《四合院：穿越成许大茂，药不能停》 第1章 我是许大茂 “大茂，大茂！” “醒醒啊大茂！” 大早晨，四合院外挤满了人，有嘲笑的，有挖苦的，还有羞红着脸骂不要脸的。 许大茂下身只穿个裤衩，抱着树，被人拴在了树上，嘴里还留着哈喇子。 娄晓娥给许大茂解开绳子，拍着他的脸，想要叫醒，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也心疼的不得了。 等了一晚上，没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人绑在了树上睡着了，还没穿裤子。 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牙齿打颤，哆哆嗦嗦说道：“我这是在哪啊？” “嘿，这孙子冻傻了。” 傻柱揣着袖子，站在秦淮茹旁边嘲笑道。 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地，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二大爷刘海中想要插嘴，但一时想不起说什么。 许大茂看向众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娄晓娥，猛地睁大了眼睛，尼玛，穿越了。 四合院，老子姓徐不姓许。 “叮，系统绑定中！” “叮，贱格系统绑定成功。” “叮，获得新手大礼包，是否大开？” “穿越标配嘛，打开。”许大茂头脑渐渐清醒，心中默念。 “叮，获得窜稀符一张，放屁符一张，是否使用？” 许大茂看向还在嘲讽自己的四合院战神傻柱，使用！ “请宿主确认，是否使用？” “使用！” 可愣了一会儿，傻柱没有任何不适，自己却不行了。 “噗、噗噗。” 许大茂忽然就感觉菊花不受控制了，不明气体像脱了缰的野马往外窜。 “呦，许大茂你可以啊，这还带奏乐的。”傻柱跟着围观的人一起捂着嘴往后退，还不忘嘲讽。 许大茂脸本来就通红，看不出来，忽然表情一变，糟了，大招来了。 一个长长的屁音，把短裤吹得飕飕作响，然后从呼呼声变成了啪啪声，一道黄色的水柱冲出，差点没把许大茂顶起来。 一时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屁股底下很快就黄了一小片。 不过此时，许大茂却是满脸舒爽，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了这难得的温存。 冻了一夜都没知觉了，这一下真得太暖和了。 “叮，娄晓娥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点积分。” “叮，何玉柱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点积分。” …… 只是片刻，许大茂就获得了4200点积分，这些围观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刺激到了。 不断有人从四合院门口路过，看一眼就是一串积分。 许大茂还不知道积分干嘛用，肯定是好东西，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众人，咧嘴一笑。 “要不要看点更刺激的？” 众人不知道这货那么贱笑要干嘛？ 只见许大茂脸上一使劲，又一股更粗壮的黄色水柱从身后冲出，他居然顺势站了起来。 “叮，娄晓娥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点积分。” “叮，何玉柱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点积分。” …… 积分再次疯狂暴涨！ “谢谢各位老铁！”许大茂提了提裤衩，也没忘记给围观的群众拱手致谢。 干呕声不断，娄晓娥气得直拍许大茂的肩膀。 “还有心思在这闹，丢不丢人？”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从院子里走出，刚好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许大茂，你还嫌不够丢人的，赶紧进去。” 许大茂微微一笑，根本不在乎。 “媳妇，扶我进去，腿麻了。” 娄晓娥表面生气，可更多的是心疼，扶着许大茂进了院子。 两人亲密的样子让傻柱这个老光棍忍不住羡慕，许大茂又喜提60积分。 兜兜转转，走过前院三大爷家，穿过中院的易家、贾家和何家，这才来到后院自己家里，许大茂住在西厢房，对面东厢房是二大爷刘海中家，正堂是聋老太太家。 娄晓娥边给许大茂用温水冲边抱怨。 “让你再喝酒，冻一夜，现在你好受了。” 许大茂也不反驳，看着这个漂亮的媳妇，忍不住亲了一口。 “讨厌，你还有脸笑！” “我媳妇那么漂亮，能不笑吗？” 娄晓娥也被逗笑了。 “油嘴滑舌！” “媳妇，我许大茂对天发誓，再也不喝大酒了。” “我问你，你都发了多少誓了？” “嘿嘿，这次是真的。” “真的，鬼才信你。” 娄晓娥虽然不信，但听着自己男人那么宠自己，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原主许大茂是量小还爱喝的典范，只要喝酒就容易多，当然，这和许大茂的身份脱不开关系，作为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放映员，到哪里都会被请上酒桌，你喝不好，人家怕你下次不来了，一来二去就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在厂里也差不多，许大茂嘴皮子溜，好话张口就来，从不会冷场，所以领导也爱找他陪酒，能把客人伺候好了。 收拾好，许大茂就钻进了被窝，娄晓娥要回娘家，又给炉子添完炭才走。 许大茂点开系统，好嘛，积分已经上涨到了，而且还在慢慢地涨，不知道怎么回事。 “叮，系统商城已开启。” 许大茂看着玲珑满目的商品忍不住翘了翘胡子。 1张大团结100积分，那就相当于1积分1毛钱，现在自己妥妥的一个小富翁啊。 一斤白面10积分，一斤猪肉30积分，粮票、布票都有，最贵的自行车票也仅仅200积分。市面上是有价无市，200块钱都不一定有，有东西还给票干嘛？ 许大茂又翻到了窜稀符咒400积分，放屁符200积分，使用说明，所用符咒使用前宿主必须触碰过目标，时间不限。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用在了自己身上，不过也不亏。 许大茂想起了自己的小弟弟，原着中，别看许大茂一米八大个，整天被傻柱揍，还是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公鸡。 既然穿越了，他可不想还这样，继续翻看系统，伟哥30积分，这个不需要，神仙快乐水30积分，嘿嘿，现在也不需要，体质强化液5000积分，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体质改造液5000积分，这个肯定行，随身空间一万积分一立方米，好家伙，这个可以有。 钱不就是花的嘛，何况积分，看着消失的一万积分，许大茂也忍不住肉疼。 身体强化液和身体改造液各一瓶，立即出现在系统空间里。 许大茂吓了一跳，那么大两瓶，每个得有五升了吧，取出一瓶打开，怎么还一股尿骚味，这系统不会连宿主都整啊，要不要那么贱？ 麻蛋！为了幸福，忍了！ 许大茂坐直身体，抱起药桶就开始咚咚咚地喝起来，嘿，味道真是有点上头。 就在这时，门滋啦开了。 “叮，谭巧云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许大茂放下药桶，嘴角还流下了几滴黄色的药液。 “一大妈，您怎么来了？” 一大妈端着个碗，闻着一股尿骚味，脸上表情很精彩。 “哦，娥子怕你感冒了，让我煮完姜汤给你送过来。” “谢一大妈了，我没事，我是谁啊，许大茂，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您看。”许大茂撸起胳膊，还秀了麻杆一样的胳膊。 “叮，谭巧云内心里受到打击，获得60积分。” 一大妈叹了一口，放下姜汤，走了出去，得赶紧去请大夫，这是真冻傻了？ 第2章 争夺水龙头 许大茂挠了挠脑袋，继续开始了喝药大业，五升大桶，喝了才一半，最后是实在咽不下去了，打嗝都有股尿骚味，简直是受虐。 不过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浑身开始燥热，胳膊上、手上居然还冒起了热气，像是练了高深内功。 “好热，好热，不行了，好热。” 许大茂赶忙掀开被子，脱光了衣服，不仅没有效果，还有加重的趋势。 这时候他才想起，忘记看使用说明了，进入系统，上面说说明在药桶上，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终于在桶底找到了一行透明小字：本产品用于外敷或药浴！ 尼玛，真坑啊！ 许大茂差点吐出来。 刚想放下，又看到另一边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如已内服，请一次性使用完，间隔时长不得超过五分钟（请及时降温）。 许大茂翻了翻，确实没有其他字了，赶忙又喝了一口，生怕超过了时间。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最重要。 许大茂急忙穿上大裤衩，找了根水管，抱着药桶就冲了出去。 后院的二大妈想去找一大妈聊天，刚到院门口，就感觉一道白条鸡的身影从后面冲了过去，吓了一跳，可没看清是谁，但非常确定是没穿衣服。 这不是耍流氓吗，于是大叫着追了出去。 四合院只有一个水龙头，在中院院子里。 许大茂连上水管，打开水龙头就往身上冲，周边渐渐起了一层雾气。 “呜，好爽！” 这时肚子仿佛也不那么撑了，于是他又喝了一口。 二大妈追出来，仔细一看是许大茂，愣了神，这寒冬腊月的，还往自己身上浇凉水，这不疯了吗？ “快来人啊，许大茂疯了！” 二大妈嗷唠一嗓子，直接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首先冲出来的就是小当和小槐花，然后是贾张氏，后院的刘光福、刘光天，前院的闫解成、闫解放两兄弟。 之后是前院的三大妈、刘家奶孙、孙大妈，以及后院的陈大妈，杨大妈，只要不用上班、上学的，除了聋老太太都过来了。 “叮，张大娥内心受到打击，获得50积分。” “叮，贾小当内心受到打击，获得20积分。” …… “许大茂，你是不是疯了，你还要不要脸，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耍流氓。” 贾张氏捂着小当和槐花的眼睛大骂道。 “他张大妈，你就别喊了，没看到许大茂神志不清醒吗？” “光福、光天，别愣着，快抢下水龙头，别让大茂冻着了。”二大妈喊道。 许大茂正爽着呢，见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大小伙子想冲过来夺水管子，立即瞪大了眼睛。 “你俩别过来，听到没有，小心我呲你啊！” 说完就往他们跟前撒水，看到他们后退，又往自己身上浇，爽的就差伸舌头了，感觉不太撑了就喝一口。 这大冬天的，被浇一身水真不是闹着玩的，后面的闫家三兄弟也吓得不敢过来。 “许大茂，我告诉你，你这耍流氓，我到派出所告你去。”贾张氏还是不依不饶，仿佛找到机会能赚点便宜。 许大茂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享受着，还扭着屁股。 三大妈一直让闫家三兄弟上，可是几人刚上前，就被许大茂喝止，今天谁来也不行。 “大茂，会冻坏的，赶紧回屋吧。” “三大妈，没事，我好着呢。” 这时候，一大妈带着社区小诊所的乔大夫来了，一看这场景，也吓了一跳。 “叮，谭巧云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叮，乔大明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大茂，你干嘛呢？你是真疯了啊？” “一大妈，哦，我没事。” 许大茂嘿嘿直乐，又喝了一大口药液，看得一大妈差点吐出来。 终于有人觉得许大茂喝的东西不对劲了。 “大茂，你喝的是什么？” “没什么，好东西，要不要喝，不给你，嘿嘿。”许大茂很高兴，忍不住调侃。 “乔大夫，你快看看啊！”一大妈很着急。 乔大夫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 “这是发烧了啊，还很严重，哪有用凉水降温的，这样可不行，会加重病情的，他喝的是什么药啊？” 一大妈小声又焦急地说道：“哪是什么药啊，那是尿！” “尿！”乔大夫难以置信，忽然就大声喊了出来。 “叮，张大娥心里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叮，刘光天心里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 这一下子，积分再次狂涨，不过，许大茂可不在乎这个，热得厉害，而且眼看就要喝完了，不能放弃。 “你们快把水龙头关上，他是烧糊涂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乔大夫年纪大，只能让年轻人去帮忙。 许大茂一听瞪大了眼睛，指着想要冲来的几人喊道：“别过来，再向前我给你们急啊。” 可几人还是靠近。 “再过来，我真给你们急啊，我真呲你们了啊。” 几人听了大夫的话，也怕出了人命，哪还管被凉水浇，立即冲了上去，抱人的，夺水管的，关水龙头的。 “尼玛，我弄死你丫的。” 许大茂急了，一使劲居然挣脱了两人，抱起药桶，咚咚咚一口气干了，最后还舔了舔瓶口。 看得周围的人一阵恶习，又贡献了不少积分。 几个小伙赶忙后退，不怕凉水可怕尿啊，万一吐一身，衣服还要不要了。 许大茂把药桶一扔，抹了抹嘴，对着五人打了个长长的饱隔。 立即有人开始干呕。 “挡住他，把他架屋子里去。” “还架什么屋里啊，架去医院啊。” 一大妈又从后院跑了回来，拿上了许大茂的外衣，就想往他身上套。 许大茂看着架势，按照以前早投降了，可今天不行，灵机一动，推开几个小伙直接窝在了洗衣槽里，抢过水龙头，拧开不撒手。 几个大妈加几个小伙子，七八个人，累得浑身冒汗，楞是没把他弄出来。 乔大夫过来摸了摸许大茂的额头，都有点烫手了。 “赶紧送医院吧，否则非得出事不可。” 而此时的许大茂，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不是一般的舒爽，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一大妈都急了。 “大茂，大茂，还认得我吗？我是一大妈啊。” 许大茂睁开眼睛。 “我知道，一大妈，我没事。” “没事没事，那咱出来行不行？” “别介，让我再待一会儿。” 一群人都没辙，只能先围着。 又过了一会儿，许大茂就感觉一股钻心的凉，药效过去了，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忙站起来。 可这身体刚强化完，正兴奋着呢，于是就在洗衣槽内，众目睽睽之下，短裤的异样，震惊了所有人，你这要作死啊！ 第3章 含服 “啊！” 无数声尖叫爆炸开了，不管是老娘们还是小媳妇都捂住了脸，还有人赶忙跑开。 “许大茂，你个臭流氓！” “许大茂，我要上公安局告你去。” 小姑娘就算了，你说你贾张氏，那么大年纪了，还乱叫，假不假？ …… 许大茂也发现了不对，立即弓起身子，捂住小茂茂，脑筋一转立即说道：“哎，我怎么在这，哪个该死的把我弄水里的？哎，我衣服呢？” “让我知道，我非得整死他！”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了，跳下水槽就往家里跑，临走还不忘记顺走自己的药桶。 系统叮叮声不断，反正是收获不少。 “他还倒打一耙，太不是东西了。” “走，我们去街道告他去。” “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 院子里的议论不少，都是骂许大茂的，但还真没有去派出所的，说耍流氓，人家穿着裤衩子呢，人家乔大夫也说了，是发烧，烧糊涂了。 当然，也有人被许大茂的本钱撩拨的心痒痒，比如于莉。 不过像一些刘光福、闫解成、闫解放这种大小伙子，就有点自卑了，哪个男人不爱比较比较这个。 许大茂躺到被窝里，裹紧被子，嘿嘿直笑，总算蒙混过去了，主要是身体确实强化了，肌肉没长多少，力气确实大了不少。 不过，这穿越还不到半天，就已经丢两回人了，有点太频繁了。这系统是贱格，怎么能贱到宿主身上，能不能靠谱点。 当然，也得感叹一声，这积分是真香啊，这一会儿又快到一万了。 回想昨天的事，没一点儿印象，只知道下乡放电影回来，之后被李副厂长拉着陪酒来着，然后就断片了。 按照自己和院里人的关系，不用想就知道是傻柱干的。 “好你个傻柱，欺负许大茂就是欺负我许大茂，哎，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不管，看我找到机会整不死你。” 许大茂一想就来气，欺负人没完没了是不是。 不过现在还是小茂茂重要，体质改造液被兑换了出来，还是五升的药桶，里面的药液是黑色的，看着黏糊糊的，又像果冻一样。 老地方找到了使用说明，翻了翻只有两个字：含服。 这是几个意思？不能咽下去，这一大桶，什么时候才能含完，不过好在没有时间限制。 许大茂刚想打开药桶盖子，就见一大妈带着乔大夫走了进来。 “大茂，让乔大夫给你看看。” “哎，谢一大妈，乔大夫您给我看看，您可看准喽。” 乔大夫又是把脉，又是摸额头扒眼皮，摇了摇头。 许大茂知道自己没事，可依然装作吓坏了的样子：“乔大夫，您别吓我，我胆小。” “没事儿，奇怪了，刚才明明发烧来着，怎么一下子好了？” “刚才发烧啦？我怎么不知道？” “发了，自己跑出去浇凉水，你不知道？”一大妈说道。 “啊？不是有人把我拉出去的？” “不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乔大夫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 “好好休息，在家养着吧，别出去了。” 许大茂赶忙翻出了两块钱塞到了乔大夫手里。 “乔大夫，还麻烦您老跑一趟，这是出诊费。” 乔大夫赶忙摆手。 “要不了那么多，五毛就行。” “别介，乔大夫，您那么大年纪，辛辛苦苦给我看病，怎么能只收五毛，这不是打我许大茂的脸嘛，这您必须收下。” 乔大夫又推脱了一番，被许大茂好说歹说才收下。 刚送走了乔大夫和一大妈，娄晓娥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大茂，你没事吧？” 娄晓娥满脸着急，摸着许大茂的头，上下打量。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啊。”许大茂说完一把搂过了娄晓娥。 “听说你光着出去浇凉水，你吓死我了都。” “嘿嘿，这不好好的嘛。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还不是你，刚到家就有人跑回来，说你发疯了，我能不回来嘛。” 娄晓娥看许大茂没事，也放下了心。 “蛾子，今天有个大喜事！” “什么喜事？” “咱这结婚两年都没孩子，我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娄晓娥这两年也很着急，总被人指指点点，说自己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 娄晓娥生气，拍了许大茂一下，又心疼，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 “早让你去医院查查了，你非不去。” “嘿嘿，这不去了嘛，我找个老中医，他给我这个。”许大茂拿出药桶笑着说道。 “只要吃完这桶药，咱生几个都行。” “真的？” “嘿，我许大茂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你赶紧吃啊。”娄晓娥赶忙掀开盖子。 忽然一股臭臭的味道涌了出来，娄晓娥和许大茂同时捂住了鼻子。 “大茂，你确定这是药？” 许大茂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强忍着说道：“确定，这一桶五百块钱呢。” “那么贵，你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不会。” 说完，许大茂鼓足勇气挖了一勺毫不犹豫放进了嘴里，味道确实有点上头，忍不住咧起了嘴。 “大茂，你没事吧？” 许大茂赶忙摆手，强忍着不适。 “大茂，是不是特别难吃，你咽下去啊。” 许大茂还是闭着眼睛，抱起了药桶，指了指桶底。 “含服？”娄晓娥看着自己的男人，为了孩子受那么大苦，非常感动，这时也不嫌弃臭味了，仅仅抱着许大茂不松手。 许大茂就感觉药液仿佛活过来一样，像无数小虫子在嘴里蠕动，然后慢慢钻进了自己上颚里，过了快五分钟，才感觉药液没了。 许大茂伸了伸舌头，摇了摇头。 “也不是那么难嘛，嘿嘿！” “叮，娄晓娥心理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娄晓娥楞了一下，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啦？” 娄晓娥赶忙拿来了镜子，许大茂一看，心理一万句妈卖批，舌头和牙齿，全部变黑了。 不过，这时候，当然不能认怂。 “没事儿，不就是变黑嘛，牙齿全掉光，我也认了！” 说完，又舀了一勺塞进嘴里。 “呜！” 这次感受又和上次不一样了，酸爽酸爽的。 娄晓娥钻到怀里，从下往上看着这张表情抽搐的马脸，越看越顺眼。 五分钟后。 “叮，娄晓娥心理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许大茂自觉拿起镜子，麻蛋，牙齿和舌头又变成屎黄屎黄的了。 第4章 有人看上秦淮茹了 许大茂连续吃了十几勺子，舌头和牙齿的颜色就没重复过，笑得娄晓娥前仰后合，声音越来越大。 门外挤了一大圈人，不明白屋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好意思敲门去问。 许大茂也有点受不了了，太上头了，身上还不断冒汗，得缓缓。 娄晓娥在家里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口罩，戴在了许大茂嘴上。 “在家里干嘛戴口罩？” “不戴，你要笑死我啊？” 许大茂拿起了镜子，麻蛋，绿色！还是戴上吧。 见屋里没了笑声，一大妈代表众人敲了敲门。 “蛾子，大茂，你们没事吧？” 娄晓娥赶忙开门。 “一大妈，你们这是？” “大茂没事吧？” 这时，许大茂戴着口罩，走了过来。 “一大妈，我没事。” “你在家戴着口罩干嘛？”三大妈问道，其他人都点头。 娄晓娥实在说不出口，笑着捂住了嘴。 “哦，我牙疼，不能见凉风。” “净胡扯，哪有牙疼戴口罩的。” “你不会被蛾子毁容了吧？” “怎么可能，我们家蛾子那么温柔贤惠，怎么舍得打我，是吧，媳妇？” 娄晓娥瞥了许大茂一眼，又忍不住会笑了出来。 这时，一个黑影窜到了许大茂身下，一把扯下了口罩。 “叮，谭巧云（一大妈）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叮，吴小环（二大妈）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叮，徐荷花（三大妈）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 “哎，闫解放，你个臭小子找死是吧？”许大茂慌忙拉了口罩，一脚踹在闫解放屁股上。 顿时，一众哄笑爆发了出来。 “大茂，你嘴怎么变绿了？” 娄晓娥赶忙出来解围。 “我们家大茂吃药呢，有点副作用，没什么事。” 许大茂觉得反正看都看了，积分不赚白不赚，索性拉下了口罩，开始咧开嘴巴，咬牙伸舌头，吓得一群人赶忙后退。 “叮，谭巧云内心受到冲击，获得60积分。” “叮，吴小环内心受到冲击，获得60积分。” “叮，徐荷花内心受到冲击，获得60积分。” ……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你想吓死我们啊。”贾张氏站在后面捂住胸口骂道。 小当和小槐花却觉得很好玩，躲在贾张氏后面捂嘴偷笑。 许大茂早就不在意，这贾张氏知道自己不好惹，只能嘴上赚赚便宜，嘿，等着吧，回头就让吃屎。 娄晓娥也懒得搭理她，和众人摆了摆手，关上了门。 只见许大茂拿起了空的药桶，在那想事情。 “大茂，这个桶是干嘛的？” “蛾子，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咱这药值五百块钱，会不会有人想尝尝。” “别人不知道，张大妈（贾张氏）肯定会。” “嘿嘿。”许大茂一脸奸笑地抬起了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主意。 “你干嘛？” 许大茂没说，他当然有个好主意。 红糖、牛奶，家里都是现成的，再加上金汁，要想呈现果冻的状态，只需放一些热鱼汤，放冷就好。 “媳妇，中午咱喝鲫鱼汤，好不好？” “行，那你歇着，我去买。” “歇什么歇啊，咱俩一块去。” 许大茂越想越兴奋，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既然要整她，就必须下足本钱。 都说四合院最富的是一大爷家，工资高人口少，其实要说最富，还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一个月42块钱加点小福利虽然不多，娄晓娥也不挣钱，花钱还大手大脚，可这些都架不住娄晓娥家富裕啊，不仅不拿许大茂的工资，还经常贴补家用。原剧中，除了最后，许大茂几乎就没为钱发愁过。 走在大街上，许大茂一米八大个，娄晓娥一米六六，两人靠在一起，要不是许大茂一张大马脸，简直是绝配。 普通鱼一斤2到3毛钱，活的鲫鱼一斤4毛，给票给钱，许大茂买了6只不大不小的，两斤多，一块钱。 娄晓娥也不觉得有什么，够两人吃就可以了。 这时，正好赶上轧钢厂中午下班，有人在食堂打饭拿回家吃，也有回家做饭的。 许大茂拎着六条鱼，还没进大院就遇到了回家吃饭的闫埠贵。 “哟，大茂，鱼不错啊。” “那是，鲜活的。” “所谓赶集不如下乡，吃鱼不如喝汤，你喝汤，给三大爷留条鱼尝尝啊。” 许大茂知道闫老西又想赚便宜，不过他无所谓，赚小便宜吃大亏，等有机会再耍耍这老小子。 闫家开始有六口人，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况他家三个儿子，再加一个闺女，四个学生，一个月58块5的工资还真不一定够，不算计能行吗？养成习惯了。 “三大爷，今儿不行，这不生病了嘛，吃点鱼补补，这几条鱼刚刚好。不行您过会盛碗鱼汤，当我孝敬您的。”许大茂随便编了编，就安排上了。 “好，还是大茂懂事，那过会我让解放去盛一碗。” 闫埠贵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傻柱的声音。 “许大茂，听说你疯了？还耍流氓来着，有没有这回事？” “傻柱，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再胡说，小心我抽你。”许大茂从来嘴上不饶人。 “呦呦，你小子欠收拾，三大爷，他耍流氓这事可传到轧钢厂啦，这事您不管管？” 三大爷还不清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傻柱，你别胡说，我家大茂生病了。”娄晓娥立即不愿意了。 “呦，大蛾子，你看他像生病了吗？带个口罩就叫生病，那护士天天生病。” “哎，还真病了，发烧了，高烧，不信你问问乔大夫去，我都不惜得搭理你。走，媳妇，让这个老光棍自己玩儿去。” 许大茂说完就带着娄晓娥往院子里走。 傻柱是最烦别人尤其是许大茂，说他是老光棍，立刻就急了，上去就用胳膊搂住了许大茂的脖子，另一只手顺势扯下了口罩。 许大茂可不是之前的弱鸡许大茂了，腰腹一使劲，单手把住傻柱的后脑，一个翻肩就把他摔到了前面。 嘭的一声，砸出了不少尘土，吓得闫埠贵后退了好几步。 傻柱哪吃过这大亏，刚起身就愣住了。 “叮，何雨柱内心受到冲击，获得60积分。” “叮，闫埠贵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哈哈，许大茂，你……”傻柱捂着肚子大笑，都忘记自己刚被摔了。 “大茂，你嘴巴是怎么了？”闫埠贵也忍不住笑道。 “不是给你说了嘛，生病了，吃药的副作用。” “你是病在嘴上吧，没个把门的。” 许大茂刚想反驳，就被娄晓娥拉住了。 “走，大茂，回家，咱不理他，我饿了。” “好！这就走。” “傻柱，有人看上秦淮茹了，想让我介绍来着，给你说一声啊。”说完，许大茂就牵着娄晓娥进了院子，留下了错愕的傻柱。 “你说的是真的？”娄晓娥小声问道。 “我逗他玩呢。” “你真坏！” 第5章 我帮你按住她双手 “刘奶奶好，孙大妈好。” 许大茂一路打着招呼，和以前一样。 贾张氏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六条鱼，眼馋不已。 “该死的许大茂，中午就吃那么好，让鱼刺卡死你。” 她才五十多，自从秦淮茹进了家门，除了纳鞋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家务技能，每天就等着秦淮茹洗衣做饭干家务，中午也等着秦淮茹带饭回来。 许大茂刚把鱼放好，傻柱就跟了过来。 “许大茂，谁看上秦淮茹了，给我说说。”傻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有两个，条件都不错，哎，傻柱，你管得着吗？”许大茂故意说道。 “咱院邻居，我参谋参谋，怎么了？” “好啊，你把这几条鱼杀了我就告诉你。” “嘿，你不是想坑我吧？”傻柱也不傻。 “不信拉倒！” 许大茂刚想上手，就听傻柱说道：“行，杀鱼我老本行，我杀你说。” 傻柱拿过刀，开始忙活起来，速度很快很专业。 “第一个姓王，刚四十，在灯泡厂上班，一个月四十多，单身一个人，离婚一直没孩子，就想找个能生养的，不怕有孩子。” “呦，他不怕秦姐把张大妈带过去？” “那谁知道。”反正都是瞎掰，许大茂张口就来。 傻柱听的仔细，手上的活也没停下。 许大茂说完第二个，小声说道：“这都三四年了，你啥意思哥们能不知道，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 “不行，我把她约到小仓库去，你先给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你要是不敢，我就帮你按住她双手，怎么样？” “嘿，我没想到许大茂你那么流氓！”傻柱一听急了，把刀一扔。 “哎，你急什么啊？你就说，你想不想吧？” 傻柱犹豫了。 “赶紧把刀捡起来，还没杀完呢。“ “她的意思，肯定愿意，就需要个台阶，你说对不对？” 傻柱是个顺毛驴，一听这个，乐了，捡起菜刀继续杀鱼，许大茂继续引导。 “不就是她婆婆挡着嘛。”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还点了点头。 “这可是一不小心就吃花生米的事情，我都帮你到这了，你还不敢，是不是男人？” 看傻柱还不点头，许大茂继续说道。 “要我说，她要成了你女人，管她贾张氏，就是聋老太太都挡不住。” 这时，从许大茂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许大茂，我挡不住什么？你又骗我大孙子什么呢？”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了。 “嘿，聋老太太，您耳朵真好使！”许大茂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聋老太太不顾许大茂的调侃，看向傻柱。 “大孙子，你不好好上班，怎么回来了？” “这不听说许大茂疯了吗，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怎么还帮他杀上鱼了，你傻不傻？” “老太太，这里面有你一条，所以才给我杀的。”许大茂赶忙扯谎。 “呦，还有我一条，大孙子真好。” “嘿，老太太，这鱼可是我买的。” “你买了怎么地，我是这个院子的老祖宗，吃你一条鱼怎么啦？” “哟，老太太，您要这么说，这鱼可就没您的了。”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许大茂可不怵她。 “哎，你怎么和老太太吵起来了？”这时候娄晓娥从屋里走了出来喊道。 “你别听大茂瞎说，买的时候就说好了，有您一条。” 许大茂还想说有个屁，被娄晓娥拍了一下，于是他一把拉下了口罩，朝着聋老太太伸了伸舌头。 “叮，陆远内心受到打击，获得60积分。” “许大茂，你个混账想吓死老太太我啊。” 聋老太太瞪了许大茂一眼，被娄晓娥搀回了家。 “这老太太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傻柱听许大茂那么说，也没反驳。 “刚才那事，行不行啊，不行我可真介绍了啊，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傻柱这时候也杀完了鱼，放下刀擦了擦手走了。 “嘿嘿，这事容我再想想。” “那你可快点！人家催得紧。” 许大茂又洗了一遍鱼，先煎后炖，点上醋，鱼香味逐渐弥漫了整个后院，又飘到了中院。 看着汤逐渐变成了奶白色，许大茂赶忙舀出几勺鱼汤备用，然后用10积分兑换了一大块豆腐切了下锅，大火炖煮，放点盐，齐活。 闫解放刚来到后院，就见许大茂要盛鱼，赶忙跑了过来。 “大茂哥，我来盛鱼汤。”说完从身后掏出一个大海碗来。 “嘿，你干脆把我这锅端走算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闫解放嘿嘿直笑。 许大茂往海碗里舀了一点。 “大茂哥，是不是太少了点？” “让你尝尝咸淡。” “哦哦。” 闫解放吹了吹，一口喝干，还bia唧了下嘴。 “嗯，有点淡了。” “淡了正好喝汤。”说完，许大茂舀了满满三大勺到海碗里，还加了不少豆腐。 “就这些了，没了。” 闫解放也不强求，谢了一声，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走了。 许大茂先盛了两份，每份一条鱼。 “蛾子，快来！” 娄晓娥就在隔壁聋老太太家，很快就跑了过来。 “这份给老太太，这份给一大妈。” “嗯。”娄晓娥很欣喜，端着一碗就去了聋老太太家。 许大茂将剩下的鱼汤全装进了海碗，端到了屋里，又拿了两个盘子，等娄晓娥回来一起开饭。 前院闫家。 闫埠贵看着没满的海碗，但也很惊喜，绝对比一般的碗要多。 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小碗，等着闫埠贵分汤。 闫埠贵这点做的非常好，鱼汤甚至豆腐，都平均分成了六份。闫解成上班不在，但媳妇于莉在。 闫解放几人赶忙一口干了，而闫埠贵两口子不慌不忙，舀了点盐撒了上去，搅拌均匀，放到了一边，没喝。 “爸，你这是干嘛啊？” “喝鱼汤，哪有吃鱼冻实惠，晚上吃着鱼冻，喝点小酒，那才美味。” 几人忍不住都给闫埠贵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行。 红星轧钢厂吃饭要钱但很实惠，中午时间紧，秦淮茹就打好饭菜，带回家一起吃，晚上就等傻柱的饭盒，除了星期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中院贾家 贾张氏看着闫解放端走了鱼汤，又见娄晓娥送给一大妈一碗鱼，心里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气，凭什么不给我送啊。 棒梗也放学回来了，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鱼香味，更是受不了，叫嚷着要吃鱼。 小当和小槐花不敢说话，她们也想吃，但更想吃桌上的窝窝头。她们知道，妈妈带回来的白面满头没她俩的份，奶奶一个，哥哥一个，至于菜，能喝点汤就不错了。 “棒梗，你去许大茂家要条鱼过来。” 贾张氏看秦淮茹还没回来，立刻怂恿棒梗说道。 第6章 她像不像一头猪啊 “许大茂他能给我吗？”棒梗不愿意去。 “不给，你就哭，你就闹，他媳妇也在家，面子薄，肯定给。”贾张氏趁着此次机会，赶紧传授她的无敌耍无赖大法。 棒梗重重地点了点头，拿着碗就去了，小当和槐花也跟着跑了过去。 许大茂正在剥鱼，把鱼肚子和鱼籽都给了娄晓娥，剩下小刺多的地方，包括鱼头鱼尾都留给了自己。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两年多了，从没见许大茂这样对待自己，吃得很感动。 这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还吓了娄晓娥一跳。 许大茂见是四合院盗圣棒梗，脸立即拉了下来，朝着他就是摇头晃脑，张嘴、龇牙、伸舌头，吼叫一套连招。 棒梗是第一次见这阵仗，绿色牙齿和嘴，吓得急忙后退，却绊在门槛上，摔了个屁股蹲。 “叮，贾梗内心受到暴击，获得100积分。” “啊，鬼啊！”棒梗蹬着腿不断后退，裤裆湿了一大片，碗还摔碎了。 许大茂忍不住嘿嘿直笑，娄晓娥也笑了，拍了许大茂一下。 “讨厌，你吓着他，张大妈又得来找。” “吓着什么，你看小当和槐花不好好的。” 许大茂给小当和槐花招了招手，示意娄晓娥再盛两碗。 鱼是没了，但汤和豆腐还不少。 两个小丫头迈着小短腿进了屋子，坐在了桌子旁。 “喝吧！” 两个小丫头也不客气，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贾张氏看棒梗哭着回家，还尿了裤子，顿时毛了，拽着孙子就往后院冲。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你给我出来。” “你个死绝户，敢吓唬我们家棒梗，你怎么不去死啊。” 许大茂根本不理她，也示意娄晓娥别出去。 看着两个小丫头喝完一碗了，又给她们盛满，这才慢悠悠地开门。 贾张氏早就急了，越骂越难听。 大院里的人，都开始往这边聚集，这热闹有的看。 “你们都看看，我们家棒梗，被这个不干人事的许大茂吓得，裤子都尿湿了，碗也摔了，你们再看看这手。” 许大茂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贾张氏表演。 “许大茂，你说，你为什么吓我们家棒梗？” “我怎么吓得啊？” 贾张氏立即把棒梗拉到了前面。 “棒梗，不要怕，你说，他怎么吓得你？” 棒梗刚想指许大茂，就见许大茂向他龇牙，赶忙又躲在了贾张氏后面。这一幕也被贾张氏正好看到。 “大家看，他就是那么吓我们家棒梗的。” “那你怎么不害怕，大家怎么不害怕，你俩孙女怎么不害怕啊？” “那能一样吗，那俩赔钱货上午已经见过了，我们家孙子胆子小，第一次见。” “那你想怎么着吧？” “赔钱，赔我们家棒梗五块钱，还得把鱼汤给我们。” 许大茂摇了摇头。 “赔钱，没有，鱼汤，也没有。” “你胡说，那俩赔钱货还喝着呢，怎么可能没有？” “哎，贾张氏，你张口闭口，俩孙女是赔钱货，那你也是赔钱货喽？你的意思是不是聋老太太也是赔钱货？” “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都跟着点头，是啊，你年龄再大，那也是女的。 “聋老太太，张大妈说你是赔钱货，你快出来看看喽。”许大茂直接朝着隔壁屋大喊，可屋内没动静。 系统叮叮声不断，没人敢想许大茂敢这样喊。 贾张氏在院子里最惧怕的就是聋老太太，听许大茂这么喊立即认怂。 “我没有，我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们家孙女关你什么事？” “当然不关我事，要钱没有，要汤嘛？”许大茂转身看向屋内。 “媳妇，你吃饱没？” 娄晓娥点了点头。 “小当、槐花，你们吃好没。” 两个小丫头也点了点头。 许大茂进屋把汤盆端了出来，说道：“汤还剩一点，你要不？” 贾张氏一看，至少还有两碗，心里一喜，立即就要伸手去拿，嘴里还喊着：“还得赔钱！” 许大茂没等她靠近，抬手就把汤泼在了她脸上。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只有系统的叮叮声没变。 贾张氏愣了一下，张开九阴白骨爪就要去抓许大茂。 许大茂抬脚蹬在了她的胸口，稍一使劲就让她成了滚地葫芦。 贾张氏顺势就坐在了地上，开始了表演。 “快来人看看啊，这个畜生许大茂打死人啦。” “老贾啊，你快出来看看吧，许大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东旭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快带走许大茂这个混账吧。” 院里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这招用了太多次了。 一大妈等人只能过来劝。 “大茂，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贾张氏一看有人替自己说话，更来劲了，撒泼打滚玩得贼溜。 许大茂不在乎，摇了摇头，忽然说道： “大家看，她像不像一头猪啊？” 众人都知道贾张氏很胖，但从没人好意思说。 “她家不是很穷吗，整天没吃的，怎么会长那么胖呢？” “傻柱整天给带剩菜剩饭吃的呗。”立即有人说道。 “那你们看这俩丫头，怎么瘦得像个鸡仔一样。” “这我知道，傻柱的盒饭都让张大妈和棒梗吃了，俩丫头最多喝点汤。”刘光福喊道。 贾张氏一看要被揭老底，立即喊道：“许大茂，我要街道处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去。” “告呗，明儿我就让人在学校门口，把棒梗衣服扒光，让他没脸进学校。” “你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最多罚点钱嘛，十块八块的我还有。” 因为没人帮排队，秦淮茹打饭晚了，回家一看，一个人都没有，听到后院贾张氏的叫魂大法，立即跑了过来，正好听见许大茂威胁的话。 “许大茂，你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众人见秦淮茹来了，立即让开了道。 许大茂摸了一下嘴，很郑重的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最喜欢欺负孤儿寡母了！” 系统再次爆发一阵叮叮声。 这个时代最怕的就是名声坏掉，许大茂这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明目张胆地说出来，雷倒了一大片人。 娄晓娥也担心许大茂的名声坏掉，拍了拍他的肩膀，许大茂转过头搂住了娄晓娥，笑了笑。 “秦淮茹，许大茂打我，你赶紧去报j，让g安抓他。” 秦淮茹知道斗不过许大茂，只能转身，可刚走两步就听许大茂说道。 “媳妇，你放心，我打人，认罪情况良好，罚点钱，最多关一天，贾张氏上门来敲诈，最少三个星期，咱大赚特赚。” 第7章 棒梗，吓不吓人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上门敲诈，哪还敢把事情闹大。 正当犹豫不决时，三大爷走了过来，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管，就是帮了贾张氏也得挨骂，可刚拿了许大茂一碗鱼汤，又是院里的三爷，不说句话也不合适。 “别什么事情都报j，当三大爷不存在是吧。” “三大爷，您要替我们做主，许大茂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秦淮茹立即可怜兮兮的说道。 “行啦，你别说了，这事我都清楚，棒梗想去许大茂家要鱼，不知道许大茂吃了药，被吓到了，贾张氏也不好说话，上门就开始骂人撒泼，还要五块钱。这事到哪都没这个理。” “许大茂打人是不对，你婆婆的事情更严重。这事就那么算了，该吃饭的吃饭，该上班的上班去吧，别围着了。” “阎老西，你不得好死，你拿许大茂一碗鱼汤，就帮着他说话，你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闫埠贵气呼呼的走了，而围观的大院住户也散了。 娄晓娥把小当和小槐花抱出了屋子，也关上了门，后院只剩下了贾张氏一家。 贾张氏还想撒泼，而秦淮茹直接拽着三个孩子回了中院，她知道院子里没有一大爷和傻柱，没人能弄得过许大茂，过会还要上班，午饭还没吃呢。 贾张氏只能恨恨地瞪了许大茂家一眼，也回了中院，她也没吃饭。 自从进了家，贾张氏的嘴就没停过，挨个的骂，小当和小槐花也没放过。 许大茂家 “大茂，你干嘛那么莽撞？” “这才哪到哪啊，你等着，过两天才有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 “不能说，不过保证让你笑破肚皮。” 下午，娄晓娥又回了娘家，而许大茂也开始了配药大业。 先是捏着鼻子去公共厕所捞了一升金汁，小心地放在药桶中。 鱼汤1升、牛奶2升、红糖半斤、墨汁半瓶、米汤1升一起熬制，然后倒入药桶，搅拌均匀，盖好，静置即可。 许大茂居然还在里面发现了两个虾仁，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 秦淮茹回到轧钢厂，就把大院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给了一大爷和傻柱。 一大爷怒了，许大茂居然打院子里的老人，还明目张胆地说喜欢欺负孤儿寡母，简直无法无天，必须严惩，而傻柱更是后悔早走了，当时要是暴打了许大茂，比送一年的盒饭都管用。 一大爷当即声称，晚上必须召开全院大会，替贾家讨回公道。 今天下午也不用上班，许大茂干完活，又吃了几口药，就准备躺平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娄晓娥回到家就看到了桌上黑乎乎的药桶，以为许大茂又买了一桶，赶忙叫醒许大茂。 “大茂，你不是说吃一桶吗，怎么又有了一桶？” 许大茂起来，一看外面都要天黑了。 “没有，只吃这一桶就行了。那桶不是的，你饿了吧，走，今天咱外面吃去。” 娄晓娥答应了一声，赶忙帮着拿衣服。 “咱去吃什么？” “天那么冷，咱去东来顺，给你暖暖身子。” “好，可是你的嘴怎么又变色了，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啊？” “不知道，可能得过几天吧。” 在众人的艳羡下，许大茂一边推着车子，一边被娄晓娥搂着胳膊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轧钢厂才下班回来。 整个院子再次热闹起来，秦淮茹早早的等在了中院门口，而闫埠贵也等在了院门口。 易中海回到家，第一时间向一大妈打听了中午的事情。 一大妈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还有点向着许大茂。 易中海听完还是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那他也不能打老人，像什么话，居然说就喜欢欺负孤儿寡母！无法无天了！” 刘海中家，二大妈的嘴更快，刘海中二话不说就去找了易中海，两人配合默契，一致决定声讨许大茂，绝对不让这个坏分子污染了大院。 刘光福挨家挨户通知开会，却发现许大茂和娄晓娥没回来，会议只能推迟，一打听，说两人去东来顺吃火锅了，又让院子里的人酸了一下。 中午吃鱼，晚上嫌冷就下馆子吃火锅，这才叫日子。 贾张氏继续诅咒许大茂，心想，晚上一定要十块钱才行！ 许大茂点的菜有点多，主要是人家给得太多了，两人实在吃不完，只能打包。一顿饭下来，7块8毛钱，不过两人都不在乎。 两人有说有笑进了院子，拎着的菜让窗户里的闫埠贵两眼冒星星，让贾张氏恨得牙痒痒。 刘光福轻车熟路，再次通知了一遍。 许大茂先给炉子加了点炭，一手长凳一手药罐就出去了。 他和娄晓娥并排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完全没把今晚的事情放心上，自顾自地拧开了药罐，挖了一勺放进了嘴里，顿时一股酸爽上头，表情再次扭曲。 这下系统热闹了，积分不停涨，而大院里的所有人都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是不是吃屎呢，什么味道？”傻柱站在秦淮茹后面也闻到了。 “傻柱，你别胡说，我家大茂吃的是药！”许大茂要含服，不能说话，所以只能娄晓娥替他说。 “这哪是药，屎吧。”傻柱笑了起来，引起了不少人共鸣。 娄晓娥心里有气。 “傻柱，你少胡说，只有你才吃……”那个屎字没说出来。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这个表情也不好发作，但刘海中性子急，受不了了，用瓷缸子拍了拍桌子。 “今天咱们大院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闫埠贵忍不住皱眉，不会用成语别用好不好。 “许大茂居然殴打了贾张氏，一个大小伙子殴打长辈，太不像话了。不管什么原因，什么事情，也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许大茂还公然宣称，就是喜欢欺负孤儿寡母，简直无法无天。” “许大茂，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可是现在，许大茂还在享受药物吸收的酸爽，根本没办法开口。 “二大爷，您得等会，大茂吃一口得等五分钟。” 于是，众人都盯着许大茂不断扭曲的表情，一大爷和二大爷心里有一万个妈卖批。 过了一会儿，终于感受药物吸收完了，许大茂叹了一口气。 突然转头，咧开大嘴对着棒梗说了一句。 “嘿！棒梗，吓不吓人？” 第8章 一大爷，您这品味太差了吧 许大茂张开嘴，顿时露出了紫色的牙齿和舌头，配合着声音，特别吓人。 系统叮叮声不断，第一次见许大茂吃药的住户，包括一大爷和二大爷，基本都贡献了一百积分，甚至有几个还摔下了凳子。 棒梗的心本来就一直悬着，被许大茂那么一吓唬，又差点尿了。 “奶奶！我怕！”棒梗赶忙躲到了贾张氏身后。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混账，又吓唬棒梗。” “大茂，不是绿色的吗，怎么又变成紫色了？”立即有人问。 “不知道，这药就这样。” 傻柱有点好奇，直接跑了过来。 “来，给我尝一口！” 许大茂直接伸出手说道：“两块钱，一勺。” “你疯了，吃一口两块钱？” “这一桶五百块钱，你说这一勺多少钱？”许大茂看向傻柱。 顿时，整个院子的人都直勾勾盯着药桶，系统又收获了一波积分。 “什么药，怎么那么贵，哪有那么贵的药？” “是啊。” “嘿，你们还别不信，为了这药金贵着呢，我可是倾家荡产，买了两桶，你就是给我五块钱，我也不能给你尝。” 娄晓娥顿时反应过来，桌上那桶是坑人的，拍了许大茂一下。别人还以为她怪许大茂露财了。 “那你说说，这是治什么病的，不会是不孕不育吧？” “嘿，还真让你说准了，就是不孕不育，要不我费那么劲干嘛啊。” “人家大夫说了，这药不仅能治疗不孕不育，还能强身健体，年年益寿，里面全是好东西，要是有钱，我还得再买一桶。” 众人再次惊叹，许大茂这事都敢承认。 而易中海也激动了，可看着一大妈五十的人，什么都晚了。 “两桶就是一千块钱，如果能治好，也值了！” “是啊，良药苦口啊，你看他表情就知道，这肯定是好药。” 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这让全院大会一下子就变味了。 “静一静、静一静。” 易中海收回心神，严肃道：“今天不是讨论的药的问题，是讨论许大茂打人的问题。” 可话音未落，许大茂又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表情再次扭曲。 “许大茂，你能不能先别吃药？” “哎，一大爷，我们家大茂吃药怎么了，这个药吃了就不能停，一次要吃十几口呢。”娄晓娥搂着许大茂的胳膊说道。 “药那么贵，肯定要求极高，你们看许大茂难受的，为了孩子也是拼了。” “是啊，不知道这次会变成什么颜色？” “嘿，我还挺期待的。” 贾张氏早该挨揍了，她那点破事，哪有许大茂这个有意思。 “嘿，变了变了，这次是玫瑰红！” 许大茂伸了伸舌头，又舀了一勺。 天寒地冻的，居然没人回屋。 全院大会变成了猜颜色大会，彻底变了味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只能郁闷地等着，换了一次又一次水，可还是冻得两脚发麻。 终于，在吃了七八勺子之后，许大茂才停下，嘴巴成了屎黄色，恶心坏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的问题了？”二大爷刘海中问道。 “什么问题啊？我不知道啊。” “你殴打贾张氏的问题。” “打了，怎么啦？” “你难道不觉得做得有问题吗，怎么能殴打老人呢？” “没问题，你不也想打吗？有什么问题？” 刘海中被怼了一下，他确实想打。 “许大茂，你别胡搅蛮缠！”易中海立即拍了桌子，想打和打是两个概念。 “哎，一大爷，咱院子最擅长胡搅蛮缠可是贾张氏啊，你这屁股坐得有点歪啊？”许大茂指了指贾张氏。 “她再怎么胡搅蛮缠，你也不能用汤泼她，用脚踹他。” “一大爷，你是不是看上贾张氏了？咱这是新时代，不兴纳小妾了。再说，纳小妾都找年轻漂亮的，这个，一大爷，您这品味也太差了吧。” 吃瓜群众都憋着不笑，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贾张氏。 两人凑到一块，确实还有点那么味道，贾张氏居然还扭捏了一下，看得众人大跌眼镜，莫非两人真的有一腿。 贾张氏定了定神，以往她总以贞洁牌坊骄傲，不行，这次得急眼，不急眼也得假装急眼。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我坏我名声，我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和傻柱赶忙把她拉住，顿时乱做一团。 易中海知道许大茂是个刺头，很难拿捏，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 “够了，贾张氏，你别闹了。许大茂，这叫尊老爱幼，是美德，是个人都要遵守，难道等你年纪大了，也想被小年轻打。” “哎，我尊老爱幼了啊，这鱼给了聋老太太一条，给了一大妈一条，还留小当小槐花在我们家喝鲫鱼豆腐汤呢，哪里不尊老爱幼了？” “贾张氏也是老人，你为什么不尊她的老？” “尊了啊，她骂我，那么难听我都忍了，没还嘴，她要汤，我给她汤，她要打我，还敲诈我，这是犯错误，我还及时制止了，维护了大院里的和谐稳定，怎么就不尊老了？” 众人都一起点头，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 “你给她汤，为什么不能把碗一起给她？” “她没说啊！” 这一句话噎得易中海和刘海中直咳嗽。 “你不给她碗，她怎么盛汤？” “我为什么要给她碗，那汤碗，五毛钱呢，她家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是不是傻柱？” “许大茂，你有事说事，往我身上扯干嘛？”傻柱很郁闷，虽然是事实，但你不能明说，好不好。 “许大茂，你别胡搅蛮缠，你打人是事实，你说喜欢欺负孤儿寡母也是事实。”易中海直接大声喊道，要给事情定性。 “行行，扭曲的事实也是事实，对吧，一大爷您是老人，您说得都对，您说怎么着吧？” “赔钱，你吓着棒梗，还打人，十块钱！”贾张氏以为占了上风，立即喊道。 许大茂根本不理她，看向易中海。 “既然贾张氏提出了赔钱，你就赔十块钱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顿时让贾张氏、秦淮茹一喜。 “行啊，十块钱可以赔，媳妇，掏钱。”娄晓娥以为许大茂认输了，还真掏了一张大团结要递给贾张氏，许大茂立即夺了过来。 “我的傻媳妇哎，还没怀孕，怎么就傻了呢？这钱就算喂狗也不能给她啊。” 许大茂说地戏谑，让贾张氏又急了。 “许大茂，你个短命鬼，你答应给钱的。” 住户们也都惊叹，许大茂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有句话说得很对，喂狗也不能给她啊，喂狗，狗高兴了还能摇摇尾巴，可给她，她不骂你就是万幸了。 许大茂掏了掏耳朵，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她骂了我得有一百句也有八十句了吧，这事情你管不管？” “骂你怎么了，你就是欠骂，欠收拾！”傻柱插了一嘴。 “骂人是不对，做长辈的骂一句也很正常，再说也是你的不对，你打人了，这是两个事情。”刘海中觉得易中海的戏份太多，得彰显一下自己二大爷的身份。 “哦，二大爷，骂人可以啊？”许大茂很惊讶。 刘海中顿时感觉好像掉坑里。 “刘海中你就是个死肥猪，你是个缺德带冒烟的短命鬼，晚上就让贾东旭把你带走！” “许大茂，你怎么骂人呢？”刘海中急了。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哎，二大爷，贾张氏能骂人，我怎么不能骂？” “她是老人，骂骂小的怎么了。” 许大茂恍然大悟，看向了刘光福。 “刘光福，你就是个龟孙子，短命鬼，你全家不得好死，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你们刘家就是死绝户！” 刘光福懵了，我正看戏呢，怎么扯我身上了？易中海脸上更难看，他最烦别人在他面前提绝户这个词。刘海中更是气得满脸通红，鼻子冒烟。 刘光福立即起身回骂，可没两句就词穷了。 许大茂嘴多溜，怎么可能是骂的过。 一时间，全院大会成了许大茂骂人现场，二大妈下场也被喷得满脸口水。 许大茂脸皮多厚啊，还有后世那种骂人讨论，上三路下三路，祖宗十八代都出来，气得刘海中心脏病都快犯了。 等刘海中一家不还口了，许大茂又看向闫埠贵一家。 “三大爷，您家哪个短命鬼来接招啊？” 闫埠贵冷汗都下来了。 “够了！”易中海今天晚上第三次拍桌子。 “许大茂，你想怎么着？” 第9章 这叫让政绩有迹可循 “我能怎么着啊，还不是听您一大爷的，一大爷，您说，听您的？” 许大茂笑眯眯的，他才不接这茬。 不过众人也都看出来了，这事许大茂要是不满意，他就继续闹，反正人家嘴皮子溜，脸皮还厚。 易中海上下为难，要是让许大茂赔钱，他肯定继续闹，要是不赔钱，先不说贾家，自己的威信就一点没有了。 想了一下，易中海起身拉走了许大茂嘀咕了一会儿又折回，许大茂还不情愿的样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很满意，重新坐在了八仙桌旁。 “经过我单独和许大茂做思想工作，达成了共识，许大茂毕竟打了人，但贾张氏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所以，许大茂象征性地赔偿贾张氏一块钱，许大茂你没问题吧。” “行，听一大爷的。” 许大茂表现的很不情愿，拿出刚才的大团结。 “张大妈，找我九块钱。” 贾张氏还想争辩，被易中海一瞪眼又吓了下去，嘴里念念叨叨地想去接钱。 许大茂却抽回了手。 “哎，不是信不过你，你不给我九块钱，就别想拿走十块钱。” 贾张氏转头看向秦淮茹，气呼呼地说道。 “秦淮茹，拿钱！” 秦淮茹可怜兮兮地说道：“妈，我哪有钱啊。” “我不管，你赶紧拿钱！” 秦淮茹肯定不想白白掏九块钱，只能一脸委屈地看向身后的傻柱。 “傻柱，你先替姐垫上，等姐发工资了再还你。” 傻柱刚想答应，却看许大茂笑嘻嘻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傻逼！ “秦姐，您看，这都月底了，我也等着发工资呢，浑身就只有3块钱，还得给雨水买东西呢。” “哎，你们有完没完，没有就先欠着吧，贾张氏，记得你欠我九块钱啊，回家了回家了。”许大茂才不愿意看她们一家表演，揣起大团结搂着娄晓娥就要走。 整个大院的人都震惊了，不是应该你欠人家一块钱吗，怎么变成人家欠你九块钱了，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这脑子怎么长的。 贾张氏也懵了一下，可马上反应过来。 “许大茂，你十块钱还没给我呢。” “凭什么啊，九块钱也没给我啊。”许大茂甩了甩大团结。 “你不行找别人借一下。” “不好意思，脸皮太薄，拉不下这个脸，你们没有，那我回家了啊。” “等等！”贾张氏怎么可能放过这点小便宜，蹬蹬跑回家，又跑了回来，拿出九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来，点了点头，故意问道。 “呦，张大妈，看样子藏了不少钱吧？” “要你管！快点把钱给我。” 许大茂把钱揣进了兜里，递给了贾张氏一张大团结，这个全院大会才算圆满结束。 回到家中。 “大茂，你怎么就同意给钱了啊？”娄晓娥好奇地问道。 “傻蛾子，又不是我的钱，一大爷给的，他还给了我十块钱呢，不然我也不能答应。” “不许叫我傻蛾子。” “好，傻媳妇。” “你讨厌！” “被窝里更讨厌！” 娄晓娥感到无比的满足，结婚两年多了，仿佛又回到蜜月的时候。 …… 贾家 贾张氏把钱小心收好，又开始咒骂起了许大茂，顺带着把易中海也骂了。 秦淮茹早就习惯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贾张氏想起来许大茂的药桶，越想越生气。 “这个死绝户，怪不得没孩子，得了不孕不育还想治好，哼，肯定不能让你如意。” 棒梗虽然被吓了两次，这一会儿又恢复了过来，开始给贾张氏撒娇。 “奶奶，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好，许大茂这个畜生，敢吓我们棒梗，早晚不得好死。” 秦淮茹听着他们的对话，也没阻止，反正没让自己花钱就行。 更生气的还有易中海，为了自己的面子白白掏了十块钱，许大茂的胃口从来都不小。 不过还好，这次总算保住了面子。 他就想不明白，许大茂打了人，怎么还赚了九块钱呢，没理由啊。 如果这样，他再打贾张氏一顿，我是不是还得花钱？不敢想不敢想。 比易中海更气的是刘海中，许大茂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骂得那叫一个难听，他是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别人能有这样的口才，恨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们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不知不觉手又痒了。 于是抽出了腰带，走向俩儿子，所谓爱的教育又开始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好像早已经认命了，抱着脑袋，就那么等着，只要刘海中在外面受气了，就会拿他们撒气，早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看着还在熟睡的娄晓娥起了床，今天要上班，还得做饭。 现做是不可能的，直接在系统商城里兑换，50积分一箱子莲子粥12罐很实惠。 放到开水里烫热，然后再煎上四个鸡蛋，撒点葱花，十分钟搞定。 娄晓娥闻着香味就坐了起来。 “大茂，你做什么好吃的？” “嘿嘿，稍等哈。” 许大茂先把煎鸡蛋端了过来，又捞出莲子粥，撕开盖子，倒了满满一碗。 “莲子粥，这是哪里来的？”娄晓娥睁大了眼睛，很惊讶。 “嘿，这可是好东西，从领导那换的，一箱子八宝粥一箱子莲子粥，都放在床底下了，你可得藏好了，这东西不能见人，以后我不在家，你用热水烫一下就能吃。” 娄晓娥点了点头，尝了一口。 “真甜！” “没你甜！” …… 吃过早饭，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娄晓娥体力透支得厉害继续补觉，许大茂则骑着车子上班。 轧钢厂宣传科是李怀德副厂长管辖的一个小科室，许大茂这屋子多数都是大妈，小姑娘，有负责广播的，负责画展的、还有负责给领导写稿子的，当然还有许大茂这个放电影的。 这属于技术工种，不仅要给轧钢厂内部放电影，还要到周边的大队放电影，作用嘛，维护关系，宣传红色精神，提高轧钢厂的声誉。 今天没任务，许大茂就继续躺平，经过昨天的艰苦奋战，别想歪了，说的是全员大会，积分来到了三万多。 这可是三千多块钱，所谓挣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轧钢厂可是大厂，人多势众，是个收集积分的好地方。 于是许大茂就开始带着口罩，游走在各个车间，时不时吓唬一下，仅仅一上午就突破了十万大关，收获那是相当的丰富。 当然，如果不是有人威胁去告状，加上车间主任们联合赶人，效果就更好了。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见写稿子的刘大姐正在奋笔疾书，非常专注。 许大茂端着瓷缸子靠在桌子上问道：“刘大姐，你这是给谁写稿子呢？” “李副厂长呗，第五车间这个月的生产任务肯定完成不了了，他过会儿要过去开个批评动员大会。” “动员大会，他还不张口就来，要什么稿子啊？” “说什么留档，不明白。” 不过这个许大茂懂，这叫让政绩有迹可循。 “嗨，李厂长这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许大茂灵机一动，“多此一举？” 顿时计上心来。 “刘大姐，反正我没事，过会儿我把稿子给你送过去啊。” “行，一会儿就好。” 许大茂算是李副厂长的半个手下，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李副厂长要开动员大会，肯定会在将要下班的时候去，一是不影响工作，二是会占用大家一点点时间。 许大茂故意拖了拖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拿着发言稿敲响了副厂长办公室的门。 “李厂长，听说您要去给第五车间给工人鼓劲？”许大茂把发言稿放到了李怀德跟前。 “怎么那么晚？”李怀德有点不高兴。 “都是我的错，早就写好了，被我一不下心洒了点水，刘大姐又誊抄了一份。” 许大茂赶忙赔礼，顺手拿过来李怀德的瓷缸子，积极主动的去倒水，领导发言前都是先喝口水的。 “没事你带口罩干嘛？” “哦，生病吃药呢，有点副作用。” 许大茂偷偷兑换了两枚伟哥，使劲搓了一下成了粉末，就撒了进去。 李怀德继续看稿子，也没注意许大茂的小动作。 第10章 李厂长，你怎么能这样? “李厂长，水不太热了，我再给您打一壶去。” “不用不用，温的更好。” 李怀德拿过茶缸子，吹了吹，连续喝了几大口，拿着稿子向车间走去。 许大茂也想看看热闹，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消灭证据。 和李怀德打了声招呼，正大光明地返回了他的办公室，倒掉剩余的水，再倒上新的，然后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完美。 这药是二三十分钟起效，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猜的。 李怀德刚到第五车间，下班的铃声就响了。车间里的人仿佛早已经料到一样，没有抱怨。 车间主任侯德凯赶忙拍手，集合所有人过来。 大家动作都很快，李怀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厂长，第五车间512人都在这了，可以开始了。”侯德凯说道。 李怀德上了一个半米高的台子，准备讲话。 这时，许大茂也拿着饭盒走了进来。 “许大茂，你来做什么？”侯德凯突然说道。 众人都看向门口。 “候主任，您别激动，我是跟着李厂长过来学习学习的。” 李怀德很满意，就喜欢这样爱学习的下属。 “学习归学习，你别摘口罩。”侯德凯早听说，许大茂上午到各车间晃悠，耽误生产的事情。 他知道，不代表别人知道，李怀德好奇了，有些工友也好奇了。 “他口罩怎么了？”李怀德问向侯德凯。 侯德凯刚想说话，就见许大茂突然拉下了口罩，伸出了舌头，满嘴屎黄色，特别恶心。 顿时，一片叫骂声。 李怀德惊得差点从平台上掉下来。 “许大茂，戴上戴上。” “好好，立即就戴上。”许大茂嘴上抱歉，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一波又是四万多积分。 李怀德瞥了许大茂一眼，重新调整好心态，开始了今天的训话。 “第五车间的工友们，咱们红星轧钢厂是在中央挂了名的优秀钢铁企业，在全北京，乃至全国都是行业内的翘楚企业，这是一份荣誉……” 许大茂看向众人，仔细听着李怀德给完甜枣给棒槌，时不时瞟向他的某一方面。 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药效肉眼可见得好，小李怀德已经失态了。 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女工人更是羞红了脸，眼见失态明显，李怀德也意识到了问题，尤其是看到几个女工白皙的脖颈，他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于是他开始慢慢弓腰，撅起屁股，缓解尴尬，而燥热难耐的感觉也让他失了分寸，讲得磕磕绊绊。 系统的叮叮声不断，许大茂都乐坏了，幸亏戴着口罩。 “李副厂长，您怎么能这样？” 终于有脸皮薄的女孩子受不了了，说了一句，捂着脸跑了，然后又跟着跑出去好几个。 许大茂赶忙拿出准备好的报纸，挡在了李怀德腰前。 车间主任侯德凯也是很尴尬，说吧，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说吧，下面还那么多工人。 李怀德反应也挺机敏。 “这次第五车间的补贴就不扣了，不过下个月一定要加把劲，赶超上来，行了，我的话就到这里，大家吃饭去吧。” 听到这个，众人明白，人家这是拿利益来堵住大家的嘴，最少一块五毛钱，不要白不要。 男人嘛，有时候冲动一下，是控制不住的，不传就不传吧，没多大事。 李怀德从许大茂手中拿过报纸，匆忙走出车间，脸憋得通红。 “李厂长，您早上吃什么大补的东西了吧？”许大茂故意问道。 “没啊！” “赶快喝点凉水去去火。” 李怀德只能点头，赶回办公室。 许大茂没跟过去，乐呵呵的往食堂走去。 李怀德关上办公室的门，前所未有的意志坚强，浇盆凉水也不管用。 他在办公室转悠了一会儿，还是抑制不住冲动，生怕是兄弟出了问题，匆忙往食堂走去。 在食堂，许大茂来得晚，排在了队伍后面，跟着慢慢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李怀德，肯定是找刘岚的。 一次不能整得太过，要细水长流。 等到许大茂来到窗口，打菜的人立刻换成了傻柱。 “许大茂，你吃什么吃啊，又生不出孩子，这不白搭嘛。” 傻柱其实也挺贱，嘴笨又爱说，说不过还容易急，如果不是武力强大，早被人打掉牙了。 “没事啊，你不是我儿子吗，来 ，快给你爹服务，这个这个，俩馒头。” “我是你爷爷，让你吃。” 傻柱开始了颠勺大法，眼看就要颠出一半了。 “傻柱，下午我就去灯泡厂，把你的事情搅黄。” 傻柱一听这个，犹豫了。 “许大茂，你把傻柱的什么事情搅黄啊？”排在身后的人立即问道，说得还很大声。 “还能什么事，傻柱思春了呗。” “呦，傻柱，你还想娶媳妇呢？” “哪家的姑娘那么不开眼？” 众人开始调侃傻柱，让傻柱脸憋得通红，许大茂知道差不多了。 “傻柱，赶紧打菜，别找事啊。” 傻柱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没含糊，给许大茂打了满满一饭盒。 许大茂竖了大拇指，往办公室走去。 而李怀德拉着刘岚火急火燎的去了小仓库，此处省略三十个字。 李怀德气喘吁吁的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掏了三块钱给刘岚。 “刘岚，怎么样啊？” “李厂长就是李厂长，不同凡响！” 李怀德听完哈哈一笑，男人都爱女人夸，拍了拍了刘岚的肩膀满意离去。 刘岚拿着三块钱，啐了一口。 经过小仓库的战斗，李怀德脑子清醒了一些，回到办公室，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饭在家吃的，而时间那么长了，不太可能，去之前就喝了一茶缸子水，难道是许大茂？ 这小子一直想往上爬，不可能想整我啊，今天来办公室的还有谁？ 李怀德拿起了瓷缸子，看着里面剩下的几口水，一口闷了，可等了半个多小时，小弟弟一点反应没有，不免让他有点失望。 他想得很明白，如果真是那种药，对他来说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第11章 一天也不想等 在办公室吃过饭，许大茂继续躺平。 系统积分已经有了二十二万多，首先就给自己兑换了10万积分的随身空间。 许大茂盯着自己的左手手心，感觉里面多了一大片空间，只要自己心念一动，手边的东西就能进去，心念再一动又能出来。 “干嘛啊大茂，悠着点，别掉皮了。”办公室另一个男同事陈平笑着说道。 办公室其他人立即大笑起来，小姑娘们却只能害羞地低下头。 “嗨，我说陈平，你这没媳妇说我这有媳妇的，你看看你头发白的，来一次白一根，你自己查查你都有多少根了。” “我这是少白头好不好。” “你可拉倒吧，少白头都是白后面，哪有白前面的，听哥的，戒一戒，有好处的。”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着，办公室里的人有些还真有信了。 “有什么好处？”办公室另一个男人王成军问道。 说起这个，许大茂立即来精神了。 “那好处就多了，大家可以伸出双手，看看自己的手心，像我这样。”许大茂摊开两只手，放在了眼前。 “陈平，你也来，男人女人都一样，大家一起看看，有什么不同？” 王成军第一个摊开了双手，看向许大茂，而其他人也跟着摊开了双手。 “大家仔细看！” “一般呢，没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多了之后就不行了。”许大茂停顿了一下，“手心会发黑的。” 听到这个，众人不信，刚忙仔细瞧，而陈平看向了右手。 “哎，看到没，陈平这货平时都用的右手。” 大家被许大茂的话吸引，也都看向了陈皮，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军哥，原来你两只手都用啊。” “滚一边去！” “刘大姐，你看右手干嘛？哦哦哦。”许大茂忽然意识到，故作惊讶道。 “许大茂，你这是耍流氓。” “刘大姐，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一阵哄笑声过去，正常的办公室打屁。 下午，许大茂还想去车间赚赚积分，结果被车间主任堵了回来，索性他直接在办公室挨到了下班。 下班铃响，许大茂慢悠悠往车棚走，从系统中兑换出一包红糖挂在了车把上，菜嘛，昨天吃火锅还剩下很多。 刚到四合院，就见三大爷闫埠贵站在门口。 “呦，三大爷，今天怎么茬啊？” “大茂，你这买的什么？” “家里没红糖了，给蛾子买的。” “好好，对媳妇好是好事。” “那行，三大爷您继续，我先回了。” “好好。” 闫埠贵看没什么好赚的，也没多聊。 许大茂一路给这各家打着招呼，在中院又听到了若有如无骂人的声音，肯定是贾张氏了，没谁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大茂报仇从早到晚，贾张氏，你的好日子来喽。 自行车刚到家门口，娄晓娥就推开了房门。 “大茂，快进屋。” “蛾子，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许大茂停好车子，搂着娄晓娥进了屋子，娄晓娥接过红糖，以为是好吃的就是这个，不过也很高兴。 “嘿嘿，看看这个。”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包奥利奥。 “这是什么？”娄晓娥很惊喜，从没见过这种饼干。 “很好吃的。”许大茂撕开包装，拿了一个塞到娄晓娥嘴里。 “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中午你怎么吃的？” “在聋老太太那对付了一口。”说完，娄晓娥也往许大茂嘴里放了一块。 许大茂也没客气。 “行，晚饭过会就好，今天咱吃大杂烩。” “什么大杂烩啊？” “昨天的剩菜丸子之类，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许大茂直拎着食材接进了厨房，兑换了一箱子方便面扔进了随身空间里。为什么不在炉子上弄，炉子太小，火太慢，也不想弄屋子一股味。 方便面是被人又爱又恨的一种食品，吃多了腻得慌，不吃吧，还想得慌，最主要是味道飘的远，吸引力十足。 生火，烧水，下面，放入调料包，再把丸子、蔬菜等昨天在东来顺拿来的食材全部放进去，一起熬制。 顿时，一个特有的香味开始弥漫整个院子，让刚回到大院的轧钢厂员工们都忍不住过来看一眼。 抬头不见低头见，刘海中虽然还生气，可也忍不住问道。 “许大茂，你吃的什么，那么香？” “昨天不是去东来顺了嘛，弄了点火锅料，下点面条吃。” “嘿，还是你小子会享受。” 刘海中回到家中，立刻感觉桌上的饭菜不香了，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也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这位慈父。 傻柱按照惯例又被秦淮茹抢走了盒饭，厨师的敏感，让他觉得这味道不一般，于是也嗅着鼻子也来到后院。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 “嘿，你猜猜。” “像火锅不是火锅，什么香料能那么香。” “你拿个小碗，我给你盛一点你尝尝。”许大茂故意说得很大声，让秦淮茹能听到。 “呦，许大茂，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爱尝不尝。” “尝，你等着。” 等傻柱回来，锅里的面也煮的差不多了。 “嘿，你这面挺奇怪的啊。” “面你就别想了，只够我和我媳妇吃的，接好。”许大茂盛了大半碗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来，顺着碗沿喝了一口。 “嗯，不错啊，味道香鲜十足，好东西啊。” “当然是好东西，上次给你说的事，想好了吗？” 傻柱又喝了一口，没说话。 许大茂比划了一下，小声说道：“等回去，你仔细观察，这里是不是一扭一扭的，最佳时机，晚了就要等一个月了。” 说完，许大茂就把面全部倒进了汤盆里，端进了屋。 傻柱心痒难耐，刚出后院门，就见秦淮茹已经等着了，然后柔情似水地说道：“傻柱，给姐尝尝。” “嘿，秦姐，您直接去许大茂家要啊，他家一大盆呢，我就还有一小点。” “姐先尝尝。” 傻柱无奈只能答应，反正就一点了。 秦淮茹接过碗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味了。 “傻柱，你也知道，昨天我婆婆刚和许大茂吵了一架，现在也不好过去，姐想给棒梗尝尝，求求你了。” “行吧。”傻柱无奈答应。 秦淮茹端进了屋子，这背影瞬间让傻柱痴呆了，一个月？老子一天也不想等啊。 屋里，方便面的特有香味让正在抢饭盒的贾张氏和棒梗停住了。 “秦淮茹，你端的什么？赶紧拿给我。” “妈妈，给我喝。” 秦淮茹看着碗底的一点，也不好办了。 “就一点了，你们看着办吧。” 贾张氏看着碗底的一点立即怒了，“秦淮茹，你个丧门星什么意思？是不是都被你偷喝了？” 没等贾张氏反应，棒梗一口干了。 “这是傻柱从许大茂那要的，本来就没有多少。” 贾张氏闻着味道，那可是油水十足。 “你也去许大茂要一碗。” “妈，您昨天刚和他吵过架，人家不会给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和你吵得架，你快去。” 秦淮茹一听，你说的好有道理，端着碗就出门了。 第12章 你偷我也偷 许大茂刚把汤盆端进屋，娄晓娥就过来了，这方便面简直太香了。 “大茂，好香啊，闻着就想吃。” “当然香啦，这叫老公秘制香辣牛肉面。” “里面还有牛肉啊？” “没有？” “那怎么叫牛肉面？” “里面也没老公啊。” “讨厌。” 两人吃得热火朝天，根本停不下来，许大茂几口就干完了一碗，紧接着去盛第二碗。而娄晓娥也不顾淑女形象了，去汤盆里抢最爱吃的肉丸子。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大茂，蛾子，我是秦淮茹。”秦淮茹娇滴滴地说道。 “吃饭呢，有什么事吗？” “大茂，能不能开开门啊？” 娄晓娥面子薄，主动开了门。 许大茂看了秦淮茹一眼，直接捂住了额头，说道：“哎呀，秦淮茹，你少吃点，你看看你，再胖点我们家门都不来了，你真想像你婆婆一样啊。” 肤白貌美，丰乳肥臀，是这个时代最受欢迎身材，也是秦淮茹引以为傲的资本，她突然被许大茂那么说，还真以为自己胖了，不过她还是挺有自信的，迅速反应过来，是许大茂耍她。 “天太冷，衣服可能太厚了。” “回家自己数数有几个游泳圈就知道了。别和你婆婆一样，摔倒一下就能滚到天安门去，那就闹笑话了。” “叮，秦淮茹内心受到冲击，获得80积分。” 娄晓娥站在秦淮茹身后，只能捂嘴偷笑。 而秦淮茹一时还忘记干嘛了，心里有一百句妈卖批。 “大茂，人家不胖。” “行了行了，你来要汤的吧，我给你说，这汤喝了特容易发胖，你真要？” “叮，秦淮茹内心受到冲击，获得80积分。” “大茂，孩子好久没见荤腥了，想尝尝。” “哎，秦淮茹，你这谎话张口就来啊，小当和槐花昨天可是刚在我这喝了两碗鱼汤。” “这不棒梗想吃嘛。” 还没等许大茂开口，娄晓娥就拿过了碗盛了大半碗，递给了秦淮茹。 “谢谢蛾子。”秦淮茹高兴的走了，临走还撇了许大茂一眼。 “媳妇，你这干嘛啊？” “赶紧送走，我可不想她一直打扰咱俩吃饭。” “媳妇，也就你面子薄，她家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你给她一次，她就能要第二次，今天你给一碗汤，明天她就能抢你一碗肉。” “我会注意的，咱吃饭。” 许大茂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吃饭氛围。 忽然，娄晓娥问道：“大茂，你觉得我胖吗？” 哎呦，死亡陷阱啊这是。 还好许大茂受过专业训练，故作惊讶。 “这不好说，那咱必须得找条船秤一秤。” “讨厌！到底胖不胖嘛？” “我媳妇身材最好了，你可是四九城第一大美女。” …… 贾家 贾张氏也没想到秦淮茹能把汤要来，挪动着大屁股抢过了碗。 “怎么那么点。” 秦淮茹不会说自己偷喝了一大口。 “人家就给了那么多。” “这个缺德的许大茂，不知道我们家有五口人，就给那么点，够谁喝的。” 棒梗早已经把脸凑过来了。 “奶奶，给我喝，快点。” “好，大孙子，咱俩一人一半。” 两人一口闷了，喝完还不停吧唧嘴回味。 “肉丸子，牛肉，香肠，这个该死的许大茂在汤里放了那么多好东西。” 晚上，秦淮茹坐在床上，忍住还是掀开了衣服看了看，有一条游泳圈在腰上，毕竟是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 “难道我真得很胖吗？”她还是很在意的。 周六，学校不上课，工人们要上班，许大茂也没有任务，又在办公室磨起洋工。 不过，他还不知道，偷鸡的剧情正在上演。 昨天折腾的太晚，娄晓娥又睡了个懒觉，起来已经十点了，洗漱完，喂完鸡，拿着几瓶莲子粥就回了娘家，直到下午快吃饭才回来了。 许大茂拎着菜回到四合院，又被闫埠贵挡在了门口。 “哟，大茂，今天菜不错啊。” “三大爷，这才哪到哪啊，好东西都在里面呢。” “里面有什么？”闫埠贵也好奇，抻着脖子往袋子里看。 “别看啦，猪蹄子。” “猪蹄子好，便宜，黄豆炖猪脚，都好几年没吃了，你这从哪弄的？” “运气好，鸽子市抢的。”其实是系统兑换的。 闫埠贵一听，这便宜得占啊。 “还有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够呛，你快点兴许能抢到。” 闫埠贵赶忙跑了出去，自行车也不知道是不舍得骑还是忘记了。 “嘿，三大爷，锻炼锻炼身体也挺好。”许大茂看着闫埠贵飞快的背影，笑着说道。 拎着菜进了门，娄晓娥已经在屋子里了。 “大茂，你今天买的什么菜？” “嘿嘿，美容养颜，滋补气血佳品，猪蹄子。” “好，我去泡黄豆。”娄晓娥也喜欢吃这个，赶忙说道。 许大茂拿着猪蹄就去了厨房，需要砍成小块才行，以前是体力不行，现在有使不完的劲。 焯水，加料，一气呵成，这东西，只要料足，大火炖一个半小时，保证是软糯可口，冬日佳肴。 等待是枯燥的，许大茂挑了一些坏的大豆准备喂鸡，可看到鸡窝，就知道坏了，赶忙查看，果然，少了一只鸡。 许大茂摸了摸小胡子，棒梗啊棒梗，死性不改啊。既然你偷鸡，傻柱又帮你顶雷，那就玩把大的，你偷我也偷。 看了看，院子里没人，许大茂掐住了鸡脖子，悄悄抱进了屋，先是给它带上个袜子，然后放到箱子里，盖好，只要没光，它就不会叫。 “大茂，你干嘛呢？”娄晓娥好奇地问道。 “咱家少了一只鸡，抓贼呢。” “啊！”娄晓娥刚想叫，就被许大茂捂住了嘴。 “媳妇，过会你就当什么不知道，知道吗？”娄晓娥也没什么主意，点了点头。 许大茂回到鸡窝旁，又悄咪咪兑换了十个鸡蛋，敲碎八个扔进了鸡窝。 想了想，又兑换了三十个鸡蛋放到了厨房篮子里。 这时，正好从中院传来了一股炖鸡的味道。 许大茂知道是傻柱炖的，于是慢悠悠走到了他家，靠在门框上。 “傻柱，鸡不错吧？” 第13章 我们家少的是两只鸡啊 “那当然不错了，也不看看谁的手艺。”傻柱很自信，昨天见许大茂吃的那么香，可馋了好久，今天就从轧钢厂后厨顺了半只鸡，犒劳犒劳自己。 “好啊，傻柱，你居然敢偷我的鸡。”许大茂故意喊得很大声，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 “谁偷你的鸡了？”傻柱懵了，这鸡虽然也算偷的，可和你许大茂没关系啊。 “不是你偷的，你这鸡怎么回事？” “买的啊。” “不是你偷的，那我家的鸡是谁偷的？” “你问我问谁去。” 傻柱知道，这是棒梗干的，下班回来的时候，正遇到他吃叫花鸡呢。 两人吵做一团，而挤进屋里的人越来越多，易中海等三位大爷闻讯都跑了过来。 “三位大爷，咱院子出了贼了，我前几天下乡，老乡给的鸡今天没了，您看，傻柱正炖着鸡呢，我怀疑是他偷的，您们要给我做主。” 许大茂见娄晓娥也跑出来，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这不得了，这得开全院大会了。”刘海中觉得很有必要。 “傻柱，我问你，你这鸡是哪里来的？”易中海直接问道。 “买的。” “在哪买的，东单还是朝阳？”闫埠贵问道。 许大茂一看，这样人太少了，贾家就秦淮茹一个人，立即说道。 “三位大爷，我觉得二大爷说的对，咱必须开全院大会，非得把贼捉出来。抓不到，那就只能报j了。” “报什么j，大院的事情大院解决，老麻烦别人做什么，开全院大会。”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表情不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事。 这个时候人群里的秦淮茹可有点急了，下班时候，傻柱就给她说了，见到棒梗三人吃叫花鸡，但是不知道鸡从哪里来的。 听着要开全院大会，她就赶忙回了屋子。 贾张氏吃着正香，可棒梗三人明显咽不下去。 “棒梗，我问你，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我们家棒梗最乖了，一定不是他干的，你少诬赖人。”贾张氏立即护住棒梗。 “对，我没偷。” 秦淮茹见棒梗不承认，就看向了槐花。 “槐花，乖，告诉妈妈，今天吃的叫花鸡香不香？” 小槐花虽然只吃了一点点，但依然很回味。 “嗯，哥哥做的叫花鸡可香了。” 这时候，贾张氏也意识到了问题。 “哼，我们家棒梗肯定不是偷，是在外面捡的，就只有许大茂家有鸡啊。” “奶奶说得对，反正我没偷他家的鸡。”棒梗梗着脖子说道。 这时候，刘光福在外面敲了敲门，喊得很大声：“赶紧出来，开全院大会啦。” “知道了。”秦淮茹只能应答。 “棒梗，过会儿你在家写作业，不准出去，奶奶和你妈去开会，我就看看，谁敢把罪名安在我宝贝孙子身上。” …… 不一会儿，全院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大家都都知道事情。 三大爷直接问道：“傻柱，你就说说，你这鸡是哪个菜市场买的？” “朝阳菜市场。” “那就不对了，从轧钢厂到朝阳菜市场，再回来，还不得晚上八点，这才几点。” “对，傻柱我见你每次回来，都拿着饭盒，你这是不是从工厂拿的啊？”二大爷突然发现了盲点。 傻柱一听急了，“哎哎，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要是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务，就不在这开会了。” “那你先说说，这饭盒里是什么？”闫埠贵紧抓着不放。 “剩菜剩饭啊。” “可今天没见你给秦淮茹家剩菜剩饭啊。” 易中海一看，要遭，这要是让人知道傻柱拿了食堂一只鸡，这比偷许大茂一只鸡还麻烦，于是立即大声说道：“行了，别扯别的了。厂子里是厂子里的事情，大院是大院的事情。” “何玉柱，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刚想说自己不是，就见秦淮茹用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于是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算我偷的吧。” “什么叫算你偷的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闫埠贵直接问道。 “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就不是你，什么叫算是啊，你说清楚。”刘海中质问道。 傻柱没办法，只能承认，总比抓到偷食堂的鸡严重。 “是啊，是我偷的。” 傻柱一承认，整个院子更闹腾了，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 “各位，咱院子出贼了，出大贼了，大家说说，怎么办吧？”刘海中时刻不忘团结群众。 而易中海脑子一转说道：“傻柱，我问你，最近你是不是和许大茂闹矛盾了？” 傻柱听到这个，眼睛一亮，从偷变成报复，那就不叫偷了。 “对啊，就是，这许大茂在我们厂，在我们领导面前说我坏话，说我和秦淮茹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说完，傻柱还看向了秦淮茹。 “秦姐，你说是吧？” 秦淮茹多精明啊。 “对啊，许大茂就爱胡说八道，满嘴喷粪，这事是不是也要说道说道？” 许大茂看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是那么回事，也没反驳。 傻柱接过话，继续说道：“所以呢，我就想拿他一只鸡，报复一下，谁让他说我坏话的。” 易中海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不亏是我养老的人选。 娄晓娥见许大茂不说话，拍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对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时候，易中海开始总结发言了。 “大家都听到了，何玉柱偷许大茂家的鸡不是道德品质问题，这是打击报复。但错在许大茂先在工厂造谣生事，所以……” “等等！”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大家先听我几句。” “媳妇，你先把傻柱炖的鸡端咱屋去，那是咱家的鸡。” 娄晓娥一听，对啊，直接去了傻柱屋。 “光天、光福，你们俩把我们家鸡笼，整个的搬过来，过会给你们俩一人一碗鸡汤。” 两兄弟一阵风就没了，速度相当得快。 许大茂又看向了傻柱。 “傻柱，我问你，你偷了我们家几只鸡？” “一只啊！”傻柱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易中天感觉事情要坏，但也没办法阻止。 许大茂笑了笑。 “可是，我们家少的是两只鸡啊，还有一只呢？” 许大茂笑嘻嘻地看着傻柱，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第14章 要偷就偷最大的 众人听到许大茂的话，又闹腾了起来，你偷一只鸡是打击报复，偷两只鸡那就太过分了。 这时候，刘光天两兄弟也把鸡笼搬了过来，许大茂单手拎了起来，展示道：“大家都知道，我家这两只老母鸡，是留着下蛋的，大家都看看？” 许大茂掀开挡在笼门口的布，先展示给了三位大爷，又展示给了其他住户们。 “不仅偷了两只鸡，还把鸡蛋全部弄碎了。” 易中海三人看到一笼子的碎鸡蛋也不禁皱眉，其他住户也纷纷骂道。 “偷完鸡，还故意把鸡蛋全部弄碎，这不是坏种吗？” “就是，这有点丧良心了。” “傻柱，你这不是打击报复，你这是缺德。” 系统里的叮叮声不断，不用想，傻柱和秦淮茹贡献的最多。 许大茂放下鸡笼，看向傻柱。 “傻柱，我问你，另一只鸡呢，你偷完鸡，为什么又把鸡蛋全都打碎了？” 傻柱急了，这个锅是不是太黑太大了点，顶不住啊。 “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许大茂把鸡笼放到了地上，回到了座位上，示意三位大爷继续。 “傻柱，你太不像话了。”二大爷直接拍了桌子。 “这事儿，太大了，我觉得要不先找街道吧。” 易中海早已经看出鸡不是傻柱偷的。 “何玉柱，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真不是我干的，我就偷了一只鸡。”傻柱都快哭了，这要是承认了，名声要臭大街了。 “真不是你干的？” “确实不是。” 这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传了出来，许大茂立即起身。 “大家等等，我家猪蹄快好了，我先去加把黄豆。” 说完，也不管三位大爷让不让，直接跑了。 顿时，周围一阵咽口水的声音。大部分人还没吃晚饭呢，你这又是猪脚黄豆又是炖鸡的，也太幸福了吧。 易中海一直在思考着对策，这事傻柱肯定不能扛下来，可这明显又是贾家干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许大茂笑嘻嘻地跑了回来，顺便还尝了一口傻柱的鸡汤，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是没的说。 娄晓娥也跟着回来坐在了许大茂身旁。 “各位对不起啊，一大爷，您继续。” 易中海看向傻柱。 “我没想到，这事情那么严重，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如果这件事情上报了，那就不是偷盗那么简单了。” “对，一大爷，您说得太对了。”许大茂紧接着说道。 “既然傻柱只承认偷了一只鸡，那可能还有一个人品非常恶劣的小偷，潜藏在大院里。咱直接先报给街道吧，街道不行，就报j，必须查出来啊，不然咱大院还得少东西。” 围观的住户都连忙点头，这院子里住个坏种，谁受得了。 “行，我觉得没问题，一大爷您觉得呢？”闫埠贵和刘海中也点头同意。 而易中海一直瞪傻柱，傻柱也坐蜡了，这要细查了，自己偷食堂鸡的事也得漏出来。 “别别别，我说我说。”傻柱立即举手。 秦淮茹和贾张氏急了。 “傻柱，你可别胡说啊！” 傻柱摇了摇头，这锅肯定是不能背，只能低着头说道。 “那是棒梗干的！” 秦淮茹立即捂住了脸，表示失望，而贾张氏更是跳起来要去抓傻柱。 “好你个挨千刀的傻柱，我撕烂你的嘴，冤枉我们家棒梗。” 傻柱也不敢还手，脸上当即出现了几个血道子。 许大茂掏出一把瓜子塞到了娄晓娥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打斗的几人。 “媳妇，算我请你看电影了啊。” “那么坏，讨厌你。” 娄晓娥吃着瓜子，看得也津津有味。 几个大妈急忙上去啦，可哪是贾张氏的力气大，根本抱不住。无奈，三个大爷只能上手，把两人分开。 贾张氏眼看武力不行了，立即又开启了招魂大法，在地上撒泼打滚，差点让许大茂笑出来。 “贾张氏，你再闹，我们就直接报j。”易中海直接喊道。 这一下，镇住了贾张氏。 “秦淮茹，去把梆梗叫出来。” 秦淮茹很不情愿，可都这个时候了，不叫也不行。 全院大会就开在中院，棒梗早在窗户边上听到了，听到要叫自己，不等秦淮茹叫他，就喊了起来。 “不是我偷的，我没偷鸡，那是我捡的。” 得，实锤了。 棒梗被拉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叫嚣。 “许大茂吓唬我，赔我一只鸡怎么了，我就吃了，我没偷，是我捡的。” 眼看事情到了尾声，许大茂直接说道：“一大爷，要不还是报j吧，我还回家吃饭呢，过会鸡汤凉了。” “不要报j！”秦淮茹抱着棒梗直接喊道。 “大茂，求求你了，不要报j，棒梗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孩子就能偷鸡，就能去人家把鸡蛋全部打碎，这也忒坏了吧。”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三位大爷，还是你们说吧。” 秦淮茹又看向易中海，充满了祈求。 易中海三人小声商量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事情是很恶劣，但棒梗毕竟是个孩子，棒梗犯错了，还是第一次，不能上来就报j，毁了孩子的一生，所以，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报j。” 顿时，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你没意见吧？” 许大茂正吃着瓜子呢，没想到会问自己。 “一大爷，我问一下，多大算是孩子啊？” “法律上讲，过了16就不算孩子了，小大人了。”闫埠贵很自信地说道，住户们也跟着点头。 “行，我没意见！”许大茂直接举手说道。 三个大爷都很满意，贾张氏和秦淮茹也笑了笑。 可紧接着许大茂继续说道，很是一本正经。 “刘光天，闫解旷，你们俩是不是不到16，对，还有解放，你才刚16，也不算大人。” “那个张大妈，她有个自己的小金库，什么慰问金、养老钱啊，都在里面，最少五六百块钱，还有咱一大爷，咱院子工资最高，整天省吃俭用的，家里肯定也有不少钱。” “回头你们就去偷，我教你们，保证能偷出来，偷完你们就去花，想买什么买什么，刚才几个大爷都说了，你们都是小孩，但只有一次机会的，要偷就偷最大的，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哦，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三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其他住户也都震惊地看着许大茂。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急了，易中海和贾张氏差点吐血。 “许大茂，你怎么能那么教孩子？” 众人纷纷怒斥！ 第15章 傻柱，你掏钱吧! “哎呀，三位大爷，都是孩子嘛，还是你们自己的孩子，总得给一次机会吧，别人的孩子都给了，自己的孩子不给，那还是亲生的吗？” 许大茂不以为意。 “闭嘴！” 易中海直接拍了桌子。 “偷窃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次不报j，但如果有下一次，哪怕是偷一根针，大院也绝不姑息。” 刘海中很羡慕，什么时候，我能有那么好的口才。 闫埠贵却瞪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生怕两人真学坏了。 “好了，下面就说说赔偿问题。”易中海知道许大茂的意思，不就是想多要点赔偿嘛。 “许大茂，你说吧！” 傻柱不在意，一只鸡才多少钱，但是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分钱都不想掏。 许大茂拍了拍手，打掉瓜子皮。 “这简单，我这俩母鸡，看看这产蛋的频率，一天就十个蛋。” “许大茂，你胡扯什么啊，什么鸡一天能下五个蛋啊，金鸡啊。”傻柱不屑地说道。 “哎，那傻柱，你解释解释，这鸡笼子里的十个鸡蛋怎么回事？” “这肯定好几天的。” “那你就冤枉我许大茂了，这鸡我才拿回来四天，算上这十个总共四十个鸡蛋，蛾子，咱厨房篮子里还有三十个鸡蛋，你拿过来给大家瞧瞧。” “好。”娄晓娥立即跑回了厨房，真拎出来了一篮子鸡蛋。 “那这肯定是你提前买好的。” “前天，我喝醉了，大家都知道，晚上吃的火锅，昨天和今天，三大爷都看着我进院子的，我什么时候提着鸡蛋了啊。” 娄晓娥也难以置信，难道自己家的鸡一天真能下五个蛋。 闫埠贵点了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行了，你就说赔多少钱吧。”易中海根本不信，不想听许大茂继续胡扯。 “一只鸡25，两只就是50块钱。” “许大茂，一只鸡才两块到三块钱，你这是抢钱。” “嘿，傻柱，两只鸡一天十个蛋，得有四五毛了吧，一个月就是十五块钱，我养两三个月不难吧？你自己算算是多还是少？三大爷您说。” 闫埠贵虽然不相信一只鸡一天能下五个蛋，可要真是这样，25块钱一只鸡真不贵，于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也很无奈，只能拍板。 “给钱吧。”许大茂直接伸手。 贾张氏不干了，可刚想撒泼，就看到了易中海吃人的眼神，立即偃旗息鼓。 傻柱愤愤不平，不情愿地掏出了钱。 “那我的鸡得给我端回来。” “你想都别想，那是你包庇罪犯的惩罚。”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 “快点，我还吃饭呢。” “我没钱，秦淮茹，你掏钱。”贾张氏很生气，立即想拉着棒梗回屋。 “妈，我哪有钱啊。” “那我不管，反正我没钱。” 秦淮茹也是个守财奴，万不得已，不可能掏钱，于是又习惯性的看向傻柱。 许大茂一看，这又没完没了了，立即说道： “行了行了，下面的剧情我都知道。” 许大茂故意学着他们的动作和语气说话。 “秦淮茹要扭着屁股，妈，我真没钱。张大妈得叉着腰，你个丧门星，你敢打我养老钱的主意，东旭啊，你快出来吧。秦淮茹再扭着屁股看向傻柱，傻柱，你先借我好不好，等我下个月发工资立即还你。最后的关键就是傻柱了，得傻笑，嘿嘿，秦姐，你放心，交给我了。” “好了，我把过程全都演完了，咱加快点进度，傻柱，你掏钱吧！” 许大茂直接向傻柱伸出手。 这一阵表演，让系统叮叮声不断。 傻柱都懵了，怎么回事，好像挺耳熟啊。 三个大爷、秦淮茹和贾张氏满头黑线，其他住户忽然就哄笑起来。 娄晓娥抱着许大茂的胳膊，脸贴在他在后背上，还不停地拍，憋得很难受。 傻柱也憋个大红脸，这个时候要掏钱，那不真成大傻叉了。 “哎，凭什么我掏钱啊，反正我钱已经拿完了。”说完背着手走了。 “哎，傻柱，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你这样会让你的秦姐姐很难办的。”许大茂故意在后面喊道，傻柱走得更急了，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秦淮茹脸都快红透了。 “傻柱不在，你们掏钱吧。”许大茂说完又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他们不给钱，我可报j了啊，是他们家不服管教的，不是我。” 易中海只能忍着说道：“贾张氏，你掏十块钱，秦淮茹，你掏十五！再不掏钱，那我们就不管了。” 两人听完这话，只能不情不愿地把二十五块钱拿了出来。 许大茂拿着贾张氏给的大团结说道：“呦，张大妈，这大团结还不是昨天那张啊，看来你还真有不少钱啊。” 贾张氏都快气死了，拉着棒梗就走，秦淮茹紧跟其后。 可紧接着听到许大茂的话，两人差点又摔倒。 “棒梗，拿别人家的叫偷，拿自己家的才叫拿，你拿你奶奶的养老钱，绝对不会有人报j的，听懂没？” 又是一阵哄笑加系统叮叮声。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你敢教坏我孙子，我给你拼了。”贾张氏立即挥舞着九阴白骨爪扑了过来，被许大茂轻巧躲过。 “许大茂，你可以了，不能那么教孩子。”闫埠贵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我道歉。”许大茂赶忙道歉。 “蛾子，来，没走的住户，一家俩鸡蛋。” “呦，还是大茂局气。” 顿时，整个院子热闹起来，纷纷到娄晓娥手里领鸡蛋，贾张氏一听有鸡蛋拿，也不闹了，拿了两个鸡蛋就走。 整个大院，不算许大茂家总共住了13户人家，分了24个鸡蛋，都是小钱，傻柱没好意思出来领。 偷鸡事件至此圆满结束。 刚进屋子，娄晓娥就抱住了许大茂，不停大笑。 “大茂，你太坏了。” 许大茂也紧抱着娄晓娥。 “谁让他们偷咱鸡的，这可是给你坐月子用的。” “嗯嗯。”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过来端鸡汤才松开。 “猪蹄黄豆也差不多了，我去端，咱也该吃晚饭了。” “嗯。” 许大茂把黄豆猪脚盛了出来，猪脚已经很软糯了，娄晓娥吃得根本停不下来，生活就是如此如意。 贾家 贾张氏自从进屋就开始咒骂许大茂，都没停过，吓得小当和小槐花缩在墙角不敢说话。 可看着棒梗嘀哩咕噜的小眼神，也不忘记提醒。 “棒梗，绝对不能在家里偷，否则以后你一分钱零花钱都没有。” “奶奶你放心吧，我一定不偷您的养老钱。” “嗯，我们家棒梗最乖了。” 第16章 熬汤 棒梗抱着贾张氏的胳膊，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在家里，他不管干什么都是好孩子。 秦淮茹心疼掏出去的15块钱，但是更担心傻柱以后不接济自己家。 傻柱也是男人，肯定要面子，刚才许大茂的一通操作，可是把傻柱的裤衩子都翻出来了。 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今晚要找傻柱一趟。 这时候，傻柱正和刚回来的妹妹何雨水聊天呢，妹妹知道哥哥肯定不会偷鸡，就要找三个大爷评理，被傻柱阻止。 这次雨水回来主要是告诉傻柱，自己春节要结婚了。 傻柱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秦淮茹瞅准时机，又是撒娇卖萌，主要是忍痛介绍表妹秦京茹，这才稳住了傻柱。 一夜无话，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没起床，就听到有人敲房门。 “谁啊？”许大茂没好气的说。 “大茂，我小陈，今天有领导来视察，李厂长让你晚上在厂里放个电影，晚上再赔个酒。” “好，知道了。” 小陈走后，许大茂又钻进了被窝。 “大茂，你答应我的，不喝大酒的。”娄晓娥也醒了，靠在许大茂身上说道。 “放心，绝对不喝。” 许大茂回想今天的剧情，晚上放电影，搅黄傻柱相亲，被傻柱绑在板凳上脱掉裤衩子。 嘿嘿，看来今天又有的搞了。 许大茂忍不住笑了出来，娄晓娥好奇地看着许大茂。 “你笑什么？” “人家媳妇都是年龄越来越大，我媳妇怎么看着年龄越来越小呢。” “讨厌。”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许大茂也没了睡意，起来倒尿罐，顺便上个厕所。 路过中院，又听到贾张氏在屋里咒骂，不用猜，咒骂对象一定是自己。 说许大茂不在乎那是假的，有机会整治这个老妖婆。不得不说，在这院子里，精力最旺盛的就属贾张氏了。 “大茂，又给你媳妇倒尿罐呢？”前院李大哥正在洗漱，调侃道。 “那是，我要给你媳妇倒，你能愿意了？” “你个臭小子！” 这一路问的人真不少，在这个年代，倒马桶都是女人干的活。大家都知道，许大茂家比较特殊，娶个媳妇除了长得漂亮，什么家务都不会。 因为这事，许大茂没少被调侃，以前的许大茂还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倒没什么。 “许大茂，又给媳妇倒尿罐呢？”傻柱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正好看见许大茂。 “这哪是尿罐子啊，这里面是鸡汤，傻柱你要不要尝一口，味道绝对好。” 傻柱那个气啊，还提昨天的事，可看到许大茂提着尿桶，他也不敢上手，许大茂是真敢泼。 “哼，我那砂锅赶紧给我送过来，我晚上有用。”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你用得着才怪呢！” 许大茂笑了笑，提着尿桶进了公共厕所，差点被味道顶出来，看来有必要在家修个厕所了。 上完厕所，许大茂又去集上买了两只老母鸡和早饭喜滋滋地回家了，路上看到小笼包，又有了主意。 小笼包是个好东西，也是整人利器，绝对能暴击。 回到家，娄晓娥已经起来了，正在烧水，好吧，这好像是她为数不多能做的家务之一了。 吃过早饭，洗漱完，整个院子开始热闹起来。 小孩子玩耍嬉笑声，前院两口子吵架声，对面打孩子的叫骂声，还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好一副大杂院的生活气息。 许大茂的原则是，有钱不花王八蛋，有事不搞瞎扯淡。 怎么才能有怨恨，怎么才能有矛盾，不患寡而患不均，嫉妒才是最大的原罪。 于是，许大茂找了刘海中、闫埠贵、还有前院的李大哥家，后院的杨大哥家，这几家都有大小伙子。 “二位大爷，我搞了五斤大棒骨，想熬一锅汤中午喝，有没有兴趣？” 闫埠贵眼睛立即亮了。 “那太有兴趣了，这种不要票的东西可不好搞，还是你小子有门路。” 许大茂见其他三人也点头，接着说道：“这熬汤得需要大火，可我们家没柴火了，你们家都有大小伙子，懂我的意思了不？” “熬汤确实需要大火，大茂都那么局气了，咱们也不能落后，拾柴火嘛，保证给你堆得满满的。” “好！” “大茂，那你得多加点水。” “放心，满满一大锅，每家一汤盆，绰绰有余。” “那咱就别等了，现在开始熬，到中午刚刚好，咱赶紧叫孩子去吧。” 四人都很兴奋，这可是大好事。 许大茂出门搞大棒骨了，不是系统兑换的，要说认识的人多，许大茂绝对在大院里排第一位。 五斤大棒骨大大小小好几根，被绳子捆着，立即引起了大院里人的注意。 “大茂，在哪搞的，能不能卖我一根？”前院孙奶奶说道。 孙奶奶带着两个孙子生活，平时生活紧巴巴的，绝对比贾家困难。 “孙大妈，您拿回去也是熬汤，过会给您送俩碗，不要钱。” “好，好，那我老婆子先谢谢你了。” 许大茂直接来到了中院洗衣槽，对着贾家的窗户就开始清洗大棒骨。 贾张氏坐在窗户里面，看得清清楚楚，又开始骂起来。许大茂和几家合伙熬汤，整个院子都已经知道。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怎么不找我们家，不知道我们家棒梗还在长身体嘛，拿我们家的钱买大骨头，不得好死。” “妈，过会人家熬好了，咱们还能要一碗，你再骂，人家不给怎么办？”秦淮茹也很难受，摊上这么一个得罪人的婆婆。 贾张氏一听，撇了撇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哼，得多要几碗，他要不给，老婆子骂他祖宗十八代。” 许大茂听得清清楚楚，没说什么，还得多谢他提供的积分，回到厨房砸开了骨头，冷水下锅，放些葱姜点上醋齐活。 其它的也不用他管，拾柴火的小伙子都干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坐在后院，闻着这大骨汤的香味，下棋更乱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留在后院的孩子们，大部分被家长拉走了，只有棒梗带着小当、槐花没人管。 许大茂在众人的注视下，掀开了锅盖，看着乳白的大骨汤，自己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撒点盐，尝尝咸淡，可以出锅了。 “如果再加点萝卜，这汤就更美味了。”闫埠贵建议道。 “三大爷，这咱不管，回家自己放去，来吧，一家一汤盆，谁都不准抢。” 闫解放、刘光福、李建国、杨开四人排着队端着汤盆，忙活了一上午，就等这一刻了。 第17章 那你拿碗了吗? 随着汤盆一个个被端走，锅里的汤越来越少。 秦淮茹看到闫解放端着汤盆路过，拿着海碗就往后院走，生怕晚了。 此时锅里还剩不少汤，许大茂正在往小碗里盛。 “没有！”许大茂看见秦淮茹来了，不等她开口直接说道。 “大茂，你看锅里还有好多，你就给我匀一碗吧。” 许大茂看娄晓娥不在，靠近秦淮茹小声说道：“一碗也行，让我……” 许大茂偷偷做了个顶胯的动作。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许大茂明目张胆地说这种话，转念一想来了主意。 “行，你先给我一碗，我考虑考虑。” “你考虑个屁啊，没有。” “许大茂，你不给我，我告你耍流氓。” “哎，秦淮茹，说没有就没有，想诬赖我你去就是，反正没有了。”许大茂故意说得很大声。 “叮，秦淮茹内心受到冲击，获得80积分。” 娄晓娥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到秦淮茹就明白了。 “干嘛啊，秦淮茹，我们家都不够喝的，哪有多的给你啊。” 许大茂向着媳妇伸出了大拇指。 秦淮茹知道女主人都发话了，没办法要了，只能悻悻地走了，也没忘拉走棒梗，棒梗不想走，可被许大茂一龇牙就吓跑了。 “媳妇，你先喝着，我给前院孙大妈送去。” “要不我去吧。” “别了，烫着我媳妇，还不心疼死我。” 娄晓娥脸红了一下，回屋了。 许大茂端着一碗汤往前院走去，刚到中院就听到贾张氏在屋里叫骂。 许大茂早就想好了，脚下故意一趔趄，叫得还很大声。 “哎呀！” 吧唧，碗掉在了地上，汤撒了一地，顿时，中院的香味更浓了。 “烫死我了，烫死我啦。” 许大茂吹了吹手指还跳了几下，样子有点滑稽。 贾张氏坐在窗前抱着棒梗，正好看到这一幕，也乐了起来。 “活该，烫死你个王八蛋。” 许大茂回了后院，又盛了一碗，不过这次是水。 走到中院，同一个地方又一个趔趄，重复刚才的表演。 “哎呀！” 贾张氏笑得更欢了，秦淮茹和棒梗也乐了，笑声传遍了整个中院。 可到了第三遍、第四遍，笑声没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再笨也知道，这是表演，这痕迹太明显了。 人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扔了也不给你家喝。 对面的易中海已经气了一上午了，现在更生气了，这种事情居然只叫二大爷和三大爷，你什么意思。现在又在中院表演这个，给谁看的，吃饱了撑得吗？ 积分收获满满，许大茂决定不再演了，端着个餐盘，盛上两碗，继续往中院走去。 贾张氏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以为许大茂还要洒汤，立即冲出了屋子。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许大茂问道。 “你故意把汤洒在地上，是什么意思？” “懒得理你。”许大茂不屑，继续往前走。 “许大茂，你不能走，你这汤必须给我。” 许大茂站住了，微笑着说道： “那你拿碗了吗？” 说完，伸手就要拿碗。 贾张氏眼睛一瞪，撒腿就跑，这汤tmd刚出锅的，泼脸上还不得烫死。 许大茂摇了摇头，把汤送到了孙大妈家，回来又听到贾张氏咒骂自己。 许大茂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秦淮茹开的门。 “一块钱怎么样？” 秦淮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没门。” 说完生气地关上了门。 “哎，一块钱一汤盆大骨汤，很便宜了好不好，不要拉倒。”许大茂故意喊道，说完往后院走去。 秦淮茹知道不能乱说，说了也没人相信，只能憋着。 只有一碗汤那是不行的，许大茂回到厨房，又炒了个葱花鸡蛋饼。 两人刚开吃，门就被推开了，是聋老太太，后面还跟着无奈的一大妈。 娄晓娥赶忙起身。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没理她，指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你熬了汤，怎么不给老太太我送一碗。” 许大茂吃着馒头，搭着耳朵，大声喊道：“聋老太太，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娄晓娥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差点笑出声，这招完全是聋老太太的绝招。 “你个臭小子，敢学老祖宗我。”聋老太太更生气了。 许大茂站起来，故作惊讶，喊得还很大声：“啊，什么，您是慈禧老佛爷？那傻柱岂不就是宣统皇帝。哎呦，这可是大喜事啊，大清还没亡啊。” 聋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这话要是传出去，后果很严重。 “别闹了，大茂。” 娄晓娥嗔怪道，这两年许大茂经常下乡，她也不会做饭，要不就回家，要不就在聋老太太家对付一口，还是有感情的。 聋老太太看着院子里那么热闹，许大茂熬汤怎么也得给她来一碗，左等右等，只等来了一大妈的窝窝头加清炒白菜，这哪还受得了。 许大茂自然不会闹，再气估计老太太就活不到非常时期了。 “行了，不闹不闹了，老太太，一大妈，我给你们一人盛一碗萝卜大骨汤。” 聋老太太有了台阶，紧接着就坐下喝汤，可心里还是很郁闷。 “聋老太太，您是明白人，这两年傻柱可是一直拿食堂东西，昨天更是拿了半只鸡，我看啊，这胃口越来越大了。”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听后很震惊，昨天的鸡不是偷许大茂的，是偷工厂的。 “我和他是死对头，我不举报是看在从小一块长大，是看您的面子，小偷小摸都是养大的，现在没出事，不代表以后不出事，而出事就是大事，您看这办吧。” 一大妈还好，聋老太太就喝的没滋没味了。 送走两人，娄晓娥也很好奇。 “大茂，你干嘛说这个啊？” “你还看不出来吗，院子里三个大爷管事，实际上老太太权利最大，老太太把傻柱当亲孙子，我是告诉她，我有把柄，以后少砸咱家门。” 更深次的许大茂没讲，娄晓娥的身份毕竟是个问题，到时候，在院子里聋老太太不护着点，恐怕不好过，不过这点，许大茂还没想好，看看娄晓娥自己的意愿了。 晚上要去放电影，所以许大茂下午就要去工厂，刚出院门，就见到棒梗在和其他几个小子一起玩，顿时又想了一个馊主意。 “棒梗，过来。” “许大茂，你要干嘛？” 棒梗可不敢过来。 “嘿，这孩子。”许大茂掏出了两毛钱递给棒梗。 “来，快过年了，给你两毛钱买炮仗玩。” 棒梗不信，可看着两毛钱又很不舍，于是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抢了两毛钱就跑。 “希望这次不要被打傻喽。”许大茂看着棒梗离去的背影，小声念叨。 第18章 哼哼哈嘿，看我的双截棍 傍晚，许大茂很早就来到工厂布置现场，架屏幕、调设备，轻车熟路。 人越聚越多，许大茂习惯性地准备了领导的座位，又在自己旁边准备了媳妇的，静等天黑。 这时，秦淮茹带着一个清秀的女孩走了过来，有说有笑的，里外看了看，发现中间还有空座，毫不客气挤了进去，一屁股坐了上去。 傻柱已经见过秦京茹了，现在也不想秦淮茹了。 许大茂有点生气，那么好的位置，周围还坐满了人，明显是别人预留的，不信她不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寡妇的身份，什么都想赚点便宜。 许大茂可不惯着她，大声喊道。 “哎哎，秦淮茹，傻柱的 裤衩子你洗好了吗，就来看电影？” 顿时哄笑声一片。 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几乎半个轧钢厂都知道。 秦淮茹闹个大红脸，秦京茹也一脸也震惊的看着表姐。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洗傻柱的裤衩子了。” “不洗也差不多了吧，你进他屋和进自己屋有区别吗？” 也有女工友调侃起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偷看秦淮茹洗裤衩子，你是不是想耍流氓啊？” “哎，这位大妹子，那你可想错了，我媳妇的裤衩子都洗不过来呢，我耍她流氓干嘛啊，那么胖？” “许大茂，原来你给媳妇洗裤衩子是真的啊？”这是男工友在问。 “我告诉你，也就是你，还没结婚，要是你媳妇也那么漂亮，你也愿意洗。” 顿时又是一片哄笑声。 许大茂继续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赶紧一边去，那是我给领导准备的座位，别没事找事啊。” “领导怎么了，我正想找领导谈谈调工资的事情呢。” 秦淮茹刚才丢了面子，想挣回来一些。 “领导没怎么啊，领导不是傻柱，没裤衩子给你洗，所以你别想占那个座。” “许大茂，你没完没了，是吧？” “给你说了，那是给领导准备的座位，你怎么听不明白呢？你坐那，领导坐哪？你把照顾傻柱的心思稍微用在工作上，就不至于现在还拿着见习工资，谈什么谈啊。”许大茂有点不耐烦。 这时候，娄晓娥也走了过来。 “大茂，你干嘛呢？” “他正在说给你洗裤衩子的事呢。”立即有人附和。 顿时哄笑声一片，娄晓娥闹了个大红脸。 许大茂赶忙起身扶娄晓娥坐下，又从自己口袋里抓了两把瓜子放到了她口袋里。 “看到没，媳妇那么漂亮，你们就是想洗也捞不着，羡慕去吧你们。” 下面嘘声一片，但不得不说，也有很多人羡慕。 “秦淮茹，看到没，你坐的那个，是我给领导占的，这个，是我给自己媳妇占的，你呀，下次让傻柱给你占，一定没人赶你。” 许大茂句句不离傻柱和秦淮茹的特殊关系，让秦京茹这傻姑娘也有点犹豫。 秦淮茹无奈，只能拉着秦京茹换了座位。 电影《阿诗玛》正常播放，大部分女孩子看的都很专注，娄晓娥到最后甚至已经泪水汪汪了，不断擦眼泪。许大茂看几十遍了，台词都快背下来了，只能悄悄递纸巾。 秦淮茹看到一半就走了，实在气不过，于是直接找到了傻柱，把许大茂搅浑他和秦京茹相亲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恨得傻柱牙痒痒，决定今晚报复许大茂。 小伙房，领导们做招待的地方。 许大茂掀开口罩，还是吓了领导们一跳，不过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听到许大茂正在吃药，也表示了理解。 陪酒过程很顺利，许大茂一套又一套的，什么领导一杯他三杯，什么领导就是火车头，方向对了才能事半功倍，领导们很开心，许大茂也很开心。 不出意外，他又断片了，不过这次是装的，他只喝了一杯，其他都进随身空间了。 傻柱早在等在了门口，领导们一走，就带着马华等几个徒弟，要把许大茂架到后厨去。 “快点、快点。”傻柱憋着笑，眼看计谋都要成功了。 许大茂装做醉酒的样子，眼皮都没抬起来：“谁啊，干嘛？” “他断片了，不要管，赶紧抬后厨去。” 几人架着许大茂刚走过了傻柱，许大茂就趁势后踢，送给傻柱一记撩阴脚。 “喔！” 傻柱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捂着裤裆，脑门、脖子上青筋直凸。 “师父，师父。” 马华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放下许大茂，要扶傻柱。 许大茂趁势前倾又蹬在了傻柱脸上，扶住了一摞大白菜。 “哎，我床呢？” 说完直接趴在上面装作睡着了。 傻柱横卧在地上捂着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指着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道：“先揍他一顿，狠狠地揍。” “师父，不好吧，明天他醒了怎么办？” 马华扶起了傻柱说道。 “醒了就说，他耍流氓，被别人揍了，是咱们救下了他。” 几个徒弟不愿意但也得上，谁让傻柱是师傅呢。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直接从白菜上弹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 “哼哼哈嘿，看我的双截棍。” “哼哼哈嘿，看我的双截棍。” 几人面面相觑，以为许大茂是耍酒疯呢，这种情况不少见。 正在他们愣神之际，许大茂又是一记撩阴腿赏给了傻柱，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食堂，嘴里还哼哼哈嘿个不停。 傻柱再一次抱着裤裆跪在了地上，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医！院！” 许大茂走出食堂就不装了，一直到四合院外，然后继续装醉。 摇摇晃晃进了后院，拍了拍门。 娄晓娥一直没睡，赶忙起床开了门，可看到许大茂醉醺醺的样子，立即大声埋怨道：“许大茂，你怎么又喝大酒了。” 整个后院和中院的人都听到了。 许大茂醉醺醺地进了屋子，顺势关上门，立即就不装了。 “答应媳妇了，怎么会再喝呢？” 娄晓娥一下就破涕为笑，就想喊出来，被许大茂捂着了嘴。 然后小声把傻柱想坑自己的事情说来一遍。 “这傻柱，我以为他是个老实人，没想到那么坏！” “他要老实就不会一直跟着秦淮茹的大屁股后面了。” “大屁股好，大屁股能生儿子。” “媳妇，你也上过高中了，屁股大不大和生儿子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两人又没羞没臊的缠在了一起。 第19章 牛大嫂，你放心，我吃着药呢 医院，傻柱躺在病床上岔开双腿，裤裆里抹了大量草药。 “你这种情况，再来一下，就废了。”大夫一边涂药一边说。 “大夫，不会影响生孩子吧？”傻柱担心的说道。 “不会，你这睾丸肿成这样，记得保护着点，最近一周不能有x生活，消炎药不能停。” “是是，保证不会有。” 傻柱顿时松了一口气，别说一周了，自己都29了，还没x生活呢。 马华几人都在后面偷笑。 “行了，把费用结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大夫抹完药，扔了一次性手套就走了。 傻柱一看缴费单，11块5，无所谓，蛋蛋保住了就行。 再说，这钱得许大茂出，还得赔钱。 傻柱穿好衣服，把钱递给了马华，然后岔着腿，小心翼翼地往医院外走去。 不过，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贾家 秦淮茹也没真想让秦京茹嫁给傻柱。 秦京茹的性格她很清楚，有点爱慕虚荣，再难听点就是自私，如果真嫁给傻柱，她是决不允许自己男人和寡妇来往的。 秦京茹睡在临时床铺上，也纠结了，她不想回农村，太苦了，找个城里男人嫁了是第一要务，可自己见到的男人，好像就许大茂合适，虽然长得丑了点，但人家对媳妇是真得好。 至于傻柱，如果真的和秦淮茹不清不楚，那肯定不行，丢不起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想来堵许大茂，可惜家里早没人了，于是只能迈着鸭子步到轧钢厂去找，打听才知道，人家下乡放电影去了。 每周至少一次下乡放电影是轧钢厂安排给许大茂的任务，都有时间表的，娄晓娥自然知道，一大早就回娘家了。 贾张氏想着这三天，许大茂对自己的不尊重，越想越气，想到他即将治好不孕不育，更加怒火中烧。 悄悄地溜达到后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许大茂门外，正有一个纸箱，被风吹开的盖子下，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药桶，和许大茂抱着吃的那个一般无二。 这个时间，聋老太太从不出屋子，二大妈肯定在三大妈家，至于刘海中家的小子，早不知道去哪溜达了。 贾张氏赶忙抱起箱子跑回了自己屋。 小当和槐花眼里充满了好奇，被贾张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抱着药桶，贾张氏轻轻拧开瓶口，一股复杂的气味差点把自己冲晕，恶臭中带着一丝奶香，还有一股鱼香。 晃了晃，居然像果冻一样，沾一点表皮的水，先是臭，然后是甜，还有点苦，先不管，藏起来再说。 这时候，门外收废品的声音响起，贾张氏赶忙出去，一方面制造不在场证据，另一方面把自己收藏的破烂都卖了。 院子里的其他住户纷纷出来，和收废品的讨价还价，贾张氏叫的最大声。后院聋老太太也有破烂要卖，于是收废品的还去后院一趟。 收废品的走后，贾张氏又带着小当和槐花跑到三大妈家，直到中午才回家。 贾张氏很紧张，毕竟是五百块钱的东西，心理想着，只要藏好就没问题。 在秦淮茹走后，兜兜转转，费了好大力气，在衣厨后面挖了个洞，把药桶藏在了里面。 …… 现在的四九城，出了二环，全是郊区。而许大茂的下乡地区就是几个相对近的郊区，对，海淀也是郊区。 许大茂这次下乡去的是石榴庄，骑自行车半天就到了。 刚进村就见一个女人对自己搔首弄姿，许大茂心说坏了，前身那个许大茂没少勾搭寡妇，确认过眼神，肯定睡过。 “哟，大茂兄弟，早听说你要来了，想姐姐了没？” 上来就是虎狼之词。 “那太想了，牛大嫂，晚上去你家喝两杯啊。”许大茂停下车子，摸了一包花生递给对方。 “好啊，那你可得悄咪咪地来。”牛大嫂接过花生，还有点娇羞。 “行，我熟！”许大茂顺势扯下了口罩，深蓝色的大嘴有点恐怖。 牛大嫂吓得一激灵，后退了好几步。 “大茂兄弟，你这嘴？” “嗨，上次去刘家窑，那个缺德带冒烟女的，tmd八大胡同出来的，染着病呢，也不说一声！” 牛大嫂咽了一口唾沫，赶忙又后退了几步。 “没事，牛大嫂，你放心，我吃着药呢，治得差不多了，不传染。”许大茂笑嘻嘻的。 牛大嫂心里早骂开了，老娘图你的名、钱，你以为在乎你那点能力，你在把脏病传给自己，那不倒了血霉了。 “那什么大茂兄弟，你晚上还是别来了。” “牛大嫂，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嘛，怎么又反悔了呢，你放心，真传给你，花四十多块钱就能治好，这钱我出。”许大茂表现得很饥渴。 “不瞒你，嫂子这几天日子来了，不方便。” 一听需要四十多块钱，牛大嫂更不愿意了，你嘴上花花，要是你反悔了，老娘不得把命都得搭进去。 许大茂一脸失望，没有强求，牛大嫂也松了一口气，扭着屁股走了。 石榴庄也不是许大茂第一次来了，大队书记、会计都很熟，这个大队发展的也不错。 没走几步，就有一群孩子跑了过来，许大茂拿出一包花生，又拿出了一包瓜子给了他们。 “平均分啊，不准抢。” 孩子们答应了一声，乐呵呵地跑了。 “许大茂同志，每次来你都这样，太破费了。” 村里的领导们也迎了出来。 “张书记，刘会记，这快过年了，这算是咱厂里发的福利了，来来，这还有一大包，过年的时候吃。” “好，好。”领导们都快感动哭了，这许大茂很会办事。 花生瓜子在城里都是定额配送的，每年就半斤，许大茂一次就给村里搞了十多斤，绝对是花了大力气。 而许大茂深知礼多人不怪的道理，虽然人丑了点，但是大方、嘴甜，所以到哪都很受欢迎。 “大茂同志，怎么带着口罩，生病了吗？”张书记问道，其他村民围了一大圈也很奇怪。 “最近吃药，有点副作用，不好见陌生人。”许大茂很高兴，又可以收获一波积分。 刘会计亲自引路，一群人帮忙推着车子进入了村委大院。 “大家都那么熟悉了，大茂同志不能见外啊。” “张书记真是误会我了。你们真的确定要看？” 众人都点头。 “好！那别吓着你们。” 说完，许大茂直接拉下了口罩，对着大家龇牙咧嘴起来。 一大圈人，有好几个差点吓哭。 张书记和刘会计倒是很淡定。 “吓人吧！” “习惯习惯就好了。”张书记捂了捂胸口。 第20章 下乡 “大茂同志，你这病？”张书记很关心的问道。 许大茂只能小声说道：“管生孩子的，保密啊。” 张书记和刘会计赶忙点头。 来到村委，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全是野味，吃的许大茂是满嘴流油，宾主尽欢。 张书记看许大茂吃得很高兴，问道。 “许大茂同志，上次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大茂有点懵了，原主许诺的事情有点多，还真想不起来，不过仔细一想，无非就是买卖的问题。石榴庄粮食绝对够吃，估计就是肉和布的问题。 “这价格？” “许大茂同志，你放心，只要能弄到票，让村里过上一个好年，价格可以适当的高一点，没问题的。” 许大茂点头，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票。 “张书记，数一数吧。” 一桌的村领导顿时激动起来。 “这，这，大茂同志，你，你……” “不要我收回去了啊。” “要要，我们全要。” 张书记直接抓了起来，一张一张的看，肉票、布票、油票，布鞋票，甚至还有糕点、糖果票。 “刘会计，快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一定要把这些全包了。” “哎哎，您得先让我数数啊。” 许大茂不在乎，这点东西，洒洒水啦。 系统里的积分除了兑换随身空间和药之外，就没怎么用过，即使这样，也能把大院里的人整麻了。 反正现在许大茂不愁吃喝，更不缺钱，有人说去收集古董、买四合院，完全没有想法。 还有人说攒钱，到开放了，大干一场，干嘛呀，累不累啊，你当世界首富又怎么样，儿孙自有儿孙福，留个几千万让他们自己折腾就行了。 再说，系统不香吗？ “张书记，钱不急，慢慢算，不过你们到城里买东西，要分批去，别让人引起怀疑，这要是深究起来可是投机倒把，您就把我撂里面了。” 许大茂不忘记提醒一句。 “除了这屋子里的人，绝对不会其他人知道，你放心。” “行，那你们慢慢算，我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晚上放电影。” 众人都知道许大茂喜欢溜达，也没在意。 许大茂的原则是，人到哪里，事情就搞到哪。 可溜达了一圈，失望了。 整个村子就没什么人，大部分都去赚工分了，剩下的老人小孩也出去捡粪了，实在干不动的，都窝在家里。 无奈，许大茂只能双手一插，靠在了墙边晒太阳。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电影《地雷战》引起了乡亲们的热烈反响，许大茂也收了张书记四百多块票钱。 晚上，款待许大茂的酒席比中午还要丰盛。 不过许大茂以吃药为由，拒绝了喝酒，这点，张书记和刘会计也没强求，生孩子可是大事。 饭刚吃到一半，生产队长刘哥就带了五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进了屋子，还站成了一排。 许大茂惊讶了一下，下意识以为是某豪华会所选妃呢，赶忙摆手：“哎哎，张书记，刘会计，这样不行，这种错误我是坚决不能犯的，嘿嘿！” 张书记几人都懵了，什么犯错误，你这不像不想犯错误啊。 许大茂不禁老脸一红。 张书记经过旧社会洗礼的，了解一些东西。 “大茂同志，你想哪里去了。” “我是想啊，你认识的人多，咱轧钢厂也有很多未婚的男同志，这五位都是我们大队上非常不错的姑娘，你看有合适的，就给介绍一下。” “哦。”许大茂明白了，虽然有点强人所难，农村嫁到城里是很难的，这个时候只能找一些困难户或者老的、离异的。 “行，几个姑娘都不错，回去我问问。” 张书记也很鸡贼，他知道许大茂是个lsp，也知道他容易喝醉，喝多了就喜欢许诺事情，本来想趁着那时候来这一出，不想这次许大茂不喝酒，只能先这样，试试呗。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刚要走，张书记让人抱来了一只杀好的野猪崽子，绑在了许大茂车上。 “张书记，这是干嘛啊，不合规矩。” “大茂同志，你千万别见外，你来的时候给村里带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不回点东西，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这小猪崽子也就五工分，不值钱，你也别客气。” “张书记，您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这样，我给你五块钱，算是换的，怎么样？” “大茂同志，你要是给了钱就成投机倒把了，那才是犯错误，不给，就是我们送的礼，谁也不能说什么。” 许大茂推辞不过，只能带着小野猪回了城。 张书记和刘会计站在一块，看着许大茂离去背影感慨了一下。 “大茂除了有点色之外，还是个好同志。” “年轻人嘛，不过他可帮了咱们村大忙了啊，” “嗯，一下让他介绍五个姑娘进城，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试试吧，总比在农村受苦强，能嫁一个是一个。” 许大茂磨磨蹭蹭来到轧钢厂已经是下午了，交了任务直接回家。 娄晓娥也知道许大茂今天回来，中午就回来了，听到自行车的声音，高兴地开开门。 “大茂，你回来啦。” “哟，媳妇又变漂亮啦。” “就你嘴甜，你带来的什么？” “那绝对是好东西。”许大茂打开了口袋，把一个宰杀好的小野猪提了出来。 “小野猪？” “这叫乳猪，得烤着吃才行。” 娄晓娥满眼小星星，好久好久没吃烤乳猪了。 “可惜我不会烤啊。” “啊，那怎么办啊？傻柱会不会？” “估计够呛，谭家菜没听说有烤的。”许大茂摇头。 “这样，我去聚德华天烧烤店，看看花点钱，能不能帮咱做做。” “好好，聚德华天好。”娄晓娥欣喜道，她以前去过。 许大茂这时也注意到放到门口的纸箱子没了，小声问道：“媳妇，我走之前，搬出来的箱子你没搬进去吧？” “没有啊，对啊，箱子呢？” 许大茂故意慌慌张张跑进屋，转了一圈又跑了出来。 “不好啦，咱家又遭贼啦！” 这一嗓子不得了，把对面的二大妈和中院的一大妈全都叫过来。 “大茂，怎么了？” “我药没了。媳妇，我走之前不是让你搬进去吗，你怎么，哎！”许大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什么药啊？”一大妈好奇地问道。 “就是我治病的药啊，五百块钱的药啊，我走之前嫌碍事就搬出来了，蛾子忘记搬进去了。” “大茂啊大茂，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搬出来干嘛？”一大妈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时，贾张氏还有杨大妈、孙大妈等人都跑过来围观了。 “这不是觉得放在箱子里好嘛，走得急就让蛾子搬了，早知道，我自己搬了。” 许大茂面上后悔不已。 “二大妈，这两天有谁进后院吗？” 几个大妈同时回忆。 “这两天没陌生人啊，就收破烂的小王来过，会不会是他顺走了？” “遭了，这要被他们拿走，肯定就倒掉了，那东西臭烘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东西放臭了，不行，我去问问。” 许大茂推着车子就往外跑。 贾张氏异常的安静，心里美滋滋，反正我藏好了。 第21章 第二次全院大会 许大茂哪是去什么废品站啊，直接去了烧烤店，花了一块五毛钱，让人帮着烤乳猪，还包送。 又在外面转了一圈，等到轧钢厂下班了，才回到了四合院。 住户们已经知道许大茂丢药的事情了，看他回来了，都围了过来。 “许大茂，找到了吗？” “是啊，许大茂，找到了吗？” 许大茂叉好车子，一脸愤恨地说道：“收废品的小王请假了，没上班，废品站的人说，好像是有，被倒掉了。我又去了派出所，人家说，这算捡的，不能算偷，人家也不知道是药，赔不了，算我倒霉，哎！” 住户们一阵惋惜，那可是五百块钱啊，贾张氏心里简直乐坏了，派出所都不追究了，那药就是自己的了。 这时候，傻柱迈着鸭子步走了过来，朝着许大茂大声喊道：“许大茂，赔钱！” 许大茂正装作烦着。 “傻柱，滚一边去，我不和把屎拉裤裆的人说话。” 大家看向傻柱，叉着腿真像拉裤裆了，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傻柱这两天也很郁闷，不仅被厂里大院里的人取笑，秦京茹也不愿意见自己，当然，自己也不好受，两天了，都没消肿。 “许大茂，你找收拾是吧？” “傻柱，平时也就算了，你要动手，我就给你来一记断子绝孙脚，不信你试试。” 傻柱这姿势，一脚一个准，他也怕了。 “许大茂，我这就是你打的，赶紧赔钱，算是医药费，二十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许大茂根本没理他，拉着娄晓娥进了屋子。 “哎，许大茂你别走，一大爷，你得评评理吧，他把我打成这样，医药费我都花了11块5，赔点钱不过分吧？” “我说傻柱，平时都见你打他，他打你，我是不信。”刘海中摇着头说道。 其他住户也跟着摇头，怎么可能是许大茂打傻柱，说许大茂是从小被傻柱揍大的都不过分。 傻柱见大家都不信，立即喊道：“我有证人，马华，我几个徒弟都知道。” “你徒弟当然帮你了，这个不作数，还有没有其他证人？” 傻柱急了。 “一大爷，我是了解我的，就是许大茂打的，你要给我做主。” 易中海也有点不相信，可看傻柱的样子也不像说谎。 “他什么时候打的你，怎么打的？” “星期天晚上啊，他喝完酒，对着一个小姑娘耍流氓，正好被我和几个徒弟看到了，然后他恼羞成怒，趁我不注意，给了我一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人逐渐想起了那天晚上，许大茂确实喝多了。 “傻柱，那小姑娘是谁啊，能找到吗？” “那我哪来得及问啊，直接奔医院了。” 这时候，许大茂突然冲了出来，指着傻柱说道。 “哦，傻柱，那天晚上，我身上的二百八十五块钱，是不是被你摸走了？” 傻柱惊呆了，什么二百八十五块钱。 住户们也惊呆了，怎么又一个大瓜。 秦淮茹含情脉脉的看着傻柱，又能借点钱出来了。 “什么钱，许大茂你别血口喷人啊！” “我攒着买药的钱，放电影的时候还在呢，晚上回来就没了。” “本来我就怀疑被人摸走了，可一直不知道是谁，既然你跳出来，只可能是你了。” “是不是你不小心丢了？” “三大爷，不可能，为了保险，我放三个兜里的，丢了也不能全丢吧。” 众人跟着点头，这事有点大，而且傻柱还有偷鸡的前科。 “许大茂，你别胡说，我根本没看到什么钱。” 三个大爷围在一起商量了几句说道：“这事比较大，大家先吃饭，过会开全院大会，傻柱，你让人把马华叫过来。” “哎！好，”傻柱一喜，这事早好几个徒弟说好了，根本不怕。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重新搬出了八仙桌和凳子，第二次全院大会即将开始。 许大茂也搬出了桌子，正好和三位大爷的八仙桌对着。 “许大茂，你搬桌子干嘛？你要抢权吗？”刘海中把瓷缸子往桌上一拍说道。 “哎，二大爷，你们都吃过饭了，我和我媳妇还饿着呢，这会估计比较长，我可舍不得让媳妇饿着。” 刘海中还想说胡闹，这时，一个围着白色围裙的伙计提着木匣走了进来。 “你说怎么着，来了。”许大茂笑嘻嘻地看向中院门口。 “在这在这！” 伙计见许大茂招手，直接来到桌子前打开了木匣，一大盘切好的烤乳猪被端了出来。 “谢小哥了，盘子明天我给你们送去。”许大茂掏出两毛钱放到了木匣上。 “行，你签个字。” “好。” 从烤乳猪被拿出来，系统的叮叮声就没停过。 许大茂刚想开吃，就听到很多咽口水的声音。 “媳妇，吃这烤乳猪，最重要的是蘸料要好。” “我知道！”娄晓娥早饿得受不了，夹起一块猪肉沾了沾调料就放进了嘴里，外酥里嫩，香嫩可口。 许大茂也吃了一块，还不停地吧唧嘴。 “这聚德华天的烧烤技术就是好！” “下次还吃他家的。”娄晓娥也跟着附和。 “大茂，咱院可不兴吃独食的，你这不合适吧？”闫埠贵擦了擦口水说道。 “三大爷，你这就不对了，大家都吃过饭了对吧，这小野猪，是我答应给石榴庄的小姑娘介绍城里的对象，人家书记送给我的，这叫谢媒礼。” “给你们说，五个小姑娘，是人家大队上最好的姑娘，当然，比我媳妇还差点，等我介绍完了，后面还四个小野猪呢。” 许大茂边吃边说，嘴上沾满了酱料。 全院大会又差点变味道，易中海只能敲了敲桌子。 “行了，全院大会现在开始。” “那个马华，你来说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华看了看傻柱，说道：“那天我们刚出食堂，就见许大茂对着一个小姑娘耍流氓，还拉拉扯扯的，我们就上去救了那个小姑娘，许大茂师父不注意，就踢了一脚，把师父踢进了医院。” “那小姑娘呢？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光顾着送师父去医院，也忘记问了。” “当时，你有没有看到地上有钱？” 马华不知道钱的事情，看了看傻柱，赶忙摇头。 “看来，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那个小姑娘，这样事情就能水落石出。”闫埠贵说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都跟着点头。 大家都在看许大茂和娄晓娥抢猪肉，哪还管他三个说什么。 易中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又敲了敲桌子，住户们把头转了过来，可没等易中海继续说话，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说的哪有烤乳猪香啊。 第22章 四块，干不干?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易中海没办法，只能问许大茂。 “我没什么说的，我是受害人，我现在怀疑，是傻柱和马华团伙作案，趁我喝醉，抢了二百八十五块钱，拦路抢劫，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三大爷也说了，得找到那个女孩，要我说，咱直接报警算了。” 马华毕竟还小，一听这个慌了，急忙看向傻柱。 “傻柱，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拿许大茂的钱？”易中海也看出有问题，把抢劫说成了拿。 傻柱直接指着天发誓：“一大爷，我要是拿了这个钱，天打五雷轰。” 可就在这时，轰隆，天边传出一声巨响。 大家都懵了，傻柱也晕了，我确实没拿啊，打雷干嘛？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说道：“傻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拿没拿许大茂的钱？” “真的没有！”傻柱都急了。 大家齐齐看向天空，看看还打不打雷，等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傻柱也松了一口气。 “嗝~”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打了个长长的嗝，仿佛打雷一样，吓了大家一跳。 “吃撑了吃撑了，大家别介意。”许大茂摆了摆手，笑着道歉。 娄晓娥还在小口吃着，眼看也快吃饱了，一只烤乳猪十多斤，两人只吃了一小半。 这时，许大茂吮了吮手指说道。 “三位大爷，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女的就是个贼，她偷我的钱，被我发现了，我正在和她争执的时候，傻柱以为我是在耍流氓，然后把女贼放走了。” 三位大爷同时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傻柱，你怎么知道许大茂是在耍流氓？” 傻柱也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只能继续瞎编道：“他和那女的拉拉扯扯的，嘴都快亲上了，那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傻柱，你胡说，我们家大茂喝醉酒，眼睛都睁不开，男女也分不清，怎么耍流氓。”娄晓娥适时补了一刀。 许大茂喝大酒也不是一次两次，大院里的人也见过，纷纷点头称是。 “对，傻柱放走了女贼，得把钱赔我。”许大茂也找到理由。 大家也都看向傻柱，钱虽然不是你偷的，可你放走了女贼啊。 “凭什么，钱又不是我偷的，你还踢了我一脚，我去医院就花了11块5，我招谁惹谁了？” 傻柱都快哭了，他也意识到，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不赔钱就不错了。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总算不是大事。 “事情大家也清楚了，傻柱也是无心之失，虽然放走了女贼，但自己也受了伤，还花了不少钱，事情就这样吧。” “不对啊，一大爷，我那钱岂不是白丢了？”许大茂不愿意了，不过他是故意的。 “那你还想怎么办？傻柱也是无心的，就是jc来了，也是抓女贼，怨不得傻柱。” 说完，易中海就背着手走了，算是拍板了。 众人看向许大茂，损失了五百块钱的药不说，又损失了小三百块钱，最近真是够惨的，还有心思吃烤乳猪，心可真大。 许大茂无所谓，搬着桌子就回家了。 众人又咽了咽口水，那烤乳猪还剩下好多呢。 傻柱被马华扶着回到了屋。 “师傅，许大茂怎么又丢钱了呢？” “我怎么知道，他回去的时候，指不定遇到什么了，活该。”傻柱想到许大茂丢了285块钱，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师父，那这事就那么算啦？” “怎么可能，等我好了再收拾他。” “那师父，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没吃饭呢。” “行，嗨，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让你带回去，给你五毛钱，路上买点吃的。”傻柱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也不禁感慨，从身上摸出五毛钱，递给给马华。 马华赶忙推辞。 “不听师父的了是吧？”傻柱脸一板，马华只能收下。 可他看着傻柱的屋子，欲言又止，这事也不好说。 贾张氏一家还在闹腾，棒梗一直想吃烤乳猪，贾张氏也想吃。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拿着碗去许大茂家，争取要几块。 可还没到后院，就见娄晓娥端着五六个小碗出了门，首先走向的就是聋老太太那屋。 秦淮茹欣喜，偷偷回了家，这么多碗，肯定有自己家一碗。 贾张氏一听，也觉得差不多。 一家子满心期待地等着娄晓娥送肉，可左等右等，眼睁睁地看着娄晓娥去了前院。 许大茂早分配好了，后院聋老太太和杨大妈一家，前院，孤寡老人孙大伯、刘家奶奶和孙大妈一家。 让娄晓娥送也是有原因的，自己混蛋，不能家里都是混蛋，非常时期，万一自己在外面胡闹不在家，总要有人护着点娄晓娥。 易中海根本没可能，刘海中是个坏种，闫埠贵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所以只能让娄晓娥和其他住户处好关系了，至于聋老太太，没死之前，她的身份是可以利用的。 至于其他家，算啦，没必要。 分完这些，自己家还有小半只，这些让娄晓娥明天带给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丈母娘家就算啦，他们家也不缺，以后送别的。 贾张氏看到娄晓娥回了后院，一直没出来，她是越等越气，鼻孔都快冒烟了。 “这该死的许大茂，为什么不给我们家送？” “这个挨千刀的就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和我们家作对？” “秦淮茹，你去问问他这个畜生，他不知道我们家也困难吗？” “妈，很晚了，明天再去吧。”秦淮茹也知道要不来了，许大茂又不是傻柱。 “明天，明天还能剩下什么，让我吃骨头吗？”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再去许大茂家。 许大茂开的门，看到秦淮茹拿着碗，就知道要干什么。 “大茂，我们家……” “行了，不说这个，两块钱，干不干？”许大茂往自己身下瞟了一眼，又瞟了秦淮茹一眼，小声说道。 秦淮茹理解这个意思，心里有点挣扎。 “许大茂，你！” 娄晓娥在屋里正在洗漱呢，看到许大茂开着门不说话。 “大茂，谁啊？” “秦淮茹，要烤乳猪的。” “哦，你给她说，剩下的是明天给我婆婆送去的，没了。” 许大茂转头看向秦淮茹，小声说道：“你听到了吗，没了，不说这个，三块，干不干？” 秦淮茹那是一个气啊，转身就走。 许大茂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道：“四块，干不干？” 秦淮茹走得更快了。 “什么四块？”娄晓娥拿着毛巾擦着脸说道。 “我说，只给四小块猪肉，她不愿意，非得要一碗。”许大茂立即编道。 “哼，一块都没有，还要一碗呢。” “对，媳妇说得对，一块都不行！” 第23章 来吧，秦姐，给你排着队呢 秦淮茹回到家，气得差点把碗摔了。 贾张氏一看就明白，是没要来，又开始骂起来，声音很大，许大茂都听得清清楚楚，没办法，最后还是易中海出马，才让她消停下去。 等到秦淮茹睡着觉，贾张氏就偷偷拿出了药桶，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许大茂，你怎么也想不到，你治病的药，在我这里吧。” 贾张氏拧开药桶，差点被臭味顶晕了，棒梗也被臭醒了。 “奶奶，你拿的什么，怎么那么臭？” 贾张氏赶紧捂住了棒梗的嘴，小声说道：“大孙子，这是许大茂的药，值五百块钱呢，别看闻着臭，里面都是好东西。” 棒梗捂着鼻子有点怀疑。 贾张氏一狠心，挖了一勺放到嘴里，差点吐了。可仔细一尝，很甜，有股奶香，还有点咸，当然里面也有点苦。 贾张氏抿了抿嘴，一狠心咽了进去，别说，还有点压饿。 “棒梗，快看，奶奶的牙齿和舌头变颜色了吗？” 棒梗捂着鼻子，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贾张氏一喜，只要不变颜色，那就可以开吃了，说完又挖了一勺子，放进了嘴里，这次吃的比上次还快。 棒梗看着奶奶吃的那么香，忍着巨臭，也吃了一口，别说，虽然有点苦，但是真吃出了甜味。 不知不觉两人都吃了十几勺子。 忽然，两人几乎同时觉得肚子开始疼起来。 贾张氏赶忙藏好药桶，穿上衣服，带着棒梗一起去外面的厕所。 这一拉就是一晚上。 贾张氏也忍不住怀疑，这药桶有问题。可仔细一想，娄晓娥说过，必须是含服，这点知识她还是懂的，难道不能直接吃？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早早的起来倒尿罐，半路就看到了相互扶着，两腿打颤的祖孙俩。 “妈，棒梗，你们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也没力气骂人了。 “拉了一夜肚子，快扶我们回去。” 一股恶臭直扑秦淮茹面门，差点让她吐出来。 “妈，我饿了！”棒梗又来了一个连击，差点让秦淮茹崩溃。 “棒梗，你嘴怎么那么臭，你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 贾张氏早教过棒梗，不能说。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两人回屋，正好遇到倒尿桶的许大茂。 许大茂也闻到了臭味，但没有捂鼻子，还故意嗅了嗅说道。 “哎，怎么有一股药味？奇怪了。” 说完，假装肚子疼，往厕所跑去。 贾张氏赶忙紧闭嘴巴，看到许大茂走了，心中一喜，药果然没问题，是吃法不对。 秦淮茹也听到了许大茂的话，若有所思，看着贾张氏和棒梗，想到了什么。 不过，看着棒梗的样子，秦淮茹只能找闫埠贵请了一天假。 许大茂一路忍着笑，上了厕所，买了早点，这才回家。 娄晓娥也起来了，自己在家也没意思，今天要去婆婆家，还想回爸妈家一趟。 “大茂，你那药到底有没有用啊？” “有没有用，你没感觉到啊？” “讨厌，我说的是孩子的事情。” “这个药今天差不多就能吃完了，明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要和你一起去。” “行，明天上午我请半天假，下午要下乡放电影。” “这周不是去过了吗，怎么还去啊？”娄晓娥有点舍不得。 “咱结婚周年不快到了吗，搞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娄晓娥很惊喜，没想到许大茂还记得日子。 “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 娄晓娥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两日又腻歪了一会儿，许大茂也该上班了。 刚到轧钢厂，李怀德就找到了许大茂。 还是上次丢人的事情。 李怀德坐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睛看向许大茂。 “大茂，你说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许大茂懵了。 “李厂长，什么事啊，这几天我都没在厂子里啊？” “上次在第五车间的事。” 李怀德一直看着许大茂，不过许大茂一直带着口罩，也看不出什么。 许大茂差点笑出来。 “李厂长，我要有这个本事，不早发财了，你也知道，我这一直想要进步，哪敢和您作对啊。” 李怀德点了点头，他也只是诈许大茂一下。 “不过，自从上次您出这个事，我倒是问到了一个老中医。” 李怀德也来了兴趣，男人嘛，谈这个不猥琐。 “咱国家有四大古方，奇y合欢散、我爱一条柴、y贱不能移、金枪不倒丸。如果能到您那日的效果，唯有金枪不倒丸能达到，可惜这种药方已经失传了。” 李怀德有点失望，忍不住问道：“那其他三个呢？听名字就感觉不错。” “这老中医也滑头，只卖药不给配方，他也只有奇y合欢散的配方。您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吃药，就没买。” “如果可以，给我弄一个试试，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行，李厂长，那我请半天假，明天下午我就给你搞来。” “可以，你写个请假条，我签上字就行。”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大茂知道，李厂长背景很大，想把他搞下去，嗯，其实也很简单，刚刚就想到了一招，保证他一次就不能翻身。 回到了办公室，许大茂又开始了自己的咸鱼生活，今天的任务，吃药，在办公室待着也是待着，大家都很忙的。 不过，随着许大茂一口一口的吃，整个宣传科都停滞了，所有人都围观许大茂吃药。一会儿一个颜色，到最后都麻木了。 到了中午，许大茂终于吃下了最后一口药，牙齿和舌头的颜色立即就恢复到了正常，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食堂，摘下口罩的许大茂一脸轻松，到处和人打着招呼。 “大茂，你病治好了？” “那是，明年就抱个大胖小子。” “真的假的？” “问问你媳妇，不就知道了。” “滚你的蛋。” 一路嘻嘻哈哈，这时候，秦淮茹急急忙忙走进了食堂，她已经打过一次饭了，不过，棒梗和贾张氏吃的太多，她只能再回来打一次。 眼看排队的人还很多，食堂却没多少饭菜了，于是赶忙寻找队伍中的熟人，想要插队。 左看右看，只有许大茂一人，这个时候，她有点犹豫了，许大茂想赚她便宜，还再开价。 不等她犹豫，许大茂直接朝她招了招手。 “来吧，秦姐，给你排着队呢。” 第24章 您今天吃虾仁了吗? 秦淮茹很惊讶，许大茂居然主动叫自己。不过只是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哎，秦淮茹你怎么插队啊？”立即有人不愿意了。 “哪是插队啊，是我帮她排的好不好？” 许大茂直接给秦淮茹解了围。 秦淮茹还想感动一下，就听许大茂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不能再多了。” 然后伸出了一个巴掌，五块的意思。 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换算一下，这个时候的黄金不到八块钱一克，现在的黄金400一克，嗯，换算到现在，不到两百五。 当然，不能那么算，那时候，五块钱可以够一个人一个月的口粮。具体咱也不知道，电视剧棒梗偷鸡开全院大会，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说的。 秦淮茹确实有点心动，贾东旭死了没多久，她就上了环，为了什么，很清楚。李怀德是领导，第一次见秦淮茹就想去亲一口，这不单单是老色批能干出的事，可见秦淮茹的名声也太好。 27.5的工资，五块钱够两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别反驳，剧中偷鸡全院大会，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说的） 不够，那15块钱总够了吧。再说还有傻柱的接济，为什么那么拼命省钱呢，第一是给棒梗娶媳妇用，第二就是给自己养老用。 “吃过饭，小仓库。” 说完，许大茂就不再说话了。 看到秦淮茹走后，许大茂打好饭菜直接去了后厨。 “傻柱！” “许大茂，你来干嘛？”傻柱正喝着茶休息呢。 “我想问问，抢我钱那女的长啥样。” “不知道。”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你过来，我还有点私密的事情给你说，之前给你说的那事。”许大茂诱惑道。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迈着鸭子步就跟了出来。 “你还没好呢？” “要你管。” “那你现在还行不行了？”许大茂瞟了一眼傻柱的下半身。 “怎么就不行了。”傻柱下意识的说道，可又想起大夫的嘱咐。 “大夫说，最近一周不行。” “行了，我知道了，我可给你说好了，到时候约出来，你别掉链子。” “什么约出来，什么别掉链子？”傻柱有点懵了。 “行了，你不需要知道，到时候，你要听我的，准能一举把秦淮茹拿下。”许大茂说完就走了。 傻柱待在原地，按着双手那事吗，算啦，自己胆子还没那么肥，再说，能娶黄花大闺女，谁娶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啊。 既然傻柱没好，许大茂就没有必要去小仓库了，这是给傻柱设的局，不能少了男主角。 许大茂吃过饭就回了办公室，他还得想想，怎么把李怀德伺候好了，先弄个领导当当。 四大奇药都是瞎掰的，许大茂先兑换了一颗伟哥，捏成粉末，小心包好，下面就是找点东西掺着就行了，至于掺什么，屎蛋子，土疙瘩，甚至鼻屎都行，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贾家，秦淮茹吃着饭，还有点犹豫不决，到底去不去呢。 贾张氏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点问题。 “秦淮茹，你是想干出点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吧？” 秦淮茹心里一惊：“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干出对不起东旭的事情呢？” “我告诉你，秦淮茹，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改嫁。” “妈，我没这个心思。” “你知道就好。” 贾张氏一直盯着秦淮茹，让后者有点心里发毛。 而贾张氏以为秦淮茹和傻柱肯定有点什么，要给她打好预防针。 秦淮茹上班去后，贾张氏又抱出了药桶，这午饭太没滋没味了。这药最少还甜一些。 棒梗有点害怕了，他可不想再拉了。 “奶奶，能不能不吃？” 贾张氏看了他一眼。 “这是好东西，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好，是不是有些甜？” 棒梗点头。 “奶奶想了一下，是我们昨晚吃得太多了，而且方法不对。” “奶奶，那应该怎么吃？” “许大茂那个挨千刀一次也只能吃十几口，还那么难受，我们就减半，吃五口。” 棒梗点头，这事奶奶说得有道理。 于是两人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来，棒梗实在受不了，还是咽了下去。等了一会儿，肚子居然没疼，贾张氏也差不多，两人都很害怕再次拉肚子。 终于在吃完第六勺的时候，两人又感觉到了腹痛，赶忙前往厕所。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贾张氏和棒梗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屋子。 贾张氏大喜，终于知道自己的忍耐程度了，五勺。 这下终于不用再去厕所了。 正当许大茂在办公室忙活的时候，秦淮茹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去了仓库，不是想要交易，而是要和许大茂说清楚，自己不会做的，五块钱是肯定不会做的。至于更高的价格，那再说。 等她到了之后，直到上班，也没见许大茂过来，一下子就生气了。 这不是耍自己玩吗？ 在她心里，这叫我可以不做，但你不能不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秦淮茹火急火燎得就去堵许大茂，可早没人影了。 于是她又去了食堂，一是告诉傻柱，许大茂想赚她便宜，二是想让傻柱帮自己弄点棒子面。 傻柱受不了秦淮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没哭就缴械了，也在秦淮茹面前扬言，一定会报复许大茂，不过要等自己好了之后。 许大茂来到药店，先买了点巴豆，老鼠屎之类，又去菜市场买了点肉和青菜，这才回家。 还没进四合院就见三大爷闫埠贵站当门神呢。 “哟，三大爷，今儿怎么茬啊？” 闫埠贵笑呵呵地：“大茂今天又弄什么好吃的啊？”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票，小声说道：“三大爷，别说我没照顾你，你看看这个。” “茅台票！”闫埠贵眼睛直接亮了，这可是好东西，为什么60年代到70年代的茅台最贵，这段时间闹饥荒，产量太低，而且大部分还出口了，这个时候的票比酒还值钱。 “你从哪搞来的？” “这你就甭管了，过几天，您找两位大爷商量商量，咱把酒弄过来，喝一顿怎么样？” “哎，还是大茂局气。” “那可说好了啊，菜不好，我可不拿票。” “这肯定，喝茅台没有好菜，那多没意思。” 许大茂进了院子，正好看见贾张氏出门。 “呦，张大妈，您今天吃虾仁了吗？” 贾张氏楞了，吃虾仁？吃什么虾仁。 “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许大茂赶紧让开，一股臭味，可不敢拦着。 刚把车停好，娄晓娥就走出了屋子，帮着提菜。 “大茂，你吃完药啦？” “嗯，你看，你老公恢复正常了。”许大茂故意龇着牙说道。 “讨厌，大茂，我给你说个事情，你别生气。”两人一起走进了屋，娄晓娥突然说道。 “什么事情？我不生气。” “你妹妹过得不太好。” 许大茂顿了顿，妹妹嫁人后，就很少见面，她家里确实不太好。 “这我知道啊，这样，明天你先拿三百块钱给她，当溜达玩了。” “大茂，你妹妹好像被他老公打了。” 第25章 着急之下动了手 “嘿，我这暴脾气！”许大茂直接站起，就要往外走。 “大茂，你别冲动。”娄晓娥有点着急。 “不冲动，不冲动，我就是去看看。” “那么晚了，明天再去，好不好？” “媳妇，放心，我不冲动，我就去看看。”许大茂安慰道。 娄晓娥看许大茂心意已决，也只能跟着。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直奔自己父母家，自己的妹妹许小娟没回去，得先问问情况。 敲开房门，是许富贵开的门。 “爸，小娟呢？” “在屋呢。”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走了进去，许母正在安慰妹妹。 许小娟一看哥哥来了，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脸上还有一个红道子，红肿了一片。 “别说，给哥说说，怎么回事？” “还不是家里穷闹的！”许小娟没说话，许母替她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 许大茂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钱，塞到了许小娟手里。 “这些先拿着花，哥有钱，哥没了，你嫂子也有，哭什么。” “哥！” “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就赖我们家吃饭，你有本事就把你嫂子家吃穷，偷偷告诉你，你嫂子是小富婆。”许大茂抹掉妹妹的眼泪。 “大茂！”娄晓娥有点嗔怪。 “行了，蛾子今天就在家陪妹妹，我去小妹家一趟。” “哥，别去。” “大茂，你要干嘛？” 许小娟和娄晓娥急忙劝道，许父和许母没说话。 “行了，蛾子，你老公又不是冲动的人，咱只讲道理。” 娄晓娥仔细一想，确实，许大茂以前只是嘴花花，从来都是挨揍。 还没等几人再说话，许大茂就骑着车子飞快向许小娟家赶去。 许富贵一想，糟了，许大茂从来没这样过，以前都是怂的一逼，这有点反常。四人赶忙去追，可家里没自行车。 许小娟家里也是个大杂院，不远，十几分钟的事情。 刚进院子，就有大妈、婶子开始嚼舌根子。 “呦，这大小伙子是谁？” “许小娟她哥。” “呦，这是来找事的。” “赶紧去叫几个大爷。” …… 许大茂径直走向妹夫梁满仓家，看都不看，哐当一声，直接把门踹开了。 梁满仓一家六口正在吃饭，被许大茂吓了一跳， 粱父有点理亏，立即站起：“呦，他哥来啦。” 许大茂没理他，直接走向梁满仓。 梁满仓可不怕许大茂，慢慢站起，显得不在意，他知道，许大茂是个战五渣。 许大茂走到桌前。 “吃，吃屎去吧！” 说完，一把掀了桌子，谁也没想到许大茂那么猛，哗啦一声，碗筷掉了一地，汤盆直接盖到了梁满仓弟弟的脸上。 “哥！”梁满仓刚喊完，就被许大茂一拳捣在了脸上。 “他哥，别动手！” 梁父一家也急了，赶忙过来拉架。 许大茂一把甩开，拽住梁满仓的衣领子，就开始一拳又一拳地往上招呼。 三拳下去，梁满仓已经满脸是血。 梁母和梁满仓的弟弟妹妹，都惊呆了。 “杀人啦！” 梁母大喊了一声，整个院子的人都骚动起来。 梁父和梁满仓的弟弟想过来帮忙，都被许大茂一脚撂倒，然后他就继续往梁满仓身上招呼，一句话也不说。 “大家快上，敢来我们大院闹事，打死他。”有人喊道。 梁家人缘还不错，大杂院里的其他男人，也觉得，这样让别人欺负不好，纷纷围了上来，想要动手。 许大茂看梁满仓已经成了猪头，浑身像烂泥，胳膊一使劲，扔到了菜汤里。 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过会我再好好收拾你！” 说完，走向门外。 “谁是管事大爷？” 三个男人被簇拥着。 “我就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你敢来我们院闹事……” 啪得一声！ 许大茂不等他说完，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幸亏有人扶着。 “去你妈的管事大爷。” “他敢打张大爷，打他。” 管事大爷威望不低，见他被打，院子里的其他小伙直接就围了上来。 许大茂火力全开，拉开架势就和他们互殴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兴奋，怪不得傻柱那么喜欢揍人，感觉就是爽。 惨嚎声，打砸声，呼喊声，整个院子立即乱了起来。 许大茂也不给他们机会，来一个放倒一个，全是往眼睛和腮帮子上招呼。仅仅一会儿，屋门口就倒了一片。 有些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躺地上了，心中还在想，我为什么过来，谁打的我，我为什么被打。 不一会儿，街道的人也来了。 看着满院的惨状也有点纳闷。 “住手，都给我住手。”街道主任大声喊道。 其实动手的就只有许大茂一人，他正拽着一人的衣领子往脸上招呼呢，其他人大多已经躺地上了，剩下的也不敢上前。 许大茂听到有人喊，把人丢在了一旁，看向了街道主任。 “你是谁，为什么来院子里闹事？” “我叫许大茂，许小娟的哥哥，我妹妹在这被人打了，我来找场子！” 街道主任看向梁家，这是一家老实人，又看向捂着腮帮子的管事大爷，心里那个气啊。 “张全有，你说说怎么回事！”街道邱主任问道。 “就是一点小摩擦，满仓着急之下动了手。” “这叫小摩擦？”邱主任指着满院的伤员问道。 这时候，派出所的人也来，看到满地的伤员，也不禁皱眉。 “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邱主任立即把事情说了一边，派出所的人点了点头，事情清楚，过程明了，很好办。 “许大茂，再有事情，也不能动手，跟我们走吧。” 许大茂笑了笑。 “同志，先等我一下，我进去说一声。” 不等派出所答应，许大茂又窜进了屋子，此时梁家几个女的边哭边给梁满仓擦血。 许大茂在众人的惊讶中，一把薅起了梁满仓，砰砰又是几拳。 派出所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急了，立即冲了进来，还拿出了银手镯。 许大茂见状主动伸出了手，笑了笑，看向梁父。 “告诉你儿子，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对不起我妹妹，我把他屎打出来。” 说完，又看向院子里的人。 “对，还有你们，敢欺负我妹妹，你们给我等着。” 院子里的人都麻了，谁欺负你妹妹了。 派出所的人不愿意，拉着许大茂就往外走。 “闭嘴，在我们面前也敢威胁民众？” 许大茂舔着脸：“嘿嘿，这不是着急了嘛，就动了手。” 院子里的人一阵无语，你还笑的出来。 刚出院门，就见娄晓娥带着许家三人跑了进来，正好看到许大茂戴着手铐出来。 “大茂，你不是说不冲动的嘛？”娄晓娥都快哭了。 “媳妇，别哭别哭，他们一个院子的人都想打我，我总不能等着挨揍吧！别哭了，赶紧让丈母爷来捞我。” 第26章 号子风波 许大茂临走还倒打一耙，让整个院子的人都震惊了！ 许小娟赶忙冲回了屋里，看到梁满仓满脸是血的样子躺在地上，一下子就急了。 “满仓，满仓，你没事吧，爸妈快送医院啊。”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到底怎么跟你哥说的啊？”梁母赶忙问道。 “妈，我什么都没说呢，我哥听说我被打了，塞给我一些钱就跑来了，追都追不上。” “你哥原来不浑啊，怎么成现在这个样了？” 整个大院的人开始忙活，要去医院的就十几个。 许父和梁父也来了医院。 “亲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父叹了一口：“还不是钱闹的，家里本来就过得紧吧，满仓把小娟好不容易攒的缝纫机钱给他弟弟谈对象了，争抢之下一冲动就，哎。” 许富贵也不能说什么，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可吵架和动手是两码事，许大茂又打了那么多人。 “亲家，小娟她哥原来不是这样啊，怎么？”见许富贵沉默，梁父继续说道。 “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不瞒你说，他从小就被别的小孩欺负，和别人打架，就从来没赢过。” “亲家，院子里的事情，还得你多费费心，等大茂出来，我让他去院子里赔罪。” 梁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许大茂被带进了看守所，事实清楚，过程明了，根本不用审，罚款加七天。 许大茂也是第一次进，透着新鲜。 “许大茂，老老实实待着，不准闹事。” “好好，一定老实改造。” 民j也纳闷，这么一个点头哈腰的人，居然群殴了十几个人，嘱咐了一句走了。 号子里是大通铺，或坐或躺九个人，看着许大茂对着民j点头哈腰，都是一脸的不屑。 “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有个犯人说话声音很欠扁。 许大茂看着民警走远了，立即收起了笑容，看向身后。 “你们谁是老大？” 八个人立即起身，看架势就想围攻许大茂。 许大茂不慌不忙，掏出一盒中华烟，点了一根，深吸了一口。 八人都震惊了，这烟就不是一般人能抽的，再说进来之前都会搜身，你居然藏了一盒，不敢想。 “每人一张大团结，帮我按住他！”许大茂指着还躺着的那位，淡淡说道。 号子里原来的老大懵了，我招你惹你了，话都没说一句呢。 这个时代，关进了最多的就是街溜子，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大多都是喝酒闹事，关进来没几天就放出去了，小偷小摸也有，不过大多数是进监狱，而不是在这。 十块钱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八个人相互看了看，也就犹豫了一下，转身就把号子老大按住了。 号子老大慌了，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只能看向许大茂。 “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亮个字号。” “咱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必要。” “小子，我是京城八爷的人。” 许大茂不说话，叼着烟就走了过去，照着原号子老大的嘴上就咣咣好几拳。 “让你说话了嘛！” “还亮字号！” “还八爷的人！” “还没有必要。” 许大茂打一拳说一句，其他犯人看着狠劲也都是心理一惊，咽了咽唾沫。 许大茂收了手，在原号子老大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 “你叫什么？” 八个小弟都送开了手，被打的前老大一脸委屈，像个小姑娘一样抹眼泪。 “刑强，大家都叫我强子。哥，我错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抽出八张大团结，扔到了大通铺上。 有人去抢，但也有人没抢。 “许哥，我不要钱，我想跟您混。”有个小子立即说道。 “哥，我也想跟您混。”其他也有几人跟着说道。 “挺上道啊，你叫什么？”许大茂有点好奇。 “齐大发，他们都叫我发子。” “行，发子，钱收着吧。” “谢谢哥。”齐大发心中一喜，捡起了自己的十块钱。 其他人见状，立即哥哥的叫起来。 “你们有待考察，想考察的就把钱给齐大发。” 说完，也不管，靠近了围栏，继续抽烟。 这个看守所，除了这间牢房，还有三个，其他号子里，有人看到许大茂抽烟，立即就围了过来。 “兄弟，给哥们一根。” “来啊，哥们，交个朋友。” 套近乎的有好几个，不过许大茂不理，自顾自抽着，按照娄家的能量，估计明天，最多后天就能出去，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众人见许大茂不理他们，立即有人急了。 “小子，你tmd的不给面是吧m，小子别让我在外面见到你！” 许大茂丢下烟头，又抽出一根点上，转头问道。 “你们谁能把这门开开？” 邢强这时举手道：“哥，我可以。” 许大茂示意过来开门，又看向斜对过的号子说道：“你们按住他，捂住他的嘴，一人一张大团结，再加一根香烟。” 那人还没开口，就被放倒了，这时，许大茂所在的牢门也开了。 “去，把那个门也开开。” 邢强有点犹豫，一狠心还是过去了。 许大茂闲庭信步地跟了出来，四个号子的人都惊呆了。 门被轻松打开，邢强站在门口没动。 “干嘛，你想越狱，回去。” “哎哎。”邢强哪还敢犹豫，又跑了回去，关上了门。 许大茂走了进去，又小心关上门。 骂人的小子拼命挣扎，可一点用没有，眼泪都快出来。 许大茂照着他的嘴就开始招呼，一拳两拳，拳拳到肉，直至他掉了好几颗牙才罢手，看得三个号子里人，大气都不敢喘。 “三天内不准吃饭，吃一次揍你一次。”许大茂照例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说道。 “哥，他大后天就出去了。”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后天？”许大茂想了想继续问道。 “谁明后天出狱，帮我看着点。要是他大后天吃饭了，就告诉我一声，一张大团结。” 号子里的人都震惊了，还能这样。 可这时，立即有个小子举了手说道：“哥，我明天出狱，我看见了，他大后天吃饭了。” 小子想的明白，吃饭了给大团结，没吃饭不就没有嘛！人家就是找个理由揍他，根本不会管理由真不真。 其他犯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得有好几层楼高了吧。 可让他们三观尽毁的是许大茂接下来的话。 “尼玛，刚说不准你吃饭，这tmd还没一分钟呢，你大后天就吃，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 说完，又开始打起来，一拳又一拳，牙齿乱飞。 挨揍的小子都懵了，一动不动，也不叫唤了，算是躺平了。哥，你想揍就揍吧，不用找理由。 许大茂见他不反抗了，也没了兴致，刚起身，就听到派出所的同志走了过来。 第27章 你们这是吃屎呢? “怎么回事？吵什么？是谁在闹事？”民j看了看四个号子。 许大茂直接趴在了围栏上。 “jc同志，没人闹事，我们聊天呢。” 号子里的其他人也非常自觉，挡住了后面那个面目全非的人。 “是是，我们聊天呢。”其他人也附和。 “大晚上的聊什么天，赶紧睡觉。哎，许大茂，你怎么跑那个监牢去了？” “我本来就在这啊？你不信问问他们。” “是啊，本来就在那。” 民j有点晕了，难道是记错了，这才几分钟，不可能啊，赶忙打开了牢房。 “你去那边。” “哎哎，您让去哪就去哪，绝对老实。” 许大茂笑嘻嘻的，其他犯人满头黑线。 回到原来牢房，许大茂又趴在了围栏上，目送民j离开，然后掏出烟盒，装了大团结，扔了回去。 “自己分，不能在牢房里抽。” 说完，就躺到了大通铺上，最好的位置。 不能在牢房里抽，那还要烟干嘛，可大家又生怕这位爷生气，只能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就跑了过来，看样子是一夜没睡。 “大茂，你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另一边被探监的犯人转过了头，眼含热泪，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这才半天，整个号子里的人都开始叫哥了，还制定了口号，我与赌毒不共戴天！大家刚开始还以为许大茂是个落难的军区大院大少，没想到是出自大杂院，更佩服了。 “没有，里面的人都很友好，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许大茂笑嘻嘻的。 “得下午，爸爸已经尽力了，人家说，你在jc面前打架，最少要关一天。” “行，你去轧钢厂给我请个假，别担心我。” “大茂，满仓打你妹妹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的。” “蛾子，我也是一时冲动，你也得理解我。” “讨厌，以后不准那么冲动了。”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才一个晚上，许大茂大打出手的消息就传到了轧钢厂和四合院。 许大茂在看守所里，就觉得这系统积分涨得有点邪性，一上午了就没停过。 许大茂什么人啊，也就嘴上说说，被傻柱揍就不是一次两次，这次算是露了大脸了，议论的人很多。 贾张氏吃着假药还幸灾乐祸。 “活该，就应该死里面，就不是个好东西。” 小当和槐花实在受不了屋里的味道，都跑外面玩了。 傻柱已经不学鸭子走路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惊掉了下巴，大呼不可能，许大茂一个人打十几个人，还赢了，说破天，他也不能相信。 梁满仓所在的大杂院，梁父带着许富贵已经挨家挨户的走过了，对许大茂做的事表示道歉。 管事张大爷还闷闷不乐的，这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谁心里能够好受。 可是人家都提着礼物上门了，诚意十足，不原谅还没办法。 “你得好好管管，那么大人，还那么冲动！” “是是，等他出来，肯定好好说说他，让您委屈了。” “行了，我这没事，就是小娟这丫头，以后还要在这院子里生活，别让其他住户有意见就行。” “这样，我替我家大茂做主了，这院子，有一户算一户，每家两斤猪肉，怎么样？”许富贵下决心说道。 “哟，那感情好，这打挨得值了，没准他们过几天还得让你儿子再打一次。” 众人一笑而过，这事算是这么过去了。 下午，轧钢厂刚下班，许大茂也被放了出来。 整个号子里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卸去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娄晓娥在旁边跟着，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 刚进大院，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大茂，你这事，全院可都知道，真的假的啊？” “对啊，听说打了十多个人呢。”住户们七嘴八舌的。 许大茂一听，多好的机会啊，清了清嗓子说道：“几位大爷大妈，这绝对是真的，十几个老头老太太，被我三拳两脚全撂倒了，还冲过来几个小孩，我上去就给了十几个大耳刮子，对，就是棒梗那么大的，打得可顺手了。” 易中海一脸黑线，上次许大茂打贾张氏的人还没几天呢。 贾张氏气哼哼的不说话。 “哟，张大妈，你吃虾仁了吗？” 住户们包括娄晓娥都不明白，许大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傻柱也提着饭盒走了进来，秦淮茹顺手就接了过去。 “我就说吧，许大茂要是能打十几个人，那我还得成万人敌。” “哎呦喂，傻柱，今天没拉裤裆啊？”许大茂见傻柱走路正常了，调侃道。 “许大茂，三天没打你了，你又想挨收拾了是吧？” 傻柱刚想上前，就被娄晓娥拦住了。 “许大茂，张所长和王主任给我说了，让你老实点，不准在去别的大院惹事了。”易中海一本正经说道。 “行，一大爷您说的算，我只在咱大院惹事。” “哎，你这什么话啊，咱大院更不能惹事。” 许大茂嘿嘿一笑，不惹事是不可能的，过两天就有好戏看喽。 晚饭，还是许大茂掌勺，肉丝炒面走起。 碱水面下锅，煮熟了放进冷水里再捞出，炒肉炒菜。麻烦，但是比肉丝汤面好吃很多。 娄晓娥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许大茂。 “哎，媳妇，你别站门口啊，油烟对皮肤不好，化妆品白抹了。” “不，我就想看你做饭。” “做饭哪有洗大裤衩子好看，下次我给你洗的时候，你再看。” “讨厌，我自己洗的好不好。” 许大茂也不争辩，两个人的炒面也不是什么力气活，轻松拿捏。 这肉香散出去好远，让对面的二大爷眼馋不已。 刘光福和刘光天更不用说了，站在门口猛吸了几口气。 这两天，秦淮茹总觉得家里的味道不对，一股淡淡的臭味，本以为是尿盆里散发的，或者槐花拉裤子上了。 可经过仔细的辨别，确定不是，加上昨天早上许大茂说的，她还是决定晚上观察观察。 吃过晚饭，贾张氏见院子里都熄灯了，外屋也没了动静，偷偷把药桶拿了出来，经过这几天的奋战，已经吃了快到一半了。 效果也不错，棒梗都有点胖了。 “奶奶，今天能不能不吃了，同学都说我嘴里有味。”棒梗可怜兮兮地说道。 “宝贝孙子，这是好东西，长身体的，长大了可以揍许大茂的，吃完，咱多漱漱口，就没味道了。” “哦，我听奶奶的。” 两人的对话很小声，可被躲在门外的秦淮茹听的清清楚楚。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贾张氏把一勺东西放进嘴里，屋里的味道别说多上头了。 “妈，你们这是吃屎呢？” 第28章 这边还有个相好的呢 秦淮茹急了，急忙冲进了屋子，想要抱走棒梗。 “秦淮茹，你胡说什么，小声点！”贾张氏压低声音，举起了药桶。 秦淮茹当然认识，不禁睁大了眼睛，指着药桶捂住了嘴。 “原来许大茂的药桶被你拿来了。” “小声点！反正他以为是收垃圾的倒掉了，没人追究。” “可是这味道？”秦淮茹表示怀疑，许大茂的药桶是有点臭，但是没那么臭啊，难道当时离得太远了。 “是真的，你看棒梗这两天，是不是胖了点？”贾张氏还很自豪。 秦淮茹也发现了，可是还有点不信。 贾张氏急了，指着药桶。 “不信，吃两口，你不信，吃两口！” 秦淮茹看向儿子。 “棒梗，你给妈说说，是什么味道。” “很甜，还有点咸，还有奶香味。” 于是，秦淮茹捏着头皮，放进嘴里半勺子，差点就吐了出来。 味道确实如棒梗所说，理性告诉自己，这一勺最少两块钱，不能吐了，于是强忍着不适，咽了。 “怎么样，你看许大茂吃药的样子就知道，味道肯定不怎么好。他一次最多吃十几勺，我们是女人和孩子，最多吃五勺。”贾张氏干脆把试验的事情也说了。 秦淮茹在半信半疑中，又吃了五勺，忽然就感觉肠胃有点不适，急慌慌地跑去厕所。 贾张氏很淡定，吃了五勺之后就不吃了，看着跑走的秦淮茹还冷嘲热讽。 “说五勺就五勺，多半勺都不行，就知道多吃多占，这下知道了吧。” 一夜无话。 许大茂和娄晓娥起来的时候，院子里上班的人已经走光了。今天他俩要去检查身体。 到了医院，一圈流程下来，娄晓娥很紧张，许大茂更紧张。 医生拿着化验单，翻了又翻。 娄晓娥都快把许大茂的手掐红了。 这时候，医生放下化验单，抬起了头。 “你们俩都没问题，身体都挺好，再多试试，肯定能有孩子。” 听到这话，娄晓娥和许大茂都放下心来。 “谢谢医生了。” 两人走出了医院，许大茂仿佛得到了新生，可也有股阴霾隐藏在心底。 如果娄晓娥走了，就得十多年，自己可不舍得，估计现在的娄晓娥也不愿意。可身份背景又不能改变。 于是，在许大茂心中慢慢有了个计划。 两人又甜蜜了一会，在全聚德吃了烤鸭，许大茂又送娄晓娥回了家，才返回轧钢厂，一是给李怀德送药，二是要下乡放电影。 李怀德十分想念那次的感觉，可是这几天，不管怎么试，都有些力不从心。 见许大茂进来，立即笑了起来。 “李厂长，对不住啊，昨儿情非得已，今儿一早就去了，三粒。”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男人嘛，打个架没什么，但千万要注意在群众里的影响，会耽误你进步的。”李怀德顺手把药放进了兜里。 “哎，多谢李厂长提携，我会注意的。温水服用，半小时见效。” “宣传科的副科长年底就要退休了，你再努力努力，还是很有机会的。能坚持多久？” “李厂长您放心，我一定紧跟您的步伐，争取进步。一个多小时没问题。” “不错不错，听说你下午还要下乡，注意安全。再给弄十粒。” “多谢领导关心，那就不打扰李厂长工作了。一周。” 什么药啊，就是老鼠屎和伟哥粉，巴豆这个以后用。 许大茂笑眯眯地走了，今天还得去三河村，有点小远，得早点出发。 不过人家大方，上次的俩老母鸡，就是这边送的。 李怀德拿出了一粒，闻了闻，还行，毫不犹豫吃了一颗。 过了半小时，果然，身体开始有了反应，关好门，继续泼了一盆凉水，大呼，果然意志坚强。 一个多小时，这怎么能忍得了。 李怀德拿起报纸就往食堂走，正好看见刚从食堂出来的秦淮茹,差点让他破防。 “李厂长，我找何玉柱有点事情，我这就回车间。”秦淮茹有点慌。 “没事，你去吧，我看好你哦。” 李怀德咽了口唾沫，等下次有机会的。 秦淮茹知道李怀德是个lsp，赶忙快走几步，李怀德刚一转头就后悔了，这背影，nice，尼玛，意志更坚强了。 于是，急忙找来了刘岚，来了个少林十八炒。 刘岚很无语，你不按套路出牌，让人家很难安排时间的好不好。 李怀德很兴奋，从身上摸出了三块钱塞到了刘岚手里。 “收着，嘿嘿。” “李厂长最厉害了。” 李怀德听完哈哈大笑，视察完食堂这才离去。 …… 许大茂来到三河村，天已经擦黑了。 大队齐主任和葛会计早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看到许大茂过来，赶忙迎了出来。 “大茂同志，你让我们等的好辛苦啊！” “对不住对不住，齐主任，葛会计，半路耽搁点时间，让您们久等了。” “没事没事，要不咱休息休息，吃完饭，再放电影。” “使不得使不得，哪能让农民兄弟们等我们啊，我们的原则是，劳动大众们高兴了，我们再苦再累也高兴。” “还是大茂同志觉悟高啊！” 许大茂也不废话，赶忙搭设设备，播放起了电影。 当然花生瓜子也带了不少，都让齐主任发了下去，这叫小东西办大事，群众和领导的满意度都很高。 摇摇晃晃，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许大茂结束了此次放映，而齐主任也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招待许大茂。 即使见多识广，这些野味让许大茂都禁不住咽口水，居然还有四害之首的虎肉。 “齐主任，葛会计，你们这是太破费啦！” “应该的，大茂同志不辞辛苦来我们这犄角旮旯，让我们很感动啊。” “哎呦，为大众服务嘛，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那咱们就共同敬劳苦大众一杯。”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齐主任和葛会计发现今天许大茂不太一样，按理说，这个时候早应该倒了啊，可现在，吃的还挺带劲。 许大茂见一桌的村干部都看自己，赶忙放下筷子。 “各位领导，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咱都老熟人了，别见外。” “既然大茂兄弟说了，那老哥就只说了，这不快过年了嘛，大队的粮食……” 许大茂听他说过年就明白了，立即从兜里掏出一沓票子，都是他们需要的。 齐主任的话戛然而止。 又是一番客套，酒局这才结束。 许大茂装作醉醺醺地来到了大队宿舍，刚躺下就听见了敲门声。 许大茂心说坏了，这边还有个相好的呢。 第29章 数着数着睡着了 前身许大茂嘴皮子花花，不知骗了多少寡妇，这个庄子经常来，怎么可能没有。 许大茂等了一会儿，门又响了好几回。 上次用药断了一个，这次也得快刀斩乱麻，不然，说不定以后就是麻烦。 许大茂打开了门，让人进了屋。 “陈大嫂，你怎么才来啊？”许大茂表现的很急切。 “这不是等他们都睡了嘛。”陈嫂子悄悄走进来。 “别急别急，陈嫂子，咱今天玩点特别的。” “什么特别的？” 只见许大茂拿出了一些非主流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在了床上。花里胡哨的，奇形怪状。 这个年代，哪能接受这些，陈大嫂咽了一口唾沫。 看陈大嫂那么镇定，许大茂还有点惊讶，于是把各种道具的用法挨个讲了一遍，说得很全面，一直没注意，陈大嫂脸都绿了。 “大茂，你们城里人都那么会玩了吗？” 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大嫂，你要相信我！” 说完就要去拿香烛。 还没等许大茂点着，陈大嫂就关门跑了。 “你个老变态，要玩你自己玩，老娘才不陪你呢。” “哎哎，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故意说道，看着陈大嫂远去的背影，也松了一口气，又解决一个。 不行，得捋捋，到底还有几个，数着数着，许大茂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齐主任把300多块钱交给了许大茂，还准备了不少土特产，几根虎骨尤其的贵重。 临走时，许大茂把齐主任和葛会计拉到了一旁。 “齐大哥，葛大哥，我知道你们大队不缺肉，能不能给我留两头野猪，不要太大，我按照市价买。” “大茂兄弟，你给带的布票和棉花票都帮大忙了，别说两头，十头八头都行。”齐主任打了包票。 许大茂摸出了又把齐主任给的三百多块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里面还塞了五张茅台票。 “齐大哥，这钱可能不够，加了几张茅台票，回头我再补，你看成吗？” “够了够了，给你说，就这五张茅台票就够一只野猪了。”齐主任大喜，这茅台票可是好东西。 又是一番客套，说好野猪的事情，许大茂就在陈大嫂幽怨的目光中离开了三河村，一路磨磨蹭蹭，回到轧钢厂交了任务，再次返回四合院。 在门口遇到了不上学的棒梗，还给了他两毛钱买炮仗。 闫埠贵听到了自行车声音，急忙走了出来，假装偶遇。 “大茂，下乡回来了啊？” “哎，三大爷，您耳朵比聋老太太可强多了。” “你这是废话，今儿带的什么好东西啊？” “嘿，您还别说，真有好东西，看看这个。”许大茂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还有点肉的骨头。 “这是牛骨吧？” “牛骨是什么好东西，这是虎骨，给我老丈人留着呢。” “大茂不错，有孝心。” “那是，来，这个给您。”许大茂从口袋摸出两个地瓜，他知道，闫埠贵为的就是点小利。 “还是大茂局气。” 路过中院，就见到贾张氏在门口纳鞋底。 “呦，张大妈，今儿吃到虾仁了吗？” 贾张氏放下鞋底，一脸不悦，忽然想到，是不是傻柱做虾仁了，急忙问道：“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啊，天天问什么虾仁？是不是傻柱在小食堂做虾仁了？” “是啊，傻柱肯定给您带了。” 说完，许大茂推着车子进了后院。 娄晓娥早在门口待着了，看到许大茂回来，急忙迎了几步，帮着拿东西。 “大茂，累不累？” “累，特别特别累，特需要你按摩。” “好，那你进屋，我给你按按。” “那按出事了你负责不？” “出什么事。”娄晓娥刚开始不明白，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讨厌！” 两人腻歪着回了屋子，今日小年，两人也不准备做饭，去正阳楼吃螃蟹、涮羊肉。 这两天，傻柱也没闲着，和秦京茹相亲没有成功，又让三大爷找冉秋叶老师，兜兜转转发生了好多事。 今日还是周六，正好是冉秋叶过来家访，还没进四合院就见棒梗在那玩炮仗，心里就开始纳闷了，这秦家不是交不起学费吗，怎么还有钱买炮仗了。 带着这种疑惑，冉秋叶进了四合院。 敲开了秦淮茹的家门，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自己还不好说什么，心里对秦家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秦淮茹是不想掏这个学费的，贾张氏更不愿意了，可这次棒梗又钱买炮，就没去找傻柱，傻柱还在食堂没下班呢。 “棒梗妈妈，棒梗的学费已经拖了一个学期了，真得不能再拖了。” “冉老师，能不能再宽限些时间，您看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立即交上，行吗？” “您也知道，学校的贫困家庭太多了，学校规定家里平均收入五块钱以下的才能减免学费，您家里刚好在五块钱以上。”冉老师面子薄，不能强要，只能讲道理。 这个时候，贾张氏不愿意了。 “哎，冉老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整天吃药，每个月药费就得10块钱。我们家平均才三块。” 贾张氏一开口，屋里的味道更浓了，冉秋叶可是书香门第，对气味相当敏感，赶紧拿着书包回了院子，深吸了几口气。 秦淮茹也闻到了气味，也跟了出来，她早上可刷了三遍牙，贾张氏估计一遍都难。 “冉老师，您通融通融，再拖几天。” “贾梗妈妈，我刚才看到贾梗在外面玩炮仗呢，您家里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么困难。” 秦淮茹忍不住在想，肯定是贾张氏给的钱，心里有点骂娘。 这个时候，易中海看到了院子里情形，但没选择出来，傻柱不在，他出去就得出血，不舍得。 而此时，许大茂推着车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精心打扮的娄晓娥。 “呦，这位大美女谁啊？” 许大茂乐呵呵问到，也不怕娄晓娥吃醋。 “你是？”冉秋叶听着别人叫自己大美女，心里也有点窃喜。 “我许大茂，住后院的，这我媳妇。” “我叫冉秋叶，是贾梗的老师。” 许大茂赶忙和冉秋叶握手，还招呼了娄晓娥。 “蛾子，这以后肯定就是咱孩子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 “是啊，冉老师，等我们孩子长大了，肯定找您当老师。”娄晓娥也笑着和冉秋叶握手。 许大茂虽然是个大马脸，笑起来还满脸褶子，但是嘴甜还大方，媳妇也美丽大方，不禁让冉秋叶有些好感，人家这样才是好的家长。 “您这是？”许大茂不禁问道。 “我是来收学费的。” 许大茂刚想搅和，就听易中海走到旁边问道：“许大茂，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啊？” 第30章 最怕美人计 “哟，一大爷啊，这不小年了嘛，我和蛾子准备去正阳楼吃螃蟹，顺便涮个羊肉。” 许大茂一点都不避讳，听得秦淮茹和冉秋叶也忍不住咽口水。 “大茂，你不是刚丢钱吗，怎么花钱还那么大手大脚，不过日子了。”易中海一本正经地说道。 “过啊，我的原则是，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媳妇，这都小年了，还不得给我媳妇补补啊，你看我媳妇瘦的，腰都没秦淮茹胳膊粗了，哪能见天的过苦日子，是吧媳妇？” 娄晓娥搂着许大茂的胳膊，笑了笑没说话。 冉秋叶下意识的看了看秦淮茹的身材，确实比娄晓娥丰满很多。 秦淮茹心里骂娘了，许大茂你太不是东西了。 “一大爷，人最痛苦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人死了钱没花完，你说你存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人没了，你这不是白存了嘛。”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 易中海急了，可秦淮茹的眼睛亮了，看易中海的反应，没那么多钱也差不多。 “行行，没就没吧，那什么冉老师，就不耽误您收学费了，我给你说，他家有钱，她婆婆前几天还拿我一张大团结呢，不信你问一大爷。” “行了，走了走了，再不去没座位了。” 说完，许大茂带着娄晓娥扬长而去。 易中海和秦淮茹恨得牙痒痒。 冉秋叶也很羡慕娄晓娥这样的日子。 “贾梗妈妈，如果您现在不交学费的话，贾梗下学期就不要来了，学校已经给了一学期时间了，不能再拖了。我还有其他学生要家访，就不打扰了。” 说完，推着车子就要走。 秦淮茹一听不让上学了，那还得了，立即拉住了冉秋叶的车子。 “冉老师，您等等。” “一大爷，要不您先借点钱给我，我过会还你，就两块五毛钱。” 易中海沉了一口气，后悔出来啊，摸出了两块五直接递给了冉秋叶，转身走了，还钱，你什么时候还过钱。 冉秋叶收到了学费，礼貌着笑着告辞。 许大茂刚出院门，遇到了做小笼包的屈师傅，赶忙打招呼。 “屈师傅，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啊？” “明天能不能给我弄一屉包子，里面不要馅，抹层油就行！” “你这样还叫小笼包吗？不行不行。”屈师傅赶忙摆手拒绝。 “帮帮忙，帮帮忙。”许大茂抽出了一根中华烟，递给了屈师傅。 屈师傅接过咽一看，好嘛，中华，好烟。 “你小子是不是憋什么坏呢，行，不过我给你说，不加馅也一样的钱。” “那绝对少不了，谢谢屈师傅了。” 屈师傅走后，娄晓娥也充满了好奇。 “你呀，最好不要知道，否则过会吃不下饭。” “大茂，能不能别那么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爱不爱啊，爱不爱啊？”许大茂碰了碰娄晓娥的肩膀，娄晓娥脸都红了。 “讨厌！” 两人没走几步，冉秋叶也追了上来，她还要家访，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在散步，忍不住就下了车，和两人闲聊了起来。 “冉老师，这钱是一大爷给的吧？” 冉秋叶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贾梗家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啊，为什么就不肯交学费呢？” “他们家不是穷，实际上是抠！”许大茂直接说道。 “婆婆想着给自己存钱养老，媳妇呢想着给儿子将来娶媳妇，再给自己养老，所以把钱都藏起来了。” “不聊这个，冉老师还没对象吧？要不要给你介绍啊？” 冉秋叶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院子有个叫何玉柱的怎么样？”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和他是死对头，从小打到大的，不信你问我媳妇。” 娄晓娥点了点头。 “何玉柱，外号傻柱，人还行，就是嘴贱，还心软，最怕美人计。” 许大茂说完，两个女人都乐了。 “媳妇，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娄晓娥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点了点头。 “冉老师，您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很有修养，说白点，就是脸皮薄，拉不下脸。傻柱这性格，棒梗他妈过来要点粮食要点面，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傻柱愿意，你肯定也不会愿意。” “可这个时候，她那么一哭，傻柱立即就抓瞎，你还没办法、万一她再偷偷的私下找傻柱，你拦都拦不住，说也说不清。” “如果您觉得，能够把傻柱管的服服帖帖，把家里的财务大权全攥在手里，那可以考虑考虑，否则，还是免谈。” 冉秋叶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我看您爱人也很斯文，您是怎么做到的？” “你可拉倒吧，你看媳妇，很温柔吧，我见天在家跪搓衣板，还得给她捏脚捶背。” 没等许大茂说完，娄晓娥就掐住了许大茂的耳朵。 “讨厌，我哪有？” “冉老师，看到没，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她虐待我的证据！”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道。 闹了一会儿，许大茂还是说道。 “我脸皮厚，我媳妇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啦。” 又聊了一会儿，许大茂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冉老师，未来的形式不是太好，您要是想过的好一点，最近半年，还是找一个家庭成分好的人家嫁了吧，这样还能护着点你。” “你要觉得傻柱合适，我可以帮你。” 冉秋叶还要家访就骑车走了，娄晓娥却不高兴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聊上天的。 许大茂忍不住在想，如果真的让冉秋叶嫁给傻柱，是不是很好玩，自己媳妇还能多个伴。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之前要整傻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还是等冉秋叶的选择吧。 两人在正阳楼吃得很happy，百年老字号也不是吹出来的。吃完还得打包，明天去看不待见自己的岳父岳母，总得带点东西过去。 两人也没着急回家，在这寒冬腊月，靠在一起散散步也挺浪漫。 刚进胡同，就见傻柱提着饭盒，慌里慌张的往四合院走。 “得，傻柱拿盒饭晚了，还得挨埋怨！”许大茂判断道。 “傻柱又不是送饭的伙计。” “这叫升斗恩斗米仇，当这一切成为习惯，他们会把这种恩惠当成理所当然，哪一天没做到，他们就会以为吃了亏。” 两人也快走了几步，想看看结果，不出意外，饭盒又被秦淮茹截胡了，秦淮茹还有点不高兴，傻柱正在哄。 许大茂可不给他们肉麻的机会，直接来了那么一句。 “傻柱，听说你看上冉老师了？” 第31章 你们怎么又偷吃药了? 傻柱和冉老师还没相亲，闫埠贵收礼没办事，他一听这个急了，以为许大茂在讽刺他。 “许大茂，你是没事找事吧，找抽是不是？” “哎，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问问我媳妇，冉老师是不是问傻柱来着？” “是啊，我们和冉老师聊了好一会儿。”娄晓娥说道。 话音未落，傻柱就换了一副面孔凑了上来，也不管秦淮茹了。 “嘿嘿，冉老师是怎么说的？” “人家冉老师说了，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走，媳妇，回家，让这个老光棍继续打光棍。” 傻柱也不管许大茂叫他老光棍了。 “别啊，许大茂，都是一个大院住着，我这好事成了，保证让你吃顿好的，还不收你礼钱，成吗？” 许大茂边走边说：“媳妇，咱要不要告诉他？” “你说吧，我先回屋了。” 傻柱听娄晓娥那么说，嘿嘿直笑，充满期待。 “行，既然媳妇下命令了，那我就给你说说。” “人家冉老师说了，你啊，家里什么三转一响，什么存款啊，都没有，人家怀疑你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要不是嫖，要不就是赌，所以过来肯定会过苦日子！” “哎哎，天地良心啊，我一没嫖二没赌，除了喝点小酒，烟都不怎么抽，许大茂，你可是知道我的。” “你可拉倒吧，你看看你屋子，你就问问自己，你屋子和一个赌鬼、酒鬼的屋子有什么区别？要不是我认识你，你猜我信不信？” “你看看我，工资和你差不多，你看看我屋，再看看你屋。还有人家冉老师，每个月42块5毛钱，工作才两年多，自行车、手表都给自己买好了，你呢？” “还整天37块5，天天能带盒饭，人家凭什么整天和你一起吃剩菜剩饭啊？这不是过苦日子是什么啊？你真搞笑。” 许大茂摆了摆手，说完直接回了屋。 傻柱愣了神，那么一大圈，自己的整天挂嘴边的37块5，成了一个笑话。 傻柱愣愣的回到了自己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再想想口袋里的一百多块钱，尼玛，这不就是赌鬼的日子吗？ 秦淮茹也发现了傻柱的不对，赶忙推门进了屋子。 “傻柱，你怎么了？” “秦姐，你说我条件怎么样啊？” “很好啊，按我说，也就一大爷家比你好点，许大茂家都不如你。你别听许大茂胡说，你和他是死对头，他肯定没说好话。你这是俭朴，人又老实能干。”秦淮茹搂住了傻柱的胳膊说道。 傻柱眼睛一亮，感受那块酥软。 “嘿，许大茂这孙子，一定是骗我，就我这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啊。” “就是，你家就你一个人，除了工资还有外快，吃喝不愁，顶好的条件了。” 傻柱被这么一说，又恢复了自信。 第二天周日，大家都不上班，但有些人还保持着早起的习惯。 一大早，许大茂也起来，急急忙忙去拿没有馅料的包子，过了一小会，娄晓娥也提着大包小包出门了，这是许大茂教给她的，要挨个给大家打招呼再走，不能没有礼貌。 许大茂拿到包子，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上次没用完的金汁，注射到了包子里，不多，只有一点，为了防止一捏就漏出来，还用面糊糊把小孔抹上了。 包子一凉，热胀冷缩下，嘿嘿，就更看不出来了。 做完这些，许大茂急慌慌地跑进院子，也不给大家打招呼了，假装事情很急的样子，把包子放到阳台上，推着车子就走。 “蛾子，都一处的小笼包，放阳台上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啊。” 许大茂故意喊得很大声，推着车子就跑了。 今天就看看多少人上钩了。 出了胡同，娄晓娥就在不远处等着，两人重新汇合，许大茂把东西往车上一挂，带上媳妇，几下就骑远了。 四合院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娄晓娥已经走了，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下意识的想提醒，可无奈人家走得太快。 都一处，百年老店，做烧麦是一绝，小笼包也不错。 秦淮茹手脚麻利，直奔了后院，这时候，刘光福和刘光天也出来了，二大妈紧跟其后，几人都还没动手，闫埠贵也跑过来了。 几人相互看看，不说话，都知道对方的意思，但这事毕竟不光彩，得找个由头。 “那个，这寒冬腊月的，东西放着就糟践了。”闫埠贵首先说道。 “就是，反正娄晓娥也不在家，她也不差这点东西。”这是秦淮茹。 “我看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对，被小猫小狗叼走了也正常。” 众人眼睛一亮，这理由好。 “既然这样，三大爷，您做主。” 闫埠贵点头，拿起了纸包，看了看。 “这一笼是十个，我做主，你们一家三个，我四个，怎么样？” 众人点头，这个很合理，你闫埠贵不赚点便宜是不可能的。 闫埠贵笑了，拿出了三个给了秦淮茹，又拿出了三个给二大妈，之后还不忘提醒。 “先说好了，要问，就说不知道，小猫小狗叼走了。” “放心吧，三大爷，我们都不知道。”刘光福已经迫不及待想吃了。 众人立即分开，回了各家。 刘光福则拉住了三大妈。 “妈，咱三个一人一个，我爸不能吃。” “是啊，我爸也没出力，你要拿屋里，我们哥俩一个也吃不着。”刘光天补充道。 “对啊，再说，被我爸看到了，妈您也吃不到。没准爸还得生气。” 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还真把三大妈说动了。 “咱三人，一人一个，刚刚好，吃完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三大妈点头，刘光福接过包子就塞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就不动了，刘光天速度也很快，同样不动了。 三大妈刚塞进嘴里，就看到两兄弟在那吐，胆汁都快吐出来。 下意识得咀嚼了一下，一股黄色的汁液立即从嘴里喷了出来，呲了刘光福一脸。 于是，三人开始在那吐。 贾家 贾张氏还在睡觉，没醒。小当、槐花在床上玩。 而棒梗数着自己的炮仗，想着今天放完再去哪里搞钱。 秦淮茹满脸堆笑，小声朝棒梗招呼：“棒梗，都一处的小笼包，快点过来趁热吃。” 棒梗大喜，也不管炮仗了，急慌慌地冲到秦淮茹面前抢，幸亏秦淮茹聪明，先拿走了一个。 棒梗抢过两个，看也不看，一起塞进了嘴里，顿时黄色汁水横流，恶臭冲出，让刚把小笼包放进嘴里的秦淮茹都惊呆了，一不小心，整个咽了。 棒梗也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呕吐。 这时候，贾张氏迷迷糊糊的。 “大早上的，你们怎么又偷吃药了？” 秦淮茹眼睛顿时瞪大，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尼玛，自己吃两天了。 第32章 蛾子，你爸赶人啦 闫家，闫埠贵还沾沾自喜。别人家三个，他们家四个，妥妥的小便宜。 家里总共七口人，闫解成夫妻还没过来，就先不理他们了。 五个人围坐在一起，看着四个小笼包，等待闫埠贵分配。 闫埠贵想了一会儿说道：“这小笼包是我弄来的，功劳最大，理应分一个，没问题吧。” 众人不奇怪，都点了点头。 “你妈妈还要帮你们准备早饭，劳苦功高，分一个，也没问题吧？” 三大妈很满意，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剩下还有两个，你们三个人，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有一个人不吃，另外两人把早饭贡献出来，给第三个人。” 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同时摇头，谁都想吃。 闫埠贵笑了笑。 “那就的个方案，有一人吃一个，剩下两人一人一半，吃完整一个的那个人，把早饭贡献出来，平均分配给其他两人。” “好，就那么办！我要求吃一个。”闫解放举手说道。 “凭什么啊？”其他两人不愿意了。 看三人要吵起来，闫埠贵赶忙制止。 “不管谁吃完整的一个，其他两人都会有意见，这样，你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吃一个，不许耍赖。” 三人点头同意，相互看着对方，眼中充满了杀意。 经过三轮的角逐，还是老二闫解放技高一筹，赢得了胜利。 “嘿嘿，这叫姜还是老的辣，你们俩学着点吧。”闫解放一脸自豪，另外两兄妹眼里充满了不甘心，但也没办法。 闫埠贵、三大妈、闫解放每人拿起了一个包子，几乎同时放进了嘴里，充满了仪式感，非常期待肉汁刺激味蕾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三人的表情都变了，同时吐出了包子，开始不断干呕。 闫解旷拿着刀子，和一旁的闫解娣都愣神了，可臭味让他们立即意识到，包子里包的是什么，看着三人的样子，也差点吐出来，心里还庆幸自己没赢。 这时，闫解成夫妻也走进了屋里，看到屋里的场景都麻了。 “你们这是？” 于莉捂着鼻子：“爸妈，你们这是？” 这时候，中院和后院也传出了叫骂声，院子里的人开始火速围观。 一群人都冲向中院的洗衣池，抢夺水龙头漱口，闫埠贵一家也开始冲出屋子漱口。 刘海中气的脸都青了，你们居然不孝敬老子，活该，还有，你们私自拿别人家的东西，这和偷有什么区别，让人知道了，肯定会影响老子的前程。 易中海看着不断呕吐的棒梗，气得说不出话，许大茂也太不是东西了，包子里装屎，他也真能想得出来，这缺德带冒烟的。 贾张氏被震醒了，看到棒梗的凄惨模样，开始连珠炮的咒骂许大茂。 院子里，有高兴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埋怨许大茂的，反正一大早，整个院子就进入了沸腾模式，谁也别想再睡懒觉了。 不过，易中海等三位大爷最后还是一致决定，晚上要开全院大会讨伐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疯狂暴涨的积分，心里乐开了花，从积分上来看，就知道谁吃了。 “你笑什么？”娄晓娥从后面抱着许大茂的腰问道。 “没什么，我想啊，把这虎骨给你爸，明年再给我生个小舅子出来，你说好玩不好玩。” “讨厌，你到家可不能这么说。” “蛾子， 你不知道，有事没事打弟弟，可好玩了。” 娄晓娥家里有两个哥哥，对自己也只有宠溺，如果有个弟弟还真不错，可忽然想到父母年龄那么大了，简直是胡闹，笑着拍了一下许大茂的后背。 来到一个小洋楼，娄晓娥家。 敲开房门，走了进去。 娄父和娄母已经等着了，娄晓娥的哥哥们也在家等着，没出去。 “爸，妈，大哥、二哥。”许大茂知道这一家人不待见自己，所以语气也不像以前一样，要舔着脸硬上了，现在是不远不近。 大哥娄文展、二哥娄文鸿都回应了一句，娄母也答应了一声。 娄兴业敏锐的觉察到了许大茂的变化，端着茶杯看了一眼。 娄晓娥没注意到这点，高兴着与娄母一起去收拾拿来的不少好东西了。 许大茂见他们都不说话，有点冷场，不过，你们不说他也不说，急死你们，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娄文展两兄弟也意识到不对劲，娄兴业就更不喜欢了，上次打架的事情不说，越来越不像话了。 时间就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大茂不仅喝茶，还吧唧嘴，翘着二郎腿，还抖着小胡子，形象一塌糊涂。 娄兴业也有点受不了，把茶杯往茶几上磕了一声，想要提醒一句。 结果，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朝楼上喊了一句。 “蛾子，你爸赶人啦，咱走啦！” 娄兴业惊呆了，娄家兄弟也张开了嘴，你这挑拨父女关系也太明显了吧。 娄晓娥匆匆跑到了楼梯口，朝下面喊：“爸，你干嘛啊，还没吃饭呢。” 娄兴业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别听大茂胡说，吃完午饭再走。” 娄晓娥哼了一声又回去了，许大茂也笑了笑坐回了沙发。 “大茂，看来，这些日子变化不少啊？” “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都快一年没见了。” “家就那么近，你不和晓娥一起回来，怪我喽？” “这不来了嘛。” 大家都知道情况，也没必要挑明，容易尴尬。 “你来是有事情？”娄兴业皱眉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 “是！” “你说。”娄兴业来了兴趣。 “明年四五月份，我会想办法再进一步，所以我会举报你们是资本家的身份，以及私藏一些不该有的东西，然后会带着人来抄家。” 许大茂一句话，差点让娄文展和娄文鸿破防，娄兴业赶忙制止。 “还有呢？” “你们拿走大部分，也给我查抄留一部分，让我交差，这部分藏好了，房子卖给一个替死鬼，最好也是个资本家。” “那小地方人多，买地盖楼肯定错不了，不管干什么，您都比我懂，慢慢来，十来年后还能回来。” “晓娥怎么办？” “看她的意思，在这，我想办法保着她，跟你们走，我也不反对。” 娄兴业若有所思。 “形势真得那么险峻了吗？” “你们有你们的分析，我有我的渠道，有些东西赌不起，也不能赌，我的原则是，自己坐庄，大小通吃。” 娄兴业一脸黑线，你是什么原则，流氓吗？ 第33章 十个小笼包，怎么十一个人吃了? 许大茂说完，就找娄晓娥去了，逗丈母娘玩，可比和娄家父子大眼瞪小眼玩好。 许大茂走后，娄兴业也是一脸颓废，作为一个爱国商人，他不想放弃这里的一切，也不想骨肉分离，但许大茂说得对，有些事情赌不起，也不能赌，这个是一家人的性命。 这样想，就很容易做出决定了，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 一家人这顿饭吃得格外热闹，许大茂好久没来了，而且娄父也不像以前一样，看许大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让娄晓娥特别高兴。 吃过午饭，两人又待了一会儿，重新带着大包小包，返回四合院。 可刚进四合院就发现不对劲了。 闫埠贵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吃了自己。 “哎，三大爷，您这是怎么茬啊？” 闫埠贵哼了一声，返回了屋子。 “呦，秦淮茹，给傻柱洗内裤呢？” 秦淮茹转了转身，把后背给了许大茂。 “我说吧，越来越胖了，你看看这大屁股！” 许大茂出现在院里，系统的声音就没停过，仿佛激起了某种深层次的回忆。 “他们都怎么回事啊？”娄晓娥搂着许大茂，有点糊涂。 “我哪知道啊，兴许早饭吃得太撑了！” 许大茂故意说得很大声，让一些人都忍不住干呕，你tmd还提早饭，这一个院子的，今天就没几个正常吃饭的。 回到家里，许大茂夫妻把从娄家拿回的东西，又重新归置了一遍，别说，人家就是富裕。罐头、腊肉，蜂蜜、麦乳精，都是稀罕物件。 两人在屋里嘻嘻哈哈收拾东西，院子里面也热闹起来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立即找到了易中海。 “老易，许大茂这小子可回来了，先说好了，这次必须好好整治整治他。” “没错，我们家那口子现在还躺床上呢，得让这小子出点血。” 院子两个刺头，傻柱，莽撞，许大茂，蔫坏，傻柱还好说，可这许大茂，以前和易中海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这几回好像已经越界了，让易中海越来越难受，再说现在还有其他两个大爷的支持。 “行，到时候，你们一定要配合，这次我也想收拾一下这小子，越来越不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许大茂夫妻俩中午吃的太多，就不准备做晚饭了，一人喝了一瓶八宝粥，将就了一下。 许大茂没吃饱，又泡了杯麦乳精准备过会喝。 这时，刘光福过来敲了敲门。 “许大茂，开全院大会了！” “许大茂是你叫的吗，你小子欠收拾是不是？”许大茂还没开门，刘光福就跑了。 “大茂，什么事啊？又开全院大会、”娄晓娥懒洋洋地问道。 “不知道，一群人闲着没事呗，你还去吗？” “去啊，晚上也没事，你也给我冲一杯。” “行！”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提着凳子，娄晓娥拿着两个搪瓷缸子，一起来到了中院。 人已经来齐了，所有人都盯着许大茂。 “呦，都在呢？什么事啊？”许大茂大咧咧坐下，接过了搪瓷缸子。 见傻柱又站在了秦淮茹旁边，故意调侃道：“傻柱，你们夫妻俩别站着啊，找个凳子坐啊，怎么怕秦淮茹压坏凳子啊？” 秦淮茹恨的牙痒痒，话里话外都说自己胖。 傻柱刚想回嘴，就听刘中海拍了一下桌子。 “许大茂，你别贫了，过来，你坐中间来！” “我？好！”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点了点头，就要过去。 “凭什么啊？”娄晓娥不愿意了，直接问道。 “蛾子，别急别急，就当逗三个大爷玩了，坐下，坐下。” 易中海三人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许大茂刚坐下，就掀开了瓷缸盖子，顿时一股奶香味飘到了全场，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喝了一口，嘴上沾满了黄色的麦乳精。 顿时，大家觉得麦乳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闫埠贵差点吐了。 娄晓娥不明所以，抱着瓷缸子也喝了起来。 不过，她喝得很淑女，没把麦乳精弄到嘴上。 “许大茂，我问你，早上你为什么用小笼包坑害街坊四邻？”易中海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啊？小笼包，我什么时候坑害你们了？”许大茂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许大茂，你不要狡辩！” “那个装了屎的小笼包是不是你弄的？”刘海中大声说道。 “二大爷，我媳妇和我都正喝着麦乳精呢，别屎不屎的，讲点素质好不好？” “你别废话，就问你，那小笼包是不是你故意弄的？用来坑害街坊的？” 许大茂直接转头看向娄晓娥：“蛾子，我早上给你的小笼包，你没拿啊？” 娄晓娥也有点迷茫：“什么小笼包，我一早就走了，我不知道啊？” 许大茂直接跑回了后院又跑了回来，问道：“我小笼包呢？你们谁拿了？” “许大茂，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你为什么坑害邻居？”易中海大声问道。 “我怎么坑害邻居了？” “你放在窗台上的小笼包，里面为什么装的是屎？” 许大茂一听这个乐了。 “喂狗的包子不放屎，难道放肉！一大爷，您真有钱！” 众人一听，你讲的好有道理哦。 娄晓娥听完忽然意识到昨天要的空馅包子，捂嘴偷笑，也不喝麦乳精了。 “许大茂，你别强词夺理，因为你的包子，导致院里好多人一直呕吐不止，你必须为这个负责。” “对，许大茂，你必须赔钱，赔我们家棒梗医药费。”贾张氏接口道。 “许大茂，既然你弄这样的包子，就应该提示大家，这是你的责任。既然你没提示，你就必须负责！”易中海老谋深算。 “对，这事，说破大天去，你也得赔钱，付医药费。” 刘家、贾家、闫家都开始附和，指责声一片。 “好啊！这个我认！你们要赔多少钱？”许大茂掏了掏耳朵，随口说道。 众人一喜，开始商量着要赔多少钱。 “院里有十一个人吃了小笼包，每人赔两块钱，总共二十二块钱。”易中海说道。 可许大茂看着天空想了想，问道： “不对啊，一大爷，总共就十个小笼包，怎么十一个人吃了？” 第34章 您还真有啊? “我们家五个人吃了四个。”闫埠贵爱占小便宜，不假思索地说道。 “三大爷，您是掰开吃的吧？” 闫埠贵也意识到了问题，这要往下说，就说不清了。 “然后明知道里面是屎，你们还吃？” 众人仿佛找到了大瓜，这得多狠！许大茂忍不住向闫埠贵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家厉害！” 许大茂又看向了贾张氏，伸出了手。 “张大妈，你那几百块钱养老钱，给我吧！” “我凭什么给你？” 许大茂一脸惊讶，笑了笑。 “您还真有啊？” “大家记住了啊，张大妈还有好几百块钱养老钱呢。” 秦淮茹傻了，傻柱晕了，贾张氏急了，这一下说漏嘴了，以后还怎么装穷人。 “我没钱，许大茂是胡说的，你们别相信，我一分钱都没有。” “行了行了，张大妈您别说了，我们都相信，我前几天给您的那张大团结，都花完了对吧，你没钱，不要着急！” 许大茂又把手伸向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好几千块钱养老钱，给我吧。” “我凭什么给你？”易中海也郁闷了。 “哦，我家窗台的包子都能随便拿，你家的钱为什么不能随便拿？一大爷，您可是大院里的道德模范，你要一碗水端平了。” “那怎么能一样，现在讨论的是你坑害邻居的事情，你不要转移话题。” “拿东西在前，坑邻居在后，不随便拿我东西，我怎么坑邻居啊。” “我又没拿！”闫解放插嘴道。 “哎，解放说的好，这包子放在阳台上，是谁拿走的？” “许大茂，你别强词夺理，我就不信，你弄那种包子，是用来喂狗的，不是为了坑邻居是为了什么？” 易中海坚信这一点，许大茂就是为了坑人。 “对，他肯定不是为了喂狗，就是为了坑邻居。” “许大茂就是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故意耍我们呢。” 易中海的一句话，又引起了刘、闫、贾三家的强烈支持。 许大茂嘿嘿一笑，给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一大爷您说得真准！您是怎么知道我要坑邻居的呢？” “二十二块钱罚款，我认。” 说完，许大茂掏出了钱，开始一张一张数到八仙桌上。 “这个傻柱你得关好门啊，万一棒梗在你屋里吃了泡过砒霜的奶糖，人不管死不死，贾家都要找你事。” 棒梗经常光顾傻柱家，大家都知道，傻柱听到这个急了。 “许大茂，我屋子里怎么会有泡了砒霜的奶糖？” “那我怎么知道，你的仇人啊，棒梗的仇人啊，都有可能放啊，你们家那么大一耗子，别人帮你放点老鼠药，不是很合理吗？你还怪别人啊，真是的。” “你！” “该死的许大茂，我们家棒梗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贾张氏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许大茂不在意。 “行，让贾东旭来找我，我好告诉他，他妈吃屎了。不过这些都得等棒梗有事了再说，反正老鼠药啊，砒霜啊，到处都是，又不是我放的。” 说完，继续数钱。 “这事闹得也挺大，估计明天就会传出去，刘家人可以随便拿别人东西，二大爷，您的仕途，前途堪忧啊。” “不过，没关系，我敢保证，二大爷您是肯定不会吃屎的，大家都会说，是刘海中的儿子和媳妇吃的屎。” 刘海中更生气了，看向刘光福两兄弟的目光更加不善了，他是个官迷，对名声一向很重视，要是传出去，当个屁的官啊。 “三大爷，您也不错，这事要传到学校去，孩子们该多高兴啊，自己的老师居然吃屎，四个屎包子居然五个人吃。” “年底你们小学的文艺汇演，就不用找节目了，您往那一站，立即轰动全场！” 其他住户开始偷笑了，闫埠贵憋得满脸通红，这还做不做老师了。 “这一大爷也不错，这事肯定会传到街道去，王主任听了，那还不得高兴死，好嘛，这模范大院，居然有三家人，可以随便拿别人家东西，这互助做的，真好！” “王主任肯定会给您发一面锦旗，上面八个大字，道德标本，我辈楷模！” “行了，钱都在这了，三位大爷数数吧！” “各位，拜托大家多给三位大爷宣传宣传，咱大院，保证能轰动整个四九城，没准还能上报纸呢。标题就是，四合院奇迹：十个屎包子十一个人吃。” 易中海三位大爷麻了，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事要是传出去，大院真的就出名了。 钱拿还是不拿！ 许大茂刚要拉着娄晓娥走，就被易中海叫住。 三个大爷小声商量了一下，又把许大茂拉了过去，小声嘀咕。 “行了，三位大爷，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没问题，就怕大家嘴巴不严实，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马上快过年了，三位大爷包括贾家，每家出五十块钱，过年搞个团拜，一举两得，多好！” 许大茂小声建议道。 “五十是不是太多了？” “那你说个数？” “二十？要不三十？” “这样，你们给我一百二十块钱，我负责搞上百斤猪肉，其他我不管，你们自己安排，反正不能只吃猪肉，蔬菜，花生、瓜子你们自己搞，至于贾家，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 一提到贾家，他们三人也头疼。 不过，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最终，三位大爷还是点了头。 许大茂将二十二块钱重新装进兜里。 易中海起身说道：“经过院里三位大爷商定，这事好说不好听，所以还请各位不要出去乱说，为了答谢院里的各位街坊邻居的支持，由三位大爷和贾家，共同出资200块钱，在这个大年三十晚上搞一个团拜活动，大家一起过新年。” “不行，我们家没钱！这钱我家不出！” 易中海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开始闹起来。 许大茂高兴了。 “好啊，张大妈，这些年我可忍你好久了，你一直在院里横行，撒泼骂人，还搞封建迷信，把院子搞得乌烟瘴气，我觉得三位大爷应该商量商量，是不是让王主任把你赶出院子，放心，到时候我可以作证。” 闫埠贵和刘海中立即给了孩子暗示，易中海也瞪贾张氏。 刘光福和闫解放也立即喊道：“对，我也可以作证。” 秦淮茹一看要犯众怒，悄悄地拉了拉傻柱，眼泪巴巴的。 傻柱刚想说话，就听许大茂接着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你们看傻柱和秦淮茹，靠得多近，两人不清不楚，在整个轧钢厂都快成笑话了，反正贾张氏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好生活，我建议直接让她们一家子走得了，没准还能换来一户好人家过来。” “许大茂，你不得好死，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贾张氏听到这更急了。 “大家都听到了啊，咱院子里的人，基本上都被她们骂过。我反正是不想听了。” “是，她天天骂人。” 这可关乎整个院子的福利，当然是苦了她一家，幸福千万家。响应者马上多了起来。 秦淮茹只能委屈的说道：“行，我们贾家愿意出钱。” 第35章 奶奶你看，虾仁! 事情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至于三位大爷和贾家怎么交流，傻柱出多少钱，许大茂就不关心了。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生小孩，晚上两人切磋了很久，总是感觉配乐有点差。 对面刘家传来的阵阵鬼哭狼嚎，让人很不爽。 许大茂不禁感慨，刘海中对于父亲这个伟大的职业，真是尽职尽责啊。 刘海中不是个好东西，当然，许大茂也不是，不管怎么样，以后对付娄家，刘海中肯定会不遗余力，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小子也不是好东西，在红卫队也没少作恶，所以，这一家还得使劲整整。 闫家有点分崩离析的味道，虽然是吃了屎，可闫埠贵分小笼包居然没叫闫解成夫妻俩，人家闫解成在家吃饭可是交伙食费的。 不管怎么说，在夫妻俩心里有点膈应。 闫解旷和闫解娣一直偷偷笑闫解放，还姜是老的辣，老过头了吧。 闫埠贵垂头丧气，这次算计是丢了夫人又折兵，最终要拿45块钱的和刘家一样。 说是五十，其实是四十五，好让秦淮茹有一个缓冲。 贾张氏又没吃，这钱肯定是秦淮茹自己掏，而秦淮茹怎么可能掏钱，只能利用美人计，能榨一点是一点。 秦淮茹先去跑了易中海家，又跑到傻柱家，好说歹说，要了10块钱。 傻柱也学乖了，只拿了11块5毛钱，这让秦淮茹很不满意，可翻遍了傻柱的兜，就只剩下了4毛钱，依然没放过，剩下的，只能用自己的小金库中补足了。 秦淮茹不是没想过去别家借钱，可最近一些日子，老底都快被许大茂暴露干净了，怎么可能借的到，心里对许大茂的憎恨与日俱增。 易中海气的吃不下饭，这事情闹的，自己平白无故要掏55块钱，自己没偷没抢，结果被许大茂用名声绑架了。 夜晚，贾张氏等待大家都睡着了，再次拿出了药桶，准备再吃一波。 秦淮茹是不吃了，只是看着，聪明如她，有所怀疑就断然不会吃了。 “哼，这个该死的许大茂，早晚成为绝户，别让老婆子找到机会！” “棒梗，这是许大茂的药，狠狠地吃，就当是他的肉。” 棒梗使劲点了点头，奶奶的话绝对正确。经过这些天的锻炼，他已经有了强悍的耐力，黑药进嘴简单咀嚼几下就能下肚。 “妈妈，你为什么不吃？” “妈妈不太舒服！”秦淮茹只能这样回答。 “哼，早上吃了那东西，又赔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舒服。”贾张氏说完又挖了一大口。 这时，棒梗也跟着吃了一口，可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了，简单漱了漱，居然有一个很大的东西。 于是拿在手里看了看，欣喜道：“奶奶你看，虾仁！” 仿佛一道闪电打在了贾张氏脑袋上，许大茂询问的画面，一幕幕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张大妈，你吃到虾仁了吗？” “你吃到虾仁了吗？” “虾仁？” 秦淮茹也瞪大了眼睛，知道坏了，忍不住想吐。 “许大茂，你不得好死！” 一声凄厉的喊声，震动了整个院子，贾张氏强忍着不适，抱着药桶，就要去找许大茂算账。 “妈，你别闹，这是你偷的。” “偷的又怎么了，这根本不是药！” 下一句她没敢说，担心是真的。 整个中院纷纷亮起了灯，贾张氏的嚎叫太可怕了。 易中海生怕出事，赶紧披着衣服就跑了出来，正好见到贾张氏抱着药桶出门，秦淮茹拉都拉不住。 “老嫂子，怎么了？” 傻柱也穿着衣服问秦淮茹。 贾张氏一把推开易中海，就往后院走。 “你别拦着我！我要找那个挨千刀的许大茂！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他要不说清楚，今天老婆子就死在他家门口。”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都来到了后院，甚至是聋老太太也被惊动了。 许大茂还没运动完，门被拍的啪啪直响，一气之下，只能抽身而退。 “贾张氏，你要死啊！” 穿上衣服，气呼呼地打开了门。看都不看，就想踹一脚。 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拽走了贾张氏。 贾张氏眼睛发红，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把药桶摔到了地上，顿时一股恶臭散了出来。 许大茂赶忙后退了几步。 贾张氏不怕，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要不说清楚这是什么，老婆子我就和你没完。” 许大茂捂着鼻子，看了看药桶。 “哦，贾张氏，我的药是你偷走的啊？” “是又怎么样，这根本不是药！” “不是药是什么？” 贾张氏憋得没说话。 “是屎吗？”刘光天插了一嘴。 许大茂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 “大家都听到了，也看到了，贾张氏偷了我的药，价值五百块钱，数额巨大，不吃花生米也差不多了。” “许大茂，你放屁，这明明不是药！”傻柱插了一嘴。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你是不是吃了？” 贾张氏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是又怎么样？” “那你拿起药桶，看看使用说明！这药就不是吃的！” 围观的住户都惊呆了。 许大茂又回屋子，拿了另一个药桶递给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看看药桶底部的使用说明。” 易中海接了过去，仔细翻找，其他人也抻着脖子看，找到了一行小字，忍不住念道：“含服！” “对，含服！”许大茂指着地上的药桶继续说道：“贾张氏，你再看看另一个药桶，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贾张氏也有点怀疑了，慌忙拿起药桶，盖上盖子，看向药桶底部，可她不认识字。 只能和秦淮茹、傻柱帮着一起看，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一行小字，并念了出来。 “本产品用于外敷或药浴！” “对，这是抹在裤裆的外敷产品。” 许大茂补了一刀。 仿佛又有一道闪电打在了贾张氏头皮上，外敷产品，抹在下面的，居然被自己吃了。 呃…… 贾张氏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药桶也掉在了地上，顿时又是一团乱麻。 “妈，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别喊了，快去借板车。” “傻柱，快帮忙一起送医院。” 就在这时，许大茂一句话，又惊醒了众人。 “蛾子，赶紧去报警，行，外面冷，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说完，就往外面走。 易中海急了，秦淮茹也急了，五百块钱，这不是小数目，说不定真吃花生米的。 “许大茂，别什么事情都报j，大院里的事情大院解决。” “许大茂，街坊邻居的，不就是一桶药吗，赔给你就是了，这还有半桶呢。” …… 许大茂面露难色，可还是说道：“几位大爷，您是知道的，这是给我治病的，我不报警，那药怎么办，你们觉得贾张氏会赔给我吗？” “赔，我们一定赔。” 秦淮茹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总归是自己婆婆。 这时候娄晓娥也捂着鼻子走了出来。 “大茂，别报j！” 第36章 杨厂长也亲自来上厕所啊 许大茂拍了拍娄晓娥的手，助攻的漂亮。 “行，看在我媳妇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报j了，可是得五百块钱。” “大茂，能不能少点，我们家情况你也是知道。”秦淮茹还想再争取一下。 “是啊，你看着药还剩下不少呢。”也有人附和。 “那你要赔多少？”许大茂淡淡道。 秦淮茹看看不到一半的药，狠了狠心。 “三百！” 许大茂也被这臭味熏得受不了。 “行，算我倒霉，街坊邻居的，三百就三百，不过要明天之前付清。一大爷作保！” 秦淮茹只能看向易中海，易中海点了点头。 这事终于告一段落，送医院的送医院，回家的回家，许大茂把药桶扔到了洗衣槽里，用水冲了好一会儿，才没了味道。 回到被窝，娄晓娥抱着许大茂忍不住问道。 “大茂，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说了，你可能就睡不着了。” “不说更睡不着。” “红糖、牛奶、鱼汤、墨汁。” “就这些？” “还有三斤大便，里面还有俩虾仁呢，估计今天被吃到了。” 娄晓娥忍不住掐了许大茂几下。 “你太坏了！” “谁让她整天骂人，就应该让她吃屎，估计棒梗也吃了，秦淮茹不知道，估计也吃了，以后离她们家远点，一群吃屎狗。” “嗯！” 医院 贾张氏悠悠转醒，颓废的不行。 这时，秦淮茹、傻柱、易中海都在病房里。 “秦淮茹，你告诉我，那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你们是不是合伙来骗我老婆子？” “那药里怎么会有虾仁？” “许大茂一定知道是我拿走了，所以才一直问我吃没吃虾仁。”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是外敷的，故意让我吃的。” 贾张氏自言自语，瞪着眼睛，越想越气。 “妈，许大茂他要报警！”秦淮茹直接来了这句，让贾张氏瞬间冷静下来。 “不，他不能报警，我不能去坐牢。”贾张氏知道五百块钱不是小数目，这弄不巧就死在了牢里。 “可是他要赔偿三百块钱。” “我没钱，我一分也没有。” 婆媳俩就在这种问题上争执不休。 可易中海和傻柱可不愿意这样待着，明天还要上班，贾张氏也没什么大事，不用住院，三人又把她拉回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先是冲了一遍门口，给媳妇买好早餐才去上班。 大院里现在都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昨天的事情，很多人都想清楚了，不仅惩治手脚不干净的人，还能给大家争取福利，一箭双雕的事情，美滋滋。 当然，大院的人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刘、贾、闫三家，尤其是闫家，四个屎包子五个人吃，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大家也不好意思再提，毕竟人家要掏钱请客。 许大茂刚走，聋老太太就找到了娄晓娥，想要娄晓娥给自己的远方亲戚买双鞋子，当然，这是给傻柱的，不是什么大事，娄晓娥也闲着没事。 可在聋老太太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她觉得娄晓娥才是傻柱的良配。许大茂就不是个好人，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许大茂来到轧钢厂，咸鱼了一会儿就找到了李怀德，把五颗药放到了桌上。 “李厂长，这药效怎么样啊？” “你小子就没用过？”李怀德小心收起了小黑药。 “嘿嘿，用不起，也不舍得。” “这药多少钱？” “嗨，没多少钱，主要就是材料太难找，说虎鞭，还有一种海里的什么鱼瞟，四九城的药店我都转过了，真没有，所以说是吃一粒就少一粒，现在材料都用完了，就弄了五粒。” “老中医说，这东西得去海边找，我正寻思着，哪天抽空去趟天锦卫呢。” 许大茂的谎话张口就来。 李怀德点了点头，很满意。 “药效不错，就是太少了，你要去天津，我批给你假。” “那感情好，要不我现在请假，下午就去一趟。” 李怀德摆了摆手，但是非常满意许大茂把自己的事情放到第一位的态度。 “不着急，等过完年吧。” “行，听厂长的。” 在李怀德这里表现完衷心，许大茂又想到了杨厂长。 想要快速爬升位置，只抓李怀德是不行的，得趁着杨厂长没下台之前舔一波，不能支持自己，至少不会当拦路虎。 杨厂长除了好喝酒，还是个好干部，人家有钱，所以直接送礼的话肯定适得其反。 想要腐s这样的干部，也简单，这和泡妞差不多。 制造机会，表现自己，先混个脸熟，当然，这一步许大茂是省了，杨厂长认识许大茂，一张大马脸，太有辨识度了，上次喝酒就有他。 后面就要利用让其弱点，让他以为是等价交换，事后让他知道赚了大便宜。 这样，在自己爬升的时候，至少不会阻拦，李怀德使劲就会轻松很多。 在厂里没事，许大茂就到厂长办公室附近转悠，厂长也得吃饭上厕所。 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不到中午，就见杨厂长往厕所方向走去，许大茂果断跟上。 厕所，杨厂长刚爽到了一半，许大茂就走了进来。 “哎，杨厂长也亲自来上厕所啊。” “嗯。”杨厂长答应了一声，可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许大茂隔着一段距离就开始放起水来。 “杨厂长，我这有四张茅台票，您要不要？” “小许啊，我这可不兴这个、” “嗨，杨厂长您误会了，真误会了，您看我像喝茅台的人嘛，咱小老百姓，真喝不起。这不想换点便宜的酒嘛，留着过年喝。刚好遇到您，就顺口问问。” “那你过会来我办公室一趟。”说完，杨厂长提上裤子走了，厕所也不是谈事的地方。 许大茂窃喜，答应了一声。 来到厂长办公室，许大茂就把四张茅台票放到了桌子上。 “杨厂长，这是我父亲的单位领导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又给的我，来路绝对清晰，绝对不是投机倒把搞来的。” 许大茂首先说明东西是干净的。 杨厂长点了点头。 “您看看能不能换点汾酒、口粮液之类的，我不挑，有点档次就行。” 杨厂长拉开抽屉，一堆的酒票。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茅台票黑市的价格，所以就给许大茂换了一些。 许大茂感谢了一句，笑着走了，这事急不得，得慢慢发酵才行。 第37章 第一件事我是骗你的 和杨厂长交锋完，许大茂又开始了自己的躺平生涯。虽然看似慵懒，其实他脑子里已经谋划开了。 最近搞得院子里有点鸡飞狗跳，怨声载道了，不能太过了，否则读者就要麻啦。再说，也不能一直搞，有紧有松，有快有慢，才能持续。 当然，也有人建议让他们进监狱，那多没意思，弄几根金条塞他们家里，栽赃嫁祸，手拿把掐，包括聋老太太，都能轻松搞进去了，可这样还怎么能他们欲仙欲死，不是许大茂的风格。 报j？报什么j，许大茂的原则是，只有弱者才会选择报警。 食堂，傻柱被昨晚折腾的精神萎靡，班都没好好上，只能坐那打盹。他想起昨晚贾张氏扔的药桶，那肯定是屎，这味道怎么可能分辨不出。 这几天，他在秦淮茹身上没少闻，虽然是若隐若现，想想就有点犯恶心。这还是女神吗？女神的便便不都是香的吗？ 秦淮茹在他心里的形象有点崩塌。 许大茂最近是越来越跳了，想想已经好久没修理他了，还被他耍了好几次。这怎么能忍。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马华看见许大茂过来，赶忙提醒了他一句，傻柱顿时打起了精神，来到打饭窗口。 “许大茂，今天想吃点什么？” 傻柱双手的抖动已经压制不住了。 “哟，傻柱，告诉你两件事情，刚才冉老师来我们厂了，还打听你来着。”许大茂淡淡道。 傻柱愣了，不是没戏了吗？ “她走了吗，她说什么了？” “这就是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情，打满！”许大茂指着饭盒。 “哎哎。”傻柱赶忙使劲舀了两大勺，快让饭盒溢出来了。 许大茂见差不多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啊，就是第一件事我是骗你的。” 傻柱愣了，后面的工友也愣了，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傻柱还想发怒，可许大茂已经走了。 后面的工友也学聪明了。 “傻柱，我告诉你两件事。” “滚滚滚。”傻柱把饭勺一扔，气呼呼地走了，又引起一阵哄笑。 “许大茂，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傻柱斜躺在凳子上，心里暗暗发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在许大茂身上吃亏，不行，得找理由揍他一顿。 虽然暂时不想在四合院搞事情了，但不代表别的地方不行，轧钢厂就是一个完美的发泄场所。 许大茂感觉一天不搞事情就空虚，两天不搞事情就寂寞，三天不搞事情就有点冷。 吃过饭，就见于莉的妹妹的于海棠在自己办公室转悠。这被誉为厂花的小美女骄傲的像个公主一样，不过长得确实漂亮。 “哟，这不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要你管。” “不管不管，听说厂子又来一个广播员面试，关系还挺硬，不知道要把谁顶了？”许大茂谎话张嘴就来，坐到座位上，开始看报纸。 于海棠吓了一跳，厂里就两个广播员，一男一女，男的的是老资格，要顶肯定顶她，她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位置。 “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大茂没理她，还挖了挖耳朵。 于海棠赶忙靠近了许大茂，抓着他的胳膊不停地晃。 “许大茂，你就告诉我嘛！” “行了，许大茂，你就别逗小姑娘了。” 办公室其他人发话了。 许大茂看了看她的胸口笑了笑：“好了好了别晃了，再晃我都晕了，根本就没人来面试，逗你玩呢。” 办公室一阵哄笑。 于海棠知道被耍了，脸憋得通红，跺了下脚走了。 “许大茂，这厂花可有好多男人追呢，杨为民也是追求者之一。” 杨为民可是宣传科的副科长，年纪轻轻就到这个位置，有一定的背景，之后因为阶级立场问题和于海棠分手，但一直威逼利诱，于海棠没办法，只能躲到了于莉所在的四合院，和傻柱有了交集。 不难分析，杨为民是妥妥的造反派，红卫兵的头头，于海棠有点小资情结，两人肯定有矛盾。 “没事，杨科长那么大度，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找我麻烦的。” “许大茂，你不会是怕了吧。” “这叫尊重，懂不懂？” 许大茂嘴上无所谓，心里可盘算开了，这杨为民妥妥是自己进步路上的绊脚石，正好可以搞他一下。 这傻缺为了于海棠肯定会给自己穿小鞋，不过有李怀德在，他也不怕，现在问题是怎么把他搞下去。 当年许大茂想睡了于海棠，可于海棠怎么都不愿意，可见是有底线的，也是有性格的。 于海棠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杨为民立即凑了上来。 于海棠把事情一说，杨为民瞬间来了精神，好你个许大茂，你是闲的蛋疼啊，敢逗我的女人。 杨为民打了包票，紧接着找了负责下乡排班的宣传科科长刘国安。 “大舅！” “给你说多少回了，在厂里叫科长。” “哎哎，科长，我觉得许大茂每周最少一次下乡太浪费了，要不改成每周最少两次。” 刘国安关上了门，询问了情况，摇了摇头。 “小民啊，许大茂可是李怀德的人，过了年，方科长就退了，很可能是许大茂顶上来，不好弄啊。” “大舅，您就这么看着他欺负您未来外甥媳妇？” 刘国安想了想说道：“既然他那么闲，那就让他年前跑远一点，李厂长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谢谢大舅，最好让他年后才能回来。” 刘国安点了点头，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 下午，下乡的地方就改动了，延庆永宁村。 许大茂接到通知，直接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心里和明镜一样，这来回一趟最少五天，回来还得歇两天，妥妥的整人嘛，怎么能这样对待工人阶级呢，于是当即找来了刘国安训斥了一顿。 刘国安没想到许大茂在李怀德这有那么大的分量，只能连连说失误。 回到办公室，看着改回来的新通知，许大茂忍不住乐了。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许大茂报仇从早到晚，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这么诞生了。 下班，许大茂趁人不注意先拔了杨为民的自行车气门芯，还在车胎上扎了两个图钉，扬长而去。 刚到四合院就发现了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劲。 闫埠贵站在院子里面，正在和傻柱吵架，冉秋叶也在。好像就是傻柱卖了闫埠贵的一个自行车车轱辘，被闫埠贵发现了。 “冉老师啊，您怎么来了？”许大茂不管其他人。 “许同志啊，我是来家访的？” 两人不管其他人，聊得很熟，傻柱怒火中烧，尤其是许大茂最后一句。 “冉老师，正好我媳妇一直想找你吃饭来着，今天正好，买了好些菜，咱边吃边聊，回头我再给你介绍个对象，我媳妇她哥，人不错。” 冉秋叶知道许大茂是在气傻柱，也就答应了下来，两人直接往后院走。 傻柱也不和闫埠贵吵了，直接跟了过来。 “傻柱，你干嘛啊？” 傻柱舔着脸：“你这不是请冉老师吃饭吗，我可以给你们炒菜啊，让冉老师也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不用，我们今天吃火锅。” 傻柱被许大茂差点噎死。 “火锅汤底我也可以帮你们调。” 冉秋叶也差点笑了出来，许大茂见差不多了。 “那这样，我们吃饭，肉少点，你割两斤羊肉过来吧。” 傻柱一听，眼睛立即亮了。 “得嘞，保证是最好的羊肉，你们就请好了吧。” 傻柱屁颠颠地回了屋子，又冲出了院子。 两人刚到家，就见屋里还多了两人，自己的妹妹许小娟和他老公梁满仓。 “哥！”梁满仓有点委屈，现在脸上还好多伤口呢。 “行了，哥下手是有点重，过会吃火锅，你们两口子去洗菜。” “好，好。”梁满仓急忙接过许大茂手里的菜和许小娟一起去了中院。 还没等许大茂坐下，又有人敲了敲门。 许大茂一看，认识，齐大发。 第38章 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大哥！”齐大发直接喊道，吓了娄晓娥一跳。 许大茂拉过了娄晓娥：“这是我媳妇。” 齐大发更高兴了。 “大嫂！” 娄晓娥还有点不好意思，答应了一声。 “进来吧。” 许大茂招呼一声，可齐大发没动，指了指外面，小声说道：“哥，外面还有人呢。” 许大茂明白，和娄晓娥说了一声，出了院子。 路过贾家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账没收呢，于是停下敲敲了门。 “张大妈，走吧，跟我去派出所吧。” “许大茂，你要干嘛？”贾张氏直接在屋子里喊道，秦淮茹开了门。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当然是他自己写的。 “行啦，我知道你们不会给钱的，证明我都托人开好了。” “兹收到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药费一千元整，总共两桶，一外敷一内用，每桶五百元。收款人，三合镇刘一手，特此证明。” 念完后，许大茂直接把证明递给了秦淮茹，继续说道。 “我都打听过了，偷盗五百，是巨大金额，根据认罪态度，10到20年，张大妈你跟我去，这属于自首，最多也就10年，在里面表现良好，七八年就出来了，人家要来抓你，那最少也得十五年。” 贾张氏还想耍赖说自己没钱。 许大茂一把抓过了证明：“我知道你没钱，没事，还有房子呢，大家都看到了，我已经看在邻居的份上，让张大妈和我一起去自首了，是张大妈不愿意。别说我不顾邻里情分。”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做的保，贾张氏太不识时务，自己也没理由阻止。 许大茂收起证明刚要走，就见贾张氏慌慌张张地出来，哆哆嗦嗦地掏出三百块钱，非常不舍地递到了许大茂手里。 “这小兄弟的辛苦费五块钱，你也掏了。”许大茂边数钱边说道。 贾张氏三百块钱刚给完，听许大茂又要五块，立即急了。 “凭什么，他的辛苦费，为什么要我掏?” “哎，人家一大早就去那么远，又跑了回来，鞋都磨破了，这钱不是你掏，还我掏啊。” “没钱，我没钱。”贾张氏说完就跑回了屋子，肉痛死了。 “哎，你这人！” “行了，许大茂，得饶人处且饶人，人是你让跑的，和贾张氏没什么关系。这钱算你自己的。” “行行，一大爷发话了，算我倒霉。” 说完，揣好钱，把证明信一撕揣进兜里，往院外走去。 院子里都挺惊叹，这老妖婆真有钱啊。 齐大发有疑问。 “哥，什么药啊？” “哪有药，一泡屎而已。” 齐大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哥真厉害。 两人来到胡同外大马路上，三十多号人围在了一起，看见许大茂走来，赶忙恭恭敬敬的站好，小声叫了大哥。 许大茂应了一声，打量了一圈。 “哟，邢强也来了。” “是的，哥。” 许大茂点了点头，把刚到手的三百块钱递给了齐大发。 “行了，今天我有事，不陪你们了，这三百块钱你们去吃顿好的，记得，别太好啊，剩下的你们就平分了。” 一众人又震惊又感动，想要感谢，被许大茂阻止。 “你们出来了就不能再进去了，不能惹事，再进去就别来找我了。咱丢不起那个人，我们的原则是，和赌毒不共戴天！不惹事但绝不怕事，过完年，我会安排你们的，都老老实实的。” “行了，走吧，记住以后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懂不懂，低调。” 一群人急忙答应，快速撤离。 许大茂又拉住齐大发悄悄说道：“帮找个会用刀的，能一下子划破包的那种，最迟后天，我有用，越少人知道越好。” 齐大发保证一天就办好，也快速离去。 许大茂并不是平白无故收他们的，后面很多事都需要人手，得尽快培养。 许大茂往菜市场走去，两斤羊肉估计不够。 刚进去就遇到了一脸兴奋的傻柱。 “许大茂，你怎么也来了？” “人太多了，两斤不够。” “啊！”傻柱傻了，借遍了整个大院才凑够了两斤肉票：“我是真没肉票了。” “行了，你回吧，我有。” 傻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没走。 “那什么，过会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 “你想屁吃呢，我只能保证不拆台。” 傻柱一想急忙点头：“那也行。” 屁颠颠地走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又买了两斤羊肉和一些蔬菜，还弄了瓶茅台，才回去。 许小娟和梁满仓正在洗菜，傻柱正在切肉。 围观的人也不少。 贾张氏现在骂人都显得有气无力，想着缩水一半的养老金，肉疼得吃不下饭。 秦淮茹看着傻柱提着两斤羊肉，高兴地去了后院，又想想自己家刚没的三百块钱，恨得牙痒痒。 这傻柱要是成了，还有自己家什么事，这事必须得搅和。 “我要吃羊肉，我也要吃火锅。”棒梗去拉贾张氏，见贾张氏不理自己，又去拉秦淮茹。 秦淮茹早已经不耐烦。 “吃，就知道吃，你想吃就去许大茂家要，去找傻柱！” 可还没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就不高兴了。 “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我大孙子想吃火锅想吃羊肉怎么了？你赶紧去割点羊肉去，我们也吃。” “钱呢，你给我钱，我立即就去割。” 贾张氏也急了。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谁不知道你有小金库，你别想打我养老金的主意，谁都别想，我和他拼命。” 这边的争吵让对面的易中海也很头疼，傻柱的对象不能和自己没关系，不是秦淮茹也得是自己介绍的，这样知根知底，其他人，风险太高。 这冉秋叶是个老师，表面上好欺负，可也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万一傻柱和她有了孩子，那还不死心塌地当牛做马，还有别人什么事。 易中海时刻观察着秦淮茹的举动，也好有个理由把事情搅和掉。 许大茂刚把火锅弄好，聋老太太就闻着香味来了。 没办法，易中海虽然是她干儿子，可送的饭菜荤腥太少，傻柱承诺一顿好饭就能让聋老太太感动，可想而知。 傻柱和娄晓娥急忙扶着聋老太太坐下。 “许大茂，我孙媳妇来了，你怎么不叫我过来看看？” 许大茂一听，这哪跟哪啊？故意搭着耳朵。 “老太太，您说什么，我听不见，耳朵坏了，听不见。” 众人无语，聋老太太真想拿拐棍砸许大茂，可想着还要吃饭，就继续假装听不见，然后又看向了冉秋叶，觉得这丫头也错。 “来，丫头，坐奶奶身边。” 冉秋叶有点无语，但只能答应。 众人刚落座，就见秦淮茹端着洗衣盆推开了门。 “傻柱，我内裤呢？” 众人都惊呆了，傻柱和聋老太太一脸黑线。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了一条内裤摇了摇。 “哦，在我这呢！” 第39章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那么好哄 一群人都震惊地看着许大茂！ 秦淮茹也惊了，我内裤怎么会在你那，这不是我内裤啊！ “秦淮茹，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塞内裤，这个习惯不好。”许大茂自顾自地说道。 “你说万一传出去，影响了别人的名声，多不好。” “这不是我内裤！”秦淮茹脸憋得通红。 “啊，不是啊？”许大茂故作不知道，展开了内裤，露出了标签，做恍然大悟状。 “哦，误会误会，这是我给媳妇买的，进口的，你们看，标签还没撕掉呢？” 娄晓娥拍了许大茂一下，赶忙抢走内裤塞到了兜里，包括许小娟和冉秋叶也羞了个大红脸。 这内裤有点太花哨了。 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是在耍她。 这时候傻柱也有点生气了，但没敢说重话。 “秦姐，我没拿你衣服，你别冤枉我，这样不好。” 秦淮茹反应也很快。 “对不起，我这几天都给傻柱洗衣服，可能是弄混了。” 说完，飞快地走了，她只要说了后面这句话也足够了。 易中海假装去看聋老太太，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给秦淮茹点赞。可听到许大茂的下一句话，他差点摔倒。 “傻柱，人家是寡妇，帮你洗衣服得给钱。” “给了给了，绝对给了。” 傻柱反应过来，当即确定道，何止是给了，亏大发了。 “行了行了，吃饭吃饭。” 许大茂说完，拆开了茅台，递给了梁满仓。 梁满仓赶忙给桌上的人都满上，这可是好酒。 “聋老太太，您老也别多想，冉老师人长得漂亮，工作也好，家庭也好，现在还没看上傻柱。” “傻柱的日子看着还行，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而且长得比我还丑，冉老师又不像我媳妇，会瞎了眼，看上他。” 许大茂话是正经话，可听得就是别扭，娄晓娥忍不住在桌下掐许大茂大腿。 聋老太太也知道情况，叹了一口气，傻柱更是一脸难看，你不是说不拆台的吗？ 许大茂接着说道：“不过呢，冉老师还没嫁人，傻柱还有机会，当然，也得看看人家冉老师给不给，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个以后再说。” 许大茂又看向梁满仓。 “哥打你了，怨不怨哥？” “不怨，不怨。”梁满仓哪敢说怨啊，在自己家都被暴揍，在这更得挨揍。 “不怨最好，再怎么也不能打媳妇，急了就打自己，同样能冷静。回头给你们院里的人说，我就不过去赔罪了，每家我再多加一斤猪肉。” “是是，哥，我一定把话带到。”梁满仓内心激动死了，两斤变三斤，他们才不想你去呢。 “行了，大家喝酒，吃菜！” 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地都很高兴，除了傻柱，冉秋叶只和娄晓娥聊天，根本不理他。 还好酒不错，聋老太太还能和他说说话，避免了尴尬。 饭后，傻柱来了精神，大晚上的，这送人的活，该是他的吧。 结果冉秋叶以他喝酒为由，拒绝了。傻柱又傻了，你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晚上，聋老太太把傻柱叫到了自己屋，看着一脸颓败的傻柱问道：“你真看上那姑娘了？” 傻柱点头！ “哎，可惜人家姑娘还没看上你。” “我知道。” “要不我再拖你一大爷给你找找其他人。” “你可拉倒吧，一大爷给我介绍那对象，给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太太我也不骗你，你想那姑娘看上你，得许大茂点头，许大茂要是不愿意，秦寡妇不给你搅和了，他也得给你搅和。” “许大茂，他敢！”傻柱来了脾气，举起了拳头。 “许大茂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媳妇说上几句话，你就一点戏没有。” 傻柱顿时泄了气，聋老太太说的是事实。 “人家说了，你条件不好，许大茂一个月42块钱，和你也差不多，你看人家的房子里，你再看看你房子里，除了一张床还有什么。” 聋老太太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双新鞋。 “这双鞋是给大孙子你的，就从这双新鞋开始，你好好想想。” 傻柱有点激动了，在这世上，还真没人给他买过东西，差点感动的哭了。这就是因为从小缺爱的缘故，从小就没了母亲，后来又没了父亲，为什么对秦淮茹死心塌地，人家帮收拾，帮洗衣服，潜意识觉得对他好。 许大茂家 娄晓娥拿着内裤有点害羞，太花哨了点，还蕾丝的。 “大茂，你在哪买的，我怎么没见过。” “你当然见不到了，这是进口的，从香江那边过来的。” “啊，真的？” “过几天还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 “说了就不叫惊喜了。” 两人的打闹声，正好被回家的傻柱听得清清楚楚。 “哼，冉秋叶我是娶定了！” 相对后院，中院就没那么美妙了，易中海感觉，如果再让许大茂搞几次，他对傻柱的掌控就会越来越弱，而秦淮茹发誓，以后搞傻柱，绝不在许大茂面前，这次丢大人了。 易中海看到傻柱回了家，立即走了上去，秦淮茹也跟了过来。 “傻柱，你相亲怎么样，成功了吗？”易中海明知故问。 “不是相亲，人家没看上我。” “看来，傻柱是真的想结婚了。” “是啊。”秦淮茹附和道。 “上次你表妹不是挺好的吗？秦淮茹，你再叫过来，试试。” “行，只要傻柱愿意，京茹肯定没问题，上次还不是许大茂搅和的。” 傻柱还懵着呢，两人一唱一和，就把事情定下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就是见见。 第二天，许大茂继续上班，还到杨为民办公室转了一圈。 过两天就见不到这小子了，得多看两眼。 于海棠也在办公室，看到许大茂就气哼哼的。 “哟，海棠，还生气呢。” 于海棠没理。 许大茂直接掏出了两颗大白兔奶糖。 “说一声，哥哥我不生气了，就给你。” 于海棠更生气了。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那么好哄。” “好好，不是小孩子，那四颗好不好？” 看到许大茂和于海棠调笑，杨为民气不打一处来。 “许大茂，你没事就回你的办公室，不要打扰别人工作。” “杨科长，别那么大火气啊，这不是给于海棠同志过来道歉的嘛，既然您都发话了，那我这就回。” 说完，直接把糖揣进了兜里，走了。 办公室的人傻眼了，于海棠也傻眼了，不是说道歉的吗，糖怎么还拿走了。 杨为民也想拿糖出来，可惜口袋里没有。 看着于海棠幽怨的眼神，一生气，直接去了刘国安那里，找奶糖。 第40章 红色玫瑰 许大茂去广播室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些设备，心里顿时想出一个主意，搞垮李怀德还得靠这个，保证他不吃花生米也够呛。 这刘国安也想搞自己，也得搞搞他，不过还得自己坐上副科长的位置再说。 栽赃杨为民简单，撇清关系难。 如果让人怀疑了，不仅刘国安会对付自己，之前舔李怀德的努力也白搭了。 想一想，那些于海棠的追求者就是不错的替罪羊。 中午吃饭，许大茂晚走了几步，看着办公室没人了，悄悄溜进了于海棠的办公室，在她的位置上，放了一朵红玫瑰，红纸叠的，然后才去打饭。 傻柱笑眯眯的看着队伍后面的许大茂，目的很明显，说什么也要给你颠勺。 众人也期待着这次对决，都静静地等着。 许大茂也看到了傻柱，端着饭盒往前走，还给傻柱比划了一下。 他刚到窗口，傻柱就接过了饭勺。 “许大茂，这次你要点什么？” 可许大茂直接转身走了，从另一个工友那接过了饭盒。 “不好意思啊，傻柱，我的已经打完了。” 一阵哄笑让傻柱再一次憋红了脸。 许大茂把饭盒和钱交给了工友，朝着傻柱竖起了一根中指。 每天打饭和傻柱斗智斗勇只能算小儿科，傻柱的脑子说实话不算太好使，还容易认死理。最近要对他好一点，给他设的局有点大，否则不容易上钩，当然，关键点还在秦淮茹身上，要一直给她洗脑才行。 傻柱除了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基本没什么太大的缺点，贪财吧谈不上，也不贪念权利，不爱赚小便宜，所以许大茂对他的评价是还行。 但这不代表许大茂不整他，开局是谁把他绑树上，他还记得呢。 于海棠办公室，议论声一片，这朵红色的玫瑰虽然是纸做的，可也挺漂亮，女孩子家的，哪有不喜欢浪漫的。 于海棠羞成了大红脸，抱着玫瑰不停欣赏，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心中的最爱。 于海棠也不知道是谁送的，知道是爱慕自己的人就好了。越看越喜欢，在大家的注视下，小心地收了起来。 杨为民都快气炸了，这是挑衅啊，他知道追求于海棠的人很多，也知道有不少青年才俊，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早视于海棠是自己的禁脔，势在必得。 结果，今天上午没找到糖，丢了一个大脸，现在又有人送红色玫瑰，好像自己媳妇被人调戏了一样。 于海棠收到红色玫瑰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大都是小女孩间的私密话，好好浪漫之类，那些于海棠的追求者眼睛一亮，这事不能落后，你送花，我们送别的，不能让一个人出了风头。 于是，下午还没下班，就有人开始往于海棠办公室送礼物，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的，甚至还托人送的，有玫瑰，有糖果，还有电影票。杨为民也大大方方的送了一张七两肉票。 一时间，办公室的人是络绎不绝，被刘国安训斥了一顿才有所好转。 下午，齐大发来找了许大茂，许大茂就带他偶遇了杨为民，给这美好的一天增添一笔。 下班的时候，许大茂故意拖在了后面，叫住了最后走的王成军，让他等等自己一起走。 自己则借口要给于海棠道歉，拿着四颗奶糖，小跑到了于海棠的办公室，又迅速冲了出来。 顺便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摞人为散装版花花公子，用随身空间塞到了杨为民的抽屉里，还在他的茶缸子里洒了点万艾可粉末。 动作很快，几乎没有停留，在王成军看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而且那么一摞书，身上也放不下。 这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据！不会有人怀疑。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继续和闫埠贵打招呼，不过闫埠贵没以前那么热情了，还有点生气。 “三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许大茂直接说道。 闫埠贵一听更生气了。 “大茂，我怎么不对了？” 许大茂靠近了一点都说道：“咱大院是人都知道，有小偷小摸习惯的只有一家，我和他们家还有矛盾。” “谁能知道您还掺和进去了，谁不知道您啊，虽然爱占小点便宜，可人家不给，您绝不伸手，绝对的高风亮节，可您那天是怎么了？我现在都不明白。” 花花轿子人人抬，闫埠贵一听这个，挺高兴，拍了下大腿：“嗨，那天也是被撺掇了，一张老脸都丢干净了。” “我说就是，按理说您绝对不会犯那种错误。更不该三家围攻我一个人，我也是情不得已啊。” 闫埠贵想了想那天，确实有道理，心里的气顿时没了一半。 “行，三大爷也不怪你，怪三大爷自己没守住本心！” 许大茂见闫埠贵不生气了，继续问道：“三大爷，那茅台你还喝不喝了，不喝我可卖了啊。” “喝啊，过年就喝。”闫埠贵还是不赚点便宜，趁着团拜一起，少出钱。 “要我说啊，二十九，三十晚上我得回爸妈家，要行就行，不行我就给我爸带过去了。” “行，就二十九，我这就给一大爷二大爷说去。” 说完，两人一起进了后院。 娄晓娥已经出来了，看见许大茂就迎了上来。 “大茂，明天是不是又要下乡啊？” “是啊，媳妇你今天怎么那么聪明了？” “讨厌，那我明天去我爸妈家。” “行，后天我去接你，正好我也找你爸妈有事。” “我爸妈不是你爸妈吗？” “是丈母娘和丈母爹！” …… 棒梗这两天有点反常，自从没了药桶，好像就没什么油水了，嘴馋啊！ 傻柱带来的饭盒都是白菜、萝卜、土豆，一点肉丝都没有。 当然，这也不是傻柱故意的，到了年关，物资都紧张，轧钢厂也想弄肉，可除了定量配给，根本没多余的。 再加上厂里还有李怀德这样吃拿卡要的，有菜吃就不错了。 连续两天，棒梗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秦淮茹和贾张氏憋着吃过年那顿呢，也不可能花钱买肉。 棒梗没办法，又开始在院子里逛荡，傻柱家就不去了，耗子都不来，只有许大茂家的鸡有点盼头。 上次偷鸡的经历就在眼前，所以他把目标放在了鸡蛋上。他可知道，鸡并不是每天都下蛋，根本没具体数目。 趁着夜色，棒梗偷偷摸摸抓了三个鸡蛋就走，没惊动任何人。 因为怕被鸡啄，娄晓娥只负责喂鸡，不在家就拜托一大妈，而捡鸡蛋这活都是许大茂干。当然许大茂也不是每天都捡，加上下乡，根本不知道窝里有多少鸡蛋。 机缘巧合之下，棒梗完成了偷鸡蛋一杀。 偷偷摸摸跑到外面，升起一堆火，烤熟了吃完回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贾张氏还以为是棒梗拉肚子就没在意。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和媳妇一起吃过了早餐，回轧钢厂拿上设备就走了，今天去的地方不远不近，长辛店，大宁水库旁，所以明天可以弄点鱼回家。 不过，现在还要解决一个问题，这里也有俏寡妇，不止一个！ 第41章 都一样，谁也别说谁! 早上，杨为民装着一斤大白兔奶糖上班，非常乐呵，这可是大手笔。 心里想着送出奶糖一举拿下于海棠的场面，简直美滋滋。只要两人有点意思，家里再去提亲，见个面、吃顿饭、就进洞房了，那就可以只吃一半奶糖啦。 这节奏好快好快，不能想。 来到办公室，于海棠还没来，人也不齐。杨为民想着等所有人都来了，当着大伙的面，非常潇洒地送出礼物，水到渠成。 于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差点笑出了声。 杨为民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口水，打开抽屉，就想把奶糖放进去，可发现竟然塞不进去。 仔细一看，里面多了点东西，上面还一张白纸：“夏科长，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了，不见。” 夏科长，这不是对过综合管理科的副科长嘛，和自己一个级别。 杨为民想着，翻开了纸。 一个兔女郎跃然纸上，差点让他喷出鼻血。 杨为民急忙合上抽屉，左右观察了一下，还好自己的座位比较好，也幸亏现在人少，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再次小心地打开抽屉，然后不经意的翻动书册，里面的内容简直超乎想象，兄弟已经不行了，可依然管不住自己的手。 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多，于海棠和一个女同事也有说有笑的进来了，杨为民立即合上抽屉，装作一脸轻松。 理智告诉自己，必须冷静冷静。 正好茶壶里还有昨天剩的凉白开，正好，倒了一杯，一饮而下，终于舒服了点。 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没有风险，直接举报夏科长或者交给大舅，夏科长只是一个没背景的老好人，这样可能有点好处，但不大。 第二，小风险，可能是人栽赃陷害，这点小伎俩，有这张纸和大舅帮忙，可以轻松躲过。 第三嘛，如果没人举报，那就是真放错地方了，留下书，就当不知道，死不承认，反正夏科长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杨为民很容易做出了决定，把这好东西交给别人，没门！没看到现在兄弟越来越愤怒了吗？ 这时，杨为民也不敢送奶糖了，弓着腰成什么样子，只能默默的忍受着上班，可这种急躁感，从来没有过。 在杨为民脑海里，一页页的图画不断翻过，忘不掉，理还乱，第三页是哪个美女来着，他只能不断喝水，缓解燥热，可越喝越不行。 水喝多了就要上厕所，这也难不住他，报纸挡着就好，可路过的宣传科女人们，又是怎么回事，不管老幼，怎么看着就那么美呢，于海棠简直是仙女下凡。 理智告诉杨为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可上完厕所，还是受不了，于是只能找个没人的房间，看看天上有什么大型机械在飞。 小伙子体力就是好，直到快午饭的时候，杨为民才拖着疲惫的身形回到办公室。 “杨科长，你干嘛去了，刘科长找你好几趟了，让你来了直接去他办公室。”有小姑娘焦急地说道。 杨为民看了看小姑娘，是挺漂亮，但现在却提不起一丝兴趣。答应了一声，慢慢向大舅办公室走去。 敲开门，刘国安看到杨为民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小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 “大舅，我没事，有点拉肚子，现在好了，您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好，以后上班不准长时间离开办公室，让人看到不好。你资历太浅，被人抓住，会借题发挥，明白吗，大舅明年还有可能再进一步，没几年大舅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你得注意一点。” 杨为民兴奋不起来，太累了。 “大舅，我知道了，以后肯定注意。” “嗯，我昨天不是要糖果票嘛，大舅给你搞了五斤。” “谢谢大舅。” 杨为民接过糖果票笑了笑，仿佛于海棠已经像画册上一样展现在自己面前，忽然又有了感觉。 中午吃过饭，杨为民当着全办公室的面，把一斤大白兔奶糖交到了于海棠手里，让众人羡慕不已。 于海棠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而杨为民在她心里的位置直接攀升到了第一梯队。 一下午，杨为民都没敢打开抽屉，再像上午那样，他得死办公室里。当然，他也担心有人举报，这样被人查到也好解释。 他还时刻关注着对面的夏科长，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渡过了难熬的下午，杨为民故意奋笔疾书，似乎想要做完最后一点工作，甚至于海棠叫他一起走，他都没答应。办公室的人刚走完，他急忙装起抽屉里的东西，生怕别人看到。 这个时候，必须顺着人流一起走出轧钢厂，只要出了大门，就能万无一失。 杨为民刚迈出大门，脸上的表情已经抑制不住的狂喜了。 可就在这时，哗啦一声，绿色的书包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书本的重量，完全扯开，书包里的书本洒落一地，顿时，整个轧钢厂门口安静了。 紧接着，几声刺耳的女声尖叫划破了天际，现场乱做一团。 齐大发和另一人淡淡地走出了人群。 保卫科的人还没出马，杨为民就被几个轧钢厂工人按倒在地上，拳脚相加。 “不是我的，我是冤枉的，这是夏科长的，我有证据！” 杨为民知道自己可能要玩完了，不停地大喊。 可迎接他的是更多的拳脚。 “打死他，打死这个臭流氓！”有女工友在外围大喊。 保卫科的人冲了过来，把所有的书页全部归拢在一起，又把鼻青脸肿的杨为民压到保卫科，可人群还是没有散去，大喊着要惩治流氓。 看过书页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事根本捂不住，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杨厂长、李厂长等上层领导那里。 那还得了！工人差点暴动！ 众人来到保卫科，看到书册，也忍不住震惊。尤其是李怀德，差点流口水。 大家不自觉地弓起了腰，撅起了屁股，相互笑了笑，都一样，谁也别说谁！ 杨厂长把书册往桌上一扔，看向保卫科张科长，大声说道：“张科长，我代表整个轧钢厂，要求你，一定要彻查、严办，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查清楚、弄明白，扭送公安，绝不姑息！” 张科长赶忙答应。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保卫科长很废物，审是审不出来的，来来回回就那几句。 工安直接出动了，虽然有收据，通过书包上的刀割痕迹以及字迹识别，确实是有栽赃的嫌疑，至于是谁，那范围就太大了。 整个办公楼好几百人，进进出出更是不计其数。 从杨为民得罪的人出发，包括许大茂都成了怀疑对象，可通过王成军的证词，许大茂没有操作的空间，也只能等他回来审一审。 不过有一点非常清楚，杨为民想把这些东西拿回家私藏，事实非常清楚。 第二天厂里收到消息后直接开除了，至于工安机关怎么判，就不是厂里关心的了。 许大茂收到系统积分暴增的消息时，也忍不住摇头，小伙子，在牢里当红卫兵去吧。 第42章 这就是舒爽的表情 许大茂来到长辛店，还没进村，就有一群小孩开始追车子，他们都认识许大茂，跟着喊着要瓜子零食。 人越聚越多，到了村口，车子实在是走不动了。 许大茂只能停下，从后面掏出了一小袋花生瓜子让他们去分。 大队刘有成书记和付会计看到这一幕也有点不好意思。 “刘书记、付会计，咱别站着了，帮忙啊。”许大茂不客气。 两人和许大茂都很熟，过来帮着卸下设备和零食。 “大茂啊，得有大半年没来吧？” “嗨，刘书记，有些事不是咱能决定的，咱村子被您们治理的那么好，我天天驻扎都没问题。” “就你小子嘴甜。” “这快过年了，我弄了点票，回头你们看看要不要，咱换换，这可不能算投机倒把。” 刘书记和付会计眼前一亮，他们大队缺少猪肉和布匹，这可是及时雨。 “还是大茂知道我们大队。” “那明天走的时候，你们得给我弄几条好鱼，我好孝敬丈母娘去。” 几人哈哈一笑，守着水库，这都是小事。 许大茂还在纠结怎么处理两个相好的事情，一打听才知道，两个都改嫁了。 不改嫁没办法，暂时想不出什么搞笑的拒绝方式，上次他们说涉黄，小鞭鞭和小拷铐都写不出来，这次说涉及血腥，只能删了。 今天不用打鱼，村民们都在广场上修补整理渔网，见到许大茂闲逛，也都客气地打着招呼。 许大茂的原则是，大人小孩一起坑，才是真地坑。 于是他拍了拍手，把所有的孩子召集到了广场的一角，都是上小学或者没上学的孩子，好几十个。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掏出一把奶糖。 “大家听好了，大家都是好孩子！都是孝顺的孩子。” “大家看看，你们的爸爸妈妈，都在广场上辛苦的干活，所以现在我要发布一个任务，做得最好的十个小朋友有奶糖吃。” 顿时，孩子们兴奋了，几个家长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这个任务就是给你们的爸爸妈妈们捶背，最快捶到舒服的，就是做得最好的。” 立即有小孩问：“怎么才叫捶的舒服呢？” “好，那我先做个示范，你过来给我捶背。”许大茂指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也不胆怯，直接来到了许大茂后面，开始捶了起来。 “使劲！”许大茂感受着力度。 “使劲！” “再使劲！” 随着许大茂的指挥，小男孩的力度越来越大，到最后许大茂都感觉疼了，可还是故意露出了舒爽的表情。 “大家都看到我了啊，这就是舒服的表情，你们的家长露出这种表情才算舒服了。” 这群小孩记住了许大茂的表情，可更记住了小男孩使用的力度，那家伙，快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了。 许大茂带着孩子们来到广场中间。 “好，大家准备好，先告诉爸爸妈妈要给他们捶背，听到我喊开始，你们才能开始，否则作废，做得最快的十个人才有奖励哦。” 孩子们答应了一声，都跑到了自己爸妈的身后，还有几个孩子站到了同一人的背后。 “各位家长，下面就由孩子们给你们捶背，请大家准备好。” 家长们也来了兴趣，顺便休息一下，可他们都没意识到孩子们正在蓄力。 许大茂看大家都准备好了，大声喊道：“开始！” 一瞬间，所有的孩子都举起了拳头，咬着牙就上了。 好嘛，为了尽快让父母露出舒爽的表情，那是真得不遗余力，咣咣就是好几拳。 当爸的还好，还能抵得住，可当妈的，几拳就被抡到了地上。尤其是后面站俩的，差点没被捶出一口老血。 家长们的反应出气的一致，同时起身，对着孩子一顿爆锤。 还有孩子忍着眼泪狡辩，“大茂叔叔说这样捶背舒服。” 可现在找许大茂，早跑了。 结果又是一顿爆锤，这是怪自己孩子傻。 许大茂收获很丰富，给了每个孩子一颗糖算做奖励，让他们委屈的眼泪没白流。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玩笑，家长们不会太在意。 晚上的电影如期播放，村民们把屏幕前后都围得满满的，享受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娱乐时光。 村里的招待也很丰富，全鱼宴，宾主尽欢。 第二天，换了肉票和布票，在村民的不舍下，许大茂带着四条大鲤鱼出发了。这也算完成了今年最后一项任务。 下午，回到轧钢厂交了任务，本来想直接去娄晓娥家的，结果被保卫科的叫走了。 进了保卫科，许大茂就感觉不太一样，像是审犯人，看架势看着就知道来者不善。 许大茂刚坐下，保卫科张科长就拍了桌子。 “许大茂，你的事犯了，快点老实交代。” 许大茂表现的很惊讶，赶忙说道：“我交代，我交代。” 张科长一喜，转头看了看后面的人，继续问道：“那你把事情说清楚，算你坦白。” “好好。”许大茂表现的很紧张。、 “那天，我下乡放电影，半道就见你媳妇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八卦了，于是就跟了过去，你猜怎么着，差点让我吓死，原来是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还争论孩子爸爸是谁。” 保卫科的人差点笑喷了，除了张科长，j察同志也懵了，怎么还有意外收获呢？惊天大瓜啊！ 张科长老脸憋得通红，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闭嘴，不是这个事情。” “其他事？”许大茂想了想，“哦，你媳妇塞给我短裤，我不该收，我下贱、我无耻、我下流，可是她约我，我没去啊，她说你能力不行，想我帮忙，这忙我怎么能帮呢？这不是瞎捣乱吗？” “闭嘴，我是说昨天的事情。” “哎哎，昨天我可没见你老婆啊，我下乡了，大家都知道。”许大茂据理力争。 什么意思，昨天没见，之前见了？ 张科长彻底无语了，工安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过来接手。 “许大茂，我们是南锣派出所的，希望你能老实交代。” 许大茂看是他，笑了笑，立即老实了。 “我可是守法公民，你们说说到底什么事情啊，省的我再瞎扯了，你们看把张科长气的。” 张科长鼻子都歪了，幸亏是瞎扯，怎么感觉还有点小高兴呢。 其他人也无语，你是张口就来啊，差点把张科长一家搞团灭了。 “昨天我下乡去放电影了，一大早就走了，今天才回来，到底什么事？”许大茂也变得严肃。 “杨为民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杨科长？他什么事？”许大茂表现的更加莫名其妙了。 jc看许大茂的表现，不像撒谎，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大茂都震惊了，还群殴了，怪不得昨天下午的积分暴涨的那么厉害，杨厂长那群领导也有记录。 “该，活该，这事我都没告诉别人，这杨为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大茂愤恨的说道。 jc也来了兴趣。 “有一次我去器材室拿东西，就见他从里面出来，原来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进去之后就一股味道，就是男人那个的味道。” 说完，许大茂还比划了一个上下的动作，继续说道。 “我都不好意思说，不信你们查查。” “要只有一次，还能理解，可遇到两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名工安相互点了点头，立即就派人去查。 而许大茂这边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作为观察对象，不了了之。 第43章 许大茂家的鸡蛋是不是太厉害了 黄色画册的事情很快有了一个小进展，在某封闭的房间内，果然有所发现，看着满地的狼藉，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 虽然这属于个人行为，但有些事情，在家做和在轧钢厂做，性质完全不一样，杨为民罪加一等。 许大茂带着四条大鲤鱼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娄家。 娄家的人都在，这次聊天可比上次愉快多了。 许大茂把娄晓娥支开，又和岳父谈了一小会儿，这才屁颠屁颠离去。 四条大鲤鱼留下两条，一条送到了许父家，顺便吃了个晚饭，两人带着最大的一条回了四合院。 大鲤鱼魅力十足，立即吸引了住户的注意。 闫埠贵看着鲤鱼鼓鼓的肚皮，又忍不住想赚点便宜。 “大茂，要不让你三大妈帮你处理了。” 许大茂当然看出来了。 “下次下次，鱼肚子里全是籽，明天弄个鱼籽炒辣椒，辣辣的，绝对下饭，到时候给您送点下酒。” “局气，就那么说定了。” 其他住户也忍不住流口水。 许大茂见傻柱也在，故意说道：“唉，媳妇，要不明儿叫上冉老师，咱吃个鱼火锅怎么样？” “鱼火锅得新鲜鱼才行，这鱼不好！” “哦，那只能下次了，看来只能腌上，以后煎着吃了。” 傻柱被绕了一下，差点破防。 许大茂收拾鱼，娄晓娥回家收拾屋子，两人其乐融融。 许大茂又把鱼头给了杨奶奶，鱼尾给了张大伯，又分了几块给刘家奶奶和孙大妈，这才了事。 等一切都忙完，就想去收鸡蛋，可打眼一看，麻了，只有三个。 四天没收鸡蛋了，合着三只老母鸡，一天下不到一个蛋。 不用想了，棒梗干的。 许大茂顿时心生一计，上次给李怀德准备的巴豆万艾可还没用呢。 把三个鸡蛋都拿回了屋子，用针管扎进去，小心抽出一点蛋液，然后再注入巴豆万艾可溶解液。 看着三个大便蛋，许大茂露出了姨母笑。 “大茂，你干嘛呢？” “咱家鸡蛋被偷了，抓贼呢。” 娄晓娥惊讶，想去鸡窝看看，被许大茂拉住。 “别看了，就这三个了，晚上咱等贼现身。” 说完，就把鸡蛋放了回去。 许大茂也想等着偷蛋贼现身，可进了被窝就身不由己了，主要是风太大。 娄晓娥这个娘们为了怀孕是不遗余力，感觉就是把房子被烧了她也不会管，何况几个鸡蛋。 贾家 一家人各怀心思，贾张氏永远是精神攻击，现在的追求是，每天给许大茂来了几套咒骂套餐，保证许大茂在神鬼世界里吃大亏。 而秦淮茹的心思都在傻柱身上，最近傻柱还想着冉老师，得想办法把秦京茹骗回来，套牢傻柱，至于许大茂，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五块钱就想搞一下，想得美。 棒梗就简单多了，过会再吃上三个鸡蛋，美美的睡上一觉，又是愉快的一天。 外面渐渐没了声音，棒梗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借口上厕所就出发了。 看到满院子的灯都关了，非常满意。于是他就偷偷靠近鸡圈，掏出三个鸡蛋，轻车熟路，绝不多带走一根鸡毛。 小跑到四合院外，来到熟悉的地方，快速升起一堆火。 棒梗对烤鸡蛋这门手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慢慢靠近烤，鸡蛋就不会崩开，吃的时候撒点盐更加美味。 很快，三个鸡蛋下肚，来回不过十多分钟。 贾张氏还担心孙子掉茅坑呢，刚想出去找，就见棒梗捂着肚子回来了。 “宝贝孙子，是不是拉肚子了？” “嗯，有点。” “怎么这两天一直拉肚子啊，要不明天让你妈带你去看看。” “不用，我没事……” 可话音未落，就是一阵长长的屁声。 “奶奶，不行，我得去一趟厕所。”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这下贾张氏急了，这不是刚去过吗，怎么还去，怕宝贝孙子出问题，她赶忙叫醒了秦淮茹，一起去厕所那等着。 棒梗还没进去就已经拉裤子里了，蹲在厕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天昏地暗。 关键是前面，在他的认知中是肿了，莫名烦躁。 这可急坏了棒梗，他现在年龄还小，根本不懂，还以为是坏了。 足足一个小时，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浑身酸软无力，可依然没有消肿。 心里的惧怕越来越严重，外面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催促更让他心烦。 秦淮茹实在是担心，就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棒梗已经有点脱水了，被秦淮茹一把就拽了起来。担心则乱，秦淮茹下意识的觉得棒梗身体出问题了。 贾张氏急忙跑回四合院叫来易中海和傻柱，让他们帮忙送医院。 傻柱责无旁贷，也不嫌弃棒梗一裤子的屎，背起就走。 到了医院，大夫看了也纳闷，后面屁声不断，前面嘛，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那还得了。 看我一指弹！ 棒梗当即弓成了皮皮虾。 “你干什么？”秦淮茹大喊。 大夫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忙摆手。 “情难自控、情不自禁，情非得已，你们都懂的。” 秦淮茹等人当然也看到了棒梗的情况，不禁皱眉。 “这是吃坏东西，看样子还吃了不少。”大夫检查之后继续说道：“前面这个，像是吃了什么补药，也没什么大事，先洗胃吧。” 众人听大夫那么说，也放下心，秦淮茹和贾张氏纳闷了，晚饭大家一起吃的啊，自己怎么没事？ 一套洗胃流程下来，棒梗遭了大罪，可众人看到他吐出的鸡蛋，有点麻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棒梗肯定又去偷了，整个院子里就许大茂家养了母鸡下蛋，不难猜测。 不过许大茂家的鸡蛋是不是太厉害了，小孩子都能这样，那大人呢？不敢想！ 大夫不了解情况还自顾自地说：“这鸡蛋吃太多也不好，也是大补之物，不熟的鸡蛋确实能够引发腹泻。” 贾张氏还想去找许大茂麻烦，可上两次的教训，让她学乖了。 棒梗偷了鸡蛋，许大茂不找她们麻烦就烧高香了。 这也是秦淮茹的担心，立即看向了易中海和傻柱。 “许大茂也不是天天捡鸡蛋，你最好问清楚棒梗拿了几个，今晚偷偷放回去。许大茂要是闹起来，会没完没了的。” “可这大晚上的，我上哪弄鸡蛋去啊？” “先问清楚，二大爷家肯定有。”傻柱说道。 最后，棒梗在四人的逼问下，说出了实情，至于怎么借鸡蛋还鸡蛋，又落到了易中海身上，折腾到后半夜，此事才告一段落。 第44章 这叫给领导分忧 早上，娄晓娥神清气爽，起得比许大茂还早，她觉得是自己没守好家，才被人偷了鸡蛋，于是一大早就去掀鸡窝，可却傻眼了。 “大茂，大茂，你快起来。”娄晓娥也不怕被鸡啄了，捡起所有的鸡蛋就往屋里跑。 “昨天太累了，你让我多睡会儿。” “你不是说咱鸡蛋被偷了吗？你看。” 许大茂睁开眼，十几个鸡蛋，怎么可能？ “这都是咱家鸡窝的？” 娄晓娥兴奋地点了点头。 许大茂来了兴趣，坐起来挨个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带孔的，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我说咱家的鸡一天能下五个鸡蛋吧，你还不信？” “尽胡说！”娄晓娥高兴地把鸡蛋收了起来。 鸡蛋那么多，早饭多煎了两个鸡蛋是很合理的吧，加俩烤肠，再撒点芝麻和葱花，简直不能太香。 娄晓娥看许大茂的眼神更加暧昧了，夹着鸡蛋往他嘴里送。 “大茂，多吃点，多补补。” 许大茂眼睛都瞪大了，本来还想着给媳妇弄桶体质强化药液泡一泡，但是为了自己的老腰，还是算了。 “媳妇，你要知道，过犹不及，适可而止的道理，咱要从长远角度出发。” “讨厌，明年我会考虑的。” “不用考虑那么久吧？” 两人正吃着高兴，易中海敲开了门。 “一大爷，您吃了吗？”许大茂赶忙招呼。 “吃了吃了。”易中海看到桌上那么香，也忍不住羡慕。 “一大爷，您什么事？” “你也知道，一大妈身体不是太好，你这老母鸡一直下蛋，能不能帮我存点。” 许大茂不以为意，让娄晓娥立即拿鸡蛋。 “不急不急，家里还有一些，等年后你再开始存，就是先给你说一声，省得到时候再去买。” “好好。”许大茂赶忙答应，也不是什么大事。 送走易中海，许大茂就有点不明白了，找自己买鸡蛋，这事透着蹊跷，回想昨晚的事情，逐渐捋出点了头绪。 许大茂差点笑出声，这是给一大妈补啊，还是给你自己补啊。 “干嘛？”娄晓娥问道。 “一大爷是人老心不老，老牛要吃嫩草喽。” 娄晓娥不明白什么意思 ，许大茂也没说，嫩草肯定是秦淮茹咯，不过，许大茂可不会放弃这个整治易中海的好机会。 告别了娄晓娥，许大茂继续来轧钢厂上班。 刚进轧钢厂大门，就见保卫科张科长瞪着自己。 许大茂知道，这张科长也是个小人，哎，为什么要用也呢？以后再整他，现在得罪不好，于是主动凑了上去，掏出了中华，递过去了一根。 张科长眼睛亮了一下，本来不想接，可就是这手有点控制不住。 “张科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别那么小气嘛，昨天都是开玩笑的。”说完，许大茂拿出了火柴就要给他点上。 张科长不舍得抽，躲了过去。 “张科长，您要生我气，您就打我一下，我绝不还手，怎么样？” 保卫科长这时候怎么可能动手，哼了一声，不过气消了不少。 “张科长，杨为民到底怎么回事啊，您给我说说。” 一提这个，整个保卫科的人顿时来了兴趣，好像整个厂都知道了，可能就许大茂不清楚，领导又不让往外说，可许大茂不是外人啊，这下终于可以显摆一下了。 许大茂也不小气，挨个散了一支烟，于是，众人开始滔滔不绝讲起来，说到那些画册的时候，有人还差点流了口水。 许大茂瞪着眼睛，假装很惊讶，小声问道：“我就不信，你们没私藏，快拿出来给我瞅瞅。” “那哪敢啊，多少人盯着呢。” 许大茂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 “给你说，你也别想了，都被公安机关收走了，上面有序号的，一张也少不了。” 通过这一阵的聊天，许大茂反而和保卫科的人关系更进了一步。 男人嘛，想要关系好，要不就是喝酒、要不就是搞这种带点颜色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也没闲着，直接去了李怀德办公室，掏出了五粒老鼠屎万艾可放到了桌上。 “李厂长，前两天我拖入去天锦卫找来了鱼瞟，老中医说差不多能弄20多粒，我先给您带来了五粒，剩下的等他弄好了，我一起给您带过来。” 李怀德很满意，这是真把领导的事情放到第一位了啊。 “不错，你小子干得不错。” “全靠李厂长提携，上次的事情还没谢谢您呢，以后也得仰仗您。” “嗯，宣传科最近就有人事变动，你要多努努力。” “一定一定，绝不给您丢人。” 舔完李怀德，许大茂满意地回了办公室，这次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稳了。 退休了一个、开除了一个，两个位置，会减小了很多李怀德的压力，这叫给领导分忧，官场最高技能！ 没等中午吃饭，于海棠走了过来，完全看不出有被杨为民的事情影响到。 她气呼呼的把四颗奶糖拍到许大茂桌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可许大茂知道这意思，不稀罕。 “厂花你什么意思啊？”陈平问道，可于海棠没理他。 “这还看不出来，定情信物呗。”许大茂把糖扔给陈平一颗笑道，这话让刚出门的于海棠差点摔倒。 她转过身，呸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办公室爆发一阵哄笑。 许大茂完全不在意，又拿出了十几颗奶糖，分给办公室其他人。 “大茂，可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哎，这可不能乱说啊，是个人都知道，我许大茂最疼媳妇了，这彩旗我可不感兴趣。” “咋啦，大茂，你还看不上啊，人家可是厂花。” “我媳妇还四九城第一美呢。” …… 于海棠回到办公室，更生气了，抽屉里的一斤奶糖，当时拿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懊悔，现在扔掉又舍不得。 现在只要发现有人笑，就感觉是在笑她，都快神经了。 刘国安很颓废也很生气，家里都快乱套了，妹妹吵着闹着要救儿子，可他哪有这个本事。 不过，在刘国安看来，这栽赃嫁祸目的不一定是杨为民，很有可能是他。 杨为民这事肯定会牵连到他，过几年他想更进一步怕是难了。 能够搞出那些东西，还能预估到外甥不会举报、上交，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从这来看，又和自己是竞争关系的，无非几个科长，范围其实很小。 刘国安的报复计划也慢慢开始了。 中午吃饭，许大茂没见到傻柱来打饭窗口找自己麻烦，倒是见秦淮茹火急火燎的从后厨跑了出来，包里还鼓鼓囊囊的，不用说，又让傻柱帮自己搞白面馒头了。 今天还没搞事情，许大茂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吃饭也没滋没味，当然也可能是昨晚运动过量。 这时候，于海棠的广播从大喇叭中传了出来，许大茂眼睛一亮，有了。 第45章 敢把丈母娘的屎打出来 吃过午饭，许大茂大大方方来到广播室，瞅了一眼，点了点头，地方很合适，明天中午可以整整于海棠。 让这个小天鹅出出丑，也是为她好，做人不能太高傲！ 难得的风平浪静了一下午，没人在乎许大茂这么一个小透明。 打卡下班，工作美滋滋。 可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争吵声，什么我们家女儿不是赔钱货，女婿能顶半个儿? 这话要是贾张氏听到能气死！ 忽然就有人喊道：“哎哎，许大茂来了！” “大茂，快进去吧，你家出事了。” “啊！” 许大茂吓了一跳，扔下车子就往里冲，还没进中院就开始大喊：“tmd谁啊，敢找我许大茂的麻烦？” 声音瞬间压过了所有人，顿时让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大家齐齐看向院门。 许大茂冲了进来，就见娄晓娥被一个妇女抱着，脸上还有眼泪。 这许大茂哪还忍得住，敢欺负我媳妇。 “嘿，我这暴脾气。” 挥着拳头就上了，管你是男是女。 可刚靠近，就被娄晓娥抱住了。 “蛾子，别拦着我，敢欺负我媳妇，把他们屎打出来。”许大茂使劲挣脱，但也不好使太大劲。 有人开始偷笑，也有人心中恶寒，还是你小子有种，敢把丈母娘的屎打出来。 “大茂，不要。”娄晓娥带着哭腔。 许大茂看了一圈，指着坐在地上的老农，还有几个和娄家父母兄弟对峙着的汉子。 “你，你，你，是不是还有你，四个大男人，欺负我媳妇，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大院，你们信不信！” 有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大茂，我敬你是条汉子。” 许大茂给他们抱了抱拳，很骚包。 “大茂，他们说，他们是我亲生父母。”娄晓娥哭着说道。 “啊？” 许大茂愣住了，看了看妇女和地上的老农。 坐在地上的汉子站了起来，一脸苦笑：“你就是我女婿许大茂吧？真是一表人才。” 院里的人包括娄家父子差点没憋住，大哥，你啥眼神，大茂这张马脸跟一表人才就不搭边。 许大茂抹了一把脸，没看他，而是有点尴尬地看向娄兴业他们。 “爸，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娄兴业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妈原来有个女儿，后来就夭折了，他们原来是我们家的长工，那时候刚好生了晓娥，你妈很喜欢，之后我们就抱养了。” “什么抱养，是你威胁我们买的。”老农大声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威胁了，当时一百个现大洋能买多少丫头，是你们自愿的。”娄兴业大声说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被安上这个罪名。 “就是你们威胁买的！时代变了，我们现在不怕你了。”和娄家父母对峙的汉子们也开始大喊。 “你们都给我闭嘴！”许大茂大声喊道，然后看向娄晓娥所谓的亲生父母。 “既然生意做完了，就两清了，你们为什么又找来了？” “我们儿子病死了，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闺女，不找她找谁，她是我们闺女，得给我们养老。” 这句话顿时让易中海眼睛亮起来了，这话很有道理啊。 许大茂理了理思绪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把我媳妇卖给了娄家，现在想要回来，给你们养老？” “也就是想让我和我媳妇给你们养老，对吧？” 娄晓娥的亲生父母点头。 “哎，那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卖我媳妇的钱还给娄家，然后把这些年晓娥的抚养费给娄家，再谈这个？” “没钱，我们没钱，娄家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这点钱。”老农直接火了。 贾张氏眼睛亮了，这话这语气好耳熟啊，看老农的眼神都变了，莫名感到亲切。 “女婿啊，我们可是晓娥的亲生父母，你可不能偏向娄家啊，我们可打听过了，你和他们家关系不怎么好。” “是啊，妹夫，他们家有成分也不好，哪有我们好，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许大茂赶忙制止。 “哎哎哎，先不要乱叫啊，我媳妇可还没认呢，再说我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说得也很有道理啊，对吧，一大爷，您是我们院管事大爷，您说句话。”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这感觉真好，刘海中羡慕的都要流哈喇子了。 “那个，大茂啊，我觉得娄晓娥的亲生父母说得很有道理。亲生父母大如天，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是晓娥的亲生父母，给他们养老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许大茂不愿意了。 “哎，一大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怎么说我也是大院里的人啊，你该向着我啊。” “大茂，我说得是事实，谁家父母不把自己孩子当成宝，万不得已怎么会忍心卖掉，你问问大伙，再问问二大爷，三大爷，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一大爷说的对，亲生父母是亲生父母，养父母是养父母，都很重要，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做子女的孝顺父母都是应该的。再说了，咱都新社会了，以前的那种买卖都不能成立。” 闫埠贵说完，大家又都看向刘海中，可惜他肚子是大，墨水却不多，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大茂，我也一样的意见，必须孝敬。” 贾张氏看许大茂要倒霉，巴不得有个穷亲戚拖累许大茂呢，所以也跟着起哄。 “许大茂，你要是不孝顺，我们就去街道告你去。” 许大茂根本不理贾张氏，看向娄晓娥。 “媳妇，情况我是清楚了，这事还得你决定，我的意思是不认，都把你卖了，哪还有亲情啊，都是假的，咱家没有穷亲戚。” 许大茂说完，娄兴业夫妻俩高兴了，娄晓娥的亲生父母急了，而大院里的三位大爷也不愿意了。 不过大家都等着娄晓娥的决定。 “我……”娄晓娥有点犹豫，看了看亲生父母，又看了看娄兴业夫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许大茂急了。 “哎，媳妇，我可养不起他们。” “大茂！你怎么能这样。”说完，娄晓娥就哭着跑回了屋，好像有点接受不了。 “哎，蛾子，回去我再收拾你。” 娄兴业看这情况，生气道：“哼，就当我们养了一只白眼狼，我们走。” 说完，领着娄母和娄家兄弟也走了。 许大茂还在后面喊：“爸妈，我认，我认啊，你们留点钱给我啊。” 之前不少羡慕许大茂娶了个富家小姐的人，也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许大茂看向娄晓娥亲生父母。 “我媳妇认了，我不认。” “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晓娥的亲生父母。晓娥都认了，你怎么能不认！” 易中海立即站了出来。 “许大茂，你要不认，我们就去街道告你去。” 三个大爷显然是统一战线，这事弄不好，会影响大院的名声，开始轮番给许大茂做思想教育工作，贾张氏还时不时插嘴。 许大茂表现得很无奈，再忍受了五分钟唾沫攻击之后，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向娄晓娥所谓的亲生父母。 “你们不能住在我家，每个月我最多给你们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不行，最少十块。” “三大爷，你来你来！”许大茂表现得很不耐烦，走进了屋子。 闫埠贵立即支棱起来，这是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拉着娄晓娥的亲生父母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屋内 娄晓娥趴在床上还在哭，许大茂过去直接搂住了她。 这时候，娄晓娥突然说道：“大茂，我演得还可以吧？” 第46章 别放歌，我们想听你说话。 许大茂看了看娄晓娥，再次抱紧：“我还以为得再等几天呢，没想到爸妈速度那么快。” “爸妈都给我说了，我不想走。” “哎，女大不中留啊！” “讨厌！” “嘿嘿，外面那些人都是谁啊？” “楚权叔叔一家，以前我们家长工，小时候对我可好了。” “行了，你再哭会，过会出来送送人家，我出去看看。” “嗯。” 许大茂假装生着气走了出去，这时候闫埠贵也已经和楚权谈好了。 “七块五一个月，不过得先付一年的。”闫埠贵感觉没谈下来，有点不好意思。 “没钱，没钱，我哪那么多钱。”许大茂火了。 “许大茂你放屁，前两天你还拿我们家三百块钱呢，这事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贾张氏一直没走，就等着这个时候发挥呢。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屎还没吃够。”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许大茂刚想和贾张氏吵，就被易中海劝住了，院子里可不止自己四合院的人，家丑不可外扬。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在一旁劝，许大茂无奈，数了十张大团结，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塞到了楚权手里，然后生气地走了。 楚权拿过钱很高兴，也不管许大茂的态度了。 “女婿，让晓娥经常来看我们啊，我们就不留下吃饭了。” 这时候，娄晓娥也哭着走了出来，一直送他们到胡同口。 贾家和刘家，看到许大茂倒霉，家里好像过年一样，刘海中不仅多炒了两个鸡蛋，还开了一瓶好酒。 贾张氏更是忍痛掏出五毛钱，让秦淮茹去割一斤肉，犒劳犒劳自己，一斤肉八毛到一块二不等，即使是闫家和易家也多吃了好几碗饭。 最近都是他们几家花钱了，都是许大茂整他们，好不容易看到许大茂倒霉，莫名的高兴。 为了表现真实，许大茂家没开火，两人躲在屋子里啃鸭脖，辣得娄晓娥不停的吸溜，外面听着还以为她在哭呢。 许大茂还在旁边故意大声说：“哭，就知道哭，明天去爸妈家道歉，不把钱拿回来，我饶不了你。” 说完，然后又小声说道：“看样子，爸妈过完年不久就要走，你最近想看他们大大方方的过去就行，出来的时候，抹点眼药水就行。” “我知道的。” “后不后悔？” “不后悔！”娄晓娥坚定地说道。 解决了后顾之忧，许大茂更加随心所欲了，到时候，当个大反派，恶心别人，还能保护家人，一举双得。 娄兴业家，楚权一家被秘密接了过来，当然，只有楚权夫妇，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隐情。 “老爷，夫人，你们就放心吧，晓娥就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和我们的闺女没区别。” “这点我们是放心的，我们不在了，你有事情就找许大茂，他是有本事的人。” “是，老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装作成一个……”楚权不好意思说混蛋两个字。 “具体我也不清楚，也许就是他的处世之道吧，别把他当一般人看就对了。” 楚权点了点头，先入为主的认为，娄家女婿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第一次出来倒了尿灌、买早餐，又让人唏嘘不已。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啊，许大茂是翻身主人把歌唱。 许大茂越发的觉得，必须尽快在家挖个厕所了，这要是到了夏天，自己也受不了。 继续一天的上班，许大茂先在保卫科抽根烟，维护一下关系，又到李怀德那献献殷勤，这才过起躺平的日子。 关系从来不是临时抱佛脚，除非金钱开道，权势压阵，许大茂都没有，所以咱可不能像大学考试一样，一个晚上准备三门考试，还轻松及格。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许大茂瞅了瞅四下无人，悄悄进了广播室，兑换了一瓶氦气，拧开了点阀门，塞到了仪器后面，然后又悄悄溜了出来。 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见于海棠拿着稿子去了广播室方向。 又过了一小会儿，下班的铃声也响了。 许大茂拿着餐盒和同事一起高高兴兴去了食堂，静等于海棠出丑。 于海棠刚到广播室，另一名男广播员候光亮也来了，两人相互打了招呼坐到了位置上，打开设备，相互对了对广播稿，然后就不说话了。 下班铃声刚响完不久，侯光亮就点开了按钮，先要播放一段澎湃的音乐，音乐放完，他们两人就要开始今天的广播。 和以往一样，并没什么特殊的，两人都很自信和自然。 音乐播完，两人开始了今天的开场白。 “用我们的智慧和勇气扬起时代的风帆！” 侯光亮眼睛顿时瞪大，不明白声音怎么成了公鸭嗓，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 于海棠差点笑喷，大哥，你这声音是故意逗大家玩吧？看妹妹我的。 “用我们的激情和热情奏响时代的强音！” 候光亮看向于海棠，汗更多了，你tmd声音也好不到那里去，女版公鸭嗓。 于海棠优点急了，不敢相信。 可两人还要一起念一句。 “大家中午好，红星轧钢厂广播站又和广大的工人朋友们见面了。” 他俩的第一句出来，整个轧钢厂都安静了，傻柱也不坐着休息了，排队的人也不打饭了，所有人都在那仔细听，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于海棠扯着公鸭嗓继续念稿子时，整个轧钢厂顿时爆发了哄笑声。 轧钢厂的工人从没像今天一样认真听广播，主要不是内容，而是这嗓音。 侯光亮和于海棠都急死了，喝水，捏嗓子，用美声发音，等等方式都用了，可声音还是变不过来。 两人只能强行加长了音乐的播放。 而工友们不愿意了，在院子里朝喇叭大喊：“别放歌，我们想听你说话。” 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侯光亮和于海棠都急了，两人一边擦汗，一边咳嗓子。 分管广播的副科长，还在上厕所呢，没擦屁股就跑过来了，累得气喘吁吁。 “你们怎么回事？” “是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他也变成了公鸭嗓，赶忙捂住了嘴。 侯光亮和于海棠迅速意识到，这是在屋子里的原因。 于是拉着副科长出了广播室，大吸了两口气，声音果然变好了，然后走进了广播室，又变成公鸭嗓了。 两人没办法，只能扯着麦克风来到了门外，开始在走廊上广播。轧钢厂再次回到了原来的秩序。 副科长也明白了，走进广播室仔细找起来，终于在仪器后面发现了一个空罐子。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猜测，八成和这个罐子有关。 这是破坏生产，破坏团结，这是与工人阶级对立，这是大罪。 保卫科的人又被拉了过来，一定要严查，可这群废柴哪是这个料，无奈又请了公安过来协查，可一样不了了之，这是后话。 许大茂乐疯了，只是这一会儿，这广播就给自己带来了近七十万的积分，而且还在不断增长，总积分也已经来到了八十万。 一瓶小小的氦气一百积分，这收益比太浮夸了。 半个小时后，广播终于完了，侯光亮作为老员工，厚着脸皮笑笑就过去了，可于海棠不行，回到办公室就哭了。 现在工厂里的人见到她就偷笑，还有人故意捏着嗓子说话，问她像不像。 当然，对轧钢厂的工人来说，只是一乐，只是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忘记了。 第47章 王主任，您也腐败了啊? 杨厂长召集厂里的领导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多事之秋啊，前有黄色书刊洒落大门口，后有小鬼搅乱广播室，当然，还有李怀德献丑五车间，一些人是知道的，没好意思提。 这明显是有人要搞事情啊，明摆着是冲着轧钢厂来的，一只无形的大手好像笼罩在上空，让他们都有点着急。 刘国安也有点麻瓜，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宣传科，而且杨为民还是他外甥，这已经引起很多人不满了，别说向前走一步，搞不好会被撸下来。 下午，保卫科的来找许大茂，说是外面有人找。 许大茂赶忙出来，原来是三合村的葛会计，这是送野猪来的。 “葛大哥，您怎么亲自来了？”许大茂赶忙握住了葛会计的手。 “大茂兄弟，这不是要来采购点东西过年嘛，不来不放心，这次多亏了你啊。” “葛大哥千万别那么说，咱都那么熟了。” “行，东西给你送到四合院了，你爱人接的，天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我就过来给你说一声。” “好，那咱改天再聚，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许大茂又从身上摸出三包合作牌香烟，强行塞到了葛会计的口袋里，一番客套之后才把人送走。 在厂里反正也没事，许大茂干脆就请了假。 想想娄晓娥面对一头大野猪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有点想笑。 许大茂的原则是，专业的事情一定要找专业的人来做，于是顺道找了个杀猪匠胡师傅，一起回了四合院。 进入大院，就见街道王主任围着野猪转悠。 娄晓娥赶忙跑了过来，满脸兴奋。 “大茂你这个野猪也太大了吧。” “蛾子，我郑重的提醒你一句，我不是个野猪。” 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娄晓娥笑着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顺势搂住娄晓娥，和王主任打了个招呼。 “大茂，你这野猪哪来的？” “亲戚送的。”许大茂笑道。 王主任没说话，她知道肯定不是，但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这是给大院谋福利，没必要拆穿。 胡师傅围着野猪转了两圈。 “大茂，你这亲戚很地道啊，这是杂交野猪，不是纯野猪，少说能出二百八十斤肉，这种野猪肉可比家猪肉香多了，纯野猪的肉腥臊味太重了。大茂，杀猪钱我就不要了，你给我割三斤肉怎么样？” “再加两斤排骨，胡师傅，一切都交给您了。”许大茂很大方。 胡师傅听许大茂这么说很高兴。 “大茂局气，您就瞧好了吧，先烧水。” 许大茂点头，直接看向人群：“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刘奶奶，孙大妈、杨大妈你们帮着烧水啊。” 几位大妈也不犹豫，立即转身去提热水，早烧好了，就等着许大茂喊了。 这时，王主任小声问道：“大茂，这猪肉能不能匀给街道一点？” 许大茂想了想，不搞事不是自己的风格啊，于是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王主任。 “怎么，王主任，您也腐败了啊？” 王主任知道许大茂嘴欠，可这话差点让她破防。 围观的群众也呆住了，你小子真行，街道王主任你都敢得罪。 “你小子胡说什么！”王主任忍不住拍了许大茂一下。 “嘿嘿，王主任，开玩笑开玩笑，我给咱街道捐一百斤，十五再捐一百斤，能力有限，能力有限。”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王主任也不好发作，何况人家还捐了肉。 “按照市价就行。” “王主任，这您就不对了，您给钱那叫投机倒把，是犯错误的，我们院有些人会投诉我的。” 许大茂说完还看向了贾张氏，气得她咬牙切齿，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发作。 王主任只是撇她一眼，她都浑身发抖。 许大茂继续说道：“再说，也不是给您的，是给咱街道的，咱这片孤寡老人啊，烈属啊，贫困户啊，您都照顾照顾，算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是吧，蛾子？” “嗯！” 娄晓娥点了点头。 王主任听完这些也不生气了。 “行，那我代表街道谢谢你们了。” “哎，别只谢谢啊，不行王主任给我弄个全国劳模，优秀青年，四好干部，人民好公仆什么的，我不嫌多。” “你是不嫌多，那我也得有这个能力啊。”王主任知道许大茂在开玩笑。 许大茂搂了搂娄晓娥，又接着说道：“您也累一年了，回头我在把我这猪头给您，媳妇您看成吗？” 娄晓娥羞红了脸，知道许大茂再调侃她。 “讨厌，送就送。” “王主任，我媳妇也同意了，这猪头肉，您找人卤出来，肯定特好吃。” 王主任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 你们俩公开撒狗粮，这样好吗？ 王主任又看了一会儿，就回街道了，她得提前安排一下怎么分猪肉。 一百斤肯定不够，但这都不是许大茂能关心的了。 开水不断的被送来，一壶又一壶的浇上去，胡师傅熟练的刮猪毛，开膛破肚。 “大茂，这猪肺和猪肝看样子都不能吃了，太脏了，大小肠都没问题。” “胡师傅，您看着弄就行。不过您先把猪心、护心肉还有猪肚弄出来，我先卤上，过年当下酒菜吃。” “哟，还是你小子会吃。” 两个多小时后，街道和梁满仓的大院都来了人，拿走了他们的分到的猪肉，而傻柱家的地窖被临时征用，用来存放大年初一团拜用的猪肉。 许大茂又将一些猪骨头分给帮忙的大妈，把一些可以吃的猪下水分给了院里的困难户。 至于排骨嘛，最好的一部分当然是留给自己，另一部分让人捎给了许家和娄家，需不需要是人家的事情，但心意一定要到。 整个四合院，几乎家家都有，只有贾张氏一点肉渣没分到，恨得她牙痒痒。想去要吧，知道许大茂根本不甩她。 轧钢厂还没下班，整个院子就已经飘起了肉香。 棒梗哪能受得了，吵着闹着要吃肉。可贾张氏能有什么办法，只会在那骂人。 可当众人都走了之后，贾张氏偷偷溜出了四合院，来到了垃圾站。 她可听到胡师傅说了，猪肺和猪肝都太脏了，不能吃了，可在贾张氏看来，太脏了，多洗几遍就是，有什么不能吃的。 自始至终她就一直盯着胡师傅呢，杀完猪分完肉，提着肉，包着垃圾就走的。根据贾张氏的猜测，垃圾肯定是要扔到垃圾站。 果然，在那，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包裹，趁人不注意，她把其他东西抖落掉，裹住猪肝猪肺就走了。 贾张氏也没把东西拿回院子，而是找了个地方好好洗了洗，这么多好东西，少说二十多斤，让秦淮茹卤起来，能吃好几天。 轧钢厂陆续下班了，秦淮茹回来没见到贾张氏很生气，此时的棒梗窜了一家又一家，可惜半碗肉汤都没混到，而小当和槐花反而混了个汤饱。 最后，她只能从老好人一大妈那要了点骨头，回家熬了熬，才给棒梗解了馋。 这时候，贾张氏也带着洗干净的肉回来了，却告诉秦淮茹是买的。秦淮茹看了看天空，太阳确实从西边落的山啊。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炖上了。 闫埠贵找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把一百二十块钱交给了许大茂，傻柱地窖里的猪肉才真正的和许大茂没有关系。 当然，今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喝茅台，他得给刘海中指指死路。 这顿酒，经过许大茂拍板，在易中海家吃，傻柱掌勺，易中海买酒，闫埠贵和刘海中买菜，很快七菜一汤就被摆到了桌上。 第48章 送钱、送物，那叫腐败 酒宴刚开始，秦淮茹就带着三个孩子来了。 “三位大爷，您看看我能帮什么忙？” 棒梗上来就要抓烧鸡吃，被许大茂直接提溜了起来。 “秦淮茹，洗衣做饭可以帮忙，我看这吃饭就没必要帮忙了吧？我们吃得完。” 棒梗还在那挣扎。 “许大茂，你干嘛啊，棒梗还是个孩子。” “都会耍流氓的孩子还能叫孩子吗？”许大茂能猜到医院的情形。 秦淮茹看向傻柱和易中海，以为是他俩说的，孩子都会耍流氓了，那就不是孩子了。 秦淮茹无奈只能把棒梗拉走，许大茂只答应留下了小当和槐花。 当然，这事傻柱挺不高兴的，可惜这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他了。 易中海讲道德的同时，肯定也讲规矩，有些东西你私下可以碰触，但在明面上随便来，那就叫不上道，所以也没反对。 刘海中和闫埠贵更不愿意了，最后剩菜剩饭可说好了，他两家分，反正许大茂和傻柱肯定不要。 无关人等都走了之后，众人重新落座，一大妈负责照顾小当和槐花。 易中海首先发话。 “咱爷五个凑一块也不容易，俭朴了这么多年，就借着这瓶茅台奢侈一回。” 众人都乐，是挺奢侈的，酒加菜，有鸡有鱼还有肉，这一桌没二十块钱拿不下来。 刘海中这个胖子早已经流口水了。 “老易，那咱就别等了，开始吧。”闫埠贵也催促道。 “哎，三位大爷，容我说一句，咱现在虽然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了，咱喝酒，得先敬天敬地，不保佑咱发财，起码保佑咱家人平安啊。” “还是大茂嘴皮子溜，那咱就一起喝一个。” 五人共同举杯喝了一点，都咂摸着嘴里的茅台，不停夸赞。 小当和槐花见大人动了筷子，也跟着吃了起来。 老话长谈，三位大爷又感慨生活的不易，工作的不易，大院管理的不易，当然也有对未来的憧憬。这些许大茂只能笑笑，易中海先不说，在文革前，不把刘海中家搞得欲仙欲死不算完，这全家都是坏种。 喝完茅台又倒上汾酒，众人已经微醺。 许大茂直接开口了。 “二大爷，大家都知道你想当官，可我看啊，你方法搞错了。” 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他自己笨，还没人教他。 “那你说说，我方法怎么就错了。” “你看啊，咱轧钢厂总共俩八级钳工吧，一大爷算一个，所以不管厂里怎么安排，小组长的位置都得给一大爷一个。” “你再看看傻柱，整个食堂就他技术最好，所以他能当个头头。” “再看看你们车间，可咱轧钢厂有多少个七级锻工呢，算上你，最少七个吧，还有俩八级锻工。” “我给你捋捋，你们车间，去掉有关系的，再去掉资历老的，小组长12个空缺最后只能剩下三个，再给八级锻工一人一个，就还剩一个，七个七级锻工，为啥会给你啊？” 刘海中听着那么一说，确实有道理，易中海反正无所谓，吃着菜没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考核八级锻工？” “那你呢，现在不也是个小职员吗？” 众人都点头。 许大茂笑了：“等过完年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二大爷，您别生气。” “你意思你要升官了？” “我只能说有可能，明年会有两个副科长空缺，我正在努力。” 刘海中听明白了，这小子过完年肯定要升官，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考啊，这东西不是一年两年能成的。老易用了三十多年才成了八级钳工的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三十二年。” “二大爷，所以我说你搞错方向了啊，考不上还有别的方法，比如送礼。” “哎，大茂，你可不能教老刘歪门邪道。”易中海正色道。 “一大爷，送礼怎么成歪门邪道了，咱老祖宗从古至今都讲究个礼尚往来，礼多人不怪。咱过年送礼、过节要送礼、走亲戚送礼，去朋友家也得送礼，给领导送礼怎么成歪门邪道了？” “这是腐败，三反五反！” “一大爷，这东西我学过，您不信问三大爷，你送钱送物，求人办事，那这才叫腐败。我和领导只是礼仪上的往来，又不求他办事，而且我这是关心领导，想和领导一条心，怎么就成腐败了，领导也是人啊，也需要朋友也需要关心他的下属。” 闫埠贵也被绕晕了，有点分不清楚，可听着也有点道理。 刘海中可不管这些，只要能当官，送礼怎么了，腐败又怎么了。 “那我该给谁送礼？” “谁决定那个位置给谁送啊！” “车间主任？” “二大爷您糊涂，小组长是推荐的，由车间副主任推荐给车间主任，再由车间主任上报给厂领导，领导进行考察，然后拍板，让车间主任任命的。” “你意思，我要给杨厂长送礼。” “都送！” “那得花多少钱啊。” “花什么钱啊，只要心意到就行了。” “那你给的什么心意啊？” 不仅刘海中好奇，闫埠贵和傻柱也好奇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意。”许大茂伸出了一个巴掌。 “杨厂长就喜欢喝五粮液，我就介绍人给杨厂长认识，让杨厂长喝上五粮液。杨厂长喝上了酒，我和杨厂长关系更好了，我介绍的人也能扩展了杨厂长这条人脉，三方共赢，你们懂不懂？再深了你们自己想。你们以为送礼就是简单的送钱、送物，那叫腐败。” 刘海中都听迷糊了，可是听着非常高大尚的样子。 闫埠贵也若有所思，许大茂是鬼精鬼精的。 傻柱就淡定多了，我只炒好菜就行了。 易中海有点害怕了，他想的更多，这许大茂可能压不住了，以后他当了官，那还得了。 几人继续吃菜喝酒，小当和槐花也吃饱了，被一大妈送回了贾家。 许大茂觉得差不多了，以后随便介绍几个人，就能吃死刘海中。想当官，吃屁去吧。 闫埠贵是小学数学老师，一直想当班主任，能多两块五的补贴，可惜一直不能如愿，当然，这和他的名声有关，到哪都想赚点便宜，学校就怕这个。 冉秋叶干了两年就成了班主任，让他这个干了二十多年还是一个普通老师有点无地自容。 可许大茂说这个，让他多少也有了点心思，如果不出血就能当上班主任，血赚啊。 两杯酒下肚，众人都吃的不错，酒肉还剩不少，一大妈一点没留，都给他们打包了。 许大茂还没到家，就听贾张氏在那骂。得，肯定有事自己，看来还得让她吃点米田共，这一家人幺蛾子真多，等过完年还得整治整治他们。 娄晓娥看到许大茂醉醺醺地回来，生了闷气，可刚靠近许大茂，就被抱住了。 许大茂哪喝醉了啊，就喝了二两茅台。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49章 今天菜不错啊 大年三十这天是必须要上班的，发工资、发过年福利，之后又是三天假期，爽歪歪。 当然，也别指望轧钢厂有什么好的福利，顶多是一个茶缸子、一条毛巾，谁让咱是轧钢厂呢。 大家都很高兴，没几个人真正的忙活。领导也很识趣的没出来晃悠。 许大茂更不可能老实上班，跑到各车间打屁，看看能不能趁着最后一天，再收集点积分。 工厂里的人离不开三个东西，大门口、厕所和食堂。 大门口不行，有保卫科管着，厕所也不行，整个轧钢厂最少六个大厕所，好几个办公楼，都有一个。 那就只能是食堂，可许大茂站在食堂门口想了好久，都没想出办法，什么臭豆腐、鲱鱼罐头，这东西拿出来会被打出来的，还有生命危险。 想要大范围而持久性的震惊，真不容易。 不等许大茂想好，傻柱就拿着勺子出来了。 “许大茂，你站在食堂门口憋什么臭屁呢？” 要不怎么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呢。 “傻柱，秦淮茹跟人往小仓库那边去了，我在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 傻柱往身后小仓库看了看，指着许大茂：“你少胡说，信不信我抽你。” “哎，不信拉倒。”说完，许大茂转身就走。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去小仓库了，不过很快又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许大茂当然是耍他的。 回到办公室，屋里聊得热火朝天，三天假期怎么过之类。 许大茂直接从抽屉里掏出了瓜子，也加入了战团。 “大茂，听说你又多出个丈母娘，你过年不得去看看。” “好几十个丈母娘，你说的是哪一个？” 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那天的事，许大茂也挺高兴，反正都是调侃，没人当真。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傻柱就站在窗口后面看着门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给许大茂颠勺成了一种执念。 许大茂进来也看到了傻柱恶狠狠的眼神，不过他不在乎，一点点跟着打饭的队伍前进。 吃饭的人也都看着，这俩人对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终于轮到了许大茂，众人都停下了筷子看向窗口。 傻柱也接过了饭勺。 “许大茂，今天想吃点什么？” 许大茂瞄了一眼菜盆，白菜炖肉、土豆片炖鸡、清炒萝卜。 “哟，今天菜不错啊。” “那是，大年三十，菜肯定好一点，说，你吃什么？”傻柱很得意，手开始颤抖。 许大茂不慌不忙，打开了饭盒，拿出昨天卤好的护心肉吃了起来，满嘴油腻。 “哦，我不打菜，就是过来看看，这护心肉真不错。” 说完，也不管拿着勺子不知所措的傻柱了，慢慢走到了食堂中间，吃了起来。 所有人顿时觉得菜不香了，一片咒骂声中，许大茂放下了护心肉，又拿出了一个蹄髈，啃得满嘴流油。 “哎呦，这个太油腻了，不行，还是食堂的菜好，我也得找点萝卜白菜吃吃。” 众人都无语了，你许大茂能不能再贱一点。 傻柱扔下饭勺，气呼呼的走了。许多工友也不在食堂吃了，回了车间。 这一局，又是许大茂完胜。 下午开始，就到了领工资时间，一个个部门，排队到财务窗口领，顺序都是固定的。 宣传科排得很靠前，许大茂很早就领完了。 不过，采购科的范科长找到许大茂。 “许大茂，下半年你是不是没去过阎村，魏善庄啊？” “范科长，年初的时候去过一趟，您也知道，我哪跑得过来啊。” “我们去那边采购，很困难啊，之前供应的猪肉、鸡肉说是明年都没了。” “范科长，这样，您和我们刘科长商量一下，年初能不能多安排几场，我没问题的，到时候您安排人和我一起过去，行不行的，咱再试一试。” “行，你也多走动走动，这计划外采购，宣传和采购两个部门必须合作才行。”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去哪放电影都一样，一年80场，爱怎么排怎么排。 许大茂在轧钢厂无所事事，可四合院可闹翻了。 昨天贾张氏捡来的猪肺和猪肝被秦淮茹炖了起来，昨晚贾张氏和棒梗就吃了不少，这俩馋鬼，早上起来，又忍不住去吃，还没到中午已经不舒服了。 野猪整日地上拱来拱去，猪肺和猪肝是最脏的，这又是一只成年猪，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毒素。 如果两人少吃一点，新陈代谢还可以把毒素代谢掉，也没问题，可这两人饿死鬼脱胎一样，一点馒头窝头不吃，单单吃肉，不出问题才怪。 贾张氏和棒梗抱着肚子直叫，小当赶忙去找了一大妈。 就这样，整个大院又鸡飞狗跳起来，闫埠贵和闫解放、刘光天几个大小伙子合力把两人送进了医院，大夫打眼一看就知道了，食物中毒。 等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赶到，已经在洗胃了，不过大夫说了，不住院还不行。 秦淮茹把肉的事情说了一遍，易中海和傻柱很容易就猜到肉是哪里来了，也很无语，赚小便宜吃大亏的典范。 这一下，三十的年夜饭吃不了，大年初一的团拜聚餐估计也够呛，主要是这团拜聚餐秦淮茹还出了不少钱。 下班回到院里，许大茂来到中院，没听到贾张氏在那嚎叫，还有点不适应。 家里，娄晓娥已经开始准备去公婆家的东西了。 “大茂，你说爸妈再说怀孕的事情怎么办？”娄晓娥有点担心。 “还能怎么办，就说家里大茂说得算，爸妈不会挑刺了。” 许大茂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道。 去爸妈家不用拿多少东西，许父在电影院工作，工资比许大茂高，许大茂家里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许父买的。 “多拿点新鲜的吃的，喝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那么近。” “还有楚叔叔的事情，要不要说一下。” “我妈嘴比二大妈嘴还快，你要想全天下人知道，你就说吧。” 许父许母原来也住这个四合院，那也是不好惹的一对，这点许大茂是很清楚的。 “八宝粥和莲子粥要不要拿点？” “别，你不如给点钱，这东西咱自己吃就行了，把麦乳精拿上吧。” 许大茂可不想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搞出去，现在有些东西可不讲理的，自己和媳妇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不过，大年三十，不搞点事情简直也忒不像话了，对不起观众！ 第50章 这下酒菜硬不硬? 这个时代，过年也就鞭炮加二踢脚，所谓的烟花只不过是泥胎里加火药和铁粉，点燃后有铁梨花的效果，冲向空中一般也就二，三米到头了。 如果搞一个盛大的现代烟花表演，有多少会因此震惊，不敢想，真得不敢想。 问题还不能让人知道，不过这也简单，用香控制时间就够了，想必今天肯定是个大丰收。 来到许富贵这边，许母已经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聊了几句，娄晓娥就去给许母打下手了。 “大茂，今天咱爷俩喝这个。”说着，许富贵拿出了一瓶汾酒，还挺骄傲，这层次的酒已经非常不错了。 “哦，行，您喝那个，我喝这个。”许大茂紧接着拿出一瓶茅台，紧接着又拿出了猪肚、猪心，还一个肘子。 “爸，您看这下酒菜硬不硬？” 许富贵还能说什么。 “硬是硬，有本事，你给我整个孙子出来啊。” “那你有本事再给我整个弟弟出来啊。” “你小子，没正行。” “上次我搞了几根虎骨，送丈母娘家去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给我整出个小舅子出来。爸，您要是有这份心，我回头也给您整几根。” “滚滚，翅膀硬了是吧！” “嘿，何止是翅膀硬了，浑身都硬。” 父子相谈甚欢，可厨房就有点不一样了。 娄晓娥脸蛋憋得通红，娄母快把三十六绝技都说一遍了，大过年的多不好，只能点头说自己肯定努力。 实在过不去，就把许大茂搬出来挡箭牌。 婆媳关系好的没几个，许母本来就看不上娄晓娥，可无奈许大茂当成了宝，也不能说重话。 许大茂和许富贵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出去。 “要吃饭呢，干嘛去？”许父不答应了。 许大茂拿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根，然后把剩下的扔到了茶几上。 “拉一拉1965年的最后一泡屎，让幸福的小日子过得更慢一些。” “滚滚滚！”许父不耐烦了，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 许大茂确实是去拉屎，简简单单，然后步行了十多分钟，找了个没人的破落院子翻了进去。 然后花了三千积分，兑换了三十箱烟花排成了三列，用药捻子连上，再找了一根长香点燃，一炷香时间三十分钟，完美！ 回到家，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许父有点闷闷不乐，儿媳妇和许母说话，没他的份，看到许大茂进来忍不住开喷。 “你是掉茅坑去了。” “爸，您老真是神了，我还从下面捞上来俩虾仁给您，要不要吃一口。” 娄晓娥一听虾仁，忍不住捂嘴笑了。 “你们两父子能不能好好说话？”许母发话了。 “渣，圣母娘娘发话了，老爹你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许大茂赶忙扶住许母。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调笑中开始了。 父子俩推杯换盏之间，新年的气氛越来越热闹，外面孩子的欢笑声、鞭炮声也越来越多。 许父许母忍不住就要感慨，这老套路，太熟悉了，许大茂立即接话。 “爸妈，您俩十年内都不显老，十年后依然有能力带孩子，肯定不会带不动，放心！” 许母被噎了一下，许父也一脸无奈。 某不知名小伙正要赶回家吃饭，火急火燎的，忽然就感觉到肚子拧在了一块，这是要上茅厕的节奏。 可这黑灯瞎火的，茅厕又远又臭，哪有旁边的院子舒服，再说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于是果断翻墙过去，找了犄角旮旯一蹲，开始享受起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在院子中间摆了几排箱子，还有个星火一闪一闪的。 好奇心驱使他想过去看看，可忽然又是一股劲要冲出，只能闭上眼睛再次享受了这个过程。 感觉腹中不再有轮回物之后，小伙就要擦屁股。 可就在这时，那点星火就迅速燃烧了起来，吓得他差点站起来。 本以为没事了，突然，就是数个火弹冲上了高空爆炸开来，照亮了整个夜空。 吓得小伙一屁股坐在了米田共上。 事实告诉我们，不要随地大小便，还是很有道理的。 小伙也不管不顾了，提上裤子就翻出了院子，疯狂逃去。 他想的很清楚，这肯定会吸引大量的人过来，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在这坐了一屁股屎。 许大茂当然也听到了声音，赶忙拉着娄晓娥和许父许母来到了院子里。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还有人不断冲出。 “好漂亮啊！”娄晓娥忍不住感慨，眼里满是小星星。 许大茂直接从后面抱住她，小声说道： “以后我们每年都看。” 娄晓娥点了点头。 “这是烟花吧，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水平了。”许父和许母靠在一起，也在欣赏。 更多的烟花冲上了高空，更多的人冲出了屋子。 类似的情况数不胜数。 系统可能是瘫痪了，现在只发出了哔的长音。 北京市常驻人口七百多万，四九城占一半。 许大茂眼睛一亮，一年来几次，这不得上天啊，比在四合院搞风搞雨要实惠的多啊。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不符合自己性格。 百姓们在狂欢，可有些部门乱了套，一堆人直奔现场，找到的仅仅是三十个箱子以及一个被拍扁的新鲜便便。 当晚某位幸运小哥就被带走了，然后又被送回来了，根本查不出来，那么多纸箱子必须有车运送，可从这个方向排查，一点头绪没有，只能不了了之。 许大茂一家看完烟花，自己也是意犹未尽，真想再来一次。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要是把系统干崩溃了，得不偿失。 过了一会儿，确定是真没有烟花后，一家人才愿意回到屋里，继续吃饭。 现在的话题都是烟花了，许大茂也参与了进来，逗得许母和娄晓娥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到九点多，许大茂带了多少东西来的，就要拿双倍的东西回去，没办法，独生子！ 回到四合院，家家户户也在谈论烟花，孩子们在外面放得鞭炮也不香了，不知道给许大茂提供了多少怨念。 院子里唯一比较孤苦的就是傻柱了，今天何雨水正是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以后再也不能他一起过年了，这让傻柱心里多了一丝凄凉。 贾张氏和棒梗住院，秦淮茹只能过去赵国，而小当和槐花留在了易中海家里，两个小女娃也没闹腾。 一切好像偏离了轨道，傻柱看着许大茂搂着娄晓娥进入了后院，又提供了八十积分，于是心中想了一个计策，明天一早带着小当和槐花拜年要压岁钱。 第51章 傻柱是个王八蛋 又经过了一晚的华山论剑，许大茂非常确信，自己的的独孤九剑确实打不过娄晓娥的吸星大法。 抽时间一定要再找找，有没有更好的体质强化液之类，可惜系统现在还在哔哔中。 第二天一早，两人睡得正香的时候，傻柱拨开了房门，让小当和槐花闯了进来，跪在床边开始要压岁钱。 “大茂叔叔晓娥婶婶过年好……” 一阵顺口溜先把许大茂吵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小当和槐花又喊了一遍，编得还挺好，傻柱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你们等等啊。” 许大茂坐了起来，开始翻自己的兜。 “你们傻柱叔叔给了多少钱啊？” 小当和槐花摇了摇头，傻柱只是让她们来磕头，他没给啊。 傻柱正躲在屋外偷着乐呢，许大茂自然知道。 “叫叔叔婶婶过年好太老套了，大茂叔叔不喜欢。” 许大茂拿了十张一毛的抖了抖继续说道：“看到没，这是十张，大茂叔叔教你们啊，你们要喊，傻柱是个王八蛋，这样大茂叔叔就给你们压岁钱，喊得越多给得越多。” 小当和槐花对视了一眼，在金钱和立场面前犹豫了。 于是两人弱弱地说了一句：“傻柱是个王八蛋！” 许大茂乐了，立即递给小当和槐花各一毛。 “来，再喊一遍。” 小当和槐花眼睛亮了。 “傻柱是个王八蛋。”声音比刚才要大一点。 “对！”许大茂更乐了，又一人给了一毛。 “傻柱是个王八蛋！”这次叫的格外的齐整和响亮。 “好！” 傻柱在门外面都傻了，直接冲了进来。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教孩子什么呢？” “傻柱，你滚出去。”娄晓娥裹着被子喊道。 “哎哎！”傻柱知道自己冲动了，赶忙出了屋子。 许大茂继续让小当和槐花喊。 接连两句，傻柱听得明明白白，脸黑成了锅底。 许大茂把一块钱全给了小当和槐花。 “去，你们问傻柱叔叔要去，他要是不给，你们就使劲喊！” 小当和槐花每人拿着五毛钱，高兴地出去了。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小丫头怎么一下子就叛变了呢。 小当和槐花满脸无辜地同时向傻柱伸手。 傻柱无奈，只能给了每人两毛。 “你们两个傻丫头，记住，以后不准喊了啊。” 两个丫头同时点头。 傻柱恨恨地看了许大茂屋一眼，继续带着俩丫头往其他大爷屋子走去。 被这么一折腾，许大茂也睡不着了。 “媳妇，等咱俩有了孩子，也让他们去要压岁钱。” “嗯！”娄晓娥还没睡醒，只能答应了一声。 许大茂笑了笑，捋了捋娄晓娥的头发，谁让你昨天晚上非要说三局两胜。 等许大茂起来，院子里已经闹开了，傻柱带着两个丫头光顾了三个大爷家，收获还真不少，整得闫埠贵和刘海中怨声载道。 娄晓娥洗漱了一番，听着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对傻柱也不满起来。 “傻柱太不是个东西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哈哈，今天怎么睡得那么死啊，叫都叫不醒。”许大茂明知故问。 “讨厌！”娄晓娥笑了笑，慢慢吃起早饭来。 “中午咱在院子里吃，晚上回家吃饺子，明天去你们家，后天去楚叔叔家。” “嗯，都听你的。” …… 大年初一，老天爷仿佛也很给面子，天气贼好。 上午十点多，大部分人也忘记了早上的不快，开始跟着忙活起来。 瓜子花生也摆满了桌子，男人们围在桌前聊天，大妈们帮助傻柱洗菜、打下手。院子里没了棒梗这个搅屎棍，孩子们玩得更开心了。 从这看，还真有一份欣欣向荣的意思。 许大茂刚坐下，就听闫埠贵在那抱怨。 “大茂，你给了多少啊？” “一块钱啊。”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震惊了。 “你怎么给一块啊，我们可都给了两块。” “小孩子哪知道是多少钱，我就给了十张一毛的，还让她们叫了十声傻柱王八蛋。” 这下众人都震惊了。 闫埠贵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你行！” 傻柱也在一旁听着。 “许大茂，就没见你这样教孩子的。” “傻柱，你别说许大茂，也没你这样拉着孩子去拜年的，哪家过的宽裕啊，你这么搞不乱套了吗？” 不用许大茂说话，闫埠贵就开始怼傻柱。 “孩子给大人拜年要压岁钱不是应该的吗？”傻柱觉得自己没错，抠门嘛。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各位大爷也别生气，今天我拿瓶汾酒，咱再喝一杯。” “还是大茂局气。” 大家一高兴，聊得就越开心，不过，聊得最多的还是昨天的烟花，绝对是他们这辈子看过的最盛大的表演了。 这时，聋老太太也被娄晓娥搀着过来，被几个大爷扶到主座坐下，不过在她眼里只有傻柱，那种喜爱是藏不住的。 “还是我大孙子有本事。” 许大茂直接抓了把花生放到聋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我知道您牙口好，吃，别客气。” 娄晓娥假装生气的拍了他一下，几个大爷都无语了，开始纷纷指责许大茂。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开玩笑。 “许家小子，你等着，过年，老太太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许大茂也是一乐：“老太太，我听不见，耳朵不好，不知道你说什么，傻柱，你给老太太来个糖醋排骨。” “一边去。”傻柱没好气地说道。 时间很快快到了中午，傻柱拿出了看家本领，开始给大家做菜。 大小分了五个桌子，一道道菜被端了上来，好多人都等着这一顿呢，昨天的年夜饭都没吃好。 不过大家都没动筷子，这个时候必须等菜齐了才能吃。 终于，最后一道菜做好，傻柱也解开围裙上了桌。 看差不多，易中海就站了起来，准备来个新年贺词，可就在这时，听外面一声咋呼。 “等等，我老婆子没到，谁都不能吃。” 众人都看向院门口，就见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和棒梗进了院子。 “贾张氏，你再说一遍，让老太太我也听听！”聋老太太拿着拐杖指着贾张氏说道，表情很严肃。 贾张氏顿时哑巴了，聋老太太在，她可不敢扎刺。 第52章 那边还实行一夫多妻制呢 秦淮茹也很无语，大夫说了，最好还是多住一天院观察观察，可贾张氏非要出院。 在她眼中，她们家可是今天的饭局大股东，今天要不吃上一口，得悔恨一辈子。 其实，主要是在医院的伙食差还花钱，这都过年了，傻柱、易中海几个钱包也不会过去，没办法骗医药费。 自己花钱多心疼！那可是自己的钱。 贾张氏看到聋老太太在就不敢说话了，只能就近凑到一桌坐下。聋老太太哼了一声，她把身子缩得更低了。 易中海只能摇了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想活动做得好，就得防备两个人，一个许大茂，容易借题发挥，一个就是贾张氏，喜欢胡搅蛮缠。 现在看来，许大茂心情蛮好，没有捣乱的意思，而贾张氏也被聋老太太镇住了，他总算可以继续做开场致辞了。 “今天是新一年的大年初一，也是咱们院第一次搞这种团拜会，我就先给大家拜个年，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 住户们纷纷鼓掌叫好！ 易中海完了，紧接着是刘海中，再是闫埠贵。 三位大爷也看出大家早已经不耐烦，说得也简短，大餐当即开始。 除了许大茂那桌和聋老太太那桌，其他三桌的住户们都开始了摧枯拉朽般的吃菜。 尤其是贾张氏所在的桌子，简直成了院中的焦点。三大妈、二大妈都不是易与之辈，可两人也只与病号贾张氏战成了平手，可见贾张氏战斗力之强。 许大茂这桌，酒才刚喝完一杯，她们那桌盘子都刷了，用馒头。 这也让许大茂长了见识。 许大茂这桌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吃得都比较斯文，除了闫埠贵。 “三大爷，您要这样，下次请您去小孩那桌。”许大茂实在看不下去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想让闫埠贵丢面子，没说，平时可没人好意思说他。 闫埠贵闹个大红脸。 “早上没吃饭，先垫补垫补，好喝酒。” 好嘛，半盘红烧肉都快垫补没了。 “你可真够行的，三大爷，来，那我就先打个样，敬三大爷一杯，祝三大爷明年能混了班主任当当。” “什么明年，今年！”闫埠贵不愿意了。 “行！今年！” 许大茂一饮而尽，闫埠贵巴不得多喝点酒呢，也跟着喝干了。 饭桌上总要有一个人被灌，这下选定了目标，易中海、傻柱、李大哥、杨大叔都有目标了，纷纷朝着闫埠贵敬酒。 不出意外，半路直接躺桌子底下了，他打包剩菜的计划也泡汤了。 这顿饭，从十二点一直吃到了两点，团拜会才算圆满结束。准确来说，只有他们这桌吃到两点，其他桌没有坚持半个小时的。 许大茂没喝多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娄晓娥再次来到了许家。 许父和许母已经开始包饺子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赶忙上手帮忙，温馨的一幕如果让傻柱看到，估计能把他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冉秋叶最近都没四合院来，傻柱也不好去找，看着四合院里一家家团聚、热热闹闹的场景，让傻柱越发感觉到孤独。 左思右想之下，傻柱又找到了秦淮茹，想让她去找找秦京茹，再试试。 秦淮茹也觉得要收一收傻柱的心，秦京茹总比冉秋叶好吧，于是答应初二就回老家一趟，最后还让傻柱把两人来回车费提前报了。 小当和槐花的压岁钱到底没有熬过大年初一，就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回屋给瓜分了，一人净赚二块五，这让贾张氏瞬间觉得肝不疼了。 大年初二，许大茂一早就带着娄晓娥又来到了娄家。 娄家就没那么喜庆了，许大茂夫妻刚进屋就感觉到了压抑。这里不止娄兴业一家，娄兴业的弟弟一家也来了。 女眷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娄晓娥打完招呼也凑了过去。 男人们都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这场景可不是许大茂想看到的。 “爸，叔，还有几个哥哥，要我说，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偷偷告诉你们，那边还实行一夫多妻制呢，你们现在过去刚刚好，抓紧点时间，还能娶几个，再过几年，你们再想多娶老婆，只能去印度、泰国、柬埔寨了。” 娄兴业兄弟没感觉，毕竟年纪那么大了，可娄家几个兄弟眼睛亮了，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你不想，别胡扯了。 没人搭理自己，许大茂继续调侃道：“爸，您再多纳两房小妾，我送您的虎鞭再用上，生三五个小姨子也是手拿把掐，轻轻松松。” “没正行！”娄兴业啐了一口。 被许大茂那么一打岔，氛围轻松了点。 “告诉你们，那边的洋鬼子贱得很，给点钱就能替你办事，如果不办，那就再给点，非常简单。” “大茂，你对那边还有了解呢？”娄文展忍不住问道。 “那是，什么尖沙咀、九龙塘、铜锣湾扛把子，我都知道，你们过去，那就是大少爷，买个小汽车，放瓶饮料放车上，就有姑娘自觉上你们的车，都不用谈价钱。” 娄兴业兄弟也来了兴趣。 “那你说我们要落脚哪里比较好？” “当然是富人区，这样才符合身份，多买几个，绝对不亏，在我看来，那边现在就是个风口，是头母猪也能飞起来，只要有钱就行，你们还担心什么。” 这时候，娄晓娥偷偷走了过来，一把拧住许大茂的耳朵。 “我听说，你想纳小妾？” “谁告诉你的，是咱爸想。”许大茂知道，否定绝对没有转移目标有效果。 娄母一脸黑线地看着娄兴业。 “妈，我给您说，爸说想给我生几个小姨子，您可看紧点。” 许大茂直接开始栽赃，转移大家的视线。 娄晓娥也震惊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娄兴业慌了，娄家兄弟也慌了，这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 “你别听大茂胡说，我都不知道那边是一夫多妻，还是刚听大茂说的。”娄兴业解释道。 “哎哎，妈，听到没，解释就是掩饰，爸他这是有想法。我说嫂子们，你们都得看紧点，二哥刚才还问我到底能娶几个来着。” 娄文鸿直接麻了，你这瞎话张口就来，就不用负责的吗。 娄家的其他女眷也眼色不善的看向自己的男人了，家里的气氛顿时就变了。 许大茂赶紧拉着娄晓娥跑了。 娄兴业只能苦笑一声。 “许大茂你太不当人了。” 第53章 好!有志气! 在娄家吃饭差点没把许大茂憋死，想笑又不好意思。 娄家男人一个个的都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女眷就不一样了，娄母是越看越喜欢，还给他夹菜，娄家的几个嫂子也说晓娥找了个好男人。 许大茂嘴甜的不得了，反正一句话，娄家的男人能娶你们那都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想娶小老婆，门都没有。 两人回去的时候，自行车都挂不下了。 刚到四合院，就见闫埠贵站在院门口，有点颓废，这是昨天的酒劲还没过去呢。 “哟，三大爷，昨天您可是真汉子！” “行了，你就别打趣三大爷了，难受着呢。” “别，要不以后您还坐小孩那桌得了，您也自在。” “滚滚滚。” 和闫埠贵打趣完，两人路过中院，就见傻柱在那洗衣服。 “哟，傻柱，自己洗衣服，不多见啊，秦淮茹呢？” “滚，也没见你少洗过，好意思说我。”傻柱直接回呛了一句。 “那是我给自己媳妇洗，我愿意，你倒是找个媳妇啊。” 傻柱找媳妇的愿望更强烈了。 “许大茂，你少得意，等我娶了媳妇，生个儿子，气死你。” 许大茂乐了，竖了个大拇指。 “好！有志气！蛾子，明天你把冉老师叫过来，咱好长时间没聚了，正好看傻柱娶媳妇。” “你！” 傻柱气得说不出话。 秦淮茹今天回娘家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秦京茹就能和他相亲，这要是被看到了，他和冉秋叶就彻底没可能了。 男人的通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当有选择的时候，一定是想要那个好的，即使知道不容易得到。 “我可不是说说而已哦。” 许大茂贱笑了一下，和娄晓娥回了屋子。 这时候，刘海中也凑了过来。 “大茂，你回来了啊。” “哎，三大爷，您找我啊？” 娄晓娥也没让许大茂帮忙，把东西拿进了屋子。 “嗨，这不还是请教你一下，送礼的事情嘛。” 许大茂偷偷拉过了刘海中，小声说道：“二大爷，其实那天，我都是骗你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钱和东西实在，是不是，你找准了机会塞就是，礼多人不怪嘛。” 说完，直接回了屋，留下一脸懵逼的刘海中。 许大茂觉得，得让这货碰碰壁，再让他看到自己升官，那他之后才能下血本。 刘海中看着转身的许大茂，心里呸了一声，转身回屋了，不就是送礼嘛，这tmd谁不会。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起去了乡下，看楚权一家，这是必要的流程。 许大茂和娄晓娥提着大包小包刚进村子，立即引起震动了。楚权有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了，还带着女婿。 这里许大茂从没来过，没有油水。 “女婿来了啊。” 楚权脸上挂满的笑容，带着媳妇和家里几个人，人家也知道，做戏要做全套。 许大茂假装很不待见，没搭理。 娄晓娥则叫了一声爸妈，缓解了尴尬，这才一起进了屋子。 在家里，也都是娄晓娥分发瓜子花生，许大茂就坐在旁边不说话。 村里的人一方面夸赞娄晓娥懂事，一方面想要回去数落，这个女婿不是个东西。 等外人都走后，许大茂才站起来，给楚权夫妻打起了招呼。 “楚叔楚婶，真不好意思，刚才让你们难堪了。” “无妨，老爷给我们说了，这样对小姐好。” “楚叔，您别叫老爷小姐了。”娄晓娥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外人在绝对不叫，这不是只有姑爷在吗？” 许大茂知道，这家人是娄家的亲信，完全不用担心。 午饭是叫上楚家的几个老辈人和大队的书记一起吃的，这叫认祖归宗，给娄晓娥一个身份认证。 以后在身份上，别人只会抓着她资本家养女的身份，这点许大茂可以替她分担火力，毕竟是他公开承认自己是娄兴业的女婿，人家娄晓娥可是回到无产阶级的怀抱了。 可许大茂又根正苗红，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当大队书记知道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时，别提多热情了，频频敬酒，话里话外的意思，这都沾亲带故了，还不得帮帮忙啊。 许大茂只能敷衍了事。 吃过午饭，许大茂假装气呼呼地走了。 四合院，秦京茹是赶在中午饭点来了，气得贾张氏差点摔碗。不过当她知道秦京茹要和傻柱相亲，还有顿大餐剩饭等着自己，就没那么生气了。 秦淮茹找到傻柱，却见他一直斜靠在床上，不太上心。 “傻柱，我表妹可是被我带过来了，你不得准备准备，再黄了，你可别怨我。” 傻柱现在是天人交战中，城市户口vs农村户口，高中学历vs文盲，知书达理vs乡村野丫头。毫无疑问，秦京茹毫无还手之力。 冉秋叶现在不待见自己，不代表未来不行。 于是傻柱有了所有男人都会有的错觉，我还不错，她一定能够喜欢上我，未来她一定会嫁给我。 有机会吃到蛋糕，谁还会在窝窝头跟前打转。 “行，既然表妹来了，我请吃一顿饭，没问题的。”傻柱想明白了，翻身下床，往菜市场走去。 秦淮茹没有发现语句中的问题，高高兴兴把晚上吃大餐的事情告诉了秦京茹。 等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冉秋叶已经到了，正在和三个大爷聊天。 明天就要上班，三位大爷也难得的抓住这闲暇的时光，晒晒太阳，下下棋。 娄晓娥上去就搂住冉秋叶，开始没完没了的聊起来。 许大茂打过招呼，拿着菜自己去洗，正好遇到也在洗菜的秦淮茹。 可两相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秦淮茹洗的是萝卜、白菜、荠菜、还有芹菜，以及一块猪肉。 许大茂洗的是豆芽、芹菜、黄瓜、西红柿、排骨、羊肉。 “秦淮茹，今天什么日子，够丰盛的啊。” 秦淮茹不想说话，看着西红柿都想咬一口。 “五块钱还干不干？” 秦淮茹继续不说话。 许大茂直接拿了一根黄瓜，擦了擦咬了一口，嘎嘣脆。 在屋里的秦京茹都快羡慕死了，不过对她来说，有块猪肉吃就不错了。她这一露头正好被许大茂看到。 “哟，这是要给傻柱相亲呢？” “是又怎么样？”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这小丫头，我一看就很会算计，不错不错，肯定能把傻柱家里管好了。” 说完，许大茂提着菜走了。 秦淮茹怎么能看不出来，昨天就可以一起来的，秦京茹为了不给她付车票，故意今天才过来，还赶着饭点。 这要嫁给傻柱，还能让傻柱接济自己，不把之前借傻柱的钱要回去就不错了。 傻柱没出去，就是怕许大茂知道他在相亲，回去再给冉秋叶一说，那不妥妥的完蛋了吗。 可当他听到了许大茂说的话，知道坏了，立即小跑着去了后院。 第54章 我泡的菊花茶可是有讲究的! 许大茂刚进厨房，傻柱也跟了过来。 “你来干嘛？” “这不听说冉老师过来嘛，过来打个招呼。” “哦，她在屋呢。” 许大茂不在乎，继续收拾厨房，可傻柱没走。 “许大茂，我可告诉你，我不是在相亲，就是请人家吃一顿饭，你别乱说。” “不就是请小姑娘吃饭嘛，都是男人我懂，我懂，我也经常干。” “你！反正你别乱说，小心我收拾你。”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屋内一声脆响，伴随着两声尖叫。 许大茂赶忙冲了进去。 只见，娄晓娥正在擦桌子，冉秋叶提着一个摔掉把的茶壶，满脸的歉意。 “不好意思啊，太烫了，把茶壶摔坏了。” “哎，吓我一跳，人没事就行。” 许大茂接过茶壶，看了一眼，壶把摔掉了，凑合用，但按照娄晓娥的习惯肯定是不能用了。 傻柱憨憨地笑了一声，算是给冉秋叶打了个招呼。冉秋叶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可把傻柱美坏了。 家里不能没茶壶，要买一个，正好还要去买一点调料，许大茂说一声，提着破茶壶就走了。 路过前院，三个大爷还在下棋。 闫埠贵看着许大茂提着一个茶壶，很奇怪。 “许大茂，你提着什么？” 许大茂想都没想。 “菊花茶！” 闫埠贵一喜，顺势接了过去。 “还是大茂局气，知道心疼大爷们。” 说完一溜烟回了屋子，拿出了三个杯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还在下棋，笑了笑，没说话。 闫埠贵分别倒上，拿起一杯喝了一口，还品了品。 “大茂，不是菊花茶吗，怎么没有菊花味啊？” “不可能！您再品品。” 闫埠贵满脸怀疑，还是喝了一口，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咂摸着嘴，确实没味道。 “真没菊花味，不信你尝尝。” 闫埠贵很确信，还掀开了壶盖，给另外两人看了看。 “你看，我说不是菊花茶吧，花瓣都没有。” 另外两人看完也点了点头。 “大茂，你是不是忘记放菊花了？” 许大茂赶忙摇头，脑筋一转说道： “三位大爷，我可告诉你们，我泡的菊花茶可是有讲究的！一般人还真尝不出来，泡这个要分三步。”许大茂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吸引了三位大爷的注意。 “第一步，先放一盆温水。” “第二步，把菊花放进去，用手洗一洗。” 三个大爷都眼睛都瞪大了，瞎扯淡啊这是。 “第三步，一定要把菊花拿出来。三步过后，菊花茶就好了。” “竟胡扯，泡菊花茶，哪有用温水的？”闫埠贵笑道。 “就是，哪有还洗洗的。”刘海中也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您这就不对了，用开水还不得把菊花烫坏了。” 三个大爷更不明白了。 许大茂差点笑出了声，只好又解释了一句。 “我说的菊花就是屁眼子。” 三个大爷一愣，易中海还在品着呢，一口全喷在了刘海中的脸上，三人也顾不得了，同时吐起来，还不忘指着许大茂大骂。 “许大茂，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你等着，呕。” 看三个三爷吐得差不多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开玩笑的，家里有客人呢，怎么可能洗屁股呢，再说，谁拿茶壶装啊，真是的。” 说完，摆了摆手，拎着茶壶走了。 三个大爷虽然不吐了，但也不好受，数落许大茂的声音就没停过。 关键是，你让我们以后怎么面对菊花茶？ 这就是逗乐，许大茂回来之后就没见三个大爷了，傻柱也已经开始做菜，技术相当纯熟。 秦淮茹两兄妹在屋里不咸不淡地谈着，各怀心思。 许大茂到家就把排骨炖上了，像什么羊肉、黄瓜、这些都好弄。 等他把菜端了上来，两个女的还在那聊着。 “行了行了，吃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都不知道你们聊的什么。” “都是女孩子家的事，你又不懂。”娄晓娥帮着拿碗筷。 “冉老师，怎么样，想好了吗？”许大茂看向冉秋叶。 冉秋叶摇了摇。 “再等等吧。” 估计还是没什么合适的，像冉秋叶这种女孩子肯定是需要别人追求的，有点浪漫才容易追求到。 “行，今天是我掌勺，菜不好，咱就将就着吃。” “已经很好了，比我过年吃的还好。” 一顿饭吃得相当愉快，聊得也很开心。 傻柱那边就不一样了。 傻柱不想相亲，就没问秦京茹的情况，秦淮茹单方面也不想撮合，秦京茹就知道挑肉吃，什么都没有解馋重要。 吃着吃着，秦京茹忽然冒出一句话。 “表姐，你是不是看上傻柱了？” 秦淮茹慌了，傻柱懵了。 “哪有哪有，你胡说什么？” “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老给傻柱洗衣服？” “傻柱就一个人，还经常接济我们家，我就是邻居家相互帮忙。” 傻柱看着秦淮茹，说得有道理。 “可你就不怕传出闲话吗？”秦京茹继续问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傻柱又没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秦淮茹说得自己都不信。 傻柱想了想，是啊，易中海从小就教给他的道理，确实没错，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秦京茹听完秦淮茹说完不说话了，继续吃饭，要把车票钱吃出来。 一顿饭吃完，大家都心照不宣，秦淮茹还把饭菜全部打包了回去。 这时，许大茂两口子也正好送冉老师出来。 傻柱立即冲了过去，满脸堆笑。 “冉老师，我送送您，我这次没喝酒，一口都没喝。” “可是你没自行车啊？”冉秋叶推了推自己的自行车说道，总不能让你带我吧。 傻柱慢慢转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立即说道：“哎，你想都别想，我的自行车只能坐我媳妇！” 傻柱可不会求许大茂，赶忙去前院找闫埠贵，可惜车子早被闫解成骑走了。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冉秋叶自己骑车子走了。 傻柱从没想过，自己想要拥有一辆自行车的愿望会如此的强烈，可看着兜里的一百多块钱，勉强够了，可没票啊。 许大茂溜达着出小院去上完厕所，就急忙找了泥瓦匠，这修厕所的事情不能拖了。 工人简单看了看就给出了意见，很好弄，在房间外面挖个大坑，屋里搞个隔断，再把水管引到屋子里就行了。 这是一个大工程，必须要报备。 许大茂又去找了街道王主任和院里的三位大爷，以每户一斤肉的代价，才被准许动工。 而这个监工的任务，落在了没事干的娄晓娥身上。 第55章 人人都有，都别客气 大年初四，大伙上班的日子，也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结婚周年庆。 许大茂刚到班上，就被刘国安叫到了办公室。 升官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先通知到本人，之后在广播里集体通知，这是惯例了。 许大茂很激动，握住刘国安的手不放。 “多谢领导栽培，我一定加倍努力（把你弄下去），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刘国安知道许大茂是李怀德的人，对这话不感冒，客气了几句，就让许大茂离开了。 许大茂到了办公室，立即开启了发糖模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大茂娶媳妇呢。 “中午就知道了，大家听广播。” “大茂这是升官了啊。”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在办公室发完糖，闲聊了一会儿，许大茂又去了李怀德办公室，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 “李厂长，过年知道您忙，就没去拜访您，您别见怪。” “大茂，收到通知了。” “收到了收到了，多谢李厂长提携，我许大茂一定不给您丢人。” 许大茂说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20颗老鼠屎万艾可，还在下面压着一张自行车票。 李怀德点了点头，把药收起来，却把自行车票退了回来。 “这东西你还是留着吧，以后要好好干，肯定还有进步空间。” “那这就算您奖励我的，我许大茂一定好好干（死你）” 现在不能把李怀德搞下去，李怀德下去了，张怀德孙怀德也会顶上来，没许大茂的机会，只有在运动期间，再进一步才有可能。 表达完衷心，许大茂又开始了今天的咸鱼生活。 新年过去了，万物开始复苏，挖坑的日子也回来了。 不过，在某个重要部门里，三十个烟花箱子和一叠花花公子特刊摆在了一起。 “资产阶级的渗透无孔不入，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是红星轧钢厂，一定要严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坏分子在那里搅风搅雨。” “国内形势严峻，这种害群之马一定要揪出来。是不是特务、有没有上线和下线，还有什么渠道，怎么运过来的，一定要查清楚。” 大领导站在下面冷汗都出来了，红星轧钢厂就是他管辖的范围之一，意思就是他这边出了问题。 “老刘啊，这生产任务要完成，坏分子也要揪出。你的担子很重啊。” “领导放心，我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专门调查这件事，绝不会耽误生产。” “你的能力，我还是放心的，压力不要太大。” 压力不要太大，就是压不死就不算大呗，刘大领导已经麻了，专案组是有，可公安都查不出来，怎么去查？ 这些都是上层领导的事情，许大茂肯定不清楚，他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那么大篓子。 已经到了中午，又是他和傻柱对决的时候。 今天工友们的热情都很高涨，这三天休息得很足，今日的荤菜也很不错，隔着食堂老远就能闻到肉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许大茂正排着队呢，就听到了于海棠的广播，每年刚开始，都会有一批晋升人员，当念到许大茂的时候，前后的工友立即开始祝贺起来，气得打饭窗口的傻柱咬牙切齿。 “以后都要叫许科长了啊！” “副的副的。”许大茂一一回应。 “许科长不请我们吃饭，也得发发喜糖啊。” “下午去我办公室领，人人都有，人人都有，大家千万别客气。” 许大茂当然不会小气，不过他准备过会就开溜，还要给媳妇过纪念日呢。 终于到了许大茂打饭，傻柱接过了饭勺。 “哟，许副科长，今天吃点什么啊？” “傻柱，你给我打满，我给你看样东西，你急需的。” “自行车票？”傻柱立即想到。 许大茂点了点头。 “你能保证卖给我？” 许大茂继续点头。 “你说你要点什么？” “这个，这个。”许大茂感觉傻柱今天有点不一样。 果然，傻柱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满满一大勺颠得还剩小一半。两勺下来，饭盒还没装到一半。 “你就是直接把票给我，今天爷爷我也得给你那么打！” “傻柱，算你行！” 许大茂端着饭走了。 傻柱直接笑了起来，对着工友们抱拳。 “新年第一天开工，怎么也得图个吉利。” 工友们开始喝彩，也有人开始笑许大茂。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从怀中掏出一盒五香牛肉罐头，铛铛砸开了，顿时一股冲破味蕾的辣香味弥漫了整个食堂。 笑声戛然而止。 “不好意思啊各位，从丈母娘家拿的。” 说完，用筷子使劲搅了搅，挖了一筷头放进了嘴里，整个食堂更香了，而食堂的饭菜忽然怎么就觉得缺点味道呢。 许大茂感觉会被打死，赶紧找来自己办公室的人开始分享，帮自己分担了不少仇恨火力。 吃过饭，许大茂就去请了个假，火速离开轧钢厂，这让那些去领瓜子花生糖的工友们扑了空，惊呆的同时，大骂许大茂的无耻，没有就没有，干嘛骗我们跑一趟，在车间休息不香吗？就没那么办事的。 许大茂转了一遍百货大楼，就买了几张包装纸。 今天要给娄晓娥一个惊喜，肯定要从系统中寻找物品，不过也不能太好，把她胃口养刁了，以后就没办法操作了。 包装好东西，又去东兴楼定了个包间，完美。 回到四合院，工人们还在运料，没有动工，许大茂直接把娄晓娥接了出来。 娄晓娥今天也特别打扮了一下，她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茂，咱去哪啊？”娄晓娥坐在车后抱着许大茂问道。 “去山东济南府。” “讨厌，那你得蹬几天啊？” “快了，三天，慢了，咱俩得死路上，做一对同命大笨鹅。” “讨厌，是同命鸳鸯。” “谁让你叫蛾子呢。”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东兴楼，娄晓娥抬头看着招牌，不禁感慨，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老婆大人，走吧，济南府包间。” 两人刚进去，就有两人尾随进了东兴楼。 第56章 这明摆着是耍自己玩呢 许大茂夫妻刚进入包间，服务员过来放下菜单就走了。态度那是相当的不好，不过这些许大茂都见怪不怪了。 “蛾子，今天咱必须大出血了！” “为什么啊？” “今天是双喜临门，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是咱俩的结婚三周年纪念。” “这第二件事嘛，就是你老公我，已经是我们宣传科的副科长了，也算个干部了。” 娄晓娥也很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最小的干部也是干部，已经和普通职不一样了。别看易中海是八级钳工，还是小组长，依然是职工，不是干部。 “太好啦，那我们多加两个菜。” “晚上我还要加一个。” “讨厌，就怕你投降。” 两人正点着菜呢，两个穿着中山装的青年掏出了证件给了服务员，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靠在门边偷听起来。 许大茂没什么避讳，在屋里说得很暧昧，让两个小伙子听得脸都红了。 写好菜单，许大茂来到了门口，打开门，要叫服务员。 可一开门却看到了两个大小伙子站在门口。 许大茂下意识就以为他俩是服务员，直接把写好的菜单给了他们。 “就先点那么多了，麻烦上快一点。” 小伙子哦了一声，接过菜单，可刚抬起胳膊的瞬间，许大茂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的鼓起，顿时皱起眉来。 这tm不是服务员。 许大茂放下手，心念一动，小伙腰间的东西就到了随身空间里，果然是把枪。 不过这时候，许大茂并没表示惊讶，直接关上了门，继续和娄晓娥聊起来。 屋里不该有的东西也被许大茂偷偷收了起来。 小伙把菜单给了真正的服务员，继续回到了包间门口偷听。 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对话并没有刚才的小插曲放低声音，聊得还是夫妻间的暧昧情话。让两个没结婚的小伙有点无语，结婚以后都这样吗？ 菜被送了上来，为了不被揭穿，还是两个小伙轮流往屋里送。 可就在等菜的间隙，其中一个小伙发现枪没了，顿时脸色变了。 另一人也紧张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丢枪都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小伙越来越慌，甚至想不起来枪是什么时候丢的。 两人还没有处理此事的经验，立即汇报给了上级，上级也非常重视了，当即开车来到了现场。 等到了东兴楼，两个小伙还在门外守着。 “还记得上次最后一次感觉到枪还在是什么时候吗？” “副局，应该是在门口出示证件的时候，我还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那时候还在。” “那就应该还在楼内。” 尚副局长立即下令道：“立即封锁门口，认真检查每一个人。” “你们要监视的人就在里面？” 两个小伙点头。 尚局长直接推开了门，吓了许大茂夫妻一跳，两人吃得正高兴呢。 “你们谁啊？服务员，你们这怎么回事？”许大茂看向两个小伙，两人一脸无奈。 “我们是南锣派出所的，我们在这丢失了东西，请配合我们搜查。”尚副局长直接说道，还掏出了证件。 许大茂和娄晓娥立即站起来。 “原来是工安同志，我们配合，肯定配合。”许大茂赶忙去握手，不过被尚副局长躲开了，可许大茂心念一动，他的枪也没了。 许大茂为了不显尴尬，就和空气握了握手，还上下摇了摇，看得后面进来的工安同志一头黑线。 许大茂招呼娄晓娥，双腿叉开，趴在的墙上。 然后转头看向尚副局长。 “工安同志，我是男的，男女搜查都无所谓，不过我媳妇是女的，能不能找个女同志过来。” 尚局长都麻了，这经验是不是太丰富了？ 很快四名干j走了进来，开始对屋里进行地毯式搜素，也来了两个人开始对许大茂夫妻进行搜身。 许大茂看到女干j从娄晓娥身上搜出了一个手表，忍不住问道：“蛾子，你是要送给我手表啊？” “是啊，你送我什么？”娄晓娥问道。 “打个呗算不算？” “讨厌，不算。” 两人虽然说话声音不大，可这打情骂俏，让屋里的干j们满头黑线。 不一会儿，所有的干j都对尚副局长，摇了摇头，退出了房间。 许大茂夫妻也回到了桌边，但没有坐下。 “菜挺丰盛啊？”尚副局长问道。 “见笑见笑了，结婚周年纪念还有升职加薪，双喜临门。”许大茂一点都不避讳。 尚副局长也没说什么，可一转身，脸色变了，自己的枪也没了。 可他努力皱眉，回想刚才的一切，下车的时候，枪还在，进门遇到一群人，难道是那个时候？ 转头又看向了许大茂，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不可能是他。 尚局长顿了一下，正要出去，就听许大茂说道。 “g安同志，我能不能去趟厕所，有点控制不住了。” 尚局长没说话，招呼了一个同志陪同。 许大茂就随着同志一起去了后院。 这种老式的建筑，里面是没厕所的，都是在后院，男女相邻。 许大茂走了进去，一位小同志也跟了进来。 “你们丢的什么，那么紧张？” “不该问的别问。”小同志很严肃。 “不问不问。” 水柱冲在水里的声音很大，许大茂趁小同志不注意，把枪扔进了大便池中，然后利用随身空间，把另一只枪扔到了女厕所。 等许大茂回到了包间，检查还在继续，许大茂也不着急，继续和娄晓娥一起吃饭，没什么异常。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尚副局长越来越急，越来越烦躁，整个楼已经搜过了，已经开始搜查其他地方，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许大茂也吃完了，从包厢中伸出脑袋，问可不可走了，被拒绝了。 无奈，两人只能继续在包厢里聊天，倒是没有不影响两人的心情。 终于，干j们把目标瞄向了最不想去的地方，厕所。 好多网罩被弄了过来，开始在池子里搅和，还好刚到春天，终于，一个重要的黑色家伙被捞了出来。 众人一喜，当大家想要撤退的时候，尚局长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也丢了的事情。 那还能说什么，继续搅呗，果然不负众望，又在女厕所找到一个。陷得更深，所以用时更久，更有难度。 还不等冲刷干净，尚局长和小同志就开始看黑家伙的编号，确认无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尚局长就有了一股怒气，这明摆着是耍自己玩呢？ 第57章 你们也来找厕所啊? 尚局长首先怀疑的就是许大茂，可想了想又不可能，已经搜身了，而且全程都有干j监督，不可能出错，即使是他，也只去了男厕所，没有去女厕所。 东兴楼的人流量不小，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只能挨个调查。 于是，尚局长打算先会一会许大茂。 当他进入包间的时候，许大茂还和娄晓娥还聊得热火朝天呢。 两人看到尚局长进来，两人赶忙站了起来。 “g安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叫许大茂？” 尚局长示意许大茂夫妻坐下。 许大茂假装很惊讶，笑着说道：“是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副科长，这是我爱人娄晓娥。” 尚局长看了一眼娄晓娥又看向许大茂，想要发现点什么。 “许大茂同志深藏不露啊！” “那是！谁还没点小手段啊。” “你可知道这是大罪？” 许大茂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娄晓娥也吓了一跳。 “这这哄自己老婆开心怎么成大罪了？我又没去哄别人老婆？” 尚局长无语了，尼玛，我和你说的是一件事吗？ “既然你不愿意说，早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尚局长直接站起往外面走去。 “哎哎，你说得什么意思啊？” 许大茂在后面问。 “怎么了？”娄晓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嗯，可能他是个老光棍吧，羡慕嫉妒我呢。”许大茂小声说道。 “讨厌！” 两人虽然说话声音不大，可门还没关上呢，被尚局长听得清清楚楚，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既然事情解决了，在场的干j轻松许多，有的也忍不住笑起来。 干j们很快撤离了东兴楼，许大茂也带着娄晓娥往家里赶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尚局长坐在车上吩咐道：“增派人手，调查许大茂，不管他是人是鬼，都要搞清楚！” 干j看了尚局长一眼。 局长，人家就说了一句老光棍，你不会是徇私报复吧？ …… 许大茂夫妻刚到四合院，闫埠贵就凑了上来。娄晓娥知道可能是升官的事情，打完招呼就先回家了。 “大茂，不对，现在该叫许科长了。” “三大爷，您那么客气干嘛，都一样。” “那能一样吗，怎么说也是个官啊。” “三位大爷和傻柱不都是官吗，都一样。”许大茂说完就要往里走，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要和娄晓娥玩浪漫呢。 “哎，大茂，照我说，这是大喜事，你不得请吃一顿。” 闫埠贵立即说出了目的。 “行啊，你先帮我收礼钱。” 闫埠贵一喜。 “那感情好，你就瞧好吧。” 回到家中，娄晓娥就开始问许大茂要礼物，许大茂思考了一下，只好把自行车票拿了出来。 娄晓娥一直没有自行车，不是不想有，是不能有，容易让人借题发挥，不过现在好很多。 娄晓娥也非常期待拥有自己的自行车，她可是羡慕冉秋叶好久了。 许大茂有点后悔了，太莽撞了，处理不好被人切片了也有可能。 下意识看了看系统积分，两亿八千多万，那次烟花给得实在太多了。 先不管其他的了，想都没想就扔下了一千万积分兑换随身空间，可这好大一片让许大茂觉得根本用不着。 大意了，其实原来的10立方米都没怎么用过。可惜不能退！ 仔细考虑了一下，现在有不少尾巴没处理好，比如药桶，比如齐大发带去的那个人，想一想没准还会影响娄家逃亡。 “蛾子，明天你回家告诉爸妈，别掺和了，三天内必须走，越快越好，我不能过去了。” 娄晓娥听完这个事，顿时紧张起来。 “你也别问，等他们走了，我会告诉你的。” 娄晓娥有想法，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边一夜无话，闫埠贵开始张罗起来了，先是找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说许大茂升官愿意请客，但得收礼钱。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没想到许大茂会答应，经过商量之后，三个大爷一家掏一块，其他家，一家五毛，就那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了个大早，他得去鸽子市逛一圈，换点票，不然说不清楚。 他刚出门，不出所料，有人跟踪。 许大茂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进了鸽子市，他的个头太明显，跟踪的人很好辨别，就没跟太紧，他们的任务是观察他做了什么就可以了。 许大茂买了些肉票和布票，然后又买了早餐才回家，非常自然。 白天上班打屁，闲逛扯皮，晚上和娄晓娥华山论剑，就这样过了两天。 终于在第三天早上，许大茂有点烦了，跟踪还在继续，这是没完没了了。 于是，他再次去了鸽子市，只不过是逛了一圈悄悄地出来，显得鬼鬼祟祟的，这一下让两个跟踪的同志紧张起来。 许大茂靠着墙根走，时不时还观察下前后有没有人，终于来到一个院墙外面，使劲一跳，扒住了院墙，翻了过去。 两名同志立即跑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也扒住了墙头翻了过去。 左右一找，正见到了许大茂对着墙根撒尿，还抖了一下。 许大茂也看到了他们，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也来找厕所啊？” 两人晕了，你这鬼鬼祟祟的，尼玛是尿憋的。 “抓贼啊！” 一声大喊振动了院子。 许大茂眼疾手快，提上裤子，直接跳起扒住墙头翻了出去，住户们正好看到许大茂的背影。 这下喊声更多了，越来越多的人冲了出来。 两位同志刚扒住墙头，就被赶来的住户薅了下来，还正好砸在了许大茂的尿上。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两位同志赶忙大声解释，还出示了证件，才让事情平息。浑身狼狈地两人回到了局里，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差点把局里的人笑死。 这时候，许大茂的调查报告也出现在了尚局长的眼前。 仔细翻阅之下，尚局长惊为天人！ 那些坑害院子住户的手段，就不是正常人能做的。 在这些材料里，尚局长发现了两个特殊之处，第一就是会让牙齿舌头变色的药剂，第二是殴打妹夫全院的男人，根据调查，许大茂是个战五渣，什么时候突然那么厉害了？ 中午，许大茂就在科室同事的注视下，带着银手镯走了。 第58章 红糖、牛奶、鱼冻 许大茂戴着银手镯来到了审讯室，神情有点紧张。他不担心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担心原主干的糊涂事，不过到了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他相信如果事情不大，娄晓娥的父亲会把自己捞出去的。 门开了，尚局长拿着材料坐到了许大茂的对面，笑着说道：“许大茂，我说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吧。” “领导，我可是冤枉的，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啊，不能冤枉好人啊。”许大茂见是熟人，赶忙辩解道。 遇事先喊冤，有罪也不晚。 “说说吧！” “说什么啊？” 许大茂不解。 “说说你是怎么坑害邻居的。” “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坑害过邻居啊？我在院子里有口皆碑，好评如潮啊，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不要冤枉我啊。” “刘一手是假的吧？” 许大茂一愣，嘿嘿笑了起来。 “是是，这是我编的。” “那药是怎么回事？” “自己配的，红糖、牛奶、豆汁、再加点鱼冻。” “那贾张氏那一瓶呢？” “我不好意思，怕你们吃不下饭。” “还不老实！”另一个同志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好好，我说我说，红糖、牛奶、鱼冻，还有……屎！” 许大茂刚说完，尚局长两人差地吐了，他们可调查清楚了，贾张氏一家可吃了半桶多。 “这点东西就诈骗一个寡妇家三百块钱？” “哎哎，这位同志，您用词一定要准确，我可没诈骗，当时我说要报警，是她们自己提出的赔偿，金额也是她们自己定的，院里的管事大爷都在，可以作证。而且她们这叫偷，红糖牛奶就花了我五块多钱呢，她们得赔钱。” “你还狡辩，即使她们是偷，你这也是诈骗！” “这位同志，诈骗是诈骗，赔偿是赔偿，我还分得清。” 尚局长不说话，他自然调查清楚贾张氏一家的情况，严格意义上来讲，许大茂是诈骗，但属于钓鱼，算是惩治恶人，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何况现在他们调查的也不是这件事。 “那个会变色的舌头和牙齿是怎么回事？” “就是个小技巧，一张薄纸和一个牙套就行了，你放嘴里五分钟也能弄出来。” 尚局长想了想，确实很有可能，当然他也没傻到去问怎么弄的，这是技艺，问了就傻了。 “那你和那些寡妇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一头黑线，这可说不清楚，原主搞出来的，自己背锅。 不过，他也不能承认，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领导，我可是清白的，您不能诬陷我啊。” “我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人缘好，比较讨女性朋友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作为轧钢厂的代表，对劳苦大众多送了一些慰问品，是很合理的，其中可能有一些寡妇，但我保证绝对都是礼貌性的慰问，绝没逾越的行为。” “您也知道，我和我媳妇很恩爱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礼貌性的慰问，慰问到了床上了吧。 尚局长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意思，这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没有证据，你查，人家寡妇也不可能承认。 “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乱搞男女关系。” 许大茂回想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很可能是诈自己呢。 “不可能，我都没有，你们不能随便诬陷好人啊。” “石榴庄、三合村，不用我们再给你提示了吧？” “那你们必须提示啊，张书记和齐书记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是清白的。” 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时，许大茂知道，这是一点都不能承认的。 “许大茂，你还不老实。”公安怒了。 “所谓捉贼捉赃，捉奸须捉双，这乱搞男女关系可是大罪，你们至少把女的拉过来吧，就捕风捉影的几句话就诬陷我一个轧钢厂干部，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许大茂一边辩解一边查看系统，这要被他们抓着不放，那玩笑就开大了。得赶紧找找有什么可以让自己脱身的东西。 航空母舰80亿积分、情趣内衣100积分，符咒呢，全部是拉屎放屁的，管毛用。 放映机升级卡（可回收）1000万积分，这干嘛的？ 长生不老丹一万亿积分，哎，这个好，这是目标啊，可尼玛，放一次烟花两亿多，这得放五千次吗？体量还是太小了，这要是坑全球的人，那就快多了，这个时候地球好像有30亿人口，吓三回就差不多了。 看到许大茂露出猥琐的笑容，尚局长直接怒了，还以为许大茂知道他们没有证据呢，可这个年代，有些东西只靠流言蜚语就可以定罪的。 “嘭！”尚局长拍了一下桌子，许大茂吓了一跳，赶忙擦了擦口水。 “在东兴楼，枪是不是你偷的？” “是，哎，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 “同志，我就说是，你们信吗？” 确实不信，这时，尚局长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话。 “轧钢厂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这你们可找错人了，能搞出那些东西的人，肯定都是有本事的人，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碰到的。” “你就不问是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能让你们关注的事，就是杨科长的事呗。” “那你怎么认为的？” “既然您问了，我就多说一句，这事不在杨为民身上，甚至不在刘国安身上，他们都太小了，搞那么大，没必要，那东西虽然我没看过，不过我预计花费的成本就得几千块钱，只搞他俩，是不是太儿戏了。” 许大茂作为事件制造者都觉得是儿戏，何况别人。 尚局长不是没有想过，可再往上就是厅级以上了，不是他能查的，可谁会付出那么大成本搞这事呢，越想越头疼。 审问陷入停滞，许大茂很老实，能交代的全交代了，完全做到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尚局长考虑一会儿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局长？”旁边的人立即有了意见。 “我说放了。” “领导，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您这样把我带出来，不送……” “那你就不要走了。” “走，我走，我这就走。” 许大茂知进退，能上则上，不能上不强求。 刚出门，许大茂就转头看向了尚局长。 “领导，我们还会不会见面？”许大茂的意思是还会不会查他。 “只要你不犯事，我们就不会再见面。” 许大茂笑了笑。 “我肯定不会犯事，不过我有预感，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局长，为什么放了他？” “他是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婿，在附近几个大队的关系都不错，街道王主任对他评价也不错，除了嘴贱一点，没什么大的过错，有些事情，还是民不举官不究吧。” 许大茂被g安局抓走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傻柱、易中海以及刘海中的心情都很复杂，你说恨许大茂的吧，挺讨厌的，可你要说让警察抓了，还不行，太影响大院声誉了。 厂里的领导知道是什么事情，可怎么也想不出是许大茂干的，没理由啊。尤其是李怀德，许大茂要是有这本事，那岂不是很可能是特务？ 不行，要撇清关系才行。 于海棠若有所思，越来越觉得许大茂是为了整她才那么干的，包括广播室的那次，越想越有可能。 小姑娘的想象就是那么丰富和准确。 事情还没传到四合院娄晓娥那里，许大茂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还很高兴，不停在轧钢厂到处晃悠，斩获了不少积分。 这时候，易中海等人，尤其是刘海中，看着许大茂嘚瑟的模样，恨不得公安局立即把他拉出去枪毙。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许大茂也算松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越嚣张嫌疑越小。 以后可不能那么鲁莽了，要是枪毙了，书就结束了。 就在许大茂被抓的这段时间，闫埠贵早早起来去做贾张氏的工作。 全院，就贾张氏死活不交礼金。 也不是她心疼这五毛钱，她知道，许大茂请客，一定能吃回来，还翻倍的吃，可是让她去祝贺许大茂高升，就有点太别扭了。 “老嫂子，您就给三个大爷一个面子，到时候你等开席了再出来，只管吃，成不成？” “许大茂请客，绝对不会小气，你五毛钱，一家五口去吃，还不吃五块钱去。” 贾张氏还是别扭，可最终还是拿出了五毛，顿时让闫埠贵喜笑颜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许大茂被抓的消息传来了。 第59章 点个虾仁还能带银镯子 消息是前院的李家大哥带回来的，他先告诉了闫埠贵，然后直奔后院，要把消息带给娄晓娥，得想办法救一救啊，可惜娄晓娥不在，他只能折回了家。 贾张氏听到许大茂被警察抓，乐开了花，一把抢过刚给了闫埠贵的五毛钱，大笑着往后院跑去。 “这个挨千刀的许大茂，老天有眼啊，这个畜生最好让g安枪毙了。” “娄晓娥，你男人被抓啦，哈哈。” 在许大茂家忙碌的工人们都傻眼了，这老妖婆受多大刺激了，就这落井下石的模样，得多大的恨啊。 “大婶子，家里没人，你别喊了。”王师傅无奈地说道。 贾张氏顿感无趣，可看到旁边的鸡圈，抓起一只老母鸡就走。 “哎，你干嘛呢，你放下！”王师傅赶忙阻止。 “我拿我们家的鸡，关你什么事。”贾张氏说得理所当然，让王师傅都有点相信了。 贾张氏走后，工人们也停下了。 “师父，活还干不干？” “废话，不干吃什么？” “可是她说雇主被抓了，会不会结不了钱？” “那也得等我们干完活之后再说。” …… 秦淮茹拿着盒饭回到家，正看到贾张氏在褪鸡毛，棒梗在一旁打下手。 “妈，你这鸡哪来的。” “许大茂家的。” 秦淮茹急了。 “妈，你怎么又拿他家的鸡，上次可是赔了25块钱。” “许大茂被抓了，你不知道吗，像这样的人渣败类，不枪毙也得关几年，不吃白不吃，我要给我宝贝孙子好好补补。” 秦淮茹也听到这个消息了，还是戴着手铐走的，但还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回来了，如果是这样的情形，许大茂确实有可能被关上几年，而娄晓娥面皮薄，到时候肯定抬不起头，甚至都不一定会在院子里待。 自古以来，落井下石，抢劫罪犯家的财物都是老传统。 于是自己也上手，开始忙活起来。 一顿大餐之后，回到轧钢厂上班，可还没等她开始磨洋工，就听到了许大茂回来的消息，顿时，整个人都麻了。 四合院内，贾张氏正剔着牙呢，刚和棒梗说完，晚上再去拿一只，就听到了闫解放兄弟俩的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许大茂又被放出来了，一点事没有。” 闫埠贵也松了一口气，这优秀四合院的称号算是保住了，这顿升迁宴也吃定了。 贾张氏傻了，一只鸡25块钱，顿时慌了。 轧钢厂，秦淮茹赶忙找到了易中海，把事情说了一遍，易中海那个无语啊，贾张氏是没脑子吗，还有我那鸡蛋怎么办？不过还好，还有两只。 看着秦淮茹香汗淋漓的样子，易中海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别着急，你赶紧回去，像上次鸡蛋一样，买一只老母鸡送回去，别被许大茂发现就行了。” “哎哎。”秦淮茹答应一声，赶忙去请假。 事情不太顺利，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不愿意掏钱，可眼看就要下班了，贾张氏象征性地掏出了一块钱，秦淮茹也没办法，只能从自己的小金库补足。 …… 许大茂知道娄家今晚要走，怕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他们，就没打算送，这个时候，自己没准还被监视着呢，撇清关系最好。 下班刚回到四合院，闫埠贵就凑了过来。 “大茂，听说你被公安抓了，又放回来了，怎么回事啊？” 其他住户也都围了过来，非常好奇。 “嗨，这事闹的，你们都知道了？”许大茂看向点头的众人，贾张氏也来了。 “前几天我和我媳妇结婚三周年，加上我升官，就在东兴楼点了六个菜。这事不知道怎么被他们知道，非说我铺张浪费，说我多点了个虾仁，不行，不该点，你们说我冤不冤？” 贾张氏一听虾仁，差点吐了。 闫埠贵也听出来了，笑骂道：“胡说八道，点个虾仁还能带银镯子。” “三大爷，您放心，我问心无愧，抓错人了，找我就是配合调查，没什么事。” 众人都知道，许大茂是不想说，也没追着问，只有没事就好。 回到后院，王师傅等人正在收拾工具，明天接着干。 “辛苦啦，王师傅。” 说完，许大茂掏出了一盒大前门塞到了王师傅口袋里。 “应该的。” 王师傅也没客气，然后把贾张氏拿鸡，又放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大茂打开鸡窝一看，有一只鸡确实不一样，这tmd要是自己的鸡就出奇迹了，直接抓了出来。 一直把王师傅等人送到大院门口，许大茂拎着鸡敲开了闫埠贵家，然后边喊边往中院走。 “大家都来看看啊，贾家又出贼了啊，偷鸡贼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关注着这个事情呢，听到许大茂那么喊，直接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胡咧咧什么！谁偷你鸡了。” 许大茂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一直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一大爷，贾张氏偷了我的下蛋老母鸡，又给我送回来这么一只，您看怎么处理吧？” 易中海都有点无语了，你送鸡回去，也送个像样一点的，这鸡给营养不良似的，你是把谁当傻子呢。 贾张氏也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杀人似的。 秦淮茹也无辜，都下午了，这老母鸡哪能说买到就能买到，这鸡养一养谁能看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后院的刘海中一家也跑了过来，都在等易中海说话。 “贾张氏，你怎么说？” “许大茂，你们家鸡本来就是这样，我就是拿出来看看，又送回去了，怎么就成偷了，你再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不说话，笑着看她表演。 “你别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鸡已经还回去了，我们没偷鸡。” “你要冤枉我们家，我就死你家门口。” 一套连招下来，好几分钟。 许大茂看她表演完了，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的原则是能偏袒就偏袒，不能偏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茂啊，你看她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既然她们已经赔了你一只鸡，要不就把差价补给你，算了。” “一大爷，您看，是这样的，去年棒梗偷了我一只鸡，还杂碎了不少鸡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大爷您可是说下不为例的，偷一根针都要送派出所的。” “年前贾张氏偷了我的药，五百块钱只陪了三百块钱，这次又偷了我一只下蛋老母鸡，你们在看看这个小鸡仔，这是侮辱谁呢？” 许大茂给大家展示这只鸡，瘦得都快脱像了，立即引发了一阵哄笑。 “一大爷，您要是不能做屁股还坐那么歪，要不这一大爷的位置，让……” 刘海中眼睛都亮了，快说，让我让我。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扒着秦淮茹腿的槐花说道：“就让小槐花做算啦！” 第60章 你要不做，我就再问问 刘海中一听要让槐花当一大爷，气得差点吐血，最重要的是，之前还看了他一眼。这是侮辱谁呢？ 易中海也有点坐蜡，脑筋飞速转动，他知道用道德绑架许大茂是很难的，这人就没什么道德，只有利益才行。 “大茂，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怎么都是大院的邻居，咱大院还是优秀模范大院，关乎咱全院住户的利益，这事要是捅出去，损失的可不止这一只鸡。” “你再给贾张氏一次机会，就算卖一大爷一个面子，怎么样？” 许大茂想了想，点了点头。 “行，本来想要一百的，五十块钱，算我给一大爷一个面子。” “五十，你想都别想！” 贾张氏立即毛了。 “一大爷，现场付清，不给我就反悔了，咱新账旧账一起算，这算惯犯，直接吃花生米的，这没错吧！” 围观的住户纷纷点头，五百那次就够贾张氏喝一壶的了，这次还偷，更严重。 贾张氏听到要吃花生米，那还得了，可五十块钱她也心疼。 只能拉着秦淮茹回了屋子，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出来掏了五十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秦怀如想找冤大头傻柱，可惜还没回来呢，想找易中海，可惜，上次借了十块钱都费了老大力气，许大茂可不会给她那么长时间。 许大茂一边点钱一边说道：“张大妈，你整天喊小当和槐花是赔钱货，我看啊，你们家赔钱货是您啊，上次三百，再上次二十五，算上这次的，快四百了吧？” 住户们也议论了起来，确实赔了不少，贾张氏恨得牙痒痒。 可紧接着许大茂继续说道：“放心，张大妈，我知道您还有两百多块钱呢，我那还两只鸡，等着您去偷哦。” 贾张氏眼睛充血，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许大茂老早就盯上她的养老钱了。 “许大茂，你说，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少钱，你是不是晚上扒我们家窗沿了？我到街道告你去。” 许大茂嘿嘿一笑。 “贾东旭那个短命鬼的赔偿金得有五百吧，秦淮茹每个月都给你几块钱的养老钱，这三四年也得一两百了吧，这都六七百了，这还不包括您之前存的钱呢。” “趴您窗沿能干嘛啊，看你吃药啊？” 说完，许大茂拍拍屁股走了。 贾张氏捂着心口，不停地大喘气，这下老底被揭得差不多了，其他住户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还天天哭穷，原来你是个小富婆啊。 贾张氏也看到了邻里们的眼神变化，急忙说道： “你们别听许大茂胡说，我们这些年过的日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三个孩子，我还天天吃药，哪有钱，我的一点养老钱全被许大茂坑完了，这是不给我们孤儿寡母活路啊。” 说着说着，又坐地上表演了，不过这次是玩真得，心疼自己的养老钱。 住户们还得烧饭做饭，哪有时间看她，纷纷回家。 没了观众，贾张氏这才想起许大茂拎着的鸡，都赔了五十块钱，还要鸡，那怎么可能。 “秦淮茹，快把咱家的鸡要回来。” 秦淮茹也在算自己婆婆还有多少钱，听到贾张氏喊她立即反应过来，急忙冲向后院。 许大茂已经把鸡放进鸡笼里了，娄晓娥不在家，他也不想做饭。 “许大茂，你把我们家鸡还给我。”秦淮茹很不客气。 “秦淮茹啊！”许大茂笑嘻嘻地来到门口。 “快点，钱我们已经赔你了，快把鸡还给我。” “上次说的那事，干不干啊，五块钱一次，两次就是十块钱，十次就是五十块。” 秦淮茹心都乱了，我们说鸡的事，你说这个干嘛？ 许大茂可知道，所谓的洗脑，就是反复的提示，加上不停地诱惑，弱化风险，畅享未来，他就不信，秦淮茹能那么坚定！ “你想想，一个月最少也得一百往上，反正你都上环了，又不会怀孕。” “你怎么知道我上环了？”秦淮茹顿时慌了。 “我知道的多着呢，贾东旭这个短命鬼刚死你就上环，我猜猜是因为谁？”许大茂笑眯眯的。 “那时候和你家走得近的，一大爷算一个，还经常骚扰你的，二大爷家的大少爷刘光齐算一个，到底是哪个呢，还是两个都是呢？” 刘海中夫妻俩最宠爱的大儿子刘光齐，娶了媳妇就再也没回来过，距离也不远，很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而且贾张氏对秦淮茹非打即骂，作为婆婆也太严苛了点，人性是一方面，秦淮茹如果有什么事被她抓住了，就合理了。 秦淮茹越来越慌，一个寡妇，丈夫刚死没多久就上环，为了就是不怀孕，这事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毁了。 “做都做了，还在乎多少次吗，他们可没给你多少钱，我这可是一次五块，你好好考虑考虑。” 许大茂说完，直接把鸡拿给了秦淮茹。 后者傻傻的接过鸡，慢慢走回了中院，脑子里还想着许大茂的话，做都做了，还在乎多少次吗？ 许大茂可不关心她怎么想，爱做不做。 你要不做，我就再问问。 如果做了，就把傻柱搞过去，帮助他按住秦淮茹双手，到时候发生点什么，嘿嘿嘿，这日子越来越近，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娄晓娥很晚才回家，像是哭过，回到屋里就抱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知道，娄家今晚走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就紧紧地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放心吧，还有机会见面的，等情况好一些，我们带着孩子直飞那边，看你爸妈。” “那需要多久？” “十一二年吧。” “为什么那么久？” “咱得等孩子长大一些，听说小孩发育不健全，不能上飞机，耳朵容易聋。” 娄晓娥也没坐过飞机，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娄晓娥没吃饭，许大茂就简单泡了一个方便面，她吃面，许大茂喝汤，怎么感觉有点歧义呢。 易中海回到家，直接就拍了桌子，许大茂快把他逼到墙角了，在这样下去，他是一点威信都没了。 “老头子……”一大妈想说，但又没办法说，家里地位太低。 “哼，你以后少和许大茂家来往，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晓娥不是挺好的吗？” “娄晓娥也是资本家养大的，能好到哪里去，你不要被一些小恩小惠迷惑了。” 一大妈被说的没话讲，只能叹了一口气后去做饭。 易中海喝着小酒，生着闷气，他不能发作，这不离不弃的好男人形象也是他的人设之一。 许大茂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今天说让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来顶替自己，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最近一段时间，许大茂是太跳了，必须想办法整治整治，给自己立威不可。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机会。 刘海中也在喝闷酒，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听到那句让槐花当一大爷，就没想过回家，刘海中是内毒，就喜欢窝里横，他们回家少不了一顿胖揍，傻子才回呢。 闫埠贵在家数着小钱钱，头发又愁白了几根，再想让贾张氏出钱，难度直接升到了地狱级了，不过他不会气馁，自己不行，还有另外两个大爷呢。 第61章 擦别的地方，我可不负责 第二天，许大茂照常上班，这次没感觉后面有人跟踪，不过无所谓，他要学习傻柱，身正不怕影子斜。 来到轧钢厂，像往常一样找李怀德表了一下衷心。 不过这次李怀德明显和以前不太一样。 “国内形势不容乐观，大茂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完成工作的同时，一定要加强自我的反思。” 许大茂听得云里雾绕，不过他早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方式。 “李厂长，您是大人物，有些东西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懂的，但我许大茂相信，只要紧跟您的步伐，就一定不会有错，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多带带我。” 李怀德点头，这许大茂很会说话嘛。 许大茂报以狗腿笑，太好了，你快死了，恭喜恭喜！ 又是一阵和谐的对话之后，许大茂直接去了食堂，这里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要提前疏通一下。 刚到食堂，就见刘岚在拖地，这是她的工作，食堂打杂。 许大茂直接走了过去，递了一颗奶糖过去。 “刘姐，咱俩聊会儿。” “哟，许大茂，你一个大科长什么时候和我一个打杂的扯上了。” 刘岚爱八卦，接过奶糖也没吃，直接揣进了兜里。 刘岚这人怎么说呢，也不容易，她和秦淮茹类似，独自照顾一家大小，老公死和没死差不多，他是依附李怀德才能在轧钢厂生存，但这种依附只是让她不被别人欺负，活一样没少干，算是比较勤劳的了。 “刘姐，怎么说我也是李厂长的手下，叫您一声嫂夫人也不为过。” 许大茂说完这话，刘岚就有点生气了。 “许大茂，你少拿这事编排我啊。” 许大茂一听，有门，刘岚和李怀德并不是那么亲密。 “刘姐，我说错话了，我认罚、” 说完又掏出一把奶糖塞到刘岚手里。 “刘姐，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以后我再找您，保证让您扬眉吐气，怎么样？” 刘岚没有拒绝许大茂的奶糖，对许大茂说的话也来了兴趣。 “什么事情，你说说看。” “嘿，刘姐，您嘴多碎您自己不知道啊，我要给你说了，明天全轧钢厂的人都得知道，别说您扬眉吐气了，我还得吃瓜落，也不是什么大事，帮您挣点钱，等着就是。” 刘岚有点不好意思，她是挺能八卦的。 “行，到时候你找我。” 和刘岚聊完，许大茂就回办公室了，刘岚不一定会配合，还得诱导诱导，这事得落秦淮茹身上。 李怀德暗示自己想要搞搞秦淮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老色批。 当然，李怀德后面还有人，好像是他岳父，这个到时候再说。 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许大茂继续了自己的咸鱼生活。 经过这一周的改造，许大茂家的卫生间终于修好了，以后不仅可以在屋内上厕所，还能洗澡，水管连通了厨房，洗菜洗衣服都不用去中院，非常方便。 四合院，闫埠贵敲响了许大茂家的门。 “三大爷，您什么事啊，大茂上班了，不在家。”娄晓娥很奇怪。 闫埠贵经过一天的软磨硬泡，终于让贾张氏掏了五毛钱，加上其他11户，总共收了7块5毛钱。 闫埠贵可不好意思把这钱直接交给许大茂，就那么一点，他都不好意思。 娄晓娥对钱没什么概念，也不懂这些，交给她正合适。 “晓娥啊，这是大茂升官，咱们大院给的礼钱，总共七块五毛钱，你点一下。” 说完把钱塞到了娄晓娥手里。 娄晓娥有点莫名其妙，这钱应该给许大茂啊，给她干嘛，刚想推脱，就听闫埠贵说道：“你们是夫妻，给谁都一样，到时候你转交给他也一样。” 娄晓娥一听也行，数了数就收下了，闫埠贵笑嘻嘻地回了前院。 晚上下班，许大茂刚进院门，就被闫埠贵堵住了。 “哟，三大爷今天怎么茬，你这日子够潇洒的啊。” “不和你打趣，那什么，你升迁宴什么时候摆啊，明天可是星期天，日子正好。” “什么升迁宴啊？”许大茂有点忘记了。 “哎，大茂，这就是你的不对，那天你可答应摆酒庆贺的。” 闫埠贵急了，你这忘记了不要紧，他这不白忙活了嘛。 “嗨，摆什么酒啊，你们给多少礼钱啊？” “已经给完了，交给娄晓娥了。” “多少钱啊？” “七块五！” 许大茂那个气啊，七块五就想让自己摆酒，真是好算计啊，这一院子的人最少吃七十五。 “不摆不摆，坚决不摆，这不胡扯吗，给七块五毛钱就想让我请全院的人请客，一边去。” 说完，许大茂推着车子就走了。 他知道，闫埠贵肯定不会放弃，无非就是找易中海、刘海中商议，正好也很长时间没在院子里整人了，就拿三个大爷开刀了。 闫埠贵也有点后悔，早知多收点，一家一块钱也成啊。可这酒席不吃那得多亏，于是就去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商议，势必让许大茂请客。 许大茂刚回家，娄晓娥就把礼钱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直接抱起了娄晓娥转了一圈。 “我的傻媳妇哦，被人当傻子耍了。” 娄晓娥还奇怪，许大茂把事情说了一遍，让娄晓娥也气得不轻。 “行了，看我怎么治他们。” 说完，许大茂就进了厨房，看到自己买的辣椒，另一个完美的计划又成形了，不禁有点佩服自己，这脑子怎么就那么灵活呢？ 辣椒是需要洗的，去掉表面的灰尘，可如果切开之后再洗呢？ 许大茂就将所有的辣椒都切了丝，扔进了水里，洗了洗然后滤出炒菜备用。而剩下的水也没浪费，去掉杂质，装好，拿进了屋子。 “媳妇，把你珍藏的卷纸拿给我。” 娄晓娥不知道干嘛，但还是卷纸拿了出来。许大茂刚穿越那个疯狂的夜就拿出来用了，居然还有读者不知道，难道那事之后用报纸吗？真是的。 许大茂把卷纸展开，然后用喷雾瓶装上辣椒水开始在上面喷洒，只需要一点点就好了，这样，纸和原来几乎一样，看不出来。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那么浪费，还有点心疼，这些日子她都离不开了。 “大茂，都快没了，你别浪费东西啊。” “没事，你尽管用，没了我再去弄，要多少有多少，你在家使劲用，别拿出去就行。” “这个不是给我用的吗？” 许大茂转头郑重地说道：“我的百斤大小姐，你要用了，擦嘴还好，擦别的地方，我可不负责！” 娄晓娥懵懵懂懂，虽然她不知道是辣椒水，但知道肯定不能用。 许大茂喷了大半卷纸（好像有歧义），在炉子边烘干，又小心地卷起来，这才算是准备完成。 这个东西，绝对能让某些人欲仙欲死。 当然，这是额外的计策，铺垫的时间要长一点，眼下可是另一件计策，敢坑我媳妇，许大茂的原则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就借钱不还！ 第62章 没文化真可怕 易中海家，三位大爷围桌而坐。 “我可给你们说，许大茂说了，他不请客，这样咱的礼钱可白交了。”闫埠贵上来就说。 “那不行，他都答应了，怎么收钱不办事吗，这不是耍整个院子的人玩吗？” 易中海这两天一直想着整治许大茂，这是个好机会，把全院的人捆上，这可是他的强项，他不愿意，就逼他愿意。 “这个事怎么说都是他不占理。” “对，当领导的不能能那么小气，如果是我当官了，一分礼钱都不收，也得请大家吃一顿。” “那咱就开全院大会！” 三人一通白活，都有着让许大茂吃亏的心思，很快达成了一致。 许大茂正做着饭呢，刘光福就过来通知，吃完饭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继续做饭，心中了然，这个时候开全院大会，目的昭然若揭啊。 既然三个大爷成立了反大茂统一战线，那就只能一起坑喽。 最近娄晓娥感觉自己都吃胖了，于是在她的强烈建议下，两人吃了鸭脖和鸭翅，肉少。 好不容易打扫完战场，开会的催促又来了，这都第三趟了。 娄晓娥搬着凳子，两人一起坐下，许大茂把纸盒子放在腿上，拿出卷纸，每两张撕下来，叠成长方形，然后再放进盒子。 大家都注意到了许大茂的动作，对他手上的纸非常好奇。 “许大茂，你弄的什么？”傻柱最先忍不住。 许大茂忍不住给傻柱点了个赞。 “你们这就孤陋寡闻了吧，这叫卫生纸，是我从老毛子那弄来的。” “卫生纸是干嘛用的？”又有人问。 “那用处多了，你们看看这纸多软和，擦眼泪、擦嘴、擦手都行。” “当然，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保护那娇嫩的菊花。”说完，许大茂还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三个大爷一听菊花，差点吐了。 “行啦，你就别提你那菊花了，屁眼子就是屁眼子，擦屁股就是擦屁股。”闫埠贵忍不住爆粗口。 “厕纸就是厕纸，说那么文艺干嘛？” “看着是很软和，应该比报纸好用多了。” 大家立即议论开了。 “那还用说，简直是非一般的享受！绝对比报纸舒服多了！”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是第一层铺垫，让大家知道有那么个好东西，边说边叠，一点也不耽搁。 一些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东西好啊，男人倒觉得没什么，擦屁股嘛，只要没痔疮，都一样。 看着全院大会的气氛又要变，易中海忍不住用瓷缸子敲了敲桌面，说道：“行了，人都齐了，那全院大会就正是开始！” “今天是三大爷提议的全院大会，说许大茂说话不算数，收了礼钱但不办升迁宴的事。” 许大茂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叠纸，很认真。 “许大茂，我问你，你是不是说了，要办升迁宴，请大家吃饭？” “嗯，是啊，说过。” “那你是不是收了礼钱？” “对啊。” “那你为什么出尔反尔，这不是骗大家玩吗？” “我也想请啊，可没钱啊。” “许大茂你胡说，昨天你还拿了我五十块钱！”贾张氏立即跳起来了。 “行啦，我不和吃半桶屎的人说话。” 住户们都愣住了，大家都知道那是屎，可没人敢说啊，你许大茂真是没忌讳啊。 “你说什么？”贾张氏急了，她到现在依然在做心里暗示，提示那只是外敷的药不是屎。 “我说，我不和吃了半桶屎的人说话，没听明白嘛？” “你还我三百块钱！”贾张氏立即就想扑上去，被一大妈和二大妈拉住。 “该死的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那么臭，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屎啊，但你不知道，有的屎也是中药，兔子屎在中药里叫望月砂，蝙蝠屎叫夜明砂，麻雀屎叫白丁香，还有鸡屎叫鸡矢白，就是人的屎，算啦不说啦，不懂就别说话，没文化真可怕！” “哦，老中医可给我说了，你吃的那里面有鸡屎，还不少呢，没事，你以后不怕得黄疸了。” 许大茂说得很淡定，一脸鄙视。 贾张氏不挣扎了，回头她一定要找那个大夫问问，对了，老中医在哪里来着？ 易中海感觉这会又要被许大茂搅和了，赶紧说道：“行了行了，老嫂子，你别闹了，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咱说正事。” “许大茂，你升迁当官是好事，既然收了大家的礼金，该请的客还得请，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番好意。” “你收了礼金不办几桌，这事传出去，对你的仕途也不好，领导要大度，怎么会有当领导的抠抠搜搜的，是不是？” “男人就要说话算话，有困难就解决，不能因为一点困难，搞坏了自己的名誉，更是得不偿失。” 易中海的大道理一套接一套。 刘海中也跟着附和、 “就是，要是我当领导，哪怕是个小组长，我也请大院的人吃一顿，就按照大年初一的那个标准！” 许大茂眼睛亮了。 “二大爷，大家都听着呢，您说得是真的？” “那肯定！男人就要说话算话。”刘海中不顾二大妈的瞪眼，直接许诺了。 “行，既然三个大爷都说了，那我就请，可我实在没钱啊，大家都知道，我的药被那个贾张氏浪费了，人家大夫说了，那半桶根本就是浪费了，所有我又付了人家五百块钱。” “行了，我们知道，哪怕你标准低一点呢。” 三个大爷也没想到会那么容易。 许大茂犹豫了一会儿，答应道：“好，请就请，那就降低点标准，一人一块红薯得了。” 这下全院安静了，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标准是不是太低了。 “开玩笑开玩笑，怎么也得让大家吃顿好的。”许大茂紧接着补充道。 全院大会圆满结束，易中海三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仅搬回一局，还能吃上一顿，怎么想怎么开心。 三位大爷刚要走就被许大茂叫住了，把他三人拉进了易中海家里，关上门，然后郑重地说道：“三位大爷，我是真没钱了，你们得借我点。” 三人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借钱，什么时候还啊，你再不还，像秦淮茹一样，他们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自然知道三人的意思，立即拿出了纸笔，唰唰写了起来。 三张欠条，每人借六十块钱，三个月之内全部还清，另外还加五块钱利息，否则拿自行车票抵扣。 三人看到自行车票，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好东西，非常难搞，有欠条又有自行车票，不怕许大茂赖账。 “行，怪不得你没钱了，还搞了这个好东西。”闫埠贵羡慕道。 “也是运气，连续跑了三天鸽子市搞到的，准备给我媳妇买一辆自行车。” 三个大爷都非常愉快了掏了钱。 许大茂收起了钱，把三张借条递到三个大爷手里。 “你们可收好了，到时候没有借条，我可不还钱。” “放心吧，你就好好请客吧！” “那我借钱的事情，你们可不要说出去，我可是要面子的人。”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心放心，年轻人好面子我们都懂。” 第63章 饭都做好了 说请客那就必须请客，经过大家一致决定，晚上吃最实惠。 星期天早上可以稍微吃点垫补垫补，中午不吃，一直挨到晚上，这样吃得更多，说不定第二天的早饭都省了。 一顿抵四顿，划算！ 许大茂给了傻柱五块钱，让他掌勺，傻柱自然答应。 中午开始，整个四合院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买菜洗菜，全民皆工，刘海中和闫埠贵直接接过了指挥大权。 许大茂索性把钱给了闫埠贵，还反复交代了，能省则省，多了概不负责。 闫埠贵表面答应得爽快，心里却想，能给你剩下一分钱算自己没本事。 现在就是没肉票，三个大爷赶忙出动，到外面换肉票去，简直是不遗余力，感动的许大茂都快哭了。 贾张氏坐在屋里，笑得贼阴险，想吃早饭的棒梗都被她扇了两巴掌，吃你麻痹！晚上吃死许大茂！ 秦淮茹也勒紧了裤腰带，也不敢喝水，怕晚上来不及排出去。 一块块肉被买了回来，一捆捆青菜被运了进来，瓜子花生一样都没少，非常丰盛。 娄晓娥看到也忍不住皱眉。 “大茂，咱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就让他们这样吃啊。” 许大茂搂住娄晓娥说道：“放心，咱一分钱都没花！” 娄晓娥惊讶地看着许大茂，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最开心的要数院子里的孩子们，他们感觉这个年过得是最好的，大年二十九杀猪的时候就吃了一顿好的，大年初吃一顿更好的，这还没到十五呢，又来了一顿。 听家长说，正月十五，大茂叔叔还有一头野猪要运过来，没准还能吃上。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能这样吃的，真不多。 闫埠贵小跑了过来，非常歉意地说道：“大茂，这次是你三大爷没操作好，多花了七毛钱，不过放心，这七毛钱，三大爷自己补上了，不用你花钱。” 作为监督的二大爷在一旁点了点头。 “今天咱没买好酒，所以本该省下不少钱的，可惜这肉票太难弄了，有点溢价。” 许大茂还能说什么，只能伸出大拇指，你们真行。 两位大爷对视一眼，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在傻柱的努力下，美味的饭菜上桌了。 众人开始围坐，聋老太太也被请了出来，和娄晓娥坐在了一桌。 这时，大家都看向许大茂。 易中海笑道：“大茂，这是你的升迁宴，你得说两句。” 许大茂也笑了。 “三位大爷，我不想说，我嘴碎，说了怕您三位生气。” “哎，大茂，你这就错了，你付出那么多，办了这个升迁宴，就是为了这顿饭，我们也不能生气啊，是不是他一大爷二大爷。”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点了点头。 “对，大茂，你必须说两句。” 许大茂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让说，那就不客气了，嘿嘿笑了一下，端起酒站了起来。 “行，那我就说几句，说错了您三位别生气，说好了啊。” “这顿饭呢，要感谢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大力支持，对我许大茂的升迁是百般关怀，所以，我提议，先给三位大爷呱唧呱唧，感谢一下。” 许大茂做出了鼓掌的手势，住户们也跟着鼓掌。 易中海三人相互看了看，他们确实帮了不少忙，这不说得挺好嘛！ “这次宴会，我出了七块五毛钱，都是大家给的礼钱，三位大爷分别出资五十块钱，哦，三大爷还要多出七毛，他们三人是我们这次宴会的大股东！大家再呱唧呱唧，感谢他们的赞助！” 易中海三人听完脸色都变了。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说出资了？” 许大茂一脸疑问：“就是昨晚开完全院大会啊，在一大爷屋里，我说我没钱，得留钱买药，你们体谅我，说可以每人赞助五十块钱。怎么？你们想反悔也来不及了，饭都做好了。” 说完，许大茂一口把酒闷了。 住户们都懵了，不是许大茂请客吗，确实是许大茂请的，可怎么成三位大爷赞助的了。 “许大茂，你别胡说，这钱可是我们借给你的，我们有欠条。”闫埠贵急了。 “哎，我许大茂什么人啊，咱院里谁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借过钱啊。”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少说得三百多块。 “你！”易中海也急了。 三个大爷同时掏兜，去拿欠条。 “许大茂，我们有你亲手写的欠条，你别想抵赖。” 可三人展开欠条都傻了，前后翻了翻，一个字都没有。 “还没喝酒你们就醉了，行了，我这顿饭啊，就不等你们了，好，大家开动吧。” 许大茂刚想坐下，易中海直接拍了桌子，声音很大，顿时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连贾张氏都没敢去抢菜，都等着看热闹。 许大茂不愿意了，眯着眼睛盯着易中海！ “一大爷，给谁拍桌子呢，我问你，给你脸了是吧，你敢掀桌子吗？” “还有，三大爷，你敢过来抢钱吗？” “二大爷，你信不信我敢掀桌子？” 说完，许大茂直接把手搭在了桌子上，笑眯眯的，随时掀桌子的模样。 “许大茂，你是欠收拾是吧？”这个时候只有傻柱敢过来顶。 “傻柱，你真的想掺和，咱这次可就玩真的了！”许大茂阴恻恻地看着傻柱。 “卧槽！”傻柱喊了一声，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许大茂可不是以前的许大茂了，不等他冲过来，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一记勾拳，直接让他飞起，砸在了桌子上。 顿时整个桌子都翻了，想吃也吃不成了。 三个大爷都惊呆了，周围的住户都傻了，平时都傻柱揍许大茂，可从来没见许大茂打赢过。 傻柱捂住腮帮子，挣扎了好几下才爬起来。 许大茂看着他，随时要给傻柱致命一击，这时候聋老太太也不装聋作哑了，赶忙小跑了过来。 “许大茂，你不能打我大孙子！” 傻柱也被这喊声叫醒，静静地看着许大茂。 而许大茂看向三个大爷。 “你们本来还能吃上几口的，这怨傻柱！嘿嘿！” “让我请吃饭，三个大爷，凑了七块五毛钱，让我请吃饭，你们恶习谁呢？” “凑上二十，三十块钱，我就请了，不是什么大事，可三大爷，你最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媳妇身上，还搞先斩后奏，还搞全院大会。” “怎么，当我好欺负啊！” 许大茂一句话震慑了全场！谁都没想到许大茂那么硬钢！ 许大茂的形象顿时压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有人忍不住开始崇拜起来。 当然，从易中海拍桌子开始，都是许大茂想象的，他可以这样操作，剧情也不会差多少，但他不能那么搞。 要是真这样搞，那关系不就崩了吗？以后还怎么让他们欲仙欲死。 第64章 哥，你就是我亲哥! 易中海重新拍了桌子，可贾张氏那德性能理他才怪，既然请客的许大茂都说吃了，哪有不开动的道理，她可是随了份子的。 贾张氏一吃，棒梗也跟着吃，二大妈三大妈就控制不住了，一桌带动了其他三桌，只有许大茂这个主桌没人动筷子，当然，除了许大茂。 “吃、吃、大家别客气。” 许大茂嘴上让着，手上没客气，专挑硬菜吃。 易中海三人就那么看着他，哪吃得下。 “许大茂，你借钱是事实，我们可以去告你。” “行行，一大爷您说得算，告就告呗。明天我也拿一张白纸去告你，就说你借了我一万块钱不还。” “我们是三个人。” “好，一大爷提示的好，我带三十个去。” “杨叔、陈叔、张伯，赶紧吃，菜都凉了。”许大茂继续招呼，这可是自己的升迁宴。 “行了，三位大爷，别生气了，钱都花了，还纠结那干嘛，咱喝一杯，就当我许大茂道歉了，可但咱先说清楚，这事儿是你们做得不地道，咱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谁都别怨谁，对吧？你们看，钱都花了，不吃那不更亏了。” 许大茂笑得很贱。 “你们要觉得亏得慌，这次算我的，不过我给你们每人七块五，你们也来一次，只要你们同意，我绝对没问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许大茂看了一圈，都不说话了。 这怎么接话，可以拿回五十块钱，回头就要花一百五。 “没兴趣就吃，来都来了，别客气。” 最终，闫埠贵还是动了筷子，可是吃的没滋没味，易中海虽然生气，但还不至于吃不下饭，刘海中就是个草包，看到易中海和闫埠贵都开吃了，他也没闲着，抢的比谁都凶。 一顿饭就这样在闫埠贵的唉声叹气下结束了，当然，大院的其他住户们都吃得很满意。 贾张氏和秦淮茹进屋都是相互搀扶着。 许大茂还在桌子上，亲自展示了纸巾的用法，还给桌上几人都发了一张，让不少人眼前一亮，这东西确实很方便。 这就是许大茂铺垫的第二步，让大家感觉它的好。 饭后，三个大爷再次齐聚，开启了对许大茂的声讨。 三人拿着白纸看了又看，又是火烤，又是用水和醋沾湿，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可一点作用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许大茂用的自动褪色笔只有在零下十八度就能恢复，在现代非常常见，要想恢复，找个冰箱或者等明年冬天就行。 “这许大茂太不是东西了！” “还是我们太小看他了。” “没想到我整日算计，却被许大茂算计了，已经好几回了。”闫埠贵快麻了。 易中海愈发觉得许大茂是个定时炸弹，早晚一天会破坏自己的养老大计。 让他失望的是傻柱，这孩子今天一句话都没说，这可就是易中海冤枉傻柱了。厨子的规矩，人家给你钱请你做饭，你做饭就不能闹事，有人闹事还得帮忙，他要把许大茂的场子砸了，他的牌子就砸了，以后谁还敢请他做饭。 许大茂可不是傻柱，他想法多，脑子灵活，主要还没下限，屎包子都能整出来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敬老，表面上尊敬，背地里还不知道憋什么坏呢。 这时候，许大茂家，娄晓娥抱着许大茂都快笑疯了。 没想到许大茂那么坏，让三个大爷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 “大茂，你得罪了三位大爷，他们以后会针对你的。”娄晓娥笑完也开始担心起来。 “这才哪到哪，我还没下重手呢，他们得偷着乐才对。” “那个纸巾就是重手吗？看着也没什么啊。” “看着是没什么，威力嘛，就像火山一样，很喷发的。” 两人闲聊间，又滚到了床上，开始第n次华山论剑。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二天，许大茂神清气爽，这小日子，真是美滋滋。 闫埠贵还在生气，也不和许大茂打招呼了，直接背过身去。 “哟，三大爷，过些天我还有一只大野猪呢，到时候不让三大妈帮忙了。” 闫埠贵一想也是，这关系要是僵着，还怎么赚便宜，可当他抬起头，许大茂已经走了。 今日要下乡，许大茂也没找到机会搞事，正当他收拾检查设备的时候，齐大发找了过来，神情还有点慌张。 “大哥，最近道上一直有人打听可以一次划破包的人，有人还开出了悬赏。” 许大茂知道，这事还没完了，于是问道：“那人可靠吗？” “可靠是可靠，可这次的悬赏实在是太高了。” 许大茂不在乎多少悬赏，再高能有多高。 “谁还知道他？” “不知道，应该还有人知道。” “谁开的悬赏？” “八爷。” 许大茂想了想。 “过会你把他带到永定门外，骑上车子去西红门镇，找个路口等着，我半小时后出发，你小心点，别让人看到。” 齐大发迅速离开。 许大茂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跟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跟就跟吧，反正自己下乡，很容易发现。 又在轧钢厂磨了一会儿，许大茂才骑车离开。 当然，有的调查不会停止，只是跟踪的更隐秘了而已。 许大茂骑得飞快，长期的下乡生涯，练就了一双超强大腿。 当然，主要是他每隔上几百米就撒上点钉子，以备后患。 这个时代跟踪，你不可能靠双腿吧，更不可能开汽车，你骑自行车，那就不好意思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永定门，继续往南走。 当然，积分到账的声音就没停过，之后又有几个修自行车的被带走调查，也不是许大茂能关心的。 又骑了十多分钟，在一个路口见到了齐大发和一个矮个男子。 “大哥，这是我朋友林财行，我们都叫他矬子。” 许大茂点了点头，看向矬子，矬子也看向他。 “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 “他们悬赏多少钱？”许大茂看向齐大发。 “一千。” “你行不行？”许大茂又问想矬子。 “可以。” “这次是我玩大了，举报我的话，我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你们可能就是一点小罪，罪过不大，那么高悬赏，你不考虑考虑？” “大发是我哥们，我更不会坏了规矩。” “行，以后你就跟我混，愿不愿意？” 矬子有点犹豫。 “我非黑非白，更不是特务，就轧钢厂的宣传副科长，地道四九城人。” 见矬子还犹豫，许大茂直接说道：“事后我给你两万！！” “哥，你就是我亲哥！” 矬子差点跪下，你别这样，齐大发也咽了咽口水。 “行了，跟我混就要讲我的规矩，规矩给他说了吗？”许大茂看向齐大发。 “说了，低调，不惹事，拒绝赌毒。” “事情就那么个事情，钱现在还不能给你，怕你飘了。” 说完，许大茂掀开了车后的一个小箱子，十多根小黄鱼。 “这不是给你们的，容易被盯上，就是给你展示展示财力，省得你们怀疑我实力。” 齐大发和矬子都很无语，我们没怀疑，不要秀了好不好。 许大茂掏出三百块钱递给了齐大发。 “老规矩，吃顿饭，别过分啊，然后和兄弟们分了。” “给我办两件事情，第一是，我这有五个小女孩，都是农村的，个顶个的漂亮，你们看看谁愿意，我给你们介绍，当福利了，但说好了，嫌弃别人，又想欺负人家的，就别想了。” “第二件事情特别重要，让兄弟们都开始背送选集语录，人手一本，最少要会背前十页，背不会就弹小dd，回头我检查。” “矬子你身手不错，这些天就教教兄弟们，不要求多厉害，但一定得会点，你的手艺也别玩了，没啥意思。行了，你们绕路回去，我下乡了。” 说完，许大茂一溜烟的走了。 第65章 兄弟，辛苦你了! 矬子和齐大发目视许大茂离开。 矬子忍不住问道：“大哥他到底是什么人？” “喜欢用钱砸人的人。” 齐大发永远忘不了在看守所的那一幕，金钱开道，下手多狠。 “跟着他可能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但绝对饿不着。”齐大发继续说道。 “这还不够吗？” 两人相视一笑，骑车离去。 就在两人走后不到十分钟，又有两人共骑一辆自行车追了过来，嘴里还在不断咒骂那个在地上撒钉子的人。 许大茂要去的是西红门，还有点远，本来他和那边的关系就一般，再耽误了放电影，就更不好了，所以他骑得飞快，链子都快冒烟了。 终于在自行车要骂娘的时候，许大茂到了目的地。 为了营造出辛苦的模样，进村之前，他还往脸上和脖子上洒了点水，反正一个字，装，不是，累！ 刚进村，一个漂亮小姑娘就凑了过来，许大茂仔细回想，还好，两人只是处在欲拒还迎的阶段，再说又那么久没见了，小事小事。 “大茂哥，怎么那么久才来，人家好想你的。” 这话有点直接啊，吓了许大茂一跳。 “哟，小丽啊，今天挺漂亮啊！” “讨厌，过会你去老地方找我。” 说完，扭着屁股跑了，许大茂咽了一口唾沫，这小妮子有状况啊，据他回想，这小姑娘还是个火爆性格，不如她的愿，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许大茂冒了一头冷汗，不是装的。 他就不明白了，原主许大茂怎么会招惹上她了呢？对，lsp只看外貌，那什么无情来着。 如果不见她不理她，按照她的性格，肯定要闹。 看来，这次得玩点狠得了。 来到村委，和大队夏书记寒暄完，许大茂赶忙去了厕所，约会是不可能约会的，躲还来不及呢。 晚上，到了放映时间，许大茂直接开始播放。 小丽就就坐在不远处，也不看电影，就直勾勾盯着许大茂，一脸幽怨！而许大茂就假装没看到她，一本正经！ 放完电影，在村委吃了晚饭，许大茂赶忙回了房间休息，他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必须走。 可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许大茂有心不理，可敲门声一直不停，无奈，只能起来开门。 不出所料是小丽，她想进来，被许大茂挡在了门口。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不理我？” “小丽啊，我就是觉得咱俩孤男寡女的，我又是有妇之夫，不太合适！” “你混蛋，你之前还说娶我的！”小丽有点接受不了。 “哎，怎么可能，大家都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如果说了那也肯定是醉话，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小丽急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一样，我是有媳妇的人。” 小丽一直盯着许大茂，面色逐渐发狠。 “许大茂，我不会让你好过！” 说完，直接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跑去。 “耍流氓啦，耍流氓啦，城里来的放映员耍流氓啦。” 这声大喊，在寂静的村里是那么清晰，村里立即乱了起来，不少村民披着衣服就往村委跑。 许大茂摇了摇头，这丫头是疯了，不过早料到你有那么一招，于是不慌不忙穿上衣服，往外走。 这时，村委大院已经来了不少人，看到许大茂出来，立即就想冲上去暴打一顿，不过都被夏书记拦住了。 许大茂毕竟是大厂下来放电影的，算是帮扶，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这时，小丽也说完了，不停抽泣寻找安慰。 夏书记有点无语了，你小丽什么性格，村里人能不知道吗，谁要对你耍流氓，你不把他扇了，就不叫小丽，还哭，从小到大就没见你哭过！ 当着全村人的面，夏书记也不能偏向外人，于是只能问道：“许大茂，你有什么要说的？” “夏书记，我说我是冤枉的，您信吗？” 有些村民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用愤怒的眼神看许大茂，明显是不信，没有女孩子会开这个玩笑，再说小丽的衣服还乱着呢。 许大茂无奈，只能拉过了书记小声说道：“夏书记，这事好说不好听，我有证据，只是不方便。” 夏书记以为许大茂要拿钱了事，这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吧，于是咳了咳嗓子。 “那个，那个，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吧。” “你确定！”许大茂一脸难看。 夏书记看了看村里的人，还是点头。 “确定！你赶紧拿出来吧。” 许大茂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行，不过再此之前，能不能让女同志们先转过身去。” “许大茂，为什么让我们女人转过身去，伟大领袖说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你是在歧视我们吗？”妇女主任立即喊道。 “这个，就是就是有些不方便嘛！夏书记，您劝劝。” 夏书记和村里人都不明白，有什么不方便，可看着许大茂一再要求，只能先答应，让所有女人转了身。 “你把证据拿出来吧！” “拿是拿不出来的，不过你们可以自己看。” 说完，许大茂一把扯掉了腰带，顺势退掉了裤子。 村民们吓了一跳，以为许大茂要对他们男人耍流氓呢，可紧接着都伸直了脖子，非常震惊。 许小茂被纱布紧紧包着，好大的一坨，上面还有丝丝血迹，很是奇怪！ 许大茂叉着腰左右晃了晃，幅度相当大，村民们一脸黑线。 “刚动的手术，一激动就会渗血，我可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大家都是男人，应该都懂。” 说完，他又用手拖起，翻了个面，然后用手指了指下面。 “你们看看，下面还有血迹呢，都干了，这是今天早上弄的。” 见大家看得差不多，许大茂才提上裤子，继续说道：“现在啊，除了撒尿，啥都干不了，也不敢干，书记，您说这算不算证据？” 书记无语了，这事就不能私下说嘛，不对，是自己不让的，那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 很快，男村民都悻悻地离去，女村民还争着问，他们哪好意思说。 小丽也被家人拉走了，书记好生安慰了许大茂，让其好好休息这才离去。 许大茂转身进屋，当即扯下了纱布。 “兄弟，辛苦你了！” 第66章 我好像尿床了 在村子的某个角落，还有两个拿着望远镜的人，虽然听不到什么，但把许大茂的表演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切差点毁掉了他们的三观，仿佛这个夜更冷了。 “这事你说我们汇报了，领导会不会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信！” “领导那么睿智，怎么可能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我感觉我们会被骂。” “不相信也没办法，我们的职责就是如实汇报！” “难道说许大茂对着西红门的村民们跳起了甩鸡舞？” …… 两人就在这个寒冷的夜里争论不休，讨论怎么才能生动而又真实地描述这个事情，一直到天亮，可就在这，许大茂偷偷出了门，带上设备，骑着车子就出村了。 这行迹明显有些不对，两人赶忙活动一下快要冻僵的双手双脚，骑上车子追上去。 结果，不出意外又扎胎了。 看到这个熟悉的钉子，他们眼含热泪，终于知道是谁撒的钉子了，这许大茂真是太贱了！ 许大茂骑得很快，归心似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甚至都没到十点。 他刚进屋，娄晓娥也做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茂，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不想你了嘛，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就说定了，打三球。” 许大茂都惊呆了。 “蛾子，你学坏了。” “都是跟你学的。” 娄晓娥特别高兴，之前都是回爸妈家住一晚，现在这里真得只有她一个人了，有时候会感觉莫名的失落。 许大茂那么早回来，显然是为了她，简直太感动了。 娄晓娥本来还想去聋老太太家蹭一顿的，现在没有必要了。 在许大茂的提议下，在娄晓娥的支持下，两人准备吃点硬的，稀有的，而且肉还少的——酱香鸡爪。 这东西可不好弄，两人溜达了好几个菜市场才弄到五十多个，当然，买菜不是目的，享受的是秀恩爱的过程。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酱香鸡爪的香味立即飘满了大院。许大茂厨艺虽然没有傻柱的好，可经不住料足啊。 棒梗在家都馋坏了，搞得贾张氏又开启了嘴炮攻击模式。 太阳不错，许大茂干脆把桌子搬到了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吃，很有氛围。 后院杨大叔家的两个小孩小军和小兵躲在门后偷看，被娄晓娥招了过来一起吃。 而聋老太太也气呼呼地走出来，怪娄晓娥没有叫她，然后更生气的回去了。她就还剩两颗牙，鸡爪吃不动。 许大茂眼睛一亮，和聋老太太逗趣又有了新方向！ 俩大俩小，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娄晓娥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眼里满是喜爱。 鸡爪的香味也让对面的刘光天忍不住咽口水。刘海中和刘光福都上班，家里就二大妈和他，午饭只能窝头咸菜将就着。 许大茂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刘光天脸上的淤青，想一想也明白了，估计是刘海中被许大茂坑了，又把气撒在了儿子身上。 许大茂朝他招了招手。 刘光天屁颠颠的就过来，笑嘻嘻的，但没坐下。 “大茂哥，你叫我。” “自己搬凳子过来。”许大茂说完，拿了五个鸡爪放到了一个盘子里，意思很明显。 “哎！”刘光天火速去光速回，拿起鸡爪就啃。 “二大爷下手还那么重啊？” 刘光天不说话，只知道啃。 许大茂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就在刘光天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 刘光天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大茂。 “大茂哥，真的假的？”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记住，和我没关系啊。” “哎哎！”刘光天答应一声，啃得更兴奋了。 棒梗躲在墙角看到杨小军和杨小兵在桌上，又看到刘光天也上了桌，立即回屋告诉了贾张氏，贾张氏更愤怒了，不断催促秦淮茹去要。 秦淮茹哪里肯，最近在许大茂身上吃得亏还少，躲还来不及呢。 这时，闫埠贵笑嘻嘻的从她们门前经过。 秦淮茹知道闫埠贵这是想要去赚便宜，对她来说可能也有机会，于是也跟了过去。 “大茂，吃着呢，哟，鸡爪，这东西好。” 刘光天立即把座位让了出来。 “三大爷，尝一个。” 闫埠贵当然不客气，拿了一个就开始嚼起来。 “不错，味道很足，不比傻柱做得差。” 秦淮茹也过来了，就站在后面，没说话。 许大茂也没小气。 “秦淮茹，你也尝一个啊。” “我们家……” “你们家棒梗和我没关系，爱尝不尝。” 秦淮茹慌忙拿了一个，开始吃起来。 “三大爷，您这是？” “十五你不是还有一头野猪嘛，三大爷知道你要给街道一百斤，看能不能给三大爷匀上五斤。” “可以啊，这野猪就是让大家过好十五的，肯定每家都有。” 许大茂见闫埠贵和秦淮茹都吃得差不多了，大气地递给他们一张纸巾。 闫埠贵和秦淮茹赶忙接过，擦了擦手和嘴，这感觉确实不一样。 许大茂也很满意，这一下就铺垫的差不多了。 晚上，刘光天眼睛滴溜溜直转，下铺的刘光福早早地睡下了，今天刘海中没打他们，已经烧高香了。 不过刘光天不那么想，他在想许大茂支的招。 终于，当听到刘海中呼噜震天的时候，他偷偷起来了。 悄悄的溜下床，找了块毛巾，倒上了热水，然后等温度慢慢降下来，当感觉温和的时候，悄悄地溜进了刘海中的卧室。 刘海中睡的很死，但是二大妈睡得浅，所以要小心翼翼的。 他把刘海中的手悄悄拿出来，然后用毛巾捂上，静等刘海中的反应。 当他看到刘海中不打呼噜时，赶忙拿走了毛巾，猫着腰逃出了卧室。 而此时的刘海中的梦中，自己深处一片温暖的海洋中，正畅快的释放呢，忽然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湿了一大片。 这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尿床了？ 二大妈也被惊醒。 “他爸，怎么了？”两人是分被窝睡的。 刘海中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妈，我好像尿床了。” 二大妈很惊讶，也伸手摸了摸，果然湿了一大片。 “你个死老头子。” 刚想数落一顿，可担心把刘海中说急了揍她，于是只能起来帮忙换褥子。 刘光天一直听着南屋的动静，知道事情成功了，忍不住偷笑起来。 刘光福这时也醒了，被颤抖的床摇醒的，他还以为三弟在找飞机呢，拍了拍床，提示他注意点。 他俩是患难兄弟，刘光天赶忙把事情小声告诉了刘光福，后者眼睛也亮了，还怪弟弟有这好事不告诉自己。 于是，在这晚，邪恶兄弟诞生了。 第67章 简直是殚精竭虑啊! 一个小时后，刘海中的呼噜声再次响起。 而刘光福两兄弟依然精神抖擞，两人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等到刘海中彻底睡熟，二大妈也睡着，才开始展开行动。 这次是刘光天守在门，刘光福拿着毛巾上，看到刘海中呼噜忽然停了，两人赶忙悄悄返回了自己屋子。 刘海中猛地惊醒，然后又摸了摸，还有褥子，傻了！ 我还没那么老掉牙吧，怎么又尿了，一晚上两次？ 这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叫醒二大妈了，一晚上尿两次，还是试试能捂干吧。 于是找了件衣服垫在了屁股下面。 想了想，又起来使劲挤了挤，确定一滴都没有了之后，这才睡下。 刘光福两兄弟听到动静都快笑疯了，但只能憋着不敢发声。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来见二大妈晾褥子，还三件，知道刘光天动手了。 “呦，二大妈，这地图画的不错，家里是谁尿床了吧？” 刚出门的刘海中老脸一红，没说话就走了。 “没有没有，我喝水一不小心洒被子上了。” 刘光福吃着窝头呢，差点噎住，笑容都掩盖不住了。 小常识，当人睡着的时候，手放在温水里或者被温毛巾捂着，脑子会短路然后尿床，这招简直是坑人十大妙招之首。 许大茂和娄晓娥又温存了一会儿，骑着车子去上班了。 半路上，齐大发又跑来了，是找媳妇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有十几个人都想娶媳妇？她们可是农村户口，要吃高价粮的，你们有没有搞错？” “大哥，您介绍的，肯定靠谱，跟着您饿不着。” “行，你去石榴庄一趟，找刘书记，就说，让五个小姑娘星期天来找我，我给她们找对象。” “哎。”齐大发高兴离去，这大哥好，不仅给钱，还帮着找媳妇。 许大茂想着，这些人闲着也不是办法啊，得找个事情让他们做。 来到轧钢厂，按照惯例，先在保卫科闲扯了一会儿，又找李怀德秀一下存在感，这才老实的待在办公室。 虽然内心已经蠢蠢欲动，但理智告诉许大茂，最近不能搞事情。 现在得想办法当上科长，如果刘国安倒下，四个副科长都有机会，只不过许大茂是新人，是第二或者第三顺位，再次升迁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其他三个科长全部倒下。 李怀德用了万艾可，那东西可是有瘾的，这lsp肯定是一天一粒，这许大茂的地位会进一步提升，这就是机会。 两个月后当上科长，举报娄家拿下革委会副主任的职务，再做出几个小业绩，半年后顶替李怀德，成为轧钢厂革委会主任。 许大茂想到这就忍不住偷笑，也忍不住佩服自己。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简直是殚精竭虑啊！ 当然，现在最难的一步是怎么当上科长。 表面上，刘国安是个好同志，不贪财不好色，不好吃也不好喝，很有原则，当然除了让外甥当副科长之外。 搞他得从长远考虑，也得找好理由，否则会良心不安的。 中午，许大茂打饭又遇见了秦淮茹从食堂里面出来，用脚指头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一直对五块钱没反应，一方面是不缺吃的，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还有小金库。 想要她就范，必须把她的小金库打掉，这叫抓重点！ 这女人贪财吝啬的性格，想要从她身上搞到钱，必须得从棒梗身上下手。这叫抓漏洞！ 这事许大茂一直在做，过年期间，每次见棒梗在外面玩，他就给两毛，零零星星也差不多快两块了，这小子过年没少玩炮仗，也快养肥了。 从明天起，给三毛！ 刘海中很烦恼，不是昨天尿床的事，试验过了，一切功能都很健全，这是偶然事件。 车间退休一个小组长，马上就要评选了，正如许大茂所说，七个小组长，凭什么给自己的呢。 不就是送礼嘛，堂堂四合院二大爷，就不信不行。 于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去送礼。 首先找的是车间副主任丁家荣，可以推荐小组长人选的人呢。 “丁副主任，你忙着呢。”刘海中在家里不可一世，可只要到了外面立即点头哈腰起来。 “老刘啊，你有什么事吗？”丁家荣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那个，丁副主任，咱不是空出一个小组长嘛，你看能不能推荐我一下。”刘海中很直接。 “行，老刘，只要你好好工作，是有机会的，我会考虑的。”丁家荣都有点无语了，你还好意思提，你看你把自己的几个徒弟折磨的，再让你当小组长那还了得。 刘海中也看出了丁家荣的敷衍，偷偷塞了三十块钱到丁家荣手里。 “丁副主任，一点心意。” “老刘，你这是干什么？” “一点心意，您别客气。” 丁家荣看着刘海中那肥胖的脸，只能说道：“老刘啊，你也知道，这事我只能推荐，没有决定权。” 刘海中笑的很开心，这是松口了。 “知道知道，您只要把我推荐上去就行。” “钱你就收回去吧，我会把你提交上去的。”丁家荣可知道刘海中是为了官可以不顾一切的，要是当不上，肯定会闹起来，收了他的钱，那还得了。 “好好，那就谢谢丁主任了。您看能不能把我放到第一位啊？” “行，可以。” 放不放先不说，放了也是倒数第一，还让你欠一个人情。 老刘屁颠颠的走了，不是因为省了三十块钱，而是知道送礼也不是很难嘛。 解决了丁副主任，那下一步就是车间主任了。 副主任给三十，那主任就得给六十。 敲开车间主任的大门，刘海中就挤了进去。 “王主任。” “哎，老刘啊，上班时间你不在车间工作，到我这里做什么？”王天方有点不高兴。 “王主任，就是咱不是空缺一个小组长嘛，您看我已经是一个七级锻工了，您看能不能给我说说。”刘海中很直接，把六十块钱摆到了王天方的桌子上。 “老刘！”王天方直接拍了桌子，吓了刘海中一跳。 “王主任我就是……”刘海中一脸难堪。 “你什么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搞这一套了！”王天方直接站了起来。 “要不看你是个老人，我立即就叫保卫科了，今天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赶紧回车间！若是你再搞这些，你就别在车间待了。” “哎哎！”刘海中灰溜溜地回了车间，唉声叹气，送礼不是挺简单吗？ 第68章 四合院第一届相亲大会 时间很快又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许大茂刚起又见二大妈在晾褥子，颜色明显不对。 “二大妈，您又把水洒被子上啦？”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二大妈也有点不好意思！ “不小心，不小心。” 屋里，刘海中余光一直看着兄弟，不说话，内心却不平静，兄弟，咱还行不行？又待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去看大夫。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院，把事情说了一遍，大夫若有所思，这是大小便失禁的前兆啊。 检查吧，验血验尿验大便，拍片看肾瞧膀胱，一通检查下来，大夫也懵了，除了有点高血压外，没什么毛病，难道是神经科出的问题？ 结果又折腾了一遍，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大夫只能来了一句：“晚上你就别喝水了！” 刘海中庆幸又憋屈，但能有什么办法，照做呗，别说晚上，一天不喝水都行。 晚饭，刘光福两兄弟吃的很小心，刘海中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儿子哪有兄弟重要，看到搪瓷缸子，算了不喝了，看了看自己的稀饭，算了，也不喝了。 这一举动让刘光福两兄弟看在了眼里，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今晚是不能做了，容易被发现，估计也尿不出来多少。 刘海中好不容易高兴了一天，结果第二天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天，这三天，刘海中又尿了两回，不得不说，刘光福兄弟完美继承了刘海中的特点，内毒，坑爹不遗余力。 不过他们也得到了好处，最近没挨揍。 刘海中哪有精力揍他们，上班精神恍惚，下班愁眉不展，医院都去了两回，钱没少花，死活查不出原因，还把医院领导召来了，以为发现了什么新疾病，反正都是一头雾水。 这天许大茂也一大早起来了，没再调侃二大妈晒被子，直接拿着纸筒往院外跑，当然还得捂着肚子。 随着许大茂的步伐，纸筒里的纸，开始被颠了出来，而且还是一叠一叠的。 从后院一直撒到了前院，有人想提醒，却适时的闭上了嘴。 “大茂，家里不是有厕所吗？”闫埠贵边捡边问。 许大茂头都没回。 “蛾子用着呢。” 闫埠贵小心收起这白皙的卫生纸，揣进了兜里，这可是你掉的，再说，几张厕纸而已，没什么，中院的秦淮茹、贾张氏以及后院的二大妈也捡了不少。 许大茂没去厕所，而是去了百货大楼，今天除了要坑人外，还要招待石榴村的五个小姑娘。 瓜子花生小零食，鸡鸭鱼肉绿青菜，都得搞上。 没到中午，她们就在石榴村张书记的带领下，来到了四合院，大包小包，各种土特产，别说闫埠贵了，就是其他住户也羡慕的不行。 “许同志啊，如果这次能够成功，你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张书记紧紧握住许大茂的手，很激动。他没想到许大茂真给他们村姑娘相亲。 “张书记，等到成功了再谢谢不迟，咱先吃饭，小伙子们下午就过来了。” “好好，全听许同志安排。” 午饭，小姑娘们吃得小心翼翼，想要尽量保持了淑女的一面，她们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肤白貌美，个顶个的漂亮。 许大茂和张书记推杯换盏间，院子里可炸开锅了。 五个小姑娘叽叽喳喳进院的时候，可引起了不少关注，傻柱只是在窗里瞟了一眼就浑身发抖，说是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可就是不进屋，还赖在后院不走，气得秦淮茹衣服都不给他洗了。 闫解放和刘光福也差不多，两人年龄也大了，可以谈对象了，可家里迟迟没安排，他们看到五个漂亮小姑娘也迈不动腿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想打听打听，没准自己儿子有机会。可人家待客呢，这贸然闯进去也不好，只能静等许大茂出来。 下午，齐大发带着三十多个兄弟都来了，一方面是相亲，一方面是见识见识。那么多人进了院子，让几个大爷以为是来闹事的呢，赶紧叫了街道王主任。 齐大发敲了门，许大茂走了出来。 “大哥！”齐大发小声叫了一声，没让人听到，秉承许大茂的交代，低调。 其他三十多人也都点头叫大哥，但没声音。 “都来啊，你们是谁准备娶媳妇的？” 人群里立即有十来个人举起了手。 许大茂点头，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娄晓娥带着五个小姑娘走了出来。 可当五个姑娘亮相的时候，其他人也安耐不住了。 “哥，我考虑好了，我也想娶媳妇。”邢强死皮赖脸的。 “还有我！” “我也是！” …… 几乎所有人都举了手。 许大茂立即捂住了脸，太丢人了，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五个小姑娘也有点害羞。 “行了，加入就加入，反正是僧多肉少，今天咱就搞一个相亲大会，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许大茂刚说完，围观的闫埠贵接话道：“大茂，三大爷也看着几个姑娘不错，能不能让我们家解放也相相啊。” 大院里已经挤满了人，街道王主任和许大茂打了招呼，没说话。 “行啊！”许大茂立即答应了下来，然后看向围观的住户。 “咱院还有没有想要参加的，报个名。” 话音未落，傻柱和刘光福就举起了手。 “我我我。” 许大茂招了招手，让他们去大院中间。 “王主任，要不您也来相相。” 王主任是女的，孩子都快初中毕业了，见许大茂调侃她，立即假装生气道：“许大茂，再胡说，看我不收拾你。” 许大茂立即走了过去，把她拉到了前面。 “王主任，您理解错了，您慧眼识珠，让您当裁判，把把关。” “这还差不多。” 许大茂看向中间的一群人，拉着五个小姑娘介绍道。 “嫌弃人家姑娘是农村户口的请退出！” 人群都没动，反正齐大发他们肯定是不会退缩的。 “和其他小姑娘、寡妇啊，不清不楚的，请退出。” 人群还是没有动。 许大茂看向傻柱，闫解放、刘光福也看向傻柱，而院里的住户大多也都看向傻柱。 傻柱急了。 “哎，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是清白的。” 顿时爆发一阵嘘声。 既然他不出来，许大茂感觉无所谓，反正都会被淘汰。 “既然这样，我宣布，四合院第一届相亲大会开始。” 第69章 有个小寡妇想向你借钱 “本次相亲大会，需要五个公证人，就由我们敬爱的街道办王主任，我亲爱的媳妇娄晓娥，我这个五好青年许大茂，还有还有……”许大茂看向人群。 这时候，易中海三位大爷都站直了身体，等着许大茂叫他们，可就在这时候，后院又进来了一个人。 “冉秋叶老师，您来得正好，来来。第四位是博学多才的冉老师。” 冉秋叶还不明白，不过也走了过来，和娄晓娥站在了一块。 三位大爷站得更直了！最后一个名额该是他们的了吧。 然后许大茂又看向了他们旁边。 “最后一位公证人，懵懵懂懂小槐花，来来，你过来。” 小槐花还流着鼻涕呢，只知道许大茂叫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直接掏出了一颗奶糖，朝她摇了摇。 这下她知道了，嘻嘻哈哈就跑了过来。 “哎，大茂，你这公证人，找个四岁小丫头，不太合适吧，我们三个大爷都还闲着呢。”闫埠贵不满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很生气。 “就是充个数嘛，你们三个老头，和一个小丫头抢什么？不知道爱幼啊。” 三个大爷还能说什么，人家都说是充数的了，再说王主任还在呢。 许大茂让人准备好了桌凳，自己则跑到屋里一阵折腾，弄了几个小牌牌交给了五个小姑娘。 一切准备就绪，许大茂坐定，说道：“咱们一个一个来，男方先做自我介绍，我们五个公证人每人要向男方提两个问题，总共十个问题。” “提问期间，女方如果看上了就举对号，看不上就举叉号，如果五人都举了叉号，男方就立即被淘汰，如果到最后，有多位举了对号，就由男方来选，也可以提两个问题。” “大家都明白了吧？” 众人点头，王主任、冉秋叶和娄晓娥三人赶忙讨论提什么问题。 而人群也兴奋了，这种相亲模式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许大茂敲了敲桌子。 “下面，就有请第一位相亲嘉宾，对，傻柱，就你就你，你别往后钻了，看见你了，你站中间来。” 傻柱自从冉秋叶过来，就一直往后缩，许大茂怎么可能放过他。 “哎，许大茂，我闹着玩的，我不相亲！”傻柱被人推到了前面着急说道，生怕冉秋叶误会。 “什么闹着玩的，说话不算数是不是男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快到中间来。” 后面的人也开始起哄，几下就把他推到中间，冉秋叶看都没看，专心和娄晓娥聊着。 傻柱还想往后缩，于是许大茂继续说道：“好了好了，傻柱既然不愿意，那就给大家做个示范吧，这没问题了吧？” 傻柱想了想了，也行，于是就来到了中间。 “傻柱，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傻柱还有点扭捏，冉秋叶在前面看着，让他更不好意思。 “傻柱，你快点，别耽搁大家时间，后面还有三十多位呢、” 没等傻柱开始说，人群里就有人插话了。 “傻柱，快点啊，把你37块5的事情再说一遍。” 人群中立即传来一阵笑声。 许大茂见傻柱还是不说话，干脆指了指大院里的人。 “行了行了，那个刘光天，你替傻柱把自我介绍说一说。” 刘光天正是爱表现的年纪，兴奋地跑到了傻柱跟前，还掐着嗓子。 “我叫何玉柱，今年30，两间房子，有个妹妹，现在单身，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每月37块5，每天还能往家带盒饭。” 说完，刘光天就窜回了人群，怕傻柱揍他，又引起一片哄笑。 站在许大茂身后的张书记不明白怎么回事，还点了点头。 “这小伙子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长的老成点，条件还是不错的。” 许大茂继续问道：“傻柱，这自我介绍没问题吧？” 傻柱豁出去了。 “没问题！” “行，那我就问你第一个问题，那个，秦淮茹和你媳妇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当然救我媳妇，这还用选吗？”傻柱很果断。 可人群里有人不干了，接着问道：“那秦淮茹你还救不救？” “救啊，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傻柱理所当然。 “你是想趁机揩油吧？平时不敢，水里敢！” 风向立即就歪了，站在人群里的秦淮茹也挺尴尬，我找谁惹谁了，许大茂太不是个东西了。 贾张氏想撒泼，可看着台上的王主任又忍住了。 这时，许大茂敲了敲桌子。 “哎哎，观众只有鼓掌和不鼓掌的权利，不准乱插话，谁要再插话，就视为捣乱，撵走的啊。” 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许大茂又看向五个小姑娘。“姑娘们，满意就举对号，不满意就举叉号，拿不准就再等等，选老公呢，别害臊。” 五个小姑娘都点了点头，不过都没举牌。 “傻柱，第二个问题啊，你结婚了，有个小寡妇想向你借钱还借米面，你媳妇不同意，你借还是不借？” 许大茂问完这句话，全场都安静了，秦淮茹紧张了，贾张氏和易中海也紧张了。 傻柱却犹豫了，他知道，许大茂说的小寡妇就是秦淮茹。 “要是有能力的话，能借还是要借的。” 可话没说完，五个叉号就举了起来。 傻柱吓了一跳，立即后悔了。 “哎哎，不借还不行嘛？” 人群又爆发一阵哄笑，这傻柱是真傻了，人家问的是借不借的问题嘛。 许大茂也不客气。 “按照规矩，五个小姑娘都没看上你，傻柱你被淘汰了，下午吧下去吧。” “许大茂，我都说不借了。”傻柱还不明白哪里犯了错。 许大茂赶紧摆手。 “没有反悔一说，一锤子买卖。” “下一个，闫解放吧。” “在在，大茂哥。” “自我介绍吧。” “我叫闫解放，今年17了，现在待业，我爸是光荣的人民教师……” 还没等闫解放，五个姑娘都举了牌子，太小，谁也不想再等三年。 “好了好了，下去下去，你还不如傻柱呢，捣什么乱。” 围观的群众又是一阵哄笑。闫埠贵急了，想插话，可又怕被许大茂顶，丢面子。 “下一个，刘光福吧。” 刘光福也不客气。 “我就刘光福，今年20，在毛巾厂上班，一个月20块钱。家里还有六口人，我爸我妈，哥哥嫂子，还有个弟弟。哥哥和嫂子已经分家了，不住家里。” 刘光福长得就比较流里流气，有个女孩不喜欢，立即举了牌子。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第一个问题啊，大家都知道啊，你爸经常打你，结婚后，你爸又打你，你媳妇肯定不愿意，就和你爸吵了几句，然后你爸就想打你媳妇，这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时，刘海中不愿意了。 “许大茂，你别乱说啊，我怎么会打儿媳妇呢？” “二大爷，您行啦，你不想看就回去，别插嘴。” “你！” 许大茂不管他，看向刘光福，见他为难，就继续说道：“下面就给你三个选项，第一，谁也不管，保持中立。” 刘光福下意识就觉得这个选项不合适，这个时候不帮媳妇，那怎么讨媳妇。 “第二个选项，站在你媳妇一边，和你爸对着干！” 刘海中鼻子都快气冒烟了，狠狠瞪向刘光福，后者立即意识到，先不说能不能讨到媳妇，这要选了，回家一顿胖揍是少不了了，于是立即举手。 “3、3、3！我选3！” 第70章 你有奶糖吗? 刘光福话音未落，又有两个女孩举了x。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剩下了两个女孩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这第三个选项嘛，就是站在你爸一边，和你爸一起打媳妇。” 人群立即爆发了一阵大笑。 许大茂太损了，把最损的一个选项放到了最后面。 刘光福傻了，尼玛。 不出意料，另外两个姑娘也举起了x。 “刘光福别灰心，你至少还坚持了一个问题，比闫解放强多了。” 刘光福一想也是，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下面就进入了许大茂小弟时间，当然，这个时候许大茂就不能拆台了。 齐大发作为最先投奔的小弟，首先站到了中间。 “我叫齐大发，今年21，待业，家里有六口人，奶奶、妈妈和哥哥嫂子，还有一个妹妹，家里两间房，哥哥在暖瓶厂上班，妹妹上初中，妈妈在火柴厂打零工。” 许大茂也是第一次了解，听得仔细。 住户们交头接耳，都表示条件很一般。 “齐大发，第一个问题，你以后挣钱交给谁？” “媳妇一半，妈妈一半，自己留两块零花就行了。” 许大茂点头，这回答不错，孝顺还疼媳妇，围观的群众也跟着点了点头。 人群里的傻柱为了挽回形象大声喊道：“我全交给媳妇，一分不留。” “你一边去，都被淘汰赛了，别插话。” 许大茂知道傻柱这是给冉秋叶说的。 “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关系比较亲近的女性朋友？” “没有，绝对没有！” 五个姑娘都没动静，条件一般，肯定还要观望观望。 许大茂问完，就该第二个公证人提问了。 这时，许大茂抱起了槐花。 “来，槐花，给这个叔叔提两个问题。” 小槐花哪里懂，嘴里还吃着糖呢，把周围的几个小孩都馋哭了。 “你有奶糖吗？” 这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三个大爷都捂了头，还真是凑数的。 齐大发脑子灵活，他一早就准备了奶糖，是给对象的。 “有。” 说完，还拿出了一颗。 槐花眼睛亮了。 “那你能给我吗？” 齐大发赶忙走了过来，放到了小槐花跟前。 小槐花乐坏了，高兴地摇了摇脑袋，把糖装进了口袋。 “我问完了。” 这下住户们更乐了。 之后就是王主任三人提问了，她们就比较正规了，性格啊，喜欢的类型，未来打算之类。 齐大发都是现场发挥，回答的也算中肯，王主任也觉得不错，到了最后居然有两个小姑娘举起了对号牌。 齐大发也没用两个提问权，直接选了一个小姑娘，两人算是相亲成功，一起退了场。 这一下，引发了小震动！ “大哥，不是择优吗？怎么这就成了。” “什么择优，谁说的择优？你以为考大学啊，这是抢媳妇，谁抢着归谁！” 只是安静了几秒，下面就更乱了，争着抢着想要第二个名额。 许大茂敲了敲桌子。 “哎哎哎，素质，注意素质！” “抢什么？先报名的优先，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优先。” 小弟们只能听许大茂的话，开始猜拳。 许大茂又看向剩下的四个姑娘。 “你们四个，过会矜持一点，挑剔一点，城里人也很多不好的，短命的，抠门的，家暴倾向的，还有整天跟着寡妇后面的，问清楚了再选，听到没？” 姑娘们都害羞地点了点头。 “这里有三十多个人，你们随便挑，别弄得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四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能嫁到城里就不错了，她们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挑一挑。 许大茂说完，贾张氏、闫埠贵、刘海中以及傻柱都看了过来，非常不善。什么意思，这是要点名了。 当然，事情还是没按照许大茂的设想发展，相亲大会搞了个虎头蛇尾。之后是上了四个选了四个，一个都没被淘汰。 小弟们怨声载道，许大茂也很无奈，许诺以后再给他们找，这才结束。 没办法，现在只有那么多小姑娘。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许大茂管了，相亲大会结束，街道王主任和张书记都走了，五个小姑娘被许大茂安排进了旅社，明天五个小伙会再送她们回去。 冉老师又和娄晓娥聊到了一起，直到吃过晚饭才出来。 傻柱知道进不了门，早早借来了一辆自行车，在外面等着。 “冉老师，没事就多过来坐坐，你来了，看把我家媳妇乐的。” “等有时间吧，马上要开学了，还要备课，很忙的。” “听说，棒梗一直稳居班级倒数第一，无可匹敌，是不是真的？” “哈哈，有点夸张，不过他成绩确实不好。” 许大茂夫妻送冉秋叶出门，傻柱就推车车子跟在后面。 “哎哎，咱让开点，让傻柱先走。” 傻柱愣子啊原地，我是要送冉老师走，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那个，我想送送冉老师。”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冉老师直接回绝。 许大茂给冉秋叶点了个赞，不能给傻柱丝毫机会，嫁给傻柱就是掉进火坑。 许大茂夫妻目送冉秋叶离开，傻柱却急了。 “许大茂，冉老师为什么不让我送，是不是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行啦，五个农村小丫头都看不上你，你还指望冉老师这样的能看上你，痴心妄想什么呢？” 傻柱又被打击到了，是啊，凭什么看上他啊？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秦淮茹是正当的男女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他和寡妇有来往呢。 当然，这多多少少有许大茂的功劳。 他的前身功不可没，最开始传播傻柱和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的就是许大茂，加上两人确实举止亲密，就越传越像真的。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进了屋，许大茂才不会管傻柱的心理状态，左思右想之下，他还要报复傻柱的，穿越那天，肯定是傻柱把许大茂绑在树上的。 “大茂，为什么不给傻柱说清楚呢？” “就傻柱那脑子，说清楚也没用，秦淮茹掉两滴眼泪，傻柱就继续沦陷，他就是馋秦淮茹的身子，那么多年了，不得到，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你们男人就是好色。” “好色也分好多种，有对自己老婆好色的，有对别人老婆好色的，你猜猜我是哪种？” “讨厌！” 又是一阵唇枪舌剑，许大茂屋里的灯暗淡了下去，可当夜其他住户的灯是不好灭了。 第71章 这是个好东西 刘海中家。 睡觉前，二大妈把几张卫生纸塞到了刘海中手里。 “他爸，用这个垫着点，可吸水了，是个好东西。” 刘海中接过来，揉了揉。 “还是许大茂会享受，别了，上厕所的时候再用吧。” “不用，我这还有好多呢。”二大妈又拿出一叠，分出了一半。 刘海中接过来，塞到了枕头下面，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这样浪费。 虽然心中很忐忑，但他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可他不知道是，两个已经玩疯的儿子又偷偷靠了过来。 梦中，刘海中又来到了熟悉的场景，在一片温暖的河水中，尽情的畅游，好温暖，好舒服。然后他就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辣辣的，越来越辣，痔疮的位置也不对啊。 刘海中赶忙下床，找凉水去冲，好是好了一些，可作用不太大，这时，他忽然觉得又可以了。 二大妈还睡得朦朦胧胧，不知道刘海中搞什么鬼，可没一会就明白了。 有些事情可是会传染的，二大妈就悲催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拿纸擦，可你们知道，纸上有什么，最后她声音都变了，别想歪了，就是辣的。 气得她差点把刘海中踹下去。 二大妈的叫声直接吓到了刘光福两兄弟。 “咱爸是不是打咱妈？” “可能吧？” 两人对刘海中意见很大，但对二大妈还是有感情的，立即起身去阻止刘海中施暴。 可当两人冲进去的时候，见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 至于什么场景，就自行脑补吧，反正刘光天还没成年呢，心灵上已经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刘海中和二大妈也愣住了，忍着难受静止了一秒钟，二大妈立即扯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而刘海中也暴怒起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这声大吼震惊了整个后院。 后院的杨大叔和陈大叔还以为进贼了，赶忙冲了出来，许大茂也被娄晓娥推了出来。 三人会面，很快发现是刘海中屋里的声音，立即跑了过去。 “二大爷，您没事吧，怎么了？” 这时刘海中夫妻已经穿了一点衣服，可那里的辣痛实在是太难受了，这个时候，二大妈也知道，是沾上辣椒了，两人只能找些凉水来冲。 听到外面的人喊话，又害怕他们冲进来，只能回道：“没事没事，孩子不懂事，瞎胡闹。” “二大爷，大晚上的不能打孩子。” “好好，不打，绝对不打。”刘海中赶忙回答。 听到刘海中这样说，许大茂三人才回去。 足足用凉水冲了半小时，那种辣感才消失，刘海中和二大妈看到这些纸就知道又是许大茂在搞鬼，心里那个恨啊。 可这事怎么说啊？ 后院刚消停下去，中院又开始闹起来。 贾张氏那么胖，一直有起夜的习惯，然后就用上了，可是这滋味难以启齿，只能忍者，她不是刘海中还有个二大妈，这个时候她是无比怀念老贾。 贾张氏一难受，就波及到了棒梗，棒梗不明所以，还以为贾张氏生病了，急忙就喊了起来。 “妈妈，奶奶生病了，你快来看看啊。” “别叫别叫，宝贝孙子，别叫。”贾张氏可不想丢脸。 而棒梗可不想失去这个最大的依仗，以为贾张氏又想省钱，赶忙跑下了床。 秦淮茹今天生了一天的气，气傻柱去相亲，尤其是傻柱那句不借，让她怒火中烧，她还气许大茂，把问题放到了桌面上，让她也丢了人。 她睡觉本来就浅，被棒梗一叫，赶忙起来去看。 贾张氏已经缩成了虾球，脑门上满是细汗。 “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赶忙去问。 “我没事！”贾张氏咬牙切齿，死都不会承认的，默默忍受。像她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是那纸的问题。 可秦淮茹早已经没了章法，想要出门叫易中海和傻柱帮忙送医院，被贾张氏一把拉住。 “我没事，真没事！” “妈，你到底怎么了？” 贾张氏心里那个恨啊，本想告诉秦淮茹是纸的事，可又忍住了，自己不好受，也不能让她这个不守妇道的秦淮茹好受。 “没事，忍一会儿就好了，老毛病了，你回去睡觉吧。” “可是……”秦淮茹巴不得贾张氏去死，只能假装关心，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屋子。 贾张氏见秦淮茹出去了，赶忙找来肥皂水去冲，经验很丰富。 对许大茂的咒骂进行了一夜。 一夜很多话，到了第二天早上，闫埠贵、三大妈不约而同都去了厕所，这纸用起来真舒服啊，可紧接着，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捂着屁股回来了。 大早上的，到处都是人，还没地方洗，无奈，闫埠贵只能把儿女们赶出屋子，火急火燎地端着水进了内屋。 许大茂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屋子，还拿出纸巾擤了擤鼻涕。 “二大妈，您又把水洒被子上啦？” “哼！”二大妈把背影给了许大茂，很生气。 刘海中脸色铁青地往外走，许大茂也要去上班，顺其自然得跟了上去。 不管贾张氏咬牙切齿的谩骂，也不管闫埠贵和三大妈吃人的眼神，许大茂在刘海中耳边小声说道：“二大爷，最近看病花不少钱吧？” 刘海中惊了。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医院有熟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许大茂不以为然。 “哼！” “哎，二大爷，我知道怎么回事！想不想知道？” 刘海中立即停下，看向许大茂。 “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一百八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说完，许大茂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赶去。 刘海中停在了原地，一百八十快，两个多月的工资，不舍得，可最近去医院都快花一个月工资了，为了小弟，就是八百八也得花啊。 第72章 领导的风头是不能抢的 刘海中考虑再三，还是回家取了点钱，找到了正在轧钢厂闲逛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二大爷，童叟无欺，如果没用，全额退款！” 刘海中下了狠心，把一百八十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点了点，递给刘海中一个小锦囊，笑着说道：“晚上，十二点之前别睡觉，这个拿着，不能拆开，否则就不灵了。” “这是什么？”刘海中拿着锦囊来回翻看。 “好东西，千万别打开，过几天就没东西搞鬼了，咱俩钱货两清了啊。” 搞鬼？刘海中立即想到自己两个儿子，如果家里有人搞鬼，肯定是他两个儿子，也只能是他两个儿子，拳头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他想要拿回自己的钱，可许大茂已经走了。 许大茂继续溜达，最近不搞点事情，有点难受。 既然不下乡，那就先找李怀德表表忠心，可发现人不在办公室，打听之下，才知道，开会去了。 许大茂拎了拎水壶，空的，那就先装模作样去打水，这点小动作一定要让大家看到。自己的可是李怀德的人，你们都注意点。 又去会议室转悠了一圈，感觉会议要结束了，赶忙返回李怀德的办公室，在他椅子靠背上，用稀硫酸写了四个大字：官人我要！ 这里是小知识点，稀硫酸不会腐蚀木头，但会腐蚀布料。 只要李怀德坐上去，嘿嘿，有的乐了。 李怀德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摆弄茶壶的许大茂。 “大茂啊，你怎么过来了？” “李厂长，这不有日子没见您了嘛，想让你指点指点，这副科长怎么干？” 许大茂当上了副科长之后，工作基本没变。 李怀德注意力都在许大茂身上，没注意凳子上有水渍，直接坐了上去，下意识靠到了后面。 “这下乡放电影，联络与各大队的感情也是一项重要的生产任务。大茂你不要小看这门工作，很重要的，你做好了，采购科就能做好，整个后勤都能盘活。” “李厂长，我也没想到，我这个活能那么重要，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李怀德想到老岳父对自己的提点，对自己的心腹也有心提示一下。 “最近风向可能要变，你要加强学习，进步空间还是很大的。” “李厂长，您是知道我的，文化不是太高，能不能再稍微提点一下。” 在领导面前千万不要显摆，放低姿态，不管真假，领导肯定喜欢。 “嗯，太多的我也不能多说，不过伟人的语录你还是要多看看的。” “好好，以后我就随身携带，天天阅读，保证背得滚瓜烂熟。” 李怀德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大茂，那个药？” “哦，这事正想和您说呢，前些日子我又让人去了天锦卫，可惜收获少了点，我正托人去秦黄岛看看呢，听说光州、魔都那边可能多一些。” “到底是什么东西？” “赤嘴鳘鱼胶。”许大茂没有丝毫犹豫。 李怀德把名字记在了心里，许大茂的关系还是太少，如果是他出马，那还不轻轻松松。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许大茂才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李怀德的办公室很暖和，稀硫酸很快就变成了浓硫酸，紧接着就开始腐蚀衣服，不一会儿，四个白色大字就在靛蓝色的衣服上露了出来。 而李怀德浑然不知，继续忙着工作。 许大茂回想李怀德关于风向的话，确实得加快一点进程了，得提前去搞刘国安了。 可是要搞他，自己还不行，得借力打力，于是一个诡计有冒了出来。 许大茂立即打了报告，交到了刘国安手里。 “你想收个徒弟？” 刘国安看着报告不明白怎么回事。 “刘科长，我是这样想的，咱轧钢厂就我一个放映员，如果多一个，放映电影的工作的就能加倍，那就能多宣传咱轧钢厂。” 刘国安自然明白，只不过，放电影是门技术活，很多人都是敝帚自珍，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既然许大茂想教，就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这事可以，我批了，那就先招个临时工，如果人还可以，再申请转正。” “谢谢刘科长，那这名额？” “既然是你收徒弟，名额自然归你自己，不过，要是出了问题，也是你负责。” “谢谢刘科长。” 许大茂有一个工作名额的消息，立即被宣传科的同事说了出去，一时间，想要找许大茂联络感情的立即多了起来。 放映员，技术工种，转正就有24块钱，可比在车间混四年，从18涨到24强多了。 中午，许大茂想去食堂出风头，可还是忍住了，他非常清楚官场的一道禁忌法则：领导的风头是不能抢的。 李怀德写完会议纪要，就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这叫把握和学习最新形势，是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听到中午下班的铃声，李怀德也拿起餐盒去往食堂。 路上，不断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也礼貌的回应，可随着他越走越远，尤其是到了食堂之后，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看他的越来越多了，还带着异样的目光，这个时候的工人阶级可是老大哥，并怎么太过惧怕领导。 终于有个亲信主动走了过来，脱掉衣服，给李怀德披上。 “看什么看，赶紧去吃饭，下午不上班啊？” 亲信也是个小领导，对着围观的人员呵斥道。 李怀德被亲信拉到没人的房间，赶忙脱下了衣服，看到背后的字一脸铁青，关键是他想不出谁做的。 从开会到回到办公室，都很正常，可出了办公楼就不正常了，这段时间遇到的所有人他都怀疑了一遍，可有条件在他背后写字的人真没有，难道是团伙作案？ 看来是有人对自己不满了啊。 李怀德背后的字被迅速传开，关键还是超级流氓的四个字，给许大茂提供了不少积分。 许大茂还没吃完饭就又去了李怀德办公室献殷勤。 “李厂长，您没事吧？” “没事。”李怀德显然很不高兴。 “李厂长，我觉得有可能是我们刘科长做的。” 李怀德立即来了兴趣。 “你说说看。” “自从杨为民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就觉得我们科长有点问题，至于那几个字，上午我去刘科长办公室打报告，还看过这四个字，您说是不是太巧了。” 李怀德陷入沉思，他知道刘国安在搞一些小动作，针对他的一些对手，但也不是他的人，他就没太在意。 “行了，你出去吧，我没事。” 第73章 玩脱了 李怀德对许大茂的话半信半疑，但丢那么大的脸，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刘国安见李怀德过来，立即站了起来，满脸堆笑。 “李厂长，您过来是？” “哦，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李怀德在屋里打量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许大茂上午过来了，他有什么事情吗？” “哦，许大茂打了个报告，就是想收个徒弟，让轧钢厂多一个放映员，我已经同意了，已经打好报告了，正要提交呢。”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许大茂还真不错，自己刚说完放映员的重要性，就过来收徒弟。 “不错，这事我也同意了，你现在就拿给我签字吧，你直接交给人事就行。” 这时他注意到了痰盂里的一张纸，上面有两个小字，好像是官人两个字，有点看不清楚。 李怀德不易察觉的靠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果然是。 刘国安没有注意李怀德动作，还在找报告。 李怀德签完字就走了，表面微笑内心却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到了办公室差点把钢笔掰断，刘国安啊刘国安，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李怀德的性格，许大茂很清楚，表面和善却很小气，睚眦必报，和他是一类人，所以感觉很亲切，只是许大茂自己隐藏的更深而已。 这个时候，只要把刘国安的把柄搞出来，亲手送到李怀德手里就好了，李怀德肯定就会拽着不放，直至刘国安口吐鲜血，精尽而亡，否则绝不会罢休，这点许大茂太清楚了。 许大茂的原则是，没有把柄也要制造把柄，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谁让刘国安挡了自己的晋升呢。 别不舒服，升级版嘛，不干点坏事，对不起书名。 至于怎么制造，那太容易了，一句话，有钱，小弟多。 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着急。 秦淮茹在车间磨洋工的方式有很多，最常见的就是拿着零件发呆，第二种就是上厕所，大部分都是假的，当然有时候也玩真的，反正都是出去转一圈，消耗点时间。 于是，今天就玩了一把真的，结果，玩脱了。 火辣辣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车间那么多男人，大冬天的，成何体统。 于是她只能靠在冰冷的机器上，希望钢铁的凉意能够穿过衣服，直达病灶，这样会舒服一点。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布料真好，厚实还保温，不让温度散出去，也不让凉意进来。 秦淮茹不仅一点凉丝丝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更热了，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 厂里的男同志，尤其是大小伙子，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都不断咽口水，手上的动作是越来越慢，工作效率直线下降。 七车间的车间副主任顺着大家的目光，直接找到了源头，差点气爆。 当然，他也忍不住咽了口水。 “秦淮茹，你干嘛呢？” 秦淮茹赶忙站直，擦了擦汗说道：“廖主任，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提前走一会儿？” 秦淮茹没说请假，会被扣工资的。 廖主任看了看秦淮茹的模样，你这也算身体不舒服？我能帮你解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行吧，赶紧走吧。” 廖主任忍着询问的冲动说道。 秦淮茹丝毫不犹豫，提起包就走，当然是夹着屁股的，直到她消失在车间门口，大部分的男同胞才转过了头，可还是意犹未尽。 “真是个小妖精啊。” 廖主任摇了摇头，要不是不能随便开除职工，他早把秦淮茹赶出去了。不过这娘们真是，哎，一言难尽。 秦淮茹刚出车间，就遇到了一通火还没发泄出来的李怀德，秦淮茹那样子，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刚想要叫住她，可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李怀德想了想，这事得找许大茂，不过现在还是先去食堂找刘岚吧。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浑身都快湿透了，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都没理贾张氏，直接冲回屋子拿盆。 贾张氏看秦淮茹的样子，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等着，别让我抓到机会。” 不过她对秦淮茹还是比较满意的，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她，没准真去找男人了，但秦淮茹回来了。 秦淮茹接触到了凉水，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又是许大茂使坏，心里开始咒骂起来。 不过，这难言之隐终究是没办法说出去。 秦淮茹和其他人一样，选择了默默忍受。 许大茂对今天收到的积分不甚满意，闫埠贵、三大妈、秦淮茹，只有三人，在他的设想里，有闫家不该有那么少人，贾家居然没有棒梗，真是很奇怪。 不过没关系，欲仙欲死嘛，有的是机会。 就是这闫埠贵时不时的增长的积分是怎么回事？ 自从早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闫埠贵就开始坐立不安，精神萎靡，被许大茂的搞得痔疮又犯了，反正就是难受。 上午找了乔大夫，开了几幅中药，可这效果嘛，反正就是慢，据说还得忍受几天，那怎么得了，过几天就开学了。 心里对许大茂的咒骂就没停过，这缺德带冒烟的，太不是东西了。 许大茂和往常一样，买菜回家，明天要下乡，得和老婆吃顿好的，还要把明天的饭菜准备好，省的明天没饭吃。 刚进院就遇到了假装锻炼身体的闫埠贵。 “哟，三大爷，您这是怎么茬啊？” “大茂回来了啊，我这锻炼身体呢。” “我还以为痔疮犯了呢，您继续啊，我还想着给您搞点特效药呢。” 闫埠贵一听，特效药，赶忙捂着屁股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大茂，真有特效药啊？” “有啊，怎么了？” “这不给你三大妈用嘛？”闫埠贵说得很小声。 “我看三大妈不是好好的吗？”许大茂看了一眼旁边洗菜的三大妈。 “嗨，每年都会犯，你懂的，难以启齿。” “行，五块钱啊。” “那么贵？”闫埠贵惊讶道。 “管用啊，绝对好使。” 闫埠贵感受又痒又疼的菊花，可还是舍不得花五块钱。 “那我在等等。” 人有两个小疾病是不能忍受的，一是牙疼，另一个就是痔疮疼，虽然不致命，但是难受啊，不能忍。 既然你要忍就忍吧，许大茂打了声招呼直接进了内院。 想到刘海中还要找麻烦，他又叫来刘光天。 “光天，你爸肯定发现是你俩搞得鬼了，记得，不能承认啊。” 刘光天吓坏了，知道他们哥俩玩过了，可都已经玩完了，后悔也已经晚了。 “大茂哥，你一定要帮我啊，你说怎么办？我爸会打死我的。” 许大茂想了想，取出八十块钱递给刘光天。 “好办，你俩也尿床，轮流尿，最好让二大妈也尿，这样就没问题了。我要了你爸一百八十块钱，给你俩八十，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刘光天高兴坏了，他这辈子还没拿过那么多钱。 “钱别私吞了，记得分给你哥一点，尿床了，顶多打一顿，不尿那就没限制啦，没准二大妈也得上手，你自己考虑清楚。” 刘光天还在犹豫，许大茂已经走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好在他在上铺，刘光福在下铺。 许大茂刚到家，就见娄晓娥有点闷不闷不乐。 “蛾子，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收拾他。” “大茂，我可能怀孕了。” 许大茂楞了一下，忽然冲到了娄晓娥跟前。 “媳妇，你再说一遍。” “我这个月那个还没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好像是怀孕了。” 许大茂欣喜若狂，直接抱住了娄晓娥。 “傻蛾子，这有什么不高兴，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可是我高兴不起来。” 许大茂直接从系统兑换了验孕棒，交给娄晓娥，简单了教给她用法，就把她小心搀扶进了卫生间。 这些天的努力终于有回报啦。 第74章 我媳妇太俭朴啦 许大茂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衣食住行用，空调、热水器、坐便器，这些都不能马虎，好在有系统在，正想着怎么改造屋子，娄晓娥拿着验孕棒走了出来。 许大茂接过来一看，两道杠，顿时笑出了声，立即就想抱起娄晓娥，可又停住了。 “不能抱，不能抱，这个时候最应该小心。” 娄晓娥见许大茂高兴的都语无伦次了，也笑了。 “我们是不是要去医院？” “对对，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媳妇，你等等。” 许大茂直接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刘海中已经回了家，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还以为自己尿床的事情只有许大茂知道，所以只是阴恻恻地看着刘光天，想要动手，但还没找好理由。 而刘光天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他哥还没回来，和他一起承受父爱。 “光天，快出来。” 这时，大院里传来许大茂的喊声，这公鸭嗓仿佛成了天籁。 “爸？” 刘光天先看向了刘海中，指了指外面。 “光天，快出来，我有事。” 外面又传来许大茂的叫声。 刘海中点了点头，刘光天一喜，迅速冲出了屋子，如蒙大赦。 许大茂掏出了一块钱，递给刘光天。 “你去我爸妈家，告诉他们，直接去医院，有大事，快点。” 刘光天接过钱，有点不知所措，许大茂上去就是一脚。 “快去，愣着干嘛！” “哎哎，我这就去。”刘光天一溜烟没影了。 许大茂又回到了屋子，把娄晓娥搀扶出来，然后推着自行车，一直护送到了院外。 刘海中和二大妈，甚至聋老太太都出来，不明白许大茂的大事是什么。 而中院和前院的人，看到许大茂小心翼翼护着娄晓娥，也开始讨论起来。 “这许大茂是怎么了？” “给了光天一块钱，让他去叫许富贵了，说是去医院，还大事。” 闫埠贵想着一块钱，还有点羡慕。 “看他高兴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怕是娄晓娥有了吧？”一大妈想到。 “应该是了。” “呦，这是大喜事啊，许大茂不得请客啊？” “都盼了好几年了，请是肯定会请的。” “哟，那大茂他妈也得来喽，这院子又要热闹了。” 从许大茂的嘴炮就可以推断，许母的战斗力肯定不弱，在大院的认知中，那可是硬钢贾张氏的人物。 许大茂和贾家一直不对付，许母来了，贾张氏再撒泼就有好戏看了。 贾张氏坐在屋子里，没出去讨论。 “就许大茂那缺德玩意，生儿子也没屁眼！” 秦淮茹也附和了一句。 “肯定是闺女。” “对，还是个绝户。” 贾张氏这样一说，居然笑了。 最伤心的就应该是傻柱了，听到娄晓娥可能怀孕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无比的落寞，到目前为止，三十了，媳妇都没有，这叫什么事啊。 这时候，聋老太太走了进来。 “孙子，想媳妇呢？” 傻柱喝着闷酒，不想说话，也算借酒消愁吧。 “哎，要我说，不行你就给许大茂认个怂，让他帮帮你。” 傻柱听到这个，倔脾气又犯了。 “奶奶，那怎么行，就算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可能给许大茂认怂。”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娄晓娥怀孕，冉老师肯定会过来，你总得好好收拾一下吧，家里还和以前一样，怎么能行？” 傻柱听到这个乐了，确实，可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该买什么呢？ 聋老太太刚走，秦淮茹又走了进来，吓得傻柱刚忙把钱藏了起来，可惜都被秦淮茹看到了。 秦淮茹也没傻傻地去抢，或者去借，她知道许大茂和傻柱是死对头，傻柱现在心里肯定想着娶媳妇呢。 “傻柱，按理说，姐不应该说，你条件那么好，干嘛非得吊死在冉老师身上呢，要不，姐再给您介绍一个。” 傻柱看向秦淮茹，他知道，冉秋叶看不上他，大多是因为秦淮茹的缘故，可真想把她赶出去，又不舍得。 看着秦淮茹这身姿，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氛围有点小尴尬。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啊，姐一定给你找个比秦京茹还要好的。” 说完，笑嘻嘻地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得关心傻柱呢。 傻柱想拦，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 许大茂陪着娄晓娥忙前忙后，还没检查完，许父和许母就到了，刘光天也跟来了。 他们都猜到了，肯定是娄晓娥怀孕了，不然许大茂不能那么紧张。 他们看着娄晓娥，以前的那点怨念早已经没影了。 “晓娥啊，最近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妈，不用，我还不饿。” “哎，你不饿，孩子也饿啊。” “说什么呢，孩子才多大？”许父假装不高兴了，生怕让娄晓娥觉得被冷落了。 很快，大夫拿着化验单走了过来。 “确实是怀孕了，一个多月了，母亲身体还行，最近两个月很关键，你们注意保养。” “哎哎，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许大茂接过化验单笑着说道。 “定期过来检查就行了。” 刘光天听到了准确消息，提前返回了大院。 等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来的时候，很多人已经集中到前院了。 “大茂，恭喜恭喜啊。” “谢谢，谢谢。” “几个月了，大茂。” “一个多月。” …… 许大茂先把娄晓娥送回了家，又拿了不少糖出来，分给众人，算是先吃喜糖了。 院子里，自从秦淮茹生了槐花，已经四年没有添丁了，对院子住户来说，确实是个喜事。 一阵热闹过后，院子重新恢复了安静。 许大茂一直看着娄晓娥，脸都快笑僵了。 “大茂，别看了，我饿了。” “哦哦。蛾子，你想吃什么？随便点，龙肉，我都给你弄出来。” “你是不是要去弄驴肉，什么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我可不吃。” “嗨，我怎么会被广告词骗呢，我说的龙肉是鳄鱼肉，俗称猪婆龙。” “那我也不吃，我想吃方便面！” “方便面？”许大茂震惊。 “哎，我媳妇太俭朴啦。” 不过回想一下，方便面也有豪华版，这都不是事！ 许大茂进了厨房，从系统兑换出一块牛排，正反面煎了煎，又搞出了龙虾蒸上，想想不太够，鲍鱼、鹌鹑蛋、香菇、火腿，前前后后二十来分钟，三包方便面就出锅了。 他才不管院内的人怎么说，媳妇吃饱吃好最重要。 “大茂，这都是什么，感觉好好吃哦。”娄晓娥看着一汤盆的方便面，眼睛放光。 “这就是大茂秘制，超级无敌海景方便面，这个牛排，这是龙虾肉，还有鹌鹑蛋，鲍鱼、火腿、油菜、小白菜，荤素搭配，营养又健康。” 许大茂一边介绍，一边给娄晓娥捞面。 这时，许母抱着铺盖走了进来，看到许大茂给娄晓娥在 捞面条，脸立即拉了下来。 “大茂，你也太不像话了，媳妇怀孕了，你就做点面条啊。” 许大茂一脸难看，这一盆面条能顶他一个半个月的工资。 许母放下铺盖走到桌前，撸着袖子想去做菜，可看到汤盆里的面条不说话了。 “妈，您也尝尝。”这时，娄晓娥缓解了尴尬。 “妈吃过了，你们吃吧。” 不过最后许母还是吃下了一碗，意犹未尽。 刘家。 刘海中看着刘光福和刘光天，莫名的生气，他越看越觉得自己尿床是他们俩搞得鬼。 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所有人一跳。 “说，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刘光福兄弟用着惊恐的眼神看向刘海中，疯狂的摇头。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个时候，承认就要上医院。 “还不承认是吧？”说完，刘海中就抽出了腰带，显然要展现父爱了。 不过刘光福回来的时候，刘光天已经把许大茂的计划说过了，刘光福表示大力支持。 第75章 希望明天你不要腿软 不等刘光福两兄弟开始辩解，刘海中已经上手了，皮鞭早已经挥舞得收放自如，不差毫厘。 刘光福两人嘴里不停喊冤枉，双手捂头，也不敢乱跑，否则会被打得更惨，这已经形成了本能。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们想得很清楚，承认只会被打死。 现在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虽然惨了点，可是他说，皮鞭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有钱花。 终于，刘海中发泄完一通，气也消了不少，听到刘光福兄弟不停喊冤，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二大妈适时递了瓷缸子给刘海中，刘海中看了一眼，又放下了，真男人运动完从不喝水。 后院的杨大叔、陈大叔以及许大茂都站在院里，全程听完了这次殴打。三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这刘海中是越来越过分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这样打，以后怎么办呢？” “嗨，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挨呗。在外面像个怂蛋一样，回家就逞威风，早晚有他受的。” 说完，许大茂又给他们发了点奶糖，转身回了屋子。 小院重新恢复了宁静。 刘光福兄弟一阵后怕，即使听到刘海中的呼噜声也不敢进去。 “哥，要不就尿吧，不然咱爸还得怀疑咱俩。” “可这要被人知道怎么办？咱俩还做不做人了？” “那总比打死强吧，我不管，反正过会我尿。”刘光天下定了决心。 “哎哎哎，你尿归尿，能不能少尿一点，别滴我身上了？” “我尽量吧！能关住才行啊。” 刘光福也存着小心思，想看看弟弟尿完是什么结果，如果结果是好的，那自己再尿也不迟，轮着来嘛。 第二天一早，刘光天听到刘海中去厕所了，赶忙起来找到了二大妈。 “妈，我尿床了，能不能给我换换褥子。” 二大妈惊呆了，赶忙走到了兄弟俩的床前，掀开了被子，果然好大一片。 “你怎么回事，那么大人了。” 刘光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知道。” “行，你出去吧，等你爸上班了你再回来。” 刘光天知道二大妈的意思，一溜烟跑了。 等刘海中回来，二大妈赶忙把事情偷偷告诉了他，刘海中不信，还跑到了刘光天床前看了看，陷入了沉思。 他是想不明白了。 不过还好，尿床的不是自己，带着疑惑，他准备再找许大茂问问。 这天早上，想找许大茂的，还有忍受了一夜难言之隐的闫埠贵，一晚上可把他折磨坏了，坐立难安，熬了一夜。 不就是五块钱嘛，许大茂又有喜事，没准还能讲讲价。于是一大早就在院门口堵着。 许大茂早上起来，虽然还是很高兴，但外表已经平静了许多，家里有许母在，也不用他太过担心，和娄晓娥依依不舍的告别后，他才出门。 “哟，二大妈，这又是尿床了？” “没有没有，光天喝水洒被窝了。” “你们家喝水怎么总爱在床上喝啊，不能喝完再上床吗？” “习惯了习惯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打哈哈呗。 许大茂刚到院门口，假装做完运动的闫埠贵就迎了上来。 “大茂，恭喜啊。” “三大爷，您有事说事，我着急上班呢。” “就是那特效药我要了，只不过这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许大茂推着车子就往外走。 “三大爷，合着我给您买药，白忙活不说，还要往里面搭钱，您找别人吧。” “哎哎，大茂别急啊，这事怎么说也是你引起的吧，就咱爷俩，你别耍赖。” “三大爷，您拉倒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五块钱就五块钱，我要了。”闫埠贵知道许大茂不会承认，没办法，只能买了。 “行，明天中午，等我回来吧。” 许大茂说完，继续往外走。 “哎哎，大茂，三大爷还有一件事。” “您说。” “听说你有一个轧钢厂放映员的名额，你看我们家解放一直待业在家。” “三大爷，这事儿您就歇着吧，你还不如找找我们宣传科的刘科长，你儿媳妇的妹妹也在宣传科。” 说完，许大茂骑上车子就走了。 “刘科长？于海棠？”闫埠贵在后面嘀咕着，他多少知道点轧钢厂的事情的，不知不觉，小心思又起来，这还送什么礼，让于海棠说说就是。 许大茂刚到办公室，正在给科室里的人发糖，范科长就带着一个小伙子来了。 “大茂，这是我们采购科的王大军，这次准备和你一块下乡去，你看成吗?” “那有什么不成的，全听范科长的。来来，吃糖，我媳妇怀孕了。” “小王，这是宣传科的副科长许大茂，你这次就要跟着许科长下乡，要多向他学习。” 王大军不咸不淡地和许大茂认识了一下，他这动作许大茂也懂，意思是上面有人。 许大茂把范科长拉到了一边。 “范科长，您这是？” 范科长知道意思。 “没办法，王局长的侄子，这次你就多费费心，照顾照顾。” 许大茂是知道王局长，去大领导家放电影时出现过，是大领导的心腹爱将，也是建材局的局长，权利很大。 只不过在特殊时期被打了下去，和杨厂长一个下场，最后活没活下来，许大茂就不知道了。 “照顾是照顾，可你们不是要采购嘛，派一个新瓜蛋子不好吧？” “这你还不明白吗？” “你的意思？”许大茂明白，辛苦是自己的，功劳是别人的，大多数官二代都是那么堆砌起来的，这在官场很常见。 “对你也有好处，好好干。”范科长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吃着糖就走了。 许大茂看向王大军。 “我年龄比你大一些……” “哎，许哥，你叫我大军就行。”王大军生怕许大茂叫他小王吧，提前做好了准备。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小伙可以啊，都会抢答了。 “大军，咱十点出发，下午三点左右才能到，所以午饭得在路上吃，你先准备一下，过会咱直接在大门口集合。” “好。”王大军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一个大少爷，要不要给他找个温柔乡呢？嗯，很有必要！ 今天要去的是房山阎村，四九城周边有名的养猪村，轧钢厂的份额被抢，随便想想就明白，肯定是被四九城其他厂子抢了。 许大茂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村绝对没有自己的相好，所以感觉很轻松。 至于怎么把份额抢回来，很简单的事情，多给点利益就是。 许大茂检测完装备，刚要出发，刘海中又过来了，态度还不好。 “大茂，你得给我解释清楚，我没事了，怎么光天又有事了。” 许大茂可不惯着他。 “什么给什么啊？二大爷，你找我干嘛啊？” “就是昨天……” “昨天什么啊，别搞封建迷信啊，这可是在厂子里，小心保卫科抓你。” “你！”刘海中差点被气吐血，许大茂的话很简单，死不承认。 “你好了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 说完，许大茂就推着车子走了。 刘海中把锦囊拿在了手上，想打开，又不舍得。许大茂可说过，打开就不灵了。 难道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刘海中是不信的，可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自己不尿了，儿子又尿床也不是个事啊。想了想，只能等许大茂回来再说了。 许大茂来到轧钢厂大门口，王大军已经等着了，大包小包的，还带了不少东西。 “走！” 许大茂叫了一声，也没停车，直接往南骑去。 王大军跟在后面，很兴奋，时不时还超过了许大茂。 许大茂摇了摇头，希望明天你不要腿软。 第76章 都是为了轧钢厂嘛 两人一直往南，骑了两个多小时，王大军就有点受不了，腿像灌了铅似的，一个字，累。 “许哥许哥，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先吃个午饭。” “行！” 许大茂停下了车，感觉和出发前没什么差别。 两人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坐下。 王大军在骑车上输了一阵，但不想还在午饭上再输一头，于是兴奋地打开了自己的饭盒，好几个鸡腿，还给许大茂分享了一个。 许大茂拿了一根鸡腿，也掏出了自己的午饭，就几个包子。 王大军也吃了一个，很普通，没什么特殊，不免有点骄傲。 “许哥体力真好！” “你也不错，这大包小包的，比我第一次下乡强多了。不过，咱得走快点，这地方有野猪，没准还有狼，都挺危险的。” “狼？”王大军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腰间，可惜以前玩的枪，早被收上去了。 许大茂注意到了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心中了然。 “是啊，这边是四九城南边，还好一点，北边才多呢，都成群结队了，以后你去那边，千万带着点炮仗之类，万一遇到就放几个，很管用。” 王大军点了点头，这都是经验，听人劝吃饱饭，他不是愣头青。 “这下乡吧，最忌讳就是半路休息时间太长，这狼聪明啊，喜欢背后下手，你要坐着不动，它就从后面偷袭你，” 听完，王大军还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可转过头笑了笑。 “许哥，你别说得那么吓人啊，我又不是没打过狼，没那么可怕。” “行啊小子，玩过枪啊。” “那是。” 话音未落，许大茂看向远方脸色就变了，拽起王大军就往旁边冲。 “有野猪，快上树！” “啊？”王大军犹豫了一下，转头一看，一头黑色的大野猪就冲了过来，速度很快，瞬间吓得他一身冷汗。 许大茂动作快，三两下就爬到树上，可王大军却慌了神，怎么也爬不上来，好像就没有爬树这项技能。 眼看大野猪就要到了，许大茂赶忙用双腿夹住了树杈，倒着拽住王大军的衣领，使劲往上一提。 “抱住树干，双腿也夹住了，别乱动。” 王大军哪还敢不听，差点吓尿了，甚至都不敢往下看。 “许哥……” “别说话，等一会儿。” 王大军就离地面一米多点，野猪只要抬起前肢就能够到，可现在许大茂也没办法。 野猪是怕炮仗，可是惹急了，那就说不准了。 野猪在树底下转了一圈，先是把王大军的鸡腿吃了，又去拱了拱王大军车后的包裹，翻出不少花生瓜子，反正糟蹋了不少，吃饱喝足了，这才慢悠悠地离去。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扯着树干跳了下来。 王大军也回过神来，滑了下来。 “许哥，真有野猪啊？” “哎，好险，等回去学学爬树，这可是逃命的好技能。” 王大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行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吧，我们赶紧走。” “好勒。”这次王大军不再犹豫，两人重新出发，走走停停，终于在下午四点到了阎村。 阎村，大队书记和会计都姓阎，两人在办公室已经议论开了。 “咱把红星轧钢厂的份额卖给了钢铁厂，这许大茂来，肯定是要份额的，咱怎么办？” “人家钢铁厂给了咱村一个进厂名额，钱也没少给，要我说，咱就说都让公社收去了，他们也没办法。” “哎，这样合适吗？” “不合适也没办法，我侄子，你妹夫已经去上班了，还能让他回来不成？” 就在这时，许大茂带着王大军进村了，两人赶忙出去迎接。 “许大茂同志啊，感谢你们能来我们大队啊。” “阎书记，您太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嘛，这也是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让我们一定要服务好群众，好让阎村百姓有更充足的干劲为国家做出贡献。” “许同志说得好，都是为人民服务。” 一阵寒暄，许大茂也把王大军介绍给了阎书记等人，但没明说他采购员的身份，太刻意了。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阎书记带着许大茂两人参观了阎村的养猪场，许大茂的夸赞就没停过，也让阎村一众领导飘飘欲仙。 许大茂从中也看出了谁比较圆滑一点，于是借故上厕所，把阎会计拉到了一边。 “阎会计，今天对阎村来说是个好机会啊。” “怎么说？” “我带来的那小子，四九城建设局王局长的侄子，暂时是我们轧钢厂采购科的一个小职员，前途不可限量，怎么把握，不用我说了吧。” 阎会计若有所思，如果能攀上这门亲戚，确实不错。 “嘿嘿，这合适吗？” 许大茂知道他想多了。 “攀亲戚肯定是不行，您也别多想，他家肯定不能同意，但如果能让他经常来，对村子肯定没坏处，对吧？” 两人上完厕所，许大茂就借故要准备放映仪器走了。 阎会计也没闲着，赶忙找了村里漂亮的小媳妇、大姑娘往王大军身边凑，搞得王大军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大军又掺和了半个多小时，感觉快顶不住，直接找到了许大茂。 “许哥，乡下的女人怎么都没见过男人似的，这也太那个了吧。” “还不是乡下生活不好，想找个城里男人嫁了，我结婚了，你看，就没人来骚扰我。” “可是，许哥，在这样，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哎，大军啊，有些错误不能犯啊，这是原则。”许大茂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到王大军有点不知所措，小青年火力旺，很正常。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靠近王大军小声说道：“如果你能安抚好，外面有一个两个，也无所谓，你们采购科，谁还没有过啊。” 王大军眼睛一亮，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真的？” “别惹小姑娘啊，容易把事情闹大，所以你要把握好了。” 许大茂不知道王大军听清楚没有，反正感觉他很兴奋。年轻人都有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把握的住，实际上，遇到d就不行了。 电影如期播放，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现在氛围很好，王大军也坐到了屏幕前，不一样的是，他的前后左右都是小姑娘。 阎书记刚开始对此也有意见，不过在阎会计的劝说下，默认了。 一个半小时后，许大茂和王大军一起坐到了酒桌旁，村里的领导不约而同的对王大军展开了攻势。 王大军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么灌，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 等王大军被扶下去休息，许大茂就开门见山了。 “阎书记，我也知道咱村比较困难，您看能不能再挤一挤，每个月卖给我们轧钢厂十五头猪就行，我们按照在市价多一成价格的来收。” 阎书记一众领导不为所动，他们村的猪不愁卖，四九城很多厂子都是这个价格。 “如果咱村有比较好的小姑娘，各方面条件都合适，我帮她们嫁到城里去，两个！” 这下领导们有点异动，但还是忍住了。 许大茂看他们还不答应，知道得上杀手锏，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票据。 一张张铺在了酒桌上，布票居多，看得村领导们眼睛都直了，他们是有钱花不出去，就是因为没有票。 “这些票，都是我私人的，如果你们同意，我就按照市价卖给你们。” “成交！” 阎书记立即答应。 “另外，就是对我们的王同志，咱别玩太过火了，回去我不好交代。” “许同志放心，都是为了轧钢厂嘛，辛苦一点还是值得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也借口喝多了退了场，这趟生意算是成功了，至于为什么坑王大军，这不是闲着没事嘛，顺便能加深一点关系。 王大军在睡梦中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醒来，就看到怀里躺着一位美娇娘，吓了一跳，想往外推，还不舍得。 可大早上的，年轻人嘛，大家要表示理解。 等许大茂喊他走的时候，王大军带着回忆恋恋不舍地踏上了征程。 第77章 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回轧钢厂的路上，王大军有点流连忘返，主要还是腿软。 “许哥，这生意就这样谈成啦？” “是啊，以后每个月你就过来一趟，十五头猪，按照市价高一成过来收，都谈好了。” 听到每个月都能来一趟，王大军立即就兴奋了，有些事情可是会上瘾的。 “许哥，什么都不说了，谢谢啊。” “不用不用，本来就和我们有合作关系，很好谈，怎么样，昨天爽不爽？” 王大军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许大茂笑了笑。 “行啦，没什么大不了，小心点，自己别搞砸就行了。” “嘿嘿，我听许哥的。” 两人走走停停，速度比来时慢多了。 路上，趁着两人休息，许大茂还准备了点道具，是给闫埠贵用的，没准还能坑一坑贾张氏。 等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天已经黑了。 闫埠贵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许大茂就直接塞了五块钱。 “大茂，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许大茂停下车子，从后面箱子里取了一管牙膏和一瓶风油精。 “地方有点远，这个你拿着，里面是好东西，挤出来，外敷的，抹在患处，这个是清凉油，算是赠送的。” 说完，推着车子走了。 闫埠贵很惊喜，还是许大茂大气，送了一瓶清凉油，他下意识的以为这也是外敷的，清凉油嘛。 许大茂推着车子很快，难免颠簸，就在路过贾家的时候，又从后面颠出一管牙膏来。 许母正在做饭，看到许大茂回来，也没管。 而娄晓娥也已经来到了门口，迎接许大茂。 “蛾子，你还好吧？” “好，怎么回来那么晚？” “嗨，我媳妇立了那么大功劳，这不得买点小礼物嘛，你看。” 许大茂从身后掏出了一袋袋坚果，杏仁、腰果、开心果、巴旦木之类，都是从系统兑换的。 娄晓娥闻着香味就想吃了。 许大茂给娄晓娥拿了几个，把剩下的都装进了药桶里，满满一桶，盖上盖子，一天吃十几个，足够吃上一个月了。 看到药桶，许大茂又想起大夫的话，娄晓娥的身体还可以，看来得用一下体质强化药液了。 两人刚温存完，就听前院一声惨叫。 许大茂相信，肯定是三大爷中招了，急忙就往前院走，在中院掉出来的牙膏已经不见了。 三大妈堵着门口不让其他人进，看到许大茂过来，一脸凶相。 “三大妈，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给的药？” “我给的药怎么了？” “你！” 三大妈都不想说。 刚才，闫埠贵拿到药，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卧室，就开始抹药膏，当然，用的是牙膏里的马应龙，一股清凉渗透了患处，怎么说来着，清凉有劲。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知足，好一点，就想朝着痊愈前进。 于是他又拿出了风油精，叫来三大妈帮着滴几滴，结果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壮观，惨嚎是何等的凄苦。 闫埠贵开始疯狂的用水冲，现在还没出来。 又过了十分钟，闫埠贵一脸颓败的打开了门，走路都成八字形了。 “大茂，你坑得我好惨啊，退钱！” “啊？” “我给的药不好使吗？” “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三大爷，您怎么用的啊？” “当然是按照你说的，抹在患处啊！” “你是不是把那个小瓶的也抹了？那是清凉油，清神提脑的，您是老师，抹太阳穴的，和以前的那个虎标万金油差不多，你抹痔疮上，那不是作死吗？” 说完，许大茂直接走了。退钱，退你妹的钱！ 闫埠贵那个恨啊，闻着味道像，可已经十多年没见过这东西了，谁能想到。回去又抹了小半管马应龙在患处，这才赶走了那股刺激。 贾家，贾张氏被坑惨了，拿到许大茂的东西也不敢用。 前面有药桶，后面有包子、厕纸，这次是捡到了牙膏，挤出一点还尝了尝，又叫来了秦淮茹和棒梗都闻了闻，确认无误后才笑了起来，终于捡了个漏！ 可他不知道的是，只有前面一点点是牙膏，里面都是马应龙。 有人说装屎，你们恶心不恶心，这不一下就被发现了吗？ 许大茂回到家，饭菜已经摆好了。 “妈，你过来了，爸怎么吃饭的？”许大茂一边摆碗筷一边问道。 “不用管他，中午他在电影院吃，晚上将就一下就行了。” “那他不得对蛾子有意见啊！” “他敢！” 吃过晚饭，许大茂又看起了房子，他打算再改造一下，什么空调、冰箱、热水器，能安上都给安上，适合孕妇才行，这马上就要天热了，还有坐便器，反正不能蹲着了。 其他都好办，就一个空调外机比较难办，得想办法隐藏一下。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早上，二大妈都麻了，前几天丈夫尿，前天小儿子尿，昨天二儿子尿，今天是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海中疑神疑鬼的，看到许大茂出来，刚忙走了过来。 “大茂，你必须给我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就去保卫科举报你去。” “二大爷，您去就是，快去，别掺和，别睡着了，省得您老又尿床了。” “你！” 刘海中拿出锦囊，愤怒的撕开，取出里面被叠成三角形的，像符篆的东西。 “这就是证据，就是你宣传迷信的证据。” 刘海中早就忍不住看过了，故意在许大茂跟前打开。 “爱去不去。”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走了，他可不怕刘海中去告，这只是开胃菜而已。 来到工厂，许大茂先去找了李怀德，送了点喜糖，又在办公室散了一圈，这才开始咸鱼生活。 刘海中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亏得慌。 犹犹豫豫还是来到了保卫科，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我要举报许大茂，宣传迷信，还坑了我一百八十块钱。” 保卫科张科长以及其他人，最近没少抽许大茂的烟，听到刘海中说这事，也吓了一跳。 “你是说，许大茂宣传迷信，坑了你一百八十块钱？” “是的，这就是证据，这就是他卖给我的。” 张科长拿过锦囊，取出了里面的三角符篆，上手就展开了。这东西以前很常见，不稀奇。 可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差点笑喷了。 刘海中连续三天尿床符！ 第78章 廉颇老矣 刘海中一把夺过所谓的符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许大茂你欺人太甚！ “刘师傅，你说这算不算搞封建迷信？” 张科长戏谑地道，其他科员都都快笑趴下了。 “这这，这不算，可我花了一百八十块钱，他这属于诈骗！”刘海中憋红了脸，终于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那我们请许科长过来问问。” 张科长说完，科里就有人直接去叫许大茂。 许大茂正打屁聊天呢，没想到刘海中真去告自己，非常高兴地来到了保卫科。 “哟，刘师傅，您哪根筋又不对啦？” “许大茂，这个破东西你卖了我一百八十块钱，你这是诈骗。” “刘师傅，是你傻啊还是我傻啊，你八毛钱买的东西，转头就说一百八，你亏不亏心啊？你诽谤我啊，张科长，他诽谤我啊。” “什么八毛，是一百八，你别不承认！” 刘海中更急了，当时买这个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许大茂不承认，这是说不清楚的。 许大茂看他急切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 “行了行了，刘师傅，你先说说，你为什么买这个！” 刘海中表情一僵，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丢不起那个人。 “哎，刘师傅，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说了啊！” “许大茂，你敢！”刘海中急了。 “刘师傅，我有什么不敢的，那天啊……”许大茂正要说，刘海中立即冲上来了，要去捂许大茂的嘴，被保卫科的人拦住。 “许大茂，你不能说，给二大爷一个面子。”刘海中赶忙服软。 “哟，刘师傅，来举报的是你，不让说的又是你，要不我这个保卫科科长你来干？”张科长不耐烦了。 刘海中想想也行啊，可他发现大家都用戏谑的目光看他。 “我撤案，不告了。” “你来报案，没怎么着呢，又撤案，你耍我们保卫科玩呢？” “行了行了，张科长，刘师傅脑子不太够用，您就别难为他了。” 许大茂赶忙打圆场，然后看向刘海中。 “刘师傅，大家为了你的事忙了那么久，不请客吃饭，也得给几包烟意思意思吧？” 刘海中郁闷了，可这个时候，不给肯定没完，只能认栽，于是掏了两块钱放到了桌上。 “刘师傅，把钱收回去，你这叫行贿，知道吗？” “我又没烟！”刘海中争辩道。 保卫科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脸，就没见过这么笨的。 刘海中最终还是出去买了两包烟，当做赔罪才离开，背影里充满了落寞。 “刘海中是怎么回事？” 张科长给许大茂点上烟问道。 “这事我不能说，你们要有关系，就去医院问问，很有意思。” 许大茂提示了一句就走了，这刘海中还想当官，门都没有，廉颇老矣，不能吃饭，也不能尿床啊。 保卫科好几百人，下午就有去医院问了，不问不知道，一问笑死人，刘海中尿床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厂。 刘海中那个气啊，颓废到不行，一方面忍受着厂里和院里的嘲笑，一方面不能接受自己的前途暗淡，当官梦的破灭。 心里对许大茂的恨又增添了一分。 …… 这两天找许大茂的有很多人，大多都是为了那个徒弟名额来的，许大茂全部挡掉了，说是刘国安说得算，所以找刘国安的人也不少。 刘国安也推脱说，这事由许大茂自己做主，可大家更相信许大茂的话，纷纷转攻刘国安家里。 刘国安还没意识到，一个大阴谋正在围绕着他。 时间来到了中午，保卫科又找到了许大茂，说是有人找。 今天是十五，许大茂知道，送野猪的来了。 果不其然，在轧钢厂门口见到了葛会计。 许大茂赶忙小跑了过去，握住了葛会计的手。 “葛大哥，新年过得还好吧？” “还好还好，拖大茂兄弟的福。” “葛大哥，您上次运来的野猪太给兄弟涨面了，不知这次是什么样的？” 葛会计笑了笑。 “还和上次差不多。” 许大茂赶忙把葛会计拉到了一旁，边掏兜边说。 “不能让咱村吃亏，我这还有点票，不够我再想办法。” 葛会计赶忙推辞。 “大茂兄弟见外了，年前给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要了。” 许大茂直接塞到了葛会计兜里。 “葛大哥，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间再过去。” “这个好像已经安排好了，今年还是三次，最近一次好像就在三月份，到时候给您打电话。” “好，这我就放心了。那我就不多待了，还得赶回去，我们三月份见。” “行，葛大哥，让乡亲们上山打猎注意安全，如果缺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很多，我都能想办法。” “还是大茂兄弟惦记我们。” 送走了葛会计，许大茂又去厂里请了假期，找到杀猪的胡师傅回了四合院。 一样的野猪一样的配方。 不等许大茂开口，几个大妈已经烧好开水等着了。 胡师傅赞叹不已，又是一头好野猪。 “光天，去街道叫王主任，然后去电影院，把我爸叫来，解放，去把我妹妹叫来，那个解旷，去把上次来咱院相亲的齐大发叫来，解娣，你去把冉老师叫过来。” 这近三百斤猪肉许大茂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愁。 街道一百斤，四合院住户每家一斤，剩下的再分给剩余的人，足够了。 娄晓娥这次没出来，已经有点孕吐反应了，害怕腥味。 院子里交给许母和胡师傅，许大茂就不管了，反正怎么分配都说清楚了。 这一忙又是两个多小时，各家拿走了分配的肉，皆大欢喜。想必大家都能过上一个快乐的元宵节。 当然，也有人不高兴，贾张氏，虽然分了一斤猪肉。 许大茂故意把猪肝和猪肺放在了她面前，没说给，也没说不给，就看着她，不说话。 大家已经知道，年前贾张氏从垃圾站捡了猪肝猪肺，把自己和棒梗搞到了医院，看她这次还要不要了。 要是以前，贾张氏早毛了，可现在却有点不敢。 许母可还在呢，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晚上，吃过饭，为了逗娄晓娥开心，许大茂早就准备了孔明灯。 院里的小孩举着简易的灯笼跑了过来，对着这两个奇怪的东西非常好奇。 娄晓娥在灯面上了写了祝福的话，而许大茂写上的却是，谁打下来，谁是王八蛋。 于是，两个孔明灯就这样放飞了，还吸引了不少老百姓的注意，紧接着就吸引了官方的注意。 遇到这种不可知的东西，他们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打下来。 只是一会儿，尚局长就带着人来到这片儿，一头黑线。 许大茂的孔明灯就是他打下来的。 第79章 一个月 孔明灯只放两个，不是许大茂的风格，只有成片成片的升空，这才够气派。 许大茂一次性拿出了二十个，给围观的小孩，除了棒梗，人手一个，当然，这里不止他们四合院，他们都由大人帮忙扶着，该写字的写字，该点灯的点灯。 许大茂大手一挥，人至贱则无敌！六个大字。 看得闫埠贵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哥。 棒梗一直在旁边哭，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没办法，人家就是不给，你能有什么办法。 “要哭一边哭去，别影响我们的心情。” “许大茂，你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啊，你那么多，给棒梗一个怎么了？”傻柱觉得还是该站出来。 “五块钱一个，傻柱，他是儿子不是我儿子，你买一个哄儿子开心，我不反对。” “你想钱想疯了吧，一张破纸，一个蜡烛。” “哎，你有那么多钱，给儿子花五块钱怎么了？” 傻柱气急，直接掏了五块钱。 “晚了，现在十块钱了。” “你！嘿，我就不信了。”傻柱又拿出了五块钱。 “我想起来了，这叫投机倒把，咱要是干了，张大妈还不得举报，不卖了。” “许大茂，你敢耍我。” 傻柱上来就想动手。 许大茂立即闪身到了一边，说道：“傻柱，我告诉你，我媳妇可怀孕着呢，我可不想见血。” 傻柱停住了，在孕妇面前动手，伤到碰到都很麻烦，他还没那么浑。 许大茂重新摆弄起孔明灯，随时准备升空。 “大家准备好啊，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放。” 小孩子都很兴奋，大人们也很兴奋。 “一二三，放！” 大人小孩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许大茂会这样喊。 二十个孔明灯徐徐升空，可就在这时，立即从院外涌进了大批警察，为首的正是尚局长。 当他走进后院，最低的孔明灯已经有一人高了。 “快快，够下来。” 干警们赶忙跑过来，跳着去够，可惜，一个也没够着，还逗得小孩们哈哈大笑。 “尚局长，您怎么来了？” “这是你弄的？”尚局长一脸阴沉。 “是啊，你想玩啊，还两个，我去给你拿。”许大茂一脸贱笑，又从屋里拿出来两个。 “手艺活，五分钱一个，这不算行贿。” 这话听得傻柱一阵恼怒。 尚局长拿着孔明灯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构造原理都很简单。 “这东西，没收了，不能再放了。” “为什么啊？”许大茂不明白。 “容易引起民众恐慌。” 说完，尚局长就带着人撤了，他得把东西交上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放不了灯，院子里的人也要散了。 不过许大茂可不会这么结束。 “家里有小孩的，都让小孩回家拿碗，到我家过来盛汤圆，一个小孩五个，那个棒梗除外啊。” “许大茂，你有完没完？”秦淮茹怒了。 可许大茂根看都没看她，拐进了厨房开始煮汤圆。 “大茂哥，你看我们算不算小孩。”刘光天和闫解放凑了上来。 许大茂无语，都十七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不过许大茂也不差两碗。 “算算算，赶紧滚。” 两人赶忙回家拿碗。 很快，在许大茂家的厨房前，排起了一个长长的小队。 许大茂一边搅动汤圆，一边说道：“小当和槐花只能吃完再走啊，光天也是，剩下的都拿回家去吃。” 许大茂说得很大声，让中院等着吃汤圆的棒梗直接傻了眼，又哭着去找贾张氏和秦淮茹了。 她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去买也没有啊啊，去找易中海和傻柱，两人也没招。人家摆明了针对棒梗，你还能怎么办。 许大茂小心地盛着汤圆，不管你拿多大碗，都是五个，汤也不会多半勺，让闫家抱着大海碗的三个孩子略显尴尬。 元宵佳节就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中渡过了。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个月，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就是许大茂胖了，肉眼可见的胖了，许母见天的做好吃的，娄晓娥吃不了多少，全都便宜了许大茂。 说什么鸡汤比鸡肉有营养，娄晓娥喝鸡汤，许大茂吃鸡肉，结果喝汤的一点变化没有，肉全长许大茂身上了。 中午的时候，许大茂也不在厂子里吃了，只要不下乡就回家，反正一个字，爽。 当然，除了见贾张氏怪牙膏没有沫子之外，这一个月没再折腾院里的人，关系也缓和不少，刘海中每隔几天还会尿床，裹着尿布睡觉反而成了习惯。有段日子甚至绝了当官的念头。 可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他在和工友的聊天中，也发现了许大茂背后的人，李怀德，然后果断送了三百块钱过去。 这钱对李怀德来说也没多少吸引力，但他从中发现了刘海中的不一样，直接、干脆，说白点就是傻，在以后的日子里用来冲锋陷阵再好不过了。 所以李怀德不仅收了钱，还表示会重用刘海中，让后者重新燃起了当官的希望。 当然这些事情，李怀德都和许大茂说了，还询问刘海中的具体情况，许大茂那是一通夸，他还想着刘海中请客吃饭的事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所有的计谋都能那么顺利的。 当然，李怀德也不是一帆风顺，在食堂调戏秦淮茹，被傻柱打了一顿，这是许大茂都不知道的小插曲。 李怀德也很上进，二十多颗小药丸半个月就用完了，又从许大茂这拿了三十颗。 当然，他在收集赤嘴鳘鱼胶的过程中，发现许大茂也花了不少钱，从而对许大茂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许大茂的徒弟名额一直搁置着，这让刘国安家里就没断过送礼说情的，当然许大茂也安排了人过去了，礼没送多少，但藏了不少好东西，就等待爆发。 这天许大茂还在办公室躺平，就被李怀德叫到了办公室。 “大茂啊，最近学习的怎么样啦？” “报告李厂长，不说倒背如流吧，滚瓜烂熟是没问题的。” “嗯，不错，不过还要加强学习，全国的形势一直在变化，咱们轧钢厂也该变一变了，像一些资本主义毒瘤就应该及时拔除。” 许大茂立即意识到，这革委会要成立了。 “李厂长，别的我不懂，不过您怎么说我怎么干。” 李怀德站起来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很是满意。 “李厂长，不知道您最近听说了吗，我们宣传科刘科长最近可没少收礼啊。” 李怀德眼睛一亮，他还记得刘国安耍他的事情呢。 “怎么回事？” “还不是上回我收徒弟的事嘛，我想收来着，可他明里暗里都提示我先别收了，我一打听才知道，去他家送礼的人真不少，可能与这个有关系。”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很好理解，时间耽搁的越长，他收的礼物就越多。 第80章 咱家领导不会也有这个习惯吧? 许大茂走了，李怀德立即让人开始调查，一个字，稳。 他深刻的明白，想要整人，就一次性的搞死，让他不能翻身，当然，也得有理由和事实依据。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刘国安近期确实收了不少礼，虽然大部分都是些土特产，但谁又能知道没有其他东西呢。 李怀德首先把事情汇报给了杨厂长，杨厂长震怒，刘国安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收受贿赂。 李怀德趁机编织了一些小问题，比如让他外甥强行当上宣传科副科长，他妹妹大闹g安局之类。 杨厂长本来对刘国安就有意见，这个时候不能让事情发酵了，和李怀德一起命令保卫科去查刘国安，这一查不要紧，发现的大瓜可真不少。让许大茂都大跌眼镜。 首先在刘国安家的床铺地下发现大量小黄书，当然，这都是许大茂让人塞的，一次性去一大波人，趁乱塞点东西，还是很简单，这是栽赃最低级的手法。 虽然不高明，但是膈应人。 再次是发现刘国安家里私藏了不少大黄鱼，这和许大茂可没关系了，大黄鱼是明令禁止，不准个人私藏的，也不知道刘国安从哪里得来的。 最后一个发现也不得了，在刘国安屋子的某个角落里发现了大量佛像，佛珠，画像之类，实打实的搞封建迷信。 刘国安被带走了，轧钢厂没了宣传科长，厂里的各个势力开始争夺这个空缺，不过许大茂不着急，他相信，在这个档口，李怀德会给他使劲的。 这天，杨厂长找到许大茂，说是明天下班后要去给人放电影，这剧情，许大茂熟啊，自己是被赶了出来，傻柱成了大领导的半个知己。 许大茂赶紧答应，心里却乐开了，好久没整人了，浑身都有点生锈了，小样，大领导是吧，这次也让你欲仙欲死一次。 回到家，许大茂又把各种从系统兑换的水果搞了出来，反正都是娄晓娥喜欢吃的。这段时间，娄晓娥也逐渐适应了圣母皇太后的待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体质强化药液也让娄晓娥泡过了，去医院检查了一次，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许大茂估计，就娄晓娥现在的体质，单挑贾张氏的九阴白骨爪，应该不会落于下风。 许大茂把各种水果全部洗好装盒，送到了娄晓娥身前。 “老佛爷，您看还满意吗？” 娄晓娥打开一看，山楂、橙子、芒果、葡萄、猕猴桃。除了山楂，都是别人想买也买不着的。 娄晓娥已经见怪不怪了，最近许大茂拿出的东西太多了，叶酸、燕窝、海参、花胶。 “听说李怀德不是好人，你干嘛要跟着他啊？” “嘿嘿，放心吧媳妇，再过几个月，想跟也跟不着啊，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他要调走了？”娄晓娥不解。 “差不多吧，地下有个大官想找他聊聊。” 很快，许母就把饭菜做好了，全都是娄晓娥喜欢的。 一家人快快乐乐，而中院的秦淮茹家里却出现了点小问题，本来说好的，再从秦家村给傻柱介绍个媳妇，回家一打听，没人愿意，而且秦淮茹自己的名声也有点泛臭的感觉。 仔细打听才知道，秦京茹没少在村里巴拉她和傻柱那点事。 一个寡妇和一个单身老男人，好说不好听啊。 她想找秦京茹算账，可惜人家不在，被接城里玩去了。 秦京茹长得也漂亮，通过堂哥介绍，认识了一个永定门火车站的，已经相完了亲，随时准备嫁过去。 秦淮茹那个恨啊，怎么就自己命不好，嫁了个短命鬼，还有一个恶婆婆。 等她回到轧钢厂，只能去找易中海说明情况，易中海的也想给傻柱介绍对象，可惜，在他的审查下，好像就没有合适的。 为什么没有，性格强势的不能要，泼辣的不能要，管得住傻柱也不能要，反正得容易被欺负，否则怎么会允许傻柱给他养老。 傻柱倒是没在乎，他还想着冉秋叶呢。 冉秋叶也来看过娄晓娥几次，对傻柱也只是点头之交，可即使这样，傻柱就能高兴一整天，舔狗都是贱骨头绝对没错。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下午，许大茂被早早带到了领导家门口。 他知道，这是等杨厂长和傻柱呢。 没一会儿，一辆绿色吉普车就开了过来，许大茂可不是以前，大家要清楚，领导绝对不会坐到司机身后吃屁，他们只会坐在斜后方。 许大茂赶忙跑到了领导那边打开了车门。 “杨厂长，您来啦。” 杨厂长下了车，对许大茂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过年的时候也喝了茅台，很容易知道了茅台票的价格，所以算是占了许大茂一个小便宜。 当然，他也不会傻傻的说出来，以后会有机会补偿。 杨厂长看着许大茂和傻柱都很满意，又开始吩咐起来。大领导的贴身管家陈秘书也适时的出来安排工作。当然，他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让许大茂很不爽。 他说要用内部片，那许大茂偏不想让他用上。 来到会客厅，许大茂很快就调试好了装备，等陈秘书把片子拿过来，放映即可。 这时，领导的媳妇也从厨房气呼呼的走出来，显然是被傻柱呛了一顿。 “哟，大姐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领导正在谈事呢，过会就过来，你这边没什么问题吧？” “您放心，一点问题都没有，您看啊，这是我们厂最好最新的设备，把片子往这上面一放就成，现在就是个三岁小孩在这，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就那么简单？” “很简单，您要有时间，我就给您说说怎么操作，以后您没事的时候，就能自己放电影，到时候，您和大领导两个人一起看，想想这场景就挺美。” 领导夫人被这场景带了进去，还真有点想学的意思。 简单问询了之后，领导夫人又提到了傻柱，有很大意见。 许大茂乐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大领导要过来偷听了，于是继续说道： “您和她置什么气啊，就一愣头青，仗着点权利和手艺目中无人。听说，最喜欢偷听食堂人说话，万一说他坏话，他就给小鞋穿，那食堂就是他的一言堂。” “真的啊？” “真的假不了，不过，这咱得理解对吧，谁不想听听别人对自己的真实评价，这当领导的，多多少少都有这习惯，躲在门后面偷听，多真实啊，有助于自己辨别衷奸，好展开工作！” 领导夫人点了点头，确实有一点点道理。 “大姐，咱家领导不会也有这个习惯吧？” “没有，那肯定没有。”领导夫人立即反驳。 而此时，躲在门口的大领导、王局长等人都有点尴尬，杨厂长更是满头黑线。 大领导怎么办，只能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走了进来。 赶走，那是不可能的，那不坐实了偷听、穿小鞋的话了？ “首长，杨厂长，各位领导。”许大茂立即满脸堆笑，打招呼，根本不在乎。 大领导点了点头，坐下，其他一众也跟着坐到了沙发上。 陈秘书把内部片递给了许大茂，面色很不善。 许大茂笑了笑接到片子，拽出一部分看了看，然后又拽出一部分看了看，然后面露尴尬地看向众人。 “领导们，这片子，要不就别播了。” 第81章 俗称蚊香社 “许大茂，你怎么回事，诚心捣乱是吧？”杨厂长不乐意了。 “杨厂长，您别生气，这片子确实不合适播放。” 许大茂不为所动，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小伙子，这内部片，据说是讲述了一个女性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最终成就梦想的故事，很有教育意义。你怎么能说不适合播放呢？”大领导展现了不一般的气度。 许大茂惊讶了，大领导怎么会知道是一个女性的电影，怎么知道很有教育意义呢，莫非是巧合？ “首长，这确实是内部片，但很可能是拿错了。” 听完许大茂说完，陈秘书有点急了，这可是他亲自拿过来的，铁盒子都是现拆的，怎么可能会错呢。 “这位同志，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大领导还是相信陈秘书的能力的，看着许大茂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说道：“行了，先放放看吧！合适不合适，我们自己会做评判。” 许大茂无奈的摇了摇头，巴不得赶紧想放呢，到时候你们裂开了就不关我事了。 “首长，那我放了啊？” “许大茂，你别废话了，让你放你就放。” 杨厂长立即发话了。 许大茂假装犹豫了一下，还是安上了片子。 “行，那我就放了，大姐，要不您先出去一趟，这片子不适合女性观看。” 领导夫人不太明白，不过她对许大茂印象不错，还是走了出去。 领导们也正襟危坐，开始准备观看影片。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等着被下一场景摧残吧。 影片开始，一串轻快的节奏响起，紧接着无数美女小照片，当然都是正常的美女，紧接着出品公司出来了——prestige ，老司机们都知道，俗称蚊香社。 领导们开始皱眉，怎么和一般的电影开头不太一样，这花哨的开头怎么就那么吸引人呢。 大领导扶了扶眼镜，有点相信许大茂的话了，可能是拿错了。 而其他领导没接触过这一层面，还以为是新的电影厂呢，反正不认识。 影片正式开始，一个小美女的脸正对着屏幕，还说起了岛国语，在场的人都不懂，包括许大茂，当然也都不认识，许大茂印象里好像叫什么明天见到未来之类，具体咱也不知道。 虽然是黑白的，但这女的长相还是可以的，那身材，这相貌，都是能打的。 剧情逐渐展开，一家人先是好好吃饭，然后只剩下了姐弟俩，姐姐打电话，结果被爽约了，于是就看上了弟弟。 对，就是那么混乱和随便。 这建筑，这场景，还有这衣着，资本主义果然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 虽然里面讲的都是岛国语言，还没有字幕，但总体还行，没什么出格的地方。家庭生活剧嘛，国产片里很常见。 领导们也看得津津有味，大概预测了一下剧情，无非就是这一家人有人会来到咱这边，然后被咱感动。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干活的能手！”大领导忍不住夸赞。 其他人也都点头同意。 许大茂慢慢悠悠的放映着，努力憋住不笑，时不时观察领导们的反应。 忽然，画风开始转变了，镜头直接对准了女主角，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十几秒内就把自己清洁溜溜了。 领导们立即瞪大了眼，差点飙出鼻血。 许大茂把头侧向一旁，假装没看到，领导们动作很统一，同时翘起了二郎腿，往前坐了坐。 这内部片就那么疯狂了吗。 后面的剧情就不用diss了，女主角毫不犹豫扑了过去，很多地方打了马赛克。 许大茂也有点看不下去，赶忙暂停，正好停在了女主角身上。 “咳咳！”许大茂故意咳嗽了几声，叫醒了还在目不转睛的众人。 大领导和一众人都被叫醒，但都没有起身，陈秘书更是一头冷汗，腰弓得更低了。 “这片子应该是拿错了。”大领导缓解了尴尬。 “还是关上吧。” 语气中带着点不舍。 许大茂见多识广，剧情早已经烂熟于心，除了女主角精致的脸蛋，绝美的身材，精湛的技术之外，也没什么出彩之处。 拿下了片子，许大茂就自觉出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掺和的了。 陈秘书赶忙去找原来的内部片，可怎么也找不到。 大领导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甚至许大茂的箱子都搜查了，依然没有线索。 这片子是被盒子装着的，许大茂进屋就没出去过，所以很有可能是上面的人放错了，此事也只能往上调查。 许大茂趁着领导们商量的间隙，去了厨房。 傻柱坐在凳子上，正在喝茶，非常惬意，看到许大茂进来还不高兴。 “许大茂，你不放电影，进来做什么，赶紧出去。” “你以为还是食堂啊，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许大茂不管他，自顾自找吃的。 “嘿，这也不是你家啊，你小子忒随便了吧。” “饿了，找点吃的对付对付，你做点汤也行啊。” “没有，赶紧走。” 许大茂就没看见有什么熟菜，换了几根辣椒就走了。 领导这边去掉刚才的迷茫，也开始议论起来了。 “这东西不能留啊，首长，很可能是陷害您的啊。” “这事很蹊跷啊，看来有些部门出了问题，现在居然能把手伸进了我家了，也没想到手段那么下作，形势真得很严峻了，你们也要注意。”大领导忧心忡忡。 大领导的几名心腹也很担心。 “首长，我们会注意的。” 大领导想了想问道：“许大茂这人怎么样？” 杨厂长考虑了一下说道：“人比较圆滑，工作能力还可以，不过最近和李怀德走得很近。” 大领导和李怀德的岳父也不是一路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这时候，王局长插了一句。 “首长，我倒是听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提过他，说这许大茂人还不错，和群众的关系也很好，评价很高。” 大领导和杨厂长若有所思，这样看来，许大茂还是可以争取的嘛。 大领导看向杨厂长说道：“这事最好不要传出去，你还是要想想办法。” “明白，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电影最终还是没看成，哪还有那个心思，许大茂又被赶走了，只不过这次是被客气的请走的。 至于影片，当然是上交啊，大领导可是有智慧的人，自己也想看，但没总不能找几个部下要放映机吧。 轮到傻柱发挥的时候出了点叉子，大领导让他做川菜，他做的也是川菜，只不过真tmd辣。 尤其是麻婆豆腐、回锅肉、鱼香肉丝，即使大领导这个四川人，也差点没顶住。 许大茂换的是龙息辣椒，听名字就知道是超级变态辣，傻柱还按照原来的分量加辣椒，能辣出天际。 傻柱也上桌了，吃了一口差点没丢了大丑，还好其他菜做得还行，一通插科打诨下来，居然让大领导印象不错，终究没让许大茂捣乱成功，不过这点许大茂也不在乎，到时候还会有机会和大领导放对。 许大茂刚到家，就见刘海中在后院吆五喝六的，很得意。自从傍上李怀德，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许大茂觉得还得耍耍他，让他感受从悬崖摔落的感觉也不错。 “二大爷，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升官了，就请大院的人吃一顿，不会食言吧？” 刘海中很高兴，仿佛马上就能当官似的。 “请，绝对请，我不像某些人啊，那么小气。” “二大爷，您这是说我呢？得，那您还是别请了，明儿我就去找李厂长说你坏话去。” 许大茂就是那么直接，可吓坏了刘海中。 “许大茂，你这是干嘛，我就随便说说。” “嘿嘿，我也随便说说，我要求不高，您请客的时候，拿瓶茅台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那再加个肘子也不过分吧？” “也行，不过分。” “择日不如撞日，后天正好星期天，怎么样？” “也行，哎哎，大茂，我这官还没当呢，就请客，事情不是那么办的。”刘海中差点被拐进去。 “二大爷嘞，那还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嘛，您得有自信啊，要我说，就后天啦，提前办了，明儿我再去李厂长面前给您说说好话，怎么样？” 许大茂见刘海中还有点犹豫，就靠近了小声说道：“二大爷，您还不知道，这国内形势要变，肯定不让请客吃饭了，到时候您再请客，会影响仕途的。再说，一大爷三大爷都不请，就你请，那您在这院子里的威信还不蹭蹭往上涨！”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好像询问是不是真的，许大茂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后天。” 刘海中立即拍板。 第82章 就是特效药 刘海中请客的消息在许大茂的推动下，迅速传遍了整个院子，住户们一片欢腾，自从正月十五，好多家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荤腥了。 易中海和闫埠贵也来到了刘海中家，得到了确认，他们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就是担心刘海中被许大茂坑了。 刘海中可不那么想，他以为易中海两人过来是担心自己抢了他们的风头，在他心里，要取代易中海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等他当院里的一大爷，那人生就圆满啦。 许大茂很乐意给院里住户搞点福利，都不容易，刘海中家也挺不错，薅点羊毛也秃不了，挺好。 当然，这也不耽误他照顾娄晓娥，媳妇想吃牛蛙，没办法，出去搞点吧，刚出门正好遇到也要回家的闫埠贵，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中院。 “大茂，正要找你呢，你那药还有吗？” “什么药啊？” “就是那个特效药。” “本来还有的，当时我就准备两管，结果不小心掉了一支，不知道掉哪里了。我就担心啊，别人当牙膏用了，哎！” 许大茂没压低声音，故意让贾张氏听到。 “就那东西，味道那么大，怎么可能当成牙膏呢，你净说笑。”闫埠贵最近感觉有点复发的趋势，想巩固巩固。 “你要想买，回头我再给您去弄。” “那行。”两人越走越远，贾张氏的手却有点抖，果然还是上了许大茂的当了，她实在是不能相信。 那一管牙膏，她和棒梗，还有秦淮茹一起用，这一个月差不多快用完了。没有沫子，她也怀疑不是牙膏，可效果确实好，现在她牙齿都不发炎了，还凉飕飕的，挺舒服。 不信邪的她，立即跑去了闫家，把闫埠贵叫了出来。 “他三大爷，你和许大茂说的特效药，是治什么的？” 闫埠贵不好意思说。 “治难言之隐的。” “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说清楚啊。” 闫埠贵看向贾张氏，忽然明白了什么，然后从兜里掏出了牙膏皮，拧开了盖子，让贾张氏闻了闻。 “他张大妈，就是这东西，该不会被您捡去了吧？两块钱，怎么样？” 贾张氏闻着这熟悉的气味，脸逐渐变红了。 “你先说说，干什么用的。” 闫埠贵看贾张氏的脸色不是太好，还是别隐瞒了。 “也不瞒您，这是治疗痔疮的，抹在上面的。” 贾张氏脑袋上仿佛又挨了一道闪电，身子忍不住晃了晃，眼神逐渐变得呆滞，然后摇摇晃晃往家里走。 又是抹屁股上的，她们一家三口当牙膏刷了一个月的牙。 “他张大妈，三块钱，您卖不卖？” 闫埠贵不明白，继续问道。 贾张氏没理他，径直走到家里，拿起牙膏，只剩一丁点了，回忆起那个草药味，忍不住吐了出来。 秦淮茹看到，立即慌了。 “妈，您怎么了？” 这时候，闫埠贵还不死心，也跟了过来，可看到贾张氏手里攥的牙膏，立即全明白了，真被当成牙膏用了。 “他张大妈，没事儿，这东西是草药，不脏。” 闫埠贵越说，贾张氏吐得越厉害，你说不脏就不脏了，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啊。 秦淮茹也听出了问题。 “三大爷，这到底是什么？” “哎，你还是问你婆婆吧。” 说完，闫埠贵就走了，反正也没了。 贾张氏都快把胆汁吐出来才消停，秦淮茹给递来一杯水漱口。 贾张氏舒了一口气，拿起牙膏说道：“这是抹痔疮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秦淮茹听完，紧随其后，可吐了两口，突然就忍住了，特效药就特效药，又不是屎，再说也没咽到肚子里去，秦淮茹疯狂暗示自己，居然好了。 她可不能出事，昨天傻柱就说了，他要去给人家做饭，今天肯定会带菜回来，于是擦了擦嘴，去了院子门口。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都惊呆了，强！ 傻柱也是被汽车送回来的，秦淮茹刚到门口，正好见傻柱下车，于是立即收拾起了情绪，变的温柔起来。 “傻柱。” “秦姐。”傻柱知道秦淮茹什么意思，递给了她一个饭盒，自己留了一个。 “傻柱，明儿正好，姐正好要去学校，我找找冉秋叶给你好好说说，行不行？” 傻柱听到这个乐了，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秦淮茹确实能说上话，总比自己一直干等着强。 “那太行了，那赶紧说说，我都急死了。” “那这饭盒。” “你的，都是你的，成吗？” 傻柱心甘情愿，一句话就被骗走了晚饭，自己只能回家拿酒就这花生米对付一口。 闫埠贵还没到家就开始咯咯直笑了，三大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完闫埠贵断断续续说完，也开始乐起来。 闫埠贵猜到，肯定是许大茂又在坑贾张氏，可惜没有证据。 三大妈知道了，明天整个院子都会知道，二大妈知道了，后天整个街道都会知道，传播速度就是那么快。 反正，贾张氏又三天没出门！ 找许大茂麻烦，那就算了吧，不让她赔偿就不错了。 …… 这个时代已经有人开始吃牛蛙了，61年，国内花费了大力气从古巴那引进了牛蛙开始养殖，只不过是小范围的，也只有特殊人群能吃到，普通民众很难接触，何况还是这个季节。 娄晓娥同志就想吃牛蛙了，而且是辣辣的干锅牛蛙，许大茂对这道菜也是回味无穷，所以立即就跑出来了。 牛蛙是绝对没有的，不过非洲巨蛙可以有，就是那种拿起来有一米多长，快被非洲人吃绝种的那种牛蛙，系统里就能兑换，比较贵，不过对现在的许大茂来说，那都不是事。 出去转了一圈，来到永定河边翻了翻土，还真抓住几个冬眠的青蛙，做做样子嘛，许大茂拎着就回去了。 刚拐进胡同，就遇到回家的棒梗，许大茂见前后都没人，直接把非洲巨蛙拿在了手里。 “嘿，棒梗！” 棒梗下意识的转头，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就粘在了脸上。 “呸呸，许……” 棒梗刚想要开骂，就看到许大茂摇了摇巨蛙，还想往他脸上贴，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喉咙瞬间卡壳，眼睛瞪得溜圆。 许大茂转身直接回了四合院，没走几步，就听身后的棒梗开始大哭起来。 小孩子嘛，就该吓一下，可以增加胆量。 最近一周，许大茂已经不给棒梗钱了，这鱼养得也差不多了，差不多该收网了。 回到家里，许大茂就开始处理起了巨蛙，先拍死，扒皮去内脏，切成小块，放各种调料腌制一会儿就行了。 把不该存在的，都先放进随身空间，估计过会贾张氏该过来了，先处理干锅牛蛙里的其他配料。 干锅里没有配菜，那就没有灵魂了，土豆片、藕片、菜花、包菜、五花肉，再加几个大虾，齐活。 棒梗哭了一会儿，没人管，只能起来，边哭边往家里走。 刚进院子，秦淮茹和贾张氏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棒梗的样子立即就急了。 “棒梗，谁欺负你，你快告诉奶奶，我去打断他的腿。” 棒梗还有点惊魂未定，边哭边说还边比划。 贾张氏只听到了许大茂三个字，就懂了，拉着棒梗就往后院走，现在她可是占理的。 第83章 奶奶，我没傻 一家三口还没到后院，贾张氏立即就喊起来。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正在厨房切土豆片呢，拿着菜刀就出来了。 贾张氏的气顿时消了一半，语气也弱了三分。 “许大茂，你看把我们家棒梗吓得，我们要去医院，这医药费得你出！” 许大茂拿着刀往前走一步，贾张氏三人就退后一步。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 “我怎么吓棒梗了？”许大茂问道。 “你用蛤蟆吓棒梗了。”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围过来不少人。 许大茂从桶里拿出那几个还在睡觉的青蛙扔在地上。 “你说用这个？” “是！” 贾张氏强撑着说道，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棒梗抓着贾张氏的胳膊。 “奶奶，不是这个，是那么大的一个！” 说完，他还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少说得一米多。 围观的人惊呆了，又笑了起来。 贾张氏捂着棒梗的额头，确定孙子没发烧，被蛤蟆吓到就算了，可被那么大一个蛤蟆吓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许大茂，你看，都把我孙子吓傻了，你赔钱。” 棒梗看着贾张氏，不明白为什么说自己傻了。 “奶奶，我没傻。” 许大茂直接招呼刘海中。 “二大爷，您来评评理。” 刘海中心气正高着呢，被许大茂那么一叫，还真有了点感觉。 “这个，那么小的蛤蟆，小槐花都吓不到，怎么可能吓得到棒梗，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了。” 许大茂直接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许大茂，你吓棒梗了，这点你别不承认。” “我没吓啊，再说，你孙子也没傻啊，你不信你问问。” “奶奶，我没傻。”不等贾张氏问，棒梗就自己说了。 “张大妈，你听到了啊，等以后秦淮茹改嫁给了傻柱，你再叫他傻梗，那才合适，现在叫早了。” 人群中笑声不断，傻柱正纳闷呢，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呢。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和秦姐什么都没有，她什么时候要改嫁了？” “奶奶，我不叫傻梗。”棒梗还扯着贾张氏的胳膊呢。 “嗨，这不早晚的事情嘛，是吧，一大爷？” 易中海正因为许大茂让刘海中评理，而没找他，正生着闷气呢。 “许大茂，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大蛤蟆小蛤蟆，看样子，你肯定是吓着棒梗了，对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 “对对，一大爷，您火眼金睛，你说怎么办吧？” 易中海立即意识到里面可能有坑，之前好像就有过这种情况。 贾张氏可没意识到这点，立即叫嚣起来。 “赔钱，棒梗的医药费，得你出。” “一大爷，您说呢，我该赔多少？” 易中海有点骑虎难下，可看着棒梗除了说大蛤蟆，没什么事。 “棒梗也没什么事，就算了。” 说完，背着手走了。 可许大茂没打算放过他。 “哟，一大爷，您别走啊，您刚才一甩手吓到我了，您得赔我医药费。” 易中海走得更快了，就知道许大茂没憋好屁。 “张大妈，您也吓到我了，您也赔我点医药费吧。” “你个该死的许大茂，我怎么吓到你了。” “长得丑啊！” 哪个女人喜欢别人说她丑，包括贾张氏，可她刚想撒泼，许母就进了后院，瞬间噎住了。 “贾张氏，你在我们家门口干嘛呢，吵到我儿媳妇，我撕烂你的嘴。” 好嘛！这战斗力，许大茂都惊出一身冷汗。 一句话，理由、结果都明明白白，娄晓娥怀着孩子呢，怎么护着，都很充足。 贾张氏和许母吵过，知道不管怎么样，赚不到丁点便宜，只能拉着棒梗走了，人群顿时散去。 许母还奇怪着呢，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照顾儿媳妇重要，直接进了厨房。 “妈，您回去歇着吧，我来。” 许母点了点头，她刚给许父送完菜，来回一趟也挺累的。 炒菜这件事其实很容易，许大茂先把配菜炒到半熟，再把牛蛙放进去，继续大火翻炒，炒熟之后，放入铁锅即可。 满满一小铁锅，还没盛完，香气扑鼻，味美诱人。 这辣香十足的味道很快传遍了整个院子。 娄晓娥吃着美味的非洲牛蛙，孕吐都好了。 “蛾子，你这又酸又辣的，怀得不会是龙凤胎吧。”许大茂也吃着蛙肉，问道。 许母眼睛亮了，点了点头。 “没准还真是的。” 娄晓娥可不想在这个问题讨论，会没完没了的。 “大茂，这是从哪弄的啊？” “上次不是去一个首长家放电影嘛，去他家弄的，只要你喜欢，我就再去弄。” 娄晓娥点了点头，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舒心了。 许母也从没吃过这样的好东西，怕不够吃，所以只挑配菜吃。 许大茂注意到了，赶忙提醒。 “妈，您也使劲吃，锅里还多着呢，蛙肉是不能回锅的，还得趁热吃。” 这时候，聋老太太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大茂，做什么好吃的呢，也不知道给我老婆子送一碗？” 自从许母搬过来，有一个多月了，娄晓娥就再没去过聋老太太家。之前，许大茂家还能给她送碗好吃的，可现在一点兆头都没了。 易中海是干儿子，可这饭菜太寡淡了一点，本来也没什么，这个年代，谁家的饭菜不寡淡。 可许大茂家就在隔壁，天天换着花样做好吃的，怎能不馋，尤其是今天的干锅牛蛙，根本不能忍。 许大茂捂了下脸，这聋老太太以后可能还有用，得忍住。 看许母要发作，赶忙过去扶着老太太坐下，嬉皮笑脸地说道：“聋老太太，您耳朵不好使，鼻子也忒灵了，来来，只要就不怕辣，您就使劲吃。” “哼。”聋老太太吃了一筷子，果然美味，果然够辣。 贾张氏把棒梗带回了家，郑重地问道：“棒梗，你和奶奶说说，许大茂用什么吓得你，说实话。” “那么大的蛤蟆。”棒梗依然比划着。 不是贾张氏不信，是她活了那么大年纪就从没听说过又这么大的蛤蟆。 “真得有那么大吗，你没看错吗？” “没有，就那么大。”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那还说什么，先送医院看看呗，别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两人赶忙带着棒梗去了医院，结果除了说大蛤蟆外，一切都正常，最后得出结论，是棒梗看花眼了，有可能是光的问题，或者距离远近的问题，看岔了。 也只能这么解释，即使现代，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物种的存在。 棒梗无比的委屈，他很确认，他没看错，可就是没人相信他，带着这种不甘心，回到四合院，他又偷偷摸摸去了许大茂家，想找出那个大蛤蟆，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除了鸡圈，哪都去不了。 无奈，他只能偷了一个鸡蛋泄愤，不是不能多偷，是真没有。至于偷鸡，他现在还不敢。 第84章 报告老师，贾梗耍流氓! 吃过饭，送走聋老太太，许大茂又开始忙活起来，既然盯上棒梗了，那得加快进程。 他先找了一把奶糖，用热水烫软，揉了点万艾可粉末进去，再重新包好，当然也没忘记混有巴豆粉的，还有既有伟哥又有巴豆的，嘿嘿，多做一手准备嘛。 娄晓娥坐在一旁帮忙，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本能告诉她，这不是好东西。 “大茂，你掺进去的是什么？” “真男人从不用的东西。” “那这个你干嘛用的啊？” “下乡的时候，一个书记说他们养殖场的猪繁殖率低，我这不想办法的嘛。” “净胡说，你直接加草料里就是，干嘛加奶糖里面，浪费东西。” “猪这不是都聪明了嘛，不给点甜头，不愿意吃。” 许母笑了笑不说话，许大茂是满嘴跑火车，也不知道随谁！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是踩着点就走的，他知道棒梗肯定也是踩着点。 许大茂出了院门抬腿上车，就从兜里掉出两块奶糖，非常自然，正好被刚出门的棒梗看到。 棒梗昨天晚上给自己加了一餐，今天又能捡到糖，感觉运气爆棚。 奶糖代表面子，他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吃了一颗，很美味，糖纸必须留下，这是证据， 刚到学校，棒梗放下书包就开始向同学炫耀，不仅有糖纸还有奶糖，很快就在棒梗桌前围了一大圈同学，可惜还没等他吹嘘完，上课铃就响了。 同学们迅速回到了座位，老师也来了。 刚上课没多久，棒梗就感觉到了异样，和上次吃鸡蛋一样，好在后面没有拉稀喷射，不然就丢人了。 可即使是这样也挺难受啊，越来越难受。 因为还有一颗奶糖，他本来就是班里最靓的仔，他的动作立即引起了同一排学生的注意，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这一排不止有男同学，还有女同学。 “报告老师，贾梗耍流氓！” 有个女同学羞红了脸，站起来指着棒梗喊道。 “我没有！”棒梗慌了，立即反驳道，可他不敢站起来。 老师讲得正起劲呢，被这么打断，有点不高兴，背着手走到女同学面前。 “他怎么耍流氓了？” “老师，你看看他就知道了。”同排的人立即往后靠了靠，而棒梗却趴在了桌子上。 “棒梗，你站起来。” 老师命令道。 “我不！” 棒梗反驳道，根本不好意思站起来。 老师更不高兴了，一把拽起了棒梗，他本来对这样的差生印象就不好。 棒梗被拽了起来，脸更红了。 “哎，直嘞，贾梗直嘞。”班里立即有其他顽皮的小孩喊道。 顿时整个班级都乱了，女孩子全都羞红了脸，趴在了桌子上。 老师也看到了，赶忙把他拽出了教室。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孩子是没治了。 这事情很快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班主任冉秋叶、校长、主任都来了，男老师们纷纷检查棒梗的状态，可看情况，不像耍流氓，更像不受控制的行为。 秦淮茹也被从轧钢厂叫了过来，询问之后，才知道棒梗又偷了许大茂的鸡蛋。 秦淮茹就把上次棒梗烤鸡蛋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没说偷。 吃鸡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么无稽的事情，老师们怎么可能会相信呢，不过认定，肯定是吃了什么东西。 不管大人们怎么想，棒梗成了被孤立的那一个。 和棒梗一起玩，会被认为是流氓，靠近棒梗也成了一种罪过，尤其是女同学，都敬而远之，闫解娣更是被闫埠贵严厉禁止，不准和棒梗有任何交集。 …… 许大茂刚到轧钢厂就被杨厂长叫到了办公室。 他知道，很可能是小黄片的事情，在他看来，没多大的事情。 “大茂啊，最近工作还可以吧？” “还行还行，杨厂长，您找我是有什么安排吗？” “昨天的事情。” “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放了个《地雷战》就回来了。” 杨厂长点了点头，小子可以啊。 “那李副厂长那边。” “没多大的事情，李副厂长那么忙，我不会去嚼大领导的舌根的，这个我懂。” 杨厂长明白，许大茂是聪明人，知道哪个该说哪个不该说，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大领导也不划算。 “行吧，你回去好好工作吧。” “哎，哎。” 许大茂退出了杨厂长办公室，转身就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当然，不是为了告密，他得再表表忠心，给李怀德点压力。 “李厂长，这杨厂长什么意思啊，我刚来，就叫我去他办公室，问长问短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怀德正忙着呢，也来了兴趣。 “你昨天不是被杨厂长叫走了吗，做什么去了？” “就是给一个领导放电影，没什么意思，饭都没管，秘书姓陈，其他都不让问。” 李怀德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就盘算开了，通过这点信息就猜出去哪个首长那了。杨厂长是要挖墙角啊，这是给许大茂展现背景的啊，只不过许大茂没意识到。 “你们宣传科科长的位子可空出来了，你有没有兴趣？” “不瞒您，有，但我知道自己资历太浅了，不敢想，反正跟着您哪个职位都一样，您肯定不会亏待我。” 李怀德点了点头。 “也是时候让你见见世面了，等有机会，我会带着你的。” “哎，多谢您栽培。” 许大茂知道李怀德很可能要带自己去见某些人了，目前来看，革委会副主任的职位算是稳了。 到时候见见世面，再一网打尽，绝对很好玩。 中午下班，许大茂直接骑着车子回了四合院。 可刚到院门口，就见前院打成一团，贾张氏和三大妈干起来了，原因是棒梗尾行了闫解娣。 这还要从棒梗出事说起，今天的学是不能上了，棒梗就被秦淮茹带回了家，这小子嘴馋，半路又把另一块奶糖偷偷吃了，到中午回家的时候还梗着呢。 贾张氏看到后差点气死，可没办法，谁让是自己的宝贝孙子呢，知道棒梗又去偷许大茂的鸡蛋，也没责怪。 时间来到中午，棒梗的事情早在院子里传开了，闫解娣放学回家吃饭，可回来之前去了趟厕所，可她发现棒梗跟在身后。 小女孩害怕啊，牢记远离棒梗的原则，哭着回家告诉了三大妈。 于是，闫埠贵和三大妈就在门口堵住了棒梗，这个时候的棒梗还梗着呢，在一众人的围观下，立即就坐实了小流氓的罪名，当然，他还被三大妈扇了一巴掌，紧接着就把贾张氏引来了。 贾家vs闫家，从最开始的骂战上升到了肢体碰撞，可惜贾家就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而闫家出动了三大妈、于莉，当然闫解放和闫解旷也随时上场。 许大茂来的时候，正好是战斗最激烈的时候。 第85章 能横着走! 许大茂可不会去拉架，这么好的剧情不看可惜了，于是直接坐在车子上嗑起了瓜子，还不忘给旁边的人分享。 贾张氏的九阴白骨爪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招招阴狠，三大妈和于莉脸上已经有了抓痕。 而三大妈的龙抓手也不错，臂力也相当惊人，薅住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头发不松手，于莉打伏击，逮着秦淮茹又薅又抓，很快就露出了不少春光。 女人打架，男人不能上，更不能去拉架。 当然，也有不明白事情的过来问。 “三大爷，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棒梗耍流氓从学校耍到院子里来了。” “哟，这小子不错啊，胆子挺肥啊！” “闫老西，你再胡扯，我咒你断子绝孙。”贾张氏越战越勇，大有压制三大妈的趋势。 “张大娥，你看看棒梗，你们就养出这样的东西，又偷东西又耍流氓，早晚得吃花生米，你们家才断子绝孙。”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闫埠贵那么说，立即爆发潜力，直接镇压了三大妈和于莉。 闫解放立即就上去帮忙，闫解旷和闫解娣也开始揍棒梗，这一下更混乱了。 棒梗被揍得嗷嗷直叫，贾张氏双爪难敌四手，渐渐落入下风，而秦淮茹和于莉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许大茂象征性的用手挡住了眼睛。 一大妈和二大妈看不下去了，开始拉架，许大茂觉得没什么看点了，推着车子就去了后院，顺手还把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短裤给偷了。 回到家，许母站在门口，想去又有点犹豫。 “妈，您再不去，就结束了。” 许母见许大茂回来，一溜烟就去了前院，这些天可把她憋坏了。 娄晓娥也想去，可一直被许母堵在屋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孕妇不处吵架群中。为了不让你去，我妈那么爱凑热闹都没去，你就别想了。” “可是在家无聊死了。” “那晚上我弄点东西过来，让你不无聊。” “什么东西？”娄晓娥非常好奇。 “先保密。”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网络，但让一个孕妇打发时间，那就太容易了。一个植物大战僵尸，一个切水果，实在不行，还有拼图、刺绣、总有一款适合。。 至于dvd、电视机，这些都可以有，只不过，暂时还是别了，等稳定了之后再说。 许大茂将饭菜都端了上来，许母也看完热闹返回了。 “妈，谁赢了？” “两败俱伤呗，这棒梗太不是东西了，小小年纪就开始耍流氓，长大还得了。听三大妈说，他还偷了咱家的鸡，是不是真的？” “是，赔了二十五块钱呢，您儿子是吃亏的主吗？” “对，赔死他。” 显然，许母和贾家的关系也不好。 贾张氏和秦淮茹披头撒发地回了家，唉声叹气，这次算是吃了点小亏，谁让家里没男人呢。 “棒梗，你是不是又拿许大茂家的鸡蛋了？” 棒梗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也有点后悔。 “昨天就吃了一个。” 贾张氏皱眉，昨天吃的，怎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难道是棒梗那里出了问题。 “你今天还吃了什么？” 棒梗本来不想说，可看着贾张氏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得不说道：“还有两颗奶糖，是许大茂掉的。” “又是许大茂！” 贾张氏和秦淮茹立即意识到了问题，不是鸡蛋的问题就是奶糖的问题，都是许大茂家的东西，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许大茂。 贾张氏立即就想起身去找许大茂麻烦，可惜已经打了一架，许大茂是真敢动手，傻柱和易中海也不在，再加上娄晓娥怀孕，她去了就是作死。 “不行，都是许大茂闹的，必须要给棒梗正名，否则孩子就毁了。” “妈，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秦淮茹也没了主意。 “找易中海，开全院大会，我要把许大茂的恶行全说出来，我就不信了，他能无法无法，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可他会承认吗？” “哼，院里的三个大爷早对他不满了，他是赖不掉的。再不济也泼他一身脏水。” 秦淮茹吃过饭就去厂里找了易中海，易中海听后也颇为愤慨，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呢，这不是要毁了孩子的一生嘛。 易中海又去找了刘海中，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对付许大茂，可刘海中犹豫了，毕竟大家都是李怀德的人，不好内斗。 易中海一阵头疼，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你就那么快忘记许大茂坑你的事了？ 被坑怎么了，哪有当官重要，这要是对付了许大茂，万一他在李怀德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那还当个屁官。人家许大茂可是李怀德的心腹！ 不管易中海怎劝说，刘海中也只是答应中立，不参与。 无奈，易中海又找了闫埠贵，许了不少好处，才让闫埠贵答应帮忙。 一场针对许大茂全院大会即将开演。 许大茂也没闲着，现在小弟们都无聊着呢，都快闲出事了。 无奈，许大茂只能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从上次的风油精事件中，许大茂找到了出路，驱蚊市场！ 马上就要到夏天了，什么最难受，被蚊子咬最难受，而驱蚊去痒的虎标万金油已经在大路停产十五年了，而替代品风油精要到改革开放的时候才会被生产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驱蚊市场有很大的前景。先不说卖给普通民众，就是各大厂子的订单就能不少。 简易的驱蚊止痒手段很简单，薄荷叶，维生素b，泡上水就可以。 现在的难题是薄荷叶，这东西现在还没那么泛滥，多长在南方，安徽和江苏最好，所以就需要从那边搞过来一些。 三十多人，一来一回，正好一个月，回来还能赶上516，时间刚刚好。 一群人在厂外会和了。 小弟们眼神都很炽热，知道许大茂开始找他们做事了。 许大茂看着他们说道：“别说做大哥的不照顾你们，这次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马上到夏天了，蚊虫会越来越多，但市场上一直没有驱蚊的东西，我想让你们做这个。” 许多人眼睛都亮了，许大茂赶忙摆摆手。 “都别说话，凭你们的聪明才智，只要听我说就可以了。” “你们三十六人，选出三十人分成六组，每个小组两千块钱，去江苏和安徽，扎到农村去，去买薄荷，晒干了运回来。” “咱大量收购，价格嘛，到时候你们和大队书记谈，你们先去街道开介绍信，采购的介绍信我从开轧钢厂开，能买多少买多少，一个月尽快回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声音不是很齐整，许大茂点了点头，有一个明白就行了。 “另外六个人再去招外围小弟，你们的目标是五百人，要找能打的，年轻的，背景嘛，无所谓。” “还有一点，不管在哪，你们要相互监督，相互学习，那选集和语录，一个月后，如果还有人不会背，就自己玩去啊，别说大哥不带着你们。” “哥，背那东西干什么？”齐大发问出了小弟们的想法。 “也不能干什么，就是能你们横着走！” 第86章 我可没说你是和一大爷钻的啊! 许大茂找王大军开几封采购介绍信还是很轻松的，反正也不用轧钢厂花钱，把钱和介绍信交给了小弟们，许大茂又开始了咸鱼生活。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下午，宣传科科长的位置定下来了，毫无疑问，许大茂。 李怀德想让心腹更上一层楼，杨厂长虽然没有大力支持，但也没像往常那样反对，于是在厂领导会议上，就那么轻松愉快的决定了，让李怀德也有点莫名其妙。 当然，这消息还得下周一才能宣布。 下班了，许大茂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百货大楼，他是想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娄晓娥打发时间，不过到最后，他也只买了几个布偶玩具。 许大茂又从系统中兑换了滑动拼图和几件大型的拼图才算满意。 刚进胡同，又看见了棒梗一个人回家，这小子已经郁闷了一天，主要是没人和他玩了，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许大茂可不会心软，立即兑换了一只大竹鼠抓在手里。 “嘿，棒梗！” 棒梗刚转头，就看到一个半米长的大老鼠，龇着牙向他扑来，吓得他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哭了起来。 许大茂笑了笑，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中院，秦淮茹正在洗衣服，许大茂不忘提醒一句。 “秦淮茹，你儿子又在院子门口哭呢，怕是见到什么了，你还不去看看。” 秦淮茹放下衣服就往院外冲，这一颠一晃之间，风光确实不错。 许大茂撇了撇嘴，是够胖的。 回到家，许大茂先把布偶玩具递给娄晓娥，不过看她样子，不是很喜欢，无奈，他又把滑动拼图拿了出来，娄晓娥只是玩了几下，就喜欢上了。 院外，秦淮茹抱起了棒梗，从儿子断断续续地描述中，她知道又是许大茂搞得鬼，至于半米长的大老鼠，她只能保持沉默了。 回到家时，棒梗好了一点，又把事情告诉了贾张氏，可听到许大茂用半米长的大老鼠吓唬他时，贾张氏也犹豫了。 上次是一米长的大蛤蟆，这次又是半米长的大耗子，难道宝贝孙子真出现幻觉了。 不管怎么样，开完全院大会再说！ 许大茂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刘光福就过来敲门，说吃完饭开全院大会。 “今天开会是为了明天刘海中吃饭的事情吧？”许母问道。 “嗨，那么点事还开会，一群人闲着没事干。”许大茂也以为是明天吃饭的事情。 “我也去。”娄晓娥说道。 “行，看看热闹也挺有意思的。” 吃过饭，许大茂搬着凳子慢慢悠悠往中院走，贾张氏瞪着许大茂，仿佛要吃掉他似的。 “贾张氏，你个老寡妇，盯着我儿子干嘛？”许母可不惯着她。 “哼！”贾张氏可不想暴露大会的主题，让许大茂有机会准备，这是易中海提醒过的。 许大茂觉得贾张氏有点不太对劲，攻击力怎么那么弱了，于是试探道：“妈，你跟一个克死老公又克死儿子，现在又要克死孙子的老寡妇计较什么，咱别理她。” 这话可是恶毒的没边了，以前贾张氏可是骂秦淮茹克死她儿子的，现在被许大茂又安在了她头上。 “许大茂，你再胡扯，我撕烂你的嘴。” “对，你还要叫老贾和短命鬼贾东旭过来找我索命对不对？明儿我去街道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你！” “你什么你，又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对不对，谁让你吃屎的，明儿我就找人打断棒梗的腿。” “你敢！” “嘿，我当然不敢啦，可我有五十块钱啊，打小流氓不就天经地义了。” “许大茂，你别逼我这老婆子和你鱼死网破。” “许大茂，你闭嘴，在我们三个大爷面前，还敢欺负老嫂子孤儿寡母，太不像话了。”易中海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 许母可不惯着他。 “易中海，是你屁股坐贾张氏被窝去了，还是她把小寡妇送你被窝去了，你这么偏向她。” 易中海知道许母的战斗力，三句话不离下三路，正常男人都很难招架。 贾张氏立即站起来，指着许母就要开骂，许大茂立即搬起凳子，到了另一边。 “这老虔婆要发疯了，媳妇，咱离她远一点。” 而娄晓娥正在玩滑动拼图呢，还挺入迷，这小游戏立即吸引大院的小孩过来围观，于这个全院大会格格不入。 这全院大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要进入高潮了，看得全院人津津有味。 易中海可不想和许母吵架，敲了敲桌子。 “今天全院大会是贾张氏提议的，说是许大茂毒害棒梗，想让……” 话音未落，许大茂就开始给围观的小朋友发奶糖了，还小声交代。 “都别激动啊，要是碰到你们晓娥婶婶，就把奶糖赔给我。” 孩子们赶忙说不会，保持着十厘米的空隙，一边吃糖一边看滑动拼图，目不转睛。 许大茂还不忘往娄晓娥嘴里塞一颗。 易中海都麻瓜了，他们的计划是，出其不意，翻出许大茂身上的有毒奶糖，从而坐实许大茂坑棒梗的罪名，可现在他把奶糖都分出来，除非能真在他身上翻出有毒的奶糖。 “许大茂，我问你，你有没有毒害棒梗？”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没有啊！”许大茂回道。 “嗯，那好，散会！” 说完，易中海起身就想走，住户们立即就乱了，这全院大会是什么鬼？ 许大茂也有点懵，这易中海什么时候那么果断了。 “哎哎，一大爷，您别走啊，您是耍我和大伙玩呢吧？” 易中海脚步没停，继续往家走。 “一大爷，您不说清楚，我可就要胡说了啊，别怪我没给一大妈面子。” 眼看易中海马上就要进屋子，许大茂直接高声喊道：“咱院一大爷和秦淮茹关系有点不清不楚啊，我觉得这事应该放到明面上讨论讨论。”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秦淮茹急了。 贾张氏直接站了起来，她不相信许大茂的话，但她也怀疑秦淮茹。 这时候，易中海也停下了。 “我可没胡说啊，那天夜里，我可看见易中海和秦淮茹幽会呢，对，那天晚上二大爷还起夜来着，应该也看到了，二大爷，您说说。” 刘海中没想到还有他的事，他确实看到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见众人都看向他，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住户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瓜，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 当时，贾张氏也看到了，只是不阴不阳说了秦淮茹几次，没好意思深究。 “许大茂，一大爷只是可怜我们家，给我们家送点棒子面。”秦淮茹立即辩解。 “这理由好啊，可送棒子面是做好事，正大光明的送，或者交给贾张氏、交给棒梗，甚至交给小当都行，非得交给你这个小寡妇，还在晚上大家都睡着时候，有点太刻意了吧，还有，我还看见你和谁去钻傻柱家菜窖呢，这怎么解释啊？” 钻地窖这事，纯属许大茂瞎掰，半真半假嘛，许大茂深得其中精髓。 秦淮茹急了。 “许大茂，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一大爷钻菜窖了？” “等等，我可没说你是和一大爷钻的啊！” 第87章 大茂，这下没有了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立即走了回来。 “许大茂，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端，你少胡说，这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一大爷，您端不端我不知道，您先把贾张氏告我毒害棒梗的事情说清楚吧。她就这么诬陷我，您不管？你要不管，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 易中海恶狠狠地看着许大茂，他知道，这事不给许大茂一个说法，他肯定又开始胡说。 “贾张氏，你说。” 贾张氏有点麻瓜，但为了棒梗的清白，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今天我们家棒梗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我怀疑就是许大茂下的毒。” 许大茂阻止住想要发飙的许母。 “您继续，要是没证据，看我整不死你。” “我们家棒梗早上还好好的，就是吃了许大茂的奶糖，才变成这样，就是你下的毒，害了我家棒梗。” 贾张氏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什么时候给棒梗奶糖了？” “你出门的时候掉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 “你是说，我的奶糖有毒，然后被棒梗吃了，对吧？” “对，你身上肯定还有毒奶糖，只要找到，就能证明我孙子是无辜的。” 这个时候娄晓娥担心地看向许大茂，她知道许大茂可是做了十几个毒奶糖呢。而许母也挠了挠头，许大茂做奶糖的时候，她也在旁边。 如果是以前她早发飙了，没理也要争三分，可这一幕正好被易中海和闫埠贵觉察到了。 “大茂。”娄晓娥喊道。 “媳妇，没事，你玩你的。” 娄晓娥哪还有心思，无比担心地看着许大茂。 这下，易中海和闫埠贵更确信了，一定还有毒奶糖。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 “那我身上要是没有呢？” 贾张氏有点不确定，看向易中海，见他微微点头，立即对着许大茂说道：“不可能，你身上肯定有毒奶糖。” 许大茂笑了笑。 “三位大爷，您们说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和闫埠贵商量了一下说道：“既然贾张氏说你身上有，你也要想证明清白，就把身上的奶糖拿出来，挨个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许大茂抿了抿嘴，他无所谓，主要是他想坑几人。可这个犹豫的动作让易中海以为许大茂是不敢。 “可要是检查不出来，我是冤枉的，怎么办？”许大茂问道。 “都能证明你清白了，你还想怎么办？” “好办！既然我是冤枉的，三位大爷还有贾张氏，你们得赔我钱，这没问题吧？”许大茂站了起来。 “行，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们每人赔你一块钱。”闫埠贵拍了桌子说道。 “三大爷，一块钱，你好意思开口，这样，我身上有多少块奶糖，你们就赔我多少块钱！我身上可有两斤奶糖，两百多块呢，我告诉你们，另外，你们还得赔我奶糖钱。” 这一下，易中海和闫埠贵都有点打退堂鼓了。 可看着许大茂干瘪的口袋，哪像有两斤糖的样子。 这许大茂是咋呼他们呢。 “行！”易中海立即拍板。 “可是，如果证明你有毒奶糖，你不仅要给贾张氏道歉，还要罚你三百块钱。” 话音未落，许母就急了。 “易中海，你想钱想疯了吧！” 许大茂赶忙阻止许母，衣角被风一吹，都飘了起来，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 “我没问题，那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贾张氏，你们觉得呢？”许大茂继续问道。 “哎哎，大茂，这事我不参与啊。” 刘海中立即摆手，他还没分清谁是人是鬼呢，过会再把他搁里面，找谁说理去。 易中海拉过贾张氏和闫埠贵嘀咕了几句，闫埠贵也点了头，表示可以，贾张氏也没意见。 许大茂看向全院的住户说道：“大伙都听到了啊，如果我是冤枉的，我身上有多少块奶糖，一大爷、三大爷，还有贾张氏就赔我多少块糖。有一百块奶糖就赔一百块钱，有两百块糖就赔两百块钱。” “一大爷，三大爷，还有贾张氏，这个钱，你们三家平分，当场付清，没问题吧？我身上可以两斤奶糖哦。” 说完，许大茂还故意掐起了口袋，让口袋看着很鼓的样子。 易中海和闫埠贵更加觉得许大茂是虚张声势了，就你口袋，能有十颗糖就不错了。 “大茂，我们没问题！”闫埠贵说道。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 “一大爷、三大爷我还是相信的，不过你的人品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不信你，除非你先拿出一百块钱摆在这，不然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我人品怎么了？你说清楚！”贾张氏刚说完，人群里就有人笑了。 你说你人品怎么了，耍无赖都成家常便饭了。 “他张大妈，你就先掏一百块钱放这吧，省得别人笑话。”闫埠贵建议道。 “没钱，我没钱，凭什么不是你掏。”贾张氏立即急了。 她刚说完，人群中又传来一阵哄笑。 许大茂乐了。 “看到没，还没开始呢，就开始耍赖了。” “贾张氏，你掏五十，我给你掏五十。”易中海发话了，说完拿出五十块钱放到了桌上。 贾张氏有点骑虎难下，可她真是一分钱都不想拿。于是她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早知道她会这样，已经躲到后面了。 “秦淮茹，拿钱。” “妈，我哪有钱啊。” “你儿子被人害了，你还不拿钱，难道让我拿吗，我哪有钱。” 许大茂看她俩又要吵起来，赶忙插话。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来讨论讨论一大爷和秦淮茹的关系问题吧。” 大家被毒糖的事一搅和，都快把这茬忘了，结果又被许大茂提了出来，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贾张氏，赶紧掏钱！否则你们家的事就再也别找我。”易中海急了。 贾张氏简直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回屋掏钱，结果也只拿出了二十五，剩下的死活让秦淮茹拿。 秦淮茹被大家看着，又想找傻柱，可惜傻柱只拿了3块钱，还翻了翻兜，确实没有了，他要攒钱买自行车，早存起来了。 这3块钱就是他这个月的零花钱。 秦淮茹无奈，掏了22块钱，放到了桌上，这让傻柱有点无语。 “二大爷，这钱就交给你保管了。”许大茂说道。 “行，你放心。”刘海中点了点头。 于是，在大伙的注视下，许大茂走到了八仙桌前，开始掏糖。 首先是裤子，左边口袋，一些零钱以及几张票据。 然后是裤子右边口袋，钥匙，还有一个记事小本子，加两颗奶糖。 易中海和闫埠贵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他们就担心裤子里的奶糖多，看来是真没有。 然后是上衣口袋，先是左边插袋，十二颗奶糖，然后是右边插袋，一颗奶糖。 大家仿佛都屏住了呼吸，非常紧张。 易中海三人都开始笑了，这加起来可只有15颗奶糖，毒奶糖肯定就在里面。 许大茂继续翻左右胸袋，一张自行车票和十几张大团结特别扎眼。 “大茂，这下没有了吧？”闫埠贵靠住椅子，笑道。 易中海和贾张氏也很得意。 “谁说的？” 许大茂说完，立即解开了上衣扣子。开始从内侧口袋里，大把大把的往外掏糖，连续好三四把，然后又在另一边继续掏。 整个大院都安静了，大家都震惊的看着许大茂的动作，一把一把，还有一把，院子里只有奶糖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易中海、闫埠贵和贾张氏都张大了嘴巴，还真有两斤奶糖啊，这要是是冤枉的，还不赔惨了。 许大茂掏了好一会儿，才把奶糖全部掏完，他又挨个把口袋翻出来，展现在大家面前。 “大家都看到了啊，口袋里都没东西了啊，有不相信的可以过来搜一搜。” 说完，等了一会儿也没人过来，他就先把自行车票和钱等无关物品全部装进兜里，然后看向刘海中。 “二大爷，这数糖的任务就交给您了，那个光天、解放，你俩也过来数，自己数自己的，你们俩数字和二大爷一样，就说明没错，认真点，回头给你们俩一人一块钱。” 刘海中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数起来，而刘光天和闫解放也跑了过来，就在大家面前，非常兴奋的数起来。 “许大茂，你没事装那么多糖干嘛？”傻柱问道。 “等你有了媳妇，媳妇再怀孕了，你就知道了。我估摸着你没机会了。” 许大茂直接坐到娄晓娥身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你那些奶糖呢？”娄晓娥小声问道。 “都说了，喂猪了，你不信。” “真的？” “假的！” “讨厌！” 第88章 哎呦，遭了 看着许大茂夫妻在那打情骂俏，易中海越来越担心，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赌了。 奶糖很快被数了出来，刘海中、刘光天和闫解放三人的数字都一样，总共272块。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检查吧！” 所有的奶糖都一样，这检查成了难点。 易中海和闫埠贵在奶糖里翻了翻，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 “我建议啊，咱大院的男同胞都过来牺牲一下，除了我，张大伯，孙大伯，还有十六个男人，每人不到二十块糖，一次性吃完，这不就检查出来嘛。” 许大茂见他们为难提示道。 院子里的男同胞，尤其是半大小孩都兴奋了，一次吃十七八块奶糖，从来没想过。 “哎，大茂，看不起你张大伯了，为啥我不能吃啊？”前院的孤寡老人张大伯问道。 “张大伯，你还行不行？”许大茂笑道，引得院子里不少人跟着笑。 “臭小子看不起谁呢，老头子我也帮你们分担分担。” 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那就十七个人，一大爷，您觉得怎么样啊？” 易中海还能有什么办法，院子里的男人都看着呢，可这个时候，他依然忍不住问道：“许大茂，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毒奶糖。” 许大茂感觉他要打退堂鼓，忽然脸上一变。 “糟了！” 众人都看向许大茂。 “还真有一颗毒奶糖。” “许大茂，你承认了，赶紧赔钱、”贾张氏立即喊道。 许大茂捂住上衣的右边插袋说道：“有一颗奶糖是泡了巴豆粉的，就放在这个口袋，忘记了。” 众人都无语了，近三百颗糖，里面混有一个带巴豆的，这到底还怎么吃？ 易中海清晰的记得，上衣口袋有一个是1颗，另一个是12颗，裤子口袋还有2颗，这是最初的十五颗。 许大茂这什么意思，阻止大家吃的意思吗？他也有点不明白了。 闫埠贵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被坑了那么多回，怎么又陷进去了？他很悲观！ 其实许大茂就是让大家震惊一下，没什么其他意思，混有巴豆的奶糖是真有，那就看谁倒霉了。 至于大家吃不吃，他相信，肯定没人愿意退出，17个人选1，怎么可能是自己。 “许大茂，你弄一个巴豆奶糖干什么？”有人不满地问道。 “哎，这不是老便秘嘛。” “你直接吃巴豆就是了，还混奶糖干什么！” “这不奶糖太多了嘛，馋得慌，大家要理解啊。” 众人无语，你说得好有道理。 许大茂又看向张大伯。 “张大伯，您还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一点巴豆嘛，拉不死。”张大伯很光棍，可这话却激起了大家的勇气。 院中所有的男人都站了出来，好像赴死一样。 易中海已经被架到了火上，不让吃也得吃了，那就分糖吧。 十七个人，正好每人十六颗奶糖，大家领完之后，就开始边剥边往嘴里塞，他们也吃过奶糖，可从来就没那么爽过，还正大光明的吃，不用顾忌老人老婆孩子。 易中海三个大爷也参与了进来，这个时候，能赚点就赚点呗，至于谁拉肚子，看运气了。 院里吃不到奶糖的人都馋了，尤其是后院杨家的两个小男孩，太小，不让吃。当然还有棒梗，这小子想吃，直接被秦淮茹拉住了。 许大茂大度的拿出了瓜子花生，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毒奶糖从吃进去到有反应还得半个小时呢，大家都得等着。 十六颗奶糖，一张嘴是塞不下的，为了加快进度，许大茂要求他们要咀嚼，使劲地嚼，当然，男人们也不含糊，吃得飞快。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女人们嗑瓜子吃花生，男人们静等反应。 终于，在十多分钟之后，闫解成捂住了肚子，立即冲向厕所。 大家相互笑了笑，心照不宣。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突然站了起来，惊呼了一声：“遭了！” 大家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 “许大茂，怎么了？”刘海中颤着声音问道。 许大茂指着自己的裤子看向许母。 “妈，这条裤子，怎么不是我昨天穿的那条啊。” “我看脏了就洗了啊，这是凳子上那条。” “哎呦，遭了，这裤子里的那两颗奶糖也有巴豆！” 众人又被雷到了，紧接着刘光福和前院李大哥都捂着肚子冲向了厕所。 众人神情紧张，再次看向许大茂。 有不少人可知道，有一个口袋是十二个奶糖！ 许大茂没动，可就在大家将要放松的时候，又听许大茂哎呦了一声。 “大茂？” 即使娄晓娥也被吓住了，忍不住责怪道。 “没事没事，那条裤子里还有两毛钱呢，估计被咱妈洗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张大伯擦了一脑门的汗。 “臭小子，吃你几块奶糖像上战场一样，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嘿嘿，失误失误。” “这下确定没有了吧？” “没了没了，就做了四颗，自己吃了一颗。” “你加了多少巴豆？”三大妈问道。 “不多不多，就一点儿，拉上一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松了一口气，不是太厉害。 大家又等了十多分钟，男人们依然没有反应。 这时，许大茂见状站了起来。 “一大爷、三大爷，虽然有三颗毒奶糖，但没证明了我坑了棒梗，你们给钱吧。” “许大茂，你做了巴豆奶糖，就证明你有那种奶糖，没在你身上，那肯定在你家，我要搜你家。”贾张氏早就想耍赖了。 许大茂才不理他，而是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也不想认输，站了起来说道：“贾张氏说得也有道理，许大茂，我们要搜你家。” 许大茂乐了。 “好啊，我家有一药桶奶糖呢，也不多，就五斤，差不多六百多块糖，请吧。” 易中海和贾张氏坐蜡了，许大茂的意思很清楚，搜，可以，如果没有，那就赔六百多块钱。 “一大爷，我们支持你搜。”吃过奶糖的男同胞都兴奋了，六百多块，每人还能吃三四十块呢。 “对，我们都支持。” 可就在这时，闫埠贵发话了。 “要搜你们搜吧，我不搜了。” 说完，他就掏出了一叠钱数了数，继续说道。 “大茂，糖果票钱也在里面了，总共九十三，你数数。” “三大爷够意思，九十就行了，三块钱当闫解成医药费了。” 许大茂把九张大团结放到了兜里，没拿另外的三块。 闫埠贵虽然被退了三块钱，可心还在滴血，九十块钱啊，自己省吃俭用得多久才能攒下来。 许大茂看向易中海和贾张氏，指着后院说道：“二位，请吧！” 第89章 你是骗他们的 易中海想去搜许大茂家，贾张氏也想去，可前面就是六百多块钱啊，还是两个人承担，风险太高了。 住户们也都等着易中海的决定，没人说话。 易中海天人交战，他不信许大茂家还有一罐子奶糖，可他不敢赌，钱有点多，万一再没搜到。 看着许大茂微笑的表情，他就更不敢去了，回想一下，自从年前到现在，被许大茂坑了多少回了，很可能，前面还一个大坑等着他。 易中海深呼了几口气，坐了下去，也开始掏钱，意思很明白。 贾张氏看懂了，到最后居然是她坚持到了最后，可让她去搜，她也没这个胆子。 “许大茂，就是你毒害的我家棒梗，凭什么我要给你钱，易中海，毒奶糖肯定在他屋里，你去搜啊。” 易中海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数钱。 秦淮茹急了，贾张氏更急了。 “易中海，刚才是你让我答应的，这个钱得由你出，我没钱。” 说完就想去抢刘海中手里的钱。 “够了！”易中海吼道，直接镇住了贾张氏。 “要搜，你自己去搜，六百多块钱，正好你把房子抵押给许大茂。” 说完，把九十三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收起钱，又从刘海中手里接过钱，然后又退了十二块钱。 “三块钱刘光福的医药费，七块钱退给一大妈，一块给光天，一块给解放，咱说话算数。” “好嘞。”刘海中也不客气。 “许大茂，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给别人。”贾张氏眼看钱都没了，还想着找回七块钱呢。 “什么你的钱，这是找给一大爷的钱。” 说完，他又把所有的钱都塞给了许母，最近家里各种开销都是许母在花钱，确实消耗不少。许母也不客气，反正就那么一个儿子。 这一幕看得二大妈和三大妈眼热，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也能那么孝顺。 所谓一孕傻三年，娄晓娥想了好大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说道：“大茂，咱家什么时候有一桶奶糖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大茂已经收了钱，也不在乎了。 “家里要是有奶糖，我还买两斤回来干嘛，我又不傻。” 娄晓娥眼睛亮了。 “你是骗他们的。” “是啊！” 这话清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都震惊地看着许大茂。是啊，谁家有五斤奶糖，还去再买两斤，这不闲着没事嘛。 易中海傻了，闫埠贵傻了，贾张氏快疯了。 但这时反应过来，晚了。 “许大茂，我要去搜你家。” 贾张氏抬脚就要去。 “好啊，不过，你得先把房子抵押给我，我怕你赖账。” 许大茂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听许大茂那么说，贾张氏又不敢了，他不知道许大茂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许大茂见她没反应了，继续说道：“我家真没奶糖了，不信你问我媳妇。” 娄晓娥点了点头。 “好像真没有了。” “哼，我才不信，你们夫妻俩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贾张氏就跑了，今晚真是太刺激了，她得回去哭一会儿。 许大茂看向易中海和闫埠贵。 “一大爷，三大爷，要不您俩进去搜搜？” “不了不了。”闫埠贵赶忙摆手，收拾了一下起身回了前院。 易中海想去，可他也害怕许大茂使阴招，气呼呼的回家了。 自此，本次全院大会再次落幕，有人欢喜有人忧。 易中海回到家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站了起来，这许大茂还没给他澄清呢。 可出去一看，人全没了。 一大妈把七块钱放到了桌上，是刘海中找的。 易中海没拿，只是看着，今天一下子损失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对他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也心疼啊。 自己图什么，什么都没干，就是开个会。 上次小笼包这样，许大茂升职是这样，这次还这样，他就不明白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还好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毒奶糖上面，把许大茂半诬陷自己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自己的人设没有崩。 他是看不透许大茂，越来越看不透了。 整个事件，从刚开始，包括巴豆，好像都是许大茂在设套，至于他家里有没有五斤奶糖，他只能自我暗示，肯定有！ 不就是下套嘛，我也会。 易中海有点黑化了，他决定必须找机会给许大茂下套，让他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闫埠贵回到家就躺床上，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易中海的话了呢，从易中海那边得到了几块钱好处，十倍的搭进去了。 三大妈也唉声叹气，俩人就差抱头痛哭了。怨不得别人，怪自己爱占小便宜，还怪许大茂太不是东西。 闫埠贵回想算计许大茂的事情，过年的时候搭了45块钱，许大茂升职搭了50，这次又搭进去90，肉痛啊，遇到许大茂准没好事，所谓事不过三，哎，到时候，谁又能忍得住呢? 刘海中回到家都快笑疯了，今晚易中海和闫埠贵可丢了大人，院子里只有自己稳坐钓鱼台，威信肉眼可见的涨啊。没见保管钱财，数糖，都是自己干的嘛。 这点小活让刘海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当然，他也羡慕许大茂，略施小计，就赚了270块钱，怪不得人家能成为李怀德的心腹呢，这点，他确实比不上。 不过他也有优势，仔细想了一下，什么优势呢？年龄大，在院子里威信高，算不算？ 对比三位大爷家，贾家快疯了，贾张氏抱着自己的二百一十块钱养老钱不撒手，又哭又喊，对着许大茂，也对着易中海开启了嘴炮模式，直到深夜才结束。 当然她也不敢太大声，要是引来了许母，得不偿失，许大茂家可有孕妇，只凭这一点，许母就敢和她开撕。 强词夺理？许大茂可不是傻柱。 贾张氏打扰了中院的安宁，易中海也不训斥了，知道没用，让她发泄出来也好。主要是苦了傻柱，魔音入耳，很难睡着，他还得想办法把许大茂手里的自行车票买过来。 秦淮茹才冤呢，平白无故又损失了二十多块钱，小金库是越来越干瘪了，二百六十块钱数了好几遍，这么点钱太没安全感了。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当然，大部分是从傻柱身上抠下来的。 这钱是绝对不能再动了，左右环视了一下，她把钱藏到了只有她才知道的地方。 回到家的许大茂也再考虑，这贾张氏和秦淮茹到底还有多少钱，这几十几十的往外掏，还是太麻烦了，得想办法，让她们全吐出来才行。 而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在这时打了个冷颤，然后看向了内院。 第90章 刘海中请客(上) 全院大会的影响很大，大到闫埠贵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辗转反侧睡不着，当然，三大妈也差不多。 贾张氏一大早就把中院搅得不得安宁，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旺盛的精力。 相反，易中海家就比较淡定了，一大妈正常做早饭，给聋老太太送了一碗稀粥。 今天是阳光明媚的星期天，也是刘海中请客的日子，这次预备升迁宴选择在中午吃，所以大部分住户都没开火。 许大茂可不行，一大早就被许母赶出来去买都一处的烧麦，娄晓娥想吃。 许大茂刚到中院就听到贾张氏在屋里骂自己，中气十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耐力不佩服不行，看来必须再找机会请这老虔婆吃一顿了。 等许大茂买好烧麦回来，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不过还是没看到闫埠贵的身影。 许大茂刚进后院，就见刘海中穿了一身新衣服，坐在了门口，气势十足。 “哟，二大爷，您这衣服不错啊。” 刘海中很得意。 “大茂，你这一早出去买什么去了？” “都一处的烧麦，蛾子想吃。” 刘海中咽了一口唾沫，反正都花一百多了，不在乎这一块钱了。 “你还有票吗，给二大爷换一张。” 许大茂想了想。 “谈什么换啊，送您了，不过今天您答应的肘子和茅台得有啊。” 刘海中起身接过票。 “不用你说，跑了两天鸽子市，二大妈和光福、光天已经去买了，顺道一起买菜，放心吧。” “二大爷，这事您得找三大爷啊。” 刘海中一脸奇怪的看着许大茂。 “老闫就算了，现在还没起床呢。” 许大茂笑了笑进了屋，今晚有热闹看喽。 吃过早饭，许大茂也不想娄晓娥在屋里闷着，就把桌椅搬了出来，一家人一起晒太阳。 许母缝补着衣服，许大茂和娄晓娥就玩拼图，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后院的杨老太太和聋老太太也出来了，而在许大茂夫妻身边，更是围了一大帮小孩，都在看娄晓娥玩游戏。 许大茂拿出了不少瓜子给大家分享，让后院更加欢快了。 聋老太太吃不了，许大茂也表示了歉意。 “聋老太太，这事得怪您干儿子，昨天把奶糖都给我榨干了！”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睛。 “你家肯定还有五斤，别想蒙骗我老婆子。” “老太太，真没了，昨儿是吓唬他们的。”许母立即说道。 “我敢保证，只有他们进屋，就肯定有！” “哈哈！”许大茂直接笑了，没有否认，聋老太太果然不一般。 “解旷，你爸起了没？” “没呢。” 闫解旷目不转睛看着拼图，还想帮忙。 许大茂想着，这关系不能这么僵着啊，于是起身去了闫家。 中院，傻柱已经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做菜，也有几个大妈跟着洗菜切菜，聊着家常。 许大茂顺道走了过去，翻了翻青菜。 “傻柱，这菜够不够啊？” 傻柱刚想喷许大茂，又止住了。 “够是肯定够了，看怎么做了。” 许大茂翻了翻青菜，偷偷换了些辣椒。 傻柱没注意许大茂的小动作，而是偷偷靠近说道：“许大茂，你那自行车票卖给我呗。” 许大茂看了看正在洗菜的秦淮茹，又看了看傻柱。 “你还有私房钱啊？” “嘿，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娄晓娥这两三年是骑不了自行车了，你卖我得了。” 掏空傻柱也是截断贾家经济来源的一个途径，于是许大茂点了点头。 “可以是可以，你出多少钱？” 傻柱大喜。 “一百五，怎么样？” “一百八，少一分不卖。” “行，你等等。” 傻柱很果断，根本没想到许大茂会卖给他，说完跑进了自己屋，又去了易中海家。 秦淮茹看两人在那嘀嘀咕咕，也很好奇，不明白，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一会儿，易中海和傻柱一起走了出来。 傻柱拉着许大茂进了他屋，掏出了一百八十块钱放到了桌上。 “许大茂，你数数。” 许大茂也不客气，点了起来，十八张大团结，准确无误。 “傻柱，你真想买啊？” “钱都给你了，你说真不真。” 许大茂点了点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了自行车票递给了傻柱。 傻柱赶忙接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易中海也检查了一下自行车票，他是生怕许大茂再坑了傻柱，然后又掏出了一百七十五块钱，递给傻柱。 “这事，宜早不宜迟，就买那个永久牌吧，现在就去。” 许大茂明白，这傻柱借了易中海的钱，那就绑得更牢靠了。 “一大爷，还是您厉害！” 易中海不知道许大茂指的是什么，不愿和他说话。 “傻柱，赶紧去买吧，回来正好做饭。” “哎！” 傻柱一溜烟走了。 易中海也没和许大茂说话，径直回了家。 贾家，就贾张氏一个人在家，找了很久依然没找到自己的短裤。 她不相信会有人去偷一个老太太的短裤，太下作了。 没准就是收错衣服了，很可能在傻柱家，回头让秦淮茹找回来就可以了，也没太放在心上。 她从窗户看到许大茂路过，又忍不住骂了起来。 许大茂转头给她招了一下手，笑着走了，可这一笑，让贾张氏瞬间闭嘴，她仿佛感觉又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许大茂敲了敲闫家的门。 “谁啊？”家里就闫埠贵一人。 “三大爷，是我啊，大茂。” 闫埠贵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起来开了门。 “哟，三大爷，还生气呢？” 闫埠贵躺到了小床上。 “不生气，就是有点心疼，我说大茂啊，你就不能少坑几次三大爷嘛，你看我们这一家老小。” “三大爷，我可没主动坑过你啊。” 闫埠贵回想了一下，只能叹了一口，怪自己太爱占便宜。 “三大爷，真有个好事找你。” “什么好事啊？”闫埠贵说话还是有气无力。 “这不马上夏天了嘛，我有路子，能搞到一批驱蚊止痒的东西，感不感兴趣？” 闫埠贵立即坐了起来。 “真的？真有这样的好东西？” “真肯定是真的，至于能不能拿货，到时候我肯定联系轧钢厂这边，顺便叫上你，你给学校搞一点，这班主任不就手到擒来了嘛。” 闫埠贵还想着自己卖挣点钱呢，可听到许大茂的话也陷入了沉思，还是许大茂想得远。 “那感情好，到时候，你一定叫上我。”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那您接着睡，我先走了。” 闫埠贵满血复活，直接下了床。 “还睡什么啊，老刘请客，这要没了我，还没抓瞎啊，我得去看看去。” 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 “三大爷，这事还得您，瓜子花生都没准备呢。” “那可不行，我这就让他去买。” 许大茂看着闫埠贵雀跃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有这好事干嘛不找冉秋叶，找你就是因为你有安耐不住赚钱的小心思，到时候肯定好玩。 第91章 刘海中请客(中) 许大茂刚到后院没多久，中院就热闹起来了，原因是傻柱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回来的。 这可是院子里的第四辆自行车，也是傻柱买的第二辆。 傻柱那个高兴啊，终于有了自己的车子，再不用去借了。 大部分住户们都去围观，左拉右扯之间也问明白了。 这自行车票是买许大茂的，钱是借易中海的，众人惊讶，这傻柱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知道许大茂的自行车票这两年用不着。 娄晓娥听说后，有点懵了，自行车票可是许大茂给她的结婚纪念礼物，怎么被给卖了？于是她赶忙回屋查看，结果自行车票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看傻柱的表情都变了，这自行车前前后后至少三百多块钱，傻柱一年的工资，以后还怎么从傻柱身上抠钱啊？ 傻柱咧着嘴一直笑，浑不在意，以后可以送冉秋叶了，娶了她，那他们家就有两辆自行车，想想都让人羡慕。 刘海中很后悔，他怎么没想到买许大茂的票呢，哪个领导不骑车子？ 而此时，他更不能让傻柱抢了自己的风头。 “傻柱，以后有的是机会显摆，先做饭吧，都十一点了。” “好嘞，二大爷，您就请好儿吧！” 说完，傻柱就想把自行车推进屋里，可一看，自行车被棒梗抓住了。 “傻柱，给我骑，我要骑，妈妈，我要骑车子。” “怎么说话呢，这是你何叔！”秦淮茹假装责怪道。 “哎哎，秦姐，你说说，我还没怎么骑呢。” 傻柱真是不想借。 秦淮茹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可看着棒梗的样子。 “傻柱，要不就给棒梗骑一会儿吧，过会就吃饭了，也就不到半个小时。” 傻柱还能说什么，那么多人呢，他也不能让人说小气，于是只能同意。 许大茂没有围观，可他知道这车子指不定给谁用呢。 棒梗一个人推着车子就出去了，没有其他孩子跟着，贾小流氓的身份还在呢，没人愿意和他玩。 傻柱看着车子消失在院子门口，才收回目光，希望棒梗能小心一点吧。 炒菜开始了，大伙也开始摆桌椅，准备吃饭。 一盘盘菜被端了上来放好，许大茂没有去主桌，而是和娄晓娥坐到了一起，让大家奇怪不已。 许大茂猜测，今天吃饭最安全的可能就是这桌了。 刚才搬桌椅的时候，许大茂路过刘海中的时候，把贾张氏的短裤塞到他兜里，把秦淮茹的塞到闫解成兜里。 当然，都是用的随时空间功能，很难发现。 所以刘海中那桌，闫解成和于莉那桌以及二大妈和贾张氏那桌，都不安全。 而娄晓娥这桌，有许母和许大茂一起照顾着，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还有聋老太太，杨老太太，以及前院的刘奶奶一家，孙老太太婆媳，大家也得给点面子。 “大茂，你去那桌干嘛，有点不像话啊。”刘海中语气中有点不满。 “二大爷，这不蛾子在这嘛，过会我多敬您一杯酒，放心。” 许大茂有点牵强，不过大家也表示理解。 刘海中还能说什么，许大茂面子给了，理由也充分。 饭菜很快上桌，众人开始落座。 这时，棒梗也被秦淮茹抓了回来，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自行车也没多大事，停在了中院门口。 等傻柱上了桌，易中海首先发话，说明了宴会的主题。 “这个，今天是二大爷刘海中请客，算是二大爷提前摆的升迁宴，那咱就先让老刘说几句。” 大家肯定要给面子，呱唧了几声，看向主桌。 刘海中顿感风光无限，拿起了酒杯。 “之前我刘海中就说过，如果能够当官，就请大家吃一顿，大家可能不知道，国内政策有变化，以后就不准这种大吃大喝了。” 刘海中故意显摆起来，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就更得意了。 “所以呢，我就提前把这顿饭请了，省得大家以后说我老刘说话不算数。” “二大爷，您就确定一定能当官？”立即有人听出了问题。 刘海中面色有点难看，这时许大茂立即站了起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现在也就我知道，我告诉你们，不出两个月，咱们院的二大爷一定能得偿所愿，大家拭目以待。” 顿时，住户们一阵惊叹，开始羡慕起刘海中了。 刘海中眼睛都亮了，声音还有些颤抖。 “许大茂，你说的是真的？” “二大爷，这事还不是板上钉钉的嘛，不过大家别乱说啊，影响了二大爷的仕途。” 刘海中的嘴都快笑歪了。 “行行，大家别乱说，我也不耽误大家吃饭了，大家开动吧。” 话音未落，许大茂就把桌子中间的肘子，整个拿到了自己跟前。 同桌的老太太们都惊呆了，这也忒过分了。 “许大茂，老太太我还没吃呢。”聋老太太急了，这一桌菜，她就看上这肘子了。 许大茂看向她，一脸疑问，大家抢菜不都这样吗？ “啊~” 然后就见他嘴越张越大，头还有点后仰。 “阿嚏！” 许大茂直接对着身前的肘子打了个喷嚏。 瞬间，整个宴会都安静了。 大家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场景，许大茂这招有点狠啊。 许大茂揉了揉鼻子，说道：“那什么，你们还吃吗，只要别嫌弃我口水就行。” “哼！”聋老太太把头转向了一边，一脸嫌弃，可这个年代肯定大多数人是不嫌弃的。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又张大了嘴。 “阿嚏！” 这次更明显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点不让别人吃的节奏啊。 贾张氏、秦淮茹、二大妈、三大妈眼睛都亮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胡闹！” 就在大家想要模仿的时候，易中海重重拍了下桌子。 “许大茂你这样别人还怎么吃？啊！其他人，谁都不能学，谁打喷嚏就别吃了。” 这一通话立即惊醒了几个爱学习的人。 “一声是想，两声是骂。”许大茂嘀咕着，然后就看向了贾张氏那桌。 “贾张氏，你是不是又骂我了？” 贾张氏正想着怎么抢菜吃呢，听到许大茂叫她，下意识地看向许大茂。 “啊？” “啊什么啊，你是不是又骂我了？” “许大茂，你别没事找事，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贾张氏直接站了起来和许大茂对峙。 许大茂立即给二大妈和三大妈一个眼神，两人秒懂，直接开动了，时机把握的非常好，目标也很明确，肘子。 “贾张氏，你下次骂我，我就大嘴巴抽你！”许大茂想继续吸引火力。 贾张氏还想回嘴，就发现不对了，再去抢已经晚了，肘子已经快没了，她也不和许大茂吵了，加入战团，不过只抢到一根大骨头。 许大茂笑了笑，坐下把肘子皮剥开，将里面的瘦肉全夹给了娄晓娥和许母，气得聋老太太不断哼哼。 许大茂不当人，就没见过整盘端的，开启了抢菜先河。 简单吃了几口，许大茂就端着酒杯就去了主桌敬了两杯酒，然后立即回来坐好。 他知道，大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第92章 刘海中请客(下) 这次升迁宴，总共十个菜，有四荤菜四素，加俩凉菜，荤菜除了肘子，还有鱼香肉丝、回锅肉以及步步高升，也就是白菜香菇炖肉，素菜有麻婆豆腐等都很常见，凉菜嘛，夫妻肺片和花生米。 大家抢菜的重点就是肘子、回锅肉、鱼香肉丝和夫妻肺片四个。 除了肘子，都是辣菜！ 抢菜阶段是很少人吃菜的，都疯狂夹菜了，哪有空啊，当然，除了小朋友。 许大茂吃着肘子，津津有味，还小声在娄晓娥耳旁嘀咕几句，完全不管聋老太太吃人的目光。 一大妈负责照顾聋老太太，给她夹了不少好菜，可惜她最想吃的肘子一点也没有。 聋老太太吃了几口回锅肉，差点没把她原地送走。 菜是很辣的，辣出天际。 不止是聋老太太，其他人吃上几口，也出现了问题，每个人都开始不停喊辣，还有人直接扯着水管子灌水的。 主桌这边，闫埠贵忍不住问道。“傻柱，这菜够辣的啊！” 傻柱也吃了几口，不断皱眉，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到大领导家的那次，这辣椒不会又遇到超级辣的了吧。 “二大爷，您这辣椒从哪买的？” “东单啊！” “这辣椒不太对劲啊，辣椒有辣和不辣的，都有个限度，可这辣椒也忒辣了。” 三大爷不信邪，吃了一小口辣椒，立即面红耳赤起来，急忙想要喝酒漱漱口，结果更辣了，差点喷火。 当他想说话的时候，发现喉咙已经哑了。 大家也被辣的满头冒汗，然后不自觉得拿出手绢擦起来。 可擦着擦着，有两桌逐渐安静了。 主桌上，刘海中拿出手绢想擦一下，可感觉触感不一样，可仔细一看，愣住了。 桌上的人齐齐看向刘海中的“手绢”。 傻柱是个愣头青，嘴也贱。 “二大爷，您手绢挺别致啊！” 顿时一桌人笑了起来，邻近的几桌也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有点不好意思，看向二大妈，二大妈瞪大了眼睛，这短裤不是她的。 贾张氏也看了过来，瞬间恼了，急忙起身去抢。 “刘海中，你个老流氓，拿我短裤干嘛？” 两桌人都瞪大了眼睛，这瓜好大好新鲜，还保熟。 而此时，小青年那桌也吵了起来。 闫解成也拿出了一条短裤擦汗，于莉直接夺了过来，拧住他的耳朵大声质问道：“闫解成，这短裤是谁的？你给我说清楚。” 闫解成也一脸无辜，口袋里明明是手绢，昨天还用过呢，怎么成短裤了。 “我不知道啊。” 秦淮茹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来，就是她的，可是现在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也没人吸溜了。 许大茂静静地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掏出了一条裤衩抖了抖。 “本来以为，只有我喜欢装媳妇裤衩，没想到你们也有这习惯，佩服佩服。” 说完，他就把裤衩递给了娄晓娥。 “蛾子，刚给你买的，新的，我看他们那些好像都是用过的。” 娄晓娥羞红了脸，把内裤收了起来，还拍了许大茂一下。 众人看向闫解成，刘海中拿的短裤已经有主了，他手上的还不知道呢。 于莉自然也知道，她可不管这些，手上力道还加重了几分。 “你快说，到底是哪个骚娘们的。” 她在这个家的主要原因就是闫解成很疼她，要不是这样，早想走了。 “媳妇，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是真不知道。” 于莉看闫解成不像撒谎，眼睛来回扫视三桌的女眷，秦淮茹、娄晓娥、前院李家媳妇和薛家媳妇都成了重点。 一大妈经常和秦淮茹一起晾衣服，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也感觉到了一大妈的目光，低下了头不说话。 而刚收拾好的短裤的贾张氏也认出来，眼睛直接红了，一个小寡妇给别人塞短裤，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秦淮茹，你说丧门星，你是什么意思？”贾张氏骂道。 于莉听到这话立即就明白了，把短裤重重甩在了秦淮茹脸上。 “你个骚狐狸，敢勾引我老公，看我撕烂你的嘴。” 于莉像一只暴怒的母老虎，一把抓住秦淮茹的头发，开始上手挠。 前两天她刚和秦淮茹打过架，脸上的抓痕还没好呢，一点也不怵。 “我不知道，是闫解成偷的。” 秦淮茹也不怕，为了自己的名声，立即和于莉扭打在了一起。 “你别胡说，我都没来过中院。”闫解成立即辩解。 于莉和秦淮茹的打斗立即撞翻了一个餐桌，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正在看戏的刘光福、闫解放等懵逼了，就抢肘子了，其他菜还没吃呢，就打翻了。 许大茂动作迅速。 “来来来！” 对面的孙家媳妇会意，两人架起桌子就往旁边挪。 娄晓娥帮着搬板凳，许母接了过来，一大妈也帮着一起搬，一桌人就这样转移到最边缘。 主桌没动，剩下的一桌也开始挪动。 贾张氏看到儿媳妇挨打了，毕竟是一家人，立即冲了上去。 三大妈直接顶了过去和贾张氏战作一团，只不过她不是对手，几下就被抓得满脸是花。 “他二大妈，贾张氏肯定是想勾引你们那口子！” “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急了，抓的更起劲了。 二大妈犹豫，看向刘海中又看向贾张氏，有点犹豫。 许大茂见状直接补了一刀。 “这肯定是恼羞成怒了！” 二大妈哪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立即冲了上去，先是推开贾张氏，解救出三大妈，然后与一起对战贾张氏，都快使出王八拳了。 “要不咱再远点？” 许大茂看着架势有点激烈，立即建议道。 “赶紧搬赶紧搬。” 连聋老太太都开始帮忙，架起桌子又远离了好几米。 这时，主桌的人也急了。 易中海一直在那喊住手，拍得桌子当当直响，可没人理他。 刘海中还懵逼着呢，这可是自己的升迁宴。 闫埠贵喊不出声音，刚开始想拉架来着，可看到现在自己家没吃亏，又多夹了几筷子菜。 傻柱见秦淮茹已经被于莉压在身下，衣服都快撕开了，春光若隐若现，于是赶忙冲了过去，结果被闫解成挡住了。 傻柱这个前四合院战神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两下就把闫解成撂倒了。 闫解放也跟着帮忙，可依然挡不住傻柱，只能抱住傻柱的大腿。 闫解旷知道掺和不上，叫上闫解娣开始揍棒梗，棒梗上次就被打出了经验，立即抱头鼠窜，可依然被揍得嗷嗷直叫。 贾张氏见宝贝孙子吃亏了，小宇宙再次爆发，呲啦两下，把二大妈和三大妈的衣服都抓破了。 眼看战斗越来越激烈，这时从中院门走进来一个恐怖的身影。 “住手！” 一声大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街道王主任来了。 第93章 刘海中请客(终) 随着王主任的一声大喝，整个大院都安静了。 当然，贾张氏等人还保持着战斗姿势没变。 三大妈薅着贾张氏的头发正使劲往后拽，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胳膊，二大妈抱着另外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则掐着贾张氏的脖子。 而贾张氏拽着她俩的衣服，扣子都扯崩了。 另一边，傻柱正在抱于莉，而于莉一手拽着秦淮茹的头发，一手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 秦淮茹正拼命护住胸口，防止第二个扣子崩开。 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爷心凉了一大截，这优秀大院的名号保不住了。 “还不松手！” 王主任看向动手的几人大吼道。 几人迅速分开，而易中海三人也赶忙来到王主任近前。 “你们就这样当管事大爷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继续吃饭，脑子却在飞快运转，他得想办法摆脱嫌疑才行，现在，他的嫌疑肯定是最大的，看了看四周，他把视线对准了一个小身影上。 心念一动，又把自己穿着的短裤放进了随身空间。 易中海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简单明了，没什么夸张和偏颇。 他刚说完，闫解成就开始喊冤枉了。 “王主任，您要相信我，我是真没偷，就算我偷了，也不能拿出来啊。” “我也是。” 刘海中也有点委屈。 易中海和闫埠贵下意识地看向许大茂，他们总觉得这事是许大茂干的，可没有证据。 易中海觉得，这是一个整许大茂的机会，于是就在王主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王主任看了看易中海，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过来。” “哎哎。”许大茂放下筷子，立即小跑了过来。 王主任对许大茂的印象还是不错的，直接把易中海卖了。 “易中海怀疑是你干的，你怎么说？” 许大茂看向易中海，表情很玩味，之前许大茂要照顾一大妈的感受，就还没怎么玩他，居然敢主动招惹了。 “王主任，易中海公报私仇，您大公无私，您看我像是干这种事的人吗？” 许大茂报以狗腿笑。 王主任有点无语，你许大茂自己长什么样子不住地，于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你这样，确实有点像！” 院中很多人都憋着笑，贾张氏想发作，可是忍住了。 “哎，王主任，您别开玩笑，您交给我，我一审凶手就出来了。” 许大茂正色道。 王主任再次点头，表示可以。 许大茂赶忙搬过来一个凳子，让王主任坐下，然后走到前面说道：“刘海中、贾张氏、闫解成、秦淮茹，你们四个人过来。” 四人知道这事得查清楚，都很听话。 “秦淮茹和贾张氏，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衣服丢的？”许大茂首先问道。 秦淮茹说是昨天晚上，贾张氏则说是今天上午。 “那衣服肯定是昨天晾晒的过程中被偷走的。”许大茂判断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这个不难。 许大茂又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这身衣服是今天刚换的吧？” 刘海中点头称是。 “如果你没偷的话，那凶手肯定是今天上午塞到你衣服里的。你好好想想，今天都接触了谁，谁主动靠近了你，挨得比较近的。闫解成，你也是，好好想想，然后你们写在纸上，咱对比一下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许大茂说完，又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您看这样行吗？” “可以，赶紧拿纸笔来。” 闫解放和刘光天赶忙跑回屋取了回来。 刘中海和闫解成一边思考一边趴在桌上写，很认真。 人群都小声议论，方法肯定没错，可要是两个人或者好几个人呢，这点王主任也想到了，小声给许大茂说了一句。 “咱慢慢排查就是了，反正都在名单里。” 十分钟后，刘海中和闫解成都把名单交了上来。 许大茂和王主任一起看，有点麻瓜。 重复的人有点多，但是很意外，居然没有许大茂。 许大茂看向刘海中问道：“二大爷，我什么时候接触的你啊？” 刘海中也没犹豫。 “早上啊，你还给了我都一处票的时候。” 许大茂有点无语，然后伸出手比划着说道：“我就这样伸手，把票给你，有机会把短裤塞到你衣服里吗？” 刘海中这回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重写，把没机会的人全划掉。”许大茂把名单递给了刘海中，然后又看向闫解成。 “你也仔细想想，把不可能的人划掉。” 不过闫解成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我很确定的，不用划。” 许大茂很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反正里面没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十多分钟，刘海中再次把名单交了上来。 许大茂和王主任同时观看。 “王主任，您看，我是没有作案机会的，对吧？” 王主任看着名单，点了点头，不过她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这时，只见许大茂拿着名单大声喊道：“易中海，为什么两份名单上只有你的名字是重复的，你为什么这么干，是不是想嫁祸给我啊？” 易中海麻了，凶手怎么成自己了。 “许大茂，你别胡说，我行的端坐得直，老刘你说，我什么时候接触你了？” “就是吃饭前啊，咱俩一直坐一块的。” 易中海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于是又看向闫解成。 “闫解成，你说，我什么接触你了，你要想清楚了！” “傻柱买自行车回来的时候，你就站在我旁边，所以我才怀疑的你。” 王主任也看向易中海，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和机会都有，绝对有可能。 “易中海，你说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干？” “王主任，真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没理由啊。” “你也住在中院，偷短裤很容易，和受害者都接触过，而且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说是我做的，明显是想嫁祸给我，这还不明显吗？” 名单上重复的还有傻柱、棒梗、秦淮茹，可许大茂准备先抓着易中海不放。 “许大茂，你少胡说，大家都知道，你和贾家不和，最有可能这么干的只有你。”易中海怒了。 “哎，易中海，这就更不对了，我和贾家有仇不假，可如果你是我，你会在这个时候干这事吗，这不明摆着惹人怀疑嘛，我又不傻！” “你贼喊抓贼。”易中海有点急了。 但许大茂就不慌不忙了。 “闫解成，除了吃饭的时候，咱俩一天都没见过吧。” “是，就吃饭的时候，你路过了我们桌一下，我看着呢。” 许大茂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一大爷，你听到了吧，这事肯定不是我做的，如果是嫁祸的话，这人八成就是你。” 住户们都小声议论开了，王主任有所怀疑，但也没插嘴。 而被此事波及的人也用不善的眼光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现在好像有口难辨，只能从道德层面入手了。 “老刘，老闫，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王主任，我为了这个大院一直是尽心尽力，兢兢业业，搅乱大院的事情我易中海肯定不会干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易中海这几句话情真意切，发自肺腑，一些人也开始怀疑了。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顶了一句。 “一大爷，您不见得那么光明磊落吧！” 第94章 那就让我来说句公道话 许大茂说完不见得三个字，易中海就下意识觉得要坏，许大茂是要在这翻旧账，那他在王主任心里的印象就毁了。 “许大茂，你闭嘴，不要乱说。”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许大茂带了回来，有些人立即想起昨晚的事。 不过，许大茂是想一次性把易中海整吐血，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没往下说。 “嘿嘿，我不乱说，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肯定是别人做的。” “王主任，您觉得是不是他干的？”许大茂赶忙把决策权交给王主任。 “易中海，这事要是你干的，最好承认，如果被查出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王主任，我发誓，真不是我干的。” 王主任看着易中海委屈的样子也有点怀疑了。 “许大茂，问下一个吧。” 易中海顿时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拿起名单，选了选，看向棒梗。 “棒梗，最近你很跳啊，偷短裤这事，是你拿的吧。” “不是我，我没有。” 棒梗还有点害怕，不停往后退，让大家一下子就怀疑了，这小子有偷盗的前科。 许大茂直接上前，把他拽到了中间。 “许大茂，你干嘛，别动我家棒梗。”贾张氏赶忙阻挡住许大茂，许大茂也没强求，反正事情已经办好了。 “棒梗，你站好了，我问你，你妈和你奶奶的短裤是不是你拿的？” 梆梗赶忙摇头。 “我没拿，我不知道。” “许大茂，你别冤枉我家棒梗，我的宝贝孙子从来不偷东西。”贾张氏护孙心切，这话让秦淮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围的住户都差点笑出声。 许大茂围着棒梗绕了两圈，捋了捋小胡子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这小子在我们院子名声不太好，我建议搜一下他的身，您看怎么样？” 王主任点了点头。 “可以，秦淮茹，你来搜。” 贾张氏想反对，可看到王主任瞪了她一眼，赶忙缩了缩脖子。 秦淮茹无奈，只能上前，在所有人面前开始搜棒梗的身。 可搜着搜着，全场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先是五块多钱，然后是六颗奶糖，半斤肉票，再然后是一条短裤。 秦淮茹看到钱不奇怪，虽然有点多，没准是贾张氏给的，可看到奶糖和肉票就有点不敢相信了，这东西肯定是棒梗从别的地方偷的，至于短裤，那就更严重了。 连她都觉得今天中午这事肯定是棒梗做的。 棒梗一直不停眨眼，有点怀疑人生了，他不明白，为啥自己兜里有那么多东西。 许大茂拿起短裤抖了抖。 “嘿，各位看一看，这可是条男人的短裤，大人的。” 顿时，大家看棒梗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是人赃并获。 许大茂又来回看了看，表情有点难看。 “嘿！这tmd还是我的！” 人群瞬间炸开了，易中海和傻柱都知道，棒梗偷许大茂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有点无语。 “大家看看，这屁股后面还有个洞呢，我自己抠的。”许大茂继续说道。 贾张氏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棒梗，自己孙子偷个破内裤干嘛，脑筋急转之间，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棒梗是想把许大茂的内裤塞到一个女人口袋里，可还没得逞。 至于偷自己的内裤，好像也是要嫁祸给许大茂，不管怎么说，这计策太厉害了。 她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大家都忍不住高看了棒梗一眼。 “我没偷，我真的没偷。” 棒梗直接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可怎么都说不清楚。 许大茂见差不多了，再次把决定权交了出去。 “王主任，这肯定是想嫁祸我的，还得您做主。” 王主任站了起来，看了看奶糖还有五块多钱。 “贾张氏，你们家够有钱的啊。” “偷别人内裤，心思歹毒，还想嫁祸！” 王主任一句话就把罪名定下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直接急了，上去叫要抱住王主任的大腿，哭喊起来。 “王主任，求求您了，棒梗还是个孩子，求求您放过他吧。” “王主任，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就饶了我们家棒梗吧。” …… 王主任也有点为难，棒梗毕竟才13岁。 这奶糖和肉票还指不定偷谁的呢，这要查起来，最少半年起步。 这时候，许大茂发话了。 “王主任，我看罚点钱算了，正好也可以买点菜给街道上的困难户改善改善生活，孩子多管教管教，还有机会管好。” 王主任点了点头，觉得可行。 “本来这事是要送劳教所的，既然许大茂不追究了，念在贾梗还是个孩子，就罚一百吧，看你们家也不缺这点钱，今天必须交到街道去。” 贾张氏下意识就想喊没钱，可被秦淮茹拽了拽，赶忙答应。 王主任又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听说这顿饭是你请的？” “哎哎。”刘海中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还以为是好事。 许大茂赶忙拉拉王主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看院里好多家一个月都没沾荤腥了，就想办法让二大爷出出血，您别打消他积极性啊。” 王主任白了许大茂一眼，就你小子坏。 “国家的政策是不准铺张浪费，这又是肘子又是茅台的，有点过了，下次不准这样了。” “哎哎，都听王主任的。” “行了，你们继续吧！” 说完，王主任就带着人走了。 刘海中凑到许大茂身前。 “大茂，你给王主任说得什么啊？” “还能说什么，我就说二大爷这是为了让院里的人吃口肉，故意找的借口。” “高，还是你高！” 刘海中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事实清楚，过程明了，可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大家重新落座，问题就出来了。 有两桌子已经翻了。 “既然是棒梗找的事情，这两桌得贾家来赔。”二大妈和三大妈站在一块，直接提出意见。 “对，我们还没吃呢，二大爷，你说句话。”闫解成也说道。 “凭什么，是于莉先动的手！”贾张氏见王主任走了，又开始雄起。 “棒梗要不挑事，于莉能动手嘛？” 两边吵的激烈，其他两桌抢得惨烈，许大茂吃得也香，见他们一直没完没了，于是站起来说道：“那就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除了棒梗在哭，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这事就是贾张氏你的不对了！” “许大茂，你别瞎咧咧，你和我们家有仇，你闭嘴。”贾张氏急了，许大茂怎么可能说公道话。 “哎，贾张氏，我们的原则是，谁挑事谁负责，这次可是棒梗挑的事。” “我没有，我没偷。”棒梗依然在哭。 “王主任都认定了，你们再狡辩，那咱再把王主任叫来，行不行？” “我真没偷，我是冤枉的！” 棒梗还在叫屈，可没人搭理他，包括秦淮茹和贾张氏。 这时候，三个大爷也商量完了。 易中海起身说道：“贾张氏，这事确实是棒梗的错，两桌酒席，要不你现在去买菜，让柱子再做两桌，要不就拿十块钱，让光福光天去买。” 第95章 栽赃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易中海也同意这个解决方法，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很为难，她们家已经引起众怒了，再得罪易中海这个坚强的后盾，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再说，还有一百块钱的罚款需要交，还要指望易中海帮忙呢。 秦淮茹习惯性地把傻柱拉到了一旁，刚想开口借钱，傻柱就指了指院门口自行车。 “秦姐，我刚从一大爷那借了三百多块钱，身上真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秦淮茹还能怎么办，只能走省钱路线了。 “傻柱，你误会姐了，姐想问问你，两桌菜，买少一点行不行。” 傻柱也不知道秦淮茹说得是真是假，只能预估了最少量，让她们家去买。 大家可不会傻傻等秦淮茹把菜买来，继续开吃，而另外两桌人只能回家，眼不见嘴不馋。 秦淮茹回来的时候，酒席已经散了，傻柱也不想忙活了，干脆搞了个乱炖，按照人头分了若干份， 爱咋咋地！ 刘海中的预备升迁宴就此结束。 下午，贾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直逼问梆梗，想要知道这钱和奶糖的来历，可不管怎么问，棒梗都说不知道。 这让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开始怀疑起来。 按理说，棒梗对她们不应该撒谎。可如果棒梗没撒谎的话，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是谁再明显不过了。 秦淮茹立即找到易中海，把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陷入沉默，如果棒梗没做，他百分之百确定是许大茂干的，只是现在的证据都指向棒梗，除非能证明有人栽赃棒梗，显然，这个很难。 这事过去，又到了借钱环节。 易中海的大方，只针对傻柱，这是绑定傻柱的方法。 不过，他和秦淮茹的关系不清不楚，不借又不合适。一大妈也在屋里，秦淮茹也没太过分。 最终，易中海还是掏了二十。 秦淮茹回到家，把二十块钱放到了桌上。 贾张氏立即就怒了。 “这个易中海，还一大爷呢，就给我们二十块钱，不行，你再去要。” “一大妈在家呢，他不好给。” 贾张氏立即听出了不对劲，什么意思，一大妈不在就好给了？ “哟，你个骚蹄子，都说你和易中海有一腿，我还不信，这下露馅了吧！” 说完，上去就要抽秦淮茹，后者轻松躲了过去。 “妈，还是赶紧把街道的钱交上吧，再拖，棒梗就要进劳教所了。” “你去傻柱家借，他没有，就让他帮你借，我就不信了。” “傻柱买自行车的钱都是借一大爷的，他能借到吗？” “哼，你不去怎么知道借不到，试过才知道，你快去！反正我一分钱不会出。” 贾张氏是铁了心的不出这个钱，自己的养老钱已经到了心里防线了，谁动就给谁拼命的程度。 秦淮茹更不想拿，不过贾张氏说得有道理，不试试怎么知道。 现在傻柱已经能够抵抗她三分功力了，看来只能用五分力试试了。 而此时，傻柱正擦自行车呢，幻想着，明天自己骑着车子进厂，到底能羡慕死多少人。 秦淮茹直接推门进来，吓了他一跳。 “秦姐，你干嘛呢，就不能轻点嘛？”傻柱有点不高兴。 “傻柱，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啊。”秦淮茹一下就抱住了傻柱的胳膊，贴在了她的心口上。 “秦姐，别，你别这样。”傻柱赶忙想挣脱，可秦淮茹抱得更紧了，而且眼泪开始往外流。 “傻柱，你一定要相信我，梆梗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其实棒梗根本没偷东西，是有人栽赃他。” “是不是许大茂，我找他去。” 傻柱嘴上那么说，可依然半信半疑，人赃并获，还是个惯犯，怎么也洗脱不了嫌疑。 “傻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主任让我们家去交一百块钱，可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姐是实在拿不出来了，你能不能帮帮姐？” 提到借钱，傻柱就有点懵圈了，昨天晚上自己掏了三块，秦淮茹掏了二十二，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是真不知道贾家的真实情况了。 “秦姐，你也知道，我这自行车钱还有票钱都是借一大爷的，不仅没钱，还三百块钱外债呢。” 话音未落，秦淮茹就蹲到了地上开始哭。 “哎哎，秦姐，你别这样啊。” 秦淮茹边哭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姐，要不就去找王主任说说。” 秦淮茹还再继续，显然结果不是很满意。 傻柱都快急死了，你哭归哭，可抱着自己的胳膊，这要被人看到，找谁说理去。 忽然，秦淮茹扬起泪眼婆娑的脸。 “傻柱，要不你就要了秦姐吧，就当给你的补偿了。” 说完，就要解扣子。 傻柱一下子可就慌了，自己想，可也不能大白天的啊。 “停停，我的亲姐姐嘞，我想办法还不成嘛！” “真的？”秦淮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哎，真的！”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 “傻柱，姐是实在没办法了啊，你知道我婆婆，把邻里都得罪光了，根本借不到钱，只有你能帮我们家了。” 傻柱明白秦淮茹的意思，帮她借钱呗，于是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直接借给秦淮茹是不行的，肉包子打狗，可要借给傻柱，那是不一样了。 易中海也没多问，直接借了一百。 然后站在窗户，亲眼见到秦淮茹笑嘻嘻地从傻柱家出来，若有所思。 傻柱不知道秦淮茹已经从易中海家拿了二十，把借来的一百块钱，原封不动的给了秦淮茹。 而秦淮茹也没提只却八十，私自扣下二十，拿着钱直接去了街道。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从傻柱那搞到了钱，莫名有些成就感，她对棒梗是否被冤枉的事情也不过细问了，反正已经过去了。 而院子里的住户，对棒梗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棒梗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以后肯定是个祸害。 尤其是闫家，闫埠贵再三要求，闫解旷、闫解娣兄妹不能和棒梗有任何来往，躲得越远越好。 自从偷鸡事件后，闫埠贵就觉得棒梗是个坏种，现在是越来越过分，耍流氓不说，居然学会嫁祸了。 这才多大的孩子，心思就那么歹毒，以后肯定要上刑场的。 升迁宴被捣乱，刘海中不生气那是假的，不过，完全压不住他喜悦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两个月就能当官，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酒宴上的那点事，洒洒水啦。 两个月，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 至于贾家，等他当官之后，想找她们麻烦，还不手到擒来。 刘海中满脑子都是他当官之后的情景，虽然那些画面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再想一次，还是那么兴奋。 回到家，许大茂就把内裤穿上了，感觉空落落的，没有着力点。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坏人也是如此，当然，这个年代，也不怕坏人有文化，就怕坏人爱总结，很恐怖的。 许大茂就在总结今天的经验教训，没做好收尾工作！ 他没预估到王主任会来，也没想到易中海会告发他。易中海都能第一时间想到是他干的，院子里这样想的肯定不会少。 强行嫁祸给了棒梗，看似高明，但也有破绽，钱财和奶糖的失主是个问题。 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尤其是在轧钢厂，有些事情，可没人给你讲证据，只要怀疑就已经足够了。 这次他和易中海的矛盾算是公开化了，易中海不是个好鸟，肯定会想办法整他，看来也得好好给易中海设一个局了。 不过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也得给一大妈点面子，搞他不能太过分，让他出出血就行了。 一个完美的计划又形成了，不过这事还得落在棒梗身上。 当然，他还不知道秦淮茹向傻柱借钱的事情，不过无所谓。 栽赃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是时候让棒梗这个盗圣进化了。 第96章 许大茂升职 上班就像打仗一样，有的人冲锋，有的人指挥，还有的人躺地上装死，等仗打完了再起来。今天，许大茂就准备在办公室继续躺平。 刚出四合院的门，傻柱就骑着车子追了上来，非常骚包。 “怎么样，许大茂，我这车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你怎么没带着秦淮茹啊？” 还别说，这还真被许大茂猜到了，傻柱生怕秦淮茹上他车，没管秦淮茹叫他就冲出了院子。 “这我要带着她，就说不清了。” “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许大茂调侃道。 “是不怕，昨天棒梗说他没偷东西，是不是你搞得鬼？”傻柱忍不住试探道。 “棒梗还说见过一米高的蛤蟆呢，谁信谁是蠢驴！”说完，许大茂快蹬了几步，顺便还用大长腿蹬了傻柱车子一下。 傻柱正想谁是蠢驴呢，车子就开始不受控制。 “哎~哎~哎！” 咣当！ 傻柱操作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许大茂，你个狗日的给我等着。” 说完，来不及拍身上的土，骑上车子就追，可怎么也追不上。 许大茂来到轧钢厂，正准备去给李怀德请安呢，李怀德就让人过来找自己。 许大茂心念急转，不知道李怀德那么早找自己是什么事情，但所谓礼多人不怪。当你不知道是好事坏事的时候，准备点小礼物，总不会有错，好事就锦上添花，坏事就叫雪中送炭。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拿着个小盒子就去了。 敲开李怀德办公室的门，李怀德已经笑眯眯地等着了。 “李厂子，您找我？”许大茂把礼物放到了李怀德面前。 “嗯，大茂，这什么啊？”李怀德指了指椅子，让许大茂坐下。 许大茂没坐，笑着走到李怀德身侧小声说道：“咱男人用那个，女人就用这个。” 李怀德这个lsp眼睛都亮了，不断摩挲着小瓶子。 “不错不错。” “据说这是老毛子留下的，他们叫什么神仙快乐水，是我前段时间在鸽子市淘到的，喝一点点就管用。” 李怀德又把玩了一会儿，小心地揣进了怀里，第一时间就想到用到谁身上了。 “李厂长，千万不能在厂子里用啊，会出事的。”许大茂赶忙提醒。 李怀德点了点头，然后咳嗽了几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任命递给了许大茂。 “行了，今天叫你过来也是个好消息，这是对你的最新任命！” 许大茂双手接过任命书，假装惊在原地。 “这这，李厂长，这是不是真的？” 李怀德笑道：“这是厂领导共同作出的决定，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是轧钢厂交给你的重任，你要好好工作，不能让领导们失望。” “李厂长，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知道一定是您在提携我，我一定努力表现，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许大茂发誓，唯您马首是瞻！” 许大茂赶忙表衷心，表现的很兴奋，这白马要斩首啦。 李怀德点了点头，许大茂真不错，很会来事。 “你也准备一下，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些人，也让你见识一下。” “好，都听李厂长您的。” 许大茂又和李怀德闲聊了一会儿，直接去了杨厂长办公室，他想明白了，如果没有杨厂长帮忙，这份任命不会那么顺利，至少不会那么快。 傻柱气冲冲地来到办公楼，想找许大茂晦气，打听之后，去了李怀德办公室外，左等右等，一直不见许大茂出来。 正当他焦急不已的时候，许大茂出来又拐进了杨厂长办公室！ 气得他只能先回食堂。 杨厂长很惊讶许大茂会过来。 “杨厂长，这个任命，我得谢谢您。” 许大茂开门见山。 “好，你知道就行，你是个聪明人，这个位置很重要，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辜负厂领导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杨厂长，您放心，我许大茂一定好好干。”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许大茂这才回到办公室，科长办公室，要下午才能搬进去。 许大茂不动声色，继续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大伙调侃，没把任命拿出来。 许大茂现在要考虑的有两个事情，第一是收徒，以后自己就不能下乡了，这次得一次收两个，在基层一定要有自己的亲信。 第二就是要笼络人心、震慑宵小，自己的资历还是有点浅，爬升太快，下面人某些人肯定有意见，所以要团结一批，打压一批，稳固自己在科室的地位。 徒弟都是现成的，妹夫的弟弟就行，举贤不避亲，另外还有楚权的侄子，一看就是个愣头青，也挺好。 中午，正当要下班的时候，于海棠拿到了稿子，是副科长马长安亲自送来的。 马长安拿到任命通知的时候，很郁闷，谁都不会想到，年前还是个小职员的许大茂，两个月之内居然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更郁闷的是，他原来才是科长的第一人选，可惜出了一次广播事故，牵连到了他，时也命也。 于海棠和侯光亮看到任命书也呆了，一个下乡放电影的，居然成了宣传科科长，找谁说理去。 轧钢厂的一切照旧，许大茂刚下班就回了家，路上差点笑出了声，他意识到，刘海中昨天还摆升迁宴呢，结果他升职了，刘海中得气吐血了吧。 而此时，于海棠已经开始在广播室念搞了。 “下面插播一则任命，各位红星轧钢厂的工友们，经厂党委领导决定，现任命许大茂同志为本厂宣传科科长，即时生效！” “下面插播一则任命，各位红星轧钢厂的工友们，经厂党委领导决定，现任命许大茂同志为本厂宣传科科长，即时生效！” 连续两次的播报，直接让全厂炸了锅。 首先就是宣传科的同事们，刚才还在和许大茂侃大山的陈平、王成军等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许大茂不声不响，成了他们的大领导，不可思议。 以前也算领导，但只能算是光杆司令，许大茂不管其他的事情，只下乡放电影，和其他人的工作没有交集。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统领整个宣传部，成了真正的领导。 许大茂一大早就被李怀德叫走了，过了很久才回来，原来是接受任命去了。 难得的是，他没有立即公开身份，而是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屁聊天。 更兴奋的是，以后他们在这个科室的日子就好过了。 第97章 听说你升官了 刘海中正在闭眼休息，他已经很久没亲自打饭了。 听着于海棠的广播，幻想着有一天，自己的任命也出现在广播里，将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忽然，他就听到了许大茂的名字，眼睛瞬间瞪大。 他又使劲抠了抠耳朵，仔细听了第二遍，绝对没错，许大茂又升职了。 昨天他请客，今天许大茂升官，他下意识的以为许大茂是在耍他，怎么会那么巧？ 他能想象到，今天回到院子会是什么场景，恭喜和嘲讽，羡慕和鄙视，没有对比就没伤害，许大茂不声不响就升官了，他大张旗鼓的办升迁宴，可官的影子还没见到。 刘海中有点急了，徒弟打回来的饭也不吃了，他得问问，自己当官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敲开李怀德办公室的门，没人，又去了宣传科，还是没人，无奈之下只能回了车间。 易中海也在车间吃饭，不过他就淡定多了，任何事情都要表现的波澜不惊，是他一个老工人该有的人设。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经翻腾了，有点羡慕嫉妒。 可以说，现在许大茂的身份地位已经不比他差多少了，年轻、会来事、背后还有李怀德撑腰，前途不可限量。 更大的影响还是在四合院里，许大茂地位的提升，必定会影响他在院子里的威信。现在已经是不给他面子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过分。 这是他坚决不允许的。 此时，想给许大茂下套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必须打压许大茂才行。 傻柱只是惊讶了一下，骂了几句就没后续了。 他无所谓，许大茂就是当上厂长了，也和他没多大关系，还能开除他怎么了，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许大茂以后得求着他。 官职高了，在小食堂开小灶的次数就多了，这里他掌勺，惹他不高兴，爱谁谁！不伺候。 他现在可有大领导这么一个后盾，有恃无恐，食堂主任他都敢怼，何况许大茂一个小科长！ 和傻柱不一样的是，秦淮茹盘算开了。 现在娄晓娥怀孕了，很多事情做不了，正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许大茂一直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事虽然不想干，但如果操作好了，没准还能拿捏住许大茂，这不就是她擅长的嘛。 许大茂现在是科长，肯定不想把事情搞大，影响仕途，所以她能得到的好处更多，更持久。 不过，这事必须找人商量商量，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易中海。 许大茂升官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四合院，还是由前院的李大哥说的。 院子里的人也不吃饭了，三三两两的往后院走，想知道真实情况，很快围了一群。 贾张氏也围了过来，不停嘀咕。 “这缺德的许大茂都能当官，肯定是行贿了，早晚会被带走调查吃枪子，不得好死！” “天杀的许大茂都能当官，真是好人没好报。” 其他住户听到贾张氏嘀咕都不愿意搭理她。这叫好鞋不踩臭狗屎。 “大茂，大茂。”二大妈敲了敲门。 “二大妈，三大妈，您这是？”许大茂赶忙开门，看到外面的场景立即问道。 “听说你升官了？” “啊，什么时候？”许大茂故作不知道。 “你这孩子，轧钢厂就没提前告诉你吗？”三大妈可是门清儿。 “没啊，没准搞错了，等我吃完饭，回去问问。” “啊？你真没收到？”众人有点怀疑了。 “哼，肯定是搞错了，怎么可能不到半年就升了两次官。”贾张氏还在后面不服气。 “贾张氏说得对，怎么可能升那么快，要是真升官了，还不得把贾家气绝户了。”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你说什么？” 许大茂直接看向屋里。 “妈，你快出来，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想在咱家门口找麻烦！” 许母直接急了，人未到声先至。 “张大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许母还没出来，贾张氏已经跑远了，比兔子还快，引起一阵哄笑。 “各位大妈大婶，等我回去再问问，都中午了，你们赶紧散了吧。” 许大茂可不想他们打扰自己家吃饭。 院里的众人也半信半疑的散去了，反正真的假不了，到晚上就知道了。 贾张氏回到家时，秦淮茹已经拿着饭菜回来了。 “秦淮茹，许大茂是真升官了还是假升官了，他怎么说不知道？” 秦淮茹白了自己婆婆一眼。 “肯定是真的啊，轧钢厂广播都通报了两遍，他故意骗你们的呗。” “这个该死的许大茂，不得好死，就这个缺德的玩意还想当官，你今天就去轧钢厂举报他，给他搅黄了。” 贾张氏更气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妈，举报他什么？” “举报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举报他栽赃嫁祸，还举报她调戏你。” 贾张氏目眦欲裂，越想越兴奋。 “妈，保卫科的张科长和许大茂关系不错，要是举报不成功，我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这个家怎么办？” “保卫科不行，就直接去找厂长、副厂长，我不信他能无法无天。”贾张氏越说越离谱。 “妈，你闹够没有，保卫科可不会管你那套，我工作要没了，房子也会被轧钢厂收回去，要去你去，我不去。” 秦淮茹有点急了，许大茂可不是傻柱，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能借机搞死你。 “好你个丧门星，敢顶嘴了。”贾张氏没气撒，上手就想扇秦淮茹，又被后者轻松躲掉。 “妈，许大茂可是一直盯着你的养老钱呢，你非得让他给你祸祸干净才罢休吗？” 贾张氏听到养老钱三个字瞬间冷静下来，许大茂可一直盯着呢，没事都想抠一点，如果找到机会，还不得全拿走了。 贾张氏深呼了一口气，看向棒梗。 “你怎么不把你妈的短裤塞许大茂口袋里？” 棒梗脸都气歪了。 “奶奶，我都说多少遍了，我真没偷。” “好好，不是我宝贝孙子偷的。” 贾张氏安抚了棒梗继续说道：“如果有机会，你就把短裤塞到许大茂口袋里，奶奶肯定给你出口气。” “我不干！”棒梗赶忙摇头。 “许大茂有大蛤蟆和大老鼠，我害怕！” 贾张氏和秦淮茹同时叹气，看来还得带棒梗去看看病，怎么又说胡话。 闫埠贵回到家，确认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让许大茂请客吃饭，可回想了上次的经历，忍不住打了寒颤。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让许大茂请客啊？你可想好了，上次可是亏了五十一块七毛钱。” 借了五十块钱，一块份子钱，最后还多花了五毛。 闫埠贵悻悻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让他请客，不请说不去，这次我不借钱，一分都不出，看他能怎么样！” “那他可以不请啊。” “不请怎么能行！”闫埠贵急了。 “这份子钱最多出两块，不能再多了。”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前天晚上还说，再不去赚许大茂的小便宜，今天就变卦了。 “那你再被许大茂坑了，就别唉声叹气了。” 闫埠贵心念急转。 “这事得让老易牵头！” 第98章 这凯子不宰白不宰 中午，许大茂来到宣传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他的东西已经被同事们搬到了独立的科长办公室。 而许大茂也一改往日的半吊子形象，变得庄重起来，没办法，领导要有领导的样子。 许大茂看向原办公室的同事。 “先通知一下三个副科长到我办公室一趟，三点，咱科室开个碰头会，就在这。” 说完，许大茂去了办公室，刚坐下，三个副科长就到了。 负责广播方面的马长安、负责文案方面的钱红娟以及负责文展方面的刘青，三人年龄都比许大茂大。 还缺一个副科长，许大茂准备让王成军顶上。 “三位坐。” 许大茂礼貌性站了一下，又坐下。 三人也分别落座。 “找你们过来，就是先碰个头。” 许大茂看着三人，一脸轻松。 “我许大茂你们都知道，但可能不太了解，和前任刘科长不太一样，我把自己人和其他人分得很清楚，自己人，我会很多大方，不是自己人，我不会客气。” 三人也混了那么多年了，知道许大茂的用意，无非就是下马威嘛。 “我许大茂那么快上来，你们肯定有很多疑问，我给你们机会，问吧，什么问题都可以。” 许大茂等了一会儿，三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只能点名。 “马科长，原来这个位子应该是你坐的，您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马长安当然想问，可他不想当鸡，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你们都不问，那我就简单说说。” “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位置是李厂长力荐的，杨厂长也没反对，大家都懂了吧。” 三人点头，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我的原则是，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来干，你们那一摊子事情，只要做好了，我不会太管。所以你们做好本职工作就好，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捣乱，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刚上来，宣传科就乱了。” “下面我安排一件事情，作为你们年终福利的考核，我要求你们办公室的人随身携带伟人语录，一个月内必须会背，如果还有不会背诵的，不光不会背诵的人，你们的年底的福利也没了。” “透露一下，是我个人给宣传科提供的额外福利。” “下班后，我请整个科室的吃顿饭，便宜坊，吃烤鸭，就这些，出去安排吧。” 三人也没说什么，赶忙走了出去。 任何领导所做的事情都是有周期性的，固定的时间干固定的事，除了大领导下发的任务，许大茂只要把这个监督做好就足够了。 不过，这可不是许大茂的风格，他是要在轧钢厂搞事情的。 正当他思考怎么扩大轧钢厂在燕京的影响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王大军伸着脑袋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许哥。” “大军啊，坐坐。”许大茂很客气，这小子最近混得可是风生水起。 “许哥，恭喜啊。” “同喜同喜，听说，你战果不菲啊。”许大茂一语双关，看王大军怎么理解了。 “许哥见笑了，有个事情想请教请教。” “你说，咱俩别客气。” “我听说许哥你也~”王大军扬了扬眉毛。 许大茂明白，立即摆手。 “都过去了，不提了，看我都当领导了，不能乱搞了。” “许哥，我就想请教你一下，你是怎么做到不让她们怀孕的？” 许大茂脸立即僵了一下，这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许哥，你可得教教我，万一那个，很麻烦的，你懂的。” 许大茂不会放过这个整他的机会，拿出了一盒三片装杜l斯，撕下一个扔给他。 “这东西，见过没？” 王大军一脸好奇，摇了摇头，现在虽然有这东西了，可避孕不是主流，整个四九城也没有多少人见过。 “这叫保险小衣，用过之后，洗一洗，这东西很珍贵的，现在老毛子都撤走了，用一个少一个。” 王大军如获至宝，小心地收了起来。 “谢许哥。” “小子，悠着点。” “嗯，我听许哥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 刘海中走了进来。 “大茂，你有客人啊。” 王大军目的也达到了，赶忙告辞，许大茂起身送了出去。 “二大爷，您来是？” “我就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当官，要是当不了，这不闹笑话了嘛。” 刘海中磕碜着脸，显得很焦急。 “这你别着急啊，最多两个月。” “大茂，你能不能找李副厂长说说，提前一个月两个月的。” “二大爷，咱厂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坑里都有人，只有坑里没人了，你才能进去，懂不懂？” 刘海中听这话怪怪的，可大体意思是明白的。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厂里出现了新职位，而你当官会落在这上面。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你得等。” “那要等多久啊？” 刘海中不依不饶。 许大茂一下就毛了，使劲拍了下桌子。 “就你这猴急猴急的样子，自己照照镜子，像领导的样吗？你想把自己的事情搅黄吗？” 刘海中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冷静下来了。 “大茂，是二大爷着急了，你别生气。” “要想当官稳，认人要很准，要想升官快，得有贵人带，二大爷，您知道刚才出去的那小子是谁吗？” “是谁？” 刘海中来了好奇心。 “后勤的一个采购员，实际上背景很硬。” “他背景是什么？” “建材局王局长的亲侄子！” “建材局，那岂不是比杨厂长官还大！”刘海中有点震惊。 许大茂一脸得意。 “和他处好关系，就相当于和王局长处好了关系，二大爷，您就学着点吧。” “大茂，你怎么不早说，刚才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下次吧，等有时间，你在全聚德摆一桌，我把他介绍给你。” “好好。”刘海中很兴奋。 “好好等着，戒躁戒躁，这才是领导该有的气度，二大爷，您要改一改，赶紧回车间吧，这个时候别被人抓到小辫子了。” “哎哎。” 刘海中就这样被许大茂送走了。 这凯子不宰白不宰，多吃他几顿，看他能挨几刀了。 许大茂简单收拾了一下直接来到原来的办公室，整个科室四十多人已经等着了。 见到许大茂进来，整个科室渐渐安静下来。 许大茂扫视了一圈，笑了笑。 “大家都认识，这个会也没什么事，就是和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显摆显摆，省的你们说我变了。” 原来和许大茂一个科室的人都笑了笑，这符合人设。 “不少人都是了解我的，以后大家还在一起工作，有什么意见和困难，尽管找找……找你们的副科长，他们会帮你们解决的。” “当然，如果有什么好处，你们千万别忘了我。” “行了，大家都很忙，散了吧！” 许大茂拍了拍手，走了，留下一堆问号，这会开得是不是太草率了？ 第99章 你们觉得划算吗? 枯燥的会议许大茂是不会开的，这辈子都不开的，不符合他的人设。 目前宣传科不需要多大的业绩，正常运转即可。 刚上任就搞七搞八，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那是找不自在，不温不火才是王道。 许大茂刚回到办公室躺平，于海棠就敲门进来了。 按照原来的性格，趁着有权势，早就抓住机会，威胁加利诱，把玉海棠变成小情人了，不过现在的许大茂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那么大年纪了，不能一直考虑裤裆那点事。 女人嘛，关上灯都一样，当然，这是胡扯。 胖瘦、体香、手感，还有十大极品之说，怎么可能关上灯都一样。 于海棠就是高傲了点，小资了一点，追求多了一点，美女几乎都这样，没什么大毛病。 “于海棠，你来做什么？”许大茂一边看报一边问道。 于海棠盯着许大茂，感觉被轻视了，不免有点生气。 “许大茂，年前那次广播事故是不是你在搞鬼？” 许大茂头都没抬，轻视之心显而易见、 “我觉得报纸上这女的不错，有八级播音员的证书，把她招到咱厂挺好，于海棠，你都来一年了，还是个十级播音员，天赋也一般，要不你转岗吧？” “许科长，不要！”于海棠有点慌了，赶紧过来抱住许大茂的胳膊摇起来，这招百试百灵. 她这广播员是好不容易特招过来的，轻松，工资还高。 “于海棠，听说杨为民一次给了你一斤奶糖，好吃吗？” 一句话刺痛了于海棠的内心，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她，身材高挑，天鹅颈、大长腿，除了不够丰满，都挺好。 许大茂抑制住开后宫的想法，继续说道：“男人喜欢被女人摇胳膊撒娇，但不喜欢这个女人给很多男人撒娇，你懂不懂男人啊？” 于海棠眼泪都快掉下来，许大茂说她招蜂引蝶，她明白。 许大茂继续说道：“三个月，如果你还是个十级播音员，我会招一个新的广播员进来的，别说没给你机会，出去把陈平叫过来。” 于海棠答应了一声，失魂落魄的出去了，没修复关系不说，还被她提了要求。 陈平很快走了进来。 “许科长。” “咱都那么熟了，别那么客气。”许大茂掏出了五块钱和几张瓜子票。 “晚上去便宜坊，你和于海棠先过去，把瓜子先买了。” “好好，我这就去。”陈平赶忙答应。 “好什么好啊，于海棠刚被我训了一顿，正伤心着呢，懂不懂啊？”许大茂提示了一句。 陈平眼睛亮了。 “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行不行看你自己本事了，去吧，把王哥叫过来。” “好！” 陈平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屌丝，估计够呛，反正机会给他创作了，能不能追求上，就不是许大茂能关心的了。 当天下午，许大茂单独见了不少人，拉拢为主，训斥为辅，初步掌握了整个科室。 下班后，整个科室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向着便宜坊进发了。 四合院这边，闫埠贵很焦虑，仿佛两个小人不停在脑子里争吵，一个属于爱占便宜，非要吃许大茂一顿不可，一个属于胆怯，被许大茂坑出心理障碍了。 最终，还是前者占了上风。 闫埠贵直接去找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我觉得，这次非得让许大茂出点血，还得是大出血才行。”闫埠贵首先发话。 易中海跟着点头，请是应该请的。 “我没意见，只要许大茂愿意就行。” “还记得他上次升职是谁掏的钱吗？还有老刘，你还没升职都请了，他凭什么不请？” 刘海中有点脸红，昨天请吃饭，今天许大茂升职，好像是庆贺许大茂似的。不过他也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那万一他再借钱怎么办?” “他就是说破天，咱也不能借给他，再说他刚骗了我们270块钱，怎么可能没钱。” “咱就是不掏钱，他怎么可能再坑咱们。” 闫埠贵思路很清晰。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跟着点头，先问问再说。 就这样，三人吃过饭，就在中院等着，直到了八点多，才见许大茂一身酒气的回来。 “大茂，过来说会话。” 闫埠贵说道。 “三位大爷，怎么茬啊？你们等会，我回去弄点菊花茶过来。” 说完，许大茂就想往后院走。 三个大爷一头黑线，你这菊花茶的梗是不过去了是吧？ 闫埠贵拉住许大茂。 “大茂，不喝茶，就问问你，你这官当得不小，是不是应该请院里人吃一顿啊？” “昨天不刚吃过吗，还吃，也不怕撑着？”许大茂立即明白了三人的意思。 “咱可说清楚，第一回可是我们三人掏的钱，昨天是你二大爷拿的钱，算起来，你可一次都没请过呢，都当那么大官了，有点说不过去吧？”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 “行啊，可是我没钱了，要不你们三位大爷再借我点。” 三人立即皱眉，果然被他们猜中了。 “大茂，你这就不厚道了，前天你可是刚拿了二百七十块钱呢，怎么又没钱了。” “这不请整个科室的人吃饭了嘛，花得也差不多了。” 闫埠贵更郁闷了。 “大茂，这这做的不对啊，都请办公室里的人吃饭了，不请大院里的人，说不过去吧。” “对啊，大茂，你应该先在大院里摆一桌。”刘海中附和道。 “整个院子的人都看着呢，要是让大家知道，你只请科室里的人，不请大院里的人，让大家怎么想你，你的名声可就坏了。”易中海也发话了。 许大茂表示很无奈。 “行，既然都说到这份上，那我就退一步，请全院吃饭可以，我就按二大爷的规格整，不过这次没五十块钱礼钱，我可不请，别搞七块五那一套。” 说完，许大茂就推着车子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想钱想疯了吧，如果酒宴办的俭朴点，50块钱就够了。 “怎么办？”刘海中问道。 “要不就别吃了？”闫埠贵感觉不太行，还要出钱，五十块，他至少要掏十块。 “老刘你昨天花了多少钱？”易中海问道。 “一百二十多。” “全院的人一起出五十，他一家就出七十多，你们觉得划算吗？”易中海提示道。 闫埠贵赶忙摇头，不划算。 “老闫啊，他许大茂可是坑咱三人好几回了。” “那也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吧，这钱我不出。” 他刚想走，就被易中海拉住。 “许大茂请客，到时候肯定得让你管账，你稍微节省点，这钱就不出来了，你别忘了，上次请客，咱可花了一百六。” “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点了点头。 “老刘你回头就给许大茂说，花了一百六十块钱。” 刘海中也想明白了，赶紧答应。 闫埠贵仔细想了想，能省四十块钱，立即高兴了。 “能省至少四十块钱，再退给我们，那就还是一家五毛，咱三家一人两块怎么样？” 三位大爷相视一笑，当即定下了。 第100章 新目标 许大茂一身酒气的回到家，又惹得许母一阵埋怨。 不过，娄晓娥没生气，她知道，许大茂肯定是装给外人看的。 许大茂脱掉外套，果然一点酒气都没了。 “妈，三位大爷要让我摆升迁宴，您怎么看？” 许母抖了抖许大茂的外套，没好气地说道：“昨天刚吃过，还想吃，也不怕撑死。” “按理说，你当官了，应该请街坊邻居吃一顿，要我说，你不如送点米面实惠，还能多吃几天。” “老妈高见！” 许大茂想到三位大爷把份子钱交给他，他再说不请，肯定又有乐子看了。 一夜无话，许大茂照常上班。 昨天科里的人吃得都很happy，纷纷给许大茂打招呼。 许大茂在四个办公室转悠了一圈，就回到自己屋开始忙活起来，不忙不行，他要给李怀德送一份大礼，让李怀德彻底放松警惕的礼物。 另外，还要想办法改革宣传科，之前的目标是革委会主任，不过他现在他又有新目标了。 四合院的发挥空间就那么多了，都一百章了，要把重点转移到轧钢厂上了。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物，但也听说了，内定接班人已经在魔都养病了，这就是风向变化的开始，到了五月份下旬，运动就要开启了。 徐大茂最崇拜的可就是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身陷囹圄，海瑞罢官的文章去年就出来了。 许大茂如果只是一个轧钢厂的革委会的主任，好像也没那么大的能量，所以他必须制定新的目标。 明年4月份燕京革委会成立，他一定要谋取一个职位，而在7月份之前，必须和红卫兵硬扛一波才行。 许大茂还在研究报纸的时候，自己妹夫的弟弟梁满屯和楚权的侄子楚默来了。 “哥。” “姐夫。” 两人也不敢坐下。 “在厂里要叫我许科长，听到没！” “哎。” “我看到你们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俩是个人才！” 梁满屯和楚默还有点害羞。 “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是轧钢厂的放映员了，要好好干，努力干，不能给我丢人，知道了吗？” 两人赶忙点头，梁满屯知道许大茂爱揍人，楚默认为许大茂是个恶人，他俩的家人都反复交代过了，要听话，不能惹，挨揍了别怪谁。 许大茂说完就带着两人来到原来的办公室，找了王成军。 “王哥，这俩以后就是咱厂的放映员了，先跟着你，你带带他们熟悉熟悉环境。下午我再教他们放电影。” “行，就交给我了。” 王成军现在被许大茂推荐为宣传科副科长，算是许大茂的人。 “你们俩跟着王哥，不准捣乱，只要在办公室，端茶倒水扫地的活都是你们的，听到没？” “知道了。” 许大茂安排亲戚上班时，在某个超大领导的住处，也有人开始安排工作，在这里，大领导成了端茶倒水的那一个。 一帮人围坐在一起，而在他们中间放着一个胶盘盒。 大家都看过了，比上次播放多了一点点，实在是不习惯大家一起看。 “上次的黄色书刊是漂亮国，这次是倭国的，他们腐蚀干部的手段居然大同小异啊。” 众人点头，并没有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查，一定要彻查！从上到下，凡是接触到的人都要审查一遍。” “太不像话了，小鬼子亡我之心不死。” “看来，这资产阶级已经渗透到我党内部，形势很严峻啊。” “小刘啊，他们的目标是你啊！或者说是咱们的重工业生产啊。” 众人看向大领导，两件事都和他有关，很容易猜到。 大领导也额头冒汗。 “首长们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首先保证完成生产任务。” “嗯，对你，我们还是放心的，你的任务很重要，千万不要因为这事而分心，我们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一定把这个坏分子找出来。” 首长们没办法，上次的专案组迟迟没有消息，都那么长时间，也不指望了，希望从胶盘入手，能有些收获吧。 当然，对许大茂的调查也会重启，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此时的他，这抱着一个镶金帆船摆件研究呢。 李怀德不缺钱、也不缺女人，整日和杨厂长明争暗斗，对权利还是很向往的，许大茂知道，过俩月，他就把杨厂长赶去扫地了。 这个时候，送上一个寓意步步高升、一帆风顺的摆件，正适合。 这东西当个摆件不招摇，吉利又好看，万一缺钱了，还能把金子抠下来换钱，送礼之佳品也。 许大茂在上面简单盖上一块手绢，就抱着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李厂长，您来鉴赏鉴赏。” 李怀德放下报纸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帆船来。 “大茂，这东西。” “李厂长，这可是好东西，昨天晚上我从一个败家子手中搞到的，他说是鞭子大官送给曾国藩的，曾国藩为了筹集粮饷又给卖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觉得好看，就买来孝敬您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 “东西是好东西，要说是曾国藩的，不能信。” “确实，都那么多年了，不可能保存那么好。”许大茂之前在桅杆上刻上了曾国藩的表字，很小，不易察觉，这个还得李怀德自己发现才行。 李怀德很喜欢这个帆船，离得很近，很快就看到了伯涵两个字，心中一惊，难道真是曾国藩的？ “你有心了！” “李厂长，甲板下面塞了不少好东西哦。”许大茂小声说道。 李怀德掀开一看，不少药丸，看到这个更满意了。 “正好你来了，明天晚上，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对你有好处。” “哎，我都听您的。” 许大茂知道，这次肯定要去见李怀德背后的人了，可能是他岳父，或者和大领导平起平坐的人。 许大茂在三个月内肯定会整垮李怀德，直面这个人，现在埋点种子也不错。 官场如战场，不要觉得随随便便就可以躺平，一定要有计划，也一定要有目标，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许大茂深知此理，回到办公室就开始补觉了。 第101章 挖坑进行时! 闫埠贵作为赚小便宜的死忠粉，中午回来就开始在四合院各家串来，每家五毛，许大茂办升迁宴，有便宜不赚王八蛋。 五毛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一顿饭管全家一天，又是好酒好菜，即使是贾张氏，也非常愿意。 易中海20，刘海中和闫埠贵12块5，刚好五十块钱。 闫埠贵收起了钱，喜滋滋地敲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大茂，五十块钱，你点点。” 许大茂笑着接过钱，直接揣进了兜里。 “不用点了，我信得过三大爷。” “那你什么时候请客啊？这周日就不错，到时候三大爷我给你帮忙。”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说道：“三大爷，不瞒您，这升迁宴我不准备办了。” 闫埠贵一下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变卦了？” “这不没钱嘛！”许大茂故意说道。 闫埠贵捂着额头，感觉又要被坑，有点晕。 “大茂，你可不能坑三大爷了，我可是挨家挨户许诺的，你要不请客，我这老脸可没处放了。” “三大爷，也没说不请啊，您看，这样，蛾子下半年就要生了，到时候满月酒一起吧。”许大茂说得很随意。 “你！娄晓娥还没显怀呢，你这一推就是8个月啊！” “八个月就八个月吧，很快的，眨眼就到了。” 闫埠贵急了，差点吼出来。 “我就是眨一百次眼也到不了，你不请客，就把礼钱退给我。” “三大爷，你这就不讲究了，哪有退礼钱的，又不是不请客了，先这样吧，我还吃饭呢。” 说完，许大茂直接关上了门。 没礼貌，闫埠贵站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他爸，你怎么了？”三大妈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 “许大茂不请客了，还不退礼钱。” “那怎么能行，收钱不办事，哪有他这样的。” “他说等他孩子满月的时候的再请。” “那也行啊。” “行什么行啊，办满月酒岂不是又要收一回钱，不行，我要去找老易，开全院大会！”闫埠贵饭也不吃了，起身就往轧钢厂那边走。 许大茂看到闫埠贵离开，转悠到了后院的陈、杨两家，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只交了五毛钱礼钱，这下有底了。 他知道各家各户都困难，五十块钱肯定不会均摊，三个大爷肯定大头，不过没想到头那么大。 三位大爷那么大方，肯定想着坑他的，至于怎么坑就很简单了。 这可是你们先出招的，不能怪许大茂。 一家半斤猪肉，五斤白面，每家合计一块五毛钱，总共花费不到20块钱，血赚！ 许大茂回到家就给了许母粮票和肉票，让她下午买回来挨家挨户的送，这才去上班。 闫埠贵来到轧钢厂，让人把易中海和刘海中叫了出来。 易中海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焦急地跑到大门口。 闫埠贵都快哭了。 “老易啊，许大茂说先不请客了，要和孩子的满月酒一起办！” “胡闹，娄晓娥怀孕才三个月，那岂不是到年底了。 “谁说不是呢，这礼钱咱们可出了大头，他不办，咱们就亏大了。” “他有没有说孩子满月还收不收礼钱？” “这不废话吗，他能不收吗？” 闫埠贵反问道。 刘海中在一旁看着，反正也插不上话。 “那不一定，如果不收，那还行，无非就是等的时间长点，先问清楚再说，如果他还要收，那就开全院大会，要不请客，要不把礼钱退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点头，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许大茂上班没遇到闫埠贵，叫上了齐大发和矬子，一起回了轧钢厂办公室。 两人还不知道已经是科长了，很好奇许大茂居然有自己的办公室。 “最近怎么样？”许大茂问道。 “大哥，收小弟这活不太好干啊，现在满打满算，才有五十多个。” “这事慢慢来，不着急，时间还很多。现在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许大茂严肃道。 齐大发和邢强都站了起来。 “四九城内，所有的大学、高中的学生名单，你们收集一下，这些人里，如果家在四九城，就把他们父母叫什么，在哪工作，搞清楚。” 说完，许大茂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大团结，一千块钱。 “这是你们活动的资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个月内，一定要搞定，学生有很多，时间紧任务重，这回需要你们铆足了力气去做，明白了嘛？” “大哥，这人有点多啊。”齐大发感觉有点困难。 话音未落，许大茂又拿出了两沓钱拍在桌上。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用来买名单的钱，高中就找学校老师，领导，塞三十五十，想干的人肯定有，不行再加点钱，大学不好找，就找学生干部，都一样，别怕花钱，不够再来找我。” 许大茂直接开始教他们做事。 “大哥，这事要秘密进行吗？”齐大发把钱收了起来问道。 “这个无所谓，如果名单是买的，自然会保密，不要刻意宣传就行，还是那句话，低调。” 见齐大发明白了，许大茂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二十个木头小人，关节处都是用橡皮筋连接的，类似变形金刚，扭动几下可以变成汽车、卡车、飞机等，非常有意思。 这东西对男孩子的吸引力可是十足的。 “这两天你们就去红星小学门口支个桌子玩这东西，有小孩围观，就说五块钱一个。我们院有个叫棒梗的，你们想办法，把这小人塞给他班里的其他男同学，不过让他们对外必须说是五块钱一个。” 齐大发有些不解。 “大哥，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这小子是个惯偷，偷我家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想让他再起贪念，如果他拿了钱去买，卖给他，然后告诉我。” “大哥，不用那么麻烦，既然他是惯偷，直接把钱塞他身上，抓他现行不就行了？”齐大发脑子活，直接说道。 “不着急，我想让他先把自己家的钱偷出来，之后再用这损招。要有个过程，不能上来就那么狠。” 齐大发忍不住回想第一次见许大茂的情景，上来就下狠手不是大哥的专长吗？ “对了，你们五个有对象的，先别着急结婚，如果定下了，就推一个月，有人问，就说是我说的。” “我准备把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女娃娃都找过来，给剩下的三十来人当对象，你们一起结。” “大哥，你不会骗我吧？”这时矬子说话了，他个子矮，长得还普通，正愁媳妇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 “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大哥。” “滚滚滚，出息，走吧走吧，记住把我的事干好了。” 许大茂的行动要展开了。 第102章 许大茂不请客了 晚上，家里要庆祝许大茂升职，不仅许富贵要来，楚权夫妻、梁满仓夫妻也都过来。 许大茂早退了一个小时，先到宝兰斋买了些奶油糕点，又到东来顺定了一个包间，才回四合院接娄晓娥。 刚到院子，就见许母从闫家出来。 “妈，你都送完了？” “傻柱不在家，贾家还没去呢。” “别送了，收拾一下，咱去东来顺，过会人就多了。” “哎！”许母也很久没下馆子了，很高兴。 没什么好收拾的，两人陪着娄晓娥直奔东来顺。 三人刚走没多久，闫埠贵就骑着车子回来了。 三大妈很高兴，直接把许母送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那么多东西，谁送来的，老大家吗？他遇到什么好事了。” “不是老大。” “不是老大，那是谁？是有学生家长吗？”闫埠贵有点高兴，居然还有人给他送礼。 “是许大茂他妈送来的。” “谁？”闫埠贵紧张了。 “许大茂他妈说是送的回礼。” “啊！” 闫埠贵心口一阵刺痛，指着三大妈结巴了。 “你，你，你！” “你怎么就收了呢？” “她说许大茂不准备请客了，拖到孩子满月也不合适，各家都困难，送点东西够大家吃好几天的，而且大家都收了。” “啊，都收了？” 闫埠贵眼泪都快出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怎么了，他爸？” 三大妈还不知道闫埠贵拿十二块五礼钱的事情，还以为和上次一样，只拿了一块钱呢。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怎么就那么精呢，你可拿了五十块钱礼钱，一家这点东西，才多少钱。” 三大妈听闫埠贵嘀咕，一下子就呆了，她们聊天的时候可打听过了，每家出的可都是五毛钱。 “他爸，咱家出了多少钱啊？” “十二块五。” “你傻啊，你出那么多干嘛？”三大妈都无语了。 闫埠贵自然不可能把克扣菜钱的计划说出来。 “不行，我把东西送回去，要回礼钱。”三大妈提着东西就要走，闫埠贵也没阻止。 易中海和刘海中是一起回来的，来到院子直接进了闫家。 “老闫，你这是怎么了？”刘海中看着颓废的闫埠贵问道。 “许大茂又改主意了，他不请客了，改回礼了，每家半斤猪肉五斤白面，已经给各家各户送完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心中都咯噔了一下，赶忙转身回家，这时正好遇到失魂落魄的三大妈。 “他三大妈，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一家都不在，出去了，我不敢把东西放他家门口。” “哎！”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家。 一大妈正在炒菜呢，半斤猪肉早下锅了。 “这是许大茂家给的猪肉？”易中海问道。 “是啊，还给了五斤白面，各家各户都一样。”一大妈也不知道真实情况。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又去了闫家，不一会儿，刘海中也回来了。 他们知道，就是开全院大会也白搭了。 “怎么办啊，不能便宜了许大茂啊。”闫埠贵气得吃不下饭。 “这可是许大茂自己答应的，拿了五十块钱礼钱就办升迁宴，既然不办了，那五十的礼钱也不作数了，我们拿一块钱就行了。等他回来，把我们的礼钱退回来。” 易中海很冷静，分析得很到位。 闫埠贵看还有讨回来的机会，立即拍了一下大腿。 “对，就是这个理，他要是不请客，我们肯定不会凑五十块钱份子钱。等他回来，咱就把多的份子钱要回来。” “可他要不给怎么办？”刘海中插了一句嘴。 整个屋子立即安静了，许大茂可不是他们随便拿捏的。 “是他先出尔反尔的，十多块钱呢，谁家容易？” “对，不给也得给，他不给就堵他家门口去。” 易中海和闫埠贵达成了共识，这钱必须要回来。 三人的聊天没有遮掩，五十块钱礼钱的事情立即被大家都知道了。 有的人认为许大茂该把钱退回来一部分，谁家会给那么高的份子钱啊，也有人认为不该退，份子钱哪有退的，下次你当官了，人家再还回来就是了。 贾张氏听到消息也犹豫了，她不知道该支持哪一方。 如果退了，她家只有五毛钱，没有吃亏，但没有赚到便宜，如果不退，最少还有半斤肉、五斤白面呢，大赚啊。 最关键的是，她家还没收到东西呢。 看着各家各户传来的肉香味，棒梗又受不了，争着吵着要吃肉。 “这该死的许大茂，回礼为什么落下我们家，他敢不回礼，看我不骂死他。” 秦淮茹刚从傻柱手中拿回饭盒回家，就听到了贾张氏的抱怨。 “妈，许大茂一家人都不在，咱先吃饭，等他回来再说。”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红烧肉。”棒梗看到饭盒里清汤寡水的样子又不愿意了。 “宝贝孙子，等许大茂给了咱家回礼，就炒给你吃。” “不嘛，我现在就要吃。” 秦淮茹很无奈，全院上下，她只能去易中海家和傻柱家去借，可只有半斤猪肉，本来就不多，一大妈还要分给聋老太太那边一点，而傻柱也没拿到回礼，根本无处可借。 贾张氏也知道情况，一家人就在棒梗的撒泼打滚中吃了晚饭。 等到许大茂一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三个大爷直接在前院拦住了许大茂。 “哟，三位大爷好雅兴啊，出来赏月呢？” “大茂，来，找你有点事。” “行，等我把车子推进去。” 许大茂回来的消息立即惊动了其他住户，大家都想看看，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还没等许大茂过来，前院就已经围了不少人。 傻柱还记得昨天许大茂踹他一脚呢，这两天就没逮着机会，看到许大茂回来，立即从屋里冲了出来。 许大茂也看到了，差点笑出声。 “傻柱，你要动我一下，你家的半斤猪肉和五斤白面就没了啊。” 傻柱举着拳头没动手。 “凭什么不给我，我可是随完礼了。” “就不给他，反正也会被贾家拿走，给他干嘛？”娄晓娥也适时插嘴调侃傻柱。 “娄晓娥，许大茂踹我自行车，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 “这还不简单，等有空我请冉老师来家吃顿饭不就得了。”许大茂贱笑道。 “你要来的话，饭菜都得你买，咱可说好了，我媳妇金贵着呢，不是好菜可不吃。” “合着你请冉老师吃饭，还得我买菜，还得好菜？”傻柱都惊呆了。 “哎，爱来不来，给你个上桌的机会，你不要拉倒，走，媳妇。”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了后院，留下一脸呆滞的傻柱。 第103章 也别那么麻烦了 许大茂晃晃悠悠哼着歌，提着半斤猪肉和五斤白面来到前院，直接塞给了傻柱。 贾张氏看到，眼睛瞪得溜圆，这整个大杂院，只有她们家没有，她怎么能忍受得了。 “许大茂，怎么还不给我们家，我们家的呢？” “给傻柱家和给你们不都差不多嘛，反正过会秦淮茹又要从傻柱家拿走，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计较。”许大茂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胡说，傻柱家是傻柱家，我们家是我们家，该我们家的一点也不能少。” “行行，过会我回家再找找，只要你别嫌弃就行。” “你！”贾张氏还真怕许大茂在肉里做手脚。 许大茂没搭理她，而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看向易中海三人。 “三位大爷，您找我什么事啊，差不多各家各户都来了，这又要开全院大会的节奏吗？” 闫埠贵已经准备好了。 “大茂，咱之前可说好的，我们出五十块钱份子钱，然后你请客对吧？” “对啊！就在中院，我记得。” “这次是一大爷、二大爷和我三个人出了大头，才凑够的五十块钱，你这突然不请了，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诓骗我们吗？” “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吃一顿管一天虽然不错，不如回点东西，能吃一个星期，哎，不是，你们不是均摊的啊，出了多少钱啊？”许大茂故意问道。 “一大爷出了20，二大爷和我各自出了12块5，其他家，一家五毛。” “哦，你的意思是，三大爷您为了让我请大家吃饭，发挥了大公无私的精神，出了十二块五，对不对？”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闫埠贵不解地道。 “问题可大了去了，您三大爷什么人，大家能不清楚嘛，您每天都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所以我不是太理解啊，不太合理，大家觉得呢？”许大茂看向他人。 众人点头，开始议论起来，这要是没有好处，闫埠贵能出那么多钱，打死他们都不信。 “这三大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大茂要是请客，肯定让他帮忙的，问题肯定出在这。” “那是，上次许大茂请客，就让三大爷拿钱去买的。” 众人的议论立即让闫埠贵着急了。 “许大茂，本来我也是不愿意的，但为了大家的福利我才这样做的，你不信，可以问问一大爷和二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说得是对吗？” “是这样的，我们也是为了大家的福利。”易中海回道。 “好吧，姑且我就相信一回吧，我还以为三位大爷是为了克扣菜钱，赚差价呢，是我小人啦。” 许大茂直接把怀疑点了出来。 “三位大爷那么高风亮节，佩服佩服，都让我觉得今天给大家的福利少了。” 话锋一转，许大茂继续说道：“可是，三位大爷，你们高风亮节完了，又要把钱要回去，这怎么回事？合着，高风亮节你们来做，钱必须我来花，对不对？” “大茂，这是两码事，钱给你，是让你来请客的，既然你不请客了，就该把多的钱退给我们，我们也不全要，你留一块钱礼钱就行。”闫埠贵算得很精明，五毛钱也要赚。 “哦，明白了，你们的高风亮节只是说说而已啊，这个我懂，行了行了，也别那么麻烦了，要退都退吧，也别五毛钱一块钱了，大家把今天拿到的肉和面都退回来啊，我把礼钱挨个退给大家。咱就当我没升官，没这回事，省得说出去丢人。” 说完，许大茂就掏出了一沓钱，先抽出了五毛钱递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没接，她看向易中海，又看了看闫埠贵，有点不知所措。 许大茂不管她，直接塞到了她手里，然后又抽出了五毛钱，准备给傻柱。 许大茂居然玩真的，这一下，三个大爷都急了。 “大茂，我们的意思，是把多出来的钱给我们，不是全退。” “行了，就当我没升官嘛，没升官还要什么礼钱啊，我也不想亏钱，咱不搞这些了。” “傻柱，给你钱，把肉和面给我。” 这一下，在场的住户都炸锅了，给他们的肉可都下肚了。 “大茂，东西我们可以退给你，但礼钱你不能退，升官就是升官，礼钱哪有多和少的问题，就没那么办事的。” 前院的李大哥就直接说了，他也不傻，知道怎么回事。 “李大哥，大家都不容易，不退礼钱不合适。” “大茂，这话不能这么说，你升官了，我们给点份子钱当贺礼是应该的，给多给少都是心意，哪有退份子钱的，那不是打我们脸嘛，肉明天中午买给你，面过会就给你送回去。” “是啊，大茂，礼钱你要是退回来，让别人知道了，还不戳我们脊梁骨，东西我们退，礼钱不能退，没这么办事的。” 前院李大哥刚说完，立即有人开始响应，反正礼钱不能退，退了那就真要把东西还回去了。 易中海三个大爷骑虎难下，他们好像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威望在下降。 他们明白，许大茂这招以退为进玩得溜啊，要退全退，要不就别退，这是让他们选呢。 刘海中急了，现在是他的关键时期，要搞出这种事，自己官就别做了。 “那个老易、老闫，礼钱，要退你们退吧，我不会退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背着手走了。 易中海正想办法呢，没想到刘海中那么快叛变，瞬间麻瓜了。 闫埠贵知道，如果还坚持退礼钱，肯定会犯众怒。 “行了大茂，我也不退了。” 说完，一脸颓败的走了。 易中海也起身去了中院，意思表达很明确。 众人纷纷开始离开，许大茂拉住李大哥耳语了几句，两人嘿嘿笑个不停。 这时候，只剩下贾张氏拿着五毛钱，不知所措。 她想了想，还是把钱递向许大茂。 “许大茂，给你礼钱。”语气还有点不客气。 许大茂看向她。 “我不要！” 说完，就要走。 “哎，许大茂，你凭什么不要？” “贾张氏，你说凭什么不要，你天天骂我，我又不是贱皮子，还给你发福利，吃屎去吧你。” 说完，许大茂就回后院了。 贾张氏的手僵在了空中，尴尬症都要犯了。 还没走的住户忍住了笑赶紧回家，这贾张氏要爆发了。 果然，他们刚离开，贾张氏就开始骂起来，言辞之激烈，比以往加持了好几倍。 从前院一直追到了中院，想进后院时犹豫了，她要把许母招出来，肯定没好果子吃。 许大茂回到家，直接和娄晓娥一起抢起了宝兰斋的糕点。 “什么事啊？”许母听到中院贾张氏的骂声，问道。 “没事，就是感谢咱家送的回礼。” “那贾张氏又鬼哭狼嚎什么呢？” “嗨，我把礼钱退给她了，她不愿意，还想要咱家肉和面呢。” “秦淮茹肯定又去傻柱家了。” “我也是那么说的，所以把这老虔婆气疯了。” 贾张氏的吼叫直到秦淮茹从傻柱家拿回了五斤白面和一盘青菜炒肉才结束。 傻柱不想给，可耐不住秦淮茹的软糯硬抱，不仅全拿走了，还要把菜炒好，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说得对，给他和给贾家真得没区别！ 第104章 妇女之友 闫埠贵回到家就躺到了小床上，气得直哼哼，他恨啊，恨自己，恨自己的贪得无厌。 怎么一下子又被易中海带沟里的呢，白白损失了十块钱。 “他爸，别想了，我私下找找大茂他妈，看看能不能退一点，十多块钱，还是太多了。”三大妈也心疼。 “不能去，让别人知道了，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以后你提醒我一点，许大茂家的便宜，以后咱一点也不占了。”闫埠贵下定决心说道。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 “可到时候万一拦不住你怎么办？” “拦不住也得拦啊，到时候扇醒我。” 三大妈震惊了，这是下多大决心啊，闫埠贵可是知识分子，脸面看得很重。 今晚过后，一代抠王闫埠贵暂时退隐江湖。 而易中海这边，他对许大茂的恨意已经快到临界点了，随时都能爆发。许大茂一次又一次的捆绑他，比他玩得还溜，这可是他的专长，怎能不生气。 他的威信和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已经可以预感到了，傻柱的事情早晚会被搅黄。 易中海反复思量，终于一个毒计被想了出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利用许大茂的好色之心。 易中海想到了秦淮茹，只有她才合适，可这事不好开口。 思来想去，易中海还是在大家都熄灯之后，叫出了秦淮茹。 两人没像上次一样，就站在大院中间，而是去了阴影处。 “淮茹啊，这许大茂和你家可不对付，他越好，对你家就越不利，你懂吗？” 秦淮茹眉目低垂。 “一大爷，我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老针对我们家，可我是真得没办法。”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一大爷，您说，我听您的。”讨男人欢心，秦淮茹深得精髓，到时候不愿意了反悔就是，反正第一步一定要答应。 易中海咽了一口唾沫。 “听说许大茂挺好色的。” 易中海没说下去，想看看秦淮茹的反应。 “一大爷，我知道，好几次许大茂都想占我便宜，都被我拒绝了。” 秦淮茹秒懂，之前她就有这个想法，可惜许大茂最近都没问。 “不瞒您说，上次他出了五块钱，想……可我没答应！” 易中海也被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背地里许大茂都那么直接了，居然开始出钱了，还是五块钱。 “下次你答应他，我带着老刘去抓他，你懂了吧？” “懂是懂，可我的名声岂不就毁了？” “你放心，到时候你只要自己撕开衣服就行，装得像一点，其他就交给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易中海掏出五块钱递给秦淮茹，趁机在她胸口摸了一把。 “如果你控制住了许大茂，还不是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秦淮茹没想到易中海这个lsp能主动给钱，答应了一声，刚想走，就被易中海拉住。 “一大爷，今天不是十五。” “不是十五怎么了，今天我给五块钱了？”易中海嘿嘿直笑。 此处省略三十个字。 几分钟后，易中海忍不住想起了许大茂家的鸡蛋，可现在他和许大茂的关系有点恶化，真不合适去买。 …… 许大茂很兴奋，今天要去见李怀德的岳父，这个隐藏的大佬终于要现身了，整蛊过大领导了，要不给他来一下，不太合适。 不能放电影，上次那种方法就不合适。 左思右想之下，许大茂还真想到一种很有趣的方法，不过这就需要点高科技了，辛辛苦苦一下午才准备好。 这次来的不仅有许大茂这个宣传科科长，还有人事主任邱申、食堂出任谭清河、保卫科长的张大力，简称貌合神离组合。 等许大茂和李怀德车到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在别墅外等着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许大茂随着李怀德一起下的车，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方秘书，都在吗？”李怀德说道。 “都在，鲁厂长和刘厂长也来了，正在谈事呢。” 李怀德答应了一声，带着四人径直走进了别墅。 来到大厅，李怀德先招呼许大茂等人坐下，自己去了书房。 许大茂第一次来，装得很拘谨，而其他三人就自在多了，开始小声聊起来。 俗话说，要想在领导面前表现好，不仅要靠自己，还要靠同事衬托。 看这三个歪瓜裂枣，许大茂放心多了。 这时，一个有点胖的女人端着茶走了过来。 三人赶忙站起，许大茂也跟着站了起来。 “大姐，我们不渴，您别忙活了。”谭清河说道。 女人手上没闲着，看着许大茂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大姐，我叫许大茂，和李厂长一起过来的。”许大茂笑着说道。 “哦，你就是许大茂啊，我听老李提起过你，我是孙小甜，是怀德的爱人。”女人很高兴，拉着许大茂就往一边走，让后者有点莫名其妙。 其他三人摇了摇头，之前他们也经历过这事。 两人到了一边，孙小甜小声说道：“我听说李怀德在轧钢厂和几个女的不清不楚，除了刘岚、鲍小青、姚倩倩，还有没有其他人？” 许大茂心中一惊，这是门清儿啊。 “大姐，您肯定误会了，您想啊，轧钢厂都是我们这种糙男人待的地方，进去的女人也都五大三粗的，我们厂好多女人现在都没结婚呢，李厂长有您这样贤惠的爱人，怎么可能在轧钢厂乱搞。” “您少框我，这个刘岚，是怎么回事？”孙小甜面色不是太好。 “这刘岚我知道，食堂打杂的，擦桌子扫地都是她的活，您都不知道，她整天在食堂，浑身都是油烟味，上手还油腻腻的，李厂长可是很爱干净的，我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 “大姐，您听我的，这事儿千万别听传言，万一是李厂长的对手传出来的呢，很麻烦，还影响夫妻感情，您说是不是？” 孙小甜一直看着许大茂，让后者心里有点发毛。 “大姐，看男人外面有没有女人，其实很简单。” 孙小甜来了兴趣。 “你说说。” “我这有个好东西，您晚上睡前偷偷给李厂长吃了，看看他反应就知道了。” 说完，许大茂掏出两颗老鼠屎伟哥。 孙小甜接过这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有点迷糊。 “这是什么东西？” “妇女之友。” “这是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增进夫妻感情的，很管用。” 孙小甜眼睛都亮了，把药小心收了起来。 “行，如果管用，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姐，千万别那么说，我这职位可是李厂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还得谢谢您呢。” 许大茂心说，这要是让你知道李怀德都用了三五十颗了，还不得气死。 第105章 全靠同行衬托 许大茂又和孙小甜聊了没一会儿，李怀德就从书房出来了。 谭清河等人赶忙站起，许大茂也立即走了过来。 “你们三个先聊着，大茂，你跟我进来。” “哎。” 许大茂直接跟着进了书房。 里面或站或坐，有三个人，而主位上是一个气质儒雅，穿着很讲究的老头，尤其是头发，简直是一丝不苟。 许大茂终于知道李怀德是跟谁学的了。 “爸，这就是许大茂，轧钢厂新任命的宣传科长。”李怀德介绍道。 孙保国上下打量着许大茂，点了点头。 “不错，很有精神的小伙子。” 许大茂报以狗腿笑。 “谢首长夸奖。” “听说你和周边各大队的关系都不错。” 许大茂不明白孙保国问这个干嘛，赶忙回答. “还行还行，放了好几年电影了，和各个大队的书记都很熟。” “嗯，不错，团结群众的工作能做好，也是不容易的，能得到群众的支持，也算你有本事，以后当了领导，可不能忘本。” “首长，您放心，我刚收了两个徒弟，都交代好了，以后要扎根基层，一定把群众服务好。” 许大茂意识到，自己上位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简单。 “嗯，觉悟很不错，以后跟着怀德好好干，还有上升的空间。” “首长放心，我打心底感谢李厂长，全靠李厂长提拔才有了我许大茂的今天。” 孙保国点头，虽然滑头了点，但还可用。 “大茂，这位是第二机床厂的鲁厂长，这位是光华木材厂的刘厂长，你们也认识认识。”李怀德帮着介绍道。 “哎，鲁厂长、刘厂长，久仰大名。”许大茂赶忙去握手，姿态放得很低。 “小伙子不错，加油干，跟着首长，很有前途的。” “是是，我许大茂就是李厂长提拔上来的，肯定不能忘本。” 许大茂边笑，边往书柜那边靠，不经意间，把老蒋的肖像画塞到墙画的后面，又把老蒋语录、老蒋日记等着作塞到书柜后面。 先不管以后能不能发挥作用，塞了再说。 许大茂又跟着聊了一会儿，就被请出去了，这时候，外面又多了一个美女，看着不年轻，但很漂亮。 美女也看到了许大茂。 “你是许大茂？” “哎哎，您是大姐的妹妹吧？” “大姐？”美女想了想，差点笑出声，还好孙小甜不在。 “我是她后妈。” 许大茂眼睛亮了，干部功成名就之后，休糟糠娶美女在当时也是一种风俗，不稀奇。 “哎呦，罪过罪过，看我这张嘴。”许大茂故意拍了拍嘴巴。 “行啦，各论各的，你以后叫我梅姐吧。” “哎哎，不得不说，您保养得真好。” 说完，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虎标万金油递给杨丽梅。 “梅姐，第一次见您，这马上夏天了，蚊虫多了，这东西好使。” “哟，大茂，这东西市面上可是稀罕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不瞒您说，我爱人的养父母留下的。” “行，这个小东西我收下了。” 许大茂和杨丽梅当着谭清河三人的面聊天，把他们羡慕坏了，他们从没见过杨丽梅给别人好脸色，被许大茂一句奉承话、一个小礼物给收买了。 尤其是谭清河，他自命为李怀德的第一心腹，感觉位置瞬间变成老二了。 许大茂嘴甜、会来事，姿态放得低，老中青通吃。 又聊了一会儿，孙保国带着李怀德三人出来了，饭局要开始了。 许大茂借着机去了厕所，将事先准备好的两只老鼠放了出去。 这家鼠啊，出来就不知道钻到哪里了，速度贼快，好在没发现家里养猫。 许大茂在老鼠身上绑了个小型扩音器，声音不大，但在晚上都安静的时候，距离不远肯定能听得到。 至于声音的内容嘛，嘿嘿，晚上有得闹了，电池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两天多就差不多了，反正越往后声音越小。 当然，这点小伎俩，纯粹是许大茂的恶趣味。 回到客厅，众人已经开始往餐厅去了，许大茂不出意外的被安排到了副陪位置。 孙保国首先举起了酒杯。 “今天很难得，我也很高兴，有那么多好同志到我这个老头子家吃饭，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吃好喝好，我就先带头举一个，来来。” 众人共同举杯，就到了给领导敬酒的阶段，许大茂当仁不让，开始挨个敬酒，原则就是对方喝一个，他喝三个，对方喝俩，他喝六个。 夸孙保国精神矍铄，英雄不减当年，夸杨丽梅漂亮百分百，美丽不打折，反正好话蹭蹭地往外冒，现场气氛就从没那么热闹过。 当然，饭只吃到一半，许大茂就装醉倒在了桌子底下。 “大茂是个好同志，敢想敢拼，不打折扣，就是酒量差一点。”孙保国给出了最终评语。 “爸，您说得没错，在轧钢厂也这样，每次都是第一个倒下。”李怀德补充道。 “嗯，这就是像打仗，冲锋陷阵的猛将。” “人也很有想法，脑子很灵活。” “相信你们厂的宣传工作一定会越来越好。” 大领导都夸赞了，酒桌上的其他人，也不会唱反调，杨丽梅都忍不住说许大茂会办事，让孙保国和李怀德都有点意外。 对比之下，轧钢厂“貌合神离”组合的其他三人就显得呆滞多了。 同样是敬酒，话说得也挺好，只不过四平八稳、枯燥无味了点。当然，这与许大茂把话说得太亮有关。 之后，孙保国几人只能聊聊以后的形势和变化等，三人也不敢插话，更加凸显了许大茂的重要性。 怎么说来着，全靠同行衬托 许大茂被架到了沙发上，他仔细听着孙保国等人的谈话，也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反正一句话，形势越来越险峻了。 酒桌上缺少一个插科打诨的人，就显得有点无聊了，随着杨丽梅和孙小甜的离开，大家很快就散场了。 许大茂又被架上了车，送回了四合院。 轧钢厂的保卫科长张大力和人事主任邱申两人一起扶着许大茂进的屋，直接引起了大杂院的震动。 这许大茂当了宣传科长果然不一样，喝醉了不仅有小汽车送，还是厂里两个实权领导亲自扶进来。 许母和娄晓娥赶忙接过许大茂，送到了床上，许母更是亲自送出了院子。 许大茂还躺着呢，娄晓娥就来到床边拍了拍许大茂。 “别装了，都不像。” 许大茂睁开眼笑了，一把搂住了娄晓娥。 “还是我媳妇聪明。” 第106章 还我命来 当晚，李怀德和孙小甜也离开了孙家别墅，回到了自己家。 李怀德没喝多少酒，只是有点微醺，而这一路，孙小甜都依偎在李怀德身旁，只不过李怀德没有反应，全程都在假寐，装作喝多了。 孙小甜不漂亮，还有点黑，如果她爸不是工业部的一个政委，李怀德肯定是看不上她的。 说到感情嘛，肯定有一些，毕竟那么多年了，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已经上初中了。 孙小甜多多少少知道点，所以没太牵强，只要孙保国在的一天，李怀德就不可能不对她好。 可女人嘛，永远想得到更多。 于是，回到家，孙小甜就掏出了一颗老鼠屎伟哥，至于另一颗嘛，给杨丽梅了。 孙小甜先是倒了一杯茶，把药碾碎了放到了茶叶里，搅了搅。 “老李，喝点茶吧，解解酒。” 李怀德不想喝，可看着孙小甜一脸关切的模样，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 “儿子呢？” “去爷爷奶奶家住了，明天回来。” “嗯。” 孙小甜看李怀德只喝了一口就停下了，有点着急。 “你快喝，很晚了，我要关灯了。” “嗯。”李怀德也没怀疑，又喝了两大口，把茶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两人熄灯进了被窝。 孙小甜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不明白这妇女之友效果是什么，许大茂说是增进夫妻间的感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增进法。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孙小甜都睡着了，可李怀德却睁开了眼睛，有点燥热，饥渴难耐，于是起来又喝了一口水。 当水咽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了，这感觉太tmd熟悉了。 他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正在打呼噜的孙小甜。 心里忍不住大骂：“尼玛，许大茂！”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赶忙下床去找凉水，虽然他知道没什么用。 只要忍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李怀德进了被窝努力控制着自己，辗转反侧，焦躁不已，终于还是吵醒了孙小甜。 “老李，你怎么了？” 李怀德眼睛红红的，转头看向孙小甜，愣了三秒钟，直接扑了上去。 孙小甜已经很长时间没感受到李怀德这种激情燃烧的岁月了，心中大喜！ 许大茂诚不欺我！ 李怀德也是释然了，反正是夫妻，孩子也不在，把媳妇伺候好，在老丈人那美言几句，自己好处多多。 孙家别墅这边。 送走客人之后，杨丽梅直接回了卧室，而孙保国按照习惯，还得去书房坐一会儿，才会回来。 孙保国年龄大了，基本上已经不行了。 杨丽梅还不到四十，算是活守寡。她和孙小甜年龄想差不大，像姐妹一样，所以处的关系比较好。 孙小甜不懂这妇女之友是什么，她是懂一点的。 杨丽梅拿出了黑色药丸，考虑是给谁用，他想给孙保国用，可是她听说，有些老年人，为了不尿鞋上，身上常备这种药，差不多的时候就吃上半颗。 这东西很难得，她可不想浪费掉。 于是，杨丽梅走出房间，找到了方秘书，给了一个暗示，重新回到了屋里。 孙保国是工业部一名政委，虽然是实权派，但很难往上走了，他的任务就是主抓思想建设，最近风向的转变，让他感觉到了机会。 每天回到书房，除了完成既定工作之外，还要分析上头的一些事情，为以后做准备。 方秘书作为他的贴身秘书，必须一直陪着。 每天，他都要等领导睡了，安排好第二天的事才能去睡，然后四五点就得起，等领导起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了，也习惯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还有一个饥渴的极品怨妇时不时慰劳他，让他干劲十足。 方秘书看到杨丽梅的暗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 晚上十点左右，孙保国终于完成了工作，进入卧室。 杨丽梅好像有准备似的，一下子就醒了。 “又吵到你啦。” 孙保国歉意道。 “你怎么又那么晚，都十点了，赶紧休息吧。” “嗯。”孙保国在杨丽梅的伺候下睡到了床上。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看会书。” 孙保国答应了一声，他知道，这是杨丽梅的习惯，被吵醒了就不容易睡着了，需要过一会儿才有困意。 杨丽梅来到书房，迫不及待的让方秘书把药吃了，然后随便找了一本书，计算着时间。 她也摸透了孙保国的习惯，躺到床上，需要在特别安静的环境中，十分钟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睡着。为此，他们的卧室还做了隔音处理，外面的小声音根本听不到。 时间回到许大茂上厕所的时候，两只老鼠获得自由后，立即就冲进了别墅内，先是沿着墙角飞快跑动，然后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平复一下操蛋的心情。 许大茂在老鼠背上扣了两个小铁盘，一个小喇叭，一个播放器，都很小，但对它们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老鼠先是不停的扒拉两个铁盘，可怎么也弄不掉，最后只能认命，默认它们的存在。 老鼠偷偷摸摸进了墙体里，很快被原住民发现，紧接着就是一场追逐和打闹，还好地方够大，它俩不约而同地远离了厨房，来到了二楼躲起来。 饭局结束，许大茂刚出别墅大门，就启动了开关。 小喇叭里立即发出了一段《回魂夜》的鬼片音乐，紧接着是“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还有各种鬼哭、鬼笑声。 老鼠被这声音一吓，跑得更欢了，好在这个声音只有十五分钟，休息一个小时，才让它俩有了喘息的时间。 孙保国刚躺下不久，正好赶上第三个循环。 在安静的房间内，传出了吓人的鬼乐，找谁说理去，更重要的是，还有“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的声音。 两只老鼠不停在墙体里奔跑，爬上爬下，造成了四处都有喊声的假象。 孙保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不相信世上有鬼，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这四处回荡的哭喊声，还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回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由于他的临阵夺权和瞎指挥，葬送了己方半个团的兵力，民兵更是死伤无数。 后来，他把罪责推给了战死的团长身上，隐瞒了真想，免于处罚。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忘不掉战友们那一幕幕的惨状，时不时还会出现在梦中，让他惊醒。 当声音到了鬼笑声时，孙保国破防了，他们好像在嘲笑他现在获得的地位和荣誉一样。 孙保国赶忙下了床，对着屋子大喊：“你们不要过来，我是无心的，我没想到敌人会那么厉害。” 方秘书一直等在门外，听到孙保国的喊声立即敲了敲门。 而此时，音乐和鬼笑声却消失了。 第107章 还有一颗 孙保国打开了房门，恢复了一丝冷静。 “首长，您没事吧。”方秘书关心地问道。 “你听，你听听，什么声音。” 方秘书进了屋子，仔细听了听，可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 孙保国也听起来，还真没声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杨丽梅也焦急地走了进来。 “老孙头，怎么了？” 孙保国颓废地坐到了床上，摇了摇头，他不想说，可能是吃了有文化的亏，他猜测自己得了战后心理创伤，这病不少见。 “没事儿，做一个噩梦，你们出去吧。” 杨丽梅安抚了一下孙保国，伺候他睡下，又回到了书房。 而方秘书全程都是弓着腰的，还好没被孙保国发现。 方秘书在门外焦急地等了五分钟，慌慌忙忙来到了书房。 “姐，这是什么药啊？” 杨丽梅看了一眼，差点笑了出来。 “再等会儿，别着急，等他睡着了。” “可是有点难受。”方秘书口干舌燥地说道。 “出去等着吧，再坚持十分钟。” 方秘书没办法，只能出去。 十分钟后，杨丽梅悄悄走进了卧室，假装换了本书，安抚了一下孙保国，实际上是观察他有没有睡着。 在确定已经睡着之后，又悄悄走出了卧室，直奔方秘书的房间。 孙保国被那么一吓，怎么可能睡着，他只是不想这个小媳妇担心而已。 等杨丽梅刚出房间，他又睁开了眼睛，耳朵静静听着周围的一切，好在没有任何响声。 方秘书的房间在一楼，属于客卧，杨丽梅直接推门进去，顺势锁上了。 而方秘书早已经准备好了。 此处省略八十个字！ 两人太过投入，仿佛忘记了时间，而不知不觉就到了忘我的地步，杨丽梅的声音逐渐大了一些。 而在卧室的孙保国睁着眼睛等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慢慢平复了情绪，杨丽梅没回来，他也无所谓，反正又做不了什么。 可刚要睡着时，音乐又响了。 孙保国赶忙坐起，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怕这又是幻觉，可不管怎么拍，声音都在，他确定，绝对不是幻觉，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害怕是真鬼，更害怕是战友们过来索命，追求权力的人都怕死。 “你们出来，我不怕你们。” 孙保国大喘着气，把枪都掏出来了。 “我是无心的，是鬼子杀了你们，不是我。” 孙保国开始给自己辩解，可哭声依旧，索命的声音没有因为他的喊声而停止。 这时，鬼又开始笑了。 孙保国更怕了，吓得开门跑了出去，声音立即就没了。 开开门，声音又有了，难道是墙里发出的声音？ 考虑一会儿，声音又消失了。 他也奇怪，那么久了，方秘书和杨丽梅怎么没过来看他，难道是睡着了。 他是不敢回屋睡了，必须有人陪着才行。 孙保国就这样来到了书房，可里面没人，一种不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在别墅里，只有他们夫妻，方秘书，厨师、佣人和司机六个人，还有两个护卫一直在外面，属于轮班的。 他拿着枪慢慢往楼下走，已经忘记了冤鬼索命，手攥得紧紧的。 这时候，他路过所有人的房间，在方秘书门口停了下来。 杨丽梅的声音，没错了！至于做什么，小孩子都知道。 孙保国靠在门上听得清清楚楚，他目眦欲裂，很想冲进去直接打死这对狗男女，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事情闹大了，他将成为一个笑话，别说再往上走，没准还会被强制退休。 他默默地回到了卧室，没有声音。 两个老鼠好像也很给面子，折腾了那么久已经去了厨房那边。 孙保国重新躺下，尽量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又过了半个小时，杨丽梅才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这次是满足了，充电俩小时，续航半个月，就是这样感觉。 孙保国假装睡着了，可内心却愤怒到了极点，他看到了杨丽梅的惨状，嫉妒和痛恨并存。 方秘书凄惨的结局在此时就已经注定了。 第二天，刚上班，许大茂就被李怀德叫到了办公室。 “许大茂，你告诉我，你昨天做了什么！”李怀德语气上很不客气。 许大茂看到李怀德萎靡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靠近了小声说道：“李厂长，这事您可不能怨我。” “你说清楚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李厂长，昨天我刚进门，大姐就问我，您和刘岚、鲍小青、姚倩倩的事情，我可替您瞒过去了。” “然后呢，您怎么说的？”李怀德语气上放缓了。 “我就说您一心一意都在工作上，绝对看不上厂里五大三粗的女人，大姐她不信，我只能转移话题，把药给了大姐，说能增进夫妻感情。” 许大茂猥琐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李厂长，这两颗可是我私藏的，您得补偿给我。” “什么？还有一颗！”李怀德捂着了额头，另一只手扶住了老腰。 “行了，从下一批里面扣两颗出来吧。” “厂长，得给我三颗。” “怎么？”李怀德有点不高兴，这药真心不便宜。 “这不想整一下傻柱，替您报仇嘛，没准还能让您得到秦淮茹。”许大茂小声说道。 李怀德想着秦淮茹那丰乳肥臀的样子，咽了一口吐沫，他可期待已久了。 “给你五颗，好好干，算是奖励你的。” “哎，谢谢李厂长，不过，我觉得大姐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一个月一颗就行。”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李怀德有点不耐烦，他怎么能不知道，今天早上，孙小甜都快把他含嘴里了，无微不至，效果杠杠的。 许大茂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开始琢磨下一步的动作，他和李怀德说的话也不是无的放矢。 对秦淮茹那么多次的洗脑，终于有了效果，就在今天早上，秦淮茹在院门口主动给他打了招呼，还伸出了六根手指。 许大茂不管是六还是十五，只要出价了，就可以搞。 第108章 棒梗入坑 方秘书当天下午就被调走了，命令来得很匆忙，很紧急，甚至来不及和孙保国夫妻告别。 这次的任务也很艰巨，说是去维护高原民族关系，十年八年怕是回不来了。 杨丽梅也没表现得太过在意，只是问了一句，结果不久就来了一个新秘书，还是个漂亮女的。 她怀疑偷情的事情被发现了，可观察了好几天，也没见孙保国有反应，这才放下心。 这天，中午还没放学，齐大发，矬子两人就在红星小学门口摆了个地摊，他们也不说卖东西，就在那玩简易版变形金刚，很快就吸引了大批的人围观。 “小伙子，这东西怎么卖的，多少钱？” 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卖，我们自己玩的。” “那能不能送我一个，我给我孙子玩玩。” 齐大发看向说话的人，满脸鄙视。 “要不你送我一百块钱，我给我媳妇花花？” 说话的人被噎了一下，紧接着就怒了。 “你不给我，我就去告你非法倒卖！” 哪里都有不讲理的人，不止四合院。 “赶紧去赶紧去，你要不去，就是我孙子。” 齐大发和矬子可不会惯着。 jc最终还是来了，总有嫉妒的人，可调查之后才发现，人家根本没卖东西，就是在这玩呢，不了了之。 中午放学，围观的人由大人变成了小孩。 小孩子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围了一圈又一圈，很多都问价格，听说是五块后，就没人有买的心思了。 棒梗也来了，他见过齐大发和矬子，打了招呼，可人家根本不理。 齐大发偷偷拉过一个小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除了贾梗，你让班里的男同学中午早点过来，我一人送你一个，记得保密。” 小孩眼睛亮了。 “真的？” “中午你们过来不就知道了，人不齐可不给啊，就在后面的小胡同里，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小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始联络去了，他们班的男生大多都在这了，不在的也有人急忙去通知。 齐大发见差不多了，把地摊布一裹就离开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13个小男孩等着了，没有贾梗。 “你真得给我们？”立即有小朋友着急问道。 “给是一定给的，但我有两个要求，你们必须答应，否则我就把这个变形金刚全部收回来。”齐大发郑重地说道。 “你快说快说。” “第一，东西不可以给其他人玩，不可以卖给其他人，下周我们要回收的，如果可以的话，给你们换新的。” 小孩子们没觉得有问题，一起点了点头。 “第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从我们这五块钱买的，严格保密，如果我们发现有人泄密了，就立即收回来，还要收你们一块钱的泄密费！” “我们保证不说！” “那行，你们按手印吧，按完手印就可以去挑了。” 齐大发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清楚了两个条件。 虽然这时候，小孩子还没有什么防诈骗的意识，但也都看了看，然后按了手印。 十三个小孩挑选了自己喜爱的变形金刚就回学校了，齐大发和矬子也收拾东西去干活了，还有好多名单没收集呢。 下午上学，棒梗来到教室，忽然就看到，班里每个男生都有一个变形金刚，大家围在一起玩。 顿时，心理一股不舒服起来，好奇心驱使着他围了上去。 “王大宝，在哪弄的？” 孩子都是健忘的，除了女孩子，很多人都忘记了棒梗耍流氓的事情。 “五块钱买的，咱班男生都买了。” “给我玩玩。”棒梗直接想上手想抢，可被王大宝推开了。 “一边去，谁都不给玩。” 棒梗急了。 “就玩一分钟行不行？” “一秒都不给。” 说完，王大宝把背部留给了棒梗。 棒梗还想找其他同学借着玩，可都被无情拒绝。 “傻子才会花五块钱买呢。” “有五块钱能去百货大楼买好多玩具了。” 棒梗有点不忿，开始抱怨起来，可内心羡慕地不行。 同学们没人理他，不管男生女生，心思都在玩具上，还操纵着，开始模拟打仗，反正很开心。 这让棒梗更嫉妒了，可惜他没五块钱。 过年期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候，除了某些事外，许大茂几乎每次见他，都会给两毛钱，他最多的时候，兜里有八毛。 那段时间，他可以随便的买炮，买小吃，无比快乐。 后来，许大茂每次开始给三毛，让他有了攒钱的欲望，可惜还是没忍住，全花了。 可后来，突然就不给了，让他难受了好一阵。 后来，许大茂还拿大蛤蟆吓他，虽然别人都不信，可他百分百确信，许大茂就是有一米长的大蛤蟆。 没钱的滋味可真难受，此时的棒梗对金钱的渴望拉到了最满。 晚上回到家，棒梗就开始管贾张氏要钱。 “奶奶，给我五块钱，求你了。” 贾张氏非常疼棒梗，掏了五毛钱出来。 “五毛钱，给你去买零食吃，乖。” “我不，太少了，我要五块钱。”棒梗开始撒泼打滚，有了贾张氏三分神韵。 “你个死孩子，要五块钱干嘛？”贾张氏有点生气道。 “我要买变形金刚，五块钱一个，我同学都有了，就我没有。” 贾张氏不知道变形金刚是什么。 “什么金刚，要五块钱，乖孙子，你别骗奶奶。” “不是的，我没骗你，就在学校门口卖的，五块钱一个，我同学都买了。” 贾张氏听到是玩具，更舍不得掏钱，五块钱买肉吃不香嘛。 “等你妈妈回来，你管她要。” 棒梗还是缠着，可惜贾张氏就是不松口。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回来了，棒梗赶忙扑了上去，故技重施。 可惜秦淮茹比贾张氏还要果决，一分都没给。 饭都吃不起了，买什么玩具。 “秦淮茹，棒梗从小到大都没一个玩具，给他买一个怎么了？”贾张氏虽然不想掏钱，可肯定要站在孙子这边。 “要买你给他买，我没钱。”秦淮茹很干脆，开始收拾东西做饭，过会儿还要去门口堵傻柱要饭盒。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不少钱。” “你不也有吗，咱谁都别说谁。” 棒梗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吵架，可没有一个要给他的，这时候，他又想到了傻柱，顿时来了注意，没准可以从他身上捞到钱。 第109章 我唱得不好吗? 棒梗知道傻柱在追求他的班主任冉秋叶，可惜一直不成功，他的小脑袋一转，也许可以在这上面下功夫。 等待是枯燥的，棒梗听到自行车铃声就冲了出去。 而此时，秦淮茹正在和傻柱扯皮。 “姐，这次你给我留一个，我还没吃饭呢。” 秦淮茹假装很生气。 “你今天上班，怎么又没等姐，有了自行车之后，你还带过我呢，是不是嫌弃姐了？” “哪有，这不是有急事嘛，你要是想用自行车，给我说一声就行，我肯定借给你。” “你有这个心就行，明天一定要等我，你也不缺这口吃的。” 秦淮茹说完，一把抢过所有饭盒抱回了家。 傻柱只能唉唉唉地叹气，可还没办法，他还得想办法，怎么才能不带秦淮茹。 棒梗见秦淮茹走了，立即堵住了傻柱。 “傻柱，你是不是想追冉老师，我有办法！” 傻柱继续推着车子往前走。 “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肯定行，保证你能娶到冉老师。” 傻柱来了兴趣。 “那你说说，什么办法。” 棒梗见傻柱上套了，立即伸出了手：“五块钱。” 傻柱本来就不相信棒梗，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爱干嘛干嘛去吧。” 棒梗急忙追上。 “五块钱就能娶冉老师回家，你不吃亏。” “我说小子，就一块钱，你爱说不说。” 傻柱掏出一块钱摇了摇说道。 一块钱哪里够，棒梗顿时又来了主意。 “那我不要了，我回学校就给冉老师说，你又相亲了。” “嘿！这个臭小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棒梗根本不怕傻柱，在他眼里，傻柱是又傻又挫，和他们家佣人差不多。 傻柱还真怕棒梗搅和他的事，可无奈囊中羞涩，给不起五块钱。 傻柱停好车子，直接敲开了贾家的门。 “秦姐，吃着呢？” 傻柱看到自己带来的盒饭被棒梗和贾张氏抢着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傻柱，有事吗？” “秦姐，梆梗管我要五块钱，不给就搅和我和冉老师的事，你说说他。” 秦淮茹转头看了棒梗一眼，干得漂亮。 “棒梗，你给我老实的，再瞎掺和你何叔的事情，看我不收拾你。” 棒梗根本就当耳旁风，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傻柱，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棒梗的，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乱说。” 傻柱也看出了秦淮茹的敷衍，无奈，只能回家喝闷酒，可回家一看，花生没了，不用说，全被棒梗祸祸了。 他想到，周末许大茂要请冉秋叶吃饭，可他要去的话，还得他买菜，更生气的是，他身上只有一块两毛钱。 加上外面还有两百多的外债，更加无奈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桌子上的半瓶烧白，他从没想过，自己工作那么多年，居然混成这个样。 贾家 棒梗没从傻柱那坑到钱，就继续向秦淮茹和贾张氏要，可是两人知道他是要买玩具的，死活不拿。 棒梗只能生闷气，作业也没心思做了。 第二天，看着同学们又开始玩起变形金刚，给他摸一下都不行，棒梗更加难受了。 中午放学，齐大发又来了，还是在那玩，反正不卖，有同学过来说能不能换一个，齐大发无所谓，果断换了一个。 这一幕让棒梗更难受了。 他没有变形金刚，想试玩都不行。 回到四合院，棒梗又开始缠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要钱，可惜依然要不到。 许大茂回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笑了笑没说话。 棒梗可是很精的，他不偷才怪。 许大茂这两天很忙，既然当上了宣传科长，那就要干点事情，不要太大，让上面知道就行。 首先就是给厂里换上崭新的红旗和标语，更加鲜亮，让厂里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再次是广播的歌曲和内容，也要唱红歌，喊口号，符合时代发展。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也都是小儿科，他手底下四十多号人，随便找点人帮忙，几天就就齐活了。 这都不是他造势的手段，太low了。 这几天，他抓紧联系了京城音乐学院、戏剧学院，魔都音乐学院、戏剧学院，专找那些着名的钢琴家和音乐家，再找些着名演员和歌手。 有了这些实力派，弄几场盛大的歌舞汇演，那他还不全京城出名，这势就造出来了。 先在轧钢厂演，再到四九城的其他厂，这么出色的演出肯定会被某些人看到，紧接着就去某些特定地方汇演，他许大茂的地位还不蹭蹭往上涨。 到时候，谁还敢朝他龇牙，想到这，许大茂差点笑出声。 至于歌曲，就就太多了，《我和我的祖国》、《万里长城永不倒》、《走进新时代》、《军港之夜》，少说也有二三十首，举办一场晚会，足够了。 咱唱不好可以哼啊，那些老音乐人，能完善这些曲子，还不都扑上来。 不来，好，那就在电话里给你哼两句，看你来不来。 就这些歌曲，在帝都来个二刷三刷，再去全国巡演一回，搞上几百场，不过分吧。 下午，许大茂直接去了音乐学院见黎副院长。 黎副院子三十多岁，看起来很年轻，许大茂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挨批斗，反正这事肯定要找人帮忙。 两人寒暄完，许大茂就开门见山地说道：“黎院长，我想在建军节的时候，在我们轧钢厂举办一场大型的歌舞晚会，希望您能多帮帮忙。” 黎院子看着许大茂给他的歌单，有点纳闷，也有点为难，是强人所难。 你许大茂就是个万人大厂的宣传科长，说让他帮忙就帮忙，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许大茂看出他的为难，把歌单和歌词交给了他。 黎院子拿过来，看了几个，歌词还不错。 “我这些歌曲都是全新的，我现在就给您唱一曲，就第一个，您听听！” 说完，许大茂就开始唱《我和我的祖国》。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虽然没有音乐，可黎院子当时就震惊了。 这气势、这节奏，抒情和激情相结合，旋律与歌词巧妙运用，绝对是一首上佳作品。 就是这公鸭嗓，有点，哎，一言难尽。 许大茂属于五音不去，勉强在调子上。 黎院长忍着头疼，总算听了一半，赶忙挥手制止，害怕许大茂把这曲子毁了。 “好了好了，别唱了。”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 “啊，黎院长，我唱得不好吗？” 黎院长心中腹诽，你歌唱水平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还好意思问。 第110章 阿诗玛 黎院子清了清嗓子，昧着良心说道：“歌很好，你唱得也还行。” 许大茂自我感觉良好。 “那我再唱唱这首《走进新时代》啊。” 不等黎院长答应，许大茂又开始唱起来。 “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 黎院子又赶忙摆手，让许大茂停下，要让外面听到，还以为他杀猪呢。 不过这歌曲的调子出来了，他感觉也不错。 “这些歌你是怎么作出来的？” “我在轧钢厂放了好多年电影，听得多看得多了，就哼了出来，时间长了就写出来了。”许大茂毫不脸红。 黎院长心中那是一个惊讶，如果真如许大茂自己说得一样，那他是遇到了一个天才啊。 许大茂不等黎院长开口继续说道：“不说其他的，这些歌我觉得都不错，最基本的调子我是知道，但这编曲、演奏之类的我就不懂了，所以还得请您帮帮忙。” “歌曲的作词我要了，其他的都给咱学校，当然，那么多歌，咱学校可能吃不下，所以我还联系了戏剧学院、还有魔都那边的两个大学。” “不用不用，我们音乐学院完全可以吃得下。”黎院长赶忙说道。 许大茂笑了笑，继续说道：“除了三四首歌，让我喜爱的女演员来唱外，其他我都不管，由咱这几个学校决定，您是懂行的，我担心他们不重视，所以您也帮忙联系一下。” “您要觉得行，咱就继续往下谈，您要觉得不行，我就去戏剧学院问问。” 许大茂看着黎院长，表达得很准确，你帮不帮吧，不帮我就走。 黎院长知道，就这些歌曲，不管在哪，都会有人抢着唱，旋律有了，什么编曲、混音、母带，那都是小儿科。 “行，这活我们音乐学院接了，不过这歌得我们学校先挑。”黎院长展现了最后的倔强。 许大茂也爽快的答应了。 “你找谁来唱啊?”黎院长忍不住问道。 “嘿嘿，阿诗玛、j女小云，商水花。” 黎院长忍不住给许大茂竖起了大拇哥，她们可都是现在的名角，全国爆红的那种。 “你还真敢想。” “拜托您帮我联系联系，就刚才我唱的那两首，再加一个《爱我华夏》，就给她们唱。” “她们都是演员，不是歌手，这不浪费了嘛。” “哎，没办法，太喜欢了。” 黎院长摇了摇头，年龄那么大了还追星的，真不多。 许大茂和黎院长谈妥后，就回了轧钢厂。 他要亲自联系一下，那几个喜爱的女演员，先让她们到他这转悠一圈。 不出意外，她们都就那几个电影厂，至于她们来不来，不用许大茂努力，黎院长也会帮忙。 而许大茂走后，黎院长也开始活动起来了，有那么多好作品，他可舍不得让新瓜蛋子来编曲、配乐，于是立即联系了学校实力最强的几个教授。 然后又联系了其他学校，没办法，现在这群人都叫艺术家，给那么多好歌曲编曲，要做到精益求精，他们学校确实吃不下。 在黎院长的保证下，许大茂联系的各大院校也纷纷重视起来，还派什么代表，组团过去再说。 任何时候，院校对好作品的追求都是饥渴的，现在是扎堆出现，不得不重视。 许大茂很忙，而调查他的人也很忙。 自从大领导把胶盘上交之后，调查组就已经深入轧钢厂了，这次尚副局长也只挂了一个组员位置，而挂帅的是京城g安部赵副局长。 赵副局长把资料全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许大茂。 两件事，他都在里面，在大领导家，他是放映员，首先发现的胶盘，在轧钢厂，他和杨为民还有点小恩怨，现在更是坐上了宣传科长的位置。 从动机上讲，在大领导家，无冤无仇，也没什么好处，甚至之后都没有交集，没有道理可讲。有人猜测是大领导的对手孙保国指使的，可时间上不对。 而在轧钢厂，许大茂有动机，通过做这些事情上位，虽然调查显示，他没机会。 而在调查四合院时，他和尚局长的反应差不多，差点喷出来。 一件件、一桩桩，他都替四合院的人悲哀。 而许大茂的行为逻辑就有点匪夷所思了，什么甩几舞，什么灌s包，还有东兴楼丢枪事件，现在更是让人收集各校名单，往返音乐学院，反正搞不懂。 赵副局长也想会一会这号人物。 当天下午，调查组就来到了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亲自迎接，赵局长寒暄了几句，直奔许大茂办公室。 而此时，许大茂正在和阿诗玛打电话聊天呢。 “大美女啊，四九城你的影迷太多啦，都数不过来，你过来嘛，我可给你写了一首歌，音乐学院黎院长正在编曲呢，来了就能唱。” “我怕唱不好。” “哎呀，别谦虚了，彝族的姑娘都能歌善舞的，你放心，很简单的，这歌你肯定喜欢，《我和我的祖国》，没准国庆节就能在伟人面前唱哦，我有七成把握！” “不是说在轧钢厂唱吗？” “我的计划是先在轧钢厂，然后在帝都巡演，再然后，你懂的。” “我还没唱，你就准备把我当牛使了。” “哎哎，牛多好啊，总比驴强吧，咱是俯首甘为孺子牛。” 许大茂聊天的内容，都被门口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头黑线，许大茂不好好工作，居然在泡妞。 “我考虑考虑行吗？” “考虑什么呀，考虑完还得来，那考虑干嘛，来的火车票我们轧钢厂给你报销啊，就这样啊，招待所都给你安排好了，哎哎，信号不好，挂了啊。” 说完，许大茂直接挂断了电话，让对面的阿诗玛有点无语。 许大茂翻开电话本，又去找j女小云的电话，阿诗玛是新晋影星，而她是老牌影星了，很容易说通。 许大茂刚想拨电话，赵局长就敲门了。 “请进！” 门开了，一堆人开始往办公室里走，许大茂拿着听筒愣住了，杨厂长和李副局长居然在后面陪同，显然来头不小。 他赶忙站了起来。 “杨厂长，李厂长，你们怎么来了？这是？” “大茂，刚才给谁打电话呢？”李怀德不悦地问道。 “哦，阿诗玛！” 第111章 你要不信的话，我只能瞎编了 不仅李怀德眼睛亮了，屋里大部分男人的眼睛都亮了，《阿诗玛》这部电影上映两年，风靡全国，女主角就没有男人不喜欢的。 真人如果能到轧钢厂转一圈，那得多轰动啊！ “你是让她来咱厂参观？”杨厂长激动地问道。 “是啊，都答应了，下次和她确定一下时间。”许大茂很自信。 “让她给咱们工友们加油鼓劲，到时候，杨厂长，您可不能吝啬了。” “绝对不会，大茂，你放心，一定要定下来。” 这时，赵局长咳嗽了一声。 杨厂长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大茂，这是g安部的赵局长，过来想问你点事情，你要积极配合。” “哎哎，一定一定，赵局长，我知道政策，坦白从宽，沙漠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不是不是，说反了，坦白从宽，回家过年。”许大茂想打破一下尴尬气氛。 赵局长睿智的眼神下，不苟言笑，更加感觉许大茂的一切都是伪装了。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想和许大茂同志单独聊聊。” 不等杨厂长犹豫，赵局长的随行人员就开始赶人了，还顺手带上了门，守在了门外。 许大茂有点纳闷，最近很低调，没搞事情啊，这又是哪路神仙？ “坐！” 赵局长指着凳子说道。 “哎哎。”许大茂赶忙坐下，“赵局长，您找我什么事？” 赵局长也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说你在收集各学校的名单，你想做什么？” 许大茂笑了笑。 “我这不是准备要组建一个临时工厂嘛，做驱蚊药的，需要一些工人，普通人咱又看不上，咱帝都的人大部分都要子承父业，我就想选一选，看有没有合适的。” 赵局长觉察到许大茂的难对付，不是从行为上，而是从语气上，许大茂虽然表面上恭敬，可实际上，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许大茂同志，你要明白，在调查组办案期间，如果我们怀疑你的行为不妥，根本不需要证据，可以直接带走你。” “哎哎，赵首长，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成不成？” 许大茂赶忙认怂。 赵局长看着许大茂继续问道：“收集名单的事情可大可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大茂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真想知道？” 赵局长点了点头。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 “你要不信的话，我只能瞎编了。” 许大茂不愿意说，赵局长也没强求，而是问出了一句让许大茂愣神的话。 “你老丈人一家去了香江，让你爱人换一个身份都是你的主意吧？” 许大茂很意外，这事滴水不漏啊，怎么可能被查出来，回想了一下，纰漏可能出在楚权夫妻身上，于是又换了一副笑脸。 “形势所迫形势所迫嘛。” “这些我都不会管，但我想听你说实话。”张局长感觉已经掌握了许大茂的命脉。 “您问，我知无不言。” “为什么收集名单？” “还是媳妇的事情，大人有想法懂是非，还有领导控制，不会过分，但孩子不行，容易冲动，容易被误导，但可以被他们的家长控制，所以我做一手准备。” “杨为民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不是，不知道是谁做的。” “你手下有个叫林财行的，外号矬子，那天是他出现在轧钢厂门口划破了书包，你怎么解释？” “据我所知，他不是小偷小摸，你们可以去找他，问一下。” 许大茂眉头紧皱，但很淡定。 赵局长今天上午就抓了矬子，可惜死活不承认，一直没有进展，他也只是炸糊一下许大茂。 审讯再次陷入僵局。 许大茂看着赵局长，忽然明白了，如果真得被发现了，或者有什么证据，早抓人了，还跑这里来和他聊天，多此一举了。 这是过来探探虚实。 许大茂想明白后突然说道：“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首长，如果你们实在没线索的话……” “我也帮不了你。” 赵局长被闪了一下，有点郁闷。 “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平，你就别在我这费劲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大茂决定透漏点东西，吓唬走他。 “如果形势这样继续下去，首当其冲的就是你们，不是我危言耸听，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老人家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你们是执法机构，维护帝都的治安，不管是谁，都会先找你们，明白吗？” “说得再清楚一点，这是权力的争夺，控制了你们，那就有了先机和话语权。” 赵局长表面上不为所动，还内心却不平静。 “你所说的这些，和我调查的事情无关。” 许大茂装作很着急。 “好，正如你怀疑的，假设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这么做？东西从哪里来？之后该怎么做？” “你想栽赃，东西从你岳父那得来，之后……” “你不觉得太牵强了嘛？我费那么大劲去栽赃一个宣传科副科长？” 这是赵局长不明白的地方，大炮轰蚂蚁，太不合理了。 不过，他也把许大茂刚才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赵局长站了起来。 “今天的谈话就到此，帮我要一张阿诗玛的签名。”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许大茂抹了一把汗，笑嘻嘻地送出了门。 “签名没问题，我多给你要几张，保证让你倍有面子。” “行了，你回去吧。” 许大茂知道，这是显摆的好时机，这叫借势，和高启强一样，于是向着赵局长摆了摆手，表现的很轻松。 这一幕被杨厂长和李怀德看在眼里，都迷糊了。 这么一个大领导专门来找许大茂，然后就这样走了，匪夷所思。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直接送到了楼下，目视汽车离开，又匆匆返回了许大茂的办公室。 “大茂，这赵局长找你什么事，能说吗？”两人很好奇。 许大茂张嘴就来。 “两位领导，事情不大，就是得保密，有个老中医死了，赵局长是来求药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从老中医那里买了不少药，就想找我买一点，说是哪个大领导有点难言之隐。” 李怀德听到了重点，有个老中医死了，赶忙问道：“是那位老中医？” 许大茂点了点头。 “可惜了！” 杨厂长不太关心这个。 “不是厂里出事就好。” “两位领导千万别出去说。” “我们知道。” 杨厂长走了，李怀德留下了，他得问清楚，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买的鱼瞟都让许大茂炖给娄晓娥吃了。 “老中医走了，那药怎么办？” “听说他还有一个徒弟，我去找找，上次的药已经拿回来了，明天我拿给您。”许大茂满嘴跑火车，随便编嘛。 “好好。”李怀德有一瞬间，想把配方搞到手，万一以后没有了，自己可怎么活。 第112章 棒梗被带歪了 棒梗这几天受得够够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把罪恶的双手伸向了贾张氏。 老话说得好，嫉妒让人丧失理智，让人迷失自我。 这不是他第一次脱离主流圈，不过，上次是别人躲着他，这次是他凑上去都没人理，感受完全不一样。 同学们每天都在玩变形金刚，而他碰一下都不行，这种伤害随着时间的延长不停叠加，都让他快爆了。 而当他知道，齐大发过两天就不来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了。 要不到钱，那就只能偷了，他很清楚。 他知道，贾张氏的养老钱现在都是随身携带，秦淮茹的小金库是藏了起来，可惜一直找不到。 这天晚上，棒梗不停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睡过去，他要等贾张氏睡着，才好动手。 终于，当听到贾张氏的呼噜声时，他就开始行动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把小手悄悄地伸进了贾张氏的怀里，然后拿出来一个小布包。 用手绢包起来的，他太熟悉了。 贾张氏以前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悄悄拿出来数一遍里面的钱。 棒梗抽出一张大团结，想了想又拿了一张，这才悄悄地包好送回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棒梗简单吃过早饭就去上学了，贾张氏和秦淮茹还奇怪这小子怎么去得那么早。 棒梗来到学校，无比期待中午放学的那一刻，终于，下课铃响得那一刻，他就直接冲出了学校，来到齐大发的小摊前。 “给我拿两个。”棒梗掏出了一张大团结，嚣张地说道，让你们看不起我。 齐大发以及周边的小朋友，都震惊着看着棒梗，让后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卖！”齐大发不屑地说道。 “为什么？”棒梗急了。 “小子，钱是偷来的吧？”矬子直接上前薅住了棒梗的衣领子。 “你放开我，你管不着。” 棒梗更急了。 “谁说管不着的，哪位同学去通知一下老师，谁去报个警。” 齐大发守了那么久，还以为这小子不动手了呢。 “这是我从家里拿的，不是偷，你们快放开我。” “嘿，小子，等jc来了你再说吧。” 齐大发只是吓唬棒梗，并没叫police。 很快，冉秋叶和闫埠贵从学校跑了出来。 他们也见过齐大发，不熟。 “您是冉老师吧。”齐大发笑着问道。 “对，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这玩，这小子今天拿了十块钱过来买我们的东西，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有十块钱，不太正常，所以，我们怀疑是他偷的。” 冉秋叶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棒梗。 “这钱在哪来的，如实说。” “我奶奶给我的，不是偷的。”棒梗一点也不怕，就是贾张氏知道，也不会怎么样的。 闫埠贵哼笑了一声，恐怕是偷贾张氏的吧，这下就意思了。 “小伙子，这样，先带回四合院问清楚再说吧。” 齐大发无所谓，只要让大家知道棒梗偷钱了就行。 众人一起来到四合院，立即引起了其他居民的注意，纷纷出来围观。 闫埠贵直接来到贾家前。 “他张大妈，你出来一下。” 贾张氏从窗户口看见棒梗被人抓着衣领子，还被捂住了嘴，根本不用闫埠贵喊就冲了出来。 “你个天杀的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宝贝孙子。” 闫埠贵直接上前拦住。 “闫老西，你一边儿去，快放开我孙子。”贾张氏撞开闫埠贵，想要去挠矬子，被齐大发一把推开。 闫埠贵也推了一把。 “贾张氏，我问你一句，这两天，你有没有给棒梗零花钱，给了多少？” “不活啦，你们又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天理啊。”贾张氏见救不下棒梗，直接坐到地上嚎起来。 闫埠贵差点笑出声。 “贾张氏，你嚎也没用，你再耍无赖，我们现在就带棒梗去派出所。” 贾张氏也意识到不对劲。 “给了五毛，怎么了？” “大家都听到了啊，贾张氏给了五毛钱。” 闫埠贵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示意矬子松开手。 “棒梗，你说，这十块钱从哪里来的。” “我拿我奶奶的，怎么了？拿我奶奶的不是偷。”棒梗说得理直气壮。 围观的人一片惊叹。 有不少人突然想起了许大茂的教唆，这句话还是他教的。 贾张氏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冲回了屋里，结果一数，少了二十，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棒梗，你给奶奶说，你拿了多少？” “二十！” 顿时，又引起了一片惊叹。 贾张氏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想打又不舍得，不打吧，脸都丢尽了。 这时，许大茂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齐大发和矬子都在，顿时明白了。 “哎，这是干嘛呢，这么热闹？冉老师也在啊，正好，来我家吃饭，蛾子昨天还念叨你呢。” 贾张氏看到许大茂，找到了发泄口。 “你个挨千刀的许大茂，都是你，是你把我家棒梗教坏了！” 说完就要去挠许大茂。 许大茂把车把一拐，前车轱辘直接把贾张氏拍倒了。 “老虔婆，你自找的啊。” 贾张氏顺势就坐在地上，又开始了表演，让围观的住户一阵头疼。 “行了，散了散了，棒梗是偷自己家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闫埠贵也懒得问了，笑话看完了。 “偷多少啊？”许大茂忍不住问道。 “二十。” “嘿，棒梗你可以啊，你看，我说没事吧，偷自己家的不叫偷。” 说完，许大茂招呼冉秋叶，还有齐大发、矬子回了内院。 贾张氏那个恨啊，也不招魂了，领着棒梗进了屋。 她终于意识到，棒梗被带歪了！ 轧钢厂上班的人陆续回到四合院，听到这事之后都唏嘘不已，有孩子的开始教育孩子，没孩子也要防着点棒梗。 秦淮茹回来之后，听说棒梗偷了贾张氏的钱，第一时间去看了自己的小金库，好在没被发现。 棒梗坐在桌边吃着饭，郁闷到不行，钱已经被收回去了，贾张氏还对着他叨逼叨个没完，让他第一次觉得贾张氏有点烦人。 当他看到秦淮茹也要过来说教，立即拍了桌子。 “有完没完，以后不拿就是了！” 这招果然有用，贾张氏当即闭了嘴。 “给谁拍桌子呢！”秦淮茹怒了，指着棒梗的额头。 “你别吃了，到一边站着去！” “秦淮茹，你想干嘛！”贾张氏立即不愿意了。 “妈，你又护着他，他都无法无天了，你没看到，在外面偷，又在家里偷。你真等到他坐牢，你再管他。” “棒梗不是说不拿了嘛，都改了，你还发什么火！棒梗好好吃饭。” 秦淮茹简直无语，她惯着梆梗，贾张氏更惯着。 她们争吵的同时，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个前奏，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等着棒梗。 第113章 帝都有个大活 冉秋叶来到许大茂家，最高兴的就是娄晓娥，两人很快就聊到了一块。 许大茂也拉着齐大发两人到一边聊天。 “矬子进去了？” 许大茂问道。 矬子点了点头。 “待了两天，他们说我去了轧钢厂门口，我都没去，怎么可能承认。” 许大茂知道，这是骗人的最高境界，连自己都骗。 “他们也找过我了，矬子你那些手艺以后就别露出来了，低调，明白吧。” “早不用了。”说完矬子说完提了提袖口，露出了手腕处有一道伤疤。 “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皱眉问道。 “我早知道有被问话的这一天，所以提前划了一刀，不严重，看着吓人，就说手废了都有人信。” 怪不得赵局长那么快把他放了，原来问题出在这。 许大茂拍了拍矬子的肩膀。 “下次相亲大会，你第一个上。” “大哥，要不你指定一个算了，别相亲了。”矬子担心别人看不上他。 “那就最后一个上，最后那个肯定就没得选了。” “还是第一个上好了。”矬子赶忙改口。 许大茂笑了笑，继续问了名单收集和南方兄弟的事情，不出意料，都很顺利。 半个月之后，去买薄荷草的人也该回来了。 现在是时候用轧钢厂的名义搞一个加工厂了，就挂在轧钢厂名下，许大茂非常确定杨厂长和李怀德都不会反对。 东西出来了，不仅仅是个驱蚊药那么简单，都是人情世故。 正事说完，又回到了棒梗身上。 “大哥，是不是要给那小子来个狠的？趁热打铁刚刚好。” 齐大发主动问道。 许大茂考虑了一会儿，觉得不能心软，点了点头。 棒梗现在是臭名声在外，栽赃他，很简单。 这小子是不能留的，好吃懒做、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心思还重，许大茂还真担心这货长大后阴自己人几下。 具体执行也不用许大茂操心，齐大发已经有了计策。 午饭之后，许大茂直接去了音乐学院。 今天有个特别重要的任务，他要把所有歌曲唱一遍，把曲调定一下。 刚进音乐室，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扫了一眼，有二三十人。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红星轧钢厂的许大茂同志。”黎院长介绍道。 “许同志，这位是李翠真，魔都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 “你好你好。”许大茂刚忙过来握手，美女啊。 “这位是言蕙朱，魔都戏曲学校的副校长，梅兰芳的徒弟。” “你好你好，久仰…你师父大名。” “这位是顾晟英，可是着名的钢琴诗人。” …… 黎院长给许大茂一一介绍，许大茂挨个握手，没得说，全是大拿，这要一个手榴弹，华夏音乐界的半壁江山就没了。 “许同志，咱国家最杰出的音乐家可几乎都在这了，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多谢各位能过来，接下来就辛苦各位了。”许大茂赶忙拱手。 “编曲，配乐就是我们擅长的，能给那么多好歌编曲，是我们的荣幸。” “我说的不是这个！”许大茂挠了挠头。 “过会，我唱得不好听，大家忍受一下。” 黎院长捂住了额头，但凡有个人能唱，他都不会选择让许大茂来，太折磨人了。 “这个，黎院长已经提前给我们说了，放心，不管多难听，我们都能忍受。”李主任代表大伙说道。 “好，时间比较紧，那我就献丑了。” 说完，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开始了第一首歌曲的演唱，还是《我和我的祖国》。 嗓音一开，大家都安静了，眉头却皱了起来，有人开始奋笔疾书，有人开始不断构想。 分工很明确的，各种音符和休止符出现草纸上，根据曲调写歌谱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小儿科。 红歌大都是节奏简单，简洁明了，一曲唱罢，整个音乐室更安静了。 愣了好一会儿，李换拿起了指挥棒，李翠真来到钢琴前，马聪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查府西操起了古琴……几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乐器，黎院长都拿起了两个沙槌。 紧接着前奏就起来了，贺绿丁走了上来，一屁股把许大茂挤走，开始唱了起来。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许大茂只能嘀咕一句，这就叫专业！ 许大茂听得如痴如醉，好似回到了后世。 五分钟后，演奏停止，众人发现了不少可以改善的地方，紧接着就修改起来。 “各位，这歌要大气磅礴，前奏和副歌部分还是欠缺点。”李换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众人也都点头。 “这歌我想让阿诗玛唱！”许大茂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众人没搭理他，继续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灵感爆发阶段是不能停的。 黎院长也成了边缘人，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又过了十多分钟，众人讨论了一会，又开始自顾自的演奏起来，许大茂没觉得和上次有什么不同，可黎院长在一旁不断点头。 半小时后，大家结束了讨论，仿佛才想起有许大茂这个人。 “许同志，开始下一首吧。” 许大茂傻了，成工具人了？ “各位，这首歌我想让阿诗玛唱，没问题吧？”许大茂又问了一遍。 “小坤的嗓音属于女中音，不太适合这首歌，上官云嗓音浑厚一些，唱还可以。”李换点评道。 上官云就是j女小云的扮演者。 “那就这么定了，就上官云唱了，黎院长，您帮我联系一下。” 黎院长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紧接着，许大茂就开始唱起了下一首。 时间飞快，一下午时间，许大茂只唱了四首歌，没办法，这群音乐家太难伺候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听第一遍的时候，那是灵感最丰富的时候，把握住，后面就能轻松许多。 这群人准备拉上许大茂通宵干，许大茂笑嘻嘻地答应了，然后借着尿遁就走了。 他可不伺候，家里还有媳妇呢。 一群音乐家很无奈但也很激动，就这四首歌曲的质量，《我和我的祖国》、《军港之夜》、《我的华夏心》、《走进新时代》绝对属于传唱度很高的作品，参与这种作品的创作中，怎么能不激动。 先摇人吧，他们总觉得不太够，歌手、编曲，各种乐器的演奏家，都来吧，帝都有个大活。 第114章 棒梗捡钱包 一个人捡到了钱包，被发现了，如果他是个品行良好的人，g安就会认定，这钱包是捡的，可如果这人是个小偷惯犯，那你们猜大伙会怎么认为呢？ 下午放学，棒梗走在路上踢着石头，好好的，可突然就捡到了一个钱包，打开一看，最少上百块，也没犹豫，直接揣进了怀里。 这一幕被一旁的齐大发等人看得清清楚楚。 “交给你了！” 齐大发转头看向新收的两个小弟，王大毛和王二毛兄弟俩。 “发哥，您就瞧好吧。” 说完，大毛就喊了起来。 “抓小偷啊，有人偷钱包了，是个小孩，快抓住他。” 棒梗下意识的转头，没人追，可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喊：“是个穿蓝衣服的小男孩，头发有点长，还挎着一个绿色书包。” 棒梗看了看自己，这不就是说得自己吗？被人当小偷了。 他突然就害怕起来，先不管了，跑吧，然后就开始撒丫子往家里跑。在他的意识里，只有回到家才安全。 “可以了，追吧。”齐大发看到棒梗跑起来，笑了笑。 大毛和二毛这才冲了出去，也没紧跟，只是远远坠在棒梗身后。 红星小学到四合院不远，棒梗很快跑回了家，兴奋地不行，他发现自己把两人甩开了。 这里上学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找到他。 “奶奶，我捡到一个钱包，好多钱。”棒梗第一时间向贾张氏邀功。 “啊？”贾张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能遇到这好事。 “我捡到一个钱包，好多钱。” 棒梗说完，就把钱全掏了出来，大团结就十几张。 贾张氏放下鞋底就冲了过来。 “棒梗，这真是你捡的。” “是啊，后面有人追，不过没看到我，被我甩掉了。” 贾张氏立即冲出屋子，来到院门口，没人过来，这才放下心回来。 这时，棒梗已经数好了。 “奶奶，总共147块6毛钱，还有好多票，咱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贾张氏脸笑成了一朵花，这孙子没白疼。 “好孙子，你太小，拿那么多钱不好，这样，你拿七块六，剩下七十，奶奶帮你存起来，等你长大了，这个皮夹子一起给你。” “奶奶，你到时候不会不给我吧？” “奶奶最疼棒梗了，肯定不会。” 就这样，两人把钱分了。 大毛和二毛兄弟俩直接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报了案。 民j同志很重视，张所长亲自带队来到了四合院所在的胡同。 “民j同志，就是这个胡同，进去就不知道去哪了，你们可千万要抓住那个小偷啊，里面的钱可是我们兄弟俩娶媳妇的钱。” “行了，这里大杂院不多，咱挨个找，肯定能找到。” 南锣鼓巷有八个胡同，总共两百多个四合院，而许大茂所在的四合院胡同就有四十多个大杂院。 按照两人的描述，那么大的小孩，上小学的小男孩，其实不多。 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民j就带着两人来到了四合院。街道的王主任听说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带着人来了。 这时候，包括许大茂在内，上班的人都回来了。 王主任先找的闫埠贵，让他把外院上小学的孩子挨个找出来，没有。 然后就去了中院，找到了易中海。 这时候的贾张氏正等着吃饭呢，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钻进了陷阱。 呼啦啦的一堆人进来，贾张氏也从窗户里看到，立即紧张起来。 “棒梗，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看到你？” “没有，肯定没有。” 贾张氏决定冒一冒险，反正是捡到的，最多还了就是。 “过会，不管问什么，都不承认，听到没？不然，钱都没了。” “嗯。”棒梗重重地点了点头。 “棒梗，出来一下。” 这时，秦淮茹推开了门喊道。 “出去吧，记得，别承认。”贾张氏再次小声提醒道。 棒梗刚出去，王大毛两兄弟同时抬起了手。 “就是他。” 秦淮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傻傻地站在了原地。 贾张氏也紧张了起来，没想到人家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时候不承认也不行了，只能恨恨地去拿钱包。 “不是我，我没有。”棒梗还记得贾张氏的话呢，立即开始撒泼了。 “棒梗，钱包呢？”王主任直接问道。 而民j直接进了屋，正好看到贾张氏拿着钱包。 这下是人赃并获。 “jc同志，是孩子捡的，正好给你。”贾张氏笑眯眯地说道。 民j接过钱包，出了屋子说明了情况。 王大毛高兴道：“就是这个钱包。” “里面有多少钱？”张所长问向张大毛。 “一百四十多，具体不知道，还有好多票，粮票肉票都有。” 张所长打开钱包看了看，只有七十块钱，什么都没有。 这时候，贾张氏也出来了。 “我孙子捡到的时候，就七十块钱。” “什么捡的，他是偷的！”张大毛直接喊道。 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都傻了，同时看向棒梗。 “我没有，是我捡的。”棒梗也急了，这找谁说理去。 “奶奶，妈妈，真是我捡的。” “对，我孙子是捡的，你们别冤枉我孙子。”贾张氏一把抱住棒梗，这个时候必须撒泼了。 “你们肯定搞错了，故意陷害我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里面真得只有七十块钱吗？如果钱被你私藏了，是侵占罪，包庇罪，要付刑事责任的。”张所长大声说道，压住贾张氏的声音。 秦淮茹赶忙凑到王大毛的身边，握住了后者的手，往自己胸前拉。 “这位大兄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可乖了，从不偷东西。” 王大毛赶忙抽回手，就是栽赃你家的，可不敢开小差。 而院子里的住户都不好意思笑出声，太丢人了。 秦淮茹见对方不为所动，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又往前走了一步。 “大兄弟，孩子还小，你们就原谅他一回吧。” 王大毛兄弟没想到任务那么艰巨，赶忙后退了两步，躲到了张所长身后。 “行了，既然你不说，我们就先把贾梗带回去，审完再说。” “我没偷，真是我捡的。”棒梗还在喊冤枉。 “里面有多少钱？”张所长急忙问道。 “一百四十七块六毛钱。”棒梗直接说了实话。 “行了，这个也带回去。”张所长指着贾张氏说道。 第115章 棒梗捡钱包后续 张所长什么人没见过啊，眼里不容沙子，直接押走，毫不含糊，搞得贾张氏还没把拿手绝活使出来就被按住带走了。 她多喊一声，腰就弓得越低，非常狼狈。 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安静。 住户们也开始议论起来，没人觉得觉得棒梗是捡的，主要是前两天他还偷家里钱呢，再说，他在院子里偷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淮茹慌了，也不管邻居们地指指点点，抓着易中海的胳膊不松手，她知道，傻柱没回来，在大院里只有易中海能帮她了。 一大妈看她的眼神都快杀人了，可她依然不松手。 “一大爷，您得帮帮我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易中海也很无奈，大家看着呢，他必须想办法。 “这事，你婆婆好办，只要把扣下的钱交了就行了。棒梗的事情比较难办，现在问题在那两个大兄弟身上，让他们出具谅解书才行。只有这样，棒梗才不会判刑，他还小。” “可这两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一大爷，您帮帮我。” “行，我去找张所长问问。” 说完，易中海终于抽开了手，出了院子。 张所长这边也没闲着，还没开审，贾张氏就把贪污的钱和票全都吐出来了，老实的和鹌鹑一样，棒梗身上的七块六毛钱也没放过。 可即使这样，她也要被关一晚上，长长教训。 棒梗的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张所长想要咨询王主任的看法，可王主任了解得少，就让人回院子找许大茂和三个大爷过来。 只等了没一会儿，易中海来了。 “老易，棒梗这孩子平时表现怎么样？”张所长开门见山。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棒梗这孩子是调皮了一点，去偷钱包我觉得不太可能，他才多大啊，所以我觉得钱包真有可能是他捡的。” 话音未落，许大茂走了进来，一脸玩味地看向易中海。 “果然是道貌岸然一大爷啊。” “许大茂，你说什么！” “我就随便说说，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喽。” “张所长，我和贾家不对付，怕别人说闲话，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来了，让他们给你说。” 许大茂让开身位，闫埠贵和刘海中气喘吁吁地走进来。 “大茂，你小子就不能带带我们。” “就二大爷这体型，我敢吗？”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张所长、王主任，你们聊吧，我先回了，媳妇还没吃饭呢。” 说完，许大茂就走了，剩下得对话，不用猜也知道。 刘海中升迁宴被棒梗捣乱，他能有好话才怪，闫家和贾家都打两回了，闫埠贵又是老师，不往坏了说，就谢天谢地了。 “这棒梗就是被他奶奶和妈妈惯坏了，前几天还偷家里钱呢，二十块钱，整个大院都知道。”闫埠贵义正言辞。 “年前我记得还偷许大茂家的鸡呢，不仅偷鸡，还把里面的鸡蛋全砸了，你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张所长耐心地记着，王主任更是一脸严肃。 而易中海麻瓜了，王主任看他的眼神也不对了。 不过他应该庆幸，刘海中和闫埠贵不知道棒梗偷鸡蛋的事，否则更麻烦。 “偷鸡这事怎么解决的？” 张所长问道。 “许大茂没追究，让他们赔了25块钱。” “张所长，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他家不管他，你们得好好管管。” 张所长算是基本了解了棒梗的脾性，送走了王主任和三位大爷，紧接着就要去王大毛所在的街道派出所调查了。 一方面要把钱送回去，另一名要调查王大毛兄弟的履历，看人品怎么样，还有是否和贾家有仇，别栽赃嫁祸之类的。 事情很顺利，人家街道派出所对两人的评价还不错，家里都是正经老实人，他俩除了没工作，都是老实孩子。 刚到王家，就见两人正跪在地上挨揍呢。 “你们两个臭小子，钱找不回来，看我不打断你俩的腿。” 一个中年人拿着鸡毛掸子正抽呢，声音啪啪的，一个妇女恨铁不成钢的坐在一旁也没拉。 而院子里也围了一帮人，有的看笑话，有忍不住劝几句的。 见到他们街道的李所长过来，赶忙让开了路。 “行了行了，老王，钱找到了，你数数。”李所长拿出钱包递了过去。 老王立即换成了笑容，接过钱包。 “谢谢，谢李所长，这位是？” “这位是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张所长，就是他帮你们找回钱包的。” “谢谢张所长，来，里面坐。”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张所长说道。 “大毛、二毛过来。”老王对着两个儿子又是一种语气。 “这钱包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他们手上？” “嗨，昨天喝了点酒，就给他俩说，给他俩娶媳妇的钱准备好了，结果两个臭小子，哎，不成器啊。”老王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们俩去那边做什么？”张所长又问向王大毛兄弟。 “我们同学聚会。” 张所长又问了几个问题，满意离去，他基本可以判定，两人和棒梗无冤无仇，没有交集。 张所长没走多久，秦淮茹就在易中海的陪同下找来了。 两人是求人办事，姿态放得很低。 相互介绍之后，秦淮茹先是把一大堆礼物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一把抓住老王的手就不撒开，哭得梨花带雨。 “王大哥，我家孩子才13岁，肯定是一时糊涂，他平时很乖的，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老王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哪见过这阵仗。 院里的住户也开始围观，这热闹比刚才好看。 老王想抽回手，可抽不动，大毛二毛在后面偷笑，而王母一脸难看。 “王大哥，孩子要是判刑了，这辈子就毁了，我们家孤儿寡母就这一根独苗，让我们家怎么活啊。” “你就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五口吧，我们一家就指望孩子能顺利长大呢。” “你们就原谅孩子吧，我们家感谢你们一辈子。” 秦淮茹深得卖惨三要素，第一是先抑后扬，明贬暗褒，第二自问自答，第三灵活运用第三人称视角。 易中海适时补刀。 “大兄弟，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您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不能给孩子一次机会。” “我看您也是良善人家，都有孩子，肯定不希望一个孩子就这样毁了一生吧。” 老王看着礼物不少，钱也没少，和王母商量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秦淮茹和易中海内心一喜，太轻松了，这关算是过了。 “能不能写份谅解书给我们，让我们把孩子救出来，您也知道，里面的环境不太好。”秦淮茹收起了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 “给她给她。”王母很不耐烦，想赶紧打法走这个狐狸精。 第116章 二百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正当老王拿过纸笔的时候，王大毛和二毛先后举手喊道。 “你俩跪好，过会再收拾你们！”老王直接喊道。 王母也瞪了哥俩一眼。 不过，他俩不为所动，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齐大发说了，得让贾家掉层皮。 易中海看了秦淮茹一眼，后者立马会意，直接去拉王大毛的手。 王大毛赶忙把手放到身后。 “拉我手也没用，就是不同意！” 王二毛把手伸了出来。 “拉我的，没准我就同意了。” 王大毛朝着二毛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你还是不是我亲弟弟，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是美人计，懂不懂？” “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拉完我就反悔！” 王二毛赶忙解释。 老王夫妻听完立即捂住了额头，太丢人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脸黑线，而围观的住户都笑起来了。 “二毛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 “两个臭小子是长大了，学会调戏寡妇了。” “老王，是该给孩子说媳妇了。” “不用了，我们的媳妇有着落了……” 二毛还想往下说，被大毛捂住了嘴。 易中海皱眉，好像哪里不对？ 老王拿过鸡毛掸子对着兄弟俩又抽了两下。 “闭嘴，哪有你们俩说话的份！” 易中海和秦淮茹还没拿到谅解书呢，只能忍着。 “王兄弟，你看。” 易中海指了指纸笔。 “行，我这就给你们写。” 老王开始动笔，大毛二毛两兄弟跪不住了。 “爸，他们说是好孩子就是好孩子，好孩子能去偷东西，你这是纵容犯罪。” “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爸，你被糖衣炮弹攻克了。” “你至少得问问人家派出所的调查结果吧，他们儿子出来肯定还会偷东西，以后吃枪子，你得负责。” 老王听到这里，把笔停下了，他觉得自己孩子说得对，如果无缘无故就写谅解书，那是害了人家。 秦淮茹眼看就要拿到谅解书，急了。 “王大哥，我家孩子真是好孩子，从来没偷过东西，出来我们就好好管教他。” “是啊，王兄弟，孩子要是判刑了，以后工作结婚都不好办，他们这个家就毁了。” 可老王还是放下了笔，这时，这个院里的一大爷拨开人群进来了。 老王赶忙站起来。 “一大爷，这事您看怎么办，我这也没个章程。” 院里一大爷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好像看透了一切，这是欺负老实人呢。 “这事好办，那小子偷了多少钱啊？” “一百五十多，还有很多票。”老王说道。 “那谅解书拿钱买吧，两百，不多吧？” 一大爷看向易中海。 “两百怎么行，最少得三百，正好能买辆自行车。”王大毛喊道。 “得六百，咱俩一人一辆。” “你俩闭嘴！”这院的一大爷瞪着两人，两人只能乖乖禁声。 易中海觉得不出血是不行了，点了点头。 “行，两百就两百，这钱我们明天就拿过来，能不能先把谅解书写了，我们先把孩子救出来。” 秦淮茹还想哭穷，被易中海阻止。 “不行，什么时候钱到了，什么时候拿谅解书。” 说完，背着手走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也没多停留，赶忙回家取钱。 “一大爷，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都这个时候还哭穷，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就是想让你拿钱买谅解书，不用担责任，两百块钱换棒梗没案底，可以了。” “可是我们家是真没钱啊。”秦淮茹的私房钱就两百多，她可不想拿这个钱。 “没钱就等着棒梗坐牢吧。” “一大爷，您能不能借我点？”秦淮茹看四下无人，赶忙搂住了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感受着那一片柔软，忍痛掏了五十。 “剩下的你再想办法，我身上只有那么多了。” 秦淮茹接过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傻柱身上了。 果不其然，他俩刚进四合院，傻柱就凑了过来。 “一大爷，秦姐，怎么样了？” “傻柱，你要帮帮姐啊。”秦淮茹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嘿，这家不像好人啊，趁火打劫嘛这是，我去找他们去。” 傻柱说完就要往外走，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傻柱，你别捣乱了，万一人家反悔，棒梗可是要坐牢的。” “可是……” 秦淮茹赶忙把傻柱拉进了屋子，有些话在外面她可说不出口。 “傻柱，姐求你了，能给我借点钱吗，二百块钱，我真是凑不出来啊。” 傻柱愣了，上次就帮借了一百，这次还借。 秦淮茹知道不下狠招不行了，一把抱住傻柱。 现在天有点热了，衣服本就不多，这一下，全挤在傻柱身上了。 “傻柱，只要你帮了姐，今天姐就是你的。” 正当傻柱要沦陷的时候，就听外面许大茂喊道：“傻柱，傻柱，明天冉老师过来，你到底请不请吃饭啊？” “请，我请！” 傻柱立即冲出了屋子。 许大茂转过身子。 “傻柱你行啊，又找秦淮茹去了吧，你还是别请了，没意思。” “别，别，这不棒梗出事了嘛，我就是去看看。” “嘿，明天中午，我媳妇说吃鱼火锅，你看着买吧。” “火锅好，省钱，五斤大鲤鱼，各种配菜，我都包了，成吗？” “可以，那我准备酒。” 看着许大茂和傻柱聊天，秦淮茹那个恨啊，只能天黑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离开，又愁了，没发工资，身上还是只有一块多钱，买鱼都不够。 这为了媳妇，只能再厚着脸皮去借了。 易中海又掏了五十，钱还没被傻柱捂热，就被秦淮茹借走了四十，这下傻柱连便宜也没占到，还惹了埋怨，十块钱差点也没保住。 这天晚上对某些人来说是个不眠夜。 贾张氏在牢房里站了一宿，没办法，就她喜欢念念叨叨的性格，还没开口就被扇了好几巴掌，还要告状，可想而知。 这个年代，能进看守所的女人，哪个不是撒泼打架的好手，谁惯着谁啊。 贾张氏是告完状挨揍，挨揍完再告状，然后再挨揍，循环往复，把狱警都搞烦了。她想使用九阴白骨爪的绝学，可没想到别人玩得比她还溜。 她是被揍改的，有位置也不让她睡，就这样靠着墙站了一宿。 贾张氏这边是小打小闹的矛盾，而棒梗这边可都是实打实的罪犯了。 初高中年纪的也不少，棒梗的哭喊直接把他们惹烦了，上去就是一顿收拾。 小孩子欺负人，那是花样百出，不止是殴打，屎尿屁齐飞，从小到大，棒梗就没那么委屈过，也没那么挨揍过。 怎一个惨字了得。 第117章 拜个晚年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四合院，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脸上的抓痕更是清晰可见。 还好这肥胖的身躯太引人注目，否则闫埠贵都不一定放她进来。 大家听到闫埠贵的惊呼，赶忙四散回家，反正不会往前凑。 这显得贾张氏更加凄凉。 她回到家，见秦淮茹居然在数钱，上去就要抢，秦淮茹没管，爱抢就抢吧。 “好你个秦淮茹，我和棒梗在看守所受苦，你就这样不管不顾。” 秦淮茹心累，你自己怎么进去的不知道嘛？ “我和一大爷找了事主，不过人家要两百块钱才肯写谅解书。” 贾张氏震惊了。 “两百，他们怎么不去抢，没有。” “一大爷说没有谅解书，棒梗很快就会判刑，有了案底，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贾张氏没话了。 “昨天我管一大爷和傻柱，好不容易借来九十，实在是借不来了，都在你手上。” “现在还差一百一，我是没办法了。” 秦淮茹想让贾张氏出钱。 “我没钱，一分都没有。” “棒梗还在里面受苦，你这个奶奶一点都不心疼吗？” “你又不是没有，还管我要，你是怎么当妈的。” “那你是怎么当奶奶的，天天惯着他，要不是你，他能这样？” “当奶奶的当然疼孙子，我惯着他又没让他去偷。” …… 一大早就吵起来了，可惜这次没人过来围观，两人也兴致缺缺。 十多分钟后，她们达成最终协议，一人出五十五块。 秦淮茹拿到钱赶忙去了王大毛家，换来了谅解书，可去派出所救棒梗的时候，出了问题。 获得事主的谅解，不代表没罪了。 尤其像棒梗这样的惯犯，得去少管所。 当秦淮茹见到棒梗的时候，简直认不出来了，棒梗的情况不比贾张氏好多少，眼窝青紫，鼻血倒挂，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棒梗的哭得很伤心，受不了了，非得现在出去，最后被民j拖了进去。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大院，眼睛都哭红了。 “我孙子呢，我宝贝孙子呢？”贾张氏在院门口等着，不停往后看，很着急。 “张所长说罚款三百，关七天，否则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不会因为谅解书不追究。” 秦淮茹捂住了脸，又哭了起来。 “谅解书没用了，那就把两百块钱要回来交上啊。” “如果没有谅解书，人家就直接判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秦淮茹更伤心了。这婆婆要不是到处骂人，她也不至于那么为难，至少和许大茂的关系就不会那么僵。 贾张氏也傻了，那意思她还要出一百五，养老金直接要干没了。 这钱说什么也不能出了。 贾张氏直接把秦淮茹拉回了屋子，小声说道：“你去找易中海去借！对，这是好机会，咱家彻底没钱了。” 秦淮茹不明白贾张氏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不是一直盯着咱们家嘛，不是说咱家还有钱吗，这次就当全部没有了，懂不懂？” 秦淮茹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好主意，以后又可以装穷人了。 “可是一大爷昨天已经拿钱了，今天还会拿吗？” “那让他想办法，这钱我们确实是出不起了，快去快去，咱俩稍微凑点，转装样子，每人出三十三块四毛钱，就当最后的家底了！” “记得演像一点！”贾张氏不忘提醒一句。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立即去往易中海家，眼泪早已经止不住了，现在是飙演技的时候，她不能拖后腿。 易中海见秦淮茹过来也连忙询问。 “棒梗回来了吗？” “一大爷，今天早上我把两百块钱凑齐了，拿回了谅解书，可张所长说还要罚三百，关七天，我的钱，还有婆婆的养老金可都掏出来了，可不够啊，我们家实在没钱了啊。” 易中海听着还要罚三百就皱眉了，不明白为什么罚那么多？ 这时，贾张氏的哭嚎声也传过来了。 “没天理啦，不活啦，我的养老金全没啦！” “东旭啊，娘对不起啊，你的买命钱全没了。” “老贾啊，你快带走我吧，你让我怎么活啊，你孙子也救不了啦！” …… 贾张氏的痛哭可谓是声嘶力竭，感情丰富，把一个孤苦老太太的艰辛描述的淋漓尽致。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被吵到了，只能到中院打听情况，一听买谅解书花二百，派出所还要罚三百，也是一阵头大。 住户们不免议论起来。 “大茂说得对，这棒梗才是赔钱货，这一次就弄进去五百，贾家算是掏空了。” “谁说不是呢，贾东旭的赔偿金算是干干净净了。” “活该，不好好教育孩子，天天惯着，你们看谁家小孩过年能放一个月的炮，棒梗天天去买，有钱烧的。” “这下看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反正我家是没钱。” 人越聚越多，议论声逐渐掩盖了贾张氏的哭嚎声。 易中海小声问秦淮茹。 “你们家现在凑了多少钱？还差多少？” 秦淮茹边抹眼泪边说道：“去掉买谅解书的二百块钱，我们家总共还有六十六块钱，还差两百多，上哪凑去啊！” 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易中海想了想找来了刘海中和闫埠贵。 “老刘、老闫，这事咱得管啊！” “怎么管？我们家你是知道的，上次给了许大茂九十多，哪还有闲钱！” 闫埠贵知道易中海要说什么，反正他没钱。 “我也不富裕，捐十块八块还行，再多真没有了。”刘海中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家里钱也不多了。 易中海可不希望全是自己掏，于是说道：“我觉得要不开个全院大会，号召大伙一起捐款，我带头捐五十，你们一人三十，算给我老易一个面子，怎么样？” “老易，要不算了吧，就算我们捐了，你这大会也得被许大茂搅和了！” 闫埠贵笑道。 “是，这许大茂一带头，你这捐助会肯定白开。” 刘海中也点头。 秦淮茹也不哭了！突然站起来！ “三位大爷，我跪他家门口去求他，让他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说完，就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这没准行！” 闫埠贵判断道。 “别愣着了，我们过去看看。” 易中海带头走了出去。 后院，许大茂照例把桌子搬了出来，和娄晓娥一起晒太阳。 聋老太太和杨奶奶都出来了，杨大妈和许母在旁边做针线活。 这边瓜子花生都有，吸引了不少小孩，当然，主要还是娄晓娥的拼图有意思。 这次许大茂找了个大的，好几百个碎片，娄晓娥已经玩了好几天了，感觉完成不了，就让小朋友一起帮助。 而许大茂在旁边做指导。 这时，秦淮茹梨花带雨的走了进来，也没说话，就嘭的一声跪在了桌子前。 聋老太太都被震住了，这什么意思。而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秦淮茹。 许大茂按住了想要起来的娄晓娥，然后掏出来五毛钱。 “秦淮茹，你拜个晚年不得说点什么，要不压岁钱可没有啊！” 第118章 买给贾张氏吃的 秦淮茹虽然尴尬，但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大茂，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求求你了。” 许大茂皱眉，难道栽赃棒梗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应该啊！ 秦淮茹见许大茂不说话，继续说道：“大茂，我家棒梗都进派出所了，还要罚三百块钱，买谅解书要花了两百，前前后后需要五百块钱，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了啊！” 许大茂还是不明白，秦淮茹说这些干嘛。 “秦淮茹，那你也别跪我们啊，我们家也没那么多钱。” 娄晓娥其实很有钱，金条都有好几箱子，是娄董事走之前留给她的，但她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这时，易中海三人也走了过来，还吸引来不少住户。 “许大茂，我们准备召集大家给贾家捐款，你没意见吧？” “没啊，全院大会我从来都是积极参加的。” 许大茂知道不是消息泄漏顿时轻松不少。 而闫埠贵大等人听完都是一脸黑线，哪次全院大会不是被你许大茂带偏的。 “大茂，求你了，会上你能不能别捣乱？这可关乎着我家棒梗的一辈子，求你了！” “哎，秦淮茹，我可从没捣过乱啊，你别诽谤我啊！” “大茂，秦淮茹的意思就是你别阻止大家捐款！”闫埠贵提醒道。 “嘿，我是那样的人嘛？！”许大茂不愿意了。 这时，除了娄晓娥，就是许母都在心里想，你确实是的！ 许大茂心生一计，这次得坑坑易中海了，看他接不接招了。 “许大茂，三个大爷都在呢，那咱说好了，捐款大会上，你别捣乱！” 易中海确认道。 “我说一大爷，既然是捐款大会，咱院里可不止贾家，你看杨奶奶一家多不容易，还有前院的刘奶奶祖孙三个，张大伯孤寡老人一个，都是咱街道有名的困难户，要不也给他们捐点？” 易中海知道，这是许大茂提条件呢，想要借助这几家来分散大家的捐款额度，真是好算计，而此时的秦淮茹也看着他。 “可以是可以，不过棒梗的事情比较急，其他几家得自愿捐款。” “行啊，别人咱不说，一大爷，您作为咱院的表率，肯定捐得比我多吧？”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知道这肯定是陷阱，可细一想，许大茂自己买药，娄晓娥怀孕，这段时间花的钱可不少，而且以后用钱会更多，所以不可能捐太多。 他易中海他玩得起。 “这你放心，只要你捐，我易中海肯定捐得比你多。” “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呢？” “哎，大茂，这事别带上三大爷，我是真没钱了！” “大茂，我也是，捐一点可以，多了不行。” “行！”许大茂拍了下娄晓娥的大腿。 “讨厌！”娄晓娥嗔怒道。 “嘿嘿，那就二大爷三大爷做个见证，一大爷说了，捐的一定比我多，没问题吧，一大爷？” “那咱还得加一条，你不能低于我一块钱。”易中海反应也很快，准备在贾家捐款上坑许大茂一笔。 许大茂皱眉，一时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就那么定了！” “那捐款大会下午开，过会我要请冉老师吃饭，没时间。” “行，就这样定了。” 易中海带着秦淮茹离开了，还有点小兴奋。 回到家，他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起叫了过来。 “下午给你们家捐款，我直接捐两百，许大茂会捐一百九十九，到时候你们要把两百退给我！加上其他人的钱肯定够了！” 贾张氏眼镜都亮了，这可以坑许大茂好大一笔，至于退不退这个钱，先到手再说。 “一大爷，您能不能再多捐一点？” 秦淮茹问道。 “不行，你们总共花了五百，再多就超了，别人就不会捐了。” “贾张氏，我知道你想得什么，你把房契拿给我，二百块钱你要不给我，就拿你家房子抵帐吧！” “他一大爷，我怎么可能不退呢！肯定退，您相信我一次。” 贾张氏被看破了，脸不红心不跳，根本不承认。 “如果你不给，我还是捐五十，你们能不能凑齐我就不管了！” “妈！”秦淮茹有点急了。 贾张氏无奈，只能去取房契。 这时闫埠贵也想通了易中海的算计，悄悄来到易中海家。 “老易，好算计啊，你准备捐多少啊？” 易中海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嘛，那你再捐点，把我那份也让许大茂捐了吧。” “老闫，捐太多不太好，大家都不容易，不过我考虑考虑。” 闫埠贵也不好说事后分钱的事，但确实是不想掏钱。 “老易，你就多捐点，到时候许大茂的钱就够了，用不到我们了。” “咱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一点都不捐也不好，你说呢？” 闫埠贵无奈，只能悻悻离去！ 许大茂这边考虑了一会，也明白易中海什么意思了，肯定是捐个大头给贾家，让自己的资金尽量少一点，然后和贾家有什么交易就不知道了。 这次恐怕不能掏空贾家了。 娄晓娥也表示了担心。 “大茂，一大爷肯定算计你呢，你怎么就答应了，这下便宜贾家了。” “是啊，大茂，咱家也没什么钱了，晓娥还要养胎，孩子还要奶粉，到处是花钱的地方，你可不能乱花钱。” 许母也忍不住责怪。 而坐在一旁的聋老太太眼睛滴哩咕噜乱转，他看不出许大茂会怎么做，但潜意识里觉得，干儿子易中海要吃亏，可怎么算都不可能。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许大茂不介意聋老太太听到，说完，起身往外面走。 “我去买点菜，过会冉老师就来了。” “不是傻柱买吗，你去买什么？” “买给贾张氏吃的！” 娄晓娥不明白，可许大茂已经走远了。 不捣乱是不可能的，拿那么多钱，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很合理吧！ 这个年代找一些东西是很难的，有时候刚出现就被人捡走了，几乎没有过两夜的。 许大茂溜达了好几个胡同，才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一个，用盒子装好后，才去了菜市场。 中午吃鱼火锅，虽然傻柱买菜，但一些高端的食材，他肯定不会买的。 咱怎么可能吃普通的鱼火锅呢！ 第119章 傻柱请客 傻柱很兴奋，今天要请冉老师吃饭，主要是自己能上桌，舔狗嘛，给点好处就滋润，兴奋，全力以赴。 一大早起来，他就去永定河边，去找钓鱼人，这里有最新鲜的鱼，还便宜，不要票。 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相中一个，讨价还价后买回了四合院，紧接着又去了菜市场。 忙活完赶忙洗菜切菜，都来不及去许家，和冉秋叶打招呼，反正忙得不亦乐乎。 贾张氏和秦淮茹心里也有了着落，所以不那么担心了，从窗户里看到傻柱在那忙活，气不打一处来。 “这傻柱，是被冉老师迷住了吧，你就不能想点办法！”贾张氏抱怨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傻柱总不能娶我这个寡妇吧！” “哼，你想得倒美。我是说他娶了冉秋叶，以后就没盒饭了。”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去给他搅黄了？” “他们去许大茂家吃饭，我不去。” 秦淮茹快被许大茂整出阴影了，还没忘记上次被当成老妈子的事呢。 贾张氏看了秦淮茹一眼，她也有点害怕许大茂。 忽然，她看到在一旁玩耍的小当和槐花，心生一计。 “小当、槐花，你们两个赔钱货过来！”语气很不客气！ 两个小丫头哪敢不听，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你们俩，过会去找傻柱吃饭，听到没？” 两个小丫头点了点头。 秦淮茹也知道，这俩闺女过去，许大茂不会赶人。 “等会你们先找傻柱，缠着他一起吃饭，然后在桌上不要叫傻柱了，叫他傻爸，听清楚了没？” 两个小丫头又点了点头。 “一定要到桌上才叫傻爸，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贾张氏瞪着眼睛，吓得两个小丫头一直点头。 “妈，这合适吗？”秦淮茹问道。 “怎么不合适，这一叫，许大茂也得懵，傻爸都叫上了，冉老师肯定不舒服，这事不就成了。” “可回头傻柱生气怎么办？” “生气怕什么，哄一下不就好了！” 两人算是把傻柱看得透透的。 冉秋叶是十点多来的，大包小包拿了好些东西，还有育儿胎教书籍。 娄晓娥正缺这些东西呢，很欣喜。 俩人凑一块就聊得火热。 快到中午的时候，许大茂也回来了，拖了一箱子黄澄澄的汽水，还买了不少大虾和花哈。 吃火锅嘛，虾是必备，花蛤现在吃的人少，特便宜。 许大茂想这一口了，忍不住买了好几斤。 “傻柱，这大虾你处理处理，这花蛤你会炒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不过这东西没肉，吃起来没意思。” “懂不懂啊你，没肉才有意思，我去处理处理，你赶紧的！” “哎哎！”傻柱赶紧答应，火锅底料还得他弄呢。 这时，小当和槐花牵着手过来了。 “傻叔，我们能和你一块吃饭吗？” 傻柱正处理虾线呢，看到两个小丫头这么说乐了。 “我没问题，你们去许大茂家找晓娥婶婶，她说话好使，去吧。” “哎。”两个小丫头答应了一声就往后院跑去。 冉秋叶和许母已经把桌子收拾出来了，火锅已经上桌，随时等待开涮。 小当和槐花牵着手直接走到了娄晓娥面前。 “晓娥婶婶，我们能在这里吃饭吗？” 娄晓娥是挺喜欢这俩丫头的。 “大茂？” “啊？”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吃吧吃吧，俩小丫头才能吃多少。” 娄晓娥摸着槐花的头笑道：“去坐吧，不准捣乱。” 两个丫头答应了一声，立即找了座位坐好。 而聋老太太也过来了，许大茂还叫来了杨家的两个小男孩，正好十个人凑一桌。 傻柱先是调锅底、酱料，又是炒花蛤，眼睛还不时往冉秋叶身上瞟。 而聋老太太就在一旁不听地夸赞，助攻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她也从冉秋叶眼里看出来了，这闺女肯定对傻柱有点意思，只是有点牵绊而已。 所有菜都上了桌，众人坐定。 许大茂也把汽水搬了上来，先给了一人一瓶。 “咱今天就不喝酒了，汽水就一箱，所以也不能管够。” 听到不管够，傻柱开始吹起来了。 “嘿，大茂，你也不多买点？给我说一声啊，我多搬几箱过来。” “别吹啊，这东西要票的。” 听到这个，傻柱不敢接了，怕下不了台，汽水票不好弄。 “来，大家开吃！” 众人立即动了筷子，吃得火热。 “冉老师，这顿饭算是傻柱请的啊，手艺还行吧。” 许大茂居然替傻柱说了话，让聋老太太和傻柱都是一惊。 许母和娄晓娥也奇怪地看向许大茂。 “嗯，味道确实很好，比一般店里的都好。”冉老师也忍不住夸赞。 “那是，这手艺可是我家传的。”傻柱显摆起来，他都快哭了，这是冉秋叶第一次夸他。 “傻柱，冉老师喜欢吃啊，你看什么时候再弄一次，让冉老师尝尝你别的手艺。” “别说一次了，我会的菜太多，十次八次都没问题！” 聋老太太捂住了额头，傻柱是真傻啊，明显着一个坑，还往里跳，人家是想让你请客呢。 冉秋叶有点不好意思。 “那不行，太破费了，不合适。” “不破费不破费，花不了几个钱。”傻柱怎么可能放过再和冉秋叶吃饭的机会，要是单独吃就更好了. 后院这边菜香四溢，可羡慕死了院里的其他人。 “许大茂也真是的，吃就吃了，还不叫二大爷我，最可气的还在院子里吃！” 刘光福两兄弟也馋，他们也想上桌，可惜许大茂没叫他们。 俩人一狠心，直接去外面下馆子去了，之前许大茂可给了他们八十块钱，还不少呢。 同样的抱怨也发生在闫埠贵和贾张氏家里。 贾张氏是不敢再去要菜吃了，许大茂给的教训有点多，而秦淮茹担心的只有傻柱，她还真怕傻柱和冉秋叶把事情定下。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直仔细听着后院的动静，可迟迟听不到小当和槐花叫傻爸，不免有点着急。 第120章 这是好事啊 贾张氏见许大茂他们都吃了半小时了，小当和槐花还没开口，顿时急了。 她打开窗户，故意对着假装洗衣服的秦淮茹大声喊道：“小当和槐花这两个赔钱货怎么还没回来？” 声音直接传到了后院，许大茂也听得清清楚楚。 小当和槐花吓得一激灵，相互看了一眼，对着傻柱齐声喊道：“傻爸。” 声音很小，可整个饭桌都安静了。 傻柱抠了抠耳朵。 “你们刚才叫我什么？” “傻爸。”小当和槐花又喊了一遍。 傻柱就是再傻也知道是谁教的，是为了什么。 聋老太太也很不高兴。这攀上亲戚了，贾家肯定得寸进尺，吸血更狠。 “嘿，这能乱叫吗，我找她们去。” 说完，傻柱就要站起身，去找秦淮茹。 许大茂明白秦淮茹的意思，这是要捣乱，生怕傻柱和冉秋叶成了。 这热闹好看，于是赶忙按住了傻柱的肩膀。 “好事啊，这俩丫头聪明，认了个干爸爸，还省了一顿认亲宴。” “你别找她们了，赶紧去找三个管事大爷，让他们做个见证啊。” “许大茂，你捣什么乱啊，我都还没结婚呢，认什么干亲啊？” “傻柱，认俩干女儿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后这盒饭也给的名正言顺，给俩闺女吃的，谁也不能说什么。” 傻柱就担心许大茂拿盒饭说事，怕冉秋叶误会。 “许大茂，你瞎说什么啊？” 这时，聋老太太突然插话道：“老太太我觉得许大茂这话说得不错，认个干亲挺好的。” “奶奶，您添什么乱啊。” “孙子，这事儿你听奶奶的，认俩女娃当干闺女，错不了。” 聋老太太想清楚了，既然阻止不了秦淮茹拿盒饭，就把事情搞得名正言顺，小当和槐花要是吃不上，那就有理由让两个女娃出来单独吃盒饭了。 这傻柱的名声也能好起来。 “奶奶，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这话肯定贾张氏教的，她们都同意了，没什么好说的。” “对，小当、槐花，顺便认我当干爷爷吧，我不介意！” 许大茂继续说道。 众人一头黑线。 “我介意！”傻柱急了。 “又不是你闺女，你介意什么？” “嘿，我就认了，你等着。” 说完，傻柱就去找管事大爷，顺带把秦淮茹叫来了。 “什么事啊，那么兴师动众的？”闫埠贵还没吃完饭呢，就被叫了过来，有点不高兴。 傻柱笑嘻嘻地说道：“三位大爷，刚才呢小当和槐花叫了我好几声爸，老太太说干脆认个干亲，所以请三位大爷过来做个见证。” “顺便认我当干爷爷！”许大茂插嘴。 “你一边去！” 众人也知道许大茂开玩笑，也没当真。 “好事啊！”闫埠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认亲宴。 “傻柱对两个丫头也不错，认个干亲挺好。”易中海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众人一起看向秦淮茹，大家都懂，如果不是贾张氏和她在后面教，俩丫头不可能喊爸。 秦淮茹苦笑一声，只能答应。 许大茂赶忙回屋拿了两个茶碗出来。 “咱一切从简，小当、槐花，你俩过来跪下，磕头。” 傻柱赶忙坐到座位上，生怕俩丫头给许大茂磕了。 小当和槐花在大伙的注视下乖乖跪了下来，然后磕了头。 “来来，把这两碗汽水给傻柱喝了，就算礼成了。” “大茂，你这不像话，敬茶怎么能倒汽水呢，家里没水啊？” “这不汽水太多了嘛，当茶喝是一样的。” 众人无语。 傻柱笑呵呵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然后摸着两个丫头的脑袋说道：“以后不能叫叔了，叫干爸，来，叫声干爸听听。” “干爸！”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好。” 傻柱也很高兴，掏出了两张五毛的给两人。 “来，闺女，这是零花钱。” 小当和槐花更高兴了，赶忙接过来，又笑呵呵地叫了几声。 “哎，傻柱，什么时候办认亲宴啊？”闫埠贵关心道。 “这就是啊，一切从简，挺好！” “这可不行啊，认亲宴吃火锅，不像话啊，老易，你说说。” 不等易中海说话，傻柱赶忙说道：“三大爷，我最近可没钱啊，你要让我办也行，你得借我钱。” 听到借钱，闫埠贵拔腿就溜，嘴里还不停念叨。 “这个傻柱，跟着许大茂就学不了好！” 易中海和刘海中摇了摇头也走了，秦淮茹想上桌，可大家都没留的意思，只能回家。 认亲就是那么简单，有了这层关系，傻柱开始给俩闺女剥起虾来，脸上笑容就没停过。 冉秋叶也明白怎么回事，没有提出意见，反正傻柱不和贾家划清界限，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秦淮茹回到家，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贾张氏也想不明白聋老太太怎么就促成了这件事，当听说傻柱一人只给五毛钱时怒了。 这认亲礼是不是太少了！ 不是傻柱不想给多，是兜里确实没钱，所以才说是零花钱，想着以后再补。 “傻柱认了两个赔钱货，那咱就算是亲戚了，以后还不多接济咱家，每人敢说个不字！” “聋老太太是不是有其他想法？”秦淮茹问道。 “她还能活几年，等她死了，房子肯定留给傻柱，到时候咱家棒梗娶媳妇就有房子了。” “我看冉老师也没什么反应。” “没反应就对了，她要看上傻柱了才会有反应，这是没看上！”贾张氏断定道。 秦淮茹也觉得有道理。 许大茂家这顿饭直接吃到了一点多，菜还剩了不少，许大茂全让杨家两个小子打包了。 花蛤还是错付了，只有许大茂爱吃，也剩了不少。 这东西只有热的才好吃，许大茂直接给了回来的刘光福。 冉老师刚走，傻柱就推着车子跟了上去。 “冉老师，我刚买的，还行吧。顺路送送你啊！” 傻柱不知从哪学来的话。这次冉秋叶也没好意思拒绝。 就这样，舔狗傻柱终于完成了送人一杀，能够娶到冉秋叶的希望，在他心里直接飙升到了百十之百。 四合院再次议论起来，大家知道，捐款大会要开始了。 第121章 请 不要以为自己狠，有人会比你更狠，尤其是遇到挂比的时候，都没处说理。 捐款大会开始，许大茂用手托着两个小盒子就过去了。 走之前他郑重警告了跟着的娄晓娥，可依然没能劝退她好奇的步伐。 八仙桌已经搬出来了，三个大爷正襟危坐，商讨着捐款目标，当他们看到许大茂过来时，立即停下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坐在一旁，显得有些悲苦，这个时候还得演，不能穿帮。 易中海看人来得差不多了，敲了下桌子说道：“棒梗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现在人已经在看守所了，听说很凄惨。” “孩子还小，相信这次经历能给他很大的教训，让他重新做人。” “有人不喜欢他，可怎么说他也是我们院的孩子，是我们很多人看着长大的，反正我是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被判刑，劳改，就这样毁了一生。” “如果他真得被判刑了，丢人的是咱整个大院，以后想要再评上优秀大院称号，恐怕就难了，出门还得被戳脊梁骨。” “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孩子免于处罚，我觉得，不管出于个人考虑还是出于集体考虑，我们都应该把握这个机会，救孩子出来。” “只要交了罚金，棒梗就可以出来，可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这前前后后需要五百块钱，确实是掏不出。” “所以今天我们就搞这样一个捐款大会，希望大家能共同伸手，帮一帮孩子。” 易中海这老狐狸说得情真意切，加上秦淮茹时不时抹眼泪的动作，都可以上选秀节目了。 这时只见易中海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币说道：“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必须以身作则，我捐两百块。” 包括闫埠贵、刘海中，所有的住户都倒吸一口凉气。 易中海太狠了！ 许大茂观察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见她俩反应就明白，这tmd是演呢。 “许大茂，你还记得上午你说得话吧，该你了。”易中海直接点名了。 “一大爷，你一次捐那么多，是不是就够了，不用我们捐啦？”许大茂笑道。 “不够，我们家只有六十多块钱，还差很多呢！”贾张氏立即喊道。 易中海玩味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咱上午可是说好的，当着院里三个大爷的面，你别食言了，你可是轧钢厂的领导！” “行！”许大茂点了点头，表现得很愤慨，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叠钱，又数出了十张大团结，凑了一百九十九块钱拿在手里。 “大家知道，我和贾张氏不对付，让我白白捐那么多钱，我亏的慌！” “许大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当着大家的面反悔吧？” “不会，但我提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大家觉得呢？” 许大茂看向众人，甩了甩手上地一沓钱。 “不过分，二百块钱，一个小要求，超值啊！” “对啊，贾张氏那张嘴臭不可闻，我要是许大茂，一分都不捐。” “别说两百了，捐五块都多。” 众人议论开了，都支持许大茂提要求。 “大茂，什么要求，你先说说。”闫埠贵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主动问道。 顿时，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许大茂把两个小盒子打开，摆到了八仙桌上。 大家都懂了！ 两根狗屎，这是让吃啊！ “大茂，你这有点过分了啊！” “许大茂，你这是胡闹！” 闫埠贵和易中海相继评价道。 “这不能吃，吃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又不是没吃过，以前吃过半桶呢，后来还吃屎包子。” “两根狗屎两百块钱，你干不干？” “偷偷的可以，这么多人就算了吧！” “这是侮辱人啊！” 许大茂甩了甩手上的钱。 “一大爷，大家都知道，她又不是没吃过，也不是一次两次，看样子挺爱吃的，你们这样想想，还觉得过分吗？” “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的，我和你拼了！”贾张氏当然不愿意了，上来就想去挠许大茂。 许大茂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得一声，清脆悦耳。 所有人都震惊了，许大茂一般只动嘴不动手的。 “许大茂，胡闹，你怎么能打老人呢？” 易中海急了，一方面是计划要破产，另一方面是许大茂居然又动手了。 “一大爷，我又不傻，她要过来我还抽她，你信不信？” “贾张氏，我就问你，吃不吃？” “不吃，钱我可就收回来啦！一大爷，这可不算我反悔啊。” 说完，就要把钱揣口袋里。 贾张氏捂住腮帮子愣了很久，去年许大茂就蹬了她一脚，没想到这次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抽她。 刚想撒泼，又听到许大茂要把钱收回去，眼睛变得通红。 可她怎么可能会吃，连易中海提示她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眼神都不顾了。 “许大茂，你个畜生……” 贾张氏话音未落，一个鞋子就飞了过来，直接砸在了她脸上。 “张大娥，你个克死男人和儿子的老虔婆，再骂我儿子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许母叉着腰骂道。 “听妈的，一分钱不捐，大家也一分钱不捐，就让棒梗坐牢，让她家绝户了！” 许大茂赶忙把鞋子捡起来又放到了许母手里，还嘿嘿直笑，小人做派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妈，砸死这个老寡妇！让她去见贾东旭那个短命鬼。” 许母打贾张氏，可没人会说什么，易中海都不敢插嘴。 “哎哟，许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喽！不活啦！老贾啊……”贾张氏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许大茂赶忙拍手。 “嘿嘿，好好，这捐款大会就结束了吧！不捐了！大家散了散啦。” 贾张氏的哭喊嘎然而止，直接蹦了起来，就是那么神奇。 “谁说的，还没捐完呢！” 许大茂看着她，指着八仙桌上的盒子说道：“那你是吃还是不吃？” 贾张氏目眦欲裂，忽然有了主意，看了易中海一眼后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敢吃我就吃！” 易中海会意。 “许大茂，你这个要求要是不过分，那贾张氏的这个要求也不过分。”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直接拿起了一根，咔嚓咬了一半，嚼了起来。 然后对着贾张氏做了一个手势！ “请！” 所有人都震惊了，鸦雀无声。 娄晓娥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大茂，快吐了。” “以后还做不做人了啊？” 许母也在旁边劝，都有点嫌弃自己的好大儿了。 第122章 我没耍她啊 许大茂嚼得很香，嘴角还有黄褐色的东西，看着特别恶心。 贾张氏坐蜡了。 这是必须要吃了，不吃二百块钱就没了，许大茂为了二百块钱可真狠啊！ 她如果亏掉二百块钱，没准也会那么干。 贾张氏看了看易中海，又看向许大茂，胃里一直在翻腾。 “吃啊，不吃二百块钱我就省了，三位大爷不算我食言吧！” “不算不算！”闫埠贵捂住嘴，忍住想吐的冲动说道。 众人都差不多，齐齐看向贾张氏，等着她的反应。 “吃吧，两百块钱不亏。” “一口下去，闭着眼就过去了。” “要我，五十块钱就吃。” “三十一根，我能把许大茂吃破产！”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的议论都落在了贾张氏耳朵里。 贾张氏也做着心理斗争，那可是二百块钱啊，甚至更多。 对金钱的向往，对孙子的爱顿时化作一道道勇气，让她拿起了那根黑乎乎的东西。 众人也不说话了，静等贾张氏的下一步动作。 终于，在大家的注视下，她放进了嘴里，苦着脸开始嚼起来。 许大茂直接干呕了起来，被恶心到了。 众人还纳闷，你刚才吃得不挺香的嘛，现在才呕，是不是晚了点。 许大茂擦了擦嘴来到娄晓娥身旁，把半根黑乎乎的东西送到她嘴前。 “来，媳妇，尝尝！” “拿开，我不吃！讨厌。” 娄晓娥这回真得有点生气了，以后还怎么亲嘴，以后还怎么嘴对嘴喂东西吃。 “媳妇，芝麻酱做的，给大家开个玩笑。” 铛，很多人的下巴都砸在了地上，顿时，周围都议论开了，纷纷大骂许大茂。 “许大茂，你真不是个东西。” “你故意逗大家玩是吧。” “也太恶心了吧！” 尼玛，怪不得你吃得那么香！ 娄晓娥不信，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还真有点香味，然后放到了嘴里尝了尝，还有点好吃。 “讨厌！” 说完，拿起那半根也小口吃了起来。 许大茂又拿出满满一盒子，给旁边的人分起来。 “来，大家尝尝，芝麻酱做的，很好吃的。” 好几人围过去，都想要尝尝，不少人都分到了，吃得喷香。 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大茂，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贾张氏和你再有矛盾，也不能这样耍她啊，你看她。”闫埠贵吃得正香，笑着说道， “我没耍她啊，她那根真是狗屎！” 众人又安静了！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这还没完没了。 贾张氏也纳闷呢，怎么味道不对呢，怎么那么臭，没芝麻酱的味道啊。 听到许大茂说完，她急忙要吐。 “哎哎，你别吐啊，吐出来不算！”许大茂赶忙大声提醒道。 “都嚼那么多下，再吐出来可就白嚼了。” 贾张氏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许大茂，我闻着她吃的就是芝麻酱，会不会你搞错了？”易中海想来个鱼目混珠。 贾张氏也明白了，怀着大毅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对，这是芝麻酱，肯定是你搞错了。” 许大茂直接竖起大拇指。 “厉害！我自己找的我还不知道，还有没消化的金针菇呢，看，都塞你牙上了。“ “哪有？”贾张氏下意识的去抠牙，又恶心了不少人。 “行了，许大茂，把钱拿过来吧。” 易中海赶忙阻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也有点受不了。 这次许大茂没犹豫，把一百九十九块钱放到桌子上。 贾张氏胃里不停倒腾，急忙回了屋子。 捐款继续，刘海中还是按照计划拿了三十，只不过闫埠贵只拿了十五，任由易中海和刘海中怎么瞪他，依然不变。 给贾家捐款结束，总共获得不到四百六十块钱，秦淮茹拿着那么多钱，很欣喜。 众人未动，大家知道，重头戏来了，要给院里的三个困难户捐款了。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 闫埠贵接下了主持的活，开始说道：“下面是给前院的刘奶奶家捐款，刘奶奶家大家知道，她那么大年纪，一个人带着俩孙子，自己只能接点火柴厂的活，一个月只有六七块钱，属于特别困难。” “希望大家能慷慨解囊，帮衬帮衬。” “我这里做个表率，捐五块钱。” 紧接着就是刘海中，也捐了五块，其他人开始陆续捐款，大部分都一块、五毛，凑了不到十六块钱。 只有易中海和许大茂没捐。 易中海眯眼看着许大茂，他料定对方已经没多少钱了，再说，非亲非故的，能捐多少，他捐给贾家的二百块钱还是可以要回来的。 这时就见许大茂从怀中掏出一沓大团结，刷刷刷，数了二十张拍到了桌子上。 “我捐两百！” “你！”易中海直接站了起来。 周围鸦雀无声，全都瞪大眼睛看着桌上的一沓大团结。 易中海急了，许大茂是疯了吧！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捐钱啊，贾家我都捐了一百九十九，刘奶奶家要捐少了，人家还以为我许大茂和贾家关系多好呢。” “一大爷，您跟不跟啊？” “大茂，使不得，太多了！”刘奶奶赶忙过来把钱往许大茂手里塞。 “刘奶奶，这捐得钱是不能拿回来的。” 许大茂赶忙又放回了桌上。 “这这不合适！”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贾家都能拿，您也可以，没事。” 许大茂把刘奶奶推到了座位上，对着易中海笑道：“一大爷，该您了。” 易中海是骑虎难下，眯缝着眼睛看着许大茂，跟了那就亏了，不跟，他这一大爷的威信就没了。 想了想，反正还能要回来二百块钱，算是捐了两百，许大茂可扔了四百，不亏。 “好！” 说完，他回了屋子，拿出来两百块钱不舍得放到了桌上。 “刘奶奶，别愣着了，赶紧放好，这是捐给你家的钱。” “这使不得，太多了！” 刘奶奶还是觉得拿着烫手。 闫埠贵直接起身把钱塞到了刘奶奶手里这才作罢。 紧接着是给前院孤寡老人张大伯的捐款，就是那个坚持要吃毒奶糖的那位。 这次还是闫埠贵主持，他是前院的大爷。 张大伯不是五保护，年轻时全靠拉洋车活着，也没个媳妇孩子，没有积蓄，现在年龄大了干不动了，全靠街道救济，房子都是街道临时给他用的。 众人又是一波捐款，除了易中海和许大茂，也收了不到十六块钱。 大家都盯着许大茂，看他捐多少，而易中海拳头攥的紧紧的，他不信许大茂还有钱。 这时就见许大茂脱掉了鞋子，从鞋垫底下拿出了一沓大团结，又从另一只鞋里拿出了一沓，数了数刚好两百。 “嘿嘿，这可是爷们的私房钱，虽然臭了点，张大伯您别介意啊？” “一点都不介意！”张大伯很淡定。 “我捐两百，一大爷，该您了，请吧！” 第123章 谁让我有个好妈呢 易中海看着桌上的两百块钱，有点懵逼。 这许大茂为了拖自己下水可真狠啊！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掏钱，第一是许大茂看样子已经没钱了，都掏私房钱了。 第二是他已经掏两百了，如果这次二百不掏，前面二百就白花了，还损失了威信，不值得。 二百嘛，俩月工资，毛毛雨啊，就是心有点滴血！ 想明白之后，他又跑回来了屋子，拿了二百块钱放到了桌上。 这次张大伯只说了声谢谢，就把钱全揣兜里了。 紧接着是给后院杨奶奶一家捐款。 这次换成了刘海中主持。 “杨奶奶一家也是困难户，一家六口，两个老人还都病着，常年吃药，他杨大妈在火柴厂打零工，他杨叔平时也只打零工，收入不稳定，孩子还上学，反正挺困难的。” “大家多捐点，我就捐五块了！” 众人已经轻车熟路，当然，这不是重点，大家都想看许大茂怎么操作。 这次轮到许大茂笑眯眯地看着易中海了。 而易中海紧张地看着他。 这次捐款无比迅速，反正和前两次一样，这没什么好纠结的。大家都等着看戏呢！ “大茂，该你了！”刘海中数着钱说道。 许大茂伸出手指，指着天喊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没钱了。” 易中海顿时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人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许大茂用双手食指沾了沾口水往眼睛下面一抹，立即转头看向许母。 “妈，我都穷死啦，给点钱吧！” 众人三观碎了一地。 许母啐了一口，从小到大，他们夫妻也惯着许大茂，毕竟就那么一个儿子。 不等许大茂过来，就掏出了一沓钱，给了一张大团结。 许大茂没接，摇了摇头。 许母又抽出十块，许大茂还是摇头。 连续几次，许母知道了，儿子这是全要，可她也不能全给啊，明天还买菜呢，儿媳妇不能缺吃的。 终于，许母把钱数完了，抽出几块钱，全部塞给了许大茂。 “妈，二百七十五，还差二十五，您再找找，凑个三百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 而周围的人都到吸一口冷气，许大茂太狠啦！ “没了，就只有这三块多了，明天还买菜呢，你借借，回头找你爸要去。” 四合院众人无语了，都说贾张氏宠棒梗，你许富贵夫妻也没少惯着许大茂。 “给给，我这有，二十五！” 娄晓娥掏出了钱递给许大茂。 “还是媳妇好，来，香一口。” “讨厌！” 许大茂没亲成，生气地把钱拍到了八仙桌上。 “杨奶奶一家就在后院，怎么也不能比前院的少吧，这次我捐三百。” “一大爷，该您了！” 易中海已经没那么多现钱了，他有点后悔，有点懵逼，掏了四百了，再掏三百，不舍得啊！ 许大茂掏了足足九百，一点心疼的样子都没有。 他一直盯着许大茂，希望从他眼里看出不舍，可是真没有。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许大茂和自己一样，是诈捐！ 其他三家是在演戏，故意坑他的钱，可他没有证据！ 易中海赶拉过刘海中、闫埠贵，把自己的怀疑小声说了一遍。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傻了，合着你们都在搞内幕，骗我们大家玩呢！ 不过闫埠贵反应过来了，这许大茂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你易中海想坑他，结果把他惹急了。 现在自己也掉坑里了，想要爬出来，怕是晚了。 “我中午确实看到许大茂去了刘奶奶家，可没证据啊！” 闫埠贵无所谓的说道。 “他们也不可能承认的。” 易中海也愁。 “只有抓到，才能让他赔钱，现在问题是你准备怎么办？” “我哪有那么多现钱！” “捐吧，我看着前院，老刘看着后院，只要发现他们有来往，抓他们个现行。这样，你才能把钱要回来。” 闫埠贵提议道。 “万一抓不到，那钱不是打水漂了吗？” 易中海不舍得。 “四百你都花了，这三百不花，前面四百算是白花了，许大茂肯定拿这事做文章，整得你下不了台！” 刘海中还懵逼着呢，不是花了六百吗？ “再说，外院中院你都捐了，只有内院不捐，以后内院的人你别想使唤了。” 易中海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 “你们一人借我一百，明天取钱还给你们。” 两人只能点头。 三人商量完，各回各家，又匆匆跑了回来。 “许大茂，我问你，看你们夫妻平时大手大脚的，你哪来那么多钱？” 不光是闫埠贵好奇，所有人都好奇。 “骗的，不是，贾家赔的啊。”许大茂伸出手数了数。 “贾张氏偷药三百，棒梗偷鸡，算上傻柱的五十，贾张氏偷鸡又五十，这都四百了。” 众人点头，这些大家都知道，还真是那么回事。 “上次吃奶糖，你们给了二百七，没错吧。上次升职，你们还凑了五十。这都六百多了。” 闫埠贵有点蛋疼，这伤心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许大茂，合着你一分钱不花啊？”有人问道。 “我们家吃喝，全我爸妈拿钱。谁让我有对好爸妈呢，是吧，妈？” “滚一边去！” 许母嫌弃道，她也心疼钱。 许大茂赶忙过来捶背，求原谅。 易中海回来了，不舍得把三百块钱放到了桌上。还是刘海中把钱塞到了杨奶奶手里。 自此，捐款大会结束。 众人刚散，傻柱就回来了！ “哎，你们开会怎么没等我啊？” “等你干嘛，你有钱？”闫埠贵没好气地说道。 “没钱不能看看啊？” “一边去。” 傻柱打听到捐款数额后都抑郁了，易中海他知道，很有钱，工资在那呢！ 可许大茂那么有钱，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还比许大茂大两岁，早工作好几年，结果现在他还三百块钱外债。 没对比就没伤害！ 许母和娄晓娥都没埋怨许大茂乱捐钱。 许母是有点心疼，可听着这钱都是别人的后也没多心疼。 而娄晓娥一点感觉都没有，富婆气质尽显。 许大茂在家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杨奶奶家，溜达了一圈又去了前院刘奶奶家和张大伯家，正大光明，毫不遮掩。 刘海中和闫埠贵立即去了易中海家，把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直接拍了桌子。 “他真的诈捐？” “走，开全院大会，非得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刘海中提议道。 “等等！”闫埠贵异常冷静，现在凡是许大茂的事，他都要考虑考虑再考虑，正在努力养成习惯。 “许大茂如果诈捐，他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去串门吗？如何搞错了，许大茂会不会再设套！” “是啊，如果是我，也不可能这样。”刘海中直接坐下了。 易中海也冷静下来，七百块钱而已嘛，好心疼啊！ “那就等一个星期！” “不，必须等一个月！”闫埠贵说道。 “行，那就等一个月。”易中海也同意道。 三人散去，没有立即召开全院大会，倒是让许大茂有点意外。 他故意去三家转悠，其实就是做给三个大爷看的。 他确定易中海诈捐了，那他也诈，只不过更狠而已。 要不是怕易中海不跟，刘奶奶家就五百起步了，不过他懂温水煮青蛙的道理。 这事肯定没完，看谁更有耐心而已。许大茂还等着再敲一笔呢！ 第124章 阿诗玛要来 聋老太太听到捐款大会的情况后久久不语。 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太懂了。 许大茂有没有赚钱，不好猜，大概率是赚了，可没有证据，那三家也不会说。 一大妈讲完就唉声叹气，她知道，自己家至少亏了七百。 “中海捐了这点钱也不会伤筋动骨，你就别叹气了，就怕许大茂盯上他了啊。”聋老太太担心道。 “那可怎么办啊，劝也劝不住，中海一直想收拾许大茂。” “他也不想想，许大茂是那么好拿捏的吗？一看就不像好人，蔫坏蔫坏的！” “中海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老太太您能不能劝劝他啊？” “没用的，中海吃那么大一次亏，他想什么你也知道，不过你也别担心，许大茂用的招都是找那些贪小便宜的，中海这方面还是扛得住的。” 聋老太太太清楚，不过他也害怕许大茂出阴招，这说不准。 “你说这一个大院住着，关系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一大妈其实和娄晓娥很好，以前娄晓娥吃不上饭在聋老太太家对付一口，也都是一大妈做的饭。 易中海不让一大妈和娄晓娥来往，就让一大妈很不舒服。 现在两家关系闹成这个样，最难受的肯定是她。 捐款大会后，秦淮茹带着钱就去了派出所交了罚款，贾张氏没出门，主要是口臭，不好意思。 张所长看到棒梗被欺负得那么惨，也没想着再羁押六天，直接让秦淮茹带走了。 秦淮茹先是感动的要哭，后是心疼的要死，棒梗被折磨得都快神经了。 头发打卷，脸上乌青，浑身还一股尿骚味，这才只是一天就被欺负成这样。 “妈，我再也不来了，我听话。” 这是棒梗出来的第一句话。 秦淮茹略感欣慰，如果棒梗能改过自新，这次也算没白受罪。 棒梗的归来没有引起多大关注，大家一方面对许大茂的大手笔震惊呢，另一方面也不想和贾家有什么牵扯。 晚上，易中海又悄悄找到了秦淮茹，他需要发泄愤怒，更想给许大茂设套。 “最近许大茂有没有接触你？”易中海很关心这个。 “一大爷，最近一周他都不在轧钢厂，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能再让他蹦跶下去了，娄晓娥怀孕呢，你主动点，他肯定上钩！” “可是我害怕他把事情闹大，我就毁了。” 易中海掏出五块钱。 “这样就不害怕了吧。” “是好了一点。” 秦淮茹赶忙把钱收起来。 而易中海钱肯定不会白给，此处省略十五个字。 “一大爷，不管我怎么问，棒梗都说钱包是捡的，会不会有问题？我觉得是被人设套了。” 易中海联想到王大毛捂住二毛的嘴，显然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可脑袋有点供血不足，想不明白。 有心事就会一直想，而忘记做其他的事，他忽然就发现了问题所在，齐大发！ 这事好像是棒梗在家偷钱的后续。 齐大发是许大茂的人，无缘无故去学校门口干嘛？想到这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偷钱是许大茂唆使的，而偷钱的诱因也是许大茂制造的，这太狠了！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仔细调查之后没准能够抓住许大茂的把柄。 想到这立即回了屋子，秦淮茹不明白，只能恨恨得回了家。 许大茂也在苦思冥想，这次好不容易给贾家设的套，却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秦淮茹还有钱，就不容易pua她。 如果再来一遍，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 想来想去顿时来了主意，可以装鬼吓吓老妖婆！没准还能让他把家拆了。 想到这，许大茂安然入睡。 ……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是因为阳光明媚，而是许大茂作为宣传科长做出第一项政绩的日子。 阿诗玛下午要来造访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第一时间就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李厂长，阿诗玛下午就要过来，我可是第一个通知的您，你看咱怎么做？” 李怀德很激动。 “真的要来？” “我许大茂能骗你吗，下午两点准时来，待两个小时再去音乐学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 只待两个小时，李怀德有点失望。 “你看能不能争取一下，晚上和她一起吃个饭。” “这个不好办。”许大茂摇头道。 李怀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许大茂心里给明镜似的。老色皮之心人皆有之。 “李厂长，音乐学院那边有个演出，我可以争取一下，让他们先来咱轧钢厂办一场，到时候肯定有机会。” “好，好，大茂，你这事办得漂亮，一定要争取下来。” 李怀德欣喜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李厂长，那迎接阿诗玛的事情我该怎么安排？” “你是宣传科长，你自己做主就行。” “好，那我自己先安排，回头您指导指导。” 说完，许大茂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包，继续说道：“李厂长，老中医的徒弟我找到了，他给了我这个。” “这是什么？”李怀德好奇道。 “这是和那个黑药丸配合使用的，那黑药只是让人在短时间内超长发挥，属于透支，长期使用对身体会有损耗。” 李怀德点了点头，感受颇深。 许大茂继续说道：“这个药是补药，可以弥补黑药使用后的亏空。这一副能抵消十颗黑药。” “好，好。”李怀德眼睛都亮了，接过药爱不释手。 “这里是十份，饭后服用，半个月吃一次就行，很便宜，但咱也别多吃。” “我晓得。” 许大茂走后，李怀德迫不及待就吃了一包，顿感腹部温热，老是隐隐作痛的肾仿佛也不疼了。 这次许大茂可是下了老本，这药是用百年老山参混着百年王八血制作的，绝对大补，一般人吃一点就鼻血横流。 至于李怀德吃完什么样，不可想象。 许大茂出来后又去了杨厂长办公室，紧接着又找了不少科室帮忙。 关系好的科长、主任就送点药巩固巩固关系，关系一般的也送点药，借着机会增进一下感情。 很快，阿诗玛要来的消息轰动了全厂！ 第125章 轧钢厂可能更严重 阿诗玛到访的消息不仅在红星轧钢厂传开了，四九城其他厂子也知道了。 红星轧钢厂能去，他们觉得他们厂也谁可以争取的。 于是，杨厂长和李怀德的电话还没到中午就被打爆了。 两人无奈只能去找许大茂。 让节目在四九城巡演一圈本来就是许大茂的打算，但现在嘛，先抻着点。 四合院的人也听说了，还是他们院子的许大茂邀请来的，顿感脸上有光。 易中海在车间听到工友们对许大茂的夸赞就怒火中烧，有人还想让他帮要签名，他只能借口推脱，惹了不少埋怨。 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大包大揽，他是院里的二大爷，管许大茂要几张签名照，那还不轻轻松松。 傻柱觉得和许大茂的关系有所缓和，这事也不大，要上几张没问题，所以许了几张。 至于其他人，大都只说试试，不保证。 许大茂安排好一切就回家了，可刚进门就发现自己被娄晓娥不善的眼神看着。 许大茂知道，醋坛子打破了。 “媳妇，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吃醋。” “谁吃醋了？我没有！” “阿诗玛访问轧钢厂是我做的第一项政绩，她就是我的踏脚石，懂不懂？” “那你不能找个男明星嘛？” “我们厂你还不知道，九成半都是男人，来个男的谁看啊？再说，这事只是杨厂长牵的头，我只是帮忙，出个力，我保证我是被动的。” “真的？” “对灯发誓，比真金还真，你是懂我的嘛，阿诗玛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你可是四九城第一美女，我都不稀得看她。” “讨厌，你少哄我。” 对媳妇，尤其是怀孕的媳妇，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大，男同胞们必须发扬精神，惯着点。 吃了一个简便的午饭，许大茂又回了轧钢厂，紧接着征用杨厂长的专座去了火车站。 阿诗玛的火车是一点半到，会住进帝都音乐学院的招待所里。 许大茂算是半路截胡，先在轧钢厂转一圈再送走。 火车缓缓进站，许大茂举着“靓坤”的牌子特别扎眼。 这是和阿诗玛的暗号，哪个年代都有脑残粉。 “小伙子，这靓坤谁啊？怎么看着像混黑道的。” 旁边一大爷好奇。 许大茂都怀疑他也是穿越的。 “大爷，这靓是很漂亮的意思，我接的是女的。” “哦，很漂亮是多漂亮，有上官云漂亮吗？” “那可漂亮多了，大爷，您要看一眼就得浑身发抖！背过气去我可不负责。” “嘿，小伙子，我要是抖了，我管你叫大爷！” “你这牛皮吹得有点大吧！”后面立即有人插话了。 “你们还别不信，她是男人看了流泪，女人看了要哭，老人看了想投胎，年轻人看了立即就要回家。” “回家干嘛啊？” “开证明拿户口本上民政局啊。” 众人听到许大茂的吹嘘都来了兴趣，非得看看到底多漂亮。 不一会儿，阿诗玛坐在车窗里看到牌子，差点笑出声，这一笑差点让旁边的人失了魂。 现在明星也没有搞特殊，和大家一样，该怎么坐车还怎么坐车，这一路下来阿诗玛也没少签名。 她这一行是三人，两女一男，都是过来唱歌的，另外两人算是歌红人不红，没电视机啊，只能听收音机。 阿诗玛是许大茂指定的，另外两人一个叫关戴，一个叫虞红玉，都是魔都音乐学院推选的。 看到要下车了，阿诗玛赶忙带上了口罩，随着人流慢慢移动。 许大茂也注意到了，这身形、头饰，还有这口罩，一般人还真没有。 许大茂赶忙迎上去，伸出了手，挨个握手。 “欢迎，欢迎仙女下凡。” 许大茂握住阿诗玛的手说道。 “你就是写歌的那个许大茂同志？” 三人都很好奇。 “对对对，我就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上车，先去轧钢厂转一圈，再去音乐学院。” 许大茂直接帮助提行李就要往外走。 刚才问话的老大爷拉住了他，指着阿诗玛三人说道。 “小伙子，你有点吹了吧。” 后面一群人还跟着起哄。 “你们不接人？”许大茂郁闷了。 “接啊，不耽误我们看人啊。” 一群人都看着戴着口罩的阿诗玛，这样却是挺漂亮的，都想一睹芳容。 “你们想看啊，那得等我们上车。” “小伙子，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哎，说实话，特别有必要，到时候我怕你们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嘿，我这暴脾气，今天不看是不行了，这位女同志，能不能把口罩摘下来，我们看一眼。” “是啊，这位女同志，这个小伙子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今天不看一眼，睡不着觉。” 众人纷纷应和！ 阿诗玛听完就想摘下口罩，被许大茂拦住。 “这可不行，你要摘口罩了，俩小时也出不去。” 关戴也说道：“咱还有任务，不能太耽误时间。” 阿诗玛只好作罢，可围观的人群不愿意了。 许大茂赶忙阻止。 “哎哎哎，帝都的老爷们都这么点出息啊，想看等我们上车了再看，别让外地人看不起啊！” 许大茂一句话，让人全让开了，可还是有不少人不放弃，非得看一眼。 阿诗玛一行挤在了后座上，许大茂坐在了副驾驶，他看到还有很多人扶着车等着，转头说道：“阿诗玛，现在可以摘口罩了！” 阿诗玛笑了笑，摘下口罩，朝外面的人群打了声招呼。 “大家好，感谢大家的热情！” “开车开车！” 许大茂赶忙催促道。 而此时最近的几人直接宕机了，被阿诗玛的惊世容颜迷住了！ “阿诗玛？” 有人喊道。 “对，阿诗玛！” “她是阿诗玛！” 这吼声引起了更多人注意。 “哪呢哪呢，阿诗玛在哪呢？” 呼啦啦围了一大群人，男女都有。 “在前面车上，刚走！” 一个人追车子带着一群人追，都想去看一眼，可车子已经远了！ 许大茂通过透视镜看到后面人群的反应说道：“阿诗玛，看到了吧，太受欢迎了也麻烦！” 阿诗玛对这种热情也不是第一次见。 “轧钢厂不会这样吧？” 许大茂想到可能会喷鼻血的场景摇了摇头。 “轧钢厂可能更严重。” 第126章 这是降价了 汽车缓缓驶入轧钢厂，直接来到了主办公楼前。 “欢迎阿诗玛到我厂参观”的条幅已经挂上。而杨厂长和李怀德带着一众大小领导在楼前等候多时。 许大茂下了车，而阿诗玛那边也有人帮着过去帮助开了门。 她刚下车就引起一片惊呼，立即有人过来献花，戴花环。 掌声、欢呼声不断。 大家全都盯着阿诗玛，忽然，人群就骚动起来，只见好几个科长、主任，一边拍手，一边流鼻血，关键他们还站一块，好不壮观。 “邱科长，鼻血鼻血。” 有人压低声音提醒道。 “谭主任，你怎么也流了，哎哟，这怎么回事啊，太丢人了。” “真没出息！” “还说我，你也流了。” 这些人赶忙拿出手绢捂住鼻子，得赶紧处理，过会还有机会和阿诗玛握手。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包括阿诗玛，可大家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风度，故意不提。 可许大茂内心都笑疯了，差点没忍住。 他先过去介绍了杨厂长。 杨厂长瞪了那边一眼，立即在脸上堆满笑容和阿诗玛握手。 “欢迎杨同志能到我们厂参观，您主演电影《阿诗玛》，我们全厂看了好几遍，很精彩，很好看。” “谢谢杨厂长喜欢，谢谢您对我的支持。能到咱全国都有名的轧钢厂参观也是我的荣幸。” 许大茂紧接着介绍李怀德。 李怀德刚一握手，不等说话，阿诗玛就愣住了，掌声也小了。 只见两行鼻血从李怀德的鼻下飙出，瞬间就到了下巴。 李怀德感到不适，用手擦了擦还吓了自己一跳，急忙拿手绢捂住，脸憋得通红。 “这是李厂长的老毛病了，昨天肯定又通宵工作了，阿诗玛您别介意。” 许大茂赶忙打圆场。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哦哦，不介意，李厂长真是太辛苦了。”阿诗玛内心有点厌恶，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应该的，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嘛，感谢杨同志来我们厂参观。” 李怀德尽量表示淡定，大家都没好意思拆台。 许大茂明白，这货肯定吃了不止一包，虚不受补。 许大茂继续往下介绍，可好几个捂着鼻子的就有点不礼貌了。 不过大家心里很清楚，都没揭穿。 阿诗玛应付得很自如。 跟主要领导握完手后，杨厂长和李厂长又带着阿诗玛参观车间，许大茂就跟在人群后面，等着结束送人去音乐学院。 “许大茂，这都怪你，你给的什么药啊？” 谭清河还捂着鼻子呢，压低声音问道。同样还有几人一起过来兴师问罪。 “补药啊，不是给你们说了吗？” 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补药都补成这样了？” “这不说明药效好嘛！” “那也不能流鼻血啊，丢人啊。” “那说明你们不虚啊，不虚吃它干嘛？” 他们竟然无言以对，你没说吃，但也没说不吃啊，男人遇到补药谁能忍得住？ “行啦，李厂长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好介意的，晚上把脾气发你们媳妇身上就没事了！” 说完，许大茂继续跟着人群走。 几人面面相觑，许大茂绝壁是故意的。 杨厂长为了不耽误生产，选择只参观了前八个车间，还把一些七级八级的老工人介绍给阿诗玛。 阿诗玛也没嫌弃他们满身的油污，挨个握手，送上尊敬和夸赞。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在握手之列，表现的中规中矩，没给轧钢厂丢人。 众人参观第七车间的时候，许大茂就感觉有人拉他，回头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怎么了，秦淮茹，别拉拉扯扯的。” 许大茂不客气。 秦淮茹还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大家都在看阿诗玛，没注意到她这边才鼓足勇气说道：“这个，我同意了。” 说完，比出了一个五的手势。 许大茂很惊讶，嘿，这是降价啦！上回还是六根手指呢。 秦淮茹见许大茂不说话，皱起了眉头。 “不能再少了，同不同意？” “行啊，回头我找时间约你。” 秦淮茹听到答案，满意地离开了。 许大茂若有所思，这不正常。不过无所谓，反正脱裤子不是他。 众人参观完第八车间，在一片惋惜和嫉妒中，看着许大茂送走了阿诗玛。 而秦淮茹直接去找了易中海，把许大茂准备约她的事说了一遍。 易中海很激动。 “好，我就知道，没有不偷腥的猫，许大茂既然上钩了，你千万记得提前知会我。” “一大爷，您千万快一点，我怕他万一真的，那我就不要做人了。” “怕什么，我只会带熟悉的人过去。只要给钱，很容易压下去。” “那我全靠您了！” 许大茂送完阿诗玛，直接去找了李怀德，他还得为流鼻血事件反省。 李怀德脸色很不好，看到许大茂进来，立即问道：“你这药怎么回事？” “李厂长，我也没想到这药副作用那么大，怪我没提醒您，早知道我该问清楚的。” 李怀德脸色好一点，这事也怪他自己，他感觉药效不错，中午吃过饭又吃了一包。 “这种事以后千万要调查清楚，你看看，厂子里成什么样了。” 流鼻血的不止他一人，回头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李厂长，这不侧面反应这药好嘛，您身体肯定越来越好。” “那倒也是，这药你给那么多人干嘛？” “这药肯定是好药，我给他们说，是从您这弄来的，我想，他们以后肯定会求着您。” “那你还是为我着想喽。”李怀德有点不满许大茂自作主张。 许大茂急忙说道：“老中医徒弟这不想认识您嘛，他以后就是您的人，那不就是从您这求药嘛？” “真的？”李怀德有点不相信，许大茂会把这资源给他。 “我许大茂都是您提拔上来的，哪敢骗你啊，他说，等他给师傅料理完后事就过来找您。” “好，这次你做的不错。”李怀德听完这事，气也消了。 别人生气，不要解释，给点好处，气八成就消了。对付领导和对付女人大都一样。 至于李怀德能不能见到这个虚无的人，就不好说了。 第127章 磨破了 正当许大茂和李怀德聊得火热时，杨丽梅和孙小甜敲门进来了。 李怀德吓得一激灵。 最近他一直防备着孙小甜喂他吃药，可发现对方的耐心比他强很多。 不怕怨妇上床，就怕怨妇有药啊。 “小妈，小甜，你们怎么来了？” 李怀德恢复了镇静问道。 许大茂也打了招呼。 “这不听说阿诗玛来了嘛，来要个签名，她走啦？”杨丽梅问道。 “这事你们得找大茂，现在人在音乐学院呢。” “梅姐和大姐要签名照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 “那你们先聊，李厂长，我先出去工作了。” 许大茂感觉俩女的进来之时，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于是赶忙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行，你们夫妻聊吧，正好我找大茂还有点事。”杨丽梅紧接着走了出去。 李怀德坐不住了，他害怕许大茂给药啊，于是也走了出去。 “大茂，大茂，你过来一下。”李怀德直接拉过许大茂到一旁小声说道：“不管干什么，千万不能给药！” “李厂长您放心，我就这五颗了，不可能给别人了。” 李怀德这才放心回了办公室。 杨丽梅跟着许大茂也回了宣传科长办公室。 “梅姐，您找我是？” “大茂，我知道你本事大，我也不瞒你，我老头子那方面不太行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好药能让他重振雄风。” 自从上次捉奸事件之后，孙保国对杨丽梅的态度是越发冷淡，再加上方秘书被调走，杨丽梅或多或少猜到点什么。 现在不仅限制她的资金用度，就连她家里人也受了影响，所以杨丽梅不得不想办法挽回一些。 离婚是不可能的，就那么耗着太难受了。 孙保国也不好受，又忍受了一天鬼哭鬼笑之后，加上绿帽子的影响，直接把那间卧室的墙拆了。 可惜什么都没找到，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听到冤鬼索命，也算是意外之喜。 许大茂有点犹豫，李怀德不让他给药了，再说那弱化版伟哥还不一定对孙保国有用。 可完全版的，没准能让孙保国马上风直接挂掉，这样就太便宜他了。 杨丽梅见许大茂犹豫，立即欺身过来。 “大茂，算姐欠你一个人情，你就帮帮姐吧。” 许大茂又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很不舍得拿出一瓶阿三神油。 “梅姐，药是真没了，给你这个吧。这可是是我收藏的珍品。” 杨丽梅把瓶子拿在手中，反复观瞧。 “这是什么？” “这叫阿三神油，是涂抹用的。” “效果怎么样？” “谁用谁知道。” 杨丽梅很高兴，小心地揣到了怀里。 这时，王大军敲门进来了，而杨丽梅的眼睛立即亮了，王大军也差不多，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王大军也属于高干子弟，气质那块至少比许大茂强，加上人也帅气，吸引杨丽梅这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也很正常。 杨丽梅虽然三十多了，可时尚、会打扮，肤白貌美，绝不是那些山野村姑能比的。经过众多女人洗礼过的王大军顶不住也正常。。 “大茂，这位是？”杨丽梅主动问道。 “我叫王大军，采购部的，建材局王局长是我二叔。姐，您真漂亮！”王大军老色皮三个字就差点挂脸上了。 “行，你们先聊，大茂，回头我再找你。” 许大茂赶忙起身送杨丽梅，王大军也跟着来到了门口。 见杨丽梅都走远了，他还伸着头看，许大茂上去就是一脚。 “不要命了，她是李怀德的丈母娘。” “丈母娘？” “他媳妇的后妈。” “哦，那就是孙首长的老婆，我知道了。”王大军想到不是和他家二叔一个阵营的，还是有点想法的。 “你小子真行，你来找我干嘛？”许大茂没好气得说道。 王大军笑嘻嘻地拿出一个t。 “许哥，破了。” “拿一边去，恶心不恶心。”许大茂赶忙挥手。 王大军笑着揣兜里。 “亲哥，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你小子悠着点，这东西用一个少一个。”许大茂说道。 “哥，我知道，市面上的我都找了，都没您这个好。” 许大茂无奈，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扔给他，顺便还扔给他一包补药。 “这东西半月吃一次，补补，别把身体搞垮了。” “哎，还是许哥心疼我，我都听说了，咱厂里好几个科长主任见到阿诗玛就喷鼻血是你给的补药。” “行了，有个事请你帮忙，咱厂车间有个七级锻工，叫刘海中的，想请你吃饭，巴结你，你找点人吃死他，干许诺不干事，懂不懂？” “懂懂，这好事啊，不就是一个凯子嘛，我保证一次让他亏掉裤衩子。” “哎，会不会办事，不懂什么叫细水长流？” “哥，他和你有仇啊？”王大军意识到。 “差不多吧，我们大院的，是个坏种，得势就猖狂，能把别人祖坟都刨了那种，反正你使劲坑就对了。” “哥，您就放心吧，我再多找几个兄弟，玩死他。” “行，回头我牵个线，以后就交给你了。” “哥，你放心，那什么，能不能要张阿诗玛的签名照？” “过两天吧，现在没有！” 送走王大军，许大茂又考虑起秦淮茹的事情。 这小娘皮搞定了，那就差傻柱了。 现在傻柱一心扑在冉秋叶身上，如果让他上，他还真不一定愿意，得打击一下才行。 心里有了计策，许大茂直接出门往车间走去。 走廊拐口，正好见得杨丽梅和王大军聊得火热， 许大茂摇了摇头，爱干就干吧。反正和自己没关系。 他来到锻工车间，叫出刘海中。 “二大爷，那王大军我已经给你说好了，你什么时候摆一桌，你们好认识认识？” “真得说好了？”刘海中还有点激动。 “你在全聚德请吃顿烤鸭吧，我作为中间人打包一只鸭子不过分吧，他走你肯定还要送一只，所以你至少得准备三张鸭子票。” “三张？”刘海中有点惊讶，他还以为相互介绍两句就完了呢。 “酒不要太好，也不能太差，你看着办就行，准备好了，给我说一声，别太晚啊。” 不等刘海中开口，许大茂背着手走了。 刘海中定在原地，不就认识个人嘛，怎么还要请吃大餐呢？ 第128章 冉老师要结婚了 许大茂回到办公室，没出意外，还是等到了孙小甜，她也要“妇女之友”。 “大姐，我是真没有了，再说，这东西吃多了伤身的，您不能再给李厂长吃了。” “大茂，你就帮帮姐嘛，算姐欠你一个人情。” 许大茂听得耳熟，杨丽梅刚说过。 李怀德特意交代过，不能给，不过可以换个途径。 于是，许大茂小声说道：“周六，您去永定门外城墙根下，有一个游方郎中有时候会在那，要是运气好，你就能买到。” “大姐，您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吧，姐知道，谢谢大茂。” 送走了孙小甜，许大茂收拾了一下，准备下班了。 李怀德又走了进来。 “大茂，你有没有…？” 许大茂直接把五颗黑药摆到了桌子上。 “李厂长，这下放心了吧。” “嗯。” 李怀德看了一眼，背着手走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李厂长呦，享受最后的幸福生活吧，时间不多喽。” 晚上又给音乐学院的黎院长打了电话，询问了阿诗玛安排情况，这才回的家。 而此时的四合院不是一般的热闹。 很多人都知道许大茂能接触到阿诗玛，都是过来要签名的。 许大茂还没回来，他们就和院里的人一起吹嘘阿诗玛是多么多么漂亮，笑起来有多甜。 而能够亲切握手的易中海和刘海中显得尤为得意。 “许大茂回来了！” 立即有人喊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立即成了敝履。 “大茂，能不能给我弄张阿诗玛的签名啊？”闫埠贵一直跟着。 “一张啊，没问题，过几天我就去拿。” “大茂，也给我来一张吧？” “还有我，我要两张。” 就是胡同里其他院子的也有不少人要。 许大茂看了看大家。 “这也是有配给的，我们院就二十张，多一张没有，三大爷，您看着安排吧！” “好嘞！” 说完，直接掏出了一沓照片递给了闫埠贵，后者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进了屋子，娄晓娥责怪道：“大茂，你干嘛把签名照都给别人啊。” “嗨，那都是我拿左手签的名。” 娄晓娥差点笑岔气。 “你好坏啊！” “这才是真正的签名照！” 说完，许大茂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娄晓娥。 “真漂亮！” 娄晓娥接过来，看到阿诗玛的定妆照也忍不住夸赞。 “没我媳妇漂亮，等周末，我带你去拍照，就穿阿诗玛这身衣服。” “真哒？” 娄晓娥满眼都是小星星。 “当然是是真的！” 两人正温存着呢，刘海中在外面敲了敲门。 “二大爷，有事吗？” 刘海中拿着手里的签名照说道：“大茂，能不能给我再搞几张？” “都给三大爷，您管他要啊？” “大茂，咱院都有配给，厂里肯定也有，您就匀给我几张呗。” “呦，二大爷，这脑子够活的啊！” “嘿嘿……”刘海中有点得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聪明。 “那行，明天我再给你拿五张，不能再多了。” “好嘞，那就多谢你了。” 刘海中要走，许大茂赶忙叫住了他。 “二大爷，那事这两天就别安排了，已经有人定好了，您要请客最快也得大后天。” “请他吃饭的人那么多吗？”刘海中表示怀疑。 “这身份，又是咱厂未来的后勤主管，得管多大一摊啊，你说呢？” 刘海中点了点头，在他认知里，领导就该这个样，天天有人请吃饭。 刘海中回家了，他得去找鸭子票，请客要用。 看到刘海中离开，许大茂问向娄晓娥。 “媳妇，明天咱吃全聚德的烤鸭吧？” “好啊，好久没吃了。” 许大茂郁闷，好像就半个月没吃。 刘海中刚走，傻柱又过来要签名照了。 “我说傻柱，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啊？” “秦京茹！” “她怎么了？”傻柱当然记得，相了两回亲。 “她要嫁到永定门了，男的在火车站上班。” “那怎么了，和我又没关系。” “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傻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冉老师也要结婚了。” “啊？” 傻柱直接喊了出来。 “谁？” “冉老师啊。” “我说男的是谁？”傻柱都要抓许大茂的领子了，被一把推开。 许大茂当然是骗傻柱的，张嘴就来。 “也是个厨子，说是在第二机床厂当主厨。” 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直接甩在了傻柱头上，他直接就呆了，嘴里还不停念叨。 “上次她还让我送她来着。” “怎么就那么快！” “我要问清楚。” 大致所有失恋的人都这样吧。 傻柱失魂落魄地回了中院，阿诗玛的签名照也不要了。 秦淮茹刚好看到傻柱的模样，想要过来安慰，可傻柱直接插上了门。 “傻柱，傻柱，你怎么了？” “你别吓秦姐！” 秦淮茹叫了好几声，可傻柱依然在屋里面默不作声。 秦淮茹只能去找易中海。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来了，可也叫不开。 无奈，他们只能把聋老太太请了出来，直接撞开了门。 傻柱孤零零地坐在床边，头都没抬。 聋老太太可吓坏了。 “孙子，你没事吧，你别吓老太太。” 傻柱抬头一脸委屈。 “奶奶，冉秋叶要结婚了。” “啊？”聋老太太皱眉，不可能啊，上次他们一起吃饭，她还看出来冉老师对傻柱有意思呢。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视了一眼，眼底充满了笑意。 “傻柱，你听谁说的？”聋老太太问道。 “许大茂说的。” “你傻啊，许大茂的话能信吗？” “对，先问问三大爷，他应该知道。” 傻柱立即反应过来，赶忙跑向前院。 闫埠贵给自己家留了三张签名照，正洋洋得意呢，傻柱就冲了进来。 “三大爷，冉老师是不是要结婚了？” 闫埠贵也懵了。 “不知道啊，没听说啊。” 傻柱一喜，还有希望。可没等他转身，闫埠贵继续说道：“今天倒是来了一个小伙子找他，还一起走的，没准还真是。” 这是许大茂安排送签名照的，还故意找了个帅小伙，大张旗鼓的，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 冉秋叶看到签名照肯定高兴，这俩站一块，俊男靓女，很容易引起误会。 傻柱找不到冉老师家具体位置，问的人只能是闫埠贵，很容易猜到。 最多明天他再去学校问冉老师，可惜许大茂早安排好人了，他只会看到一个帅小伙又去给冉老师送照片。 第129章 霸王别急 傻柱愣在原地，这个时候他不相信也不行了。。 “哎，傻柱，你不是和冉老师处对象呢嘛，这怎么回事？” 不知情的闫埠贵又在傻柱身上撒了一把盐。 傻柱听完，直接冲回了自己家躺到了床上，蒙住被子。 聋老太太三人看到傻柱又跑了回来，还这个样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聋老太太是真急了。 “孙子，没事，奶奶再给你找一个，一定比冉老师好。” “是啊，傻柱，咱条件那么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傻柱，姐再给你介绍，保证比京茹还漂亮。” 三人来回劝说，傻柱依然没动。聋老太太都快哭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傻柱才坐起来，他不能让聋老太太一直伤心，那就叫不懂事了。 “奶奶，我没事了，我想清楚了！”傻柱故作轻松地说道。 “孙子，你真没事了？”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头。 “没事了，我想清楚了，不就是媳妇嘛，咱再找一个。” “哎，这才是我好孙子。” 傻柱送走了三人，回到屋里还是难受，并不轻松。 聋老太太也明白，回到家也唉声叹气。 而易中海和秦淮茹就轻松很多，这下可好了，傻柱又回到以前的状态了。 这一切，许大茂都看在眼里，要给傻柱下套，得顺着他的毛捋，还要激将。 娄晓娥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那么说，但也没问，反正自己家是越来越好。 第二天，许大茂直接去了音乐学院，很多歌已经谱好曲了，都在精益求精，至于歌手，也快来齐了。 大家纷纷给许大茂打招呼，对这个五音不全还能写歌的男人充满了好奇。 阿诗玛、上官云、赵慧三大电影女主都来了。 许大茂赶忙拿着一大摞照片让她们签名，活脱脱一个追星族。 “许大茂同志，感谢你能推荐我们唱这些歌曲。” 上官云一边签名一边说道。 “云姐客气啦，我就靠放你们的电影起家的，咱互利互惠嘛！到时候你们可得支持我演出。” “许同志，你就为办一场晚会就写那么多歌，简直太有才了。” 赵慧也在签名，手都酸啦。 “嘿，说到歌啊，我又想到一首，不过适合男人唱。” 许大茂不介意多几首歌。 正在思考完善编曲的几位赶忙凑了过来。 “大茂，来来，唱一下我们听听。” “歌名叫王八炖鸡，不对，叫王八别急，也不对，叫霸王别急。” “霸王别姬？”黎院长问道。 “哎，对，就是这个！”许大茂赶忙点头。 魔都戏剧学院的言慧朱，还有几个练过戏曲的专家教授差点气死。 “赶紧唱赶紧唱！”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唱了四句，许大茂就停下了。众人都震惊地看着许大茂。 “大茂，继续啊。” 黎院长催促道。 “没了没了，就先这四句。快签快签，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许大茂催促道。 大多数艺术家都是有强迫症的，你要不说完，他们能急死。 许大茂就搞了四句，对他们来说，比许大茂五音不全在他们身边唱歌还难受。 几人都给这四句谱好了曲，轻唱了几句，感觉气势如虹，荡气回肠，可结果掉悬崖下面去了，心痒痒。 “大茂，你这可不行，你小子有什么条件你说。” 黎院长门清儿。 许大茂给他竖起了大拇哥。 众人这才明白，许大茂是有条件的。 “行，你说。” 许大茂嘿嘿一笑。 “这不我们轧钢厂举办晚会嘛，别的厂也想要办，我这也不好推脱，加三场！” “嘿，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啊，一首歌加三场，那不行。”黎院长赶忙摇头。 许大茂听着意思是有的谈，赶忙说道。 “那您说，一首歌加几场？” 众人立即讨论起来，有人说一首一场的，也有说一首两场的，最后定下，只能加半场。 许大茂满脸委屈，然后赶忙拍板。 “好，就那么定了，咱就一口价，三十首歌，加十五场。” 众人顿时愣了，这许大茂给他们下套呢。 “大茂，你想累死我们啊？”阿诗玛气道。 “累点好，黎院长懂，回头让黎院长给你们说，咱说好了啊。” 说完，许大茂抱着签名照就走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黎院长。 “你们很多人都不在帝都，不知道情况，最近风向不好，愈演愈烈，如果你们能在国庆表演，算是一道护身符，大茂是为了你们啊！” 众人沉默，势气有点低落。 李换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咱音乐人就是为了创作好的作品，既然有那么多好作品摆在这，咱们还犹豫什么，其他的事咱先不管，先把这些歌完善了再说，对吧？” “对，李老师说的对，咱音乐人先不管政治，先把这些音乐搞好。” 众人相互鼓励，又开始忙碌起来。 许大茂回到轧钢下直接找了李怀德，他准备把驱蚊水加工厂的事定下来。 “李厂长，我知道一个配方，能够制造驱蚊水，您看，咱该怎么操作？” “驱蚊水？” 李怀德琢磨着可行性。 “挂到轧钢厂名下比较难办，这是编制问题，咱是国有轧钢厂，很多事情不是个人能决定的，你要懂的。” “李厂长，我脑子笨，还得您出个主意。” “没有编制，就只能找临时工，私营还不行，可以搞一个全是临时工的附属工厂，挂到后勤部倒是可以。” 许大茂想了想。 “李厂长好主意，这工厂只需几十个人就行，干上三五个月，十月解散，到明年这个时候在干，正好。” “你确定那个配方有效吗？” “比不上虎标万金油，但也差不了多少。”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就可以了。 “你先写申请，我去和杨厂长商量商量。” 许大茂赶忙回去写申请，这事儿算是成了。 至于场地、临时工都不需要他操心。 这里面的好处，杨厂长和李怀德不会看不到，肯定会大力支持。 做完这些，许大茂又开始琢磨起傻柱，还差一推。 第130章 激将傻柱 轧钢厂食堂。 傻柱心不在焉地坐在凳子上，食堂里的人也看出来了，他今天有点不对劲，所以都没敢往上凑。 傻柱看着白菜叶，瞬间想到冉秋叶。 “谁把白菜叶乱扔的，赶紧收拾好！” 傻柱直接拍了桌子，徒弟们赶紧过来收拾，话都不敢说。 傻柱又看到了煤球，球，秋叶。 “煤球别放这了，脏不拉几的，搬外面去！” 又有几个徒弟过来搬煤球。 傻柱一抬头，又看到了一摞碗没收拾，碗？冉？冉秋叶。 “碗谁放着的，打碎了你们赔吗？赶紧收拾好。” 一上午，傻柱看什么都不顺眼，可苦了厨房的徒弟和帮厨们。 “你们师父是失恋啦，你看那样就知道。”刘岚一边擦桌子一边小声说道。 “师父都没谈恋爱，怎么可能失恋？” “那谁知道，兴许秦淮茹不理她啦？” “不能够，秦淮茹谁都可能不理，我师父她不可能。” “那就是单相思，你师父这是相思病，看上别的姑娘了，人家没理他。” “不对，这种情况师父以前有，但也没那么严重啊？” 几个人只敢在饭堂议论，不敢让傻柱听到。 这时许大茂走了进来。 “许大茂，傻柱这是怎么了？”刘岚赶忙问道。 “女友就要嫁人啦，新郎不是他。” “可我师父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马华问道。 “他内定的女朋友！” “哦哦……”几人终于明白了。 “把他叫出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好好，你等会。” 马华立即进了后厨。 不一会儿，傻柱心不在焉地走了出来。 “许大茂，什么事啊，忙着呢！” 许大茂把他拉到一边。 “冉老师想找你过去给她做婚宴，五块钱，去不去啊？” “嘿！许大茂，你诚心的吧？五十都不去。” 傻柱急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说，你不是个男人！我算看出来了，你还真不行。” “嘿，许大茂，好久没揍你了，皮痒了是吧？”傻柱举起拳头就要动手。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有本事当个男人去啊，在这逞什么威风？” “谁说的，你说，你要不说，信不信我把你屎打出来！” “冉老师说过，秦淮茹也说了，怎么了？” 不等傻柱发出疑问，许大茂继续笑道：“听说秦淮茹想让你睡她，你没这个胆？吓得和鹌鶨一样，有没有这回事？” 傻柱立即想起秦淮茹抱住他，说晚上就是他的事。 “你胡说什么？哪有这样的事！” “你猜谁告诉我的？” 许大茂观察的仔细，稍微一诈，就知道却有其事。 “秦姐？” 傻柱试探地问道，这事就他俩知道。 “有本事你今天就把她睡了，你才是个男人，睡不了，你就不是男人，我都看不起你！” 说完，许大茂一溜烟走了。 傻柱是属毛驴的，得捋顺了，还得激将，双管齐下，必有大用。 傻柱那个气啊，让一个女人说自己不是男人，他这个六尺的汉子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中午，许大茂没回家，而是去了食堂打饭，还故意凑到了秦淮茹身边，聊一些有的没的。 秦淮茹以为许大茂要约她，表面也很和气。 可这一幕被食堂里的傻柱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许大茂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差点暴走。 等到许大茂来到打饭窗口，傻柱毫不客气的颠掉了一多半菜。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 “傻柱，我就不和你这个女人计较了！” 顿时引起一片哄笑。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傻柱开启暴走模式追出来时，许大茂早没影了。 秦淮茹也受到了影响，是由傻柱徒弟给她打的菜，比平时少了很多，可现在也没办法，傻柱不在。 不是许大茂打不过傻柱，更不是害怕，他不能让傻柱这股气撒出去，只有这样，才容易干傻事。 下午，临近下班，许大茂慢腾腾出了轧钢厂，前往全聚德。 等他打包好鸭子的时候，憋了一肚子气到傻柱也回到了四合院。 不理满脸笑容、伸着手要饭盒的秦淮茹，径直往中院走去。。 秦淮茹的手只是僵了一会儿，急忙追了过去。 “傻柱，你还伤心呢？”秦淮茹还以为是昨天的事。 “你不理秦姐了吗？” 傻柱没说话，直接回了屋子，秦淮茹也跟了进去。 “傻柱，别伤心了，冉老师有什么好，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行吧。” 说着话，手就伸向了饭盒，被傻柱一把按住，还揉了揉。 秦淮茹没有收回手，一脸震惊地看向傻柱，他以前从没这样主动过。 “傻柱，你？” 傻柱憋红了脸，心里想着许大茂的话，你不是个男人，鼓足了勇气说道：“秦姐，我想和你睡觉。” 秦淮茹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而傻柱更是站起从侧方抱住了她。 秦淮茹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还被吃了豆腐。 这下她是真有点慌了，要被傻柱得到了，还怎么钓着他。 当面拒绝也不行的，之前还答应过他呢，为今之计只有拖了。 “傻柱，姐知道你想，姐也答应你，可姐这几天身子不太方便，等过几天过去了，姐再来行吗？” 傻柱手上动作没停，他不信。 “傻柱，姐真得不方便，我婆婆还等着盒饭呢，她看见我进你屋了，要是再不出去，她就找来了，咱的事不能让人看见。” 听到这话，傻柱慢慢停下了动作。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 “傻柱，你听姐的，再忍几天，姐抽时间偷偷地来。” “真的？” “真的。” 傻柱慢慢松开了手，秦淮茹赶忙拿着饭盒走了，心里的慌乱是藏不住的。 等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大部分住户已经吃过饭了，可看到许大茂提着烤鸭还是忍不住吞口水。 “大茂，烤鸭不错啊！”闫埠贵眼睛很亮。 “那是，全聚德的，最主要的是没花钱。” “还有这好事，给我也弄一只呗。” “行啊，等别人请你到全聚德吃饭，带上我。” 闫埠贵顿时语塞。 来到中院，贾张氏又开始骂起来，许大茂不惯着，直接来到了窗台前，用随身空间放进墙里两个伪装成砖头的小喇叭。 “贾张氏，屎还没吃够，信不信，我再让你吃一回？” 贾张氏脸色很难看。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没放过老贾和贾东旭这个短命鬼，昨天晚上我还见他俩赖在你家门口呢，不得超生，好凄惨啊。” 许大茂给棒梗显摆了一下烤鸭，笑着走了。 “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等，不得好死。” 许大茂又在后院找人聊了一会，他这么高调拎着烤鸭是做给刘海中看的。 要巴结领导的不止你一个，人家不差你这顿。 第131章 有鬼啊 录制老贾和贾东旭的声音是个问题，本来许大茂还想去天京卫找街头艺人的，没想到在音乐学院也找到了这样的人才。 录了很多话，都快把学生搞抑郁了，当然，这事一斤奶糖就解决了。 更重要的是，这次用的设备更高级一点，具有语音识别功能。 反正，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晚上十点，基本上所有的住户都已经熄灯入睡了，许大茂点开了播放器按钮。 而此时，贾家的门悄悄地开了，秦淮茹走了出来，闪到了阴影处。 没一会儿易中海提着一袋棒子面过来了。 “找我什么什么事？” “今天晚上，傻柱想和我那个。”秦淮茹不好意思。 易中海有点惊讶，傻柱可是有色心没色胆的。 “然后呢？” “然后我找借口走掉了，他好像还有这个心思。” “这事得等你嫁给他后，如果真发生了，那你以后吸引他的地方就少了，而且你婆婆现在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的。” “谁说不是呢！可他以后再要求，我该怎么办啊？” “拖呗，你让他想办法提亲。” “可我婆婆她……。” “他有这个心思，就让他在你婆婆面前多表现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兴许是冉老师的事，让他有点想法，过几天就好了。” “希望是这样吧。” “这有五斤棒子面，你拿回家去吧。” 秦淮茹笑了笑接了过来，正当易中海揩了手上的油还想进一步的时候，一声惊呼震动了整个大院。 “有鬼啊！” 贾张氏叫得声嘶力竭，凄惨无比。 时间回到秦淮茹刚出门的时候，从墙里面传出了老贾和贾东旭的声音。 “棒梗！妈！” “孙子，大娥！” 声音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好像不叫醒贾张氏奶孙俩不罢休。 “棒梗，妈！” “孙子，大娥。” 终于睡得迷迷糊糊的贾张氏慢慢醒了。 吓得一激灵鹫坐了起来。 “谁？” “妈，我东旭啊。” “大娥，我是老贾啊。” 声音从墙里面同时传出，一左一右，还是立体声。 贾张氏吓得往后爬了两下，声音开始颤抖。 “老贾，东旭，你们别吓我啊，你们在哪呢，你们怎么来了？” “天天被你叫魂，就过来喽，等过两天你就能看到了，我被油锅炸了十八遍，可好看了。”老贾的声音传出。 贾张氏冷汗直冒。 “我不想看，以后我不叫魂了，你们走吧。” “嘿嘿，嘿嘿，走不了了，被困在墙里，妈，我们以后天天晚上出来陪你好不好？” 两人的鬼笑声非常瘆人，还配上了鬼乐，直接让贾张氏破防了。 “鬼啊！” 许大茂也听到声音，直接关了播放器。 秦淮茹率先冲了进来，直接撞开了门，手里还拎着五斤棒子面。 “妈，你怎么了？” “老贾、东旭来了，他们就在墙里。” 贾张氏已经尿失禁了，棒梗也被吓醒，不知所措。 秦淮茹摸了摸墙，什么都没有。 “妈，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贾张氏也迷糊了，不知道是不是做梦。 “我，我不知道，不是做梦吧？” 易中海和傻柱也走到了窗前，询问情况。 “一大爷，没事，我婆婆做了个噩梦。” 易中海有点恼火，被搅和了好事，背着手走了，傻柱也摇了摇头回了家。 秦淮茹安抚了一会儿棒梗，贾张氏也冷静下来了。 这时，她注意到了床上的棒子面。 “秦淮茹，那么晚了，你怎么从外面跑进来了，怎么还多了这个口袋？” 秦淮茹也是一时慌乱，顺手放床上了。她可不敢说是易中海给的，有前科了。 “刚才我上厕所，在厕所外面捡的。” 贾张氏不信。 “是不是易中海那个老东西？” “妈，是真的，不信你明天听听有没有人丢东西。” “哼，别让我发现你和易中海有一腿，我撕烂你的嘴，把你赶回乡下去。” 事情平息，秦淮茹就想回去睡觉，贾张氏也收拾起床铺躺进被窝，可还没半分钟，老贾和贾东旭的声音又想起了。 “棒梗，妈！” “孙子，大娥。” 贾张氏吓得直接滚下了床跪在了床边，她知道，这绝不是做梦。 “你们不要找我啊，我明天就给你们烧纸。” “阎王让我们找替死鬼，不然还要在油锅里炸十八年，大娥，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们的，直到你来替我们。” “啊！”贾张氏大叫了一声，吓得直哆嗦。 秦淮茹还没脱衣服呢，也冲了过来。 “妈，你怎么了？” 贾张氏以为有人来了，老贾和儿子的鬼魂就走了，可没想到声音又从墙里面传来了。 “淮茹，我是你老公贾东旭啊。” “儿媳妇，我是你公公啊。” 秦淮茹也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老贾不知道，但确实是贾东旭的声音。 “东旭，你怎么来了？” “天天被妈叫魂，就被叫来了，我们现在困在了墙里，我们以后天天晚上陪你们好不好？” 又是一阵鬼笑，贾张氏和秦淮茹直接抱在了一起。 “鬼啊！” 声音之大比上次还要洪亮，震动了整个院子。 许大茂赶忙关了开关。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大晚上鬼叫什么的，我撕烂她的嘴！” 许母披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娄晓娥也醒了。 “大茂，什么事？” “听着好像贾张氏做噩梦吓醒了，我去看看，你接着睡。” 说完，许大茂也披上了衣服下了床。 等他到中院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怎么了怎么了？”许大茂故意喊道。 “说是老贾和贾东旭来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嘿，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嘛，报街道啊。” “一大爷不让。” 易中海三个大爷正围着窗台敲敲打打呢，可什么发现都没有。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确定声音是从墙里发出来的？” 闫埠贵一脸严肃地问道。 两人被吓得不轻，一直点头。 “什么都没有啊。” 三个大爷相互商量，可贾张氏和秦淮茹说得好像确有其事，这种事情，以前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报街道或者派出所吧又不好，一时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贾张氏抬头看到许大茂，忽然想到晚上许大茂在她窗前说的话，眼睛瞪大。 “许大茂，又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第132章 这五块钱哥们替你出了 众人听到贾张氏的喊声，都转头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给贾张氏点了个赞，你看人真准！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状。 “我搞什么鬼？” “贾张氏，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是许大茂搞鬼？”易中海问道。 “晚上许大茂回来，他说他之前看到了老贾和贾东旭在我家门口转悠。” “大茂，有没有那么一回事？”闫埠贵问道。 “有啊！”许大茂很大方的承认了。 “那肯定是你装鬼吓唬贾张氏喽？”易中海紧接着问道。 许大茂看了一眼易中海，假装很惊讶的样子。 “一大爷，还需要装什么鬼啊，我都看见了，贾东旭正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呢！” “老贾这是被油锅炸过吧，哎哟，太惨啦？”许大茂撇着嘴不断摇头。 “这是作了多少孽啊？” 贾张氏一脸惊恐，看着许大茂看的方向。 “许大茂，你怎么知道老贾被油锅炸过？” “什么？”许大茂搭着耳朵做侧耳倾听状。 贾张氏还想再问，许大茂赶紧制止。 “你别说话，我在听贾东旭说话呢。”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看易中海，又看看许大茂，他看起来装的有模有样的。 “什么，你看见一大爷和秦淮茹钻地窖了？” 易中海一脸黑线，又提这茬。 “啊，什么，你妈还有不少私房钱呢？” “什么，傻柱还是个处男，这你不用说我知道！” 众人听到这立即哄笑起来，知道许大茂又在闹着玩。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易中海赶忙制止。 “没什么啊，贾东旭给我说的，他正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呢，你找他啊。” “老贾还掐你脖子呢！” 易中海下意识护住了喉咙。 “大茂，封建迷信这一套可不能乱说！”闫埠贵提醒道。 “哎，三大爷，贾张氏装神弄鬼，把大家搞得睡不着觉，你们当管事大爷的也不报街道，她还企图冤枉我搞封建迷信，一大爷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罪。” “我都懒得搭理你们，妈，走了，回家啦，不关咱们的事，没听贾张氏说嘛，老贾都被油锅炸啦，他们家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小心待在这招雷劈。” 说完，搂着许母回家了，这才四月，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众人听许大茂这么说，也议论起来。 “人家许大茂在后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是他捣鬼？” “要我说，没准是真遭报应了。” “贾张氏天天叫魂，这不叫回来了，自作自受！” “是啊，别真被连累了。” 众人聊着聊着纷纷回家，不凑这个热闹。 刘海中和闫埠贵想了想也走了，现场只留下了易中海和傻柱。 易中海又让贾张氏把两次闹鬼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第一次闹鬼，他正和秦淮茹幽会呢，根本没看到有人过来，说明许大茂不可能捣鬼。 易中海思考了很大一会儿，傻柱着急了，直接说道：“问题可能出在墙上，咱把墙砸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不行，那房子不就坏了！”秦淮茹反对道。 傻柱是不相信有鬼的，要不就是有人捣鬼要不就是贾张氏做噩梦了。 “不砸怎么办，你们考虑吧，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 傻柱说完也走了。 “要明天再说吧，不行就听傻柱的，把墙砸了。” “一大爷，您别走，是真的。” 秦淮茹楚楚可怜，贾张氏也害怕，老贾可说了，要找她当替死鬼。 “那么晚了，怎么也得明天，如果他们还出来，咱再想办法。” 就易中海一个人了，他也不能多待，说完也走了。 贾张氏是不敢在她那屋睡了，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就这样凑活了一夜，还好老贾和贾东旭没在出来。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和贾张氏都顶着黑眼圈坐在了门口，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许大茂倒是神清气爽，路过贾家忍不住调侃。 “呦，你们这是人鬼情未了啊，这一晚上精气没少损失吧，我这有符篆三天之内家寨平安，无效退款，十块钱一张要不要？” 路过的刘海中嘴角一抽，能不能做个人。 “哎，正好二大爷在，这可是我的老用户，二大爷您说，这符好使不好使。” 刘海中都没理他，直接走了。 “看到没，二大爷都默认了，贾张氏，秦淮茹，买不买啊？” “你滚！” 贾张氏直接怒了。 “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们今天晚上怎么过。” 许大茂收起符，推着车子走了。 这时，傻柱也出来了。 秦淮茹赶忙起身追了过来。 “傻柱，带姐一起走吧。” 傻柱看着秦淮茹憔悴的样子，终究没忍心拒绝。 就这样，两人骑着一辆人往轧钢厂赶去。 许大茂在保卫科闲聊呢，看到傻柱进来，决定加快一点坑他的进程，于是直接冲了出去。 “傻柱，来，给你说两句话。” 傻柱吓了一跳，差点把秦淮茹甩出去。 “许大茂，你能不能悠着点，摔着我你赔啊。” “嘿，谁会想到你那么快就有新欢了啊？” “你胡说什么！” 傻柱辩解道，秦淮茹知道待在这又会被许大茂调侃，先走了。 许大茂拉过傻柱，朝着秦淮茹努了努嘴小声道：“成功了没？” “什么成功了没？” 傻柱装糊涂。 许大茂也没往下聊。 “你发现昨天有什么不正常了吗？” “贾家闹鬼啊。” “大家穿的衣服。”许大茂提示道。 傻柱摇了摇头。 “你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大家是不是都披着衣服出来的，一大爷和秦淮茹穿的什么衣服？你好好想想？” 傻柱愣住了，昨天他最后走的，看得很清楚，这两人穿得板板正正的，和大家不一样。 “你想说什么？” “怎么能那么巧呢？”许大茂故作疑虑。 “好好想想。” 许大茂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作势要走。 “许大茂，你说清楚！”傻柱拉住许大茂的胳膊。 “你说实话，你睡没睡到秦淮茹？” 许大茂猥琐地笑了笑。 傻柱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说身子不方便。” “叫你傻柱还真没错，她那样像不方便的嘛？” “你信不信，五块钱我就能让你睡到她。” 傻柱听到这个生气了，秦淮茹可是他的女神。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你别诬陷秦姐清白！小心我收拾你。” 许大茂假装急了。 “嘿，傻柱，你还别不信，中午，咱就今天中午，我就想证明一下我说得话保不保真！这五块钱哥们替你出了。” 第133章 这次十块钱 许大茂不等傻柱反应过来就走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是真得不信，可回想昨晚的事情，再想想许大茂说的。 秦淮茹的女神形象支离破碎仿佛就在一瞬间。 傻柱拖着比昨天还抑郁的心情回了食堂，徒弟和帮厨们忍不住吞了口水。 如果说，昨天是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他，那今天就是新娘嫁人了，新郎是他爹。 许大茂回到办公室，立即被叫去了杨厂长办公室，李怀德也在，是关于加工厂的事情，很顺利。 “你之前让采购部批的条子我都看到了，有点违反规定。” 杨厂长说得是去买薄荷草的事。 “不过，还是有点小家子气，个人采购能买多少，采购这事可以直接和公社联系，也是给他们创收，是好事！” “还是领导们想的周到，我格局太小了。” “格局小可以慢慢锻炼，我算了一下，你派去的人也该回来了吧？” “估计还要一周。” “行，那就先用这批原料加工出来一批驱蚊水，看看效果，效果好，咱再加大生产，咱全国上下都缺这东西。” “我听领导的。” “关于厂房和临时工，我和李厂长商量了，前期还是你负责，需要什么东西，大胆提，我们轧钢厂大力支持。” “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做了个简单的策划案，直接交给了王成军等几个副科长商量着完善。 而他直接溜达去了七车间，找秦淮茹说了中午小库房的事情。 秦淮茹心里还装着昨天闹鬼的事呢，本不想答应的，可想到易中海的提醒，还是答应了。 许大茂刚走，她也借口上厕所出去了，去了二车间找易中海。 而许大茂就在远处看着，心中有了计较。 易中海很激动，终于可以坑许大茂了，这一次就让你抬不起头，不能翻身。 想到这，他差点笑出声。 他把整个捉奸过程预想了好几遍，甚至说什么话都清清楚楚，争取没有一点纰漏。 而许大茂直接去了保卫科，这事得来三波高潮。 他把张科长拉到了一边，密谋了很久，张科长猪脑子，但一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许大茂先找到了傻柱，把他拉到了小仓库，然后布置了一番。 傻柱还有点浑浑噩噩，他越来越不敢相信。 “不是兄弟信不过你，你要发出声音了，五块钱就白费了，你把这个含嘴里，不准吐出来。” 许大茂把一个鸡蛋大小的鹅卵石递给傻柱。 “有这个必要嘛？” “有，让你含着就含着，哪那么多废话。” “打死我也不相信秦姐会干出这样的事。”傻柱一狠心，把鹅卵石放进了嘴里。 许大茂拿出胶带，在他嘴上绕了两圈，这下不怕发出声音了。 “过会你就站在这个帘子后等着，听我的，保证你今天爽到爆！” 傻柱瞪大了眼睛，想扯下胶带。 “你要扯下来，我就不帮你了。” 许大茂一句话让傻柱停下了动作。 “这才对嘛，千万别发出声音，等着吧！” 许大茂走出了小库房，耐心等着。 秦淮茹也很紧张，今天的事情很重要，关乎一个豪华饭票的归属。 她先在食堂打了饭，也没深究傻柱为什么不在，匆匆回家吃完饭，又匆匆跑回了轧钢厂。 她先去了车间找了易中海，叮嘱一番后又去了食堂。 一切都很顺利， 许大茂见她过来，直接转身往小库房走去，秦淮茹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许大茂停在了库房不远处。 “你把家里闹鬼的事情告诉保卫科了？” “没有啊？”秦淮茹不明白。 “哦，张科长说是找一大爷了解情况，我还以为是你家闹鬼的事呢。” 许大茂随意的说道。 秦淮茹心中有点慌乱，张科长找了易中海，还怎么过来捉奸？ “你来这的事，没告诉别人吧，被人抓住我可就惨了。” “没有没有！” 秦淮茹赶忙说道。 “这是第一次，我给你十块钱，以后都是五块，怎么样？” “十块？真的？” 秦淮茹有点不敢相信。 “我许大茂一口唾沫一个钉，这不怕你跑了嘛！” 秦淮茹心思急转，如果易中海赶不过来就赚十块钱，如果赶过来那更好，反正都不亏。 “行，你得先给我五块钱。” “你想什么呢，拿了五块钱你跑了我找谁去？”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不过，我有个小要求，如果你答应，提前给你五块钱也无所谓。” “什么要求？” “我怕你跑了，你把腰带拿下来蒙上你的眼，之后我说你做，要求不过分吧？” 秦淮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进入小库房后，许大茂见秦淮茹已经抽出腰带了，就递给了她五块钱。 这一幕被傻柱看得清清楚楚，眼睛都红了。 许大茂给秦淮茹蒙上了眼睛，还朝着傻柱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傻柱待在帘子后面很着急，许大茂怎么可能不做第二手准备，那鹅卵石上有东西，懂得都懂。 反正药效正当时。 在兄弟和许大茂的支持下，傻柱还是没冲出去。 许大茂把秦淮茹扶到帘子旁边，背对着自己，和傻柱也仅有一帘之隔。 “不用我说了吧？” 秦淮茹还有点扭捏，她多么希望现在就能听到易中海的说话声，然后她就撕扯自己的褂子，装作被许大茂非礼的样子，可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快点，下午还上班呢，还有五块钱呢。” 许大茂催促道，他也就算着时间呢。 秦淮茹有点紧张。 “你别着急，我想想。” “想什么呢，再想把钱退给我啊！” 秦淮茹深呼一口气，反正怎么都不亏，没什么大不了！ 许大茂悄悄拉开帘子，瞪着眼睛示意傻柱靠过来。 傻柱还有点不情愿，许大茂就推了他一把，让他站在了秦淮茹身后。 “小心点！” 此处省略十五个字。 许大茂拍了秦淮茹一下，给了傻柱一个坚定的眼神，悄悄往小仓库外走去。 到了门口还小声嘟囔道：“嘿，这哪是报仇啊，这是感恩呢！” 第134章 傻柱，怎么是你? 易中海算着时间，带着忠心的徒弟们直接往小仓库赶去。 可半道上直接遇到了保卫科的杨科长。 “易中海，你带着这些徒弟不好好在车间待着，出来瞎逛什么啊？” 易中海没有告诉徒弟们是去捉奸，只能笑着说道。 “张科长，我们就是去食堂帮帮忙，卸卸货。” “你先别过去了，正好找你有事呢。”张科长拦着他问道。 “你说。”易中海心里盘算着，不差这点时间。 “听说你们院子昨晚闹鬼，你说说怎么回事，别说没有啊，我们可得到举报了。” 易中海简单说了一遍，就说是贾张氏做噩梦，没说有封建迷信。他想走，可张科长不放过他，非要问一些细节。 什么都谁在场啊，贾张氏和秦淮茹具体说的什么之类。 张科长也算着时间呢，十分钟，一秒不能不多，一秒也不能少。 问着问着，易中海急了，忽然他就意识到了问题，这张大力出现的太巧合了，问的问题也太弱智了。 一定是许大茂安排的。 “我还有事，回头我去保卫科。” 说完，推开张大力就往小库房走去。 张大力笑了笑，等了一下。 “走，跟上。” 许大茂出了库房，直接去了李怀德办公室，满脸兴奋。 “李厂长，快出来看好戏啊。” “什么好事？”李怀德见许大茂不敲门就闯进来还有点不高兴。 许大茂大喘了一口气。 “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起给傻柱设套，秦淮茹勾引傻柱，然后易中海去捉奸，现在他们应该都去小库房呢，赶紧的！” 李怀德听到这也兴奋了，立即站了起来，拉住许大茂就往外走。 “走走，快走。” 许大茂边走边说：“李厂长，这事闹大不好，多搞点福利才重要。张科长可能也过去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次既能惩治傻柱，还能得威胁秦淮茹，他门清儿。 “李厂长，我就不过去了，我不适合出现，您就说我中午就去音乐学院了。” 李厂长看着许大茂猥琐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这里面，许大茂肯定起了关键作用。 “行，你去吧，我知道了。” 许大茂喜滋滋去了车棚，他相信李怀德的能力，绝对能拿捏得死死的。 小库房里，傻柱直接被秒了。 秦淮茹呸了一声，心里还咒骂许大茂是个废物。 可实际情况不太一样，看过《美国派》系列的都明白，永远不要低估百年品牌的实力。 “许大茂，还有五块钱呢哈？” 秦淮茹的话像个炸弹！ 傻柱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子母胎单身三十年，于是秦淮茹后悔了！ 三年了，不对，五年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今天就要上天堂，耶稣来了都挡不住，我说的！ 可就在秦淮茹穿过一层又一层白云时，外面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快点，快点，大家快走。” 秦淮茹和傻柱都愣在当场。 秦淮茹希望被抓到，但是要在人身没受到侵犯的前提下。这个样子，她就要毁了。 傻柱直接懵了，脑子一片空白，这被抓住了，一辈子就完了。 可是一紧张……，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阴影。 “许大茂，一大爷来了，你……！”秦淮茹快哭了。 “哦哦，好！” 秦淮茹愣住了，这声音太熟悉了。她急忙转头，可当看到傻柱的那一刻，瞳孔放大，仿佛遭受了雷击。 “傻柱，怎么是你？” 秦淮茹的声音哆嗦着。 傻柱哪还管她，赶忙整理。秦淮茹也反应过来。 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易中海也闯了进来。 “许大茂，看你干的好……” 看到提着裤子的秦淮茹和傻柱，易中海的那个“事”字没说出口。 “傻柱，怎么是你？” 易中海和他的徒弟们都呆立在原地，没敢上前。 易中海的震惊不比秦淮茹小，准备好所有话都成了泡沫。 “哦，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多谢易师傅带路啊！” 这时，张科长带人过来了，推开了易中海等人，走到了前面。 几个保卫科的人也没犹豫，上去就把傻柱和秦淮茹按在了地上。 “公然在轧钢厂搞破鞋，傻柱，这壶可够你喝的了。” “秦淮茹，这次开除你出厂都是轻的！” 傻柱急了，他是无辜的，可也不对，事情他做了，想到这，他认命了。 秦淮茹也急了，四重打击，不是许大茂，估计五块钱的事也被傻柱知道了，以后和傻柱完蛋了。 现在被抓住，名声估计难保了，更重要的，工作可能要没，房子也可能被收回去，这让她一家子怎么活啊！ 易中海更急了，傻柱可是他精心培育的养老人，而秦淮茹是他的小情人。 他不明白傻柱怎么会过来，许大茂怎么不见了，来不及想，也不敢想。 这要是被审出来是他下的套，更麻烦。 “张科长，有事好商量，这事传出去对咱厂名声也不好，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 “这事很麻烦啊！” 这科长伸出手做出了一个夹烟的姿势。 易中海会意，掏出了烟给张科长点上。 “咱厂的名声却是很重要！有多重要老易你说说。” 易中海把张科长拉到了一边。 “您五十，其他人一人十块。” 张大力看了易中海一眼，直接把烟扔到了地上。 “咱厂的荣誉就值那么点啊？” 易中海赶忙按住了张大力点肩膀。 “你一百，其他兄弟一人五十。” “一千六！” 张大力也不给他废话！ 易中海心中大骂张大力，狮子大张口。 “你还别不服，这事捅出去，他俩脱一层皮是轻的，没准还会被开除，咱厂一个工位可就不止那么点钱。” 张大力重新点了一颗烟，缓缓说道。 易中海心痛的要死，他哪能不知道这事的结果，他预想讹诈许大茂的数额也是两千块钱。 傻柱一脸泥，被压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好像认命了。 秦淮茹也差不多，短裤还露着呢，她满面泪痕，努力抬头看向易中海，满脸充满祈求。 易中海看着两人，尤其是秦淮茹的眼神，要是不管，秦淮茹肯定会把他供出来，那就不是保卫科了。 “行，这个钱我交了！” 张科长点了点头，先写了张认罪书让傻柱和秦淮茹签名盖手印。 “明天拿钱换认罪书，只有一天时间。” 可就在这时，李怀德走了进来。 “拿什么钱，什么一天时间啊？” 易中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秦淮茹刚收起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第135章 再加一千 李怀德慢慢悠悠走进来，从张大力手上拿过认罪书看了看，很淡定。 指了指傻柱说道：“打！” “哎！” 张大力和几个保卫科的人赶忙冲上去，暴揍傻柱，拳拳到肉，嘭嘭直响。 傻柱也不敢还手，这是被捉奸的基本流程，一顿揍是少不了的。 不一会儿，傻柱就被揍的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李厂长，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傻柱一马。”易中海赶忙上来求情。 “易师傅，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怀德问道。 “他说傻柱让他过来帮忙卸东西。”张大力赶忙插话。 “我们食堂进菜都是早上啊，中午没进菜啊？” 李怀德挥手让张大力他们停手。 “何玉柱，你让他过来了吗？” “没有！”傻柱捂着肚子不停咳嗽。 “易师傅，看样子事情不那么简单啊。”李怀德盯着易中海。 “像是你在设套，让秦淮茹勾引何玉柱，然后捉奸，好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不对？” “没有没有！李厂长您误会了。” 易中海慌了，可想到许大茂和李怀德的关系，这是要打碎了牙，混着血往嘴里吞啊！ “误会？”李怀德看向张大力。 “怎么处理的？” “为了厂里的名声，罚了一千六。” 李怀德皱眉。 “再加一千，易师傅，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 易中海额头冒汗，心在滴血，可也松了一口气。 “傻柱关三天，秦淮茹嘛？” 李怀德犹豫了一下。 “念在你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就不做惩处了。” 说完还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然后把认罪书扔给张大力走了。 他心里那个美啊。 傻柱被揍了一顿，别提有多解气了，尤其是看到药效还没下去的样子，他差点笑出声，许大茂果然给他用上了，更重要的是，刚才他给秦淮茹那么明显的暗示，未来性福可期啊。 张大力很高兴，他本来就是李怀德的人，原来的一千六是和许大茂二一添作五，现在多的一千肯定是李怀德的，他很清楚。 傻柱被压回了保卫科，直接关了起来，他也在思考这事。 秦淮茹五块钱的事情是确定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给许大茂设套也是确定的，就是不知道许大茂有没有给他设套，很有可能，可最近他们的关系很好啊，没道理啊？ 不过，那感觉是真不错，嘿嘿，虽然被打了一顿，但哥成功破处了！ 想想还有点小欣喜呢！ 易中海和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往车间走去，路上，易中海给徒弟们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都快疯了，忍不住问道，他就是去捉个奸，要赔两千六，两年半的工资。 秦淮茹一脸凄苦。 “我不知道啊，我进去就被蒙上了眼。许大茂一直在说话，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成傻柱了。” “我们可能都被许大茂耍啦，他太歹毒了！” 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天，自己的存款被许大茂干进去了一半。 再来两次还养个屁老！ “你和傻柱那个没有？”易中海忍了一会还是问道。 “没有，刚脱掉衣服你们就过来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秦淮茹还没那么傻。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可是傻柱好像知道许大茂花五块钱的事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也愁。 “想想办法，就说迫不得已，第一次做，糊涂了，许大茂胁迫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拴住傻柱。” “不知道许大茂给他怎么说的？” 易中海想起许大茂就头疼，他的养老计划都快破产了。 “实在不行，你想办法让傻柱娶了你，生米煮成熟饭！” “一大爷，傻柱还会娶我吗？” 听到这个，秦淮茹都快哭了。 “会的，肯定会的。” 他也没这个自信了，傻柱又不是真傻。 事情没有闹大，可易中海还得想办法不让徒弟们说出去，又得一笔，他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许大茂就吃亏，怎么就那么衰呢。 许大茂没去音乐学院，而是直接回了四合院。 想到小仓库那种混乱的场景，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一次够易中海喝一壶的。 自己坑了傻柱，就这傻缺，没准他还得谢谢自己。 贾张氏还是坐在门口，自从昨晚的事之后，她就觉得屋里凉飕飕的。 这天上午，她出去找道士和尚，可腿都跑细了也没找到。 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规则制定后，驱鬼除妖从业人员早就从帝都撤离了。 许大茂来到中院故意站定对着空气说道：“呦，看你气色挺好啊？” “也对，多吸几口，你妈身体好。”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的。 “许大茂，你和谁说话呢？” “贾东旭啊，他说再吸你几天阳气，你就能看到他了。” “你怎么能看到的？” “我抹了牛眼泪啊。” “你少吹牛！” “嘿，贾张氏，这你就不懂了吧，打鬼用巧克力，捉鬼用保鲜膜，看鬼用牛眼泪，驱鬼用黄道符。” “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不懂就多看书，哦，你不认识字，忘记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回了后院。 贾张氏懵逼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牛眼泪和黄道符知道，可保鲜膜和巧克力是什么。 还有什么鬼哭鬼笑，太瘆人了，昨天老贾和贾东旭最后可笑了。 这下，她更不敢进屋了。 许大茂刚进屋，就看见娄晓娥小跑着过来撒娇道：“大茂，好无聊啊！” “我的姑奶奶来，你可悠着点吧。妈呢？” “去给爸送菜去了。” 许大茂知道孕妇的难处。 “走，咱春游去。” “你下午不上班啦？”娄晓娥很高兴，赶忙去收拾东西。 “不上了，什么都没陪着媳妇重要。” “大茂，你最好了。” 许大茂先搞了一个车座安装在了大杠上，给三大妈说一声，就带着娄晓娥就出门了。 目标北海公园。 来到湖边草地上，许大茂先是铺了一张毯子，再把一篮子吃喝放在了上面。 娄晓娥搭手远眺。 “大茂，这里好漂亮啊！” “主要是你来了，给这里提升了三个档次。” 男人夸媳妇，怎么夸都不过分，娄晓娥欣然接受。 这里的人也有一些，不多，正经人都上班了，或者挣工分呢，没人会闲着没事过来春游。 许大茂抽出一根鱼竿，随便挖了条蚯蚓挂到钩上就甩了出去。 “蛾子，看你老公的钓鱼大法，绝对上一个十斤大鲤鱼。” “吹牛。” “嘿，你还别不信，咱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钓上来就让我亲你一口，钓不上来你亲我一口。” 娄晓娥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讨厌！” 许大茂钓了好大一会儿，别说十斤大鲤鱼了，十克的鱼都没有，这让娄晓娥笑了好一会儿。 “肯定是让别人钓光了，我去找他们说理去。” 许大茂看到远处有几个老头在钓鱼，就想过去买两条回来。 于是给娄晓娥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 他刚离开不久，就有三个吊儿郎当的小青年溜达了过来。 第136章 八爷 这个时间能出来溜达小青年很多，大院子弟，无业游民，流氓混混，还有就是许大茂这种旷工的。 而三个小青年是典型的二流子。 三人看湖边有个漂亮姑娘就不约而同地靠近。 先是围着绕了半圈，观察是不是一个人。再次看看周围的人在不在安全距离。 在发现都很合适的之后，三人就大着胆子凑了上来。 远观就已经不得了，靠近之后更是惊呆了。 当然，这也导致她们没注意到娄晓娥微微隆起的肚子。 领头的小青年掏出盒烟点了一根，装着很酷的样子，抽了一口，一般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 “呦，这位美女一个人啊？” 娄晓娥正闭着眼晒太阳呢，听着声音睁开了眼，三个小青年笑嘻嘻的模样还真有许大茂的三分神韵。 可惜身上散发的烟味让她有点不舒服。 她也没打算理，继续闭眼感受大自然。 三个小青年遇到这种情形太多了，走是不可能走的。 “美女，一起去老莫餐厅吃一顿，怎么样，哥哥请客。” 娄晓娥鄙视地看了三人一眼，下意识去找许大茂，可人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找了一圈才发现许大茂正从三人背后往这边走呢。 还朝她做了个虚的手势，让她心下大定。 三人见娄晓娥东张西望，以为她要找人呢，往两边看了看，都很远，也没往这边看，胆子更大了。 于是伸出了手。 “妹妹性格我非常喜欢，认识一下啊。” “没兴趣，赶紧走，我叫人了啊。” “别啊，那么远，这多费嗓子啊，多条朋友多条路，在这片儿提哥哥的名保证你能横着走，怎么样，认识哥好处很多的。” “你们烦不烦啊，大茂，他们三个骚扰我。” 娄晓娥直接朝着他们身后说道。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人挨了一巴掌，加一脚。 “没事吧？” 许大茂踹开他们来到娄晓娥身旁。 “没事儿，就三个小流氓。” “看到了。” “你tmd找死！”领头的小青年怒了，还掏出了刀子。 “我媳妇都敢骚扰，你们是活腻了啊！” 许大茂一点也不畏惧。 “你tmd知道我……” 没等他晒完爹，许大茂就出手了，快如闪电，一巴掌把他扇飞了出去。 “阿龙！”一个小青年赶忙去扶，而另一个小青年趁机持刀扑了上来，相当熟练。 许大茂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处，趁他失去平衡照着他的嘴就是一拳头，然后夺过刀子一下扎在他的锁骨处，还扭了一下。 “啊！” 一声惨叫直接震动了整个公园，不少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小青年满嘴是血，捂着肩膀，疼得眼泪鼻涕直流。 “我这样使刀对不对？” 许大茂看向另外两人说道，语气非常淡定。 他们哪还不知道遇到硬茬子了。 “你惹大麻烦了，我们是八爷的人，这是八爷的儿子，你死定了。” “八爷？” 许大茂都快把这货忘记了，上次帮条子抓他，他没计较，这次惹他头上，那就别怪他过去刷积分了。 “流氓头子吗？” 许大茂走到被扇飞的那小子跟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就是所谓八爷的儿子？” “是。”小伙子还挺牛气。 话音未落，许大茂照着他的裆部就来了一脚，力道就是照着断子绝孙去的。 “噢！”小伙子惨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另外两人都傻了，怎么提了八爷的名号打得更狠了，这是有仇吗？ 许大茂看向一直没挨揍的那人。 “回去告诉你们那什么鸟人，我叫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明天中午我会去找他，现在赶紧滚！” “好。”小伙子也不犹豫，拖着一昏一伤匆忙离去。 娄晓娥担心地看着许大茂。 “大茂，会不会惹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流氓而已。” “可是就怕他们……”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的担心，好鞋不踩臭狗屎，恶心人。 “所以我明天才去会会他们啊，不赔你几千块钱，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大茂，他们都被你打那么惨了，还让他们赔钱啊？” “不打他们一顿，他们赔更多，他们应该谢谢我才对，又耍流氓又拿刀子，可以去北大荒了，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 “可我还是担心。” “给你说个事，你就不担心了。” “什么事？” 许大茂把坑傻柱的事简美化了一部分，说了一遍。 当然，在这个版本里他是受害者，是被秦淮茹和易中海设套的正面形象，没有pua秦淮茹，更没有套路傻柱。 “那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我把傻柱带进去就出来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没事的，易中海不会抓傻柱和秦淮吧。” “那也是。” 两人也没因为刚才的事情影响心情，一直玩到太阳快下山才回家。 蛋碎的小青年叫马应龙，被同伴送到了医院救治，不过情况不太乐观，估计以后不会吃蛋糕了，他也是单睾。 八爷马安邦带着几个小弟，焦急地来到医院，听说因为泡妞被人打残了很愤怒，出手太狠，不讲江湖道义。 “八爷，他说他叫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提了您的名号才下的狠手，他说明天会来找你讨说法。”被扇了一耳光的小混混说道。 “嗯？许大茂，不认识，他真那么说。” 八爷皱眉，打了他的儿子，还要过来找说法。 “是的，很嚣张，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先去查，看看他到底是谁。”像八爷这种混了那么多年的老炮也很谨慎，现在得罪一些人是说没就没了。 消息很快汇总了过来。 许大茂还没回到家呢，八爷就拿到了他的大部分资料。 “宣传科科长，前老丈人是娄兴业。” 八爷知道娄董事的，看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你调戏了他闺女，还是个孕妇。 他知道娄兴业已经跑路了，没什么势力，一个轧钢厂科长倒是无所谓。 其他资料就没什么特殊的了，不过许大茂有恃无恐的话还是让他多少有点顾忌。 谁也不知道娄兴业有没有留下后手，但面上不能服软。 “那就等他来，我倒是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第137章 这不对啊 许大茂是提着两条鱼回来的，在外院就遇到了许母。 许母先询问了娄晓娥累不累，才接过了鱼，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仿佛没这个人似的。 三大妈就不一样了，看着许大茂拿着鱼竿，问道：“大茂，这鱼是你钓的吗？” “是啊，北海公园，今天鱼出奇得多，现在还有好多人钓，你赶紧让三大爷去，保证能钓到大鱼。” 许大茂说得像真得似的，娄晓娥也懒得揭穿。 “大茂，你可别骗你三大妈。” “哎，我钓鱼技术那么烂都有鱼，你不信拉倒。” 三大妈记在心里了，得给闫埠贵说说。 三人路过中院，非常默契的没搭理坐在门前的贾张氏，贾张氏也没抬头看他们。 许大茂到了后院就点开了播放器，过了五秒又关上。 就听中院贾张氏嗷得一嗓子，连许大茂都吓了一跳。 “得，这老虔婆又装神弄鬼呢！” 整个院子也就一大妈过去看了一眼，都没在意。 贾张氏来到水槽边，盯着自己家屋墙，不停打哆嗦，她确确实实听到老贾在叫她。 这还没到晚上就出来，太吓人了。 “老贾啊，你都死那么久了，别缠着我了，现在是真得买不到纸给你烧啊，你就饶了我吧。” 墙里面没回应，可过了很久，她也不敢回去，就这样一直熬到了棒梗回来。 棒梗见贾张氏这样，也不敢进屋了。 两人就这样站在水池边，待到了秦淮茹回来。 秦淮茹心里藏着事，不过和以往没什么区别，被傻柱赚点便宜是可以接受的，反正事情被压下去了，出钱的也不是她。 至于许大茂，想想都头疼。 易中海回来，贾张氏就凑了过去。 “他一大爷，您得帮我看看啊，老贾刚才又在墙里说话了。” 易中海正烦着呢，语气很不客气。 “我也没办法，不行就拆墙吧。” 说完，直接进屋了。 贾张氏愣在原地，拆墙她不是没想过，不说花多少钱，主要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这时，刘海中也走了进来。 想到许大茂说过刘海中买过符，立即拦住了他。 “他二大爷，听许大茂说你买了符，是干什么的，管用吗？” 这是刘海中的伤心往事，现在还穿着尿布睡觉呢。 最近他发现一个规律，只要当天打了儿子，晚上必尿床，不打，也尿但次数明显不多。脑子太笨，他也不好意思问别人，这中间的联系，只是打儿子的次数少了些。 他看着贾张氏这张笑成菊花的脸，很烦。 “捉鬼的，有用，特别有用。” 说完，绕开贾张氏进了后院。 贾张氏纠结了，十块钱呢，还是买许大茂的。 突然，她就有了主意，先买，不管有用没用，之后举报许大茂搞封建迷信。 想到这她赶忙去找了秦淮茹，让她去买。 可秦淮茹刚被许大茂坑完，甚至拍了屁股，她基本上都被看光了，死活不愿意去。 无奈，贾张氏只能自己去。 这个时候，许母正在门口处理鱼呢！ “大茂他妈，茨鱼呢？” 许母头都没抬。 “我们家不欢迎你，赶紧走。” “我想找许大茂买张符，你看？” “没有，赶紧走。”许母拿起菜刀对着贾张氏，不知道许大茂卖符的事。 “二十一张，概不还价！”这时，从屋里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早上不是十块吗，许大茂你抢钱呢？”贾张氏直接对着屋子喊道。 “二十五啦！” 贾张氏想走，可又想到这钱还能拿回来，赶忙说道：“二十就二十！要是不管用你得退钱。” 许大茂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保证管用，无效退款！拿钱吧。” 贾张氏不舍得掏了二十块钱换走了一张叠好的三角黄符。 等贾张氏走后，许母提醒。 “大茂，你傻啊，张大娥什么人，明天她就得举报你。” “你儿子能不知道吗，妈，你放心吧。” 许大茂赶忙招呼后院杨家的两个小孩，一人给了两块奶糖，写了张条子，让他们送到街道去。 贾张氏拿了符篆大胆地回了家，还把准备举报许大茂事，给秦淮茹说了一遍。 秦淮茹急了，连她都知道贾张氏肯定会去举报，许大茂能不知道，还不知道挖了多大坑等贾张氏跳呢？ “妈，求你了，你别举报，许大茂憋着坏呢！” 贾张氏想了想。 “他卖给我符，钱给他了，符在我这，刘海中也买了他的符，人证物证都有，他有什么好狡辩的。” 秦淮茹见说不通，赶忙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也犹豫了，可他也恨许大茂啊，想了一会儿，还是去找了刘海中。 刘海中吓了一跳，让他作证，他才没那么傻呢，他还等着许大茂给他介绍王局长的侄子呢，这不是搞自己嘛，不去不去。 无奈，易中海只能回去劝贾张氏放弃举报。 贾张氏知道刘海中不帮她之后，也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很快到了吃晚饭时间。 贾张氏是院子里第一个发现傻柱没回来的人。 “这该死的傻柱，不回来也不知道让人把盒饭捎回来。” “就是，傻柱都给小当和槐花零花钱了，也得给我，我要一块。”棒梗附和道。 “对，两个赔钱货都有，我宝贝孙子也得有，凭什么傻柱不给，都沾亲带故了。” 秦淮茹欲言又止，她想说改嫁给傻柱的事，可没好开口。 她和易中海都没把傻柱被扣押的事情告诉别人，他们想着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傻柱时不时出去帮别人做席，回来晚很正常，等大家发现了，他就出来了。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傻柱被抓，保卫科直接通知了何雨水，作为傻柱的唯一亲人，要给傻柱送被褥得。 何雨水见到傻柱的凄惨模样，当时就哭了，可不管她怎么问，傻柱就是不说怎么回事。 无奈，她只能回四合院找易中海帮忙。 她这一哭一闹，还没说事，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 这可是大事！ 聋老太太赶忙跑了出来。 娄晓娥也想知道事情后续，顾不上吃饭，拉着许大茂就出来了。 秦淮茹见许大茂出来，急忙往后缩。 许大茂坏笑着给她打了个招呼，被娄晓娥拍了一巴掌。 “奶奶，你快让一大爷去救救我哥吧。” 何雨水抱着聋老太太哭诉道。 聋老太太比何雨水还着急呢。 “孩子，别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喽！” “我哥被保卫科的抓了，被打得可惨了，你们快救救他吧！” “怎么被抓了啊，什么原因啊？” “不知道，我哥不说！” 聋老太太可不管这个，看向易中海。 “中海，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厂里问问，把我孙子救回来。” “哎哎，我这就去问问。” 易中海假装答应，就要出四合院。 救是救不回来的，只能假装去救，在院子里也尴尬，他还不知道许大茂会怎么办。 果然，没等他出门，许大茂就说上了。 “这不对啊，一大爷，好像是你带人过去的吧，怎么傻柱被抓了，秦淮茹好好的？” 第138章 一大爷肯定没说实话 众人都看向许大茂，他是知情者，整个大院的人都明白了。 “许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聋老太太发话了。 “许大茂，你不要乱说。” 易中海和秦淮茹异口同声地说道。 众人立即意识，事情不简单啊。 “我可没乱说，我走之前，可见到是你一大爷带着人过去的，要抓也抓一对，怎么就抓一个，我不明白，一大爷，您解释解释吧？” 聋老太太和何雨水都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可不敢说捉奸的事，秦淮茹更不敢，这要暴露五块钱一次，她就没办法在院子里待了。 “中海，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发话了。 “许大茂，这事儿是李厂长亲自处理的，他不希望事情闹大，你明白了吧？” 易中海想了一会儿，只能借势了，估计他也看过《狂飙》。 “哦，那我明白了，那我不说了。” 不能一次性把易中海搞吐血，许大茂是不会出手的，再说，他的目标是先把易中海得钱先全坑出来，再来一次三连击，直接把他气吐血，彻底搞废，这次还不行，留着！ 易中海和秦淮茹松了一口气，可周围的人听得模棱两可。 “大茂，什么事，说清楚啊，你这话怎么能只说一半呢？” “让一大爷说吧，我饭还没吃呢，走媳妇，吃饭去，菜凉了不好吃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走了，众人只能去问易中海。 易中海，心思急转，找到一个理由。 “也没多大事，就是傻柱从食堂拿了点东西，被发现了，我中午是去救他的，没救出来。” “那不对吧，秦淮茹怎么在里面的？” 有人立即提出了质疑。 “是不是秦淮茹让傻柱偷的？” 有人这样一说，过程就完整了。 何雨水和聋老太太都用不善的眼光看向秦淮茹。 “那也不对，傻柱肯定把事都扛下来了，瞒着雨水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兴许傻柱觉得丢人。” “都被打一顿了，关起来了，还不够丢人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可都没在点子上。 “行了，还管这些干嘛，先把傻柱救出来才是正事，中海，你赶紧去，把傻柱救出来。” 易中海麻瓜了，他要有这个能力也行啊，事情可是他造成的。 “老太太，我中午的时候试过了，没救出来。” 聋老太太转头看向后院，她明白，除了她，只有许大茂有这个能力了。 可豁出去自己的老脸去轧钢厂求人，那就高估她了。 “许大茂和保卫科张科长关系不错，兴许他能救出来。”有人说道。 “对，这事得找许大茂。” 聋老太太被何雨水扶着推开了许大茂家的门。 大家看到桌上的吃食都羡慕坏了。 辣子鱼块，鱼头豆腐汤，酸菜鱼，凉拌西红柿，三菜一汤，够奢侈。 “呦，聋老太太，你不去救宝贝孙子，来我家干嘛啊？” 许大茂双手抱着鱼头正啃呢，娄晓娥是孕妇也没起身，只有许母站起来，给聋老太太让了座。 “你去把傻柱救出来。” 聋老太太命令道。 “不去！” “大茂，这就不对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院的，你帮帮傻柱就是了，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大茂哥，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哥吧！” “对啊，大茂，都一个大院的，帮帮忙，以后你也会有大家帮忙的时候。” 众人纷纷劝说。 许大茂还是摇了摇头。 “不去！” 聋老太太急了。 “许大茂，你要不去救傻柱，信不信我掀了你桌子？”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许大茂脸色也阴沉下来，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掀吧！”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掀啊！”许大茂指着桌子。 聋老太太没想到许大茂敢那么顶撞她。 “掀不掀，要不我替你掀？” 许大茂一把抠住了桌沿，盯着聋老太太。 “大茂。”娄晓娥拉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别冲动，老太太也是急的。” “是啊大茂，老太太是气糊涂了。” 众人纷纷来劝，万一真掀了桌子，那聋老太太能气死。 聋老太太骑虎难下，可不知该怎么开口。 还是何雨水关心傻柱，泪眼婆娑地说道：“大茂哥，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哥吧！” “不是我不救，你们说得轻松，你们也不想想，李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他处理好的事情，我去插手，把人捞出来，这不是和他对着干嘛，那我这个科长还干不干了？” 众人恍然大悟，为了救傻柱把前程葬送了，那确实不值得。 “事情没公开，说明关几天就没事了，你们大吵大闹，生怕知道的人不够多是吧？傻柱睡家里和睡保卫科，都是一个人，有区别吗？” “还有聋老太太，我家里娥子还怀着孕呢，你进来也不敲门，还要掀桌子，你真把自己当慈禧老佛爷了？” “告诉你，我媳妇但凡出一点事情，谁管你是不是五保户，你拿命都赔不起。” 许大茂说得掷地有声，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娄晓娥，后悔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不用许大茂赶人，聋老太太自动走了。 许大茂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一大爷肯定没说实话，不过有一点是对的，这事不适合闹大，对你哥不好，听我的，赶紧送铺盖卷过去，再弄点药，天也不冷了，没多大事。” “哎，我听大茂哥的。” 何雨水掺着聋老太太出去了，可许大茂说的话让两人不得不细想了。 易中海没说实话，事情不适合闹大，还对傻柱不好。还有之前许大茂说的，易中海去抓傻柱和秦淮茹。 不是偷东西，又和秦淮茹有关，事情很清晰了。 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许大茂的话，有几人瞬间就明白了。 易中海也听到了，可他真不能说，不敢反驳许大茂啊！ 众人意识到刚才是被易中海骗了，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老易，到底什么事啊，你说实话。”刘海中还迷糊着呢。 “我说得就是实话。”易中海说完转身回家了。 “哎，说清楚啊，别走啊。” 刘海中还是没想明白，后面的刘光福都捂住脸，太丢人了。 何雨水跟着聋老太太回了家。 “你去闫埠贵家，让闫解成和闫解放帮你把傻柱的铺盖送过去，带点药过去。” 何雨水走了，聋老太太唉声叹气起来。 在她眼里，傻柱和秦淮茹发生关系是有可能的，两人搞破鞋，被抓住，这就合理了。 她打心底是不希望秦淮茹和傻柱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好在没公开。 第139章 秦淮茹要倒找钱 聋老太太也不打算找易中海问清楚了，既然干儿子选择瞒着她，肯定有理由。 不过，在她心里面对这个干儿子也有了点意见，听许大茂点意思，傻柱是被易中海抓的。 宝贝孙子和干儿子之间，太好选了。 何雨水带着铺盖卷走了，大院重新恢复了安静。 闫埠贵早已经洞悉了一切，立即把分析说给了三大妈听，三大妈也没感觉到奇怪，在很多人眼里，傻柱早和秦淮茹好上了。 两人在轧钢厂乱搞，也说得过去，院里贾张氏守着，确实不好乱来。 当然，这是他们认为的。 贾家 贾张氏用略微不善的眼神看着秦淮茹，她也猜到了一点。 “秦淮茹，你和傻柱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东旭可就在屋里呢，你说清楚。” 秦淮茹还真有点害怕。 “妈，我就是让傻柱帮我拿点面，真没其他事。” 贾张氏是不信的，可挑明了对贾家的名声不好，万一老贾和贾东旭再出来，就麻烦了。 “这样最好，东旭，你可看好了，你媳妇要是不守妇道，你就出来掐死她。” “秦淮茹，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改嫁。” 墙壁里没有回应，秦淮茹心里也哇凉哇凉的，如果不趁着现在拴住傻柱，她以后可能真得没机会了。 可现在，真不能说。 贾张氏把黄符贴身放好，今晚就靠它了。 许大茂本着要为客户负责的美好品质，今夜没有打开播放器，让大院里的人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贾张氏神清气爽，也很兴奋，老贾和贾东旭晚上真没出来。 思来想去，他们老在墙里也不是个事啊。 见许大茂去上班，赶忙冲出来拦住。 “许大茂，我想把老贾和儿子一起送走，你有没有办法？” 许大茂笑了笑。 “送走也不错，长时间在一块，也会吸走阳气，不过贾张氏，你够狠的啊，一个是你老公，一个是你儿子。” “我这不是想让他们转世投胎嘛。” “办法是有，有点贵，做不做？” 贾张氏听到贵这个字就有点打退堂鼓了。 “多少钱？” “钱没多少，两张超度符三十块钱，不过东西要准备很多，牛头羊头加猪头三牲摆中间，两只大公鸡摆两边，三碗鸭血，三碗羊血，三碗猪血，摆到桌底下。” “这个香案要上一天一夜估计就差不多了。” 说完，许大茂就走了。 贾张氏心里一直盘算着要花多少钱呢，算来算去，也得奔五十去了。 要是真行，倒也能接受。 可再找许大茂，已经不见人影了。 许大茂来到轧钢厂直接去了保卫科。 张科长早就来了，见到许大茂就亲切的不行。 “大茂，还是你厉害！” “昨天顺利吗？” “顺利就是顺利，后来李厂长来了，又多加了一千。” “那岂不是两千六了，易中海答应了？” “他能不答应嘛，这老家伙坏着呢，听李厂长的意思，这是他和那小寡妇一起下的套。” 许大茂点了点头。 “傻柱能走了吗？” “嗨，一句话的事，李厂长气也消了，不会说什么的，” “行，那我进去看看傻柱！” “在里面呢，进去吧。” 许大茂单独走进了关押傻柱的单间，这货还没起呢。 “哎哟，傻柱，行啊，昨天感觉怎么样？” 傻柱现在浑身还疼呢，听到许大茂的声音立即蹦了起来。 “许大茂，我问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套？” 许大茂很不屑，这就是个猪脑子。 “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是一大爷和秦淮茹给我下套，我哪知道他们那么歹毒啊，我要给你下套，直接在外面吆喝两嗓子，不就完了，还等一大爷来干嘛？你早游街去了！傻不傻？” “可是…”傻柱有点语塞，好像还真是这样。 “别可是了，我可是好心好意让你告别了童子鸡的身份啊，昨天感受怎么样啊？” 提到这个，傻柱乐了。 “还行还行。” 许大茂继续说道：“还行什么啊，按照规矩，秦淮茹得给你钱的，下次记得管她要。” “啊？”傻柱不懂。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们那一行都是这规矩。” 傻柱愣住了，从刚才的喜悦变成了愁苦。 要不是昨天的事，他打死也不会信秦淮茹会干这个的，那可是他的女神啊！ “行啦，别想太多，你这次赚大啦！消息也封锁了，没人知道。” 傻柱还能说什么，他就挨了顿揍，就问你，值不值。 “走了，上班去吧，没事了。” “李怀德说关三天呢！” “关什么三天啊，给他说过了，上你的班去吧！” 傻柱更高兴了，卷起被窝卷跟着许大茂出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易中海请了半天假，瞒着一大妈取了两千六佰块钱送到了保卫科。 张科长直接拿着钱给了李怀德，李怀德只拿了一千，剩下的没要。 张科长又去找了许大茂，分了八百出来，剩下八百，他自己拿四百，剩下几个心腹一人八十，刚刚好。 众人喜滋滋，除了易中海。 他肉疼的午饭都没吃。 更可怜的是，他想去看看傻柱，结果听说他一大早就被许大茂带出去了。 慰问的机会都没给他留，钱花了，还惹一身骚。 伤心难过的还有秦淮茹，她去食堂找傻柱，居然厨房都没让她进。 她明白，傻柱把她当成那种女人了。 这种情况她是不能接受的，于是找了易中海。 两个伤心的人凑到一块，差点抱头痛哭。 “想让傻柱不生气，你还得偷偷找他，给点好处，或者说主动嫁给他，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他会答应吗？” “不答应那就想办法让他答应，时间越长，他就会离你越远，甚至盒饭都没有。” “可是我婆婆不会答应的。”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可以绕过她。” “可是我们家，我真得听到东旭和公公在叫我了。”秦淮茹想到这个，又是一阵后怕。 “实在不行，把墙拆开看看吧，现在搞封建迷信不是小事。” 秦淮茹点了点头。 “你婆婆买了许大茂的符，你小心点，别又被许大茂坑了。” “一大爷，许大茂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算计我们？” 易中海不敢想。 “不知道，也许是你去之前找我被他发现了吧，不然他就太可怕了！” “那以后他再约我怎么办？” “你还真想挣这个钱啊！” 易中海有点生气。 “不是不是，我是说如果，他以后肯定还会问我的。” “他再约你肯定也是不怀好意，你要是被他坑了别来找我，我也没钱了。” 易中海都不敢算，从屎包子事件开始，他平白无故拿出去的钱都快四千了，找谁说理去！ 第140章 现在是两万了 中午下班，许大茂还要去见一见那个所谓的八爷。 刚到地方，一群小弟就围了上来，不用紧张，都是齐大发带领的，集合了所有新收的小弟，二百多人。 许大茂有点着急，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卧槽，不是说了嘛，低调低调，怎么都来了？” “哥，大伙都想见见你。”齐大发笑道。 “哥，放心，我们都是分散过来的，不会引起注意。” 许大茂看着一个个稚嫩脸庞，摇了摇头。 “行了，今天我要收拾这个所谓的八爷，你们来二十个人跟我进去，剩下的人去吃饭吧。” 说完，许大茂掏出来刚得到的八百块钱，递给齐大发。 “你安排一下，大中午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好，听哥的。” 胡同外开始聚集人的时候，八爷就注意到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外面这些人都是新手。 除了个别人，都不是道上的。 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他有点慌了，就是他也不敢这样聚集人，被有关部门盯上就惨了。 可没办法，新手代表着活力，也代表着下手没轻没重，就许大茂出手的得狠辣来说，这群人真不好说。 为了应付许大茂，他也开始聚集小弟，不多，五六十人是有的，太多他也不敢。 许大茂停好车子，推门就往里走。 两个小混混挡住许大茂。 “站住，懂不懂规矩。” 许大茂停下脚步，出手如电，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扇飞了一个，然后拉住另一人的头发踹倒在地。 院子里的其他小混混立即就要上前，许大茂直接迎了过去，逼退了他们。 许大茂不按常理出牌，而八爷也没发话，他们不知道该上不该上。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许大茂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上了膛比划了一下。 顿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个，拖过来使劲揍，我不说停不准停。” 许大茂招呼了一下后面的小弟。 矬子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赶忙照做。二十人把两个人围在中间，开始不停地踹。 惨叫声不止。 “怎么，姓马的，还让我进去见你，装什么逼呢？” 许大茂朝着院子里喊道。 “我不信你敢开枪！”声音从屋里传出，八爷走了出来。 许大茂抬枪对准了他。 “你再说一遍试一试！”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马安邦不敢赌，他猜不透许大茂。 矬子他们也停止了殴打，紧张地看着前面。 许大茂听到后面没了声响，转头道：“谁让你们停下的？” 矬子赶忙招呼，继续打起来。 这一操作看得马安邦头疼。而他的小弟们也跃跃欲试，充满了不忿。 “许大茂，你划出个道来吧！” “八千块钱，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你别太过份！” “一万！” “是不是没得谈了？” “一万二！” 马安邦不说话了，直勾勾盯着许大茂，这说一句加两千，心脏受不了。 许大茂也想装个b，就想转一下枪，可不太熟练，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马安邦的小弟眼疾手快，立即冲上来就要抢。 可当拿到，许大茂又掏出一把对准了他的脑袋。 “小子挺机灵啊！” 许大茂拿过他手里的枪，对着矬子说道：“拉过去打。” “哎哎！”矬子也不犹豫，二十人开始殴打三个人。 许大茂直接把枪扔到马安邦另一个小弟身前。 “捡起来！” 小伙有点犹豫，可还是摇了摇头。 “矬子，把他也拉过来打。” 于是挨揍的人变成了四个。 就在马安邦眼皮子底下，许大茂就这样肆无忌惮。 活脱脱地打脸。 许大茂把击针扣了一下来，瞄准了马安邦的脑袋，声音非常淡定。 “一万五！” “我快没耐性了，我数到三。” “一。” 马安邦的额头开始冒汗，而他的小弟们开始骚动。 矬子等人也不打了，有点小紧张。 “二。” 马安邦想立即答应，他的小弟们安静了，有点惊恐。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声音。 “马安邦，你这又搞得什么阵仗啊？” 马安邦大松了一口气，这是官方的人来了，虽然不情愿，总比一直被枪指着脑袋好。 许大茂转头看着门口，可依然举着枪。 尚局长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可看到许大茂的动作就开始紧张起来。五人动作一致，同时摸出腰间的枪对准了许大茂。 “许大茂，把枪放下。” 许大茂赶忙双手举了起来。 “哎，尚局长，你紧张什么？” 尚局长心里在骂娘，你说我紧张什么。 “许大茂，快把枪放下。” “好好，别开枪啊！”许大茂说完把我枪扔到了地上。 尚局长枪没放下，慢慢靠近把枪捡了起来。 “那还一支呢。”许大茂指了指马安邦小弟的方向。 尚局长也看到，立即示意下属捡了回来。 “尚局长，你该放下枪了吧，老指着我干嘛啊？小心走火啊。” “你终于落到我手里吧。”尚局长把手枪别好，取出手铐。 可许大茂没把手给他。 “你干嘛？” “许大茂，我不记得你有持枪证，而且你这是军用手枪，不是土枪猎枪，非法持有枪支，这一点就够你受的。” 尚局长很清楚。 “尚局长，别诽谤我啊，我哪有枪支，不要冤枉好人啊。” 许大茂不为所动。 尚局长皱眉，刚才过于紧张，可现在仔细一掂量发现不对了。 他拿着枪拆开了看，除了击针全是假的。 马安邦和一众小弟们都麻了，这么一会儿，一群地痞流氓居然被两把假枪吓住了。 “你。”马安邦指着许大茂，手直哆嗦。 “尚局长，可以放下手铐了吧？” 尚局长没办法，只能收了手铐。 “许大茂，你不好好在轧钢厂待着，来这干嘛？” “这姓马的儿子当街耍流氓，耍到我媳妇身上了，我这是过来讨说法的，顺便要一下赔偿。” 许大茂说得理直气壮。 马安邦立即怒道：“可是我儿子已经被你打进医院了，要割掉一个蛋。” “这是俩码事！是不是尚局长？” “那你就拿着两把破假枪来敲诈我们，尚局，他要一万五千。” “不对，现在是两万了。” 第141章 这是给儿子玩的 惊讶的不止尚局长，大家都没想到许大茂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涨价。 “许大茂，你知道两万块钱是什么概念吗？” 尚局长问道。 “知道啊，小钱，对于姓马的这种流氓头子来说，不应该轻轻松松嘛？” “尚局长，这一院子的可都是流氓地痞，尤其是这个姓马的，在道上都有名号，叫什么老王八，您不抓回去审审？” 尚局长看着马安邦身后四五十号人，大多都是派出所的常客。 可现在无缘无故，也不能抓啊。 再说，马安邦还帮助他们做过一些事。 “许大茂，是不是把你也一起抓了？” “尚局长，别开玩笑啦，坏人不抓，抓好人，说不过去的。” “你拿假枪过来敲诈勒索，凭这一点我就能抓你。” “您意思是我媳妇四个月身孕，白被调戏了？可以，尚局长，既然你帮着他，那咱等着瞧。” 许大茂知道尚局长掺合，他发挥的空间不多了，不过无所谓，他还一套连招等着马安邦呢。 于是指着马安邦说道：“姓马的，咱俩的事没完，祝你这一两个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哈！” 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 “许大茂，你站住，你想干嘛？” 尚局长怒道。 许大茂忽然转身回来，走到尚局长跟前伸出手。 “把玩具枪还给我，这是给我儿子玩的。” 尚局长看着许大茂，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能提醒一句。 “许大茂，你最好老实点。” 说完，把玩具手枪递了过去。 许大茂拿枪瞄了马安邦一下，吓了对方一跳。 “我媳妇身怀六甲呢，最怕受刺激，我得把刺激源全掐灭了，尚局长，对不住啦！” 看着许大茂离开的背影，尚局长有点头疼。 “尚局，他是？”马安邦凑过来问道。 “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 “我调查过他，只是娄兴业的女婿，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马安邦疑惑不解。 “你也不想想，要没点本事，娄兴业能把唯一的宝贝闺女嫁给他？” “可他下手太狠了，而且还要那么多钱，我哪有那么多钱?\\\" 尚局长看了看他身后的人。 “没多大事儿，你聚集那么多人干嘛？” 马安邦表情很难看。 “这不是许大茂找来了二百多人嘛，所以我就叫了点人过来。” “二百多人？” 尚局长皱眉，外面有个屁的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外面哪有人。” 马安邦看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弟。 小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尚局，我肯定，你没来之前外面确实有两百多人。” 尚局长点了点头，对许大茂有了新认知。 \\\"不管怎么样，不要惹事，我会看着点许大茂的，还有你儿子，你要管不好，就直接送到北大荒去。“ 说完，他也带着人走了。 马安邦的小弟见没了外人都围了过去，纷纷表达愤恨和憋屈。 “八爷，要不要给那小子一点教训，您一句话的事情。” “是啊，八爷，我们那么多人都被他耍了，这口气兄弟们咽不下去。” “阿龙还在医院呢，这仇不能不报啊！” 马安邦都无语了，你们是头猪吗，没听到尚局长说的话吗，还去惹他，他不来找咱们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可他不能怂，至少面上不行。 “先不要着急，咱被雷子盯着呢，不能有太大动作，先派些人盯着许大茂，找到机会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最近大家都老实点，我总觉得风向不太对劲，咱目标太大了，这个时候谁犯了傻，那谁也救不了你。” 他的小兄弟们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面上答应。 都是些地痞流氓，有什么服不服的。 许大茂走了胡同。 矬子凑了上来。 “哥，这枪真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得假不了。” 说完把枪递给了矬子。 “我不要。” “咋啦？”许大茂问道。 “你说是给儿子玩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把枪揣进了兜里。 “大哥，怎么对付这姓马的？” 许大茂想了想，掏出一把金叶子递给矬子，然后小声说道。 “把这金叶子埋到他们家胡同周围，散消息说，他们家埋着宝藏，反正找理由，吸引大家过来挖。” 矬子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还亏那么多钱。 “哥，是不是太亏了。” 许大茂想了想，是有点亏。 “放心，羊毛出在羊身上，放心大胆的干，再去买点铜钱一起埋了，这样才合理。” “听说他是湾湾的特务，咱就匿名举报，你找齐大发，找几个信得过的，往各大工厂保卫科投举报信。” “大哥，是不是太狠了？” “一群地痞流氓而已，千万不要有同情心，如果他们真是的，这就叫报效国家，如果不是，只是给他们一点惩罚，让他们老实点。” “老实点，还能滋润一两个月，不老实分分钟送他们归西。” 许大茂对这群所谓的大清遗老，顽主、老炮一点也不感冒，有股来自后世的厌恶感。 都穿越了，还不整治他们一波说不过去，关键是要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欺负人。 这就是原则！ 矬子以前毕竟也快混成了流氓，咽了咽口水。 “大哥，你以后真得要对付他们？” “什么叫对付他们，这叫美化帝都的治安，建设美好家园，这里没他们的生存空间的。” 矬子还是有点不解。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心里过不了那个坎，哥就告诉你，哥是救他们一命，否则他们少不了吃的枪子，这个以后你就懂了。” “大哥，那他们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免费为国家干上十几年活呗，出来之后，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矬子心说，就这群人，让他们坐十几年牢，你还不如给他们一粒花生米呢！ “行啦，你们去干活吧，我也该回轧钢厂了，记住，给兄弟们说好，大家都是轧钢厂的工人预备役，不能吊儿郎当的。” 许大茂留下这句话走了，矬子他们可激动坏了。 工人预备役，那就代表着有正式工作了，否则也不会那么混。 许大茂不担心齐大发和矬子把事情办砸了，上次搞棒梗就干得很漂亮。 许大茂刚进轧钢厂就遇见了杨丽梅，还没说上话，王大军也出来了。 第142章 做做好事嘛 许大茂一阵头疼，杨丽梅和王大军你们俩能不能低调一点？ “梅姐，来找李厂长呢？” 杨丽梅还有点不好意思。 “大茂啊，是啊，李厂长太忙了，我让大军陪我逛逛。” “那我和大军说两句话，您别介意。” “行，你和他说吧，我去那边逛逛。” 杨丽梅走远，王大军还在痴痴地看着，许大茂抬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哥，干嘛？” 王大军不在乎，拍了拍屁股。 “你小子行啊，那么快就搞上了，这是李厂长的地盘，让他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王大军挠了挠头，也不否认。 “哥，还差点，缺点意思！” 许大茂对这事不反对不支持，爱怎么搞怎么搞。 “注意点影响就行，在厂里明目张胆的不好。” “哥，我知道你追女孩子方法多，教教我呗。” 许大茂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大军。 “大军，你不会以为梅姐找你，是想和你有什么结果吧，或者你想要什么结果？” 王大军有点茫然，许大茂可不能让他偏离海王这个阳关大道，于是十分坚定地说道： “少妇看上你，那就是好色，就是馋你身子，你以为只有男人有色狼啊，女人里的色狼更多！” “信不信，如果又出现一个她看上眼的，立即就把你甩了？” 王大军难以置信，可是想到杨丽梅的身份，就有点头疼。 “咱这行想要持久，你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否则，你就别想那么多，好好找个媳妇得了，舍得吗？” 王大军想起了他乡下的五六七八个少妇，立即摇了摇头。 “直接点，简单点，自信点，哪个年轻女人想和一个老头过日子啊。” “不管她是迫不得已，还是另有所图，先不管，她现在找你就是想找找年轻人的感觉而已，你得满足她，做做好事嘛！” “我们的原则是，学雷锋做好事，绝不留名绝不写日记，但拍照留念还是可以的。” 王大军眼前一亮。 “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带她去拍照？” 许大茂无奈。 “也行！不过，出去玩更得注意点，距离保持好，别太亲近。” “我知道！”王大军很有经验。 又聊了一会儿，许大茂还把黑色小药丸给了他几颗，这才算了事。 看着王大军迈着自信地步伐去找杨丽梅，许大茂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 可惜，这个温馨的场面被刘海中打破了。 这两天，刘海中好不容易凑齐了五张烤鸭票，想让许大茂尽快介绍王大军给他认识。 刚从外面进来，就见许大茂和王大军聊天，立即凑了上来，可惜，王大军跑得比他快。 “大茂，烤鸭票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你帮我介绍介绍？” 刘海中指了指离开的王大军。 许大茂指了指杨丽梅问道：“你知道那女的谁吗？” 刘海中摇了摇头。 “不知道！” “那是李厂长的丈母娘，孙政委的爱人。” 刘海中激动了。 “那岂不是副部级的？” “你知道就好，你看看人家，关系多好，关系多硬，给你介绍了，你可得把握住了啊！” “放心吧，我肯定把握住！” “只是认识是不行的，还得多加深关系，人家得看上你的价值，认可你，才能和你深交，别以为吃了一顿饭，人家就会帮你。” “我懂我懂，大茂，我烤鸭票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约一下？”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问问吧！” “好，我等你消息。对了大茂，你早上给贾张氏说的什么啊，院子都乱了？” “啊？”许大茂不太明白。 “贾张氏买了好多东西，非要摆在家里，拦都拦不住。” “这贾张氏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不哭穷啦？” 许大茂明白，贾张氏不摆灵位摆供桌了，晚上有的玩了。 “嗨，听说在集市上搞的鸡飞狗跳，差点没把埋卖东西的气死。” “我逗她玩的，居然相信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许大茂摇了摇头，直接往办公楼走去。 刘海中心里骂娘了，卖符赚钱的可是你啊。 “大茂，还有一件事。”刘海中立即跟上。 “二大爷，您说。” “我最近发现啊，只要我教育了光福、光天，晚上就肯定尿床，不教育呢，反而会少很多，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 许大茂惊讶地看着刘海中，这老小子子可以啊，居然发现一点端倪。 可不能让他往这上面想。 “二大爷，你回忆回忆，是不是每次运动量很大的时候，就会尿床，如果工作不是那么累，就没多大事？” 工作量大就累，累脾气就不好，脾气不好就容易打孩子，许大茂是照着这个思路问的。 刘海中皱眉凝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就清楚了，你教育完孩子，运动量自然就大了，原因找到了。” “可大夫检查说没啥事啊？” “大夫又不是神医，还能什么都知道啊，你上班多休息，没准就好了。” “行，我试试。” 四合院 贾张氏花了一上午时间凑齐了许大茂要求的东西。 这一趟趟的，又是猪头又是牛头的，有些东西她根本抱不动，只能让院里的其他大妈帮忙。 找来找去也就一大妈伸了一把手。 可即使这样，她摆供桌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是搞封建迷信是万万不行的，会被严厉打击的。 众人都劝，可在贾张氏心里，这都是许大茂让弄的，被抓到就全推到许大茂身上。 摆上一天，送走丈夫和儿子的鬼魂，然后再去讹许大茂，保证不吃亏。 现在就差许大茂的两张符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钱，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就不信这样许大茂还能翻盘。 终于等到了轧钢厂下班，贾张氏就在院子里等着。 首先回来的是棒梗，然后是秦淮茹，贾张氏瞪了她一眼，让她回屋，不准出来。 秦淮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关屋里了。 贾张氏看着众人，一副欠她十八块钱的凶残样子，让大家只能远远观望，不敢靠近。 贾张氏左等右等就是没见许大茂，让她心里有点着急。 正当易中海等人想过来再劝一次的时候，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后面还带着铺盖卷儿。 傻柱脸上有伤，但春风得意的模样是遮不住的。 “呦，傻柱，那么快出来了，看你高兴的，遇到什么好事了？” “嘿嘿，能回家住高兴呗！” 有人往贾家看了一眼，抬了抬下巴。 “你不去送盒饭了啊？” “不送了，我都没吃呢！”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傻柱开门关门，有点不明所以，不是说傻柱和秦淮茹搞一块了吗，怎么不像啊！ 第143章 大茂，你听到了吗? 傻柱的话，秦淮茹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焦急又羞愤，可现在出不去。 这事还得从闫埠贵说起，昨晚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三大妈，三大妈知道了，二大妈和许母就知道了。 那就代表着整个胡同都知道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传得有理有据，关键是傻柱和秦淮茹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 贾张氏一上午都在忙活贡品的事，等她听到流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挨家挨户的骂，可依然挡不住流言传播的速度 所以现在看众人像看仇人似得。 贾张氏堵在门口，防备秦淮茹再去找傻柱，也是一种防止流言影响扩大化的方法。 易中海也听说了流言，也没多大反应，挡不住，还可能成为秦淮茹嫁给傻柱的助力，好事。 三个大爷不能看着贾张氏公然搞封建迷信，一起来到贾家门前，想要劝说贾张氏。 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车子走了进来，还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 “许大茂，你把那个超度符给我？”贾张氏立即冲了过去。 “什么超度符？”许大茂挠了挠头。 “就是你今天早上说的，你别不承认。”贾张氏有点急了。 见许大茂装傻充愣，易中海和住户都明白了，贾张氏没准又被许大茂耍了。 他哪有什么超度符，故意坑贾张氏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她乱花钱。 只有刘海中眼神凄切，他有，肯定有，而且要多少有多少。 许大茂抬头看天。 “二十一张，两张五十。” “不是十伍一张吗，怎么又二十了？” 众人也迷糊了。 “大茂，一张二十，两张四十啊，怎么五十啊？”闫埠贵直接问道。 “我这就这个价，买不买，不买我走了啊！” 许大茂假装要推车子。 “买！我买！”贾张氏咬着牙说道，摸出五十块钱，还给住户们展示了一下。 “大家都看好了啊，五十，符给我。” 许大茂笑了笑，接过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三角符篆递了过去，顺便点开了播放器，又关上了。 “张大娥，你好狠的心啊，想让我们死啊！”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都愣住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傻了。 只有许大茂在那数钱，非常淡定。 “大茂，你听到什么了吗？”闫埠贵声音有点颤抖。 “啊，没啊，什么啊？” 许大茂头都没抬。 易中海三人都咽了一口唾沫。 贾张氏赶忙冲进了屋里，把符放到了供桌上。 秦淮茹趁机贾张氏不注意也闪出了屋子。 “不要啊！” “你们该死！” “除非我们魂飞魄散，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你们还不阻止张大娥，我要杀了你们！” “师父，救救徒弟啊！” 两种不同的声音不停从墙里冒出，声音虽小，但充满了愤怒。 易中海没动，可是冷汗已经下来了，闫埠贵也满脸惊恐，不断后退。 他们很清楚，一个是老贾，一个是贾东旭。 刘海中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现在也迷糊了，难道许大茂的符是真的？ 只有许大茂甩了甩钱，装作不知道问道：“你们怎么了？” 院里的其他的住户离得远，听不见，他们也迷糊了，三个大爷的举止有点不对劲啊。 尤其是刘海中，这是快吓尿了吧。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急忙过来扶，而此时，声音已经没有了。 “大茂，你真没听到什么声音吗？”闫埠贵指着墙说道，身体在哆嗦。 “没啊，什么声音啊？” 许大茂插好车子，来到贾家窗户底下，指了指墙。 “这里？” 闫埠贵点头。 许大茂摸了摸，什么都没发现。 “哦哦，你们故意吓唬我，对不对？装神弄鬼，不像话啊！我许大茂是吓大的吗？” 许大茂指了指三个管事大爷，说完推着车子进了后院。 易中海三人对视一眼，也不说阻止贾张氏摆供桌超度亡魂了。 “你们俩都听到了？”闫埠贵问道。 易中海和刘海中点头。 一大妈她们一脸好奇。 “你们听到什么了？” “你们别说话。”易中海呵斥道。 “怎么办？”刘海中有点急了，他们家还有一只尿床鬼呢。 “贾张氏不是说需要摆一天一夜嘛，那就让他先摆上，希望能驱走，咱们明天再说。” “行，等明天再说。” 三人商量好，心有余悸地回了家。 住户们见没节目了，也纷纷回家。 贾张氏高兴啊，超度符摆在桌上就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 好用，只不过，符的作用好像和许大茂说得不太一样。 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秦淮茹不见了，刚要去找，发现她又红着眼睛回来了。 时间回到贾张氏冲进屋子的时候，秦淮茹出了门就进了傻柱家。 傻柱也懒得掺合贾家的事了，吃着饭盒里的菜、喝着小酒，非常惬意。 看到秦淮茹进来，他也没说话。 “傻柱，你娶我吧！”秦淮茹直接上了大招。 傻柱差点被酒呛到，秦淮茹想过来拍背，被傻柱推到了一边。 这种生疏的距离感，是肉眼可见的。 傻柱缓了一会，低声说道：“我不会娶你的。” 秦淮茹不管不顾了，直接抱住了傻柱的胳膊，使劲往胸前蹭。 “傻柱，你肯定误会我了，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姐是清白的，这一切都是许大茂搞得鬼，是他设的套陷害我们，我也是他逼迫我的。” 傻柱不为所动，他又不是傻子。 “傻柱，你相信姐，姐是第一次，还是和你，你要相信我，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再说，姐已经是你的人了。” “姐晚上再过来，怎么样？” 傻柱有点口干舌燥，可想到秦淮茹拿了许大茂五块钱的一幕，还有许大茂拍了秦淮茹厉害一下，赶忙摇了摇头。 他要是娶了秦淮茹，得被许大茂笑一辈子，他和许大茂比了一辈子，许大茂不得天天说五块钱的事。 “秦姐，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娶你就免谈了，你们家，我已经有两个干闺女了，我会对她们好的，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傻柱，你是不是真得不相信姐？” “秦姐，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娶你的。” 一句话，让秦淮茹愣在当场，梨花带雨地冲了出去，可傻柱没追。 第144章 你是一厢情愿啊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红着眼睛跑回来，气不打一处来。 “小浪蹄子，你又去找傻柱是不是，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你们吗，你要对不起东旭，就滚回乡下去。”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改嫁。” 贾张氏义愤填膺，骂声传遍了整个中院。 易中海在对门听得皱眉，这贾张氏目光太短浅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眼神充满了决绝。 “妈，我就要改嫁给傻柱，你挡不住的。” 贾张氏上去就扇了秦淮茹一巴掌。 “秦淮茹，你再说一遍。” 秦淮茹捂着脸颊。 “妈，我不会像你一样，守寡一辈子的，我要嫁给傻柱。” “我让你个浪蹄子要改嫁！” 贾张氏急了，拽着秦淮茹的头发就开始边骂边扇。秦淮茹不敢还手，只能护住脸。 这种场景直接吓哭了小当和槐花。 而棒梗非常支持贾张氏，说什么也不能让秦淮茹改嫁，否则他就成傻梗了嘛！ 就在贾家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街道王主任带着一队人马走进了大院。 三大妈赶忙去通知躺在小床上的闫埠贵。 闫埠贵吓了一跳，大呼一声糟糕就冲了出去。 可这个时候，王主任一行已经到了贾家门口，听着里面打架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声音，她在前院就听到了，可易中海居然还没出来调停，这个管事大爷真够呛了。 “王主任。”闫埠贵跟在后面，可没人理他。 易中海也被老贾父子吓得不轻，正敷着热毛巾休息呢，不是他不想管，是他知道秦淮茹提到改嫁的事了，贾张氏肯定会闹，劝不住。 一大妈提醒他街道王主任来了，他也赶忙冲出了屋子。 这时，王主任已经让人冲进了屋子，架出了打架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王主任，您来啦。”易中海送上笑脸。 王主任哼了一声，进了贾家屋子，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一脸阴沉。 这时，刘海中也过来了，还引来了不少住户围观。 “你们就是这样管理院子的？”王主任的声音让院子更安静了。 易中海三人没敢搭话。 “先说说，你们婆媳为什么打架？” 贾张氏现在和鹌鶨差不多，秦淮茹也开始了哭泣表演。 “不说是吧，你们贾家是不想在这个街道住了是吧？” 王主任怒了。 “我说我说，我儿媳妇想改嫁，丢下孩子和我，我气不过就打了她。”贾张氏赶忙推卸责任。 “不是的，我没说撇下孩子，也没说撇下婆婆。” “那你是要带着孩子和婆婆一起改嫁喽！”王主任也表示不信。 秦淮茹这个时候不能怂。 “我不会撇下孩子和婆婆的。” 这下住户们都炸开锅了，改嫁有带着孩子的，还真没听说带着婆婆的。 众人一致看向傻柱家。 “那我要问问，你要改嫁给哪家？” 王主任严肃地问道。 秦淮茹支支吾吾看向傻柱家，可人家门都没开，本来就没同意娶她。 “何雨柱。” 秦淮茹说得很小声。 王主任看向傻柱家。 “把何玉柱叫出来。” 这时，傻柱也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王主任，我不会娶秦淮茹的。” 王主任点了点头，又看向秦淮茹。而贾张氏也松了一口气。 “你是一厢情愿的啊？” 秦淮茹已经泪流满面了，这个时候尴尬的要死。 不过她依然没有放弃，她还在想怎么才能逼迫傻柱同意。 夜里进傻柱被窝，以死相逼，装怀孕，不管哪个，她下定决心，一条一条试，反正必须嫁给傻柱。 这事既然是误会，又是家务事，王主任也没在这上面纠结。 “这供桌是怎么回事，还有黄符，公然搞封建迷信，听说摆一下午了，打架不管，公然搞封建迷信也不上报，你们三个管事大爷是怎么做事的！” 王主任愤怒盯着易中海三人！ 易中海三人都低下了头，他们可不敢说真有鬼，这是忌讳。 “说啊！” 这种时候还是易中海反应灵活。 “王主任，贾张氏想摆，我们寻思着，让她知道这根本就是骗人的，长点教训，我们三个刚才还商量来着，就让她摆一天。” “对对，邻居们可以作证，刚才我们就在这是商量来着，只摆一天。” 闫埠贵立即符合易中海。 王主任哼了一声。 “如果我们不是提前得到举报，还真信了你们的鬼话。贾张氏神神叨叨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就是你们纵容包庇。”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满脸凄苦，叫魂只能算撒泼，不算搞封建迷信。 “前几天深夜就开始叫唤，你们以为只有这个院子里的人被吵醒了吗？” “这都几天了，也不见你们上报，居然还让她摆起了供桌，你们就是这样当管事大爷的！” 易中海三人被训得像小鸡仔一样，不敢回话。 “易中海、刘海中，你们写一千字的检查，闫埠贵，你写三千字的检查，明天交上来，能干就干，不能干就退位让贤，有的人想干，再有一次，你们三个都别干了！” 王主任说得很严厉，三人赶忙点头答应。 王主任又看向贾张氏，吓得她差点失禁。 “这供桌是你摆的？” 求生欲超强的贾张氏赶忙辩驳。 “是许大茂让摆的，方法也是他教的，符也是从他那买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是吗？”王主任问向易中海三人。 三人赶忙点头。 “是，就刚才，我们亲眼见到的，他还收了五十块钱呢！” 易中海说道。 此时的许大茂正搂着娄晓娥在最外围看热闹呢。 即使听到贾张氏和易中海的话也没紧张。 “许大茂，你过来。” 王主任语气上明显不一样。 “来啦，i am ing！”许大茂把娄晓娥交给了许母，小跑到王主任面前，然后掏出七十块钱交给了王主任，又跑了回去。 众人都傻了，这是什么神操作，交了钱就没事了吗？ 贾张氏都快吐血了，那可是她的钱，她想着等她举报完就退给她的。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明白了，这是许大茂挖得坑，就是不知道坑多大，掉下去几个人。 王主任见周围有议论声，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闫埠贵。 “你念！” “哎。”闫埠贵答应了一声，开始念了起来。 “敬爱的王主任，我爱人有孕在身，不能受到惊扰，可隔壁贾张氏整日装神弄鬼，鬼哭狼嚎，毫无廉耻，吃的像头猪。” 念叨这，闫埠贵咳嗽了一声。 “严重影响了我爱人的休息。” “封建迷信不能搞，容易损失钱财，与其让贾张氏把钱送给骗子，不如贡献出来，改善一下街道贫困户的伙食。” “既惩罚了贾张氏，又给了街道好处，一箭双雕！最主要的是……” 第145章 这咋还赚钱呢? 众人终于明白，许大茂这是官方允许的下套，出师有名，有理有据。 贾张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 “最主要的是，我爱人想吃毛血旺了，没有鸭血……” 众人一头黑线，合着是让贾张氏帮你准备食材呢。 “行了行了，别念了。”王主任适时阻止，拿回了纸条。 “这事许大茂做的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我们不鼓励，下不为例，听到了吗，许大茂？” “听到了！”许大茂赶忙举手。 王主任看向贾张氏。 “你们家的事不是一般的多，还都是破事坏事。”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们家再闹腾就别在这个大院住了，我们街道容不下你们，听到了没有？” 王主任声音很大，大院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听到了！”贾张氏赶忙答应。 “钱没收了，贡品也都没收了，进去搬！” 众人才明白，王主任带来那么多人，原来是来干活的。 贾张氏真想说不能搬，墙里还有鬼呢，可是她不敢。 同样一头冷汗的还有易中海三人，他们也听到了墙里的鬼叫声，没了符篆，出来害了他们怎么办？ 王主任带着东西走了，给许大茂留下了三碗血，还有一个羊头。 许大茂不顾贾张氏杀人的目光，提着羊头招呼道：“来来来，想喝羊肉汤的过来一下，家里没柴火了懂不懂，老规矩，一家一海碗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大部分住户都兴奋了。 有小孩的赶紧让孩子去捡柴火，没人手的，也尽量找些柴火送到许大茂家。 许大茂把羊头扔给傻柱。 “赶紧刷一刷，剁两半，这次得煮两锅。” “我不差这口。”傻柱有点不愿意。 “那小当和槐花别喝！” 傻柱有点后悔了，当时就说不认亲吧，现在只能拿起了羊头，开始刷起来。 贾张氏也郁闷，看了空空如也的桌台，想要嚎哭又不敢。 唯一的庆幸，身上还有一张符，没被没收。 她看着墙壁，恐惧感越来越强，老贾可说了，除非他们魂飞魄散，否则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她立即去找易中海，易中海又找到了刘海中和闫埠贵。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做。想出去找人，可那么晚了，去哪找啊。 “要不找许大茂问问，他的符篆还挺灵的，昨天我就没听到老贾和东旭的声音。” 刘海中不耐烦地说道：“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贾张氏拿出符，一狠心拆开了。 里面笔走龙蛇，好像还真是正经符篆，不要问许大茂怎么写的，英叔电影看得太多了。 “刘胖子，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刘海中拿起符篆正反面地打量，也懵了。 “我不知道啊，怎么可能是真的啊？” “刘胖子，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买许大茂的符。”贾张氏赶忙夺回来叠好。 “行了，闹够了没有，现在问题是怎么解决老贾的事，你们不想他们晚上再来找你们吧？”易中海感觉是真心带不动啊。 “那就只有砸开墙看一看了。”闫埠贵建议道。 贾张氏赶忙反对。 “不行，老贾说他们是困在墙里了，砸开不就放出来了吗，他能饶了我们吗？” 众人点头，这招确实有点危险。 “要不还是找许大茂问问？”刘海中建议道。 “他的话能信吗？几分真几分假，我们都不知道。”易中海反对道。 闫埠贵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张符管用，按照老贾他们的反应，那两张超度符也是有用的，问问也不是不可以。” 其他三人回想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你们去问吧，反正我不去。” “我也不去！” 贾张氏和易中海视许大茂为仇敌的，肯定不愿意。 “行，那我们去。”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后院指挥干活呢，煮羊汤嘛，有傻柱在，也不用他忙活，他还准备让傻柱整一盆毛血旺，绝对地道。 傻柱也无所谓，半个羊头上的肉反正不会给许大茂了，留着自己下酒，也算赚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把许大茂拉到了一旁，撵走想要偷听的其他人小声问道。 “大茂，实话实说，那符篆是真是假？” 许大茂笑了笑。 “真真假假，你们不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大茂，不瞒你说，我和你二大爷都听到了老贾和贾东西是声音，他说要找我们报仇，你看有什么办法。” 闫埠贵一直盯着许大茂，生怕他说没办法。 “你们啊，惨喽！” “怎么了？”刘海中紧张地问道。 “所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鬼都是睚眦必报的，你们应该清楚。” “那怎么办啊？” “简单啊，把他们超度了就是！” “怎么超度啊？” “有三个方法，哎，我为什么告诉你们啊？” 许大茂正色道。 “大茂，绝不让你白忙活，只要管用，你说个数，绝不还价。” “但别太贵。”闫埠贵补充道。 “那可不行，回头你们再举报我去，我找谁说理去。” “不能够，大茂，你相信三大爷一回。” “行，我就不多要了，咨询费五十，不贵吧，你们可以给他们说是一百。” 许大茂诱惑道。 两人一喜，刚忙往中院跑去。 易中海和贾张氏就在水槽边，正等着呢。 “许大茂说了，一百二的咨询费，保证管用！”闫埠贵直接说道。 刘海中眼睛都瞪大了，这咋还赚钱呢？ “咱四家，一人三十。”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的样子有点明白了，不过他猜测许大茂的咨询费很可能是一百。 现在不至于因为五块钱，去找许大茂，所以没开口。 可贾张氏不愿意了。 “许大茂这是抢钱呢，没钱，我刚被许大茂坑了一百多，我真没钱了。” 贾张氏很急，可她也不敢大声。 易中海觉得来了机会。 “钱我可以替你出，还可以再给你五十，但你不能再反对秦淮茹改嫁。” “五十块钱就想让我儿媳妇改嫁，没门。” “再加五十，不能再多了。”易中海怒视贾张氏。 “行，一百就一百。” 贾张氏才不在乎，自己不反对，还有棒梗呢，还有贾东旭呢，一百不赚白不赚。 第146章 这钱真香啊 易中海是真没多少钱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还是多掏了一百三十块钱。 刚进后院，闫埠贵就递给了刘海中一张大团结。 刘海中激动坏了，这钱真香啊！ 许大茂看着赚了便宜两人接过了属于他的五十块钱。 “大茂，你赶紧说吧，过会还喝羊汤呢。”闫埠贵催促道。 许大茂也没藏着掖着，编呗。 “第一个方法，你们试过了，现在可能不行了。” “第二个方法也很简单，人怕污秽之物，鬼更怕，在墙上涂满，三天三夜，保证压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闫埠贵点了点头，好像在哪本书上见过。可要是在贾家墙上都抹这些东西，那还住不住人了，贾张氏肯定不同意。 “第三个也简单，这个比较歹毒，会让鬼怪魂飞魄散，鬼最怕太阳，中午的时候，把墙扒开，在太阳底下暴晒，就可以了。” “就那么简单？”闫埠贵瞬间觉得钱花冤枉了，后面这两条，小说上好像都有。 还好他没花钱，还赚了十块。 “就那么简单，没多难。” 两人也不废话赶忙去了中院，想要镇压鬼魂永世不得翻身还是魂飞魄散，让贾张氏选择吧！ 贾张氏也犹豫了，她想儿子和丈夫最好能超度，投胎，重新做人。 不过，也不管不了那么多了，最终选择了方案三。 羊肉汤的香味四溢，充满了中院和后院。 几乎所有家都分到了一海碗，让这个喧闹的晚上有了点亮光。 喝汤的多，吃上肉的就很少了。 许大茂家就不用说了，独享半个羊头，谁也没分。 傻柱和小当、槐花也吃上了，他们还给聋老太太一些。对他们来说，半个羊头肉不多，有的吃就不错了。 就在大家喝羊汤的时候，易中海拉住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他准备集合三个管事大爷的能量，劝傻柱同意娶秦淮茹。 闫埠贵是不愿意的，可没想到易中海把他和刘海中多报了二十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还怎么办，闫埠后又要了十块钱才答应下来。 刘海中都快乐疯了，平白无故又赚十块钱，找谁说理去。 易中海作为第一个，先进了傻柱家。 此时的傻柱和小当、槐花正喝羊肉汤呢。 小当和槐花高兴坏了，家里吵吵闹闹好几天，吃不好喝不好，还是和干爸一起好。 不仅吃得好，还有零花钱。 “吃着呢？”易中海直接坐到了桌边。 傻柱对易中海还是有意见的，没说话。 “你和秦淮茹也认识十多年了吧，她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易中海自顾自地说起来。 “其实这事怪我，许大茂你也知道，很不尊重我，我就让秦淮茹帮忙，抓他一个把柄，这事都是我安排的。” “谁也没想到把你装里面了，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要怪就怪我，你不能生秦淮茹的气。” “她是个好女人，一个人带着一大三小，很不容易，这几年，她一直把你当成依靠，你这一撒手，让她怎么办，你不能因为我的错来埋怨秦淮茹吧.” 傻柱有点意动，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不怪秦淮茹。 “现在她一心想要嫁给你，你看看棒梗、小当和槐花，你要娶了她，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给你传宗接代。” “你看外面传的流言蜚语，对你名声可不好，以后娶媳妇也难，我看，你就趁势把事情办了，来年就是一个大胖小子，多好。” “你现在是槐花和小当的干爸，这亲上加亲的事情，有了媳妇，还有了孩子，明年再来一个亲生的，外面的流言肯定都没了。” 傻柱真想答应了，可许大茂递出五块钱动作仿佛近在眼前，让他开不了口。 这一切，易中海都看在眼里，傻柱的心肯定松动了。 只要再加把火，这事肯定能成。就看能不能抓住傻柱的点了。 易中海在忙活，贾张氏也在忙活。 她不反对，不代表棒梗不能反对，于是棒梗就开始在家闹起来。 “妈，我不要你改嫁给傻柱，我不要当傻梗。” “妈，你要改嫁了，我就不认你了。” 秦淮茹不为所动，原剧中，她是有恃无恐，她和傻柱关系好，她即使不嫁，傻柱也会等着她。 棒梗闹了她不嫁，反而能体现她慈母的一面。 现在不一样，傻柱像个风筝，线马上就要断了，这个时候不嫁，以后可能真得没机会了。 儿子说不认就不认了吗，饿上几顿，看你认不认！还耍小脾气，从看守所出来是什么样子，忘记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还不改口，心中发狠，趁着棒梗缠着秦淮茹的时候，进了里屋。 明天就送儿子魂飞魄散，今晚摆个灵堂出来，不过分吧。 就在秦淮茹屋里，只给她一个人看，白天就收起来。 作为贾东旭的妻子，在儿媳妇改嫁之前，看看前夫的遗照，也很合理吧。 反正她没出言反对儿媳妇改嫁。 秦淮茹看到贾东旭的遗照后，都快疯了。 当年为什么看上贾东旭，想嫁进城里是一方面，还不是贾东旭太帅了。 在贾东旭面前，只能用歪瓜裂枣来形容许大茂和傻柱。 当时，傻柱家里有个累赘妹妹，工作还行，不修边幅。许大茂一张大马脸，家里有父母，一家三口挤在西厢房里。 而贾东旭只有一个装作慈眉善目的母亲，工作也不错，院子里还有个七级钳工的师傅易中海，最主要是人长得还帅！ 让你选，你选谁？ 可人算不如天算，贾张氏是个恶婆婆，贾东旭是个短命鬼。 回想那十年的感情，要是不好，秦淮茹也不可能死心塌地。 现在看到贾东旭的遗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她真想告诉贾张氏，她不改嫁了。 可如果真没有了傻柱，她以后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是可以预见的。 为了自己，也为了三个孩子，她只能一边哭，一边下定决心改嫁给傻柱。 贾张氏有点不知所措，这可是她的压箱底绝招，怎么就不管用了？ “秦淮茹，你要觉得对得起东旭，你就嫁，反正孩子是不会跟你过去的。” 秦淮茹不为所动，没了她，贾张氏祖孙也没法生活。 “你要嫁，我不拦着，轧钢厂的工位你还给贾家，等我宝贝孙子长大了，交给他。” “妈，你能替我去上班吗？” “那你别管，我是卖是留都是我们贾家的事情。” “那你就留着吧！” 秦淮茹无所谓，她才不想上班呢，又苦又累，傻柱工资那么高，福利那么好，养她没问题。 见所有的招事都不管用，贾张氏只能跑到墙底下，开始小声念叨。 “东旭啊，是妈没用，你今天晚上就出来带走她吧，妈不想丢这个人啊！” “老贾啊，你们说句话啊，出来带走她吧。” 秦淮茹都麻了，那里面是真有他俩的鬼魂啊，你真叫出来了，那咋办？ 她赶忙冲出了房子，去易中海家哭诉。 贾张氏见状，赶忙把贾东旭的灵位收起来藏好，静等三个管事大爷过来。 易中海听秦淮茹说，贾张氏又搞封建迷信，都快疯了，这要让王主任知道，他们还干不干。 刘海中正在傻柱家做思想工作呢。 他只能和闫埠贵来到贾家，可什么都没找到。 贾张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第147章 易中海怒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看着贾张氏，他可是拿了一百三十块钱，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不是小钱了。 结果贾张氏现在背刺他。 “贾张氏，你可是答应我的，这事情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 贾张氏冷哼一声，反正没有证据证明她在捣乱。 易中海直接怒了，指着贾张氏鼻子就开始喷起来，一旁的闫埠贵都吓了一跳。 “张大娥，你们家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全院上下都被你得罪光了。” “现在街道也把你列为重点观察对象，随时要赶你走。院子里还有个许大茂天天盯着你，找你麻烦，你现在敢出去胡搅蛮缠吗？”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和傻柱没人会帮你。最近三个月我亏了四千块钱，一辈子攒的养老钱都快没了。我还要给自己养老，还要给一大妈看病，我是自身难保。” “我现在就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接济你家了，借钱借粮一分都没有。” “等傻柱娶了媳妇，你觉得他家还会像以前一样给你们家带盒饭吗？哪个女人能忍得了，尤其是当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家一分钱好处也得不到。” “你要记住，你家三个孩子现在还小，饭量不大，等棒梗大了，小当和槐花也大了，那可是三张嘴，就靠秦淮茹二十七块钱的工资，够吗？你想想你以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贾张氏，我告诉你，你们过得甚至不如前院的刘奶奶家。” “他们家现在还有四百多捐款呢，你们家有什么，五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等棒梗大了，连个婚房都没有。” 贾张氏冷汗都流下来了，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事情还很遥远而已，再说当时她还有私房钱呢。 而闫埠贵也惊讶了，惊的是易中海损失了四千块钱，那可是巨款啊，怎么院子里一点消息没有呢。 “可我也没阻止秦淮茹改嫁啊！”贾张氏弱弱地说道。 “阻止没阻止你心里清楚，你要闹就闹，看最后倒霉是别人还是你自己。我告诉你，许大茂就在后院等着你犯错呢，最想把你赶出大院的就是他，你有本事就闹！”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易中海看贾张有所松动，继续补充道：“傻柱多好，工作好福利好，就一个人，他还有房子，秦淮茹改嫁过去，那是你们家的福气，你还不愿意，现在傻柱还不愿意呢，哪轮得到你。” “可他会养我吗？”贾张氏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傻柱也算你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一个孝顺孩子，他娶了秦淮茹能不孝顺你？” 贾张氏不说话了低下了头。 “你自己好好想想！哼！”易中海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闫埠贵也跟了出去，他想问问四千块钱的事，可又收住了，伤口撒盐是不能干的，这事要问许大茂。 傻柱家 刘海中的说辞都是易中海提前沟通好的。 “傻柱，在二大爷心里，你和秦淮茹就是一对，你可以问问院里其他人，哪个不这样认为。” “你也照顾她们家好几年了，又是给钱又是带盒饭，秦淮如也帮着你洗洗涮涮，你们得心思大家都懂，以前还有秦淮如她婆婆挡着，现在没这个阻碍了。要我说，你们两家变一家，很好，秦淮如是个知冷知热的人，还能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 “可二大爷就不明白，秦淮如都上赶子要嫁给你了，你怎么又不同意了呢？” 傻柱想反驳，可说出真相，就把秦淮茹毁了，忍了下没开口。 “你不说我也明白，不就是有个老婆子和三个孩子拖累嘛，这样，我和一大爷他们商量一下，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去，你看行不行？” 傻柱真想怼刘海中一脸，要是真这样，他成什么人，名声不得臭大街了。 刘海中没意识到这些，继续说道：“将来你和秦淮茹再生三个，这一大家子就热闹喽，三个亲生的，三个干的，整条胡同，都没你有面。” “行了，二大爷，您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刘海中假装生气地站起来。 “现在外面的流言可厉害的紧，你别让那些话传到轧钢厂，我们丢不起那个人。” 说完，他就出了门。 易中海带着闫埠贵和秦淮茹迎了上来。 不等他们问，刘海中就摇了摇头。 秦淮茹的表情又苦涩了一分，易中海看向闫埠贵。 “老闫，靠你了。” 闫埠贵点了点头，走进了傻柱家。 傻柱见他进来，烦不胜烦。 “三大爷，你们有完没完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闫埠贵笑着坐下，小声说道：“我不是来劝你的。” “来，给三大爷盛一碗，晚饭我还没吃呢。” 傻柱和小当、槐花也吃得差不多了，剩了一点，全倒闫埠贵碗里了。 闫埠贵也不嫌弃，喝了一口，还品了品。 “傻柱啊，我给你算一笔账。” “什么帐啊？” “这些年，你在秦淮茹身上花的钱得好几百了吧？这还不算饭盒，一个饭盒打五毛钱来算，也有好几百了吧，我感觉你是亏大了！” 傻柱也郁闷，秦淮茹借钱就没还过。不过他也认了，当做好人好事了。 “你也知道，三大爷喜欢算账，我以为等你娶了秦淮如都会收回来的，也算没白花。” 闫埠贵看傻柱的表情变了，立即改口。 “你别急，三大爷就是想问问，你花那么钱和那么多功夫，是什么想法大家都知道，眼看就要得手了，你忽然就不要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三大爷不明白。” “三大爷，这我不能说，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您就别费劲了，喝完赶紧走。” 闫埠贵看着傻柱，摇了摇头，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这事看来还得问许大茂。 “行，你不说，我也不问。” 说完，一口干了羊肉汤，咂咂嘴出了门。 易中海对这结果早有预料，等刘海中和闫埠贵走后，他又给秦淮茹耳语了几句，让她生米煮成熟饭。 秦淮茹早那么想了，现在有了易中海的支持，更不怕了。 易中海继续说道：“现在的关键是让傻柱知道，你是正经女人，你拿许大茂五块钱的事情，是一个疙瘩，这事解决不了，他是不会松口的。” “我已经给他说了，这事是我让你去做的，所以就看你怎么让他相信了，只要他信了，这事就成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就看今晚了。 第148章 五块钱，别忘记找零啊 中院的动静许大茂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也不准备掺和，不过给他们提升点难度还是可以的。 至于傻柱上不上他们的贼船，那是他自己的事情，都这样了还能被pua了，那就是活该了。 这次报复傻柱的力度不算大，可他要是和易中海、秦淮茹掺和在一起了，那就别怪他下手狠啦。 想到这，许大茂就跑到院子里喊了起来。 “光福、光天，你们俩出来。” 刘光福和刘光天赶紧小跑着出来。 “大茂哥，找我们什么事？” 许大茂小声说道：“二大爷快查出原因了，你们该停了！” 刘光福兄弟对视一眼，赶忙点头。 许大茂继续大声喊道：“给你们俩五块钱，给我搬一箱子汽水去。” “哎，我们这就去。” 两人赶忙拿上票和钱冲出了后院。 这时候，许大茂继续喊道：“给你们的是五块钱，别忘记找零啊！” 这话正好落在中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耳里，傻柱也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直接哭了。 “这该死的许大茂，就不能放过我吗？” “许大茂，大晚上的，能不能小声点！”易中海也怒了。 许大茂赶忙招手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易中海正奇怪许大茂怎么那么客气的时候，就听到他对着将要消失的刘光福兄弟大继续喊道：“五块钱，多的钱看看能不能买只鸡回来！” “知道了！大茂哥。”刘光福答应了一声，直接跑了。 易中海鼻孔都冒烟了，这哪是客气，分明是耍他玩呢。 秦淮茹眼泪都出来。 许大茂可不管他们，悠哉悠哉的回了家，周末冉秋叶要过来，肯定还有好玩的。 院子里的人不明白，天还早呢，说话大点声怎么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反应有点异常吧？ 可傻柱很明白，五块、鸡，太明显了。 他要是娶了秦淮茹，得被许大茂笑一辈子，刚刚松动的心又坚硬了起来。 易中海看着抹眼泪的秦淮茹也有点无奈。 “行了，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今天可能是不行了，傻柱是个倔毛驴，你顺着来就行，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知道了！” 易中海可不会放弃，秦淮茹也不会，她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 贾张氏拿着符篆，看着秦淮茹哭着跑回家，哼了一声。 “怎么，傻柱不是一直在你屁股后面转吗，怎么还嫌弃你了？” “不知道，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哼，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献出你的身子。” “妈，我不会的！” “哼，不会，没用的东西，你最好不会！东旭在屋里看着呢！” 贾张氏现在的想法是，我可以不同意，但在此之前你不能不同意。傻柱的拒绝让她也很窝火。 闫埠贵看到易中海回了家，悄悄来到了后院，找到了许大茂，他还好多疑问不知道呢，不问清楚睡不着。 还没等他说话，刘海中也跑出来了，他想看看还有什么好处可捞吗。 “我听说，一大爷亏了好多钱，许大茂你肯定知道。” “三大爷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知道！”许大茂很疑惑，按理说，这消息不会散播出来的。 “大茂，咱院也就你最有本事，你给三大爷说说，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老易亏多少钱啊？”刘海中问到。 闫埠贵比划了一个四的手势。 “四百？” “四千！” 刘海中的小眼睛都瞪成灯泡了。 “那么多。” 闫埠贵撇了撇嘴，看向许大茂，刘海中也看了过来。。 “大茂，你说说。” 许大茂心算了一下，这段时间，易中海确实拿了不少钱，估计他手上还有这个数，所以得想办法再坑他两次。 许大茂可不敢跟这俩货说实话，两人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他们知道，二大妈和三大妈肯定也会知道，整个街道都能知道。 “这事我真不知道。” 闫埠贵也不知道说得是真假，继续问道：“那傻柱和秦淮如的事，你肯定知道，他们怎么会闹成这样的？” 许大茂想了想了，只能瞎编了。 “这简单啊，保卫科只抓了傻柱，还打了一顿，秦淮如一点事没有，要不就是傻柱把事情背下来了，要不就是秦淮如反水了，这次伤得不轻呗。” 闫埠贵点了点头，确实有可能。 “可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个你们得问一大爷，我肯定不会说的，影响不好。” “是不是秦淮茹和傻柱搞破鞋被抓住了？” 许大茂知道闫埠贵是诈他，可依然做出了惊讶的表情，闫埠贵立即就明白了，果然如此。 傻柱和秦淮茹搞破鞋，结果被抓住了，秦淮茹肯定把脏水都泼傻柱身上了，导致后者挨罚，秦淮茹却没事。 至于易中海去捉奸，显然，易中海帮助了秦淮茹，让傻柱把他也记恨上了。 闫埠贵得到完美答案，满意地回家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刘海中。 这会儿，刘光福和刘光天抬着一箱子汽水过来了。 “大茂哥，这会儿没鸡了，这是找的钱。” “好，你们一人一瓶汽水，二大爷，您也来一瓶。”许大茂很客气。 “好，我也尝尝。” “您还是留着明天喝吧，别再尿床了。”许大茂提示了一句，让刘海中想了想也不咬瓶盖了。 “嗯，明天再喝。” 许大茂和刘光福兄弟眨了眨眼，搬着汽水进了屋子。 两兄弟也没进屋，而是躲在院子的角落开始商量起来。 “哥，大茂哥说咱爸快发现了，不让咱干了，我觉得，咱再干最后一次，怎么样？”刘光天说道。 刘光福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那么认为，咱以后两个星期做一次还是可以的。” “别，我觉得这事还是听大茂哥的。” 刘光天一口把汽水喝干，打了个饱隔。 刘光福想了想。 “行，那咱就干最后一次。” 其实他们不知道是，经过长期的锻炼，刘海中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不等尿多少就能醒过来，控制住，前几次也只是哥俩运气好而已，要不早被抓住了。 第149章 我说叫你起床尿尿，你信不信?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可四合院里的很多人却不平静。 明天贾家肯定拆墙，许大茂的目的达到了，可他觉得应该抓住最后的机会，吓吓那个老虔婆。 贾张氏也没睡觉，她担心秦淮茹去钻傻柱的被窝，也担心丈夫和儿子出来找她。改嫁这事她是阻止不了了，没有好处，可最少也得把老贾和东旭全都超度了，你再干啊。 万一把他俩惹急了，出来把她也祸祸了，那不就惨了。 秦淮茹辗转反侧，她在去不去钻傻柱被窝之间挣扎，听易中海的，明天去，那黄花菜都凉了，傻柱一整天都还没和她说话，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傻柱也很难受，脑子反复都是秦淮如接过许大茂五块钱的场景，还有许大茂临走的拍的那一巴掌。易中海说是他安排秦淮茹去勾引许大茂的，可秦淮茹没必要真上吧。 还有许大茂提到过的，贾家闹鬼的时候，大家都是披着衣服，只有秦淮如和易中海穿得板板正正的，不得不让他怀疑。 易中海也醒着，寝食难安，亏了那么多钱，还要帮小情人去爬别人的床，这都是什么事啊。 最关键的还有个许大茂，今天算是对他进行骑脸输出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闫埠贵也没睡觉，主要是三大妈的八卦之火一直在燃烧，问东问西，闫埠贵装了一晚上13了，肯定不能怂。 当然，最重要的是三千字的检查，为什么老易和老刘是一千，他三千，还不是因为王主任看他有文化。 就问你优越感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刘海中是痛并高兴的，过两天就能结识建设局局长的侄子，然后认识副部级政委的老婆，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就是俩小时憋出三个字有点痛苦，想想只能找徒弟帮忙写检查了，上床睡觉，迷迷糊糊中，差点进入了梦乡，可忽然门开了。 凉风拂面，他睁开眼，就见两个身影偷偷摸摸进了自己屋，借着外面的月光，可以看得很清楚，两个儿子。 按照以往的暴脾气，他早咆哮起来，开始对他们进行爱的教育了。他努力忍着冲动，就想看看两个儿子到底要干什么。 敢偷钱，把俩货的腿打断。 可两个臭小子的操作，让他懵了。 刘光福把一条温毛巾放到了他手上，然后就站在他床前不动了。刘光天站在门口，随时要跑的样子。 刘光福郁闷了，毛巾放了有一会儿了，可刘海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他要拿走毛巾的时，刘海中的怒吼让他差点三魂出窍。 “你们两人在干嘛！？” 扑通，两人同时跪在了地上，这是来自灵魂的恐惧。 刘海中直接坐了起来，拉开电灯，拿着毛巾思索，二大妈也吓醒了，惊魂未定。 而对门刚点开播放器的许大茂，也吓了一跳。 听声音就知道，两个臭小子干坏事被发现了，不知道刘海中能不能发现其中的关联，也不知道两人会不会供出自己。 刘海中刚喊完，中院也热闹起来了。 “救命啊！” 贾张氏的吼声丝毫不弱于后院，大有泰山压顶之势。 刘海中看了中院方向一眼，没管，继续看着刘光福兄弟。 “说，你们拿着毛巾做什么？” 声音中透漏着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爸，我说叫你起床尿尿，你信不信？”刘光福哆哆嗦嗦地说道。 刘海中抬手就是一巴掌，非常有劲。 ”你说我信不信，给我说实话！” 刘光福捂着腮帮子，预感到在劫难逃。 “爸，我就是给你送毛巾的。” 刘海中看向刘光天吼道：“你也过来！” 然后就开始抽腰带。 刘光天哆哆嗦嗦跪走到刘海中跟前，非常后悔，可求生欲让他飞速思考。 “说，你们干什么呢？”刘海中已经把腰带的一头捆手上了。 刘光天看着床底下的尿盆，忽然来了灵感。 “爸，二哥就是给你送毛巾的，大茂哥说干累活的人，用温毛巾捂着点，第二天会舒服点。” 刘光福眼睛一亮，对，这个主意好。 “是是是，大茂哥说的，就和烫脚差不多。” 刘海中看了刘光福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慈子孝，难道自己的教育出结果了？ 可他还是表现出一股威严的样子，语气上也好一些。 “那有必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吗？” “大茂哥说，晚上最冷的时候，效果最好。” 二大妈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爸，孩子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别生气了。” 刘海中恩了一声。 “我没生气，你们是第几次了？” 刘光福兄弟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第一次，先看看管不管用，我们也怕大茂哥骗我们。” “嗯，行了，睡觉去吧。” 说完，他却下了床，吓了刘光福兄弟一跳。 “他爸，大晚上的，你干嘛去啊？” “没听到张寡妇又喊了嘛，八成老贾父子又出来作妖了，我去看看。” “爸，真得有鬼啊？”刘光福问道。 “可能吧。” 中院。 秦淮茹还是下定决心，就在今晚去钻傻柱的被窝，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 “秦淮茹你个贱货，一晚上就忍不了是吧？” 秦淮茹定在了原地，她是听到贾张氏打呼噜才起来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妈，我肚子不舒服，去上个厕所。” “鬼才信你的话。”贾张氏哼了一声。 话音未落，墙里发出了笑声，笑得冰冷，还有《回魂夜》的配乐。 一股寒意，直接从脊背爬满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全身。 贾张氏一骨碌爬到床下，而秦淮茹直接跪在了地上。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渗人，仿佛有人要从墙里走出来一样。 贾张氏哆哆嗦嗦的。 “老贾，咱俩夫妻一场，你就放过我吧，对，后院有许大茂，你去找他。” “张大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就是你想让我们爷俩魂飞魄散的。” “不是，是许大茂出的主意，你找他你找他！” “今晚我就要吸干你的阳气，让你成为我的替死鬼，来吧！” 贾张氏听到老贾要动手，大喊着鬼啊，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院子里。 秦淮茹紧跟其后。 棒梗已经尿床上了，也跟着跑了出去。 可墙里的笑声还是没停。 “秦淮茹，你个贱货，到底要给我带多少顶绿帽子，我要杀了你。” 声音之大，已经让中院里的其他人听到了。 贾张氏往易中海家里跑，而秦淮茹去的傻柱家。 第150章 他们会不会跑到其它墙里去? 贾张氏和秦淮如叫得凄惨，早就忘了王主任的警告。 易中海首先冲了出来，贾张氏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哭嚎。 “他一大爷啊，你要救我啊，老贾要我的命啊。” “小声点，你非得让许大茂听到吗？”易中海赶忙提示。 贾张氏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院子只剩下秦淮茹拍门叫门的声音。 “柱子，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生闷气，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开门快开门，傻柱快开门，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傻柱也听到了贾东旭那声“我要杀了你”，绝对是贾东旭的声音无疑了。 他第一次插门，居然遇到这件事，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秦淮茹的倒霉。 闫埠贵和刘海中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有些早来的住户也听到了贾东旭的喊声，不过他们更多的是八卦，而不是害怕，人多嘛。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这贾家真闹鬼啊？” “刚才是贾东旭的声音吧，错不了。” “秦淮茹是干什么事了，前面的没听清楚。” “她想改嫁，贾东旭能愿意嘛！你要是贾东旭你也得疯。” …… 傻柱听到外面来了不少人，这才开了门。 秦淮茹一脸幽怨 ，她想扑进傻柱怀里，可惜被傻柱躲开了。 不少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特别惊奇，这是舔狗翻身做主把歌唱了啊。 易中海三个管事大爷聚在一块儿。 “看来，这墙非拆不可了！”易中海说道。 “那么多人看到了，要不报给街道，让街道来处理？”刘海中提出了不同意见。 “不行不行，这事要传出去，咱院的名声可就臭了，过会都给大家说清楚，这事不能乱说。” “你看，人多起来，就没声音了。万一王主任她们来查看，也是这样，我们也跟着吃瓜烙。” 闫埠贵和刘海中对此表示了认同。 “明天，让秦淮茹去街道，就说想要修补一下墙，开一个施工证明，明天上午，咱就把墙拆了，好好晒一晒。” “你们得找个老师傅，别给拆塌了。”贾张氏补充道。 “得你们家出钱！”闫埠贵直接回怼。 “不行……”贾张氏下意识说了两个字，就开不了口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盯着她，仿佛再说一句，他们就走的意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闫埠贵继续说道：“这是西厢房，必须上午干完才行，过了中午就晒不到了。”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问题又出来了。 贾家三人不敢回去了，去哪睡成了问题，小当和槐花已经被傻柱接进屋里了，可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没人管了。 大家都看向了傻柱，意思很明显，现在何雨水的房子是空的，贡献出来吧。 傻柱赶忙摇头。 “不行不行，那是我妹妹的房间，没她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住。” 说完，直接回家关上了门，根本不给大家pua他得机会。 “傻柱，都是一个大院的，这个时候，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应该放下成见，反正雨水没回来。”易中海直接来到了门外说话，拍门说话，可傻柱根本没回应他，略显尴尬。 “傻柱，你出来，我们家这个情况，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贾张氏也急了。 秦淮茹没说话，可心中又凉了一分。 “傻柱，怎么一大爷的话也不听了，贾家那么困难，你有能力，就应该帮助一下，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毁了自己的名声。” 易中海还想试试。 傻柱在屋里也很纠结，如果是以前早已经让贾张氏住进去了，可现在，他有点不愿意。 昨天那事发生之后，除了他妹妹何雨水，没有一个人去看他。何雨水忙前忙后，哭得稀里哗啦，这份感情肯定是真挚的。 他不愿意别人去动他妹妹的房间。 易中海在外面说了几句就不说了，他太了解傻柱了，倔毛驴，发了脾气，再说也没用。 这是一个信号，是傻柱超出掌控的征兆，让他内心无比焦灼。 各家各户都挺拥挤的，谁家也不宽敞，哪有多余的床铺，最终还是易中海收留了他们。 一大妈火气很大，可没人帮她。 没什么热闹看后，许大茂就准备回去了，刘海中追了上来，还给他说了声谢谢，让他莫名其妙。 刘海中没有狂揍刘光福兄弟俩，就已经让许大茂很意外的，现在还这样，明天得问问。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打着哈哈就出门了，上班族的悲催。 音乐学院那边不用他管，人家比他要专业。 新建的驱蚊水作坊也不用他问，厂里都帮联系好了，还请了专业的师傅帮忙，到时候材料一到，许大茂的人直接过来开干就行了。 闲是闲不住的，大风就要来了，许大茂感觉刘海中昨晚的那句谢谢挺没诚意的，所以他准备让这位胖老板来点实在的。 想到这，他就去找了王大军，约好让刘海中明天请客，然后又去了车间，让人把消息带给刘海中。 刘海中没来上班，听到消息兴奋得不行，活都懒得干了。 同样不能闲着的还有贾张氏，昨晚的事，让她下决心送走老贾父子。 我不仁你不能不义，这就是她的行事准条。 三个管事大爷加上秦淮茹都没上班，他们分头行动，该找人的找人，该进料的进料，准备一上午就干完。 在他们看来，工程量不大，半面墙的事，把上面的窗户卸下来，轻轻松松。 可大师傅过来一看，就摇了摇头，这面墙，上面的木头是连在一块的，拆掉容易，装上可就难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可管不了那么多，太阳已经出来了，就一上午时间，可没那功夫耽误。 于是，半面墙的窗户就被拆了下来，门也耷拉到了一旁。 之后就是体力活了，刘海中不愧是七级锻工，八十的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硬生生把墙砸出一个大缺口。 晒就要晒透了，其他人合力把砖石都搬到了太阳下面暴晒。 等这半面墙都拆完之后，闫埠贵问了一个致命问题。 “他们会不会跑到其它墙里去？” 第151章 这谁啊抢我生意 听到闫埠贵的话，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大师傅秒懂，这是要加钱的节奏啊，一群人都是傻叉。 “不行，只能拆那么多，再拆我家就要塌了！”贾张氏心疼的看着自己家的房子，欲哭无泪。 “这事得问问许大茂，昨天没问清楚。” “他不能再要钱了吧？” “应该不会吧。”闫埠贵也不敢保证。 “没钱，反正我没钱。”贾张氏想也不想。 闫埠贵都不屑看她，易中海昨天才给了她十张大团结，他可是亲眼看到的。 “行，先把这些都晒了再说，中午等许大茂回来再说。” 易中海赶忙说道。 “为什么要晒，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师傅淡定地说道。 易中海等人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大师傅把工具往地上一扔。 “小冰，我们走，不伺候了。” “哎，别，穆师傅，就是这事不方便传出去，就是那种东西。”易中海赶忙拉住，小声说道。 穆师傅点了点头，本来这点小活本来就不想来的，挣得太少，这下可以了。 “我们这行的规矩，老易你也懂，工钱加倍，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我不明白，这事你们为什么不找我们，你们这样晒也不管用啊。”穆师傅慢慢悠悠地说道。 易中海等人恍然大悟，怎么没想到盖房子的人了解呢。 你早说啊，问许大茂，亏了那么多钱。 “穆师傅，您遇到过这种情况，都怎么处理的？” 穆师傅也不藏着掖着。 “你们得找张镇宅符，压在墙底下，再找个泰山石敢当，贴在墙上。” “泰山石敢当好找，可这黄符现在不好弄啊。” 穆师傅点了点头。 ”确实不好弄，不过石景山那边有个老师傅，他肯定有，你们可以过去问问。” ”大约多少钱啊？” “不贵，好像就五块钱吧。” 易中海等人一喜，居然还有意外收获，早知道，就不花那么多冤枉钱了，不知道能不能要出来。 贾张氏都快吐血了，前前后后她花了七十块钱，刘海中更悲催，他一次就给了一百八，还是个假符。 许大茂肯定是找到类似的资源，投机倒把呢。 刘海中最近还尿床呢，他赶忙凑了过来。 “穆师傅，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我想买两张。” “行，小冰，你跑一趟吧。”穆师傅直接让徒弟代劳。 “我也去。”刘海中立即举手。 众人看向他，刘海中赶忙解释：“我也想认识认识一下高人，万一以后还需要，可以直接过去买啊。” “行，老刘，那就交给你了，你快去快回。” 众人心里有了底，轻松下来。 “许大茂给的方法的不行，我们得把咨询费要回来！”贾张氏首先说道。 闫埠贵慌了，许大茂可只要了五十，他们要了一百二，这事要让易中海和贾张氏知道，那就麻烦了。 “许大茂不可能退的，他再把这事捅出去，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可是一百二十块钱，你不心疼？” 穆师傅在一旁听着都惊呆了，许大茂够心黑的啊。 “那你不怕被赶大院就去要，我不拦着！”闫埠贵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我……”贾张氏有点不敢。 “行了，你赶紧去买个石敢当吧。”易中海赶忙打圆场。 贾张氏哼了一声出去了。 这时候，刘海中已经累了个半死，他这体型就不适合骑自行车，屁股太大，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车座上。 估计自行车也在骂娘，闫埠贵是什么体型，你什么体型，你这屁股能骑车吗，屁股不想要了？ 经历了一个半小时的折磨，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院前。 小冰轻车熟路，敲了敲门就进来了，刘海中也擦着汗跟着。 院里摇椅上，躺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看样子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 “廖师傅，我带人来买几张符。”小冰走到近前小声说道。 “五块！”廖师傅眼睛都没睁，用两根手指从怀中夹出一张黄符。 小冰看向刘海中，刘海中明白其中的意思，拿出了五块钱，接过镇宅符。 刘海中千辛万苦过来，可不止为了镇宅符。 ”老先生，我有事相求。” “你说！”老头依然没有睁眼。 刘海中还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小冰。 小冰很懂，出门等着了。 刘海中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老先生，最近一个多月，总是尿床，有时候一夜尿两次，去医院查了，可一直找不了原因，您能帮我看看吗？” 廖师傅睁开眼睛，在刘海中周身看了一圈，感觉很健康，忍不住皱眉。 这下让刘海中紧张了。 “老先生，我是不是被什么鬼缠上了？” 廖先生没回答刘海中的话，不过他心思通透，医院都查不出原因，那八成是有人搞鬼，鬼神嘛，反正他没见过，这事肯定不会告诉刘海中。 他就是靠这个活着的。 想到这，他又从怀中掏出两张符。 “二十！每日休息前，让人贴在卧室门缝处，里外各一张，可解！” 刘海中大喜，好便宜啊，赶忙付钱接了过来。 ”谢谢，谢谢。”刘海中刚起身要走，廖师傅又发话了。 “记住，两张符都不能有破损！” “记住了记住了，谢谢，谢谢！” 刘海中千恩万谢地走了，狂喜。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许大茂哼着歌进了四合院，看到中院狼藉一片也吓了一跳，这动作有点快，他赶忙去找自己的播放器，那可是很值钱的。 “许大茂，退钱！”贾张氏实在忍不了许大茂那嚣张的模样。 “退什么钱？” “这张符钱！”贾张氏掏出那张保留符篆。 “好啊，钱给王主任了，我这就去找她要！” “许大茂，贾张氏是给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易中海也害怕事情闹大。 “你！”贾张氏指着许大茂说不出话。 而许大茂又掏出了一张符，甩了甩！ “要不要？十块钱一张，这次保五天！” 贾张氏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了别处，鬼才花这冤枉钱。 “大茂，这钱你挣不到了，人家找到地方了，五块钱一张。”闫埠贵笑道，还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嘿，这谁啊抢我生意？”许大茂笑着说道，根本不在意。 “这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你这生意做不了。” 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道：“一大爷，上次我们家施工，每家都给了一斤猪肉，这施工就没什么补偿，是不是说不过去？” “许大茂，你够了，这两天，你从我们这赚得钱还少吗，还不知足吗？” 易中海有点生气了。 “嘿，没有猪肉就没有嘛，也好，过几天我家也改造，就不给咱院里补贴了，大家见谅啊。” 许大茂已经翻到了智能小音响，也不停留，推着车子进了内院。 别急，还有的闹呢！ 第152章 傻柱还是念旧情的 许大茂说改造房子并不是说说而已，坐便器，太阳能热水器，加之冰箱都可以搞上，空调就算了，有读者说电压带不起来。 那咱就搞个太阳能电板，很合理。 至于怎么隐藏，怎么遮挡，把厨房拆了，瓦片换成电板挺好吧，敢查，把你屎打出来。 这事也不用和许母、娄晓娥通气，直接找师傅开干就行。 中院这边，刘海中大汗淋漓地回来了，先把符篆交给了二大妈，千叮万嘱一定要收好，这才回了施工现场。 关于镇宅符，贾张氏居然想要讨价还价，被刘海中一阵数落，老子的辛苦钱还没管你要呢。 刘海中拿到钱就回了轧钢厂，半天一块多钱呢。 易中海也去上班了，他还想去劝劝傻柱，不娶不行。 秦淮茹在打傻柱的主意，而李怀德也在打她的主意。 许大茂刚回轧钢厂，就被李怀德叫到了办公室。 “大茂啊，这秦淮茹是怎么回事，一点眼力见没有？”李怀德把许大茂当成自己人，所以很直接，上次放过秦淮茹，这两天找她，居然不搭理自己，让他很恼火。 “李厂长，你这可问对人了。” 越得不到的女人就越想，李怀德这个lsp因为这个还被傻柱打了一次，许大茂对他表示理解和同情，必须支持一波。 “您也知道，她和傻柱的关系，发生了那事之后，她正找正傻柱娶她呢，结果傻柱不愿意了，所以，她正愁这事呢，哪有其他心思啊。” 李怀德若有所思。 ”傻柱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 ”嗨，秦淮茹还想把她婆婆一起带过去呢！” 李怀德有点惊讶秦淮茹的操作。 “您也知道，秦淮茹一大家子多亏傻柱的接济，不然，都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傻柱要同意了，那是真傻！”李怀德问道。 “这还真不一定，傻柱就一愣头青，脑子一热，就成了，还有个老阴比易中海在帮秦淮茹呢，所以不好说。” 李怀德就有点抑郁，这傻柱要是娶了秦淮茹，他就一点机会没有了。 事实证明，傻柱是真敢揍他。 作为李怀德的僚机，许大茂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李厂长，您别着急，不管秦淮茹嫁不嫁给傻柱，都改不了贪财的本性，您相信我，肯定能让她和你……嘿嘿。” 李怀德来了精神，还有点激动。 “大茂，你准备怎么做？” “先给她搅和搅和，欺负欺负她，让她知道靠山的重要性，到时候您出现就行了。” 许大茂笑得猥琐，李怀德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 “那就靠你了，别太久。” “李厂长您放心，听说秦淮茹在车间经常偷懒，您可以先拿捏她一下。” 李怀德眼睛一亮，这是小事，很轻松。 当天下午，秦淮茹就被车间主任拉去谈话了，内容也很简单，如果还像以前偷奸耍滑，技能不能提升，那不好意思，当保洁去吧。 秦淮茹看着车间主任和副主任嫌弃的眼神，顿时有了危机感。 紧接着，小组长分配了定量的见习学徒任务，责令她限时完成。 以前她会拖，会撒娇，还会找同事帮忙，可今天，小组长就是故意针对她，专门看着她，让她干活。 她哪会啊！ 学徒工的月薪是18元，以后每年加2元，第四年转正才能拿到见习工资10级27.5元，之后技能熟练了，才能拿到一级钳工的33块钱。 她就是拿时间熬上来了，技术只是略懂，真得略懂。 忙活了大半个下午，结果，还是小组长实在舍不得她再浪费东西，才没让她继续干，不过也给她下了死命令，一周之内还学不会就上报，说她不适合在车间工作。 到了下午下班，秦淮茹从没感觉那么累过！ 工作、家庭、爱情都不顺心，让她心力憔悴，行尸走肉一般。 四合院，贾家已经规整好了，不过贾张氏却生着闷气。 她算了一下，前前后后她花了一百三十多块钱，之后还上了街道王主任的黑名单，儿媳妇还想改嫁，就没有一件顺心的。这两天傻柱也不送盒饭了，饭都吃得没滋没味。 还有个许大茂，整天在自己跟前晃悠，刚才还说又见到老贾和贾东旭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现在撒泼骂街都不敢叫魂了，生怕再把老公和儿子叫回来。 见到秦淮茹回来，她好像又找到了发泄口。 “秦淮茹，这几天家里花那么多钱，都是我掏的，你给我七十，咱俩一人一半。” 秦淮茹累得不想说话，也没理贾张氏，直接进屋躺到了床上。 贾张氏迈着小短腿追了过去。 “秦淮茹，你别想赖账，这钱是你应该出的！” “妈，我这一天累死了，你能不能让我歇会儿！”秦淮茹才不掏钱呢。 “歇什么歇，你想饿死我和棒梗啊，快做饭去！傻柱什么时候把饭盒送来！” 提到傻柱，秦淮茹的神情又暗淡了一分。 “他要是不娶我，以后就没有饭盒了！” “那怎么行，我找他去！” 秦淮茹想要阻止，可真得一点也不想动。 贾张氏来到水槽旁边，也不假装洗衣服，就叉着腰看着院子门口，弄得院里的人都很好奇。 平时都是秦淮茹在这假装洗衣服，然后等傻柱拿饭盒，今天怎么变成老妖婆了，这事透着新鲜。 很多人都开始关注这边，包括易中海，他也要看看傻柱的态度比昨天怎么样。 很快，傻柱推着自行车进来了，车把上还挂着一个饭盒。 贾张氏直接走上前伸出了手。 “傻柱，饭盒给我！” “哟，张大妈，您还没睡醒呢吧？”傻柱本来心情很好，被贾张氏这毫不客气、理所当然的话惹恼了。 “傻柱，你也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是不是？我给你说，我儿媳妇被你欺负的都下不了床了，你就那么狠心！” 傻柱下意识往贾家看了一眼，有点想歪了。 “我，我，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你欺负没欺负，你心里知道，快把饭盒给我！” 贾张氏说的是秦淮茹想嫁傻柱，傻柱不愿意的事。 而傻柱心里想的却是，难道秦淮茹把小仓库的事情告诉贾张氏了？不应该啊？ 在他愣神之际，贾张氏已经扯下了饭盒走了。 ”嘿，这叫什么事啊？”傻柱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能推着车子回家了。 易中海在屋里点了点头，傻柱还是念旧情的嘛，不错，今晚在加把劲，这事就成了。 在屋里的秦淮茹也难得的笑了笑，傻柱还是傻柱，不会那么绝情。 第153章 这是逼婚啊 闫埠贵和三大妈也在院门口伸头看着中院的情况，看到傻柱回屋，立即就和邻居们议论开了。 “这傻柱是不是真傻了，看来是逃不出贾家的魔爪了。” “我看他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藏着掖着呢。” “谁说不是呢，看着吧，傻柱八成要娶秦淮茹了，咱准备喝喜酒吧。” “他有钱办吗，五毛钱份子钱，不能再多了。” …… 贾张氏回到屋里，提着饭盒还在秦淮茹面前炫耀了一下。 “怎么样，傻柱还是傻柱，要他就给，你也别装死了，赶紧起来做饭，这点哪够我们吃的！” 秦淮茹看见饭盒突然又来了力气。 “妈，这饭盒我们不能吃，我有用！” “有什么用，不行，不吃我晚上吃什么？” 秦淮茹知道跟贾张氏说不通，也不耽搁时间，直接掏出一块钱，塞到了她手里。 “有大用。” 说完，夺过饭盒，揣起一把剪刀就出门了。 贾张氏吓了一跳，看了看一块钱，没敢说话。 秦淮茹直接去了易中海家。 一大妈还在做饭，看到秦淮茹进屋，只能暗骂一句生着闷气。 而此时的易中海还在喝茶，心里在想怎么说服傻柱。 “一大爷，我想去傻柱屋，您得帮帮我。” “你说。” 秦淮茹亮了亮剪刀。 “我担心许大茂搅和，所以……” 易中海哪还能不明白，这是秦淮茹的决心，点了点头。 “你先回去，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随即起身去找了闫埠贵和刘海中。 刘海中很兴奋，易中海居然花钱让他请许大茂吃饭，还是东来顺，好事啊。 闫埠贵更不用说了，大度地把自己的饭菜平均分给了儿女们。 两人拿了易中海十块钱，直接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听说要请自己吃饭就感觉不正常，推辞一番，可两人还是坚持，没办法，许大茂只能说带着许母和娄晓娥，结果两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更让许大茂怀疑了。 不过也无所谓，过俩月，东来顺就要改招牌了，也不容易去了，现在多吃一顿是一顿。 而且两人给的理由也很充分，一个想问怎么更好的结交领导，一个想问怎么更好的利用驱蚊药当上班主任，这事闹的，这不许大茂强项嘛！ 一行五人，说说笑笑就出门了。 易中海看到许大茂一家都出动，差点吐血，这十块钱是一分不想给他留啊。 秦淮茹也看到了，等许大茂消失在门口，拿着饭盒奔了傻柱家。 傻柱还是习惯性的没插门，正郁闷地喝酒呢，连花生米也没有，被棒梗偷干净了，他看到秦淮茹进来也吓了一跳。 秦淮茹一改往日的娇媚和柔弱，一脸严肃，把饭盒打开放到了桌上，表示没有吃过。 “傻柱，我先替我婆婆说声对不起，不该拿你的饭盒！” “我们家和你非亲非故，不能总拿你的东西。” 傻柱没说话，有本事把花生也还回来啊。 忽然，秦淮茹眼泪就掉了下来，还有点磅礴。 “傻柱，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得认为我是那种女人？”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凄厉。 傻柱有点慌，没等他说话，秦淮茹直接掏出了剪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傻柱，我就再问你一遍，你真不相信姐了吗？” “秦姐，你这是干嘛？”傻柱更慌了，赶忙站起想要去夺剪刀。 “你别过来，你不信姐，姐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是哗哗的。 “哎，秦姐，我信我信，我信还不行吗，你放下剪刀。” 傻柱已经不知所措了。 “我不放，你还是认为我是那种女人！” 易中海感觉差不多了，直接冲了进去，先是一愣，看到秦淮茹赶忙吼道：“小秦，你要干什么，赶紧放下剪刀。” “我不放。”秦淮茹眼泪更多了，摇着头，慢慢退后，靠在了墙角。 易中海默默点了个赞，朝着傻柱怒吼。 “傻柱，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惹到小秦了？” “我没有，我真得没有！” 傻柱麻瓜了。 “秦姐，我真得相信你！” 易中海顺势开始训斥。 “傻柱，我不是给你说了嘛，这事是一大爷的错，你怎么还怪上小秦了呢？” 傻柱心里那是一万句妈卖批。 “傻柱，我再告诉你一遍，那事真是一大爷让小秦去做的，一切都怪我，你别怪小秦。” “我没，我没怪秦姐！” “你没怪她，怎么成这样了？” 这时，院子里的不少人也过来了，只听到怒吼，但具体什么事不知道，易中海很聪明，把不能说的都压低了声音。 众人看到屋内的情况大惊失色，贾张氏更是直接挤了进来。 “哎呀，淮茹啊，你别想不开啊，你要是不在了，我们祖孙四个怎么活啊。” “秦淮茹，你快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淮茹啊，你要什么，你说啊，能办的我们都给你办了，别干傻事。” 一大妈等人也在旁边劝。 易中海就等这句话呢。 ”对对对，小秦啊，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答应，只要别干傻事就行。” 这个时候，秦淮茹不可能开口的，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意思很清楚。 众人这下明白了。 “傻柱，上次秦淮茹想让你娶她，你赶紧答应下来。” “我……” 傻柱都麻了，这是逼婚啊。 秦淮茹见傻柱不同意，心下一狠，手上使了点劲，脖子上瞬间有了个血点，见红了。 这下众人都慌了，开始疯狂劝傻柱。 “傻柱，你就答应了吧，秦淮茹对你是真心的！” “是啊，傻柱，秦淮茹要是出事了，你要负责的！” “傻柱，你还等什么！” 易中海也推了一把，小声说道：“先答应下来，救下小秦再说。” 傻柱一想也是，赶忙说道：“好好，我答应！” 易中海和秦淮如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但对于专业演员来说，这个时候，表演还不能结束。 秦淮茹摇着头。 “不，我不要你敷衍我，我要的是真心。” 傻柱懵了，众人也迷糊了，你这有点过分了。 “傻柱，快啊！”易中海瞪眼道。 傻柱无奈。 “我是真心的，我真得要娶你。” 易中海终于听到他要听到的，赶忙招呼大家。 “小秦，傻柱是真心的，我和大家给你作证，他要不娶你，我们都不会放过他，大家给她作证，对不对？” 围观的群众哪还在乎，先应和下来再说，纷纷答应。 秦淮茹终于满意了，慢慢放下剪刀，扑到了贾张氏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贾张氏一阵恶心，可都到这时候了，她不能拆台啊。 “好孩子，我知道你不容易，这下好了，嫁给傻柱也是你的福分！” “傻柱，你娶了淮茹，要好好对她，听到没，否则老婆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皆大欢喜，傻柱脑子是空白的，怎么感觉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第154章 将心比心 众人逐渐散去，易中海和贾张氏交代了几句也都走了。 秦淮茹直接抱住了傻柱的一条胳膊，眼神变得含情脉脉。 “傻柱，你真得会娶我，不是骗我的吧？” 傻柱心有余悸地看着秦淮茹手里的剪刀，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晚上就过来好不好，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傻柱赶忙摇头，这要是过来，再被抓住，那就一点机会没有了，可直接反对还不行。 “今儿不行，轧钢厂今晚会来一批猪肉和菜，我得去看看，可能得后半夜才能回来。” “没事儿，我等你！” 说完，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 傻柱赶紧喝了一口凉水，骑着车子走了。 秦淮茹趴在窗户上，看着傻柱离开，心里幻想着，每天坐傻柱的自行车上下班，那该多幸福。 这时，贾张氏在后面冷哼了一声。 “这下你如愿了，满意了！” 秦淮茹笑着抱住贾张氏的胳膊。 “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养老的。” “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觉得这还不太保险，赶忙又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这事虽然看着要成功了，那还没到落袋为安的地步。 “明儿一早，你要和傻柱一起上班，我会想办法，让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你俩的事，这两天，你就缠着傻柱去街道开证明，抓紧把证领了，保险点。” “我知道了，一切从简。” “嗯，千万要防着点许大茂，在你们领证前都不能松懈。” “嗯，谢谢一大爷，一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家还有棒梗，一定会给你和一大妈养老的。” 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你可是我的小情人啊。 后院的聋老太太第一时间知道了事情，恨得不断用拐棍杵地面。她是打心底看不上秦淮茹的。 娄晓娥是良配，可惜许大茂挡着，冉秋叶也不错，可惜也要结婚了，怎么就遇不到好女人呢？ 人老成精，她听了一遍就明白了，这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一起给傻柱设的套，她现在还要易中海照顾，所以不能翻脸。 想着，她慢慢看向许大茂家的方向，这还一个搅屎棍呢，兴许他有办法，可他能有什么理由帮她呢。 四合院的其他人，不乏看明白此事的人，不过，这事是易中海操办的，不好掺和，不知道许大茂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四合院的大戏都快结束了，许大茂一行才来到东来顺。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是很久很久没来过了，羊肉可劲的上，都没在乎钱够不够，甚至忘记请许大茂吃饭的理由了。 他们不问，许大茂也无所谓，吃就对了，不仅吃，还得打包。 娄晓娥爱吃什么就给她涮什么，许母也吃得高兴，心里还念叨着，早知该把许富贵一起叫来的。 一顿饭直接吃了一个半小时，酒足饭饱之后，闫埠贵去算账，果不其然，超了，十三块八。 好像有点多，然后又要了一块两毛钱的羊肉打包，凑了整，拿好小票准备找易中海报销。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两人才打开了话匣子。 “大茂，你说我请别人吃饭该注意点什么？”刘海中明天晚上要请王大军吃饭，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 “第一，就是不能这样吃，尽量少吃，点到为止，一定要给客人让菜。” “第二，是酒一定要多喝，一定要比客人喝的多，把人家喝高兴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在一旁点头，默默记在心里。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吃饭最怕冷场，所以，一定要找个能说会道的，把场面搞得热闹一点，让客人吃高兴了。” “人一高兴，对你印象就好，以后还会找你，一来二去，交情就出来了，这个时候，有事说事，水到渠成，明白了吧？” 刘海中听明白了，不止请一次，还要伺候好，对领导确实应该这样，以后自己是领导了，他们也得这样对自己。 将心比心，自己肯定也喜欢这样的人。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还要多打听，看看人家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什么，这样可以投其所好，结交会更快！” “那孙政委的爱人喜欢什么？”刘海中问道。 “她啊，女人，喜欢化妆品，高级的那种，这些东西可不好搞。” “那王大军喜欢什么？” “这小子年轻，好个面子，你只要给足他面子就行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 闫埠贵倒是没问，他想着等驱蚊水到手了再问也不迟。 五人有说有笑就到了大院，各回各家。 闫埠贵先回家送了羊肉，这才去了易中海报销。 易中海看着小票差点气死，你们是把他当猪宰啊，他明明看到许大茂一家打包了不少菜进去的，闫埠贵肯定也少不了。 不过，他知道，以后肯定要团结闫埠贵对付许大茂，不能因小失大。 刘海中和闫埠贵回家后，听到傻柱要娶秦淮茹的消息都震惊了，而听到过程之后，闫埠贵暗骂了一句易中海老狐狸。 秦淮茹见许大茂回来，就一直在门口盯着，生怕再起幺蛾子。 好在直至许家熄灯，也没人去拜访。 秦淮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去傻柱屋待着，万一傻柱回来了，和她睡一块，那就牢牢捆住了。 可惜等到半夜，也没等到傻柱。 傻柱这边确实来到了轧钢厂，窝在食堂凳子上熬了一夜。 他又不是真傻，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呗。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来，就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吓了一跳。 “哟，你们俩住一块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撇了许大茂一眼。 “要你管！” “得，不管不管。”许大茂推着车子继续往外走，嘴里还唱了出来。 “我有一张五块钱，我从来也不急，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拿去仓库擦屁屁。” 秦淮茹听到这个小调差点气死，可还没办法，幸亏昨天许大茂不在，幸亏现在傻柱也不在。 许大茂刚到前院，闫埠贵也出来了。 “大茂，还不知道吧，傻柱要娶秦淮茹了。” 许大茂心中一句卧槽，没想到是这事，不过无所谓，以后多了一个对付的人罢了。 “怪不得，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呢。” “傻柱一晚上没回来。” “哦，那是傻柱心里还不愿意啊。” “肯定啊！” 闫埠贵又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许大茂只是撇了撇嘴。 还tmd自杀，他要在，你就是砍掉脑袋都给你搅黄了。 第155章 明天得准备花生瓜子了 果然如易中海所料，傻柱要娶秦淮茹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散开。 到中午的时候，认识秦淮茹和傻柱的都送上了恭喜，等着吃喜糖呢。 秦淮茹很高兴，脸都笑抽筋了。 傻柱却很郁闷，一上午就没出食堂，打菜时都没见人影。 食堂里的人开始还说上一句恭喜，结果都被臭了一顿，无一例外，所以也没人提这茬。 这事透着蹊跷，大家心照不宣。 中午打饭，秦淮茹乐呵呵地跑来了，自来熟地进了后厨，结果傻柱的影子都没见。 食堂里的所有人都闭口不谈，甚至祝福都没有，让秦淮茹郁闷不已。 实际上，傻柱早跑小仓库待着了，就在帘子后面，不是他愿意在这，是真没地方去。 一方面他害怕见秦淮茹，另一方面不想见许大茂，更郁闷的是，就在这里，许大茂在他眼前，拍了秦淮茹的屁股。 秦淮茹感觉到了危机，空着肚子就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猜到傻柱会抗拒，早已经有对策了。 ”既然你昨晚住傻柱家了，那就继续住傻柱家，现在厂子里、院子里都知道了，他总得回家，你把该做的做好就行了。” “可是我怕许大茂掺和，他今早还想捣乱来着。” 秦淮茹语气里透着焦急。 “这许大茂，怎么就那么缺德，他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嘛。他要是再乱来，你直接报街道，我就不信，他能无法无天了。” “我听一大爷的。”秦淮茹表面答应，但真得去街道，她不敢，许大茂可是知道她很多秘密的。 “下午我会去找傻柱的，催一催，放心吧。” “那就拜托一大爷了。” 易中海吃过饭就溜溜达达去了食堂，让人把傻柱叫了出来，不出来还不行。 傻柱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长辈，还照顾过自己。 ”一大爷，您有什么事？我忙着呢。”傻柱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秦淮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啊，拖一天是一天呗，您不是说的嘛，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可现在大院和轧钢厂都知道你要娶秦淮茹的事了，你要是反悔，让秦淮茹怎么办？她还活不活？” “我当时不是没办法嘛。” “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都给你说了，那是我的错，不应该让小秦去勾引许大茂，小秦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可是，我……” “别可是了，我觉得，就将错就错吧，小秦也是个好女人，也好生养，来年就能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那天看见你和秦淮如在小仓库的可有不少人，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万一传出去，你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你娶了秦淮茹还能堵住他们的嘴，明白吗？” 傻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大爷不会骗你，你尽快和小秦把证扯了，堵上比人的嘴。我就说那么多，一切都看你了。” 易中海背着手走了，他相信傻柱肯定会考虑清楚。 傻柱摇了摇头，他还记得许大茂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有一腿呢，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确实蹊跷。 他现在确实是和秦淮如搞过了，难道真要娶了她，然后被许大茂笑一辈子？ …… 闫埠贵吃过午饭回到学校，就见冉秋叶愁眉苦脸的发呆，于是就凑了过去。 “冉老师，听说你要结婚了，怎么不高兴啊？” “结婚？”冉秋叶不明白。 “谁结婚？” “你啊，许大茂说的，那天我不是见一个挺帅的小伙子来找你嘛，怎么，假的？” 闫埠贵意识到了不对。 “肯定是许大茂逗你们玩的。”冉秋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和许大茂也算很熟了，许大茂喜欢乱说话，她是知道的，也没多少责怪，再说，不时去人家改善伙食，都是许大茂忙里忙外。 闫埠贵拍了一下手，顿时明白不少。 许大茂一定是给傻柱设套了！联系到傻柱挨揍，易中海亏钱，傻柱和秦淮如搞破鞋，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掉坑里的人肯定不少。 “闫老师，怎么了？”冉秋叶好奇地问道。 闫埠贵看了冉秋叶一眼，表情很丰富。 “你最近没去我们院，发生了好多事情。” “我明天上午就去看看晓娥，已经说好了。” “啊，欢迎欢迎。”闫埠贵难以想象冉秋叶到访的场景，当傻柱知道冉秋叶没有结婚，那得多精彩，这是一场大戏，明天得准备花生瓜子了。 晚上，傻柱回到家里，发现秦淮茹已经在他屋里收拾了。 ”傻柱，你回来了。”秦淮茹非常自然的接过饭盒，然后给傻柱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不用，我自己来。”傻柱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咱俩都快成夫妻了，有什么好客气的。” 秦淮茹越自然，傻柱就越头疼。 “嗨，这不是没领证嘛，怕别人举报了。” “整个院子，除了……”秦淮茹差点把许大茂三个字说出来，赶忙改口。 “正好和你说呢，你看，咱什么时候把证领了，省得别人乱说。” “等等吧，最近太忙了。” “明天周末，要不明天吧？” “明天我要去大领导家做饭，真没时间，回来人家早下班了。” 秦淮茹是知道大领导的，是傻柱的贵人，这事耽误不得。 “那周一上午怎么样，咱们请半天假？” “再看看吧。”傻柱有点烦了。 秦淮茹看到傻柱的样子，知道过犹不及，赶忙说道：“行，我都听你的，这个家你说的算。” “但今天我就在这睡了，你得听我的。” 傻柱咽了一口唾沫。 “行，你在睡，我去雨水的屋子睡。” “傻柱，你是不是嫌弃姐了。”秦淮茹假装很不高兴。 “秦姐，没有的事，我这不担心嘛，查得严。” “反正我不管。” 秦淮茹直接坐到了床上，发起了小脾气。 傻柱看了看，也没说什么，拿了钥匙去了妹妹屋，没领证之前，他是坚决不能和秦淮如睡一块的。 秦淮茹满脸幽怨，你不愿意，夜里就去何雨水屋子钻被窝，不怕傻柱不就范。想到这，拿着饭盒回了贾家。 闫埠贵憋了一下午，回来就把猜到的事情和三大妈捋了一遍。 三大妈惊讶地全程合不拢嘴。 “难道都是许大茂搞的鬼？” “我看是许大茂想借着傻柱坑老易，所以才设了一个局，老易惨了，听说亏了4000块钱。” “那么多钱？”三大妈下巴都砸到桌子上了。 “贾家得罪许大茂了，你看现在的样子，张大娥一点养老钱都被许大茂坑走了，老易也得罪许大茂了，现在还想着整许大茂，你看吧，许大茂肯定盯着老易，没完没了。” “是啊，许大茂什么人啊，从小就蔫坏，现在感觉更坏了。”三大妈想起了屎包子还有卫生纸，两次都被整惨了。 “所以千万别得罪他了，现在他也当官了，更厉害了。” “那明天咱就看戏！” “对，看戏！” 第156章 刘海中宴请王大军(上) 晚上，刘海中要请王大军吃饭，还没下班又早早地跑到宣传科找许大茂，生怕饭局取消了。 “大茂，饭局没问题吧？” “放心吧，二大爷，到时候肯定去，你都安排好了吗？” 刘海中笑着说道：“订了一个包间，我准备了五张烤鸭票。” 许大茂想了想。 “不一定够！” “啊？”刘海中不解。 “咱就三个人，吃一个烤鸭，打包两个，还多两张呢。” 许大茂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三张递给刘海中。 “你知道上次我请吃饭，花了多少钱，几张票吗？” “几张？” “七张！花了一百二十多块钱。” “怎么那么多？”刘海中有点震惊，想打退堂鼓。 许大茂笑了笑，开始胡扯。 “这是我花得最值的一次，当天遇到了王局长夫妻俩，还遇到了第二车床厂鲁厂长的儿子请女朋友吃饭，一个是王大军的二叔，一个是王大军的朋友，你说，我能让他们掏钱吗？能不给王大军挣挣面子啊。” 刘海中点头，确实有点道理。 “那天我就认识了王局长，还敬了酒，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为什么我刚升上副科长，还没三个月呢就当上科长了，就是王局长出的力，懂不懂？” 刘海中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前段时间，我去李厂长的岳父家吃饭，就遇到了鲁厂长，你说巧不巧，他居然知道我，还主动和我聊天，孙政委一下就记住我了！” “你说，这钱花得值不值？”许大茂一脸得意。 “值，真值！别说七张了，七十张都值！”刘海中满眼都是小星星。 “所以有备无患嘛，多准备票，多准备钱，你说，当时我要是没付钱，或者钱不够，能认识那么多人吗，能留下好印象吗？” 刘海中赶忙摇头，他瞬间觉得口袋里的八十块钱不够了，得回家再拿一百。 许大茂看刘海中有点意动，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小诀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也就是你，二大爷，你说，以后你当领导了，喜不喜欢帮你付账的人？” 刘海中赶忙点头。 “咱要想在领导前面，才能让领导记住，赶紧去准备吧。” 刘海中答应一声就冲出去了，回家是来不及了，他要去借一借。 没一会儿，王大军也找来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 “得手了？” 许大茂问的是杨丽梅。 “嘿嘿，够味！” “年少不知软饭香，错把青春倒插秧。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妹妹当成宝！” “许哥总结的精辟！” “今天就是先认识一下，别太狠了啊。” “我懂，奔两百没问题吧？” “一百五吧，让他多认识几个人。” “没问题！” 两人一直打屁聊天到下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轧钢厂。 刘海中已经在全聚德门口等着了，显得很兴奋。 “大军，这就是我们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同志，咱厂的七级锻工，最近被李副厂长看上了，前途无量，今天就是他托我找你，想认识一下。” 许大茂赶忙介绍，把刘海中抬得高高的。 听许大茂那么介绍自己，刘海中更高兴了，伸手握住王大军的手。 “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王大军笑了笑。 “你就是刘海中啊，我听说李厂长正在给你活动，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高升了，恭喜恭喜啊。” 刘海中表情都失控了，好事连连啊。 ”行了行了，咱别客气了，到屋里再聊吧。”许大茂赶忙催促道。 “好好，包间已经安排好了，这边请。”刘海中赶忙让路。 三人刚上二楼，就在楼梯口停下了。 “大军，你怎么来了？许哥也在啊？”一个小青年好像刚从厕所出来，边走边擦手。 “哎，刘子，好久不见啊、”王大军赶忙打招呼，其实昨天还一起喝酒呢。 两人搂在一块，聊得火热。 许大茂在刘海中耳边小声说道：“光华木材厂，刘厂长的二儿子。” 刘海中很激动，想要过去认识一下，被许大茂拉住了。 “等他们聊完。” 王大军和刘子聊得很高兴。 “刘子，上次你请的我，这次怎么也该我请你了，行吧。正好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王大军赶忙让出了刘海中。 “这我们轧钢厂的刘海中同志，认识认识。” 刘海中还愣着呢，被许大茂直接推了一把，才如梦初醒，赶忙去握手。 “你好你好，我是刘海中。” “咱还是本家呢，好好，我记住你了，有机会咱单独吃一回。” “非常愿意，乐意至极。”刘海中赶忙答应，好嘛，还没开始吃，就认识一个大人物的儿子，天助我也。 王大军见差不多了，继续说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刘叔吃饭了，过会儿，我去敬杯酒。” “好好，那你们也赶紧点菜吧，过会人多了！” 送走刘子，刘海中把王大军和许大茂引入了包间。 按照主次坐好，刘海中把菜单递给王大军。 “王干事，我就点了一只烤鸭，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点。” 王大军也不客气，香辣鸡丁，红烧鱼块、山东海参，还有一个素菜香菇笋片。 刘海中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算上鸭子，总共才19块钱，不贵，乘以二40块钱，也不贵。 “二大爷，今天就喝汾酒吧，有票吧？” “有有有。”刘海中其实还准备了一张茅台票，省下了。 酒上得很快，还上了几个小凉菜。 “咱边喝边聊边等菜，不耽误！” 许大茂主动拿个酒，倒了三杯。 “我就跟着许哥叫你二大爷了。”王大军一句话就拉进了关系，刘海中自然愿意。 “听说李厂长给你安排的官还不小呢，以后还得二大爷照顾照顾。” “哪里哪里，以后还得仰仗王干事呢。” “嗨，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干事，能帮上什么忙。” “王干事谦虚了，对了，王干事怎么没去建材局，来轧钢厂了？” “嗨，这很简单，建材局职位少，升官难，轧钢厂职位多，升官简单，等级别上来了，再来个平调，还能升半级。”王大军也不隐瞒，这都是官场操作潜规则。 刘海中好像听天书一样，但总觉得很高级，还点了点头。 “那过去，怎么都得副处了吧？”许大茂插话道。 ”最低了，不然费那劲干嘛啊！” 这下刘海中明白了，快到副厂长拿个级别了，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啊，赶忙端起酒杯。 ”王干事，第一次和你吃饭，让我先敬你一杯。” “那不行，你得两杯！”许大茂说道，王大军也跟着点头。 “没问题，那我先干了！”刘海中也不犹豫，说完一口气就干了，又倒上了一杯。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很快菜就上齐了，还没开吃，门就开了，进来一对年轻男女。 第157章 刘海中宴请王大军(下) “群哥，群嫂，你们怎么来了？”王大军赶忙站起，许大茂和刘海中也跟着站起。 “嗨，这不是听说你小子来这吃饭吗，我们吃完了，过来打个招呼。”所谓的群哥扫了一眼刘海中和许大茂说道。 “群哥太客气了，来来，喝一杯。” 王大军赶忙示意许大茂敬酒，许大茂把酒瓶递给了刘海中，刘海中也明白，赶忙倒了两杯酒。 “好，那就喝一杯。”群哥也不客气，找了个凳子坐下。 “听说你小子在红星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的。” “哪有哪有，还不是瞎混，哪有群哥滋润，听说你要外调了，高升啊？” “都是老头子安排的，比你们早两年而已，这个时候去外地也不错。” “等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得叫首长了？” “你小子又胡说八道，来，赶紧喝，晚上还有事呢。” 王大军举起酒杯，和群哥碰了一下，刘海中和许大茂也喝了一口，算是陪一个。 “你小子好好干，有些事不能再干了，那事别玩了，知道吧？”群哥好像另有所指。 “那事？知道知道，放心吧。”王大军皱眉，赶忙答应。 送走群哥群嫂，王大军回到座位就开始感慨。 “真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混个书记当当。” “王干事，要不要我过去，把他们的账会了？”刘海中感觉群哥是个大人物，要巴结一下。 王大军摇了摇头。 “不用，人家不差这点。来，我们继续喝。” 刘海中又高兴又失望，很纠结。 “这位是？”许大茂知道，这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我们军区大院的，他爸是大校，没让他去军队，让他出去当个大队书记，三年一个台阶，懂吧？” 许大茂点点头，门清儿，特权阶层嘛，完全不是平头老百姓能想象的。 “我也觉得那事，你不能再干了！” 王大军点了点头，好像惹事了。 刘海中不懂，他只听到了大校，知道那最少是个师长，后悔刚才没把握住机会。 王大军也不想再说那个话题，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那个大院，像我这个年纪的都出来工作了，我算混得比较惨的了！” “人比人得死，你看二大爷，为了大儿子的工作，把半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了，找谁说理去，你还好意思说惨！”许大茂是在提醒王大军，话题要往刘海中身上扯，不然说不过去。 “二大爷跟了李副厂长，估计三年内至少是个车间副主任，六年就是车间主任了。” 刘海中大喜，这也是他想的，现在五十三，七十岁退休的时候，至少也是个副厂长啊。 “不敢不敢，当个小领导就行了。” “二大爷，你得多来这里，认识的人多不说，万一被哪个大领导看上，前途无量的！” “是是，以前我都不知道，要不大茂带我过来，我还不知道呢，多谢王干事提醒。” 饭局中再没人打扰，一瓶酒肯定是不够的，菜倒是吃的不多，主要是刘海中牢记许大茂的建议，菜少吃，酒多喝。 吃到一半，王大军打了声招呼，端着酒杯就出去了。 “他是？”刘海中指了指门外问道。 “去敬酒啊，刚来的时候，没听说嘛，光华木材厂的厂长也来了。” “哦，他怎么不带着我过去啊？” 许大茂一脸奇怪地看着刘海中，带你去不露馅了吗？ “是你还没到这份上，他和你也才刚认识，带你过去合适吗？” 刘海中明白，这还没做到位呢，赶忙多夹了几筷子。 “大茂，过会吃不完，我能不能打包？” “可以啊，不过，到时候，我和他先走，你别让他看到就行。” “好，好！” “过会结账的时候，你要提前把送给我和他得鸭子打包好，明白吧？” “知道知道！” 王大军这边，端着酒杯进了一个包间。 里面四个人正在胡吃海喝。 “大军，这活好，什么时候再来啊？” 王大军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没好气地说道：“过两个星期吧，下次多叫点人。” “行，听军哥的，那这凯子能玩几次？” “哎，怎么说话呢，人家请你吃饭，你叫人家凯子，没礼貌！”王大军故作严肃，结果后面自己也笑了。 “哈哈，军哥我错了，这位大叔能请我们几次啊？” 王大军想了想。 “三五次吧！” “那是不是太狠了？”三五次，那就是奔着上千块钱去了。 “胡说八道，他请我们吃饭，我们让他的生活充满希望，他还得谢谢我们呢，千金难买他愿意，懂不懂？” “还是军哥学问深！” “下次你们得找几个年龄大的，还得让他过来敬酒，做戏要做足。” “明白！” 王大军简单交代了几句，又回到了包间。 刘海中很自觉，主动给王大军倒酒。 三人又闲扯了一会，半小时后终于结束了饭局。 刘海中到了前台，一结账，好嘛，一百四十多块钱，还有一瓶茅台，庆幸自己多准备了一张茅台票。 自己包间算上打包的两只鸭子，不到六十块钱，刘厂长这边也是三只鸭子，花了八十多块钱，还在心里承受范围之内。 刘海中拎了两个礼盒，塞到了王大军和许大茂手里，陪着走出包间。 刚出门又见到了正在擦手的刘子。 “军哥，这是要走了？” “是啊，要不要给你们添点菜啊。” “不用不用，我们这边也结束了，正准备走呢。” 刘子又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这次麻烦你了，下次我们有时间再聚，多给你介绍几个人！” 刘海中受宠若惊。 “应该的应该的，谢谢，谢谢，到时候一定到。” 许大茂差点笑出声，招呼了一声，和王大军一起走了。 刘海中目送他们走远，急忙返回包间狠狠吃了几口，然后全打包了。回四合院也是哼着歌的，心气非常高。 最近他是惊喜不断，好事连连。 家里门上贴了符咒，果然不尿床了。这边认识了王大军，还顺便结识了刘子，从王大军这边也证实了，距离自己当官也不远了。 那刘子确实不错，还要介绍人给自己认识，那级别肯定不低。 唯一的遗憾就是忘记问他全名是什么了。 他也有点都后悔，没让许大茂早点带他过来，要是早上个几年，他早当官了。 回到家，刘海中特许了刘光福兄弟，和他一起吃打包回来的饭菜，让两兄弟泪流满面，不就是不恶搞你了吗，不用对我们那么好吧。 第158章 冉秋叶来访(上) 许大茂拎着烤鸭回来，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娄晓娥也不馋这一口，许母更是直接把烤鸭扔到了菜厨里，继续缝尿布了。 但许大茂不能闲着，他知道冉秋叶星期天要过来，所以得把明天的厨师安排好，那肯定非傻柱默许了，嘿嘿。 他也想看看，傻柱知道冉秋叶没对象，会是什么表情。 和娄晓娥打好招呼，他就去了中院。 “傻柱，傻柱。”许大茂站在院子中间喊道。 秦淮茹和易中海听到声音都一阵头疼，知道许大茂肯定又要搞事情。 许大茂见没人回应，喊得更大声了。 “傻柱，傻柱，赶紧从秦淮茹肚皮上起来，否则我举报去了啊。” 这时，秦淮茹直接打开了门。 前院，三大妈赶忙跑回屋子。 “他爸他爸，许大茂喊傻柱呢，有情况。” 闫埠贵正洗脚，也不擦了，穿上鞋就跑出来了。 “走走，去听听。” 前院的人，见闫埠贵夫妻那么积极，也都跟了上去，躲在中院门口听动静。 秦淮茹满脸委屈，双手合十拜了拜。 “许大茂，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哎，都住一块了啊，效率够高的啊。”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小声说道：“比在小仓库强吧。” “许大茂，还不都是你！”秦淮茹恨恨道。 “哎，这不怨我啊，要怨就怨易中海，指使你的是他吧，抓你还是他，和我没关系。” 许大茂有理有据加之无所畏惧，还真让秦淮茹愣了一下。 这时，傻柱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许大茂，你要干嘛？” 许大茂也没想到他住在雨水屋里。 “哈哈，傻柱，你们没住一起啊？这不浪费嘛？” “有事说事，你别废话！”傻柱以为许大茂是来看他笑话的。 “哦，明天我要请客吃饭，所以想让你帮我做一桌。” “明天有事，没时间！”说完，傻柱就想进屋。 “哦，可惜了，冉老师还说你做的菜好吃呢！” 说完，许大茂摇着头也往回走。肯定要去大领导家，这个他知道。 既然没时间，那咱就自己动手，无所谓。 傻柱愣在了原地，许大茂搞那么大阵仗，八成是想请冉秋叶夫妻的，想到这他就一阵肉疼。 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嘛，许大茂忒不是东西了，他是故意的。 秦淮茹一直在关注着傻柱的反应，很紧张，好在，傻柱愣了一下就进屋了。 易中海也松了一口气。 前院的一群人听得清清楚楚，没什么看头了就散了。 而闫埠贵夫妻就不一样了，他们担心傻柱走了，就没戏看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很早就起来做饭了，看着何雨水的屋子一脸幽怨，昨晚敲了十几分钟的门，愣是没叫开，傻柱是铁了心不让她进去。 无奈，只能回傻柱屋自己睡。 傻柱也不好受，不想是不可能得，那事对小青年都有致命吸引力的，这可是需要极大的毅力才能克服的。 傻柱的做法很直接，反正那时候他就是圣人。 傻柱早醒了，他也确实要去大领导家做饭，他就是想看看，那个从他手中夺走冉秋叶的厨子到底长什么样。 闫埠贵也早早起来，叫来同样神清气爽，舍弃掉尿布的刘海中一起下棋。 没一会儿，易中海也过来了，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许大茂就相对晚一些了，买菜嘛，早去晚去都差不多，大部分都被许母买好了，他去找一些生猛海鲜就可以了。 来到前院，看到三个管事大爷又在下棋。他赶忙凑上前去。 “哟，大爷们下棋呢，要不要给你们整点菊花茶啊？” 刘海中差点吐了，没完没了了。 “赶紧走赶紧走。” “是真的菊花茶！” “真得也不喝！” 许大茂走了没一会儿，冉秋叶推着车子进来了。 闫埠贵立即来了精神。 “冉老师过来了啊。” “闫老师好，两位大爷好。”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下意识地看向冉秋叶的身后，可惜没人。 “哎，冉老师，你爱人呢？”刘海中见冉秋叶要进中院了赶忙问道。 冉秋叶回头。 “许大茂逗大家玩的，我还没对象呢，闫老师知道的。”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易中海也差不多，闫埠贵却很淡定。 “不好意思，冉老师，昨天忘记给大家说了，你别介意。” “没事没事。” 冉秋叶身影消失，刘海中和易中海都看向闫埠贵。 “这事你早知道，你怎么不说呢？”易中海赶忙起身，他知道傻柱还没出发呢。 “到底怎么回事？”刘海中一脸好奇。 “过会你就知道了，下棋下棋。” 冉秋叶是在中院门口说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可中院和前院的人大部分都听清楚了。 傻柱手都在发抖，他也听到了，从窗户里看到冉秋叶只有一个人，巨大的喜悦和懊恼交织，让他不知所措。 他担心秦淮茹靠过来，担心秦淮茹从他屋里走出来，更担心冉秋叶听到他要娶秦淮茹。 他想冲到后院，暴打许大茂一顿，然后质问他为什么骗自己。 他想过去迎接冉秋叶，然后陪她一起进后院。 他还想去后院做一桌子菜，好好招待冉秋叶，然后送她回去。 而现在他只能在屋子里，不知所措！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呢，是真洗，她的目光一直在冉秋叶身上，直到冉秋叶进入后院，连冉老师给她点头致意都没回应。 等冉秋衣消失之后，她立即看向何雨水屋子，正好看到傻柱冲出屋子，也没骑车，直接往外走。 “傻柱，你干什么去？吃点早饭吧。” “不用了不用了。” 傻柱都开始小跑了，差点撞上易中海。 “傻柱，干嘛呢，慌里慌张的。” “一大爷，没事，肚子不舒服，上个厕所。”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闫埠贵耳朵都竖起来，他没听到傻柱出来和冉秋叶说话，还有点纳闷，这样跑出去不就没戏看了吗？ 秦淮茹一脸难看地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怎么办啊？” “急什么，傻柱答应娶你了，全院都知道。” “可是我们还没领证呢。” “没领证怎么了，没领证也是未过门的媳妇，你就是何家的女主人。要理所当然，大大方方的。” 秦淮茹心慌慌地。 而傻柱那边直接开始打电话了。 “大领导啊，我今天不能去了啊，身体不太舒服。” “不碍事的，吃个药就行了，我下周一定去怎么样，您也注意保重身体。” …… 第159章 冉秋叶来访(中) 傻柱打完电话又纠结了，他昨天可是拒绝了许大茂，现在是这种情况，许大茂能让才怪。 想到许大茂买菜还没回来，他赶忙往集市跑去，总得试试啊。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让鱼老板处理鱼呢，他回家再弄太麻烦，不如让师傅处理好，省事。 “高师傅，这么麻烦你，你不会让你弟弟拿咸鱼打我吧？” “许科长别开玩笑，我弟弟小胜上大学呢，文弱书生一个。”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现在最怕大学生！ 他正想和高师傅攀攀交情呢，后面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许大茂，找你好一会了。” 傻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干嘛啊？” “今天你家的菜我来做，怎么样？” 许大茂笑了笑，看来这小子知道了。 ”别，不能耽误你的大事，听说你要去大领导家做饭。” “现在不用去了，我已经说好了，要不我再给你添两个菜。” “你这是想上桌啊？” 傻柱搓了搓手，笑得很难看。 许大茂赶忙摇头。 “你上桌了，你媳妇肯定也得来，肯定不行。” “我没媳妇，昨天是为了救秦姐，被迫应下的，不能作数。” “还是别了，等你把事情搞明白再说吧！” 许大茂提起处理好的鱼往家走。 傻柱依然不放弃，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 “许大茂，事情很清楚的，我就是为了救秦姐才答应娶她的，这事全院的人都可以作证。” “你不信可以问问。” “我这不是怕秦姐再干傻事嘛，也不敢说，这误会就越来越深了，她自己要跑我屋来的，而我也一直都在雨水屋里。” 傻柱说了很多，可许大茂还是没同意。 闫埠贵看到傻柱跟着许大茂回来的，还叽叽喳喳个没完，就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秦淮茹和易中海看到傻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你过来！”秦淮茹吼道。 这时候的傻柱根本不想理，闷着头往后院走。 秦淮茹急了，直接跑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 ”傻柱，你想干什么，你是我男人。” 傻柱没办法，想甩还甩不掉。 “秦姐，大家都知道，昨天我是为了救才答应你的，是一大爷让我这样做的，不信你问一大爷。” “我可没有让你这样做！”易中海赶忙否认。 傻柱头大如牛。 ”一大爷，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虽然这是大戏，可许大茂不想看，狗咬狗哪有午饭重要，直接进了后院。 傻柱想跟进去，又被易中海拉住。 在中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引来了四合院外面的人，这么好看的节目可不多见。 “一大爷，我是不会娶秦姐的，强扭的瓜不甜的。” “傻柱，现在整个轧钢厂和街道的人都知道你要娶小秦，你这反悔是什么意思，你还让小秦活不活？” 不明白内情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傻柱，我们等着吃你的喜糖呢，你这反悔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耍人家秦淮茹玩的。 “对啊，这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啊。” “我看傻柱是喜新厌旧吧，喜欢上更好的。” …… 易中海听到这些议论很欣慰，可又有人说话了。 “不是的，昨天是秦淮茹想自杀，傻柱为了救她，被逼的。” “都拿着剪刀抵住自己脖子了，你看秦淮茹脖子上还有个伤口呢。” “也不知道谁那么嘴快，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结婚的事，却不知道自杀相逼的事，肯定有人使坏了。” 易中海和秦淮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讨论下去，就要点名了。 看到傻柱还想进内院，秦淮茹直接重回了屋子，拿出剪刀又抵住了脖子。 “傻柱，你答应我的，你要是进去，我就死给你看。” 傻柱麻了。 “秦姐，你这是干嘛啊，别这样行不行？” 易中海也感觉秦淮茹这是个昏招，可一时也没有其他方法。 “小秦，你赶紧放下，傻柱是不会进去的。” “傻柱，你说要娶我的，你说你是真心的，你答应和我领证的！我这两天一直住你屋里的。” 围观的住户顿时炸开锅了。 “秦姐，你能不能别乱说，我前天就没回来，昨天也是住在雨水屋里。” 住户们不可能看着秦淮茹自杀，也纷纷劝说。 “秦淮茹，你赶紧放下剪刀，你这是干什么，要死要活的。” “你这是不讲理啊，傻柱当时是为了救你。” “你这样强迫他，不会幸福的。” 秦淮茹已经快失去理智了。 “我不管，傻柱，你说，你快说！” 傻柱欲言又止，真想把五块钱的事，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都说出来，可又不行，说出来，他俩的名声都完了。 ”秦姐，你别逼我行不行？“ 这时候贾张氏也从傻柱后面冲了出来，傻柱躲避不及就挨了一爪子，顿时在脖子上出现三道血印子。 “傻柱你个缺德玩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说甩就甩，我抓死你！” 傻柱只能按住她的头，让她过不来。 贾张氏轮着两个胳膊像个王八一样，全挠再傻柱的胳膊上。 ”张大妈，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们别逼我成不成！“傻柱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秦淮茹和易中海心里都是一咯噔，有些话确实不能说。 而贾张氏不知道，依然挥着九阴白骨爪继续挠。 “傻柱，你个畜生，你已经答应了，说反悔就反悔，不能就这样算了。” 贾张氏叫的欢，可惜靠近都不行，这动作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变了。 秦淮茹郁闷至极，见以死相逼没用，她直接放下了剪刀捂住了肚子。 这一个动作让周围的人都懵逼了。 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秦淮茹幽幽说道：“傻柱，我告诉你，我这两天月事可没来，你要去，我就打掉孩子！”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包括易中海都瞪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易中海从秦淮茹的话语中听出好多信息，她和傻柱搞了，有孩子了，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八成是他的，因为这个月，他比傻柱频繁。 一股巨大的惊喜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而其他人更惊讶了，还有意外收获。 “好啊，傻柱，你和我儿媳妇搞破鞋，我要告你们去！”贾张氏快要疯了，原来秦淮茹早就背着她开始偷人了。 她拼命下拉傻柱的胳膊，一口咬在他手上，这才让愣神的傻柱惊醒，已经被咬出血了。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甩了几下，静静地看向秦淮茹。 “秦姐，你说的都是真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很坚定。 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头上都冒冷汗了，他们深知现在这个时代乱搞男女关系的严重性。 这里那么多人，秦淮茹居然承认了，那倒霉的不止是她和傻柱，还有他们三个，管教不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犯事。 可秦淮茹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不骗傻柱，傻柱肯定不会娶她，她这辈子就没指望了。 第160章 冉秋叶来访(下) 中院还在争吵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把东西给了许母。 见许大茂进了屋，娄晓娥和冉秋叶也不聊了。 “大茂，中院是干嘛呢，那么吵？”娄晓娥问道。 “逼婚！” 两人都眨了眨眼睛，不明白。 “秦淮茹想嫁给傻柱，傻柱不愿意，现在正威逼利诱呢。” “傻柱什么时候成为香饽饽了？” “什么香饽饽，顶多一野菜窝头！” 许大茂和娄晓娥聊天的时候，注意到冉秋叶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于是问道：“冉老师，你怎么了，有心事？” 冉秋叶点了点头。 “说说看，你和我媳妇关系那么好，能帮我肯定帮。” 娄晓娥也点了点头，她现在就冉秋叶一个朋友，许大茂肯定得照顾照顾。 冉秋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嫁给傻柱了！” 娄晓娥有点不太相信，握住了冉秋叶的手，仿佛好朋友要跳进火坑似得。 许大茂了解情况，冉秋叶家是书香门第没错，可往上数就是资本家了。所以原剧里，扫地的时候，小学的李老师说冉秋叶是资本家的后代，就该好好接受改造。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家应该受到影响了。 冉秋叶继续说道：“我觉得傻柱除了耳根子软点，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我也知道他喜欢我。” “现在我爸妈已经被迫从大学退下来了，听他们说，这才刚开始，以后可能会更严重一些。” “他们也劝我快点找个成份好的人嫁了。”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又得出手了，以前是整人，现在变成救人了，这不符合自己风格。 现在还不知道中院闹成什么样子，不过无所谓，就是傻柱娶秦淮茹了，他也能给拆开了。何况现在傻柱还不愿意娶秦淮茹。 “行吧，就交给我了！下个星期天，就这个时候，你开好证明信直接去民政局门口等着就行了。” “那么快？”冉秋叶有点惊讶。 “快点好，你父母判断得很对，时间不等人的，估计到时候你老师也当不成了。” 这点，冉秋叶好像也预测到了，表情没多大变化。 许母正在备菜，许大茂安慰完冉秋叶，也过去帮忙，到了中午直接做就行了。 后院一片温馨，中院就乱套了。 秦淮茹把傻柱搞她的事情一说，就有人开始往外跑。 傻柱嘴贱得罪过不少人，贾张氏也不是好东西，一家人借东西不还的事情，可不止发生在这个大院。 不出十分钟，轧钢厂保卫科的张科长就带人来了。 二话不说，拿人，不仅傻柱和秦淮如被带走了，易中海也被带走了。 当时，他可是亲自去抓的，当时为了轧钢厂的声誉没有声张，好嘛，居然不知好歹，自己把事情宣扬出来了。 这让四合院的人都懵逼了。 聋老太太都被惊了出来，下意识就要娶找易中海去救傻柱，可当他知道易中海也被抓走的时候，直接冲向了后院。 整个大院，只有许大茂知道实情！ 她就想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观众一个都没走，全都挤进了后院，他们也迷糊。 许大茂正在院子里刷香螺、贻贝呢，三四月份嘛，好吃的生猛海鲜不太多，中院的事情乱糟糟的，他也没在意。 忽然，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把他围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聋老太太有经验了，这次没敢大呼小叫，惊到娄晓娥，许大茂可不惯着她。 “许大茂，老太太我问你，傻柱和秦淮茹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中海也被带走了？” “啊，不知道啊！”许大茂也不明白。 “大茂，秦淮茹说他怀了傻柱的孩子，然后轧钢厂保卫科就来人了，把他俩带走了，也把一大爷带走了。”闫埠贵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不可能吧！”许大茂点了点头。 “真得，就在我们眼前，我们都知道，你了解实情，你说说啊，我们好救人啊。” 不止聋老太太着急，闫埠贵也着急，他非得把事情搞明白不行。 “刚才保卫科的人来了，你们怎么不问他们？” “这谁敢啊，张科长凶神恶煞的，抓完人就走了。” 许大茂心想，能不生气嘛，那个钱可是被他们三个人瓜分了，这事情一闹大，钱肯定要吐出来，没准还得受处分。 许大茂不怕易中海和秦淮如把事情供出来，秦淮茹卖y要是成立了，那就不可能在轧钢厂待了，房子也得收回去。 易中海更不用不说了，他是教唆犯罪，相当于老鸨和大茶壶，估计也得被开除。 许大茂顶多就是一个客人，也不算，花钱请了傻柱，不知道怎么算？ 不过，为了保险点，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大茂，你给一大妈说说。”一大妈可怜兮兮地说道。 许大茂把食材递给了许母，洗了洗手说道：“行啦，你们也别问了，一大妈，我只能告诉你，这事越大对他们越不好，秦淮茹肯定是胡扯的，我现在就去看看，估计明天就出来了。” “大家也别乱说，等事情搞清楚之后再说。”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听许大茂说明天就能出来，还能接受。 可闫埠贵那些看戏的不愿意了。 事情不搞清楚，要是强迫症厉害点的，三天睡不着觉。 许大茂不给他们问的机会，骑着车子就走了。 来到轧钢厂，在保卫科见到了一脸晦气的张大力。 他看到许大茂就开始抱怨。 “大茂，他们这不是不知好歹嘛！罚款不行，非想游街、坐牢！就是贱皮子！” “嗨，估计现在也后悔呢！” “关里面了，你过去给他们说说，这事不能惊动上面，李厂长那边可不好说！” 他们把钱吐出来就算了，李厂长那一千可要吐了，就是他们办事不利了。 “行，我知道了。” 许大茂递了一包烟过去，让保卫科的兄弟们去抽。 许大茂来到了保卫科的禁闭室，看着坐着不说话的三人，嗤笑了一声。 “易中海，教唆卖淫，搞仙人跳，诈骗勒索的主犯，坐牢五年，开除轧钢厂，罚款两百，收回轧钢厂分配房屋。”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判罚，冷汗都出来。 “秦淮茹，卖淫，诈骗勒索从犯，坐牢一年，开除轧钢厂，罚款五十，收回轧钢厂分配房屋。” 秦淮茹后悔了，都想给自己两巴掌，这事为什么不能单独给傻柱说呢，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呢。 而傻柱一直看着秦淮茹，心情复杂，自己太强了吧，一发入魂。 许大茂继续说道：“傻柱，嫖娼，罚款五块，拘留十五天。” “我没嫖娼！”傻柱突然说道。 “哦，没嫖娼啊，那没事了。” 第161章 傻柱成笑话了 “许大茂，这里面也有你的事，你别想撇清。”秦淮茹喊道。 许大茂一点也不在乎。 “我干什么了？拍你屁股了，还是看到你和傻柱搞破鞋没举报？秦淮茹，自求多福吧，我看你怎么死！”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 易中海怒吼道。 ”明天上午厂里处理完，就要扭送派出所了。易中海，你以为我想来看你，要不看在一大妈的面上，你觉得我会过来吗？” “许大茂，我易中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 许大茂乐了。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或者用你的话来说，我为什么不和别人作对，非得和你作对，这肯定是你的问题。你好好想想，到底和我有没有仇？” 易中海陷入沉思，确实没有啊，无非就是帮贾家多一些，帮傻柱多一些，你许大茂父母健在，生活条件优厚，吃点亏怎么了？ 吃亏，顿时，易中海冷汗都出来了。 许大茂是吃亏的人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许大茂不是君子，更等不到十年，有机会当场就把仇报了，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许大茂看到易中海的反应，笑了笑，这是明白了。 “大茂，我没事，你救救秦姐，秦姐怀着孕呢，求求你了。”傻柱可怜兮兮地说道。 “怀孕？”许大茂更乐了，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害怕许大茂把她上环的事情说出来，赶忙开口。 “大茂，求求你了，你救救我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淮茹，你够厉害的啊，这才几天就知道怀孕了？” “求求你了。”秦淮茹双手合十，嘴里的口型是“别说”。 傻柱一直看着许大茂的反应呢，没注意到秦淮茹。 “救你们可以啊，我能得到什么啊？” “我自行车给你，你看成吗？”傻柱说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 “许大茂，你直说，到底多少钱？！”易中海觉得，既然和许大茂撕破脸了，就没必要谈了。 “一千！” “好，这个钱我给你！”易中海忍痛说道。 “你去拿钱吧，半个小时！”易中海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许大茂，难道是许大茂一句话的事。 易中海试探地往外走，保卫科的人果然没有阻拦。 许大茂看向傻柱和秦淮茹。 “秦淮茹，你嘴巴怎么给裤腰带似得，那么松！” 秦淮茹不敢还嘴。 “你知道这事多麻烦吗，出去之后，你再乱说，别说你没嫁给傻柱，就是嫁给傻柱了，那也是之前的事，照样判你个流氓罪。” “不说了，我保证不说了。”秦淮茹惨兮兮地说道。 “你们出去后，就说是误会，秦淮茹骗人的，傻柱只是不小心亲了秦淮茹一口，轧钢厂这边我会解决，你们只要不乱传，不败坏轧钢厂的名声，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明白吗？” 许大茂已经想到了方法。 “易中海回来之后，让他把钱直接给张科长，然后给大院里每户送两斤猪肉，让大家不要乱说话，我先走了。” 许大茂不揭穿秦淮茹怀孕，完全是因为，场合不够隆重，能拿的积分太少。 至于为什么只要易中海一千块钱，他是怕要多了。割肉要一点点的割才疼，有钱就会有恃无恐，才会作死，才会让许大茂多刷几次。 番外：易中海的总资产，易中海五十六岁左右，轧钢厂是五八年建厂的，开局就是八级钳工，也只工作了八年，每年存一千块钱，也最多八千块钱。 看易中海对养老的执念，肯定没少给一大妈看病，估计也花了不少钱。 许大茂和张大力交代了几句，就直接回四合院了。 四合院 人群还没散去，都在小声讨论事情的进展。 而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眼巴巴瞅着门外。 “一大爷回来了。”忽然门口有人叫到。 一大妈赶忙迎了出来，果然看到易中海。 “中海，没事吧？” 易中海也不说话，径直往中院走。 “中海，傻柱呢？”聋老太太问道。 易中海没说话，进了屋子，翻出存着放到了口袋里。可出来之后，见聋老太太就堵在了门口，也不好直接走。 “老太太，我还有点急事，等回来再给您说，许大茂回来也会说的。”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影了。 众人更加迷糊了，不明不白的抓，不明不白的没事，一个字，乱！ 有人刚追出去，就见到许大茂骑着车子回来了，还吹着口哨。 ”许大茂回来了！” 众人也不在中院待了，又呼啦啦地来到前院。 许大茂刚推车进来就围住了。 “大茂，怎么样了，赶紧说说，你看，都急死了。”闫埠贵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是啊，是啊，刚才一大爷回来了一趟，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许大茂赶紧摆了摆手，看向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我说一大妈，还有聋老太太，你们是怎么教傻柱的？那么大人了，以为躺一块，睡一会儿就能怀孕啊 ，傻柱都成笑话了！” 聋老太太心思玲珑，拍了拍一大妈回道：“他一大小伙子，我们教他这个干嘛！？” 一大妈也反应过来了。 “我怎么能教这个呢，这不难为人嘛。” “行了，秦淮茹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她要是真和傻柱乱搞，她也不敢说出来，保卫科一审就审明白了，根本没有的事，正在写检查呢，过会就回来了。” 许大茂只能强行解释了，反正丢人的是傻柱，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关他事了，轧钢厂只要不明面上处理，就不会有人怀疑。 他又给闫埠贵眨了眨眼暗示了一下。 闫埠贵立马会意，有内情，要表演给大院里的外人看。 “嗨，这怪我们三个管事大爷，我们都以为何大清教过了呢，那时候他都十四五了，傻柱这孩子也是得，也不知道问问。” 许大茂心里给闫埠贵点了个赞。 刘海中懵逼了。 “那为什么把老易也抓了啊？” 许大茂真想踹他一脚。 “抓一大爷也是误会，有人举报一大爷倒卖粮票投机倒把，保卫科一问没这回事，他这不是回来拿粮票本去证明嘛，没多大事。” “行了行了，既然没事了，都散了吧，大家出去别乱说啊，诽谤也是犯罪！” 许大茂临走不忘提醒一句。 第162章 重磅炸弹 许大茂刚进后院，闫埠贵和刘海中就追进来了。 闫埠贵赶忙表功。 “大茂，我表现得还行吧？” 许大茂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一大爷回来之后，每家两斤猪肉，你别忘记提醒他，也别忘提醒各户别出去乱说，这事压下来很麻烦。” 闫埠贵听到有两斤猪肉，立即来劲了。 “行，这事就教给我了。” 刘海中还处于懵逼中呢，这一会儿有事，一会儿没事，闹着玩呢。 他想开口，直接被许大茂堵了回去。 “二大爷，你还是问三大爷吧。我家里有客人，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就直接进屋了。 闫埠贵看着刘海中求知的眼神也迷糊了，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 无奈，只能拉着他到一边小声说去了，除了秦淮茹五块钱地事，基本大差不差。 许大茂一进屋就感觉到了饭菜的丰盛，昨天的烤鸭也被拿了出来，许母还单独做了一些薄皮饼，擦了点黄瓜丝，放一旁。 而他的生猛海鲜已经被娄晓娥两人吃得差不多了。 “蛾子，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许大茂拿着一个贻贝壳，故作生气地说道。 哪知道，许母直接朝着他得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解释个头，我让吃的！” “人家饿了嘛！”娄晓娥也说道。 冉秋叶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早说你们爱吃，我就多买点回来了。”许大茂只能拿起薄皮饼，卷鸭肉吃。 “冉老师，我跟你说啊，我和傻柱是有仇的，在此之前，我得整整他，你没意见吧？” 冉秋叶看了娄晓娥一眼，娄晓娥只是笑，没说话。 “没有，我没嫁给他之前，都没事！”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别心疼！” 许大茂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用这一周的时间让傻柱经历大彻大悟！ 易中海取了钱就火急火燎去了保卫科，把钱交了之后，又被张科长单独拉去，聊了一会儿。 对秦淮茹和傻柱都已经做过了，无非就是警告！别找不自在，还有许大茂交代的一些话。 直到下午两点，三人才一起出来，各怀心思。 易中海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让他把钱交给保卫科，但他知道，许大茂还会整他，他得提高警惕！ 对秦淮茹，他都快无语了，要不是看她怀着孕，非得扇几巴掌，反正得问清楚，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他的，那算事意外之喜，值了！ 一句话就让他损失一千，还要去买肉堵全院住户的嘴，肉疼啊！ 他现在非常后悔没听聋老太太的话了，贾家的事情少掺和。可现在越陷越深，现在抽身，好像已经晚了！ 傻柱也一直小心地跟着，在和秦淮茹关一块的时候，他也寻思许大茂的话。 这才几天就知道怀孕了，有点夸张了。 秦淮茹都拿自杀逼婚了，假装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相对来说，秦淮茹就轻松多了，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她早想好了，去医院找熟人开个假证明，顺便把环摘了，之后再假装流产，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装得像，不怕傻柱不就范，再说，易中海也得为孩子找个爸爸，这人非傻柱莫属。 三人刚到四合院，住户们罕见的没去围观，闫埠贵已经挨个通知过了，两斤猪肉，足够他们闭嘴了。 傻柱刚想回家，就见许大茂送冉秋叶出来，小心思立即活泛了。 “冉老师。” 冉秋叶朝他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这直接让傻柱看呆了。 冉秋叶跟许大茂说了一声，直接走了，许大茂没有继续送。 傻柱望眼欲穿的猪哥相，气得秦淮茹直哼哼。 见冉老师已经消失在院门口，许大茂小声说道：“傻柱，想不想娶冉老师啊？” “想。”傻柱脱口而出，眼睛还盯着院门口呢。 秦淮茹和易中海楞在原地。 “我这有四关，只要你闯过去，我保证你能娶到冉老师！” “许大茂，傻柱有我了，您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秦淮茹受不了了。 “许大茂，你别捣乱！”易中海也跟着训斥。 许大茂撇了两人一眼，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向傻柱。 “怎么样，敢不敢？” 秦淮茹见许大茂不搭理自己，只能去拽傻柱的胳膊。 “傻柱，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的。”秦淮茹不敢大声。 “是啊，傻柱，你要有男人的担当和责任，你要乱来，成什么了。”易中海也跟着说道。 傻柱也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说的是真的？” “肯定啊，如果你闯过去，我没能让你娶到冉老师，五百块钱或者我这房子，任你挑~有诚意吧？” “傻柱，你别相信许大茂，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许大茂怎么可能决定冉老师的婚姻，他是骗你的。” “傻柱，千万不要答应。” 傻柱楞在原地，仿佛在思考，秦淮茹和易中海就在一旁劝着，生怕傻柱答应。 渐渐的，前院和后院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许大茂看人差不多都在这了，拍了拍手，对着住户们大声说道：“我和傻柱打了一个赌，我这有四关，傻柱如果能闯过去，我就让傻柱娶到冉老师，如果冉老师不愿意，我就输给傻柱八百块钱。” “不是五百块钱嘛？”有人问道。 “我觉得赌注太小，涨价了！” “许大茂，要是闯不过去呢？” ”闯不过去，输给我三块钱！我也是有成本的。” 人群顿时热切起来，相互讨论这挑战的可行性。 “许大茂，那这四关是什么，你得说出来啊，你要是让他摘月亮，谁能做得到啊？” “对，许大茂，你必须把四关全说出来才行！不然傻柱就亏了。” 许大茂压了压手。 “好！我这四关叫吃喝拉撒睡！” “第一关是吃喝关，我炒一盘菜，大红袍公鸡，配上半斤二锅头，吃光喝干，就算通关，简单吧，不为难人吧？” 众人纷纷询问什么事大红袍公鸡，也有人大概猜到了，辣椒炒鸡。 “这关知道了，那第二关呢？” “第二关也简单，我称之为拉撒关，一壶凉水，就是咱平时用的暖水瓶，一颗巴豆奶糖，大家都见识过的，十分钟吃喝完，然后计时，一个小时不能拉撒出来，就算通关！”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次倒霉的闫解成皱眉，要一个小时不拉出来，是有难度，但也不一定做不到。 当然也有人不知道。 “大茂，这关不行吧，一个小时是不是太长了？” “哎，要是没难度，那算什么挑战啊？” “大茂，你说说第三关吧。” 众人也表示同意。 许大茂指了指外面说道：“第三关叫睡觉关，下身只穿着裤衩子，抱在电线杆上，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六点，十个小时，只要不掉下来，就算通关，简单吧？” 众人点头，是挺简单的。 不等大家提问，许大茂直接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前三关，我对所有人开放，只有通关，两百块钱奖励，报名费三块钱！” 第163章 大红袍公鸡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大院都沸腾了。 三块钱搏两百块钱，除了第二关，好像都没有太大难度，再说还有半瓶二锅头呢。 没人再关心傻柱的第四关，纷纷讨论起来。 “许大茂，你说的是真的？” “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又不是秦淮茹，我能赖账吗？如果不信，我先拿出八百块钱，只有你们能过关，立即付钱。” “不过，我财力也有限，所以得限定一下名额，最多十五个人参加！” “我报名！”闫解成首先举了手，挤到前面，给了许大茂三块钱。 “我也报名！”刘光福喊道。 “我也报名！”闫埠贵也喊了出来，这便宜他得赚。 他刚喊完，三大妈就拉了他一下。 “许大茂，小心有坑！你还有痔疮呢，能受得了吗？” 闫埠贵迅速收回了手，他得重新考量这三关得难度。 因为抱电线杆子只能穿裤衩子，就限定了女人不可能参加，而院子里的成年男人除去老人就十个，名额根本用不完。 许大茂感觉不太热烈，想了想继续说道：“女人，只需要过前两关，一样的待遇！” 贾张氏正等着，立即举了手，前两关，还不手拿把掐，当年吃黑药的时候，她是练过的，她相信自己的实力。 秦淮茹有点蠢蠢欲动，可是她还表演着怀孕呢，不能参加。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于莉居然举了手。 最终，两男两女，四个人参加。 闫埠贵还是没选择参加，他想得很清楚，他现在不能吃辣，第一关肯定过不了。 “刘光天，闫解旷，交给你们俩一个任务，去买只大公鸡，两斤干辣椒，三瓶二锅头，快去快回！” 许大茂把收来的十二块钱全塞给两人说道。 两人也不犹豫，火速离去。 许大茂摊了摊手。 “看到没，咱一分钱也不赚！” 邻居们都伸出了大拇指，确实，公鸡要是大点，十二块钱还不一定够，就是所有人都过不了，许大茂也赚不到钱。 许大茂又看向傻柱。 “傻柱，你赌不赌啊？” 住户们都安静下来，秦淮茹和易中海也紧张起来。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她肚子一眼说道：“我参加！” 秦淮茹和易中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傻柱，你有小秦了，怎么还想娶冉秋叶！” “你这叫耍流氓！” 许大茂看不下去了。 “哎哎哎，一大爷说得就不对了，之前是逼婚，他们俩又没关系，当然可以追求别人，怎么？他俩发生关系了？” “你！”易中海可不敢说发生关系了，他刚花了一千块钱。 许大茂见他不说话了，又看向傻柱，得让这小伙倾尽全力才行。 “傻柱，你要想好了，如果你通过不了，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冉老师，一点机会都没有，我说的。” 傻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就傻柱和秦淮茹那点破事，哪有闯三关的游戏好玩，大家的焦点全在闯关上了。 不仅要分析每关的注意事项，难易程度，还有人猜测几人能通关，争得面红耳赤。 闫埠贵和三大妈拉着闫解成夫妻，开始做闯关辅导。他们家只要有一个能闯过去，那就赚翻了，不得不重视！ 第一关无所谓了，这关就是吃喝，闭眼上干就是了，第二关难度是很大，闫解成有经验，闫埠贵建议，不能嚼，如果整个咽进去，最少能迟缓五分钟。 这话被二大妈偷听到，迅速传给了刘光福，刘海中也难得在旁边鼓励，就是说得话有点特殊，什么闯不过去打死你之类。 只有贾张氏趾高气昂的，显得信心十足，还对许大茂哼了一声，仿佛二百块钱已经拿在手里了。 棒梗还在旁边建议怎么买什么好吃的。 闯三关赚二百的消息迅速扩散，很快传到了街道王主任耳朵里，等她来到四合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王主任的出现，那是震慑宵小，许大茂也猜到她会来，立即凑了过去。 “许大茂，你又作妖呢，赌博可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王主任，这怎么是赌博呢，我可一分钱没赚啊，报名费全买材料了，如果他们过关了，我还得往里搭钱，每人两百呢。” 王主任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缺少娱乐活动，有点乐子也不错。 许大茂也不能让她走了。 “今天，就请咱街道敬爱的王主任作为评委，大家欢迎！” 住户们这个面子必须给，闫解放在闫埠贵的示意下，迅速去搬凳子，许大茂也让他给自己媳妇搬了一个。 刘海中和闫埠贵当即对评委来了兴趣，不停给许大茂使眼色。 许大茂无所谓。 “那就请咱院的二大爷和三大爷作为场下裁判，来判断选手是否过关，但不准徇私啊！。” “放心放心，保证铁面无私！”闫埠贵立即保证。 刘光天两人很快把菜买来了，许大茂让傻柱把鸡杀了，剁成小块腌制备用又让人帮忙支起大锅，生火烧油。 而他则是去准备辅料，买来的辣椒只是掩饰，正宗的大红袍公鸡要用川产二荆条辣椒，也就是我们常见的小米辣，只不过那边产得更辣一点而已。 不止这些，还有辣酱，大红袍花椒，葱姜蒜。 这菜需要许大茂亲自动手。 众人看着一整只鸡都要下锅，也忍不住想要报名，有鸡有酒，第一关是享受啊。 许大茂可没那么好心，挖出一半鸡肉，递给傻柱。 “来，做个辣子鸡！” “啊？” “啊什么啊，王主任那么辛苦，现在又来给你当评委，尝尝你手艺，不应该啊？” 傻柱那还能说什么，做呗，鸡肉下锅，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中院，让住户们不断咽口水。 慷他人之慨，许大茂也玩得贼溜。 当菜端到王主任面前时，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吃，许大茂就把杨家的两个小子，小当、槐花，以及前院刘奶奶家的孙子叫过来，陪着她一起吃，这就没问题了。 他还把家里的汽水搬了过来，一人一瓶，让其他没上桌的小孩，尤其是棒梗，都羡慕哭了。 许大茂开始炒菜的时候，也有人开始重视第一关了。 大红袍公鸡这道菜，其实很简单，鸡肉用油炸两遍，然后放各种材料放在一起炒就是，只要不糊就行，反正不是他吃。 两斤辣椒，两斤鸡肉，满满一大锅，反正许大茂是没找到鸡肉。 五名选手一字排好，五盘大红袍、半斤二锅头，放到了他们面前。 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怎么那么像死刑犯啊。 第164章 第一关 锅里还剩不少，许大茂也给自己盛了一盘，坐到了王主任身旁。 “三大爷，锅里的，你盛出来，给大家分分吧，让大家尝尝，也体验一下这关的难度。” 闫埠贵早想尝尝了，赶忙去盛。 许大茂又看向五名选手。 “一个小时之内，只要你们吃完，都算过关。鸡骨头和花椒可以不吃，汤汁可以不喝，但辣椒必须吃完。” “水！水！” 还等许大茂说完，闫埠贵就喊起来了！ 原来他又忍不住赚点小便宜，还没盛就挑了一块鸡肉放进了嘴里，这块鸡肉可以是一直泡在汤汁的，绝对入味。 他还没嚼两下就后悔了，就这架势，过会痔疮又得犯。 三大妈迅速拿来第二关用的水，给他漱口。 观众都傻了，辣椒谁没吃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大茂，你想要我的老命啊！”闫埠贵伸着舌头，不断用手扇风。 “这也太辣了吧！” “三大爷，忘记告诉你了，肠胃不好的，千万别吃啊。”许大茂笑道。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信，有人拿了辣椒，有人挑了鸡肉，然后咀嚼了几下，大多数都吐了，赶忙找水漱口。 易中海和秦淮如看到心情是纠结的，只要难度够大，傻柱就闯不过去，可又害怕傻柱用他那股楞劲，硬闯过去。 男选手们喉结上下翻动，怎么感觉这下要完呢！贾张氏冷哼一声，想出了对策，辣椒太辣，别嚼啊，直接咽就是了。 当然，她是不会告诉另外四人的。 傻柱倒没什么，他做川菜，没少吃辣椒，这点辣度还难不倒他。 许大茂坐在了王主任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 “行了行了，我宣布，闯关开始！” 五人也没犹豫，夹起一片辣椒就放到了嘴里。 傻柱面不改色，嚼得很轻松，很快就夹了第二片。 贾张氏和闫解成脸色都变了，贾张氏是整个咽的，可她忽略了上面的汤汁，那里面的辣度也不低。 而闫解成完全是遗传，满头大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第二筷子是迟迟下不去。 刘光福和于莉倒是还行，虽然也冒汗，但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就吃一口。 许大茂也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里，实际上到嘴里就没了，他嚼得是口香糖。 “这道菜叫大红袍公鸡，四川一个小地方的名菜，主打的就是一个辣字！” “哎，闫解成，你怎么不吃啊，时间可只有一个小时啊，来，闫解旷，刘光天，给他们每人倒一杯凉水。” “我不用！”傻柱说道，很淡定，第二关可是要喝水的，现在喝饱了，第二关不好过。 于莉和刘光福也意识到了这点，也都摆手不要。 贾张氏就不行了，她是整个咽的，用一杯水送送也好。 许大茂又夹了一筷子辣椒，吃得喷香，比傻柱还轻松，让观众们都很好奇。 许大茂举起酒杯继续说道：“吃辣椒啊，最好配二锅头，五位，别客气，我先干了！” 说完就一口干了，吓了五人一跳。 傻柱只是愣了一下，也干了，刘光福也没客气，只是涨红的脸，暴露了他在硬撑的事实。 贾张氏想了想也干了，酒再辣也没辣椒辣啊，可喝到嘴里就后悔了，两者不是重合，是累加，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于莉聪明一些，用唾液不断漱口才把酒干了。 闫解成不断大喘气，他吃下第二筷子就好像淋了一场大雨一样，不停擦汗，喝酒？这是要命啊。 围观的住户们都安静了，看着都辣，他们再也不说第一关轻松了，这完全是因人而异，能吃辣的好过一点，不能吃辣的，简直是要了老命。 许大茂正襟危坐，对着五名选手做出了手势：“喝完酒，辣气增倍，那股辣气分两边走，一边由喉咙直到胃里，受不了，大便都会出血。” 听到这话，闫解成都快疯了，为了三块钱，大便出血，值得吗？ 而另外四人，感觉还行，不是，是死不了。 围观的群众都傻了，你这比赛不仅要钱还要命啊，这要不量力而行，非得去医院不可。 三大妈看着闫解成的样子，疼在心里。 “解成，别吃了，咱不能去医院啊。” 闫埠贵也点了点头，他觉得应该及时止损。 许大茂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空继续说道：“另一股辣气向上，直冲头顶，捂出一身热汗，摸一摸脑袋，湿了！” 说完，他又夹起一筷子辣椒送进了嘴里，大嚼特嚼。 “这盘菜如果吃完，三天别想好好睡觉，一周别想好好拉屎，体质差点的，晚上就得去医院洗胃！” “因为这盘菜，吃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听到这，闫解成直接扔下了筷子。 “我弃权！” 说完就跑去灌水了，许大茂不是个东西，越说越吓人，玩命谁受得了。 闫埠贵没怨儿子，让三大妈把菜和酒端回了家，不管多辣，掺点其他菜味道就淡了，再说，里面还不少油呢，他们可是花了钱的。 许大茂没有阻止，继续看向剩下的四位选手。 傻柱的菜已经吃了一半，不过他也开始冒汗了。 刘光福明显放慢了速度，嘴巴已经红了，汗流浃背，能不能坚持住，那就看毅力了。 于莉是不太怕辣椒的，但是对酒有点忌惮，思考间，想出了对策，先一次性把酒喝完了，这样还能晕晕乎乎地，再吃辣椒说不定还能抵消一点辣度。 许大茂都忍不住给她点了一个赞，女汉子！ 贾张氏显然成了四人的焦点，头上热气不断，好像练了高深的内功，最主要的有一个香肠挂在嘴边。她的水越喝越多，是她能坚持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许大茂无所谓，现在喝水多，过会儿吃了巴豆，那就刺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傻柱第一个吃完，放下筷子，长舒了一口气。 闫埠贵和刘海中立即上前检查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遗漏。 紧接着是贾张氏，她的做法很野蛮，把辣椒全部放到嘴里，然后猛灌一口水，吃药一样，全部送进肚子里，连续三下，全部干光！ 这操作居然还赢得了掌声！ 许大茂都不得不佩服！人才啊！ 于莉是第三个，整个人都晕乎乎地，确实如她想的一样，喝醉了，嘴就漂了，确实能够抵消一部分辣度，再来二两，她还能吃下一盘。 最后就是刘光福了，在刘海中的注视下，把最后几个辣椒咽了肚去。许大茂还特殊照顾了一下，给了他一瓶汽水。 第一关居然有通过了四个，让许大茂和观众们都很惊讶，尤其是贾张氏和于莉，只要再闯一关就能拿到钱，这让众人羡慕不已。 许大茂无所谓，所谓憋尿能行千里，窜稀寸步难行。 能通过第二关，算你们有本事。 “大家休息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咱们进行第二关。” 第165章 窜稀的时候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 四名选手如蒙大赦，赶紧冲向厕所，过会要吃巴豆，最好的方法就是提前把身体排空。 王主任看着匆忙跑走的四个人，摇了摇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好像就是这样。 “大茂，他们要是吃坏身体，不会赖上你吧？”王主任问道。 “嗨，也就贾张氏可能会耍赖，这不您在这嘛，她不敢！” “大茂，什么时候再搞一次啊，我也想参加！”有人问道，这是其他四合院的，问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是啊，下次我们也报名，奖金你搞五十就行，不用二百！” “对对！”响应者还不少！ 第一关居然五进四，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嘛，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像这种要求，许大茂当然要满足。 “行啊，下次我就让王主任在街道挨个院的通知，这次嘛，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体验一下第二关，算是积累经验，怎么样？” “行啊！” “那太好了！” 立即有几人走出了人群，想要报名。 许大茂看了看人群，喊道：“还有吗，体验第二关的，说清楚啊，不用报名费，也没有奖励啊，完全是为了下一回增加经验！” 然后，又有三人走了出来，许大茂数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10个人，全是男的。 “行，大家准备一下，第二关挑战推迟五分钟，我也准备一下。” 许大茂赶忙让二大妈、三大妈准备暖水瓶，自己则跑回家找口罩，过会儿这里的架势可能有点恐怖。 等他回来，十个人已经去厕所了。 许大茂把口罩分给了王主任、娄晓娥和许母。 “大茂，我看就没这个必要吧？”王主任觉得无所谓。 “有备无患，这叫不打无准备之仗！吃巴豆呢，再熏着您老人家。” “我也要口罩！”王主任还没说呢，小槐花说道，嘴里还鼓鼓的。 “有口罩就吃不了奶糖了，你还要不要？” 小槐花赶忙摇头。 十分钟之后，四名正赛选手以及十名体验选手陆续回到中院，暖水瓶也已经准备好。 许大茂掏出14颗毒奶糖，一人发了一颗。 这一幕，让易中海、闫埠贵和贾张氏一脸黑线，那天翻出来三颗，结果现在又弄了那么多，还不知道留着坑谁的。 贾张氏看了一眼棒梗，得给他提醒着点，别吃许大茂的奶糖。 不过，除了他们，院里的其他人，尤其是男同胞们，对那晚的回忆还是美好的。 许大茂走到院中间，对着四周的观众说道。 “大家再听一遍规则，十分钟内把暖水瓶里的水喝完，喝不完的视为闯关失败，十分之后，大家一起吃下奶糖后开始计时，只要五十分钟内拉不出来，就算闯关成功！现在我宣布，闯关开始！“ 十四位选手同时拿起暖水瓶，相互看了看，都没动。 十分钟喝完，时间完全够用，不着急，多喝一会儿，那就多一丝风险。 他们不喝，观众们也不催，大家都懂，终于过了三分钟后，刘光福先动了，到底是年轻。 紧接着是于莉，她身体比较娇小，要提前点。 又过了三十秒，剩下的十二人几乎同时端起暖水瓶，开始往嘴里灌。 观众们也不闲着，开始给熟人加油，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越来越兴奋，结果又引来了不少观众，很多还进不来，把四合院的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在还有三分钟的时候，闫埠贵给出了提示，选手们灌得更猛了。 有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开始往外喷，这点小瑕疵，许大茂开始也没太在意。 可当第四个人开始往外喷的时候，许大茂觉得该阻止一下了。 “下次再往外喷，就算挑战失败啊！” 有了这个要求，再没人往外吐，喝不肚去，就歇会儿。 终于在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包括于莉都放下了暖水瓶。 刘海中和闫埠贵一一检查，喝得都很干净。 ”吃糖！“许大茂紧接着说道。 十四个人剥好糖拿在手里，相互看了看，一起放进了嘴里。 许大茂见他们嘴都不动，催促道：“赶紧嚼，吃肚去才开始算时间，吃完的请举手！” 听许大茂这样说，选手们才开始咀嚼，当然也有直接咽的。 刘光福和于莉几乎一起举了手，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贾张氏是最后一个。 “三大爷，开始计时！” 闫埠贵看了看手表，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盯着中间的选手，仿佛时间静止一样。 而选手们也都定格了，担心多动一下就会加速新陈代谢，促进大肠蠕动。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终于有人动了。 “动了，贾张氏动了！” 人群中有人喊道，所有都看向贾张氏，果然，她的表情已经不自然了。 这不奇怪，上一关她喝水最多，加之肥胖，新陈代谢就比一般人强大。 贾张氏表情变得凝重，手捂在了肚子上，内心却在狂吼，让你们看看老娘的忍耐力。 “曹阿满也不行了！”又有人惊呼。 果然，临时选手中的一位，也捂住了肚子，把腰弓了起来，显得很痛苦。 从他开始，一个个选手都开始有了小幅度动作。 “哼，老子便秘十八年，绝对顶得住！”其中一人大喝了一声，引起了一片叫好声。 “你算什么，我三天吃一颗巴豆，这点东西我免疫！” 许大茂知道，窜稀可不是憋尿能比的，别说便秘，缝上了也给你顶开了。 一般人的膀胱储存八百毫升不是问题，这什么概念，就是你可以尿25到30秒，为什么会有5秒的差距就不解释了。 参考《鼠胆龙威》张学友和周比利的比赛就懂了。 当膀胱储存到一定体积的时候，就会呼叫大脑，大哥，该放水了！于是尿意产生了。 肾虚患者都是惊弓之鸟，储存一点就给大哥打信号，一般放个五秒到十秒就没了，还容易残留，俗称尿不尽。 而正常人，只有触发了临界点才会报告，放个十秒到十五都很正常，而且一次就清空了，收放自如。 最主要的是，阀门是大脑直属，只要大脑不发命令，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后面就不一样了，容量小，直肠的储存量是三百毫升，当满了之后，就会给老大打信号：老大，该放行了。 拉肚子不止是直肠的问题，是整个肠道的问题，尤其是大肠，肚子不舒服，身体就会发出信号，兄弟们，冲啊！努力拱起来！ 关键，这部分不是大脑直属，属于条件反射。 大脑只能控制阀门，死死挡在直肠最末端，这就看力量的角逐了。 可窜稀就不一样了，它有水军，会慢慢渗透，还会润滑，大家挤在一块，还容易产生气体。 这就是，窜稀的时候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的道理！ 第166章 下次不准搞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选手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动作，左手捂肚，右手扒着屁股，双腿加紧，还要提臀。 脸上销魂的表情，肉眼可见。 而观众嬉闹声充满了整个大院，都在等待某人出丑的那一刻。 “还有三十分钟，各位加油！”闫埠贵在一旁提醒道。 许大茂赶紧让王主任等人戴上口罩。 王主任没犹豫，不过她也发现了不妥之处，这十几人要是全拉大院里，场面那将是何其的壮观！ “易中海，你去把门口清出来，保证道路的畅通！” “哎，好！” 易中海一直盯着傻柱呢，听到王主任叫他，也不敢不听。 可等他看到院门口人挤人的情形就有点头疼。 “大家别往前挤了，大家让一让，让一让，给选手们留出一个通道。” “来来，大家帮帮忙。” 大家都在伸头往前看，而且这里大都是外院的，不那么给易中海面子。 前面的人刚让开，后面的人又挤过来了，让易中海顾此失彼。 而且还有大批人往这边赶。 易中海效率之缓慢，让王主任都看不下去了。 选手看样子马上就要拉出来了，可道路还没清出来！ “大茂，你去！” “哎，还得我出马！” 许大茂不情愿的起身。 “这个闯关是你搞出来的，不你出马谁出马？”王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好，看我的！” 许大茂捂住屁股就往人群冲，边跑还边喊：“快让让，快让让，拉出来了！拉出来了！” 说完，还回头喊。 “忍不住的赶紧跟我走，路堵上了，过会肯定拉裤子里，又没交钱，拼什么命啊！” 听到这话，立即有几人犹豫了，是啊，又没交钱，拉裤子里，不仅丢人还得洗！ 人要是有了退路，就不会一往无前。 只要一人冲出来，就会有第二个，结果接二连三跑出来五个，捂着屁股就往许大茂这边跑。 许大茂也不装了，朝着人群赶忙大喊。 “快让开，快让开，崩你们身上，别怪别人啊！” 一条宽广的通道瞬间形成，久久合拢不上。 选手不是想憋住就能憋住的，跑几步就要停下缓解缓解重新夹紧，要不还真不一定能坚持到厕所。 “还有要放弃的吗？”许大茂继续问道。 “没有，光明大道合上了啊！” 所有人都看向场地内的九人。 “许大茂，你别说了，你就等着掏钱吧！”贾张氏目眦欲裂，恶狠狠地说道。 许大茂笑了笑，慢悠悠地坐到了王主任身旁。 “嘿，想从我这哪钱，那得看你们的本事。大家安静一下，仔细听听谁放屁了。” “为什么啊？”槐花一边吃着奶糖一边问道。 许大茂又剥了一颗塞到了她嘴里，奖励她这个捧哏。 “因为，谁要放屁了，就代表他已经拉裤子里了。” 许大茂说完，院子果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人侧耳倾听。 这时，选手们肚子的咕咕声清晰可闻。 “哎哎，傻柱拉裤子里了！”有人喊道。 “我没有！” 傻柱脸都快紫了，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时，于莉终于受不了，捂着屁股冲了出去，她毕竟年轻，在那么多人面前拉裤子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院门口的人也聪明了，早早让出了一个通道。 时间还在继续，剩下的八名选手都已经开始跳扭扭舞了。 “闫老西，还有多久？”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喝太多水了。 “早呢，还有十八分钟。”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贾张氏，我觉得你还能坚持十分钟！” 那么多选手，许大茂还没看到有人拉裤子里呢，如果可以，许大茂希望那个人是贾张氏。 贾张氏汗都出来，十八分钟，一分钟就是十块钱，要挺住，她只能这样催眠自己。 傻柱也不容易，甚至使出了一指禅，堵住缺口了。 刘光福动都不敢都了，他怕走一下，就控制不住了，而大多数人好像都是这样。 许大茂看他们的表情，决定继续刺激一下，于是偷偷掏出一个擦炮。 大家都看着场内，没人注意他得动作。 而旁边的娄晓娥拍了拍他，意思是别这样。 许大茂也怕吓到她，小声说道：“贾张氏要是过了，咱就要掏两百块钱，我可舍不得，你舍得？” 娄晓娥摇了摇头。 “那不得了！” 许大茂搞这种小动作不会让别人看到，偷偷点着一下弹到了贾张氏屁股后面。 众人是认识炮仗的，那种带捻的，刺啦就炸了，可这个呼呼冒火然后就偃旗息鼓了，好像是个哑炮，可突然就冒白烟了。 正当众人迷糊时候。 “嘭”的一声，炮炸了！ 吓了所有人一跳，尤其是贾张氏，差点跳起来。 人被吓到，所有的地方都会收紧，可紧接着就会放松，这是条件反射，控制不了的。 所有就有五个人呼啦没收紧，裤管里呼呼冒黄水，其中就包括贾张氏和刘光福。 “谁啊？谁啊？谁放的炮仗，是不是你棒梗？“许大茂赶忙站起来贼喊抓贼。 观众们也都纳闷了，明摆着炮仗是从你那么放下飞过来的，你骗谁呢？ “我没啊？”棒梗就站在贾张氏不远处，一脸无辜。 娄晓娥捂住了脸，忍住了笑。 “不是你是谁？”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还不去给你奶奶拿裤子去，没看见你奶奶拉裤子里了吗？” 贾张氏都傻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可以的，可以忍受的。 可现在，夹都夹住，是喷的，裤子都顶起来。 巴豆是把陈酿都刮出来，气味散发的有点快，味道还有点重，尤其是那位十八年便秘患者。 观众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他们这次知道许大茂为什么准备口罩了。 许大茂看场地有点狼藉，赶忙说道：”淘汰的选手，请尽快离开。” “刘光天、闫解旷，你们俩去弄点煤灰赶紧盖上，快点。” “许大茂，这次不算！”贾张氏释放了一会儿，重新夹紧。 “什么不算，你想耍赖啊。”许大茂指了指旁边的王主任。 贾张氏顿时哑火了。 其他四人知道挑战失败，赶忙往厕所挪去，贾张氏无奈，只能跟上，一步一个脚印，有点小恶心。 “二大妈，三大妈，你们赶紧带人用水冲冲，过会儿还得走人呢。“ 王主任拍了许大茂一下。 “还不是你，非得搞这个挑战！下次不准搞了！” 第167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经过那么一闹，时间仿佛过快了一点。 闯关现场只剩下了四名选手，傻柱就是其中之一。 看来，这货为了冉秋叶真是拼了。 实际上，严格意义上来讲，傻柱已经算是失败了，如果细看的话，手指周围已经湿了，只不过不多而已。 都是炮仗惹得祸，只不过大家没注意到而已。 剩下的三人也不好受，腹中的绞痛和鼓胀相互交织，完全靠臀部的力量才支撑到现在。 又过了一会儿，闫埠贵继续报时。 “还有十分钟。” 这时的傻柱，脸部已经扭曲了，血管都凸出来了，身后的手指仿佛又深了一分。 秦淮茹非常担心，担心傻柱真得通过，贾张氏的裤子都没去送。 她那关切的表情，谁都能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傻柱的老婆呢。 傻柱不为所动，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专心抵御大肠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还有五分钟！” 闫埠贵继续报时。 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放弃了，四个人挺过了最开始的几波肠胃进攻，他们已经累积了足够的经验，甚至找到了抵抗的技巧。 他们的信心更足了！ 闯过这一关，完全是可能的。 观众们也紧张起来，真正地参与了进去。 而有些人心里也活泛起来了，第一关就不说了，五进四，第二关，如果不是那个炮仗，最少能有一半的人能成功。 后面抱着电线杆一夜仿佛也没那么难。 许大茂如果再举办，肯定要报名试一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大茂轻松很多，反正贾张氏和于莉失败了，不用掏钱。 “还有一分钟！” 闫埠贵看着手表，一直盯着。 四人的表情更加扭曲了，这叫黎明前的黑暗。 肠道的攻势更猛更强，让他们感觉肚子要爆炸一样。 “最后十秒！” “九！” “八！” …… 开始有人报数，观众也开始附和，声音越来越大。 许大茂也紧张着盯着四人，清零的时候，肯定很美妙吧。 “三！” “二！” “一！” “时间到！” 观众们立即欢呼起来，纷纷鼓掌恭喜。 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扭着屁股就想往厕所走，可刚迈出一步，闸门再也挡不住汹涌的奔流，屁声、水声，哗哗声，连绵不绝。 观众们看着他们裤腿处，忍不住的恶心。 四人爽了，也不走了，反正走一路污染一路，不如就在这里解决完，还好收拾一点。 “许大茂，我第二关可是闯过去了！”傻柱得意道。 ”行啦，我不和拉裤裆的人说话！晚上八点，第三关，有你受的！”许大茂赶忙拉着娄晓娥和王主任回了后院。 傻柱哼了一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如果没记错的话，年前许大茂就是抱着树睡了一夜，那是他得杰作，许大茂不会是报复他吧？想想还真有可能。 人群渐渐散去，其他三个参赛选手也走了。 傻柱呆立在原地，秦淮茹也在旁边。 “傻柱，许大茂肯定是耍你的，你能不能别参加了？” “秦姐，你别说了，我就想试试。” 说完，傻柱就往厕所走去，他还要蹲一会儿。 许家 许大茂给王主任倒了杯茶。 “大茂，别客气了，耽误一下午了，有什么事，你赶紧说。” 许大茂笑了笑也不废话。 “下周，轧钢厂要开设一个驱蚊水作坊，需要一些临时工，中年的妇女最好，十个名额，需要您帮帮忙。” 王主任激动地站了起来，这哪是需要她帮忙啊，这是给帮她的忙啊。 “大茂，我就不说什么了，肯定给你安排好，一定是踏实认干的。” “那就麻烦您了，下周材料就运回来了，下周几开始干活还不知道，麻烦您先准备好，等厂里通知。” “好，我这就去安排！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送走王主任，已经五点多了，许大茂本想带娄晓娥去音乐学院照相的，这下也耽搁了，只能推迟了。 娄晓娥也不生气，一直追问傻柱的第四关是什么。 许大茂抿了抿嘴。 “比第二关还要恶心，你要不要听？” 娄晓娥惊讶了，指了指了贾家的方向。 许大茂摇了摇头。 “估计比那个还恶心！” 娄晓娥赶忙打了退堂鼓，过会她还要吃饭呢。 中院 秦淮茹给贾张氏送完裤子，就在易中海面前抹眼泪。 后面还有两关，就傻柱那愣劲，第三关肯定是能过去的，许大茂就是奔着拆散她和傻柱去的，第四关不出意外，也不会太难。 “一大爷，您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傻柱娶了冉老师，我怎么办啊？”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淮茹，孩子到底是谁的？” 秦淮茹低下了头。 “还能是谁的，你的啊！” “真的，你没骗我？”易中海说话都有点哆嗦。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秦淮茹硬着头皮说道。 易中海早有猜测，现在得到确认，一种巨大的喜悦席卷全身，怪不得秦淮茹那么着急。 这钱花得值！ 必须让傻柱尽快接盘，不然很麻烦。 “好好，抽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行，没结婚之前真不行。”秦淮茹赶忙阻止。 “对对，是我糊涂了。”易中海赶忙说道。 “不能让傻柱挑战成功，晚上他要抱一夜电线杆，只要找人把他喊下来就行了，找个人或者重要的事。” 易中海看了看后院，让聋老太太装病可以，不过不行，聋老太太本身就不同意这桩婚事。秦淮茹装肚子疼，这个有可能，但太刻意了，傻柱不一定相信。那就只能找雨水了。 想到这，易中海又有了一个主意，大晚上，无缘无故爬电线杆上，派出所也不愿意啊。 “别担心了，我有办法了，你赶紧找条裤子给傻柱带过去，我去找雨水。” 秦淮茹答应一声，就去了傻柱家。 男厕所，并排十二个人，场面是何其的壮观。 十个人还可以，可傻柱和刘光福就惨了，吃了那么多辣椒，虽然没有拉血，可难受啊，火辣辣的疼。 另外一边，贾张氏和于莉也差不多。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非得找许大茂算账，也得找到那个放炮的，把钱赔给她。 第168章 坐地起价 于莉回到家，第一时间就让闫解成去找了闫埠贵，借点药膏用用。 闫埠贵是资深痔疮患者，早没存货了，他之前一直找许大茂买来着，可许大茂早把这事忘了。 加之闫埠贵最近饮食控制的很好，就没再去买。 闫解成失望而归，可看到于莉难受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去了后院。 许大茂看着抠抠嗖嗖的闫解成有点想笑。 “八块，不讲价！” “不是五块吗？”闫解成瞪大了眼睛。 “就一管了，要不要？不要我回去了。” 许大茂说完就想回屋。 “许大茂，你不能趁火打劫啊！” “那你别买了！” 许大茂不理还在纠结的闫解成，直接进了屋。 闫解成没办法，只能回了前院去找闫埠贵。 “高，实在是高！原来许大茂是想赚这个钱！”闫埠贵忍不住感叹道。 “爸，你别夸他了，他明摆着坐地起价，咱去举报他去。” 闫埠贵吓了一跳，得罪许大茂，他不不敢！ “这是特效药，不贵点，能叫特效药吗？你爱买不买，你想得罪许大茂，你自己去，别连累我！” 说完，闫埠贵也不理儿子了。 闫解成只能回去找于莉抱怨，于莉也觉得许大茂是想坑他们，可要举报许大茂，她也不敢。 “你不会让咱爸去买吗？！”于莉提醒道。 “对，我这就去找咱爸！” 闫解成冲了出去，又找到闫埠贵。 讨价还价一番之后，闫埠贵带着信心去了后院。 许大茂见他过来，不等他开口直接说道：“八块，不讲价！” “大茂，不是五块吗，你一下赚三块，是不是太多了？” 许大茂悄悄说道：“三大爷，也不瞒你，卖这药的老大夫过完年就去世了，存货不多了，用一管少一管，我这就两管了，还得留着备用呢。你说，八块贵不贵？” 闫埠贵摇了摇头。 “不贵！” 他在想，是不是也要买一管备用，自己这老毛病时不时就犯一下，尤其是风油精事件之后，更加频繁了，现在烟酒都不敢碰，辣椒也不敢吃。 想到这，闫埠贵立即说道：“大茂，你又没这毛病，留着干嘛，都卖给我算了。” “那不行，我至少得留一管，万一呢。” “大茂，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再去找找，没准还能找到，三大爷有时候确实离不开这东西啊！” 许大茂想了想。 “行吧，那两管都卖给你！” 闫埠贵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赶忙拿钱。 许大茂故意营造物资短缺的假象，估计闫埠贵又要坑儿子了。 果不其然，闫埠贵回到家就涨价了，用一次一块钱，二十五毫升的牙膏，能用二十五次，大赚特赚！ 闫解成满心期待，却等来这个结果，只能再次去找许大茂买。 可当他听说，自己老爹把药全买走了，更生气了，他爹才叫坐地起价。 没办法，回家继续扯皮，最后两块钱用三次的量，这才算告一段落。 上次包子事件，这次药膏事件，还有傻柱卖车轱辘前的借车事件，让闫解成夫妻对闫埠贵的意见越来越大。 许大茂不知不觉中，加快闫家分崩离析的脚步。 深受难言之隐的不仅于莉，傻柱、贾张氏和刘光福也都有，火辣辣的，很不舒服。 贾张氏知道许大茂有特效药，她还当牙膏用了一个月呢。 可她舍不得五块钱，花了五毛钱从乔大夫那找了一副药，凑合着敷上了，总算缓解一点。 傻柱和刘光福的方法就粗暴多了，直接蹲在了脸盆里，反正菊花茶弄了好几盆，饭都是坐盆里吃的。 菜嘛，整个院子的住户都不错。 易中海在晚饭前，偷偷摸摸给每家每户送了两斤猪肉，自己家也难得的让一大妈做了回红烧肉，还分给聋老太太不少，让聋老太太有点莫名其妙！ 到了晚上七点半，吃过晚饭的住户们都汇聚到了大院门口，等待着傻柱的第三关挑战。 人声嘈杂中，许大茂和傻柱姗姗来迟。 “许大茂，这第三关我们都知道了，傻柱的第四关是什么啊？”有人好奇地问道，还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第四关，其实我还没想好呢，不过再怎么着也得到下个星期天啊，对吧？” 众人点头称是，周一到周六都上班。 许大茂看向傻柱，指着电线杆说道：“傻柱，赶紧抱着吧，像抱媳妇一样抱着，到明天早上六点，就算你过关！” 观众们也开始起哄。 “傻柱，这可比抱媳妇舒服。” “秦淮茹可没有那么瘦！” “那你腿可得夹紧，别再拉裤裆里。” …… 傻柱被那么多人看着，还有点不好意思。 秦淮茹跟在后面也没生气，一方面易中海已经安排了，今晚把傻柱弄下来，让他挑战失败，另一方面，即使易中海不成功，听许大茂的意思，第四关要下个星期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开化验单，阻止傻柱。 “傻柱，别犹豫了，赶紧上吧！八点了。”许大茂提醒道。 “好！” 傻柱抬头看了看电线杆，这个年代的电线杆和后世不太一样，现在大多数还都是木头得，也不高，刚刚和大部分的屋顶齐平。 他先脱掉了裤子，给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蹭蹭三五下，就爬到了两米的高处，然后用腿夹住了电线杆，异常轻松。 傻柱又不是真傻，他知道晚上冷，特意穿了两件裤衩。 不等众人感叹，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开始捆自己。 “哎哎，傻柱，你这是作弊啊！” “对啊，哪有用绳子的，那还有什么难度？” “许大茂，这样不行吧？” 傻柱不愿意了。 “许大茂，你下午可说得很清楚，抱着电线杆一晚上，你可没说不能用绳子捆！” “傻柱，要是这样，是个人都能闯过去，这绝对不行！” “就是，没说不能用，也没说能用啊！” 这个时候，居然没人想傻柱顺顺利利闯关成功。 众人都看向许大茂，这事得他说的算。 许大茂想了想，无所谓，反正最主要是让傻柱在外面冻一夜，第四关都能补回来。 “行了行了，算我的失误，下回，下次闯关我说清楚点！” 大家反正也没事，就在电线杆子下面拉起了家常，傻柱还时不时插上一嘴。 就在大家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何雨水带着小片警老公来了。 第169章 总不能自己上吧 “许大茂，你耍我哥玩呢是吧？”何雨水瞥了一眼不争气的傻柱，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才懒得搭理这个三观不太正的小丫头，用粉笔在傻柱脚下划了几下说道：“大家监督啊，要是傻柱下来，就算闯关失败啊！” 说完，就往四合院里走去，气得何雨水直跺脚。 “你站住！”何雨水的片j老公喊道。 许大茂鸟都不鸟他，哼着小曲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何雨水抬头看着傻柱。 “哥，你还不下来！丢不丢人？” 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 “妹夫来了啊，不好意思，今儿有点不方便。” 围观的住户们纷纷偷笑，傻柱这回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哥，你赶紧下来，你这像什么话！” 何雨水急了，指了指傻柱的裤衩。 傻柱赶忙摇头。 “我不下，明天早上才能下！” “哥，事情我都知道，你都有秦姐了，怎么还想着娶别人！” 傻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秦淮如找的外援，更不可能下了。 “你不懂，反正我不下！” “哥！”何雨水都快哭了。 “哥，你下来，咱俩聊聊！”何雨水的片警老公孟华说道。 “下次下次，明天你过来，哥请你喝酒！” “孟华，你想想办法啊！”何雨水抱着孟华的胳膊说道。 孟华有点无奈，抱着电线杆也不违法啊，又是自己的大舅哥，能有什么办法。 不等孟华开口，又来了一群人。 “哎哎，你们围在这干嘛呢？”说话是南锣分局的张局长。 群众们都安静下来，有人还指了指电线杆子。 “哟，傻柱，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赶紧下来。”张局长抬头看着傻柱笑道。 傻柱感觉到头疼，可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下，张局长，我这不违法吧！” “是不违法，可你这裤子都不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顿时，围观的群众都笑了。 何雨水脸都憋红了，感觉面子全没了。 这确实有点不合适，但也无伤大雅，说耍流氓有点牵强，所以傻柱有恃无恐。 “这你找许大茂去，这事是他定的，不关我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张局长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事情搞清楚。 “行，你就在上面待着吧！”张局长让人在这守着，自己进了大院去找许大茂，跟进去的还有何雨水。 许大茂正在考虑，怎么利用秦淮茹怀孕的事去坑易中海呢。 秦淮茹怀孕肯定是假的，骗了傻柱，八成也没告诉易中海真相。后面秦淮茹开个假证明，假装流产，这都是常规操作，很容易猜到。 在这之前，易中海肯定会着急找个接盘侠。 知道这些，就有机会给易中海挖坑了，关键是怎么把他的钱大把大把地坑出来。 还没想出办法，张局长就带着何雨水敲门进来了。 “大茂，傻柱这怎么回事，你赶紧让他下来。” “张局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傻柱这是为了追求爱情，自由恋爱，咱得鼓励！” “鼓励是鼓励，我怎么感觉你在耍他呢！” 张局长和许大茂聊着天，何雨水就一直瞪着许大茂。 “耍他是肯定的，那么明显，雨水，你赶紧出去给你哥说，我耍他呢，问他下来不下来！” 何雨水气得跺了一下脚就跑出去了。 许大茂赶忙给张局长让座，后面的第四关还得张局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张局长听完许大茂的计划，笑着摇了摇头。 “大茂，你这是给傻柱多大的仇，这么整他！” “张局长，你可错怪我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他好！”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别忘了让傻柱给我发喜糖！” 如果是以前，张局长是不可能帮忙的，但许大茂的身份现在不一般，也不是大事，这人情可以送。 电线杆这边，何雨水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朝着傻柱大声喊道：“哥，许大茂都说了，他在耍你，让你下来！” “行了，你赶紧回家吧，我不下。”傻柱还是抱着电线杆。 “哥，你怎么就不信呢，他是当着张局长的面说的，你不信可以问问张局长。” “那我也不下！” 何雨水气不打一处来，这哥哥是没救了。 “雨水，赶紧回家吧，孟华，下次来，哥请你喝酒，这次真有事！” “哥，你下来好不好，求你了！” 何雨水怎么可能走，她可是被易中海下了任务，在她眼里，秦淮茹都怀孕了，那肯定是自己的嫂子，只是不能说而已。 傻柱无奈，只能看向另一边，装作没看见。 “孟华，你上去，把他拽下来！”何雨水急了。 “哎哎，孟华，你千万别啊，你赶紧带我妹妹走，烦死了。” 傻柱还真怕孟华上来，他是四合院战神没错，可孟华也不弱。 争吵直接，张局长也出来了。 何雨水赶忙跑了过去，拉着张局长说道：“哥，你不信，你问问张局长，许大茂是不是耍你！” 张局长看到大家都瞅他，摇了摇头说道：“许大茂说了，就是在耍傻柱呢！傻柱，你下不下？” 众人嗤笑，吃辣椒，吃巴豆，哪个不是耍人，可这也是闯关啊，实打实的。 傻柱也明白这点，摇了摇头。 “不下！” 张局长给何雨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你们都别惹事啊，走了！” 张局长带人刚走，易中海就追了上去。 “张局长，这怎么回事，怎么不让傻柱下来啊，在上面一夜还不冻坏了？” 张局长就是易中海叫过来的，知道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不免有点生气。 “老易啊，傻柱什么性格你知道，他也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他就是抱着电线杆子，不危险，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我管不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也耗子尾汁吧。” 说完，就带人走了。 易中海楞在原地，不知道张局长的“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可这个时候，他依然不能放弃，老实人，接盘侠，这要错过了傻柱，短时间去哪找人去，肚子可不等人，总不能自己上吧！ 第170章 好在局部还火辣辣的 易中海绕过人群回到了四合院，这个时候必须找人再出手不可。 院子里的人不多，大多都出去看傻柱去了。 他走到中院，就见秦淮茹坐在傻柱屋里，迷迷糊糊的。 “一大爷，傻柱下来了吗？”看到易中海过来，秦淮茹赶忙问道。 易中海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啊，一大爷，您想想办法啊。” “现在得找人把傻柱拉下来，你看让棒梗往他身上泼水怎么样？”易中海建议道。 “啊？不行不行，棒梗名声本来就不好了，再去泼水……”秦淮茹明显不愿意，可是关乎她的终身大事，又有点犹豫了。 “找你婆婆商量商量吧！” 秦淮茹点头，两人去了贾家。 贾张氏还趴在床上呢，不断咒骂许大茂，不仅拿了她三块钱，还把她搞成这样。 不过她也明白了，傻柱如果真娶了别人，别说赚不到傻柱的便宜了，就是以后的盒饭都不能有了。 易中海把事情一说，她也顾不得燃烧的菊花了，直接跳下了床。 “我孙子不能干，这事我去！” 说完，拿着瓢拎着水桶就出去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很担心。 “一大爷，我婆婆过去，能把傻柱劝下来吗？” “不知道，等着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 贾张氏刚出了院门就喊起来了。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我家淮茹对你要死要活的，整个人都扑你身上了，你却想娶别的女人。” 观众们正无聊呢，没想到又有大戏，赶忙让出了位置。 傻柱看着贾张氏的架势，吓了一跳，这要泼一身水，夜里还不得冻死。 他就知道这关没那么简单，赶忙去解绳子，想要往上再爬爬。 贾张氏走到近前，抬头怒道：“傻柱，你给我下来！” “张大妈，你这是干嘛啊，我这闯关呢。” “什么闯关，谁不知道，你是为了冉秋叶那个骚狐狸，你答应娶我们家淮茹的！” “张大妈，我和秦姐真没什么！” “你别废话，我就问你，下不下来？” “不下！”傻柱又往上爬了半米。 “好，你不下是吧？” 贾张氏舀出一瓢水就泼了出去。 她个子矮，瓢也不是呲水枪，不好控制，直接泼了一大片，泼了傻柱一身没错，可更多的水都泼到人群里。 “贾张氏，你这个死老太婆，想干什么！”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泼傻柱泼我身上干嘛！” …… 这里可不止院子里的人，很多人都不惯着，开始骂起来。 贾张氏也不怂。 “活该，我泼傻柱，谁让你们站那的，泼死你们。” 说完又舀了一瓢水，作势要泼。 众人赶忙往后跑，这大晚上的，也挺冷。 “哼，过来啊！欺负我老太婆，没那么容易。” 贾张氏很得意，可看到傻柱的样子，又爆发了。 原因还是第一关挑战，傻柱泡了好几盆菊花茶，当时挺舒服，可一离开水面，就不行了，现在正难受呢，正好就被水泼到了，舒爽到了极致。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贾张氏又连续泼了傻柱好几次，一旁的何雨水都看不下去了。 “张大妈，你干嘛，晚上冷，冻着我哥哥！” 贾张氏是带着任务来的，哪还管她眼里的赔钱货何雨水。 “你个死丫头一边去，不泼他能下来吗？” “张大妈，你不能泼了，冻到我哥怎么办？” 何雨水说完就要去夺瓢，结果被贾张氏推了一个趔趄。 孟华不愿意了，上去就推了贾张氏一把。 “你这个人怎么动手了！” 贾张氏有点心虚，忘记何雨水的老公还在呢，人家可是jc。 “哎哎，小孟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和我老婆子一般见识！” 傻柱在树上也得意。 “行了行了，我没事，还挺舒服的呢！张大妈，谢谢啊！” 贾张氏怒火中烧，可她不敢发作。 “雨水，去给哥拿个褂子！” 何雨水也没办法，只能回家拿衣服。孟华在现场看着，可不能让贾张氏再泼了。 贾张氏见没了机会，哼了一声，拎着水桶就回了。 秦淮茹见贾张氏没成功，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来回踱了踱说道：“看来只能等孟华走了，到时候没人了，让你婆婆再去一趟。” 秦淮茹点了点头，贾张氏来到近前突然问道：“秦淮茹，你告诉我，你到底怀没怀傻柱的孩子？” 秦淮茹果断的摇了摇头，还看了易中海一眼。 “没怀傻柱的孩子，我是骗傻柱的！” 秦淮茹一语双关，既瞒了贾张氏又让易中海放了心。 贾张氏明白，没承认怀孩子，那就承认和傻柱乱搞了，心里不免有点愤怒。 “你最好没有，被人抓住了，游街示众别连累我和棒梗！” “妈，我知道的，我会孝顺您的。” “行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傻柱从电线杆上下来，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易中海赶忙说道。 何雨水给傻柱找来了衣服，又待了好一会儿，才被傻柱劝走了。 随着何雨水和孟华的离去，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去，电线杆处就只剩下傻柱孤零零一个人了。 寒风吹过，傻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在局部还火辣辣的，给了全身带来了一点温暖。 时间来到十点，街上已经没了人，也没路灯，整个胡同，只有四合院门口那盏白炽灯微弱的灯光亮着。 傻柱是多么希望回到自己的被窝睡一觉，可想到能够娶到冉秋叶，又恢复了战斗力，还把绳子重新绕了几圈，绑得更牢固一些。 还好何雨水知冷知热，知道劝不下来，给他找来了一个棉袄。 就在他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就打了一个激灵。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贾张氏来到了电线杆下，又给他泼了一瓢水！ “张大妈你又干嘛啊？” “你下来，我就不泼了。” 贾张氏舀了一瓢水，比划着说道。 “你爱泼不泼，我不下去！不过，我给你说，明天我生病了，可管你要医药费！”傻柱是一丝困意都没有了，他现在也动不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你活该，要医药费你去找许大茂去！” 贾张氏可一点都不怕傻柱，舀出一瓢水就泼了上去。好在她个子矮，这能泼傻柱下半身，很少越过头顶。 易中海和秦淮如都在院门口偷看呢，看到傻柱还是不下来，发了狠！ “准备好剪刀，过会儿先把那个绳子剪了！” 第171章 第四关 贾张氏把一桶水全泼光也没把傻柱劝下来，生着气走了。 “张大妈，你慢点走，别累着您，再把腰闪了！”傻柱甚是自得，正好无聊，还能逗闷子。 他正得意呢，就见贾张氏拿着把剪刀过来了。 “哎哎哎，张大妈，你这是干嘛啊，不带这样的啊！” 两米高，贾张氏是够不着的，她把剪刀往兜里一揣就走了。 傻柱慌了，要是没有绳子，他还真不一定能坚持到明天早上，贾张氏肯定是找梯子去了。 他赶忙去解绳子，还没解开呢，贾张氏已经扛着梯子过来了。 “张大妈，我给你说，你要把梯子靠过来，我可要踹啊，摔着你，别怪我！” 贾张氏根本不在乎，她不信傻柱敢踹，她要摔倒赖傻柱一辈子。 傻柱无奈，只能使劲往上爬，还好技术够熟练。 “你们也别瞅了，过来扶着梯子。”贾张氏朝着四合院喊道。 秦淮茹和易中海走了出来。 傻柱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是铁了心不让他通关啊。 梯子三米五，站上去，电线都能够着，他是躲不了了。眼看梯子已经架好了，他赶忙去推。 梯子摇摇晃晃不稳当，贾张氏也不好爬。 “一大爷，秦姐，你们这是干嘛啊，不就是闯个关吗，你们至于吗？” “傻柱，我给你说，这关你就不应该闯，你都有小秦了，还有你的孩子，你觉得合适吗？”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道。 “要是真有孩子了，确实不合适！”傻柱也知道。 “可我哪知道秦姐说的是真话假话，除非有医院的证明，否则这关我闯定了！” “证明还不好办，明天我们就去医院检查去！” “行啊，要是有了，第四关我不闯了，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秦淮茹捂着肚子，非常坚定地说道。 “对，我说的！但前提是你们别影响我闯这关啊！” 关于开证明这点，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有底，一个以为是真怀孕了，需要改一下时间，这个得花点钱，有难度但不高，另一个医院有熟人，确实能开出来，很有信心，可些贾张氏都不知道。 “闯什么关！赶紧下来，没有证明你也不能闯了！”说着，贾张氏就往上爬。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抬头看傻柱呢，没去扶，结果就悲剧了。 贾张氏和梯子同时侧翻，拉都拉不住。 “哎呦！摔死老婆子我了！”贾张氏坐在地上，扶着腰。 “你们两个怎么不帮我扶着？傻柱，这事得赖你身上！你得赔我医药费！” 傻柱有点无语，又不是我让你爬的。 易中海和秦淮茹赶忙去扶。 “老嫂子，明天我们去开证明，反正还有第四关呢，就让傻柱在这让风出吹着吧！” 贾张氏不明白地看着易中海。 “咱回家再说！” 贾张氏从易中海的语气中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留下了满身水的傻柱，在寒风中显得更加萧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傻柱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在电线杆上冻得直打哆嗦呢。 这时，闫埠贵走了过来。 “傻柱，下来吧，时间到了！” “三大爷，你别骗我！”傻柱哆哆嗦嗦地说道。 “嗨，我骗你这个干嘛，三大爷也想看你闯第四关呢！” 傻柱觉得闫埠贵不会骗他。 “三大爷，能不能找个梯子，我好像动不了了。” 闫埠贵看傻柱的样子就知道冻得不轻，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免费帮一下的。 费了好大力气，傻柱才从电线杆上下来。 屁股是好了，可腿怎么都合不拢，摇摇晃晃进了后院，他想给许大茂说一声，可发现只有许母起床洗漱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睡得正香呢。 不过无所谓，有人看到就行了，现在回家还能睡一觉。 许大茂起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听到傻柱通关了也不在意，意料之中，通不过，他就加个第五关第六关，傻柱肯定毫不犹豫的去闯。 来到轧钢厂，他得先处理一下秦淮茹和傻柱搞破鞋的事情，这事儿闹得不算小，四合院那面平息了，但总会有人捅到轧钢厂高层这边。 为了让领导们有个准备，许大茂首先找到了李怀德，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怀德对许大茂的处理方式非常赞赏，易中海的一千块钱罚金交到厂里，不管哪方面都能满意，之前的事情也能掩盖住。 他还对秦淮茹还念念不忘呢，肯定不会去深究。 而且许大茂还向他保证，最多一个月就能让他得手，高兴还来不及呢。 从李怀德这边出来，许大茂又去了杨厂长那边。 傻柱是大领导的忘年交，杨厂长是知道的，傻柱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何况他是被算计的一方，肯定会保一下。 至于易中海，看着挺老实，没想到人品那么低劣，不过毕竟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既然罚了一千块钱，也决定不再深究，只不过以后的一些个人荣誉和他无缘了而已。 许大茂忙完这些又给宣传科开了个小会，总结总结，鼓励鼓励，又开始躺平了。 秦淮茹那边好解决，威胁加利诱，随时可以，不怕她不就范。 至于傻柱的第四关，虽然给众人说的是星期天，怎么可能，这次的目标是让部分的人的底裤露出来。 他把第四关的内容写了个小剧本拿在手里，溜溜达达去了食堂。 傻柱肯定会来上班的，在食堂一样睡觉，反正没人管他。 许大茂来到食堂就让人叫来了睡眼惺忪的傻柱，把剧本给了他。 “不是说星期天吗，给我那么早干嘛？” “你看了就知道了！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给别人说一个字就算闯关失败！”许大茂郑重地说道。 “行，我知道了！”傻柱表现的很随意。 “不，你不知道！” 许大茂说完就溜达走了。 傻柱莫名其妙，回到后厨就打开了小剧本，可看到里面的内容就傻了。 这tmd的太狠了。 前面三关都是忍忍过去了，这关要是能忍过去肯定不是一般人！ 徒弟们和帮厨们看到傻柱的样子，就想偷偷凑过来看一眼。 傻柱立即合上，走到灶台旁边，把剧本直接扔进了火里。 “老子还就不信了！” 第172章 见义勇为 第四关不仅是傻柱的事情，还要有人配合才行，许大茂又去了趟保卫科，一起找了医院的熟人，又找了张局长，街道王主任，忙活了一整天，等他回到轧钢厂已经快下班了。 秦淮茹很累，她想请假，可车间副主任非得让她完成工作之后才能走，做不完就不准走。 没办法，为了能去医院开证明，她真诚请教了几个老师傅，教会了她技术要点，加班加点完成了既定工作，提前走了，没叫易中海。 易中海想去，可他也遇到了麻烦，他做局坑害傻柱的事情被有关领导知道了，都认为他思想品德有问题，这个领导批评完，就换下一个领导，来来回回，折腾了一整天，还让他写完检查才能走。 等他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在办公楼溜达的许大茂。 他可不想被许大茂嘲讽，换了方向，从另一边下楼了，等他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开出来了。 秦淮茹正拿着单子在医院走廊里坐着呢。 易中海赶忙抢过来，怀孕时间，一个月，傻柱才一周多，不可能。 “一大爷，这下你放心了吧！” 易中海赶忙点头，脸都笑歪了。 “可这时间不对，不能给傻柱看啊！”秦淮茹提出了问题。 “没关系，咱想办法改改！”易中海在单子上比划了一下，这种作假的高人在潘家园有的是，他这样的老江湖，倒是知道一个。 易中海掏出一把钱票塞到了秦淮茹手里。 “你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吃点好的再回家，我去潘家园一趟，晚上把单子给你。” 秦淮茹点了点头。 “你也注意点安全！” “嗯，我知道！”易中海说完，就走了。 秦淮茹点了点钱，有十二块，还有一斤肉票，若干菜票，真舍得！ 去饭店吃饭，那岂不是太浪费了，不如买点回家做着吃，想到这，笑着往菜市场走去。 小食堂没加餐，可傻柱依然没走，他在食堂呆坐很久，考虑要不要闯第四关，他也觉察到了，这对自己和别人都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 之后的生活变化会很大，他不敢想，但忍不住不去想。 可想到能够娶到冉秋叶，还是下定了决心，干了！ 傻柱推着车子慢慢往家走去，等他转过一条胡同的时候，就看到有几个街溜子正在调戏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到傻柱过来，赶忙大喊救命。 傻柱眼睛一亮，小姑娘还挺漂亮，顿时正义感爆棚，骑着车子就冲了过去。 “住手！” 傻柱下了车，把手指关节捏得“咔咔”直响，直面几个街溜子。 四个小青年看着傻柱的样子，也笑了。 “嘿，谁裤袋松了，把你露出来了，不想死赶紧滚！”领头的小青年不屑地说道。 “嘿，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来来，让爷试试你们的斤两！” 傻柱说完就冲了上去，一拳一脚就撂倒两个，正当他得意之时，一根棍子就敲在他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在他迷糊之际，又是两棍砸在了他的后腰和腿上，让他躺到了地上，哐哐又被踹了好几脚。 而刚开始被傻柱撂倒的两个街溜子也站起来，加入了群殴的行列。 傻柱被揍得非常凄惨，直接晕死了过去。 被调戏的小姑娘看到傻柱满脸是血的惨样也吓坏了，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大喊出声。 “杀人啦！” 四个街溜子也觉得有点过分了，赶忙停手，相互看了一眼，几个呼吸间就逃的无踪无影。 小姑娘的叫声还是有效果的，附近的居民出来不少，有人上前查看傻柱的情况，报警的报警，送医院的送医院。 四合院这边，易中海拿着做好的化验单匆匆来到贾家，把单子交给了秦淮茹，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等傻柱回来，把单子给他就行了！这次你嫁定他了。” 秦淮茹仔细看了看，四个孕周变成了两个孕周。 “嗯，谢谢一大爷！” “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好好养胎！”易中海小声说道。 “嗯。”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找我。” 易中海刚想转身回家，就听到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闫埠贵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 “老易，不好了，傻柱被几个流氓打了，伤势很严重，已经送医院了，赶紧去看看吧！”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怎么这个时候出事呢，秦淮茹也神色凝重。 “别犹豫了，刚才西直门那边派人来通知的，不会有假！” “好好，我这就去！” 易中海有点慌了，都来不及回家，带着秦淮茹就往医院走。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傻柱还在手术室。 何雨水和孟华也在，那个被傻柱的救的小姑娘正在被民j问询。 何雨水看到易中海过来，哭得更厉害了。 “一大爷，我哥哥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皱眉问道。 “我哥为了救那个小姑娘，见义勇为，被几个街溜子打的。”何雨水指了指旁边的小姑娘。 “那傻柱的伤势怎么样？”易中海问道。 “不知道，说是被人抬进去的，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秦淮茹看了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还有点醋意，哼了一声。 民j简单记录点东西，就走了，而小姑娘也坐到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何雨水赶忙站了起来。 “我是，我是他妹妹，我哥哥怎么样了？” 小护士看了其他人一眼，把一张单子交给何雨水。 “去把手术费交一下！”说完又进了手术室。 何雨水拿过单子，一看上面的金额就吓了一跳，五十八块五。 这个费用绝对是大手术了。 可她身上哪有那么多钱，孟华也没有。两人凑了凑，总共才30多，不说话的小姑娘也凑了过来，把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不过也总共不到四十。 易中海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不用何雨水提醒，他就主动把钱补齐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人等人心急如焚。 就在易中海想劝秦淮茹回家休息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几人赶忙围住了大夫。 “大夫，我哥怎么样了？不严重吧？” 大夫拽下口罩，摇了摇头说道：“病人的腿被打断了，已经上了石膏。” 众人送了一口气，腿断了，没大事，养百十天就可以了。 可大夫紧接着说道：“这只是小伤，病人的腰部之前应该是劳损严重，这次又受到了重击，虽然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很能会半身不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夫说完就揣着兜走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众人。 秦淮茹差点晕倒，我的命怎么那么惨啊？ 第173章 半身不遂 听到大夫说自己哥哥要瘫痪了，何雨水直接扑到孟华怀里，大哭起来，她不相信自己哥哥会这样。 秦淮茹直接瘫坐到了椅子上，有点失神，半身不遂，那岂不就是废人了，吃喝拉撒都需要照顾，要是嫁给傻柱，家里比多一张嘴还麻烦。 她把手里的单子攥得更紧了，这还拿出来干嘛。 易中海也傻了，这是诅咒吗，先是贾东旭，再是傻柱，他的眼光有点小准啊，选一个废一个。 看到秦淮茹，他的眼睛重新恢复了色彩，没关系，自己有孩子，只要找个备胎就行了。 这时，傻柱被护士推了出来，何雨水赶忙向前叫哥，可惜傻柱没有回应，她也被护士拦住，不让靠近。 “还要观察一晚，明天才能探视，你们明天再过来吧。” 众人站在原地，直至傻柱的护理床消失。 孟华拽住了何雨水，易中海也摇了摇头，带着秦淮茹回了家。 易中海也在考虑，是不是继续让傻柱接盘，这个时候接盘，贾张氏肯定不愿意，秦淮茹也很难说。 这时的四合院已经闹翻了，主要是聋老太太不相信，不断让人去医院打听，可去了一波又一波，只知道，手术费一次就交了小六十块钱。 聋老太太非常明白，这是大手术，很严重，心情沉入谷底。 同样着急的还有一大妈，都说易中海照顾傻柱，可真正照顾的，只有一大妈，她是亲力亲为，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 原剧中，傻柱顶过几乎所有人，唯独没和一大妈红过脸。 等易中海和秦淮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易中海也没隐瞒，把傻柱的情况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和秦淮茹刚开始的反应一样，久久不语。 养老送终，她有易中海，不愁，可是傻柱也是不可或缺，没有傻柱，易中海的养老就没有着落。 易中海没人兜底，就不会好好给她养老，看现在的饭菜就明白，易中海是有多么不用心了，说好听点是节省，说难听点就叫抠，一个月难见荤腥。 傻柱现在这个样，直接影响最大的也是她，以前傻柱时不时给她改善一下伙食，现在也没了。 贾张氏把秦淮茹拽回了屋，再也没出来，众人都明白，傻柱现在求着娶秦淮茹，贾张氏也不会答应了。 其他人也唏嘘不已，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突然半身不遂了，这辈子就完蛋了。 这院子是流年不利啊，四年前贾东旭因为工伤挂了，这次又是傻柱搞个半身不遂。 许大茂也从刘光福嘴里听到了傻柱的消息，不禁皱眉，这反应是不是太小了点，想了想，去找了刘海中。 “二大爷，这个时候，该你表现的时候了！”许大茂赶忙给他挖坑，锄头挥舞地都有残影了。 “怎么说？”刘海中有点好奇。 “傻柱成这个样子了，和冉老师的婚事肯定黄了！” 刘海中点头，冉秋叶肯定不能嫁给一个废人。 “秦淮茹不是一直想着嫁给傻柱嘛，这个时候，问问她还嫁不嫁，不嫁的话，以前傻柱对她们家可不错，说什么都得让秦淮茹照顾傻柱，省得麻烦咱院其他人啊。” “那能行吗？贾张氏肯定不愿意啊！”刘海中摇了摇头。 “我知道不愿意，但您想啊，傻柱现在是一穷二白，外面还有一大爷好几百块钱饥荒呢，我可听说了，他之前借给秦淮茹不少钱呢，不照顾可以啊，把钱还回来啊，反正傻柱以后生活也没个着落，这钱要是不还，那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这钱肯定要还！”刘海中表示同意。 “还有啊，傻柱是见义勇为才搞成这样，咱院不得表示表示，搞个捐款大会什么的，您带个头啊，涨涨威信！” “对，这事必须我带头！”刘海中对这点也比较认同。 “二大爷，您得找三大爷一起，您要搞，我带头捐五十！” “好！就那么说定了！” 看着刘海中急慌慌地往前院走，许大茂笑了笑。 现在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情，就看贾张氏和秦淮如怎么应对了，至于易中海，嘿，没准也是只兔子。 刘海中跑到了闫埠贵家中，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闫埠贵也为傻柱以后的生活发愁呢，如果能帮傻柱筹点钱，也算一个好的政绩。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确认一下傻柱的情况就开捐款大会。 夜里，易中海还是找到了秦淮茹，他还想再努力一把。 “淮茹，如果你不嫁给傻柱，那孩子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婆婆肯定不会愿意的，再说，我们家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如果再多一个拖累，我们是真过不下去了！” 易中海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这不是有我吗，我会接济你们家的。” “再说傻柱是见义勇为，不管是轧钢厂和街道都会补偿，得有几百块钱，傻柱这个样子也没几年好活，他的房子到最后还不是你家的。再说，孩子也需要一个名分，等肚子大了就藏不住了！“ 秦淮茹想要傻柱的补偿金，也想要傻柱的房子，听易中海有点意动。 “一大爷，如果嫁给傻柱，可之后再怀孕，别人会说闲话的！” “这个你别担心，半身不遂，又不是不能用，没人会说的。” “我婆婆这边一定不会同意的！” “你先给她说说，试试她的口风！” 两人就在院子中间，商量了很久，一切都被贾张氏看在眼里。 秦淮茹刚进门，她就说出了口。 “你别想着再嫁给傻柱，咱家不能去养一个废物！” “妈，一大爷说会有补偿，还有傻柱的房子。” “哼，东旭死的时候才五百，傻柱能有多少，半身不遂，每天都得吃药，能顶多久。这种伤我知道，会活很久，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可能，傻柱以后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照顾还是我照顾？” “他是有房子，我们要是拿了，就必须照顾他一辈子，这个账你不会算吗？” 贾张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睡了，秦淮茹本来就不愿意，她都当寡妇了，再去主动守个活寡，这不是找罪受吗？ 第二天下午，易中海等人纷纷去医院探望。 这时候的傻柱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虽然看着鼻青脸肿的，一条腿还打上了石膏支棱了起来，但整体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何雨水早早就来了，一直照顾傻柱到现在。 在场的还有那个被救的小姑娘，在给傻柱削苹果。 “傻柱，你怎么样了？”易中海问道。 傻柱苦笑一声。 “还行，就是腿不怎么听使唤了！” 第174章 还钱 易中海走上前，掀开被子，摸了摸。 “一大爷，别摸了，我能感觉到一点，但就是不听使唤！”傻柱苦笑着说道。 易中海正奇怪呢，医院大夫走了进来临床检查。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和早上差不多，没多大区别！”傻柱回道。 大夫点了点头。 “这是好事，要按时吃药，还有恢复的可能，千万别乱动！” 傻柱答应了一声，大夫也走了。 易中海等人看着傻柱问道：“傻柱，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大夫说，还有百分之十的几率，按时吃药保养，也许用不了几年就能恢复了。” “好，好，能恢复就好。”易中海等人面上很高兴，但他们知道，十分之一的机率，和没有差不多，而且还要好吃好喝供着，现在哪有这个条件。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傻柱让何雨水送了众人，心里不免有点不是滋味。 被解救的小姑娘叫关颖，家里也不富裕，帮着付了住院费也离开了。 医院外，刘海中单独留下，让何雨水晚上回大院一趟，把大院准备募捐的事情说了一遍，何雨水很感激。 许大茂没来，许母单独跑了一趟，送了点水果就回了。 不是许大茂不去，是厂里太忙了，去买薄荷的人今天回来了一批，其余人也会在这一周内回来。 所以，驱蚊水作坊要启动了。 厂房、设备、人力，这些都离不开许大茂的上下协调。 杨厂长和李怀德拍板，这前期的三百个临时工都由许大茂负责，这一消息也像雪花一样飘到了轧钢厂各处。 一时间，许大茂风头无两。 这些名额许大茂早就想好了，除了新招收的小弟，以及给街道王主任的，还有不少剩余，直接给宣传科里的人做人情。 晚上，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刘光福立即过来通知，要开全员大会。 许大茂知道，好戏开始了。 易中海刚从张局长那边回来，就接到了开全院大会的通知，还有点懵逼。 不过闫埠贵说是傻柱的事情，他就没多想，只不过，这次不是他牵头，让他有点不舒服。 熟悉的老旧八仙桌再次摆好，三个管事大爷依次落座，住户们也都陆续来到了中院。 何雨水早早坐到了刘海中旁边。 许大茂到来的那一刻，很多人眼里都充满了热切，大家都知道了，驱蚊水车间，临时工也就是许大茂一句话的事，院里可还有好多人没工作呢。 许大茂搬来凳子和娄晓娥坐到了一边，今天没他的事，忙一天也挺累的，不准备掺和。他还拿出瓜子嗑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刘海中用搪瓷缸子敲了敲桌子，大院安静了下来。 “傻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院里很多人都去医院看了，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也清楚。今天的大会就是讨论一下傻柱的事情。” “老易，下午你找了张局长，张局长怎么说？”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现在案件还没有进展，目击者现在只有一个小姑娘，张局长说，最好是先抓到嫌犯，才好给傻柱的事情定性，这才好通报到街道和轧钢厂，他们在尽力搜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 院子里的都点了点头，大家都认为，街溜子肯定就是附近的，应该不难抓。 刘海中接过话茬。 “医院的大夫说了，傻柱养几年还有恢复的可能性，不过得要人好好照顾，所以，我在这问一句。秦淮茹，你还想不想嫁给傻柱？” 住户们全都看向秦淮茹，何雨水眼里充满期待，她知道，秦淮茹肚子里可有她何家唯一的后代了。 不等秦淮茹说话，贾张氏先喊出来了。 “不嫁，秦淮茹同意，我也不同意！” 大家都了解贾张氏的性情，也没多奇怪，都安静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好像做出多大决心说道：“希望大家能理解我，我不嫁了！” 哗啦，住户们纷纷议论起来。 “之前要死要活的想嫁给傻柱，傻柱一出事就不嫁了，这也太明显了吧。” “嗨，她嫁给傻柱就是为了过得好点，现在傻柱成这个样了，能嫁才怪呢。” …… 何雨水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秦淮茹。 “秦姐，你……” “雨水，你坐下吧，有些话不能乱讲的！”易中海赶忙给何雨水提示。 何雨水反应过来，如果大家知道哥哥和秦淮茹搞破鞋，好像问题更严重。 刘海中重新敲了敲桌子，让住户们安静下来。 “秦淮茹，既然你不想嫁了，你也有工作，也照顾不了傻柱，那咱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奇怪地看向刘海中，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继续说道：“傻柱上了那么多年班了，没存什么钱不说，还欠下不少外债，以后挣钱估计也难了，现在手术费、住院费，还都是别人垫付的，雨水，没错吧？” 何雨水点了点头，自己的哥哥确实没钱。 “大夫说，每天吃药都要两块多，要吃两三年。”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每天两块多，一年就奔八百了，还不包括吃饭、营养品。 刘海中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傻柱之所以没积蓄，大部分都借给你秦淮茹了，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把钱还了，让傻柱渡过难关，大家说一说？” 贾张氏一听让她们家还钱，直接急了。 “没钱，我们家没钱，傻柱什么时候借给我们钱了，我们不承认！” 众人都惊呆了，这有点无耻了吧。 “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借没借钱，你心里清楚！” “上次棒梗的罚款，傻柱就借了一百，这个我知道。” “秦淮茹在全院大会上就拿了傻柱好几次钱，我们可以作证！” …… 众人七嘴八舌的，东拼西凑，被大家看到的居然就有两百多了。 何雨水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自己哥哥那么慷慨。 “没有字据，不算，我们家也没钱，秦淮茹借的，你们找秦淮茹要！” 贾张氏继续撒泼耍赖。 秦淮茹有点坐蜡了，没想到会讨论这一话题，她看向易中海，想要寻求帮助，可易中海把头转向了别处。 秦淮茹是左右为难，右边是还给傻柱钱，傻柱都这样了，不还不行，左边是嫁给傻柱，可这是一个巨大的拖累，能把她们家耗死！ 易中海也没想到，傻柱的耗费会那么大，他是一直倾向秦淮茹嫁给傻柱的，先嫁了，孩子生出来之后，再离呗，反正解决孩子的问题最重要。 只是不知道秦淮茹能不能想明白这点。 现在人家要钱了，反正他是不准备替贾家还了，没准还能逼迫秦淮茹嫁给傻柱。 第175章 秦姐是骗你的 对于贾家的态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刘海中和闫埠贵早有准备。 “秦淮茹，借没借，借多少，相信傻柱心里都有数，傻柱这个情况，正是急需钱的时候，先不说傻柱借给你家多少钱，就是这三四年，天天给你家带的盒饭，即使每次只值五毛，也得有四五百块钱了吧，他帮你们家确实不少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郑重地说道：“咱不能忘恩负义，翻脸无情啊。” “三大爷说的是，傻柱平时帮你们家那么多，现在人家急用钱，你们再耍赖，就是恩将仇报了。” “这钱要不还，咱就报街道，傻柱是见义勇为，咱要不帮着点，还好意思出门吗？” 院里的人七嘴八舌声讨起来，统一站在了贾家的对立面，贾张氏都觉得有点棘手。 她不敢像以前耍赖了，这事如果让王主任知道，她们家就死定了。 秦淮茹正在算总共借多少钱呢，根本数不清，时间太长了，五百肯定是有了，可不管多少，她哪有那么多钱啊。 难道真要嫁给傻柱，暂时缓一缓，这时她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知道不还钱是不行了，秦淮茹嫁给傻柱，别想了。 那边就是一个巨坑，一年七八百，轧钢厂和街道能补偿多少，坚持一年就得卖房了。 她想得很清楚，反正家里没钱，傻柱也没借据，还多少还不是她们说的算。 “行，借傻柱的钱我们还了，大家别说了，我们贾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秦淮茹震惊地看向贾张氏，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 贾张氏则给了秦淮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刘海中和闫埠贵相互看了一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雨水，回头你就问问你哥，问清楚，到底借了多少，你哥看病急需钱，不能马虎了。” “谢谢二大爷、三大爷，我知道了！” 闫埠贵点了点头，看向人群继续说道：“傻柱是见义勇为负的伤，作为咱大院的一员，我们深感光荣。” “傻柱现在经济比较困难，每天还离不开药，经许大茂提议，我和二大爷也商量了，我们院应该发挥模范带头作用，提前给傻柱捐款，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 “当然，这次捐款全凭自愿，大家量力而行。” “我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这次捐五十！”闫埠贵下了很大决心，主要是为了讨好许大茂，搞一个临时工名额。 “我也捐五十！”刘海中说道。 众人都看向易中海，该他了。 易中海真不想捐那么多，可现在已经被无形中架起来了，没办法。 “我也捐五十！不过，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老刘老闫，你们先帮我垫上，明天我还给你们。”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易中海，有点奇怪，易中海这个隐形富豪，什么时候连五十块钱都掏不出来了。 易中海也不好说，只能苦笑，昨天帮傻柱垫手术费、给秦淮茹，还有做假单子都花了不少。 他已经没以前那么富裕了。 “我也捐五十！”许大茂起身掏出五张大团结拍在八仙桌上。 “还是大茂局气！” 闫埠贵假装赞叹道。 有了许大茂打样，捐款的人热烈起来，就是一直囊肿羞涩的刘奶奶家三个困难户都捐了一张大团结，这让易中海眼皮直跳。 他还想着上次诈捐的事呢，已经过去两周了，有点按耐不住了。 如果成功了，打击许大茂的威信是一方面，他还能拿回不少钱，这是个巨大的诱惑。 他很纠结，因为这个时候，刘海中和闫埠贵肯定不会支持他。 老狐狸的典型特征，就是能隐忍，易中海想了想，还是压下了那份冲动！ 另外，他调查的棒梗偷钱一事也有了些许进展，他发现大毛二毛最近都跟着齐大发一伙人混，只是没有实质性证据，还不能一击致命。 没有许大茂捣乱，捐款大会圆满结束，捐款总额达到了263元。 何雨水拿着这份钱，感谢了众人之后就往医院赶去。 四合院的人，也恢复了安静。 易中海表面平和，可内心慌得一批，秦淮茹不愿意嫁给傻柱，就没人接盘，一两个月之后，也要到夏天了，秦淮茹的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到时候再查，就是鸡飞蛋打了，指望秦淮茹顶住，别开玩笑了。 想了想了，他只能再找秦淮茹，把计划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差点啐易中海一脸口水，坚决不同意。 和傻柱结婚，等孩子出来了再离婚，先不说街道会不会同意，就是周围人的口水都得把他淹死。 何况她还没怀孕！ 她也没想把真相告诉易中海，现在正是捞好处的时机，不能放过。 等她假装流产了，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不对，还有个许大茂知道。 易中海回到家，看了看忙活的一大妈，又看了看贾家的方向，难道真要自己上？名声和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很难抉择的啊。 自己要是休了一大妈，再去娶徒弟的媳妇，那自己肯定是废了。 易中海打定主意，还是物色几个接盘侠吧。 何雨水来到医院，把捐款大会和贾家还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傻柱惊讶的合不拢嘴，秦淮茹不想嫁给他了，这是意外收获啊。 还钱，他还真没想过，他也不知道总共借给秦淮茹多少钱。 何雨水看傻柱的样子，好像不想让秦淮茹还一样，着急了。 “哥，你要吃两年药呢，得准备一千五百块钱呢！” “就是把咱家房子卖了，都凑不齐，你真想瘫床上一辈子吗？” “哥，秦姐到底怀没怀你的孩子？”何雨水焦急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 傻柱也不敢保证。 “可是我看到秦姐的化验单了，上面确实写着怀孕呢！”何雨水正色道。 傻柱皱眉，不应该那么快啊。 “雨水，你去叫大夫过来！” “哥，你难道真的和秦姐那个了？”何雨水发现了槽点，有点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是那种人。 傻柱挠了挠头。 “你先找个大夫过来，妇产科的最好，过会再说。” 何雨水不明所以，过了好一会儿，真陪着一个大夫进了病房。 “哥，这是妇产科的冯大夫！” 傻柱有点激动。 “冯大夫，麻烦您了。” 冯大夫笑了笑。 “没事，你有什么问题你说。”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怀孕多久才能检测出来？” “这个啊，一般需要一个月。” “那两个星期，能不能检测出来？” “目前的技术来看，肯定是不行，受精卵着床就需要十天的时间！” 傻柱听到这个信息松了一口气。 “谢谢冯大夫，我知道了！” 何雨水送走冯大夫，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还记得化验单上是怀孕几周吗？” 何雨水想了想说道：“两周！” 忽然，她也明白了。 “秦姐是骗你的！” 傻柱点了点头，看来想骗他得不止是秦淮如，易中海也参与了啊。 第176章 五六百 何雨水不知道是喜是悲，自己家和贾家扯不上关系了，可自己家也绝后了。想到这，她想冲出去找秦淮茹讨说法，可被傻柱劝住了。 “哼，那钱更得要回来了！”何雨水生气地说道。 “哥，你到底借给他们家多少钱啊？” 傻柱挠了挠头。 “五六百吧！” “五百还是六百？” “五百！” “哥，你上班得十年了吧，这些年挣的钱呢？你又不怎么花钱，除了买了两辆自行车，你挣的钱呢，我听说你还欠了一大爷很多钱。” 何雨水急了。 她高中毕业就去了纺织厂，有五年了，这五年，傻柱除了给她买了辆自行车就没怎么花过钱。而且这个钱还是傻柱之前上班攒的。 也就是说，这五年，傻柱除了给自己买辆自行车外，一分没攒到，还欠了易中海三百多。 “你就别问了。” 傻柱也郁闷，他也不知道，钱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哥，你醒醒啊！” …… 此时的贾家，贾张氏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秦淮茹。 “就两百，是不是太少了？” 秦淮茹不敢相信，贾张氏是这个打算。 “什么少，已经很多了，你有钱还是我有钱，傻柱又没借据！那是个无底洞，要是不撇清关系，等他钱花光了，为了治病，他会天天追着你要钱，懂吗？” “可傻柱会愿意吗？” “不愿意也没办法，上次棒梗的事情，咱家就没钱了，还是大家捐的款，你忘了？” 看秦淮茹还有点犹豫，贾张氏拍了下桌子说道：“我想好了，你拿二百块钱去医院，交给傻柱，想办法，让他写个条子，写上钱还清了！这样，对院里和王主任那也有个交代，谁来了都说不出个理来。” “可是我没钱啊！”秦淮茹一分钱都不想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私房钱呢！你要知道，这次要是处理不好，传到街道王主任那里，你和我都得回乡下！” “如果王主任找来，那后果就你一个人承担！反正钱是你借的！” 说完，贾张氏心疼地拍了一百块钱在秦淮茹身上回了屋。 秦淮茹没想到自己的婆婆居然会那么大方，把钱数了好几遍，才出门。 她想去找易中海借一点，可想到今天捐款还借钱呢，还是算了。 贾张氏也不想掏钱，可这个时候，不掏不行了，她看着手里仅剩的一百零四块钱，欲哭无泪。 这是她最后的棺材本了。 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老贾，该死的王主任，该死的街溜子，她把所有能骂的人都诅咒了一遍，才舒服了一点。 秦淮茹到达医院的时候，何雨水也来到了四合院。 她先找了闫埠贵，然后一起找了刘海中，最后才聚在易中海家。 他们对五百这个数字也不意外！ 只不过易中海不舒服，总感觉何雨水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哥说最少有五六百，记不清楚了，我们知道贾家的情况，所以也不多要，就要五百！” 何雨水又说了一遍傻柱交给她的台词。 “那就拜托三位大爷了！” 刘海中正想大包大揽，易中海接过了话茬。 “这钱估计很难，上次棒梗出事，花了五百块钱，也是咱院捐款凑出来的，所以贾家不一定有那么多钱。” “没钱也不能耽误人家治病啊！”刘海中不屑道。 “是这个理，咱就先问问，看贾家能拿多少再说！”闫埠贵提出意见。 实际上，何雨水是想去许大茂家的，让他帮忙，可之前傻柱就给她说过，要钱这事千万别去找许大茂，谁都知道，许大茂出马肯定能把钱要回来，可这关系就僵了。 傻柱还是念着旧情呢，能要多少就要多少，他有心理准备。 易中海三人来到贾家，把金额一说，贾张氏差点就疯了。 “哪有那么多，你们不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和淮如算过了，也就借了一百八十多块钱，我们好心好意，凑了两百，已经给傻柱送过去了，你们可不能这样讹我们！“ “张大妈，我哥说了最少五六百，你们只还两百，还说只借了一百八，是不是太过分了？” “雨水啊，你哥肯定记错了，我们真没借那么多钱啊！” 何雨水对贾张氏没办法，只能看向三个管事大爷。 易中海三人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关键是没有欠条，这也是贾张氏有恃无恐的底气。 “贾张氏，你们借傻柱多少钱，心里有数，你要是寐了这个钱，那就丧良心了啊！” 闫埠贵还想说教一番，可贾张氏不为所动，笑话，三百块钱呢，要你，你也不可能拿出来。 “他三大爷，我们真得只欠了一百八十多块钱，而且淮茹已经把钱给傻柱送过去了，等淮茹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同时看向何雨水，他们猜到贾张氏是打的什么主意。 何雨水也明白了，想到这，也不管三个大爷了，赶忙往医院走，她是有自行车的，希望能阻止他那个傻哥哥吧。 医院里，秦淮茹看到傻柱的那一刻眼泪就下来了。 傻柱躺在床上，也不能动，苦笑了一声。 “秦姐，你来了，哭什么，我都没哭！” 秦淮茹闻到了淡淡的臭味，知道是从傻柱被窝里传出来的，不过她也没嫌弃，而是坐到了傻柱床边，抓住了傻柱的手。 “傻柱，姐对不起你！” “秦姐，没事儿，我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傻柱，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一老三小，你不知道姐心里的苦！” “姐，你能来看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提孩子的事情。 “傻柱，姐以前借了你很多钱，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姐知道你急需用钱，东拼西借，凑了两百，可能不太够。” 傻柱接过钱，有点难以置信。 “傻柱，姐就那些工资，家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养，眼看孩子越来越大了，以后可能也没能力再还你钱了，你别怪姐。” 傻柱听到这明白了，可看着秦淮茹可怜楚楚的样子，又心软了。 “我明白，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秦淮茹心中欣喜，觉得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掏出了纸笔。 “你都不知道，院子里的人怎么说我们家，说我们欠债不还，忘恩负义，姐就想让你写个凭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不是没还钱，行吗？” 傻柱苦笑了一声。 “姐，你看我这样，怎么写？” “没关系，我写，你签个名就行。” “好吧！”傻柱也无奈。 秦淮茹赶忙写起来，她知道，万一何雨水过来就麻烦了。 秦淮茹写完就拿给了傻柱，傻柱看了一眼，写得挺好，也不过分，就一句话”：今收到秦淮茹两百元整欠款。 傻柱也没犹豫，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 见傻柱签完了字，秦淮茹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傻柱，你放心，以后我会抽时间照顾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淮茹满意地走了。 她刚出门，许大茂就从旁边病房走了过来。 “傻柱，今天的目标完成了吗？” 第177章 要不把房卖了吧 秦淮茹和傻柱的谈话，许大茂听得清清楚楚。 傻柱这种舔狗，如果是以前，秦淮茹就是一分不还，都没关系，现在也差不多，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这收据太好改了，随便加上一句话，何家和贾家的债务关系就没有了。 傻柱裤裆里一片狼藉，都难受死了，听到许大茂说风凉话，真想跳起来，拍许大茂一脸，可他在闯关，不可以。 傻柱从挨打到现在都一直在闯关，相信很多人都猜出来了。 “一天拉一次，尿三次，是最基础的要求，明天你要回四合院住，我只交了明天上午的钱，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包括你妹妹，还有五天，我走了。” 许大茂又丢给他五颗巴豆奶糖走出病房，正好遇到了匆匆赶回的何雨水。 “许大茂，你来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来取笑你哥的啊，这笑话不看多可惜！” 许大茂说的理直气壮，走得潇洒自如，气得何雨水说不出话。 “哥，我在外面看到秦姐了，她是不是只给了你两百块钱？” “是啊！”傻柱还不明白。 何雨水把贾张氏的话说了一遍，让傻柱三观碎了一地。这时他才回想起秦淮茹写得那张凭证。 现在拿回凭证已经晚了，再说秦淮茹也没说只借一百八。 傻柱心中还有点期许。 “算了，以后再说吧，明天你就给我办理出院吧，我想回家里住。” 何雨水一听这个着急了。 “哥，大夫说你不能乱动的。” “没事儿，在哪都是躺着，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就好了，你找许大茂，让他找人帮忙。” “许大茂？许大茂他会帮我们吗？”何雨水有点担心。 “放心吧，他会的。” 这时候，护士也过来了，帮傻柱清理，做戏要做全套，许大茂可是付了钱的。 秦淮茹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在纸条上加了一句话。 今收到秦淮茹两百元整欠款，所以债务已经还清，特此证明！下面是傻柱的签名。 她把凭证拿给了易中海等人，让一个院子的人惊掉了下巴。 他们没想到秦淮茹会改字条，只觉得傻柱是真傻了，都半身不遂了，等着钱治病呢，还那么慷慨大方。 这个年代，能自家吃饱就不错了，既然人家都愿意了，也不能说什么，贾家还钱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就找了许大茂，让帮忙把傻柱运回来。 许大茂差点气笑，傻柱这明摆着想赚他便宜，不过为了看好戏，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 中午的时候，他就找了驱蚊水加工厂的工人，也就是齐大发他们，借了医院的担架，十几个人来回接力把傻柱颠到了四合院。 傻柱一出现，整个院子都沸腾了。 很多人奇怪为什么傻柱会那么着急出院，应该在医院修养才对。 傻柱给的统一理由是，想节省点钱，在家和医院都一样。 聋老太太见到傻柱确实瘫了，坐在一旁直抹眼泪。 “我可怜的宝贝孙子，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我真是命苦啊，老来判来一个宝贝孙子，怎么就这样了呢？老天不公啊！” “奶奶，你别难过，等我好了，再给你做菜吃。”傻柱只能安慰聋老太太。 “哎，我的宝贝孙子啊，我知道你心疼奶奶。” 许大茂看不下去了。 “聋老太太，你这宝贝孙子据说治个两三年还能恢复，就是差点钱，你看你有什么好东西啊，赶紧拿出来卖了，凑个千八百块钱就差不多了。” “我哪有什么宝贝，要有，我早拿出来了，还用你说！” 聋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 许大茂无所谓，笑了一声。 “那也有其他办法啊，你宝贝干儿子工资那么高，又那么节俭，肯定存了不少钱，您管他拿，肯定给你。” “哼，那是中海自己的钱，我怎么能做这个主呢，许大茂，我告诉你，你别使坏！” 谈话逐渐变了味道。整个院子最有钱的就是易中海，大家都知道。 既然聋老太太你那么心疼傻柱，想办法凑点钱才对，结果昨天捐款的时候，她压根没出现。 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她，继续说道：“聋老太太，我看你那房子不错，不如你把房子卖了，那么好的房子，八九百没有，六七百肯定有，也是一份心意啊。” 听到这，聋老太太的眼睛快喷火了。 许大茂把后路都给她想好了。 “傻柱这房子就不错，你搬过来，平时没事儿，还能和傻柱说说话，这里距离一大妈家还近，也方便照顾你。一举多得，怎么样？” “你要觉得不方便，就搬雨水那个屋去，雨水在这呢，你问她，她肯定不会反对！” 众人沉默了，聋老太太内心都气得跳脚怒骂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巧云，我累了，你扶我去后院吧。” 一大妈也觉得不能让聋老太太在这待了，赶忙扶着聋老太太往外走。 傻柱的脸色暗淡一分，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说，说了真伤人。 “聋老太太，你宝贝孙子以后怎么办啊，你这圣母皇太后不得吩咐一下啊！” 许大茂还在后面喊，聋老太太走得更急了。 有人问，为什么许大茂不巴结聋老太太了，用她的身份去护着娄晓娥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时许大茂还是个小小放映员，无权无势，现在他可是李怀德手下第一大将，眼看就要只手摭天了，还管这老婆子干嘛。 她最好别跳，分分钟能把她气死。 聋老太太回到自己屋子，就气得说不出话，她有几件宝贝，那是留着给她陪葬的，藏了多少年了，怎么舍得拿出来。 还有这房子，住了五六十年了，她不是那种一无所有的五保户，怎么会舍得卖了。 还魂的时候去哪，她就成了无根的浮萍。 易中海她也知道，怎么可能把钱浪费在傻柱身上呢。 既然傻柱这样了，就不求什么了，反正她自己年龄也大了，也照顾不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不用怀疑，那个年代审查很严格的，有人说是小脚老太太跑不了那么远，人家干嘛自己跑。 原剧中她说过，贾张氏嫁过来之前，就是这个院子的老祖宗了，由此可以推断，30多年前，也就是1932年左右，她就已经住在这个院子里了，还住在主人住的后罩房里，可见身份不低，很可能是四合院原主人！ 那时候，老贾、何大清和易中海家里也很可能是这院子的租户，位置都太好了，尤其是何大清的正堂房，真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解放后，产权被收回，分配给轧钢厂工人，主人房保留了下来，这就说得通了，还给了五保户身份作为交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大妈把许大茂的话记在了心里。 她没有子女，一直把傻柱和雨水当做自己半个孩子，现在傻柱这样了，是该劝劝易中海，把钱拿出来一些，把人治好才是关键。 当然，她还不知道，易中海被轧钢厂罚了3600块钱。 许大茂气走了聋老太太，看着傻柱空洞的眼神，有点想笑，接受现实吧，孩子。 在聊天过程中，傻柱也知道了秦淮茹改动纸条的事情，不过他没当众揭发秦淮茹，他还想问问秦淮茹为什么这么做。 可直至下午上班，也没见秦淮茹的身影！这让他越发心凉了。 第178章 狡兔三窟 许大茂回到轧钢厂，李怀德的媳妇孙小甜找来了。 许大茂拍了拍脑袋，把安排周六卖药的事情忘了，估计孙小甜在永定门外蹲了一天，急了。 “大姐，您怎么来了？” “大茂，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那个郎中，我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见过那里有郎中路过。” 孙小甜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有啊，绝对有！”许大茂赶忙举手保证。 “我不管，今天你要不给我拿药，我就不走了！”孙小甜直接坐在了许大茂的椅子上，抱着胳膊。 许大茂有点头疼，这要给了，李怀德不得疯啊，现在还防着孙小甜给他下药呢。 “不是给您两颗吗，全都用完啦？” “那颗给梅姐了！”孙小甜还有点后悔。 许大茂恍然大悟，然后拿出一颗递给了孙小甜。 “我要三颗！” “姐，我也就两颗了，您不能全拿走吧！” “哼，我不信，都给我！” 许大茂无奈，只能又掏出一颗。 “大姐，千万不要告诉李厂长啊。” 孙小甜突然想到什么。 “李怀德也有？” “怎么可能，原来我这里有五颗的，给了您四颗，有一颗卖给一同事了，结果那同事两天没上班，后来被李厂长知道了，严令禁止我再给别人！” 孙小甜半信半疑，但又没证据，不过得到两颗就已经很高兴了。 送走孙小甜，许大茂直接去找了李怀德。 “李厂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知道哪个？”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很随便。 “先说好消息吧！”李怀德很高兴，最近许大茂的表现不错，很给他长面子。 “大姐不是从我这拿了两颗药吗，有一颗给梅姐了。” 李怀德眼睛亮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他最近在家都不敢喝水。 “那坏消息呢？” “大姐又从我这拿走两颗。” 李怀德差点呛死。 “许大茂，我怎么给你说的？” 许大茂很为难地说道：“李厂长，这事不能怪我啊，大姐她赖着不走啊。” “那你也不能……哎！” “李厂长，您别急啊，那两个就是安眠药（and老鼠屎配得一点尿），坏消息是怕你上班迟到。” 许大茂贱笑道。 “你小子！吓死我了。”李怀德松了一口气。 “我许大茂是有原则的，怎么可能坑您呢！”许大茂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了，驱蚊水车间怎么样了？” “现在正在试着生产，下周一就能看到第一批成品！” 李怀德点了点头。 “好，到时候，我和杨厂长会去看看的，你做好准备。” “保证不给您丢脸！” 许大茂从李怀德办公室出来就去了驱蚊水车间，这是轧钢厂专门盖的。 齐大发等人见到许大茂过来，立即凑了过来。 “大哥！” 许大茂点了点头，在车间转了一圈。 驱蚊水做出来其实很简单，把薄荷叶磨碎浸泡，然后过滤，加点硫胺素也就是维生素b1就搞定了。 维生素b1也不像现在烂大街了，有点不好搞，许大茂就从系统中兑换了一堆，交给专人配置，这就是所谓的秘方。 整个驱蚊水的生产，从研磨、搅拌、灌水，运输，所有的地方都有信得过的人负责，还有轧钢厂委派的老师傅监督，许大茂很放心。 他这次过来，主要也不是看这些的。 “等所有兄弟们回来，给没媳妇的人说一声，准备准备，咱要搞第二次相亲大会了，就这个周末。你们这些有对象的也回家准备准备，到下下周，咱搞个集体婚礼。” “大哥，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份？” “那是肯定的，周六会有31个小姑娘过来，刚刚好！” 一旁的“矬子”激动了，他想去抱许大茂的大腿，被一脚踹开。 “收集名单的事情怎么样了？”许大茂继续问道。 “还有四个大学，这周肯定能完成。”齐大发正色道。 “可以，回头把名单送到我家去，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大哥，八爷那边？” 许大茂都快把那事忘了，也来了兴趣。 齐大发和矬子对视了一眼，差点笑出声，许大茂看出来了，两人没少搞。 “说说，快把他搞疯了吧？” “四九城里面几十个国营大厂，有一个算一个，我们一天投三个，反正去那边调查的人就没断过。” “金叶子和铜钱也找人埋好了，现在还在酝酿阶段，正准备散播消息。” 许大茂点了点头。 “注意点，别让人发现了，举报一天一个就行了，太多了，别把他们真搞进去了，钱还没要到呢。” 齐大发心领神会。 “大哥放心，投举报信的人都是拿奶糖让小孩送过去的，发现不了。还有一件事，前两天有人跟踪大毛、二毛两兄弟，被我们发现了，我们跟踪了一下，好像是大哥您院子里的一大爷让人干的。” 许大茂皱眉，这易中海够精的啊，可想了想也无所谓，就易中海现在得实力，翻不起什么大浪花。 “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管他。” 许大茂安排完就回去继续躺平了，可对于在家的八爷马安邦来说，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自从上周四开始，去他家的保卫科就没断过，各大国营厂的都有，刚开始他就被押走了，面子，你个小混混有个破面子，审查审查再审查，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还发现不少违禁品。 他在里面，花了大代价，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放了出来。 可刚到家就被另一波保卫科带走了，好说歹说，只关了半天，他还没到家，就看到有人在他家附近乱转，一看就等自己的。 所谓狡兔三窟，这个家是不能待了，他又换了一个住处，结果晚上还没睡觉，就有人来抓他了。 这个住处的好东西就不用说了，又被搜走了，有违禁品更好，接着关接着审。 就这样循环往复，折腾了快一周。 他刚开始就猜到了，是许大茂在整他，本以为可以靠着住处多，躲过去，可惜换了两个地方都不行，无奈只能去找尚局长。 尚局长听完这事也一阵头疼，要是马安邦干干净净还好说，一屁股屎，就是发现的哪些违禁品，就够他喝一壶的。 但马安邦毕竟是帮过忙的，立过功，有必要说和说和。 就这样，尚局长带人来到了轧钢厂。 第179章 你觉得我怎么样? 尚局长是大张旗鼓的来的，杨厂长和李怀德也被惊动了。 两人陪着尚局长来到许大茂的办公室外，就听许大茂在里面嘻嘻哈哈地打电话。 “五一不行啊，太急了，八一吧，七一也行！” “周末，台子你放心，绝对高大上，我估摸着领导们都会来，其他厂的领导，我也尽量去请。” “放心放心，嘿嘿，你们受累受累！” 杨厂长和李怀德也不知道什么事，只能敲门进来。 许大茂赶忙挂上电话。 “杨厂长、李厂长，尚局长，你们怎么来了？” “大茂，你又安排什么活动了，还要请其他厂的领导？”李怀德问道。 “李厂长，之前不是给您说过吗，音乐学院要搞一个演出，我就争取到了咱厂子里，咱四九城第一个，他们已经答应下来了，过些日子我把节目单拿过来，给领导们审核一下。” 李怀德和杨厂长对视了一眼，掩饰不住的惊喜。 “好，这个活动可以安排，厂里全力配合！” “这可比放个电影有意义多了。” “我也觉得是，这演出可有不少名人过来，是为国庆的时候准备的，所以也想看看反响。” “好，那其他厂的领导，我们也该请过来，一起看。” 尚局长见三人聊起来，有点尴尬，只能咳嗽了一声提示提示。 杨厂长赶忙让出尚局长。 “大茂啊，这尚局长找你有事，你们聊，我们就不打扰了。” “领导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 许大茂把杨厂长和李怀德送走，又给尚局长让了座。 “尚局长，您大驾光临，不会也是买药的吧？” “买药？”尚局长不明白。 “我不是买药的，马安邦那边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啊？”许大茂装作一无所知。 尚局长也不给许大茂兜圈子。 “我劝你尽快收手，马安邦能混到这个地位，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你要把他逼急了，做出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尚局长，您可别吓我，在我看来，马安邦就是一个混混头子，上不了台面，他惹了我，实话给你讲，我都还没出手呢。” “虽然我只是个宣传科长，但保卫科张科长和我关系也不错，把马安邦抓过来审一审，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许大茂抽出一盒烟，给尚局长让了一根。 尚局长也没客气。 “许大茂，这事咱心里都清楚，你也别不承认，马安邦对管理四九城的治安还是有作用的，这些日子，他也损失惨重，你给我一个面子，就那么算了，怎么样？” “既然尚局长那么说了，我就先不找他麻烦了，你也知道，我很忙的。” 听人劝吃饱饭，许大茂不介意给尚局长一个面子，毕竟人家也给了自己很大的面子。 送走了尚局长，许大茂又叫来了齐大发，交代了一番，这才完事。 既然暂时不用对付马安邦了，那就对准易中海吧，许大茂觉得必须要好好安排一下，才能把他气吐血。 此时的易中海正在操作机器呢，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差点操作失误。 想到自己快有孩子了，他定了定神，集中精力，杜绝发生意外的可能。 实际上，他也愁，自己的孩子还没爹呢。 秦淮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嫁给傻柱了。 院子里也没合适的，他也在外面物色了几个人选，就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 秦淮茹依然累的要死，自从周一她提前完成了定额任务，车间副主任就觉得应该给她加点担子，不仅增加了她的工作量，还要限时完成。 秦淮茹想反抗，可等着她的就是调岗。 爱干不干！ 许大茂没事，就溜达到了车间外，看到了这一切。 没什么好意外的，这就是他建议的，李怀德安排的。 让秦淮茹感受一下靠山的重要性，在她以为找到靠山之后，把靠山挪走，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场景。 四合院，每天中午，傻柱就会吃下巴豆奶糖，那场景不可描述。 何雨水还要上班，再说是个小女孩，也不方便照顾，说是请个护士、保姆之类，被傻柱拒绝了。 四合院的主心骨聋老太太没有安排，第一大爷易中海也有点冷眼旁观的意思，至于非中院的二大爷、三大爷更加袖手旁观了。 只有一大妈给傻柱清理床铺，搞得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多次想下床，还是忍住了。 晚上，许大茂也在许母八卦下知道了这个事情，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怎么其他人不照顾傻柱呢，得把一大妈调走才行。 中院，一大妈把给傻柱治病的想法告诉了易中海，易中海心中骂娘，但表面没有反对，只是说等傻柱钱用完之后，再借钱给傻柱。 一大妈很高兴，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傻柱，让傻柱冰凉的心总算热乎了一点。 易中海现在哪还有钱借给别人，傻柱的情况八成会和贾家一样，肉包子打狗。何况他已经56了，说是七十退休，可真不一定能干到那时候，年纪大了，还容易生病。 再说，秦淮茹肚里的孩子还要有人养，结婚，房子，都是问题，他不得不考虑长远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拒绝，一大妈和傻柱的关系，他心里清楚，为了家庭和谐嘛。 到了晚上，他又找到了秦淮茹，必须解决接盘侠的问题，这是他得执念。 “淮茹，隔壁大院王老七，你愿不愿，他家还不错，和傻柱差不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秦淮茹这一天都快累瘫了，心情本就不好，又听到是隔壁院四十多的王老七差点怒了。 “一大爷，我不愿意！” 易中海也不恼，继续说道：“六车间那个区春光怎么样？人家可是五级工，离婚好几年了，就带着一个孩子，条件也不错。” 秦淮茹摇了摇头，就那个，还不如王老七呢，人家能允许她把三个孩子带过去才怪。 “一大爷，我真得很累，您能不能给我们车间主任说说，他给我安排太多活了。” 易中海也觉得秦淮如有点不对劲，赶忙答应。 “一大爷，我要改嫁的话，我婆婆肯定不愿意的，您得先做通她的工作才行，再说，谁愿意要我这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啊？” 易中海也郁闷，带着三个孩子就算了，还想带着婆婆，也就傻柱，换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同意。 “你觉得我怎么样？”易中海突然问道。 秦淮茹被这话吓了一跳，直勾勾盯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别开玩笑！” 第180章 论靠山的重要性 秦淮茹看着一脸热切的易中海，有点不知所措。 现在真想告诉易中海，她没怀孕，可她又不舍得，只要自己怀着孕，易中海就不能不管她，很有钱途的。 “一大爷，可是一大妈她……” 易中海想了想，也有点犹豫，和一大妈离婚，他也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一大妈，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 “行吧，我再考虑考虑！”易中海觉得刚才确实冲动了。 秦淮茹回到家，贾张氏又在阴影里说话了。 “易中海找你干嘛，是不是又劝你嫁给傻柱，你想都别想！” “妈，没有，一大爷就是想问问，是不是照顾照顾傻柱，以前对咱家挺不错的。”秦淮茹张口就来。 “哼，钱都还了，还照顾什么，傻柱现在舍得给钱吗？给钱你就去！” 贾张氏没有压低声音，让起来舒展身体的傻柱听得清清楚楚。 “妈，您小声点，被外人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我们钱都还了，还想怎么样，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让你去照顾。” 听到这，傻柱又躺回到了床上，他大概了解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聊天内容，看了易家一眼，又看了贾家一眼，还有三天呢，是人是鬼很快就知道了。 易中海回到家，还是下不了决心。 一大妈没有犯错，还有自己的人设，甚至是离婚再娶所面临的口水，都不是他能承担的，名声坏了，影响太大了。 除非一大妈去世，或者一大妈坚决提出！ 想到这，他准备找机会和一大妈谈谈，当然，他也没忘记秦淮茹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礼物去了七车间。 车间主任当然得给易中海这个技术大拿面子，礼物可以收，可事情坚决不能办。 开玩笑，这可是李怀德交代的事情。 虽然事情不能办，车间主任也不是收礼不办事的人，话里话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建议易中海直接去找李怀德。 易中海都麻了，李怀德什么意思，他是门儿清。 这是打秦淮茹主意呢！ 这怎么能忍，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李怀德心里也是门儿清，从许大茂口中，他知道易中海和秦淮如关系不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兴冲冲的找来，肯定是来替秦淮茹求情的。 两个字，不见！ 易中海郁闷的只能去找秦淮茹，把事情说了一遍。 秦淮茹也知道李怀德想什么，现在送上门，就是羊入虎口，易中海也不建议她过去，只能忍一忍！ 他们能忍，李怀德不能忍，易中海刚走，就让人找来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打包票，晃晃悠悠去了第七车间，把秦淮茹拉了出来。 “秦淮茹，中午，小仓库，李厂长会过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许大茂戏谑地说道。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秦淮茹明白，但很愤怒。 “就表面的意思，去不去吧？” “我今天不方便，过段日子吧！”顶级绿茶从不会直接拒绝人。 “我说秦淮茹，别给脸不要脸！” “我是真得不方便！”秦淮茹还是固执道。 许大茂笑了笑。 “你可想清楚了，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去扫厕所！” 秦淮茹还真有点纠结。 许大茂知道她的为难，继续诱惑道：“跟了李厂长，你就有了靠山，工作轻松不说，厂子里还没人敢欺负你，有什么不好？” “这样，老规矩，五块钱！” 听到这个，秦淮茹直接怒了，这是真把她当风尘女子了。 看到秦淮茹的样子，许大茂也严肃了起来。 “如果李厂长不满意，下午，全厂的人都会知道你上环的事！” “许大茂，你不得好死！”秦淮茹压低声音怒吼道。 许大茂冷笑了一声，知道秦淮茹妥协了，转身就走。 “许大茂，你站住，先把钱给我！” “想什么呢，晚上找我去拿！” 李怀德听完大喜，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淮茹害怕了，她没想到许大茂会过来威胁自己。 现在的她多想找一个人能保护自己，多么希望傻柱能再次出现。 仔细想了一圈都没办法，不能找易中海，不能找保卫科，去找杨厂长？算了，惹急了许大茂，后果她知道。 想到这，她决心把环取下来。 许大茂让秦淮茹服务李怀德也是有目的的，他紧接着去了食堂，拉出刘岚耳语了几句。 刘岚听完大惊失色，有点不敢相信。 许大点了点头，非常确信的样子。 “这事，你千万别声张，中午吃过饭，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淮茹这个骚狐狸，勾搭傻柱，见傻柱不行了，紧接着就去勾搭李怀德，看我撕烂她的嘴！” “哎，你可千万别那么干啊！”许大茂赶忙阻止。 “李厂长没准过了新鲜劲就完了，你现在挡了李厂长的好事，吃瓜落的还是你自己，万一李厂长真生气了，你这食堂帮工也干不了！” 刘岚听完确实冷静了一些，不过还是很生气。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给你说的事？” 刘岚点头。 “记得就好，我保证让你扬眉吐气，还让你发点小财，所以，这事你不能乱来，否则，那事就算了！” “行，我听你的！” 刘岚气呼呼地回了食堂，这事不能捣乱，让打饭的师傅给秦淮茹颠勺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许大茂估计也不会在意。 许大茂去了驱蚊水车间，强行安排了三个临时工作岗位出来，在薄荷叶里挑杂草。 这是给一大妈准备的，工作不累，就是耗时间。 至于为什么是三个，一大妈出来前，肯定要交代人照顾傻柱的，二大妈三大妈是首选。 大家都很忙得，小媳妇是肯定不能干，不方便，前院的刘奶奶和后院的杨奶奶身体都不太好，还得照顾孙子，那只有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了。 许大茂料定她们也不会干，晚上，何雨水回去，看到傻柱的样子，肯定得找茬，首当其冲的就是贾张氏。 许母，不好意思，带娄晓娥去医院孕检去了，还得给许富贵送饭，很忙的。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许大茂溜溜达达回了四合院，先把临时工的事情告诉了二大妈和三大妈，然后把正在照顾傻柱的一大妈喊了出来。 一大妈是不愿意的，她家不缺钱，还有傻柱要照顾。 许大茂好说歹说，加上傻柱也在旁边劝，才让一大妈答应。 许大茂也明白傻柱为什么帮自己，一个大小伙子被一大妈一天摸上好几遍，总有点不好意思。 也没出许大茂所料，一大妈去找了二大妈、三大妈，结果得知两人也要去干活，没办法，她又去找了贾张氏和聋老太太。 贾张氏也没明着拒绝，只说有时间就去照顾，一大妈也明白，于是去找聋老太太想让她监督一下。 第181章 帮助工友致富 轧钢厂食堂 傻柱不在，秦淮茹只能安心排队，也没期待有以前的那种特殊待遇。 可等到她打菜的时候，问题出来了，马华的手抖得像十年脑血栓的病人，一个菜愣是半勺都没有。 马华以及傻柱的徒弟们，对秦淮茹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傻柱的遭遇他们都知道了，秦淮茹的做法虽然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没意见。 在知道秦淮茹要投入李副厂长怀抱的时候，这种意见达到了顶峰。 当年李怀德想要非礼秦淮茹，可是被傻柱暴打过的，好嘛，傻柱刚出事，你秦淮茹就来这一出，这不是拿他们的师傅当猴耍嘛。 “马华，你要干嘛，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秦淮茹很愤怒，一个菜一家子将就着吃，这半勺菜怎么吃？ “赶紧走，不要耽误后面的工友打菜！”马华面无表情。 “马华，你师傅可一直叫我秦姐的，我们一个大院的！我告你师傅去！” “爱告不告，赶紧走，别耽误别人吃饭！”马华用勺子敲了敲菜盆，后面还站着好几个傻柱的徒弟，意思很明显，就是针对你的。 “秦淮茹，快点走开，我们还要吃饭呢！” “对对，你不吃就别打，回家做去，别耽误别人！”后面的人也开始催促。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徒弟们，有点无奈，只能端着饭盒走了。 刘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活该！ 秦淮茹回家这一路，差点哭出来，许大茂欺负她，李怀德欺负她，现在傻柱的徒弟马华组团来欺负她。 她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难道就不能同情一下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许大茂的话有道理，在轧钢厂没靠山，你只能被欺负。 这一通经历，还真坚定了她赴小仓库之约的决心。 她刚回到家，一大妈就找过来了，说晚上如果自己要回来晚了，让她帮忙照顾一下傻柱。 秦淮茹只能点头答应。 一大妈走后，贾张氏就怒了。 “为了挣钱，自己不照顾，让我们去照顾，她为什么不给我们工钱。” “都怪许大茂，找临时工，非得找他们，不知道我们家也困难吗，干嘛不找我去！”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的名字就头疼，也没说话。 可打开饭盒的那一刻，贾张氏直接拍了桌子。 “秦淮茹，你要饿死我们祖孙吗？就这点菜够谁吃的！” “说，是不是你半路偷吃了？” 棒梗早动筷子了，一下就夹出来一小半放到了自己碗里。 边吃还边抱怨，怎么没肉。 周末易中海给了两斤肉，被她们一顿就干没了，周一易中海给了秦淮茹不少钱，秦淮茹买了半斤肉，也是一顿就干没了。 这才一天没吃到肉，他就抱怨起来了。 秦淮茹是有苦说不出，只能默默啃着窝头，菜汤都没沾。 小当和槐花更没机会沾菜汤了，两人默默地吃着手里的窝头，想着过会去找干爹傻柱。 轧钢厂食堂这边，李怀德假模假式的溜达了一圈，就是不走。 刘岚默默地擦着桌子，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她知道李怀德在工厂不止一个情人，可找秦淮茹就过分了。 对比她们，秦淮茹的名声太差了，被二车间的郭大撇子调戏，和傻柱不清不楚，还有易中海，以前的许大茂。 就这样了，李怀德还能看得上，不得不说，lsp真得不挑。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也来了，径直进了小仓库，李怀德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也跟了进去。 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读者也不爱看。 反正下午快要上班的时候，他们两人才先后出来。 不得不说，李怀德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秦淮茹下午的工作果然轻松许多。 李怀德也亲自去了许大茂办公室，大加赞扬了他近期的表现。 许大茂也好奇秦淮茹怎么和李怀德谈的，就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李厂长，滋味如何啊？” 李怀德仿佛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值了，六面埋伏！” 许大茂瞬间想到河蚌，十大极品之一啊，李怀德也深谙此道，阅女少了还真不一定知道，贾东旭死得不冤！ 不过，他也听到了话里的其他意思。 “李厂长，您给钱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伸出手掌摇了摇。 “李厂长，不能给钱啊，这种女人我太了解了，贪得无厌，还喜欢得寸进尺，要注意一点啊。” 李怀德无所谓。 “大茂，这你就不懂了，给钱了就不会有其他要求了，她要想求其他事，那就是另一个价了。” 许大茂装作恍然大悟。 “高，还是李厂长您高啊！” 李怀德在许大茂的奉承中满意离去。 许大茂在想，既然秦淮茹那么需要钱，是不是扩展一下她的客户群，帮助工友致富，责无旁贷嘛。 想到这，许大茂就开始考虑谁比较合适了。 张大力、王大军就不错，一个精力旺盛，有需求，被李怀德知道了，还能给他小鞋穿；一个正处在失恋阶段，需要一点点慰藉，也能让秦淮茹以为找到了另一个靠山。 提到王大军，自从全聚德之行后，他就隔断了与杨丽梅的来往，然后疯狂的下乡采购，效果嘛，反正食堂的肉没增加多少。 是时候让他回来，给自己干活了。 四合院，傻柱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已经在米田共上睡一下午了，屁股估计都泡白了。 为了完成既定任务，巴豆奶糖暗示吃了，就别提多恶心了，关键现在是白天，还不能下床活动。 还好小当和槐花来看了他一次，让他不至于渴死。 一大妈临走时交代的话，他都知道，可贾张氏和聋老太太都没来过。 何家屋子仿佛成了禁地，大家都躲着走。 他真想起来活动活动，再不济挠挠痒也行，可他现在是半身不遂，已经装了三天了，时间过半，功亏一篑那可不行。 时间终于到了晚上，何雨水匆匆忙忙赶了过来，闻到傻柱房间里的气味，当时就哭了。 这院子里的人太没人情味了！ 第182章 一鱼两吃 何雨水哭得很大声，可哭了好一会儿，也没人过来。 贾张氏是答应了一大妈过来照顾傻柱，可就是迈不动那条腿，这十几年，她都是被照顾的一个，想起傻柱拉在床上就打了退堂鼓。 反正答应一大妈的是，有时间就去。 这下午再小憩一会儿，哪还有时间。越往后越不想去，最后干脆不去，反正一大妈也不会怎么样。 聋老太太想过来监督贾张氏，可她担心被拒，更怕贾张氏那张嘴。 这还要怪许大茂，把一些事都挑到明面上了，贾张氏可是知道她老底的，如果有样学样，再胡咧咧一通，那她真得就骑虎难下，无地自容了。 何雨水想去找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讨说法，被傻柱拦住了。 “哥，你以前好好的时候，有什么事都找你，大事小事都让你出力，现在你受伤了，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还是人嘛！” 何雨水一边帮傻柱换褥子，一边哭道。 傻柱倒是很平和。 “人家和咱又没关系，再说，昨天到今天上午，都是一大妈在照顾我。” “不行，秦姐就给了你两百，她欠咱家五六百呢，不能就那么算了！” 何雨水擦了擦眼泪，想去讨债。 “算了吧，她家也不容易，能还两百就不错了，你去要，他们也拿不出来。” “哥，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向着别人。”何雨水急了。 傻柱真想把他装病的事情告诉自己妹妹，可还是忍下了。 他看了看门外，没人的样子，然后压低声音，小声说道：“雨水，听哥的，你再忍几天，肯定会有人过来照顾我的。” 何雨水不明白。 “谁啊？秦姐吗？” 这时外面有了人影，傻柱也担心何雨水猜出来他是装病，继续说道：“我是见义勇为，街道和轧钢厂不会不管的，肯定会找专人来照顾我，要相信王主任。” 何雨水觉得有道理。 “那回头我去张局长那问问。” “千万别去，这事得等人家处理完，咱别去麻烦别人！” 两人谈话间，孟华也来了，夫妻俩一起给傻柱收拾，速度更快了。 何雨水更是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拿手菜，差点把傻柱吃哭了，从小到大，都是他给妹妹做菜吃，从来没尝过雨水的手艺。 一大妈三人的加班是许大茂故意的，要不是天黑的厉害，灯不够亮，才不愿意放她们回来。 二大妈和三大妈很兴奋，这半天下来就是六毛钱，挑杂草嘛，很轻松。 一大妈回来就去了傻柱家，听雨水说，下午就没人来照顾傻柱，急了。 她不顾劝阻，出门就想去问问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可到了贾家门口就停住了，问也是白问，贾张氏会蛮不讲理，还会骂她，聋老太太更不用说了，对自己有恩情，她连重一点的话都好说。 想了想，她还是去了许大茂家，说什么也不去干临时工了。 许大茂哪肯愿意，她知道一大妈不是为了钱，就打感情牌，好说歹说，就让一大妈再干一天。 一大妈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回去就把事情给傻柱说了，让傻柱兄妹很感动。 秦淮茹回来之后，也没去傻柱家，还没做饭就去找了许大茂，要收账。 许大茂玩味地看着理直气壮的秦淮茹。 “秦淮茹，你够厉害的啊，一鱼两吃，两边要钱！” “哼，我不管，你答应给我的，李厂长那个是我自己要的！” 秦淮茹还觉得自己有理，而且搭上了李厂长，也不怕许大茂。 许大茂笑了笑，掏出五块钱甩了甩。 “可以啊，保卫科张大力，你去不去？” “你！”秦淮茹怒了，许大茂真把她当那种人了。 “一次五块，十块，一个月最少一百多，这可比易中海挣得钱还多。干上一年就一千多，棒梗的三转一响就出来了！”许大茂继续诱惑道。 “搭上李厂长有什么用，看看刘岚，还不是干着粗重的活，县官不如现管，搭上张大力，就没人抓你，你懂不懂？” “再过几年，等你年龄大了，风韵就不犹存了，就没这个资本了，你想要这个钱都没有人给，还不趁着年轻捞一把。” “考虑考虑，如果可以，再管我要这五块钱！” 说完，许大茂就回了屋，留下了愣神的秦淮茹。 娄晓娥透过窗户，看到是秦淮如，就有点生气。 “大茂，她找你干嘛的？” 许大茂转头看到秦淮茹走了，赶忙去哄媳妇。 “嗨，你知道的，她在轧钢厂就是混日子，不好好上班，被人穿小鞋了，让我给她指导指导。” “你怎么指导她的？”娄晓娥直接上手了，去扭许大茂的耳朵。 “你肯定知道啊，我就是让她找关系送礼啊，送点鲍鱼，牛奶之类的。” 娄晓娥不知道里面的深意。 ”你少和她来往，你看她怎么对傻柱的，活该被穿小鞋的。” “嘿嘿，我听媳妇的，就让她干送礼，还继续被人穿小鞋！” 秦淮茹回到家开始做饭，可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许大茂的话，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有区别吗，区别只在于被抓和没被抓。 她必须为以后做打算！ 傻柱就不用说了，易中海早晚会知道她没怀孕，给的钱也有限，自己还有一百多的私房钱，这点够什么的。 没了傻柱资助，她那点工资，养活一家老小都是问题，何况将来棒梗还要结婚，自己还要养老。 她越想越挡不住诱惑，越想心里的那道防线坍塌的越厉害。 贾张氏没发现秦淮茹的不对，但自己确实很饿。 “秦淮茹，你想什么呢，还不快把饭菜做好，你想饿死我们啊！” 秦淮茹听着这个声音就有点厌恶，她是趴在傻柱身上吸血，贾张氏就是趴在她身上吸血，要是贾张氏能够勤劳一点，她也不至于那么累。 想到这，她直接扔下了铲子，吓了贾张氏一跳。 秦淮茹没说话，再次去了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好像一直在等她一样，直接开门把钱用纸条包着，递给了她，秦淮茹没说话，又回去了，继续做饭。 许母和娄晓娥都怀疑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指天发誓。 “天地良心，纸条里写的是轧钢厂保卫科长张大力，我只是让秦淮茹去给张大力送礼，绝对没有其他事。” “许大茂，我给你说，你要干对不起晓娥的事，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许母还比划了一下。 “妈，您还不知道我嘛，最疼媳妇了，我要找贾家，只有麻烦，没好事！” 第183章 易中海的小心思 当一种心思产生之后，只要不去做，就会一直想。 易中海就有了和一大妈离婚的心思，好娶秦淮茹，可一直不好开口。这事儿，必须一大妈主动提出，而且态度坚决才有可能。 他考虑了很久，还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给聋老太太送过晚饭之后，他就和一大妈坐到了一起。 “巧云啊，有一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易中海边吃饭边说道。 一大妈的心思都在傻柱身上呢，没太在意。 “嗯，我听着呢。” “前段时间，我在厂里替别人背锅，罚了我不少钱。” “是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吧？”一大妈多少猜出来一点。 “嗯！” “这事过去了，傻柱都这样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嗨，实话告诉你吧，罚得有点多，有四千呢！”易中海直接说道。 一大妈惊讶的合不拢嘴，心口有点疼。 “怎么会那么多？到底什么事啊，他们杀人了也赔不了那么多吧？” “反正不是好事，事情捅到了杨厂长和李厂长那里了，事情我要不担下来，傻柱和秦淮茹两家就毁了，你也知道，我还指望傻柱给我们养老呢，不可能见死不救。” 一大妈听到这，有点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了。 “之前和许大茂斗气，这来来回回花了也有一千多了，实际上咱家只还有不到两千块钱。” “傻柱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大夫说，只有十分之一恢复的可能。而且需要两三年之后才能知道。” 一大妈没说话，她在家里一直没有多大的话语权。 “我是还能挣钱，我这是个体力活，干不了几年的，咱俩年龄也大了，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不可能把钱都浪费在傻柱身上。”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一大妈饭放下了筷子，反正也吃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和傻柱兄妹俩的感情，其实我也不想。” 易中海说到这，有点郁闷，一大妈怎么不据理力争啊？据理力争，他就能顺着话茬往下说了。 一大妈不出招，他就只能主动出击了。 “巧云啊，你要还坚持给傻柱治病，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过了！” 一大妈震惊地看向易中海，她又不傻，三四十年了，即使知道她有妇科病，不孕不育，易中海都没提离婚的事，可这件小事上就提了，还主动提的，有蹊跷。 “你不和我过了，会怎么样？” “家里的钱都给你，你好帮傻柱治病，算我仁至义尽了，以后我就不管了！”易中海提出了条件，不过，他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一大妈会不会答应。 一大妈没说话，起身去了傻柱家。 易中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难过，也有点欣喜。 傻柱家，何雨水还在洗着衣服，有一句没一句和傻柱聊着天。孟华已经走了，晚上有任务。 一大妈直接坐到了傻柱床边，也不说话。 “一大妈，你怎么了？”傻柱看出了一大妈心情不是太好。 “一大妈，我没事，我没怪您，真得，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傻柱以为一大妈是因为下午的事情难过呢。 一大妈轻抚傻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哎，你说，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一大妈，您放心，我肯定会好的。”傻柱一语双关，也不愿意看到关心自己的人难过。 可这句话刺激到了一大妈。 “傻柱，你说一大妈搬过来住，你会嫌弃一大妈吗？” “一大妈，您这说的哪里话，您就和我亲妈一样，雨水七岁就跟着您，比亲妈还亲呢。”傻柱笑道。 “是啊，一大妈，您在我心里就和亲妈一样。”何雨水也在旁边帮腔。 “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一大妈擦了擦眼泪，她在家里憋屈啊，长期憋屈就容易出问题，原剧中，无缘无故，心脏病复发死的，也贴合了实际。 “一大妈，您怎么了？”傻柱有点紧张。 “没怎么，只要你的病能治好就行。” “一定能治好，您看，我又不是半身不遂，我腿是有知觉的。”傻柱为了宽慰一大妈说道。 “反正我也不懂，能治好就行！”一大妈说完就起身回了家。 傻柱和何雨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大妈回到家站到了桌边。 “你提的条件我同意了。” “巧云，为了傻柱，你真要和我离婚？”易中海说话滴水不漏。 一大妈点了点头。 这个年代离婚是很麻烦的，要先写离婚申请书，街道调查取证，确认感情破裂后签字同意，双方才能到民政局办理离婚证。 “我们可是三十年的夫妻了，王主任不会同意的。” “我会王主任说清楚的！”一大妈坚持道。 “好吧，那明天中午我们到王主任那一趟。”易中海平静地说道。 “嗯，我先搬傻柱那屋了，也方便照顾他。” 说完，一大妈也不吃饭了，开始收拾行李，易中海也没反对。 就这样，一大妈当晚就搬进了傻柱家，傻柱当然不会反对，只是有点奇怪，他和何雨水问了好几遍，可一大妈就是不说。 易中海独自在家，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为了孩子，他忍了。 想着能娶蜂腰肥臀的秦淮茹，还有点小兴奋呢。 秦淮茹那么能生，没准能给他多生几个，那就圆满了。 至于秦淮茹是否会同意，他根本不用考虑，肚子大了，藏是藏不住的，没人会比秦淮茹更着急。 此时的秦淮茹确实很着急，她不能一直被许大茂拿捏，她讨厌这个感觉。 可摘掉避孕环，万一怀孕了，又是一个大麻烦。 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行。 她想到了李怀德，李怀德是许大茂顶头上司，给许大茂一个警告是很轻松的吧。 既然能和李怀德钻过小仓库了，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等李怀德离不开她了，提上一两个小要求不过分吧。 想到这，秦淮茹释然了，想必她拿捏许大茂的时候也不远了。 …… 第184章 全是假的 许大茂听到一大妈要和易中海要离婚的消息时，也震惊了。 街道王主任亲自打电话给他说的。 许大茂赶忙骑车去了街道办，拿起易中海的离婚申请书看了起来。 “你说，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啊！他们三十年的夫妻感情，就是因为你这个闯关想要离婚，这不是胡闹吗！”王主任很生气。 “你赶紧让这个闯关停下，他们俩要是真离了，你可脱不开干系。” 许大茂笑了笑。 “王主任，您别生气，离婚了还可以复婚的嘛，矛盾是暂时的，感情是真实的，一大爷和一大妈要是真没感情，不早就离了，到时候，傻柱站起来，他们就得复婚！” “理是这么个理，可影响太不好了！” 许大茂拿起离婚申请书，给王主任念道：“女方想给傻柱治病，男方不同意，女方执意要资助，因钱财问题，协议离婚，王主任，您不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吗？” “什么蹊跷？” “在我看来，一大爷早就想离了，因为一大妈不能生育，不好意思提而已，现在一大妈主动提出，按理说，他应该拒绝，可他就是同意了。所以，一大爷肯定有问题，这里面有事！” 许大茂知道什么事，只是不方便说而已，此时，他内心已经笑疯了。 当易中海知道秦淮如不能怀孕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必须好好利用这一点，扩大点影响力才行。 王主任考虑了一下。 “照你那么说，还真有点道理。” “王主任，你不妨先同意，先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没问题，等到了周末，咱俩一块儿劝他们复婚，怎么样？” “行，我倒是想看看易中海想干嘛！” 事情定下，许大茂就回了轧钢厂，开始盘算手里的消息，针对易中海，目前有四个爆炸性消息，如果安排合理，差不多能让易中海吐血。 以前对易中海手下留情，大部分还是看在一大妈的面子上，既然离婚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对，要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一大妈搬到傻柱屋的事情，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第二天一早就知道了。 聋老太太觉得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昨天晚饭是易中海送的，今天早饭也是易中海送的，然后到了中午，就没人送饭了。 生她的气也得有个限度，有易中海在，一大妈这个老好人，就不会饿着她。一直以来，都是一大妈来给她倒尿盆、痰盂，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是去干临时工了，可中午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就不来看看她？ 聋老太太带着这种疑问，溜达到了中院，可早没人了，只有傻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刚吃完奶糖，正释放呢。 她想进去看看，又犹豫了。 傻柱也听到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知道是聋老太太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进来。 贾张氏在屋里看着院里的聋老太太，一阵嗤笑。 “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还宝贝孙子呢，全是假的！” “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作威作福！” 聋老太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可实在饿得难受。 整个院子，也就许大茂家能找点好吃的，想到这，她又回身往后院走去。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傻柱的心情也有点难受。 许家，只有娄晓娥一个人在家，许大茂上班去了，许母给许富贵送饭去了。 聋老太太敲开了门，看着肚子微微隆起的娄晓娥，露出了笑容。 “晓娥，听说你昨天检查去了，怎么样啊？” 娄晓娥赶忙给聋老太太让了座。 “老太太，大夫说都很好，我身体挺好，宝宝也很健康！” “好，真好！” 聋老太太也不想让娄晓娥嫁给傻柱了，傻柱已经瘫了，整个院子要说和她近的，除了易中海就是娄晓娥了。 “晓娥啊，一大妈让许大茂弄到轧钢厂干活了，我这中午饭还没着落呢，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娄晓娥没想那么多，答应了一声，取来了一盘咸鱼和两个馒头。 “老太太，大茂不让我吃剩菜，我妈就把剩菜全拿给我爸了，家里就剩点咸鱼了，您将就着吃啊。”（许富贵哭晕在厕所，这样的日子还得坚持一年） “没关系，咸鱼就挺好。” 咸鱼也是肉，难得的美味，聋老太太也已经好久没沾荤腥了，何况还有白面馒头。她吃的很香，都把娄晓娥看饿了。 家里有好多东西可以吃，只是不能拿出来而已。 “老太太，您慢点吃，我给您倒点水。” “好好，你也注意点身子。” “老太太，一大妈中午回来了啊，怎么没给你送饭啊？”娄晓娥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兴许是忘了吧。” “也是，一大妈也够累的，现在还要照顾傻柱，不过明天就好了，一大妈说了，明天就不去了，今天还是大茂求着她才去的。” 提到傻柱，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哎，我可怜的傻柱，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呢？” “老太太，你别担心了，大茂给我说过，这病要是细心治疗，没准明天就蹦起来。” 聋老太太以为许大茂是宽慰娄晓娥的，就没多想。 “老太太我愿意折寿，哪怕现在就死了也行，只要傻柱能好起来。” “老太太千万别那么说，傻柱听到很伤心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都是聋老太太心疼傻柱，娄晓娥劝慰。 馒头吃完，聋老太太还打包了剩下的咸鱼，也没几块，娄晓娥也没说什么。咸鱼还是刚出锅的好吃，家里还腌了一大坛子呢。 许母回来，一看桌上的狼藉还有点纳闷。 “晓娥，大茂说了，让你少吃咸鱼，怎么吃那么多？” “我没吃，是聋老太太过来了，她吃的。” 许母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 “嘿，这老太太还真能造。” 她有意见，但不能说出来，不能让儿媳妇不顺心，这是第一要务。 “是挺能吃的，看的我都饿了。” “你饿啦，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能吃好，最怕孕妇不吃东西，许母立即把聋老太太的事情放脑后了。 “我也想吃鱼了！”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说道。 “吃鱼好，早上我见有人卖黄帮子（黄辣丁），我这就去看看还有没有。” 第185章 黎明前的黑暗 虽然许大茂不做放映员了，但是和各个大队一直没断联系，中间还有梁满屯和楚默拼命工作，让许大茂在各大队的印象都很好。 主要是好处给得太多了。 这周末的相亲大会，他挨个打电话确认，各村的书记都积极响应，长得丑的，名声不好的，甚至有关系的，都不行。 他们知道，以后肯定还有机会，但这一次不行。 二十个大队同时出人，咱推荐的女孩要是歪瓜裂枣，被其他大队比下去就丢大人了。 让许大茂不知道的是，这次搞得有点大，十里八乡数得上的美女都被推荐过来了。 三十多人相亲，那就不能在四合院了，必须轧钢厂。 评委也不能是王主任这个级别了，李怀德就可以，虽然他是个老色批，但也是个曹贼，估摸着对小姑娘不感兴趣。 杨厂长也要邀请一下，面子工程，不来最好。 打完电话，他又去找李怀德、杨厂长，两人刚开始都没想参与，不伦不类，相亲嘛，没什么好参与的，可听说会有二十个大队书记过来时，立即就答应下来了。 不仅这样，他们还聚到了一起，商量着安排什么规格的晚宴，相当重视。 这些就和许大茂无关了，到时候他上桌陪酒就行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许大茂得知聋老太太来家里找食吃也没说什么，来就来呗，以后尽量让家里没剩菜剩饭就好了。 得知娄晓娥想吃鱼，只有黄辣丁怎么行，必须搞起来。 许大茂出去没几分钟就回来了，还拎着一条透活的桂花鱼。 这一幕自然又让院里的人羡慕不已。 桂花鱼嘛，当然是清蒸了，不用太复杂的工艺，淋上热油，绝对能让娄晓娥满意。 聋老太太的晚饭还是易中海送的，一大碗青菜疙瘩汤，当然，本来是想鸡蛋面的，可惜面条弄不利索，就成疙瘩汤了。 “你和巧云怎么了？”聋老太太没着急吃，先问道。 易中海很清楚，聋老太太肯定不会同意他和一大妈离婚的，只有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才能说出来。 “没什么，巧云还生您的气呢。” “哼，生气就不来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了？当年她逃荒到四九城，要不是我，她早饿死了，恩情都忘了？” “老太太，过两天就好了，您别生气。回头我说说她！” 易中海也无奈，开始给聋老太太收拾，还有点不习惯，这活以后得让秦淮茹来干。 “傻柱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聋老太太还是问出这个敏感问题。 易中海顿了一下。 “还能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呗，他现在还有钱，先治着，等以后没钱了再说。” “他是见义勇为，街道也会有安排的。” 聋老太太明白易中海的意思，先不掺和，一起看傻柱的恢复情况，街道安排，就不需要他照顾了。 “巧云怎么搬傻柱屋了？” “还不是怕照顾不好傻柱，你也知道，巧云一直把傻柱当成自己的孩子。” 这事，易中海也不想多聊，怕说多了，让聋老太太发现端倪，简单收拾一下就离开了。 聋老太太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往离婚那方面想，只以为两人因为傻柱的事情吵架了。 当她拿起筷子想继续吃的时候，只听刺啦一声，一阵鱼香味就飘了进来。 “鱼来喽，清蒸桂花鱼！” 许大茂喊道，好像怕娄晓娥等急了，紧接着就是关门声。 聋老太太哪里浮现了清蒸桂花鱼的样子，顿时觉得疙瘩汤不香了。 傻柱过得也很滋润，许大茂下午太忙了，忘记给一大妈加班了，何雨水夫妻俩也早早回来了，还带了不少菜。 骨折嘛，必须喝大骨汤，何雨水的厨艺也不比傻柱差多少，很快香飘了整个中院。 贾张氏和棒梗早就馋得不行了，不断催促秦淮茹去要一碗。 秦淮茹硬着头皮端着碗就去了，可还没到傻柱家门口，就被何雨水泼了水，意思很明显。 她还想说话，可看到何雨水吃人的眼神就放弃了。 对昧掉自己家救命钱的人有好脸色才怪，何况还有一个假怀孕的事。 傻柱瘫痪对贾家的影响很明显。 轧钢厂食堂会给秦淮茹抖勺，李怀德说了也没用，晚上，没了傻柱的饭盒，一家人的伙食水平直线下降。 当然，这个还不是最难受的，当时还钱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说贾家忘恩负义，可现在，这名声依然传出去了，还愈演愈烈。 这也是贾张氏担心的，不知道王主任会不会找她们麻烦。 易中海送完饭回来，就想找一大妈说说，商量一下，能不能把聋老太太的饭也做了，可看着傻柱家里面其乐融融的样子，没好意思打扰。 他已经接到王主任的通知了，街道已经同意离婚申请了，明天中午就可以到民政局把事情办了，所以现在不宜节外生枝。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中午，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易中海拿着离婚证书简直不敢相信。 他把柜子的钥匙给了一大妈就回轧钢厂了，他想先把消息告诉秦淮茹。 一大妈有点恍惚，没想到真把婚离了，这个年代，离婚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尤其是女人。 她把离婚证小心的放好，恍恍惚惚地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等人的招呼都没理，就回了家。 她先把存折和存单都拿了出来，仔细数了数，确实没几张了，至于多少钱，她也不知道。 现在的银行是只认存折不认人的，她把这些全都归置到了一块，拿给了傻柱。 “傻柱，帮一大妈看看，总共多少钱？” 傻柱正无聊呢，就接了过来，开始数起来。 “你先数着，我先去拿东西。” 说完，一大妈就继续回家搬东西，离婚协议上写的很清楚，房子留给易中海了，其他的东西，一大妈随便拿。 一大妈不可能搬空，但自己的东西是不会留的。 等她忙完，傻柱已经算好了。 “一大妈，总共一千七百五十块。” 说完，就要把存折还给一大妈。 “这钱是给你看病的，你留着吧。”一大妈淡定地说道。 傻柱有点感动，赶忙往一大妈手里塞。 “一大妈，这使不得，我不能拿您的钱。” “好孩子，我知道你这病要看两三年，很费钱，等你看好了再来孝顺一大妈。”一大妈想到自己已经离婚了，眼泪都掉下来了。 “可是，可是，一大爷他能同意吗？” 一大妈这时掏出了离婚证。 “我和你一大爷离婚了。” “什么？” 傻柱蹭得一下坐了起来，吓了一大妈一跳。 第186章 再见小丽 一大妈惊讶地看着傻柱。 傻柱哪管这个，抢过离婚证翻了起来，确认无误后，愣在了床上。 “傻柱，你这？” 一大妈指着傻柱的腰说道。 傻柱立即反应过来，捂着腰又缓缓躺下了，还有半天就成功了，可不能被看出来。 他赶忙解释道：“哦，一大妈，我只是下半身不听使唤，上半身好好的。” 一大妈似懂非懂，也没往傻柱装病上面想。 “腿脚不利索也没关系，还可以干干手艺活，养活自己肯定没问题。” “一大妈，您放心吧，我这身体我知道，肯定能好的！” “嗯。” “一大妈，您怎么离婚了，是不是都因为我？”傻柱赶忙问道。 “也不是都是因为你，谁让我不能生呢。” 一大妈还是知道一点的，她看到傻柱很自责的样子，赶忙说道：“你赶紧把病看好，一大妈以后还要靠你养活呢。” 傻柱握着一大妈的手，泪流满面。 “一大妈，您就是我亲妈，我一定给您养老。” “有你这句话，一大妈就没白疼你。” 同样看到离婚证的还有秦淮茹，只是场面没那么温馨了。 秦淮茹看到易中海递过来的离婚证都懵逼了。 这个老腊肉居然玩真的！ “一大爷，您让我冷静冷静。” 秦淮茹捂着额头，开始用离婚证给自己扇风。 这剧情太扯了，一大爷，您都快六十了，想娶她这个三十刚露头的俏寡妇。 易中海还以为她是激动的。 “淮茹，我这也是为了孩子考虑，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肚子就遮不住了。” “我这婚也离了，还是一大妈主动提出的，都是为了孩子，现在得想办法让你婆婆同意，你试试她的口风。” 易中海对未来的生活有点憧憬了，说得没完没了。 “对，我得先问问我婆婆，再说也不能着急。” 秦淮茹忽然就找到了解脱的理由。 “嗯，对，慢慢给她做工作，你给她说，我的工资养她没问题。”易中海很有自信。 “一大爷，我先上班去了，不然又有人说了。” “好好。” 易中海走了之后，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嫁给易中海是不错，可好说不好听啊，你是贾东旭的师傅啊。 听说过娶师娘的，没听说过娶徒弟媳妇的，金庸的神雕侠侣还没写出来呢。 贾张氏叫她姐，易中海叫贾张氏妈，咱各论各的！？ …… 下午，来找许大茂的人络绎不绝，都是四九城周围各大队的书记带着相亲的姑娘来的。 保卫科跑了一趟又一趟，后来干脆就不拦了。 许大茂累并快乐的，相亲的姑娘是个顶个的漂亮，太养眼了。 反正作为厂花的于海棠已经快自卑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意外，西红门的夏书记把小丽带来了。 小丽很漂亮，不然前身许大茂也不会勾搭她。 她的火爆脾气大家都知道，听说许大茂要给村里的女孩介绍城里的对象，立即把大队里数得上的姑娘全挠了一遍。 这要不带她来，整个大队都别想安生。 夏书记没办法，只能把她带来了。 小丽幽怨地看着许大茂，没敢上前搭话，想必是被夏书记教育过了。 许大茂看到她也有点头疼，不过表现的很自如。 “许科长，真是三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啊，上次你不告而别，让我们一顿好找啊。” “夏书记千万别怪罪，有急事，咱大队就来了小丽一个人吗？”两人很默契，不提当时的尴尬。 “我们大队就分了一个名额。” “那下次给两个！”许大茂赶忙承诺。 “那真是太好了，这一个名额都快争破头了！” 许大茂赶忙招呼小丽。 “小丽啊，以前的事别放心上，大茂哥这次一定给你找一个满意的老公，不满意不让你走，行不行？” “真的？” “那必须的，我许大茂的妹妹当然要特殊照顾一下喽，过会带你们去车间参观，你要看上哪个直接给我说，咱走后门，直接给你内定，怎么样？” “你别又骗我？” “不会，过会儿我就带你去挑！” 小丽这下也不幽怨了，找许大茂也是为了嫁到城里。 三点不到，所有相亲对象都来齐了，挤满了两个会议室。 许大茂赶忙把杨厂长和李怀德等领导叫了过来，这下更热闹了。 一通寒暄之后，杨厂长和李怀德就带着书记们去开吹捧会了，而许大茂则带着姑娘们去参观轧钢厂。 一个漂亮姑娘会引起注意，一群漂亮姑娘就会引起爆炸。 这群女孩子熟悉之后，也开始活泼起来，叽叽喳喳，莺莺燕燕，成为轧钢厂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很快，许大茂带着一群大美女来轧钢厂相亲的消息立即轰动了整个轧钢厂。 什么仙女下凡、群芳争艳，佳丽三千，各种形容让所有的车间的男同胞们都望眼欲穿。 不管男女，上厕所都有点频繁，还经常走错路，你说奇怪不奇怪。 车间的领导也不督促生产了，自己也跑出来看。 许大茂带着姑娘们绕了一大圈，来给他打招呼的尤其多，他也郁闷，有些人真得不认识，你过来就拉着手，只看姑娘们是什么意思。 农村户口怎么了，那么漂亮，没有户口都行。 兜兜转转，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驱蚊水车间。 齐大发已经带着三十多人等着了，一群人看到后面的姑娘们眼睛都直了。 “哎哎哎，丢人不丢人，都站好，排好队。”许大茂赶忙说道。 还没对象的三十多人赶忙排好了队，他们都知道今天相亲的人要过来，各个穿的板板正正，还真像那么一会儿事。 “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别忘记答应我的！”矬子抱着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赶忙踹了他一脚。 “排队去，就你最丢人！” 姑娘们看着矬子滑稽的样子都捂嘴偷笑，这一幕，让排队的人看得更痴了。 许大茂见大家排好了队继续说道：“明天上午相亲，能不能让姑娘们看上，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还是老规矩，你们晚上在一块抽签，排好顺序，明天不能乱，有对象的几个负责明天的秩序维持。” “丑话说到前面，谁捣乱就剥夺相亲资格，让大毛、二毛顶你们的位子！” 大毛、二毛赶忙跑了出来，嘿嘿搓手直笑，看着就很贱。 许大茂也不管他们耍宝，转头看向姑娘们。 “这群人就是明天的相亲对象，你们好好看看。” 听许大茂这么说，队伍里的人站得更直了，而姑娘们也偷偷观察。 许大茂又指了指车间里干活的人说道。 “这只是第一批，相不中没关系，里面还有二百多人呢，保证让你们挑花眼，所以，明天，你们要矜持一点，放开一点，尽量淘汰几个，给里面二百多人一点机会。” 第187章 难道是贾张氏? 女孩子们都有点害羞，能嫁进城里就不错了，找个好人家就更好了。 他们大队的书记相信许大茂介绍的人一定不会错，至少出问题了，许大茂也算是个媒人，或者半个娘家，所以才那么放心。 当然，许大茂肯定得给兄弟们说说好话。 “这群人目前就在这个车间上班，目前都是轧钢厂的临时工，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肯定衣食无忧。” “行了，参观到此为止。” “大发，晚上，你带着姑娘们在轧钢厂食堂吃饭，吃完饭，直接送轧钢厂招待所去，我都安排好了。” 排队的人相互看看，眼神表达的很清楚，食堂偶遇啊。 可许大茂紧接着说道：“想相亲的必须回家吃，谁私下见姑娘们就取消资格。” “全都好好干活！” 顿时一片哀嚎，许大茂也不管他们，让于海棠和陈平带着小姑娘们到轧钢厂附近逛逛，下班前回食堂就行。 安排完这一切，许大茂来不及休息，还要看看相亲大会的现场布置，指导指导。 明天他要在轧钢厂主持相亲大会，民政局那边就去不了，希望四合院的人不要太激动吧！ 不过，现场去不了，但也可以参与参与，而且早上的大戏一定好看。 想到这，他又回到办公室，写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准备让娄晓娥交给冉秋叶。 千万不要小看各大队的书记，尤其是四九城周边的大队，在某些方面都有很大的话语权。 所以杨厂长和李怀德都很上心，希望能够争取到自己阵营里。 所有的大队书记对许大茂的评价都很高，让两人对许大茂又有了新的认识。 吃饭就不聊了，无非就是相互吹捧，读者也不喜欢看。 相亲大会的消息像雪片一样，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还以更快的速度向外辐射，这种新颖的相亲活动，以及三十多位美女，都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许大茂也常常被提及，活动是他搞的，美女都是他找来的，相亲的人也都是他组建的驱蚊水车间里的。 哪哪都有他得影子。 晚上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先把单子交给娄晓娥，让她明天代表自己去民政局见证冉秋叶登记。 娄晓娥听到傻柱是装病时，愣了一会儿，差点笑岔气了。 还好许大茂及时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太激动。 “大茂，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娄晓娥有点埋怨。 “整个院子，知道这事的只有傻柱和我，你是第三个，你就偷着乐吧。” “那岂不是？”娄晓娥指了指贾家。 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下你可把她们坑苦了！” “我还有一个消息要提前告诉你，你别激动！” “什么？” “易中海和一大妈离婚了！” 娄晓娥直接瞪大的眼睛，比傻柱装病还惊讶。 “怎么可能？” “我从王主任那边知道的，就今天办的离婚！” “为什么啊？”娄晓娥想不明白。 “易中海嫌弃一大妈不能生孩子，早就想离了，这次借着傻柱的事借题发挥而已。” “那……”娄晓娥又指了指易家的方向。 “这下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喽！看着吧，明天早上有大戏，你离远点！” 娄晓娥赶忙点头。 许大茂不指望傻柱能吸取教训，就这舔狗，秦淮茹哭两下，就够他受得了。不要指望舔狗能改邪归正，没用的，所以对他必须有大粗链子拴着才行。 舔狗栓久了，饿得只剩骨头，就没事了。 傻柱很激动，过了今晚，他感觉自己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一大妈离婚的事情他没告诉别人，明天之后，再偷摸劝两人复婚，神不知鬼不觉，完美。 何雨水回来之后，就见一大妈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有点迷糊，就偷偷的问傻柱。 “哥，怎么一大妈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傻柱把枕头下面的存折都拿了出来。 “这是一大妈给我，让我治病的！” 何雨水看到了金额，眼睛都红了，哭着去外间抱住了一大妈。 “雨水，怎么了？”一大妈拿着锅铲有点不知所措。 “一大妈，你最好了！” 一大妈转头，看到了傻柱身上的存折明白了。 “好孩子，去陪你哥说说话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嗯！”雨水擦了擦眼泪，回到了傻柱身旁，她也放心很多，这下救哥哥的钱有了，加上补助，三年的医药费是有了。 孟华没回来了，傻柱一家仍然和睦温馨，易中海在东厢房看得非常妒忌。 以前他回来就有热菜、热饭等着，现在回来，不仅需要自己做饭，还要给聋老太太送饭，加之倒尿盆，这叫什么事啊。 这还只是第二天，看着没洗的衣服，乱糟糟的被窝，他就开始烦起来。 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聋老太太，中午又没人送饭，想去傻柱家吃，可到了中院发现一大妈不在，只有傻柱躺在床上。 一大妈和易中海去民政局了，很晚才回来。 她又想去许大茂家蹭一顿，结果只有半个馒头，还干巴巴的，咬不动。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许大茂故意留下恶心她的。 晚上易中海过来送饭，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易中海支支吾吾的，然后把离婚证拿了出来，反正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聋老太太看到后，差点气晕过去。 “中海啊，你糊涂啊，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易中海还不敢把秦淮茹坏了她孩子的事说出来。 “老太太，您别生气。”易中海紧接着把和一大妈说的那一堆又重复了一遍。 聋老太太哪有那么好骗。 “你是不是早有这个打算了，你这把年纪了，再续弦，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易中海工资高，还有房，即使秦淮茹不嫁给他，也有大把的女子可以选。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不是秦淮茹？我就知道。” “你糊涂啊！贾家就是一群蚂蟥，秦淮茹眼里只有她和她的孩子，她能给你好好生孩子？” “老太太，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易中海的意思，秦淮茹已经有孩子了。 而聋老太太听成不是秦淮茹，她也迷糊了。 “难道是贾张氏？”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您老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第188章 我先过去占位置 易中海落荒而逃了，再待下去，先不说恶心不恶心，早晚被猜出来。 他太了解聋老太太了，下一步就要劝他和一大妈复婚了。 那是不可能的！ 中年三大乐事，升官、死老婆和娶小老婆。 升官是不指望了，老婆虽然没死，但是离婚了也差不多，小老婆马上就要娶了，还带着仔呢，这么高兴的事情，怎么能放弃呢！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又看向傻柱家，一方面嫌弃一大妈太傻，把钱都拿给傻柱治病，另一方面也责怪易中海，太冲动，三十年的夫妻，说散就散。 最主要的，以后就没有一个像一大妈这样的人照顾自己了。 不管易中海将来娶了谁，即使是秦淮茹，指望她能像一大妈一样，就有点痴心妄想了。 一大妈嫁到院里三十多年，也照顾了她三十多年，恩情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一大妈的老好人性格。 现在她和傻柱的关系搞成这样，虽然没陌生吧，但总有点芥蒂。 她也不确定当年那点收留的恩情还能不能拴住一大妈。 夜深人静，傻柱躺在床上睡不着，不时看外面一眼，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许大茂给他规定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他一秒也不想在床上待了。 之前晚上还能出来活动活动，一大妈搬来之后，他是三天三夜都没动过了，真像个废人一样。 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 傻柱猛地睁开眼，外面已经亮了，想必时间已经快到了。 这时，他就更睡不着了。 这个年代看时间还得看天上，有钱人看手表，而挂墙上、放地上的那种闹钟还不普及。 傻柱那个熬啊，百爪挠心、度秒如年。 终于，一大妈先起来了，先过来看了看傻柱，接着洗漱。 “一大妈，几点了？”傻柱焦急地问道，吓了一大妈一跳。 “五六点吧，接着睡吧，天还早呢。” 一大妈给傻柱掖好被子，就准备洗漱做早饭，过会儿，雨水还上班呢。 “一大妈，您过会儿，去三大爷家，问问几点了。” “行，他起来还得一会呢，过会儿我就去问。” 一大妈也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就端着盆出去了。 傻柱一直盯着门口，甚至抬起上身，从窗户观察外面。 就这样，院子里逐渐开始热闹起来，乒乒乓乓地声音不断。 “一大妈，一大妈！”一大妈还不去问时间，傻柱有点着急了，不停地喊。 一大妈正在熬稀饭呢，听到傻柱喊她，赶忙跑进了屋。 “傻柱，怎么啦？” “一大妈，时间时间，你去问问三大爷，几点了。” “哎，好！”一大妈不明白傻柱为什么那么执着，没有一分钟就回来了。 “六点三十五了！” 傻柱松了一口气，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往床腿上一踢，腿上的石膏哗啦一声碎了一地，一大妈在一旁都看傻了。 “傻柱，你是？” 傻柱嘿嘿直笑，开始往身上穿套衣服。 “一大妈，您看，我病好了。” 三下五除二，穿好一副，傻柱抱了一大妈一下，就往后院冲去。 早早起来刷牙的秦淮茹看到傻柱冲过去都emo了，有点不相信，还使劲揉了揉眼睛，泡沫都没来得及吐，就追了过去。 “许大茂，许大茂，你起来，你赶紧起来！” “你个挨千刀的傻柱，你吵什么，我家大茂还在睡觉呢！”许母下意识地骂道，可一下子也懵了。 “哎，傻柱，你不是瘫了吗，怎么起来了？” “许大茂，许大茂，你赶紧起来！” 傻柱朝着许母嘿嘿笑了两声，使劲砸窗户。 “傻柱，你给我滚！” 从屋里传出许大茂的声音。 “许大茂，你别说话不算数！六点半了，我成功了。”傻柱赖着不走，非得让许大茂给个保证。 “八点去王主任那开证明，直接去民政局就行了！” “啊？”傻柱有点不太明白。 “十点，冉老师在那等着了，赶紧滚！” 许大茂说完，又躺被窝去了。 “哦哦，我知道了！” 傻柱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好像一股巨大的惊喜砸身上了，简直要乐疯了。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了后院，都瞪大眼睛看着傻柱。 聋老太太、易中海和贾张氏都被炸了出来，有的还衣衫不整。 听到许大茂和傻柱的对话，众人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哥！你骗我的，对不对？” 何雨水不争气的眼泪呼呼地往外流。 傻柱赶忙跑过去搂着了。 “我的好妹妹，要怪你得怪许大茂！这是他定的！” “哥！” 何雨水开始疯狂爆锤傻柱，傻柱也不躲，这顿打该挨。 “一大妈，要不，您也给我来几下！”傻柱看到一大妈在一旁抹眼泪，走了过去笑着说道。 “没病就好，没病就好！” 流泪的不止是一大妈，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也快哭了。 “傻柱！”秦淮茹上前来，想抓着傻柱的胳膊，被傻柱躲开了。 傻柱拉着何雨水和一大妈往自己家走去。 后面传来了易中海的咆哮声。 “你们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可惜没人理他，该走的继续走，该看热闹的还在看热闹。 刚才的信息量很大，傻柱过会儿就要去街道开证明，十点要去民政局结婚，冉秋叶已经在那等着了。 秦淮茹慌了，不能让傻柱结婚，既然傻柱好好的，那就应该娶她，想到这，赶忙去翻怀孕的单子。 聋老太太像了泄了气的皮球，使劲大喘了口气，她怕自己气过去。 易中海也在寻找队友，他赶忙拉住刘海中和闫埠贵，院子里也不好说，就近去了刘海中家。 众人都知道后院没戏看了，戏台子转移到中院了，纷纷往那边跑。 大早上就有那么场大戏，过会还要去轧钢厂看相亲大会，这个星期天真是太过瘾了。 娄晓娥也在穿衣服，还让许大茂赶紧起，每天都无聊死了，这热闹必须去凑。 许母拿着铲子就进来了，指着许大茂就开始质问。 “大茂，你怎么连妈都瞒，怎么不早告诉我！” “妈，要告诉你了，哪还有今天的热闹啊，您别做饭了，过会儿我出去买，您再不去中院，就没地方了。” 许母也明白，赶忙解开围裙，擦了擦手。 “行，你护着点晓娥，我先过去占位置！” “妈，您给晓娥搬个凳子！估计要很久的！” “好的好的！” 第189章 这都三回了吧? 许大茂的猜测不错，许母来到中院时，几乎整个大院的人都跑来了，围在傻柱家门口，不少人还真搬了凳子。 不过，大家好像也都懂，贾家方向以及后院门那边都没堵住，贾家、聋老太太，过会儿易中海也得从后院过来。 首先出场的是苦情戏选手秦淮如，她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了，拿着诊断书就冲进了傻柱家。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秦淮茹直接把诊断书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了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如雨水所说，上面写得是两周。 “秦姐，你真怀孕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眼神很坚定。 傻柱不知道这是真话假话，可不管哪个都够损的。 假如怀孕了，肯定不是他的，那就是别人的，这是让他当接盘侠。 可如果是假的，上次还钱的条子骗了他一次，这次还来，这是真把他当傻子了。 傻柱把单子还了回去，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外面，小声说道：“秦姐，这单子是假的，我问过大夫了。”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傻柱，你相信姐，姐没骗你。” 说完，她趁势搂着了傻柱的胳膊，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傻柱使劲扒拉，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秦姐，您真要我大声说出来吗？外面可那么多人呢、” 傻柱有点着急，这要被冉秋叶知道，再不和他登记就麻瓜了。 “秦姐，大夫说了，两周根本检查不出来，你这单子上怎么可能写着两个孕周！” 听到这，秦淮茹愣住了，也明白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医学常识吃大亏啊。 傻柱趁机抽出自己的胳膊，想要远离，可紧跟着又被秦淮茹抱住了。 两人的声音很小，外面的人听不到，不过两人的动作，大家看得很清楚。 “秦淮茹给傻柱看的什么啊？” “还钱的单子吗？” “不像，像什么化验单。” “我记得秦淮茹说自己怀孕来着，不会是那个诊断书吧？” “不可能吧，她要真怀孕了，傻柱瘫的时候，她能不过来吗？” …… “傻柱，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负责！” “秦姐，求求你了，我这马上要和冉老师登记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傻柱这句说得很大声，想尽快把秦淮茹打发了。 “我不，你答应要娶我的！”秦淮茹已经在哀求了，尽显卑微。 这一幕连雨水都看不下去了。 “秦姐，你就别缠着我哥了，我也不同意！” 秦淮茹哭的更厉害了。 “雨水，你别怪秦姐，秦姐是真心的。” “什么真心，我哥装病没错，可你呢，居然骗我哥，借那么多钱给你家，你们就还两百，还说账已经清了，这还不算，这几天，你来看过我哥一眼没有！” “雨水，我们家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什么逼不得已，不就是不想还钱，不想和我们家有牵扯嘛，怕我们赖上你家呗。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可看清了。” “哥，你要娶她，就别认我这个妹妹！” 如果是以前，傻柱没准还真为了秦淮茹不认雨水，此一时彼一时！ 眼看傻柱要答应雨水。 秦淮茹有点疯了。 “傻柱，你要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秦淮茹仿佛早有准备似的，从腰间摸出一把剪刀再一次抵住了脖子。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秦姐，你要干嘛啊！”傻柱都快无语了，直接捂着头蹲在地上，不想看。 “秦淮茹，你想死，去外面死，别死外面家！” 何雨水可不惯着，许大茂吵不过，对付秦淮茹还是绰绰有余的。 “傻柱，你说！”秦淮茹一直盯着傻柱，想要个答案。 就在这时，三个大爷走到了门口。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可吓坏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放下剪刀！” “呦，又要自杀啦，这都三回了吧？”许大茂护着娄晓娥坐下，伸着脖子往里看。 “没错，第三回了。”有人答道。 “二大爷，您让开点，别挡着视线啊。” 刘海中这身板确实太阻碍视线了，许大茂忍不住提示一下。 刘海中抿了抿嘴，往旁边挪了挪。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真把剪刀搭自己脖子上，忍不住唏嘘。 “这有意思嘿，这回要没用，以后就别用了，不灵啊。”许大茂继续调侃，完美演绎了一个吃瓜群众该有的样子。 观众们立即笑了起来，让屋里的氛围有点尴尬。 “许大茂，你住嘴，人命关天，出了事你负责！” 易中海忍不住呵斥，他真想说一尸两命。 许大茂才不搭理他，对着住户们说道：“看见没，这一大爷肯定站秦淮茹一边，自杀就有理，所以让傻柱什么要求都得答应！” 众人震惊地看向许大茂，这不就是第一次的剧情嘛。 这话一出，易中海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好尴尬啊。 “大茂，第一次，就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现场。”三大妈说道。 “是吧！”许大茂看屋里不热闹，赶忙又添了一句。 “傻柱，你也别装死了，赶紧先假装答应，把证扯了再说，我可给你说清楚，今天有三个男的过去，我可给冉老师说好了，谁先去，就和谁登记！” 众人更惊讶了，结婚是儿戏吗？还能这样操作。 傻柱抬起了头，眼睛瞪得溜圆，许大茂不当人了。 “许大茂，不就只有我吗？” “嘿，就你这尿（sui）样，我肯定要多找几个让冉老师挑啊，你迟到了怪谁？” 易中海反应迅速。 “老刘，快帮我把傻柱抱住！” 说完，自己也冲了上去。 傻柱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挣脱，一个刘海中就够他受得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放开我啊，你们这是干嘛啊，有完没完？” “傻柱，秦淮茹就在这呢，事情说不清楚，不准走。”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快放开我！” 放开是不能放的，不是十点嘛，只要拖住就行了。 “蛾子，怎么样，现在精彩多了吧？”许大茂小声在娄晓娥耳边说道。 “嗯！”娄晓娥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屋里。 何雨水和一大妈看到傻柱被制住了，赶忙上来帮忙。 “一大爷，你干嘛啊，放开我哥哥！” “雨水，你别捣乱。” …… 几人在屋里拉扯，屋外的人也不过去帮忙，场景相当奇葩，真像看戏一样。 刘海中从身后抱住了傻柱，易中海则搂着傻柱的胳膊，不让他乱动，然后是何雨水去掰易中海的手，一大妈拽刘海中的胳膊。 最奇葩的是秦淮茹，她就拿着剪刀抵着脖子，孤独地站在一旁，略显形单影只，屋里的人好像都把她忘记了。 甚至屋外的人也都看着拉扯的几人，没人关注她。 她是哭也不是，喊也不是，内心只想来一句，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同样尴尬的还是闫埠贵，我要干什么来着？ 第190章 冷静，咱看戏呢! 许大茂也看得津津有味，这算是武戏，于是顺手掏了把瓜子给周围的人分了分，这才是看戏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吃完一把瓜子，拍了拍手说道。 “哎哎，你们别打了，秦淮茹还在自杀呢，都把脖子划开了，你们给点面子好不好！” 众人这才想起，对啊，还有一个秦淮茹呢，赶忙去看，居然好好的，对着许大茂一片抱怨。 而屋里扭打的几人也停下了，不过都没松手。 秦淮茹幽怨地看了许大茂，结果被娄晓娥瞪了回去。 易中海也明白了，傻柱是铁了心的不想娶秦淮茹了，再这样僵持下去，更得被傻柱埋怨。 还有，就是许大茂在呢，肯定成不了。 “傻柱，你先别走，这还早，街道办还没上班呢，不差这点时间。” 傻柱琢磨了一下，好像真是，现在还不到七点呢。 “行，你松开我，我不跑。” “你说的啊，你不能跑。” “我说的，不跑！”傻柱也放弃了挣扎，站着不动。 易中海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后者放开了傻柱，但也靠近了门口，防着傻柱逃跑。 许大茂也猜出来，易中海不知道又给刘海中和闫埠贵什么好处，让这两人帮着他。 “傻柱，你装病的事，是许大茂的主意吧？” “是！”傻柱问心无愧。 “你也那么大人了，怎么能拿这事骗大家，你知道你装病，我们这群关心你的人，有多担心你吗？” 傻柱低着头不说话，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好嘛！一下把他自己列为关系傻柱的人，这话说的牛！许大茂都要点赞了。 “为了你的事，来回往医院跑，去派出所，这些天我腿都跑细了！” “还有聋老太太，天天以泪洗面，吃不好睡不好，她那么大年纪，你就舍得让她为你担心。” “你们这样戏耍大家，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易中海恶狠狠的看向人群中的许大茂，不过许大茂完全不搭理他，笑吟吟地看戏。 “这事，你们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会把你们这个恶劣行径联合通报给王主任！” 傻柱觉得这事确实有点过分了，急忙看向许大茂。 可许大茂还是笑嘻嘻的，抱着肩膀，依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易中海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想落了许大茂的面子，然后趁机消除与傻柱的隔阂。 见许大茂不接招，他继续说道：“先不说别的，就是坑大家捐款一事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如果我没记错，这捐款的主意还是许大茂提出的！” “许大茂，这你别不承认！” 许大茂才不管易中海打的什么主意，直接举手问道：“易中海，听说你和一大妈离婚了，真的假的？” 呼啦！ 人群直接炸开了，就是刘海中和闫埠贵，包括何雨水都震惊地看向易中海。 “许大茂，你别胡说，这事不能开玩笑！” “就是，这事许大茂你要乱说，急过分了。” “不可能吧，他们结婚三十年了吧，不是很恩爱的吗？” “也不对，我见一大妈把东西都搬傻柱屋里了。” “那不是为了方便照顾傻柱吗？” …… 众人议论了一会儿，渐渐安静了，不用怀疑了，这是真的。 因为大家都看到一大妈低着头，在抹眼泪。 傻柱和雨水赶忙过去，护在了一大妈左右。 “一大妈，对不起，都怪我哥！” 何雨水也哭了，还拍了傻柱两下。 “一大妈，都怪我，我会劝一大爷和您复婚的。” 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而易中海也感觉自己的人设再逐渐崩塌，听到傻柱那么说，赶忙走到一大妈身旁说道：“巧云，我们复婚吧，昨天是我糊涂了！” 一大妈泪眼朦胧地看着易中海，她也想复婚，可她不想再憋屈的活着，然后又看向傻柱。 “傻柱，你不会赶一大妈走吧？” 傻柱赶忙摇头。 “赶您走，那我还是人嘛，我都说了给您养老就给您养老，绝不食言！” 一大妈怕了拍傻柱的手，又看向易中海。 “中海，算了，这样就挺好的，我不碍着你了！” “巧云，你再考虑考虑，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舍得？” “不考虑了，我想为我自己活活！”一大妈说得很坚决。 易中海从中看出了一大妈的坚决，尤其听到傻柱给一大妈养老地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看向许大茂这个始作俑者，目眦欲裂。 “许大茂，都是你，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怎么可能离婚！” “你就是祸根，就是坏份子，整个大院都被你带坏了！” “易中海，放你的狗臭屁，你个绝户才是祸根，你个老色胚！你想什么谁不知道，装模作样，装不下去了吧，我就看你这个老东西到时候爬上哪个骚狐狸的床！” 许母一如既往的战斗力惊人，根本不惯着。 易中海脑袋上青筋都鼓起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回嘴，和许母骂架，这事找骂。 “妈，妈，冷静，冷静，咱看戏呢！” 许大茂赶忙制止，再骂下去，易中海就该退场了。 秦淮茹拿着剪刀，不停眨眼，我是谁，我在哪，怎么没人管我了，好尴尬啊！ 易中海哼了一声，不理许母，可被许大茂爆出这个消息后，他都忘记下面该怎么进行了。 想了想继续说道：“傻柱，一大爷平时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许大茂看不下去了。 “哎哎，你们看看秦淮茹，人家都比划很久了，我看着都累，你们赶紧把她的事解决了呀。” 秦淮茹眼泪都干了，被大家一看，更尴尬了。 易中海也反应过来，他还有孩子呢。 “小秦，你赶紧把剪刀放下，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没用的！” 秦淮茹怎么可能不知道没用，再待一会儿，脚指头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可这样就放下，太丢人了，总得有个台阶吧。 “一大爷，我对傻柱是真心的，你是知道的！” “我们都知道你是真心的，他不珍惜是他没有眼光，你还有棒梗，还有小当、槐花，你出事了，他们怎么活？” 许大茂不断点头，这才是苦情戏的演绎方法。 “小秦，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 秦淮茹一阵恶心，难道更好的就是你自己吗？ 想到这，她又哭了。 不过，也渐渐地放下了剪刀，台阶再不下就真没有了。 傻柱也松了一口气，这事终于解决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又发声了。 “不对啊，这肯定没有更好的了，除了傻柱，谁愿意找带着婆婆改嫁的媳妇啊？” 第191章 肯定是另有隐情啊 贾张氏这几天可受够了没傻柱盒饭的日子。 听到易中海也不准备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就有点着急，而听到许大茂说，秦淮茹改嫁，不会有人愿意带着她，这还得了。 她岂不成孤寡老人了。 “不行，易中海，你少掺和，秦淮茹要不改嫁给傻柱，要不谁也别嫁。” 一声暴吼让众人让开道路，露出贾张氏的五短身材。 贾张氏也不客气，瞪着眼走进了屋子。 “贾张氏，你就别裹乱了！”易中海怕这老虔婆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现在可是修复和傻柱关系的关键时刻。 贾张氏怎么可以眼看着傻柱这头肥羊溜走。 “傻柱，我告诉你，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看哪个狐狸精敢进你的家门！我老婆子豁出去了，这辈子就给你耗上了！” 听到这个，不仅是住户们震惊了，傻柱也emo了。 他盯着贾张氏，可突然又看到了娄晓娥，露出了笑容。 “张大妈，冉老师是娄晓娥的好朋友。” 贾张氏嚣张的表情瞬间僵硬，她扭头看向娄晓娥，正见到娄晓娥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住户们突然都笑了，这让气氛更加尴尬。 贾张氏的话虽然没震慑住傻柱，但给了秦淮茹提示。 傻柱即使娶了冉秋叶也不是无解，在她的参与下，完全可以拆开两人。 她太了解傻柱了，太清楚怎么能让女人生气了。 想到这，她幽怨地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我会一直等你的！” 说完哭着回了家，贾张氏也跟着追了过去。 许大茂心中一句卧槽，这绿茶变舔狗，绝对是拆家小能手。 这秦淮茹真不能小觑了。 “哎哎，秦淮茹，别走啊，没准还有机会呢。” 许大茂在后面喊，可秦淮茹头直接进了屋子。 “这戏没了女主角，没法演了啊。”许大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搞得像个大反派。 “哎，聋老太太呢，她怎么还没来？” 许大茂看向后院门口，这剧情得续上，不然不热闹。 这时，聋老太太正往这边走呢，刚要露出身形，听到许大茂的话，就停下了。 她立即明白了，现在不能掺和，她要过来，非得被许大茂气死。 想到这，她拐棍也不拄了，迈着小碎步回家了。 “哎，我去看看。”刘光天喊了一声。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声音，跑得更快了，都没让刘光天看到她的人影。 易中海目送秦淮茹回家，总算松了一口气，悲催的是，他到现在还认为秦淮茹怀着孕呢。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不过，有许大茂，肯定不能让节目结束。 “你们继续啊，傻柱，你先问问，易中海为什么和一大妈离婚？” 明面上，这是易中海和傻柱都不想面对的问题，说出来双方都尴尬。 “许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易中海呵斥道。 “看戏啊！赶紧的，大家都想听你解释呢！”许大茂一点的面子都不给。 “你！”易中海要气吐血了，看了看刘海中和闫埠贵，想让两人帮他圆圆话，可两人装作没事人一样，看向了别处。 易中海知道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了，就当他想说话时，傻柱帮他解了围。 “一大爷，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一大妈都给我说了，您把所有钱都留给了一大妈，让我看病，就冲这点，我就不能说什么。” 易中海有点感动，走过去握住傻柱的手。 “柱子，你知道一大爷的苦心就好！” 留下了所有钱，这是许大茂不知道的，正当众人开始夸赞易中海的时候，许大茂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不对啊，这不对啊！” 许大茂喊得很大声，表现得很惊讶。 “如果易中海想给傻柱治病，直接给钱就行了，没必要和一大妈离婚啊，大家说说，对不对？” 人群立即骚动起来。 “完全没必要离婚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肯定是另有隐情啊！” “难道是一大爷不愿意给傻柱治病？” “那也不对啊！” …… 易中海感觉不能让众人再议论下去，许大茂完全是不安好心。 “许大茂，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撺掇大家捐款的事情，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有傻柱装病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大家想想，这半年来，院子里发生那么多事，全和他许大茂有关，贾家、刘家、闫家，还有傻柱家和我家，你祸害完一家又一家。” “我看你就是一肚子坏水，巴不得大院乱起来。” “我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一定要将你的恶劣行径汇报到街道！” 许大茂在许母发飙前，拍了拍胸口。 “易中海，我好怕怕哦，我告诉你，和一大妈离婚是你这辈子走得最烂的一步。” “我等着你去举报！不去就是王八蛋！” 易中海气血攻心，有点胃疼。 许大茂戏谑地盯着易中海，然后又撇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眼。 “大家走了走了，没戏看了，别忘记回家想想，一大妈为啥离婚！”许大茂扶起娄晓娥，走之前也不忘补刀。 易中海瞪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眼，意思很明显，刚才怎么替他说话。 刚才他可是花了大代价，让他俩帮忙，结果除了拦住傻柱外，啥事没干。 没了许大茂镇场子，人群渐渐散去。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叹了口气也走了。 傻柱和一大妈、雨水说了一声就冲出了院子。 看着傻柱离去，闫埠贵心有余悸。 “许大茂这招太毒了！” 一大妈也跟着点头。 “这下贾家和傻柱是断了关系喽，易中海也掉进了大坑，甚至聋老太太，亲疏远近，谁对他好，傻柱再傻也看得清清楚楚。” “谁说不是呢，傻柱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的疙瘩是去不掉了。” “这老易多年积下的名声，毁了大半啊！” “你说，许大茂是不是故意给老易设得局啊？”一大妈问道。 闫埠贵摇了摇头。 “现在回想一下，傻柱装病这事儿破绽太多，傻柱见义勇为，那么多天，派出所不过来慰问， 轧钢厂不过来，可街道也不过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许大茂在之前就和张所长、王主任、还有轧钢厂那边，甚至医院那边都沟通好了。” 闫埠贵越想越心惊，能做到这些，可见许大茂的能量之大。 “还有傻柱是半身不遂，哪有三天就出院的？还有他的脸色，哪像受大伤的样子！” “许大茂再神，也不可能想到老易和一大妈会离婚！” 一大妈也跟着说道：“那我和二大妈到轧钢厂干活也是许大茂安排的，就是不想让我和二大妈照顾傻柱？” “嗯，很有可能，主要不是你们俩，主要是一大妈。” …… 第192章 易中海要反击 易中海回到家就砸了茶缸子，愤怒到了极限，不发泄不行了。 他想去举报许大茂，可刘海中和闫埠贵说什么也不去，让他孤掌难鸣，难道真得要当王八蛋。 许大茂肯定还要算计他，他很清楚，可他何尝不在算计许大茂。 现在有两个事情需要抓紧一下，第一个是上次诈捐的事情，他百分之百确认，那被捐款的三家会把钱还给许大茂，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 第二就是棒梗偷钱包的事情，他现在已经知道大毛、二毛进了驱蚊水车间，整天跟着齐大发一起，齐大发明摆着是许大茂的小弟。 这事就容易猜到了，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如果有个目击证人就完美了。 事到如今，他再不反击，就要被许大茂玩死了。 许大茂什么性格，他很清楚，睚眦必报，加倍奉还，还一环扣一环，都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 想要报复许大茂，自己是不行的，他必须有盟友，现在刘海中和闫埠贵一副中立的样子，很难说动。 想到这，他直接去了后院，必须绑一下聋老太太。 而此时的聋老太太也在生闷气呢，没想到她也被许大茂坑了。 说有意的吧，不太可能，说无意的吧，就许大茂那损色，更像搂草打兔子，只是不知道她也是兔子。 许大茂一直以来对她也不怎么尊重。 易中海敲了敲门就走了进来。 “中海，怎么样了？” “傻柱去街道了，和秦淮茹是有缘无分！” “哼，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明白吗，秦淮茹不是傻柱的良配！” 聋老太太可是一直看不上秦淮茹的。 易中海不能说让傻柱接盘的事啊，咬着牙附和。 “老太太，现在我也后悔没有听你的！” 聋老太太也知道易中海说得违心，只不过没深究。 “傻柱有没有说什么？” 易中海明白，这是说傻柱和他得关系。 “本来有所缓和的，都被许大茂搅和了。” “这个许大茂，就不想让别人好！”聋老太太也用拐杖使劲敲了一下地面，刚才许大茂叫的声音犹在眼前。 “老太太，我有两个事，您老给参谋参谋！” “你说！” 接着，易中海把许大茂诈捐和坑棒梗的事情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深深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你是怎么想的？” “老太太，我被许大茂记恨上了，你肯定看出来了，他现在一直针对我了，傻柱的事，还有轧钢厂的事，都是许大茂在后面搞鬼，如果我再不反击，怕是被他坑死。” 聋老太太明白，她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如果她参与进这事，被许大茂知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易中海又是她的干儿子，不管又不行。 易中海看聋老太太为难的样子，赶忙说道：“老太太，这次傻柱的事，他可是把您也搁里面了，我看就是故意的，刚才他还叫你来着，肯定也要搅和你和傻柱的关系，平时他也不尊重您。” “如果再不打压他，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易中海很明白，许大茂现在可是轧钢厂的红人，如果不遏制他上升的势头，以后就拦不住了。那他们以后在大院里就完全没话语权了。 聋老太太显然也明白这点，考虑一会儿，说道：“这两件事，前一件事情需要证据，得弄清楚，那三家钱还在不在。” “第二件事，倒不需要什么证据，把消息散布出去，贾张氏肯定会去闹，不管事情真假，只要许大茂名声臭了，那就好办了。” 易中海也懂，可这还不够，他需要聋老太太的能量。 “上次捐款，许大茂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捐了，可是上周闯关，他一次性拿了八百块钱当奖金，这个钱就值得怀疑。” “他们三家的钱，我也会想办法探查清楚的。弄清楚之后，我就让贾张氏去闹，五百块钱，足够她折腾的了。” 说道这，易中海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王主任一直以来都是向着许大茂的，加上许大茂他自己的能量，到时候，恐怕事情会被压下去，到时候肯定还得你出马。” 聋老太太犹豫了，在后面出主意没问题，可亲自下场，就是明摆着和许大茂对着干了，先不说许大茂怎么样，她和娄晓娥的那点关系也得散了。 不过对着易中海，她只能先敷衍一下了。 “那我考虑考虑，如果你前面这两件事做好，我不会让王主任放过许大茂的。“ “好，您等我好消息！” 易中海放下了心，又聊了一句，直接去了贾家。 此时的贾家也死气沉沉的。 贾张氏正在生气呢。 “傻柱既然是装病，就应该把二百块钱要回来，嫁不了他，还不把钱要回来，不能都是我们家吃亏吧。” “你也别想着改嫁了，带着三个孩子，三十多了，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棒梗再过五年就十八了，到时候接你的班，也让你享两年清福，有什么不好。” 秦淮茹没说话，心中一直在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傻柱的事只能慢慢磨，不能着急。假怀孕的事不能再拖了，易中海肯定会问，之后从易中海身上搞钱怕是难了。 还有，就是不能被许大茂一直牵着鼻子走。 正在这时，易中海敲门进来了。 “易中海，你来干嘛？”贾张氏还有点不高兴。 “我是有点事想问棒梗！” “什么事？” “我想再确认一下，棒梗有没有偷钱包。” “说过多少遍了，没有，我们家棒梗没偷，是捡的！”贾张氏有点不耐烦。 易中海点了点头。 “我最近查到，丢钱包的王大毛兄弟就在轧钢厂新车间上班，和齐大发走的很近，齐大发无缘无故去学校门口摆摊，是在引诱棒梗偷钱。” “然后呢？”贾张氏瞪着眼睛问道。 “这是许大茂设计好的，所以我怀疑，王大毛兄弟也是许大茂安排的，故意栽赃棒梗！好让你们赔钱。如果不是捐款，你们家的钱是不是都要交罚款了！“ 贾张氏蹭地站了起来，秦淮茹也不敢相信。 “这些都是真的？” “王大毛兄弟跟着齐大发是真的，许大茂惦记你得养老钱也是真的。如果棒梗真没偷钱的话，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易中海分析道。 “这个挨千刀的许大茂，连孩子都放过，我老婆子和他拼了！”贾张氏作势要去找许大茂算账，被易中海拦了下来。 “你这样去，他是不会承认的！” “妈，一大爷说得对，你这样找过去，许大茂是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我不会放过许大茂的，骗了我们家五百块钱，还败坏我们家棒梗的名声，我和他誓不罢休！”贾张氏有点丧失理智了。 易中海赶忙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贾张氏也冷静下来，对付许大茂，她是百分之百支持！ 第193章 不影响喝奶 傻柱兴冲冲地跑到街道办，一直等到八点才见王主任过来。 好不容易开了证明，又跑到了民政局，生怕晚了一步，让冉秋叶嫁给别人了。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过了十点也不见冉秋叶过来。 登记结婚的人很多，出双入对的，就他像个大傻子一样，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傻柱很怀疑许大茂是在骗他，但他不想放过那一点点希望。 再等十分钟，再等五分钟，再等十分钟，他一次次提示自己，可也一次次反悔。 一次次的咒骂许大茂，又一次次的骂自己是个傻叉。 终于在快十一点的时候，冉秋叶在娄晓娥的陪同下，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 他赶忙迎了上去。 “冉老师！” “呦，等急了？”娄晓娥笑道，冉秋叶没说话。 “没，没急，等上一整天我都不急！”傻柱笑道。 “没急最好，给你看看这个！”娄晓娥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傻柱。 “什么啊？”傻柱有点不明白。 “看看你不就知道了！” 傻柱展开纸，只看了几句就被镇住了。 “婚前协议十条：第一，先把房产无偿赠送给冉秋叶（登记前）；第二，在大众面前叫许大茂三声大哥（登记前）；第三、剪成秃头（登记前）。” “第四、不准再从轧钢厂食堂偷东西，盒饭也不准带；第五、家里的财政大权必须全部交给冉秋叶；第六、一个月之内，想办法搬进后院；第七、不准再和秦淮茹有任何交集；第八、每天接送冉老师上下班；第九、不举办婚宴；第十、三月内不准和冉秋叶同房。” “以上七条最终解释权归冉秋叶所有，何玉柱违反任何一条，必须净身出户。” 傻柱指着婚前协议苦笑道：“这许大茂写的吧，我这结个婚，怎么感觉成奴隶了，其他的就算了，二、三、十，这三条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那么过分，你就说签不签吧，你要说不签，咱现在就走，反正还没结婚，谁也不吃亏。你要签，我和冉老师中午饭就在这附近解决了，前三条我们等你到下午三点，你要办不成，就当我们没来过。” “娄晓娥，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像许大茂了！”傻柱都快无语了。 “给个痛快话，签不签，不签我们就去轧钢厂看相亲大会去了。”娄晓娥催促道。 傻柱盯着娄晓娥，又看向冉秋叶，希望冉秋叶能帮他说说话，可没得到任何回应。 ”行，我签！”傻柱签完协议就跑了。 看着傻柱匆忙的背影，冉秋叶终于说话了。 “晓娥，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大茂说，必须过分，我也觉得你是管不住傻柱的，只有让他什么都没有了，才能把他栓紧！傻柱什么性格你知道，可院子里的事情太复杂了，大茂说，有你累的呢。” “可我怕逼得太紧，傻柱他婚后……” “放心吧，等你们有了孩子，你就是让傻柱当牛做马，他也愿意。” …… 相亲大会是许大茂作为宣传科长，继阿诗玛访问、驱蚊水车间建立，做出的第三个业绩，也是他扩大自身影响的重要一步。 相亲大会九点开始，许大茂还没到，台下就已经围满了人。密密麻麻，很多还带了凳子。 “红星轧钢厂第一届相亲大会”的条幅也挂了起来，相当隆重。 三十一位女郎已经在台上了，面相观众，或站或坐，排成了两列，身前都有一个小桌子。 公证人杨厂长和李怀德也坐到了一块，对这种热烈场景很满意。 在休息日，能让工友们娱乐放松一下，也是提高他们威望的好方法。 二十个大队书记则坐在了嘉宾席，虽然不是特别期待，但也图个新鲜。 在一阵音乐之后，许大茂跳上了台，还搞了个大背头，非常骚包。 看到有人上台，台下的人也安静下来。 许大茂走到话筒前，笑着给大家招了招手。 “嘿嘿，大家好啊，等急了吧？” “许大茂，别废话了，赶紧开始吧！”有人开始在下面咋呼，相应的人还不少。 许大茂压了压手。 “人比较多啊，后面的人看不到，大家请听我指挥，前五排的同志把凳子交给后面的同志，自己坐到地上。” 众人不明白，都没动！ 许大茂继续指挥道：“快点快点，这么好的相亲节目，得让大家都看到啊，发扬一下，咱工人阶级的大无畏精神！” “后五排的同志，坐凳子上。再后面五排，就站着吧。” “如果还看不到，那就站凳子上，女同志也可以骑老公脖子上，记得是骑自己老公，不能骑别人老公。” 许大茂一句玩笑，让现场更轻松起来。 没几分钟，大家都挪好了位置。 许大茂继续说道：“说说这个相亲大会的规矩，观众只有鼓掌和不鼓掌，笑和不笑的权利，不能乱插嘴啊，大家好好看节目。” “来，节目第一项，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咱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和李厂长担任本次相亲大会的公证人！” 掌声立即响起。 杨厂长和李厂长也不坐着了，赶忙站起来给四周的观众招手。 掌声久久未停，许大茂刚忙又压了压手。 “好了，咱们的相亲大会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男嘉宾！” 二胡声响起，林财行，也就是“矬子”从后台走了过来。 当然，许大茂也少不了介绍。 “别看他瘦，身上有财富，别看他矬，身手了不得，别看他矮，不影响喝奶。” “不是不是，说错了，不影响跪搓衣板！”许大茂赶忙纠正。 观众一下子没想到许大茂上来就开黄腔，当时就裂开了，泾渭分明，尤其是结了婚的女同志，开始怒喷许大茂耍流氓。 结婚的男同胞嘿嘿直笑，而没结婚的男女都面面相觑，不懂什么意思，还去问，不过没人搭理他们。 许大茂不为所动，他有麦克风。 “他的相亲宣言是:媳妇是用来疼的，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倘若还手，倒立行走！” 矬子都傻了，什么相亲宣言，我怎么不知道。 “有请第一位嘉宾介绍一下自己。” 矬子站在麦克风前，看着乌泱泱的人群，还有点紧张。 许大茂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最低标准，可不能丢人啊。 第194章 答案很明显了 矬子深呼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 刚想说话，就被许大茂打断了，他朝着台上的姑娘们说道：“有不喜欢个矮的，瘦的，都可以举叉叉牌了。” 矬子很紧张，一直在搓手，生怕过不了第一关。 许大茂也看了一圈，居然没有一个人举牌，而小丽还疯狂朝自己眨眼。 许大茂都奇怪了，这小丽难道看上矬子了，是看着好欺负吗？ “好，矬子，你继续！” 看没人举牌，矬子也松了一口气。 “大家好，我叫林财行，个子有点矮，所以大家都叫我矬子，我家住在西直门，家里还有妈妈和妹妹，妈妈在纺织厂上班，妹妹上小学，我现在在轧钢厂当临时工。” 夏书记点了点头，这条件不错啊，一家两个上班的。虽然个子矮点，那怕什么，个子矮的聪明。 吃奶算什么，就没有不吃的。 许大茂生怕和上次一样，继续给姑娘们做思想工作。 “喜欢就直接举对号，不喜欢就叉号，要是到最后，什么牌子都不举，那就等着被人挑吧，你们要主动，别被其他人抢走了。” 话音未落，小丽呼啦就举起了对号牌，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矬子嘴角都快咧耳根子后面了，这姑娘好啊，我不挑的。 “好！”许大茂直接给小丽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矬子，下面还有五个问题，我提一个，杨厂长和李厂长各提两个，你回答完，如果还有姑娘举着对号牌，你就相亲成功了！” “我懂！”矬子点头。 许大茂嘿嘿一笑，拿出一张纸，念了出来。 “假如，你媳妇打你，下手还比较重，媳妇打累了，你该怎么办？” 夏书记了解实情，一头黑线，这也是他关注的问题。 “我这有三个选项，你别着急回答。” 人群中刘光福和刘海中一头黑线，上次说的是刘海中动手。 矬子当时也在场，也没着急。 “我知道你是打不还手嘛，所以给你的第一个选项是，给媳妇下碗面吃，等媳妇吃饱后，继续等着媳妇揍你！” 人群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起躲得起，给下面吃还要接着挨揍是什么意思，太丢男人的脸吧。” “许大茂，你这是故意为难人家小伙子啊。” “大家别说话，小伙子肯定不会选第一个答案的，听听后两个答案！” …… “哎哎哎，大家一定要遵守纪律。不要乱插话。” 许大茂又强调了一遍继续说道：“这第二个答案，逃出媳妇的魔掌，去丈母娘家告状！让老丈人管教媳妇！” 众人点头，这招还行，合理，媳妇在家称王称霸，必须找个管得住的人说说才行。 不过夏书记摇了摇头，管不住的，要是能管住，小丽的性格能成这样。 “第三个答案，给媳妇按按肩膀，和颜悦色的和媳妇商量，分期挨揍，别一次性把媳妇累坏了！” “这是什么答案，这不是贱皮子嘛！” “答案很明显了，选2！” “2！” “2！” …… 观众不等矬子说，开始喊出了答案，一次比一次整齐，一次比一次声音大。 矬子也有点犹豫了，选1和3之间，肯定不是2 。 他还是有点了解许大茂的，看到台下喊2的都是男人，就明白了。 许大茂见差不多了，压了压手。 “请这位选手，说出你心中的答案！” 人群也安静了下来。 矬子看了看小丽，又看了看许大茂，坚定地说道：“我选1。” “哗！” 人群立即炸开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 “太给男人丢脸了！” “选2啊！” 一片哀嚎。 可这时，有十来个台上的姑娘举起了对号牌，小丽也没放下，这让矬子松了一口气，终于选对了。 这下，观众席更热闹，不明白怎么回事。 许大茂摇了摇头，一群直男啊！ “下面有请李厂长提问。” 现在的李怀德觉得这相亲大会还是蛮有意思的，不过他要是按照宣传科提供的问题提问，就太没意思了！ 李怀德也是一个才思敏捷的人，清了清嗓子。 “这位小同志，我也不提两个问题了，就只问一个！” “谢谢李厂长！”矬子赶忙说道。 “我就想问出大家的疑问，上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选2呢，为什么要选1呢？” 观众也安静下来，都想知道答案。 矬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从小就练武，所以个子比较矮，皮糙肉厚不怕媳妇打，她打我，估计她比我更疼。我也没学过按摩，怕把媳妇按坏了，所以就选了1。” “2这个答案不好，男人好面子，女人也得要面子，选2的话，媳妇在娘家那边就没面子了。” 众人“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李怀德也点了点头， 听完这个答案，又有几个姑娘举起了对号牌。 许大茂很满意，矬子也不傻嘛，知道撒谎了。 “下面，有请杨厂长提问！” 杨厂长也选问两个有意思的问题，可他得身份和位置，要求他不能这样问，于是在问题库里，找了两个四平八稳的问了出来。 什么将来的打算，对未来妻子的期许之类。 矬子顺利通过，他们这群人对这类问题的答案早已经准备好了。 最后，居然有26个姑娘依然举着对号牌，让观众们大呼不合理。 矬子笑得合不拢嘴。 “矬子，这么多姑娘看上你，你艳福不浅啊，赶紧选一个滚蛋！” 听许大茂那么说，小丽疯狂给许大茂使眼色。 许大茂当然知道了，可不等他说话，矬子直接跑向了小丽，笑着领去了后台。 夏书记一看，赶忙追了过去。 “等等，等等。” “夏叔，干嘛？”小丽不高兴地说道。 “我给小林说几句话，不耽误你谈恋爱！” “哼，那你快点！”小丽走到了一旁。 “小林啊，我们家小丽脾气有点不好，你多担待着点。” “没事没事，我觉得挺好的。”矬子还在兴奋中呢，对小丽很满意。 夏书记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展开后，露出了一根人参。 “这是小丽的父母让我转交的，这是百年老山参，情况危机含在嘴里能保命！算是小丽的嫁妆了。” 矬子眨了眨眼，不明白，不过还是接过了人参，这东西可不便宜。 “小林啊，不瞒你说，小丽从小也练武，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有什么事就多担待着点，听说，这人参不管是治疗内伤还是外伤，都有奇效。” 矬子缓缓转头看向小丽，不会是个高手吧？ 他从小练武有点吹牛的意思，算是假把式，半吊子，要真坚持下来也至于到街上混了。 “可是那么粗，怎么含啊？” 夏书记想了想说道：“可以切片！” 第195章 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夏书记那边只是一个小插曲，保护矬子的小插曲，相亲大会还要继续。 “有请第二位嘉宾！” 伴随着一阵音乐，邢强迈着风骚的步伐上来了，胡子拉碴、头发散乱。 “这位小同志也不得了，你看他忧郁的气质，稀疏的胡茬子，还有那飘逸的秀发……” “算了，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许大茂假装生气道：“邢强，你不知道今天相亲吗，就不知道刮刮胡子，洗洗头发吗？” 观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后面的话，顿时爆笑起来。 邢强不好意思地摸摸胡子。 “哥，早上起来太激动，就给忘了！他们也不提醒我！” “那头发呢？” “骑车太快了，撞电线杆上了！” 许大茂捂头，丢人啊。 “相个亲，你激动什么，进洞房才紧张呢，到时候进错房间咋办？” “那不会，我让人守门口！” 观众笑得更厉害了，这是嫌闹洞房不够热闹。 不过许大茂还得给他圆回来，对着姑娘们和观众说道：“看到没，就这个小同志，生活中肯定没有追过女孩子，但凡有点经验，也不至于那么紧张。” “当然，就这智商，基本上和其他女人绝缘了！你们倒是不用担心他出轨！” 有不少人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 “好了，邢强，介绍一下自己。” 邢强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叫邢强，大家都叫我强子，我家有六口人，奶奶、爸妈，还有弟弟妹妹，我爸在电表厂上班，弟弟妹妹都在上学，我在轧钢厂干临时工。” 众人点头，这条件和大多数家庭差不多，单职工养活一大家子。 不用许大茂提醒，就有姑娘举起了对号牌，而且还不少。 “好，老规矩，我提一个问题。” 这时，现场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想知道许大茂又提什么奇葩的问题。 “你和媳妇去逛街，在一个前后都没有人的胡同，突然窜出好几个大流氓拦住了你们，还掏出了刀子，说要调戏你媳妇，请问，你怎么办？” 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地狱级困境啊。 邢强也懵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同样是三个答案，第一个答案，你火速脱掉衣服裤子，挡在媳妇面前，大声告诉流氓们，非礼我吧，我更带劲！” 哗！观众席爆发了巨大的笑声，这什么答案，这不是让非礼，这是恶心人啊。 估计流氓也得被你整无语。 许大茂压了压手。 “第二个答案，脱掉裤子，迅速拉泡屎，糊媳妇一脸一身，然后大声告诉流氓们，请！” 听到这个答案，观众安静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一个答案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三个答案，就简单了，迅速脱光衣服，清洁溜溜的，和流氓们血拼到底。” 听完三个答案，观众不愿意了。 “许大茂，怎么非得脱衣服，还脱光，直接拼不就行了！” “对啊，死也死的有尊严一点，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为难人啊。” “我觉得答案1就不错！” 群情激奋，不过大多数是讨伐许大茂的。 许大茂压了压手。 “那答案里面，如果有一挺机关枪，还用选吗？第三个答案，我是为了让人死得更快一点！” 邢强一点也不纠结，早有了答案。 第一个答案不要脸，第二个答案不要老婆，第三个答案不要命，可能也不要脸。 “我选1。” 观众也不意外，倒是能接受。 就在大家以为要结束的时候，许大茂继续说道：“邢强，你要考虑清楚，你选了1，有没有用，能不能救下你老婆。” 观众也开始思考起来。 “是啊，万一劫匪控制住你，再调戏你老婆，选1没用啊！” “还是选3，坚决不能选2！” “我觉得选2也行。” 观众们议论纷纷，陷入了纠结，邢强也迷茫了。 忽然，观众席有人喊道：“许大茂，你选几？” “对，许大茂，你选几？” “我？”许大茂往人群看了看，不屑地说道：“我哪个也不选啊，三五个小流氓，还不被我几下就揍趴下了。” “别吹牛了，许大茂，就这三个答案，你选哪个？” 观众们也不管邢强了，都想知道许大茂选哪个。 许大茂也不能违背民意。 “咱先让选手选，等他说完，我再说！” “邢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看选哪个？” 观众们重新安静下来。 “那我选3。”邢强明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选2。 许大茂笑了笑，对着姑娘们说道：“看来，邢强这个小伙子，是疼媳妇的，只不过没脑子，你们要注意一点。” “许大茂，你别转移话题，你选几！” 群众也不管什么相亲了，开始喊起来。 许大茂又压了压手。 “其实吧，我这个问题，答案不唯一，全看个人实力和想法，我要是邢强，战斗力不行，就果断选2。” “你们想想啊，都已经是媳妇了，抹点屎怎么了，能保护好媳妇，又能保护自己，难道媳妇真要看着我去拼命，死不了也残废了，那以后这个家的日子怎么过？” “所以，男人考虑问题，一定要长远，尤其是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为了面子，让自己家人陷入苦难！” “当然，女孩子也是，要多体谅男人，只有这样，这个家才能更好！” 许大茂的一番忽悠，居然让很多人陷入深思，确实有道理。 可总有不被忽悠的。 “大茂哥，我告诉晓娥嫂子，你要抹她一脸屎！”这时刘光天那个臭小子声音。 顿时，观众的气氛又被点燃了，很多人都知道，许大茂是要给媳妇洗裤衩子的。 “保卫科，保卫科，赶紧把这小子抓起来！” 看到许大茂紧张，观众们更欢乐了。 虽然邢强回答的不好，许大茂认为，但还是很受欢迎，举牌的姑娘有不少。 主要是前面那个矬子太矬了，女人爱大个子，都是天生的。 相亲大会就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一直进行着…… 李怀德和杨厂长也很配合，时不时问几个俏皮问题，让轧钢厂相亲会场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就在大会将要结束的时候，一个秃子闯进了会场，正是刚刚理完发的傻柱。 他在远处盯着许大茂，想闯进去，可是有那么多人，又不好意思。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没几个看他。 相亲大会还是有点不尽人意，一个男的都没被淘汰，从而失去了一些悬念，这也是许大茂将来要改良的地方。 当最后一对新人相亲成功，许大茂感谢了众人，宣布相亲大会结束。 第196章 手感不错 杨厂长和李怀德对这次相亲大会相当满意，先后鼓励了许大茂，类似的活动要办好、多办，既宣传了轧钢厂，丰富了职工的业余生活，还解决了部分职工个人问题，一举三得，好事。 许大茂连连称是，还有二百多个小兄弟嗷嗷待哺呢，肯定要接着办。 众人还没散尽，傻柱就捂着脸过来了。 不得不说，剪成秃子的傻柱是真得彪！ 虽然他已经尽量掩饰，但还是被认了出来，这个年代，留光头要不就是刑满释放人员，要不就是和尚，他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出众。 “呦，这是傻柱啊，不是瘫了吗？” “傻柱，你这发型不错啊。” “傻柱要从头做起啊！” 众人不停调侃，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 “你们没事了，不吃饭啊，赶紧走赶紧走。” 傻柱越说，众人越兴奋，都凑过来搭一句，笑声不断。 傻柱那个心累啊，他想趁着相亲结束，大家都走了，去叫许大茂三句“大哥”，可这架势，只能在等等了。 许大茂也注意到了这边，主动走了过来。 “傻柱啊，怎么了你？咋成秃瓢了？” “你这是明知故问！”傻柱气急，装什么装，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嘿嘿，你忙吧，我要去找个地方钓鱼，先走了啊！” “许大茂，你先别走。”傻柱也不遮脸了，挡在了许大茂前面。 “干嘛？”许大茂笑道。 这时候就有人趁机去摸傻柱的光头。 “滚滚滚！”傻柱被摸烦了，护着头，对着许大茂小声说道：“大哥。” 声音很小，后面的人都没听到。 “啊？”许大茂搭着耳朵，学着聋老太太。 “说的什么啊，我耳背，听不见。” 傻柱也知道许大茂是装的，按照以前的脾气，不打的许大茂求饶不算完。 可现在，先忍忍。 “大哥！”傻柱大声了一点。 围观的人一下安静了，傻柱和许大茂是死对头，全厂都知道，什么时候傻柱认许大茂当大哥了。 许大茂不会放过这个刷积分的好机会，赶忙向四周招呼。 “来来，大家都过来，听听傻柱喊我什么。” “哎哎，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 傻柱赶忙阻止。 许大茂掏出了一个纸条甩了甩。 “看见没，拿着这张纸才有效，赶紧喊，大声点，我还要去吃饭呢。” 傻柱眼疾手快，上手就要抢。 许大茂稍一侧身躲了过去，顺手还摸了傻柱的光头一下。 “哟，手感还不错嘛。” 傻柱有点不敢相信，继续扑上来，可再一次被许大茂躲了过去，而且头又被摸了一把。 两人的交手又让观众们激动起来。 “傻柱，加油啊！” “怎么剪成秃子战斗力下降了。” “傻柱，你行不行啊？” “傻柱，你昨天是在哪个娘们肚皮上了吧！” …… 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围成了一个大圈。 许大茂笑着给工友们拱了拱手。 “傻柱这秃瓢摸起来贼带劲，大家有机会试试手啊！” 傻柱紧盯着许大茂手上的纸条，在打架这块，已经不再轻视了。 正好躺了那么多天，活动活动手脚。 众人看着傻柱的架势，也开始加油起来，凑热闹不嫌事大就这样。 “许大茂，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行啊，我就发发慈悲，不打你的脸了。” 许大茂描向了傻柱的下三路，让后者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下意识挡住了裤裆。 “来吧！这么重要的日子，给你留点回忆。” 许大茂勾了勾手指。 傻柱是打架能手，深知先发制人的道理。 上去朝着许大茂胸口就是一记炮拳，许大茂反应也很快，身体后仰，顺势抬腿，正中靶心。 观众们“哦”的一声，眼看傻柱气势起来，眼看他捂着裤裆躺下了。 打架还没高潮就结束了，意犹未尽！ 许大茂笑着走到傻柱跟前。 “傻柱，爽不爽？” “许大茂，你卑鄙，你出阴招。”傻柱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哎，那你就错了，看到我这大长腿了没，不踢裆多浪费啊。” 观众们捂脸，能把踢裆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也就许大茂了。 “没事我就走了啊，还钓鱼呢！” “你等等！”傻柱是没招了，他还没拿到纸条呢。 “你说，我听着呢！” 许大茂下脚也不太重。 傻柱缓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 “大哥！”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许大茂没开玩笑，必须踩一踩傻柱的面子。 “大哥！”傻柱更大声了。 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沸腾起来，这别打架有意思多了。傻柱就是愣头青，什么时候服软了，这次算是真服软了。 还朝着自己的死对头服软！有意思！ “来，再来一声！”许大茂依然不放过他。 “大哥！行了吧？”傻柱都快歇斯底里了。 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头，笑了笑。 “行，怎么不行，记着了，以后别给我犯浑了啊，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许大茂把纸条递给了傻柱，然后朝着人群说道：“今天是傻柱结婚的日子，大家等着吃喜糖吧！” 这是好事，人群中恭喜声不断，不过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是秦淮茹吧？” “肯定是秦淮如啊，傻柱都围着转好几年了。” “是啊，上周我还见秦淮茹到处说呢。” 傻柱听到这还有点脸红。 “不是不是，是红星小学的冉老师。” “呦，那是个大美女啊，比秦淮茹好多了。” “嘿，这秦淮茹脸可丢大了。” “傻柱，你这艳福不浅啊。” “许大茂，人家今天结婚，你往他裤裆踢，还怎么洞房，你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许大茂不搭理他们，慢慢往家走去，傻柱也往街道办赶去，得抓紧时间。 …… 许大茂这个上午很忙，易中海和贾张氏也没闲着。 易中海先是拜访了院里的三个特困户，也不是问还有多少钱，聊一些有的没的，看看家里的陈设，有没有变化之类。 然后又去了找了张局长，咨询了市面上一些敲诈作案的细节。 贾张氏也去了一趟，带着棒梗，就说他们是冤枉的，不求张所长给个说法，但要留下印象。 一周去好几趟，潜移默化，就不信你们不重新调查。 当然，这都是易中海的主意，不闹事，就是不停地问，在棒梗名声不好的情况下，让人家觉得你可怜才有机会。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傻柱如愿拿到了结婚证，带着冉秋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引起了轰动。 一大妈和何雨水对冉老师都很满意，聋老太太也过来凑了热闹。 只不过冉秋叶知道大院发生的事，对她不太热情而已。 傻柱夫妻俩也没在院子里多待，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都结婚了，冉秋叶的父母还没见过呢，得买东西过去看看，还要给冉秋叶搬家，晚上如果来得及，还要请许大茂夫妻吃饭，一项跟着一项，脚不沾地。 何雨水更是何大清写信，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第197章 这是倒插门啊 晚上八点多，傻柱一个人回来了。 虽然是新婚之夜，媳妇不在房里，但依然兴奋，从法律上讲，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冉秋叶的父母起先看着秃瓢的傻柱很不满意，可看了婚前协议、尝了他的手艺，立即转变了态度 这明摆着倒插门啊，能不满意嘛！ 不知不觉傻柱就和冉秋叶她爸多喝了两杯，还差点拜了把子，反正关系算是处上了。 没办法，傻柱有这个魅力，许大茂那么捣乱，都没能搅乱傻柱与大领导的相识，确实有两把刷子。 所谓酸儿辣女，娄晓娥那么爱吃辣，铁定是个闺女。 他和冉秋叶努努力，明年生个大胖小子，气死许大茂丫的！ 想到这，他更乐了。 何雨水见傻柱一个人回来，不停往后看，也不管傻柱顶着个秃瓢了。 “哥，嫂子呢，嫂子怎么能回来？” 傻柱显然喝得有点多，一大妈给倒了杯水。 “留娘家了，登记太仓促了，明天再搬过来。” “啊？”何雨水有点不大理解。 “哥，我都安排好了，一大妈搬我屋里睡，我回单位宿舍。” 傻柱欲言又止，想了想，把婚前协议拍给了妹妹。 何雨水拿了过来，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 “哥，这上面的你都答应了？” “嗯！答应了。”傻柱理所当然。 “哥，你是不是傻，结婚哪有签这个协议的，这不是欺负人嘛！” 何雨水立即就想撕了，被傻柱夺了过来。 “别撕，一式三份，许大茂和你嫂子那都有一份呢！” “许大茂？又是许大茂出的主意是不是？”何雨水当即明白了。 傻柱没反驳。 “雨水，来，把这个贴门上，让大家都看看，我没什么好被人惦记的了。” 何雨水都快无语了，签了就算了，还亮出来。 “哥，我不，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一大妈在一旁迷迷糊糊的。 “什么协议啊？” 雨水噘着嘴，把协议上的内容挨个念了一遍。 一大妈听完点了点头，还笑着摸了摸傻柱的光头。 “雨水，听你哥的，把这个协议贴门上，我看行！” “大妈，您怎么也这样说啊？” 一大妈撇了一眼傻柱。 “你哥你还不知道，耳根子软，冉老师是文化人，脸皮薄，秦淮茹之前要死要活的，大茂这是给你哥栓了根狗链，不然这婚姻长不了，明白了吧？” “那这三个月也太长了吧？” “人家这是给了傻柱三个月的考察期，从头做起，要和秦淮茹断绝关系，这你都不明白？” 何雨水当然明白，她也不想秦淮茹再来骚扰她哥，于是调了点浆糊，把协议糊在了门上。 傻柱回家，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是知道的，闹得动静也不小，可都没出来看，只是不明白，冉秋叶为什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而且看到何雨水往墙上贴白纸，更奇怪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耐不住好奇，悄悄来到了门口，可看到协议，脸都黑了。 上面的第七条，明明白白写了不准和她有任何来往！太侮辱人了吧。这是把她堵得死死的。 她真想踹开门，把傻柱薅起来，亲一口，让冉秋叶看看，这算不算有来往！？ 可惜门插着呢，一大妈好像也起了，不会让她乱来。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许大茂的主意，她心中对许大茂恨意又深了一分。 随着住户们陆续起来，院子逐渐热闹起来。 傻柱也起了，随便洗了一下，推着车子就往外走。 “傻柱，你干嘛去啊，饭都快好了，吃完早饭再走啊！”一大妈端着碗在后面喊。 “大妈，我去丈母娘家吃，还得送冉老师去学校呢，没时间了！” 傻柱说得很大声，明摆着是炫耀！ “那你骑慢点，不差这点时间！” “好嘞！” 傻柱走了，顺便把秦淮茹和易中海幽怨的眼神也带出来了。 前者在一周前还认为，傻柱每天接送上下班的人应该是她，后者是现在早饭还没着落呢。 看着傻柱离开，何雨水也吃完饭上班去了，易中海晃晃悠悠去了傻柱家。 “巧云。” “什么事？” 一大妈正在收拾桌子，觉得轻松很多。 “你看，那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老太太，这几天你没去，也不送饭，老太太都不高兴了。” 一大妈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说道：“中海，我明白，但还是算了吧，这事儿还是交给新的一大妈做吧！” 易中海抿了抿嘴。 “巧云，我们真的不能复婚吗？” “这样就挺好，以后你就别提了。” 易中海也没强求，反正还有秦淮茹呢。 此时他也看到了门上的协议，心中五味杂陈，就这协议，作为家里的长辈，第一条就不能同意。 可惜，人家问都不问他一句了。 他明白，这协议是在抄傻柱的后路，还想搬到后院，绝对不能让傻柱得逞！ 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协议，有骂傻柱奔的，有夸傻柱明智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没有说冉秋叶不好的。 这让秦淮茹更生气了。 …… 许大茂很忙，脚不沾地那种，前脚刚送走检查驱蚊水车间的领导，后面又接到了音乐学院历院长的电话，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说能不能把歌舞晚会定在五一。 这个星期天就是五一，他还准备给三十六对新人举行集体婚礼呢。 本想拒绝，一问才知道，形势有点险峻，大风已经不可避免，首当其冲的就是小资产阶级，然后就是文化界和文艺界，这多多少少有一些交集。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了。 婚礼也不准备吃席了，改看演出吧，省钱。 相信小兄弟们会理解的。 许大茂紧接着就回了轧钢厂，把节目单给了李怀德。 李怀德有点意气风发的味道，简单看了一下节目单，划掉了几个，又新增了几个耳熟能详的，还给了许大茂。 “李厂长，还用不用给杨厂长看一眼？”许大茂试探道。 “看看也行。”李怀德说的很随意。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这已经不把杨厂长当回事了。 “那邀请其他厂领导的事情，还得您受累！您看，咱预留多少座位合适？” “五十个吧！” “还是李厂长人脉广。” 许大茂给李怀德竖起了大拇指，好人啊！ 第198章 相互算计 既然知道了形势险峻，许大茂也不会闲着，先给宣传科开了个会，着重强调了背诵语录和选集的任务。 两两互相监督，每天定点定量，完不成的下班不准回家，背完才能走。 不听指挥的，直接写申请调职，无脑签字。 给宣传科开完会，许大茂又溜达到了驱蚊水车间，同样操作，惩罚是剥夺相亲机会。 这群傻孩子，为了媳妇，肯定会熬夜背的，比上学的时候还用功。 许大茂还拿到了四九城所有大学、高中的学生名单，这东西也要加速处理，还好可以搞个电脑出来，弄个表格，打印一下，就是工作量有点大。 现在信得过的只有娄晓娥了，可她还怀着孕呢，看个片追个剧可以，干活就算了。 当然，四合院的很多事情，他也不能放下，傻柱的事完了，一大妈也离婚了，对付易中海的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四重打击之下，不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会不会一蹶不振。 对刘海中，许大茂有了新打算。 以后出去浪，总要有人背锅的。 刘海中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一些文件只要不是他签的字，那清算起来，关他屁事。 权力被架空、背黑锅、行贿，都是官员的必修课程嘛，刘海中不就想体验一下当官嘛，都差不多。 闫埠贵会怎么样，那就看他得野心了，只要他敢干，许大茂就敢支持，投机倒把罪名也不太大，反正死不了。 贾张氏嘛，还得让她吃一次翔，然后体验一把“包龙星”的待遇，不然对不起观众。 秦淮茹就不用担心了，她现在已经走上许大茂安排的大道上了，有些钱太容易拿到，就不会停下来，会上瘾的。 棒梗还是等他长大一点吧，经受社会的毒打后才更深刻一点。 刘光福和刘光天这哥俩先这样吧，最近还挺听话。 不过，刘光齐不能放过，虽然远离了四合院，但听说丈母娘家也是资产阶级小地主，莫须有嘛，让刘海中过去抄抄家，就当娱乐一下了。 聋老太太没两年好活了，只要不找事，许大茂不介意和平共处，毕竟娄晓娥得关系在这呢，她如果找事，那就不要怪许大茂也找事了。 正在用excel录名单呢，有人敲了敲门。 许大茂赶忙收起电脑，原来是王大军。 “许哥，听说你找我？” “是啊，你小子待乡下不回来了啊。” 王大军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许大茂也不深究，反正都过去了。 “前段时间，李厂长发现一个极品，有没有兴趣，五块钱一次。” “极品？还要花钱？没兴趣！”王大军摇了摇头，这是逼格，有些事情不能搞。 “十大极品排名第六，可遇不可求，少妇，你真不想试试啊？” “什么十大极品？”王大军像一些读者一样充满了好奇。 许大茂把十大灵根和十大神器的概念说了一遍，简直给王大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和自己的每一个女人，发现一个都没有。 不等许大茂说完，他直接掏出了五块钱，强塞在许大茂手里。 “哥，给我介绍介绍，我想挑战一下！” “这钱不是给我的，是给极品的！” “哥，到底是谁啊，赶紧给我说说！”王大军有点猴急。 “知道你想就行了，我会安排的，你等着就是！” “哥，时间别太长了。” 送走了王大军，许大茂继续码字。 介绍给王大军也不是一时兴起，让他转介绍给张大力，这样，李怀德在他这就不会有疙瘩了，反而会给张大力穿小鞋。 刷锅水也不是那么好喝的。 …… 贾张氏中午的时候，带着棒梗又去了派出所一通说，而且准备晚上再去一次。 张局长也知道这个情况，只不过没太重视。 贾张氏去完，易中海下班也去了一趟，把王大毛兄弟的事情有意无意地给张局长说了一遍。 不管之后的情况是什么，只要张所长开始重新调查，谣言就能起来。 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周。 这就是易中海的算计。 在确定四合院三家困难户的资金上，易中海也没闲着。 他明白只要确认一家没那么钱就可以，多方打听之下，他还真找到了前院刘奶奶家有个穷亲戚，两个孩子的舅舅。 把刘家获得四百多块钱捐款得事情找人透漏一下就可以了。 同样想对付许大茂还有八爷马安邦。 被许大茂搞了那么一下，他能忍，但他得小兄弟们不能忍，都是二十来岁小青年，照他们的话来说，混得就是一个面。 结果被两把假枪吓得像鹌鹑一样，说出去都丢人。 他们老大被许大茂整得一点面都没了，这个场子不找回来，那他们就没办法混了。 尤其是马应龙出院之后，这种情绪达到了最高点。 八爷也被架起来了，不报复是不行了，要是不反击，队伍真不好带了。 经过多方跟踪，他们很轻松就摸清了许大茂的习惯，准备在路上堵他，趁他落单，卸条胳膊卸条腿，给点教训。 自从不去下乡放电影，许大茂一般都是两点一线，最多跑趟菜市场，简直是好男人的典范。 下班的点还没到，他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等到他来到车棚，正好赶上下班的敲钟声，他骑车出厂的时候，工人们还正在收拾东西呢。 ps.这个年代工人是老大哥，都是八小时工作制，五点就下班了，单休。 从轧钢厂到南锣鼓巷也不远，七扭八拐也不超过七里地，许大茂还喜欢抄近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刚拐进一个胡同，许大茂就发现不对了。 十几个人把整条胡同堵得死死的，手里还拿着刀子、匕首等凶器。 转头一看，后面的路也被人围住了，手里同样拿着凶器，来者不善。 不用猜，许大茂知道是来堵自己的。 他嗤笑一声，把腿一支，停下了车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然后开始装消音器。 “许大茂，你没想到吧！” 马应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戏谑地看着许大茂。 “别装了，我知道你那是玩具枪！” 不等他说完，许大茂抬手就是一枪，正中他得脚背。 马应龙愣了一下，只觉得脚步麻了，还有点肿了，然后就看到脚面上有个血洞，滋滋冒血，紧接着就是一股灼烧又刺痛的感觉传来。 “嗷！” 他当时就受不了，抱着脚开始惨嚎。 剩下的小弟都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不是假的吗，怎么成真得了？ 许大茂把枪朝着其他人瞄了瞄，吓得他们不停后退。 “聚众攻击国家公职人员，最少五年，你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我就带人去抓你们，洗好裤衩子准备坐牢吧！” 第199章 枪击事件 “别信他的，他就一个人，一把枪，我们那么多人，干死他，没人会知道！” 许大茂看了一圈，以为是个狠人，没想到是个老六，没找到。 不过，他也没强求，朝着着马应龙的另一只脚又连开了两枪。 马应龙的惨嚎直接提升了一个分贝。 前面的小混混可看得清清楚楚，许大茂那种漠视和随意的态度，让他们咽了一口唾沫。 许大茂走到马应龙身旁，拿起丢在一旁的刀子，比划了一下，照着伤口就扎了进去，直接穿过了脚心。 马应龙叫得更大声了，有点撕心裂肺了。 许大茂把枪抵住了他得裤裆。 “再喊出来，我就让你成个太监！” 马应龙瞬间不敢喊了。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脸，又找了把枪扔在他身旁。 马应龙傻了，其他的小混混也傻了。 “捡起来啊！”许大茂看着他说道。 马应龙不知道许大茂要干什么，迟迟不敢伸手，也不敢喊了。 他现在害怕极了，他觉得许大茂是找理由把他打死，越想越不敢动手。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那么觉得。 许大茂看向小混混们。 “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明天上班之前，我要见到你们的老大被押到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 “如果看不到人，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就准备去北大荒吧，这辈子别想回来了。” “赶紧滚！” 许大茂大喝一声，吓得一些软蛋撒腿就跑，可依然有八个人没走，拿着刀子恶狠狠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眼睛一眯，抬枪就射，脚一下，手一下。 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想冲上来已经晚了。 许大茂换了个弹夹，拉起枪栓继续开枪，直至所有人都倒下。 对付这种人就得狠，要不直接干死，要不就打得他们害怕，提到你的名字就哆嗦。 这群人做事是没有底线的，那就让他们看看自己更没底线。 许大茂把枪收起来之后，淡淡地看着八人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吗？” 一群人全都哀嚎呢，没人答话。 “敢跟我龇牙，第一次废你们手脚，下次是命根子，再一次就是半身不遂。” “我要让你们知道，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想死都难！” 说完，许大茂卸下消音器，朝着天空连开了三枪！然后不慌不忙又拿出了几把枪，扔在他们跟前。 有两人心下一狠，捡起枪就朝许大茂打。 可惜只听枪声，没有子弹射出，空包弹。 许大茂也不客气，朝着两人的命根子就是一脚，听声音就知道废了。 看得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也过来捡！” 几人连连后退，疯狂摇头，你tmd玩真的。 “一群废物！”许大茂骂道。 这群人心里骂娘，你被别人拿枪指着肯定也是废物。 许大茂把枪都捡了起来，留了一个塞到了马应龙怀里，吓得马应龙都哭了。 没一会儿，张所长就带人风风火火跑过来了，满脸严肃。 看到许大茂在一旁淡定地抽烟，赶忙上来询问。 “大茂，怎么回事？谁开的枪？” “他们，这群人想抢劫我，被我废了。” 张所长也看到了被许大茂用小棍挑着的枪，赶忙抢了过来，并让人小心查看躺在地上的人。 而地上的人都快哭了，持枪抢劫是要枪毙的！没商量的！ “我们没有，我们是冤枉的，枪都是他的！” “我们没有抢劫，我们就想堵他。” …… 张所长检查了几人的枪伤，又看了看那两个被废掉人的裤裆，回到许大茂身旁。 “大茂，这事不小，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人堵我，被我反杀了呗！他们都是马安邦的人，过来找我麻烦的，这事尚局长肯定过来，你等着他处理呗，这枪有我一支，那小子怀里还有一支。” 张所长一阵头疼，只要涉及枪支的就没有小案子。 “你得跟我回去一趟，先录个口供。” “别啊！”许大茂赶忙说道，“过会傻柱夫妻请我们吃饭呢！“ “你心可真大，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想着吃饭！” “行行，那这样，我回家说一声，过会直接去你那，反正这群人你还得送医院。”许大茂商量道。 张所长看了看三个重伤的，点了点头。 “那你快去快回。” “张所长，您放心，很快就回来。” 许大茂跨上车子飞速往家里赶去。 张所长也赶忙向上面汇报，同时把九人送往医院。 尚局长收到消息，差点摔了电话。 多事之秋，还动用枪械，这肯定惊动了很多大领导，不管是谁，都将受到严惩。 更可气的是马安邦居然摆了自己一道，让他找许大茂说和了，这还没几天就去堵人家，耍他玩呢？ 再说许大茂是国企的干部，也算事国家的公职人员，你胆子太肥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抓到再说。 许大茂回家简单说了一声，没提什么事，就说去派出所，为了保险一点，他还写了个条子，让人送到轧钢厂交给张大力，然后转交给李怀德。 枪支的事情赖不掉，不过只能承认有一支，上交就可以了。 疏通一下关系，相信不会有什么事。 至于马安邦，看来以后要把他按死了。 许大茂来到派出所，尚局长和张所长都已经在了。 “尚局长，这可不怪我啊。” 许大茂赶忙喊冤。 “是不怪你，可这枪是你的，也是你开的，这你赖不掉吧！”尚局长严肃道。 “不赖不赖，但我只认一把，其他的我不认。” “不管几把，在城里开枪事大了，我告诉你！” “尚局长，您可别吓唬我，我胆小！他们前后三四十号人堵我，还都拿着凶器，我不还手能行吗？” 尚局长差点气笑了，你能害怕才怪！ “这枪你是哪里来的？” “下乡的时候找老乡买的，好几年了。”许大茂张口就来，反正追溯不到。 “为什么带身上？” “这不是装装样子。” “可你的枪法不像装样子！”尚局长紧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伸出了双手让他检查，反正他从小就在四九城长大，都没出过远门，不怕被当成特务。 “说天生的神枪手你可能不信，随便查，以前从没开过枪。” 许大茂的底细都调查多少次了，肯定没问题，尚局长都懒得看。 “马安邦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保卫科把他办了呗，反正也不是好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这次马安邦确实做的有点过了，咱先等他吧！” 此时的马安邦正在往这边赶，他心里也在骂娘，他现在知道了，确实和许大茂不是一个层次。 现在是知道了，为什么许大茂眼里对他充满了鄙视。 在他想来，一群人过去，那么多人，教训完，顶多定个打架斗殴，下手重点，这都好办。 可谁也不会想到，许大茂敢直接动枪，还真有枪，开枪一点都不含糊。 估计自己儿子是废了，有机会得重新练号了。 第200章 必须满足一下 马安邦刚进派出所，腿就有点哆嗦了。 尚局长看他得眼神很不善，许大茂不仅没被铐上，还戏谑地看着他。 他心说，完蛋了，号是必须重练了！ 刚才李怀德已经找了关系，帮许大茂求了情，尚局长也很给面子。 不得不说，就冲这一点，许大茂就得对李怀德手下留情。 对于尚局长来说，上面斗得如火如荼，他也麻烦缠身，这时候，结个善缘也算留条后路，最好是两边都不得罪。 于是答应了李怀德，把许大茂保下来。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有了这个前提，事情就好办多了。 倒霉的只能是马安邦了！ “尚局长，这事我真不知道，都是我儿子他自己的主意！” 马安邦首先要撇清自己的关系。 “是不是你得主意还重要吗？”尚局长也不客气。 “尚局长，这真得和我没关系！” “行了，那么多人，是不是你的主意，已经不重要了，这事闹得很大，得有人承担这个责任。” 马安邦懂了，什么有人，直说嘛，让他背锅嘛。 “尚局长，我认，怎么处罚我都认！” “行，这次你儿子是主犯，我会尽量保一下，关不了几年，这个时候你别犯糊涂。” “明白，明白，尚局长您放心。” 对许大茂来说，这事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后面怎么操作，尚局长弄吧，和他没关系了。 在被尚局长严重警告几句之后，他就回了四合院，当然，也没忘记带上张所长。 傻柱的事能成，张所长也打配合了。 傻柱正忙着炒菜呢，一大妈、冉秋叶和何雨水跟着帮忙，现场还有王主任、娄晓娥、孟华，刘海中和闫埠贵。 易中海说是生病了，在屋里休息没出来。 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怕王主任问他为啥离婚。 聋老太太也没来，傻柱再三邀请都没出来，她担心许大茂现场糗她，让她下不来台。傻柱能来请她，说明关系还没断，以后慢慢处还会恢复的。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了娄晓娥身旁。 “蛾子，和王主任聊什么呢？” “你干嘛去了，那么久？”娄晓娥嗔怪道。 “这不去请张所长了嘛！” “大茂，听说你相亲大会办得不错啊！”王主任笑道。 “还凑合，王主任，周末，集体婚礼，您得来轧钢厂看演出啊，给您留了两张贵宾席的票。” “周末？演出？”王主任不明白。 许大茂点头，演出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 “什么演出啊？”娄晓娥也问道，屋里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过来。 “周末下午，音乐学院会在轧钢厂举办一场文艺演出，在此之前呢，是三十六对新人的婚礼，怎么样，有创意吧？” “是有创意，可结婚的人会愿意吗？”娄晓娥问道。 “阿诗玛、上官云等二十多位大咖过来呢，你说他们愿不愿意？” 现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了，尤其是冉秋叶，她和傻柱还没拜堂呢。 许大茂也看到了，赶忙调侃。 “你们要参与也行，周天晚上让傻柱再请一顿！” “请，必须请！”傻柱赶忙说道。 “炒你得菜吧，你做得了主吗？” 傻柱抿了抿嘴，家里确实做不了主了，浑身上下只有两毛钱。 其他人被演出的事情吸引，也不笑傻柱了，都围了过来。 许大茂继续说道：“这事，只有李副厂长和我知道，消息准备周六的时候再公布，你们千万别乱说。” “这场演出是专门给轧钢厂的工人鼓劲的，所有只有工人和工人家属才能去看，三大爷您就别想去了。” “别啊，大茂，你想想办法。”闫埠贵立即说道。 “这还真不好弄，您想想啊，单单轧钢厂就有上万人，咱轧钢厂的小广场根本站不开，到时候可能还要限制工友们的家属人数。” “大茂，那些人真能来吗？” “都定好了，这几天我就要去确定节目。” “大茂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昨天是相亲大会，这次又弄个集体婚礼、文艺演出，还请到那么多名人。”王主任忍不住感慨。 “嗨，这还不是仗着轧钢厂这个招牌嘛，要不谁搭理我啊，是吧？” “那也没见上任宣传科长能办那么多事！” 刘国安和杨为民哭晕在北大荒，我们是冤枉的！ 傻柱掌勺，菜做得很快，很快就张罗好了。 众人落座，酒宴正式开始，推杯换盏间，不止馋哭多少人。 冉秋叶终究没能逃过当干娘的命运。 小当和槐花馋得受不了，迈着小腿来找傻柱，在冉秋叶的称呼上犯了难。 冉秋叶脸皮薄，也没好意思没认，算是酒宴的一个小插曲。 酒足饭饱，张所长想起了贾张氏和易中海到派出所的事情，拉着许大茂在一旁密谈了几句。 许大茂明白，结合之前跟踪大毛兄弟的事情，不难猜测易中海憋着什么屁呢。 既然那么喜欢伸冤，主持正义，那必须满足一下。 第二天一早，他就叫来了齐大发，塞给他一个小木箱还有五十块钱，让他找小兄弟们帮帮忙，塞满原味内裤。 准备扔易中海床上去，再贴个告示，让他给自己伸冤去。 齐大发都傻了，哥你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许大茂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哥是用来坑人的！” 齐大发抱着箱子就走了，怎么完成就不是许大茂关心的了。 昨天李怀德帮了许大茂的大忙，他不可能一点表示没有，想了想，搞了点壮阳药，就是后天增大增粗的那种，就过去了，估计他会喜欢。 李怀德面上没什么表示，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昨天怎么回事，搞得那么大？” “嗨，一个小流氓调戏我媳妇，被我打了，没想到是一个流氓头子的儿子，找了好几十人堵我。” “我记得你媳妇怀着孕呢，都好几个月了！” “谁说不是呢，我估摸着是故意找茬呢！我要不带着枪，就惨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大茂是李怀德心腹，对付许大茂那就是对付李怀德，不能不往这上面想。 李怀德点了点头。 “那以后你注意点！” “以后就走大路，不走小路了！” 李怀德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大茂啊，最近的形势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了，我听说你爱人的成份不太好啊！” 许大茂心里一惊，这是剧情提前了吗，应该革委会成立之后才搞这事得啊。 “李厂长说得对，我爱人的养父母，也就是我的前岳父是咱轧钢厂的娄董事，那是大资本家啊，我这很多好东西还都是从他身上抠下来的。” “前岳父？” “是啊！”许大茂赶忙把娄晓娥和楚权的那一堆事情说了一遍。 李怀德站了起来，走了几步。 “大茂啊，你这阶级立场要站正确了啊！” 许大茂赶忙举手。 ”李厂长，您是知道我的，我是一直跟着您的。” 说完，许大茂又走到门口看了看，回来小声说道：“李厂长，别看娄家出逃了，我听我媳妇说，娄家还有很多密室，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呢！” 李怀德眼睛亮了，这是份大礼啊！ 第201章 有个小领导看上你了 李怀德也明白，这是许大茂的新投名状。 “既然你爱人嫁给了你，也算回归了无产阶级大家庭的怀抱，成份上如果有人再找麻烦，你就找我！” “谢李厂长，不瞒您说，我之前为这事发愁呢，要是离婚，就有点忘恩负义了。” “你爱人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想到离婚呢，要时刻注意影响！”李怀德假装生气。 “是是是，李厂长教训的是，要不要我现在带人过去，把娄家的别墅抄了？”许大茂赶忙说道。 “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吧！” 许大茂明白，李怀德在等着他自己掌权。 …… 秦淮茹这两天有点疯了，四合院的人看她的眼神很怪异，轧钢厂的人也在背后指指点点。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寡妇赖上黄花大小伙子之类。 这算好听的。 还有要死要活不知廉耻，被人吃干抹净就甩之类。 谣言止于智者，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她一直这样阿q自己，可惜非议越来越多，让她有点难以招架。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李怀德。 现在能帮她只有李怀德了，帮她调个职位，或者出面替她站个台，让别人知道她是副厂长的人都行。 想到这，她又请个假，直奔办公楼。 敲开门，发现许大茂也在里面。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来做什么？”李怀德问道。 秦淮茹鼓足了勇气说道：“李厂长，您能帮我调个职位吗？” “你想调什么职位？” 秦淮茹大喜。 “李厂长，我一个女人，确实不适合在车间工作，您看能不能给我调个轻松点的岗位？” 李怀德看了许大茂一眼，后者立即会意，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阵输出。 “秦淮茹，说调职位就调职位，你以为轧钢厂是你家开的，没组织没纪律。” “你是不是还要求把工资往上提一提啊，你有那个能力吗，三年多了吧，工作技能没见你提升，想调工资的事倒是说了好多回了！” “又想轻松，又想钱多，哪有那么多好事！” “打扫办公楼的活轻松，一个月18块钱，你干不干？” 秦淮茹被说得面红耳赤，许大茂你刚开始可不是那么说的，睡了李怀德，不就有靠山了吗？ 可现在睡是睡了，拿了十块钱，可哪有靠山啊。 她刚想反驳，就见李怀德摆了摆手。 “大茂，你先去忙吧！” “好的，李厂长，那我先走了！”许大茂赶忙开溜，唱白脸的任务结束，后面的聊天，估计就有点少儿不宜了。 不管怎么样，估计秦淮茹又要送礼了。 秦淮茹见许大茂走了，赶忙去关上门，又颠到李怀德身前，摇起了后者的胳膊撒娇。 “李厂长，求求你了，人家什么都答应你！” 李怀德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轧钢厂的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事不好办啊！” 秦淮茹自然明白，轻轻在李怀德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怀德顿时有点心痒难耐，可办公室里人来人往，随时都可能有人敲门，怎么可以。 “你先回去吧，中午的时候，我再考虑考虑！” 秦淮茹看李怀德不答应，直接靠在了李怀德身上，都压出了弧度。 “李厂长，求求你了，别人都不知道人家是你的人，车间的人老欺负人家！” 李怀德都无语了，不是说了中午嘛，怎么听不明白呢？ 非得要说得那么直白吗？ “行了，我知道了，中午咱在小仓库聊，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这下听明白了，又搂了几下才离去。 李怀德拉开抽屉，看了看不多的小药丸，回头得让大茂再搞一点了，可惜那么久了，还没给他介绍神医徒弟，得提醒一下了。 秦淮茹刚出办公楼，就被许大茂叫住了。 “哟，愿望达成了，恭喜啊！” 秦淮茹撇了许大茂一眼，不准备搭话，就想走。 “后天，小仓库，有个小领导看上你了，同样是五块钱，别忘记了！” 秦淮茹气急，压低了声音。 “许大茂，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不去！” “这位可是杨厂长的子侄辈，得罪他，你也没好果子吃，你好好想想！” 说完，许大茂就回了办公楼。 秦淮茹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这把柄被别人拿着确实难受。 她有想过告诉李怀德，可现在才一次，还没那么深的关系。 厂里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是李怀德的心腹，这个时候离间两人，绝对不明智。 她也明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道理。 李怀德和杨厂长，两边都有关系，也不错，毕竟还有十块钱呢！ 许大茂紧接着去找了王大军。 告诉这个消息，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这货是个小年轻，做完之后肯定会去炫耀，必须提醒一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否则秦淮茹忙不过来。 王大军拍着胸脯保证，绝不泄露半个字。 许大茂是一个标调符合都不信。 “这事完了之后，别忘记刘海中的事。” “许哥，放心，这周六就安排，介绍俩老头给他认识认识，到下周再来一次！”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他就放心了。 两人聊完，许大茂又去找了刘海中，忙得脚不沾地。 刘海中听完很激动，不过还是更关心他当官的事。 许大茂拍了拍的肩膀说道：“据我估计，也就下个月，最迟月底，上面有大动作，到时候肯定有你的职位！” 刘海中搓了搓手。 “大茂，你知道什么职位吗？” “应该是一个新的职位，要组建一个新部门，给你弄一个中层干部。” “中层干部？” “嫌低啊？” “没，没，不低不低！”刘海中很激动。 “大茂，你还有没有自行车票，给我弄一张！” “暂时还没有，这都小事，等你当官了，肯定会有人给你送的，着什么急啊！” “对对！”刘海中想到当官就有人给他送礼，更高兴了。 许大茂又提点了几句，要什么多认识领导，对上谄媚对下要傲慢等当官之道，才回了办公室。 这时，一封保定来的信已经在他桌上了。 他打开一看，笑了笑，何大清把票据什么都邮过来了。 这是对付易中海的，一个电话的事情就能搞来。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第202章 惯着呗 许大茂中午回到家，费了好大力气才敲开了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抓老王呢。 自从把电脑搞出来之后，就被娄晓娥霸占了，非得追剧，追啥不好，追《红楼梦》。 不用说，许母也沉沦了。 一个老妈一个老婆，惯着呗！ 许大茂也不能说什么！ 问了两人，想吃什么，就给了一句随便。 无奈，许大茂只能搞个超级无敌海底香辣方便面，凑合吃吧。 香味顿时覆盖了整个后院，让饥肠辘辘的聋老太太蠢蠢欲动，她吃饭还要等易中海打饭回来一起吃。 许大茂把饭端进屋，赶忙插上了门。 许母把电脑抱到了桌上，非得边吃边看，娄晓娥也很赞同。 三人刚吃到一半，就有了敲门声，是冉秋叶。 许大茂赶忙帮忙收拾好，才开了门。 “冉老师，吃了没？” 冉秋叶也不客气，坐到桌边。 “吃过了，大茂，我想和二大爷换房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愿意！” 中院的正房换后院的耳房，从哪说，刘海中都是血赚，补点钱都是应该的，她有点不理解。 “嗨，一个院子一个管事大爷，他把这个职位看得很重，中院有易中海，他过去了什么也不是了。” 想了想，许大茂继续说道：“你也别着急，回头我就说竞争管事大爷，让他紧张紧张。” “这样就行了？”冉秋叶有点不敢相信。 “差不多，和我竞争，可比和易中海竞争困难多了，刘海中分得清。” “别看两人现在走得近，涉及到了管事大爷问题，两人能拼出狗脑子！” 冉秋叶心里有了底，也不担心了，这才注意三人吃的面。 “你们这面的味道好鲜啊！” “尝尝，锅里还有一大锅汤呢，回头让一大妈盛走，晚上下面条吃，绝对好吃！” 冉秋叶在这边聊着天，刘海中直接去了聋老太太家，易中海在这呢。 “老易，傻柱媳妇想和我换房，我已经拒绝了啊。” “行，多谢你了，老刘，千万别松口啊。” “放心，没事我去中院干嘛？” 两人心照不宣，有私下交易。 聋老太太也装聋作哑，不说话。 傻柱搬到后院，和她近了也挺好，可这也代表冉秋叶断了给易中海养老的希望。 这事还是不掺和的好。 在中院还有机会，毕竟挨着住，在后院，时间一长，谁还认识谁啊。 当天晚上，许大茂偷偷在公告栏上贴了张骂人告示，以女性是视角，大骂一个变态，无耻小人，偷了她所有内裤，整整八条，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同时提醒胡同的女性，要保护好自己，最后不忘告诉大家，这变态应该是四十岁以上的男性，虽然只看到过一个背影。 告示顿时引起了一片非议。 “她短裤都被偷了，那她现在是不是就没穿啊？”有小青年脑洞大开。 “你关注的是重点吗？” “咱胡同居然有一个偷短裤的变态，别让我抓到他！非打死他不可。” 也有义愤填膺者，仿佛被偷的是他媳妇。 “你们女人也是，被偷了东西就不能说一声嘛，偷了八条才说出来，这不是纵容嘛。” “谁少了那东西会乱说啊？！” 有女人还害羞，这种私密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告诉别人呢。 “你也被偷了？”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 虽然女人极力反对，但大家猜测，这女人八成也被偷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女人真没少内裤，心累，也不反驳了。 这下，大家更加认定胡同里出了老流氓了。 街道办和住户们都很警觉，也让四合院里的人想起了棒梗大闹刘海中升迁宴的事。 棒梗再一次被指指点点起来，王主任亲自命人来家里搜，一无所获后才还了贾家一个清白。 贾张氏也大骂那个四十岁老男人，自己家受了无妄之灾。 易中海也纳闷，这街道好好的，治安很不错，怎么凭空出了一个老流氓呢。 之前他就怀疑是许大茂栽赃的棒梗，现在又出了类似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心声警觉。 如果真是许大茂做的，不知道又要搞谁。 洗洗漱漱刚躺上床，他就发现一个小木箱在床头。 他很确信，家里没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钥匙还在箱子上面，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就打开了箱子，顿时一个上头的味道飘出。 他翻了翻，全是女人短裤。 这下头大了，许大茂想搞他！他真想冲出去，把箱子砸到许大茂身上，太歹毒了。 老阴比的特点就是特别能忍。 栽赃没跑了，不能去扔，外面一定有人监视，就等着抓人呢。 东西也不能留在家里，既然是栽赃，肯定有后招，说不定明天就找个理由过来翻他得屋子，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所以必须马上处理掉。 易中海不禁头大，百分之百是许大茂干的。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着睡觉了，拿出剪刀就剪了起来，成为碎渣就看不出来了，然后缝起来当棉花使，来家里翻，总不能拆被子吧？ 忙活了大半夜，箱子也被拆得七零八落，易中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上班，一直鼓励夜不闭户的他，第一次把门锁上了。 许大茂的算计不止于此。 这天易中海下班刚转过路口，就听见两个小伙子在前面边走边商量。 “一定可以的，我亲眼看见的，那家人赔了两百块钱，一点事没有！” “那小子是个惯偷，把钱塞在他身上，派出所查都不查，他们家为了不让他坐牢，肯定会要谅解书，到时候我们要多少钱都行！” “不会被发现了吧？” “绝对不会，咱俩又没案底，干完这一次就不干了，谁也不知道！” 易中海听着很熟悉，好像就是棒梗被栽赃的事。 紧走了几步，想要问清楚，可两人看到后面有人立即慌了，撒腿就跑。 易中海觉得这是证明棒梗清白、搞臭许大茂的好机会，赶忙追了过去。 可他怎么可能追得上两个小伙子，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跑远，愤恨不已。 不过，他也没有放弃，打算在这边蹲守，总能碰到的时候。 只要找到两人，就有许大茂好看。 他刚回到家，又麻了，床上重新躺着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果然是一对内裤。 他直接用被子盖上，气哄哄地去了许大茂家。 一问才知道，许大茂一整天都没回来。 他很确定，中午的时候，床上还没有箱子，他坚信是许大茂干的，难道许大茂还有同伙？ 第203章 说谎不花钱 许大茂下午拐回了四合院一趟，只不过没进家门，直接去了音乐学院。 马上就要演出了，他得过来看看，别出了岔子。 这群人显然已经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黎院长显得忧心忡忡，看到许大茂过来，很高兴。 “大茂，我这还有几人，想邀请过来参加节目，你怎么看？” “这是想找庇护吗？” 许大茂直言不讳，黎院长也点了点头。 “全国那么大，靠你们一个节目组肯定忙不过来。我建议你们再组建几个，全国那么多城市，那么多厂子，即使是一周一个，跑上个两三年，给全国人民大生产出一份力，也不是坏事！” 黎院长眼睛一亮，这是大手笔，要是这样，可操作的地方就很多了。 “那就听你的，我这就联系！” “证明信要提前开，通行证要多开，不能要报酬，要住在工人宿舍，得吃苦，和工人们打成一片，你要提前说明白，那种刺头，硬骨头，清高的就别掺和了，省得连累了所有人，该放弃的就放弃！” 许大茂不忘记提醒一句。 这个时候了，就怕那种喜欢硬刚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过不过得去，听天由命。 要救也救那种能屈能伸的，不能因为个别人连累了所有人。 “我知道了，放心吧。”黎院长也知道事情很复杂，他自己也很麻烦。 许大茂和阿诗玛等几个明星聊了一会儿天就回了。 他在这好像就是多余的，啥也不懂，问了就说好听，没问题，绝对的吃瓜群众。 晚上回家，易中海直接在中院堵住了他。 “许大茂，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干什么，哦，竞选管事大爷啊，我已经给王主任说了！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干部，当个管事大爷是很合理的啊！” 易中海眨了眨眼，他问的好像不是这个事。 可怎么头更疼了，这要被刘海中知道，换房是肯定的了。 “我是说！”易中海指了指自己房间。 “什么？你讨小老婆了？”许大茂装作不知道。 “你到底有完没完？对你有什么好处？”易中海指着许大茂质问道。 “什么给什么啊，我干嘛了，易中海，你说清楚！”许大茂抬了抬下巴，很轻蔑。 易中海手指哆嗦着。 “你等着，早晚有人收拾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气哼哼回了屋子。 “莫名其妙！”许大茂推着车子回了内院。 可还没到家，秦淮茹又追了过来，伸出手。 “许大茂，给我五块钱？” “什么五块钱？” 许大茂恍然大悟，看来秦淮茹中午已经和王大军搞完了。 “我让王大军给你了啊，还想一鱼两吃啊？别想了，以后都是五块钱！” “你！”秦淮茹气急。 这次亏大发了，李怀德不但没给钱，还搞了很长时间，只是说让她等段时间再调岗，她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就感觉很亏。 王大军就不用说了，小青年火力旺，比李怀德还厉害，就五块钱，太亏了。 “许大茂，王大军那个是我自己要的，和你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五块钱就是我给的，你不想要啊，不想要就还给我！” 许大茂伸出手，他才不担心呢。 秦淮茹跺了跺脚，只能回了家。 许大茂嗤笑，这女的算是废了，回头再让傻柱看看，冉秋叶基本就安全了。 秦淮茹回到家，把白菜当成了许大茂，使劲剁了起来，在她看来，是亏了五块钱，干一次就五块钱，什么时候能够攒够一千！ 易中海回到家，把内裤当成了许大茂，使劲剪了起来，他就不信了，还能有一箱子内裤栽赃他。 这时，傻柱和冉秋叶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两人两辆自行车，到哪都让人嫉妒。 秦淮茹和易中海同时看过来，五味杂陈。 一大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擦着手迎了出来。 “赶紧洗洗手，吃饭了！” “大妈，都给您说了，我来做饭，您怎么又做好了？”傻柱叉号车子，提上了台阶，又把冉秋叶的车子提了上去。 “是啊，大妈，这事以后让傻柱来做、”冉秋叶也在后面附和。 一大妈笑了笑。 “嫌弃大妈做的不好吃吗？” “哪有，就是不想您太累了！” 三人有说有笑进了屋子，看得易中海和秦淮如都有点恍惚， 人家过的叫日子，自己过的叫活着。 秦淮茹这两天一直想接触傻柱，可没有机会，先不说遇不遇得到，傻柱是见到她就跑。 无形中，增加了难度。 她只能先隐忍，这个时候接触，得找准时机，否则适得其反，她懂。 易中海看到傻柱一家三口进了屋，又看到了对面厨房的秦淮茹，越来越后悔离婚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要娶谁呢。 现在娶秦淮茹，无疑脱光衣服，让人戳脊梁骨。 可毕竟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思来想去，先把许大茂这个祸害搞定再说，否则，有许大茂在，必定给他闹得沸沸扬扬。 想到这，又开始剪内裤大业，这个时候，不能出岔子。 许大茂又要做饭了，娄晓娥和许母追了一天多的剧，总共36集，估计看到一半多了，哭的，哎，别提了。 不让看了，还不愿意。 正当他做饭呢，刘海中听到什么消息，跑了过来。 “大茂，听说，你要竞选大院的管事大爷？” “二大爷，您都听说啦，不是我要竞选，是王主任要求的，迫不得已，我不是针对你啊。你想啊，最近咱院出了那么多事，尤其是贾家闹鬼那次，王主任对你们，尤其是易中海，很失望，所以让我出来参选一下。” 许大茂张嘴就来，说谎不花钱。 “可是，你参选了，我怎么办啊？”刘海中问道。 “这次啊，大概率是三大爷闫埠贵变成一大爷，我当二大爷，傻柱当三大爷。” “老闫能当一大爷？”刘海中有点难以置信。 “我和傻柱都是小年轻，肯定当不了一大爷，必须三大爷来啊！” “那我呢？” “你？你们当管事大爷都多少年了，也该换换新人了，是吧？” 刘海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他怀疑许大茂是为了让他和傻柱换房才有的这事。 可他去了中院和易中海竞争，也不是对手啊。 不对，不是和易中海竞争。 “你是说，中院的管事大爷让傻柱当？”刘海中问道。 “对啊，中院也就易中海和傻柱两个大男人，易中海当不了，肯定傻柱来啊。” “你说，我和傻柱把家换一换，能不能当上管事大爷？” “那肯定可以啊，易中海肯定当不了，还能让刘光福当不成？” 第204章 会不会又是许大茂安排的? 刘海中去商量着换房了，加钱都换，也不管易中海的对他得许诺了。 本来就在后院不得劲，这边有聋老太太一直坐在头顶，对面还有许大茂厂里厂外压制着他。 最近，许大茂说话，明显比他好使，这怎么能忍。 真不如去中院，房子大不说，易中海孤军奋战，贾家孤儿寡母，自己家有俩大小伙子，管理起来肯定更轻松一点。 而且还是一大爷，心里美滋滋！ 易中海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一大爷暂时还是他，和刘海中竞争，手拿把掐。 第二天，他班都没上，在上次遇到两个小伙的路口继续等，非得找到两人不可，这是他翻盘的希望。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又遇到了两人。 他赶忙上去抓住一人，两人还想反抗，被他一把按在了墙上。 “大爷，干嘛啊，我们无冤无仇的！”其中一个小伙都有了哭音。 易中海气喘吁吁的。 “你们别跑，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我问你们一件事。” “你说！能不能先松手？” 两人被按着，有点急了。 易中海没动。 “你们说看到两人栽赃一个小孩，讹了两百块钱，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 “你们知道被讹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就一个小孩，在这上学，不知道叫什么。”两人实话实说。 “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就是饿钱啊，很常见啊！” “快说，怎么回事！”易中海手上加了点力气。 两人疼得立即叫了出来，赶忙说了出来。 “就是那小孩捡了钱包，被当成小偷了，然后追家里，故意讹钱。” 易中海听完大喜，这下可抓住许大茂的把柄了。 “你们两个叫什么，住哪里？” “大爷，您要干嘛啊，我们可没干违法的事！” “你们要去派出所给我作证！” “不行啊，他们是一群人，被他们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你们怕什么，民j会保护你们的。” “大爷，算了吧，被他们敲了闷棍，受罪的还是我们，这事我们不掺和。” 易中海看有人走向这边，马上松开了手。 两人活动了一下，就想走。 易中海情急之下只能利诱。 “这样，你们帮我作证，我给你们五十块钱。” 两个小伙有点犹豫。 “六十！” “成交！” “但不能被那群人知道。”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可后来发现易中海没钱。 易中海有点尴尬，已经很久很久没感觉到缺钱的滋味了，可现在是真得没那么多钱，后天才发工资。 三人只能再约时间，到时候付钱，俩小伙才会去作证。 看着两人离去，易中海莫名的有点兴奋，他要把利益最大化才行。 经过思考，他觉得直接去翻案是利益最小的，钱和他没关系，大毛二毛顶多入狱，能牵扯出齐大发就不错了，也和许大茂还没关系。 想到这，他赶忙回四合院，找聋老太太商量。 聋老太太听完，也觉得有道理，这事只能作为锦上添花，让人产生怀疑的种子。 要在许大茂失信的时候，加一把火，用处最大。 所以诈捐的事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这两人会不会又是许大茂安排的？”聋老太太忽然问出了一个致命问题，所谓旁观者清，这一切太巧合了，怎么被易中海遇上了呢。 易中海也有所警觉，细想遇到两人的经过，确实有点蹊跷。 易中海赶忙又把内裤栽赃的事情说了一遍，惊出了聋老太太一身冷汗。 这是让易中海最爱的名声扫地啊，太毒了！ “那些碎片也不能留，赶紧烧掉，一了百了。” “不行啊，我怀疑有人一直看着呢，烧掉味道太大了。” “那就想办法拿我这里来，塞到我炕底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行，过会儿我多走两趟，送过来。” 两人说完这事，易中海就去调查那俩小青年了，如果真是许大茂安排的，那就要小心了。 说明许大茂已经知道他们在棒梗偷钱包的事情搞小动作了。 他按照两个小伙留的地址，打听到了两个小伙，然后又找来了徒弟，监视两人，看是否和驱蚊水车间的人有联系。 晚上，刘奶奶家的亲戚来了，求爷爷告奶奶，借走了十块钱，不过刘奶奶说大部分都还回去了，让亲戚愤恨不已。 他们就没听说过，捐款要还的。 当然，刘奶奶也没有多做解释。 这个时代，能给你捐款就不错了，几块钱、十几块钱都是恩情，何况是二百多。 易中海回来，正好看到亲戚走，赶忙又去找熟人去问问情况。 只要情况确定，就可以向许大茂发难了。 易中海在焦急地等待结果，夜不能寐，而秦淮茹则瞪大了眼睛，盯着傻柱家。 她就不信，傻柱晚上不去上厕所。 贾张氏已经受够了清汤寡水的日子，这几天一点荤腥都没有，她都瘦了。 只有失去才知道宝贵，她现在是无比怀念傻柱的盒饭。 “想拆散傻柱，那你得尽快，三个月一到，他俩圆了房，到时候有了孩子，你想拆也拆不开！” “听说他还要搬到后院去，和刘胖子换房，最好能给他搞黄了，换到后院，你更没机会了。” “这几天，你要是能上了傻柱的床，让这个冉老师捉到才好呢。” 贾张氏也不顾忌什么了，只要能留住傻柱就行。 秦淮茹听到这瞬间想到一个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傻柱往院外走去，赶忙出了门。 不过没去找傻柱，而是直接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一大妈在何雨水屋里住，冉秋叶开的门。 她看到秦淮茹，脸色很不好、 “贾梗妈妈，傻柱去厕所了，你找他再等会儿。” 秦淮茹眼泪已经下来了。 “不，我找你。” “什么事？”冉秋叶依然没有表情。 “我已经是傻柱的人了，我希望你能把傻柱还给我！反正你们俩还没圆房，求求你了。” 冉秋叶皱眉，不知道“是傻柱的人了”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几周前，在轧钢厂食堂的小仓库里，我已经和傻柱睡过了，不信你可以问傻柱。” 冉秋叶心中大惊，眼泪都快下来了。可娄晓娥告诉过她，遇到秦淮茹千万不能退缩，硬顶回去。 “我会问傻柱的！” 说完，冉秋叶就使劲关上了门。 秦淮茹心中冷笑，但面上依然抹着眼泪依依不舍地回了家。 冉秋叶在屋里看着秦淮茹离去，终于还是掉眼泪了。 第205章 你给傻柱下药了? 傻柱兴冲冲地从回到家里，虽然还没洞房，但夫妻有的好处，他都体验过了，像热恋一样。 可刚进屋就见冉秋叶在流泪，立即慌了。 “叶子，怎么了？你别哭了，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傻柱想去扶冉秋叶的肩膀，被躲开了。 冉秋叶又擦了擦眼泪。 “傻柱，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秦淮如做那种事了，就在食堂的小仓库！” 傻柱哪还不知道谁来过，看了贾家一眼，气到不行。 可面对冉秋叶的质问，还是点了点头。 冉秋叶眼泪流得更多，夺门而出，这个时候，只能去后院找娄晓娥。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屋里看得清清楚楚，对视了一眼。 “你是怎么做到的？”贾张氏很好奇。 “我就说傻柱把我睡了！” 贾张氏给秦淮茹竖起了大拇指，她等着傻柱过来找，可左等右等都不见傻柱出门。 傻柱想出，可看到门上的婚前协议又停住了。 周一吃饭的时候，许大茂就给他说过，天大的事，即使和冉秋叶吵架，也不能去贾家，去了就得离婚。 他是纠结再三，还是没敢冲出去。 冉秋叶敲开了许家的门，进去就抱住了娄晓娥。 娄晓娥和许母还在追剧呢，已经到最后几集了，剧情是贾宝玉刚结婚，林妹妹吐了血，两人哭得稀里哗啦。 冉秋叶和娄晓娥就这么莫名其妙抱在一起哭的伤心欲绝，把许大茂都看傻了。 冉秋叶过了一会儿也糊涂了，不明白娄晓娥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她也不哭了，看向娄晓娥，又看了看许母。 “没什么，你怎么了？”娄晓娥不能说追剧追的，只能反问。 冉秋叶又想起傻柱和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拉走娄晓娥，把事情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娄晓娥听完，立即喊来了许大茂，这事他肯定知道。 许大茂听完后直接乐了。 能不乐嘛，这事就是他办的，相当刺激。 “还记得我给种猪配的药吗？”许大茂问娄晓娥。 “记得啊！怎么了？”娄晓娥说道，可突然指着许大茂。 “你给傻柱下药了？” 许大茂点头。 “你怎么那么坏！”娄晓娥笑着打了许大茂几下。 冉秋叶不明白呢。 “这事不怪我啊！”许大茂给冉秋叶说道：“你知道，我和傻柱是死对头，你那时候还没说要嫁给傻柱呢。” “那天我把傻柱坑进了小仓库，提前给他吃了颗春药，然后又把秦淮茹坑进去了。” “给你说，就是头母猪进去，傻柱也忍不住。” “这事，傻柱还不知道呢，你别告诉他，就让他对你有愧疚，你大度点原谅他，他以后就对你更加百依百顺了。” 冉秋叶也不流泪了，她考虑得更多。 “可是秦淮如她怎么会那么做呢？” 许大茂不好让这事污了娄晓娥的耳朵，只在冉秋叶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 冉秋叶瞬间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许大茂伸出了手掌，比划了一下。 冉秋叶更惊讶了。 娄晓娥这傻姑娘还好奇。 “大茂，什么啊，不要瞒着我啊。” “秘密，不能乱说的，还是一个院子的，不好！” “告诉我嘛！” 许大茂无奈只能在娄晓娥耳边说了一句。 “等你看完《红楼梦》，我再给你找一部《花间提壶方大厨》给你看。” “真的？”娄晓娥惊喜道。 “明天就给带回来。” 娄晓娥也不问了，过会还要追剧呢。 许大茂看向冉秋叶。 “这事秦淮茹搞出来，就是故意破坏你俩关系的，别上当了，回去吧，明天还上班呢！” 冉秋叶点了点头，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秦淮茹还在窗户边上，就看着冉秋叶回家，不禁皱眉。 可想到冉秋叶去了许大茂家，就有点担心了。 她不知道许大茂给冉秋叶说了什么，也害怕许大茂乱说。 先看看情况吧。 冉秋叶回到家，傻柱立即就开始道歉。 “小叶，是我不好，都怪我，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有了，你原谅我吧！” 冉秋叶做到了凳子上。 “大茂都给我说了，他说不怪你，这次我原谅你，再有一次，我们立即离婚！” 傻柱大喜。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我全听你的！” 冉秋叶看着傻柱的憨样，想到他吃的是给种猪配得药，突然就笑了。 这一下让傻柱直接看傻了，直接抱住了冉秋叶，吓了后者一跳。 还好傻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秦淮茹的第一次捣乱就在许大茂的调和下平稳渡过。 秦淮茹站了很久，也没听到吵架声，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气得跺了跺脚。 这事没完！ …… 易中海很谨慎，派了徒弟过去，还要监视那两个小青年两天。 如果这两人是许大茂安排的，在和他会面之前，肯定要和别人联系。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带去派出所了。 不过，从刘奶奶亲戚那得到的消息是好的。 只借出十块钱，还说钱已经还回去了，他可没收到，那就是许大茂收到了。 这诈捐的罪名算事做实了。 到时候，只要让他们三家把钱拿出来就行了。 拿不出，许大茂就别想抵赖了！ 许大茂肯定要抵赖的，这谁都知道，他正码字呢，王大军跑来了。 那叫一个精神气爽，早把杨丽梅忘脑后了。 他都憋了一天了，见到许大茂，真是不吐不快。 “许哥，那滋味真是不同凡响啊！我是真的见识到了！” “这东西千万别多用，短命，她为什么是寡妇，这下明白了吧？” “明白，多来几次，我肯定也受不了！” “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啊。” “许哥，你相信我，绝对不乱说。” “对了，最近形势不明朗，在乡下的事，该断则断，别被抓了典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许哥消息挺灵的啊！” 王大军仿佛早有准备。 “不瞒许哥，家里都联系好了，不行就下乡去，或者到地方混两年再回来，我这小透明，没人在乎的。” 这就官宦人家的好处，许大茂很感慨。 “行，要是真走了，我给你送行，不过你得把我的事干好了。” “放心，记着呢！”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事，我想整整保卫科的张大力，你有没有路子？” 第206章 不想挨揍就赶紧信! 王大军很警觉，在他得认知里，许大茂和张大力是一伙的，都是李怀德的心腹。 他和许大茂相处，绝对的是私人关系。 “许哥，这张大力……” 许大茂也没瞒着。 “张大力这个保卫科长干了那么多年，手下都是他的心腹，几百人拿着枪呢，权力太大了，已经很多人对他有意见了，将来对我也是个威胁。” “我想安插人进去，一直没机会，所以得整整他，分点权力出来。” 王大军明白，这操作在官场不少见。 “那李怀德会不会对你有意见？” “所以才让动手，我不能出手。” 许大茂看王大军的样子，明白这货也不知道怎么办。 “张大力这家伙能力不行，如果不是靠着李怀德的关系，早被人换了，所以搞他一定要先离间他和李怀德的关系，然后在厂里搞几件办不了的案件，就行了。” “许哥，你想我怎么办？” 王大军顿时有点犯难。 许大茂靠近了小声说道：“你想办法把秦淮茹介绍给他，其他都不用你管了！” “就那么简单？” “对，就那么简单！秦淮茹也是刚做这事不久，第一个客户就是李厂长，你是第二个，李厂长如果知道张大力也上了，心里会不舒服的，明白了吧？” 王大军点头，不是绿帽子，胜似绿帽子。 “办好之后，我送你一份大礼。” “许哥，这不见外了吗，什么大礼啊？” “等你办成了再说！” 介绍给张大力说得轻松，但也有难度。 作为不同阵营的，直接说，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搞不好还会抓王大军。 许大茂面授机宜，什么制造偶遇，激将加美人计，让王大军大呼佩服。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许大茂在轧钢厂公然收礼，而且都快堆满办公室了，居然没人管，你说气人不气人。 不仅在轧钢厂，四合院也堆满了。 有些礼物，比如野猪，野鹿、山羊之类，不适合送往轧钢厂的，就只能送到四合院。 许大茂说得很清楚，今年做媒不收礼，收礼只收土特产。 咱主打的就是一个节俭。 至于他们送了土特产，但是不节俭之事，许大茂就没办法了。 三十六对，就是七十二份礼物，许大茂象征性的收了一头小野猪，半片野鹿、半片山羊，剩下的全送到轧钢厂食堂了。 美其名曰，相亲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也要感谢轧钢厂各位领导以及全体职工。 所有的山货全都被做成菜，晚上下班，全体职工凭票打菜，食堂象征性收点加工费。 这一操作，受到了厂领导和全体职工的集体赞誉。 许大茂的威望进一步提高的同时，明天的集体婚礼和文艺演出的热度再上一个层次。 当然，傻柱那一帮人被累成了狗，这点小瑕疵就不值一提了。 关于他们的彩礼、嫁妆之类，许大茂也给他们开了个小会，新人新气象，这种封建残余咱就不搞了。 新媳妇在家待三天，全都来轧钢厂当临时工，就挺好。 36个职位嘛，许大茂早留好了。 这下所有人都没了意见，同时觉得送的谢媒礼太少了。 夫妻俩，嫁过来就是双职工家庭，到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部分农村来的，到城里都是当奶妈，生育工具的，之后最多打打零工，受到婆家的歧视很常见，所以嫁妆就是给的尽量多，别人闺女受欺负。 这下没这个烦恼了。 男方也差不多，担心农村户口、担心家里又多了张嘴。 这下也没有了，皆大欢喜。 三十六对新人都很和谐吗，也不对。 小丽和矬子这六天就打了两回，都以矬子的惨败而收场。 第一次是因为小丽骂人，矬子没上，第二次是有人给小丽吹口哨，矬子上晚了。 许大茂看着鼻青脸肿的矬子，又看了看脸上有道抓痕的小丽，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问问你俩，这婚还结不结了！” ”不结了，还来得及，等明年再给你们找！” “哥，结，肯定结！证都扯完了。”矬子赶忙举手，他算明白了，小丽就是个急性子，这种事必须积极。 “大茂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小丽赶忙抱着许大茂的胳膊，开始装淑女。 “不是故意的都打成这个样，故意的还不得残废，也不是不让你打，你打人也不分时候，明天婚礼，矬子怎么见人，以后还怎么见那帮小兄弟！” 矬子仿佛找到了知音。 “哥，还是你懂我啊！” 许大茂掏出一盒云南白药喷剂，递给小丽。 “三个小时喷一次，你负责，明天消不了肿就别来轧钢厂了，直接回家吧！” “哦！”小丽接过了喷剂，有点委屈。 “行了，以后没有正当理由不准动手，最多一个月打一次，而且不能打脸！听到没？” 小丽噘着嘴点了点头。 许大茂又看向矬子。 “小丽这叫婚前恐慌症，等结完婚，有了孩子就好了！” “哥，你没骗我吧？”矬子有点不信。 “不想挨揍就赶紧信！” “那我信！” 赶走两人，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 幸亏只有这一对有点摩擦，其他小兄弟对媳妇，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有矛盾也不会现在爆发，爆发也无所谓，所有的姑娘都见过娄晓娥了，几句大嫂下来，小兄弟们就明白，人家已经有靠山了。 自己大哥给媳妇洗裤衩子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有矛盾吧！ 许大茂还要监督明天演出台子的搭建，座位排序，婚礼流程等等，反正很忙。 主持的工作交给了候光亮和于海棠两个主播，在几万人面前主持，两人顿感亚历山大。 周日集体婚礼，文艺演出的消息也已经放出去了，又给许大茂带来了不少积分。最终商定的是一名职工可以带个家属，自带凳子。 厂领导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纺织厂、机床厂、甚至是邮票厂、自来水厂都过来询问。 第一是那么好的事情，怎么没邀请他们，第二是可不可以商量在他们的地盘来一场。 李怀德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只能临时扩大邀约名单，又给许大茂增加了不少压力。 至于去他们那演出的事，这是许大茂早就预料到的，可你个邮票厂就几十人，凑什么热闹。 欲情故纵，许大茂只能假意商量，然后偷偷答应了几个大厂。 当然，也有直接联系音乐学院的，可一听说，许大茂已经预定了二十场了，赶忙又去红星轧钢厂。 自此，许大茂的名气算是传出去了！ 第207章 陈大嫂来袭 许大茂在轧钢厂很风光，可有人觉得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经过一天多的监视，易中海确定两个小伙子不是许大茂安排的人，两人就是个街溜子，除了到处晃荡，接触的人也都是街溜子，和轧钢厂根本不搭边。 另外，他还从刘奶奶亲戚家那边再三确认，刘奶奶已经把钱还回去了。 他赶忙把两个消息带给了聋老太太。 可聋老太太现在犹豫了。 下午的时候，傻柱和刘海中已经完成了换房，冉秋叶和娄晓娥的关系不用说了。 如果她朝许大茂发难，那就是得罪娄晓娥，冉秋叶和傻柱肯定和她疏远。 再者是许大茂的势头，她很清楚，除非犯了大错，压是压不住了。 “中海，要不算了吧！” 易中海盯着聋老太太，有点不明白。 “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做完，你和许大茂就是死仇了。” “即使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呢，许大茂把钱吐出来，把钱还给你，最多再罚点钱，然后呢？” “除非你能找到他是坑棒梗的幕后主使，把他从现在的职位上撸下来，否则，让他缓过来，会一直盯着你，你能受得了吗？” 易中海顿时后背发凉，他只想到压一压许大茂，抓着许大茂一个把柄，别让他在秦淮茹的事上捣乱。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易中海纠结之时，他的一个徒弟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易中海大喜，赶忙小跑了出去。 此时，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进了四合院，正是三合村的陈大嫂（详见29章） 院中的不少大妈也都凑了过来。 “你来找谁的？”三大妈直接问道。 “我来找许大茂的！他是住这里吧？” “对对，就在后院，你是他什么人啊？找他有什么事啊？” 陈大嫂有点娇羞。 “我和他在乡下放电影时认识的，我是想找他有点事！” 这一幕让善于八卦的三大妈十分确定，这里面肯定有事！ 不等她再问，易中海从中院出来了。 “我是这个院的管事大爷，许大茂就是我们院的，你跟我过来吧！” 陈大嫂以为管事大爷是很大的官，和三大妈歉意地笑了一下，跟了过去。 几人没去后院，而是拐进了易中海家。 陈大嫂以为这就是许大茂家，就跟了进去，可看到屋里的陈设，根本不像有媳妇的人住的，立即有点害怕了。 “这不是许大茂家吧？” 易中海笑着说道：“坐吧，这是我家，许大茂要到五点半之后才能回来，你在这我等着就行，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陈大嫂有点扭捏，也不敢坐。 “领导，您问吧！” 易中海示意两个徒弟出去，守在门口，这下陈大嫂更紧张了。 “听说你和许大茂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的。” 陈大嫂赶忙否定。 “没有，没有，这都是传言，不是真的！” 听陈大嫂那么说，易中海心里就有数了，八成是真的。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这次来，想让许大茂怎么帮你？” “听说他给好多人相了亲，他本事大，看能不能也帮我找一个。实在不行，给我找个工作也行。” 易中海看了看她，虽然姿色还不错，可是乡下过来的，又带着两个孩子，这两项都有点难。 “你知不知道，他媳妇就在家呢，而且还怀着孕，你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给许大茂带来不好的影响？” 陈大嫂看着有点胆怯，这个时候上门确实不好。 易中海继续说道：“现在的许大茂可不得了，已经是轧钢厂的宣传科长了。有权有势，你把他惹急了，像你这样没背景的，给你使绊子很轻松的，贸然上门是很不明智的！” 陈大嫂听完都想哭了。 “领导，我也不想来，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村里的日子太苦了！我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真得太难了。” “这事，其实我也可以帮你，也是帮许大茂。” 易中海很精明，先大棒再给希望，玩得贼溜，而且时刻不忘站在道德制高点。 陈大嫂有点小激动。 “领导，我知道我来有点鲁莽，只要你能帮我，我都行。” 易中海点了点头。 “行，只要你听我的，不能保证你找到对象和工作，但是让许大茂拿点钱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你能拿些钱回去好好过日子，许大茂的生活也不受影响，对双方都好，你说是不是？” 陈大嫂赶忙答应，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易中海亲自送了出来，并且让徒弟去安排了住宿。然后又连夜安排人去确认陈大嫂的信息。 回来的易中海大喜，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听完也来了精神。 许大茂在外面乱搞，她也是知道的，唯独娄晓娥不相信而已。 现在有了这个把柄，加上诈捐，拿捏许大茂还不是轻轻松松。看以后许大茂还怎么在他们面前跳。 晚上，许大茂回来得有点迟，一脑门的事。 可他刚进中院就被易中海拦下了。 后者有点迫不及待。 “易中海，没事赶紧一边去，爷不想搭理你！”许大茂很不耐烦。 “许大茂，你最好客气一点！” “呦，你是吃什么牌子的春药了，支棱起来了？” “许大茂，你以为你在乡下乱搞的事没人知道，我告诉你，今天下午就有人来找了，被我拦下了，你最好识相点！” 许大茂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 “识尼玛比，赶紧滚。” 要不是还推着自行车，他真想上去再来几个。 声音清脆悦耳，把易中海都扇傻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许大茂还这样硬气。 “老逼登，你tmd再乱跳，我搞死你！” 说完，许大茂就推着车子进了后院。 易中海捂住脸，对着许大茂就吼了出来。 “许大茂，我看你还能蹦多久！” 不过，许大茂一点搭理他得意思都没有，直接进了屋。 大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吼声，纷纷出来观看。 易中海也没解释，跟着去了后院，许大茂一点和谈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得硬碰硬了，必须找聋老太太商量一下。 不过，先看看你回家怎么应付！ 第208章 诚实可靠小郎君 院子里的人知道是许大茂回来了，纷纷出屋，想要凑凑热闹。 下午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经过三大妈的加工早就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许大茂在外面有个相好，带着孩子过来讨债的，俩孩子都五六岁了，那眼睛，那脸型，都不用做亲子鉴定，肯定是许大茂的种。 幸亏被一大爷拦下了，这才没去许家逼宫，否则会打出狗脑子。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许母和娄晓娥出来遛弯，也听到了。 于是，许大茂刚进屋就感受到了两股杀气。 娄晓娥和许母没追剧，都坐在桌旁瞪着他，看似等了好久了。 “你们怎么了？”许大茂奇怪道。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还乱搞！都找来了，知不知道？” 许母这时候必须站娄晓娥这边，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 许大茂撇了撇嘴，那是前身的干出来的，关他鸟事。 承认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承认的。 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又改变了说辞。 “妈，媳妇，这事很复杂！” “你对得起晓娥吗，有什么复杂的，你赶紧说清楚！”许母拍了桌子。 “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在外面有几个，什么时候的事，全都交代了！” 见娄晓娥要流泪，许大茂赶忙指了指外面，摇了摇头。 娄晓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当即明白了，许大茂这是讲给外面的人听的。 “这个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挺好吗？” “你说过去了就过去了吗，许大茂，晓娥哪点不好了，你竟然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你过来跪下！好好道歉！” 许母也有点明白，假装生气地走出屋子，看到围观的人立即火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的，赶紧一边去！” “大茂他妈，没事吧，千万别让晓娥气坏了身子，身体重要啊。” “大茂千万不能承认啊。” “什么承认不承认的，根本没有的事，你们别听那些长舌妇嚼舌头！”许母瞪了后面的三大妈一眼。 三大妈有点心虚，可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二大妈和贾张氏都有参与。 正看笑话的易中海哼了一声，去了聋老太太那里。 其他人也赶忙散去。 屋里，许大茂嘿嘿笑了，问了一声。 “陈大嫂没来家里啊？” “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就是乡下一个大姐，过来参加婚礼的，拜托演一出戏。” 许大茂坐到娄晓娥身旁继续说道：“最近易中海一直想找我麻烦，我怕他找不到把柄，就主动给他送一个，帮助老年人嘛，人人有责。”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干嘛要弄这个？”娄晓娥不明白。 “易中海年龄那么大了，一直提倡尊老爱幼，咱不能让他太累着！” “你就不能找个好的理由吗？” “没办法，你老公太优秀太完美，人送外号，诚实可靠小郎君，确实不太好找缺点！” “竟胡扯！” 娄晓娥拍了许大茂一下，不是出轨就好，她现在是无依无靠，只有许大茂一个人了。 聋老太太这边，易中海向她展示了红肿的脸颊。 “许大茂一点谈的意思都没有，老太太，你看我们怎么办？” 聋老太太用拐杖戳了一下地面。 “你糊涂，你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找许大茂呢，他有了戒备，有了方向，明天就会找人处理这事，等她找到人了，威逼利诱下，还有你什么事？” “老太太，我也没想到许大茂那么强硬，居然一点都不怕！” “他媳妇怀着孕呢，大家又都看着呢，你随便一句话，是你，你能承认吗？” 聋老太太有点恨铁不成钢。 “确实是我心急了一点，老太太，还得你出出主意。”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直接举报许大茂，把这些证据全部交给保卫科或者派出所，让他们去办。” 易中海摇了摇头。 “保卫科张大力肯定会先许大茂通气的，张所长也不一定会严查，而且还很有可能把事情捂起来。” 聋老太太明白，许大茂确实有这个能量。 “那就只能第二个选择了，尽快，把事情搞大，不能给许大茂反应的时间，让他们没办法捂住。” 易中海有点犹豫。 “可是，这样，我们什么利益都得不到了！” “中海，你清醒一点，这个时候，还要什么利益，把许大茂搞下去才最重要，否则，等他明天忙完，腾出时间收拾你，你就真完了。” “那几百块钱捐款不是钱吗，以后许大茂就在院子里就抬不起头了，轧钢厂的职位也会被一撸到底，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是，明天晚上就开全院大会，看他有什么话说！” 易中海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许大茂从高空摔落了，连夜安排人转移陈大嫂，肯定不能让许大茂找到。 一夜无话，许大茂起了个大早就前往了轧钢厂。 还有一上午时间，他必须要把集体婚礼和文艺演出的事都准备好。 还有部分嘉宾会在中午前过来，他肯定不能错过这个扩展人脉的机会。 当然，这不是重点，他不能让易中海看到他和娄晓娥还琴瑟和鸣的样子。 轧钢厂比任何一天都要要热闹。 保卫科和宣传科全体出动，维护轧钢厂的安全和活动的顺利进行。 三十六对新人在双方亲人的陪同下，从昨晚就开始准备了，轧钢厂还特意准备了几个会议室，供他们休息。 许大茂刚来，所有人都凑了上来，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听我说，新时代新形势，封建糟粕那些咱就别想了。” “今天上午的安排这样的，首先是拍照，按照顺序，一家六张，挨个来，怎么拍，摄影师会告诉你们的，十点之前一定要完成。” “第二项，所有新人到会议室彩排，把语录再温习最后一遍。然后等着吃中午饭就行了。” “文艺演出两点开始，一点半双方父母先上台，然后新郎背着新娘上台，感谢伟人、感谢父母、然后感谢厂领导，最后厂领导证婚，礼就成了。” “然后去嘉宾席等着看演出就行了。明白了吧？” 见众人点头，许大茂拍了拍手。 “行了，再给大家五分钟时间，收拾一下，先去台子那边拍照。” 这边交给了陈平等人，许大茂紧接着去了轧钢厂门口，演出的队伍也该来了。 第209章 文艺汇演(上) 这个时代的明星还没那么矫情，几辆卡车挤一挤就过来了。 干活包括阿诗玛都是亲力亲为，没点架子。 服装按照许大茂的要求，统一换成了工人的靛蓝色工装，相当朴素，相当亲切。 杨厂长和李怀德也都来到办公楼下，搞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很低调。 许大茂把众人引进休息室就不管了，由宣传部专人对接。 杨厂长等人也明白，不能过多打扰，简单聊了几句就忙自己的事了，他们也得接待其他厂的领导。 许大茂也闲不住，那么大场面，不找点事就亏了。 想了又想，只能在舞台上有点创新了，给大家一点震撼也不错。 正当他准备泡泡水的时候，有人报告，居然有人闹事。 他急忙把活交给其他人，赶往舞台。 虽然文艺演出在下午，但还是有很多人很早就过来占座了，在后面看哪有在前面看过瘾。 其中就包括贾张氏和棒梗。 他们来到之后，找了个好地方放下凳子，然后就发现台上有人照相，一波拍完，就是第二波，几乎没停过。 夫妻照、合家欢，一家六张的份额，不管怎么拍都够分了。 贾张氏立即来了兴趣，上去攀谈，一问之下，居然是免费的。 这可是大便宜。 紧接着她就拉着棒梗去排队了，准确的来说是插队。 她拉着摄影师就要给她们家拍两张，反正就是她和棒梗两个人，也快！ 摄影师开始以为是新人的亲属，可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冒名顶替的。 于是，耐心解释了一下，说是专门给结婚的人拍的。 结果解释完，贾张氏还有理了，她们也是工人家属，反正就一张，也耽误不了时间。 胶卷那都是有数的，摄影师怎么可能愿意。 贾张氏被拒绝之后就急了，不仅去捂摄像头，还推了摄影师一把，浪费了两张胶卷。 这种无赖，把众人都看傻了。 摄影师也不惯着，直接让贾张氏赔钱。 贾张氏嗤之以鼻，免费的，要什么钱！ 双方对峙，也没人动手，贾张氏就更嚣张了！直到见到许大茂往这边走。 她想拉着棒梗逃走，立即被人围住了。 许大茂上了台，众人让出一条路。 “大茂，你说这什么事啊，拍得好好的，这老太婆非得让我给她拍。” 摄影师立即过来叫苦。 “曲师傅，您别说了，我来处理！”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想上手，可又忍住了，影响不好。 “你闹事是吧？” “许大茂，你要干嘛，拍照是免费的，我也是轧钢厂家属，凭什么不能给我拍？” 许大茂笑了。 “拍可以啊，是你改嫁啊，还是秦淮茹改嫁啊？说清楚了！” 不等贾张氏回答，观众们就开始接话了。 “肯定是秦淮如啊，这老婆子又懒又馋，谁会娶她啊！” “傻柱不是娶了红星小学的冉老师吗，谁娶秦淮茹啊？” “要不你要了吧？” “嘿，我要也行啊，那肯定不能带这死老太婆！” 这里很多都是单身汉，说着说着就有点没边了！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知道许大茂在这，没她的好，拉着棒梗就要走。 “哎哎，你别走，你浪费了我两张胶卷，先把钱给了！”曲师傅立即喊道。 贾张氏听说要赔钱，走得更急了。 许大茂也没让人追。 “行了行了，她不赔钱就算了，过会儿找秦淮茹要，还要罚钱，保卫科的，把这俩人赶出厂去，下午也不准放进来！” 贾张氏立即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许大茂。 找秦淮茹赔钱无所谓，可不然她看演出，那不行。 “许大茂，免费的，凭什么要罚钱？” 许大茂给保卫科摆了摆手，保卫科明白，立即架起贾张氏就往外面走。 贾张氏这下真害怕了。 “我交，我交还不行吗？” 可她的话不管用，保卫科的步伐都没停。 这时，秦淮茹也从食堂那边跑了回来，看到婆婆和儿子被让往外赶，拦也拦不住，也慌了。 她赶忙跑到许大茂身旁。 “大茂，求求你了，我们赔钱，别赶我婆婆走！” 许大茂当着大家的面也不能为难她们，问了曲师傅几句才说道：“一块六毛钱，赶紧交了！记住，她们再闹事，你也一起出去吧。” 秦淮茹一阵肉疼，拍一张照片四毛或者八毛，交了钱，还没照片，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可没时间和他们磨，当着她的面，喊来在舞台周边巡逻的保卫科，严重警告，之后，所有闹事的人，视为扰乱轧钢厂的生产大计，全部带走关押。 贾张氏听完，吓出了一脑门汗。 对她，许大茂算是手下留情了。 许大茂才没时间给她干耗，又安排人去找一百个五六岁的男孩、女孩当花童。再找五十个十岁以上的小孩当助演。 这都是临时来的主意，没办法不着急。 当然，以许大茂现在的号召力，很容易办成，从早来的这群人里就能找不少，大家也都很给面子。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进厂的人越来越多，舞台也被围得水泄不通。 张大力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求助许大茂。 许大茂临时征调驱蚊水车间的二百多个小兄弟过来，维护现场秩序。 为了进一步保障演出的顺利，他还打电话找尚局长，借点人过来，只不过这点好意，尚局长婉拒了，倒是帮忙找了四周派出所的人过来帮忙。 之后就是吃饭，最后一次临检。 傻柱做好表演嘉宾和领导们的饭菜后，急忙和冉秋叶会和，然后就是一通抱怨。 他明显感觉自己被许大茂当驴使了。 平时也就算了，结婚当天还这样，就有点过分了。 可惜现在也找不到许大茂。 他们俩也要上台，而且是最后一个出场，也要提前准备准备。 楚权夫妻和许富贵也来了，吃过饭都被安排进了嘉宾席，同新人父母坐在一起。 许大茂和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这段时间是其他厂领导来得高峰期，他被点名过去接待。 一辆又一辆绿色吉普停在了办公楼前，下来的人都被许大茂引进了办公楼会议室，找杨厂长和李怀德。 不过，所有人听到许大茂的自我介绍后，都不免多看几眼，有的还做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你就是许大茂啊！” 之后的一些交易就不足与外人道了。 第210章 文艺演出(下) 时间来到下午一点半，现场是人山人海、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许大茂发出了信号，数十挂鞭炮同时点燃，场面之壮观，引起惊呼一片。 炮声渐熄，欢乐的音乐响起。 一百名小屁孩身披小红花，缓缓走上了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每个人嘴里都鼓鼓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 小孩是很好哄的，可也是最难控制的。 他们一上台，许大茂就知道要糟！ 有几个小屁孩看到台下的家长，立即就跑了过去，下不去，就站在边上打招呼显摆身上的红花和手上的玩具，还有嘴里的奶糖。 这一举动，勾搭了更多的小孩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 完全忘记了上场前许大茂的叮嘱，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 答应的奶糖估计也省不下！ 许大茂刚开始的设想，两排小朋友留出一个通道，对着中间一起吹泡泡，再有大一点的孩子给新人撒红纸屑，算是亮片了，新人从泡泡中间走上台，制造一点浪漫效果，这下只能撒碎纸了。 还好这群小屁孩没忘记有活要干，纷纷掏出小铁圈，开始对着台下的观众吹起来。 一百个小朋友，一次就有好几百个泡泡飘起来，也惊得观众们连连惊呼。 很多人都猜到这东西是许大茂的杰作，因为嘉宾席的娄晓娥也玩得不亦乐乎。 既然不能控制，就任由小孩们胡闹吧。 许大茂给了于莉一个手势。 后者作为主持兼司仪，立即会意。 “有请新人上台！” 台下的观众也不看小盆友了，赶忙送上掌声。 齐大发夫妻带着红花，顶着满身的红纸屑，走上了台，然后是第二对，第三对，直到傻柱和冉秋叶上台，拍手叫好声达到了顶峰。 冉秋叶有点害羞，傻柱则恬不知耻地和台下人打着招呼。 工友们立即起哄起来，有人还想找秦淮茹，可发现人群中只有贾张氏和棒梗。 三十七对夫妻站定后，于莉接着喊道：“有请双方父母上场！” 嘉宾席呼啦站起了一堆，纷纷往台上走。 傻柱有点麻瓜了，这环节他还不知道呢，何大清还在保定呢。 “怎么办？”傻柱满脸难看地看着冉秋叶，后者指了指台下。 傻柱顺着冉秋叶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何雨水正把一大妈往台上推呢，一大妈还有点不愿意。 傻柱赶忙跑了过去，架着一大妈就往台上走。 “傻柱，这不合适！”一大妈还是不同意。 “没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你就是我亲妈！”傻柱觉得特合适。 “傻柱，你这是现场认妈啊？” 这一幕自然被很多人看到，立即有人开始调侃，引起哄笑一片。 傻柱也光棍。 “哎，认好几天了，怎么样，我妈特好，要不一起过来，给我当个弟弟！不嫌少啊，你们都来！” 这一幕，可羡慕死了人群中易中海，他要是不离婚，坐在另一个椅子上的就是他了，可说这些都晚了。 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包括许大茂都没意外，这是一大妈应得的，只不过何大清这个老色胚来了之后，会不会追一大妈，就不好说了。 冉秋叶的父母也了解一大妈的事情，对她是佩服不已，主动让了座，相当客气。 人都上台了，婚礼就简单了，拿着结婚证背语录、拜父母、拜全体职工。 仪式还进行着呢，杨厂长和李怀德收到了消息，起身拉着许大茂就往厂门口走。 许大茂知道又来大人物了，赶忙把证婚人的任务交给了街道王主任，就跟着去了。 到了门口，果不其然，大领导和孙政委两人一起来了，正聊着天呢。 “首长，您们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失礼了失礼了。” 刘大领导和孙保国都笑了笑。 “听说你们搞了一个活动，闹得还挺大，我们过来瞧瞧！” 杨厂长有点不好意思。 “就是厂里三十多为小年轻集体婚礼，然后是音乐学院的一个小演出，哪好意思惊动您们啊！” “行了，不要惊动其他人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还没开始吧？” “没呢，没呢，现在是集体婚礼，两点才开始正式演出。” 一行人都往会场走，但两位领导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许大茂身上。 “我记得你，你还给我放过电影呢！”刘大领导首先说道。 “是是，首长，您记性真好。” “不错，听说你进步得很快，从一个放映员已经到宣传科科长了，今天居然搞了那么大阵仗，看来还是很有能力的。” 这个时候，许大茂可不惬他了。 “全靠李厂长栽培，我就是仗着轧钢厂的名声，得到了一些便利，您见笑了！” 听完这话，刘大领导有点皱眉，孙保国和李怀德都很得意，许大茂说得很明白了，他是李怀德的人。 “小许啊，这个演出你是怎么想的？”孙保国插话道。 “首长，我是这样想的，三十七对新人，就要办三十七场婚礼，不管是吃饭还是其他花销，都是一种浪费，我就想响应国家号召，节约嘛，结婚，看看演出就挺好，还新颖。” “音乐学院准备了一些新节目，准备在国庆的时候献礼，这肯定要试演的，我就争取过来，一方面给咱工人鼓劲，丰富一下咱工人的业余生活，另一方面还能把婚礼办得漂亮，不浪费，一举三得。” 孙宝国点了点头。 “小许说得很好，敢想敢干，把你放在宣传口看来是很正确的。” “首长，您可能不知道，咱厂新建的这个驱蚊水车间也是许大茂一手促成的。”李怀德这个时候锦上添花的说道。 “哦！”孙宝国和刘大领导都惊讶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赶忙谦虚一下。 “就是得到一个小配方，给国家建设做一点贡献，都是我应该做的，也离不开李厂长和杨厂长的支持！” “这可不是小贡献，自从那个虎标万金油逃到海外后，这个蚊虫问题困扰国人都有十年了吧？”刘大领导有点感慨。 “是啊，这东西好啊，我已经见过了，味道不是很浓烈，有点万金油的意思，小许的思想觉悟很高啊！” 孙保国给于了许大茂充分地肯定。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会场。 证婚仪式看起来已经基本结束了，新人已经下场了。 台上是大孩子抓小孩子的，引起一片哄闹。 两个首长看了看现场，以及“四九城工会文工团慰问文艺演出”的条幅，很满意。 其他领导想要过来打招呼，都被领导的秘书上前制止了，一群人重新落座，文艺演出也要正式开始了！ 第211章 大反派之一出现 许大茂没和领导们坐在一起，说是要统筹全局，防止意外发生，实际上是坐到了娄晓娥身旁，卿卿我我去了。 一阵激昂的音乐之后，文艺演出正式开始。 首先就是万年不变的经典大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工人嘛，就爱这一口。 也是李怀德亲定的表演曲目。 歌曲唱罢，就是上官云的《我和我的祖国》。 歌手还没上台，四个小伙，端着小盆来到了舞台的两侧，后面还各跟着一个小伙，拿着扇子提着热水壶。 众人都没太在意，以为是给领导倒水的呢。 前奏刚起，小伙子们将热水全都倒进了盆里，顿时涌出成片的白雾，非常神奇，然后这些白雾就被几人扇到了舞台中间，让舞台宛如仙境。 上官云也慌乱了一下，立即恢复了镇定，开始表演起来。 可下面的工友们不淡定了，要不是这八个小伙子大家都认识，要不是他们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搞事，他们早就大呼仙术了。 歌是好歌，大气磅礴，配上这炸裂的开场云雾特效，效果那是杠杠的。 摄影师曲师傅也不爱惜胶卷了，开始疯狂拍摄，找各种角度。 相对于其他观众，厂领导们就淡定多了，毕竟大多数都是经历过战场的，就是不知道，那呼呼冒烟的盆是怎么回事！ 过会得问问，也是一个谈资。 舞台后面，黎院长和几个音乐家感慨连连。 “没想到许大茂在舞台设计上也是一把好手啊！” “宣传科长嘛，肯定有两把刷子，就是这唱歌太难听了点！” …… 一曲唱罢，观众们立即献上了热烈的掌声， 上官云唱完就该阿诗玛上了，之前的《军港之夜》被毙了，只能又找了一个《爱我中华》，只不过歌词不是五十六个民族，而是五十五个。（1979确定的56个） 歌曲配上阿诗玛的少数民族经典造型，简直太合适了。 阿诗玛刚上台，就引起了惊呼声一片，同时上台的还有两个举着大圈的男人。 音乐刚起，两人立即在台上跑了一圈，无数的泡泡从圈里冲出，让整个舞台成为泡泡的海洋。 观众们哪见过这阵势，尤其是女人和小孩，眼里都是小星星。 刚才婚礼上小孩子玩的，那还真是小孩子玩的，和这个根本没得比！ 舞台周边，那群被家长抱在怀里的小孩，都觉得手里的玩具不香了，纷纷挣脱家长，去舞台边上捉泡泡。 阳光下，这五彩斑斓的泡泡配上阿诗玛惊世的容颜，舞台效果又炸裂了一回。 现场的气氛瞬间到了高潮！ 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快的音乐声中。 就当大家满脸热切盯着舞台的时候，三个陌生人拿着特殊的证件，来到了现场。 三人看了一半就走了，保卫科以为又是什么领导呢，也没敢拦着。 消息汇报到了许大茂这里，他也没太在意，反正大领导和孙保国都在这呢，个子比他高。 一个又一个节目上台，连唱两个小时的歌曲也容易产生审美疲劳。 黎院长之前就建议找些相声、曲艺名家，不过都被许大茂拒绝了。 在许大茂看来，这群人都是小众，有太多的封建残余，今后重点打击的对象，他能力有限，就不掺和了。 节目中间增加了一些大众的舞蹈和武术表演，算是调味剂了。 整整两个小时，演出很成功，所有参与者都很尽兴。 各位领导对几首新歌也高度赞扬，尤其是大领导和孙保国，说是要向上面推送推送，算是意外之喜了。 而那些厂长、书记想把演出团，拉到自己厂演出的愿望更加强烈了，尤其是那烟雾和泡泡表演，必须伺候上。 一群人缠着杨厂长和李怀德，不说李怀德请来的五十人，还有一些他得罪不起的，都不好你那个。 这种情况，李怀德也不想着找阿诗玛等人吃饭了，影响不好。 他和杨厂长一起把人推给了黎院长，黎院长又推给了许大茂。 不算不知道，八十多家，一个星期两场，也要忙活到年底。 而这样的演出，各厂还想一年来上好几次，这不难为人嘛。 许大茂也头疼，先答应了一遍，具体行程等制定好了再挨个通知。 大家都懂，就是一个顺序问题了，到时候不满意再找过来呗。 许大茂送走了各厂领导，又送走了演出团，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闲是不可能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深刻地觉得，外面浪起来才过瘾。 要抓紧时间把四合院整合了，其中最大毒瘤易中海必须抓紧时间解决。 演出期间来轧钢厂的三个陌生人，此时进入了一栋别墅，正是现代版许敬宗，着名大阴人闶升的住宅。 闶升此时还是个边缘人，没有掌握实权，不过已经有消息，他要作为顾问进驻大风小组。 此时他手里就拿着一份资料，正是许大茂的介绍，看了好几遍，直呼过瘾。 闶升可谓升级版许大茂plus，那干的缺德事，简直罄竹难书，被称为混迹于党内长达半个世纪的阴谋家、投机家和政治恶棍！ 其工于趋炎附势、善于见风使舵、惯造冤假错案、擅长乱中获利的“精湛”技艺成为我党历史上一个令人闻之色变、见之惊悸的政治幽灵。 最终审判时，名字位列第三位，可见其重要性！ 关键这货命好，嚣张了十年，还有半年要清算的时候，快八十的他自己去见阎王了，算是寿终正寝。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还发了讣告，称其为一个被誉为“无产阶级革命家”、“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和“光荣的反修战士”，讽刺不讽刺！ 部下把调查的一些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闶升听完点了点头。 “这是个人才啊，小小年纪，虽然没干出什么大政绩，但我很欣赏他。” “你们也多关注一下他，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 易中海看完演出就回了家，他先找到刘海中和闫埠贵，把开全院大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理由是院内一些不好的传闻，为了不扩大影响，要让许大茂澄清一下。 刘海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闫埠贵就有点怀疑了，你易中海什么时候对许大茂那么好了。 陈大嫂可是被易中海的徒弟带走的，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易中海简单给他说一声就去街道办了，把院里有人诈捐，而且高达七百块钱的事情说了一遍，人证物证都在。 王主任听完也非常重视，赶忙跟着去了四合院。 又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第212章 反正没几毛了 演出队伍里有好多人都回不了家，而且可能是数年回不了家，吃一顿奢华的庆功宴是很合理的。 不过，对外要彰显节俭，不能大张旗鼓。 于是，傻柱和他的徒弟们被秘密抓了壮丁，加上食材，被一起送到了音乐学院食堂。 川菜、鲁菜加偏粤菜的谭家菜一股脑的被整了上来。老白干、黄酒、米酒应有尽有。 能够吃上家乡菜，喝上家乡酒，多少能缓解一点他们的思乡之情。 这一顿饭从五点就干到了七点，那是相当的缓解。 不要以为这个时期的文艺工作者有多么富足，全都苦哈哈的，包括阿诗玛，不挨饿是常态。 所以，他们对这次庆功宴那是相当的满意，钱都没收，全进了许大茂腰包。 吃饱喝足，许大茂和傻柱才回去，可出了音乐学院的大门，傻柱的抱怨就没停过。 “上午我还说被你当成驴使了，现在我才发现，我比驴还惨，许大茂，没你那么使唤人的！” 许大茂骑着车剔着牙，相当惬意。 “傻柱，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看三十六对新人，哪家没给我送了二十三十的谢媒礼啊，你们倒好，夫妻俩是一分没出，就请吃了一顿饭，你说，就你干的这点活，是亏了赚了？” 傻柱一合计，给别人做菜，一次也就五块，撑死十块，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合着，我还得谢谢你？” “那是！不仅得谢，还得把冉老师那份补上！” “你以为，我还要当两天驴？我这累死累活的，就只有我那一份？你忘了吗，我还请你吃过饭呢，花了二十多呢！” 傻柱也不傻，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两人有说有笑，先后进了大院，各回各家。 许大茂进屋才发现，街道王主任也在。 ”王主任也在啊，吃了吗？” “吃了，就在你家凑合了一顿！”王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在我们家怎么能凑合呢，等着，我把傻柱拉过来，再做一顿！” 说完，许大茂就要出门。 “行了，别忙活了，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开全院大会吧！” 王主任也站了起来。 “全院大会？” “是啊，你和傻柱没回来，本来想着明天开的，易中海坚持要今天开，所以就拖到了现在，行了，准备一下吧，我先过去了！” “嘿，这易中海连您都敢指挥了，胆肥了啊！” 王主任白了许大茂一眼，出了门。 “大茂，到底什么事啊？王主任也不说！”娄晓娥有点担心。 “不说怕什么，在咱家吃饭，就是站咱家，你怕什么！” 许大茂看得很明白，易中海也明白，只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到明天，许大茂腾出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很快，全院上下几十口人都集中到了中院，包括聋老太太也出来了，坐在了外围，闭目养神。 八仙桌旁，王主任正襟危坐，三个大爷都有点拘谨。刘海中连最爱的搪瓷缸子都没敢拿。 许大茂一家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有孕妇，大家也没说什么。 见许大茂坐好，王主任示意易中海开始。 易中海笑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今天开全院大会，是我个人发起的，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咱院有人诈捐！影响非常不好，特别恶劣！”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惊讶看着易中海，不是说让许大茂澄清乱搞吗，怎么改了？ 易中海无视了两人继续说道：“大家还记得一个月前，大家给院里的困难户捐款吧，经过我的调查，有人把钱拿回去了！” 全院的人顿时议论起来，纷纷看向许大茂，那次捐款印象太深刻了。 “大家都知道那次捐款的情况，我个人对三家困难户捐了七百块钱，许大茂也捐了七百，那个拿回钱的就是许大茂。” “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那次捐款就是许大茂联合其他三家，对我进行的一次诈骗！” 王主任表情很严肃，但是没出声。 易中海看了王主任一眼，对着前院刘奶奶说道：“前几天，前院刘家的亲戚到刘家借钱，刘大妈亲口说过，已经把钱还回去了，有没有这事？” “是有这事，可是……” 刘奶奶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 “请问，当时捐款的各位，有谁收到刘家的钱了？” 众人都摇头，又都看向许大茂，可许大茂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大家可还记得，许大茂捐款的时候，已经把私房钱都掏出来了，可两周前突然就拿出了八百块钱的奖励，用在闯关上。我想问许大茂一句，这钱是哪里来的？” 易中海盯着许大茂说道。 “我偷我媳妇的啊！”许大茂很坦然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拿的？”娄晓娥有点迷糊。 “嘿嘿，趁你睡着的时候拿的！” “你干嘛啊，你要用，我直接给你拿就是！干嘛偷偷摸摸的？” 娄晓娥不怎么在意，也没法在意，她爸妈给她留的私房钱，光金条就好几箱子，只是不知道被许大茂藏哪了。 许母站起来，指着许大茂的脑袋。 “以后不准拿晓娥的私房钱，再有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不拿了不拿了，反正也没有几毛钱了！”许大茂赶忙投降，几毛是几百的意思，别人听不出来。 住户们还好奇，许大茂怎么过得那么滋润，天天大鱼大肉的，原来是花媳妇的钱。可夫妻间的事，能叫偷吗？ 许大茂的问题解决了，所有人又看向了刘奶奶。 “我们没有诈捐！” 刘奶奶有点慌张! “那钱呢？你给谁了？”易中海高声说道。 “没给谁，就在家呢！” 刘奶奶赶忙回家，而杨大妈和张大伯也都自觉的起身往家走。 看着几人匆匆而回，手里都拿着布包，易中海有点慌了，难道是被骗了？不应该啊。 还有娄晓娥，许大茂在外面的风流债都找来，这又偷了你的钱，就这表现，太不合理了吧。 刘奶奶在八仙桌上把布包展开，露出一沓钱和几张存款单，说道：“这是三百的存款单，七十六块钱，捐款没敢乱花，剩下的都在这呢。” 张大伯更直接，四张一百的存款单，一分都没花。 杨大妈相对就少了点了，只有不到三百。 “我们老两口看病花钱比较多，之前借了不少钱，都还上了，这是剩下的钱！” 易中海和王主任仔细检查了几遍，准确无误。 “拿回去吧！”王主任松了一口气，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额头冒汗，不过也有急智，立即甩锅道：“刘大妈，那你为什么给亲戚那么说？这不是给咱大院抹黑吗？” 刘奶奶叹了一口气。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我这个老婆子活不了多久了，就指望这点钱把孩子养大，不那么说，他们还得来借。” 住户们纷纷点头，这很合理。 众人又把目光盯向易中海。 易中海没想到，这事还能这样，你连孩子的娘舅都骗，心里就不会痛吗？ 还好，他手里还有牌没打出去呢，希望别有意外吧。 第213章 就是我找来的 王主任心里清楚，易中海明摆着是要找许大茂麻烦。 她去了许大茂家吃饭，就是表达要护着许大茂，不是大事就算了，可易中海依然这么做，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 听到诈捐是乌龙之后，她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就已经很不好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噤若寒蝉，聋老太太都想打退堂鼓了。 易中海额头已经冒汗，这个时候必须出大招了，否则真麻烦了。 他先给徒弟耳语了几句，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昨天，有个女人来找许大茂，很多人都知道，之后就有了不好的传言，说什么都有。” “不光是我们大院，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胡同。” “说许大茂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许大茂，这人是三合村的，姓陈，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这个八卦也是大家想了解的，纷纷看向许大茂。 王主任也不禁皱眉，这两天太忙，她也只是听了一嘴，没太当回事。 许大茂假装有点慌张，但赶忙举手。 “易中海，你别瞎咧咧啊，绝对没有那回事，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许大茂的表现都被易中海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有了底。 “哼，有没有那回事，过会就知道了，当事人很快就会过来，你最好当面解释清楚，王主任也在这，你休想狡辩！” “不会吧？”许大茂看向院门口，也带着很多人往门口看。 看没人进来，许大茂又假装松了一口气。 “易中海，你到底想干嘛？” 易中海没管许大茂，看向王主任说道：“王主任，我已经向这位陈同志问过了，许大茂确实在乡下乱搞。” “哎，易中海，我怀疑你是挟私报复，你在诬陷我！” “许大茂，是不是诬陷你自己知道，人马上就过来，我告诉你，这次你抵赖不了。”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我已经受够你了，大家都知道，一直都是你在院子里搅风搅雨，你就是个阴险小人，棒梗偷钱包的事，大家还记得吧？根据我的调查，这事根本就是个阴！棒梗是被人栽赃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顿时来了精神，终于到他们了。 “我找到两个人，亲眼看到是棒梗的钱包，并不是偷的，王家兄弟故意诬陷棒梗偷钱，就是为了讹钱！” 住户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事不小。 王主任也眉头紧皱，事情有点严重。 易中海随后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王主任，继续说道：“两人害怕被人报复，就没敢乱说，好巧不巧被我遇到了。” “这就是我让那两人写的事情经过！王主任您可以看看，明天我就送到派出所去！” 易中海越说越兴奋。 “我也调查过了，王家兄弟平时也很老实，肯定不会干出诬陷人的事！” “可他俩为什么要诬陷棒梗呢？为了两百块钱吗？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大家都知道驱蚊水车间，里面的人都是许大茂安排的，王家兄弟目前就在轧钢厂的驱蚊水车间当临时工，平时跟着齐大发一起玩，而齐大发就是跟着许大茂的，轧钢厂的人都知道。” “所以我怀疑，这幕后的主使就是许大茂，是许大茂让王家兄弟那么干的！只有许大茂和贾家有恩怨，想整贾家！” 顿时，住户们的三观碎了一地，报复别人居然还能这样！ 如果这事是真得，那就太可怕了。 他们毫不怀疑，许大茂有这个能力和手段。 王主任也震惊地看着许大茂，被说的都有点动摇了。 “好啊，是你，许大茂，我老婆子和你拼了！”贾张氏立即起身就要去挠许大茂，被秦淮茹一把抱住。 贾张氏这才看到王主任一脸不善地看着她，赶忙重新坐下。 这时，许大茂一个人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 “说的好，易中海，你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嘛！” 说完，他起身走到了八仙桌前，拿起那张纸。 易中海冷笑，也没阻拦。 可没想到，许大茂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纸随意地扔在八仙桌上。 “易中海，你最好现在去报警，还可能挽回一点，不然什么都晚了！” “许大茂，你别得意，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易中海这个时候也不能露怯，直视许大茂。 “大茂，到底怎么回事？”这时，王主任也发话了。 住户们也议论纷纷。 “易中海嫉妒了呗，估计找人做的伪证！”许大茂笑着说道。 “许大茂，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易中海怒道，他没想到许大茂那么能撑。 “行，我等着！” 说完，许大茂写了个纸条，朝着刘光天招了招手。 刘光天看了纸条，跑到后院推着傻柱的自行车就往前院走！ 傻柱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车子，赶忙站了起来想要追，被冉秋叶拉住了。 “哎哎，光天，你推我车子干嘛？” “是大茂哥让我骑的，你的自行车新，骑得快！” 前院传来刘光天的声音。 “骑骑嘛，别那么小气！”许大茂笑道。 傻柱是有气说不出来。 易中海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许大茂的态度让他感觉很不好！ 看得最清楚的就数聋老太太了，她已经预感到了不好，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起身往后院走了。 许大茂还不经意给她眨了眨眼，让她更不自在了。 刘光天刚走没多久，易中海的徒弟就带着陈大嫂过来了。 众人还没说话，陈大嫂的两个小孩就跑到了许大茂身旁。 “大茂叔叔好！” 所有人都惊呆了，易中海也傻了。 “狗蛋、石头，乖！” 许大茂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掏出一把奶糖塞在他们手里，两个小子也不客气，剥开就往嘴里塞。 “陈大嫂，婚礼怎么没见你来啊？” 陈大嫂一改之前的战战兢兢，有点责怪地说道：“大茂兄弟，我想去来着，可你们院一个管事大爷不让我去，对，就是他。” 说完，还指了指易中海。 这谁还不明白，许大茂和人家早就认识，还很熟，看样子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老头还让我冤枉你，我能那么干嘛，你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 陈大嫂接着补刀，让易中海差点吐血。 她这性格不开放一点，前身许大茂也不可能和她搞在一起。 许大茂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让她过来做戏。 陈大嫂也拎得清，搞在一起又能怎么样，许大茂又不是没给好处，两败俱伤，一点好处没有，何况许大茂现在今非昔比，她要得罪了，村子都回不去。 只是易中海没看明白而已。 “陈同志，你乱说什么，你刚开始不是那么说的！”易中海有点急了。 “不对，是你，许大茂，是你，她是你找来的，对不对？” 许大茂不咸不淡地点头道：“是啊！就是我找来的！” 第214章 难道说等孩子满月 “人家村子有两个姑娘嫁过来，这是人家嫂子，当然过来看看喽！” 许大茂继续补充道，让易中海有种吐血的冲动，他哪还不明白，这完全就是一个局，专门给他设的局。 来回好几件事都太蹊跷了，哪会那么巧，以许大茂的精明，怎么会让别人拿住他的把柄。 不用想了，估计那两个收钱的小伙八成也是许大茂安排的了。 这tmd是一环扣一环啊。 可他想不明白，许大茂做这些，除了逗他玩还能干什么。 他额头的汗是越来越多，许大茂肯定还有后招。 许大茂先给陈大嫂介绍了王主任，说得很清楚，只有这样的才算真正的领导，管事大爷只是个虚职，屁都不是。 全院大会还没结束，这边也没事，许大茂让许母和娄晓娥带人先回去，等这边结束他再过去。 众人目送陈大嫂去了后院，然后重新把目光放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是有苦说不出啊，黄泥掉裤裆里了。 许大茂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既然易中海那么主动，他就不客气了。 “说到诈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许大茂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我记得上次棒梗偷钱包，加上罚款，总共花了五百块钱，当时的捐款差不多是四百六十块钱，二大爷，三大爷，你们都在场，我说的对不对？” 刘海中和闫埠贵回想了一下，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可我还记得，贾张氏说她家只有六十多块钱了，对不对？” 许大茂又看向贾张氏。 易中海听到这，就感觉事情要糟，许大茂是诈捐，但还没把钱拿回去，他可是已经拿回去了。 这事要被捅出去，那他就彻底完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意识到了问题，立即和易中海眼神交流了几句。 这些许大茂都看在眼里，可依然说道：“这些钱足够贾家把棒梗救出来了，可问题来了。” 许大茂又指着傻柱看向秦淮茹说道：“大家都知道，上次傻柱装病，贾家还了傻柱两百块钱，这两百块钱是怎么来的呢？” 秦淮茹早就想好了，表现得很淡定。 “这是一大爷借给我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种回答住户们也不奇怪。 “好，就当时易中海借给你们的，那天，你们是拿到了谅解书，第二天开的捐款大会，之后才救出的棒梗。” “问题来了，你们提前拿到了谅解书，当时你们就已经花了两百，也就是说救棒梗只需要三百就可以了，可你们居然在捐款大会上说需要五百！不要告诉大家，之前那两百也是易中海借给你们的！”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两百也是一大爷借给我们的！” 住户中已经有人发出了讥笑声，这不冤大头嘛。 “这是真的，捐款结束后，我们当时就把钱还给一大爷了！”秦淮茹补充道。 许大茂也没办法揭穿，只能摇头笑道：“易中海你对秦淮茹，不，你对贾家可真好啊，好像捐款大会上又主动捐了两百。” “真是大好人啊，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邻居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我还是那句话，棒梗是我们看着长大，能帮一点是一点，不能因为几百块钱毁了孩子的一生！” 易中海表现得义正言辞，可后背却惊出一声冷汗，这关总算勉强过去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易中海，不对吧，我听说，你拿了傻柱不少钱呢！” “许大茂，你说反了吧，我什么时候拿傻柱钱了，是傻柱借了我的钱才对！”易中海看向傻柱。 傻柱也举起了手。 “许大茂，你说错了，是我借了一大爷钱，买自行车还有后面一些事，三百二十五块，我都记着呢！” 冉秋叶皱眉，她还不知道这事！ 不过也无所谓，拉了拉傻柱的袖子说道：“明天我把钱取了，你还给人家！”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多接点私活，很快就能还上！”傻柱傻笑着说道，不过听冉秋叶那么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行了，这事听我的！” “不用，不用，这钱……”易中海想说不用还时，想着自己已经把存款都给了一大妈后，改口道：“这钱，等你们方便的时候再说吧，我也不急！” 许大茂可不给傻柱夫妻撒狗粮的机会，看向易中海。 “这钱还要还的啊？”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看着许大茂嬉笑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了。 “借钱肯定要还的，一大爷，您放心，我媳妇说明天就还给你！”傻柱接过话茬说道。 “你闭嘴，凭你的智商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呢！等我问你的时候再说话。”许大茂给冉秋叶示意了一下，后者立即拉住傻柱，摇了摇头。 许大茂继续看向易中海。 “这钱还要不要还啊？” 易中海左思右想下，觉得这是许大茂用他往年哄骗傻柱给他养老、帮助贾家做筹码！ 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何大清寄钱的事，这事都过去五六年了，何雨水成年后，何大清就没再寄钱了，他自己都快忘了。 “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不过，我也不急，傻柱有钱就还，没钱就算了！” 易中海说话还留了个余地。 许大茂不等他说完，掏出了一个信封，在他面前摇了摇，然后把信一呼啦倒到了桌上，把里面的信纸递给了王主任。 “这是何大清的信，以及那些年给傻柱兄妹汇款的票据。” “按照信里的意思，何大清走的时候，傻柱可以养活自己，所以不用管了，但雨水还小，他每个月都会给雨水打五块钱，然后让你转交给傻柱。” “并且，他还问过你，有没有给把钱给傻柱，你说已经给了！” 众人都傻了，没想到会牵扯到那么傻柱！ “何大清总共邮寄了10年7个月，直到雨水成年，总共六百三十五块钱，票据可能不全，但都在这里了。” “傻柱，易中海有没有给你说过这事！” 傻柱还没缓过来呢，摇了摇头，赶忙冲到八仙桌前，抓起票据，确实都是汇款的小票。 王主任也把信件递给了他。 傻柱对何大清的怨念主要就是抛弃他兄妹，不闻不问，当时他才15，何雨水7岁，何雨水的怨念是大风起来之后三十年杳无音信，其实，这个时候，两人还通着信呢。 易中海呆立当场，刚想说，是准备傻柱结婚后一起给的，可一想，傻柱上周就登记了，已经结婚一周了。 难道说等孩子满月，他都不信。 正当他在思考之时，王主任嘭得一声拍了下桌子。 “易中海同志，你需要给我们，给何玉柱同志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215章 王主任发飙 所有人都知道，傻柱对何大清的怨念不是一星半点，刚开始那些年，只要一提就翻脸。 现在除了何雨水，都没人敢再提。 如果傻柱知道何大清没有对他们兄妹不管不问，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他们父子的关系会好一些。 傻柱默默收起了信件和小票，小心地揣进了怀里，还拍了拍，不过头没抬。 “一大爷，这事就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多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兄妹的照顾。” “许大茂，这事你也别提了，就这样吧。” 说完，傻柱走到冉秋叶面前。 “我想去雨水那看看，借你的车子用用。” “我也去！”冉秋叶也站了起来，一起走向了后院。 众人也没阻拦，就看着两人推着车子走过中院，消失在门口。 易中海那个心痛啊，他还想着花费些精力修复和傻柱的关系，不管怎么说，总有点希望，可看现在的样子，完全没这个可能了。 傻柱的话很清楚，划清界限，两不相欠。 还好，傻柱现在是个备胎，他把目光转向秦淮茹的肚子，思绪万千。 虽然傻柱不追究，但王主任不能视而不见。 她拍了一下桌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易中海，好啊你，你隐藏的够深的啊，你是轧钢厂的老师傅，老先进了，没想到你居然背地里干出这样的事！” “你对得起你的身份吗，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吗！？” 易中海无话可说，低着头，也不敢反驳，可拳头攥得死死的，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王主任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她刚想继续说下去，刘光天带着几个人冲进了院子。 正是齐大发和大毛、二毛两兄弟，还有坑易中海的胡自强、金红两个小青年。 “哥，你找我们什么事？” 齐大发今天还洞房呢，听说许大茂找，甩下媳妇就来了。 “大毛、二毛是怎么进驱蚊水工厂的？”许大茂问道。 “哦，他们是我小学同学邻居家二姨的孩子，当时人手不够，觉得人还老实就招过来了。” “行了，辛苦了，回去洞房继续辛苦吧！” “哎哎！”齐大发一溜烟又跑了，让院里的人都傻了。 许大茂看向胡自强和金红两人说道：“有人说，你们看到两个人栽赃一个小学生，讹了两百块钱，是不是？” “是的，昨天有个人给我们六十块钱呢，让我们去作证，反正就是写个条子不用出面，得罪人的事，咱不去做，这傻子的钱不挣白不挣！” 胡自强主动说道，然后好像突然看到易中海一样。 “哎，哥，就是他，就是他让我们写的条子！” 易中海被人当众说了傻子，怒气值再次累积。 “那你们见谁去诈骗了？”许大茂不在乎，继续问道。 “道上八爷的人啊，这一片除了他们还有谁啊？” “行了，你们回去吧！” “哥，那我们呢？”王大毛问道。 “你们也回去吧！” 四人结伴出了大院，对易中海来说，是那么的讽刺。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易中海是遇到了一个讹诈的，可惜是道上八爷的人，不不知道易中海敢惹不敢惹。 “易中海，你到底问清楚了没有，随随便便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 许大茂其实想直接栽赃易中海花钱让人做伪证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小兄弟也需要名声的。 “你，肯定是你，肯定是你设的圈套！”易中海捂住心口，差点喘不上气来。 “我都懒得搭理你，拿着条子赶紧去举报那个八爷马安邦吧！” 易中海混了那么久，多多少少知道点，他可不敢，白白花了六十块钱，冤不冤啊。 “行了，闹够没有！” 这时，王主任发话了。 “经查，易中海已经不再适合担当95号院的管事大爷，剥夺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职位，另外取消95号院先进大院的称号！三年内不得参选！散会！” 易中海从许大茂反击就已经预感到了这一步，可取消大院的先进评选资格就有点超出预想了，他知道，这代表着损害了整个大院的福利。 “王主任，都是易中海一个人的错，取消先进大院的评选资格，是不是太严了？”闫埠贵赶忙说道。 王主任直接站了起来。 “哼，你们还好意思说，整个胡同，就你们院的事情最多，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三个管事大爷问题很大。” “刘海中，听说你打孩子成瘾，是不是！？” 刘海中有点心虚，这段时间打的确实有点多，自从贴了符篆，没了尿床的后顾之忧，他觉得还是打打更健康。 ”闫埠贵，听说你很节俭，孩子骑你的车子都要钱，你是钻钱眼里了吗？教了那么多年学，当不了班主任，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吗？” 闫埠贵羞愧难当，还好冉秋叶没在这，人家可是干了一年就当上班主任的。 “不仅易中海要撤职，你们俩也应该撤职！” “先进大院，整天说着互助互爱，上次傻柱装病，你们两家有谁主动去照顾他了。这就是你们说的互助互爱？” “尤其是贾家，忘恩负义的名声都已经传出来了！” 听到这，贾张氏赶忙说道：“王主任，我们家是冤枉的，借的钱我们都还了。傻柱躺床上的时候，我们真去看他来着。” “闭嘴！”王主任也烦贾张氏。 “贾张氏你好吃懒做，整体胡搅蛮缠、搞封建迷信，秦淮茹你在轧钢厂的风评你心里清楚，棒梗偷自己家钱，又去偷别人钱包，你们家的名声都臭快大街了，你们不知道吗？” 许大茂听到王主任发威，也有点发怵，慢慢往外挪。 可王主任不给他机会。 “还有你，许大茂，别以为我不知道，傻柱装病的馊主意就是你出的，这事能随便开玩笑吗？” “还有你整天借着媳妇怀孕，胡吃海喝，这是个轧钢厂领导该做的吗？” 许大茂二皮脸，对着王主任嘿嘿一笑。 “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为了弥补过错，我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给咱街道弄头野猪过来，让您发发福利！哎哎，不是贿赂啊，要收钱的，只是不要票而已。” 王主任硬生生把要训斥的话咽了肚去。收钱估计也是白菜价。 “哼，怎么说你也是个领导，在外面，要时刻注意点影响！” “行了，就这样吧，散会！” 第216章 这一犹豫遭了 众人心里是慌张的，目送王主任离开，除了许大茂，谁都没敢乱动。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心灰意冷了，职位被撸掉，傻柱断绝关系，他最看重的名声毁于一旦。 他知道，可怕的还在后面，因为他开的关系，四合院的先进称号被取消，住户们的福利都没了。 他这些年积攒的威望，一晚散尽，住户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从敬畏到鄙视，就像看着一个地痞流氓一样，他太熟悉了。 本来小仓库算计许大茂的事就已经让领导们有意见了，这次事情再传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还要受到工友们的指指点点。 更可怕的还有一个许大茂，他现在正笑眯眯地靠近自己。 “你要干嘛！？” 易中海很愤怒，顿时让大家都看了过来。 许大茂感觉今晚操作的不好，想上去补刀。 可没想到这时，一大妈说话了。 “大茂，大妈求你，别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他这些年也为大院做了不少事！” 这个面子许大茂还要给的。 “哎，大妈，放心，我就说一句话。” 许大茂也不管一大妈愿不愿意了，来到易中海身旁，然后看向秦淮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秦淮茹一直上着环呢！” 说完，许大茂也不管呆立的易中海了，搬着凳子回了后院。 易中海就那么站着，一直盯着秦淮茹，表情从怀疑到愤怒，从迟疑不决到狰狞恐怖。 怀孕一个多月，应该有孕吐，秦淮茹没有。 应该浑身乏力，慵懒易困，秦淮茹也没有。 更应该食欲不振、厌烦油腻，可秦淮茹在食堂吃得比谁都香。 这都不算什么，问题他没孩子了！ 他万分期待的孩子没了！ 现在几乎整个大院的人都在看着他，他还不能去质问秦淮茹，必须憋住。 顿时，一股血气上涌，血没吐出来，把自己干晕了。 易中海就这样横在了八仙桌旁，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许大茂说了什么话，威力那么大，不过，大家都没动。 这个时候，易中海就是一坨臭狗屎。 抛弃三十多年的结发妻子，贪污邻居孩子十年的抚养费，还有可能实施了诈捐。 最终，还是一大妈走了过去，瞪眼看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眼。 闫埠贵反应过来，不管怎么说，易中海都是院子里的人，要是倒了没人扶，出了事，还得他们的责任。 “老刘，你赶紧去扶，我去找许大茂问问！” 说完，立即冲向后院。 一大妈本以为刘海中会立即过来帮忙，可一看这货还在迷糊呢，站那没动。 “还不过来帮忙！”一大妈怒了，只能看向人群。 “都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终于还是几个大妈跑了过去，帮忙扶起了易中海。 闫埠贵来到后院，急切地敲开了门。 “大茂，你说得什么啊，老易都晕倒了。” “晕了就晕了，关我什么事？”许大茂知道闫埠贵想找责任人。 “可我们怎么办啊？” “送医院啊，问我干什么？”许大茂无所谓地说道。 “你也知道，老易都那样了，大家都不怎么待见。”闫埠贵有点为难。 “你和二大爷目前还是管事大爷，这事你们也不办，被王主任听到，被撤职可不要怨别人，钱让贾家负责，易中海不是借给他们家好多钱嘛。”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闫埠贵愣了一下，又赶忙冲到中院，让人拉易中海去医院， 可贾张氏和秦淮如死活不去。 刘海中和闫埠贵拗不过，只能亲自带人过去。 不过此时的两人，心境各不相同。 在刘海中看来，王主任的训斥不足为虑。 一方面他就要在厂里当官了，王主任以后肯定会给面子，再次王主任没有当场撸掉他的职位，和易中海不一样。 易中海被撸了，中院肯定要重选一个管事大爷，非他莫属，只是不知道，是一大爷还是二大爷而已。 闫埠贵就有点悲催了，前院适合当管事大爷的人还有三四个呢，关键是王主任对他的训斥，他听进心里了。 为什么当不了班主任，比冉秋叶矮一头。 自己过分节俭，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的格言，被当成了抠门，对他的名声影响很大。 如果还不能有所表现，他这管事大爷的职位被撸，也是早晚的事。 他想到了以前许大茂给他说过的，驱蚊水的事，是时候运作一番了。 两人忙活了大半夜，这才回去，住院费一大妈帮忙交了。 到了深夜，易中海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身边只要一大妈和傻柱守着。 难以自控，老泪纵横，想起身去够一大妈的手，可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巧云，我们复婚吧！” 一大妈都快迷着了，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你醒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情绪别太激动，养几天就好了。” “住院费已经帮你交了，明天我会让人给送饭过来的。” 说完，一大妈就要起身回院。 易中海拼劲全力抓住了一大妈的手。 “巧云，都是我错了，我们复婚吧！” 看到傻柱在一旁站着，他继续说道：“傻柱，一大爷不差那点钱，我是想在你结婚的时候一起给你的，可那么多事，给耽误了，你别怪一大爷。” “一大爷，您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傻柱的语气很平淡，让易中海有苦难言。 傻柱话说完，一大妈也挣开了易中海的手。 “算了吧，中海，我现在挺好，你找个年轻点的，没准还真能生个一儿半女。” 易中海心想也是啊，秦淮茹不行，就他的条件，城里不行找个乡下的也行啊。 这一犹豫遭了，挽回一大妈的最后机会没了。 此时的一大妈和傻柱已经走出了病房，气得他使劲砸了床一下。 “这叫什么事啊！许大茂，都是你！” 他知道，他必须隐忍。 …… 许大茂这边，和陈大嫂也没多少聊的，主要是担心，万一被许母和娄晓娥套出点话，那就麻烦了。 他给陈大嫂打包了不少好东西，算是帮忙的报酬了，然后找街道开了张证明安排了住宿，这才放心。 明天找人往三合村一送，万事大吉。 易中海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他的床下面还一箱子内裤呢，这是后手，找个合适的机会爆发一下，解决不了，再来一次。 第217章 真假土特产 易中海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这两天，除了刘光天过来送饭，院子里没一个人过来看他，更让他心灰意冷起来。 他也想明白了，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贾家要钱，不多，四百。 孩子的事，这个闷亏被他活生生咽了下去，也是个狠人。 贾张氏和秦淮如哪有那么多钱，双方刚开始闹得不可开交。 刘海中和闫埠贵被易中海用五十块钱利诱过来帮忙，可惜三人齐上阵依然不管用。 贾家拼命赖账，就是没钱，易中海不是许大茂，除了道德绑架，其他玩不转。 贾张氏就没有道德，要死要活，加上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倒过来绑架他，让易中海体验了一把傻柱套餐，别提有多别扭了。 钱不钱的无所谓，易中海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惹不起许大茂，还收拾不了贾张氏和秦淮如。 事实证明，真收拾不了，最终贾家是一分钱没还，秦淮如写下了四百欠条，此事才告一段落。 轧钢厂对他的处罚也下来了，职级也从八级钳工降到了六级，厂领导又轮流过来给他做思想教育工作，无脑喷了三天，不可谓不严厉。 这还是念在他多年勤勤恳恳的份上，否则开除也不是不可能。 王主任对四合院的处罚也在许大茂送了头野猪后下来了。 易中海被正式撸掉，刘海中升任一大爷，闫埠贵是二大爷，许大茂成了后院三大爷。 刘海中为此还请许大茂喝了顿大酒，就是酒菜有点寒颤，他因为五十块钱去帮易中海要钱，主要还是因为没钱了。 王大军最近带的人有点多，他实在是吃不消了。 就这样，时间仿佛按动了加速键，很快来到了五月下旬。 此时的天气已经比较热了，四合院和轧钢厂都发生了很多大事。 娄晓娥走路已经开始撑着腰了，每日都在后院散步，也不出门，也不舍得出去，每天追追剧比外出溜达有意思多了。 当然，遛弯也是许大茂的强制要求。 许大茂走遍了四九城的所有大厂，一方面是定下了文艺演出的顺序，另一方面是用驱蚊水打开关系。 在许大茂的宣传下，驱蚊水已经成了紧俏货，车间即使再三扩建，产能依然跟不上需求。 不仅各大厂，各机关单位向轧钢厂订购，外地的一些企业也都纷纷拉关系。大家都想在驱蚊水被列为统购统销产品前，先搞上一批再搞上一批。 驱蚊水虽不算生活必需品，可被上面重视只是时间问题，拖不了多久的。 现在两百毫升驱蚊水售价五毛，在鸽子市已经被炒到了两块，关键还有价无市。 这期间，给许大茂送礼的人是络绎不绝，大都是外地的。 许大茂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收礼就不能不办事，他们如愿拿到了批条，从驱蚊水车间提到了足量的货。 许大茂也不独吞，定期找李怀德分赃。 当然也有人举报，只不过举报信都被张大力记上举报人名字送到了李怀德那，有时也会直接送到许大茂这，反正内容他们都不管。 许大茂无聊的时候也会看看，十封有八封是易中海写的，剩下的看字就知道是贾张氏让棒梗写的。 第二天，易中海的级别又掉了一级，棒梗也在学校门口被社会小青年扒掉裤子，捂着裆回了家。 从此之后，就再没人举报了。 实际上，驱蚊水已经积攒了几十万瓶，都被许大茂藏起来了，和李怀德商量好的。他们每次都是八百一千的出，年底都卖不完。 饥饿营销嘛，许大茂太熟了。 这个时候，李怀德已经成功把杨厂长架空了，和杨厂长一系的人开除的开除，审查的审查，反正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虽然许大茂的职务没变，但级别又上升了一个小台阶。 别人都评价，许大茂的行政级别像坐火箭一样，别人都是三年一个台阶，他是三个月一个台阶，没准过上三个月就把李怀德顶了。 当然，这样的玩笑话或者非议，吓了许大茂一身冷汗，不应该啊，这只是一个构思，还没行动呢，别人怎么就知道了呢？ 李怀德也听到了，不过并不在意，许大茂升职都是他运作的，要是能把他顶了，那说明他也升了。 革委会正在筹备中，他已经预定了革委会主任的职位，许大茂级别的提升也是为了当上革委会副主任准备的。 李怀德期间还接见了刘海中一次，让他准备一下，等工人纠察队组建好了，就先让他当个副组长，干得好就变成组长。 刘海中欣喜若狂，差点又请了许大茂喝一顿。 不过，他也是有怨念的，王大军被调走了，建设局的王局长感觉自己要倒台，就把王大军调到乡下去了。 事情不大，那两天刘海中差点疯掉。 他那个恨啊！来来回回，花了他上千块钱，白折腾了。 怪许大茂，他不敢，再说，谁也没想到一个局长说倒就倒啊。 院里最忙活的应该就是闫埠贵了。 他因为驱蚊水的事情给许大茂送了好几回礼，不过都被退回去了。 有时候许母退，有时候许大茂退。 有人问，为什么不直接拒收？收礼不检查一下，不对，收礼当面拒绝，多不给面子。 这也不怪许大茂，人家送礼送土特产，他也学别人送土特产，可他是真土特产，许大茂怎么可能收。 抠搜到送礼上，也没谁了，这是重要的一门课程，许大茂赶忙拉着刘海中学习了一番。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闫埠贵又送来了土特产，许大茂检查了一下，很有诚意但不大。 为了奖励闫埠贵的进步，许大茂批了条子，不过只有五十瓶。 闫埠贵也没意见，拿着批条找了校长，校长很惊讶，他也去轧钢厂买过，可惜没有成功。 当即向闫埠贵许诺，只要再搞一百瓶，下学期就考虑让他当个班主任。 闫埠贵学习的很快，当晚又给许大茂送了土特产，如愿拿到了一百的批条。 易中海也没闲着，除了举报许大茂外，他这半个多月又求了一大妈好几次，想要复婚，结果可想而知。 他家和聋老太太家成了四合院的禁区，小孩子都不往上凑了。 易中海家时不时冒出一股酸臭味，不用看就知道，没洗的衣服被褥一大堆。 聋老太太家更惨，跟着易中海混，三天饿五顿，易中海还时不时忘记给她倒尿盆和痰盂，时间一长，味道就大了。 终于，聋老太太建议他再找一个，最好能找乡下的。 易中海也明白，就他的名声，城里的确实够呛，托了媒婆，本以为很快就有结果，可左等右等，得到了一个惊掉下巴的消息。 在乡下，他的名声也臭大街了！ 第218章 这不一样 这其实不怪许大茂，易中海的事那么出名，还和许大茂有矛盾，驱蚊水车间三十六张乡下来的媳妇，就是三十六张嘴，涵盖了二十个村子。 群情激愤，添油加醋间，她们就把易中海的恶劣行径翻了好几番，传到了十里八乡。 什么勾结江洋大盗，杀人放火，贩卖老太婆卖y，还强j了一头老母猪。 嫁给易中海，就相当于让如花给包龙星借种，过不了几天就得当寡妇。 就是媒婆说得天花乱坠，也没人愿意。 易中海听完媒婆的叙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就没那么糟践人的。 找许大茂麻烦，他不敢，只能让媒婆再跑远点，他就不信了，乡下那么多村子，都能被许大茂影响到。 秦淮茹还好点，虽然四合院的日子一团乱麻，但轧钢厂的小生意做得不错，新增了张大力、郭大撇子两个客户，李怀德的接待任务也没落下。 生意地点也从食堂小仓库，发展到了保卫科禁闭室、车间主任休息室等等，短短半个多月，净增三十块钱。 贾张氏就有点惨了，没了傻柱的饭盒、还没了易中海的接济，她只能靠秦淮茹带回来的饭菜过活了，她的脸是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这半个多月，愣是一次肉都没见，只要抱怨，秦淮茹就管她伸手要钱，定额的肉票就在桌上，想吃肉，自己拿钱买。 棒梗还行，秦淮茹在外面偷偷给她弄了两个鸡腿吃，又多给他几毛零花钱，所以也没闹腾。 小当和槐花更不用说了，馋了饿了就到后院，找傻柱蹭一顿，干爹干妈总不至于亏了她们。 最惨的要说聋老太太了。 家里没人照顾不说，吃饭都成了问题。 饿是饿不着，钱和粮票她都有，可要想吃顿好的，热乎的，很难。 从上次全院大会之后，娄晓娥就不让她进家门了，许母见到她也阴阳怪气的。说不是想坑许大茂，不用有证据，怀疑就可以了。 傻柱夫妻就住在隔壁，原来刘海中的房子，她去吃一次两次还行，傻柱和一大妈念着旧情不会赶人，冉秋叶也忍了，可三次四次，人家就直接关门了，意思很明显。 回忆起年前，她还是这个四合院的老祖宗，手下有易中海、傻柱两员大将，四合院的人都敬她，畏她。 她管许大茂要鱼吃，许大茂就得乖乖送上鱼，她想砸谁家玻璃，谁家就得乖乖的忍着。 可这才半年，她怎么就被人嫌弃了呢？她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啊，她想不明白。 如果生活一直这样，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赶忙把自己的情况反映给了街道。 王主任非常重视，专门派人过来调查了一番，事实情况是她有吃有喝，还有个干儿子照顾，只是照顾的不好而已。 她要求每天能吃上热乎点食物，这个要求嘛，也不过分。 王主任了解易中海的情况，单身老男人，解决起来确实困难，那就只能交给院里的三位新管事大爷。 许大茂早就想整整聋老太太了，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这次正好，也体验一把管事大爷的乐趣。 当天晚上，许大茂作为管事大爷的第一次全院大会就开始了。 开会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许大茂早早地坐到了八仙桌旁，还拿着搪瓷缸子时不时喝一口，逼气十足。 刘海中是后一个到的，他的搪瓷缸子和许大茂的比起来，就有点拿不出手了，人家的是全新的。 他看许大茂的样子，也总觉得眼熟。 “大茂，感觉还不错吧？” 闫埠贵笑着坐到八仙桌的另一边问道。 “一般一般！也就那么回事吧。”许大茂放下茶缸子说道。 “那是，哪有你在轧钢厂威风啊！” “哎，厂子里是厂子里的事，大院是大院的事，不一样，不一样。”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这是第二个易中海啊，说的话都一样。 众人等了一会儿，聋老太太才姗姗来迟，可惜她没带凳子。 她正找人让座呢，许大茂直接站起来说道：“好了，人到齐了，咱们大会开始啊！” “第一个事情，是关于聋老太太的，聋老太太向街道反应，没人照顾她，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希望咱院好好解决这件事！” “聋老太太，我这有三个意见，来来来，你别坐那了，到前面来，我怕你听不到。” 聋老太太刚找到座位坐下，就听到许大茂叫他，这货绝逼是故意的。 “你说吧，老太太我能听到。” “行，那你听好了啊，第一个建议呢，你把每月的粮票和钱交给院里的某一个户，然后这家管你的一日三餐，并且送到你屋子，顺便伺候你的起居。”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我觉得这个挺好！就这么办！” “哎，你先别觉得挺好啊，我得先问问有人愿意吗！” 许大茂看向住户继续说道：“咱先说清楚，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一个月24斤粮票，半斤肉票，四块钱补助，她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会剩一点，这些就归照顾的人所有，不过，还要给老太太洗衣服，打扫卫生，倒尿盆。” “大家有没有愿意的，举个手，表示一下！” 住户们纷纷议论起来，伺候她起居，确实吃不完，可也剩不了多少，再说，这一伺候还要一个月，洗衣服、倒尿盆，太麻烦了。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举手。 许大茂就直接点名了。 “三大妈，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叫二大妈了，你愿不愿意，以前不是你最积极吗？” 三大妈摇了摇头说道：“大茂，我平时也挺忙的，要说一天两天可以，整月整月的干，我真不行。” “对，这不行，家里孩子多，忙不过来。”闫埠贵也在一旁解释。 “行行，我知道了。”许大茂又看向其他住户。 “真没人报名吗？” 看了一圈，还是没人举手。 许大茂只能说道：“聋老太太，你也看到了，没人愿意，那就第二个吧，你花钱雇人，除了你的粮票和补助之外，额外每月拿五块钱，照顾你得饮食起居，怎么样？”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 “我老太婆哪有钱给啊。” “你不还有房吗？”许大茂直接说出了目的。 聋老太太直接来了精神，房子可是他的命根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许大茂，你是不是要打我房子的主意！？” 许大茂点了点头。 “是啊！” 住户们顿时就乱了，这也太直接了！ 第219章 没钱之后呢? 不等住户们惊讶完，许大茂继续说道：“你和其他五保户不太一样，其他五保户死了之后，房子都是要收回的，只有你的房子是私人的。” “你现在也是孤身一人，只有个干儿子，还不顶用！这房子你要留给谁？” “要我说，不如卖了，拿这钱享享福，多好！” 住户们纷纷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而角落里的易中海拳头攥得死死的，他已经够低调了，还是被许大茂dis。 原剧中，聋老太太最后把房子留给了傻柱。 聋老太太看了傻柱一眼，又瞥见了角落里的易中海，心中五味杂陈。 灵机一动，忽然说道：“老太太的房子是留给我的好孙子傻柱的。” 许大茂都忍不住佩服聋老太太了，很精明啊。 如果说留给干儿子，他就把这锅甩给易中海，照顾不好聋老太太再找易中海麻烦。 现在不得不佩服，聋老太太的计策高。 这时的傻柱也有点懵了，往事慢慢浮现，聋老太太对她也不错，总是护着他，现在关系都这样了，还要把房子留给他，感动，真感动。 他刚想说话，就感觉冉秋叶拉了他一下，还朝他摇了摇头。 许大茂都看在眼里，聋老太太这点小伎俩难不倒他。 “留给傻柱是吧，那好，那就签个协议，傻柱，每个月五块钱，你替聋老太太给，等聋老太太死了，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行，我同意！”不等傻柱说话，冉秋叶举了手。 许大茂点了点头。 “我倒是忘了，你们家冉老师做主！” “大茂，我也愿意出五块！” “我也愿意！” “我出六块！” …… 好几家，包括闫埠贵和刘海中都开始举手，让人想不到的，秦淮茹居然也报价了！ 众人算得很清楚，一个月五块，一年就是六十，只要聋老太太十年内挂掉，那就是赚的，再说，这还分期付款呢，划算。 一个月六块，也能接受，七块就行，再高就有点风险了，聋老太太身体还挺硬朗。 聋老太太急了，这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可现在反悔，有点晚了。 想了想，继续问道：“那第三个意见呢？” 许大茂知道聋老太太的想法。 “第三个就是你每个月多给十块钱，还是拿房子抵押，生活条件肯定要好一点，每个月两炖肉一次鸡、一次鱼，每次都不能不低于半斤。” 听到这，聋老太太咽了一下口水，其他住户也差不多。 “不过，按照我得估计，你的房子顶多值八百块钱，一个月十块，一年就是一百二，六七年之后你就没钱了。” “没钱之后呢？” “没钱……聋老太太，我看你啊，别想那么长远了，您现在都八十一了吧，那时候，谁还能怎么着您啊，街道都得把你供起来，让你活到一百！再不济，也有街道给你兜底。” 这个时候也没人出价了，八百的价格有点高了。老太太活个六七年之后，也是个麻烦。 不过许大茂知道，聋老太太是死在了自己屋里，没撑几年，再说，还有他呢，不会让她撑太久。 见众人不说话，许大茂继续问到。 “聋老太太，你是要选五块钱还是十块钱啊？” 其实，这话里有陷阱，不管是五块还是十块，房子都是要卖的。 聋老太太一直珍惜自己的房子，傻柱生病时都没想着卖。 这个时候，她也犹豫了。 人最大的悲哀是，钱还有，人没了，或者钱没了，人还活着。 这两个，她都担心！ 她也明白，后面的待遇那么好，肯定有坑，许大茂说是那么说，到五六年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还是想把房子留给傻柱！” 许大茂直接越过了聋老太太和傻柱，问冉秋叶。 “冉老师，十块钱一个月，这钱你出不出？” 冉秋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没那么多钱，不过这时，坐她后面的一大妈轻推了她一下，小声说了几句。 一大妈也不傻，许大茂的问话就有问题，这钱你出不出，下句肯定是不出我出。显然，许大茂觉得可以买。 “我们出！” 冉秋叶举手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明天我让街道办过来给你办个手续，房子赠与冉老师，以后她每个月拿十块钱给你，给足八百，你看行不行？” “如果行，咱就在院子里找人管你的饮食起居，照着标准来，你不满意就换人，怎么选，随你，即使后面更改，也随你。”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 “行吧！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等全院大会结束，步履蹒跚地回了后院。 许大茂又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聋老太太的粮本、加上十四块钱，标准大家都知道的，照顾她的起居，有谁愿意的？” 话音刚落，二大妈、三大妈、于莉、薛家媳妇、李家媳妇，甚至贾张氏都举了手。 许大茂数了数，八家。 “行，大家都很踊跃。选谁也不合适，这样，我排个班，除了贾张氏，一家照顾一个月！” “许大茂，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这是徇私舞弊，打击报复！” 贾张氏怒了，她也想挣这个钱。 许大茂直接拍了桌子，吓得贾张氏一哆嗦。 “贾张氏，你有十多年没洗衣做饭了吧，你好吃懒做的名声都臭大街了，让你照顾，你能把十四块钱全吃进肚子里！你看你胖的，饿了那么多天，还那么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顿时，有几个住户开始捂嘴偷笑。 贾张氏被许大茂威势震慑住了，也只能忍着。 看贾张氏不敢反驳，许大茂继续说道：“下面进行第三件事，关于易中海的！” 众人都转头看向中院的角落，易中海不明白，但也坐直了身体。 许大茂继续说道：“易中海，你的屋子总是传出异味，能不能打扫一下，勤劳一点，不行，你也花点钱，找个人帮你洗洗衣服被褥的，反正夏天的衣服也简单，一个月三块钱，行不行？” 易中海有点脸红，现在屋子确实有点乱，自从一大妈搬走，被褥就没换过，衣服也积攒了一大堆，他可是干体力活，可想而知。 他不想被别人继续看着，想了想说道：“行，三块钱，月底结账！” “那好，我看这活就安排给二大妈和三大妈吧，行不行？”许大茂又看向刘海中和闫埠贵，毕竟是给单身老男人洗衣服，年轻的媳妇不合适。 两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行了，那就这样吧，散会！” 许大茂直接起身拿着搪瓷缸子回了后院。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看傻了，开了那么久的会，他俩连个屁都没放就结束了。 许大茂你只是三大爷，不带这样的！ 第220章 试一试 聋老太太回到自己的屋子，闻着屋里的气味，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过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有一天会卖掉屋子。 她是五保户，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和咱现在的养老院不一样，保吃保穿都是基本生活需求，街道定期把东西发给她就行了，没有人专门给她送饭、做衣服。 保医是看病不花钱，可也需要人送医院，在旁边细心照顾。 最后就是保葬，那一辈的人都是很迷信的，最少也要有个摔盆的，只有这样在另一个世界才能有个吃饭的家伙，不会受罪。 所谓的养老，无非就是这些诉求。 混口好吃的，别有粮食却饿死了； 病了有人照顾，别没人管没人问，在屋里活活熬死； 死时能有人在身旁，还有个摔盆的，别成了孤魂野鬼，在阴间受尽欺负。 她知道，许大茂是在打她房子的主意，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许大茂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让她安心享福。 从这个角度出发，顿时惊出她一身冷汗。 许大茂在搅和她和易中海的关系。 以后她在四合院就是孤立无援，孤家寡人一个了。她后悔当时只想着傻柱，没照顾干儿子易中海的感受。 误会是越拖越深，她已经失去了傻柱，不能再没有易中海了。 想到这，她赶忙起身去中院，必须要解释一下。 易中海确实很生气，他可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居然说把房子留给傻柱，还说了两次。 聋老太太推门进来，他也没起身，只是喝着闷酒，可惜连个花生米都没有。 “中海，老太太知道你在生气。”聋老太太也没客气，找了个板凳坐下继续说道：“刚才我这么做的目的是傻柱，我以为你能看出来呢！” “可惜，眼看就要成功，又被许大茂搅和了！” 易中海是个老阴比，稍微一提示就明白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聋老太太看易中海的脸色好一点继续说道：“我想好了，等你娶了媳妇，照顾我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拿着钱怎么花都行，再买个房也没问题。” 不提媳妇还好，提到媳妇，易中海脸就憋成了猪肝色。 不过聋老太太不知道。 “你媳妇找的怎么样了？” “也被许大茂搅和了，我让媒婆跑远点找找。” 聋老太太打量着易中海的家，味道也不好闻。 “你确实该尽快找个女人了，你看你现在的日子，谁见了不得嫌弃。” “要我说，即使媒婆给你带回来了，也得被许大茂搅和了，你就应该在外面娶好了再带回来！有证了，媳妇也不会跑，也不怕别人搅和。” 易中海眼睛一亮，可是现在没钱啊，只能等月底发工资了，还好现在还能领62块5毛钱，也不少。 “我听老太太的，等下个月我就出去找！” “要是下个月，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用，等发工资了再还我。”聋老太太现在也不敢抠搜了。 “我感觉许大茂在憋着什么坏呢，这次的目标可能是我，我一个老太婆倒是没什么，倒是你要注意点，别被他找到机会。” “老太太你放心，我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我会小心的。” 易中海很清楚，所以最近都很低调，不过他也感觉到了外面形势的变化。 娄晓娥就是一个雷，严格意义上讲，她算是资本家的后代，不能因为是养女就不会被斗争。 许大茂算是坏份子，干了那么多坏事。 他现在隐忍，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打倒许大茂的机会，也是他翻盘的最后机会。 他不求拿回失去的一切，他是要向大家证明，许大茂才是院里最大的毒瘤。 为此，他有着前所未有的耐性。 …… 聋老太太的事情办得很顺利，街道第二天就来人办了手续，冉秋叶也回来签订了协议，一式三份。 结果，许大茂拿着协议就奔街道办了。 他想找王主任试一试，能不能取消聋老太太五保户的身份！ 五保户针对的孤苦无依的老人、残疾人和孩子的，可当五保户有了固定收入之后，这个名额是可以取消的，虽然有点困难。 每个月十块钱，贫困线的两倍，不少啦。 王主任看着协议，听完许大茂的叙述有点哭笑不得。 我让你过去解决聋老太太的吃饭问题，你不仅哄骗她卖了房子，还想取消人家的五保户身份，能不能不要那么秀。 “不行不行，聋老太太当年把房子捐出来，也算做了贡献，之后换了这个五保户身份，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这个五保户是不能取消的。” 王主任看许大茂略有所思赶忙制止。 “大茂，你又憋什么坏呢？聋老太太年龄都那么大了，还能活几年，你少折腾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许大茂赶忙报以狗腿笑。 “王主任，我觉得五保户那么重要的名额，一定要给有需要的人，聋老太太仗着身份老是欺压院里的其他人，搞得怨声载道。” “这我也听说了，回头你给她说说就行了，取消五保户的事你就别想了，我这边也没这个权限，审批下来很麻烦的，现在形势那么乱，你也知道，别找事了！” 王主任只能如实相告。 许大茂知道取消不了也不再强求，继续说道：“王主任，我媳妇会不会受影响啊，你也知道，她毕竟是娄董事的养女！” 王主任叹了一口气，让许大茂心头一紧。 “还不知道事情会闹成什么样，肯定会有人拿这说事，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我就尽量保着她。” “王主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街道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给我提，只要我能做到，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行了，最近你已经帮了街道不少忙了！” 许大茂绝对不可能让媳妇出事的，所以还要加加保险。 他明白，如果有人闹事，绝对是附近学校即将兴起的红卫兵，所以，必须要先给这帮人一点教训才行。 院里那几个小青年也必须提前收拾收拾。 不过，这个要先往后拖拖。 许大茂听许母说过，聋老太太有不少好东西，留着给自己陪葬的，必须给她抠出来。 回到四合院，他先找到刘海中耳语了几句。 刘海中听完连连点头，立即去找正在给聋老太太洗衣服的二大妈。 二大妈以前也听说过这事，寻宝嘛，她最喜欢了。 第221章 咱不能再等了 李怀德已经实际控制了整个轧钢厂，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就是知足了，可自从看到许大茂举办的文艺演出，把所有大厂的领导都吸引来之后，他就有点不满足了。 权力可比女人有意思多了，当你看过那里的风景，就想爬得更高，欣赏到更好的风景。 他不想局限在小小的轧钢厂里，这才多少人。 他的岳父孙保国对许大茂的操作就很认可，高调做事，扩展人脉。 用好了，绝对能助李怀德在这次机遇中抢占高位。 刚上班，他就拉来了所有的心腹，包括许大茂一起开会。 整个会议室十多人，从车间主任到科长，整个轧钢厂半数以上的重要领导都在这了。 李怀德特意把旁边的位置留给许大茂，可见重视程度。 众人入座，李怀德就当前的形势做了分析，带领大家重新学习了一遍五一六精神。 孙保国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让他有了不少装13的机会。 众人不管真假，都做出了一副激动热切的表情。 许大茂也举手高呼，坚决拥护以李怀德为核心的厂领导集体，坚信在以李怀德同志的领导下，全厂必将开创辉煌。 张大力等三个狗腿那个酸啊，这样的漂亮话，他们咋就说不出呢，看来还要加强学习啊。 李怀德享受完一通彩虹屁之后笑着说道： “大茂啊，你作为轧钢厂的宣传科长，能力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我感觉厂里不够热闹，咱厂的影响力还不太够，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 许大茂眨眨眼睛，心思急转，这李怀德漂了啊，在厂里搞下去那么多人还不热闹，那什么是热闹。 他这是要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李怀德觉得可能还没说明白，继续说道：“大茂，大家都是为了轧钢厂好，只要你的方法合适，整个轧钢厂都支持你！” 许大茂眼睛一亮，什么为了轧钢厂好，还不是为自己嘛，那他就不客气了。 “李厂长，其实我还真有几个方法，李厂长您给点意见！” 李怀德很高兴。 “好，大茂你放心的说，大胆的说！” 许大茂瞬间化身许大炮，开始狂侃起来。 “上面指示我们，要警惕那些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简单来讲，就是披着无产阶级外衣的资产阶级）。” “我觉得，咱轧钢厂以及厂的周围，都有很多的嫌疑分子，厂里就不用说了，以杨振北（杨厂长）为首的一群人，虽然已经在李厂长的带领下让他们去审查了，但是我觉得还不够，还不彻底。” “对他们，我们应该坚决打倒，让他们去扫大街，扫厕所，深层次改造。给四九城的所有厂做个表率，表示我们轧钢厂坚决拥护指示的决心！” 李怀德点头，许大茂懂我啊！ 都审查了，还不批斗，等什么，留过年啊。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厂里还有一些黑五类，我们要警惕，因为他们最容易被腐化，被资产阶级蚕食，也最容易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把这群人集中起来，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一方面支援国家建设，一方面让他们感受无产阶级的辛苦，被彻底的改造！” “不局限于厂内，厂外也可，大家认为有改造必要的，都送走，山区和农村更需要他们！” 许大茂这是给在座的各位一个打击报复敌人的机会。 上山下乡运动一直都有，但绝对是整人利器！ 众人眼睛亮了，谁在生活中，还没有个不顺眼的啊。 “在厂外，有很多封建社会毒瘤，比如混混、顽主、街溜子，还有辫子朝的遗老遗少，听说他们给四九城的治安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就有亲身体会！” “我爱人，怀孕四个月，唱着歌推着车，在马路上居然就被他们调戏了，事后还找四五十人堵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人，我们也要全面清扫，全面铲除，给四九城其他地方打个样，还街面一个太平盛世！” 李怀德知道许大茂是想报仇，不过，也不失为一种赚名声的方法。 许大茂说完这些，也不忘记给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很多资产阶级摇身一变，成了咱们无产阶级的盟友了，我很迷惑，他们哪里像无产阶级盟友了？住着别墅，还有人伺候，吃着白面，顿顿有肉，这不就是绝对的资本家吗？” “以为捐钱捐物了，就成无产阶级的盟友了，就能抵销剥削我们无产阶级的罪名了吗，没有，一点机会也没有。” “我看他们捐得不彻底，需要我们帮助他们，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无产阶级的盟友，也让我们试试他们的真假！” “是真盟友我们鼓掌欢迎，如果是假盟友，我们就要举起铁拳！拉他们去改造！” 在场有几人冒出了一身冷汗，许大茂把抢劫说得那么清新脱俗也没谁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听得很兴奋，群情激奋那种。 “现在，轧钢厂需要先锋，四九城需要先锋，乃至全国都需要先锋，要给所有的工人阶级、无产阶级打头阵，做榜样。李厂长，我觉得咱不能再等了！” “对，不能再等了！” 不等李怀德说话，张大力站了起来，第一个表示支持许大茂，他是保卫科长，这种活是需要他出大力气的，也是能捞油水最多的。 张大力说完，原第一狗腿谭清河也站了出来，坚决表示支持。 邱申也责无旁贷，他是人事主任，厂里很多空缺还等着他安排呢。 四大狗腿心腹都站起来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大呼要行动！ 李怀德看着众人的态度很欣慰，感慨了一句军心可用！这个时候肯定会同意，不过，具体方案和执行还要研究研究，顺便问问他老丈人。 会议结束，许大茂搂着张大力就去了保卫科。 “大力啊，这以后几个行动，还得靠你支持啊！” 张大力很得意。 “大茂，你放心，不说别的，调戏你媳妇的那几个混混，不把他们屎打出来，算他们拉得干净！” “这我知道，不过最好再让他们吃进去。” 张大力竖起了大拇指。 “好，你是真汉子！” “大力，既然你那么说了，我不表示表示也不行，回头我送你一个好玩意。” “什么玩意？”张大力好奇地问道。 “蓝色的小药丸！你懂得！”许大茂抖了抖眉毛，张大力立即就懂了，一起猥琐的笑起来。 第222章 爱好真广泛啊 许大茂现在不给他，是因为看见秦淮茹去找李怀德了。 此时的李怀德正在食堂小仓库耕耘呢。 秦淮茹这已经是第好几次了，由原来的稍作抵抗，到欲迎还休，现在嘛，那是相当主动了。 李怀德也没那么累了，不过还是相当满意，不愧是河蚌。 现在他已经是厂里实际上的一把手了，也不怕别人抓住，放松了就容易狂野。 秦淮茹又收了五块钱，心里美滋滋。 “李厂长，你能不能帮人家说说许大茂！” 李怀德正系着腰带呢，也没在意。 “许大茂怎么了？” “他在院子里老是欺负人家，还拿你和我的事威胁人家。” “威胁你什么了？” “他也想和人家那个！” 最近秦淮茹觉得把李怀德伺候好了，才鼓起胆子随便说说，试试李怀德的态度。 其他的也不敢说，万一李怀德膈应了，不做她生意就悲催了。 李怀德皱了一下眉，就许大茂的精明，会上秦淮茹才怪。这女的不是个好人啊。 不过，他面上肯定不会训斥，他也算半个海王嘛，下次秦淮茹不努力了咋办？男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腰子。 “行了，我会说他的。” 两人分开，秦淮茹有点小得意，她觉得，自己枕边风吹多了，早晚可以让李怀德撸掉许大茂。 最近她过得憋屈。 感情生活，数次想堵傻柱，可一点机会都没有。 傻柱要不在食堂窝着，要不就是和冉秋叶一块进出院子。 前段时间，借着许大茂改造坐便器的机会，冉秋叶在家里也修了卫生间，这下傻柱晚上也不出来了，她更没机会了。 家里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再过段时间，自己的小金库必将冲破两百大关，也算有一个盼头了。 她也立即能报复到许大茂，能给他上点眼药也不错。 可她哪里知道，李怀德根本就没当回事。 李怀德回到办公室，感觉这个时候孙保国午休结束了，立即拨通了电话，聊起了许大茂的建议。 孙保国觉得许大茂的做法有点过分和张扬了，不过稍加注意，也不失是一种做大做强的方法，主要就是一个名头和度的问题，这个得有李怀德自己控制。 实在不行，就先找一个替罪羊准备着。 和孙保国通完电话，李怀德又叫来了许大茂商量起细节。 按照许大茂的说法，那就三个字，稳准狠！这个时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咱身份在这了，天然就立于不败之地，还有几百人的武装力量，怕个鸟啊。 李怀德还是比较慎重的，出师要有名，行动要有理有据，这是原则。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叫来了谭清河三人。 这个时候的主次就很鲜明了。 主要是李怀德在说，时不时询问许大茂的意见，谭清河和邱申有时也能插一两句，只有张大力像个傻子一样，轮到他了只会说好，我一定配合。 当然，这种情况，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经过讨论，基本行动方针也定下了。 攘外必先安内，先把杨厂长这群人赶下台，再把革委会完善，之后该怎么操作都行。 李怀德坐镇轧钢厂，在外是许大茂指挥，张大力负责听指挥。 轧钢厂五百多个保卫科人员，有点捉襟见肘，可以从各车间抽调得力人员补充。 工人纠察队的编制也可能扩充，这让张大力欣喜不已。 等几人商量的差不多，已经下班很久了。 许大茂赶忙骑车回家，刚进院门，就被闫埠贵叫住了。 “大茂，回家说一声，赶紧回来，有急事！就等你了！” “好的！”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和许母和娄晓娥打了招呼又回到了闫埠贵家。 没想到刘海中和二大妈也在。 “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啊？” 许大茂也不客气，找了个座位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闫埠贵和刘海中商量了一下，先说道：“大茂，你知道我们在老易的屋子发现了什么？” “什么啊？” “一箱子女人短裤！” 这时三大妈接过了话茬，这一个月，她帮易中海洗衣服。 “今天我给易中海收拾被褥，就发现床底下有一个那么大的木箱子，上面都是灰，我就抽出来打开一看，那个味哟，别提了，全是女人的短裤，二三十条。” 许大茂皱眉，这么多天，他差点把这事忘了。 闫埠贵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月前，有人贴了告示，说咱这边出现了一个偷女人内裤的流氓？” “对，是有那么回事，难道是易中海？不可能吧！不大像啊！”许大茂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起初我们也不相信，可你想想，这流氓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他和一大妈离婚之后就出现了，太巧了吧，他要不是，那么多内裤，怎么解释？ “箱子看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在床底下藏着，上面都有一层灰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果何大清没给你寄信，谁能知道他黑了雨水十年的抚养费。” 不用许大茂说，闫埠贵已经脑补完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也在旁边不停点头，谁能想到易中海会有这个爱好呢。 许大茂笑了笑。 “得，咱院子真行，原来的三大爷爱好算计抠门，二大爷爱好打孩子，一大爷爱好收集女人内裤，爱好真广泛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听完，一脸黑线，可也没法反驳。 “那你们还等什么，报警啊！”许大茂突然说道。 “已经报过了，当时我害怕，你们也都不在家，我就报警了。易中海不在家，听说请假一早就走了，不知道去的哪！派出所下午来的，把箱子搬走了。”三大妈说道。 “那有人高密，他不就跑了？” “不会不会，张所长是秘密来的，发现人不在就直接把证物取走了。当时就几个人在，不让我们乱说。”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许大茂又看向二大妈。 “你找到了？” 二大妈很兴奋。 “大茂，还真有，我给老太太收拾床铺的时候，老太太不让我动床头的被子，我就趁她不注意挪开了被子，敲了敲，里面是空的，东西肯定在里面。” “现在的形势，老刘肯定知道，私藏这些东西可是要被批斗的！” 刘海中嗯了一声，表示确实这样。 “这事先别告诉别人，等过段时间，忙完了，让聋老太太上交，多事之秋，院子不能再出事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表示认同，易中海这事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再出现一个小资产阶级，那他们院子可就真出名了。 第223章 决不能让李怀德知道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刚进轧钢厂就把蓝色小药丸给了张大力。 张大力如获至宝，猥琐的表情引来了不少工友的鄙视。 “这东西威力有点大，俩小时，不能随便用啊！”许大茂把功效重点提了一下。 “俩小时？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乱用。” 张大力信誓旦旦，可许大茂一走他就忍不住好奇心拿了出来，今天不用就对不起兄弟。 这时，秦淮茹正好路过，他赶忙咳嗽了几声，然后看向保卫科禁闭室的方向。 秦淮茹心领神会，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娇羞地走了。 张大力的一个心腹过来捅了捅他的腰眼。 “科长，中午得整包好烟吧！” “必须的，不过你们也要尽心尽责，守好大门。”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 许大茂这边，例行完公事后，他又拿着一盒套套去找了李怀德汇报工作。 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该为让李怀德下台做准备了。 李怀德见许大茂过来很高兴。 “怎么，大茂，又有什么新想法了吗？” “知我者李厂长也！” “哎，以后这种之乎者也的别说！”李怀德赶忙提醒。 “是是，李厂长提醒的是，我一定改！” “说说吧！”李怀德指了指座位，让许大茂坐下说，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许大茂也不客气。 “李厂长，我有三个想法，第一，是改造一下咱厂的广播设备，把这个话筒拉到各车间、保卫科、食堂，以后您肯定免不了要指导工作，这样，您就能随时随地拿起话筒，让厂里所有人都能听到您的英明指示！” 李怀德点头，意见挺好，但不够出彩。 “第二，我想请一些全国劳模、对重工业发展做出卓越贡献的退休老干部到咱厂里参观，给咱工人鼓鼓劲也挺不错。之后由我们宣传部负责给报社投稿！“ 李怀德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素材好，还上进，有看点。 “第三，咱轧钢厂需要一个吸引大众的典型人物啊，您看人家安山轧钢厂有个钢铁侠，石油有个铁人，魔都码头装卸工都有个全国劳模。您看咱厂，就缺少这样一个英雄人物，需要我们去塑造啊。” “李厂长，您觉得我说的这些怎么样？”许大茂谦虚地问道。 李怀德陷入沉思，第三条确实不错，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英雄哪是那么好塑造的。 “第一条还行，也花不了多少钱，你要做就去做，第二条不错，这请劳模和干部的事情是不是还需要我去找找关系？” “李厂长，这肯定得靠您啊，咱厂也就您有这个面子，到时候把你和劳模亲切握手的照片往报社一发，多有面子啊！” 李怀德点了点头，对第三条就没办法，轧钢厂原型是东直门第三轧钢厂，还有第一、第二和首钢三个在前面，技术大拿和人脉都没别人广。 “这个我会尽力，可这第三条，有难度啊！” 许大茂早有策略，靠近李怀德小声说道：“李厂长，我觉得这次大风下肯定要刮掉不少出身不好的大拿，咱就把这批技术人才全部掳来，关咱厂里改造，天天逼着他们研究。” “这人才多了，肯定会有成果，然后我们就把这些成果安在咱厂的工程师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用不了一两年，嘿嘿……” 许大茂笑得很猥琐。 “好！”这招妙啊，李怀德都忍不住夸赞，不用多，塑造两三个英雄人物，他就发达了。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可行性等，比如在厂里建个小监狱以及请谁过来参观等。 李怀德还当着许大茂的面给孙保国去了电话，询问了意见。 孙保国对第三条尤为称赞，并表示可以列个名单，让李怀德挨个去找。 第二条也可以用他的人脉，大胆一点，高调一点。 许大茂不禁感慨，有个好岳父，真香啊！ 两人谈完，许大茂把准备好的套套放到了李怀德身前。 李怀德前后翻了翻，很精致，不过不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李厂长，这东西不仅可以避孕，还可以防病啊。” “我知道啊！”李怀德收起了套套，不以为意。 “您也知道，秦淮茹在咱厂名声不是太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许大茂稍微提示了一句，李怀德立即明白了。 “大茂，你又听到什么传闻了，没关系，说说。” “嘿嘿，还能是什么传闻啊，自从傻柱结婚之后，这女的估计就没人接济了，赚钱上瘾了呗，反正没少折腾。李厂长，我是为您好啊。” 李怀德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是对秦淮茹的。 他厂里的情人，哪个不是对他一心一意，就她秦淮茹搞特殊，这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嘛。 他直接拿起了电话，说了句让张大力过来一下，就挂了电话。 “李厂长，您忙，我先回去了。”许大茂觉得没事了，赶忙撤退。 “去吧，好好干，大胆干！” “绝不让您失望！” 许大茂刚走，张大力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李厂长，您找我。” 李怀德也不避讳。 “我听说秦淮茹和咱厂里一些男同志不清不楚的，你去查查，看看都有谁，报我这，记住，秘密调查，尽快，不要让别人知道。” 张大力有点心虚，头上直接冒了汗。 李怀德见他不说话，还有点走神，有点不悦。 “大力，怎么了你？” 张大力回过神来，擦了一下汗。 “没怎么，李厂长，我这就去查！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就急急慌慌走了。 李怀德就是个人精，这还看不出来问题就不是李怀德了，不过他还继续手头的工作，就没去追问。 张大力就不一样了，回保卫科的路上，有点失魂落魄。 他知道李怀德以前看上秦淮茹了，还被傻柱打了一顿，后来从王大军那里知道，秦淮茹是卖的，还是个极品，就忍不住那啥了。 秦淮茹都这样了，李怀德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还看上。 现在知道了，李怀德还没放弃呢。 这要让他知道，自己先一步把秦淮茹就地正法了，那还不被穿小鞋啊。 他当即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必须隐瞒，决不能让李怀德知道。 第224章 要什么钱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秦淮茹打好饭往家走。在路过厂门口的时候，就见张大力给她摇头。 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正当张大力还想过去明说呢，一群人跑了过来，说他们的自行车没了。 有八辆呢，这可是大事，张大力赶忙带人去车棚调查。 就这样，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兴冲冲地回来了。 她趁着大家都还没来上班，偷摸拐进了保卫科。 此时的张大力正愁着呢，自行车被偷得莫名其妙。 整个轧钢厂都搜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大门一直有人守着的，整个上午就没自行车出去。 他只能让保卫科再去仔细搜一遍，不行就要报g安。 保卫科的人都被撒出去了，他正等着消息呢，秦淮茹来了。 张大力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给你提示了吗，今天取消，你赶紧走赶紧走！” 秦淮茹一听不愿意了，她急急慌慌的，饭都没吃好，就跑来。 “张大力，你什么意思，你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张大力很不屑，还能什么人。 “我还有事，你赶紧走！” 秦淮茹也不怵，伸出手说道：“那把钱给我，五块。” “什么五块钱，我又没做，给什么钱？”张大力都有点无语了。 “我来了，你做不做，都是五块钱！” “你别无理取闹，小心我抓你！” “你抓啊，你抓我就喊非礼，看是谁倒霉！”秦淮茹也犟上了。 “你！”张大力没想到秦淮茹跟他耍无赖。 “你知不知道，今天上午李厂长让我调查你了！？“ 秦淮茹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 “调查我什么？” “调查你和几个人有关系！” 秦淮茹皱眉，她昨天可是刚和李怀德在食堂小仓库运动过的，怎么会关心这事。 “你是说，他让你来调查我的？” 张大力点了点头。 秦淮茹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让你调查的，你就说没有就是！实在不行就说有暧昧，但没实质性的关系。” 张大力一想，对啊，反正李怀德在厂里调查事情都是找他，干嘛那么紧张啊，实在不行，王大军就是很好的人选嘛。 “想什么呢，把钱给我。”秦淮茹继续伸手，想要个路费。 “我给你说，你做不做都是五块钱，不然，我不是白跑了！” 听秦淮茹这么说，他想到了那颗蓝色小药丸，md不做白不做，趁秦淮茹不注意，他把药吃肚里去了。 “要什么钱呢，还没做呢！” “不做也行，给我五毛，当路费了！”秦淮茹感觉五块钱要不来，反正不做，干脆只要个路费。 张大力心里一个大操，你不早说，抠了抠嘴，药已经进肚子里去了。 “做，做，走！” “你不是说不做了吗？”秦淮茹有点不愿意了。 “废什么话啊！”张大力直接拉着秦淮茹去了禁闭室，早完事早结束。 张大力就是个糙汉，和傻柱差不多，李怀德那种文弱书生即使吃了药也白搭，型号不对，爽点不够多。 张大力开始以为药丸没用，后来就控制不住了，结果秦淮茹就悲催了。 至于多悲催，她就没做过那么吃亏的生意。 上班两个小时后，她才慢慢挪出了保卫科，腿都变形了。 张大力的心腹也懂事，听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案件也没什么进展，再搜一遍呗。 当然，这一切，都被人秘密汇报给了李怀德。 李怀德那个不爽啊，溢于言表。 不过，为了一个j女，和自己的心腹翻脸，他还没那么傻，穿穿小鞋就行了。 快下班的时候，g安的人也来。 可现场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也让他们一阵头疼。 涉案金额超过一千算是大案了，最主要，丢自行车的都是厂里的干部，事情很快惊动了上层领导，最后汇报到了李怀德那里。 李怀德假装震惊的时候，g安已经来了，那还说什么，让保卫科全力配合。 轧钢厂被偷了自行车，已经很丢人了。 保卫科查不出，叫人过来帮忙，还把现场搞乱，像个废物一样。 g安的调查人员是一阵数落，李怀德别提多尴尬了。 此时，他看张大力更别扭了。 第二天，g安又来调查了一番，还是没有结果。 他们那边也忙，焦头烂额的，没太多精力放在这种小事上，只能延后再说。 车主催得紧，张大力头都大了，对轧钢厂进行了第四次地毯式的搜索，不仅毫无收获，还耽误了生产，引起了不少抱怨。 当天下午，他犹豫了很久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结果，李怀德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很大声，整个办公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怀德甚至把杨为民的案子都翻出来，质疑保卫科的能力，质疑他这个保卫科长的能力。 限期三天，必须破案，否则就撸掉，虽然是气话，张大力却当真了。 他就没见过李怀德生那么大气，像玩真的。 李怀德也没办法，革委会将要成立的关键时期，保卫科可不能掉链子，丢人是一方面，不能给杨厂长一系反扑的机会。 态度上，要让大家看清楚。 张大力虽能力一般，总归是自己的心腹。 不过，他也有点怀疑张大力对他的衷心了。 之前，还可以说他，不知道自己和秦淮如的关系，自己都让他去调查了，他依然找秦淮茹，就有点说不过了。 还有就是，守着轧钢厂对张大力来说，已经很吃力了，再让他去外面活动，惹出乱子那就麻烦了。 保卫科改革被他提上了日程。 许大茂很忙，忙着改造广播室的设备，他要把话筒拉到轧钢厂各处。 食堂、车间、保卫科，只要是重要地方都扯上一根。 按下开关，大喇叭就会启动，领导可以随时随地对全厂职工做出指示，多方便啊。 至于自行车丢失案，下班推车随手的事，反正也没人看见。 张大力本来就是个草包，这次事后，权力肯定要被分出来一些。 至于给谁，舍我其谁。 …… 易中海很兴奋，跑了三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的媳妇。 他年龄那么大，黄花大闺女肯定不行，但找个漂亮寡妇还是绰绰有余。 把身份和证件一亮，加上二十块钱彩礼，那还不随便挑。 为避免麻烦，或者女方反悔，易中海先在当地扯了证，然后去的天锦卫，转车回四九城。 至于为什么来天锦卫，那是真没办法，几个媒婆同时罢工，再给易中海找，她们的口碑也要跟着坏了。 四九城附近他是不指望了，只能去最近的城市，然后转战乡下。 挑了两天果然找到一个合适的。 寡妇姓柳，年方二十八，刚结婚就自己当了家，只有一个女孩年龄也不大，生活艰苦正想着找人改嫁，结果易中海就来啦。 易中海很满意，有女孩代表能生养，带孩子那么久也够勤俭持家，家里也没什么人，彩礼也省了，最主要的是样貌一点也不比秦淮茹差。 三人有说有笑进了四合院，刚进中院就有两个j察扑上来，摁住易中海。 院子里的人还朝他呸了几口，易中海当时就懵了！ 第225章 易中海暂时下线 不等易中海喊冤，两个j察直接押着他去了派出所。 这一路，无数人对易中海指指点点，唾弃声、谩骂声不绝于耳。 易中海从她们的指责声中明白了，许大茂对他出手，被当成偷内裤的流氓了。 四合院这边，两母女惊魂未定，二大妈和三大妈上前就是一通白活。 柳寡妇也是个良善人家，听完两人对易中海的评价后，大惊失色。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是掉火坑里了。 回想一下，那么好工作，年龄也不是太大，不在四九城周边找，跑天锦卫去，绝对有问题。 她是被易中海浓眉大眼的样子骗了，被红星轧钢厂的名声蒙蔽了。 这个时候，必须要划清界限，把婚离了才行。 现在也没地方去，她在几个大妈的帮助下住进了易中海的屋子，反正都要等易中海的判决下来。 几个大妈刚走，聋老太太就过来了。 她以八十岁的年龄起誓，易中海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结果，柳寡妇一句话就把她顶无语了。 昧下邻居小孩十年抚养费的事情赖不掉吧。 单是这一点，易中海就绝对不是好人。 二大妈和三大妈早给她打了预防针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说什么都别信。 聋老太太看柳寡妇那么坚决，也没了办法，失魂落魄的回了后院，当务之急，是把易中海救出来。 以前可以倚老卖老，仗着身份，可现在连个背她出去的人都没有。 现在的流氓罪很严重的，弄不巧就要吃花生米。 易中海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也没有太过慌乱。 他相信张所长的人品，不会随便给他定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都严打，哪管什么证据。 张所长和另一名同事坐到了易中海对面，表情很严肃。 “老易，说说吧，怎么回事？” “张所长，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干出那种事呢？我是被人陷害的。” 张所长不为所动。 “何大清的钱，我也没想到你能昧着良心黑下来！” 易中海心中一咯噔，张所长已经不是以前的张所长了。 “张所长，你要相信我，我那事一时糊涂，是想等到傻柱结婚的时候，一起给他。” “何大清给雨水的抚养费，你给傻柱干什么!?你那点心思谁都知道，就别找借口了。” “现在说的是你耍流氓的事！赶紧交代！” 易中海知道攀关系是不行了，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说是许大茂陷害他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床下发现了一小箱子内裤。 张所长皱眉，赶忙叫人去查。 两个j员飞速去了聋老太太家，从土炕下面翻出了好多内裤碎片。 大家不知道是什么，好奇地去问。 听j员说是内裤碎片时，都惊掉了下巴，看聋老太太的眼神都不对了，甚至有人开始骂起来了。 “就知道聋老太太也不是好人，整天装聋作哑，肯定是和易中海一伙的。” “对，有哪个老太太去砸人家玻璃的，仗着年纪大就作威作福。” “还称自己是院里的老祖宗，辫子朝都亡了！” “就该把她一起抓起来！” …… 聋老太太一看形势不对，立即装聋作哑，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年龄那么大了，除非是特务，也不可能抓，j察问了几句就走了。 聋老太太回到屋里，就断了救易中海的心思。 自求多福吧。 派出所这边，张所长继续审问。 提示了好多句，易中海也没说床底下有一箱子内裤的事。 没办法，张所长只能把证据拿了出来，让易中海解释。 易中海看到一箱子内裤立即就慌了。 “张所长，我是被陷害的，这几天我都在外面，家里没人，肯定是许大茂这几天趁我不在，放到我家的。” 张所长直接拍了桌子。 “易中海，还不老实交代，你房子最近一直锁着，这个箱子在你床下至少一个月了，你不知道！” 易中海又懵了，之前只注意床上，三次都是在床上，他就没想到检查床下。那次全院大会，许大茂也没提，他以为事情就过去了。 “说，在哪偷的，怎么偷的！” 这时，j员也把聋老太太的笔录拿了回来。 张所长仔细看了一遍，又拍了桌子，把笔录扔到了易中海面前。 “易中海，聋老太太说了，是你偷偷塞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在撒谎！”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彻底慌了，赶忙拿起笔录看起来。 然后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说了句“聋老太太害我”就栽倒过去。 张所长那是一通忙活，不过他也有个疑问，这两天走访调查了很久，至今一个失主都没找到。 当然，这也能解释。 女人嘛，丢了内裤不好意思说而已。 也有人说，谁谁丢了，可过去调查，没一个承认的。 在易中海的强烈要求下，许大茂也被拉了过来配合调查，还和易中海打了个照面。 易中海瞪着许大茂，歇斯底里的怒骂。 见许大茂要走，忽然就跪下了。 许大茂还有点懵，易中海那是泣不成声，拼命求饶，还说把房子送给他，求他高抬贵手。 许大茂赶紧说，这和自己无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说，他也不是这样赚便宜的人。 他的原则是，对这样凄惨的人，绝不落井下石，于是拍拍衣角走了。 易中海那是一个伤心欲绝，他知道这辈子完蛋了。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五年有期徒刑。 易中海一直喊冤，可也不能改变结果。 轧钢厂立即做出反应，开除，永不录用，念在其对轧钢厂做了那么多年贡献的份上，房子就不收回了。 这几天，柳寡妇一直想和易中海把婚离了，可没有机会。 她还是易中海的媳妇，和闺女就这样名正言顺地住了下来。 只不过没有收入来源，还要吃高价粮，生活很困苦。 贾张氏觉得柳寡妇是农村来的，又是一个老流氓骗来的媳妇，心里着实看不起，就想过去欺负欺负，顺便赚点便宜。 结果，被柳寡妇毫不客气地挠了个大花脸。 这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也让柳寡妇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当晚，许大茂带着刘海中和闫埠贵找到了柳寡妇，表示想把房子买下来。 柳寡妇不懂其中的门道，可听到能拿六百块钱时，立即答应了。 她们母女回去之后也不至于那么困苦了。 现在的房子，名义上还是归易中海居住，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不能买卖，不过拿着结婚证办理赠与居住权，问题就小多了。 许大茂上下打点，包括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得到了好处，王主任和房管局那边也大开绿灯。 楚权夫妻第二天就搬过来了。 柳寡妇也拿着钱回了天锦卫，离婚？等有时间再处理吧。 以后易中海出来，先去天锦卫吧，至于会不会被打出翔来，就不知道了。 总算皆大欢喜！ 第226章 咱去破个案! 易中海发生这些事，最难受的要数一大妈，她也不知道易中海什么时候添了那种爱好。 说是许大茂陷害易中海，不存在的，许大茂和傻柱一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皮了点，蔫坏了点，但从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对于易中海境遇，她是同情的，怜悯的，可当她看到柳寡妇拿着结婚证时，三十年的夫妻感情，瞬间烟消云散。 她就等着傻柱和冉秋叶能有个孩子让她带带，其他什么都不想了。 傻柱和冉秋叶虽然还没同房，但关系越来越近了。 他变化很大，头发长出来了，身上也干净了，衣服也换得勤快了。 被冉秋叶教育的很好，说话也不冲了。 对于易中海这事，他有七成把握是许大茂搞鬼。 要是以前，早冲上去质问了，还得动手。 现在不了，他怕许大茂踢裆，还没用过呢，再踢坏了。 其实，院子里其他人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易中海这事蹊跷。 内裤太多了，除非易中海扎女澡堂去了。 是不是许大茂做的不知道，反正不惹就对了。 聋老太太这两天是饭量大减，让一院子的人揪心不已。 大夫都叫了好几次，看她时，也都讲一些好听的话让她宽心，二大妈更是被要求一日三餐，顿顿有肉。 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千万不能让她那么快挂了，还没挣到钱呢，起码要转上三轮吧。 许大茂也去看了一眼，出门就高呼悔不当初，早知该自己出钱，傻柱居然花了十块钱就能买间后罩房，不过没多久，奇迹发生了，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就恢复了饭量。 众人松一口气的同时，聋老太太也开始学着贾张氏，在屋里大骂许大茂不当人子，足足三天。 这让许大茂懊恼不已，本想一波送走，没想到劲使大了，让聋老太太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也可能是最近营养太好。 不过没关系，以后再找机会。 时间来到二十八号，这是个重要日子，中央革委会成立的同时，四九城各大厂，包括红星轧钢厂也宣布成立革委会。 广播里宣布了这一重磅消息，同时宣布，任命许大茂为革委会副主任兼任宣传科科长、纠察队副队长。 刘海中也如愿当上了工人纠察队专案组的组长。 许大茂还接到一个任务，从工人阶级中锻炼出一支敢想敢干，敢打敢拼的纠察二队。 他也不含糊，当天中午把队伍拉起来了。 三百多人，整整齐齐排在了办公楼前。 头戴绿军帽、身着绿军装、腰束武装带、左臂佩红袖标，左边腰上别着个死耗子，不是，小锤子，口袋里装着小红书（袖珍版红宝书），左手抱着红宝书（语录），右手拿着短棍，一副不会背就干死你的架势。 李怀德来到阵前，挨个拍了拍前排纠察队员的肩膀，忍不住夸赞。 “好好，有精神，有气势，就应该这样！” “这个锤子？”李怀德有点犹豫。 许大茂赶忙说道：“咱是工人阶级，拿个锤子是很合理的！” 李怀德点头，身份的象征，很好。 他走到一人面前，拿过红宝书，翻了翻。 “会背吗？” “倒背如流！” “哦！”李怀德有点惊讶，随便翻了一页，提点了一句。 队员立即背了起来，紧接着其他队员也跟着背了起来，非常整齐。 这下，李怀德更惊讶了。 等大家都背完，他好奇地问道：“你们都会背了吗？” “会！”队员们几乎同时回答。 李怀德看了许大茂一眼，把书还给了队员。 “你为什么会背啊？” 队员顿时有点语塞。 “没事，大胆的说！”李怀德鼓励道。 “队长说，不会背不给找媳妇！” 许大茂有点尴尬，这段忘教了。 李怀德干咳了一声。 “看来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 “是是是，这段我觉得李主任您亲自教比较好！”许大茂给李怀德送上一个装13的机会。 李怀德轻咳了一下。 “你们要知道，作为工人老大哥的我们，学习红宝书就是支持伟大领袖，学习红宝书就是支持无产阶级专政，只有熟练掌握了红宝书，才能体会到最高指示，才能坚定地和伟大领袖站在一起。” 李怀德刚说完，许大茂就鼓起掌来，紧跟着所有人都拍起来，让李怀德非常受用。 “大茂，干得不错，这个二队要和一队看齐，我看人数再翻个倍吧！” “是，一周内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茂大喜，这是再招三百人的意思，正愁人手少呢。 张大力在一旁哭丧着脸，心里有点不服，也有点不是滋味。 一群小屁孩能干什么，穿得整整齐齐谁不会。 李怀德也看到了张大力的表情，赶忙把他招了过来。 “大力，你有闯劲，很好，但是脑子不够灵活，这一点你要多向大茂学习。” 张大力有点不以为意。 “我就问你，你像他们这样打扮，出去打了别人，别人敢还手吗？” 张大力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就叫脑子，懂不懂？” 张大力又摇了摇头，有点不懂。 李怀德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行了，你问大茂吧！” 说完，他直接回了办公楼。 许大茂给齐大发摆了摆手，让他们回驱蚊水车间，然后搂着张大力去了保卫科。 这关系还得处，不能得势就目中无人。 再说，后面万一有雷呢，总要有人去踩。 “大力啊，咱这是新队伍，战斗力肯定没你们保卫科厉害，所以兄弟就使了点小花招，看着是挺唬人的吧？” “是挺唬人的！”张大力这点很认同。 “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外面啊，以后面对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小流氓，可能还有其他厂的人，咱气势上能弱吗？” “那不能！” “就是啊，咱人数不是最多的，装备也不是最好的，很可能还打不过人家，那怎么才能气势上压过他们？” 张大力顿时明白了。 “哦，那我们一队也这样！” “对喽，但你们衣服要换成蓝色工装！” 安抚完张大力，许大茂直接去了驱蚊水车间。 小兄弟们瞬间围了过来。 “哥，我们下面要做什么啊？” 不等许大茂说话，小丽跑了过来，拉着许大茂的胳膊就开始撒娇。 “大茂哥，我也要穿这个衣服，我也要去纠察队！” 许大茂有点无语，你能不能别装可爱。 矬子捂着眼睛坐在一旁不说话，还有几人站在一旁嘿嘿直笑，肯定又被媳妇打了。 许大茂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那行，我现在任命你为纠察队工人宣传组组长，你要召集三十六名组员，必须全都会背红宝书，限你两周内完成任务！” 小丽有点为难。 “能不能不背那本书？” “你说呢，两周内不会背，就在车间蹲着吧！” “行，人家背还不行嘛！” 赶走小丽，许大茂又召集了纠察二队。 “哥，咱下面去做什么？”齐大发继续问道。 许大茂笑了笑。 “今天高兴，走，咱去破个案！” 第227章 来者不善啊 “大哥，破什么案啊？” 齐大发等人很好奇。 “前段时间厂里不是丢自行车了吗，今天，咱就把这个案子破了！” “大哥，您有线索吗？” 许大茂没回答，他准备给这群小兄弟们上上课，毁毁三观。 “所有人准备，五分钟后集合。” “是！” 所有人立即开始忙活起来，兴奋不已。 很快，纠察二队喊着号子，迈着整齐的步伐出发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吸引了厂里厂外无数人的注意。 尤其是看到许大茂骑在车子上，嘴里叼着个黑棍（细雪茄），逼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要找事去的。 …… 自从袭击许大茂事件之后，马安邦就老实很多，低调很多。 儿子马应龙基本算是完蛋了，好在他不止一个儿子，媳妇也不止一个。 有些小弟觉得他不行了，想要造反，被他以雷霆之势镇压，他要告诉这群人，在地下世界，他八爷还是爷。 他正玩着自己的新紫砂壶呢，忽然就有小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八爷，他又来了？” “谁啊？慌里慌张的像什么话！”马安邦有点不悦。 “许大茂！” “他来做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啊？”马安邦皱眉。 “他带着好几百人来的！” “啊！”马安邦吓得直接跳起来，差点把紫砂壶打了。 “你说什么？” “许大茂带着好几百人过来了，八爷，来者不善啊！” “我他妈的也知道来者不善。” 马安邦直接钻回屋子，找了把手枪别在了怀里，很快来到后门，可刚打开就发现已经有一堆人在这守着了。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索性和许大茂碰碰，他俩也没什么恩怨，万一不是找麻烦呢。 他刚到中院，许大茂就带着一堆人进来了。 看这架势，马安邦也咽了一口唾沫。 “许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不知会一声，失礼失礼。” 许大茂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倒。 “去你妈的，全部绑了！” “啊？”马安邦还想反抗，已经有三五人过来摁住了他。 十分钟不到，整个院子十多人，包括女眷都被五花大绑，集中到了中院。 哭泣时，哀嚎声不断。 没人敢骂！ 刚才有个骂人的，现在已经成猪头了。 许大茂很明白，他就是反派，反派死于话多，能动手就别吵吵。 他坐在了马安邦的椅子上，给自己重新沏了壶茶，也不说话。 纠察队抄家很没有经验，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一大堆。 马安邦有点急了，已经有人开始搜身了，如果从他身上搜出枪，后果他都不敢想。 “许大茂，咱俩是有点恩怨，可我儿子已经被你废了，还去蹲了苦窑，你要觉得不满意，可以划个道出来，我马安邦全接着，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许大茂自顾自地喝着茶，指了指四个熟悉的人对齐大发说道：“就是这四个人偷了咱厂的自行车，打！” “啊？”齐大发不明白。 “啊什么啊，问清楚，怎么偷的，车子藏哪了，还有没有同伙！” “哦！” 齐大发有点模棱两可，不过依然叫上小兄弟们抽出短棍开始打。 惨嚎声不止。 许大茂有点失望，这群人还是太年轻，打人都不会。 “停停停！” 他赶忙上前，对着齐大发等人说道。 “记着，我只教你们一次。” 说完，夺过齐大发几人手里的红宝书，叠在了一块，垫在了混混身上，用锤子使劲砸了一下。 混混惨嚎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让你们抱着这本书是这样用的，知道了吧？” “棍子只是摆设，锤子才是工具，这样砸，没有外伤，谁也验不出来！懂不懂？” 齐大发等人目瞪口呆，马安邦也傻了。 许大茂按住小混混，垫着书又砸了一下，举着锤子问道。 “说，是不是你偷的自行车！？” 小混混忍着剧痛，摇了摇头。 “许爷，我没，我没偷自行车啊。” 许大茂不管，又砸了一下。 “说，是不是你偷的自行车！？”话和语气丝毫没变。 小混混身体又哆嗦了一下。 “许爷，我真没偷，真不是我偷的！” 许大茂面无表情，继续砸，仿佛刚开始审讯一样。 “说，是不是你偷的自行车！？” 小混混疼痛难忍，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许爷，您别打了，是我偷的，我承认！” 许大茂这才放下锤子，对着齐大发等人说道：“看到没，说是他偷的，就是他偷的，敢不承认，就继续打。” 齐大发等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三观都开始崩碎。 马安邦心里骂娘，这不就是屈打成招吗。 “来，接着问，怎么偷的，脏物藏哪了，还有没有同伙，整个过程都问清楚，让他们签字画押！” “也要问清楚，家在哪，有几口人，什么亲戚，不听话我们好报复，不是，好家访，过去道歉！” 许大茂把锤子和书塞到了齐大发手上继续说道：“以后这种活多着呢，轮着来，都有实践的机会！” 齐大发僵硬地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天黑了。 不过，他还是相信许大茂这个大哥的，砸了几下就开始熟练起来。 马安邦头上是一层密汗。 “许爷，不就是让人顶罪嘛，您说一声就行，干嘛那么劳师动众的。” 话音未落，就被许大茂泼了一脸水。 “什么顶罪，就是他干的！” 马安邦也没办法擦脸，点头哈腰。 “对对，许爷说的对，就是他干的。您看我这……” 搜查的人很快要轮到他了，他更紧张了。 不过许大茂丝毫没有让停手的意思。 “许爷，杀人不过头点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许爷，您可别逼我。” “那你知道，咬人的兔子死得是最惨的吗？” 许大茂很淡定，继续喝茶。 马安邦一时语塞，很快搜查的人到了他这里，枪以及不少票据和钱都没落下，都放到了桌上。 不过，许大茂眼睛都没抬，静等那边审讯结束。 马安邦像认命一样，颓废地坐到了地上。 一壶茶喝尽，齐大发等人的审讯也结束了。 “哥，他们都承认了，趁人不注意，从墙上翻过去，偷的自行车，都卖了！钱都花了，翻了他们的兜，总共还剩三十五块六毛钱。” “行，让他们签字画押，过会带走。” “是！” 正事办完，许大茂才看向马安邦。 “马安邦，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走的时候说的什么吗？” 第228章 报官吧! 马安邦陷入短暂的回忆。 许大茂走的时候，说这事没完，两万块钱之类。 “不就是两万块钱嘛，我给！再加一万怎么样？” 马安邦忍痛说道。 “你打发要饭的呢，六万，给你三天时间。” 许大茂站起了身，一脸严肃。 “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知道你有靠山，还有关系，白的黑的，都行，三天后，我还会过来，你可以把他们全拉过来，看看能不能保得住你！” 说完，许大茂大手一挥。 “走！” “哥，这些东西？” 齐大发指着抄出来的东西，提醒了一句。 “我们是办案，不是抄家！要分清主次！” “那您让我们抄干嘛？” “嗯！湿湿手！” 一群人又呼呼啦啦走出了院子，还压着带着白色高帽的四个人，留下了一院子狼藉。 见人走远，马安邦长舒了一口气，扭了扭身子，绑得有点紧。 一些闻讯赶来的小弟这才赶进院子，帮忙解开了绳子。 “八爷，怎么办，他简直无法无天！这次肯定不能这么算了！” “是啊，和他比起来，我觉得我们才是好人。” “八爷，报官吧？” “要不就找人做了他，我就不信，他能防得住打黑枪！” “不行不行，我听说了，许大茂现在已经是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了，要动了他，事情就大条了。”有个小弟担心道。 马安邦也心里一惊，怪不得那么嚣张，可要给六万，他得破产。 这时候，他安抚众人道。 “这个世上，不管是谁都要讲规矩，我就不信，他就没有忌惮的东西！” “没人会允许这样一个人存在的！” “帮我备些好东西，我要去拜访一些前辈。” “哦，对了，你们先帮我把家收拾好！” 马安邦把枪和钱收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找尚局长问问。 他就不信，尚局长能允许许大茂这样胡来，明目张胆在他面前搞屈打成招，哪怕你拉进屋子关上灯也行啊。 来到局子，事情不太顺利。 作为风暴的中心之一，市局也乱糟糟的，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思想教育工作。 等了很久，他才见到一脸颓废的尚局长。 马安邦也不废话，把许大茂屈打成招、勒索他六万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尚局长是一阵头大。 这许大茂简直不像话，真想过去直接抓人，教育一番。 可上面已经多次强调，禁止他们部门与革委会有摩擦。 他已经意识到，许大茂的预言很可能就要实现，他们部门的抢班夺权也就是近期的事，一脑门子的事。 就许大茂那精明劲，肯定知道马安邦是重点打击对象，所以才提前下手，只是手段有点下作。 看着马安邦苦瓜的一样的脸，他劝道: “安邦啊，最近的形势你也知道，我劝你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能从这个漩涡中安全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尚局长，我已经很低调了，这一个月我都没出过门！” 尚局长摆了摆手。 “许大茂我会给他打个招呼，但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不行，你最好能和他讲和，我也不瞒你，许大茂带的应该是他们厂的纠察队，隶属于文革小组，我们也很难查收。” 马安邦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尚局长，只要您能从中调解一下，我马安邦就很感激了！” “行，你等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 许大茂这边，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又轰轰烈烈地回。 来到保卫科，他直接把四个罪犯丢给了张大力。 “这就是偷自行车的贼，送派出所吧。” 张大力很惊讶，有点不敢相信，拉着人就进了禁闭室。 经过审讯，果然是偷了厂里的自行车，作案时间、方法，销赃手段都清清楚楚，除了赃款只追回一部分外，简直完美。 他赶忙冲出保卫科，来到许大茂的宣传科。 “许大茂，你是怎么抓住他们的？” 许大茂放下电话。 “这还不简单，拿着棍子，不是，偷了自行车肯定要销赃，找几个自行车摊问一问，顺藤摸瓜就找到了。” 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张大力有点不满。 许大茂给张大力倒了一杯水，搂着他坐下。 “这不巧了嘛，昨天我自行车坏了，去家门口去修，就随口问了一句，人家是门清儿。” “我这边三百多人，分了三十个小队，把周边所有的自行车摊全问一遍就出来了。” “下次，要是还出现这样的事，我肯定让你去调查！” “那你可说好了啊。”张大力刚说完，感觉有点不太得劲。 “行了，你赶紧把人交到派出所吧，这就算结案了！” 许大茂催促道。 “可是，这自行车怎么办啊，这赃款连一辆自行车都买不到啊？“ “这没办法，回头打个报告，让厂里出八张自行车票，毕竟车子是在厂里丢的，怪他们倒霉吧。” 送走张大力，许大茂继续拿起了电话，给几个大厂打起了电话。 这革委会像雨后春笋一样，遍及了整个四九城，一方面是结交结交，一方面用驱蚊水交换点利益。 明天也就是二十九号，许大茂从收集名单的信息中得知，京华大学附中将成立第一个红卫兵组织，然后就准备罢课，批斗学校老师和领导。 许大茂打算过去凑凑热闹，也趁着部里下发“不准任何组织干涉学校运动”前刷一波存在感。 红卫兵组总共有五个阶段，从五月份到八月份被领导接见之前是野蛮生长阶段，组织性和纪律性也不强，也没走上街头。 之后是三个大发展时期，到最后被“上山下乡运动”取代，仅仅经历了两年多的时间，之后会详解。 许大茂拿着京华大学附中的名单，给学生比较多的几个厂挨个拨打电话。 事情也不大，就是想借点工人过去， 各大厂的革委会也很给面子，也就半天，不打紧，还能搞五百驱蚊水，很划算。 许大茂也谈及了演出团的事情，首先就说明一下个别演员可能出身不好，但目前也算是实心实意给咱工人阶级表演。 再说还有那么多厂都定好了，要是缺人了不好交代。 各位主任也都懂，现在也不严格，出身论还没兴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反正都是住在自己厂的招待所，等演出完，由下一个厂来接，很简单。 第229章 继续努力 许大茂刚忙完，就接到了尚局长的电话。 “尚局长，找我肯定有事吧，你那一摊子我可无能为力！” “大茂，你挺忙啊？”尚局长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占线中，故此一说。 “哟，还行，刚和各大厂的革委会主任聊完，咱得响应号召，多学习学习上级精神不是！“ 尚局长真想喷许大茂一脸。 “大茂，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不怕以后拉清单啊。” “您说的是马安邦的事吧，尚居您也知道，他那都是不义之财，我这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与其让别人抄走，不如让我拿走。” 尚局长听许大茂那么说，心里舒服一点。 “那么多钱你准备干什么啊？” “当然是装我自己腰包里了！” 许大茂的义正言辞，差点晃断尚局长的老腰。 “许大茂，你知不知道，你这都是违法的，先不说你屈打成招的事，你勒索一条就跑不了。” “尚局长，别生那么大气，咱也是老朋友了，我提醒你一句，你和马安邦走那么近是很危险的事，有些人可不像我一样那么讲理。” “有些人，什么意思？” “您还记得我担心什么吗？就是那帮人，最迟十月，他们就起来了！” “你说的是学生？”尚局长眉头紧皱。 许大茂可是知道这群人的威力的，八月份之后，走出校门，打砸烧，快赶上零元购了。 哪个衙门不敢闯，哪个领导不敢批，千言万语一句话，造反有理。 稍作抵抗，就说思想有问题，引来更多的人。 上面还有文件，不让干涉他们运动，操蛋吧！ “尚局长，既然你打电话了，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你告诉马安邦，不是不能谈，让我看看他的实力！” 许大茂见尚局长很久不回话，以为不在了，就挂了电话。 尚局长听到忙音，才回过神来，他还不明白学生怎么会有那么大能量。 此时的马安邦就在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尚局，许大茂怎么说？” “他说，想看看你得实力。会给我一个面子？” 马安邦不明白。 “那他三天后还会来吗？” “会吧，要不怎么看你的实力？” “实力？” “我也没明白！”尚局长也烦着呢，也没心情解释，打发走马安邦，直接去找了局长。 马安邦很费解，看看他的实力是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许大茂是想看看他在黑道的地位。 那就好办了，把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请过来，给他站站台就是了，也让许大茂这个门外汉，看看地下世界的风采。 …… 领纠察二队把偷自行车贼抓到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这让许大茂的威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李怀德也听说了，亲自到保卫科看了四个罪犯的笔录，又去驱蚊水车间勉励了纠察二队一番。 至于张大力申请自行车票的事，批了，高兴嘛。 张大力为了展现他们纠察一队的改变，特意弄了个五十人的方队，让李怀德检阅。 可惜他只学了个皮毛。 最重要的红宝书都没有，更别提背诵了。 为了彰显纠察一队战斗力强悍，锤子倒是不小，甚至还有扛着的。 李怀德看着都累。 不过，这个积极的态度还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勉励完，说了句“继续努力”就走了。 张大力备受鼓舞，拉着几个心腹组长，包括刘海中开了简短的会议。 主要就是讨论，怎么能像纠察二队一样，逼气十足。 让他们动手，没问题，想办法就算了，全是馊主意。 最后，这事落在了刘海中身上，谁让他和许大茂住一个院子呢。 刘海中立即打包票，保证完成任务。 他没想到，刚当上官就接了一个那么重要的任务。 ps：工人纠察队下设大队、中队和小队，包括调查组、专案组、宣传组、纪委组等多个部门。简单来说，就像班里的组长和课代表，两个体系。 大队长一名，统领整个纠察队，中队长和小队长若干。各组组长分管数个小队，也在大队长的管辖之下。 自行车的失主们听说小偷抓到了，立即前往保卫科询问情况。 得知赃款已经挥霍一空后，欲哭无泪。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果张大力告诉他们，厂里特批了自行车票后，让他们喜出望外。 感谢完张大力后，他们又纷纷跑到宣传科感谢许大茂，顺便还骂一嘴张大力无能。 他们都认为，如果能早点破案，那自行车没准还能找回来。 至此，纠察二队算是被全厂都知道了。 许大茂打发了他们，继续想着扩充纠察二队的计划。 他准备抓些地痞、流氓、街溜子，充当临时工，给轧钢厂省省钱。 这在历史上也不少见，唐朝的不良人就是一种，以毒攻毒嘛。 最主要是想找他们来当替罪羊，不心疼。 这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威力无穷，用不好，肯定会给自己捅娄子，所以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 刘海中当官之后，最想做的就是在四合院显摆一下。 他想大声告诉大家，自己的升迁宴就是为了这一刻。 结果回到院子发现不太对劲。 大家讨论的都是许大茂，除了自己媳妇，根本没人理他。 至于送礼的，那就别提了。 气得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许大茂一回来，整个院子立即不一样了。 几乎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跑去恭喜，送东西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许大茂没收。 礼物太多，家里没地方放了，还不如折现，不过，没好意思开口。 晚上，他特意让傻柱做了一桌，邀请娄晓娥名义上的父亲楚权，刘海中、闫埠贵以及院里的几个顶梁柱在自己家吃了一顿，算是摆了升迁宴。 非常时期，不能大张旗鼓，铺张浪费，大家也表示了理解。 刘海中撇见许大茂屋里成堆的礼物别提多酸了。 一个人心黑就是心黑，想要让他改变，那是很难的。 回到家后，刘海中在儿子身上发泄一通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如果当官就是这个样，那和没当有什么区别。 如果在院里和厂里一直被许大茂压着，那还不如不当。 当然，说着玩的，他舍不得。 他现在可是坐办公室的，至少不累，也学了不少东西。 一切的症结都在许大茂身上！ 如果能搬倒许大茂，那就太好了。 吃饭的时候，看到娄晓娥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他就想到了，举报娄晓娥没准有用。 不过，他现在还不敢，万一不成功，现在的职位也保不住。 种子已经发芽，距离开花就不远了。 第230章 打不过就加入，绝不妥协!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赶到轧钢厂，就让人去京华附中，调查了一下小家伙准备建立的时间。 得到准确消息之后，他又立即给各大厂打电话，约好了明天上午的行动时间。 红星轧钢厂也有，不多，随便找俩人挨个通知就好。 进入这个学校，基本上就等于进入京华大学，学历这块就镀上金了，比留学归来还吃香。 于是，这个学校就有了一小撮人。 这群人是最爱喊口号的，一套一套的，理论知识特丰富。 现在有个机会，不仅可以出去野，还能不上课。 如果是高中的你，你愿不愿意跟着去做？ 许大茂也明白，当老六嘛，他也很熟练。 在四合院，在轧钢厂，弄好几回了。 现在又要找一些小流氓之类的去当替死鬼，现在的队员是亲儿子，不舍得。 一样的思路！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此时，在圆明园的遗址上，就是星爷版《武状元苏乞儿》，丐帮开会的那地方，十七名高中生或站或坐围住一起，高谈阔论，嬉笑怒骂。 为了更加有利斗争，他们顺理成章地成立自己的组织。 可渐渐地，他们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前后左右，一群又一群统一服饰的人往他们靠近。 “大话，不对啊，你看周围。” “不会来找我们的吧？” “不应该，不过他们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啊？” “我们换个地方吧！” 几人就要起身离开，可发现走不了。 这群人就是在围堵他们，穿着他们想了很久才想出的服装搭配，不对，还多了把锤子。 他们慌乱地站起来，重新回到开会的地点，看到红箍上名称后，反而冷静下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这群人的头头，某部政治部主任的儿子朴大话义正言辞地问道。 “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们想清楚！” “你们不要乱来！” 没人回答他们，只是堵着！ 这时，人群分开，许大茂抠着鼻孔从纠察二队后面走了过来，很嚣张。 十七个人都看了过来，从内心深处就感到有点害怕。 许大茂把抠出的鼻屎弹了弹。 “小朋友们，别害怕！” “谁害怕了！？”有几人开始硬撑。 许大茂也不在意。 “我听说你们成立了什么组织，说一说，让我也想参一股，怎么样？”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朴大话怒道。 许大茂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纸条。 “朴大话，呦，某政治部主任的儿子，官不小啊。” “张承之，呦，军区大院的啊，你爸级别不低啊。” “骆小糊，呦，你爸职位也不低啊，听说你还挺好色的！” …… 许大茂连续念出了七八个人的名字，才收起了纸条。 这群人更慌了，许大茂是有备而来。 “现在可以说说，有什么职位适合我了吧？” “你！我们这是学生组织，你一个工人，掺和我们做什么？” 许大茂有点不耐烦，看了看手表。 “附近有个女子中专快放学了，你们说，我要把你们全扒光，扔到她们学校门口会是什么样？” 朴大话直接语塞了，而其他人急了。 “你敢！” “你们这是流氓行为，你们是黑帮！你们不是真的纠察队！” “对，你们假的！” …… 许大茂也不给他们废话，给纠察二队招了招手。 队员们迅速在四周拉上了帘子，该警戒的警戒，该打灯的打灯，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只听到帘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不对，是殴打声，然后是拍照声，哭泣声、电钻的声音等等。 帘子收起的时候，十七个人手里攥得紧紧的，表情是傻的，目光呆滞，眼神涣散。 许大茂重新坐到了他们身旁。 “我用这些照片和秘密，在你们组织里，换一个职位，不难吧？” 十七人同时摇头。 “不难不难！” 许大茂挥退了纠察二队继续说道。 “你们放心，我许大茂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只要一个职位，没有任何非分的要求。” “除了你们十七个人，只有我知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不会乱嚼舌头。” “不过，咱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们谁敢泄露咱十八个人的秘密，或者对付我，我保证这些秘密会出现四九城每一个角落，你们要想把你们的父母拖下水，尽管做！” 许大茂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朴大话反应过来，忽然说道。 “你还没说，你要什么职位呢！” 许大茂想了想。 “就纪委主任吧！这样也不影响你们的正常运作！对了，我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兼任纠察二队队长，咱是一条船上的人，记住，七点之后再回家哦！” 十七人目送许大茂带着纠察队浩浩荡荡地离去，心里那是一个后悔啊。 早知道是这样，不如直接给了，反正都是无产阶级。 结果，拉了不合时宜的条幅拍了照，还在身上秘密部位刺了不合时宜的纹身，更重要的还有各种羞耻动作的果照，传出一张都得定个流氓罪。 “我们要不要告诉爸妈，让他们来处理？” “不要！”其他十六人同时开口。 “除非你能保证，抓他之前，他没把东西交出去！” “怎么可能那么快？” “可刚拍完就已经给我照片了，怎么可能那么快？” “你觉得，现在他会把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吗？” “那我们先把照片烧了吧！” “嗯！” 几人迅速升起了一个小火堆，把照片扔了进去。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特务，他要是威胁我们做其他事怎么办？” “应该不是，不然不可能在一个大厂担当那么重要的职位。”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调查一下他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对，我们不能一直让他拿着我们的把柄，回去尽快把纹身洗掉，照片我们再想办法，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几人又商量一会儿，依然心有余悸。 许大茂的原则是，打不过就加入，绝不妥协！ 第231章 系统要解绑 许大茂本想搅和这个组织的成立，让他们社死，基情燃烧的岁月，可看到这几个混小子的家长后，就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背景太大。 或者说，这几个家伙的存在与否，根本不会影响历史的进程。 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思潮早已经在四九城这个风暴中心蔓延，即使没有这几个工具人，还会有更多的高中生站出来。 解散了纠察队，许大茂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忙活起来。 唰唰唰十多分钟，就有五百多张照片被打印出来。 他打包好，又叫来了齐大发。 “告诉他们，这代表我的实力，让他们别做傻事！” “是！”齐大发接过包袱就走。 半小时后，他骑着车子又回到了圆明园，把纸包扔给了朴大话等人，照着许大茂的话说了一遍，果断离去。 十几人立即打开纸包，全是他们的照片，清晰可见，还是放大版。 所有人都慌了，就这印刷速度，印刷厂的吧。 虽然这才不到六点，他们还是熬到了七点才回家。 照片又烧了一遍，别人还以为上坟呢。 那么晚回家，加上他们颓废的表情，引起了一些家长的注意。 这群学生早商量好了，只说有个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叫许大茂的，想过来插一脚，当他们红卫兵组织的纪委主任。 家长们想得更深远，哪有什么平白无故出现的人，肯定有问题，于是迅速找人展开了调查。 当天晚上，就有无数份信息汇总到了各个首长手里。 不过，他们关注的不是许大茂本人，而是都集中到了孙保国身上。 能够获悉红卫兵成立，并且预估这股势力成长的，肯定是孙保国，也只会是孙保国。 在他们看来，让许大茂过去掺和，一定是孙保国的授意，为了让女婿上位，耍点小聪明。 这老狐狸也是和他们一起的，暗地里用这招，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许大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躲过一劫，不过，他的名字也被更多高层知晓。 晚上，家里很热闹，楚权夫妻也被拉来一起吃饭。 他们老两口知道自己的任务，但没个营生，全靠许大茂接济，也有点不好意思。 最主要是闲不住，想让许大茂帮忙找点活干！ 许大茂有很多想法，可惜现在都不能做。 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个绝对大火的生意——卖红箍。 八月开始就要大串联，九月底还要来四九城朝圣，不算本地的，就有好几百万人。 这个运动马上就要燃烧起来，需求量不是一般的大。 咱再搞个队长版、大队长版、普通版，女生专用版，凭借他的身份，抢在布店之前把生意做了，那还不发啊！ 当然，他也不为发财，只是让大家有个事做。 先屯点布，等过段时日，再拉上王主任一起干，天衣无缝。 许大茂拿出一些布票，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众人虽然不理解，但都相信许大茂的眼光，准备明天就开始行动。 许大茂又看向娄晓娥。 “过几天，我要去抄了娄家和相关产业。” 楚权夫妻和娄晓娥同时停下了筷子，只有许母不明白。 “媳妇，你要生点气，毕竟是养父母嘛，去中院住上一晚，我找你，你再回来。” “行，我知道了！”娄晓娥心情有点失落，也不知道娄家在港岛怎么样了。 许大茂搂了她一下，表示安慰，然后又看向楚权说道：“岳父岳母，你们要高兴，放挂鞭炮最好，阶级立场要鲜明！” “大茂，我晓得，放心吧！”楚权点头。 娄兴业虽然转卖了房产，但还有几个窝点在他名下，是专门留给许大茂的。 就在许大茂想再交代几句时，忽然脑中出现一个爆炸的消息，对他来说绝对的噩耗。 “叮，检测到宿主系统使用率过低，目前已经不足0.5%，系统将在一月后重新检测，如果宿主系统使用率未超过10%，系统将自动解绑。” 许大茂心中卧一个大艹，赶忙查看系统积分，三亿一千六百多万，自己好像用过一千万兑换过随身空间啊，不管怎么说，使用率也不能是0.5%吧？ 就在许大茂迷茫的时候，系统再次提示了。 “叮，检测当前世界，宿主每年获积分最低数值1000亿，最低有效花费积分数值1000亿。” 系统再次陷入沉寂，可下许大茂麻了。 这意思是不仅要能挣，还要能花啊。 两千亿，自己穿越才半年，1000亿，百分之十，就是一百亿，现在总共挣了还不到4亿，那么算，自己还真是个废物。 一百亿啊一百亿，这是这一个月的任务。 “怎么了，大茂？” 看到许大茂脸色难看，娄晓娥赶忙关心道。 “没事，吃撑了，我出去溜溜食！” 许大茂起身就往外面走，要让凉风多吹几下，冷静冷静。 看着没怎么动的饭菜，许母和娄晓娥都担心不已。 许大茂看着天空，要不再放次烟花看看？根据上次的经验来看，一次差不多两亿，可放上两三次就不行了，顶多十亿到顶了。 这时候，他看到一眨一眨的星星，忽然有了主意。 这要把月亮炸了，那……别想了，太远。 这要是把自由女神像炸了，整个漂亮国上亿人不得疯啊，估计一次就够了。 不行，再炸掉小本子的鬼社，他们也有差不多一亿人。 听说安南那边打的挺热闹，不知道掺和两下，是不是能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吹冷风果然有效果，许大茂思维越来越开阔，越来越靠谱。 听说腐国今年拿了唯一一次世界杯，这要给他搅和了，那半亿人得疯啊。 听说老毛子和漂亮国现在是冷战时期，要不也掺和掺和，让两人硬碰硬，还是吹牛皮的？ 听说珍珠港已经重建了，要是再炸一次，漂亮国会不会直接干了小本子国？ …… 现在问题也出来了，怎么才能炸毁远在万里之外的一座建筑呢？ 洲际导弹，控制台，卫星，缺一不可，而且卫星至少要三个，用于制导。 发射卫星又是一个问题！ 许大茂甩了甩了脑袋，再慢慢想办法，解绑是不可能解绑的，这辈子都不能解绑，他还等着一万亿兑换长生丹呢。 第232章 第一号令 不能因为系统要解绑就乱了分寸，大不了最后把积分全部兑换成黄金，然后什么也不管，舒舒服服过后半辈子。 当然，这是许大茂的最后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卫星是有，火箭也有，三千万积分就能发射一个（不要纠结价格，后面也不要纠结操作，写得战战兢兢地）。 缺少场地，还不能加于他人之手。 根据多年的下乡经验，几个荒山成为首选。 第二天，许大茂还趴在地图上研究呢，齐大发就带着几个兄弟过来。 “哥，该出发了！” “以后在厂里叫许科长。” “是，许科长，我们该出发了！” “学生家长都到齐了吗？” “距离比较近的几个厂都过来，其他厂的先去学校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走！” 此时的京华附中，学校已经乱做一团。 几个口号一喊，全班上下的同学都嗷嗷的，关键所有班级，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都是这样。 每一个加入的学生，都发了个早就准备好的红箍。 所有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声音越来越大，口号越来越响。 上课的老师想要进教室上课，立即就被赶了出来。 校领导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学生也犯了难。 他们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他们很多人都被知会过，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很多事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反正这课是不能上了。 他们还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紧接着学生们成为了一股洪流，所有老师全被拉到了院子里。 朴大话站在花坛上，开始了第一波大会！ 就在学校被搞得乌烟瘴气的的时候，一队又一队人群往这边赶。 有的十多人，有的几十人。 他们来到来到之后，就纷纷往学校里看。不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有学生认出了自己的父母，赶忙跑过来兴奋地打招呼。 门口的家长听到学校发生的事，忍不住心里一沉。 他们厂子里这种事太多了，没想到学校也要玩。 在家长心里，学习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们真想上去给孩子一顿爱的教育，可是这个时候，真不行。 也许这就是许大茂叫他们过来的原因吧！ 没一会儿，又一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出现了，领头的正是许大茂。 家长们，学校里的学生们听到声音立即安静下来，纷纷看向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朴大话和张承之站在大门口对视了一眼，满面愁容。 他们想锁上大门，可是后知后觉的家长们早把门口堵住了。 许大茂来到门口，大手一挥，所有队员迅速冲进学校包围了所有学生和老师。 家长们也走进学校，听候命令。 许大茂给朴大话几人打了招呼，径直都到了那堆老师们面前，又看了看学生们。 “挺热闹啊！” “你是谁？”校长钱邦汝皱眉问道。 “我叫许大茂，是你们的纪委主任！” 人群中的教务主任懵了，什么时候多了那么一个职位，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被顶了。 而学生们也炸了，纷纷看向朴大话几人。 朴大话也有点尴尬，可还是站了出来。 “对，许大茂同志身份特殊，最主要的他是我们的工人老大哥，我们几人商量过，特别聘请了许大茂同志为我们组织的纪委主任。” 虽然有点离谱，但领导都发话了，学生们也不得不接受。 许大茂见他介绍完，向后挥了挥手。 齐大发会意，带着几人托着盘子过来，塞到了朴大话几人手里。 有印章、有红箍，一摞摞书，还有一身标准的行头。 几人翻动了一下，立即眼热起来。 对比他们制作的，太精致了，都镶金边了。 许大茂笑道。 “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你们会被别人会笑话的，这些就是我给你们弄的，当做模板了，这个红箍我已经联系了厂家给你们制作，你们学校几百人就免费送了，其他学校想要，就得给点成本钱了。” “还有，我在很远就听着你们这叫一句那叫一句。成什么样子，要有章程和纪律才行！” “你们赶紧制定，这是武器，很重要！到时候发我一份就行了。” 说完，许大茂又拿过一张纸交给了朴大话手里。 “这是第一号令。” 朴大话有点晕，可还是念了出来。 “所以加入组织的卫士，必须熟读、甚至背诵红宝书！？” “没问题吧？” 许大茂问道。 “没问题，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朴大话几人对视一眼，用这条作为第一条命令，很合适。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要检查，要保持队伍的纯洁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实力。” “那些蒙混过关的，必须清除了，这也很重要！” 学生里立即有几人缩了缩脖子，捣乱行，念书，还是算了！ 紧接着，许大茂又拍了拍手，更多的家长涌入了学校。 学生们立即就傻了，几个接受过爱的鞭策的学生，迅速缩到了人群后面。 许大茂走到家长面前说道：“让你们过来，不是玩的，也不是阻挠学生活动的。” “是想让你们看看孩子们近期做的事，让你们配合他们，监督他们，要好好学习红宝书！” “在此，我授予你们监督权，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立即有家长举手。 “许主任，要是孩子不学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教育是，与私，你们是孩子的父母，与公，你们是工人老大哥，还有监督权，就使劲教育，当然，不能用棍子打啊，别理解错了。” “明白了。” 立即有几个家长捏了捏拳头，回家肯定要一顿胖揍。 有些学生慌了，纷纷看向朴大话等人。 可这几人也不敢说，只能想着多背背就是了，又不厚。 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的事自己做主，我也不方便掺和，但有些事，我还要叮嘱一下，咱这边作为总部，必须尽快出了章程、纪律等等很多东西，万一让别的学校搞出来了，那就丢人了！” “还有，这群人搞完之后，送我们轧钢厂去，我们也得教育他们一番。” “行了，你们忙吧，我们走了！” 第233章 我就是过去帮点忙 许大茂来得快，去得也快。 有的家长们还找了找自己的孩子，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朴大话端着印章和几个小领导碰了头。 确实，如果组织没有个章程和纪律，那就是一盘散沙。 至于第一号令，背诵或者熟读红宝书，本来就是应该做的，没什么问题。 关键是他们这里被定为总部，还有专门的印章。 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其他学校再牛b也是分部。 而且章程和纪律也是他们制定，这都是莫大的荣耀。 至于有些学生回家会挨揍，谁还没挨过揍呢。 几人对视一眼，把教育老师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开始商讨去了。 许大茂遣散了学生家长，让纠察二队回了轧钢厂，自己向城外骑去。 …… 许大茂再一次扰乱学校的事情逃不过一些有心人的眼睛，加上昨天的事，很多人都想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刚出学校，就有人跟了上来。 可惜没有许大茂的腿好使，十几分钟后就跟丢了。 电话立即打到了孙保国那里，孙保国也不知道，又去问李怀德。 李怀德都懵逼了！ 什么兵？ 什么纪委主任？ 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赶忙去找许大茂，可惜一直没找到。 许大茂骑了三个多小时，又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终于来到了一个山顶，然后又下去了，风太大了。 不合适。 怪不得查资料说，要找海拔高、周围没有山、空旷的地方当火箭发射基地呢。 还是太草率了。 而且，附近的平原海拔比西部矮了一千多米，这得多耗费多少燃料，太容易听响了。 这边不行，只能出差了。 等他回到轧钢厂，已经快下班了。 李怀德听说许大茂回来了，赶忙让人来叫。 许大茂一脸疲惫的来到了李怀德办公室，里面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 许大茂刚进屋，李怀德就拍了桌子。 “许大茂，你今天上午干嘛去了？” “李主任，我下乡调研去了。” “我是说你去京华附中的事情！” 许大茂哦了一声，不经意地给李怀德挤了下眼睛。 后者秒懂！ “李主任，那边学生成立了个组织，看着挺有意思的，我就是过去帮点忙。” “帮忙！？” “是啊，送点东西！” “是谁指使你那么做的？” 没等李怀德说话，一个瘦瘦高高带眼镜的人问道。 “没人指使啊，就是遇到了，觉得不错，就过去了！” “哎，你谁啊？”许大茂问道。 李怀德见状，赶忙介绍。 ”这位是某部政治部朴主任的全秘书。” “哦，朴大话他爸的秘书啊！我明白了！”许大茂故做恍然大悟状。 “学生这次……嘿嘿！” 许大茂没说下去，笑着说道：“这事，我不知道啊，我没影响到你们的计划吧？” 全秘书紧盯着许大茂，都是千年的狐狸，骗谁呢。 李怀德也捏了把冷汗。 “这事不是你这个小厂的革委会副主任能干涉的，你最好想清楚！” “我当然很清楚，能让您这个大秘书亲自走一趟了，朴主任也难，我懂！” 全秘书这才明白，遇到懂行的了。 “你不错！” “过奖过奖！” 全秘书没再看许大茂，而是看向李怀德。 “李主任，你要管好自己的人，万一给孙政委带来不好的影响，也会影响你的仕途。”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好好给大茂说说！” 全秘书没必要待了，撇了一眼许大茂就走了。 送走全秘书一行，李怀德叹了一口气。 “大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厂长，这事是我莽撞了，不知道牵扯那么大！” “是很大，我岳父都给我打电话了！” “我认识一个人京华附中的老师，他给我说，他们学校挺乱，一个学校能乱成什么样，我觉得不太正常，就找人调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 “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李怀德有点生气。 “我简单查了一下，好嘛，这几个带头的学生，家里可不一般。” “后来，我知道他们要成立了个组织，这没准是个顺风车，所以我就过去当了个纪委主任！” 李怀德若有所思，其实他并不是表面的一无所知，许大茂也明白。 “那他们就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几百人凶神恶煞的人围着，能不答应嘛！” 许大茂嘿嘿一笑。 “行了，算你好运，没去捣乱，要是扰乱了别人的计划，有你好受的！” 李怀德指了指头顶，许大茂瞬间明白。 “李厂长，我想给您请个假，去一趟呼市！” “你去那干嘛？” 李怀德不明白。 “这不出去躲躲嘛，顺便看看能不能搞点牛羊肉回来，给咱厂添点荤腥。” “也好！”李怀德点了点头。 “李厂长，您还不把杨厂长搞下去啊，等着过年啊？” “嘿，我不着急，你倒是等着急了？你这职位上升太快了，近一年是不能再升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厂长也应该您来做，咱厂的卫生不太好，杨厂长估计能干好。” “行了，估计你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 全秘书回到某部，汇报了此事。 朴主任听完笑了笑。 “没想到孙保国的女婿身旁有这样一个能人，只是不知道他想到了第几层！” “算了，先这样吧，只要他不捣乱，就别管他，多一个替死鬼而已。” “大学那边有结果了吗？” 全秘书从文件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朴主任。 “这些都没什么背景，在学校里表现也不错，很合适！” 朴主任简单看了看，继续说道：“很好，必要时，可以提供一些便利！” “明白！” …… 许大茂还不能走，这一走差不多要一个星期。 现在的形势是瞬息万变，必须提前安排好。 许大茂下班时，又趁人不注意偷了三辆自行车。 这是给明天准备的。 张大力收到自行车丢失的汇报，立即展开了调查，这次只是搜了厂区一遍就火急火燎地带人出去了。 挨个修车摊问了一遍，可惜一直忙活到晚上也没找到线索。 第234章 继续安排 马安邦这两天的活动很频繁。 从尚局长那边回来，他就马不停蹄地联系地下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在江湖还是有几分面子的。 这些顽主、老炮听说有一个官方人物，想要见他们，也来了兴趣。 都是人精，这个关键时期，不管什么目的，见见也好。 至于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坑，他们也没多想。 按照八爷的牌面，不至于骗他们。 这时候，闻名遐迩的“九龙一凤”，包括被众人记住的“小混蛋”还都得再过几年。 现在最厉害要数“天行九歌、威风八面”八个人。 不过，有一个已经吃花生米了，还剩七个。 其中五人，还有一些有点名气的老炮，总共十人，很早就来到了马安邦的住处，正襟危坐，派头十足的，等待许大茂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腰都挺酸了，可还没见许大茂的人影。 直到快十一点，一队纠察队的队员闯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马安邦也不惊讶，立即站了起来。 其他人里，有几个从马安邦打听到，只是个大厂的科长，就没太在意，自顾自地喝着茶。 什么档次的官方人物，需要把他们都叫过来，还站起来迎接？ 他们这样的人物，朝里谁没有关系。 许大茂依然到最后才进来。 看着或坐或站的十一个人，向后挥了挥手。 立即冲出一队纠察队，如蝗虫一般，涌向在场所有人，直接拿绳子捆。 这群客人都懵了。 “八爷，什么情况？” 马安邦也慌。 “许爷，不是要谈吗，这是为什么啊？” 许大茂来到主座，找了茶壶，自顾自地给倒茶，也不搭话。 终于在所有人捆好之后，被踹到中间跪好之后。 他才说道：“马安邦，钱准备好了吗？” 马安邦懵逼了。 “许爷，尚局不是已经给你打电话了吗？” 许大茂直接打了个响指。 “既然没钱，还谈什么，安排上！” 四个小兄弟立即抬着两个箱子就进来了。 打开箱子，一色的金条，明晃晃的。 让房里的众人都眼热起来。 可这时，就见齐大发从箱子里拿出了四根，开始往马安邦身上塞。 塞完之后，抬头问道：“哥，塞几根？” “够吃花生米就行。” “好！” 马安邦都傻了，这是做绝啊。 “许爷，您高台贵手啊，真不是我不给，是太多了。” “许爷，您再宽限我几天，我拿还不行吗？” 许大茂根本没理他，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是给马安邦站台的吧，都安排上！“ “是！” 立即又有十多个队员过来，也往他们身上塞金条。 这群人不慌是不可能的，不会是阎王吧！ “许爷是吧，我们只是马安邦喊来说见一个人的，不是站台，请您高抬贵手！” “许爷，我们是被马安邦骗来的，请许爷明察！” 许大茂给队员们摆了摆手，队员们立即停手，站到了一旁。 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谁啊？”许大茂问向马安邦。 “都是道上有名的人物！这位是……“ 许大茂懒得听他说。 “哦，黑帮啊，不冤枉，继续安排！” “啊？”所有人都傻了。 纠察二队的队员们开始继续塞金条。 “许爷，我们也没得罪您，您说个数，我们接着！” 忽然有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许大茂立即示意队员停下。 “你觉得我差钱吗？” “许爷，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来这里碍了您的眼，只是给您赔个不是！” “挺上道啊，在哪里混啊！” 中年男人想拱手，可自己还被绑着了。 “在下牛任九，道上都给个面子，都称呼我一声\\u0027牛爷’，在正阳门糊口饭吃。” 许大茂皱眉，有点熟悉，不禁嘀咕起来。 “正阳门，牛爷？《正阳门下小女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无所谓，不管什么牛鬼蛇神，到时候都给你抓起来。 “按理说，你们都是黑帮头目，或者封建残余，应该吃枪子的！” 许大茂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按理说，你们应该早该被拔除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按理说，这摊事也不归我管！” “先松绑吧！” 许大茂给队员们说道。 一群大佬一喜，这是自由了。 可听到许大茂下一句话，他们又傻眼了。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住了！” “写出你们认识最富的顽主、鞭子朝的遗老遗少，或者还在做着私人生意的，至少五十家，地址什么的都写全乎了。” 纠察队迅速找来纸笔扔在这群大佬面前。 可他们迟迟不动手。 许大茂看了手表。 “我的时间很宝贵，现在是十一点三分，十一点半我就不收了！” 许大茂步步紧逼，不讲道理，终于把一人惹急了。 “姓许的，你算什么官家的人，老子胡大伟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别人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纠察队的人冲过来把他按倒。 许大茂指了指旁边。 齐大发等人会意，立即把他拖到了一旁。 先用随手找来的破布堵住了嘴，然后收了几人的红宝书，摞在一起就开始砸。 先是腿，然后是胳膊，再然后是胸口。 这次也不问了，多余。 许大茂就喜欢这样的硬汉！ 看着砸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行了，先别搞死了，矬子，拖着他，带五十人过去抄家，连带家属一起，全戴上黑帮头目的帽子，游街，压到轧钢厂等我回来。” 胡大伟额头是青筋直突，心中有惧怕也有愤恨，可几锤下去他已经起不来了。 其他人急了，这一出手就是朝着抄家灭族走的。 “许爷，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牛任九赶忙求情。 “江湖，什么江湖，雁栖湖还是未名湖？” “就几个地痞流氓、小偷小摸就江湖了？顶多一个臭水沟子吧！” “祸不及妻儿？你们得来的钱，妻儿没用啊？” “我可以毫不客气说，在座的诸位，都是该死的人！” 许大茂话里充满了对他们的蔑视。 “矬子，等什么呢？” “是！” “有反抗的一律打断腿！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是做善事！” “是！” 矬子赶忙带人离去，连他都感觉到了，自己老大今天的戾气不是一般的重。 许大茂也不给这群大佬喘息的时间。 “我的耐心有限，还有十分钟。” 几个大佬相互看了看，终于还是动了笔。 他们也看出来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规矩，人家就是规矩。 这下还没到十分钟，所有人都已经写好。 许大茂特意拿出了牛任九的单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徐慧珍和陈雪茹的名字，居然能排在前五十，本事确实不小。 无所谓，反正都是给他挣得钱。 “三件事，每人一万，下午五点前交到轧钢厂，找齐大发！” “名单上的这些人，有一个有异动就是你们的事，别怪我翻脸。” “每人找三十人，要求没有案底，身强力壮，下午一起到轧钢厂报告，跟着我干活。” “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走吧！” 九人如同大赦，赶忙拱手告辞。 许大茂又看向马安邦。 “马安邦，咱俩的帐该算算了吧！” 第235章 我一看你俩就不是好人 马安邦真慌了，许大茂搬来两箱金条，全是大黄鱼，三百多克，这么多钱都舍得用来嫁祸，根本就不差钱。 管他要钱好像是在消遣他，故意找麻烦。 “许爷，我儿子已经残了，也进去了，上次堵你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上次被保卫科抄了好几回了，我真没那么多钱了！” “看来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找你啊！？” 其实许大茂也不知道，刚开始就是看他不爽，还爱告状。 拿黄金是为了装13，让小兄弟们见见钱，到时候别犯太大的错误。 马安邦一脸难看。 “许爷，我还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直说，我真不知道！” 许大茂摆了摆手。 “行了，你也必要知道了！” 听到这话，马安邦都要疯了，这要玩死自己的节奏。 可紧接着许大茂说道：“你和他们都一样，但是要交三万，还有，你的人以后少在轧钢厂周边晃悠，听到没有！” “明白明白，放心，许爷！” 他哪还敢不答应。 许大茂喝下最后一杯茶，这才带人离开，可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 马安邦战战兢兢送出了门，回来就颓废地坐到了椅子上。 三万也不少啊，找谁借去呢？ …… 许大茂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还没给自行车找小偷呢。 他刚想折返，就见前面有俩街溜子在路边喝着洋汽水，朝路过的女孩吹口哨。 许大茂直接就带人走了过去。 “你们俩干嘛呢？” 两人见许大茂身后有那么多人，多少有点慌张。 “哥，没干嘛，就是找点零活干！” “找零活干在这喝汽水，拍婆子？我一看你俩就不是好人！” 两人更紧张了。 “哥，我们什么也没干，就是没事瞎晃悠，我们不敢了！” “上次因为什么进的局子？” “没啊，我们没进过局子！” “行，挺好，那今天就体验一次吧！” 两人正懵着呢，许大茂朝后面招了招手。 “这两人就是偷咱厂自行车的贼，老规矩，问清楚。” 两人吓得差点跪下。 “哥，我们没有，什么自行车啊，我们没偷啊！” 齐大发也不亲自动手，直接让其他小兄弟拖着两人进了胡同，其他队员各司其职，该排人墙的排人墙，该赶人的赶人。 “大发，我走差不多一个星期，你们纠察二队，分三班倒，在轧钢厂周边巡逻，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出来的街溜子、流氓，不管是学生还是无业游民，就按照这个模式，打一顿，抓起来，争取把保卫科禁闭室塞满。” 齐大发点了点头。 许大茂继续说道：“那群流氓头子送来的人，就让他们军训，我回来之前就一直训练，也交给你！” “他们会不会不太好管？”齐大发担心道。 “我给你撑腰，你怕什么，不服的就揍，在他们面前用锤子砸，多砸几个就老实了！” “好！” “他们送来的钱，留下两万放我办公室，剩下的悄悄送给李主任！别让人看到！” “矬子抄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少，找个地方藏起来，人批斗完，关上三天再放！” 许大茂说了几件事情，俩街溜子就被拖了出来。 嘴里还不停地喊。 “自行车是我们俩偷的，别打了，真是我们偷的。” 齐大发凑了过来，指了指两人说道。 “哥，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传出去，我看还有哪些街溜子和流氓敢出现在咱轧钢厂周围！” 齐大发很聪明，立即就想明白了。 许大茂很满意，直接回了四合院。 下午他还要去永定门坐火车，就不回轧钢厂了。 而齐大发从许大茂交代的地方找出了三辆自行车，让两个街溜子扛着，一起带回了轧钢厂。 张大力看着两个“小偷”都无语了。 怪不得没问到，两人还没销赃呢？ …… 牛任九这边，九个人出了胡同又重新聚集到了一块。 一边让人去调查胡大伟是不是真被抄家了，一边调查许大茂的来历。 此时的他们，心情凝重，害怕许大茂就是官家派来整治他们的。 在国家机器面前，他们的势力只是很小的一撮。 还没半个小时，就有小弟过来汇报，讲述了许大茂抓了两个街溜子的事情。 这下，九人心情更沉重了。 这完全是不讲理了。 刚才几人还想着，悄悄整死许大茂呢。 可现在犹豫了。 对付这样的人，你必须一棍子打死，否则肯定是自己死。 到了下午两点，他们想要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胡大伟家被抄了，翻了个底朝天。 他和家人都被带上了黑帮的帽子，一路游街，拖到了轧钢厂，完全不当人。 此事轰动了半个崇文，一堆人出来看抄家，闹得有点大，不过叫好声也不少。 许大茂的信息也传了过来，确实算是官方的人，只知道是个万人大厂的革委会副主任，没啥大背景。 九人都很精明，没有大背景还敢那么作，那就是有大背景。 这事不用商量了，该干嘛干嘛吧。 即使有人想整许大茂，那也得秘密来干，绝对不能其他人知道。 …… 许大茂这边，吃了中午饭，简单收拾一下就走了。 出差嘛，一周之内就回来了，没什么大事。 他刚到永定门火车站，就被人叫住了。 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秦京茹。 她在一个月前嫁了过来，老公正是火车站的一名员工，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许大哥，你这是干嘛去啊？” “出差，呼市，你这是？” 许大茂指了指她的摊位。 秦淮茹很得意。 “我男人给我找的活，临时工，看着点小卖部，算是半个售货员。” “你这嫁过来，也不去四合院看看你姐了，不像话啊！” 秦京茹撇了撇嘴，她在村里传秦淮茹的谣言，俩人关系早破裂了。 “有什么好看的，我出嫁她不也没来嘛。” 许大茂也知道，就秦京茹这种性格，加上嫌贫爱富，断不可能和秦淮如再交往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许大茂象征性地买了点零食就上车了。 正事要紧，就不搞事了。 可刚进包厢就把他顶出来了，这味道太酸爽了！ 第236章 穿鞋! 到达呼市的绿皮火车需要晃荡二十四个小时，许大茂可不会委屈自己，就定了个硬卧。 结果进去一看，五个大汉鞋子全脱了，正在包厢里叽里呱啦打屁呢。 味道就别说了，还有一人坐在自己铺位上抠脚丫子。 许大茂捏着鼻子，额头的青筋直突突。 “都把鞋子穿上！” 五人一愣，以为是乘务员呢，下意识的去拿鞋。 可仔细一看衣服不对！ “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们？”抠脚大汉直接站了起来，个子比许大茂还高了半头，语气也很硬。 许大茂看出来了，蒙族的，不过他也不怯。 “我再说一遍，把鞋穿上！” 两边的人也闻到了味，只是看到这五个人的个头，敢怒不敢言。 这会儿，全围上来了。 大汉平时也是横惯了，上来就要去抓许大茂的肩膀，摔跤的起手式。 结果许大茂直接一个撩阴腿，现场的人都安静了。 大汉捂住裤裆，直接跪在了地上，脸憋得通红！ “特尔木，你怎么了？” 另外四人赶忙去拉，想要下床，可发现地方太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许大茂没有再出脚，而是看向其他四人。 “我说了，穿上鞋听到没！？”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 其他四人也怒了，纷纷往下挤。 就在这时，跪着的特尔木大吼一声，咬着牙，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许大茂看向他，不由惊叹，中了自己的断子绝孙脚，居然那么快站起来，果然是条汉子。 特木尔喘着粗气又缓了几秒，猛地双手抓住了许大茂的胳膊，然后一个前冲就要来个抱摔。 许大茂武功招式不会，但力量和反应速度很强。 稍一使劲就抽出了双手，把住了床铺上的栏杆。 特木尔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可始终抬不起来对方的身体。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抬头观察。 许大茂朝他咧嘴一笑，抓住他的后腰带，单手就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夯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 其他四人也愣住了。 特木尔可是一米九多的大汉，还是草原上有名的摔跤高手。 居然被人像提鸡仔一样摔在地上，有点梦幻。 特木尔也傻了，愣了一会儿，赶忙爬起来，双手抓住了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脸涨的通红，憋气憋的. 这大汉估计是冒汗了，胳膊一打开，味道全散出来了，有点上头。 他想象不出，和这五个家伙在一个隔断睡一夜，明天会成什么样。 这时候，也不能客气了。 许大茂瞬间抓住了特木尔的胳膊，一个后撤步，再一次把他惯到了地上。 又是咣当一声，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特木尔没有起来，也起不来。 许大茂踩着他的背，握住栏杆看向屋里的其他四人。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鞋穿上。” 四人还想争执，就看见栏杆被许大茂捏地直响，然后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四人心中大惊。 这是遇到高人了。 也不废话，赶忙下床穿鞋。 “放我起来！”特木尔顶了好几下，可就是顶不开许大茂的脚，只能大吼。 许大茂见其他四人都穿好了鞋，这才松开特木尔。 特尔木赶忙爬起来，还想再上，直接被同伴拉住，然后看了看同伴指着的铁栏杆，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想干嘛？”许大茂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特尔木才憋出了两个字。 “穿鞋！” 说完，他从床底抽出了一双靴子，开始穿起来。 这都快夏天了，还穿着那么厚的靴子，不臭才怪！ 不知道，过些天，往草原卖卖凉鞋，生意怎么样。 许大茂从包里翻出快香皂递了过去。 “你们五个，全去洗脚，顺便把身上也洗了，快去！” 依然是命令的口吻，毫不客气。 五人相互看了看，也没废话，结果香皂，往车厢交接处走去。 见几人服软，围观的群众笑了笑，也散开了。 五人倒没什么不好意思，在他们的信仰里，被强者征服也是一种荣耀。 许大茂看了看自己狼藉的铺位，干脆，和最上面没被人动过的铺盖换了一下。 刚收拾好，特木尔和另一个大汉回来了。 两人安静地坐到了许大茂的对面，也不说话，更不敢拖鞋。 许大茂嗅了嗅，好多了。 然后掏出了瓜子、花生嗑了起来。 “你们是干嘛的？” 许大茂主动问道。 “我们是草原来的，送羊过来的。” 许大茂秒懂，四九城的羊主要来自草原和东北，一般都先送到张家口再转运过来。 这五个人肯定是送完羊，来四九城游玩的。 “我叫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认识一下！” 许大茂笑着伸出手。 特木尔赶忙握住。 “特木尔，呼市苏木大队的。” “格力巴，乌兰大队的。” 另一人也伸手握了一下。 “我去草原想买点牛羊肉，有没有办法？”许大茂接着说道。 “你来草原做客，随便吃！牛肉羊肉都有，可以送你，不要钱。” 格力巴很大度。 “对，一点牛羊肉，我们草原人不收钱。” 特木尔紧接着说道。 许大茂对他们顿时有了点好感。 “我的意思是每月买一百只羊，五十只牛。” 格力巴吓了一跳，赶忙摇头。 “不行的，牛羊都要登记的，养大了就要送到公社，现在不让买卖了！” 特木尔也在旁边点头。 对于这事，许大茂只是问问，无所谓，买到是好事，买不到无关痛痒。 他把瓜子、花生往他们那边推了推。 “来，吃，随便吃！” 两人也不客气，抓了一把就嗑起来，不过很生疏。 许大茂紧接着拿出了两瓶二锅头，两人的眼神立即就变了。 还没说请他俩喝呢，两人已经开始找杯子了，还是那种一瓶装不满的搪瓷缸子。 许大茂笑了笑给两人倒了一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时，另外三人也回来了，看到酒，立即凑了上来。 火车还没开，两瓶酒就已经下肚了。 许大茂也和他们渐渐熟络起来。 至于刚才揍特木尔的事，他们只字未提。 草原的汉子，输得起。 火车渐渐驶离了四九城，追着落阳快速前进。 许大茂拿出地图开始找起来，他准备在半路下车，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先把事办了再说。 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237章 美味大餐 晚上，本以为这群草原的汉子会睡得很憋屈。 一米八的床，最矮的许大茂都是一米八一，何况他们。 可是许大茂错了，大错特错。 这五个家伙，倒头就睡，呼噜瞬间响起，都不带犹豫的。 那声音，都快把他震成神经衰弱了。 戴上耳塞都没用。 不止是这五个，整个车厢，好几个隔断，那是震耳欲聋，你方唱罢我登场。 听他们吹牛，说草原上的女人都夸他们有安全感，估计就是因为晚上打呼噜能吓走狼。 许大茂的原则是，自己睡不着，别人也别想睡。 他拿出了保存很久的几罐鲱鱼罐头，忍着臭味把汤汁灌进了一个小滋水枪里。 然后准备从车厢头呲到车厢尾，顺便在车厢连接处抽根烟，占个好地方。 可到了车厢头才发现，这里人已经站满了人。 “你也睡不着吧？”有个中年人看到许大茂过来，笑着说道。 “是，你也是啊？” “每次都是这样，一是味道，第二就是这呼噜，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老哥这是经常坐这趟车啊！” 许大茂递了根华子过去，中年人接了过去，迫不及待点着，手里的烟直接掐灭了。 “果然是好烟啊！” 其他人羡慕地看过来，许大茂也不小气，挨个分了一根。 “小兄弟局气啊！” “好久没抽过了。” “你们抽吧，我闻闻味就行了，回头慢慢抽。” …… 十几个人拿到烟立即热烈起来。 “老哥也去呼市吗？” “是啊，采购就是这样，每个月都得跑一次，我叫屠海，机床厂的，小兄弟怎么称呼？” “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 许大茂刚介绍完自己，其他人都惊讶了。 “你就是许大茂！” “红星轧钢厂的许大茂，那个宣传科长？” “是啊，你们认识我？”许大茂奇怪，不应该啊。 “现在谁还不认识你啊，搞得那个相亲大会，我听说了，挺有意思的，十里八乡的长得漂亮的姑娘，都想让你介绍对象呢！” “因为你，不知道多少媒婆没了生意！” “还有那个文艺演出，真不错，听说刚开始也是你搞的，我们厂已经演完了，什么时候再来啊？” “对对，我们厂也在准备了，不知道我能不能赶得上。” 众人七嘴八舌，又有了新的话题。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那么出名了。 “许科长，你这是去呼市公干啊？”大家对许大茂的称呼也变了。 “我就是想搞点牛羊肉，看看有没有便宜点的。” “这我们熟啊，到了呼市，跟着我们，保证又快又好！” 许大茂想了想，这不耽误自己的正事嘛！ “各位，你们看这样行吗，我用市价收，你们帮我跑跑，我就不跑了，每个月一百只羊，怎么样？” 在场的几人立即就答应下来，反正他们每月也要往厂里拉羊，多几只的事情，还能赚个差价。 许大茂又和几人聊了几句，就回了。 这鲱鱼罐头汁水是不能用了，太多人看着了。 所以，他在半路兑换了一千母蚊子放了出去，顺便还往自己身上抹了点花露水。 刚躺床上，就听到了啪啪声。 而且越来越频繁。 呼噜声都变少了。 在车厢这种密室中，六十六个人，就是六十六个美味大餐。 除去许大茂和抽烟的几个，近二十只蚊子分一个人。 尤其是那种睡得很死的，简直是它们的最爱。 许大茂戴上耳塞，抱着驱蚊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别提多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他也被特尔木几人的面容吓到了。 心里稍微有点愧疚！ 几人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子，眼皮还肿着，哈气连连。 “哎，许哥，你没被蚊子咬吗？” 几人看到许大茂的样子有点奇怪，整个车厢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有包，就许大茂没有。 “没有啊！你们这是？”许大茂假装不知道说道。 “火车昨天晚上可能开进蚊子窝了，整个车厢都是蚊子。被蚊子咬了一夜，也没睡好。” “你们早说啊，我有驱蚊水。” 许大茂从枕头下拿出驱蚊水放到了桌上。 “啊，许哥，早知道你有，我们早问你要了，我们都被咬了一晚上。” 几人赶忙拿过来，往脸上抹，这清凉的滋味，确实好受一点。 “那不管用，用这个！”许大茂又拿出一瓶风油精。 “草原上蚊子多吧？” 许大茂问道。 “多，到了夏天，外面都不能待，蚊子一片一片的。要是有这东西就好了。”格力巴边抹边说道。 几人脸太大，蚊包也多，一瓶差点没够。 这边的味道立即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就有昨天的烟友。 许大茂也不小气，又拿出了一小瓶。 一群人连忙感谢。 许大茂想了想，这生意可以做啊。 “你们回去之后，给大队书记说一声，这驱蚊水我有，几千瓶没问题。” “真的？” 特木尔不敢相信。 “这东西就是我们厂生产的，你说真的假的？” “好好，回去我们就告诉书记，要是有这个，夏天就好过多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这天聊着聊着，马上要到呼市了。 许大茂想提前下车的愿望也告吹了。 下了火车，和烟友、特木尔等人约好，许大茂找了僻静的地方取出自行车，就往城外骑去。 在他印象里，顺着火车轨道，就能找到合适的火箭发射基地。 骑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许大茂用望远镜四周观敲了一会儿，风吹草动，羊是一只没见到。 他赶忙兑换了一个卫星，连接上电脑，开始熟悉。 之后又兑换了一本火箭发射指南，仔细研究。 一直到晚上六七点，他才放下指南，吃了晚饭，再次忙活起来。 先是探照灯，再是火箭发射平台。 最后装上卫星，吊起火箭。 每一步都战战兢兢的。 万一这火箭倒了，他只能自认倒霉了。 就当许大茂忙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主意到了这边，而且还有很多军车往这边赶。 这边动静不大，又远离人烟，可这灯光太显眼了。 数十里外就能看到。 不只是牧民百姓，军方也发现了异样，赶忙派人来调查。 许大茂刚调好火箭的位置，就见到地平线上，有一条车队往这边疾驰。 估计也就半个多小时，就能到达。 他赶忙下了平台，快速检查起来。 军车上，一人拿着望远镜，隐约看到了火箭的形状，近百米的庞然大物，越近越清晰，惊得他说不出话。 这东西只在报纸上见过，还是外国的。 “上面没说要在这里发射火箭吧？” 他转头问向车里的另一人，顺便把望远镜交给了他。 另一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不用了，我能看到，先停车，赶紧向上面汇报！” “好！” 车队刚停下，就听到一阵轰鸣。 所有人急忙下车，直勾勾盯着火箭。 一阵火光喷出，白色的火箭像是踩着硝烟，直插高空，眨眼间就刺入云端，消失不见。 只看到助推器的火光点亮了黑夜，是那么的耀眼。 第238章 这怎么那么像我啊? 看到火箭的不止是车队，百里之内，很多人都抬着头看。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眼里充满了好奇。 许大茂心中焦急，可还是紧盯着屏幕，观察着火箭的情况。 两分钟，一级助推器分离。 五分钟，整流罩分离。 七分钟，二级发动机关闭，分离。 九分钟，三级发动机关闭，分离。 十分钟，最后一级发动机分离，卫星进入轨道，顺利展开。 许大茂简单测试了一下，很好很强大。 做完这些，他来不及收起发射平台，骑着车子，消失在黑夜里。 五分钟后，六辆军车火速赶到这里，近距离看到上百米高的发射平台直接愣住了。 他们不敢相信，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居然有那么大的一个工程。 “别愣着了，快四周找找，一定还在附近！” “赶紧上报，这事太大了！” “四周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小领导脑门冒汗，下着一个又一个命令。 上级领导收到信息，再三确认之后，赶忙又往上汇报，然后整个军区的领导都赶来了。 更多的军队被派了过来，把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 还没到午夜，事情已经到了四九城和三镇，最高领导在那边。 各位首长听后，有震惊、有疑惑。 不过他们都下了一个相同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发射和制造火箭的人。 各种火箭和机械专家、甚至四九城各大厂的工程师被连夜通知，开专列火速前往呼市。 整个航天界都震惊了，纷纷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然，怀疑还是大于惊讶。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现场的人拿着手电筒努力调查。 可忽然又是一声巨响。 所有人同时抬头，刚好看见一枚火箭升上高空。 洁白的箭身，帅气的箭身，还有那“狗蛋二号”四个大字，尤其显眼。 好像还有人专门给它打灯。 军区领导火速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赶往事发地。 而此时，许大茂已经收起设备，再次离开了。 虽然一无所获，军区领导也不气馁。 至少说明，这个团队还在附近。 那就铺开了找。 更多的军队被派了过来，围了好大一圈。 而许大茂也绕了一个大圈，来到呼市另一个方向。 终于在凌晨，天刚微微亮的时候，又一枚火箭升空。 他又转了一圈，直到快中午，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呼市，随便找了个招待所住了进去。 许大茂累，军区的各级领导，各机关单位、各部门更累。 一夜没睡，想眯一会儿都不行，生怕再有火箭升空。 先是费了好大劲找到第二个火箭发射基地，还没搞明白，又急急慌慌前往第三个。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调查有了线索。 在三个事发地，都有相同的自行车印和脚印，而且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再三确认，甚至调来数个破案高手，结论都一样。 匪夷所思。 不过，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 首先就是这个火箭发射平台，可以说赶超这个时代好几十年。 还有一台大型的发电机、变压器等设备。 在机械专家们看来，已经比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优秀很多。 直到下午，许大茂才悠悠转醒，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调试卫星，让其覆盖住整个北半球。 通过北斗卫星，他很快找到了世界上几个有名的建筑。 等三个卫星到达指定位置，就是他发射洲际导弹之时。 他还没出招待所，就听到很多人在议论昨天火箭的事，只不过，说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街上也有官方的人挨个找自行车。 这是军方为数不多的线索，只能挨个搜查。 至于那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只有找到人再说了。 对他们来说，还有更大的惊喜！ 三枚火箭分离的发动机和助推器全部找到，并且初步组装成功，相信对祖国的航天事业有这巨大的推动作用。 军方领导和机关单位的领导紧急成立了专案组，不知道开了多少会。 上面非常重视发射火箭的人，可找了一天，除了自行车印和脚印，一点线索都没有。 专家预测，男性，一米八以上，骑自行车的，缩小了范围，好几百人，可惜都不是。 他们又从进出城的人里找，反正就像大海捞针，没有丝毫突破。 终于，又过了一天，事情有了突破。 呼市朝阳群众里，一个居委会大妈，看见一个很高的陌生人，骑着自行车出了城，看着眼生，印象里是张马脸，还留着小胡子。 因为穿着干部的衣服，不是下班点，所以多看了两眼。 专案组的人立即前往各大厂核实情况，结果没有一人符合这个信息。 于是这个人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展开进一步调查。 许大茂的模拟画像当天晚上就出来，被连夜送往各厂、街道和招待所，然后是各大队。 深夜，招待所把许大茂的信息报了上去。 专案组又连夜联系了四九城那边，确实有此人，可反馈的信息，又让他们迷茫了。 许大茂来了才三天，还是革委会副主任，来呼市是买牛羊肉的，而且从来没来过呼市。 是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管怎么样，先问问吧。 而此时的许大茂还不知道这事，他接到了邀请，已经来到了乌兰大队。 乌兰大队的乞颜.巴特尔书记听说许大茂有驱蚊水，别提多热情了。 如果不是上面不让浪费，篝火晚会早办起来了。 欢迎尊贵的客人，还是带来两箱酒的客人，能叫浪费吗？！ 几碗酒下肚，巴特尔嘴就飘了，搂着许大茂就开始拍着胸脯许诺。 “许科长，我听说你要买牛羊，这一些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向那几个安达说说，把牛羊给你留出来，一起送到张家口去。” “巴书记，不用，我已经让人帮我买了！”许大茂也有点醉。 巴特尔赶忙摇手，也不纠正他不叫巴特尔，姓乞颜，不姓巴了。 “他们是他们的，我的是我的，不一样。” 许大茂想想，无所谓，多多益善。 “那我就先谢谢巴书记了，来，再干一碗！” “好，喝！” 一圈人又干了好几轮，就有人把许大茂的画像送来了。 巴特尔拿在手里，看了看许大茂又看了看画像，有点迷糊。 许大茂就坐在一旁，也看了看。 “哎，这怎么那么像我啊？” 说完，他就趴下了。 这下麻烦了！ 第239章 这待遇，找谁说理去 许大茂是装醉，不装不行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会有他的画像，还画得那么丑。 送画像的人把许大茂消息通知到了专案组。 专案组知道许大茂喝醉了也没强求，等睡醒了送回来就行。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假装宿醉，捂着脑袋起来了。 专案组的人早已经等着了。 “许大茂同志你好，我是呼市g安局的罗布，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一个身穿j服的中年人走到许大茂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非常客气。 “什么事啊？” “就是例行询问。” “行，那你等一下，我给巴书记说一声！” 巴书记？罗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不用了，乞颜书记已经提前过去了。” “好！” 许大茂伸了个懒腰，直接钻进了车里。 专案组没在呼市市区，而是在第一个火箭发射基地这里。 军方的行动很快，这才两天多的工夫，一些建筑的地基快弄好了，到处都是施工，到处都是帐篷。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专家，围在发射平台这边，一点一点的研究，不时还发出惊叹声。 许大茂刚下车就一直盯着百米高的发射平台。 这也是他第一次白天见，有点壮观。 “罗j官，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 许大茂眼里充满了震惊，摇了摇头。 “没见过，四九城也没有啊！” 罗布一直盯着许大茂，也没回答，径直带他到了一个大帐篷外。 两名守卫挡住了两人。 罗布出示了证件才带许大茂进去。 里面有五个人，许大茂看到其中三人的军衔，立即老实了，还有点拘谨。 其中一人指了指凳子，示意许大茂坐下。 “许大茂是吧？” “各位首长好，我是！”许大茂战战兢兢地坐下，屁股只坐了一角。 “你来呼市那晚，你干嘛去了？” “那天过来，就想出城看看，结果追一只兔子，迷路了，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众人无语，你还小啊，追兔子，有点太敷衍了吧。 “你还看到了什么？” 许大茂想了想。 “就是草，还有条河，然后就没有了！” “你的自行车呢？” “自行车？在家呢。” “我是说你骑出城的自行车。” “我走着出去的，没骑自行车啊。” 许大茂一脸疑惑。 这时，朝阳大妈被带了进来，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 “就是他！我确定，就是这个大马脸。” 许大茂一阵头疼，怪自己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不过，面上不能怯。 “大妈，你谁啊？” “我是谁你别管，就是你那天骑自行车出城的，我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大妈，你看错了吧，我哪有自行车啊？” “不是，就是你！” “大妈，你看错人了吧，我刚来呼市，哪来的自行车啊？” “我绝对没看错，就是你！” “可我没骑自行车啊！” 这时又有人进来，脱下许大茂的鞋子走了出去。 不过，很快又走了进来，朝着专案组摇了摇头。 而许大茂还和朝阳大妈还在拉扯。 一个确定就是许大茂，一个说她肯定看错了。 专案组也没阻止。 大家有太多疑问，比如空无一物的两个发射现场；火箭从哪里运来，谁来制造，现场一点运来的痕迹都没有。 还有发射到天上的是什么，都不清楚。 他们真希望是许大茂干的，那些借口和证据都不可信。 可又没有证据，调查出的结果也都对不上。 可如果不是，那又能是谁呢。 一切都太玄幻了，消失的莫名其妙！ 当然，不管这人是不是许大茂，专案组都不能去威逼的。 不是还好办，要是真是许大茂，那就得罪了。 一个大佬挥了挥手，朝阳大妈被带了出去。 “许大茂，你作为国企的干部，我相信你的觉悟是没问题的。” “国家的航天事业目前是一片空白，一切都要从零做起，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展现出来，不要有任何顾虑，国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五个人都非常期待看着许大茂，希望他能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许大茂怎么可能上这个当，有些东西解释不了，翻脸之后，被解剖都是最轻的处罚。 “各位首长，我肯定有这个能力，如果国家的航天事业需要我，我绝对义无反顾，鞠躬尽瘁。” “你们放心，这宣传口所有事情我都很熟悉，肯定让更多人知道国家的航天事业，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对航天事业的贡献。” 五个人都抿了抿嘴，做宣传还用得着你。 现在人还没找到，许大茂这个第一嫌疑人是不可能放走的。 几人交流了一下。 “ 那行，正好这个基地正在建设，你就先借调过来，工作一段时间。” 许大茂听完立即站起，掩饰不住的欣喜。 “保证完成任务！” …… 许大茂走出帐篷，身后就多了两个小尾巴，说是奉命保护。 许大茂觉得，既然来了，那得搞点事情，不然对不起咱这张脸。 他先给李怀德去了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包括牛羊肉的买卖。 李怀德很惊讶，不过看到借调通知单之后就放心了，上面只说借调一个月。 不然，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前几天，他刚拿了十万块钱好处费，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轧钢厂周边也被肃清了一遍，流氓地痞包括街溜子都消失不见，好评如潮。 他知道，这都是许大茂搞出来的。 现在还真没人能替代许大茂的职位。 不过，他也知道航天这种单位的重要性，这是许大茂的，也是轧钢厂的荣耀。 挂了电话后，他立即让广播站插播了这条消息。 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 许大茂的威望再一次上涨。 不过他本人只是感觉积分上涨不少，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他又给黎院长和王主任通了电话。 一切有条不紊，一切都很正常。 可在办案人员眼里，就有点不同了。 在他们看来，越正常就代表着越有问题。 在别的地方没有突破，所以对许大茂的怀疑就越强烈。 许大茂不在乎，反正没有证据。 看样子也不会对他大刑伺候。 他属于平调，有自己的专属帐篷、电话、还有权利用车。 这待遇，找谁说理去。 可是他一点也不留恋！ 四九城才是他的舞台，不能在这虚度光阴。 许大茂熟悉了一遍环境，回到帐篷就开始思考起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偷偷放一炮，摆脱嫌疑。 一炮不行，那就两炮、三炮！ 一切怀疑都源于火力不足！ 第240章 我说是吧 许大茂在监视中度过了一整天。 除了在基地中转悠了几圈外，其他时间都在帐篷里。 制作条幅、旗帜、宣传标语和大字报，基地也在他的装点下，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许大茂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有可能让这里发展成国家第二个卫星发射基地。 也算提前支援西部了。 忙完这些，他又赶到呼市。 屠海他们要回去了，必须送一送。 该约的酒约上，该吃的饭也不能少，都是人情世故。 还要多买点土特产，让他们帮忙带回去。 众人感慨，许大茂真不得了，来这才四天，整个呼市的人民群众全认识了。 现在还有招待所贴着他的画像呢。 许大茂也感觉到了，他发现进城之后，打招呼的人明显多了起来，他都不认识。 一顿饭下来，许大茂喝得醉醺醺，被两个小战士扶上了车。 他们是满脸嫌弃，可还没办法。 二十四小时监视，上厕所都得守着。 走到半路，许大茂赶忙起身、 “停车，停车，我要先去放个水！” 汽车慢慢停靠在路边。 许大茂拿了个手电筒出来，摇摇晃晃下了车。 不一会儿，传来了呼啦啦的放水声。 许大茂前后照了照，路上都没人，然后他又把手电筒打在了车上。 护卫们只能用手挡住视线。 等他们拿开手，许大茂已经上车了。 “开车！” 司机听后立即启动了车子，留了一个庞然大物在后面。 回到基地，许大茂倒头就睡。 听到两个小战士走后，他立即起来，拿出电脑开始远程操控洲际导弹车。 草原地广人稀，晚上又多野兽，很少有人闲逛。 两个魔都的专家听说这里有一个先进的发电机，没接到邀请就过来了。 披星戴月，赶了三天路到了呼市，来不及休息，就想前往基地。 可刚出城就差点见了马克思。 司机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么大的车，停路中间，还不开灯，太没公德心了。 气得他下车就开始骂。 结果走到近前，嗓子就卡住了。 两个专家看到司机站在前面不动，也跟着下了车，可瞬间也愣住了，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迷彩的车身，单面八个巨大的车轮，最主要是车上还有一个导弹模样的庞然大物，散发着森森寒气。 三人围着车子绕了一圈，喊了一圈，没有人回应。 可就在这时，导弹车的驾驶室亮了起来。 然后是尾灯，照亮整个路面。 滴滴的提示声响起。 车后忽然伸出四个铁柱架到地上，然后巨大的火箭炮身渐渐升起，直止垂直于地面。 三人都知道，这是火箭要发射的样子，赶忙后撤了十几米。 可等了一会儿，车灯又关闭不动了。 “快，小王，快回城叫人！”专家李庄赶忙说道。 “不行，李庄你也去，拿着我们的介绍信，说清楚。” 另一个专家石保建赶忙拿出一张纸塞到了司机小王手里。 李庄也想明白了，只是一个司机，很难说明白。 于是和小王一起上车，往呼市赶去。 也就半个小时，车铃声四起，数十辆自行车快速来到导弹车附近，包围了现场，呼市的方向还有更多人往这边赶。 过了十多分钟，又从基地方向冲过来十几辆军车，下来了上百士兵。 军区司令向华年刚下车，呼市书记瞿卫国也过来了。 两人已经通过电话，这东西不是对方搞出来的，所以表情异常严肃。 现场已经照亮，众人看到这个庞然大物，都很心惊。 周围拉起了防护栏，除了几个检查的战士，没有人敢靠近。 李庄和石保建以及司机小王都被喊了过来，重新说了一遍遇见这车的过程。 还没等他们说完，一个士兵抱着个上锁的箱子走了过来。 “向司令，这是在车轮上发现的。” “打开！”向华年直接说道。 “慢着！”军区政委赵国庆赶忙阻止。 “小心为妙，还是找专人打开吧！” 他怕里面有不安全的东西。 向华年皱了皱眉，一把夺过箱子。 “哎，总得找到钥匙吧！”赵政委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要什么钥匙，要有危险也是那个大家伙！” 说完，向司令直接拧断了小锁。 掀开之后只发现一个现汽车钥匙，里面还有张字条。 他把纸条拿在手里，念了出来。 “炮车开关！” 赵国庆接过来看了一眼，确实是“炮车开关”四个字。 “车门打开了吗？” “从里面锁死了，没找到钥匙和钥匙孔！“ 一个士兵回答道。 “那看来，这就是车钥匙了。” 向司令胸有成竹的拿出钥匙，很自然地按了一下。 导弹发射车的车灯紧接着就亮了。 “我说是吧！” 他有点得意地看向自己的老搭档。 可此时赵政委的脸色都变了，他把纸条的另一面展示给了向司令。 两个大字是那么明显。 “勿动！” 两人缓缓看向导弹发射车。 轰隆一声！ 洲际导弹车下立即冲出大量白烟，吞没了半个车身。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火光冒气。 巨大洲际导弹缓缓升上高空，然后一个加速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所有人都傻了。 向司令拿着开关有点不知所措。 “别愣着了，快点检查一下，有伤亡吗？” 赵政委反应很快，立即指挥起来。 “老向，我向上面报告一下这里的情况，你在这里守着，一定要封锁消息。” 说完赶忙驱车前往基地。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他们也很庆幸。 还好检查车辆的人反应很快，除了被熏黑了几个，一人踩了一脚泥之外，没有伤亡。 还好现在是深夜，四周又被封锁起来，没多少人看到，看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向华年和瞿卫国简单开了个会。 此事太大，在没有命令下来之前，一定要封锁此事。 按照这东西的体量，洲际导弹没错了。 不知道会炸到哪里，万一炸到了不该炸的地方，还要做好应战准备。 当然，就目前的状况，肯定不能承认。 赵国庆这边，他火速赶到基地。 先把事件完整上报了一遍，并把误按开关发射导弹的事情包揽了下来，请了罪。 领导能怎么办，都已经发射了。 先看看炸哪里再说吧。 当前统一口径，不承认，反正也没这技术！ 作为一个军区的政委，赵国庆很快冷静下来。 他把这事和火箭事件联系在一起。 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准附近还有其他导弹！ 第241章 这次搞大了 许大茂正呼呼大睡呢，被外面的号子声吵醒了。 基地里所有的军人都被叫了起来，紧急任务，连夜出发。 向华年回来后，听赵政委说，附近可能还有洲际导弹发射车，毫不犹豫下了命令。 围绕呼市进行地毯式搜索。 军区里也开始向往外派人，为数不多的三架直升机提前赶了过来，帮忙一起搜索。 赵政委也想到了许大茂，赶忙叫来了监视的卫兵，询问情况。 卫兵把一日的行程，尤其是当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除了下车撒尿，几乎都是贴身保护的，没有任何疑点。 他们不可能想到，许大茂是在手电筒照到他们眼睛的瞬间，把车兑换了出来。 更不可能想到，许大茂能凭空拿出那么大的导弹车。 向司令和赵政委叹了一口气，心中的失望不言而喻。 那人可能还在呼市，是许大茂的可能性不大了。 洲际导弹这边，从呼市出发，直接往北偏东方向飞行，路过外蒙，紧接着就进入了西伯利亚无人区，然后来到了北冰洋上空，突进了枫叶国。 外蒙和熊国没几个人看到，地广人稀加上深夜，没有望远镜还以为是流星呢。 可枫叶国和漂亮国就不一样了。 时差刚好十二个小时，正是中午十一二点。 洲际导弹的高度也降低了，抬头都能看见。 它从窝太华和孟特力耳中间过去，直接来到漂亮国领空，都是人口密集区，抬头就能看到。 惊讶不多，大骂浪费纳税人钱财的倒不少。 现在的枫叶国还没那么能舔，国家的国防体系也不完善。 他们的国防部从雷达上发现这颗导弹也就惊讶了一下，不紧不慢打了电话通知邻居。 “这个，有个导弹过来了啊，速度很快。” “我敢保证不是打我的，奔着你们去了，不过你们也别慌，没准是打卷饼国的，你们看着办吧。” 他们的电话刚挂，洲际导弹已经快到牛腰子市了。 漂亮国不得不重视，立即派出飞机拦截。 无数的导弹飞起，不过很快就失去了目标。 不管是飞机还是导弹，完全跟不上这枚洲际导弹的速度。 经过他们测速，这枚导弹的速度超过了25马赫（25倍音速）。 他们最先进的“民兵3”也是洲际导弹，最快才15马赫。 漂亮国的军方都傻了。 他们的天基红外系统也叫导弹防御系统，三十多年后才会出来。 世界上拥有洲际导弹的国家就只有两个，如果熊哥的技术已经是这样了，他们还玩个屁。 只希望，这导弹是路过吧。 可惜，他们很快失望了。 洲际导弹毫不意外地击中了自由女神像，而且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只干掉了头部，高举的胳膊也没了。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牛腰子市很多人在高楼大厦上，眼睁睁地看着那颗脑袋四分五裂，高举火炬的那条手臂断成三段。 死伤没几个，就是有点太侮辱人了。 愤怒、惊讶、恐惧，无数的积分奔向许大茂，全是一百一百的。 无数的记者奔向自由女神像，无数的电话通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 漂亮国首都广场。 数万人在这里集会，举行反安南战游行。 阿甘站在讲台上磕磕巴巴描述着他当兵的经历。 不过话筒被破坏了，没人能听到他在讲什么。 他刚讲完，话筒恢复了，有点小尴尬！ 反战领袖很无奈，重新介绍了一遍阿甘，然后使劲搂了一下，以示安慰。 阿甘无所谓，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甚至不知道这群人是来干嘛的。 就在这时，广场上响起了呼唤“阿甘”的声音。 阿甘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 他也顾不得集会了，大喊一声，跳下了台子，冲向珍妮。 两个多年未见的青梅竹马在水池里拥抱，让这个抗议集会瞬间达到了高潮。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反战领袖也把握住时机，开始大喊口号，以此获得更多人支持。 可渐渐地，他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一种恐慌的情绪从最外围一直传到了台上，没有人再喊口号，甚至丢弃了旗帜。 有人示意领袖打开收音机。 当他听到自由女神像被人炸了之后，立即傻了。 去打别人，不管吃亏还是赚了，都可以举举旗子反对一下。 可是如果被人打到家门口，还举旗子，那就不符合漂亮国精神了。 反战游行立即变成了抗战游行。 到这里集会的人越来越多，要求打回去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阿甘和珍妮正亲密着聊天呢，立即有军官过来喊人，让其赶紧归队，没准马上就要出发了。 珍妮再一次抱住阿甘。 她也知道，傻子的好运不可能每次都有，但是，发现不对，跑就对了。 漂亮国军方很被动，除了小本子打了珍珠港外，这算是第二次被人怼脸上。 而且还炸了自己国家最标志性的建筑。 太过分了！ 军方的第一反应是全国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海陆空全军警戒，紧急集合，随时出兵。 他们的总统老约尤其愤怒，他一直是强硬的主战派，之前一直都是漂亮国压制熊哥，怎么能让熊哥骑脸输出呢。 连任再向他招手！ 总统、内阁、议会全动了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战在即。 许大茂看到系统宕机后就睡了，爱谁谁，只要积分到手，管他天翻地覆。 引起战争也不怕，反正咱有挂。 被外面的号子吵醒后，他也不准备睡了，出来溜达溜达，打听一下情况，这才合理。 基地里只剩下必要的守卫和一些工程师。 许大茂屁颠颠地凑过去，询问情况，结果大家都不知道。 无奈，他只能回去努力睡觉。 第二天早上，系统持续宕机中，许大茂知道，这次搞大了。 自由女神像被炸的消息不仅在漂亮国传开了，半个欧洲尤其是高卢国都怒了，这神像是他们送的。 当然，最懵的还要数熊国了。 小弟国们都给他打电话，第一句话都是，哥，咱怎么打？ 洲际导弹、从北边过来的。 不仅是漂亮国的盟友们，包括熊国的盟友们都认为是熊国干的。 那还说什么，备战吧！ 熊国总统阿勃是个标准的熊国人，没有一瓶伏特加解决不了的事，有，那就是两瓶。 在他的领导下，核弹的数量已经和漂亮国不相上下。 那还怕个毛！ 就在整个欧洲都动起来的时候，阿勃不愿意了。 是我干的我承认，大不了干一架。 可不是我干的，你们别冤枉我。 在干了一杯伏特加后，他直接拨通了老约的电话。 第242章 特事特办 阿勃的意思很清楚，不是我干的。 要打仗也行，我们熊国不怕你，可事情咱要说清楚，自由女神像这事不是熊国干的。 我们核弹那么多，又不缺，没必要省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约怒了，这是打电话挑衅啊。 弄得好像我们漂亮国怕你一样，整个世界都知道，洲际导弹只有咱两家有，不是你，也和你有莫大的关系。 就在两家剑拔弩张的时候，高卢和腐国过来劝架了。 这个时代，这两家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打没问题，先讲清楚。 不能用核弹，再者就是不能在别人的领土上打。 在别人的领土上打也行，别在欧洲。这是底线！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二战刚结束二十年，他们就不参与了。 他们也害怕。 这两国不是东西，两国的领导人更不是东西。 你们领土大，扔几个核弹没关系。 可自己领土小啊，真要打急眼了，往他们家扔了大宝贝，他们就真没地方住了。 两国的小弟们在劝慰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劝架的也有拱火的。 反正各有各的打算。 让他们两家亲自下场，在不用核弹的基础上，能够相互消耗消耗，是大家的共识。 漂亮国，吵成了一团。 按照老约的性格，直接拍桌子就干了。 可三权分立，就是桌子拍烂了，军方也没动。 发动战争要听国会的。 国会还在地下评估这次战争的利益得失。 为什么在地下？ 从这次洲际导弹的事件来看，熊国已经掌握了定位打击技术，精确到了米级。 而现在，他们的技术只能精确到十几公里范围内。 相差了好几个段位。 这就代表着，只要战争开始，熊国就会进行斩首行动，而且是拦不住的那种。 这时候，不在地下还真不行。 相互扔核弹也是可以的，可损失太大了，和漂亮国的利益不符合。 何况，现在还有安南这个大泥潭。 战争评估的结果显而易见，不能打！ 现在是群情激奋，国民沸腾，必须拿出一个态度出来。 就在国会想着怎么欺骗，不对，是安抚民众的时候，枫叶国发声了。 他们在领土上发现了一个疑似火箭推进器的东西，好像是从洲际导弹上掉下来的。 老勃立即发声，真不是我们干的，不信你们自己查！ 老约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那就查吧。 他顺势向民众保证，不管查到是谁干的，漂亮国都将保证，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 所有国家都捏了一把冷汗！ 可就在全世界的目光都盯在那个发现的火箭推进器身上时，又一颗洲际导弹升空了，直奔小本子的鬼社。 这事还要从那晚说起。 数十万人把呼市周边百公里都搜了一遍，毛都没有。 向司令和赵政委当夜就没睡，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可却等来了上面领导的电话。 针对这个事件，要做到三点，不明白，没见过，什么都不知道。 所有人对此事进行严格的封口令。 顺便下了死命令！ 特事特办，扩大搜索范围。 必须找到导弹发射车的主人！ 刚开始两人还有点不以为意，可知道是炸了漂亮国的自由女神像之后，态度立即变成了竭尽全力。 许大茂第二天一早也感受到了氛围的凝重。 不过，这没影响他到处吃喝玩乐。 苏木大队的乔书记和乌兰大队的乞颜书记，从红星轧钢厂顺利买到两千瓶驱蚊水后，为了感谢许大茂，每人都送来一只羊。 许大茂也不客气，当晚就升起了篝火，搞了个烤全羊。 基地的工程师和科学家那么多，愉悦他们的身心也是许大茂的责任。 部队领导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晚，红星轧钢厂还送来了五万瓶驱蚊水拥军，让向司令和赵政委也不得不出来，讲上两句话。 并亲自致电轧钢厂，让李怀德欣喜若狂。 这还没完，紧接着两天，《草原生存手册》、《草原疾病预防》、《基地纪律守则》等多个小册子也在许大茂的运作下，应运而生。 给部队、专家，甚至草原的民众都带来不小的影响。 别看许大茂到处晃悠，可事情真没少干。 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个万人大厂的宣传科长，还兼任革委会副主任，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这是大家私下对许大茂的评价。 当然，赵政委对许大茂的调查和监视也没停止。 能力越出众，越容易引起怀疑。 这时候，系统也恢复了，超乎想象，总积分达到了二百八十多亿，算是把下半年的任务也完成了。 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 这天，他刚想出去浪，就被赵政委叫了回来，还有几个办案专家一起。 许大茂自来熟地打了招呼。 “大茂啊，你也看到了，咱国家落后啊！” 许大茂刚听完这一句，就知道赵政委对他的怀疑还没打消。 “贫穷就要挨饿，落后就要挨打，我们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希望国家强盛。” 赵政委指了一下平台上忙活的工程师和士兵们继续说道：“你看看他们，都是流血又流汗，拼尽全力，贡献自己的每一份力。” “我希望你也能像他们一样，不要隐瞒，不要有后顾之忧，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人的。” 许大茂一脸坚定。 “赵政委，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不会让您和向司令失望！” 赵政委心中腹诽，可还没办法。 目前只有许大茂一个怀疑对象。 上面催得紧，都快骂人了。 “大茂啊，有人说，是你建造的这个平台，还看到你在那天晚上发射了一个火箭。” 许大茂皱眉，就当赵政委在说一头老母猪生了十六个崽，每只小猪都长了八只脚，咱们发财了。 “赵政委，肯定是看错了，我才来几天啊，我要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宣传科长啊。再说，我就初中文化，别说火箭了，就这平台我还没搞明白呢，您别抬举我了。” 这时，一个小伙子被带了进来。 他刚进来，就一直盯着许大茂。 “就是他，绝对没错，那天我看到他带着人建了这个平台，还发射了一个火箭。” 许大茂抿了抿嘴。 “赵政委，别玩啦，要是我，我早就承认了，谁不知道这东西重要啊，我干嘛不承认啊！” 第243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大茂第一时间就识破小伙子说谎，让几个破案专家瞬间来了精神。 好像发现了突破口。 上来就知道小伙子是来演戏，肯定知道什么。 许大茂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不过也没纠正。 错误是越描越黑，就像罪犯要回犯罪现场一样，千万别干。 “谁不知道这个基地很重要，要是我，真承认了，我是真没那本事！” 看到许大茂要转移话题，其中一人赶忙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他说假话的？” 许大茂假装不明白，指了指小伙子。 “假话？” “他看到的人肯定不是我，那天，我是下午才到的呼市，人生地不熟的。就在火车上认识几个人。” “这要是我的功劳，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抢，可我真没这个能耐。我要承认是我干的，那不是坑人嘛！” 赵政委看向几个专家。 几人都摇了摇头。 “行了，大茂，你去忙吧。” 许大茂如释重负，赶忙开溜。 “有没有什么发现？”赵政委问道。 “还是不确定，不知道。”其中一个办案专家说道，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那再看看吧。” “要不让那几个工程师问问，没准有奇效？”有人说道。 “已经问了，不像懂的样子。” 赵政委看到许大茂手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实在是没有怀疑对象。 许大茂也清楚这一点，他本来就不会，必须尽快找几个替身，否则很难回到帝都。 两个战士是贴身保护，确实掣肘不少。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 从基地出来，他就带人来到了一个小湖泊。 不等守卫们反应，他三两下脱掉衣服，扎进了水里。 两个小战士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许大茂游了一圈，顺便洗了个澡。 过了一会儿，他朝岸上喊道：“车上有我放的渔网，你们帮忙拿一下！咱抓点鱼回去。” 两个小战士点头，不过只回去了一个，剩下一个还要监视许大茂。 许大茂深呼一口气，重新潜进了水里，深度和宽度都合适，发射架也不怕水。 探查完地形，他回到岸边接过渔网又钻回了水里。 奋力游了一大圈，然后三人合力拉网，还真上了不少大鱼。 许大茂熟练地摘鱼、拴鱼，紧接着又下去了一趟布置渔网，准备明天再来。 他们每人都拎着五六条鱼回了基地，又是一片热闹。 晚上，夜深人静，一辆托着宝箱的遥控车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钻出了基地。 许大茂操控着它，直奔呼市。 第二天一早，大多数人都还没起呢，就听到外面的呼喊声。 兴奋中夹杂着惊喜。 向司令和张政委穿着衣服就跑了出来。 “报告司令、政委，在呼市外发现了这个。” 来人抱着个箱子递到了两人面前。 装导弹发射车钥匙的箱子，他们认识。 向司令轻车熟路，又是一把拧掉了锁头，打开一看，果然，一个钥匙和一张纸。 张政委拿出纸条。 还是“炮车开关”和“勿动”几个字。 许大茂也穿着衣服出来，看到人群围了上去，还给熟悉的人打了招呼。 向司令拿起开关，咽了口唾沫，这次说什么也不按了。 可他刚拿出来，就听着远处轰隆一声巨响。 所以人都看向那个方向。 只见又一个导弹，在众人的注视下迅速升空，直奔东边而去。 张政委急了，那边可是帝都啊。 “老向，你干嘛？！” 向司令摊着手。 “我没按啊。” “我真的没按啊！” 向司令看大家都不信，都急了。 “老张，你要相信我啊！” “不信你看！” 说完，向司令在大家的注视下，真按了一下。 忽然，又是一声巨响。 在相同的方向，又一颗火箭升空了，直奔北边而去。 所有人都傻了。 向司令有点无奈。 “我说第一颗不是我按的吧！” “这还重要吗！？”张政委气不打一处来。 “别说了，赶紧去看看发射地在哪，把车拉回来，我去汇报！” “好，好！” 向司令也有点慌了，赶忙答应，带人出去找。 许大茂默默收起开关，嘿嘿嘿嘿。 发射基地没找到，这个方向搜索了好几遍也没找到。 向司令回来，看到张政委一脸严肃，赶忙问道：“怎么了？” “导弹掠过了帝都，奔着小本子去了，在那个鬼社引爆了一个核弹！” “那好啊！我早想炸他狗娘养的了！” “好什么好！” 张政委捂着脑袋，头发又白了不少。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炸了漂亮国的洲际导弹是谁发射的，现在肯定有人怀疑我们了！” 向司令也意识到了，下面可能要和漂亮国对战了！ 虽然不怕，但压力山大。 “那另一颗呢？” “另一颗把汉斯国的百林墙炸塌了！” 帐篷陷入沉默，迷糊，但又好似一个巨大的阴谋。 好像是为了挑起龙国和漂亮国战争，可炸百林墙不明白。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熊国。 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和动机。 帝都的首长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想让龙哥去掂量漂亮国，绝对不行。 龙社向全世界发表了紧急声明：强烈谴责使用洲际导弹屡次侵犯龙国领空的阴谋家和战争狂徒。 不管有没有用，先用上再说。 世界各国都傻了，什么意思？又是洲际导弹，还屡次。 就当他们迷茫的时候，两个震惊世界的消息再次传来。 小本子鬼社被核平了，一个巨大的蘑菇云升起，方圆七公里寸草不生。 小本子首都乱做一团，死伤无数。 百林墙被炸塌了一截，非常准确。 普通炸弹，没有伤亡，但洲际导弹的准确度很吓人。 这一路，看到洲际导弹的人很多，这次没错了！ 熊哥和漂亮国也不吵了，大家都是核威慑，只是说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动手。 可现在，居然有人玩真的，不宣战直接动手，还是精确打击。 有点慌！ 整个世界立即把目光转向了东方古国。 大家都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到底是谁拥有的这种速度超过二十五马赫的洲际导弹。 龙社的口吻和上次差不多，强烈谴责，后面还加了一条，对小本子的遭遇表示悲痛。 龙社同时也发表了另一条声明：我们一直坚定不移地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绝对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就在大家认为这洲际导弹是龙国的技术时。 熊国总统阿勃拍着桌子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龙哥的火箭技术是什么水平，我们最清楚了，吃都吃不饱。” “就那么几个戴眼镜的，计算机都没有，还拿着个破算盘，肯定研究不出来，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原来的小弟，技术已经超越了他们。 整个世界出奇的安静，仿佛暴风雨前的黑暗。 第244章 史无前例的演出 系统再次宕机，肯定比上次时间要长。 炸小本子，许大茂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而且下次的轰炸对象都想好了，就那个穷士山，最好能刺激的喷发一下，那就完美了。 至于百林墙，反正都要拆的嘛。 不用谢！ 基地的紧张和压抑，丝毫不影响许大茂的心情。 吃过早饭，他带着两个小战士又到了湖泊这里，洗了澡，把发射台收起继续捕鱼。 搜查的人还在附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发射台在水里。 这个时候，也没人关注他。 彻底摆脱嫌疑的方法他也想到了。 过两天请假回去，远程操控再发射一枚。 这样，还怀疑他就说不过去了。 许大茂刚回到基地，就接到了黎院长的电话。 说是演出团已经到呼市了。 他赶忙挂了电话，去找向司令和赵政委汇报。 可结果有点失望。 两人对此都摇了摇头，主要是没这个心情。 每个军区都有自己的文工团，文艺表演嘛，吸引力不足！ 许大茂无所谓，好不容易拉过来了，不能浪费。 他马不停蹄地前往呼市，直接奔赴本地最大的纺织厂。 让他没想到的是，黎院长这个工会文工团已经名声在外了。 工会文工团，咱工人的文工团嘛，这就是许大茂给打的旗号，听着就像自己人。 听说他们来了呼市，纺织厂厂长兼革委会主任廖书记正想去找呢，结果许大茂就来了。 那股热情就不用说了，郎有情妾有意，三两句话就把事情定下了。 许大茂紧接着把演出团接到了本厂的招待所。 廖书记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还举行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演出团的成员们顶着疲惫和工人们打成一片，非常亲切和自如。 阿诗玛和上官云还是最靓的仔。 工人们都想握握手，沾点仙气。 两人已经驾轻就熟了，没有丝毫不耐烦。 城市小的坏处就是，什么消息都捂不住。 演出团刚住进招待所，几辆绿普就飞奔过来了，都是呼市其他厂的厂长或者书记。 他们不等人通报，直接闯进了会议室。 此时，许大茂、黎院长正和廖书记商量演出的细节呢。 “哎，大山、老钱，老苏，你们怎么来了？”廖书记赶忙站起，看了看门口，还有好几个熟人。 “能不来嘛，我们也想见见咱工人的文工团。” 薛大山进门就盯着黎院长，赶忙去握手。 其他人也笑哈哈围了过来。 “您就是黎团长吧，我们早听说过您了，欢迎来到呼市！” “是啊，来呼市，就像回家一样。就别住这了，住我们厂招待所吧，我们那条件好。” 几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哎哎哎，我们这条件怎么不好了，不带你们这样的啊！”廖书记笑道。 黎院长有点拿不定主意，看向许大茂。 “这？” 许大茂看向廖书记。 廖书记赶忙挨个给两人介绍。 钢铁厂、煤炭厂、纺织厂，畜牧厂，全是呼市排得上号的。 说完几人，廖书记又介绍起许大茂。 “这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许大茂同志，咱这个工人文工团就是他邀请过来的，你们什么目的咱就不用说了，可这意见呢，咱还得听人家的。” “认识认识，老熟人了，前几天，许大茂同志的画像还贴我们厂呢。”第二纺织厂的钱书记赶忙说道。 “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厂也有。” “现在整个呼市，不认识许同志的确实少。” 许大茂有点尴尬，这事闹的。 “误会，全是误会！” “许同志，大家都是工人，咱工会演出团不能厚此薄彼啊！” 钢铁厂的薛大山厂长说道。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各位，如果有时间，文工团在咱呼市挨个厂走一遍也没问题，可现在文工团还有演出任务，只挤出了一周的时间，去掉坐车和今天，只剩四天了！” “四天可以啊，一天两场，八场，足够了。”立即有人说道。 不过大家都知道，不现实。 “许大茂同志，你说吧，最多演几场。”廖书记问道。 许大茂伸出一根手指。 “一场！” “不行，太少了！” “一场怎么行，最少得三场吧！” 许大茂赶忙压了压手，继续说道：“大家听我说。” “我是这么想的。” “不管三场还是五场，总有一些工厂轮不到，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与其举行多场，不如只举办一场！” “举办一场规模宏大、史无前例的演出！” “一方面，给咱演出团足够的休息和准备时间，这样效果更好。” “另一方面，咱呼市所有的工人都能看到。” “我之前去过，咱呼市的新华广场，地方够大，还在咱呼市的中间，足够容纳十几万人同时观看演出，大家觉得怎么样？” 几人听完，都有点激动。 想想那时候的场景，肯定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万人空巷。 不仅工人阶级，城市的居民，甚至周围的大队都可能过来观看。 “好！就这样！”廖书记首先拍板。 “可以，我们厂同意！” “我们也同意！” 几人纷纷赞同。 许大茂就场地安排、秩序维护等简单说了说，至于那块区域属于哪个厂，留给他们自己去吵吧。 送走众人，许大茂这才有时间和黎院长等人单独聊天。 “演出团现在还没人骚扰吧？” “暂时没有，不过，学校的老师很多都被，哎！”黎院长叹了一口气。 “魔都电影厂也是，有好多人都被审查了！”阿诗玛隶属魔都电影厂，听说一些姐妹们的遭遇也有点后怕，打听她，想抓她的人也不少。 “那群学生干的？”许大茂问道。 “是，现在都带着红箍，到处闹事！有些老师被打得很惨！” 许大茂皱眉，暴力事件终究还是发生了。 孩子出手，没轻没重，精力还很旺盛。 如果不制止，致死致残都很轻松。 “我知道，你们演出团也注意点，如果没有必要千万别出厂，在四九城如果有事就联系我，过些日子，我就回去了。” 许大茂说道。 “大茂，那些老师？”黎院长想让许大茂帮忙解救一下，可不好开口。 许大茂笑了笑。 “放心吧，死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 第245章 也有好事 自从许大茂离开之后，四九城的h卫兵和历史上一样，火速遍及了所有学校。 他们暂时还没出校门，只在学校里展开活动。 一些老师就惨了，暴力事件时有发生。 朴大话等人起草了章程和纲领，刚开始还好，可越往后，到了其他学校，尤其是大学，基本形同一张废纸。 不过，也有好事。 楚权夫妻的红箍大卖，他们先拉着院子里几个贫困户一起做。 之后王主任参与了进来，拉着整个街道的贫困户起早贪黑的做。 现在，四九城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红箍，都是他们制作的。 齐大发几个小兄弟带着纠察队和红箍样本，挨个学校跑。 精美，大气，还便宜。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 订单拿到手软。 可以说，h卫兵发展迅速，也离不开他们的功劳。 王主任还接受了私人定制，专门印制帝都和学校名称。 这一举措，让南锣鼓巷红袖章再一次火遍各个学校。 看到院里贫困户挣了钱，其他人都眼红了，尤其是闫埠贵一家。 参与不成，就撺掇二大妈和贾张氏，去分一杯羹。 说染料有毒，影响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楚权点头，说得没错，染料确实有微毒，怕影响到娄晓娥，才安排在中院。 要钱也没问题，等许大茂回来，找他要。 她们可不敢，再次恳求想参与进来。 不过，都被王主任拒绝了。 这是给贫困户找的生计，不知道能干多久，谁来都不行。 之后，刘海中出马了，仗着轧钢厂纠察队专案组组长的身份，想让二大妈参与进来。 话没说完，差点让王主任一巴掌拍脸上。 刘海中不忿，回轧钢厂找纠察队给他站场子。 义无反顾的一群人，听说去插手红箍制造，立即打了退堂鼓。 开玩笑，那可是许大茂走之前，安排给纠察二队的事情，不想混了。 刘海中再次感受到了许大茂的威望，妒火中烧。 别看他一直说，当个小官就行了。 谁不想自己的权力越来越大呢？ 独自回家的刘海中，看着屋外忙活的众人，他更气愤了。 当了半个月专案组组长，在办公室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 家里，一个送礼的都没有，和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倒是去许大茂家串门的就没停过。 这时，娄晓娥扶着腰来到中院遛弯，让他心中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只要举报娄晓娥，搬倒许大茂，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任纠察队长，迎娶，呸，收礼收到手软，走上人生巅峰。 瘦了两圈的贾张氏也在屋里怨毒地看着娄晓娥。 一切都是许大茂的原因！ 原来对面住着可以接济他家的易中海，旁边是可以接济他家的傻柱。 可现在，对面是娄晓娥的父母，旁边是整天耍官威的刘海中，两家人都不正眼看她。 只要她敢叫嚣，二大妈和楚妻开口就骂，怎么难听怎么骂，毫不留情。 她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 没了接济，她们家就没吃上过两个菜。 更奇怪的是，一家人只有她瘦了。 槐花和小当两个小丫头时不时的去后院蹭吃蹭喝也就算了。 可秦淮茹和棒梗，一日三餐，都和她一起，吃得还没她多，居然一点也不瘦。 她强烈怀疑，秦淮茹带着棒梗开了小灶，可没有证据。 没了易中海，她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对秦淮茹呼来喝去了。 只希望棒梗尽快长大，念着她的好，给她养老。 现在秦淮茹不得了，说话也硬气了，没了傻柱，仿佛重获了新生。 有钱了，腰杆就直，自然就硬气。 在她的努力下，客户又重新变成了四个，每周可以有十到二十的外快。 别羡慕，都是辛苦钱。 在轧钢厂，有李怀德当靠山，工作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车间主任也不在说什么，很轻松。 唯一的不好，就是看到傻柱和冉秋叶整日出双入对。 不过，当她知道冉秋叶家的成分不好时，她感觉机会又来了。 从棒梗口中得知，他们小学的运动也要开始了，只要冉秋叶被打倒，影响到了傻柱，她就不信这两口子没矛盾。 冉秋叶确实有点不容易，她自己还好，可她父母已经被审查了好几次。 许大茂就给她说过，不行就辞职，再不行就怀孕，再再不行，院门都不出。 可她现在还没和傻柱同房，再失去工作，担心傻柱会有意见。 傻柱肯定有意见，不过是对许大茂。 他现在是整天掰着手指算日子。 一个娇艳欲滴的媳妇和自己只有一帘之隔，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亲密无间，可就是不能动，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他真想强上了，可没这个胆。 要有胆子，也不至于当了三年舔狗。 这也就算了，三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 最糟心的是大领导那边，作为自己的忘年交，整日忧心忡忡的，他也不好受。 还有和他关系不错的杨厂长，被打倒只是时间问题。 这就算了，自己是个小人物，不懂那些勾心斗角，也无能为力。 可听说，有人想让杨厂长去扫大街。 打听之下，居然是许大茂提出的。 这就难受了。 也就许大茂不在，不然，他非得挥着拳头去问问。 不管怎么说，杨厂长对你也不错，你怎么能那么忘恩负义。 这日，他又在大领导家做饭，对容易沾花惹草的留声机产生了浓厚兴趣。 大领导很慷慨，一周两次饭，把留声机送给了他。 中院，刘海中和闫埠贵正在开会，研究当前形势。 实际上就是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在住户面前显摆显摆。 正在缝制红袖章的几人，也就听个新鲜，其实一点没听懂。 这时，傻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个烫手山芋抱回了家。 大家还没来得及问呢，就已经不见影了。 秦淮茹想追过去，到了后院门口就止住了。 冉秋叶正陪着娄晓娥在后院遛弯呢。 冉秋叶看到傻柱抱着个东西进屋，赶忙跟了进去。 傻柱立即打开留声机，播放器了命运交响曲，两人立即沉醉在音乐的演奏中。 两人听了一会儿，傻柱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不错吧，大领导给我的！” 冉秋叶是第一次听，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嗯，真好！” 而此时的娄晓娥却抿了抿嘴，电脑都见过了，根本看不上其他的电器，连个屏幕都没有。 她还不能乱说。 “还行，还行。” “哎，什么叫还行啊？”傻柱不愿意了。 “要是有图画就好了！” “有图画那是电视！” “嗯，对，大茂说，等他回来，就给我们家添个电视！” 这下，傻柱也觉得留声机不香了！ 第246章 必须给个解释 经过几天的沉寂之后，终于有国家开始行动了。 最先是小本子，拿着伤亡数据开始向联合国哭丧。 二十年前，按照盟国要求，小本子军队解散了，武器没收了，甚至有段时间，都没警力维护治安。 这差不多二十多年了，都已经习惯了，可突然无缘无故又挨了一个核弹。 前两回就算了，这个过分了！ 说好的保护呢？说好的没关系呢？ 必须给个解释，顺便赔偿一下。（贾张氏：我怀疑你在dis我） 导弹是从西边过来的，不用说就知道是谁！ 对他们的祖坟有那么大怨念的，真不多，有能力的就更少了！ 这一核弹下来，五分之一个热京没了。 倒是不用担心大部分家庭的安置问题，都团灭了。 小本子国有害怕、有担心、有愤怒、也有疑虑。 他们明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漂亮国还完了，龙国还没还呢。 一些人不愿意坐以待毙，又开始在地下活动起来。 而官方势力更为冷静，表面上是无能为力，哭得比谁都惨，实际上他们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组建部队。 世界各国组建了调查组，赶往小本子和龙国。 成员主要是熊哥、漂亮国、高卢和腐国。 里面最轻松的要数高卢了，只有他们和龙国建交了。 当然，他们过来，也不是为了调查小本子有多惨。 主要目的就是想弄清楚，洲际导弹到底是谁发射的，龙国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熊国和漂亮国也不吵了，甚至漂亮国本土要求抗战的声音也小了。 人家已经留手了。 如果用核弹，半个牛腰子市都得完蛋，比小本子还要惨。 再吵吵，万一真打起来，自己人连个目标都没有。 熊国知道不是自己，但也认定，绝不是龙国。 在他们看来，一个没有卫星的国家，一个火箭技术为零的国家，一个核弹研究才成功不到两年的国家。 怎么可能拥有精确到米的制导技术！ ps:如果太远，洲际导弹的一级推进器会把导弹送到大气层之上，那里阻力小，地上的人看不到，只有到达目标一定距离后，才会往下飞。 漂亮国也不相信是龙国，和龙国一样，他们更相信，是熊国的阴谋。 可为什么炸百林墙，他们也没搞懂。 大部分国家也有点迷茫，按照熊国的个性，不可能搞那么复杂。 可如果说是龙国，那就又有点太玄幻了。 其实在四九城的领导们也迷糊了。 这肯定不是自己的技术，但在自己的领土上发射，肯定是阴谋没跑了。 可也不像是熊国。 一个字：乱！ 就在各国等待调查结果的时候，漂亮国、小本子、汉斯国甚至意呆国爆发了大规模抗议游行。 抗议滥用核武器的行为！ 呼吁核弹拥有国放弃核武！ 众人就奇怪了，小本子和汉斯国抗议也就算了，你意呆凑什么热闹？ 细想之下，也对，这三家本来是一起的。 调查结果是什么样子，不重要！ 谁拥有了这项技术，才重要！ 在等待调查结果的空挡，大家也没闲着。 该建交的建交，该联系的联系。 这不离国庆还有四个月嘛，提前恭喜一下。 龙国的外交部也没想到最忙的会是他们。 也算是意外收获。 在龙国南方某个岛屿上，一个秃头拄着拐杖站在庭院里，盯着天空发呆，他的胖儿子在一旁伺候着。 “娘希匹，怎么可能嘛！？” “这件事情，一定要调查清楚！” “对了，给漂亮国联系一下，让他们把军舰开过来！” “算啦，要是真有那种导弹，开过来也没用了，就别舔着脸求人家了！” 他的胖儿子连忙称是，立即吩咐手下人去做。 无数潜藏的特务、间谍，都收到命令，不惜任何代价，去调查洲际导弹一事。 终于，在付出了惨痛代价之后。 各国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在某晚，就在洲际导弹发射的前几天，有大批的专家、工程师紧急前往呼市。 只说有重大科研项目，具体未知。 之后，大量的特务和间谍赶忙奔赴呼市，想要调查个究竟。 向司令和张政委了解到情况后，反应迅速，立即加强了戒备。 所有进出人员都要严查身份，无故不得靠近基地。 明哨和暗哨也增加了不少。 所有知情人员都被严格要求，不准透漏半个字。 许大茂也收到了命令，他还有点莫名其妙。 反正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天，单单是文艺演出的事情操碎了心。 演出的消息被提前泄露，那群不讲义气的厂长和书记们把他推到了最前面。 数个公社、大队，甚至是街道，都跑基地来要席位。 龙社和电视台也来凑热闹，非得上报纸和电视转播。 一个字，乱。 向司令和张政委也头疼。 没想到，许大茂那么能搞事。 张政委提出意见，干脆利用这次机会抓间谍和特务。 所以没有阻止此次演出。 不过，为了基地的安宁和有效管理，许大茂的帐篷被迁到了基地百米之外。 如果不是增加了两个班的士兵保护，许大茂都得骂娘。 因为草原上真的有狼！ 文艺演出受到重视和关注是好事也是坏事。 这个一个让演出队获得首长关注的机会，也是表达演出团站队的机会。 同时也可能会让一些有心人找话柄，这已经不重要了。 许大茂很清楚，他赶忙给演出队开了一个思想动员会，并在舞台装扮上提出了修改意见。 一句话，一定红红火火，切合实事！ 超过十万人的演出，那种大喇叭就不合适了，必须要找那种专业的音响。 黎院长帮忙联系了一套，许大茂跑军区借了一套。 来草原了，不唱点草原的歌曲说不过去。 许大茂又刚忙写了《套马杆》和《月亮之上》两首歌。 音乐家们又是编曲，又是找歌手彩排，痛并快乐着。 第247章 人心可用啊 时间很快来到了文艺演出的星期天。 新华广场上铺设着一个近两米高的巨大舞台，周边更是遍布红旗和各类宣传标语。 挂国旗、唱红歌，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观众从太阳升起就开始聚集，还没到中午已经来了数万人。 每个厂都限定了一片区域，或大或小，倒是没发生什么争执。 许大茂没想到，来的好几家电视台。 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开始直播！ 太过分了！ 数台摄像机架设在舞台周边，有的记者已经开始采访群众了，还有跑后台采访演员的。 更过分的是，许大茂在台上站了老一会儿，居然都没人采访他。 气得他赶忙找地方打电话，向李怀德借电视票。 然后又联系齐大发去买个电视，送到四合院。 过会儿，他要上舞台，正好让娄晓娥看看她老公骚包的样子。 李怀德听许大茂说，他在呼市搞了个数万人的演出，还要上电视了，立即通知厂里的领导干部到轧钢厂，一起观看学习。 而齐大发这边，刚把电视抱进了四合院，就引起了轰动。 在中院的人也不干活了，全都跟进了后院。 “大嫂，大嫂，我哥要上电视了，快点开门啊！” 齐大发喊道，他不知道节目几点开始，怕耽误了。 “啊？大发啊。”许母开的门，没听明白。 “许大妈，我哥要上电视了，节目快要开始了，这是我哥让买的电视。” “哦，哦，赶紧进来。” 许母赶忙让开门口。 “大茂他妈，别进去看啊，让我们也看看。”闫埠贵立即说道。 许母一想，也是。 “行行，那快搬个桌子，来个人扯电线。” “去中院吧，中院地方大！”有人建议道。 “也行，不过要把染料收拾好，我们家晓娥要过去的。”许母时刻不忘娄晓娥。 她刚说完，就有人冲回中院，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 齐大发找台的功夫。 院里的住户已经搬来凳子坐好了。 “大发，你哥上什么节目啊？”娄晓娥坐在最中间，好奇地问道。 其他人也都仔细听着。 “我哥不是在呼市吗，搞了一个十万人的文艺汇演，具体我也不知道，说是帝都台会直播。” 众人一听，十万人，立即就被吓到了。 “这大茂是不得了啊，越来越出息了！” “是啊，都上电视了。” “哎，出来了出来了，快看，是大茂哥。” 有人眼尖，立即认了出来。 齐大发小心地调到最清晰，这才闪开。 此时，在电视里，许大茂拽着个话筒上了台，还不停地给四周的观众打招呼，台风很飒。 镜头适时地转向了观众。 现场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数十个方阵，每一个观众手里都举着小红旗，不停挥动欢呼，远观像是一个红色的海洋。 “呼市的工友们，你们好吗？” 许大茂拿着麦克风大喊。 “好！” 人群立即激动起来。 “我叫许大茂，来自四九城的红星轧钢厂，大家好像都认识我了？” 下面立即哄笑起来。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真想吟诗一首。” 许大茂时不时抬头，又看向脚面，做苦思冥想状，可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算了，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就是明年这个时候，我也憋不出来。” 许大茂自嘲的话又引起了一片哄笑。 气氛烘托到位了，许大茂赶紧进入正题。 ”不过，我突然想到一首伟人的诗。” “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 许大茂刚念两句，观众里就开始跟着背诵起来。 “雾满龙冈千嶂暗， 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 二十万军重入赣， 风烟滚滚来天半。” 此时的镜头也给了观众，声音滚滚，气势如虹。 让电视前的观众看得都掉鸡皮疙瘩。 此时，在一间重要的办公室里。 几个大首长趁着休息时间，也在看这个节目，还不停点头。 “人心可用啊！” “看来呼市的书记做得不错嘛！” “这小伙子我听说过，呼市军区的小张说了，那事的唯一嫌疑人就是他。” “哦？！” 其他人也好奇了，有点不解。 “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已经查过了，也可能是巧合，搞错了。” “告诉他们，再认真查一下！” …… 闶升和他的几个心腹也在关注这个节目。 看到数十万人集中在一起，不出他意料，许大茂也上了台表现自己。 说得还一溜一溜的。 “懂得造势，还懂得利用人心，是个人才！” “你们多关注一下他，也学一学。” 几个心腹赶忙点头。 …… 汇演现场。 “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观众们把最后一句背诵完，立即爆发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许大茂在台上给四周举起了大拇指，忍不住的佩服。 等四周安静了一些，他接着说道：“我又想起了一首伟人的诗。”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同样的剧情，同样的操作。 观众再次齐声背诵，声震四方。 让电视前的一些领导，羞愧难当，这首他们不熟。 实际上，这都是许大茂安排的。 和几个厂长、主任一说，都懂。 一个厂拉上三五百人，做小抄也好，熟读背诵也罢。 两首诗而已，很容易搞定。 只要人数上了千，那气势就出来了，效果肯定杠杠的。 背了两首诗，这队也算站完了。 许大茂也不再耽误，拍了“大风”几句马屁，直接引出了第一个常规节目——《咱们工人有力量》。 节目一个跟着一个，获得了无数掌声。 尤其是层出不穷的泡泡和烟雾特效，让现场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 电视前的观众也都惊呆了。 除了四九城的表演过的几个大厂，都是第一次见。 一种优越感瞬间就出来了。 许大茂算是客串主持，他还上台解释了一下泡泡和烟雾的原理。 被一些傻叉当成装神弄鬼就搞笑了。 烟雾不容易制作，需要二氧化碳灭火器。 可泡泡就好办多了。 许大茂毫不吝啬教现场观众，制作泡泡水的方法，肥皂水、洗衣粉加白糖。 电视前的不少小孩，还真现场制作出来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管城市还是农村，吹泡泡成了孩子最爱玩的一种游戏，这也算许大茂的无心之举吧。 领导们也郁闷，他们准备看一会就继续工作的。 结果看了一个节目又一个节目，根本停不下来，然后不知不觉，演出结束了，下午也快过完了。 那么好的演出，简直是爱国主义教育，再增删一些，在国家重大节日上表演，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也有领导很生气。 在某办公室，一名姜姓女领导表情狰狞，她一直担心文艺界有妖艳贱货引起首长的注意。 而在这个节目中，居然出现了好几个。 这是她不能允许的。 嫉妒、憎恶、愤怒，各种心情，让她决定给这个演出团找点麻烦！ 第248章 政策不允许嘛 市里有那么好看的演出不去看，居然往基地跑，会有那么傻的人吗？ 答案是确实有。 间谍之间可能不认识，可做的事却出奇的一致。 当他们听说呼市有个大型演出，所有人都去看时，喜出望外。 这个时候去基地外调查，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小很多。 于是，这段时间，每一个出城的人都被有心人记了下来。 然后回来的时候，再被强制带走。 火箭发射架超过百米，很远都能看到，只要不接近一定距离，没人会管。 除了壮观一点，其实就是个铁架子。 吸引力和文艺演出比较，相差太多了。 不看演出，专门跑来看发射架，尤其是那种带着相机的，一抓一个准。 还有说自己迷路或者公干的，理由要有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不动声色间，呼市派出所完成七杀。 还有一大批人等待调查。 这不是建国初期，能隐藏到现在的，全算大鱼。 演出一结束，许大茂就被围住了， 各厂领导和机关单位领导，没想到演出会那么成功，更没想到会那么精彩，完全超出预期。 说什么都要请演出团吃饭。 关于这个问题，许大茂本着节俭的原则，内心想折现，可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 众人也明白，政策不允许嘛。 但草原的热情不能没有。 晚上演出团刚来到食堂准备吃饭的时候，其他厂的食堂都送来了硬菜，很硬。 一盆一盆的！ 大锅菜，就是荤了点，也不算违规。 各厂领导看着许大茂懵逼的样子，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表情！ 这个时候，没酒就说不过去了。 还没等大家坐定，各机关领导就来了。 他们刚接到上面的嘉奖电话，又要凑酒，所以来得晚点。 一坛又一坛的酒被抱了进来。 一个个大碗被摆上了桌，演出队的小姑娘们都吓傻了。 许大茂也有点晕。 看这架势，八成要往死里灌他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演出团大部分男人都已经醉醺醺的了，小部分已经在桌底了。 这时候，廖书记搂着许大茂问了今晚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大茂啊，你看老哥这里也比较偏，你得帮帮老哥啊，你看咱演出团什么时候再来一趟啊？” 整个食堂都安静了，领导们一个个也不装醉了，都侧耳倾听着。 许大茂门清儿，大着舌头说道：“廖哥放心，我都想好了，抽时间，让咱演出团在咱呼市工会挂个名，年底，完成演出任务后，咱工会文工团就全国巡演，第一站就是在咱这！” 领导们眼里充满了惊喜，同时看向廖书记，示意他确定一下。 廖书记也明白。 “大茂，挂名没问题，你可别骗老哥啊！” “不会，放心吧，咱演出团就是咱工人阶级的文工团，专给咱工人老大哥演出的，等到年底，咱呼市工会给咱演出团发个邀请，我们就过来了！” “不用年底，现在工会就能发邀请！” “不用不用，只要挂名了，到时候演出团肯定优先……” 还没说完，许大茂直接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廖书记摇了摇，叫了两声，没动静，只能看向黎院长。 黎院长赶忙摆手。 “这个事情你们别问我，演出都是大茂安排的，他和四九城各大厂商量好了，这次来也是他协调的。” 许大茂默默给黎院长点个赞。 他要给演出团多找点名头和靠山，以后麻烦会少一点。 廖书记和其他领导商量了一下，挂个名嘛，简单。 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定下了，许大茂也被抬回了基地。 这时候，向司令和张政委已经在帐篷里等着了。 看着醉倒许大茂，他俩多少有点幽怨。 演出他们也看了，和自己军区文工团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答应了。 本来就给他们军区邀请的，结果便宜了呼市民众，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来找许大茂，就是想让工会演出团给军区战士开一场，可还有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他俩刚走，许大茂就坐起来了。 想再开，真没时间了。 转播这次文艺演出的有帝都、天锦卫、晋阳、齐鲁等多家电视台。 电视还没普及，普通民众看得少，可在机关单位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们哪见过这种类型的演出。 如果把演出队伍邀请到自己城市，也来那么一下，那都是政绩。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的电话接到爆，数十个城市、数百个全国大厂都发出了演出邀请。 甚至还有直接奔赴帝都，亲自去邀请的。 多喝几顿酒的事嘛。 这还没完，龙社迅速跟进，不管是电台和报纸，都大篇幅报道了这件事。 详细描述了此次的演出，甚至具体到一些爱国歌曲的创造历程和感受。 许大茂善于此道，怎么感人怎么编，怎么容易引起共鸣怎么教那群音乐家说。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当然，效果也不错。 龙社给出了很多赞美之词，评价词作者是爱国的典范。 报道还称，这是一次划时代的表演，是龙国第一次电视直播的大型文艺汇演。 最高领导亲自发话，对演出中出现的几首爱国歌曲给与了高度评价。 这下更不得了了。 全国人民都向红星轧钢厂发来了贺电。 中宣部也在开会讨论，是不是接受建议，在国庆大典上也举办一场。 这些建议也有很多是许大茂匿名或实名写的，从三月份就开始做了！ 这叫一切都做到前面。 更多的城市发出了演出邀请，甚至电话都打到了基地这里。 可惜都没人接。 此时的许大茂已经跑到乌兰大队骑马打猎去了。 李怀德是痛并快乐着，找他的人也不少，不乏一省大员，可惜他只知道演出已经排到年底了。 只能答应先找到许大茂，尽快回复。 这个时候，他真想掰开许大茂的脑子，好好看看这小子是怎么想的。 居然搞出那么大一个惊喜。 有点承受不住，还不舍得扔。 孙保国也给他电话了，这是个机会，要好好把握。 许大茂这是第一次骑马，回来之后就变成o型腿了。 不知不觉学起了潘叔走路。 附近好几个大队的书记都来了，包括他在火车上认识的五个蒙族汉子。 一群人嘴里还哼着《套马杆》里的威武雄壮…… 第249章 分分钟的事 许大茂一早送走黎院长他们，就跑到草原上躲清闲了。 可没想到，来这还是被问东问西。 呼市附近的几个大队，很多人都去看了演出。 别的不说，他们对《套马杆》和《月亮之上》两首歌赞不绝口。 一听就是唱草原的嘛，现场就引起了不小的共鸣。 听说许大茂在这，附近几个大队的书记都跑来了，居然还想让他唱几句助助兴。 这有多想不开。 许大茂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坚决不开口，可一不小心喝得有点多。 其他人也不强求，只要喝酒就行。 乞颜.巴特尔干了一口酒，回忆起了往事。 “说起这套马，当年我阿布（父亲）有个安达，是草原上出了名的勇士，再烈的马都能被他套住。” 看大家没有共鸣，他继续说道：“别人只用套马杆，他只用一根绳子。” “你说的是不是孛尔只斤.苏和？” 巴特尔点头。 “没错！” “我也听说过他，听说在那达慕大会上，连赢了六届！”奈曼旗大队的书记关保扎布惊讶地说道。 “对对！我也知道。” 这个勇士很有名，立即引起了共鸣。 许大茂眼神迷离，也插不上话，巴特尔年龄超过四十了，他爸的兄弟，最少也有六十了。 巴特尔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愤恨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在三十三年前就已经归天了！” “怎么回事？”有人立即问道。 “还不是那群老毛子。” 众人不说话了，这是一段尘封的往事，也是蒙族的耻辱。 沉寂了一会儿。 苏木大队的书记和硕特.巴音说道：“说起来，还有好多亲人在外面呢！” “谁不是呢，用汉人的话来说，就是打断胳膊连着筋。” 几人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谁的亲戚多。 完事又开始数落熊国的不是，同仇敌忾，戮力同心。 “要我说，就该让国家把外蒙要回来，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谈何容易啊，熊国不会答应的！” 几人正感慨呢，就听到许大茂突然插嘴道：“行了，什么不容易，要我出马，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有什么难的！” 他也是烦了，一直插不上嘴，这酒宴很不许大茂。 毡房里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许大茂，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毡房外值守的两个小战士也震惊了，赶忙掀开帘子，确定一下是不是许大茂说的这话。 “嗨，你们还别不信，要我出马，最晚三年……”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伸着三个手指头，往后一仰，睡着了。 马奶酒后劲忒大。 两个小战士无奈，这才中午呢，就喝趴下了。 两人赶忙给各位书记打了招呼，把许大茂扶上了车，回了基地。 几个书记对视一眼，把特木尔等所谓的小朋友赶了出去。 “你们觉得许大茂说的是真的假的？”巴特尔问道。 “酒后吐真言，也许在他看来，真不是个事！” “也有可能是醉话，小伙子喝醉后吹牛也很正常！” “可是许大茂这人不是一般人啊！” 五个书记陷入沉思。 “明天我再去问问吧！”巴特尔决定还是要试一试。 “可行！” 让外蒙回归是每一个蒙人的心愿。 基地这边。 两个小战士把许大茂安顿好，立即把许大茂话报告给了张政委。 张政委嗤笑了一声。 “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让外蒙归附，谈何容易。” “行了，你们照顾好他，等他醒了告诉他，虽然不是军人，可在基地也要遵守纪律，连续两天都喝醉，这样可不行！” 两个小战士答应一声，回了许大茂那。 张政委想到许大茂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向司令走了进来，看到老搭档笑得开心问道。 “老张，怎么了？” “许大茂说了，只要他出马，三年就能收复外蒙！” “嘿，这小子真能吹！他要能收复，我这个司令给他当。”向司令也没当一回事。 “你那边怎么样？” “又抓了两个间谍，都是来打探消息的。” “没想到，那么年了，还有那么多间谍！” “谁说不是呢！” …… 到了天黑，许大茂才悠悠转醒，脑袋疼得不行。 这马奶酒欺骗性太高了。 缓了一会儿，他发现在这无事可做，是时候请假回家了。 刚走到大帐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汇报工作。 许大茂报告一声走了进去，原来是军区文工团的麦团长。 他把请假条递给了张政委。 后者拿过假条看了看。 “你要请假回家，还一个星期？” “是是，我来这也有段日子，我爱人还怀着孕呢，想回去看看。” “也行，正好，明天小麦他们和你一起走。”张政委说道。 “麦团长也去四九城啊！”许大茂笑道。 “是啊，我们想去帝都向工会文工团学习一下最新的曲子。” 麦团长还有点小兴奋。 许大茂眨了眨眼。 “不用去了，那边我熟，等我回来把乐谱直接拿回来就行。” 麦团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我这请一次假容易嘛， 许大茂还以为他不满意呢。 “再不行，我把电视台的录像带给你借过来？” “行了，小麦过去，也是为了学习他们先进的舞台经验，乐谱和录像带解决不了。”张政委替麦团长解了围。 “哦，那明天咱一起走，张政委，我先出去了。” “你先别走，我有事问你。” 张政委示意麦团长先出去。 帐篷里只剩下他和许大茂。 “我听说，你要三年收复外蒙，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张政委端起茶杯，有点调笑的语气。 “收复外蒙？怎么回事？”许大茂问道。 “哟，那么快就忘记了，中午刚说的，现在就不记得了？” 许大茂笑了笑。 “醉话，肯定是醉话，都喝断片了。” “你也知道自己喝断片了，大中午的，不像话！以后这种活少讲，你也是国企干部，借调到这，也算半个军人，一些纪律也要遵守的。” “哎哎，一定遵守。”许大茂笑着说道。 “这话被一些人听去，少不了给你小鞋穿，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吹牛有时候也犯法！ 第250章 那个卖冰棍的 张政委看许大茂态度比较好，也放松了语气。 “话说回来，向司令可说了，如果你能收复外蒙，他这个位置让你坐！” “我哪有这个能力啊，首长，您别调笑我了！” “哎，还真不是调笑，老向说话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你要真有这个能力，别说老向的位置，我的位置也给你。“ 有那么一瞬间，许大茂真想说，我不稀罕！ 自己一个要长生不老的男人，在乎你这个职位。 张政委见许大茂不说话继续说道：“我说大茂，有没有兴趣来部队啊？” 许大茂赶忙摇头。 “张政委，您看我哪有当兵的样子啊，自由惯了，毛病也多，改也改不了，我要来了，这不是给咱子弟兵抹黑嘛！” “好吧，人各有志！” 告别了张政委，许大茂也回想起中午的事情，印象里，确实说了那些话，不过吹牛成分比较多。 可要说真去做的话，还真不一定做不成。 事在人为。 第二天，许大茂在呼市转悠了一圈，买了半扇纯血的乌珠穆沁羊肉，俗称“熊猫羊”，顶级的好羊肉。 四九城也不一定能吃到。 然后又买了一箱冰棍，用于保存。 走了一个奢侈路线。 回到基地，他正打包呢，巴特尔带着格力巴来了。 两人打过招呼，巴特尔强拉着许大茂走到了僻静处，附近还有格力巴守着。 巴特尔小声说道：“许大茂同志，昨天中午你说的话，我可是当真了！” “什么话啊？” “外蒙！”巴特尔一脸坚定。 许大茂愕然。 “巴老哥，我那只是醉话，喝多了，吹牛呢，您怎么能当真呢！” 巴特尔没管许大茂又叫错他的姓。 “我确实当真了，你瞒不过草原巴特尔雄鹰般的眼睛，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那您说，我一个小小的轧钢厂宣传科长，怎么能做到？”许大茂有点无语了。 巴特尔紧紧地抓住许大茂的手腕。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可以！许大茂同志，你要知道，这事要成了，三百万蒙人都会感谢你的！” 许大茂怎么可能被这事绑架。 “巴老哥，我要能做到，肯定义不容辞，可是臣妾……不是，可是我真是做不到啊！” 巴特尔看着许大茂推辞的表情，有点失望，他觉得许大茂不应该是口无遮拦的人。 “哎，好吧！” 巴特尔好像瞬间又老了好几岁，松开了许大茂的胳膊，慢慢离去。 此时，许大茂有点犹豫了。 要不试试，反正也没多大事。 思绪飞转，瞬间有了一个计划雏形。 可这事又有点不靠谱，不能让人知道。 万一成不了，丢人了咋办。 把这事放下，许大茂继续打包行李。 没一会儿，麦团长带着一男三女走了过来，都是要出差的。 六人两辆车，大包小包的，直接送到了火车站。 只不过订的是硬座，让许大茂心里好一阵吐槽。 硬座就硬座吧，总比站票强。 六个人，正好坐满一个卡座。 许大茂把箱子往桌下一放，就窝在最里的座位上不说话了。 要在这坐二十四个小时，有点生无可恋。 三个小丫头就坐在对面，自从上车就一直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同志，听说呼市文艺演出是你组织的，你真厉害！”小丫头a说道。 许大茂微笑着点了点头。 “许大茂同志，我看报上说，里面有好多歌都是你写的，是真的吗？”小丫头b说道。 许大茂继续微笑点头，没有多余动作。 “许大茂同志，你箱子里装的什么，感觉好沉啊。”小丫头c问道。 许大茂是用个木箱子装的羊肉，里面又是棉被又是冰棍，好几十斤，确实挺沉。 “没什么！” 许大茂说完，从箱子里摸出一根冰棍吃了起来。 顿时，吸引了十几个人的目光。 “许同志，你这箱子里不会都是冰棍吧？”麦团长刚才扫了一眼，心中有点震惊，棉被下面铺了一层。 “不是，里面是半扇羊肉！” 许大茂也不隐瞒。 小姑娘a撇了撇嘴，她分明看到了好多，也不知道让一让，大不了不吃嘛。 车厢的人越来越多，慢慢过道里也站满了人。 火车不开，显得更加闷热。 一群人就这样看着许大茂，时不时还舔舔嘴唇。 系统还在宕机中，许大茂也不知道有没有刷到积分。 聊胜于无吧。 过了一会儿，火车终于开动，气流扫除了车厢内的闷热，也让车厢里的人开始活跃起来。 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 麦团长五人也开始讨论四九城的行程。 许大茂很无聊，吃完冰棍就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到了晚上，是被麦团长叫醒的。 已经到饭点，火车上开始供应铝皮盒饭，麦团长五人都抱着一个盒饭准备开动呢。 许大茂也不搞特殊，拿出三毛钱和粮票换了一份。 几口扒完，他又从箱子里翻出一瓶冒着寒气的汽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还打了个饱嗝。 周围的人心态都快炸了。 你这箱子装的不是羊肉吗？怎么又是冰棍，又是汽水。 三个小丫头的眼神都有点幽怨。 许大茂把喝一半的汽水放在一旁，然后抱起来箱子。 他要检查一下冰棍的融化程度，确保羊肉的鲜嫩。 还好，融化的很少。 附近的人也不吃饭了，都在看着他，看他又能从箱子里拿出什么。 许大茂想了想，摸出五个冰棍，首先递给了麦团长。 “来一根！” “不用不用。”麦团长也有点馋，可还是忍住了。 许大茂又把冰棍递向了对面的小丫头a。 “吃不？” 小丫头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摇了摇头。 部队的纪律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许大茂也算群众。 许大茂又递向了小丫头b和c，两人也都摇了摇头。 “真不吃啊，不吃可就化了！” 五人依然没有反应。 许大茂看想麦团长。 “你看我都拿出来了，麦团长，要不你给我五毛钱，算你请客了，咋样？” 三个小丫头觉得可行，同时看向麦团长。 麦团长心中骂娘，这是被绑架了。 无奈，只能掏出五毛，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很欣喜的收下，然后一人分了一根。 “谢谢惠顾！” 卡座上的五人立即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许大茂则喝着汽水，让整个车厢的人都羡慕的要死。 “哎，那个卖冰棍的，卖我两根！“ 忽然有人喊道。 第251章 骑火箭的人 冰棍的吸引力十足，大人可以忍受，可小孩子就有点受不了。 有个家长实在受不了孩子的纠缠，只能开口去买。 “别，非法倒卖的事情我不干！” 许大茂赶忙拒绝。 那名家长显然也知道这事，没有强求，叹了一口气去哄孩子。 他刚坐下，就听许大茂接着说道。 “不过，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让小孩过来，我这半瓶汽水给他喝。” 家长也没回答，而是问起了孩子。 小孩赶忙说不嫌弃，呼呼地跑了过来。 许大茂一看，还是个小胖墩，六七岁的样子，于是半瓶汽水故意讲起了条件。 “小胖子，给你喝也行，不过你得让我打一下屁股！” 小胖墩抬头盯着许大茂，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好像做了莫大决定说道。 “哼，不行！” 车厢里的人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这小孩有骨气。 小胖子的家长也笑了，儿子随我。 可小胖子紧接着说道：“你打两下，我要喝一瓶！” 顿时，整个车厢的人都笑了。 小胖子的家长捂住了脸，赶忙过来要拉孩子走，丢人啊。 “许同志，对不住，孩子不懂事！” 许大茂也差点笑喷了，摆了摆手。 “孩子挺懂事的！来，我答应了，撅屁股！” 小胖墩还真背过了身子，转头可怜兮兮地说道：“叔叔，你轻点啊！” 许大茂伸出手在小胖墩屁股上弹了两下，也算打过了。 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瓶汽水递给了欣喜的小胖墩。 “还不谢谢叔叔？”家长朝着自己儿子说道。 小胖墩哪还管这个，抱着汽水就跑了。 许大茂也不在意。 车厢里还有好几个小孩，看到小胖墩有了汽水，有点羡慕，可也没有上来讨要的。 车厢很快重新恢复了安静。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车厢很多人都睡着了。 许大茂偷偷拿出了一个开关，然后摁了一下。 …… 草原上，一群战士和警察正在搜索间谍，已经来到了小湖泊附近。 “大家搜仔细点，一定就在附近。” “草丛里，水沟里，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在小湖泊边上的草丛里，一名间谍安静地趴着，看着远处的手电筒逐渐靠近，神情紧张。 他也是悲催，知道这里抓间谍，就想着晚上偷偷摸摸过来，拍了照片就走。 所有事情做得都很好。 结果，闪光灯忘关了。 别提当时的场景有多尴尬了。 几乎整个基地的守卫都看向了他。 那就跑吧，可多年的潜伏生涯也没好好锻炼身体，实在跑不动了。 误打误撞就来到了这里。 他知道，士兵们早晚会搜到这，必须尽快转移。 看到身后的湖泊，忽然有了主意。 他赶忙折断一根芦苇，往湖中心游去。 不等士兵来到湖边，他就含着芦苇潜到水里，好在脚下还有块石头，能让他蹲在上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都能隐隐看到，士兵已经拿着手电筒来到湖边，正在搜索他刚才趴着的位置。 士兵搜完草丛，又往湖里照了照，静等好几分钟。 观察水面有没有动静。 间谍很是欣喜，你们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想到他有工具。 士兵等了一会儿，见水面没有动静，就要离开。 可突然，就听到水里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七八个士兵赶忙把手电筒照了过去，就见一个巨大的导弹慢慢抬起。 他们都见过，只不过没有之前的那个大。 导弹斜到一定角度就不动了。 而在导弹上，正趴着一个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间谍现在是傻的。 刚才蹲得好好，脚下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就动了，还往上升，他只能下意识地岔开腿，往下滑，不能冒出水面。 然后他就慢慢滑到了二级推进器上，屁股坐在了弹翼上，不能动了。 他也不知道屁股下面是什么东西，只是下意识地抱紧。 手电筒都照在了他身上，他知道，已经逃不了。 这时，心中居然有一点释怀。 潜藏了那么多年，也担心了那么多年。 这时，他伸出手，笑着给岸上的战士打个招呼，希望博取一点好感，到时候别虐待他。 可就在这时，轰的一声。 声音巨大，他下意识就加紧了双腿，抱得死死的。 导弹屁股后冒出一阵火光，带着他直接冲上了高空。 一声嚎叫淹没在了火箭发射声中。 岸边的战士也傻了，相互看了看，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刚才有个人，抱着火箭上天了，对吗？” “对，刚才还给我们打招呼了。” “是的，他还笑了！” 几人打了个冷颤，太离奇了。 这时候，也不用找间谍了。 对比这个，那算个屁事。 火箭发射的动静很大，被间谍事件吵醒的人，很多都看到了火箭升空。 向司令和张政委不等汇报，直接乘车去了事发地点。 他们听到汇报也傻了。 问了所有战士，挨个问，反复确认，最终还是不敢相信。 世界上哪有人那么勇敢！？万户飞天吗？ 这要往上汇报，不得笑掉大牙。 可又不得不汇报。 两人也没过多犹豫，一个像是做着赴死的准备前往基地，一个高兴地打捞发射车，分工明确。 四九城的首长深夜被吵醒，本来没什么。 可听了张政委的话，差点开骂。 如果不是小张平时有够老实，他们都觉得这小子神经错乱了。 这不是重点，姑且相信吧。 现在要关注导弹的去向，不然可能真会出大事。 很多人都被叫醒，等待着消息。 导弹是中程的，便宜很多，也不是核弹头，十马赫的速度，十分钟不到就来到小本子的首都，然后从穷士山的火山口扎了进去，很精确。 爆炸相当剧烈，震动相当大。 岩浆崩出来不少，也翻涌了，可惜火山没有丝毫要喷发的迹象。 许大茂用事实证明，用导弹炸火山是很难引起火山喷发的。 呼市是深夜，热京算是凌晨了。 为数不多的小本子听到了爆炸声，不过只看了穷士山方向一眼，就没有然后了。 震动？一年不得好几十回，不算什么。 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只有龙国的首长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中午，眼圈都熬黑了，头发也愁白了好多，好在没有什么国际事件。 于是他们关注点重新放在了呼市。 向司令直到凌晨才把导弹车拉了出来，对比之前那辆，差不多。 除了一个装开关的箱子，什么也没发现。 这次他学聪明了，箱子刚抱过来，他就离得远远的！ 省得再被人冤枉。 向司令和张政委又询问了一遍昨天的场景，反复确认之后，终于相信有人骑着火箭升空了，但不相信他不下来。 于是，他们派了大量的士兵，顺着火箭的方向，往东搜，势必要找到骑火箭的人。 第252章 吃冰棍也堵不住你的嘴! 许大茂回家没有告诉任何人，抱着个箱子就进了四合院。 中院忙活的人看到是许大茂，立即激动起来。 “大茂回来了，大茂回来了！” 立即有人去后院报信。 楚权习惯性的想要过来接过姑爷的箱子，被拒绝了。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岳父。 许大茂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进了后院。 娄晓娥和许母已经出来了。 许母看到那么大的箱子，赶忙要过来接。 “别别，妈，很沉！” 许大茂把箱子放在了门口。 “来来，我请大家吃冰棍！” 说完，就打开箱子，拿出冰棍给大家分，都化了一半了，不过还能吃。 众人也不嫌弃，一人拿了一根开始聊起来。 “大茂，你这回来，就抱了一箱子冰棍啊？”三大妈笑道。 许大茂笑了笑，拎出了半扇羊，又放了进去。 “正宗的乌珠穆心羊，一点膻味都没有，我专门买的，天热，我是怕路上坏了，才买冰棍冻上的。” 许大茂炫耀道。 院里的人全是羡慕和赞叹，大老远带半只羊过来也不容易。 “大茂叔叔，怕坏，那你为什么不买一只活羊呢？” 这时，小槐花拿着两根冰棍，边吃边说道。 旁边的小当也差不多，还在点头。 许大茂傻了，是啊，为什么不买一只活羊呢？累死累活，费那事干嘛？ 众人笑了，很难见到许大茂吃瘪。 许大茂搂过小槐花，轻轻打了她两下屁股。 “吃冰棍也堵不住你的嘴！” 这下，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聊了一会儿，许大茂问起了袖标销售的事情，都还不错。 总体来说，家里一切都挺好。 回到屋里，许母把空间留给了儿子和儿媳，自己去找许富贵了。 儿子回来，肯定要过来吃顿饭。 许大茂则和娄晓娥抱在了一块，说起了私房话。 娄晓娥是真想许大茂了。 再不回来，《大宅门》都该刷第三遍了。 当然，这都是次要的。 每天见不到许大茂，心里和身体总是空落落的。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下班的人听说许大茂回来了，都过来攀谈几句。 尤其是闫埠贵，都快妒忌疯了。 这几天，听说几个贫困户每家都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家里有三大妈和于莉两个劳动力，却只能干看着。 王主任发话后，他也没念想了。 可不巧，前两天他去鸽子市淘鸡蛋，听说很多人在买驱蚊水，进价五毛的东西已经炒到了两块。 可有价无市！ 如果能从许大茂拿到批货单，一来一回就是好几百。 他的心思当时就活泛起来。 听说许大茂回来，立即带着土特产就过去了。 许大茂看到土特产里夹带着私货，笑道：“三大爷，怎么那么客气？” “大茂，我现在是二大爷。” “习惯了，您这是什么事？那事还没成呢？” 许大茂指的是闫埠贵当班主任的事。 “成是成了，这不想确认一下嘛，帮帮忙！”闫埠贵姿态放得很低。 “没问题，明天你来拿条子！” 收多少礼，批多少，闫埠贵清楚，笑嘻嘻地走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一个破小学，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驱蚊水。 这闫埠贵肯定有猫腻！ 刘海中在中院，看着闫埠贵拿着东西去了后院，然后笑嘻嘻地空手而回，不用想就知道去送礼了。 怒火中烧。 多少天，他家，一个送礼的都没有。 许大茂刚回来，闫埠贵就上杆子送礼，太过分了。 要不是许大茂，他不可能认识王大军。 没有王大军，他不可能认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官。 他也打听了，那群人要不审查了，要不就被撸了。 有点太巧了。 忙了那么久，花了那么多钱，结果请了个寂寞。 办公室那么多人，只有他还是腿着。 他那么好面子，真感觉丢人。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许大茂的错。 借着月光，他又看到了贾张氏那张狰狞的脸，多少有点吓人。 不用想，肯定又在骂许大茂。 这段日子坐办公室，刘海中还是有点长进的。 他肯定不能去举报娄晓娥，但可以撺掇贾张氏去。 这叫借力打力。 想到这，他就悄悄出了门，给贾张氏招了招手。 贾张氏本不想理，可刘海中一再招手，只能气愤地走了门。 “刘胖子，大晚上的，你找我干嘛？” “嘘！” 刘海中急忙拉着贾张氏来到阴影处。 “小声点，许大茂的事！” “说！” “现在的形势你知道吗？叫严打黑五类！” “我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娄晓娥啊，他可是大资本家娄兴业的养女。” 贾张氏也不傻。 “你是想让我举报娄晓娥？” “我可没有，我就觉得许大茂长不了。”刘海中还有点小慌。 “哼，刘胖子，我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想让我去举报娄晓娥，给许大茂找不自在，之后，他也只会报复我，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海中也不装了。 “没错，我就想让你举报娄晓娥，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我这是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别不知好歹！” 贾张氏确实想报复许大茂，可她不想被刘海中这个肥猪耍，更不想步易中海的后尘。 “刘胖子，要举报你自己去，我不去。” 说完，她就要走。 “贾张氏，别逼我让纠察队把你抓起来！”刘海中有点急了。 “哼，来啊，我这就告诉许大茂去！” 刘海中一听这个傻了。 “哎，我是开玩笑的，老嫂子。” 说完，他赶忙拿出五块钱塞在贾张氏手里。 贾张氏看到有钱，也不走了，告诉许大茂也没什么好处。 “我不能举报，许大茂就是纠察二队的队长，什么消息都瞒不住，所以必须要到其他大厂举报才行。” “他们都认识我，可不认识你，你明白吗？” 贾张氏当然明白，可她又伸出手。 “再给我五块！” “你干嘛？”刘海中不明白。 “跑腿不要钱啊！” “好！” 刘海中又忍痛拿了五块钱，只要贾张氏愿意去，那钱就没白花。 “记住，多去几个厂，我就不信，娶了大资本家的女儿，厂里还敢重用他！” 贾张氏看着手里的十块钱抑制不住的欣喜，小金库好久没见回头钱了。 这算是抓住刘海中的小辫子了，细水长流，之后能抠下多少，就看怎么操作了。 至于举报，不让人发现还不轻轻松松。 也就刘海中这个死胖子想不到！ 第253章 一定要敬老 晚上，许大茂伺候完娄晓娥睡觉，又开始工作起来。 想着外蒙的事情，他感觉可以操作一番。 于是写了一句话，翻译成了三国语言，采用摩斯密码、四方密码、希尔密码、波雷费密码、仿射密码等加密，然后让卫星在不同波段，分三天，发射出去。 之后，他又想着轧钢厂和学校的事，奋笔疾书，直至深夜才睡觉。 他睡了，不少国家的领导睡不着了。 别看是四国语言，又用那么多加密方式，对那些情报机构来说，都是小儿科。 漂亮国的中央情报局、熊国的格勒乌、腐国的军情六处、高卢的对外安全局，以及龙国的安全局都是夜不能寐。 他们陆续截获数条情报，翻译过后，都是相同的意思。 “急报：熊国丢失核弹十八枚！” 熊国总统老勃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丢失的，他怎么不知道。 于是，火速命令部下去查，结果也很快出来。 两万多枚核弹头都好好，并没有丢失。 最新生产，还没入库的，也都安全。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严查那个造谣的人。 有国家丢失核弹，不管从哪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有核弹的国家也开始清查库存，并升级了保护。 同时致电熊国，询问核弹情况。 老勃言辞激烈，说是有人造谣，至于别人相信不相信，他不在乎，也没办法证明。 这是军事机密，怎么可能公布。 其他的国家无法判断消息的真假。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们一方面严查内部，提高防备等级，另一方面也派间谍秘密调查。 最好能找到核弹，降低熊国的国际信誉。 消息一发就是三天，更多的国家了解到了这个信息，还被一些民间电波爱好者截获。 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幸亏不是信息时代，否则还真麻烦。 而始作俑者睡了个懒觉，第二天开开心心来到了轧钢厂。 给他打招呼的人更多了，纠察二队更是列阵欢迎。 许大茂赶忙让他们爱干嘛干嘛去，自己还得去找李怀德汇报呢。 办公室，李怀德已经等待很久。 看到许大茂进来，立即欣喜地站了起来。 “大茂回来了啊。” “李主任，我回来了。” “好好，干得不错，没给我们轧钢厂丢人。” 许大茂看着李怀德，还真不舍得把他搞下去。 不过，他在内心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的原则都忘记了，一定要敬老！ 李怀德不被他搞下去，大风之后也得下去，何必呢。 十年后，李怀德都成老人家了。 让一个老人家经历那种痛楚，你好意思吗？ 人家对你那么好，一定要趁他还能挺得住时，让他下去。 这也是为了他好嘛！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许大茂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始和李怀德胡侃起来。 并送上一条大羊腿，让李怀德尝尝鲜。 李怀德很满意，许大茂能时刻记得自己，没辜负他的提拔。 两人聊完，许大茂又马不停蹄地给宣传科开了个小会，鼓励一下。 最后才去了驱蚊水车间，看看自己的小兄弟们。 齐大发带着纠察二队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到许大茂过来，立即排好队伍，站直了身体。 “行了，最近辛苦了，你们都跟着大发走！” 许大茂招呼来齐大发，耳语了几句。 齐大发很兴奋，立即带着队伍跑远了。 而许大茂又看向新来的那三百人。 “你们有什么感受，说说！” 其中一人立即站出来。 “许科长，牛爷让我们都听你。” “我们也是！” “八爷也那么说！” 有几人陆续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他知道那群人肯定会有交代，但也能看出来，这群人里面还有很多桀骜不驯的。 “你们是谁的人我不在乎，以前干过什么我也无所谓，但到了轧钢厂，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必须干什么！” “实话实说，我是觉得我那群小兄弟还有点嫩，找你们过来就是来干脏活累活的，有些事情他们不好动手，你们无所谓！” “干好了，你们就和过去说拜拜，我保证你们衣食无忧，丰衣足食，干不好嘛……” 许大茂顿了一下笑道：“你们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许大茂刚说完，三百人就乱了。 他们出来混，可不是奔着去死的，有些人立即打了退堂鼓。 许大茂接着说道：“当然，你们可以选择走！” 有几人正要离开，就听许大茂接着说道：“只要出了轧钢厂大门，我建议你们今晚就举家远离四九城，过了今晚，你和你们的老大都是我许大茂要抄家的对象。” 几人瞬间不敢动了！ 开玩笑，帝都嚣张跋扈的何大伟都被抄家，顺便游街示众了。 现在已经在监狱等着吃花生米了。 他们这一走，是送自己老大去见阎王的。 许大茂见他们不动，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们三次机会，抓住了，今后在轧钢厂当临时工，有工资，抓不住，那就对不住了，你们不走，也会被我赶走！” 说完，他拿出了一张名单，正是十名大佬写的那些人。 他做了筛选，递给人群中一个领头的。 “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机会，这十家都是鞭子朝的遗老遗少，记住，这是我最恶心的一群人！” “你们分十组，每人挑一家，今天一块抄了！” “我要的效果是，不惜任何手段，挖到三尺，也不能给他们留一毛钱！” “去吧！” 许大茂挥了下手，三百人如同饿狼一样冲出了轧钢厂。 所谓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这群人本就不是好人，也不用学，奉旨抄家啊，还没心理负担，别提多兴奋了。 这时，齐大发也带着二队其他人过来了。 许大茂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笑道：“都保密啊，别乱说，也别乱花，该上交的上交，该孝顺父母的也别吝啬。” “哥，我们还没媳妇呢，爸妈也不要，您看？”这是王大毛，变相管许大茂要媳妇呢。 许大茂早有打算。 “下次相亲是五十个，在国庆节。” “哥，漂亮吗？” “废话，哥给选的媳妇能不漂亮吗？” 啪的一声，问话的人被扇了脑袋，还挺响。 许大茂笑了笑。 “大发，那群人去抄家了，你安排人过去看着点，有不老实的记下来！” 做完这些，他骑上车子，带人直奔京华附中。 第254章 四个小黑屋 此时的京华附中如火如荼，上课是不可能上课的。 在学校里，身份已经完成了大反转，翻身农奴把歌唱。 脑洞大开间，就苦了一些老师，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还好，现在还有理智，不太严重。 许大茂担心学生组织的野蛮生长会把他这个纪委主任甩掉。 所以要在此之前，必须刷刷存在感，取得话语权。 许大茂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让整个学校为之一静。 台子上的老师也都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救星到了。 朴大话等人赶忙跑了出来。 “许同志，你怎么来了？” “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看看！” “你真没事？”他们也有点怵。 “没事，你们继续。” 许大茂又强调了一遍，让人去教室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边缘阴凉处，抽着烟看着朴大话他们起草的行动纲领，仿佛真成了一个观众。 学生们不时回头看许大茂一眼，见其没动静，又逐渐热烈起来。 台上的耳光声，呼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许大茂都充耳不闻，继续研究。 总体来说写得还不错，这群小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 许大茂看台上玩得很嗨，给纠察二队使了个眼色。 结果，上面动手一次，下面就跟着鼓一次掌，还叫好。 这就是态度，咱没阻止，是鼓励。 这时候，张大力带人赶了过来。 他也不管学生干嘛，径直来到许大茂身边。 “大茂啊，你回来，怎么也不到我那一趟，看不起老哥了？” 许大茂赶忙站起，给他让了一个座，还递了根华子。 “张哥这是哪里话，这事忙完我就回去，中午咱俩喝一顿，酒都买好了。” “好，那感情好，你这边干嘛呢？” “瞎搞，没啥事，你过来是？”许大茂问道。 “嗨，你走之前，不是说要抓街溜子嘛，轧钢厂周边是清净了，咱保卫科的禁闭室都满了。这整天吃喝拉撒的，也是个事！你看什么时候放了？” 许大茂倒是忘了这一茬，看向了身旁的矬子。 矬子一个眼睛还是青的，估计又被小丽揍了。 “总共抓了一百二十六个人，全关禁闭室了，您没发话，所以没放。” 许大茂皱眉。 “一百多号人关四个小黑屋里？那还不挤死。” 张大力赶忙接话。 “谁说不是呢，这个味，别提多臭了，再这样下去，保卫科都没办法待了，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 许大茂很无语，不过很满意矬子他们的做法。 “这样，张哥，一人罚五块钱放了吧，这钱就当保卫科的辛苦费了，以后轧钢厂周边巡逻的事也交给纠察一队了。” “以后这样，抓了之后关五天，罚五块，第二次被抓住就关十天，罚十块，往上累积，这钱都归纠察二队，怎么样？” 张大力欣喜，这一下就是六百多块钱，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钱。 “大茂局气，行，就那么办了。那你先忙，我这就回去放人！” 送走张大力，矬子凑了过来。 “哥，咱不巡逻了，那以后干嘛？” “谁说不巡逻了，往外再扩大三条街，该抓的继续抓！” “好！听哥的。” …… 随着台下的鼓励声越来越多，台上的学生们已经有点上头了。 所谓，人之初性本恶也就是这样了。 许大茂看到这，也开始拍手叫好。 台上的老师眼中充满了绝望。 有人倒在台上起不来，有人鼻青脸肿，还有人没了半边头发。 直到一名学生仿佛是蓄谋已久，拿出一根木棒。 顿时，整个现场都安静了。 一名老师满脸是血，翻了个白眼，昏死在台上。 “好！” 许大茂拍了下大腿，直接站了起来。 那名学生以为是对他的鼓励，扬起棍子还要砸。 两个纠察队员以迅雷之势冲上了台子，直接踹倒，然后把他双手反拗到背后，头部压在了台上。 所有人都傻了，不是鼓励吗，怎形势突然反转了。 老师们也被许大茂的喊声吓了一跳，以为许大茂要加入呢，居然是阻止。 心中不免有点欣慰。 许大茂走上了台，捡起了棍子，看着这名学生。 “没想到啊，我们之中还隐藏着黑狗子。” 那名学生急了。 “我不是，我爸是工人，我妈是城市平民，我是工人的后代！” 许大茂笑了笑。 “哦，那我倒是好奇了，你的行为和黑狗子有什么区别？说不清楚，不仅是你，你家里都会被贴上黑狗子的标签！” “我不是，黑狗子是随意殴打，我这是惩奸锄恶，义愤填膺，打死他都没问题，我没错！” 这小子已经疼得满身是汗，自己刚才是冲动了。 许大茂敲了敲棍子。 “你和我见过的黑狗子一样，拿着这样一根棍子，审问犯人只会一招，那就是打，不管有没有罪，打残了就说誓死抵抗，打死了就说畏罪自杀。” “来，大家都说说，他的行为和黑狗子有什么区别！” 学生们都十多岁，没见过但都听说过。 这时候，他们也冷静下来，刚才的行为确实过分了。 许大茂见没人说话，一把扯下那名学生的红箍。 “我宣布，正式把你驱逐出队伍，永不录用。另外，将对你进行彻查，严肃处理。” “没问题吧？”许大茂看向朴大话。 他们几人哪还敢回话。 “押走！” “我不要，我是冤枉的，朴大话，快点救我啊！” 这小子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开始拼命挣扎呼喊，可一点用都没有。 朴大话想救，可看了看许大茂，又忍住了。 许大茂又看向人群，指了指几个下手比较狠的。 “这几个下手也挺狠，一起带走调查！” 几人还想躲，纠察队立即冲上去，直接押走。 人群此时有点慌了，可还不敢反抗。 就这样，大家目送纠察队员把六名哭喊的学生拖出了校门。 许大茂把棍子丢到了地上，继续说道：“同学们，大家做得很不错！” “但也要警惕，要冷静！” “咱这是总部，要起表率和带头作用，要给其他学校看清楚，我们是怎么做的。” “如果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乌合之众，那就是给组织丢人！” “行了，你们忙吧，听说有些学校不承认咱这是总部，我过去看看！” 第255章 说，你什么时候纹的? 大家听许大茂说，他要去找其他学校的麻烦，而且是为了树立自己学校总部的权威，立即把刚才的事的忘了。 见纠察队走远了，他们也开始议论起来。 朴大话等人也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他们这才想起台上的老师。 可此时已经不敢像之前一样动手了。 他们毕竟是学生，不是黑狗子！ 老师们也松了一口气。 校长钱邦儒艰难的直起身子，声音恳切。 “大话，要不，先把刘老师送医院，再过一会儿怕是来不及了。” 朴大话暂时还不敢搞出人命，赶忙命令几个老师抬人去医院。 学生没钱，必须老师去！ 许大茂这边，他的第二站是帝大附中，和京华附中齐名的。 同样被搞得乌烟瘴气。 他们为了区别京华附中，也搞了个组织，叫“红旗战斗小组”，只可惜名号没打出去。 许大茂暴力闯进了校门，在所有学生的愣神中，把所有老师集中在了一起。 “全部送到京华附中去！”许大茂直接命令道。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立即有学生不愿意了，他们正“开会”呢。 都带走了，他们还开个毛。 “我叫许大茂，你们有意见吗？” 其中一个学生，和许大茂一般高，径直走到了许大茂面前，一副欠揍的表情。 “哦，我听说过你，你们京华附中的到我们学校来干嘛？！” 许大茂朝后面招了招手，立即有人递过来一张纸。 “彭飞蒙，帝都附中的头头，你爸是红狮子会的副会长，没错吧？” “怎么，就是我，怎么了？”彭飞蒙一副嚣张的样子。 身后还有十几人往前凑，完全不怕的样子。 许大茂把彭飞蒙拉过来，在其后背拍了拍。 “我知道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别给我套近乎，我告诉你，今天你谁也带不走！” 彭飞蒙感觉身后痒了一下，可没在乎，后撤了一步，指着许大茂说道。 “哦，是吗？” 许大茂不在乎，又从后面接过了一缸子水，指了指前面，示意大家一起看。 众人包括彭飞蒙都下意识地转身去看，可瞅了一会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才知道上当了。 他刚想转身怒斥，就迎来了一缸子水。 全泼他背上了。 学生们都傻眼了，泼水是什么意思？ “你tmd找死！” 彭飞蒙急了，立即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许大茂轻松躲过，还推了他后背一下，让他来了个狗啃屎。 纠察队最先笑了，有些同学也跟着笑了。 彭飞蒙是横惯了，此时觉得一点面子都没了。 怒吼了一声又扑了上去，可这次更惨。 被许大茂薅住了衣服，连甩两个大耳瓜子后，踹倒在地。 彭飞蒙也硬气，愣是一声不吭，迅速爬了起来。 他知道打不过，但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能怂，输了也得让对方吃自己一拳。 慢慢地，他开始脱外套，准备再扑一次。 可当他刚扔掉衣服，现场的学生安静了，而且表情很严肃。 彭飞蒙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冲了上去。 结果被许大茂一把扯烂了白背心，露出了整个背部。 这下，现场安静了一下，瞬间爆发了巨大的哄笑。 学校里两个郭姓的女子，立即羞红了脸。 许大茂也笑了。 只有彭飞蒙不明所以。 “我爱郭妹妹，她有大长腿！” 许大茂摇了摇头。 “品味倒不错！” “没想到你们学校的领导人居然是个老流氓，隐藏得够深的啊！” “下面我正式通知你们，以后你们就是京华附中的第一分部。” “你们tmd是谁啊，谁是你们的分部，你给谁下通知呢！？赶紧滚！”彭飞蒙依然嚣张。 可这次没人再站他身后。 他也发现了异样，立即转头朝着几个心腹喊道。 “你们怎么了，怕他干什么！上啊！” 许大茂挥挥手。 “把这个老流氓也带走，帽子戴上，露出后背，让他丢丢他爸彭不同的脸！” 彭飞蒙还想反抗，可纠察队已经用袜子塞住了他嘴，压到了一边。 许大茂看向剩下的学生继续说道：“别看了，他是回不来了，请你们尽快选出领导班子，去京华附中学习一下先进的战斗经验，之后再回来领导工作！” 说完，许大茂就带着人走了。 帝都附中的学生当即乱了起来。 “没想到彭飞蒙是这样的人，你们到底怎么选的他！？” “这次我们学校可是丢大人了。” “我们真得要成为他们的分部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还是第一分部！也不错！” 一群人讨论很久，最终还是决定选出了领导班子，成为京华附中的第一分部！ 不过，领导班子上位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纹身就有点过分了。 许大茂这边。 彭飞蒙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躬着腰，体力再好也怕以后直不起来。 头上还带着老流氓的高帽，被围观的群众扔菜叶子，臭鸡蛋，大骂老流氓。 可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终于到了轧钢厂，禁闭室已经被清出来一个。 他和京华附中的六个学生关在了一起，还有两个认识。 在得知自己身后有个流氓纹身后，他知道，这辈子可能完蛋了，哭得更大声了。 许大茂找到张大力，在小厨房喝了一顿小酒。 然后下午又窜了五个学校，或威胁、或恐吓，都成了京华附中的分部。 当然，这里面也有，识时务自愿接受领导的。 许大茂的行动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被记在了小本本上，但暂时还没有人找他麻烦。 导弹和核弹的事情是一团乱麻。 可红狮子会的副会长彭不同就不一样了。 他下午才知道，儿子被人抓走了，还是以流氓罪，家里都快闹翻天了。 这事可不小，影响前程的！ 他赶忙打电话给李怀德，李怀德了解完情况后又回了过去。 彭不同知道事情的严重，只能亲自赶到轧钢厂，在保卫科见到了等他已久的许大茂。 不过，他只是瞪了许大茂一眼，直接去了禁闭室。 后者也没阻止。 彭飞蒙已经两顿没吃了，又在这个环境光着膀子，已经快疯了。 在禁闭室不停大喊。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你知不知我爹是彭不同，我干爷爷是中将！” “再不放我出去，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这时，彭不同走了过来。 他赶忙跪着抱住了他爹的腿。 “爹，你快救我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待了。” 彭不同没说话，看了他的身后，还沾了点唾沫搓了搓，颜色都没掉。 他那个气啊！ 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 “孽子，说，你什么时候纹的？” 第256章 狂舔的艺术 彭飞蒙捂着脸，不敢相信父亲会打他。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什么纹的。“ 彭不同更生气了，这八成是和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喝醉之后纹的。 这点他太清楚了，必须找那群小王八蛋算账。 “爹，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待！” “等着！”说完，他向秘书招了招手。 秘书也懂，立即脱掉衣服，递了过去。 彭不同把衣服给儿子披上。 “好好待着，别闹，再大吵大闹，谁也救不了你。” “哎，我听爹的，您快点啊。” 后面的六个学生是羡慕嫉妒恨。 他们的爹妈都是平民，关进来还早，可还没一个家长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彭不同来到了保卫科，坐在了许大茂对面。 许大茂给他倒了一杯茶。 “彭会长，久仰大名啊！” “许大茂，我知道你，咱也别拐弯抹角了。怎么才能放了我儿子，什么条件，说吧。” “彭会长爽快。” 许大茂笑了笑。 “我们工会想建一座高三十六米的石像，我希望红狮子会能捐上个十万二十万的！” 彭不同眯眼看向许大茂，根本不用猜石像是谁。 钱不钱的无所谓，他们机构很多。 可这工程有点巨大啊。 “你知道三十七米的纪念碑花了多少钱吗？” “不算石料，四十多万，我知道！这个巨像我的预算是八十万。” “许科长真是好气魄。” “过奖过奖！”许大茂也是临时起意，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有钱的主，得薅薅羊毛。 他要教授这群low人，什么是狂舔的艺术。 “这事我答应了！二十万，你们的工程开始奠基，红狮子会立即捐款。但我们希望，我们协会的名字要出现在石像介绍里。” “彭会长爽快，那咱一言为定。” 说着，许大茂伸出了手掌。 彭不同笑了笑，拍了一下，算是击掌为誓。 “你儿子不能在四九城待了，下乡还是参军，你安排吧！早晚的事，等你安排好了，直接接出去就行。那个纹身你也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人，能够洗掉，不留痕迹！” “真的？”彭不同立即站了起来，这算意外之喜了。 有这个纹身太麻烦了。 “给我三天时间，我去找人，保证你儿子后背一点痕迹都没有。” 许大茂保证道。 纹身贴嘛，一般三十天就会自然脱落，用点酒精三分钟就能洗掉，为了逼真点，再加点美白膏，让这小子后背白上一大块，做做样子。 许大茂早就想好了。 “好，那就先谢过许科长了！” 送走彭不同，许大茂又让人押来了那六个下手狠毒的京华附中学生。 这时，他们已经害怕了。 尤其是见到许大茂时，眼泪鼻涕全流下来了，就差跪下了。 “许主任，我们不敢了，求你绕了我们吧。”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知道错了。” …… 许大茂不慌不忙，掏出了一张纸。 “你们家我已经调查过了，都还行。” 六人一喜，这意思是要放了。 可许大茂话锋一转。 “可你们的行为和你们的出生不符，太像黑狗子了，我感觉你们最差也是到北大荒插队，自求多福吧。” 六人这下真急了。 天寒地冻，又苦又累，所有插队选择中最被嫌弃的一个。 “许主任，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不想去北大荒啊。” “许主任，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了，别让我们去北大荒。” 六人又哭又喊，瘫坐在地上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 许大茂继续说道。 六人同时静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这个纪委主任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在学校也没有什么下属。” “如果，在一周内，你们能在四九城的中学里给我拉起两百人的队伍，这事就先算了。” “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不等许大茂说完，其中就有一人下了保证。 许大茂站了起来，掏出六个红袖章扔了过去，上面多了“纪律委员会”五个字。 “每个学校最多十个人，身份不重要，性别也不重要，要最能打最能冲的，还有，纪律委员会不需要软蛋和叛徒！” “你们六个这点做得很不好！” 六人也意识到了，刚才又哭又求饶，确实软了。 于是，立即抹干眼泪，站了起来。 “许主任，我们一定不做软蛋，不当叛徒！” “记住，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了！下周这个时候，我会检查你们的成果。” “如果我不满意，你们知道后果！” 许大茂说得很严肃，眼神也很犀利，让六人忍不住的害怕。 “保证完成任务！” …… 忙完这些，许大茂依然不能回家，而是骑着车子去了抄家存放东西的四合院，也就是何大伟原来的家。 今天十个辫子朝遗老遗少被抄家，轰动了整个四九城。 当时被许大茂勒索的十个大佬都有点瑟瑟发抖，这是动手了，还用他们的人抄家，以后这名号算是没了。 也有人想过来管，包括派出所的，可看到从这些人家里抄出的各种违禁品，就没人再敢管了。 这群流氓痞子也狠，早就从齐大发他们那里学会了审讯方法。 拽着人进屋，出来必有收获。 挖地三尺有点夸张，可狡兔三窟的其他两窟肯定问出来了。 许大茂有交代，不能死人。 还有齐大发派了人在一旁监督，倒没发生什么恶性事件。 一车车的东西被运走，除了点活命的粮食，所有封建残余都清缴干净。 留粮食也是人性化抄家的体现。 这也是许大茂的原则之一，坚决不能当土匪。 十家的东西，一个三进的四合院，差点装不下。 许大茂看着满院乱七八糟，随便堆在一起的东西，一阵头疼。 看来还得找个有文化人的人过来，整理整理。 当然，他并不是想留下，自己收藏。 而是看看哪些有用，以后送礼，装13用，省的别人说他是个土鳖。 好东西肯定有很多，但许大茂不在乎。 说白了不就是一堆破烂嘛，地下多的是。 还什么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全他们那行自己炒出来的。 盛世的黄金依然没降过价！ 第257章 居然玩阴的 连续两天，许大茂又带人连跑了十所中学，各种手段都用了，甚至要求学生家长当众家暴学生，这才让他们所有人听话。 十多所重点中学被搞定，其他中学发一份通知就屁颠颠过来合作了。 京华附中组织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气势和红火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是某些人愿意看到的。 许大茂这个纪委主任也正式被学生认可。 统一了中学，他又把目标对准了将要起势的大学生。 不过这群人有头脑、有想法、还会告状，必须从长计议。 纪委主任的活干着，宣传科长的活也不能落下。 在他的蛊惑，建议下，李怀德当即同意了巨像建设工作，然后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四九城，上百个厂子的主任和厂长都双手赞成。 这项工程的意义巨大，谁都能感受到。 所需经费，一致同意由工会文工团的演出时进行募捐。 每名工友最多捐一毛，表达心意即可，多了坚决不要。 这是许大茂坚持的政策，钱多钱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雨露均沾。 他要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你一个厂两个厂把钱捐满了，其他工友不得有意见！ 这么大的工程必须要有关部门审批，都不用许大茂使劲。 据说是十几个厂长、主任带着上千工人一起去的建筑总局，三两句话就搞定了。 中轴线上的景山公园就挺合适。 从选址到奠基，三天搞定。 只不过，在看到自己只在兴建委员会里只担任一个无关痛痒的干事，而李怀德也只是筹备组副组长时，许大茂气地骂了好几天。 他被别人摘了桃子还是第一次！ 现在还没办法，早知道自己搞了！ 还好，红狮子会奠基现场捐款二十万，多少给他挣了点面子。 工程浩大，需要的人才就多。 而这些人才还都在大学里，像美术学院、工程学院，正好给了许大茂一个介入大学的契机。 正在他在研究怎么搞女大学生，不是，大学生的时候。 世界因为核弹丢失的消息发生了点小动荡。 一个国家有核弹和没核弹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当年狗大户国挖出石油后有钱了，全世界买导弹，可没人搭理他，最后没办法来龙国买了l东风中程导弹。 龙国当时穷啊，当时造价一百万美元的导弹，也就是三百七十万人民币的导弹要价一个亿人民币。 狗大户国没想到那么便宜，小钱，当即就定了三十五枚，然后全额打款，三十五亿，美元！一分也不少。 龙国方都傻了，是我们没说清楚，还是对方听差了，看着对方傲娇的表情，毫不客气地把钱收了。 这还没完，狗大户觉得把弹头换成核弹更爽更刺激，开出了一百亿美元一枚的价格，而且是全额付款。 龙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狗大户依然不死心，到处给几个有核弹的国家撒钞票，明面上，至今也没买到核弹。 自从听说熊国少了十八枚核弹头之后，有些国家就活动起来。 去熊国以及熊国周边国家调查的间谍不计其数。 各种打探消息的，无孔不入。 大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即使老勃再三声明，也没阻挡他们渗透的步伐。 在其他国家看来，没丢无所谓，可万一真丢了呢？ 把核弹弄回来，哪怕是花点钱，成了世界上第六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那不是大赚特赚。 地位涨不了多少，至少别人给你说话，声音会小点。 有这个心思的国家很多，但不包括外蒙。 这和他们的国情是分不开的。 前三届老大都被熊国拉去吃花生米了，国家还被洗了好几遍。 前任和他泽登给熊国当了四十多年的狗，之后还不知道要当多少年，都习惯了。 当狗至少还能独立，还是一国首领，可要是不当，最差就是被熊国拉去吃花生米。 或者整个国家被熊国灭了，或者被龙国合并。 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可不想，不代表你没有。 就在大家努力了好几天，一无所获的时候。 一个叫自称“特朗普”的组织，发表了一条明文电报，称对此次核弹丢失事件负责，并感谢来自东方某国的大力支持，现在还有十六枚核弹。 此时还在上学的川普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家族企业成为漂亮国中情局重点观察对象。 这算一个小插曲。 偷了十八颗核弹，还卖了两颗。 仿佛和真的一样。 各国一方面想偷偷联系“特朗普”买核弹，一方面对熊国再次发出了询问，并对东方某国进行了猜测。 这个时候，能被称为东方某国的有龙国、小本子、棒子国和高丽。 高丽闭关锁国，龙国有核弹，棒子国和小本子国在漂亮国严密的监察之下，再说也没必要。 是谁又成了一个疑问。 于是，负责调查洲际导弹的工作组还没调查清楚，又增加了一个工作内容。 熊国领导老勃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亲自派遣心腹调查核弹库存，可查了好几遍，确认了好几遍，核弹头确实一个没少。 他瞬间觉得，有人要搞他。 第一怀疑对象就是漂亮国。 冷战嘛，各种斗争都有。 tmd，居然玩阴的。 老勃瞬间火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不管你什么招，咱也玩。 于是，世界各地又多了一条多重加密密码加持的电报。 “急报：漂亮国丢失核弹三十八枚。” 整个世界都懵逼了！ 漂亮国截获消息之后，再一次审查了核弹数量，再三确认之后，没有丢失。 不用说了，有人要搞他们。 通过多方猜测，加上洲际导弹事件，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想挑起熊国和漂亮国的战争，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有诸多不合理，第一怀疑对象仍然被他们认为是龙国。 龙国也截获了这条消息，一个头两个大。 除了知道洲际导弹是在呼市发射的，其他的一切都像迷雾一样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真是猜不出来。 甚至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许大茂不知道这事，发出了那条消息后，就没再管了。 他得好好珍惜这两天，一个星期的假期快到了。 第258章 这次爸还真没算计咱们 闫埠贵眼睛都红了。 随着越来越热，驱蚊水的黑市价格又涨了。 中午在轧钢厂买了五十瓶驱蚊水，当天晚上顷刻就销售一空。 还有人现场订货，有多少要多少，比现价还要多三毛。 这一来一回，去除送礼，净赚一百多。 他拿着钱回家数了好几遍，很是兴奋。 “我想去找许大茂再批点，多批一些，咱要发财了。” 三大妈有点眼红，可相对冷静多了。 “许大茂能批吗？” “怎么不能批，我送礼，他批条子，大不了我多送点。” “孩子他爸，你说，这会不会是许大茂下的套？” “我又没得罪他！他凭什么给我下套啊。再说，他那么忙，哪有功夫管这点小事啊。” 三大妈看闫埠贵有点不听劝，上去就是一巴掌，清脆悦耳。 闫埠贵懵了，捂着脸站了起来。 “你打我干嘛？” 三大妈没回答，反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孩子他爸，要冷静啊，你忘记以前了？” 闫埠贵心里一咯噔。 “对，对，我得好好想想。” 两人合计很久，也没找到许大茂会坑他们的理由。 小心谨慎下，闫埠贵还是决定先去问问。 天还不是太晚，于是直接带着土特产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看到夹带的私货就知道，闫埠贵要搞事情。 “三大爷，您这一次又一次的，干嘛啊？” “大茂啊，我听说，这东西市场上很抢手，你说我拿点去鸽子市卖卖，你觉得怎么样？” 许大茂把土特产推了出去。 “三瓶五瓶倒是没什么问题，多了就不行了。轧钢厂的每张批条都要写明用途，拿去倒卖是严厉禁止的！所以我劝您也别那么干，抓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那我不卖，我听你的。” 闫埠贵又把土特产推了过来。 “大茂，你别误会，这个是解成让我帮忙的，他想更进一步，都求到我这了，我也是没办法。” 这次许大茂没有拒绝。 “想进步是好事啊，这我得支持，五百瓶够不够！” “够够，肯定够了！” 闫埠贵很激动，他送的土特产也就能拿两百瓶。 许大茂现场就开了条子递给闫埠贵，还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三大爷，这驱蚊水要用到实处啊！” “一定一定。” 看着闫埠贵兴奋的背影，许大茂摇了摇头。 明天这个时候估计得哭吧。 闫埠贵回到家，把批条给了三大妈。 这下三大妈也有点激动了。 “怎么会那么多？” “我说是给咱家老大用的，许大茂就直接给了。” “咱家老大？” “我说咱家老大想进步，给他厂子准备的。”闫埠贵有点得意，想出了那么个好主意。 “那万一老大知道了怎么办？” “嘿嘿，我都想好了，就老大那个小厂子，两百瓶，不，一百五十拼就够了，咱留下三百五十瓶卖了，这可是一千多块钱呢。” “那许大茂能愿意了？” “他上哪管去，咱十分钟卖完，绕个道回来，谁也不知道是咱卖的。卖完这次，咱就歇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闫埠贵把事情想得很清楚，也很有信心。 三大妈很想再抽他一巴掌，可她也想挣这个钱。 第二天中午，闫埠贵把驱蚊水拉回家，然后找来了闫解成，拿了一百五十瓶出来。 “老大，这一百五瓶驱蚊水是你的。” “我的？” 闫解成很激动，有点不敢相信，这可是稀缺的东西，自己老爸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 他刚想上手搬，就被闫埠贵拦住了。 “听我把话说完。” “您说您说，我听着。” “这驱蚊水是你用来进步的，看看有没有机会混个小组长什么的，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 闫解成赶忙点头。 “这一百五十瓶驱蚊水一百块钱不贵吧？” 闫解成傻了，合着还要钱啊。 “爸，一瓶驱蚊水五毛钱，一百五十瓶七十五，你这还多要了二十五呢。” “五毛？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买到啊，没有批条，你五块都买不到，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条子送多少礼，搭多少人情吗，我告诉你，我可没多要。” “再说，也不用你花钱，你只出二十五，当上小组长，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你不亏！” 一旁的于莉在后面推了推，表示同意。 两人当即付钱，把驱蚊水搬回了屋。 闫解成还想抱怨，于莉直接说道：“解成，这次爸还真没算计咱们，这生意很划算的，我之前打听过了，这驱蚊水在鸽子市已经炒到两块多了。” “那么多？”闫解成惊讶道。 “那咱直接把驱蚊水全卖了吧？这可是三百多块钱呢，净赚两百多。” “不行不行，你都在厂里干两年了，也该往上提一提了，不能老是一个普通职工。” 于莉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合计着，你的厂子也不大，一百二十瓶就够了，马上到夏天了，咱留十瓶自己用，剩下二十瓶卖了，怎么样？” 闫解成赶忙点头，这个小家，大事他说得算，小事于莉说的算。 下午，闫解成就把驱蚊水背到他所在的自来水一厂了。 他把驱蚊水往办公室一放，瞬间成为整个自来水一厂最靓的仔。 厂长谢九行都亲自过来看一看，还对闫解成进行了口头夸奖。 这驱蚊水他也去买了，可轧钢厂说量产不足，要排队，估计要到十月份。 十月份还驱个屁蚊子，难道留着明年用。 这下好了，厂里人本就不多。 一百二十瓶，勉强够用。 闫解成在大家的称赞下工作了一下午，美滋滋地回家了。 事情本来就这样过去了。 可晚上，谢厂长吃过饭出来遛弯，就遇到了个熟人老赵，另一个小厂的厂长，拍着他的肩膀，夸他有本事。 “还是老谢你有本事啊，你是怎么弄到驱蚊水的？” 谢厂长一听这事，还有点得意。 “不瞒老赵你，我们厂一个工人和红星轧钢厂的许大茂住一个大院，这不巧了嘛！” 老赵有点羡慕。 “老谢啊，你看你们厂子就那么小，反正是两年的份额，暂时用不完，你先匀给我们两百瓶，等我们这边领到今年的份额再还给你，你看成不？” 老赵傻了。 “不对，老赵，你说清楚，什么两年的份额，怎么还有这规定，我们只收到一百五十瓶啊！” 第259章 咱们已经钱货两清了 老谢赶忙转身，看向身后，发现那边已经没人了。 “就刚才就几个红星轧钢厂的小伙子在那聊的，说你们自来水一厂一次性买了五百瓶驱蚊水，把两年的份额都用完了。” 谢厂长有点急了。 合着有三百八十瓶的份额被人昧下了。 他可不敢耽误，赶忙命令人去找闫解成，务必把份额拿回来。 而此时的闫解成已经抱着二十瓶驱蚊水前往鸽子市了。 闫埠贵先行一步，推着车子走的。 闫解成没走多久，谢厂长派的人就跑来了，三两句把话说清楚，把于莉吓傻了。 她也不敢耽误，赶忙去找闫埠贵。 结果三大妈告诉她，闫埠贵已经去鸽子市了。 她那个气啊，火急火燎就往鸽子市跑。 鸽子市。 闫埠贵推着车子刚进来，就有两个人凑了上来。 “我知道你，卖驱蚊水的，你别摆摊了，我们全包了，三块二一瓶，怎么样？” 闫埠贵捂得很严实，不知道怎么会被认出来。 “行了，你这破自行车太明显了。赶紧说，卖不卖吧？” 其中一人催促道。 “我这可多，吃不吃的下啊你们？”闫埠贵问道。 “放心，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 “三块六一瓶！”闫埠贵习惯性地讲价，多赚一毛是一毛。 “三块五，不能再多了。” “行，我这有三百四十八瓶，一千二百一十八块钱。” 两人也不犹豫，从怀里数好了钱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细心地数了好几遍，才让两人把驱蚊水搬走。 他没想到，这还没五分钟呢，就把驱蚊水卖完了，他也不敢耽搁。 骑着车子就要往家走，可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他仔细一看，好像是自己的大儿子。 忍不住喊了一声。 “解成？” 闫解成抱着个小箱子，瞅了瞅，这自行车太熟悉了。 “爸，您怎么在这？” “我还问你呢，你怎么来了，你手里抱着的什么？” “哦，没什么，我想过来淘点肉票。” 闫解成可不敢告诉闫埠贵是来卖驱蚊水的。 可闫埠贵听着箱子里乒乒乓乓玻璃相撞的声音，哪还能不知道。 “你怎么要把驱蚊水卖了？这是留给你当官用的，你知不知道？” 闫埠贵压低了声音，气不打一处来。 闫解成见瞒不住，只能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闫埠贵噎得说不出话，他从二百减到了一百五，自己儿子和儿媳从一百五减到一百二。 大算计pk小算计，谁也别说谁。 也不差这三十，卖就卖吧。 闫埠贵顺便还把价格提醒了一下，三块五，一分也不能少。 闫解成一听这个价，把箱子抱得更紧了。 闫埠贵身揣巨款呢，也不想多待。 刚骑上车子，就见于莉跑了过来，累得满头大汗。 “爸，你怎么这样啊！？” “媳妇，怎么了？”闫解成还有点心疼，赶忙给于莉擦汗。 闫埠贵也有点懵，于莉怎么敢这么大声和她说话了。 “怎么了？” 于莉瞪着闫埠贵。 “爸，解成的厂子来人了，说要剩下三百五十的份额。” “凭什么啊，这可是我自己从许大茂那拿的批条。” “批条写的是给自来水一厂！你用了人家的名义，用掉了人家两年的份额，你还不明白吗？” 闫埠贵愣在原地，这是定向驱蚊水，不能乱用。 弄不好，闫解成的工作都成问题。 想到这，他刚忙转身往鸽子市走。 “爸，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把驱蚊水要回来啊！” 闫解成夫妻赶忙跟上。 这时，两个买驱蚊水的人正慢悠悠走着呢，好似选位置。 闫埠贵看到后，立即追了上来，脸上充满了愧疚。 “大兄弟，对不起啊，这驱蚊水我不卖了！” 说着，就要把一沓钱塞给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咱们已经钱货两清了，这驱蚊水是我们的了。” 于莉和闫解成看着那么多钱，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候，闫埠贵可不能放弃。 “两位大兄弟，求求你们了，这驱蚊水不是我们的，我拿错了，得还回去，你们行行好。这样，我再多给你们十块钱，算是两位的辛苦费，求求你们高抬贵手。” 可两人还是摇了摇头。 闫埠贵没办法，一咬牙。 “我再多给你们五十块钱，怎么样？” 闫解成和于莉也过来求情。 “两位大哥，这驱蚊水是我们厂的，真不能卖，求求你们了。” 两人看着三个傻子，这不明摆着让人宰嘛。 于是，其中一人说道：“一瓶六块，概不还价！” “什么？” 闫埠贵急了，这屁大的功夫，价格几乎翻倍。 “你们这是坐地起价！小心我报警抓你们。” 两人有点无语，这威胁真有意思。 他们也不反驳，推着车子就走，爱买不买，反正东西是他们的。 闫埠贵赶忙拉住车子。 “别别，两位大兄弟，我说错话了，你们出的价格太高了，这市面上最高才三块五，我出四块，怎么样？” “你赶紧松手，爱买不买，不买我们就走了，还要回家睡觉呢。” 两人有点不耐烦。 “爸，买吧，不买，解成的工作就不好说了。” “是啊，爸，赶紧的吧。”闫解成也有点着急。 “我哪有那么多钱！” 闫埠贵压低声音道。 “没钱啊，没钱我们就走了啊，你松开手！” “有钱有钱！你们等一下。” 闫埠贵看向闫解成夫妻，可三人总共凑了一千三百块钱不到。 没办法，闫埠贵只能火急火燎的回家。 三百四十八瓶，就是2088块。 十分钟不到，亏了八百七十块钱。 他那个后悔啊。 家里钱没那么多，实在没办法，去找了傻柱，才把钱借够。 去许大茂家借，算了，丢不起那个脸。 闫埠贵回到鸽子市，把钱付清，赎回了驱蚊水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脸上的颓废是掩饰不住的。 两个小兄弟拿着两千多块钱，兴奋地跑到了一个角落。 “哥，赚了八百七，这是钱。” 许大茂接过钱，数了两百，递给两人。 两人嫌太多，不敢接！ “拿着吧，都是小钱，别乱花，听到没？” 许大茂硬塞在两人手里。 “看到没，这就叫用脑子赚钱，学着点，赶紧撤吧，雷子该到了。” 第260章 没想到挺黑的啊 闫埠贵推着车子和闫解成夫妻一起往外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这一波操作，不仅没赚到钱，还倒欠了两百多，家底早已经空了。 “老大，这钱，你要掏一半！” 闫解成立即就不愿意了。 “爸，这事都是你搞出来的，凭什么我掏钱啊？不行，这钱我不掏！” “我这忙前忙后，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没我，你们能拿到驱蚊水，没有我，你的工作能找到？” “可是，没有你，就什么事也没有！” “你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把驱蚊水全卖了！”闫埠贵直接停下了车子。 闫解成一脸难看，一半就是四百多，两年也攒不下来。 于莉在后面推了推，示意他答应下来。 把老头子惹急了，他们更亏。 “三百，多了没有！” 闫埠贵刚想说话，就听前面有人高喊。 “快跑啊，雷子来了！” 小商小贩一听，把地摊布一卷，背起就跑。 经验很丰富。 买东西的人反应也很迅速，立即四散逃走。 大批的民j开始前后堵，闫埠贵三人慌了。 他们可有满满一自行车的东西，掉个头都难。 眼看就要被抓住了，闫解成推了于莉一把。 “你先走，跑一个是一个！” “就说给自来水一厂送驱蚊水，想过来淘点肉票，打死也不能承认买卖东西了，明白没？” “明白明白，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于莉心知，必须有人去找关系捞人，嘱咐了一句，撒腿就跑，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闫埠贵父子不出意外的被抓住了。 两人迅速蹲在地上，双手举高，大喊冤枉。 一群民j好似另有任务，对着鸽子市进行了大搜索。 人也抓了不少，当场就进行了审讯。 领头的队长走到了闫埠贵父子面前问道。“你们有没有见人在此贩卖军火？” 闫埠贵父子赶忙摇头。 “领导，我们就是路过，真没看到。” “路过？你猜我信不信！”j察笑了笑，这理由是最常见的一个。 他走到自行车面前，打开了箱子。 “哟，还都是尖货，这么多，够判刑的了！” 闫埠贵差点吓得尿裤子。 “领导领导，您听我说，我们真没有投机倒把，这东西都是自来水一厂的，我们正要运过去呢。” “红星轧钢厂到自来水一厂，也不走这啊！” “想淘点肉票，还没买，你们就来了。” “我们不来，这驱蚊水是不是也卖了！” “没有没有，驱蚊水是自来水一厂的，我们也不敢卖啊，你们可以调查，我们真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我们会调查清楚的，跟我们走吧。” 于莉这边，急急忙忙跑回了四合院。 看到焦急地三大妈都没停，直接闯进了后院。 她明白，这个时候，只能找许大茂帮忙了。 敲开许家的门一问，许大茂没在，可把她急坏了。 三大妈跟在后面也明白，肯定是出事了，肯定是大事。 正当于莉不知所措的时候，许大茂骑着车子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只小烤鸭。 “大茂哥，求求你救救解成和我爸。” “别慌，他们怎么了？”许大茂明知故问。 “我爸和解成去送驱蚊水，想去鸽子市淘点肉票，可刚进鸽子市就被j察抓了。你帮帮忙，不然就被当成投机倒把了！” 于莉还想耍小聪明，不止许大茂不信，围观的住户都不信。 “就闫老抠，肯定是想卖驱蚊水吧。” “那肯定，他也就去淘点鸡蛋，去卖肉票我信！” “这问题可就大了，投机倒把，还不知道有多少驱蚊水呢。” 于莉和三大妈被说的面红耳赤！ “说实话！”许大茂说道。 于莉没办法，但肯定不能说买卖了驱蚊水。 “我爸想去卖驱蚊水，可还没卖呢，就被我和解成拦住了，可还没出鸽子市呢，就遇到j察了。” 听到这个描述，大伙才有点相信。 “大茂，你给批了多少驱蚊水啊？” “五百！”许大茂也没隐瞒。 众人惊呼，这要坐实投机倒把，罪名可不小。 三大妈也急了。 “大茂，咱那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就帮帮忙吧。” 许大茂挠了挠头，有点为难。 “这样，我先去看看，能帮就帮，帮不上，你们可别怪我！” “行，我先谢谢你了。” 许大茂把烤鸭给了许母，这才骑着车子往区派出所走。 他找人匿名举报的鸽子市有人公然售卖枪支，知道闫埠贵父子被抓到哪里了。 区派出所的万所长他认识，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进去。 案子很简单，都拿着纸进厕所蹲下了，还说不拉屎，闫埠贵父子的解释没人相信。 即使是未遂，那罪名也不轻。 两人还不老实，死不承认，属于抗拒从严。 “万所长，这两人我知道，我在家问过了，老的是想过来卖驱蚊水的，小的过来拦住了，没卖成，这驱蚊水确实是我开给自来水一厂的，没想到被老的截胡了。” 万所长笑了笑。 “这老的还是个老师，没想到挺黑的啊，五百瓶截了三百五十八瓶！” “有名的老抠，还喜欢算计，估计是觉得给人家一百多瓶就够了。” “你过来，是想求情的？”万所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哎，一个院的，不过来不好看，您要是不好办，就该怎么办怎么办，罚重点没关系，让他们长长记性，最好别关了。” 万所长也痛快，当晚就把人放了。 只不过惩罚有点严重，驱蚊水全部罚没，罚款两百，还是许大茂帮忙交的。 闫埠贵从派出所出来，好像又老了八岁，头发白了不少。 回到家他是一言不发，选择躺尸，驱蚊水的事也不问了。 他节俭了一辈子，最困苦的时候也没背过债。 可现在，四百多，还欠着许大茂一个大人情。 他躺平了，可闫解成不行，不把驱蚊水拿到厂里，他的工作还不知道成什么样。 于是，学着闫埠贵给许大茂送了土特产。 许大茂倒是没难为他。 现在玩得差不多了，如果不开条子，闫家估计就要四分五裂了。 第261章 我们也必须玩阴的才行 闫埠贵躺在小床上，有点生无可恋，怀疑人生。 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牵扯到许大茂就那么倒霉。 怀疑许大茂，可找不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 他们相处的还行，没道理啊。 就当他还在苦思冥想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正是享了一个月清福的聋老太太。 这段时间她可是爽了。 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面色红润，都有点胖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吃饱穿暖，她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别想歪，老太太没那念想了。 不过，其中，报复许大茂始终排第一位。 院里的情况，她也听见了。 这是个机会，于是，看到许家熄灯后，她就悄悄过来了。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三大妈很热情，这可是金主。 “小声点，别乱说话！” 聋老太太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睁开眼又闭上的闫埠贵说道：“今天这事，我知道怎么回事！” 闫埠贵依然没动。 “老太太，那么晚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聋老太太也不生气。 “两百瓶驱蚊水就能解决的事，许大茂为什么批给你五百啊？” “批五百也就算了，怎么好巧不巧的，第二天人家就找过来了？” “鸽子市一般是一周查一次，不定期的，可几天前才查过一次，是不是太巧了？” 闫埠贵慢慢坐了起来。 “你是说，这都是许大茂干的？”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 “不是他还有谁？” 其实这些闫埠贵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没连在一块，而且他还有个疑问。 “可我和他没仇啊，关系也不错，他为什么整我啊？” 聋老太太也不清楚什么原因，但她认定就是许大茂。 “他从小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你以为他就能改掉？” “你现在没得罪他，以前呢？他那么记仇能忘记了？” “你看看中海、我、贾张氏！”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中海那个案子就是许大茂下得套，在案发前一个月，中海就给我说了，那些碎布也是我让中海塞在炕底下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重视，这才中了许大茂的诡计。” “还有我，我和许大茂有什么仇，顶多是拌两句嘴，看看我现在，房子没了，干儿子进去了，傻柱这个乖孙也不搭理我了。” “还有贾家，也就骂了他几句，你看看现在，贾张氏成什么样了？” 闫埠贵还是有点不相信。 “如果是他，他就不会救我了。” 聋老太太嗤之以鼻。 “要不就是憋着什么坏呢，要不就是还没玩够呢，你以为他会那么好心。” “算了，你不信，老太太我也没办法，等着他再给你下套吧！” 说完，她就要起身回去。 可此时，贾张氏和刘海中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已经偷听有有一会儿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 闫埠贵很惊讶。 贾张氏撇了撇嘴。 “是我看见老太太了，叫刘胖子一起过来的。” 刘海中嘿嘿一笑。 “你们说的，我们都听到了。” “你们什么意思？”闫埠贵不明白。 “没什么意思，我们和老太太的想的一样！” 贾张氏说道。 “你们都想对付许大茂？那你们别拉上我，我不想参与！” 聋老太太看了看闫解旷和闫解娣。 “我们大人说话，你们俩先出去玩会儿。” 说着，掏出了五毛钱递给两人。 两人一看还有零花钱，赶忙跑了。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许大茂玩得都是阴的，我们也必须玩阴的才行。” “停停，老太太，你们换个地方，这事我不参与！” “闫老抠，我可看到许大茂是在你后面出的门，大晚上，都吃过过饭了，去买烤鸭，这不是闲着没事嘛，去了那么久，中间肯定没干好事。” 贾张氏暗示闫埠贵，许大茂就是整他去了。 聋老太太忍不住高看了贾张氏一眼。 她早算计好，要想整许大茂，没闫埠贵还不行。 “这事要是成了，许大茂家的房子就是你的，以后老太太我只让刘海中家里和你家里的照顾，怎么样？” 闫埠贵此时还有点小心动。 “那我们家呢？”贾张氏插嘴道。 聋老太太皱眉，这货挺精的，可一遇到钱的事就变成猪队友。 “你要有那本事，中海的房子让你住！” 贾张氏想了想，没反驳。 闫埠贵也不赶人了，示意聋老太太继续说。 “我继续说也行，不过你们要先发誓，今天晚上的事，你们谁要是说出去，就断子绝孙。” 聋老太太可不想今晚说完，明天许大茂就知道了，功亏一篑。 贾张氏和刘海中立即举手发誓，然后看向闫埠贵。 闫埠贵有点犹豫，他本不就想参与进去。 “老闫，如果你觉得不行，可以不参与，当我们没来！”刘海中劝道。 “好！”闫埠贵也下了决心，举手发誓。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大茂有个习惯，出远门前会提前去澡堂泡澡，这两天他就要去呼市，所你们看着点，最好跟着一起去，记住他身上的一些特点，一定要把他没洗的短裤偷出来，这很重要。” “等他再从呼市回来，忘了这件事，闫埠贵你和他关系好，你把他喊出来聊天，干什么都行，但只能你们两个人在，不能有第三个人，最好能在他身上弄个抓痕什么的。” “我们再把短裤给秦淮茹，让秦淮茹做得逼真一点，拿着短裤去告他，说他强j。” “到时候，他肯定要找不在场证据，闫埠贵别承认，刘海中和贾张氏去做证人。” “证人证物都在，我就不信，他许大茂还能翻身。” 三人听得冷汗直流。 聋老太太接着说道：“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养女，举报一下，就能把她赶走，有刘海中在，他的父母也待不下去，这样，你们的房子就出来了。” “怎么样，干不干？” “干！”贾张氏第一个举手，完全没想秦淮茹会不会同意。 刘海中皱了皱眉，一狠心也举起了手，权力险中求。 聋老太太见闫埠贵还在纠结，继续说道：“许大茂家肯定有很多钱，到时候，抄出来的钱都归你！” 闫埠贵想到失去的两千块钱就肉疼，可这时，他还有理智。 “那等你们把短裤偷出来，我再参与。” “那就这样说定了！” 聋老太太像一个军师一样，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赶忙摇头。 “这不合适吧？” “这一步最关键，肯定要交给你，你带着光天、光福一起，一定可以的！” 刘海中就爱听这个，想想也不是难事就答应了。 第262章 老兵头目孙卫东 许大茂睡得正香的时候，又一个反许大茂的同盟就这样形成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去买早饭。 看到闫埠贵家门已经开了，就走了进去。 此时的闫埠贵还躺在小床上假寐呢。 “哟，三大爷，还不起来浇花啊，这不像你啊？” 闫埠贵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坐了起来。 “大茂来了啊！你你你没事吧？” “那个钱可能得过段日子还你了。” 许大茂笑了笑。 “不急不急，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 “哎哎，你体谅就行，你找我是？” 闫埠贵看着许大茂微笑地样子，感觉还有点瘆得慌。 “哦，没事，就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如果不行，我再批点驱蚊水，让你渡过难关。” “别，千万别！” 闫埠贵直接蹦起来了。 “我以后再也不去鸽子市了，投机倒把的事，我闫埠贵发誓以后再也不干了！” “哎，别激动啊！三瓶五瓶……” “三瓶五瓶我也不去。”闫埠贵很坚定。 这是真吓到了，许大茂心里一乐。 “行，那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提，别见外！” 说完，许大茂就走了。 闫埠贵一直送到门口，心中大骂许大茂，这货肯定是来看笑话的。 还让他去卖驱蚊水，再被抓一次，他就完蛋了。 许大茂刚出院门，前院刘奶奶家的六岁的大孙子就追了上来。 “大茂叔叔，大茂叔叔等等我！” “小石头啊，干嘛啊？”许大茂直接抱起。 石头在许大茂耳边悄悄地说道：“奶奶说，昨天晚上聋老太太好几个人去了二大爷家，聊了很晚才走，不知道什么事。” 许大茂想想就明白了。 这聋老太太怕是留不得了。 不过，今天他还要带娄晓娥出去浪漫浪漫，等回来再说。 他抱着石头来到包子摊，买了两屉包子，让他带回去。 然后这才买自己家的早餐。 吃过饭，许大茂先带着娄晓娥去找了演出队，这明星拍了照，算是满足了媳妇的一个小愿望。 之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许富贵那订了两张电影票，晚上看。 吃饭、逛街，走走停停。 许大茂明显感觉路上的人少了许多。 这也没啥影响，等到八月份，学生冲出学校，估计又会热闹很多。 两人也没回家，傍晚的时候去了许父家，让许富贵奢侈了一把，买了不少好菜，许母也赶来了。 一家人好好吃了一顿晚饭，慢悠悠前往电影院。 他也不用排队入场，还是最好的座位。 这就是拥有特权的好处。 这个时候，电影院绝对是事件多发地点。 从买票到看电影，大院子弟与普通群众、女人和街溜子，各种小青年聚集，总是惹不完的乱子。 好在这里也算是纠察队的重点巡逻地点，加上许大茂警告的一些大佬，已经很少有人敢在这闹事了。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 有些人仗着家里的余荫，总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听说这里没人敢闹事，非得过来试试。 黎援朝的前一任“老兵头目”孙卫东就是其中一个，在桀骜不驯的大院子弟里很有威望。 可年轻人都气盛，被人拱了几句，就带人过来了。 买票插队，第一个进场，大佬做派尽显。 在他看来，这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平衡被打破，紧接着就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不守规矩的。 争强好胜嘛！ 总共就没多少票，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现场慢慢就乱了起来。 推搡、插队、骂人，甚至动手的都有。 电影院的人早已经见怪不怪，赶忙去找纠察队。 等许大茂和娄晓娥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纠察队过来，领队的正是邢强。 他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立即小跑着过来。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看电影啊，这怎么了？” “估计又是有人插队闹事，一会儿就好。” “行，你们忙吧，我们从后门进去！” “哎哎。” 邢强把许大茂夫妻一路护送到后门这边，才过去维持秩序。 电影院里都是老熟人，许大茂夫妻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轻车熟路，直奔自己的座位。 可到了跟前才看到，座位已经被人占了。 正是提前进来的孙卫东一行。 许大茂也很客气。 “这位小同志，让一让，这是我们的座！” 孙卫东几人正聊着天呢，突然有人让他们让座，有点不悦。 抬头一看，还是一张有点猥琐的脸，穿着靛蓝色的工人衣服，心里就有点不屑。 “一边去，这座位我占了！” 许大茂压了压火气，不能因为这点事破坏了今天的好心情。 “我再说一遍，这座位是我们的。” “哎，听不懂人话啊，我说这座位我占了！” 孙卫东声音直接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声，让整个电影院一静。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小伙认出了许大茂，赶忙在孙卫东耳边小声说了一遍。 孙卫东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他也看过电视。 “哦，怪不得眼熟，你就是许大茂啊！” “对，我是！请让一下。” 孙卫东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指戳了戳许大茂的胸口。 “你是许大茂又能怎么样，我说这座位我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话音未落，大批的纠察队冲了进来。 迅速来到许大茂身边。 “哥，嫂子，没事吧？” 许大茂挥了挥手，护在了娄晓娥身前。 “扫兴，押走押走！” 纠察队迅速冲上来，十几人眨眼睛都被扑倒了，不老实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孙卫东还想叫嚣，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好几拳。 观众都看向这边，然后迅速把事情传到了外面。 整个电影院内外立即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十几人被押了出去，也不审也不问。 就抽出腰带，脱了鞋子，一字排在电影院门口。 身上搜的甩棍，车链，钢丝锁等都放在了桌上。 他们也不害怕，不管发生什么，家里都能来捞人。 可是这样站着太丢份了，想走，还不行。 他们也发现了，这群纠察队就是披着官服的流氓，下手可不犹豫。 邢强摇了摇头，按照以前，最差就是押送到轧钢厂关着，五块钱放人。 这群小子也有钱，很可能当场就放了。 可现在，遇到许大茂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一站就是一个半小时，电影放完，观众开始缓缓退场，路过的人都对这十几个提着裤子的指指点点。 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和小顽主路过时，孙卫东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就在他咬牙切齿的时候，许大茂领着娄晓娥出来了。 第263章 掰开掰开! 电影院前很多人都没走，大家都想知道孙卫东这群人有什么结果。 许大茂牵着娄晓娥向邢强。 “怎么还没押走啊？” “您没发话，我还以为您要审呢，这就押走！”邢强笑道。 “我审什么，关起来罚钱就是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许大茂就要走。 孙卫东也盯着许大茂呢，居然对他有点不闻不问，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许大茂，你别嚣张，有你后悔的时候！” 许大茂皱眉，这个时候放狠话，没脑子啊。 “这群人谁啊，那么嚣张？” “看着眼生，估计都是大院子弟。” 邢强回道。 许大茂先安顿好娄晓娥，从桌上拿了根钢丝锁，走到一排人面前挨个瞅了瞅，然后在最嚣张的孙卫东面前停下。 “我就是许大茂，怎么着啊？” 孙卫东瞄着钢丝锁，语气依然嚣张。 “你不就是仗着纠察队吗，要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许大茂一记撩阴腿就上去了。 所有人都感觉胯下一凉，电影院前顿时一阵吸气声。 孙卫东捂着裆跪了下去，脸憋得通红。 所有人都以为许大茂要甩钢丝锁，可没想到会动脚，太阴险了。 “架起来！” 许大茂给纠察队招了招手。 邢强赶忙过来，架起孙卫东。 许大茂又看了看孙卫东夹紧的双腿，指了指。 “掰开掰开！” 又过来了四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打开。 许大茂看着孙卫东的眼睛，继续问道。 “我就是许大茂，怎么着啊？” 孙卫东依然捂着裆，他明白，回答不对，还会挨踢。 “我认栽了！” 话音未落，许大茂又是一脚，比上一脚力气还大。 孙卫东惨叫一声，不断挣扎，可没办法挣脱六个人的拉扯。 许大茂等他消停了，继续重复原来的问题。 “我就是许大茂，怎么着啊？” 现场落针可闻，没人看懂，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这么干。 孙卫东也强行冷静下来，可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只能咬着牙，死死瞪着许大茂。 而其他十几个人，有的已经吓哭了，可也使劲憋着，生怕把许大茂吸引过来。 许大茂拍了拍孙卫东的脸，然后当着他的面，扯断了锁着的钢丝锁。 “你也不行啊，我怕一不小心弄死你！” “说我仗着纠察队，你们不也仗着父辈的余荫吗，要不然，你们狗屁都不是，单挑群殴，我让你们一只手。” “看见形势不对，就投降认输，当汉奸绝对是一把好手！” “回家问问，是不是亲生的！别是小鬼子的种！” 许大茂这话可是杀人诛心了，孙卫东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那么多人看着，以后他还想混，就必须把这个耻辱洗刷掉才行。 “还有你们，还流马尿，你们就这点出息，还好意思出来混！” “下次再让我抓到，挨个废了你们！” 许大茂说完他们，又看向围观的人群。 “这里定下规矩，以后谁在这闹事，就先抓起来踢裆，忍住两下不求饶，面不改色，我就当你是条汉子，可以不追究，可要是顶不住，那你就惨了。” “那女的呢？”人群中有人抖机灵。 许大茂笑了一声。 “女的怎么了，不是能顶半边天吗，也踢！” 说完，许大茂扶起娄晓娥往车棚走去。 “车子扣下，让他们滚吧！” “是！”邢强立即大声回道，这算是最终判决了。 孙卫东跪在地上，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眼睛充血。 “小子，别看了，算你们倒霉，回家告妈妈去吧！没准还有机会报仇！” 邢强又刺激了一把，算是激将了。 孙卫东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我们走！” 告状是不可能的，在外面丢人了，回家找妈妈，那就更没法混了。 电影院也随着他们的离开回归了平静。 …… 这一天玩得很尽兴，娄晓娥很满足。 只不过想到，许大茂明天就要走了，就有点不舒服了。 许大茂收拾着洗漱用品说道：“我是借调一个月，算算，在呼市再待一周就回来了，你就当我下乡放电影了。” “嗯，其实我想过去陪你！” “千万别，我在那边住的是帐篷，你这么鲜嫩可口，再把草原狼引过来，我找谁说理去。” “讨厌，真有狼啊？” “何止狼啊，晚上，要是听到嗡嗡声，就那么伸手一抓，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娄晓娥好奇道。 “明天的下酒菜就有了，抓三只蚊子就能炒一盘菜。” “吹牛，蚊子哪有那么大啊？” “不仅大，还好吃呢，所以大家才说闻噎废食，蚊子好吃的都能噎住，其他饭就不用吃了。” “净胡说！” 两人有说有笑，还是那么恩爱。 许大茂收拾好换洗的衣服，直奔浴池。 聋老太太一直注意许家的动静，看到许大茂拎着东西出门了，也跟着走出门，去往中院。 紧接着刘海中就强行带着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出门了。 许大茂刚泡了一会儿，刘光福和刘光天用毛巾捂着裤裆就进来了。 这个点人不多，他俩一眼就看到许大茂，赶忙打招呼。 “大茂哥，你也来了啊。” “哟，你们两兄弟怎么也来了？” 刘光天先往身上淋了淋水，试了下温度，然后慢慢坐了进来。 “我爸非让我们来，反正不用掏票，正好！” 许大茂当即有所警觉，只不过想了想也没坐下。 他倒是想看看，这群人有什么花招。 这时，刘光福也钻进了池子，靠近许大茂小声说道：“大茂哥，那招不行了，你看，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是啊是啊，这没机会下手了。”刘光天看着门口，也压低声音说道。 许大茂笑了笑。 “有倒是有，就是怕你们不愿意。” “愿意愿意，您说。” 两人都莫名的兴奋。 许大茂刚想开口，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身影进来了。 “哟，大茂来了啊。” “二大爷，您也来洗澡啊。” “现在是一大爷了！” 刘海中强调道。 许大茂笑了笑，也没改。 见他要下水，刚忙游到了池子的另一头，刘光福两兄弟也跟了过去。 刘海中以前干的是体力活，他泡完，池子底就得多一层灰。 现在好点了，可搓背依然要加钱。 他一下水，大池子的水就开始溢了。 他也懂，进去就不动了，省得被投诉。 刚才在外面，他已经干完活了，衣服都放在了床上，趁人不注意很容易拿到。 最近没钱，好不容易来一趟，得好好泡泡。 可许大茂不会如他的意，假装上厕所，兑换了个血袋倒进了气球里，然后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第264章 简直不值一提! 池子太长，只能鱼竿。 灯泡昏暗，池水浑浊，没人在意许大茂的动作。 他先在鱼竿前段绑了一根粗针，然后把气球栓在旁边，慢慢伸了过去。 刘海中和大部分人一样，是双腿叉开坐在池底的，双臂搭在台阶上，身体后仰，靠在池壁上。 许大茂看准时机把气球推在他两腿中间，然后扎了洞。 之后，再把针头对准了中间部位，等待时机。 气球不大，不会爆炸，只会慢慢往外滋血。 刚开始还没什么，可随着血量越来越多，刘海中两腿之间都红了，那就太显眼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比较近的熟人，他赶忙起身大喊。 “老刘，你tmd的痔疮炸了吧？” 刘海中睁开眼，看到身边泛红，吓了一跳。 许大茂瞅准时机，贴着池底把鱼竿往前一捅。 刘海中嗷的一嗓子，差点蹦起来。 池底太滑，还有浮力，一个没稳，又坐了回去。 顿时，红色区域被拍开了。 许大茂迅速收起鱼竿，翻身出了池子。 池水荡漾，一收一缩之间，连续拍在池壁上。 刘光福兄弟，还有好几个闭眼泡澡的老兄，甚至都起不来身，慌张间喝了好几大口，别提多上头了。 刘海中挣扎了好几下，才稳定身子，站了起来，捂住屁股直嗷嗷。 手指间有血渗出，痔疮无疑了。 池子里的水愣愣是少了三分之一。 搓澡工和浴池经理都闻讯走了过来，看着刘海中，又看了看几个好不容易爬上来干呕的顾客，都没大事。 血被稀释，池水倒是不红，可淡淡的血腥味充满了浴池。 那么一池子水，肯定不能用了，今晚是换不了了。 没办法，赔钱吧。 反正正主在呢。 刘海中捂住屁股，一脸难看。 他非常确信自己没有痔疮，可好端端地，怎么就出血了呢。 难道有内痔，自己不知道？ “老刘，烧这池子水十块钱，今天让你赔五块钱，没多要吧？” “没多要。” 刘海中在外面就好个面子，这栽他认。 “等我回去就把钱送过来。” “好的！” 双方谈好，澡堂也不对外营业了，而澡堂里的人没酌情退钱，很人性化。 许大茂泡得也差不多了，找搓澡师傅搓了背，就着烫水池一冲，算是洗了个完整澡。 其他人也差不多，不管退钱不退钱，都凑合洗了。 等许大茂从池子出来，刘海中已经走了。 他把池子搅和了，屁股还疼，也不好意思在这待了。 许大茂穿换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短裤没了。 不用说，被刘海中拿走了。 至于什么用，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刚要走，刘光天两兄弟追了出来。 “大茂哥，还没说完呢，就是那招是什么？” “真想知道啊？” “想！”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语气很坚定。 “好，出事了别怪我啊！” “不怪！” 三人出了浴池，许大茂看了看前后没人才说道。 “天越来越热了，蜇人的洋辣子也多了，这洋辣子的毛是可以剪下来的！如果撒点在衣服上，那场面，肯定刺激。” 两人若有所思。 这洋辣子蜇人有多疼，他们是知道的。 不过，对比他们的“慈父”在他们身上的“慈爱”，简直不值一提！ 大家对洋辣子都是敬而远之，没想到许大茂竟能想到割洋辣子的毛，简直是奇思妙想（不是东西）。 许大茂继续提点道。 “这东西你们要慎用，用之前要留个洋辣子甩锅才行。” 两人秒懂。 三人说说笑笑回了四合院。 此时的刘海中正让二大妈检查患处呢。 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刘海中的体格和屁股面积，让二大妈扒起来有点费劲，还怕崩到。 还好不是夏天，疹子比较多。 二大妈最终在靠近菊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针孔，周围红肿，和普通的疹子不太一样。 刘海中也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痔疮。 至于针孔，他那脑子想不明白。 回忆现场的情况，周边两米都没人。 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自己倒霉，坐到什么东西了。 想到失血那么多，他赶忙让二大妈炒三个鸡蛋给自己补补。 他也没闲着。 好大喜功，揣着许大茂的内裤去了闫埠贵家，显摆起来。 闫埠贵很惊讶，这最难的一步居然那么容易完成了，有点梦幻。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想明白一点。 如果坑他的事真是许大茂干的，那肯定对他手下留情了。 聋老太太和刘海中他们都不知道，在鸽子市有人坐地起价的事。 如果不卖给他驱蚊水，不管是投机倒把还是闫解成的工作，都得朝最坏的情况发展。 如果不是许大茂干的，那他就是忘恩负义了。 他的性格就是小心谨慎，换句话说就是胆小。 聋老太太的计谋看似完美，放在许大茂身上就不完美了。 万一不成功，许大茂对他就不会留情了。 当然，这其中，三大妈的巴掌居功至伟。 “老闫，你这脸怎么了？”刘海中问道。 “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嘛，上火。” “行了，你别想了，这第一步完成了，你答应的事的别忘记了。” “老刘，我问你一句，许大茂和你也没仇啊，你何必呢？”闫埠贵问道。 “我……”刘海中有点说不出口。 “老太太这一动，可就真的得罪许大茂了，老易什么结果，咱都清楚，万一拉不下许大茂，老太太是五保户，年纪那么大，谁也不能怎么着她，那倒霉的可就是我们。” 闫埠贵看着刘海中纠结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想过了，这事你们想干就自己干吧，我不参与了。” “哎，这怎么行，你可是发过誓的。” 刘海中急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老闫，那房子和钱你都不要了？” 闫埠贵摇头，坚决不要，越大的诱惑越不能要。 他家老二、老三、老四还都没长大成人呢，他可不能出事。 刘海中哼了一声，直接去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听完也不奇怪。 “算了，人各有志，那他的活只能交给你了！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哎，哎，没问题。老太太，我就想问一句，那计策真得能行吗？” 聋老太太感觉到刘海中的犹豫笑了笑。 “放心，老太太我可不止这一个计策，怎么会全说了呢，这次肯定能让许大茂彻底翻不了身！” 第265章 来一记釜底抽薪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又到轧钢厂转了一圈，中午在家吃过饭，这才重新踏上前往呼市的火车。 而此时，向司令和张政委正对着一具尸体，准确来说，是对着半具尸体发呆。 尸体不远处，还有一节火箭推进器，正有专家在那研究。 所有证据都表明，这位正是那个骑火箭的猛士。 高空坠落，倒栽在草原上，只露了下半身在外面，不过被不明野生动物吃干抹净了。 无形中增加了寻找的难度，直到今天才发现。 向司令和张政委的事情很多，基地已经交给相关部门了。 可这导弹的事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至今除了许大茂，没一个嫌疑人。 都快愁出鼻涕泡了。 现在有个疑似相关的人出现，不能不紧张。 大家很难相信，他是主动骑在火箭上的，这货很可能是那名在逃的“间谍”。 但谁也不能保证，是否和导弹有关系。 人已经高度腐烂，面目全非，证明信也破烂不堪，只能从信中的只言片语中找线索。 许大茂下火车的时候，呼市正在进行人口排查。 寻找五六天前来呼市又莫名其妙消失的人。 许大茂已经见怪不怪，拎着包就出城报到去了。 来到基地，许大茂都有点傻眼了。 自己的帐篷没了，基地也已经不是原来的基地了。 除了办公楼，宿舍、餐厅、围网等基础设施都已经弄好了。 守卫也换了，如果不是里面的专家认识，都不一定放行。 找了基地负责人，不认识。 给向司令去了电话，好像才想起他这个人。 他们军区不需要许大茂过去，这个火箭发射基地好像也不太乐意要。 许大茂顿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最终，向司令做出决定，既然借调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就在基地待着吧，有事就帮帮忙，没事就做自己的事，时间到了就可以回去了。 许大茂无所谓，当晚就跑到呼市潇洒去了。 放养只是一个计策，暗地里还是有人监视的，受过长期监视洗礼的许大茂也注意到了。 爱干嘛干嘛吧，反正就一个星期。 如果不是火车太慢，不方便，他都想打电话让娄晓娥过来度假了。 天苍苍野茫茫，旅游胎教相得益彰。 第一天，他找了几个厂长一起喝酒，第二天，他找了另外几个厂长喝酒，第三天，借了匹马，跑到草原上，找几个大队书记喝酒。 钱一分没花，就是潇洒。 收到消息的张政委鼻子差点气歪。 回来三天，已经醉倒两天了，第三天也够呛，太不像话了。 从中央来的专家，对此倒没觉得什么。 高明的隐藏，往往只采用最朴素的生活方式，这不奇怪。 何况，据他们调查，许大茂还是隐藏在民间的功夫高手，怎么学成的，至今还是个迷。 不过，乞颜巴特尔的到来，让许大茂一阵头疼。 他就是不愿意巴特尔提解放外蒙的事，才来的其他部落，结果，还是来了。 其他几个大队的书记也陆续来了，色眯眯地眼神让许大茂明白了。 这群家伙是一伙的。 巴特尔一屁股坐在了许大茂身旁。 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喝马奶酒。 许大茂可不上这个当，喝归喝，绝对不醉。 五个书记都懵了，这才一周不见，酒量涨了好几倍。 他们顶不住，就找部落的小伙过来继续喝。 许大茂只能装醉。 几个老人家也不容易，别吓着了. 见许大茂开始晃悠，几人立即清退了闲杂人等，开始把话题往外蒙上扯。 聊着聊着，就问向许大茂。 “大茂啊，你说，这外蒙怎么才能回归啊？” 许大茂暂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外蒙的事，更不可能找人帮忙，只能闲扯。 “这还不简单！” 五人顿时一喜。 “找老毛子打一架，只要打服了，外蒙就回来了。或者让军队直接占了外蒙，然后再打，反正就一个字，打！” 五人的失望是写在脸上的。 如果能打过，早打了。 “不是说三年就能收复吗，这得多少年啊？” “老毛子不敢打的，漂亮国看着呢，只要守三年就成了。” 说完，许大茂往后一躺，装作睡着了。 巴特尔听到答案，总觉得哪里不对。 见识和能力，与许大茂的人设严重不符。 于是，他就眯眼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端倪。 这烂醉如泥和装醉区别可大了。 都是酒场老师，谁也别糊弄谁。 不过，他也没声张。 一阵蒙语之后，许大茂被抬到了另一个毡房休息。 巴特尔看向其他四人说道：“许大茂是装醉，看来戒备心很重啊！” “这有什么好戒备的？” “啊，他喝了那么多酒，还没醉？”四人都很惊讶。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认，他是装醉，不愿意说。” “哎，那怎么办啊？” “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可能是不相信我们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哎，不知道，我升天之前能不能见到！” “我儿子能见到也行！”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散席。 许大茂这边，他并不知道国际上那些乱起八遭的猜忌。 深夜，他又操作起电脑，让卫星发送了一条电报。 “感谢东方某国的再次惠顾！核弹已经被全部预定，感谢其他三国的参与！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许大茂计策的第一阶段算是基本完成了。 相信那么长时间，世界都在猜忌。 所有消息暂时都是假的，但如果真的引爆了一颗，那就全变成真的了。 他的目的就是嫁祸外蒙，来一记釜底抽薪。 熊国绝不会让外蒙脱离自己的掌控的，可有核弹，还那么大数量之后，就不一样了。 事情可能会不一样，总要试试。 当世界各国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表现各异。 熊国，假的，肯定骗人的。 其他国，到底哪个国家买的，其他三国又是谁。 各国的交流逐渐增多，核弹的去向成迷。 可就是没有国家承认。 许大茂感觉子弹要多飞一会儿才行，只是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反应有点麻烦。 有必要弄个大锅盖子，看看其他国家的新闻了。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付费频道能不能看。 第266章 人称媒婆鬼见愁 这日，前往四九城学习的麦团长回来了。 他从工会演出队那里得知了歌曲的来源，一路上都想着让许大茂给他们文工团写歌。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张政委打申请，调许大茂去他们的文工团。 听完麦团长的描述，张政委也来了兴趣。 许大茂本就干得有声有色，没想到还有这个才能。 人才嘛，大家都喜欢。 之前不愿意也没关系，直接征调，待着待着就走不了了。 很快借调通知发出，李怀德接到这个消息叹了一口气，太能折腾也不好，留不住人。 可这又是上级的命令，没办法。 照这个架势，他必须考虑代替许大茂的人选了。 许大茂这边，他正在呼市喝酒吹牛呢，突然就接到了通知，还是麦团长亲自送来的。 这算是一个晴天霹雳，吓了他一跳。 “麦团长，这不是开玩笑吧？” 麦团长一脸正色。 “许同志，我这就来接你报到的，这事可不会开玩笑！” 其他人厂长、主任见状赶忙恭喜。 “哟，大茂，咱以后就能多聚聚了，没有距离限制了。” “是啊，部队主动留人很少见啊，即使平调也是个副团长，你也算高升了！” “这可是大军区，还不是一般的小军区，前途无量！” 许大茂赶忙拱手。 “行了行了，我谢谢你们了。” 许大茂看着麦团长得意的样子，真想啐他一脸，肯定是这货在后面撺掇的。 “行了各位，我去看看，下次我请，先失陪了！” 许大茂想去找张政委，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可不想放弃四九城的生活，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两人来到军营，等了好久才见到张政委。 许大茂上来就哭诉。 “张政委啊，我不是说了嘛，我不适合来军队，这不是给部队丢人嘛，您行行好，就放我回去吧，我媳妇都怀孕五个月了，不能没有我啊！” 张政委闻到许大茂一身酒气，顿时皱起了眉头。 “又喝酒了啊？” “啊，是啊，和呼市几个厂长、主任一起喝的，这几天，天天喝，一天两顿，咱部队怎么能要这样的人呢。”许大茂理直气壮。 张政委撇了撇嘴。 “以后少喝点，在部队要注意影响！” “张政委，这不行，改不了的！” “改不了也得改，这是纪律！” “张政委，我这专业不对口啊，我在轧钢厂是宣传口的，你让我来文工团干嘛啊？” “写歌啊，我们文工团正缺这样的人才。” 麦团长插话道。 “写歌？”许大茂故作惊讶。 “对啊，听说你歌曲写的好，这才征调的。” “张政委，那喝酒这事更改不了了。”许大茂赶忙说道。 “俗话说，鲜花都是需要绿叶来衬托的，这写歌必须要酒才行，喝不尽兴就没灵感，还得到处乱跑，氛围到了，才能写出来。” “我一不愿意来，心情不好，二又不让喝酒，这歌写不了，你要放我回去，我这分分钟都能写出来，三首起步，怎么样？” 张政委眯眼看着许大茂，这货绝对有问题。 从工厂到部队，调过来就是个团长。 不管是待遇、前途，还有附加影响，算是质的飞跃。 一些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好事，许大茂这货居然那么抗拒。 “行了，喝酒适量，想采风，也随便去，这次是借调，一个月，先干着，以后再说。别说了，命令都下来了，改不了，出去吧。” 张政委不想多聊，直接赶人。 部队应该像家一样，麦团长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那么抗拒，还说有个临时的小欢迎仪式。 许大茂一阵头疼，感觉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非常不好。 两人刚走，向司令就从旁边屋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专家。 “怎么样？”张政委问道。 “不知道，还得看看，这不奇怪，害怕部队严苛的纪律，思乡情节，爱人、家庭，甚至小时候被穿军装的欺负过，都可能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很正常！” 其中一个破案专家说道。 张政委点了点头。 “那边有个欢迎仪式，咱也过去看看！” “好！” …… 军区剧场，文工团的三四百号人都已经等着了。 大部分都是漂亮女生，莺莺燕燕的，很是热闹。 他们很多人都知道许大茂，有的拿着报纸，有的拿着书刊，都是关于呼市万人大演出的。 里面还有许大茂的一个专访，只是没有照片。 许大茂刚进来就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麦团长跳上台子，非常兴奋。 “下面有请许大茂同志，大家热烈欢迎。” 这下掌声更激烈了。 许大茂收拾了一下心情，走上了舞台，看到下面那么多美女，还有点小兴奋。 小场面！ 当时一起坐火车的小美女abc还在第一排，不停给他招手。 许大茂礼貌性地回应了一下，然后压了压手。 “大家好，都认识啊，就不自我介绍了，通缉我的画像上写得很清楚。” 顿时，下面一阵哄笑。 这个调侃，大家都懂。 “来咱文工团很突然，我刚才还喝着酒、吃着火锅，突然就被拉这里来了，说有个欢迎仪式等着我，要不是咱文工团美女多，我还真生气了。” “看到那么多美女，我就心痒痒，就激动，简直是抓耳挠腮，夜不能寐。哎呀，怎么办啊？” 许大茂还舔了舔嘴唇，表现得真有点像流氓。 麦团长和门外的向司令、张政委一脸难看。 下面的女生也有点嗔怒。 可紧接着许大茂说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在单位除了是宣传科长外，还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媒人，人称媒婆鬼见愁。” “见到单身小姑娘就想介绍对象，都有职业习惯了。曾经创下一天三十一个相亲成功全国纪录，至今没人打破。” 门外看过许大茂资料的专家给向、张耳语了几句。 两人都很惊讶，没想到还真有这事。 下面的人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介绍对象，误会了。 “哎呀，各位单身的小姑娘，如果有意向，就到我这里报名啊，我介绍对象免费的，不收谢媒礼的。” “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结婚的，没结婚的，结婚的就算了。只要你说出要求，我就能给你找到合适的。” “咱呼市机械二厂的厂长，他儿子就不错，高高瘦瘦，白白净净，还是高中文化……” 见许大茂越说越兴奋，麦团长和团里的男人都懵了，不明白欢迎会怎么成介绍相亲对象了。 下面立即有人举手。 许大茂还以为是看上刚才说的人呢。 “嗯，你说！” “许大茂同志，我是咱文工团作曲部的，听说你写歌很厉害，能不能现场写一首啊？“ “对对，现场写一首！” 这个要求瞬间把场面拉回来了，并且获得大多数男人的支持。 许大茂说兴奋了，差点把强制借调的事情忘了，心情瞬间有点低落。 “这写歌啊，得有灵感、有意境、还有切合心境才能创作出来！“ 这句话获得了作曲部一众人的支持。 许大茂想了想。 “下面，一首《铁窗泪》送给大家！” 第267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铁窗泪？” 听到名字，麦团长和门外的张政委都有点懵。 铁窗？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许大茂要搞事情。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表情开始变得悲苦，加上本来就有的公鸭嗓，听着就有点苦大仇深的感觉。 口水歌，也好唱，前面还有一大段介绍。 “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失去自由，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 我没有响亮的嗓音，也不具有动人的歌喉……” 听完最前面的介绍，麦团长和作曲部不明白，这是演讲不是歌曲啊，内容怎么还有点不堪回首呢。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 歌声响起，所有人都石化了。 听这歌词，是把自己当囚犯了，唱得要有多凄苦就有多凄苦，要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加上许大茂那时不时跑调上的歌声，代入感超强。 张政委在外面听的有点想骂娘，这是多不想在这待啊。 向司令更是气得脸部抽搐，鼻子都快冒烟了。 这要是没有丰富的坐牢经验，一定写不了那么深刻。 歌声依旧，有些感情丰富的女孩开始抹眼泪了。 作曲部几人也写写画画，开始给歌曲谱曲。 向司令是个暴脾气，实在忍不住走了进去，打断了许大茂表演。 “行了行了，别唱了！” “向司令，张政委，你们怎么来了？”许大茂立即变得笑嘻嘻的。 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立正敬礼。 “稍息！”向司令回了一礼，看向许大茂。 “你唱的什么歌，什么铁锁，又是坐牢的！” “突然来的灵感，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许大茂笑道。 “哼！咱这是军营，要唱就得唱气势磅礴的歌，这叫军歌嘹亮！我都听说了，你不想来我们军区，我也不为难你，十首军歌，我放你走。” 张政委还想说，被向司令抬手制止。 许大茂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 “就一首！” “给我讲条件？”向司令厉声道。 “我不是军人，我是人民，可以讲！” “八首，不能再少了！” “三首，不能再多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档案直接调过来！” “那我就从轧钢厂辞职，不干了。” “嘿！”向司令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口价，五首，首首气势磅礴，怎么样？” 许大茂觉得差不多了，赶紧给台阶。 向司令也没办法，一个心不在部队的人，留着也没意思。 “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如果不好，可不算。” 许大茂笑了笑，抬起了手。 向司令也懂，击掌为誓！ …… 走出剧场，向司令不等张政委问直接说道：“行了，我们都知道，许大茂和那事没关系，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如果我们把视线一直停留在许大茂身上，永远也调查不出来。” “上次导弹的事情，他就在火车上，还有小麦监视着，不可能是他。” “一个不愿意留在部队的人，即使留下了，也没多大意思。” 张政委叹了一口，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两人还没走远，剧场又传来了歌声，还挺欢快。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向、张两人同时摇头。 不用想，许大茂正得意呢。 “人才是个人才，可惜不愿意来部队，算了。” 剧场内，许大茂确实很兴奋，五首歌就把事情解决了，超出预期太多。 歌曲也简单。 《一二三四歌》开胃小菜，《咱当兵的人》《为了谁》小炒肉，大合唱《当那一天来临》简直是大肘子，绝对让军区的人一次性吃饱。 接下来两天的日子，许大茂算是爽了。 别人巡逻，他坐在车子跟着，还让快点跑；别人训练挥汗如雨，他在那吃冰棍乘凉。 美名其曰，感受氛围，寻找创造灵感。 军人大多数都是暴脾气。 好几个连长、排长实在忍不了，冲上来就想k他一顿。 然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三拳两脚就被放倒了，惊掉了一地下巴。 许大茂还大言不惭。 “就这，就这！我让你一只手！” 人家冲上来，结果，他还真让了一只手，再次放倒。 这可恶的胜负欲，打不过还不服，他们只能去找那几个兵王之类的人物教训一下许大茂。 不能让他小看了军区。 许大茂听说后，赶忙坐直升机去了边境， 开玩笑，兵王啊，都是练家子。 要是打不过那不丢人了。 美名其曰，他要写一首边疆战士的歌，有理有据，不是逃走。 张政委听到报告，也有点头疼，还有点庆幸。 这许大茂太能折腾了！ 两天下来，就要成军区公敌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军区文工团的编曲确实差点意思，达不到许大茂的要求。 他赶忙联系黎院长，让那群大拿过来，正好也让演出队歇息歇息。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星期。 许大茂这边正常游玩，气人，写歌，听编曲。 而轧钢厂这边就有点乱套了，很多人都开始跑官。 李怀德在会议上只是提了一嘴，许大茂又被部队借调一个月的事情，就引起了不小震动。 大家都是老油条，秒懂。 连续借调，意思很明显，那许大茂的职位必须要有人填补了。 宣传科长、纠察二队队长，同时还管着驱蚊水车间。 三个职位都很重要，还是肥差，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 张大力对纠察二队已经眼馋很久了，六百多人，在轧钢厂周边的威望，都不是他这个一队能比的。 而宣传科长在这个关键时期，越发关键了，很多人都意识到这点，人事主任邱申就想安排自己的心腹过去。 李怀德也愁得慌，自己人有不少，可安排谁过去都觉得不合适。 要不就是能力不够，要不就是不够衷心。 看他们送的礼就明白了，几百几百的，寒颤谁呢？ 四合院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绝大部分人欢喜，不管是关系好的，还是有仇的，只有个别人忧愁。 如果许大茂留在了军区，娄晓娥也得跟过去。 来恭喜的人络绎不绝。 从此之后，娄晓娥就是军人家属，地位提高了不少。 闫埠贵也庆幸，幸亏没参与上次那事，这许大茂高升了，是他们院子的荣耀，没准又能评上先进大院了。 刘海中也高兴，许大茂一走，这院子就他最大了，到时候，还不都是他说的算。 至于给许大茂下套的事，必须防着点聋老太太了，太坏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贾张氏、秦淮茹，没了许大茂，他们家就不那么憋屈了。 而忧愁的只有聋老太太。 这仇可能是报不了了！ 第268章 十八枚核弹已经部署完毕 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想得到，报仇也差不多。 仇恨会随着时间越积越深。 聋老太太感觉，有生之年不惩治一下许大茂，她会死不瞑目。 找了刘海中和贾张氏，结果都拒绝了。 谁也不是傻子，走了还搞，没事找事。 聋老太太没办法，只能慢慢踱出了四合院，直到晚上才被人送回来。 众人不明白，她也不搭理。 一副牛气冲冲的样子回了自己屋子。 …… 许大茂此时在界碑边上，前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外蒙草原。 此时他心情荡漾，忽然就想做首诗，自己的写的诗。 可想了很久，题目都没憋出来。 还好，没“啊”出来，否则就丢人了。 边防的战士慢慢走过，还给许大茂敬了个礼。 许大茂假模假式的回了一个，自己到这个哨所三趟了，都认识。 前方的草原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奇怪，整个国家就一百多万人，近一半还都集中在首都。 经过那么长时间发酵，许大茂不知道世界现在是什么形势。 不过，是时候启动第二阶段计划了。 当晚，一条震惊世界的广播轰动了全球。 外蒙一个名为“成吉思汗”的政府武装组织正式成立，同时宣布取消亲熊国伪外蒙政府的合法性，并对熊国军民实施驱逐令，限期十日内全部撤离，否则视为违法，将处以死刑。 亲熊国政府官员和士兵，将视为熊国蒙奸，一月内必须回家自负投降，否则将逐一的进行人道毁灭。 呼吁广大的蒙族人士，举起反伪蒙政府、反熊国的大旗，建立真正自由独立的外蒙。 最后，还称购买的十八枚核弹已经全部部署完毕。 广播连续循环了多次，各国通过定位追踪，信号发射源有多个，确实都在外蒙境内。 外蒙老大泽登有点懵。 他领导了快十五年了，这么多年，国内反熊国势力被肃清了一遍又一遍，结果又出来一个组织，还有能力买十八枚核弹。 实力不弱。 假如是真的，那么大的势力，在他的执政时期产生，恐怕熊国不会愿意。 果不其然，还没天亮，老勃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不用说，首先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是查明真相，要求尽快抓捕这个组织的所有人员，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最后，要求外蒙一万多军队进入一级战备阶段，如有必要，熊国在外蒙的近三十万驻军将全面接管外蒙。 （其中有十五万长期驻军，另外十五万是和龙国交恶后部署的，另外在边境线上还有近七十万大军，一股随时南下的架势） 泽登只有点头的份，稍有不满也只能隐藏在心底，否则可能随时步前三人老大的后尘。 外蒙第一任老大连斯大林的脸都敢扇，烟斗都敢抢，后面两任气势也不弱。 到他这，一点违逆的勇气都没了。 那就查吧。 一万多部队，几千警备力量，全部出动。 全国人口就那么多，挨个盘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抓了很多人，可惜一无所获。 世界也都关注这个事件。 有人看笑话，有人吃瓜，也有人紧张。 熊国算是后院起火。 外蒙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小半个世纪过去了，残酷统治了那么长时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结果还有人明目张胆的反对。 尤其是现在，熊国还是世界的两极之一，实力之强，毋庸置疑。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如果处理不好，将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老勃不相信这个组织是真的，或者有什么实力，因为他们的核弹根本没丢。 泽登也很听话，近十年没有一起反熊国事件发生。 可如果是真的，那泽登这群人就留不得了。 这么大势力，没有他们的扶植，不可能成长成那么大。 龙国扶植？ 不可能，那么穷，他宁愿相信是漂亮国扶植的。 龙国这边，脑子都用不过来了。 一出又一出。 先是洲际导弹，然后是核弹，再来个外蒙内乱，全和龙国沾边。 本来应该有的内斗也暂停了不少，呼市驻军直接增加了两倍。 整个省份也进入了军管状态。 更多的国家关注的是那十八颗核弹的事情，不知道熊国是否是真丢失了？ “特朗普”组织宣称卖给了国家，没想到是卖给了地方组织。 怪不得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 这也给他们提了一个醒。 这招，他们在近代没少玩过，居然忘记了，不能不严防其他国家对自己也那么办！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信息。 广播给出了一个期限，十天。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组织是否真敢动手。 那可是熊国啊，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有就是核弹，部署好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敢引爆，这不疯了嘛！ 所有国家，包括熊国都想到了另一件事，洲际导弹，炸了自由女神，可还在小本子国引爆了一颗核弹。 胆量之大，无出其右。 可这枚核弹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也是这个“成吉思汗”的组织搞的？ 都是个未知数！ 洲际导弹的调查组也都暂停工作，无从查起。 不如等待十日之期的到来。 外蒙的老一辈群众，紧张而又期待着。 整个国家到处都是熊国人，自己的政府和军队跟蛤蟆狗似得。 说自己国家被殖民了都不为过。 他们无数的亲人和熟人，所信奉的佛教僧人，在多年前就是被这群人杀害的。 没了宗教，没了信仰，没了历史和文化。 整个蒙族的图腾，他们心中的大英雄成吉思汗都能被无情黑化。 说不反感是假的。 看着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多的信奉东正教，还不敢说。 他们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拖家带口的，没办法。 现在有了一个组织带头，成为了无数蒙人的野望。 很多人从心底希望，他们一定要成功。 乞颜巴特尔也听到了广播，立即找了其他几个大队书记探讨此事。 而在草原上，有比外蒙更多的蒙人都在研究这个事情。 打断胳膊连着筋，没有不关心的。 巴特尔更是找到刚从边境回来的许大茂，诉说此事。 许大茂很好奇，这才一天，他们就知道了。 “我们草原也是有收音机的！” 巴特尔看着许大茂风尘仆仆的样子起疑。 这个“成吉思汗”组织，不会是这货搞出来的吧？ 有点想不通！ 第269章 毛毛扩散了 巴特尔还是想试探一下心中的疑问。 “大茂兄弟，你这是去哪了？” “巴书记，我去边境采风去了？” “采风？”巴特尔不理解。 “就是寻找灵感！”许大茂解释道。 “哦，我代表乞颜部，感谢你给我们族做出的贡献！” 巴特尔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许大茂很迷惑。 “贡献，什么贡献？” “别瞒我了，我都知道了！”巴特尔嘿嘿一笑。 “知道什么啊？老巴，说清楚。” “哎，咱是兄弟相称的，叫老爸过分了啊。” “嘿，老东西，占我便宜！” 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口误了。 “行了，能不能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啊，我可以帮忙！” “什么下一步啊？” “不说算了，反正，我在那边认识不少人，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放心，我会保密的。” 说完，巴特尔骑上马就走了。 许大茂有点莫名其妙，这老头有点精啊。 明显的试探，自己说错一句，就得露馅。 巴特尔倒是觉得有点问题。 从巴书记变成老巴，这称呼上，亲近了不少。 虽然也不知什么叫心理学，但他清楚，这是心境产生了变化，不自然的表现，说明许大茂心里有鬼。 许大茂目送巴特尔离开，紧接着就去找李翠珍，魔都钢琴部主任。 这次来的音乐大拿们，是她带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跟着这群音乐大拿们一起回四九城。 之前提交的三首歌曲，《一二三四歌》、《当兵的人》、《假如战争今天爆发》都已经谱好曲了。 整个文工团，包括张政委、向司令都很满意。 今天他就要提交《为了谁》和《当那一天来临》。 谱好曲就算完成任务了。 来到军营，他明显感觉氛围不太一样了。 内外都有着一股肃杀的气氛，到处找他比试的兵王也不见有人去叫了。 不难猜测出原因，就当演习了，不是坏事。 许大茂径直来到剧场，文工团的战士们还在练习，还有舞蹈家在给他们编舞。 见到许大茂进来，大家都很高兴。 这说明，新歌快要出来了。 同样的不在调上，同样的不堪入耳。 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文工团的人不明白，为什么许大茂唱得那么难听，怎么谱完曲子、换个人唱就那么好听了呢。 这遇到百万调音师了吧。 两首歌，绝对都是精品。 李翠珍也不废口舌去夸许大茂了，一群大拿立即进入了紧张的谱曲阶段。 许大茂也懂，过会还要他提意见，坐在一旁假寐起来。 四合院。 经过了一周的准备，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准备动手了。 二大妈洗了衣服，还让刘光天去收，其中就有刘海中的内裤。 洋辣子的毛也准备好七天了。 许大茂说毛毛十天就会失去毒性，必须抓紧时间。 刘海中听说许大茂要被调走了，一高兴多喝了几杯，说得兴起，又抽了两人一顿，添了点娱乐项目。 本来他们还有点犹豫的，这下人和也有了。 刘光福负责放哨，兼放替罪的洋辣子。 刘光天负责实施，不过，在撒毛的位置上面犹豫了。 短裤成h型，放在横杠上有点太狠，放在前面，估计得成大头，下不去手。 反正以后机会很多，刘光天想了想最终绝对还是放屁股的位置最好，这叫以眼还眼，他的屁股还疼呢。 看看四周没人，把准备已久的纸包，小心的撒在上面，和其他衣服一起，就拿回了屋子。 此时的刘海中还没回来。 二大妈做好饭，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就开始叠起来。 嘴里还不停抱怨。 “两个狗东西，你们能干什么，也不知道叠衣服。” “就知道扔在床上，到头来，还得我来收拾！” “我一天天伺候老的，还要伺候你们小的，我容易嘛，养你们有什么用！” 刘光福和刘光天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充耳不闻。 可他们不知道是，二大妈把内裤一叠，还压了压，出了问题。 毛毛扩散了。 刘海中回到家，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先是喝了一茶缸子水，长舒了一口气。 还别说，这傻柱家的房子就是好，不仅大，视野还好，住的就是舒心。 不像后院，一点阳光都照不到屋里，还有点憋屈。 二大妈赶忙把饭菜端了上来，老规矩，一盘青菜，一盘炒鸡蛋。 刘海中给自己倒了半杯酒，才朝刘光福、刘光天的屋子喊了一声。 “狗东西，出来吃饭了！” 哥俩像平时一样，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坐在了刘海中对面。 也不说话，拿起馒头默默吃起来，不过，只敢夹青菜。 之后的过程他们也预判到了。 吃过饭，刘海中会回到屋里擦洗身体，之后换掉内裤，再进被窝睡觉。 然后嘛…… 在家，不可能在家的。 吃过晚饭，两人就要找借口出去。 过会儿，暴怒的刘海中很有可能揍他俩解气。 刘海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脑袋大，脑仁小，想了一会儿才看出来。 “你们两个狗东西，饿死鬼投胎啊，吃那么快干什么？” “没什么，外面凉快，我们商量好了，吃完饭出去遛弯。” “闲着没事溜达什么，不知道纠察队没天都巡逻吗，把你们抓起来，别想我去捞你们！” “他爸，这事还不是你说一声的事！”二大妈笑着说道。 “哼，确实说一句就行，可也丢人啊！”刘海中也不知道自己说话管用不管用，纠察二队只认许大茂以及上面的领导，他级别太低。 “爸，我们就在胡同口，不乱溜达！” “对，我们就在胡同口，不乱跑！” 兄弟俩赶忙解释。 “行了行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给我说。”刘海中也不打算管。 刘光福兄弟赶忙夹了一棒菜，往馒头上一夹就出门了。 实在是害怕刘海中反悔。 刘海中在后面又骂了一句，继续吃饭。 晚饭过后，他打了个饱嗝，开始了正常的洗漱。 不时还哼起了小曲，遮掩不住的快乐！ 身体胖，即使不运动，也浑身是汗。 简单的擦洗之后，二大妈帮忙倒掉了洗脚水。 他呢，穿着短裤，看到二大妈早已经准备好的换洗衣服，伸手就拿了过来。 第270章 谁教你们的? “嗷，嗷嗷……” 一声惨嚎响彻在了整个四合院上空。 把院子里的人都震出来。 “哥，成了！” 在院子门口晃悠的刘光福兄弟一喜，拿起汽水，对饮了一口。 “咱回去吗？” “回什么回，先看看情况。” 刘海中叫得有点凄惨，前院和后院不少人都来到中院询问情况。 此时屋内，刘海中不停的抓挠，可越挠越疼。 退下短裤挠。 可退到哪，就疼到哪。 屁股上，大腿上，甚至关键部位上，都是红肿，辣辣的，钻心的疼痛！ 疙瘩肉眼可见的鼓起来，连成了一大片。 这个情况，两人都清楚怎么回事，肯定是沾到洋辣子了。 刘海中赶忙脱掉内裤，忍着疼痛、光着屁股找起来。 果然在床腿边上，发现一个，气得他一脚踩死，还碾了好几下。 “快快，拿肥皂水！” 刘海中也懂。 二大妈赶忙去找。 此时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没事没事，老刘被洋辣子蜇了，你们也注意点。” 二大妈赶忙拦下想进去看看的邻居。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叫得太惨了吧。” “那么大人了，蛰一下也不用叫那么大声吧。” “吓了我们一跳！” 众人散去，二大妈端着一盆水重新冲进了房间。 她也要洗洗，刚才帮忙手上也沾到了。 可一进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海中有点小惨，这屁股往下到处都是红肿，像个大大的水泡，绕了一圈。 小兄弟上，那型号，哎，不让写。 反正让二大妈老脸一红。 刘海中感觉，浑身都是又疼又痒又紧。 挠也不敢，抓也不行，都快哭了。 “不行不行，这太严重了，得去医院，快给我找衣服！” “好好。” 二大妈也看出来了，赶忙去找其他衣服，还专门看了看，别再有洋辣子沾上面。 住户们看着两人慌慌张张的出门，有点看不懂了。 不就被洋辣子蛰一下，至于吗？ 看到刘海中满头大汗的样子，不敢问，也不敢问。 刘光福兄弟也看到了这一幕，赶忙假装从胡同外往里走。 “哎，爸妈，你们干嘛去啊，大晚上的？” 刘海中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两个小子挺骚包的，还喝着汽水。 “看我回来不收拾你们！” 说完，一溜烟走了。 “哥，怎么办？咱爸说回来要揍我们。” “算了，下回走远一点，最好十点之后再回来！” 两人没看到刘海中身上的红肿的样子，没有什么概念，还以为只是蛰一下那样呢。 刘海中来到医院，又是洗又是抹药水，折腾到后半夜，也没见红肿消退。 这东西，大夫也说了，没个三天，症状很难下去。 只是不明白，那么大人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搞得到处都是。 刘海中无言以对。 好在疼痛已经消减不少，否则真能难受死。 “这洋辣子怎么跑衣服上的？”刘海中回家路上提出了疑问。 “我也不知道啊，就晾在外面，干了之后让光天收进来的。“ 二大妈也想不通。 “咱这院子边上，也没什么大树啊，衣服也晾在屋檐下面，按理说，不应该掉到衣服上啊。” 刘海中恍然大悟。 “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两个狗东西不对劲，不用问了，肯定他们俩搞得鬼，看我回去不打死他们！” 二大妈还不敢相信，可没有反驳的理由。 两人后半夜才到的家，刘海中二话不少就把刘光福兄弟从床上拽下来了。 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爆锤。 “说，是不是你们俩把洋辣子放我衣服里的？” 一阵哭喊之后，刘光福兄弟赶忙求饶。 “没有，我没有！” “爸，真不是我们，我们没干！” 他们清楚，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肯定不能承认。 何况他们确实没放洋辣子，只放了洋辣子的毛毛。 “不承认是吧！？”刘海中真得发狠了。 拉开衣服展示起了他们的杰作，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刘光天两人没想到那么严重，也吓了一跳。 刘海中见两人不说话，在屋里寻摸了一圈，找了把笤帚指着两兄弟厉声道。 “敢这样整你们老子，说，谁教你们的？” 说着，就是一阵棍棒伺候。 打得刘光福兄弟惨嚎连连。 两人一边不承认一边求饶，让刘海中下手更狠了。 刘家打儿子的传统已经那么多年了，管也管不了，可这次深更半夜，又打得那么惨，就有点过分了。 最先出来是楚权，看到刘海中手中的笤帚把都快抽断了，赶忙拦住。 可惜被刘海中一把推开。 “老刘，干什么呢，大晚上的，有完没完，孩子能那么打吗？” “我打我儿子，你管得着吗？” 楚权又冲了上去，抱住刘海中，可一不小心触碰了红肿部位。 刘海中嗷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把楚权推开。 “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跑啊！” 楚权没注意刘海中，朝着刘光福兄弟喊道。 两兄弟赶忙爬起来，冲到门外。 这时，起来的人已经很多了，看到刘光福兄弟鼻青脸肿的样子，纷纷指责刘海中。 “老刘，你干嘛？大晚上的，你还让不让街坊邻居睡觉了！” 闫埠贵站了出来。 “是啊，你这次怎么下手那么狠，你看把孩子打的。” “就是，你这样管孩子，还怎么当院里的管事大爷。” 大家纷纷指责，让刘海中觉得也有点不占理。 可他就是消不下去心头的怒火。 于是，他立即掀起了衣服，露出了一角给大家看。 “你们都说我为什么打孩子，你们看看，你们好好看看。” 说着，还比划着。 “我这一圈，腿上，到处都是，全是洋辣子蛰的，就是这俩小子干的！” “你们说，能不打吗？” 闫埠贵和楚权离得最近，感受最清晰。 他们孩子要是那么干，也得打。 闫埠贵看向刘光福和刘光天，问道：“这是你们干的？” “没有，三大爷，没有，我们真没干！”刘光福哭着说道，刘光天也在一旁抹眼泪。 “嘿，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们！”刘海中还想去揍，被楚权拦住。 “说实话，你们要不说实话，我们可帮不了你们！”闫埠贵再次问道。 “真没有，三大爷，你们要相信我们。” 闫埠贵看了一会儿，感觉问不出来，只能问刘海中。 “老刘，孩子可说了，他们没干，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要什么证据，衣服就在院里晒着，就他妈和他们俩动过，不是他们还有谁？” 刘海中坚信，肯定是俩儿子干的。 “那就不对了，风一吹，洋辣子掉衣服上可不少见，你就怎么能断定，不是风吹上面的呢？” 第271章 更嚣张的声音 刘海中哼了一声。 “老闫，你说，什么风能把洋辣子吹屋檐下面来！” “嘿，我说老刘，你怎么糊涂呢！” “谁说洋辣子非得从树上吹下来，它会爬的，屋檐上，房顶上，柱子上，你说，哪里没有洋辣子，谁家屋里没进去过洋辣子。” “合着谁动你衣服，谁就是凶手。院子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都成了你的怀疑对象！” “你这太不像话了！” 闫埠贵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 刘海中本就是怀疑，听完之后看了看屋檐，还有这个可能。 不免有点怀疑。 “行了，大晚上，明天还得上班呢，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老刘，不能再打孩子了啊！” 说完，闫埠贵瞪了刘光福兄弟一眼，带着三大妈回了前院。 其他人，看着没事，抱怨了几句也走了。 刘海中皱眉，不知道冤枉还是没冤枉。 可给儿子道歉是不可能的，同样是瞪了俩兄弟一眼回了屋。 闫埠贵心有余悸地回到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爸，怎么了？”三大妈问道。 “嗨，我猜许大茂八成是知道什么了！”闫埠贵说道。 “怎么可能，他现在在呼市呢！” “现在才几月份，哪来的那么多洋辣子，铁定是那俩混小子干的！” “那你刚才？” “我只是不想事情再继续下去，要是刘海中知道是俩儿子干的，能把他们打死。就刘海中俩儿子的智商怎么能想得到，八成是许大茂教的！也就许大茂能想出那么缺德的招数。” “许大茂怎么可能知道呢？”三大妈还是有疑问。 “你呀，那天晚上那么多人来咱家，前院那么多户，哪个没受到许大茂的小恩小惠，纸是包不住火的！” “许大茂肯定知道什么了，明天咱得给孩子们提个醒，别也着了道。” 闫埠贵心中忐忑，自己孩子要是被许大茂忽悠了，那他就惨了！ 还好，许大茂要搬走了，希望不要计较这个事吧。 刘海中这边，睡觉成了个难题。 红肿部位不能碰，更不能压。 可周边一圈都是。 无奈，他只能找了两根棍子垫着，将就了一夜，睡得是腰酸背痛。 刘光福兄弟也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从闫埠贵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的确出纰漏了。 谨慎之下，俩小子决定暂时不干了，等许大茂回来再说。 对院里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可对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整治许大茂的机会。 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闫埠贵忽悠，也不只有闫埠贵能猜出事情的真相。 可是四合院仅仅安静了两天，当天中午就来了一群人，穿着军装，蛮横地带走了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然后晚上又带走了贾张氏。 最后又在大家的疑惑中，接走了聋老太太。 王主任、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在第二天接受了调查，有的甚至被带到了民政部。 同时还有司法部的人前去调查。 一桩桩、一件件，让整个大院陷入了未知的恐慌。 直到第二天下午，所有人才被送回来。 同时过来的还有不少军人，直接敲开了许家的门。 许母护在娄晓娥身旁，两腿都有点打颤。 娄晓娥稍微好一些，这种场面也见过。 楚权夫妻想要冲进来，可惜已经被放倒压住了。 一旁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就在那得意的笑，她就不信，许大茂能有好结果。 刘海中和闫埠贵站在一旁连个屁也不敢放。 领头的军人看着娄晓娥大着肚子，放缓了语气。 “你们就是许大茂的母亲和爱人吧，根据我们的举报和调查，许大茂涉嫌欺侮烈属、栽赃陷害、贪污受贿，组建黑恶势力团伙，为祸一方。” “我们受民政局、司法部委托，对许大茂家进行搜查，请你们配合！” 声音不大，围观的住户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议论纷纷，嘈杂声一片。 这时，王主任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这时候的街道主任权力可是很大的。 “这位领导，我是南锣古巷的街道主任，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们的吗？” 领头的军人看向王主任，心里有点不舒服。 在他们收到的举报中，这王主任和许大茂可是一伙的，是保护伞。 “你好，我是四九城民政局优抚处的闻云端，过来是执行公务的，也请你们配合。” 王主任被问询过，多少知道点。 “你所调查的许大茂同志，是红星轧钢厂的宣传科长，兼革委会副主任，同时还是纠察队的队长，副处级干部，现在正在草原军区担任副团级职务，这家也算半个军属。” “你们对这样一位同志的调查，是不是要谨慎一些！不要因为个别同志的不实举报，寒了一位好同志的心。” 听到这话，闻科长眉头紧皱。 这些他都知道，但侮辱烈属这事太大，人家都找上门了，必须要查清楚。 拔出萝卜带出泥，带去调查的几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许大茂的欺负，这才让案件变得更复杂。 见闻云端不说话，王主任继续说道：“我身后这些有烈属、有贫苦户，也有五保户，我们街道上上下下几百户，都可以向你证明，许大茂同志是位好同志。” “对，我们可以证明！” “我们也可以证明。”立即有不少人举手。 “我就是这个四合院的，我住在前院，我也可以证明。”前院的刘奶奶带着两个孙子，举着手说道。 “我就住在后院，我也可以证明！”后院杨家奶奶也说道。 紧接着，孤寡老人张大伯、陈大叔、孙大妈都喊出了声，纷纷证明。 闻科长震惊着许大茂在这片的威望。 可还没等他说话，又一群来势汹汹的纠察队员，冲进了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现场。 士兵们赶忙举起步枪防备着。 不过，纠察队员一点也不怯，枪支他们也有。 人群让出了道路，齐大发和矬子带人走了进来。 看着闻云端，抬了抬下巴。 “走吧，到我们纠察队走一趟吧！” 这种嚣张，让闻一多都皱眉，简直是穿着军装的土匪。 可齐大发的话音未落，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院外响起。 然后是一道更嚣张的声音。 “妈的，敢找我许大茂的麻烦，不想好了！” 第272章 抄了她家! 许大茂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手持钢枪的士兵保驾护航。 气势十足。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很多人脸上露出了喜色。 “哥。” “大茂来了啊。” 不停有人打招呼，许大茂笑着回应。 大佬出街，也就是这架势了。 然后他就来到了最前面，直面闻云端。 “调查我，居然不敢来找我，而是在背后搞我家人，你是哪个部门的，办事都那么不讲规矩了吗？” 闻云端喉结动了一下。 “我是民政部优抚处的，是来这来取证的。” “取证，人证还是物证啊？”许大茂直接替他回答了。 “看样子是没有物证，只有人证对吧。” “优抚处，军属、烈属，看来只有聋老太太这一个人证了，还有其他人证吗？” 许大茂看了一圈，在刘海中和贾张氏脸上停了一下，表情严肃，然后突然指向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去，抄了她家！” “是！” 齐大发和矬子亲自带队，带着二三十人冲了进去。 聋老太太都麻了。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拦着他们啊，你个挨千刀的许大茂，你不得好死！” “你们站住！”闻云端大喊道。 跟随他的士兵赶忙抬枪去挡，可又被其他纠察队员堵了回去。 开枪，他们没接到命令，可不敢。 真动手那性质就是突变。 听到聋老太太屋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院里的人脸色也都变了。 尤其是二大妈和三大妈一家。 他们知道聋老太太屋里有什么。 许大茂不理闻云端，指挥人到各家拿凳子，给院里好多老头老太坐。 时间有点长，眼看他们就要站不住了。 给他站台，不能让他们再累着。 他则带着王主任直接进了自己家。 娄晓娥也顾不得外人了，一把抱住了许大茂。 “大茂，吓死我了，你可回来了。” “那你得谢谢王主任了，要不是她给我打电话，我得再过个两三天才回来。” “听说你要留在部队了？”王主任问道。 “没，我才不去呢，那边风沙太大，我媳妇可受不了。” “不去，浪费了这次就会可就可惜了。” “一点都不可惜，王主任，您是不知道，那边的风沙不是一般的大，出去说话都不能张嘴，比咱这边严重多了。” “这我倒是听说过。” “我宁愿在咱四九城待着，也不跑那边去，住着哪有咱这舒服啊。” “你啊！” 几人聊了一会儿走出了屋子。 齐大发等人已经把东西抄出来了，扔了一地。 聋老太太面如死灰，幸亏有人给了她一个凳子，否则非坐地上不可。 闻云端也是一脸难看，没想到聋老太太家有那么多违禁物品。 金玉首饰、银元都有一小堆，甚至还有一小块烟土。 那个年代的人都爱收藏这东西。 许大茂走上前摆动了几下，还拿了几个首饰给娄晓娥带上。 “确实都是好玩意，还挺好看的。” 娄晓娥赶忙摘了下来。 “好看我也不戴！” 许大茂笑了笑，扔了回去。 “前段时间，傻柱生病，你随便拿出一两件，也不至于和傻柱有嫌隙了吧？住在你旁边，还能照顾你，多好！” “可惜你都想带进棺材，这下愿望怕也实现不了喽。” 傻柱脸色那看，不过还好。 有了那次经历才，才知道谁是真得对他好。 许大茂继续说道。 “老人要有老人的德行，德高望重、虚怀若谷，可惜，有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自己年龄，在院子里胡作非为，倚老卖老，无耻下作。” “年龄大有身份，不怕坐牢，不怕被打，还有易中海这个管事大爷支持，傻柱这个没脑子的护着。” “说自己是院子里的老祖宗，然后肆无忌惮的恐吓别人，大冬天砸人家玻璃？” “当然，那些破事都不说了！” “整日装聋作哑，自以为聪明精明！看透一切。在我看来，就是井底之蛙，大事糊涂，小事计较。” “你和易中海前前后后忙活，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你们养老吗？” “怕他娶了媳妇有了儿子，就不尽心尽力了呗。” “担心这担心那，一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聋老太太看了傻柱一眼，傻柱也在看着她，有点一言难尽。 许大茂没停，继续说道。 “整天大孙子长、大孙子短的，他打个架，你们出来拉偏架了，他偷个鸡，你们想尽办法给他脱罪。” “可他三十岁连个媳妇都没有，你们一点也不着急，他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名声都臭大街了，你们却不管不问，费解啊！” 此时的傻柱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亏冉秋叶没说什么。 王主任脸色也不好看，给街道的适龄人找对象也是他们的任务，这事也有他们的责任。 当然，傻柱推了一个又一个相亲对象是主要原因。 “在易中海看来，秦淮茹合适，秦淮茹有三个孩子了，不会再给傻柱生孩子了，在你看来，如果我媳妇和我离婚，加上她出身不好，善良好骗，正正好，对吧？” 娄晓娥不明白，还在后面推了许大茂一下。 “可惜，就是因为你，你这个死老太婆，打了我媳妇的主意，我才下决心搞的你们！” 听到这，聋老太太眼睛都瞪大了。 找娄晓娥给傻柱当媳妇，只是她的一个构思，都没有实施，怎么就被许大茂知道了呢。 她不明白！ 闫埠贵忍不住冷汗直流。 不能得罪娄晓娥，他有点体会。 当年他耍小聪明，把七块五毛钱的礼金交给娄晓娥，想坑许大茂。 结果，许大茂直接借了他们一百五十块钱不还。 刘海中和贾张氏都在庆幸。 还好，之前没有得罪娄晓娥，要不早就玩完了。 许大茂摊开手。 “所以我就让傻柱顺利登记结婚，还找了外柔内钢的冉老师，不让你们计划得逞，养老，给你们养个屁老。” “但万万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你们对傻柱的真情是tmd假的，一碰就碎。” 众人震惊，没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虽然曲折，但也合理。 很多事，当时看着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才明白，都是有原因的。 只是不知道根本原因，是聋老太太打了娄晓娥的主意！ 许大茂感觉说得差不多了，可以总结了。 “你啊，就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你对得起你的丈夫吗，对得起他带给你的荣誉吗，你是在给他抹黑啊！” 这话就比较歹毒了，聋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许大茂现在不能把她气死，问题太大。 于是无视聋老太太喷火的眼神，直视闻云端。 “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罗列了我那么多罪名，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你可就要倒霉了！” 第273章 我会满足你的 对闻云端来说，这都是小场面，什么样的领导没遇到过，什么威胁没见过。 有民政部、司法部撑腰，他怕个der。 他本来就是聋老太太老公的战友找来讨公道的。 有心理准备。 只是没想到，那么棘手。 哎，对了，司法部呢？ 他看向中院门口，早没人了。 尼玛！ 实际上，司法部的人来的也是科长，早就找过尚局长和张所长了，都让来这边低调点。 现在的许大茂是革委会主任，上面有文件，双方不得发生冲突。 他们见纠察队来了，赶忙就撤走了。 因为一个人品本来就不好的老流氓，得罪许大茂，没必要。 要公正，但也要灵活。 闻云端心中一沉，有种孤军奋战的感觉。 现在聋老太太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必须转移阵地，不然还真不好办。 “许大茂同志，既然你来了，那就跟我们到民政部走一趟吧。” 许大茂哼了一声。 “跟你走，我看是你要跟我走吧，全部缴械！” “你敢！”闻云端慌了。 跟他来的士兵，全部举起了枪，抵挡四周要冲上来的纠察队。 冲突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个紧张时刻，只听咔嚓一声，有人居然给子弹上膛了。 所有人都看向拿着手枪的许大茂，暴力推开挡着的士兵，把枪管怼进了闻云端嘴里。 “敢举枪对着工人纠察队，想造反啊，你猜，我敢不敢现在就打死你！” 院里的人也被许大茂的威势吓呆了。 他们见到的许大茂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从没这样发怒过。 看来是真生气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闻云端这次是真害怕了。 “缴械，带走！” 这次没人再反抗，闻云端和他带来的人全部被押走了。 许大茂在众人的注视下，又笑着走向聋老太太。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聋老太太怒道。 许大茂靠近她，小声说道：“本来我打算把你当猪养的，看来你想要不得好死，等着吧，我会满足你的。” 恐吓完，许大茂笑着跟纠察队走了。 聋老太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嘴唇直哆嗦。 还有那些被收拾走的各种金玉，心口疼。 来不及感伤，王主任气冲冲地走过来。 这她倒是不怕。 “怎么，你也想来欺负我老太婆？” “陆老太太，你是五保户，又是烈属，我们会对许大茂说的事情进行详细调查，如果你仗着身份和年纪在院里作威作福，胡作非为，我们会考虑申请收回你五保户的身份，以及其他荣誉待遇。” 王主任说得铿锵有力，带着人也走了。 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可院里的住户不平静。 最慌的要数贾张氏和刘海中了，他们被民政部和司法部的带走，说了不少许大茂的坏话。 这下肯定要被许大茂知道了。 后面就等着报复吧。 闫埠贵就好多了，问了他不少问题。 他尽量没做到落井下石，只是希望许大茂不要误会他和聋老太太是一伙的。 许大茂这边，他先把闻云端等人关到了禁闭室，然后跑到李怀德那做个简短汇报。 总之一句话，借调结束，我回来了。 李怀德大喜，这下不用为空缺的事烦恼了。 可那些送礼的人哭了。 为了争取到职位，礼物送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多。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近一年的工资。 结果，这个时候，你说你不走了！ 他们严重怀疑，这是李怀德和许大茂舍得套。 rnm，退钱。 他们还不敢去喊，只能默默忍受。 …… 许大茂来到保卫科，提审了闻云端。 两人再次对视，已经没那么多火药味了。 许大茂往凳子上一坐，把材料扔到了桌上。 “我还以为你是多大的官呢，一个科级干部，跑我这个处级干部家里闹事，还有没有脑子？” “这是上面的命令，一个老太太跑民政部，这个时期不会不引起重视！” “少唬我，找我这个大厂革委会主任的麻烦，事情更大，我不为难你，说说吧，是谁找的你？” 许大茂很清楚，就聋老太太的能量，找不到什么大人物。 如果官很大的人，电话肯定打到草原军区去了。 现在越过他，找他家里麻烦，肯定是个老六。 想明白，这就没什么顾忌了。 闻云端看着许大茂，有点为难。 “你不说也没关系，过会抄了你家，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得那么干净！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你！” 闻云端知道许大茂不是好相与的，可没想到那么肆无忌惮。 想走也走不了，这就是赤果果的栽赃。 “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小喽啰，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磨，一句话，说不说？” 许大茂起身，准备随时往外走。 “我说，我说。” “是河北民政局的副局长，姓廖。” “河北？”许大茂奇怪，手伸得够长啊。 “对！” “他一个河北的民政局副局长，怎么给你这个小科员打电话？” “关系托关系，托到这了，都是人情世故。” 许大茂有点无语。 “也不打听清楚就乱搞，行了，你走吧！回去给那姓廖的局长打个电话，让他小心一点。” “哎哎。”闻云端如蒙大赦，赶忙带着人走了。 许大茂安排好跟随自己一起来的战士和司机，这才回家。 饭也没吃，稍微洗漱一下就睡着了。 这可急坏了想要解释的闫埠贵等人。 许大茂回来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好几波人重新动了起来，准备找他的麻烦。 孙卫东就是其中一个。 自从电影院事件以来，他的声望在大院子弟圈里大跌。 还被冠以“汉奸”的称号。 许大茂起的。 只有洗刷了耻辱，才能重新站起来。 可当他找人堵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人已经在呼市了。 这十多天等的他是咬牙切齿，足不出户。 听到许大茂回来了，重新打起了精神。 路线、人手、计划都是现成的。 考虑到许大茂武力值有点高，还特意准备了渔网。 功夫再高，也得干倒。 另一波惦记许大茂的，是那群被抄家的鞭子朝遗老遗少。 家被抄了，底蕴还有。 所谓的刷脸，这个时候也存在。 同仇敌忾，找几个关系好的，借点人借点钱还是很容易的。 被打被抄家这仇不能不报。 平时他们都自称没落贵族，这次要是忍下了，那就真没落了。 第274章 你还拎不清呢 最后一波想找许大茂麻烦的是一群大学生，以京华大学和帝都大学为主。 这群人收到了京华附中的通知，让他们服从领导。 大学生去听中学生的，这就是一个笑话！ 都不用打听，通知上写得很清楚，许大茂，纪委主任，帮忙统一了中学，如果不听指挥，就要对他们下手。 这俩学校的大学生有一半是本地人，叔叔忍，婶婶也不能忍。 几个人一合计，准备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让他少掺和学生组织的事。 于是，在许大茂回来的第二天，三波人准备行动了。 许大茂肯定不知道，他来到轧钢厂就开始忙活起来。 先给宣传科开会，稳定军心。 大谈紧随时代的步伐，宣传革命的伟大思想。 从宣传表演到广播稿，都提出了严苛的要求，必须把背诵的小红书知识充分运用进去。 在去驱蚊水车间的路上，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傻柱和正在扫地的杨厂长。 两人鬼鬼祟祟地，八成又是傻柱偷偷给杨厂长拿二锅头和花生呢。 这剧情，许大茂很熟。 正好，李怀德觉得，只是让杨厂长扫地不够过瘾呢，可以搞一搞。 “哎哎，干嘛呢？” 许大茂直接吆喝上了，说完就走了过去，还吸引了不少人往这边看。 “许大茂，你要干嘛？”傻柱压着嗓子，赶忙把二锅头和花生收起来。 他害怕有人发现，有点慌。 “要不，我在这摆上一桌，来盘毛豆、炒个毛肚，省得你们偷偷摸摸的。” 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杨厂长还帮过你呢！你有必要吗？” 许大茂没搭理这个没脑子的，向远处招了招手。 一队巡逻的纠察队立即跑了过来。 “许队长。” 许大茂指了指傻柱。 “这个，让他下车间去，最累最重的活，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听到没，不听话就送去扫厕所。” “许大茂你……” “我什么我，不想干可以辞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签字！” 许大茂指了指车间的方向。 “辞职不，不辞就赶紧滚！” 傻柱无奈，只能看了杨厂长一眼，被纠察队带走了。 许大茂笑着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干的还舒心吧？” “大茂，请你不要为难傻柱！” 许大茂摇了摇头。 “你别担心他了，他也就干三天就出来了，食堂还得他掌勺呢，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杨厂长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过没太在意。 “这场运动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总有拨乱反正的一天！” 许大茂哼了一声。 “杨厂长，我发现都这个时候，你还拎不清呢，就是明天拨乱反正，今天你也是改造的对象。” “我离你两米都能闻到一股酒气，你这是改造呢，还是享受呢？怎么，为了点口腹之欲，要把傻柱拖下水？” 杨厂长想辩驳，可没有理由。 “还有傻柱嘴里的大领导，居然给了傻柱一个洋人的留声机，他不知道那就是一个雷吗，你们都安的什么心啊？” “你们这群人，说实话，就是在功劳簿上躺太久了，不仅艰苦朴素的精神都磨没了，脑子也不灵光了，同时还沾染了不少资本家的恶习。” “好烟好酒，汽车别墅，可以说，你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群众！” “如果让你们继续领导，就是对人民、对轧钢厂的极不负责任！” “你们啊，也是时候起来活动活动了。” 许大茂给赶来的革委会成员下令道：“通知下去，所有改造人员的工作量加倍，干不完不许吃饭，任何无故接触者，去扫厕所一个月！” 这惩罚已经相当重了。 许大茂没再理会想要辩解的杨厂长，直接去了驱蚊水车间。 许大茂的命令和对杨厂长的嘲讽，很快张贴了出来，在厂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一方面代表了许大茂在厂里拥有了很大话语权，另一方面认定了以杨厂长等人阶级立场不正确。 李怀德很高兴，没想到许大茂刚回来就给他一个惊喜！ 让杨厂长这帮人扫地改造，他也觉得太便宜了。 最主要的是那段杀人诛心的一段话，太提气了。 这下，厂里的意见也会小很多，许大茂也适时地给他分担了压力。 驱蚊水车间这边，也没什么好问的。 李怀德告诉许大茂，驱蚊水被纳入统购统销已经谈好了。 从下个月开始，每月要向上面交付五万瓶，对月产量只有十万的车间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负荷。 所以要趁着这段时间，多储备一些。 临下班了，正当他检查小丽们背诵作业时，张大力带着纠察一队来了。 “大茂，来来，我觉得可能有人对你不利？” “啊？”许大茂不明白。 原来，三队不怀好意的人马，两百多人，出现在轧钢厂家属区内，引起了纠察一队的注意。 事情汇报到了张大力这里，他实地考察了一下。 人太多，也不好抓。 驱赶，绕了个远路，又回来了。 肯定有问题。 于是，他就赶忙回来，把猜测给许大茂说了一遍。 这是去南锣鼓巷的路，很有可能堵许大茂，只有他那么大排面。 许大茂乐了。 “正好，咱轧钢厂四个禁闭室，太少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咱把规划好的铁笼禁闭室搞起来。” “那我把人监视的人撤回来？” “对，全都撤回来。” 许大茂赶忙又把几个车间主任叫过来。 详细描述了加强版肖申克监狱的构想，左右两排，上下两层，上百个笼子。 冬天通风，夏天暴晒，绝对是个好去处。 其他设施别管，先把笼子做出来，用来关人足够了。 车间的人一听是许大茂安排的，赶忙放下其他的活干起来。 轧钢厂别的不多，就是钢材多，笼子嘛，简单！ 许大茂巡视了一遍，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往家里赶去。 一个“工”字胡同，许大茂的必经之地，三波人马已经埋伏好了。 三波人本来相互之间还有点戒备。 结果，学生里有大院子弟，顽主之间又相互认识，这样一来二去全认识了。 最后得知埋伏的对象都是许大茂，没喝酒呢，关系更近一步。 这个说我要卸掉一条腿，那个说胳膊留给我。 最后孙卫国最狠，不把许大茂的裆踢爆，今天不算不算完。 弄得其他人都感觉他是个变态。 至于许大茂的武力值、纠察队，也有了计策。 等纠察队进来的时候，事情早办完了。 所谓法不责众，二百多人，找谁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一群人翘首以待的时候，一千纠察队已经跟着许大茂出动了，在外围搞了个圈。 第275章 还好留了个裤衩! 许大茂蹬着车子，慢慢悠悠往陷阱里骑。 孤身犯险是不可能，是想试探试探。 从墙角时不时闪现的人脸，可以确定，那群人埋伏的就是他。 这种情况，就好办多了。 许大茂把车停在了路边，算是打了一个信号。 一群普通打扮的陌生面孔，一百多人，拿着棍子就出发了，直奔陷阱。 埋伏的人发现许大茂停下，有点奇怪。 这个时候，只能耐心等了。 而忽然闯入的一百多人，让这群人都吓了一跳。 领头人拿着棍子，指着蹲守的人，气势不弱。 “你们这群人，没事赶紧走，别耽误小爷办事！” 孙卫国看了巷子口一眼，没见许大茂的身影。 “嘿，你谁啊，狂什么啊？” 一群小弟立即拿着各种武器拥了上来。 领头人依然不怯。 “是谁你管不着，赶紧走，过会伤了残了怨不得别人！” 说完，还假模假式地看向巷子口。 “你们不会也是来堵许大茂的吧？” 学生群里的领头人物也是大院子弟王正文说道。 “你们也是的？” “嗨，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我们都是！” “你们也是？” “对！我们都是堵许大茂的！” “行了行了，先别套近乎了，许大茂要来了。” “对对对。” 一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趴在墙角观察起来。 只是新来的这群人开始分散开，走到一些关键人物的身后。 又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才出现。 现场变得紧张起来。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 “听我命令，直接上渔网，套丫的！” …… 许大茂也感觉到了危险，慢慢放缓了车速。 就在他刚转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声大喝响彻了胡同。 “大家上，揍他丫的。” 拿渔网的人没冲出，而是听到几声惨嚎。 那群新来的人拿起了木棍毫不犹豫对着他们附近的人开始砸起来，学了那么久，终究有用武之地了。 “你们打我干嘛？” “你们打错人了！” “网呢，渔网呢。” “什么打错人了。” “卧槽！他们是许大茂的人。” “打死他们！” …… 一群人立即混战在一起。 可他们围堵许大茂的三波人有两百多，分成了三波。 许大茂的人局部优势明显，加上战力强劲和突袭，瞬间取得了上风。 一群人被打的哭爹喊娘。 这边出现喊声，从其他胡同冲出了另外两拨，开始对着许大茂冲锋，防着许大茂逃跑。 可临到眼前，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团人斗在一团，准确说，是一群人殴打另一群人。 许大茂只是用腿支着车子在一旁看戏。 聪明早就知道中计了，想要撤离。 可紧接着又从后方传来了跑步声，转头一看，来势汹汹的纠察队把后面的路被堵得死死的。 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这还看不出形式，那就是傻子了。 有人立即想要跳墙逃走，可刚翻过墙，还没来得及高兴，几个棍子就上来了，对他们打得更狠。 随着纠察队的赶到，投降的人，求饶的，还在反抗的，都在接受纠察队的毒打。 直到在没有一个人站着为止。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就十来分钟。 所有人被压到了许大茂面前，有颓废、有不甘、有惧怕，还有愤怒，更多的事哭泣。 唯独没有想单挑的。 许大茂还要回家吃饭，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把他们的衣服全扒了关笼子里，咱轧钢厂的蚊子还饿着呢！” “是！” 这群人立即慌了。 “许大茂，你这是法西斯，你不能这么干！” “你回来！” “我爸是***！” …… 没人关心他们说什么，谋杀国家干部，革委会主任，是谁都一样。 纠察队，两人压一个，浩浩荡荡回了轧钢厂，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他们一看是纠察队办事，都鼓起了掌。 最近街面可干净了不少，都是纠察队的功劳。 一次性抓了那么多人，大家想当然的认为，这次肯定挑了混混老窝了。 来到轧钢厂，没有禁闭室，也没有审讯。 只有两排一米来高的铁笼子。 所有人被扒了衣服，塞了进去。 他们是站不直，躺不下，坐还没地方。 不等天黑，就有人哭闹起来了。 有喊爸妈的，有贿赂看守的，还有要水喝的，不一而足。 可惜，纠察队员，在中间，把桌子一摆，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自顾自地聊天，话都懒得回他们。 这群人闹了一阵，一个个都认命了，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窝在了笼子的一角，等待明天的来临。 许大茂说了，今天要喂蚊子，那肯定要喂蚊子了。 还好留了个裤衩！ 这一夜，会有许多人睡不着，不止他们。 许大茂刚进院子，就遇到等待许久的闫埠贵了。 “哟，三大爷，今天怎么茬啊？” “没没，我找你有点事！”闫埠贵很客气。 “您说！” “前几天我被他们带着，大茂，我可以发誓，我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倒是忘记问闻云端这一茬了。 “行了，三大爷，您说什么我都知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闫埠贵心里一咯噔。 还有事吗？这是若有所指啊。 可他已经发了誓了，不能说。 想了想，只能说道：“大茂，那个，最近注意一点，别一个人。” 许大茂点了点头，他明白，这算提醒了。 应该是有人要用他的裤衩子做文章了。 此时的刘海中和贾张氏一直战战兢兢的。 在许大茂不在的情况下，他们搞了那么大事，不可能一点事没有。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 左思右想之下，他们俩又悄咪咪去了聋老太太家，寻找破解之法。 可进屋一看，吓了一跳。 现在的聋老太太好像又老了十岁，满面死灰。 桌上的肉菜都没吃。 她是被许大茂杀人诛心的话气到了，也被许大茂那句不得好死吓到了。 街道对她的调查也开始，各种福利待遇好像即将离她远去。 这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身上，让她茶不思饭不想。 “老太太，咱不能坐以待毙啊，咱得想办法啊！” 聋老太太真想拍死这俩货，当时要不是这俩货反悔，先以强j罪，让人把许大茂带走，再来几个连招，不让许大茂有反应的机会。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太懂了。 这样，按死许大茂是板上钉钉的。 现在好了，许大茂警觉了，再想设计陷害，难上加难！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 头孢加酒，阎王门口走一走！ 第276章 开局十万小弟 傻柱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挪回了后院。 冉秋叶和一大妈赶忙了迎了过来，把他搀回了屋子。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我！” 傻柱看了许大茂家一眼，真想骂出声，可是说不出口。 车间那群人一分钟都不让他歇息，彻底贯彻了“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宗旨。 即使没活了，也要让他抱个铁疙瘩在那站着。 简直是禽兽。 他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这是最绝望的。 “你说啊，怎么了你这是？” “累的，在车间干活累的。”后院的陈大叔出来倒垃圾，说道。 “啊，你不是在食堂吗？怎么去车间了，车间干活也没那么累啊？”冉秋叶问傻柱。 “还不都是许大茂，是他让我去的。”傻柱有点委屈。 “他为什么让你去？” “我……” “我什么我，说啊。” 冉秋叶知道，凡有果，必有因。 “我就是给杨厂长送点吃的，没什么嘛！” 两人拉扯间，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的许大茂也出来了。 “哟，傻柱回来了啊，先别歇着，把你那个留声机抱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亲手砸了。” “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 “还有，冉老师，把你带来的那些不合适的东西，全都一把火烧了。各位邻居也是，有些违禁物品，都别留着，别给聋老太太一样，让人举报了，抄出来，谁都不好看！” “冉老师，你监督傻柱啊，今天不砸，别让他进屋！” 说完，许大茂就进了屋。 他相信冉秋叶能想明白的。 “许大茂，我凭什么要砸我自己的东西？你给我说清楚！” 傻柱还在叫嚣。 冉秋叶只是想了一下，就把留声机抱出来了。 “小叶，你干嘛，这是大领导送给我的。” “赶紧砸吧！”一大妈把锤子递给傻柱。 “这真是大领导送给我的，你也喜欢，好好的东西，砸他干嘛啊？” 傻柱还是不明白。 冉秋叶没理他，回屋里把一些不合时宜的书拿了出来，一把火烧了。 院里的人也不明白，就这样静静看着。 “傻柱，砸啊！” 冉秋叶催促道。 “你倒是告诉我，那么好的东西，为什么砸啊？” 冉秋叶没办法，只能在傻柱耳边低语了几句。 傻柱眼神一亮。 “真的？” “嗯！”冉秋叶还有点害羞。 就在大家的不解的眼神下，傻柱突然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接过锤子，咚咚两下，就把留声机敲个稀碎。 然后还把碎渣扔进了火堆，一点也不留恋。 这破东西哪有洞房重要。 “走，媳妇，大妈，咱先吃饭。” 傻柱家砸完离去，就该其他家面面相觑了。 其实大多数人无所谓，家里比身世还清白。 但总有人私藏一些物件，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 于是就有人偷偷敲响了许大茂的家门，得到了答案之后才放心离去。 许大茂就一句话。 被人知道的赶紧拿出来砸了，别人不知道，挖到三尺也要藏好，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有人开始藏也有人在院子里砸。 顿时，这股小风，从四合院传到了整个街道。 许大茂让砸的，不能不重视。 王主任得到消息，赶忙过来询问情况，是不是有什么新风向。 都砸了也太浪费了。 许大茂想想也是，又给王主任出了一个主意。 可以让街道去收，由官方收藏，也不违规。 王主任刚走不久，马安邦带着不少人找来了。 一群人不敢进院子，只能在胡同口等着。 许大茂出来，就见当时他威胁的大佬基本都在。 “你们这是？” 马安邦赶忙指挥人过来，把拿着大包小包的一群人压了过来。 “许同志，我们刚听说有人向你出手，这些就是元凶，被我们抓过来了。” 许大茂也不傻。 满打满算，不到四个小时。 提前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交了投名状，就代表不准备做社会大哥，要成走狗了。 “明天中午泰丰楼，人送轧钢厂，回吧！” “哎，哎，好！” 一群人目送许大茂消失在四合院门口，这才回去。 许大茂其实是有了新想法，这群人不被自己搞死，也得被社会淘汰。 不如送到香江去。 那边黑帮多，正是黑帮四大派系最鼎盛的时候，能混成什么样，看他们的本事了。 到时候他再带点人过去，开局十万小弟，瞬间成爽文主角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回到屋里，他开始谋划当革委会主任的事情。 李怀德现在是革委会主任兼任轧钢厂厂长，大权独揽。 在没人支持的情况下，即使李怀德倒了，许大茂上位的机会也很小。 这就是人脉的重要性。 对一个万人大厂，那么大桃子，工业部肯定会空降一个厂长和一个革委会主任过来摘桃子，前期可能会重用许大茂，稳定局势之后，再把一脚踢走，变成自己的果园。 运气好，他会去一个小厂担任革委会主任或者厂长，运气差点，随便找个闲职就打发了。 常规操作，都不用想。 已经被人摘过一次桃子，许大茂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现在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大领导和孙保国两个副部级干部。 怎么运作成了关键。 帮助大领导搞死孙保国，不合适，大领导的敌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搞死一个没用。 帮助孙保国搞定大领导，就孙保国这阴险狡诈的样子，事后没准会猜出是许大茂搞了他的女婿，这也得防备。 为了稳妥，双管齐下，才是正解！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许大茂刚到轧钢厂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都是一些学生和大院子弟的家长或者警卫员之类，反正同样的说辞。 都是孩子，惩罚一夜了，给个面子。 许大茂眼睛一亮，正觉得当轧钢厂一把手不稳妥呢，瞌睡了送枕头，没准这里面还真有他需要的人。 几句话打发了这群人之后，许大茂来到了牢笼区。 这里已经没人说话了。 被蚊子咬了一夜，也冻了一夜，大多数都在补觉。 许大茂往凳子一坐，指了指笼子。 纠察队员会意，过去敲了敲牢门，叫醒了所有人。 “从事黑恶势力活动，企图谋害国家干部，主犯不是死刑也得是个无期，从犯二十年起步吧。” “说说吧，谁是主犯，谁是从犯！” 第277章 给我把手枪可以! 牢笼里，有人被害怕，有人哭嚎。 可也有人不屑一顾。 这点小伎俩还骗不到他们。 许大茂也不耽搁时间，指挥着纠察队，挨个审，当面审。 从年纪大的开始，几锤下去，尤其有人被砸出血后，笼子里的人都安静了。 这不是过家家，是真的。 下面就简单多了，挨个登记，爸妈姓名职业，整整齐齐地放在一块。 许大茂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怎么帝都大学和京华大学学生要找自己麻烦，于是把两个学校的头目找了过来。 “王正文，汤凇，你们为什么要谋杀我？” “不是谋杀，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汤凇说道。 “给我教训？” “我们大学生怎么可能被中学生领导！” “中学生领导大学生？”许大茂不明白。 “京华附中已经发了告知函，让我们听从总部指挥！” 许大茂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涉嫌谋杀国家干部，我会知会教育部，开除你们这群人的学籍，然后该法办的法办，该流放的流放！” “我们不是谋杀，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许大茂看着两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而是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两人同时语塞，这边说不通，只能寻找其他方法，他们也不是吓大的。 可紧接着，许大茂说道：“你们俩是主犯，为了防止你们逃跑，把你们俩人的腿打断，很合理吧？” 合理个der，两人想骂娘。 “许大茂，你不能动我们，我爸在财政部的，副部级，你想想后果。” “我爸是交通部的，也是副部级。” 许大茂摇了摇头，朝旁边招了招手。 “又不是工业部的，管不着我，等打断腿再说。” 两人正要被拖走，顿时慌了。 “等等，等等，我有个同学，她爸是工业部的，部级。” 许大茂示意纠察队离开。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 “我有个同学，叫岳珊珊，她爸是工业部的。” 许大茂想了想，工业部里有个政委确实姓岳，正部级。 “行，回头介绍给我认识。” “哎。”两人不敢反对。 “你们大学生不愿意接受中学生的领导我理解，我会给京华附中说的。这样，你们两所大学，就成立一个联合会吧，作为大学的总部，其他大学都归你们领导。” “不过，这纪委主任还得是我，你们要通告所有的大学，另外，中学部发的纪律也得遵守，不能乱搞，要是弄得乌烟瘴气，我还得找你们麻烦！” 两人皱眉，目的达到了，可掺杂了一些不愿意的东西。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们还别不服，惹急了我，把你们学校的水电粮食全停了，让你们全喝西北风，相信我，我有这个实力！” “带着你们的人走吧！” 两人如蒙大赦，赶忙找自己的衣服慌忙穿好，带着自己的人冲出了轧钢厂。 许大茂又念了一个人名。 “孙卫东。” 一个只穿着裤子的小青年被拖了过来。 “我怎么看着你那么眼熟啊？”许大茂说道。 “哥，电影院。”齐大发提醒道。 “哦！”许大茂想起来了，当时好像连个名字都没问。 “嘿，小子，我上次绕了你，你不知好歹啊！” 说完，站起身，朝他身上踹了两脚。 “我不服！”孙卫东被踹倒在地，很快又爬了起来，没有像上次一眼投降。 “不服？那你是单挑，群殴，还是我给你把兵器啊？” 孙卫东想了想。 “给我把手枪可以！” “真tmd不要脸，那我给你个导弹算了！”许大茂拍了桌子。 孙卫东抿了抿嘴，你自己说的。 许大茂看出这小子的有恃无恐，从资料上看，这群小子拖拖的军二代。 脑子活还胆大，从关一夜的情况来看，确实比那群学生和混混好些，有点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意思。 “不就是想着没多大事吗，等着你爸妈来捞你，我告诉你，这次我会把事情往大了搞，谋杀国家干部，还是主谋，你爸就是元帅，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吓唬谁呢！我这顶多算是聚众斗殴！” 许大茂还不信治不了他了。 “行啊，打架斗殴是吧，把眼睛打瞎是不是很合理吧，把蛋踢碎是不是也很正常。” “他妈的，弄点石灰粉过来，把他眼睛弄瞎，顺便把他的蛋踢碎，找两个人过来顶罪。” “许大茂，你敢！” 话音未落，已经冲上来四个纠察队员控制住了他。 齐大发上来扒着了他的眼皮，要往里面倒石灰粉。 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第一下居然倒到他脑门上了。 这下孙卫东可吓到了，瞬间想到以后瞎眼的日子，还有蛋碎的日子。 赶忙求饶。 “住手住手，我服了，许爷，我服了！” 齐大发停下了动作，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来到近前，盯着孙卫东。 “怎么，又怂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孙卫东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示意纠察队放开。 “我这有个条件，完成了，我放过你，完不成，以后你就别在帝都混了，我还抓你。” “行，你说。” “电影院那边，纠察队以后就不过去了，留给你们这群大院子弟看场子，要是那边再乱，我找你们麻烦！” “就那么简单？” 孙卫东感觉一点也不难，主要是和那些小顽主斗法，一点也不怯。 “他妈的，赶紧滚！别让我见到你！” “哎哎，这就走。” 孙卫东赶忙找衣服胡乱穿上，带着小弟们一起逃走。 齐大发有点不解。 许大茂解释道：“我建这些笼子，可不是为了关那群小流氓、小混混，要关就关大人物，不然就浪费了。” “电影院那边还是留给那些精力旺盛的混小子吧，他们，咱也不能怎么样，算留个善缘，纠察队得抽身出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哥，我明白了！” “行了，谋杀我的罪名总得有人负责，把那十家的家主带过来吧。” 第278章 我抄你们家也是为了你们好 十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人被带了上来，嘴里还塞着抹布。 身上捆着绳子，甚是狼狈。 昨晚看守的纠察队员立即上来解释。 “昨天晚上送来的，来的时候就这样，您没说，就没动，直接扔禁闭室了。” “无所谓，松绑松绑！”许大茂不关心这个。 “是！” 一人刚被拿下嘴里的抹布，立即骂了起来。 “许大茂，你不得好死！你tmd……” “哎哎，堵上堵上！这货没脑子，吊一边去。” 许大茂赶忙示意。 松开后面的人就好多了，表情愤怒但没人再骂。 只不过那眼神都像是要把许大茂生吃了一样。 “许大茂，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你为何要抄我们的家，能不能给老夫一个解释。”其中一位比较年长的说道。 许大茂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按理说，你们家都被抄了，没有实力找人来埋伏我，肯定是有人帮忙，是你们主动说出来，还是受刑之后说出来呢？” 顿时，十人冷汗直冒。 受刑他们懂，就是用锤子砸，他们有的被打过，有的看别人被打过。 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不说也没关系，你们嘴硬，不代表你们的家人也能嘴硬，我可是非常敬老爱幼，怜惜女人的。” 许大茂笑得很淫邪，十足的反派。 他们三观都有点碎了，怎么国家干部都这样了？ 这才建国多少年，就有人那么腐败了吗？ “许大茂，现在是新社会，你也是国家干部，祸不及妻儿，你一点道义都不讲吗？” “讲啊，在外面讲的可多了，天天讲！”许大茂说得理直气壮。 “可现在我们都在里面嘛，谁家还没点蝇营狗苟，你们家没有吗？” 一番话让他们再次震惊，好像还有道理的样子。 “我今天的道义就是不死人！怎么审都可以。” 说完，许大茂向纠察队招了招手，把这群人的家人拉了上来。 由于人数众多，纠察队员开始向其他人疯狂借书，搞得现场还有点乱。 这随意的态度，看得十人都后脊梁发寒。 还没动手，就有人吓哭了。 “住手，住手，我说我说。”终于有个家主，受不了了。 如果这群人硬气，近代史也不可能那么惨了。 许大茂很懂。 他示意分开询问，防止有遗漏。 然后又命人去找张大力。 这群人如果够聪明，应该都跑了，所以他准备把这点好处留给纠察一队。 还没五分钟，张大力急慌慌带队跑来了。 “大茂，你找我？” “张哥，好事！” 说着，许大茂把刚审问出来的名单，直接给了张大力。 “这几家合谋想暗害我，刚审出来的，交给你们一队了。” “什么，害你？” 张大力还有点惊讶。 “这不重要，尽快出发吧，别让他们跑了。” “好好，你放心吧，我保证一个都跑不了！不过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 许大茂想了想。 “家肯定要抄的，把主谋带回来就行。” “好，你就擎好吧！” 说着，张大力就要走，被许大茂叫住。 “张哥，让刘海中带一队，让他历练一下。” “刘海中？行，没问题，放心吧。” 既然许大茂要求了，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去掉一家还有七家呢，足够纠察一队发一笔小财了。 张大力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刘海中仿佛在云端，不明白这种抄家的好事，怎么会落在他头上。 而且还是独自带队，顿时干劲十足。 许大茂这边，十个家主有点颓废。 人家帮他们，结果被他们背刺了，更尴尬的是过会还要见面。 这圈子是没法混了。 许大茂觉得继续整他们也没意思，主要是没油水了。 “实际上，我抄你们家也是为了你们好。” 他一句话雷翻了众人。 齐大发在旁边听得都有点脸红。 不等这十家辩驳，许大茂继续说道。 “时代不一样了，你们过得不苦一点，会有很多人看不下去的。我们纠察队过去，那只是抄家，还能给你留点口粮，可要让刚才那批人过去，或者让其他人过去，你们死上几个人，都算轻的。” “也别想着跑，在哪都一样。不出两年，你们都会提着东西来感谢我的。谋杀我的事，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每家罚一千块钱，一周内上交，都滚吧。” 十家人都愣在原地，没想到这事那么容易过去。 “赶紧滚，我这不管饭。” “哎哎。” 一群人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出了轧钢厂。 “哥，就那么简单放过他们啊？”纠察队感觉白忙活了。 许大茂撇了撇嘴，拿出一个单子。 十个大佬之前提交的。 “出息，都抄过了，还能有多少油水，废那劲干嘛，这还好几十家呢，够你们忙的了。” “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着急，等局势再乱一点。你们准备一下，下午咱把我岳父娄家抄了。” “啊，哥，没这个必要吧？”齐大发等人都很惊讶。 “有必要，还必须做的大张旗鼓，众人皆知，得让我和他们划清界限。” …… 张大力这边，兵分了八路，朝着各自的目标快速冲去，生怕人提前跑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八家全都不在了，从院子的痕迹来看，走得很匆忙。 得知那十家被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连夜就走了。 张大力愤怒地砸烂了一张桌子，不知道怎么给许大茂交代。 “科长，是不是许大茂耍咱们啊，知道他们都跑了，才让咱们过来的。” 张大力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名单是刚审问出来的，许大茂可能也不知道情况。” “去其他家看看，这边也别愣着了，能抄多少是多少，挖地三尺，咱不能白忙活！” “哎！” 刘海中这边，面对同样的状况，顿时没了主意。 在手下的提示下，他才知道去刮地皮。 他是越抄越愤怒，越搜越心惊。 院子挺大，就他的眼光，就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砸了不少，破坏了不少，墙上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可愣是没找到几个值钱的东西。 无奈之下，只能指挥着人卷了几床被子回去。 中午，纠察一队陆续回到四合院，大都无精打采的。 许大茂出厂的时候，正好遇到刘海中带着回来，差点笑出声来。 那几家再不济，也得有点好家具，花瓶留下。 你弄几床被子，还不够丢人的。 如果刘华强在这，肯定会说，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第279章 会不会用尽全力? 泰丰楼，十名大佬已经等着了，神情都特别严肃。 趁着许大茂没来，他们也聊起了当前的形势和自己的境况。 十个人都差不多，夹着尾巴做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至于许大茂找他们，在他们看来，好事的可能性不大。 许大茂在泰丰楼伙计的引导下进了包间。 十人立即站起，态度上很恭敬，看到后面没有跟着纠察队，也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都来了啊，大家坐，别客气。” 见十人坐定，许大茂继续说道：“今天咱长话短说，本来我是打算在三个月内，把你们全部搞死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一句话顿时让十个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们不怀疑许大茂的能力，只是他把事情说得太轻松了。 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许大茂继续说道。 “大家不要误会，现在形势你们估计也知道，我不搞死你们，也有其他人搞死你们，对我们来说，你们都是肥羊，是政绩，明白吧？” 十人都点头，明白但有点赤裸裸的感觉，很不好。 “即使我们官方的人不搞你们，你们也活不过明年，那帮学生快出校门了，你们属于他们运动的目标之一！” “不要以为他们是小孩，小孩的恶你们应该都懂，没有底线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十个人冷汗直流，这是判死刑了。 不过，他们都是人精，知道许大茂还有目的，选择不插话。 “我想让你们一起去香江，开辟事业第二春。” “你们也不要说自己老了，干不动了，不是我吓唬你们，在这，你们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之后想走也走不了。” “香江那边，现在是黑帮横行，j察腐败，估计还会持续个七八年，正是你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当然，我会提供给你们一千两黄金，可能更多，混成什么样就靠你们自己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十年后，我会去收账，还不起，到时候就难看了。” 马安邦发现了盲点。 “许同志，你是说，十年后我们还能回来？” 许大茂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混好了能回来，混不好，就别回来了。” “行了，你们自己聊吧，考虑好了，知会我一声，我回家吃饭了！” 许大茂走后，包厢里的人都犯了难。 他们一点也不怀疑许大茂的话，这是半警告半威胁的意思。 他们不走，为了不食言，许大茂也得弄死他们。 可是乡情难舍，故土难离。 他们都四五十了，拖家带口的，又不是二十多岁的热血小青年。 真得很难办！ “在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牛爷发出了感叹。 “从第一次见他，我就知道，没有好！”马安邦说道。 “还说，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遇见他！” “幸亏是我，如果他要直接找上你们，没准会像老胡一样。” 这话在理，幸亏提前认识了，其他也有些大佬，都在许大茂的直接抄家名单中，只是还没动手而已。 “难道真得要去香江吗？” “那你还有别的去处吗？去乡下躲着，还是去南洋？” “躲，被他盯上了，除非你躲到深山，谁也找不到，多一年两年行，难道能多五年十年？” “行了，与其在这等死，真不如出去闯一闯，去哪都行，反正不能在这待了。”牛爷说道。 “我听说，许大茂的老丈人，也就是娄半城，已经在香江了，他让我们过去，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他说会给一千两黄金，是不是让娄半城给我们？” “大家也别猜了，如果有安排肯定会给我们说的，不过许大茂也有算不到的地方，我们过去，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都要哭了。 除非你这辈子别回来，不然就得老老实实的。 老一辈落叶归根的思想很浓重。 …… 轧钢厂现在吵成了一团。 八家有贫有富，但走得匆忙，总会留点东西，抄家所得也就不一样。 可像刘海中这组，只抄回几床被子就太过分了。 什么眼光，什么能力。 蠢笨如猪！ 也因为这个，整个中午，纠察二队对纠察一队的嘲笑就没停过。 张大力脸色也不好看。 不仅没抓到人，一点油水都没捞到，着实有点丢人。 关键，还不知道怎么和许大茂说。 时间来到下午，许大茂刚回到办公室，张大力就过来了。 “大茂，那八家人跑了，一个人没剩！” “跑了，不能吧？”许大茂早就猜测到了。 “真跑了，走得很匆忙，根本没抄到多少东西。” “那你们怎么不追啊？” “追？” “对啊，他们这群人肯定往北边逃了，去火车站一堵一个准。” “嗨，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叫车。” 许大茂看了看时间。 “算了，他们应该坐火车走的，没记错的话，应该一点发车，你现在过去也晚了。” “哎，这次怪我。”张大力也不推卸责任。 “没事，没事！也怪我没交代清楚，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们也跑不了，回头我给哈市火车站打个电话，把人拦下来。” “这就好！” “那刘海中表现怎么样？”许大茂故意问道。 张大力有点为难，也不知道怎么说。 “还行，还行。” “实话实说，什么叫还行？” “那我就实话说了，这刘海中有闯劲，可就是这脑子不太好使，抄了三床被子回来，我都不好意思说。” 许大茂点头。 “那你们再去抄一遍，别落下什么好东西。” “这个我已经安排了。” “这刘海中整天想着当领导，没想到能力这么差，回头你给他说，再给他一次机会，把握不住，以后就别干了。” “行，我肯定把话带到。” 送走张大力，许大茂翻开了一张调查报告，是关于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的。 他媳妇家，还算正常，只是爷爷辈妥妥的小资产阶级。 强行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到时候，不知道刘海中为了自己的官帽，会不会用尽全力？ 第280章 必须做第二手准备 下午要去抄娄家，必须知会李怀德一声。 许大茂收拾了一下，来到李怀德门前，敲了敲门，结果听到里面一阵慌乱。 不用说，里面肯定在学习外语呢。 听到李怀德说“请进”的声音，许大茂这才推门进去。 没出意外，秦淮茹也在，脸上还红扑扑的。 衣着完整，带上眼镜那就cosy外语老师啊，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语种。 “李主任，您先忙，我出去了。” 说完，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临走还斜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差点笑出来，这是觉得自己又行了，挑衅自己？ 关上门，许大茂才开口。 “李主任，这女的越来越有味道了啊？” “很润！可惜还没结束呢，就被你小子打扰了。”李怀德有点生气。 “您注意身体，悠着点，这人来人往的。” “也就你，大中午的，都在准备下午开会呢，谁敲我门啊。” “开会，什么会啊？” “关于完成上级生产任务的，就没叫你。你来什么事啊？” “哦，今天准备过会把娄家抄了，这不给你说一声嘛。” 李怀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坐起来。 “别，大茂，千万别去！” “怎么了？” 许大茂很奇怪。 “你走了那么长时间，不知道也正常。那别墅现在住的已经不是石董事了，前段时间，他把房子捐了，现在分配给了工业部的岳政委，咱的顶头上司。” “啊？” 许大茂心里一个卧槽，混到这份上，果然没有一个是傻子。 他还想把这房子收回来，以后自己搬进去住呢。 这给了一个部级领导，难度提升了不少。 他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李主任，您说那石董事不会发现密室了吧？” “这我哪知道，他把能捐的都捐了，听说现在正窝在乡下改造呢。” “岳政委人怎么样，不会那么小气吧？” 许大茂想打听一下。 “东西毕竟是死物，不值得，你可千万别打他的主意。”李怀德拉过许大茂压低了声音。 “听说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我还听说，因为善于整人被上面的人看上了，风头正盛呢。” 这不是岳政委，这是岳不群啊。 许大茂瞬间没了心理负担，即使不是岳不群，夺回自己的房子也是天经地义，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主任，这是个机会啊，密室里的东西可以是我们和他攀上关系的礼物，也可以是他的催命符啊。” 李怀德秒懂，确实可以。 “那得先确认下密室有没有被发现，东西还在不在！” “这交给我了，回头我去找石董事聊聊。” 李怀德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表示信任。 “怎么用，我去问问，回头再说。” “那我先去把娄董事寄存在别处的东西先抄出来，估计也不少。” “好！” 许大茂刚走，李怀德就拿起了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里说不安全。 刚要起身，发现兄弟还在生气，赶忙又让秘书去把秦淮茹叫回来。 一阵折腾之后，这才浑身舒畅。 不得不说，一白遮百丑，巨乳才是正义。 秦淮茹都有了。 秦淮茹搂着李怀德的胳膊，开始了日常撒娇。 “李主任，你看能不能帮人家调个职位啊，您看看，车间又脏又乱，还那么多臭男人，人家的皮肤都糙了。” 李怀德心中呸了一声，老子每次都给钱，你还提要求，当老子是凯子啊。 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你也知道，咱厂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再等等吧，人事科老邢年底就退休了，到时候，我运作一番，把你加入候选名单。” 秦淮茹也是个人精，也听出了李怀德的推脱之意。 年底，还是候选名单，这不画大饼嘛。 “李主任，您看在办公室、小仓库也不方便，要不您找个房子，人家让你看看……”秦淮茹在李怀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怀德听完差点又想来披挂上阵，可惜努力很久，有心无力，只能作罢。 “这倒是可以考虑，你的职位我也会想办法的。” “那先谢谢李主任了。” 对付男人，秦淮茹还是有一手的。 李怀德看了秦淮茹的扭动的屁股，忍不住骂了一句骚狐狸。 …… 娄兴业走之前，除了别墅外，在外面还有七处藏匿东西的地点，都是娄家衷心的家仆，也被事先知会过了。 许大茂简单交代几句，就让纠察二队出发了。 大张旗鼓、态度恶劣，最主要是让围观的人听到，是娄兴业的前女婿许大茂让他们来的。 该打就打，该砸就砸，不要客气。 反正一句话，把事情闹大。 张大力收到消息，赶忙跑了过来。 “大茂，听说有行动，要不要我们一队帮忙啊？” 许大茂赶忙拒绝。 “张哥，这次不行，这次是抄我前老丈人的家，必须我亲自来才行，你懂的。” 张大力也不傻，不过最近纠察一队的怨言比较多，能争取点就争取点。 “大茂，你看，咱都是纠察队，一队和二队都差不多嘛，你适当地给一队点任务，让他们也活动活动。” “张哥，你放心，活很多的，下个月，到时候你们别喊累。” 说完，许大茂还把一溜名单展示给了张大力。 张大力看着长长地一溜，顿时一喜。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又在宣传科磨了一会儿，许大茂慢慢悠悠转到了食堂，把刘岚叫出来。 这一个多月不见，刘岚显得有点憔悴，和秦淮茹相比，简直是个地下，一个天上。 “刘岚，你这是？” 刘岚有点小埋怨。 “哎，我的许大科长啊，你把傻柱弄走，你知不知道食堂一团糟，都忙死了。” “放心，他要在车间干满三天，后天就回去了，你给食堂说一声。”许大茂赶忙说道。 “这就好，你找我什么事？” 许大茂把刘岚拉到一旁小声。 “实话实说，最近李主任有没有找过你？” 刘岚抿了抿嘴，这话不好说，她也不敢像以前怼许大茂了，身份不一样了。 “刚才我找李主任，在他办公室遇到秦淮茹了。我可听说了，最近两人没少厮混。” 其实刘岚早就知道，半斤八两，她也没办法。 “秦淮茹会打扮，还骚里骚气的，你又在这食堂，那么大油烟，要我，也找她不找你。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李主任会不会不管你了，你那点工资可养不活一家人。” 刘岚也不傻。 “你是不是又要提以前说的那事，到底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 “没啥事，一千块钱加上转正机会，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许大茂，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绝对不违法，就是帮我一个小忙，你考虑考虑，想干的时候告诉我。” “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倒是说说啊！”刘岚再次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我还没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记住，先不要告诉别人。” 许大茂确实没准备好，他感觉对刘岚的把控不够。 如果她临时反悔，把事情告诉李怀德，那就玩砸了。 所以必须做第二手准备。 第281章 反正就是没成功 娄家的忠仆家被查，闹的尽人皆知。 有说大义灭亲，也有说不顾亲情，忘恩负义的。 褒贬不一。 不过，一个个大瓷瓶子古董、古色古香的大件家具，电器，奢华的衣物，确实扎眼。 还有一个个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的大箱子，更让人想入非非。 这都是娄兴业刻意的安排。 既然要抄，就抄得高调。 藏两箱子金条首饰，盖上盖子，谁也看不到。 这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事情做了，没效果，那就白做了。 七个车队，在轧钢厂附近转了好几圈才回到轧钢厂，赚足了眼球。 这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抄了他前老丈人家了。 消息传到了四合院，娄晓娥哭哭啼啼地住进了中院，这是早就演练好的。 也算是给了娄晓娥一个人设。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都不敢相信，这本来是他们准备的杀招之一，结果许大茂自己把自己捅了。 他们拿刀的手，都有点颤抖。 这不给机会啊。 她深刻的意识到，以后想要抓许大茂的把柄会越来越难。 包括那条原味内裤，都不见得管用。 轧钢厂，一个个箱子被打开，一件件大货搬进仓库。 李怀德看得都眼热。 不愧是娄半城，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 东西到了轧钢厂，那就属于厂里的东西了，至于怎么分配，就是私下的事情了。 晚上，许大茂慢悠悠的回到四合院。 见到他回来，院子都安静了几分。 加上之前掏枪怼民政局的事，打破了他们对许大茂的固有印象。 这是个狼人。 许大茂还是笑嘻嘻地给众人打招呼。 人畜无害的笑容下，邻居们看到了野性。 回屋待了几分钟，然后去中院，强硬的把娄晓娥拉回了家，算是给这事来了个了结。 以后再有人拿娄晓娥的身份找麻烦，就要掂量掂量了。 我tmd都把老丈人家抄了，还有更绝的吗？ 娄晓娥是养女怎么了，他男人都这样了，还拿来说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当然，也有明白人。 对许大茂的行为表示理解，形势所逼，不得不做。 回到屋里，许大茂搬出一个箱子，开始整理东西。 那群大佬肯定有去香江的。 顺便给娄兴业带点东西过去，也算慰藉一点娄晓娥的思念之情。 “媳妇，别装了，赶紧给你爸妈写封信，我这有人要去香江，正好让他们带过去。”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小跑了过来。 “真的，他们真能收到吗？” “肯定是真的，但别写姓名，防止信件丢失。等信收到了，我就让你和他们打电话。” “电话也可以打吗？”娄晓娥更惊讶了。 “放心吧，要不是你怀孕，我就给你当惊喜了。” “老公，你太好了！”娄晓娥赶忙抱住许大茂，做撒娇状。 “好了好了，等通上话了，再给你一个惊喜，先去写信。” “嗯！” 有了最先进的卫星，不仅能通话，还能通过地图看到他们，简直太方便了。 娄晓娥不明白，但她知道，许大茂就是能办到。 …… 这一晚，傻柱又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比昨天还累，因为今天有点虚。 想想昨晚的事情，他都不好意思进门。 吃饭、洗澡、上床，一切都很顺利。 结果，还没掏出来就完事了。 再想来，怎么也起不来。 都不够丢人的。 他本以为会和秦淮茹那次差不多，怎么也得来个梅开二度，虽然那次二度没结束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可他确信，自己行。 强烈的心里落差，让他有点怀疑人生了。 ps：小知识，男人不能太累，太累容易变成秒男。 （那章因为审核，删减了很多，大概过程是，第一次是因为秦淮茹摸了一下，不过，因为他吃着药，所以中间没停歇，就开始了第二次。） 虽然冉秋叶好心安慰了，可他总觉得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在一大妈的再三催促下才进了门。 一大妈也看到两人睡到一张床了，小年轻，脸皮薄。 她以为两人是害羞，也没说。 早晚的事，反正等着抱孙子，带孙子就是了。 同样的过程，吃饭、洗澡、睡觉。 比昨天好点，可不明显。 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急得他是满头大汗。 黑暗、疼痛、时间短、没经验。 多重因素搅和在一起，反正就是没成功。 两人也不懂，也不好意思问。 冉秋叶提出去医院看看，傻柱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以工作忙，过段时间再去敷衍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可以说，傻柱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比昨天更虚了，上厕所不仅久而且频。 他深刻怀疑兄弟的能力。 难道非药不可？ 想到药突然来了精神，上次就是吃里药，许大茂下的，听说还是给牲畜用的，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突然有点害怕，不会是吃药吃坏了吧？ 不管怎么说，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今天晚上必须成功！ 中午下班，傻柱接完冉秋叶下班，就借口轧钢厂有事，提前走了。 实际上他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是真害怕因为上次吃药吃出了问题，其次是想看看，能不能买到那种药。 傻柱来到宣武门，找了距离轧钢厂最远的医院，检查了一番。 还好结果比较满意，一切正常。 至于早x的问题，他也没好意思说。 出了医院，他又在宣武区逛了起来，找了好几家小诊所，终于买到了想要的药。 这才高高兴兴回了四合院。 当然，冉秋叶也没闲着。 自己男人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是回去问问她妈。 冉母听完也有点纳闷。 傻柱年纪轻轻，身强力壮，居然有这个毛病。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她也没这方面的经验。 只能找了熟悉的老中医，开了几副药，让冉秋叶拿了回去。 第282章 最美不过夕阳红 冉秋叶回到四合院，傻柱已经在了。 看到自己男人嘴角莫名的笑意，她还有点好奇。 “傻柱，你笑什么，我拿了点药，过会煎好，你一定要吃了。” “什么药？”傻柱接过药包，问道。 “就是治那个的药！” “你怎么……你告诉谁了？”傻柱急了，压低声音问道。 “放心，只有我妈知道。” “哎，你呀，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已经去医院了，大夫说没事。” 傻柱瞬间想到很多，冉秋叶他妈知道，他爸肯定也会知道，以后是没脸回去和老丈人喝酒了。 冉秋叶没意识到，紧张地问道。 “你真去医院了，大夫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怎么会那样？” “大夫说可能太累了！” 冉秋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反正药都买好了，固本培元，还挺贵的，别浪费了！” “我又没事，我不吃！” “你说你吃不吃？”冉秋叶瞪着傻柱。 “我……” 傻柱看着冉秋叶的样子，只能点头。 在家没地位啊。 两人把药拿进屋里，一大妈接了过去。 “你们怎么了？谁病了？” “大妈，这是买给傻柱的药，这两天累坏了，给他买的补药。”冉秋叶着重强调了一下。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谁生病了呢，放心吧，我来熬，你们年轻人毛手毛脚的。” 说完，一大妈看了傻柱一眼，没说什么去找砂锅了。 这一眼让傻柱瞬间脸红。 一大妈是过来人，什么补身体，虚就是虚。 看这满头的汗，这得多虚啊！ 时间不长，一股中药味，弥漫在了整个后院。 许大茂刚进院子就闻到了。 看到一大妈在那忙活，也好奇起来。 难不成是给聋老太太的，那就太棒了。 “一大妈，这味道够冲的啊，您这是给谁熬药呢？” “哦，我自己，我这身体不是一直不好嘛。” 一大妈说道。 许大茂本想进屋，可闻着味道有点不对，就走了过去，瞄了一眼。 好嘛，人参、西洋参，还有枸杞，够补的啊，绝对不是一大妈自己用的，也不是聋老太太的。 一大妈是心脏病，应该补气活血。 聋老太太估计还生气呢，得吃降血压的。 “您这药可是够补的啊，一大妈，您告诉我，是不是您背着大伙，找了个老伴啊？” 一大妈听许大茂调侃她，立即拿起了铲子假装打人，许大茂灵巧躲过。 “你个死孩子，给大妈开这个玩笑。” “一大妈，您放心，我思想很前卫的，这事我举双手赞成，最美不过夕阳红，这婚宴上的肉，我全包了，怎么样？” “什么婚宴，什么夕阳红，你个死许大茂，看我不打死你。” 见许大茂越说越离谱，一大妈真想打人了。 “哎，一大妈，我不收钱，免费提供还不成嘛！” 后院的人见到许大茂被一大妈追着打，都好奇的出来围观。 “大茂，你干嘛呢？”许母问道。 “没事没事，和一大妈逗闷子呢。” “你个死孩子，没大没小，赶紧停下，让一大妈打两下，解解气。”许母笑道。 “一大妈，您别生气，大茂是闹着玩的。” 一大妈也知道，也没生气。 按住许大茂，假装打了两下继续熬药。 她心里清楚，许大茂已经看出药是给傻柱用的了，只是没说而已。 按照以前，那么热闹，傻柱早冲出来了。 可现在只有冉秋叶都出来，他还窝在屋里不露面。 太有问题了。 一阵嬉闹过后，各回各家。 一大妈把熬好了药端回了屋里。 在冉秋叶的监督下，傻柱一饮而尽，脸磕碜成了麻花。 同样的过程，吃饭，洗澡。 送走了一大妈，傻柱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钻进了被窝。 然后背着冉秋叶，一口把药丸吃进了嘴里。 今晚，吃了药再加上这颗药，再有问题，那才是问题。 看到冉老师忙活的背影，小傻柱已经抬头了。 这时，就听冉老师在那说话。 “看样子，许大茂已经知道你吃药了，明天你离他远点，省得被他取笑，又闹矛盾。” “嗯，我听你的。” “我妈说，这药要连着吃一个星期，明天中午你回来吃饭，听到没？” “知道了，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就行了，不用吃那么多。” “吃药就要按照疗程吃，不能因为好了一点就断药，这是笨人的做法。” 傻柱心想，过会你就知道好没好了，今天绝对不掉链子。 “你赶紧回来睡觉吧。” “嗯，等我收拾好。” 又过了五分钟，冉老师这才关灯进了被窝。 傻柱立即扑了上去。 “干嘛啊？” “还能干嘛啊，我们再试试。”傻柱已经迫不及待了。 “今天不行。”冉秋叶挡住了傻柱乱摸的手。 “行的，我都吃药了。” “那药要吃一个星期的，不是告诉你了嘛？”冉秋叶再次护住身体。 “试试嘛，我感觉真可以，就一次。” “不行。” “你要不信的话，要不，我只蹭蹭不进去，你看效果！” “这次真不行！”冉秋叶态度依然坚决。 “怎么了？”傻柱努力控制着自己，虽然药效没许大茂的药那么强烈，可对于他这半个初哥来说，足够了。 “人家那个来了，得等上一个星期。” 傻柱顿时愣在原地，上半身全凉了。 我药吃了，你给我说这个。 “真的，下午就来了。”冉秋叶怕傻柱不信，又说了一遍。 ps:约妹子，算好时间，之前两天最容易本垒打，算是本书给读者的额外福利，不谢。 “要不，你抱着我睡！”冉秋叶少女心泛滥，感觉这样会让傻柱好受一点。 傻柱心中一个大槽。 抱着睡，你这是想折磨死大兄弟啊。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熬个红糖水。” “不用了，睡吧。”冉秋叶搂着傻柱的胳膊说道。 “那我去冲个澡，感觉刚才没洗干净。” 傻柱不等冉秋叶反对直接起身，然后冲出了屋子。 冉秋叶还要问傻柱，为什么不用屋里的卫生间，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月明星稀，后院很安静。 只有许大茂屋里还亮着灯，里面不时传出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嬉笑声。 傻柱嫉妒又羡慕。 好在他还不糊涂，没去打扰。 想了想，决定出去跑一圈，消耗点精力，然后回来冲个澡再睡觉，完美。 当傻柱小跑着过了中院不久，秦淮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紧追而去。 第283章 听听墙根也不错 秦淮茹能第一时间追出去，还是贾张氏的功劳。 吃过晚饭，她就斜靠在窗户上休息，懒得动，饿得快。 同时，她也担心许大茂报复她，所以一直看着后院门口。 一个人影小跑了过去，吓了她一跳。 她一眼就认出，是傻柱无疑了。 自从傻柱家改造完，有一个多月晚上没出来过了。 傻柱那么晚跑出来，必有原因，不管怎么样，都要看看。 她赶忙叫起已经睡着的秦淮茹。 秦淮茹想都没想，穿着衣服就追了出去。 她觉得，机会来了。 傻柱小跑出胡同，街道上已经很少人了。 想了想，朝着轧钢厂方向跑去，来回一趟，估计就差不多了。 秦淮茹速度本不快，还拖着两个大奶瓶，尽了全力，仍然看着傻柱消失在胡同口。 她是想喊，可现在不能让别人看到。 又追了一小段路程，无奈只能在一个路灯下等。 不管怎么样，眼泪先搞出来，头发再凌乱点。 楚楚可怜的姿态要做足了。 今天必须发生点什么，一定要让冉秋叶和傻柱之间产生裂痕。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小时。 正在她考虑靠在电线杆上好看，还是抱着腿坐着可怜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秦淮茹赶忙酝酿情绪，眼泪瞬间流了一脸。 傻柱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路边。 大晚上的，还挺吓人。 他下意识地走在路的另一边。 不是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来那么久，还得给媳妇解释清楚。 可刚靠近，他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身影太熟悉了。 秦淮茹也在看着他，然后就哭出了声。 “傻柱！” “秦姐，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傻柱前后看了看，没敢靠近。 “傻柱，我以为你再也不理秦姐了呢！” “秦姐，我已经结婚了，我和冉老师很好，那么晚了，冉老师还等着我呢，我先回去了。” 傻柱走的义无反顾，他和冉秋叶还在蜜月期呢。 杨贵妃、貂蝉来了都没用。 秦淮茹感觉第一招没用，紧接就使用了第二招。 她赶忙站起，想要追上傻柱，然后抱住。 傻柱见秦淮茹向自己冲来，尤其跳动的大车灯，没想到威力那么大。 他吓得赶忙往回跑，否则非得着了道不可。 冉秋叶和许大茂多次强调，还有那婚前协议一直贴门口，不准和秦淮茹有任何接触。 这万一被秦淮茹抱住，再被别人看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傻柱，你等等秦姐。”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居然这样，内心怨恨，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秦姐，你别这样，你就绕了我吧。” “我不，傻柱，秦姐喜欢你，每天都想你，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秦姐，你千万别乱说，这被人知道了，你故意破坏别人家庭，你还怎么做人啊！” 到如今，傻柱还替秦淮茹着想，让后者心里一喜。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可以给你生孩子，怎么都行，傻柱，秦姐真得离不开你！” …… 两人一追一逃，话说了不少，路倒是没跑多少。 就当秦淮茹还想继续下去的时候，一队纠察队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一把就按倒了傻柱和秦淮茹。 有人还趁机在后者身上吃了几块豆腐。 搞得惊叫连连。 “大晚上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纠察小队长质问道。 “我何玉柱，轧钢厂的厨师，你们不认识我吗，赶紧放开。” “我当然知道你是傻柱，大晚上不在家睡觉，和一个寡妇在路上跑步，还打情骂俏，什么离不开你，生孩子，不知羞耻，全都带走。” 听到这，傻柱慌了，秦淮茹高兴了。 “别别，我什么都没干，我是躲着秦淮茹的，你们看到了，是她一直追我，我们距离很远的！” 傻柱赶忙说道。 “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心思，带走！” 不管傻柱怎么辩驳，依然没逃得了被抓走的命运。 实际上，自从纠察队扩大巡逻范围之后，这一片，尤其是家属区，已经很少有街溜子、流氓往这边来了。 纠察一队接手这片之后，对这边的巡逻也很认真。 抓一个就是五块，甚至十块。 现在真得很难找到，宁抓错勿放过，是他们的原则。 只要有点违规，就毫不客气。 抓错了，大不了放了就是，也不用道歉。 成本低得可怜。 就傻柱和秦淮茹这种情况，绝对错不了。 衣服一扒，往小笼子里一推，傻柱就再也不说话了。 等着明天交钱赎人就可以了。 整个轧钢厂都知道，这里的规矩，吵吵闹闹，就不止扒衣服了。 秦淮茹待遇就不一样了。 主要张大力在，亲自押送进了禁闭室，一夜都没出来。 傻柱迟迟未归，冉秋叶都等急了。 她跑出院子找了一大圈，也没见人影。 大晚上的，连去哪儿都不知道。 着急之下，她只能敲响了许大茂家的房门。 许大茂是被娄晓娥推着下的床。 没办法，人家是闺蜜。 冉秋叶三两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九点半走的，现在快一点了还没回来。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八成在纠察队做客呢。 正在他在猜测为什么被抓时，中院传来了贾张氏的喊声。 “我苦命的儿媳妇啊，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得，冉老师，别想了，骑上自行车，和我一起去趟轧钢厂吧，别忘了，拿上五块钱，这是规矩。” 说完，许大茂回屋里穿衣服。 冉秋叶眉头紧皱，看了中院一眼，去推自行车了。 贾张氏这一嗓子确实威力巨大，一下子把院子里很多人引来出来。 众人正想询问呢，就见许大茂和冉秋叶推着自行车先后走了出去。 贾张氏很是得意，这下，就不信冉秋叶心里没疙瘩。 路上，许大茂说道：“看到了吧，傻柱八成又掉坑里。” 冉秋叶也不傻。 “你是说，是秦淮茹和贾张氏故意的。” “还能是什么样，具体细节你问傻柱吧，估计也挺好玩的。” 来到轧钢厂，保卫科见是许大茂立即放了行。 两人来到笼区，留守的纠察队员立即上来敬礼。 “傻柱是不是抓来了。”许大茂问道。 “是，十点多送过来的，关笼子里了。” “是和秦淮茹一起送来的？” “是的，说是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在街上乱跑，就被抓来了。” “行了，放人吧，冉老师去交钱。” “队长，是放两个，还是只放傻柱？” “按规矩来！” “是！” 很快，傻柱就低眉顺眼地走了出来，看到冉秋叶差点哭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 “傻柱，补药吃多了不好！” 傻柱也没反驳，他知道理亏。 许大茂问向纠察队。 “秦淮茹呢？” “张科长带禁闭室去了。” 许大茂眉毛一挑，这时候去听听墙根也不错。 第284章 你们万八万 许大茂带着傻柱来到保卫科。 朝着留守人员做了一个嘘声地手势。 几人会意，就没去报告。 “过会，只准听只准看，不许说话，听到没？” 傻柱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就悄悄地来到禁闭室外面，透过门上的窗户，就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块。 秦淮茹的呻吟声虽然极力压制，可在外面还是听得很清楚。 傻柱眼睛瞪得溜圆，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许大茂目的达到了，敲了敲门，迅速消失在门前。 傻柱吓了一跳，赶忙跟了出去。 里面的两人也吓了一跳。 秦淮茹赶忙从张大力身上下来，胡乱拿起衣服躲了起来。 “谁啊？” 张大力迅速坐起，朝外喊了一声，可没有回应。 他已经交代过了，这个时候不可能有人打扰他。 有人敲门，肯定是有事。 于是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秦淮茹嘛，肯定还要关禁闭的。 外面，许大茂朝着傻柱说道。 “里面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你们先走吧。” “我知道了！”傻柱有点失望，没想到自己以前心心念念的秦姐居然成了公交车了。 他看了冉秋叶一眼，有点愧疚，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刚才居然有反应了，真不是人。 “我真得什么也没干。” “我信你！”冉秋叶也没责怪，把车子交给了傻柱，然后两人一起消失在了厂门口。 许大茂拿出了一盒华子，刚和保卫科的人分完，张大力就出来了。 “大茂来了啊！”张大力也不客气，笑嘻嘻地要了一根。 “张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这补药不能停啊，我那还有，回头去我办公室拿。” “还是大茂懂我。” 张大力狠吸了一口烟，忍不住感叹！ “事后一颗烟，赛过活神仙，事后抽华子，再来七次也不怯！” 许大茂笑了笑。 “傻柱我让人放了啊，给你说一声。” “嗨，多大的事，还麻烦你跑一趟。” “那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许大茂把剩下的小半盒烟塞到了张大力手上，骑上车子，几下就没人影了。 张大力的心腹笑嘻嘻地凑上来。 “科长，怎么，还没完事呢？” “妈的，谁敲得门，正关键时刻呢，差一点。” “许科长呗，我们可不敢！” “哦，还好敲门了，没完，还能继续。”张大力几口把烟吸完，就要进去再干。 “科长，您看，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尝一尝，嘿嘿！” “五块钱一次，绝对超值，你们来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点贵。 张大力也不是小气之人，也不傻。 四大铁，这是多好的一件增进关系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这样，兄弟们也不容易，第一次，算我随了份子，我给你们每人出两块，怎么样？” “科长局气，我干了！” “我也来！” 值班室五个人都跃跃欲试。 “行，那你们排好队，等我完事，你们万八万。” “科长，您快点，您看着点时间，都快天亮了。” “放心吧，半个小时。” …… 四合院。 傻柱推着车子，带着冉秋叶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看得贾张氏目瞪口呆。 院子里也有不少看戏的，包括刘海中、闫埠贵等，也都不敢相信。 按理说，冉秋叶应该不高兴啊。 可看情况，一点也没有，反而关系更密切了。 “傻柱，我儿媳妇秦淮茹呢？”贾张氏大喊道。 “不知道！” 说完，傻柱和冉秋叶直接进了后院，大晚上的，要睡觉的。 “傻柱，不可能，秦淮茹是跟着你出去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贾张氏跟了进去，不依不饶。 “张大妈，我们真不知道，可能被纠察队带走了吧，你拿钱去赎就可以了，明天我们还要上班，请不要打扰我们。” 冉秋叶郑重说道。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推着车子进来了，吓得贾张氏赶忙回了中院。 一夜无话。 大早上，秦淮茹顶着两个黑眼圈，步履蹒跚地回来了。 贾张氏发现了秦淮茹的异样，不免有点怀疑。 “秦淮茹，你这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你腿怎么了？” 秦淮茹将早饭放到了桌上。 “什么怎么了？纠察队的笼子，站不能站，坐不能坐，你去待一夜试试，也不知道拿钱去赎我。” “我哪来的钱？” 贾张氏的气势立即弱了三分。 秦淮茹哼了一声。 “你少吃点，还有三个孩子的份呢，你别吃光了，我去睡一会儿，中午再叫我！” 贾张氏答应了一声，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吃外面买的早饭。 秦淮茹躺到了床上，摸了摸怀中的四十块钱，异常满意。 她也发现了商机。 这张大力就是牲口，李怀德是禽兽。 照着不吃亏去的。 哪有保卫科几个小年轻好，三五分钟。 大赚特赚，一点也不费力气。 简直超值！ 这一晚上就是四十，赶上她一个半月工资了。 如果再来几次，存上一千块钱，指日可待。 当然，这次也有瑕疵。 累，也没算到，傻柱会被提前接走。 不管怎么样，她相信，冉秋叶心里肯定有疙瘩了。 贾张氏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早餐，只留了棒梗的份。 反正小当和槐花没饭吃会去后院，不要紧。 吃过饭，她无比满足地躺到了床上。 心中感慨，多少天，终于吃了一会儿饱饭，舒服！ 可嗅了嗅，除了饭味，还有一种久违的味道，一直在屋里飘荡。 这味道太熟悉了，太怀念了。 她都多少年没感受到了，但记忆深刻。 仔细嗅了嗅，居然是秦淮茹身上散发的，而且在秦淮茹的鞋上，发现了证据。 凑近闻了闻，顿时，一股怒火涌了出来。 她抬起手就要去打熟睡的秦淮茹。 可犹豫了再三，一直没打下去。 这要打下去，丑事抖搂出来，自己家可就完蛋了，棒梗顶着个不好的名头生活，她和儿媳妇也会彻底决裂， 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 思虑再三，她决定利用这事和秦淮茹谈判，给自己谋点福利。 至少不用再饿着了。 第285章 最后通牒日到了 一直快到中午，秦淮茹才悠悠转醒。 她刚起身，就见贾张氏一脸阴沉地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她的鞋。 “妈，几点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瞒不了我！” 贾张氏以为秦淮茹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而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也没敢往那方面想。 “什么事？”秦淮茹整理了一下头发，想要拿过鞋子穿上。 贾张氏抢先一步拿起了鞋子，指着那块干了的白斑说道：“你还不说吗？” 秦淮茹有一丝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 心中怒骂那群保卫科的不干人事。 玩归玩，你弄我鞋子上干嘛？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我还以为你找傻柱去了，没想到你去会野男人了，而且一夜不归，告诉我，多久了？” “妈，我没有！” “没有，那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非要我去找街道吗？”贾张氏指着鞋子大声斥道。 她打定主意，秦淮茹再不承认，她就跑外面去闹。 大不了鱼死网破。 秦淮茹有点慌，这事经不住查的。 被查到，这辈子就完蛋了。 “妈，你小声点！” “那你给我说，那个野男人是谁，多久了？” 秦淮茹眨了眨眼，原来贾张氏以为她在外面有了男人，这就好办了。 “妈，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能告诉你！” “哼，你是不是想要改嫁，丢下我这个老太婆？” “没没，我不改嫁，他也不可能娶我！”秦淮茹赶忙说道。 贾张氏皱眉，难道找了个有妇之夫，给人家当了外室？ 不过这样也好。 “我不管你找了谁，这个鞋子就是你偷人的证据，咱家情况特殊，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以后我的例钱，每月要有五块。” 秦淮茹假装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每日的饭菜，也不能像现在一样，你看把我老婆子饿的。” “妈，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给你五块，哪还钱吃好的？” “我不管，你要想办法！我不信你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能花多少钱！” 每月五块钱到手，贾张氏就很满意了，这只是额外便宜，能占就占，反正也没有硬性要求。 万一哪天，她再找到那个姘头，没准还能讹一笔。 “那我想想办法！” 秦淮茹也懂，大不了棒子面、三合面多一点，一个月多出三块钱的支出，小钱。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许大茂很忙，也很烦躁。 自从他回来后，一日一小会，三日一大会，整天都是学习上级各种精神、各种文件，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 他作为宣传科长，革委会副主任，还不能不参加。 当然，不止这些。 李怀德和孙保国的面子很大，三天两头就有背景很大的老头，或者说退休老干部来参观轧钢厂。 许大茂又是组织欢迎会，又是联系报社。 还要陪吃陪聊，胖了好几斤不说，要不是轧钢厂到处都布置了话筒，他嗓子非哑不可。 李怀德一个星期，报纸都上了三回。 之后不管许大茂再怎么邀请，人家报社都不来了，这才作罢。 轧钢厂监狱的施工也差不多完成了。 不能说完全一样吧，简直是缩小版的肖申克监狱。 许大茂站在一楼，跳起来就能够到二楼房顶。 还借鉴了火车包厢和后世胶囊公寓的概念。 主打的就是一个压抑、节省空间。 犯人关进去，除了在床上打书、看飞机，想干其他的自由活动是不可能了。 以杨厂长为首，三十多名被赶下台的轧钢厂高级职工，成了第一批住户。 美名其曰，为了更好的监督改造！ 李怀德亲自视察，感觉环境有点太差。 怎么能这样对待改造对象呢？ 于是，对许大茂提出了强烈的批评。 这房子那么新颖、那么新潮，屎尿味那么重，以后他还怎么视察。 于是，许大茂紧急联系施工队，在房顶安装了水塔，方便住户冲厕所。 本来房间就小，结果厕所又占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床也从一米八锯到了一米五，个高的别提多别扭了。 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才，许大茂亲自下令，按照这个规格，再建三所，争取一次性能够容纳800人。 并留出足够的场地，不够再建。 许大茂也没忘记声援自己的住户们。 他抽了两天时间，亲自到四九城各大山区和水库转了一圈，搞了五头大野猪和不少鱼，赠送给街道，让大伙打打牙祭。 从草原搞来的牛羊，也顺利进了轧钢厂食堂，让全体职工仿佛又过了个新年。 当然，把食堂里的厨师累个半死，以傻柱为首的厨师，大骂许大茂不是东西，算是一个小瑕疵。 时间很快过了一周，还有一天就到了“成吉思汗”组织最后通牒的日子了。 国际上风起云涌，所有国家都在关注事态的发展。 外蒙，在泽登的带领下，对本国居民进行了三轮梳理，抓了上千人，严格审查，却没发现“成吉思汗”组织的任何蛛丝马迹。 整个国家人心惶惶，可都依然隐忍着。 他们也在等，等待“成吉思汗”组织爆发的那一刻。 老勃一方面催促泽登尽快完成抓捕任务，一方面命令在外蒙的驻军，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随着时间的来临，他也担心外蒙发生变故。 在熊国眼中，外蒙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是防备龙国的前线阵地。 这里出现意外，无疑会增加很多对熊国实力的质疑。 第九日深夜，一封震惊世界的电报再次发出。 一名“杰克斯派洛船长”的组织发表声明，对炸毁自由女神像和柏林墙的事情表示负责，并正式宣布，对国家、组织和个人出售洲际导弹服务，可摧毁任意目标，任何设施，具体定价根据目标而定。 所有付款以黄金结算，有意者可电台联系。 一石掀起千层浪。 没有善恶、没有是非、只有利害。 各国陆续把这个组织定义为军火商兼恐怖组织。 最主要的是，大家不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由谁组成的，还有它掌握的技术，简直匪夷所思。 大家还在震惊的时候，“成吉思汗”组织的最后通牒日到了。 第286章 这不是重点! 深夜两点，乌蓝市南边十里处，熊国驻外蒙的四大军区之一的一所军营。 除了虫鸣声和呼噜声，还是很热闹的。 巡逻的士兵都很少，伏特加、打牌，都是日常，不喝点浑身不得劲。 两千多人的军营，每天不醉倒十几个都不算喝酒。 袭营？不存在的。 坦克、火炮、高射炮阵地，火力强大，弹药充足。 世界最强大的陆军，配备世上最先进的各种尖端科技，让他们有这个自信。 在乌蓝市附近有四个军区十万多人，最近的军营仅隔一公里。 任何袭击都将被无情摧毁！ 就在大家继续开怀畅饮时，一阵导弹发射的咆哮声压制了这份喧嚣。 紧接着就是一声声爆炸声，震动了整个乌蓝市。 熊国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军营就化作一片火海。 几乎没有惨叫发出，就是那么突然。 乌蓝市的大部分人慌乱中冲出屋子，只见南边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夜空。 隐约间可以看到有飞机从火光中掠过。 一声声爆炸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明白，“成吉思汗”提前动手了。 附近的熊国士兵目睹了这一切，不用将领们下令，已经有人紧急集合，朝着事发点赶去。 高级将领们愤怒中带着一些疑惑。 目视中明明有轰炸机，可在最先进的雷达显示屏上，居然没有任何显示。 等他们到了现场，轰炸已经结束。 飞机也不见了踪影。 在火光的照映下，整个军营到处都是大坑，到处都残骸，残肢断臂，以及烧焦的尸体。 还不等他们搜索幸存者，乌蓝市的东边，又传来了爆炸声。 同样的火光冲天，同样的无限轰炸。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两个军营的士兵，五千人，全军覆没。 无一生还！ 熊国将领们头皮发麻，不知道飞机从哪里来，不知道多少人，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成吉思汗”这个组织。 电话很快打到了老勃这里。 老勃震怒，立即下令熊国驻军，全面接管外蒙。 同时让熊国的三个集团军三十多万人向外蒙进发，接受熊国的愤怒。 从轰炸到集团军开拔，也仅仅半个小时。 可就在集团军的第一辆战车跨进外蒙领土的那一刻，就在路的中央，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瞬间升起，方圆七公里当即成为焦土。 一整个集团军十万多人，包括附近外蒙牧民、牲畜，虾蟹，瞬间化作了飞灰。 整个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成吉思汗”组织和八百年前的那个成吉思汗一样，十足的疯子。 熊国都敢硬刚，还敢动用核弹。 一个百万人口国家的反政府组织，威胁一个两亿人口的军事强国。 何其猖狂。 这不是撕破脸皮，这是结死仇！ 没有几代人，消弭不了的仇恨。 其他两个集团军的司令，赶忙让部队原地修整，等待命令。 老勃听到了消息，也陷入了混乱。 他一直认为对方的十八颗核弹是假的！这不合理！ 到底哪来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 这是外蒙对熊国的不宣而战，核战争。 怎么能忍？！ 就当他准备发射核弹的时候。 问题来了，不知道往哪发射？ 难道全境轰炸或者屠国，开玩笑。 对方袭击自己的军营，己方毫无还手之力。 更恐怖的是，对方还有十七枚核弹虎视眈眈。 不能不信！ 他明白，只要他有动作，蘑菇云还会升起，而且不止一朵。 整个国家的军队都在等待老勃的命令，可命令迟迟未下！ 自从他到这上班，就没遇过这种情况！ 谁不给他老勃面子，谁不给他身后的上万颗核弹面子。 可现在，是“成吉思汗”拿着核弹在问他，就是不给你面子，一股同归于尽的架势。 不好意思，不熟！ 自从“成吉思汗”发表声明以来，外蒙就成为了世界的焦点。 无数国家都在注视着这边的动作。 对所有人来说，“成吉思汗”今晚的行动简直是惊涛骇浪！ 把他们也炸懵了。 尤其是漂亮国，现在安南那边都打出狗脑子了，都没动用核弹，这边刚开始就用上了。 他们也自我怀疑，是不是太保守了！ 各国的高层都炸锅了。 总统、国会、议会都召开紧急会议。 不是看熊国的笑话，而是讨论下面的战略部署。 聪明人还是很多的。 “成吉思汗”敢那么干，很可能受到了“杰克斯派洛船长”的支持，有了那种洲际导弹加核弹的威胁，哪个国家还敢乱来。 只要付了钱，给你一枚，你都没有脾气。 一些小国看到了机会，如果联系上“杰克斯派洛船长”，那岂不是好处多多。 就在大家等待老勃的消息时，“成吉思汗”发布了消息：请“杰克斯派洛船长”给十枚核弹轰炸熊国首都报价。 “杰克斯派洛船长”瞬间回复：五十吨黄金，需提前付款！三天内执行！ 整个世界的国家高层都麻了。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真不拿人命当回事啊。 平均一个核弹五顿黄金，结算下来，一亿五千万人民币，五千万美元。 真不算太多。 “成吉思汗”组织再次发布消息：在外蒙的熊国军民还有二十个小时的撤离时间，时间一到，将对停留在外蒙境内的熊国人和没有投降的蒙奸进行清缴，全部死刑，一个不留。 还是那么果断，那么犀利。 压力瞬间给到了老勃和泽登这边。 撤还是不撤？ 投降还是不投降？ 外蒙的熊国军民超过二十万，大部分还不知道消息。 每拖一分钟，都是对军民生命的不负责任。 泽登快哭了，他希望熊国硬刚一波，如果没有，他被抛弃被放弃，无疑了。 外蒙有了那么强大的战力，他被熊国怀疑很正常。 还有，上次不是说给一个月时间吗？怎么也成十天了。 md，不讲信用！ 他作为蒙奸的首领，必死无疑。 逃到熊国也是必死无疑，总要有人为十万多熊国士兵的阵亡负责。 于是他看向了龙国那边，考虑那边会不会好一点？ 不然真没去处。 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众外蒙高级领导以及那些胡作非为、狐假虎威的外蒙人。 “成吉思汗”不弄死他们，受到多年欺压的外蒙人也得弄死他们。 不等老勃下令，已经有人开始收拾行装，向熊国出发了。 整个外蒙二十座城市，出城的汽车和马匹连成了一片，轻装简行，不管怎么样，走为上策。 老勃犹豫再三，还是命令撤退。 他的理由是，等凶徒现身了，再报复也不晚。 到时候发几颗核弹都行。 凌晨四五点，更加庞大的队伍，开始往熊国进发，其中就夹杂着不少外蒙人。 消息逐渐散开。 一些部落和城镇开始出现了小面积的庆祝场面。 越来越多人，高呼成吉思汗的名字，走在大街小巷，对国内的所谓的蒙奸开始清缴。 寻找那些还没自负、或者自负但欺压他们蒙奸，一阵爆锤。 打死打伤，不计其数。 还对大量的商铺进行了一波零元购，也很合理的。 一时间，整个外蒙陷入了无政府状态！ 虽然杂，但没有乱。 大家都在等待“成吉思汗”组织现身，来领导他们。 而始作俑者，夜间屠夫，许大茂忙活了大半夜，此时正在补觉。 轰炸用的是熊哥未来的“魔鬼鱼”隐身无人轰炸机，载弹量2吨，航程4000公里，一个多小时就从四九城飞过去了。 操作那么大的工程，有点牺牲是很正常的。 反正也没人知道是他干的。 此刻，第二阶段的计划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龙国的高层勇不勇了！ 第287章 我就好人做到底 龙国的高层当然勇，很勇，不勇不可能打下那么大的江山。 可这个时候，隔岸观火才是明智之举。 他们不知道“成吉思汗”对龙国是什么态度。 收复不收复，都在一念之间。 龙国有个优势，只有他们知道，当时的洲际导弹是从呼市这边发射的。 “杰克斯派洛船长”不是在附近，就是和呼市这边有联系。 不管怎么样，先联系上再说。 和其他国家、组织、个人一样，龙国的电报也发了无数，可没有一个回复的。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船长只回复了“成吉思汗”。 会不会是同一个组织，或者组织之间有关系。 猜测不少，但都只是猜测。 也许，等待“成吉思汗”现身，再询问联系船长，也不迟。 实际上，大多数国家是不相信“成吉思汗”敢现身的。 那么大的仇，熊国的报复会从早到晚，闭关锁国都拦不住。 至于泽登主动联系来四九城避难的事情，不用研究，来吧，以后也是一个筹码。 龙国这边，抽调各大军区的兵力前往草原，也在紧急进行着。 漂亮国这边，炸掉自由女神像，是个耻辱。 这是挑衅。 既然知道了“船长”，那绝不能放过。 不是只看钱嘛！ 回头让几个小国家试着问问，“船长”自杀多少钱。 钱不钱的无所谓，有价格就行。 他们很早就深刻认识到，科学技术的重要性。 多方专家会议显示，只有更先进的卫星，更先进的制导技术，才可能自己的洲际导弹达到“船长”的水平。 按照目前的研究水平，至少还需要二十五年的时间。 这是漂亮国军方不能忍的。 加大资金投入，吸引更多的人才成为高层的共识。 两个字，加钱！ 不止是漂亮国，熊国、腐国等，都不约而同的准备加大了科技研究，以及对人才的培养和争夺。 尤其是卫星领域和导弹领域的专家，一时间成为了香饽饽。 龙国也差不多。 紧急起草了红头文件。 要给专家一个平和的环境专心研究。 要求各级政府和部门要尽一切努力，提高人才的待遇，保证他们的安全。 至于还漂流在外的他乡学子，能叫回来的，尽量联系。 虽然有点难度。 …… 世界的风起云涌和小人物一点关系没有。 许大茂正常买早餐，吃饭，逗媳妇开心。 不出意外，早上起来，系统还在宕机中。 消息肯定散步出去了，就是十万人的死就够劲爆的了，何况还有其他的。 许大茂感觉两年内都不用管积分的问题了。 走的就是一个潇洒路线。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事情。 中午刚吃过饭，他就见马安邦等人在胡同口等着。 “许爷！”几人很恭敬。 “怎么，决定了？”许大茂用腿支着车子说道。 “是，我们几个决定去那边闯一闯。” “其他人呢？” 马安邦等人欲言又止。 许大茂嗤笑了一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其他人心中一凛，果然没错，待着就死定了。 “准备带多少人过去？”许大茂继续问道。 “想去的不多，除了我的家眷，差不多有十几个。”马安邦说道。 “我也有十几个。” …… 许大茂简单算了算，不算家眷就已经上百人了，偷渡还是个麻烦。 “行了，你们先去坐火车到羊城，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们安排，走之前来我这一趟，我有封信，需要你们带给我丈母爷。” “好！谢许爷。” “放心，到那边有钱就是爷，想干正行，还是那句话，是头猪都跟着起飞，没准以后就不想回来了。想混老本行的话，你们比我清楚。” “是，我们先到那边看看，绝对不给许爷丢人！” “没我事，混出来也算你们自己的，十年后搞个衣锦还乡，我亲自给你们接风！” “许爷说笑了！” “行了，没事就自行准备吧，最好半个月之内走，时间很紧张。” “许爷，有个事情想请教。”牛爷赶忙拱手。 “你说！” “就是我们走后，这四九城还有不少产业，怎么处理为好？” 许大茂想了想，好几个四合院。 他一点占有的欲望都没有。 “按我说，托管给街道，让街道帮忙租出去，定个十年之期什么的，说清楚，等回来接着住。其他的东西，该扔的扔，该藏的藏，嫌麻烦的话就卖。” “所谓穷家富路，我们想把几处房产底价卖给许爷，不知您方不方便。” 牛爷试探道。 许大茂赶忙摆手。 “我想要房子还要拿钱，爱卖谁卖谁去！行了，我还要上班，不和你们扯了。” 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牛爷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摇了摇，反正他是看不懂。 “看来许爷也不是贪图咱们的财产，看不透啊。” “各位，咱各自准备，十日为期，到时候一起出发，好有个照应。” “好，好！” …… 许大茂肯定不会贪恋他们那点财产，都不够丢人的。 飞机大炮核弹都有了，还在乎那点小钱。 要不是自身比较脆弱，经不起子弹大炮，早跑全世界浪去了。 来到轧钢厂，就见张大力在保卫科的凳子上，有气无力地后仰着。 许大茂想到昨晚的事，就走了进去。 结果一看，昨晚那五个值班地都在，都在保卫科补觉呢。 “张哥，要不弄根华子，再来一次。” 张大力吓了一跳，看到许大茂，赶忙摆手。 “别了，昨天我拼了老命，梅花三弄，那就是个小妖精，tmd，昨晚我们六个人，居然都没把她搞定。” 许大茂瞬间瞪大了眼睛。 “六个人，玩了一夜？玩那么大。” “别误会，我们不是一起。”张大力赶忙解释，他暂时还不好那口。 “那也够大的，好不好！” 保卫科其他五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尤其几分钟那几个的。 “千万别外传啊！”张大力不忘提醒一句。 “行了行了，我知道，回头去我那拿点补药补补，看你虚得。” “哎，对了，你不是有那个小药丸嘛，给张哥几个。”张大力突然想到，那东西，一粒就把秦淮茹弄趴下了。 其他五人赶忙坐起，也都目露渴望。 张大力吹嘘好多回了，他们也知道威力！ 许大茂看这群人的架势，没准又要搞一次群趴。 不过，也好。 六个人，秦淮茹再厉害，也得痛苦地求饶。 没准，到时候退钱可就有意思多了。 “行，我就好人做到底，一人一粒，不过要说好了，下次再要，一颗五块钱啊！” 许大茂是为了让众人珍惜点用。 “大茂局气！” “许队长局气！” 众人欣喜，无比珍重地收起了小药丸。 第288章 不能让人家久等 男人的胜负欲不能以常理论之。 不管是想找回昨晚的场子，还是好奇心作祟，除了张大力这个老司机，其他五人都准备把把这小药丸今晚用掉。 生怕过期一样！ 至于用在谁身上，那都不用考虑。 秦淮茹在上班路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想想还是有点太疯狂了，当时怎么就同意了呢？ 一切都是钱作怪！ 她老远就看到保卫科的几人眼睛绿油油地盯着她，赶忙低头快速通过。 生怕其他人撞见，发现端倪。 张大力忍不住感慨。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啊！” “科长，要不要今晚我们……嘿嘿！” 五个人都凑了过来。 “今天不行，让老夫的小兄弟歇歇。” 张大力看了自己下身说道。 其他人立即不愿意了。 “科长，虽然我们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这说法有点太侮辱人！得改！” 张大力嘿嘿一笑。 “还好意思说，三五分钟，我兄弟可没那么废！” 其中两人瞬间脸红。 “科长，可能是因为你小！” “对，肯定是因为小。” “尼玛，谁小！” …… 这个年代，让一个人不无声无息的嗝屁或者栽赃陷害吃枪子太容易了。 只是，这样爽感不够。 许大茂的原则是，只有让人反复经历折磨，在怨气和屈辱中，生不如死，才是合理的惩罚。 他刚到办公室，街道王主任就打电话说，说上面不同意取消聋老太太五保户身份。 虽然在许大茂的预料之中，可总有点不舒服。 这也提醒了他，既然答应了聋老太，不能让人家久等。 否则，那多过意不去。 于是，他立即开始构建《聋老太黄泉计划》。 另外，还有贾张氏，作为四合院最大反派，必须特殊照顾一下。 秦淮茹都六个了，作为婆婆，还那么健壮，十个不过分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助人为乐。 许大茂在算计聋老太太的同时，对方也在算计许大茂。 所谓人老成精，她对危机的感觉很灵敏。 平静的大院背后肯定是风起云涌。 先发制人才是取胜之道。 头孢已经在鸽子市找人买好，就差机会。 她已经观察很久了，许大茂火力旺，大夏天的，喜欢喝凉白开。 每天，娄晓娥和许母都会给他准备一瓷缸子。 所以，过程就很简单了。 只要提前知道，许大茂晚上是否有应酬，或者让刘海中请许大茂喝酒，她趁着许母不在，进入许家，下药就可以了。 许大茂喝完酒出事，大概率会以为是酒精中毒，不会查到她身上。 即使查到她身上，事后她也可以趁乱毁掉证据。 完美！ 不过之前，可以先拿内裤这事恶心恶心许大茂，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省得许大茂过来对付她自己。 中午吃过饭，聋老太太想让贾张氏帮忙。 就见许母在大院里洗衣服，边洗还边和娄晓娥说话。 “这个死孩子，就是惯得，攒了那么多脏衣服，也不知道说一声，那么多天，都长毛了，留着下崽呢？” “我看啊，他去了呼市就没洗过衣服，懒死算了，还不知道在那边扔了多少衣服呢！” “妈，可能是大茂忘记了！” “忘记，吃他没忘，见天弄好东西回来。” 娄晓娥笑而不语，这是许大茂对她好。 聋老太太透过窗户看了，一盆的内裤，样式、型号，都差不多。 不用想，许大茂早就准备好了。 故意囤那么多，就等着她们出招。 可见，她们的计划早被许大茂知晓了。 内裤不管用，那就装病。 许大茂再混蛋，也不会对一个病老太太动手吧。 想到这，她就躺到了床上，装起病来。 直到晚上，三大妈过来送饭才发现。 又是请大夫，又是吃药，可是没见好，搞得想要占便宜的几家，一阵忙活。 许大茂回来还问了几句，感觉很奇怪。 中午能吃能睡，晚上就躺了，那怎么行。 得到的答案是，老人就怕这个，很多都是好好的，说没就没了。 许大茂生怕她提前走了，赶忙找人去订了花圈，明天送过来。 还找人去通知扶优处，让他们明天赶紧过来人。 人死为大，不管人生前干过什么，都快死了，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晚上，按照风俗，大伙吃过饭，都来到后院闲谈。 仿佛在等聋老太去世的那一刻。 许大茂也走了出来，加入了聊天大军。 “我听说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身份没被取消，也不用咱管，拉走就完事了。” “对，王主任下午的时候说了，这也省事！” “傻柱倒是好，花了几十块钱白得一所房子。” “那得请客了。” 傻柱对调侃也没反驳，心情不是多美丽，他对聋老太太还是有点感情的。 这时，许大茂插话了。 “你们说，咱老祖宗都流行土葬，这火葬了，岂不是尸骨无存了，还会不会被牛头马面带走？” 为了印证这个说法，许大茂又提示了一句。 “你们看贾东旭，就没被带走吧。” 自从贾家闹鬼，院里的不少人是相信有鬼的。 贾张氏和秦淮如就在后面，还不敢反驳。 “哎，那是贾张氏天天叫魂叫回来的！” “那也不对啊，地府能随便放人吗？” “老贾可是土葬，那怎么回来了？” 众人也有疑惑。 “按理说，应该会，自从56年开始，火葬了那么多人，就没听说几个回来的！” 众人也不知道，只能猜测。 许大茂也不纠缠，道出了另一个问题。 “听说，人死后，这人的鬼魂就会在尸体边守着，寸步不离，这鬼魂都应该属阴的，怕晒，怕雷，最怕至刚至阳的东西，应该也怕火，你们说，鬼魂要是和尸体一起焚尸炉里烧，那不得疼死，想想都难受。” 众人想想纷纷点头，有道理。 屋里的聋老太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是老人，信奉一个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屋外许大茂继续说了下一个问题。 “还有这回魂夜，你说聋老太太也没人摔盆，回魂去哪啊，没人给她烧纸，没办法打发小鬼，我感觉啊，聋老太太没准还真成了孤魂野鬼，在咱院子里晃荡。” 众人点头，这倒是听说过。 “大茂，小声点，别让聋老太太听到。” “没事，她聋着呢，听不到，即使不聋，现在也迷糊着呢。” 第289章 聋老太太千古 院里也有明白人。 聋老太太是装聋作哑，不是真聋。 许大茂说这些，明摆着是说给聋老太太听的， 想通这一点，本来很气愤的孤寡老人张大伯也不生气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点了点，没有挑明。 “你小子！” 其他几个年龄大的，相互咬了耳朵，也明白了。 许大茂说得尽兴。 “大家还不知道吧，咱四九城好几处灵异地点，朝内大街81号，不远，大家可能有的人路过，就是那个没建完的教堂，现在空着，没人住，不信你们进去感受一下，不管外面再怎么热，里面凉气逼人。” “听说，每到午夜月圆之时，里面都会传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风雨交加的夜晚甚至会出现摔酒瓶，吵架的声音。” “里面是住一个死一个，住一对死一双！大家住房那么紧张，这里现在是空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我打听到，原来是一个国民党军官的姨太太死在里面，烧死的，鬼魂没走成。就是这女的每天晚上来害人。” 朝阳内大街也不远，院里有几人倒是听说过，有那么一个破败的教堂，跟着点头。 “在四九城北边，有个别墅，午夜十二点，一把大火烧死了一家六口，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许大茂故意停顿一下，引起大家的联想！ “每逢午夜，在那片废墟上，就能看到六个黑影跪在那里给路人磕头，求路过的人给他们收尸、超度！感觉特别可怜，好几个打猎的，还有打柴的，就进去过，可进去了就没出来。” “实际上，他们都是憋着害人呢。是把人骗进去，然后一个个的烧死，分担他们的痛苦。” “许大茂，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吓人！” “就是，你再说，我告你宣传封建迷信。” 终于有人受不了，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大晚上的，旁边还有个要死的老太太，别提多诡异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 “探讨探讨嘛，我也是为了大院的安全考虑。” 几个老人切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再说下去，他们也不敢死了。 众人不欢而散。 许大茂还在后面喊。 “哎，我这边有镇鬼符、驱鬼符，一块钱一张，要不要，童叟无欺！” 这下大家走得更快了。 合着你小子是为了做生意。 聋老太太过了一会儿，也想通了。 肯定是许大茂故意气她的。 咬着牙，不断暗示自己。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人死了就没感觉了，许大茂就是瞎咧咧的，他又没死过，怎么可能知道！” 二大妈和三大妈还在照顾她，看着她的样子，以为她真得要去了。 心里更难受了。 这个年代，挣点钱容易嘛。 许大茂回到家，开始设计起小投影。 娄晓娥和许母正在追剧《红高粱》，全神贯注也没管他。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灵异事件，都是影子造成的。 一个小盒子，几张剪纸，加上定时闪烁的灯。 小孔成像原理。 风吹纸动，没有比这个更吓人了。 聋老太太家就在斜对过，都不用出家门，透着玻璃就可以调试。 时间来到深夜，院内已经安静下来。 照顾聋老太的人也回了家。 许大茂悄悄打开了遥控灯，两个影子顿时印照在了聋老太的窗户上，很快有消失。 隐约中可以看清，一人身材高瘦，头戴高帽，舌头伸得老长，手持哭丧棒，另一人身材矮胖，同样带着高帽，同样拿着哭丧棒。 正是民间传说黑白无常的形象。 许大茂不知道聋老太能不能看到，渐渐地，他也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娄晓娥推醒了他。 “大茂，大茂。” “媳妇，怎么了？” “你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许大茂侧耳倾听，果然有声音，若有若无。 “没事，我出去看看，你躺着别动！” 说完，他赶忙起身，收起了投影仪出了门。 声音是聋老太屋里发出的。 院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想过去，可腿怎么也迈不动。 现代人都明白。 老人倒了，没人证据，千万别去扶。 大部分都是好的，万一遇到一个缺德加冒烟的，一堆大麻烦。 何况屋里是一个和他有仇的老太太。 聋老太这边， 她躺在地上，捂着胳膊直哼哼。 独居的弊端尽显无疑。 下午睡多了，被光线一闪就醒了，结果看到两个人影在窗户边上，吓得她滚下了床，胳膊先着地，受伤不轻。 惊醒间，她看到影子一动不动，就明白，是许大茂搞的鬼。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怎么可能见到这七爷和八爷。 刚想喊人，人影就消失了。 忍着疼痛，她又观察了十多分钟。 人影会在几秒内消失。 只要自己喊出声，许大茂必然销毁证据。 想了想，只能躺在地上哼哼，果然，十多分钟后，人影没出现。 许大茂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见其他人出来。 可听到聋老太不像要死的样子，又拐了回去。 “大茂，怎么了？”娄晓娥问道。 “估计是聋老太太又活过来了。” “啊？” “我也不知道，听着精神挺好！” “回光返照？”娄晓娥想到。 “不像！” 两人聊天间，院里终于有人出来了。 后院的杨奶奶喊醒了儿子，紧接着叫醒了其他人，一起去了聋老太屋。 大家见聋老太那么精神都感到诧异。 这是又活过来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争着一起送往了医院。 还好只是轻微骨折，没有大碍。 第二天一早，聋老太正睡得迷糊间，就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 “太不像话了，这是谁干的？” “人还没死呢，就送花圈，太缺德了。” “不过这花圈好像很精致，肯定花了不少钱。” …… 聋老太听到花圈就感觉要坏。 拉开门，果然看到好几个花圈堆在自己门口，上面还写着“聋老太太千古”字样。 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不用其他人安慰，赶忙捂住胸口，给自己顺气。 “肯定又是许大茂搞得鬼，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聋老太太，不知道是谁，好几拨人，送完花钱就走了。” “您老不要生气，可能是误会。他们也不知道你昨晚又好了，都是好心。” 话音未落，又一队人拿着好几个花圈进来了。 领头的正是上次来的闻云端。 第290章 新牌子，大地红 闻云端第一眼看到是挤在门口的人群，然后是门口的花圈。 心想没错了，人肯定死了。 花圈倒是不少，这聋老太太人缘倒是不错。 过会问清楚，补点丧葬费，就不用他们麻烦了。 “大家好，我是扶优处的闻科长，我是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花圈中的聋老太太。 有点不太敢相信。 揉了揉眼睛，人还在。 忍不住问道：“您是陆老太太？” “是我，我还没死！”聋老太气愤地说道。 闻云端不愿意了。 “瞎胡闹，人没死报什么信，你们是谁让人送的信息？” 他看向院里的人，没人答话。 众人都看向了许大茂的屋子，除了他，大家想不出是谁。 闻云端想去敲门，还有点不敢。 许母也在院中，她也觉得是自己儿子干的。 可嘴上不能承认。 “看什么看，我们家大茂还睡觉呢，怎么可能干这事。” “大茂他妈，我们也没说是他干的啊，要不，你叫出来问问。” 许母哼了一声，回了屋。 扭着许大茂儿子耳朵低声道：“是不是你找人给聋老太送的花圈？” “妈，干嘛啊？”许大茂睡着正香呢。 “什么干嘛，赶紧起来，别人都以为是你找人送的花圈，赶紧解释清楚。” “可是就是我让送的啊！” 许大茂很光棍的承认了。 一旁的娄晓娥又气又笑，猛掐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你怎么能那么干呢？” 许母也只是愣了一下。 “儿子，让我怎么说你，你给那么一个老不死的花那么多钱干嘛，有钱烧包啊，出去打死也不能承认，知道吧？” “行了行了，我不承认就是。” 许大茂也睡不着了，套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他身上。 尤其是聋老太的，简直要吃人了。 “大茂，你有没有通知扶优处，说聋老太太去世了啊？” 刘海中出声问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通知了火葬场，让他们过来拉人。” 众人都被噎了一下，这更缺德。 聋老太太捂着心口，还在不停暗示。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是许大茂故意气你的。” “那这个花圈，和你有没有关系？” 闫埠贵问道。 “花圈，没啊，我和聋老太太有仇，我怎么可能给她送花圈。” 众人点头，倒是这么个理。 可许大茂紧接说道：“鞭炮倒是准备了不少，新牌子，大地红，放完之后特喜庆，回头……” 这时，他好似刚注意聋老太太站在门口，指着说道。 “哎，不是说快病死了吗，怎么又好了？” 聋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个天杀的，别人对付不了你，老天也会收了你。” 说完，不等许大茂回话，直接回了屋，可这气一直消不下去。 许大茂笑了笑，心说，早着呢，这才哪到哪。 闻云端也不敢在院子里撒野，招呼了许大茂一声就带人走了。 下次街道不通知，坚决不来。 许大茂走进院里，看着花圈抿了抿嘴。 心说，纠察队这群小兄弟，真舍得下本，这肯定是特别定做的，没少花钱。 “这谁啊，那么阔绰，光这上面的白布都得二三十块钱了吧？” “肯定得有，早上来了两拨人，花圈一放就走了，看着眼生。”闫埠贵说道。 “嘿，没准是聋老太的远房亲戚。” 众人跟着点头，。 “大茂，这花圈你说怎么办啊？” “送给聋老太的，就是她的东西，问我干嘛！你们别搞坏了，聋老太太过会让你们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倒是这么个理，可这应该是送个去世的聋老太太的，可人还活着，放这也不合适。” “那万一人家是想提前感受一下自己葬礼呢，问清楚再说吧。” 说完，许大茂就进了屋。 “提前感受葬礼，这不是咒自己死吗？”闫埠贵嘀咕着。 和刘海中商量了一下，还是许大茂说的对，万一聋老太太让赔钱，真还没处说理。 两人敲门进了聋老太太屋，看到聋老太太不停大喘气，脸还通红，就没好意思问。 “老太太，你没事吧，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我知道你们进来问什么，花圈烧了吧，布也分了吧，我不要。” “哎哎。” 闫埠贵一听可以分白布，立即答应下来。 这点小便宜得赚，主要是和许大茂没关系，好事。 “老太太你要消消气，别太当回事，身体要紧。”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 “老太太我都清楚，这一切都是许大茂搞出来的，他是在对付我，你们俩等着，对付完我，就会对付你们。” 刘海中和闫埠贵皱眉，不明白。 聋老太太直接抛出了证据。 “你们应该看到许大茂家晾的短裤了吧，好几十条，那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他已经知道刘海中你偷内裤的事了！” 刘海中大惊，这事他都快忘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惨了。 官被撸掉是一方面，最怕像易中海一样，进了监狱。 闫埠贵额头也是一层细汗，他第一时间想的是过去解释解释。 可现在解释更像是自投罗网。 知道却没提前通知，这事就不小。 聋老太太看出了两人的害怕。 “我建议你们做好准备，请他吃个饭，喝点好酒，化解此事，不然，他怎么对付我，也会怎么对付你们，别说老太太我没提醒你们！” 聋老太太确定，许大茂是盯上她了，这一天不到就是好几波。 照这样下去，她非得气死不可。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必须想办法尽快下药才行。 刘海中盯着闫埠贵，这时他也没个主意。 “老闫，你说说，咱该怎么办？” “这事我又没参与，都是你们做的，和我没关系。” “你可以过去和许大茂说说，你看他信不信，许大茂他生性多疑，能相信你的话才怪！”聋老太太点到。 闫埠贵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好似喝顿酒也不是什么问题。 如果说开了，至少比现在担心受怕要好。 …… 许大茂这边，送给聋老太太的这一波福利属于临时起意，没有太大心意。 既然聋老太没事，那就开始准备真正的计划了。 不然，多不好意思。 就是不知道聋老太太能承受到哪一步了。 第291章 两家确实没什么交集 外蒙。 所有的熊国人员能撤离的都撤离了。 时间太短，很多物资和资产运不出去，只能舍弃。 亏损有一些，但没有人命重要。 不过，熊国也不是没有备案。 往茫茫草原里一扎，“成吉思汗”再有本事，也发现不了。 像这种小股部队，以连排为单位，数十支，大多隐藏在乌蓝市周边百里内。 撤离的过程，也是熊国部队搜查电台和收音机等电器的过程。 他们发现“成吉思汗”主要以这两种方式发布消息，那就让外蒙人成为聋子和瞎子，这样，不信“成吉思汗”不出现。 在外蒙人里，也有大量的熊国间谍和特务，这是暗桩。 负责收集信息。 只要“成吉思汗”一出现，就将接受熊国的怒火。 在外蒙边境，数十万熊国部队枕戈待旦，随时出击，争取一口气吞了外蒙，为十多万将士报仇。 这是熊国老勃一众领导的最终决定。 吞了就吞了，管他国际上是什么舆论，管他龙国是什么态度。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大家所期待的那样。 熊国完成撤军撤侨之后，“成吉思汗”并没有出现，很是安静。 即使有一部分熊国民众未在规定时间离开外蒙领土，也没受到处罚。 甚至，该发布的广播和电报都没出现。 整个外蒙经过了一整天的庆祝和欢呼后，也发现了问题。 该出现的新领导人一点信息都没有。 大家自发的寻找部落里有威望的人，寻找解决办法。 可发现，他们也无能为力。 收音机不会被收完，可不管怎么调试，都没有要接收的信息。 国际上也在等待“成吉思汗”的消息，可它仿佛消失了一样，一整天都没行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外蒙逐渐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没有军队和警察，一些骚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有威望的人自发聚集了一些武力，可是效果有限。 大部分人只知道“成吉思汗”，但对其所做的事没什么概念。 熊国对外蒙的清洗和统治，让这一代人大部分成了流氓和文盲，加上一些间谍、特务的挑唆，形势更加险峻。 就在外蒙即将陷入混乱的时候，也就是熊国撤离的一周后。 “成吉思汗”再次现身，发布了一条振奋外蒙全国的消息。 “乌蓝市即其他各省市，全民投票选出代表，自发组建警察队伍维持治安，清剿灭不法之徒，各代表于自行前往乌蓝市集合，于一月后举行第一届外蒙全民代表大会。” 同时，轰炸再次出现。 在外蒙与熊国的边境，熊国部队半里处，仿佛是军事演习，大量的导弹倾泻而下，炸出了无数的坑洞，惊得熊国军队一阵胆战心惊。 这是对熊国部队的蔑视和警告。 熊国部队，人人可以看到飞机从高空掠过，可在雷达上就是没有显示。 这代表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老勃立即下令，部队后撤五十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四合院这边。 刘海中和闫埠贵经过多次邀请，终于让许大茂答应了饭局。 就在两人精心计划的时候，许大茂也做好了整蛊聋老太的准备工作。 人类最大的痛苦，希望破灭，更痛的是亲手毁了这份希望。 不过，鉴于聋老太年龄有点大，有涉嫌歪曲文化的嫌疑，许大茂就准备了一个弱化版的。 这天，聋老太就莫名奇妙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遥远的胡建省。 她打开信件一看，充满了忐忑。 信是她表弟写的，说是她的表侄子要到四九城来工作，希望她能照顾一下。 她和表弟几十年没来往了，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突然联系，很是奇怪。 她怀疑是许大茂搞得鬼，可又有一份希望，不能不验证。 万一是真的呢？ 于是，她又是找街道，又是拍电报，只希望尽快确认消息。 四合院里还有一个人是懵逼的。 贾张氏。 她多方打听，知道了刘、闫二人请许大茂的目的。 当时密谋害许大茂的可是有四个人，聋老太太被整了，闫埠贵和刘海中准备投降输一半，那岂不是只剩下她了。 坐一块吃个饭，道个歉，她倒是愿意。 可许大茂九成九得掀桌子。 两家的仇怨不是一天两天能化解的。 可想想，除了她整天骂许大茂之外，好像也没多大仇啊。 偷了几次，可都赔了，还是加倍奉还的。 再说她还吃了那么多奥利给，气也解了吧。 要说有仇，那也他们家吸傻柱的血，和许大茂没关系啊。 怎么许大茂对她家有那么大怨念呢？ 她想不明白。 这要是吃过饭，许大茂不得集中火力对付她一个人。 那怎么能行！？ 带着这种疑惑，她问起了秦淮茹，也问了棒梗。 “妈，为什么想问这个？” 秦淮茹有点奇怪，她还两个小辫子在许大茂手里抓着呢。 贾张氏把之前想要陷害许大茂的计划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让她拿着裤衩喊强j，一头黑线。 看来聋老太太也是假聪明。 这事不和她商量一下，拍屁股决定了，还以为天衣无缝。 简直一群猪脑子。 她那么多小辫子被许大茂抓着，就是只她卖y一件事，真强j她，甚至喊别人一起过来，她也得乖乖就范。 只是许大茂嫌弃她而已。 许大茂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别人喊两句就能拉下来。 不过，想来，两家确实没什么交集。 除了之前许大茂想占她便宜，没让他得逞外，家里借东西借钱，都没有找过他家。 棒梗偷过鸡蛋后，再也没去他家串过门。 难道是看不惯她们吸血傻柱，借钱不还。 许大茂看笑话还来不及呢！ 也没得罪过娄晓娥？背后念叨几句不下蛋鸡应该不算吧，傻柱也骂过啊。 许父许母那都是不吃亏的主，她们躲还来不及呢。 她们俩苦思了良久，还是没找到原因。 “不行，我得去问问，把事情说清楚。”贾张氏站起来说道。 “妈，我也去！” 两人迫不及待来到后院，敲了许大茂家的房门。 第292章 一摸就动 贾张氏和秦淮茹站在台阶下，顿感一股压迫感传来。 许大茂也没出门，在台阶上盯着两人。 “什么事？” “许许许大茂，我想问你，我们家和你无冤无仇的，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什么针对我们家？” 贾张氏鼓足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针对你们家？” 许大茂有点看不懂，她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后院的人也都看过来，听到问话也笑了。 “是，我们家也没朝你借过东西，之前有点不愉快也都赔你钱了，赔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还针对我们家？” “你的意思我是故意针对你们家，故意整你？” “是！” “我记得，如果我要真整你们，老虔婆你早进监狱蹲着了，没个十多年出不来吧，棒梗那个短命鬼也得去少管所带走吧，还有你这个寡妇，应该从轧钢厂滚蛋了吧。怎么？嫌我下手轻了？” “没！” 贾张氏和秦淮茹瞬间冷汗都下来了。 “你们想想，我对你们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是。” “那你们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啊？” 贾张氏婆媳有点晕，怎么被整了，还要说谢谢。 “那下次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谢谢，谢谢！” 贾张氏赶忙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说说，哪件事我针对你们了？” 贾张氏顿时语塞，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近半年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是他们祖孙先动的手。 “没事了，没事赶紧滚，别在后院膈应我。” 说完，许大茂直接关上了房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可越琢磨越不是个滋味。 没问明白，怎么还谢上了呢？ 最主要的，事情还没解决。 贾张氏和聋老太等人合谋害许大茂的事情，这是要被报复的。 许大茂家。 娄晓娥也不明白。 “大茂，我感觉你就是针对他们，对不？” “还是我媳妇聪明。” “可你说的，我怎么也不明白呢？” “嗨，挺简单的，她们是被易中海和傻柱惯坏了。在她们看来，偷东西，道个歉或者赔个钱就没事了，尤其是小孩子或者老人，必须尊老爱幼，只要不是杀人，干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娄晓娥点头，这是心长歪了。 “那我得给冉老师提个醒，别被傻柱带坏了。” “放心吧，冉老师三观很正的，傻柱也是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带坏的。” “聋老太太？” 在扶优处来之前，娄晓娥一直觉得她还不错。 “我的傻蛾子来，聋老太太很精明，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善，干什么事情都有目的，所以你要注意点。” “人家又不傻，都被你叫傻了！” “好，我的聪明蛾子。” “讨厌！” …… 时间很快来到请客的周日。 饭局安排在了刘海中家里，宽敞。 许大茂一早就出门了。 准备点小礼物，不然多不好意思。 还是傻柱操持，不过这次不上桌，他看着自己住了小三十年的家成了别人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中午，各就各位，许大茂拿着东西就进了刘海中家。 屋里只有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 许大茂把小礼物递了过去，给闫埠贵的是一些含羞草，移栽了就能活。 “来，三大爷，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哟，这怎么好意思，说是请你吃饭，你还送礼。”闫埠贵高兴地接了过来，这算是开了个好头。 “我知道三大爷喜欢花草，这叫含羞草，一摸就动，特别有意思。南方很多，不值钱。” “这我知道，咱四九城确实不多见，大茂有心了。脉脉含羞渡余晖，恰似西施初出闺，你们先说会话，我先送回家栽上。” 闫埠贵眉开眼笑，冲出了屋子，直奔前院。 许大茂又从口袋拿出了一张自行车票，递给刘海中。 “二大爷，这东西可不能给你，只能卖给您，一百四，不贵吧，我可一分钱没赚你的。” 刘海中大喜，他太需要一辆自行车了。 可想着自己的腰包，好像就不到五十了。 “那个，大茂啊，能不能下个月再给你钱，我最近囊中有点羞涩。” 许大茂赶忙又把自行车票抽了回来。 “那这样，这票我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找我买，三个月之内，还是这个价，保证不卖给其他人。” “好，你千万留着。” 两人说话间，闫埠贵也回来了。 三人坐定，闫埠贵主动倒上了茅台酒。 而许大茂直接用手盖上酒杯，说道： “两位大爷，你们找我肯定有事，咱把话说在前面，能办的我给办了，可要是不能办的，你们也不要提，免得伤和气。” “大茂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小事情，很好办。” 闫埠贵笑着说道。 “行，既然那么说了，咱开喝！” “好，我先给你满上！” “先吃菜，垫补垫补。” 三杯酒下肚，闫埠贵开始说起了事情，事无巨细。 许大茂脸色也逐渐阴沉。 “大茂，这事完全是聋老太太的主意，我可没有参与，之前我还提醒你来着。” 闫埠贵赶忙补充道。 许大茂又看向刘海中。 后者咽了咽唾沫。 “那个，那个，大茂，你是知道我的，这些我都不太明白，我也是被聋老太太骗了，后来你出去呼市，她又找我，我都没搭理她。” 他怕许大茂不信，赶忙拉上闫埠贵。 “老闫可以给我作证，真的，我真得拒绝了，还给老闫说呢。” 许大茂抬起手，打断了刘海中说话。 “行了，实际上这事第二天我就知道了，我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可惜你们不办了。” 两人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从许大茂准备短裤这事来看，八成他们倒霉。 “所以，你们请我吃饭，是想给我解释？” “是是，就是给你陪个罪，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端起了酒，等着许大茂的态度。 如果喝了，事就过去了。 许大茂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就这两货，一个没脑子，一个抠得要死，怎么可能想到请他吃八个菜，外加两瓶茅台。 “你们请我吃饭，是谁出的主意？” “聋老太太。”刘海中脱口而出。 “对，她说，让我们请你吃顿饭，赔个不是，好让这事过去。” “那你们也代表了她和贾张氏？” “那怎么可能，我们自己掏的钱，只代表我俩。” 许大茂端起酒杯，和刘、闫碰了一下，一口干掉。 两人大喜，这事算办成了，也跟着喝了进去。 现在喝的酒才叫酒。 之前叫苦水。 第293章 摸多了会脱发 聋老太太一直观察着许大茂家。 娄晓娥大着肚子不会出门，但许母会。 给许富贵送饭，去找各个大妈聊天，或者去找许大茂，都有可能。 她正是等许母出门的机会。 不出意外，许母和娄晓娥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就骂骂咧咧地出门了。 “熊孩子，几点了，还不回家，喝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许母刚进中院，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出门了。 她先看了看中院的方向，见没人回来，赶忙敲了敲许家的门。 娄晓娥刚想打开电脑刷剧呢，听到敲门声，赶忙又放了回去。 “谁啊？” “老太太我。” 聋老太太答了一声。 娄晓娥皱眉，不明白她怎么来了。 “进来吧，门没插。” 聋老太太推开门笑着走了进来。 “好久没见你了，想过来看看你，不嫌弃老太婆吧？” “老太太哪里说的话，您坐！” 娄晓娥扶着肚子走到桌前，礼貌性的开始倒茶。 聋老太太也没坐，左右观察了一下，看到了那个瓷缸子在柜子上，就慢慢挪了过去。 “算了，整天坐着，不坐了，过会就走，我就是来看看你，最近还好吧？” “还好，都还好。” “好就行，看样子，肯定能生儿子，算算日子，还有五个月就生了，真快啊。” “嗯，是挺快的。老太太您也保重身体。” “肯定能喝上你孩子的满月酒。” 娄晓娥笑了笑没说话。 “天热了，你身子不方便，一定要注意不要中暑，但也不能吃凉的东西。” “嗯，我记着了。” 聋老太太心思急转，必须转移娄晓娥的注意力才行。 “晓娥啊，听说你家有麦乳精，老太婆从来没见过这种好东西，想尝一尝，能不能给我两勺，我回去冲冲。” “嗯，行，我这就给你拿。” 娄晓娥想着，也没什么大事，慢慢走向卧室。 聋老太太趁机把头孢粉末倒进了瓷缸子里，还晃了晃。 一切都是不知不觉。 麦乳精算是这个时代的高级饮料冲品，娄晓娥贴心地找了个小盒子多舀了好几勺才拿给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能冲好几回的，家里没多少了，只能给你那么多了。” 聋老太笑眯眯地接过来。 “嗯，还是晓娥心疼老太太，我就尝个味，这么多足够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聋老太太满意离去。 刘家。 酒宴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主要是酒没了。 三个人，两瓶茅台，经不住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这茅台票可是他们跑了好几天鸽子市弄到的，不容易。 加上那么多下酒菜，没了心事。 两人也难得潇洒一回。 刘海中强调自己在纠察队一定好好努力，力争把握住下次机会。 闫埠贵保证下学期一定好好当班主任，带出好成绩。 许母来后，拍着许大茂的后背，提醒了一句。 见儿子没喝多，这才放心找二大妈、三大妈聊天去。 十多分钟后，酒宴正式结束。 该吃饭的吃饭，该打包的打包。 许大茂摇摇晃晃地，进了后院，偷摸观察聋老太太家，果然看到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他。 进了门，娄晓娥也没起身。 “妈呢？怎么那么久？” “在中院聊天呢，聋老太太来过了吧？” 许大茂脱着衣服问道。 “你怎么知道？”娄晓娥有点惊讶。 “小声点，你慢慢说，聋老太太来都干嘛了。” “也没干嘛，就是问了问我的身体好不好，然后要了点麦乳精回去，我给了一点。” 许大茂皱眉，不可能啊，平白无故让刘、闫请客，肯定有目的。 想着想着，端起了茶缸子放到了嘴边。 可紧接着娄晓娥说道：“我也奇怪，她来了也不坐，就站在你那个位置一直喝我说话。” 许大茂差点把嘴里的白开水喷出去。 这时，他才注意到瓷缸子里水有问题，味道不对。 他赶忙把水送进了空间，只留了一点在缸底。 一些小的没融化的粉末，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站的位置靠窗，正被聋老太看个清楚。 聋老太太见许大茂喝下了大半茶缸子的水，高兴得差点笑出声。 喝了那么多酒，又吃了那么多头孢，他就不信许大茂不死。 许大茂也能看到聋老太，心思急转。 没想到聋老太想置自己于死地，太过分了。 不就是说了句让你不得好死嘛，不用那么大反应吧？ 刚才喝了好几大口，他赶忙去卫生间催吐。 这时，许母也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晓娥，我给你说，大茂给了闫老抠几株含羞草，可有意思了，那叶子一碰就和上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会动的花草。” 娄晓娥眼睛一亮。 “含羞草我知道，真想去看看。” “明天吧，你要喜欢，让大茂也弄几颗种家里。” 这时，许大茂擦着嘴从卫生间出来。 “不行，蛾子别去啊，那草对胎儿不好的，妈，你不想变成秃子就少动那草，摸多了会脱发，很严重的。” “啊，你明知道……那你还……” 娄晓娥和许母都有点无语了。 “咱院子里就三大爷爱摆弄花草，人家从南方带过来的，扔了怪可惜的。” “那你也得给闫老抠说说啊。” “说什么说，头发没了，不用理发还不用洗头，多节省，咱做好事了，就不要留名了。” 两人顿时无语，你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许大茂不准备把聋老太下毒的事情说出来，怕许母和娄晓娥担心。 报警的话，就太快搞死了，不实惠！ 但不报复回去，又不是他性格。 “妈，咱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时间也不晚，正好看看我爸。” 许大茂说得很大声，保证聋老太太能听到。 “啊，都晚上了，出去干嘛，那么远。”许母有点不愿意。 “大夫说蛾子得多运动，对胎儿好。” “哦，那行，我正好把中午煎的咸鱼给你爸带上。” 几分钟收拾好。 许大茂先让许母带着娄晓娥出去，自己在屋里简单布置了一下，才关灯出门。 聋老太太知道这药起反应需要时间，十五分钟到半小时不等。 这个时候出去更好，方便她销毁证据。 见许大茂三人出了后院门，她又观察了一会儿其他家的情况，然后悄悄地溜进了许家。 第294章 万一不是呢 黑夜给了黑色的眼睛，聋老太太却不去开灯。 只想借着月光去摸索搪瓷缸子的位置。 就在窗户边，很清晰。 可刚拿到瓷缸子把，就摸到一阵柔软，紧接着一阵火辣疼痛从手指上传出。 她迅速抽回手，也不敢喊出声，用另一只手去捂，可这一碰更疼了。 手指肿胀成了一个大包，攥都攥不住。 这时候，她也明白了，这是许大茂设的陷阱，已经发现她下药了。 不管怎么样，证据肯定要销毁。 她强忍着疼痛，用另一只手捏住瓷缸子边，可刚拿起，就听到一阵响动。 噼里啪啦的金属掉落的声音。 她也没在意，拿着缸子把水倒进了卫生间，还用水管冲了冲。 做完这些，重新放回缸子，原路返回。 可刚到门口，脚下又传来针扎的刺痛。 她下意识地抬脚，可身体的惯性已经控制不住，脚下一滑，直接跪在了地上，不仅传来了骨裂声，还有钉子戳进皮肤的刺痛。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惨嚎起来。 抱着腿往地上一歪，没想到又是无数的钉子戳在了身上。 惨嚎变成了嘶吼。 她下意识地往另一边滚，可这边还是有钉子扎在身上。 嘶吼变成了撕心裂肺。 后院的人被吓了一跳，赶忙出来查看。 “是许大茂家，好像是聋老太太？” “许大茂一家不是出门了吗？聋老太太怎么在他家？” “先别管那边多，救人要紧！” 一群人慌里慌张冲了过去。 有熟悉的，推开门摸到拉线拉开了灯。 可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聋老太横在地上，抱着腿缩成一团直哼哼，浑身忍不住地颤抖。 脸上还有几个图钉扎在肉里，清晰可见。 他们想去扶，可发现地上到处都图钉，还有不少散落的纸币，目测就有上百块了。 事情再清晰不过了。 聋老太是来许大茂家偷钱的，结果不小心打翻了图钉盒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冲了过来。 “这都什么事啊，别愣着了，先救人，之后的事情再说。” “现场别动，先把聋老太太拉医院去。” “好！” 众人这才小心地搀扶起聋老太，傻柱背着，前往医院。 聋老太太现在恨不得生吃许大茂的血肉，这是败坏她的名声啊。 太歹毒了。 “我没偷钱，我是冤枉的！” 她还在努力申辩，可声音太小，就没几个人听到。 “许大茂一家去找许富贵了，解放，光天，你们来去找人。” 闫埠贵指挥道。 “那咱报警吗？”刘海中问道。 “等大茂回来再说吧，七老八十了，不愁吃喝，偷什么钱啊，这都什么事啊！” 闫埠贵感慨道。 众人不知道聋老太太下药的事情，见到这些，只能往偷钱上面想。 针对报不报警的问题，那根本不用想。 以前有易中海掺和，大多是以赔钱了事。 易中海不在了，聋老太太也没钱，房子还卖给傻柱家了。 那就只能报警！ 贾张氏护着棒梗，两人都看着地上的钱眼热，几次都想过去抢，揣到自己腰包。 可那么多人看着，还是许大茂家，他们还不敢。 “棒梗，你看到了聋老太太的惨样了吗，被钉子扎成筛子了都，你可千万别去偷东西，听到了吗？” 棒梗盯着地上的钱，使劲点了点头。 “嗯，奶奶放心，我肯定不会去偷的。” 说完，他还左右看了看，是否有人注意他。 一大堆人都在院子里，太明显了，机会不好。 半小时后，许大茂护着娄晓娥回来，然后不出意外的报了警。 张所长带人侦查了一遍，又去了医院找聋老太太录口供。 忙活了大半夜才算结束。 聋老太太有点生无可恋。 一条腿的膝盖骨碎了，她这个年纪，想要再站起来怕是难了。 浑身扎了二十多根图钉，每拔一颗都受一次罪。 最恶心的是，全是锈钉，还要清洁里面的铁锈，更疼，还不得不忍受。 漏掉一处，引起破伤风，都会让她在无尽痛苦中死去。 这还不算完。 她不承认偷窃，可人证物证都在，下药毒害许大茂的事情又不能说。 这屎盆子算是扣她头上了。 好在她年龄够大，不用坐牢，而是监禁在家里，不能出门。 她这个样子，也出不了门了。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街道王主任重新提议取消她的五保户身份，上面只是简单做了个询问就同意了。 五保户不可能给一个犯罪的人，这是底线。 通知下发到四合院，许大茂还放了挂鞭炮庆贺了一番。 而屋里的聋老太面如死灰。 她明白，从此之后，她只能吃自己的房子了。 而且生病、丧葬都没人问了。 之前是一个月十五块钱加上五保户的各种票据，现在是只有十块钱。 伙食迅速下降一个档次。 只是吃了几天，聋老太太就有点受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可她还没办法。 如果继续下去，她只能等死。 许大茂想怎么折腾她就怎么折腾她。 这让她想起了那封从胡建来的信，不管是不是许大茂舍得局，她都要见见人，万一不是呢。 她先写了封信，让人帮忙送出去。 又叫来了贾张氏，准备让她拖住许大茂。 贾张氏已经不怎么尊重聋老太太了。 听说聋老太太叫她，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屋子。 “老不死的，什么事，让我帮忙您千万别开口。” 聋老太太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笑。 “你笑什么，没事我走了！” 贾张氏看着聋老太太脸上的几个钉子口，还有豁牙，有点害怕。 “贾张氏，只剩你了！” “什么只剩我了？” “许大茂下面一个对付的人就只有你了！” “你胡说，主意是你出的，事情是你让办的，我都没参与，为什么要对付我，你是偷东西，活该。” “别幻想了，对不对付你心里清楚，刘海中、闫埠贵两家已经和许大茂和解了，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是许大茂害的，就只剩你了，等着吧，哈哈，你就等着吧，哈哈。” 聋老太太笑得吓人，贾张氏赶忙跑了出去。 确实只剩她了，她是有点担心。 可最近许大茂都没动静，让她有点放松。 听聋老太太那么一说，她是越来越害怕。 更恐怖的是，她现在真得是孤立无援。 第295章 即使认识了，也得舔一段时间 贾张氏是不敢招惹许大茂的，回去之后，没有像聋老太太预想的开始搞事情，而是窝在家里不出来。 什么也不干，门都不出，总不至于还上许大茂的当吧。 相对于贾张氏，秦淮茹就比较志得意满了。 外快自不必说。 李怀德还真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犄角旮旯，没人注意。 她去了一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样百出，才把李怀德伺候舒服了。 李怀德志得意满，简直飞上了天。 当即答应，尽快给她调岗。 工资也准备上调两个档次。 什么叫希望，这就叫希望！ 院子里杂七杂八的事情，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耽误她挣钱就行。 聋老太太评价她是四合院最聪明的人，就是因为她懂得审时度势，充分利用自己优势。 找傻柱还不是为了生活更好点。 吸不成血了，吸点别的也一样。 比吸血还实惠。 再一次折腾完李怀德之后，她躺在李怀德怀里开始撒起娇来。 “李主任，您什么时候给人家调岗呀，人家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快了快了，正让邱申准备材料呢，最多一个月吧。” “能不能更快呀？” 秦淮茹手指不停在李怀德胸口画圈圈。 “再快也行，看你够不够努力了！” “人家还不够努力呀，腰都要断了，李主任您真是太厉害了。” 李怀德哈哈大笑。 秦淮茹自认为是李怀德的人了，见李很高兴，感觉可以给许大茂上上眼药水，但必须有技巧。 “李主任，人家听说，许大茂让邱主任安排人工作，三四天就好了，您说嘛，能不能再快点嘛？” “是吗？回头我再催一催。” 李怀德也是人精，现在更是圣人，调岗这事，他说一天就是一天，一个月就是一个月，秦淮茹在这个时候说这话，目的很清楚。 秦淮茹适时地没再多说，手反而往下伸了过去。 …… 许大茂这边，不是不搞人，是在被人搞。 好几件事情找上他。 先是有人把轧钢厂私设监狱的事情捅到了上面，说是他主导的。 纠察队乱抓人，抄家，影响非常不好。 这明明就是禁闭室嘛，他拿了不少证据，提了不少礼品去解释，这才好不容易过去了。 可之后，伟人雕像又成了一件麻烦事。 居然有人说他好大喜功、沽名钓誉。 尼玛，主意是他出的，目的也没错，可他只是一个构思，果子被人摘了，也是事实？ 有本事找工会大领导去啊，找他麻烦干嘛？ 好在只是相关部门问话，害得他损失了不少驱蚊水，没啥大事。 这些种种，让许大茂知道，肯定有个看不见的黑手在搞他。 别让他知道，否则非得给一导弹。 此时，他也深感职位太低，还是有必要接手轧钢厂。 上面没人关照，就制造认识领导的机会，这个岳政委就不错，正部级，很合适。 之前有个女大学生，叫岳珊珊的，正是他二闺女。 上次堵他的大学生王正文和汤凇提了一嘴，可这丫头根本没有想认识他的意思。 人家来回上学都是车接车送，还有守卫，许大茂设计英雄救美的桥段都没有机会。 他一方面让人调查这小姑娘，另一方面让人在岳政委家，也就是原娄晓娥家附近蹲守监视。 经过三天的不懈努力，一点效果没有，主要是距离太远了。 许大茂终于失去了耐性，也失去了高攀岳不群的兴趣。 他想明白了。 即使认识了，也得舔一段时间，还不一定有效果。 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 这些家伙都是老狐狸，不付出大代价是喂不饱的。 不如一步到位。 空降谁搞死谁，直至到他为止。 后果嘛，查呗，随便查。 想通这一点，他开始着手准备搞李怀德。 主要还是刘岚的问题。 不可信，所以不能在她身上押宝。 事情也好解决，无中生有，也不是没玩过，照着戏耍贾张氏的套路再来一遍就行。 兜兜转转又过了大半个月。 四合院来了个新人，聋老太太的“表侄子”。 姓林名丰德，二十七岁，长大高高大大的，不仅帅还有礼貌。 来京城，也只是借调三个月，在第一化工厂上班，属于高级技工，一月工资一百二，算是四合院第二高薪了。 （许大茂是副处级，一百二十七，加各种补助，奔一百五了） 林丰德一出现就把许大茂和傻柱比了下去。 关键小伙子还丧偶，孩子也没有。 整得不少小媳妇见了都脸红。 也有例外，比如秦淮茹，三天两头往后院跑，还说照顾照顾聋老太太。 别提多殷勤了。 大家心照不宣，聋老太太面上也没阻止。 不过她私下和侄子说了好多遍。 珍爱生命，远离寡妇。 聋老太太根据记忆，确认了好几遍，才认定林有德是自己表弟的孩子。 再说，她一个老太婆。 除了一个房子，还不是她的，没什么好骗的。 而且还自掏腰包补了十块钱，让聋老太太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这天，林丰德经过三天的连续工作，又大包小包买了不少菜回来。 然后亲自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哄聋老太太高兴。 看着侄子忙得满头是汗，聋老太太是乐在脸上，疼在心里。 “丰德，下次别买那么菜了，有两个吃就行了，舅妈没那么金贵。” “舅妈，您别么说，我爸妈来信了，说一定要照顾好您，不然回去非打死我不行。” 想到侄子过半年就走，聋老太太又有点难过。 林丰德仿佛看出了聋老太太的心情，继续说道：“我爸说，如果你不怕火车颠簸，等我这边忙完，您就跟我回胡建吧。” 聋老太太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算啦，我在这待一辈子了，离不开了，你有这份心就行。” “我爸说您肯定不愿意走，那边靠海潮湿，我也怕您不适应，不过我给领导说了，每年都能来这边工作三个月到半年，我来了还照顾您，您放心。” “真的？” “舅妈，咱全国能熟练配置这药剂的不超过五个人，所以我们只能多跑跑了。” “我们家丰德真有本事！”聋老太太打心底自豪。 “舅妈，您和咱院里的那个许大茂是不是有矛盾，要不我给您说说？” 聋老太太一听这个，就有点恨得牙痒痒，可感觉自己侄子毕竟是新来乍到，肯定斗不过，又怕侄子吃亏，立即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没矛盾，他那人啊，从小就坏，我都和他没交集，你也不准和他有交集，听到没？” 林丰德点了点头。 “舅妈，我没事，咱国家现在有政策，保护技术性人才，我就是被保护对象，所以就算我惹他了，他也不能怎么样，他要得罪您，您给我说，我找人治他。” “我侄子真有本事，真好，他没得罪我这个老太婆，你好好工作就行。” 两人说着说着话，秦淮茹端着花生米进来了。 第296章 不要在这 林丰德见秦淮茹端着菜进来，赶忙站了起来。 “秦姐，您来了，吃了吗，来，赶紧坐。” “不了不了，听说你过来了，炒了个花生米给你下酒。”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听舅妈说了，还没来得及谢您照顾我舅妈呢。” “应该的，都是我应该的。” 秦淮茹也看出了聋老太太的不悦，说了几句就走了。 林丰德直接拿了一盘菜送到了门口，临走还不忘在秦淮茹手心抓了两下。 秦淮茹秒懂，扭着屁股走了。 看得林丰德一阵眼热。 “丰德，舅妈给你说了好几遍了，别和秦寡妇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聋老太太虽然没看到，但看到林丰德的态度，忍不住又说道。 “舅妈，您放心，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我想啊，等我走了，也没个人照顾您，侄子有点担心，我看这秦姐就挺好，等我走了，给她点钱，让她帮我照顾您。” “嗯，还是我侄子孝顺，这秦寡妇啊有十八个心眼，你别被她骗了，你还不如找个对象呢，也该续弦了。” “那得下半年了，等我下次来，肯定带着媳妇过来，一起看您！” “好，好，舅妈等着这一天。” 聋老太太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 晚上十点多，林丰德工作完，找了几张草纸就出去了。 聋老太太也没睡，想着是不是也在家里修一个卫生间，省得侄子上厕所那么麻烦。 林丰德刚出中院，秦淮茹就悄悄打开门跟了上去。 两人在胡同口的相遇，不约而同地来到阴影里。 “秦姐，您怎么还没睡？”林丰德故意说道。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秦淮茹用手比划了一下，抓两下，正好十根手指，十点的意思。 “秦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舅妈不太同意。” 秦淮茹愣了一下，有门，这聋老太太还能活多久，只要栓住林丰德，那她这辈子就不愁了。 “我知道，老太太嫌弃我有三个孩子，年龄还比你大好多。可我就是忍不住。” “其实我也忍不住。” 说着，林丰德一把抱住了秦淮茹，吓了后者一跳。 太快让对方得到身子，不是她的风格。 可这个时候，还挣扎不开。 想了想，要不换个套路试一试。 当年，这么玩傻柱、许大茂，最后都玩脱了。 而易中海、李怀德、张大力等人得到之后，不就离不开了吗？ 林丰德顺着手摸向了秦淮茹的屁股，见对方没有反对，又近了一步动作。 秦淮茹呻吟了一声。 “不要。” 林丰德哪顾得了这个，大夏天的，汗都流出来了。 “不要在这。” 林丰德立即明白，拉着秦淮茹的手进入了更深的阴影处。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的出来。 林丰德乐滋滋地回了家。 聋老太太还以为孩子有点便秘，还想着明天找点药过来。 秦淮茹也很满意，心里想着林丰德话。 林丰德临走时说，如果她能怀上他的孩子，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有这样，聋老太太才不会反对。 她早就想摘掉身上的环了，只不过之前一直做生意，不方便。 既然情郎这样说了，那就摘掉吧。 反正再生了一个，也能养得起。 贾张氏一直在窗户边上观察着，自从秦淮茹去送花生米，她就一直没睡着。 看到林丰德和秦淮茹先后回来。 她直接坐了起来等着。 “得手了？”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还没睡？” “我儿媳妇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我能睡着吗？” “妈，您说什么呢，我哪有？”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又不反对！” 贾张氏最近又胖了回来，可她也想像聋老太一样，吃点好的。 可不管她怎么提要求，秦淮茹就是不答应。 这要是攀上林丰德，那就是一个机会。 “那个人不能娶你，林丰德愿不愿意娶你？” 秦淮茹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说可以，只是聋老太太有点不愿意。” “哼，那个老不死的还能几天活头，只要林丰德愿意就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人可比傻柱强多了，比许大茂也不差，你可把握住了，栓住了就享一辈子福，你看看娄晓娥，人家过的才叫日子。” “妈，我记住了！” 秦淮茹下定了决心，明天就把环取下来，争取多搞几次，怀上孕。 这一晚，几乎院里的所有人都做了美梦。 四合院好久都没那么和谐了。 第二天，林丰德早早起来，买了不少早餐和聋老太太一起吃。 闫埠贵在门口打个招呼，就赚了两根油条。 这下，夸林丰德的人更多了。 高大帅气有礼貌，有钱还大方。 简直是完美对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尤其是傻柱和闫解成，都快被秒成渣渣了。 于莉的抱怨也多了起来。 闫解成挣着工资呢，凭什么吃个咸菜还要论根，凭什么闫埠贵吃亏总是找他们家找补。 这半年，闫埠贵可不止一次坑他们了。 还有闫解成，以前觉得不错，对她也好。 可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废物了呢，借个自行车都借不到。 那么大人了，见他爸还和鹌鹑一样。 太不争气了。 冉秋叶常常在想，如果之前遇到了林丰德，那该多好。 现在，她已经是傻柱的人了，再想其他的，就和自己的价值观不符合了。 如果说改变，那就是在傻柱的打扮和穿着上，比以往更上心。 越来越干净，越来越体面。 她也一脑门子事。 他们小学也开始闹起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影响到她。 …… 许大茂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照常上班下班。 这天中午，他就接到了马安邦从羊城打来的电话，他们数百人已经在那边安顿好了，正在熟悉地形。 那边的陆地上严防死守，想要偷渡只能游过去。 几百人男女老少都有，不可能一次性全过去。 许大茂给他们准备了快艇“大飞”。 除非动用飞机，没有巡逻艇能跟的上。 先过去一批，找到娄兴业帮忙安顿好，之后一点点来，总能全过去。 如果脑子好使，利用大飞，发展偷渡事业，也是一门不错的营生。 许大茂刚安排好马安邦等人，他安排到天锦卫的人，把东西也拿回来了。 打开录音机听了几遍，简直完美。 这下，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 第297章 手轻点! 秦淮茹请了半天假，来到相熟的医院，很快把节育环取了下来。 她又塞了不少钱，让大夫千万保密，这才高兴离去。 这段时间，她在轧钢厂一直没闲着，除了特殊时期，没少挣。 尤其是在李怀德的事情上，每次都能说上两句许大茂的坏话，是她最得意的地方。 她就不信，许大茂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来到轧钢厂，她直接进了李怀德办公室，见没其他人，直接坐进了李怀德怀里。 “李主任，这都快一个月了，人家的岗位什么时候能调好啊？” “你是越来越大胆了，进来，门都不敲！被别人看到可不得了。”李怀德推开了秦淮茹，可又被后者从后面抱住，两个大奶瓶压着后背，一阵酥软。 “人家想你嘛。” “行了，过会儿我还有会要开，你的岗位这两天就下来了，去人事科先当个科员。” “谢谢李主任，人家给您去去火吧。”秦淮茹笑着，手已经往下伸了。 李怀德也没阻止，尽情享受着。 “李主任，纠察队属于哪个科啊？” “直属于革委会，怎么了？” “听说许大茂之前带着纠察队抄了好几个地主家，那岂不是发财了。” “没有发财，东西都交厂里了，上次还交到厂里有十万块。” 李怀德无所谓地说道，他不会告诉秦淮茹，这十万块进了他的腰包。 秦淮茹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她整天累死累活，三瓜俩枣，几块几块的，感情许大茂都几万几万的搞了。 手上力度忍不住加大了一点。 “手轻点！”李怀德知道秦淮茹被吓到了。 “嗯，听说许大茂给驱蚊水写批条，也赚了不少，他不发大财了？” “做好你的事！”李怀德直接把秦淮茹的头按了下去，心想，你懂个der啊，这里面也有他的好不好。 秦淮茹明白，这事只能说到这了，再说就过了。 伺候完李怀德，秦淮茹就高兴地回到了车间。 看着这待了四年的车间，别提多厌恶了。 许大茂这边，也开始了行动。 一方面，带领宣传科的下属们，挨个检查轧钢厂的宣传设备，保证良好的运转。 另一方面，指挥更换旗帜和标语，让整个轧钢厂看着耳目一新。 或增或减，他下指示，宣传科的四个副科长负责落实。 逛完食堂逛车间。 每个车间根据不同的工作内容挂不同的标语。 一行人渐渐来到了第七车间，也就是秦淮茹所在的车间。 然后就看到秦淮茹坐在凳子上，也不干活，在那发呆。 车间副主任和小组长居然还不闻不问。 秦淮茹也看到了许大茂一行，不过，她也就看了一眼，继续假寐。 她自以为是李怀德的人，还把环取下来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被许大茂拿捏。 车间主任和副主任听说许大茂来视察，赶忙出来迎接。 两人都是李怀德的人，不算心腹，但也已经投靠。 对许大茂的身份也清楚，妥妥的轧钢厂二号人物。 “许主任，您来怎么不说一声？”两人陪着笑。 “车间是我们工人阶级最神圣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才能体现我们工人阶级的价值，才能完成国家交付给我们的任务。” 许大茂指着秦淮茹说道。 “廖主任，您给我解释一下，咱车间为什么允许这样一个人来玷污咱工人阶级的形象？” 廖主任拉着许大茂到一边，小声说道。 “许主任，李主任特别关照的，你不是不知道吧，难道……？” 廖主任以为秦淮茹失宠了。 许大茂不为所动，义正言辞。 “廖主任，我警告你，不要往李主任身上抹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廖主任吓了一跳，这直接扣大帽子谁受得了。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李主任的关照，是希望她尽快的成长起来，让你多找老师傅带她，让她成为技术骨干，而不是现在这样，整日在车间偷懒睡觉，成为一颗老鼠屎，明白吗？” 任谁被说成老鼠屎，都不会高兴。 秦淮茹蹭地站起来。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针对我？” 许大茂迎着秦淮茹的目光，往前跨了一步，厉声道。 “秦淮茹，你要是仗着李主任在车间偷奸耍滑，信不信我开工人大会把你开除出工人队伍？” “你！”秦淮茹知道杠不过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 “你可以试试，我保证让你滚出轧钢厂！” 其他工友见这架势，也开始说起来。 “对，早该开除了，整天就知道偷懒！” “我支持许主任，我们车间就是因为她来了，从来没被评为优秀车间。” “我也支持许主任，工人队伍必须保持纯洁性，不需要偷奸耍滑的人。” …… 许大茂抬手打断了工友们的呼声。 “这就是群众的呼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淮茹，你要记住，能得到李主任的关照，是你的福气，如果你将这份福气当成你偷奸耍滑、仗势欺人的资本，我告诉你，你趁早滚出轧钢厂。” “就是车间能容忍你，李主任也容忍不了你。” 秦淮茹看着众人的鄙夷的眼神，有点慌了。 她想反驳，还不敢。 只能低头承认错误。 哭都不敢。 许大茂太了解她了，只要她敢哭，就敢把她的遮羞布全扯出来。 想到过几天就能去人事部坐办公室了，强忍下来。 傻子才去声张。 许大茂不意外秦淮茹的反应。 “廖主任，给秦淮茹的工作加倍，做不完不准下班，一定不要让她丢李主任的脸。” “是是，我记住了。” 廖主任赶忙答应，他早就想那么干了。 这一举动，立即赢得了车间工友们的掌声。 许大茂鼓励了大家几句，带着队伍走了。 廖主任也按照要求，给秦淮茹分配了今天的任务，不加班肯定完成不了了。 秦淮茹看着自己需要钳的任务，欲哭无泪，这不得干到八点去。（五点下班） “廖主任，实话给您说，过两天我就调人事去了，李主任安排的，您不必这样吧？” 廖主任叹了一口气。 “许主任说的对，是我以前想错了，你真是给李主任丢人了，即使做做样子也行啊！” “可整个车间几百人都看到你偷懒，车间外的人也看到了。你让大家怎么想李主任。告诉你，只要你一天不走，就是车间的人，活必须干完，干不完我就如实汇报给许主任，怎么处理你，相信你清楚！” 廖主任交代了一声也走了。 秦淮茹看着一堆零件，头皮发麻。 找李怀德去抱怨，她可不敢。 最近确实有点过分了。 以前还磨洋工，干的不多，可外人不会觉察到什么。 现在直接躺平，引起了公愤。 李怀德不见得会保她，搞不好，调人事科的事情都得搞黄。 恃宠而骄，被抛弃的道理她也懂。 只是她不明白，许大茂怎么又跑来搞她。 第298章 坏事要做，好人也要当 许大茂整治秦淮茹只是一时技痒，也有弄脏秦淮茹的目的。 在车间干活，脏兮兮的，李怀德见了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推倒。 提前做一手准备。 惩罚秦淮茹这事，也不用担心李怀德知道。 这种事情，领导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夸他懂事。 对比刘岚，秦淮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聪明过头了。 许大茂给点教训也好。 一直到晚八点，天都黑了，秦淮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轧钢厂。 保卫科的几人给张大力使了个眼色。 张大力会意，赶忙追了过去。 “秦淮茹，你那什么过去了吧，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值班，” 秦淮茹知道意思。 “今天真不行，太累了，我还得回家做饭。” 张大力走近了才看清，秦淮茹浑身都脏兮兮的，到处都是油污和灰尘，还一道道汗渍在脖子上，瞬间没了欲望。 “那行，明天晚上，你来保卫科，还和上次一样。不过你得洗干净点。” “上次？” 秦淮茹转头看向保卫科，五个色狼笑嘻嘻地看着她。 “不行不行，太折腾人了，不能这样干了。” 张大力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一晚上五十！干不干？” 秦淮茹没有被金钱冲昏头脑，上次四十都快把她折腾散了，这次五十还不往死里折腾她啊。 “不干不干，真不行。” 说完，直接往家走，太晚了，必须要回去了。 “你考虑考虑。” 张大力还不死心。 秦淮茹一阵头大。 这种流言蜚语传到林丰德耳里，那她这姻缘就黄了。 好在客户就那么几个，他们也有家室，都可以遮掩过去，除了李怀德。 必须想办法才行。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那么晚回来，立即叫嚷起来了。 “秦淮茹，你是想饿死我们祖孙吗，你看这都几点了？” “你是不是又在哪勾引男人了？” “哎，你说话呢，我问你呢！？” 秦淮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打了水洗了洗，这才觉得舒服点。 “林丰德回来了吗？” “没，今天没回。” 贾张氏也看出了秦淮茹的不对。 “以后那种话你少说，被他听到怎么办？万一人家烦你，不让我带着你，怎么办？” “他敢！” 贾张氏想都没想，可说完就知道，自己错了。 带她是可怜她，不带那才正常。 秦淮茹就烦贾张氏没脑子，嘴里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妈，今天你做饭吧，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你怎么了？”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有点虚脱的样子问道。 “许大茂让人给我安排很多活，不干完就不让走。” “什么，这不欺负人嘛，我找他去。” 秦淮茹看都不看，贾张氏就剩下嘴硬了。 果然，她门都没迈出去，弱弱了说一句。 “我去做饭！” 秦淮茹听到这话都快哭了。 贾张氏最近一次做饭，还要追溯到四年多前，她生小槐花的那几天。 真不容易。 不过，要让她明天还这样干活，肯定不行。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磨洋工这一块，秦淮茹一点不输别人。 既然要调岗，请两天假，等工作安排好了直接去人事部报道很合理吧。 秦淮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第二天，她就让人帮忙请了假，还请了三天。 许大茂听说后，大喜，他还纠结用哪个方法调走秦淮茹呢。 这下稳了。 之后就是给李怀德下药了。 许大茂的原则是：坏事要做，好人也要当。 所以，下药这事他不能去做。 太刻意了。 李怀德也不是傻子，一些列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会让他怀疑有人搞他。 张大力就是一个不错的分担对象。 当晚，就在张大力家附近，出现了一个卖药老郎中。 在其身边围了一堆人。 “老神仙，我买五颗，这是钱。” “我也要七颗，你给我包起来。” “剩下的我全包了。” “你包了，我们买什么，哪有你这样的。” “老神仙，我是从保定追过来的，你一定要多卖我几颗。” …… 张大力看着一堆人，出于好奇也凑了过去。 正好看到一个熟人，正在往里挤。 “小宋，怎么回事？” 小宋转头看到是张大力，吓了一跳。 他担心张大力抓投机倒把。 “张科长，我买药呢。” “什么药，那么香？” 小宋看着还在拥挤的人群，拿出一个蓝色小药丸说道：“管男人那方面的，好东西，我听说了，很管用，刚才好不容易抢到一颗，我还想再抢一颗。” 张大力拿过药端详了一阵，好眼熟啊。 这不是许大茂第一次给他的那种药吗？ 模样，气味都像。 后面给他的都是那种黑不溜秋的，卖相和这个差太多了。 “多少钱一颗？” “一块！” “一块？”张大力心中腹诽，许大茂太不是东西，居然卖他五块，还是那种黑不溜秋的东西。 说着，把药还给小宋。 直接喝道。 “干嘛呢，干嘛呢？赶紧让开！” 围观的一群人很多都认识张大力，赶忙退到了一边。 “你谁啊？” 有人不满道。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长，怎么，要我抓你过去问问？” 张大力多年来积累的威势还是有的。 众人立即不说话了。 坐在中间的白胡子老头，也担心被抓投机倒把，赶忙开始收拾。 张大力走过去，直接按住了老头的手。 “你先别收拾。” 老头挣脱不开，只能苦笑道：“这位领导，我就是一个游方郎中，卖点药，不违法吧。” 张大力摇了摇头。 “不违法，可你卖那么贵就不合适了。” “领导，这药已经是亏本卖了，不能再便宜了。” “你还剩多少？” 老头打开包袱，数了数。 “不多了，还有四十多颗。” 张大力一把夺了过来，看了看。 “我全包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钱，开始数起来。 “哎，张科长，这不合适吧，你得给我们匀几颗啊。” “是啊，太霸道了，咱得先来后到啊。” “张科长，你得匀我一半，要不你不能走。” 总有人不怕张大力。 张大力根本不管其他人议论，数出五张大团结拍在了老头怀里。 “不用找了，咱钱货两清啊。” 老头也笑嘻嘻地收起包袱，给众人拱了拱手。 “各位，药已经没了，下个月我再过来，在永定门门口。” 说完，一溜烟的没人影了。 第299章 应该雨露均沾才对 张大力内心狂喜，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药献给李怀德。 他很清楚，许大茂就是靠着小药丸，得到李怀德的赏识，迅速得到重用的。 如果他把这药上交了，那纠察二队没准就会划到他的名下。 他装好药，刚想走，就被两人拦住。 “张科长，您这全包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啊，多少匀我们几颗，我们这排了好久了。” “我也一样，我就要两颗。” 张大力不为所动。 “各位，人家是游方郎中，卖药没问题，我这要卖可就是投机倒把了，散了吧。大家下个月去永定门门口去买好了，到时候，我不和大家争。” 说完，笑着走了。 大家只能忍着，骂还不敢骂。 可还有不少人，迅速消失在大街上，好像没出现一样。 张大力当晚就试了一颗。 果然像描述的一样，火力强劲、后劲十足。 完事后，他真想把那个黑药甩在许大茂脸上，大骂一声，阴险小人。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张大力在老婆的伺候下，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在保卫科里，看到许大茂路过，赶忙凑了上去，然后掏出一颗蓝色小药丸显摆了一下。 “大茂，你不厚道啊！” “你这是从哪买的？”许大茂故作惊讶道。 “你别管，你小子赚了不少吧？” “我可没赚钱啊，你别冤枉我啊。” “赚不赚钱，咱都清楚，你说说那这个黑色药丸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先上班了，回头再聊。” 许大茂推着车子就走，他也没想到张大力会展示给自己看，这不傻帽吗？ 张大力在后面嗤笑了一声。 “小子，连李主任都敢坑，看你回头怎么给李主任解释！” 又过了十多分钟，看着轧钢厂的大门缓缓关上，张大力吹着口哨直奔李怀德的办公室。 这次，肯定要再次得到李主任的重用喽。 李怀德办公室。 李怀德见到张大力过来，还有点奇怪。 “大力，你不好好在保卫科待着，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李主任，我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什么好东西？”李怀德对此也没什么期待，以往张大力送的东西要不是钱，要不就是古玩，一点心意都没有。 张大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地房子了桌上，然后又把许大茂给的黑色小药丸放到了桌上。 “您看看！” 李怀德看了张大力一眼，先是拿起了黑色小药丸看了看。 “这是从许大茂那拿的吧？” “对，李主任高见，从许大茂那拿的，五块钱一粒。” 李怀德点了点头，拿起了瓶子，拧开倒出了几颗蓝色小药丸。 不知怎么，拿在手里就有股想吃的冲动。 “这个是？” 张大力看到蓝色小药丸，立即有点亢奋。 “李主任，这个是我昨天下班，在一个游方郎中手里买的，一块钱一粒，昨晚我用了，效果是这个黑色药丸的两到三倍，李主任，说实话，效果是真得猛！” 李怀德眼睛顿时一亮。 “真的？” “我哪敢骗您啊，这郎中一个月来一回，说是下次在永定门那边卖，不信您去看看。” “永定门？”李怀德忽然想起他老婆孙小甜，有段时间，时常念叨去永定门买药，就是找不着，莫非就是这个。 想到这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要被他媳妇买到了，那他就惨了。 “行，干得不错。”李怀德拍了拍张大力的肩膀。 “下一个月，你亲自去永定门守着，把药买完，然后赶走那个郎中，告诉他，以后换个地方卖药，一定不能在永定门卖了。” “啊，为什么啊？”张大力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让你做，你就去做！” “是，我记住了，肯定办妥了。” 李怀德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下。 看着眼前的小黑药和蓝色小药丸，简直是丑小鸭对比白天鹅。 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看着张大力还在旁边嘿嘿笑着等赏，李怀德也大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里面全是这种黑药，好几十颗。 “这个我用不着了，送你了。” 张大力赶忙接过，蓝色小药丸他还有十多颗，也用不着，但可以给保卫科的小兄弟们用。 “谢李主任赏赐，嘿嘿。” “行了，我知道你的衷心，好好干活，亏待不了你。” 李怀德同时给了张大力一颗定心丸。 张大力连忙表忠心，然后知趣的走了，并没说许大茂的坏话，他相信李怀德心中自有计较。 李怀德拿着蓝色小药丸，真想立即吃一颗试试。 想着过会儿还要开会，忍住了。 可今天不吃心里还痒痒，这三倍的功效会是什么样，真想试试。 他赶忙让秘书去找秦淮茹，就说今天有事。 这是他和秦淮茹之间的暗号，代表中午去出租房潇洒潇洒。 结果秘书来报，秦淮茹请假了，还请了三天，后天才上班。 李怀德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婊子请假真是时候。 无所谓，开完会再说。 会议是革委会的，主要是讨论现在严峻的斗争形式，以及轧钢厂未来的方向。 许大茂就坐在李怀德旁边，听得很认真。 李怀德对他的工作提出了新的任务，要求宣传科加强全厂职工的学习，务必走在四九城第一线之类。 许大茂打鸡血一样，握拳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实际上心里在不断安抚自己。 要冷静，越到关键时期越要冷静，不能出任何差错。 会议一开就是两个多小时，结束后，许大茂赶忙回到办公室喝了口水，紧接着就出门巡视起来，务必保证各个设备运转正常。 李怀德回到办公室后，签署了几个文件，也算完成了今天上午的工作，这时他又想起了蓝色小药丸。 不能等秦淮茹上班再用吧。 还得两天呢。 作为一个海王，应该雨露均沾才对。 想想，其他几个人，已经好久没有临幸了，这次也是个机会。 鲍小青，算算日子，现在不是时候，还得等上三天。 姚倩倩，这女的可以，不过，好像出差了，这女的好好的，怎么出差了？ 那就剩一个刘岚了。 想到这，赶忙让秘书去看看，人在不在。 十分钟不到，秘书来报，人在洗菜。 李怀德会心一笑，把工作简单交代了几句，还特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这才吃下一颗蓝色小药丸，慢悠悠地往食堂走去。 第300章 药呢? 许大茂在厂里绕了一大圈，又检查了一遍设备。 刚从食堂出来，就见李怀德迎面走了过来。 “李主任，您来视察工作啊？”许大茂笑了笑。 “大茂，你怎么过来了？”李怀德也好奇。 “食堂这边不是有宣传科的广播设备嘛，现在用不到，我让人搬小库房去，等用的时候再搬出来，也方便。” “搬小库房去了？” 李怀德吓一跳，过会他要在小库房办事，万一广播出来，那就闹笑话了。 “是啊，食堂人来人往，人太多，不太安全。” “这些设备都没问题吧？”李怀德问道。 “插上电源就管用，我都试过了，以后您在这边讲话，方便多了。”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意思是没插电源，过会再检查一遍，以防不测。 “李主任，要不要我陪你过去？”许大茂指了指食堂。 “不用不用，你忙去吧。” “哎！”许大茂看着李怀德进了食堂，这才找个地方猫起来。 果不其然，还没五分钟，刘岚就跟着李怀德出来了，直奔小库房。 李怀德还拿着报纸遮着下半身，肯定是迫不及待了。 许大茂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下班。 这么短时间，估计第一轮都完成不了。 小仓库。 刘岚起先还有点欢喜，李怀德总算不是“有了新人换旧人。” 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疙瘩。 “李厂长，您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想起你不是很正常嘛，今天就是专门找你的。”李怀德嘿嘿直笑，还挺了挺腰。 不过，他也没直接上手，而是来到广播设备前，拿起了麦克风，开开关上了好几次，还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确认没有电源，不能用之后，这才走向刘岚。 “李厂长，您可是好久没来这了。” “是啊，最近忙嘛。” “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有了新欢，秦淮茹那个骚狐狸吧。” “嘿，行了，别说了，我这不是没忘记你嘛。” “哼！”刘岚假装生气，还用胳膊挡住了李怀德亲过来的嘴。 刘岚的反抗成了李怀德爆发的导火索。 怎么说来着。 越是反抗他越兴奋。 药效已经起来了，李怀德有点迫不及待。 心里还忍不住盛赞了一句，这药真牛。 恍惚间，他仿佛回忆起了第一次吃药的时候，准确的来说，是被下药的时候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吃的。 那天，他去了车间，莫名其妙就有了反应，然后也是在这，也是刘岚，都是那么的熟悉。 这种回忆进一步强化了兴奋，让他瞬间迷失在石榴裙下。 许大茂借着窃听设备，听到了小库房的情况。 第二步计划算是完成了。 他刚要转身回办公楼，就见一辆绿色吉普驶了进来。 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算李怀德命苦吧，自己救都不好救了。 下车的，正是李怀德的老婆孙小甜。 许大茂赶忙绕路返回办公室，静等孙小甜的到来。 果然，没一会儿，人就找来了。 “大茂，李厂长呢？” “大姐，您怎么来了？” 许大茂赶忙站起，该尊敬的还得尊敬，该帮忙遮掩的还得帮忙遮掩。 “你们李厂长说不回家吃饭了，我来给他送饭。可人不在办公室，也不在会议室，人呢？” “李厂长说是视察工作去了，刚刚开完会他就出去了。” “出去了？” 孙小甜皱眉，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不可能出去了，许大茂，说实话。” “哎呀，大姐，真出去了，说是下午四点前回来，下午还有个会要开，真的。” 孙小甜一脸怀疑。 “许大茂，我没想到啊，你是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大姐，您怎么这样说啊，我可是李厂长亲手提拔上来的，哪敢骗您啊。” “他车子还在，怎么可能出去？” “是别人开着车子来接的，真的。” 孙小甜是有点不信的，继续说道：“还有上次说那买药的事，我找了多少次，都没找到，你还说不是骗我。” “哦，这事啊，这事我打听清楚了，那游方郎中是一个月来一次，不是每周六，我记错了，不信您问张大力，他昨天刚买的，今天早上还给我显摆呢。” “真的？”孙小甜还是怀疑。 “您不信啊，您不信，我可以直接带您去找他，现在就去问。” “行，带路。” 孙小甜觉得，反正找不到李怀德，先把药搞到也不错。 两人一起来到保卫科，张大力赶忙迎了出来。 “大姐，您怎么来了？” “许大茂说你昨天买了药，药呢？”孙小甜也很直接。 张大力看着许大茂，眼中的意思不明而喻，这事能告诉孙小甜吗？ 许大茂眼神往食堂那边瞟，示意李厂长去那边了。 张大力一下瞪大了眼睛，去食堂那边还能干嘛。 想到时他给的药，这要被发现了，那还得了。 孙小甜看着两人眼神交流，顿时有了怒气，一巴掌拍在张大力的胳膊上。 “大力，我问你呢，药呢？” “药，药，有有有。” 给药总比抓奸强啊。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孙小甜。 孙小甜赶忙接了过来，打开瓶子一看，十好几颗，顿时喜上眉头。 “这药好看，这是从哪买的？” “就在我家那片，那老头说一个月后在永定门外。” 孙小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看到你们厂长去哪了吗？” 张大力看向许大茂，寻求答案。 许大茂赶忙往厂外噘嘴。 “哦，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 “嗯，行了，那你们忙吧，既然李厂长不在，我就回去了。“ “哎，哎，我送您。” 许大茂赶忙上前引路，一直走到了吉普车旁，帮忙开了车门。 张大力跟在后面，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总算糊弄走了，也算立了一个大功。 “行了，你们回吧，等李厂长回来，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 “哎哎，等李厂长回来，我们就告诉他。” “好！” 说完，孙小甜直接钻进了车里。 司机也发动了车子。 许大茂看了看手表，下班时间到了。 第301章 姿态一定要做足 当！当！当！ 下班钟声响起，工人们开始陆续走出车间、办公楼，有去往食堂，也有准备回家干饭的。 大家有说有笑，很多都结伴而行。 轧钢厂的广播也适时的响起，开始播放红色的音乐。 许大茂悄悄按了一下播放按钮。 起初，大家都没太在意，可听着听着发现不对劲了。 在音乐声中，掺杂着一种异样的声音。 不少人开始侧耳倾听。 “李厂长不要，你放过我吧。” “嘿嘿，你越挣扎我越兴奋。” “李厂长，下班了，这里是小库房，离食堂太近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别人看见吗？” “不会有人来的，放心吧。” “不要，救命啊。” …… 然后就是嗯嗯啊啊还有哼哧哼哧的声音，听得女人面红耳赤，听得男人怒火中烧。 所有人都看向小库房方向，然后拿起顺手的工具，浩浩荡荡地朝那边走去。 步伐坚定又沉稳。 不管是谁，欺辱女同胞，都不能容忍。 小库房里，李怀德也听到了广播，只不过不是太清晰。 播放广播更好，更能掩盖刘岚的声音。 “没事，大点声，没人注意的。” 刘岚还真信，憋了好久了正难受呢，果然大声了一点。 厂门口，吉普车来了个急刹。 这声音，这语气太熟悉了。 孙小甜一脸怒容的坐在车里，想下去，可去了又能怎么样。 可自己男人，不能不救。 “你先去看看，是不是李怀德，如果是，赶紧回来。” “是！” 司机先把车停到路边，直接跑了过去。 孙小甜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不然只能去找孙保国想办法了。 厂里还有很多领导也听到了，李怀德好色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可这事广播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现场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怀德的后台再强硬，翻身的希望也不大。 但不管事后如何，他都不可能在厂子里待了。 这个时候去踩一脚，不如静观其变。 许大茂赶忙冲向广播室，大喊着关掉广播。 然后又冲下了楼，找到纠察队集合，跑向食堂。 许大茂的原则：不管什么时候，姿态一定要做足。 候光亮和于海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照做。 广播虽然关掉了，可工人们前进的步伐没有停止，愤怒的眼神也没有消去。 等许大茂来到小库房外，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张大力带着人想往里冲，可是被工人们死死挡在外围。 小仓库里传出惊叫声和挨打声，然后就是李怀德的怒骂声。 “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是谁？” “大胆，你们！” …… 工人们不管不顾，对着李怀德就是一阵痛殴，有人手上的棍子都差点抽折了。 李怀德一手提着裤子，想要保持最后的尊严，可这疼痛是实打实的。 惨叫不止。 一阵输出之后，李怀德也松开了提裤子的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然后就被拽着衣领拖出小仓库，扔在食堂前。 裤子都没穿。 “打死他，打死他这个流氓。” “打死他！” 工人们不断喊着，又有几人冲了上去，对着李怀德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怀德躺在地上，努力护着头部，可从缝隙中看到愤怒的人群，知道事情麻烦了。 “让开，让开，都让开。” 许大茂在纠察二队的护卫下，走进了人群。 工人们也顺势停了手。 再打下去，真得会把人打死。 许大茂看到李怀德的惨样，也挠了挠头。 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额头和鼻子都是血，流了一身。 可都这样了，关键部位依然直挺挺的，可见药效之好。 “大茂……”李怀德看到许大茂说出了“救我”的口型。 “许大茂，我们都知道，你是李怀德的人，你是不是想包庇李怀德？”有人立即大声问道。 工人们也用愤怒的眼神瞪着许大茂。 大有一股罢黜他的意思。 此时，张大力也来到了许大茂的身后。 “大茂，得想办法救救李主任啊。” 许大茂反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斥责道。 “救什么救，怎么救，公然强j女性，耍流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认罪伏法。” “张大力，你作为红星轧钢厂的纠察队长，保卫科长，居然让我救这样一个人，你的觉悟呢，你的立场呢？” “来人，把张大力压进禁闭笼，关起来，以后再交代你的问题。” “许大茂你！”张大力捂着腮帮子，没想到许大茂会打他。 同行的纠察一队的十几个人立即上前护住了张大力。 “怎么，你们也想和张大力同流合污？” 许大茂上前一步，气势凛然。 这十几人被震得后退，可他们都是张大力的心腹，并没有让开。 此时的纠察一队大多在外面巡逻呢，人数上和战力上都和二队相差甚远。 “好，全部押走！” 许大茂一摆手，纠察二队的人立即扑了上来，把张大力等人全都压在了地上。 不老实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许大茂，你忘恩负义，你卑鄙无耻！” 张大力即使被按在地上了，也在叫嚣。 齐大发赶忙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现场立即安静了。 许大茂上去，朝着张大力的肚子就是两脚。 “张大力啊张大力，没想到你已经是非不分了。等事后我再好好审你，押走！” 工人们也没料到纠察队居然先起了内讧，不过都静静地看着，没说话，看着张大力像死狗一样被拖走，这才回过神来。 许大茂这才看向人群中的李怀德皱眉。 “先去把裤子拿过来，给他穿上，像什么话。” 说完，又看向工人们。 “大家放心，我许大茂是革委会的副主任，也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并不是李怀德的副主任，对此事我一定秉公处理，依法查办。” “如果你们不信我，此人压进禁闭笼，由工人代表们看守，下午三点，我们就开公审大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交代。” 此时，纠察二队把李怀德的裤子找了过来。 刘岚也在一些女工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本来她是哭得稀里哗啦，可发现大家对她莫名的好。 有点不知所措。 按理说，乱搞男女关系，她不挨揍也得被剃阴阳头。 可结果，什么也没有。 还被女工好心的穿上衣服，安慰她，替她做主之类。 简直莫名其妙！ 第302章 这结果不算最坏 许大茂走到了刘岚面前，义正言辞地说道：“刘岚同志，不要害怕，我们会替你做主的，你放心。” 说完，还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刘岚没看懂许大茂的暗示。 可她也不傻，哭就对了。 这下更激起了工友们的同情心，想要再去痛殴李怀德一顿。 李怀德吓了一跳。 这要再打就死定了。 许大茂赶忙阻止，李怀德不能死，还有用处。 几个带头的工人商量了一下，表示同意。 李怀德被人穿上了裤子，押进了禁闭笼，由十几个工人组成了临时护卫队看守。 来不及吃饭，许大茂紧急召开了革委会临时会议，反正都是李怀德的心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主题虽然没说，但大家都明白，是为了救李怀德。 结果这群人有倒戈的，与李怀德划清界限，有唯许大茂马首是瞻的，更多的人是沉默，唯独没有想办法救李怀德的。 大家都清楚，救不了，无能为力。 许大茂又紧接着就召开了轧钢厂中层干部以上的领导会议。 主要目的是安抚各部门，各车间主任，第一要务是稳定大局，不能耽误生产大计。 然后是尽量压下此次事件的影响，太丢人了。 这个时候，能够让整个轧钢厂稳定军心的，也就只有许大茂了。 眼红的，想趁机捞一杯羹的肯定有，不过都在私下运作。 表面上，只有许大茂在来回忙活。 关于李怀德，别人不救，许大茂必须想办法救。 而且还得成功。 以后，万一用得着，在高层圈里，也是他履历里的不错的砝码。 孙小甜这边，收到消息之后直奔孙保国所在的工业部。 简单叙述一遍之后，就回家了，之后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孙保国对这个女婿一直很看好的，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儿。 说放弃吧，自己就那么一个闺女。 说不放弃吧，现在工人的情绪都挑起来了，又是这个关键时期。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抉择之间，许大茂打来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孙保国一喜，立刻着人安排。 李怀德被抓的消息像雪花一样，轰动了整个工人高层圈，也传遍了整个轧钢厂家属区。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多以辱骂为主。 四合院也在进行着这方面的讨论。 “这许大茂不回来也就算了，怎么老刘也不回来。”闫埠贵好奇的问道，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嗨，你知道什么啊，这是许大茂下的命令，所以纠察队的人都要在轧钢厂待命，老刘是专案组组长，走不了。” “不是说，许大茂是李怀德的人吗？怎么看着又要升官的架势啊？” “这许大茂厉害着呢，保卫科长张大力说要救李怀德，被他直接扇了一个大耳瓜子，差点扇倒了，那气势！”前院的薛大哥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下午的公审大会，也是许大茂提议的，现在听说给轧钢厂的领导们开会呢，要我说，如果上面不调人下来，许大茂铁定是一把手。” “怎么过了年，许大茂升官像坐火箭一样啊。” “你们还别说，还真是！” 众人感慨。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 她最近做李怀德生意不仅没要钱，还解锁了不少羞耻动作。 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拼到一个调岗的机会。 李怀德不在，没人支持，再加上许大茂，铁定得黄。 她也不吃午饭了，赶忙跑到轧钢厂，必须尽快把事情提前定下来。 来到人事科，刚好遇见开完会的邱申回来。 “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邱申看到秦淮茹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晃荡，问道。 “邱主任，我可等到您了。” 说着，秦淮茹就要抱邱申的胳膊。 “干嘛呢，注意影响！”邱申瞪了一眼，闪身进了办公室。 秦淮茹也跟着走了进去，顺便还关了门。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邱申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放，重新打开了门，说得很大声。 听说谭清河已经被抓了，他也是李怀德心腹，现在不能被人抓着小把柄。 秦淮茹也不气馁，撒娇一样说道：“邱主任，我就是来问问，我的调岗通知下来没。” “下来了！”邱申重新做回座位，翻出一张盖章的人事调动文件。 秦淮茹一喜，就想接过来。 可邱申当着她面，直接撕成了两半，然后揉不揉不，扔进了痰盂。 “邱主任，您干嘛？”秦淮茹心在滴血，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你的调岗经不起查的，现在别给李厂长捣乱了，赶紧走吧。” 秦淮茹也明白，李怀德倒了，墙倒众人推。 于是，失魂落魄的走了。 找许大茂求情？ 算了吧。 下午两点，许大茂端着一个搪瓷缸子来到了禁闭笼子这边。 工人的临时护卫队没阻止，可也没走远。 “各位，我想和李厂长单独说几句话，行个方便！”许大茂掏出一盒华子笑着递给几人。 “许科长，您可是答应给大伙一个交代的，您这样可说话不算数了。” “各位，我许大茂当然说话算数，只是想和李厂长单独说几句话，拜托拜托。“ 许大茂的姿态放得很低，不停给几人拱手。 那么大领导，能做到这样，面子里子都给了。 几人也不是变通之人，往远处走了十几米抽烟去了。 许大茂把搪瓷缸子递进了笼子。 “李主任，赶紧吃掉吧，快没时间了。” 李怀德挣扎地坐起，艰难地靠在栏杆上，每动一下，脸上就疼得直抽抽。 接过瓷缸子，打开一看，瘦肉羹，管饱还解渴。 他边喝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您出事的时候，我正送大姐走呢。” 李怀德吓了一跳。 “她知道了？” 许大茂点头。 李怀德叹了一口气，也释怀了，反正瞒不住，早晚的事。 许大茂接着说道：“李主任，现在也不是调查这个的时候，得先想办法把你先救出去。” “刚才我已经和孙政委通过电话了，公审大会后，不会送你到g安局，会直接送你去一个特殊的监狱，到时候，孙政委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李怀德点头，后面可能换个身份，上山下乡躲一阵了，这结果不算最坏。 “不过，这公审大会，可能要艰苦一点，这还得您受累挺过去。” “现在工人都在气头上，到时候我会安排几个纠察队员打你，放心，不会太疼，不过你得叫得惨点。” 李怀德喝着瘦肉粥表示同意，他们打肯定比工人打要强点。 “缸子底下有个血包，过会儿你偷偷含在嘴里，最后等我踹你的时候，你要咬碎血包装作吐血，然后装晕，听明白了吗？” 李怀德一口喝干瘦肉羹，果然看到一个小血包。 突然眼含热泪，看向许大茂。 “大茂，谢谢啊。” 第303章 又是一个大瓜 许大茂也很感动，自我感动，能做到这样，还能有谁。 “李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查出那个害你的人，绝不让他好过。” “哎，尽力就好，以后轧钢厂就交给你了。”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又安慰了李怀德几句，这才回去准备公审大会。 一旁的张大力把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可只能费力的直哼哼。 他人还被捆着不说，嘴也堵着，没撒开。 “大力啊，你别怪许大茂，他打你也是不得已，那时候，必须顺势而为，取得话语权，才能做更多事情。”李怀德看着张大力说道。 “按照当时的情况，很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明白吗？” 张大力有点明白，可一直捆着自己有点过分了。 “你呀，就是太莽撞，不动脑子，以后在轧钢厂，要听许大茂的听到没？只有他能护着你！” 张大力哼哼了两声，有不服，可不得不服。 …… 许大茂趁着空档找到刘岚。 “许主任。” 刘岚此时还心有余悸，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肯定知道。 分分钟让她和李怀德有一样的待遇。 “不用紧张，我找你就是来告诉你，李厂长的结果已经定下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把自己摘出来就行了。” “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不用！”刘岚赶忙摆手，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眼泪到过会儿再流，记得哭得凄惨点。” “嗯！”刘岚点头，想了想忍不住问道：“李厂长他会怎么样？” “放心吧，李厂长有后台，过了这关就死不了，今天过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就安心在厂里上班就行了，回头我给你转正。” “谢谢许主任。” 又一个馅饼掉在了她头上。 …… 办公楼前，一个近两米高的台子被搭建了起来。 还没到三点，所有车间的工人都开始往这边聚集，有的手里拿着旗子，有的则拿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工人的口号也喊了起来。 “打倒流氓头子李怀德！” “严惩人渣败类李怀德！” “枪毙侮辱妇女李怀德！” 口号一波接着一波，一时间整个办公楼前人声鼎沸，震耳欲聋。 许大茂感觉差不多了，第一个冲上了高台。 对着麦克风喊道：“把人渣败类李怀德带上来。” 所有人的动作整齐画一，同时看向禁闭笼的方向。 此时，李怀德头戴高帽，双手背缚，被两个工人代表压着出现在众人眼前。 人群迅速分开一条道路，供几人通过。 短暂的安静之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打死他！” 人群顿时嘈杂起来。 一个臭鸡蛋像装了雷达一样砸在了李怀德脸上，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鸡蛋，好的坏的都有。 烂菜叶子，烂泥，狗屎，甚至是抹布也迅速加入了飞天的大军。 五十米的通道，几人愣是走了五分多钟。 这可苦了两个押送的纠察队员，被殃及了池鱼。 李怀德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可也被这阵仗吓住了。 幸亏许大茂说了安排，不然还真有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李怀德被拉上了高台，然后对着人群躬着腰站着。 许大茂朝着人群压了压手，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同志们，工友们，兄弟姐妹们，大家看看他，就是他，我们的厂长，我们的革委会，李怀德，就是他在欺辱我们的姐妹，就是他隐藏在我们之中，作威作福。就是他，让我们轧钢厂丢尽了颜面。” 许大茂还没说完，下面的口号又喊起来了。 “打倒李怀德！” “打倒恶霸李怀德！” “打倒人渣败类李怀德！” 许大茂继续压手。 “同志们，曾经李怀德也是一位好同志，也是奋战在工人阶级第一线的好干部，可大家看看，这才几年，他没承受住糖衣炮弹的腐蚀，他沉迷在了资本主义的享受中，迷失了本性，舍弃了信仰，变成了我们的敌人！” “大家要谨记，引以为戒，更要擦亮眼睛，坚决打倒这类官僚主义，隐藏在外面之中的敌人！” “打倒李怀德！” 许大茂也高举拳头喊起来。 “打倒李怀德！” “打倒官僚主义李怀德！” “打倒官僚主义李怀德！” “打倒腐败分子李怀德！” “打倒腐败分子李怀德！” …… 口号喊完，许大茂再一次压了压手。 朝着后面喊道：“请证人！” 不仅刘岚，鲍小青，姚倩倩，还有好多人都被带了上来。 一个个诉说李怀德欺凌他们的事实，甚至在车间无故起反应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工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李怀德不仅强迫了刘岚，还对那么女人下了手，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气愤，更激动了。 打死李怀德的口号就没停过。 民意难违，许大茂示意台上的女人动手。 刘岚等人也不客气，上去就把李怀德推到，又抓又挠的打起来。 下面的叫好声一片。 足足打了十多分钟，许大茂才让人把这群女人带下去。 此时的李怀德，衣服都成布条了，脸上身上竟是血道子。 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 流氓罪搞完，就该其他罪名了，鼻青脸肿的食堂主任谭清河被捆着带了上来。 不明分说，又挨了纠察队一阵痛殴。 工人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大茂很快做出了解答。 “快说，李怀德是怎么滥用职权的！你是怎么克扣工人伙食的？” 好嘛，又是一个大瓜。 李怀德扭头看向许大茂，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增加罪名。 可看到挨打的人是谭清河，立即脑补起来。 难道是谭清河搞的鬼？ 想想也有可能。 他是在食堂的小仓库的出的事，有能力、有机会。 谭清河原来可以说是他的第一心腹，预定了革委会副主任的位置，许大茂后来居上，占了他的位置。 之前他和杨厂长等人的交往也不少，最近更是和他没有多大交集，主要是许大茂给的太多了，他看不上食堂那三瓜俩枣了。 还有许大茂去呼市那次，送礼最多的就是他，最亏的也是他。 动机很足！ 实际上，许大茂一方面是杀鸡儆猴，是给李怀德其他心腹看的，另一方面是铲除异己。 谭清河资历很老，是厂里少有的能够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在后勤这块，简直是第二个李怀德，威胁很大。 现在铲除了，对他坐上厂里一把手也有好处。 谭清河上台前就被用了一次刑，台上稍微一打就全吐了。 什么肉切一半留一半，孝敬领导啊，什么定期小灶啊，还有故意买不到菜之类。 关乎工人自身的利益，这下，台下的人更气氛了，烂菜叶子，臭鸡蛋又拿出来了，呼呼的朝台上扔。 打死吸血蛀虫的口号也喊了起来。 第304章 认罪态度良好 许大茂是最宠粉的。 对于这个要求，不能不满足，大手一挥，纠察队立即分成两波，一波来殴打李怀德，一波暴揍谭清河。 棍子，板凳，拳脚都上了，架势很足。 同样的噼里啪啦，同样的惨叫不止。 打着打着，关注的焦点就不一样了。 谭清河是越打越往平台边缘靠，而李怀德只是在不停原地打滚。 工人看着兴奋，不停大叫。 当然是哪个近看哪个。 对于这种喝工人血的蛀虫，关乎他们利益的，是最痛恨的。 眼看谭清河就要掉下台子，几个工人手搭手，直接把人薅了下来。 这下现场更热闹了。 看别人打哪有自己上手过瘾。 一波又一波的人挤了过去，靠近就开始脚踹鞋蹬，用尽了全力。 纠察队拦都拦不住，当然，也都是假拦。 这一打就是十多分钟，直至许大茂发现谭清河没了声息为止。 “停！停！停！” 他在上面喊了几声，跳下台子，推开了人群。 然后上前查看了谭清河的鼻息和脉搏，微乎其微，死定了。 “哎呀，你们太冲动了，这还没审完呢，你们怎么能滥用私刑啊，这都打死了，没有王法啊，哎，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代！” “许科长，他喝我们无产阶级工人的血，就应该枪毙，你不是要维护他吧。” “放屁，厂有厂规，国有国法，拉出去枪毙那也应该执法机关执行，纠察队都没这个权力。” 众人看着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也有点不好意思。 还好法不责众，大家都懂。 “队长，没事没事，这没死呢。”台上的纠察队员指着李怀德喊道。 这时，大家才把关注点放到了李怀德身上。 李怀德确实在动，还没死。 许大茂赶忙又爬上了台子，小跑到李怀德，出人意料的飞踹了一脚。 看似威猛，力道不大。 李怀德秒懂，咬破血袋喷出一口血，然后假装晕死过去。 “啊！？” 台下爆发一阵质疑声，这下有点看不懂了，不是说不能打死人吗，你这上去一脚就给干吐血了，几个意思。 纠察队员也赶忙拉住许大茂。 “队长队长，不能踹，再踹就死了。” “对对，不能踹了。”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工友们，经过我们红星轧钢厂公审，罪犯谭清河喝工人的血，为虎作伥，罪大恶极，被判死刑，不过鉴于认罪态度良好，又身患重疾，不治身亡，咱就不予追究了。工友们，死者为大，出几个人，送家去吧。” 许大茂又走到了李怀德跟前，试了试鼻息，继续说道：“罪犯李怀德，经过轧钢厂公审，也罪大恶极，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现在看来是重伤，大发大发，赶紧开车送执法机关去，把认罪书拿好，送过去直接枪毙就行了！” 齐大发动作有点慢，许大茂又赶忙招呼后面的纠察队员过来帮忙。 “赶紧的，速度快点，别死半道上了。” 几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抬走了。 工人们一头黑线，这是多巴不得让李怀德吃花生米啊。 大家目送车辆消失，也没怀疑什么，都踹出血了，不死也活不了几天。 再说，他们还亲手打死了一个，挺爽。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再次吸引大家的注意。 “同志们，工友们，大家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吧？” “满意！” “满意！” 许大茂安排的气氛组喊完，带动了其他人一起喊。 许大茂点头，人心可用啊。 “好！我宣布，这次公审大会圆满结束，各位，咱不能忘记国家交付的生产任务啊，大家赶紧回去工作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这大会有点草率，不过感觉都很爽，说说笑笑回到了工作岗位。 李怀德这边。 按照计划的一样，送到了监狱，只不过没进去就被孙保国安排的人带走了，之后怎么安排就不是许大茂能管的了。 回来的纠察队员也统一了口径。 就说人在半道就进气多出气少，估计救不活了。 工人们听后唏嘘不已。 一个大厂厂长兼革委会主任，半天的功夫，说没就没了，为了一时爽，何必呢？ 李怀德的事情引起了不少关注。 就在公审大会开始的时候，厂里就来了好几波人现场观看。 这点许大茂也知道。 至于目的嘛，有的人是等结果，有的人是想找机会分一杯羹，还有的人是在观察许大茂。 现在红星轧钢厂空出了革委会主任，厂长以及食堂主任，都是肥缺。 刘大领导想要重新启用杨厂长，孙保国肯定不能让其如愿，他希望这边空降一个领导。 工业部也因此事吵作一团。 孙保国受到了牵连，但凭借丰富的人脉网，影响不是很大。 女婿嘛，半个儿子而已。 至于许大茂，根本没人提及。 这和许大茂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观察许大茂的，自然是闶升这边的人。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这只是一起偶然事件，是李怀德不小心触发了广播开关引起的连锁反应。 可如果出发的角度就是陷害后，那问题就简单多了。 最大受益者就是凶手。 目前来看，还是许大茂最值得怀疑。 谭清河只是一个替死鬼，还是一个迅速被灭口的替死鬼。 根据许大茂以往的“劣迹”，八九不离十。 这就是小阴比遇到了老阴比，大家都门清儿，谁也糊弄不了谁。 当然，闶升也不是为了揭发许大茂，只是暗中观察他在事件中的表现，过段时间，好为其所用。 时间就这样过了三天。 许大茂临时启动了大演练的生产比赛运动，尽一切可能，淡化了事件带来的影响。 工人们的精力也被驱蚊水带着，投入了更大的工作热情之中。 比赛也很有意思，十八个车间，半个月时间，进行综合评选，表现最差的车间，将把分配的驱蚊水赠送给第一名。 现在大家讨论的都是哪个车间最有可能拿不到驱蚊水。 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驱蚊水，谁都不想当那一个最后一名。 除了比赛，大家还讨论食堂的伙食。 前段时间许大茂从外地弄来的牛羊，被李怀德拿去不少去送礼。 现在多得吃不完。 加上没了一些人的吃拿卡扣，这两天的食堂居然连续出现了纯荤菜，满满地油星子，辣味十足，简直像过年。 许大茂信奉一点，大部分机会都是人为争取的。 他肯定不能放弃这个晋升的机会。 所以，提着几包点心就奔了大领导家。 第305章 您可能太乐观了 大领导近期的日子不好过，家里被辞退的厨师整天写他的黑材料。 在工业部，以孙保国为首的几人总想找他麻烦，抨击他媳妇是魔都大资本家的女儿。 他的几个得力手下更惨，眼部前的杨厂长，住小笼子扫大街，三天饿九顿，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傻柱捎信过去，画个大饼，说运动很快过去，让其坚持坚持。 其他几人，被撸的，发配的，反正都不好过。 还好有傻柱这么一个忘年交，平时没事会过来陪他解解闷。 许大茂进了房子，居然还是傻柱开的门。 “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一边去！”许大茂提着点心，撞开傻柱闯了进去。 “嘿，许大茂，你别乱来，这是大领导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许大茂不理这货，径直走进了客厅，看到大领导坐着没动，还在看桌上的棋盘。 “首长，我过来看你了。” 说着，许大茂把点心放到了桌上。 “嗯，坐吧！” 大领导依然在研究棋盘，装x小能手。 傻柱有点不理解大领导的态度，来到其面前指着许大茂说道：“大领导，许大茂可不是好人，就是他让杨厂长扫的地，住狗笼，还不给饭吃。” 这点，大领导当然知道。 现在的许大茂在轧钢厂是如日中天，算起来还是孙保国的嫡系。 只是他不明白，许大茂这个时间找他干嘛。 “行了，傻柱，赶紧去做几道菜，我和大领导有事要谈。” 许大茂笑着坐到大领导的对面，很自然。 “嘿，许大茂，你把这当你家了吧，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许大茂也不接话茬，看着傻柱说道。 “对了傻柱，忘记告诉你了，我从正阳楼找了个大师傅代替你，明天起，你去扫厕所吧。” 这下傻柱傻眼了。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调我的职，许大茂，你滥用私权，公报私仇。” “还有，那个冉老师，这几天也会从岗位上下来，在学校扫地，劳动改造。” 傻柱惊得合不拢嘴，扫厕所可就是临时工待遇了，十八块钱，冉老师劳动改造，可就没工资了。 一家人靠十八块钱吃喝拉撒，这不得吃老本。 不过许大茂依然不饶过他。 “经过厂领导决定，对于易中海的处罚太轻，我们正在讨论，是否要追讨他近两年的工资，你让一大妈也做好准备。” 许大茂边说边看大领导脸色，试探他的底线。 大领导的养气功夫还是挺不错的，可依然嘴角直抽抽。 “许大茂，你想赶尽杀绝是不是？”傻柱急了，眼睛通红。 “要赶尽杀绝的话也容易，明天我让纠察队去你们家一趟，再去冉老师家一趟，看看能搜出什么来没有。” 傻柱更急了，他知道，许大茂做得出来，刚要驳斥，就被大领导打断了。 “行了，傻柱，你去做几个菜吧，我和许大茂聊聊。” “大领导，他，我……”傻柱不知道说什么。 “去吧，做几个拿手的菜。” 大领导催促道。 “哎，哎，我这就去。”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这才往厨房走。 客厅里只剩了大领导和许大茂两人。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首长明鉴。” 许大茂说着，扣开了糕点的包装纸。 大领导凝神，正准备斥责许大茂行贿时，可发现只有几个糕点掉了出来。 许大茂捡起一块吃了起来。 感觉口子不够大，还撕了一下，撒了一桌子糕点。 没钱，也没金条。 “首长放心，就是糕点，来您这不用行贿，饿了，垫补垫补。” 大领导养气功夫再好，也有点破防。 这动作和行贿一样，之后会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结果你是吃东西，有那么饿吗？ 见傻柱进了厨房，他才不耽误。 “说吧，什么事？” “我想在厂里更进一步，希望首长能帮帮忙。”许大茂笑道。 大领导皱眉。 “这事你应该去找孙保国啊，怎么来找我了？” “孙政委可能有大麻烦，他推荐了，我后面可能有大麻烦。” “大麻烦，什么大麻烦？”大领导有点好奇。 许大茂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奉告。 大领导也没追问。 “实话讲，这事我帮不上忙，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许大茂点头表示理解。 “那咱换个说法，工业部能不能，不派领导下来？” “也不可能，那么大的厂子，怎么可能没个领导。”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 “首长，您对形势的预估，可能太乐观了。” “这场运动，没个十年八年，想要结束，是不太可能，所有人都要站队，站错了，就会像杨厂长一样，谁也不例外。” “您现在还能住大别墅，还能有专职的厨师做饭，还可以躲在家里，最差就是前往南边躲几年，那边有您的老领导庇护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其他人呢？” “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傻柱去扫厕所，同时也能找个理由，让杨厂长活的好一点，像我这样的人，以后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为所欲为。” “我上位了，对他们都好。” 许大茂明白，大领导这种人，打感情牌肯定有用。 大领导陷入沉思，他想让杨厂长回来的可能性真不大，许大茂倒是有点可能。 扶植一个对方的人上台，确实比一个纯对手有好处。 两利相权从其重，两害相权从其轻。 这不难做决定。 大领导还想询问孙保国的大麻烦，再一次被许大茂遮掩过去。 开玩笑。 背后搞一个副部级大领导，那可是叛国罪。 此时的傻柱，在厨房里一阵抱怨，想到自己要去扫厕所，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灶台上的调料，忽然有了主意。 “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说完，就拼命往菜里加盐，加辣椒。 速度很快，四个菜很快端上来。 傻柱在一旁用围裙擦着手，笑道：“这可是我的拿手菜，许大茂，吃吧。” 许大茂没动筷子，看着傻柱说道： “傻柱，给你说两个事，第一是让冉老师赶紧辞职回家吧，别当老师了，尽快。第二是厂里的食堂主任空着呢，你先当个代主任试试，干得好就上去，干不好还去颠你的大勺。” “啊？”傻柱有点迷糊，怎么又变了。 不过没关系，他想整许大茂很久了，一直没机会。 许大茂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首长，那什么，我在孙政委家那边还有饭局，就不陪您了。” “哎，你不吃了？”傻柱问道。 “对，不吃了，你吃吧，别浪费了。” “我吃什么？” 傻柱有点慌了，他在大领导家从来不上桌的，这是规矩。 许大茂不吃，那就得大领导吃。 他刚转头，就见大领导已经夹了一筷子，正要往嘴里塞。 第306章 太双标了吧。 “别吃！” 傻柱大喊一声，可已经来不及了。 大领导嚼了两下，脸部立即挤成了菊花。 可仍然强忍着咽了下去。 傻柱赶忙倒上一杯水。 “傻柱，你这厨艺有所退步啊。”大领导漱了漱口说道。 “大领导，我就想……” “行了，我知道，下次不要这样了，糟践粮食。” “是，我知道了。” “你呀，就是情绪太容易被人左右了，那些话，许大茂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在我面前说，想清楚这个，你就明白了。” “大领导，我气糊涂了。” “嗯，所以你要学会养气，从现在开始练，不晚，这菜你再回回锅吧，今天就咱俩，凑合着吃一顿。” “哎哎，我这就回锅。” 傻柱赶忙把菜端回厨房。 大领导不明白，就这样的许大茂，怎么可能会被傻柱从小打到大。 …… 去孙保国这边，就不能提着两盒点心了。 许大茂特意准备了几件抄来的书画作品。 此时的孙家感觉有点冷清。 除了两个守卫，大厅里就没其他人。 许大茂被新秘书领进了书房，一阵烟雾缭绕中，孙保国还在吧唧吧唧地抽着烟。 “大茂，你来了啊，坐！” 孙保国指了指书桌前的座位，说道。 “是是，过来看看您。” 许大茂也不客气，把东西交给了秘书，小心地坐下。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许大茂知道说的是李怀德的事。 “据目前的证据，应该是谭清河在背后操纵，几个闹事的工人是他提前叫过来的，这几人或多或少和李厂长有点矛盾。” “张大力给李厂长送药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个，张大力的心腹和邱申，我都调查过了，不太可能，另外是阻挡张大力和纠察队的人也是那群人。” “后面搜查谭清河的办公室，有近一万块钱藏在他包里，但是查不到来源，所以我怀疑谭清河也是被人收买的。” “只是暂时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还需要时间。” “果真是这样吗？”孙保国盯着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一点也不怯，他爱怎么说怎么说，三天了，该安排的证据都安排好了。 任谁调查都是这样，这就是只手摭天的优势。 “目前调查的证据显示，确实是这样。” “这件事上，除了谭清河意外死亡，其他做得都不错，临危不惧，当机立断，有大将之风。” “谢孙政委夸奖，我想问问李厂长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换了个身份，下乡去了，甜甜也跟着去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上半年苦再说。” 说完，孙保国还叹了一口气。 许大茂明白，等风声过去了，换个地方，换个厂子，重新开始。 常规操作。 只是不知道，孙保国搭进去多少利益。 也不知道，孙保国倒台后，会不会被人再去追查。 “你的事情，怀德也和我说了，不过，你的升职速度太快了，资历也太浅，也没有什么太耀眼的政绩，会有人说闲话，这次估计要给你们轧钢厂空降一个领导，你做好心里准备。” 许大茂没有因为孙保国的扯蛋表现出不悦，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时代，一步登天的例子不新鲜，又不是后世，三年一个台阶。 至于为什么不让他上位，太简单了，不是他培养起来的，不放心。 “你也不用担心，过上一两年，你再做出点成绩出来，轧钢厂还是你的，我很看好你。” “谢孙政委栽培！” 许大茂赶忙站起说道。 孙保国也欣赏许大茂这种不急不躁的心态。 “孙政委，我这有一份信息，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许大茂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送到了孙保国身前。 后者展开一看，眉头紧皱。 “你是怎么得到这条消息的？” “我们院有一个厨子叫傻柱，是他的忘年交，回来吹牛说了一嘴，说是南下看望，我有心记下了，我们厂的杨厂长也说过，不管形势变成什么样，这位大领导都会没事，所以我猜测，刘首长可能要去南边。” 孙保国好像很重视这条信息，写了一张条子交给秘书紧急去办，想必是查刘大领导和南方的联系密度了，不难猜测。 做完这些，他又看向许大茂，夸赞起来。 “不错，能从只言片语中挖掘出有用的信息，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能力了。” “以前你给怀德的建议，依然可以进行，有难处的话，也可以找我，多做出点亮眼的业绩出来，对你很有好处。” “是，我一定努力。” 孙保国笑着点了点头，可话锋一转，问了一个许大茂懵逼的问题。 “听说你和一个叫王大军的人关系不错。” 许大茂心中犯恶心，这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怎么现在还提，不怕让他猜出你被带绿帽子了吗？ “认识，关系还可以，他刚进采购科的时候，是我带他下的乡，路上遇到头野猪，救了他一命，后来还帮他谈成了他的第一笔业绩，后来我当上科长后，交集就少了。” 实话实说，这些都不难查出来。 “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 许大茂皱眉，按照孙保国的能量应该不难查出王大军的位置。 “没有，自从他走后就没联系过。” “嗯，以后有他的消息，通知我一下。” 许大茂也没问为什么，答应就对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许大茂才告辞离开。 可刚出大门，就被一个倩影拉住了，正是杨丽梅。 “梅姐？” 还没出声，就被杨丽梅捂住了嘴。 此时的杨丽梅已经没了之前的光鲜亮丽，头发散乱，还多了不少白发。 “嘘，小声点，大茂，我问你，你知道大军在哪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 “记住，千万不要告诉首长，他在哪，听到没？” 许大茂瞪大眼睛，又点了点头。 看来这杨丽梅倒大霉了， 杨丽梅还想说什么，就有两个女卫兵走了过来。 “杨同志，你该回去了。” “好！” 杨丽梅也没反抗，临走时还给了许大茂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许大茂也懂，孙保国要是知道王大军的位置，王大军就死定了。 这家人的破事真多。 合着李怀德出去鬼混，你作为老丈人问都不问，还把人救走了，自己的小老婆出轨，直接禁足，男人还要搞死。 太双标了吧。 第307章 估计会化身厉鬼吧! 许大茂刚回四合院，就见林丰德正和前院的人聊天，于莉像个小迷妹一样靠得很近。 还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也不远。 或害羞或大方，问东问西，叽叽喳喳个不停。 许大茂老远就能听到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聊得很愉快。 “大茂，你回来了啊。”闫埠贵笑着说道。 “是啊，三大爷，纳凉呢。”许大茂又给院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 “大茂现在都成大忙人了，这么晚了才回来。” 闫埠贵也懒得矫正他是二大爷了。 “嗨，瞎忙活。” “大茂你太谦虚了！” “许主任，正好我找您有事，不知您方便不方便？”林丰德突然说道。 “你说。” “我听说各大厂购买驱蚊水需要得到您的审批，我想从您这订购一批驱蚊水，您看可以吗？” 许大茂思考了一下。 “你们化工厂今年的认购额度已经满了，想买得明年了。” “不不，我是想给胡建第一化工厂认购。” “外地的工厂认购可能还不行，从这个月起，驱蚊水已经被列为统购统销的商品了。你们外地的工厂想要认购，必须走供销社。” 许大茂说的很官方。 “这个我也问了，厂里给我说了，分配的数量太少了，而且要到九月份了，所以希望我能在这边买一些，我打听到，轧钢厂这边有一些内部额度，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林丰德拿出了一包华子，递给了许大茂一根，还点燃了火柴。 许大茂只是接过，没让点。 “你们需要多少？” “五千！”林丰德直接说道。 两人的对话并没避开其他人，所有人都安静听着，不过心中的震惊可就大了。 “太多了！” “三千也行，不能再少了，许主任，我们那边真的急需驱蚊水。” 许大茂想了想。 “可以，不过，这价格可能和统销的不一样，外地的工厂可能需要一块八一瓶，还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运输。” 林丰德很兴奋。 “可以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拿到批条。” “明天吧，明天你到厂里找我。” “好好，明天下午，那就先谢过许主任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内院。 他刚离开，前院就炸开了。 “林同志，化工厂不都是小厂吗，您怎么定那么多驱蚊水啊？” “南方比较热，蚊子也多，四月份就开始有蚊子了，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份，用量是要大一点。” “那也太多了，你还不知道吧，现在鸽子市已经炒到三块五一瓶了，根本买不到。” “是吗，这要到胡建的鸽子市，价格肯定更高，那边蚊子比这边多太多了。” 林丰德想了想说道。 闫埠贵心中那是一个热切，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卖了，上次吃得亏已经够大了。 而其他大姑娘、小媳妇眼里满是崇拜。 人家林丰德一下就是三千瓶的大单子，大几千块钱，太厉害了。 尤其是现在，依然谈笑风生，简直帅呆了。 自从失去了调岗的希望，秦淮茹把更多的精力转移到了林丰德身上。 照顾聋老太，加菜，嘘寒问暖，都做到了极致。 厂里的生意都暂停了。 她只希望能够早点怀孕，彻底绑住林丰德。 听说了他要买三千瓶驱蚊水，不顾疲惫，约了晚上见面。 林丰德欣然应往。 两人躲在阴影里一起推墙，断断续续聊着。 “你真要买三千瓶驱蚊水啊？” “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知道啊，我告诉你，其实厂里只要两千瓶，剩下一千瓶是我自己的，我都打听清楚了，我们那边鸽子市四块多了，这一趟我能净赚两千块钱。” “啊？如果五千瓶，那你岂不是要卖三千瓶。” “是这样，回头，我找许主任再批点，今年赚个三四万，还是没问题的。” “啊，许大茂会给你批吗？”秦淮茹都快惊呆了。 “等这批驱蚊水卖了，我直接送他一千块钱，不信他不批。” “可你们厂子的购买份额被你占了，不怕厂里知道吗？” 秦淮茹忽然转身问到，她可不希望林丰德像闫解成一样工作上出现问题。 “没事，我都打听清楚了，外地的厂没有额度一说，我们厂有好几个名字，明天过去，随便写一个过去的名字就行，没人知道的。” “啊，还能这样？那岂不是说，你可以买更多的驱蚊水？”秦淮茹眼里已经满是钱了。 林丰德又让秦淮茹转了身，无所谓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在我们那边，这都是小钱，娶媳妇的彩礼都不够。” 秦淮茹心里顿时有了想法，更卖力了。 第二天，林丰德如约来到许大茂的办公室。 很拘谨地站在了一旁。 “哥。” “先坐！” 许大茂抬了下头，指了指凳子，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林丰德也不敢坐，干巴巴地等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许大茂这才放下笔。 “坐吧，别拘谨。” “哎哎。” 林丰德小心坐下，表情还是很谦卑。 “我给你五批驱蚊水，总共三万瓶，你能挣多少是你的本事，这些钱也是你去濠江的启动资金。” “院里的小媳妇祸祸一下就可以了，大姑娘不行啊，记住了。” 林丰德赶忙点头，他明白，小媳妇就是指秦淮茹、于莉还有未来刘光齐的老婆，其他人也不行。 “院里，你能骗多少钱就骗多少钱，蚂蚁肉也是肉，到那边买碗鱼丸也不错。” “不过，聋老太太和你的关系，你要想明白了，别处着处着，处出感情了。” 许大茂重点提示道。 林丰德表情坚毅，赶忙说道。 “大哥放心，她是想害死大哥您的凶手，表面和善，心肠却很黑，大哥要让她不得好死，她就得不得好死。干我们这行的，不会有感情，更不会心软的。” “行，我相信你的话，别给我搞砸了，慢工出细活，你要有耐心，剩下的批条我都给大发了，回头你找他拿就行了。注意隐藏身份，别被发现了，功亏一篑。” “大哥，放心！” 许大茂亲自带着林丰德取完货，这才回的办公室。 这事就要光明正大，不怕别人看到。 林丰德是齐大发等人在南边收薄荷草时，收的一个小弟，当时差点把他们采购小队的钱骗走。 几人觉得是个人才，就引荐给了许大茂，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 主要是针对聋老太太的，其他都是顺带的，总要给小兄弟发挥空间。 至于，聋老太，她就不信，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还能挺住。 许大茂希望她产生的怨气能到化身厉鬼的程度！ 第308章 回归龙国的可行性 孙保国的话，许大茂听心里了。 说他升职太快，他认了。 说他资历浅，也认。 可说他没有什么耀眼的政绩，那就是睁眼瞎了。 为此，他可没少花心思。 驱蚊水车间、轧钢厂周边的治安、纠察二队，还有什么来着？ 都是亮眼的政绩。 许大茂觉得，一把手当不了，那就当一个架空一把手的二当家。 既然出来了一个牛爷，他想，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可以利用一下。 第二天上午，他就叫来齐大发等人，让他们调查几个人，李云龙，白景琦，福贵和肖大力。 李云龙不用说，大家都懂，要问问他的意大利炮还在不在，这老小子68年没想开，如果有机会，可以把他抓起来。 不过，按照他的脾性，容易二话不说把许大茂枪毙了，所以得先把他的勃朗宁手枪偷了。 还有那个王副军长，挺有意思，必须整一整。 否则意难平！ 白景琦，一代屁王，有药还有钱。 这老小子就是粪坑里的石头，软硬不吃，咱抽空恶心恶心他。 福贵，天煞孤星，就是吓尿裤子的那位，看看他是不是真得那么惨。 最主要的是，他闺女是生孩子难产死的，也是这个时期，那个害怕吃馒头的妇产科大夫，必须提前抓起来备用。 最后就是肖大力了，耐力最强警探，蹲了四十年劝降了一个特务，非常不容易。 咱提前把特务抓了，让他干点其他有意义的事。 至于其他人，程蝶衣、钟跃民、马小军、米兰，文三儿，看剧情需要吧。 安排完工作，卫星电话忽然亮了。 许大茂一喜，赶忙接起，果然是娄兴业打来的。 远在香江，马安邦和牛爷两人有点苦逼，他们严重低估了本地帮会的恶劣程度。 不仅不讲礼貌，还不讲武德。 刚进城，他们一副土包子的打扮，很快就被黑帮盯上了，先是被勒索，交了保护费后，还让他们给条子当了人头（替罪羊）。 如果不是一根小黄鱼打点，就全军覆没了。 第一波来了八人，遣返了三个，剩下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找到娄兴业，只能又拉了一批人过来。 之后更是矛盾不断。 被各大黑帮勒索，被条子勒索，被当地人欺负。 反正，那么多年了，他们就没那么憋屈过。 几个老大一商量，咱强龙不压地头蛇，暂时隐忍，找到人再说。 这个时候的娄兴业也才过来半年，事业发展只能说一般。 混圈子，认识人，实际上的交际并不多。 在油尖旺区买了一层写字楼，生意做得也不大，还尽受欺负，没什么名气。 机缘巧合之下，才被马安邦等人找到。 然后又来回折腾了一趟，让娄兴业拿到了卫星电话。 许大茂直接把工作放下，回了四合院。 娄晓娥听到娄兴业等人的声音，激动到不行。 许大茂让娄兴业一家上了天台，在卫星的帮助下，一家人整整齐齐抬头看天的照片出现在了电脑上。 娄晓娥看到娘家人那一刻，差点哭出了声。 这也许是娄晓娥怀孕后，最高兴的一天。 他们一家人聊着，许大茂也再一旁和马兴邦等人闲谈起来。 主要是就是一千两黄金的事情，等他们熟悉了，安顿好了，空投就行了，顺便提供点机关枪，手榴弹之类。 再站不住脚，那就可以去死了。 其他的也不用许大茂多说，他们就是吃亏在人生地不熟。 等站好脚跟，有钱又有武器，那妥妥的一个小势力。 现在的香江是吕乐领头的四大华人探长时期，各种大捞家很多，像跛豪、双马等都在。 他们想要分一杯羹，看造化吧。 不知不觉，外蒙的一月之期也要到了。 别人为此事可是操碎了心，许大茂却差点忘了。 聪明人很多。 现在对三个神秘组织的猜测也越发清晰起来。 “杰克斯派洛”和“成吉思汗”很可能是同一个组织。 甚至“特朗普”都有可能是他们的马甲。 三者只存在于电台和广播里，没发现任何真人，做事风格都差不多。 三者出现的间隔很短，甚至出现了隔空对话。 任何国家和地区联系都没得到回应，这次又同时消失了一个月，很难不让人怀疑。 世界各国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掌握了这么先进的技术，领先世界三十年。 这一个月，外蒙倒是很平静。 除了乌蓝市，其他省市推选都很轻松，一个个部落，德高望重的人都是现成的。 乌蓝市人多点，可也就几十万，去掉女人、小孩，还没许大茂在呼市举办的文艺演出来的人多。 上面有”成吉思汗“这座大山压着，也没多少人敢生事，效率很高。 随着治安队伍的成立，大家除了等待外蒙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外，生活再次进入正轨。 该放牧的放牧，该挖矿的挖矿，再也不担心熊国人过来欺负你。 不同的是，之前的一些生产资料是从熊国进口的，现在换成了龙国。 外蒙和内蒙，打断胳膊连着筋，上层对此事也持开放态度。 一百多万人，不差这一口。 在有心人的宣传下，整个草原对外蒙的形势的了解也清晰起来。 有高兴，有震惊，也有疑惑。 乌兰大队的书记乞颜.巴特尔就觉得事情肯定和许大茂有关。 那么多年了，要变化早变化了，怎么许大茂刚说完要收复外蒙，那边的形势就发生变化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可知道火箭是从草原上发射的，导弹也是从草原上发射的。 既然能炸漂亮国，还能炸小本子，那就有可能炸熊国。 这不难猜测。 许大茂这段时间不在，更值得怀疑。 他一走，整个草原是安静了，外蒙乱了。 要问怎么知道的，两个字，直觉！ 这样想的，不止巴特尔，向司令和张政委也有所猜测，作为最高军事机密汇报了上去，不过也不了了之。 领导的意思是，既然不愿意出来，就不要去打扰。想要出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何况，这只是一个猜测。 这就是领导的智慧。 当然，许大茂对此一无所知，在外蒙人民代表大会的前一天，他用”成吉思汗“的马甲发了大会的唯一议题。 “三天时间，讨论回归龙国的可行性。” 第309章 你什么意思? “成吉思汗”的这个讨论命题，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管外蒙国内国外，都是一片哗然。 在外蒙，这几十年，亲龙国的，想回归龙国的人被熊国和熊国的爪牙清洗了好几遍，可以说，现在大部分外蒙人根本就没有回归的心思。 在他们的认知中，外蒙和鞭子朝是平等的关系，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从属关系，这是熊国分化外蒙的基础。 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就代表“成吉思汗”有回归的意思。 从“成吉思汗”开始站出来反熊国，已然成为了整个外蒙的领袖、可汗。 他的意见不能不重视。 让他们讨论，那就讨论吧。 第一天就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甚至上演了武斗。 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再换一个人来打。 不用怀疑，这就是外蒙的特色。 反正想说服对方，没门。 相对于外蒙，熊国和龙国就有点剑拔弩张了。 熊国是强势的一方，不管怎么样，外蒙作为缓冲国，重要的军事战略部署，决不能回归龙国，这是底线。 自从命题出来，老勃就命令大军集结，向龙国边境进发。 大有一股只要回归，立即开战的架势。 反正之前关系恶化，内部就有声音，趁着龙国虚弱，搞一波的意思。 龙国这边，此时，经过四次裁军，兵力已经不足250万。 与熊国交恶之后，进行了扩军，但和建国初期的战力相比差距依然很大。 最主要的是那一批最能打的将领的老去，有点青黄不接。 他们倒是磨拳霍霍，可无奈李云龙都56了，别说其他人了。 现在更是内耗严重，军心惶惶。 现在外蒙回归，在接不接的问题上居然都会出现不一样的声音，可见士气的低落。 面对现在这种局面，谁都明白，绝对不能示弱。 尤其是经历过战争的老领导们。 力排众议下，更多的军队开始向北开拔，东北和西北方向，也集结了大量兵力，和熊国对峙。 战争仿佛一触即发。 这个时候，也给了其他国更多的思考时间。 如果说，“成吉思汗”做了那么多事情，只是为了回归龙国，那说明，“杰克斯派洛”组织里有外蒙的人，倾向于回归龙国。 反向证明了，龙国没有远程精确制导技术。 如果真有，他也不用像现在那么憋屈了。 亮出来比隐瞒，作用更大。 不出众多国家的意外，“杰克斯派洛”也在不久之后发声了。 “从今天起，正式接单，一月一单，请客户在地标性建筑前展示财力，最少三吨黄金，并请该地区最高长官现场验证，概不赊账。” 石锤了，这“杰克斯派洛”和“成吉思汗”八成共用一个设备。 说不认识，都没人相信。 消息发出去不久，指定电台就收到了好几条信息。 许大茂随便选了一条，经过翻译，居然是要求轰炸雪茄国的埃尔齐克，熊国在此地的军事总部，全球最重要的军事部署之一。 主要是它距离漂亮国很近。 许大茂利用卫星，看到在华盛顿纪念碑前有武装人员围了一个圈，三个电脑主机大小的黄金堆码在地上，闪闪发光，灯光打得贼亮，仿佛怕人看不到一样。 既然客户选择了，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请要求轰炸埃尔齐克的客户，三日内把十吨黄金运送到最近的华盛顿机场。轰炸任务将在七日内完成。” 世界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沸腾了。 这是世界大战的节奏啊！ 虽然没说是谁发布的任务，可这地点太坑人了。 那些联系的客户也不禁吐槽，合着你不保护客户隐私啊，还好没选中他们。 老勃收到消息，又气又怒。 下令所有的洲际导弹对准了夏威夷，姿态要做足，你敢炸我，我就敢炸你。 想想，还是一个电话就打到漂亮国总统约翰逊那里。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那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最好！” 约翰逊也一阵头大，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不知道了，心中大骂“杰克斯派洛”是个不纯粹的军火商。 两人扯了一会皮，私下约定，绝不发动战争，这才结束对话。 不过两人也意识到，“杰克斯派洛”的接单有瑕疵。 万一其他国家不惜花钱挑拨两国，怎么办，还拦不住。想让两国打起来的国家还真不少。 想到这，不禁头上冒冷汗。 现在反而要感谢“杰克斯派洛”了，幸亏公布了，不然麻烦就大了。 许大茂也知道有漏洞，无所谓，做生意嘛，先见到钱再说。 炸谁不炸谁，还不是自己说的算，没事逗逗乐呗。 紧接着，指定电台又收到了信息，说不炸了。 这不耍人玩嘛。 许大茂想了想，回了信息。 “请支付一半黄金作为违约金，十五日之内送到龙国香江。” “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请所有意向客户先将黄金以吨为单位，运送至香江维多利亚港，建设真正的黄金大道，作为备用金，以后只接待有备用金的客户。” 又是两个惊天大瓜。 这不止是备用金，这是一些国家的保障，联络感情的纽带。 就问，敌对势力存了，你不存，行吗？ 还有宗教争端的，国内不太平的，棒子那边，安南那边，各有各的缘由。 更重要的，只要找到接收人，就有可能找到“杰克斯派洛”。 整个世界的目光又描向了这个未来大都市，让腐国女王都咽一口唾沫。 虽然名字像是腐国人，可真和他们没关系。 约翰逊有点后悔，该搞清楚再行动的，冲动了。 做生意违约，付违约金嘛，不算丢面子。 不止漂亮国再行动，包括龙国都在行动。 炸个军事基地只需要五吨黄金，炸个一个首都，也只五十吨黄金。 先存个十吨八吨，不过分吧。 顿时，国际金价暴涨，让许多聪明人大赚了一笔。 当然，许大茂也不傻，赶忙给娄兴业去电话，尽量在维多利亚港附近囤地，回头就把黄金大道建在那附近，算是支持一下老丈人的事业了。 第310章 冯老师看人真准 不管外蒙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讨论的结果如何，许大茂都会让“成吉思汗”向世界宣布，外蒙回归龙国。 不管外蒙的人有多反对，名义上的最高领导发布消息，那就代表着整个国家的意志。 想要逆转，就必须把“成吉思汗”拉下马，自己当大王，可许大茂都没出现，拉屁可以，他们也没这实力。 设置好三天后定时发布的消息，这外蒙回归的小事情算是基本完成了。 以后就没许大茂什么事了。 在他看来，升职比这事花费的精力要多的多。 纠察队也很给力，之前让他们调查的李云龙等人确实存在。 那就不用犹豫了，先抓个间谍当个英雄再说。 许大茂先是联系了报社和电视台，然后亲自带队，向着崇文区土唐刀胡同派出所进发。 一群人这么大的阵仗，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轧钢厂的人都知道，纠察队出去，不是抄家就是抓人，活阎王一样，这次也不知道又是谁倒霉。 半小时后，许大茂一行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土唐刀胡同派出所。 不知道还以为要抄这里呢。 要出门的民j都吓了一跳，赶忙回去汇报。 没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的黑脸大叔带着人大步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肖大力语气有点不客气，他看到这身装束就有点犯怵。 自从红星轧钢厂纠察队这么穿之后，其他厂也有样学样，搞得外地人都迷糊，还以为部队进驻四九城了呢。 “我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许大茂，幸会！” 许大茂笑着和肖大力握了握手。 “我叫肖大力，这里的所长，您来是？” “肖所长，您先等等啊！” 许大茂说完，在肖大力的不解中看了看手表。 这时，两辆绿色吉普在路口停了下来。 来的都是许大茂的老熟人。正是那个来烦了轧钢厂的帝都电视台马记者，还有龙社的卫记者。 许大茂赶忙小跑了过去握手。 “马记者，卫记者，你们终于来了。” “许主任，你这个消息可靠吗？”马记者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绝对可靠，我用我的主任的职位发誓。” “许主任，如果可靠那就行了，你这个新闻非常有教育意义，我已经向台里汇报过了，想将此次行动全程录制下来，你看有没有问题？”马记者问道。 “太没问题了！” 许大茂赶忙答应，这是惊喜。 心思急转，那抓捕过程就不能太顺利了，不好看。 最好是他半路拦截，来个过肩摔，潇洒帅气。 “那行，你看咱什么时候开始？”马记者也有点着急。 许大茂赶忙把他和肖所长、卫记者拉到了一旁。 “肖所长，我们是来抓特务，您心中那位！” “冯静波？”肖大力试探地问道。 “对！” “嘿，我就说他是特务吧，那赶紧走吧。”肖大力还有点激动，苦于没有证据，他已经蹲守了快二十年。 “哎，别着急。”许大茂紧接着把心中的想法说了一遍。 马记者和卫记者都觉得可以，只要保证人跑不掉，被抓住，怎么办都行。 “那怎么行，这不开玩笑吗？”肖大力有点不愿意。 “肖所长，这宣传你就不懂了，咱人手是够的，里三层外三层，人肯定是跑不了。电视台把这过程录下来，可是给全国人民看的，有点曲折和争斗，才能让大家印象深刻，起到警醒的作用。” “许主任的想法很好，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有精彩一点，才能起到轰动作用。请肖所长配合一下。“ 肖大力脸憋得通红，抓个特务就抓特务，搞那么多弯弯绕，跑了咋办。 “肖所长，您要不答应，我们可不带你们所一起了，我们自己来，反正人手也够，到时候，派出所的没出现在镜头里，会有人说你们所办事不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肖大力听到这，只能点头答应。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抓捕行动迅速展开。 许大茂带着马记者，先去了冯静波所在的学校里外考察了一遍。 哪个墙头矮，哪个墙头下放几块摞起的砖头方便翻越，会进的院子，摄像机的摆放位置等。 甚至许大茂还上前和冯静波认识了一下，握握手，聊了两句。 为得拍好这个纪录片，马记者也是拼了，把台里所有的四台摄像机全拉来了。 冯静波的逃跑路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在关键地点，还有指挥员待命，防止该爬的墙头他不爬。 此时的学校还在正常上课，冯静波听说许大茂是革委会的，以为大风要刮进学校了，产生了一丝担忧。 一点也没想到，是来抓他的。 经过三个小时的商讨和规划，抓捕行动定在了下午两点。 中午，冯静波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听媳妇大眉子说派出所那边来了好多人，还主动给她解释了一下，那是工人纠察队。 至于来的记者，很可能是要在派出所拍什么宣传片之类。 还别说，冯老师看人真准，分析的还真八九不离十。 吃过饭，小憩了一会儿，他才整理了一下衣着慢慢往学校走。 路上遇到什么熟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一台摄像机偷偷记录着一切，只不过被装扮过了，冯静波没注意到。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 一个瘦弱的身影，大喊着“冯老师”冲进了学校，在教室门口拼命向冯静波招手。 冯静波看到自己夜校的学生那么着急，放下粉笔走了出来。 “张同学，怎么了？” 弱小的身影强行把他拉到了固定位置，气喘嘘嘘地说道：“冯老师，您快跑吧，有人来抓你了，说是从你家发现了什么委任状，马上就过来了。” 冯静波心里一咯噔，还没等他再问，外面已经有了嘈杂脚步声和喊声。 “对对，就这，快点，快点，别让他跑了。” 冯静波头都是懵的，这么多年了，他没舍得销毁那份委任状，就是心中存在一份希望。 这个时候，他哪还敢犹豫，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学校矮墙下面有砖头，赶忙冲了过去，一个翻身，就越了过去。 就在他消失的同时，从学校外面冲进来了大批的人，有民j，有纠察队，还有热心群众，群情激奋中，大喊着抓特务。 冯静波靠着墙后也听到了，冷汗直流。 心思急转，过会抓捕他的事情肯定会上广播，必须尽快出城。 只是犹豫了一下，赶忙往城门方向冲去。 刚才的一幕被墙里墙外两架摄影机记录的清清楚楚，甚至冯静波脸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许大茂来不及赞扬王老师的表演天赋，赶忙奔赴下一个地点。 第311章 感谢冯老师的经常表演 冯静波有着丰富的逃跑经验。 能走绝对不能跑，尽量保持一个路人的姿态。 这是铁律。 他不知道怎么会暴露，不管怎么样，都先逃出去再说。 路过的几个路口都有人把守，他不知道是不是来抓他的，但他不能赌，只能绕行。 现在，只有尽快突破包围圈，才会安全。 现在巡逻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喊抓特务的声音。 每到一个路口，他都会悄悄观察，一旦发现有守卫，立即绕路，绝不犹豫。 可不管怎么走，他都感觉好像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转头去找，可怎么也找不着。 而在平行的路上，他总能看到绿色吉普和巡逻的队伍呼啸而过，还好没往他这边拐。 惊慌失措间，他来到了一个丁字路口。 忽然，喊声大作，三边都冲出了不少人，大喊着抓特务。 冯静波心如死灰，感觉再也跑不掉了，靠着墙，差点瘫坐在地上。 可抬头一看，一个脑袋从墙上露了出来，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墙。 “去，去那边，翻墙头。” 冯静波顺着手指的方西一看，墙下还有垒好的砖头，太贴心了。 瞬间重拾了信心。 “大恩不言谢！” 刚要拱手致谢，可再一抬头，人不见了。 他也不犹豫，立即冲向墙头，一个大跳翻了过去。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除了一堆柴火，空荡荡的，也不是躲避的地方。 院外已经传来了呼喊声，他知道，再不走就成了瓮中之鳖。 还好对面墙下也有砖头。 他踩在上面朝外看了看，两边都没人，心中一喜，小心翻了过去。 这里他很熟悉，前面就是集市，也就几十米，如果混到人群里，再想抓他就是大海捞针了。 想到这，他的步伐不免快了几分。 而在胡同尽头的墙根下，许大茂和肖大力正为谁出手角力。 两人都有亲自抓捕的理由，互不相让，无奈只能一人守一边，离谁近谁上。 两个摄影师也是饥渴难耐。 这是最高潮的部分，必须精益求精。 前面拍得都不错，回头补几个镜头，稍作剪辑，将是一个完美作品。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时，冯静波却停下了脚步。 常年的小心翼翼锻炼出来的观察力拉到了极限。 前面是集市，应该很热闹才对，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更没有人出现。 后面喊声、脚步声都很多，按理说，追他的人也应该出来才对，可这么一会了，也没见人影。 他能确定前边一定是张大网，等着他钻。 不禁额头冒汗。 又过了一会儿，后面的人终于出现，可在几十米外就停住了，好像在驱赶他一般。 此时的冯静波都想明白了。 平白无故墙下怎么会有砖头，怎么又有人给他指路，还有人给他报信。 完完全全被人家当猴子耍。 既然逃不掉，那就当那条粘板上的鱼肉吧。 想到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朝着胡同口走去。 刚出胡同，果不其然，两次围满了人，又是摄像机又是纠察队、民警，都在看着他。 许大茂和肖大力同时扑了上去，不约而同用了过肩摔，然后冯静波就飞到了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的砸在地上。 “冯静波，现在我正式逮捕你。” 肖大力亮出了手铐，顺势扣在了冯静波手上。 而许大茂则一手压着冯静波，对着摄像机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镜头感十足。 三秒后，才起身。 “马记者，拍得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遍？” “不用，不用，挺好挺好。”马记者也有点无语。 “来，大家鼓掌，感谢冯老师的经常表演！” 许大茂首先鼓起掌来，纠察队也笑着一起，带着所有人一起鼓掌。 被肖大力拽起的冯静波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冯老师，咱该去拿你的委任状了吧。” “什么委任状，我不知道，你们别诬陷我！” 冯静波反应很快，他都快忘记委任状藏哪里了，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这会儿，只要咬死不承认，还有翻盘的机会。 “肖所长，走吧，委任状肯定藏在他家里，咱去拿吧。” “好！” 此事一直是肖大力的心结，他也想知道这个许大茂说的委任状到底存不存在，不管如何，冯静波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想抵赖已经不容易。 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十五号院，又吸引了一大波民众围观。 尤其是看到冯静波被压着过来的时候，他媳妇大眉子都傻了，哭着让肖大力解开手铐。 许大茂知道，大眉子没那么单纯。 如果再晚来几个月，委任状就会被她发现，然后想也不想直接销毁。 自己隐瞒了近三十年，谁也没告诉。 许大茂在镜头下，再次来到冯静波面前。 “冯静波，都这个时候，是我们亲自去拿，还是你去拿？” “我不知道，你们不能冤枉我。” “看来你要顽抗到底了！”许大茂严肃道。 “肖所长，这事还是由你来做吧，马记者，过来跟拍一下。” “好！”两人同时答应。 三人在镜头的跟拍下，一直来到了冯静波家的客厅。 冯静波被压着，汗就没停过。 许大茂不忘表现自己，对着镜头正色道：“各位观众，我们的肖所长曾经带人过来搜查过，不过一无所获，为什么一无所获，这就是敌人狡猾的地方。” “他知道，有些东西，我们的派出所的同志是不会动的，比如我们领袖的画像，比如我们祖国的地图。他就是利用了这种心里，隐藏了自己的委任状。” “肖所长，你来吧。” 肖大力顿时明白了，当年搜查确实没碰这些地方，于是看向墙上的地图和画像。 冯静波脸上的汗更多了，想挣扎可被派出所的同志压得死死的。 这一幕也被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 现在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等待着证据出现的那一刻。 镜头来到了墙上的画像。 肖大力摸了摸，脸上表情一窒，果然有猫腻。 他小心地揭开画像，一张有点的发黄的硬纸掉了出来。 镜头跟了过去，肖大力赶忙捡起，慢慢展开。 看到里面的内容，所有人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委任状。 冯静波认命一般的摊到在地上。 这下全完了！ 第312章 以后真有公安找他破案咋办? 肖大力松了一口气，拿着委任状坐在了凳子上。 想起这些年的心酸，差点让他哭出声。 这个时候，许大茂也不忘让这位无名英雄露露脸。 当然，主要还是宣传正能量，也让他沾沾光。 “马记者，卫记者，我觉得你们应该写一个专访，就是对肖大力同志的，因为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抓捕冯静波，在爱人、同志、领导的不理解下，肖所长坚守在这里十六年，也因此放弃了升职，放弃了进修，可以说放弃了大好前程。” “我们一直有无名英雄之说，我觉得，这就是典型的无名英雄，你们应该大加宣扬，大书特书，不能埋没了我们的好同志！” 马记者和卫记者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许大茂同志不愧是宣传口的，说得太好了。 刚要同意，就听许大茂小声说道：“不过，你们记得把我也带上！占一点小篇幅就行。” 两人一头黑线，早见识过许大茂的蹭新闻能力了。 这时，肖大力收拾了情绪，站了起来。 “两位，就不用报道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许主任，我一直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发现冯静波的，能不能给我们说一说，不然，我是真睡不着。” “对，给我们说说。”两个记者也好奇。 冯静波也抬起了头，他也想知道答案。 许大茂抿了抿嘴，他不能说是看电视看的吧，只能瞎编。 “这还要从我和冯静波的偶遇说起，有一次我路过这，见到他和别人说话，像是站军姿，立正的潜意识动作，可听他们对话，发现他是个老师，于是我们就让人调查了一下。” “他犯了两个错误，让我就确定他不是好人！” “什么事？”肖大力问道。 “挖到金子捐给政府啊！” 肖大力皱眉想不明白。 “还记得那个夜壶吗？” 肖大力摇了摇头。 不知道最好，许大茂心里吐槽道。 “从夜壶来看，肯定是新埋进去的，这个院子那么多少年，被人挖了多少遍了吧，没人发现，怎么就那么寸，被他挖到了，你信吗？” “当时我也怀疑来着！”肖大力想道。 “不是说我觉悟低，如果是我挖到金子，我就自己留着，没偷没抢也没盗墓，更没剥削别人，捡的还是无主之物，留下是人之常情，偷偷藏起来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对不对？” 许大茂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正是肖大力同志追查他最严的时候，另外，他还娶了大眉子，他这样一个老师和大眉子，还那么主动，说喜欢，你们谁信？从以后的事情来看，这完全是权宜之计，这是他犯的第二个错误。” 肖大力跟着点头，当时冯静波请他做的媒，他也奇怪。 冯静波叹了一口。 “没想到我以为的妙招，居然成了破绽，佩服佩服！” “不用佩服，还是想想你留下的烂摊子吧。” 后面的事情，许大茂相信肖大力能够做好，和马记者补拍了几个镜头，就回轧钢厂了。 只要新闻出来，他就等着当英雄吧。 事情比想象的传播还快。 第二天一早，龙社报纸就大篇幅报道了此事。 从许大茂根据蛛丝马迹发现异常，到全民围堵的抓捕过程都做了详细报道。 不仅配上了许大茂等一众功臣抓捕冯静波的照片，还将电视台播放的时间做了提前预告。 这一个新闻，像是一个手榴弹，在四九城引起不小的轰动。 问题不在于抓特务，或者特务是谁，而是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又离奇的破案过程，像小说一样，甚至还录制了全过程，可以在电视上观看。 这种娱乐匮乏的年代，吸引力十足。 四九城的人再一次认识了许大茂，上次电视台直播的文艺节目就是他。 当晚，四九城无数个家庭吃过晚饭，不约而同的守在电视机前，等待节目的播出。 四合院和轧钢厂这边也差不多。 这一天，大家都不叫许大茂或者许主任、许科长了，统一称呼为神探。 这让许大茂一阵头疼。 以后真有公安找他破案咋办？ 许母早早地把电视搬了出来，院里的人几乎全来了。 甚至把腿断之后就没出过门的聋老太也被林丰德背了出来，坐在了前排。 聋老太是满面红光，骄傲到不行，看许大茂的眼神都有点轻蔑了。 林丰德答应她，等搞到电视票就买一个放她屋，专门给她打发时间。 这个时候，许大茂高兴，也没赶人。 现在多幸福，以后就多痛苦，享受最后一个多月的时光吧。 节目如期举行，首先出现的画面就是马记者。 “大家好，我是帝都电视台的记者马新华，今天我们接到了红星轧钢厂许大茂主任的消息，说有一个特务潜伏在城里，今天就要去抓捕。” 镜头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对准了正在和肖大力讨论抓捕细节的许大茂。 “许主任，肖所长，我们想把这次抓捕过程全程录制下来，你们看怎么样？” 许大茂想了一下表示可以，肖大力表示了反对。 不过在许大茂和马记者的劝导下，还是统一了。 这一切都是后面补拍的，许大茂都懂。 画面一转，冯静波出现在了镜头里，热情又和善的给路人打着招呼，然后进入学校，拿着课本去给大家上课。 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个隐藏的特务。 镜头回到许大茂和肖大力这边，肖大力作为派出所所长，下达了抓捕的命令，人员分了两组，奔赴学校和冯静波所住的十五号院。 然而一个瘦弱的人影进入了镜头，没露脸，在纠察队和民警前面跑远了。 后面就是消息泄露，冯静波逃跑的过程。 那份紧张和匆忙，被音乐渲染的很到位。 当然，指挥冯静波跳墙的镜头没有。 一波三折，像地道战一样，冯静波最后陷入了人民追捕的汪洋大海之中。 当冯静波在空中画圆圈的时候，电视前面的观众都忍不住鼓起了掌。 事情还没完，之后冯静波的辩驳又把观众的好奇拉了起来，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特务。 之后是许大茂和肖大力的专访。 委任状的掉落和冯静波的闭眼认命，给节目画上了句号。 许大茂的心思缜密和肖大力的坚持不懈，都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翌日，在龙社上广播了领导的最高批示，赞扬肖大力这位无名英雄的坚持不懈，同时掀起一股学习肖大力的热潮。 虽然没提许大茂，可随着事情的扩大，许大茂的名声更响了。 第313章 简直是杀人诛心 通过抓捕特务这事获得更高的名望，正是许大茂的目的。 名声大了，被人忽略的可能性就小。 上级领导下派厂长的考虑就越多。 不过，事与愿违。 工业部的各级领导虽然也关注了抓特务事件，包括刘大领导和孙保国。 但要说让许大茂再进一步，都沉默了。 各方势力已经博弈出的结果，更改不了。 他们也没拖时间，当天就下了通知到了轧钢厂，说是空降俩，一个担任厂长，一个担任革委会主任，没他啥事。 说新领导不日就将前往轧钢厂，还让许大茂做交接工作。 简直是杀人诛心。 许大茂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规划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结果桃子全被别人分了。 许大茂发誓，绝不能那么算了。 …… 外蒙的第三天讨论还没结束，“成吉思汗”就迫不及待发表了回归龙国的个人决定。 会议现场代表收到消息都傻了。 他们讨论了两天半的结果是不能回归龙国。 而且“成吉思汗”不仅要求外蒙回归龙国，还让他们组成两百人使团，远赴龙国四九城商讨具体回归事宜。 完全不讲理啊。 而在场外，聚集了大量的外蒙群众，也在等待结果。 当然，他们绝大部分也倾向于不回归。 消息传来，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就问你，首领的话，听还是不听？ 短暂的犹豫之后，一部分人选择顺从“成吉思汗”的决定，一部分人选择了沉默。 所有人的内心深处都明白，忤逆可汗是死罪。 场内的代表也明白，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顺从吧。 整个国家都是“成吉思汗”打下的，他们也算可汗的部下，不能反对。 会议从商讨回归的可能性，变成了谁去合适，还有谈什么，就是那么简单。 熊国和龙国也都等待结果。 龙国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即启动了预案。 在三天前，内部就开过会议，针对各种情况做了准备，现在只是执行而已。 熊国也有预案，但没想到是最坏的结果。 老勃先是致电龙国，还没拨号，就收到了答复。 龙社发表了声明：龙国热烈欢迎外蒙使团的到来，将以最高级别的得到的答复不出意外，态度非常坚决，即使开战也要让外蒙回归。 开战就开战，熊国还没怕过谁。 他刚要下令，“成吉思汗”又发表了另一个声明：将储备二百吨黄金运往香江维多利亚港，请“杰克斯派洛”接收。 “成吉思汗”的意思很明显，别干涉我们的回归。 老勃那个恨啊，两百吨黄金，能轰炸熊国首都四次。 按照这个体量，灭他百万大军绰绰有余。 这他妈玩不起，呼叫支援。 那还打个屁。 幕僚建议也储存两百吨黄金，被喷了一脸口水。 你以为两百吨黄金是两百吨大白菜，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包括龙国，此时的黄金储备都不足两百吨。 这都抬举大部分国家了，像棒子国这样的，都是个位数，更多的只是两位数。 整个熊国黄金储备三千吨，作为世界霸主之一，白白送两百吨去香江，丢人不丢人？ 弄得好像他们怕了外蒙！ 可还没等他们讨论完，漂亮国总统约翰逊也发表的声明，漂亮国也准备了五百吨黄金，请查收。 老勃自从领导熊国以来，就没感觉那么累过。 约翰逊的想法很简单，世界黄金储备三万六千吨不到，漂亮国占一半，这是这两年故意减持的缘故，三年前还是两万吨。 外蒙都三百了，他必须五百，彰显一下国力。 洒洒水啦！ 这事就怕有人带头。 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在此之前只是一个构思，没付出行动，甚至都没讨论存多少黄金。 这下好了，漂亮国的声明像是个引子，让他们的计划迅速提上了日程。 龙国也开了个紧急会议，看着155吨的储备，咬了咬牙，划了五吨过去。 反正外蒙就要回归，那两百吨也算自己的。 见熊国迟迟不动手，世界各国又全都把视线全部转移至了香江。 “成吉思汗”的黄金到达的那一刻，就是揭晓“杰克斯派洛”身份的时机。 小人物不关心这些大事，但关心大事产生的连锁反应。 娄兴业拿着钱花不出去，几十万已经是他的全部现金了，结果去尖沙咀那边囤地，只是犹豫了两天，就已经买不着了。 聪明人到处都是，跑这囤地的不止他，甚至很多外国人。 关系不硬，还真买不到。 他只能给许大茂打电话，说明情况。 许大茂只能感慨，带不动啊，不过，没关系，买不到就买不到吧，回头再把黄金大道的地方换一换，动动手指的事。 还有一个小人物非常关心外蒙的事。 原外蒙老大泽登。 熊国去不了，只能来到了龙国四九城躲避。 龙国也够意思，安排他在大使馆住着，食宿自理。 过了一个月舒心的日子，可收到外蒙回归的消息，他就立即不淡定了。 消息闭塞，他不知道外蒙形势如何，只知道，外蒙使团过来，肯定要住大使馆，待遇比他要高。 龙国不动手，不代表使团不动手。 那都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不等外蒙回归龙国，他可能就要回归上天的怀抱。 简单通知了一下龙国官方，他赶忙带着亲随们逃了，目的地，香江。 …… 欢迎领导的阵仗很大，作为宣传科的招牌工作，肯定要隆重。 不用许大茂说，宣传科的人都已经搞定了。 许大茂站在最前面，等待领导的到来，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不能把不满写在脸上。 这些老狐狸都是有后台的，只能暗地里搞死。 两辆吉普快速驶向红星轧钢厂，可距离还有一里多地的时候，都停下了。 胎扎了。 新来的革委会主任罗三和厂长段文旭心中止不住的膈应。 第一次到厂里，总不能一点排面没有吧。 不差这点时间，换轮胎对司机来说，都是轻车熟路。 可刚开动不久，又扎胎了。 两人还不知道有人搞鬼那就真成棒槌了。 两人阴沉着脸下了车，决定步行前往轧钢厂，会一会这个许大茂。 可刚转过路口，就见一辆拉钢材的大车鸣着笛朝他们飞奔而来。 两人顿时吓得亡魂直冒。 幸亏身后的秘书拉了一把，才躲过一劫。 看着狂奔消失的大卡车，罗三心有余悸。 “这许大茂太大胆了吧？” 第314章 事情就是那么的离奇 段文旭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也不敢相信许大茂会那么大胆。 “小心一点，先见到他再说。” 几百米的距离，加上秘书，四个人一路走得战战兢兢，生怕再有车冲过来。 来到轧钢厂门口，抬头看着“热烈欢迎罗三和段文旭同志“的条幅，两人大领导哼了一声，就要往里闯。 结果被保卫科的张大力拦住了。 “谁呀，你们？” 两个秘书赶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红头文件，递给张大力。 张大力一看，新靠山，表情立即变了，低头哈腰起来。 “原来是罗主任、段厂长，快请进，许科长已经等好久了。” 两人纷纷皱眉，这保卫科长怎么这德行，也没回话，径直往里走。 张大力回头看了看，确实没车，心中不禁感慨。 现在的领导都那么朴素了吗？ 办公楼前，一众欢迎的队伍严阵以待，站在最前方的许大茂不停看着手表，焦急的样子写在脸上。 这一幕被罗三和段文旭看得真切，不像装的。 这时，许大茂看到张大力过来，也没管前面的两人，赶忙招呼。 “大力，你过来干嘛，赶紧去看着，罗主任和段厂长的车子来了没有。” 张大力赶忙小跑了过来，给许大茂介绍道：“这两位就是罗主任和段厂长。” “啊？” 许大茂看了一眼两人，短暂的愣神后，赶忙伸出了手。 “罗主任，段厂长，欢迎欢迎，你看着这事弄的。” 说完，直接看向身后。 “来，动起来。” 欢迎的队伍刚要起势，就被罗三叫停。 “行了行了，这都是虚的，有这份心就行了，大家赶紧回去工作吧。” “两位领导务实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现在全厂大比拼，确实有点忙，大家听到了，赶紧回去工作吧。” 迎接的队伍一哄而散，只剩下科级以上领导。 许大茂把两个领导往他们身前引，挨个介绍。 一通流程走下去，又是半个小时。 太阳逐渐升高，晒得难受。 “两位领导，办公室都已经打扫干净了，一个是原李怀德主任的办公室，一个是原杨厂长的办公室，各种需要处理的文件都安排好了，中午在小食堂，特意准备了接风宴，还请两位领导赏光。” 两人点了点头，看许大茂做事热情又周全，不免产生怀疑，路上那些下马威到底是不是许大茂搞的，或者说只是巧合？ 来到办公室，两个秘书已经开始整理文件了。 罗三和段文旭对视了一眼说道：“许主任，听说最近轧钢厂搞得不错，全是你的功劳。” “哪有哪有，都是李怀德主任搞得好，我就管宣传口的事。” “许主任谦虚了，之后的事情，还要你多多配合。” “应该的，全力以赴！”许大茂赶忙保证。 “那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们在叫你。” “好，好，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许大茂笑着走出办公室，姿态放得很低。 “许大茂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没人支持他。” “你怎么看路上的事，会是巧合吗？” “哪有那么多巧合，这是下马威，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两人很快结束了对话，开始工作起来，可不知道，还有一个小玩笑等着他们。 小食堂，接风宴，丰盛又美味。 轧钢厂科级以上干部全在这了。 许大茂带头敬了三杯酒，然后给两个领导介绍傻柱这个大厨，以后想开小灶就找他。 傻柱手艺不用说，敬了一杯酒也走了。 一切都很正常，所有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一盘螃蟹海鲜，难得的美味，被许大茂特意摆在了两个领导面前。 一桌人边吃边聊，分外热闹。 下午还要上班，酒没多喝，菜吃了不少。 许大茂看着两个领导消灭了大半的海鲜，眼里充满了羡慕。 饭后，两盘水果就送到了两人的办公室。 又是梨又是石榴，美味又多汁。 然后，整个下午两人都没从厕所出来，上吐下泻。 许大茂好几次汇报工作，不得不在厕所外站着。 两人怀疑有人下毒，急忙去了医院，可一查，什么事都没有。 细问之下，原来是海鲜和梨不能同食。 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讲究，不是海边的人，知道的还真不多。 两人猜想可能是许大茂搞得鬼，可没有证据。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后面的事情越发离奇了。 自从第一天起，两人就与厕所结下了深厚友谊，只要来轧钢厂报道，三天两头的去厕所，一待至少就是半天。 工作堆积如山，不得已，只能让秘书代替处理。 在许大茂的推动下，两人各自有了各自的外号，厕所主任，厕所厂长。 他们听说后，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找专家，把整个办公室，包括水源、水果，都查了一个遍，没有任何发现。 自己又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除了身体虚点，身体倍棒，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最奇怪的是，即使当天在轧钢厂不吃不喝，也会出现腹泻情况。不来轧钢厂，倒是一点事没有。 难道是他们在轧钢厂这块地方水土不服？ 上级领导非常重视此事，委派了专员过来设立了专案调查组，可三天过去依然一无所获。 即使在专员的眼皮子底下，两人该上厕所还是上厕所，一点都没闲着。 如果说是许大茂搞得鬼，那就有点不讲理了。 人家这两天忙前忙后，急得嘴里都起泡了，就没接触过两人吃的食物和水。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罗三先倒下了，躺在医院死活不来轧钢厂，给上面打了辞职报告，不行就在厂外办公，反正不进轧钢厂。 段文旭不信邪，结果第二天拉完，也不来了。 十天瘦了三十斤，身体再好也顶不住。 事情就是那么的离奇。 泻药有很多种，巴豆，鸭肉+鳖肉、螃蟹配石榴，各种搭配数不胜数，查都没办法查，尤其是碾碎了取其汁液，直接靠近一点塞他们胃里，神不知鬼不觉。 工业部领导看着两份辞职报告犯了难。 水土不服？ 就换了个厂子，十几里路就水土不服了？ 他们也怀疑是许大茂搞的事情，可没有证据。 想要采用强制措施，可许大茂也不是一般人，搞不了。 灵机一动，可以把许大茂调走试一试！反正早晚的事，只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第315章 这是玩秃噜皮了? 工业部下辖很多厂，把许大茂调到一个小厂，担任个一二把手，还是可以操作的。 都不用开会，几个领导碰额头就决定了。 凋令说下就下。 对于许大茂这个没背景的人来说，太简单了。 许大茂看着人事科拿来的红头文件有点懵，这是玩秃噜皮了？ 文件上说让他去合成纤维试验厂担任厂长，倒是不远，一个成立不到两年的小厂，新厂，人数不足两百，没个正经车间，孤零零一个三层办公楼，还竟是些半吊子科学家在那做实验。 去那当厂长简直是混日子。 明摆着明升暗降！ 广播一出，整个轧钢厂一片哗然。 纠察二队首先冲向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是宣传科，与许大茂交好的各部门人员。 许大茂把凋令放到了一边，淡定地打了几个电话，这才开门。 “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你不能走啊。” “许科长，广播是不是真的，真要把你调走啊？” “许主任，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 众人七嘴八舌，脸上有担心也有不解。 许大茂把凋令给他们展示了一下。 “既然上面决定了，那就应该无条件服从，放心吧，去那边也挺好。” “哥，你走我们也走！” “对，我们也走！”纠察队的人说道。 “别闹，你们先好好待着，我在那边稳定了，再想办法把你们调过去。” 许大茂笑着表示。 “好，哥，你是不是要把驱蚊水车间也搬过去？”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 “不搬还留着干嘛？一起搬吧。” “对对，这就搬。” 许大茂点了点头，确实要搬，而且搬的不止驱蚊水车间。 罗三和段文旭收到通知，强撑着从病床上起来，赶往轧钢厂。 他们知道许大茂在轧钢厂的威望。 这个时候，必须要送一程，不然，背上赶走功臣的帽子，他们以后在轧钢厂的工作就不好进行了。 等他们到了轧钢厂，正看到许大茂收拾东西下来。 送的人有一大堆，看着他俩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许主任，您这就走啊？”段文旭首先伸出了手。 许大茂也没拒绝，紧走了几步迎了上去。 “段厂长，罗主任，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怎么还劳烦你们过来了？” “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把你调走，所以赶过来看看。” “这不升官嘛，好事！”许大茂笑道。 两人还想说话，又一辆吉普车冲了进来，下来的是马记者。 许大茂赶忙上前打招呼。 “马记者，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不听说你的情况嘛，过来看看。” “我能有什么情况，升官啊。” “是不是升官，我们不知道，可把我们的英雄挤走，确实得说道说道。” “没那么严重！”许大茂赶忙解释，这话不能乱说。 罗三和段文旭满头黑线，这要是要搞事情。 几人谈话间，又有几辆车进了厂，都是许大茂熟悉的各厂厂长、主任等。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罗三和段文旭这才真正明白，许大茂人脉的强大，除了上面没人，简直做到了极致。 他们刚要过来一起说说话，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捂着肚子就往厕所冲去。 许大茂摇了摇头，他们今天八成出不来了。 “要不要给你报道一下？”马记者问道。 “别，千万别，我现在还好，你这一报道容易搞对立，反而不好了。”许大茂感觉还没严重到这个程度。 马记者也明白，可了解到情况后，对许大茂的境遇，他也有点愤愤不平。 送走马记者和各位领导，许大茂溜溜达达往四合院走去。 交接工作已经做完，他准备回家歇上三天再去新厂上班。 这些天是有点忙，都没时间陪媳妇了。 …… 有人担心，就有人幸灾乐祸。 比如秦淮茹，比如刘海中。 这段时间，生产大比拼，秦淮茹可是累坏了，她要是拖了车间后退，能被人骂死。 她现在见到许大茂都是绕着走，生怕再找她麻烦。 现在许大茂被调走，最开心的就是她了。 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了。 从当官开始，刘海中就感觉，许大茂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头顶。 只要许大茂在，他永远也出不了头。 这下好了，在别的厂，许大茂的官再大，也管不着他。 守得乌云见月明。 何况许大茂去的还是一个小厂，怎么能和轧钢厂这个大厂相比。 优越感拉得满满的。 消息也传到了四合院，贾张氏高兴的差点放鞭炮。 去了新厂，相当于发配，只要许大茂倒霉，不管多大的霉，她都高兴。 娄晓娥和许母听到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待着，等待许大茂回来。 没让她们等太久，许大茂提着好多菜回来了。 “大茂，你没事吧？”娄晓娥上前，搂着许大茂的胳膊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吗？” “你真没事？” “真没事！”许大茂搂了一下娄晓娥，笑道。 “大茂，你这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都说你是被挤走了。”许母很直接。 ”他们懂什么，这叫人才储备，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不说这个了，今天咱吃大餐！“ 许大茂笑着把篮子递给了许母。 许母往里一看，好嘛，尽好东西。 在家里，许大茂又接待了几波慰问的，王主任、闫埠贵等人。 他们也明白，许大茂就是再暗降，也是一个厂的厂长，处级干部，还升了半级，不是院里任何人能够比的。 也不知道一些人幸灾乐祸什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合成纤维实验厂虽小，可配置一点也不差。 听说许大茂要去他们那当厂长，秘书、车子和司机当晚就过来了。 让院子里的一些人羡慕到不行。 许大茂打发了秘书和司机，只留下了吉普车，他打算利用这三天，带娄晓娥好好转转，旅旅游，去趟天锦卫什么的，看看大海，陶冶一下情操。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娄晓娥和许父许母出发了。 不带许母不行，计划一出，她就像机关枪一样，说了一百多条注意事项，生怕儿媳妇出差错。 许大茂记不住，干脆把老两口都带着吧，尽尽孝道。 许大茂一家是玩嗨皮了，可他走的第二天，轧钢厂就乱了。 第316章 太没有觉悟了 首先出问题的是驱蚊水车间。 没了许大茂，一项重要的原材料第二天就没了，车间直接停工。 之前私下储存的驱蚊水，是不在账上的，许大茂临走前也运走了。 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这个月的国家统购额度都不够。 罗三和段文旭去找许大茂，可人已经旅游去了。 调查之后，两人更是一阵头疼。 驱蚊水车间是许大茂主持兴建的一个独立车间，只是挂靠在轧钢厂身上，随时都能剥离。 配方和一些重要原材料都是许大茂个人提供的，没他谁也玩不转。 许大茂调走，驱蚊水车间铁定要黄。 如果是以前，还有可能把配方以各种名义强取过来，现在肯定难了。 驱蚊水对轧钢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为四九城排名第四的轧钢厂，现在有那么大的名气，大部分都是驱蚊水立下的。 以后没了驱蚊水，轧钢厂又会成为那么籍籍无名的轧钢厂。 此事还没解决，工人又闹起来了。 许大茂走的第三天，食堂的伙食水平直线下降，而且听说，以后可能回不来了。 不仅内蒙的牛羊不给送了，四九城周边大队的计划外采购大部分也没了。 这小二十天，工人们的嘴可养起来了，不说天天大鱼大肉，比李怀德时期，那可好太多了。 现在的伙食还不如李怀德时期呢，就像三年自然灾害时期。 这莫名其妙的一朝回到解放前，谁也受不了。 工人们的抗议就起来了。 罗三和段文旭一打听，好嘛，轧钢厂采购科的计划外采购大部分都靠着许大茂的关系谈下来的。 尤其是草原那边，完全是单方面联系，谁都不认。 轧钢厂都是强体力劳动，没了油水，干劲冲劲全没了。 据不可靠消息，这次大比拼的奖品驱蚊水可能也没了。 国家的统购都完成不了，哪还有额外的驱蚊水当奖品。 工人们听说后，更没劲了。 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许大茂为轧钢厂做了那么多事。 即使是刘海中，都有点想念许大茂。 罗三和段文旭找不到许大茂，只能求助上级领导。 上级领导听完汇报也是一阵头疼，可要让他们因为一人屈服，绝不可能。 一方面让两人克服困难，一方面让其他厂调拨点资源过去，救救急。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现在什么最重要，物资最重要。 自己厂都不够吃呢，你让我们支援，还是个万人大厂，这不难为人嘛。 而且还有些人为许大茂鸣不平。 不说别的，许大茂在驱蚊水上就没短过四九城各厂。 另外，在文艺演出，兴建伟人雕像，还有抓捕特务上，他也积累了不小的名声。 结果就这么被挤走了，有点寒心。 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抱怨，反正领导们也不能强求。 于是，送到轧钢厂的肉食也就三瓜两枣，还不够做一顿的。 整个轧钢厂空前的寂寥。 段文旭紧急给后勤部门开会，这才意识到上面可能真是办错事。 周边各大队和许大茂的关系都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这要让他们知道许大茂是被踢出局的，剩下的采购也得落空。 而且，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 因为驱蚊水车间有三十多个漂亮小媳妇都是许大茂从各大队招进来的，那嘴快的不得了。 没了物质食粮，还有精神食粮。 罗三这边紧接给宣传科开会，希望能用宣传的手段，给工人们鼓劲打气，重新激起大家的干劲。 结果对比了许大茂留下的宣传稿，把自己干沉默了。 许大茂的专长就在宣传口，鼓舞士气的话一套又一套，而且已经用了好几个月了。 被这样的话术熏陶了那么长时间，再听你的，那得恶心。 …… 照目前情况和进度，如果不解决，这个季度的生产任务想要完成，那难了。 玩不成国家交付的任务，对两个领导来说，那就是失职，是要受处分的。 而且工人们对他们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他们的压力空前。 不过，领导也有领导的操作。 搞不定就开会，分配任务，然后甩锅。 当然，在没找到许大茂前，他们不会那么干，太得罪人了。 许大茂很嗨皮，带着娄晓娥漫步沙滩，虽然有点废鞋，但对娄晓娥这个恋爱脑来说确实有用。 当晚的满眼迷离，差点让许大茂失守。 一家四口，逛沙滩，逛津门故里，吃大麻花，吃狗不理，把天锦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住得也是和许大茂有往来的大厂招待所。 如果不是要工作，一家子真想再玩个一周。 吉普车缓缓驶进四合院，还没停稳就有人围上来。 罗三和段文旭的秘书。 “许主任，您可回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许主任，您再不回来，轧钢厂就乱了？” “行了，回屋再说！” 许大茂下车，把娄晓娥搀了下来，慢慢走进了院子。 拉的东西也不用他搬，俩秘书代劳了。 收拾停当，许大茂给两个秘书倒了水，也听完两人的叙述，这才知道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回去给罗主任和段厂长说，驱蚊水车间的原材料肯定供应不了了，我要在实验厂建一个新的驱蚊水车间，另外，草原的肉食也会带过去，那边没有配额，工厂和车间都需要。” “我会给周边大队打招呼的，不会让他们短了轧钢厂的采购份额，这点放心。其他的，我就帮不上忙了。” 两个秘书听完，脸色很难看。 这个结果可不是罗主任和段厂长想要的。 “许主任，在新厂建新车间也不用停了轧钢厂的车间吧，同时有两个车间不是也挺好嘛！” 许大茂摇了摇头。 “原材料很稀缺，只能满足一个车间。” “需要什么原材料，可以让段厂长帮忙买嘛，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嘛，您看？” 许大茂笑了笑。 “你们在怀疑我的能力？” 两个秘书瞬间了然，就许大茂的人脉，想买什么材料买不到，不认识人，用驱蚊水砸也能砸出来。 许大茂紧接着就端茶杯送客了。 两个小子人不大，倒是有易中海的气质。 轧钢厂，段厂长和罗主任听完秘书的汇报，气得拍了桌子。 “这许大茂，太没有觉悟了！” 第317章 上班的日子来得总是来得那么快 两个秘书刚走不久，齐大发带着几个小兄弟跑来了。 这边大哥大嫂叫着，那边就呼啦啦挤进了屋，像蝗虫一样。 出来时，人手一根冰棍一瓶汽水，熟悉了，一点也不客气。 许大茂家里有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是定期采购的，他们都知道。 娄晓娥也不是小气的人，见到这些小兄弟过来也高兴。 许母还搬出了两箱大麻花，让他们离开时带走。 几人也不客气。 前段时间卖红袖章，早混熟了。 “哥，你是不知道，食堂这两天是一点荤腥都没有，就跟刷锅水似得。” “可不是，这两天中午我们都是回家吃，实在是吃不下。” “哥，厂里的人都想你呢，要不你想办法回来吧。” 许大茂笑了一声。 “现在回去就别想了，肯定是改不了，朝令夕改是大忌，上面的领导不会那么玩的，要回去，最少得半年。” “哥，那你可得把我们也带过去。” “这两天，张大力都想夺权了，天天来二队转悠。” 齐大发和矬子赶忙说道。 这个事情，许大茂也想过，从纠察二队成立，张大力就没少动心思。 “这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我只关了他两天，看来关少了。他想夺就让他夺吧，你们别管，干自己的活，回头我再收拾他。” “哥，我媳妇已经给家里捎信了，说是停了轧钢厂的供给。” “我媳妇也说了。” “好像差不多都说了。” 许大茂笑了笑，这算是妹妹们的一番心意，也挺好，不用阻止。 至于答应俩秘书的，爱怎么想怎么想。 许大茂忽然又有一个想法，可以建设一个公共食堂，吸引周边的工人过来消费。 既解决了工人吃饭问题，又能赚点外快，好事！ 反正他是厂长，他说得算。 至于有人举报投机倒把，也不怕，都不用他亲自动手，工人们也会把他们拍死。 …… 上班的日子来得总是来得那么快。 第二天一早，司机就把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许大茂起来买早点就看到了，还给补觉的司机捎了份。 司机老薛感动得不行。 一切收拾妥当，许大茂在四合院众人的羡慕中上了车，直奔合成纤维试验厂。 欢迎他的仪式，要比轧钢厂小多了。 不过诚意那是十足。 一个厂不到二百人，光是站在外面的就有一百多。 尤其是那几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人，车快到跟前了，仿佛才看见，眼镜片估计该换了。 欢迎的掌声自从看到车子过来就没停过。 许大茂下车后挨个握手，非常热情。 厂子的革委会主任，也是厂里的一把手王克农一直跟在许大茂身后，生怕他走了一样。 这几天这个小厂主任可听说了不少消息。 许大茂过来，那不是孤身一人，成堆的东西，加上他本人莫大的名声，对于他们这个小厂来说，简直是一个宝。 厂里其他人也听说了，最主要的肯定是能吃上肉。 欢迎仪式结束，许大茂在王克农的陪同下参观了整个厂。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之前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来说早了。 小就是小，很多器官能省则省，比如膀胱，省不了就挤在一旁。 厂子没有食堂，没有完整的车间，宣传、人事、后勤只有一个主任，一把抓。 实验室更是小得可怜，机器都不全。 当然，这也不怪厂子，现在的国情是，可以造坦克大炮，但造不出织布机，拖拉机。 轻工业这块，支持很少。 不过，这都不是事。 合成纤维嘛，不就是各种纶、各种布嘛，简单。 许大茂有信心，半年内，让厂子换发生机，成为四九城最耀眼的存在。 一个简单的碰头会之后，许大茂下了来厂的第一个命令——建食堂和驱蚊水车间。 厂里的人无不欢腾，积极拥护。 可紧接着，他们就高兴不起来了。 许大茂见工业部对厂子也没啥具体任务，干脆让所有人，不管男女，全部回家拿工具，然后挖地基，活动活动筋骨，不得请假缺席。 王克农更是亲自动手，挖了第一锄头，他也想尽快拥有自己厂的食堂。 刚过中午，水泥、石料、砖头、钢筋等建材就拉来了，真正的建筑工人取代了厂子里的人，开始大干特干起来。 这边干的如火如荼，可轧钢厂却一片消沉。 中午的伙食还是一点改善没有，出去采购的人，拿着东西回来的寥寥。 段文旭无奈，只能亲自去找许大茂谈判。 他就不信，那么多年，许大茂对轧钢厂一点感情没有。 许大茂很客气，给段文旭倒了茶，不过他没喝。 这些天许大茂不在，他一次腹泻都没有，他不知道许大茂怎么办到的，但确定和许大茂有关。 “有点简陋，别介意啊。” 许大茂说道。 段文旭打量了一下许大茂的办公室，和他在轧钢厂的办公室相比确实差了点。 “许厂长，时间比较紧，我就不跟你客套了，轧钢厂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如果伙食还不改善，工人就要造反了，这可关系到国家的生产任务，希望你能帮帮忙。” “既然段厂长那么说，我也不矫情了，一句话，只要轧钢厂驱蚊水车间的设备全部运过来，这事我包了，当天解决！” “你，你真的想建一个新车间？” “总得给这个厂子带来点什么，好立足，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后台，只有这点东西。” 段文旭没在乎许大茂的讽刺，想到能解决问题，咬着牙说道：“成交！” 咬着牙并不是他有多大意见，而是肚子又痛了。 “请问，厕所在哪？” 许大茂赶忙给他指路，好嘛，大意了，拉他屋就自食恶果了。 从此之后，段文旭发誓，这辈子都不会靠近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反正第二天驱蚊水车间的设备全送过来了。 同时来的，还有驱蚊水车间的三百多临时工。 从某些方面讲，段文旭还挺会做人的。 第318章 一锅端了 想要这家工厂崛起，掌握技术是首要任务。 掌握技术就要有人才。 许大茂考察了厂里的一些技术骨干，大部分都是高材生，可惜面对高分子有机物这块空白，还是有点欠缺。 知识欠缺，实验器材也欠缺，甚至原料也欠缺。 这他都不是事。 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京华大学和帝都大学，找王正文和汤凇。 要求很简单，把化工学院（化工大学前身）的老师和教授，甚至退休教授一锅端了，全送他这边来。 毕竟不是他们的学校，两人表示有点困难。 当许大茂说要亲自过去的时候，事情又变得简单了。 他们知道，许大茂纪委主任的职位还挂着呢，新组建的纪律部队也闯出了莫大的威名。 相对来说，化工学院也是个小学校，人也不多，比许大茂好对付多了。 人才的问题解决完，就是原料和实验仪器的问题了。 原料也简单，再一个电话的事情。 可这仪器，就有点让许大茂抓瞎了，只能等那批教授过来之后再说了。 许大茂又一个电话打到了轧钢厂，希望能帮忙定做五百个狗笼。 罗三和段文旭忽然就明白了，许大茂是薅羊毛呢。 他们食堂的伙食水平提高了没错，可恢复的也只是许大茂草原行之前的水平。 有荤腥，可想见到肉，看运气。 工人们还是怨声载道，依然大骂领导不作为。 段文旭：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针对这个条件，双方谈判的很愉快，只要让轧钢厂一个月吃上一次纯正的荤菜，以后合成纤维试验厂的焊的所有器材，轧钢厂包了。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工人终于不闹了，有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 外蒙回归经过多日的发酵，已经成了一个尽人皆知的消息。 全国上下欢欣鼓舞，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尤其是内蒙草原，篝火晚会都被默许了，载歌载舞欢庆了好几天。 许多部落族老、喇嘛都被邀请到了呼市，准备迎接外蒙的使团，顺便跟着一起去四九城谈判。 其中，乞颜巴特尔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他没有留在呼市，而是提前一步去了四九城。 目的就是想提前见见许大茂，印证一下心中的想法。 让他没想到是，许大茂居然那么出名，几乎人人都知道。 一提许大茂，大马脸那个，知道，红星轧钢厂的。 兜兜转转，巴特尔来到了许大茂所在的厂。 许大茂赶忙下来迎接，没想到巴特尔上来就是一个大拥抱，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被亲上了。 拥吻礼，算是蒙族见亲友的最高礼节了。 巴特尔也不生气，知道汉族人大多不习惯。 “巴老哥，这可使不得，我不好这一口。”许大茂拍着巴特尔的肩膀笑道。 “大茂兄弟，甚是想念啊。” “哈哈，我也想你们，正想着什么回去看看呢，你居然来了，不过我得批评你一下，来之前应该打个电话嘛，我好接你啊。” “下次下次。”巴特尔说道。 “小吴，去全聚德定个包间，晚上我要给巴老哥接风。” 许大茂吩咐完秘书，这才拉着巴特尔进了办公室。 “巴老哥，这次来是为了外蒙回归吧？” “是啊，你都知道了。” “现在谁不知道啊，多大的喜事啊，鞭炮我都准备好。” 巴特尔是带着目的来的，他可不想和许大茂聊这些。 “大茂兄弟，你给老哥说说这个成吉思汗，你说他们怎么不现身呢？” 许大茂心中一凛，这老头不会又来试探自己的吧，不免心中产生点防备。 “这我怎么知道，这些可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该考虑的。” “你可别谦虚，你要猜不出来，那我们更猜不出来了，来，给老哥分析分析。” 巴特尔充满期待地盯着许大茂，后者很清楚，这是捧杀啊。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讲一下也无妨。 “要我说，他不出现，肯定是有顾虑。” 巴特尔眉头一皱，他，许大茂上来就认为“成吉思汗”是一个人。 “你想想，他有核弹啊，那东西是人能随便有的吗，还有那么多黄金，报纸上不是说他炸死熊国不少人，肯定也惦记他呢，他要出来，熊国得想法设法弄死他，我要是他，也不出来，多安全。” “那他这个人不会一直不出来吧，我们好多人，可是一直想见见他呢？他可是我们民族的英雄。”巴特尔憧憬道。 “嗨，这个就不是咱们能决定了，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许大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要我说，不出现更好，保持这份神秘，这样别人都忌惮。” 巴特尔点了点头。 “你说成吉思汗那么厉害，怎么不找个代理人呢，总比现在强吧？” “可能感觉不安全吧！” “我还想把我们大队最漂亮的姑娘嫁给他呢。” “哈哈，那你可别耽误人家姑娘，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 巴特尔现在很确定，许大茂肯定有问题。 大家都知道“成吉思汗”是个组织，大概率是一群人。 可许大茂从开始就下意识的认为，成吉思汗只是一个人。 当然，这些许大茂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巴特尔也不准备挑破，没意义，反而可能给许大茂带来困惑或者麻烦。 双方又开始聊起了家常，近况，军区、部队、工作等等。 …… 此时，一支庞大的使团在军队的护送下，缓缓进入了呼市。 道路两旁到处都是自发到来的草原人民，身穿隆重服饰欢呼、欢迎。 呼市上下也非常重视，花了大力气在接待上，主要就是给使团留下一种回家的感觉。 接待的礼仪也是按照草原的风俗，由草原部落的头人主持。 使团上下也被这种场景深深打动，热情地与同族人用蒙语交谈。 外蒙使团到达呼市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帝都，整个四九城立即鞭炮声四起，比过年还热闹。 许大茂和巴特尔也从厂里走出来，听到大街上的广播声，也跟着欢呼起来。 至于鞭炮，还是别放了，等使团到了四九城再说。 巴特尔感觉要去草原会馆会有很多事，赶忙推了接风宴告辞离去。 第319章 吨只适合做鸟蛋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继续忙自己的，外蒙那事他不准备掺和了。 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一国两制还是少数民族自治，领导们应该比他还清楚，怎么安抚外蒙这群离家多年的孩子。 现在就是想办法把黄金运送至香江，做实200吨黄金的事情。 “成吉思汗”的黄金还未到，漂亮国的违约金已经到了。 2.5吨，一趟飞机的事情，可到了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的时间，没有接收人，只说了一个地点。 可维多利亚港大了去了。 无奈他们只能联系“杰克斯派洛”。 许大茂收到信息，想了想，也回复了。 金条金块都不要，要一只两点五吨重的白头海雕黄金雕像，立在九龙花园里就行。 漂亮国有点懵，不过一想也行，多了点手工费，无所谓。 何况还是他们的国鸟，做得威武霸道一点，彰显一下国威也不错。 讨论之下，又有了异议。 他们估计，过来存黄金的肯定不少，八成也要变成雕像，人家都是十吨八吨的雕像，你搞一个2.5吨的小鸟，是不是太寒颤了点。 经过多方商讨，2.5吨只适合做鸟蛋，刚破壳的那种。 反正后面还要运过来五百吨黄金，干脆弄两只百吨的白头海雕，一个照顾幼鸟，一个展翅翱翔带回肥鱼，剩下的黄金做成鸟巢，再加个山崖底座。 然后立在九龙公园的正中间，俯瞰一切，完美！ 这一提案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还成立了工作组专门负责建造事宜。 …… 龙国这边，外蒙使团已经踏上到达四九城的专列。 整个四九城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欢迎的队伍，从永定门火车站，一直排到了中南海。 工业部特别下令，给工人们放假一天，以示庆贺。 许大茂想当个小透明回家偷懒，无奈实力不允许。 不知道是谁，把工会宣传队唱得两首草原歌曲《套马的汉子》和《月亮之上》翻译成了蒙语，唱了起来，受到了使团的极大追捧。 非得找他这个词曲作者过去聊聊天。 这不闲着没事嘛。 可那群接待的领导还真当回事，连夜通知到了帝都接待办，接待办又通知到许大茂。 不仅让他提前过去，还把工会宣传队也拉来了。 一早，许大茂就在国谊宾馆见到了黎院长等人。 他们也是老长时间没见面了，黎院长等人经过那么长时间摧残，非但没瘦，反而胖了。 一问才知道，各大工厂招待太好了，推都推不掉。 他们闲暇时间也都醉心于创作和排练，没时间溜达，养的。 许大茂看到有点婴儿肥的阿诗玛，忍不住上前调笑：“这状态的阿诗玛，那小伙子阿黑可抱不动喽。” 阿诗玛也不害羞。 “一百来斤，怎么抱不动了？” “阿黑可是抱着阿诗玛爬上的，还不累劈了！” 众人都笑。 因为外蒙回归的事情，最近一段时间，外面也没那么尖锐，学生也没出校门，加上工会的保护，大部分人除了有点想家外，一切都还好。 “许大茂同志，我们有些同志离家太久了，想回家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黎院长作为代表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许大茂想了想。 “这样，这几天我联系一下魔都的工厂，你们挂上热烈庆祝外蒙回归的名头，去那边演上两场，到时候，让你们的家人去那边聚聚，可以的话，一起回来，怎么样？” “能不能在羊城也安排一场？” “还有武汉？” 许大茂赶忙摆手。 “就魔都了，其他地方太远，不保险，能带回来的带回来，在帝都安家，不能带回来的，那也没办法！” 有一半的人很失望，他们的家人不在帝都也不在魔都。 “行了，大家也别为难许同志了，克服一下困难，在四九城安家也不错。” 黎院长还是明白情况的，不能让这群人飘了，是他最大的任务。 “大家也别泄气，别忘记你们的目标，是在国庆上演出，我估摸着，今年国庆肯定要有表演，你们被选上的可能性很大，只要被选上，你们就能拿到批条，一定能回家一趟。” 众人点头，顿时又有了士气，氛围也变得愉快起来。 许大茂还向众人问起了程蝶衣和段小楼，一些在戏剧方面有研究的教授，无不竖起大拇指，大家称赞。 程蝶衣没的说，简直是戏痴，深陷角色，不能自拔。 段小楼嘛，在真假霸王间反复横跳，也算一代大家。 不过，许大茂知道，他还不如他媳妇原妓女菊仙，至少菊仙知道，京剧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随便丢了，而段小楼只把它当做糊口的技艺。 两人现在也憋屈的活着呢，等学生出了校门估计就更憋屈了。 许大茂对他俩没兴趣，一时半会死不了，倒是对那个迫害这俩人的弃婴小四挺感兴趣的，一听名字就不像正常人，也不知道一两头畜生，他受得了受不了。 谈话间，外蒙使团已经到了国谊宾馆。 巴特尔先带着一群老朋友过来找许大茂了。 苏木大队书记和硕特.巴音、奈曼旗大队书记关保扎布，乌拉盖大队书记兀良哈都在，出奇的热情。 搞得许大茂都有点不好意思。 几人也对工会文工团表达了善意，希望他们能够再去草原演出。 许大茂估计，没准这使团会邀请他们去乌蓝市演出，如果成行，那就赚大了。 众人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快下班，使团的人才出现。 气得许大茂差点暴走。 太不把厂长当干粮了。 不过看到陪同的外交部长陈帅老爷子，他就立刻换上了谄媚的笑容，保证再等三天也依然如沐春风。 陈老爷子看到许大茂眼睛一亮。 “这位小同志，我认识你的，你这抓特务的功夫不错嘛！” “首长过奖了。” “没有过奖，那些歌我也听过，没想到也是你写的，很有才嘛，有能力就要上，不要扭扭捏捏的，国家绝对无条件支持你。” 陈老爷子意有所指，只不过许大茂没听出来。 “一定一定，我竭尽全力为国家做贡献！” 许大茂看着这个坚毅挺拔的老将军，打心底佩服的。 使团的头领叫巴山的白胡子老头，姓孛尔只斤，是黄金家族的人，拥有很高的威望。 他看陈老爷子居然和一个厂长那么熟悉，立即变得郑重起来。 先给许大茂握了握手，然后在巴特尔的翻译下，进了三分多钟的谈话。 也算会见里的人谈话时间较长的了。 最后居然希望许大茂再创造几首草原的歌曲送给外蒙，作为外蒙回归的献礼。 这恬不知耻的劲头，许大茂真想发个电报，取消他大使团团长的职务。 不过，看在陈老爷子那么大年纪，还依然坚持陪同的面上，还是答应了，而且是三首。 工会文工团很激动，没想到能见到陈老爷子，全都激动地握手，最后献唱了一首《套马的汉子》，结束这场会面。 许大茂有点犹豫，都这样了，不送点见面礼，是不是不合适？ 第320章 不能没有礼貌 四合院，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去国谊宾馆接待外蒙使团了。 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与有荣焉。 整个南锣鼓巷，有这资格的，独一份，这是太有面子了。 许多人，包括街道王主任中午吃过饭就都跑来了，想要第一时间了解那边的情况。 什么“成吉思汗”是谁啊，有没有来，谈判需要几天，具体回归日期等，都是大家想知道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许大茂的车刚到，他还没下车，就被围住了。 好不容易来到中院，王主任又带着一拨人从后院出来。 “大茂，你终于胡来了，那边什么情况啊？说说，大家都等你了。” “王主任，明天才开始谈判呢，哪有什么情况。” “明天才开始？他们不都来一天了吗？那这一天干嘛了？”闫埠贵在后面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去那之后就让在会客室待着，不让乱走，茶我倒是喝了十多杯，你还别说，这招待领导的茶叶就是不一样。”许大茂笑道。 “嗨，谁都知道领导喝得茶好，你见到外蒙使团了吗，都干嘛了？” “就一个老头带着一帮老头，说什么黄金家族，挨个握手来着，还让我给他写歌，陈帅老爷子在，没不好意思拒绝。” 闫埠贵立即发现了盲点。 “你见到陈老了？” “见到了，一直陪着那使团呢，还和我聊了几句！” 顿时，人群发出了一阵羡慕声。 “陈老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精神头很足。” “身体好就行！你让他多保重身体了没有？”前院的张大伯问道。 “说了，放心吧，张大伯！” 听到这，众人都很欣喜。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对那波老人还是满怀敬意和关心的。 “大茂，这谈判得谈几天啊，那成吉思汗来没来？”王主任问道。 “对啊，这么重要的谈判，这成吉思汗肯定得现身了吧？” 许大茂摇了摇头。 “这我还真不清楚，可能会来吧。” “那你明天还去吗？” “那不知道，他们要是想看电影了，估计会叫我过去。” 周围的人顿时一笑，知道这是开玩笑。 打发了众人，许大茂又回家满足了娄晓娥的好奇心。 好在可以躺床上慢慢讲。 吃过晚饭，许大茂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成吉思汗”要不要出现的问题。 今天的王主任，前几天的巴特尔，都挺关系的。 主要是都见到老人家了，至少要送个礼物吧，不能没有礼貌。 深夜，一架无人机，再嗡嗡声中冲上了高空，直奔国谊宾馆。 镜头下的四九城，静谧又安详，没有万家灯火，没有灯红酒绿。 国谊宾馆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亮的星明，亮的耀眼、 众多守卫士兵听到嗡嗡声，瞬间警觉。 紧接着又冲出无数士兵，四处寻找。 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他们头顶有一个光点不停闪烁。 这一情况，立即引起了高度重视。 整个守卫团迅速护住国谊宾馆，举起步枪瞄准，等待命令。 守卫团长单卫兵也赶忙向上面汇报。 这种情况，超出了他们认知，绝不寻常。 许大茂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心中吐槽，要不要那么防守严密，他这无人机可是很普通，脆得很，别打坏了。 于是，他操控着无人机又往高空飞了飞，然后离远一点，缓缓下降。 守卫们一直盯着闪烁地光点，眼睛都不敢眨。 此时的单卫兵举着手随时准备挥下，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接到命令，要绝对保护外蒙使团的安全，防止有人破坏外蒙回归的国家大计。 飞机缓缓下降，守卫们的手也在不停冒汗。 好在他们眼中的这个东西，没有异动，降落到地面上就不动了。 现场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了一会儿，单卫兵大声喊道：“一排一班跟我向前查看，其他人加强警戒！” “是！” 从人群中迅速冲出六个人，来到单卫兵的身边，举着枪缓缓上前。 其他人则分散开，警戒四周，保护着国谊宾馆。 单卫兵几人小心地来到无人机十米处。 不用言语，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点了几下头，一名士兵就大着胆子缓缓走到了无人机近前，然后像豁出命一样，用枪杆小心戳了戳。 无人机没有任何反应，许大茂也不敢让有反应。 他看到这守卫虎头虎脑的，再给戳坏了。 士兵又戳了几下，发现确实没危险后，大着胆子拿了起来。 摆弄了一下，还摇了摇，确定没事后，才朝后笑着喊道：“班长，团长，没事。” 单卫兵和班长刚忙走上前，拍了拍士兵的肩膀。 “好样的！” “嘿嘿，团长，班长，你看这。”士兵指着无人机下面捆着纸说道。 单卫兵眼睛一亮，小心地把纸取下来，展开一看，有两张，眼睛瞪得更大了。 纸的背面正是”成吉思汗”的形象，中午他见过。 而正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蒙文，没错了。 另一张是中文，抬头就是各位首长，他赶忙合上，不能看。 那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不言而喻了。 他赶忙冲向电话，再一次汇报，只不过加了个十万火急。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赶了，生怕出事。 陈老爷子也被人吵醒，听说是“成吉思汗”出现了，赶忙又向上汇报。 翻译第一时间过来，只是简单看了看，就确定了来信人的身份。 这注定是个无眠夜。 等几个老人家赶到的时候，信已经摆在桌上了。 一封给龙国高层，一封给使团。 “各位首长：见字如面，我代表’成吉思汗‘对各位表达最真诚的问候，感谢各位为龙国做的一切。 成吉思汗不能出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相信诸位首长都能明白。 外蒙回归龙国的计划已经秘密进行了二十九年，终获成功，实为不易。此番回归之事必然还有磨难，望各位坚持不懈，促成此事，不留遗憾。 外蒙回归后将成为龙国的一个大省，这里我提出一个设想，希望外蒙省能有二十到三十年的过渡时间。用这段时间逐步消除外蒙人对龙国的生疏感。 在这段时间内，蒙人自治，蒙人管理蒙人，龙国可驻军，设置边防，帮助开设学校，传教，普及龙国文化等，但不宜插手管理。 我相信一代人之后，外蒙会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成为龙国真正的一个大省。 在帝都北边二十五公里的湖泊里，有”成吉思汗“为各位首长精心购置的小礼物，希望能对国家有用。 成吉思汗” 第321章 这礼物可能不小哦 几位老人把信传阅了一遍后，都看向坐在中间的老人，等他下决定。 大家都自觉地没去拿给使团的那封信。 老人又抽出一根烟，点着，猛吸了一口。 “这是好事，只要能回归，都可以谈，都可以让步，别说二三十年，五十年都没问题。” “这也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一个好想法，以后都可以这样做。” 众人点头，最主要的事情拍板了，那就可以聊点别的。 “这成吉思汗，老首长你怎么看？” “这个小朋友很有意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从行文来看，很难超过三十岁，没有之乎者也嘛。” 众人一起笑出了声，纯白话文普及时间还不长，很容易看出来。 “老首长高见，我也那么认为！而且上面全是简体，很多简化方式也别具一格。” 老人点头同意，这也是一个发现。（56年开始普及简体字） “从他所做所为来看，对国家有点意见，但无妨，他是爱国的，爱民族的，是个好同志，这就很好嘛。而且还给我们准备了礼物，要我看，这礼物可能不小哦。” “他是怕我们不同意，想用礼物堵我们的嘴！”老人笑道。 “那他真是太小瞧我们了！” “四九城往北二十五公里，沙河水库吧？” “应该是了，北边这个范围，也就那合适。” 老人看了贴身警卫员一眼，后者会意，立即出门安排。 “这马上就要天亮了，我看咱们也别回去了，商量一下怎么设置边防，怎么驻军吧！” 众人都表示同意，迅速有人取来了地图和沙盘，开始研究起来。 …… 凌晨，沙河水库。 上千士兵散步在水库周围警戒，不断有船和木筏从四周运来，准备到深水区看看。 此时的水上，时不时露出几个脑袋，然后深吸了几口气，又潜了下去。 即使是水凉，即使光线不足，士兵们依然奋不顾身，希望能尽快找到那个小礼物。 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一点点的摸。 终于，没让大家等太久。 一个士兵冲出水面，哆哆嗦嗦地喊道：“班长，排长，在这，肯定是这个！” 岸上不少人立即乘船冲了过去，奋力拉起战士。 “小六，下面是什么？” “炮车，上面还有个导弹呢。”小六裹紧毯子说道。 “再下去几个人，好好看看，确认一下。”说完，直接也开始脱衣服，准备亲自下去看看。 几人扑通扑通地跳下水。 不一会儿，又浮了上来。 “团长，确实是个炮车，又导弹，很大，不好弄啊！” “起码几十吨重，车轮都陷进泥里了。” 团长一阵头疼，这个任务很棘手，导弹车，再爆炸了，就玩大了。 “团长，捞不捞？” “捞个屁，我们全上也抬不起来，找车去，咱往岸上拉。” 话音未落，又听到水库对面有士兵喊道：“班长，这里有个炮车！” 团长往那一看，距离岸边更远，打捞难度更大，心里也不禁嘀咕：“不会还有吧？” 消息汇报上去之后，打捞的队伍越来越大，团长的方案被否决了。 这东西，你再拉坏了，赔得起嘛。 最终来了个军长，全权指挥打捞事宜。 方案也定下了，开闸放水，上面再堵上，看看到底有多少炮车。 在国谊宾馆的老人们也很兴奋。 如果没错，这肯定是从“杰克斯派洛”那购买的中远程导弹，还带有最先进的精确制导技术的。 简直是一份超级大礼。 此时，外蒙使团的巴山拿着信件逐字逐句念给使团里的其他人听。 众人也没怀疑信件的真实性，昨晚那么热闹，很多人都看见了。 信件的意思很清楚。 痛斥熊国的残暴劣迹和狼子野心。 说明为什么不独立，而是选择回归龙国的原因，大国之间夹缝生存的难处。 再次就是过渡时期的安排，希望他们挑起担子，管理好外蒙，肩负起应有的责任。 最后就是谈判的事情，大致方向已经和龙国高层谈好了，相信他们不会亏待外蒙，谈判的时候，你们划划水就行了。 双方都有了底，谈判就容易多了，基本上是龙国方面说什么，外蒙使团就答应什么，外蒙使团提什么要求，龙国全都应允。 谈判基本上都被“好”、“行”，“可以”、“没问题”几个词淹没。 龙国表现得很大度，给外蒙三十年的融入时间，绝不插手外蒙的内政和管理，只驻军，设置边防，保护国家领土完整。 三十年后再逐步派遣官员协助管理，仿照草原自治。 在此期间，国家还将大力支援外蒙，从基建到教育，从工厂到牛羊，保证外蒙的发展。 计划三天的谈判，一天不到就全谈完了。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有要求再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轻松加愉快。 不过，最终的谈判结果的公示，还是选择三天之后。 这样才显得正式。 …… 许大茂忙着工厂建设，还要忙着张罗请客。 他在呼市各大队没少胡吃海喝，人家都来了，不请一顿，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还得在家里请，表示隆重。 这个时间点，也不怕有人说他铺张浪费。 蒙人忌讳很多，不吃鱼虾螃蟹，牛羊肉又从人家那进的货，真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过，这也难不住许大茂，材料一样，做法上可以不一样。 烤肉他们经常吃，可撸串的形势他们就陌生了。 何况许大茂的配料还是全新的，加上啤酒，绝对会是非一般的享受。 一大早，许大茂就让齐大发等人搞了一条牛腿、半扇羊过来，鸡翅鸡腿更是一大堆，然后就在大院里开始切、泡、穿起来。 忙得不亦乐乎。 院里其他人想帮忙也都被拒绝了。 这技术可是留给小兄弟们的，不能让别人学了去。 一通忙活下来，巴特尔也带着其他几个大队书记过来了，同行的还有格力巴、特木尔那四个火车上认识的小伙。 八个人一进院子就引起了轰动，太高太壮了。 尤其是后面四个小伙，大热天露出了一个肩膀，肌肉虬扎，胳膊比闫埠贵的大腿都粗，压迫感十足。 许大茂顿感材料可能不够，还好他们带来的礼物里有羊肉，不用去买。 四个小伙安排一起干活，四个书记则进屋聊天。 许大茂把娄晓娥和许母介绍给四人，四人看到娄晓娥怀着孕，赶忙又掏出随身的小物件送给娄晓娥以表祝福。 这可都是好东西，许大茂赶忙让娄晓娥收下。 回礼他都准备好了，不能太亏。 第322章 是对瓶吸! 一番闲谈之后，许大茂拿出了几个塑料制品，垫子、防水布、塑料布，纱窗等，一一介绍了功能和用法。 许大茂知道，蒙人别看很健壮，实际上大部分人都受风湿困扰，就是因为除湿不好。 有了防水布和泡沫垫子，将远离地面，有了纱窗，蒙古包的通风也会解决。 这都将是游牧民族的福音。 巴特尔等人也想到了，摸着几样东西爱不释手。 “这些东西，就是我们厂近期研究的一个方向，半年内肯定能大批生产出来，到时候，我首先支援你们一批，怎么样？” “那太好了，我们草原太需要这些东西了。” 许大茂笑了笑。 “这都不算什么，我们还在研究一种面料，防风防水还透气，如果研究成功，做成衣服，将非常保温，在冬天你们也能行动自如。” 针对这点，巴特尔有点不懂，面料再好，能有貂皮暖和？ 他们表现的不惊讶，许大茂也不奇怪，不过无所谓，等研究出来再给他们，穿过之后就知道东西有多好了。 这边聊着天，外面已经烤起来了。 齐大发、矬子两人加上特木尔四人一起，人虽多，可忙得手忙脚乱的。 一边是不熟练，理论知识丰富，一边是没见过那么多调味料，不知道怎么用。 好在香味那真是没的说。 傻柱在屋里嗅着鼻子就出来了，有点香，比方便面还香，厨师的本能让他也想尝尝味道。 结果看着齐大发等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上手，然后莫名其妙成了主力，下都下不去。 特木尔几人看了一会儿，也学会了，重新架起了一个烤架。 这下，速度一下立即就起来了。 矬子的媳妇小丽和齐大发的媳妇小玉，穿串的速度明显跟不上。 许母、一大妈和冉秋叶立即加入，这才保持住了平衡。 外面干得热火朝天，许大茂看到几人浑身是汗，这才想起忘记冰镇啤酒了。 “大发，把啤酒和汽水冰上。” “好嘞，差点忘了。” 齐大发赶忙回到屋里，从冰箱下层掏出冰块，倒到了水缸里，然后又往里加满了水。 “哥，在屋里吃还是外面吃？” “外面外面，吃烧烤得露天，才有氛围。” “好！” 齐大发答应一声，可看到水缸，犯了难。 他和矬子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提起来。 特木尔看到，推开两人，轻轻一提就出去了，这举重若轻的样子立即hold住了全场。 齐大发和矬子干笑一声，只能多搬了几捆汽水和啤酒，扔进了缸里。 可能是烤串凉了不好吃，也可能是太馋了，不等许大茂发话，外面已经开吃了。 几乎每个干活的人，包括许母，都拿着串，津津有味地吃着。 当然，该干的活还在干着。 许大茂见状站了起来。 “各位老哥，咱也去吃吧，再晚一会儿，估计就没了。” “哈哈，好，这样的烧烤，我们还没吃过，走走！” 几人跟着站起朝外走去。 出了门，香辣味更浓了，口水止不住的流。 大人都有点受不了，别说小孩了。 小当和槐花早早地跑了过来，抱着一根大鸡翅正啃呢，其他的孩子要不围在院门口，要不就在窗户里趴着，馋得直咽口水。 许大茂也不吝啬，赶紧招呼他们过来。 当然，除一人外。 “矬子，去搬个桌子，给院里的小孩摆一桌。” “好勒！”矬子答应了一声，赶忙去找桌子。 “傻柱，别光烤肉，烤点蔬菜。” “蔬菜有什么好吃的？”傻柱不明白，有肉谁吃蔬菜啊。 “废什么话，赶紧烤，光吃肉不腻啊，把土豆片、茄子、香菇还有白菜全烤上，就按照烤肉一样烤，送我们桌。” “行了行了，知道了。”傻柱双手不停转动，生怕烤糊了。 后院小了点，摆上四桌还是可以的。 许大茂把娄晓娥搀到座位上，又跑回了屋里，弄了点椰汁给她，饮料和酒她都不能喝。 这一会儿，大部分人也都落了座。 巴特尔等人也毫不客气地吃起来，赞不绝口。 “大茂兄弟，你这调料不一般啊。” “哈哈，确实不一般，回头我给你们弄几包，回家也能烤，不过，提醒你们一下，这东西，一个月吃一次就行了，不能老是吃，会出问题的。” 许大茂说的很大声。 搞得其他人都放慢了手里的动作。 “会出什么问题啊？”巴特尔不解，心想难道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们要是吃多了，把草原的牛羊吃干净了，我们怎么办？”许大茂笑道。 “嗨！” 整个院子顿时被笑声淹没。 宴会继续，啤酒和汽水也冰得差不多了，齐大发很自觉地给大家摆上。 实际上，是他想喝，有点忍不了了。 女人和小孩喝汽水，男人喝啤酒，直接对瓶吹，大夏天，喝一口，又过瘾又解渴。 许大茂看到特木尔喝啤酒的架势，不禁捏了一把汗，这不是对瓶吹，是对瓶吸！ 也不知道这十捆共九十瓶啤酒够不够。 准确来说，是够不够这四个大汉喝的。 仰头，手上晃两下，咂卟砸卟下嘴，一瓶就没了。 一气呵成。 和奥尼尔吃汉堡差不多。 其他三人不枉多让，看架势都当冰水喝呢，顶多打个饱嗝。 还好，冰箱里还有存货。 一群人边吃边聊，为了健康，许大茂还弄了点生菜，菜花凉菜，不过除了许大茂和娄晓娥，几乎没人吃。 这边吃得尽兴，聊得热火朝天，可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比如棒梗的哭声，贾张氏的指桑骂槐。 大家都习惯了，可巴特尔几人不了解情况，总是皱眉。 “这？” 许大茂也懂，招呼齐大发耳语了几句。 齐大发点了点头，立即冲到了内院，也没去贾家，而是去了刘家。 刘海中正郁闷着呢。 许大茂请客居然不找他作陪，这一看就是蒙族贵客，找他这个管事大爷是应该的嘛，结果连声招呼都不打。 他看到齐大发进来，以为是要找他过去，心中欣喜，可面上还得装一下。 “齐队长，你来有什么事吗？” 齐大发可不吃他这一套。 “许厂长在请贵客吃饭，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 “你们院贾张氏一直阴阳怪气的，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影响了民族团结，没你好果子吃。” 齐大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轧钢厂，他的官可比刘海中大，不用惯着。 刘海中眨了眨眼，这就完了？ 可他也不敢过多犹豫，这个时候，什么最重要，外蒙回归，万一闹出乱子，那可要出人命的，想到这，他赶忙跑到了贾家，低声训斥了一番。 后院立即就听不到声音了。 第323章 我肯定能拿出来 巴特尔人老成精，听到贾张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大概知道那户是什么人。 许大茂只说了一句“非奸即盗”，他们就更明白了。 这种人，草原上也有。 不过，这事肯定没完，贾张氏那么搞，让许大茂很不爽，所以他决定必须搞她一把，顺便把棒梗一起搞了。 于是，一个小计划又成型了。 宴会继续，啤酒果然还是不够，许大茂只能亲自去拿。 只是，这次不一样，麦芽度更高，麦香味更浓。 特木尔等人纷纷换了酒杯，无他，沫太多，顶不住。 几个年轻人也开始相互敬酒，比酒，好不热闹。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两点，酒足饭饱。 所有人都很高兴，不过有三个女人例外。 大发、矬子还有傻柱像三座喷泉一样，坐到了台阶上给大家表演节目，还醉醺醺地说，看谁射得远。 特木尔四人仿佛也到了极限，走路晃晃悠悠地不说，嘴里还一鼓一鼓的。 许大茂赶忙让他们去了中院。 出酒是会传染的，还有就是后院的味道已经够冲了，实在是没有他们发挥的空间了。 巴特尔四人还好，至少没断片。 不过，许大茂感觉，再过几分钟，后劲起来就不好说了。 这可苦了司机，来回了跑了好几趟，才把人全部送走，包括大发、矬子等人。 等许大茂送完人回来，后院已经打扫干净了。 看到娄晓娥躺在床上不想动，许大茂赶忙过去把她搀了起来。 “媳妇，别躺着了，出去溜达溜达，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可人家不想动啊。” “咱就只去前院，不走远，下次别吃那么多了，好像没吃过一样。” “就是没吃过嘛！” “等你想吃了，咱再弄。” “嗯！” 两人给许母说了一声，牵着手朝前院走去。 刚出院门就见闫埠贵在那给含羞草浇水，还总是用手戳戳，乐在其中。 “三大爷，给含羞草浇水可以，土得松软，不能存水。” “大茂、晓娥过来了啊，这我知道，透着呢。”闫埠贵笑道。 许大茂扶着娄晓娥坐下，看了看含羞草说道：“听说如果要下雨，你去碰它，闭上慢，展开快，要是天气晴朗，就是闭上快，展开慢。” “真的？”闫埠贵很兴奋，他没想到，这草还有天气预报的功能。 “回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对，试试，你们这是？” 闫埠贵见许大茂夫妻坐在前院就不走了问道。 “吃多了，溜溜食，在这凉快凉快，您忙您的。” “嘿，我哪有什么好忙的。” 没一会儿，前院就热闹起来了。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难得的休息光景。 许大茂更是掏出了一根灯泡糖在那吃，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大茂，你这是什么，怎么给灯泡似得？” “就是糖啊，灯泡糖，这么大个，吃起来过瘾。” “好嘛，这一个得用多少糖啊？” 许大茂脸大，嘴也大，把糖放进了嘴里，又拿了出来，说道：“这糖一般人不能吃？” “什么意思？为什么一般人不能吃啊？”众人好奇。 许大茂比划了一下解释道：“这灯泡糖啊，放嘴里就拿不出来了。” “真的假的？”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很多人都摇了摇头。 放进去就能拿出来，很简单的道理。 许大茂笑了笑，又掏出了一根。 “不信的话，你们谁试试，不要钱。不过，先说好，拿不出来，别怪我。” 这边逗趣，那边下棋看棋的人也看了过来。 一时间，想试的有好几个，可灯泡糖只有一个。 许大茂把糖递向闫埠贵。 “三大爷，要不您来？” 闫埠贵赶忙摆手。 “还是别了，让给年轻人吧。” 根据他的经验，许大茂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他可不掺和。 最终，通过猜拳，闫解成不顾他老爹的暗示，抢到了名额。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非常自信地接过了灯泡糖，先是比划了一下，笑道： “大茂哥，真不要钱啊？” “放心吧，不要，你赶紧的吧。” “好，我肯定能拿出来。” 许大茂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闫解成动作也快，眨眼的功夫就放进去了。 然后还转了一圈，朝众人显摆了一下。 众人点头，确实是放进去了，那就看怎么拿出来了。 此时的闫解成依然自信，笑着看向许大茂，指了指自己的嘴。 许大茂点头。 “行了，你厉害，拿出来吧，” 长时间张着嘴是会累的，闫解成也感觉到了，然后就拔了一下，没拔出来。 可能是感觉姿势不对，接着用两只手一起，可还是没拔出来。 这时，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想了想，可能是缺少润滑，于是转了转灯泡糖，可不管抬头，低头，往左使劲还是往右发力，就是拔不出来。 这下他可急了，慌忙看向许大茂，指着嘴直哼哼。 “我说拿不出来吧，你不信，别怪我啊。“许大茂把嘴里的灯泡糖拿了出来，摊了摊手。 此时，闫埠贵和于莉也开始帮忙，可都把闫解成的嘴拉长了，依然没拽出来。 后者更是眼泪鼻涕一直流，无奈只能咧着嘴呼吸。 “大茂，怎么办啊？” “大茂哥，你想想办法啊！”于莉焦急道。 许大茂摆了摆手。 “我没办法，要不去医院，让大夫给他抠下来，要不就自己用舌头舔，估计半个小时就能下来。” 听到许大茂那么说，闫解成犹豫了，抠门是一脉相承的。 去医院得花钱，自己舔虽然累点，可省钱啊。 想到这，就和于莉走到一边，慢慢摩起来。 “大茂，放进去好好的，怎么就拿不出来呢？”有人问道。 “前面头大，被嘴挡住了呗。” “要我，肯定能拿出来。” “闫解成就是嘴太小了，要我，我也肯定能拿出来。你们看许大茂不就很轻松嘛。” 众人七嘴八舌，敢尝试的还有不少，无非就是舔半个小时，代价很小，可以接受。 好奇害死猫就是那么来的。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哎，今天高兴，既然敢挑战的那么多，那咱老规矩，就搞一个挑战，两毛钱一根，算是报名费，拿出来给三块，怎么样，谁愿意来？” 刹那，有七八个举了手，包括闫埠贵。 这用的糖就不止一毛钱，这便宜可以赚。 许大茂把吃剩的糖递给了娄晓娥。 “那就说定了，我这就回家去做几个，一个小时后，闯关开始！” 第324章 灯泡糖挑战 回到家，许大茂先找了个灯泡，让许母帮忙做十五个模子，自己则去熬糖汁。 灯泡洗干净，面回头蒸馒头，也不算浪费。 将熬好的糖汁倒进模子晃了晃，冷却一会儿定型，待有点凝固了，他又弄了点不同的干货，用针筒打了进去。 最后再把剩余的糖汁倒进去，插上小棍，等待完全变硬即可。 此时，前院已经挤满了人。 听说许大茂又发起了挑战游戏，简单还很有意思，纷纷跑来观看。 不少人都围着闫解成，左看看右看看，有时候还拽拽，为了分析游戏难度。 大家一致认为，游戏难不难，完全要看嘴大不大。 整个四合院，要说嘴大，许大茂无疑排第一，其次就是二大妈，一撇嘴，嘴巴能咧到耳根子后面，除了他俩，其他人能不能拿出来，还真得试试才行。 前前后后弄了近一个小时，许大茂才端着半成品来到前院。 看到前院的架势，感觉手上的灯泡糖有点不够。 众人见许大茂过来，也围了上来。 “大茂哥，你看啊，解成还是拿不出来。”于莉挤到前面说道。 “没使劲舔吧，那是糖又不是石头，让他使劲舔，拿出洞房的劲，一会儿就好了。” “你！”于莉没想到许大茂开黄腔，羞红了脸拉着闫解成走了。 众人跟着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灯泡糖上。 “大茂，我们能不能现在报名？” “大茂，不能只有这个院子的才能报名吧？” 许大茂摆了摆手。 “大家看到了，我这只有十五个，最多十五个人报名。先紧着我们院子的人来，之后在看外院的，成吧？” “成，那赶紧报名，看看有多少人。” “对对，看看这二十一号院有多少人报名。” “来，算我一个。”前院的薛大哥首先说道，他倒不是想赚这个便宜，确实是想试试，不然心里总痒痒。 “好好，薛大哥第一个，排队排队，正好糖还没凉透，别着急，先报名。” “大茂，我不吃能买吗？”闫埠贵小心地问道，生怕被坑了。 “这不行，等晚些时候吧，比赛要是用不完，我卖你一根！或者比赛完，我再做几个，到时候卖你根。” “行，这么说定了，大茂局气。” 院里陆陆续续又有六个人报了名，都是先交钱，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闫解成也终于狂舔成功，嘴肿着走了出来。 “解成，要不再来一支试试？”许大茂笑道。 闫解成赶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肯定拿不出来，不过要是有剩的，我也买一根。” “行！”许大茂答应了一声，看向观众。 “还有要参加的吗？” 这时，林丰德从外面挤了进来。 “哟，怎么那么热闹？许厂长，您忙着呢。” “闹着玩呢，你也挺忙啊，周末都不休息。” “嗨，瞎忙。”林丰德笑道。 “要不你也来玩，只要拿出来就三块钱。”许大茂递给他一支摇了摇。 林丰德秒懂。 “不了不了，如果有剩的，过会就卖我一根，给我舅妈尝尝。”说着，直接拿出了钱，顺便还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许厂长，听说驱蚊水车间迁您那个厂子了，您看能不能再给我来一批？” 许大茂接过钱，也拿着信封眯了一眼。 “行啊，你要多少？” “五千吧，有没有？” 许大茂把信封递给娄晓娥，假装思考了一会儿。 “行吧，五千可以，两块一瓶，明天你去厂里提货就行了。” “好的，谢谢许厂长！” 说完，林丰德给大家打了个招呼，直接进内院了。 众人也看到了信封，厚厚一沓，都知道里面是什么。 很多人都知道，驱蚊水跟着许大茂去了新厂，许大茂又是厂长，那这钱八成就是自己了，少说有一千。 还有这五千瓶的驱蚊水，在鸽子市就值两万，不禁佩服林丰德好大的手笔。 林丰德刚走，贾张氏又跑来了，同行的还有棒梗。 “许大茂，我也要参加。” 许大茂早就知道她要来，这个便宜她要不占就不是她了。 “行，可以，交钱，站那边去。” “奶奶。”棒梗拉着贾张氏的胳膊，眼神中透漏着渴望。 “棒梗别急，过会奶奶拿出来给你吃。” 棒梗犹豫，可还是点了点头，许大茂在这，他可不敢胡闹。 算上贾张氏，21号院有八人参加。 外院想参加的人很多，可只有七个名额，许大茂让他们猜拳决定。 而他又回了家一趟，把面团去掉。 一切准备就绪，十五个选手人手一支灯泡糖，还没开始，就在那张着嘴比划。 观众们也很兴奋，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活动了。 “我觉得薛大哥可以，你看他那嘴，不比许大茂的小。” “胡强也差不多，他的牙全掉了，这是优势。” “那刘光天上去干嘛，他肯定拿不下来吧。” “还别说，差不多，他肯定要成第二个闫解成。” …… 许大茂站在选手面前，先是咳嗽了两声，让周围安静下来。 “这次挑战是灯泡糖挑战，放进嘴里，三分钟内能拿出来的，算是挑战成功，拿不出来，或者超时，都算挑战失败。” “说好了啊，拿不出来可别怨我，大家看看闫解成，就知道后果了。” “不过，拿不出来也不用担心，不要紧张，这毕竟是糖，舔一会儿就化了，就是时间长一点，实在着急，就去医院找大夫帮忙，不是大事。” “好，没有问题了吧？” 十五个人齐齐摇头。 “好，大家开始准备，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把糖放进去，计时才算开始。” 此时，十五个人都开始活动嘴巴，有的尽量张大，晃悠下巴颏，还要把嘴唇沾湿，减少摩擦力。 “开始！” 话音刚落，十五个人都很轻松地放了进去。 许大茂也不停顿，看着表继续喊道：“计时开始！” 十五个人同时开始拔小棍。 这个挑战，要说轻松，那是相当轻松，开始拿不出来，你后面再想拿出来就难了。 瞬间，就有两人成功了，一个是前院的薛大哥，一个是外院的房姓大哥。 两人笑着击起了掌。 不过，大家的关注点不在他们身上，而是在那些狰狞的表情上。 尤其是贾张氏，实在拿不出来，都开始像摇拖拉机一样转了。 弄得许大茂都忍不住摇头。 “人才啊！” 第325章 来了啊 灯泡糖的制作相当粗糙，主要体现在两点，一个是配料，许大茂只用了白砂糖和少量糖浆，不像开始吃的两个，不是棒棒糖的味道。 其次就是那根小棍了，是许大茂随便找的树枝，不够结实。 于是，咔嚓一声。 贾张氏手里的小棍断了。 顿时引起了哄堂大笑。 贾张氏当时就懵逼了，拿着小棍不知所措。 短暂的愣神之后，她依然不放弃，开始拽灯泡底，可惜，刚开始的摇晃中，上面已经涂满了她的口水，滑得很。 她只能跑到许大茂面前，指着自己的嘴。 “淡络，咕栓！（断了，不算）” 许大茂也听不懂，瞥了一眼，继续看表。 贾张氏说了好几遍，见得不到回应，只能回到队伍里继续想办法。 其他选手吸取了贾张氏的教训，不再蛮干。 如果小棍断了，那只能等糖化到足够小了，后果肯定比闫解成严重。 刘光天拉了好多下，可不管怎么使劲都不行，于是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筷子，插进嘴里，往外拨。 还别说，在忍受着剧烈的嘴角疼痛后，居然成功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样学样，去找筷子。 贾张氏也不例外。 可时间不等人，这一来一回又是几十秒。 有的人把筷子伸进去都很难，别说往外拨了。 一个个面目狰狞，看得观众们紧张不已。 时间还剩一分钟，除了贾张氏，其他人都放弃了抵抗。 拿不出来就是拿不出来，别像刘光天一样，嘴角都出血了，何必呢。 还是用舌头慢慢蹭吧。 许大茂现场发了奖金，给这场挑战提前画了个逗号。 贾张氏看着纷纷离开想办法的选手，以为结束了。 “捂怀么啦哈啊（我还没拿下来呢）咕翁咕呼（不能结束）。” 许大茂指了指手表。 “那你快点，还有三十秒。” 贾张氏脑门都是汗，可还不知道怎么办，心中一横，从口袋里摸了一根麻绳，在灯泡把那缠了好几圈绑紧。 然后把另一头递给了棒梗，示意他快拉。 棒梗也明白，拿着绳子就跑。 绳子逐渐拉紧。 只听“啵”的一声，紧接着贾张氏的惨叫。 灯泡糖拽出来了，可她也没站稳，摔了一个大马趴，起来时，嘴里还竟是血。 “哎呦，摔死老婆子我喽。” 大家立即后退了好几步，也没去扶，不过心中忍不住佩服贾张氏的狠辣。 棒梗没管他奶奶，而是去追灯泡糖了。 此时的灯泡糖早已经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了院外。 不等棒梗追出来，一条黄狗闻着味就冲了过去，叼着就跑。 等棒梗出来，只看到一个狗尾巴，他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去追。 院内，贾张氏捂着嘴直哼哼，那摩擦力蹭掉了嘴上的一块皮，滋滋冒血，那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许大茂，给钱。” 遇到这样一个狠人，许大茂也没计较那超时的几秒，掏出三块钱递给她。 “还有想买灯泡糖的，一个小时后，可以去我家买，不过一家最多买两根，多了不行啊，算是给大家发福利了。” 说完，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后院了。 此时，棒梗也跑了回来。 “奶奶，那糖被狗吃了，找不回来了。” “啊？” 听到这个，贾张氏立即站起，带着棒梗又追了出去，那可是两毛钱买的，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可等到他们找到黄狗的时候，糖已经散了，几条狗子正在拼命咀嚼，吃得很香。 贾张氏看着边吃边拉的几条狗，只能骂了一句，愤愤离开。 幸亏，她赚了三块钱，还能去许大茂那买两支。 晚上，天热，有很多人都睡不着。 这灯泡糖放进嘴里，怎么就拿不出来了呢？ 这是个疑问，很多人想不通。 有心痒痒的，有翻来覆去的。 也有像闫埠贵一样，拿着研究的。 院里院外，不少人家都从许大茂家买了灯泡糖，有给小孩吃的，也有留着当糖用的，既然许大茂发的福利，那得响应。 “你可别放进嘴里，你看老大，现在也不知道嘴消肿没消肿。”三大妈提醒道。 “放心吧，我就研究研究。” 闫埠贵比划着，心里想着，不应该啊，应该很轻松地拿出来才对啊。 比着比着，想到即使拿不出来，也没人看见，不丢人，先试了一半，拿出来，没问题，结果脑子一热全塞进去了。 可再想拽出来，难了。 顿时，他就有点慌了，明天还上课呢，肿着嘴多丢人。 一大妈正铺毯子呢，听到哼哼声，转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他爸，不是不让你放吗，怎么你就是不听呢？” 闫埠贵指着自己的嘴，又指着外面，说也说不清。 只能写了个字条给闫解放。 “妈，爸说让大哥带他去医院，明天还上课呢，不能肿着嘴。” “好好，我这就去找你大哥。” 三大妈赶忙出门，闫埠贵则找了报纸，拿在手里挡着脸跟了出去。 “解成解成，睡了吗？”三大妈敲了敲门，低声喊道。 是于莉开得门。 “妈，怎么了？” “解成呢，我找解成有事。” 于莉欲言又止，只能把闫解成喊出来。 结果一看，闫解成也含着一个灯泡糖呢。 三大妈直接被气笑了，这一老一小，都一个德性。 “行了行了，赶紧过来，和你爸一起去医院吧。” “啊？”于莉和闫解成都不解。 看了看三大妈身后的闫埠贵，顿时笑出了声。 闫埠贵脸憋得通红，可没办法，这点钱不能省，赶紧去医院吧。 有自行车也方便，闫解成带着闫埠贵，很快到了医院。 可刚进去就傻眼了。 尽tmd熟人，十几号人，全是他们胡同的。 众人相互点了点头。 有陪着的家人还不停打招呼。 “来了啊。？” “嗯，来了，你也来了啊？” “嗯。” 谁也别说谁，谁也别笑谁。 大夫都郁闷了，这都有病吧，灯泡大的东西往嘴里放，这不是让他们增加工作量嘛。 好在取出来的方法不难，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事。 众人不难想象，医院都那么多人，选择不来医院的会更多。 附近几乎每家都从许大茂那买了糖。 有老人有经验，就是转，转多了融化快，变小了拿出来就轻松了。 贾张氏就是这样，她可不舍得去医院。 从许大茂那买了两个，棒梗把卖相好的拿去吃了。这个本来是想等自己嘴好了再吃的。 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小棍断了，如果再多一点时间，她肯定能轻松拿出来。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反正也没人看见，慢慢转呗。 只是，她不知道是，随着糖皮的融化，许大茂加的猛料渐渐露了出来。 第326章 受点罪也是值得了 贾张氏只觉得一股恶臭直冲天灵盖。 忍不住地呕吐。 这味道太熟悉了，她吃过不止一回。 可吐出来就感觉要遭，嘴里没空间了，然后呕吐物混着不明之物就回了肚子。 差点把她自己恶心死。 她想大骂叫人，可发现开不了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灯泡糖里的东西正在往外流，甜的、苦的、臭的，在她嘴里混做一团。 这可是证据，许大茂陷害她的证据。 想到这，她赶忙下床，准备去找秦淮茹，陪她去院里喊人，然后去找许大茂麻烦。 这一次，非得揭露许大茂的卑鄙嘴脸不可。 不过，在此期间，她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好在里面还有。 可她刚叫醒秦淮茹，就发现不对劲了，肚子不舒服。 “妈，你干嘛？”秦淮茹赶忙捂住鼻子，奇怪贾张氏怎么又吃灯泡糖了，而且她还闻到一股恶臭。 贾张氏表情狰狞，嘴里直哼哼，指着后院又指着自己的嘴里，还要拉秦淮茹起来。 秦淮茹不理解，她过会还要和林丰德幽会呢，哪有闲心管贾张氏的事。 “妈，怎么了，等你把糖拿出来再说，行吗？” 贾张氏着急，不停地打手势让秦淮茹赶紧起来，可忽然感觉肚里又是一阵扭曲。 她明白，不明物里面还有不明物。 心中大骂许大茂的无耻。 可身体实在是快憋不住了。 吓得她赶忙抓起草纸往厕所冲去。 这一路小跑，可把她累得够呛，还没有嘴辅助，只能加快鼻子吸气的频率。 等到了公共厕所，呼吸已经相当急促了。 可是到了厕所门口，进不进又成了问题。 进去的话，她能把厕所的气味全净化一遍，大夏天的，都睁不开眼，严重点，她能搞一个沼气中毒。 可要不进，必须找个隐蔽的地方，可这声音没法遮掩啊。 还有，她就不明白了，都那么晚了，路上怎么还有人时不时地路过，而且都是自己大杂院附近的人。 她一狠心，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就冲进去了。 希望能有点作用吧。 这一蹲就是两个小时，腿麻了，糖也化了。 除了有点上头外，没什么太大事。 她扶着墙慢慢走了出来，想大骂几句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候再去找许大茂麻烦，即使是喜欢死缠烂打的她也知道，没证据了行不通。 躲在暗处的林丰德和秦淮茹看到有人扶着墙过来，赶忙往深处躲了躲。 直到人影靠近才看清楚。 不过贾张氏没注意到他们，路过后，慢慢挪回了四合院。 “你婆婆这是怎么了？”林丰德小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 “嘿，那你可注意点，别吃坏了东西，来，给你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什么？”秦淮茹还以为林丰德给她买了什么好东西。 可没想到林丰德直接把她的头按了下去。 “你真坏。” 一阵云雨之后，秦淮茹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问题。 “听说你从许大茂那又买了五千瓶驱蚊水，你之前的那些都卖光了？” “嗯，还没运到就卖光了，太抢手了。” “那么快，那你这次赚了多少钱？” “不多，去掉又给许厂长的一千块钱，才赚了一千多。” 秦淮茹难以想象，她的一个小目标，被林丰德十几天完成了。 “你怎么给许大茂那么多啊？” “这叫投入，不给他怎么能批更多的货，这你应该懂啊？” “嗯。”秦淮茹点了点头。 “那这次你能赚多少？” “一万多吧。”林丰德说得很轻松，其实他一分钱没花，全散出去，能赚两万多，都是他自己的。 “真的，你真是太厉害了！” 秦淮茹心中有想法，试问道。 “丰德，你能不能也帮我买点驱蚊水也卖掉，我投钱。” “投什么钱啊，只要你嫁给我，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 秦淮茹曾经也那么想，也觉得只要怀孕就一定能嫁给林丰德。 两人做了那么多次，按理说，早就该怀上了，可至今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是真着急，甚至在轧钢厂做生意，也没刻意地做防备措施，可依然坏不上。 这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 如果真怀不上，聋老太太那关都过不了。 林丰德不是傻柱，肯定也不会愿意。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先吸一波血。 可只要开始吸，她觉得林丰德铁定要远离她，聋老太太和林丰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还没嫁给你嘛，我就想投一点，帮帮我嘛。” 秦淮茹撒娇道。 林丰德想了想，只能同意。 秦淮茹也没拿多，把自己一半多的私房钱凑了两百，给了林丰德。 林丰德也没嫌弃，接过之后说道： “这两百块钱只能买一百瓶，就不算你运输费了，一瓶赚两块，等货卖完了，你只能赚两百，别嫌弃少。” “够了够了，能赚一百我就很满足了。”秦淮茹的欣喜是遮掩不住的。 先试试水，可以的话，再投多点。 林丰德一万两万的赚，相信也不会在乎她这点小钱。 此时，后院，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看到林丰德出去，也没多说什么。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下半身，她早看出来了，和谁她也猜得差不多。 男人嘛，又帅又多金，很正常。 但孩子孝顺是真孝顺。 许大茂那边卖糖，他二话不说就买了两个，都留给她吃。 还特意给她说，千万别整个放嘴里，容易拿不出来。 那会儿要吃饭，就没吃，这会儿夜深了，反正还要等林丰德回来，她就拿了出来舔了几口。 甜在嘴里，美在心里。 她也没几颗牙，吃着吃着就把林丰德的话忘了。 然后也拿不出来了。 人老了，唾液本来就少，直到林丰德回来，她也没弄出来。 林丰德这时候表现的很着急，背着她就往医院赶，生怕她受罪，路上还不停安慰。 聋老太太嘴上难受，可心里美着呢，不停给林丰德擦汗。 这一路上，也见了不少熟人，都对林丰德赞不绝口。 聋老太太更高兴了，她瞬间觉得，受点罪也是值得了。 第327章 这药是不是坏了 第二天，许大茂照常早起买早点，只不过许多人看见他都绕着他走。 即使说话也遮着嘴。 其中不少人都折腾到后半夜才把糖拿出来，现在嘴还是肿的呢。 昨天卖糖的时候，许大茂可挨个提醒了，回家千万不要尝试。 很多人都当了耳旁风。 这要被许大茂看到现在的囧态，总觉得不好。 许大茂没在意，昨天也是他故意提醒的。 要不贾张氏大早上地怎么又开骂了呢。 好奇心谁都有，遇到没啥严重后果的，挡都挡不住。 娄晓娥就想尝试一下，被许大茂劝了好几次，才放弃。 来到纤维厂，许大茂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通知，说是他被加入了访问外蒙的使团，不日就将出发，让他准备准备。 许大茂心中窝个大艹，这谁啊，胡搞瞎搞。 四九城到乌兰市的火车一星期一趟，这一去至少两个星期。 娄晓娥还大着肚子呢，他哪有这个功夫。 电话打到工业部，一问才知道，这还不是工业部的事，是外蒙使团长巴山主动提出的，包括工会文工团一起。 工业部还承诺近期不给工厂安排任务，还让他克服困难，以国家大事为重。 这是工厂的事嘛，他不去就能影响什么国家大事？ 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万万没想到，那个黄金家族的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啊，回去非撤他职不行。 他正骂人呢，龙社就向全世界发表了，外蒙回归龙国的重磅消息，时间定在九月一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紧接着，四九城到处都是鞭炮声，礼炮声。 四十六响，代表外蒙离开的四十六年。 举国同庆，世界震动。 不断有贺电发往龙国，有意无意地还要问问“成吉思汗”的事情。 不过，都被外交部敷衍了过去。 许大茂也没听广播，也不知道，还在骂人呢。 王克农带着一群人呼呼地跑了过来。 “许厂长，这外面都庆祝起来了，我们怎么办？” 许大茂往窗外一看，果然，到处都是庆祝的人群。 “怎么了这是？” “九月一号，外蒙回归，日子定好了。”王克农激动道。 “好事啊，赶紧的，咱也庆祝起来。” 许大茂笑道，心情不好也不能影响工作。 “这样，听我指挥，小肖，你带一组人去放炮，把囤的鞭炮全放了，现在就去。” 小肖答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老宋，对吧，你去带人制作条幅，热烈庆祝之类，多准备几个，赶紧挂出去，厂里的条幅都用上。” 老宋点了点头，也赶忙去办。 “小黄，你办两件事，联系印刷厂，制作庆祝外蒙回归的贴纸，要十万份，贴驱蚊水瓶上的，他们懂。第二件事，你去仓库，取一千瓶驱蚊水，去厂门口售卖，五毛一瓶，不要票，一人限购一瓶。” “赚得钱交给财务，让他们去批点零食，汽水，咱中午开个庆祝会。” 许大茂又想了想。 “包括在咱厂施工的建筑工，只要在工厂里的，每人发一瓶驱蚊水，当做回归福利了。” “另外，今天下午和明天放假，后天再上班。” 许大茂说完，王克农都震惊了。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主任，放心吧，这么大的事，今天肯定放假，刚才工业部给我打电话了，咱厂也没什么任务，让大家轻松轻松，过两天可没休息的时间了。” “可那些老师和教授怎么办？”王克农想道。 “中午开完庆祝会，让他们回家吧，后天一早再回来，放心吧，不会跑的。” 化工学院的那一批老师和教授很早就押过来了，吃喝拉撒睡都在厂里，虽然住的简陋又憋屈，但至少没人殴打侮辱。 研究出来结果皆大欢喜，研究不出来，就要等着许大茂降低生活条件。 许大茂相信他们知道好歹。 安排完工作，许大茂假装部里有事，直接躺平回家。 天气那么热，他也不想在外面待。 家里有冰箱，弄点冰出来拿风扇一吹，基本可以满足家里的需要。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隐忧，就是大夫的问题。 他可不想出现福贵闺女类似的事情，所以要抓几个妇产科大夫预备着。 想到这，许大茂准备去见见那个天煞孤星福贵。 司机老薛走了没车，于是他推出好久没用的自行车就出门了。 临走还兑换了一桶体质改造液提着，有些东西适当露出来，也挺不错的。 此时的福贵一家过得还可以。 奔五十了，老两口相互照顾着给各家各户送热水，家里有免死证书，外面有春生照顾。 此时的春生还是个区长，权力也挺大。 闺女凤霞刚刚长大，明年估计该给东风机械厂的二喜相亲。 许大茂按照地址，七绕八绕，终于来到一个独立的小院，很破旧，敲了敲门。 “您是？”葛大爷看有人进来，赶忙走出来问道，此时的头发已经不多了。 他媳妇家珍跟在后面，看起来身体就不太好。 “你叫福贵？” “对，您是？” “你不认识我？”许大茂有点奇怪：“我叫许大茂。” “哦，对对，看着眼熟。”福贵忽然就想起来了。 “抓特务的英雄，快坐快坐。”家珍赶忙搬凳子。 许大茂也不客气，坐下后说道：“你们的闺女呢？” 福贵和家珍相互对视了一眼，不过还是从屋里叫出了一个腼腆的大姑娘。 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从小到大，起早贪黑的给她妈帮忙，到现在也是一样。 许大茂朝她招了招手，凤霞害羞的走了过来。 “来，丫头，张嘴我看看。” 凤霞有点听不清，她不止说不出话，听觉也有点不好。 “张开嘴，让许同志给你看看。”福贵在一旁大声说道。 凤霞听到，乖巧的张开了嘴。 福贵和家珍都很紧张。 许大茂用手托住了凤霞的下巴，拿出了一个小手电往里照了照。 实际上就是做做样子。 “这是声带坏了，听说是小时候发烧弄的？” “对对，五岁的时候。”家珍想到这，忍不住抹眼泪。 “还行，不是太严重，还有的治。” 说完，许大茂把准备好的体质改造液拿了出来。 “有个老中医，说是和你祖辈认识，让我拿这桶药过来，给这丫头试试。” “老中医？”福贵不明白。 “说是认识你爷爷，你父亲应该知道。”许大茂胡扯道。 福贵摇了摇头，以前他是个败家子，根本不关心这事。 “先给丫头吃着，看看有没有效果，如果管用，让丫头找我一趟。” “哎哎，行，谢谢你了。”福贵和家珍都很高兴。 “对了，这药吃法有点不一样，去拿个勺子。”许大茂站起来说道。 “哎，我这就去。”福贵跑得飞快。 许大茂接过来，打开药罐，顿时一股恶臭飘了出来。 福贵一家动作很齐整，捂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 “许同志，这药是不是坏了？” 第328章 娄兴业是爱国的 “许同志，这药是不是坏了？”福贵问道。 “就这味，去年我不孕不育，就吃了一桶，现在孩子再过三个月就出生了。” “那提前恭喜你了。” 福贵苦笑，不过对这药还持怀疑态度。 许大茂舀了一勺，递给凤霞。 “丫头，含着，不能咽，听到没？” 福贵怕凤霞没听清楚，又在她耳朵旁重新喊了一遍。 “凤霞，治病的，含着，不能咽，听到没？” 凤霞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口把药含住。 顿时，脸部开始扭曲，比吃了柠檬还惨，下意识就想吐出来，被许大茂一把捂住了嘴。 “不能吐，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凤霞想挣扎，可力气太小，实在挣脱不开。 福贵和家珍不明白，但眼中的担心是满满的。 “这药吃起来有点上头，比喝苦药还难受，想治好这病，这罪得受。” “明白，良药苦口嘛，我们懂。” 足足愣了一分钟，许大茂感觉凤霞不挣扎了，才放开了手。 凤霞也是吃苦长大的，这点难受还能忍下。 直到五分钟后，她感受不到药液的存在了，才睁开了眼。 福贵老两口是一直盯着凤霞的，可再一看，吓了一大跳，自己的闺女的嘴唇全黑了。 “许同志，这这……”两人以为是中毒了。 “没事，正常现象。” 说完，许大茂又舀了一勺，递给凤霞。 凤霞这次没犹豫，直接含在了嘴里。 表情再次扭曲，忍受那种上头的感觉。 “当年我买这药，一桶可是五百块钱。”许大茂淡淡说道。 福贵两人吓了一跳，把整个家卖了差不多能凑齐那么多钱。 “这药副作用就这样，不过问题不大，但记住，这药只能丫头一个人吃，你们可千万别碰，出了问题，可没人解决。” “不动不动，打死我们也不动。”福贵赶忙保证。 “小姑娘都爱漂亮，丫头这样，吃药期间就别出门了，天气热，我也不知道这药会不会坏，丫头受得了就一直吃，越快吃完越好。“ ”哎哎，过会我们就给她说。“ 几人对话间，凤霞已经感受不到药了，再次睁开了眼。 福贵老两口差点坐地上，他们闺女的嘴又变成黄色了。 “许同志，这……” ”正常现象，吃下一勺还变。“ 说着，许大茂把勺子递给了凤霞，让她自己舀。 凤霞也乖巧，主动吃了起来。 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药是好东西，想得到的人很多，你们千万别把消息泄露出去，被人抢了，丫头的病可就治不好了。以后要有人问，就说是个白胡子老中医送的，别提我，明白吗？” “哎哎，明白。” 许大茂谢绝了福贵留下吃饭的恳求，骑车回了家。 凤霞要是好了，肯定会引起关注。 福贵这人虽然胆小、倒霉点，还是很讲诚信的，那个皮影，即使被国军拉了壮丁，都没扔，一直说借的要还。 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许大茂这边也吃过这种药，如果有人查，无形中塑造了一个老中医形象。 算是做了一个铺垫。 另外，他还准备了几桶假药，以备不时之需。 也不算假，味道更浓重一点而已，里面还掺了一桶真的。 就是把一桶体质强化液平均分配到几桶里，效果那肯定有效果。 就看谁来查了。 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枪炮，一定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ps：体质强化液和体质改造液不太一样。 许大茂也没回四合院，而是去了各大医院溜达，拜访了各级领导的同时，看看风气怎么样。 也许是外蒙回归的影响，以前那种紧张氛围有所缓和，医院的大夫都挺好。 这让许大茂没好意思下手。 只能等他们倒霉再抓人了。 回到四合院，娄晓娥和许母已经不念叨他去乌蓝市的事情了。 反正时间也不长，只要不耽误小孩出生就好。 不等他休息，巴特尔来了，说是下午的火车回呼市，过几天见。 他也是使团成员之一，回呼市待几天，直接去乌蓝市。 巴特尔也没多待，聊了几句就走了。 许大茂总觉得哪里不对。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他去外蒙就是巴特尔在后面撺掇的。 外蒙使团这些天见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得住许大茂。 至于巴特尔为什么让他去，一方面他是再看看，许大茂去了之后，外蒙乱不乱，如果乱了，那就可以拍板了，二是想让许大茂和外蒙建立联系，培养培养感情，绝对没坏处。 …… 在家休息的日子平淡无奇。 没人敢招惹许大茂，许大茂也懒得出去找事。 只不过，他看了厂里技术部门的报告，有点头疼。 化工学院那群老头也尽是些理论派。 化学式写得贼溜，温度多少、怎么反应，甚至原料都说的很清楚，可一旦到了实操，也有点抓瞎了。 至今为止，都一个星期了，一项技术都没克服。 不能忍。 他可以直接把机器兑换出来，可这没办法说啊。 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也好办，花钱让丈母爷在香江买，然后走私进来。 顺便给娄兴业一个积累名声的机会。 许大茂写了一堆机器名，卫星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娄兴业有点为难，主要是都把钱囤地了，囊肿羞涩。 这都是小事。 当夜，飞机就去空投了金条了，顺便带了不少武器弹药。 这是给马兴邦等人的。 像类似这种大型机械，没有国家的支持，想要顺利又快速地到达四九城难度很大。 刚上班，他就把电话打到工业部。 爱谁谁，反正不关刘大领导和孙保国的事。 可他不知道的事，这个消息直接在部里炸开了锅。 不只是他现在所属的化学工业部，还有第一到第八机械工业部、纺织、冶金、轻工业部等，都有了兴趣。 西方对国家的封锁，加上与熊国关系破裂，龙国一直引不进先进技术。 如果能有那么一个途径，必须好好抓住。 娄兴业是爱国的，这点没问题。 把机器运进来，技术就进来了，那之后不管怎么都好说。 于是，当天中午，许大茂就被叫到了部里。 第329章 鬼精鬼精的好 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到部里来，没给他参观的时间，就被引入了会议室。 只不过差点把他呛出来。 十个大官，九个是烟枪，八个是酒鬼。 像许大茂这样烟酒不沾的，已经是稀有品种了。 十几个正部级的大官坐在那种老式沙发上，一直盯着许大茂进门，脸上都露着和煦的微笑。 “高部长好，各位首长好。” 许大茂习惯性地报以舔狗笑。 “小许，坐吧。”化学部的高部长点了点头，指着中间的椅子说道。 “哎！” 许大茂也不客气。 “今天上午你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高部长，是真的，是我前岳父娄兴业捎过来的消息。”许大茂说道。 “你就别前前后后了，什么情况我们清楚。” “哎哎。” 许大茂心里一咯噔，消息泄露了。 “你说的事情很好，很有意义，如果成功，对国家的帮助将是巨大的，国家将大力支持，这点你可以放心。” “但我们想问问，除了你说那几种机器，还能不能买到其他机器。比如冶金的、发动机的之类？” 许大茂想了想，这是想大批量进货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兴许只要香江有，就能买到吧。” 众人点头，确实应该这样。 “那你还有办法联系到你岳父吗？” 许大茂摇了摇头。 “就捎来一个字条，然后就走了。” 十几个部长都有点失望，这个时候，要是能联系上该多好。 许大茂灵机一动，忽然想到，是不是可以去香江耍耍。 “如果首长相信我，我可以跑一趟香江，把能弄到的机械全弄回来。” “嗯？” 十几人同时皱眉，不过想想又松开了。 任谁出逃，许大茂也不会，要逃早逃了。 身份地位都有，成份又好，老婆还怀着孕呢。 “这事我们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记住，消息要保密。” “是！” 许大茂感觉有门，礼貌地退出了会议室。 十几个部长都没动，过了好一会儿，又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什么情况？” “娄兴业近期囤了不少地，看样子是要做地产生意。这半年调研了很多行业，也一直在接触香江的上层人物，只买了一层物业，但没什么行动，这一个月才开始有的大动作。” “有没有考察纺织厂或者其他轻工业的产业？” “有，娄家的几个儿子都在到处调研，几乎所有的行业都考察过。” 众人点头。 “要不就直接接触娄兴业，表达一下我们的意思。” “不行，他对我们还是有防备的，如果不是他女儿在这，他也不会捎这个消息，目的很简单，想要他做的更多，只能找个他新任的人过去。” “许大茂？这小子也鬼精鬼精的。” “鬼精鬼精的好，兴许他有办法把东西运过来，咱的人努力了那么久，只运回点小东西过来，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众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和上面通了气之后，下了红头文件。 许大茂第一时间回了电话，说要有人保护，让他把红星轧钢厂的三百多个小兄弟带上就行了。 高部长差点被口水呛死，一般保护，几人十几人撑死了，这小子开口是大半个营的编制，怎么可能同意。 许大茂死缠烂打，再三保证一个不少地带回来后，高部长才同意。 再三提醒，去香江绝对不能超过五十人，剩下的在这边接应可以。 许大茂赶忙答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至于去出使草原的活计，也让高部长帮忙推了，另有任务，也很重要。 许大茂高兴地立即放了羊，去什么草原啊，风沙那么大，去香江浪一圈多刺激。 香江，马安邦等人有点苦逼。 身份都办好了，家人也都接过来了。 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了，可刚想跨出第一步占个小地盘，就吃了一闷棍，伤了好几个心腹小弟。 此时，还被大黑帮14k盯上了。 当然，也怪他们没眼力劲，在以后被称为“恶人谷”的九江街旁边占地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里可是14k“毅字堆”开山大佬“大鼻登”何广登的地盘，江湖人称“九龙霸王”，跺跺脚就能在九龙震三震，在香江整个黑帮的地位极高。 马安邦和牛爷等人后知后觉，可赔钱根本不顶用。 人家就是欺负你是个土老帽，欺负你人傻钱多。 不禁勒令马安邦等人限期滚出九龙，还要赔个十万港元（大约五万块），否则每人留下一只手。 一群人被围在住处，走不能走，投降不能投降。 正在焦急之时，娄兴业派人带来了消息，许大茂承诺的一千两金子和特殊礼物到了，抽时间去他那取。 马安邦带着几个人去拿钱，剩下的人当做了人质。 可当看到特殊礼物时，马安邦和牛爷都犹豫了。 在他们的认知中，动了枪事情就大了，肯定惊动官方，他们将毫无立足之地。 两人一致认为，只有迫不得已，生死危机的时候才能用。 这也获得了娄兴业的认同。 之后，马安邦等人赔了钱，带着小弟去了新界葵青暂时落脚。 发誓没把情况搞清楚前，坚决不出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许大茂给的时间还多。 还剩下那么多钱，足够他们发展的了。 许大茂还没把去香江的事告诉娄兴业，他有预感，这一趟时间不长，事肯定不小，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主要是，娄晓娥肯定会说，不用他多嘴。 到时候，秘密见一面，叙叙旧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 回到家，许大茂把去香江的事告诉了娄晓娥，后者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走。 就当旅游了。 许大茂好说歹说，承诺等孩子周岁一起过去，这才打消娄晓娥一起去的念头。 不出所料，娄晓娥紧接着就拿起了卫星电话，和她妈煲起了电话粥。 没一会儿，齐大发带着众多小兄弟也来了。 各个神情激动，把院子都挤满了，不仅有原来的三百多人，他们的媳妇，还有后面新加入的三百人都来了。 许大茂刚出来，就被小丽带着一群小媳妇围住了。 ”哥，不公平，我们也想去。” “哥，你要不让我们去，我要告诉我姐。” “对，给姐说。” 许大茂能被一群小姑娘要挟了才怪，看向新加入的三百人。 “你们也收拾一下，明天十点，专列，一起出发。” 第330章 出发 这群小媳妇立即不干了。 “大茂哥，你偏心，凭什么让他们去，不带我们去。” “对，你偏心。” 许大茂敲了几个最近人的脑袋。 “瞎胡闹什么，你们以为是出去玩的啊，那是去吃苦的，要在泥地里打滚，芦苇地藏身，蚊虫蚂蟥，你们能受得了？” “你骗人，肯定不是的！”小丽突然喊道，她才不信许大茂会去受苦。 许大茂又敲了她一下。 “就你聪明，想去也行，晚上睡觉在屋里生个炉子，那边晚上就那么热，受得了就带你们去。” “啊？”这下小丽也犹豫了。 大夏天睡觉生炉子，这不是蒸桑拿了嘛。 “没事多过来陪陪你们嫂子，都走吧，回家收拾收拾，明天早上永定门火车站集合。” “是！” 众人嬉笑离去，不一会儿传来了惨叫和嬉笑声。 听声音就知道，小丽在揍矬子呢。 “那边真那么热吗？”娄晓娥和许母担心地看着许大茂。 “骗他们的，那边靠海，就是潮了点，还没四九城热呢。” “那还好，明天就出发啊，怎么那么急？” “上面安排的，宜早不宜晚，放心吧，最多两个星期我就回来了。” …… 一切都很顺利。 许大茂顺利登上了去往羊城的专列。 小兄弟都很兴奋，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出远门，甚至是第一次坐火车，他们也没想到这辈子能蹭上专列，还不花钱。 许大茂也懒得管他们，吃的喝的，都有专供。 到地方再安排工作。 现在的香江，应该算是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了，白的有四大探长，黑的有四大家族。 许大茂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到时候去找雷洛就可以了。 既然他有那么多钱，替他花一花也很合理的。 香江。 马安邦听说许大茂要来，有点麻了。 这说来就来吗？怎么那么随便呢。 可他们这群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怎么交代。 牛爷倒是很淡定。 “我想许爷来也不一定是坏事。” ”还不是坏事，一千量金子，这才几天没了将近一半，他要是知道了，哎！“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自己人，还有那可是许爷给的金子，是那么好动的吗？” “那又怎么样，这可是香江，并不是……” 马安邦也没说下去，又是枪支弹药，又是黄金的，他还真不知道许大茂的能耐有多大。 “那我们怎么办？” “实话实说，许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其他四人也都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样是最好的，可心里也有隐忧。 他们也不知道许大茂什么时候到，只能拜托娄兴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 偷渡是不可能偷渡，就香江那群白帽子，在许大茂眼里都是一群臭鱼烂虾，没什么好怕的。 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这群小兄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可能也不够大，得培养一下。 于是，来到羊城，他也没直接去香江，而是在地方的帮助下去了海中的一个无人小岛，正好处在濠江和香江的中间。 待渔民走后，许大茂立即让人散开，去寻找他提前投放的补给。 很快几个大箱子被搬了过来。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撬开，全是沙滩服。 “换上，全换上。” 这时候，小兄弟们眼睛全亮了，不过，由几个组长开始分发。 许大茂也换了一身，瞬间觉得清凉很多。 第二箱子也被打开，一色的枪支弹药。 许大茂取出一把散弹枪，熟练地装上子弹，对准二十多米的一棵树就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树皮炸裂，密密麻麻的全是弹孔。 小兄弟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威力可比一般的枪大多了。 许大茂关上保险，把枪放回去，又拿起了榴弹发射器，装好子弹也朝远处打了一发。 轰的一声，地面瞬间炸出一个大坑。 这下，这群小兄弟不淡定了。 “哥，这是炮吧，太厉害了。” “是啊，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这叫榴弹炮，手持的，大发，你带着一组的小兄弟们去海边，每人打上两发，炸点鱼上来，添个菜。” 许大茂把枪递给齐大发说道。 “好。”齐大发很激动，赶忙让一组的三十个人，拿出剩下的九把榴弹发射器，往海边跑。 许大茂又把散弹枪拿给矬子。 “你带二组的兄弟，去树林里，每人打个十枪八枪的，熟悉一下后坐力。” “哎。”矬子赶忙让二组的三十人，每人抓出一把往树林里冲去。” 许大茂打开另一个补给箱，从里面拿出一支手枪。 “邢强，三组的人手枪都会开吧？” “会会，全都会。” “孙二狗，四组的呢？” “也会，都练过。” “三组四组，每人拿一把手枪，练练准头。” “是！” 两组人也挺高兴，虽然没有榴弹炮和散弹枪刺激，有枪打也不错。 许大茂看向还在等待下文的其他人，指着香江说道：“过会儿，我会带六十个人先行一步，看看情况，最迟三天，就派人来接你们剩下的人。” “你们在岛上安营扎寨，建好据点，没事就多练练枪，到时候用到了，别拉胯了。” “是！” 这是命令，不得不听。 此时，从这个位置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香江的高楼大厦了，所有人对那边充满了好奇。 五个橡皮艇又被翻了出来，充气，安装马达，一气呵成。 每艘船上，许大茂还放了一把rpg，以备不时之需。 没用多少时间，六十一个人一同登船，慢哟哟地朝香江驶去。 这个时代，偷渡香江的人非常多，即使巡逻艇每天都准时上班，可每天依然要遣返上百人。 当然，在白天偷渡的人少。 像许大茂这样，明目张胆地开着橡皮艇慢慢往里开的，更是从没见过。 于是，一艘巡逻艇就斜插了过来，要堵在了许大茂的必经之路上。 别看船上的人穿得胡里花哨的，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八成是偷渡的。 即使不是，他们也不担心，例行检查嘛。 “这里是香江海警，前方的船只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许大茂也没听懂，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向前开！ 其他四艘船见他们大哥每管，也没搭理的意思。 “这里是香江海警，前方的船只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巡逻艇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看就要挡道了，许大茂急了。 直接拿起了rpg，对准了巡逻艇，大喊道： “f*** off！” 第331章 这是帮狠人啊 许大茂举起了rpg，巡逻艇上的差佬直接傻了。 可更傻的还在后面，其他四艘橡皮艇也举起了火箭对准了他们。 这要不跑，必然葬身大海。 “back,back.” 巡逻艇上的指挥官赶忙大叫。 这是帮狠人啊，惹不起！ 就在这时，一颗导弹擦着船舷就飞了过去，轰得一声在海面上炸开，水花激起了数十米高。 这下，巡逻艇跑得更快了，一眨眼成了一个小点。 许大茂放下rpg，朝后摆了摆手，继续前进。 巡逻艇也没敢再跟上，边跑边联系总队，请求支援。 总队听说重武器都用上了，也不敢来，然后汇报给署长，署长又提交给总督，最后通知驻军。 等军队过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橡皮船的踪影了。 许大茂也知道，量出了武器就是一个麻烦，绕过绿岛随便找了个野地就上了岸。 藏起橡皮艇，一行六十多人，绕过摩星岭进入了中环，算是来到了香江的腹地。 一群人的特别装束，加上东张西望的样子，立即引起了黑社会的注意。 中环是和联胜的地盘。 一行人没走出多远，就被十几个帮派成员堵住。 “小子，你混哪里的？”一个杀马特的青年站在许大茂跟前，仰着头恶狠狠说道。 许大茂也没听懂，反正知道不怀好意，上来就是一记撩阴腿。 当然，还是收着力的，否则可能要收尸了。 可即使这样，鸡飞蛋打是肯定的了。 “全部打断腿！” 不等对方有反应，许大茂朝后招了招手说道。 六十个人早已经按耐不住，听到命令直接扑了上来。 顿时，咔嚓声不断，惨叫声一片。 这边的动静不小，和联胜的成员也不少，见到己方吃亏，赶忙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许大茂从怀中拿出手枪，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膛，朝天山砰砰打了两枪，然后对准冲来了人。 意思很明显。 八十年代之前，香江是不禁枪的。 可要真的当众携带枪支并开枪打人，一般的小喽啰还真不敢。 这群要冲过来的人顿时停下了脚步。 他们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 “让你们帮派老大过来，最大的。” 说完，许大茂径直走进了旁边的餐馆，矬子等人见状也拿起包，跟着进去。 餐馆里的食客见他们进来，吓得账都没结就跑了。 餐馆老板也没敢阻止。 “老板！” “哎哎，来了，您有什么吩咐？”餐馆老板是个小老头，小跑着从后厨出来。 “你能听懂国语。”许大茂好奇道。 “能能，我是齐鲁人，三十多年前逃过来的。” “那就好办了，把二楼清出来，好吃好喝的尽管上，不会亏待你。你也放心，不会拆了你的馆子。” “哎哎，谢谢谢谢，我这就去。” 很快，又从楼上跑下来不少人，都是战战兢兢走的。 许大茂带人走了上去，随便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老板也精明，菜没上，先给泡了几壶好茶撑撑肚子。 他可不信，菜会结账。 “老板，下面那些是什么哪个帮派的？” “和联胜，和字头的。” “那你给我说说，这和联胜是什么情况。” “好，这和联胜的势力极大，据说有上万人，中环和旺角都是他们的地盘，当今的坐馆叫国洪，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听说当过兵，打过小鬼子，在帮派里有很高的威信，和联胜也是让他带起来的，他是和联胜的第一个黑道坐馆。” “老板门清啊！” “嗨，这不是交了保护费了嘛，交钱了就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现在的总华探长是谁啊？” “雷洛啊，这都当第八个年头了。”老板有点惊讶，许大茂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行了，赶紧上菜吧，拣好的上。” “哎，这就来。” 街上，和联胜的人立即围了上来，询问情况后，也没抬走伤员，赶紧上报。 这事有点大！ 此时的和联胜的坐馆是国洪，白纸扇尤伯，都是黑帮里响当当的人物。 他们听说来了过江龙，二话不说就废了他们十几个小弟。 立即召集人马往这边赶。 而差佬们这边，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从许大茂等人的穿着上，立即意识到，很可能是携带重武器的那帮人，于是也带着一帮人往这边赶。 四大华人探长都跑来了，包括雷洛。 不过，当他们到来的时候，看到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和联胜的人，也没往里掺和，先等和联胜的人搞完再说。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赶到，看到雷洛在，赶忙上前问候。 雷洛把他拉到了一边。 “国洪，听我说。” “洛哥，有什么指教？” “上面那群人不是一般人，可能有重武器，你上去小心点，最好先探明情况，如果要发生冲突，你可要小心点。“ 国洪心里骂娘，好嘛，怪不得差佬来了那么多，还不敢上去，合着有顾忌，让自己的兄弟打头阵。 不过，他也不敢有怨言。 “洛哥放心，一定查清楚。” 说完，国洪先给小弟们交代了几句，带人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餐馆。 上了楼梯，他就见六十多人坐在周围，正在狼吞虎咽。 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包，鼓鼓囊囊的，显然都是武器。 而在中间，有个马脸的汉子，大鱼大肉都没动，正在毫不顾忌地吸溜着干炒牛河，有点莫名其妙。 许大茂也看到了他，指了指桌子对面。 “坐！” 国洪也是久经沙场，自然不怕，大马金刀的坐下，拱手道。 “敢问阁下……” “停啊，我听不懂，会不会国语？”许大茂赶忙摆手打断道。 国华也没表现不悦，从后面招来了一个小弟当翻译。 “敢问阁下是哪位？”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你小弟冲撞了我，没要他们的命已经给你面子了，这顿饭算你的，过会走了别忘了给老板会账。” 国洪心中费解，这完全不懂规矩啊。 他后面的小弟也都表现地很愤怒，都摸向腰间，等待命令。 可国洪有点不敢下令，这紧张的氛围，许大茂照样吃吃喝喝，而周围的六十人依旧狼吞虎咽，完全不管这边，有点诡异。 许大茂随手摸出两颗手雷放在桌上，继续对付牛河。 这下，国洪更不敢拼了。 他怀疑，只要掏出枪，他们绝对会全军覆没。 这大马脸绝对是个大狠人，还是让差佬和他们拼吧。 想到这，他就要起身告辞。 许大茂紧接着说道：“下面差佬来了吧，你让雷洛上来聊聊。” 第332章 终极训练基地 让雷洛上来聊聊，你以为说上来就上来啊。 国洪听后面露难色。 “我会把话带到，但会不会过来，我不敢保证。” 许大茂想了想。 “你给他说，我知道阿霞的消息。” 国洪点了点头，带着小弟走了。 不出意外，没一会儿，雷洛听到消息，不顾小弟们的反对，直接冲上了楼。 他找阿霞母子近二十年了，感情还是很深的。 呼啦啦一大帮人，就这么举着手枪，跟在雷洛后面冲了上来。 许大茂依然淡定地吃着饭，可纠察队的小弟们不一样了，要不榴弹发射器，要不散弹枪，拿手枪的小兄弟人手一个手雷。 雷洛一扫楼上的情景，赶忙让他的心腹们放下手枪。 独自一人来到许大茂桌前。 “你说你知道阿霞在哪，你最好不要骗我。” 居然说的是国语。 许大茂擦了擦嘴，看着这年长版的华仔，大致知道了什么情况。 “算我送你的见面礼，旧金山，唐人街。哦，对了，猪油仔呢，我想想见见他。” 雷洛皱眉，不明白这个大陆来的，怎么想认识猪油仔。 不过，还是朝后看了一眼，让手下去办。 “你怎么知道的阿霞在哪的？” “都告诉你了，你还管怎么那么多干嘛，去找找就是。”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许大茂一乐。 “你觉得威胁我有用吗？” 雷洛被噎了一下，他是急糊涂了，都说见面礼了，凭他的能量，找到人也就半天的事情，对方也不可能骗人。 再说，他的威胁对许大茂来说，确实没用。 既然知道了阿霞的下落，也该办正事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香江想做什么？” 许大茂擦了擦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纸，密密麻麻的写的全是机器的名字。 “听说你很有钱，很有势力，看看这些机器能不能帮我搞定。” 雷洛接过纸，扫了一眼，很多机器他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他知道，肯定很贵。 要是代购，勉强可以答应，可这赤裸裸地想白嫖和绑架勒索有什么区别。 “这些东西没问题，你能给我什么？” 许大茂笑了笑。 “我在香江有七天的时间，我只能给你保证，这七天内我不找事。” 得，绝对是赤裸裸的勒索。 雷洛眼皮直跳，许大茂表现得像一个悍匪，其他六十人，在轧钢厂附近也横惯了，看样子也不是善茬。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携带重武器的事情，已经被鬼佬知道了，这里有两万驻军，随时都能围剿你们。” “我对你手下留情，是看在都是龙国人的份上，对他们可没那么多话。他们要对我出手，我分分钟让他们去见上帝。” 许大茂收起了笑容，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给我个痛快话，这事能不能办？” “我要说不能呢？”雷洛的威势也不弱，开玩笑，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你可以回去了，看看家里煮的糖水，火关没关。我可以自己办！” 许大茂故意揶揄，这是雷洛开会半道离开，经常用的借口。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轻松，一个严肃。 就在此时，猪油仔慌慌张张跑了上来。 “洛哥，你找我？” “达叔，不是，怎么称呼？”许大茂赶忙伸手表示友好。 “姓冯，您是？”猪油仔下意识的和许大茂握了握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姓许。” “许哥，请多关照。” “别，叫许老弟就行。” “不敢不敢。” 雷洛感到诧异，许大茂怎么和猪油仔客气上了，莫名有点吃醋。 楼下，和联胜的人已经撤了，街上围满了差佬。 一个矮胖的直勾勾盯着楼上，一副想开枪的架势。 “颜老，都那么一会了，我们要不要上去，鬼佬就在后面呢，我们要不要表现一下？” “别着急，上面可是一群亡命徒，有重武器，雷洛挡在前面正好，等他们拼完了，我们再上去捡漏。” “可是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猪油仔都上去了，是不是不火并了？” 颜同也有点怀疑，正要带人上去，就见雷洛带着许大茂走了出来。 还向众人招手。 “误会、误会，这是我朋友，大家散了吧！” 颜同直接拿着枪走了上来。 “雷洛，你说误会就是误会吗，刚才国洪可说了，他们有重武器。” “那是国洪看错了，颜同，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对吗？” 颜同被盯着发毛，只能哼了一声带人离开。 其他差佬也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悍匪，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雷洛看向许大茂。 “许生，你们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要不要我安排一下？” “可以啊，就文华东方酒店吧，也近，我还有五百多小弟没过来，包场没问题吧？” 许大茂一点也不客气，都把雷洛和后面的猪油仔听傻了。 这是客套，没听出来吗？ 要不，重新问一遍。 “你是认真的？” 许大茂点头，绝对认真，来都来了，还不住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多对不起自己。 “行，我试试。” 雷洛算是明白了，这就是讹上他了。 不过，总比购买那些机器划算。 猪油把认识的上百个机器加起来算了一下，少说得有大几千万，对于还没成为五亿探长的雷洛身家来说，有点强人所难了。 许大茂退了一步，钱他出，但必须提供两艘货轮帮忙运输，另外还要帮他联系买机器。 雷洛让猪油仔全权负责，搞不定的再由他出面。 聪明人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叫后路。 当然，他还有重要事情要做，飞往漂亮国去接自己的初恋。 下午，许大茂一行大摇大摆的逛起了商城，各种买买买。 西装、休闲服各两套，都是小钱。 许大茂做主，全记在了雷洛账上。 小兄弟们简直挑花了眼，都有点流连忘返的感觉。 直到晚上，一群人大包小包的来到文华东方酒店办理入住。 来不及感受屋内的豪装装修，所有人换上崭新衣服，再次出发，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夜生活。 路边摊、大排档，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直到最后，许大茂带着他们来到了终极训练基地——夜店。 第333章 我们贵爷叫你过去敬酒 中环是香江最发达的地区之一。 许大茂找的夜店也是这里装修最豪华、最气派的。 一群看场子的小弟，见许大茂是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不像善茬，就想阻拦，可旁边立即窜出一个人挡住了他们。 “许爷，欢迎光临，里面请！” 许大茂看了这精神小伙一眼。 “行啊，小子，跟踪我们一下午了吧，怪累的，赶紧歇着吧。” 精神小伙冷汗瞬间流下来了。 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还是被发现了。 “许爷，上面说您第一次来，怕有人不开眼，触怒了许爷，所以让我看着点。” “行，没事，下次不要这样了。” 说完，许大茂直接带人走了进去。 精神小伙松了一口气，和门口的小弟们说了几句，赶忙跑进去安排。 门口看场的小弟也抹了一把汗，幸亏没拦着。 中午的事闹得挺大，他们也过去了，只是没见到真人，估计就是这群人了。 和联胜的坐馆国洪已经确信，许大茂就是头过江龙。 不怕，但没必要招惹。 既然在自己地盘，自己很多小弟又不认识。 按照许大茂的做派，被人找茬是铁定的事。 所以之后一直派人跟着，防止帮会里的人无端招惹，得不偿失。 许大茂刚进夜店，他们就收到了消息，也没多说什么，送了几瓶酒，表示一下友好。 精神小伙先找了个空卡座安排许大茂坐下，然后又找到领班，生生挤出了五个卡座出来。 位置不算太好，也没连着，不过，这个时间段能够安排出来，也算尽力了。 许大茂无所谓，他就是带小兄弟们过来见见世面。 六十个人看着五彩缤纷的霓虹以及舞池里的那群妖艳贱货简直傻了眼。 还有别的卡座，又搂又抱，又捏又揉，白花花的大腿全露出来了。 这也太刺激了吧。 资本主义果然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怎么，你们也想要？”许大茂看着目不转睛的几人问道。 “嗯，不要。” 卡座里其他七人同时摇头，差点把嘴里的口水甩出来。 这时，精神小伙带着领班一起走了过来，问道：“许爷，您看需要点什么？” “看着上吧，小姐多来几个，让我挑挑。” “好，您稍等。” “哥，我不要，小丽要知道会打死我的。”矬子说道。 “哥，我也不要，我有媳妇，不能在外面乱来。” “我也不要，哥，我爸说，结婚之前不能乱来。” …… 许大茂笑了笑，真要也没关系，逢场作戏嘛，这群野花哪有家里的香。 各种酒水，瓜果零食拼盘很快送了上来，一群穿着旗袍的小姐姐也走了过来，二三十个，在卡座前站成了两排。 “许爷，这都是我们店最好的一批，你看怎么样？”领班主动介绍道。 许大茂扫了一眼，浓妆艳抹的，灯光还暗，能看出好不好才怪。 “可以，伺候好他们。” 小姐姐们不用领班提示，立即做到了矬子他们怀里。 顿时，一群人全站起来。 ”哥，真不行，小丽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矬子现在是真怕。 “哥，我也不要，我不能对不起我媳妇。” “你媳妇又不在，你怕什么？” “那也不行，我还是觉得我媳妇好。” 许大茂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呢？你们可没媳妇。” “哥，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都等着你介绍对象呢。” “是啊，哥，我们要媳妇，不要这个。” “对对，我们要媳妇。” 几个小弟感觉找到了突破口，提出了要求。 许大茂也没为难他们，看着领班说道：“把小姐们送其他卡座吧。” “是！” 小姐姐们只能起身，心中郁闷，怎么遇到那么多土鳖。 不过，也没表现在脸上。 其他的卡座的小兄弟一直关注着这边呢，一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也慌了。 夜店的声音有点大，他们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小姐姐们扭着屁股走了过来，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他们身边，好似春心荡漾。 ”靓仔啊，你好啊。” “你好，你好。” 小姐姐见有人回话，手就不老实了。 又是主动摸手，又是摸大腿，是拿着对方的手摸自己的大腿。 她们最喜欢这种初哥，老实，事情不多，还容易伺候。 可这群小兄弟就不一样了。 无处安放的小手，已经快把自己裤子抠破了。 过过眼瘾可以，嘴瘾也行，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来真格的，他们还真没这胆子。 纷纷从座位上弹起，去找许大茂。 “哥，来了好多女人，那个那个……不合适。” “给你们点的，怎么，不喜欢？”许大茂端起酒尝了一口。 几人赶忙摇头。 “不喜欢，我还是喜欢那种正经女孩。”邢强捂着裤裆说道。 “你们呢？” “我也不喜欢。” “我不要。” “真不要，假不要，我可是带你们来见见世面的，要是不要，以后可没有了。” “真不要！”十几个人第一时间答到。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许大茂也理解，药有点猛，很正常。 “领班，让小姐们下去吧。” “许爷，小兄弟们是不是看不上，要不我们再换一批？”领班也看出来了，不过，这话必须说。 “不用了，你也看了，都是第一回，等以后有机会吧。” “好，给许爷添麻烦了。” 小姐们被领班带了下去，心中郁闷更甚。 钱是真不好挣。 这时，前面卡座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冚家铲，哪里来拾下拾下的人。” “水鱼啦，系冇见过世面。” 伴随着讥笑声，响彻了好几个卡座。 显然，这边的事情也被他们看到了。 许大茂皱眉，没听懂，不过也往那边看了一眼。 刚要起身过去打下招呼，精神小伙跑了过来。 “许爷，我们洪爷听说您来了，特意让我来送几瓶酒，您尝尝。” 说着，让出身后的服务员。 一个个的过来往桌子上摆，价格都不菲。 “许爷，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了，你去吧。” 许大茂知道他的意思，希望能给个面子，别闹事。 不过，许大茂不闹事，不代表其他人不闹事。 精神小伙带着人去那边卡座说一声，还没怎么样就被泼了一脸酒。 看来那边的势力也很大。 现在来夜店消费的，不是有权有势的，根本不会那么嚣张。 许大茂玩味地看着那边的一切，小兄弟们也有点跃跃欲试。 不等这边动，那边就站起了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小子，我们贵爷叫你过去敬酒。” 第334章 最后的倔强了 许大茂玩味地看着身前两人，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 他在想，怎么好好利用这七天，给香江黑帮一个深刻的教训。 而前面两人见许大茂神游天外，以为是怕了，拉了一下衣服，露出了手枪。 “小子，我劝你别不识抬举！” 矬子等人纷纷摸向腰间，被许大茂阻止。 “敬酒啊，可以，走，咱去瞧瞧！” 说着，直接端着酒杯，笑着起身。 前面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在前面带路。 矬子等人也立即跟上，气势汹汹。 这阵仗，让整个夜场为之一振，少数人开溜之外，全都关注到了这边。 所谓的贵爷一脸横肉，靠在沙发上，怀里还搂着一个美女，一脸玩味地看着走过来的许大茂。 “小子，听说你很狂啊。” “呦，认识我啊？” ”确实知道，不就是和雷洛有点关系吗，别人给你面子，我老贵不用给。” “那你是谁啊？”许大茂也好奇。 “听清楚了，别吓尿了，三支旗，犯罪调查科，我老舅盖良翰。” 许大茂明白了，原来是一代枭雄陈志超手下的亲戚，确实有这个底气，不用给雷洛面子。 酒吧里的音乐也停了，只剩下闪烁的的灯光。 这老贵也是店里的常客，很多人都认识。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被玩死玩惨的不在少数，算是给大家助助兴了。 大部分人也看出来了，许大茂就是个外地人，活该被欺负，也应该被欺负。 别看有那么多小弟，在老贵面前都不是事。 敬完酒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精神小伙也呆呆站立一边，不敢插嘴了。 事情汇报给了国洪，得到的答复是静观其变，不要插手。 许大茂不好惹，老贵更是惹不起。 这时，许大茂扫了周围人一眼，淡淡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 说着，老贵拿出了一瓶洋酒拍在了桌子上。 “不管你是谁，你tmd都得给我喝掉！” “那我要不喝呢？” “不喝？”一桌的人四五个人都笑了。 “小子，我让你走不出这家酒吧，你信不信？” “看来你很有自信啊？吸嗨了吧？” 许大茂看到了桌上的白色粉末，也没奇怪，这个时代，在香江，有点泛滥。 “怎么，害怕了？”老贵脸上有迷之自信，一脸戏谑。 许大茂也笑了，然后正色道。 “那我告诉你，我不信！” 老贵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那么说，然后笑得更大声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好，好，冚家铲，衰仔有种。” 不等他吩咐，已经有人出去叫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要发生大事，不过也没走，只是给中间留下足够的空间。 “哥，怎么办？”矬子凑上前问一了句，不经意还露出了腰里别着的枪。 可这一幕也被老贵看到了。 “枪，有枪很了不起吗？” 许大茂看着他，还是一样的表情。 “你最好多叫一点人，可能也就陈志超过来能救你一命。” 老贵也不是傻子，心中一紧。 这种情况了，对方丝毫不怯，是不是有什么依仗。 不过，细想之下，陈志超神龙见首不见尾，对方一个大陆来的，怎么可能认识。 “好，威胁我。” “威胁？老规矩！打断腿！” 许大茂用手一指。 矬子等人早已经解渴难耐了，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出现了惨叫声。 围观的人吃瓜群众感觉许大茂等人疯了，这犯罪调查科的人能是随便动的吗？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纷纷想要离开这个泥沼。 许大茂拿出枪对着顶棚砰砰就是两枪，想要让他们停下，可事与愿违，他们跑得更快了。 不过，无所谓，跑就跑了，店里不怕事，没走的人也不少。 和联胜的马仔们有点傻了，今天的生意算是没了，这闹起来还不知道要关门歇业几天。 跟可怕的是没保护好老贵，在他们的地盘被打了，之后还有更大的麻烦。 老贵的保镖也有枪，可他们不敢拿出来，他们明白只要动枪，对方也会动，己方只有十多人，对方可是六十多人。 许大茂朝着精神小伙招了招手。 “你，弄一桶尿去，再拿个锤子过来。” “这不好吧？”精神小伙知道许大茂要干嘛，为难道。 “许爷，这是三支旗的人，惹不起啊。” “惹不起的是你，不是我！快去！”许大茂瞪了他一眼。 “对了，再弄个桶，里面装满碎冰。” “啊！？” 精神小伙这下不明白了。 “快去！” “哎哎！” 老贵也知道许大茂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他有底气，也不怕。 第一次去叫人，来的可能只有帮派人员，可现在打了他们，那来的就是官方的人了。 他不信，许大茂这群人能和差佬对抗。 很快，尿和斧头都拿了过来。 小桶，用来冰冻酒的，不过里面只有半桶黄色液体。 这可能是精神小伙最后的倔强了。 “就半桶，你糊弄我呢？” “爷，马桶冲水的，真没有，这还是现撒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看向捂着腿的老贵。 “是你自己喝，还是我让人灌你？” 老贵已经鼻青脸肿了，可依然恶狠狠地看着许大茂。 “小子，看来你是不知道惹到谁，我告诉你，你绝对活不过今晚……” 许大茂懒得听他废话，拿起了锤子，开始现场教学。 “记住了，这种认不清形势的人，不要和他废话，你今天绕了他，明天他会找你麻烦，虽然没事，但恶心人，所以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见到你就吓得屁滚尿流。” “锤子是个好东西啊，打死人很简单，可这就失去了意义，死了哪有一辈子残废痛苦，对吧？” 矬子等人都郑重得点了点头。 这一幕把现场的人都看愣了，也把老贵看傻了。 啥意思，自己成教学工具了。 ”你们刚才打断腿我都看了，不好，接骨大夫或者去医院开个刀，最多半年又站起来了，这样不好。” “腿上有三个关节，脚脖、膝盖、大胯骨，碎一个再想站起来就难了。” “越往上，越难受，所以我的建议就是大胯骨，一锤子干碎，这辈子他坐轮椅都得难受。” 说着，许大茂把老贵踹翻，指着大胯位置继续说道：“看见没有，就是这里，位置突出，非常好认，砸瘪了就行。” 老贵快哭了，他可不想变成残废。 “爷，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许大茂笑了笑。 “你不觉得晚了吗？” 紧接着锤子就砸了下去，咔嚓一声，伴随着老贵的惨嚎，让现场所有人都冒出了冷汗。 第335章 下一个! 许大茂把锤子递给矬子。 “挨个问，谁不喝就砸断腿。” “是！” “哦，砸断腿也得喝，不喝砸断另一只，直到喝为止。” “是！” 十几个人看到老贵的惨状，哪还敢拒绝，不用说就抱起了桶，你一口我一口，一小会就分完了，一口都没给老贵留。 也许是想换另一种形式保护老大吧。 许大茂看向周围的人，笑道：“怎么，看戏看过瘾了吧，来吧，该交门票钱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明白，怎么围观还要交钱了。 可紧接着许大茂说的话，让听懂的人三观都有点破碎了。 “今天的夜宵想吃烧烤了，缺点材料，我最爱吃烤蛋了，各位男同胞，一人一颗卵蛋，不过分吧？” 有几人立即慌了，这哪是过分，这是太过分了。 躺在地上的老贵也顾不得疼了，趁许大茂不注意开始强忍着剧痛往一旁挪。 不是人啊！ 要是早知道这群人还有这方面的爱好，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 “姓许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爸可是太平绅士。” “我们可没惹你，你不能这样。” 这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和刹车声，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 众人一喜，要得救了。 数十名拿着全副武装的差佬一股脑涌进了酒吧，分列两侧。 然后一群便衣簇拥着一个便装小胡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躺在地上的老贵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老舅，救我。” 来人正是盖良瀚，看到老贵的惨状，眉头紧皱，大手一挥。 “全部抓起来！” “是！” 便衣就要冲过来，可矬子等早已经拿手枪对准了他们。 许大茂更是端起了一把艾奇逊aa-12自动霰弹枪。 “f*** off！” 说国语怕他听不懂。 差佬们立即不敢动了，纷纷掏出了枪，可眼中的慌乱是瞒不住的。 他们在地利上太吃亏了，尤其是还有一个大家伙对着他们。 盖良瀚这才注意到人群中的许大茂。 “你是谁，你知道你在和谁作对吗？” 许大茂也不和他废话，踩住了老贵的手开始捻起来，咔咔声不断，听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十指连心，老贵是疼晕了又疼醒，感觉真得生不如死。 “你放开他！” 盖良瀚目眦欲裂。 可许大茂看着他微微一笑，脚下不仅没放开，又开始往上踩，然后又是一阵碎裂声。 “你想怎么样，怎么才能放开他，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全部出去，让陈志超来见我！” 盖良瀚没听明白，还是旁边的人翻译了一遍，他每犹豫一秒，自己的亲外甥就要痛苦一秒。 “好，你先停手，我们这就出去。” 说着，赶忙退出了酒吧，随他而来的差佬也都跟着撤了出去。 可酒吧里等待救援的人都傻了，他们怎么办？ 有几人紧跟着想冲出去，许大茂砰砰就是两枪，毫不手软，打断了他们的腿。 吓得其他人赶忙蹲地抱头。 “谁还想看戏不给报酬，可以试一试，两个我都给你们摘了。” “我可以给钱，求求你，别摘我的，我就只有一个，摘了真没有了。”一个小青年哭丧着脸说道。 许大茂想了想，这个可以酌情考虑。 “可以，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一百万，不够我可以加。”小青年不敢少说。 “美元啊！” 小青年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点了点头。 许大茂看向精神小伙。 “让他去打电话，也别送我这了，直接给猪油仔吧，登记一下他的信息，要是钱不到，我再去找他的麻烦。” 精神小伙答应了一声，赶忙拉着小青年去办。 “我也可以花钱！” “我也可以，不过能不能便宜点？我家真没那么多钱。” “我也是，求求你，便宜一点行吗？” 又有几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举手。 “你们也只有一个吗？” 许大茂好奇道。 这几人都摇了摇头。 “给不起钱就乖乖拿卵抵账。” “我家有，我给的起。”第一个举手的人说道。 “行，你也去打电话吧。” “好，谢谢谢谢。” 又有三人咬了咬牙跟着去打电话，许大茂也没阻止。 这就有五百万美元了，合计三千多万港币，还差好多呢。 过会可以降降价问问。 夜店外面。 和中午的情况正好相反，门口已经围满了差佬，而两头都是各个帮派的人。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都在看笑话。 他们和四大探长以及普通差佬沆瀣一气，可这三支旗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钱拿了大头，依然清高，都不正眼看他们。 早就想看他们出丑了。 盖良瀚又急又恼！ 现在没有飞虎队，没有特勤组，更没有谈判专家。 对付许大茂这种悍匪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找四大探长帮忙，可能够搭上关系的雷洛已经飞漂亮国了。 陈志超虽然答应过来，但他知道这个上司的习惯。 能低调就低调，绝不纵容手下在外面惹是生非。 他的外甥什么德性，陈志超比他要清楚，肯定反感， 过来不过来，那全看心情。 所以，现在只能他自己解决。 四大探长来了三个。 颜同善于管理棚户区，只在油麻地、尖沙咀有话语权，韩森好色又油滑，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冲在前面。 最后谈判的任务就落在了资历最浅的蓝刚身上。 蓝刚当仁不让，这是他的特点，举止抢就走了进去。 可刚进门就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五个大白屁股对着门口，另外五人拿着闪光的手术刀，好像在割痔疮。 而旁边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无一例外的都捂着裆直哼哼。 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当然不能让小兄弟们干，万一再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得不偿失。 所以动手的任务交给了五个交钱的公子哥。 幸亏今天的顾客里有一个外科医生指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谁啊？”许大茂看见来人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立即有人大喊：“蓝探长，救命啊。” “救救我们啊。” 蓝刚举着双手，咽了一口唾沫，没搭理他们。 “我叫蓝刚，是过来谈判的。” “哦，那你过半个小时再过来吧，等我们这边忙完了。” 许大茂指着刚才那几个喊救命的人。 “你们几个过来，下一轮就轮到你么，再喊，给你们全扇了！” 几人瞬间闭嘴。 这时，剩蛋小青年站直了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提溜着一个卵放到了旁边的冰桶里。 “行了，下一个！” 第336章 这东西真得大补 成为“圣诞老人”的男人自觉挪到了一旁，捂着裆去呻吟。 而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不情不愿地脱掉了裤子，爬到了桌上。 这一幕看得蓝刚一愣一愣的。 他终于知道是干什么了。 “你怎么还没走，要不下个你上？”许大茂问道。 “不不不，我这就走。” 蓝刚像受惊了的兔子，转身就跑。 许大茂摇了摇头，如果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他不介意给外面的差佬们做做手术。 外面。 众人立即围住了蓝刚，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慌。 “蓝探长，里面怎么样？” “他说半小时再去谈。”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我们能不能冲进去，解救人质？” 不等蓝刚说话，旁边好多人开始高声反对。 “不行，还是谈判为主，不能暴力解决！” “对，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开玩笑，里面可都是悍匪，万一伤到他们的儿子，找谁说理去。 “阿贵怎么样了？能不能让他先把阿贵放出来？”盖良瀚焦急地问道。 “我儿子，他怎么样？” 说话是个白发老人，把盖良瀚挤到了一边，问道。 蓝刚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说啊，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他要的赎金我已经给了，该放了我儿子了吧。” “邝老，您儿子现在没事，他在里面干活呢！” “干活，干什么活？” 他有点不明白，难道正受虐待呢。 蓝刚不好意思开口，怎么说，骟蛋呢？老绅士的面子往哪搁。 “就是一点小活，没有危险。” “这群人不会撕票吧？”邝老还是很担心，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还只一个蛋，传宗接代都靠他了。 “照理说，应该不会，半个小时我再进去谈。” “你一定要保证我儿子的安全！邝家欠你一个人情！” “还有我儿子，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说话的人有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盖良瀚都要排后面。 他们对盖良瀚意见很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大概的事情经过他们也知道了，可以说，如果不是盖良瀚的外甥找事，今晚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他们的儿子也不可能被绑票。 这时，一身便装的陈志超也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的差佬立即敬礼，蓝刚把刚才进去的事情又简单汇报了一遍。 陈志超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 “行了，你们等着，我进去看一下。” “总督察，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会不会不安全？” “对啊，总督察，还是过会我进去吧，您不能以身犯险。” 颜同和蓝刚劝道。 “行了，不用说了，既然对方要求见我，应该不会有危险。” 说完，陈志超给邝老打了声招呼，径直走了进去。 夜店里面。 渡过了最初的生疏期，五个人都成了熟练工。 拉，划，挤，割，动作飞快。 店里要交票钱的男人很快见了底。 许大茂看到挤在一起看场子的小混混，说道： “对，还有你们，你们也过来，一起骟了。” “啊？” “许爷，我们是和联胜的？” 几十个人立即露出不解的神情。 精神小伙赶忙跑了过来。 “许爷，我们坐馆还送给您酒来着，饶了我们吧。” “饶什么饶，看戏拿钱，天经地义，就问你们看没看？” 几十人不答话，不过眼神都充满了不善。 “你们可以反抗，不过，咱先说好，一个还能用，交两个我也不反对，这点可不够我们夜宵。” “快点，不主动，就代表你们反抗，那就别怪我先打断腿再要票钱了。” 几十人想反抗，可他们也见识到了许大茂的手黑，还有点打退堂鼓。 “许爷，我就一个，又没钱，您看，能不能绕我一回？”其中一个小伙说道。 精神小伙还帮忙翻译了一遍。 许大茂有点头疼。 “你好好的怎么就一个了？” “之前有一次打架，被打碎一个，然后就割了。” “你看你混的，都一个还混，再碎不就成太监了，行了行了，一个就算了。不过要先检查清楚，如果你骗我，可都给你全骟了。” “好，谢许爷，我这就检查。” 说完，小伙赶忙脱掉裤子，趴在了桌上。 几十个看场子的，见有人妥了协，也都无奈地排起了队。 “好！好！好！” 一阵叫好声和鼓掌声从门口传来。 “陈爷，您来了。”精神小伙首先冲了过去。 “行了，你去排队吧。” 精神小伙楞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听说你想见我，不知高姓大名？”陈志超朝着许大茂拱了拱手。 “姓许，来，陈爷，坐。” 许大茂站了起来，也很客气。 “许爷，您是？” 许大茂把他的证件递给了陈志超。 对方展开一看，有点惊讶，还有点迷糊。 “龙国红卫兵军团纪委主任！”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职位，都没听说过。 不过，很能唬人。 “别看了，这职位暂时只在四九城有用，出了城就没人认。我来这就是看看，买点东西，待七天就走，之前把要买的东西交给了猪油仔来办了，晚上带小兄弟们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发生这事。” “让您见笑了。” “嗨，没什么，哪里都有这种人。” “那这些？”陈志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看戏给票钱嘛，给不起钱，就要点零件，天经地义，这群人喜欢跑这里，精力旺盛，卵子肯定大补，夜宵烧烤，陈爷有没有兴趣，我做东。” 许大茂说得很自然。 陈志超看着桶里带着血丝的一堆蛋蛋，差点吐了。 “不了不了，我夜里不吃东西的。” “哎，那可惜了！这东西真得大补！我不骗你。” “许爷，不知这些人现在能不能走了？” “能啊，交完票钱的就先走吧，你们放心吧，少一个不影响生活，不信问问，那两个圣诞老人。” 许大茂还踢了踢脚下的老贵。 “别装死了，你也赶紧滚吧。” “哎哎，谢许爷。” 老贵早就想走了，可惜一边腿一只手没了知觉，走不了。其他人也如蒙大赦，刚忙起身往外走。 “你们五个不能走啊，干完活才能走。”许大茂对着五个拿着手术刀的人说道。 “哎哎，许爷放心！” 五人一喜，赶忙加快了速度。 陈志超皱眉，许大茂应该知道外面的形势，上千差佬加上几千黑帮分子。 在香江，他这身份可不管用。 有必要提醒一句。 “许爷，今天的事很大，黑白红三道您都得罪遍了，您就不担心吗？” 第337章 里面的人听着 “听说你权力很大，兜不住啊？”许大茂问道。 陈志超苦笑着摇了摇头。 “香江毕竟还是鬼佬做主，在我上面还有警司级、警务处长级，这只是权力的其中一角，总督下面还有布政司、财务司，权力都很大。” “我只是在差佬里做到了龙国人的极限，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盖良瀚虽然只是个督察，可也有鬼佬支持，有些时候我也无能为力，再说，今天已经有不少鬼佬过来了。” “我知道了，不过事情不大，好解决。” 说着，许大茂重新掏出了一份机器名单。 “我担心雷洛没那么大能量，如果可以，你也帮帮忙。” “我尽力。” “行了，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就不留你了，我住在文华东方酒店，有事可以来找我。” 陈志超有点不明白，都这样了，还住酒店，是不是太狂了。 这时，五个拿手术刀的小伙也在匆忙中收了最后一笔账。 “许爷，都完成了。” “嗯，不错，都走吧，记住，回家把钱都按时交了，别让我去找你们。” “一定一定，三天内一定把钱凑齐。”有小伙说道。 “行，走吧，把那群小姐也带走吧。” “哎哎。” 五人放下手术刀，赶忙招呼了那群小姐往外走。 “那你们怎么办？”陈志超问道。 “别担心我们，你也走吧，记住，离这里越远越好。”许大茂提醒道。 “许兄保重！”陈志超拱手道。 “放心吧，没多大事。” 许大茂笑了笑。 很快，整个夜店只剩下许大茂和他的六十名小兄弟。 “哥，我们怎么办？” “害怕吗？”许大茂问道。 “不怕！” “不怕才怪。”许大茂笑道，其他六十人也跟着笑。 许大茂转到了一个空卡座下，拎出了四个包裹扔在地上。 “防弹衣穿里面，防毒面具都拿着，一人一个烟雾弹。过会儿，跟着我走就行了。” “是！” 夜店外。 见有人质往外走，差佬们赶忙接应，并询问里面的情况。 那群男人哪敢多待，随口说了一句，都着急去医院缝合伤口。 就剩一个蛋蛋了，一定要保护好。 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三大警长也不免佩服陈志超的厉害，果然是做到顶点的男人，确实有本事。 邝老是望眼欲穿，这种情形他明白。 越是重要的人物越危险，迟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让他越发担心。 另外四家也差不多，钱能交的都尽量交了，无论如何，人不能出事。 直到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女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爸，快走！” “儿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得很，快走。”圣诞公子催促道，他刚才可是听见了，许大茂让陈志超远离这里，必然要打起来。 “好好，走，赶紧上车！” 圣诞公子扶着邝老刚忙往外走去。 三大探长还是不敢往里冲，可最重要的陈志超还没有出来，这要是出事，陈志超的心腹能吃了他们。 没让他们等太久，陈志超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总督察，你没事吧？” “没事，这里交给下面的人吧，我们撤！” 陈志超径直往外走，他也担心出事。 “总督察，我们应该怎么办？”颜同跑过来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是你们的职责。” “是！” 陈志超带着人走了，不过也没走远，坐在车里，静等许大茂的后招。 同样这样办的，还有圣诞公子等人。 他们要根据许大茂的结局，考虑之后的应对方法。 夜店外，差佬们也知道里面有武器，不敢贸然冲进去，只是把前后门堵得水泄不通。 一名戴帽子的差佬拿着大声公开始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是重案组督察黄启发，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抵抗是没有前途的！” “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们会马上发起进攻。” 就在这时，就听哗啦两声，两个灌状东西杂碎了玻璃，飞上了高空。 众人下意识的去看。 也就是半秒的时间，嘭得一声，两个闪光弹几乎同时爆裂，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夜空，让两百米内的所有人瞬间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惨叫声一片。 这还没完，五六十个烟雾弹，又透过玻璃扔到了路面上，开始滋滋冒烟。 十几秒，整个道路陷入了烟雾之中。 到处都是哀嚎声和咳嗽声，整个街道，不管是差佬还是黑帮，都乱做一团。 陈志超离得远，只是捂了会眼睛就恢复了，此时看向夜店那边，忍不住冒冷汗。 看不清但他明白，这个时候，每人能留下许大茂一行了。 夜店侧面，一声爆炸，吸引了几个黑帮杂鱼的注意。 他们刚想喊，一个大马脸从缺口伸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然后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他们想喊，可看到许大茂手里的武器，识时务的闭了嘴。 六十多人依次从缺口走出，正大光明的上了另一个街道，顺便还吃了夜宵才回酒店。 夜店这边，等烟雾散去，三大探长带人冲了进去，早已人去楼空。 不过却发现了一个字条。 “如果再堵我，我就带着手术刀去找你们。” 颜同和韩森还不明白，可蓝刚懂啊，最近说什么也不回局里了。 反正他是探长，可以假装在外面查案子。 颜同拿着字条甩了甩。 “太嚣张了，这是对我们的宣战，一定要抓住他们。” “抓，怎么抓，就是他那些武器，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还是等雷洛探长回来主持吧。” 韩森也不是傻子。 颜同那么鬼，能不知道许大茂这群人住在哪里，给走过来的盖督察说而已。 “那怎么给盖督察交代，怎么给上级交代，老贵可是残废了！” “听说雷总探长和这群人认识，我们可以从这下手。” 蓝刚在一旁也是不断点头，反正不掺和就对了。 听说就待七天，等人离开了，再动手，一样可以交代。 鬼佬和盖良瀚也听到了对话，心知肚明，他们也忌惮许大茂等人的武器。 不过还是一阵掰扯，命令三大探长限期破案，今晚的事才告一段落。 第338章 取蛋狂魔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被轮班值守的兄弟吵醒，说是熟人找。 出来一看，马安邦和牛爷等人。 “你们怎么找来了？” 许大茂有点奇怪，把他们让进屋里。 “许爷，也就是您能在香江闹出那么大动静。”马安邦苦笑道。 “坐吧，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六个人小心地坐在沙发上，牛爷笑道： “香江不大，我们听说有外地人与和联胜干起来了，就猜到可能是您，来这边一打听，说是很多人围在文华东方酒店周围，就猜到您住在这边。” “下面围了很多人吗？”许大茂来到窗户边，往楼下一看，酒店附近的马路上到处是一些街溜子。 “很多，好几个帮派的人都来了。” “他们来干嘛？” “不清楚，可能是来堵您的吧！” “啊？”许大茂一时没想明白。 “要来认识您，早就上来了，这文化东方酒店的背景很深，听说是鬼佬的产业，他们不敢上来闹事，所以都在外面等着您出去。” “胆子是真肥啊！”许大茂笑道。 “都是哪些帮派，清楚吗？” “香江各大帮派好像都有，四大黑帮的和联胜、14k、新义安、义群也有人。” 马安邦都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许大茂想想也明白了，肯定是盖良瀚搞得鬼。 “行了，这都是小事，你们混的怎么样？” 提起这个，马安邦和牛爷对视了一眼，有点脸红。 许大茂也看出来了。 “说吧，没事。” 紧接着，牛爷把之前被敲诈勒索的事情挑重点说了一遍。 许大茂摇了摇头。 “你们也真够莽撞的，我还以为你们得先学会香江话之后才开始行动呢，耐不住性子啊？” 马安邦等人没说话。 “行了，当个教训吧，该怎么发展怎么发展，我不掺和，稳扎稳打，一步步来，不要有太大压力，也别想着一口吃个大胖子。实在不行，就干正行，都一样，我没要求，钱无所谓，我也不缺那点。” “九龙街，这事我记下了，回头我会找他们的。” “谢谢许爷！”六人赶忙起身，不是谢许大茂会替他们找场子，而是感谢没有追究责任。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也没什么好聊的，送走几人，许大茂又找酒店要了张地图，然后派了五人去接其他兄弟。 他决定今晚干票大的。 白天，酒店附近到处都是光着膀子的纹身大汉，人数超过了三千，隐约间，还有人手里还拿着各种武器，甚至枪支。 这里是兰桂坊，最发达的一个十字路口，可即使这样，街道两旁依然被堵得死死的。 普通居民和游客宁愿绕道，也不往这边走。 实际上，其中真正的黑帮分子没多少，大多数是花钱找的人头，充数的。 一天二十，搞得就是一个气势。 一方面是给上面的人看，很配合，派人过去堵人了，只要出来，肯定砍死。 另一方面是给许大茂看，你别下来，下来就搞死你。不过最好还是别下来，七天之后，你走你的，大家相安无事。 这是三大探长结合陈志超和雷洛的态度，商量出来的对策，打打杀杀的完全没必要。 许大茂也很配合，一整天都没出门。 其他小兄弟更是被酒店里的美食和设施吸引，也舍不得出去。 各种海鲜、牛羊肉随便吃，电视一个房间一个，还是彩色的，很多节目，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可惜就是听不懂。 中间，娄兴业夫妻悄悄来了一趟，和许大茂吃了顿饭，算是一个小插曲。 娄兴业也明白许大茂的处境，没有多问，只是让女婿回去之后好好照顾娄晓娥。 吃过饭，许大茂找了酒店，让他们帮忙找了两个外科医生，然后又把小兄弟们聚集在了一起，学习，准确来说，学习取蛋技术。 小兄弟们刚开始还有点抗拒，可许大茂让他们看了一下酒店外聚集的人数，就静下来了。 任务量还有点大。 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很简单，经过医生的细致讲解，和现场演示，大家基本上掌握了取蛋要领。 反正下面人很多，可以在实操中熟练。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许大茂单独来到楼顶，观察了一下一下风向和黑帮分子的分部，感觉这位置撒农药太合适不过了。 于是，两架满载乙醚溶液的农药喷洒无人机就起飞了。 哄哄的声音在嘈杂的街道上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街道两旁，一堆人或坐或站，抽烟喝酒，有说有笑，他们就从来没接过那么轻松的活，什么都不用干，连站六天，一百二十块钱，每天还管两顿饭。 别提多爽了。 正当他们还在吹牛打屁时，就感觉头顶上飘下了一阵水雾。 “哎，下雨了？” 有人摸了脸颊一下，来不及抬头，就已经瘫软到了地上。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然后是第一批、第二批，像割麦子一样，纵享丝滑。 远处的人看到，跑过来探查，刚靠近，也倒了下去。 这种诡异，让更远的人不敢停留，吓得扭头就跑。 乙醚这东西，溶液浓度不能超过7%，否则可能有后遗症，只需5%浓度，五秒能晕，五分钟挥发，五十分钟能清醒，时间很充裕。 洒了一圈，许大茂都没检查有没有没倒，收起无人机，抽起烟来。 他也没着急让小兄弟们立即行动，过一会儿，可以不戴防毒面具。 他相信，两两配合，半个小时内噶完三千人，还是很轻松的。 平均每组不到一百二十个，一分钟四个，简简单单！ 于是，十分钟后，五十四名头带口罩，一手手术刀，一手冰桶的取蛋狂魔，排着队从文华东方酒店慢慢走了出来。 他们兵分四路，散布在四条街道。 一人脱裤子，一个人动手术。 动作娴熟，速度是越来越快。 而留在身后都是当众遛鸟的特殊嗜好人群。 酒店四周也都是高楼大厦，或商场或酒店，不少低层的人纷纷来到窗边观看，差点惊掉下巴。 有的大骂活该，有的自愧不如，还有的掏出了望远镜。 当然，也有人报了警。 只不过，等了好久也没见差佬过来。 直到半小时后，许大茂带着人离开，差佬们才姗姗来迟。 此时，已经有人挣扎着起来了！ 身体素质好的，半小时就能醒，只是不能控制身体，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扒掉裤子，然后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要知道会被取蛋，别说二十，就是二千一天也坚决不来。 第339章 这可是个大新闻 醒来的人越来越多，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可还动不了。 哭泣声、哀嚎声、叫骂声越来越多。 “还我的蛋蛋！” “我要和他不死不休！” “加钱，tmd必须加钱！” …… 每个人都无比悔恨，每个人都很憋屈，还有每个能动的人都捂着裆。 多年混江湖的经验告诉他们，天气湿热，容易化脓。 必须尽快去医院缝合消毒，否则可能仅剩的一个蛋蛋也保不住。 一个个人挣扎的站起，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伸进裤裆捏住口子，迈着鸭子步开始往医院赶。 这时候，谁还管谁，命根子最重要。 三大探长带着差佬主动让出一条路，此时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录你妹的口供，正憋着一口气呢，非造反不可。 “你们今天没上班啊？” 其中一个黑帮头头来到颜同面前怒道。 颜同有点羞愧，实际上他们早就来了，只是听说进去就会晕倒，就没敢进。 “行了，先去医院吧，另一个再保不住就麻烦了。” 韩森催促道，他在四大探长里最好色，尤其是看重自己的宝贝。 他也看出了许大茂这群人的诡异，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黑帮头头瞪了差佬们一眼，愤恨离去。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消失，三大探长也带人走了。 困兽计划让对方生气了，必须采取下一步计策。 他们走后不久，一群手拿照相机的记者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这群人可走了，这事咱怎么报道？” “还能怎么报道，这些黑帮你们惹得起吗？差佬你们惹得起吗？听说他们取睾丸是为了烧烤，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必须揭露出来。” “对，必须形成舆论压力，把这群人抓起来。” “我听说，昨天中环的一家酒吧也发生了这种事，你们说，会不会得罪他们，跑我们报社来我们找麻烦？” 众人咽了口唾沫，这事真不敢保证。 “这可是个大新闻，大头条，你们不报道，我们报社肯定要报道，顶多不掺杂个人情绪。还有，反正咱都是出外勤，怕什么，嘿嘿。“ 所有人眼睛一亮，你小子坏得很，不过说得确实有道理。 …… 九江街。 大鼻登和几个心腹手下正在涮火锅，吃得那叫一个热汗淋漓。 “老大，老洪这次可吃了一个闷亏，听说上去被两个手雷吓住了，堂堂一个坐馆，真不嫌丢人。”其中一个黑脸汉子笑道。 “魔罗，瞎说什么，和联胜能有现在的实力，老洪功不可没，他这叫识时务，那是群狠人，陈志超都要给面子，显然来头很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北边来的，官方的，你遇到要忍住脾气。”一个白衣书生说道。 “老旱，要是我，肯定不会屁溜溜地走，打伤我十几名小弟，总得要点说法，有手雷怕什么，我就不信他六十多人敢和我们火拼。” 老旱摇了摇头。 “那么冲动，早晚害死你！” “不冲动还是我魔罗吗？” “行啦，魔罗，老旱说得对，国洪可是一个狠人，上过战场打过小鬼子，就这样的人，没点本事，能震住他？反正就待七天，魔罗你忍忍，等人走了再说。”大鼻登咬开一个羊蛋说道。 “老大，我看老洪也不怎么样，听说欧文要打钵兰街，咱要不把旺角占了？”魔罗是个好战派，跃跃欲试。 “魔罗，有你使劲的地方，旺角不行，打下来也会两败俱伤，不过可以考虑一下九龙城的朱老大。”老旱说道。 “好啊，我早就看那个光头不顺眼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 “怎么了？”大鼻登没太在意。 “去文华东方酒店的小弟全倒了！” 老旱放下筷子，大声问道：“具体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弟眼里充满了恐慌。 “也不知道怎么了，围在大厦边的人突然就成堆成堆的倒，我们派几个人过去查看，刚靠近也晕倒了。然后酒店里的人就出来了，现在正在割卵蛋呢！” “割卵蛋？” “听说，里面有人喜欢拿这个烧烤吃！大补！” 大鼻登看着夹着的羊蛋，瞬间觉得不香了。 “那你慌什么，那里又不止我们帮派的人，多给兄弟们点钱就是了。” “不是的，旱哥，三千多人，全都倒了，一个不剩，还有，就是上午，我还看到上次赔咱们钱的大圈仔去拜访酒店里的人了。” 老旱赶忙站起。 “怎么不早说？” 这时，又有小弟冲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那群人往九龙这边来了。” “什么？” 大鼻登等人都站了起来。 “那群人割完卵蛋，找了辆巴士往九龙方向来了。” 魔罗赶忙拿出手枪上了膛。 “他妈的，给他们拼了！” 老旱按住了魔罗。 “三千多人，莫名其妙地就倒了，你也想被割了卵蛋吗？” “那也不能束手待毙吧？老大，您说我们怎么办？” “赶紧派人去查，看看那群人去哪里了！也派人去问问，那群大陆来的和那伙人是什么关系。” “大哥，我看要召集兄弟们过来了。”老旱严肃道。 大鼻登点了点头。 “好，召集小弟。” 九江街这边迅速进入了战备状态，无数小弟涌了过来，手持利器分散在地盘四周警戒。 出去调查的人也派出去不少，可直至等到黑夜也没见人过来。 此时，许大茂已经带人来到了观塘附近的海心公园。 为什么来这里，因为距离九龙街比较近。 齐大发带着五百多小兄弟已经等待多时了。 “大哥，您终于来了。” “怎么样你们，吃饭了吗？”许大茂拍了拍齐大发的肩膀。 “没呢，哥，你带那么多羊蛋干嘛？烧烤啊？” “太骚气了，弄点羊肉串倒是可以。” “我想吃个猪腰子，听说那个酒店有什么自助餐，想吃多少吃多少，哥，是不是？” 矬子等人一脸黑线。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是人的卵蛋，不知道还吃不吃得下。 “扔了扔了，咱去找一家店，先吃个痛快！”许大茂也没戳破。 “好！” 听到这，众人立即欢呼起来。 六百多人，浩浩荡荡往九龙街杀去。 第340章 绝对和怕死无关 九龙街在九龙城，紧挨尖沙咀和九龙湾，是朱老大的地盘。 他的帮派不大，收收保护费，做点别人不愿意做的旅游公司、古董、黄金走私生意等，可以说是夹缝中求生存，很不容易。 唯一难相处的就是他的邻居李阿剂，实力强大，隐隐有扩张的趋势，很不容易。 此时，他正欣赏新走私来的古董呢。 一个胖子冲了进来。 “老大，有一群人好像来者不善啊。” “怎么回事？” 朱老大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几百人，来到咱这，强行包了一家餐馆，像是来闹事的。” “几百人？是哪个帮会的？”朱老大急忙问道。 “不知道，都是生面孔，看起来就不好惹。” “生面孔？咱最近没得罪谁啊？这生意利薄，他们也干不了啊。”朱老大想不通。 “老大，我们怎么办？” “先别着急，我先打几个电话。” 说着，朱老大小心地给附近的几个老大包括李阿剂都打了电话，以问候的形式探了探口风，结果聊得都很好，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 朱老大放下电话，心下大定。 “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你派人去看着点，一有消息赶紧通知我。” 朱老大想了想又改口道：“不行，我要去看看，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到我地盘来闹事了。你让兄弟们都过来，带上家伙，我们去看看。” “是！”胖子也听着电话呢，知道可能是些杂鱼，也放下了心。 单记酒楼。 六百多人，上下两层挤得满满当当的。 许大茂也没客气，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只要酒店里有的，使劲上。 反正都是找雷洛记账。 酒店老板也不担心，既然说找雷洛，那就肯定找雷洛，在九龙，还没人敢随便用雷洛的名头蹭吃蹭喝。 一群人正吃着爽着呢。 一身西装的朱老大带着小弟闯进了酒楼。 黑压压的一片，还真把一楼大厅的小弟吓了一跳。 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没再管，他们哪有桌上的饭菜香。 酒楼老板赶忙跑过来。 ”朱老大，不好意思，今天有人包场。” “知道是谁吗？” “姓许，说是记在雷总探长账上。” 朱老大神情一滞，敢让雷洛结账，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要是打他，他可挡不住。 “单老板，帮帮忙，引荐一下？” “行，过会我上一道菜，帮您问问。” “好好，谢谢单老板。” 朱老大刚忙让多余的小弟去门外，只带着胖子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单老板在楼梯口朝他招了招手。 他心下一喜，赶忙跟着上了楼。 许大茂奇怪怎么有个朱老大来找自己，不认识，不过，见一下也无所谓。 可当看到那个锃亮的光头的时候，许大茂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江湖情》被自己的小弟阿勇干掉的朱老大，非常悲催的。 好嘛，这阿勇必须提前弄死。 心狠手辣，没有底线不说。 关键那气势，发哥都压不住，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许生，这位就是朱老大。” 许大茂点了点头。 “你是14k的？”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一个小帮派，不是那种大帮派。” 许大茂皱眉。 “这里14k的老大是谁？” “14k现在是毅字堆的，大小分会十几个，现在最有名的一个是油麻地的胡文登和湾仔的欧文，是里面最厉害的。” “这里呢？” “这里没有，这里都是潮州帮的地盘，九龙湾的李阿剂、尖沙咀的洪门、观塘的义群。” “有个叫大鼻登的，是谁，在哪？”许大茂问道。 朱老大吓了一跳，听语气就知道，这是要找麻烦的。 “大鼻登就是胡文登，在油麻地九江街。” 许大茂这才知道搞错了。 “原来是九江街不是九龙街，搞错地方了，行了，放心，我们不是找你麻烦的，就是来这吃个饭。” ”哎哎，许爷放心，这顿算我的。” 许大茂想了想，也行。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手下有没有一个叫阿勇的。” “阿勇？倒是有好几个，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个？” “喜欢赌博，他有个弟弟叫阿国。” 朱老大看了看身后的胖子，都摇了摇头。 许大茂猜想，可能还没遇到。 “既然你请我吃了顿饭，那我就提醒你一句，这个阿勇你注意点，如果遇到，如果抓到，就赶紧弄死，否则肯定是一个祸害。” “谢许爷提醒，我记住了，那就不打扰许爷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朱老大回到自己的老窝，长舒了一口气。 “老大，要不要我们给大鼻登说一声，否则让他知道，不得找我们麻烦。”胖子说道。 “这群人是大陆来的，你没看他们身上吗，都带着家伙呢，不好惹，什么时候香江出了那么一群人了。”朱老大感觉黑道是越来越难混了。 “咱窝在这个角落太封闭了，你感觉去查查这群人的底气，先弄清楚再说。” “是。”胖子赶忙跑了出去，可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满头大汗。 “大哥，不得了啊。” “调查清楚了？”朱老大问道。 “听说，今天晚上三千多人堵他们六十人，全被割了一个卵蛋，现在还都在医院呢。” “六十多人？这里有六百多人啊，是不是这一伙的？” “肯定没错，老大姓许，一个大马脸，就是他们，大陆来的，白道黑道都在找他们呢，我还打听到九江街已经严阵以待了，正等着他们过去呢。” 朱老大陷入两难的境界。 不告诉大鼻登，怕之后找他麻烦，要是告诉大鼻登，许大茂这伙人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听胖子说许大茂一行只待七天后，他还是决定通知一声。 毕竟都是香江人嘛。 绝对和怕死无关。 大鼻登听说许大茂确实要找他麻烦，人数还增加到了六百后，也有点吃惊。 主要是这一行人是直奔着他来的，只是人生地不熟找错了地方，否则早对上了。 作为“九龙霸王”，14k的牌面，小弟都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露怯。 许大茂一行的手段太过诡异，正面硬钢肯定不行。 在老旱的部署下，社团把五千多人把装备升级到了枪支，埋伏在了许大茂的必经之路上。 第341章 一个月几百块钱，不用那么拼命 吃了两个多小时，许大茂一行这才酒足饭饱地从酒楼出来。 事实证明，不用自己花钱的饭是最香的。 这个时间点，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甚至车都很少。 许大茂测算了一下距离，从九龙街到九江街最少要走一个小时，太累还容易迷路，不如坐轮船绕过去，正好欣赏一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之前从公园过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旁边的港口有游轮停靠，可以过去零元租一辆，相信船主不会反对。 于是，一群人在许大茂的带领下，有说有笑地朝那边码头走去。 走了一会儿，几个后加入的小兄弟来到许大茂身边，试探性地问出了他们商量出来的问题。 “许爷，听说您见了九爷和牛爷，您看，我们能不能留下，不回大陆了？” 许大茂对他们的问题也不奇怪。 见识到这里的繁华，他也不想回去。 ”恐怕不行。” “来之前，我是给上面立了军令状的，带多少人过来，就带多少人回去，你们要是不走，我回去可是有很大的麻烦。” “哥，你放心，我们家还在四九城呢，我们肯定和您一起回去。”齐大发首先说道。 “我也是！” “我们也是。” 纠察队的原编人马纷纷响应。 许大茂笑了笑，这也是他刚开始只想带三百人过来的原因。 “行了，我知道了，别后悔就行！” “哥，放心，我们绝不后悔。” “后悔不后悔以后再说，以后还想来，有的是机会。” 说完，许大茂又看向后编入的那群人。 “本来不想带你们过来的，就担心这事发生，挺麻烦的，后来想想，让你们见见世面也不错，总不能太亏待你们。你们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我表示理解，但绝对不行。” “你们有人可能还有其他想法，比如逃走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让我找到，这想法也很好，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找到。”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到时候我找到的肯定是尸体。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阻拦，而且明天再去找你们。” 说着，许大茂停下了脚步，给他们机会。 听到许大茂那么说，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可也有人蠢蠢欲动，不过始终没有人迈出那一步。 许大茂摇了摇头，重新往前走。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再想逃，那就不别怪做大哥的不讲情面了。” “当然，你们如果还有这想法，那就等这事过去，自己从四九城跑过来，算你们的本事，我就管不着了。” 几人点了点头，退到了人群中。 此时，许大茂也留了个心眼，这群人如果真跑了，还挺麻烦的。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码头。 数十个持枪护卫直接上前阻拦，可看到数百人都掏出了枪，领头的更是掏出一个手雷后，立即举手投降了。 一个月几百块钱，不用那么拼命。 许大茂也没让他们为难，指着地图，让他们把自己这些人送过去就行。 几人也没商量，直接去取了备用钥匙，还叫了驾驶员。 只是借用，不是抢劫，容易接受多了。 反正是深夜，没人知道，也不用向上面汇报，挺好。 …… 许大茂等人坐船的消息很快送到了大鼻登这里，通过目的地来看，绝对是奔着九江街区的。 大鼻登骂了一句，赶忙命令手下更换埋伏地点。 可此时，老旱叫住了众人。 “大哥，您确定要打吗？” “这不废话嘛，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魔罗举着枪说道，他可不想被噶了卵蛋。 “咱们和别人不一样，按照那群人的作风，赔钱都是轻的。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根基，先下手为强。” 老旱也是狠人，明白大鼻登的意思。 “大哥，既然要打，与其在路上埋伏，不如趁他们刚下船，伏击他们。咱们有那么多枪，再占据地利，绝对能大获全胜。” “根据我的估计，他们肯定停在润发码头，我们现在过去，几分钟就能到。” “好，就那么办，让这群大陆人，尝尝我们的厉害！” 大鼻登举着冲锋枪大喊道。 他的心腹小弟也觉得这次稳了，跟着大笑起来。 时间不等人，五千多人浩浩荡荡朝码头冲去。 许大茂这边，以他的目力，早已经注意到岸上监视的人，不过，现在都不是重点。 吹着咸湿的海风，看着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船上一片安静。 不止是小兄弟们，许大茂也看呆了。 今晚即使什么也没干，也值了。 看了一会儿，许大茂赶忙拿出相机拍起照来。 还没照几张，他身边就围满了人，齐大发等人可不会和许大茂客气。 “哥，我们也想拍。” “对，我们也要拍。” 这要求简单，许大茂肯定应允。 “去，让开船的人停下，先拍照再出发，一人一张，赶紧排队。” “大哥万岁！” 众人立即欢呼起来。 许大茂调试了一下相机，塞给了矬子，笑道：“你们都让开，先给我拍两张！” “哥，胶卷够不够用？”矬子摆动一下问道。 “这是高科技，不用胶卷！放心，肯定都能拍上，回头我把照片给你们洗出来。“ 又是欢呼声。 维多利亚港是世界最美的三大夜景之一，在此处留影，将会是大家炫耀的又一个资本。 许大茂拍完，就进了船舱。 而甲板上，咔咔的闪光声不断，把岸上监视的人都看呆了。 …… 润发码头，老旱让人清出了一片泊位，还熄灭了其他地方的灯，然后让五千多人埋伏在附近。 按照道理，船必然会停靠这个位置。 只要靠岸，两边的船迅速开出，堵住去路，五千多人同时开枪，必然让船上的人全军覆没。 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甚至是大鼻登都烦了，不断让人打探船的位置。 再得知一群人在船上拍照的时候，恨不得开船过去硬钢。 终于，在大部分人开始犯困的时候，一艘中型游轮出现在了视野里。 所有人重新打起了精神，准备战斗。 此时的许大茂正拿着热感应望远镜呢，人数、动作、甚至枪支都看得很清楚。 既然是埋伏自己，那就不是割蛋能了的事了。 第342章 我考虑的周到吧? 游轮逐渐靠近码头，许大茂制止了小兄弟们的嬉闹。 “所有人进入船仓，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速度！” 纠察队这方面的素质还是有的，赶忙按照命令行事。 六百多人，几分钟就消失在甲板上，只留许大茂一人站在了船头。 大鼻登等人也一直在观察船上的情景，看到本来嬉闹的船上变得安静，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 “大哥，快撤，我们肯定被发现了？” 老旱焦急说道。 “发现又怎么样，让我们把船打成筛子。”大鼻登带领着一群小弟，举着冲锋枪就要冲。 “大哥，你忘了他们的手段了吗？” “那就让他使不出手段。”大鼻登也着急，这个距离虽然远了点，但还是在射程范围内的。 说完就冲了出去。 刚要扫射，嘭嘭嘭的声音就从游艇方向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眼的白光和巨响，不断震动整个码头。 大鼻登脑中轰鸣，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站都站不稳。 他心里清楚，这次栽了。 码头上，四千多小弟也顾不得埋伏了，第一反应就是想逃离，可是没了视觉和听觉，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弓着腰乱走。 掉进海里的也不少。 只有躲在船舱里埋伏的数百人，侥幸躲过了一劫，可他们也被外面的情形吓得不敢露头。 紧接着，农药喷洒无人机就出动了。 仅仅几分钟，岸上再没人声，许大茂驾驶的游轮也进了港。 不过也不着急，还要让海风再吹一会儿。 六百多人纷纷上了甲板，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有点难以置信。 “哥，还是老规矩吗？” 矬子等人一边戴手套一边问道。 “不着急！让风吹一会儿。” 说着，许大茂跳上了另一艘船，往船舱里扔了一颗烟雾弹。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咳嗽声之后又去了下一艘船。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如法炮制。 就是为了一个稳妥。 做完这些，他才命令纠察队下船。 “九组、十组警戒！” “十一、十二组，戴上防毒面具，把这群人从船舱里拉出来。” “其他人帮忙，把这群人扒光了，绑住手脚，堆到码头上。” “矬子，还是老规矩，先取蛋。” “是！” 六百多人火速行动起来，扒衣取蛋，动作越来越熟练。 许大茂也上了船头，紧盯着码头上的一切，防止发生意外。 他也注意到了，海里还有不少不敢发出声音的黑帮成员，想必是在水里凑巧躲过了乙醚的一群幸运儿。 许大茂用枪敲敲了栏杆，又指了指岸边，意思很明确。 一群人也想逃走，可到处都是持枪警戒的人，只能胆战心惊地上岸。 可看到码头上的一切，心都凉了半截。 终究是躲不过那一刀。 等他们跪成了一排，许大茂坐在船舷上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大哥，我是凑数的，不是帮派的，能绕我一回吗？”一个麻子脸赶忙举手。 “快说！”齐大发吼道。 “14k的，我大哥是李章，我们都是九龙霸王的手下。” “九龙霸王是谁？” “何文登，外号大鼻登，毅字堆话事人。” 许大茂眉头紧皱。 “大鼻登为什么埋伏我们？” “说出来，能换我一个蛋吗？”麻子脸试探道，见许大茂举起了枪，他又赶忙抢答。 “朱老大打的电话，说有人找我们火拼，让我们小心点，老旱出的主意，让我们在这埋伏。” “朱老大？马币的！”许大茂恨恨道。 “你去，把你们的大佬全都找出来。” “大哥，找出来，能换一个蛋吗？”这麻子脸又问道。 “嘿！” 许大茂差点被这戏精气笑。 “这就去，这就去！” 没一会儿，像魔罗、老旱这种级别的大佬全都找了出来，算上大鼻登，总共九个人。 全都赤果果地躺在最前面，而且部分人已经睁眼。 矬子等人的动作很快，许大茂审讯的功夫，就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 麻子脸也知道逃不过这一遭，找了舒服点的地方脱下衣服躺下，等待被噶。 许大茂看着大鼻登，鼻子确实挺大。 这时，他已经醒了，也被噶了。 眼角的泪痕犹在，当然，也可能是烟雾蛋催的。 “你胆子挺肥啊，居然敢埋伏我！” “大哥，我们老大听不懂国语，您说了没用。”麻子脸躺在地上抬头说道。 许大茂朝他招了招手。 他赶忙起身，捂着裆小跑了过来。 “给他翻译翻译。” “哎哎。”麻子脸也不求饶了，帮上忙，没准还真能不挨刀。 大鼻登听完也不说话，嘴不利索，也说不了。 “老子只是想追回自己的钱，顺便噶你们一刀，有错吗？你们放高利贷都有利息，讹了我的钱，就能没利息啊？” 老旱、魔罗等人听到都快哭了，利息可以啊，谁他妈用卵蛋当利息。 “可你们，不仅不想还钱，还想弄死我们。” “那这事就大了！” 听许大茂那么说，大鼻登等人顿时慌了，已经没了一个卵蛋，难道要噶剩下一个？那可不行。 “绕绕绕我一回，我么赔钱。”老旱挣扎着喊道。 “你们觉得我缺钱吗？” 许大茂不屑道。 “那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魔罗说道。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 “看来你很不服啊，放心，一般我不会弄死人，因为我觉得，活在世上，比死了更痛苦，试想一下，你们后半辈子穷困潦倒，躺在路边，乞讨过日子，某一天，活活饿死，然后被野狗分尸，这一生，多刺激！” 麻子脸看了许大茂一眼，颤颤巍巍翻译了出来。 听到这话，大鼻登等人脸色都变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横死街头、暴尸荒野，他们都有心理准备，可从没想过要被人可怜地过完下半辈子。 那种苦逼的生活，还不如早点去死。 “姓许的，你不得好死。”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们！” “你来吧，大不了一死。” …… 许大茂笑着听完他们底气不足的叫嚣。 “我也知道，你们可能会想着自杀，放心，我会先让你们感受一遍死亡。到时候，你们连自杀的勇气都不会有。” “我考虑的周到吧？” 第343章 小的是我的最爱 九人真想对着许大茂大骂：食屎吧你。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恢复过来了，可也不敢太挣扎，万一用力过度，把另一个挤出来，那就麻瓜了。 “哥，都噶完了，就差这小子了。”矬子走了过来，说道。 麻子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大茂，求放过。 “行了，他就算了。” “大哥，谢谢你。”麻子脸就差跪下了。 “总共多少人？”许大茂问道。 “数着呢，噶了5213人，那边还有一个女的，扒开衣服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的？” “嗯。”矬子朝一边招了招手。 两个小兄弟抬了一个人走了过来，脸都是红的，想必是他俩扒的。 一个短发女人被摔在了地上，闷哼了一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脏兮兮的，也看不出美丑。 许大茂瞥了她一眼，看向两个小兄弟。 “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就是扒衣服，裤子都脱了，才发现的，哥，不赖我们，真不是我们耍流氓。” “我意思怎么没扒光？” “啊，哥，这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女的混黑社会，不是老鸨就是鸡头，更不是东西。” “不是不是，哥，这女的好像真不是，裹着胸呢，严严实实的。” 这下许大茂来了兴趣，踢了踢女的。 “女扮男装啊，花木兰，祝英台，你什么故事啊，今天要挑断脚筋手筋的，你没卵蛋，还得再剁一根大拇指，说说吧，有趣点还能绕了你。” 女人蜷缩起身子，尽全力说了几句，可嘴皮不利索，加上抽泣，许大茂也没听懂。 大鼻登等人更慌了，纷纷往许大茂面前蠕动。 “大哥，饶我一回，我不想成为废人。” “大哥，我有钱，我可以赔钱，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大哥，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这地盘也都是你的。” …… 许大茂没搭理他们，朝着齐大发几人招了招手。 “都拉下去，让他们感受一下生不如死。” “哥，怎么让他们感受？” 许大茂掏出一个塑料袋，直接套在了大鼻登的头上。 “大发，过来，拉着，拉紧了啊。” “好嘞。”齐大发赶忙接过去。 “今天再教你们一招，看到没，这东西叫塑料袋，过段日子我那个厂就会生产这东西，这是个好东西，用来装东西，轻便还便宜，以后买菜或者买其他东西，就不用纸包了，这东西套在头上栓紧了，人能活活憋死。” 一边介绍，他还给其他人分发了一圈。 “哥，翻白眼了，这老东西快不行了。” 许大茂转身看了一眼，大鼻登呼吸急促，不停挣扎，可被齐大发控制得死死的。 “这才哪到哪啊，等快翻白眼再说。” “我告诉你们，以后在厂里，遇到那种不能打的，不能用刑的，就用这招，三五次，就老实了，捂得时间长了，没准就成智障了，绝对好使。” “哥，哥，快看，翻白眼了。”有小兄弟喊道。 许大茂转身看了看。 “对，翻白眼就对了，数十个数，再拿开。” “差不多了，大发，掀开。” “好！” 掀开的一瞬间，大鼻登就从死亡的边缘跳了回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眼里全是血丝。 可紧接着，许大茂说道。 “不能让他喘匀了，看他翻腾过来，要立即进行下一波。大发，再套上。” “好嘞。” 袋子还没套上多久，大鼻登就开始挣扎起来。 许大茂指着他的眼睛说道：”大家看这里，第二波，他眼里的血管会全部爆掉，再翻的就不是白眼了，那是红眼。” “这个时候，人基本上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只要多等一会儿，脑子就因为缺氧，轻了智障，严重点，植物人。” 小兄弟们都点了点头，这可是知识点，以后会用，得记住了。 这一幕看得黑帮小弟们冷汗直流，想到过会要用在他们身上，忍不住打哆嗦。 “来，大家看清楚，翻红眼了吧。” “1。” “2。” “3。” “大发，掀开。” ”好！“ 塑料袋掀开了，可人还没了动静。 就在大家以为是死了的时候，大鼻登突然就动了一下，大口的吸起气来，紧接着不停地喘。 “看到没，差点没回来。”许大茂介绍道。 “这个时候，算是感受到一半死亡了。” “怎么才一半啊？”矬子好奇道。 许大茂笑道：“想要完全啊，那得再套一遍。” 不用他命令，齐大发又把袋子套在了大鼻登头上。 “想要完全感受，就要达到大小便失禁的效果，这个时候，救回来，脑子也会出现问题。放开吧，以后再试，挺臭的。” 齐大发听到大小便失禁，赶忙松开了，他可在大鼻登后面呢，再崩了他一身。 大鼻登随即横在了地上，不停地大口喘气，刚才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行了，大家两人一组，练习练习，也让他们感受感受死亡的滋味，省得以后自杀。” 听到许大茂那么说，黑帮成员顿时一片哀嚎。 纠察小兄弟们飞快地去领塑料袋，开始实操起来，这可是难得的练习机会。 许大茂重新来到那女人身边。 “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我是辉记家的女儿，加入他们就是想打听我弟弟的下落，我弟弟两年前加入了他们，可在三个月前莫名失踪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加入他们打听打听，我从来没干过坏事，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老套路，顿时让许大茂失去了兴趣。 这个年代失踪嘛，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进监狱当人头了。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得只想找我弟弟，我真没干过坏事。您放过我吧。”女人看出了许大茂的不耐烦，不停地往许大茂这边蠕动。 “行了行了，那个谁？” 许大茂正想找呢，麻子脸就凑了上来。 “哥，来了来了。” “这女的以后就跟你了，帮她问问，她弟弟去哪了。” “哥，帮她问问没问题，不过我喜欢大一点的，能不能……”麻子脸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不太情愿。 “怎么，不愿意？” “哥，小的是我的最爱，以后她就是我媳妇了，您看人真准。”麻子脸赶忙改口，跑过去给女人松绑。 第344章 现场教学 大型折磨现场，不管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更诡异的是，二百多组，好几百人在做同样的动作，四周还躺着数千被捆绑着的裸体男人。 那叫一个辣眼睛。 陈志超带人赶到时，就目睹了这一幕，脸上忍不住地直抽抽。 他定了定心神，让手下原地待命后，小心地跨过一个又一个白条鸡，走到了独自抽烟的许大茂身边。 看到大鼻登等几个悲催大佬，也没多问。 “许兄，这闹的哪一出啊？” “陈爷，救我。” 大鼻登直起身子，可惜又被许大茂一脚踹倒。 “陈兄来了啊，来，抽烟。” 许大茂掏出华子，递过去一根。 “说来话长，前几天，我小弟被他们勒索了十万块钱，本来我想去找他们要账的，结果消息泄露了，被他们埋伏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陈志超点了点头，他收到的消息是大鼻登带人埋伏许大茂，前因后果还真不太清楚。 抽了一口华子，感觉不错。 “好烟啊！” “还行吧，特供的。” 说着，许大茂把一整盒塞到了对方手里。 “许兄准备怎么做？”陈志超问道。 “还能怎么办，这群人里也有狠人，为了以后安生点，只能一劳永逸了，全部挑断手筋脚筋，自生自灭吧。” 陈志超苦笑了一声，有点狠了。 “不瞒许兄，他们这个帮派好不容易分成了几个，被您这样一搞，后面又要合为一家了。” “这是搞制衡呢？”许大茂秒懂。 “确实，香江的帮派不能一家独大，多几个也好管理，许兄能不能给个面子，不要赶尽杀绝，我保证以后他们不会找你们麻烦，怎么样？” 许大茂狠抽了一口烟。 ”既然陈兄说了，那面子必须给，大发，别玩了，全放了吧。” “多谢许兄了。”陈志超赶忙拱手。 “嗨，自家人，不用客气，回头你让他们把钱还了啊，这是我给小弟的发展基金，本来就不多。” “一定一定。” “你来了正好，今天新弄了五千多卵蛋，有没有兴趣，烧烤走起？” 说着，许大茂踢了踢旁边的冰桶，里面一个个白蛋都跟着颤抖了几下。 看得陈志超差点吐出来。 “不了不了，我晚上不吃夜宵，那什么，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嘞，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路也不好走。” 说着，像跨栏一样，很快就没影了。 此时，绳也解得差不多，大鼻登也在小弟们的护送中，苦着脸赶往医院。 他知道，这下自己的威名算没了。 见众人都走了，齐大发等人来到了许大茂身边。 “哥，咱们现在干嘛去，回酒店吗？” “回什么酒店，咱们为什么被埋伏，tmd朱老大，敢出卖我，搞他去！” “对，搞他去！” 小兄弟们立即响应。 要不是许大茂警觉，后果不堪设想。 一群人在群情激奋中，浩浩荡荡上了游轮，往回赶。 九龙街。 朱老大正坐在夜店卡座里，抽着雪茄，搂着美女享受呢。 这次给大鼻登报信，不管事后如何，他算是攀上关系了，可以保证三年不用担心别的帮会找麻烦。 “大哥，你说这两帮人打起来，谁会赢？” “这边六百人，那边大几千人，还提前做了准备，这不很明显嘛。” “大哥高明，要是让大鼻登知道，人是从我们这边出发的，不告诉他们，事后肯定会找我们麻烦。” “哎，咱窝在这里，有苦说不出，南边是李阿剂，西南是蒋震，西边是和联胜的国洪，全是大佬，再不机灵点，哪有生存空间。”朱老大叹气道，混黑道也不容易。 “老大，您放心，等咱们走私的路子熟了，肯定能大捞一笔，以后多交点规费，也弄几个来钱快的场子，那就稳了。” “要想开粉摊和赌摊得要上面同意，咱一步步来，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 “多谢老大。” …… 此时，许大茂带着六百多人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九龙街。 看着依然繁华的街道，众人停在路口感觉无从下手。 “大哥，我们怎么办？”齐大发问道。 “那群人是混黑道的，肯定窝在夜店和赌场，去找个人问问，这条街有几家，同时给他端了。” “去店家问，那群都是老人，更清楚，还能听懂话。” “是！” 几组人立即散去，不一会儿又都跑了回来。 “哥，问清楚了，三家赌场，四家妓院，两个夜总会。” “好，妓院就算了，赌场和夜总会，跟着我，我先给你们打个样。” 说完，许大茂朝最近的赌场走了过去。 在外看场的小弟，见到来势汹汹的一帮人，赶忙朝里汇报。 许大茂大手一挥。 “围了，一个都不能放走。” 两组人迅速从人群中冲出，往建筑后面跑，准备堵后门。 “你们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剩下的看场小弟硬着头皮，隐隐亮出了怀里的枪。 可话还没说完，十几把枪已经顶住了他的脑袋，连他身后的小卡拉米也没放过。 “烟雾弹，往里扔，十个，算了，二十个。” 许大茂指挥道，他担心赌场空间太大，效果不好。 烟雾弹刚扔进去，就传来了咳嗽声和呼喊声，然后就有一堆人想逃出来。 可惜，门已经被许大茂锁住了。 他们只能在里面不停地摇门，哭喊。 许大茂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教授小兄弟们技巧。 “像这种密闭的环境，冲进去是不明智的，先扔烟雾弹，五分钟后再进去，里面的人没晕倒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再进，安全很多。” “当然，像这种地方，八成还有房间藏着人，所以进去之后也不能大意。时刻警戒，看到要抵抗的，千万不要客气。“ 许大茂看了看时间，眼见里面的人没了力气，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同时说道： “老规矩，男人全割了。” “把门口的那几个带进来，让他们找人！” 大厅里，已经躺到了一大片，一个个眼泪横流，想反抗都没力气。 所有人都以为遇到了抢劫的，而且还那么多人，都不敢吭声。 许大茂也没管他们，指着二楼的房间说道：“开枪，全部逼出来。” 纠察队也很干练，火速冲了上去，挨个轰门。 顿时，枪声不断。 有的房间赶忙大喊投降，有的却默不作声，像这种立即有烟雾弹送了进去，保证忍不住十秒。 此时，楼下的一个房间内，走出一个中年人，身后还跟了十几个高举双手的小弟，手里都捏着枪把。 纠察队迅速冲上去，缴械搜身。 “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是剂哥的场子？”中年人不服道。 “李阿剂？” “没错！” 纠察队的兄弟都看向许大茂，好像搞错了。 “李阿剂的场子怎么开在朱老大的地盘上？”许大茂问道。 中年人有点不屑。 “朱老大就一个搞走私的，哪有什么正经地盘，他只是经常在这附近活动而已。” “这位兄弟，既然是误会，能不能先撤了？” 许大茂上去就是一个大逼斗。 “那李阿剂的场子开在我的地盘上干嘛？” 第345章 你早说啊 “这位兄弟，这里怎么……” 话只说到一半，中年人哪还不懂前面这个大马脸的意思。 “这位兄弟，我们剂哥可是潮州帮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用想，之前摇人了吧，我等着他过来。” 许大茂像没放在心上一样，转头看向齐大发等人。 “大发、矬子、邢强、孙二狗，你们每人带四组人马，去抄了剩下的赌场和夜店，务必把朱老大给我抓过来。” “哥，那这边？”齐大发听说中年人叫支援了，有点担心。 “放心，小场面。你们赶紧去，不早了，忙完我们还得回酒店呢。” “是！” 近五百人答应了一声，鱼贯而出，朝着街道深处杀去。 许大茂送走他们，又来到大厅中间，看着地上的人说道： “老规矩，一百万一个蛋，有付钱的吗？” 看了一圈，居然没人应答，也可能是没听懂。 “既然没有，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动手！” 纠察队已经有人开始戴白手套了。 正如许大茂所想，可能是没听懂，听懂的拿不出钱，或者不想做出头鸟。 小兄弟们的第一批目标，瞄准了大厅里躺在地上的男人，晕晕乎乎的，好办事。 十几人配合默契，动作娴熟，一拉一拽，简直把人当牲口。 连续噶了三个，把周围的人全看傻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黑脸汉子慌慌张张就要掏枪，可还没拿出来，胳膊上就挨了一发子弹。 紧接着就是一阵暴揍，枪也被抢走了。 黑脸汉子颇有经验，蜷缩在一起护住了关键部位。 “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差佬，便衣，你们敢动我，知道多大的罪吗？”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拳打脚踢。 许大茂定睛一看，笑了，这鬼佬脸太熟悉了，烂赌鬼火麒麟？ 顿时来了计策。 “火麒麟，你欠我的一千万，什么时候还啊？” 许大茂挥退了了小弟，笑道。 火麒麟傻了。 “我都不认识你，我什么时候欠你一千万了？” “不承认，好！” 许大茂把赌场财务拉了过来说道：“给我写一个一千万的欠条。” 财务拿着纸笔，有点不太明白。 “快写！”许大茂只是瞪了一眼。 财务就刷刷写出来了。 开赌场的，都放高利贷，这业务太熟了。 许大茂拿过欠条一看，好嘛，九出十三归都有，要还一千三百万。 人才啊！ 紧接着他就拽住火麒麟的手，强行按了个手印在上面。 “这下好了，火麒麟，你欠我的一千三百万，什么时候还啊？” 赌场的人都傻了，而赌徒们三观都快碎了，居然还能这么玩。 套路能不能不要那么深啊。 火麒麟急了。 “你敢坑害差佬，大家可以作证，你休息得逞！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没人会给你作证的，三天时间，一千万三百万凑齐送到这，否则我要你一条胳膊两条腿。”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悄悄把三颗微型遥控炸弹打进了他的骨头里。 “来人，把他扔出去。” “哥，他的蛋还没取呢。” “都欠了咱一千多万了，取什么取，大客户，仁慈点！” “哎，我听哥的。” 火麒麟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枪都没还他。 此时，赌场里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还要取蛋呢，又跑出来几个求饶的。 “大哥，我有一百万。” “我也有！” 其中一人甚至掏出了支票本开始写起来。 “等等，这支票不会兑换不了吧？你可别呼吁我。”许大茂问道。 “不会不会，我是聂家的少爷，不差这点钱。” “聂家？哪个聂家？”许大茂看向中年人。 “濠江的。”中年人回道。 “那行，写吧。” 找到地方就行。 “哎！”小青年赶忙写好，交给了许大茂。 “走吧。” “好，谢谢大哥。”小青年倒着走向赌场门口，生怕许大茂反悔，看没人阻止，调头就跑，自己的手下都没管。 “你呢？”许大茂看向另一个要付钱的老头。 “我，我可能要打个电话。”老头说道。 “行，带他去打电话。” 许大茂没在管他，而是看向其他人。 “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就噶蛋了啊？” ”大哥，能不能便宜点？” “便宜，好啊，你们这群赌鬼，十万，最低价了，必须现场付清。” 刚说完，就有不少人举手。 “大哥，我有。” “我也有。” …… 许大茂也看出来了，都是楼上贵宾室下来的人。 “赶紧付钱滚蛋。” “哎哎。” 不一会儿，桌上就放了一堆筹码，好几百万。 眼看又走了一批，其他人急了。 “大哥，我能不能借一下？” “可以啊，只要现场付清就行。” 所有人同时围住了中年人，这个借十万，那个借八万。 中年人从没想过高利贷生意会那么好。 等忙活完，赌徒又走了一半。 此时，好几个人开始在地上哭。 “早说啊，你早说啊，不就十万吗，我借高利贷也把钱给了啊，这下都割掉了，都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了。” 许大茂也有点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行了行了，噶一个还是男人，也不影响生活，再哭全噶了。” 赌场瞬间没了哭声。 “哎，来几个人，去其他地方看看，就按照十万块一个来，快去！” 这时，打完电话的老头也听到了这话，懵了。 “这位大哥，我能不能也十万，这样就不用家里送钱了？” “你觉得你那家伙什值十万还是一百万？”许大茂问道。 “都快不能用了，好像十万都不值。”老头耍起了小聪明。 “十万都不值，那还留着干什么，全噶了吧。” “一百万，绝对值一百万！”老头赶忙改口，汗都流下来了。 “赶紧的，我走之前，钱没到，全给你噶了！” “哎哎，我这就去催！” 这时，一个小兄弟过来，指着一群人说道：“哥，就剩他们了，噶不噶？” “这位兄弟，我们是剂哥的人，要不等剂哥来了再说？”中年人说道。 许大茂看向赌场门口方向。 “行啊，正好我也想找他聊聊。” 话音未落，从赌场外进来了一个英气逼人的高大男人。 “哦，你想找我聊什么？” 来人正是李阿剂，后面还跟着阿六、大眼和蛇哥，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想必已经把整个赌场包围了。 第346章 以后就不是了 许大茂早就听到了外面来人，人数还不少。 不过，他也不怯，笑着走到李阿剂对面。 “找你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地盘开赌场、卖白粉。” 李阿剂紧盯着许大茂，心中愤怒无比。 他们这些大佬都是各扫门前雪，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不会太过计较。 许大茂再怎么作，七天后就会走。 可如果在香江公然占地盘，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你是想和香江的所有社团为敌？” “既然那么说，好，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以后整个九龙城就是我的地盘。”许大茂淡淡说道。 “就怕你没那么大胃口。” “是吗？我倒是想掂量掂量，传说中的李阿剂是什么实力。” “艹，你tmd是什么东西。” 李阿剂还没说话，身后的阿六听到自己老大受辱怒吼道。 许大茂瞥了大傻脸一眼，也没生气。 “正好，人都在，要不试试？” 霎时，纠察队的小兄弟们快速抬枪，瞄准了门口这堆人，还有几个挥舞着沾着丝丝血迹的手术刀，格外显眼。 李阿剂用胳膊挡住身后的阿六和蛇哥。 “这次我认栽，地盘我给你，我们走。” 说着，就要带人退出夜店。 “剂哥？”大傻还有点不愿意。 “走！”李阿剂瞪道，包括赌场的小弟都跟着走了出去，许大茂也没阻止。 打是不可能打的，李阿剂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收到消息，大鼻登伏击许大茂，反被全歼。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现在硬碰硬，绝不是明智之举。 一群人刚退出赌场，正好看到一群人拖着朱老大等人强行挤了进来。 几十人面对大几百人，依然不怯，凶悍程度可见一斑。 “剂哥！” 朱老大满脸是血，看到李阿剂，露出一丝苦笑。 “剂哥，这？”老六问道。 “回去再说！” 李阿剂心思沉重，带人迅速离开。 …… 赌场内。 朱老大等人被扔到了地，可他依然爬起，艰难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许爷，事情都是我做的，也都是我的主意，任杀任剐随您的便，和我兄弟们无关，求你放过的我的兄弟。” “呦，还挺讲义气！”许大茂不免高看了朱老大一眼。 “是我做错了，不应该连累兄弟，这点江湖道义，我朱老大还是有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扔到他面前一把刀子。 “行啊，我给你机会，俗话说，兄弟如手足，你切下一只手，我就饶了你的兄弟。” 朱老大看着地上的刀子，身体都在颤抖，可还是俯身拿了起来。 “大哥，不要啊！” “老大，千万不要啊。” 他的兄弟想要去拦住朱老大，可还没起身，就被纠察队踹倒在地。 朱老大握紧刀子，缓缓走到赌桌前，把手放在上面看向许大茂。 “许爷，您说得可是真的？” “放心，一个唾沫一个钉，我说话算话。” “好！” 朱老大也知道无法善了，心下一狠，手起刀落，顿时一只断手就留在了桌上。 可即使这样，他也只是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紧握着手腕，不发一声。 “老大！” “大哥！” 几个兄弟立即冲了上去，抱住了朱老大，泪流满面。 许大茂忍不住在心里给这个狠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老一辈的黑帮，果然不可小觑。 “许爷，希望您说话算数！”朱老大咬着后槽牙说道。 “当然算数！” 许大茂朝小兄弟们挥了挥手，众人会意，松开了其他人。 “朱老大，放过你的兄弟，可你出卖我的事还不能完。” “做错就是做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怨言。”朱老大紧盯着许大茂说道，心里慌得一批。 许大茂摇了摇头。 “本来想把你们全废了的，可想想还是算了。” “以后就没有朱老大这个人了，九龙城只有一个断手的朱光头，这个赌场就是你以后要负责的地方，给我打工十年，没问题吧？” “没问题，可这是李阿剂的场子。” “以后就不是了。” “你都不用管这些，好好看场子就行，以后我会找人过来接手整个九龙城。” “时间不早了，走了，回酒店睡觉。” 说着，许大茂大步走出了赌场，来到了街上。 此时，齐大发等人也办完了事，跑了回来。 “还顺利吗？” “顺利，哥，我弄了六百八十万。”邢强兴奋道。 “我弄了二千二百万，嘿嘿！”齐大发笑道。 “哥，我们这队少了三个人。” 矬子没有汇报所得，而是说了另一件事。 “嗯？”许大茂皱眉。 “许爷，都是我的错，没管好兄弟。”十三组组长老七低着头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 “我们十三组负责去堵后门，我以为他们进赌场里了，干完活才知道人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没的。” “你们十三组是刑爷的手下吧？” “是！”老七说道。 “行了，没大事，集合！” 纠察队立即收起了笑容，火速动了起来。 不到二十秒，就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阵。 齐大发站在队列外，朝着许大茂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看向方阵。 “报数！” “1！” “2！” “3！” …… 喊声响彻了整个街道，一股杀伐之气顿时散出，让路人都不敢靠近。 报数完毕。 齐大发重新转向许大茂。 “报告队长，纠察二队应到636人，实到629人，缺席七人！报告完毕！” “稍息！” 许大茂命令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天我再重申一遍，有想离开的兄弟，现在就可以走，不用偷偷摸摸的，我绝不阻拦。” “所有人都一样，包括消失的七个兄弟，我会在一天，不，三天后，再追捕你们，兄弟一场，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还有要走的吗？” 许大茂看着有点骚动的队伍，面无表情。 终于，还是有四个人走了出来。 “许爷，我们想留在香江不走了。” “可以，大发，给钱，一人一千。” 说完，又问向人群。 “还有吗？” 人群再次骚动，又陆续走出了七人。 “许爷，我们也不想走了。” “可以，大发，给钱，还有吗？”许大茂依然面无表情。 等了一会儿，再没人出列。 他这才看向拿着钱的十一个人。 “兄弟一场，我劝你们一句，能跑多远跑多远，三天后，我再找你们，到时候我的命令是，只要死人，不要活口，别怪兄弟无情了。” 十一人都有点犹豫，可依然转身消失在大街上。 第347章 我不要活的 许大茂看着十一个人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 “哥，怎么办？”齐大发问道。 “什么怎么办，他们也就三天好活了，让他们好好过完这几天吧。” 说着，许大茂还叹了一口气，有点惋惜，然后大步朝码头走去。 刚才有着想离开冲动的兄弟，全都冒出了冷汗， 他们虽然不知道许大茂哪里来的底气，可他们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赌场内，朱老大失血过多，有点脸色发白。 可看着赌场外，训练有素的一批人，脸色更白了。 有素质，有武器，有手段，这和军队差不多了，他输的不冤！ “大哥，我们的帮派是不是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兴许我们可能抱上了大腿，你们觉得在香江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几个心腹小弟都摇了摇头。 “好好管理这家赌场吧，这里够我们吃喝不愁的了。” “大哥，多谢您了！”几个小弟看着朱老大的断臂，忍不住羞愧。 “行了，断只手怕什么，怎么没了卵蛋强吧，我猜大鼻登他们可能比我们还惨。”朱老大苦笑了一声。 …… 第二天，对香江民众来说，是一个极具冲击力的一天。 香江的各大小报纸，都报道了文华东方酒店十字路口，三千多人被人噶了一个卵蛋的事情。 有事实、有依据、还有照片，数百个大白屁股朝天的场景，简直惊世骇俗。 这还没完。 中午的时候，报纸又报道了昨天深夜，在某码头，五千多帮会成员，在九龙街五个夜场，八百多客人，同样被噶的事情。 虽然没有现场照片，可配了医院的人满为患的照片还有医院大夫的专访。 明确表示，仅这一家医患就超过一千人，全是缝蛋的。 这数字再次惊碎了一地下巴。 有人突然想起了昨天某个报纸上一个不受重视的新闻，说前天晚上，某个夜店同样被噶了上百人。 上到太平绅士的儿子，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例外。 还起“嘎蛋狂魔”的称号，说他一点也不挑！ 许多人忍不住好奇，跑到了三个地方打卡，从残留的无数血迹和附近的人见闻来看，事情可能比报道的更惨烈。 于是，坊间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传言。 说“嘎蛋狂魔”来自大陆，因为喜欢吃烧烤，尤其是喜欢吃烤卵蛋，他认为夜里出来玩的男人精力旺盛，肯定大补，所以专挑夜场里的人下手。 这一次收集了近万卵蛋，也只够三天，以后还会下手。 这一传言在女性们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反正大家有了一个共识，晚上不出来玩就对了。 …… 对于三大探长来说，今天也不好过。 来到j局报案的民众都快把办公楼挤爆了，全都是被勒索和人身伤害的事。 怎么能说噶蛋呢，没礼貌。 其中不乏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 鬼佬的压力，士绅的压力，以及舆论的压力，全都挤在一块了。 还好，被噶蛋的大部分人没好意思来，报案的人又不知道许大茂住在哪，还能糊弄。 可不管怎么说，这噶蛋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雷洛不在，于是，三人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陈志超。 可刚见到人，陈志超就让他们滚。 还骂他们废物。 这尼玛，找谁说理去。 陈志超也是忙坏了，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浪费精力。 昨天后半夜，也不知道是谁打碎了他家玻璃，留下了一封信。 里面有一个环柱神龙的照片和几段文字，大致意思就是让他帮忙，用两百吨黄金打造一条神龙，然后竖立在九龙公园。 他不明白“成吉思汗”为什么找他，更不敢怠慢，连夜找了香江总督，然后根据线索，在中环某地找到了黄金。 香江总督确认了黄金存在后，又紧接汇报到给腐国女王和首相。 那边反应也很快，一方面派遣最专业的雕塑大师过来，帮助完成此事，另一方面准备运五十吨黄金过来，打造一只雄狮。 至于陈志超，从昨晚到今天白天，一直就没休息，生怕黄金有失。 他也聪明，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有这层关系，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许大茂噶蛋的事，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哪有国家大事重要。 香江的高层也差不多，按照道理，真要管管噶蛋的事，可现在哪里没闲心。 一堆人都在开会，一方面是套路黄金雕像的建设以及周边工作，另一方面准备应对国际上将要出现的各种压力。 不出意外，在得知“成吉思汗”的黄金到香江之后，其他国家也会加快储存黄金的进度，并联系腐国。 各种大使、大臣都会来香江考察，黄金雕像公园、安保措施，甚至陈志超，都是要解决的问题。 …… 此时，许大茂正在会见马安邦等人。 他占据九龙城也是突发奇想，都说占了，总不能再扔了。 对于这点，马安邦等人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们还以为是许大茂专门给他们打下来的。 “对于九龙城我只有一点要求，你们要记住了。” 许大茂郑重说道。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和赌毒不共戴天，鉴于香江的形势，我不要求你们和我一样，但是这毒品，你们谁碰谁死，明白吗？” “明白，绝对不碰毒品。” 马安邦、牛爷等人赶忙点头，他们也清楚，这是犯忌讳的东西。 “我说的不能碰，可不只是吸，也不能买卖，也不允许别人在这里买卖，你们要明白了。” “许爷，我怕我们这一百多人守不住啊。”马安邦担心道。 “放心，我走之前，会和那些老大说清楚的，他们要敢伸手，别怪我不客气。” “许爷，听说那一片是归颜同管的，您又和雷洛总探长有关系，我听说两人关系不太融洽。” “还有，听说那个有个九龙寨，是个贫民窟，水泼不进，针差不进，那里好像除了颜同，没有差佬敢进去，我怕，我们能力有限，可能治理不了那里的毒品问题。” 牛爷提了一个关键问题。 他们怕颜同故意找他们麻烦，而且还是调不走的那种。 许大茂想了想。 “颜同嘛，我会给他一个警告，不会找你们麻烦。九龙寨，我也听说过，很乱，这也好解决，不就是穷嘛，你们开个工厂，让他们出来做工，既能招小弟，又能处理好关系，这些就不用我教了吧。” 解决颜同的问题，牛爷就已经很满意了。 至于九龙寨，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倒是无所谓。 说完，许大茂继续说道：“我这次带了六百多人过来，过些日子要一起带回去，昨天跑了14个，如果有跑你们那的，三天后就给我送回来。” “对了，我不要活的。” 第348章 等拆线之后再说 马安邦等人听完心中一窒。 实际上，昨天晚上就已经有兄弟来找他们了，也把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 “许爷，送回来就是，认打认罚，没必要害了性命吧？”刑爷苦笑道。 “你在教我做事！”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 “我是带着军令来的，他们的身份可不只是纠察队，现在是逃兵叛国，不连累他们的家人已经是仁慈了。” “你们也别想着救他们，不瞒你们说，三天后，我会十万块悬赏他们每一个人的人头，不管黑道、白道，都会为这个钱疯狂的，他们死定了。” 听到这话，马安邦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也为自己的小兄弟们默哀，只希望能跑远一点吧。 …… 香江的黑道也不太平。 大鼻登虽然没事，可在江湖上的面子全没了，从医院出来，就回到了老窝，没再出现。 他的心腹小弟还算踏实，都在养伤，主要是心理创伤。 可小弟的小弟就不那么老实了。 仅仅是一上午，离开社团的就超过千人。 尤其是那些刚加入的，最底层的一群人，是带着愤怒离开的。 还没在社团得到什么好处呢，就失去了最宝贝的东西之一，还是大的那个，找谁说理去。 人家要是问候你有没有卵蛋，都会硬着头皮说有。 可要是问几个，那就涉嫌侮辱人了。 不如趁着大家还不熟，赶紧撤，省得尴尬。 大鼻登也意识到这一点，他也预料到了这事，不过没有阻止。 社团的威名是打出来的，不是卵蛋的个数决定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报仇，他是被折磨了，可一方枭雄，怎么可能被那点折磨吓住。 陈志超只说社团不能对付他，但没说不能报私仇，他们这就是私仇。 他和他的心腹们一同发誓，一定要先阉割了许大茂，然后再折磨他到死。 不过，保险起见，还要等拆线之后再说。 李阿剂这边，他想召集各个大佬一同对付许大茂。 可大家也不是傻子，雷洛和陈志超都打过招呼，面子得给。 最关键的是，那也不是他们的地盘，不着急，一切等雷洛回来，自然会给他们一个说法。 李阿剂不是个吃亏的主，但也不是傻子。 除非能围杀，悄悄干掉许大茂，否则他也不会出手。 终于，又过了一天，雷洛带着阿霞从漂亮国回来了。 三大探长，各个大佬，不等他休息，就把人拉了过来，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一遍。 听得雷洛冷汗直冒。 “洛哥，昨天夜场的生意可不好，尤其是赌场、酒吧，比平时的三分之一还不如，根据传言，两天后可能会更差。” “这姓许的占了九龙街，好似要长期发展的意思，洛哥，你可得要管一管啊。” “这一出手就噶蛋，不讲武德，他再来几次，咱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雷洛看向三大探长。 “你们就没去找他说说？” “去找了他好几次，都被拦在了外面，说不在拜访名单的人都不见。”蓝刚不好意思地说道。 “拜访名单？” “对，差佬里也就您和陈督察在上面，好像猪油仔也在上面。” 雷洛点了点头，他也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对猪油仔那么好。 “行，过会我就去找他，问清楚。” “洛哥，到底他是什么身份？能不能告知一二？”所有人都想知道。 雷洛想了想说道：“就连陈总督察都愿意交好，不愿得罪，你们说呢？” 众人早已经猜到，身份不低，也没太多少惊讶。 “可这大陆来的人，也不能随便吃人的卵蛋吧？这爱好太变态了。” “是啊，听说一天吃好几百，这次来了六百多人，这一万个撑不了几天。” “放心，好像只有姓许的在吃，其他人不吃。” “你们说他怎么喜欢吃这东西呢？” 众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偏。 “饿得呗，别说是吃卵蛋了，我来的之前那几年，树皮、观音土什么没吃过，只要是吃的，都往嘴里塞。”跛豪说道。 众人点头，那段时间往这边跑的人不少，跛豪就是那几年偷渡过来的。 “虽然我没吃过，想必和牛羊的味道差不多，洛哥，千万别让他再噶人的了，不行，我们就送点牛羊的，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这事我清楚了，他是来买东西的，过几天就走了，这几天你们低调点。” 说着，雷洛就起身往文华东方酒店赶去。 此时，许大茂正热情地招待达叔猪油仔。 一顿客套之后，很快进入了正题。 “许爷，这是现在买到的，都已经送船上了，随时都能运走。” 许大茂接过名单看了看，有八十多个。 “这个是暂时还在路上，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最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许大茂接过第二份名单，有三十多个。 “这个是实在打听不到的，问了好多人，甚至也不清楚哪里有。” “这个是打听到哪里有，但打听不到那里有专门制造的。” 许大茂明白，这些就是大多数国家的封锁的技术，确实不好弄，两个合起来有上百个。 “这两个单子，上面的机器肯定买不到了，您别介意。最后这个单子，是国外有卖的，但一般人买不到，必须找关系才行。但也不是一定能买到，像这个钻井平台，可能花大代价也买不到，需要厂家派工程师过来亲自组装才行。“ 许大茂点了点头，猪油仔不愧是雷洛的得力干将。 这才三天不到，就已经把事情搞得明明白白，条理清晰。 “冯叔，您觉得最后这个单子上的机器，有多少能买回来的？” 猪油仔看着单子想了想。 “可能也就前面这五十多个，后面这三十个，可能真不行，买来也安装不了。都需要有专业的人过来安装调试才行。” 许大茂也不贪心。 “行，那我们就把重点放在这五十个上面，一次买俩，不管动用多少关系，花多少钱，我都认了，之后就麻烦冯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要用洛哥和陈爷的关系，而且时间可能要拖很久。” “没关系，这边我会一直有人，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送过去就行。” “那就好，听说，你待几天就走。” “是，四九城还有很多事，外蒙回归之前一定要赶回去。” “许爷，您可是个大忙人。” “冯叔，你要给自己打算好，不要陷太深了。” 许大茂可是知道，雷洛逃走后，猪油仔可是被抓了，很讲义气，没有供出其他人，可结果也是在里面蹲了好多年。 猪油仔那么聪明，肯定明白。 “嗨，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洛哥也挺照顾我的，到时候再说。” 两人正聊着，雷洛也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第349章 我想到处转转 “洛哥！”猪油仔见雷洛进来，赶忙站起。 许大茂没起身。 “接回来了？“ “嗯！” 说到这个，雷洛就笑了，他是打心底高兴。 可许大茂直接泼了盆冷水。 “你也别乐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年又透支的厉害，得多调养，不然活不了几年。” “啊？” 雷洛吓了一跳。 “啊什么，好好照顾人家，这都是你欠她的。” “对对，这是我欠她的，回头我就带她去医院，好好查查。”雷洛笑道。 “你来的正好，有些东西得靠你的关系买一买。” 许大茂把名单往他面前送了送。 雷洛接过扫了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器，都没见过。 “洛哥，我都打听过了，这些机器可能需要那些有身份的鬼佬才能买到，普通人花再多钱也可能买不到的。” 猪油仔补充道。 雷洛靠到沙发上，想了一会儿，脑中浮现了出几个人。 “这个我可以试试！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说完，把纸条揣进了怀里。 “洛哥，这东西不能找一个人买，否则，可能会被鬼佬阻挠的。” “嗯，放心吧，你先去忙吧，我找许生说点事。” 雷洛拍了拍猪油仔的肩膀。 “许生，洛哥，你们忙，我先走了。” “好！” 目送猪油仔离开，许大茂看向雷洛。 “你来找我是为了九龙城的事吧？” “对，那群人是什么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没什么，他们是我从四九城赶出来的，也都是混混，来这边正好帮我做点事，放心，十年内，他们不会出九龙城的。” “十年，你不是开玩笑吧，实话实说，你一走，我可护不住他们，那群人不会看着九龙城那么一块肥肉被别人抢了去。” “这都是小事情，我走之前会解决的。” 雷洛听到这个就麻了。 “现在上面有点其他事耽搁了，之后可不能再出现噶人卵蛋的事了，我知道你不怕他们，可万一耽误那些机器的大事就不好了。” 许大茂也明白，鬼佬使点绊子，确实麻烦。 “放心吧，即使噶也不用噶那么多人了，够吃了。” 雷洛听着就有点恶心。 “这些机器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走后，我找他们吗？” “也不用，在香江东边不远有个东洲岛，我会让人在那边接应，直接运往天锦卫或者魔都。” “那这群人的作用是？”雷洛更迷惑了。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我老丈人一家半年前来的香江，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泄露出去，我提前做一个防备。” 雷洛恍然大悟，这就怪不得了。 “那群人被你从四九城赶出来，你还让他们保护你岳父一家？” “没错！” 这一点，雷洛怎么也想不通。 “不知道您岳父是？” “姓娄。” 雷洛默默记在心里，这以后是要关照的。 “放心，我这边会尽量给于方便的。”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 说完，许大茂带着雷洛来到了一个房间，有五吨黄金。 “这些黄金就当那些机械的钱，不够的话再给我说。” “好！我会派人过来取。” 雷洛也没表现的太过惊讶，这些钱他也有。 “许生，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说。” “你说！” “你怎么对猪油仔那么客气？你们之前认识？” “这个，他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 维多利亚码头。 猪油仔带着许大茂，挨个检查了船上的每一个机器。 每一个都是新的，有的包装都没拆。 “冯叔，多谢你了。”许大茂真心道。 “许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船什么时候能开？” “随时可以，已经向海关报备了，是送往小本子的，所以只需半路拐一个弯就行，这些我都已经和船长打过招呼了。” “好，赶早不赶晚，那就现在出发。” 说完，许大茂看向邢强和孙二狗。 “你们俩一人一条船，负责押送，先到魔都，那边有人接应，到时候你们直接跟着火车回家。” “哥，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嗯，行，一路顺风。” 许大茂带着齐大发等人下了船，直至货轮远离了港口这才往回走。 “冯叔，以后的机器还得麻烦您。” “嗨，许生，您就别客气，咱都是龙国人嘛，办点事也应该。许生，您现在去哪，要不要我开车送送您？” “不用了，我想到处转转，你先走吧。” 猪油仔抿了抿嘴，什么到处转转，这是要找事的节奏。 他开出去不远，就找了个电话亭通知雷洛。 雷洛也是一阵头疼，可还没办法。 许大茂刚带着人出了酒店，诸多大佬就已经知晓了。 他们的人一直跟踪到湾仔码头，然后看着许大茂带来的二百多人，绝大多数都跟船走了，赶忙向上面汇报。 身边只有五六个人，还在街上乱溜达，简直就是送人头。 大鼻登和李阿剂怎么可能放过。 他们的数百精兵强将火速向码头这边扑来，立即引起了不小关注。 大家都想看看，许大茂还能有什么本事，能不能死里逃生。 “哥，咱去哪啊？”齐大发也注意到了后面跟踪的人，问道。 “还有四五天，咱就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得给家里买点东西啊，你们几个就沿着这条街买，每个兄弟都有份，看上什么买什么，钱不够就去酒店拿，去吧。” “哥，那您呢？” “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别管我。” “可是你看后面……” “别可是了，去忙吧，过会我去找你们。” “哥，要不我们给酒店打电话，让兄弟们都过来。”几人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说没事就没事，你们把采买的事情办好就行了，明后天可能就没时间了。” 说完，许大茂拿出烟点着，慢慢往另一个方向踱去。 看着许大茂的背影，齐大发等人还是有点担心。 “大发，我们怎么办？” “哥说没事，肯定没事，要相信大哥，走，我们去买东西。” “要不我们先回酒店，叫些兄弟过来，反正他们也没事。” “也行！” “走！” …… 许大茂也没走太远，看到有一个没人的胡同，就走了进去。 这段时间，一直给黑帮的印象是神秘有手段，还有点变态。 现在，必须让他们感觉心狠手辣了。 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看见自己就躲得远远的。 第350章 算了，一起来吧 烟才抽了第二根，许大茂就听到了胡同两端传来一阵嘈杂又急促的脚步声。 他猛吸了一口，丢掉烟头，然后抽出了两把西瓜刀，开始往手上缠白布条， 不紧不慢。 这一幕，刚好被领头的魔罗和阿六看到。 两队人马，停在了许大茂身前十米处，纷纷抽出报纸包裹的武器。 “姓许的，你终于敢出来了，我今天非把你两个蛋都给骟了不可。”魔罗狞笑道。 “姓许的，得罪我们剂哥，你还敢一个人出来，算你有种。” 阿六放下手枪，也从身后小弟手中接过了砍刀。 既然对方选择用刀，还在这等着，他再用枪，被人知道就没法混了。 许大茂缠好一边布条，看了看两边的人马，只是胡同里就超过百人，还有好多没进来，有点压力。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你们是一起来，还是轮流来，算了，一起来吧。” 说完，许大茂扭了扭脖子，挥舞了一下杀猪刀就朝着阿六冲去。 阿六也没想到，许大茂说动手就动手。 还好身后的小弟早已经跃跃欲试，跟着冲了过去。 可仅仅一个照面，就有三个胳膊冲上了高空，紧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 喊杀声、惨嚎声、金属碰撞声。 墙上、地面、衣服上，到处都是喷洒的血液。 仅仅几秒，许大茂身上就已经被红色浸透。 他每一次挥刀，都会带走至少一条肢体，每迈一步都会倒下好几个敌人。 不管是刀还是球棒，甚至肉体，都挡不住他挥刀的方向。 即使砍到砖墙上，依然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等他来到阿六身前时，身后已经躺了四十多人，非死即残，到处都是掉落的手臂。 阿六看着这一幕头皮发麻，他还没来得及举刀，整条胳膊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他的人也伴随着巨力砸到墙上。 这群黑帮小弟也火拼过，也砍过人，可哪见过这一幕。 前面的人不断后退，后面的人不断往前挤。 许大茂如入无人之境，一直砍到了胡同口，眼睛都没眨一下。 终于，外面的黑帮分子才看到胡同里的一切，再也不敢上前。 许大茂也不犹豫，紧接着转身去看魔罗等人。 而那边的一群人早已经吓傻，呆滞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有些人的砍刀掉在地上都没感觉到。 许大茂刚转身，他们才猛然惊醒。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跑啊！” 所有人都开始往外冲，可这人挤人的场面，大家都懂。 许大茂几步就追了上来，像个无情的机器，开始第二轮的砍杀。 魔罗也没幸免遇难，同样断了条胳膊昏死过去。 直至胡同尽头，又倒下了四十多人，追杀这才停止。 逃跑的黑帮分子见许大茂不追了，也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 没有多余的话，许大茂就在他们的注视下，脱掉了湿漉漉的衣服，用早就准备好的水冲了冲头发，洗了洗脸和脖子。 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大步离去。 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胡同里的惨嚎和惨状，让大家知道，刚才发生一件多么惨烈的事。 …… 事情传播的速度比事情发生的更快。 大鼻登和李阿剂几乎同时听到了消息，两人都不敢相信。 这次派去的全是他们社团的精锐，居然不堪一击，怎么可能？ 可来到医院，看到死伤的小弟。 又从心腹口中得到的回复，让他们更心惊。 刀刀毙命，从无空军，那力气，能把整个头砍下来。 李阿剂面色阴沉似水，这次死伤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尤其是他的心腹兼金牌打手阿六残废，更是让他心痛到不行。 坐在病床前，握着阿六剩下的一只手，他恨恨地说道。 “六哥，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报仇。” 阿六也握住了李阿剂的手。 “剂哥，算了，我看出来了，这次他是手下留情了，否则我们这批人一个也剩不下。” “他真得那么厉害？” “大夫都说了，整个断口平滑的像镜子，一般人真做不到，而且听小弟说，走的时候，人家连大气都没喘。” 李阿剂也明白，这就是战力天花板了，比九龙霸王还要高好几个层次的战力，不用几百条人命去堆，更不可能堆死。 用热武器，算了，人家的手段到现在，所有的黑帮都还没搞明白。 这次拼刀子，也是人家给的机会，何况许大茂还有那么多兄弟，看样子都是凶悍之辈。 “六哥，那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些再来帮我。” 阿六惨笑了一下。 “剂哥，我右手没了，可能以后帮不上你了。” “说得什么话，我们等你！” 李阿剂拍了拍阿六的手，就往魔罗的病房走去。 这里同样是愁云惨淡。 大鼻登带着一群心腹坐在魔罗的病房内，烟就没停过。 “大哥，我看还是算了，这次损失比李阿剂的小，完全是因为咱站对地方了，如果那姓许的把干净衣服和水留在胡同那一边，倒霉的就是我们。” 老旱分析道。 “他可嘎了你们每人一颗蛋，这次又废了魔罗，就这么算了，我不甘心。”大鼻登的态度还是很坚决。 “大哥，现在不是我们报仇的事情了，咱得防备着姓许的来报复啊，还有陈爷和洛哥那边，咱得找洛哥说和说和啊。” ”他还报仇？他砍死砍伤了我们那么多小弟，自己一点事没有，他……” “是咱们堵的他，他那性格，哎，大哥，您听我一句，服软吧，反正他过几天就走了。” “哎！” 又是叹气声一片。 李阿剂这时也走了进来。 “登哥，这仇你不报了？” “阿剂，你还要报吗？” 两人都不说话，都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其他社团的大佬收到消息，也不敢相信，纷纷去往医院。 一方面是大厅情况，一方面观察其他人的态度。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不管什么事，等许大茂走了再说。 事情也因为目击者的诉说，越传越邪乎，许大茂一战封神，小胡同里砍杀二十八，砍伤一百八十七人，无人能及。 “修罗”的外号也被传了出来。 许大茂留下的两把砍得卷刃的杀猪刀还被其中一个帮会小弟收藏了起来，之后还引起了不小风波，这是后话。 第351章 这话里有深意啊 等到雷洛赶到现场的时候，胡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有一些来不及处理的血点和墙上的划痕证明当时战斗有多惨烈。 黑帮火拼嘛，这种事情差佬都是懒得管的，简单处理一下，就准备撤了。 大鼻登和李阿剂，有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回头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还没走，齐大发就带着四百小弟跑来了。 在警戒线外，就开始给他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雷洛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的架势一阵头疼。 “洛哥，我们找不到大哥了，听说这边有打斗，就过来看看。你见到我大哥了没？”齐大发的语气有点着急。 “没看到，估计可能回去了吧？” “不会，我们刚从酒店那边过来，当时有人跟踪大哥，肯定是找麻烦的，洛哥，你能不能帮我们找找？” 雷洛看了看四周，把齐大发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你们大哥很能打，对吗？” 齐大发不知道雷洛为什么那么问，可还是点了点头。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有多能打？” “干什么的不能告诉你，多能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也没见过他全力出手，一般都是几巴掌几脚的事。” 齐大发回忆起打马安邦的时候就是这样。 雷洛知道问不出什么，继续说道： “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大哥刚刚在这打死打伤了一百多人，现在应该回酒店了。” “那我哥没受伤吧？” “没有！一点事都没有。” 听到这，齐大发松了一口气，可转眼脸色就变了，开始从怀中掏枪。 “洛哥，你告诉我是谁堵的我哥，我们去灭了他丫的。” “把枪收起来，你们不能给你哥找事，你哥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 雷洛赶忙按住齐大发的手，生怕再出现恶劣事件。 上面刚下了通知，最近一定要保持香江的安定，说是会有很多各国大使到访，非常重要，这关键时期，可不能出现枪战。 齐大发抿了抿嘴，他也明白，没许大茂的命令，不能乱来。 “好的，洛哥，既然没事，我们先去买东西了，这是哥交给我们的任务。” 说完，他一方面派人回酒店，一方面带着兄弟们像蝗虫一样，开始扫荡街道。 雷洛也松了一口气，现在巴不得许大茂赶紧离开香江。 许大茂是打车回去的，打完架冲了身体，可浑身还是油腻腻的，很不舒服，必须回去洗个澡才行。 等他到了酒店，发现自己小兄弟们一个都不在。 不过也没担心，他相信，经过这一遭，敢招惹他的社团得先掂量掂量。 刚洗完澡，矬子就带着几个人冲进了房间。 “你们都干嘛去了？”许大茂围着浴巾，擦着头发，问道。 “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说呢，我都洗完澡了。” “我们担心你嘛，就叫兄弟们去找你了，是洛哥让我们回来看看的。” “行了，我去睡会觉，不要来打扰我。” “哎。” 许大茂没事，矬子也很高兴，不过，他也没留在酒店，下楼去商场血拼了。 这一下午，一批又一批的东西被送到了酒店。 衣服、零食、还有各种小电器，可花着花着就把持不住了。 等齐大发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事后，都有一股想剁手的冲动。 晚上，许大茂起来去吃晚饭，刚开门就见齐大发等人低着头守门。 “哥。” “怎么了，都几点了，怎么没去吃饭？” 许大茂迈步就往电梯走。 “哥，我们想给你说件事。” “什么事，想家了？” “不是，就是，今天花的钱有点多。” “花了多少？上次拿回来的钱花完没？” “没没，可花了有十二万三千六百多。” 许大茂站住看了齐大发一眼，吓了对方一跳。 “哥，我们想退来着，人家不给退。” 这下，许大茂都气笑了。 “合着你们折腾了一下午，平均一个人就花了两百块钱，算成咱龙币也就一百来块钱，你们可真行。” “哥，是不是多了？” “太少了，明天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照着一人两千花，三千五千也没关系，把走的那群兄弟也算上，你们结婚用的三大件，衣服啊，自己的，家人的，未来媳妇的，多买几套，还有各种吃的，生活用品，都多买，这里又不用票，还有船帮你们运，你们抠抠搜搜地干什么？” 说着说着，一群人来到了餐厅。 “咱在这吃好的、喝好的，还穿好的，可不能忘记家里人，像电视、洗衣机、冰箱，都可以买，又不贵。” “这些可以多买，现在国内就缺这些东西，想买都买不着。” “你们放心，钱绝对管够。” 小兄弟听的眼睛都冒光，他们早就羡慕许大茂家的冰箱好久了，没想到自己也能拥有。 “哥，你真买给我们？” “废话，带你们过来，见了世面，不买点东西回去多不像话，不过，回去要低调，就好像没买过一样，懂不？” 一群人正聊着，一个儒雅的小胡子走到了许大茂身侧。 “请问是许大茂同志吧？” “你是？” 许大茂皱眉，在香江知道他全名的真不多。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小胡子笑道。 “没事，你说吧，这都是信得过的人。” 小胡子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在下伍明志，是龙国在香江的联络人员。” 许大茂刚想站起握手，又坐下了。 “伍同志您好，看来这里还真不方便说话，这样，吃过饭你去十八楼找我。” “好！” 伍明志也明白，这是为了他好，笑笑往别处走去。 一顿饭，有说有笑地吃了半个多小时，许大茂回房间没一会儿，齐大发就带着伍明志过来了。 这种在外工作的国家特勤人员，是非常值得尊敬的。 “伍同志，你可找来了。”许大茂笑着握手，让座。 “许同志，要不是上面说，你已经起运了第一批机器，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哈哈，怪我怪我，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也是我们工作失误，我们一直在娄家附近等着，想着你会去那里，可谁曾想，你一直没过去。要不是通过货轮调查到猪油仔和雷探长，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这。” 客套完，许大茂把已经装运的机器名单和未来可能买到名单拿了出来。 伍明志看完很激动，很多机器他们努力了很久都没成功，没想到许大茂这才几天就要弄到了。 “许同志，你给国家立下了大功了啊。” “没什么，主要还是打着龙国的旗号，没出多大力。” “许同志，有些人可都是鬼佬的鹰犬，你可千万注意，不要走得太近。” 听到这话，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这话里有深意啊。 第352章 正儿八经的阳谋 许大茂最怕这货是个老六，回头再告他的状，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他恶心人。 不过，对这种人，他也不怯。 “伍同志您放心，这点我是相当注意，在这我也只是与他们虚与委蛇，还好，再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倒是您，长期在这，一定要顶住压力啊。” 皮球又踢了回来，让伍明志心头一紧，他只是想敲打一下许大茂，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许同志，来这的同志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而且有着相当丰富的斗争经验。如果不是这样，组织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所以，你大可放心。” “放心，绝对放心，相信你也知道这些机器的价值，要不，你和组织汇报一下，把钱付了吧，总共是九百多万美元，第一批是一百二十一万美元，这是账单。” 说着，许大茂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伍明志看着那张纸，都不敢伸手。 “许同志，不是说，这些机器都是娄董事捐赠的吗？” “您这是开玩笑，我岳父想捐赠的只有合成纤维方面的机器，价值十几万块钱而已，可没这些，别说没买到的机器，就是已经买的，把一整家人都卖了也捐不起。” “刚刚运走的那一批机器也只付了订金，尾款还有一百多万美元，需要一个月内结清，这些都麻烦您了。” “至于打通关系用的公关费，还有这些机器的订金，我算了算了，差不多已经几十万了，我做主了，算我岳父捐赠的吧。” “以后的这些机器，我也只是找到了渠道，还要花钱打通鬼佬的关系，等我走后，这些事都要交给您，伍同志，您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伍明志听完，吓得差点站起来。 开玩笑，这是往死里搞他啊，许大茂是想让上面看看什么叫尸位素餐。 正儿八经的阳谋。 “许同志，这事一直都是你操作的，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是不是太儿戏了。” “怎么会儿戏呢，您可是组织严格选拔的，拥有丰富的敌后斗争经验，我相信您的能力，更相信组织的眼光，再说，这些我都安排好，您只需维护好关系就行，这还不是小儿科。” 许大茂不等他回绝，又拿了一张纸条塞在他手上。 “雷洛、猪油仔你应该都知道，这还有陈志超的电话，你找他们的时候，就说我介绍的就行了，我会提前知会一声的。” 伍明志呆滞在原地，他都怀疑，是不是许大茂给他下套了。 他来这里，只是想敲打一下许大茂，别把功劳全占了，结果许大茂一点不要，全给他。 这万一要是买不到，影响了工业部的事，那就不是丢官罢职能解决的了。 “许同志，我觉得这任务还是你负责比较好，这临阵换帅可是兵家大忌，万一影响了任务，你我都难辞其咎啊。” “伍同志，我都给你安排好，你只需按部就班完成就行了，难道这点事你都做不了？” 许大茂看着伍明志，有点不高兴。 “这批机器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到香江，我们这有六百人，多待一天就多浪费国家的资源，我厂子里还一堆事，怎么能在这干耗下去。” “倒是你，这本就是你的工作，让一个外人负责到底，让领导知道会怎么想，我是为了你好！这点难道你都不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伍明志再推辞就过分了。 无奈，只能接过几个纸条。 为尼玛我好，说你和雷洛走得近，转过头，你就让我去和雷洛接触，这妥妥的报复。 送走伍明志，许大茂就联系了雷洛，除了自己要运走的几台机器，其他都可以暂缓，什么时候换人交接了，什么时候再运送，不着急。 至于伍明志，他也拜托人去调查，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路子。 怎么都到敌后了，还搞内耗。 有差佬的帮助，调查的结果也很快出来了。 许大茂拿着调查报告和一些照片，叹了一口气，果然，不是谁都能像自己一样，不惧诱惑，保持初心。 不过，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可以再拿出来。 伍明志回去也没闲着，首先就联系了上级汇报情况，上级看到那么大的金额也着实吓了一跳。 一个月内就要付清一百多万，还是美元。 这哪能做得了主，赶忙再往上汇报，直至工业部。 工业部的领导看得清，如果能把上面的机器都弄来，这个钱花得值。 只不过从刚开始的白嫖，到现在的花钱，心里总不是滋味。不过，看到总金额他们也明白了，打死娄兴业也捐不出来。 钱肯定要打的，那也得机器到手，许大茂回来再付，问清楚情况。 至于，伍明志汇报，许大茂撂挑子的事情，他们也表示了理解，这边还担任着厂长，媳妇即将生产，肯定不能多待。 香江那边也已经铺好了路，再搞不来，那就是特勤人员的能力问题了。 时间又在平静中过了两天。 许大茂带着纠察队横扫了九龙城，让马安邦等人站稳了脚跟。 其实也不算横扫，根本就没混混在那边待着。 之后，他又买了不少物业，交给娄家打理。 某晚，大鼻登和李阿剂还派人送来了百万港币赔偿金，雷洛作为中间人，化干戈为玉帛，算是给上次围堵做了一个了结。 许大茂也不太在意，而是忙着参观纺织厂，塑料厂，购买各种布料。 特事特办的碳纤维热压成型机、纤维牵伸机、精细弹花机等，也在猪油仔的督促下运到了香江。 随时都能出发回家。 这天早上，一道悬赏惊爆了整个香江的地下世界。 十四张彩色照片，十四个十万块钱，时效三天，不留活口。 口音、模样、大概特征都清清楚楚，最主要的是偷渡客，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走在街上的混混，几乎人手一张纸，对照路过的每一个人。 可以说，悬赏上的每个人都是一套房，诱惑力巨大。 没人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消息只是发出两个小时，就有三个人落网。 尸体被送到了维多利亚码头上，验证身份后，由专人现场结清了悬赏金。 这一下，再一次刺激了追捕人群，无数普通人，包括差佬也都加入了寻找队伍。 不管是大街小巷，还是偏远山村。 都有他们的身影。 到了下午，已经有了十人落网，有在酒店的，有在街上的，还有在监牢的，都没逃过去，几刀下去，同样拿来兑换到了赏金。 不过抓捕的人死伤也不少，十个人都有枪。 不过赚了那么多钱，也值了。 许大茂就待在船上，找了收殓师专门帮忙处理尸体，这还要运回四九城。有家人的交给家人，没家人的，也要落叶归根。 也不枉兄弟一场。 第353章 叛逃的小弟也是我的小弟 悬赏的事情，纠察队的人是知道的。 有人感觉不舒服，但也不敢提。 再说，悬赏上已经留出三天的有效期，算是给了他们机会。 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么快就死了十个。 他们只希望，剩下的四人能够逃过追捕。 新界大帽山的一个山洞里。 四个狼狈的身影已经在这藏了两天了，都是刑爷的手下。 他们是第一波脱离纠察队的，并不知道三日之期。 他们找到刑爷，以为可以庇护他们，可刑爷见过许大茂之后，回来就让他们快跑，人越少的地方越好，要多远就多远。 刑爷是他们追随多年的老大，肯定不能骗他们。 四人也不是傻子，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紧接买了一些吃喝，就往山里跑去。 走了一天，找了个山洞，然后一直待到现在。 在他们看来，跑到了深山老林，还那么久了，许大茂想找到他们，难如登天。 晚上，几人正睡得迷糊呢，守夜的虎子就听到了一阵狗叫。 他赶忙出来，看见山下莫名其妙出现一片手电筒的亮光，吓得他赶忙回去叫人。 “大头、山子、二子，赶紧起来，山下来人了。” “啊，虎子，怎么了？”山子揉揉了眼睛问道。 “别睡了，山下来了好多人。” “哥，是来找我们的吗？” “不知道，但那么晚了，很可能是。” “那我们怎么办？”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往海边跑，找个船出海，不行就回大陆。” “哥，我不想回去。” “先不说这个，在这只能等死，他们有狗，寻着味就能找到我们，必须下水，起来，快走。” 四人赶忙收拾东西，往东边跑去，那边离海边最近。 他们刚离开不久，一行二十多个人就带着三条猎狗来到了山洞。 先往里面扔了几个火把，看没人之后，领头的几人才进来探查。 “应该在这，人呢？” “看样子走得很匆忙，这草堆里还有热乎气，应该刚走不远，把狗牵进来，我们追。” 猎狗只是简单闻了几下，立即朝着四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二十几人一喜，赶忙跟上。 猎狗的速度很快，逃跑的人也很快。 四人也不敢点火把，只能在月光下往前摸索，眼看手电光越来越近，顿时慌了神，这越慌越容易出错，其中一人就不小心崴了脚。 只是走了几步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二子，快上来，哥来背你。” 虎子赶忙返回弯下了腰。 “哥，我肯定是走不了，那狗不一定闻着谁的味呢，我在这藏着，不一定发现我，哥，你赶紧走吧，能逃一个是一个，也不一定是追我们的，你快走。” 二子看着另外两人已经跑远，赶忙说道。 “二子，要死一起死。” “哥，别傻了，我还有一个方法，你体力好，肯定能逃掉，你跑快点，追上他们，然后开枪引开追兵，还能救我，不然，我只能等死。” “还有，你追上他们，要分开走，一定不能在一起。还有，我想了，千万不能去海边，那边人肯定更多，千万记住了，哥。” 做弟的聪明，做哥的也不傻，他立即扒了弟弟的衣服栓在脚上说道： “你往那边走一段，藏好，一点动静别发出，我把人引开，明天一早，我去山洞那边找你，记住了，别露头。” 说完，立即往山下跑去。 二子一脑门的汗，可他知道时间不等人，忍着剧痛往回走了一段，然后找了个斜坡跳了下去。 受伤总比死了好。 他刚隐藏到草丛中掏出枪，二十多人就冲到了他倒地的位置。 狗子只是停留了一下，立即朝山下冲去。 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知道，待在这也不保险，所谓等下黑，他赶忙起身往山洞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另外三人都在发足狂奔，不过虎子一直看着身后。 如果他弟弟被发现了，他只能回去，和追捕的人拼了。 还好，灯光没有停留，也没听到枪声，他立即加足了马力，往前冲去。 刚追上另外两人，他就故意放了一枪，吓了两人一跳。 “tmd，虎子，你干什么？”大头怒道。 “走火了走火了。咱不能一起了，后面看样子人很多，肯定有武器，咱只有三把枪，拼不过，分开走，海边汇合。” “好！”大头和山子没有多想。 三人脚下没停，往着了两个方向冲去。 追捕的人也听到了枪声，感觉不远，顿时加快了追捕的速度。 这一跑就是大半夜，从大帽山一直追到了狗肚山，然后就到了海边，天都亮了。 大早上，赶海的人也多。 他们纷纷直起腰，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人往他们这边重来，更远处有一堆人再追。 这情形见怪不怪，大街上经常见，也没太在意。 可随着两人的靠近，其中一些赶海人不淡定了。 这面孔，除了有点胡子外，太熟悉了。 现在是富贵险中求，还是拍案定乾坤，都不用多考虑。 对底下平民来说，真不如拼一拼。 一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眼中的意思。 两道疲倦的身影刚靠近，他们就扑了上去，在付出两死两伤的代价后，终于淹死了两人。 之后举着枪与追上来的人拉扯，最终要到了四万块，结果也算满意。 另一路，虎子就幸运多了，绕了一个大圈往回跑去。 狗子都累瘫了，也没追上他，何况是人。 不出意外的在山洞附近找到了二子，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相互搀扶着，消失在深山里。 许大茂这边，听说一早又送去了两具尸体，也没关心，而是直接去了九龙街，找到了马安邦等人，还叫来了朱老大。 七个人看着脸色阴沉的许大茂，也没敢坐。 “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希望你们能把九龙城管理好。你们也放心，三五年内不会有人打这里的主意。” “快则一年，慢就不好说了，我还会回来。” 许大茂顿了顿，接着慢慢说道： “这两天的事情你们都知道，我有十四个小弟叛逃了，我悬赏了他们，现在已经死了十二个。” “叛逃的小弟也是我的小弟，那些人不仅杀了他们，还从我这拿了钱。” “这事我忍不了！” “这一年，你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但这些人，不能活！” 第354章 还别说，倍爽儿 听到这话，尤其是朱老大，都震惊地看着许大茂。 悬赏是你发的，你还要干死帮你做事的人，只因为死的人是你原来的小弟，虽然叛变了。 他发现许大茂是真得狗，翻脸不认人。 不过，牛爷看得清楚，这本来就是两件事。 “许爷，您放心，等您走后，我们会全力做这件事情。” “别让我失望就行，你们忙吧，我走了。” 回酒店的路上，齐大发一直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难受不难受？”许大茂看到后，问道。 “哥，不行就把悬赏撤下来吧？” “不能撤，这都是命，回去当成因公遇难就行了。” …… 第二天一早，看着货轮缓缓离开码头，三大探长和那群黑帮大佬顿感心头的大石没了。 昨天晚上，他们家里莫名其妙多了十几颗手雷模型。 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谁干的。 一群人相互通了消息之后，才明白，这是有人给的警告。 整个香江，除了陈志超，也就许大茂敢那么干。 那是谁，就不用说了。 实际上，这几日，不管是夜店还是赌场，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也不知道谁散布的消息，说那群人可能会临走前再收割一波。 不管消息真假，这谁还敢出来玩。 至于九龙城，有九龙寨那个大麻烦，反正也不是他们的地盘，也懒得去争，给了就给了，不打紧。 雷洛和陈志超也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明显就是一个惹祸精，他来才几天，就搞出那么多事。 这人不像黑帮大佬，也不像政府官员。 下命令去做掉接悬赏的人，往大佬们家里扔手雷模型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一点也想不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在这个关键时期，他们还真怕许大茂再搞出件他们遮掩不住的大事。 时间长了，他们不疯，那群大佬家也得疯。 非得联合起来和许大茂硬刚不可。 还好，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看着许大茂上船，看着货轮离开了港口。 …… 四合院。 院里没了许大茂，这里仿佛成了林丰德的舞台。 他在外面溜达，也没事干，整天就琢磨对聋老太太好。 搞吃的算是最简单的，没事还借轮椅推着聋老太太出来纳凉。 可以说，聋老太太现在满眼都是林丰德，傻柱就是给他当亲孙子，她都不带搭理的。 买东西，林丰德也有了经验。 有猪肉就要有猪下水，有大鱼就要有小鱼。 进院先给闫埠贵一点，闫埠贵不在，就找于莉聊得火热。 到了中院，贾张氏会像以前的秦淮茹贴傻柱一样贴上他，总是用各种理由抠下来一点，然后等着傻柱回来显摆一番。 林丰德也大气，算是给秦淮茹的嫖资了。 后院就不用说了，只要回来，就给聋老太太做一桌好菜，每次都剩很多，分给院里的其他住户。 他不学许大茂，只要过来要就给。 所以，整个院的人都盼着林丰德能天天回来，赚点便宜。 当然，许大茂家和傻柱家除外，两家的日子红火着呢。 许家不用说，自从许大茂出发去香江搞机器，各大厂的领导没事就派人过来慰问一下，送点东西啥的。 加上谈驱蚊水事情的，给许大茂那群小兄弟说媒的。 反正比以往来的人更多更频繁，都让许母有点不耐烦了。 最好的消息莫过于冉秋叶怀上了，就等着许大茂回来多弄点肉，傻柱好请客。 冉秋叶也辞去了学校的工作，专心在家养胎，反正没事就在许大茂家待着，凉快。 秦淮茹过得也不错，厂里的特殊生意基本上算是断了，除了有时候回馈老顾客外，已经不接客了，当然，也没什么新顾客。 林丰德这半个月做了两回生意，带着秦淮茹赚了七百块钱，算上之前存的三百，一下子有了一个小目标，腰板立即硬了起来。 而且林丰德还说，等许大茂回来，还要继续进驱蚊水，她觉得这就是个风口，照着速度，再干两票，自己的养老钱就出来了。 秦淮茹的变化，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她家里也不是整天窝窝咸菜菜饼子了，食堂打菜都是两个，屋里跟是时不时传出的肉香。 大家都清楚，秦淮茹是真赚到钱了。 再大伙的追捧下，早就想显摆的贾张氏忍不住炫耀，之后，全院都知道林丰德带秦淮茹赚钱的事了。 这一下，林丰德这个香饽饽更香了。 只要回来，身边必然围着一大群人，即使不回来，聋老太太家也没断过人，都想打好关系，带他们赚点钱。 林丰德把决定权交给了聋老太太，带谁不带谁，全屏一句话。 聋老太太瞬间找回了院里老祖宗的感觉。 这种久违的感觉，还别说，倍爽儿。 不过，她也是个人精，在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很快判断出了其中的利害。 不带不行，但不能多带，一次两次即可。 还不能泄露消息，尤其是不能让许家和何家知道。 就是为了防备许大茂，省得他从中搞鬼。 对于这点，大家也是心知肚明，许大茂和聋老太太有仇嘛。 林丰德也明白，他离完成任务的时间不远了。 …… 一货轮的东西，从香江出发，到魔都，再坐专列直达四九城，很是方便。 等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大包小包的往院里抬东西，立即惊动了所有在家的住户。 许大茂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装空调，问哪里来的，就是国家奖励的，进口的，光明正大，谁也说不出什么。 空调一开，谁也不爱。 屋里的清凉和院里的燥热形成了鲜明对比。 除了空调就是各种孕妇、婴幼儿所需的各种营养品和衣物了，都是成箱成箱的，家里放不开，还在中院楚权家放不少。 没和娄晓娥温存太久，许大茂又乘车去了厂里，对机器进行安装和调试。 紧接着他又去部里，做了个简短汇报。 第一批机器五天前就到了，能研究的研究，不能研究的也已经到了各大厂。 部里，厂里都对这些机器赞不绝口。 更加期待下一批机器的到来。 对许大茂，他们还考虑进行一次内部嘉奖，发个小牌牌什么的。 除了死了一些人之外，这次任务基本没有瑕疵。 部里也认同了十四人是因公殉职的说法，批了每人八百块钱的死亡体恤金，算是一点补偿了。 等许大茂忙完这些，已经是晚上了。 回家的路上，还看到了等他已久的林丰德。 第355章 她大孙子可不能受这罪 许大茂让林丰德上车，然后找了个地方密谈了一会儿，这才一起回了四合院。 他也不介意别人看到，无所谓。 刚进家不久，傻柱就咧着嘴进来了，还拎着不少东西。 “许大茂，你回来啊？” “你这是？” “哟，你们家怎么那么凉快，冰放得也忒多了吧。” 傻柱刚进屋就感觉清凉有劲，下意识地看向放冰的位置，可什么都没有。 “大茂，秋叶怀上了。”娄晓娥笑道。 “哟，傻柱，你这速度够快的啊！怎么，过来收份子钱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嘿嘿，哪有哪有。”傻柱笑道。 “那什么，这不是我们老何家的第一个孩子嘛，我就想着请大伙吃个饭，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就是这肉不好弄，你看，能不能帮我弄点？” “这个是小事，你说个时间，我明天安排。” “好好，这个星期天吧，还三天，怎么样？” “可以，那就弄一头猪过来，再弄一只羊，先紧着你用，后面留给街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哈。” 傻柱刚想告辞，注意到了墙上的空调。 “大茂，是这东西把屋子弄凉快的吧？” “对啊，这叫空调，怎么样，要不要搞一个？” “多少钱？” 傻柱觉得肯定很贵，他在大领导家和供销大厦都没见过。 “六百八，这是我从南边带来的，已经没几台了，想要尽快。” 傻柱抿了抿嘴，他得不吃不喝两年才能买得起，冉秋叶现在也没工作，除非动用一大妈带来的钱。 “我先回去问问，要的话我再来找你。” 刚出门，感受到那滚滚热浪，他就决定了，必须说服冉秋叶，给家里添置一个，否则明年自己媳妇坐月子，三伏天怎么能受得了。 说服过程有点不顺利。 冉秋叶觉得，以后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上班，有孩子了，花钱的地方又多，必须省着点用。 一大妈也觉得没什么必要，那么多人生孩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没办法，傻柱就拉着两人来到了许大茂家。 一大妈二话不说，就回去拿了钱。 坐月子先不说，她也没感受过，但她大孙子可不能受这罪。 傻柱一家三口刚走，刘海中和闫埠贵又一起来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这是？”许大茂问道。 两人进屋就不想走了，尤其是刘海中，这屋里太舒服了，怪不得许母和娄晓娥整天不出门，冉秋叶也经常在许大茂家待着。 “大茂，傻柱这不要请大家吃饭嘛，咱不得商量商量随点份子，你看出多少合适？” 闫埠贵问道。 “这样啊，确实应该随点，他这次可是下血本了，刚才还让我帮他弄肉来着，猪肉羊肉都有。” “羊肉好，羊肉香，咱院好久没吃席了。” “这样，咱别和以前一样一刀切了，我拿十块，你们作为管事大爷，不能太少了，其他住户，家里人多的拿个一块两块，人少的拿五毛八毛，你们定就行，你们觉得怎么样？” “还是大茂想得周到，不愧是当了大领导的。”闫埠贵奉承道。 “那我也拿十块，老刘你呢？” “我？我肯定也拿十块啊。”刘海中一脸享受。 “大茂，这是一百五十块钱，那自行车票，你看？” “呦，二大爷，钱存够了啊？我这就给你拿。”许大茂笑着接过钱，从抽屉里翻出了张自行车票递给他。 刘海中小心地揣进兜里，更高兴了。 “大茂，你家怎么那么凉快？“ “空调啊。”许大茂指了指墙上。 “六百八买的，这次去南方，给厂里做事，顺道买的。” 刘海中和闫埠贵听到价格同时缩了缩脖子，他们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 “这东西真好，要是便宜点就好了。” “三大爷，这您就别想了，这东西现在也只有国家一些特殊部门有，想买都买不到，根本就没卖的。我这也是从香江那边进口的，总共就买了几十台，大部分都上交了。“ “大茂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闫埠贵不禁感叹。 “两位大爷，你们如果需要，等下次有机会，我给你们捎过来。” 两人赶忙摇头。 “算了，那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就不浪费这个钱了。” “我也不用，我在车间可比这个天气热多了，回头弄个风扇就不错。” 看破不说破，还能接着处，许大茂也不是真心要给他们带。 …… 前院。 于莉很兴奋，吃过饭就和闫解成跑到自己屋，聊起了投钱的事。 不过闫解成挡住了床头柜，有点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投钱，而是不愿意于莉和林丰德走得那么近。 他总感觉有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将要落在自己头上，还挡不住。 “我觉得，还是考虑考虑，咱可就只有那么点存款，这要是亏了，就买不了自行车了。” 于莉显然对闫解成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尤其是对比林丰德。 “解成，你看看秦淮茹都赚多少了，要是没个大几百，她能这样花钱？你能不能不要学你爸，抠抠搜搜的？” “小莉，投多少钱都能翻倍，哪有这样的好事，那林丰德凭什么带着我们发财啊？” “解成，人家林丰德赚得是大头，他都是几千瓶几千瓶的买，咱就跟着买他哥零头，对他来说也只是顺带而已。再说，他舅妈在这呢，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就是不想你掺和这事。” “你！” 于莉真是有点生气了，越看闫解成越觉得不如林丰德。 以前在屋里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现在居然敢拒绝自己了。 “那这样，只投一半，两百块钱，行不行，亏了算我的，赚了给你一半。” 闫解成发现于莉太相信林丰德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于莉也生气，直接站了起来欲走。 “那我去娘家拿钱，到时候你别后悔！” 听于莉这么说，闫解成赶忙拉住服软。 “行，行，我同意了还不行吗？” “真的？”于莉转怒为喜。 闫解成点了点头，让开了床头柜。 于莉笑着取出一沓钱开始数，脸上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小莉，那什么，能不能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 闫解成抿了抿嘴，不知道于莉是真听不出来，还是假装听不懂。 第356章 小莉妹妹，锅里还有点菜 聋老太太家。 林丰德还是以往的操作，做了一大桌子菜。 聋老太太吃得是开心，心里更开心。 不过，她也对林丰德倒卖驱蚊水的事情表示了担心，毕竟这属于投机倒把，被抓住就惨了。 “丰德啊，许大茂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管他进驱蚊水了？” “是啊，舅妈，刚才我都谈好了，这次是八千瓶。” 林丰德说得很淡然。 “八千瓶，那你岂不是要花掉一万六千块？”聋老太听到这，吓了一跳。 “是两万，私底下已经给四千了。” “那么多啊？” “舅妈，你就放心吧，我都给湖建的各大厂联系好了，这八千瓶，最少能卖三万两千块，我这一进一出能赚一万六。” “你这钱挣得那么容易，我怎么就不放心呢。” “舅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别抓投机倒把，对吧，我这手续都是全的，算是替湖建的大厂代购的，不会有人查的，到那边也是各大厂直接在火车站拿货，走的都是官方渠道。” 林丰德吃着菜继续说道：“等这次货款回来，我再给您存两千养老钱。” 听到这个，聋老太太笑了。 “哎，不用不用，舅妈年纪那么大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之前给的三张存款单都还没动呢，舅妈留着给你娶媳妇。” “舅妈，给您的，您就留着，我有钱！” “哎，这钱挣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听舅妈的，做完这次就别做了。” “舅妈，想着从许大茂这进货的可不止我一个，您看他们家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可有不少打驱蚊水主意的，我得趁着这段时间多卖点。不然以后可能真没机会了。” “哎，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好，不过院里的那群人，有的贪得无厌，你可要注意了。” “嗯，我听您的。” 两人刚吃完饭，于莉就上门了。 先给聋老太太请了安，又扭扭捏捏地把林丰德叫了出来。 “林大哥，你是不是要做驱蚊水的生意了？” “嗯，是啊，刚才已经订好了。” “那这次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不多进，就进二百块钱的。”于莉掏出钱，紧张地看着林丰德，脸更红了。 林丰德没有接过钱，而是说了一个无关的话。 “小莉，我听说你结婚很久了，怎么还没孩子啊？” “啊？” 于莉也没想到林丰德会问这个。 “不方便没关系，我不问了。” “没有没有，就是我们家那口子的工作是他爸花钱买的，我们想把这个钱还完，再要孩子。” 林丰德听完点了点头。 “真是委屈你了，那就算你一百瓶，没问题吧？” “没，没，我是相信林大哥的。” 于莉害羞地把钱往前送了送。 林丰德也没客气，接过钱，还顺手在于莉手上摸了一把。 于莉心中小鹿乱撞，红着脸蛋就要跑，可被林丰德一把拉住。 “小莉妹妹，锅里还有点菜，吃不完，天气热也不好放，要不你帮我吃了吧。” 于莉想要挣脱，可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有点急了。 “林大哥，你放开手，被人看见不好。” 林丰德仿佛才意识到，捏了捏这才放开。 “我这就给你盛，你别嫌弃。” “嗯！”于莉声若蚊蝇，下巴已经贴在胸口了。 林丰德顿觉有谱，找了个盘子，盛了满满一盘鱼，塞在了于莉手里。 于莉接过，慌忙走了。 林丰德摇了摇头，看来还得送点小礼物，请吃个饭、买点衣服什么的。 他刚进屋，秦淮茹就闻着味来了。 相比于莉，她更直接，先去厨房看了看，然后又到桌上看看，才去给聋老太请安。 没有多余的话，她和林丰德一个眼神就约好了。 之后二大妈、三大妈，院子里的不少人都跑了过来，分外热闹。 …… 闫埠贵也开始挨家挨户收份子，虽然收的比以前多，可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顺利。 以前都是那些院里的贫苦户，有难处。 现在，那几户有了捐款，还参与了制作红袖章的工作，比一般家庭都有钱。 还有贾张氏，老困难户，这次说一块就一块，都没还价。 让闫埠贵震惊了好一会儿。 殊不知，贾张氏搭着秦淮茹的便利，让自己的养老金从一百变成了两百，这次很可能从两百变成四百。 加上显摆的余热还在，也没好意思计较。 闫埠贵刚从贾家出来，就见于莉低着头，慌慌张张从后院出来。 “哼，闫老抠，你可要看好你的儿媳妇，别被人把魂勾走了。”贾张氏也看到了这一幕，作为女人，她也不傻，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 闫埠贵有点生气，还反怼了一句。 “贾张氏，你们一家子都小心点，许大茂可回来了，你可别交了钱，饭没吃成。” 说完，又去了下一家。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都没来得及反驳。 “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等秦淮茹回来，她又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刚刚高兴的心情一落千丈。 “怎么，你担心了？”贾张氏问道。 “没。” “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动静了。” “我也不知道。”秦淮茹失望道。 “是不是林丰德不行啊？” 秦淮茹又摇了摇头。 “不行，你就去医院看看，于莉是有老公的人，她不敢乱来的。” “我也知道，妈，你说，林丰德是不是因为我一直怀不上，想找别人了？”秦淮茹突然问道。 贾张氏听完叹了一口气。 “这男人啊，对这个还不是一般的介意，你看许大茂前几年，还有傻柱，都差不多。你要是怀不上，那也是天意。” “不行，就多从他那挣点钱，以后再说。” 秦淮茹实际上也是这么干的，只是发现林丰德找别人，心里不是滋味。 夜里，到了和林丰德幽会的时间，她收拾了心情，还特意抹了点雪花膏，把身体弄得香喷喷的。 不过，林丰德倒是没多大兴致。 天气太热，两人抱一块再剧烈运动，满身大汗，没必要。 这一操作，让秦淮茹的心情更低落了。 不过，她也没表现在脸上。 “丰德，许大茂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做驱蚊水生意了，这次你一定要带着姐姐。” “这倒没什么，我这次向许大茂订了八千瓶驱蚊水，其中一千就是留给你们的，你要多少，多了可没有。” “我们？还有谁啊？” “于莉啊，二大妈，三大妈都有点。” 秦淮茹有点妒忌。 ”五百瓶，您看行吗？” 第357章 大领导的快乐 林丰德犹豫了一下，秦淮茹还以为是要的多了。 “丰德，要是太多的话，三百瓶也行。” 林丰德心算了一下，秦淮茹这是把之前挣的钱连本全搭里面了，如果不是其他家还没出大力，都可以收网了。 “五百就五百吧，也不多。” 秦淮茹心中一喜，这次可以再赚一个小目标，她的养老钱就有了。 林丰德也没客气，接过钱，手上也开始不老实了，捏得秦淮茹心神荡漾。 “丰德，你想的话姐给你。” “还是算了，天气太热，我怕一身汗。” “姐不怕有汗！” 说着，秦淮茹就蹲下了身子。 此处省略三十二个字。 …… 这一晚，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妻俩搂在一起，聊到很晚，以至于第二天都没起来，上班还迟到了。 幸亏他是厂长，不用打卡。 来工厂第一件事就是开会，中层以上领导会议。 有了机器，有了目标，还有了技术人才，就不能像以前浑浑噩噩了。 他也不怕步子迈得大，争取在两个月内成立全国第一家塑料厂和第一家合成纤维纺织厂。 前者合成各种塑料，聚乙烯、聚苯烯等，下设生产各种生活用品的诸多部门。 后者主要合成七大纶原材料，以生产各种布料为主。 他争取在没改革开放之前，就让一些厂子感受一下新事物的力量。 这个决定震惊地大小领导不知所措，却获得了厂书记王克农的大力支持。 会后，两人一起到了机械部，找到化学部的高部长，提交了组建工厂的议案。 高部长觉得不错，又叫来了化学部诸多领导，一起看了许大茂在香江各大工厂的考察报告，并开会研究了这个议案。 他们也不是迂腐之人，都觉得可以试一试。 万一成功了，先不说对普通民众生活的影响，就是那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就业机会，就够他们心动的了。 许大茂当仁不让成了承担了这个责任，全权负责两个厂的组建工作。 之后，批地皮建厂房，找各种机械专家仿造机器、找机械厂帮忙生产机器就简单多了。 就是看在许大茂帮他们搞到那么多进口机器的份上，各厂也得答应。 许大茂这边干的热火朝天，而身在香江的伍明志就有点发冷了。 他先按照许大茂的指示去和雷洛、陈志超维护关系，可过程就太曲折了。 第一次去，连个礼物都没有，大门都没让进。 第二次去，带的礼物不够厚重，门进了，可没见到人。 第三次，带了不少重礼，也见到人了，可只要提机器的事，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如果说许大茂是在雷洛面前秀优越感和神秘感，那伍明志就是发自心底的鄙视和疏远，这态度怎么能逃过这群老狐狸的眼睛。 反正雷洛打心底已经想好了，要机器可以，先把钱第一批款子付了再说。 之后还有公关费，好处费，贿赂费等等，反正你不先掏个一半的钱出来，想见到机器，没门。 这也是许大茂临走前，特意交代的，这些钱绝大多数都是要交给娄家的。 伍明志没办法，只能再三往上级领导要钱，数额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把领导搞得烦不胜烦。 如果不是有其他人监视着，真怕这小子拿钱跑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周末，傻柱请客的日子。 院子一大早就围满了人。 杀猪的胡师傅、街道王主任，雨水夫妻还有其他住户。 野猪是活的，昨天三合村的葛会计送来的，羊也是，许大茂的工厂食堂特意留的。 傻柱、孟华等人帮忙摁着，胡师傅上去就表演了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许大茂上去弄了不少猪血和羊血。 他赶忙端走，这可是好东西，包括后面的猪肠、羊肠、猪肚、羊肚，他都不准备给别人。 自己留着涮火锅吃，贼香！ 给胡师傅说好，他就带着王主任回到了屋里。 感受到屋里的凉爽，王主任也不禁感慨空调的神奇。 许大茂先给王主任倒了杯鲜榨的果汁说道：“王主任，除了这肉的事，还有一个好事。” ”大茂，你现在可是大领导了，能让你说好事的肯定不一般，你说。”王主任笑道。 “确实不一般，我呢，接到命令，要组建两个工厂，厂房正在建设，估计一个月后就可以用了。” “现在就要开始招募工人，我给咱街道一千人的名额，必须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 王主任很是激动，这是天大的馅饼落她头上了，不知道会得到多少人情。 “大茂，你让我怎么说，哎，你是不知道，街道有多少待业在家的，再没正经工作就要上山下乡了，谁也不想让自家的孩子乡下受苦。” “应该的，两个工厂都离轧钢厂不远，理应照顾咱这边。” “这两个工厂都是干什么的，对工人得有要求吧？”王主任好奇道。 许大茂也没隐瞒。 “要求也不高，年轻人就行，一个是塑料厂，这个主要是男工为主，一个是类似纺织厂，生产布匹的，以女工为主。” “好，好，大茂，你放心，我肯定挑咱街道最好一批小青年。” 说完，她把果汁一口喝干，起身就要走。 “王主任，吃完午饭再走，这事不着急。” “不能不急啊，今天就一批孩子下乡，都是好孩子，我看能不能拦下来。” 王主任回到院里，给管事交代了一下分肉的事，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屋里，娄晓娥有点担心。 “大茂，你是不是以后又要忙啦？” 许大茂搂过了她笑道。 “蛾子，给你普及一下官场规律，不管在哪，都一样，小领导跑断腿，中领导愁白头，大领导嘛，只负责吃喝。你是不知道大领导有多快乐。” 看着许大茂得意的表情，娄晓娥嗤笑一声。 “那你不是要吃成二大爷那样？” “嗯，还真有可能，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领导就是小伙夫！” “那二大爷都不是啊，怎么那么胖啊？” “你没发现吗，二大爷天天把自己当成大领导，拽得给二五八万似得，能不胖吗？” “好像也是。” 第358章 这次不能给你批 杀猪宰羊分肉，一套流程下来也快到了中午。 傻柱亲自掌勺，起锅烧油，开始做菜，让院子更加热闹起来。 大家相互帮忙，其乐融融。 可谁也没想到，排座位居然成了一个难题。 以前大家都在中院，该怎么坐还是怎么坐，都是易中海安排好的，坐序排位都很固定，有变动也不大。 现在不一样，在后院，突然多了两个空调房，许大茂和傻柱家。 傻柱家不用说，这里是男宾主桌，各家的当家男人过去坐一桌。 许大茂家这边，算是女宾主桌，有点争议。 娄晓娥、冉秋叶、许母、楚权媳妇、一大妈，何雨水，这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冉秋叶的干闺女小当、槐花，最多还能再坐两三个人。 问题出在聋老太太一家身上。 按照和傻柱的关系，或者过往，聋老太太肯定要排进去。 可她和许家的关系，门都进不了。 这还是许母不知道聋老太太下毒一事的前提下。 她不去，别人也不好去。 而聋老太太不入座，其他人也不好坐。 处关系是处关系，但吃饭这事，没人愿意和她一桌。 事多，抢不开。 最后还是许大茂做主，故意绕过聋老太太，然后搀扶起后院的杨奶奶，让她带着俩孙子坐了过去， 这一晃，差点没把聋老太太气死。 当时她就想罢餐的，反正也不差这一口。 还是林丰德不经意朝傻柱看了看，才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坐外面就坐外面吧，看在自己外甥的面上，她还是忍了。 另一个问题就是林丰德，院里想和他坐一起的就有点多。 他刚坐下，不少人就围过去了，包括秦淮茹、于莉，二大妈、三大妈等。 十人的桌，愣是挤了十五个人。 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傻柱拉着林丰德进屋才解决了问题。 没了林丰德，外面也安生了。 到点上菜，满院飘香。 不等傻柱致辞敬酒，又是一场抢菜大戏。 吃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也就聋老太太那桌好一点。 反观屋里，倒是很和谐，男人喝酒，女人聊天，吹着空调，不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话题绕不过孩子、起名等等。 傻柱也笑呵呵的，感觉一切都很值得。 这时，林丰德又举杯给许大茂敬了一杯酒。 “许厂长，借着这个酒，我还得找您帮个忙。” “你说。”许大茂端着酒杯，不过没喝。 “就是那个驱蚊水，能不能再给我弄一些？”林丰德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是刚拉走八千瓶吗，怎么还要？” 许大茂皱眉问道。 “许厂长，您是不知道，这南方不比北方，到处都是山林，蚊虫也多，之前的几批驱蚊水运过去，很多厂为了那点东西抢破了头。” “就昨天一天，就有十几个厂的厂长给我打电话，拜托我再搞一些，都是给国家搞建设，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所以我只能求到您这。” 酒桌上的人不敢说话，屋外也安静了一些，仿佛都在听着两人对话。 尤其是聋老太太，心都提着，生怕出事。 许大茂放下酒杯，看着林丰德。 “你不好意思拒绝，就好意思来找我。” “这前前后后，你拿了有四万瓶了吧，这可是驱蚊水车间大半个月的产量，全年产量的一成了，全国那么多省份，不能紧着你们湖建吧？” “这次要是再给你批，就会有人说闲话了。” 桌上有人点了点头，许大茂这话说得在理。 可有些人却有点着急，他们还想靠着这个发家致富呢。 林丰德也没有放弃。 “许厂长，您可能误会我了，这驱蚊水不止是给湖建一个省的，还有魔都、浙江、甚至还有江苏的。” “咱都隶属于化学部，您也知道，我是搞科研的，不是老师就是同学、校友，关系搭着关系，一个知道，就是一群人知道。” “这次也是，不仅湖建，其他好几个省份的厂子都有，我这都有统计，到时候可以拿名单给您。” “怪不得魔都有些大厂没过来买驱蚊水，之前我还好奇呢，原来是从你这买了。”许大茂笑道。 “他们可能觉得从您这买，时间还得往后拖，有点等不及。” “倒是这个理，不过，从你这出货会影响厂里的安排的。” “许厂长，这样，最后一次，您最后再放我一批货，以后他们再要，我坚决不再帮忙，怎么样？” 见许大茂依然摇头，林丰德仿佛下了狠心。 “一万瓶，这次两块五的价格，再高点也行。” 桌上的人都看着许大茂，心中也提着，他们不少人家里也参与了买卖，林丰德赚钱就代表他们赚钱。 更多人是在算，这有多少钱，一万瓶，就是两万多，他们不吃不喝要挣几百年。 “大茂，要不就答应吧，南边我知道，又热又潮，蚊子一咬一个大疙瘩，确实需要这东西。”闫埠贵说道。 “对，都是邻居，不行少批点，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前院李大哥说道。 许大茂看了李大哥一眼，没想到他也参与到了上面。 李大哥心里苦，但他不能说。 他媳妇非得往上凑，天天吹枕头风，现在就在外面听着呢，要不帮忙，到家里又得吵架。 “行吧。”许大茂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赚你便宜，还是两块，完成国家的任务，仓库里应该还有一万二千瓶，全都给你，一周后你去厂里交钱提货。” 听到这个，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谢许厂长，以后的我都推了，保证不再麻烦您。” 说完，林丰德又倒了一杯酒，迅速喝干。 “大茂局气，不愧是当了大领导的人，出手就是不一般。” “是啊，咱院也就大茂最有出息。” 饭局继续，宾主尽欢。 可屋里屋外，不少人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上次的八千瓶，林丰德分出了一千瓶。 货已经发了，只是款子还没收到，看情况，他们拿到钱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次一万两千瓶，林丰德明说了只要了一万瓶，那就有两千瓶的份额可以分。 这一来一回就可以挣四千块钱。 那么大的份额，倒是可以抢一抢，按照林丰德的性格，肯定不会拒绝。 刘海中心里不是滋味，买自行车票又把他掏空了，不然非得跟着挣点。 闫埠贵也差不多，他知道闫解成家也参与了，他要有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第359章 这孩子确实不错 饭局顺利结束，除了刘海中和闫埠贵喝得有点多之外，众人都感觉不错。 林丰德也算第一次和大家吃饭，频频敬酒，收获不少好感。 吃过饭，他也没闲着，出去了一趟取了六千块钱，回来就在聋老太太面前细致地点了一遍。 “丰德啊，这么多钱给许大茂，你就那么放心？”聋老太太担忧道。 “舅妈，我给钱，他开条子，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钱是不是就进了许大茂自己的腰包，你就不怕他把钱私吞了？” “那可是贪污，这钱走的另一个账本，说到底还要交回工厂的。他要是私吞了，被人举报可就是枪毙，必死无疑的那种。” “那不见得，你看许大茂家里，又是空调又是风扇，去年冬天还缺钱买药呢，现在都快赶上地主老财了，这次出差带的好多东西，在屋里都堆不下，那得花多少钱，他不贪，老太婆我是一万个不信。” 林丰德把扎好的钱摞在一起，笑道：“贪不贪都和我们没关系，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等挣完这个钱，我也想办法给您安个空调，舅妈，您就等着享福吧。” “不用不用，舅妈现在就挺好，你把钱都留着，不用花在我身上。” “舅妈，我挣那么多钱，不就是花的嘛，您是我舅妈，在四九城就您一个亲人，不给您花给谁花呀。” “好孩子，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聋老太太有点感动。 可忽然，林丰德说道： “舅妈，再过一段时间，我这边的工作就要完成了，可能就要回去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把您都安排好，不然我可不放心。” “啊？”听到林丰德说要走，聋老太太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要走了吗？” “嗯，不过舅妈放心，最多三个月我就能回来，到时候给您带个外甥媳妇回来，怎么样？” 听到这，聋老太太又高兴了。 “好，好，娶媳妇好，早该娶了，舅妈等着。” 两人谈话间，秦淮茹来到屋外，敲了敲门。 “秦姐，你来了啊。”林丰德开门笑道。 “嗯，这不是过来看看有什么衣服要洗吗，你……”秦淮茹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几摞钱，惊得把话忘记说了。 “还真没有，昨天三大妈刚洗过。” 林丰德也看到了秦淮茹的反应，不过没在意。 说着，他找了一张草纸，把钱包了起来。 “秦姐，麻烦你先照看着我舅妈，我去许厂长家开个条子。” “嗯，你放心吧。” 秦淮茹一直目送林丰德进了许大茂家，才返回屋子。 这一切，都被聋老太太看在眼里。 “看吧，过几天就没的看了，丰德这孩子要回去了哦。” “走？老太太，您说丰德要走。”秦淮茹惊讶道。 “嗯，回家相亲。” 听到相亲两字，秦淮茹一时失了神。 “丰德那么大了，不能一直单着，要不是老太婆没用，早就给他物色一个黄花大姑娘了，哪能拖到现在。” 聋老太太故意把“黄花大姑娘”说的很重，想让秦淮茹明白，她根本配不上林丰德。 “这次回去，也是我那表弟和弟媳给他张罗的，肯定能找一个十里八乡最好的姑娘，然后明年生一个大胖小子。” 说着，聋老太太还故意看了看秦淮茹的肚子，笑了笑。 秦淮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感觉聋老太太是在嘲笑她这段时间的努力。 她下定决心，过会儿就去医院看看，非得找出原因不可。 没一会儿，林丰德笑着走了回来，还在聋老太太和秦淮茹面前甩了甩批条。 “搞定，一万两千瓶，下周六去取。” 秦淮茹收拾了下情绪，笑着上前查看。 “我家丰德真有本事，赶紧收好了。”聋老太太笑道。 “舅妈，放心吧，又不是第一回了，我会收好的。” 秦淮茹看着羡慕，这会儿也反应过来。 嫁不了林丰德也没关系，就凭他俩的关系，这里面至少有一千瓶是她的，回来就是四个小目标。 这辈子都可以躺平了。 万一趁着这段时间能怀上林丰德的孩子，秘密生下来，她后半生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没聊一会儿，她就匆匆忙忙走了，直奔医院。 院里不少人也在打这批驱蚊水的主意。 最后一次了，难得的机会。 只要上次的钱到了，再投进去，这就是三倍的利润，有点让人疯狂。 现在的问题，能不能吃到，吃到多少。 贾张氏就很着急，自己的养老钱又投进去了，这两天货款就会回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四百。 如果再全投进去，翻倍八百，这叫一招回到解放后。 激动的她回来又吃了一个窝头。 她知道秦淮茹和林丰德的关系，不担心能不能占到这个份额。 二大妈很着急，她瞒着刘海中，用自己的私房钱跟了一波，不多，也就二百块，不过，钱现在还没回来。 如果不回来，她就没钱去跟第二波。 同样担心的还有三大妈和李大嫂等，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于莉好一点，家里还有两百存款，可这点钱满足不了她对金钱的追求。 最后一次，她追去的是利益最大化。 即使钱回来了，也只是六百，只能买三百瓶驱蚊水。 这和两千的数字相比，差太远了。 她知道闫埠贵现在没钱，有钱也借不出来。 于是，她把目标盯到了自己娘家，无论如何，必须搞一波。 …… 没让院子里的人等太久，林丰德第二天下午，就把驱蚊水的钱交给了合伙的住户。 至于这次带不带他们，他也没说，匆匆离开。 这一走就是两天。 这让院里的人更加焦急。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才带着菜回到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被闫埠贵堵住了。 “呦，丰德回来了啊。” “哎，二大爷，今天没买什么好菜，弄了几个猪蹄不错，送您一个。” “丰德局气，那么久没回来，你舅妈肯定正念叨你呢，赶紧回去吧。” 闫埠贵拿着一个大猪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 “好，二大爷您先忙。” 林丰德刚迈步，就见于莉在窗户里朝他招手。 他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让后者欣喜不已。 “他爸，林丰德回来了？”三大妈从厨房走了过来，问道。 “嗯，还给了我一个猪蹄呢，晚上加个菜。” “这孩子确实不错。” “那是。” 第360章 没想到事情那么简单 在中院又付出了一个猪蹄的代价，林丰德这才回到了聋老太太家。 而聋老太太早已经等不及了。 看到林丰德又带回那么多菜，忍不住责备。 “丰德，你又乱花钱，每次都弄一桌子菜，一半都吃不完。” “舅妈，这几天你还好吧？” “好，好，都挺好。” “那您先等着，我去做菜，一会儿就好。” “别做那么多，够吃就行。” “知道了舅妈，今天坐您最爱吃的黄豆炖猪脚。” 他刚进厨房，秦淮茹也来了。 “秦姐，您来了啊。” “嗯，家里的饭都做好了，我过来看看，给你帮帮忙。” “那你来的正好，先帮我洗洗菜。” 林丰德知道秦淮茹此行的目的，但也没说破。 两人一个炒菜，一个打下手，倒是一副琴瑟和鸣的景象。 “丰德，听说你要回家相亲？” 忙了一会儿，秦淮茹忍不住问道。 “嗯。” “可我怎么办？” “没办法啊，家里一直催，想要个孩子，可你这肚子不争气啊。” 林丰德头都没转。 “可是你老不回来，我已经很努力了。” “那没办法，没怀上就是没怀上，就是我舅妈这关，你都过不去。” 秦淮茹抿了抿嘴，她真想告诉林丰德，这是你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 她有点不明白，既然正常为什么就是怀不上。 如果说林丰德有问题，可厂里还有好几个人，不能都有问题吧。 再又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自己没问题之后，她不得不怀疑，可能是真巧了，这群人都有问题，包括林丰德。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没怀上，还需要加油。 这事，她也不能说，否则，林丰德非得和她翻脸不行。 “你这一回去，什么时候能回来？” “三个月吧，不会太长，我舅妈在这呢，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老太太我会帮忙照看的。” “嗯，到时候我留下足够的钱。” 厨房再次只有了炒菜声。 眼看所有的菜的都要做好，秦淮茹终于忍不住问道： “丰德，那个驱蚊水，我知道是最后一次了，能不能再带我一次？” 说完，她就一脸紧张地看着林丰德。 “这个啊。” 林丰德犹豫了一下。 “也行，我留两千瓶份额出来，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看在挣钱的份上，能多多照顾一下我舅妈，不要让人欺负了，尤其是那家，你懂的。” 秦淮茹听完，心中一喜，可眼泪也下来了。 “丰德，秦姐谢谢你，秦姐永远是你的人。” 说完，也没拿菜，擦着眼泪就走了。 林丰德摇了摇头，等到黄豆炖猪脚出锅，就可以吃饭了。 …… 秦淮茹走得很快，生怕笑出声，把眼泪笑出来。 她刚进家，贾张氏就凑了上来。 “怎么样，林丰德怎么说？” “两千瓶，让我们所有人分。” “啊？”贾张氏早有预感，可听完这个数字也有点口干舌燥。 “好好，两千瓶，我有四百块钱，能买两百瓶，太少了，你能要多少？” 秦淮茹也不隐瞒。 “一千瓶。” “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秦淮茹撇了贾张氏一眼。 “我都跟着买三回了，你才跟几回？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共两千，我们一家吃掉一千二，他们恐怕不会愿意。” “对对，他们肯定不愿意，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贾张氏小眼睛一转，计谋直接出来了。 “这也好办，咱把他们都召集过来，就说只有一千份额，到时候咱只要争两百就行了，反正现在只有你知道。” “能行吗？万一有人问林丰德怎么办？”秦淮茹不想给林丰德留下贪得无厌的印象。 “咱们开会的时候，就说必须保密，林丰德要求的，怕许大茂知道。” “到时候你收钱，一起交给林丰德，他不一定关心这个。到时候钱拿到手里了，你怕什么，这次不挣钱，以后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秦淮茹点了点头，只能咬了咬牙搏一把。 大不了以后林丰德一回来就缠着他，不让他有和别人接触的机会。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去挨个通知，省得他们再去找林丰德。” “嗯。” 秦淮茹赶忙出门，挨个通知。 晚上九点。 五家，六个人悄悄来到了贾家，一起围坐在桌边。 贾张氏首先发话。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咱看钱说话，能分多少，先看大家的实力。” 说完，她拍了四百块钱在桌上。 “我这是四百。” 另外六人也明白，纷纷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 “我这是四百。” “我这是两百。” “我这有五百。” …… 于莉站在三大妈身后，狠了下心，也掏了出来。 “我这有一千！” 顿时，所有人吓了一跳。 秦淮茹还没拿呢，总数已经到三千了，绝对不够分。 “这次林丰德给的也太少了吧。”二大妈抱怨道。 “于莉，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三大妈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是我的私房钱，还有上次跟着挣的。”于莉没说实话。 “行了，先别说这个了，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秦淮茹，你能不能再给林丰德说说，让他多拿点份额出来？”三大妈问道。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秦淮茹依然面不改色的摇了摇头。 “我看林丰德也不是小气的人，不行，我找他说说去。”李大嫂突然站起，就要出门。 这下，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有点慌。 “你千万别去，你也知道，这是许大茂最后一次给他批条，也是他最后一次挣这个钱，他能拿出来一千就不错了。你去说，万一他生气了，一瓶都不给了，你负责吗？” 贾张氏瞪着眼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儿媳妇还没拿钱呢，她肯定拿得更多，我们还怎么分？” “咱是六家，大雅拿了两百块钱，拿一百瓶，其他家一百五十，正好一千，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二大妈说道。 “也行。”李大嫂也点了头。 “那不行，我们家可是拿了一千四百块钱，就分一百五十，那怎么行？”三大妈很不愿意。 “贾家都没反对，你有什么不行的。” “对啊，你问问贾张氏反对吗？” 贾张氏眨了眨小眼睛，没想到事情那么简单，赶忙摇了摇头。 “我不反对，这样也行。” 这时候，于莉默默收起了钱，她知道，一百五十瓶，她能分到五十就不错了。 “你们分吧，我去找林大哥去。” 第361章 比真金还真 “哎哎，你不能……” 贾张氏和秦淮茹来不及阻止，于莉就已经跑出去了。 “行了行了，没她正好，咱就这么分，大家没意见吧？”二大妈拦住贾张氏婆媳说道。 “那就这样吧，秦淮茹也可以去单独找林丰德。”三大妈提醒道。 “对对对，我看秦淮茹和林丰德走得挺近的，确实可以这么办！”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钱凑了两千块钱，交给了秦淮茹，这才满意离去。 贪心都有，至少她们知道适可而止。 她们一走，秦淮茹赶忙去了后院，可没找到林丰德和于莉。 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回到家，就见贾张氏把钱拿在手里，数了一遍又一遍。 那两个小眼睛，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我告诉你，我那五十瓶，你必须给我补齐了！还有，你挣得钱得分我一半。”贾张氏说道。 “我只给你补齐，想要分我的钱不可能。” 秦淮茹也很硬气。 “你，要不是我出主意，你能拿到一千的份额？” “妈，先别说这个，林丰德不在家，别让于莉把事情搅黄了。” “放心吧，就林丰德那德行，还不知道和于莉什么关系呢，于莉也就一千块钱，五百瓶，他不差这一点。再说你都和他睡了那么长时间，占他点便宜怎么了？他要不愿意，你叫去威胁去许大茂家，给他全搅黄了，你看他敢不敢？” “妈，你别乱说。” “不乱说不乱说，可你这肚子也真是的，怎么突然就不争气了呢？” “我怎么知道？” …… 于莉刚出门，就见林丰德去了前院。 她赶忙追了过去。 院子人多，她也不敢喊，于是一直跟到了公厕附近。 小心着看着前后，生怕别人遇到。 林丰德就是个小解，待了一分钟就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一不小心，差点撞上冲出来的于莉。 “林大哥！” “啊？小莉，你也来上厕所啊？”林丰德诧异道。 “没有，人家是等你呢。” 于莉低下了头，捏着衣角，有点害羞。 林丰德没想到这小媳妇那么大胆，感觉是个机会。 “小莉，这不方便，我看咱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先过去等你，你过会再过来。” 说着，林丰德给于莉指了指了他经常幽会的地方，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别，林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莉想要拉住林丰德，后者仿佛没听见，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 她很纠结。 林丰德明显对她有意思，这要过去了，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可想想，怎么还有点小激动呢。 理智告诉她，她是有夫之妇，不能对不起闫解成。 于是，她不断暗示自己：我就是过去要点驱蚊水份额，是正经事，说完就回家，不是对不起老公。 可刚进去，她就被林丰德壁咚在了墙上。 这种压迫感，男性的荷尔蒙，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距离越来越近，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林大哥，不要。” 残存不多的理智，让于莉说出了声。 可话音未落，她的嘴就被林丰德大嘴堵上，紧接着牙关被破开，开始了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想挣脱，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样。 亲着亲着，她的眼睛陡然增大，理智恢复了一丝清明。 赶忙去阻止林丰德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可越阻止，那只大手越有力。 随着时间的延长，她再一次迷失在情欲之中。 终于，在那只大手要上三垒的时候，理智又占领了高峰，她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不放手。 “林大哥，真不行。” 林丰德也没选择强攻，而是忽然抱紧了于莉，开始在她耳边轻轻说话。 “小莉，你说，我都听着。” 又是一阵酥软传来，于莉差点又要迷失。 “林大哥，就是驱蚊水的事，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我都答应你。”林丰德很温柔地说道，双手又在后面不老实起来。 “林大哥，不要，求求你了。” 于莉眼泪都快出来了，被林丰德搂着，她根本挡不住。 “嗯，你说，你想要什么？” 林丰德轻轻说道，脸颊靠着脸颊，非常暧昧。 于莉想要挪开，可她又舍不得这种感觉。 “林大哥，就是那驱蚊水的事，我能不能单独要五百瓶？” “啊？两千瓶还不够你们分的？” “两千？” 于莉一怔，有点不敢相信，林丰德趁势手上又进了一节。 一声娇哼之后，于莉只能死死抱住林丰德，丝毫不敢动。 林丰德再一次亲了上去，把她顶到了墙上。 这下，于莉没有再反抗。 一阵大汗淋漓之后，林丰德终于松开了还在抽泣地于莉。 “小莉，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见于莉不说话，林丰德继续说道。 “秦淮茹不是弄了一千瓶嘛，我也给你留一千，不要钱，怎么样？” “真的？”于莉擦着眼泪说道。 “比真金还真！” “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这有一千块钱，五百瓶就行。” “那我就象征性地收五百吧，给你一千瓶，总要特殊对待一下嘛。” 林丰德捏住于莉的下巴，亲了一口，笑道。 “嗯！” 于莉终于破涕为笑，没有反对。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你先走，我收拾一下。” “嗯。” …… 林丰德也没回去，找个地方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见贾家已经挤满了人。 吵得不可开交，可还不敢大声喊。 老娘们吵架，没有大嗓门，没有肢体语言，就失去了灵魂。 林丰德也没停留 一边想要拼命塞钱，多要份额，只要三百，贾家还能拿大头。 一边坚决不收，借口事情定下了，钱都交完了，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大伙终于见识到了贾张氏的蛮不讲理。 想要从她嘴里拿钱，比登天还难。 就这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即使一排两散，也绝不松口。 其实这一点，贾张氏算得很清楚，三百瓶，也就六百块钱，分到每家也就一百块，为了一百，放弃将要到手的三百，四百，傻子才会鱼死网破。 最后还是各家人过来叫人回家睡觉，才暂时告一段落。 第362章 我有办法让你上电视 于莉没有去贾家，回来之后，把有两千瓶驱蚊水的事告诉了三大妈，就回了自己屋子。 她也没搭理好奇的闫解成，自顾自地打水去洗漱。 闫解成看着自己媳妇被汗水打湿地后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怎么样，买到了吗？” 见于莉在他面前脱掉褂子，开始擦拭身体，闫解赶忙凑过来，给她擦背。 “嗯！买到了。“ “我怎么见咱妈又去中院了？” 说到这个，于莉就来气，可以说，要不是秦淮茹，她就不会去找林丰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想想就难过，就觉得对不起闫解成。 “还不是那个秦淮茹，林丰德给了两千的份额，她愣说只有一千，你说她是不是太贪了？这还不算，剩下的一千，那贾张氏还要分走一百五。” “总共两千瓶，她一家就要分走一千一百五？” “对！” “这不是欺负人嘛。” “谁说不是呢，咱妈肯定是过去和她们吵去了，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回头我去问问，不能让她们得逞了。” “嗯。” 闫解成给自己媳妇擦着背，擦着擦着，手就有点不老实了。 “天气太热了，不要这样。”于莉有点不愿意。 “来嘛，过会再洗。” “不要。” 可这种事，怎么拗得过精虫上脑的男人呢。 很快两人就在床上纠缠在一起。 可在于莉心里，都是林丰德的影子，怎么也摆脱不了。 …… 第二天，上班的人刚走干净，中院就吵了起来。 一群人围在贾家门口，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架势。 可慢慢地，贾张氏顶住了攻势，以一敌六，略占上风。 不知道的人听了个寂寞。 知道的人都在指责贾张氏胡搅蛮缠，贪得无厌。 可这不就是贾张氏一贯作风嘛，没了易中海、许大茂，院里的其他人还真压不住她。 现在易中海坐牢，许大茂还不能知道。 简直如了贾张氏的意。 关系本就不怎么样，再差点又何妨。 一群人从八点半吵到十一点，又从下午两点吵到五点。 谁也不服谁，最后也没个结论。 …… 这日，外蒙回归。 天刚亮，后院就围满了人，大家都想看看回归的直播画面。 这一次，不仅是许大茂大方，各家都拿出不少零食，瓜子花生啤酒，摆了好几桌子。 院外还铺了一地的鞭炮，就在等着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打开电视，直播已经开始。 现场是人山人海，彩旗飘飘，镜头时不时转向旗手里的国旗和飘在高空的奔马旗，意思不言而喻。 其次出境最多就是陈老总，以及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叫孛儿只斤的白胡子老头。 两人有说有笑，轻松和谐。 他们身后坐满了嘉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哎哎，那不是阿诗玛吗？”忽然有人喊道。 “对对，这好像是工会文工团，你们看，都在呢。” 许大茂仔细看了看，确实，连黎院长都在。 一群人穿的是演出的服装，很可能过会还有演出任务。 “大茂，你要过去了，肯定也能上电视！”闫埠贵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很早就想让我们家大茂去了，只是临时安排了任务，去了南边，不然，肯定也在那。”许母骄傲道。 “你们说上电视是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你看他们，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得问许大茂，他不是上过嘛，也没见他多长两斤肉。”傻柱说话酸酸的。 “大茂不止上过电视，还上过报纸呢。” “那是，我们家大茂报纸都上好多回了，不差这一回。” 娄晓娥坐在许大茂身边，满眼都是自豪。 “大茂，你说说，上电视是啥感觉？” “嗨，那摄像机像个机关枪杵在你面前，反正挺难受的！”许大茂说道。 “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那岂不是吓死？” “你这说对了，一般人还真不敢在那么多面前说话，胆子大才能上，胆小的都会被吓死。” “许大茂，你别瞎说啊，那有什么吓人的，又不是真的机关枪，上电视的那么多人，也没见哪个吓死。” 傻柱不屑道。 “哎，要不你试试，我有办法让你上电视！”许大茂笑道。 “啊，大茂，你真的有办法让傻柱上电视？”刘海中惊讶道，其他人也都转向看向许大茂。 “是啊，不仅能让傻柱上，你们都能上！” “什么办法？你快说说。” “对对，能上一次电视，我宁愿三天不吃饭。” 大家都很激动，纷纷看向许大茂。 “这太简单了，听我的，保准你们都能上电视。” “大茂，你就别卖关子了，怎么上？”闫埠贵催促道。 许大茂笑道：“你们这群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一样，先去长安街东头站好，等着，那里离电视台不远。” “等什么啊？” “当然是等人多啊。中午下班的点最好，只要看到人下了班，走到了街上，你们就大喊着冲过去。” “这样就能上电视了吗？”有人想像着那一场景问道。 “那怎么可能，你们还得脱衣服，对，边跑边脱，一直脱到一丝不挂为止，再跑个五十米，我敢保证你们能上电视。” 顿时，所有人都像吃了苍蝇似得，感觉被耍了。 “去你的吧，那不成集体耍流氓了！” “耍流氓就耍流氓，能上电视不就行了嘛！” “这电视我宁愿不上，你们谁爱上谁上！”闫埠贵赶忙摆手。 “傻柱，要不你上？” “算了，这馊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我可丢不起这脸。” 傻柱也退缩了。 一阵哄笑，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 仪式正式开始，升国旗奏国歌。 声音刚落，和电视里同步，四九城也响起了礼炮声，轰隆声震动了整个京城。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无数人冲上马路，加入了狂欢的队伍。 鞭炮声、欢呼声、锣鼓声。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节日的氛围中。 许大茂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盯着工会文工团的表演看了半天，还是太老土，是时候给这群人加点新元素了。 第363章 要在他这挂个号 外蒙回归的庆祝持续了三天，许大茂也给工人们放假三天。 他也没闲着，也闲不住。 最近拜访他的人，呈几何倍数增长。 一方面听说许大茂要建个两个工厂，招收五千工人，以后可能会更多。大家想过来分一杯羹，或者找点名额等。 另一方面，是关于跟着他回来的那群小兄弟。 他们每一家都炸了街，瞒都瞒不住。 里面有两兄弟的，比如大毛、二毛，一家人搞回来两台电视机、两辆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都不稀得买。 也就是空调被国家强行征收了，不然开场更加炸裂。 小伙子们大多都是单身，年龄也不小。 有一家算一家，不管穷富，当然，也没有太穷的，跟了许大茂混之后，一群人家里的生活条件是显着改善。 反正现在他们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烂了。 小伙子们的反应非常一致，坚决不要，再漂亮、条件再好也不行。我哥肯定能给我找更好的，蜜之自信、 一群待嫁的人家没办法，都去找许大茂这个大哥，要在他这挂个号。 许大茂也没说，相亲只能找城里的，不能找乡下的，对吧。 来的人全是拎着大包小包，鸡鸭鱼蛋，还塞钱。 本来计划是十月份给小兄弟们相亲的，还一个月，许大茂觉得确实该准备准备。 可这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不管什么样的女孩，高矮胖瘦，黑白美丑，都夸得和天仙一样。 许大茂见了好几个，各种问题。 最后只能忍痛全部拒绝，不知根知底，咱也不放心不是。 假期最后一天，许大茂正准备搞个麻辣烫呢，于海棠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跑来了。 “科长，嫂子。” “你咋来了？坐。” 许大茂指了指了娄晓娥身旁，继续收拾材料。 “科长，你这弄什么呢？” “串串锅，就是简易版火锅，给你嫂子弄着玩的。” “科长对嫂子真好。”于海棠感受到屋里的空调，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自己媳妇不对她好，对谁好？你也别羡慕，等你嫁人了，你老公也会那么对你的。” 许大茂在忙活，没注意到于莉的反应，不过，他不禁是在想，这女的，不会又来勾搭傻柱的吧？ 于莉抿了抿嘴，开始给娄晓娥拉关系。 “嫂子真漂亮！” “漂亮什么啊，哪有你漂亮，又年轻又漂亮。” “哪有，嫂子，什么时候预产期啊？” “12月。” “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三个月，太棒了。” “棒什么啊，你看我这脚肿的，现在都不能走路，为了这个孩子，老遭罪了，听嫂子的，你以后可要吃胖点，不然以后怀孕可有的受了。” “嗯，我听嫂子的。”于海棠乖巧道。 “也不能太胖，我觉得秦淮茹有点太胖了，腰上绝对有好几个轮胎。” 许大茂把食材全部拿到了桌上，直接命令道。 “去洗手，帮我穿串！” “噢~”于海棠也很老实，赶忙去找水盆。 “大茂，来了都是客，你怎么能让人家干活啊？”娄晓娥笑道。 “这是惩罚她呢，这下属来看老领导都不知道带东西，哪有这样的客人？” “科长，下次我补。”于海棠被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补什么，过来穿串，你要在这吃饭，就串自己喜欢吃的。要不在吃饭，就串你嫂子喜欢吃的。” 许大茂笑道，于海棠不说目的，他也不主动问，看谁沉得住气。 三人边穿串边聊天，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所有食材串好。 这时，许母也送完饭回来了。 许大茂赶忙去调锅底料。 “海棠，你能不能吃辣啊？”娄晓娥关心道。 “能吧，但不能太辣。” “大茂，那就给海棠调一个不辣的。” “好的。” 很快，四个小火炉就上了桌，开着空调吃涮锅，简直是享受。 “想吃什么自己涮，别客气。”许大茂对着于海棠说道。 “嗯。” “蛾子，来，我帮你涮。” “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多吃点。” “吃这个，这叫虾球，没见过吧，很好吃。“ “这是羊肚，七上八下，最好吃。” 看着许大茂夫妻不停地撒狗粮，于海棠心底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 就不能含蓄一点嘛？ 饭到一半，许大茂和娄晓娥还在吃，于海棠已经吃饱了。 可事情还没说，她也不好走。 酝酿了一会儿，她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科长，我看上纠察二队的一个人了，您能不能帮我说说？” “啊？不对啊，你不是和陈平好着吗？”许大茂有点奇怪。 “没有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不是男女朋友。”于海棠赶忙解释。 “你看上谁了？” “就是和我住一个大院的，叫邱高杰。” “高杰？你要说别人，可能还能问问，高杰不行，他之前就给我说过，他喜欢这样的，你懂吧？”许大茂在胸前比划了好大一个圈。 于海棠脸都红了，她这是家族遗传，一家人没一个大的。 可现在这个情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杰这小子看着挺老实，怎么一肚子花花肠子，海棠那么漂亮都看不上啊。”娄晓娥赶忙打破尴尬的气氛。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能有什么办法，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干涉这个事吧。” “海棠，这陈平挺好啊，工作不错，家庭不错，长得还行，对你也不错，怎么，这你都看不上啊？” 于海棠没办法解释，确实是不错，可和那群纠察二队的人一比，感觉总差点什么。 现在都传言，纠察二队要跟着许大茂到新厂去，那差距就更大了。 “科长，我也感觉陈平很好，可就是感觉合不来。” “你就挑吧，等挑成老姑娘，就等着别人挑你了。这样，回头我问问他，要不行，我也没办法，强扭地瓜不甜。” “谢谢科长，听说您十月份要给纠察二队相亲，如果高杰真不愿意，您能不能让我也去相一下？”于海棠一脸渴求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心中明白，这于海棠又犯爱攀高枝的毛病了。 得到的不知道珍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就邱高杰那嘴，要有姑娘看上他，早开始吹牛了。 第364章 两眼还乌黑 现在的情况，许大茂不答应于海棠还不好，太影响氛围。可答应了吧，又不想自己的小兄弟们遭罪，再说，他和陈平关系还挺好。 顿时，计上心来。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但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谢谢科长！”于莉心中狂喜。 这边吃得高兴，隔壁的聋老太太家气氛就有点压抑了。 即使是一桌子好菜，聋老太太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林丰德准备明天就走，飞机票都买好了。 在场的还有秦淮茹、二大妈、三大妈等经常照顾聋老太太的几人。 “丰德，你真得是要坐飞机啊？”秦淮茹拿着飞机票，不停翻看，很好奇。 “是啊，票都买好，明天直接上飞机就行。” “六十四块钱，都赶上我两个月工资了，好贵啊。” “这可不是钱的事，单位要开介绍信的，还必须是机关单位的同志才能买到，普通老百姓真买不到。” “你真厉害！” 秦淮茹看完，三大妈又拿了起来。 “丰德，你就放心吧，老太太就交给我们吧，这几个月保证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嗯，那我就先谢谢大妈和秦姐了。你们吃菜，别客气。” “舅妈，我又不是不回来，还要娶媳妇呢，您别不高兴。”林丰德见聋老太太不停叹气，安慰道。 “嗯，舅妈知道，舅妈等着你把媳妇带回来，就是这几个月见不到你，哎。” 聋老太太也知道不能让林丰德难做。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中总不是滋味，可还没办法。 她知道已经无法阻止。 “老太太，丰德孝顺，知道你想抱孙子，他不娶媳妇，怎么让你抱孙子啊。” “是啊，他又不是不回来，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您就等着享清福吧。” “回来有外甥，又有外甥媳妇，明年再来一个大胖小子，我看啊，整个院子，也就您最享福。” 三大妈和二大妈还在一旁不停劝慰。 秦淮茹心里不痛快，可面上依然微笑，不能惹林丰德不高兴。 “老太太，丰德不在，我来照顾您，绝不让您受委屈。” “是，丰德你放心，吃穿用度，我们都保证给你照顾得好好的，现在什么样，等你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好，谢谢一大妈、二大妈，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林丰德显得很放心。 可吃着吃着，聋老太太越发感觉难受了，不是心情，而是肚子，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舅妈，您这是怎么了？” 林丰德赶忙放下筷子，起身查看。 其他三人也慌了神。 “老太太，您没事吧，别吓我们。” 老太太忍了一会儿，感觉还是腹中绞痛。 ”不知道，肚子疼。” “是想上厕所，还是怎么了？” “不是想上厕所。” “不是想上厕所，那就更糟了，丰德，赶紧的，送老太太去医院！”二大妈焦急道。 “啊，好，舅妈，您忍着点，我这就背您去。“ “背着多累啊，你等着，我去找自行车。”三大妈赶忙往前院跑，也不想着要使用费了。 众人一通忙活，才把聋老太太弄到了医院。 大夫稍作检查，食物中毒。 “不会啊，我们一起吃的饭，吃的都是一样的，我们怎么没事？”秦淮茹在旁边问道。 “对，我们是五个人一起吃的，老太太也没吃多少。” “食物中毒也不是吃的多就中毒，可能是一个菜叶，一个根芽，或者一片发霉的木耳，再说老人家年龄大了，消化系统本就不好，抵抗力弱，哪是年轻人能比的。”大夫对这事也见怪不怪。 “那个菜你们最好别吃了，先洗胃吧。” 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器具，又是插管子、又是输液，把聋老太太折腾得不轻，不过好在症状也有所缓解。 林丰德就一直坐在床边照顾，没有离开。 “丰德，我没事了，你也休息会，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呢。”聋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舅妈，你这样，我怎么走啊。刚才我已经打过电话，改签到后天了。” “啊？”聋老太太有点自责。 “是舅妈没用，耽误你的行程。” “舅妈，您说什么呢，就是晚一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聋老太想想也是，没多做纠结，又昏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回去收拾剩菜的秦淮茹也回来了。 “丰德，你先去休息会吧，我来照顾老太太。” “那个菜都倒掉了吧？”林丰德问道。 “就老太太吃的那几个倒掉了，剩下的我都打包了。” “哎，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们别也吃坏了。” “没有没有，我妈和棒梗都吃了，一点事都没有。”秦淮茹赶忙说道。 “没事就好，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你一个人熬夜怎么受得了，我在这陪你吧。” 说着，秦淮茹还摸了摸林丰德的后背。 “好吧，麻烦你了。我先守着，过会你来替我。” 秦淮茹点了点头，找了房间先去休息了。 后半夜，整个医院，除了值班大夫已经没了人，住院的也很少。 林丰德正迷糊呢，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他刚想说话，就被秦淮茹捂住了嘴。 秦淮茹笑了笑，拽过了林丰德手，按在了自己胸口，然后开始慢慢向下滑，直到拨开白大褂的一角，露出了白色的大腿。 看到这一幕，林丰德差点喷出鼻血。 他现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怎么被牵走的，也不知道怎么消失一个多小时的。 第二天，聋老太太直到中午才回了四合院。 主要是林丰德起晚了，两眼还乌黑。 又让聋老太太心疼了好久。 林丰德也没在家待，找来了二大妈和三大妈帮忙照顾，直到晚上才精神抖擞地回来。 还没进后院，于莉又追了上来。 “林大哥。” “小莉啊，这几天怎么没见你？” “林大哥，人家不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来找人家？”于莉小声说道。 林丰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想去啊，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于莉确实害怕，可更怕林丰德不理她。 “听说你要走了？” “嗯，本来今天就走的，这不老太太出事了嘛，明天一早再走。”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二大妈不是知道嘛，你应该都知道啊，我也不好去找你。”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后院。 “你找我是？哦，那个钱，等我到了地方，我汇给你们，你不着急吧？” “不着急，但我找你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事？” 于莉有点生气，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嘛，真是拔什么无情来着。 “人家晚上想见你，九点，老地方。” 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林丰德看着于莉的背影，又看了看裆下，叹了口气。 “兄弟，今晚，还得委屈你一下。” 第365章 大戏开始 林丰德很辛苦，于莉找完，秦淮茹又来了。 九点一场，十点又搞了一场。 前者想温存一会儿，后者想尽量能怀上。 第二天一早，林丰德起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 聋老太太被三大妈搀扶出来，一直送到门口。 林丰德也差点哭出来，别了，我开心的小院。 火车站。 林丰德悄悄上了许大茂的车。 “大哥，我要走了。” “嗯，到那边悠着点，你看看你虚的，管好下半身。” “哎，这不要走了嘛，嘿嘿，三十如狼，这点果然没错。”林丰德依然怀念前天在医院那晚。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提醒道： “那边小姑娘更多，观念还开放，你要管不住自己，我可没时间过去给你收尸。” “大哥，放心吧，到了那边我就娶个媳妇，不乱搞了，也没啥意思。” “你有这个觉悟也挺好，到了那边，有问题就去香江九龙街，那边都是自己人，别的不说，钱管够，能混到什么地步，全靠你自己了。” “不过，混不好也没关系，潜伏下来，等我孩子一岁，我会去帮你。” “那大哥，您可一定要来。”林丰德笑道。 “行，去了一定和你联系，你这边还有什么牵挂吗？” 许大茂盯着林丰德说道。 “没有，我和那老太婆没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我对付她，你心里没疙瘩吧？” “绝对没有，大哥，我是有职业操守的人，任务就是任务，绝不掺杂任何感情在里面，只是，哥，你后面准备怎么做？” 林丰德赶忙伸手发誓。 “要不难过死，要不气死呗，你别心疼就行！” “嗨，我又和她没关系，就是怕处出感情，我才三五天回去一次，要不是有小寡妇，一周回去一趟都行。” “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四合院将上一场大戏，许大茂可不想林丰德和聋老太太产生感情。 送走了林丰德，许大茂回到厂里主持工作。 五千工人已经招募到位，都等着开工呢。 许大茂找了不少厂长，让工人们到他们厂进行培训。。 当然，这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培训，都是用不少工人名额换的。 现在，许大茂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五千多人甚至以后数万人的吃喝问题，生产线上的机器问题，都必须尽快落实。 前者可以联系外蒙，用粮食换肉，也可以组织附近的乡亲父老种菜，正好厂里可以生产塑料膜，可以教他们种菜，对自己的厂进行专供。 至于粮食，只能找农业部申请。 还有机器，找机械部。 反正都找上级，许大茂还欠着他们机器呢。 前后跑了好几天，终于把事情落实了，他这才送了一口气。 星期天。 二大妈和三大妈几个人在前院石桌旁纳凉，脸上写满了愁容。 “这林丰德都走了那么多天了，按理说早该把钱汇过来了，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啊，你说，他会不会把咱的钱私吞了啊？” “我也觉得蹊跷，上次，发货了第三天，他就把钱给咱了，这发货得有五六天了吧，我这右眼一直跳，光齐他妈，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哎，那可能是别的事，聋老太太在这呢，他总不能丢下他舅妈不管吧。” “奇怪就奇怪在这了，他是坐飞机走的，早该到了，可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拍个电报也行啊。” “我那口子要是知道我投了那么多钱，非得打死我不可！”二大妈摇了摇头。 三大妈笑了笑。 “要是亏，那得秦淮茹，她们家投了两千多，咱加起来可能都没她多。” “你还笑，你儿媳妇不也投了一千吗？” “没有，我问过了，只投了五百。” 两人正聊着呢，王主任神色凝重地带着两个小伙子来到了门口。 “就是这了，进去吧。” “王主任，您来了。” “王主任，你好。” 二大妈和三大妈赶忙站起来。 “嗯，院里的管事大爷在不在？” “在，在，我们家老刘在家呢。” “我们家老闫也在家。” “叫他们去后院吧。” 王主任说完，带着两个小伙子直接去了后院，可发现许大茂不在。 一问才知道，带着娄晓娥去医院体检去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小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不少围观的住户。 “王主任，您找我？”闫埠贵笑道。 王主任看了聋老太太屋子一眼，叹了口气。 “刘海中、闫埠贵，你们跟我进去吧。” 说完，带着四人进了聋老太太屋。 此时的聋老太太也听到外面的情况，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两天她正想自己的外甥呢，都有点茶不思饭不想了。 “这位就是陆远同志了，你们说吧。” 王主任朝着两个小同志介绍道。 聋老太太心里直突突，看王主任的表情怎么不像好事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相互看了一眼，也有点不明白。 其中一个小伙朝着聋老太太敬了一个礼，然后说道：“陆远同志你好，我们帝都机场的工作人员，这是我们的工作证。” 说完，递给了聋老太太一个小本本。 聋老太太不明白，接过来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可心里的感觉更不好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伙子顿了一下，有点遗憾地说道：“我们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您外甥林丰德乘坐的dm9527航班于五天前在苏北山区坠毁了，林丰德同志不幸遇难，尸体已经送往他老家湖建父母那里，请您节哀！” 聋老太太噶的一声，差点背过气去，还是王主任眼疾手快，没让她一头栽到地上。 屋外很安静，没敢大声喧哗，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有点不敢相信。 聋老太太缓了一会儿，浑身颤抖地指着小伙子。 “你骗我的对不对，我外甥没事，你骗我的对不对？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说着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伙子又敬了个礼。 “陆远同志，我们也为林丰德同志的遭遇感到惋惜，他本来是前一天的飞机，不知什么原因改到了第二天，哎，要不也不会……哎！陆远同志，王主任，我们的告知任务已经结束，就先走了！” 两人朝着王主任和聋老太太各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 聋老太太嘴里念叨着“晚一天，晚一天”，两眼呆滞，心口绞痛。 “老太太，你节哀啊。”闫埠贵劝道。 聋老太太没有回应，捂住胸口，终于再也没忍住，噶的一声喷出一股老血，仰面栽倒在床上。 大戏开始！ 第366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老太太，老太太，你没事吧，快送医院。” 王主任和闫埠贵赶忙上前搭把手。 此时的屋外也乱了起来。 “秦淮茹，你怎么了，哎哎，你压死我了！” “小莉，小莉，你怎么了？” 屋内聋老太太喷血倒地，屋外，秦淮茹和于莉也双双晕倒。 后院顿时乱作一团。 “快把她扶起来，帮帮我，压死老太婆我了！”贾张氏在秦淮茹身下，地上被太阳晒得滚烫。 “先抬凉阴下面去，掐人中，快掐人中我去找点凉水。”三大妈朝着闫解成喊道。 “好！” 闫解成立即抱起于莉朝凉阴走去，然后开始按压她的人中。 那边秦淮茹也被扶了起来，几个女人开始救人。 “嗯~”于莉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了闫解成那张焦急地脸。 “小莉，没事吧，你怎么了？” 于莉眼泪都流出来了，伤心的，可嘴上还不能那么说。 “饿的，可能有点中暑。” “走，我先抱你回家。”闫解成也知道，早饭就没吃什么，这马上到中午了，他也饿。 “嗯！” 两人刚起来，那边秦淮茹也醒了。 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别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秦淮茹，你怎么了？” “你说话啊，别只顾着哭啊。” “你和林丰德还没好到这份上吧？” 秦淮茹哪是心疼林丰德啊，她是心疼她的钱。 她可明白，林丰德买卖驱蚊水，走的虽然是官方渠道，可说白了就是投机倒把，见不得光。 现在人死了，找谁要钱去。 而且他们这群人只认识林丰德，卖给谁的都不知道。 去湖建吗？开玩笑！ 她这次可是血本无归，辛苦攒得钱全搭里面了。 忽然，她看向了被人架出来的聋老太太，仿佛看到了希望。 现在可不能让她死了。 于是，赶忙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你和林丰德关系挺好啊！”王主任看了秦淮茹一眼，有点讽刺道。 “聋老太太没事吧？” 秦淮茹也没接茬，而是看向了聋老太太。 “刘海中，闫埠贵，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先送医院吧，不能救看着这么死了。” “好好，王主任放心，我去找板车！”闫埠贵赶忙去了前院。 刘海中也喊来了二大妈、三大妈过来帮忙，自己去屋里拿被子。 一通忙活，两人加上秦淮茹，一起送聋老太太去了医院，王主任也回了街道。 几人一走，整个四合院炸开了。 分了两拨，一波是男方团队，主要集中在后院。 “这林丰德可惜了啊，挺孝顺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是啊，这是个好小伙子，孝顺、热情、大方，工作好，模样也好，咱院也就许大茂能比一比。”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 “听说这次回去是相亲的，聋老太太好不容易有个养老的，这次也没了。” “刚才你们听见没，说本来死不了的，因为事情耽误了一天，那天我记得，好像就是聋老太太食物中毒，耽误的，孩子孝顺，拖了一天。” “这么说，是聋老太太害死了自己外甥？” “怪不得她吐血呢，哎，这都是命啊！” “也不知道这次就不救回来！” …… 另一波是女方团队，主要是几个参与买卖驱蚊水的人凑在一起，她们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下怎么办啊，林丰德死了，我们的钱怎么办？” “钱肯定在林丰德那里，他死了，钱可能要给他父母。” “那么大数额的钱，国家会不会查啊？” “要不去他工作的化工厂问问？” “还是问聋老太太吧，她肯定知道他父母的地址或者电话，咱问问她。” “她都吐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要是救不活，咱得钱可能真要不回来了。” 几人唉声叹气，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见识有点短。 贾张氏没参与讨论，而是躲在屋里，拿着一百块钱唉声叹气。 现在后悔啊，后悔当时怎么那么贪心，没拿其他人的那些钱，早知道，自己就少占点份额。 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只希望聋老太太不要死掉，至少等她把钱拿到再死。 于莉也在屋里，她是真得伤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高富帅，精神寄托，可怎么就死了呢。 她现在有点生无可恋，眼泪止不住地流。 此时，闫解成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进了屋里。 “小莉，快喝了，温乎的，不热。” “解成，你从哪弄来的？” “爸妈都不在屋里，我从他们屋拿的，快喝，我还要把碗送回去呢，省得被发现了。” “嗯！” 于莉接过碗，一口干了。 “你怎么还哭了？” “感动的！” 闫解成总感觉哪里不对，挠挠了头，突然摸到一片绿叶，也没在意，随意扔到了地上。 于莉看着这个心疼自己的男人，还好对自己不错，可真要和他这样过一辈子吗？ 她心中突然有了疑惑。 聋老太太被送进了抢救室，刘海中和闫埠贵帮忙交了医药费，心疼的不得了，两人现在都没钱。 现在聋老太太也不是五保户，都需要花钱，还好他们知道，林丰德肯定给聋老太太留了钱，否则真不舍得。 秦淮茹老实坐在过道里，心中不断祈祷，真心的，希望聋老太太能被救回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聋老太太终于被推了出来。 三人赶忙站起。 “大夫，老太太怎么样？”秦淮茹有点焦急。 “病人家属呢？”大夫没有答话。 “大夫，您就给我们说就行了，老太太原来是个五保户，无亲无故的，我们都是他的邻居。”闫埠贵说道。 “原来是五保户是什么意思？” “就是后来一些原因取消了。” “算了，给你们说吧，人是救回来了，可老太太年龄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大夫看着护士递来的缴费单说道。 “救回来就好，救回来就好，谢谢大夫！”刘海中和闫埠贵在一旁松了一口气，这会没白忙活。 秦淮茹也捂住心口，感觉还有希望。 可此时大夫又说道：“老人家现在不能乱动，至少要住三天的院，你们谁再去把住院费交一下！” 第367章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话音未落，秦淮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闫埠贵和刘海中面面相觑，这女的也太鸡贼了吧。 两人摸着干瘪的布兜，硬是凑了几块钱，把住院费交上，然后在聋老太太的病床前找到了秦淮茹。 “我们先回去了，这里你照顾吧。等老太太醒了，我们再过来。” 闫埠贵看了看聋老太太的脸色，有点担心。 “嗯，知道了，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闫埠贵），你们慢走。” 秦淮茹赶忙起身送二人，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她是真没钱可以掏了。 “老太太身体不好，她醒了，你多安慰，别再刺激她了，千万记住了。”闫埠贵不忘记提醒道。 “二大爷，您放心吧，我知道利害。” …… 四合院。 许大茂刚回来就听说了林丰德死亡的消息。 娄晓娥和许母表现得很惊讶，还有点感慨。 在得知死因之后，婆媳两人一致认为，飞机飞那么高，掉下来骨头都得摔碎了，太不安全了，以后坚决不坐飞机。 许大茂倒是没说什么，面上又没什么交情，而且他知道，林丰德是坐火车走的，现在应该到香江了。 至于聋老太太，他预感到，这一次肯定搞不死，毕竟这老太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好菜、好心情的滋补，身体强壮不少。 至少还得吐一次血才有可能死掉，但这不是他的目的。 死之前那些心灵上的打击，才是关键。 这都是小事，慢慢来。 现在的重点是娄晓娥，怀孕七个多月，正是胎儿发育的高峰期，要加强营养。 多鱼、多瘦肉、多维生素。 许母每天早上都去买最新鲜的食材，由许大茂掌勺，换着花样做。 今天就挺好，试试肚子里有没有儿子，于是做了一个酸菜鱼。 菜还没做好，刘海中和闫埠贵一同过来了。 “大茂，事情都知道吧？” “知道了，人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还没醒，不过，经过那么大的事，身体可能要垮掉了。” “正常，毕竟年龄在那了。”许大茂心里没多少波澜。 “大茂，我和老刘在路上商量了一下，林丰德这小伙子对院里的人都不错，还是聋老太太的外甥，在咱院住了那么长时间，也算咱大院的人了，这人死了，咱是不是随点份子，表示一下？” 闫埠贵试探道，他知道许大茂和聋老太不对付。 把腌好的鱼片往锅里一放，许大茂擦了擦手笑道。 “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这外甥死了，又不是儿子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又不是易中海，大热天的，忙活这干嘛。” 闫埠贵无奈，和预料的差不多，他觉得聋老太太肯定有钱，没准还能吃一顿，赚点便宜。 “行，不随就不随了吧，可还有一事，聋老太太这身体情况，看样子也不远了，她也不是五保户了，咱是不是准备准备？” “三大爷，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过，咱也不着急，万一真到了那一步，咱就凑点钱，把事办了，一切从简，这个好弄。” “嗯，行，老刘，咱就听大茂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挺好，这大热天的，我也不愿意动。” 两人回家吃饭，许大茂也把菜盛了出来，又做了个凉拌羊肉，简简单单几道菜，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晚上，聋老太太还是醒了，可跟前一片黑暗。 她恨啊，恨自己怎么还没死。 怎么给林丰德的父母交代，怎么安享晚年。 想到是自己害死的林丰德，她就有点痛不欲生。 脑海里全是林丰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笑容，做的每一顿饭，甚至每一次喊她舅妈的声音，都成了奢望。 之前对未来的所有美好畅想，都化作了泡影。 想到这，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感受到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下意识地就要去擦，可发现自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顿时，她有点慌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她知道自己没死，可这样一动不动地活着，好像比死亡更可怕。 她不能这样，她还有林丰德存的七千块钱没花呢。 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想到这，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害死了林丰德，还要花他的钱，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 好在，这点求生欲，让她恢复了点力气，努力让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直守着的秦淮茹看到聋老太太流眼泪就去叫了大夫，现在看到眼睛都挣开了，更激动了。 大夫上前检查了一番，把秦淮茹拉到了一边。 “老人身体很差，不能再受刺激了，千万注意，多弄点有营养的东西，多说安慰的话，让她多休息，还有，身边不能缺人。” “哎，我知道了，谢谢大夫，那个我想问一下，我这也上班，不能一直陪着，这要多久？” “自己想办法吧，先养着，没个十天半个月，起来都难！” 大夫说完，也不管秦淮茹为难的表情，溜达去了其他病房。 秦淮茹心中纠结，现在要是提林丰德，万一再把聋老太太搞死了，自己的钱是真没着落了。 可要这样一直照顾着，她也吃不消。 回到病床前，秦淮茹先给聋老太太抹了眼泪，开始了安慰。 “老太太，大夫说您没事了，只要养几天，就好了。” “一天没吃东西了，您饿了吧，您想吃什么，您说，我这就给您去做。” 聋老太太想张嘴，可就是开不了口。 那一丝力气也耗尽，再次闭上了眼。 “老太太，你怎么了，别吓我。”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忙又去找大夫，结果被告知睡着了，而且病人下次醒来要吃东西，让她准备点米粥等。 她也不敢怠慢，急忙回了四合院。 包括贾张氏在内，参与驱蚊水的几人都不愿聋老太太出事，听到人醒了，纷纷去医院探望。 又是喂饭，又是擦身子，都很勤快。 聋老太太在半梦半醒之间，享受着照顾，熬了两天才缓了过来。 众人看着终于清醒的聋老太太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您终于好了，可吓死我们了。”三大妈笑道。 “是啊，这些天我们一直轮流照顾你，没白忙活。”二大妈在一旁附和。 “老太太，这些天一直喝粥，嘴淡了吧，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们去给你做？” “对，弄点肉，弄点鱼，您想吃什么，您说。” 聋老太太没搭话，整着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 她明白，这群人不是白忙活，肯定有所求，可现在，她还伤着心呢，不愿意搭理她们。 第368章 这谁啊，那么缺德! 聋老太太不愿说话，但不代表能置身事外。 医院的小姑娘护士就无比嚣张的推开了房门。 “给你们说一声啊，三天的住院费用完了，赶紧把住院费交一下，不然就把人拉走吧。” “哎，小姑娘，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人还没好呢，怎么能出院？”二大妈有点不满小姑娘的态度。 可人家也不惯着。 “住院交钱，不住就走，废什么话，又不是做慈善，最后期限，下午三点，我已经通知到位了！” 说完，斜了两人一眼，转身就走，后面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时间耽搁。 二大妈和三大妈面露难色，她们身上真没钱。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都上班呢，怎么交钱啊？” “老太太，我们钱可都……”三大妈话说到一半又停下了，生怕提到林丰德刺激到聋老太太。 “要不你去轧钢厂想想办法，我去四合院找找？” “嗯，只能这样了。” “老太太，你先好好休息，我们过会就回来。” 聋老太太还是保持看天花板的姿势，没有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 几块几十的，她也不在乎。 现在满脑子还都是自己的外甥，不愿意说话而已。 聋老太太清醒的消息，惊动了院里不少人，他们纷纷丢下手上的活计赶往医院。 一时间，整个病房被挤得满满的。 刘海中和闫埠贵来的比较迟，等他们到的时候，护士已经快要赶人了。 一群人闹哄哄的，像逛菜市场一样。 “你们都先去走廊上等着，老刘和我两人进去就行了。”闫埠贵指挥道。 “对，你们都安静点，都来干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刘海中看着二大妈训斥道。 二大妈欲言又止，她花私房钱的事，刘海中至今还不知道。 其他人也不好反驳，只能在走廊等着。 刘海中和闫埠贵陆续进入病房，来到聋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没说话，还是看着天花板。 不过，闫埠贵也没放弃。 “老太太，事情已经过去了，咱日子还得过，身体重要啊。” 闫埠贵继续劝道。 “老太太，我们都听说了，这不赖您，这都是命，您别放心上。” “对对，谁能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太太，您想开点。”刘海中也插话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多，可聋老太太依然没反应，这让闫埠贵心里有点烦。 “老太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照顾您，也是看着那么多年的情分，您不能让人寒心呐。” 听到闫埠贵这么说，聋老太太终于有了反应。 转过头，看了闫埠贵一眼。 “老太太，是这样的，您这一病，这抢救费、医药费、住院费都花了不少，之前是我和老刘垫付的，现在真没钱了，您看，这个钱……” 闫埠贵说得很明白，聋老太太也理解。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我有钱，你去把傻柱叫来，我让他把钱取给你们。” “啊？傻柱欠您钱？”刘海中有点不明白。 可此时，聋老太太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在搭话。 “先去把傻柱叫过来吧。”闫埠贵说道。 “行，我去找地方打个电话就行。” 刘海中刚要出门，贾张氏就冲了进来，朝着病床喊道：“老太太，要不您也把林丰德欠我的钱还了吧？” “去去去，林丰德欠你什么钱？” 刘海中赶紧把人往门外推，他也不知道买卖驱蚊水的事。 这一推，把贾张氏惹急了。 “刘胖子，不关你事，林丰德就是欠我钱，聋老太太她知道，不仅欠我的，还欠你家的，也欠闫老抠家的。” 刘海中更迷惑了，看向不断往后退的二大妈。 “林丰德欠你钱了？” 二大妈吓得不敢说话。 闫埠贵也走了出来，看向一起向后退的三大妈。 “到底怎么回事？” 三大妈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林丰德卖驱蚊水，我们让他帮忙买了一点。” “你在哪来的钱，买了多少？” 三大妈伸出了两根手指。 “就两百块钱的，我这些年存的私房钱。” 她也不想着赚的钱了，要回成本就行，说多了，更心疼。 “你……”闫埠贵也有点心疼。 他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 “什么两百，是一百五十瓶，三百块钱，卖了就是六百块钱。” “我就投了两百，刚开始赚了两百，后来又投了三百，钱还没赚到呢。”三大妈赶忙解释。 闫埠贵心更疼啊，这要是见好就收，一个自行车钱就有了。 “你呢？！”刘海中朝着二大妈吼道。 二大妈缩了缩脖子，她还没答话。 小护士就冲了过来，朝着刘海中就怒吼。 “吵什么吵，当你们家啊，有没有素质，上外面吵去，赶紧走！” 刘海中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一想，自己可是轧钢厂纠察队专案组组长，怎么能怕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叫你们领导来。” “叫领导来也一样，要吵出去吵，赶紧走，还有你们，都走。” 小护士根本不吃刘海中这一套，还是往外赶人。 “嘿，我还不信了，叫你们领导过来。”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大肚子，语气坚定。 “我就是她的领导，你找我什么事？”一个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 “我是红星轧钢厂纠察队的专案组组长……” 不等刘海中打完官腔，中年男人直接抬手制止。 “我不关心你是谁，在医院不能喧哗，这点常识你有没有！当的什么领导！打扰到病人休息，耽误了病人治疗，出了事情，我就问你，你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 刘海中被怼得面红耳赤，话卡在嗓子眼就是出不来。 最终还是闫埠贵出来解的围。 “这位领导，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们可能有点小激动，之后我们一定注意。” “行了，人也看了，无关的人都走吧，这病人我知道，得多休息。” “好好，我们这就走！” 闫埠贵赶忙招呼众人，往外走，贾张氏也不敢多留。 看到一群人出了医院，小姑娘哼了一声。 “都是什么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中年男人瞪了她一眼，把白大褂的后背展给小姑娘看。 “你还说，上次让你去拿我的白大褂，你不去，这都几天了，你看这上面沾的什么！？” 小姑娘看到那些斑点，脸瞬间就红了。 “这谁啊，那么缺德！” 第369章 奶奶相信你的人品 一群人来到了医院门口。 刘海中拉住了二大妈，又开始发威。 “你给我说，你哪来的钱，欠了你多少？” 二大妈哆哆嗦嗦的，真害怕刘海中揍她。 “也是三百，和解成他妈一样，也用的私房钱。” “都敢藏私房钱了啊，你行啊！”刘海中抬手就要扇，被闫埠贵拦住。 “老刘，你干什么呢，在外面，也不怕别人笑话。” 刘海中看了看周围，到处是人，现在讲究女人能顶半边天，确实容易引起公愤。 “剩下的钱呢，给我！” “在家呢！” “行，你等着！”刘海中指了指自己媳妇，找地方打电话去了。 二大妈欲哭无泪，这么多年攒的私房钱算是一分也留不下了。 闫埠贵也叹了一口气。 “你们也别想了，钱是找不回来了。” “凭什么啊，欠我的钱，凭什么不找回来，有六百呢，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贾张氏依然嚣张，既然知道聋老太太有钱，干嘛不要回来。 闫埠贵嗤笑了一声。 “都说父债子还，子债也可以父还，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外甥欠钱了，让舅妈还的，告派出所去，都没人搭理你！” “可是她的钱都是林丰德给的，凭什么不能还给我们？” “你也说了，是林丰德给的，那就是人家自己的，凭什么拿出来啊？” 贾张氏还想强词夺理，可她知道，如果聋老太太说不给，她一分也拿不到。 其他人也明白，可放弃又不可能。 “他爸，那怎么办啊？你儿媳妇也买了，有五百块钱的呢，咱家来回可是一千六百块钱。” 听到这个数额，闫埠贵直接捂住了胸口。 “你们总共弄了多少啊？” “两千多瓶，秦淮茹一个人就弄了一千瓶。” 闫埠贵赶忙扶住了墙，太刺激了，原来小丑是自己。 这个钱，说什么也得要回来。 “他爸，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三大妈扶着闫埠贵，催促道。 “我想想啊。” 闫埠贵深呼了一口气，脑筋快速开动。 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看着他，希望能有什么好主意。 “林丰德是卖给南方好几个省的厂子，所以钱肯定是汇到一个地方，如果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汇到他的工作单位。” “他死了，钱也会交给他的父母，所以只要给他父母说明情况就行了。” “你们参与这事，有什么证据吗？” 闫埠贵突然问道。 一群人都摇了摇头，全是口头说的，哪有什么证据。 “林丰德死了，可能也就聋老太太知道。” “对，聋老太太肯定知道。”贾张氏喊道。 说完，她就要进入医院，可发现没人跟着，顿时怂了。 “你们怎么都不进去？” 这不废话嘛，没人搭理她。 这时，刘海中也打完电话回来了。 “保卫科的已经去通知了，一会就过来。” “嗯，老刘，事情可能比较严重。”闫埠贵把他知道的驱蚊水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刘海中也心惊不已。 “那怎么办？”刘海中也没办法。 “先照顾好聋老太太吧，只有她能给我们作证！不然钱是真得要不回来了。” “林丰德那么孝顺，也不知道他给聋老太太留了多少钱。”突然有人说道。 “肯定不少，对咱都那么大方，对他舅妈肯定更大方！”三大妈判断道。 “行了，你们也别惦记了，不管多少，那也是聋老太太的钱，你们就别打主意了。”闫埠贵训斥道。 没一会儿，傻柱骑着自行车来了。 “一大爷、二大爷，您找我什么事？快点，我还要回去呢。” “你是不是欠聋老太太钱了？”闫埠贵问道。 “是啊，就她那房子钱，每月十块钱，你们都知道啊。” 傻柱有点莫名其妙。 “聋老太太不会想用这个钱交住院费吧？”刘海中问向闫埠贵。 “别，这事和我没关系，我家的钱都在我媳妇管着呢，浑身上下就五毛钱备用的，不信你们可以搜。” 傻柱赶忙张开双手，表示自己真没钱。 闫埠贵也有点不明白。 “这样，老刘，我们先带傻柱见聋老太太，看她怎么说。” “那我们呢？”贾张氏在后面问道。 “你们都先在外面等着，把老太太惹烦了，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贾张氏撇了撇嘴，也不犟了。 “我要进去。”秦淮茹突然说道。 闫埠贵点了点头，也没反对，谁让这是大头呢。 几人小心翼翼地进了楼道，没看到那个小护士，让闫埠贵和刘海中都松了一口气。 顺利进入了病房，四人围在了聋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您看我带谁来了。”闫埠贵小声说道。 聋老太太慢慢睁开了眼，然后转了转头，把目光定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我的乖孙子，你还怪奶奶吗？” 傻柱有点不是滋味，这几个月，见了可不止一两回，可从没见聋老太太那么喊过。 可这个时候，他只能摇头。 “不怪，从来就没怪过。” “你们都出去，我给傻柱说点事。”聋老太太也知道傻柱说的是假话，但无所谓，没了林丰德，为了以后，还要修复和傻柱的关系。 “行，我们都出去，你们慢慢聊。” 闫埠贵招呼两人出了病房，不过，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待着。 “傻柱，现在奶奶就只相信你了。” “奶奶，您说，我听着呢。”傻柱无所谓地说道。 “丰德是个好孩子，他给我留了很多钱，我准备把钱都留给你。”聋老太太首先说道。 “不用，奶奶，我钱够花，什么都有，您自己留着就行。” 傻柱赶忙拒绝，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聋老太太也没意外。 “傻柱子，钱很多，奶奶年龄大了，用不到那么多钱了。” “那就使劲用，天天海参鲍鱼，肯定能用完。” 聋老太太说得小声，可傻柱的嗓门很大，外面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通过对话就知道，林丰德孝敬了很多钱给自己舅妈。 “傻柱，现在奶奶只能相信你了，他们，奶奶信不过。” “您说，我听着。” “奶奶我现在也不能动，不能去取钱，在我床的东北角，有个装衣服的箱子，箱子下面垫着几个砖头，有个砖头下面埋着个木盒，盒子里有几张存款单，里面就是丰德给我留的钱。” “奶奶，这么秘密的地方都告诉我，您就不怕我把钱黑了。”傻柱笑道。 “不会，奶奶相信你的人品。反正那些也都是留给你的，黑了就黑了，奶奶不担心。你拿出一张，到银行把钱取出来。先帮我把医药费都交了，剩下的你想怎么办都行。” 傻柱点了点头。 “行，我轧钢厂还有事呢，我现在就给您去办！” 第370章 确实是那么个道理 聋老太太也是没办法，整个四合院，除了傻柱，她不相信任何人。 通过这个事情，一方面可以加强和傻柱的联系，为以后铺平道路，另一方面让别人知道她很有钱，获得大家的“尊重”。 傻柱刚出门，其他几人还假装不知道的凑了上来询问。 “傻柱，聋老太太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去拿钱，帮忙交了医药费。” “多少钱啊，聋老太太是不是很有钱？”秦淮茹急忙问道。 傻柱看了她一眼，眼里都是她在保卫科光屁股的样子的，摇了摇头，径直出了医院。 来到大门口，跨上自己的自行车就走。 其他人堵住了闫埠贵三人。 “一大爷，二大爷，怎么样啊，聋老太太说的什么？” “如果没错的话，聋老太太是让傻柱帮忙去取钱了，过会来交住院费、医药费。” “多少钱啊？她能不能把林丰德欠我们的钱还了啊？”贾张氏急忙问道。 闫埠贵看了她一眼，有点嫌弃。 “都给你说了，咱的钱只能找林丰德他爸妈要，给聋老太太要不着。” “那他爸妈不承认怎么办，你不要我去要。” 说着，贾张氏就要去追傻柱，可发现人已经走远，而且傻柱是骑着自行车，她这肥胖的体型，跑死也追不上。 “看样子林丰德给聋老太太留了很多钱！”刘海中还沉浸在刚才病房里的对话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有多少钱？”二大妈追问道。 “不知道，应该很多，说这辈子天天海参鲍鱼都吃不完。” “啊，那么多！” 众人都很惊讶。 “他爸，咱现在怎么办？”三大妈问道。 “要不去银行等着吧，先看看傻柱取多少钱？”闫埠贵也有点好奇，聋老太太到底多有钱。 “对，走，银行也不远。” 众人全都附和，他们也想知道。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太热了。”贾张氏突然坐到了凉阴处说道。 众人奇怪，但没多想，一起往银行走去。 贾张氏见他们走远，赶忙起身往四合院跑去。 而她刚走，许大茂又来到了医院门口，径直来到聋老太太的病房。 他脚步很轻，以至于走到了床前，聋老太太才注意到他。 “可怜啊！”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 聋老太太闭眼，不想搭话。 “林丰德死的冤啊，因为一个老太婆白白没了性命！” 听到这，聋老太太心口又是一痛，她一直安慰自己，她是无心的，并不是有意害死自己外甥的。 可许大茂说的就不是这事。 “你知道林丰德为什么死吗？” 许大茂弓下腰，小声在聋老太太耳边说道：“因为他是你的外甥，我就是稍微动了动手脚，飞机就落下来了。” 听到这，聋老太太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许大茂那张奸笑的脸。 “是你，许大茂！你……” 此时的聋老太太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想要起身去抓许大茂。 可许大茂只是退后了一步，就躲开了她的手。 “许大茂，你不得好死！” 聋老太太用尽最后的力气骂了出来。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许大茂笑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丰德投机倒把，过会我就去报案，嘿嘿，我还要把他搞臭，顺便把你也搞臭。” “你！” 大伤之后又是大恨！这种波动让聋老太太再也坚持不住，一口老血喷出，晕死在床上。 许大茂摇了摇头，果然吐一次血的人，很容易吐第二次。 谚语诚不欺我。 这样就结束，那就没意思了。 许大茂赶忙去找大夫过来，一副焦急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大夫一边查看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来就看到她这样了。”许大茂装得很无辜。 大夫也管不了那么多，和几个护士一起把聋老太太抬上了担架，往急救室推去。 许大茂刚要走，一个小护士就拦住了他。 “你不能走，费用还没交呢。” “小姑娘放心，刚才这里不是有一堆人嘛，所以这人肯定很重要，你们有什么好药都尽量用，别不舍得，会有人交钱的。” 小护士想了想，确实是那么个道理。 这两天，那群人确实来得频繁，很关心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说完，小护士也进了抢救室。 许大茂笑了笑，扬长而去。 …… 傻柱回到四合院，也没回家。 冉秋叶不想他和聋老太太再有瓜葛，瞒一下也算一个善意的谎言。 悄悄进了屋子，在聋老太太说的位置，顺利拿到了小木盒，里面有三张存款单，全是一千的，这让他也心惊不已。 不过，瞬间产生的贪念也被理智挤走。 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能因为这事被人戳脊梁骨。 只拿了一张存款单，把盒子小心地放回了原处，归置好一切，又悄悄溜出了院子。 可他刚走不久，一个小身影就从屋子角落窜了出来。 在屋里摸了不少零食，又偷偷摸摸的离开，非常小心。 银行这边，两个管事大爷带着一群妇女已经等待了很久，这大热天的，弄得满身是汗。 看到傻柱过来，一群人赶忙站起。 “哟，你们都在啊，这是干嘛啊，要抢银行，我可就报警了啊。”傻柱叉好车子笑道。 “傻柱，可不能胡说，我们就是看你取多少钱。”闫埠贵赶忙说道。 “老太太欠多少医药费啊？” “四十六块五。” “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傻柱就往银行里走。 “傻柱，聋老太太让你取多少钱啊？”秦淮茹问道。 傻柱张口就要说“你管得着吗”，可看到是秦淮如在问，就闭了嘴。 这是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吗？ 秦淮茹心底又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 正常的取钱程序，傻柱坐在窗口前，把存款单送了进去。 “同志你好，我取钱。” “好，取多少？” 银行柜员是个小姑娘，接过存款单，看到面额也吓了一跳。 “取两百，剩下的再存上。”傻柱笑道。 小姑娘答应了一声，开始找对应的存款单号，可不管怎么找也没找到。 她看了傻柱一眼，不像诈骗犯，倒是被人骗的样子。 这样的案子，也不是她能管的。 “同志，您稍等一下。” 说完，起身去找了银行领导。 傻柱还以为是存款单太大了，也没在意。 小姑娘把假存款单交给了领导，然后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这种事情几乎没发生过，领导也很重视，赶忙去打电话报警。 而小姑娘也回到了工位，过来稳住傻柱。 “同志，这个存款单数额太大，可能要等一会儿。” “哦，没事，快点就行。” 傻柱淡淡回道。 “同志，这是您个人的存款单吗？” “不是，我替别人取的。” “是不是还有很多这种存款单。” 傻柱心中感慨，林丰德果然是大客户，这一查，对方就知道了。 “对，还有，不过都是人家的。” 两人谈话间，一群民j就冲了过来，不仅是傻柱，门外的闫埠贵等人也没能幸免，全被压倒在地上。 第371章 不是她的风格 “怎么是你们啊？” 来人正是熟人张所长。 “张所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抓我们啊？”闫埠贵有点慌。 “对啊，我们没犯什么事啊？”刘海中也问道。 而其他人就慌了，她们可是参与了投机倒把的，这是实打实的。 “行了，都老实点，别乱走。” 张所长先让手下松开了手，自己来到了银行里面。 “张所长，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抓我啊？” 傻柱还被人压着，赶忙喊道。 “傻柱，怎么是你？” “我就是来取钱，怎么了这是？” 张所长示意民j松开手，把傻柱押到一边。 银行领导拿着假存款单走了出来，小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所长点了点头，来到傻柱面前问道：“这存款单从哪来的？” “从聋老太太家拿的，她住院呢，不方便，就让我来取钱。”傻柱如实说道，心中有点慌。 “听说不止一张？” “对，还有两张。” “带我们去！” “好！” 傻柱不敢犹豫，傻子也知道，这单子有问题，没准就是林丰德犯事了。 “张所长，怎么回事啊？” 闫埠贵看张所长带着傻柱出来，赶忙问道。 “他们知道吗？” 张所长看向傻柱。 “知道取钱的事，其他的不知道。” “行了，没事了，把他们都放了吧。”张所长命令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闫埠贵还是不放弃。 “别是你们能问的，赶紧走吧。” “哎哎！这就走。”闫埠贵赶忙招呼众人往医院方向走去。 “我们也走吧。” “我骑车子了。” 傻柱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车。 …… 四合院，贾张氏火急火燎地跑回家里，先是舀了一盆凉水灌进肚子。 然后就看到棒梗正拿着一些饼干在吃。 “这东西从哪来的？” “聋老太太家拿的。” “什么时候拿的？” “就刚才啊，还差点被傻柱抓到呢。” 贾张氏眼睛一亮。 “刚才傻柱从哪拿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就在床头，柜子下面。” 贾张氏大喜。 “走，带奶奶过去。” “不，许大茂家和傻柱家都有人。” “我们小心点，宝贝孙子乖，奶奶给你五毛钱零花钱。” “现在就给我。” 棒梗伸出了手倔强道。 “好，快带奶奶去。”贾张氏没办法，掏出了五毛钱，催促道。 两人小心翼翼来到后院，观察了一下，发现屋里都是欢声笑语，也没人在意外面。 这才偷摸进了聋老太太家。 棒梗给贾张氏指完地方，继续去拿饼干，贾张氏则搬开了箱子，终于在一个转头下面找到了小木盒。 打开一看，两张存款单，这太亲了。 尤其是上面的金额，光看零就知道，好多钱。 她赶忙把单子揣进兜里，原样还原。 然后带着棒梗又悄悄回了家。 “乖孙子，听奶奶说，不管谁来找，都说奶奶没回来，听到没？” 棒梗想了想。 “那您得给我一块，这叫封口费。” “好，奶奶给你两块，一定要记住，如果你听话，奶奶以后天天给你买糖吃。万一有人找你，你就说自己只是拿了饼干吃，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嗯，我听奶奶的。” 贾张氏掏完钱，又小心地溜出了院子，一路躲着人，往医院走去。 好在这个时间都上班，不上班的也窝在家里。 等她回到休息的凉阴时，闫埠贵等人还没回来。 坐在凉阴下，摸了摸口袋，她心中大定，后半辈子总算有着落了。 不过，东西不能放在身上，太不保险。 左右找了找，正好在她身后有个砖缝。 趁着没人，她先用手绢包着存款单塞了进去，又抹了点湿土在外面。 只要晒干，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完美！ 她刚忙完，刘海中、闫埠贵就带着大部队来了。 “哎，傻柱呢？” 没人愿意理她。 ”傻柱呢？“贾张氏也不气馁，看向秦淮茹。 “被张所长带走了。” “啊？怎么回事啊？傻柱犯事了啊？” “我们也不知道，张所长没说。” “行了，先看看聋老太太吧，过会我们还上班呢！” 闫埠贵说完，往医院走去。 刘海中和秦淮茹赶忙跟上。 剩下的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准备打声招呼就回去。 还没进病房，小姑娘护士又拦住了他们。 “小姑娘，我们没大声喧哗，我们去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就走。”闫埠贵赶忙解释。 “对，我们打声招呼就走，不影响病人休息。” 刘海中也在后面跟着附和。 小姑娘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拍在了闫埠贵手里。 “病人又吐血了，还在抢救，你们把医药费交一下，如果抢救过来，还要交一周的住院费。” 说完揣着兜就走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贾家的，你们站住！” 闫埠贵都没转头，赶忙喊道。 众人往后一看，果然见贾张氏和秦淮茹已经走出了好几米，这要不喊，又消失了。 “老太太要是出事了，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二大爷（闫埠贵），我家的钱都搭里面了，我们是真没钱啊。” “就你没钱，其他人都有钱，是吧？没钱就去借，老太太有钱，等傻柱把钱取出来，就还给你。你们一分钱不想出，哪有这样做事的？” 闫埠贵说的有理有据。 走廊拐角的小护士笑了笑，明白了一切。 闫埠贵看了看缴费单，五十四块六，比上次加起来还多，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次的抢救费是我和老刘一起出的。这次的钱就由你们出，秦淮茹，你必须拿大头，不然这事，我们就不管了。” 说完，走过去，把单子塞在了秦淮茹手里，带着三大妈和刘海中一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淮茹看着单据，一阵头疼，她是真没钱。 “妈，你借我点。” “我哪有钱？” 贾张氏赶忙退到一边。 “您是知道的，我真没钱。等傻柱来了，就还你了。” 贾张氏巴不得老太太死呢，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傻柱是百口莫辩，多好的事。 可要直接走也不行，六百块钱呢，不是她的风格。 想到这，犹犹豫豫拿出了两块钱。 “我就只有那么多，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第372章 真是泥巴掉裤裆了 现场一片安静。 驱蚊水，贾家占了一半还多，医药费，出了还不够零头的一半。 不是不要脸，是太无耻了。 可这又是贾家的风格，真有点无可奈何。 “算了，不救就不救了，反正我就三百块钱，不要了！” 李大嫂可不想受这窝囊气，转身就走，其他人跟着走了出去。 谁惯着谁，大家都没钱。 破罐子破摔，她们也明白，谁都可能不救，唯独秦淮茹不会不救！ 秦淮茹见状都哭了，抓住贾张氏就跪了下来哭道。 “妈，求求你了，钱回来我就给您，我只要本金，其他都给您，行不行？” “可是我真没钱啊。”贾张氏还是不愿意。 “妈，求求您了，等傻柱回来把钱给你，我再给您一百，行吗？” 秦淮茹这次可下了血本。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又看了看远处的邻居。 心中默念，一定要做符合自己风格的事，咬牙说道：“行了，起来吧，我出三十，剩下的你们出。” 说完，掏了钱，塞在了秦淮茹手里。 一副心疼的样子，骂骂咧咧地出了医院。 李大嫂等人看到这一幕，也走了回来，左右凑了凑，终于把医药费交了上去。 众人也没多留，只有秦淮茹、二大妈、三大妈留在了医院。 聋老太太命大，或者说救得及时，又脱离了危险期推了出来。 也让她们松了口气。 大夫拉着他们郑重地嘱咐道，一定不能再让病人再受到刺激，否则，神仙也就不回来！ …… 四合院。 傻柱带着张所长一行直奔聋老太太家。 搬开柜子，拿开砖头，打开盒子后就傻了。 “张所长，明明在这里面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就没了？” 张所长接过盒子，看傻柱的样子不像说谎。 “你确定没放在其他地方？” “我确定，张所长，您还不知道我吗，我要说假话，天打雷劈！” 傻柱赶忙发誓，现在要说不清楚，真是泥巴掉裤裆了。 早知就不掺和这事了。 过会儿，还不知道怎么和外面的冉秋叶说。 “行了，你没拿，就是别人拿了，先搜一搜吧，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张所长把傻柱带了出去，让手下开始搜查屋子。 屋外，为数不多的留守人员全都走了出来，围在后院。 “你们有谁看到有人进了聋老太太屋吗？”张所长问道。 “怎么了，聋老太太家又失窃了吗？”许母问道。 “傻柱，到底是怎么回事？”冉秋叶不高兴地问道，用屁股想也知道，傻柱又掺和到里面了。 傻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张所长，要失窃了，你得去贾家啊，棒梗放暑假了，肯定在家呢。” “对，八成是棒梗。院里就他最鸡贼！” 张所长点了点头，转头看了手下一眼。 手下会意，没一会儿就把棒梗纠了回来，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饼干。 “我说是棒梗吧。” “本以为被许大茂教训几顿，长回来了，结果还是长歪了！这小子好不了了。” “这是从根上坏的。” 众人评价道，有惋惜，也有见怪不怪。 “这饼干是你偷的？”张所长严肃道。 “是我拿的，聋老太太让我吃的。”棒梗狡辩道。 “聋老太太都住院了，什么让你吃了？” “就是让我吃了，以前我去她家，她还会主动给我拿。” “除了饼干，你还拿了什么？”张所长继续问道。 棒梗眼睛一转。 “还拿了冰糖，被我吃完了，没了。” 张所长知道棒梗说了假话，赶忙又让手下给棒梗搜身，一下子搜出了两块多钱，震惊了众人。 不用说，这钱肯定是偷的了。（实际上是贾张氏给的） “这个钱拿来的？” “我奶奶给我的。”棒梗说得很有气势。 张所长正要问什么给的，在屋里搜查的民j走了出来，拿着一个小盒子，送到他手里。 他打开一看，四张存款单，全是一千的。 这让一旁的傻柱叹了一口气，本来对聋老太太相信他的事还有点感动，原来人家是狡兔三窟，留了一手。 “去贾家再搜一搜。” “是！” 几个民j又去了中院，不过，注定这次一无所获。 “张所长，到底怎么了，我们家傻柱没事吧？”冉秋叶担心地问道。 “没事，能说清楚就行了。”张所长也不隐瞒。 “肯定能说清楚，你们不信，可以去医院问问聋老太太，刘海中和闫埠贵也都看到了，这事真和我无关。”傻柱有点着急。 “这些都有人会去问，现在是那两张存款单的事情。” 张所长思路很清晰。 “张所长，您要相信我，我真没拿啊，我从院里出来就去了银行，不信您可以搜。” 说完，他还张开双手。 两张存款单，说白了就是两张废纸，拿了也无所谓。 现在问题是找到谁造假的，这算是经侦案件了。 正当张所长要继续审问棒梗的时候，贾张氏等人回来。 “你们谁啊，来我家干什么？” 贾张氏一嗓子，吓了后院的人一跳。 棒梗也挣脱民j，往中院跑去。 众人跟着棒梗一起来到贾家门口。 贾张氏一看领头的是张所长，顿时蔫了。 “张所长，您来了啊，可为什么要搜我家啊？” “你最近有没有给棒梗钱，给了多少？”张所长当着众人问道。 贾张氏是有点慌张，可心中也明白，必须过了这关。 “给了，前些天挣钱了，就给了棒梗三块钱，奖励他学习有进步，昨晚上还问了，现在他手里应该还有两块多钱，张所长，我家棒梗是冤枉的。” 张所长点了点头，这确实没有串供的可能，把两块多钱还给了棒梗。 这时，屋里搜查的民j也走了出来，朝着张所长摇了摇头。 张所长会意，带着傻柱直奔医院。 “嗷~这贾家是真发财了啊，给零花钱都三块三块的给了！” “那是，你没看秦淮茹嘛，前几天我看到她买肉呢！” 院里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贾张氏有了底气，开始不愿意起来。 “你们管得着吗？我们家就这么一个乖孙，爱给多少给多少，有本事，你们也给啊，哼！” 说完，带着棒梗回了屋，心中却乐开了花。 现在只要聋老太太挂掉，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了。 第373章 防不胜防啊 不等张所长带着傻柱到医院，就得知了聋老太太被急救的消息。 傻柱心中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非要玩死了我啊！ 此时，傻柱郑重发誓，以后再掺和聋老太太、秦淮茹的事，就让他生儿子没有小鸡鸡。 几人刚到医院，就见聋老太太被从抢救室推了出来。 医嘱他们也听了，只能等老太太醒了之后再说。 根据了解，张所长锁定了聋老太太的外甥，开始调查起了林丰德。 至于傻柱，先回去上班吧，大概率是和他无关。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化工厂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聋老太太有一个表弟没错，可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也没有林丰德这个外甥。 至于飞机失事，完全是捏造，根本没这档子事。 还有过来通知的机场工作人员，两人都是假冒的。 随着调查的深入，张所长三观都快碎了，不明白这个所谓的“林丰德”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后来把目标放在了许大茂身上才明白。 为了倒卖驱蚊水，攫取巨大利益。 据不完全统计，林丰德从许大茂这买的五万瓶驱蚊水，获利超过十万。 金额特别巨大的投机倒把。 当然，对于张所长来说，这种手法在诈骗界也不算新鲜。 精心谋划，布局三个月，执行三个月，最后来一招金蝉脱壳，甚至都不会有人追究，太老道了！ 事情在第三天有了定论。 张所长找来了王主任和许大茂，特意说明了此事。 连王主任都对许大茂投去了怜悯的眼神，因为这个局，看样子就是奔着许大茂来的。 听完张所长的叙述，许大茂表情变化不定，然后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哎呀，防不胜防啊，防不胜防啊！” 没想到张所长圆得那么好。 “枉我一直自觉聪明，原来是自作聪明！” “聋老太太和我家有矛盾，我还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介意，还对我们家格外热情，没想到是让我降低防备。” “大茂，你也别自责了，这事也怪我们街道办，没有认真核实他的身份。” “我们也没想到介绍信会是假的。” 王主任也有点小自责。 “王主任，这也不怪你们，有那个公章，一般人都不会核查。像他们这种诈骗组织，介绍信、证件都有专门的人制作，还有那个存款单，和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张所长也有点佩服。 “我们调查了那么久，连人的影子都没抓到，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真是专业！” “张所长，那些驱蚊水都去了哪里？”许大茂关心道。 “这个都查过了，确实是运往南方了，他们先给各大厂的采购谈好价格，付了定金之后，直接把货运了过去，也是他们那些厂开的批条，所以货物很畅通，只是价格有出入，让他们牟了利。” “要不是你有所怀疑，林丰德还可能继续装下去，买卖更多的驱蚊水。” 张所长感慨道：“好久没见过这种设局的了，本来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也怪我，看来以后得加强驱蚊水的审批工作了，不能那么宽松了，至少要联系一下进货方才行。”许大茂自责道。 “还好你们厂没有损失，能接受教训，这个亏也算没白吃。” 王主任笑着安慰道。 “说到吃亏，我看我们院很多人吃了不少亏啊，这事，还得麻烦张所长过去说说。”许大茂笑道，这次是真心的。 “这没问题，我也感觉到了，这阵子你们院的不少人老往医院跑，那么积极肯定有问题。”张所长说道。 “大茂，你回去准备一下，现在天长，七点吧，我和张所长一起过去，给大家说说。” “别啊，提前过去，好久没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正好来我家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事情太多了，下次有时间的吧。” 王主任和张所长都赶忙推辞，现在的事情确实特别多。 几人分开，许大茂回去就找了刘海中和闫埠贵，通知了全院大会的事情。 两人一听王主任和张所长要来，立即重视起来。 “大茂，张所长要来，到底是什么事啊？”闫埠贵有点担心，这两天他们一直怀疑是集体非法倒卖的事情被发现了。 “对啊，我们好有点准备啊，大茂，你就透漏一点。”刘海中也附和。 “也没什么事，关于我的，这次我吃了个大亏，可能是拿我当反面教材，给大家做一个惊醒，做个思想教育工作。” “你吃了什么大亏，谁还敢让你吃亏啊？”闫埠贵和刘海中更迷惑了，好在不是坏事。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七点啊，六点五十咱就准备好，你们也尽快吃饭吧。” “好，大茂放心，六点五十就出来，吃不完开完会再吃也一样。” 见许大茂走远。 闫埠贵一脸疑惑地拉住了刘海中。 “老刘，我怎么感觉许大茂没说真话啊。” “啊？” “他说他吃了大亏，怎么感觉他在笑啊？” 刘海中回忆了一下。 “确实，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嗨，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不是坏事就行，我现在看见王主任就哆嗦，生怕院里出事，又要挨骂。” “你都当那么大官了，还怕王主任呢？” “你懂什么，我这官也就在轧钢厂管用，到了街道都得听王主任的，许大茂都一样。” “你把心放到你的大肚子里就行，咱院就只有聋老太太的事，其他都挺好，就是聋老太太她到现在还迷糊着，也不知道什么能醒。这钱看来还得出。” “这钱咱还要出吗，聋老太太可没钱了？” “出，为什么不出，聋老太太那么精明，我不信她没藏钱，到时候加倍让她还给我们。” “傻柱怎么说？”刘海中继续问道。 “还能怎么说，存款单被张所长没收了，要等聋老太太醒了之后再说。” “我就觉得，张所长肯定知道那群老娘们投机倒把的事了，这叫没收非法所得！” “可能是查到林丰德了，不见得知道他们也参与了，否则不得抓人啊，现在也就聋老太太可能知道具体情况。” “难道那些钱不要了？”刘海中指得是倒卖驱蚊水的钱。 “老刘，聋老太太的钱可都没收了，你还想着那些钱呢，你们家只损失了一百，我们家可损失了四百，我都没去想。” “万一投机倒把的罪名成立了，再影响了我们的工作，这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得不偿失了。” “可万一聋老太太醒了，供出来怎么办？” “死不承认呗，林丰德死了，这叫死无对证！我已经给我们家那口子说好了，你也回去说清楚，别再陷进去。” 刘海中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不能让这事影响到他当领导的形象。 第374章 好，有种 自从得知聋老太太的存款单被张所长没收，秦淮茹就有点生无可恋。 她也不是傻子。 聋老太太的钱被没收，林丰德的钱也留不下。 那她的钱肯定拿不回来了，甚至不敢去说。 投机倒把的事情就够她喝一壶的。 现在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班都不能好好上。 在厂里整天被车间副主任骂，回家还要让贾张氏使唤。 她也不明白，贾张氏怎么那么大脾气，还那么大方，仿佛日子又回到了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被赶到乡下去。 贾张氏当然有底气，她已经数过了，三个零是一千，两张就是两千。 一千养老，一千给棒梗娶媳妇。 简直不能太完美。 身上剩得五十多块钱，她也没省着，两天吃了三回肉。 在家的话语权就是重！ 她想得特别好，等过上几个月，风声彻底过去，再把钱拿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她没想到，搞了那么一出，自己成了最大受益者。 这两天睡觉都能笑醒。 院里的其他人，多数和秦淮茹差不多的状态，只是没那么严重而已，而且由秦淮茹和于莉在前，她们心里舒服很多。 这叫不怕自己惨，就怕别人没自己惨。 平时一起聊天还会调侃贾家几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 全院大会马上开始，除了去医院照顾聋老太太的三大妈，全员到齐。 大家知道王主任和张所长要来，都在小声讨论着他们过来的目的。 大多还是以为驱蚊水的事，不过也不能确认。 许大茂没上八仙桌，坐在了娄晓娥身旁剥瓜子。 孕妇多吃种子类的坚果，有利于宝宝发育。 “大茂哥，你咋不上桌啊？”刘光天凑过来笑着问道。 “废话，不知道王主任和张所长过来嘛，轮不到我。” “张所长和王主任来干嘛？” 刘光天继续问道，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纷纷看了过来。 许大茂笑了一下。 “那事情可就大了！” “什么大事啊？” “这我还真知道，前段时间，王主任不是招工了吗，可还有一些无业青年待业啊，这对四九城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啊，你们猜，这群人该怎么安排？” 闫解放和刘光天顿时紧张起来，院里的待业青年只剩他俩，上次因为两人只有17岁，不够招工年龄没被选上。 “怎么安排？” 刘光天弱弱地问道，其实他心里有数。 “先做普法工作，然后上山下乡呗。”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两家人都不淡定了。 “大茂，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上山下乡不是全凭自愿吗？”闫埠贵赶忙问道，他可不想自己的二儿子去吃苦。 “是啊，对于觉悟高的人是自愿，觉悟不高的，只能强制了。” “爸，我不想下乡。”闫解放都要哭了。 “哥，你就是那个觉悟不高的！”闫解旷气氛道，打心底不想和他二哥为伍。 闫埠贵一把推开闫解旷，摸了摸二儿子的脑袋，他不是没和许大茂说过，想让闫解放进入新厂，看在一个院的份上，走走后门。 可因为年龄问题，被许大茂推迟到了明年。 “大茂，要不让解放到你厂里当个临时工，工资低一点也没事。”闫埠贵苦笑道。 刘海中也想说，可拉不下脸。 院里其他人，也有的面露担心之色。 许大茂笑着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逗你们玩的，别当真！” 正在院里人松了一口气时，许大茂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家里有适龄青年的话，最好在明年年底之前找到工作，后年如果还闲着，强制上山下乡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倒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闫埠贵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闫解旷，今年十五，正好赶在点上， “哼，不就是上山下乡嘛，这是国家的号召，我作为……” 闫解旷还没说完，就被闫埠贵一巴掌拍到了脸上。 “一边玩去，你懂什么，你下乡了，你老子哪有本事把你捞回来，你想一辈子不回来啊？” “不回来就不回来，在哪不是给国家做贡献！爸，你还是人民教师呢，你觉悟怎么也那么低？”闫解旷直接回怼。 “好，有种！” 许大茂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三大爷，像解旷这种思想进步的小青年，你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会被戴帽子的。” “大茂，孩子不懂事，你别介意。” 许大茂赶忙摆手表示没有。 像闫解旷这种初中生都开始说话一套一套的了，看来那群学生距离冲出校门已经不远。 历史的车轮可能因为外蒙回归有点打滑，但总体看来，方向还是没变的。 这时，王主任和张所长一起走了进来。 “王主任，张所长。”刘海中和闫埠贵赶忙站起打招呼。 “嗯。”王主任点了下头，和张所长一起坐到了八仙桌后面。 住户们也安静下来，都很好奇两人接下来会说什么事。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 “今天给大家说一个事，是关于许大茂同志的，大家都知道，许大茂同志已经是合成纤维实验厂的厂长，同时还兼任着全国第一家塑料厂和第一家人工纤维纺织厂的总负责人，可谓是责任重大。” ”在未来的日子，他负责的各厂将有非常多的东西在市面上畅销，比如大家都知道的驱蚊水，再比如大家不知道的塑料制品，人工布匹等，听说是便宜又耐用。” 住户们纷纷向许大茂投去了艳羡的眼神。 “正因为许大茂同志担任这么重要职位，总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不法分子，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许大茂同志，主要目的，就是牟取利益。” “金钱、亲情、友情、邻里关系都是他们利用的目标，可谓是无孔不入，无孔不钻。” “许大茂同志要注意的同时，你们作为他的邻居，也应该注意，不要成为不法分子的帮凶。” 听到这，住户们有些迷糊了。 无缘无故的说这个，这是警告的意思啊。 王主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我说这个是有原因的，前段时间，就有个叫林丰德的，冒充聋老太太的外甥，然后利用邻里关系，从许大茂同志那攫取了超过十万的利益。” 第375章 林丰德肯定还是喜欢她的 整个四合院陷入一片死寂。 主要是认知有点跟不上。 “王主任，您说这个林丰德是冒充的，不是聋老太太的外甥？”闫埠贵举手提问。 这也是大家迫切想知道的。 “对，包括名字、身份、工作，全是假的，就是他的介绍信都是伪造的。” “那飞机失事呢？” “也是假的，这是他们惯用的金蝉脱壳的方法。” “我们还以为是因为外蒙回归的好消息，报纸不愿意写呢，他没死啊。” “大概率是没死，就是消失了。” 这时，住户们才反应过来，讨论声像炸开了锅。 娄晓娥也难以置信地抓着许大茂问道。 “大茂，这是真的假的，他冒充聋老太太的外甥干嘛？” “赚钱呗，弄这些都是为了接近我，赚钱。” “他那些孝顺，大方，对所有人都很好，全是装的吗？” “孝顺肯定是假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娄晓娥感觉一时接受不了。 不光是她，人群中的秦淮茹都傻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日子，林丰德不在，她尽心尽力地照顾聋老太太。 在的时候，尽心尽力地满足林丰德。 结果你现在来了句，全是假的。 老娘裤衩子都骗光了，缺德不缺德啊。 更可气的事，他的主要目的还不是骗她，人家是搂草打兔子，顺带而已。 此时的于莉，表面上一脸呆滞，可内心还有点小窃喜。 她觉得，林丰德肯定还是喜欢她的。 当时都不愿意收自己钱，被骗的五百块钱还是她自己硬塞的。 要是没有感情，不可能这么办。 只是，这个月的例假没来。 万一怀孕了，就有点小麻烦，她不知道是谁的。 此时，闫解成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没关系，以后钱我再挣，全交给你，你别难过。” “嗯！”于莉只能报一微笑。 王主任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看向张所长。 “张所长，您来给大家说说这个作案过程吧。” “好。” 众人一下就安静下来，大部分人还是想听听的，诈骗经过。 “这个林丰德，我们调查了很久，从种种迹象可以认定，他们是一个诈骗经验非常老道的作案团伙。” “至少五到十人，甚至更多，造假、渗透、配合、销赃、善后，都非常高明。” “每一次行骗前，他们都会有非常深入的调查，不仅调查目标，目标周围的情况，都事无巨细。” “而这次盯上的就是许大茂同志手里的驱蚊水。” “大家知道，想要从许大茂这买到驱蚊水，个人是不行的，必须是集体单位才行，而且每个厂都是有数额限制的。” “但这有个漏洞，被他们发现了，就是外地的集体单位不好去核查，不好去控制。他们就是抓住这个漏洞，进行的诈骗。” 张所长解释的很清楚，众人也都跟着点头。 “首先他就利用许大茂同志不在的那段时间，混进了四合院，不仅冒充了聋老太太亲戚的，还和院里的住户打好关系。” “等许大茂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的好，都说有那么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就让许大茂同志放松了警惕。” “当然，这也不怪你们，他们在很早之前，就摸清了院里各位的喜好，投其所好，加上大方、懂事、会说话，很容易获得了各位的好感。” 此时，众人开始回忆林丰德刚进院的点点滴滴。 他给闫埠贵的菜，给刘海中的酒，给几个大妈的布料和剩菜，还有给小孩的零食。 只要对号入座，先入为主，就认定果然是这样。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啊，这也太吓人了吧。” “是啊，当时我还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腰疼，还给了我一片膏药。” “膏药算什么，当时他可送了不少东西。” 张所长也不管众人的议论，继续说道：“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小投入，和他们赚的钱相比，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 “这也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他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许大茂同志。” “然后就到第二步，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让你们确信他的身份是真的，从而影响许大茂同志的判断，也认为他的身份、工作，甚至人品都是值得相信的。” “等到实际成熟，他就会提出自己工厂购买驱蚊水的事情，并且不断扩大需求，看似正常，实际上就是投机倒把，顺利拿货，高价卖货，牟取暴利。” 此时，有些住户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们都知道，还参与了。 只不过，被骗的事情，要不要说一说？ 可要说了，就是参与投机倒把，没跑了，还是别说了。 “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需求过大，引起了许大茂的怀疑，他们就果断撤退，如果不是那张假存单暴露了，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假存单？你说的是他留给聋老太太那些存款单？”闫埠贵不敢相信，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帮忙交的那些医药费、住院费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没错，他给聋老太太的存款单都是假的。” 张所长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贾张氏一屁股拍到了地上，嚎叫声就出来了。 “哎呦，我的钱啊。”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急忙去扶。 “天杀的林丰德啊，我的钱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开始紧张，生怕贾张氏嘴上没个把门的，把他们参与投机倒把的事情抖出来。 “贾张氏，开会呢，你要干什么？” 王主任直接怒了。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是一哆嗦，这可是能赶人的大佬。 “没，没，就是聋老太太的医药费是我交的，可能拿不回来了，对不起啊，王主任，我不是故意的。” 见贾张氏又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王主任也没追究，也懒得管。 不过张所长一下就明白了，那两张存款单八成是贾张氏拿走的。 “张所长，那他为什么要装死啊？”闫埠贵赶忙转移注意力。 “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了，她知道聋老太太不缺吃穿，用钱的地方少，等用到那存款单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他们早把痕迹全抹没了，想查也查不到了。” “如果不死，那变数就比较多，万一有人想找他，问到化工厂，那他的身份就提前暴露了。” 张局长脑补道。 “行了，这件事就就过去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大家引以为戒，算是吸取个教训，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王主任严肃道，算是一个警告。 “我在这给大家提个醒，以后你们什么亲戚、朋友过来，求到你们，想找许大茂，眼睛都睁大一点，别到时候受连累。” “王主任，我们一定注意。” “对，一定注意！” 刘海中和闫埠贵一起保证。 第376章 你们怎么搞的? 会议结束，许大茂一直送王主任和张所长到门口。 而院里却闹翻了天。 几家欢喜几家愁吧。 当然，大多数的还是愁。 气氛酝酿了好一会儿，贾张氏首先冲出了门，然后是二大妈，再然后是闫埠贵。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往后院冲去。 肯定是想一块去了。 在他们都认为，林丰德留了虽然是假存款单，真钱也得留，不然这个骗局不完美，会让聋老太太怀疑。 只是不知道藏哪了。 一阵搜索之后，除了一点糖和饼干外，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对此，几人怒不可遏。 钱没在家里，那就有可能在聋老太太身上。 想到这，几人又赶忙往医院冲去。 有多少先别说，至少要有个结果才行。 手快有，手慢无。 闫埠贵骑着车子，第一个到达现场，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三大妈。 ”他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别忙活了，我问你，老太太身上有钱吗？” “不知道啊。”三大妈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快去找找，再晚就没有了。” “啊？” “啊什么啊，快去找，听我的。” “好。” 两人又一起回到了病房，此时的聋老太太已经醒了，只是太虚弱，不能说话。 闫埠贵走到她面前，说道：“老太太，你也别伤心了，刚才张所长和王主任过来给我们开了一个全院大会，说那个林丰德是假的，冒充的，根本就不是您外甥。他过来就是为了骗许大茂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也不瞒您，留给您的那些存款单也是假的，根本就没钱。” 听到这，聋老太太顿时瞪大了眼睛，三大妈也拿着衣服，有点不敢相信。 “快找，别愣着。” 闫埠贵催促道，又看向聋老太太。 “所以啊，您伤心也是白伤心，为了一个骗子，不值得，您说对吧？” 说话间，走廊里已经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闫埠贵知道，是贾张氏他们来了。 “快找快找，有钱吗？” “有，十三块七毛。” “这也是钱，快装起来。” “装什么装，我们都听到了，你不能独吞。”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肥胖的身影快速冲了进来，直接扑向了三大妈。 随后赶到的二大妈也加入了战团。 而闫埠贵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一番抢夺之后，三大妈落入下风，最后分到了三块多，剩下的一张大团结被贾张氏和二大妈扯成了两半，谁也不让谁。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停止了战斗。 结果还算满意，病房也恢复了安静。 看到聋老太太一直瞪着几人，贾张氏揣好半张钱说道：“老太太，你也别看着我们，这住院费可都是钱，还有之前的医药费，可是我们替您交的，估计您也没法还。” “林丰德走之前，是给了我们钱，每人十块，加起来也不够您的医药费。” 二大妈也在一旁附和。 “这院，您住的就冤枉，我觉得，您还是赶紧好起来，住院费很贵的。” “对啊，再说，您伤心什么啊，人家林丰德不是你外甥不说，现在也没死，您伤心给谁看呢？” “说起这个，您可能还不知道，根本就没什么飞机失事，人家张所长说了，这叫金蝉脱壳，全是假的，就是怕许大茂找他们，假死跑路。” 听到这个，聋老太太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清晰的记得，许大茂说是他把飞机搞失事的。 这一下，她全明白了。 从头到尾，全是许大茂安排的，而且目标一直是她。 林丰德对她好，就是让她对林丰德产生浓厚的感情。 林丰德走之前让她食物中毒，是让她对林丰德的死产生深深德自责，感情越深就越伤心，甚至生无可恋。 后来又故意气她，说是因为她，才对林丰德下的手，让他产生深恶痛绝的怨恨。 最后是现在，让她知晓一切，让她从云端直接坠到谷底。 恨上加恨，怨上家怨。 这简直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大局。 她恨啊！ 多番刺激之下，聋老太太“啊’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老血，眼睛瞪得老大，然后逐渐失去了焦距。 “哎，老太太，你怎么了？” 闫埠贵首先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喊道。 “老太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告诉你实情，不让你伤心，怎么还吐血了呢？”贾张氏埋怨道。 “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叫大夫。” “他爸，别叫了，老太太好像没气了。”三大妈突然说道。 这下，屋里的几个人都慌了。 这是把老太太活活气死的吗？ 大夫还是来了，检查之后，确认死亡，嘴巴好合上，可这眼睛费了好大劲也没弄闭上。 “不是给你们说过吗，不要刺激病人，你们怎么搞的？” 大夫也生气，这明摆着是死不瞑目。 “没有，她住院就是因为死了外甥伤心，我们就是告诉他，人没死，让她高兴高兴，可刚说完，她就……真不是我们刺激的。” 闫埠贵赶忙解释。 “行了，人已经死了，赶紧拉走吧。” 大夫也懒得管了，甩了甩衣袖走了。 “他爸，这怎么办啊？”三大妈焦急道，她看到聋老太太瞪大眼睛的样子就有点害怕。 贾张氏也有点后怕，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还不是你们俩，你们来就来了，说那么多干嘛，又是医药费又是钱的，老人家没了外甥，没了生活保障，能不急吗？”闫埠贵指着贾张氏和二大妈说道，他想甩锅。 “闫老西，你不也说了，凭什么怪我们？” “你别想撇清关系。” “行了行了，谁也别乱说，你们想办法给老太太闭上眼，我回院里叫人。” 闫埠贵也不辩驳，除了病房。 贾张氏、二大妈、三大妈面面相觑。 “你们谁来？” “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能跑啊！” “死了，怕什么，你们没见过死人？” “见过，没见过死了还不闭眼的。” …… 闫埠贵骑着自行车也快，回到四合院，先找了刘海中、又找了许大茂，还把一大妈和傻柱叫了出来。 听到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几人表现得都很震惊。 尤其是一大妈和傻柱，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 “大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闫埠贵问道，他没敢把死不瞑目的事说出来。 许大茂想了一下。 “二大爷，今夜医院得有人，这里面就您和三大爷合适。”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过去。”刘海中明白，他是院里一大爷，有这个责任。 “我也没问题。”闫埠贵紧接着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看人就别拉回来了，后院有两个孕妇，院里还那么多孩子，再吓着了，都同意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其实无所谓，天气太热，放一天味道就出来了。 “聋老太太这屋子以后是傻柱的了，算是赚了大便宜，这一应费用，都有傻柱你出，没问题吧？” “没问题，应该的。”傻柱赶忙答应。 “那明天中午就直接拉火葬场，过会儿，傻柱，你在这屋里给聋老太太摆个灵堂，后天直接埋了就行了。” “过会我去通知一下街道，你们也院里各家各户说一声，有想去瞻仰遗容的，就尽快去医院，就那么办吧。” “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听到要去瞻仰遗容，闫埠贵有点慌，也不知道老太太的眼睛闭没闭上。 这要被王主任看到那副场景，绝对会追究的。 第377章 在你坟头上跳舞都行 许大茂也没想到，人死得那么快。 不过，事情已成定局，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时间不算太晚，各户都跑到了中院，议论了此事。 对于不把聋老太太拉回来这事，多多少少有点意见。 人死了，居然家都不让回一下，不合常理。 其中，张大伯意见最大。 气愤地找到了许大茂。 “大茂，我这把老骨头要是死了，你不会也不把我拉回来吧？” “张大伯，你怎么自己想自己，对自己太狠了点吧？” 许大茂笑道。 “什么太狠了，你什么意思？”张大伯有点搞不懂，其他人也不明白。 “你看聋老太太，病死的，还赶上这三伏天，穷得医药费都没有，房子还不是自己的，最主要的，她平时嚣张跋扈，搞得一点人缘都没有，自己也没给自己死了做准备，现在也没人愿意张罗。” “你非得和她比？” 张大伯仔细一想，还真是，聋老太太是倒霉，什么都没准备，还得罪了不少人。 “那万一呢，万一我要是死在医院呢？” 许大茂笑了笑。 “那还不简单，您先把丧葬费准备好，十块二十块的，给三大爷就行，让他给你办葬礼，保证他屁颠屁颠的。” “您看自己葬礼上需要什么，都自己麻溜地准备好，给自己的葬礼置办东西，您是头一份啊，反正都是给自己用的，也不怕浪费。” “到时候，有我们监督，三大爷用得也方便，保证给您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您要高兴，在你坟头上跳舞都行。” ”臭小子，胡说什么，谁会在坟头上跳舞！“ 张大伯训斥道，不过，显然已经不生气了。 “行了，张大伯，您看这天热的，聋老太太拉回来怎么办啊，明天一早准有味，不如放医院，我们家还有孕妇呢，您理解理解。” 张大伯哼了一声，坐到一边，考虑起置办后事的东西了。 这方法虽然离谱了点，对他来说，也算一个好主意。 医院。 贾张氏三人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聋老太太的眼睛闭上。 最后只能找了个毛巾，把眼睛盖上。 三人正在走廊聊天呢，就见刘海中和闫埠贵结伴而来，二大妈和三大妈赶忙迎了上去。 “他爸，你来了？” 闫埠贵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三大妈会意，但还是摇了摇头。 刘海中不明白，径直往病房走去。 “老刘。” “嗯，怎么了？” 刘海中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闫埠贵。 “光齐他妈，还是你给老刘说吧。” 二大妈抿了抿嘴，拉住刘海中说道：“他爸，就是老太太死的有点奇怪。” “死的奇怪，怎么奇怪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 二大妈说完，就拉着刘海中来到了病床前。 “老太太的眼睛一直睁着，没闭上。” “啊？” “你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直接拿开了毛巾。 “啊！” 刘海中大叫了一声，差点坐在了地上。 “这这这，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 二大妈赶忙之前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刘海中听完都麻了。 “老太太是你们气死的？” “肯定不是，她不应该生气啊，她什么气啊？”贾张氏赶忙辩驳。 “林丰德是过来骗许大茂的，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她什么都没干，还跟着享了那么多天福，她应该高兴啊。” 三大妈也开始解释。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可你们知不知道，从有钱到变成穷光蛋，是什么感受？” “可这也和我们无关啊。” “哎，你们啊。“ “老刘，人反正已经死了，现在就咱五个人知道，还是想办法把老太太的眼睛闭上吧，明天他们过来，可不能让王主任看到。” 闫埠贵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问大夫啊。”刘海中随意说道。 “对，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闫埠贵一拍大腿，立即去找大夫。 他之前看到大夫用了好一会儿也没合上聋老太太的眼，下意识的认为，大夫也没方法。 方法很简单，冷热交替，冰袋加热敷，只要放松肌肉就可以。 几人相互配合，终于在王主任一行赶到之前，让聋老太太闭了眼。 过来的有王主任、张所长、许大茂，各有各的缘故。 三人一同进了病房。 张所长主动上前掀开了白色的敛布，看了看尸体，还伸手试探了一下脉搏，确认无误、 “王主任，确实已经去世了，可以销户了。” “哎，老太太也八十多了，也算高寿了，临死前，还享受了好几个月，挺好0。” 王主任感慨道，又看向许大茂。 “嗯，大茂，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嗯，明天就火化，也不用大办，一切从简！” 许大茂刚说完，就听“啊”的一声，二大妈翻了白眼向后倒去，刘海中急忙扶住，开始掐人中。 贾张氏嘴是一直张着，想说话，可就是没有声音，手还哆哆嗦嗦指着病床。 许大茂顺着贾张氏手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聋老太太的眼睛又睁开了，嘴巴也张得老大，有点恐怖。 王主任摸了摸胸口，下意思地退后几步。 张所长倒是无所谓，上前简单一弄，把嘴巴弄合上了，可这眼睛，不管怎么弄，还是半睁着，闭不严实。 “张所长，这是怎么了？” 王主任问道。 “应该是死前就没闭上眼，具体不清楚，问问大夫吧。” 闫埠贵顿时慌了，可还不敢阻拦。 许大茂瞅了一眼笑了，明摆着是怨气不散，听到他的声音挣扎了一下。 “王主任，没事儿，天气太热，身体里的细菌开始繁殖了，导致气压上升，就和气球差不多，得尽快火化了，不然味道就出来了。” “大茂，这些你都懂啊？” “嘿嘿，略懂略懂。” “大茂说得有点不对，天确实挺热，确实容易腐烂，可这眼睛不大可能睁开。” 闫埠贵以为他们不去找大夫时，正要松了一口气，大夫自己来了。 这下，贾张氏，三大妈全都紧张了。 “罗大夫，这病人死前是不是睁着眼呢？” 罗大夫哼了一声，指着贾张氏骂道： “没错，具体你问问这几个人就行，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 第378章 一代四合院老祖宗就此下线 “张所长，王主任，你们听我们解释。” 闫埠贵赶忙说道。 “好，你说。” 王主任表情已经变得很严肃。 “我们就是过来说了林丰德没死，想让她高兴高兴，尽快好起来，然后聋老太太就不行了。” “然后呢，还说了什么？你别说了，你说！” 王主任又指着贾张氏。 “我？”贾张氏有点紧张。 “对，就你，老实交代。” “我就说了，飞机没失事，这是个假消息。” “有没有说林丰德是冒充的？” “没有没有，这个真没有？”贾张氏赶忙摆手，她也反应过来了，反正当时就他们四个人，还都在现场，肯定不会穿帮。 “哼，你没说，老太太能这样，死不瞑目。” 王主任是一万个不信。 “我们真没说，王主任，您要相信我们，可能是太高兴了，也说不准。”贾张氏又补充道。 “哼，你自己信不信！？” 王主任分别指了指闫埠贵、贾张氏等人。 “说什么，没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几个给聋老太太守夜吧。” “太不像话了！” 说完，直接出了病房。 张所长和许大茂也跟了出去。 剩下的五人也松了一口气，守夜而已，还只是一晚，不是什么大事。 二大妈也在刘海中的照顾中缓了过来。 可刚睁眼，正好看到聋老太太眼睛再一次瞪大，噶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哎呦，我的妈呀！” 贾张氏也看到了睁眼的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好闫埠贵手快，赶忙用毛巾盖住。 否则，屋里的五人非吓尿不可。 “他爸，咱怎么办？” 三大妈问道。 “去找点热水，再热敷一下，试试，反正明天就要火化了，再不行，就用毛巾盖着。” “好！” 几人又忙活了半夜，终于把聋老太太的眼睛合上了。 只不过，二大妈有点衰，连吓了两次，一晚上神神叨叨的。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来了，也就走走过场，也没什么身后感情。 火化，装盒，送到陵园，一气呵成，半天都没用到。 一代四合院老祖宗就此下线。 远在在遥远的草原戈壁上，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拿着锄头，遥望四九城的方向，总感觉那里失去了什么。 此人正是被判了五年的易中海。 他眼中满是坚毅和倔强。 由于做事踏实，勤劳认干，起到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已经让他减刑了三个月。 他有信心，三年就能回去。 想到害他的许大茂，他又挥起了锄头，等着吧，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就不信，你许大茂不贪污、不受贿、不好色。 三年不行就五年，总能抓住你的小辫子。 …… 老太太没了，他的房子自然而然属于傻柱了。 后罩房，通风向阳，面积还大，正好方便冉秋叶养胎，傻柱迫不及待地搬了进去。 原来的房子让三大妈搬过来住，以后也方便，至于何雨水的房子半卖半送给了许大茂。 楚权的侄子楚默在轧钢厂宣传科上班，现在还租着房子呢，正好留给他。 这样，楚权老两口也有人照顾。 看着别人搬家，贾张氏眼馋不已，她做梦都想买一套房子，不用一家五口挤在一起。 可她手里满打满算不到五十块钱。 现在是一分钱也不敢花！ 当时有多豪横，现在就有多后悔。 骂街模式重新启动，不过，现在的最大目标换成了林丰德。 秦淮茹更惨，林丰德走得那几天，浑身上下不到二十块钱，还好月底发了工资，不然这个月家里吃饭都成问题。 这里，不得不说，秦淮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目标非常明确。 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儿子要养，要娶媳妇，还要给自己准备好养老钱。 等儿子娶了媳妇，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在浑浑噩噩渡过了三天，她重拾了信心。 主要是老客户都催了，不能再失去这么重要的经济来源了。 一个月一百，三个月就是三百，什么都会有的。 不过，之前要把环重新上了。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意外！ 老客户要维护好，新客户也不能停止挖掘，还要以熟人介绍为主，防止被人抓了把柄。 尽量用工作麻痹自己。 另外，在医院病房那次疯狂，让她有了新想法，弄件护士服肯定能让生意更上一层楼。 院里现在最紧张的当属于莉了，本应如期而至的亲戚晚了一周多还没来。 让她总是不自觉地去摸肚子。 她是真害怕怀孕，因为她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过，她嗜睡、厌油腻、食欲不振的迹象，还是让经验丰富的三大妈看出了一点端倪。 闫埠贵很高兴，平时的饭菜都好了不少，还催促闫解成带着于莉去检查。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当爷爷的人了。 于莉只能随时闫解成去了医院，大夫以时间太短没给出确切诊断，不过，还是让于莉最近注意身体，等过半个月再过来检查，大概率是有了。 这一结果让闫家上下激动不已。 整个院子也很兴奋，都想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冉秋叶怀孕，傻柱说请就请，自己搭了六七十块钱，你闫埠贵不会不表示表示吧。 邻居们一提，闫埠贵显摆地兴致瞬间哑火了，他们家可刚刚损失了八百多块钱，需要缓缓。 虽然是这样，刘海中照样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和闫埠贵一直叫着劲呢。 他三个儿子，闫埠贵也三个儿子，还加了一个闺女，赢他一头。 他是七级锻工，闫埠贵是老师，工资上他赢了那么一点，可干的都是体力活，整日还被闫埠贵鄙视。 现在他大小是个官，在院里还是一大爷，总算搬回一局。 可自从自己的宝贝大儿子刘光齐娶了媳妇，就很少回家，儿媳妇一家嫌弃之情很明显，这成了他难以启齿的痛，就像闫埠贵的痔疮一样。 闫埠贵的大儿子闫解成就在家门口，儿媳妇于莉也算孝顺懂事。 可如果这又多个孙子，他就又输了。 简直不能忍！ 回去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抽了刘光福、刘光天一顿。 至于大儿子刘光齐，是得想办法联系联系了，至少抱孙子这事，不能落后。 第379章 听说你倒插门了 第二天下午，一身光鲜的刘光齐回来了，独自一人。 进了四合院就是满脸嫌弃，仿佛回到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闫埠贵给他打招呼，也是爱理不理。 “爸，哎，你们怎么搬到傻柱家了？这房子还行啊。” 刘光齐坐到了椅子上，很随意。 “都搬过来好几个月了，你想想，你多久没回家了？”刘海中气愤道。 “这不是忙嘛，家里事多。” “有多少事，能半年不回一次家？” 刘光齐揉了揉鼻子，他就是不想回来，这边是落后的大杂院，一群人共用一个水龙头，还有那辣眼睛的厕所，和他那边相比，天上地下。 回来干什么，自己媳妇都嫌弃得很。 “爸，您说，你找我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人家许大茂、闫解成的媳妇都怀孕了，还有傻柱，这才结婚四个月，媳妇也怀上了，你这大丫都两岁了吧，怎么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刘海中问道。 “有一个孙女不就行了嘛，您着急什么？” “孙子，孙子，我要孙子。” 刘光齐突然也反应过来，戏谑道： “许大茂不是不行吗，怎么他媳妇怀上了，是他的吗？” “别胡说。”刘海中和二大妈吓了一跳，赶忙看了看外面，还好没人 “许大茂可不是以前的许大茂了，让他听到了，可不得了。” 对于这点，刘光齐颇为不屑。 “爸妈，您怕什么，我知道，不就是一个小厂厂长嘛，上过报纸，可我们厂和他又没关系，他也管不着我啊。” “管不着你也别乱说，许大茂什么人，你不知道啊，现在得势了，报复你，我可管不了。” “爸，我听说您不是成了轧钢厂纠察队的专案组组长吗，您万人大厂还怕他？” “您懂什么，我是李怀德提拔上来的，李怀德倒台了，我现在就没后台了，新的革委会主任罗三可对我们这群人可不怎么友好，说撸下来就撸下来了。” “这还用我提醒您，您多送点礼，那不就成了。” 刘海中也想送，可囊中羞涩，这还要怪许大茂和王大军。 想想就心痛。 “别说这个了，就问你，什么时候要孩子？” “哎呀，爸，我这不是工作忙嘛，小娟工作也忙，等大丫大一点我们再要。” “等什么等，我就不信小娟她爸妈不着急。”二大妈也在一旁说道。 “妈，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们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再怎么不管，你总该带着媳妇多回来几趟。我和你爸那么疼你，你不能不懂事啊。” “好好，等下次有空，我就带她们娘俩一起过来。” 听到刘光齐这么说，刘海中夫妻心里舒服了一点。 ”我弟呢？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老二说是参加了厂里的纠察队，有任务，老三说参加了什么兵，每天都很晚回来。” 一家人正聊着，就听到外面傻柱的憨笑声。 刘光齐走道门口一看，正好见到傻柱带着冉秋叶往后院走。 “傻柱他媳妇长得不错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啊。” “别乱说，你也不怕他揍你。那可是红星小学的冉老师。”二大妈笑道。 “都多大人了，还打架，我可不怕他。“ 刘海中哼了一声，也不揭穿大儿子的口嗨。 院里的同龄人，基本上都挨过傻柱的揍，其中以许大茂为最，其次就是刘光齐。 “光齐，你想吃什么，妈去给你买？” “不了，妈，小娟和大丫还在家等着呢，我得回去。”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吃完饭再走啊？” “真不了，小娟还让我给她捎点东西，我得赶紧走了。” “啊，这么快就走啊？” 二大妈显然有点不舍得。 “妈，下回，下回我带小娟娘俩一起过来。” “嗯，你想着点就行。” 二大妈一直把刘光齐送到门口。 此时，一辆吉普呼啸着来到了门口，许大茂开门走了下来。 “呦，许大茂，行啊，鸟枪换炮了这是？” 刘光齐上前摸了摸车子笑道。 “呦，稀客啊，你刘光齐舍得回我们这穷乡僻壤了？老薛，回吧，明天不用太早，十点吧。” “好的。” 车子再次启动，缓缓离去。 “哎，许大茂，你让司机捎我一程啊。” 刘光齐很不客气。 “刘光齐，听说你倒插门了，孩子都跟了媳妇姓，真的假的？” “你胡说什么，谁倒插门了？” 旁边的二大妈听许大茂那么说，着急了。 “大茂，你听谁说的，孩子小名叫大丫，大名叫刘芳雅，没跟外人姓，不是倒插门。” “二大妈，这可不是我造的谣，很多人都这样说，您自己想想，儿子儿媳妇住的又不远，哪有一年只回一趟家的，也就倒插门这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关于这点，二大妈和刘光齐都没办法反驳，又不是住外地，没办法回来。 “许大茂，那是因为我比较忙，厂里任务重，没时间，你别胡说。” “行了行了，倒插门又不丢人，您急什么啊。” 说完，给看笑话的闫埠贵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气得刘光齐半天没缓过来。 说他倒插门，这和说他不是男人，差不多。 他现在还没办法反驳。 二大妈回去就把原话学给了刘海中，刘海中是屁都没放，他不知道许大茂说这个为了什么，可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这对许大茂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很忙，到处都是事。 今天上午，宣传部下发了通知，准备在国庆的时候搞一次大型文艺汇演。 这也是他半年内，不间断投建议信的结果。（自认为） 结果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工会文工团作为目前最火热的演出团，肯定要参加，只不过，上面要求节目要有创新，节目效果要震撼。 于是就有人推荐了许大茂，让他作为顾问，搞一搞。 说是部里的任务。 另外，外蒙那边也催，说许大茂不讲信用，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把事情捅到了陈老总那边。 然后陈老总亲自打电话，让许大茂尽快完成创作，说是国家的交给的神圣使命。 这他找谁说理去。 创作歌曲就算了，估计弄个三五天就行，可那些效果，可以放礼花，可以放搞霓虹，可事后不得说他是搞资本主义啊。 第380章 肯定有人过来摘桃子 创作歌曲只能算是时间紧，任务重的小活。 厂里的事情才是大活。 各种样品都出来了，各种布料和塑料制品。 部里连夜开会，让许大茂讲解其中的作用和成本，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在他们心里，石油就是提炼汽油，还有煤炭，都是用来烧的，没想到还能弄出衣服和生活用品。 而且看样子，便宜又耐用。 那没得说，扩大生产，再建分厂。 原来五千人工人，直接扩充到了五万，两个厂变成五个厂。 人好找，厂好建，可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成了问题。 许大茂明白，随着产品的细化，肯定还会细化出不少厂子，比如塑料布厂、生活用品厂、纺织一二三厂，甚至成衣厂。 到时候，工人会呈几何倍数增长，肯定有人要过来摘桃子。 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现在工作重点。 至于怎么办，他也想好了。 建设全国第一个工业园区，全方位一体化，他来竞争这个区长，相信没人会反对，如果不选他，就把最关键的几个机器全tm炸了，爱谁谁。 设计园区，就不是他擅长的了。 正好京华大学设计学院还有不少处境不好的教授，可以抓过来当苦力。 说干就干。 仅仅两天，既化工学院的老师被一锅端之后，帝都农业劳动大学和京华大学一个学院的老师也全被抓到了合成纤维实验厂。 他们本来还有惶恐不安，在化工学院老师的劝慰下，也安定下来。 在这里，除了住得差一点，不自由外，吃得好喝得好，不会有人把他们随便拉出去指着鼻子骂。 即使有，大概率是应付上级交付的任务，走走形式。 在这里，只要不出厂，想干嘛就干嘛，前提是定期完成领导交付的任务。完不成，就关笼子里不让出来，惩罚也不严，但憋屈。 一群人在期待中等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矫情，一次性下了三个任务。 第一是工业园区的一体化设计图，保证至少一百万人工人能够有条不紊的工作，生活，一周内必须出五个方案，下周这个时候开会选。 第二是设计礼花，呲花的那种就行，着重强调半月内必须完成，特事特办，各种效果图，许大茂直接分发给了他们。 第三是改善工人的工作环境的问题，塑料嘛，污染多毒气多，还有很多地方太热，必须要进行改良。 解答完几个问题之后，许大茂抬脚就走，至于后面的监督任务交给了厂书记王克农。 后者是痛并快乐着。 见完这群知识分子，许大茂又去见了早就等待许久的各大队书记。 现场后面还坐了不少农业劳动大学的老师。 刚一进屋，所有的书记都站了起来，纷纷给许大茂打招呼，这一场景吓了后面老师一跳。 “行了，都坐吧。” 许大茂站到了最前面，给各位压了压手。 “事情很多，咱就不客套了，今天找各位过来，有三件事，咱一件一件来。” “后面这群人是咱农业大学的能人，我想问一下，你们谁懂小拱棚？” 教授们相互看了看，不少人都举起了手，前面的书记也有两人举着，他们大队现在也在用这种方法让蔬菜早熟增产。 “好，各位老师，首先要告诉你们，现在我厂已经能够自主生产这种塑料布，而且更加结实耐用。今天我要提出一种新的种菜方式，把小拱棚尽量扩大的塑料大棚，建得和房子一样大，上面覆盖住塑料布，里面生炉子，用于冬天种菜。” “我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管理好？” 一群人对视了一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控制好温度的问题，显然难道不大。 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主动站起来道： “许厂长，这个实际上不难，主要问题是供暖问题和这屋子的抗风雪能力，如果这两个都能解决，我想我们这群老骨头，都没问题。” 许大茂笑了笑。 “好，没问题就行，不妨告诉诸位，我计划，十一月份之前，在四九城周边，兴建一万座占地三亩的塑料大棚，让这个冬天，我们厂的员工都能吃到品种多样的蔬菜。” “你们不仅要负责管理，还要培养技术人才，没问题吧？” “许厂长，您是大手笔啊，我们没问题！”老者赶忙答应道，他已经想到，如果完成这事，将会对冬天只吃萝卜、白菜的四九城有多大影响，甚至可以帮助他们脱困。 许大茂得到满意答复，又看向前排众人。 “各位书记，机会留给大家了，一万座塑料大棚，你们谁愿意干？” 顿时，书记们全都议论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建大棚种蔬菜，现有的土地不能用，不能影响生产任务，那意思就是要开荒，做规划。 一个就是三亩，一百个就是三百多亩。 “许厂长，我倒是愿意干，可这塑料布，还有这冬天烧得煤，我没办法搞啊！”三合村的齐主任说道，这是老关系了。 “第一年的塑料布我们厂无偿提供，煤炭我也会想办法解决，不过，这蔬菜要优先卖给我们厂，煤炭钱嘛，来年开春再结算。” 许大茂肯定不能吝啬。 “好，那我们阎村干了，我要三百个名额。” 齐书记大声道。 “我们大队要两百个。”长辛店的刘书记也响应道，他们村种过小棚菜，效果确实不错。 “我也要两百。” “我要一百。” …… 随着一个书记举手，其他书记也跟着抢了起来，不过也就三十、五十的要，好像只是试试，不想驳了许大茂面子。 许大茂也看出了这点，笑道：“你们很多人可能觉得会亏本，实话告诉你们，到时候，你们手里的蔬菜会很紧俏的，第二年国家还会统购统销，拿你们大队当试点。” “另外还有很多附加好处，大棚里可是很暖和的。” 听许大茂那么说，现场又热烈了。 这都不用提示，统购统销那就是旱涝保收，大棚暖和，冬天再也不用担心冻死人了。 “许厂长，我要两百，您重新给我登记一下。” “我也是，许厂长，给我也登记两百吧。” 又是一整争吵，许大茂登记了一万一千多个，多出这点无所谓。 放下笔，许大茂笑了笑。 “知道你们想问第二件事情。” 众人嬉笑，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十月份的相亲。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 “现在结果也出来了，一百个大棚一个名额，你们自己算。” 第381章 这锅就甩出去了 “啊，早知我多要五十了，许厂长，我现在多要五十个大棚行不行？” “许厂长，我也多加五十。” 想要改变主意的还不少。 许大茂摆了摆手。 “后悔了吧，还有你们更后悔的。” 一句话让现场又安静了。 “三个月后，我规划的工业园区基本要建好了，需要招工，还是刚才的结果，十个大棚一个人，你们到时候让人过来上班。” 这个消息比嫁姑娘还劲爆，这是送人铁饭碗啊。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围住了许大茂。 “许厂长，就一次，我们大队多要一百个，您一句话的事。” “许厂长，您是知道的，我们大队实在是没荒地啊，不是不支持你，是实在没办法啊。” “许厂长，我们少一个姑娘嫁过来，增加十个工人名额成不成？” 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想法。 许大茂赶忙摆手。 “行了，这样，大棚的数量还是不变，每个大队再增加十个工人名额，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们厂的这些老师、教授到了你们大队，要照顾好了。” “许厂长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 “对对，这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许大茂害怕他们搞特殊，再被扣了帽子，赶忙制止。 “哎哎，提一句啊，照顾好也是私下的，他们这群人思想还是有问题的，不能优待，需要改造，懂不懂？” “懂，懂，我们清楚，劳动改造嘛，我们懂！” 都是人精，在他们的地盘暗度陈仓嘛，太好操作了。 “行了，事情比较急，大棚要在十一月份之前建好，大家各位先回去规划土地，打地基，做土胚，过几天我派专家下去，到时候你们协助建大棚就行了。” 送走各大队书记，许大茂又给农业大学的人开了一个小会，让他们规划一下大棚里的蔬菜，保证十二月开始，到来年四月，一直会有蔬菜产出。 这点事情对他们来说，不是多大的难题。 建设大棚的问题也不难，找京华大学几个教授，稍微提出点构想，人家就设计出来了，包括滑轮、集中供暖，让许大茂大开眼界。 忙完这些，苦逼的日子将要结束。 可到了家才知道，苦逼的日子还在继续。 齐大发和矬子已经等待很久了，而且看样子问题不小。 “大哥，您终于回来了。”两人急忙站起。 “怎么了，天还没塌下来，着什么急啊？” 许大茂从冰箱里拿了三瓶汽水。 “哥，我不喝了，已经喝了好几瓶了。” “我也是，嘿嘿！” 怪不得摸起来不凉，合着冰箱里的汽水全让这俩货喝完了。 “什么事，说吧。” “哥，轧钢厂要给纠察队改组，认命张大力当大队长，那刘海中升任革委会副主任了。” “纠察队也要分成六组，认命了六个小队长。” 这是稀释权力，很常见的手法，不稀奇。 看来段文旭和罗三利用这段时间，已经基本掌控轧钢厂，开始安插自己的人了。 就是刘海中升任的有点出人意料，就那草包，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除了我俩外，邢强、孙二狗是副队长，原来您安排的干部都成了组长。新上来的几个，都是从外厂调来的。” “还有，我们原来的纠察二队，现在是三队人，要听刘海中那胖子的指挥。” 齐大发抱怨道。 “哥，你不是说等厂子弄好了，就调我们过去吗，赶紧的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对啊，哥，快点吧，我们真不想在那死胖子手下干活。” 许大茂想了想，确实是时候了。 “哥，还有一个消息，必须得告诉你。” “什么消息？”许大茂很好奇。 “现在厂里传言，说李主任、刘国安、杨为民，都是被你搞下去的，说你是领导杀手。” “我艹，谁传的？”许大茂吓一跳，这tmd看人真准。 “不知道，我们查了，没查到，说得有理有据，说您在杨伟民倒下，您成了宣传科科长，刘国安倒下，您成了宣传科长，李主任倒下，您要不调走，就成了革委会主任，您升官的速度就是搞人的速度。” 这俩人是知道自己把杨伟民搞下去的，还是帮凶。 “哥，那俩人不会真是您搞下去的吧？”齐大发伸过脑袋小声问道，矬子眼中也充满了好奇。 “胡说什么，我哪有那么大能量。”许大茂边说边笑。 两人也跟着笑起来，不言而喻。 “别乱传啊。” “知道知道，我俩嘴很严的。” “哥，您是怎么做到的？”矬子很好奇。 “这事以后再说。” 许大茂考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看来，还不能把你们调过来。” “啊，为什么啊？” “你们傻啊，他们把这话传出来，就是想降低我在厂里的影响力，你们要是走了，那我不真臭了。” “哥，怕什么，停了他们的食堂的肉就是。” 矬子怒道，他知道，这就是许大茂一句话的事。 “不行，这么做，我的口碑更要降低了，你们和兄弟们说，再过三四个月吧，等我这边的工业园区建好，再让你们过来。” “工业园区？” “对，这消息还没出来，不妨告诉你们，你们别乱说，这个工业园区前期是五万人，后面要到五十万，你们三百多人肯定管不过来，所以，这段时间，你们要物色一些人，争取把队伍扩大到三千人。” 两人都吓了一跳，自己大哥真是大手笔。 “哥，您早说啊，早就有一些朋友想加入我们纠察队了，您不说，一直没机会，这下好了。” “行了，还是以前的要求，别乱找，刘胖子管理你们也无所谓，架空他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我估计国庆节之后，那群学生就要出校门了，之前的那个名单，你们可以挨个抄家了，到时候，提前弄个文件，找刘胖子签字，明白吗？” 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招有点毒啊。 “哥，他要是不签呢？”齐大发担心道。 “这货最怕恭维，你们多捧他几句就行，对了，第一家，一定要让他亲自带队，抄了刘光齐岳父岳母家。” “等你们抄完，也差不多两三个月了，到时候，我再调你们过来。” 三人顿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锅就甩出去了。 第382章 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三人正聊着，许母带着娄晓娥散完步刚回来。 “大茂，这刘胖子是错药了吗，笑得那么吓人。”许母有点不满，刚才路过中院的时候，差点吓到娄晓娥。 “大妈，嫂子。”齐大发和矬子赶忙站起打招呼。 “你们聊自己的，坐下坐下。” “嗯。” “这刘胖子就是个官迷，能这么高兴，升官了呗。” 许大茂解释道。 对于这点，许母有点嗤之以鼻。 “他官再大，能大过厂长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总统了呢。” “大妈，他就当了个革委会副主任，就是我哥原来在轧钢厂的那个官。”矬子解释道。 许母差点笑出声。 “就他，能有那本事，不得被工人赶下台啊？” “大妈明鉴，我们也觉得他干不长。” “你们俩小子说多了啊，这个官啊，当的长不长得看上面的领导，厂里面除了厂长、书记、革委会主任，要由上面任命，其他职位，大部分都是由厂长一句话的事。” 许大茂继续解释道。 “像革委会副主任，纠察队长，都是虚职，别看官很大，还得看行政级别。有些官职啊，厂里认，但国家不认，白搭的。” “让领导不高兴了，今天上去明天就下来。”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咳嗽声，正是一脸得意的刘海中。 可许大茂也没搭理的意思。 “所以，我上去的时候，都是先混行政级别，再提官职，都是有技巧的。比如现在，我就是正处级，估计到年底能到副厅，这才是实打实的职务。” “你齐大发，当了纠察队队长，你行政级别是什么，知道吗？” 齐大发赶忙摇头，他是真不清楚。 “你根本就没有行政级别，还是个工人。” 屋里聊得火热，屋外的刘海中脸色越发难看，他很确定屋里的人听到了，可仍然晾着他，有点过分了。 他自认为当了革委会副主任，虽然不能和许大茂平起平坐了，可最少也能让许大茂重视一下。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可既然来了，不能不进去啊，于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谁啊？” “大茂，我啊，一大爷。” 刘海中在外面喊道。 许大茂笑了笑，示意矬子去开门。 “怎么了，二大爷，有事吗？”许大茂也没邀请刘海中进来，对着门口问道。 刘海中看到齐大发和矬子坐在桌旁，都没站起来的意思，更气了，可他现在只能憋着。 “没事，就是听说齐大发和林才行过来了，我来看看，安排点工作。” “安排工作？那你快点，大发、矬子，赶紧的，给点面子。” 许大茂指挥道。 “好。” 齐大发和矬子答应了一声，出了门顺道还把门带上了。 “刘副主任，您有什么工作要安排？” 刘海中差点爆了粗口，他哪有事要安排。 “那什么，明天一早我要给你们开个会，你们记得要集合，别忘了。” “好，刘副主任，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就这点事。” 说完，刘海中迈步回了中院，内心郁闷不已，本来是想显摆的，结果门都没进去。 齐大发和矬子笑着回了屋子，把事情说了说了一遍。 “你们还要在刘海中手下干活，多少给他留点面子。”许大茂提醒道。 ”放心吧哥，我们懂的。” …… 回到家中的刘海中，郁闷不已。 二大妈见状赶忙上前询问。 刘海中也没解释，把茶缸子往桌上一拍，指着后院喊道。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和他许大茂势不两立。” “他爸，您别犯糊涂啊。” “什么犯糊涂，我不糊涂。” “你不糊涂，能说这话，许大茂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被他盯上，他稍微撇撇嘴，就能在厂里领导找你麻烦。” 听到二大妈这么说，刘海中又来了兴致。 “你还以为现在的轧钢厂还是以前的轧钢厂啊，我告诉你，现在的领导已经开始动手了，对厂里的干部进行重组，你知道为什么会提拔我上来吗？” “不是因为你把光齐拿来的画送人了吗？”二大妈疑惑道。 “这是其次，主要还是厂里领导想把许大茂留在厂里的势力一点点的削掉。我现在已经是罗主任的人了，我不怕他许大茂。” “不是说，食堂的供给还是许大茂提供的吗，你万一惹了他，不让人送肉了，你怎么给工人交代？” “我，我……” 刘海中瞬间无言以对，他再牛，被工人知道这事，得活剥了他。 还好，厂里已经在想办法，准备寻找新的途径。 “他爸，要我说，你还是别惹许大茂，你没见他几千人几千人招嘛，也是大厂厂长了。” “什么大厂厂长，招的那些人是给其他厂的，暂时让他招人而已，以后会有新厂长过去的，他上面没人，以后还会是小厂厂长，这我知道。” 这些信息，刘海中在办公室议论过，还记得。 不过，在没搞定食堂供肉问题前，他还是放弃了招惹许大茂的打算。 晚上，刚吃过饭，闫埠贵就拎着土特产过来了。 在许大茂那，他要等一年，才能让儿子闫解放工作，他可等不及。 刘海中的德行，他是一清二楚。 正高兴又好面子，只要好话说到，礼物送到位，事情就能办成。 “老刘，恭喜啊。” 刘海中喝着小酒没动。 “老闫来了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一点点小礼物，恭喜你高升，刘大主任可别嫌弃。” 听到闫埠贵那么说，刘海中高兴了。 “来，坐，咱哥俩喝一杯。” “那感情好，说起来，咱俩已经好久没单独喝酒了。” 闫埠贵也不客气，坐到了刘海中的旁边。 “老闫，听说你也当班主任了？” “说是下学期，具体还不清楚。” “来，咱俩干一杯，庆祝咱俩同时高升。” “好，来，干杯。” 两人喝得高兴，二大妈还加了一个菜。 踩高捧低，这是最常见的吹捧方式，闫埠贵也不例外。 酒过三巡，他也开始数落起许大茂的不是。 “老刘，你说，这许大茂是不是太贪了，他当那么大的官，招好几千工人，我去给他送礼，想让孩子过去，可他非要等一年，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那么多年邻居，一点也不照顾，太过分了。” “自从他发迹，你看他坑了咱多少回，我现在都害怕他，生怕又被他坑了。” 刘海中也有同感，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一切都在酒里。 第383章 搞人领域新境界 只要刘海中高兴，那求他办事就容易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闫埠贵虽然处在奉承的角色，可心里很高兴。 官再大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耍。 “老刘啊，你看，你家老三也该高中毕业了，你是不是要安排他进厂工作了？” “那肯定，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学校闹腾什么，回头我就安排进厂里。” “你看，我们家解放也差不多，还和光天是同学，能不能一起安排进去，好有个照应。” 刘海中刚想答应，立即反应过来。 开玩笑，轧钢厂一个工作岗位上千块钱，好点的两千，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安排了，那不成傻子了。 闫埠贵也看出了刘海中的纠结，继续补充道：“当然，我知道不能让老刘你白忙活，孩子半年的工资，我再添一百块钱，怎么样？” “这？”刘海中心中已经答应了，对他来说，事情真不大。 “老刘，听说你自行车票都有了，那么大领导，该买自行车了啊。” “行，这事就那么定了，下周一，让解放到厂里上班。”刘海中赶忙答应，自行车的事，可等不得。 闫埠贵大喜，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塞在了刘海中手里。 …… 许大茂理解红星轧钢厂新任领导的做法，但不代表他不生气。 造这种没证据的谣，完全不顾他的感受，有点太过分了。 许大茂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但对这种事基本是零容忍。 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必须让他们长长教训才行。 正好他在搞人领域又领悟了新境界。 第一步搞臭，第二步搞垮，第三步搞死。 鉴于两个新人的拙劣程度，就小惩以戒，搞到第二步就好了。 不过，许大茂已经不是以前的许大茂了，现在搞人他已经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有任何纰漏，不能让人查出来，甚至不能让人猜到，所以要细致谋划一番才行。 事情还是很多，工厂、化学部、园区基地，包括后来的音乐学院、下乡大队。 许大茂忙得脚不沾地，领导当成了寂寞。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想搞别人的同时，也有人想搞他。 远在香江的伍明志就付出了行动，他列举了许大茂的三宗罪，通过渠道汇报到了国安部。 第一是骄奢淫逸，第二，和大陆逃逸人员有密切来往，第三，和香江黑警关系不清不楚。 通过他的调查，许大茂一行来到香江就住进了这里最豪华的酒店，并由总华探长雷洛付账，还和从四九城跑来的黑社会马安邦等人交往甚密。 据可靠消息，香江黑道传说有个许爷，带人参与了香江黑帮争斗，甚至从事打劫、走私等非法活动，大概率是许大茂。 像这样的恶劣分子，是潜藏在人民中的定时炸弹，必须予以重视。 国安部对这一信息高度重视，紧急派人到香江调查，除了许爷这事不确定外，其他都有确切证据。 而且还得到消息，许大茂买卖机器，根本没走娄兴业的途径，是自己联系的，具体细节未知。 案件由国安部递交到了政治局，出人意料的是，不了了之。 给于的回复是：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之所异也。 意思很简单，都香江了，不走私，不搞事，怎么能弄到东西。 虽然事情不了了之，可案卷却到了闶升手里。 让许大茂替他卖命的想法已经很久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是越看越满意，越想越觉得迫不及待。 他感觉，许大茂绝对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会非常完美的完成他交付的任务，最重要的，以后将是一个完美的替罪羊。 想要一个人衷心，要不就是有把柄，要不就是有恩情。 许大茂不会无缘无故听他的话。 可有了这个把柄就不一样了。 何况许大茂也不知道，这案件到底是什么样。加上娄晓娥的身份，之前掌握的许大茂坑害邻居的事迹，都会成为他的砝码。 于是，在许大茂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了闶升的办公室。 许大茂进了办公室，就傻了。 他盯着前面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tmd和他长得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心思急转，难道自己是许富贵领养的，这是亲生父亲找过来的狗血剧情？ 不行，回去得问问妈去。 “首长，这位就是合成纤维实验厂的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同志，这位是政治局常委、文化小组总顾问闶升首长。” 秘书介绍完，就站到了一边。 许大茂听到名字又吓了一跳，尼玛，千古大阴人，近代版许敬宗。 不过，他表情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立即要上前握手，被秘书挡了下来。 “首长好，不知怎么的，我一见您就有一股亲切感，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是吗？”闶升也一直盯着许大茂。 “是啊，绝对是，我就觉的，见到您，就好像见到了我自己一样，总觉得长得和您很像，好像是亲人一样。” 许大茂的表情极致谄媚，他决不能让这货盯上自己，万一给自己穿小鞋，他就只能使用暴力手段了。 闶升心里念叨了一句“小狐狸”笑道：“我也觉得咱俩很像，有没有兴趣到我手底下工作？” 许大茂不能直接拒绝。 “多谢首长抬爱，我倒是想，只不过我这手里的工作有点放不下，国庆汇演、工业园、还有厂里的工作，都离不开我。您看，等我这边忙完，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再过来，怎么样？” 许大茂回答不出闶升所料。 “国庆汇演我知道很重要，工业园的方案我也看了，很不错，总体规划上交给别人就行了，可以像我一样，兼一个顾问的角色。”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国庆汇演结束后，到我这来报道吧。” 许大茂心中骂娘，这只老狐狸看来盯他已经很久了。 跟着他干活，会生儿子没屁眼的。 可刚要反对，闶升的秘书拿了一份文件过来，正式国安部香江调查他的报告。 许大茂看得心惊不已，大有带着一家老小跑路的心思。 “放心，事情已经压下来了，国庆之后，你就从我的助理开始做起吧。去吧！” 说完，闶升又开始伏案工作，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许大茂。 看来他是老太太喝砒霜，找死啊。 不搞得你家破人亡，都对不起你的称号。 顿时，一个更加歹毒的计划又有了雏形。 第384章 不能操之过急 回家的路上，许大茂一直琢磨那份调查报告。 居然惊动了国安部，明摆着有人要搞他。 十有八九是伍明志那小子在后面打小报告。 还有闶升，看样子，这货盯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还用这份报告胁迫自己。 tmd全是老六。 那就看看谁道行深了。 在香江，伍明志其实也没办法，花了国家上百万，愣是一个机器也没运过来。 上面的火气很大。 需要找人泻火。 如果那百万外汇在他手里，他都想携款出逃了，可惜钱大部分都给了雷洛。 只是雷洛拿钱不办事。 此时，整个差佬系统都针对他，只要他上街就有人过来撸他几下，不揩点油水下来，对不起他们那身皮。 他后知后觉，知道是许大茂在搞他。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替自己找借口。 不是我不努力，是敌人太狡猾。 利用机器打入了人民内部，总是一个理由。 只是他不知道，上面火气更大了。 这日，他身穿西服，头戴礼帽在大街上走着，特工的敏锐让他感觉后面有人跟踪。 转头去看，有几人明摆着在假装买东西，还有的东张西望。 可他一动，人立即又跟上。 就这点伎俩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伍明志是做特工的，最擅长的就是逃跑，几个加速闪躲，藏进了一条胡同，看到跟踪的几人冲了过去，他也松了口气。 小样，哥们练过。 笑着，他淡定起身往胡同另一边走去。 可还没到头，十多个赤裸上身的大汉，手持砍刀出现在了胡同口，径直朝他走来。 这阵仗吓了他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刚一转头，胡同的另一边又出现了十多个穿着黑衣服的大汉。 同样是凶神恶煞，手持利器。 他不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两帮人迎面走来，相对十几米时停下，开始了不停问候对方家庭女性成员。 伍明志被夹在中间，慌得不行，他也明白了，这是遇到黑帮火拼了。 他看了看墙头，好像还爬不上去。 只希望人不要打起来。 可事与愿违，双方没讲两句就开始冲杀起来。 他只能窝在墙角，尽量保护自己。 可两边人马不客气，时不时就踹他几脚，力度之大，差点让他吐血。 双方刚打一会儿，大街上就传了警笛声。 一群人一哄而散，只留下衣着褴褛的伍明志，手边还多了一把染血的砍刀和几包白色粉末。 差佬二话不说，就把他拷走，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后面的事情展现了香江司法系统超高的运作效率。 看守所、开庭审判，赤柱监狱的干活。 伍明志的争辩显得那么绵软无力。 等他住进监狱，才知道，什么叫做黑暗、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个特殊嗜好的大佬除了每天让他拽着口袋外，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成了家常便饭。 同在香江的其他特工汇报了情况，可同时还有一些黑料，随着汇报到了国安部。 国安部大发雷霆、大惊失色、更是大力调查，重新选派了一些思想坚定的同志，代替掉一些不合格的人员。 至于伍明志，就在里面待着吧，反正出来也得关着，都一样。 当然，这都是许大茂一个电话的事，简单快捷还没人怀疑。 可要整段文旭和罗三，那就要费点功夫了。 不能操之过急。 至于和闶升的关系，刚一提，就被许母拿着擀面杖追了半条胡同，第二天，许富贵也过来，改成了男女混合双打，许大茂硬是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才让二老消气。 既然和闶升没啥关系，那他动起手来就心安理得多了。 时间飞速，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 许大茂管辖的塑料厂，开始全力生产塑料布和帆布，为之后的塑料大棚和支援草原做准备。 纺织厂也加足马力生产涤纶和锦纶两种低价布匹，准备冲击一潭死水的纺织市场。 许大茂厂里的教授和老师果然都有几把刷子。 烟花研发的很快，呈现五彩缤纷无非就是各种金属元素的问题，只要不让烟花变成炮仗，基本就成功了一半。 塑料大棚设计在厂里建了两座实验加强版的，可以手工卷起塑料布、帆布和草席，现代感十足，给参观的各大队书记带来了更多信心。 至于工业园区，已经进入了圈地皮阶段，就在东直门外，而被圈住的村子提前几十年就感受到了拆迁的快乐。 钱没有，就只有三层的回迁筒子楼，工作名额多给两个。 即使这样，也轻松加愉快。 让没获得拆迁的村子羡慕得要死。 四合院不太平静，自从刘海中升官，越发的嚣张跋扈起来。 不敢去后院，那就在前院展示他那一套官威，还有闫埠贵这个狗腿，院里的人是有苦难言。 在厂里，齐大发和矬子等人谨记许大茂的指示，给足了刘海中面子，让干嘛就干嘛，宠着、惯着，就养着你那些臭毛病。 秦淮茹也抓住了机会，居然成功把刘海中发展成了客户，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为的就是受到其保护，方便她做生意。 刘海中着实感受到了拥有权力的好处。 招惹他，就是一句，信不信我让纠察队把你抓起来，气势十足，毫不含糊。 尤其是去找街道王主任，想把二大妈和贾张氏加入制作袖章的队伍，王主任居然同意了，让他的那种信心达到了顶峰。 现在是眼镜戴上了，身上干净了，自行车也骑上了，派头十足，底气十足。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他都敢惹。 中院的楚权夫妇，娄晓娥的父母，就是例外，搞不好，许大茂就得和他死磕，单单是齐大发等人造反，他就受不了。 这来之不易的权力，他肯定要小心维护。 这日，刘光齐带着媳妇、闺女跑来了。 可还没聊多久，一家人就吵了起来。 “你知道那是什么画吗，你怎么能送人了呢？爸，哎呦！”刘光齐愤怒中带着无奈，恨铁不成钢。 “那种东西就不能留，那是封建思想的残余。留着就是祸害，你小子这种思想觉悟是很危险的。” “可我怎么给小娟他爸交代啊？” “交代，交什么代，我这是为他好，有这种东西，被别人知道了，我都护不住他，你回去告诉他，就是我说的，他这种思想会害了全家的。” 刘海中老是开会，说话也开始一套一套的，让刘光齐大开眼界。 “爸，那可是宋徽宗的真迹，可以当传家宝的，你知道值多少钱吗？哎！” “多少钱？”刘海中不以为意，喝了一口茶。 “十八万！” 刘海中差点呛死，一边咳嗽，一边问道：“多少？” “十八万！” 刘光齐又说了遍。 刘海中这时终于有点后悔了！ 第385章 秦淮茹你还真不挑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官职也得到了，再要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刘海中虽然后悔得心疼，但嘴上不能服软。 “哼，东西越贵，说明你岳父的问题越大，还有你，没脑子，这种东西怎么能往家里带呢，你要把我和你妈也拉下水吗，幸亏我送出去了，不然你是要我们一家老小都因为这东西受牵连吗？” 关于这点，刘光齐确实没道理，可他也不怕刘海中。 “走，不吃了，回家！” 说完，直接站了起来，要走。 “别啊，光齐，妈准备了好多你爱吃的，千万别走。他爸，你少说一句。”二大妈正逗着孙女呢，看两人要谈崩，赶忙劝道。 “小娟，千万别走，也准备了你和大丫爱吃的。” “吃什么吃，我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给我丈母爷交代呢，怎么吃。” “你就说 ，有我在，能保着他，让他放心，东西没了就没了，人重要还是东西重要？” 刘海中也担心大儿子走，很长时间不回来一趟。 刘光齐的媳妇小娟拽了拽她老公的胳膊，一家人的情绪这才缓和下来。 不过，他们吵得那么大声，早被外面的人听到，事情也很快就传到了许大茂耳里。 他赶忙掏出小本本，记下来。 这下，让刘海中去抄刘光齐家，就有意思多了，顺便还能搞一搞那个受贿的罗三。 没准，画就成自己的了，虽然看不懂，送送礼也不错。 正和娄晓娥一起吃饭呢，两个特殊的人才被齐大发带进了院子。 正是许大茂在香江认识的那个麻子脸，还有他那个女扮男装混黑社会的媳妇。 两人也算运气好，事后被和联胜追杀，差点没了，麻子脸激灵，带着人跑到了九龙街。 至于他媳妇的弟弟，结果不算坏，进监狱当人头呢。 许大茂特意找他们过来，是有原因的。 她能在男人为主的黑社会里，女扮男装混那么久，这化妆技术肯定不弱。 正好他还有一群小弟妹，整天闲着没事做，可以跟着学一学。 技多不压身。 两人进了屋，也不敢坐下，就战战兢兢站在门口。 他们有点难以置信，在香江那么乱来的人，居然撅着屁股给媳妇殷勤地涮火锅。 “都坐下吧，今天菜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喝点饮料就行了。”许大茂指了指凳子说道。 “是。” 两人都很小心地坐到一边。 齐大发很不客气，主动到冰箱拿了三瓶汽水，塞给他们一人一瓶，自己也打开了一瓶，拿起筷子上桌就吃。 “你们俩叫什么？”许大茂问道。 “大哥，我叫余飞。” “我叫伊招娣。” 两人赶忙站起回话，无比紧张。 “行了，别太拘谨，坐下坐下。”许大茂也了解，大陆在他们的印象里很不好，他们也是被绑架上的船。 “地方我都安排好了，你们身份得保密，不能乱跑，否则很麻烦。” “你们就当是坐牢吧，时间是一个月，期限一到，我就安排送你们回去，在九龙街，我留一个店铺，主打美容美发。希望以后你们能引领香江的潮流。” 两人也没听懂，只知道关键词是要坐牢一个月，不能乱跑。 “至于叫你们过来，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看上招娣的化妆技术了，回头会有人去找你学，招娣你负责教会她们就成了。” “行了，看你们也不自在，大发，带人过去吧，他们这一个月的饮食起居就交给你们了。” “好，放心吧哥，都安排好了。” 两人如临大赦，赶忙起身，汽水都没敢拿。 齐大发不等许大茂发话，把汽水拿起塞回了他们手里。 一直出了四合院，见四周没人了，两人才敢开口。 “大发哥，怎么大哥看着在香江完全是两个人啊？” “是吧，原来我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大哥只有在对待黑帮的时候才那样，在大哥心里，对那群人是满满的鄙视，根本没把他们当人。” “哦，好像还是真是这样，那大哥真吃男人的卵蛋吗？” “吓唬人的而已，都扔了，猪腰子羊蛋倒是常吃，大哥烧烤是一绝，估计你们这回是没机会品尝了，等下回去香江，你们伺候好了，保证能吃到。” “好，大哥让我们开美容美发店，也不知道干嘛的？” “大哥会告诉你们，跟着大哥混，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放心吧。” …… 他们一行刚走不久，矬子又过来了。 许大茂特意把他带到外面私聊了一会儿。 事情也不大，就是提前监视几个人，为以后做点准备。 “张大力那边怎么样了？”安排完重要的事，许大茂接着问道。 “这周有二十多人主动和我们接触了，算上之前的，已经有一百多人想跟着哥混，他们都觉得跟着张大力没前途。” “把人认准了，别什么人都收，也别让张大力发现。” “放心吧哥，我们有经验。” “那新小弟的招手呢，有多少人了？” “进展有点慢，到现在才有四百多人，哥，我们不敢往外说，加上调查有点慢。” 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道： “不用太着急，还有三个多月呢，慢慢来。回去你统计一下兄弟们的年龄，精确到日，这次相亲从年龄大的往下捋，选年龄最大的一百一十五个人。” “啊，这次按照年龄来啊？”矬子笑道。 “让其他兄弟也别着急，剩下的，到过完年安排。” “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您是不知道，有些媒婆太疯狂了，有人兄弟都快顶不住了。” “有喜欢的可以娶，我不反对，放心。” 矬子撇了撇嘴，现在兄弟们眼光高着呢，哪有喜欢的。 “那个刘海中，你让兄弟们忍住了，惯着他，宠着他，多给好处。早晚有收拾他的一天。”许大茂继续说道。 “嗯，我会给兄弟们说的，哥，有一个事情您可能不知道，你们院的那个小寡妇和刘海中勾搭上了，在厂里已经睡了不止一两次了。” 许大茂听完吓了一跳。 秦淮茹你还真不挑。 “不奇怪，她和张大力那帮人呢？” “主要是张大力，其他人都舍不得花钱。” 许大茂想了想顿时计上心头，同样是阳谋，看张大力他们上不上钩了。 至于对象嘛，是秦淮茹和贾张氏。 第386章 就是不知道是群殴还是单挑 张大力最近很苦恼，不管是蓝色小药丸还是黑色小药丸，经过这两个月的辛勤劳作，终于还是断货了。 崇文门、永定门、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门，他都跑了，可就是没找到那个卖药老头，你说奇怪不奇怪。 现在都有点后悔，把那些黑色小药丸分给兄弟们。 总比没有好！ 到现在，保卫科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等着卖药小老头。 没了小药丸的支持，他总觉得花在秦淮茹身上的五块钱很冤枉，没有发挥他真正的实力。 就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太快了。 他正郁闷着呢，就见许大茂闲庭信步走了进来。 “许厂长，您怎么来了？稀客稀客啊。”张大力赶忙笑着站起，招呼心腹去倒茶。 “到这边考察，正好路过，过来看看。” 许大茂淡定坐下，打量了一下这保卫科，然后掏出一包华子，让众人分。 “要不要我通知一下厂长和主任？” “不用不用，别打扰他们了，我就是路过，来看看老朋友，过会就走。” “许厂长现在是不得了，让哥哥羡慕啊。”张大力点着烟，深吸了一口，他可是很久没品尝到这种好烟了。 “听说你也高升了啊，现在整个纠察队都归你管，还兼着革委会副主任的职，感觉也不错吧？” “都是虚职，还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 “张哥，还记得以前我给你看过的那份名单吧？”许大茂问道。 张大力赶忙点头，这是来生意了，之前，罗三为了降低许大茂的影响，以不合规矩为由拆了那些笼子，现在是一点油水都没有。 加上他太照顾秦淮茹生意，懂的都懂。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没办法。 许大茂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着国庆之后动手的，可其中一家有潜逃的迹象，我现在太忙，没什么时间。” “让我来啊，我有人有枪还有时间，你说是谁，一句话的事。” 张大力激动地站了起来。 “既然张哥有这个意思，那就交给你了。抄的东西咱三七分成，你七我三。” 许大茂笑道。 “这怎么能行，五五就行，我不能占兄弟的便宜。”张大力急忙推辞。 “行了，你这边还要交到厂里一部分，我都懂，再说力气也是你出的，拿七成是应该的，张哥就不要说了。” “还是大茂仗义！” 怪不得人家许大茂当的官大，考虑的就是全面。 张大力不得不佩服。 “那哥哥就却之不恭了，是哪家，什么时候动手，全听你的。” “这家姓马，是鞭子朝的遗老，没什么后台，一家人住着四进的院子，好东西肯定不少……”许大茂接下来把这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张大力听完描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是头大肥羊啊。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明天上午动手。行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许大茂起身就要走，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又从兜里掏出了几颗蓝色小药丸。 “这次来，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东西也不值钱，正好给你们一人一颗。” 张大力和保卫科的人看到小药丸心中大喜，急忙抓在手里道谢。 “谢谢许厂长。” 张大力一路送到大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许老弟，那个卖药的老头怎么不见他来了？不瞒您说，我找了他好久了。” “哦，这个我还真知道，听说是被人盯上了，抢了，腿都打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想买药，估计还要等段日子。” “怪不得呢，这谁啊，那么缺德，抢一个卖药老头？” “这咱就不知道了，城外发生的事，黑灯瞎火的，也没办法查。行了，别送了，走了！” 许大茂朝后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张大力和其他保卫科的人在门口，目送许大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回到保卫科。 “科长，你说，咱真要分给他三成啊？” “废话，当然得分，为了这点东西，没必要得罪他。纠察队还他那么多对他忠心的手下呢，瞒不住的。” “科长，您说，他能找那些遗老遗少，我们也可以找啊，干嘛非得听他的？” “你以为许大茂是随便找的，他找的都是那些好欺负的，他聪明着呢。咱找，万一踩到了坑，就完蛋了。不过，我收到消息，上面有人开始对那群人不满了，你们别急，有咱发挥的时候，倒时候，都能发财，放心。”张大力兴奋道。 “那咱也找那些没后台的呗，我们大院隔壁就有一家，我看那老爷子现在还留着辫子呢！” 张大力看了心腹手下一眼，点了点头。 “国庆之后再说吧，不过也必须调查清楚才行，别忙活一阵，什么都没有。” “科长放心，今晚我们就带人去调查。” “那什么，那小药丸，你们也用不着，三块钱一颗，都卖给我，没问题吧？”张大力伸出了手，问道。 其他几人赶忙捂住口袋。 “科长，您才断粮一个多星期，我可有一个多月了，不卖。” “我也不卖。” “哎，等那卖药的老头出来，我还你们就是，三颗，一人三颗，怎么样？” 张大力还想再要，几人已经跑出去了。 …… 许大茂沿着轧钢厂的外墙走了一圈，才上车去了音乐学院。 保卫科里有他安装的窃听器，发生什么事情，他是门清儿。 一群拿了优惠券的汉子，加上抄家有了钱，肯定要去挥霍。 那么好的东西，折腾自己媳妇，哪有折腾别人来得过瘾。 很简单的道理。 就这群人整日看秦淮茹的眼神，就是不知道是群殴还是单挑。 许大茂希望是群殴吧，这样可能更过瘾。 …… 音乐学校现在是半封闭状态，没有通行证的人禁止入内，管理相当严格。 工会文工团暂缓了各大厂的演出，全力备战国庆。 许大茂之前提供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龙国心》、《大龙国》等多首歌曲，再编曲之后，受到了宣传部大力赞扬。 宣传部的大领导亲自下令四九城以及周边的各大文工团，如总政歌舞团、军政文工团等队伍的精英，一起过来彩排，争取让节目更加出彩。 而许大茂作为特邀顾问，需要定期过来指导。 他这次就带来了厂里最新研制的礼花，先让这群人零距离接触一下，适应适应。 到时候，在烟花中表演，节目效果绝对一流。 第387章 千万别在屋里放了，有烟! 在音乐学院彩排的队伍超过五百人，大多数都是舞蹈演员，尽是些女的，各个身材姣好，貌美如花。 不过，看气氛，小脸上都挺紧张的。 连许大茂都差点被他们感染，这怎么能行。 他拿来烟花，是想演员们适应，尤其是舞蹈演员，有可能距离很近，容易被火星崩到。 好在不是后现代，都是各种蕾丝、纱衣，碰下就能成火人。 “来来，大家休息一会儿，通知一下其他训练室的同志，一起过来，有个东西展示给大家。” 许大茂在舞台上摆好烟花，拍了拍手，朝着台下喊道。 “许顾问，你弄的是什么啊？” 早有小演员压抑不住好奇心，问道。 “这是大炮仗！” “炮仗哪有那么大啊？” “所以才叫大炮仗嘛！” 顿时一阵哄笑，小演员也闹了个大红脸。 看到进来的演员越来越多，许大茂赶忙招呼。 “来来，离舞台近一点，没关系，舞蹈演员在前面，其他人在后面。矮个在前面，高个往后去。” 大家虽然不知道要干嘛，可还是迅速集合了过来。 不得不说，队伍里的素质就是高。 “我先问一句啊，过年的时候，大年夜那晚，有谁看到那个烟花了？”许大茂举手问道。 台下立即有不少人响应，脸上都透着回忆的表情，印象太深刻了。 “看来大部分人都看过了，阿诗玛，云姐，你们这些在外地的没看到很，那可是亏大了，不过，今天也可以大饱眼福。这就是我厂最新研发的烟花。” “真的？” 一群小姑娘立即雀跃起来。 “当然是真的，都是咱老祖宗玩剩下的，往天上飞那么高，还能炸开的那种还正在实验，这是在地上呲花的那种，也很漂亮，我准备，在你们国庆表演的时候用到舞台上，所以，先让你们感受一下。” “啊？” “真的？” 小姑娘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来，拉窗帘。” 许大茂指挥道。 “大茂，会不会把顶棚点着了啊？熏黑了也不好啊，要不咱晚上在外面放？”黎院长指了指天花板，有点担心。 “黎院长，放心吧，这烟花呲起来也就两米高，到不了顶棚。” “可是……” “别可是了，先看效果。” 许大茂见窗帘已经拉上，迅速擦着了火柴。 就在大家的注视下点着了引线，之后迅速分成三股，朝着烟花窜去。 而许大茂立即后退，跳下舞台，慢慢靠近了门口。 引线燃尽，烟花先是安静了两秒，然后喷了几个火星子，紧接着，三道火花冲出，迅速长成了三株银树。 女孩们的眼中全是兴奋，忍不住欢呼起来。 她们脑中快速联想，她们的舞姿穿梭在烟花中，场景是多么的唯美。 渐渐地，烟花的后劲不足，剧场陷入黑暗。 众人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美景中不能自拔，可这种状态又迅速被咳嗽声打破。 几人赶忙去拉开窗帘，打开大门。 这才看到，整个屋子早已烟雾缭绕，人都看不清，不咳嗽才怪。 有的人还想找许大茂，可这才发现，早已不见人影。 等大家都跑了出来，才明白，这是被许大茂耍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脸上都脏兮兮的，尤其是当时站在前排的小姑娘们，脸都黑了。 一群人又想哭又想笑，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许大茂站在车门口朝着他们大喊：“赶紧去洗脸吧，怪难看的，给你们留了三十个，放舞台下面了，你们晚上放。” “黎院长，记住了，千万别在屋里放了，有烟！” 黎院长有点想骂人，怎么变成他想在屋里放的，自己还阻止来着。 不等他开口，许大茂已经钻进车里，一溜烟没影了。 “都那么大人了，还是一厂厂长，没点正行。”上官云擦着脸嗔怒道。 好多熟人也都点头认可，无奈地摇了摇头。 很多年龄大的人都会心一笑，他们已经知道许大茂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给众人休息的时间不多，没过一会儿，他们所有人再次投入了练习。 …… 时间来到晚上。 娄晓娥不等天完全黑下来，就独自跑到屋外，不断催促许大茂出来放烟花。 许大茂没出来，后院还在吃饭的邻居们被叫出来不少。 一听说放烟花，更多人端着碗就出来了。 许大茂深刻知道，放和看，完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后者绝对没有前者爽。 按照娄晓娥的性格，不放两个肯定不能过瘾，结合她现在的情况，必须搞个长长的引线才行。 正当他接着引线呢，傻柱就闯了进来。 “许大茂，你干嘛呢，都等着你呢，赶紧出来啊。” “着什么急啊，天还没完全黑呢。” “差不多就行了，还要多黑，我媳妇都站累了。” “滚一边去，冉老师还没显怀呢，累什么累。” “那你把驱蚊水拿给我用用，外面蚊子多。” 许大茂啐了他一口，鄙视你这个宠妻狂魔。 “自己拿，别忘了送回来。” “行了，知道了，看你小气的。” 傻柱早知道许大茂家用的驱蚊水和厂里生产的不一样，效果好还没香香的，冉秋叶很喜欢，可就是不好意思用。 “大茂，你快点啊，天都黑了。”娄晓娥站在窗台前催促道。 “好的，来了。” 许大茂赶忙抱着箱子跑了出去，狗腿之相尽显，完全忘记刚才还骂傻柱是宠妻狂魔。 院子里。 娄晓娥和冉秋叶站在一起，傻柱正殷勤地往冉秋叶身上喷花露水。 “傻柱，一边去，那驱蚊水里有酒精，过会火星崩过来，再给点着了，冉老师可就毁容了。” 许大茂赶忙提醒。 傻柱愣了一下。 “你不早说！” 说完，刚忙去找毛巾。 许大茂把两个带着长长引线的烟花放到了院子中间，然后扯着线送到了娄晓娥跟前。 “来，媳妇，第一个烟花你来点。” “啊？”娄晓娥有点受宠若惊。 “赶紧点吧。” 许大茂把火柴递给娄晓娥。 “真让我点？” “当然了，另一个冉老师来点，你们俩一起。” 两人早已经迫不及待，随着两条引线的燃尽，两柱火花先后在院中间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后院。 娄晓娥眼中满是幸福之色。 之后，一只只烟花被拿了出来，足足放了十多分钟，后院也热闹了十多分钟。 很多人都是意犹未尽。 许大茂承诺，等孩子出生的时候，如果厂里还有剩余，就再拿两箱子过来，让大家过足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海中回去就把这话记在小本本上了。 这段时间他也学了不少新词，这叫公器私用，也叫侵占国家资产，罪名不小，如果利用好了，相信罗三主任一定很高兴。 第388章 您有文件吗? 现在的轧钢厂，反对许大茂就是政治正确。 罗三在会议中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对许大茂进行过批评。 改组纠察队，打压许大茂提拔的人，成了这段时间的主要操作。 目的很明显，厂长段文旭都表示了支持。 在中层领导私下的讨论里，大家一致认为，轧钢厂新任领导和许大茂不对付，必须做好切割。 罗三是前革委会主任李怀德岳父的人，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许大茂这个小厂厂长倒霉，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刘海中就是这一信念的坚定支持者。 把许大茂搞下去，他就是四合院一哥。 所以才那么上心。 在他看来，有罗三，甚至孙保国做靠山，完全不用像以前惧怕许大茂。 做这些，也是领导罗三亲自下的命令，还是秘密的。 第二天，他刚进厂，就见纠察队在大门口集合，整装待发。 “你们干什么去？” 刘海中下了车子，随便拉住一人问道。 “报告刘主任，纠察队奉命去抄家。” “抄家？抄谁家，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张队长的命令。” 刘海中赶忙停好车子，进入保卫科。 “大力，怎么回事，纠察队去抄家，我怎么不知道？” 保卫科里的人差点都笑出了声，他们都没忘记刘海中上回抄家，只抄了两床被子的事情。 “刘主任，这是昨天下的命令。” “谁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你就没必要过问了吧？”张大力见刘海中有点不上道，顿时来了点怒气。 刘海中被这话噎住，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话。 不过，张大力没有放过他。 “刘主任，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请您出去吧，我们还有公事要谈。” 张大力赶人，其他人也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刘海中只能冷哼了一声，出了保卫科，一肚子气。 正当他推起车子准备去找罗三汇报时，就见齐大发等人坐在一旁扯闲篇。 有说有笑，都不起来给他打招呼。 这下，他更气了，推着车子走了过去。 “你们干嘛呢？还训练不训练了？” 齐大发等人站都没站。 “刘主任，训什么练啊，人家去抄家，我们也等着您带我们去呢，如果您这都办不了，我们真要考虑转投张主任麾下了，反正在你这也没什么油水。” “是啊，人家吃肉总得让我们喝点汤吧，以前许主任在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吃肉的。” “刘主任，您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吧？” 矬子、邢强等人也在一旁笑着附和，嘲笑之意明显。 刘海中看着自己的属下那么说自己，怒火中烧，都要爆了，他最怕别人看出他是个草包，可这一早上，已经被嘲笑两次了。 如果还不做点什么，他的威信真要一点都没了。 “哼，你们也都是工人阶级，要有思想觉悟，怎么能被这点利益……？” 他的大道理还没讲完，齐大发等人都站了起来。 “刘主任，您也别说了，我们是看出来了，跟着你是一点前途没有，我们这就提交申请，转投张主任名下，省得跟着您喝西北风。” “对，现在没驱蚊水车间、也没外快，还只拿最低的工资，合着你一个月上百块钱，站着说话不腰疼。” 见人要离开，刘海中顿时有点慌了，这可是他的底气所在。 纠察副队长，没了兵，岂不成光杆司令。 “你们先别动，不就是抄家吗，我们也去。” “您说抄就抄，您有文件吗？”齐大发问道。 “文件，什么文件？”刘海中有点迷糊。 “就是这个。” 齐大发随即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还有张大力的签名。 “抄家文件，需要纠察队和革委会主任签字，之后备案的文件。” 刘海中接过来一看。 “这上面怎么只有张大力的签字啊？” “他是纠察队队长还是革委会副主任啊。” “那我也是啊！”刘海中兴奋道，他没想到自己也有那么大的权力，简直是意外之喜。 此时，他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去抄了许大茂家，把那空调弄到自己屋。 “赶紧的，给我也弄个文件，我来签字！” 他赶忙命令道。 齐大发和矬子相视一笑。 “哎呀，刘主任，我们就知道您是真男人，很有种，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掏了一个空白文件，递给了刘海中。 后者刷刷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文件之后怎么办？” “当然是送档案室啦，备案，以后好查阅。这就不劳烦刘主任了，我们代劳就行了。”齐大发小心揣好。 “咱们快走吧，不然被他们抄了，咱们汤都喝不下。” 刘海中也没怀疑，反正张大力都签了。 “行了，你们赶紧集合，咱也去抄家。” “好嘞！” 又是整合队伍，又是准备工具，等刘海中一行出发，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要抄家的胡同。 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人，不断有哭喊声和叫骂声从院子传出来。 围观的人也是议论纷纷，同情的倒是没几个。 主打的就是两个字，仇富！ 这家人正是年初的时候，马安邦叫去站台的其中之一。 最近感觉风向不对，开始变卖家产，准备逃回东北老家躲避风头，被许大茂发现，才有了这一出。 刘海中带人强势闯了进去，直接对上了张大力。 “刘主任，你怎么来了？”张大力有点奇怪。 “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哈，那您可来晚了，我们这边都快结束了，要不您再重新抄一遍。” 张大力嬉笑道。 他这一波来了两百人，上来就动手，速度很快。 “人押走，东西也搬走，快点。” “刘主任，放心，棉被我们都给您留着呢，一床也没拿，过会儿别忘了在门上贴上封条哈。” 说完，带着人大笑离去。 刘海中被气得面色铁青，现在抄也不是，可不抄那不就白来了嘛。 “刘主任，我们怎么办？”齐大发故意凑上来问道。 “还不是怪你们，集合那么慢，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留下。” 刘海中有点不甘心。 齐大发握了一下拳头，要不是许大茂有吩咐，早给他俩炮拳了，要那么受委屈。 “好，大家搜一下，尤其是棉被，全都搬走。” 刘海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还没完了是吧？ 第389章 一个无解的局 张大力的抄家水平很低，一看就没练过，最重要的拷问环节都没有，能问出什么好东西。 这一点齐大发等人都看在眼里，故意没说。 张大力他们刚走，一群人就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非常仔细，尤其是砖缝、墙壁，箱子底下，都是藏东西最常见的地方。 没一会儿，果然有所发现，不过，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声张，随便拿了四件金银首饰，交给了刘海中，算是交差。 旁边还有人默默登记，刘海中拿了什么东西。 刘海中还是第一次拿到抄家得到的好东西，第一想法就是私吞。 今天东西太少，不方便。 不过，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也悄然向他打开。 既然他能决定抄家对象，那随着以后抄的东西越来越多，总能昧下来不少好玩意，大财不敢说，小财肯定不断。 想到那个价值十几万的画，他就心疼。 不捞回来都对不起他手中的权力。 两队人马先后回到轧钢厂，情绪上有很大差别。 张大力把钱和物分成了三份，三成找人送到许大茂那，又拿了四成的物品清单亲自送到罗三手里。 他很清楚，钱不钱的无所谓，这个上司对古玩、字画之类很喜欢。 罗三刚开始还奇怪，纠察队怎么平白无故的去抄家了，可听说只是一个封建地主家，就没多说什么，早晚的事。 至于张大力给的东西，确实有几个还算是精品。 那就有必要夸奖几句，再接再厉。 双方都很满意。 张大力刚走，刘海中就进来了。 干巴巴的三件金银首饰，罗三的嫌弃溢于言表。 没对比就没伤害。 一句“充公吧”就把人打发了。 刘海中明显感觉到了危机，看样子，如果还这样，下次就没下次了。 罗三也没闲着，来到仓库，精心挑选了几件东西，直接去找了孙保国这个老领导。 孙保国是在书房接待的罗三。 两人见面也没那么多客套，都是老熟人，还是比较亲密的那种。 “小罗啊，不用老是给我送东西，影响不好，把轧钢厂工人的思想教育做好，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才最重要。” “老首长，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懂，放仓库里不是吃灰，就是被弄坏了，全都糟践了，只有拿到您这，才算是千里马遇到好伯乐，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厂里现在怎么样了？”孙保国没在这事上纠结，拿起一个瓶子研究起来。 “还好，现在已经梳理得差不多了。”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没有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太快，太巧合了。怀德很可能被人算计，而轧钢厂能够办到这一点的，不出五个人，而许大茂有很大嫌疑。” “果不其然，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狼！”孙保国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 之前他就怀疑，听罗三这样说，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想。 这也是他不愿意支持许大茂上位的原因之一。 现在许大茂被他排挤出去，非但没有沉寂，居然扶摇直上，在化学部混得风生水起，让他这个老领导很没面子。 “只是，一些证据都没有了，怀德做的事情也有点见不得光，许大茂现在还担任要职，所以想要整垮他，得慢慢来。” 罗三提醒道。 “我明白，你们慢慢罗织他的罪证，人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是！” …… 刘海中回到办公室就有点手足无措。 他担心自己的位置，还不知道怎么办，想来想去，觉得只能再去抄点好东西出来才行。 可抄谁家，一点头绪都没有。 想着去问张大力，还拉不下这个脸。 只能想着找齐大发等人。 于是让人把齐大发、矬子和邢强叫到了办公室。 “坐，都坐吧。” 刘海中还是端着架子，求下属的事情，他办不到。 “刘主任，您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齐大发三人表现的很不悦。 “是有点事情，上午去抄家，没抄到好东西，晚了一步，可惜了，纠察队的兄弟们没有什么怨言吧？” 齐大发三人差点笑出来，这尼玛白痴问题啊。 毛都没有，白跑一趟，没怨言才怪。 刘海中见三人不说话，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今天这事咱晚了一步，没办法，但如果下次咱能先人一步，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你们说对不对？” “刘主任，您到底要说什么啊？” 矬子假装听不明白，还有点不耐烦。 刘海中吭哧了几声，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那种可以抄家的对象，我现在就可以签字，让你们去抄？” “刘主任，这您可就难为我们了，抄家那是随便抄的吗？要是没东西，抄干嘛，白费力气，有好东西的，还得看有没有背景，万一后台很硬，倒霉的可不止我们，您说是不是？” “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今天抄的这家是怎么来的，你们知道吗？”刘海中问道。 “是许主任给张大力的，许主任那边还没组建纠察队，没有人手，是让张大力帮的忙，听说给了好几个。” “哎，你们和许大茂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不给你们？”刘海中急忙问道。 齐大发三人一脸嫌弃。 明摆着是受你连累，不想让你立功发财啊，这都想不明白。 刘海中感受到那种眼神，心中堵了一口怒气发不出来。 他很清楚，让他去找名单，臣妾实在做不到啊。 求张大力，谁会把发财的机会给别人，肯定碰一鼻子灰，还得被嘲笑。 找许大茂，一方面他拉不下这个脸，另一方面不想和许大茂扯上关系。 再说许大茂之前就没找他，现在也不能给。 一个无解的局。 “那什么，你们也不想一直这样，对吧？如果你们想弄点外快，只能自己想办法，我肯定支持你们，只要你们能找到合适的，我负责签字，怎么样？” 刘海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去找许大茂。 “行，我们试试吧。” 齐大发答应道。 “好，你们尽快，别都让张大力抄完了，那我就没办法了。” 刘海中还假模假式地催了一下。 齐大发等人相视一笑，就是不知道这家，你敢不敢签字。 第390章 得加钱! 被抄家的马家人有不少，轧钢厂没了笼子监狱，只能关在保卫科禁闭室。 男女分开，满满塞了四间屋子。 这群人放是肯定会放的，按照惯例是要关上一两天，这都是钱。 再不济也要教育教育，让他们知道被抓的原因。 这次除了一些物品外，现金就有上万，去掉充公和分出去的，张大力一伙，多的分到大几十，少的也分到好几块。 一个个兴奋不已，尤其是张大力的心腹们，全都乐开了花。 有了钱还有药，心里就开始痒痒。 结果，几个人为了先后顺序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最终还是张大力决定，抽签！ 当然，今天晚上肯定是他独自享用。 中午下班，他就给回家的秦淮茹发了暗号，后者心领神会。 只不过奇怪为什么要到晚上。 就那几分钟的事，有这个必要嘛？ 可看到整个保卫科一双双色眯眯的眼神，她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一晚的疯狂，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打死她也不能那么玩了。 到时候必须问清楚。 不要误会，得加钱！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狂风卷积着乌云吹走了燥热，几发闪电来，飘起了小雨。 天气倒是凉爽了不少。 秦淮茹像平常一样，照顾一家老小吃饭，然后收拾碗筷，再忙活一点其他家务，已经快九点了。 她看了眼时间，赶忙收拾起一个包袱要出门。 “秦淮茹，那么晚了，还下着雨，你拿着包袱，要干什么去？” 贾张氏有点不满道，自从混上了制作袖章的队伍，她也能挣钱了，虽然不多，可腰杆着实硬气了不少。 “去趟轧钢厂，可能过一会儿就回来。” “去轧钢厂干嘛？” “你问那么多干嘛，早点睡觉。” “秦淮茹，我告诉你，再熬几年，棒梗就长大了，他就可以接你的班了。” “行了，我知道了。” 秦淮茹表现的有点不耐烦，拎包就走。 过几年棒梗是要长大了，可娶媳妇的钱谁出，自己的养老钱又是谁出，像你个老太婆一样吗，她可不愿意。 pua她，也得看看对象。 贾张氏哼了一声，看着秦淮茹头披着雨衣头也不回的出门，心里更气了，她倒是想知道，多久能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她都快眯着了，依然不见秦淮茹回来。 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不免烦躁起来。 她担心秦淮茹跟人跑了，留下他们祖孙，凭那点钱，她可养活不了两人。 小当和槐花早被她忽略了。 此时的棒梗已经睡着了。 她摸了摸宝贝孙子的脑袋，还不停地念叨。 “我家棒梗快长大吧，长大就有好日子喽。” “等我家棒梗长大了，就娶媳妇，上班，也当大官，谁也别想欺负咱家。” “这秦淮茹，哼，肯定又去勾汉子去了。” 这时，一道诡异的声音从墙壁中传出。 “去找！秦淮茹！” “去找！秦淮茹！” 从叫秦淮茹的声音来看，非常像贾东旭，吓了贾张氏一跳，难道是符篆失效了？ 此时她的困意消散一空，对着墙壁战战兢兢地说道： “东旭啊，你别吓娘啊，你别怪娘啊。” “去找！秦淮茹！” “去找！秦淮茹！” 墙壁里的声音依然重复，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好，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你别生气。” 贾张氏慌乱中套上鞋，找了口袋往头上一搭就冲出了屋外。 她看了看外面，这黑灯瞎火的还下着大雨，有点不敢去。 “去找！秦淮茹！” 墙里的声音又变大了不少，让贾张氏打了一个激灵。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贾张氏也顾不得了，抄起一个木棍就往轧钢厂走去，可还没出院门又折了回来，实在是太黑，有点害怕。 这种情况，她也不敢自己走，只能找人帮忙，想来想去，只有刘海中了。 于是，硬着头皮敲了刘家的门。 刘海中听秦淮茹去轧钢厂，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就想穿衣服去看看，可在二大妈杀人的眼神中，又放下了衣服。 这贾张氏一直在门口站着也不是个事。 他只能命令快要睡着的二儿子刘光福跟着去看看。 刘光福还想叫上弟弟，结果刘光天假装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外面下着雨呢，他又不傻。 无奈，刘光福只能披上雨衣，和贾张氏一起冲进了雨里。 两人也没什么话好谈，只是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 这黑灯瞎火的，坑坑洼洼的马路，让刘光福内心抱怨不已。 没回来就没回来呗，那么大的人，又那么大的雨，没准就是住轧钢厂了，找什么找。 就在两人快到轧钢厂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了高空。 一群人忽然从路口冲了出来，围住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大晚上，来这边干嘛？” 领头的人把手电打在贾张氏和刘光福的脸上问道。 两人立即意识到，这是遇到巡逻的纠察队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找秦淮茹。” “什么找人，我看你们是想来轧钢厂偷东西！”领头的人大喝道。 “不是不是，冤枉啊，我们真是来找人的，我们都是轧钢厂的家属。” 贾张氏赶忙回道。 “家属，来轧钢厂偷钢材的家属我们也抓住不少，抓起来。” 纠察队员立即冲上去，压住了两人。 等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是来了。 “别啊，自己人，我爸是刘海中，革委会的副主任，纠察队队长。” 刘光福倒是没太担心，凭他老爸的威名，这群人还不乖乖放人。 可情况和他想的好像不一样，纠察队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刘海中，你爸还是段文旭呢！” “押走押走！” 这下，两人慌了，临时雨衣也被打掉，顿时淋了个透心凉。 “别，千万不要，我爸真是刘海中，我叫刘光福，我也轧钢厂工人，只是没来报到，不信你们可以查人事档案。” “废什么话，你们大晚上，下着这么大的雨，还出来乱跑，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老实点，再喊就让你们吃点苦头。” 领头的人依然强硬。 “查也是明天查，如果真是无辜，明天就把你们放了，如果你们要反抗，有你们好果子吃。” 贾张氏和刘光福听到这立即老实了，总有澄清的时候，现在挣扎就是负隅顽抗，挨了揍只能算他们倒霉。 第391章 一个字，绝! 秦淮茹来到轧钢厂的时候，雨还没下大。 此时的保卫科也就张大力和他的六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窝着了。 张大力早已经饥渴难耐，看到秦淮茹过来，给下属简单嘱咐了两句，出门就拉着人往禁闭室拽。 放哨嘛，轻车熟路。 六人都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被雨水打湿的部分，忍不住咽口水。 秦淮茹也不拘谨，很自然地勒了勒衣服，挨个打招呼，都是老客户嘛，要维护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下，一群人更受不了。 可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大力和秦淮茹一起走进禁闭室的大门。 做最隐蔽的事，就要去最隐蔽的地方。 两人一起来到了最里间。 可听到其他房间传出的人声，秦淮茹有点不愿意了。 “张科长，今儿怎么那么多人啊，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外面打雷闪电，只要你控制住了，小声点，没人能听的到。” “讨厌！”秦淮茹娇嗔地拍了张大力一下。 “人家尽力。” 这一动作，让张大力更加迫不及待了，刚进屋，就想扑上去。 “猴急什么，你等会。”秦淮茹挡住张大力的嘴说道。 “等什么？” 张大力嘴上问着，手却没闲着。 “我换身衣服。” “换什么衣服啊，反正都得脱光。” “等等嘛！” “好好，你快点！”张大力有点无奈，刚看到秦淮茹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药吃了，有点憋得慌。 看着秦淮茹一点点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光滑又白皙的后背，他忍不住的直咽唾沫。 可等到秦淮茹披上了护士服，戴上了护士帽回眸一笑的时侯，即使最近有点虚的他，也忍不住喷出两股鼻血。 一个字，绝！ “我漂亮吗？”秦淮茹笑着问道。 “漂漂漂亮！” 张大力赶忙捂住鼻子，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那你还等什么？” 一阵狼嚎传出，这个禁闭室立即陷入了一片混乱。 张大力比任何一次都兴奋，比任何一次都尽力，当然也比任何一次都迅速。 秦淮茹从刚开始的尽力压制到彻底放飞自我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这可苦了隔壁禁闭室的小青年。 怎么坐牢还有这等酷刑，要人命啊。 我们招还不行嘛？ 可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张大力彻底尽兴，可即使这样，他也想把剩下的半颗药吃掉。 可惜现在老腰不允许。 “张科长真厉害！”秦淮茹不吝赞美之词。 实际上心里都已经骂娘了，她费那么大力气，一方面是想更吸引人，另一方面是想尽量缩短时间，这样就可能来上第二次，多赚一份钱，结果这货没完没了。 “嘿嘿！下次更厉害。” 张大力有点意气风发，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说道：“提前给你说一声，这一个星期的晚上你都得来，我那帮兄弟都把钱准备好了，等他们完事，我再来一次。” “啊，那不行。”秦淮茹赶忙拒绝。 “怎么了？” 张大力奇怪，怎么有钱还不挣了。 “人家那个要来了，可能要休息一个星期。” “哦，行，你先收拾，我去给兄弟们说一声。”张大力无所谓，反正自己爽完了。 回到保卫科，张大力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端起茶缸子就咕咚咕咚几口把水喝干。 心腹们立即躬着腰围了上来。 “科长，怎么样，爽吧？” “太tmd爽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小骚货穿上了护士服，那滋味……” “科长，我们都听到了，您真是太威猛了。” “那是！” 张大力此时忍不住回味。 “趁着现在时间还不晚，你们谁要上赶紧上，我替你们问过了，明天她不行，可能要等一个多星期。” “啊，怎么要等那么久？我草。”问的人刚说完，就明白了。 “我来！” “我来！” 立即有两人想往外冲。 “我先来。” “不行，按照抽签我排在你前面。” “那也是明天才轮到你，没说是今天。” 眼看着几人又要争吵起来，张大力发话了。 “你们得先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刚才秦淮茹就说了，过会儿要回去的。” 他刚说完，秦淮茹就来到了门口。 “那什么，我走了啊。” “别，你先等会。”保卫科的人赶忙把她拉进了屋。 “怎么了？” “我们也想来，这生意你做不做？” 秦淮茹吓了一跳。 “你们又要一起啊？” “不不，我们一个个来！” “那还不如你们一起呢，要一个个来，还不得被你们玩坏了啊。” 秦淮茹想得很明白，这群人肯定是有备而来。 “那就一起，谁加入？”立即有人举手表示同意。 “我加入。”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索性都表示同意。 “那价格你得打个折。” “打折？不行，必须加钱，你们人多，人家可是要吃苦的，随便你们，这可是包夜。” “包夜？” “人多不得打折吗？” “不行算了，我回去了。” “别，别，你说多少钱吧。” 箭在弦上了都，要是走了，岂不是又得靠五妹了。 秦淮茹心中得意，面上不动声色，她记得上次是三十五来着，可太高又怕把人吓走，这个年代挣钱都不容易。 “五十！”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有点犹豫，平均一个人八块多了。 “从现在十点半，到明天五点，随便你们折腾，可不是一次。你们再考虑考虑，不行我就走了。” 几人想了想，两次就是赚啊。 “五十就五十，不过我们要科长一样的待遇。” 有人补充道。 “死样！要先给钱，你们等会儿再进来。” 秦淮茹愿望达成，扭着腰身又回到了禁闭室。 这一晚就是五十五，这可是她两个月的工资。 拼了！ 看到秦淮茹消失在门口，张大力提醒道：“你们玩归玩，别太过火了，那药吃一半就行。” “啊？科长您不早说，我已经全吃了。” “还好，我还没吃。” “我也没吃。” “谢谢科长提醒。” “行了，你们去吧，我在保卫科给你们放哨。” 张大力笑道，这都是他的心腹，这一波下来，关系更近了。 第392章 打死也不承认 禁闭室的情况自不必说，反正苦的是隔壁屋的小伙子们。 也就外面的雨声、雷声渐大，也架不住就在隔壁，离得那么近。 一个个都窝在墙角，口渴难耐。 保卫科。 张大力一个人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更是身心俱疲，忍不住就眯着了。 过了一会儿，外出巡逻的纠察队押着两个人走进了轧钢厂。 领头的人看了看保卫科，看到只有睡着的张大力，就没去打扰。 招呼后面的人小声点，带人直接送进了禁闭室。 一群人来到走廊里，动静可不小，直接被最里间的人听到了。 而最里间的声音也同时传到了巡逻小队耳中。 一时间，双方都安静了。 都是原保卫科的人，但有亲属远近，所以最好不要见面，要不尴尬。 人要关，活也要干。 大家谁也别打扰谁。 玩得是一个心照不宣。 所以巡逻小队故意制造了噪音，等这边干完活，你们再继续。 “就关这间房吧，进去。” 领头的指着倒数第二间屋子说道。 开门、推人。 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 可贾张氏不一样了，自从她进了禁闭室这个房子，就有点迷糊，刚才听到的声音，像是秦淮茹。 又是雨又是雷，听得不太真切，她也不敢确认。 再说，自己儿媳妇怎么可能干那事。 “领导，能不能给口水喝啊？” 巡逻队正要锁门，一个声音从禁闭室里传了出来。 “等着！” 不一会儿，一名队员打了桶水过来。 “要喝赶紧喝啊，今天晚上就提供这一次水啊，再想喝水就要到明天上午了。” 听到这话，整个屋子的人全冲了过来。 天气热、还饥饿，混个水饱也不错，更何况隔壁…… 哎，降降火。 “排队排队，一个个来。” “赶紧的。” “你们不喝吗？” 巡逻队员问向刘光福和贾张氏。 “喝，喝，我们也喝。”刘光福赶忙也排起了队，不渴也得喝，省得晚上渴。 贾张氏排到了最后。 事情忙完，锁门，撤退，丝毫不拖泥带水。 听到了楼道里没了声音，最里边禁闭室的门也打开了。 “谁啊？” “听声音是塔子那一组吧。” “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下那么大雨还抓人呢？” “他们和你能一样，心里肯定不痛快。” 张大力的心腹都分了大几十，其他关系远的，都是几块，队长也不过十块。 “不痛快也不能下着暴雨去抓人啊，还打雷呢，也不怕劈着。” “劈着关我们什么事，关门关门。” “好嘞！” 秦淮茹刚才也吓了一跳，这要被抓住，可真完了。 事情再次进入正轨，不一会儿，风云再起。 关在隔壁的贾张氏，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可这声音，八成是秦淮茹没错了。 刚才的对话，她听得虽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一个人。 至于隔壁发生了什么，她年龄那么大，肯定明白。 耻辱、愤怒、羞愧，各种负面情绪涌向了心头，当然，还有点燥热。 “秦淮茹！” “秦淮茹，是不是你？” “你说话啊，我知道是你。” “你们给我开门，我要去告你们！” 贾张氏怒不可遏，开始疯狂砸门砸墙，她一定要过去抓人。 而隔壁的秦淮茹，在听到贾张氏的第一句话时，声音就嘎然而止。 她急忙捂住嘴巴，不断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不行了，我要回家。” 秦淮茹尽量压低声音，想要逃走。 “外面雨那么大，怎么回啊？” “隔壁是我婆婆，她会听到的。” “你就放心吧，她出不来的，明天一早我们先送你走，你不承认就是了。” “不要，我婆婆肯定会乱说的。” “不会的，到时候我们不承认，她谁都没见过，别人都会当她胡言乱语的。她年龄那么大了，知道分寸的。” “再说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再怎么弄，她都会怀疑的。” 而隔壁，贾张氏还在不断砸门、不断叫骂，可渐渐地，感觉氛围不太一样了。 转身一看，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围住了她，包括刘光福。 此时，她才发现，整间屋子除了她，全是眼睛冒绿光的男人，而且还很精壮。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个老太婆。” 贾张氏叉着腰，怒骂道。 可众人都不理她，还在一点点的靠近。 “光福，你要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张氏语气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这时，隔壁突然又传出了声音，虽然很微弱，可却像一个导火索。 “啊，秦淮茹救我！” “救命！” “无法无天了你们。” 一群小青年仿佛失去了意识，之后的场景嘛，多少有点辣眼睛。 另一边，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喊救命，还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回事。 可紧接着的声音，她就听傻了。 时断时续，味道变得滑稽起来。 反正，贾张氏再没喊出声音。 伴着雨声、闪电声，两个禁闭室的节奏难得的一致起来。 而难受得成了另外三间禁闭室里的人。 一个就够了，现在变成了两个，而且有一个屋子是他们认识的人。 儿子、兄弟、老公。 委屈、害羞、难为情，所有人都一夜未眠。 …… 雨下了一夜，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偃旗息鼓。 秦淮茹第一时间悄悄出了禁闭室，在倒数第二间停留了一下，透过门上的小孔往里看了，很黑，看不真切。 她不再停留，忍着疼痛慢慢往四合院走去。 她知道，必须尽快回家，过会儿再来赎人。 现在能做的，只有打死不承认。 同样想要死不承认的还有隔壁屋子的男人们。 神志清醒后，他们也知道晚上干了什么，一个个的全都在撞墙，还时不时呕吐一下。 他们可都是帅小伙子啊。 被人知道了，还活不活了，还怎么面对江东父老。 关键，很多亲戚就关在隔壁，听了一夜。 不知道自杀还晚不晚。 刘光福更是生无可恋，之前在家就见过一次，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次，他自己居然成了主角。 阴影面积呈几何倍数扩大。 尤其看到现在的贾张氏一身的肥肉，胃里止不住翻滚。 第393章 这事没完 贾张氏心情复杂，她没想到，那么大年纪，都长蜘蛛网了，居然被那么多帅小伙给那啥了。 难道还有魅力吗，她有点不敢相信。 可她守了那么多年的贞洁牌坊没了，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完了。 这个时候，她想到的是自杀？ 可她还怕死。 缓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慢慢起身，把扯烂的衣服往身上套。 她决定了。 屋里的所有人，她不告到他们全部吃花生米，这事没完。 还有轧钢厂，这次不讹上两千块钱，她豁出这张老脸，也要曝光这个丑闻，让厂子的名声臭大街。 还有刘光福，她清晰地记着，他是第五个。 刘胖子一家必须赔钱，赔的底掉。 显然，屋里的男人们也知道事情的后果，很严重，不管是清醒状态还是非清醒状态，事情做了就是做了。 一群人很自觉地围成了一圈，集思广益，很快就有了办法。 要说认她说，相互作证不承认，打死都不承认。而且还要反咬一口，她诬陷，调戏他们这群黄花大小伙子。 当然，他们也不忘把刘光福叫过来，问清楚贾张氏的情况，还叮嘱了好几遍后面的事情。 刘光福也明白，发誓绝不承认。 另一方面，就是要销毁证据，所有的证据都在地上和贾张氏身上。 现在有两个难点，第一没水，第二有些地方不好清洗。 于是，众人把目光看向了屋里唯一的马桶。 经过一天的存储，里面已经积满了黄色液体，珍惜点用，勉强够用。 脏不脏的已经不重要了，生死攸关。 再说，又不是给他们自己洗，是给别人洗。 其中一人还拿出了一块没拆盒的香皂。 送给女朋友的，没来得及送，就被抓过来了。 这下更好，解了燃眉之急。 第二个难点，只能冲了，至于怎么冲，脑洞很大，就看你们敢不敢想了。 有点恶心，但为了大家守口如瓶，每个人都要上，包括刘光福。 大家齐心合力，轮番上阵，肯定能冲干净。 一群人很默契，相互看了一眼就明白做什么。 于是，再一次将魔爪伸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都快疯了，昨天来了，现在还来，你们小伙子精力旺盛，她老太婆再厉害也受不了啊。 “你们要干什么？天亮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你别说话，别挣扎，更不能喊，否则我们就弄死你！” 其中一人威胁道。 贾张氏赶忙点头，她是真怕死。 可她正准备闭眼享受时，另一人拎着尿桶过来了。 “你们要干嘛？” 贾张氏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此时她的四肢被死死拽住，衣服再次被扒了下来当成了毛巾，然后蘸了蘸黄色液体，开始给她擦洗身体。 贾张氏再傻也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只不过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 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擦完，还打肥皂，然后再一点点地淋。 然后再打肥皂，再淋。 冲是不可能冲的，万一不够用呢。 之后又是洗头，又是漱口。 十多人轮番上阵，让贾张氏享受到了帝王级服务。 之后的单独冲水画面更加少儿不宜，反正刘光福三观都快碎了，可即使这样也要上，大家说好的。 至于干不了，那就先打一顿，反正都要干。 还有贾张氏，挣扎无果后，活活气晕，可紧接着又被呛醒。 放了一夜，味道太冲了。 万念俱灰下，只能尽量憋气，享受“服务”。 一群人把地都擦洗了好几遍，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后还没忘记威胁贾张氏。 “告诉你，你也看到了，证据都被我们毁了，我们也商量好了，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要想去告，就去告，没人相信我们这些大小伙子会去搞你这个老太婆。” “还有，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我们马家的下场，等我们出去，天天去堵你。听说你还有个孙子，你不想他出事就小心一点。” 贾张氏目眦欲裂，事情肯定是刘光福说的。 可现在，面对威胁，她又怂了。 她不清楚证据有没有被毁掉，可不管怎么样，她不甘心。 这是发财之路，谁挡谁死。 早上，刘海中被二大妈叫醒，说二儿子一夜未归。 刘海中还有点纳闷，可想到一夜大雨倾盆，又想到自己在轧钢厂的地位，也没太担心。 “放心吧，估计是纠察队让他们在轧钢厂住下了，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雨。” “可是秦淮茹在家呢，贾张氏没回来，我问她呢，她说不知道，正要去找呢。” “啊？”刘海中有点不明白。 不是昨天一起去找的秦淮茹吗，怎么两人都没回来。 “那你问秦淮茹几点回来的吗？” “她说十点就回来了，雨太大就没出去找，正给孩子做饭呢，准备现在就去。他爸，老二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不会，那么大人了，可能就在轧钢厂呢。” “那你赶紧去找找吧，别出事了。” “好好，我这就去看看。” 刘海中赶忙起床，毕竟是他儿子。 等他骑着车子来到轧钢厂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换班的张大力。 “张主任，有没有见到我儿子？” “你儿子，谁啊？”张大力打着哈欠，意兴阑珊。 “刘光福，昨晚上来轧钢厂找人来了。”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没见到的意思，不会是出事了吧。 “啊，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来轧钢厂找谁？”张大力也不明白。 “科长，昨天夜里是送来了人，应该是被当成嫌疑分子关禁闭室了，倒数第二间，你去看看吧。” 不等张大力再问，后面就有人说道。 刘海中急忙停好车子，往屋里走去，边走还边喊。 “光福，在不在，光福，在不在？” 此时的禁闭室，刘光福正一脸呆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声音，眼睛立即变的有神起来。 “爸，我在这，爸，救我啊！” 他火速冲到门口，不停地砸门。 而刘海中听到声音也松了一口气，命令纠察队赶紧开门，可心中不免愤怒起来。 他革委会副主任的儿子，居然无缘无故被关了起来，太不给他面子了。 这事没完。 门一打开，刘光福就冲了出来。 眼含热泪，求抱求安慰，可还没靠近，就被刘海中一脚踹倒。 味道太冲，有点上头。 “tmd什么味，你们能不能卫生一点。” 张大力在后面忍不住骂道。 第394章 一天一夜 味道是有点辣眼睛，门口的人不断后退。 可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身躯披着湿哒哒的衣服就冲了出来。 差点让现场的人全吐了。 “救命啊，他们一起对我耍流氓，救命啊！” ”卧槽！“ “什么东西！” “妖怪啊！” 惊呼声不断。 窄小的走廊，成为致命的枷锁。 前面的几人根本来不及闪躲。 先是刘海中被扑了一下，紧接着是张大力。 两人都想差点被熏得栽跟头，现在只想拿脚踹，可惜这胖子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有发挥空间。。 “到底怎么回事？” 张大力使劲推开贾张氏愤怒道。 “不知道啊？” “不知道，这关男人的屋子怎么会关了女人？” “问塔子，昨晚是他抓的人。” “快去找！” 张大力一阵头大，这万一真发生了流氓事件，他这个保卫科长可是要背负责任的。 “我不活了，我被他们侮辱了。” “无法无天啊！” “一天一夜啊！” “我要报警，你们都是帮凶！” “我不活了！” 此时的贾张氏已经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很多肥肉都露出来，加上散发的滚滚气味，搞得现场的人直反胃。 刘海中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一个搞张大力的契机。 “光福，你说，怎么回事？” “我？”刘光福看了看刘海中，又看了看屋里。 “对，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刘海中严厉道。 屋里的一群人也都紧张地看着刘光福。 “爸，不是张大婶说得那样，她进来之后，看屋里的有几个男的长得比较好看，就去拽他们衣服，想要干那事，后来被推倒了，撞到了尿桶。” “我撕烂你的嘴！” 他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从地上弹起，冲了上去，唰唰两抓，刘光福脸上就多了六道血印子。 别人刚要拉，又被顶了回来，一是味冲，二是贾张氏屁股蛋都露出来了，实在是有点不雅。 万一再被说成耍流氓，真是有理说不清。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耍流氓的就有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全都有份！” ”我要报警，把你们全都枪毙！“ 刘光福拼命抵挡，可嘴上没闲着。 “你个老太婆，谁会看上你，还不恶心人呢，你说谁信。” “就你，我自己来都不会用你！” 现场的人全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啊。 屋里的马家人也松了一口气，生怕这个陌生小伙说漏了。 打死也不承认，这就对了。 “我作证，这老太婆昨晚进来，就非礼我，你们看，我衣服都被拽烂了。” “还有我，她还说，不从她，今天就讹我们。” “我们反抗，她还拿尿泼我们，地上都是她弄的。” “对对，我们都可以作证！” 屋里的人同仇敌忾，纷纷举手。 贾张氏都快疯了，放弃进攻身下的刘光福，转头冲向屋里。 “你们胡说，我要挠死你们！” 可惜，她还没碰到人，就被踹了出来。 她顺势往地上一倒，又开始撒泼起来。 “丧良心啊！你们都不得好死啊。” “我要报警，告你们啊！你们是强j犯，你们是帮凶，全都不是好人。” “把我一个女人关男人窝里。” “侮辱我了还冤枉我，没天理啊！” 张大力看到这一场景，忍不住头疼，他赶忙把自己的心腹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就是在隔壁吗？” 几人都低下了头，当时光顾着爽了。 有声音也懒得过来查看，后来没声音了，又很累，更是忘到了脑后。 张大力急需一个顶缸的，看情况，不能善了啊。 这时，塔子带人走了进来，让他眼睛一亮。 “万塔，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力怒道。 “队长，什么怎么回事？”塔子表情上有点迷糊。 “什么怎么回事，这老太婆怎么关这个屋子了？” “这个屋子人少啊，再说，一个老太婆能出什么事！？”塔子说得合情合理。 “是老太婆也是个女的，分开关押，这是原则！” 虽然塔子说得很有道理，可张大力不能不揪着漏洞。 “队长，您要这么说，我真无话可说了。不过，我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什么事了，这老太婆说自己被侮辱了，屋里的那群人说是老太婆想侮辱他们，讹钱。这事怎么解决！” 塔子往门口一看，赶忙捂住了嘴。 “队长，这老太婆的话能信吗？” “当然不信，可关在一起是事实，这老太婆要抓住不放，你我都有责任，尤其是你！” 张大力低声道，话语中已经划清了责任。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事你做的，你来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老太婆肯定是想赔钱，问问多少，这钱肯定你出大头。” “队长，这不合适吧？”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先搞定再说。” 禁闭室门口，贾张氏依然在撒泼打滚，刘海中也没招，只能问刘光福。 “光福，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就是张大婶耍流氓来着。 她都给疯了一样，还泼我一身尿。” 刘光福表现的很委屈。 刘海中总感觉有漏洞，可他脑子笨，就是说不上来。 但他知道，这事一旦闹大，张大力就得倒霉！ 所以，一个字，拖！ 拖到厂里的工人，或者厂长、主任看到这事。 眼看快到上班的点了，已经有工人进轧钢厂了，张大力知道，不能就一直这样耗着，引来围观，倒霉的就是她们。 他赶忙把塔子推到了贾张氏面前，示意他赶紧解决。 塔子捂着鼻子，有点开不了口。 “那个，大妈，你先别闹了，你到底想怎么办？” “想怎么办，我要让屋里的人全部枪毙，我要让你们这些帮凶全部坐牢，我还要告你们乱抓人，把轧钢厂的名声搞得臭大街。” 贾张氏披头散发，状如疯魔。 裸露而又颤抖的肥肉，散发着阵阵骚气。 “大妈，您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看这样行吧，我们不报精神病院了，你也别闹了，成不成？” “精神病院？你把我当精神病，啊！！~” 贾张氏有点难以置信，指着塔子的鼻子，歇斯底里。 “你，我记住你了，我一定报j，让你们这群帮凶全都牢底坐穿~”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们赔钱总可以了吧？” 贾张氏瞬间拨开头发，换了另一种口气。 “什么？多少钱？” 第395章 明明是你 众人差点栽了一个跟头，这要钱的嘴脸太明显了吧。 塔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一千，不行，要两千！”贾张氏才不乱猜，直接喊出了价格。 “你还真敢开口，十块，爱要不要！” 塔子真想给她几个大嘴巴子，还两千呢，想钱想疯了。 “哼，就这个条件，你们不同意是吧，那我就去派出所，我看你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贾张氏也不矫情，直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下，很多人都开始紧张了。 屋里的马家人，刘光福，他们是真干了。 张大力还有他的心腹们，这事查下去，他们集体嫖秦淮茹的事没准也得露馅，到时候都得倒霉。 塔子倒不担心，大不了就是失误，反正不是故意的，最多最多就是开除，后路早就安排好了。 “你爱去不去，小飞，去，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就说咱这有一个老神经病，让他们过来拉人。” “好嘞！” 一个小伙子刚想跑走就被张大力拦住。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能不能谈，找什么派出所，找什么精神病院，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吧？” “你，塔子，我不是说你，什么就十块钱，你这打发要饭的呢。还报精神病院，我看你就有精神病，一边去！” 说完，又看向贾张氏。 “还有你，什么就要两千，不说就是把你关错屋了，什么都没发生，就是发生了，该枪毙的也是他们，我们赔什么钱。” “你也别两千了，我做主了，两百，行就行，不行就拉倒，爱报警不报警，我是不管了。” 张大力自以为说得合情合理，声情并茂。 结果刚想装b，就被贾张氏扑上来抓了个大花脸。 “两百你奶奶个腿，我的清白啊，折磨了我一夜啊。” “你们一个个都是帮凶，我就是一分钱不要，也要让你们坐牢、吃枪子。” “没天理啊，都欺负我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继续撒泼，反正她算看明白了，对方是害怕事情闹大的。 “行了！有完没完！” 张大力捂着脸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一时疏忽啊。 “你去报警，赶紧去，我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他们那么多人。你个老神经病。” 他现在明白，里面肯定发生事了，不然这老太婆不可能那么强硬。 但一味地忍让，只能让对方狮子大开口。 贾张氏也有点为难，她被搓洗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证据能不能找到，如果找不到，那她就是一分钱都没有，关键是没证人。 “妈，您怎么在这，一晚上没回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淮茹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还透着焦急和茫然。 张大力和他的心腹们都忍不住佩服，尼玛装得真像。 而贾张氏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直接小跑过来，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儿媳妇，她相信，自己人肯定会帮自己。 “秦淮茹，你给我作证，昨天就是你在隔壁的对不对，和你在一起的都有谁，你说清楚！你听没听到我被他们侮辱了？” “妈，您说什么呢，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昨天十点多就回去了，一晚上都在家。” “你胡说，我听到声音了，明明是你！” “妈，我真回去了，您不信问一大爷，今天早上我做饭还和一大妈聊天呢。” 贾张氏也有点怀疑了。 可惜她昨晚没办法去确认，现在对方又不承认。 刘海中对秦淮茹的暗示心领神会，立即附和。 “对，今天一早，光齐他妈就和秦淮茹聊天呢，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而且，光福和你走之后不久，她就回来了，我听到了。” “真的？”贾张氏皱眉道。 “我骗你干嘛？” 听刘海中这么说，秦淮茹也放下心来，总算没有露馅。 贾张氏还有疑惑，不过她现在也想明白了，即使隔壁是秦淮茹，她也不会承认，死不承认的那种。 这条路走不通，她就想别的办法，反正她有理。 “秦淮茹，我也不管昨晚是不是你，我告诉你，你婆婆我就在这间屋子，被他们侮辱了，他们还不承认，你去帮我报警，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坐牢！” “啊？真的？” 秦淮茹假装惊讶道。 “我骗你干嘛，快去报警，我就不信，没天理了！” “哦！”秦淮茹转身就要走，可张大力不断和她使眼色。 意思很明显，如果查了贾张氏，那昨天隔壁禁闭室的事情也瞒不住，到时候就是鱼死网破。 可现在的情形，不去又不合常理。 “秦淮茹，你先别去。” 张大力先是叫住了她，然后走到了贾张氏面前。 “大妈，也不用你报警了，这样，我们亲自把这群人送到派出所去，然后也带您一起过去。你们当面和j察说，行吧？” “不过先说明，事情闹大了，您一分钱都没有，秦淮茹同志的工作也会受影响。我们的巡逻队也就把您关错房间而已，大不了就是开除个人。” “您再考虑考虑！” 现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贾张氏做决定。 可以说，除了刘海中，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牵扯太厉害。 贾张氏也在衡量利弊，可想到就赔两百块钱，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正当她要做出决定的时候。 张所长带着一群干j走了进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 张所长把手放在鼻子下面皱眉问道。 “哎，张所长，是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稀客稀客啊。” 张大力赶忙上前握手。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张所长看着张大力的大花脸好奇道。 “猫抓的，猫抓的。” 张所长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现在紧张的人，也没追问。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举报，说今天凌晨，从你们这里传出了聚众耍流氓的声音，所以就过来看看。” “啊，没有没有，肯定没有，昨晚到现在，一直是我值班，昨天下着那么多雨呢，听错了吧？” “我们也怀疑，所以过来看看。” 张所长看着众人紧张的神色，指了指贾张氏。 “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内心欣喜，只要她嘴一秃噜，屋里那些人都得吃花生米。 可刚才张大力说得很清楚，这群人家被抄了，还是两次，枪毙就枪毙了，肯定没钱赔给自己。 自己报了仇，一点好处没有。 轧钢厂名声坏了，赔偿她的可能性也不大，何况秦淮茹还要在厂里工作，棒梗以后还要接班，关系搞僵了不好。 真不如现在讹点钱出来。 于是，她看着张大力，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意思是两千。 张大力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一个三，三百。 然后，贾张氏比划了一个一，又比划了一个八。 张大力一咬牙，回了个五。 还没等他俩再交流，张所长发话了。 “你们在这比划什么呢，当我是空气吗？” 第396章 这死鬼怎么又出来了 张大力和贾张氏赶忙收回了手，脸上堆满了假笑。 “张所长，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上面虽说不让我们插手你们纠察队的行动，但在一些恶性案件上，我们依然有执法权。 还有，如果你们在案件上还隐瞒不报，执法犯法，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张所长盯着张大力，有点警告的味道。 气势和气质上就像军人与保安，完全的碾压。 张大力赶忙摆手。 “不会不会，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合规的，今天的事情绝对是误会。” “还是昨天的大雨，这位大妈过来轧钢厂这边找人，被当成了嫌疑分子关了一宿，这不，今天一问，确实是工人家属，就有点不愿意了，正商量着怎么赔偿呢。” 说完，他看向贾张氏，又给了秦淮茹一个眼色。 “是是，张所长，就是来找我的，昨天走岔道了，我婆婆您也知道，有点冤枉。”秦淮茹赶忙打圆场。 不过，张所长依然看向贾张氏。 就这造型，这气味，这衣不遮体的样子，仅仅是关了一宿，说破天去，他也不信。 至于说耍流氓，他都没往那方面想。 更像是老娘们打架升级版，不然不可能往身上泼尿。 “你们都别说话，你说。” 贾张氏这时候心里有了底，也轻松不少。 只要瞒过去，至少赔她大几百。 “张所长，张科长说的没错，他们无缘无故把我关了一夜，这怎么行，不赔我钱，那不是白关了嘛？” “那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贾张氏赶忙拢了拢，遮住关键部位。 “那什么，就是睡在一个钉子上了，一使劲扯烂了，然后就栽在尿桶上了。” 张所长多少听说过贾张氏的名声，无利不起早的一个人。 现在没闹，说明谈得差不多了，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行，既然没什么大事，我们就走了。” 说完，张所长就赶忙带人往门口走，主要是味道太冲，忍不了。 “张所长，我送您。” 张大力笑着跟上。 “不用了，你们好好谈吧，马上国庆了，你们注意点，别搞什么大事了，一切以稳定为主。” “明白，我们保证轧钢厂这边不会出任何事情。” 那边张大力送张所长，这边刘海中也悄悄跟了出去，他要去找罗主任汇报情况。 而现场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贾张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秦淮茹的头发，使劲往最里面的禁闭室拖。 “妈，你干嘛？疼！” 秦淮茹也不敢还手，只能捂着脑袋跟了进去。 “你给我说，昨天是不是你？” 贾张氏压低声音怒道，她还是怀疑。 “什么是我啊？” “在这屋里的，是不是你？” “我昨天在家啊，从来没来过这啊！” “你胡说，我明明听到是你。” 贾张氏依然不放手，这次她非要问个明白。 “妈，真不是我，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可能，就是你在这干的丢我们贾家的事，昨天是东旭让我来的，肯定是你！” “东旭？” 秦淮茹心头一紧，这死鬼怎么又出来了。 “对，东旭！你还不承认是吧，那就让东旭亲自来找你！” “妈，不可能是我啊。” “为什么不可能是你？” “昨天人家身上来了，怎么可能是我啊。” 贾张氏一怔，算算日子，确实应该这两天，她也知道。 想着就要往秦淮茹裤裆摸。 “妈，你干嘛啊？” 秦淮茹下意识地躲开，那里还疼着呢。 “我看看。” “妈，晚上的，外面那么多人呢。” 她还假装捂了捂肚子。 看秦淮茹这个样子，贾张氏有点相信昨晚不是她了。 “妈，昨晚您真的……” 秦淮茹反应迅速，看贾张氏有点相信赶忙转移话题，还指了指隔壁屋子。 “哼！” 被提起昨晚的事，贾张氏果然上当，表情又变得悲愤起来。 “我老太婆是没脸见贾家的列祖列宗了。” “这次，我非得让张大力赔个底掉，还有那刘胖子。” “一大爷？” “对，刘光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秦淮茹的脸色也变了，真下得去口。 “反正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这次我们能要多少要多少，不满足我们，就去找张所长，不怕他不就范。” “过会，你得帮我！” 贾张氏嘱咐道。 “嗯，那要多少合适？” “现在还没谈拢，最少一千二。” 两人正说着，门就开了。 张大力开口道。 “张大妈，您也别说最少了，我都听到了，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就赔您三百，剩下的，您想要多少，找那群人要，我们不管。” 贾张氏一听就火了。 “什么三百，是你们把我关里面的，你们是帮凶，凭什么不赔。” 张大力嗤笑一声，他也算拿捏住了贾张氏的软肋。 “把你关里面是我们的错的，可关你的人，我们已经给他降职处理了，还赔你三百块钱，张大妈，死一个人才赔六百，我们一下赔了你三百，您还觉得少啊？” “再说，只是你自己的说的，他们都说没强j你，我们能赔三百，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行了，你们自己商量吧。” 张大力临走看了秦淮茹一眼，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而秦淮茹看到这个眼神，也有点恼了，发生了这样的丑闻，紧张的应该是保卫科才对。 赔三百就想打发，她也有点不愿意。 “你别走！”贾张氏立即追了出去。 “这钱就得你们赔，不赔我就闹，咱看谁倒霉！” 她知道，关禁闭室的人都是被抄家了，哪有钱赔给她。 张大力停下脚步，挡住贾张氏伸过来的手。 “你要闹就闹，闹完一分钱没有。” “你！你就不怕轧钢厂的名声扫地！” “怕啊，可和我没多大关系啊，大不了开除关你的人。” 看张大力那么敷衍，贾张氏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在这间屋子也没干好事，我不信他们查不出来。” “查就是，我倒没什么，就怕你有事。” 张大力冷笑了一声，就往门口走，好像漠不关心一样。 而后面的秦淮茹脸色难看起来。 事情捅出去，也得把她搭上，那就不是一两千块钱的事了。 工作、房子、现在的生活，都将随风而去。 “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要在这上班呢。” 可贾张氏依然强硬。 “哼，你怕什么，你还能上班，我要是曝光他们，让他们都没班上！” 殊不知，也就她自己被蒙在鼓里。 第397章 还我一个公道 随着上班的工人越来越多，保卫科已经开始有人围观。 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着屋里发生着什么。 就在这时，罗三在刘海中的簇拥下进入了人群。 “罗主任好。” 张大力赶忙上前打招呼。 “怎么回事？” 张大力也不好说，只能拉着罗三走到了一边。 隐藏了关键信息，把贾张氏被关错屋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三皱眉。 这点小事，赔什么钱，赶走就是，秦淮茹还想不想再厂里干了。 “可这老太婆非说她被人强j了，还想把事闹大，您也知道，马上国庆了，不宜把事情闹大。” 张大力表现处处为厂里着想的样子。 可罗三当秘书那么多年，一眼就看出张大力有所隐瞒。 这哪什么怕把事情闹大啊，是张大力怕把后面的事情查出来。 “行了，你先别说了，我去看看。” “罗主任，里面的味道有点大，您还是别进去了。”张大力赶忙阻拦，结果被刘海中一屁股拱到了一边。 三人进入禁闭室，刚好碰见往外走的贾张氏。 罗三当时就后悔了，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张大力，我告诉你，三百块钱我也不要了，这就去找张所长，把事情说清楚，咱看谁倒霉！” “停停，我是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罗三，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罗三捂着鼻子拦在贾张氏面前说道。 贾张氏一听，来了更大的官，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撒泼起来。 “领导给我做主啊，他们欺负我老婆子我啊。” “我不活了啊！” “十几个人折磨了我一夜啊，你们厂的张大力故意把我关在男人窝里，他就是帮凶。” “他们就在隔壁，听见了也不来救我，一群找了个女的，玩了一夜，我都听到了。” 断断续续，罗三也听了大概，有深意地看了张大力一眼，径直往里面走去。 现在的禁闭室还关着人，唯有最后一间还开着门。 贾张氏看领导不理她，赶忙爬起来，跟着去讲解。 “我就是关在这间，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强j了我，还有刘光福，他也做了，他是第六个。还有这间房子，保卫科的人就在这里面找了一个女人，玩了一夜。” “刚才张所长过来，说有人集体耍流氓，肯定是听到这屋那女的声音。一点也不知道羞耻。” 旁边的秦淮茹脸瞬间红了。 而刘海中看向自己的儿子刘光福，难以置信。 “开门！”罗三指了指倒数第二个禁闭室。 纠察队的人也不敢犹豫，赶忙打开。 瞬间，更大的味道从里面涌了出来。 罗三再次捂住鼻子，看着里面的人。 “这屋的环境怎么成这样，也不打扫打扫？” “领导，原来好好的，他们为了销毁证据才这样的，您看看我身上，全是他们弄的，简直不是人。” 贾张氏一点也不介意这个味道，细心讲解。 罗三打心底也是不相信，可看了看屋里人的神情，还有刘光福的神情，不得不信。 不过，按照程序还必须问一问。 “你们真的做了？” “没有，我们真没有，是这老太婆想讹钱，故意弄的。” “对，就是这老太婆故意弄的。” 屋里的人赶忙反对。 罗三压了压手，制止他们发言。 “做了就是做了，这事要查很容易，不是你们想隐瞒就能隐瞒掉的。” “领导，可是我们真没做啊，这老太婆肯定是昨天进来就想好了，都给疯了一样，先是大喊大叫，然后又各种折磨自己，真不是我们弄的。” “领导，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就是再那什么，也不可能找这老太婆啊。” 几人还没争辩几句，贾张氏已经怒不可遏了。 “就是你们，你们这群杀千刀的，你们猪狗不如。” “我一个老太婆，你们都舍得下手！” “你们每个人我都记住了，别看你们洗了好几遍，肯定还有证据，让张所长过来一查就知道了，我就不信，没人给我老婆子做主。” “领导，您要不相信我，就让人查，还我一个公道。” 罗三从话语中已经明白事情的大概经过了，不过，有些地方还是想不通。 他给张大力使了个眼色，带着贾张氏来到了最里间的禁闭室。 “老人家，事情的大致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有什么诉求，完全可以给我说。” 贾张氏听完一喜。 “老婆子也知道，现在事情不宜闹大，我别的要求没有，要严惩这群恶徒，另外，要赔我两千块钱。缺一条都不行。” “老人家，第一条是应该的，我们会送这群人去派出所，然后让派出所调查此事，按照您的描述，应该是死刑无疑了。” 罗三笑了笑继续说道。 “这事肯定会闹大，对我们厂子名誉损失很大，所以，关于你的第二条，恐怕不能实现了。” “那要不报警，你能赔我多少钱？” 贾张氏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真要闹大了，秦淮茹都要跟着受连累，何况她引以为傲的贞节牌坊也没了。 “这个嘛，毕竟轧钢厂把你关错了屋子，我做主了，先赔你两百，之后调查清楚，厂里再赔你一千，再让这群人也赔你一千，怎么样？” 听到只有两百，贾张氏差点发怒，可听到后面的一千加一千，忍不住心动。 这可是整整两千二百啊。 “您不会骗我吧？” “我一个大厂的革委会主任，会骗你一个老人家，胡闹！” 看到罗三发怒，贾张氏赶忙答应。 “好好，就那么办，那你们什么时候能调查清楚？” “这还不快，快则三天，慢则一周吧，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好，好，谢谢领导。” 贾张氏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从张大力那拿了两百块钱，屁颠颠地走出了轧钢厂。 禁闭室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而张大力紧跟着去了罗三的办公室。 “罗主任，真要赔那老太婆一千块钱啊？” “哼，你们做的好事！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切都要维稳，厂里出现这样的大事，你是要让轧钢厂在全国面前丢脸不成！” 罗三直接怒了，吓得张大力不敢说话。 “我看你就是没脑子！这么明显的漏洞都看不出来！” 此时的张大力更听不懂了。 “事情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你去查查，禁闭室的那群人怎么会对那老太婆动心思。” “还有那个万塔，你秘密调查一下，最近他有什么异常，都和谁有接触。” “实在不行，就找个理由抓起来，还有他那些手下，审问审问。” 第398章 刘海中同志有着很高的职业素养 张大力虽然笨点，经过罗三这么一指点也明白问题所在，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在这个关键时期，有人故意这样做，要不就是想抹黑轧钢厂，就是要对付他们这群保卫科的人。 连环计，计中计？他搞不明白，但肯定很高明。 “罗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查清楚。” “嗯，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人发现了。” 罗三还不知道张大力的能力，期望值很高。 “嗯，知道了，万塔那一群人，一个也跑不了，我一定查到幕后黑手。” ”罗主任，我再问一句，那群人的家已经被我们抄了，要是赔不出的话，那老太婆可能还要闹的。” 罗三哼了一声。 “闹就闹，三天内，把人全部送北大荒去，就说查无此事，要再闹就抓起来关几天，再不行就让秦淮茹去扫厕所。一个老太婆就想赔两千，镶钻了啊？” 张大力又是一惊，大领导都这样的吗？直接翻脸不认人。 可他嘴上还不能这么说。 “高，还是罗主任高，两千块钱的事情，您两百就解决了。” “哼，你们那些龌龊事少干，再被我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以后绝不会发生，谢谢罗主任。” 张大力赶忙答应，少干，不是不干，只要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 罗三和张大力回去，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许大茂。 在厂里，造许大茂的谣，是罗三让人搞的。 许大茂有理由，也有实力报复回来，会不会有后续，很快就会知晓。 而张大力也知道，遭殃的是和许大茂有矛盾的邻居，而且纠察队很多人和许大茂一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至于目标仅仅是这个邻居，还是其他的，他不知道了。 反正不可能是他。 许大茂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他约秦淮茹的时间，更不可能知道，秦淮茹要来例假，他的心腹们要集体行动。 来不及休息，审讯和调查同步进行。 结果出来的同时，谣言也起来了。 说红星轧钢厂的就是个淫窝，不管是小寡妇还是老太婆，昨晚都进行了多人的深入运动，刘海中的儿子还特别参演了勇斗老太婆的戏码。 有事实、有根据还有佐证，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罗三和段文旭知道后大发雷霆，严查谣言来源，可越查事情越糟。 当天下午，罗三受贿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 说刘海中这个草包都能当革委会副主任是因为罗三收了他一幅价值十几万的画，画的作者都一清二楚。 这让罗三的后脊背都发凉。 没人查还好，要是有人查，吃花生米都是最轻的。 连累了孙保国，和他有关系的人全都得倒霉。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纯属放屁，罗三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自证清白，纪检部门不上门，孙保国听到消息，也会弃卒保车。 到时候他就真完了。 问题是，这不是谣言，而是实际发生的事情。 现在想要解决，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始作俑者，高抬贵手。 他也不管是不是了，赶忙驱车去了合成纤维厂，先试探一番再说。 许大茂知道罗三的来意，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双方一番客套之后，罗三苦笑道。 “许厂长，实不相瞒，厂里发生了一些事情，说你们院子的刘海中同志是个草包，因为行贿才坐上了革委会副主任的职位，很头疼啊。不知道许厂长怎么看。” 潜台词是，轧钢厂里有人造谣，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也懂，笑了笑说道：“刘海中同志怎么可能行贿呢，虽然能力差了点，但在厂里也是老职工，有资历，对事业很有冲劲的，多加锻炼，并不是不能胜任，罗主任不要太着急，慢慢来。” 潜台词，刘海中就是个草包，你就等死吧。 罗三心里在骂娘，什么慢慢来，慢慢等死还差不多。 “许厂长，不能慢慢来啊，谣言猛如虎，这个关键时期，可不能出问题啊，我个人倒是没什么，就是怕轧钢厂受影响。 我知道许厂长您能量很大，您也是轧钢厂出来的，你看？” 潜台词，我想尽快解决，太影响我了，你有什么条件就说。 许大茂想了想，感慨道。 “方法倒不是没有，可我这脱不开身啊，您也知道，我这事情很多的。” 潜台词，我有方法，但不轻易出手。 罗三皱眉，许大茂又把皮球甩给他了，让他出价。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般的条件真不一定能打动许大茂。 “哎，实不相瞒，孙副部长一直在调查李怀德的事情，好像还有了突破性进展，之前他一直让我帮忙，我可是拒绝的。”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不够。 他现在不怕孙保国，而且过了国庆，他要调去闶升那边。 孙保国和闶升一样，肯定过不了1967的新年。 看到许大茂这个表情，罗三皱眉，这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难道他一点也不怕。 可这条件还得继续开。 “许厂长，咱这个园区听说规模很大，如果以后有什么需求，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轧钢厂能帮忙，肯定不遗余力，你看怎么样？” “哎，这怎么好意思！”许大茂笑道。 罗三也松了一口气，tmd都成工业园区的下属工厂了，再不答应实在没办法了。 “都是给国家建设出力，我们轧钢厂义不容辞嘛。” 许大茂点了点头，本来他是想让刘海中在竞争中迫不得已去抄亲家的，现在也不用坑了，名正言顺。 “听说那个十多万的画是刘海中的儿子从他老丈人手里拿的，说明他这亲家妥妥的资本家啊。 既然大家对刘海中的能力有质疑，那就勇气来凑嘛，大义灭亲也是一个好名声。” 罗三倒吸一口凉气，歹毒啊。 这哪是大义灭亲，这叫不干人事。 “这刘海中同志能愿意吗？” 他不免问了一句。 “罗主任有所不知，刘海中同志有着很高的职业素养，既然担任了革委会副主任，就要承担这份责任。他会认真执行的，再不济就让张大力去，放心吧。” “好好，那就不打扰了，多谢许厂长指点。” 罗三赶忙告辞，火速离开合成纤维厂。 他心里不禁暗骂许大茂一句，太tmd不是东西了！ 第399章 希望你也能站在大义这边 轧钢厂里到处都是议论纷纷，从食堂到车间，有空没空都要议论几句。 傻柱更是被一堆食堂的老娘们围着问。 这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风韵犹存，让大小伙子都能看上。 还有那秦淮茹的样子，是不是学她婆婆的？ 还有刘海中家里怎么有那么贵的画，为什么不卖到国营文物局，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等等。 傻柱也烦得不行，不过更多的是丢人和后怕。 两个流言居然都和他们院子的人有关，真是不是一家人，不住一个院。 有人还打趣他和秦淮茹以前的事，他当时就急了。 开玩笑，现在傻柱可是宠妻狂魔，快要当爸爸的人。 当然，众人也是一笑而过，傻柱近期的表现，大家还是看在眼里的。 院子里，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点影响。 可有些人此时却头疼的要命，比如刘海中。 上午传他儿子上了五十多岁老太太，下午就传他是个草包，通过行贿上位。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混账儿混蛋。 蛇鼠一窝之类的词，全安他家上了。 幸亏他职位高了，有个专门的办公室，否则在厂里还真待不下去。 他吓唬了几人，结果没一个怕他的，指着鼻子就骂。 怎么难听怎么来。 他是有气撒不出，想解决这事，还没这能耐，找罗三主任，结果还找不到。 一下午就急得满嘴是泡。 另一个头疼的是秦淮茹。 虽然没有明说，对她指指点点得人可真不少。 贾张氏的大嗓门，还有衣不遮体的从保卫科出来的样子，被很多人看到，也认出来了。 流言中的那个老太太就有了正主。 加上秦淮茹平时就喜欢卖弄风骚，风评也不好。 一丘之貉！太清楚了！ 最后一个头疼的是二大妈。 这还要从流言传到四合院说起，畅享美好未来的贾张氏正数着二百块钱，听到院里议论纷纷，说她被十几个大汉轮j的故事，顿时怒不可遏。 直接坐在家门口对着刘家骂。 她也不说什么事，就骂刘光福不是东西。 二大妈本来还不明白，自己儿子早上回来，匆忙收拾点行李就走了，也没个理由，只说永远不回来了。 现在听贾张氏骂，加上流言，什么都清楚了。 关键现在还不能回嘴。 搞得整个四合院都对她家指指点点的，都不好意思出门。 当然，指着贾张氏的人更多，就是这老太婆脸皮厚，完全不在乎，反正只是流言。 再说她还有两千块钱打底，爱说不说。 还好许母路过的时候，说了一句娄晓娥要睡午觉了，贾张氏声音才小点。 否则能引来更多人，那笑话就更大了。 …… 罗三回到轧钢厂就开始考虑许大茂的方法。 他担心刘海中不会答应干这事。 这是常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干。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他都梳理了好几遍，依然没有稳妥的方法。 无奈，只能把刘海中单独叫了过来试探试探。 “老刘啊，外面的传言你也听到了，我也不管这消息怎么传出去的，可事情得解决啊。” 刘海中心中一紧，不会要撸掉他吧。 “罗主任，我刘海中可是您的人，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这东西都送了，您不能让我座位都还没坐热，就下去吧？” 罗三摆了摆手。 “不要误会，停你的职只是最后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那您的意思是？” 刘海中松了一口气，好奇道。 “这画来自你亲家对吧，听说他们家是资本家啊。” “罗主任，那是老一辈的事，现在已经不是了。” 刘海中赶忙解释，他之前还说保护人家呢。 罗三没接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本来厂里的意思是让张大力去抄家的，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的意思呢，让你亲自动手，搏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你觉得怎么样？” “我？”刘海中内心妈卖批，他要那么干，不得被人骂死。 罗三见刘海中犹豫，继续说道：“你也不要有多少心理负担，我听说，许大茂同志还抄了他老丈人家呢，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舆论也就在一时，现在不一样平步青云，混得风生水起。” “希望你也能站在大义这边，做出正确的决定。” 刘海中对这一段记忆犹新，当时确实有不少骂许大茂的。 可和他的情况不一样啊。 许大茂是抄了老丈人家没错，可双方关系本就不怎么样，而且还是假老丈人，娄兴业全家已经移民了，只有一个怀孕的娄晓娥。 他要是抄了亲家，他宝贝大儿子刘光齐就得和他决裂。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保护他们，还用了人家的画混到了现在的职位，转头就去抄家，任谁知道，都得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才怪。 想到这，他冷汗都下来了。 罗三见刘海中还在犹豫，只能再加一把火。 “当然了，你有难处，我也不为难你，明天一早，我就让张大力带队过去，效果可能没你去来得好，不过试试吧。” “如果这种流言继续传播下去，厂里只能挥泪斩马谡，革掉你的职了。” 听到要革职，刘海中唰得一声站了起来，眼睛都红了。 “别，罗主任，我去，这事交给我了！” “没有困难，没有心里压力吧？”罗三严肃道。 “没有，在思想觉悟这块，我刘海中不比任何人差！” 刘海中赶忙保证道。 “好！” 罗三从桌子里掏出一副画，递给刘海中继续说道。 “明天一早，工人上班的时候，你当着工人们的面带队去抄家，回来的时候，就拿着这幅画向大家展示，说这就是传言中十几万的画，这种封建残余的东西，要现场烧掉，坚定你的立场。” “能做到吗？” “罗主任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也发狠了，就算亲儿子不要，他也要保住职位。 “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想着通风报信！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是，绝不通风报信！” 刘海中都不知道怎么回的自己办公室，出来就萎靡了，直至下来班好久，天都黑了，他才出了轧钢厂。 他只希望，大儿子别怪他。 第400章 你还要什么钱? 四合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大家白天吃够了瓜，等上班的人回来，都忍不住再聊几遍。 这段时间的贾张氏和刘海中太不得人心，他们一倒霉，大半个院子的人都等着看笑话。 许家也差不多，许大茂一回来，爱八卦的许母就拉着他滔滔不绝，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让许大茂震惊的是，老妈说的内容居然和真实情况相差无几。 一家正吃着饭呢，中院就吵了起来。 听声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许母放下碗筷就冲了出去，太喜欢这一口了。 娄晓娥也想去，可看了看肚子，终没起身。 “你要想去，我陪你去。” 许大茂笑道，他也知道，现在的日子确实太枯燥了。 “还是不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等下啊。” 说完，许大茂就在屋里翻出一个箱子，然后掏出一个折叠轮椅出来。 “来，媳妇，坐上去，我推着你过去。” “啊？居然有这个？”娄晓娥很惊讶，扶着肚子坐了上去。 “舒服吧？” “嗯！” “走喽。” 许大茂直接抱起轮椅越过了门槛，然后推着娄晓娥去了中院。 此时的贾张氏和二大妈已经撕吧起来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上和胳膊上都是血道子，战况不是一般的惨烈。 秦淮茹想拉，可战力拉胯。 刘光天想上去帮忙，可还要防备着棒梗。 他哥刘光福不在，家里就俩人，确实不是贾家的对手。 围观的住户看许大茂过来，很自觉让出一个位置出来。 有人还对娄晓娥身下的轮椅好奇不已。 “到什么情况了？”许大茂扶着轮椅问道。 “还能什么情况，贾张氏找不到刘光福，只能找刘海中，说得太难听，就急了呗。” “刘光福去哪了？” “听说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了，说永远不回来了。” “看样子是真有事啊？” “谁说不是呢，要是不走还能解释解释，这一走，就坐实了。” 这边正聊着，无从下手拉架的闫埠贵小跑了过来。 “大茂，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啊，多丢人啊。” “打架嘛，有什么丢人的，打累了就不打了。” “可这也不是事啊。”闫埠贵有点着急，最近他可是刘海中的狗腿子，应该帮二大妈才是，可有些传言对刘海中很不利。 他担心刘海中下台会影响到他。 “行了，这都几点了，刘海中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许大茂一点也不想管，这才哪到哪，明天的热闹更刺激。 得到这样的回复，闫埠贵也只能悻悻离开，回头刘海中问起，他也能有个交代。 不是他不想管，是许大茂不让管。 人群中的调侃声依然不断。 “这贾张氏昨晚折腾了一宿，今天又骂了一天，现在还有体力和一大妈打得旗鼓相当，她就不累吗？” “这你就不懂了，昨晚人家是补充能量，不叫折腾！” “这刘光福也算是个男人了！” “差着三十多岁呢，我都不知道，怎么敢下得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另一个屋子也有那事，贾张氏在的屋子十几个大小伙子听了一夜，你说怎么办？” “这保卫科真是胆子太大了。” 正说着，刘海中推着车子进来。 一看到贾张氏和二大妈扭打在一起，瞬间暴怒。 “住手！”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大步走过去，把贾张氏薅了起来，扔到了一边。 贾张氏都懵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可紧着她坐在地上嚎起来，还不停拍腿。 “啊，杀人啦！没天理啊！” “院里的管事大爷要打死我啦！” “快来人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杀千刀的刘海中啊，打我一个老婆子，没有王法啊！” “够了！”刘海中又是一声怒吼。 整个院子的人都很惊讶，从没见刘海中这么愤怒过。 而贾张氏的哭喊戛然而止，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刘海中。 “告诉你，张大娥，厂里面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流言根本就是假的。厂里明天就会公布消息，还你一个清白，你还闹什么闹？” 贾张氏没听明白，什么还她一个清白，她不要清白。 “刘胖子，你什么意思，什么调查清楚了？” “就是有人说你在轧钢厂被人轮j的事情是假的，已经调查清楚了！” 贾张氏明白，这可能是厂里为了挽回名誉做的事情。 “那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 “什么钱？” “罗主任答应的两千块钱啊？” “都调查清楚了，你只是关错了屋子，上午都已经赔你两百了，你还要什么钱？” 听到这话，贾张氏直接急了。 “不是，罗主任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怎么说的，罗主任是不是说事情如果是真的，赔你一千，那群人赔你一千，现在调查结果出来了，全是假的，你还要什么钱！难道说，你真被十几个大汉轮j了？” 刘海中完全不担心贾张氏承认，这都是张大力和他对好的词。 “我我我，不对，不该是这样，不是那么说的！” 贾张氏有点茫然，看着刘海中，还有周围的邻居，她不敢承认。 现在只是传言，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如果她说是真的，不光她抬不起头，一家人都抬不起头。 她现在也意识到，罗三根本就是耍她呢，只是为了尽快解决问题，稳住她而已。 “不行，不行，不是那么说的，我去找他去。” “找什么找，那群人已经被送往北大荒了，今天中午就走了，我亲自送的。” 听到这，贾张氏扶着额头差点晕倒，可只是一瞬，她又打起了精神。 她还能闹，还能吵。 “不行，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老婆子，我要去闹，我要去上告，你们不得好死！” 可紧接着刘海中说道：“你要是不怕抓，就去，上面已经下命令了，只要你去胡搅蛮缠，还想讹钱，就把你抓起来，治你一个敲诈罪，回头再让秦淮茹扫厕所去！” 秦淮茹一听还有她的事，赶忙去扶贾张氏。 “妈，别闹了，我这工作可不能丢，这是要给棒梗的。”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捂着心口，有点疼。 她现在才明白，不止她会蛮不讲理，有权力的人蛮不讲理起来，和她根本不是一个维度。 都被人欺负成这样，她不想忍，可又不能不忍。 说破大天去，即使查出来她被轮j了，轧钢厂最多名誉受损，开除几个人而已。 可要是被厂领导记恨上了，秦淮茹的工作就麻烦了。 第401章 这个大坑已经准备那么久了 被十六个人折腾了一夜，也就二百块钱。（秦淮茹那么年轻，才55块，哭晕在厕所。） 本来说好的两千块钱，就这么突然就没了。 之前占尽了优势，自己没把握住。 贾张氏有点不能接受从天堂到地狱，从畅享未来到打回现实的结果。 正当她要放弃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 “不是刘光福还在吗？找他去啊！” “谁，谁说的？给我出来！” 贾张氏没说话，刘海中怒了，他确信不是许大茂说的，才发了脾气，可惜没找到人。 “败坏轧钢厂的声誉，不想在厂里上班了是不是？”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找到光福也不行，光福是什么样，院里很多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能干出那种混账事，你们信吗？” “散了散了！” 刘海中不敢说太多，害怕有老六或者许大茂掺和，再把贾张氏的斗志搞起来，他可没办法。 此时的贾张氏，眼睛已经亮了。 事实就是事实，那群人走了，那就死磕刘海中，非把钱挤出来不行。 她死死地盯着刘海中，吓了后者一跳。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再胡搅蛮缠，我让纠察队把你抓起来！” 说完，直接回了屋。 而贾张氏心中安定许多，她现在必须想办法威胁到刘海中或者轧钢厂才行。 只不过，不能硬来，会吃亏，她可不傻。 想到这，她也回了屋。 只要关于金钱的事情，贾张氏的脑袋比任何时候都灵光。 院子里没戏看，众人还挺失望。 一起看向许大茂，发现他居然没整活，有点奇怪。 “大茂，不是你风格啊，怎么你话也不说一句？” 许大茂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已经收了好处费了，得讲原则。 正当他要推着娄晓娥进去时，从院外进来三个人影，拎着大包小包，匆忙走到了许大茂身前。 “许同志，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丫头好了吧？” 来人正是福贵一家，许大茂也想起来了，他给完药就去香江了，估计他们去厂里找了，没找到，才来家里。 “好了好了，凤霞，来，快来谢谢许同志。” 福贵乐呵呵地，把凤霞让到前面来。 小姑娘还是很害羞，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谢谢许叔叔！” 声音有点生硬，可看样子嗓子已经没问题了。 许大茂也很高兴，也给娄晓娥介绍了福贵一家。 “好了就行，来来，先进屋。” 院子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看福贵一家的穿着和样子，不说还真以为是乡下来的。 大家也听说了，国庆之后，许大茂要给纠察队的小兄弟们相亲，估计这就是其中一个，也没在意。 可看在刘海中眼里就不一样了，羡慕又嫉妒，他又偷偷地记在了小本本上。 许大茂家。 福贵一家三口小心地坐在凳子上，也不敢说话，他们没想到这大夏天的，屋子里能那么凉快。 许大茂拿了小手电，假模假样的往凤霞嘴里照了照。 “看样子都长好了，以后多喝热水，多练习说话，别害羞，估计再过半年就差不多了。” “是，许同志说的是，也去医院检查了，大夫说这嗓子和耳朵都长好了，只要多说话就成。” 福贵赶忙回道。 “丫头也不大，你们也别急找给她找对象，回头让她去我那个纺织厂报到吧。” 福贵慌忙站起，他可知道这话的重量。 “是不是太麻烦许同志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那个园区也要招工，几万人呢，不差这一个名额。” “不麻烦就好，太谢谢许同志了。” 许大茂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要听我的，丫头过了二十二才能结婚，你们千万不能着急。” “二十二是不是太晚了，都成老姑娘了。”家珍有点不理解。 “不晚不晚，二十二就二十二，我觉得挺好。”福贵担心许大茂生气，赶忙补充道，还用手点了家珍胳膊一下。 许大茂也明白，现在的女孩子，十九结婚都嫌晚，何况二十二。 “这孩子从小营养都没跟上，起早贪黑的，十七岁的年龄，估计也就十四岁的身子，这得养，还得往长里养，没个五六年，养不好。提前结婚了，万一再生孩子，亏损了，那就麻烦了。” “还是许同志想得长远，对，就得养，咱不着急。” 福贵赶忙保证，家珍也在一旁点头，夫妻俩看起来很和谐。 许大茂看向凤霞说道：“丫头，好好工作，厂里待遇不错，吃得也好。挣钱了就买点好吃的给你妈补补，她身体不好，你也知道。 你爸就算了，别看他瘦，估计你抱孙子了，他都死不了。” 凤霞没好意思回，脸早红了。 “对，我身体好，多给你妈补。”福贵并不生气，龇着牙在一旁附和。 众人一乐。 许大茂把家珍母子留在屋里陪娄晓娥，自己则带着福贵来到了屋外。 这个天煞孤星，别把自己屋子再祸祸了。 当然，主要是福贵还有其他的事。 “说吧，没事！”许大茂递给福贵一颗华子说道。 “这些日子来问的人真不少，有街道的，有开车来的，都是打听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福贵接过烟也不敢抽。 “没提我吧？” “没没，一个字也没说。”福贵赶忙摆手。 “不过，有人看到您来过我家，所以打听您来着，我们没说，也可能被人猜到。” “没事，还没人找我，你们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 “知道知道，就是一个白胡子老中医送的，和我们家有渊源。”福贵赶忙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礼物肯定得收，人家的一点心意，不收他们心里也不舒服，自己帮了那么大忙。 送走福贵一家，许大茂又看了看随时空间里的一堆假药，这个大坑已经准备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谁会遭殃。 第二天一早，红星轧钢厂原纠察二队的三百多人再次集合。 整装待发、气势惊人。 不少工人都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他们不知道这纠察队又要搞什么，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 刘海中走到队伍前面，在大家的注视下签署了查抄他亲家的文件。 “今天的任务大家也清楚了。这是我极力争取到的机会，希望你们能把握住，出色的完成这次任务！” “出发！” 罗三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这一切，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刘海中内毒啊，绝对不能重用！ 第402章 这都是惯例 此时的刘光齐岳父一家还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 自从得知刘海中拿画行贿之后，刘光齐的岳父宋启文就一直很生气。 每天早上都怒骂几遍刘海中不是个东西，受到波及的还有闺女和外孙女。 不仅是他，一大家子，十多口人都对刘光齐有了意见，以前当半个上门女婿，家里不开火，跑这边来吃饭，闺女也一直丢给外公外婆照顾。 可现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有劝自己小妹和刘光齐离的。 如果不是形势不允许，他们一家早杀到四合院去找说法了。 话说回来，形势允许，他也不可能让刘光齐把画拿回家保存。 一家人正说着，楼下就传来了喧闹声，宋家大儿媳从窗户往外一看，心里就是一咯噔。 大批的纠察队冲进了大院，包围了好几栋楼房，然后又有好几队堵住了楼道，而领头的正是背着手的刘海中。 “爸，您快来看啊！刘光齐他爸！”大儿媳喊道。 “他来干什么？”宋启文淡定说道。 “不知道，带了好几百人人，好像要抓什么人！” 宋启文吓了一跳，赶忙来到窗边。 最近抄家的有不少，都是些封建残余和资本家，他很清楚，他家是模棱两可，歪歪嘴的事。 “爸，不会来找我们的吧？” “不会不会，应该是三楼的佟家，他们家以前定的成份就是资本家。” “爷爷，我害怕！”宋启文的六岁大孙子委屈道。 “不怕不怕，看到没，那个领头的胖子，是你小姑的公公。” 宋启文摸了摸孙子头，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心疼那幅画了。 眼见纠察队闯进了楼道，所有人心中都慌得一批，然后楼道里传出了吵闹声和阵阵脚步声。 “他爸，你是不是下去给光齐他爸打个招呼。”宋母问道。 “不慌，他们现在正在办案呢，等完事了再去也不迟。” 宋启文想了想，不管是谁，既然是刘海中带队，过会儿自己都可以说说，留下点人情。 可就在这时，大门“咣当”一声就被踹开了。 吓了屋里的人一跳。 宋启文的孙子当时就哭了。 “你们要干什么？”宋启文大喝一声，跑过来挡住了门口。 而回答他的是十几个男人冲进屋里，二话不说把他按倒在地。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宋启文想要挣扎，可一根棍子已经戳在了他脸上。 “你们最好老实一点。” 说话的正是齐大发，此时他又拿出一张名单问道：“你就是宋启文，没错吧？” “对，我就是宋启文。” “宋启文，你的事发了，来人，抄家！” “啊？什么事啊？”宋启文真急了，他是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抄他家。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刘海中的亲家，我要见刘海中。” 宋启文赶忙喊道。 “就是刘海中带我们来的，你私藏封建皇帝的画就是他举报的，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抄你们家，去，全部带到楼下。”齐大发挥手道。 “啊？”宋启文还有屋里其他的宋家人都傻了。 偷拿了自己的画换了职位，反手又去举报自己，摊到这样的亲家，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十几个纠察队员立即冲进来，一人押着一个拽出了屋子。 而剩下的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抄家手法熟练又迅速。 刘海中领得任务可不是只抄宋启文一家，而是宋家，包括宋启文和他的兄弟，巧合的是，他们几个都住附近不远。 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被押过来，跪了一地。 有哀嚎的、痛哭的，还有不知所措的。 “启文，怎么回事，那不是你亲家吗？” “是啊，二哥，你求求情啊！”宋启文的大哥、三弟喊道，眼里充满了着急。 宋启文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以有这样的亲家丢人。 “你们别说了，认命吧！” “什么认命，一家几十口子，还怎么活？”宋启文的大哥怒道。 “哥，就是他举报的我们！” 这下，整个宋家都安静了，然后就爆发了。 “刘海中m，你居然举报你亲家！还带人过来抄家！” “刘海中，你tmd是个杂碎，我们宋家是瞎了眼了，让闺女嫁给你儿子。” “刘海中，你出来，你等着，我一定会举报你！” 围观的住户们本来还议论纷纷，听到宋家开始骂人，指指点点地声音更大了。 “宋家是多倒霉啊，找了这么一个亲家。” “是啊，我看刘光齐那小子就不怎么样，原来根上就不行啊。” “听到没，我记得他这亲家可是花了好多钱才娶到小娟，当时宋家还有点不愿意呢，现在好了，当时就该狠心点。” “谁说不是啊，你们说，依然让小娟那丫头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离呗，就这样了，还怎么过下去？” “那要是离了，刘光齐他爹不得下狠手。” …… 刘海中早已经预见这样的场景，他也尴尬，躲在一旁不敢现身。 他都想好了，抓人，抄家回去，自己再照顾照顾，回头找个理由把人放了，也不算尽了亲家的责任了。 可纠察队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让他露脸的机会。 随着一堆堆的东西搬到院子中间，抄家小队再次集合。 齐大发和矬子一起来到刘海中跟前。 “队长，这是抄家所得，需要你过去清点一下。” “啊，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直接拉回厂里不就行了？” “那不行，东西少可以，今天东西有点多，必须您清点一遍，还得签字，万一少了，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这是规矩！”齐大发严肃道。 “对，还得您过去宣布罪行，给群众一个交代，不然，引起恐慌就麻烦了。”矬子也说道。 “这都是惯例，不能省的。” 刘海中还是有点不愿意。 “要不你们俩替我做了吧，我这有点不方便！” “队长，是您把纠察队带过来的，我们上不合规矩。” “是啊，一定要你来做，不然就乱套了。” “大义灭亲，您要不去，这不白做了吗？” 齐大发和矬子配合得很默契，这个露脸的机会，刘海中要是不上，那以后谁来背黑锅。 刘海中看着齐大发和矬子的眼神，心中叹了一口气。 算了，为了自己的职位，脸不要了！ 第403章 抄家 刘海中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但既然是惯例，还蛮有道理的，自己也不适合打破规矩。 酝酿了一下，还是大步走到宋家人面前。 宋家人看到他，骂得更大声了。 宋启文看他的目光更像是要吃人。 “刘海中，这就是你说的保护我们？这种事你也能做得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海中抿了抿嘴，来到宋启文面前，小声说道： “亲家，你放心，到了轧钢厂我会照顾你们的，回头我找个理由把你们放了。 其实这事你也不能怪我，你们家早就上了名单，今天我不来也有别人来，我想的是，我来还能混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头，还能手下留情。要是别人来，那真不好说了。” “不用你那么好心，我们宋家是瞎了眼，才会把闺女嫁给刘光齐。” 宋启文心中冷笑，要不是已经知道了实情，没准还真信了刘海中的鬼话。 “爷爷，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两人正说着，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宋母怀里传出，正是刘光齐的闺女大丫。 此时的刘海中更尴尬了。 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想去抱吧，估计抱不出来，从小就没怎么抱过，本来就不亲。 不去抱吧，大丫算是自家人。 “那什么，亲家母，你抱着孩子回家吧，这里面的小孩都带回去吧，我做主了，放心吧。” “我不回去，要抓一起抓！”宋母还很硬气。 刘海中只能看向宋启文。 “亲家，要不你劝劝，那禁闭室环境确实不太好。” 宋启文哼了一声。 “你总算干出一件人事！” “他妈，你就带孩子回去吧，回去收拾收拾，大人没事，不能让孩子受罪。” “可是我听说，只要被抓走，就送北大荒了。”宋母有点担心。 “不会不会，我会求情的，最多关几天就出来了。”刘海中赶忙说道。 这个时候，宋启文也不得不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么无奈。 “回去吧，就是去，你们也不用去。” 宋母也知道，宋家上下三四个小屁孩呢，去学校的还有好几个，都需要人照顾，嘱咐了句，带着几个小孩回了楼里。 此时，齐大发把登记好的名单递给刘海中。 “队长，东西都在这了，几家都有违禁物品，请您过目！” “好！” 刘海中假模假式地拿着名单，挨个对照了物品，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获得了巨大满足。 当官要的就是这个味。 看到围观的群众那么多，他也知道，必须解释几句。 可刚想开口，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那个乡亲们，同志们，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纠察队长刘海中，可能很多人也知道，这群被抓人是我的亲家。” “可是大家也看到了，他们家，这些东西，都是封建社会的残余，这是违法的。根据我们调查，宋家就是隐藏在我们人民群众中资本家坏份子，即使是亲家，我刘海中也要大义灭亲。” “我与他们势不两立。” “我们纠察队这次行动是完全合规合法的。” 说完，他等了一会儿，本以为现场会有掌声，可发现大家都在戏谑地看着他。 “好了，带走带走！” 刘海中觉得说清楚了，也没必要再待着了。 …… 宋家也有人是各大厂的工人，比如刘光齐的媳妇宋晓娟。 她收到消息就慌里慌张地往家里赶，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担心家人，更是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出了这档子事，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家人，两边都是，可能离婚是她的唯一出路。 而这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同时着急的还有刘光齐，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往宋家跑，而且赶往轧钢厂。 他不明白，刘海中最疼他了，前段日子还亲口答应他，要保护宋家。 结果现在带人去抄家，这tmd什么事啊。 还有他闺女，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等他赶到轧钢厂的时候，正赶上刘海中当着工人们的面，火烧字画，同时烧得还有一些桌椅板凳。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从他老丈人家搬来的。 “有传言说我是靠着一幅画当的革委会主任，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张价值十几万的画，是纠察队刚从宋家抄来的。” “我刘海中就是要告诉大家，第一，那个传言是有人故意造谣，来抹黑轧钢厂的，第二，我刘海中今天就大义灭亲了，我与资本家势不两立。” “这些东西都是旧社会的残留，别说它值十几万，就是几百万，我也全部烧掉，绝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 刘海中讲得很爽，从没这么爽过，主要是稿子好，罗三派人转交给他的。 刘光齐看着刘海中得意的一幕，想死的心都有。 他算听明白了，哪什么大义灭亲，都快把目的写脸上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 围观的工人们对刘海中烧东西没什么感觉，真假都不知道，可对刘海中去抄了亲家很震惊。 本以为刘海中就是个草包，现在看来还比较缺德。 以后还是少惹这种人为妙。 什么事干不出来。 刘海中这一说就是半个多小时，激情澎湃，表达观点也很明确，谣言是假的，我是个思想觉悟很高的人，大家一定要认可我。 而工人眼中，这刘海中进化了，成为一条不知不扣的疯狗，见谁都咬。 事情办完，自认为圆满完成任务的刘海中，背着手就往办公楼走，工人们立即给他让出了道。 这让刘海中更加得意。 可刘海中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众人就骂起来了。 “什么东西，狗仗人势，呸！” “什么狗仗人势，就是一条疯狗，还是个草包疯狗。” “看着吧，这刘海中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听他说还对标许大茂，我看给许大茂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行了，别说了，再被他听到，信不信我让纠察队把你抓起来！” 有人学着刘海中的语气说道，顿时哄笑一片。 …… 刘海中刚进楼，刘光齐追了上来。 “爸，你怎么能那么干呢？” “行了，我还有事，你先到我办公室待着，我过会给你解释。” 刘海中现在还得意着呢，他相信自己儿子能理解他。 “解释什么，不就是为了你这个乌纱帽吗？你这官位可是……” 不等刘光齐说完，刘海中立即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吧。 “千万别胡说，这要被人知道，这些事就白干了！” 刘光齐还想挣扎，可实在挣脱不开。 “臭小子，你以为我想干，还不是为了你！” 刘光齐眼中还是愤怒，什么为了我，咱父子谁还不知道谁。 第404章 抓人抄家发大财 刘海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胳膊一夹，把刘光齐抱进了办公室。 被人看到也无所谓，总比在外面争吵好。 那么大人了，还被这样抱，动作实在有点羞耻，刘光齐进屋就老实了。 刘海中放下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去啊，今天我不去，保卫科的张大力就会去，包括你媳妇，一个个都跑不了。” “你以为那画不拿出去就没事了，他们家早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你还有咱家，到时候都得受牵连。” “只有大义灭亲才能和他们宋家切断关系，你懂不懂？” “我要是不去，这个职位保不住不说，这段时间我得罪那么多人，都得找咱家麻烦。” “还有你弟弟，你知道你弟弟光福干了什么吗？那是要枪毙的，我不去，你弟弟就不一定能保得住。” 这是刘海中想了一晚上的理由，一句句崩出，让刘光齐也陷入沉思。 “这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家一直看不起咱家，对你也挑三拣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呀，就是太软弱，这样下来，你看他们还怎么对你！” 刘海中有点得意地说道。 “我弟弟干了什么？” 刘光齐没关心这个。 说起这个，刘海中都忍不住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开口。 “他，他，他和一群人把咱院的那个老寡妇给那个了。” “秦淮茹的婆婆？” “嗯！” 刘光齐听到这，心中卷起了惊涛骇浪。 吾弟凶猛啊！ 当然，他迅速反应过来，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爸，那我岳父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发配？” “按照规矩不会，关上一两天应该就放了。”刘海中也不敢保证。 “爸，不管怎么说，家是您带人抄的，可不能再发配了，不然，我和小娟怎么办？你得为我考虑考虑啊。”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能和你离婚咋地？”刘海中对此嗤之以鼻。 “也不用担心宋家对你怎么样，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的。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到时候你也能成一家之主了。” “行了，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刘海中直接把傻愣愣地刘光齐推出门，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这下，大儿子总会理解自己了吧。 刘光齐站在走廊里，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和刚进轧钢厂的时候差不多。 如果之前他觉得那些人的目光，是可怜自己有个无情的父亲，现在感觉像在嘲笑他，有那么一个口味重的弟弟。 一时间，羞愧难当，急忙冲出了轧钢厂。 刘光齐刚走，齐大发就敲门进了刘海中的办公室。 “主任，这是在宋家搜到的现金和小黄鱼，暂时没有登记的，请您分配一下。” 齐大发展开一个小包袱，轻轻放到桌上说道。 看到十几个小黄鱼和一沓大团结，刘海中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都没觉得纠察队会贪污。 “总共十三根小黄鱼，一千三百六十七块八毛钱。刘主任，您赶紧分配一下，下面兄弟都等着呢。” “分配，什么分配？”刘海中疑惑道。 “按照抄家的规矩分配啊，您不会不知道吧？”齐大发故意说道。 “知道有这个规矩，具体的是？”刘海中还真不知道。 “哦，就是三三一，以前我们许主任定的，干活的兄弟们分三成，厂里留三成，大领导三成，然后自己留一成，一般都是这样。钱少的话，可以卖点东西，以后就当报废了，您看怎么做才合适？” 刘海中心说，怪不得许大茂那么有钱，地位还那么稳固。 上下全都喂饱了，自己还能捞不少，对厂里也有交代。 这都是丰富的经验啊。 “行吧，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来吧。” 刘海中很大度地说道。 “谢谢刘主任。” 说完，齐大发就拿了四根小黄鱼，又数了三百多块钱，刚好是三成的钱。 刘海中也暗自算了一下，这一次自己就能拿到四百多。 杀人放火金腰带，抓人抄家发大财！ 怪不得许大茂那么喜欢抄家，原来挣钱是那么容易。 “那刘主任，东西不卖的话，我就先给兄弟分钱去了。” “嗯，先不卖了，告诉兄弟们，跟着我，绝对亏不了他们！” “是，刘主任放心，只要能挣钱，我们一定听你的。回头你再带我们干几票，大家绝对都会信服你的。” 齐大发赶忙保证，表现出很贪财的样子。 刘海中也高兴地点了点头。 “去吧。” …… 宋晓娟回到家，看到满地狼藉的屋子，差点晕倒。 此时的宋母还没收拾，坐在凳子上抹眼泪。 “妈妈！” 大丫看到后，大哭着迎了上来，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大丫乖！”宋晓娟赶忙蹲下，抱住闺女，也跟着哭了起来。 宋母眼中的神色复杂，她也为自己闺女的以后担心。 “小娟，你准备以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宋晓娟抹着眼泪说道。 “哎，发生这样的事，你和刘光齐还怎么过下去啊？” 宋晓娟无言以对。 现在好像只有离婚一条路了。 屋子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不管你怎么考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爸和叔伯救出来，这点可能还要靠刘光齐，估计他也快来了，到时候你好好给他说说，别像以前那样了。” “妈，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刘光齐火急火燎地跑进了屋。 看到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也是一怔。 “妈，小娟，我刚从轧钢厂回来，你们也别担心，我爸说了，最多关上一两天就把人放回来。” “是吗，那太好了！” 宋晓娟虽然这么说，可情绪上不是太兴奋。 刘光齐赶忙又把刘海中说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听完这些，宋晓娟心里总算好受一点，可宋母心中对刘海中更加厌恶了。 之前抄家，齐大发可当着她的面说了，他们家就是被刘海中举报的，比较起来，齐大发的话可信度更高一点。 毕竟他们不认识，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 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为了当官，拿别人的画去行贿。 即使他们家上了名单，有脑子的都应该避嫌，什么大义灭亲，还不是为了不受牵连。 第405章 满眼只有一个字 一切以先救出人为主，宋母暂时不准备把实情告诉闺女。 等宋启文出来再说。 宋晓娟一改以往骄纵，还主动给刘光齐擦汗，宋母更是第一次给他端来凉白开。 感觉到宋母和宋晓娟对自己的态度，刘光齐心中也得意起来。 相信以后，自己在这里也有了话语权。 …… 一石掀起千层浪。 刘海中带人抄了亲家的消息没到中午就传回了四合院。 准备动身去抓刘光福的贾张氏吓得又缩进了屋子。 太不是个东西了，亲家都敢抄。 对付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把刘光福工作搅黄来威胁刘海中的主意，还没行动就宣告破产了。 贾张氏只能拿着两百块钱暗自垂泪，为了剩下的两千，她是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她突然就下了狠心，决定去找了张所长，只控告刘光福强j她。 这样，在不得罪轧钢厂的情况下，还能从刘海中这边捞钱。 一举两得！ 二大妈听到消息也吓了一跳，她知道，按照刘海中的性格，还真有可能。 她也没好意思在忙活的队伍里待，面对指指点点，慌忙回了家，没再出来。 院里的讨论从没这么激烈过。 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古人诚不欺我。 院里已经有了个奇葩贾张氏，五十多岁的年纪，十几个大汉之类，巴拉巴拉。 现在又出现了刘海中干出这种事，三观尽毁。 反正不管怎么样，整个四合院的名声算是完蛋了，以后大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自南锣鼓巷21号院，甚至整个胡同都因此受牵连。 首先做出反应的果然是街道王主任，二话不说，把二大妈和贾张氏踢出了制作袖章的队伍。 然后发出通知，晚上召开全院大会，免去刘海中管事大爷的职位，由楚权担任，是整个四合院的二大爷，而闫埠贵升任管事一大爷，许大茂位置不变。 中午，刘海中没回来，张所长带着贾张氏回来了。 贾张氏一脸得意，一上午，她先被带去了医院做了检查。 可喜的是，张所长根据报告，确实有被强迫的痕迹，于是就立了案。 而且还划归到了恶性案件里，相当重视。 派出所兵分了好几路，抓刘光福、去轧钢厂调查，这边是找二大妈做笔录，收集证据。 一切都是那么的迅速。 二大妈还以为刘海中的事，结果是刘光福的。 不过，她是一问三不知，也确实不知道。 正聊着，春风得意的刘海中推着车子回来了。 看到对他笑的贾张氏和他家门口的几个民j，他心里就是一突突。 这老太婆肯定又作妖了。 果不其然。 他刚进屋，就被张所长拉着做了笔录。 听着那些问题，他又一阵头大。 如果案子落实，他这官位肯定又会受到波及，轧钢厂肯定不能找一个强j犯的父亲当革委会副主任！ 外面住户的议论也传到他耳里，让他更加烦躁，好在他听出来了，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 否则，又会闹得满城风雨。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自己这边再和贾张氏商量商量，撤销案件。 张所长一走，二大妈就拉住了刘海中，说起了她被赶出制作袖标的队伍，以及晚上开全院大会的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解决老二的事再说。”刘海中很头疼，有点不知所措，可他目标明确，最紧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官位。 说完，直接去了贾家。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回来了，看到刘海中，她也有点怕怕的。 “一大爷，您来了。” “嗯。” “您过来是？”秦淮茹还有点紧张，生怕刘海中再发威。 “我找你婆婆！” “让他进来吧。” 此时屋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她知道刘海中一定会过来，而且会很着急。 外面的刘海中也没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你要做什么？真不怕我对付你？”刘海中压低声音怒道。 “哼，刘胖子，你还不知道吧，张所长已经带着老婆子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已经有证据了，我就死咬着刘光福，咱看谁对付谁！” “你以为你的计策能得逞，我儿子肯定不会承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和你刘家耗上了，非得把你家名声搞臭不行，我看你这个官还当不当得了。” 贾张氏此时的思路非常开阔。 满眼只有一个字，钱！ 刘海中一直盯着贾张氏，脑门青筋直跳，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你就不怕我下来之前，把你们全家都抓起来。” “你抓啊，刘胖子，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婆子我，不然我就死咬着你不放！” 贾张氏现在是豁出去了，一点也不怕。 外面的秦淮茹听得只咽唾沫，现在这个情况，她只希望别波及到她。 按道理，刘海中手中还有砝码，秦淮茹卖的事，可以让贾家死无葬身之地，可他担心贾张氏发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行吧，你说吧，多少钱？” 听到刘海中这么说，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千！”贾张氏毫不犹豫。 “你想钱想疯了吧，我哪有那么多钱！最多三百！”刘海中怒道。 “就两千！” 贾张氏还要坚持，可刘海中直接站了起来。 “你能谈就谈，不能谈，咱就拉倒，我看你们贾家的脸还要不要。” 说着，刘海中就要走。 “最低一千！这是轧钢厂欠我的。”贾张氏感觉要谈崩，急忙说道。 “六百，我只能出那么多，行就行，不行拉倒！” “八百，不能再少了！”贾张氏想着，多一点是一点。 刘海中想着上午刚拿到四百多块钱，这以后赚钱还不给玩一样。 “行，八百就八百。” 说完，掏了四百拍在桌上。 “赶紧去把案子撤了，剩下四百，我下个月再给你！” “不行，必须今天全都给我！”贾张氏害怕刘海中又给他画大饼。 “可以，那你现在就去撤了案件，什么时候案子撤了，我什么时候去借钱！” 说完，刘海中就气愤地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是一阵轻松，八百加两百，就是一千，自己的养老钱又回来了。 屋外的秦淮茹也如释重负，总算谈好了。 这时，前院刘奶奶的两个孙子嚼着奶糖，手里拿着一封信来到了秦淮茹面前。 “秦婶婶，刚才门口有个叔叔让我们把信交给张奶奶，给你信。” “好，谢谢你们！” 秦淮茹擦了擦手，笑着接过了信，还摸了摸两个人的头。 看着两个小屁孩高兴地跑走，她心里一阵腹诽。 这贾张氏又不认识字，谁会给她寄信。 屋里的贾张氏也纳闷，难道是乡下亲戚寄的，不可能啊。 可她拆开信一看，直接面如死灰。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正是她赤身裸体、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场景！ 第406章 拍照只是第二计划 照片是经过处理的，周围的人被撕掉了，只留下了贾张氏一人。 贾张氏很清楚知道，撕掉的是十几个赤身l体的男人。 她把照片死死地攥在手里，当时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一股屈辱涌向心头。 一时间，她想到很多。 如果照片曝光出去，她被强迫的证据有了，那十几个人会死，包括刘光福，可她也将彻底没脸见人，不死的话，这里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至于轧钢厂，可能会名誉扫地。 也可能，还是先看看勒索她什么吧。 她急忙又去翻信封，什么都没有，然后就在照片的后面找到了几行字，可惜她不认识。 “妈，怎么了？”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一脸紧张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字，给我念念。” 贾张氏把照片翻过来，按在桌上，让秦淮茹看。 秦淮茹只好弯下腰，一字一顿地读到：“五百块，明晚放到什刹海公园桥头下的木盒里，换底片。不准泄露给任何人，否则照片贴满整个胡同。” 读完，她一脸惊诧看着贾张氏，五百块钱的底片，那么贵。 一时间，她对贾张氏手里的照片更好奇了。 而贾张氏听完就傻了。 她讹刘海中八百，紧接着别人又管她要五百。 这tmd黑吃黑啊！ “妈，这是什么照片啊？” 贾张氏一脸颓废地松开了手，没了阻拦秦淮茹看照片的意思。 后者赶忙翻开，也愣在了原地。 这照片，如果是她的，五百块钱，肯定得给。 贾张氏嘛，必须讲讲价。 “妈，要不我去找张所长，让他去查查谁勒索的你！” “不行，你这是先更让我死啊！” 贾张氏很生气的，她虽然年纪大了，私下怎么样都行，可这都艳照门了，绝对不行。 “那这钱您真要给啊？那可是五百块钱。” 秦淮茹有点不舍得。 “谁说我要给了，你去把刘海中叫来，这钱得她出。” “啊，他会出吗？不合适吧？” “他不出你出啊，快去！”贾张氏感觉这么做肯定没错。 秦淮茹这次没有犹豫，反正不关她的事，赶忙跑去找刘海中。 回到家的刘海中，正为那四百块钱发愁呢，整个院子，能借给他钱的，只有闫埠贵，可他很清楚，闫埠贵手头也紧。 忽然，他想到齐大发的话。 轧钢厂仓库还不和他家后花园一样，随便倒腾出几件，钱不就有了。 想到这，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 还没来得及高兴，秦淮茹就出现在了门口。 “一大爷，我妈叫您过去。” “干嘛，你告诉她，赶紧去撤案，晚上我把钱给他。” “不是这个事，出更大的事了。” “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能让她过来吗？”刘海中习惯性端着架子。 要不是二大妈在厨房烧饭，秦淮茹非得进去拉他不可。 现在这位可是个财神。 “好，等着！” 刘海中艰难起身，再次背着手去了贾家。 看到人已经来了，贾张氏也没害臊，直接把照片推给了刘海中。 “你自己看看吧，就是那么个事，你得替我解决。” “什么事？” 刘海中接过照片，只是扫了一眼，就先扔了。 他刚想骂贾张氏不知廉耻，就听到秦淮茹说道：“一大爷，您看看背面。” 刘海中翻过来一看，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才真正的老六。 “谁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前院刘奶奶的两个孙子送来的，说是有个小青年送过来的。” 秦淮茹赶忙说道。 “谁啊，认识吗？” 刘海中紧接着问道，贾张氏白了一眼。 怪不得大家都说刘海中草包，能问出这话，脑子里真缺东西。 “人早就没影了，能干出这事，也不怕抓到送信的人，现在你看看怎么办吧，他让我拿钱，我是真没有。” “你没有我能有，欠你的四百块钱，我还没着落呢！”刘海中也明白了，这是让他过来交钱的。 “哎，刘胖子，你要是不解决，你看看这照片，这撕掉的一角可有你儿子。” “我不看！” 刘海中有点烦，他过会还得吃饭呢。 “一大爷，您别生气，主要还是要解决这个事，看能不能抓到这个人，不然，事情泄露了，谁也落不着好。”秦淮茹在一旁劝道。 “刘胖子，我告诉你，这事肯定就是你们纠察队的人干的，你看这照片，就是在后墙的窗户上拍的，禁闭室的后墙可在轧钢厂里面。” “纠察队干的？” 刘海中又瞥了一眼照片，思考起来。 之前张大力可是调查万塔那一个巡逻小队来着，做得不隐蔽，他知道一点。 只是不知道具体结果，也没人告诉他。 “一大爷，一般人可没有相机，还要洗出来，一般人可做不到，您只要排查一下，就可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个人。” 秦淮茹接着提醒道。 “相机？” 听到这个，刘海中赶忙摇了摇头。 “这个可能不好查。” “为什么？” “我那群手下，上次跟着许大茂去了南边，回来后，不少人家里都有了相机。” 三个人同时惊醒，还相互看了看。 “这一切不会是许大茂在背后搞的吧？” “还真像他的风格。” “等等，我捋捋！”刘海中赶忙抬手，好像抓住了什么。 “按道理，光福即使再怎么混账，也不可能找你这个老太婆，除非他们被人下了药。” “禁闭室的那群人，我听说是许大茂让张大力去抓的，本来关一两天就放的。” 听到这，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瞪大了眼睛，感觉越来越像。 “那天晚下那么大雨，你怎么就想着去找秦淮茹了呢？”刘海中突然问道。 “啊？” 贾张氏下意识地看了看墙壁。 “那天晚上，东旭又出来了，他让我去的。” “又是东旭，他不是被符压住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从那晚，就没再出来。”贾张氏如实回答。 刘海中灵光乍现！ “如果证明是许大茂搞得鬼，是他让你过去的，那就说得通了。他先让张大力抓了人，买通万塔那组人，抓你进去之后，顺便给那群人下药，这就成了。” “他是想逼死你啊，拍照可能只是第二计划！” 第407章 妥妥的正处级 听完刘海中的猜测，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脸呆滞，后脊梁骨都开始冒冷气。 刘海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继续说道： “想想好像也是，得罪的许大茂的老易，已经进大牢了，判了五年。聋老太太也找许大茂的麻烦，已经死了，说起来，还是你最先得罪他的，他那么小心眼，怎么可能放过你？” 贾张氏感觉更冷了。 而秦淮茹越想越觉得可能，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许大茂故意搅和她与傻柱的事。 还有她现在的兼职，说起来，也是许大茂怂恿和逼迫的，她没经受得住诱惑。 “你意思，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都是许大茂搞得鬼？”贾张氏哆哆嗦嗦问道。 刘海中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他们都和许大茂有矛盾，你也知道，他们两人一直想对付许大茂来着。” “那我怎么办？” 贾张氏有点慌了。 “我哪知道！” “你别忘记了，当时对付许大茂，你也参与了！” “是参与了，可我什么都没做啊，他知道的。何况我现在是罗主任的人，我不信他敢对付我。” “那你怎么解释刘光福？” “这不用解释，他肯定也不知道光福也去！” 刘海中看了看外面忽然低头小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许大茂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告诉你们，上面有人要对付他。” “真的？什么时候？” 听到这个消息，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一喜。 院子里有许大茂在，确实让他们家很难受。 “快了，估计还在等机会吧。”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把他抓起来！”贾张氏恨恨地道。 三人同时沉浸在喜悦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当下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那现在怎么办？” 贾张氏问道。 “什么怎么办，他对付的是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刘海中打算不管，反正钱他不出。 “刘胖子，要是我出事了，我肯定拉你二儿子下水！” 贾张氏直接怒了。 “哎，你不能不讲理啊，我已经给你四百了，另外四百还不知道找谁借呢，我哪来的钱？” “反正这个钱，你得出，不然，我肯定不去撤销案件。现在刘光福没准正被审讯呢，你可想好了，要是他招供了，就什么都晚了，到时候你的官位也保不住。” 贾张氏算是拿捏住了刘海中的脉门，让后者欲言又止。 “这样，我现在肯定没钱，你先把钱出了，等以后抄许大茂家，我双倍还你，怎么样？” 刘海中也缺钱，只能画大饼。 “你不是说剩下四百今天给我吗？”贾张氏也不上当。 “这四百我肯定尽量给你，我会想办法，可这五百，我真没有。我不能把房子卖了吧？”刘海中有点急了。 贾张氏想想也是，时间那么紧，再怎么弄，刘海中也很难弄到钱。 “三倍！我还要那个空调！”贾张氏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你痴心妄想，我告诉你，那个空调肯定会上交的，肯定不行。”刘海中早惦记上了，肯定不愿意。 “那四倍！” “好，四倍就四倍！你现在就去把案子撤了。” 刘海中愣了一会儿，也答应了，他想明白了，到时候等尘埃落定，谁还管她。 到时候，惹急了他，也抓起来关上几天，实在不行就找个理由一起抄了。 而贾张氏也高兴地答应下来。 她想得很明白，明天把钱给了，拿到底片，到时候就有了刘海中的把柄，她就不怕对方赖账。 …… 下午，大家各忙各的。 贾张氏在派出所经历了一番小波折成功撤销了案件，只不过见到刘光福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打起来。 还好刘光福表现很好，一直没招供，不敢！ 或者说贾张氏来得及时，张所长还没来得及对他用大招。 反正案子是撤了。 一方面张所长他们也因为国庆的到来，一堆事。 二来民不举官不究，这事闹大了，也不好听，他也跟着丢人。 事实是什么情况已经不重要，只要贾张氏不闹就行。 刘海中就不那么顺心了。 他先去找了街道王主任，询问革除他管事大爷的事。 结果刚进办公室就被王主任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 他还反抗，显摆自己革委会副主任的头衔，结果王主任一点情面没留，直接拿起电话打给了罗三，对着话筒又是一通劈头盖脸地怒斥。 一时间让刘海中有点抓瞎。 紧接着他接过话筒，刚说了一句“喂”，又挨了罗三一顿臭骂。 言辞之激烈，让他又有点怀疑人生。 京城市属街道办主任，妥妥的正处级，行政级别和国企厂长基本持平，而且还手握重权。 这样的人，你一个正科级，头上有包才去招惹。 命令他，无论如何也要修复好关系，否则就撤职处分。 刘海中后知后觉，怪不得许大茂从发迹前，到当上厂长后，一直往街道办送肉、送福利，从没间断过。 所以后面王主任才一直很照顾许大茂。 学到了。 他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灰溜溜地回了轧钢厂。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多给街道送东西，维护好关系。 回到轧钢厂，他先去找了张大力，想询问了一下对万塔的调查情况，结果对方叼都不叼他。 他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殊不知，张大力的调查是一点结果没有。 当时抓人也不是万塔一个人的主意，好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来的，下雨天深夜还出来的，不是小偷就是赌徒，一抓一个准。 大家想抓几个人赚点外快，人之常情。 抄家就分到几块钱，谁也不能说什么。 还有后面给禁闭室的人喝水，所有人都喝了，甚至巡逻小队也有几人当时口渴，一点事都没有。 最后只剩一个解释，太靠近里面，听得太清楚，没把握住。 可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还不能明说。 至于和齐大发他们小队的关系，他管理的手下和原来纠察二队亲近的不下百人。 都一个厂的，还经常在一起巡逻，不能都成许大茂的人了吧。 打死他也不信。 第408章 宝贝大儿子回来了 刘海中灰头土脸地回了办公室，可想到工厂的仓库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之后，叫来齐大发询问具体情况。 齐大发一听，多完美的一个培养贪欲的机会。 赶忙把其中的门道讲了一遍，包括贿赂库管，报废物品，售卖，分赃之类。 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齐大发还担心刘海中胆子小，不会办事，特意带着他走了一遍流程。 甚至哪些物品值钱、哪些物品好卖，都介绍了一遍。 全是好知识。 饥渴的刘海中都掏出了小本本，学习态度非常端正。 最后，他拿了两个瓷瓶，卖了五百块钱，分了齐大发五十块钱好处费，才结束了当天的授课。 …… 晚上，全院大会如期举行。 王主任一脸严肃地在八仙桌旁宣布了最新任命。 大家不敢有太多反应，可内心却很开心，下午刘海中在街道办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早已经传开了。 而刘海中第一次远离了八仙桌，还有点不适应。自己像个鹌鹑一样，默不作声，最主要是手里的搪瓷缸子真没地方放。 当然，可能以后开会就不用端了。 他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被撸掉。 “从过完年到现在，院里原来的三个管事大爷已经换掉了两个，管事大爷要以身作则，公平公正的处理问题，人民的公仆，大家的榜样，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主任说得很严肃。 这话让一旁的闫埠贵心头一紧，所有人也都看向他。 两次换的都是一大爷，他有点不想当。 “院里有个别人，一直不安分，我在这里说一句，如果不想住就搬走，街道非常欢迎。现在马上国庆了，整个四九城都在求稳求安，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们院不要在搞事情。” 说着，王主任还看向了贾张氏，让后者顿时紧张起来。 这两天，她又是大闹轧钢厂，又去派出所，确实惹出不少事。 可这也不怪她啊。 想到这，她又看向了八仙桌旁悠哉的许大茂，眼中充满了怒火。 之前刘海中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出事都可能和许大茂有关，之后越想越有可能。 这一幕正好被王主任抓到。 “贾张氏，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对我说的话有意见吗？” “没，没，没意见！” 贾张氏赶忙缩了缩脑袋，低下了头。 “哼，我听说这些天你又开始在院里撒泼了，还扰乱轧钢厂的生产，我看你胆子很大啊。”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回话，旁边的秦淮茹可怜兮兮地看着王主任，满眼乞求之色。 “楚权，你是新来的，以后你就辛苦点，如果贾张氏再作妖，不用客气，轧钢厂还有很多人租房子呢。” “是，王主任，我一定尽心尽责。” 楚权赶忙站起来保证，很谦虚。 这是对贾张氏最严厉的警告了！ “行了，坐下吧，闫埠贵，以后你就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了，改掉你那些臭毛病，我不希望下次撸掉的是你！” “是是，我一定改！” 闫埠贵抹了把冷汗，急忙应承。 “刘海中，我知道你在轧钢厂官不小，但你要在院子里胡来，有你好看的。” 这话就一点面子没给，还很重，让刘海中一哆嗦。 “不会不会，轧钢厂是轧钢厂，院里是院里，我会分清的。” “你最好分得清，行了，你们开会吧，我还有事。大茂，你跟我出来一下。” “好嘞！” 见两人出了院门，闫埠贵赶忙解散了会议。 他深刻地明白，什么一大爷，楚权就是许大茂的老丈人，哪还有他说话的份。 还有刘海中，一个官迷，有着轧钢厂的职位打底，迟早还会想办法夺管事大爷的位置。 楚权和许大茂不敢惹，就剩下他了。 院外，王主任知道许大茂最近很忙，任务很重，所以也没提院子里的事。 “最近有人找我，想约你见个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谁啊？” 许大茂很好奇。 “西城区一个主任，姓关。” “说是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你结婚好几年没孩子，突然有了孩子，对你吃的那个药很感兴趣。” “这点事直接来找我就是，还用托您的关系？” 许大茂笑道。 “嗨，我也是这么说的，主要是冒昧，怕打扰你，所以拜托我提前给你说一声。” “这是讲究人，您让他直接去厂里找我就行。” “好，那我就给他说一声。还有件事，国庆汇演，咱街道分到了两百张票，你家需要几张，你给我说一声就行，我做主了。” 许大茂赶忙摆手。 “不用不用，谢谢您了，我有票，正好我爸妈加蛾子，再给票就有人说闲话了，我也用不到票。” “当大领导了，觉悟就是不一样了，你这岳父岳母还有妹妹妹夫不需要吗？” “他们在院里看电视吧，一样的。” “好，那票我就不给你留了。” 送走王主任，许大茂回家，就见贾张氏嘴角带笑，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他也不知道这老虔婆抽什么风，没搭理。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 十八名好汉轮番轰炸，都没让这老太婆丧失理智，可见，不能用一般人来定义这名六边形战士。 想要她崩溃，必须从她最在意的地方入手。 一个棒梗，一个养老。 可如果把棒梗玩废了，就不能让棒梗体验人间冷暖，这就有点因小失大了。 还没等他纠结完，就见刘光齐背着包袱进了院子，这让他顿时有了主意。 “呦，刘光齐，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被赶出家门了？” 许大茂直接笑道，还看了看院门口，果然，他媳妇宋晓娟领着闺女走了进来，手里也提着包。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我回自己家住几天不行啊？” “行啊，那你多住几天。” 见刘海中和二大妈都好奇的出来，许大茂随便打了个招呼回了内院。 “你这是？” 二大妈问道。 “妈，我和小娟回家住几天。” 刘光齐也不等刘海中夫妻再问，直接拎着包袱闯进了门，这哪是住一天的架势，这是准备要常住啊。 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往外赶，也不能在外面说。 一家人进了屋，二大妈就开始安排住宿。 其实也不用安排，刘光天很主动的，今后肯定要在客厅打地铺了。 宝贝大儿子回来了，他这个“后娘养的”知道自己的地位。 第409章 丑得不分伯仲 事情还要从宋家人被放说起。 这还真多亏了刘海中去罗三那求情，不然可能还要多关个半天。 其实交钱就能放人，一人五块钱。 刘海中不舍得掏这个钱。 一群人回去，二话不说就去了刘光齐家，除了点衣服，锅碗瓢盆，能拿的全拿走了。 用他们的话说，总能卖点钱。 他们三家被抄后，屋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即使藏得最隐蔽的地方，也都被翻了出来，没钱只能喝西北风。 他们很清楚，被确定了成份，以后的事情可能更多，以后再住这么好的房子只能招来更多祸端。 于是，回来就锁了门，拉着东西不知去向。 至于房子，已经托人在卖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让人知道有刘海中这么个亲家，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刘光齐和宋晓娟下班，不等他俩到家，宋母就把大丫塞给了他们，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两人还想去看看宋启文等人，可到家才发现门锁得死死的，再回到自己家，全都傻眼了。 遭贼都没搬得那么干净的。 要不是邻居说，他们已经去派出所了。 现在这种情况，两口子只能哑巴吃黄连。 这只是他们回家的理由之一。 宋家人回来之后，气愤中，可说了不少抱怨的话。 这些可都被邻居听到了耳中，他们本就对刘海中很气愤，这下更生气了，对刘光齐的意见也大了起来。 不少人已经开始有意无意，指桑骂槐了。 刘光齐是真没脸在这个地方待了，加上两人都要上班，没人照顾大丫。 思来想去，还是回四合院好一点。 宋晓娟多少还有点不情愿，可现在形势比人强，她父母最终也没告诉她实情，至今还以为刘海中是迫不得已。 也只能跟着过来了。 刘海中听刘光齐说，宋家人全搬走了，心中也郁闷无比。 他本以为能借着自己的威势，让宋家正视他，不敢欺负自己儿子，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屑于和他玩，躲得远远的。 让他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也好，回来住就回来住，他们还能督促两人赶紧再生个儿子出来。 刘家是平静下来了，可院子里，知道刘光齐一家回来的其他住户不淡定了。 在他们眼里，这刘光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院里五个同龄人，许大茂是蔫坏，刘光齐从小是狗仗人势。 家里有刘海中和二大妈惯着，不缺吃喝用度，零花钱还多，对门还有个许大茂整天搞事，环境有点差。 再加上相貌上堪比贾东旭，嘴还花花。 别的没学会，反正给邻居们的印象不怎么好。 这次回来，还不知道院子里会出什么事。 当然，这波同龄的五个人也是有圈子的。 贾东旭最帅，刘光齐次之，闫解成一般，许大茂和傻柱丑得不分伯仲。 武力值方面，傻柱独占鳌头，其他人嘛，年龄上弟弟，武力上更是。 这个时代也要看腰包，许大茂和刘光齐从小就不愁吃喝用度，零花钱也多，其他三人一个单亲，一个算是孤儿，还有一个家里人口太多，各有各的穷法， 所以刘光齐和许大茂能玩到一块去，毕竟都在后院，可实际上谁也不服谁。 贾东旭和傻柱能玩到一块去，都受易中海照顾，可自从贾东旭娶了秦淮茹，关系也开始变味。 至于闫解成，大家都喜欢欺负老实人。 许大茂很高兴，他知道，中院又有好戏看了。 很早他就猜测过，贾东旭一死，秦淮茹就上环，易中海是一方面，更有可能的是刘光齐。 偷偷看秦淮茹屁股的不止是傻柱，刘光齐和许大茂那么猥琐，不看不符合两人风格。 但能成功上垒的，只有刘光齐。 主要是傻柱和许大茂长得太丑，不是秦淮茹的菜。 现在，刘海中是秦淮茹客户，刘光齐这一来，也算老情人见面了。 这要是在某种场合，一不小心碰到，那就有好戏看了。 此时的秦淮茹也在屋里骂娘呢。 她也不止抱怨过一回了，院里那么多适龄青年，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摊上贾东旭这个短命鬼了呢。 娄晓娥和冉秋叶就算了，看看于莉和宋晓娟，长得给她提鞋都不配。 可人家就是命好。 一时间，嫉妒心又让她怒火中烧。 可贾张氏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打起了精神。 “哎，你说这宋晓娟是不是有毛病啊，刘海中都带人抄了她家了，还不和刘光齐离婚，她图什么啊？” “可能是害怕刘海中报复吧，毕竟抄了第一次，还可能抄第二次。” 秦淮茹弱弱地回了一句，是啊，要是宋晓娟和刘光齐离婚，她机会不就来了，即使不结婚，也能吸点血出来。 “不见得，刘海中抄亲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肯定是和他的官有关系，不然肯定做不出来。现在都被人直至后脊梁骨骂了，再抄，他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敢干了。” 刘海中是什么样的人，贾张氏看得很明白。 “那就是宋晓娟觉得离婚丢人吧。” 秦淮茹再次回道，刘海中现在是她的客户，结婚很难的，可要是依此为威胁，也不是没有机会。 “可能吧！” 贾张氏也没再多想，反正和她无关，等着看戏就成。 她现在很后悔答应刘海中的条件。 现在她手里有整整一千块钱，明天晚上要拿出一半出来去换底片，像割肉一样，实在是舍不得。 脑子飞快运转，如果可以抓到威胁她的人，不就可以顺腾摸瓜，找到陷害她的人。 如果运气好，抓住许大茂的把柄，提前搬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她赶忙去找了刘海中，把想法说了一遍。 刘海中听完觉得没毛病。 什刹海的湖本身就不大，只要在附近安排些人手侦查。 谁去湖边拿钱，谁就是嫌疑人，操作很简单。 即使不抓人，找到嫌疑人，也能让他以后有所防备，百利而无一害。 现在的问题是找谁去。 齐大发那群人和许大茂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想来想去只能找张大力帮忙了。 第410章 隐藏的老六 第二天，张大力勉强听完了刘海中的分析，对这个隐藏在纠察队中的老六也产生了兴趣。 他特别想知道，整他们的人到底是谁，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不是许大茂。 而想要抓捕也不需要太多人手，什刹海嘛，二三十人足够了。 可紧接着，他也反应过来，既然能拍贾张氏的照片，也能拍他们和秦淮茹的照片。 闪光灯配闪电，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刘海中不知道其中缘由，还以为张大力害怕了。 “张科长，要不你把人交给我，我带人过去？” 张大力立即惊醒，现在不得不谨慎起来。 去看看可以，绝对不能动手。 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谁是幕后大佬的情况下，抓人就是打草惊蛇。 万一真有他们的照片，盲目招惹对方，那不是找坑嘛。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那不行，今晚我得参与行动。” “那你先等通知，一定不能擅自行动！” 张大力提醒到，说完直奔罗三办公室，这事儿有点大，他脑子转不过来，得找领导有选择的汇报一下。 罗三没想到事件还有后续，拿照片敲诈勒索。 事情有点恶劣。 他第一时间的想法是把纠察队所有人集合起来，做做思想教育工作，争取让不法分子主动站出来。 可仔细一想，好像又哪里不对。 他也不傻。 只找当事人，不找轧钢厂，肯定有原因。 要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就是害怕丑闻爆出来，影响到轧钢厂，说直接点，影响到他自己。 毕竟是因为纠察队的错误，导致的这一丑闻。 “今晚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千万不能惊动他们！” 罗三想了一会儿，决定道。 “罗主任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也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 “是，我们只在路口守着，不进公园。” 罗三点了点头，让张大力赶紧去安排。 可他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觉得不行，这没准是一个老六的后手，自己的把柄。 万一在关键时刻爆出来，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他这个革委会主任。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许大茂，头都大了。 而此时，许大茂正接待西城的关主任，一个近五十岁的秃顶老男人。 关主任很客气，带了不少茅台和华子。 一阵客套之后，他也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许厂长，实不相瞒，我儿子结婚四年了，一直没孩子，去医院也查了，毛病出在了我儿子身上，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一直没效果，听说您之前也是，所以就来请教。” 许大茂也不管他是真假，肯定不能直接介绍。 “实话讲，这药是我从一个白胡子老中医那求来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遇到的，老人家不想让人打扰，一再叮嘱我，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关主任表现得很着急。 “许厂长，求你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们全家都会感谢您的。” 见许大茂还是摇头，关主任又来了主意。 “许厂长，您看这样成不成，既然老人家不想别人打扰，您帮我买药成不成？” “这个！”许大茂还是犹豫，好像在考虑。 “许厂长，肯定不让您白跑，这事要能办成，您以后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关主任，这病人都没去，这药管不管用真不好说。” 见许大茂松口，关主任赶忙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先买来药吃一吃，到时候如果不好，我们再想办法。” 许大茂点了点头，从话中可以看出，这可能是真需要药的，已经有点盲目了。 “行，我抽时间去看看，如果老人家卖的话，我就给您拿回来。” “谢谢许厂长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 送走关主任，许大茂继续忙工作上的事。 他心里清楚，这事肯定还有很多人关注着，不等关主任的儿子治好，白胡子老头的事情肯定就会传开。 到时候就有的搞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逐渐到了贾张氏缴纳赎金的时间。 去往什刹海公园的各个路口，都有张大力的心腹隐藏着，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记住每一个来公园的人，尤其是纠察队员。 而在公园里，张大力和刘海中混在钓鱼佬中间，带着渔夫帽，已经假装钓了一下午。 鱼没钓几条，身上倒是多了不少蚊子包。 小木盒就在他们几十米外，随着波浪不停晃动。 他们倒是想看看，到底会是谁过来取走木盒。 天色渐黑，钓鱼佬逐渐收拾钓具离开，而他俩还要默默坚持，夜间钓鱼也不是没有。 这时，贾张氏心情忐忑地来到公园。 之前，刘海中让她照常交赎金，其他不用管。 她刚开始还有点不愿意，心想着塞点纸片糊弄一下，反正都要抓人了。 可当刘海中说很可能有同伙之后，她立即改变了主意。 湖上的桥不多，转了两圈，她就找到了漂在水上的木盒。 小心地走到桥下，捞起木盒，她就发现有根绳子拴在上面，直通水底，拽了拽还挺沉，好像拴在什么东西上面。 想必是防止木盒漂走，她也没多想。 可当掏出钱的时候，她又犹豫了。 这钱放进去，说没就没了，她真舍不得。 踌躇间，她还是把钱放了进去，盖上盒盖，扣上锁扣，可迟迟不愿把盒子放到水里。 看到贾张氏那么挣扎，不远处的张大力和刘海中都急了。 你这老太婆不走，别人怎么来拿钱。 可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看到木盒下方的绳子拉直了，紧接着就传来一股巨力。 没等她反应过来，盒子就脱手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去抓，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而盒子早已经划出了一米多远，然后在她的视线中，突然消失在水面上，还嚣张地冒出了几个气泡，好像在嘲笑她。 “我的钱啊！” 她赶忙冲过去去抓，可刚往里迈了两步，才发现自己不会游泳。 “救命啊！” “来人啊！” 此时的贾张氏哪还管什么木盒，不停在水里扑通，灌了好几口湖水。 刚才木盒消失的一幕也看在了张大力和刘海中眼里，他们明白，肯定有人在拽绳子。 可两人看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人。 第411章 不讲信用 贾张氏还在水里扑通，可张大力和刘海中依然没管，还在寻找可能出现的嫌疑人。 两人都觉得，人是不是就在水里。 可又看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丝毫发现。 两人无奈，只能来到贾张氏身旁。 “救命！” “快来救我！” 贾张氏又喝了几口水，已经有点头晕脑胀。 她看到岸边来人，再次大声呼救，求生欲拉满。 “站起来！”刘海中没有下水的意思，目光还是放在水面上。 “对，站起来！” 旁边的张大力也催促道，一直努力观察湖边的风吹草动。 “救命！”贾张氏还在扑通，好像没听到一样。 “站起来，听到没！” 刘海中瞥了贾张氏一眼，怒道。 “啊？” 贾张氏愣了一下，可就是这一瞬间，她抹到了水底，还硬邦邦的。 这时，她这才发现，水只没过了胸部，而且她是坐水里的。 挣扎了那么久，原来这水刚过膝盖。 她刚要站起来，又慌忙蹲下了。 “刘海中，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我遮遮。” “啊？” 刘海中还在找人，听到这个问题疑惑道。 “把你衣服借我遮一下。” “大晚上的，谁看你啊，赶紧找找，看看盒子还在不在水里。” 刘海中没好气地说道。 “哦哦。” 听到要找钱，贾张氏赶忙又往前走了一步，在盒子冒泡的地方摸了摸，可什么都没找到。 “没了，没了，我的钱没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钱啊！” 见贾张氏又开始嚎起来，张大力赶忙提醒。 “你别再往前了啊，再往前可是深水区，我也不会游泳，你掉进去，我可救不了。” “我也不会游泳。”刘海中也说道。 贾张氏哭声戛然而止，赶忙往岸边靠了靠。 “那怎么办？我的钱没有了，你们找到人没有？” “没看到，天都快黑了，只能明天再来找了。” “咱去问问纠察队的人。” “好，走！” 张大力和刘海中商量着，也没管贾张氏，直接往什刹海公园外走去。 “哎，你们等等我啊。” 贾张氏慌忙起身，可又再次蹲下。 衣服贴得太紧，有点小走光。 眼见刘海中两人越走越远，岸边也越来越凉，她赶忙又蹲进了水里。 只能等天黑彻底黑了再走了。 这个时间点，进出公园确实还有不少，即使是张大力，也可不能无缘无故把人全都抓了。 来这边遛弯的大爷大妈就不少，保不准谁家里就有大官，惹不起。 从他心腹小弟里得到消息，一直没有纠察队的人进来，更没人出去，很可能是另有人拿了钱，或者钱还在湖底。 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很麻烦。 最终，张大力还是决定撤了，找不到就找不到，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快国庆了，晚上还是挺冷的，贾张氏一路上捂着胸口，哆哆嗦嗦来到四合院这边。 还好有一身肥肉可以御寒，不然非生个大病不可。 刚转弯，迎面就走来一个带着口罩的人，一路走一路撒，好像出殡一样。 贾张氏感觉奇怪，很主动的来到了阴影处。 可她没想到，那人直接朝她撒了一把照片，撒腿就跑，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你有病吧！” 贾张氏转身破口大骂，可眼睛一瞟，心就凉了半截。 满地的照片太熟悉了，都是她果体的样子。 此时的她也顾不得走光了，急忙趴在地上往怀里扒拉，一心只想把照片全部捡完，不要让别人看到。 这边的照片刚捡完，她就往前冲去捡另一摊。 还做贼一样前后观看，生怕有人过来。 不成想，刚到了院门口，照片捡完，还没来得及检查，就听到了脚步声，她赶忙直起腰，把手放到了身后。 “哎呦，他张大妈啊，吓我一跳，你站这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的。” 闫埠贵捂住心口有点抱怨，刚出门就有个人影站在路边，像门神一样。 “是是，对不住，你这上厕所吧，我也刚回来，赶紧去吧。” 贾张氏满脸堆笑，很客气。 听到这话，闫埠贵很奇怪，这老太婆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难道是因为昨晚开全院大会，或者因为自己是一大爷了？ 他想不通，刚走了几步，习惯性地打开手电，就见路边有一张白纸在反光。 好奇心驱使他本能地去捡，可刚弯下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来不及转头，屁股感觉像是被一头老母猪狠狠地撞到，然后他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飞起瞬间，余光中，贾张氏慌张捡起他要捡的那张白纸，火速冲进了院子。 嘭的一声。 闫埠贵脸贴着地面，足足滑行了半米多，弄得满脸是泥。 刚坐起来捂住脸，又是哎呦一声。 满手是血！ 倒霉就倒霉在往后多看了一眼。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你低头干嘛！？ “哎呦！” 不碰还好，这一碰更疼了。 闫埠贵看着满手的血，怒了。 他不明白，又不是钱，抢什么？ 这次非讹死你不行。 闫埠贵的嚎叫声，立即引来了闫解成，然后是三大妈。 “爸，你这是怎么了？” “他爸，怎么了你这是？” 闫解成扶起闫埠贵问道。 前院的邻居听到声音也出来了不少。 “贾张氏，是她故意撞得我。” 这会儿，闫埠贵感觉半张脸都肿了，说话有点不利索。 “贾张氏？刚才我见她慌慌张张往院里跑呢。” “妈，你先照顾爸，我去找她去。” “不行，我也得去，必须让她给我个说法。” 闫埠贵觉得必须自己去，不然讹不到钱。 说完，就颤颤巍巍往院里走，腿还在哆嗦。 其他人也抓紧跟上。 看来这贾张氏真不想在院子里待了，昨天刚开完会就找事。 中院，贾张氏进了屋，慌忙把照片塞进了被窝，然后被子盖上。 她刚才也是急眼了。 照片要是被闫埠贵看到，还不知道出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先拿到照片再说。 这会儿，她担心还有照片没找到，必须再去检查一遍。 “妈，怎么了？” 秦淮茹问道。 “来不及了，敲诈的人不讲信用，把照片撒在了胡同里，我刚捡回来不少，可能还有，过会儿，咱要再去看看，不能让别人捡到。” “啊？” 不等秦淮茹细问，闫解成已经过来砸门了。 “贾张氏，你给我出来。” “你为什么撞我爸？赶紧给我出来。” “贾张氏，你赶紧给我出来！” 很多人还没睡，听到声音赶忙跑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看到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深知不能把事情闹大，赶忙数了两块钱出了门。 “行了，我不是故意的，这两块钱赔给你爸，赶紧走吧！” 院里的人顿时都懵了。 这不对劲啊！ 贾张氏不应该耍无赖，胡搅蛮缠吗？ 第412章 事情就是那么巧 闫埠贵不敢相信地看着手里的两块钱，难以置信。 想责问的话全堵在了嘴里，有点难受。 同样奇怪的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太出乎意料了。 可这个时候，贾张氏又是道歉又是赔钱了，还真不能说什么。 真得不错了。 何况两块钱，就擦破点皮，不少了。 “行了，不早了，大晚上的，散了散了。” 楚权主动说道，打破了此时的沉寂。 众人很快散去，院子恢复了安静。 可回到家的闫埠贵郁闷了，话都憋在肚子里，好像又忘记了什么事没做，可实在想不起来。 “他爸，这贾张氏是怎么了？”三大妈拿着红药水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捡一张纸片，然后她就突然从背后撞我，奇奇怪怪的，难道是那张纸片有问题？” 闫埠贵皱眉道，忽然就倒吸一口凉气。 “你轻点！” “忍着点，过会就好了！” 三大妈上着药，一脸心疼，擦破的面积有点大。 “肯定是那个纸片有问题，可那是张白纸啊，没什么东西啊！” “大晚上的，可能有其他东西吧！” “对，我想起来了！”闫埠贵突然说道。 “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我上药呢。” “忘记上厕所了。” …… 院里其他住户也很奇怪贾张氏的做法，不过大多还是以为是昨天开会的功劳，没太多想。 大家回屋没多久，贾张氏和秦淮茹又悄悄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从院门口开始，一点一点地找，绝对不放过一寸土地。 努力肯定有回报。 只走了一半胡同，两人就发现了三条漏网之鱼。 贾张氏急忙把照片揣进口袋，继续向前寻找。 就在这时，闫埠贵上好药走了出来。 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前面找东西，他心中奇怪，可实在是有点憋不住，只能继续往前走。 贾张氏听到身后来人，匆忙直起身子向后看。 “丢东西了啊？” 闫埠贵边走边问道。 贾张氏嗯了一声，也没太多回应。 双方也只是客套了一句，大家都清楚。 事情就是那么巧，闫埠贵往前没走几步，又照到了一张照片。 可能刚才的教训可能太近，还没来得及吃进去，他又下意识地去捡。 刚撅起屁股，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这次他才反应过来，这次要完。 果不其然，同样的铁山靠，同样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闫埠贵的身体再次飞起，直直地扑在了地上。 “哎呦！” “贾张氏，你有完没完啊！” “哎呦！你干嘛啊？” 不等他起身，突然又挨了一个屁股蹲，差点把他膀胱坐爆了，而且鱼腥味特别重。 “老闫，你别说话，等我找完东西就放了你！” 贾张氏咬着牙说道，充满了怒意，然后示意身后的秦淮茹快找。 闫埠贵心里苦，他感觉现在整个身子都散架了，而且还憋得难受。 “你赶紧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你等会再去！” 贾张氏很强硬，整个身子都压在闫埠贵身上。 “你找你的东西，我快憋不住了！” “不行！” “这次不找你赔钱了，行不行？” “那也不行！” 闫埠贵感觉膀胱都要憋炸了，使劲挣扎，可他低估了贾张氏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还没等秦淮茹走到巷子口，他已经就地解决了。 贾张氏也闻到了尿骚味，使劲捶了闫埠贵两下。 “你就不能忍忍！” “贾张氏，你等着，我非到王主任那告你去！”闫埠贵快哭了，这都什么事啊。 “别，这次还怨我，再赔你两块钱。” 贾张氏赶忙说道。 “行，你松开我，我回家！” 闫埠贵一脸颓败，都尿裤子了，他哪还有脸再闹。 贾张氏站起了身，看到闫埠贵真得回了院子，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秦淮茹也走到了巷子口，手上多了三张照片。 “还得再找一遍！” “嗯！” 两人没有犹豫，又从巷子口往里找。 …… 外院，闫埠贵推开门，还没进屋就听三大妈在那抱怨。 “我以为你掉茅坑了呢，怎么那么久？” “倒了八辈子霉了！” “啊？你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见闫埠贵捏着裤腿，还浑身是泥，赶忙起身问道。 “还不是贾张氏，也不知道在外面找什么，又把我撞倒了。” “啊？” “她和秦淮茹两人，不知道在外面找什么呢，说自己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还不让人看。” “会不会是丢钱了？” 三大妈看闫埠贵没什么大事，又找了条裤子出来。 “不像。” “那肯定是什么好东西吧，要不我们也去找找？” 闫埠贵眼睛一亮。 这个可以有，可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她刚才又赔了我两块钱，再出去贾张氏得和咱拼命。” “又赔了两块？” 三大妈不敢相信。 可看到闫埠贵手里的两块钱，不得不信。 “这老太婆是不是吃错药了？” “那说不准，听说，贾张氏吃止痛药上瘾，一天不吃两片，浑身难受。” …… 贾张氏和秦淮茹又在胡同找了两遍，实在是找不到了这才回家。 来到屋里，两人赶忙把照片全都拿了出来。 “妈，你今天不是把钱给了吗，怎么他们还撒照片。” “我哪知道。”贾张氏仍然心有余悸，她觉得明天一定要早起，在胡同里再搜一遍，不然不放心。 “是不是你把事情告诉别人，被他们发现了？”秦淮茹担心道。 想到张大力也出现了湖边，贾张氏瞬间明白了。 人家可说了，不准告诉任何人。 她可好，不仅告诉了刘海中，还让张大力知道了。 她都说了，这个人很可能是纠察队的，还告诉张大力，没准嫌疑人就混在今天调查的人里面。 想到这，贾张氏又是一阵担心。 不仅钱花了，事情还没办成。 “妈，你看照片！”秦淮茹忽然说道。 “怎么了？” “照片都没脸，你看看！” “啊？” 贾张氏赶忙挨个查看，果然，照片上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点模糊，看不清是谁，而且每张照片都一样。 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下，即使被人发现也没关系了。 “妈，这照片后面还有字，说让你再拿三百，刘海中也不能告诉，否则下次把清晰版地照片扔在厕所门口。” 第413章 忙得脚不沾地 “又三百？” 还不能告诉别人，贾张氏快疯了，她哪有那么多钱。 “妈，要不咱报j吧，你不能再给了，他们这是在我们身上吸血啊，会贪得无厌的。” 秦淮茹也心疼好不容易得来的钱。 可这话说完，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贾张氏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这不就是她们擅长的吗？怎么被人用上了？ “妈，真不能给了，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有无数次，我们哪有那么多钱给他们？” 这种节奏，秦淮茹太熟悉了，她就是这么吸傻柱的。 “不给？不给他要把照片贴出来怎么办？除非你能把他们全部抓住，你能吗？” 贾张氏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两害相较取其轻，报j有两个结果，张所长重新调查雨夜禁闭室事件，她的照片会被所有人知道。 更可怕的是，王主任会第一时间把她赶走，都不带考虑的。 她要是王主任，也会这么做！ “这次还是给吧，你写个条子，就说咱家真没钱了，兴许他们就放过我们家了。” “妈，万一他们不信怎么办？” “不信？不信我们再考虑其他方法吧，这次确实是没按照人家的要求做！” 贾张氏心中抱有期望。 “如果再不行，我们就只能把房子卖了，像刘海中的亲家一样，搬走吧，万一照片散出去，我是没脸在这待了。” 秦淮茹表面答应，心里却不愿意。 搬走也是你搬走，反正她肯定不会搬。 …… 第二天，张大力把行动情况汇报给了罗三，大书特书敌人的狡猾和阴险。 罗三听完也没责怪他，反而鼓励了几句。 可他内心却在骂娘，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要不是时机不到，真想把这货赶走，还有那个刘海中，草包不说，品德相当败坏，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 现在找不到人，就没办法顺藤摸瓜，把劣势转变成优势。 这事儿像一根刺一样，不解决掉，让他感觉特别难受。 思虑良久，罗三还是决定找许大茂一趟，探探口风。 有了上次的交往，都愿意给他打下手了，总不至于再为难他吧。 可他到了之后才发现，根本见不到人。 整个合成纤维厂门口排满了人，都是找许大茂的。 有街道主任，大队书记，还有不少外地来的采购员。 大包小包，也不怕别人说是行贿了，反正大家有说有笑，目的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 这边这么热闹，还要从许大茂见过闶升说起。 他觉得有必要增加自己的砝码，所以一口气准备了十二份建厂计划书。 包括塑料薄膜厂、塑料瓶厂、管道厂、渔网厂、玩具厂、布料厂、成衣厂等，深入到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每一项都有详细的产品用途、用工需求等。 化学部领导们连夜开会讨论，之后更是拉来了其他多个部门的领导，由许大茂现场讲解。 加上各种样品展示，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尤其听说，所需的原材料主要是煤炭和农副产品的时，简直不能太惊讶。 这不就是显示板的变废为宝嘛！ 这些东西除了烧就是烧，现在可以换个法子用，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 石油也可以提供一些，可惜不能太多。 这么重要的事当晚就上达天听了，上面都没多做多少考虑，大笔一挥，全力支持。 于是，工业园区招工由原来的五万变成了二十五万，这还只是初步的。 从概念上讲，四九城两年内不会有青年上山下乡。 所有毕业青年可以由工业园全部吸收掉！ 国务院特批了数十名大学学历的青年干部下到合成纤维实验厂，全面辅佐许大茂的工作。 这是许大茂特别申请的，青年干部，有闯劲、有干劲、牵扯还少，最主要的是身体好，不容易累死。 正好一个厂俩秘书，算上原来那个，许大茂有三十三个大秘，比国家领导人还猖狂。 剩下的也都一人多职，从财务到审计、从原材料到运输员，从人事到后勤。 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使。 用许大茂的话讲就是，能力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你们这群年轻人能力那么强，所以一定要吃苦！ 消息有太多人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这两天更是直接散开，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可是没许大茂拍板，谁来也不管用。 这还只是其中一方面，之前建得四个厂，各项产品已经大批量出来了。 塑料筐、塑料盆、塑料袋、还有各种布匹。 轻便、好用、还便宜，连一些四九城的老外都啧啧称奇。 一句话，市场反响热烈，卖到脱销。 即使厂里加班加点的干，也供应不过来。 最主要的是，这些产品还没加入全国统购统销。 一些外地国营单位知道消息后，纷纷跑来购买，各种托关系，找漏洞。 许大茂假装忙得脚不沾地，不见人影，实际上已经跑到音乐学院躺平了。 而被委以重任的青年工作组，也就是他的大秘们，都累成了狗。 痛并快乐着！ 反正就是那么一个状态。 想见许大茂，等着。 不过厂里人所有人都知道，一般人肯定等不着。 而罗三就是一般人，等了一天，只是一个青年干部招待了他，一句“许厂长去部里开会了，没在厂里”就给打发了。 这话差点没把罗三气吐血，没在你早说啊，还让他排那么久的队。 他刚想拍桌子，门口的哨兵就开始瞪他。 四只眼睛里都有一个字，滚！ 让他生生地把碎牙吞进了肚子。 回厂之后，罗三反而觉得，背后黑手是许大茂的可能性大幅度减小。 都那么忙了，还搞这些，吃饱了撑得。 反正要是他，肯定没这闲心去敲诈勒索一个老太婆。 所以，他不是许大茂。 此时的他正给邢强安排任务呢。 搞完贾张氏，搞刘海中，搞完刘海中，再搞贾张氏。 底片多的很，赎完一张还有下一张，赎完下一张还有三张。 多角度，多特写，满足各种敲诈需求。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目的是不停在贾张氏身上吸血，不断放大刘海中的搞钱欲望。 主打四个字，贪得无厌！ 第414章 这是个聚宝盆 “哥，这群新加入的小兄弟干得还行吧？”邢强笑道。 “还行，不过不能得意，更不能松懈，一定要严格保密，还有在轧钢厂的兄弟千万别掺和！” “哥您放心，我们现在都很老实，整天窝在轧钢厂偷懒，嘿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对了，不用什么事情都找我汇报，你们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了，自己商量着来就行。” 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看不少兄弟都快要当爸了，回去你告诉那群还没怀上的，有问题就赶紧去医院，到时候厂里分房，最优先级是要有孩子。” “好，回去我就给他们说，最近的任务就是使劲造娃。” “哈哈，好，等孩子满月，我给你们包大红包。” 为了这群小兄弟，许大茂可是操碎了心，给媳妇又给房子，现在都想着在工业园里建托儿所了，反正不花自己的钱，舒心。 邢强走了，黎主任又来了。 见许大茂在躺椅上假寐，黎院长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你小子也不去看看彩排，就在这躺着啊。” “我看什么啊，你们才是专业的，咱有自知之明，不掺和。”许大茂睁开眼睛说道。 “有个事情要给你说一下，前两天上面来人，意思是想把我们招进中央歌舞团，态度有点强硬，你怎么看？” 许大茂立即警觉，这是要动手了？ “谁啊，哪个部门的？” “好像是夫人的意思。” “绛静？” 许大茂明白，这是个嫉妒心非常强的女人，以前也是文艺出身，现在年老色衰，加上更年期。 对任何出现在大众视野，都有一种除之而后快的欲望。 现在还担任军宣队的要职。 这要是让工会文工团进入国家歌舞团，那阿诗玛等美女，估计先是重用，然后一两年后，随便找点理由，是吧，这都不用想。 “大家的意思呢？” 许大茂问道。 “不少人觉得这是一项荣誉，我觉得还是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黎院长也是一个老狐狸，他也觉得不对，不想进。 可要是直接拒绝了，上面肯定生气，以后找麻烦，他首当其冲。 “想要不被吞并，就要有一个官方承认的名头，现在咱虽然名头很响，可只有工人承认。” “你们先好好演出，我想想。” 许大茂暂时也没太好的办法，和绛静放对，他还没这胆子。 好在事情没到明面上，还有操作的空间。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同样的什刹海，同样的木盒。 贾张氏独自一人来到湖边，心怀忐忑地把钱放进了木盒里。 这次她没犹豫，放完就走，没有犹豫。 她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再把钱拿回来。 一路捂着心口回到四合院，还没进中院，前院的刘家俩大孙子又递给了她一个信封。 “张奶奶，刚才有个叔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贾张氏赶忙接过。 “谁啊，你们认识吗？” 两个小孩同时摇了摇头。 “不认识！” “好！” 贾张氏也没停留，快步回到自己家，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看到信封里的底片，她慌忙拿起对着灯光照了一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这钱总算没白花。” 这时，秦淮茹也走了过来。 “妈，确认没问题吧？” “没问题！早知那么容易，真不应该告诉别人。” 贾张氏想起刚刚多花的三百块钱，就肉疼。 “那咱赶紧把底片烧了吧，别被人拿去了！” 秦淮茹拿来了火柴，就要点着。 “不能烧，有了这张底片，我那八百块钱就有了着落。” 贾张氏赶忙把底片包起来，笑道。 “不是说等以后抄许大茂家再要吗？” “你傻不傻？那是以前，谁知道许大茂什么时候倒霉，要是十年之后倒霉，难道十年后之后再要钱？有了这个，要多少钱，刘胖子就要给多少钱。” 贾张氏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她不信刘海中看到照片不就范。 现在还有个难题，就是洗照片。 那些照相馆都是国营的，洗这种照片有点难度。 “不对，那些照片怎么洗出来的？” 贾张氏灵机一动。 “肯定有黑作坊！” “那顺藤摸瓜不就能抓到人了嘛！” 贾张氏自言自语，没了压力，她感觉脑子无比灵活。 “不行，这可是聚宝盆，必须找到黑作坊，把照片洗出来才行，勒索刘海中。”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中也在腹诽。 要是真那么简单，那就好了。 此时的刘海中正在家中喝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不过，无所谓，心情很美丽。 现在他的宝贝大儿子刘光齐一家正式入住，让家里有了不少生气。 本来他还有点嫌弃大孙女，可一天下来，就成了家中的活宝，逗弄地全家很开心。 他不禁感慨，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样子。 当然，也并不是特别和谐，刘光天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刘光福。 家里没了二哥，他预感到自己要承担刘海中的全部火力，他这小身板，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想起这个逆子，刘海中就是一阵膈应。 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他爸，我刚看到贾张氏又从外面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像是丢了几百块钱似得。” 听到这个，刘海中乐了。 “活该，何止是丢了几百块钱。” “她在轧钢厂的那点破事被人拿捏了，刚让人讹了五百块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五百？那么多？” 二大妈很惊讶，刘光齐夫妻也好奇地看着刘海中。 “就是你二弟那事，被人拍了照片，不过你们嘴都严实点，别乱说出去，这事我花了八百块钱才过去。” “你哪来那么多钱？” 二大妈更惊讶了。 刘海中欲言又止，宋晓娟在呢，他可不能说是抄家所得。 “厂里有个仓库，里面不少文物，我是革委会副主任，有权限报废一些，钱就是那么来的。” “放心吧，以后咱家都不会缺钱了！就像许大茂家一样。” “真的？”二大妈很高兴，她太羡慕许母了。 每天都去赶集，竟是些大鱼大肉。 刘光齐眼睛一转，突然说道：“爸，您就不怕他们勒索您？” 场面顿时冷下来了。 刘海中也不知道会不会勒索他，但现在不能认怂。 “哼，他们敢，我手下六百多人，敢要挟我，我分分钟给他们抓起来！” 话音未落，闫埠贵就敲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刘海中心中是一咯噔，不会让大儿子说中了吧？ 第415章 这倒是他的风格! “老刘，刚才小斌送来的，让我转交给你。”闫埠贵甩了甩信说道。 他刚才看了，很奇怪。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 问快递员小斌，对方也不知道，只说莫名奇妙出现自己邮差包里的。 “小斌？” 这片的正经快递员，肯定不能送勒索信，刘海中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三大爷，还劳烦您跑一趟，来，坐坐。” 刘光齐接过信件，就要把闫埠贵往屋里让，非常客气，非常礼貌。 “光齐，叫错了，现在是一大爷。”二大妈说道。 “没事没事，三大爷就挺好。” 闫埠贵笑呵呵地，站在原地没动。 刘海中没说话，他可不敢进去。 “就不坐了，我就是送个信，家里还等着吃饭呢，你们忙吧。” 说完，他也没多停留，背着手就走了。 刘光齐象征性地送到门口，回来就开始拆信。 “这是谁寄来的，怎么也没个人名？” 说着，就打开了信封，抽出一张照片。 刘海中一直盯着刘光齐，见是一张照片，眼睛瞬间瞪大，心也凉了半截。 他赶忙冲过去，把照片和信件从愣在原地的刘光齐手中抢走。 “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光齐，什么照片？” 宋晓娟晃了晃了刘光齐，好奇道。 “是啊，什么照片啊？”二大妈也在一旁问。 刘海中没说话，只看了一眼，就把照片重新放进了信封，然后塞到了口袋里。 果然是那张照片的完全版，贾张氏还是那个贾张氏，还多了个刘光福，艰苦奋斗的样子清晰可见。 “没有照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时，刘光齐也反应过来，心中汹涌澎湃，自己的二弟，真汉子！ “小娟，以后二弟回来，你对他要好点！” “啊？为什么说这个？我对他没不好啊？”宋晓娟更不明白了。 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刘光福连贾张氏那样的，都那么迫切，不知有多饥渴。 “算了，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 “行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说完，刘海中就进了卧室，还是别让家里人其他人看到的好。 刘光齐愣了一下，也跟着也走了进去。 “爸，后面还有字呢，写的什么？” “还能是什么，勒索呗！” 刘海中重新把照片拿出来，看了一眼背面，然后递给了刘光齐，他对这个儿子，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二真厉害！”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爸，您真要给钱啊，这是敲诈勒索啊，不能给。” “不给能行吗，这照片要散出去，贾张氏活不了，老二也没法活。” 他的官也没办法当了，刘海中没说。 “您不是说让纠察队去抓人吗？有线索吗？” “上次就去了，根本没找到人，而且我们怀疑这人就是纠察队的。” “纠察队？” “而且我们怀疑，很可能是许大茂搞的鬼。” “许大茂？” 刘光齐瞬间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刘海中把之前的猜测粗略说了一遍。 刘光齐听后眉头紧皱。 “这倒是他的风格！” 按照做事方式方法来说，确实像是许大茂干的，他们从小玩那么多年，对许大茂还是挺了解的。 “我问问他去！”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站住！”刘海中赶忙拉住。 “你这样去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上面还写着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行了爸，我不直说，侧面打听打听。” “那你说话客气点，他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别得罪了他。” “行了，我知道了。” 刘光齐答应了一声，去了后院。 刘海中也没闲着，拿着照片去了贾家，准备打听一下被勒索经验。 后院。 许大茂正吃着饭呢，被刘光齐叫了出来。 “行啊，大茂，这是出息了啊。” 这才半年多不见，许大茂就从一个放映员变成了厂长，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怕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 满满地嫉妒。 “你爸也不错啊，听说他去抄你老丈人家，就说学的我，大义灭亲，没准年底就能当上轧钢厂厂长了。” 许大茂出言调侃，他可不想和刘光齐有太多交集。 “嘿，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啊。” “绝对没有，我就是奇怪，你应该和你爸干一架啊，怎么，结婚几年成软脚虾了，怂啦？” “许大茂，我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啊，一个院住那么多年，没这个必要吧？” 听刘光齐这么说，许大茂直接乐了。 果然还是有些痕迹。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刘光齐，你还拿以前的认知看我呢，告诉你，哥们现在不一样了，合成纤维厂厂长，现在正在建设的朝阳工业园区总工。 就轧钢厂那点破事，我图什么啊？” 刘光齐看着得意的许大茂，也猜不出真假。 不过，他也不完全相信许大茂的话。 “那你知道张大娥的事吗？” “知道啊，不就是被那什么了，光福也参与了，虽然遮住了，但瞒不住我。” 刘光齐点头。 “我也不瞒你，我爸刚收到了勒索信，有张照片，五百块钱，才给底片。我们觉得是纠察队的人做的，纠察队里原来不是张大力的人就是你的人，会不会是你的人做的？” “什么照片，五百块钱？拿我看看。” 许大茂故意问道。 “还能什么照片，光屁股的，估计就是那天晚上趁人不注意照的。” “嘿，那这钱得给啊，要不光福得吃花生米啊。” 能勒索人，肯定会有刘光福，这点不难猜，刘光齐也没多问。 “会不会是你原来那些人人做的？” “那我哪知道，我都离开那么久了，好多都没联系了。” 许大茂不屑道。 “勒索人就要交赎金，交钱的时候，给纠察队搞一个集训，别让人走，到时候看有没有人去拿钱，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么简单，还用我教。“ 就刘光齐的脑子，和刘海中差不多，到时候就把纠察队的嫌疑撇清了。 果不其然，刘光齐觉得方法可行，都没感谢一句，急忙跑回了中院。 第416章 想偷偷表现自己 贾家。 刘海中进门后， 径直坐到桌子旁，像家里的男主人一样。 贾张氏和秦淮茹很奇怪，不知道这胖子来她们家干什么。 “刘海中，你要干嘛？” 贾张氏怒道，这不是欺负她家没男人嘛。 刘海中没有掏出照片，而是假模假式地问道：“上次去交了赎金，他们有没有再联系你们？” “联系又怎么样，没联系又怎么样？”贾张氏毫不客气。 当天，刘海中和张大力丢下她在水里就走，她现在还记恨着呢，而且害她多花了三百块钱。 想想就不能忍。 “我就想问问，那勒索的事情，你们之后是怎么做的，拿到底片了吗？”刘海中问道。 “没有，还没收到消息呢。” 贾张氏很警觉，她不知道刘海中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在没洗出照片前，她绝不可能拿出底片的，万一被抢走，什么都没了。 刘海中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这种犹豫让贾张氏以为他知道点什么。 反正底片已经拿到了，事情解决了。 第二次勒索的事情，无所谓告诉不告诉别人。 “那个刘海中，实话说，因为我告诉了你勒索的事情，你们还去了公园抓人，被他们看到了，昨天他们又给了我一封勒索信，管我要三百块钱。刚才我已经把钱交了。” “又交了三百？然后呢？”刘海中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什么然后，等着呗，等着他们给底片。” 贾张氏说道。 “还没给？” “没给！” “那万一他们不给呢？” “不给就不给，肯定还会联系，反正我们家也没钱了。” 贾张氏摊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如果他们给你底片了，就告诉我一声。对，一定要告诉我。” 说着，刘海中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他也担心对方不守信用，反复勒索他。 可现在不给又不行，对方只给了两天时间，只希望两天内，贾张氏能收到底片吧，这样他也能放心些。 贾张氏见他出了门，小声啐了一口。 “告诉你，傻子才会告诉你！” 院里。 见到刘海中出了贾家门，刘光齐立即凑过来兴奋道：“爸，我有办法知道是不是纠察队搞的鬼了。” “哦，什么办法？” “交钱那晚，你搞一个集训，把纠察队人全凑一块，不准请假，看有没有人请假不就知道了。” 刘海中想了想，确实是个办法。 谁不在，或者无故缺席，那就有重大嫌疑。 “不愧是我儿子，能想到那么好的办法。许大茂怎么说？” “他，如果是以前，我觉得八成是他在背后搞鬼，现在，他都那么大官了，还真不一定。 再说，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搞鬼，也就是动动嘴皮的事，根本看不出来。” “有道理！” 刘海中很赞同，越看刘光齐越喜欢，不愧是他大儿子。 “行，明天我就和张大力商量一下，轧钢厂纠察队确实已经好久没训练了，搞一次国庆演习确实也不错。” “爸，听妈说，家里没多少钱了，你那个赎金怎么办？我先说好，我可没钱啊！”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对此，刘海中是一点也不担心。 两天呢，足够他凑够钱了。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着密谋的刘家父子，忍不住冷笑。 她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找到洗照片的地方，非得勒索刘海中一把。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就带着钱出门了。 正规照相馆她是不敢去，人家看到照片非报警不可。 转了好几个黑市，还真让她打听到了能洗照片的人。 花了五毛小费，兜兜转转，她才被带进一个破落的院子，见到了一个颓废的中年人。 “你是要洗照片啊？” 中年人头坐在石桌前，卷着烟问道。 一身脏兮兮的，头发也像多年没洗，很邋遢。 “是，你能洗吗？多少钱？” “能洗，洗多大？” 贾张氏想了想比划了一下。 “五寸啊，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彩色的！” “五块钱一张！”中年人点着烟，一脸淡定。 “黑白的呢？” “也是五块钱。” “啊，怎么那么贵，照相馆才五毛。” “一寸的五毛，五寸才两块，图便宜你可以去照相馆！ 洗不洗？不洗赶紧走！” 中年人点着烟，深吸了一口。 “洗，我洗，洗两张！” 贾张氏赶忙说道，反正要讹回来，不差这点。 “底片、钱！” 中年人吸了一口烟伸手道，还是一副淡定地模样。 “哦！” 贾张氏赶忙背过身，拿出底片和钱，放到了桌上手里。 这种掏钱动作，中年人已经见怪不怪，他把烟往嘴里一放，很自然地拿起底片对着天空看了看。 可就是这么一看，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烟直接趁机钻进了气管，让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看到贾张氏，又想到底片里的人，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贾张氏也意识到了问题，憋了一个大红脸。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行，不行，得加钱！” 中年人早已经失去了刚才的淡定，弓着腰，边吐边说。 “必须加钱！” 贾张氏也不好说什么，又掏出两块钱。 “五块！” “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拿，赶紧走！” 中年人好像奔赴战场一样，转身进了屋，留下懵逼的贾张氏。 形势比人强，又掏了三块钱，这才离开。 轧钢厂。 刘海中先是找张大力商量演习的事。 不过，他没说自己被勒索的事情。 张大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上面不发话，这种演习哪是说搞就搞的。 想偷偷表现自己，被领导重用，想屁吃呢。 这种事情当然是先汇报给领导了。 送走刘海中，他赶忙去了罗三那里，把演习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罗三听完，非常赞同。 国庆嘛，一切求稳，但也要防备着突然事件的发生。 在全厂搞一次安全演习，不仅可以演练纠察队和保卫科的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还能让自己在全厂面前露露脸，好事。 等演习通知下发到刘海中这时，他整个人都麻了。 明明是他先给张大力说的，通知上面居然说是张大力的建议，这tmd是剽窃！ 此次事件着实让刘海中又成长了一回！ 还好，针对纠察队的演习就在明天下午和晚上，一次消防演习，一次应急演习，不耽误他交赎金。 第417章 这就是人心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刘海中也只能憋着。 不能得罪张大力，省得他在仓库报废物品上使绊子，是齐大发圈的重点。 临近下班，他一个人来到仓库，先假模假样地进去溜达了一圈，然后来到库管老黄这里。 “老黄啊，刚才我进去，不小心打碎两个瓶子，第二个架子，中间那格的两个，你给我登记一下啊。” 老黄拿出库存单子看了看，笑道。 “刘主任，这两个瓶子不能碎（cei）。” “为什么不能碎？”刘海中有点不明白。 “那两个瓶子罗主任很喜欢，让我好好照看呢。”老黄回道。 “那第三排里面最下面那个瓶子呢？” “那也不好碎，张主任特意放那的。” “那第四排中间第一个格子的呢。” “那幅画可以，那块玉也行，但那个小铜壶不行。” “哎，老黄，你就告诉哪个可以吧。” 刘海中也明白，是他想得太简单了，并不是他一个看上了这里的东西。 于是，递了一盒烟过去，下面还压着一张大团结。 老黄很坦然地把钱塞到兜里，然后拆开烟分了刘海中一根。 “第一排，最下面几个格子都行，刘主任您看看，那是我特意留的，都是好东西，不过您一次只能拿一个。” 东西和话，都是齐大发特意叮嘱的。 有东西就能多来几趟，熟练了，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这就是人心，把控起来，太简单了。 刘海中根本没往那处想，他现在只知道，有东西就好。 “好，那就先拿一个瓶子，我明天再来一趟。” 他生怕凑不够五百块钱，特意说道。 “随时欢迎领导视察，可这烟，您下次换个牡丹吧，那烟好抽！” “放心吧，老黄，我刘海中不会亏待你的。” 黑布一包，夹着就走。 就是那么简单。 刘海中这个级别，也不用等着轧钢厂下班。 骑上车子就走，也没人拦。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步骤。 一个瓶子三百八十块钱到手，明天再来一次，不仅能凑齐赎金，还能多出不少。 回家路上，他还特意转到鸽子市割了两斤猪肉。 想想以后的日子，真是美滋滋。 四合院。 此时，连个大声喧哗的都没有。 无他，王主任来了。 而且还是一脸愁容来的。 贾张氏像耗子一样，躲在屋里不敢露头，生怕是来找她的。 在王主任的带领下，街道数百人，经过近四个月加班加点的赶制，四九城各个学校的红袖章已经趋于饱和了，另外街道还囤积了超过三十万条。 这可都是一匹匹的布。 卖不出去，就没办法进布匹，更没办法发工钱。 加上市面上多了不少仿制品，还有一些大学的公然抵制，让袖章的销售雪上加霜。 她想问问许大茂，可打电话还找不到，只能来家里等着。 看到娄晓娥大着肚子，王主任立即换成了笑脸。 “听说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嗯！” “是男是女，检查了吗？” “大茂没让问，他说就当个惊喜，女孩最好，是爸爸的小棉袄，姐姐管弟弟，天经又地义，弟弟再出溜，保证挨姐揍。姐姐有主见，弟弟金不换。” 娄晓娥笑道。 王主任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棉袄我知道，可这后面的话从哪传来的话，我怎么没听说过？” “许大茂说的呗，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是女孩好管，有了姐姐，再有弟弟，就会很省心，不怕弟弟学坏。” 许母在一旁气道。 全家的意思都是儿子最好，只有许大茂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还别说，确实有那么点道理。家里有姐姐的，弟弟确实好一些。” 王主任赞同道。 “弟弟小时候有姐姐护着，大了再护着姐姐，挺好。” 许母哼了一声。 “我们刚开始也那么想，大茂不是这个意思，他说爷爷奶奶不舍得揍孙子，姐姐揍正好，谁也管不了，天经地义！” “确实，家里都觉得男孩好，可大茂非说闺女好。” 这都是老一辈的思想，没办法改变。 王主任实际上也是这个想法，只不过没表现出来而已。 “女孩也挺好，大茂是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不管男孩女孩，都能成为国家的栋梁。” 三人正聊着，院门口就传来了汽笛声。 这代表着许大茂回来了。 路过前院和中院，他还奇怪，院里怎么那么安静，到家才明白。 没有太过客套。 王主任很快说明了来意。 对于袖章的滞销，许大茂清楚，因为外蒙的回归，学生带头人没能受到高层的接见，因此组织没能获得进一步发展，更没机会走出校门。 这让本来八月份就彻底爆发的运动，迟迟没能展开。 有心之人也只能憋着，冲撞了这种千年大计，就是老太太吃砒霜，嫌命长。 蜜月期还没过，又来了个国庆大典。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蠢蠢欲动的学生又被堵了回去。 谁都知道，一切求稳，这个时间，千万不能出事。 因此，袖章就滞销了。 历史的滚滚洪流，许大茂不动用非常手段是挡不住的，他也没打算挡。 所以发生是早晚的事。 “王主任，三十万差不多了，以后就别弄了，等卖完再说。放心，肯定不会砸手里！” 许大茂先给王主任吃了个定心丸，继续说道： “这群人老头老太太您也别解散，您给他们说，工业园正在建设一个玩具厂，其中有些毛绒玩具需要针线活，机器搞不了，得人工来。 这活是认领制的，按件计费，先是街道来领，然后再分发下去，勤劳点，一天挣个五毛八毛肯定没问题。” “毛绒玩具？” “就是那个！” 娄晓娥指了指里屋的床头，有不少公仔和娃娃，都是许大茂在系统里换的。 “对，就是这个。” 许大茂拿过来一个递给王主任。 “真好！”王主任拿手里就不想放下了。 “哈哈，您看，咱大人都觉得好，爱不释手，别说小孩子了。这东西是我准备出口赚外汇的，赚那些老外的钱！” 王主任当时眼睛就亮了，她印象里只有瓷器、茶叶、酒能出口，没想到玩具也可以。 这和领导刚开始的认知差不多，他们也觉得生产资料都没弄好，不宜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许大茂直接来了一句，湾湾现在就是靠玩具和电子元件发展的。 领导们当即群情激奋，必须抢他丫的市场！ 第418章 黑吃黑 王主任来时一脸愁容，走时满面春风。 她没想到许大茂不仅解决了袖章滞销的问题，还帮她解决了贫困户的未来生存问题。 只要勤劳，一个月十五、二十块钱还是很轻松的。 两口子一起，比上班挣得都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帮国家赚外汇，心气就不一样。 王主任一走，院子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而在中院，贾张氏和刘海中更是用耳朵贴着门，直到听见闫埠贵在院门口送走了人，才如释重负。 “爸，你不是革委会主任嘛，怎么那么怕王主任？” 刘光齐接触少，有点不理解。 “你懂什么，我这革委会主任只在厂里有用，可这个街道可都得听王主任的，她就是个土皇帝，招惹谁都不能招惹她。” “那么厉害？” “你看许大茂，都厂长了，天天想着巴结王主任，我就是吃了这个亏不知道的亏，不然也不会被撸了管事大爷的职位。你以后见到王主任千万客气点！” 刘海中提醒道。 “好嘞，以后我见到肯定客客气气的。” 刘光齐也不是傻子，现在窝在四合院，还是老实点好。 明天就是要交勒索金的日子，刘海中看了贾家一眼，决定还是去问问。 这次没进门，而是敲了敲窗户。 听到响声，贾张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可看到是刘海中，她直接怒了。 “刘胖子，你干嘛？” “贾张氏，王主任都走了，你怕什么？” “哼，谁怕了！？” 刘海中笑了笑，谁怕谁知道。 “那什么，底片拿到了吗？” “没有！” 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 “那他们又联系你了吗？” “没有！” “如果他们联系你，一定要告诉我，听到没？”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别忘记了，那五百块钱，可是我给你的！” 刘海中恨恨道，贾张氏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行，等着吧，他们联系我，我会告诉你的。” 贾张氏笑道。 等她拿到照片，什么都好办了。 洗照片回来，她就开始考虑两个问题。 第一是她不会写字，没办法写勒索信，棒梗肯定不行，嘴巴不严实，字迹也太嫩，秦淮茹应该没问题。 第二是怎么拿钱，想要滴水不漏，不惹人怀疑，最好的办法是冒充勒索她那群人。 从送信到拿钱，整个过程，贾张氏想了好几遍。 直到自觉没有漏洞为止。 一夜未眠。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贾张氏再次来到了破落小院。 只不过，这次没见到洗照片的中年人。 在院里的石桌上，有一个小信封。 打开一看，果然是她要照片。 贾张氏心中一喜，迅速消失在院子里。 屋内，中年人又漱了漱口，打扮了一下，急忙跟上。 在他看来，这老太婆洗这种照片，绝对不干好事。 这种黑吃黑的机会可不多。 不仅要了解照片里的男人是谁，还要知道这老太婆的跟脚。 非常时期，不能无故招惹事端。 路上，贾张氏也没闲着，先找了个木匠，打造小木盒，又跑到邮局，买了两个信封。 这些都是必要的花费，不能省。 之后，她又跑到什刹海公园，准备考察一下交钱地点。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桥头下，又漂浮着一个木盒，和她之前交钱时候的木盒一模一样。 “难道又有人过来交赎金？” 贾张氏还是很聪明的。 她赶忙躲到一旁仔细观察，发现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捞起木盒。 同样有根线拴着，可里面空空如也。 “应该还没到时间，可到底是谁呢？” 贾张氏想不明白。 好奇心驱使她想搞清楚。 饭也不准备吃了，悄悄躲到了桥对岸。 她想看看，到底会是谁过来。 她刚走，中年人也悄悄来到湖边，看了一眼木盒，不过没有去动，而是继续跟着贾张氏。 这一切都被岸上钓鱼的两个小伙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一人起身去了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仅仅是片刻，在贾张氏和中年人身后，又多了好几条尾巴。 轧钢厂的演习举行得如火如荼，纠察队所有人都在。 不管是原来的六百多人，还是新加入的六百多人，一个不少。 刘海中有点郁闷。 看着张大力在罗三面前指挥表演，意气风发。 这本应是他的时刻。 另外，他也担心刘光齐，不知道他替自己交赎金，情况怎么样。 如果勒索他的人就在纠察队里，五百块钱就放在那，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 敲诈他的人没拿到钱，岂不是要公布照片。 种种可能，让他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提这个演习的建议了！ 什刹海公园。 刘光齐鬼鬼祟祟出现的时候，吓了贾张氏一跳。 联想起最近刘海中不停询问底片的事情，让她明白，这胖子肯定也是被勒索了，所以才关心敲诈的人守不守信。 想到这，她莫名高兴起来。 如果是这样，她再去勒索，顺理成章，刘海中不会产生一丝怀疑。 当然，其中还有一个小瑕疵。 必须把底片截获了。 想到自己拿到底片的过程，她赶忙往家赶，保不准现在就在前院刘家的两个大孙子手上呢。 她刚走，中年人立即跟上，然后又有几个年轻人悄悄跟上。 一直到四合院门口。 贾张氏一眼就看到了刘家大孙手里拿着的信封。 “大壮，这个信是不是给奶奶我的？” 大壮嘴里还吃着奶糖呢。 “不是，是给刘伯伯的。” 贾张氏心中一喜。 “哦，这样啊，你们刘爷爷要很晚回来，你们给我吧，我直接送到他们家去。” 大壮和二壮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可是，叔叔说要亲手交给刘爷爷！” “大壮二壮真乖，你看，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家，你们奶奶就要担心了，你们刘爷爷家就在我家隔壁，等他回来，我一定亲手交给他手上，怎么样？” “好吧，张奶奶，你一定要交到刘爷爷手上。” “放心吧，我这就给他送去。” 看到贾张氏那么和蔼，大壮这才把信交出来。 两个小孩刚走，刘光齐就骑车出现了胡同口。 贾张氏赶忙把信揣好，慢悠悠往家走去。 第419章 咱要替天行道 回到家的贾张氏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不过，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里面没底片、没照片，只有一张纸，她还不认识字。 “秦淮茹，快过来。” “啊？什么事啊？” “你小声点，快过来给我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看到贾张氏拿着一个信封，秦淮茹有点小紧张，不会又收到勒索信了吧？ “别愣着，过来看看写的什么。” “哦！” 秦淮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拿过信纸念道：“底片在贾家张大娥手里。” 她不明白，看了看贾张氏。 而后者陷入了沉思。 “妈，这什么意思？” 秦淮茹问道。 “勒索我们的人，又用同样的照片去勒索刘海中了，今天我亲眼看到刘光齐去交的赎金。这就是他们准备给刘海中的信，被我截获了。” “啊？” 勒索的事肯定还要秦淮茹参与，贾张氏也没隐瞒。 “刘海中也不知道我有底片，这是个机会！ 实话讲，咱现在有底片，我还洗了两张照片，完全可以冒充勒索我们的人，去勒索刘海中，你觉得怎么样？” “啊？” 秦淮茹有点跟不上节奏。 “那群人管我们要了两次钱，我们也管刘海中要两次钱，把咱家的窟窿堵上，你觉得怎么样？” “不会被人发现吧？” “不会，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那群人之后没联系我们，肯定也不会联系刘海中，木盒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贾张氏从口袋里拿出今天下午才打造好木盒。 “咱交了两次钱，总共八百，刘海中比咱有钱，说什么我们要把钱拿回来。” 此时的秦淮茹已经理清了思路，这主意确实不错。 只要做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能把屎盆子扣在勒索她们的人身上。 “妈，我要一半！” “什么你都要一半？主意是我想的，东西是我准备的！半成我都不愿意给你。” “那我要四成！不能再少了。” “最多两成，大不了，我让棒梗帮忙！” “妈，你把棒梗带坏了都！” “两成，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 两人紧接着商讨着敲诈细节，最终定下五百加五百的政策，先骗一千，之后视情况而定。 …… 轧钢厂的演习一直搞到九点多，拖着一身疲惫的刘海中那个后悔啊。 跑来跑去，比在车间还累。 果然领导也不好当。 不过，来不及休息，吃着饭就开始问刘光齐事情的进展。 “盒子钻水里了，没看到是谁，我就回来了，你那边呢？” “从中午宣布演习，到演习结束八点多，纠察队一千二百多人，没有缺席的，我来回确认了两遍，一个都没有，这就奇怪了，不是纠察队会是谁呢？” 刘海中有点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禁闭室就在工厂里面，想要从窗户拍照，肯定是轧钢厂的人，可那段时间只有保卫科和纠察队的人在。 难道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又找的外人去拿的钱？” “不会，像这种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找外人……会不会是小偷小摸进了轧钢厂，顺道拍的？” “也有这种可能！” 不管刘海中父子怎么想，可依然没有个结果。 在刘海中心中还担心着勒索的人不讲信用。 想到这，他又跑到贾家询问有没有拿到底片，结果可想而知。 他也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 许大茂不关心院子里的事。 一群小弟整天闲得蛋疼，让他们琢磨去吧。 他从王主任的话中得到一个消息，有人开始挑战他这个某组织的纪委主任了。 而且还是在大学里。 这说明那群学生在学校也没闲着，改革派还是应运而生，并且在某些学校与保皇派之间的战斗取得了胜利。 不然不可能找他麻烦。 当然，这是大趋势。 一些有心人控制的趋势。 这场运动的失控就从这里开始的，当改革派完全取代保皇派的时候，就是混乱的开始。 历史上就应该十月份，只不过被压后了而已。 等他们开始搞起来的时候，肯定有人为了立威找他麻烦。 许大茂不可能坐以待毙，他紧急联系了帝都大学的王正文和京华大学的汤凇，让他们帮忙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然后又找来齐大发和矬子，分配给他们十台微型相机，找在学校里发展的学生定向侦查。 此外，他没事还苦练书法。 争取写一手好毛笔字。 刻章技术也不能少。 这都是传统文化。 保护瑰宝嘛！ 人人有责！ 至于厂里堆积的事情，许大茂大胆放权给书记王克农，剩下的全部丢给了秘书们。 虽然有点不符合规矩，但在许大茂的三寸不烂之舌的pua下，全厂上下的领导班子都干劲十足。 有效缓解了许大茂身上的压力。 实在磨不过要他签字，也简单。 自己刻的个人章就在办公桌上，盖呗。 没事就是自己的功劳，出事了就不承认私章的有效性。 再不行，找个临时工顶顶。 有的是办法。 这天，在南锣鼓巷出现了一个中年人，先是堵在公共厕所附近，询问贾张氏。 在了解到仅仅是一个老寡妇，没权没势之后，又拿出刘光福的照片打听。 没用多少时间，就问出了住址和家庭成员。 在知道刘海中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纠察队副队长后，迅速打消了勒索刘光福的想法。 惹不起也不想惹。 结合贾张氏的背景和做法，他觉得，想要从中捞好处，还得多注意贾张氏的行动。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调查贾张氏和刘光福的时候，四九城各处已经有数十人拿着他的照片调查他的背景。 仅仅一上午，祖孙三代都调查了个底掉。 时采文，民国时期家里有个照相馆，家里抽大烟，硬生生抽没落了，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了他一根独苗。 守着个破落院子混日子，干点投机倒把的生意，不过混得很差。 在一个独立小院里，八个人小青年围在石桌边，分析着当前局势。 “事情很清楚了，这个姓张的老太婆截了咱的信，还洗了照片，肯定是想坑姓刘的一把，而这个姓时的很可能是想做黄雀。” “强哥可说了，让他们狗咬狗最好，咬得越狠越好。关键现在咱怎么办？” “这姓张的老太婆太不是东西，肯定是想嫁祸给咱，咱不能让她有好果子吃。” “对，咱要替天行道，好好整整这个老太婆。” 几人笑了一阵，七人同时看向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哥。 “老董，你说怎么办？” 董如柏推了推眼镜。 “狗咬狗，姓刘的必须抓这个姓张的现行才行，想要好看，还不能让这姓刘的被坑一回，等怒气积累得差不多了，咱再把他引过去，到时候肯定打出狗脑子！” 第420章 哥这是替天行道 “那这个时采文呢？” “他就是个小人物，吓唬一下，给个甜枣就行了，到时候让他反咬姓张的一口，没准姓刘的还能再打姓张的一顿。” 董如柏说道。 “好，既然照片不能散出去，让姓张的挨两顿揍也不错。” 有人立即附和。 “我看姓张的孙子不错，回头我找个推子给他剃个地中海，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还不如在学校门口扒光他裤子呢。” “在他脸上纹个王八呢？” “靠，你小子是最坏！” 一阵哄笑，董如柏继续说道：“行了，这都是小事，让兄弟跟住了，别出了差错。 也看好古董店了，看看姓刘的倒腾出多少钱，算清楚。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其他照片提前准备好，等这事完了，咱再搞一波大的。” “好！听老董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再碰头！” 众人约好，火速离去，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酵。 下午，贾张氏特意在胡同口等棒梗放学。 让他把事先准备好的信封交给刘海中，还花了五毛钱叮嘱，就说是一个陌生叔叔给的。 棒梗这点还是很好的，有奶就是娘。 信誓旦旦，保证完成任务。 而贾张氏亲自去了趟什刹海公园，布置小木盒。 照片上给的日子是两天后，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要提前设置一个机关，到时候躲在一旁，线一拉，盒子就能出来。 再一拉就进入水底。 神不知道鬼不觉，和勒索她的人一个手法。 都这样了，她不信刘海中会怀疑。 四合院，棒梗没有把信交给刘海中，而是给了提前回家的刘光齐。 在他看来都差不多。 刘光齐看到勒索信并没表现出特别的惊奇，不过他也陷入了沉思。 之前去找许大茂，他特意留了一个套。 勒索信上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就告诉了许大茂。 而这个信上，明摆着写着，就是因为没有保密，才有了这次勒索。 他可以确认，目前只告诉了许大茂，没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勒索他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只有一个可能，许大茂参与了勒索。 如果这样，事情就大条了。 他非常清楚，被许大茂抓住把柄，除非对方满意，不然绝不会撒手。 他正想着，刘海中下班回来了。 “爸，你看这个！” “什么？” 刘海中看完信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中发苦。 这还没完了嘛。 “爸，你有没有把事告诉别人？”刘光齐想确认一下。 “没，连你妈都没告诉。” 刘海中说道。 “那就很有可能了！” 紧接着，刘光齐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许大茂他一个大厂长，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我找他去！” 刘海中怒了！ “别！千万别。” 刘光齐急忙阻止。 “我太了解他了，不管你是去求饶还是吵架，只会让他觉得很有趣，然后死咬着你不放，他就喜欢看别人挣扎。” 听到这，刘海中也明白了，要是他，可能也那么干！ “光福和他关系还行，你说他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吓唬咱的？” “算了吧，就他，既然想整你，怎么可能没考虑这点。” “那怎么办？” “看来，只能按照要求再给一遍赎金了。” “什么，那可是五百块钱，你以为是大风刮来的！” “爸，你不是说了吗，贾家交了两次就结束了，咱不反抗，他就觉得没意思了，难道你真要冒那个风险？” 刘海中瞬间萎了。 确实可以试试。 五百块钱，好像问题不大！ …… 时间很到了交赎金的日子，刘海中又去了两次库房，搞了六百块钱。 已经非常熟练了。 这次也是他和刘光齐一起来到湖边。 两人先是四周看了看，除了有不少钓鱼的，公园里的人不多。 “爸，盒子就在那。” 刘光齐指了指桥下，说道。 “嗯，看到了，你去吧！” “好！” 刘光齐轻车熟路，把钱放进了盒子，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盒子钻进了水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还是相同的套路，两人都见过。 两人再次看向岸边，可搜寻了好久，没什么人动。 “哎，算了，走吧，希望许大茂他能守信！” “爸，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钓鱼的人有点多啊。” “好像是比平时多一点，这没什么，周末的时候的更多，咱院的闫埠贵肯定也过来。” 刘海中也没怀疑，推着车子就走。 这让他损失了一千块钱的伤心地，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而刘光齐也没看明白，只能跟上。 他俩刚走不远，伪装成钓鱼佬的贾张氏急忙放下树枝，开始拽脚下的绳子，非常卖力。 脸上的喜悦已经压抑不住了。 计划很成功，这次五百，再来一次就是一千。 好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而在她不远处，同样装作钓鱼的时采文放下装备，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身后，看她忙活，也不说话，不过嘴角也开始出现笑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的洗照片没憋好屁。 看样子，他的收获也会不少。 一阵水花荡起，木盒就被拉了上来，贾张氏迫不及待地打开。 看到一沓还没完全浸湿的大团结就躺在里面，贾张氏的手都有点哆嗦。 正要伸手去拿，一阵咳嗽声从身后下来，吓了她一跳。 “谁？” 贾张氏慌忙转头。 “是你！” “对，是我！”时采文放下了手，笑道。。 “你要干什么？” 贾张氏不经意间已经把钱装进了兜里。 “把钱给我！” 时采文不慌不忙地说道。 “凭什么，你想抢劫吗？抢劫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这个时候贾张氏能拼命。 “刘家父子他们还没走远，你敢大声喊吗？” “什么刘家父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还装，有意思吗？我已经盯了你三天了，你做的什么我很清楚！ 快把钱给我，别让我动手！” 时采文有点不耐烦。 “不行，这是我的钱。” 贾张氏还是护着口袋。 可话音未落，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照着她的面门砸了过来。 嘭的一声。 “哎呦！” 两股鼻血瞬间飙出。 贾张氏顿感头晕眼花。 “你喊，你再喊一声试试。” 时文采也不客气，掏出一沓照片抵在贾张氏眼前。 贾张氏定睛一看，全是她洗的照片。 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妈的，就没见过你那么恶心的。” 时采文拽住她的衣领，又是两记炮拳。 “那么大年纪了，还搞这个，恬不知耻！” “害的老子两天没吃下饭。” 说完，啪啪又给了两巴掌，打得贾张氏两眼冒星。 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吭声。 只希望能给她留点。 可事与愿违，时采文才不会客气，硬生生地把钱抢了过来，然后把照片往贾张氏脸上一甩。 “呸，老太婆，哥这是替天行道！” 说完，转身就走。 第421章 螳螂捕蝉 贾张氏的心比脸上的伤口还疼。 费了那么大劲，花不少钱，结果一毛钱都没拿到。 还白白挨了一顿揍。 早知该叫秦淮茹一起来了。 她一个老太婆，即使再壮，也挡不住一个成年男人啊。 忽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翻开自己的兜。 结果，比脸还干净。 她用来包钱的手帕也没了，那可是她自己的钱，三十多呢。 一时间，她有点欲哭无泪，可又不敢喊出来。 此时，已经有人起身看向她这边，还有人往远处跑，很可能是去叫人。 她知道这里不能待了，赶忙捡起地上的照片，遮着脸就往外走去。 …… 公园外，时采文感觉空气都是那么清新，他真想高歌一首。 粗略看了看，最少四五百，还有个手帕，肯定也是钱。 这钱赚得太容易了，还不怕找后账。 稳妥起见，回头把宅子一卖，换个住处。 算上房钱，一千多，足够他滋润很长一段时间。 实在不行，再敲诈这老太婆一顿。 或者把照片卖给刘海中的对头，又会发一笔。 挺好！ 走了好一会儿，时采文刚进入一个胡同，迎面走来四五个人，还对着他笑。 在街面混了那么久，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他赶忙转身，准备换条路，结果身后被更多人堵住了。 人家明摆着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看着两边不断后退，脑中也在不停思考，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眼看人越来越近，还没个头绪，他开始摸腰间的匕首。 这群人看着年轻，没准吓唬一下，就完事了。 他刚拔出，想要大喝一声，提一下气势，青年们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短棍。 这辨识度太高了！ 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纠察队专用，从红星轧钢厂传出来的。 那这群人的身份就不用说了。 联想到刘海中的背景，他有点明白了。 “各位兄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们了，我认栽。” 该认怂就认怂，时采文赶忙丢下匕首，双手举过头顶。 “你不错啊，还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领头的青年笑道。 时采文听到这话就知道了，自己干的这些事，全在人家的监控之内。 “没有没有，就是看那老太婆不顺眼。” 说着，已经把钱拿了出来。 领头的青年接过钱，抽出一张大团结还了回去。 “你只洗过照片，从来没在公园出现过，也没见过我们，明白吗？” 时采文心中一喜，赶忙双手接过。 “明白，明白，我就是个黑市洗照片的，一直在家睡大觉，什么也不知道。” “行，你明白就好，撤！” 领头人笑了笑，带人迅速离去。 而时采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火速往家里赶去。 什么照片，回家就烧掉，那是祸根。 …… 四合院。 刘海中父子回家之后，像正常下班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即使遇到许大茂进门也压着怒气，也太大反应。 这让等着分钱的秦淮茹很奇怪，不免怀疑两人有没有去交赎金。 不等她怀疑太久，贾张氏就回来了。 好像受了多年委屈的小媳妇回娘家，进院就开始大哭。 让秦淮茹在中院都听到了。 贾张氏这一哭可不得了，把前院的人全炸出来了。 看到贾张氏凄惨的模样，众人都震惊了。 还有人愤愤不平。 在院子里，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可要是被外院的人欺负了，那兴致就不一样了。 “贾张氏，你这是怎么了？” “对啊，棒梗他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光哭，你说话啊！” “赶紧去叫管事大爷吧，这事不小。” 众人七嘴八舌，可贾张氏只是哭，没说话。 也没法说，难道说被黑吃黑了？ 她脚步没停，径直往中院走。 “妈，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迎出来也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贾张氏那么惨过。 心中莫名还有点小窃喜。 “妈，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 秦淮茹搀扶着贾张氏坐到门前的台阶上，继续问道。 “看样子就是被人打了，没准可能遇到抢劫的了，赶紧报j吧。” “确实，对一个老太婆下那么重的手，这不止是抢劫，赶紧去叫张所长来吧。” “爸，你赶紧去找张所长吧，这可是大事！” 刘光齐说道。 这时，许大茂从后院走了过来，众人立即让出一条道。 “大茂，你说怎么办？”楚权问道。 “张所长最近很忙，先问问怎么回事吧。” “对，先问清楚。贾张氏，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说。” 闫埠贵赶忙问道。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贾张氏有点骑虎难下。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都急死我了。” 秦淮茹是真着急，这要是真被抢了，她可一分钱捞不到。 见贾张氏迟迟不开口，闫埠贵和楚权也急了。 “大茂，要不还是报j吧，看样子像抢劫。” 许大茂正要点头，贾张氏发话了。 “不要报j，我是在鸽子市被人打的，早就跑没影了。” 众人一听，明白了。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就贾张氏这爱赚便宜的性格，被打太正常了。 即使报j也没用，抓不到人不说，当事人还容易因为投机倒把被抓。 “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是啊，你看这打的，下死手啊。” “那地方都蒙着脸，确实不好找。” “哎，算了，人没事就好。”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渐渐散去。 秦淮茹也搀扶起贾张氏进屋，拿出红药水上药。 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钱到底有没有被抢。 而在贾张氏起身的瞬间，刘光齐总感觉这身衣服和身形很眼熟。 这个年代，衣服相同的很多，可又矮又胖的真不多。 尤其是蹲着的样子，和湖边的钓鱼的那人太像了。 如果不是贾张氏说是在鸽子市被打的，他还真会怀疑那钓鱼的就是贾张氏。 贾家。 秦淮茹迫不及待问起赎金的事。 “妈，那钱拿到了吧？” 不提这个还好，贾张氏听到钱字又哭了，无声地哭。 “妈，到底怎么了，您说啊，又没外人！” “钱被人抢了。” 贾张氏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了十张照片摆到桌上了。 “妈，这个？” “就是那个洗照片的干的。” 第422章 迂回路线 秦淮茹当时就宕机了。 这不仅白忙活，还将把柄送到了别人手上。 “还有我自己的钱，也被他抢走了。”贾张氏继续哭诉道。 “你喊人啊，大庭广众之下……” 秦淮茹话说到一半也明白了，这根本不能喊。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钱必须让刘海中出。” “他能有那么多钱吗？” “我管他有没有，他官大，肯定能想到办法，反正这些钱不能白白没了。” 此时的贾张氏已经在盘算了。 “明天，再给刘海中送一封信，让他重新拿五百。 这次，咱俩一起去拿钱。” “妈，要不等两天？” “等什么等，难道要等那洗照片的把钱花光吗？不能等！” “不是，那么着急，刘海中不给怎么办？” “哼，晚上你就去把这些照片粘在他自行车上，我看他给还是不给。” “这不好吧？” “你做不做，你不做我做，你一分钱也分不到！” 贾张氏恶狠狠地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更吓人了。 “做，我做还不行嘛。” 秦淮茹急忙答应，她一个多星期没做生意，也缺钱。 …… 夜深人静，秦淮茹在贾张氏的催促下起了床，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刘海中屋檐下。 这里停了三辆自行车，全院最多，这让秦淮茹非常羡慕。 屋里时不时传来呼噜声和磨牙声，说明都在熟睡。 她很快找到刘海中的自行车，开始往车把和大杠上捆照片，一起做得悄无声息。 忽然，屋里的灯亮了。 然后就是起床声，秦淮茹见状慌忙躲到了暗处。 没过几秒，一个人影捂着肚子从屋里冲出，直奔院外。 秦淮茹看到，正是刘光齐。 她顿时觉得来了机会。 自从刘光齐回来，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她，不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这次可以先试探一下。 她赶忙把剩下的照片绑好，跟着出了院子。 这一切，都被贾张氏看在眼里，她想管，可实在抵不住困意。 没等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院外，刘光齐刚拐进胡同就迎面撞上了秦淮茹。 “哎呦，谁啊？” 秦淮茹假装摔倒，捂着脚踝喊疼。 “秦姐？怎么是你？” 刘光齐也吓了一跳。 “光齐啊，你这走路怎么没声音啊，撞死我了，还不过来扶我一下。” “对不住对不住。” 刘光齐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搀扶。 “哎呦，不行，不行，扭着脚了！” 秦淮茹一个没站稳，整个身子全靠在了刘光齐身上。 尤其是两块大豆腐，硬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刘光齐第一反应是躲开，可架不住秦淮茹塞了一碗又一碗。 这下，他哪受得了，上手就抓了过来。 整日青菜白菜吃着，突然给了块大肥肉。 “光齐，你干嘛啊？” 秦淮茹假装生气，要推开刘光齐，可这脚没站住，又靠了上去。 “光齐，不行，你不能这样。” 刘光齐揉了揉。 “秦姐，害什么臊啊，又不是没吃过。” “你还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忘记了。” “你忘记我可忘不了。秦姐，反正也没人，再让我吃一回呗。” 秦淮茹没反对，可嘴上仍然说道：“哼，小心被你媳妇知道。” “不会不会，她睡着了，打雷都叫不醒。” “光齐，你可别这样，被人看到，姐可没办法做人了。” “秦姐，放心吧，那么晚了，不会有人看到的。” 刘光齐现在已经精虫上脑了，哪还管那么多。 “别，别，别在这。” 秦淮茹感受到刘光齐手上的温度，心里和明镜一样。 两人搂着，一直来到了阴影处。 不过，进度一直被秦淮茹控制着，没让刘光齐得逞。 “光齐，姐好不好？” “好，好，非常好。” “姐给你当小，好不好？” “啊？” 刘光齐有点懵，要说让他离婚然后去娶秦淮茹，他全家都不会同意，没准这个时候，他就要推开人回家了。 可要说做小，那就不一样了。 秦淮茹深知，劝妓女从良，劝良家下海，是每个男人的爱好。 所以走了迂回路线。 “放心，平时秦姐还是你秦姐，不会打扰你，等你需要了，姐就是你的小。 说嘛，你到底愿不愿意？” 秦淮茹抓住了刘小齐，含情脉脉地问道。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刘光齐怎么可能不愿意。 “秦姐，我愿意。” “那咱就说定了，不过，姐家里生活不好，以后你要多疼姐，行吗？” “行行，我一定疼姐。” 此处省略三十二个字。 俩人心满意足回了家，都没引起任何波澜。 可第二天凌晨，一声惊呼，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众人。 二大妈扔下脸盆，慌忙跑进了屋里。 “他爸他爸，你快出来看看吧。” “什么事？”刘海中睡得正香呢。 “你那自行车上，有好多照片，是老二和张大娥的，哎呦，丢死人了。” 刘海中瞬间惊醒，套上衣服就跑了出来。 “怎么了，老刘，光齐他妈喊什么呢？” 有人听到喊声问道。 “哦，没事没事，看到了一只耗子。” 刘海中故意没往车子那边看。 他清楚，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就是耗子嘛，抓起来当鸭脖炒了就是了，也是一盘肉菜！” “嘿嘿，行，回头我抓到送你家去。” 见众人散去，刘海中在小心地来到自行车前，小心地把照片全部取下来进了屋。 此时的刘光齐也醒了。 “他爸，这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啊，不然老二就毁了。” 二大妈后知后觉。 “行了，别说了，我自有办法。你去做早饭吧，我和老大一起商量。” 刘海中把二大妈支走，关上门，只留下了刘光齐。 “爸，他这是警告啊！” “嗯，没错，可咱谁也没告诉啊，他警告我们什么？” “不知道啊，看看照片上有没有线索。” “对，找找。” 两人翻看照片，果然在一张照片后面找到了字。 “爸，你看，他让我们明天再交五百块钱。” “欺人太甚！”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怒道。 他现在有股冲动，儿子不要了，官也不当了，爱咋样咋样！ 第423章 有点不对劲 刘光齐没有失去冷静。 看着刘海中暴怒骂人的样子，他总觉得这不是许大茂能干出的事。 他了解的许大茂，会在昨天勒索成功后，跑过来看看他们的笑话，乐上一乐，说点风凉话，看他们的反应之后再行动。 像这样，那么着急，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不是奔着整人来的，而是奔着钱来的。 关键是许大茂从小就不缺钱，现在过手的都是几千几万，哪在乎这点小钱。 思考间，他拦住了只敢骂人、不敢指名的刘海中。 “爸，我觉得这不是许大茂干的。” “不是他还有谁，院门晚上都是插着的，肯定是夜里来人把照片捆在我自行车上的，这院里，也就许大茂敢整我。” 刘海中怒气上涌，现在都要考虑，能不能让纠察队过来，把许大茂家抄了。 “不对！” 刘光齐看着照片后面的字又发现了问题。 “爸，您看这字。” “字怎么了？” “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一口气说全了！” 刘光齐想了想继续说道：“今天这字迹和上次的字迹差不多，可和第一次的完全不同。” “啊？” 上两次的照片早烧了，刘海中哪里还记得。 “你这么说，这字好像真和上次的差不多，不过，第一次的我想不起来了。” 刘光齐不一样，两张照片他都研究了很久，还是他烧的，印象深一点。 “绝对没错，这次和上次的字是一个人写的，和第一次的不一样。” “字不一样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还不是一拨人不成？” 刘海中不在乎，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掏一千块钱了。 “这还真不一定。 你说，谁会有这些照片？谁会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钱？” 刘光齐提醒道，还看了贾家一眼。 他昨天和秦淮茹春风一度之后，就感觉有点奇怪。 秦淮茹怎么出现的那么巧，而且那脚明显是假崴的，还勾搭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拉肚子，秦淮茹更不可能知道。 联想到蹲在湖边钓鱼的身影。 这一切都很清晰了。 听儿子那么说，刘海中顿时反应过来。 “贾张氏？” 刘光齐点了点头。 “我记得你说过，勒索的人管她们要了两回钱，之后就没动静了，可不知道底片给了没，您还说过，这照片和勒索贾张氏的那张差不多。 有没有可能，底片已经给了，这一切都是贾张氏干的？” “你是说，贾张氏洗了照片，然后敲诈我？” 刘海中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想来想去，也真有这种可能。 顿时，更怒了。 “ctmd，我之前为了封她的嘴给了八百块钱，现在又要了我一千，还嫌不够，她这是当我傻子呢！” 说完，就要起身去找说法，被刘光齐直接拉下。 “爸，你冷静点，事情不能闹大，您这样她不会承认的，还可能倒打一耙。” “我冷静不了，你老子都被人当傻子了我！” “爸，你亏了那多钱，不想拿回来了？那可是一千八百块钱！” “对，一千八百块钱，必须拿回来。” 刘海中顿时冷静下来。 “光齐，你说，怎么拿回来？爸都听你的。” 刘光齐想了想。 “想要她们全部吐出来，咱必须来个人赃并获，必须抓她们一个现行。 为了保险起见，看来我们还要准备五百块钱。” “啊？还要准备五百？” 刘海中惊讶。 “对啊，万一不是她，咱还有个缓冲。 可如果真是她，这钱少不了，咱不仅要拿回之前的钱，还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明天我班不上了，我死盯贾张氏。” 刘光齐咬着牙说道，他有七成把握，肯定是贾张氏。 看到自己儿子有那么大的信心，刘海中也拍了桌子。 “行，钱我准备好，爸相信你，明天一定要抓住她。” 门外的二大妈和宋晓娟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不过那焦急的心情是挡不住的。 二大妈已经把照片的事情告诉了儿媳妇。 宋晓娟知道其中的厉害。 万一刘光福以流氓罪进去了，那他们整个家都将受到影响。 二大妈更着急，这是有人拿住他们家了。 前段时间，刘海中和刘光齐悄悄地做一些事情，她是知道一点的，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看到父子两人出来，婆媳赶忙过来询问。 “他爸，没事吧？” “没事，你们就别管了，我和光齐会处理好的，你们别担心。” 刘光齐也在一旁附和。 “妈，小娟，你们别担心，明天就没事了。” “能不担心嘛，他爸，你们别瞒我。” “爸，我觉得明天也应该让咱妈去，您说呢？” “这个可以有。” 二大妈还懵呢，不过，刘海中父子也没过多解释，只让跟着就行。 贾家。 秦淮茹也被二大妈的叫声吓醒，起来就推还在呼呼大睡的贾张氏。 两人也没出门，静静听着刘家的反应。 “你说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听到刘海中暴怒声，贾张氏弱弱地问道。 “是太心急了，可只能这样了。” “他刘海中把自己的官位看得比命重要，他肯定会想办法给钱的。” 贾张氏也给自己打气，可这一咬牙。 嘎嘣，一颗牙齿掉了下来。 “哎呦！我的牙嘞！” “妈，你怎么了？” 贾张氏没有回答，而是从嘴里拿出牙齿，狠狠道：“那个杀千刀的洗照片的，不得好死，抢钱还打人。 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打，肯定生儿子没屁眼。” “妈，别说了，刘海中好像不骂了。” “不骂好，不骂说明认命了，咱明天就等着收钱吧，嘿嘿！” “如果没意外的话，刘海中这几天都拿出一千块钱了，他还能有钱吗？” “那我不管，他家肯定比咱家好。” 贾张氏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即使借钱，也不会到她这。 …… 包括许大茂，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晚发生了那么多事。 除了还时不时讨论一下贾张氏被打外，说得最多的还是国庆节的事情。 烟花表演和文艺汇演的消息被放了出来，大家都津津乐道。 整个四九城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王主任带领着街道干事，给每个院子挂起了红旗，贴上了标语。 节日的氛围也越来越浓。 第424章 不讲武德 这天上午，街道公示了国庆文艺汇演门票的分发结果，立即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获得门票的幸运儿都是街道的优秀代表。 有烈属，也有优秀大院的先进个人，都是公认的。 所以异议很少，羡慕很多。 获得门票的院子与有荣焉，没得到门票只能再接再厉。 而许大茂所在的21号院，不出意外的落榜了。 这让院里的许多住户感到非常害臊。 之前好多年，他们都是南锣鼓巷的优秀大院，还获得街道表彰，结果好巧不巧，今年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被剥夺了称号。 问题的关键还不在这。 红星轧钢厂也给职工分发了门票，刘海中有幸获得一张。 而院里最靓的仔——许大茂，居然没有。 当然，很多住户都是不信的，纷纷过去确认。 许母给的统一回答都是：我家大茂真没有门票。 这一反差让二大妈获得了从未有过的优越感，连早上照片事件的阴霾也驱散不少。 院里聊天，她更是拿出门票在大妈间传阅，处处都是显摆。 晚上，许大茂刚回到家就听许母在那抱怨。 “你说说，他刘海中家就一张票，她显摆什么啊，有什么了不起啊，咱家三张票，我拿出来了吗。 看刘光齐他妈的样子，尾巴都翘上天了，说了一下午，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他票上写的什么啊？”许大茂问道。 “什么外，什么12，我也没看，听你刘奶奶说的。” “这是外围票，需要自己拿凳子，离舞台很远，都不一定能看清人脸。” “那咱的票呢？”娄晓娥问道。 “咱是内场票，在中间，最前面是小朋友方阵，然后是领导，再后面就是咱。” “大茂，还有领导呢？” “那肯定的，这么大的节日，国家领导肯定要来一部分。” “国家领导？” 娄晓娥和许母都有点惊讶。 “是，就是不知道谁会来，来几个，估计还没定下来，也在保密阶段，你们可别乱说。” “不乱说不乱说，我们知道厉害。” “到时候，我安排你们提前进场，蛾子你坐着轮椅就行了。” “那你呢？” “我要在后台，管理舞台上的道具，到时候可能会很忙，不忙的时候，我就去找你们。” “嗯，到时候你忙你的，别管我们，演出重要。” 许母赶忙说道，她知道有国家领导过来，那这文艺演出就不是一般的演出了。 娄晓娥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分得清轻重。 中院刘家。 刘海中喝着小酒吃着肉菜，非常惬意。 当听说许大茂没有门票时，他也有点不相信。 “不可能吧，他现在弄的工业园可是国家重点项目，分到门票应该比轧钢厂多，他可是总负责人，怎么可能没门票？” “没有就是没有，我问了大茂他妈好几遍，都说没有。” “那可能是他不想一个人去，在家陪媳妇吧。”刘海中说道。 “八成是这样。” “也不一定，他那么高职位，多搞几张应该没问题吧，多了搞不到，两三张还不是轻轻松松。”刘光齐不认同。 “你以为当领导就能随便来，就因为他职位高，眼红的人才多，不说被人抓了小辫子，就是在厂里也容易引起工人的不满。 我们轧钢厂上万人，才分了六十张票。他那个厂估计也就十几二十张，他一个人占那么多，大家没意见才怪！” 刘海中分析道。 “爸，厂里那么多人，您是怎么拿到这张票的？”刘光齐凑过来问道。 “我可是轧钢厂的老员工，资历在这了，还是罗主任身边的红人，不分给我分给谁，本来发了我两张，我是发扬风格，让给了老工人一张。” “爸，那您也发扬发扬风格给我呗！” “要说平时，我肯定让给你，但这次不行！” “不能让啊？” “肯定不能让，这次都是实名登记的，后天下午先到厂里集合，然后一起出发去会场，非常严格，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换的。” “怎么会那么严格啊？” “这可是国家第一次举办国庆汇演，当然严格了。” 刘海中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依然装作很懂的样子。 贾家。 贾张氏完全不关心门票的事，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她的事。 脱离在大众之外，成为了一种常态。 白天院子里的聊天她也没掺和。 之前林丰德的事，院里能得罪的，她全得罪光了，大部分人也不搭理她。 现在，她一心想着明天的事，非常担心时采文再过来抢钱。 所以，又是找衣服，又是装窝窝头，准备提前来一个消失。 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悄悄起床，然后消失在四合院里。 连秦淮茹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贾张氏的目的是躲时采文，防止有人跟踪。 可没想到，这准备跟踪她的刘光齐emo了。 九点的时候，他就问二大妈，怎么还没见贾张氏起床洗漱。 二大妈很淡定地说道，贾张氏睡到十点是常有的事。 等十点再问的时候，他再问， 二大妈说睡到十一点也有可能，毕竟之前挨了一顿揍。 可等到十一点的时候，二大妈也有点难以置信了。 以前再懒，总会有点动静，可今天从早晨到现在，一点声音没有。 两人过去一看，家里一个人没有。 刘光齐当时就傻了。 不讲武德，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昨晚他还信誓旦旦地和刘海中说，今天一定会紧跟贾张氏，不会让她逃出视线，结果一大早就没了人影。 他赶忙跑到后院问小当，结果小当说一早就不见了。 总不能指望她中午回来吃饭吧。 刘光齐倒是没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总要去拿钱吧。 所以他午饭也不准备吃，收拾一下就去了什刹海公园。 还没到地方，他就意识到，不能贸然过去。 如果一个个去找，不管贾张氏在不在公园里，都有很大可能引起对方警觉。 想来想去，只能伪装一下。 于是，中午过后，一个驼背老头就出现在了公园里。 他先围着湖转了一圈，每一个钓鱼佬面前都停了一会儿，都没发现。 之后，又在公园里绕了好几圈，腿都跑细了，仍然没找到贾张氏。 正他着急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冲出了两个人影，直接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然后更多人冲了上来。 第425章 你怎么不早说 “不许动！” 还没等刘光齐开始挣扎，两把黑黝黝的手枪就顶住了他的脑袋。 “别开枪，我是良民，不是不是，我是好人，别开枪。” 刘光齐赶忙解释。 便衣随便在他脸上一抹，就拽掉了胡子。 “好人，好人，你化成这样，给谁接头的？快说！” “没有，没有，我化着玩的，我叫刘光齐，我爸是红星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我也是一个普通工人，真的。” 刘光齐知道自己被当成特务了，赶忙解释。 便衣知道现在都这样了，肯定问不出什么，只能先押走再说。 至于其他的，慢慢审。 这抓特务的动静可不小，围观了不少人，也被公园外藏着的贾张氏看个正着。 不过，她始终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没有往前凑，所以没认出刘光齐。 只是有点后怕，幸亏没在她拿钱的时候遇到这事。 公园很快恢复了安静，里面人也因此少了很多。 贾张氏看了看天，时间还早，又找了个地方窝了起来。 而她不知道是，她刚出现在公园附近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发现了，并且一直监视到现在。 虽换了衣服和发型，还往脸上抹了灰，可她这身形太过明显。 不被发现都难。 刘光齐也是傻，要是跑到外面找，早就发现了。 至于他被抓，也是这群青年干的，朝阳群众嘛，说告诉蜀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还化了妆。 在这个敏感时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重视。 于是，人就被请走了。 至于进去之后怎么说，那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了。 时间很快到了下班的点，贾张氏鬼鬼祟祟来到了公园里，然后趁人不注意钻进了灌木丛中。 在这里可以看到木盒的位置。 过会等钱进了盒子，她就去视角盲区，故意绊一跤拉动绳子，神不知鬼不觉。 如果发现有人跟踪，那就让秦淮茹过来拿钱，或者到了晚上再来取。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决不允许失败。 为了这一刻，贾张氏可是煞费苦心，呕心沥血。 当然，也做了很多。 除了布置木盒以外，她还去了时采文所在的院子附近，转悠了半天。 在确认时采文一直在家没出来之后，她才放心来到什刹海附近。 即使这样，她仍然很小心，以防还有其他人黑吃黑。 没过一会儿，秦淮茹先到了公园。 为了隐蔽，她还特意借了辆自行车，绕了远路。 然后在和贾张氏约好的地方猫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刘海中驮着二大妈来到了什刹海公园门口，只不过没有如约见到等在这里的刘光齐。 他环顾四周，依然没见到自己好大儿的身影，有点奇怪。 “他爸，这不是什刹海吗，你带我来这干嘛啊？”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先等等光齐吧。” “好！” 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不仅刘海中夫妻烦，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很烦。 现在还有不少蚊虫，蹲在灌木丛里可不怎么舒服。 “他爸，光齐是不是回家了？” “不能够，他应该知道轻重啊。” “咱儿子你还不知道吗，还不知道在哪疯玩呢。” “不会，他这次是跟踪贾张氏，昨天就说好的。” “贾张氏今天一早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啊，光齐上哪跟踪去。”二大妈好奇道。 “啊，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我问你，你什么也不给我说，我哪知道什么事。” “哎！我告诉你！” 刘海中有点抓瞎，赶忙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二妈一听可能是贾张氏搞得鬼，还讹了他们家一千八百块钱，瞬间怒了。 “你怎么就给钱了呢，看我不撕烂这个老虔婆的嘴。” “我也没办法啊，勒索信上说，让我现在再给五百块钱！不然就把照片贴得满胡同都是。” “不给，凭什么给，我就不信她敢，不知羞耻，我看她脸都不要了。照片贴出去，她还有脸活！” 二大妈急了。 刘海中也不想给，可刘光齐不来，就有可能不是贾张氏干的。 他承担不起不给的那个后果。 牙一咬，心一横。 “这次得给。” “他爸，你怎么想的，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二大妈好奇了。 刘海中只能敷衍着回家再说。 两人来到湖边，让焦急的贾张氏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刘海中把钱放进了盒子，她左右观察了一下后，悄悄退出了草丛。 又趁人不注意，使劲绊了下绳子。 然后慢慢走向和秦淮茹约好的地方。 而刘海中和二大妈直到看见盒子钻进了水里，才一起离开。 两人的心都很疼。 短短几十秒，五百块钱打了水漂。 贾张氏这边。 秦淮茹看到她过来，也没起身，而是小心观察贾张氏的身后。 看到有两个年轻人若即若离地跟着之后，顿时心生警惕。 贾张氏刚到她跟前，她就扔出了一块小石头。 贾张氏会意，假装蹲下提鞋小声说道：“前面那棵歪脖子树，往前三棵树，下面绑着绳子，慢慢拉就成。” 说完，继续往前走。 直到看到两个小青年跟着贾张氏走远，秦淮茹才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取走了早已经浸湿的钱。 这个时候的她依然神经紧绷。 看到没人，推着车子就走。 速度飞快。 当真正看到院子的时候，她紧张的情绪才被喜悦取代。 这可是五百，没想到得到那么轻松。 中院，刘海中还在停车，还在喊刘光齐的名字。 只是没有回应。 而二大妈坐在台阶上，还为刚才损失的钱唉声叹气。 有车子进来，她也没心情搭理，可刚抬头，就看到秦淮茹的一边裤子是湿漉漉的。 这让她眉头紧皱。 秦淮茹也发现了异样，不过她一点也不紧张，还主动给二大妈打了声招呼，甚至都没去遮掩。 这种事太正常了，你去遮掩，反而会引起怀疑。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二大妈也去了什刹海。 二大妈没办法，只能回应。 当她再去思考裤袋湿了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进屋了。 而秦淮茹也机敏，刚进屋就把钱藏了起来，然后浸湿了自己的手帕重新放进裤兜里。 一切都为了保险。 另一边，贾张氏也走得飞快。 她有点迫不及待，她不知道秦淮茹拿没拿到钱，也害怕秦淮茹再给她来一手黑吃黑。 第426章 果然是你们! 二大妈也不傻，进屋就把刚才看到秦淮茹裤兜有点湿的事情和刘海中说了一遍。 “秦淮茹还是骑着车子回来的，很奇怪。 你说，会不会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起干的这事？” “那还用说，贾张氏又不认识字，那勒索信肯定是秦淮如写的。” 刘海中说完就要往外走。 “他爸，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我找她去！” “他爸，先别急，这个时候，她肯定把钱藏起来了。你去了也没用。” 二大妈赶忙拦住。 “那就搜，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搞到的钱！” “他爸，你听我说，既然是贾张氏婆媳两人一起搞出的事情，贾张氏那人你还不知道嘛，看见钱比看见亲妈还亲。 她一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和秦淮茹分钱，到时候我们再闯进去。肯定能人赃俱获！” “对对，钱的号码我都听光齐的，抄下来了，只要看到钱，她们就不能不认！”刘海中一喜，终于有了点希望。 “你说，光齐到底去哪了？” “可能是跟着贾张氏了吧，放心吧，光齐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贾张氏回来了，他就回来了！” 两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满头大汗的贾张氏冲回了院子，然后急忙进了屋。 二大妈则拉着刘海中躲在了西屋窗户旁小心听着，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秦淮茹，拿到了吗？”贾张氏压低声音问道。 “拿到了。” 秦淮茹的声音也很小。 “快拿给我，快点。” 贾张氏有点迫不及待了。 “妈，要不晚上吧。” “什么晚上，现在，马上，你快点拿给我。” “妈，这次我可出力了，我要两百。” “什么两百，说一百就一百。” “妈，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被人跟踪了，一百五，不能再少了。” “一百二，不能再多了。” 秦淮茹知道不好谈，没想到只给她增加了二十，早知就私吞了。 “好，一百二就一百二，不过下次我要二百。” “行行行，两百就两百，快拿出来。” 贾张氏是一秒也不想等，只有把钱拿在自己手里才是钱。 秦淮茹来到窗户前，往刘家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取钱。 而就是这一眼，让二大妈和刘海中看到了时机。 两人悄悄走出了房门，来到了贾家门口偷听。 屋里，贾张氏拿到钱，笑着数起来。 那笑声简直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刘海中脸上，气得他火冒三丈。 这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好啊，果然是你们。” 刘海中一眼就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手里湿漉漉的钱。 说完就挥着拳头冲了上去，而身后的二大妈也不甘示弱，挥着九阴白瓜子直扑贾张氏面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时间愣在原地，好像捉奸在床，不能反抗。 可一想，这事本身就不能放到明面上，不反抗不仅要挨揍，钱也会被抢，只有死不认账，方能博得一线生机。 此时，刘海中已经推倒贾张氏，骑到了她身上，然后拽住领口，就开始大耳瓜子抽。 二大妈一边扯贾张氏的头发，一边去抢钱。 可即使贾张氏满手都是血道子，依然攥得死死的。 “救命啊，抢劫啊，入室抢钱啊。” “快来人啊，杀人啦！” 反应过来之后，贾张氏也开始挣扎。 “我让你喊，我让你喊！” 刘海中真急了，刚开始还有点留手，听到贾张氏乱喊，一拳就砸在她脸上。 顿时，喊声戛然而止。 贾张氏翻起了白眼，昏死在床上。 二大妈没意识到，抢不到钱，上去又给贾张氏挠了个大花脸。 而躲在一旁的秦淮茹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 “杀人啦，不好了，快来人啊，刘海中杀人啦！” 此时的二大妈也发现了不对劲，拍了拍贾张氏的脸，没有反应。 于是，转头看向了愣神的刘海中。 “他爸，不动了。” 刘海中有点慌，他什么力气，贾张氏什么抗击打能力？ 他带有愤怒的拳头，估计不是贾张氏这小体格能够承受的。 一拳下来，不死也残废。 屋里的打斗早已经吸引了院里不少人。 楚权第一时间冲进屋，就见刘海中趴在贾张氏身上，好似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差点吐了。 “住手，刘海中，你在干什么？” “啊，我？” 刘海中转头，一脸难看。 他没意识到动作的不雅，只是觉得贾张氏的鼻息好像真没了。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窗户边冲过来好几个民j，还传出了王主任的说话声。 “都围着干什么，散开散开。” 这下，刘海中的脸色更难看了。 谁报的警，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王主任和领头的民j带人进了屋，正好看到刘海中下床，床上躺着满脸是血，四仰八叉的贾张氏。 看到这一切，王主任怒火中烧，咬着牙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民j不慌不忙来到床边，上前按住了贾张氏的颈动脉，试了一下。 “还有脉搏，送医院吧。” 话没说完，就听身后嗷~的一声，贾张氏像停尸一样坐了起来。 “哎呦，疼死老太婆我了，杀人啦，刘胖子杀……” 看到屋里那么多人，尤其一脸怒容的王主任，她的话像卡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脸疼、浑身疼。 可她不敢喊，内心更是慌得一批。 这要把事情全抖搂出来，她们全家铁定要被王主任赶走。 贾张氏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慌忙下了床，过程中不忘给刘海中使眼色。 刘海中也明白，王主任和民j都在，稍微不小心，照片的事情就要曝光。 结果太过沉重！ 王主任看都没看他，问向了楚权。 “楚权，你说，怎么回事？” “王主任，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们刚才在家里，听到贾张氏喊救命就冲进来了，然后就看见刘海中趴在贾张氏身上。 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王主任看向屋外，寻求答案，立即有人说道： “对对，王主任，确实是这样，我们可以作证，我们刚听到贾张氏喊救命就过来了，楚大爷一秒也没耽搁。” “对对，确实是这样，具体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 王主任刚进院也听到救命声，所以才冲进来，应该没错了，所以看向贾张氏。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脑筋急转。 “王主任，是这样的，刘海中丢了钱，非说被我捡到了，然后我们就没控制住，打起来了。” “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刘海中没想到理由，听贾张氏这么说，赶忙附和。 第427章 你是不是被人勒索了? “不过，那个钱确实是我们的。” 刘海中最后也没忘记补充一句。 王主任瞪了刘海中一眼。 “有事说事，怎么能那么打人吗？打女人，你那么大个老爷们，看你能耐的。” 刘海中当即低下了头，脸上臊得慌。 可内心却在吐槽，你们遇到这种事，估计也会上手，打得比自己还狠。 “还有你，贾张氏，我是不是给你说过，你再惹事就让你搬走，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没没没，王主任，我真没惹事，真的，我就在家好好的，刘海中两人就冲进来了。” 贾张氏连忙摆手，她能感受到王主任的怒意。 “你到底有没有捡到刘海中的钱？” “没，真没有。” 贾张氏护着口袋，还是嘴硬。 她敢肯定，刘海中不敢把事情说清楚，再说钱又不会说话， 可她刚说完，二大妈就打脸了。 “王主任，钱就在张大娥的口袋里，这钱是我们留给我们家老二结婚的，钱的号码我们都记下了。” 看到刘海中配合的掏出一张记着密密麻麻号码的纸，贾张氏有点吐血的冲动。 你没事记号码干嘛？ 王主任接过纸，看了看表情像便秘一样的贾张氏，什么都明白了。 “还让我动手吗，快把钱拿出来。”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极不情愿地掏出了皱巴巴地钱。 虽然皱，但顺序基本没变。 王主任只是看了几眼，就对照上了数字。 “钱没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可我真不知道是他的钱。” 贾张氏低着头，自己挖的坑，不知道怎么填。 “哼！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心里清楚！ 捡到钱不上交不说，失主都来要了，还不肯还。 你真是做了好榜样啊！ 我就问你，张大娥，就今年，你给这个院子找多少事了？” 贾张氏没敢回答，只是表情越来越难看，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街道装不下你这尊大佛，给你三天时间，你们全家搬走吧。” 王主任也不客气，直接赶人。 “不要，王主任，千万不要赶我们走，我妈也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了，厂里不会再分配房子了，我们真没地方去了。” 秦淮茹直接冲了过来，抱住了王主任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扑到王主任另一条腿下，大哭。 “王主任我错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我是老糊涂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 她在擦眼泪的时候，还偷偷瞪了刘海中一眼。 刘海中现在也是满满地求生欲，真要赶这老婆子走，恐怕要鱼死网破。 “王主任，您看，钱都追回来了，人还被我打了，要不就算了？” 王主任不由得高看了刘海中一眼。 “看来你还挺大度，这官也白当啊。” “王主任说笑了，邻里哪没个矛盾啊，事情本来就不大。” “行，既然你不追究了，我也懒得管。” “谢谢王主任。” 秦淮茹和贾张氏止住哭声，赶忙道谢。 刘海中也露出笑容，松了一口气。 “侯警官，让您见笑了。” “理解理解。” “这位就是刘光齐的父亲，他家就是旁边这个屋子。 刘海中，这是西城的侯警官，他有些事情要问你，你一定要积极配合工作。” “啊？我家光齐是犯什么事了吗？” 刘海中和二大妈都很慌。 “还是到你家里说吧。” 侯警官建议道。 “好好，我来带路。” 刘海中夫妻俩都忘记去数钱了，赶忙带人回家。 见所有人离去，贾张氏和秦淮茹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不仅白干了，还被刘海中发现了。 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留啊。 “我知道你那还有一百二，分我一半。” “分什么分，过会刘海中肯定还要过来要。” ”要也不给他，赶紧把钱藏起来，刚才已经当着王主任的面把钱都给他了。” “这样能行吗？” “哎呀，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贾张氏突然感觉浑身疼，尤其是脸上和手上，火辣辣的。 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赶紧扶我起来，给我脸上上点药，刘胖子这个杀千刀的，真不是个东西，我老太婆，他都打得那么狠。 我刚才就不该起来，装成重伤，讹他一辈子！” 贾张氏后知后觉，刚才确实是被王主任的气场吓着了，忘记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 “妈，现在装也不晚啊。” “对对，快扶我到床上去。过会刘海中肯定会过来找后账，我就装成重伤，看他怎么办！” 刘家。 刘海中夫妻很关心自己大儿子的情况，当然，也害怕他闯祸。 “侯警官，我儿子没事吧？” “刘海中同志，你是不是被人勒索了？” “是。” 刘海中索性承认，他知道肯定是刘光齐说出来的，应该知道不多，否则刚才就抓贾张氏了。 “勒索信我看看。”侯警官说道。 “烧了！昨天就烧了。” “烧了？” “对，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当回事。” “刘海中，有问题就要向组织及时汇报，组织会替你解决问题的，不要有任何负担。”王主任说道。 “对，王主任说得对，遇到这种问题，不能自己解决，一定要找我们。” 刘海中心中打定，看来刘光齐说出来的不多。 “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钱就是要交的赎金吧？” “是，这是孩子他妈准备的，不过，我知道后就阻止了，我没打算向他们妥协。” 刘海中说得义正言辞。 “他们是因为什么勒索的你？”王主任忍不住问道。 关于这一点，刘海中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不知道刘光齐怎么说的，怕露馅。 还好，侯警官替他解了围。 “据刘光齐说，是因为他二弟在轧钢厂耍流氓，对方握有证据，不给钱就公开。” “耍流氓，刘海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隐藏事件，这让王主任很生气。 “王主任，哎，有点难以启齿啊。” “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赶紧说。” “王主任，这事您肯定也听说过，上次下暴雨，夜里，光福陪着贾张氏去轧钢厂找秦淮茹，那边管得严，被纠察队当成盗窃的嫌疑份子关了一夜。 贾张氏因为是个女的，被关到男禁闭室了，所以就闹了一早上，后来厂里就赔了她两百块钱。 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传言。 说我们家光福和贾张氏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一个大小伙子和一个老太婆，我都没法说。 后来厂里经过调查，也找贾张氏澄清了，完全是造谣。 可我家光福受不了，就搬出去住了，然后，那勒索信就来了。”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看侯警官的反应。 “他妈怕孩子受影响，所以才准备了钱，打算破财消灾。” 第428章 谁再信你，谁就是傻子 侯警官点了点头，基本上和刘光齐说得差不多。 也和他们调查的结果差不多。 之前，对刘海中一家也做了背景调查，没什么大问题，基本可以确定刘光齐就是闲得蛋疼。 “如果不法分子再联系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不能独自行动，更不能像刘光齐一样，化了妆独自去调查，这是非常危险的。” 侯警官说道。 “一定一定，我还是非常相信组织的。如果他们还勒索我，我第一时间到派出所报案。” “这就对了！” “侯警官，我儿子没事吧？”二大妈问道。 “没事，被人当成特务举报了，我回去就把他放了。” “没事就好，给侯警官添麻烦了。” “行了，我们分内的事情，王主任，既然调查清楚就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的日子很重要，还有很多事要忙。” “好，那我送你。” 王主任一同站起，她也很忙。 直到把王主任一行送出院子，刘海中才长舒一口气。 他这次绝对是超常发挥，要不肯定糊弄不过去。 “他爸，现在怎么办？” 二大妈指了指贾家问道。 “对，差点把这事忘了。” 说着，刘海中赶忙把钱拿出来数了数。 “这钱不对，只有三百八，还差一百二呢。 在秦淮茹手里，我进屋的时候看到她也在数钱。 走，找她去。” 两人刚出门，就见秦淮茹从贾家冲了出来，直奔楚家。 “二大爷，我妈快不行了，求你快救救她啊。” “啊？刚才不好好的吗？” 楚权打开门问道。 “不知道，王主任一走她就感觉很晕，刚才吐了一口血，又昏死了。” “走，去看看。” 楚权也没犹豫，跟着秦淮茹走向贾家。 旁边的刘海中听完，头都炸了，死了他就是杀人犯，瘫了他要大出血。 “他爸，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赶紧去看看。” 说完，急忙跟上了楚权。 此时的贾张氏看样子有点凄惨。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胸口有一滩血，看样子好像是刚吐出不久。 而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抓痕，还上了药。 而且整个脸都肿了起来。 楚权也没管那么多，进来就检查，还有脉搏。 “别愣着了，赶紧送医院吧。” “好好，我这就去找车。” 秦淮茹显得很着急，都没和进来的刘海中打招呼。 “老楚，人没事吧？” “我说你，你手上有多少力气，自己不知道吗，你看让你打的。 人没事还好，要有事，你麻烦就大了。 你也别愣着了，一起去医院吧。” “好，我也一起去。” 刘海中往床上看了一眼，确实有点惨。 这时候，他还哪想着要钱，先把人救活再说。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贾张氏抬上了平板车，一路拉到了医院。 这个时代，一般医院可没有核磁共振、拍片子、做ct一说，有也做不起。 全靠大夫的经验。 贾张氏虽然看起来惨了点，但脉象还算正常。 又是检查、又是上药，一通忙活下来，可就是不醒。 这让大夫也很奇怪。 “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秦淮茹很焦急。 “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都是些外伤，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可怎么就不醒呢？” “这个，可能是我医术不精，我也不太清楚，有些内伤没检查出来，要不你们带去国际医院看看吧，那边有仪器，没准能检查出来。” “去国际医院？” 秦淮茹故意看了身后的刘海中一眼，然后问道。 “那边检查会不会很贵啊？” “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别耽搁了病情。” 说完，大夫就走了，留下了秦淮茹和刘海中。 而走廊里的楚权和闫埠贵连病房都没进，他们都不准备掺和。 “刘叔，听说去国际医院检查一次就上百块钱，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你问我干嘛，去不去都由你。”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你胡说，刚刚五百，你们还有一百二没给我呢，前前后后，你们从我这拿走了一千八百块钱，你说你没钱！” 刘海中压低声音说道。 “哪有那么多？” “之前给你婆婆八百，敲诈成功我两回有一千，你说有没有那么多。” “刘叔，我们只干了这一回，还没成功，那一千块钱，我发誓，我们真没拿到。” “你骗鬼呢，勒索信的字迹都一样，谁再信你，谁就是傻子。” 床上的贾张氏差点忍不住出声反驳，确实成功了一次，可是被人黑吃黑了。 可她现在还要装死，不能说话。 “刘叔，我妈被你打成这样，你总得负责吧。” 听到这个，刘海中就来气。 “你们勒索我，挨打也是活该。 被你们家拿了那么多钱，你还让我怎么负责！？ 贾东旭死才赔了六百块钱，这老太婆就是年轻三十岁也不值这个钱。 我就当着一千多块钱喂狗了！” 刘海中真急了，还想要钱，没门！ “我告诉你，以后一分钱没有，哼！” 说完，直接摔门离去。 楚权和闫埠贵没听清屋里的对话，不过也能猜到，赔偿嘛。 至于谈成什么样，只要不找他们，他们也懒得管。 看样子，秦淮茹是不准备给贾张氏转院了，他们也没必要多待。 打了声招呼，和刘海中一起走了。 几人的脚步声刚消失，贾张氏就笑着坐了起来。 “这刘胖子真不是个东西，我老太婆都这样了，居然一分钱不掏。” “妈，你小声点。” 秦淮茹跑到门口看了看，提醒道。 “我这方法不错吧，快把钱分我一半。” “嗯，只能给你五十，剩下的要交住院费，您还得多住两天。” “行，五十就五十，快点给我。” “妈，咱下一步怎么办啊？” 秦淮茹把钱数给贾张氏问道。 “我早就想好了，两天后你拉我回去，我在家躺两天，再吐一回血，吓吓他们，以后，装作慢慢好起来就行。 刘胖子都这样了，估计是讹不到钱了。” 贾张氏很自信，碰瓷这招她早已经炉火纯青。 第429章 这又是一只有道行的狐狸 刘海中回到家气得差点又揍刘光天一顿解气，还好好大儿回来了，才没发生父慈子孝的一幕。 两人又是一阵商议，讨论来讨论去，总绕不过被贾张氏讹钱的可能。 毕竟从外观上看，这老太婆被刘海中打得确实有点严重。 想要把钱正大光明的讨回来已经不太可能。 在王主任和派出所都来人的情况下，还能得到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两人一致认为，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回到家的许大茂听说贾张氏被刘海中打了，而且还很严重，有点意外， 能让怂包刘海中都下了狠手，在他看来，这贾张氏肯定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也算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当然，这都不是他要关心的。 明天是国庆节，他作为文艺演出的顾问，还有好多事要忙。 “明天中午我肯定回不来，你们早点吃饭，我让老薛过来接你们。” “不是晚上看演出吗，去那么早干嘛？” “到时候有十多万人，人太多了，去晚了车进不去，国谊宾馆有休息室，咱在那吃完晚饭，我直接走特殊通道送你们过去。” “嗯，我听你的。” “那咱家怎么办，院里的邻居还想看电视呢？”许母问道。 “明天上午九点开始游行表演，看完之后，就没什么好节目了，你们到时候让楚默把电视搬到他屋里。什么时候想看，随他们的便。” “这样也好，我估摸着其他的院的人也会来不少，后院坐不开。” “电视那么小，坐多了后面也看不到。” 一家人正聊着，王主任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大茂，大茂。” “王主任来了，进来坐。” “坐什么坐，赶紧跟我走，上面打电话来人，过会到街道来接你，让你准备一下。” “上面？谁啊？” “首长，很大的首长！” 许大茂不敢怠慢，和许母、娄晓娥交代了一句，披上衣服就走。 很大的首长很多，他也不知道谁找他。 可这个时间来找他，一定很着急。 两人刚到街道办，就有辆军车打着灯开了过来，停在了王主任和许大茂身旁。 从上面下来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先是朝着许大茂敬了个礼。 “请问是许大茂同志吧？” “是。”许大茂回道。 “首长派我们来接您，请您上车。” “请问是哪位首长？” 许大茂问道。 “对不起，您到了就知道了。” “大茂，去吧，没事的。”王主任在一旁说道。 “好吧。” 领导见人都有这毛病，许大茂都快习惯了。 汽车发动，许大茂直接窝在了座位上，和两个正襟危坐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就二十多分钟的功夫，车子经过了层层检查，停在了一个别墅面前。 许大茂下车还被搜了身。 相当的严格。 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一下许大茂。 “你就是许大茂同志吧？” 说话声音不大。 “对，您是？” “我是凌首长的秘书鲁励，你好。” 许大茂心中一惊，里面这位是战神凌耳。 在军中有莫大的威望，嫡系一大堆，但可惜肺部中过枪伤，身体一直不好。 那找他的原因不言而喻了，药！ “首长身体不太好，你别介意。”鲁励先给许大茂身上喷了点消毒剂一样的东西，说道。 “没事。” “过会说话，尽量小声一点，也别靠得太近。” 许大茂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整个地面都铺着地毯，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而大厅的光线很暗，可许大茂发现，到了书房更暗。 进去之后，以他的眼力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书桌后面，靠着包裹着一层黑布的台灯，审批文件。 “首长，人已经带来了。” “嗯，你去吧。” 鲁励答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门，一切都很轻。 首长没说话，许大茂也就站着没动。 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首长的样子，眉毛很粗，身形单薄，说一句瘦骨嶙峋也不为过。 许大茂知道，这是元气长期损耗所致。 又过了一会儿，凌首长放下笔，抬头看了看许大茂，愣了一下神。 “坐吧。” “是。” 许大茂小声说道，然后小心坐到了凳子上。 “下面的人汇报给我说，有个老中医，据说只有你知道他的位置，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许大茂脑筋运转飞快。 这种小事不应该他亲自问才对。 他手下那么多人，很多大官，随便一个去找许大茂，都是碾压的存在。 那群人为了老领导的身体，会想尽办法，甚至会不择手段。 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面。 很蹊跷！ 那就说明，要药是小事，考察他，或者见一面才是关键。 许大茂这又想不通了。 “首长，不用引荐，位置就在留村，白羊沟的一个山谷内，不出意外的话，老神医应该还在那。” “嗯，好。” 凌首长点了点头，可能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得到信息。 “有没有来部队任职？” 许大茂赶忙摇头。 “谢首长，我还是喜欢现在的工作。” “也好。” 凌首长说完，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紧接着鲁励推门走了进来。 “送一下许大茂同志。” “是。” “谢首长。” 许大茂再次感谢，随着鲁励走出了书房，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在某些方面，这位战神还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他的部队之所以战无不胜，在四大野战军中战斗力最强，和他这个最高领导善于教导有很大关系。 闲暇时，总把自己的战术思想细心教授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长期的耳提面命，让他身边成长了一大批可用之才，可谓是桃李满军。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在岔路上了，而且还在狂飙。 即使没有坠机事件，就这身体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年，何必呢。 书房里。 凌首长淡定写下了许大茂给的地址，在他脑海里，有整个帝都的地图，这个位置他也有印象，不难找。 根据调查和这几分钟的相处，让他看出了一点东西。 许大茂这人很有能力，也很识时务。 只是他不明白，闶升这个老狐狸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工业部、化学部那群人的风险，非要把许大茂拉至麾下。 不过，见到许大茂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 看面相就知道，这又是一只有道行的狐狸！ 第430章 你离我远一点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伴随着朝阳的升起，国庆庆典正式拉开序幕。 首先是升旗仪式，庄严、肃穆。 整个天安门广场进入高度警戒状态，到处都是军人，遍地是部队。 和以往不同，今天多了一批特殊的嘉宾，外蒙第一任区长孛儿只斤.希里尔，也就是那个糟老头子，汉化名字叫包不同，以及他带领的外蒙自治区的各部落首领。 国家也遵守了当初的承诺了，除了驻军和边防外，基本不参与外蒙内部的管理。 仅仅一个月，在中央大量的资源供给和支援建设下，外蒙民众的生活相对于老毛子殖民时期，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还有内蒙这个天然的润滑剂在，归属感迅速形成。 参加升旗仪式莫名产生的荣誉感也是其中一种。 就是这小老头看完升旗后，居然找人问许大茂怎么没来，有点煞风景。 这地方，副部级都来不了，何况那个许大茂。 实际上，许大茂还也没闲着，一大早就起来，集合了两百多号人，给二十万只气球打气。 这是他园区的生产的五彩气球，相当哇塞。 这次庆典，为了给园区的产品打广告，他可谓是煞费苦心，想了很多办法。 这就是其中之一。 以前只放鸽子，今年就换换花样。 所以搞了好几套方案交给工作组，又是走关系，又是跑领导，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任务。 另外他还找了四个学校，一万多名小学生，穿着园区制衣厂生产的蓝白校服，排成方阵，让他们放飞气球。 咱这边就是这点不好，不管有啥活动，上至接待国外来宾，下到迎接领导，都喜欢折腾小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置的毛病。 许大茂只能投其所好，搞得更壮观一些。 任务很繁重，二十万个气球要在两个小时内全部打满，冲、扎、分一条龙，氢气、氦气一起上，还要严禁烟火。 许大茂亲自督战，以免发生意外。 四合院。 七点多，刚吃过早饭，就有邻居迫不及待来到许家。 许母也不矫情，让楚默帮忙，把电视搬到了中院。 刚打开，出现在屏幕上就是许大茂这张大马脸，边给检阅学生，边接受采访。 邻居们一愣，都好奇地看向许母。 “我们家大茂不用票，他是工作组的顾问，有那个胸牌就行。”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许大茂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牌牌，上面有照片、名字、职务，看着就很高大上。 “好了好了，楚默，你把声音开大点，看看大茂说得什么。” “好！” 声音变大，大家再次被电视吸引。 “许大茂同志，请问，这些气球到时候都要放飞吗？” 美女记者胸前同样挂着小牌牌。 “没错，不仅会飞，还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惊喜呢。” “可以，不过只能透露一点。” “哪一点呢？”美女记者笑着问道，非常好奇。 “请你离我远一点，我媳妇会吃醋的。” 现场陷入短暂的尴尬，而电视机面前却笑成一团。 娄晓娥更是羞成了一个大红脸。 “好，那过会儿就让我们一起期待小朋友方阵给我们带来的惊喜。” 美女记者也没生气，带着摄像师就要去采访其他工作人员。 “别走别走，正好，我们这边准备做一个小游戏，你可以直播一下。” 许大茂赶忙拦住了他们。 “什么游戏？” “吹气球比赛！” “吹气球也能有比赛。” “可不要小看了吹气球，这个比赛可是集合了气量、胆量、肺活量的危险游戏，一般人还不一定能完成的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素材，美女记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师大附小、帝大附小，人大附小，实验一小，你们四个学校，每个学校每个年级出三个人，两男一女，过来吹气球，胆子还要大啊。 提醒一下，不大千万别出来啊。 给你们两分钟时间，推选出来，走到前面来！” 许大茂看向有点萎靡的小学生们说道。 这群人五点不到就爬起来了，困是肯定的。 所以他要激发一下这群学生的荷尔蒙。 一听有游戏要做，还是吹气球，所有学生都兴奋起来。 没一会儿，就从人群里走出了六十名学生，站到了最前端。 “好，比赛规则很简单，每个人只要把手里气球吹爆，就算成功。 比赛分为五组，从低年级到高年级，咱一组组的来。 当然，有比赛就要有奖励。 第一名所在学校所在年级，每个学生将获得书包一个。 第二名，将获得文具盒一个。 第三名，将获得铅笔刀一个。 大家听清楚了，是所在学校所在年级，每个学生都能获得。” 听到这么丰厚的奖励，学生们更兴奋了，哪还有一点困意。 “参赛的同学们，你们压力也不用太大，针对你们，还有特殊奖励。 只要是前三名，男同学将获得玩具车一辆，女同学将获得毛绒玩具一个。” 许大茂朝着秘书招了招手。 秘书会意，立即和老薛从车子的后备箱，搬出了玩具和文具，展示学生们面前。 不仅是学生，就是美女记者的眼睛也亮了。 摄像机的镜头也适时地在每一个产品面前停留了一小会儿，让电视面前的观众们也认识这些东西。 在玩具车和毛绒玩具面前，许多人是挡不住诱惑的。 在许大茂想来，现在肯定有很多小孩和女人指着电视向身边的人索要。 “许叔叔，要是我们三个都获得前三名了呢？” 有一个学生差点把手举到了许大茂脸上。 “你们要是那么厉害，书包、文具盒、铅笔刀三样东西都是你们的。” “许叔叔，那我们要是同时吹爆了怎么办？” “那就加赛，单独再比一场！” 简单回答了学生们几个问题，现场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首先出场的是一年级的学生，十二人列成一排，表情坚毅，人手一个气球，都看向许大茂，时刻准备着。 摄像机给每个学生一个正面特写后，也来到了他们的正前方。 “1、2、3、开始！” 随着许大茂向下挥手，十二个人立即鼓着腮帮子吹起来，气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鼓了起来。 而围观的学生更是在后面声鼓劲。 “加油！” “加油！” …… 第431章 我的气球啊 上万人学生的加油声，让许大茂这里迅速成为整个街道最热闹的地方。 很多人一时间也忘记了紧张的情绪，全都伸着头看向他这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胡闹，这么严肃的场合，这不是瞎搞吗？” 工作组的领导收到消息之后，立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这么庄重的场合，居然做游戏，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快去让许大茂停下来！” “算了算了，我看就很不错嘛，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那么压抑做什么！” 旁边立即有人阻止，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迂腐。 “是啊，这个小伙子很有想法，干宣传口肯定是一把好手，这样下来，孩子们倒是轻松不少。” “哈哈，不如搬个电视进来，我们也看看。” “还是别了，现在工作重要！” 和工作组不同，食堂、宾馆、还有有电视的机关单位里，很多人都拿着早饭，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时不时发出爆笑声音。 现场，十二名选手年龄还小，气力不足，每个人脸上都憋得通红。 气球已经很大了，可就是没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内心也有点惧怕。 而加油声此起彼伏，让参赛的选手只能硬着头皮使劲吹。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吓得打了个哆嗦，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然后表情立即变得狂喜起来。 “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是第一名！” 而她身后的同学也跟着呼喊起来。 又蹦又跳。 而另一边，她的同学，一个小胖子也被吓了一跳，气球卟的一声直冲高空。 “我，我的气球，我的气球啊。” 等他捡回气球的时候，早没气了，只能重新开始。 还有一名选手，另一个学校的，下意识地转头，却忘记用嘴堵住气球的嘴了，不管怎么吹就是堵不上。 这一幕也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 当然，更多的是继续努力吹的，毕竟还有第二名、第三名。 加油声也迅速掩盖了欢呼声，喊得面红耳赤。 许大茂亲手把一个半人高的毛绒玩具交到了小女孩手里，更是激发了选手们的干劲。 仅仅几秒，又是砰砰两声。 前三名全出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吹爆气球的都是女孩子。 三所学校一同庆祝，让现场的气氛嗨到了第一个高潮。 这也让最后一所学校的选手表情凝重，后面的鼓励声不断。 两个女孩子领奖品，带队老师登记年级信息，而另一边，不等许大茂催促，二年级的选手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不管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再次调整情绪和身形，准备观看下一轮比赛。 同样的过程，同样的欢快。 令人意外的是，前三名还都是女孩子。 这让现场的男同学都有点脸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学校之争了，还夹杂着男女之争。 不过，许大茂不会让这游戏继续单调地进行下去。 他适时地走到了第三组选手面前说道。 “为了增加比赛难度，我决定临时增加四名搞怪选手，负责给其他学校的选手捣乱。 所以，各位选手，这次的难度增加了，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许大茂向秘书招了招手，立即走过来四名神情严肃的青年，全是园区的职工。 选手们和观众们都很奇怪，同时也有点担心。 不知道是怎么个捣乱法。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比赛选手和捣乱选手同时回答。 “好，我宣布，第三轮比赛，开始！” 许大茂狠狠地挥了一下手。 十二名选手同时开始吹气，眼神时不时看向捣乱选手。 而现场加油声少了很多。 大家都看向了四名搞怪选手，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眼看气球马上要饱满了，四人同时有了动作。 每个人都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头套，火速戴在了头上。 那销魂的眼神，深邃的鼻孔，以及憨厚的嘴唇，立即惊呆了所有人。 现场一片安静，大家不知道这个绿鱼头、青蛙头或者蜥蜴头的四不像是什么东西，只是被这东西的容貌吓住了。 十二名选手也是，虽然没有吓到，可都不自觉放慢了吹气的动作。 就在这时，四名搞怪选手同时抬起了右手，开始用小指抠鼻孔。 现场顿时爆发了巨大的哄笑声，一些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欲罢不能。 十二名选手有一半不知道自己的气球跑哪里去了，剩下的也都强憋着笑意使劲吹，可进气始终没有出气多。 同样的欢乐声，传遍了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 甚至一些领导都被吸引着放下手头工作，开始观看起节目。 还好，怪鱼头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不然选手们非得全乱了不可。 “比赛重要，闭上眼睛！” 学生堆里，立即有人提醒。 许大茂没想到，小学的学生都能有学生那么快的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忍不住给那名说话的学生竖起了大拇指。 选手们会意，比赛再次进入正轨。 而许大茂也让四个搞怪选手退下，宣传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此时的加油声再次响起。 随着气球越来越涨，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嘭嘭”两声，几乎是同时，第一名和第二名就脱颖而出。 没等学生们开始欢呼，第三名也出来了。 只不过，这次和前两场不太一样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全是男生，还是同一个学校的。 这让获得奖品的学校年级直接陷入狂欢。 紧接着是第四轮比赛，搞怪选手再次出场，只不过参赛选手都学精了，进场就闭眼，死活不睁开。 无奈，许大茂只能先开始比赛，让搞怪选手带着头套单独表演。 猪头、驴头、屁股头，各有各的喜感。 逗笑了观众，但对比赛的影响小很多。 …… 比赛很顺利的进行完，有兴奋有失落，但每个人脸上不再有困倦。 已经八点多，游行表演快要开始。 许大茂赶忙命人分发气球。 学生们也在带队老师的指导下，开始排成阵列，准备进场。 他们是第一表演序列！ 第432章 我是来送信的 随着激荡的音乐响起，广场的红旗开始挥舞起来，民众们慢慢涌向城楼下方，瞻仰向下挥手致意的伟人们。 欢呼声、口号声响彻整个广场。 许大茂趁着主席台上致辞的时间，走到高处，再次检查了一遍气球。 之后，他只需要看着小学生方阵走过城楼，就算完成上午的任务了。 已经彩排过好多遍了，也不用太担心。 四合院电视机前。 住户们看着屏幕里的一个个伟人，心潮澎湃。 许多老人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终于，游行表演正式开始。 镜头给了路口的许大茂，他握着拳头不断给小朋友们鼓劲。 随着音乐的响起，小学生迈着欢快的步伐踏上了长安街。 他们一出现，广场上的群众就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口号一句句喊起，挥舞的手臂整齐划一，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学生们也随着步伐，不停的拉举手上的气球。 从主席台的角度，各种口号的字体显现了出来，而且还有变化。 新颖的操作方式惊呆了主席台上的领导和电视前的观众。 这还没完，当学生方阵走到城楼最前端的时候，所有的学生同时挥舞气球向主席台致敬，同时放飞了手上所有的气球。 所有人的目光也跟随着气球缓缓向上。 气球升空，然后慢慢散开，当到了十几米的高空时，众人才看清，一个大大的伟人画像展现了大家面前。 这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许大茂所说的惊喜就是这短短的几秒。 电视台的解说员也忍不住惊叹，好创意。 许大茂站在人群中，长舒了一口气，天公很给面子，没有吹太大的风。 气球越升越高，直到快消失时，大家才回过神。 这可苦了作为第二方阵的四九城代表队，路过城楼时，拼命往主席台打招呼，愣是没人看他们。 等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方阵了。 最可悲的是，好像除了他们，没人意识到，少介绍了一队。 一股巨大的怨念直奔许大茂。 他们都知道，小学生方阵是他搞出来的。 对此，许大茂浑然未知，他悄悄给自己挂上了红带子的牌牌，上了城楼。 这地方，他想上来好久了。 经过层层关卡，足足搜身检查了三遍，他才摸了上去。 中间他是不敢去的，站在最边上，还是挺不错的。 当然，这边也围满了人，多是秘书和助理，大家基本都认识，这突然增加一个陌生面孔，还真让人有点好奇。 “大家好，大家好。” 许大茂很主动，边往墙边挤，边打招呼。 “我认识你，你不是许大茂嘛。” “对对对，就是我。” “你怎么过来了？国庆演出特别顾问？这是什么职位？” 有人看到许大茂身前胸牌，问道。 “就是个闲职，临时的，就是提提意见，找找毛病之类的。” 许大茂回答的很自然。 “第一个学生方阵，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设计的。” “哦，厉害厉害！” “有创意。” “是，首长看着都很高兴。” 众人立即送上了赞扬声。 “先看表演，晚上演出还有更厉害的，你们要有时间可得去捧场。” “一定一定。” 这边的声音很小，秘书和助理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各自的首长身上，而许大茂也专心看起街上的表演。 这边很平静，可此时，四合院却炸开了锅。 电视上，镜头对准了大首长们，可许大茂的身影也若隐若现。 这让眼尖的几个小孩立即认了出来。 “大茂叔叔。” “哪了哪了？” “这里这里。” 这时，镜头一闪，果然让更多人看到了。 “这城楼是一般人能上的吗？” ”这大茂不声不响地都能上城楼了吗？” “人家这是谦虚，不愿意显摆。”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上面最低都是部级干部，许大茂只是个处级干部，有点匪夷所思。 人群中的刘海中都快冒酸水了。 二大妈也有点羞愧，前两天就是她拿着门票显摆来着。 简直不能比！ 许母和娄晓娥也面面相觑，即使是她们，也不知道这一出。 不过，这种自豪感还是有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城楼上好多人都戴着那种牌牌？” “好像真是的，看着都洋气。” “大茂他妈，你肯定见过吧？” 楚权媳妇问道。 “见过，大茂一直揣兜里的，说是以后很多地方都会有，他们工厂所有的领导以后都会戴，说什么不戴不让进厂。 还说这是一种趋势，其他厂也会这样。” “那岂不是我们轧钢厂也会这样？” “可能吧。” “刘海中，你是轧钢厂的领导，有没有听说这事？” 有人问道，直呼其名，让刘海中很不舒服。 刘海中非常确认，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没有，我是一点消息都没听说，再说，我们轧钢厂那么多人，又是许大茂他那样的小厂，人手一个就一万多，费那精力做什么。” 有人想反驳，立即被亲友拉住。 这刘海中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 屏幕里，许大茂的身影一闪而逝，继续对向了表演方阵。 实际上，许大茂也没多待。 太阳还挺大，阳光很刺眼。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一晒，困意就上来了。 他给几个秘书打了声招呼直奔国谊宾馆，现在补个觉还来得及。 就在大家关注国庆表演的时候，在不同的地方，有几个小孩接过了信封和奶糖。 有电视的院子还是少数，能看上的真不多。 而其中一个流着鼻涕，满胸口都是口水的小孩就走进了四合院，直奔中院。 小孩一看中院那么多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直愣愣地站在院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不是30号院诸家的小儿子嘛？想过来看电视吧？过来吧。” 有人善意地说道。 “快过来吧，坐前面！” “小屁孩还挺害臊。“ 见小孩不动，有人打趣道。 可在刘海中一家眼中，小孩手上的信太扎眼了。 这是他们最害怕的。 小孩也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是来送信的，给刘伯伯。” 话音未落，就听嘭得一声，刘海中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第433章 苦肉计加瞒天过海 趁大家的目光在刘海中身上，刘光齐急忙站起，从小孩手上抢过了信。 而小孩感觉完成了任务，转身就跑。 在秘密会面地点，还有两颗奶糖等着他呢。 刘光齐没在意，心却已经沉到了谷底。 这信和他们家拿到的第一封勒索信一模一样，字迹相同，只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 关键还写了“刘海中亲启，否则后果自负”几个字。 显然不是好事。 这个地方人多眼杂，还不好打开。 他只是看了刘海中一眼，先回了家。 刘海中会意，也起身往家走。 他们的动作让大院的人，尤其是楚权和闫埠贵感觉很奇怪。 二大妈和宋晓娟好奇跟了过去，可门都没让进。 屋里。 刘光齐把信交给了刘海中。 “爸，让您亲自打开，你快看看里面是什么。” “好！” 刘海中眉头紧皱，大不了就是几百块钱嘛，他能弄到，只是很不爽。 拆开信，还是只有一张照片。 可只看了一眼，他慌忙又塞了进去，吓了刘光齐一跳。 “爸，怎么了？” 刘海中后背都湿了。 “没，没，你先出去看电视吧，这信只能我看。” “啊？为什么啊，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让你去看电视就去看电视！” 刘海中直接发了火。 “好，我去，我去。” 刘光齐无奈只能出了门。 看到门彻底关上，刘海中才哆哆嗦嗦地抽出了信封里的照片。 上面正是他和秦淮茹在小仓库苟且的照片。 他照顾的次数不多，所以他记得很清楚，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天没有打雷打闪，这个角度，没有人，没有相机，甚至都没窗户。 他不明白，怎么会被人拍照了呢？ 翻开照片背面，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每月二十号，两千块钱，老地方，交足一年，换底片。” 一只无形的大手仿佛笼罩在了刘海中头顶，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好消息，现在是一号，还有十九天时间。 他突然看向了贾家方向，心里不免在想，会不会是秦淮如搞的鬼。 苦肉计加瞒天过海吗？ 想到这，他赶忙把照片往兜里一揣，开门就要往院外走。 “他爸，你干嘛去？” 二大妈满脸都是担心。 “没事，我去厂里，有点事。” “爸，我陪你去吧？”刘光齐说道。 “不用不用，真没事。” 刘海中满脸都写着有事俩字，可嘴上却不能说。 “刘海中，如果还是上次那事，你得找王主任或者张所长，不要乱来啊。”楚权提醒道。 知道刘海中被勒索的人还在少数，这个日子还是不要明说的好。 “老刘，老楚说得对，如果真是那事，你不能瞒着啊。”闫埠贵也说道。 “不是，不是，真不是那事，这次是厂里的事情，需要去厂里集合，提前了，我过去看看。” 在没搞清楚之前，打死他刘海中，他也不能承认。 “好，万一有事，你给我们说一声。” “好好，一定。” 刘海中绕着人群，快速消失在院子。 红星轧钢厂门口，一个小孩挥舞着信封趴在了门口的栏杆上。 “大叔，大叔，有信！” “你谁啊？来这送什么信？” 门卫有点不屑，不过也慢悠悠从传达室走了出来。 “给张大力的信。” “张大力？” 门卫不明白怎么会让一个小孩子送信，可还是接过了信件看了一眼，果然收信人是张大力。 他刚想说一声张大力不在，小孩已经不见了。 “莫名其妙。” 话音未落，就见张大力骑着自行车慢哟哟地过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张科长，您过来了。” “嗯，老马，轧钢厂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切都好。你这是？” 老马看着张大力满身尘土的样子问道。 “嗨，刚在路口，被一个小青年撞了，丫的话都没说，跑得比兔子都快。” “看见是谁了吗，回头让纠察队过去抓了。” “看着眼生，以后再说吧，晦气！” “张科长，刚才有个小孩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说完，老马将信递给了张大力。 后者接过看了一眼，不免皱紧了眉头，没有署名，显然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信。 他先把车子听好，和老马打了声招呼直接进了保卫科。 “队长，您那么早过来了？”值班的纠察队员笑着说道。 “嗯，你忙你的。” 张大力也没客套，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信封。 可抽出照片的那一刻，他浑身都开始冒汗。 之前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雨夜、禁闭室、两个白花花的身子缠绕在一起，不仅有他的，还有他那些心腹的。 一张张，清晰又有质感。 尤其是他心腹的，他也没想到，一群人居然玩那么花。 来不及细细品鉴，他刚忙翻看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 最后还是在照片后面，看到了勒索内容。 “每月十九号，两千块钱，放到什刹海桥墩下木盒里，交足一年，换底片。否则，贴满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张大力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聚众y乱！ 他可能还有一丝活的希望，他那群心腹绝对死路一条。 钱不钱的无所谓，他想活命，赌不起！ “队长，你没事吧？” 值班的纠察队员小心问道。 “哦，没事，没事。” 张大力小心地把照片收起来，擦了擦额头汗又陷入了思考。 到底是谁整他？ 他干了那么长时间的保卫科长，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分析出了一点门道。 对方只要钱，没有其他诉求。 肯定不是自己的对头。 照片那么清晰，洗得也不错，据他所知，原纠察二队的那群人跑了一趟南方，不少人带过回来好相机。 勒索别人，最好是一次性买卖，可他们确是少量多次，完全不惧怕他，有这样胆量的人可不多。 他把目标迅速锁定在以齐大发、矬子为首的原纠察二队的人身上。 这事如果不是他们干的，他倒立吃翔！ 可即使猜出了对方是谁，他也犯了难。 这群人背后站着的可是许大茂，不是他想动就动的，惹急了随便散出点照片，他也受不了。 第434章 你先别着急 医院，秦淮茹在病房门口接过了信封，上面有她亲启的字样，可她刚打开就瘫坐在了地上。 病床上的贾张氏正吃着饭，吧唧嘴的声音格外得刺耳。 “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手上拿的什么？” “没什么。” 秦淮茹不等贾张氏再问，急忙挪出了病房。 这照片肯定不能让别人看到。 贾张氏很是疑惑，赶忙追出房间，可刚开门，又立即缩了回去。 只因门口出现了刘海中的身影，太明显了。 “秦淮茹，是不是你？！” 刘海中走到秦淮茹面前，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他语气中的怒意是遮掩不住的。 此时的秦淮茹窝在了走廊长椅旁的角落，满面泪痕。 看到刘海中过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刘叔，你可一定要帮我。” 说完，还往贾张氏所在的病房看了一眼，拉着刘海中进入了一间没人的病房。 “你要干什么，我还有事呢！” 刘海中以为秦淮茹光天化日之下要做生意，赶忙说道。 谁知，秦淮茹只是转过身，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他。 “刘叔，我们的事的被人发现了，有人要威胁我，求你帮帮我。” 这语气，这焦急的样子，不像作假。 他接过照片，又掏出了自己收到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内容一样，字迹一样。 只不过，他被勒索的金额是每月两千，秦淮茹的是三百。 区别对待了。 “你看看我的。” 刘海中也不遮掩，又把自己收到的照片递了回去。 看到两千的金额，秦淮茹瞬间傻眼了，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在她的认知中，如果只有她的三百，加上刘海中还能一起想想办法，可又多了两千，即使凑够第一个月，也凑不够下一个月的。 何况，她还不止一张勒索照片。 “完了，完了，我真的完了！” 秦淮茹自言自语，满眼无神。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她赶紧自杀，留下书信，被人当成贞洁烈女，这样就不会连累家里人。 否则，只是那张群趴的照片，就能让她万劫不复。 后悔、自责、无助。 可她真不想死。 “真不是你们搞的鬼？” 刘海中还想确认一遍。 “刘叔，我完了，我真没那么多钱，即使凑起了第一个月的，我也没有能力凑够第二个月的，何况还是一年十二个月，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问你，这次是不是你们做的。” “刘叔，等我死了，拜托您以后照顾照顾棒梗。” 秦淮茹答非所问，可眼泪越流越多。 看她这个样子，刘海中明白了，这次肯定是又遇到勒索了。 可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秦淮茹你要是放弃了，他不也被拉下水了吗？ “那什么，你先别着急。” 刘海中先把秦淮茹抱起，放到了病床上。 “你看啊，我这两千都不着急，你才三百，着什么急啊？” “刘叔，我是真没办法了啊。” 秦淮茹拽着刘海中的胳膊，一副娇楚可怜的模样。 “现在不还有十多天吗，你先别急，这样，你先凑齐第一个月的，以后的实在不行，我帮你想办法。” “啊？” 秦淮茹真没想到，刘海中在背负两千的情况下，还能帮她。 “是真的吗？” “肯定是真的，照片散出去，我也活不了。” “对对对。” 秦淮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过会儿她就去找张大力。 “可现在的问题是找到勒索我们的人，抓住她的把柄，不然，以后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刘海中见秦淮茹情绪稳定了，也坐到了床边。 “对，可这人会是谁呢，屡次三番的勒索我们？” “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 “不知道，很可能不是，如果是他，早把照片公布出去了，要钱干什么？” “除非他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 “我也不知道。”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只把作案人锁定在了纠察队里，可再想深入就没了办法。 一个脑子不活，一个没怎么接触。 另一边就不一样了，张大力给保卫科交代了一声，直接赶往了长安街。 既然确定是原纠察二队干的，能帮助他的只有许大茂。 他认为，他和许大茂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 只要许大茂肯出马，他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钱可以给，足额也没问题。 只要不发生贪得无厌的情况，把证据销毁，怎么都可以。 兜兜转转，找了一大圈，经过了好几层检查，才在国谊宾馆见到了人。 “张哥这是有急事啊。” 许大茂把张大力让进了屋子，说道。 “是，大茂，这次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得找你帮忙。” 张大力听许大茂还叫他张哥，心里又有了三分把握。 “啊，你说。” “不知大茂兄弟还和原来纠察队的兄弟联系吗？” “联系啊，大发、矬子、强子时不时还到我家串门呢，他们怎么了？” “那就好。” 张大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照片拿了出来，只不过省略了他和秦淮茹单独的那张。 “你这些兄弟玩得挺野啊，这是秦淮如？” 许大茂一张一张地看，还津津有味。 他没想到那群小兄弟居然搞到这份上了，怪不得张大力着急。 “是，那天吃错药了，你也知道，秦淮茹就是干这个的，没控制不住。” “事情背地里来没问题，可你们拍照留念，真不怕照片散出去啊？” 许大茂放下照片问道。 “哎呦，谁有这个闲功夫啊，大茂兄弟，你看看后面就明白了。” “后面？” 许大茂翻转了照片，看到了勒索信。 “你们这是被勒索了？” “是！” 张大力紧盯着许大茂的表情，基本可以确定许大茂不知道此事。 “你的意思，这事是齐大发他们干的？” 许大茂假装想了一会儿，问道。 “大茂兄弟明鉴！”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许大茂甩了甩照片问道。 “那天晚上下暴雨！” “唉~那天不是贾张氏那老太婆被那个吗？” “隔壁，隔壁！” 许大茂恍然大悟，这边秦淮茹，另一边贾张氏，这场景，够劲！ “也是，那群家伙从南边过来，不少人手上都有相机，胆子也练大了。照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第435章 你们家不是没票吗? “是，我分析了很久，自从你走后，我对这群兄弟确实怠慢了不少。可能得罪了一些兄弟。 所以，希望大茂兄弟可以在中间调停调停。” 张大力笑道。 “这样，今天我有点忙，明天下午吧，你让齐大发那几个队长到我那一趟，我先把事情问清楚，咱别冤枉了人。 你也知道，我离开了轧钢厂那么久，也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听我话。 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我尽量劝他们把底片销毁。” “别别，钱可以照给，再多点也没关系，只希望这事别节外生枝。” “张哥局气，可咱话说前面，这事我只能在中间说说，万一他们不听我的，或者不是他们做的，兄弟就帮不上了。” “没问题，只要大茂兄弟肯出手，哥哥感激不尽。” 张大力掏出了一包牡丹园放到了桌上，还特意拍了拍。 “大茂兄弟你忙，我还要去轧钢厂集合，晚上看演出，就不打扰你了。” “好，这事可不能耽误，我送你。” 送走张大力，许大茂从烟里面掏出了二十张大团结。 这群小兄弟办事是嫩了一点，要是他，肯定先把照片塞到他们家里，搞得他们后院先起火，再进行勒索。 而且要的不能是钱，让他们去抄某些人的家该多好。 比如孙保国、大领导之类。 这事也就吃准他们不敢大肆宣扬，否则，还真容易查出来。 四合院。 即使没了好看的节目，电视机前也坐满了人。 午饭时间，大家端着碗就过来了，所以许母就没打算收进屋。 许富贵也来了，一家人按照许大茂的叮嘱，早早地吃完了午饭。 没过一会儿，汽车的鸣笛声出现在了院外。 许家三人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司机老薛主动进来，先搬走了轮椅，紧跟着是许母搀扶着娄晓娥往院外走。 这一幕让邻居们很意外。 “大茂妈，大中午的，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哦，大茂派车来接我们。” “大茂不是在长安街吗？你们要去那边啊？” “是啊，说是去国谊宾馆那边溜达溜达。” “真好。” 这时，众人还没觉得什么。 直到许富贵锁上门出来。 “呦，老许，你这有日子没来了，怎么来了就走？” 闫埠贵喝着疙瘩汤问道。 “嗨，你们不知道啊，晚上不是有演出吗，大茂担心人太多，挤着我儿媳妇，让我们提前过去。” “不是？你们家不是没票吗？” “谁说的，我们家怎么可能没票？三张呢，我的、大茂他妈，还有晓娥的，就坐在领导席后面。” 说完，许富贵也不管众人的脸色，抱着大包小包走出了院子。 “我就说嘛，大茂，那么大厂长，怎么可能没分到票。” “是啊，这一分就是三张，位置还是最好的。”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脸色铁青的二大妈，她这两天炫耀了可不止一次两次。 这一对比，简直成了笑话。 关键晚上，还要用许大茂家的电视看演出。 屋里的刘海中又拿出了小本本，把这一笔记了下来。 这叫徇私舞弊，中饱私囊，利用职务之便，为家人谋福利。 公车私用，违规违纪。 看着小本本上积累的几大条，他觉得是时候找罗三汇报工作，为扳倒许大茂添砖加瓦。 车上，许母也听到了许富贵说的话，忍不住埋怨。 “你说，你嘴怎么那么碎，咱这边一个大院都分不到一张，咱家就分到三张，你这不是给大茂找麻烦嘛？！ 那么大人了，活到狗肚子里了？” 许富贵有点冤。 “你不早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说你就不知道了，吃你怎么知道的？” 听许母这么说，许富贵只能抿了抿嘴，不回话。 “爸，妈，没事的，这是小事，不会影响到大茂的。” “一点事肯定影响不到，但树大招风，就怕别人说闲话。” 许母还是有点担忧的。 “许哥，嫂子，其实没事的。” 这时，老薛说话了。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合成纤维厂正式工二百多人，有五百张票，人均两张，都是许厂长从拿来的。” “啊？他从哪拿的？” 许富贵三人都很好奇。 “嗨，我们厂长本事大着呢，听说本来就十张，位置还不好，他就跑到部里一趟，又去了工作组一趟，票就拿回来了。 具体怎么回事，咱也不知道，说是我们厂的福利。 反正这票，不怕别人知道，我都分到两张。” 老薛那么一说，许富贵三人更奇怪了。 “你也有两张？” “对，不过我用不到，我从厂里又要了三张，我媳妇和孩子，刚好五张，我用这个。” 说完，老薛从挡风玻璃下拿出了一个蓝色带子的牌牌。 “这个牌子，我家大茂也有。” “我怎么能和许厂长比呢，许厂长的有红黄蓝三种牌子，整个广场，他哪都能去，我们司机只有蓝色的，算是通行证，只能在观众席转悠。” “这票还能买卖？”许母有点不理解。 “没有买卖，我们厂有很多老学究，科学家，用我们厂长的话来说，都是工作狂，他们整天抱着书和机器研究，特喜欢安静，最讨厌这种热闹的场景。 他们的票都退给了厂里，我们随便拿。” “还能这样？” “这没什么奇怪的，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热闹的。” “那倒是！” 虽然是中午，已经有人拿着凳子往广场汇集了。 车子速度不快，十多分钟的路程，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国谊宾馆。 车还没停，娄晓娥就看到了许大茂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大茂，大茂。” 她赶忙摇下车窗，打起了招呼。 “来了！” 许大茂立即丢下了聊天的人，小跑了过来。 “累不？” “不累！” 许大茂刚把娄晓娥扶下车，老薛已经把轮椅推过来了。 “辛苦了老薛。” “不辛苦不辛苦。” 安排好老薛，许大茂扶着娄晓娥直接进了宾馆。 这期间，不断有人主动上前和许大茂主动攀谈，非常客气，让许父许母很有面子。 不过，也有几道不善的目光一直盯着许大茂。 这让两人很不舒服。 “大茂，他们是谁啊，怎么一直盯着你啊？” “哦，他们啊，是保安局的，刚才我偷摸上了城楼，又偷摸下来了，都没被发现，让他们跟着挨了批评。” “你偷摸上去的啊？” “啊，是啊！”许大茂笑道。 “你没事吧？” “没事，明天写份检查就行了。” 第436章 空无一人 许大茂主动给保安局的人打了招呼，笑嘻嘻地带着娄晓娥三人回到了房间。 无故上城楼的事情不大，首长们见是许大茂，也没太当回事。 给保安局提个醒也不错。 下午，许大茂又忙了起来。 烟花表演、文艺演出的设备都需要反复检查。 不用亲自上手，可他人必须在。 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不过和以往不同，必须验票才能进场，还必须坐在特定的区域。 没有票的，只能在警戒线外将就，运气好点，还能看到舞台。 不过，这些都阻挡不住民众的热情。 到处都欢声笑语，到处都洋溢着喜庆。 时间来到六点，整个广场已经是黑压压地一片，而且还有大量的人往这边汇集。 许大茂一家简单吃过晚饭，通过特殊通道来到了会场。 顿时被现场的氛围震惊了。 人头挤人头，后世春运的既视感。 许大茂刚把娄晓娥安排好，领导方阵也开始来人了。 每一名首长的出现都能引起群众的热烈欢呼，首长们也很高兴，不断挥手致意。 许富贵和许母看着和他们不足十米的首长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好像所有首长都来了。 娄晓娥也从轮椅上站起来，不断鼓掌。 而许大茂已经来到了放烟花的地方。 天色已经很昏暗，首长也来了，那烟花表演的时间也快到了。 随着最后一名首长的坐下，会场周围的灯突然熄灭。 众人刚要惊呼，只听“咚”的一声，一颗巨大的烟花弹射向了高空，然后又是一声爆炸声，一朵梨花迅速在高空绽放，照亮了整个广场。 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向广场后方，惊呼声不断。 不等天上的烟花熄灭，又是咚咚咚，三条火舌冲到了梨花旁边，再次绽放。 至此，烟花表演正式拉开序幕。 红黄绿蓝紫、各种颜色的星花纵横交错，美不胜收。 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全站了起来，张着嘴，眼里全是绚丽的场景。 而整个四九城的人，全都走出了屋子看向了广场方向。 再一次把许大茂的系统干宕机了。 烟花表演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当最后一枚烟花熄灭的时候，广场再次陷入黑暗。 众人感觉意犹未尽。 可就在这时，音乐响起，舞台四周突然冒起数十个火树梨花，再次让大家快速转身。 台上已经有数十名舞蹈演员在烟花的映照下翩翩起舞，构筑了一幅完美的画卷。 国庆文艺演出也正式开始。 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今晚最难的阶段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看这群演员的了。 他相信，工业园的烟花厂算是一战成名。 现在距离过年也不远了，可以安排加班加点的生产了。 …… 白羊沟。 一队军人经过细致的搜索，终于在一个背风的斜坡上找到了一处小院。 手电筒照亮了四周，不过暂时没人敢贸然打扰。 过了一会儿，几名军官在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小院这里。 领头的人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旅长，怎么办？” “就地扎营，不要发出噪声。” “是。” 士兵们迅速散开，各自忙活。 旅长打着手电筒，往院子里照了照。 里面的茅草屋很寂静，依然没有动静。 屋檐下有不少瓶瓶罐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而在院子里，有好几席的不知名草药，好像还有一些杂草。 “旅长，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用，不急于一时，大家忙了一天了，明天一早再说吧。” 旅长姓白，是凌战神的心腹手下，他奉命过来请神医，可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种世外高人，脾气一般都很怪，所以还是小心行事。 可是，直至第二天九点多，都没见茅草屋里有人出来。 白旅长在院外叫了好多声，反复确认没人之后，才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士兵们先是检查了一遍院子，又查看了一下屋子。 最后拿了点草药，留下了点钱，才退出了院子。 种种迹象表明，院子里确实住着一个中医，只是人已经离开有段日子了。 “怎么办？” “派几个人拿着药，去各中医院问问这些草药的作用。 一营二营，去四周的大队，问问有没有见过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最好打听清楚，去哪里了。 三营，到谷外驻守，作为临时营地。” 白旅长安排好一切，火速带人下山等待消息。 这关乎着老首长的身体状况，不能有丝毫马虎。 直到中午，消息也迅速反馈了回来。 “旅长，打听清楚了，周围有些村民确实见过一个白胡子老头，只是远远见过，从没说过话。 奇怪的是，没人知道这人的来历，也从没给周围的村民治过病，甚至没见过他来过村子里。” “还有吗？” “有猎户来过这里，但从没发现过那个小院。 四周的大队都问过了，白胡子老头见过不少，有路过的，但咱没有画像，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你们呢？” “让老中医看了，这些药草确实是中药没错，但不是常用的药草，而且药效也很杂，一般中医不会用。” 白旅长挠头，好像找到人了，又好像没找到。 仔细想想，这老头像是隐居，躲着所有人似得。 真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消息肯定不能耽搁，迅速汇报到了凌耳这里。 阴暗的书房里，气氛很是压抑。 凌战神坐在书桌后面，一言不发。 屋里的三个军人噤若寒蝉，只有凌战神的儿子凌过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可依然没敢说出声。 “算了，都出去吧。” 终于凌耳发出了命令，埋头开始处理其他文件。 其他人回了一声，轻轻退出了书房。 “不能算了，一定要找到这人，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刚到屋外，凌过就严肃道。 “听说是从一个叫许大茂那提供的消息，也只有他和这个老中医接触过。” “那就去找许大茂，把所有信息打听清楚，首长的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 “是，我们这就去办！” “还有，拿着画像去打听，一定要问清楚，这老中医的去向！” “是！” 第437章 你考虑考虑 文艺演出很成功，不管是之前的烟花表演还是后面的舞蹈歌曲，都非常精彩。 直至第二天，所有人议论的话题都是这难忘的一晚。 观看节目的不止四九城的老百姓们，全国各地的电视台也都直播、复播这一晚的盛况。 和许大茂预料的一样，玩具厂、烟花厂、文具厂迅速火爆，订单接到手软。 对此，园区只能痛并快乐着。 一方面加紧建设，一方面紧急招工，尽快生产。 不过，这些都和许大茂关系不大。 今天是他在合成纤维试验厂上班的最后一天。 做完安排，他就暂时被借调到了革委会工作组，给闶升当助理兼办公室副主任。 主任是闶升的媳妇。 这边就让许大茂先挂着职，这是化学部、工业部领导们的最大让步。 反正他之前就当甩手掌柜，这都不是秘密。 下午，许大茂刚给三十三个秘书开完会，齐大发等人就找来了。 “哥，张大力让我们来找您，嘿嘿！” 几人显然都知道内情。 “行了，都坐吧，邢强，你找的这群小弟干得还不错。” 许大茂笑道。 “嘿嘿，有几个人能力确实不错，我也没管，让他们自由发挥。” “行，提醒他们一下，别玩得太过，那个刘海中还有用，别给玩死了。” “是，我回头再找他们说说。” “多搞搞贾张氏，这老太婆身体好，耐操。” “耐操？” 邢强瞪大了眼睛，不是想再搞一回雨夜疯狂吧？ “就是耐折腾，反正你让他们多想想办法，之后我就不管了。” “好嘞，以后精力就多放她身上。” “你们怎么样？” 许大茂看向齐大发和矬子。 “哥，差不多了，之前咱有名单，把刺头挑出来很简单，只是有些人现在还要观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冒头。 不过，所有的学生会干部和班级干部已经做好了。” “嗯，不错，完善一下，回头交给我。” “是。” “两件事，十五号，相亲大会，你们让兄弟们准备好，到时候在工业园举行。 第二件事，我明天要去革委会总部报到，你们按照原来的计划，紧跟刘海中的步伐，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 “哥，你又升官了？” 齐大发没关心事情，发现了关键点。 “官没升，不过这行政级别到年底可能要动一动。” “哥，您可真厉害，一年就升到副厅了。” “哈哈，等你们来工业园，科长起步，只要你们愿意，一年也让你们连升三级。” “那岂不是得把刘海中气死！” “说得也是！” 众人说笑着，许大茂拿起了电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到了红星轧钢厂保卫科。 刚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了张大力的声音。 “喂。” “张哥啊，我许大茂。” “哦，大茂兄弟，我等你电话好久了。” “张哥啊，那什么，大发几人刚走，我可以打包票，不是他们几个做的。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啊，那会不会是纠察队其他人做的？” 张大力的语气有点焦急。 “张哥，你也知道，虽然之前我管着纠察队，可亲疏有别，并不是所有的兄弟都听我的。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队长了。” “是，大茂兄弟说得有道理。那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打听一下，从中调解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既然他瞒着大发他们，肯定不想我知道，我担心啊，万一他们知道我插手，很有可能适得其反，把事情闹僵了。 张哥，你考虑考虑。” “这样啊。”张大力也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许大茂所说，还真有可能。 “大茂兄弟，我考虑考虑。” “好，有时间再联系。” 许大茂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张大力会秘密调查你们，邢强，你特别注意一下。” “哥，你放心，之后一个月，那群小兄弟和我都不会有联系。” “嗯。” …… 轧钢厂保卫科。 张大力和他六个心腹坐在办公室，忧心忡忡。 他的心腹昨晚就已经看过了照片，情绪已经恢复了。 “科长，这许大茂说得有道理，他之后招的三百人，都是黑道出身，没准就是他们干的。” “对，自从许大茂走了，这群人就没人管了，对我们，对齐大发他们都有距离感。” “时间很充足，咱秘密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听到几人的话，张大力感觉一阵头疼，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科长，你说我们怎么办？” “两手准备吧，大富，老三，你们去仓库，把能卖的古董、家具全都归置一下，回头咱都卖了，把钱凑齐。 大军，你去调查四九城洗照片的，洗这种照片肯定不能用正轨渠道，多花点钱打听清楚。 大奎，你们三个找最信得过的兄弟挨个去查，先从那几个队长和组长查起，千万别让他们发现。” “科长，听说，刘胖子前几天卖了不少好东西。”大富担心道。 “我知道，所以才让你提前去归置，这胖子吃独食，回头我让他好看。” “可我看仓库里的东西好像也不够咱交两回啊？” “放心吧，快变天了，坚持一次就行，以后咱多抄几家就有钱了。” 张大力揉着眉心，压力不是一般得大。 “科长，咱回头是不是在什刹海布置一下，既然在那边交钱，不管是谁，肯定会过去放盒子，咱抓住这个放盒子的人，是不是可以找到线索？” “也可以打听打造盒子的木匠。” “也可以关注那天来什刹海的陌生人。” 几人说着说着，思路就开了。 生死时刻，谁也不敢再摸鱼，当了那么多年保卫科，总有点能力。 “都是好办法，那你们就挨个去查，不过要注意，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 几人雷厉风行，立即带上各自的小弟行动起来。 他们刚走，秦淮茹就从角落走了出来，直接进了保卫科。 “赶紧走，没心情！” 张大力看到是秦淮如，忍不住的烦躁。 “张主任，我来不是为了那事。” 说着，秦淮茹掏出了一沓照片，放到了张大力面前。 第438章 你在威胁我? “你也被勒索了？” 张大力扫了照片一眼，就猜到了。 “也？张科长，您也被勒索了？” “没错！” 张大力也没隐瞒。 “他们让我每个月拿三百，张科长，我是真拿不出来啊。” 秦淮茹想到刘海中都被勒索了两千块钱，那张大力可能更多。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出？” “张科长，您是知道我的情况的，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即使那事，也凑不齐那么多，如果您不帮我，我就只能去死了。” “你在威胁我？” “不是不是，张科长，求求您，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秦淮茹看着一脸怒容的张大力，赶忙服软。 她也想威胁，可在不能鱼死网破的状态下，张大力还是可以轻松拿捏她的。 “行了，我知道了。” “谢谢张科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 “现在就报答吧，我火气有点大！” “是！” 秦淮茹也没拒绝，把事情解决了，比什么都重要。 “齐大发，林才行他们最近去你们院子频繁吗？” 张大力闭眼享受着秦淮茹的服务，问道。 “八月份的时候经常来，九月份少很多。” “事情很可能是纠察队做的，许大茂和你们一个院住着，可以去求他。” “ 不行，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张科长，您不知道，我们家和他有矛盾，他要知道了这事，我就麻烦了。” 在秦淮茹看来，之前被许大茂抓住了把柄，搞得她踏入了万丈深渊，如果再知道这事，还不知威胁她什么呢。 “他已经看过照片了！” “啊？” 秦淮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张大力，有点着急。 “昨天我收到照片就去找他了，事情基本可以确定是纠察队的人干的，只有他能解决。” “那结果呢？” “他找了齐大发几个人问了，说不知道。” “不可能，张科长，许大茂肯定在撒谎。” “怎么说？” “齐大发那些人和许大茂关系不一般，他肯定在骗你。” “那又怎么样呢，他不肯帮忙！” “张科长，纠察队不都归您管吗，你把他们全抓起来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容易！” 不管事情怎么发酵，都不能摆到明面上，这是原则。 …… 虽然国庆文艺演出很精彩，刘海中看得却是没滋没味。 一上午，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他安排着纠察队训练，可总感觉这些人的每一个笑容都在取笑他。 关键他还不能训斥。 纠察队这帮人表面对他恭敬，言听计从，实际上疏远的很。 他都担心说话太大声，得罪了他们。 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培养自己的班底，可这块知识点，一片空白，还没人教他。 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卖仓库里的东西，先把第一期的钱凑齐再说。 吃过午饭，刘海中背着手来到了仓库。 可进去一看，傻眼了。 货架上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摆放着几个价值不高的大型器具。 “老秦，这里面的东西呢？” 此时的刘海中有点慌，没了这些东西，他得卖房。 “哦，被赵大富和杨老三拿走了！” “罗主任看上的东西也拿走了？” “对，你不都看到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午啊，还没一个小时呢。” “这张大力，太过分了！” 刘海中急忙就往保卫科跑，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也不迟疑，他急忙骑车往销赃的古董店跑，终于在半路见到了一脸轻松的张大力。 “张大力！” 刘海中把车子往路中间一横，挡住了张大力等人的去路。 “刘海中，张大力也是你能叫的？” 赵大富不客气的说道。 “张大力，仓库里的那些东西呢？” 刘海中没看赵大富，直接问张大力。 “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厂里的东西，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是厂里的东西啊，可我怎么听说你倒卖了不少好东西啊？” 张大力笑道。 “那你也不能全部卖了。” “谁说我卖了，我只是换个地方存放罢了，省得被一些人偷偷倒卖掉。” “你没卖怎么会这边过来？” “刘海中，我做事还不用你指手画脚吧，走！” “你，你就不怕罗主任知道？” 刘海中没办法，只能搬出顶头上司。 “随便你，反正我听说，你吃独食，已经偷偷卖了五六件东西了。要不要一起让罗主任知道？” 看着张大力头都没回的潇洒离去，刘海中气得想吐血。 还有十七天，对他来说，只能走抄家这条路了。 ……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许大茂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整个国家的中枢西苑。 这里不仅是各位首长办公的地方，也是革委会总部的驻扎地。 当然，此时的一些人还没掌权，空气还算清新。 许大茂拿着文件被警卫带进了一栋古代建筑，在二楼最里的一间见到了他的直属领导闶升。 “首长，我来报到了。” 许大茂放下文件，笑道。 闶升放下手上的工作，往后一靠，打量起了许大茂。 “国庆的晚会办得不错。” “谢首长夸奖。”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知道。” “你不知道。” 闶升此时69了，可依然精神矍铄。 说到这，他站起，招呼许大茂来到窗户前，指着斜对面的主楼说道。 “这里是无数人奋斗一辈子都进不来的地方，这里是整个国家的人民都膜拜的地方，而我们这栋楼，自成一体，是你表现的最好的舞台。 我知道你心中还有点不忿，可以后你会明白，来到这是进入了怎么样的一个舞台。” 许大茂始终保持微笑，听着对方在画饼。 当然，要比易中海高级的多，这老狐狸会从拿国家大义，理想等精神层面入手。 不过，想给他洗脑还嫩了点。 “外面的形势相信你也知道，而这里就是决定外面形势地方。 领导的每一道命令、每一句话，都是国家的意志。 而我们所做的，就是让领导的意志顺利的传递下去，发扬光大。 这是一项伟大的工作，这是一项崇高的任务。” 第439章 我愿意 许大茂一边听一边点头，顺手还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做笔记。 不要小看这个小动作。 对于一些老学究，最喜欢这一点。 而闶升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有挡在领导面前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所有阻碍领导命令执行的人都是我们要警惕的人。 我们就是领导手里的刀枪，要扫除一切危害国家的人。 许大茂，你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吗？” 看到闶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许大茂赶忙立正，郑重点头，好像一个热血青年。 “首长放心，我愿意！” 闶升点了点头。 “你的事你放心，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只要你在这好好工作，我保证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前途。” “首长放心，我将全身心地投入这项伟大事业中，不辜负您地提拔和栽培。” “好，工作不急于一时，小欧。” 话音刚落，一个面色白净的小青年走了进来。 “首长。” “这就是新来的办公室副主任许大茂同志，也是我的助理，你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 “是！” 两人刚出门，就见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小欧立即拉着许大茂站到了一边让道。 “夫人好。” 女人瞪了小欧一眼。 “说多少遍了，叫我组长！” “是是，绛组长好。” 绛静抬着头看向许大茂，还扶了扶眼镜。 “你就是许大茂？” “是，绛组长好。” “听说那个工会文工团是你组织的？” “回绛组长，当时就是想给轧钢厂的工人……” 绛静直接抬手制止了许大茂往下讲，这些她都知道，但不认同。 “把工会文工团并入军艺，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这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嘛，好事，他们肯定愿意。”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说道。 “既然你也觉得是好事，就帮我促成此事吧。” “啊？” 许大茂本能的就想拒绝，可看着对方不善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保证完成任务！” 绛静嗯了一声，直接进了闶升的房间。 门刚关上，许大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恨不得一个炮弹怼上去，可想想，眉头又舒缓开了。 那多没意思，不是喜欢上窜下跳嘛。 那就让你跳个够。 屋里，闶升也一直听着走廊的对话。 拉许大茂过来，肯定要有一个信任的过程，这就是其中的一个考验。 作为一个顶级老六，他绝不允许身边有不安定因素。 “老师，你怎么拉这么一个人过来？” “不好吗？” “一个小厂厂长，我想知道，怎么获得了您的青睐！” “你可别小看他，短短一年就从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当上了一厂之长，这还是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手黑，在香江，他可不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用好了就是一把快刀，能解决我们很多问题。” “我倒是要看看，他多久能让那个工会文工团加入到军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他还有那么大的话语权呢？” “所以我说你不要小看他，不是所有人都把实力放在明面上。” “老师教训的是！” …… 主办公楼。 几个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 “想必那个小伙子已经在对面了。” “应该在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不用管他，有人想拿他当刀，就看握不握得住了。” “对他也算是一个考验吧。” “不用考虑他，真金不怕火炼，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了。” “哈哈，这次有些人可要失算喽。” 一阵哄笑之后，几个老人又开始讨论其他问题。 …… 许大茂在这栋建筑里转了一圈，在小欧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人，也了解了总部的构成。 现在组长病退，绛静是代组长，还没转正，顾问是闶升，另外还有三个副组长、七名小组成员。 他们在其他部门也担任着要职，所以来这办公的不多。 许大茂知道，这十一个人，今、明两年就会被搞下去七个，剩下四个会加入政治局，形成更大的风暴漩涡。 至于现在会有什么进展，一步步来吧。 不管怎么说，作为这里的新人，一定要表现的积极向上，敢于挑战，善于探索。 于是，在办公室转了一圈，许大茂就发现了两处类似窃听器的东西。 心里怒骂了闶升这个老六，也默默点开了他在闶升暗桩的最新型的无线针孔摄像头。 此时的闶升和绛静还在聊着天，内容是关于文艺改革的。 许大茂听了两句就关上了，没多大意思。 领导的事情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仿佛找回了当年在轧钢厂做宣传科长的状态。 坐了没一会儿，他拿起话筒，拨通了黎院长的电话。 “黎院长吗？” “我是许大茂啊，现在到革委会总部工作了，哈哈。” “同喜同喜啊。” “我给你说个事啊，我们绛组长，也就是夫人，想让你们加入军艺，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我的意见啊，就是你们全部都过来，这里有夫人在，还有我照顾你们，有这么一个平台，肯定对大家都有一个更好的发展。” “这事不用考虑，你听我的，给大家开个会，说说我的意见，保证大家一致同意。” “行，那我等你好消息。” 许大茂刚挂断电话，又点开了摄像头。 不出他所料，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进了办公室，交给闶升一张纸。 “我说得没错吧。” 闶升看了一遍，递给了对面的绛静。 “我还真没想到，这小子有这样的实力。” “工会文工团加入军艺后，你准备怎么做？” “这群人里有不少好苗子，当然要重用，很多歌曲和舞蹈比军艺的水平都要高。不过，听说里面好多人成分不是太好。” “成分不好，那就剔除了，军艺可不是一般人都能进入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许大茂很是玩味。 想要工会文工团加入，再等两年吧。 第440章 争取多找些人 黎院长放下电话，立即去找了工会文工团的骨干。 许大茂态度一直是反对的，现在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非常突兀。 这让他也认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 都是老狐狸，谁也别玩聊斋。 几人一商量，感觉许大茂做戏的成分居多，肯定还有后招，当然，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纷纷联系各自的关系，寻找破解之法。 许大茂看了会直播，直接又去敲开了闶升办公室的门。 “两位领导好。” “嗯，你怎么过来了？” “报告首长，刚才绛组长让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两个疑问，想问一下绛组长。” “嗯，你说。” 绛静面无表情地说道。 “把工会文工团编入军艺基本没问题，就是不知道是整体收编，还是只接收一部分，还有就是待遇问题，该怎么办，我好给他们说清楚。” 这些都是常见问题，并不突兀。 “收编当然是整体收编，待遇按照他们原来的级别就行，这都是小问题。”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直接让他们去军艺报到就可以了吧？” “可以，我会打招呼的。” “谢谢绛组长。” 许大茂挖完坑赶忙告辞，显得极为雷厉风行。 这让闶升和绛静都极为满意。 “老师的眼光还可以吧？” “是，老师的眼光确实老道，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启用他。” “不急，再考察考察，外面的火候还要再酝酿酝酿。” …… 离开西苑的许大茂感觉一身轻松。 在有监控的办公室待着太憋屈，真不如出来溜达溜达。 现在组织给他配备了司机、秘书和警卫，这不显摆显摆，不是他的风格。 虽然他们很可能是监视自己的。 驱车来到音乐学院，直奔黎院长的办公室。 李翠真、李焕、言慧朱等元老都在。 “小包，你先在外面等着。” “是，主任。” 黎院长等人见许大茂进来，急忙站了起来。 “黎院长、李主任，各位辛苦了。” 许大茂顺手关上了门，往后看了一眼。 众人立即明白。 “不辛苦不辛苦，麻烦许主任了，听说你又高升了。”黎院长笑道。 “刚才我打电话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大茂说着，掏出了几张纸递给了几人。 “会有没有开？” “开了开了。” 几人寻孙浏览纸上的内容，给出了回答。 “那结果怎么样？” “有的人愿意，有的人不愿意离开原来的单位，很多人时间上也要往后推一推。” “这么好的机会，什么原因啊？” “主要有两个原因，好多人的档案不在这，需要时间寄送过来，还有，就是接了任务，过几天，我们还要去乌蓝市、魔都和羊城演出，这一来一回，可能要一个月的时间。” “乌蓝市不是刚去过吗？怎么又去？” “嗨，这是外蒙自治区的那什么区长让人亲自来找的，希望在入冬之前演一场，也不好推脱。” 许大茂点头，过会儿他找两人随便一糊弄，事情就成了，没什么操作难度。 至于魔都和羊城的工厂，都找了好多回，也是一个电话的事。 “黎院长，回头您们再给那些不愿意的人做做思想工作，这么好的机会，待遇和发展都不错，一定让他们同意。 其他的人，没有演出任务的，还有二队、三队和四队那些人，让不忙的人尽快去军艺报到，人家等着呢。” “好，我一定给他们说。可是咱工厂这边的演出任务怎么办？” “这些我会和那些厂长沟通的，也要看看绛组长的意见。” “好，我这边尽快安排。” 说完，许大茂收回了纸，客套一句就走了。 “没想到进军艺是个陷阱，还好大茂提醒我们！” “纸上说，咱内部可能有别人的眼线，千万不要乱说，容易给大茂惹麻烦。” “那咱就按照大茂说的，去一趟乌蓝，派一些成分不错的人先过去，也通知其他文工团派人过来。” “好，咱分头行动，争取多找些人。” …… 许大茂假装很忙，一整天转悠了十所学校，五所高中、五所大学。 考察里面的氛围和学生状态，当然还有老师状况。 比他预想的要差一些。 学生走不出去，憋在学校里，有使不完的精力。 时间长了，就只能把火气发泄到了一些老师身上，好在没有致死事件。 其中航天大学和师大附中最为恶劣。 这两所学校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纪委部早已经解散。 许大茂收到消息，一些学生领袖已经见了首长，发展壮大成为必然。 他们冲出校门的时候就是混乱的开始，也是许大茂发威的时候。 晚上，许大茂的车刚停到院门口，就有一队军人迎了上来。 “许大茂，您真让我们好找啊。” 领头的军人不客气地说道，语气中多少带着点幽怨。 此时，许大茂的警卫都没敢说话，显然是认识。 “你们是？”许大茂问道。 “跟我走一趟吧，到地方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 “这可由不得你。” 见许大茂态度不好，警卫小包赶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他是凌首长的警卫副团长王芳。” “凌首长的警卫团怎么了？他能随便抓人？” 许大茂很不客气，师长级嘛，对应就是副厅，比自己高一个级别而已。 “许大茂，别让我们动手？”王芳听许大茂那么说，更不高兴了。 他奉命来找许大茂，可追了一天，都没看到。 憋屈了一天，只能在这里蹲守，结果人家还不给面子。 “就你们，敢开枪吗？” 许大茂抬了抬下巴，很不客气。 “用不着！” 王芳上手就抓住了许大茂的肩膀，而腿已经顺势伸到了许大茂侧后方，只要他使劲，就能别倒。 结果，他还没发力，许大茂已经动了。 动作也不大，只是抬腿顶膝而已，这却实打实地撞在了王芳侧腰上。 一声闷哼，王芳整个人仿佛抽掉了所有力气，直接横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其他士兵全都掏枪瞄准了许大茂，大喊不许动，军事素质很硬。 许大茂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俯瞰着脚下的王芳淡淡道：“想要找我，明天来我办公室，不准来我家。” 说完，也不理其他士兵，径直回了院子。 第441章 白胡子老头 许大茂一点也不担心那群士兵开枪，因为保险都没开。 既然是凌首长的人，在没找到白胡子老头的前，肯定不会对自己动手。 之前肯定也调查过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武力值。 这就是武人的好胜心，许大茂肯定要满足一下。 他刚走，王芳就挣扎着要起来，可怎么也使不上劲。 他的卫兵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扶起靠在了车上。 “看到怎么出手了吗？” 王芳捂着腰，问道。 几个卫兵同时摇头。 “太快了，看不清。” “妈的，下手够狠的。” “团长，我感觉人家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 “废什么话，回去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走！” “那任务怎么办？” “任务是请，不是绑，明天去他办公室。” …… 白羊沟。 去往小院的必经之路上，多了很多哨岗。 而在山脚下也多了一处规模不大的军营。 士兵们各司其职，整个山谷被一团寂静包裹。 忽然，在不远处的斜坡上，亮起了一团白光，吸引了哨兵们的注意。 紧接着，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的老头从树后走了出来，背着药篓，一手锄头，一手还抓着几株草。 老头低着头四处寻找什么，淡定又从容，好像一点也没关心外界的事情。 “白胡子！神迹啊！” 有的哨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一会儿，从军营里冲出了一队士兵，迅速来到了山坡下，还想上去，却被一道荆棘挡住了去路。 不过，老人的身形更加真实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头身上会散着白光。 “老人家您好啊。” 营长笑着打着招呼，他知道，这就是他们驻扎在此的目的。 白胡子老头依然在找着草药，没有搭理。 不过营长也不生气，加大了音量。 “老人家，你好啊！” 这时，老头顿了一下，看向山坡下，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 “你们是？” “老人家，我们是第653师147营，我是营长祁报捷，我营奉命等待您的归来。” 老头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 “回去告诉许大茂，我在老地方给他留了东西，我们缘分已尽！” 说完，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老人家，我们是奉命让您给我们首长看病的。” “老人家，您等等，我们首长是凌耳。” “老人家，我们首长为龙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祁报捷不停地喊，可老头的步伐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终于在一个大树旁身形一闪，没了踪影，白光也跟着没了。 祁报捷有点慌了，几人绕了一大圈也上了山坡，在老头消失的地方找了一大圈，甚至脚印都没找到。 他们也不敢怠慢，匆忙汇报了上去。 深夜，先是来了几个将领，在仔细询问了具体情形后，大批的部队又被调了过来，包围了整个山谷。 看到的人可是一整个营，五百多人，还是他们的亲信部队。 这就要慎重对待了。 天还没亮，消息汇报到了凌耳那里。 不是不能更早，是他身体不好，睡觉时间就卡在两点到五点，就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愿意打扰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当他先看了完整报道后，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一方面有点不满属下的做事方法，这么明显的部队调动会让太多人注意此事，让他最多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另一方面，白胡子老头的话让他对留下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猜测，很可能是药。 “许大茂！” 凌耳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又圈了一下。 一切都要占据主动是他的做事原则，可面对许大茂，他有点无从下手。 他不在乎许大茂怪不怪他打扰了白胡子老头，以致两人缘分已尽。 他关心自己能不能得到那药。 “小过。” “父亲！” “过会儿，你亲自去请许大茂过来。” “是！” “那边有结果了吗？” 凌耳紧接着看向另一个人。 “报告首长，现在还在搜索，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发现。” “回营吧。” “是！” …… 消息如凌耳猜想的一样，在高层传播的很快。 有的人大骂装神弄鬼，有的人陷入沉思，不过更多人想起了电视上的那个大马脸。 世上的聪明人很多，但对这样的超自然事件都怀着敬畏之心。 不少人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特意派亲信到现场看一看。 当时驻扎的士兵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昨晚的场景，嘴都秃噜皮了。 可现在依然有不少人排着队过来问。 闶升也收到了消息，和别人不一样，他只是哦了一声，完全没有过问的意思。 不管事情怎么样，那是和凌耳、和军方交锋，他还没这个实力。 不管东西是什么，也都没他的事。 他想得很清楚。 许大茂现在就在他手下，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 他现在的任何动作，都会被放到聚光灯下无限放大，非常不适合他的处事风格。 不如以静制动，一旁观看事态发展！ 四合院这边，许多人都守在了院门口。 警卫小包看到许大茂出来，带着昨晚的营长祁报捷走了过来。 “主任，这位是祁营长，他一大早就找您，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怎么不让人进去啊，没礼貌！” 许大茂责备了一声，看向祁报捷。 “你找我是？” 祁报捷还有点不好意思，断断续续把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 许大茂一直紧皱着眉头，心情表现地很沉重。 当“缘分已尽”四个字被说出来的时候，他更是一把抓住了祁营长的胳膊。 “你说什么？！” “老人家说缘分已尽。” 许大茂假装震惊又懊悔的样子，失了魂一样扶住了汽车。 手上一使劲，直接抓出了五个手指印。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许大茂咬着牙说道。 这一幕让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许主任，对不起。” 祁营长给许大茂敬了个礼，这才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缓缓上车，直奔西苑。 车上很安静，司机和警卫大气都不敢喘。 许大茂一直阴沉着脸，假装很生气。 就在快到西苑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去流村镇。” “是！” 司机也没犹豫，直接转向。 第442章 一组密码 流村镇属于贫困山区，是许大茂只放过一次电影的村子之一。 没有油水，他才不会去。 许大茂选择这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人少，人迹罕至代表着曲折，难走。 为了保持神秘，还不能留下多少痕迹。 技术嘛，3d全息影像，全是狠活。 两个小时后，车子没有进村，而是在停在了一个岔路口。 许大茂只是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果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包跟着，他也没阻止。 两人又沿着崎岖的小道走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来到了一个山坡底下这才停下。 “你在这等着。” 不等小包回话，许大茂直奔山坡上唯一的那棵歪脖子松树走去。 这里很空旷，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小包就远远地看到许大茂先是走到了松树下，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掏出了纸笔对着树干抄录着什么，最后更是从地下拽出了一个药桶，大步走了下来。 “走吧。” “我来！” 小包很勤快地接过了药桶，许大茂也没反对。 五升的桶，还是挺沉的。 回到车上，司机直接调转车头回城。 他们刚走不久，好几辆车子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山坡下。 一群人顺着许大茂的脚印来到了松树下，先是发现了一个深坑，然后又被树上的一串数字吸引。 “！” 几人也不明白，记录了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搜寻了很久，不过一无所获。 许大茂这边。 他没有去西苑，而是去了西城。 那个托街道王主任买药的关主任可是等待了很久，给了好几百块钱，居然都没催，很是有耐心。 许大茂原本打算国庆之后抽时间去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提前行动。 关主任听说许大茂来了，急急忙忙从办公室小跑了出来。 “许厂长，怎么还让您单独跑一趟呢，你看这事闹的。” “关主任，别客气了，你孩子呢？” “这个点，应该上班呢。” “那你赶紧叫过来吧，我时间也不多。” “好！您先里面坐，我这就去打电话。” “对了，过会准备一个大浴桶，能坐下一个人的，过会有用。” 看到许大茂身后的人拎了个大药桶，关主任立即明白了。 “好好，我这就联系。” 一阵忙活，关主任笑着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好烟、好茶。 “许主任，真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希望这药能有用吧。” “这药怎么用啊？” 关主任指着地上的药桶问道。 “喝最好，当时我不知道，就是喝的，不过，泡浴也行。” “那让我儿子也喝。”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你是和你儿子多大仇啊。 “那什么，关主任，味道不是太好，还是泡浴吧，效果差不多。” 说着，他拧开了药桶的盖子，顿时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相当浓郁。 关主任还不合时宜地深吸了一口，差点辣出眼泪。 “许厂长，您真是这个！” 他也没怀疑是假的，不禁给许大茂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见笑了，当时是真着急。” “理解，现在我们一家子也着急，要是没孩子，我们家真要绝后了。” “关主任，咱先说好，这药强身健体绝对没问题，但能不能治愈不孕不育，我是真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许厂长，冒昧的问一句，那位老中医呢？” 说起这个，许大茂眼神一暗。 “我也不知道，可能已经云游去了，以后若有缘，可能会再见到吧。”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 旁边的小包细心地记下了许大茂说的每一个字，他有个冲动是抢了药就走，可惜药桶被许大茂第一时间拿到了脚边。 就他的武力值，除非掏枪，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接到的任务是监视许大茂，这让他有点为难。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进了街道办。 “爸，您有急事找我？” “小波，赶紧过来见过许厂长，许厂长可是大老远过来给你送药的。” “认识认识，许大茂许厂长，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好多回了，这下终于见到真人了。” 关小波兴奋地握住了许大茂的手，眼里满是激动。 “你好，既然来了，那咱开始吧，我时间也不多。” “好，全凭许厂长吩咐。” 很快，装了一半凉水的药桶被拉到了院子里。 围观的人很多，都好奇地看着许大茂治病，其中不乏胆大的小姑娘。 关小波的爱人和母亲也急匆匆地跑过来，都一脸担心地看着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的关小波。 现在已是秋天，浴桶里还都是凉水。 她们不明白，为啥不用热水。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非常怀疑这种治疗方法。 “老关，这行不行？别把孩子冻坏了。” 关母来到关主任身前小声问道。 “别说话，看着就行。” 关主任看着许大茂的脸色，生怕被听到，好不容易找来了药，还怀疑人家，这情商得多低。 “再准备一桶凉水，快去。” 许大茂看了看药桶，吩咐道。 “好，小刘、小王，你们俩去提。” 关主任也不犹豫。 “蹲进去吧。” “好！” 关小波先试了试水温，还往身上抹了抹，忍着冰凉蹲了进去。 此时的水刚过他的胸口。 “闭上眼睛，捏住鼻子，尽量往下面蹲，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起来，明白吗？” “好！” 许大茂见关小波缩到了水里，拧开药桶盖子，走到了他身后。 顿时，围观的群众开始皱眉了，议论声不断。 是药是尿，在他们的认知里很容易辩驳。 “许同志，你不是被骗了吧？” 人群中有人问道。 “是啊，这看着不像药啊。” “许同志，你要不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拎错了。” 许大茂笑了笑。 “是不是药，大家马上就能看到了。” 说完，提起桶就往关小波头上慢慢倒去。 关家人心里都是紧紧的，他们也有点怀疑，可这话不能说，万一是真药还得罪人。 随着药液散开，味道更加刺鼻，围观的人急忙后退。 而关小波即使用嘴呼吸也闻到了气味，下意识就要起身，可还是被许大茂摁进了水里。 “呕！” 此时的关小波已经松开了鼻子，直接把早饭吐了出来。 可无奈嘴巴还在水里，又混着药液大口吸了嘴里。 这味道，更酸爽了。 第443章 药方 他还管那么多，扒住桶沿就要出来。 可许大茂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直接用药桶压在了上面，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少围观的群众都忍不住干呕，想要阻止许大茂，可又没有一个站出来的。 只能不断暗示关主任。 关主任夫妻和关小波的爱人更是焦急得不行。 “许厂长，小波没事吧？” 关主任忍不住还是问道，这话说得就很高明。 不会让人反感，还有制止的作用。 不过，许大茂答非所问。 “这桶药原来可是价值五百块钱，现在即使五千块钱，都有人愿意买，你知道不？”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不敢相信许大茂说得话。 不等他话说完，院外就冲进来不少士兵，直接包围了现场。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的大汉，看着许大茂把最后一滴药倒进水里，急忙跑了过来。 “别，可惜了，哎呦，你，赶紧出来！” 说着就要拉关小波。 可就在这时，水里开始冒起滚滚水雾，吓了将军一跳。 围观的人也惊呼是一波连着一波，现在可以确认了，绝对是真药！ 眼尖地人早已经看到，这水雾是从关小波皮肤上冒起来的，而且皮肤已经泛红，越来越红。 “热，我热！” 关小波忍不住地喊道。 “忍着，出来就浪费了。 你们把凉水倒进去。” 许大茂指挥完，然后看向来的大汉。 “你也看到了，这药已经起反应了，拿走也白搭，别人用不了。” “你，你知不知道，这药能有更大的用处！？” 大汉怒道，脸上的疤痕都红了。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浪费在这里。” “记住，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好像管不着吧。” 一句话，把大汉整个脸怼红了。 “好，我记住你了！” 大汉怒瞪着许大茂，转身就要走。 可看到呼呼冒白雾的药桶，还是找了一个瓶子灌了一些带走。 许大茂也没阻止。 想研究就去研究，他实验过，这药超过一个小时啥也不是。 疤面汉子带来的部队也紧跟着撤走，有条不紊，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这次算是得罪了小半个军方。 不过，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药用在凌耳身上的，如果他身体好了，那之后的事情就不好判断了。 “许厂长，让你为难了。” 关主任一脸愧疚地走了上来，歉意道。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人是为了药来的，被许大茂提前一步用在了关小波身上。 “应该的，本来就是你出钱买的，这药本来就是你家的。” “哎，没想到会你带来这样的麻烦。“ 许大茂一脸淡然。 “行了，我还有事，也该走了，记住，等到水凉了，没气味了，就可以让你儿子出来了。” “好好，记住了，我送你。” …… 回到西苑的许大茂，先是给闶升了报了个道，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他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取出了在松树记下的数字，看了好久。 这组数字太熟了，前世的身份证号、手机号加大学学号。 熟悉又陌生。 他知道，肯定会有人去研究，但一定没有头绪。 这种残忍又不道德的事情，许大茂怎么可能去做。 于是，大手一挥，在数字的下方写了两个字——药方！ 然后就在数字下画横线，圈圈点点，搞了一堆，不过做出了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样子。 足足待了两个小时，中午饭都是秘书小梁送来的。 他只是简单吃了两口，又沉浸在了工作之中。 秘书送完饭直接去了闶升的办公室。 “首长，许主任正在研究什么，翻阅的是《脉经》，桌上还有《黄帝内经》和《肘后备急方》两本书。” “嗯，知道了，你继续去忙吧。” ”是！“ 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许大茂看得清清楚楚，他觉得必须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在这里才行。 否则，太束手束脚了。 另一边，监控室的人也在耐心听着许大茂办公室的动静，即使没有声音，也丝毫不敢放松。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窃听人的耳朵差点被震聋，赶忙取下耳机。 警卫小包先冲进了许大茂办公司，紧接着是秘书小梁。 只见，许大茂身前的办公桌已经碎成了两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信笺纸。 许大茂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桌子太不结实了。小梁，帮我换一张办公桌！ 小包，通知老白，过会去一趟中医药大学。” “好，我这就去。” 小包转身就走，而小梁急忙跑过来，帮忙收拾残局。 许大茂先捡起了三本书，然后又从小梁手上接过一沓纸。 不过，他只是挑了几张，把其他的丢到了一旁。 “小梁，再给我弄一个书柜。” “是。” “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分内的事，不辛苦。” 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直接出了门。 透过窗户，看到许大茂的车出了大门，小梁拿着信笺纸又去了闶升办公室。 “首长，刚才看清楚了，许主任研究的是那组数字，数字下面写了药方两个字。 具体到了什么进展，不得而知。” 说完，把所有的信笺纸放到了闶升面前。 而闶升表现地依然波澜不惊，拿起纸简单翻阅了一遍，又递了回去。 “拿个信息部，让他们研究，注意书写的痕迹，如有发现，及时汇报。” “是！” 小梁一走，闶升急忙拿出了一个药瓶，往嘴里放了一颗药。 显然，他的心情也不是表现地那么淡定。 没一会儿，又一个中山装的中年人敲门走了进来。 “报告首长，西城那边有消息了。” “嗯，说。” “关小波泡完药之后，身体发生了不少变化，眼镜摘了，近视想必已经好了，力气也大了很多，获得了不小好处。 身体素质的具体变化，可能需要去医院检查。” “直接带过去，检查检查，必要时可以亮出身份。” “是！” “那个药桶也要拿回来，带给专人检查。” “是。” “派人去中医药大学，调查清楚许大茂都拿了哪些书，也照样准备一份。 如果可以，把中医药大学的大夫集中一下，我后面可能有用。” …… 第444章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疤脸汉子叫吴六峰，也是凌耳的部下，他从西城出来，先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然后拿着药瓶直奔军医院。 经过一番测试，和许大茂说得差不多，就是一瓶普通的药水，作用微乎其微，更奇怪的是，里面居然有不少食物残渣，令人费解。 吴六峰很恼火，被许大茂糗了一顿不说，最主要的是他的任务完成了个寂寞，一无所获。 他在走廊里拿着化验报告，都不知道怎么汇报。 正当犹豫之际，他就看到关小波被一群戴着红箍的人带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各种检查。 这时候他才想起，走得太急，忘记观察药效了。 医院检测的项目不多，吴六峰出示了身份证明不仅参与了全程测试，还增加了不少项目。 这不测试不要紧，越看他越激动，当然更后悔。 速度、耐力、身体的各项指标全都高于普通人一个档次。 他拿着报告更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是抢也要把药抢过来。 当然，不止他后悔，他后面还有一堆人后悔。 关注此事的人太多，根本瞒不住。 而许大茂的行踪也被放到了聚光灯下，大部分都期待他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可惜，事情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 许大茂在中医药大学的图书馆待了一下午，翻阅了无数本书，看似繁忙，实际上研究了个寂寞。 晚上，更是命令警卫小包，把他选的书全部打包，送到他的办公室。 另一边，闶升那边也有了发现。 从许大茂笔记的印记上得知了一些研究方法和方向。 在得知了药效后，他也不敢藏私，立即汇报了上去，一同汇报的还有凌耳。 令他们意外的是，上面对此事关注度不是很高。 只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自从许大茂的草原之行后，许大茂就进入了最高层的视野，后面又经历了外蒙回归、香江囤金事件，他们不得不把许大茂和“成吉思汗”联系在了一块。 这也算是一个最高机密，知道的人非常有限。 药很吸引人，就像火箭、导弹一样。 可这不是让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之前“成吉思汗”送来的礼物，现在皮毛还没研究透呢，何况这种神药。 自从知道许大茂是被闶升强拉到手下干活时，他们就明白，许大茂一定会搞事情，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这手法和草原的火箭发射事件太像了。 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手法更加老道，做事更加隐蔽。 目的嘛，暂时未知，不如静观其变。 所有才有那样的回复。 在他们看来，许大茂就不是吃亏的主，他们也不方便插手。 可在闶升和凌耳眼中就不一样了。 前者一直靠站队起家的，做人的宗旨就是紧跟领导步伐，顺便达到个人目的，即便是得罪所有人。 后者虽然是通过战绩拼杀出来的，可身体有所改善后，一改之前的风格，大搞个人崇拜。 另一方他能看到这种药对部队的好处，不管是对他个人、士兵还是国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对于首长的回复，他们也有不同的认知。 不管怎么样，把药搞出来才是关键，其他都是废话。 某会议室坐满了人。 里面集中了许多信息专家和数学家，当然也少不了一些中医。 每个人手里都有三张纸，第一张写着一组数字和一些书名，另外两张是化验报告和体检报告。 会议的主持是个干练的中年人，头发锃光瓦亮。 他站在最前端，甩着纸说道。 “各位，这组数字代表着一个药方，具体成份是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根据这份体检报告可以看出，用了药的人，身体素质将获得大幅度的提高。 如果能研制出来，将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所以我希望各位能投入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去研究出这个配方。 如果成功，你们将是龙国最大的功臣！” “瞿主任，我能问一下，这个药方从何得来的吗？” 有人立即举手，并不是所有人都很盲从，尤其是那些中医。 看到药效就感觉太假了。 “这个无从告知，但我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个药百分之百是真的。 用药的人就在四九城，我见了，也一直在我们的监管范围内。 而看到他用药的人，有上百人。 当然，如果大家不信这个体检报告，有机会可以让大家观察一下真人，这也没什么问题。” “瞿主任，既然知道用药的人，也知道药，何不直接找提供药的大夫呢，我们这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是我不想找，是找不到，只留下了这组数字，可惜药已经用没了，只剩下了一点药物残渣。” 听瞿主任这么说，不少人都是一脸可惜。 “各位，药方就在这组数字身上，我相信各位，肯定能发现其中的秘密。 任务艰巨，我在这里就拜托各位了！” 说着，瞿主任向众人拱了拱手。 “放心吧瞿主任，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对，也不是没有头绪，既然能强身健体，离不开补药的范畴，那人参、灵芝、黄芪总有其一。 这组数字中肯定有代表这味药的地方，只要找到，那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没错，这检测报告里就有不少药，也可以固定几味药，只要相互对比就有可能。” 不少人立即提出了意见和方法，顿时让气氛活跃起来。 好像这研究出来的难度直线下降。 瞿主任很满意众人的态度，仿佛药方就在明天。 …… 军艺文工团。 不少人已经知道了工会文工团要加入他们的事情。 有人高兴也有人表示了担心。 “你说，他们要加入了我们，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退位让贤呗，人家歌曲多，唱得好，还受到了首长的肯定，以后我们文工团肯定能大放异彩。” “你就不担心他们把你的位置顶了？” “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也许上面也有其他的安排，不可能把我们淘汰了吧，我们可是老人。” “能有什么安排，一代新人换旧人吗？” “没准是打乱他们，让他们融入我们，这样，大家都没意见。” “希望是这样吧。” 一群人正聊着，大门口传来了嘈杂声。 只见数十人拿着文件正在和门卫交涉，想要进来。 参加过国庆文艺汇演的几人听说，赶忙冲到窗户旁观看。 可找了很久，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第445章 这是一个大工程 门口的数十人很高兴，他们只是工会文工团的编外人员。 当初许大茂为了演出团获得这个名字，可是挂靠在了许多工厂下面。 那工厂里很多宣传科的科员自然而然成了工会文工团的编外人员。 既然绛静说全部收编，那许大茂可不会客气。 从工厂的宣传科去往军艺，算是鲤鱼跳龙门了。 绝大多数人收到消息，二话不说就到厂办开介绍信。 工会文工团本就是一个松散的临时组织，这不说多少人有多少人，也并不是所有的演出人员都是成份不好的。 许大茂和黎院长可没那么傻。 找了很多为了艺术献身的，就是防着别人说是什么窝点。 那就有的搞了，算是二队、三队和四队，再加上编外人员，最少上万人。 就看军艺能容纳那么多人吧。 许大茂可是给黎院长提醒了，先进去的容易进去，后面就不一定能进去。 文工团的正式在编人员还要去单位调档案，四九城各厂的不用到处跑。 手快有手慢无。 这只能算是先头部队。 军艺文工团的于团长很早就被绛静打过招呼，听说是工会文工团的，非常客气的让人事办理了入职。 只是可惜，他没看到想认识的那几个人。 也无所谓，在他看来，所有人都会过来的。 他们军艺的水平必将领先于全国，承办国内外所有重要的演出。 …… 闶升知道许大茂有事要忙，就没安排任务。 许大茂确实很忙，整天都不出办公室。 不过，他没有去研究医书，而是研究策略。 这是一个大工程！ 之前他已经秘密调查了闶升的家庭情况。 媳妇曹少芝在这当办公室主任，他已经见过，就是一个老太婆，整日笑呵呵的，但让许大茂感觉笑得有点冷。 儿子闶石，已经儿孙满堂，现在鲁省，担任某市教育局局长，还是省革委会的常委，风头正劲。 许大茂的原则是一家人必须团团圆圆。 他不能整了老的，放了小的。 让别人知道，还以为他看不起人家。 做人啊，走一步看三步。 获得闶升的信任很简单，时间的问题。 难点在于怎么骗闶石回四九城，然后让闶升夫妻亲手搞死，他们自己下命令的那种。 最后再给这对夫妻来一个遗臭万年套餐，送其归西。 过程绝对劲爆。 这个工程是目前为止规模最大的一个，可能也是费时最长的一个，非常值得潜心研究。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形势暗流涌动，闶升和绛静都很忙。 可军艺文工团的于团长受不了。 第一天五十多人，第二天两百多人，可第三天上午五百，下午一千五百是怎么回事？ 真当他军艺是能随便进的。 已经入职的就算了，说什么最后的一千人绝对不能入职。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 都是工会文工团的，凭什么前面的人能进，他们不能进。 还编制满了，多少编制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等绛静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四千多人围在军艺大门口闹事。 他们很多都拿着大包小包，连夜兼程从外地赶来的。 这边不让入职，原厂的职位还不知道有没有被顶掉，让他们回去就是让他们失业，这谁受得了。 要解决也行，必须把工作弄好，路费也得报销了。 绛静来后，自认为官大，还有夫人的身份，想压一压。 结果人群中有气氛组在，工作怎么办？我们怎么生活怎么办？不给我们解决我们就去城楼前静坐！ 三句话怼的她哑口无言。 这事算是她主导的，解决不了引起群体事件，甚至引起工人阶级的不满。 在这个阶段，非常时期，不是她能承受的。 胡搅蛮缠是女人都擅长的技能，绛静也不例外，丢下烂摊子直奔西苑。 她要找许大茂算账。 实际上，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绛静蛮横地吞并工会文工团，早已经在工人们中引起了不满。 当然，里面肯定有推手。 被吞并了，他们工人到哪看演出？ 有个好东西都被抢，这不成土匪了，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不少工厂的厂长和书记都把电话打到了许大茂这。 开口就是质问和谴责，语气相当不客气。 并不是所有人都怕革委会，何况他们很多也是革委会成员。 绛静闯进来的时候，许大茂就在接听电话。 “许大茂，你必须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绛组长，您先消消气。” 许大茂虚捂着话筒，笑得很牵强。 “是绛静绛组长吗，许大茂，让我和她说两句。” 这时，话筒里传来了声音。 “好的。绛组长，是第一机床厂的苏书记。” 许大茂直接把话筒递向了绛静，准备看笑话。 第一机床厂可是和军工挂钩的，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苏书记来头也不小，还在全国总工会里面任职，话语权相当大。 绛静嘴角一抽，瞪了许大茂一眼才接过了电话。 “苏书记，你好，我是绛静。” “绛组长，您好，工会文工团每周都要在工厂演出，下个月可要到我们厂了，现在工人们的意见很大，不知工会文工团到了您那，是不是还可以出来给我们工人阶级演出？” “这个，这个……” 绛静很为难。 出来演出肯定是不能的，他们军艺是专门慰问部队的，怎么可能给工人演，也没这个精力。 实际上，绛静那么有地位，基本上都是看在大领导的面子上，而她不自知，行政级别只有九级，也就是处级干部，却经常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然根本没人愿意搭理她。 苏书记也没有撕破脸，继续说道。 “我知道绛组长很为难，如果不能演出，恐怕有意见的工厂就不止我这一家了，工会文工团四个队，每周都会为工人们演出的。 听说早已经排到明年六月份了，后面还有两百多个大厂，百万工人等着呢。 这万一取消了，我们工会就难办了。” 苏书记说得很清楚，工会难办了，就会找首长说，如果首长知道你绛静是始作俑者，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就得不偿失了。 但许大茂还是低估了绛静的嫉妒心。 ”苏书记，之前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就算了，不过我们军艺从工会文工团征调几个人过来，你没意见吧？“ 第446章 找她领导 面对这个合理的要求，苏书记也不会正面回答。 替别人应承，那是傻子的行为。 “绛组长，这个要求很合理，可惜我不是他们的领导，不能替他们做决定，不过，以绛组长的魅力，相信不会有人反对。” “好，那就多谢苏书记提醒了。” 绛静挂断电话，怒视着许大茂。 “是不是你搞的鬼？” “绛组长，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许大茂都快无语了，这娘们不是个好人啊。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工会文工团有多少人？” “知道啊，六七千吧，可能更多。” “你！” 绛静也很惊讶，居然那么多。 “那你知不知道，整个全军七个文工团才两千多人，军艺才三百多人。” 许大茂赶忙摇头。 “绛组长，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还以为军艺有上万人呢，要不哪忙得过来。” “你！” 绛静都快被许大茂回答气死。 “军艺那边有工会文工团的人在闹事，你现在就去给我解决！我写个名单，让这些人加入军艺。 事情再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绛静转身就走。 许大茂心里一阵厌恶，真想给她一个大逼斗。 可惜现在还不行。 嘴里嘀咕了一句还是下了楼，赶往军艺。 绛静心中憋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找了闶升，把今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老师你说这许大茂是不是故意的，工会文工团那么多人，他为什么不早说，现在弄成这个样，还不知道有没有传到我家领导耳朵里。” “放心吧，不会的，首长怎么会关心这点小事。 许大茂确实该敲打敲打，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应该说一声。” 闶升经验老道，知道怎么哄绛静开心。 “没错，老师，您要狠狠地敲打一下他，也查查他的问题，这个工会文工团聚集了这么多资修分子，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提高一下他的觉悟。” “是，确实要查一查。” 闶升默默地把话记在心里，如果许大茂不能更改在绛静心里的印象，他不介意提前让许大茂背上罪名。 绛静舒缓了一下情绪，开始打听起了正事。 “老师，那边怎么样了？” “洛总没机会起复了，年底就会成立专案组，凌耳的野心很大，你千万不要和他闹僵。” “哼，只要我家领导在，我不怕他。” “听老师的，想要搞好这里，就不能闹僵！” “嗯，我知道了。” 绛静离去，闶升只能摇了摇头，野心和能力不搭配，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 军艺大门口。 数千工人依然围在这，闹哄哄的。 不解决问题，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军艺的领导被搞得焦头烂额。 许大茂刚下车，于团长仿佛找到了救星，赶忙迎了上来。 现场也适时地安静了。 “许主任，我可等到你了。” “于团长，这里交给我了。” “好，好。” 许大茂走到门口，先朝气氛组隐晦地眨了眨眼。 “我是许大茂，大家应该知道我。” “知道知道，我们都认识你！你是我们工会文工团的发起人之一，很多歌都是你写的。” “对对，我们团长给我们说过你，我们也在电视上见过你。” 许大茂压了压手。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 大家听我说，之前是领导的失误，希望咱文工团全部加入军艺，但她太小看了咱们工人的力量。 他们军队的七个文工团加起来，才有两千来人。 咱文工团一个分队就快两千人了，何况还有四个队。 着实把那群领导吓了一跳！” 见许大茂向着工人们说话，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咱六七千人，加入人家这个三百人的文工团，还不把人家撑死。 领导也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所以让我过来给大家说一声抱歉。” “许厂长，不加入就不加入了，那我们的工作怎么办，不能白跑一趟吧？” “对啊，许厂长，不能道个歉就没事了吧？我们可是赶了三天的火车。” 气氛组立即开始调动情绪了。 听他们这样说，旁边的于团长也是为难。 他们确实解决不了工作问题。 “大家等一等啊，我先和于团长商量一下，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许大茂说完，拉着于团长到了一旁。 “于团长，您怎么打算的？” “我能有什么打算，你也说了，我们就是个小文工团，怎么可能容下那么多人，还有之前加入的小一千人，也得让他们走，实在是没那么编制啊。” “于团长，绛组长是让我过来解决问题的，我就说说我的意见，您看行吗？” “好，你说。” “外地的，报销来回车费，每人赔偿误工费五块！” “那不行，太多了！” 还没等许大茂说完，于团长赶忙反驳。 开玩笑，两千多人，不算车费，就已经上万块了，他哪有那么多钱。 “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许大茂也不犹豫，转身就要走。 “别啊，许主任，您可不能不管啊，这是绛组长交给你的任务。” “我无所谓，反正影响不到我，明后天估计还有三四千人要过来，于团长，您可做好准备应对。” “许主任，这条件能答应是能答应，可我们团经费紧张，真没那么多钱啊。” “谁犯错谁负责，你没钱可以找上面申请啊，又不是说让你掏。” 于主任还是有点为难，找上面的意思就是找绛静要。 这女的，哪有这担当，没准就会一推四五六，让他背锅。 “不用找绛静，直接找宣传部，她不是文艺处副处长吗，找她领导，这费用肯定有人出。” 许大茂也看出了他的为难，提醒道。 很多人都愿意给她擦屁股，谁让人家有另一重身份呢。 于团长也憋屈，他一个正师级，还要听一个处级干部指手画脚。 “那行，这条件我答应了，还有吗？” “剩下就简单了，不管入没入职的人，我会先让他们和原单位沟通清楚，如果职位没有了，你们一次性补偿十块钱，之后我介绍他们去工业园工作，放心，现在还来得及，相信这个人数不会太多。” “好，那就多谢许主任了！” 第447章 你不要过来啊 航天大学。 一个礼堂里挤满了学生，在几个学生领袖的带领下，所有人都高喊口号，神情激动，氛围相当的热烈。 领头的学生让人把老师拉了进来后，又带着几个核心成员去了小会议室，开起了碰头会。 “我们已经查到了，这个纪律部队是纪委主任许大茂让人组织的，现在几乎所有的高中和大学都有，人数很多，专门和组织对着干。” “你们呢？查的怎么样？” “这个许大茂是组织成立时就加入组织的，但没查到为什么他一个工厂的宣传科长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我们用了很多方法，当时集会的几个人都不说。但很有可能是强迫的。“ “韩司令，我们还查到一个重要信息，这个许大茂的媳妇叫娄晓娥，是大资本家娄兴业的养女，而且娄兴业已经潜逃到香江了。” 韩赖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好啊，他就是隐藏在我们组织中的叛徒，从组织开始建立就做好了夺权的准备，这个纪律部队就是证明，天天和我们唱反调。 我命令，全面肃清航天大学里的纪律部队！” “是！” 现场的几人立即站起，显得极为兴奋。 他们早就对那群人不耐烦了，这是平民和干部子弟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虽然北航已经是他们的天下，纪律部队也基本解散，可就是气不过。 既然不能出校门，总要有点事做。 “韩司令，我觉得，只是我们行动还不行，还得联合其他学校，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肃清我们组织中的叛徒。” “对，我们还要去抓许大茂，把他的真面目揭发出来。” 韩赖青摇了摇头。 “时机还不成熟，对方的实力还很强大，你们联络各个大学，秘密行动，争取一击制胜。彻底瓦解他这个纪律部队。 我已经收到信了，过些天首长要在城楼那接见我们，等我回来再说。” “真的？” 现场的几人都抑制不住的兴奋，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当然是真的，大家做好准备，我们的时代来临了！” 几人刚开完会不久，消息就到了齐大发那里，之后又秘密送到了许大茂这里。 从军艺那回来的许大茂看到消息也吓了一跳。 刚上位就想搞他。 这群造反派真是够野的。 韩赖青他也知道，未来学生的五大领头的之一，十恶不赦。 如果没有意外，明年将是他最辉煌的时刻。 既然想找他许大茂的麻烦，那必须给他们一个机会。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找找他们的麻烦，让这群学生也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当天夜里，航天大学就开始停水停电，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来。 停电还能忍受，可这停水太难受了。 学生起来就发现进入他们学校的电线全断了，而且只有他们学校是停水停电状态。 太不正常了。 更奇怪的是，学校食堂居然没开。 询问之后才知道，送粮送菜的卡车半路着火了，连续送了两辆都是这种情况，就没再送。 找来了自来水厂的人，发现不管是主管道，还是分管道，都发生了明显的阻塞现象，很难疏通。 看情况，可能需要大规模整修。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蓄意针对！ 当然，学生里不乏聪明人，尤其那几个组织里的核心骨干。 他们昨天制定什么政策，他们知道。 结果第二天就被针对了，不能不让人怀疑。 以韩赖青为首的几人全都咬牙切齿，他们觉得，敌人越是捣乱，越说明他们戳到了敌人的痛点。 这激起了他们更大的热情和决心，誓与许大茂对抗到底。 他们甚至做出了长期斗争的心理准备。 没电就用蜡烛，没水就到隔壁学校拉。 没米没菜，就让家在四九城的同学回家拿。 齐心协力，没有渡不过的难关。 等他们走出校门，势必让许大茂付出惨重的代价！ 事情并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简单，第二天深夜，月黑风高，居然下起了翔雨。 这还是起夜的学生看到的。 整个学校，从教学楼到宿舍，不管是墙上还是地面，树上还是树下，全都落了厚厚一层。 可以说，有些学生是被活活熏醒的。 一些心理素质极强的学生不顾翔雨冲出校门，想要抓到罪魁祸首，可除了听见一些嗡嗡声外，一无所获。 事情很大，影响很恶劣。 往小了讲，这是寻衅滋事，往大了讲，这是恶意破坏学生们的行动。 革委会总部紧急成立专案组去调查此事。 组长尹任重，副组长谢志强。 令人意外的是，许大茂居然被拉进了专案组。 一群人十多个，浩浩荡荡前往航天大学门口，还没到呢，就被一股恶臭熏得睁不开眼睛。 现场，学校的两千多学生，或站或坐，眼神空洞，狼狈不堪。 几名学生还在接受保安局同志的询问。 而在很远的地方，还有一群外校的学生，不断往学校里张望，指指点点。 许大茂捂着嘴鼻跟随领导，还没到近前就听到学生控诉。 “同志，我敢保证，就是许大茂干的，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他就是隐藏我们中敌对分子！” “没错，虽然我们没有证据，但我们刚制定对付他的策略，就受到了报复，先是没水没电没粮食，现在又这样，一定是他。” 专案组所有人转身看向许大茂。 “他们说的是你？” “不会，肯定是重名！” 许大茂郑重道。 他还没说完，那几个学生又说了。 “就是那个上电视的许大茂，红星轧钢厂出来的，之后去的合成纤维厂，现在不知道在哪，保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啊。” “你们说的是我吗？” 许大茂拿开手，淡定走到保安同志面前问道。 所有人同时转头，看向许大茂。 “你不要过来啊！” 其中一个学生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还不停往后退。 “对，就是他，就是他，保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他。” 保安同志正要询问，专案组组长尹任重走到了许大茂前面介绍道：“各位保安局同志你们好，我是革委会派来的专案组组长尹任重，负责调查航天大学被泼翔一事。 我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专案组的成员之一，许大茂同志！” 现场瞬间安静了！ 第448章 贼喊捉贼 许大茂走上前，先给学生们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和尹任重站在了一起。 “保安局的同志，你们好，我就是许大茂。 尹组长，既然他们怀疑我是凶手，我得避嫌退出专案组，也请专案组和保安局的同志，还我一个清白。” “许同志请放心，我们一定调查清楚。” 保安局局长肯定不能听学生的一面之词，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 “许大茂同志，你放心，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谢谢尹组长了。“ 以韩赖青为首的学生领袖看着许大茂在专案组跟前谈笑风生，哪还能忍得住。 “许大茂，你别不承认，就是你，没有别人，一定是你搞的鬼。” “对，就是你，你这个阴谋家，野心家，我们一定和你斗争到底！” 面对这群学生的叫嚣，许大茂淡定地摊了摊手。 “翔可以乱闻，这里那么多，可话不能乱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诬陷一个国家干部，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行。 是不是，保安局的同志？” 保安局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是。” “哼，许大茂，你别狡辩，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逃不掉的。” 许大茂根本不搭理说话的韩赖青。 “各位同学，你们看看这个学校，那么大的工程，工作量，用你们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肯定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完成的，十人八人都不行。 当然，动静也不一定小，应该有很多目击者，只要抓到一两个，就能抓到幕后黑手……” “许同志，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没有目击者，周围也没大型机械的痕迹，甚至附近的厕所都调查过了，没有作案的痕迹。” 不等许大茂说完，保安局长打断道。 “都没有？” 许大茂很惊讶，转头看向韩赖青。 “不是外面的人做的，那就是里面的人做的！我看是有人想自导自演，想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放屁，我们又不是有病，搞我们自己做什么！” “对啊，学校是我们的家，你不要胡说八道！” 一些学生当即反驳。 “有理不在声高，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你们学校的人做的，你们去学校的厕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保安局的同志，我说得对不对？” “有道理！” 刚才只顾着查周边，确实没查学校里面，保安局长立即示意手下去看。 他身旁的几个同志幽怨地看了许大茂一眼，无奈只能脚踏翔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就有了汇报， 学校里的几个大型厕所果然都是空空如也，那满学校的翔就有出处了。 得到结果，不仅保安局的同志诧异，学校的学生也都面面相觑。 难道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搞的？贼喊抓贼？ 部分学生开始看向韩赖青等人，眼里满是怀疑。 这群人最近行动频繁，早不满足于在学校里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有可能为了出校搞事情。 这么一个大新闻，如果操作好了，还真有可能提升一些人的威望。 “不对，许大茂，你不要胡乱引导。 昨晚那么黑，就算这些翔出自我们学校，也有很大概率是外面的人干的！” 韩赖青还是有些本事的，立即发现了漏洞，赶忙坚定同学们的信念。 “我相信我的同学们，他们都是正义的战士，都是无私的g命同志，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是吗？” 许大茂笑道。 “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教授，被你们其中某些人打断了腿，还是你们一些人的老师。” “我们这是斗争，他是资本主义的顽固分子。许大茂，你要站在他们的立场说话吗？” 韩赖青大声质问。 “我还听说，你们学校几个女老师，被你们其中一些同学，对，男同学，当众羞辱，手上的动作还很不干净。” “我们这也是斗争，斗争不分性别，我们一视同仁。” “说得很好，只要是斗争，礼义廉耻都可以放到一边，你们都是没有感情的战士，不会借着名头耍流氓，更不会借着由头摸人家大腿、屁股之类，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对吧？” “你们这都是宝贵的斗争经验，回头我就整理出一份，提交到首长那去，回头你们别忘记签名啊。” 此时，一些同学已经羞愧地低下了头。 事情确实发生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被曝光出来，只能给他们学校抹黑。 “许大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爱人是大资本家的养女，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你就是潜伏在我们内部的坏分子，同学们，不要听他离间我们的话，把他抓起来，我们要和他斗争到底！” 韩赖青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鼓动学生行动。 “胡闹！” 一声大喝震退了想要行动的学生，尹任重大步走到了许大茂的前面，非常严肃地盯着韩赖青。 “许大茂同志是我们革委会总部闶总顾问的办公室主任兼助理，是领导特别夸奖的人，他要有问题，你们所有人都有问题。 怎么，你们想总部的反！？” 尹任重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怒目而视，气势凛然。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许主任，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好，我还想说一下我的意见。” “你说。” “可以从泼翔的意义上来找线索，没准还有其他发现。” 尹任重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思路。 “好，我们会考虑的。” …… 坐上车的许大茂波澜不惊，刚才不是尹任重上来，他就动手了。 虽然有点仓促！ 他也没想到姓韩的现在就敢鼓动学生抓人。 确实有两把刷子。 尹组长的人情得领，这群人也得抓紧时间整。 之前收到消息，林丰德在濠江已经站稳了脚跟，还和湾湾做起了生意。 那就做一个账户，定期往这边打钱。 甚至可以含蓄地邮寄些东西。 只有这样，诬陷地才会天衣无缝！让所有人都闭嘴！ 第449章 多谢首长栽培 航天大学的调查是不会有结果的，这点许大茂早就清楚。 剪电线用地无人机，烧粮食也是。 停水是让齐大发找信得过的人冒充水管工，在进入航天大学的主管道里扔了一些吸水塑胶，引起怀疑也查不到人。 至于翔的事，谁也不会在意打扫卫生的老农。 许大茂回了西苑，但让警卫小包帮他买了一些药。 麝香、牛黄、珍珠、炉甘石、冰片、硼砂。 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大家都知道，许大茂也在研究药方，难道他这是知道配方了？ 那堆人研究了三天，研究了个寂寞。 数学家做了七八十套模型，信息专家用了所有的编码密匙，中医们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医书。 出来的东西都不伦不类。 别说药效，大部分都能毒死人。 许大茂的动作给他们带来了一点点曙光。 可老中医们看了后，都眉头紧皱，因为这些药联系在一起，只有一个功效——治痔疮。 消息传来传去又到了闶升这。 闶升本不想掺和这事，可到了这份上，只能无奈叫来了刚回到办公室的许大茂。 “上次绛组长的事情办得不错！” 以夸赞开头，顾左右而言他，老狐狸地专属技能。 “首长过奖了，就是动了动嘴皮子，没出多大力。” “绛组长的另一个任务对你很重要，你要用心了。” 闶升说的是从工会文工团调几个人的事，名单已经给许大茂了，不出所料，全是在演出上大放异彩的女性。 阿诗玛赫然排在第一位。 实际上，闶升已经知道结果了，许大茂的电话都是在办公室打的。 “首长放心，都谈过了，等他们演出回来就能去那边报到，就是时间长了点，要一个月。” “嗯，一个月不算长，绛组长会很满意的。” “是！” “之前听说你得到了一桶药，闹出了不小风波。之前我挺忙，就没过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报告首长，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以前无意中认识的一位老中医，治好了我的病，他好像要去云游了，就留给了我一桶药。 让我给别人用了。” “我听军方那边说，还有一串数字是怎么回事？” 闶升肯定不能说在许大茂身边有眼线0。 “数字？” 许大茂假意想了想，做恍然大悟状。 “哦，那个啊，之前老人家和我吹牛，他说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就问他山上有多少粒沙子，估计那就是答案吧。” 听到这，闶升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费了那么大劲，你说是多少粒沙子，玩呢？ 他先缓了缓情绪，接着问道：“我听小包说，你最近搞了不少医书放办公室，没事还瞧一瞧，这又是怎么回事？” “让首长见笑了，十男九痔，最近我有点坐立不安，突然产生了点兴趣，就想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搞出一个药方，治一治。” “胡闹！” 闶升突然反应过来，许大茂是故意说出来的，如果要隐瞒，随便说说，就能让很多人自愿往坑里跳，包括他自己。 从开始说沙子，他就怀疑许大茂是在耍花招。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局。 显然，许大茂的目标不是他，不然也不可能提前告诉他。 这时，他才觉得，低估了许大茂。 “果然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 “首长谬赞了。” 许大茂算是示了个好，还送出了一个把柄，一举两得。 大家心照不宣。 “我们这边还需要凌常委的支持，你适可而止。” “我听首长的。” 闶升现在也明白，洗脑对许大茂已经不起作用，想要拉拢他必须要利诱。 还好他知道，许大茂对权力还是挺渴求的。 于是，又不经意地走到了窗户边，看向斜对面。 “大茂啊，有没有兴趣到那边坐坐啊。” 一语双关。 “这是我的理想，我也想尽我的能力给国家做贡献。” 许大茂直接忽略了表面意思。 “放心，有机会的，我们都老了，建国都快二十了，也需要一些年轻人接班了，我看你就很有机会。” “多谢首长栽培。” “你知道我们这个部门是做什么的吗？” “请首长明示。” “嗯，我们就是领导手里的一把刀，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只要领导想做的，将要做的，阻挡在前面的一切，都是我们挥砍的对象，哪怕是错的。 在外面这里没有善与恶，只有领导。 这就是我们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 许大茂点了点头。 “领导想搞别人，我们就下狠劲搞他，别人忤逆领导，我们就故意找茬，把刀送到领导手上。明白！” “嗯，基本是这个意思。” 闶升很满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可能是动作太快，他感觉身后一痒，挠了挠也没在意。 “我这里就有一个任务，调查部的同志虽然工作努力，但能力不太行，不够大胆，还犯了很多错误，这个部门很重要，领导很头疼。 也算对你的一次考验了，别让我失望。” 许大茂接过文件，直接翻开观看，好嘛，第一个人就是部级。 这个老六，想要拿调查部的职权，还装模作样。 调查部主要负责收集和分析各种情报信息，是情报和政治结合的关键部门。 现在到处都是闶升的眼线，如果再让他入驻了这个部门，他将权倾朝野，想搞谁搞谁。 情报全在他手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历史上，他也是在两年后拿到的，成为了一方不怯凌耳的势力。 “首长，孟方部长虽然是部级，但好好谋划一下，不是没有机会，时间可能要长一点。” “你好好规划，你的行政级别确实低了点，年底倒是可以提一提。” “多谢首长栽培。” ……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翻开了文件。 里面有孟方部长和周羽副部长最近两年做的事情，事无巨细。 两人可谓兢兢业业，没有多少出彩的地方，但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许大茂不在意这个，他已经在闶升身上留下后手。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的儿子就要来京了。 父亲都要动手术了，儿子不来看看，不合适吧？ 第450章 十五个海盗王 知道许大茂买药的不止闶升一伙。 没过多久，凌过就亲自带人来了许大茂的办公室，随行的就有警卫团副团长王芳。 凌过个子很高，非常白净，一副书生样，进了办公室也没说话，在书架上抽出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习性，特能装。 许大茂早调查清楚了，凌耳的独生子，还上着帝都大学。 现在形势紧张，闲赋在家，在整个上层圈都很有地位。 他不说话，许大茂也没必要说。 也就是一个二世祖，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哗哗地翻书声。 只是三分钟，凌过就有点装不下去了，可看到一旁闭眼打哈哈的许大茂，莫名有点生气。 “你得到一桶药，为什么不留给首长？” “哦，不熟！” “你！” 许大茂一句话就把凌过怼了回去，首长多了去了。 “我父亲可是亲自找过你。” “都用没了，这些没意义的话就不用掰扯了。我军奉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破大天去，也不能明抢。” 许大茂提醒了一句，暗讽吴六峰带人去街道办抢药。 只是不知道凌过听没听得懂。 “好，不提那药，我想知道那个药方研究出来没有？” “什么药方，我不知道。” “许大茂，你可知道这药的意义，不是你能驾驭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许大茂再次强调，可这话听在凌过耳里，就是拒绝了凌耳的拉拢。 “好，你耗子尾汁。” “您走好。” 许大茂笑着，可连送到门外的意思都没有，轻视之意很明显。 外人来看，是凌耳打扰到了老中医，导致了许大茂失去了一部分机缘，要是一点脾气都没有，那就太软了。 会让很多人低看一眼。 而许大茂也借着此事，和凌耳光明正大的保持距离。 他表达的很清楚，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和许大茂猜想的差不多，凌过回去之后，凌耳那边也没动静，好像事情就没发生一样。 闶升也为许大茂捏了一把汗。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敢招惹凌耳。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了小半个月，到了许大茂给那群小兄弟相亲的日子。 期间也发生了好多事。 比如九龙公园改造完成。 十月八号，香江政府协同龙国、漂亮国、熊国、腐国等十多个国家联合发布公告，给九龙公园揭幕。 经过工匠和设计师们两个多月的加工雕琢，黄金神龙、展翅雄鹰、霸气棕熊、威武雄狮等造型一经面世，立即引起了轰动。 世界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香江，各国政府也都关注了这一事件。 当然，他们更关心“杰克斯派洛”的动向。 也没让他们失望。 一船的《加勒比海盗》等身手办在陈志超的护送下，送到了公园，展现在无数镜头面前。 给“杰克斯派洛”又增加了一份神秘色彩。 所有人都猜测，每一个等身手办就代表其中一个成员，尤其是十五个海盗王，从服装和样貌上，很可能是十五个国家的首脑。 其中杰克斯派洛和戴维琼斯的所有海怪船员又引发了无数猜想。 连续两次被“杰克斯派洛”联系的陈志超也借助这次机会，正式进入了香江差佬系统的高层。 更是受到各国大使的亲切召见。 陈老作为龙国代表方，参加了揭幕式，看到神龙腾飞的样子，热血沸腾。 看到十五个海盗王之一的啸风，想起了同样海拔的许大茂，可怎么也对不上号。 国内消息闭塞，又是黑白照片，所以关注度不大。 不过，女皇号船长和船员的信息被传到了上层手里。 这半个月，学生受到了两次接待，在有心人的推动下，组织获得了极大的发展。 王主任手里的红箍都没了大半。 其中各个学校，尤其是大学，造反派逐渐占据了主动，纪律部队也没了以往的战斗力，逐渐消失在学校里。 他们也借着这一次机会，慢慢走出了校园，开始展示他们的抱负。 虽然行动还仅限于喊口号、画标语之类。 所有人都知道，要乱起来了。 对此，许大茂也做了一些准备，不是太担心。 这天，他先在相亲现场露了个面，就随着农业部和后勤保障部的同志一起前往了各大队，参观塑料大棚的建设情况。 许大茂知道，今天恐怕又要出点亏了。 马上冬天了，塑料大棚出产的任何蔬菜都是香饽饽。 四九城官那么多，后勤保障部是闻到了腥味的猫，肯定想分一杯羹。 农业部对于这种塑料大棚技术也眼馋地紧，说什么都要推广出去。 在长辛店刘书记的带领下，一群人进入了一个大棚区。 刘书记指着连绵的大棚感慨道：“这里总共有三百多亩，一百五十个大棚，原来是一片盐碱地，种不出庄家，我们就把隔壁的一座山刨了，用了一个月大干苦干，把土运到了这里。 段专家说，只要做好排水和施肥，二十公分的土地就够蔬菜生长了。 我们准备，五十个大棚种黄瓜、五十个种生菜、五十个种茄子。 现在育苗工作已经做好了，这两天就准备种了，一个月后生菜就能吃了，两个月后，黄瓜和茄子也可以出棚。” 后勤保证部的同志听着介绍不住点头，品种多一点好，能够增加菜谱的多样性，只是对这数量有点不满意。 一万座大棚看似多，可要对工业园的二十万工人供应三四个月，真不一定够。 而且不止他们，还有部队、其他工厂也都盯着。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许大茂给工业园工人谋的福利，早就在工人中间传开了。 没协调好的情况下乱伸手，可要出大问题的。 “许主任，你看我们现在再增加塑料大棚的数量，这塑料布能供应的上吗？” 农业部的同志在大棚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跑过来问道。 许大茂朝后招了招手，负责塑料生产的秘书兼代厂长跑了过来。 “小范，你来说说。” “是，许厂长，马主任，难度可能比较大，一方面是塑料的产能不足，制塑机数量有限，跟不上，另一方面，外蒙那边马上要过严冬，生产的塑料布，很大一部分要支援外蒙和草原，数量本就不足。 但我相信，明年这个时候，至少还能支持一万座大棚的用量。” 许大茂不禁给小范点了个赞，增加一万哪够，不仅可以让农业部回去催促工业部去香江购置机器，还能让今年的蔬菜卖个好价钱。 第451章 暗器吗? 农业部点了点头，明年也行，今年更好，既然是塑料布的问题，那就必须回去找部里人商量商量。 听完他又一头扎进了塑料大棚中，和农学院的老师开始探讨起技术。 “许主任，你也知道，我们后勤部不容易，领导们很辛苦，他们为了咱国家……” “佟主任，咱四九城的官太多，真管不过来，这样，在京的每一个处级以及处级以上干部，一个月后，每人每天三斤的采购额，您帮着统计一下。 至于怎么分配，我就不管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佟主任高兴道，处级以上干部就超过一万多人了，有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佟主任，我听说外蒙那边有大量的牛羊，咱这边有没有过去采购？” “这个归财政部管，听说去是去了，可今年的量不大，估计想要大量采购，也得明年了，怎么，你想要一些牛羊肉？” 许大茂点了点头。 “我倒是能解决一部分，不过，咱这工业园的人数太多，恐怕是杯水车薪啊。” “没关系，佟主任您能解决多少就是多少，我在这谢谢你了。”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实际上，许大茂并不需要牛羊肉，可这一来一往，就属于长期交往，关系就处下来了。 对许大茂来说，现在需要的就是人脉。 他现在还是化学部的人，之前和工业部、机械部、外交部都有交集，且表现不错，现在又认识了农业部和后勤保障部的人。 慢慢来，这关系现在没用，但临时抱佛脚的事最好只用在大学考试前面，其他地方别用。 参观这里，许大茂一行又逛了几个公社大队，还特意在三合村吃了顿杀猪菜，大家都很满意。 等下午他回到工业园的时候，相亲大会早已经结束了。 齐大发向他简单汇报了情况，很热烈，很精彩。 兄弟们都很满意，女孩们很满意，家长们也很满意。 女方也都通过许大茂的关系进了工业园。 苏省涟水县。 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里，收到一笔匿名汇款，表明是给韩赖青的补助。 作为工厂里中层干部的父亲看到金额也吓了一跳，这个金额都赶上他一个月工资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继子干了什么，但还是很高兴。 说明他儿子被人看上了，以后会有一个很好的前程。 坏事？ 他都没往那方面想。 上大学能有什么坏事？ 电话打到了航天大学，韩赖青让他放心收下，还说他自己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学校的几个核心成员和他聊过此事。 不仅自己收到了钱，家里也收到了。 其中就有同学百分之百肯定，这钱是上面给的，不仅他们有，其他学校的学生领袖也有。 这属于秘密资金，放心使用。 他们这群人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四九城的消费那么高，可解了燃眉之急。 韩赖青也从最初的兴奋到后来的理所当然。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四九城好几所大学里。 只要许大茂盯上的学生都有同样的待遇。 几十人而已，对于他来说，小钱，不值一提。 当然，这样的事情，必须温水煮青蛙，至于能煮死多少，就等最后的爆发了。 …… 最近的闶升很难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是痔疮，而是腰部。 很难受。 本来他以为是年纪大了，又长期伏案工作积累的。 可越往后越不得劲。 前两天突然发现，后腰脊柱旁边凸起了一个疙瘩，吓得他赶忙去了保健局找老中医。 老中医搞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只说里面长了个东西。 至于是什么，不知道。 无奈，他只能去医院拍片子，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里面有一只钢笔尖！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建议尽快开刀取出，万一挤压到脊柱神经，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所有人，包括闶升都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进去的。 没有伤口，没有痕迹。 暗器吗？ 最后，还是老中医给出原因，就像针灸一样，就是无意间插进去的，不一定会疼。 从深度上和皮肤痕迹上推断，最少几十年了。 这谁还能想得起来，闶升干脆不想，在他看来，只要不是什么恶性肿瘤就好。 这也不算什么大手术，尽快做，耽误不了多少工作。 手术时间安排的很快，他也早早地住进了医院。 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没让鲁省的儿子过来。 打乱了许大茂的计划。 不过不严重，还可以下次找机会。 住院和动手术期间，来看望闶升的人很多，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大都过来慰问了一下。 大领导都派人送了花。 不得不说，这老油条的人脉还是很强的。 手术这天，不少领导都进去谈了话，出来又找手术大夫郑重交代了几句。 无非都是保证手术成功，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之类。 听得许大茂耳朵都生茧子了。 但还得小心听着，领导都太大，不是一般的大。 不出意外，手术很成功。 在走廊外等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后来冲进来一波人，又快速离开，让许多人莫名其妙。 许大茂装作很不解的样子，结果还没凑上去，人就走了。 在某会议室里，被取出的钢笔尖在几个人之间传了好几遍。 几人都在考虑其中的得失！ 因为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日月。 有些事情是不能往外翻的，这涉及到了一段很深的历史。 三十年前，王日月的思想就一直和领导们相悖。 至今，他还在熊国，整天写一些攻击龙国的文章，搞得国内的人很不爽，也算龙国的第一代公知了。 而闶升原来就是王日月的坚定追随者，也算他的一段黑历史。 建国后，他就极力隐藏这段经历，就怕有人拿这个说事，而这也是他搞调查部领导的原因之一。 知道这段历史的不多，加上事情久远。 也没几个提。 可现在莫名出现了这么一个钢笔尖，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第452章 卖房 钢笔尖被带走后，也没什么说法和动静。 可能是隐忍不发，也可能是没想拿这个做文章。 不管怎么样，生性多疑的闶升立即意识到了问题。 一方面让人调查钢笔尖到底有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派人观察上层领导的反应。 当打听到钢笔尖上刻着日月两个字的时候，闶升敏感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和王日月是有交集，有段时间还很亲密，但绝没出现过这种钢笔尖。 也就是说，有人做手术期间调换了东西。 他细致回想了每一个知情人，不管是谁，给他动手术的这群大夫肯定参与了。 可这群人哪来那么的胆子，难道是保健局的领导？ 不管怎么样，先扫一杆子再说。 这种事还不宜他亲自出马。 于是叫来了许大茂，让他把之前的任务放一放。 这任务简单，周期短，见效快，还能迅速检验许大茂的可信度。 可谓是一箭双雕。 “大茂，这次手术让我有了一些感悟，这群大夫手里的手术刀也可能是杀人刀，在这个关键位置上，我们可不能马虎。 我想让你调查一下，尤其是给我做手术的几个大夫，问题出在哪里，一定要问清楚，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许大茂心里一个大艹。 这还没调查呢，就已经有问题，还有背后的人了，明显是让他坑人。 这刚好，他正想利用这个机会建设私人监狱。 “首长放心，我一定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你也知道，领导们年龄都大了，和这边的交集不会少，所以要从严从速。” “明白，领导的事情没有小事，最多一个星期就给你结果。” “我会安排人协助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 许大茂明白这次任务的意义，离开病房他就径直去了医院人事科，出示了证件后，拿走了所有医院成员的档案和病历。 诬陷肯定要诬陷的，理由和手段也很多。 比如随便找个人状告他们收礼，小病治成大病，本该能救活的人治死了之类。 都不用许大茂编，现在护士那么野蛮，医患关系从来都很紧张。 医院院长也是老油条，意识到不妙后，第一时间赶过来，把许大茂拉到了一旁。 “许主任，我和音乐学院的黎院长也算老相识了，他经常和我提起您，给一点提示。” 说着，还悄悄拿出了他和黎院长的合照，显然关系不一般。 许大茂扫了一眼，看向忙活的手下大声说道：“谢院长，咱医院的问题很大，到底有多大，还得我们调查清楚再说。你要做的就是配合，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们医院将全力配合工作组的调查。” 谢院长明白，这是说给外人听的。 果不其然，许大茂紧接着小声说道：“动手术的那几个人要完，私下找人说情，问题不大。你们尽快撇清关系，我尽量不扩大。” “好，明白。多谢许主任。” “现在我要征用你们的一间会议室，作为我们工作组的临时办公室，希望你配合。” “是是，二楼的办公室正好空着，我这就让人再打扫打扫。” 这边对话结束，许大茂又赶回革委会工作组，开具各种文件和证明，忙得不亦乐乎。 四合院。 刘海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同样苦恼的还有秦淮茹。 十九号交钱，仅剩三天，可他们俩西拼八凑才弄了七百块钱，秦淮茹只贡献了一百多点，还有一千六百块钱的窟窿。 对于刘海中来说，好消息是外面已经要乱起来了。 他得到消息，用不了多久纠察队就可以出动，赚钱将不是难事。 坏消息是他还不知道去抄哪家，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秦淮茹是两张勒索信，她把钱给了张大力一部分，张大力也答应她，可以帮忙出剩下的，甚至以后十一个月都不用她出钱，只不过以后光顾要免单。 关于这个不平等条约，她也只能含泪答应。 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刘海中这边。 都到这份上了，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只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想让刘海中在三天内凑足一千六百块，绝对没可能。 除了卖房！ “刘叔，要不，咱就把房子抵了吧？” “我也想，可咱俩家的房子加起来也不值一千六啊，谁会掏这个钱？” “您不是说下个月就有办法搞到钱了吗，咱能抵多少是多少，剩下的算借的，多给点利息就是。” “这样也行，可抵给谁呢？” “咱院，除了傻柱就是许大茂家了，好像没人有那么多钱。” “那就找傻柱问问。” “不行，傻柱是个大嘴巴，他一嚷嚷，我婆婆肯定就知道了，只能找冉秋叶。” “是这个理，可我和她不熟，她也不缺房子，会不会掏这个钱还不好说。” “刘叔，都这个时候了，不能再耽搁了。” “是是，确实不能再耽搁了。哎，要是老易在就好了。“ 刘海中很是感慨，真怀念以往的日子。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怀孕的冉秋叶脾气也任性了不少，装的，反正门都没让刘海中进，说什么都是傻柱回来再说，她不做主。 刘海中无奈，只能干等。 傻柱很忙，媳妇有了孩子后，那状态就是不一样。 见谁都乐呵呵的，嘴贱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主要是更认干了。 轧钢厂的工作完成得很好，有升任食堂主任的迹象，在外面也经常接一些私活，挣得不比冉秋叶上班的工资少。 反正一家子是欣欣向荣，小日子很有盼头。 他刚到家，就听冉秋叶说了刘海中的事情。 傻柱一听拿贾家和刘家的房子，只是犹豫了一下，赶忙摇头拒绝。 “媳妇，我说咱就别和他们有牵扯了，他们要那么多钱，还不知道干什么事，即使咱拿到房子，就贾张氏那性格，咱也会惹得一身骚，还是别了。” 冉秋叶很满意傻柱的答案，可还是说道。 “我是想，现在刘家的房子毕竟原来是咱家的，万一有机会拿回来也不错。还有刘海中毕竟在轧钢厂当官，加上我的成分，得罪他，万一以后给你穿小鞋，也不好。” “确实是这个理！” 傻柱也不傻，外面什么形势他清楚。 “要不我们找许大茂问问？” 第453章 八十就八十 “好！” 傻柱二话不说就去找许大茂，可惜没看到许大茂，刘海中跟着回来了。 “刘叔，那事我看还是算了。” “别啊，傻柱，叔实在是着急等钱用，下个月就还你，要是不还，我这房子还有贾家的房子都是你的。” “我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啊？” “傻柱，你别误会，钱下个月我肯定还你，这不是怕你不借嘛，所以才用房子抵押。” “可你这房子也不值一千六啊。” “你看值多少，剩下的算我借的，我给利息。” “刘叔，您先别着急，你也知道，我家是我媳妇做主，回去我和媳妇商量商量，再给你答复。明天，借不借的，我一准给你信。” 傻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海中也不得不答应。 他刚走没多久，汽车的刹车声就出现在院门口。 许大茂夹着公文包快步进了院子。 “许大茂！” 傻柱直接在后院门口喊道。 “呦，傻柱，好久没见啊，听说你快要升官了？” “哈哈，你这听谁说的？” “你们新来的后勤主任啊。” “钟主任你也认识啊？” “不认识不行啊，都去合成纤维厂找我好几回了，估计之后会去找你，你什么事？” 许大茂把公文包递给了门口迎接的娄晓娥问道。 “这不刘海中想管我借钱嘛，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傻柱看了中院一眼，小声说道。 “借多少啊，那么小心翼翼的？” “一千六！说是抵押房子，一个月内就还。” “那么多！” 许大茂当即明白了是什么事。 “可那房子也不值一千六啊。” “还有贾家的房子！” 许大茂有点意外。 “那个老虔婆能同意了？” “肯定是瞒着了呗！” “也是，你借过去，又还回来，风险是够大的，这利息是个问题。可你家冉老师那情况，不合适。” “那我就不借了。” 傻柱也很果断，他现在小日子挺好，不想找麻烦。 “不借就亏了，你先借给闫埠贵，让他去谈利息。 不过你们私下说好，如果还不了，刘家的房子归你，放到雨水名下。 贾家的房子归闫家，回头让闫埠贵补钱。 他儿子那么多，肯定考虑买房子。 如果刘海中还了，就让闫埠贵吃点利息，他肯定愿意干！顺便拉上我老丈人，当个见证人。” “好！那就那么办。” 说完，傻柱感谢地话都没有，就往前院走。 许大茂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冒失。 傻柱下意识地觉得，刘海中是还不起这个钱的。 一个月时间，怎么可能挣那么多。 只要能拿回他老何家的房子，冒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刚进闫家，就见闫埠贵在对着镜子梳偏分。 “呦，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中间快秃了？您这是要败顶啊？” “别胡说！年龄大了，掉点头发很正常。” 闫埠贵很郁闷，傻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家里不仅是他，三大妈、闫解放、闫解旷也掉头发，不过都没他严重。 按照这趋势，还真要败顶。 可回想他父亲、他爷爷都没这情况，所以郁闷。 “你怎么把这草拿屋里了？” 傻柱看着茶几上的含羞草问道。 “晚上外面冷，快下霜了，这草怕冷，我就拿屋里来了。” “一大爷对草比对自己还好，我找你有点事，咱单独聊聊。” “好事还是坏事啊，你可别坑我。” “好事！肯定是好事。” 说完，拉着闫埠贵走出了屋子，用了三分钟才把事情讲清楚。 “你看，解放再过两三年也该结婚了，你给老大买了房子，总不能不给老二买吧，贾家的房子就不错。” “是不错，可这事好像瞒着张大娥的吧，到时候她不又得闹？” “闹不闹又有什么关系，房契在手，她不愿意就找街道，反正街道王主任早就想赶她走了，反正我想拿回我老何家的房子，也不想和贾家住一个院，如果不是我媳妇成分不好，就自己借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容我在考虑考虑。” “这你还考虑什么啊，钱又不用你出，万一成了，贾家的房子也差不多值六百，我算您五百五，您分三年还我就行，哪有这样的好事。” “那如果不成呢？” “您就和刘海中谈利息，我不让你白忙活，咱俩对半分。” 闫埠贵考虑了一下。 这算天上掉馅饼了，他不得不慎重。 “我现在去找老刘问问，回头给你答复。” “好。”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刘海中一听有钱借，哪还管谁借的，只要有钱就行，他又不是还不起。 “老刘，我问你，这钱，你真能还上吗？” “能，肯定能！” 刘海中说得坚定。 “我这一大家子人呢，不可能拿着房子开玩笑。” “我能问一句，你要那么多钱是干嘛吗？别又是和林丰德那事一样，如果是那样，老刘，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别干！” “肯定不是，反正，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我保证把钱还你就是。咱都那么多年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总不至于拿我的前程开玩笑，对吧？” 闫埠贵点了点头，还真不像假的。 那利息就必须多点。 “老刘，我也不瞒你，这钱是傻柱的，他的情况你也知道，万一你还不了钱，房子对他来说就成了烫手山芋。 所以他就把钱借给了我，要了不少利息。你看，你这边利息怎么算？” “一个月五十，怎么样？两个月就是一百！” 闫埠贵立即心算了一下，这年利率百分之37.5，不算高。 “八十，要是同意，明天晚上咱就把事情办了！” “好，八十就八十！” 刘海中也不含糊，立即拍板决定。 晚上，他直接找了秦淮茹，讨论了房契的事。 “刘叔，房契还在我婆婆那里，我明天晚上之前肯定拿到手，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个月之后一定要还给我。 不然，被我婆婆发现了，她一闹，就麻烦了。” “我知道，最多两个月，我一定还给你。实在不行，你就先弄一个假的，反正他又不认识字。 再说，房契放他那还不如放你这，你说呢？” 秦淮茹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房契上现在还写着贾东旭的名字，等过几年棒梗成年，就换成棒梗的名字，这是她和贾张氏一起打算的。 实际上，刘海中也有想法，以后还不知道要给秦淮茹付多少钱，他想想就亏得慌。 不如拿着贾家的房契，拿捏一下秦淮茹。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刘海中了！ 第454章 我什么都没干 第二天中午，秦淮茹趁着贾张氏上厕所的功夫，把房契偷拿了出来。 她把房契交给了刘海中，签了一个授权转让抵押的协议。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刘叔，晚上我就不过去了，我怕我婆婆过去，你也说清楚，千万不要让人说出去。” “我知道，我会提醒他们不要到处乱说的，你在家看着点就行。” “那这房契可就交给您了，到时候，回头您可一定要拿回来。” “行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海中递给秦淮茹一张发黄的纸。 “房契？” “假的，这是我从废品站淘的，反正你婆婆不认识字。” 刘海中一把扯过了真房契，揣进了怀里，看得秦淮茹心疼不已。 “刘叔，您小心点，别弄坏了。” “我说秦淮茹，我替你拿那么多钱，你不能没点表示吧？” “我？” 秦淮茹正不知道怎么说，外面就传来了棒梗的哭嚎声。 她慌忙冲了出去，只见棒梗顶了一个地中海走了过来，外表倒是没受什么伤。 “棒梗，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头发问道。 “我我我……” 棒梗想说，可一张嘴就漏风，大门牙掉了一颗。 “他们打我。” 棒梗还没意识被人在头上剃了一刀。 “谁，你告诉妈妈，我们去找他去。” 秦淮茹擦着棒梗的嘴角，忍不住地心疼。 “我不认识，好多人。” “他们在哪欺负的你，带我们去。” “都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院里的住户也都围了上来，看到棒梗的反莫西干发型，有点想笑。 旁边的闫埠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把头发往中间拢了拢，要不是他和棒梗的发型还有点差距，他都怀疑有人故意那么做嘲讽他。 “是谁欺负我们家棒梗了？我老太婆和他没完。“ 这时，贾张氏提着裤子从外面跑了过来。 一看棒梗的样子，更急了。 “啊，是谁，哪个杀千刀干的，我和他拼了！” “一大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秦淮茹搂着棒梗说道。 “确实太过分了！” 闫埠贵也有点气愤。 “大家先别慌，棒梗，你把事情经过先说一说。” “阎老抠，合着不是欺负你家的孩子，能不慌吗，走，我们去派出所，一定要抓住那些人。” 贾张氏很气愤，拉起棒梗就往外面走。 大家也没拦着。 人家说得确实在理。 派出所也很忙，只是派了一个人询问了一番，就让贾家三人回家等消息。 是个人都明白，事情很可能会不了了之了。 因为给棒梗剃头的人都戴着红箍，而且人家的理由义正言辞，棒梗挡住了他们的路，就是他们革命道路上的牛鬼蛇神。 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人，真心惹不起。 这只是中午的一个小插曲。 最后以棒梗剃了个光头结束，气得贾张氏又多吃了两个窝头。 就是缺了一颗门牙的棒梗闷闷不乐。 除了和尚，只有吃牢饭的才剃光头，还不知道学校的同学怎么取笑他。 他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情况和他想得差不多，下午他又多了一个外号，劳改蛋！ 这让他破碎的小心灵又自闭了一分。 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下午刚放学，他又遇到了那伙人。 好像是专门等他似得。 不过这次文明很多，没有打人也没有剃头，扒了裤子就走。 动作娴熟，配合默契。 等棒梗回过神的时候，下身已经像他的自尊心一样凉飕飕的了。 面对路人和同学好奇的目光，他再也绷不住。 朝着四合院大哭着捂鸟狂奔。 任谁都明白，棒梗是被针对了。 谁让他积累的名声太差。 “我猜这小子肯定是在外面偷人家东西了。”院里院外的大妈们凑在一块又聊了起来。 “不会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 “狗改不了吃屎，懂不懂。” “说的没错，最近棒梗每天回来都有点晚，还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事呢。” “还能什么事，红星小学也闹什么运动呢，我听解娣说了，人家没带他玩，他就找了几个皮孩子，不知道做什么呢。” “肯定没干好事。” “谁说不是呢。” 贾张氏也听到了闲言碎语，气得鼻子冒烟，可还没办法反驳。 只要她敢呲牙，肯定被大家群起攻之。 这就是她积累的人缘。 秦淮茹不客气，一边给棒梗穿裤子一边问道。 “说，你在学校干什么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人家怎针对你。你好好想想。” 棒梗也不想再被那群人整，还真想了起来。 最近他只是和几个小伙伴逃课，去砸了几家人的窗户，难道被人发现了。 那也不对，他的伙伴没受到报复。 想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没办法，憋出了六个字。 “妈，我不上学了。” “不上学怎么能行？” 一旁的贾张氏都不愿意了。 “必须上，明天奶奶陪你上下学，我看谁还敢欺负我大孙子。” …… 晚上，大家吃过饭，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来到了楚权家。 同行的还有许大茂、傻柱以及院里的张大伯、孙大叔。 大家一起做个见证，省得以后有人反悔。 “老刘，这两处房子只能抵一千四百块钱，你再写一个两百块钱的借据吧。” 闫埠贵检查了一遍房契说道。 “好，我现在就写。” 刘海中也不含糊。 “这利息按照月份来，不足一个月就算一个月，超过哪怕一天，也算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之后，这钱没还，就当违约。 你这房子，还有贾家的房子，就归我了，另外，你还要欠我两百块钱，加两个月利息，总共是三百六十块钱。 这没有异议吧？” “没有，我保证一个月内就还你。” 现场的几人也都接过了协议和房契查看起来。 “我看还是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来一趟，在这个面也签个字，或者按个手印，只凭这个，不保险，你们也知道贾张氏的做派，到时候她不承认，扯起皮来，没完没了。” 许大茂看着授权书说道。 “大茂，这事是瞒着贾张氏的，这是我和秦淮茹商量好的，等事情结束就还回去，大家出去也别乱说。” 刘海中赶忙说道。 “那就让秦淮茹过来，签个字。” “大茂说的是，拿贾家的房子抵押，确实要让当事人来一趟。” 闫埠贵也表示了认同。 第455章 签个字就回来 “有这个授权书也不行吗？”刘海中问道。 “授权也得过来啊，谁知道真假，必须她当面说清楚才行。” 不用许大茂说，楚权等人提醒道。 刘海中想想也是。 “行，那我去把她叫过来。” …… 楚权家就在贾家对面，这边的情况早被贾张氏从窗户里看到。 她不知道一群人商量的什么事，但肯定是大事。 现在要抚慰棒梗，就没想着过去看一眼。 刘海中一出门，她就注意到了。 只是奇怪，为什么往她家走。 “秦淮茹，你出来一下。” “哦。”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看了贾张氏一眼，还是出了门。 “什么事？” “你得过去签个字。” “可是我婆婆？” “签个字就回来，没什么事。” 两人说得很小声，这让贾张氏的好奇心蹭蹭往上涨。 见两人都没和她说一声，就一同去了楚权家，这哪还能忍得住，贾张氏拽着棒梗就要出门。 “奶奶，我不想出去。” 棒梗的自尊心一再受挫，实在是怕人笑话。 “好，好，那你就在家，奶奶出去一下就回来。” “奶奶我想吃糖，你给我带点大白兔回来。” “奶奶不出院子，过两天，奶奶再给你买，行吧？” “我不，我就要今天吃，我就现在吃。” “好，奶奶想办法，宝贝孙子乖。” 楚权家。 闫埠贵等人见秦淮茹过来了，拿着授权书问道。 “秦淮茹，你是自愿拿着贾家的房子抵押的吗？” “是。” “你可要知道，如果两个月内刘海中还不了钱，这房子就不是你们家的了？” “我知道。” 秦淮茹转头看了一眼贾家，点了点头。 “那好，你在这个协议上签个字吧。” “嗯。” 秦淮茹也很果断，她现在只能相信刘海中。 她正签着字，身后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 “秦淮茹，你在干嘛？” “我！” 秦淮茹慌忙丢下了笔，慌忙中看向刘海中。 “说，你在干嘛？” 贾张氏看着桌上的房契和一摞钱，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我是过来帮个忙，做个见证。” “见证什么？” “我来说吧。” 闫埠贵不慌不忙也掏出了钱，开始竖起来。 “老刘想从我这借钱，拿他的房子抵押，刘家和你们家挨着，让秦淮茹过来做个见证。” 另一边的刘海中也跟着点头。 “是，就是这样。” “你们当我傻，你们那么多人，还能用到她？” “闭嘴！要看就站到一边，不看就出去。” 这时，许大茂突然发声道。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你们继续！” “好，好，我们继续。” 桌上没人再管贾张氏，开始了下一步骤。 屋里只剩下了闫埠贵哗哗地数钱声。 “这是一千六百块钱，老刘你数一数。” 说完，他顺便拿起了桌上的房契和借条等东西，小心地叠好。 刘海中又把钱数了两遍，朝着楚权点了点头。 “钱没错。” “房契和借条也没错。” “好，既然都没错，那此事就成了，两个月内，刘海中要是还不清这些钱，那这两套房子就是闫埠贵的了，如果还清，只要付利息就可以了。你们两边都没异议了吧？” “没有！” 闫埠贵和刘海中同时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 见屋里的人都起身要走，贾张氏实在忍不住了。 “别慌！” “你有什么事？” 楚权问道。 “我，我，我们家棒梗被欺负了，现在都不敢出门，你们作为管事大爷，不能不管不问吧？” 贾张氏怀疑秦淮茹拿了自己家的房契，可一想，回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就没再问。 “你们不是去派出所了吗，还要我们干嘛？” 说起这个，闫埠贵还有点生气。 “派出所是派出所，大院是大院，大院里的人被外面的人欺负了，你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人家为什么只找棒梗麻烦，不找别人麻烦，自己没点数吗？ 如果棒梗在外面干小偷小摸被人报复了，也找我们帮忙？我们不成帮凶了？ 回去先问清楚棒梗干了什么再说吧。 各位，岳父岳母，我先回去了。” “好！” 众人见许大茂起身，也都准备离开。 贾张氏有点迷茫，什么为什么只找棒梗的麻烦，不找别人的？ 这不是易中海经常说的吗，怎么用在棒梗身上了。 不合理啊。 她确实怕许大茂，也不敢反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离开。 回到家中，贾张氏顾不得过来要奶糖的棒梗，匆忙打开床头柜，翻找房契。 看到泛黄的那张纸还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秦淮茹也有点后怕，还好糊弄过去了。 “这刘海中是不是要搬走了？” “没啊，没听说啊？” “他借那么多钱，怎么还，肯定是要买新房子去了吧。” “不知道。” “刘光齐那个房子又回不去，这边三间屋子住着七口人，我看着都挤，借那么多钱，肯定是想买一个小院子，一家人一起住。” “啊？” 秦淮茹不是疑惑贾张氏的脑回路，而是忘记了刘光齐还有一套房。 也就是说，刘海中完全有能力出两套房，却用了她贾家的房，这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贾张氏小心地把房契收好，继续说道： “这闫埠贵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他也是傻，一千六百块钱，买什么房子不行，非得买刘家这个房子，八百都没有，即使算上刘光齐那间，也不值一千五啊。” “奶奶，我的奶糖，我要吃奶糖。” 棒梗撒着娇在一旁喊道。 “对了，宝贝孙子，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了，那群人肯定是报仇的，你好好想想。” “我，我就是砸了几家人的玻璃，但没让他们发现。” “哎，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秦淮茹有点恨铁不成钢。 可贾张氏完全不那么想，护住棒梗说道： “不小心砸坏玻璃我们赔就是，那也不能剃头发，扒裤子啊。 是谁，明天我们去找他们，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和他们没完！” “奶奶，我的奶糖呢，我要吃奶糖！” “好！” 贾张氏突然转头看向窝在床头玩的小当和槐花。 “你们两个赔钱货，赶紧把奶糖给你们哥哥一人一颗，我知道你们肯定还有，快交出来！” 第456章 绝对真药 第二天，贾张氏起了一个大早送棒梗上学，一路都很顺利。 只不过棒梗今天又多了一个外号，遛鸟和尚。 本来他们想着去找被砸玻璃的那家人麻烦，可一出院门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从什刹海被打之后，贾张氏深刻地明白，她要撒泼耍赖，外面的人是真敢动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动手的人的目的不是棒梗，而是她。 几个小青年见贾张氏独自回家，立即跟了上去。 “嘿，老太婆，要药吗？” 贾张氏没理，继续往家走。 “老太婆，什么药都有，便宜，比医院便宜。” 小伙还是跟着，时不时看向四周。 听到便宜两个字，贾张氏立即来了兴趣。 “有止痛药吗？” “白色的那个是吧，有啊。” “多少钱？” “一瓶一百片，一块钱。” 贾张氏立即盘算起来，她每天不吃几片止痛药浑身不舒服，一天至少三四片，一个月就是一百片，平时每个月花两块到三块钱。 这一下子省了一半多，着实有点心动。 “你这是真药假药？” “绝对真药，假一赔十！” 小青年快速跑走，又快速跑了回来，拿出一个褐色的瓶子，展示给贾张氏看。 “看，这是完整的一瓶，还没开封呢。” 说着，拧开瓶盖，倒出了两粒。 “你看看。” 贾张氏没有上手接，不过，心中已经相信了七分。 “今天没带钱，你先给我两粒吃吃看，如果是真的，明天我来买。” “最多给你一粒。” “一粒就一粒。” 贾张氏接过药就快步离开，现在买药是花她自己的钱，秦淮茹买药是花得秦淮茹的钱，她分得很清楚。 把秦淮茹给她买药的钱要过来，她还能赚一块钱。 多好的事。 几个小青年看着贾张氏离开的背影，都有点无奈。 “打断她的腿，想办法送进监狱就是了，要那么麻烦干嘛？” “我也想这样省事，可这老太婆不一般，听强哥说，十几个人玩了一夜都没让这老太婆崩溃，那些手段都太简单了。” “这老太婆都能吸土了，她巴不得享受呢。” “我也那么想，所以要给她喂点药。” “能管用吗？” “这老太婆爱贪小便宜，放心吧，她肯定会回来的。为了做的逼真一些，走，咱再找几个人卖卖药。” “走！” 几人迅速散开，继续寻找目标人物。 …… 医院的调查取证工作做得很顺利，诬陷人嘛，也不要什么证据。 一名浑身颤抖的护士被带进了审讯室。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斜坐在桌子后面，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浏览着。 看到护士坐下，他也没说话，继续看着档案。 这护士除了脾气大点，也没什么大毛病，这个时代都这样。 窗户上都蒙着厚厚的窗帘，一点光都透不进来，配上昏暗地台灯，让这个屋子显得极为压抑。 又过来了一会儿，许大茂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护士和警卫都一跳。 “左佳慧，说说你是怎么谋害姜山河同志的吧！” “姜山河？我没有，我不认识啊，我不知道。” 左佳慧被台灯照得还没适应屋里的黑暗，前面的人影都没看清。 “哼！” 许大茂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还想狡辩，姜山河同志来你们医院三趟，你说你不认识，回家一个月之后就病故，你说你不知道。” “领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脸盲，我真的不认识谁是姜山河。”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这个脸盲就是装的。我们有不止一名证人证实，去年六月十四号那天，你对姜山河同志恶语相向，才导致了姜山河同志病情加重。” 左佳慧不断思考着去年六月份的事，可医院每天来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可她对病人态度不好确实是真的。 “左佳慧我告诉你，姜山河同志可是对我们国家城市管道建设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人，上面命我们严查此事。 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是你不认罪，人证物证我们都有了，依然可以定你的罪！” “我，我……”左佳慧早已经吓傻，眼泪都出来了。 “领导，我真是冤枉的啊，我真没想害人。” “没想害人，但事实存在，罪责是逃不掉的！” 许大茂说完，立即示意下属去签字画押。 左佳慧拼命反抗，可还是被强迫着按了手印。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冤枉的，我不没有害人，我不认。” “闭嘴！” 许大茂拿着认罪书，吹了吹手印。 “左佳慧我告诉你，这是你其中一个罪名，还不太严重，下面说说，前几天你们栽赃闶顾问的事！” “啊，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左佳慧这次是真急了，姜山河她不认识，或者忘记了，可闶升她知道，妥妥地大领导。 这罪名要落实了，这就不是简简单单犯罪了。 “你告诉我，当时是谁取出的钢笔尖，是谁把钢笔尖收起来的？” “是侯医生取出的，然后交给了宋曼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我姑且相信你，但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把东西换了，你要好好想，想明白了再说！” 许大茂用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倒计时。 听的左佳慧冷汗直流。 “我，我，我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 许大茂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宋曼珍？” 左佳慧试探着说道。 “你再想想。” “侯聪医生？” “你确定？” 许大茂停止了敲击桌面，前倾着身体问道。 “我，我。”左佳慧都有点惧怕了，这时候她再不知道是栽赃陷害就成傻子了。 “我确定，就是侯聪医生，是他换了钢笔尖。” 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拿开文件，露出了一个做旧的钢笔尖。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钢笔尖？” “是，我确定，就是。” “好！签字画押。” 许大茂摆了摆手，示意下属干活。 一通忙活下来，许大茂如愿拿到了一份栽赃的证词。 “左佳慧，你要记住今天你说的话，更要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当成栽赃首长的同谋，带下去。” 紧接着，又一个青年白大褂被带了进来。 第457章 怕疼吗? 青年很淡然地坐到凳子上，看到屋里太暗，就先是闭上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立即就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很有经验。 表情上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一点也不慌张。 许大茂知道，这是手术的第一助手杜弘毅，主治医师侯聪的徒弟。 可以说，技术精湛，前途无量。 “杜弘毅，知道我们找你来是做什么的吗？”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许主任，我认识你，我不知道你们找我来做什么，你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看来你是拒不承认了？” “什么拒不承认，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杜弘毅抬着头，丝毫没有慌乱。 通过他的履历，许大茂知道，威逼利诱的效果都不大，甚至可能起反效果。 对于这种人，就不能采取对付左佳慧的方法。 于是掏出了两份文件，让助手递到了杜弘毅手中。 “这两份文件你看一下，看看签哪个合适。” 杜弘毅只看了第一份，眉头就皱了起来，越看脸越红，可看到第二份，只是阅读了一半就怒了。 “你们无耻，下作！” 说完，他直接站起，当着许大茂面把文件撕得粉碎，更是直接摔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想让我诬陷我的授业恩师，你们太小看我杜弘毅了。我们辛辛苦苦做手术，你们不感激就算了，居然想栽赃陷害我老师，一点良知都没有吗？ 我告诉你们，有我在，你们休想得逞。” 助手立即上前又把他死死摁在了凳子上，可依然拦不住他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大骂。 这时，许大茂突然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让杜弘毅的骂声戛然而止。 “你要做什么，哼，想要杀人灭口吗，来吧，别以为我怕你。” 许大茂没理他，而是朝着自己的警卫小包招了招手。 “怕疼吗？” 小包不明白怎么回事，可还是摇了摇头。 “不怕。” “不怕就好，转身。” 许大茂都这么说了，小包不得不转，可隐隐猜出了许大茂要干什么，额头不自觉冒出了冷汗。 “这把手术刀眼熟吧，是我从你办公室偷来的，你说，我要扎了他了一下，说是你扎的，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许大茂玩味地看着杜弘毅说道。 “你，你卑鄙，你无耻。” 杜弘毅万万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说。 “对，我卑鄙，我无耻，还下流加阴险呢，那你准备签哪个文件？” “我，我哪个都不会签，我就不信你能无法无天！” 虽然他的声音已经有了点不自信，可许大茂依然没给他机会。 唰唰两下，就在小包胳膊和后背上划出了两道口子，最后一下更是插在了小包的屁股上，直入两寸。 许大茂承认，这里有点报复小包当卧底的成分，但他不会承认。 “啊！” “啊！” 连续两声惨叫响彻在屋子里，甚至传到了走廊里。 一声是小包的，捂着胳膊和屁股躺在了地上只抽冷气。 另一声是杜弘毅的，眼睛上挨了许大茂一记炮拳，连带着凳子摔到了墙边。 门口的警卫立即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场景一时楞在了原地。 “快去，控制住他。” 许大茂指着杜弘毅继续说道。 “是！” 两名警卫立即扑了上去，死死地按住了杜弘毅。 “杜弘毅阴谋败露，想要刺杀我，罪大恶极，多亏小包表现英勇，成功阻拦行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重新回到座位，对着冒着冷汗的书记员说道。 “带走吧，这是重犯，严加看管！” 警卫也不含糊，嘭嘭又是两拳，砸得杜弘毅不再挣扎和谩骂，反手又给他戴上了手铐，压了出去。 这下罪名可就大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另一边，小包也被人扶起，只是眼神充满幽怨。 屋里还有好几个人，为啥受伤的会是他。 “小包，表现不错，相信上面会对你的英勇表现做出嘉奖的。” “是，保护领导是我的责任！” 都到这份上了，小包必须配合表演小去。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审讯室，都没让人扶。 血液在屋里和走廊上滴了一大串，淡淡地血腥气让现场有点望而生畏。 随着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让后来的人更加惧怕。 很快，又一名白大褂被带了进来。 许大茂拿起了他的档案，看了看。 “薛阳。” “嗳，领导，是我。” 声音有点颤抖。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戴着眼镜，比杜弘毅多了一丝圆滑。 “前几天给闶首长做手术，听说发生了一点意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请领导给一点提示。” “这个。” 说着，许大茂推了推桌上的钢笔尖。 “这个？” 薛阳心思急转，可始终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有没有看到谁动过这东西？” “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 “我想不起来。” 许大茂知道他的意思，想置身事外，谁也不得罪。 “听说你父亲是卫生部的一名处长？” “是！” 薛阳笑着回道，还有点得意。 可许大茂话锋一转。 “要不要我查查你来这家医院有没有徇私舞弊的情况？” “没有，绝对没有！” “可据我们调查，薛处长不仅有徇私舞弊，而且还有任人唯亲的情况。” 说着，许大茂扔出了一份文件，让薛阳自行查看。 当然，这些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都是让薛处长的对头写的，只要没人揪着就没事。 “这，领导，我确实看到有人动钢笔尖了。” “哦，具体是什么情况？” 书记员知道什么该记，什么不该记，此时已经开始写了。 “当时侯医生把异物取出后，直接放进了杯子里涮了涮，后面他就让杜大夫和我去给病人做缝合。 当时我就回头看了一眼，侯医生正从口袋里取出东西放进杯子，可杯子里的钢笔尖已经不见了。” “当时还有人看到吗？” “不知道，可能那两个护士都看到了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管好的你的嘴，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458章 又是老太婆 许大茂用恐吓的方法又搞定了另一名护士宋曼珍。 紧接着，主治医生侯聪被带了进来。 一个精神不太好的小老头，在医院也算德高望重，不然也不可能给首长做手术。 许大茂感觉都不用审，先把屋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还给侯聪点了一支烟。 “侯老，我也不卖关子了。人证物证都已经准备好了，钢笔尖就是你换的，没问题吧？” 侯聪深吸了一口烟，有点颓废。 “我那徒弟的事能不能算了？” “侯老，他那性格你也知道，我觉得他和一块的比较好，你们相互还能有个照应。 万一之后他想不开，可能比这次还麻烦。” 侯聪早有计较，默默点了点头。 “那这事会做到什么程度？” “先关着，估计会受几天苦，之后看领导的指示，最后八成全家流放，找个苦哈哈的农场插队，吃饱穿暖都看运气。” “然后呢？” “估计没个十年八年回不来。” 许大茂也没隐瞒。 侯聪猛抽了几口烟，心情很沉重。 “那就这么办了吧，到时候还要许主任照顾照顾。” “侯老，就您这医术，到哪都吃香，不用太担心。” “嗯，拿来吧，我签字。” 事情很顺利，不过，还有一点，还得有一个阴谋大boss。 许大茂和侯聪商量了一会儿，觉得保健局廖局长就不错，和首长们关系很近，闶升惹不起，也不敢惹。 至于为什么栽赃，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侯聪被带走，许大茂重新整理了一遍文件，直奔闶升的病房。 闶升看完文件是一脸凝重。 之前收到密报，说许大茂有诱供和逼供的嫌疑，之后更是和侯聪独自谈话，谁也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 所以，供词不可信。 可看到文件后，他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观。 证据链完整，有理有据，不信都不行。 “首长，要不要扩大？” 许大茂见闶升放下文件，急忙问道。 “暂时不用。” “那这些人，咱是不是要建个专门关人的地方？” “你有这想法？” “确实有，之前在工厂就有，方便。” “行了，我知道你那些狗笼，也就住的差，没监狱的样子。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 许大茂也不反驳，反正他该怎么建还是怎么建。 “这事你做得很好，不过方法上有点欠妥，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是，回去我再思考思考。” …… 从闶升病房出来，许大茂就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也没指望这个钢笔尖能起多大作用。 如果首长们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引得大发雷霆，就不会创下那么大的基业了。 许大茂的原则是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春风化雨。 让闶老板的形象一点点的崩塌，所以在十一月份开大会前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多给闶升多树立几个敌人，多搞一搞事。 没准还有意外收获。 至于闶石，开会之前肯定会来，到时候再搞也不迟。 而闶升这边，也让秘书整理了一份许大茂栽赃嫁祸的文件，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他被栽赃的事情，他也要想办法，悄无声息地送到领导面前，这样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上面没有动作，他却不能坐以待毙。 这就是他的危机意识、生存之道！ …… 自从借了钱，刘海中就压力山大。 都怪他当时太草率，把房子抵了。 这万一要还不上，他可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去哪里。 此时的他想搞钱，特别迫切。 可张大力没动，他也不知道怎么动。 另外还有罗三主任，这两天看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不顺眼。 这万一要是把他撸下来，那就全完蛋了。 他现在深刻明白，为什么许大茂即使当上科长后，也总是提着东西到处乱逛，还经常跟在李怀德后面当牛做马，乐此不疲。 原来是左右逢源，时常巴结，也是做官的一部分。 而刘海中从来都只想着做官，却从来没想着怎么做，怎么做好。 这些天吸收的知识点搞得他头都大了。 但又逼得他不得不做。 只可惜送礼和巴结的精髓掌握不好，他都觉得太过刻意。 张大力也没闲着。 最近他和他的心腹小弟们除了完成厂里的基本任务外，把精力全都放到了监视上。 越是临近交赎金的日子，他越烦躁。 现在的工作量完全不是他这个保卫科长能驾驭的，但和刘海中一样，为了自己的脑袋，不得不去努力驾驭。 他的心腹们也是拼了老命去干活， “科长，今天进入公园的人有四百六十二个人，筛选过后，有十二个人有可疑，我们已经派人去秘密调查了。” “好，这几个来了公园不下五次的人着重调查一下，我总觉得这几个人嫌疑很大。 晚上监视的人安排好了吗？” “大奎轮值，放心吧科长。” “那边调查木盒和照片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黑市上能洗的照片的没几个，都查了，只有一个叫时采文的，有嫌疑，我们调查发现，国庆节前，有个老太婆想找洗照片的，找的他，他居然不认。” “嗯，那就想办法让他开口，问清楚是谁？” “木盒的事情也有点进展，这种木盒基本没人做，还是国庆前，在什刹海那边，有个木匠摊，接过那么一个单子，也是一个老太婆，讨价还价特别厉害，所以他记得比较清楚。” “又是老太婆！” “对，听这个木匠描述，这个老太婆吃得很肥，个子很矮，和洗照片的人很像，我们怀疑是秦淮如的婆婆。” “啊？” 张大力皱眉，这老太婆确实符合形象。 可这么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搞那么多事，难道是报复？ “这几天让兄弟们辛苦一点，还有两天，他们肯定要去现场布置，后面还会去取钱，你们要做得隐蔽，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那秦淮茹婆婆那怎么办？” “先让那个洗照片的开口，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如果真是她，那就有意思多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真是贾张氏，那秦淮茹参与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第459章 不归路 两人正聊着，就见刘海中敲了敲门，笑着走了进来。 张大力立即结束对话。 “增加点人手，尽快落实那个人，去吧。” “是！” “刘主任，你这是？” 见刘海中拎着不少东西放到了桌上，张大力有点奇怪。 两人的关系还没那么好吧。 “张主任，没打扰吧？” “你说呢？” “张主任，怪我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我这是来赔不是的。” “这说的哪跟哪啊？刘主任，你有事说事。” 张大力扫了一眼礼物，不是好烟，也不是好酒，都不用算，总共不超过五块钱，哪这个考验干部呢？ “张主任，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啊，你手下兄弟也挺忙的！” 张大力心中一惊，不会这老小子知道什么吧。 不对！ 如果是贾张氏，秦淮茹可能有参与，那刘海中也有可能。 想到这，他语气不免严肃了一些。 “都一样，刘主任，你要没事，我就不送了，我还有事。” “别别，不瞒张主任，外面越来越乱了嘛，那什么，听说你这有一份名单，能不能分我一部分，你放心，我刘海中以你马首是瞻。”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张大力感觉刘海中有点搞笑，就拿这点东西，说两句场面话就想要名单。 “张主任，如果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绝对和你保持一致，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张大力直接拒绝。 “我说刘海中，实话告诉你，这名单在许大茂手上，也是他整理的，我手上的也不多，绝对不可能给你。 再说，你和许大茂住一个院，你不找他，来找我，是不是舍近求远了？” 被直接拒绝，刘海中的表情像便秘一样。 “张主任，实话给你说，许大茂他现在当了大官，哪还看得起我这个这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啊。 我给他打招呼，理都不理。 你是不知道，他现在都抬着头走路，像我这样的，求他办事，门都进不去。” “行了，反正我这点名单是不可能给你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张大力心中冷笑，这脏水泼的他都不信。 “别啊，张主任，怎么说咱也是一个厂的，纠察队那么多人，如果只肥了你那一波，会让其他人有意见的，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说对不对？ 还有，我这边那群人大多数可都跟过许大茂的，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你苛责他的兄弟，我敢说，他肯定会对你有意见。 帮帮忙！” 张大力心惊，不知不觉间，这刘海中已经不是草包了。 道德绑架不说，还玩了一手借势。 让他不得不考虑考虑。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考虑考虑！” “好，那就多谢张主任了。” 刘海中拱了拱手，留下沉思的张大力，高兴离去。 回到办公室，他又立即让人叫来了齐大发。 张大力的名单给不了几个，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得盯住许大茂手里的名单。 这一路他也想明白了。 他不知道许大茂是怎么把名单弄出来的，但绝不可能是亲自调查。 齐大发作为跟着许大茂最长的人，或许有答案。 “大发，我听说许主任手里有一份名单，是他之前准备带着你们抄家用的，你知道吗？” 齐大发知道刘海中早已经等不及了，提前做了准备。 “知道啊，当时还是我帮着整理的。” 刘海中心中一喜。 “那你知道具体都是哪些家吗？” “知道一些，记不太清了。” “那你赶紧写下来。” 刘海中急忙掏出纸笔，递到了齐大发身前。 “好。” 齐大发也不客气，唰唰就写了十多个，看得刘海中眉欢眼笑。 “刘主任，我哥说，里面有好多得罪不起的，不能瞎抄，我不知道是哪家。” “为什么得罪不起？” “有背景呗，要不军方的，要不机关单位的，反正有人撑腰，要是抄错了，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哥是怎么知道，哪些有背景，哪些没背景的？” 刘海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听说是喝酒喝出来的，具体咱也不知道，听说这些在上层圈、二代圈都不是秘密，他也是和那群人吃饭喝酒，打听出来的。” 听到齐大发那么说，刘海中疼得肝疼。 年后他请王大军等人吃饭，只知道倒酒、赔笑、打包烤鸭。 当时听这群人吹牛打屁，他心里还挺鄙视。 可这群人的话里不就是谁家靠山是谁，谁家里出了个什么大官之类嘛。 想起这些，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时间太久，想不起来。 “大发啊，你也知道，外面越来越乱，是咱大展拳脚的时候，这个名单必须筛选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找我哥拿就是。”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刘海中一点都不客气。 “不行。” 齐大发直接扔下笔，摇了摇头。 “为什么？” “我哥说，那个名单每一家最少也能抄出大几千块钱，因果太大，我们担不住，他也担不住。” 听到大几千块钱，刘海中哪还忍得住。 “不用你们担，也不用他担，我担。” “那也不行。” “又为什么？” “你是外人！” “你！” 刘海中差点气吐血。 “刘主任，其实你不用紧盯着这个名单，我也看出来了，你不就是想赚点钱嘛，各个街道被化成资产阶级、小地主的多了，就像抄宋家一样，钱可能不多，但你多抄几个不就行了。 那么乱，谁还管这些！” 刘海中恍然大悟。 确实是个方法，就像抄宋家，正常情况，他就好几百，如果不正常，那上千块钱都能被他昧下来。 不过，他已经不是吴下阿蒙，齐大发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考虑考虑。” “是，我先去准备文件，多准备几份。”齐大发临走不忘加了一句。 刘海中没有回话，拿着这份不敢用的名单，陷入沉思。 他想得很清楚，风浪越大鱼越贵。 可他这小体格，谁都惹不起，不能冒险。 这不就是农村包围城市一样的战略嘛！ 另辟蹊径，猥琐发育，吃点小鱼，照样能吃饱。 至此，刘海中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460章 我们听科长的 经过一天的调查，张大力终于确定，去洗照片和打造木盒的就是贾张氏。 这让他不能不多想。 当时，他和心腹们在最里面的屋子，还有秦淮茹。 另一边是贾张氏，也在忙活。 两人都没机会拍照片，所以肯定还有第三个人。 那天，知道他们要和秦淮茹做生意的，除了他们，只剩秦淮茹。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提前和秦淮茹沟通好的。 而他光顾的时候，贾张氏还没过来。 好巧不巧纠察队就在外面抓住了贾张氏和刘光福。 像极了拍完离开，但不巧遇到纠察队。 也就是说，还有一人没被抓到，拿着相机又跑回来了。 也就是说，最初的目的只是拍他威胁他，没有想拍他的心腹们。 开群趴是临时决定的，不可能有人知道。 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切都是苦肉计！贼喊捉贼！ 张大力越想越心惊，会不会是刘海中？ “科长，要不要把秦淮茹抓起来，我敢说，他们不敢把照片公布出去。” “对，抓起来，把照片和底片全审出来。” “科长，别犹豫了。” 负责调查的大奎等人气愤道。 “都小声点！” 张大力皱着眉头，抬手阻止。 “还不行，我们还没有证据，大奎，今天看到木盒了吗？” “没有！我在那地方路过了三遍，都没看到。” “好，如果是他们，今晚或者明天，他们就一定会去布置木盒，你们盯紧了！” “那时候去抓他们吗？”大奎问道。 “不行！捉贼捉双，捉奸捉双，他们不会承认的，盯住他们，他们肯定会去公园拿钱，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抓他们的最佳时机。” “我们听科长的。” …… 十九号，刘海中和秦淮茹交赎金的日子。 两人刚下班就直奔什刹海。 钓鱼的、溜达的，还有一些戴着红箍的，公园里不知怎么的，到处都是人。 刘海中一出现，就差点让监视秦淮茹的大军忍不住冲上去。 他们查了那么久，原来是刘海中这个老六在背后使坏。 这下，更合理了。 刘海中走到桥墩下也没掏出钱，先是往四周看了看，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干好事的样子。 “刘叔，怎么没有木盒啊？” 秦淮茹的样子也差不多。 “是吗？” 说着，刘海中走到了水边，蹲下身，扶了扶水面，确实没有。 “可能换别的地方了。” “那我们去找找。” 秦淮茹说道，她想赶紧放好钱离去。 在这里，总觉得有人在偷窥，很难受。 “行，你往左边，我往右边。” “好！” 两人当即分开，沿着湖边找起来。 只是没人注意到，两人刚离开，一个钓鱼佬鱼线一甩，两个木盒立即显现在了桥墩下。 监视刘海中和秦淮茹的人注意力也集中在两人身上，完全没在意。 他们兵分两路，不着痕迹的跟踪，还派了人去通知张大力，等待命令。 当然，还有一拨人，一直观察着这群人的动向。 刘海中和秦淮茹绕了一大圈，每个桥墩都找了，最后没想到又在原点看到。 这让两人不敢多留，放下钱就匆忙离去。 监视的大军没看到他们放钱，可实打实地看到了木盒，虽然一眨眼又不见了。 可这进一步增加了误会。 也顾不得监视了，亲自回了轧钢厂汇报。 张大力听完脸都紫了。 “没想到真是他，这刘海中是真狠啊！前几天还假惺惺地过来送礼，求原谅，没想到是来打听情况的，妈的汉奸，卖国贼！” “科长，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全变监视刘海中，把他儿子也监视了，参与的人肯定不会太多，我们要一网打尽！” “科长，我觉得不用那么麻烦，现在直接把他们抓过来审讯就是！” “审讯？刘海中能承认吗，他什么人你们不知道，连他亲家，亲儿子都敢坑，会在乎秦淮茹的死活吗？ 不拿捏住他，我们就会被他拿捏！” “不是还有秦淮茹吗？” “有没有什么用，她们就是一伙的，她也怕照片公开！这事必须拿捏住刘海中才有胜算！ 都不要急，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张大力的心腹们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匆忙离开，布置任务去了。 刘海中这边，骑着自行车带着秦淮茹往四合院走。 可秦淮茹还是感觉被人跟踪，于是拽了拽了刘海中的衣服。 “刘叔，我总觉得今天一直被人监视着，你有这感觉吗？” “有吗？” 刘海中不太在意，心中害怕自行车承担不起两人的体重被压塌。 “刘叔，你往后看一眼，确实有人跟着，你看啊，那个人从什刹海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谁啊？” 听秦淮茹这么说，刘海中还是转头瞅了一下，可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太有印象了。 其中一人就是张大力的忠实小弟。 “用余光看，别让他发现，看看他是否真的跟踪我们！” 刘海中不动声色地换了一条路，同时还放慢了速度。 不出意外，跟踪的人继续追了上来。 “刘叔，又跟过来了。” “没事，我再换条道。” 七拐八拐，刘海中终于确定是跟踪他们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 即使是张大力在背后指使，可钱已经给了，下个月的钱还早。 难道是怕他们报警？ 只有这种可能！ 刘海中转动着他锈迹斑斑的脑仁，只想到了这。 “秦淮茹，你说，会不会是张大力在背后搞的鬼？” “张大力？不能吧？” 两人以前可一直怀疑是许大茂的。 “后面那两人里，有一个我见过，是张大力的小弟，我很确定。” “啊？” 秦淮茹差点又要转头去看。 她知道，张大力也被勒索了，有点说不通。 可刘海中不知道，他还在自言自语地说道：“以前我们可能陷入误区了，这么一想，张大力完全有可能，他手下那么多人，发现我们的事很正常。 主要是，他和我还有矛盾，竞争关系。 监视我们，很可能怕我们报警。” “我们怎么可能报警？” 秦淮茹有点无语。 “对啊，不可能报警，那他为什么派人跟踪我们？” 第461章 她又不傻 刘海中骑着车子进了胡同，监视他们的两人也换成了另外一组。 等两人把刘海中绕路的奇怪举动汇报后，气得张大力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都不知道，你们被发现了！” “啊，科长，没吧？” “还没？” 看着自己的心腹小弟狡辩，张大力也无奈属下的能力不足。 “行了行了，你们去休息吧。” “是！” 张大力枯坐在办公室里，犹豫到底是现在抓还是明天抓。 如果改变主意，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何况，如果明天刘海中不去拿钱，会不会更加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想着想着，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夜，除了张大力的心腹累得够呛，相安无事。 刘海中刚进工厂，就见保卫科的几个人，包括张大力都瞪着他。 当然，他也瞪着他们。 昨天想了一夜也没想通为什么张大力会派人跟踪他，但不管怎么说，肯定和勒索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他的敌视差点让保卫科的几个人破防。 这尼玛绝对挑衅！ “科长，我能不能去揍他！”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几人就要动手，还是一条胳膊拦住。 “我比你们更想动手，都忍着，放心，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张大力咬着牙说道。 “科长，秦淮茹来了！” 忽然，有人说道。 几人一同看向大门口，果然看到秦淮茹挎着包，低头往这边走。 “科长您好心好意帮她交钱，她居然背着你玩这一手，科长，你能忍，我不能忍！” “科长，这钱咱凭什么给她交，让她自己拿！” “科长，不如先探探她的口风。” 张大力等人一起看向说话的老三。 “昨天，她和刘海中一起，肯定也知道了我们派人跟踪他的事，如果她不傻，就已经猜到事情泄露了。 她和刘海中一起，很可能每次只分到三百块钱。 我们不如大方点，直接给她四百，反制刘海中，科长您觉得呢？” “你怎么知道是分了三百？”有人问道，不过老三没有回答，而是等待张大力做决定。 “想要反制，就必须抓到刘海中拿钱，可他不一定亲自去啊！” 张大力思考道。 “可钱总要到他手里吧，也要分给秦淮茹，这就是突破口！” 张大力眼前一亮。 “对，别说四百，就是四千，只要能制住刘海中，这钱我也给了！ 老三，等上班了，你去女厕所那边等着，看到秦淮茹就让她过来。” “好！” 老三知道，秦淮茹一偷懒就去厕所，主要还是隐蔽一些，不会让刘海中看到。 果不其然，没到九点，秦淮茹就被叫到了保卫科。 不过，这次是真尿急！ 看到张大力等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还吓了她一跳。 “张科长，您找我？” “是，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秦淮茹聊。” “别，科长，这里不合适！” 秦淮茹下意识认为张大力要打扑克。 “你别多想，是有别的事。” “哦。” 等众人离去，张大力主动站起，来到了秦淮茹身旁。 “秦淮茹，我张大力对你不错吧。” “嗯，张哥对我很好。” “刘海中和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啊？” 秦淮茹有点迷糊，不可能啊，照片的事只有她和刘海中两人知道，不可能泄露给第三个人。 不等她细想，张大力继续说道：“不管刘海中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双倍！” 秦淮茹更迷糊了。 “除了刘海中，我们都不想照片公开。” “不，刘海中也不想。” “对，他当然不想。” 张大力想到刘海中勒索他那么多钱，肯定不想。 “刘海中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把你卖了，我们不同，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应该清楚，那个照片和底片只要存在一天，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这句秦淮茹听懂了，还跟着点了点头，可她确实是真没办法。 “实话告诉你，就勒索这件事，那么大的金额，不比照片的事小多少。只要你愿意配合，解决这事，我可以一次性给你四千块钱，怎么样？” 秦淮茹听懂了前半句，可听到要给她四千块钱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愿意配合，怎么配合都行。” “好，我会在钱上做些记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你只需当个证人就行。” 秦淮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实在是憋得难受。 不过，反正，让她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呗。 无非就找到了背后的人。 看到秦淮茹焦急离开，张大力的心腹也走了进来。 “科长，她答应了吗？” “嗯，她又不傻！” “科长，您真要给她四千块钱啊？” “给个屁，她再精明，等抓了刘海中的把柄，还不是我说多少是多少，她也不可能把照片泄露出去。” “科长英明！”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们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和明天肯定要加班，盯紧任何一个和刘海中关系紧密的人，包括秦淮茹的婆婆。 咱不能指望秦淮茹这一条线，最好当场抓住拿钱的人。” “是！” …… 贾张氏又起了个大早，送棒梗上学。 也奇怪了，只要她不送，棒梗路上不是挨揍就是被扒衣服。 棒梗抑郁没抑郁不知道，但贾张氏是挺抑郁的。 一天跑三个来回，自从棒梗上学，她就从没那么殷勤过。 不过，今天是贾张氏自愿来的。 主要目的，买药！ 关乎她自身的利益，贾张氏很谨慎。 她之前拿着药找了社区乔大夫问了，确实是止痛药没错。 后来，她又偷偷观察了一下，那几个小伙子也确实在这片儿卖药，打听完才知道，有挺长一段时间了。 让她放心不少。 看到几个小伙又在找路人兜售药品，贾张氏主动靠了上去。 “小伙子，给我来一瓶止痛药。” “好！” 小伙子立即朝旁边胡同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小跑了过来，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 “一块五。” “不是一块吗？上次说好的。” 贾张氏急了，她管秦淮茹要了两块钱，准备昧下一块的。 “一块的那是快过期的，这瓶是新药，我是为你好，老太太，即使一块五一百粒，也比医院便宜不少。” 说着，小伙又掏出两瓶药说道： “这两瓶药都是止痛药，两瓶一块五，你要不要？还有一个多月过期。” “你们居然卖过期的药？”贾张氏瞪大了眼睛。 “快过期，又没过期，效果一样，你急什么，要不要？不要就拿这瓶新药。” “要！” 贾张氏心里暗爽，这种药哪有那么严格的保质期。 说完，爽快付了钱，拿药离去。 这次可以吃到爽了！ 第462章 关键词 几个小青年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差点笑出了声。 这老太婆太好骗了。 “小六，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卖药？” “卖啊，但要假卖，不能被举报了，我们这段时间的主要目的是揍棒梗那小子，这叫凌霸，让他产生心理阴影。” “哎，就是太费时间了。” “没办法，这老太婆吃完药得一个多月，之后还要卖她一回，等过些天见到她你就明白了。” …… 下午，张大力早早地来到什刹海公园，布置任务。 他所有的心腹小弟全都撒出去了，随时汇报信息。 临近下班，一种紧张的氛围在公园里蔓延。 又过了半个小时，消息迅速汇报到了张大力这里。 “科长，四合院那边传来了消息，刘海中的媳妇和儿媳都在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那个贾张氏倒是出了门，不过是去接孙子放学。” “嗯，其他人呢？” 张大力问道。 “秦淮茹正往这边赶，刘海中还在厂里，他儿子刘光齐、刘光福都下班了往家走，小儿子刘光天在学校闹腾呢。” “纠察队呢？” “请假的都有人监视，暂时没有消息传过来，其他的人太多，没办法跟踪。不过，我们已经在什刹海的各个路口安排好人了。” 听完这些汇报，张大力很担心发生第一次监视的情况，什么都抓不到。 好在有了主要目标。 “好，守好位置，继续监视。” “是！” 轧钢厂，刘海中刚从车棚推着车子出来，就听到前面两人在聊天。 “你听说了没，纠察队的不少人都去了什刹海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了，下午是张大力亲自带队过去的，都是原来保卫科的人。” “呦，我还以为又要抄谁家呢。” “不是，看样子像是监视什么人，具体咱就不清楚了。” “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要在湖里打捞东西呢。” “咱也没去，咱也不知道，估计不是好事。” 两人越走越远，刘海中抓住了三个关键词，什刹海、监视、打捞。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赶忙骑上车子，前往什刹海。 可一想自己势单力薄，立即调转车头回了轧钢厂纠察队的训练基地。 此时，这里还聚集着不少人，大多数晚上有巡逻任务的。 其中就以矬子为首。 “林才行，快点，集合，集合。” 刘海中还没下车就急忙喊道。 “啊，刘主任，什么事啊？” “什么什么事，我让你们集合。” 刘海中怒道。 “刘主任，现在下班了，很多人晚上还要值班，这不合适吧？” 矬子合上手上的牌说道。 “什么不合适，我让你们集合，你们就要集合。” “好！集合。” 矬子扔下牌，喊道，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队员们也不情不愿地往这边靠，速度不是一般的慢，尤其是一些人衣服都没整理，看得刘海中火冒三丈。 “你们的衣服呢，装备呢？” “在仓库呢！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去拿，全都带上。” “好，去拿装备。” 矬子指挥众人说道。 这一拿一穿，即使在刘海中的催促下，也搞了二十分钟。 “出发！” 刘海中实在等不及，大喊了一声，骑上车子就走。 等出了轧钢厂大门，转头一看，没被气死。 矬子带着队伍慢慢悠悠地刚刚出基地。 “你们快点。” “刘主任，要不你下来跑跑？” “是啊，刘主任，要不你给我们一人搞一辆自行车，保证很快。” “你们，自行车很快就会有的，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保证你们一年内就能买上一辆。” 刘海中没办法，只能使用新学会的技能，画饼。 “刘主任，你那么爱吃独食，我们这可有一百多人，是真的吗？” 矬子讽刺道，引起了队伍的一片哄笑。 “当然是真的，我刘海中对天发誓，只要你们跟着我好好干，我保证能做到。” “好啊，兄弟们，既然刘主任都这么说了，咱就加把劲，跑一跑！” “好！” 队员们高兴喊道。速度也慢慢提升上来。 刘海中顿觉画饼的重要性，这方面技能必须多学习学习。 他带着纠察队刚出厂，消息就汇报到了张大力这里。 此时的秦淮茹也刚刚赶到什刹海。 “张哥，怎么了？” “刘海中可能要过来。” “他过来干嘛？”秦淮茹不明白。 “带着纠察队一百多号人，你说来干嘛？” “来抓人？” “差不多，看来是想和我硬刚了！ 去，集合兄弟们，来这里集合！” “张哥，你要干嘛？” 秦淮茹有点慌，她只想赶紧交钱，不想节外生枝。 而暴怒的张大力哪还管秦淮茹说什么，赶忙调兵遣将，准备和刘海中谈判。 随着纠察队员越聚越多，在什刹海钓鱼、散步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纷纷收拾东西离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小木盒突然出现在水边。 “科长，你看！” 大奎指着木盒说道。 “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应该是刚刚出现的。” 张大力指着人群说道：“刘海中的同伙肯定隐藏在这群人之中，挨个查，肯定有结果。” “现在抓吗？” “不用，等解决完刘海中再说。” “科长，我们这里才有五十多人，刘海中可带了一百多人。” “慌什么，那些都是许大茂的人，我都不敢用，他指挥不动的。” “对对。” 又过了十多分钟，一阵脚步声传来，刘海中骑着车子，首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看到张大力等人严阵以待，刘海中没敢上前，静等矬子等人站定，他才有了一些底气。 “刘主任，你可以啊，居然指挥动许大茂的人。” “不比张主任你，一直是我们轧钢厂的保卫科长。” “刘海中，你做那事，是不是太下作了？” 张大力指的是勒索一事，这里那么多人，不适合公开说，而刘海中以为是他光顾秦淮茹生意的事。 “咱俩彼此彼此，可算起来，我觉得你更下作一些。” 刘海中指的是张大力勒索他的事，而在张大力和他的心腹耳里，是刘海中承认了勒索的事。 只有秦淮茹在外围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第463章 我们不插手! “刘海中，不用做的那么绝吧？” “是我做得绝，还是你做得绝？” 张大力和刘海中都指对方勒索得太厉害。 “好，咱不说绝不绝，我就问你，这事能不能谈？” “能，当然能谈！” “好！” 说完，张大力向前走，刘海中也明白，跟着来到了两拨人中间。 他们的话不能让现场的人听到。 “你出个价吧！” 张大力首先说道。 “我出价？好！”刘海中想了一下。 “一口价，五千！” “你确定？” 张大力眯着眼睛，感觉刘海中在耍他，之前要那么多，现在要那么一点。 他的心理价位是一万，只要把事情解决了，再多点也无妨。 “要不八千？” 刘海中看着张大力的表情，试探着说道，他自己也觉得给的太少了。 “好，八千就八千。” 张大力赶忙答应，求之不得。 刘海中也松了一口气，可想到昨天给的钱，又加了一句。 “那这次的两千算不算在里面？” “那你说算还是不算？” 张大力心中骂娘，他就知道没那么多好事。 可听到刘海中接下来的话，他又迷糊了。 “必须算啊。” “好好！” 张大力果断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千块钱。 “钱太多，你也知道，谁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来，半年内我一定结清，我希望这事就这样结束……” “等等。” 刘海中赶忙抬手打断张大力的话，脑子实在转不过来。 “你的意思，你给我钱？” “是啊！” 张大力以为刘海中不相信，直接把钱递了过去，刘海中还真接了。 “等结清钱的时候，所有的底片和照片都要交给我……” 不等张大力说完，刘海中再一次打断张大力。 “不是应该你给我吗？” “啊？” “我说，应该你给我底片和照片！”刘海中强调道。 “刘海中，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没有啊！” “你tmd八千块钱还满足不了你，我告诉你，勒索这么多的金额，你也要吃枪子！” 张大力直接抓住刘海中的衣领沉声道。 “我什么时候勒索你了？” “你tmd还不承认，别以为我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什么给什么啊，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刘海中臂力惊人，一摆手就把张大力的胳膊拨到了一旁，可两人实在靠得太近，一不小心在张大力脸上拂了一下。 就他那胖手和手劲，和扇一巴掌基本没区别。 张大力当时就傻了，多少年都没人敢动他了，今天居然被刘海中给扇了。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 “你tmd。” 张大力瞪大眼睛，一拳就捣了上去，瞬间给了刘海中一个乌眼青。 刘海中捂住眼睛也傻了，谈得好好的，怎么还打人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 按照以往，他肯定就怂了。 可这段时间，通过突击学习他深刻地明白，在谈判的时候，一味地示弱，只能让对方得寸进尺。 而且还在那么多纠察队兄弟面前。 今天要是不还手，那他的威信，他的地位，他就没办法在纠察队混了。 想到这，他抬起胳膊，就朝张大力抓去。 以他的体格和力量，只要抓住对方，拿下就是分分钟的事。 可惜第一下就扑了空。 张大力没想到刘海中会反抗，还那么激烈，本以为是个肥猪，没想到是个灵活的胖子。 加上他长期不锻炼，仅仅两个照面就被对方抓住了胳膊，脸和肚子各挨了一下，最后更是被刘海中压在了地上。 好在他有帮手。 “快来帮忙啊！” 张大力的心腹也没想到场上的局势瞬息而变，听到张大力的呼唤，哪还受得了，当时就冲上来了五六个，对着刘海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其他人围不上，就跑过去挡在了矬子等人面前。 生怕他们也加入战团！ 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他们挡着视线了，赶忙摆手。 “哎哎哎，你们一边去，这是你们的私事，放心，我们不插手！” 说着，还带人朝旁边挪了挪。 抱着头的刘海中多么想矬子等人过来帮他，可透过人缝看到这一幕，疼在身上，凉在心底。 没有多恨，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嫡系部队。 他心中发誓，回去就要组建自己的部队，绝不是再是孤家寡人。 张大力被心腹从刘海中身下拉出来之后，也不停地揉脸。 “打，使劲给我打，md，下手还真重！” 今天算是被一只他看不起的兔子咬了，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耻辱。 又打了一会儿，想起刚才的对话，他也觉得不太对。 “停停。” 说完，张大力又指着远处吓傻的秦淮茹。 “你过来。” “你们都后退。” 没一会儿，场中间只剩下了张大力、秦淮茹和坐在地上的刘海中。 “刘海中，你说你没勒索我？” “是啊，不是你勒索我的吗？” 刘海中倒吸着冷气说道。 “你的意思，也有人勒索你？” “是啊，昨天我刚交的钱！” 这下，张大力全明白了，反手给了秦淮茹一巴掌。 “你tmd全知道，是不是？上午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我……”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真想说，人家尿急你把人家拉过来，什么都说的模棱两可，我也不知道啊。 “md，还以为找到了人。” 张大力赶忙招呼心腹大军和大奎过来。 “这边动静太大，赶紧带着兄弟们撤，调查今天在湖边钓鱼的那些人，其中肯定是他们的同伙。” “是，那钱？” 听大军说钱，张大力才想起刚才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把钱给我，你也赶紧带人走！” 此时的刘海中也明白了，把钱拿了出来，然后又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张大力，你打我这一顿不能这么算了。” “不算了，你要怎么样？” 张大力可是一直瞧不起刘海中的。 “你，你，这事没完！” 刘海中只能放了狠话，推着车子离开，又引起了一阵哄笑。 矬子等人见没戏看了，也有说有笑地往轧钢厂走去。 这也算一个业余节目了。 最终张大力还是和秦淮茹一起，不舍得把钱放进了木盒里，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湖边没人，木盒也钻进了水里。 这个时候，即使那么多人，张大力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搜了。 万一惹怒了对方，不是他能承受的。 第464章 招人 那么一闹，偌大的什刹海就从没那么安静过。 工人纠察队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公园外围，几名青年看着张大力带着一群人离去，心有余悸。 “你二叔没问题吧，最有可能暴露的就是他。” “老董，你放心吧，我早已经给他说好了，有人问起就说有人给了他十块钱，让他每天过来钓鱼，就拉鱼竿，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就知道那么多。” “回去再强调一遍，别出了纰漏。” “好！” “这段时间确实是我们放松了，没想到张大力派来了那么多人，我们都没注意到，也不知道刘海中为什么跑来。” “没关系，这个以后再调查，保险起见，在这边行动的人全部停止动作，让六子那组过来接替我们的工作。” “听说他那边已经完成了，就差收尾了，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回头给强哥说一声。” “咱这边是不是要给张大力一个警告？” “嗯，这个可以有！” “那就给强哥说一声，让四队的人来做，他们正没事干呢。” “好，大家听老董的。” “我们这段时间，该干嘛就干嘛，相互不要联系，更别和轧钢厂的联系。到时候等通知。” “明白。” 几人迅速散去，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另一边，刘海中一路上都在想着组建班底的事情，可好像又不是那么简单。 之前纠察队大多数都是张大力的人，后面的又都是许大茂的人。 这些人不是说笼络就笼络的，他也没这个实力。 如果纳新，就需要工人名额，几个人倒是可以，可要是再多，他还真没那么大的面子。 想着入迷，都忘记了脸上和身上的疼痛。 正走着，忽然看见路边胡同里一群人在打架，或者是几人在殴打另外几人。 刘海中立即停在了路边，朝里观瞧。 胡同里，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两个人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相当得有气势！ 最主要的是这五个人穿着寒酸，一看就是普通人家子弟。 刘海中眼睛一亮，正好可以试试收服他们，为其所用。 “md敢惹我们兄弟，你们是找死！” 说话的青年上去又是一脚，踢得中间一人嗷嗷直叫。 “拿钱，快点！” “雄哥，能不能缓两天，我实在是没钱了。” 另外一人抬着头，满脸乞求。 “我管你有钱没钱，没钱我就给你放血！” 青年一点不在乎，说完还掏出了个匕首。 “雄哥，不要不要，一天，只缓一天，我们把房子卖了，成吗？” “md，晦气，好，我就给你一天时间，钱要是还不了，一人一只手！” “胖子，你看什么！？” 这时，其中一人看向路边停着的刘海中，没好气的问道。 声音也引起了雄哥等人的注意，纷纷看向刘海中。 “胖子，赶紧走，少管闲事。” 雄哥一点也不客气，还拿刀比划着。 刘海中心头紧张，但不至于害怕。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纠察队队长刘海中。” 雄哥一听，立即收起了匕首，可嘴上依然不服软。 “是又怎么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纠察队管不着吧？” “要钱就好好要，你们这样殴打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队长，他们可是欠了我们一年多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是吗？” 刘海中放下车子，背着手，走到了雄哥面前。 他现在坚信，这些人不会对他动手。 “你们叫什么，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轧钢厂来上班？” “什么？” 雄哥有点难以置信，还掏了掏耳朵。 “我的意思，你们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轧钢厂纠察队上班？” “刘队长，别开玩笑了，你们这国营大厂岂是我们能进去的。” 雄哥笑道，他是担心刘海中把他们诓骗到轧钢厂关起来。 这几个月还好点，前几个月，这边查得很紧，他认识的人被关进去不少。 “我说能进去就能进去，就看你们愿不愿意进了。” “愿意，我们当然愿意！” “好，愿意就好！” 刘海中心中一喜。 “但是我要先说好，我招你们进去，可是替我办事的，你们什么都要听我的，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但你们要是不听，我随时能把你们踢出厂。” “刘队长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 “好，记住你们说的话，后天开了介绍信到轧钢厂找我。” 说完，刘海中跨上自行车朝家里走去。 “雄哥，我们真去吗？” “你们怎么想的？” “这胖子怎么看着傻傻的，鼻青脸肿的，肯定是被人打了，他说他是轧钢厂的纠察队长，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是啊，不问底细，就敢随便路上拉人，这家伙是不是脑残？” 雄哥抽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这还看不出来，他是病急乱投医，我听说红星轧钢厂的纠察队长叫许大茂，是个狠人，当时清扫周边就是他领着人干的，现在升官了。 现在的纠察队长是原来的保卫科长，这胖子八成是没斗过人家，找帮手呢。” 正说着，矬子带着的纠察队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雄哥五人看到这阵势，赶忙缩到了胡同里，烟都顺势掐灭了。 直至一行人走远了，他们才重新出来。 “去，明天去开介绍信，这轧钢厂我们一定要进！” 看着纠察队离去的背影，雄哥愤怒地扔下烟头，他再也不想当老鼠了。 …… 回到轧钢厂的张大力重新看起之前整理的材料。 看得有点漫无目的。 他有点担心，可以调查，但必须秘密进行，现在摆在了明面上，按照正常的逻辑，那就是撕票。 他只希望看在钱的面上，不要发生。 此时，张大力也产生了招人的心思。 尤其是跟踪刘海中这事上，让他意识到，他的这群心腹，还有心腹的小弟，大多都是厂里的老人，太多人认识了，根本不适合调查这件事。 只有发展出一股新势力，才能秘密调查。 说干就干！ 张大力立即起草了一个增设编外临时工的申请。 他很早就感觉到，齐大发等人没准什么时候就走了，会余下不少名额，临时找哪有预备着有远见。 罗三和段文旭肯定会批准。 第465章 还有一件事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纠察队两名队长队长在什刹海公园互殴的消息莫名其妙传了出来。 尤其是刘海中的乌眼青，以及张大力面部的红肿，很好的佐证了这一消息。 对轧钢厂的工人来说，自从许大茂走后，很久没有这么劲爆的消息了。 众人议论纷纷，自然而然地传到了罗三耳中。 这种影响团结、影响轧钢厂形象的事件不是一般的恶劣。 上班没多久，张大力和刘海中就一同进了罗三办公室。 “说，到底怎么回事？” 罗三阴沉着脸，这两人名义上都是他的人，太丢人了。 “罗主任，其实我们是去什刹海抓罪犯的，因为意见不和，所以就打了一下。” 张大力赶忙说道。 “抓罪犯，抓什么罪犯？” “我们收到消息，有人败坏我们轧钢厂的名声，都是以前在咱轧钢厂附近混的，咱这边不是查得比较严嘛，就跑到那边造谣生事 ，听说还在公园里耍流氓来着。” “对对，不仅耍流氓，还勒索，敲诈，影响特别恶劣。所以我们就想过去把这群抓了。”刘海中也在旁边配合。 “抓就抓，那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这，罗主任，都怪刘海中，我都布置好了，等着人出现了，可刘海中突然就带人闯过来了，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就没忍住，不过，是刘海中先动的手。” 张大力反应很快，赶忙占领高地。 “不是这样的，罗主任，张大力没通知到我，我就是想过去，先震慑一下，不让罪犯那么嚣张，闹了个乌龙。 是我先动的手，可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后面我一直没还手，是张大力和他的好几个手下，一起打的我。” 罗三看着刘海中，越看越不顺眼，尤其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真想现在就撸了。 “行了，你们不要说了！” “外面什么形势你们不知道吗，现在捣乱，简直是作死。从今往后，不准再带纠察队出去捣乱，管好厂里厂外就行了。” “是是，我们都听罗主任的。” 张大力和刘海中赶忙哈腰，动作很整齐。 “这次正好，纠察队人数太多，我准备精简一部分，你们怎么想？” “罗主任，我听您的，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刘海中赶忙别忠心，再精简也不会精简到他身上。 罗三又看向张大力，后者皱眉，惊叹刘海中的成长速度。 “罗主任，纠察队可是您领导的工人武装组织，精简一些肯定没什么问题，纠察队也有一些临时工，随时都可以开掉。 我就是担心会影响您的实力。” 罗三点了点头。 “嗯，一万多人的大厂，纠察队就有一千多人，太多了，咱工厂也要讲究效益，不能养着那么多人。” “罗主任明鉴，还不是那个许大茂， 当时纠察队只有六百人，他当上革委会副主任后，好大喜功，想要表现自己，就招了六百，为的就是充门面。 里面确实有一些人不适合在纠察队待着！” 张大力巧妙地把精简人员安到了刘海中那边，让刘海中一时哑口无言。 “可以，张大力，这事交给你。” “罗主任，不知咱们留多少人合适？” “我的目标是八百人，第一期先精简掉两百吧，你一周内提交一个名单给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大力很高兴，居然还有意外惊喜。 一旁的刘海中哭丧着脸，这二百人肯定都是他这边的，没跑了。 “行了，你们出去吧。” “是！” 刘海中颓废地退出了办公室，可发现张大力没走。 有心想要在门口偷听一下，可来往的人有点多，他不太敢，只能在走廊上转悠。 屋里。 张大力掏出了申请报告，双手递到了罗三手里。 “罗主任，经过我的调查，有些大厂，明面上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有纠察队，可暗地里还有一些人帮他们干活。 您看，咱是不是也组织那么一批？不要多，五十人的编制就行。” 罗三没想到张大力还有这个想法，翻开报告仔细看了一会儿。 很简单，有些脏活累活确实不适合纠察队来干，太影响轧钢厂声誉。 就找那么一批人，不管有用没用，准备着就没错。 “行，这事我准了，你看着安排吧。” “是！罗主任，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和刘海中根本就不是斗殴，而且事情发生在昨天傍晚，今天上午就传得那么邪乎，我感觉事情后面有推手。” “嗯，看来你这个保卫科长也没白当。” 罗三笑了笑，他一早就想到了，所以才精简了纠察队。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办好你的事就行。” “是！我听罗主任的。” “罗主任，我还有一个事。” “你说！” “不是我打小报告，我感觉刘海中不适合当这个纠察队长，他根本管不住许大茂留下的这批人，而且我听说，许大茂准备把这批人带到工业园，咱是不是防一手？” “不用，工业园是国家重点项目，许大茂要带过去，咱谁都拦不住。至于刘海中，我也看着不合适，不过，工厂正在用人之际，再等等吧。” 罗三也想撸，可刚收了人家的画没几个月，过河拆桥太明显了。 “是，罗主任，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 张大力在办公室待得时间越长，刘海中越着急。 他猜不出张大力会汇报什么，但不管汇报什么，他在罗三那的地位就越低。 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官位随时不保。 看到张大力出来，刘海中赶忙笑呵呵了跟了过去。 “张科长，等等。” “哟，刘主任，有何贵干啊？” “张科长，咱俩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上次我说的，以后我刘海中以你马首是瞻。” “别，我哪敢指挥刘大主任啊。” “张科长，我刘海中可是真心投靠，从被人勒索那事来看，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人。” “一码归一码，刘海中，有什么事，你直说。” “咱纠察队不是要裁人吗，你给名单，这个坏人我来当怎么样？” “嗯，还有呢？” “以后只要是纠察队的事，全听您的，我绝不插手。” “还有吗？” 张大力停下了脚步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在纠察队根基太浅，齐大发他们表面上听指挥，实际上看不起我们。” 见张大力没说话，刘海中继续说道：“他们是正式工，开不了，您看，我们是不是想什么办法，让他们主动离职，省得以后给您的领导带来麻烦？” “你有办法就快说？” “我确实有办法，但要招五个替死鬼，还得张科长帮帮忙，我保证一个月就让齐大发等人全都主动离开。” 刘海中说得信誓旦旦，听得张大力一头雾水。 这群人能随便惹的？ 不过，事情能办成也好！ “可以，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你最好把事情做好了。” “放心，张科长您就看好了吧！” 刘海中很兴奋，他的目的是先弄五个名额，至于能不能让齐大发等人离开，到时候再找借口就是。 这是他第一次成功使用阴谋诡计，怎能不兴奋。 第466章 我们很无聊 一直把张大力送到办公楼门口，刘海中抑制不住心中的快乐，背着手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时不时还回应着同事的招呼。 可刚打开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 满屋子到处散落着纸张，密密麻麻铺了一地一办公桌，好几百张的样子。 关键是纸上都是他和秦淮茹苟且的照片，彩色的。 刘海中心中冰凉，顾不得别人喊他，赶忙反手关上门，不停地大喘气。 他自认完全按照要求给的钱，没干任何违背的事情。 可现在发来了警告，肯定有原因。 想到这，刘海中慌忙趴到地上收拾起来，理由肯定写在某张纸上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眼看来人就要推门进来，刘海中瞬间暴起，用肥胖的体型堵住了门口。 “哎呦，刘主任，吓了我一跳。” 段文旭的秘书差点撞在了刘海中身上。 “顾秘书，您有什么事吗？” “哦，十一点要开思想建设的会，我来通知您一声。您这是？” 顾秘书看着满头大汗的刘海中，好奇道。 “哦，没事，我刚回来，走得有点急，开会我准时到，麻烦顾秘书了。” “不麻烦，刘主任您忙，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嗯！” 看到顾秘书走远，刘海中赶忙关上办公室的门，继续收拾起来。 愣是忙活了十多分钟，他才把所有的纸规整到了一起，满满一抽屉。 可怎么处理这些纸又成了问题，放办公室肯定不行，带回家更不行，必须找个地方烧掉才保险。 他脑中忽然回想起前宣传科副科长杨为民将满包的黄色书刊散落在轧钢厂大门口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即使带出厂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另一边，张大力还在想着招募新人的事情，他的心腹大奎慌忙迎了过来。 “科长，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什么信？” 张大力奇怪，接过一看，一样的没有邮寄人。 打开一看，只有一个地址。 “是谁送来的？” “一个小孩，有人给了两块糖就送来了，找不到人。” “走，叫上大军、大富，我们走。” “好。” 张大力也不犹豫，收起信件，朝着自行车走去。 大奎等人紧跟其后。 一行人快速来到了地址上的位置，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小院，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尽显沧桑之感。 “科长，这屋我知道，荒废好多年了，我每天都路过。”大奎说道。 “科长，你看，那边墙上有攀爬的痕迹，好像是新的。” 张大力顺着方向看去，确实有痕迹。 “大奎大富，你们先翻过去看看。” “好！” 两人动作很快，三两下就翻了过去，可没过两分钟，墙里就传来了大富的声音。 “科长，快进来，有情况！” “什么情况？” “你进来就知道了。” “好！” 张大力先朝四周看了看，带着大军几人一起翻了过去。 院子杂草丛生，还有一些人造肥料，相当地乱。 屋子的门已经打开了，大奎还在门口，大富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科长，屋里的墙上贴满了照片，撕都撕不下来。” “啊？” 张大力皱眉走了进去，简单一看，比大富说得还严重。 从里屋到客厅，从地上到屋顶，甚至桌椅板凳上，都贴着纸，上面全是他们的照片。 整个房间仿佛都在告诉他一句话——我们很无聊。 “快，全部撕掉。” “生上一把火，全部烧掉。” “大奎，去叫人，守着外面！” 张大力有点慌。 “科长，我这就去。” “科长，你看看这个。” 此时，大军指着桌上的一张照片说道。 几人一起来到桌前，上面用毛笔写了一句话。 “再有一次，轧钢厂见！” 张大力浑身颤抖，警告之意很明显。 当即打消了再去调查的心思。 …… 四合院。 自从贾张氏花了一块五毛钱买了两百颗止痛片之后，就打开了嗑药模式。 以前总是抠抠搜搜，实在忍不住了再吃一颗。 现在好了，心情不好来一颗，心情好了来了一颗，饭前饭后来一颗，嘎嘣脆，苦茶味。 短短三天，她就吃了三十多颗。 灵魂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本想想着以后少吃几颗，坚持两个月，可人就是这样，欲望放大了，而且还在物品充足又便宜的情况下，是控制不住的。 当她发现那群卖药的青年还在那转悠的时候，更是放开了吃。 大不了再买就是，反正很便宜。 贾张氏正在屋里纳着鞋底呢，就见刘光齐的媳妇宋晓娟在帮着二大妈洗衣服，旁边还有一起打闹嬉笑的大丫、小当和槐花。 莫名地就产生了一点怒火。 三个赔钱货有什么好高兴的，闹得她胃疼。 她刚想出去骂人，就见三个小丫头跑去了后院。 “哼，再瞎嚷嚷，我撕烂你们三个赔钱货的嘴！” 外面的二大妈和宋晓娟没太听清，只是往贾家看了一眼，继续洗衣服。 “亲家现在在哪呢，你知道吗？” 宋晓娟摇了摇头。 “听邻居说，只回来了一趟，把房子卖了，带话给我说，让我好好过日子。” “那就好好过日子，女人不出去工作就不出去了，在家好好带孩子，争取明年让我们抱个孙子！” 二大妈有点烦，家里又少了一份工作。 宋晓娟也没反驳，可一家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旁边还住着一个大小伙子，让她和刘光齐怎么造人。 “妈，我想和光齐商量一下，把那个楼房卖了，在这附近再买个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这事我做不了主，回头我们商量一下，不过最好还是别卖，留着，之前我想着让老三去找老二去住，你和老大就住这个院里，别惹你公公生气。” “嗯，也行。” 宋晓娟想想也只能答应，没办法，她现在没了娘家，底气不足。 两人正聊着，就见楚权夫妻在一堆人簇拥下，推着一个车子进了院子。 车上满载着十多个大口袋，外露着各种花花绿绿的布条。 所有人都知道，玩具厂的活来了。 贾张氏瞬间觉得纳的鞋底不香了，一股莫名的愤怒蒸腾而起。 第467章 我就稀罕闺女 四合院很快就热闹起来。 前院和后院不少老太太、小媳妇都能满脸希冀凑了过来，这可都是钱啊。 楚权依次卸下包裹，还擦了擦脑门的汗。 “二大爷（楚权），您这有多少啊？”有人问道。 “全部做好，估计能挣五十块钱。” 众人震惊，这钱也太好挣了。 “你们看，这个布真好啊，摸起来好舒服啊，和羊毛似得。” “这都裁剪好了，缝起来就是个娃娃了。” “嗯，还有这个，肯定是塞布娃娃里的，如果塞被子里，肯定暖和。” “这都是工业园产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 楚权也没阻挡大家看，又拿着本子挨个记了一遍。 “刘家奶奶来了吗？” “在这呢！” 刘奶奶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这二号包就是你家的，过会儿我家那口子教你怎么缝，每天不能低于一百五十个，别缝死了，千万记住了。” “留口，我记住了。” 刘奶奶上手就要拽起布包，发现根本拽不动。 “先放着，过会让人给你送，孙大妈来了吗？” “来了。” “这三号包是你家的，一样的，每天不低于一百五十个。” “我记住了。” 看着楚权把一包包的手工活分出去，二大妈、贾张氏等都羡慕的要死。 “二大爷（楚权），您看，我们都闲着在家，针线活都不错，能不能给我们也分点？” “估计不行，现在工厂产能不足，根本不够分的。 不过，你们要想做，可以等等，这是给咱国家赚外汇的，工厂的人说，肯定会加大投入，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忙不过来。” “那得多久啊？” “说是去国外进口设备，这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月。” “那感情好，这入了冬，在家也没事，有点活干也不错。” “是啊。” 正说着，王主任带着街道的人巡查了过来。 众人赶忙让开道路。 “楚权，分完了吗？” “分完了分完了。” “嗯！” 王主任看了一圈，提醒道：“做手工活的家庭都注意了，千万要离火源远一点，尤其是家里有吸烟的人，要时刻提醒。 那个棉花一样的东西，一点火星子就着，扑都扑不灭，一定要当心。 这些毛绒玩具是要卖往国外，给国家创外汇的工作，所以大家一定要重视，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别为了求快求量，弄成了残次品，给咱国家丢人。 楚权，你一定要做好检查工作，一定不能马虎。” “是，我一定挨个检查，绝不会出现残次品。” “王主任，能不能分我们一些啊，我们也想干这个。” 见王主任要走，人群中立即有人问道。 “这个就算了，太少了，过些天，还有一个手工活会下来，也是出口的，没有门槛，只要会刺绣，都可以做。” 听到还有手工活，立即有人兴奋起来。 “刺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针线活，能不能胜任全看个人的技术，到时候去楚权那领样品，完成度好的，才会让干。” “王主任，刺绣我会做，以前我就给大户人家干过。” “王主任，那个刺绣多少钱啊？” “这个还不知道，到时候工厂那边会给价目表，都别着急。” 王主任又交代了一番，还去后院和娄晓娥聊了会儿天，才带人离去。 院里的人帮着各户把东西抬回了家，还有人四处寻找会刺绣的老人，准备突击突击。 贾张氏一直没出门，她也想干刺绣，可看着自己好像又粗了一圈的手指，还是摇了摇头，纳个鞋底，刨个地还行，刺绣基本上和她无缘了。 院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不少家庭妇女学习了一整天，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家。 刺绣难倒是不难，针法就那十几种，主打的就是一个耐心。 想着这种活肯定不便宜，再有脾气的人也静下了心。 许大茂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贾张氏一眼。 他就想看看，吃了药的贾张氏有什么变化，那可是加了料的止痛药，两瓶下去，总会有点不可逆的效果。 回到家，娄晓娥已经扶着肚子在门口站着了，一脸的不高兴。 “媳妇，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 “领导出院嘛，这死老头出院就开会，要不是看他年龄大，我都想大逼斗扇他。” “你怎么能扇领导呢！？” “耽误我回家陪媳妇，天王老子也得扇。” “哼，就知道哄人家！” “我不哄自己媳妇，难道要哄别人媳妇？” “讨厌！” 许大茂扶着娄晓娥在桌边坐下，立即撸起袖子帮着许母做饭，一家其乐融融。 “大茂，过几天要带晓娥去医院体检，你别忘记了。” 许母提醒道。 “忘不了，现在的车也随便用，没人说的。” “那就好，你去了那地方，就怕管得严。” “也就是进出严一点，毕竟有那么多领导在里面吗，实际上一点也不严，我现在都闲得没事干。” “那可不行，没事干也得找活干，我听说里面都是大领导，每一个都比市长大。” “妈，你放心，我可老实了，谁也不惹。” “谁信！？” 许大茂笑了笑也没反驳，确实里面的官很大，可实际上，最多的还是他这样的，没多大权力。 “大茂，我爸说，他让你抽时间回个电话，有些问题想问你。” 娄晓娥突然说道。 “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设备，我也没听懂。” “哦，估计是设备到了，让我帮忙联系人往大陆运呢，我丈母娘还好吗？” “好，都挺好，他们在那边准备建别墅，我大嫂还怀孕了。” 一说这个，娄晓娥就很兴奋，她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给香江那边通电话的那段时间。 “嘿，那感情好，也不知道他们娶没娶二房。” “没有，他们才不敢呢！” “哈哈，我当时也只是一说，我也不相信他们是那样的人。” “说起怀孕，人家于莉可给闫家争脸了！” “怎么了？” 于莉怀孕，许大茂是知道。 “人家大夫说了，是双胞胎，很有可能都是男娃！” 许母看着娄晓娥的肚子，抿了抿嘴。 都快出生了，她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还有冉老师，人家乔大夫说了，八成是男娃！” 许大茂哪还不知道许母的意思。 “妈，您别说了，我就稀罕闺女！” 第468章 可是够补的 自己宝贝儿子这个态度，许母也无奈。 儿媳妇酸辣都喜欢吃，大夫还被许大茂下了禁口令，她也没个判断标准，很愁人。 好在再坚持一个月就知道结果。 一家人正聊着，闫埠贵满脸堆笑来到了门外，敲完门还整理了一下头发。 “大茂在家吗？” “呦，三大爷，恭喜恭喜啊！” 许大茂开门笑道。 “同喜同喜，哈哈。” 闫埠贵看着许家饭桌上有荤有素，羡慕地恨。 “吃着呢？” “嗯，三大爷您过来是？” “大茂啊，于莉身子弱，我就想给弄点荤腥，长期补一补，你看有什么办法吗？” “花钱买肉啊，那还不简单。” “大茂，你也知道我这一大家子，又是钱又是票的，算是坐月子，差不多要一年多呢，真开销不起啊。”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想省钱也不是没办法，杀猪的胡师傅你也认识吧，我媳妇想吃猪蹄了，我都是管他要的。 这样，我回头给他说，每天留点猪骨头给你，一天也就三五毛钱，也不用票。” “不用每天，三天一回就行。” 闫埠贵大喜，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只是关系还没到那份上，他说不管用，许大茂可以。 “说起来，咱院好久没熬骨头汤喝了，正好明天星期天，三大爷您就组织组织，明天我弄套猪龙骨过来，大家一起喝汤。” “那感情好，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闫埠贵拍着胸脯，保证道。 “真要熬骨头汤啊？也算我一个！” 他们正聊着，忽然傻柱从屋里跑了出来。 “呦，傻柱，你明天不出去赚外快啊？” “哪能天天去？” “那也应该去大领导家啊？”许大茂故意问道，他知道大领导最近这段时间要跑路。 “大领导家也不去了，明天就在家，我来掌勺，没问题吧？” “行啊，那就多做点，我看看有猪下水吗，咱也弄一套过来。” “猪下水好！大茂，要不要我们再添点钱？” “傻柱掌勺就算了，明天有一家算一家，有钱出钱，没钱出力，掏钱骨头上有肉，出力汤管够。三大爷，您要交代清楚了。” “那出多少钱合适？” “一家一毛两毛吧，意思意思就行，剩下地我出。” “好嘞！我这就去通知！” 四合院已经很久没团建了，大家嘴早就馋了。 闫埠贵浑身充满了干劲，立即跑去挨家通知。 一听有这种好事，院里的所有住户都积极响应，包括贾家。 闫埠贵一走，傻柱靠近许大茂小声问道：“大茂，我听大领导说，你去西苑里上班了，真的吗？” “是啊！” 许大茂也没隐瞒，傻柱知道也不奇怪，现在很多人还认为许大茂是个小厂厂长呢。 “那你给我透个底，大领导这次会不会有事？” “这话是你要问的，还是他让你问的？” 许大茂眯眼问道。 “当然是我自己要问的。” “我说，你一个食堂工人，去关心一个部级干部的死活，你管得够宽的。他犯的错再多，上面还有更大的领导护着，死不了，你瞎操什么心啊！” “我明白了。” 傻柱也不傻，在他这里，只要不死就是没事，总会过去。 而许大茂算是给了准确答案。 “你啊，出去接私活也注意点，一个月干个两三次就行了，别拉上你徒弟出去什么活都接，会有人眼红的。” 许大茂又点了傻柱了一下。 这段时间，不少饭店关门，很多厨师都出来接私活，傻柱厨艺不错，抢了不少单，容易招人记恨。 “行了，我知道了。” 傻柱甩了甩手，回了家，许大茂知道，他听进去了。 …… 吃过晚饭，许大茂趁着出去溜达的功夫，就和胡师傅定好了。 第二天一早，他还没气，人家就主动送了过来。 名曰，太重了，顺路。 许大茂也没矫情，照价给钱，又是一番推辞。 这都是许大茂搞的工业园，大量招工带来的不方便。 现在许母去菜市场，溜达一圈，会莫名其妙多出不少菜，本来一天一趟的，现在三天一趟，钱还没多花。 许大茂起来又跑了一趟，搞了不少食材。 烧汤嘛，得有配菜才更鲜。 院里的大妈开始帮着收拾，又泡又洗，小伙子小青年出门食材，一捆又一捆地往院里抱。 院里架起了三口大锅，烧得很旺。 虽然不是聚餐，大家还是把桌子搬了出来。 许大茂、楚权、闫埠贵、张大伯等人围在桌边，喝着茶聊着天，小孩围在锅灶前，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我说大茂，你这又是鸡肝鸡子、又是泥鳅的，还有韭菜，可是够补的。” 张大伯抽着旱烟笑道。 “嗨，便宜嘛，我看菜市场有，就弄过来了。” “那可花了不少钱吧？要不我们再给你填点？” “算了，没花什么钱。” “大茂，你这厂子生产的塑料袋可够方便的，花花绿绿的，我们上街都不用提篮子，还不花钱。” “何止是塑料袋，你看这塑料筐，塑料盆，哪个不方便，还便宜。” 洗菜的一大妈和三大妈也在旁边附和。 “是，大茂，你那厂子生产的东西就是好。” 一院子全是赞美之声。 聊了一会儿，许大茂发现整个院子，也就刘海中一家没来，问向闫埠贵。 “这刘叔呢，怎么没来？” 闫埠贵左右看了看，还真一个人都没有。 “昨天钱都给了啊，可能有事吧。” “这事我知道！” 傻柱切着葱丝继续说道：“一早就出去了，给他们家老三搬家呢，让老三去找光福去住。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刘光齐带着媳妇闺女也出去了，说是去找丈母娘了，也不知道真假。” 这话题有点敏感，大家都知趣的没有往下说。 “傻柱，你赶紧的，抄几个小菜，咱中午喝点。” 闫埠贵提议道。 “好啊，这有猪肝，猪心了，那我添个花生米，再添瓶老白干。” “嘿，那去拿块羊肉，再调个黄瓜。” 许大茂不含糊。 “那我割斤猪肉吧。”楚权也很大方。 其他人赶忙跟上，不一会儿，居然凑出了十多道菜。 第469章 娃娃亲 临近中午，三口大锅咕咕冒着白气，肉香味早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各家各户也升起了火，蒸个窝窝或擀个面条，都耐心等着肉汤。 一个大妈一口锅，海带、虾米，撒点盐，味道更鲜美。 另一边，猪杂也卤上了，到时候一家分一点，也是一个硬菜。 傻柱没有重新起灶，带着备菜钻进了许大茂家的厨房，没一会儿，就端出了一道又一道热菜。 各家各户的顶梁柱围在桌边，小酒一喝，顿时回味无穷。 “ 傻柱，别忙活了，差不多了。” 看着桌上的五荤五素，闫埠贵有点心疼。 “别啊，我的爆炒肥肠还没上呢。” “得嘞，下一道就是！你们先吃着，别等我。” 傻柱说完，又钻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传出了葱爆声。 “三大爷，要不你和张大伯换个座吧？” “咋了？” 众人立即看向许大茂，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三大爷，我说话直，您别在意啊，大家看看三大爷的头发，您坐的可是上风口，头发都掉菜里去了。” 众人立即把注意力放到了闫埠贵的头发上。 确实，小风一吹，头发再也遮不住若隐若现的头皮，真有要飞落的架势。 “我同意，闫老师的头发最近掉得确实厉害！” 楚权说道。 “能不厉害吗，闫老师现在可是班主任，三四十个孩子，不愁人才怪。” “哎，确实，你们不知道，当了班主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闫埠贵也不介意，起身和张大伯换了座位。 “以后熟练就好了！” “三大爷你都是要当爷爷的人了，等俩孙子一出生，什么压力都没了，这一高兴，头发得蹭蹭往外涨。” “那是那是！” 一说到孙子，闫埠贵笑得嘴角都裂耳后根了。 “大茂，晓娥下个月就到预产期了，怎么你还没查男孩女孩啊？” “不用查，男孩女孩都一样，不过，我还是希望是个丫头，女儿可是爸爸的小棉袄。我可不像你们，老封建迷信。我给你们说，以后丫头可比小子值钱。” 许大茂吃了一口菜说道。 “还是大茂的看得开！” “有什么看不开的，反正晓娥能生，多生几个就是。” “也对，两年一个，现在都流行一家三五个兄弟姐妹。” 这时，傻柱端出了爆炒肥肠。 “女娃好，要是女娃，就给我家小子定个娃娃亲。” “滚一边去，长得丑，想得倒挺美，你家小子要惦记我家闺女，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许大茂佯怒道，傻柱也不生气。 “哈哈，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媳妇说了，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你想挡是挡不住的。再说，我把我这一身厨艺交给我儿子，拿下你家闺女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嘿，想娶我家闺女，没个十万八万彩礼，你想都别想，要求就那么高，我说的。” 一桌人看着许大茂和傻柱斗嘴，算是活久见。 旁边等肉汤的人也都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这都哪跟哪，孩子还没出生呢，男孩女孩都不知道，你们这彩礼都出来了。” “是啊，你们无聊不无聊，要不给孙子孙女定娃娃亲算了！” “娃娃亲就算了，咱可不行包办婚姻的，更不能铺张浪费。十万八万的彩礼，都敢上公主的嫁妆了！” 其他人赶忙解围。 “傻柱，没菜了吧？” “这才十一个菜，还得加一个，卤猪肝，等一下，马上就好。” “行了，你坐下吃吧，我去弄！” 一大妈笑道。 “好，那些肉汤也差不多了，放海带放点盐就行了。” “你们喝酒吧，这边交给我们了。” “嗯！” 傻柱端起酒杯，先干了一个，算是解解渴。 除了酒桌上的人，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三口大锅上。 一大妈和许母配合，先捞出了猪骨头，一家分一个，配合着海带和泥鳅，味道更浓了。 乳白的汤汁一搅和，鲜香味美。 另一边，三大妈和李大嫂配合着切卤菜，猪肺、猪心、猪肚，还有猪肠、猪肝，全都混在一起，家里人多就多盛点，人少的就少盛点，浇上一大勺卤汤汁，满满地酱香味。 就在大家吃得满嘴流油时，刘海中带着二大妈回来了。 看到大家没等他们就开火了，刘海中差点骂出了声，不过看到许大茂在后，什么也没说就回家了。 最后还是二大妈主动过来，先端了一小盆肉汤回去。 所有人都看到，小肚鸡肠的刘海中生气了。 不过，没人在乎。 尤其是许大茂在的情况下。 刘海中当然也明白，可就是气不过，太不把他当回事。 这种感觉不亚于在什刹海被张大力等人群殴。 好在，今天拿到了五个入厂名额，明天就可以让雄哥（陈志雄）等人入职，这是他发展心腹的第一步。 有了这一步，再下放权力，利用陈志雄的狠辣，拉拢中间势力，那就距离他掌控纠察队不远了。 看到二大妈端来肉汤，他直接端起，咕咚咕咚干进去半盆。 “哎，你别这么喝啊，光齐一家还没回来呢？”二大妈着急道。 “对对对！” 刘海中赶忙放下，还擦了擦嘴。 “这汤真不错，不是说汤管够吗，再去盛啊！” “都一群饿死鬼投胎，咱来那么晚，能有一盆就不错了。” “咱交了两毛钱呢！” “行了，还有一盘卤菜呢，我这就去端，你千万别喝了。” “好！我知道了。” 后院的酒席继续，只有闫埠贵想要去叫刘海中过来，不过被许大茂拦住了。 就刘胖子那身材，一个人占两个人的空，太挤了。 再说，都快吃完了，完全没必要。 贾家这边，秦淮茹领了肉汤和卤菜就回了家，没在后院的桌子边上吃。 小当和槐花除外。 一大海碗肉汤加大半盘卤菜，配上窝窝头，让三人吃到了爽。 一家人已经很久没吃到荤腥了。 大骨头被棒梗抱着啃，海带和泥鳅都入了贾张氏的口。 两人还难得的夸了许大茂几句。 只是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的样子，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忽然，她注意到了贾张氏的胡子，好像比以前浓郁了。 第470章 真金不怕火炼 历史的齿轮总是惊人的相似。 四九城在憋了一个星期之后，还是爆发了该有的运动。 学生开始大规模冲上大街，耀武扬威中，展现出那不受约束的灰暗的一面。 在某些人看来，形势一片大好。 各地师生进京受到了领导亲切会见，掀起了全国学生进京的大高潮。 在许大茂看来，以王正文、唐凇等干部子女为首的一批老成员正在加速退出历史的舞台，以韩赖青、聂子元等普通家庭为首的新成员开始粉墨登场。 他们的行动和思想要更激进、更猛烈。 不管是谁，都会被上纲上线的言论打倒在地。 反正就是一句话，更乱了。 西苑这边，闶升的伤口还没好利索，不过已经开始工作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寻觅机会，想把审讯资料不经意递交上去，可惜没有好时机。 一个钢笔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划清界限、坚定不移的站队，都是老套路了。 没准在大会上展现这些，还能让他更进一步掌握实权。 许大茂还是窝在西苑，大活插不上手，小活也不用他干，只要上班，他就练练字，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这日，他的美好生活还是被闶升打扰了。 “大茂啊，关于调查部的事情，有进展了没有？” “回首长，之前我想从一些冤假错案入手，可惜我职位太低，权限不太够，人家也不给面子。 不过，现在我感觉机会来了。” “哦，什么机会？” “外边那群学生啊，我看他们挺有活力的，咱散布一点消息出去，让他们做一些针对性冲击，我想，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不死也会脱层皮。” 闶升眼皮直跳，学生里就有他操控的人，只是现在火候还不够。 “你准备散布什么消息？” “听说他们都是东北过来的，我还听说东北的汉奸集团尤其的多。没准他们就是其中的一员。” “许大茂，我郑重的警告你，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这话不能乱说！不能随便污蔑我们的同志。” “首长，真金不怕火炼嘛，炼两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大茂笑道，他的话也可以理解为泼脏水嘛，只要洗洗就行了，算是栽赃陷害里最恶心人的招式了。 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都是扯淡。 “倒是有几分道理，但空口无凭的话还是不要乱说。” 闶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意思很明显，必须有证据。 “首长放心，正好我认识几个人，可以帮忙收集一些资料。” “嗯，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整理好之后先让我看看，至于下一步行动，听我指示。” “是，那我先去忙了。“ 许大茂见闶升不说话，赶忙退出了办公室。 伪造文件嘛，他的专长，没多大难度。 现在问题在于怎么提前把闶石骗过来，他紧接着又把主意打在了闶升媳妇曹少芝身上。 这老太婆是正儿八经的办公室主任，算是许大茂的顶头上司，但干的都是照顾闶升饮食起居的活，过得也非常滋润。 许大茂不打算让她去动手术，太明显。 下午，他就让人准备了一束花和一点小礼物，带着进了曹少芝办公室。 “领导，您忙着呢？” 许大茂见曹少芝在织毛衣，笑道。 “大茂啊，你这是干嘛啊？” 曹少芝没有看花，她那么大年纪，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这一幕，都被许大茂看在眼里。 “领导，人家送了一个香薰给我，说是放屋子里就能香香的，我这一个大男人用这东西不合适，所以就给您拿过来了，看您用得着用不着。” “香薰？” “对，就是这个！” 许大茂说着，从小包里，掏出一个铁皮罐头盒，打开了盖子。 “您闻闻，看看喜不喜欢这个味。” 曹少芝看了一眼，放下棒针，瞅了瞅。 “兰花香的，味道还真不错，行，你有心了，放下吧。花就算了，我提醒你一句，这种小资情调千万不能有。” “是是，以后绝对不会有。那您忙，领导交代了任务，我先回去了。” “好。” 许大茂一进自己办公室就打开了针孔摄像头。 此时的曹少芝哪还在织毛衣，双手抱着香薰一脸陶醉的模样。 看到她那么喜欢，许大茂就放心了。 这是慢活，还是激素方面的学问，现在的手段，别人想查也查不到。 许大茂给上司送礼，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但警觉的闶升还是趁着曹少芝给他送饭，问了这件事。 “你把那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就一个香薰，有什么好看的？”曹少芝有点不满，但还是回了自己办公室，把桌上的香薰拿了过来。 闶升小心地闻了闻，顿感一阵的兰花味。 “你今天有什么感觉没有？” “你还别说，有了这东西，整个办公室都香香的，一上午，都感觉神清气爽的，我看你也让许大茂给你弄一个，这样办公也精神。” “我办公室搞那么香干嘛？” “谁说一定是香的了，没准还有其他味道呢。” “嗯，我考虑考虑。” 说着，闶升用笔在罐头盒里挖了一点出来，用纸包了起来交给了欧秘书。 这种操作曹少芝也没在意，都三十多年夫妻了，她知道自己男人要干嘛。 欧秘书会意，带着东西出去，晚上就有了消息。 “领导，已经检测过了，结果都一样，只有蜂蜡、精油和一些香精，没有什么毒素。 据我们调查过了，市面上没有类似产品，不过，在工业园，听人说过，许大茂提出过类似概念的产品，工艺不复杂，专门给女人用的。 另外，据以前给许大茂送礼的人说，在许大茂家里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桂花香，他爱人喜欢的味道。 所以很可能是许大茂自己制作而成的。” “知道了！先这样吧。” 闶升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有点怀疑。 如果送礼，许大茂刚到这上班的时候就应该送了，不用等到这个时候送。 防人之心不可无，以他对许大茂的了解来说，肯定有目的。 第471章 对不起，爷爷 四合院。 一大早起来的贾张氏拿着镜子有点手足无措，再傻她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之前声音变粗，力气变大，都没引起她太多的关注。 可今天，不一样了。 不得不让她重视起来。 现在的她，就想问问，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能不能刮刮胡子？ 不仅是胡子，此时的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毛，腿毛，都过浓密的过分。 可以说，除了一些关键部位外，这完全是一个老爷们的身体。 这还让她怎么见人，怎么让它散发老娘们的光环。 最主要的是，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棒梗不让她送上学的嫌弃表情，她就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难受，颤抖的手非常自然地倒出了两颗止痛药，放进了嘴里。 “不行，不能这样，我得找乔大夫问问！” 贾张氏自言自语地，慌忙找了头巾把脸一蒙便出了门。 速度很快，像风一样。 引得院里不少人侧目。 但从身形上看，大家都知道，是贾张氏，无疑了。 只是奇怪，还不冷的天，干嘛捂着头。 深秋昼夜温差大，生病的小孩多，小小的诊所挤满了人。 贾张氏看到这一场景，又是忍不住一阵烦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排队站到了长凳后面。 历来的教训告诉她，要是插队会被赶走的。 “奶奶，你坐吧，我站着。” 这时，一个小朋友乖巧地站了起来，把自己屁股下的凳子推到了贾张氏面前。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立即获得诊所里不少人的点头称赞。 乔大夫替人把着脉，也看向这名小朋友，笑着捋了捋胡须。 “嗯！” 贾张氏也不客气，作为老年人，她觉得享受这一待遇也是应该的。 可就在她扶凳子的瞬间，头巾没了支撑，直接滑落到了脖子上。 这让等着贾张氏夸奖的小朋友刚好目睹了这一切，表情瞬间变得有点不知所措。 这浓郁的胡子，搭配这长头发，对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来说，有点复杂。 最终还是胡子战胜了头发，于是他慌忙改口。 “对不起，爷爷。” 顿时，整个诊所都安静了。 然后爆发了哄堂大笑。 都是街坊邻居，大多数都认识。 贾张氏慌忙把胡子遮挡住，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尴尬，脸憋得通红。 她想要发火，可还是没敢发出来。 乔大夫真会赶人。 “小明，不要乱说，这是奶奶！” 一个老太太赶忙小朋友抱起，坐到了一边。 “奶奶，可是她有胡子！” 小朋友指着贾张氏有点不明白。 “那也是奶奶！” 老太太笑道。 “贾家的，童言无忌，你多担待着点。” “嗯，没事！” 贾张氏还能怎么说。 小诊所看病，还是以中医为主的诊所，一般都是诊脉，抓药，然后走人。 可今天出奇，很多人抓完药也不走，或站或坐，刚才很多人没看清楚，这时候，都想要看个真切。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贾张氏了。 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了乔大夫这边。 小诊所，就那么点地方，不会讲究什么病人隐私，可这时候，贾张氏有点扭捏了。 “把头巾取下来，你哪里不舒服？” 乔大夫很淡定地说道。 “我，我。” 贾张氏看了屋里的人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摘下头巾。 “你看不看，不看就去大医院，不要耽误别人看病。” “我看！” 在这边也就抓药要钱，去大医院那边，挂号都要钱，贾张氏可不舍得。 说完，她就取下了面巾，让胡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一幕也吓了乔大夫一跳，别说诊所里的其他人了。 “你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就是……” 贾张氏指了指自己的胡子，还指了指自己的手毛。 乔大夫听着声音，看着胡子，心里有了个大概，然后就开始闭眼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 他就从没见过阴阳失衡那么悬殊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乔大夫才睁开眼。 贾张氏很慌张，赶忙问道：“乔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内分泌严重失调导致的阴阳混乱，身体倒没什么大问题。” “可我怎么会这样？” 乔大夫一直思考，不管年龄大了，还是吃错东西了，都不可能这效果，除非长期吃某样东西。 “你最近有没有经常吃鸡子、猪卵子那些东西？” “没有啊！” “那猪鞭、羊鞭那些呢？” “也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 乔大夫捋着胡子，他也想不明白。 五六十年代，外国才刚刚合成雄性激素，别说乔大夫这样的老中医了。 “我建议你还是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可能是年龄大了，不管怎么样，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身体没准就会发生大问题。” “啊？” 贾张氏有点不敢相信，忽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之前被刘海中打了，会不会打出来的问题？ “乔大夫，我之前头部受伤了，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乔大夫摇了摇头。 “有可能，但更可能是肾脏、宫巢的问题。如果可以，你还是到医院去查查吧。” 贾张氏很无奈，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至于去大医院检查，还是等出现问题之后再说吧。 可没过一会儿，整个街道的人都议论起来了，不少人跑到院里串门，想真真切切地看一眼。 可惜贾家是房门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这不耽误传言的发展和散布速度。 贾张氏不仅长胡子，手毛也长，声音变了，这是很多人看到听到的。 但事情往往就是越传越邪乎。 说贾张氏被男人上了身，很可能是老贾和贾东旭，鸠占鹊巢，时间久了就长出了男人的特征。 再过段时间，没准就真变成男人了。 而且之前贾家确实是闹鬼，又增加了这一传言的可信度。 这让院里的人都忍不住敬而远之， 贾张氏也没闲着，回到家就翻出了贾东旭的刮胡刀。 一狠心，胡子刮了，手毛刮了，腿毛也刮了！ 做完这一切，她又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中午还要去接棒梗呢。 第472章 我得去医院 看到贾张氏出门，还没遮脸，众人好奇中带着不解。 不是说有胡子吗？ “贾家的，去接棒梗啊？” “嗯！” 贾张氏也没多说，闷头就走。 这一路，指指点点的人不少，第一时间怀疑了流言的真实性，可也有人靠近，从那稀疏的胡子茬中寻找到了答案。 果然如此。 “好像很久没听到贾张氏骂人了啊？” 前院，三大妈几个做着刺绣的奶奶大婶早就聊开了。 “好像自从那个林丰德之后，就再也没见她骂了。” “骂，怎么没骂，昨天我还听到她骂小当和槐花赔钱货呢！” “她也就敢骂骂两个孙女了，二大爷（楚权）一直盯着她呢，王主任交代的。” “你还别说，这贾张氏的声音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之前还以为是感冒了，嗓子不舒服，看来真不是？” “这张大娥也真够歹毒的，老贾父子死了也不超度超度，居然被她用符压在了墙底下，不生气才怪呢！” “别乱说，都是封建迷信，被人听见不好。” “老贾父子那回闹，我可是亲耳听见的，三大妈也听到了啊，对不对？” 三大妈点了点头，想起那晚还心有余悸。 “你们发现没，这贾张氏原来是白白胖胖的，你们现在看她的脸，是不是暗沉很多，我猜绝对出问题了。” “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听说鬼上身会吸阳气的。” 众人虽然没说，但都默默记下了。 贾张氏这边，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那几个兜售药品的小青年，只不过现在换了人。 想到自己的止痛药只剩下一瓶，又凑了上去。 “小伙子，我来买药！” “啊，买什么药，我没药！” 小伙很警惕。 “止痛药，快过期的一块五两瓶，新药一块五一瓶，我之前买过。” “哦，老客户啊！” “是是，给我再来两瓶止痛药。” “好啊，你等着。” 小伙转身朝着胡同口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人小跑了过来。 “那什么，老太太，给你说一声，今后我们可能不在这边卖药了，你要不要多买几瓶？” “不卖了，那你们去哪？” “还没找好地方，可能去东直门鸽子市，或者西直门的鸽子市，还没找好。” “知道了，如果需要，我就去那边找你们。” “也行，止痛药你要哪种？” “快过期的，两瓶。” ”好！“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小年轻拿了药过来。 “哥，这快过期的只剩四瓶了，要不要再进点货？” “进什么货，到哪进去，以后咱只卖新药就行了。” “不是，你们为什么不进快过期的啊？”贾张氏突然问道。 “老太太，我们也不瞒您，这两瓶我们才赚一毛钱，新药一瓶赚两毛，要是你，你卖哪个？” “当然是新药啊。” “就是啊，这药太好卖，但是赚不到钱，所以等这药卖完了，就不卖了。” “那这四瓶我全要了！” 贾张氏想都没想就数出了三块钱，塞在了小伙手里。 “老太太，您可不能倒卖啊，搅和了我们的生意。” “不倒卖不倒卖，我自己吃的。” 贾张氏苦笑道，不过，这倒是一个赚钱的办法。 小伙也没说什么，给药走人。 贾张氏小心地把药揣好，这两个月绝对不差药了，心里美滋滋。 在她心里，大不了以后少吃点。 一块五一瓶也不是吃不起。 等她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了。 棒梗也跟着大批的学生一样，往外疯跑。 “宝贝孙子。我在这！” 贾张氏很高兴，赶忙招手。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奶奶。” “嗳，我的乖孙，走，奶奶带你回家。” 贾张氏高兴，还好孙子没有嫌弃她。 “嗯。” 棒梗一直盯着贾张氏，还好没胡子，否则他的脸可丢大了。 可刚靠近，就看到了贾张氏那稀疏的胡子茬。 伸过去的手立即抽了回来。 “奶奶，我自己走！” 说完，直接路过了贾张氏，独自往前走。 贾张氏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凝滞。 被自己的宝贝孙子嫌弃，这是她最担心的。 “不行，我生病了，我得去医院！” 贾张氏自言自语的，慌忙追了上去。 只不过一直和棒梗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随着工人们的下班，院里对贾张氏的议论声又多了起来。 闫埠贵看三大妈说得兴高采烈，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警告了三大妈之后，挨家挨户找那些长舌妇，警告他们不要宣传封建迷信。 要是让王主任知道，消息是从他们院子散播出去的，非撸了他的管事大爷职位不可。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和棒梗垂头丧气的样子，也猜到了个大概。 赶忙招呼两人吃饭。 “妈，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 “嗯，去，下午我就过去看看。” 贾张氏出奇的平静，也没想着要钱。 “棒梗，我告诉你，奶奶这是生病了，你要心疼奶奶知道不？” “妈，我知道。” 棒梗咬了一口窝窝头，也没喊着要肉吃。 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贾张氏的嘴。 三人吃着饭，屋子又陷入了沉默。 小当和槐花一直在傻柱家吃饭，都成了习惯，他们也懒得管。 …… 刘光齐对贾张氏长胡子这事也充满了好奇。 尤其是在二大妈的倾情描述下，吃着饭总往贾家方向看。 “行了，这事太蹊跷了，你们不要瞎说。” 刘海中吃着煎蛋，说话有点深沉。 现在煎蛋不止他吃，刘光齐也吃，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 “什么蹊跷，老贾父子出来闹是真的吧，贾张氏长胡子也是真的吧，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家就算了，在外面少嚼舌根。” “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被吸收进了厂里的纠察队了，还当了个小队长。” “哦，是吗？” 刘海中有点奇怪，他没那么大的面子。 “真的，还是我大儿子有本事。” 二大妈赶忙给刘光齐夹菜，眼里充满了笑意。 “当然是真的，是行动组的一个小队长，我们黄队长亲自提拔的。” “黄启发？他有说过让你干什么吗？” 刘海中很警觉，他知道行动组是干嘛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 第473章 打枪的不要 “爸，你担心这个干什么，要不是因为您，要不就是因为许大茂，这我看得清楚！ 看重您在轧钢厂的地位，或者通过我认识许大茂，好办事。 也就这两种可能。 管他什么呢，怎么说我也算当上领导了！” 刘光齐一点也不在意，都是搭一句话的事。 刘海中这边不用说，他和许大茂的交情，总不至于搭句话都不行。 “你说的有道理，这也算是好事，你先干着，不过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心腹手下，这样才能站稳脚跟！” 这都是经验，刘海中毫不犹豫告诉了儿子。 “嗯，我知道了。爸，您那边怎么样？” “我，还行！” 说到这，刘海中就有点得意。 他新收的五个人安插到纠察队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他讲话，下面有人应和，他下命令，有人带头执行。 一步步朝好的方向发展。 “儿子，我告诉你，外面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这是个好机会，你要懂得把握！” “把握什么？” “机会啊！” 有些话不能让二大妈和宋晓娟听，刘海中就单独把刘光齐拉到了一边，把抄家的事说了一遍，听得刘光齐眼界大开。 “爸，纠察队不是只管厂子里和周围吗，真得像您说的那样？” “你不抄我不抄，也会被别人抄走，我告诉你，许大茂准备了整整两页纸的名单，都是以前的豪门大户。大家都准备着呢！ 现在就看谁胆子大了！” “豪门大户，关系复杂，那会不会得罪人？” “所以你老子始终是你老子，大户咱搞不了，可以搞小门小户，得罪他们又能怎么样！” “实话告诉你，这些天，我正让人整理名单呢，到时候一家一家的来，搂草打兔子，这是立功的机会，也是发财的机会。懂不懂？” “懂，我懂！” 刘光齐满脑子都是他带人耀武扬威的样子，终于也该他表现表现了。 西苑。 许大茂在工业园转了一圈，又带回不少东西。 有母慈子孝的年画，有儿孙绕膝的玩具，还有一家人看赏雪的水晶球。 当然，还掺杂着很多其他东西。 这段时间，工业园只要有新产品，他就往曹少芝那送，而且每次都把家人大团圆的产品放到最显眼的位置。 名曰鉴赏试用，多提提意见和建议。 当然，在这里的目的，主打一个触景生情！ 通过调查，工业园给了每样产品规定了五十个试用名额，而许大茂一个人就占了三个。 这也不是以权谋私，而是园区各级领导开大会决定的。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暂时还挂着个工业园总策划的名头，做这些都不为过。 即使他办公室，除了现在最流行的伟人海报外，也贴了合家欢的喜庆画卷。 这都是过年的时候要卖的。 许大茂也没遮掩，试用名额，一个给了媳妇，一个给了妹妹，最后一个就是曹少芝。 俗曰老中青结合，全面检测。 这让曹少芝试用得更加名正言顺。 她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个老女人，很快就沉浸在这些新奇事物里不可自拔。 只不过，看到一家团团圆圆的东西时，她总是莫名的伤感。 闶升刚开始还怀疑，还调查，可随着东西越送越多，他也不再关注此事。 只是让许大茂照顾照顾一下总部里的其他人员，别让其他人说闲话。 许大茂也照办，但还是以曹少芝为中心。 闶升也没闲着，在他、绛静和凌耳的默许下，五大学生头目的格局基本形成。 帝大的聂子元、航天大学的韩赖青、京华大学的隋大福、师范大学的谭波兰、以及地质大学的于兵。 其中就有三个就听闶升指挥。 当然，这些人也都上了许大茂的黑名单，其中京华大学的隋大福，就被许大茂提前画了个红圈。 许大茂暂时也没事，准备先让他欲仙欲死一下。 这货被称为福司令，有很强的组织力和领导力，最重要胆子特别巨大。 甚至提出了“为了战斗，造谣也光荣”的先进口号，成功打倒了不少大领导，一时风头无两。 如果许大茂猜测的没错，现在这货正憋着坏对付想要辞职的某大领导呢。 许大茂想对付他，不仅因为他比较危险，主要是他是闶升的小迷弟，打掉他，就等于废了闶升一颗重要棋子。 现在他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毫无痕迹地嫁祸给闶升，让京华大学和闶升对立上，那才有意思。 航天大学。 经过老师们的辛勤打扫，学校已经恢复了以往干净模样。 从那天起，学校就再没有再针对老师的殴打行为，即使韩赖青再怎么鼓动，那些骨干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好在，韩的威信和领导力还在。 谁让人家收到了首长接待了呢，而且不止一次。 现在电重新连上了，可这水，没有几个月，恐怕是难了。 这给住校的学生带来了很大困难。 韩赖青组织了运水队伍，才临时解决了此事。 之前的调查还是无疾而终。 即使所有人都认为许大茂在背后操纵，可就是没证据。 韩赖青始终忘不了被许大茂讽刺的一幕，他觉得许大茂是个心腹大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带来巨大麻烦。 必须除掉。 为此，他写了多封信给闶升，也寄不少举报信，可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也不怪他，主要是举报许大茂的信有点多，之前是易中海、贾张氏，后来是孙保国。 现在许大茂还是革委会总部的人，真心不好告。 闶升更不可能行动，之前的钢笔尖事件让他一裤裆祥瑞，为了招许大茂过来，得罪了不少人，还没榨取应有价值，怎么能放弃。 面对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韩赖青并没有放弃，当年他可是静坐二十八天才博得了今天的地位，现在怎么可能退缩。 各大头目同气连枝，同舟共济。 韩赖青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其他学校头目。 他也吸取了上次消息泄露的经验教训。 悄悄的进行，打枪的不要。 于是，一场学生组织针对许大茂的报复行动，慢慢展开。 第474章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搞死不是许大茂的风格。 整得生无可恋、名声烂大街才是许大茂的原则。 傍晚，落霞给天边增添了一抹亮色。 无数出去行动的学生开始慢慢返回学校，脸上还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大家有说有笑，诉述着今天的战果和感受。 顺便还给猜想了明天的行动方略。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两名姿色还算不错的林业学院的女大学生嬉笑着往学校赶。 “你到底和王小黎怎么样了？咱俩可是好姐妹，你可不能瞒我。” “还那样呗！” “哪样啊，不能老拖着吧，我告诉你，盯着他的人可不少，人家又高又帅，家里条件还好，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要不是我好朋友，我都忍不住下手了！” “你下手就是，我不担心！” “我看看见他牵你的手了，有没有亲你呀？” “别问了！” “嘿嘿，我听说，亲嘴的时候，男人的手就不老实，又没有抹你的奈奈呀？” “讨厌，你别乱说。” “哦，那就是摸过了？” 小姑娘的脸瞬间就红了。 两人刚路过一个胡同，忽然从路边冲出了四道持刀的蒙面人影，挡在了两个小姑娘的面前。 “摸哪里呀，要不让哥哥也摸摸？” 顿时，四个男人同时猥琐得笑了起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名叫小莲的姑娘挡在了另一个闺蜜前面，大声斥道。 “想干什么？当然想让小妹妹伺候伺候哥哥喽！” “无耻，你们敢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小莲不是太害怕，这里距离学校也就一百多米，何况还有路人。 她相信只要大喊一声，就能吓退几人。 “嘿嘿，小妹妹，只要伺候好哥哥，保证没事！” 蒙面人不断靠近，把两个学生逼得不断后退。 领头的人还耍了刀花，笑得猥琐。 小莲刚要喊，忽然嘴巴被人堵住，她同学也一样，被一起拖拽进了胡同。 六个人邪笑着，围了上来，搞得很猴急。 两个女学生拼命挣扎，可面对那么多人，做什么都是徒劳。 眼看就被得手，两人眼里都充满了绝望和眼泪。 可就在这时，又从胡同口冲过来一人，低声道：“先别搞了，来人了，赶紧撤。” “妈的，晦气！” 领头的人低声骂道，说完还摸了一把，快速离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 两个女学生早已经没了力气，唯一的理智就是整理好衣服，都忘记了呼救。 “救命啊，抓流氓啊！” 又过了几十秒，一声大吼响彻在胡同里，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热血青年拿着各种武器往这边跑。 “快来人啊，抓流氓啊！” 呼救急切而悲愤。 引得更多人往这边赶。 “流氓在哪呢？” 首先赶来的人看到两个小姑娘衣着凌乱，满面泪痕，急忙问道。 “往那边跑了，七个人，蒙着面，两个穿着蓝工装，五个绿军装，都带着红袖箍。” 小莲指着流氓离去的方向，跺着脚哭诉着。 “走，跟我去追！” 几人毫不犹豫，奋起直追。 不一会儿，几人的追捕小队就扩充到几百人。 尤其是林业学院的学生听说自己的女同学被人耍流氓时，整个学校的男女学生全体出动，搜索范围遍及了整个五道口。 最后只在路上找到一只跑丢的鞋子，一无所获。 到后面，官方也出面了，巡逻的队伍一茬接着一茬。 可七个流氓蒙着面，行凶时间也短，从两个受害人口中也没得到什么关键线索。 事情终是不了了之。 殊不知，七个所谓的流氓早已经换了衣服，混迹在人群中。 而且就数他们追得最凶！ 这是许大茂亲自安排的事，就是为了搞得人心惶惶，转移矛盾，顺便栽赃人。 为此，他不惜动用了好几个底牌，还在大学路附近找了好几个据点，就是为了藏匿。 强j是不可能强的，但摸两下，无伤大雅。 大不了，多警告当事人几句。 当晚夜里，石油学院。 两个女生打着手电起夜，刚从厕所出来，就被人堵住了嘴，架去了墙根。 两人拼命挣扎，还被打了几巴掌。 借着月光，两人看清，是六个人。 领头的嘿嘿直笑，猥琐至极。 傍晚的事情她们也讨论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夜里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早知就忍着了，第二天早上再解决。 还有陪着来的，太冤了，早知就装睡不醒了。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两人现在只能发出无助的嗯嗯声，但这声音，不足以叫来人。 就在流氓要得手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跑来一人，低声喊道： “不好了，有好几个男的往这边来了，快撤！” “妈的，晦气！” 领头的人沉声骂了一句。 然后相互配合，几下就翻过了围墙，消失在黑夜里。 两个女生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保住了清白，然后费了好大劲才解开栓在嘴上的布，大喊出声。 “快来人，抓流氓啊！” 这在深夜的校园，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 宿舍的灯争相亮起，从各个宿舍楼里涌现无数学生，大喊着冲了下来。 同样的七个人，同样的作案手段和红箍。 当然，同样没找到丝毫线索。 睡觉是不可能再睡觉了。 又是安抚受害者，又是报警，巡逻，搜索，甚至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也被拉了起来了，整个后半夜都没消停。 生怕那群人再打个回马枪。 大家同仇敌忾，在五道口、学院路布下了天罗地网。 势必要抓住这七个天怒人怨的罪犯。 一个晚上，发生了两起流氓事件，针对的是两所学校的女大学生，关键还都戴着红箍。 性质之恶劣，情节之严重，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地流氓事件了。 第二天一早，各个大学的头目召开了紧急会议。 并知会了官方，一方面要求限期破案，严惩凶手，另一方面要求加强学校周边的巡逻，保护女学生的安全。 当然，学生组织也没把自身的安全全都交给别人，每个学校都迅速组织起了学生巡逻队，并安排了周密的巡逻任务。 大家都知道，事情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 这天傍晚，两个迟返的男生还在讨论着昨晚的流氓事件，脸上尽是猥琐之色。 “你说，那四个女生，有没有被那个了？” “没吧？” “你信不？” 第475章 我再试试 “我也有点不信，七个男人啊，就是时间再短，也肯定，嘿嘿。” “你还别说，其中有两个女的还真漂亮，可惜了。” “你看到了？” “有一个是我高中同学，没想到女大十八变。” 两人正聊着，但没注意后面已经跟上了四个人，正在左右观瞧，默默掏出了黑巾。 当两人路过一条胡同时，忽然从里面冲出了三个戴红箍的蒙面人。 这造型，太熟悉了。 不等两人惊呼，后面四人已经靠了上来。 堵嘴、搂脖子、放倒，一气呵成。 几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对待男大学生直接上了绳索。 主打一个稳妥。 两人被蒙着脸，先后抬进了胡同里一个破败的小院，并以一种羞耻的姿势，拴在树上和八仙桌上。 “嘿嘿，这下稳妥了。” “这是为了你们俩干的，你们总该满意了吧，妈的，晦气！” “谢谢司令！” “别光说谢，你们爽完，过会我们去找几个女生耍耍，你们要帮忙。” “放心吧，我们肯定出力！” “行了，我们去放哨，你们速战速决，动静小一点，别让人发现了。” “好嘞！” 走了五人，留下了两人，然后，院里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然，这是以受害人的感受。 实际上，行凶者只是拿了根木棍，抹了点香油，滋啦滋啦。 不忍直视。 时间不知不觉渡过了二十分钟，在“司令”的催促下，两人草草收场，顺便还摘下了两个学生的头套。 看到流氓翻墙而过，两个大学生悔恨和疼痛的泪水宛如泉涌。 舒缓了一会儿情绪后，两人开始努力挣脱。 可费了好大劲，只把嘴里的破布吐出来，身上的绳子怎么也挣脱不开。 这个时候，两人才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 喊救命吧，被别人看到他们这样羞耻的姿势，肯定会社死。 不喊救命吧，非被活活饿死。 “强子，求你了，不能喊，被人看到，我们以后还怎么活？” “志博，不喊怎么办，难道要等人来，可这院子一看就是破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而且我屁股疼！难受！” “别喊，强子，兄弟求你了。饿死也不能喊，我们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我这绳子肯定是挣脱不开，你能挣脱开吗？” “我再试试！” 名叫志博的学生又挣扎了半个小时，天都黑了，可绳子依然很牢固。 “志博，认命吧，社死总比饿死强，再说，我们是被迫的。” “强子，是兄弟就再给我半小时！” “给个屁，夜里可是冷，我的手都快没知觉了，长期缺血，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晚上还有行动，我们遭殃没关系，你难道要看着女同学也遭殃？” 不等志博再全，明叫强子的学生的喊了起来。 “有人吗，救命啊！” 本来巡逻队伍就多，这一声呼救像是个黑夜里的萤火虫，太扎眼了。 无数巡逻队，官方的，学生的，男人的，女人的，听到声音就往这里敢。 隐隐还有包围的趋势，严查每一个路过的人。 就这样，人数越聚越多，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很快，嘈杂的脚步声，无数的手电筒光柱就充满了胡同。 志博想死的心都有，当然，之前他必须先掐死强子。 强子也有点后悔，他也没想到会引来那么多人。 “你们在哪？说句话！” 面对来人，他们也不能不回话。 “在这里，进来一个人就行了！千万别都进来！” “对对，只进来一个人就行，千万别逗进来。” 强子和志博立即想到了办法。 “被绑架了？” 这是胡同里的人第一反应，众人纷纷爬上墙头，要往院里照。 院门口的人，也急忙撞门。 只是瞬间，无数条光柱打在了强子和志博的屁股上。 打不到脸上，因为两人早已经把头深深埋进了胸口上。 这一狼藉的场景，让院里和墙头上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三观尽碎。 而没看到的学生还在疯狂往院里挤，挤不进去的就问墙上的人。 “怎么了，有几个流氓，都抓住了吗？” “你下来，让我看看！” “快说啊，你愣着干嘛？” 没人回应，更没人下墙！ 最后还是一名挤进院子的女生，打破了这份平衡。 “啊~~~耍流氓啊！” 这时，院子里的男生才反应过来，遮挡的遮挡，解绑的解绑。 外面的人还奇怪。 这么多人，还有保安局的人在，这不作死吗？ 巡逻的保安迅速控制住了现场，只留了几个学生代表，准备询问案件过程。 这个时候，志博和强子依然低着头。 羞愧，无地自容。 墙外的议论早已经进入了两人耳朵。 “那群人居然有喜好男风的！” “那岂不是我们也不安全？” “你没看到两个同学凄惨的模样吗，都小声点！” “看来，以后必须五人同行了，落单和双人非常危险。” “确实，大家以后不管上厕所还是在外活动，一定要结群，必须超过五人才行。” …… 院内。 强子和志博趴在桌上，正在被检查。 “撕裂不严重，抹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查看的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 “你们俩别低着头了，实际上，认识你们的人没几个，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你们的脸，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到保安局这些话，两人也没抬头。 “保安局的同志，同学们，你们别管我们了，我们可以确认，抓我们的就是昨天耍流氓的那波人。 现在是九个人，今晚可能还有行动，是针对女生的。”。 “你确定吗？” “确定，他们亲口说的，对了，领头的那个，他们称之为司令！” “司令？” 学生代表很在意这个称呼，每个学校的学生组织都有一个司令。 难道是学生自己作案？ 一颗种子在所有人心中开始发芽。 “好，你们好好养伤，我们这就安排下去。” 学生代表把强子两人交给了保安局，火速出去安排巡逻队。 墙外的学生一听，晚上那群流氓还要行动，全都勃然大怒，这tmd是挑衅。 很快，院外的学生各自出发，对学校和学校周边进行了更严密的巡逻。 第476章 妈的，晦气! 这群荤素不忌的流氓让大学生既愤怒又恐慌。 针对女学生也就算了，男人也玩。 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尤其当目睹了小院子惨案的学生们开始散播，大家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 “太残暴了！” 连续作案的，何其嚣张。 来无影去无踪，何其熟练。 一夜的严密巡逻，保安局和学生都久寻未果。 好在没有发生恶性案件。 可对于保安局和学生来说，这并不一定是好事。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年代，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很可能隐瞒不报。 没看到发生，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不管是官方还是学生，都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应对办法。 官方保安局这边，除了出动精干力量调查案件之外，由总局成立专案组，督察此案。 一时间，在五道口、学院路周边，明里暗里蹲守了数千人。 学生组织这边也出台了各种应对策略。 在不影响活动的前提下，每个学校按照学生比例成立固定的巡逻队，四班倒，保证学生的安全。 就在双方布置了天罗地网，等待罪犯自投罗网的时候，一行十个人，穿着标准的学生组织服饰，排着队伍大模大样的靠近了理工学院。 “生哥，确定没事吧？” “放心吧，别紧张，再相互检查一下，别出现遗漏。” “好！” 十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咱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他们不会查吧？” “查就查呗，咱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咱有学生证。” 生哥说着，还给理工学院巡逻的队伍打起了招呼，非常自然。 “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没？” “没，你们是？” “我是京华大学的，奉命到这边来巡逻的，你们学校怎么没多少人啊？” 生哥朝着学校望去，问道。 “哦，大部分都出去参加集会了，或者在去师大那边了，那边女生太多。你们那边怎么样？” “不瞒你，铜墙铁壁，十面埋伏，就怕他们不来！” “那就好，我们就担心他们对我们这样远离五道口的学校动手。” “所以才派我们过来的巡逻的，别太紧张，他们都是傍晚到夜里，现在肯定不会的。” “还是小心为妙。” “也是，我们来都来了，参观一下你们学校，顺便去师大，没问题吧？” “没问题，随便参观。” 理工学院的学生很热情，带着队伍继续去巡逻。 生哥目送一行离开，朝着自己的队员笑了笑。 “我说没问题吧？” “生哥，你厉害。话说，我们到这里干嘛啊？” “你们都练过开锁的，当然是过来搞破坏的。别废话，跟我走。” 说完，生哥带着队伍大步朝男生宿舍楼走去。 这里早已经没了宿管大爷，学生也少的可怜，生哥边走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几排玻璃瓶分给众人。 “两人相互配合，进门悄悄把里面的东西滴在棉被里面，然后倒点水。记住，千万别弄到身上。” “是！” “先上四楼。” 一行速度很快，有人的，生哥亲自进去攀谈打掩护，没人的，两人相互配合，开门滴水，一个宿舍十二个床位，不用一分钟。 有时候，生哥还没聊几句，就被强行叫走了。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理工大学做完，一行人又去了师大，面对空落落的男生宿舍，速度更快。 …… 京华大学。 隋大福送走了其他学校的组织头目，单独留下了韩赖青和于兵两人。 三人都相互认识，也没多少废话。 “老韩你说得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但实际上不好操作。” “有什么不好操作的，我们直接冲进家里抓人就是了。”于兵说道。 “大兵，你别冲动，他不是地质部，你带人就能强闯，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身后可是工业园，那可是十多万工人，你那一套对付机关单位可以，对付许大茂，那群工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那就先成立调查组，先给他贴上标签，罪名都是现成的，到时候在开大会，直接给他定罪。” 韩赖青早有计策。 “我知道你们航天大学私设了几个监狱，但你想过没有，那是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之心，再去报复你们，后面更麻烦！” “这不行那不行，那大福你说，怎么办？” 于兵有点不耐烦。 “别急，要我说，抓人是肯定要抓的，但要秘密抓捕，不能让别人知道。调查组也要成立，还要准备好认罪书。 等一切都弄出来，再通报给工业园，尘埃落定，谁也不会说什么。 另外，做此事之前，我们还要尽量破坏许大茂和工人们之间的关系，懂我的意思没？” “懂是懂了，可怎么破坏他和工人们之间的关系呢？” “这个也好办，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人就是这样，当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就心里不舒服。 许大茂家的生活可赶上了大资本家了。 咱可以把这些写到传单上，在组织里传阅，这些人回家告诉父母，一传十，十传百，效果肯定有。” “许大茂不是还挂着个总策划的名头嘛，咱插手不了工业园，就找人插手，我不信，这个香饽饽没人眼红。” “还有他媳妇的身份……” 不等隋大福说完，忽然冲进来了两个人。 “福司令，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理工和师大两所学校的男生宿舍，几乎所有人的被子都被泼了硫酸！” “啊？” 包括韩赖青和于兵都急忙站起。 “妈的，晦气！这个时候，还有人捣乱！” 隋大福怒道。 “具体怎么回事？” “具体不知道，不过他们学校的人已经来了，说有一行人打着我们学校巡逻队的幌子进了他们学校，之后就发生了这种事。说是我们学校的人，让我们把人交出来。” “我们学校的巡逻队？” 隋大福瞬间明白，这tmd就是栽赃陷害。 他们学校那么大，自己的地盘还都巡逻不过来呢，怎么会跑别的学校去。 用脚趾头想也明白。 第477章 千万要冷静 “还是你出来解释吧，他们的人已经在外面了！” “好！老韩，大兵，事情就按照我说得办，那人职位被撸掉之时，就是我们动手之机。” 说完，隋大福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韩赖青和于兵紧跟其后。 此时的京华大学古月堂前，围满了理工学院和师范大学的学生，不少人怀里还抱着已经被腐蚀出大洞的被子。 领头的正是刚离去不久的谭波兰，五大头目之一。 她也意识到事情有蹊跷，可总得询问一下。 京华大学的学生也都过来，围了好几圈。 “怎么回事？” “说是咱巡逻队的人过去，把他们男生的被子都烧了。” “不会吧，谁闲的没事干这事？” “我也觉得不是，可听他们说，那群人说他们自己是咱学校的学生。” “没脑子嘛，他们说是就是啊？” “就是就是！” 在哪里都有等级划分的，包括学校。 而四九城，大学的等级划分也是相当的明显。 第一梯队，永远都是京华大学和帝都大学，谁第一不好说，但都坚决认定对方是老二。 而在两所学校的师生眼里，四九城的其他大学，就是其他学校。 什么第三第四，都一样。 这就是天然的优越感。 但在其他学校的学生眼里，这就变成了傲慢，只是实力不如人，大家不说罢了。 现在，他们吃亏了，居然还被骑脸嘲讽，这怎么能忍。 “把无耻败类交出来！” “把无耻败类叫出来！” “严惩凶手！” “严惩凶手！” …… 喊声越来越大，怨恨越来越多，即使隋大福走出来，口号都没停止。 谭波兰也头顶冒汗，知道解决不好，相当麻烦。 “大家听我说一句，同学们，大家听我说一句。” “大家冷静，大家冷静，我们是来找凶手的，不能一直喊口号。” “对对，大家安静，听我说一句。” 隋大福站在台阶上，扯着嗓子不断压手。 渐渐地，喊声停止。 谭波兰走上台阶，看向隋大福。 “我们两所学校的男生的被子，被人恶意毁坏了，用的是硫酸，来人自称是京华大学的学生。 福司令，我代表我们两所学校，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集合巡逻队，揪出凶手。” “谭学姐，集合巡逻队没问题，但我相信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干出这种事。” 隋大福义正言辞地说道。 “对，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这明显是诬陷，你们就看不出来吗？” “谁干坏事，还自报家门，你们有脑子没脑子！” 不等隋大福说完，围观的京华大学的学生喊起来。 不得不说，理论上绝对没问题。 但被围在中间的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学生不愿意了。 “谁不知道你们的龌龊事，打残打伤老师的事情，你们少干了？” “说得道貌岸然，你们京华大学没少出汉j。” “没干就把人拉出来，你们怕什么？” “你们就是心虚！” 有些痛点是不能提的，尤其是京华大学汉j一事，这立即激起了京华大学学生的一致怒斥。 “你们才是汉j，你们全家才是汉j。” “滚出我们学校！” “一群垃圾，滚出我们的学校。” “你说谁是垃圾。” 有的学生把被子一扔，就要上去干仗。 眼看要打起来，谭波兰和隋大福赶忙制止。 “同学们，冷静，千万要冷静！” “对啊，同学们，这还没看出来吗，这就是一个阴谋。” “大家听我说一句。” 学生还是很克制的。 很快，众人分开，继续看向台阶上的人。 “福司令，我看还是先把巡逻的队伍拉出来吧，只要人都齐了，误会就解开了。” 隋大福点头，可台下的京华大学的学生不愿意了。 “不行，在此之前，咱必须说好，如果不是我们大学的学生怎么办？” “对，必须先说清楚！” “不能平白被冤枉。” 这个说法，立即获得了所有京华大学学生的同意。 “同学们，大家冷静一下，在我看来，这个事情背后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很有可能是想破坏我们学校间的友谊，破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统一战线。 大家可以好好想想。” 谭波兰也不是泛泛之辈，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是我们冤枉了京华大学的同学，我可以代表师大和理工学院的同学，向你们郑重道歉，不知福司令同意不同意？” “可以，京华大学巡逻队集合！” 隋大福也想尽快解决这事，他知道，越拖越麻烦。 学生组织头目下了命令，没有不执行的道理。 没过一会儿，数十支巡逻小队集中在了古月堂前。 理工学院和师范大学的学生挨个去认，但都摇头。 随着小队越聚越多，依然没有凶手的踪迹，两边的学生又出现了不一样的心态。 京华大学这边，当然是幸灾乐祸。 师大这边，渐渐烦躁。 “所有巡逻小队都在这了吗？” 隋大福此时并没表现的很得意，问了一下新上任的巡逻组组长。 “报告司令，还有十七小队没有过来，所有的小队都在这了。” “田如槐带着的？” “对，正是田如槐。” “去宿舍找。” “已经派人去了。” 隋大福皱眉，田如槐表面是他的心腹大将，实际上是他的竞争对手，能力不在他之下。 而且手下还有三员大将，都是从保皇派那边过渡来的，和他想必，手段温和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月堂前的学生再次发生骚动。 “等什么呢，赶紧让他们道歉，我们好回去。” “对，天都黑了，别耗时间了。” “我知道如槐，他才不会干出这种事。” “赶紧道歉。” 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学生也烦躁的不行。 终于，一行几人慌忙跑了过来。 “福司令，都找过了，宿舍、食堂、学校外面，这一队人消失了，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学院路，说是往南边走的。” “能不能找一下他们的照片，让我们的同学先判断一下。” 谭波兰建议道。 “也可以。” 隋大福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心中也慌得一批。 又是一阵忙活，田如槐的同学还真翻出了几张照片匆忙跑了过来。 照片刚交到理工学院学生手里，其中一个学生立即举起了照片大喊出声。 “没错，就是他！” 第478章 就怕他不回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就是他，我认识他，还跑我们宿舍聊天呢。” 不等京华大学的学生反对，又有同学认出了田如槐。 “对对，也和我聊了，还有这个人，今天也在队伍里，绝对没错。” “这个好像也是！” “这个也像！” 随着几张照片上的人都被认出，隋大福脑袋有点宕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田学长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你们肯定是诬陷！” “对，是他们没找到，故意这么说的。” “谁胡说了，就是他们！” “你们别不承认，就是他们。” “你们别得意，等田学长回来就水落石出了。” “哼，到时候看谁丢人！” 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学生现在可站着理呢，完全不怵。 眼见吵得越来越凶，谭波兰再次站了出来。 “同学们，冷静，现在的关键是先找出田如槐十个人，找到他们最重要。” “对对，谭学姐说得对，大家也别在这待着了，咱先去找人。” 隋大福立即说道。 “合着你们的被子都好好的，我们被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这大冷天的，怎么盖？” “谭学姐，既然找到了凶手，就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谭学姐，你也不相信我们的话，是吗？” 这时，理工学院的学生头目孔千走了出来，这绝对一个抢班夺权的好机会。 什么五大头目，滚一边去。 “同学们，谭波兰是他们师大的学姐，不是我们理工学院的学姐，她不能代表我们理工学院。 隋大福，现在，我们理工学院要向你们京华大学讨一个说法。他田如槐是不是你们京华大学的，你们是不是要负责？” “是我们的京大的学生没错，可这不还没确定吗？” “什么没确定，只要田如槐一行出来，什么都清楚，我们理工学院那么多学生，有必要撒这个谎吗？” “这？这！” “隋大福，我告诉你，我们学校所有男生，超过八成的宿舍，一千三百多套被褥都被腐蚀了，你现在告诉我们，是你们京华大学学生组织负责，还是田如槐他们负责？ 如果你说是田如槐负责，我们转身就走。” 孔千现在底气十足。 “同学们，你们也知道，田如槐一行不知道去哪里了，你们给我五天时间，不，三天，只要三天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怎么样？” 隋大福也不是泛泛之辈，一个字，拖。 找到田如槐，什么都能问清楚，他现在也没能力解决那么多被褥。 孔千找了几个学生代表低声聊了一句，又站了出来。 “好，三天就三天，同学们我们走！” 说完，理工学院的学生抱起被子，气哼哼的离去。 师大的男生来得本就不多，走也不是，留也不行。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学姐谭波兰。 谁知这个时候，孔千又回头说了一句。 “师大的同学们，我觉得你们需要一个纯粹的学姐学长带领，而不是找一个外人过来和稀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谭波兰。 严格来说，她不算是师大的学生，甚至不算是大学生。 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来师大算是进修，而且是先去了帝都大学，65年才进的师大，现在还是单身的三十老女人。 甚至很多师大的学生都不认识她。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便利，响应了帝都大学的聂子元，带领学生运动，加上闶升的支持，成了师大的学生领袖。 看着远去的理工学院学生，谭波兰气得咬牙切齿，可还没办法。 理工学院和师大正好相反，大多数都是男人，可不会听她一个女人的指挥。 现场的师大的男学生，被夹在中间，难受至极。 “谭师姐，你怎么说！” 终于有学生走了出来，大声问道。 “既然，福司令说了，三天时间，那我们也给三天时间，同学们放心，我一定给大家讨回公道。” 师大的学生可不管三天不三天，理工学院叫隋大福名字，你叫福司令，这就是差距。 他们看了谭波兰一眼，转身就走。 内心疯狂吐槽。 什么玩意。 谭波兰也看到了师大学生的态度，不过心中没太慌张。 师大的女生才是她的基本盘。 她还是非常相信自己的，被她pua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背叛她的。 随着师大学生的离开，京大的学生也渐渐散去。 巡逻队也重新出发，开始在学校内外转悠。 隋大福带着韩赖青等人又回到了办公室。 “福司令，这田如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吧？” 这是几人最大的疑问。 “是，田如槐他们一直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隋大福一头雾水。 “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就怕他不回来啊！” “据说宿舍的东西都在，保安局也在找，应该很快就有线索。但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谁在背后操纵这事？” “保皇派？”韩赖青试探地说道。 几人都不难联想，因为田如槐就是保皇派转化过来的。 这是嫁祸，还是保皇派的反扑！ 想想这群人的势力和背景，几人又是一阵头大。 他们打赢保皇派，不是保皇派输了，是保皇派带头的人全被带走了，让出了阵地。 如果真要反扑，还有他们什么事。 “现在还没搞清楚，先别着急，等找到人再说。”谭波兰说道。 “对，大家回去，密切监视一下那群人的动向，也问一问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的，晦气，流氓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隋大福忍不住骂道。 “放心吧，我们有首长的撑腰，大势是改变不了的，大家一定要稳定阵脚，会有人给保安部那边压力的。” …… 工业园最中心有一个不起眼的科研楼。 但所有人都知道，整个工业园的产品研发和设计都在这里。 重中之重！ 除了严密的保密措施外，禁止任何人靠近。 而且除了个别人，即使有特别通行证，进去也要经过重重关卡。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科研楼的下面，还有两层的地下室，更是秘密中的秘密。 许大茂来到了地下二层的最里面。 此时，里面关押着十个人，浑身颤抖。 第479章 想做英雄哪有那么容易 这十个人正是田如槐带领的京华大学第十七巡逻小队。 他们就是走累了，坐在路边休息，然后来了一辆卡车，醒来就在这里了。 屋子狭小又闷热，他们每个人身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动弹都难。 除了门下的缝隙处透着一丝光线外，整个屋子漆黑一片。 这一关就是大半天，他们嗓子都喊哑了，没有一丝回应。 没有原因，没有时间，没有光亮，还不给食物和水。 什么叫绝望，这就叫绝望。 门开了，顿时一股腥臊味传了出来。 没有激动，没有大喊大叫，只有断断续续的低喃声。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这是哪，放我们出去。” “快给我水，我们要人权。” 此时的许大茂戴着口罩，朝后招了招手。 顿时，有人扯着水管子走上前，先给十个人冲了冲。 这群人早已经饥渴难耐，顾不得寒冷，也顾不得是不是干净的水，张着嘴迎着水柱，尽量想多喝一点。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许大茂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种禁闭室，还有几十个，既隔音又黑暗，效果还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许大茂又让人给每人递了一个馒头，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许大茂才悠悠开口。 “我是驻扎在四九城的民革的特勤人员！” 这一句话，让十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现在是要誓死不屈呢，还是誓死不屈呢？ “我希望你们不要不识抬举，专心为党国办事！” “你休想！” 领头的田如槐直接把吃剩的馒头扔向许大茂，引得其他几人纷纷效仿。 许大茂心甘情愿地承受了几下，然后伸出了大拇指。 “别想着拒绝，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学校已经有好多人都是我们的人，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放屁，我们学校的同学都是人中龙凤，绝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 “是吗？” 许大茂笑着拿出了几张照片，让手下一一展示在十人面前。 照片上有大合照，也有单个人的授勋照片，而出现在上面的人，简直崩坏了他们的三观。 “不会的，福司令不可能背叛我们的组织的。你们这是伪造的。” “伪造，怎么伪造？你说说？” p图技术还很遥远，他们的脑袋瓜确实想不到。 许大茂紧接着又给了他们一个信息。 “他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他是怎么过上现在的生活的，你难道没怀疑过？” “实话告诉你们，不止他们，经过这么多年的渗透，上面也有不少我们的人。” “你放屁，假的，全是假的，别想蒙骗我们。” “同学们，别信他的鬼话。我们要坚定信念，绝不妥协！” 田如槐大声喊道，心中却是一片乱麻。 “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绝不妥协！“ “他们是他们，我们不是软骨头。” “你们来吧！” 许大茂听着他们的怒吼，没有表现一丝恼怒。 他清楚，叛徒嘛，刚开始都是义愤填膺的，很正常。 这么多人，他就不信一个叛徒没有。 即使没有，也可以腐化几个。 他要做的，就是逐步击溃他们的防线，看看谁是真金。 “不要以为你们不帮我做事就能平平白白！ 回头我就给你们喂点药，和母猪关在一起，嘿嘿，拍下照片，撒到你们学校去，看看反应。” “魔鬼！” “无耻下流！” 许大茂还没说完，就有几人急了。 “这还不算，到时候，再让你们穿上我们的衣服拍照，或者把你们的家人全抓来，女的嘛，到时候，嘿嘿！” “你不能这样！” “你不得好死！” “哈哈，怕了吗？放心，只要成为我们的人什么事都会没有！以后还会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坚持到底，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摧残！ 想做英雄哪有那么容易！我至今还没遇到一个！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行吧，你们好好考虑吧！” “来人，继续关押，先关上三天三夜，让他们考虑清楚。” “三天之后，还不同意的，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十八种酷刑，十八种摧残方式都会让你们用上。” 说完，许大茂只给他们十人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门再次被关上，屋子又一次陷入黑暗，可在十人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肯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有人喃喃自语，也有人一头浆糊。 “我们为什么不假意投降，先获得自由再说。” “俊飞你胡说什么，在我们这没有妥协一说，只要我们退一步，就会成为他们的把柄，成为他们的走狗，再也不能回头。” “如槐，现在是我们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吗，你没看到照片上都有谁吗？那可是好多学校的好多带头人。 如果不把消息捅出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要相信组织，他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万一发现不了呢？” 正当两人争论着，一个学生哭喊了出来。 “我不想死，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养，爸爸妈妈要孝顺，我还没娶媳妇，还没孩子，我不能死。” “王峰，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投降，将是国家的罪人，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王峰，你冷静，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不，我不是你们，我爸妈为了供我上学，现在一屁股债，就等着我上班来还呢，我要死了，我全家都完了。” 王峰早已经泪流满面，虽然大家都看不到。 “我也不想死，素芬还等着我呢。” 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同时还有几人哭出了声。 大多数人都在死亡和信念中彷徨。 …… 出了科研楼，许大茂直接上了车。 司机、秘书、警卫都是不允许进去的，这也是许大茂放心来此的缘故。 警卫小包算是重新上岗，虽然没说什么，但许大茂清楚，这小伙是防备着他的。 “回四合院吧。” “主任，按照规定，您可以不用挤在大杂院。而且工业园的第一批住房也已经建成，专门给您留了一套住房。” “算了，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住别的地方哪有大杂院有意思，而且我住大杂院都习惯了，以后再说吧。” 第480章 这就是证据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没遇到闫埠贵，反倒看到了前院遛弯的于莉，旁边还是三大妈等人陪着，有说有笑。 于莉比以前胖了点，肉眼可见的营养好。 显然，这段日子过得不错。 “呦，于莉，这是母凭子贵啊。” “哪有哪有，大茂哥怎么回来那么早？”于莉笑道。 许大茂看她那么有礼貌，就没把要调侃的话说出来。 “没事就回来了。” “是想嫂子了吧，大茂哥对嫂子真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大茂，你来了正好，看看我们这刺绣做得怎么样？” 三大妈笑着拿出自己忙活了好几天的作品，递给许大茂看。 其他人大姑娘小媳妇也纷纷展开自己的刺绣作品。 许大茂是真不会看，好看就行。 “嗯，看着不错，可惜我不太懂，听说绣这东西容易扎手，你们可别把血弄上去了当梅花使，咱可不行这一套？” “不会不会。” 显然，一群人没受过现代电视剧的熏陶，没理解许大茂话中的笑点。 “你们怎么都接这种小活啊？那种大活，没接的吗？” “我们是想接，可是太大了，绣得时间太长了。” “要我说，你们想挣钱就去接那个大活，一群人配合着绣，相信我，肯定比你们接这些小活挣得多！” “真的？” 一听挣钱更多，这群人满眼都是小星星。 “我骗你们干嘛，现在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别人反应过来，你们想抢都抢不到。 行了，你们忙吧，我回家了。” 说完，许大茂往大门口看了一眼，放下东西就走。 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人跟着，但不知道是谁，得回家看看。 路过中院，许大茂又特意朝贾家看了一眼。 这些日子都习惯了，他得看看贾张氏变成什么样了。 给曹少芝用的是内啡肽、多巴胺，给贾张氏用得可是纯雄性激素，一个影响内在，一个影响外在。 效果截然不同。 他得多观察观察，可惜贾张氏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甚至窗帘都一直拉着，防止别人偷窥。 这次也一样，没见人影。 贾家。 现在，刮胡子已经成了贾张氏的日常。 不刮不行，棒梗嫌弃。 秦淮茹也听说了外面的传言，怀疑是老贾父子上了贾张氏的身。 贾张氏也不得不怀疑。 上次去医院检查，花了十好几块钱，愣是没找出个所以然。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尽头是神学。 何况她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 “妈，要不去卖符的人那看看，或者请人过来看看？” “也好，我明天就去问问！” 贾张氏刮着腿毛，声音很粗。 “哦，我最近胃不舒服，晚上熬点小米粥吧。” “好好。” 秦淮茹抹了把冷汗，赶忙答应。 “刚才过去的是不是许大茂，他往咱家看什么？” “啊，我不知道啊。” “就是许大茂，我肯定他往咱家看呢，这些日子我发现好几回了，这个杀千刀的要干嘛？” 贾张氏现在脾气是越来越暴，忍不住就想去骂人。 “妈，你别让他听到了。” “听到又能怎么样，哼！” 贾张氏嘴硬，可声音早已经变小。 “不对！” 忽然，贾张氏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在一起，开始在屋内不断踱步。 “妈，怎么了？” “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秦淮茹都以为贾张氏要疯了。 “可能又是许大茂搞的鬼！” “啊？” 贾张氏回想起了黑药桶事件，每次回家都会过来问她，有没有吃到虾仁。 现在的情形，不说和那时候相同，简直是一模一样。 “没错，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想到这，贾张氏眼睛都红了。 她不断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又掏出了药瓶，往嘴里又填了两颗。 可刚咽下去，她的目光就停在了药瓶上。 一切都通了！ 只有这个药是她最近常吃的，生活中的其他事一成不变，许大茂不可能做手脚。 紧接着，贾张氏把新买的四瓶药全拿了出来，让秦淮茹又心疼又惊讶。 “妈，你在哪弄得那么多药，这得花多少钱啊？” “四瓶三块钱，四百颗！” “那么便宜？” “便宜，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就是害我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啊？” “是许大茂让人把这假药卖给我的，我吃了半个月，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啊？” 秦淮茹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就是证据。” 说着，贾张氏小心地拿出一颗药，使劲一掰。 本以为里面藏着东西，可发现这药是实心的，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 疑惑间，又把药碾碎，可依然没有发现。 “妈，你得拿去化验。” “对，化验，去哪化验？” “药品检验所，要花钱的。” “花什么钱，交给派出所，就说有人下毒要害我。” 贾张氏出奇的冷静。 带上药品就走。 …… 张所长很忙，一是找人，十个大学生不知所踪，上面发了协查通报，二是抓流氓团伙，好在南锣鼓巷这边没有大学，不然真够他头疼的。 整个派出所就没几个人，全都出去找人了。 贾张氏就这样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救命啊，青天大老爷替我做主啊。” “什么青天大老爷，有事说事！” 值班的小伙呵斥道，长时间不休息，他心里也很烦。 “有人下毒，我要找张所长。” 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今天她是报案的，并不是找事。 “下毒？给谁下毒？” “给我下毒！” 说着，贾张氏把一瓶药放到了桌上。 她也很精明，过会肯定要去抓卖药的贩子，这算投机倒把，药少点，没准罪过就能小一点。 “就是这些药，全是假药，你看把我吃的。” 贾张氏指了指自己的胡茬子，又撩开裤腿，露出没刮完的腿毛。 “你看，你看，有人故意在药里下毒，把我吃成这样。” “你等等！” 小伙不敢怠慢，转身就往张所长办公室走，可这肩膀忍不住抖动。 一般情况他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张所长听完汇报，一头雾水。 什么毒能把胡子和腿毛吃出来，不要怪他知识浅薄。 不是专业人士，还真不一定能知道。 第481章 吃吧，有毒 投机倒把不算，假药一事倒是引起了张所长的重视。 他匆忙来到大厅，看到了早已经大变样的贾张氏。 “你是贾张氏？” 张所长有点不太确定眼前这个有着青胡茬的小黑胖子，就是以前那个白白胖胖的贾张氏。 “张所长，就是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把药拿起来，展示给张所长看。 “就是这个药，在红星小学门口，有人卖假药给我，把我害成这样。” 张所长接过药看了看，耳边都是贾张氏低沉的声音。 “这是什么药？” “止痛药。” “你先回家去，我们先拿去化验化验。” “好，好，张所长，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抓住那帮人，审审背后的主谋是谁，他们在那卖了一个多月了，不光我一个人受害，他们罪大恶极。” “好，知道了，你先走吧。” 送走贾张氏，张所长捂了捂心口，摇了摇头。 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小宋，你拿这药去检查检查，看看里面有什么成分。谁还在所里，去红星小学门口看看，把那群卖药的人抓回来。” “所长，您忘了吗？所里就你我两人了，都出去了。” “是吗？” “是啊！” “那等忙完了这阵再说！” …… 贾张氏回院子的路上很自在。 她没提许大茂，就是担心有人通风报信。 等张所长他们抓住那群卖药的，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只要她紧盯着不放，就不怕没有结果。 走着走着，她又感觉到了一点不舒服。 心悸，胸闷，呼吸急促。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吃上一粒止疼药，立马缓解。 可现在，有药不假，里面有毒。 一时间，贾张氏又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吃吧，有毒。 不吃，难受。 那就忍忍，熬到秦淮茹买药回来。 可有些瘾不是说忍忍就能过去的，尤其是她这些天放纵吃药，瘾头加大。 贾张氏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那爬，手也跟着颤抖。 “贾家的，你没事吧？” 终有认识的人看过来，问道。 “喂，贾家的，说句话啊。”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有人开始过来询问，这还不是后世，怕被人讹上。 “这不会是犯病了吧？” “看看身上有药吗？” 贾张氏强撑着扶着墙，浑身开始冒汗。 “我没事！” 说完，主动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想也不想放进了嘴里。 刚才已经做完思想斗争了。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了，不在乎再多吃一粒。 一粒药下肚，果然浑身轻松，一身自在。 掺了毒的止疼药也是止疼药。 …… 旧鼓楼大街，小石桥胡同，竹园。 一所高深大院，晚晴首富的住宅，此时已经是闶升的住所。 卧室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奇物品。 而曹少芝对着一个合家欢的水晶球看得入神，时不时还掉下一滴眼泪。 “他爸，你说，下个月开大会，能不能让闶石早点回京，我已经好久没见孙子了。” 闶升有积年老痔疮，正在洗屁股，此时也看向了墙上的合照。 紧锁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来。 “说起来，小铃铛过了年该上初中了。 闶石现在也在忙事业，怎么能随便进京，这样吧，我让儿媳妇带着小领导提前过来，怎么样？” “嗯，也好，要不你让闶石来京工作吧，这样孙子也能离我近一点。” “你不懂，四九城是个是非之地，我得罪了那么多人，会给儿子带来麻烦的。” “哎，我哪里不懂。我就是不明白，现在你在大首长和二首长那都能说上话，还争什么？” “不争不行，这官场就像个漩涡，你必须围绕这个点不停地转，深处这个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被甩了出去。 而我只要被甩出去，就是一个万劫不复。” “我明白，我都替你看着呢，很多人对你意见很大。”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点点消除隐患，放心吧，我都考虑好了，不管谁当家，我都是从龙之臣。” “你就折腾吧，哦，对了，我妹妹想过来住，我没让她过来。” “嗯，我知道了。” 闶升心里荡漾了一下，他和小姨子有一段时间不清不楚，这是两人的疙瘩之一。 当然，也不怪曹少芝怀疑他。 当年他和曹少芝的第一任丈夫李在野是战友兼好友，李在野早出晚归，让闶升有了机会，实际上，曹少芝也很主动。 两人很自然地搞到了一块，还被李在野当场捉j。 这还不算完，李在野一气之下就投敌了，之后更是抓了曹少芝妹妹曹少敏以及很多与之亲密的同志，包括曹少敏的丈夫。 好在李在野念点旧情，只把小姨子放了。 曹少敏之后又做了三回新娘，感情很不顺利，非常抑郁。 建国后更是和闶升一家住在一起养病，结果，和她姐一样，也没耐住寂寞，和闶升搞在了一块，结果又被曹少芝捉了j。 曹少敏之后羞愧难当跳了楼，好在自杀未遂，现在被闶升安排在了政法干校，闶升是校长。 这些都是隐秘，闶升和曹少芝两人没孩子，是许大茂不知道的。 “以后你离我妹妹远点。” 曹少芝阴恻恻地瞪了闶升一眼，继续看自己小孙子的照片，虽然不是亲孙子。 “都多大年纪了！” 闶升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田如槐十人的消失，让京华大学乱作一团。 这可是他们的同学，挚爱亲朋。 活生生的十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学生连学生，学校连学校。 从五道口开始，一直延伸到学院路，最后发展到了半个四九城。 学生们对学校和周边进行了地毯式搜素。 保安局、街道办也都调动了起来，可让人奇怪的是，愣是一点线索没有。 好似凭空消失一样。 十人中有七个家在四九城，家长们拖家带口，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这进一步刺激了学生们的神经，发誓一定要找到人。 找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依然，所有人都有点绝望。 可就在大家还在努力寻找的时候，帝都大学的学生反应，他们学校的巡逻小队也少了一只。 第482章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一石惊起千层浪！ 不管是五道口各大院校的学生，还是整个保安局，此时都慌了神。 短短两天，莫名其妙消失二十个大学生。 而且都非常诡异。 京华大学的田如槐还好说，搞了破坏，趁机逃走。 但帝都大学的学生呢，据调查，领头的队长史驰文是帝都大学学生组织的三号人物，聂子元的心腹，坚定支持者。 没有任何理由。 西苑林家湾壹号院。 凌耳正在会见绛静，商讨接下来学生组织的工作方向，帝都大学的聂子元也在场。 “是时候搞一个誓师大会了，把学生组织全都联合起来，掀起运动的狂潮了。” “凌首长说得有道理，现在各学校全都各自为战，凝聚力和战斗力都有所欠缺。如果统一思想，统一意志和行动，共同奋进，将成为不可忽视的一股战力。” 绛静也非常赞同。 “子元，你觉得如何？” 聂子元是帝都大学的哲学系书记，也是个聪明人。 “帝都大学绝对没问题，但是要想开这个誓师大会，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行，可以联合京华大学的隋大福、师大的谭波兰，我相信，我们三人联手，这个誓师大会至少会有五万人。” “五万人不行，最少要十万！多多益善。” 凌耳直接下了命令。 “隋大福、谭波兰都没问题，可以找我老师，地大、矿大、航天大学都可以参与其中。” “只是大学生还不行，高中生也得动员起来，京华附中就很不错。如果这样，我相信二十万也有可能。” 聂子元又提出了意见。 众人点头表示赞同，高中生好忽悠，基数还大，确实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凌耳拿起话筒听了起来，只是一瞬，眉头立即皱成了一团。 “我知道了。” 说着，放下了电话。 “京华大学消失了一个小队，今天帝都大学也消失了一个。” “啊？” 聂子元直接站起，这可是她学校的学生。 “这是有人恶意破坏啊！” 凌耳直接做出了判断。 “必须尽快把人找到，还要揪出幕后黑手。” “首长，我这就去保安局。” 绛静自告奋勇。 这个时候她露面可以给出很大压力，也可以增加在学生心中的威望，一举两得。 凌耳点头，顺便还给了提醒。 “人是一定要找的，但事情也要做，可不能自乱阵脚。” “是！” 等人全走了，凌耳又隐到了黑暗里，忍受着不舒适之外，脑筋也在疯狂运转。 他要想清楚是谁在出手，只要知道是谁，他就能判断出，大体是什么样的套路。 料敌于先，主动出击，一直是他最擅长的。 只不过，以前用在战场上，现在用在了官场上。 凌耳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又想起了许大茂的药，按下了呼叫秘书的按钮。 一阵吩咐之后，警卫副团长吴六峰和凌过一起走了进来。 “那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们一直盯着呢，进展不大。” “闶三洗呢？” “闭口不谈。” “小过，明天下午你去请一下许大茂，我要见他。” “爸，直接抓过来就是，不用那么麻烦吧？” 凌过对许大茂不感冒。 “我说的是请！” “是！” …… 保安局五道口分局。 总局也来了不少人，专门为大学生失踪事件和流氓事件而来。 所有人都神情紧绷，在这个多事之秋，这两个案件绝对不能当成普通的失踪案和流氓案，很可能会上升到破坏运动的事情上面来。 弄不好要被人借此撸掉不少人。 “京华大学的学生还没找到，帝都大学的学生也失踪了，都说说意见吧。” 一个国字脸的大汉说道。 “严组长，我们都查过了，学生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两个案件也没什么相同的地方。” “也不是没相同的嘛，京华大学的学生消失前，有一辆卡车路过。帝都大学的学生消失前，也有一个卡车路过。 我觉得这个卡车很有嫌疑，十个人同时消失，要不就是转移到房屋里，要不就是被卡车运走。可我们把失踪点周围的房屋都搜过了，没有痕迹，那嫌疑只能在卡车上了。” “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京华大学的学生是沿着学院路往南边去了，和卡车有什么关系。” “四九城的卡车那么多，这难度好像大海里捞针了。” “那也得查，挨个查，没有任何线索，那就不能放过任何获得线索的机会。还有吗？” 国字脸大汉继续说道，调查卡车的事情至少需要一周，他们没那么长时间。 “这个两起案件是发生在流氓案之后，因为流氓案，各个学校才组成了巡逻队，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组成巡逻队之后失踪。” 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那就有一种可能，这十个人之中，有人一般不会单独行动，很难单独抓到，组成巡逻队之后，就有了落单的机会。比如那个史驰文、比如那个田如槐。” “有道理！” 专案组组长严洪点了点头，这也是一个思路。 “那流氓案进展如何了？” 一提这个，所有人又叹了口气。 “犯罪分子隐藏在学生之间，很难啊！” “我有一个大胆猜测！” 这时一个女保安站了起来，说道。 “小王，你说，大胆的说。” 严洪鼓励道。 女保安王月菊拿着一幅小地图展示给现场的众人说道：“我怀疑，这群犯罪分子很有可能是京华大学的学生！” “不可能！” “京华大学的学生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是啊，他们可是天之骄子。” 不等王月菊说完，立即有了反对之声。 他们也曾想过，可很快被内心的声音否掉。 “天之骄子就不能干出这种事了吗？学识高并不代表着道德高尚，科举取士的最大弊端就在此！” 王月菊依然坚定。 “小王，你继续说。” “是！” 王月菊指着地图说道：“第一次发生的地点在林业学院南边一百五十米，第二次在石油学院里面，大家注意墙头外面是哪里，还有第三次的位置。” 说着，王月菊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半圆。 而这个半圆的中心，就在京华大学校内！ 第483章 事情快结尾了 “犯罪分子穿的衣服，戴的红袖箍，还有声音上，都说明这个群人很年轻，非常像大学生。 如果我没猜测，我相信下一次案件的地点肯定也在这个圈的附近。“ 王月菊直接把圆画得完整。 “我反对！” 突然，绛静直接带人闯进了会场，目光盯在了王月菊身上。 现场不少人立即站了起来，表示尊敬。 “就因为是在京华大学附近，你就判断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所为！ 你为什么不画成三角，找中心的人，为什么不是流窜作案，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假装，故意带偏你们的思路。 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你就想把调查目标放在我们的天之骄子身上，我觉得你是在破坏学生运动，是破坏学生组织大团结。 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背后的人是谁？” 强词夺理、上纲上线是绛静的拿手好戏，说得现场鸦雀无声。 “夫人，我们也只是在分析案情，讨论讨论。” 严洪赶忙打圆场，替王月菊解围。 可绛静一点面子不给。 “分析案情就能罔顾事实，恶意攀咬，你们那么多人，听那么一个丫头的分析，怪不得破不了案。 你们想干什么，故意拖延案情，不了了之吗？ 我告诉你们，这个案子，上面可是非常重视。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必须破案。 如果破不了，就别怪我们革委会插手你们保安局的事情。” 显而易见，绛静这是要夺权，明目张胆。 严洪这个时候再不出手，那就威信扫地了。 “绛代组长，几天破案，不是你上嘴皮碰下嘴皮能破的。请问你有上面的文件吗？你凭什么给我们保安局专案组下命令？” 绛静显然不知道严洪会那么说，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文件。 严洪自然也明白。 “既然没有，那就请你出去，你记住，这是保安局专案组会议，不是你们文工团的会议。” “谁给你的胆子，敢撵我走？” 绛静自然不怕严洪，不过被揭了老底，脸憋得通红。 “怎么，要我请你走？” “好，我记住你了！” 绛静指了指严洪，刚要转身，就从身后冲出了一名保安。 “严组长，不好了，那群流氓又出现了。” “在哪？具体什么情况？” 会议室内的人，不再关注绛静，而是看向冲进来的保安。 “快点，具体说说。”严洪直接问道。 “在帝都大学里面，有三个女生在念书，差点被人非礼了，幸亏被人看到，那群流氓越过帝都大学的北墙，已经消失不见了。” “岂有此理，胆大包天！” 绛静怒道，可发现没人回应她。 所有人都看向王月菊手里的地图，而在圆圈上路过的地方，正有帝都大学北墙。 这进一步论证了王月菊的推测。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的，我怎么也不相信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做的！” 绛静继续狡辩，可再没人关心。 “绛组长，如果没事，就请出去吧，我们还要讨论案情。” 说着，严洪伸出了手，做了请的手势。 绛静哪还有脸待，哼了一声，往事发点赶去。 “严组长，得罪她，很麻烦啊！” “我也知道，可也不能让她在外面这夺权，行了，有压力，上面会替我们顶着，现在的关键是破案！ 成飞，你带一队人前往帝都大学，找找线索！ 长兴，你带人去京华大学，做一次摸排，记住，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是！” 两个中年人直接领命而去。 严洪继续看向王月菊。 “你继续！” “是！” 王月菊拿起工作笔记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知道的，除了那两位男学生之外，包括刚才这起，所有非礼女生的案件都是不成功的。 根据这群匪徒的经验和作案频率来看，我怀疑，很有可能还发生了三到四起案件，是成功的，只是受害者因为各种问题，没有报案！” 会议桌旁的人都点了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 “所以，我觉得还应排查一下，其他学校有没有女学生请假，或者生病，也许，从这些人中能够找到突破口。”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调集人手，务必尽快找到线索。” “是！” …… 那边的调查如火如荼，形势是相当的紧张。 许大茂通过无人机观察到了内外都紧的防守，也看到了保安局和学生想要抓住流氓的决心。 他立即让所有人的停止行动，给事件发酵留出时间。 等田如槐出来，那事情就快结尾了！ 第二天，许大茂又赶往了工业园。 今天有个产品总结的汇报要开，许大茂肯定要参加。 工业园的工人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加上福利待遇好，工人们全都干劲十足，斗争昂扬，给工厂带来了不一样的氛围。 当然，那种想搞斗争的，偷懒的，都被踢到了大街上，围着工业园使劲搞。 不仅要轰轰烈烈，还要有模有样。 这也有指标，搞不好就是思想不正确，直接踢出厂！ 而在工厂里面只画一种海报和口号：热爱国家就努力生产报效国家。 表面功夫做得好，内里还在大搞生产，加上时不时有各种大首长参观，谁也不好过来找麻烦。 现在就是物资第一位，那么多领导盯着。 工业园绝不是普通工厂能比。 今天的产品总结，后勤保障部、民生部、外贸部等等，来了不少人，都往会议室挤。 不来不行，上面的领导都要了解的。 每个厂长汇报的数字都是一个惊喜，尤其是玩具厂和手工艺品厂，那种外包的生产模式，获得了外贸部和民生部领导的大加赞扬。 许大茂也在假装听着，时不时还微笑以示鼓励。 工业园由原来的三个厂变成了十六个，到现在细分成了二十二个。 大部分的厂长、书记都是他以前的秘书，这都是定好的。 许大茂也清楚，这么多的桃子，被人摘走几个很正常。 可一下子被人抢走六个，还不和他通气，那就有点过分了。 这是试探，也是示威。 如果许大茂没点反应，不仅十六个工厂将来会被抢，许大茂自己的位置也要受到威胁。 第484章 请说出你的选择 知难而退不君子，有仇不报是小人。 原则！ 许大茂不断提示自己，要有原则！ 不报复报复，确实说不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最后一个人也汇报完毕。 许大茂带头鼓起了掌，以示鼓励。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 “都很不错，都很出色，这给咱工业园开了个好头。对于各位的能力，我是一直很放心的。 所以我希望各位再接再厉，在年前的这段时间里，带领工人们取得更好的成绩。” 许大茂也免不了老套一下。 “好，下面有三个事情，第一是年前这三个月的生产重心问题，过年嘛，有些东西肯定要多生产一些，所以生产资料要做适当倾斜。 多少比例，你们抽时间和王克农书记开个会好好商量商量。” 此时，会议室里的不少人习惯性地拿出纸笔开始做记录。 本子拿在手上，而并非放在桌上。 这些都是许大茂带出来的。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后勤的，咱那么多工人聚在一起，吃饭肯定是一个大问题。 我收到的反应很多。 不过，咱们的食堂兴建还需要时间。所以，你们要鼓励工人自己带午饭。 我已经向上面申请过了，给中午带饭的工人一天一毛的补助，直至十二个食堂全都兴建完毕，相信文件很快就会下发。 这个各厂要尽快通知下去，做好统计，带一天就是一毛，带十天就是一块，别带饭了又去了食堂，给咱找麻烦。” “第三件事情，给工人建设的住房，第一期就要完成了，优先分配的层级，是结婚有孩子的，孩子越多层级越高，接下来是结婚的小夫妻，夫妻必须都是咱工厂的才行。 具体细则，还是找王书记商量，原则就是人口多的优先，老员工优先、家庭成员多的优先。” 这是一件大事，也是喜事、 会议室里的人都差点乐开了花，领导和骨干大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这优先级简直是给他们量身定做的。 可紧接着许大茂继续说道：“中层及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包括我，前十期的房子就不要想了，不能参与，至于什么时候给领导分配房子，再议。” “好了，王书记，我这边还有事，下面的会议就交给你了。” “好的！许厂长，您去忙吧！” 王克农早有接手会议的准备，都养成习惯了。 许大茂刚出门，会议室就炸开了锅。 “王书记，分房子这事是不是要举手表决一下？” “对啊，我们领导也是工人的一份子，这十期工程下来，岂不是要过两年多，这太长了吧！” “王书记，不能有一言堂啊，这可是经验。” 说话的都没做过许大茂秘书，不了解许大茂的行事作风。 而做过的，都在研究生产资料分配的问题，考虑自己负责的工厂要多少比例合适。 王书记揉揉了眉心，他也愁，以前就没这种情况。 现在是盘子大了，人心不齐。 “工业园是国家重点项目，现在的规模也只是许总策划设想的一小部分。之后的建设要根据现有工厂的发展来规划的。 工业园发展的每一步都是经过许总策划精心设计的。 我们不仅是国企，还是半个军企，服从命令听指挥，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种不团结的声音我不希望传到外面去，更不允许以后再有。” 王书记说得相当直白了，不听话的赶紧走。 一些有怨气的厂长、书记只能把话憋回肚子。 “好了，下面我们讨论一下第一件事，哪些产品是百姓过年急需的。” …… 许大茂出了会议室，径直去了科研楼。 参观了一下新产品的研发进度，才拐进了地下室。 田如槐等人已经饿了两天，可以进行考验了。 另外新抓的十个人，也要用同样的套路诈一遍。 打开禁闭室的大门，先冲水再说。 许大茂只是看了一眼，来到了审讯室，还命人在隔壁播放起严刑逼供的录音。 很快，田如槐带着手铐脚镣被抬了进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嘴唇干裂，一副被掏空身体的模样。 “说说吧，想死想活，给我一个答案！” 许大茂靠在椅子上，非常淡定，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田如槐给出的答案。 听着隔壁的惨叫声，田如槐睁开眼，嗤笑一声。 “藏头露尾，不是英雄所为，想让我投敌，你们就别想了，落到你们手里，我就没想着要出去，放马过来吧，我全接着。” 许大茂心里给这小伙点了赞，可嘴上依然说道。 “呦，不怕名声被毁，不怕和母猪共处一室？” “怕，当然怕，我更怕遗臭万年！” “你要想清楚，出了这间屋子，就没有你后悔的机会了。” 田如槐面有挣扎，甚至眼泪都出来，可依然说道：“我绝不后悔！” “好，没想到你还是条硬汉，那我必须满足你，来人，带出去，让他享受享受明朝东厂的刑法，打死为止！下一个！” 许大茂刚说完，立即上来两人，拖着田如槐出了房间，正好与带来的第二人擦身而过。 新进来的学生叫葛东，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伙，他一直看着田如槐消失才转过头看着许大茂怒吼。 “你们要把如槐带哪去，你们要干什么？！” “别喊了，先顾顾你自己吧，告诉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你们把如槐带哪去了，你告诉我。” “他，他选择了身败名裂的去死，现在估计正在吃药，过会要和猪啊狗啊发生一些很愉快的事情，之后是明朝东厂的十八般酷刑，直至生不如死。 你要见他吗，也可以选择同样的死亡套餐。 来吧，请说出你的选择！” 许大茂笑着说道。 “我我……”葛东心里的挣扎是肉眼可见的。 眼泪、颤抖的双手，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扭曲了。 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脸上的坚毅。 葛东突然抬头看向许大茂，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投降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 “好，没想到你个四眼也能那么硬气。 来人，记得给他多喂点药，之后找几个强壮点的老母猪，下一个。” 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人走了进来，笑着把葛东架走。 在外面等待的学生只是听着隔壁房间的鞭打和惨嚎声，浑身就已经抖如筛糠。 等被架进来的时候，更是瘫软到了地上。 还没等许大茂问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我不想死，我想活！” 第485章 这是投名状 这种答案在许大茂意料之中，也没什么鄙视之意。 换做是他，没准早投降了。 谁也别说谁。 还是那句话，想当英雄哪有那么容易！ “很好，去枷，松绑，你叫什么？” “钱万里。” “好，带下去吃饭，隔壁有三个大学生，过会你要过去枪毙一个。” “啊？” 钱万里有点疑惑。 “这就是投名状，他们不死就是你死，你有一顿饭的时间考虑！下一个！” 随着一个个学生被带进来又带出去。 整体结果也没让许大茂太意外。 十个人，只有三个人选择了死亡。 想活的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许大茂都懒得听，好酒好菜伺候一遍，然后让人带去杀人。 另一边，戏还没演完。 田如槐被拉进了一个密室，里面还有从食堂借来的三头老母猪，白的，留着专门下崽的。 三头猪吃得都是菜叶子和泔水，不仅不怕人，还往田如槐身上拱，非常活泼。 工作人员拿着药调笑道：“小伙子，看到没，这老母猪喜欢你，不得不说，我都佩服你了，既然决定了，就把药吃了吧。” “这是什么药？” “还能什么药，烈性c药啊，吃下去后只会剩下原始的冲动，放心吧，我们相机、胶卷都准备好了，保证把你和这老母猪拍得漂漂亮亮，最后发下去的时候，还会给你配上标题，京华才子和母猪在一起！ 绝对的清晰！绝对的壮观！” “你们卑鄙无耻……” “行了行了，都这个时候还骂什么，既然你都选好了，反悔也来不及了，你自己吃还是让我动手？” 田如槐早已经预想到遭遇和后果，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沉冤得雪。 这就是信念带来的力量。 “我自己吃，给我打开手铐、脚镣。” “废什么话，赶紧吃！” 说着，工作人员直接把药塞进了田如槐嘴里，然后又灌了一缸子糖水。 等田如槐身体起了反应，才给他解开桎梏，顺便关上了门。 只是五分钟，田如槐就觉得局部火烧，紧接着就昏死在了地上。 门也跟着打开，又进来两人把他抬到了另一个满是刑具的房间。 药肯定有春药，丧失理智倒没有，只是里面还掺杂着退烧药，吃着满头大汗的，还有能晕倒的。 用被子一捂，醒来之后肯定感觉四肢无力，下身还没感觉。 和劳累过度的效果差不多。 同样的待遇又招呼了另外两名选择死亡的学生，都没有什么意外。 另一个房间，吃过饭的钱万里，哆哆嗦嗦拿着手枪，心里还是很挣扎。 枪是真的，子弹是真的，前面跪着的学生也是真的。 现在只等钱万里开枪，拿下投名状。 钱万里知道，开枪就没了回头路。 可是杀人，又是另一回事。 “快点，后面还有人呢！” 工作人员催促道。 “我不敢！” “不敢，那你就自己死！隔壁房间还有位置！” “我……” 钱万里真想开枪打自己，可他要是真敢，就不叛变了。 “你tmd快点！” 说完，工作人员直接攥住了钱万里的手，按住他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三声。 对面学生的胸口冒出三朵血花，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钱万里眼睛瞪大，鼻涕眼泪横流。 这个时候，他真想躺在地上的是他自己，这样就没那么挣扎了。 “好了，带去一楼休息！” 杀人嘛，心里容易创伤，所以必须好好抚慰一下。 几人刚走，躺在地上的学生又直起了身子，朝着旁边的两人问道。 “怎么样，我装得像不像英勇就义？我可是和电视上学的。” “拉倒吧，你的表演让我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死人哪有不抽搐的，呼吸也没停止，表演的痕迹太明显了！ 下一个我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表演。” “真那么多缺点？” “别废话了，你赶紧躺下，看着点就是，这都是经验，好好学学。” “好好。” 没一会儿，又一个投降的学生被带了进来。 同样的情景和过程再次发生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中枪的人装得比较像，嘴角吐血，死不瞑目，吓得学生有点精神失常。 另一边，三个誓死不降的学生还在昏睡，可人已经被捆到了刑具上。 不等他们醒，三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就印在了他们的胸口，活生生把他们烫醒。 这是实打实的受刑，不掺杂一点水分。 惨叫声传出了屋子，让楼道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示意行刑的人到一边去。 “年轻就是好，第一关你们表现得不错！” “接下来就是十八般酷刑，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田如槐三人还都倒吸着冷气，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冷汗直冒。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浑身猪粪味的样子就知道，之前绝对是一场大战。 “你，你是许大茂？” “对，就是我！” 许大茂这次没戴面具。 三人也清楚，既然看到了对方的面貌，就不可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 田如槐苦笑道。 “隋大福说的还是韩赖青说的？” “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你知道是谁让我抓的你们吗？” 听许大茂那么说，三人又愤怒了。 “谁？” 许大茂笑着站起来，轻抚着各种带血的刑具。 “看到这上面的血没，过会儿你们就会生不如死，就会哭喊着求绕！” “哼，许大茂，收起你的心思，我们连清白都不要，不可能让你相信的，来吧，不就是一死吗，先贤们能做到，我们不会给他们丢人。” “对，来吧，我们绝对不会给先贤们丢人！” 另外两人也硬着头皮喊道。 “希望你们过会还那么硬气！” 说完，行刑的人又拿起烧红的烙铁，死死的按在原来的伤口上。 “啊！” 又是三声惨叫传了出来。 “来吧，我不怕你们！” 田如槐浑身冒汗，可依然咬着牙喊道。 其他两人虽然害怕得眼泪鼻涕横流，可也没求饶。 就在这时，许大茂转身看向他们，笑着鼓起了掌！ “精彩！” “恭喜你们，经过了考验！” 说完，行刑的人赶忙丢下烙铁，开始给三人松绑，然后上药、包扎伤口，一套流程下来，直接把三人整懵了！ 第486章 上不封顶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费心思了，我们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我们绝不会背叛祖国的！” 田如槐三人依然硬气。 “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单独和他们三人说。” 许大茂让工作人员全都出去，只留下了田如槐三人。 “之前都是试探你们的，其实我不是老蒋的人。” 这话一出，三人同时觉得胸口的烫伤更疼了，有无数个大槽想要脱口而出。 不过心中也庆幸，还好咬紧了牙关。 “你们别说话，听我说！” “你先别说，我就想知道，我和那些母猪有没有……” 葛东焦急道，他现在还感觉下身硬邦邦的，还有点麻木。 “放心吧，都是假的，就是吃了点药，挨了一脚，过上半个小时就好。” 听许大茂那么说，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清白算是保住了。 “这都是小事，接下来我给你们说的才是大事！” 许大茂说得很郑重，让三人正襟危坐，认真听起来。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们三人，剩下的人去哪了，我告诉你们一个残酷的事实！你们一行十个人，只有你们三个经受住了考验。” 听到这，三人没有因为自己坚持下来而光荣，反而因为七个同学的背叛信仰而羞愧。 他们被关小黑屋的时候就曾想过，谁谁可能经受不住考验。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比例那么大。 “你们十人也算天之骄子里的精英了，而且还是男人，可即使这样，还有那么多整天把信念、信仰、忠贞挂在嘴边的假战士！ 再想想你们那些女同学，再想想其他大学的人，乃至全国的大学，还有基数更大的高中生、初中生。 我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背叛了信仰，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利用，但我相信，会有很多，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我们面临的斗争要残酷很多！” 三人同时抬起了头，听到这些话难以置信，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许大茂先褒奖三人，又做对比，又做假设，话里话外让他们共情，代入了角色，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会有更大的责任。 “我相信你们知道我的第二个身份，是学生组织的纪委主任。不是一个学校的，而是所有学校的，从这个学生组织开始建立就已经是了。” “你们也知道，现在学校里的纪律部队全都消失了，几乎算是一下子消失的，也不怕告诉你们，这是我下的命令，不是消失，而是隐藏，保存实力。 原因还要从我抓捕那次特务说起。” 抓冯静波这事上了新闻，还被龙社刊登过，许大茂相信他们肯定有人知道。 此时，许大茂运用了秘密共享这一招，让他们潜意识认为，已经被当做了自己人。 “那次之后，我就发现两股势力在搅风搅雨，一方面是蒋家派来的，故意捣乱搞破坏，一方面是不知是哪里的，疯狂带节奏，那么短时间就让学生组织发展到现在的程度，没人推动是做不到的。 而且你们可以发现，学生组织里有些人的行为太不合常理，上纲上线，无凭无据，一点小事就能搞成天理不容。 不仅你们学校，其他学校，还有你们学生出了校门之后，有些学生干得一些事，是不是太过了？” 这就是对号入座，算命的常用套路。 三人虽然聪明，也不是许大茂这种老油子的对手。 “当然，这些问题暂时都不太严重，很多人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问题的源头在上层领导，有人恶意揣测，胡乱带节奏。” “而我考验你们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发现真正的战士，一方面揪出学生组织里的坏分子，另一方面带领学生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尤其是你们京华大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人当枪使了，可就名不副实了。” 许大茂顿了一下，看看这三人的反应。 “你是说隋大福？” 田如槐当即想到。 “这个需要你们自己调查，不仅是他，聂子元、韩赖青那几个都有点问题，具体是姓蒋还是姓汪，我也不方便深入学校调查。 所以才有了考验你们的事情！为的就是找到信仰坚定的人，揪出叛徒，替你们学校挽回声誉。” “怎么样，你们做还是不做？” 都说到这份上了，罪也受了，苦也吃了，不做就太说不过去了。 田如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坚定，态度坚决。 “这事，我们肯定要做！” “好，不愧是咱国家精英中精英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京华大学在这个形势下怎么走，就靠你们了。” 许大茂表情也开始激动，装的。 说完还掏出了一个文件袋，交给田如槐。 “行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们回学校，记住，不管谁说，都说去山里了，过程都在文件里，证据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晚上背熟了。” “那我们的其他同学呢？” 名叫宋小淳的学生问道，其中钱万里就是他的室友兼好友。 “他们我另有安排，放心吧，他们没什么罪过，我会一起放了的。” 安排好田如槐三人，许大茂又戴上面具准备去见其他七人。 这时的七人又是杀人、又是授勋，一通流程下来，早就让他们相信了自己特务的人设。 许大茂第一个要见的就是钱万里。 “你们要我做什么？” 钱万里坐在板凳上，有点手足无措。 许大茂笑了笑坐到了他对面。 “我知道你有顾虑，有害怕，可事实已经发生了，放心，我们对自己人都是很好的。” 说着，拿出了一个文件袋交到钱万里手里。 “里面有点钱，还有你们消失这几天的安排，你背熟了。 我们给你安排的任务也不多，只要求你在学校一个月发展至少一名下线，我相信，凭借你的才能完全能够做到。 你每拉过来一人，我们就奖励你二十块钱，上不封顶。 你的下线每发展一名下线，我们奖励他二十的同时，还会奖励你十块，同样上不封顶。 而你下线的下线再发展下线，我们还会奖励你五块！也上不封顶。 至于其他事情，估计一年内不会有行动，等你们先发展起来再说。” 许大茂用传销的方式忽悠钱万里，信仰都舍弃了，不信他不上套。 果然，钱万里现在脑子里都是各种数字，现在没几个家庭富裕的，那么多钱，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第487章 你投降了? 以同样的方式忽悠了另外六人，许大茂又去见了新抓来的帝都大学十人。 还是相同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这也是一种比较，看看到底哪个大学的学生更有骨气一点。 不过，要审讯还得晚几天。 许大茂特意嘱咐了几句，不能什么都他亲自动手，太麻烦。 凌晨，一辆运菜的卡车缓缓驶出了工业园，绕了个远路后直奔四九城北边。 出城二十几里后，又把十个睡得正香的大学生扔到了路边。 扬长而去。 直到太阳出来，十个京华才子才被准备进城的乡民挨个叫醒。 “你们怎么在这睡啊，山里那么冷，还不冻坏了啊。” 几个老乡心肠都很好，怕十个人冻着，还赶忙升起了一堆火。 田如槐等人眉毛上都是白霜，捂着胸口，浑身哆嗦。 ”老乡，这是哪里？我们是被……” 田如槐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葛东打断。 “老乡，这是哪里，能告诉我们吗？我们出来玩迷路了。” “往南二十里就是四九城了，烤烤火，身子暖和了就赶紧回家吧，都快深秋了，有什么好玩的，这里有野猪，容易伤人。” “好好，谢谢老乡，我们一会儿就走。” 十人都对老乡充满了感激。 又寒暄了一会儿，老乡走后，十个人围着火堆又沉寂下来。 就像狼人杀，每个人心中都有剧本，但谁都想隐藏。 现场只有田如槐三人了解真相，而其他七人，都是单独审讯的，不知道谁姓蒋姓汪。 “葛东，再添点柴火吧，过会回城，我们要把特务的事情汇报上去。” 田如槐作为队长，做出了决定。 “如槐，不行啊，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我们被特务抓了，又莫名其妙的放了，我无所谓，可这样，你的，还有其他同学的政治前途就完了。” 京华大学出来的学生，大批大批的进入机关单位，所以葛东提出了反对意见，很合理。 “怕什么，我又没叛变，我是受了酷刑的。” 说着，田如槐直接露出了胸口的烫伤，一个不规则的六角黑星，相当渗人。 “对，怕什么，我也是受了酷刑的。我也不怕！怎么，葛东，你投降了？” 宋小淳也拉开了衣服，露出了伤口。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叛变，就算死，我也不会。” 葛东脸上狰狞，也露出了伤口。 这下压力给了另外七人。 不过，他们也早有准备。 “就好像谁叛变一样，我也受到了酷刑！打死我也没松口。” 钱万里不仅露出了胸口，还展现了背部的鞭伤，有好几道，相当狰狞。 其他人也差不多，或撸胳膊，或脱上衣，各有各的伤口。 “不过，葛东说得对，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杀我们，这太不合理了。如果汇报上去，如槐，你的政治前途真完了。 其实我更担心被当成特务，有理也说不清楚。” “他们这是杀人诛心，我觉得他们是故意放了我们，让我们受组织怀疑！” 又一同学补充道。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很有道理。 看到计策得逞，宋小淳补了最后一刀。 “如槐，我也觉得不应该汇报上去，这可是我们十个人的政治生涯，我相信你没有叛变，但也请你相信我们。” “对，你要相信我们，我们都是可以为了信仰去死的人。” “如槐，听到你们的受刑的声音，我当时就改变了主意，你不信，卜远可以给我作证。” “是，我被审讯的时候，段瑞是被押走受刑去了。” 九人看着坚毅的田如槐都在劝。 “如槐，我觉得同学们说得对，那群人肯定有后招，即使汇报也不能现在汇报，否则中了敌人的阴谋就遭了。” 葛东说道。 “可是，我们消失了不少天，怎么解释，还有我们身上的伤，回去之后，肯定不好办。” 田如槐也顺着剧情往下演，心里门清儿。 几人也疯狂想理由，宋小淳忽然说道：“听说黄土店这边有什么塑料大棚种蔬菜，我们好奇，想过来看看，我提的意，共同做的决定，然后在山里迷路了，直到现在才走出来。” “这个主意好！” 葛东笑道。 “也行。” “确实不错！” “如槐，你觉得呢？” 田如槐想了想，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只能这样了。不过，这特务的事情，他们莫名其妙把我们全放了，我还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别想，我不相信我们京华大学的天之骄子会做出叛变这种畜生事，即使有，也有我们相互监督着，绝对不会出事！” 钱万里脸色一红，可依然接话。 “葛东说得对，我们相互监督，只要让我发现是谁丢了信仰，我一定第一个抓住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剩下的同学纷纷表示赞同。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几人围着火堆又商量一下外出细节，等到太阳老高了，才朝四九城方向走去。 …… 这几天五道口早就闹翻了天。 找人找不到，流氓也不见踪影。 保安局的人急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学生们白天活动、晚上巡逻，全都顶着黑眼圈。 好消息是，再没出现流氓事件。 即使保安局挨个学校排查，也没发现隐藏案件。 就是消失的两个寻轮队愁死个人。 完全没消息，凭空消失一样。 二十个人，家在四九城的就有十三个，十三人的家长全都拖家带口跑学校闹，整得所有人没脾气。 都那么多天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一点消息没有，算是什么事。 保安局的压力山大，为此，专案组长严洪差点被撤职。 当然，这些都是背地里的争斗。 就在大家还在发愁的时候，田如槐带着队伍风尘仆仆出现在五道口的大街上。 路边的学生和保安全都站定，一直目送这十个人进入校园。 可不一会儿，以京华大学为中心，巡逻队自己回来的消息像雪花一样传遍了五道口所有的大学。 不管是外出活动的，还是守在校园的学生，全都往京华大学聚集。 大家都想要个说法。 我们辛辛苦苦找了三四天，你们自己跑回来了。 几个意思？ 第488章 我自己都找不到 雍和宫。 此时，这里聚集着大批的学生。 作为一座封建残余的寺庙，旧思想的典型代表，正是学生组织想要破坏的第一个目标。 此时的门口和墙壁上都已贴满了各种宣传口号，学生们高举着红本本，正要强闯寺庙，进行打砸。 于是，和尚们又是堵门，又是谈判，怎么也不让进。 双方发生着暂时的对峙，可学生数量呈碾压的姿态，对雍和宫来说，形势不是一般的严峻。 隋大福带着学生就在外围，观察着局势。 他们觉得，这种事，还是中学生冲在前面比较好。 一方面这个打砸的思想是二中的学生提出的，获得了所有学校的积极响应，这让大学生们很没面子。 另一方面，隋大福也想看看，上面会是什么反应，如果赞同，那就积极参与，如果坚决反对，也能快速撤出，进退自如。 当然，隋大福右眼一个劲的跳，让他有点心神不宁。 有时候一些事情，你不得不信。 “福司令，你看那边。” “怎么了？” 隋大福顺着同学指着的方向看去，没发现什么。 “电话线啊！” “你意思是里面的人会打电话求支援？” “肯定啊，这群秃驴挡不住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来。” “没想到这群秃驴那么有钱，电话都装得起。” “那是，我看砸他们，一点也不冤枉。” 没等几人再看，突然从更外围传来了呼喊声，声音之大，让现场为之一窒。 “福司令，田如槐回来了。” 所有人同时转头，给传信的人让开路。 “福司令，田如槐回来了，十个人都回来了。” “真的？” 隋大福心中一喜，理工的学生还在等他的交代呢，他没有在学校坐镇指挥，就想再拖一天。没想到，人自己回来了。 这下好了。 “真的，好多同学都过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理工和师大的同学也都过去了。”报信的学生说道。 “好好，走，回学校。” 说完，隋大福带着同学往京华大学跑去。 现场的学生也有不少曾经帮助寻找过失踪学生，一听失踪的人回来了，忍不住好奇也跟了上去。 这给雍和宫的和尚减缓了不少压力。 但冲击的学生依然很多，好在事情已经捅到总理那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上面派的人就能赶到。 京华大学。 田如槐等人是挤着人群进入宿舍的。 看到自己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也没说什么，见东西就吃，还换了衣服。 面对众人的询问，一句话不说。 他要从这些问题里寻找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再做出回答。 “如槐，你说话啊，这些天你们都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发动了所有同学，还有附近的学校，一起找你，保安局甚至成立了专案组，你知不知道？” “帝都大学巡逻队的十个人，你有没有看到？” “你们去哪了，你倒是说话啊。” “理工学院和师大的男生宿舍，是不是你们搞的破坏？” “他们八成也收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了，过会肯定过来找你们要说法。” 田如槐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把煎饼送进肚里，才长舒一口气。 昨晚到现在，冻了一夜不说，还走了那么远的路，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什么搞破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你们进了他们男生用硫酸烧了他们的被子，上千条呢！” 有人看到田如槐答话，立即说道。 “我又没大病，我去搞破坏干嘛！？” “没有就好，我们也说不是你，可他们拿着你的照片非说是你们，信誓旦旦的。我看他们还怎么说。” “对对，这下我看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学生怎么说。话说，你们消失这几天干嘛去了，你们知不知道事情闹得多大？” “我们就是出城看蔬菜大棚了，抓兔子在山里迷路了，没办法。” “哎，你们啊，让我们怎么说你们！” “行了行了，人回来就行。” “对，大家准备准备，召集同学们过来，先把消息悄悄透露出去，过会肯定要当场对质，别弱了咱学校的气势。” “好，咱分头行动！” 顿时，宿舍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 理工学院。 学生头目孔千正集合所有同学，准备去京华大学找说法。 这些日子，他们大多数男生都是盖着破被子睡觉，四处漏风，生病感冒的好几十个。 三天期限已到，可隋大福却不见人影。 这让所有学生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儿行千里母担忧，同样的，儿孙在外，报喜不报忧。 现在物资紧张，棉花不好弄，不管外地还是本地，贫困还是富裕，大多数学生都没把现在的情况告知家里。 静等京华大学给个交代。 “孔司令，田如槐十个人回来！” 忽然有人闯进办公室，大声喊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田如槐，就是那个烧我们被子的混蛋，回来了。” “好！” 孔千气得咬牙切齿。 “集合所有同学，立即出发，我看京华大学的学生还怎么说！” …… 林业学院。 两名女生还窝在宿舍，不愿意出去。 虽然当时流氓没有得手，可外面一些流言蜚语，非常不好听。 名叫陈小莲的姑娘还好，大大咧咧的，无所谓。 可叫康诗蓝的姑娘因为此事还和男朋友分了手，打击有点大。 “小蓝，我给你说，王小黎就是一个人渣败类，这是好事，早认清早结束，这比等他把你吃干抹净了之后，发生这事好多了。” 康诗蓝看着书，没有答话。 “我没想到这王小黎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种人，我呸！” “放心吧，你那么漂亮，还怕没有追求者，我告诉你，好几个同学都巴不得你和王小黎分手呢。” 陈小莲自顾自地说着，心中也有怨气。 居然敢说老娘被人袭胸了，简直胡说八道。 自己都找不到，他们怎么可能找到！ 就在这时，有舍友跑了进来。 “诗蓝，小莲，走走，京华大学的田如槐一行回来了，周围大学的学生都过去了，咱去看看吧。”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 陈小莲好奇道。 “哪是找到的啊，一群人自己跑回来的。” “好好，走走，咱去看看。” 陈小莲赶忙起身，还去拉康诗蓝。 “诗蓝，走啊，一起。” “我不想去！你们去吧。” “我给你说，你就该大大方方的，你越这样人家越说你，越怀疑你。赶紧的！” “对，就是，我们都相信你的，就让他们说呗！” 说着，陈小莲和同学一起动手，强行拉起了康诗蓝。 第489章 他就是那个流氓 学生如洪流一样，从四面八方朝京华大学汇聚。 不仅是理工学院、林业学院，师大、石油，有关系没关系的，很多学生都想过去看看热闹。 这段时间，为了找人，大家确实都耗费了大量精力。 还有理工和师大宿舍破坏事件，这是大家看京华大学学生丢脸的好机会。 当然，如果帝都大学也一同丢人就有意思了。 保安局也收到消息，严洪组长带着王月菊等人，纷纷赶往学校。 可到了宿舍，却被京华大学的学生挡住了。 “严组长，还请移步京华园，过会儿我们都会去那边。” 值守的学生义正言辞，一点也不怕保安局。 严洪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你们和田如槐说一声，事情完后，到我们这做一个说明，我们就在学校里等着。” “没问题，多谢严组长。” “好！” 严洪刚走没多久，隋大福就疾步走进了宿舍。 有喜悦，也有担忧。 他还不知道田如槐没去搞破坏。 这一路，来京华大学的学生越来越多，如果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了搞破坏，那对京华大学的地位，他的威望，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隋大福的右眼皮还在疯狂的跳，搞得他很心烦。 “如槐，你们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大体知道了，福司令，学校没什么大事吧？” 田如槐还想像以前和隋大福相处，可想起许大茂说的话，他内心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抗拒。 “找你们就是最大的事！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实回答！” 隋大福说得很郑重。 “是理工学院和师大的事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是我们干的。” “真的？” “我拿我的信仰发誓！” 田如槐举起了手，也很郑重。 “我也用信仰发誓，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就从没去过理工学院，师大倒是去过。” 旁边的葛东和宋小淳笑道。 “好，好，不是你们干的就好，过会儿在台上，就那么说。” “台上？” “对，刚才遇到帝都大学的聂子元老师了，她说，今天在外面学校聚集了那么多学生，她正在发动帝都大学的同学过来。 借此次机会举办一个誓师大会。” “在我们学校？那帝都大学的学生能愿意？” 有人问道。 “那没办法，算上咱学校的同学，现在已经聚集了三万多人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那誓师大会是关于哪一方面的？” “破除旧思想、旧文化等封建残余，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上级支持我们敢想、敢干、敢造反的誓师大会。” 田如槐皱眉。 “我们现在不就一直这样做吗，怎么还要誓师？” “不一样，这次要更彻底，更坚决，更果断，我们要消灭一切封建思想的残余，清扫所有资产阶级分子。” “这不就是一刀切吗，有些人不团结了吗？” 田如槐已经相信许大茂九分了。 “这叫彻底清除！如槐，你要摆正思想，这可是凌首长亲自批示的。” “凌首长？” 田如槐愣在当场，他不相信，隐藏在上面的危险分子就是凌耳。 “好了，你们准备准备，过会要先解决你们的事，才开始誓师大会，记住，千万咬死了，我们所有同学都支持你。” 说完，隋大福就走了。 过会儿誓师，肯定要发表讲话，他必须准备准备。 “如槐！” 宋小淳和葛东也很聪明，还想再说被田如槐抬手阻止。 “隔墙有耳，不是讨论的时候，先过了今天再说。” “好！” …… 京华园前的广场上嘈杂一片，这里已经聚集了超过五万学生，而且还有更多的学生往这边赶。 聂子元和隋大福在台上有说有笑，旁边还有谭波兰，像个小迷妹一样，站在聂子元身后。 而韩赖青和严冬站在一块，时不时看向台下，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这也算五大学生头目第一次聚首，又在那么大舞台上，非常具有纪念意义。 这时，孔千带着所有理工学院的学生，浩浩荡荡两千多人，出现在广场上。 大家都知道，这是来找麻烦的，匆忙让出了一条路。 师大的学生，尤其是男同学，满心酸楚，实际上他们早就陆续到了，只是没理工学院那么团结，或者没有人带领。 “隋大福，还等什么，既然田如槐他们回来了，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 孔千大声喊道，也没上台。 这个时候，作为学生头目，必须和同学们站在一起。 “孔千，还有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同学们，大家放心，田如槐同学马上就要过来。 不过，我先说清楚，我之前也问清楚了，到你们学校搞破坏的事情确实不是他们干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个关键时刻，一定不能破坏学校之间的团结，隋大福也知道。 “不可能，我们确定，来我们学校的就是他！” “不管是不是，先把人叫出来再说。” “哪那么多废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理工学院的学生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哪压得住。 “好，那过会，你们一定要认清楚，千万别冤枉了人！” 隋大福说完，立即让人去催田如槐赶快过来。 不一会儿，田如槐一行十人排着队大步走上了台阶，然后面对学生依次站直了身体。 这时，现场一片安静，都想知道结果。 而相对应的，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学生却乱做一团，几人相互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盯着台上十人反复打量的，有左右窃窃私语的。 这就不是认出凶手该有的样子。 隋大福看到这些心下大定。 “是不是啊，你们倒是说啊！”孔千也着急，朝着前面的几人问道。 这些都是见过凶手的。 可无一例外，十几个人都不确定。 “看着像，可又好像不是。” “什么叫像，又不是，到底是不是他们？” “奇怪了，怎么像照片上的人，和真人差距那么大？” “我想起来了，领头那人，左手背上有颗痣，孔千，你上去看看，和无名指在一条线上。” 听到同学这么说，孔千大步来到台上，拿起田如槐的左手打量了一下，然后朝着台下摇了摇头。 “我们的田如槐同学是不是凶手啊？” 这时，隋大福上前问道。 孔千看着台下的人也朝他摇头，早就憋得满脸通红。 “对不住，不是的，是我们认错人了。” “没事没事，都是同学，说清楚了就好。” 隋大福笑道，内心甚是得意。 可就在这时，几个臭鸡蛋忽然从台下扔了上来，正好砸在了隋大福和孔千脸上和身上，溅起好几朵黄花。 这一幕让现场顿时更安静了。 “谁啊，妈的，晦气！” 隋大福从脸上蒯下恶臭的蛋液，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可就是这一骂，让现场的两个女人心神猛地一窒，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隋大福。 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大声喊了起来。 “抓住他，他就是那个流氓！” 第490章 这也太巧了吧 “流氓”这个字眼相当敏感，尤其是这段时间。 整个广场哗的一声，全都看向林业学院的学生方阵。 学生后面的严洪等保安局的人，也都踮着脚，往人群里看。 还有意外收获！ 而林业学院的学生也同时转身，看向呼喊的康诗蓝和陈小莲。 “诗蓝，是谁？你说！” 几个倾慕康诗蓝的男同学满脸狰狞，一副想吃人的模样。 “他，就是那个！” 那句口头语一下把康诗蓝拉到了那天傍晚，浑身都开始颤抖。 众人顺着康诗蓝和陈小莲手指的方向，目光锁定在隋大福身上。 “确定吗？” 有人不太相信。 “确定，非常确定！” 康诗蓝都有点要哭了。 “小莲，你呢？” 陈小莲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此时也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对方是什么身份，还在人家京华大学的地盘上。 “当时，他是蒙着脸的，可我看着像！” “我有办法！” 一名体格健壮的男同学说完，立即在众人的目光上冲向了台阶上，在大家的注视下，掏出手帕，遮住了隋大福的下半张脸。 “就是他，我确定，就是他！” 陈小莲大喊道。 “呼啦！” 现场又爆发了惊叹声。 大家或者来看搞破坏的田如槐的，或者跟着号召，过来参加誓师大会的。 谁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惊天大瓜。 隋大福都懵了。 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就成流氓了？ 这不是胡扯吗？ 他一把扯下脸上的手帕，盯着康诗蓝和陈小莲。 “同学，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可不能凭空造谣，污人清白！” “我们没有，就是你，我们确定就是你！” 听到隋大福的语气，两人更加确定。 “同学们，我们确定就是他，大家可以找其他的受害者过来，认认，我们绝没有冤枉他。” 陈小莲继续喊道。 “你们！” 隋大福坚信自己是无辜的，正要寻求帮助，可发现自己的几个心腹都不在，而且台下其他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能不怪，那群流氓可有喜好走旱道的。 这时，自从上台就没说话的田如槐站了出来。 作为京华大学学生组织的二把手，他也有相当大的威信！ “同学们，请安静！ 为了我们大学的名誉，也为了给大家一个真相，这个事情肯定要搞清楚，而且必须是现在搞清楚。” 说着，田如槐看向人群后方。 “严组长，请您通知其他受害者尽快过来，辨认一下。 也请您上来一下，当着大家的面，对隋大福同学做一个简单的问询。” “好！” 严洪回答了一声，赶忙安排属下找人，然后大步朝台上走来。 现场的同学也主动让开道路。 康诗蓝和陈小莲也被工作人员，询问一些关键点。 台上。 隋大福在机智，也是一名学生，他万万没有想到，右眼不停跳，居然是落在流氓事件上，而且还怀疑他是凶手。 现在不仅被夺权，泼了一身翔，弄不好就要吃花生米。 “如槐，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要相信我。” “大福，我肯定相信你，所以才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给你澄清，你应该请吃宵夜了，我告诉你。” “放心吧，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谁也不可能冤枉你。” 田如槐安慰道，内心深处，他是不相信的，关乎着学校的荣誉，可对比特务，卖国贼的事，似乎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严组长，那就交给你了！” “好，我们尽力。” 说着，严洪走到了隋大福面前。 “隋大福，根据受害人指认，我们保安局对你进行问询，请你如实回答。” 隋大福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 他想得很清楚，他是无辜的，没什么好紧张的。 于是，又恢复了以往自信的模样。 “身正不怕影子斜，严组长，你问吧。” “好，十月二十九日晚五点到六点，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五点的时候，还在校司令部，多同学都知道，后来拉肚子，去了厕所，大约六点多，回了司令部。” “你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 严洪皱眉，这是一个疑点。 “对，我一直有点便秘，而且那天一直拉肚子。” 隋大福不以为意。 台下的同学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这哪是有点便秘，蹲一个多小时，肠子都拉出来了。” “这也太巧了吧？” “巧什么巧，便秘拉那么长时间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 说得人很多，这理由也合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在厕所这段时间，有没有证人？” 严洪继续问道。 隋大福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厕所灯坏了，味道也大，不过，我出厕所的时候，遇到了孙长寿，他可以替我作证。” 听到回答，严洪看了一眼同事，立即有人跑去确认。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到三点，你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隋大福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聪明如他，立即发现了问题。 “说，你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 “我，我在睡觉，一直在宿舍，后来，后来……” 隋大福开始纠结，不知道这时候，是该说谎，还是该实话实说。 “后来怎么了？我劝你实话实说，即使你不说，我们也可以问你的舍友和同学！”严洪逼问道。 隋大福看了严洪一眼。 “后来，后来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直到两点多才回的宿舍！” “又蹲了一个多小时？” “是！”隋大福小声说道。 “大声回答我，是不是又蹲了一个多小时？” 严洪突然大喝，吓了隋大福一跳。 “是！” “哗！” 台下的学生立即发出了一阵质疑声。 “又是便秘，能不能找一个新的理由。” “这一蹲一个多小时，一天不到蹲了两次，这也太假了吧。” “也许真是拉肚子，一天拉很多次很正常。” 当然，也有赞同的声音，不过，数量较少而已。 “那在厕所那么长时间，有没有证据或者证人？” 隋大福摇了摇头。 那么晚，正是大家睡得最香的时候，又在黑灯瞎火的厕所，有证人才是怪事。 可这个时候，他想的不是这个。 因为那群男人被侵害的那段时间，他也在厕所。 即使是隋大福自己，也不免产生了怀疑。 这也忒巧了。 第491章 这完全是一个局 慌张中，隋大福脑筋不断转动，想要寻找对自己的有利的信息。 不找不行，时间紧迫。 问到第三个和第四个时间点，如果他还说去厕所了，台下的数万学生能吃了他，不管他擦没擦干净。 到时候，即使证据不足，也会被强安上流氓这个罪名。 这叫民意，他太清楚了。 冷汗是越来越多，坐以待毙只会等死。 还有，将要来的其他人，如果再认错了，那他就太冤枉了。 严洪看着隋大福的模样，心里有了个大概。 “十月三十号傍晚，五点半到七点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没有其他证人？” 隋大福擦了擦汗，硬着头皮说道：“我在校司令部开会，田如槐等人都可以作证。” 严洪转头看向田如槐。 后者皱着眉头说道：“我记得是开会到了五点多，是安排巡逻队的事，不过天刚要黑，隋大福就出去了，我们开完会他都没回来。” “对，田如槐说的是事实，我可以作证！” 台上的宋小淳直接举手。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隋大福身上。 “不会又是去厕所了吧？” “这是翔遁，从下水道钻走了吧？” “看他表情肯定是了。” “这不是骗小孩的吧，这也都太巧了。” 隋大福听着台下的议论，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我当时肚子是不舒服，去厕所了！” “哗“得一声，现场立即炸锅了。 有些人甚至直接骂起来了。 “隋大福，你当我们是小孩吗，就那么好骗？” “你能不能编一个好点的理由，简直侮辱你京华大学学生的身份！” “隋大福，如果是你做的，就赶紧坦白，不用拿我们开涮！” …… 就在大家群情激愤的时候，石油学院和帝都大学的受害女学生都被带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头戴纸袋的男人。 没办法，不能因为指认凶手，把身份暴露了。 陈小莲和康诗蓝也被王月菊重新带到了现场，手里还拿着之前调查的案卷线索。 王月菊小跑着上了台阶，在严洪旁边耳语了几句。 后者点了点头，接过纸条，又让人在隋大福脸上戴了面罩。 “同学们，我们仍然需要受害人辨认一下，请大家安静一下。 隋大福同学，请你按照平时的口气，念出纸条上的字！” 广场上立即安静了，大家都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字。 隋大福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恨不得扇自己两下。 所有的事情他都搞清楚了。 原来这一切的目标就是他。 字条上是“妈的，晦气”四个字，他的口头禅。 便秘也是他的毛病，晚上喝水也是他的习惯。 这完全是一个局，一个让他身败名裂，千夫所指的死局。 太阴狠了。 后面不用想也知道。 过会儿保安局肯定会去搜查他的个人物品，不知道会发现什么证据。当然，还有他那些私藏，到时候肯定社死。 人证物证俱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此时，是谁都要慌！ “严组长，这是别人给我设的一个局，他们了解了我的生活习惯，就是利用我的这些习惯加害我，您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能上了别人的当！” 隋大福赶忙说道。 “那你觉得是谁给你设的局？” “谁呢？” 隋大福心思急转，看向田如槐，又想了想舍友。 他也不知道是谁。 可越想越心惊，不会是一群人做的吧。 忽然，他眼前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保皇派汤凇！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这个时候了，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汤凇，肯定是汤凇！” 包括田如槐，京华大学的学生都傻了。 这也太能扯了。 自从保皇派被赶下台，汤凇这个前领袖就没回过学校，听说，过段日子就要走了，去参军，都是家里安排好的。 事情肯定要在今天搞清楚的。 严洪也不能总按照隋大福的节奏走。 “好，我们这就联系汤凇，让他过来，不过之前，我们要搜查一下你的私人物品，没问题吧。 田如槐同学，请你带我们的人过去，配合我们一起搜查。” “别别。” 隋大福赶忙阻止。 “严组长，真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那就由不得你了！” 严洪很强硬，挥手让手下赶紧去办。 以他的敏锐，这隋大福肯定有问题。 “隋大福，你的事情还没完，来，先念一下纸条上的字吧。” 严洪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台下的学生们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尤其是其他学校的学生，巴不得打京华大学的脸。 “隋大福，你心里要没鬼就快念！” 这时，京华大学的同学忍不住喊道。 他们是真不希望自己学校的学生领袖成为流氓，那是奇耻大辱。 “对，快念！” ”快念！“ 不少人开始像喊口号一样，带着大家喊起来。 “快念！” 看到隋大福拿起了纸条，严洪立即抬起了手，现场立即安静下来。 “妈的，晦气！” 隋大福忍着耻辱，念了一句。 可显然，不是平时的语气，受害者没有反应。 “实际上，即使你不念，我们现在也有其他证据，足以证明你就是凶手。” 严洪一点都不慌，刚才他看了一眼案卷线索，有两条与隋大福符合。 “可我真不是的！” “算了！” 严洪也知道，这个时候，隋大福不可能按照平时的语气说话。 于是，重新打开了案卷，对着台下的学生说道：“据受害者的证词，领头的凶手有三个特点，第一就是这个口头语，妈的，晦气！这是林业学院的同学认出他的主要原因。第二是样子，除了戴了面罩的样子外，在凶手的劲后，衣领处，有一颗黑痣！” 严洪展示了一下证词，立即有保安局的人强行扯住了隋大福的衣领，果然有一颗黑痣。 不等严洪再说，台下的学生已经认定隋大福就是凶手了。 口号都出来了，太熟练了。 “打倒流氓头子隋大福！” “打倒流氓头子隋大福！” “严惩流氓头子隋大福！” “严惩流氓头子隋大福！” …… 理工学院和师大男生本来准备砸田如槐等人的烂菜叶子、臭鸡蛋又重新派上了用场。 一时间，保安局的人也受到了无妄之灾。 隋大福跪着地上，眼镜都已经被打落，此时他依然难以置信，直接会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可这时，他依然不愿放弃。 “不行，我是冤枉的，我要见闶首长。” 第492章 你好大的帽子 台上的聂子元都想掐死隋大福。 这种关系怎么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要不你再喊喊，要见绛组长和凌首长。 “隋大福，闭嘴！” 聂子元大声吼道。 “聂老师，你要救救我啊，真不是我啊，是有人在算计我！” 隋大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流着泪说道。 “行了，是你就是你，不是你谁也不能冤枉你，你放心，我会找人帮你的。” 聂子元这边还在安慰，那边搜查的人已经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 跟着的田如槐更是一脸凝重。 “有什么发现吗？” 严洪问道。 此时的王月菊脸色也不好。 “组长，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怎么回事？” 严洪见王月菊说得小声，皱眉问道。 “您看看这个。” 王月菊小心地拿出一张纸。 严洪仅仅是展开看了一眼，心就紧了一下。 委任状，姓蒋的发的。 “在哪发现的？” “在一个荣誉证书的夹层里，藏得很严实。” “还有谁看到了？” “我，田如槐。” “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也提醒一下田如槐，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国安局肯定要过来了。” 严洪考虑很多，一方面不能打草惊蛇，防止隋大福的同伙逃跑，第二是京华大学这个高等学府出现这样的事情，对所有的大学生都是一个打击，绝对不能让其他学生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这些隋大福还不知道，他再一次颓废地坐在地上。 他知道，即使不是流氓事件，他也完蛋了。 只见严洪走到箱子前，拿起了几本杂志，简单翻看了一下。 “同学们，大家看一看，这些全都是黄色书刊，还有这个，这应该是蒙面用的黑布了吧，还有这个，看样子，这是女生的内衣。” 严洪把东西依次展示，又重新放进了箱子，还嫌弃地擦了擦手。 “同学们，根据这些人证物证，我们已经基本确定，隋大福就是在我们学校周边频繁作案的流氓团伙的头目。 当然，后面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他的同伙，再比如他之前的犯下的累累罪行都需要交代。 请大家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对这样的恶徒严惩不贷。 押走！” 保安局的人动作很快，立即给隋大福戴上了手铐，惊呆了众人。 “严组长，他可是京华大学学生组织的头目，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这样顶罪吧？”聂子元皱眉问道。 “聂老师，我相信保安局的同志。” 这时，田如槐收拾了一下心情，挡住了聂子元。 “严组长，我不管您把隋大福带哪去，我都希望您严查，揪出我们学校所有的毒瘤，我们学校不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田同学放心，这已经不是一个小事情，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带同学们配合。” “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边事了，也请你到我们那边做个说明。” “好的，我们十人都会过去。” 就这样，在所有学生的目送下，严洪等人押着隋大福走了。 台上的聂子元也不傻，她已经能猜到，隋大福算完了，即使被上面救下来，也不可能再成为京华大学的学生头目。 而能够重新带领京华大学的，只剩下了田如槐。 “田同学，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继续我们的誓师大会吧！” “什么誓师大会？” 田如槐斜了聂子元一眼，走到了台阶边缘，看向了自己和理工学院的学生。 “理工学院和师大的同学们，事情我已经知晓，想必大家已经猜到，这是有人冒充我京华大学的学生，目的就是破坏我校与贵校之间的友谊，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对方得逞。 为此，我代表京华大学向贵校捐赠三百床被褥，帮助同学们渡过眼下的困境，我也希望我们三所兄弟院校，能够友谊长存。” “好，友谊长存！” 理工学院的孔千站了出来。 “谢谢京华大学的慷慨，没有追究我们的鲁莽，我代表我们理工学院向京华大学的同学们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我们两所学校能够友谊长存！” “好！” 田如槐紧接着向四周的同学拱了拱手。 “各位同学，我们学校发生了大事，很丢人，我们现在需要自查自省，我就不留大家了，欢迎各位以后再来交流！谢谢，谢谢！” 田如槐直接赶人，让台上的聂子元等人怎么也没想到。 “等等！” 聂子元直接喊了出来，让准备走的同学一窒。 “田同学，这是上层领导授意的誓师大会，关乎我们学生组织战斗方向和斗争形势的，如果你恶意破坏我们的誓师大会，就是我们的敌人。” “聂老师，你好大的帽子！” 田如槐怡然不惧，大声斥道： “你要记住，这里是京华大学，不是帝都大学，你更要记住，我们是国家的天之骄子，栋梁之材，不是别人说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提线木偶，更不是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 你们帝都大学带领五四的学长学姐们，还都在呢，你想让你们学校的学生成为没有自主思想的怪胎，我们京华大学的学生不会！” “你！” 聂子元眼睛都红了，她从没想过，她这个老师会被一个学生骑脸输出。 而且一捧一杀，抬高了现场学生的心气，讽刺了她受到别人指使的行径。 方法可谓相当老道。 五四可以说是四九城所有大学的高光时刻，是所有学校的荣誉。 也是被现在的学生所津津乐道的。 而对比那次运动，他们现在做的，简直不值一提。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但田如槐已经上头了，哪还管那么多。 “同学们，这个学生组织是高中生发起的，最近这个倡导听说也是二中的学生提出的，还有反工作组。 我们京华大学绝对支持中央的领导和决定，可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大学生什么时候开始，要跟在一群高中生屁股后面吃灰了。 难道我们理解的政策和决策没有他们清晰，还是我们的思想的受到了个别所谓学生头目的误导？ 我不知道！ 别的大学我不做评价，可我们学校的学生头目居然是一个强j犯、流氓犯！ 想想我都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现场京华大学的学生都低下了头，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 “同学们，不要气馁，不用自责，这也提醒了我们，必须自查自省，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人当枪使，看看有没有被人当猴耍。 绝对没有人能随便左右我们。 同学们，我们是国家最优秀的一群年轻人，是国家的未来，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够认清自己，一定成为国家的骄傲！” 台下的学生顿时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为了自己，也为自己的未来！ 第493章 真够歹毒的 这种鼓舞士气，畅享未来的演讲，不同于那种带节奏的，更容易获得学生的认同。 田如槐在京华大学本就有很高的威望，这一下，迅速成为了学校的新领袖。 聂子元、韩赖青等人是急在眼里，气在心上。 这么一搞，他们学校的学生肯定也会自发的思考，这让他们以后怎么带领学生轰轰烈烈搞运动。 现场的失控是聂子元等人没有想到的，也是外围关注此次誓师大会的各方势力没有预料到的。 消息迅速向四周传播，引起了巨大关注。 首先是上层领导。 学生组织的失控，让首长们也很头疼。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能够站出来，而且是京华大学的大学生带头幡然醒悟，绝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上头批示：天之骄子能够自查自省，不亚于刘邦得到韩信，如虎添翼，值得所有学子学习。 自此，部分大学进行了轰轰烈烈的自查自省运动。 给越发失态的学生运动泼了一盆凉水。 至于委任状的事，国安局以雷霆手段插手，对隋大福以及他学校的下属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结果让人震惊。 两个心腹早就没了踪影，没有收拾东西，像是仓皇逃走。 而在他们遗留的物品中，也发现了委任状。 当然，对隋大福的审讯遇到了困境。 即使国安局的同志再怎么审讯也不能从隋大福嘴里得任何信息。 隋大福在得知自己成了老蒋的上尉军官后，声泪俱下，死不承认。 什么同伙、什么同党，打死他也找不出来。 这表演跟真的一样。 如果不是事实证据都摆在了眼前，国安局和保安局的同志都信了。 可事实就是事实。 秘密资金、委任状、同伙，每一项都能把隋大福的罪名定的死死的。 另外，经过流氓事件受害者的指认，隋大福就是流氓团伙的头目。 而被隋大福咬出来的汤凇也被国安局调查了，人家足不出户，根本没和学校的人联系，完全是诬陷。 这更进一步坐实了隋大福是顽固分子的事实。 …… 誓师大会不了了之。 上面又有了新的批示，最急的就是凌耳和绛静。 这个事情完全是他们主导的。 现在不仅事情没办好，他们信任和扶植的一个学生头目居然是个特务，这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是不是真的，其实真不那么重要。 既然有了那么多证据，或者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搞了那么一出，他们只能当是真的。 他们不知道是谁，但显然，有人关注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也许是一个警告，或者是一个试探。 不管什么，这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看看。 西苑。 闶升也收到了消息。 作为善使阴招的老玩家，他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说起来，隋大福还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在运动还没开始，就被他接见过。之后更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不少事。 在他的印象里，人很机灵，思路也活，是个人才。 可要是说通蒋，说什么他都不信。 现在没了隋大福没关系，他就必须启用京华大学其他的暗子，或者扶植新的势力都行。 可现在他担心隋大福嘴上不紧，把他唆使冲击机关单位的事抖搂出来，被有心人知道，可够他喝一壶的。 “小欧，最近许大茂都在做什么？” “回首长，现在是月末和月初，他一直在合成纤维厂办公，据说是工业园和合成纤维厂两头跑。 在合成纤维厂就是一般办公，但工业园有个科研楼，我们的人被挡在了外面，不知道具体在做什么？” “这个科研楼他去的很频繁吗？” “已经去过三趟了。” “你尽快联系他来见我。” “是！” …… 合成纤维厂，许大茂正在办公室躺平。 这个天烧炉子太早，他也只能用空调调节一下屋内的温度。 领导的身体值千金，不能亏待了自己。 许大茂是一边看报纸，一边吸溜着茶水，对外面的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至于京华大学的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捣乱。 只是他有点后悔见了田如槐三人，万一这三个人没管住嘴，或者被人套路了，他就暴露了。 这是一个隐患，以后肯定不能再犯。 另外隋大福的两个心腹，也是他让人绑走的，为的就是让田如槐尽快夺权。 这样，他就安全许多。 从这个月开始，塑料大棚的蔬菜就要产出了。 这也就代表着，从这个月开始，四九城所有的处级及处级以上干部都会吃到他让人种下的新鲜蔬菜。 四九城周边的公社、大队都会清楚，和他搞好关系，日子会越来越好。 四九城内外，所有的工厂工人都会羡慕工业园。 而工业园的工人出去亮出身份，都会倍有面子。 这就是许大茂影响力的建立，简直轻轻松松。 算上工业园的这点功绩，来年提个干，混个副部长干干，不算过分吧。 许大茂正意y呢，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闶升的秘书小欧打来的，让他回去。 放下话筒，许大茂又好奇了。 给曹少芝用药那么久，怎么一点效果没有，药的质量肯定没问题，难道是挥发没了？ 闶石不回来，就没办法搞死。 这太对不起闶升的提携之恩了。 忽然，许大茂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难道不回来，就没办法让闶升亲手搞死了？ …… 许大茂急匆匆地敲开了闶升办公室的门。 “首长，您找我。” “嗯。京华大学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闶升问道。 许大茂赶忙摇头。 “首长见谅，我这些日子一直忙工业园的事，没太关注外面的事。” “嗯，具体的事情过会儿你可以向小欧打听。我找你过来，是想交给你一件事。” “首长您说，我必当竭尽全力办成。” 闶升看着许大茂卑躬屈膝的模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京华大学有个叫隋大福的，这个人已经被国安局的人抓起来了，年初的时候，我对他还寄予厚望，可没想到，这人另有背景。 我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关于我的事，明白吗？” “是警告他，还是让他……” 许大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自己考量，我会想办法让你介入审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绝不让你失望！” 许大茂清楚，领导没反对，那就是同意。 这老小子是想让他悄无声息地搞死隋大福！ 真够歹毒的！ 第494章 我是来害人的 许大茂从秘书小欧那了解到京华大学的事情后，也没着急走。 在国安局的眼皮子底下弄死一个人，无疑是老太太喝砒霜。 闶升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难度，可依然让他去干，这是把他许大茂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了。 到时候一推二五六，许大茂闭嘴还好，不闭嘴就安一个诬陷领导的罪名。 反正是够歹毒的。 在办公室磨了一个小时后，许大茂才在秘书的催促下，拿着命令前往了国安局。 有时候就是那么巧。 检查了各种文件之后，许大茂在国安局遇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老熟人，尚局长。 “尚局，您什么时候调国安局了啊？” “才来一个多月，你也不错啊，我也没想到年初还是个工厂的副科长，现在已经是处级干部了！” 尚局看到许大茂很惊讶。 “都是领导抬爱，这隋大福是您审啊，供出来什么没有？” 许大茂掏出了根华子，递给尚局，笑着问道。 尚局也没拒绝，他了解许大茂，来了准没好事。 “我说许大茂，你说这事你掺和什么啊，当时，你还劝我呢，这可是一个大漩涡，我都躲得远远的，可你怎么就一头扎进去了呢。” “尚局这你就说错了，我许大茂就是革命路上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领导都亲自召见了，我还不得屁颠颠过去啊。” 尚局也听出了许大茂的意思，话说得漂亮，可上下都表示了一个身不由己。 “行吧，这隋大福可是姓蒋的人，你来这，透露一下，为了什么？” “审审你就知道了，走吧！” 许大茂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 两人来到审讯室坐定，许大茂看了一会儿审讯记录，带着手铐脚镣的隋大福才被带进来。 现在的隋大福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 “隋大福，我是闶升闶首长派来的。” 许大茂一句话隋大福眼中立即焕发了光彩。 “领导，领导，是闶首长让他来救我的吗，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特务，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救你？为什么救你，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许大茂很直白，把隋大福和尚局长都听愣了。 是啊，救他有什么好处？ “我是闶首长的人，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隋大福有点慌，在许大茂和尚局长脸上来回打量，好似在询问怎么今天来的人有点不正经。 许大茂笑着往椅子上一靠。 “救你是他们的事，我在革委会总部的任务从来都是害人，从没有无故救人的先例。” “害人？” 隋大福马上发现了重点。 不等他在询问，许大茂掏出了一个透明小瓶，还晃了晃里面的无色液体。 “这是我亲自配置的毒药，无色无味，混在饭菜或者水里，没有人能发现，第一天胃像火烧一样，第二天肝肠寸断，生不如死，三天后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只能慢慢等死。 尚局，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隋大福有点慌。 尚局长皱着眉，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尚局长，我也不瞒您，上面有人让他死，而且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他们学校有个老师被他们祸祸的很厉害，可他不知道人家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是一位首长的恩人。 更不巧的是，他们这个流氓团伙，欺负了一个小姑娘，也是这位首长的亲人。 这让首长很生气，咱得替领导分忧不是。” 许大茂紧跟着做出了解释。 “我是冤枉的，我和这个流氓团伙一点关系没有，我是被陷害的！”隋大福有点歇斯底里，可审讯的两人都没看他。 “这样不合适吧，他还有同伙没有交代，而且这案件还有很多疑点。” 尚局长为难道。 “嗨，尚局长，有些事情咱不能较真，他是冤枉的又能怎么样，据我了解，就是搜出的那些杂志，就能定他个流氓罪，最少也要关上几年。 而且还有通蒋的嫌疑！ 这么一个废人，即使闶首长，也当成了一个随意丢弃的棋子。 要我说，不如拿他与领导结个善缘，你说呢？” 许大茂说得很随意，可在隋大福眼中可都是决定生死的言语。 他也一直盯着尚局长，害怕他答应下来。 “大茂，我们国安局可是要……” “来人，把犯人带下去吧！” 许大茂打断尚局长的话，喊来了警卫把隋大福拽了出去。 下面的话，只能他和尚局长知道。 “许大茂，这草菅人命不可取。” “什么草菅人命？” 许大茂拧开透明小瓶，一口干了里面的水。 “我就吓唬吓唬他罢了，不过想弄死他也是真的。 他的案卷我也看了，两个案子都有疑点，可你们要深挖，也不现实，不管哪个案件，只要松口都是一个s刑，傻子才会这样做。 用痛快的死换生不如死，没准还有点作用。” “嘿，还是你小子有主意。” 尚局长笑道，按照这个思路，没准还真能有突破。 可话音未落，警卫就闯了进来。 “尚局不好了，隋大福死了！” “啊？” 尚局和许大茂急忙站起，冲出了门外。 只见隋大福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紧绷。 许大茂上前试探了一下脉搏，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 尚局急忙问道。 “我们从审讯室押他出来，还没走两步，他就已经倒地了，然后就这样了。” 这时，许大茂也站了起来，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啊，尚局，没想到这小子那么不经吓，看症状是吓死的。” “吓死的？” 尚局有点不太相信，也上前检查。 “应该就是吓死的，算了，便宜这小子了。可以找法医过来看看，回头你把事故推我身上就行了。” “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功劳算你一半。” 说完，许大茂背着手直接离开。 尚局站起身，看着许大茂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 每次和许大茂在一块，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不信是吓死的，赶忙让人找了法医。 结果显而易见，肾上腺分泌有点多，问了过程，原因一目了然。 就是吓死的！ 第495章 你那可不是闹着玩 许大茂来到西苑慢慢悠悠地转到了闶升办公室。 此时的闶升也收到消息，有点难以置信。 说是许大茂办成的吧，人是活活吓死的！ 说不是吧，又是许大茂过去搞的这一出！ 内外都透着一股邪性。 生性多疑的人就是这样，最忌惮的就是这种把握不住的事情。 “首长，幸不辱命，任务完成了！” 看着许大茂进来交差，闶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消息我都收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原来的透明小瓶子。 “也没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我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吓唬吓唬那小子，然后趁机把药给他，让他自我了断。 可没想到这小子那么不经吓，第一步刚进行完，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我也看了，这两天，这小子一直寄希望别人来救他呢，精神一直绷着呢，估计我说得太直白，让他以为失去希望面对死亡，这才吓破了胆。” 闶升点了点头，仿佛相信了一样。 隋大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脑子也灵活，不墨守陈规，这种人即使失去希望，也会垂死挣扎，吓死基本不可能。 “这事做的不错，听说你之前还挂了个他们学生组织的纪检部主任？” “是是，以前闹着玩，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 “你那可不是闹着玩。” 闶升也没揭穿，他现在要在京华大学扶植新势力，许大茂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 “正好还有一件事，京华大学现在算是群龙无首，这对我们革委会在京华大学的政令实施是个障碍。 有个叫田如槐的，我感觉还不错，你替我去过去接触一下，看合适不合适。 不行的话，就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没问题吧？” 对于领导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许大茂深知。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第一可以拖时间，第二可以甩锅。 “田如槐？首长，这事儿有点难度，应该没问题，不过，那边我也不熟，我得先去考察考察，可能需要点时间。” “可以，做好就行！” 闶升也明白许大茂话里的深意，他只要结果。 这边事了，许大茂先去看望了一下曹少芝，又回了自己办公室。 刚准备收拾一下去合成纤维厂，门就被人直接推开了。 “许大茂，你可让我好找啊。” 说话的是凌过，凌耳的独生子，同行的还有警卫副团长王芳。 “坐！” 许大茂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根本没当一回事。 心里却在盘算凌耳找自己干嘛。 “许大茂，坐就不用了，走吧，我们首长有请。” “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急的话，就先等会儿。” 许大茂假装忙碌，想看看这个二世祖会不会吐露点有用的信息。 “嘿，许大茂，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爸召见你，那是看得起你，赶紧麻溜地过去，别让我们动手！” 见状，王芳赶忙打圆场。 凌首长用的是请，而不是强制手段。 他也了解许大茂，那也不是软柿子，惹急了，还真不一定给面子。 “许主任，小过还小，不懂事，我们首长想见你好久了，之前一直找您来着，来这找了您好几回，都没看到您人。” “嗯，工业园刚启动，月初月末我会一直在那边。” “许主任，凌首长时间也比较忙，找你肯定有要事，还请移步。” “好！带路吧！” 两人对话，许大茂都没正眼看过凌过，这让凌过心中憋着一团火。 西苑不大，一行人很快来到西北角的林家湾。 和凌耳的住处差不多，还是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昏暗、静谧。 还散发着浓烈的中草药味。 许大茂总感觉阴森森的，打心底不舒服。 “大茂留下，你们都出去吧。”凌耳看到人都进来了，吩咐道。 凌过等人也没废话，出门还顺道带上了门。 “坐吧！” “首长，不用，我站着就行！” 许大茂又恢复了谄媚的样子，躬着腰笑道。 凌耳仿佛对别人违逆他的意思很有意见，看了许大茂好一会儿才说话。 “听说那个塑料大棚是你弄的，很好。” “首长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许大茂表现的很谦虚。 “那个工业园也不错，领导们和我都很重视。如果有什么想法，或者困难，都可以大胆地提，不仅是我，中央的领导都会替你解决。” 许大茂皱眉，这话问得很突兀。 瞬间他就想明白了，插手工业园，不可能，那就是让他提条件。 有条件就会有要求！ 这是让许大茂先提条件，他再提要求置换。 “首长，工业园刚进入正轨，确实有不少问题，不过都是小问题，可以解决，不过，万一以后遇到大问题，工业园解决不了，到时候肯定请您帮忙。” “可以！话说，我们军队的后勤保障部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可以给你更大的发展空间，如果你点头，不用担心闶老那边。 你要知道，他只是一个顾问，什么时候那个调查组解散了，他这个顾问就没有了，跟着他可对你的仕途没什么好处。” 不得不说，凌耳分析的很到位。 闶升的权力是暂时的，十一月这个大会，如果不能趁机捞一些职位，那可能又会被安排到一个闲职。 到了军队的后勤保障部，而且是他这个军界大佬引荐的，那是一步登天。 可面对这个橄榄枝，许大茂此时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现在还不明白凌耳要做什么，可刚才因为自己的失误，让他进退两难。 这么一小会儿的对话，他已经拒绝凌耳两次了，一次是拒绝坐下，一次是拒绝凌耳插手工业园。 如果再三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 后面肯定要对付自己。 以许大茂的人脉和关系，面对凌耳，肯定被秒成渣。 可如果加入凌耳的阵营，许大茂知道，那才是作大死。 想到这，许大茂赶忙用起了拖字诀，举起了一根手指。 “一年！ 首长，您那么看重我，我许大茂再不识抬举就不懂事了，但我希望你给我一年时间。 您也知道，这个工业园是我规划起来的第一个大工程，现在也只完成了第一期建设，后面还有至少两期的工程。 我希望能完成这项工程之后，再去给您工作。” 第496章 出头鸟 许大茂担心凌耳不答应，赶忙继续说道：“这个工业园也仅仅是一个雏形，只有获得足够的经验，以后进入军队也好直接拿来用，省得走弯路。 您顶着压力把我引进军队，我怎么也不能给您丢脸不是。” 凌耳看着许大茂的表演，也知道许大茂在拖。 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也不关心。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也可以，那你就好好干，总后勤的物质保障部还有空缺，挂大校军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绝不让凌首长失望！” 从凌耳办公室出来，许大茂的后背都是湿的。 这些老狐狸果然一个比一个精明。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人逼进死角，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 不得不说，凌耳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总后勤处的大校军衔，相当于省副部级，最差也是个正厅级干部，一次就让许大茂升两级，完全拿捏了许大茂想要升官的痛点。 许大茂有一年的缓冲，只要在这一年里升职够快，超过了凌耳给出的职位，就能很好的解决这次危机。 傻子才会平调或者降职去后勤部。 …… 京华大学誓师大会的无疾而终，并没有影响到学生们展开破除旧思想、旧文化的行动。 只是大学生的参与度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行动的最大主力还是那群刹不住闸的高中生，基数是大学生的好几倍。 现在四合院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刘海中了。 这十多天他是日等夜等，生怕外面不乱。 房契抵押、勒索、欠条。 加起来，这个巨大的数字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加上秦淮如的骚扰，着实让他有点吃不消。 再拖几天，他要疯。 经过这些日子的计划和部署，刘海中和他的手下已经筛选了两百多户的名单。 都是他准备下手的人家。 现在就等着张大力开头，只要对方一动手，他就立即行动。 纠察队这边，自从雄哥吴志雄五人加入之后，刘海中感觉对纠察队的掌控到了空前的地步。 不是说现在有多有力，是以前指挥了个寂寞。 当然，私下吴志雄被威胁了多少次，他还不清楚。 这天中午，刘海中又带着两瓶好酒来到了保卫科。 “刘主任您这就没必要了吧，我那名单是不可能给你的。” 张大力看着一脸谄媚的刘海中，还是同样的态度。 “张科长，这你就怪罪我了，我来可不是为了您的名单。” “那你来是？” “我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动手？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怎么，你想跟在我后面捡便宜？” 张大力还不知道刘海中把目标对准了小门小户的事情，刘海中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嘿，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张主任给不给这个机会？” “你想捡便宜就去捡，我肯定不会阻止，看你给我送礼的份上，我在这给你提个醒。” “您说！” “最近古董的价格持续走低，一般的古董，那些商店已经不收了，所以按照以前的套路来赚钱，肯定不行。” “您的意思是说，现在最好能抄到现钱？” 刘海中有点慌，小门小户能有多少现钱。 “黄金最好，现钱也行，那些普通瓷器、木头已经不值钱了，你最好找个懂行的老师傅，没准能淘到一些好货。” “多谢张科长了，就凭您这两句话，我这礼没白送！可是不知道，张科长您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好跟着喝口汤？” “还不够乱，不急！” 刘海中心中骂娘。 你是不急，抄一家就能补上窟窿，他要抄无数家，哪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三五天，也可能是一周，你就等着吧。话说，那五个人都入职快半个月了，你这边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张大力突然转移了话题。 而刘海中早有准备。 “您也知道，这群人都是正式工，有点难度，而且我还想从许大茂那找点名单，这不一直找机会嘛。 到时候如果能拿到，肯定您占大头。” “别，一半一半就行，如果能要到许大茂的名单，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张科长过奖了，您可能不知道，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许大茂也是收礼的，只是一百两百人家根本看不上。 我这不是想跟着您喝点汤，多赚点钱再去送嘛。” “是啊，人家许大茂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怎么可能看上那仨瓜俩枣。你要能拿到名单，我个人赞助你三百。” “那就多谢张科长了。” 刘海中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结果，可心里突然想到了齐大发写的那十几户。 扳倒张大力，他就是轧钢厂纠察队一哥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刘海中刚走，张大力的心腹大军就朝门口啐了一口。 “张科长，你可别信这死胖子的鬼话，他那么关心咱行动的时间，没憋好屁。” “ 你收到什么消息了？” “我听说，新来的那几个人在调查什么名单，好像也和抄家有关。 就这死胖子的抄棉被的能力，铁定不会再跟在咱后面了。 他是想让您当出头鸟呢！” “放心，外面不够乱我是不会动手的，这两天你就调查一下他们，看看他们想搞什么。 如果这胖子能搞到许大茂手里的名单，也算是意外惊喜。” “科长，他和许大茂的关系可是不好，您觉得许大茂会给他真的名单？而不是坑他？” 经过那么一提醒，张大力也恍然大悟。 “确实，如果许大茂真给这胖子名单，没准还真是一个坑。” “科长，您和许大茂的关系可比这胖子的关系好，咱为什么不自己送礼呢？” “嗯，有道理！” …… 四合院，贾张氏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她找不到那群药贩子了。 张所长得空也过去找了，确实没见到人。 更贾张氏烦躁的是，她的药又没了。 好说歹说，秦淮茹又给她买了药，以前一周的量，结果她三天不到就干没了，还是她坚持省着吃的情况下。 这样下去，以往每月最多三块钱就能解决的止痛药，要奔着十块去花了，那可是全家收入的三分之一。 即使是贾张氏自己也明白，绝对不可能。 第497章 你们聊着呢? 有些瘾来了，不是说忍住就能忍住的。 尤其是贾张氏这样一个惜命的。 贾张氏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假药。 不就是刮胡子和腿毛吗，相对于她这条命来说，不值一提。 吃过药，身体舒服了一些。 贾张氏又开始考虑抓那群药贩子的事情。 这是大事。 药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可对她来说，不管是不是许大茂搞的鬼，她都必须让这群药贩子先付出代价。 正想着怎么找那些人呢，看到了刘海中推着车子走了进来。 她急忙出了门，挡在了刘海中面前。 “贾张氏你干嘛？” 刘海中闭眼转头，看向了一边，说实话，他不想看到贾张氏这张脸。 “什么干什么，找你当然有事了。” “有什么事快说，借钱没有。” “看到我这个样了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是老贾和贾东旭上了你的身了吗？” “胡扯，我告诉你，是许大茂搞的鬼。” “怎么又是许大茂，他本事再大，还能让你长胡子？” 刘海中还想找许大茂要名单呢，可不想让关系进一步恶化。 可贾张氏紧接着说道：“他不孕不育都能治好，让人长胡子又有什么难的，除了他没别人，我是吃了他找人卖的假药才变成这样。 实话告诉你，那群卖假药的一定都是许大茂的人，只要抓住他们，许大茂就赖不掉。” “那就找张所长抓啊，你找我干嘛？” “刘胖子，你就不信，你不想拿住许大茂的把柄。” 听到这话，刘海中立即来了精神。 找到这群卖假药的，出风头不说，万一真如贾张氏所说，和许大茂结个善缘，缓和一下关系，没准还真能要到名单。 威胁就算了，现在的刘海中已经明白，官场可不是战场，只有和和气气才能更好的升官发财。 “想是想，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那群药贩子会出现那些鸽子市里，但鸽子市有好几个，我就孤身一人，你有纠察队，所以我想让你帮我。” “这倒是没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纠察队也有很多许大茂的眼线，他们不会通风报信吗？” “哼，我就不信，你干了那么久的队长，几个心腹都没有，那就别叫刘胖子了，叫刘蠢猪好了。” 贾张氏一脸鄙视。 “谁说我没有心腹，明天我就让他们过来，你带着他们去找。” 刘海中冷哼一声，绕过贾张氏，回了家。 贾张氏也斜了刘海中一眼，快步朝院外走去，她还要接棒梗。 …… 晚上。 吃过晚饭，刘海中单独把刘光齐叫出来，把他辛苦整理的名单给了自己大儿子一部分。 “这是距离你们厂比较近的一份名单，你要收好了。” “爸，你什么时候动手啊？” “先不急，这个时候要忍住，不能当出头鸟明白吗？” “静观其变，我明白。” “告诉你，重点放在黄金、现钱、存折上面，古董的价格一直在掉，如果有条件，就找个懂行的老师傅，帮你看着点。” 刘海中把张大力告诉他的话，又复述给了儿子，好好装了一波。 可刘光齐不是刘海中。 “找什么老师傅啊，蚂蚁肉也是肉，反正都是白来的，全部抄走，我们队二十多号人呢，又废不了什么功夫。” “也行，记着，干这活最忌讳吃独食，三份给领导、三份交给厂里，三份分给属下堵嘴，最后一份才能留给自己。” “我只拿一份，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你傻啊，谁知道现场你抄了多少！” 刘光齐恍然大悟，原来大头在这。 看到儿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刘海中甚是得意，他又这些天学到的，平民会如何隐藏财物，事无巨细地和刘光齐说了一遍。 两人正聊着，秦淮茹出了门，还咳嗽了好几声。 刘海中立即转头看了一眼，这是他与秦淮茹制定的暗号。 肯定要他到老地方见。 此时的刘光齐也一直盯着秦淮茹的屁股看，直至身影消失，之后还忍不住擦了一下口水。 天天萝卜青菜，也是时候开开荤了。 “爸，我去上个厕所，咱回头再说。” 刘海中看着他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光齐，我告诉你，你离她远点，她一个寡妇，那么多人，好说不好听，小娟和大丫还在家里呢，不能胡来。” “爸，我哪有！” “哼，没有最好，赶紧回去吧，好好消化消化我教给你的东西，我去找闫老西说点事，你给你妈说一声。” “爸，你不会是要找秦淮茹吧？” 刘光齐忽然说道。 刘海中老脸一红。 “胡说什么，我是去找闫埠贵，我得打听他听，谁家有好东西，咱要重点照顾照顾。” 说完，径直往前院走去。 刘光齐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回了家。 他觉得刘海中那么大年纪了，没准都不能用了。 刘海中这边，他是真去了闫埠贵家，不过只是一坐，稍微打听了几句，没什么结果就走了。 整得闫埠贵有点莫名其妙。 七绕八拐，躲着行人，刘海中在老地方见到了等待已久的秦淮茹。 “刘叔您终于来了。” “不是说，快了吗，你着什么急啊，咱俩私下不能老见面，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刘海中有点不耐烦。 “我知道，刘叔，可我就是有点担心，这都十一月了，再过半个月又要交钱了，而且要是没了房子，您让我们全家怎么活啊。” “行了行了，我这边快了，最多一周，我就要搞钱了，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啊？” “时间肯定够，你别忘了，我的房子也抵押着呢。” “那就交给你刘叔了。” “对了，管好你婆婆，别让她乱搞事。” 刘海中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婆婆怎么了？” “她憋着坏，想找许大茂的麻烦呢，今天下午还找过我，让我帮忙去抓人，愣说她现在的样子是许大茂弄的，我答应帮忙，不过我想着是和许大茂交好，你提醒一下你婆婆。” 秦淮茹见到许大茂都躲着走。 她对她这个婆婆真有点无语，记吃不记打。 “刘叔，您放心，回去我就给她说。” 刘海中点了点头，手上刚想有动作吃点豆腐，就感觉有个人影偷偷过来。 于是，忽然提高了音量，吓了秦淮茹一跳。 “我告诉你，别再让你婆婆出来乱跑，都这样了，鬼一样，吓人不吓人！” 话音未落，刘光齐果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爸，秦姐，你们聊着呢？” 第498章 和我想一块去了 刘海中庆幸自己比较了解儿子的性格。 也佩服自己，年龄大了，耳立不弱。 而秦淮茹慌得一批，刘海中的咸猪手差点摸在她身上，虽然这父子俩都是老熟人，这要双方知道了，多少有点尴尬。 除非父子俩有点特殊爱好。 “光齐，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背着手，一点都不尴尬。 “我这不上厕所吗，里面人太多，我想随便找个地方，嘿嘿。” 刘光齐看到两人的样子，稍微打量了一下，心里跟明镜似得。 主要是秦淮如太诱人，他太懂行了。 “秦姐，你也在啊，你们这是？” “我。” 秦淮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还好刘海中替她解了围。 “你张大娘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出来挺吓人的，我就是让小秦多管管。怎么，老子做事还要告诉你小子？” “没，张大娘是挺吓人的，爸，我妈找你呢，你赶紧回去吧。” 刘光齐笑着，也没点破。 “行了，我这就回去，你不准随地大小便，都当爸的人了，没规矩！” “好好，我过会就去厕所。” 刘海中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瞪了一眼刘光齐，背着手就走。 秦淮茹也立马跟上，结果被刘光齐拍了一下屁股。 意思不言而喻。 可这个时候，秦淮茹她不可能答应。 上次被刘光齐占了便宜，结果她家出事，一点不帮不说，翻脸就不认人。 她算是看透了。 刘光齐见秦淮茹没反应，也无所谓。 见没人了，感受了一下手上的触感，就对着墙解决起来。 前院，无缘无故的，前院突然热闹起来了。 闫解放追着闫解旷出了门，一脚撂倒，然后压着就打。 闫埠贵也跟着跑了出来，上前要拉，被闫解放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 闫解旷才十五，哪是他哥的对手，被打了几下之后干脆不反抗了。 “行，你打，你随便打，反正明天我就还要去上学，我让你知道，欺负我们学生组织的下场。” “呦，进入什么破组织，尾巴就翘上天了，打你怎么了！哥哥打弟弟，天经地义。” 闫解放已经是轧钢厂的工人了，虽没进入纠察队和革委会，可实打实的工人阶级，也不怕。 “行，你敢说我们是破组织，我告诉你，你犯事了，看我怎么大义灭亲。” “那我就先大义灭亲，灭了你！” 一旁的闫埠贵，也知道闫解放说错话了，急得上蹿下跳。 “老大，快拉开，快拉开啊！” 三大妈慌忙跑过来拉架，可怎么也拽不开。 “妈，你别管，就让老二揍，还得使劲揍，你看老三都成什么样了。” 闫解成护着于莉，连台阶都没下。 围观的人不少，可想插手的没有。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是两兄弟闹矛盾，当爸的和当哥的，都不管，他们掺和什么。 “一大爷（闫埠贵），这是怎么了？” “就是拌了几句嘴！” 闫埠贵有点无奈，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只能遮掩。 “什么拌嘴，自从他们学校搞什么革命，闫家老三就当了全家的主，非说他爸是封建大家长，老二又闹着分家，肯定是因为这事。” 邻里也有明白人，立即在人群中说开了。 “初中生也闹了啊？” “那是，虽然没有高中闹的凶，但也不正经上课了。” “嘿，生那么多儿子干嘛啊，还不如像刘海中一样，只留一个，其他都赶走。” “你这话说的，好几个儿子的多了，也没见那么闹过。” 正说着，刘海中和秦淮茹依次进了院子。 众人立即改了话头。 “嘿，这贾家和刘家走得够近的啊。” “后面还一个呢。” 果然，还没一分钟，刘光齐也走了进来。 人家追求的就是一个火星子。 “老闫，这是怎么了，起来起来，成什么样，再打，我让人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刘海中说的话，难得起了作用。 闫解放也打累了，从闫解旷身上站了起来。 “说说，怎么了？” “刘大爷，他说我们学生组织是破组织！” 闫解旷知道刘海中的官职，立即告状。 “啊？闫解放，你真这么说了？” “老刘，就是话赶话，没真要说。” 闫埠贵赶忙打圆场。 “话赶话也不能这样说话，往小了说，这是与我们革委会为敌，往大了说，这是反动，就凭这句话，我就能把你赶出轧钢厂。” 刘海中当即又把架子端了起来。 心说，这是机会啊，自己房子还抵押在闫埠贵手里呢，没准能趁机弄回来。 “没，没那么严重，老闫，解放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干那事啊。” “闫埠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要以小见大，见微知着，我怎么觉得，你的觉悟很低呢？” “就是低，他是封建大家长，守财奴，走私派。” 闫解旷仿佛找到了靠山，直接喊道。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一阵唏嘘声。 “这孩子上学是不是上傻了啊，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父亲呢？” “狗还不嫌家贫呢，看来闫家的教育出问题了啊！” “还别说，之前有个棒梗，那小子刚消停，这又出了闫家老三，我看还得找许大茂治治。” “和我想一块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立即有人往后院跑去。 刘海中难得有一个小支持者，肯定要站一下。 “解旷，好样的，作为组织里坚定的战士，一定要和敌人做不懈地斗争，大义灭亲就很好。 你给我说说，闫埠贵是怎么封建的，怎么成周扒皮的？” 此时的闫解旷擦着鼻血，哪还管闫埠贵使劲瞪他。 “他有钱，但都藏了起来，我用几张纸写标语，他就说浪费，我们家整天都吃窝窝头，菜都没有，这是虐待。他还整天让我们省钱，还教我们在外面赚便宜。 他还重男轻女，熬的汤都给我嫂子喝了，整天大孙子大孙子，一点不顾及我妹妹的感受。” 刘海中抿了抿嘴，其实这都不是事。 谁家不都这样，只是闫家略微严重了一点点而已。 “闫埠贵啊闫埠贵，平时你玩玩花，弄弄草，这都是小资行为，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闫解旷既然加入了学生组织，就是我们的勇敢的小战士，对我们的小战士，你怎么能抠抠搜搜呢？ 吃不好喝不好，怎么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去战斗。 我看你不只是觉悟低，你是想阻挠我们的战士去革命。” 第499章 有本事就别站 几顶大帽子下来，差点把闫埠贵压垮。 这可不能承认，一条都不能。 现在红星小学也开始闹起来了，他感受颇深。 学校里有人想抓冉秋叶回去扫大街，还询问过他的意见呢。 好在冉秋叶怀孕了，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刘海中，我阻止什么啊，这都哪里的话啊？” 闫埠贵一方面奇怪刘海中这上纲上线的能力，一方面刘海中的口才，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你不要狡辩，我现在以轧钢厂革委会主任的身份，正式免去你管事大爷的身份。” “你你你凭什么，这是王主任任命的，你凭什么说免就免。” “王主任，我告诉你，她也摊上事了，自身难保，现在我说的算，说免你就免你。” 刘海中正得意，忽然许大茂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浑身一颤。 “要不你也把我免了！” 围观的住户立即让开，许大茂大步走了进来。 他正和娄晓娥商量取名呢，结果被这糟心事叫了过来，心里非常不美丽。 尤其是听说王主任摊上事了，更不爽了。 “许大茂，这是我们轧钢厂的事，和你无关，他闫埠贵确实做了反组织的事的，难道你想包庇他。” 许大茂根本没理他，径直来到了闫解旷跟前。 “听说你很狂啊！” 说完，朝着三大妈伸出了手。 “三大妈，把擀面杖拿过来，粗的那个啊，别拿细的，我让他看看什么是狂。” “许大茂，有话好好说，你不能打人！” 刘海中有点怕，他怕许大茂打完继续打他。 院里的人都能看出来，许大茂有点生气，没准真能干出来。 “大茂，小孩子，不用这样吧？” 闫埠贵也有点慌。 “大茂，解旷还小，不用了吧，绕他一回。” 三大妈拉着许大茂的胳膊乞求道。 “解放，你去！快点！” 闫解放答应了一声，赶忙去找，没一分钟就跑了回来。 而闫解旷此时已经抖若筛糠，吓得腿都不敢迈出去。 这也是闫埠贵长期教育的结果，夫妻俩总是念叨，千万不要惹许大茂，还拿棒梗举例子。 这些话都深深印入了闫解旷的认知里。 别的不说，棒梗有多惨，他是知道的。 许大茂颠了一下擀面杖，俯视着闫解旷说道：“说吧，你是想当个瘸子啊，还是想当个独臂大侠？” 现场安静的可怕，大家不知道这是玩笑话还是真的。 闫解旷眼泪直流，可就是不敢出声。 “快说，想当什么？” “我，我……” 闫解旷想要找爸妈，可刚转头，许大茂的巴掌就呼了上来。 “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差点把闫解旷扇倒。 “我说，你想当什么？” 许大茂再次问道。 闫解旷愣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哇得大哭起来。 子女的本能，想起往闫埠贵和三大妈身边跑。 “爸，妈，我错了！救我！” 可许大茂怎么可能放过他，一脚踹倒，然后踩到了他的腰眼处，恶狠狠地说道：“再哭，我把你牙全部敲碎！” 哭声戛然而止，闫解旷又打起了哆嗦。 “耽误我那么长时间，既然你不说，那就一条胳膊，一条腿好了！让你一辈子当个残废。” 说完，许大茂就举起擀面杖，眼睛看着闫解旷的腿，想要砸。 “别，别，大茂，你饶了他吧。” 不管真假，做父母的都不可能看着儿子被这么吓着。 三大妈和闫埠贵同时跑了上来，一个抱着腿，一个抱着胳膊，想要去抢擀面杖。 ”大茂，可以了可以了，孩子还小，放过他吧。” 闫埠贵也懂了，这是装样子，可有点太像了。 又拉扯了一会儿，许大茂这才放下了擀面杖，但气势一点没弱。 “饶了他也行，今晚就别睡觉了，在院子里站一夜。站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敢在院子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说完，许大茂又用擀面杖指着刘海中。 “还有你，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你也在外面站一夜，站不好，明天我就把你撸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看到自己老爸吃瘪，刘光齐不愿意了。 说完，还要上前和许大茂掰扯。 而许大茂直接看向了围观的楚权。 “老丈人，给工业园说一声，刘家比较忙，年前的刺绣先别让他们干了。” “好嘞，明天一早我就去说。” 话刚说完，人群中的二大妈和宋晓娟不干了。 “大茂，大茂，我们没得罪你啊，你可别停我们的手工活啊。” “你刘叔是闹着玩的。” 许大茂冷哼一声，瞪了刘海中一眼。 “你有本事就别站！ 闫解成，反正晚上你什么也干不了，你负责监督，记住，不能喝水，不能加衣，撒尿也得让他们尿裤子里面。” 说完，直接出了院门。 许大茂一走，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可大多数人回家了依然看着外面，大家都想知道，刘海中到底是站还是回家。 回家不可怕，谁留谁尴尬。 刘光齐就觉得刘海中站这太丢人，拉着就要走。 “爸，走，回家，我不信，他一个小厂厂长能管得了轧钢厂。” 可发现，怎么也拽不动。 刘海中的腿像是长在地上一样。 现场反而是二大妈看得透彻。 “他爸，要不您给大茂道个歉，你不是说要以和为贵吗？” 刘海中也没想得罪许大茂，可许大茂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再说，他就是装装13而已，什么也没干啊。 “老刘，等大茂回来，咱给他好好说说，没多大事。” 闫埠贵没管自己儿子，也在一旁劝道。 “嘿，闫老西，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的事，连累了我们。” “光齐，胡说什么，叫闫叔！” 刘海中终于还是开了口，刚才不是刘光齐开口，也不会停了他家的刺绣，这一个月对他家来说，可是最少二十的外快。 罚站这事他真不敢赌，万一被撸下来，自己的房子、自己的性命都得丢了，有点严重。 “这事儿确实怨我，不该耍官威，你们都回去吧。” “爸，官没了就没了呗，咱别在这丢人！” 刘光齐还在劝，他是要脸的人。 “行了，别说了，他妈，小娟，把光齐拉回去，我自有打算。” 第500章 两句话的事 前院空地上很快就只剩下了闫埠贵一家和刘海中。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闫解旷身上。 今天要不是他闹，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解旷，过会儿你大茂哥回来，赶紧认个错，知道吧？”三大妈首先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闫解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小子也别想着拉同学过来，我告诉你，你大茂哥可管着十几万人呢，你的那些同学的家长都在他手底下干活。 万一连累了人家，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不了！” 闫埠贵不忘补充一句。 “行了，夜里冷，趁着大茂不在，先给老三里面加点衣服。 解放，你去刘大爷家也拿件衣服，快去快回！” “好嘞！” 闫解放答应了一声，快速向中院跑去。 见状，刘海中也没说什么。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已经恐怖如斯了。 …… 许大茂这边，走了七八分钟，来到了王主任所在的大院。 也是一个大杂院，环境都差不多。 不少人看到许大茂过来，认识不认识都过来打招呼。 许大茂也都一一回应，非常熟络。 “大茂来了啊！” 王主任听到外面的声音，一大家子也都迎了出来。 “王主任，耿主任。” 许大茂招呼了一声，直接进了门。 “来得急，没带东西，下回补上哈。” “嗨，讲究这些干什么。” 王主任笑道，一边给许大茂让座，一边让二儿子耿章给倒茶。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许大茂能过来。 许大茂打量了屋里的人，在王主任的大儿媳妇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想必家里发生了事情。 “事情我只听了一嘴，没细问，王主任，咱也都是老关系了，您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王主任坐在桌边叹了一口气。 “他们说我是走资派，让我写材料交代问题。” “谁啊？” “就是咱区革委会，最近他们收到很多举报信，说我利用职务牟取了不少利益，还说我欺压人民。你说我，哎！” 有些话，王主任都不好说，怕过不了审。 许大茂想了想，这八成和工业园招工、下发手工活等事有关。 要不就是社区内没分配到的人，要不就是其他街道的人。 不管是谁，许大茂都不能不问。 “王主任，以后有这样的事您直接给我说，咱都是老关系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这不是怕牵连到你嘛！” 许大茂笑了笑。 “嗨，王主任，实话给您说，国庆后，我就调到西苑了，就在革委会总部那上班，按理说，区革委会都是我们的下属单位。” 王主任一家听完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你们可千万要保密，知道这事的没几个。” “保密，保密，我们一定谁也不告诉！” 王主任和老公、儿子儿媳都赶忙保证。 在他们的印象里，进西苑上班的都是首长了，地位非同一般。 “没想到啊，年前大茂你还是默默无闻，咱街道是鸡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不得了啊，不得了！” 王主任忍不住感慨道。 “王主任千万别那么说，我算是借调，在工业园和合成纤维厂还挂着职呢，现在还是处级，和您平级。” “不一样不一样，我就是窝在一个街道的主任而已，哪能和你比。” “哈哈，王主任别捧我了，您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 明天您还要去街道上班，咱街道没了谁都不能没了您，估计不到中午就有通知到您这，您等着就行了。”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两句话的事。行了，我走了，我家情况您也知道，我得回去陪媳妇。” 许大茂一口喝干茶水，起身就往屋外走，王主任一家紧随其后。 “好好，晓娥这个月就要到预产期了吧？” “嗯，还有十来天。” “那不就立冬了，挺好，坐月子也不受罪。” “也是，王主任，耿主任，你们别送了，说起立冬，正好，回头我会让人送两头猪过来，还得您组织一下，让街道的人在立冬的时候能吃顿饺子。“ “好好，我一定安排好。” 王主任一家站在院门口，直至许大茂的身影消失才回了院子。 脸上的表情也由之前的愁苦，变成了喜悦。 …… 四合院。 许大茂一进大门，就遇到了焦急等待的闫埠贵。 而刘海中和闫解旷此时还站在院子中间，位置都没变。 看到许大茂回来，或羞愧，或害怕，都低下了头。 “三大爷，这么晚了，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许大茂也没停，径直往家里走。 闫埠贵紧紧跟着，脸上堆满了笑容。 “大茂，这都深秋了，夜里冷，咱都是邻里矛盾，您看，这罚站要不就算了。” “算了？闫解旷都快大义灭亲了，你说算了？” “嗨，这不就是说说嘛，兄弟俩闹着玩，以前就打，不能当真。” “是吗？” 许大茂来到了闫解旷身边，又是一脚踹倒，吓得旁边的刘海中一哆嗦。 “闫解旷，回去告诉你那些同学，红宝书，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会派人过去挨个检查背诵。” 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本红宝书，一本扔在了闫解旷身上。 “不仅要背，还要理解深意，错一个字，就是不尊重大首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许大茂又走到了刘海中身前，用红宝书拍了拍他的脸。 “刘海中，你本事见长啊，耍官威耍到四合院里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官僚主义作风，什么是官本位思想，估计你听都没听说过。 我也不为难你，同样给你一周的时间，好好背诵红宝书。 回去告诉罗三，一周后，我们工作组要进驻红星轧钢厂进行检查，我看能清除多少像你这样的毒瘤。” “罚站到一点，闫解成，你看好了，少一分钟都不行。” “嗳！” 闫解成赶忙答应。 看到许大茂头也不回的进了中院，刘海中在寒风中依然冒了一头冷汗。 他知道官僚主义，自己犯了。 官本位思想，不懂。 最严重的还有工作组，不管怎么看，都给厂里招惹了大麻烦。 这要让罗三知道，他刘海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什么侮辱，什么面子。 没了官，他什么都没有了。 第501章 我绝不是打击报复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刘海中咬着牙，真想过去弄死许大茂。 可习惯性窝里横的他，怎么也迈不开腿。 “老闫，这工作组不是总部派出来的吗，许大茂是不是诈我呢？” 刘海中转头看向闫埠贵，他要给自己找一些理由。 “这我哪知道。兴许许大茂和上面有关系。” 闫埠贵也有点不明白，但心里却高兴的一批。 “老刘，事情可能大了，你要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 “背红宝书呗，工作组检查，肯定是过去看思想觉悟的，你红宝书都不会背，还谈什么思想觉悟。” “对对，好像是这个理。” 刘海中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连个红宝书都没有。 而旁边的闫解旷已经拿着书在小声默念了。 “老闫，你帮帮忙，看有没有办法，不让工作组去轧钢厂。”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许大茂的说的，怎么可能随便改变，兴许都是已经安排好的。” 听到这话，刘海中灵机一动，兴奋地拍了下大腿。 “对啊，这种事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许大茂就是让我转告。” 刘海中心想，只要不是他招惹的，爱谁谁。 他还可以把背红宝书的事情告诉罗三，不仅无过，还能让大家提前按准备，算是立一个小功。 好事啊！ 罚站就罚站，无所谓。 “解旷，你还有红宝书吧，给我一本。” “有，在书包里！” “好，老闫，帮我拿过来，正好没事，我先预习预习。” 闫埠贵都傻了，不知道刘海中怎么突然就高兴了，干劲十足的样子。 “你真要看啊？” “那是，只有踏实的学习，才能进一步提高我的思想境界。” “好好，解娣，拿你的红宝书过来。” 闫埠贵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很快，闫解娣就小跑了出来，把书交给刘海中的同时，不忘叮嘱。 “刘大爷，我就这一本，您可要爱惜着点。” “好好，我就看一会儿。” 刘海中笑着翻开了第一页，可紧接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两段话，一百多字，读起来很顺，也理解，可只要一闭眼，又忘记了。 而旁边的闫解旷，好像已经背到第三页了。 “那个，老闫，你会背吗？” 刘海中忍不住问道。 “我？” 闫埠贵有点慌，他是数学老师，再说背这个干嘛，闲得？ “那什么，我读过好几遍，还不会背。” “哎呦，晚上的风太凉，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老大，看着点你弟弟，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刘海中再问，闫埠贵快速进了屋。 开玩笑，回头再让他背，他年纪那么大了，哪有那精力。 压力一下子给了闫解成，他也慌。 看到刘海中看向他，闫解成急忙说道：“我们厂要求通读，理解老人家话里的深意就行，我已经全都理解了。” 刘海中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看了起来。 就这样，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身影站在院子中央，借着走廊上的灯，读起了红宝书。 周围的邻居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以后这刘海中再想在院子里撒野，是不可能了。 一夜无话。 许大茂起来陪着娄晓娥吃过早饭，才坐车去了区革委会。 警卫小包开道，只是亮出了小本本，区革委会一个主任，十二个副主任都跑出来迎接，后面还跟着数不清的各组组长、副组长。 简单介绍了几句，许大茂就进了原区长，现革委会主任周天水的办公室，同行的还有三个重要副主任。 几人的行政级别都比许大茂高，但态度上很客气。 一番客套之后，许大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周主任，我来这里，就两件事，咱开门见山，第一件事是关于南锣鼓巷王主任的。 咱革委会对所有事都一直秉承着严谨的态度，对待咱们自己的同志更要慎重，您说呢？” 说完，许大茂掏出了工业园二期工程的规划书，然后翻到了招工一项，在其中一个数字上点了点。 周天水看到计划书的一刻，就有点心跳加速，而在看到数字之后，更是心头一紧。 这还不明白什么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许主任说得有道理，确实，王永灵同志一直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南锣鼓巷在她的管理下，一直是模范社区。 在她的问题上，我们确实考虑欠妥，好在昨天我们已经研究过，准备今天就恢复王同志的工作，还没来得及通知。” 许大茂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周主任勿怪，是我唐突了。” “哈哈，好说好说。” “说起来，这个工业园就在咱区边上，我也是太忙，一直没和诸位打过交道，以后还承蒙各位的照顾。” “应该的，这可是国家的重点项目，我们一定大力支持。” 周天水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工业园多少人想插进去一脚，都没有机会，现在居然能搭上许大茂这个总策划，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不知道许主任来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周主任紧接着问道。 许大茂想了想，有点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外面的形势，你们也知道，但工业园的发展需要一个平稳的环境，可我呢，还要在西苑工作，有时候真照顾不过来。 之前我就收到不少举报信，发现一些不安定因素，比如一些地主、小资产阶级，还有一些红眼病、无赖，经常隐藏在里面，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多困难。 所以，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你们这里收到的举报信，能不能借我浏览一下。 当然，你们放心，我绝不是打击报复，只是想让咱们的工作更轻松一点而已。” 听完这话，周主任四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地面。 什么不是打击报复，想要工作轻松，妥妥为了打击报复。 许大茂见几人有点为难，又掏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周主任面前。 周天水一看，立即咳嗽了起来。 其他三人也都坐直了身子，看了过来。 《塑料大棚蔬菜定向采购批准》 如果给工业园招人名额是为了他们的政绩，那这个采购批准就是为了他们的个人福利，还能顺便堵住不少人的嘴。 什么举报信，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第502章 骗 县官不如现管，以势压人不如利益交换。 官场也多人情世故！ 许大茂有这个身份，又提供了这么好的条件，既给面子又给好处，对方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从区革委会出来，车子开向了京华大学。 许大茂看着路上兴奋的学生、墙上的标语及头像，忽然又有个主意。 不就是乱吗？ 好像还可以更乱，学生大乱斗模式没准能让现在的形势更有趣一些。 许大茂顿时又产生了好几个小主意，可以给一些人添点堵。 京华大学。 自从那次誓师大会后，田如槐成为了学生组织的领导人之一。 他并没有像许大茂期望的一样，迅速成为这个学校的带头大哥，带着同学走出不一样的路。 那天之后，学校莫名又多出好几股势力，对田如槐等人多有攻讦。 许大茂低估了一些人对京华大学的重视程度，没了隋大福，也可以有张大福、赵大福，傀儡嘛，想上位的人太多了。 即使田如槐有威望，也在这种夹击之下，有点摇摇欲坠。 许大茂见到他的时候，田如槐一脸颓废，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怎么样，难吧？” 许大茂笑道，当他看到有不少京华大学的学生出现在街道上的时候，就明白这边很不顺利。 田如槐点了点头，一旁的葛东和宋小淳也斗志全无。 “这才哪到哪啊，上面让我给你带句话，只要投降，就能让你成为京华大学的头目，只要听指挥，就能让你进入中枢系统，前途无量。怎么样，考虑一下？” “你，许厂长，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田如槐三人都有点晕。 “你们说呢？那七个人怎么样了？” “他们，哎！” 说起这个，三个人都有点脸红。 虽然这七个人做事隐蔽，可在他们的有心观察下，还能看出一些东西的。 七个人居然恬不知耻发展下线，还不知道拉了多少同学下水。 “他们刚开始没干什么，但后来接触了一些同学，发展的好像很迅速。具体就不知道了。” “嗯，知道了，这就是形势，很残酷，很不尽人意。他们找了哪些人，我都会整理出来给你们，你们心里清楚就行。。 我的意思，打不过就加入，或者转入地下慢慢发展。 各有好处。 具体怎么选择，你们自己考虑。 我接到的命令是说服你们，说服不了，就扶持你们学校的其他人。” “我不想为虎作伥！”田如槐坚定道，有些事，他是真干不出来。 “我也是！” “我也是！” 葛东和宋小淳相继说道。 “也好，至少能躲过以后的清算，但这样压力也大，弄不好，会成为新头目的眼中钉。你们要好自为之。” “我们有心理准备。” “现在学校是什么形势？” “现在主要有三个人领头，一个是政教系的吴小沙老师，和帝都大学的聂子元差不多，听说之前对隋大福就很支持，一般坐镇学校，获得了不少老师的支持。 一个叫于京，原来是隋大福的心腹学弟，现在主要带领大二和大一的学生，思想比较激进，一直带着同学在外面搞事。 最后一个叫古又蓝，建筑系的一个班长，之前一直在外面实习，现在突然回来，获得了很多高年级同学的支持，他对二中提出的战斗方向好像也很支持。” 许大茂没有发表评价，只是在小本本记上了三人的名字。 过来找一个新的傀儡并不是闶升让他过来的目的，好像另有深意，必须谨慎行事。 “既然你们有了选择，那一定要坚定本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形势就会好转的。” “许厂长，我想问一句，隋大福怎么样了？” 许大茂低头沉思了一下。 “也不瞒你们，我去找他了，只是吓唬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很蹊跷。” “死了！？” 田如槐三人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太常见了。 “对，国安局没有得到什么信息，甚至都没查出怎么死的，现在你们知道斗争的形势有多严峻了吧？” 许大茂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隋大福是新发展的特务，他那两个消失的心腹也是，我们怀疑，他们都是流氓团伙里的成员。 但流氓团伙总共是九人，其他六人是谁，也许就隐藏在其他学校里，隋大福等人的上线是谁，也没搞清楚。 哎，事情太多了。 所以，即使你们隐藏起来，也不能掉以轻心。” 田如槐三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结束了这次对话，许大茂也没闲着，回到合成纤维厂就开始查看举报信。 有点多，于是他又找来了秘书一起翻。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举报他的。 信件还不少，罪名也很多。 骄奢y逸、腐败堕落，为祸一方，也扣帽子说他是走资派、当权派，卖国求荣，帝国主义走狗的罪名都出来了。 看到举报者的名字，许大茂更加惊讶，里面居然有早就消失已久的易中海。 这货就像打不死的小强，都去劳改了，居然还来写信恶心他。 看来，不让他冻死在桥洞里，对不起他。 许大茂认真筛选出一个十人的名单。 这十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举报次数超过三次，举报目标中有王主任。 许大茂才不管他们什么家庭成分，什么家庭情况。 都这样不安分了，不抄不足以平民愤。 一个电话就把张大力摇了过来。 许大茂看着兴奋的张大力摇了摇头。 “也没说今天，你着什么急啊？” “没急，没急，大茂兄弟能把活交给我，那是看得起我，我肯定要全力以赴。” 张大力笑道。 “好，我们合成纤维厂还没纠察队，工业园的纠察队又调不开，这次只能请你帮忙了。” “您说，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许大茂把名单递给了张大力说道：“可以，据我调查，这十个人都是南锣鼓巷的住户，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罪名你就帮着找点，成分不好就抄家，年前我不希望这十个人再出现在街道上。 给你三天时间，办好了，有你的好处！” 张大力听完大喜。 “不用三天，两天，我给你办的妥妥的。” “那就交给你了！” 第503章 吉祥物 张大力走得急，许大茂笑得也很猥琐。 他知道张大力和刘海中想干什么，都在等出头鸟，或者导火索。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递根火柴。 在张大力看来，这个名单就是一个引动全民抄家的机会。 严格来说，他拿的是一道命令，还是许大茂的命令，不管怎么查，都没太大问题。 这就是一只假的出头鸟。 关键还是别人不知道的假出头鸟。 在这个敏感时期，就是不知道谁会掉坑里。 回到轧钢厂的张大力，立即把心腹聚集在了一起分配任务。 每人一到两家，先调查、再取证，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没罪名也得发现罪名。 反正一句话，活要干得漂亮。 保卫科那么大的动静立即传到了刘海中的耳中。 听完吴志雄的汇报，刘海中没有犹豫，揣起红宝书就跑到了张大力这里，手里还不忘提溜着一点土特产。 张大力早就知道刘海中会来，故作惊讶。 “刘海中，你又过来干什么？” “嘿嘿，张科长，这不听说您这边有行动嘛，我就是来问问。” 说着，刘海中把土特产放到了张大力脚边，一脸谄笑、 “是有行动，就在南锣鼓巷，上面安排的，怎么，你也想掺和一脚？” “南锣鼓巷？” 刘海中心中一惊，虽然他不知道张大力手里的名单是哪些人，但大户绝不会在南锣鼓巷。 他担心张大力想要断他的财路。 “嗯，是啊，最晚明天行动。” “张科长，能不能提前透露点信息给我啊？” “那可不行！” 张大力果断拒绝。 “张科长，我收到一个消息，您可能感兴趣！” 刘海中故作神秘，靠近张大力说道。 “什么消息，你说。” “过些天，会有工作组到咱厂来检查，而检查的对象就是咱们革委会成员。” “哦，那又怎么样？” 张大力有点不明白。 “这次检查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对咱厂的革委会所有成员都是一个考验，我从昨天就开始准备了，而且只有我知道，你知道检查什么吗？” “是什么？” 刘海中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张大力当然也明白，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信罗三不知道。 “你呀，想说就说，不说就走，我还要工作，不送啊。” “别啊，真得只有我知道。” “行了，刘海中，赶紧走吧，我还要忙。” 听到这，刘海中没办法，只能出了保卫科。 可他依然不能放弃。 “志雄，你带人去南锣鼓巷，找张大力的手下，看看他们都在干嘛。一定要调查清楚了。” “是！” 吴志雄也不犹豫，带着四个小兄弟立即离去。 刘海中在门口一直看着几人走远才回办公楼，路上忽然想起张大力说是上面安排的，又赶忙往罗三办公室跑去。 正好，工作组的事情，他还没说。 “有什么事吗？” 罗三看到刘海中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罗主任，昨天我听许大茂说，一周后会有工作组下到我们厂检查，他让我给您说一声。” “工作组？” 罗三皱眉，这么大的事，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许大茂说，是要检查这个红宝书背诵情况。” 说着，刘海中笑着从口袋里拿出红宝书，还无比珍惜的抹平书皮放到办公桌上。 “背诵红宝书？” 罗三更不理解了，小孩子，还检查背诵，工作组很清闲吗？ “许大茂还说了什么？” “没，就说了这一件事！” 刘海中谄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罗三觉得还是打电话亲自问问，可刘海中继续说道。 “那什么，罗主任，我听说，您让张大力执行任务了，您看有什么任务交给我吗，我保证一定坚决完成，绝不给您丢脸。” “张大力执行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罗三更加迷糊了。 “就是去南锣鼓巷啊。”刘海中提醒了一句。 “行了，我这边没任务，你去忙吧。” 罗三再一次赶人，刘海中没办法，只能出了办公室。 罗三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许大茂。 简单客套之后，开始问起了工作组的事。 许大茂就等着罗三的电话呢。 “罗主任，没有的事，这老小子仗着自己革委会副主任的身份，在院子里耍官威来着，我就是想整整这货。” “嘿，许主任，您真是好雅兴，要不要我直接把他撸了？” “别啊，这吉祥物多好啊，高小文化都不是，让他背一背红宝书，估计比抡大锤还难受，回头你替我检查检查。” “也行，许主任吩咐的，我一定落实到位。” “罗主任别那么客气，对了，咱南锣鼓巷这边，有几个人尽给我捣乱，我这边也没什么人手，今天就找张大力帮我办了点事，也给您说一声。” “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能帮助您，也是帮助我们轧钢厂。”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也没什么利益冲突，谈得很高兴。 而刘海中这边，则苦逼的坐在办公室，又开始背起了红宝书。 昨晚都已经看到了第四页，结果今天还在第四页。 他知道自己在一周内肯定背不完，只希望到时候检查，只检查到自己会背的前半部分。 …… 吴志雄出了轧钢厂，并没有直接去南锣鼓巷，而是拐了个弯，到一个胡同等着。 没一会儿，齐大发和矬子就走了过来。 “发哥，行哥。” 吴志雄五人赶忙打招呼。 “嗯。” 齐大发点了下头，把一个书包递给了吴志雄。 “里面是一些抄家的文件，回头你找机会掺和在那些文件里，让刘胖子签上字。”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齐大发又掏出了纸条，继续说道： “南锣鼓巷那边你们溜达一圈就行，回来就给刘胖子说，张大力让人调查了几户，好像是准备抄家，这是名单。” “好！” 吴志雄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保险起见，过会还要重新誊抄一份。 “你们好好干，看你们表现，干得好，年后就介绍你们去工业园上班。” “发哥放心，我们一定把刘海中看得死死的。” 第504章 我是实在做不到啊 工业园科研楼地下二层。 帝都大学的史驰文十人在禁闭室被关了整整三天，每天除了灌点水外，滴米未进。 尽管里面有人已经求饶、投降。 其他人许大茂不知道，这史驰文几个领头的，是学生里的激进派，聂子元的铁杆心腹。 对于这样的人，即使脱裤子投降，许大茂也不可能相信的。 此时，十人都被灌了一碗米粥，慢慢又活了回来。 不过，挣扎、叫喊的力气是没有的。 许大茂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对面，心中依然在盘算。 人肯定要放，果照也肯定要拍，利用这十个人搅一搅帝都大学的浑身得另辟蹊径。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罪你们也受过了，你们的底细我们也查清楚了，想平安出去那是不可能了！” 听到这，已经有两个人吓哭了。 许大茂话锋一转。 “不过，我有点活，只要你们帮忙，以后咱就井水不犯河水。” “你休想！” 其中一人沙哑着嗓子喊道。 “别忙着拒绝，过会儿，会有人带你们下去拍一些特殊的照片留作纪念，也不枉你们来一次。” “任务也不大，都是些小任务，只要完成照片就不会散出去。可要是完成不了，那就对不住了。” 说完，许大茂挥手让人带几人下去清洗，拍照片。 然后自己开始写任务，有的人一份，有的人两份。 比如在公共场合给聂子元两巴掌，往聂子元身上扔臭鸡蛋等。 也有严重的，专门给那几个投降的人的，找机会扒光聂子元，扔到未名湖里。 目的只有一个，降低聂子元的威信。 “许爷，找机会弄死就是，要那么麻烦干嘛？” 许大茂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死了还会出现第二个，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有意思，好好干事。” “是！” 说话的人叫邱三，之前被红星轧钢厂裁减下来的二百多人之一。 表现好的，值得信任的，都被许大茂安排在了这里，其他人则成了工业园的纠察队，一般在工业园外围活动。 “这两天有个大活，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到宣武门、广安门那边把事办了。记得，只在外城，别进内城。” “全凭许爷吩咐。” “这个事情有点危险，不能被人看到，更不能被抓到，说实话，弄不好，会掉脑袋。 事情办完，就去长辛店待一个星期，跟着采购科的车回来。” “许爷放心，我找一些机灵的，身手好的，保证不会出事。” “嗯，你科研楼治保主任的职位应该要下来了，还有外面建的那个监狱，你也要负责起来。” “多谢许爷提拔。” “对了，我听说有些兄弟又和以往道上混的人掺和在了一起？” 邱三听完点了点头。 “都是以前的熟人，现在不好混，看到我们这些人过得不错，就想沾点光。不过许爷放心，我们都知道，今天的日子都是许爷给我们的，有些事，我肯定不会让他们碰。” “这事你有分寸就好，还有一事，我有件很脏的活，需要几个很脏的人去干，干完被抓住就要吃花生米的那种。 但事情绝对不能让我们牵涉在其中，你明白吗？” “明白！” 邱三本就混黑道的，认识的脏人就有一大把。 “这事不急，年前吧，你先找人联系着，等我消息。” 许大茂把写好的字条交给了邱三，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剩下的事情，许大茂相信邱三能办好。 红星轧钢厂。 罗三和许大茂通完电话后，对刘海中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如果不是许大茂强调不用撸，他真想现在就把刘海中直接赶回车间。 可有了意见，不发泄不发泄又不舒服。 于是，让秘书把刘海中叫了过来。 “罗主任，您找我？” 刘海中有点兴奋，能被领导召见，那就有任务。 “嗯，刚才我已经打电话核实了，确实有工作组要过来。我也询问了检查内容，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背这个红宝书。” “那就好，那就好！” 刘海中正为背书发愁呢。 “我决得，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由你代表我们革委会，应对革委会的检查。” “啊？” 刘海中一下子头都大了。 “罗主任，这有点不合适，我才上过三年学，有些字还认不全呢。” “那正好，像你这样的文化程度的人都能倒背如流，那岂不代表我们革委会其他人都能掌握红宝书里的精髓了！” “可是，可是罗主任，臣妾，不是，我是实在做不到啊。” 刘海中赶忙求饶。 “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如果都是轻轻松松的，还找你干嘛？” “可是我怕给咱革委会丢人。” “这点任务都完成不了，那你这个革委会副主任就别干了！” 罗三看刘海中再三拒绝，有点生气。 刘海中一听这语调，赶忙答应。 “干，我干，罗主任，那能不能问一下，工作组是什么下来吗？” “一周多吧，你要好好准备，千万别给我们革委会丢脸。” “好，我一定好好背，绝不给咱革委会丢脸！” 看到失魂落魄的刘海中出去，罗三会心一笑。 一周不会背，就训斥一顿，让其再背一周，直到刘海中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上级整下级嘛，太多办法了。 回到办公室的刘海中重新翻到了红宝书的第四页，一上午了，都没怎么动过。 读着都熟，闭眼就忘。 不是错词，就是漏字。 背书对他这个年纪和文化程度的人来说，确实有点牵强。 自己受罪，哪有和别人一起受罪舒爽。 想到这，刘海中立即叫来了齐大发、矬子、邢强等一干他管理的纠察队小队长。 “那什么，罗主任亲自交代了一个任务，让我们熟悉掌握红宝书，要做到倒背如流的程度。” 刘海中正说着，只见齐大发、矬子等人都从口袋里拿出了翻得有点破旧的红宝书。 “刘主任，是这个版本的吧？” 齐大发问道。 “是啊，怎么，你们都会背了。” 齐大发等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主任，我们进厂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背诵红宝书，你看书都翻烂了。” “怎么，刘主任，您那么大领导，不会还不会背吧？” 第505章 努努力 “你们真的都会背？”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齐大发等人进厂他是知道的，驱蚊水车间开办的时候。 可进厂安排这样的任务，脑袋有坑吧。 “切，我们骗你干嘛啊，不仅我们几个，原来的纠察二队，随便一个人，都必须会背，不信你随便检查。” 矬子把书丢在办公桌上，很自信。 “这，这。” 刘海中哆嗦着翻开红宝书，随便找了一段。 “1930年，首长给凌耳的一封信中说过什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即是说现在虽只有一点小小的力量，但它的发展是很快的，它在龙国的环境里不仅是具备了发展的可能性，简直是具备了发展的必然性……” 齐大发等人直接背诵起来，一点卡壳都没有。 刘海中不信，又随便翻了后面几页，可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听完，他只能无奈挥手让几人出去，自己则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原来小丑依然是他自己。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吴志雄五人带着调查结果走了进来。 “刘主任，我们已经查清楚了，张大力让人……” “等等，你们先等等，这个红宝书你们背了吗？” 刘海中急忙问道。 “这个，刘主任，我们才刚开始背，我脑子笨，才背到一半。” 吴志雄说道。 “我还差六十页就背完了 。” “我还有八十页！” 其他人也跟着回答。 吴志雄有点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这么问，从兜里拿出了红宝书，还很新。 “不是，谁让你们背的？” 刘海中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假的轧钢厂。 “大家都在背，所以我们才背的。” “纠察队的人没事都看，书不离身。我们问过，他们说，厂里人都这样。” 听完这话，刘海中感觉有点自闭。 仿佛整个厂的人都会背，大家都瞒着他，没人告诉他。 他还以为罗三刚才说“只要他会背了，就代表其他人都会了”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那就代表，他更要背了！ 一个多星期，一百七十页，一天二十多页，努努力，好像使出吃奶的劲，他也完成不了。 想到这，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刘主任，我们调查的事情还汇报吗？” “你们说！” 刘海中双手捂着额头，说道。 “他们查的是这几家。” 吴志雄把誊抄的纸条放到了刘海中眼前。 刘海中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不好。 他也顾不得背书的事情，慌忙拿出自己整理的名单，对比起来。 果不其然，有重合的。 “他们调查这几家干嘛？” “不知道，好像与他们的行动有关。” 张大力想截胡，抢他人头。 想到这，刘海中看向吴志雄等人，不免有点怀疑。 “我告诉你们，我能把你们拉进厂里，也能把你们赶走，你们要想清楚。” “刘主任，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可没把名单泄露给张大力（可是泄露给了齐大发），我们对天发誓。” “对，我们对天发誓！” 吴志雄的小兄弟也都举起了手。 “这样最好！” 刘海中又对比了一下，幸亏只是三家。 “我让你们准备的文书准备好了吗？” “还在抄，明天上午就能准备好！”吴志雄回道。 “好，明天一早就给我，你们也准备一下，明天，最迟后天，我们纠察队就要行动，发财的机会到了！” “是！” …… 下午下班，刘海中可以说是晕晕乎乎进的四合院。 背书背的他头都大了 ，满脑子都是各种语录。 可就是凑不出完整的一句。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挑灯夜战，今天非得背到三十页不可。 正做心理建设呢，贾张氏突然跳到了刘海中面前，把他脑子里的词句全吓没了。 “哎呦，张大娥，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真有点生气了。 “你喊什么！我当然有事了！” “什么事，你说！” 贾张氏看了看前后院，小声说道：“抓药贩子。” “我不是让人跟着你去抓了吗，不是没找到吗？” “今天找到了，我在鸽子市遇到了。” “遇到了你就抓啊，找我干嘛？” “他们四五个人呢，我就一个老太婆，怎么抓？”贾张氏怒道。 “那就找张所长啊。” “刘胖子，这可是正事，张所长穿着制服，还没进鸽子市，人就全跑了，你告诉我怎么抓？而且，你不怕张所长通风报信，我还怕呢。” “你的意思，还让我派纠察队去？” “当然了！告诉你，我发现了他们的老巢了，明天，你派二十个人跟着我，一定能把他们全抓了！” “你确定找到他们老巢了？” 见刘海中这么问，贾张氏一脸得意。 “那当然，我可是蹲守了两个多小时，午饭都没吃。” 刘海中低头思考了一下。 抓人没问题，四五个人，派十个人过来就行。 他不能来，一是看着点张大力，二是背书。 万一真是许大茂的人，也可以借此示好。 “那就明天上午，我派十个人过来，你带路。” “怎么才十个人？” “就四五个人，十个人足够了！” “不会你没那么多心腹手下吧？” 贾张氏有点鄙视地说道。 对此，刘海中有点慌。 “谁说的，我这边还有两件大事呢，你这点小事哪用得了那么多人。” “真的？” “我骗你干嘛，这两件大事，可都是上级专门交给我的任务，你个老太婆知道什么。” 说完，刘海中推着车子绕过了贾张氏回了家。 不回不行了，二大妈已经往这边看了。 这段日子，二大妈从刘海中身上发现了长头发，还不止一回。 她本来以为是儿媳妇宋晓娟的，可对比一下，真不像，心里很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随着下班的人陆续回家，院子又热闹起来。 做饭的做饭，吵架的吵架。 烟火气十足。 许大茂还没回来，王主任带着提着大包小包的老公耿建明进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 现在大街小巷都已经传遍，区革委会副主任亲自到王主任家里邀请，人家王主任官复原职了。 第506章 酸味十足 “王主任，你那么客气干什么？” 许母看着王主任夫妻带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有点受宠若惊。 “应该的，应该的。” 王主任笑着握住许母的手。 “你是不知道，许大茂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要停职多久呢。”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嘛，你那么照顾他，他帮你不是应该的嘛！” “都这个点了，大茂该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大茂这孩子每天都准时回来吃晚饭。”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汽笛声。 王主任和许母刚出门，就见许大茂大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提溜着不少新鲜蔬菜。 “王主任，耿主任，你们来啦？” “是啊，大茂，这不是为了感谢你嘛，这是塑料大棚的蔬菜吧？” “对，我在合成纤维厂有配额，今天在那边上班，就自己带回来了。” “真好，现在大家都是萝卜、白菜，最多还有点菜花、豆芽，只有工业园的工人每天都那么丰盛，现在多少人都等着工业园扩建，找机会进去呢。” “哈哈，这才哪到哪啊，给你说，到了过年，那群没进去工业园的，肠子堵得悔青。” “你呀，又有什么安排啊？” 不仅王主任好奇，院里忙活的人也都侧耳倾听，故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也没什么，多发一个月的工资，还有能顶半个月工资的福利，肉、蔬菜、布匹、衣服或者工业园里的东西，随便挑。” 许大茂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说了。 这待遇，让王主任和许母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别瞎说，工业园十几万人呢，这得多少钱啊？”许母从许大茂手中接过蔬菜，不忘拍了许大茂一下。 “嘿嘿，工业园和其他工厂不一样，工资大多数都是十八块钱，没多少钱。” “那也不少了！” “行了妈，这只是一个构思，还要经过审批呢，今天王主任和耿主任都在，您也别去做饭了，傻柱回来了，您让他过来掌勺吧。” 王主任刚要推辞，就被许大茂拉进了屋里。 对面的傻柱巴不得过来呢，许大茂很清楚。 这货不知从哪里听说，孕妇要多吃蔬菜，而且还是各种蔬菜。 所以天天舔着脸从许大茂家顺蔬菜，简直活成了闫埠贵二世。 许大茂等人刚进屋，院子里的人就议论开了。 “好嘛，这工业园也太好了吧？” “谁说不是呢，哪家工厂也没这么发过福利啊！” “许大茂既然这么说了，还真有可能，他可是头，而且工业园里出来的产品，哪个不是紧俏的，供不应求。”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轧钢厂过年最多发个毛巾，弄半斤肉。本来想着有驱蚊水车间，今年能好点，结果人家转头就加入工业园了，成了驱蚊水工厂。” 羡慕嫉妒恨，酸味十足。 当然，最难受的不是他们，而是闫埠贵。 几个月前，闫埠贵想让闫解放进工业园的，许大茂也答应了，只是让他等到过完年。 闫埠贵为了半年工资就去求了刘海中。 现在闫解放已经是轧钢厂的见习工人，每月十八块钱，还要把大部分钱给刘海中。 闫家一家人吃饭，没人说话。 闫解放也是一肚子气，虽然都是一样的工资，可工业园吃得好，福利好，活也没轧钢厂那么累。 想想都难受。 “爸，要不你给大茂哥说说，回头让我去工业园怎么样？” “你说去就去啊，你以为工业园是我开的。” 闫埠贵使劲磕了一下酒杯，生气道。 “可是当时大茂哥已经答应了，说明年我年龄够了就能进。” “当时你没工作，现在有了，能一样吗？” “这还不是你让的！”闫解放嘴里咕哝了一句。 闫埠贵脸憋得更红了。 “行了，咱家怎么说也是三职工家庭了，比一般人好多了，爸，要我说，咱家的伙食真该改善改善了。” 闫解成说道。 “我同意！” 闫解娣立即举手。 闫解旷也紧跟着举手。 “改善什么，有这大骨汤就不错了。 你们大嫂怀着孕呢，过完年咱家又要添两口人，还有你二哥，过两年不得买房子娶媳妇，还有老三你，解娣你的嫁妆，谁出？哪个不是钱！” 闫埠贵一想这些就头疼，对他来说，都是前世过来讨债的。 一听这个，桌上的人又不说话了。 中院刘家就不一样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在外面搭伙过日子。 两人都有工作，加起来工资每月四十多，不用每天为爱的教育担心受怕，别提多滋润了。 即使两人饭都做不好，但也比回来强。 刘海中夫妻早已经无所谓，只要大儿子刘光齐在就行。 如果能再有个孙子，那就更完美了。 “一句话就几百万块钱，好像工业园他家开的一样，那不是几百块，几千块，国家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 刘海中喝着小酒，不屑道。 对此，刘光齐也很支持。 “我也觉得是吹牛，到时候看他做不到怎么办，十几万人呢。” “就是，再说，今年发了，明年怎么办，年年几百万，谁也不可能允许，到时候把工人们嘴养刁了，停发就是罪过。” “还是爸您看得透彻！” 刘光齐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光齐，你们厂的纠察队也都背红宝书吗？” 刘海中突然问道。 “没啊，谁闲着没事背这东西干嘛？揣在兜里意思意思就行，背干嘛？” “不对，背，必须要背！” 刘海中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告诉你，轧钢厂的纠察队都在背，而且都是偷偷背，光齐，你也背，没准以后会有用！” “那能有什么用？” 刘光齐有点不解。 “这事，你还真得听我的，爸还能骗你不成。” “好吧，我看看，没事我就背背！” …… 许家。 傻柱屁颠颠跑过来做菜，一大妈也过来和许母一起打下手。 冉秋叶则带着小当和槐花一起，和娄晓娥聊天。 对于两个小丫头，王主任也奇怪，只不过没说什么。 “大茂，不管怎么说，这次真得谢谢你了！”王主任再次感谢道。 “王主任，您客气了，实话讲，举报信我都看了，要不是我让您帮着招工，也不会给您招来这种事，人心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包括区革委会都有人盯着你这个位置。” “哎，我也知道，可我没办法，名额就那么多，不可能都照顾到。” “以后就没这事了，以后招工也会把要求写得尽量详细，这样就会省去很多麻烦。” “那就好，大茂你的意思，工业园还要招工？” 第507章 开了个当铺 “招啊，各个工厂都要扩建，还会有新的工厂出来，都需要人。” 许大茂也不隐瞒。 “你的意思是这工业园还要往北扩建吗？” “肯定啊，拆迁工作年底就要做了，估计最终工业园将是现在的三倍大。” 王主任夫妻听完，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就代表的未来工业园还要招至少三十万人，总规模超过五十万人。 看到他们这种表情，许大茂也没接着往下说。 未来半年，他将在羊城、魔都、洛阳等地，以工业园为模板，同时建设四到六个分园。 议案已经秘密提交上去了，审批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许大茂也不想将步子迈得那么大，但后面有凌耳这件事，让他不得不大胆一点。 为了升官嘛，不寒碜！ 屋里还没聊几句呢，傻柱就端着蒜泥黄瓜、炒花生米，凉拌猪耳朵和糖拌西红柿走了进来。 “别光聊啊，喝上啊，许大茂，王主任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茅台可不能藏着了，我都看见了，有一箱子呢，都放坏了。” 傻柱就不是一个客气的人，掰了半根黄瓜塞到了冉秋叶手里，另外半根劈了两半给了小当和槐花，动作相当熟练。 “不用你提醒，做你的菜去。” “大茂，别别，菜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王主任赶忙阻止，看这架势，是奔着十二个菜去的，有点奢侈。 “王主任，您可别给许大茂省，他家的菜都来路不明，许大妈到外面转一圈，抬头打了个喷嚏，您猜怎么着，低头一看，菜篮子满了。” 虽然没那么夸张，集市上老有人往许母菜篮子塞菜倒是真的。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工业园招工让很多本来准备上山下乡受苦的年轻人都留在城里，还那么好的待遇。 大家见不到许大茂，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感谢。 “会不会说话，什么来路不明，那个干锅肥肠别忘记了。”许大茂笑道。 “嘿，我就不明白了，猪大肠有什么好吃的。” 傻柱出了门，很快又传来了葱爆声。 看着两人这样拌嘴，冉秋叶和娄晓娥会心一笑。 王主任也没想到以前见面就掐的两人，现在那么和谐。 “听说何雨柱认干了不少？” 王主任说道。 “那是，得给孩子挣奶粉钱，我给他说了，一盒奶粉二十块钱，一个月两盒，孩子要喝两年多，你就算吧！” “那岂不是要一千块钱！” 耿建明从事会计工作，对数字比较敏感。 “大茂，你们家这样喂孩子，我们家可不会，哪有那么娇气。”冉秋叶嗔怪道。 “嘿，谁让傻柱怕他儿子也和他一样傻呢？” 许大茂笑道。 “许大茂，你别瞎说，我儿子肯定随我媳妇！” 外面忽然传来了傻柱的声音。 “这两个是贾家的孩子吧，怎么和……？” 王主任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认了干亲了嘛，贾张氏您也知道，重男轻女，不管不问，秦淮茹又整天上班，两个孩子吃不好喝不好，这不就和干妈亲上了嘛。” “哎，这贾张氏也真是的，家有贤妻旺三代，这贾家从张大娥进门就注定了。”王主任不禁感慨。 “这也是赶上了好时候，没什么顾忌，要还是封建社会，打死她也不敢中午才睡醒。” 许大茂拆了一瓶茅台，给耿主任和王主任都倒上了一杯。 “这俩孩子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这事就得走一步看一步呗，傻柱都认干亲了，也不能不问，对吧。有冉老师在，两个孩子还能教育好，像棒梗那样的，就算了，那孩子长大就是个祸害！“ 许大茂也考虑过小当和小槐花的将来。 秦淮茹的事情终会被发现，捂不了几年，到时候不仅要丢掉工作，这里也不能再住，甚至不能回家。 秦淮茹没了生计，八成会朝着暗娼方向发展。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鄙视这个工作，不偷不抢靠体力挣钱嘛，不寒碜。 秦淮茹一走，贾张氏得疯，饿死冻死是肯定的，没准还能和易中海死一起。 至于棒梗，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大。 到时候，小当和小槐花八成会过继到傻柱名下，这也算一个完美的结局。 略过这个话题，众人又开始聊起了孩子。 说起这个，王主任和许母有着说不完的话，娄晓娥和冉秋叶也很有兴趣。 带孩子的经验，孩子小时候的趣事等。 都是大家感兴趣的地方。 许大茂、傻柱、耿主任插不上嘴，只能喝酒。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王主任的儿子都过来找了，这才结束了饭局。 …… 南锣鼓巷2号院。 两个年轻人拿着证件走进了一户人家，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桌子旁。 其中一人看着一家之主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你叫洪定邦，你的父亲叫任洪畴，定性为小资本家！没错吧？” “是，你们想干什么？” 洪定邦很慌，他身后的一家五口更慌。 “我们不想干什么，抄家也不会只有我们两个来。我希望我们能单独说话。” 洪定邦知道是事情很重要，赶忙让家人去院子里等着。 人都出去之后，他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家的东西都上缴了，也没什么可抄的，你们纠察队还来找我们干什么？” 另一个年轻人打量了一会屋内的陈设，接了洪定邦的话茬。 “住得还不错，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会有两拨人过来抄家，一拨是纠察队，一拨是学生组织，纠察队要钱，学生打砸，严重了可能要命。” 听到这，洪定邦冷汗已经出来了。 外面的形势他们也清楚，对于他这个成分的人来说很危险。 “那第二件事是？” “有些东西留在家里对你们来说是大祸，即使藏得再深，也会被挖出来。正好我们在鸽子市那边开了个当铺，可以活当也可以死当，不过都很便宜。” “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洪定邦也反应了过来。 “那我们提供的第一个消息不值钱吗？” 年轻人也不生气。 “再给你一个提示，纠察队最快明天就来，时间真得不多，还有，钱藏哪里都别藏家里。 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这是地址，告辞！” 两个年轻人也不犹豫，留下张纸条，起身就走。 第508章 你是不是托? 洪定邦犹豫了一下，急忙出去送了一段才回来。 此时，他的家人们也都回屋了。 “爸，他们来干什么？” “行了，什么事你们应该能猜出来，事情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 老大，你去你二叔家，老二你去你三叔家，告诉他们，家里的那些东西都赶紧处理了，尽快，在家放着就是个祸端。钱也藏好了，随用随取，千万别放在宅子里。” “爸，那咱家呢？” “咱家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你们赶紧去，快去快回！” 两个儿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他爸，怎么办啊？” “我想想！” 洪定邦也有点迟疑。 好东西他都埋在外面了，只有他和他家老大知道，傻子才放家里。 就怕对方得不到东西，来一个刑讯逼供。 洪定邦相信自己是个好汉，也不能保证自己儿子守口如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来的两人，可能是报信，也可能是试探。 这个当铺也是毫无信誉可言，即使活当，也不一定能赎回。 可如果是试探，不去就是不识抬举，没准接下来会往死里整他们家，什么东西都保不住。 “他妈，你在家守着，我出去一趟。” 最终，洪定邦还是下定了决心去看看。 他先趁着夜色出了城，连夜更换了藏古董的地方，之后拿着两个方便携带的，前往鸽子市。 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可在鸽子市的一角仍然有不少人，身上都背着包袱，显然和他一样的目的。 “你们也太黑了吧，我这一对宣德年间的青花大碗，只能当二十块钱，你们这是抢劫。” 这时，院里传来了不甘心的低吼声。 “喊什么喊，一块五块十块，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为了你好，当那么多钱，被人知道也是个祸端，不想当就拿走，别耽误时间。” 很快，一名中年人抱着两个瓷碗走了出来。 可出来后又后悔了，拿走不是，不拿走又不甘心。 正犹豫时，立即有人再一旁劝道：“老哥，你就当了吧，拿回去很可能被砸了。一分钱都没有。 在这还有个念想，活当一年的保管费才五块钱，等这段时期过了，再过来赎当就是。人家说的也对，五块十块的当票不会引人注意，钱多了也麻烦。” “可是……” “我们都知道，信誉嘛，我问过了，是上面的首长担心老祖宗的东西都被破坏了，才搞得这事。 这要是没人支持，怎么可能搞这么大阵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哎，你是不是托啊？”忽然有人问道。 “什么托啊，你看我的当票，我要没打听清楚，我能来第二次？好心当成驴肝肺，爱信不信！” 中年人瞟了一眼当票，又看着手里的青瓷大碗，心里五味杂陈。 有什么信不信的。 不当了，拿回家真可能被砸，那群学生雍和宫都敢围，何况他们这种成分的人家。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重新排起了队。 洪安邦看着发生的一切，没有说话，也默默排起了队。 当铺的速度很快，三个蒙面老人挨个看货，仅仅几十秒，就能判断真假和等级。 现场开票，现场打包，都很专业。 这些都在物主眼皮底下进行。 当票一式两份有编号，签字画押，对拼成功才能赎当。 打包好的古董都被小心翼翼地送进了后院。 当然，也有浑水摸鱼拿假货过来的，工作人员也不争吵，只要还算那么回事，一毛两毛的，爱当不当。 类似的情况很多，把好东西当传家宝，很常见。 这一晚，上百年轻人溜街串巷，按着名单找人，这群人再呼朋唤友找亲戚，逐渐扩散，来鸽子市的人络绎不绝。 后半夜，洪安邦拿着两张五元的当票和十块钱，不甘心地回了家。 除了小女儿，全家人都还在等他。 看到洪定邦回来，他媳妇赶忙倒了杯热茶过来。 “他爸，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人太多了！” 说着，洪定邦把当票和钱放到了桌上。 他的两个儿子拿过来一瞧，眉头不禁皱起来。 当票上写得很清楚，每年的保管费是两块五，期限是八年，超过八年，自动变成死当。 对于这个期限和保管费，都没什么问题。 抗战才八年呢，现在的形势在他们看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超过这个时间。 熬过这段时期，他们再把两件古董赎回来，血赚！ 可这钱也太少了吧，简直有点侮辱人！ “爸，这也太便宜了吧，我打听过，咱这个玉在古玩商店三百多一个，咱有两个才当十块钱，这不欺负老实人吗？” “那是以前，现在要去卖，价格低不说，还可能把我们抓起来！再说，这个价格正好，钱多了以后不好赎，钱也扎手！” 洪定邦气得不是这个，而是他那么好的两件古玉居然都被划分到第二档，前面和后面的都是最高档，好像低人一等似得。 “这典当行那么剥削人，就该全部取缔了。” “行了，钱和东西全都分开放，俗话说，狡兔三窟，保险起见，家里一份，外面两份。如果审讯你们，实在顶不住，就说出外面那份，老大和我知道地方。 至于第三份，是咱家活命的本钱，就当没有，这钱没了，咱全家人都得饿死。 听明白了吗？” 洪定邦的老婆和儿子全都点了点头。 实际上，洪定邦还有第四个小金库，只有他知道，以防万一。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好多成分不好的住户里。 藏家里也好，藏外面也罢，都各有各的准备。 当然，也有死撑的。 他们坚信，即使再乱，也不能无法无天。 鸽子市。 这里的动静那么大，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其中不乏官方机构，打听到是在低价收购古董后，很多人都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于是，院子里的几个工作人员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一直忙活到后半夜，这里才逐渐消停下来。 工作人员也没出门，直接进屋休息，这让想打探的人全都落了空。 第509章 咱绕个路 月明星稀，秋高气爽。 刘家的靠椅上，刘海中脸上盖着红宝书呼呼大睡，鼾声震耳欲聋。 他本来想挑灯夜读的，结果只是拿书看了一会儿，就有点困倦，想着闭眼背一下，结果闭着闭着就睡着了。 直到凌晨有鸡打鸣，才把他惊醒。 刘海中那个悔啊。 又奋斗了一早上，终于背到了第六页。 吃完早饭，匆匆忙忙来到了轧钢厂。 好不容易开完例会，刚想拿起书温习一遍，吴志雄就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刘主任，这让您让准备的抄家行动要用的文件，还得您签下字。” “好，放那吧！” 刘海中头都没抬，眼睛一直放在红宝书上。 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每一分钟。 “刘主任，张大力他们已经集合了，好像要行动了，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 刘海中放下书，立即看向窗外。 此时，已经有不少纠察队员集结在广场上，看样子就要行动。 “你怎么不早说，集合，集合，你赶紧让兄弟们集合。” 刘海中顾不得背书，起身就往楼下跑，可刚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把红宝书揣进兜里，再次冲了出去。 保卫科。 张大力看着手中的文件很满意。 牛高郎，涉嫌辱骂学生组织，公开抨击国家政策。 展从逸，涉嫌投机倒把，剥削劳动人民，罪大恶极。 丁聪，偷进女厕所，实打实地流氓。 …… “你们各自领一队人，两条，主犯一定要抓过来，给他们家人说清楚，年后才能放出来，咱禁闭室没被褥，让他们自己带。 第二，关于那几个成分不好的，随便抄抄就行，但动静一定要大，拿出你们的气势来。 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张大力的心腹们齐声喊道。 “好了，那就集合人马出发吧！” 几人正在保卫科外面集合队伍，刘海中笑嘻嘻地走进了保卫科。 一脸谄笑。 “张科长，您这是要行动了？” “是啊，刘主任到我这有何贵干？” 张大力赶忙把文件翻转过来，省得被看到。 “您看，能不能分我点？” “不用不用，小门小户，不用那么多人。” “那不知道张科长，您这次要抄几家啊？” “不多，今天试试手，二十人一组，才十家！” 张大力一脸玩味，看到刘海中来，就知道这货要忍不住了，还故意刺激了一下。 “十家，那么多？” 刘海中心中骂娘，试试手就已经十家，张大力的人比他要多，二十人一组，上午一家，下午一家，一天就能抄六十家。 他那名单，坚持不了四天。 “不多，这才哪到哪啊！刘主任，我要过去巡查了，就不陪你了！” 说着，张大力揣起桌上的文件，跟着纠察队出了轧钢厂。 刘海中怔怔得看着纠察队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 “刘主任，纠察队已经集合好了，我们怎么办？” 吴志雄跑到刘海中旁边问道。 “别愣着了，我们也去抄家！” “等等！” 吴志雄刚要答应，身后传来了齐大发的声音。 “怎么了？” 刘海中不解。 “刘主任，事情咱得按照规矩来啊，没文件，我们去不了啊！” “文件已经弄好，等回来再补不行吗？” “这还真不行，这可是抄家，文件必须走在前面，这是规定，上面追究下来，这罪名我们可承受不了。” 刘海中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你们等等。” 说完，转身跑向办公楼，吴志雄在齐大发的眼神示意下，紧跟其后。 刘海中拿起文件和名单，只是简单对照了前几个就开始盲签起来。 看到吴志雄跟过来，嘱咐道。 “过会发下去，我们自己的人要一人跟一队，二十人一队，动作要快。” “刘主任，今天厂内外还要执勤，咱这边只能派出二百多人啊！” “啊？” 刘海中看向值班表，果然是这样。 “不管了，二百就二百人，给兄弟们说，看好了，别有兄弟手脚不干净，这可关乎着所有人。” “是！” “还有，就是搜仔细了，尤其我重点标注的那几家，你亲自带队，一定要把东西找到。” “刘主任，您不去吗？” “我，我也跟一队，下午可能就去不了了。” 刘海中还要背红宝书，事情确实也重要，他从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忙。 而吴志雄眼睛一直盯着刘海中签得文件，希望刘海中赶紧签完，他好把掺杂在里面的一些特殊文件取出来。 发不发财，得看那一些。 没一会儿，文件签好。 刘海中只把第一张揣进怀里，剩下的一股脑塞给了吴志雄，还不忘催促。 “赶紧的发下去，动作要快！” “是！” 吴志雄接过文件，转身就往广场跑。 等他发完，刘海中才气喘吁吁地跑到纠察队跟前。 再舒缓了几口气之后，面对纠察队的眼神，刘海中感觉必须说些什么。 他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只是几十秒就措好了辞。 “大家听好了，根据上级的最新指示，我们纠察队要作为保护社会主义制度的先锋队，必须铲除所有危害我们胜利成功的敌对势力。 今天我们要去的这些家，根据我们的调查，很有可能是隐藏着我们内部的走资派，资产阶级份子。 各位纠察队的兄弟，不要手下留情，大胆的去干，轧钢厂将是你们的后盾。” 此处按理说应该有掌声，可看到下面没一点反应，刘海中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好了，一小队二小队跟我，剩下的两小队一组，各队长带队，出发！” 二百多人在各小队队长的带领下，立即朝着厂外出发。 刘海中起初也想跟着跑，可还没出轧钢厂就走向了车棚。 …… 刘海中正在发表誓师演讲的时候，贾张氏已经在胡同口等得花儿都谢了。 说好的去抓药贩子，结果到现在都没来人。 等得烦了，不免还要骂上几句。 惹得路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可真看上后，路人的目光更怪异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贾张氏对此无所谓，反正脸都不要了。 正烦着呢，忽然从路口跑来了一队人马，都是纠察队的打扮。 贾张氏立即来了精神，赶忙抬手打招呼。 “我在这，我在这。” 领头的大富定睛一看，差点吐出来。 “停停，兄弟们，咱绕个路！” 第510章 抓人 “队长，没这个必要吧？” 大富的手下看了一眼贾张氏，除了丑了点，没觉得有什么。 这就是典型地未经他人苦。 大富是一眼就认出了贾张氏，脑中忍不住想起那白花花的场景，一般真无所谓，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确实有点忍不住。 “别废话，绕路绕路。” 一群人正后退呢，贾张氏已经骂骂咧咧地往这边跑了。 “哎哎哎，你们干嘛去，等等我啊。” 大富转身就跑，动作贼快。 贾张氏不明所以，甩着肥肉狂追了几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没我，谁给你们带路啊，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 可大富等人不管，迅速钻进了一个胡同，消失不见。 路人看到这一幕，先是奇怪，然后也忍不住捂嘴，赶紧离开。 另一边，张大力已经带人闯进了一家院子。 这动静炸出了院中所有的住户。 “科长，这就是那个丁聪的家！” 纠察队员指着一间屋子说道。 “好！” 张大力刚要下令抓人，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面貌消瘦的女人穿着衣服走了出来，看样子就很泼辣。 “你们谁啊，要干嘛？” “队长，这是丁聪的媳妇！” 张大力皱眉，这都奔十一点了，看样子是还没起。 院子里的人也开始了议论。 “这两夫妻也没谁了，晚上折腾不睡觉，白天中午头才起。” “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人懒到一块去了。” “估计去年卖的那间房子也吃的差不多了。” “你管呢，没什么手艺活，外面工作哪那么好找！” “那也不能这样吧。” …… 听到周围的议论，张大力也大致知道了这家人的品行。 “丁聪呢？” “在屋呢，怎么了？”女子穿好衣服，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 “进去抓人！” 张大力直接挥手下令。 “哎哎，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们老丁怎么了？” 女子伸手去拦，却被拨到了一边。 四个纠察队员冲进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没一会儿就拽着一个还很懵逼的中年人出来。 “你们谁啊，干什么？” “老丁，你们别动我们家老丁。” 女子想往里冲，被纠察队员拦得死死的。 “你就是丁聪？” 张大力上前一步问道。 “是啊，怎么了？”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显然认识张大力。 “张科长，这是怎么了？” “哦，糜老啊，等一下啊。” 说着，张大力掏出一张盖着红戳的文件。 “丁聪，我们收到举报，经调查，你多次无故闯入女厕所，流氓成性，性质极其恶劣，现对你进行逮捕调查！” “啊？” 丁聪听完都懵了，眼看纠察队要绑了他，立即反抗起来。 “没有，我那次是喝醉了，不小心闯进去的，我是冤枉的。糜老，你是知道的，救我啊。” 丁聪别看瘦弱，还有一把子力气，三两下挣开束缚，还推倒了一名纠察队员。 紧接着，更多纠察队员冲了上去，把丁聪死死地按在地上。 张大力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丁聪，不配合调查，拒捕，还殴打纠察队，来人，带走。” 丁聪夫妻赶忙呼喊。 “我是冤枉的，你们胡乱抓人，我告你们去。” “来人啊，救命啊，纠察队乱抓人啦！” 毕竟是一个院子的人，糜老这时站了出来。 “张科长，是不是搞错了，上次进女厕所的事我知道，确实是他喝醉了。” “对对，那天天还黑，我们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人群中也有人解释。 张大力不慌不忙。 “糜老，我可没说是那次，有人举报，我们就要调查，我们收到的举报是这丁聪误入了不止一次。” “啊，我没有，你们冤枉我！” 丁聪急忙喊道。 人群中还是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不能吧，这小子也不是好色的人啊，就进过一次啊，还喝醉了。” “没色胆我信，没色心不可能，昨晚我就听到声音了。” “我也听到了，嘿嘿！” “居然听墙角，你们怎么这样！” “不信你没听！” “我意思你们下回叫我！” 张大力扶起被打倒的纠察队员，还检查了一下看不出来的伤势。 “不管有没有，调查清楚就完事了，可是你拒捕，殴打我们纠察队这事，不关你三个月，对不起我这身制服！” “带走！” 张大力表现的很气愤。 “张科长，没那么严重吧？都是街坊邻居，您高抬贵手。” 糜老赶忙求情。 而张大力只是摆了摆手。 “糜老，您就别掺和了，现在什么形势您不知道吗？ 公然对抗组织，最轻也是劳改一年，现在只关三个月算是便宜他了！ 如果流氓罪坐实了，那更是要判刑的！” 几句话下来，张大力不仅无过，还有了功劳。 “丁聪那口子，轧钢厂禁闭室可没有被褥，不想你那口子冻着，就赶紧往轧钢厂送被褥。” 说完，张大力一行押着丁聪出了院子。 “糜老，你可要救救我们家老丁啊！” 丁聪的媳妇看着自己老公被押走，仿佛没了主心骨。 “行了，你们两口子也是，天天都不知道干什么，这个时候，你先保佑丁聪没去女厕所吧。“ 糜老人老成精，早就看出张大力那点小心思。 明显是丁聪得罪人了，人家让张大力过来抓人。 “没有，老丁就不是那样的人！”丁聪的媳妇很清楚。 “先别说有没有了，丁聪把纠察队打了，这三个月肯定跑不了，记住，你千万不能闹，老老实实的，赶紧去送被褥，打点一下，运气好，年前还能出来。” 说完，糜老背着手走了。 丁聪的媳妇也不傻，糜老强调不能闹，肯定有事，联想昨天王主任官复原职，他们夫妻还讨论来着。 来龙去脉马上清楚了。 张大力的另一个队伍也开始行动了。 十名纠察队员押着一家老小，顺便在外面警戒，其他队员则在屋子里翻找着东西。 屋内，大军坐在八仙桌旁，对面站着他这次要抓的一个年轻人和他父亲。 “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也不瞒你，你儿子得罪人了，我们就是来抓人的。别问是谁，你们得罪不起。 加上你们家的成分不好，所以我们还要顺便抄个家。 人呢，估计得过年才能放出来，被褥什么的你们自己准备。 抄家也只是个流程，所以我不为难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们为难。” 大军说得很客气，中年人结合昨天得到的消息，也不矫情。 “明白，明白。” 说完，从堂屋的一个地砖下面翻出一个塑料袋，交到了大军手里。 “这是我们家的全部财产了！麻烦你们了。” 大军打开塑料袋，也没数里面多少钱，就站了起来。 “人带走，屋子弄乱点，那几个瓶子搬走。” 纠察队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抄家+1。 第511章 印象不够深刻 大富一行轻松摆脱了贾张氏，来到了要抄家的那一处院子。 二十人加上纠察队的身份，不能说没阻力，反正十多分钟就押着人，大包小包地出来了。 可不想，刚出门他们就遇到了打听过来了贾张氏。 “我说，你们跑什么，累死老太婆我了！” 贾张氏扶着墙不停地喘着粗气，汗水早已布满了额头。 可这样，胡茬子就更清晰了。 差点又让大富吐了。 “秦淮茹的婆婆，你要干嘛？” “什么干嘛，不是去抓人吗？” “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和我没关系，不是刘海中让你们来的吗？” 大富嗤笑一声。 “滚一边去，刘海中还命令不了我们！再妨碍我们执法，小心我们再把你抓起来了和男人关起来。” 大富意有所指，吓得贾张氏打了个哆嗦。 而被压着的中年人不干了。 “哎哎，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还不行吗？” “有你什么事！闭嘴！” 大富朝着中年人的脑袋扇了一巴掌。 说完，带人大步离去。 贾张氏也赶忙让开。 一行人刚出胡同，迎面就遇上了刘海中带领的抄家队伍。 大富忍不住调侃。 “呦，刘主任，您亲自带队啊，这边我们抄完了，棉被我们没要，赶紧去！” 这话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哦，对了，您老相好正在胡同里等你呢，赶紧去！” “什么老相好，焦大富，少胡说！” “刘主任，我可没胡说，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大富顺利完成了任务，心情还不错。 说完这些，转身朝胡同里喊了一声。 “哎，刘海中在这呢。” 包括刘海中，所有人都盯着胡同口。 一阵脚步声传来，贾张氏的身影走了出来。 “走了走了，咱别打扰人家幽会了！” 大富也无聊，临走还补了一句，气得刘海中咬牙切齿。 贾张氏也没听懂大富的调侃，看到刘海中心中一喜。 “你不是说派人来嘛，正好，跟我走！” “什么跟你走！” “抓人啊，抓药……” 贾张氏还没说完，看到刘海中身后的齐大发和矬子，立即改了口。 “你怎么带他们来啊？” “贾张氏，我还有任务，你先回去，你那些事等我忙完再说。” 刘海中一边说话，一边使眼色。 贾张氏也明白，迅速让到了一边。 而齐大发和矬子对视了一眼，同时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 刘海中带的抄家命令正是南锣鼓巷壹号院的洪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院子，直接堵住了一户人家。 还没叫门，院子里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洪家的媳妇、大儿媳妇以及小女儿也主动走了出来。 “洪定邦呢？” 刘海中拿出抄家令，问道。 “我们家那口子上班去了！” 洪家媳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依然有点害怕。 “上班？” 刘海中怎么也没预料到这一点。 “那其他人呢？” “大儿子洪沛山也去上班了，小儿子洪沛峰去学校了。”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刘海中只能硬着头皮念出了抄家令。 “根据上级指示，为了防止资本主义的复辟、打击一切危害社会主义胜利果实的不稳定因素。 南锣鼓巷壹号院洪定邦具有小资产阶级的成分，私藏不少旧思想物品，为非常不稳定之因素。 现决定对洪定邦一家进行抄家处理！” 刘海中念完，大手一挥，就要让齐大发等人冲进屋抄家。 “等等！” 这时，从人群走出一个老头，正是这个院子的管事朱大爷。 “这位同志，我听说洪家的洪定邦和洪沛山在厂里正在劳动改造呢，还要抄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啊，你们这太欺负人了，那成分也是洪定邦父辈的事，和洪定邦关系不大。” “这抄家也不能纠察队来啊，这是不是不合规定啊。” 人群中都是洪定邦一个院的，肯定要帮着说话。 这事刘海中早预料到了，展开文件炫了一周。 “这是西苑下达的指示精神，这是红星轧钢厂上级领导下发的任务，还有假不成？ 告诉你们，所有阻碍我们执法的人，都将视作挑衅革委会，包庇资本主义分子。 我们纠察队也不介意扩大一下，查查别人！”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立即安静了，即使院里的管事朱大爷也没再说话。 刘海中对此很满意。 “别愣着了，进去抄家！” 齐大发和矬子也是听命行事，带人闯进屋翻找起来。 洪家小女儿吓得和母亲抱成一团。 大儿媳妇也在旁边抹眼泪。 我见犹怜！ 众人一通翻找，结果只有七十多块钱，两副金手镯，两副金耳坠，还有几个普通的古董花瓶。 这点东西，大大少于预期。 刘海中赶忙拉着齐大发走到了一旁，低喝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搜，这家人怎么可能这点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 齐大发装得很无辜。 “你们再仔细搜一遍，我已经调查过了，这家以前很富，还留着几件传家宝，肯定不止这些，你要知道，抄的多，你们拿的才多，这么点，还不够喂饱上面的人呢！” “我明白！” 齐大发赶忙让兄弟们再仔细搜一遍。 刘海中在屋里来回指挥，生怕纠察队搜得不仔细，也担心有人私藏。 可一通忙活下来，屋子都快被拆了，也没有大的收获。 这一下，刘海中急了。 他调查的总共一百八十多家，标注重点的只有十多家，如果都是这样，上哪凑够钱去。 深挖，必须深挖。 “去，把外面围观的人赶远点，洪家的人带进来，我审审！” 刘海中坐在大厅里，命令道。 “刘主任，都是女眷，不好吧？”齐大发劝道。 “开着门怕什么，快点！” “好！” 齐大发转身差点笑出来，就怕你不作，印象不够深刻。 很快，院子里人被赶远，洪定邦的媳妇等人被带进了屋。 刘海中想了想，把钱和首饰往洪定邦媳妇身上一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洪家的，我劝你老实交代，你们家的钱、金银首饰和古董呢？” 第512章 做戏要做真 洪定邦的媳妇身体一颤，就刘海中这个问法，简直是旧社会的封建官老爷。 “领导，分家之前，我公公就把东西全部上交了，那些首饰还是我和我儿媳的嫁妆，都是我们家那口子上班挣的，真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了，刘海中哪还吃这一套。 “你以为我会信吗？我告诉你，来之前我就调查清楚了，你可别逼我！ 把东西都交出来，不然这事没完。 现在只是抄家，公然抗拒执行，我们可就要抓人的，你要想清楚！” “领导，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东西没有我们怎么交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可以！” 刘海中立即示意齐大发等人上。 “刘主任，要是男的还行，女的，不合适吧？” “他们这是公然抗法，有什么不合适。” 刘海中怒了，外面那么多人，他也知道，要找个正当的理由。 “我告诉你们，抄家的目的就是抄走那些旧时代的东西，这是任务！ 完不成任务，这事肯定没完。” 这话果然奏效，外面围观的人，一听是任务，目的也明确，就没了太大的反应。 谁让这家人的成分确实不好呢。 洪定邦的媳妇也知道，不出点血不行了。 “领导，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我知道我男人昨天把东西拿鸽子市卖了，我这还有当票呢。” 刘海中感觉有门，可接过当票一看更怒了。 当成把当票撕得粉碎，然后扔在了洪家人脸上。 “你骗鬼呢，十块钱，我看你是想和我们对抗到底了啊！好！不拿点真本事，你们是不招了！” “齐大发，我知道你们那些招式，赶紧用上，我告诉你，说什么都要把东西找出来，这是任务！” 刘海中直接站起，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齐大发表演上还得配合刘海中的表演。 “刘主任，我这要动手了，责任是不是你来背？我先确认一下。” “对，我背就我背，赶紧的。” “好！大家听到了啊！” 齐大发说完就掏出了锤子，然后拿着一摞红宝书来到了洪定邦媳妇面前。 “大婶，我们领导发话了，看来不用刑不行了，你闺女太小，你儿媳妇也不合适，只能您受着了，您忍着点。” “别别，东西我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我家老公，我是真不知道。” 洪定邦的媳妇拉着桌腿，不想被纠察队拖进屋子。 “松手吧，知不知道，那得您受完再说！” “慢着，别动手！” 就在这时，大院门口传来了洪定邦的声音。 人群主动分开，洪定邦和他的大儿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洪家的女眷见到主心骨，哭得更厉害了。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洪定邦冲进家中，来到了刘海中的面前，乞求道。 “你就是洪定邦！” 刘海中重新坐下，审视眼前的中年男人。 “是，我就是！” “好，那我也不废话，你们家有些东西必须交出来，没问题吧？” “东西？都在家呢，领导你随便拿！” 洪定邦知道，东西肯定不能轻易拿出来。 “你在耍我！” “没没，是真没有！” “齐大发，动手！” 刘海中不再啰嗦，直接下令。 这时齐大发不再犹豫，包括洪定邦的大儿子都被拖进了里屋，很快就传出了闷哼声。 刘海中听了一会儿，走到了洪定邦身前。 “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拿不到那些东西，事情肯定没完，今天不交就抓人，明天不交就接着受刑，你能忍得住，我不信你全家都能忍住！” 洪定邦被堵住了嘴，看到刘海中过来，赶忙拉住，不停点头。 此时，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已经不能动弹了。 他儿子更惨，砸得是胸口，鼻子都开始冒血。 做戏要做真，无毒不丈夫。 这是洪定邦和儿子定下的计策，不受点苦就交出来，他们的第三份也保不住。 当然，他也得承认，有受不了的成分在里面。 本以为自己是个汉子，结果受了几锤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不是嘴被堵上，早投降了。 “好！” 刘海中示意让洪定邦说话。 “领导，别打了，我说，我说。” 洪定邦倒吸着冷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只要你交出来，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领导，能不能给我们留一点保命的，不然，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你再给我讲条件？我告诉你，我的耐心有限！” “不不，不讲！东西就在……” 听完洪定邦说得地点，刘海中心中狂喜。 “洪定邦，我告诉你，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或者东西不对，受苦的就不止你们父子了！” “不敢不敢，那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没有一点点保留！” “最好是这样！” 说完，刘海中重新来到堂屋。 “五个人跟我走，其他人继续抄家，不要有遗漏！” “是！” 又过了半个小时，洪家变得一片狼藉，纠察队拉着所有值钱的东西走了。 管事朱大爷看到洪定邦父子受得伤，一脸铁青。 “他们这是强盗！” “朱大爷，别说，小心被别人听到。” 洪定邦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哼，这事，我一定向上面反映，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哎，朱大爷，别费事了，我们这成分，没用的。弄不好还会引来报复，希望以后不要再来就好了。” “这世道！哎！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这有点钱，不多，你们先用着。” 朱大爷说着掏出了两块钱放到了床边。 “不用不用，我还有点，谢谢朱大爷。”洪定邦赶忙拒绝，都不容易。 “拿着吧，我去找人借车。” 说完，朱大爷又看了看洪沛山的伤，背着手出了门。 …… 类似的抄家场景在南锣鼓巷十个院子同时发生。 都是强制执行，都是蛮不讲理。 只要有成年的男丁在，或多或少都会挨一些打，主打一个严刑逼供。 一时间，整个南锣鼓巷人心惶惶。 街道王主任也知道事情比较敏感，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许大茂，得到的回复是静观其变，这才没管。 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 刘海中一动手，刘光齐立即拉着队伍出去了。 下午，更多的纠察队冲到了街上，开始对周边扫荡。 混乱从东城出发，慢慢向整个四九城扩散。 而在外城这边，广安门附近，也有乱的趋势。 一张不起眼的告示渐渐引起了轰动。 第513章 八成被牵连了 “三代努力千两金，一朝迎来抄家人。 时不我待还复去，终成夜鬼散金魂。 墙下有洞数一百，借洞散尽家中财。 有缘得之莫招摇，是福是祸个人载。” 简单的一首打油诗，非常好理解。 有人受不了现在的世道，要把自己的家财全部散尽。 足足一千两黄金，分在一百个墙洞下面，平均一个十两，按照现在的市价，超过四千块钱。 有人当笑话说这是逗人玩的，有人怒骂这家人绝对是黑心的资本家。 还有人默默不语匆忙回家，更有人奔走相告，顺便在墙根下开始溜达。 直至中午的时候，真有人在一道矮墙下面挖出了金子，足足十多根小黄鱼，让事情迅速发酵直至轰动。 在右安门、广渠门、宣武门附近也有人发现了告示，更有人激动异常，说有人挖到了黄金。 于是，无数人陆续冲上的大街，手里还拿着锄头、钩子之物。 各街道办如临大敌，纷纷上前阻止。 不信谣不传谣。 结果丝毫作用没有。 不是捣乱，也不是闹事，溜达玩总行吧。 事情汇报到区革委会就没了音信，不是不管，是根本没精力管。 对他们来说，还有更大的事需要处理。 还是这天早上，在外城。 墙上的一些头像变了模样。 标语也变了，还发现了不少牌子还海报。 但上面的人像不对！ 主要是有三个人。 在这个时期，这些东西是乱用的吗？ 没人敢用，甚至没人敢想。 可现在就是出现了！ 所有人，从上到下都明白，这就是抹黑、陷害，非常低级、下流。 可就是这么低级，人家真玩了。 就是抹黑了，陷害了。 效果有没有不说，但这就像个聚光灯，把涉事的三人暴露在台前。 换句话说，为什么不搞别人，非得搞你们。 肯定有事！ 调查的人走遍了大街小巷。 该改的全都改了，该销毁的销毁。 消息肯定捂不住。 最上面没发话，那群近期非常活跃的人也都闭了嘴。 不管是队友还是敌人，都选择了沉默，静观事态的发展。 反正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而涉事的三人对外也是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经惊涛骇浪。 三人同时下令，必须找出始作俑者。 于是，各级保安局、派出所，各级革委会，街道办都收到了协查通告， 放下一切事情，追查这群破坏分子。 保安局、纠察队、学生组织，寻宝的民众，大家各忙各的。 四九城一时间陷入既混乱又有条不紊的秩序中。 下午，许大茂收到了闶升开会通知，第一时间从工业园赶回了西苑。 整个会议室气氛凝重。 许大茂仔细一瞧，好家伙，革委会总部的组长、组员都来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同时遇到这么多人。 “同志们，事情都听说了吧？” 绛静作为涉案人之一，尤其愤怒。 “这是对我们总部的抹黑，这是制造矛盾，专门针对闶顾问和我的卑劣行动。毫无疑问，这是那群人对我们的无力反扑。 同样的，这也说明，我们做的不够，远远不够，还有很多敌人潜伏在我们四周。所以我们要深挖，扩大，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我收到通知，有些工人的纠察队已经行动起来了，我觉得这就很不错。 我们坚决支持你们敢闯、敢干、敢抄家的精神，工人们已经冲在我们前面了，还要发动学生组织，还要发动更多人。 一定要将敌人揪出来，彻底消灭！” 精神和指示都已经定下，接下来就是其他组员发言，表明态度，制定策略等。 一个破会开了两个多小时。 许大茂强撑精神也差点睡着。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许大茂刚想进办公室假寐一会儿，又被闶升叫去开小会。 没办法，继续熬。 可都下班了，闶升都没结束的意思。 许大茂也看出来了，十一月份开大会，闶升是没有希望进一大步了。 小步可能有，估计也无关痛痒。 上次的那个钢笔尖事件，然后现在又这个。 如果再提拔，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现在是真急了。 掌权无望，又不愿意放弃现在手中的权力，只能在革委会办得事情上面想办法。 只要革委会存在一天，他的权力就一直有。 所以目的很清楚。 扩大化！ “大茂你留下，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吧！”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许大茂刚起身，就被闶升叫住。 等人全走光。 闶升才幽幽的说道：“关于上午的事情，大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大茂假装受宠若惊。 “首长，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在我看来，就是故意恶心凌首长的。您和绛组长八成被牵连了！” 闶升还真没往这处想，示意许大茂继续说。 “绛组长有大首长的面子，您在两人面前，是个小人物，您别介意，说白了，您就是一个顾问，完全没有针对的必要。 反观凌首长，最近很活跃，能量还大。 所谓树大招风，不针对他，都对不起他的位置！” 许大茂故意带偏思路，继续说道： “凌首长能量大，绛组长背景深，抓到人是迟早的事，又是画画，又是写标语，肯定有目击者。 我相信，抓到人也就是一两天的事。 不过，即使抓到了，八成也审不出幕后主使，敢这样调戏凌首长，最起码也是同等地位的人。 而且，这就是个阳谋，还是一件小事，至于怎么处理，可能得看上面的意思吧。 我估计，肯定会挨个警告一下！ 如果大家都玩得那么脏，以后就乱了！” 闶升点了点头。 “分析得不错，难得还有自己的见解！” “谢首长夸奖！” “确实应该尽快抓到人，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不过，你还少分析了一点。 我们总部审讯中牵连的人有点多，所以得罪的人也多，不乏权力滔天的人。 你不了解老一辈的战友情，同志情，这是让一些人不高兴了。” “管他高兴不高兴，做了这种事，手段那么下作，不管是谁，用了这样的手段，所有人都会不高兴，何况还牵连了重要的人。” 许大茂直接评价。 “倒是有几分道理。” 第514章 原来真有啊 又聊了一会儿今天的事，许大茂趁机把任务交一交，省得以后再过来。 “首长，京华大学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田如槐不识抬举，现在又冒头了三个人，我看着都还不错，您看？” “这三人，你觉得哪个好？” “还没太过接触，正在观察，各有长处，他们一个有闯劲，一个地位高，还有从外面实习回来的，看样子有很大威信，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 闶升皱眉，他只安排了一个人，但居然冒出来三个，看来还有人布局。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这个时候贸然伸手，有树敌的风险。 “那就先看看，谁能起来，看他们自己吧，你也多注意着点，随时汇报！” “好，我一定让人盯着，首长，我爱人预产期快到了，我想和您请个假，可能要一周的时间。” “哦，这是好事啊，可以，不过不能耽误了工作。” “首长放心，之前我一定安排好自己的工作。” …… 从西苑出来，许大茂直接回了家。 天都已经快黑了，可路上的人还很多。 许大茂装作不解的问道。 “小包，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点了，路上怎么还那么多人？” 小包也是听人议论的，转头说道：“许主任，他们都在挖宝呢，听说有人把家产分了一百份，都买墙下面了，谁挖到算谁的。” “多少钱啊，那么有吸引力？” “听说每处最少十两金子，登记到确实挖到的已经有五处了。” “真有金子？” “确实有！” “这不胡闹吗？停车停车！” 汽车唰得一声，停到了路边。 许大茂和警卫小包一同走了下来。 这里的马路还比较宽，路边有排水沟，沟的另一边还种着不少大树。 树下就有人不少人躬着腰，挨着墙根找鼠洞。 而墙后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院子。 许大茂越过排水沟，看着墙下坑坑洼洼的地方，差点笑出了声。 下场雪，化一化，不倒也得成危墙。 “你们挖到没？” 许大茂上前问道。 “去去去，这里是已经被我们占了，要挖去别的地方挖。” 有人以为是来抢地盘，态度有点不好。 “胡说什么，我们就是溜达溜达，这里不是我们干的，这位领导看着好眼熟啊。” 一个年纪大点的中年人赶忙上前。 “是上过几次电视，这位老乡，你们这挖完得填上啊，这墙被挖坏了。” 许大茂用脚推了推土说道。 “这位领导说的是，也不知道是谁挖的，挖完就走，一点不讲究。我们就是看看，没怎么挖呢。” “这边有人挖到了吗？” “这边倒是没听说，宣武、广安那边听说有人见到挖出来了，嗨，现在人都精着呢，人家不是说了嘛，即使挖出来，也别乱说，不一定保得住！” “也对！” 许大茂扶着大树绕了一圈，又看了看两边，人还真不少。 刚要走，忽然就被树根绊了一个趔趄。 可就是这一跤，在树根旁露出一个洞。 许大茂转身一看，慢慢蹲下了身。 小包和中年人也被许大茂吸引走了过来。 许大茂在洞上扒拉扒，还借来了中年人的锄头，没两下，就露出个木盒。 这边的动静立即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了好几圈，都在询问发生什么。 许大茂把木盒抠出来，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掀开了盖子。 顿时，一抹亮眼的黄色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人群立即爆发出了惊呼。 “是金子，看着十多根呢，兄弟发财了！” “哇，真有啊。” “原来不止墙根，墙根附近也行啊。” “刚才我也路过这里，我怎么没在这挖啊。” “这都是命，哎！” 人群中有惊叹，有后悔，更多的是羡慕。 许大茂把金条挨个数了数，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四排四层整整十六根，差不多一斤，绝对是一笔巨款。 简单收拾一下，许大茂让警卫小包拿着，重新上了车。 汽车迅速消失在路上。 这一走不要紧，这里在树根下面挖出金子的消息像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街道。 大批的人往这边跑，想要回家的人重新打起了精神。 甚至不少已经回家的，也重新冲了出来。 根据目击者的解答和分析，挖宝人全都扩大了搜索范围，只要是洞就挖。 简直不要太疯狂。 汽车上。 许大茂闭目思考了一会儿。 “去南锣鼓巷街道办！” “是！” 司机答应了一声，在下一个路口拐了弯。 此时的王主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觉得，还不如停职调查呢。 刘海中抄家闹得人心惶惶，学生组织在街上看到名字就改，看到古旧的东西就砸，老老实实的住户也拿起了锄头、铁锨挖墙根。 同时，上面还下达了协查任务，让她务必配合。 她真想骂一句，配合你奶奶个腿。 外城发生的事情，让她这个距离最远的街道协查，这不是乱弹琴嘛？ 可是还没办法，不配合还不行。 王主任经过这一次也懂。 仅仅一天，她爱惜的南锣鼓巷就已经破坏得不成样子。 汽车停在街道办外面。 警卫小包抱着金条盒子和许大茂一起进了屋里。 “大茂，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嘛？” 许大茂让小包把盒子打开。 王主任看到金条满脑子疑问。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路上到处都是挖金子的，就下车看了看，结果自己挖了一盒出来。” 许大茂苦笑了一声。 “原来真有啊！” “我刚开始也怀疑呢。” “那你的意思是？” 王主任问道。 “这样挖可不行，都把墙弄坏了。必须阻止才行！” “我也想，可他们不听啊！” 王主任也为这事着急。 “王主任，我有个办法，需要你和其他街道联系。” “你说！” “不是说有一百个藏金条的地方嘛，今天是第一天，明天您和其他街道配合弄一个数量统计。 当然，这个统计是假的。 明天傍晚弄到七十八十左右，后天中午，就统计到一百，只要全挖出来，就不会有人再挖了。 这样，他们最多再挖出两天！” “好！” 王主任听完这个主意，心中一喜。 “还是大茂你脑子活，那我晚上连夜把事情办好！” “记得一定要保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许大茂就要走，又被王主任拉住。 “大茂，刘海中胡乱抄家这事，你不得管管？” 第515章 不义之财 “这事不能管，也管不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 “不仅抄家，还动用私刑，影响也太……” 警卫小包还在，许大茂连忙打断王主任的话。 “王主任，今天我开了一天会，专门提到这事，上面领导发话了，对这事是鼓励的态度。 外城那事你也知道，影响太恶劣，不知道是谁做的。 上面怀疑是隐藏起来的敌人干的，所以今后的审查力度会增大，抄家这事，是个双刃剑，但目前来看，利大于弊的。” 许大茂眼神瞟了警卫小包一眼，王主任秒懂。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配合的。” “不仅要配合，还要做好安抚工作，这是一个长远的工作。” “对对，我记住了！” …… 刘海中没有回家，而是拿着红宝书在仓库里检查抄家所得。 和想象的有点差距，但也很可观。 今天抄了二十家，共获现金两千五百多，好古董数十件，他已经找人鉴定过了，总价值超过一万。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刘海中确确实实体会到了。 齐大发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吴志雄五人，以及十几个所谓忠实的兄弟。 “好好，今天干得不错，明天再接再厉。 小吴，你把名单发下去，兄弟们要趁着热度再干几天。” “刘主任，什么时候分钱啊？” 吴志雄代表身后的兄弟们问道。 “不急不急，四百兄弟呢，这点钱哪够，等抄完名单上的所有人，再出手一批古董，我保证你们每人不低于三百块钱！” “真的？” 吴志雄仿佛很渴望。 “当然是真的。” 刘海中一脸得意。 “你们也放心，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会额外给你们好处的。” “那就多谢刘主任了！” 刘海中安排完执勤任务，派人在仓库前站岗。 这才揣起两千五百块钱，悠哉悠哉地回了家。 明天再来一天，钱就齐了，还有富裕。 现在的他是无比轻松。 还有一百六十多家没抄呢，孝敬上面的，交到厂里的，还有分给纠察队的都不着急。 刘海中刚走，吴志雄就带人开始清点货物。 每一笔，每一项都记得尽可能详细。 齐大发说了，以后肯定有用！ 四合院，包括贾张氏，都知道了刘海中一家的所作所为。 胆怯、唾弃。 好的评价基本没有。 许大茂刚回到家，闫埠贵就拉着楚权跑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楚权也是许大茂名义上的老丈人，都来了，肯定要留下来吃饭，闫埠贵一番推辞也沾了光。 “大茂啊，这刘海中和他儿子刘光齐干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闫埠贵喝了一杯酒问道。 “刘海中抄家的事我知道，还是刚才王主任告诉我的，刘光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他也跟着出来抄家了。” “他也抄家了？” 这事许大茂还真不知道。 “咱南锣鼓巷旁边可不止一个轧钢厂，他刘光齐看到他爸带人抄家，下午也拉了他们厂的纠察队出来，抄了好几家。” “抄就抄吧，你的意思是？” “你是不知道，这回咱二十一号的院的名声算是臭大街了，附近被抄的几家我都去看了，哪是抄家，简直是抢劫，勒索、打人，无恶不作！ 所有人都知道，是刘海中带的头。 我的意思，你能不能给他说说，抄家就抄家，按照程序走，别弄得那么难看？” “他真那么干？” “确实，抄得有些过分！”楚权也在一旁附和。 许大茂喝了一口酒，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行啊，今天开了一天会，上面领导专门提了这件事，是鼓励的态度。 具体原因就不给你们说了，但这事我不能插手，犯忌讳！” “可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以后我们院的人就没法出门了！” “那也没办法，不过，你们回头可以给刘海中说一声，就说我说的，别看现在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至于他听不听，就看他自己了。” “哎，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能听吧。” 闫埠贵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三大爷，你怎么没出去挖宝啊？” 许大茂忽然说道。 “这个啊？” 闫埠贵有点尴尬。 “去了，都去了！” 楚权一点不避讳。 “半个院子的人都出去看了，发现人太多，又都回来干活了。” “事情传得太邪乎，说挖到的都在外城，我们这边没有。” 闫埠贵也附和。 “谁说的？” 许大茂立即起身，从窗台上拿来小木盒放到了桌上。 “这是今天我一不小心挖到的，就在法明寺附近。” “真的？” 闫埠贵都很激动，忙不迭的打开盒子。 黄灿灿的一片，甚至把许母都吸引了过来。 忍不住赞叹！ “骗你是小狗！” 许大茂夹了一口菜。 “不过，看到的人太多了，明天我得交上去，自己不能留。” “那是，这是不义之财，是应该交上去。” 闫埠贵看了一会儿，附和道。 他多想是他们家挖的啊，绝不随便告诉别人。 “怎么，想去挖了？” 许大茂笑着问道。 “所有人都想去，不过还是算了，就一百个，不知道已经挖出多少了，哪有那么容易！” 看到闫埠贵有点气馁，许大茂赶忙鼓励。 “确实！在我看来，咱这些地方的住户都苦哈哈的，连个老鼠洞都没有，那些寺庙啊，家属院啊，估计好一点。” 闫埠贵听到这，眼睛又亮了起来。 “好像真有点道理。” 话到这里，吃饭速度就快了。 闫埠贵也没多留，借口家里还有事，没有吃饭就走了。 至于干什么谁都知道。 楚权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和娄晓娥一样，这点金条还不能让他有多大心理波动，只是觉得这事儿有意思。 而娄晓娥就不一样了。 这盒子她早就见过，目测好几十个呢，还不知道许大茂骗谁玩呢！ 不过都无所谓，预产期快到了。 她现在想的全是孩子，赶紧把孩子生出来，现在太不方便了。 闫埠贵快步回家，路上遇到了刚回来的刘海中，也只是打了招呼。 不一会儿，带着三大妈和三个儿子出了院子。 至于许大茂说的话，早忘在脑后了。 第516章 贾张氏的诱惑 实际上，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等着刘海中回来。 一个看到了刘海中的实力，觉得需要干舔一波，帮她翻身做主人。 另一个知道刘海中抄了很多人的家，急迫地想知道，搞了多少钱。 两人吃完饭就心不在焉地等着，时不时看向院门口。 等到刘海中推着车子进来，贾张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毫不顾忌。 “刘海中刘主任，你今天真是太威风了！” 贾张氏把着自行车，一脸讨好。 “那是！贾张氏，别挡道，我还没吃饭呢。” “两分钟，就两分钟，嘿嘿！” “那你说！” 刘海中心情很好，也不差这点时间。 “还是抓那群药贩子的事啊，我听说，您今天可是派出了好几百人，明天派给我一个小队就行，怎么样？” “明天纠察队都有任务，有时间再说吧！” “别啊刘主任，不能拖啊，现在外面那么乱，那群药贩子要是转移就麻烦了，还有他们卖了那么久 的药，肯定很有钱。 要是转移了，可就亏大了！” “是吗？”刘海中担心贾张氏为了让他派人才那么说。 “绝对是真的，您想想啊，这药多紧俏啊，没点实力能做这事。” 刘海中稍微想了一下。 “可以，明天快中午的时候，你在胡同口等着，我这边完成上午的任务，就派人过来找你。” “好！” 贾张氏心中一喜。 “那什么，从这群人手中抄到钱能不能分我一点？” “看情况吧，多的话，分你一点也没问题。” “谢谢刘主任！” 事情办完，刘海中示意贾张氏走开，好让他过去，可贾张氏看了后院一眼，又小声说道。 “刘主任，要我说，你不如趁乱，把许大茂家抄了。” 听到这话，刘海中吓了一跳，同时也压低了声音。 “你疯了，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贾张氏嗤笑一声。 “刘海中，你今天风头那么盛了，都超过张大力了，怎么还怕许大茂，你以前不是说上头有人想整许大茂吗，你还收集罪证来着，怎么没动静了？” 贾张氏有点不解。 “那是以前，上面不说话，我能有什么办法！招惹许大茂的事，你想做就去做，别连累我。” 刘海中心中有点惊讶，忽然心生警惕，今天确实风头过盛。 至于，上头整许大茂的事他也纳闷，之前罗三罗主任还时不时问他一句，可自从国庆之后，就从没再提过。 他记了整整三页纸的罪证，现在还一直留着呢。 “刘主任，我可听说了，出动的纠察队可不止红星轧钢厂，其他厂也都有，他们认识许大茂谁是谁啊。 要我说，不如趁着许大茂白天不在，来一个借刀杀人。 强行抄了，即使后面查起来也不关你我的事。 我可听说，娄董事走的时候，给娄晓娥留了不少好东西，肯定都藏在许大茂家了，那可都是违禁物品。 到时候，再把那群学生再引过来，把罪证落实，他许大茂想不倒霉都难。 成功了，以后咱这个大院就只有你最大了。 即使失败了，反正抄都抄了，只要做好收尾，也找不到你身上。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你可别忘记，两天前，许大茂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你的脸呢，难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贾张氏诱惑的话一句句撞在了刘海中心里。 这让刘海中有点欲罢不能。 所谓财是英雄胆，权是壮阳药。 有权又有钱，一夜七次都不费腰。 想着那天的耻辱，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那我想想，明天再说！” “好，不过要快，万一这阵风过了，就不好找机会了。” 贾张氏心中一喜，刘海中八成是答应了。 只要解决了许大茂，她就能安心不少。 通过假药事件贾张氏判断，许大茂是盯上她了。 她可不想像聋老太太一样，死得莫名其妙！ 秦淮茹在屋里看着刘海中和贾张氏聊得起劲，很是好奇。 她想过去，又担心贾张氏起疑问。 于是，又端了脸盆出去，发了暗号。 刘海中自然明白，也有显摆的心思，路过秦淮茹的时候，还拍了拍自己鼓鼓的口袋。 秦淮茹笑着没回话，只希望晚上能给个数字，让她安心。 刘家，二大妈等人都很兴奋。 刘光齐比刘海中更贪婪，什么三三三一规矩，在他们厂就没有这么一说。 什么好古董、坏古董，只要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搬走，直接运到文物商店售卖。 今天一天所得，除了孝敬领导，分给手下一部分外，他刘光齐截留的现金超过五成，同时还拿走了 所有的金银首饰。 现在二大妈和宋晓娟就在屋里挑花了眼。 白天被人指责带来的那点羞愧和担心早化为乌有。 反正都值了。 刘海中推开房门，就看到三大一小四个人围着桌子欣赏，二大妈和宋晓娟一脸兴奋，头上手上戴满了首饰。 “爸，你回来了！你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刘光齐很是自得，指了指桌上的首饰盒。 这一幕，吓得刘海中急忙关上门，上手去抓。 “乱来，全都摘下来！快点！” “怎么了？”二大妈有点不满。 “这东西能随便戴吗，赶紧藏起来！” “爸，你急什么，现在谁还敢招惹我们家啊！”刘光齐很光棍地说道。 “闭嘴！” 刘海中怒道。 “全都收起来，藏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家就在风口浪尖上，你懂不懂？ 之前我教你的，全忘记了？” “你是想别人举报我们，也过来抄我们家吗？” 看到儿子不服，刘海中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对，收，快收！” 二大妈想起白天的闲言碎语，也有点慌。 “光齐，我告诉你，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让人挑刺。只要被人抓到把柄，咱家就是一个万劫不复！” “有没有那么严重？”刘光齐没太当一回事。 “我告诉你，比这更严重！” 刘海中帮着归置好首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东西，你要拿就拿，别往家里拿，找个地方藏好。” “藏哪啊，你也不看看，外面竟是拿着锄头的，到处挖。” “那也不能往家拿，听到没？” “听到了！” 刘光齐无奈只能答应。 “我还没吃饭呢，饭菜呢？” 刘海中紧接着问道。 “我这就去做！” 二大妈想要抱起首饰盒去藏，然后再去做饭，被刘海中一把夺了过来。 “赶紧去做饭，这东西你就别管了！” 第517章 真挖到宝了 “爸，你是不是太小心了！”刘光齐说道。 “不小心不行，我们要趁着这股热度连抄一个星期家，这个时候，是发财的时候，也是得罪人的时候。 得罪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家。 一招不慎，这些钱都是催命符。 你要记住，现在的钱不是钱，守得住了才是钱。 光齐，这段时间只有把咱家塑造的清贫无私，才能守住这些财富。” “可是咱家也不贫穷啊？” “当然不贫穷，我的意思是不要出去炫耀！” 刘光齐又不傻，答应了一声，又小声问道：“爸，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刘海中真想把两千五百多块钱摔在儿子脸上，大喊一声：“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可还是淡定地说道：“今天的收入都已经入库了，总价值应该是四万到五万之间，不是太理想！” 听到这个数字，刘光齐和宋晓娟都张大了嘴巴。 刘海中顿感这个13转得很成功。 “那你怎么不分啊？” “怎么分，我手下可是有四百个兄弟，分完每人又没多少。” “那每人也有一百啊？” 宋晓娟疑惑道。 “分十个一百，不如给一次一千，懂了吧？” 一句话让刘光齐夫妻犹如醍醐灌顶，又让刘海中小小地装了一下。 …… 月明星稀，秋高气爽。 学生回校或者回家了，可在四九城的各大小街道、胡同上，到处都是挖宝人。 保安局和街道办的人到处赶人，可收效甚微。 又没有宵禁，也没作奸犯科，总不能抓人吧。 白天人多，挖到了也捂不住。 晚上就不一样了，挖到就自己的。 有这样打算的很多，和闫埠贵一样，在智化寺墙外转悠的人也不少。 “不仅是墙跟，树下，空地，都用叉子插一插，试一试，尤其是土送的地方，一定要挖一挖。 现在落叶多，之前还下过雨，洞口很可能被堵住，所以，一定要仔细。 只要发现一处，以后咱家天天吃肉都没问题！” 闫埠贵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吧，我们都晓得。” “另外，挖到东西也别大喊，千万别让人知道，否则可能会被没收！” “明白！” 三大妈和她三个儿子立即分开，画好线后就开始慢慢找起来，几乎占据了小半个面墙。 陆续有人过来，看到这里被占了，又跑向了他处。 没有人说话，只有刨地和翻动树叶的声音。 这一挖就是一个多小时，墙那头的人都走了好几个。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闫埠贵把身前能搜索的地方都挖了一遍，毛都没有。 无奈只能直起了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他也清楚，找到找不到都看运气。 不找又不甘心。 只能尽力而为，万一呢。 “没发现就算了吧，看来，咱闫家没这个运气。” “累死我了！” 闫解成也站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就回吧，明天有时间再挖。” “好。” 三大妈和闫解旷也都答应了一句。 几人正要走，闫解放却蹲下了。 闫埠贵立即发现了不对劲，先是示意大家继续挖，自己则慢慢转悠到了二儿子身旁。 “老二，挖到什么了？” 闫解放扒了扒土，又用锄头刨了一下。 只听“啪”的一声，从地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这声脆响是那么清晰，立即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哎呦，这谁扔的碗！都崩我身上了。” 闫埠贵反应很快，赶忙喊道。 一听是碎碗，不少人顿时失去了兴趣。 闫埠贵一边挖地，一边小声问道：“老二，是什么？” “是一个罐子，被我刨碎了。” 闫解放小心翼翼说道。 “罐子？”闫埠贵顿时冒出了冷汗。 他第一反应是骨灰罐。 “仔细看看，是什么？” “爸，里面好像是袁大头。” 闫埠贵心中一喜，这是真挖到宝了。 他急忙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注意。 “你别出声，先站起来，去旁边挖一挖，我来看看。” “好！” 闫解放走了好一会儿，闫埠贵这才蹲下，摸进了罐子。 果然如二儿子所说，这触感，这体积，袁大头无疑了，还是捆好的，而且下面不止有袁大头。 他现在的内心狂喜，可还不能表露出来。 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埋的。 现在要做的，只能打包带走。 闫埠贵不敢开手电筒，也不管是什么了，掏出东西就往身上揣。 揣不下了，才让闫解放过去。 直至闫解成和三大妈身上都塞得满满的，才把罐子里的东西装完。 一家人在闫埠贵的指导下，又掺和了一会儿，把罐子重新埋好，这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几人也不敢走快，生怕袁大头碰撞发出声音。 这一路走得是胆颤心惊，直至回到家关起了门，五人这才狂喜地手舞足蹈起来。 东西挨个掏了出来，袁大头有八捆，每捆二十五个，散落的也有好几十。 大黄鱼六根，小黄鱼二十根，还有翠绿手镯两对，珍珠项链三条，各类黄金首饰若干，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闫家的每个人眼里都冒出了绿光，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 只有作为家主的闫埠贵很清醒。 “别看了，老大，老二，去把床挪开，在下面挖一个洞。小心点，别弄出声音。” “他妈，去找个箱子，这些东西必须埋起来。” 闫解成和闫解放也不废话，答应了一声赶忙去弄。 又是一通忙活，等东西埋好，床归了位，一家人这才坐回了桌子旁。 闫埠贵喝了一口茶，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说道： “你们放心，这些东西除了给你们妹妹做嫁妆外，我会公平的分给你们。 但是，咱先说好，这一看就是别人埋的，物主会不会找来，全靠你们。 今晚的事，就说出去挖了半夜，什么也没挖到。 关于这些东西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吐出去。 万一泄露了，咱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可能被刘海中那种人找麻烦。 尤其是解旷你，这里面可是有给你买房子、娶媳妇的钱，你要是泄露了，你以后的事情，我再也不管。” 闫埠贵说得很郑重，生怕消息走漏。 说完，他又把住闫解娣警告了一番，生怕自己闺女嘴太快！ 第518章 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四合院外，一个人跟踪闫埠贵一行来到了院门口。 这么晚了，也不好进院，只是他在院墙上做了个记号，迅速消失在胡同口。 而这一天，像闫埠贵一样，挖到意外之财的人不在少数，或古董或银钱，不比十两黄金引起的轰动小。 一传十、十传百的情况下，挖宝大军更加卖力。 很多人都知道，地下藏金的可不止写打油诗的那一家。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少住户看到告示的那一刻就开始诅咒这家人不干人事。 你不想活了，散尽家财，在路上洒就是。 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 就你知道埋东西，四九城里埋东西的何止你一家！ 深夜，挖宝大军陆续回了家。 而藏宝大军又怀着忐忑的心情先后出了门。 他们藏宝的地方往往就是以树，石头等为标记物，而这些地方肯定是大众特殊照顾的地方。 现在他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必须把宝贝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或者另寻他处安排，埋在城里很不安全。 几十万人就那么挖，不出三日，整个四九城的地面都会被犁一遍。 谁也不能保证外面藏的东西不被人挖出来。 洪定邦在家也犹豫了好久。 他在城外藏了东西，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 走一步看三步，这是他的行事习惯。 城内他也清楚，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城内挖完，肯定会有不少人瞄向城外。 那他藏的宝贝就危险了。 现在不决断，越往后越危险，到时候，想挖出来都来不及。 埋得更远更深好似现在的最佳选择。 可这样失去的风险也会越来越大。 这时，他又看向了被粘好的当票，这没准也是一个选择。 鸡蛋绝对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当票多好藏。 红宝书、画像以及各种周边，随便塞在哪里都行。 不会被收走，更不会被破坏。 洪定邦想了又想，叫起小儿子一起出了门。 这一路都躲着人，出了城也小心翼翼的。 显然，没多少人是傻子！ 直到凌晨，两人各自抱着一个包袱，来到了鸽子市。 而当铺院子内外不出意外地挤满了人。 洪定邦这类只是少数，更多的是那些预计自己会被抄家的。 被抄走，或者被砸，还没地方藏。 真不如换成当票，以后也许还有机会。 再不济，也有点钱。 众人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和担忧，更多的是各种不舍和无奈。 当铺里的人也很体谅，没有趁机压价。 绝对是良心商家！ …… 这日，四九城的抄家继续，学生组织的破坏也进行着。 挖宝大军倒是少了很多。 不是因为不想挖，是大家想明白了。 白天的人太多，看得清楚，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无数人围观。 挖到东西八成也守不住。 不如养精蓄锐，晚上加油干。 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当然，这一让王主任等各大街道办主任误以为，他们连夜制定的策略产生了效果，暗自窃喜。 还忍不住，夸一夸出了策略的许大茂。 另一边，警卫小包也把许大茂昨晚回来做的事情汇报给了闶升。 闶升一方面感叹许大茂的运气之好，一方面研究了许大茂提供的方法，结合今日的效果，也忍不住提高了对许大茂的评价。 许大茂交公的大黄鱼此时也到了他手里。 可闶升把玩着金条，可总觉得不对劲，赶忙让秘书带着金条去检验。 果不其然，出了问题。 这哪是什么金子，铜块，外面涂了一层金粉而已。 这让生性多疑的闶升产生了警觉。 “首长，会不会是许大茂临时把金条换了？” 欧秘书皱着眉头说道。 闶升斜了欧秘书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头换一个新的。 “你去叫许大茂过来。” “是！” 欧秘书刚出去，闶升立即拿起了电话，安排人开始调查起来。 这事情绝对不是让民众出来挖宝那么简单。 来龙去脉，他必须搞清楚。 “首长，您叫我！” 许大茂敲门进来就是一副嬉笑的表情，显然心情不错。 “嗯，坐。” 闶升指了指凳子，又把“金条”推到了许大茂跟前。 “你知不知道，这些金条是假的。” “啊？” 许大茂故作惊讶，随便拿起一根，咬了咬。 “别试了，已经检验过了，铜包铅，外面撒了金粉！” “嘿，这不是耍人玩嘛！” 许大茂怒道，可脸色立即变得凝重。 “不对，有人想故意引百姓出来挖宝！把外面搞乱！” “嗯，反应不错！” 闶升夸奖了一句。 “可是为什么呢，外面的人已经够多了！” “是啊！” 看到许大茂也在凝神思考，闶升直接说道：“别想了，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不如你去调查一下。” “是！” 许大茂赶忙站起。 “那什么，首长，调查是调查，调查完，我可要休假了。” “好，不过，在这之前，调查部的事情，别忘记办了！” “明白！” …… 四九城的乱象是许多人愿意看到的，这是发展的机会，也是胡作非为的机会。 比如韩赖青，再比如严兵，之前就因为学校的原因被聂子元和隋大福压着，现在隋大福倒了，京华大学群龙无首。 聂子元一介女流，之前被人莫名其妙的扒光衣服扔进了未名湖，颜面尽失。 帝都大学因此也有点自顾不暇。 只要他们能趁着这次混乱，搞出几件大事出来，必将带领他们学校的同学，越过两座大山，闯出一番名头。 两人商量了很久，最终把第一个目标对准了许大茂。 当然，这里面多少掺杂了一些韩赖青的个人情绪。 经过两人的调查和分析，许大茂在他们要对付的人里面，绝对是个软柿子。 工业园的总策划，官够大，风头正劲。 搞了他，绝对有噱头！ 关键是许大茂没背景，媳妇还是资本家的养女。 其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还贪污受贿。 一查一个准。 尤其是两人同时收到一份举报信，罗列了不少许大茂违法犯罪的事实，更加坚定了两人要搞许大茂的决心！ 什么先抹黑，后逼供。 什么半路截停，强行抓捕。 哪有那么多时间，也完全没有必要！ 经过商量，他们还是决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冲进家里抄家，直接抓捕！ 第519章 好好享受最后两分钟吧 刘海中今天没有跟队抄家，而是窝在仓库里背书。 对他来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上午开会时，上面已经下发了通知，鼓励各厂纠察队敢闯、敢干，敢于斗争。 罗三还单独找了刘海中，对他的抄家行动间接表达了支持。 这让刘海中没了后顾之忧。 坏消息是，调查组依然要来，他依然要面对上面的检查。 有困难也要全力克服，绝对不能给轧钢厂丢人。 这是罗三对他下的死命令。 刘海中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背。 不过，收效甚微。 每个抄家的队伍回来，他都要亲自看着财物入库，对每一件首饰、古董，他都要亲自摸摸看看。 之后还要询问自己的心腹，其他人有没有中饱私囊。 哪还能专心背书。 中午正要休息，刘海中想起贾张氏还等着他去抓药贩子呢。 于是，他又点了吴志雄等十多个心腹准备加个班。 既然是加班，从仓库里拿点钱出来，给大伙补贴补贴是应该的吧。 一行人在贾张氏的带领下，来到了东城的一条胡同处。 “就是最里面那家！” 贾张氏指着胡同尽头的那扇门说道。 “人在里面吗？” 刘海中踩着一块石头，打量了一下院子问道。 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老式四合院，墙壁很高，墙顶还有防盗的玻璃碴子，里面并排有三间屋子，很是古朴。 “我也不知道，以前这个点，他们都是回来吃饭的，应该都在里面。” 贾张氏有点不确定。 “刘主任，里面应该有人在做饭！” 其中一名队员指着烟囱说道。 刘海中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此。 于是，不再犹豫。 带人来到门前，命人叫门。 “有人吗？” 透过门缝，刘海中看到了两个人影在忙活。 “谁啊？” “街道办的。” 贾张氏心中一喜，这声音好像听到过。 “等一下啊。” 院子里又回了一句，可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桌椅板凳碰撞、房门关上的吱呀声。 可就是没有来门口的脚步声。 “不好，他们要跑！” 刘海中看到三个青年冲进了屋里，又重重地关上了门，急忙下了命令。 “你们几个后面包抄，翻墙，你们几个撞门，快。” 说完，一脚就踹在了大门上。 可没想到，大门年久失修，门栓一下子就断了。 “刘主任威武！” 吴志雄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想去包抄的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刘海中也没想这里也能装到，傲娇地挥了下手。 “别废话了，赶紧冲！” 十几人鱼贯而入，冲进堂屋，可又被东屋的门挡住了去路。 “快点啊，快点，他们进来了。” “不行，慢点，卡住了。” “使劲，拉一下！” …… 刘海中听到屋里焦急地声音心中一喜，一边示意吴志雄带一队人过去包抄，一边朝屋里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纠察队的，老实开门，不然，让我们抓住，有你们好果子吃。” “去nmd，有本事进来抓小爷！” “对啊，什么狗屁纠察队，你就是一头死肥猪！” “肥猪多值钱，他就是一坨翔！大便人!” 里面的人一点不客气，边笑边骂。 “好！让我抓住，有你们好看！” 刘海中气急，使劲踢了门一脚，可这门是实木的。 一股剧痛从大拇脚趾头直冲脑门。 可这个时候，在属下面前，再痛也不能叫。 除非忍不住。 刘海中踮着脚倒退了几步，指着门，咬牙切齿。 “撞开！” “是！” 剩下的几名纠察队员也很生气，赶忙去撞门。 咚咚撞了好几次，门只见松动，却没打开。 而此时屋里已经没了声音。 刘海中缓了一会儿，面色好了很多。 “刘主任，你来！” 贾张氏也着急，整个屋子八个人，只有刘海中的体格最大。 “好，你们都让开！” 说完，刘海中忍住脚痛，站到了门前两米处。 一矮身就冲了过去。 轰的一声，三个插销同时崩开。 刘海中的身形差点没停住，摔在地上。 其他七人赶忙冲进屋里。 而此时，在床上的窗户上，正好有一双腿抽了出去。 临走还不忘嘲讽一句。 “死肥猪，大便人，爷走了！” 纠察队员赶忙上去，从窗户上往外爬。 刘海中被扶了起来，脸色阴沉。 “快，追，一定要抓住他们。” 这个时候，他也不管脚痛了。 贾张氏没有关心窗户上的人，而是被屋角的一幕震惊了。 一个小石磨，旁边散落着不少药片和药瓶。 一箱打开的药，十几个药瓶完好无损，而在药箱下面，还有两箱完好的药。 另一边，一看就是重新压制的药片，不到半箱，还有用来掺杂的不明物品。 “刘主任刘主任，你看，这是什么？” 贾张氏急忙拿起一瓶药，递到刘海中面前。 刘海中接过看了看。 “止痛药，怎么了？” “好，好，发财了！” 贾张氏抢过药瓶重新放进了箱子里。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没问题的药。 一箱是六十瓶，两箱半就是一百五十瓶， 刘海中只是瞥了一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窗户上。 此时，已经爬出去五名纠察队员。 最后一名也到了窗户上。 就在这时，门咣的一声关了起来，吓了刘海中和贾张氏一跳。 刘海中还以为是风吹的，可紧接着就传来了咔嚓咔嚓的上锁声。 他记得，外面门上有四个门鼻可以挂锁。 急忙去拉门，可怎么可能拉的开！ “谁啊，快点开门！” 刘海中怒道。 “嘿嘿，死肥猪，在里面待着吧。” “你们看看房梁上面，好好享受最后两分钟吧！” “拜拜了您呐！” 屋外的人说笑着跑远了。 刘海中和贾张氏慢慢抬头看向了屋顶。 就在房梁上面捆着一个炸弹，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表框，闪着倒计时。 即使是贾张氏也知道，上面还有一分四十八秒的时间。 两人顿时头皮发麻，一个疯狂拽门，一个开始拼命拽窗户上钉死的木板。 “来人啊，救命啊！” “求求你们，我还不想死啊！” 贾张氏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可窗户上的木板纹丝未动。 刘海中这边也要哭了，门当当乱响，拽得把手都断了，也没打开。 他现在心中只剩下后悔。闲得没事招惹药贩子干嘛？ 第520章 你们注意身体 忽然，一道明亮的口子显现在刘海中和贾张氏面前。 只见最后一名纠察队员钻了出去，让墙上的窗户显现出来。 房间顿时陷入安静。 两人仅是对视了一眼，急忙冲了过去。 “我先来！” 贾张氏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灵巧，首先就把头伸了出去。 可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裤子已经被刘海中扒住。 “你给我下来吧！” 话还没说完，刘海中手上已经使了力气，像抓鸡仔一样，把贾张氏摔到了床上。 生死时刻，哪有那么矫情。 刘海中把头伸了出去，可这才发现，也就只能头出去。 无奈，他只能换个姿势，先伸了腿出去。 可无论怎么样，胖就是胖，蛋都快挤碎了，也白搭。 计时器一秒又一秒地跳着，可始终赶不上汗水从刘海中下巴处滴落的速度。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费了那么大劲，也没钻出去。 刘海中内心也清楚，这下可能真得要死了。 绝望、后悔、自责。 各种心情都涌了过来。 即使贾张氏过来拉他，他都没有反抗。 “你出不去的，让我来吧。” “刘海中，你出来啊，活一个是一个啊！” “我求你了！你动了一动啊！” 贾张氏也急了，又砸又拽，可她的力气加身高，怎么可能拉得动刘海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刘海中把腿拽了出来，看了一眼计时器，又看了一眼贾张氏。 “算了吧，你也出不去的！” 说完，让开了身形，又在屋里寻摸了起来。 可除了一个土炕，屋里连一个遮挡地地方都没有。 贾张氏不管那么多，在她心里，窗户就是活的希望。 先是头，再是胳膊，都费力挤了过去。 可半个身子都出去才发现，墙外连个着力点都没有。 还有她的小短腿，不管怎么蹬，胳膊怎么撑，她的胯骨部分就是过不去。 说白了，就是卡那了。 可即使这样，她也尽量往外挤。 炸弹炸了，运气好点，就是腿受点伤，肯定死不了。 屋里，刘海中寻摸了一圈，最后选择缩在了墙角，用石磨挡住了脑袋。 也许这样，能留个全尸吧。 计时器上的时间还在跳动，就在最后三秒，刘海中也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可他等了好久也没听到爆炸，没有房屋倒塌。 就在他不解地睁开眼时，忽然从“炸弹”上喷出了大量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难道是哑弹？” 刘海中心中一喜。 这不就是天助我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炸弹没炸，没事了。” 刘海中咳嗽了两声，说道。 “啊？” 贾张氏捂着脑袋，正等着爆炸呢。 “什么？” “炸弹没炸。” 刘海中又回了一句。 “你看纠察队的还在吗，让他们过来开门。” “哦！” 贾张氏答应一声，左右看了看，哪有半个身影。 这就是一个窄胡同，还是一头的。 前面就是高墙，她的短胳膊还够不着。 “没人，你纠察队的人都不在！你看看院子里有吗？” 说完，贾张氏就想退出来，可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当时是为了活命，皮都磨破了。 现在可不敢那么使劲了。 动一下，都觉得撕裂般地剧痛。 “老刘，你帮帮我，卡住了。” “真的，快点啊。” 贾张氏现在是撅着屁股，双脚腾空，她都觉得姿势有点不雅。 殊不知，屋里的刘海中眼睛已经红了。 “好，你等一下。” 刘海中揉了揉鼻子，又摇了摇头，想要晃掉脑子里的糊涂。 说完，慢慢爬上床，就要拽贾张氏的裤子。 “你轻点！” 也许又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贾张氏急忙喊道。 可就是这句话，刺痛了刘海中某个神经。 然后就发生了小本子爱情动作片里经典的电梯被卡一幕。 “刘海中，你要干什么？”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睁大，有点难以置信。 “别啊，我叫人了啊！” “哎哎！” …… 胡同口，吴志雄和十个纠察队的兄弟抽着烟，先聊着。 有人想过来挖宝，立即摆手驱赶。 “雄哥，咱什么过去？” “先等等，十分钟吧。” “那丑老太婆好像卡在窗户上了，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 房梁上绑着的是“我爱一条柴”这事，现场的十几人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在他们的预想里，两人会迷失在烟雾里。 直至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为止。 然后他们一群人就等在院子里，以保密为由，等到他们清醒。 现在属于突发情况。 抽完了两根烟，吴志雄这才站起了身。 “留两个兄弟在这守着，杜星、杜骢你们在这守着，千万别让人过去，小毅，小何，你们跟我进胡同，其他人去院子里，假装开门！” “是！” 几人答应了一声，各自执行命令。 吴志雄则带着人，小跑着来到窗户前，还装作气喘吁吁，追人回来的样子。 “大婶，你干什么呢？刘主任呢？” 吴志雄看到贾张氏身子一颤一颤地，故意问道。 贾张氏的心情无比复杂。 这个时候忍着爽感不能发出声音，策马十多分钟了，刘海中还没停。 不管她怎么叫，刘海中也不答应。 这状态她很有经验，以前在禁闭室就遇到这么一回。 没有两个小时是停不下来的。 反正都这样了，被人知道，她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事后没准还能讹刘海中一笔。 “没事，卡住了，你们刘主任正想办法呢。” “啊，卡住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吴志雄继续问道。 “不用不用，你们追到人没有。” “追了一会儿，就不见了，你给刘主任说一声。” “好好，我这就给他说。” 贾张氏咬着牙。 “行，那我们就回院子了啊。” “啊？别，你们下午不是还要抄家吗？赶紧去吃饭吧，等下午抄完家再来找我们。” 贾张氏急忙阻止。 “这不合适吧？刘主任，你说句话。” 刘海中早就陷入半癫狂状态了，怎么可能回话。 “诶，这就是刘主任说的，你们怎么不听命令啊，赶紧去抄家，哦，对了，留两个人守着院门口，防止那群药贩子回来。 这都是你们刘主任吩咐的！” 吴志雄大概知道贾张氏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刚刚好。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注意身体！” 第521章 谁闲着没事爬窗户 一直看着吴志雄几人走出了胡同，贾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清楚，吴志雄肯定看出什么了。 只是没好意思说，或者不敢说。 毕竟刘海中是他们的头。 可没等她庆幸完，身后就传来了砸门和砸窗户的声音。 “刘主任，在里面吗？” “刘主任在吗？” “人没抓到，你在里面吗？” 贾张氏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要让人闯进来，或者往里瞄上几眼，再报j或者传出去,她的所有打算都将化作泡影. “在里面呢，你们下午再回来。” 贾张氏想要缩回身子答话，可每次都被刘海中顶回来。 堂屋里的人才不管贾张氏说什么，看到没人回话，就疯狂砸门。 铛铛的敲锁声不断。 每一声仿佛都砸在贾张氏脑壳上。 “老刘，刘海中，刘胖子，你清醒一点！” 贾张氏不停地挣扎，现在她想死的心都有。 而刘海中哪管那么多，嘴里哼哧哼哧着，眼里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 “最后一个了，快点。” “砸！” “我来！” “使劲！”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好像最后一把锁也被砸了下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院子里传来了吴志雄的声音。 在贾张氏耳中犹如天籁！ “走了，走了，刘主任有事，干完下午的活再来。” “啊？刘主任呢，他可能被锁屋里了，我去看看。” “别看了，走了！” “锁都砸开了，还是看一眼吧！” “有什么好看的，刘主任下的命令，下午干完活再来！” “好吧，走了走了！” 屋里的每一句对话都听地贾张氏心惊胆战，好在最后人都走了。 可就在这时，胡同口又走过来三个拿着锄头的人。 不用看就知道，是来挖宝的。 三人走到窗户下，全都好奇地看向贾张氏。 “诶，这位大哥，不对，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卡窗户上了，我男人正想办法呢！” 贾张氏回了一句，身体绷得紧紧的，尽量不让身体颤动。 谁都知道朝阳群众爱举报，这群人可不是刘海中的心腹，万一被看出来，她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不用不用，你们是来挖宝藏的吧？” “是啊是啊，这里好像没人挖过。” “挖过了，昨晚都挖过了，什么都没有！” 贾张氏也不知道，她忍得难受，只想让这群人赶紧走。 可她越这么说，人家越不信。 这条胡同显然没有翻动的痕迹。 “那我们再看看。” 说完，三人就往胡同尽头走去。 贾张氏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这老太婆不对劲啊。” 三人低头一边挖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这老太婆不会是个飞贼吧？” “不能吧，这大中午的。再说，哪有年龄这么大，还那么肥的飞贼，吃那么好，一看就不是穷困人家的。” “那怎么卡窗户上了？谁闲着没事爬窗户？” “兴许是不想让别人来这边挖，老太婆最喜欢往地下埋好东西了。” “有可能。” “那我们找得仔细点。” “好！ 贾张氏万万没想到，肥胖的外表居然会救了她一命。 三人搜得很仔细，时不时还要看向窗户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也一直盯着他们。 没转头就放松点，转头就绷紧点，一定不能让看出破绽。 这让三人更觉得有猫腻，每一寸地面都掘开一尺。 可惜只收获几个破碗。 随着三人越来越靠近，贾张氏赶忙开口。 “你们挖归挖，别挖我家房子下面啊，再给我们家后墙挖倒了！” “放心吧，我们晓得，不挖！” 听贾张氏这么说，三人对视了一眼，这老太婆爬窗户，果然是不想别人挖这里。 世界上最可怕的思考方式——脑补。 三人认定，这屋子后面铁定埋了好东西。 尤其是三人挖完，即使走了，依然看到贾张氏趴在窗户上时。 …… 等刘海中脑子恢复清明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此时的他依然重复着机械动作。 看到眼前白花花的肥肉，刘海中赶忙后撤，可被裤子一绊，加上手软脚软，嘭得一声，直接摔到了床下。 脑袋更是磕在了床沿上，当时血就下来了。 剧烈地疼痛让刘海中更清醒了。 可他脑子里全是懵的。 不知道谁看到了，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更不知道要不要杀人灭口。 正愣神时，窗户上的白肉扭动了起来，然后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 “刘海中，赶紧的，把我弄出去，快点！” “你别吃干抹净了，不认账，快把我弄出来！” 刘海中盯着两团白肉，想到刚才做的事，差点吐了出来。 贾张氏不知道刘海中在干什么，见对方不说话，也害怕没人管她。 “刘海中，你快点啊，我不怪你，我知道我们被算计了，你先把我弄出去再说。” “咱都那么大年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过会要有人过来，就麻烦了，你快点。” “咱都那么熟了，什么都可以坐下谈，要是外人看到了，咱就是隐瞒都没机会。” 听贾张氏这么说，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 “好，好，你等一下！” 说完，刘海中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又支起身子上了床。 “你快点啊！” 贾张氏有点着急，生怕发生变故。 可刘海中伸着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先帮着提裤子啊，还是先抱下来。 他打心底不想再触碰这具扭动的肥肉。 “你干嘛呢，再不拽我下来，我叫人了啊！” 刘海中无奈，只能闭着眼咬着牙先帮着提起了裤子，然后抱起贾张氏的下半身，使劲一拽。 伴随着贾张氏的惨叫，两人重新躺到了床上。 “你要死啊，疼死我了，你就不能轻点。” 贾张氏摸着自己刮烂的衣服，更气了。 “刘海中，你必须赔我衣服！” “哼，还不是你！” 说着，刘海中脸色阴沉，加上满脸血浆，还真有点吓人。 他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刘海中，怎么可能任由贾张氏拿捏。 “屋里这些都是证据，三番五次的让我过来，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你给我下得套！” “你胡说！” 贾张氏没想到刘海中是这个反应。 “我疯了，我下这种套！” 刘海中怒视着贾张氏。 “哼，谁知道你。我警告你，以后别拿这事说事，提都不能提，小心我收拾你！” 说完，直接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贾张氏一脸懵逼。 刚才还想着讹点钱呢。 看样子，肯定是白被玩了！ 第522章 堵窗户 刘海中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心中慌得一批。 尤其是发现有两个纠察队员在门口站岗，更是头大。 “刘主任，您这是怎么了？” 站岗的纠察队员叫马力，看到刘海中一脑门的血，赶忙上前询问。 “我没事，吴志雄呢？” “他们回去吃饭了，准备下午的行动，让我们在这守着。” “哦，那你们知道屋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刘海中知道两人可能会说不知道，但也想从微表情中看出真正答案。 马力预判到了刘海中的预判，表现得很迷茫，可嘴角的笑意实在是忍不住。 “这个，雄哥就是让我们守在这，没让进去，肯定不知道。”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也不用守在这里了，都去吃饭吧！” 这个时候，刘海中也没办法，只能利诱。 不过，也没有收获。 通过这件事情他可以看出，吴志雄等人对他至少是忠心的。 …… 刘海中刚走不久，贾张氏也抱着好几个箱子出了院子。 在远处，参与制药卖药的青年们从街角露出了头，一直看着他们离去。 “如柏，那么好的机会，要我说，直接把事情闹大，那多有意思！” 其中一名青年说道。 这一意见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对啊，太废事了，我也赞成一劳永逸。” “我也想啊。” 董如柏挠了挠头，继续说道：“那胖子还不能有事，强哥说了，公审吃花生米才是他的最终归宿，再说，弄死了，三队的人还怎么收钱。” “那这老太婆呢，说实话，我真不想给她接触了，太tmd膈应人了。” “对对，太膈应人了。” “咱做这些事，为的就是让他们不得安生，这老太婆和这胖子发生了那事，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事呢，挺好。” “可咱也没拍下照片啊。” “没拍就没拍吧，看看以后的发展。” 董如柏摆了摆手。 “好了， 这个院子做好收尾，那老太婆的两箱子药吃完前，咱是见不到她了。走了走了！” 几人迅速消失在大街上，好像从来没出现一样。 …… 回到轧钢厂的刘海中连入库检查物资的心情都没了。 越想中午的事情越难受。 关键他兄弟还处在暴走状态，怎么也消不下去。 路过保卫科禁闭室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二儿子。 几个月前，刘光福就是在这里中了招，然后搬出了家，再也没见过。 现在的刘海中终于理解了儿子的苦衷。 如果是他，也得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忽然，灵机一闪。 刘海中从中发现了关键点。 同样是迷药，同样是贾张氏。 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他们去抓药贩子没问题！ 破开门也没问题。 药贩子发现有人抓，仓皇逃跑也没问题。 可设置这个炸弹，还弄上了迷药就多此一举了。 如果多关几个人，或者没有女人。 想到这，刘海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何其歹毒！ “刘主任，您回来了？” 这时，吴志雄带着纠察队回到了仓库这边，正好打断了刘海中的思路。 “ 哦，志雄啊。你们吃好了？” “是，您吃了吗？” 刘海中哪还有胃口吃饭，拉着吴志雄单独进了仓库。 “志雄，中午的事。” “刘主任放心，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绝对不会有人乱嚼舌头的。” 吴志雄赶忙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你帮我分析分析。” “您说？” “这群药贩子为什么搞了一个定时炸弹在那？还弄了这个药，这不多此一举吗？” “这事我正想给您说呢，您要是在街头混过就明白了，这是警告，也是报复。 咱和他们本来就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 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咱这是过去主动找茬，人家就是真的引爆炸弹，咱也是活该。 只弄那东西，就是告诉咱们，人家这是手下留情了。 让咱知难而退。” 刘海中听着不断点头，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用这东西也太下三滥了吧？” 吴志雄不以为意。 “还行吧，他们没堵窗户，也没让官面上处理，不算过分。” “堵窗户？” 刘海中想象着贾张氏和七个小矮人，不对，七个大男人，好嘛。 那就不是男女那点事了。 想想都后怕。 “还好还好！” “刘主任，屋里的东西都没动吧？” 吴志雄突然问道。 “啊？什么意思？” 刘海中不明白。 “人家警告完了，东西要是没动，那就代表这事完了，可要是动了，那就代表结仇，没准人家可能会报复。” “还有这么一说？”活到老学到老，刘海中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人家守规矩，咱也得守规矩。咱也要不守，人家也必要守了，对吧？” “哎，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是先走的，也不知道那老太婆动没动。” 刘海中有点后悔，贾张氏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里面的东西肯定被搬完了。 看到刘海中担心的样子，吴志雄继续补充道： “刘主任，实际上也没关系，民不与官斗。 真是动了，他们知道我们身份后，我相信给那群人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招惹咱纠察队，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一点，您也知道，那群人都是混道上的，虽然不敢正面抗衡，但私下里，套个麻袋打一顿，或者故意找茬什么的，还是干得出来的。” “他们敢，卖假药还那么猖狂！这种卖假药，投机倒把的不法分子就是我们纠察队的查办对象，以后纠察队要加强巡逻，一定把这群人绳之以法！” 刘海中嘴上不含糊，可心里却不那么想。 他是内毒，窝里横，有纠察队在身后，怎么都行。 可要是一个人，他就像鹌鹑一样。 那群药贩子一看就不是善茬，万一真报复他，就算半路套他麻袋，他刘海中都担心害怕。 “是，我们一定加强巡逻，一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态度。” 吴志雄看吓得差不多了，赶忙借坡下驴。 “嗯，下午的行动你看着安排吧，我回家一趟。” 说完，刘海中没有犹豫，匆忙赶往四合院。 第523章 证据确凿 贾张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箱半药抱回了家。 此时，秦淮茹已经去上班，棒梗也去了学校，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还有两个粗面饼子，不用说就是秦淮茹留给贾张氏的午饭。 可贾张氏哪有功夫吃饭，她挨个的拧开瓶盖，逐一检查有没有封口膜。 根据现场的情况判定，只要有封口膜就代表这是真药，如果开封了，那就是假药。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贾张氏现在对吃药非常谨慎。 她可不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检查结果很让人满意，都没拆封，全是真药。 整整一百五十多瓶，够她敞开吃一年的。 “发财了，发财了！” “白来的东西就是好！” 贾张氏自言自语地，忍不住拆开一瓶吃了一颗，顿感浑身舒适。 “走得太急了，没在屋里搜搜，那可是老窝，肯定还藏着钱呢！” “不行不行，那群人没准已经回去了，被发现就惨了！” 贾张氏顿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不对，怎么没有其他药呢？不应该啊？” 贾张氏拿着药品又担心起来，万一是套中套，那不就惨了。 仔细回想着屋里的一切。 可惜她对另外两间屋子几乎没有印象。 “不对，肯定还有药，不可能只有一种药。” 贾张氏越想越不安，如果不验证一下，她真不敢再吃这两箱子药。 正要出门，刘海中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刘胖子，我正要找你呢。” 发生了中午的事，贾张氏对刘海中也不那么惧怕了。 “你给我说，屋里的药是不是被你拿回家了？” 刘海中压低了声音怒道。 “是，他们是药贩子，我们去抓人的，拿点东西怎么了？” “我告诉你，没抓到人，你还拿了他们的东西，你要不想被报复，就赶紧还回去。” “凭什么？” “你还不还？” 见贾张氏那么硬气，刘海中更生气了。 “不还，拿回来了就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还？” “我告诉你，如果他们报复你，我可不管。” “他们敢，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他们敢闯我家来！” 贾张氏对报复不屑一顾。 “贾张氏，那些东西应该没收充公的，你要不还回去，你信不信，我下午就让纠察队过来抄你家。” “你敢！” 贾张氏寸步不让。 “刘胖子，你要记得中午对我老太婆做了什么，你要不怕我乱说话，你就来，尽管来。” “那是被人下了药！” “我管下没下药，你就说折腾没折腾？” “你！” 刘海中有点无奈。 “这样，你把东西还回去，我晚上给你一百块钱！” 既然贾张氏不吃硬，那就来点软的。 贾张氏眼睛一转，一瓶药市场价至少四块钱，一箱就二百多。 只给一百太少了。 “你想什么呢，那一箱子药市场价三百块钱，我拿了一箱子半，你就给我一百，当我傻子不成。” “那不是你的东西，两百，不能再多了。” “五百。” “三百！” “四百五！” “就三百，爱要不要。 你不怕报复，不代表棒梗不怕！ 你要敢赌，你随便！” 刘海中知道棒梗是贾张氏仅剩不多的软肋。 果然，听到棒梗可能被报复，贾张氏犹豫了。 在她心里，棒梗、房子和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好，三百就三百！不过，先要给我钱！” 说着，贾张氏就伸出了手。 不过，刘海中只是瞥了一眼就推着车子回家了。 “赶紧还回去，钱到月底再说。” …… 二大妈早就看到刘海中回来，只是在屋里没出来。 看到刘海中进了屋，才发现刘海中额头的伤口。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撞的，有饭吗，我还没吃饭呢。” “有有有，中午就留了饭，我让小娟给你热一热。” 二大妈先给刘海中倒了一杯水，又去找碘酒和纱布，非常担心。 头上流了那么血，衣服上还沾一些血迹。 刘海中喝完茶又进了卧房换完衣服，才让二大妈处理伤口。 龇牙咧嘴的处理过程不说，吃饭也平淡无味。 二大妈习惯性地去收拾衣服，准备去洗。 可不拿不知道，这一拿就出了事。 头上有血会流到前胸，裤子退掉，干一些事肯定会掉到裤裆上。 她都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当然知道掉的是什么。 之前，就发现了长头发。 现在又有了这个东西。 结果很清楚，刘海中在外面有人了。 刘家是典型的男权家庭，二大妈完全是依附刘海中生存的。 她从没认为刘海中是个好色的人，也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偏偏是这样，今儿证据确凿了。 就这样，二大妈拿着裤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坐在床边。 她现在的第一反应是想找刘海中撕扯，可还是忍住了。 连姘头都不知道是谁。 现在去吵，肯定挨揍。 男人不止有钱就变坏，有权了会变得更坏。 二大妈满脑子都在想，是谁勾搭了她男人。 不过，她第一时间把正确选项排除了。 用脚指头想都不可能是贾张氏。 刘海中刚才和贾张氏谈话，她看得真真的。 刘海中潜意识就想离贾张氏远远的，否则她也不可能不出门提醒。 不是贾张氏，那就有可能秦淮茹。 秦淮茹的贪婪和贾张氏一脉相承，看到刘海中有权又有钱，自荐枕席不是没有可能。 关键，发现的那根头发也像是秦淮如的。 至于是不是，那就看能不能捉到了。 …… 贾张氏回到屋里考虑一会儿，还是决定留一箱。 去肯定是要去的。 她要看看屋里是否有其他药。 有，最好， 如果没有，那她就必须谨慎对待留下的一箱子药了。 也不怕被抓住，自己是去还药的，又不是偷，总不至于为难她一个老太婆。 至于少的一箱，大不了推纠察队身上。 忙活了一上午，吃完饭，贾张氏就想睡一会儿。 这一睡不要紧，秦淮茹都做好晚饭了，她才起来。 吃过晚饭，抱着一箱半止痛药，磨磨蹭蹭来到了那所院子前。 可看到眼前的一幕，贾张氏直接傻了。 房子塌了！ 第524章 我车呢? 事情很简单。 就是那三个挖宝者干的。 从那条胡同出来，三人就没远。 一边打听小院的主人，一边关注贾张氏的动态。 在得知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小院后，三人顿感上当，下午就跑回来大干特干。 因为无主，所以就稍微激进了一点。 年久失修的房子，被那么一折腾可想而知。 实际上，这仅仅是一个缩影。 四九城的老房子何其之多。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在各种发财消息的刺激下，被挖倒的墙和房子数不胜数。 各大街道的主任急得骂娘，这是后话。 贾张氏这边，看到房子塌了，顿时慌了神。 抱着药就回了四合院找刘海中。 刘海中一听也慌了，推上车子就带着贾张氏往院外走。 这一幕被一直想要捉j的二大妈看个正着。 她也没声张，悄悄地跟了出去，看到贾张氏爬上了刘海中的自行车后座就恨得牙痒痒。 说什么，她都不相信，刘海中和贾张氏有一腿。 进了院子，看着倒塌的房屋，刘海中也有点犯难。 是他抄了药贩子的老窝没错，贾张氏拿了东西也没错，那也没必要把屋子拆了吧。 难道要表示不死不休。 刘海中现在可是又有权又有钱，他可不想和那群人搞什么鱼死网破。 “刘主任，我们怎么办？” 贾张氏也有点慌，刘海中有纠察队，她可什么都没有。 刘海中嫌弃地看了贾张氏一眼，没事的时候刘胖子，有事了刘主任，还能把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嘴脸表现得更明显吗？ “让你早点还，你非得拖到晚上，你让我怎么办！？” “这不是中午被你折腾的太厉害了嘛！” 刘海中被贾张氏一句话差点噎死。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小时！ “都这样了，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说完，刘海中转身出了院子，贾张氏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 可出了院子，刘海中又傻了。 “我车呢，我自行车呢？” 刘海中是真没想到人家报复来得那么快！ “刚才不是在这吗？ 哎，车呢？” 贾张氏从院子出来，抱着药走路都吭哧吭哧的。 刚才进院子太着急，刘海中就没锁车，没想到一眨眼就没有了。 “这才多大会儿，肯定没跑远，愣着干什么，追啊！” 贾张氏催促了一句。 刘海中也反应过来，撒开腿就往胡同外追。 可出了胡同到处都是人影。 他拉过最近的一个挖宝问道。 “大兄弟，你有没有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这边出来？” 挖宝的人直起腰，还捶了捶背。 “骑自行车的没看见。扛自行车出来的倒是看见一个！“ “哦，你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 刘海中心中一喜，急忙问道。 挖宝人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知道哪个方向有什么用，天那么黑，根本看不清脸，现在人多自行车也多，你还是赶紧去派出所吧。” “对对！” 刘海中撒腿又往最近的派出所跑去。 …… 闫家。 有了那一堆宝贝打底，闫埠贵一家人的心气明显与以往不同。 私下里，闫埠贵也算过了，就是那几个金条，价值好几万。 即使分家了，也都是万元户。 还什么咸菜萝卜，玉米面糊糊。 中午，闫埠贵让三大妈把私藏的肉票全都拿了出来，到市场上割了四两肉，窝了两个鸡蛋，破天荒没给酒掺水。 算是好好庆祝了一番。 至于以后，多跑两趟鸽子市的事。 闫埠贵多次提醒家人，要和平时一样，别让别人发现端倪。 可有些改变是难以压住的。 为了表现成普通人的身份，晚上，闫埠贵像昨晚一样，下班回来就带着三兄弟一起扛着锄头出了门。 而三大妈则留下守家。 谁看见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四人还是来到智化寺这边，换了一堵墙，比昨天还有干劲。 “不要管别人挖没挖过，和昨天一样，一寸一寸的找，加油干。过会儿我去鸽子市淘点肉票，咱晚上多弄点肉！” “好！” 三个儿子呼唤了一声，惹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就在一家人干得热火朝天时，八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来到了闫埠贵身前。 领头人抓下帽子，露出了曾瓜瓦亮的脑袋。 “你叫闫埠贵！” “我是，你是谁？” 闫埠贵被前面这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吓了一跳。 “我是谁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昨天你们在东墙那边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闫埠贵哆哆嗦嗦的，他肯定不能承认。 光头嘴角抽了抽，不慌不忙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展开后拍在了闫埠贵胸口。 “东西不是你的，就别想着挖到就是自己，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说完，还掀开衣服，露出了里面的刀柄。 闫埠贵哆哆嗦嗦地拿着纸，看到上面罗列的物品，和他们挖到东西一模一样。 闫解成三兄弟看到来者不善，急忙拿着工具来到了闫埠贵身旁。 “爸，怎么了？”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干什么？” 闫解放拿着锄头对准了光头，色厉内荏。 光头根本没搭理闫解放。 “怎么样，是不是这些东西？ 你们家也不远，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想着报j，也别想着其他有的没的，我们你惹不起！” 闫埠贵知道，东西肯定是人家的，这群人也不好惹。 他很怕，但更怕穷！ 可要把这么一大笔东西交出去，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们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 “是吗？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光头眼睛一眯，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他身后的一个壮汉见状，立即冲上去荡开锄头，捂住了闫解放的嘴，电光火石之间，掏出一把匕首扎在了闫解放胳膊上，又抽了出来。 顿时，一道血柱就滋了出来。 闫解放想叫，腹部又挨了一膝盖，嘴也被堵得死死的。 “解放！我给你们拼了！” 闫解成急了，挥着锄头就要砸人，可还没挥下来，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是劈头盖脸的殴打。 闫埠贵三人也没落下。 “告诉你，想死很容易！” 光头看着闫埠贵，表情更加狠辣起来。 “你们全家人的命都不值里面一条大黄鱼，要不要再试试？” 第525章 我全都要 感受着身体的疼痛，看到胳膊上血流如注的二儿子，以及吓尿裤子的闫解成，本以为自己是硬汉的闫埠贵认清了现实。 他没想到，这群人说动手就动手，还那么狠辣。 关键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你们住手，全都住手。” 闫埠贵多么想有人报j或者过来围观什么的。 可转头一看，心凉了半截。 这里本就偏僻，附近挖宝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赶走了。 天已经快黑了，隐约间，路口都有人站岗。 不用说，都是光头的人。 殴打一直没有停止，反正挺疼的。 眼看三个儿子都已经躺在地上了，闫埠贵只能妥协。 “我交，我交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光头立即抬手制止。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妈的，贱骨头！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晚一分钟，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扎个洞，每人一洞！” “好好，我这就去，你们千万别动手了。” “老家伙，想报j你可以试试，我就在这等着，但我保证会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光头看着闫埠贵的背影，不忘提醒一句。 而闫埠贵也听到这话，身形一窒，匆忙往家里走去。 光头朝着旁边看了一眼。 有两人会意，迅速跟了上去。 闫埠贵心里苦，但他不说。 捂住脸上的青紫，也不管路人的招呼，匆忙往家里赶去。 他现在想得很清楚，钱再多，哪有命重要。 可又是那么多钱呢，他这一辈子也挣不到。 要不和三大妈再努力一把，三个儿子不要了？ 闫埠贵急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先把东西还了吧，看来平平淡淡才是他们家应该过的生活。 闫埠贵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进了家，二话不说就去挪床。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看到自己男人的样子，心里慌得一批。 “物主找来了，东西得还，咱儿子被人抓着了，等着我拿东西去换呢。” “啊，那你赶紧报j啊！” “我要报j，咱儿子得没命，快点过来帮忙！” “哦！” 三大妈不敢迟疑，也动起了手。 土本就松动，装东西的箱子很快被挖了出来。 看着这么多金条和袁大头，闫埠贵和三大妈一阵肉疼。 “要不我们留下一点？反正那么多，他们不一定能发现。” 三大妈建议道。 “还是别了，物品清单人家都有。” 闫埠贵忍痛盖上盖子，闭眼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钱是万恶之源，金子让人腐化堕落。我是人民教师，物归原主，以身作则！”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汽笛声。 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回来了。 闫埠贵猛地睁起眼睛，这事，没准还真得找许大茂。 许大茂刚进院子，就被闫埠贵堵个正着。 “呦，三大爷您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 许大茂看到闫埠贵鼻青脸肿的样子，忍不住调笑。 闫埠贵哪管这些，往院门口看了一眼，拉着许大茂就进了屋。 “大茂，你得帮帮我啊！” “怎么了？” “你看看这些！” 闫埠贵也没私藏，在许大茂跟前打开了箱子。 “这是我们家挖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的，那群人找来了，让我们还回去。” “人家的东西，既然找过来了，那就还回去就是！这有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拿了一根金条掂量了重量就扔了回去，然后又拿起了手镯，对着灯泡看了看，也没把玩几下放了回去。 “可是，可是，就不是那么回事。” 闫埠贵也知道物归原主的道理，看到许大茂对这堆东西没什么贪念，打消了要贿赂的心思。 殊不知，许大茂悄悄握手成拳。 我全都要！ “三大爷，想留点，那就留点，拾金不昧还要给谢礼呢，给人家谈就是！但全留下就算了，不合适！” 闫埠贵脸更难看了。 “大茂，我想谈呢，人家不仅不给机会，你看我的脸，他们还动了刀子，解放身上都被扎了一刀。 他们还说，一个小时我不过去，就给解成他们一人一刀。” “嘿，这谁啊，那么不讲究啊！” 许大茂没有完全相信闫埠贵的话，但也好奇这帮人是谁。 “大茂，我也不求能把东西留下了，我就是担心，即使还了东西，他们也可能不放过我们，毕竟这些东西都见不得光。” 许大茂点了点头。 确实，为这么多东西铤而走险，按照这群人的做事风格是有这个可能。 “他们在哪呢，有多少人？” “智化寺北墙外，应该有十几个人，看着都是强人。” “好，你先过去还东西，我随后就到。” “那太好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闫埠贵不敢耽误时间，找了个口袋装起箱子，背起就走。 智化寺，位于东二环，距离南锣鼓巷不远，就在轧钢厂纠察队巡逻的边缘上。 许大茂也没想到在这块地界上，还有他不知道的强人。 必须见识一下。 走出闫家，许大茂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特制哨子吹了三声，走到家门口，把菜递给许母，又吹了三声。 顿时，整个南锣鼓巷、轧钢厂周边，以及附近的几个街道，到处传出了草鸱鸟的叫声。 这是许大茂给小兄弟们的紧急集合命令。 四九城的住户纷纷抬头，不明白这才刚入夜，怎么那么多鸟叫。 此时，住在南锣鼓巷以及南锣鼓巷附近的三百多原纠察队员，吃饭的扔下筷子，蹲坑的提起裤子，拿起装备就往集合地点冲。 “大晚上的，你吹什么哨子？” 许母不明白，问了一句。 “没事，吹着玩，过会你们先吃饭，别等我，我还有点事。” “大晚上的不着家，你又干什么去？” 许母责怪道。 “妈，听说三大爷挖到好东西被人抢了，我去看看。” “真的？” 娄晓娥有点惊喜。 许大茂摸着她的肚子听了听。 “肯定是真的，要有好东西，我管他要一两件，给咱闺女玩。” “是金条吗，我可不稀罕。” “我看有没有长命锁，镯子之类的，那些好。” “嗯，那你可看好了，别是一些地下的东西，不吉利！” “放心吧！” 哄了一会儿娄晓娥，许大茂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拿起话筒拨了出去。 “包围智化寺！” 第526章 二师兄，不好了 闫埠贵一路战战兢兢地来到智化寺北墙，身后跟着光头的两个手下他也看到了。 庆幸自己没选择报j的同时，也期望许大茂能尽快赶来。 光头没看前面的闫埠贵，而是看向了跟踪的两个手下。 见两人摇头这才放下心招呼闫埠贵。 “不错啊，再晚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动手了！” “东西都在这了，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闫埠贵把口袋放下，掏出了装宝贝的木盒。 “急什么！“ 光头嗤笑一声，示意手下过来检查。 一件件东西被摆在地上，都散发着朴实无华的色泽。 闫埠贵看向三个鼻青脸肿的儿子，尤其是老二，整个胳膊都已经被血染红了，心疼的不行。 “爸！” 闫解成看着他们好不容易挖到的宝贝又被人拿走，失落的不行。 “行了，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还给人家是应该。老二，你没事吧。“ 闫解放捂着胳膊，脸色发白。 “我还坚持得住。” “嗯，过会我们直接去医院。” 一家四口在一起聊着，光头那边也数完了东西，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东西没错。”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闫埠贵看着光头，小心地问道。 “走是可以走，可我们的一个青花大罐被你们无缘无故打碎了，你是不是要赔我们？” “青花大罐？” 闫埠贵顿时想起被闫解放一锄头刨碎的瓦罐。 “你要多少钱？” “五百！” 光头展开了一只手，很是淡定。 可闫埠贵不淡定了。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罐子，哪里值五百块钱。” “我说值就值！” 光头认定闫埠贵好欺负，哪舍得这个讹钱的机会。 “你们这是想讹钱，你们不能这样！” “什么讹钱，你打碎了我们的东西，赔钱是天经地义。” “我们没钱！” 闫埠贵这次没说假话，他家现在确实掏不出那么多钱。 “哦，没钱，那也好办！来，在这上面签上字就行！” 光头熟练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闫埠贵面前，看到闫解放身上的血，龇牙一笑。 “当然，盖个手印也行。” “五百，九分利？你们这是高利贷！我们不签！” 闫埠贵直接扔掉借贷文书，最困难的时候他都没伸手借过钱，何况现在。 “不签那就现在还钱，你想赖账？” “你们这是勒索！” 闫埠贵瞪着光头，眼睛都红了。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怎么，你们还想我们动手？” 光头刚说完，就有人拿着刀子上去了。 “不还钱也行，一根手指一百块，五根手指的事情，你们谁来？” “啊！” 听到要切手指，闫解成三兄弟赶忙缩在了闫埠贵身后，一脸的惊恐。 闫埠贵此时也没了办法。 “好，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说完，捡起借贷文书，借了闫解放的血，按了个手印。 “这才对嘛，早干嘛去了。” 持刀汉子一把夺过借贷文书，递到了光头手里。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 光头笑着看了看合同，示意手下让开路。 闫埠贵一家见状，赶忙相互搀扶着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放哨的人来不及阻挡，就被冲了进来。 光头看着来人，头上不自觉冒起了汗。 打听到闫埠贵一家，自然会了解院子里的许大茂。 何况，许大茂还是这片的名人，没几个不认识。 “呦，三大爷，这是怎么茬啊？” 许大茂停在了闫埠贵身前，一只脚支起了车子。 “大茂来了啊！” “听说你挖到了好东西，我来看看，哪呢？” 许大茂根本没看光头的意思，自顾自地聊着天。 这时的闫解放仿佛活了过来，指着地上。 “大茂哥，那呢，那呢？” “解放，你这是怎么了？” “他扎的！” 闫解放指着持刀的汉子，大声说道。 “哦！” 许大茂转头看向持刀的汉子，支好了车子，然后在光头等人的注视下，旁若无人的走到了那人面前。 这时，光头发话了。 “许大茂，这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因为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邻居掺和我们的事，我们身后的人你得罪不起！” “哦，你认识我？” 许大茂没有动手，想了想也不奇怪。 “这四九城还有我得罪不起的人，你们是凌首长的人，不能吧？” “不是！” 光头后背都湿了，要是攀上凌耳，那还用放印子钱？ 还有你许大茂能不能讲点人话，不是师长、市长或者部长，上来就是司令级别的人物。 这还怎么玩？ 尼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看光头不说话，许大茂重新看向持刀的汉子。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汉子本就干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怎么可能一直被许大茂吓着。 但要向许大茂出手，他还不敢。 “许厂长，谁都有走夜路的时候……” “去nmd!” 不等他说完，许大茂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只见这个一米八的汉子原地飞起，直接撞在五米外的高墙上。 滑下来的时候，已经嘴角溢血，昏死过去了。 随着脑袋的无力倾斜，头顶的帽子也滑落下来。 原来也是一个光头。 “你！” 包括光头在内的七个人纷纷抽出了刀子，想要冲过去搏命。 可刚迈出步子，又收回了脚。 在许大茂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把枪，明晃晃的，比他们刀子上的寒光还要冷。 他们完全不怀疑，许大茂会不会开枪。 可就在这时，在外围放哨的八个人匆忙跑了回来，边跑还边回头，神情中透着慌乱。 “二师兄，不好了。” “怎么了？” “有人，纠察队。” “多少人？” 来人还没回答，光头就已经感觉到了，急忙看向道路尽头。 这时，前后都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从道路两端涌进来了无数全副武装的纠察队员。 关键是这群人是把棍子别在腰上，手持拿着榔头！ 现在四九城都已经有了传言。 纠察队出马，棍子要钱抄家，榔头是既要钱也要脑花！ 这明显就是奔着他们来的。 第527章 非暴力不合作 纠察队越来越近，光头越来越慌。 七人一步步退后，最终围拢在残废的持刀汉子身前。 许大茂不为所动，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了一根大黄鱼扔在了闫埠贵脚边。 “三大爷，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赶紧给解放看伤去吧。” “哎哎，大茂，他们还让我签下了高利贷。” 闫埠贵赶忙捡起金条，临走还不忘记补充一句。 “行了，知道了。” 许大茂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此时，齐大发走了过来，拿出了一摞文件。 “哥，都在这呢。” “嗯，我看就今晚吧，也没几家，晚上抄家才有氛围，大家辛苦一下。” 许大茂看了看，都有刘海中的签名。 “哥，那他们怎么办？” 邢强指着光头问道。 “他们？是给你们练手的。” 说着，许大茂走到了光头身前。 “你们是智化寺的和尚吧？” 光头支支吾吾地，没敢回话。 “富人来了是和尚，穷人来了是地主，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和尚放印子钱自古都很猖獗，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找事。 墙里的人，我知道你们在偷听，回去告诉你们方丈，所有人都在大悲堂集合，我过去之前，凡有没在的，我都会让人先敲碎双腿。” 说完，许大茂推上车子，往大悲寺南门走去。 齐大发立即带人跟上。 而其他小队队长各司其职，包围的包围，警戒的警戒。 行动迅速，素质极高。 这也让光头等人拿着刀子也不敢反抗，八人全被押着往前门走去。 智化寺内。 随着偷听和尚的汇报，里面早已经乱作一团。 这就是一个小寺庙，实际上没多少人。 有和尚知道来者不善，想要翻墙，却发现墙外早已经有人把守。 无奈，整个寺庙四十多人全都聚集在大悲堂，围着方丈静坐起来。 这也是和尚的套路之一。 打得过用武僧，打不过就非暴力不合作，然后讲道理。 等许大茂一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四十多个和尚围着三个卖相非常不错的白胡子老和尚坐在了大悲堂前的台阶上，闭眼念经。 许大茂才不会吃他们这一套，大手一挥。 “纠察队听令，搜！掘地三尺！” “是！” “慢着！” 领头的和尚急忙睁眼喊道。 可纠察队怎么会听他的，立即散开，开始在寺庙里大肆搜索起来。 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许施主，何故如此？” “闭嘴！”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朝后招了招手。 随后光头八人被拉了上来。 “都是些假和尚，装什么装，来，给我还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德，把他们的腿全都敲碎吧！” 矬子等人只是一愣，立即开始准备起来。 “不要，许厂长不要！” “方丈救我！” 光头等人开始拼命挣扎，可手脚早已经被捆住，只能求助方丈。 智化寺的方丈、监寺等都急得冒汗。 “许施主，你可是国企的领导，不能滥用私刑，这是违法的。” “许施主，何故如此，你想要什么，你说，请不要残骸我寺的僧众。” 有几个年轻和尚站起来，想要阻拦，立即被纠察队乱棍打了回去。 “闭嘴！” 许大茂怒喝一声，指着坐着和尚继续说道：“没我的允许，你们谁再叫唤，全都打断一条腿。” 顿时，坐着和尚安静了。 许大茂又指了指光头八人。 “把他们嘴全堵上，省得过会扰民！” “是！” 纠察队毫不含糊，立即有人开始脱鞋，脱和尚的鞋，然后捣进和尚自己的嘴里。 行动迅速，简单粗暴！ 一个不够就两个，看得一众和尚全都傻了眼。 都说兵痞兵痞，这群人就是一群不讲理、素质又高的兵痞。 光头嘴里含着袜子，呛得鼻子眼泪一大把。 谁让他的脚最臭呢。 可这都不是他在乎的，眼看着身子被人斜了起来，然后又被抬起了一条腿。 旁边的矬子已经举起了榔头。 光头满头是汗，眼睛瞪得溜圆，看向方丈，又看向许大茂，拼命摇头，拼命挣扎。 可榔头还是落了下来，直接砸在他的髋关节上。 咔嚓的骨裂声回荡在整个寺庙。 剧烈地疼痛让光头的眼睛瞪得更大，身子一挺，直接昏死过去。 不过，行刑还没完。 矬子举起榔头又对准了他的膝盖。 咔嚓又是一声。 光头被活活疼醒，拼命扭动的身子不停颤抖，整个地面都湿了一大片。 “让他缓缓，继续！” 许大茂语气淡定，又指了指其他七个人。 其他六人早就吓傻，用尽全力挣扎，挣脱后弓着身子就给许大茂磕头，挣脱不了的也不停用脑袋磕地，希望许大茂能饶过他们。 可惜，许大茂甚至都没看他们。 随着一个个被执行，四十多个和尚哪还有念经的心思，能忍着不打哆嗦就已经算是有毅力的了。 七个人就在疼晕和疼醒中反复横跳，那个被许大茂揣晕的也就哼了一声，就再也没了声息。 “哥，这个和尚死了！” 矬子试探了一下鼻息跑到许大茂身前小声说道。 许大茂不以为意。 “那么小声干嘛，死就死了，峨眉脱衣服，杀死一恶人胜造十级浮屠，这是好事！” “那要不要再弄死几个？” 听许大茂那么说，矬子也不小声了。 “急什么，时间多的很。先干活！” “是！” 听到许大茂和矬子的对话，那群和尚更不淡定了。 可想要说话，看到一群人的榔头，又生生止住了。 随着七人被行刑完，前去搜家的队伍也开始往这边集结。 有抱着金佛的，有抱着古董的，一趟又一趟，很快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小堆。 许大茂随便检查了一下，不太满意。 既然院子外都能埋东西，说明院子里已经埋不下了。 没等许大茂问老和尚，齐大发就带人抬了三个箱子走了过来，一脸兴奋。 “哥，你看我挖到什么了！” 不等许大茂问，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第一个箱子，明晃晃一片。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箱子也被打开，最上面全都铺满了大小黄鱼。 即使许大茂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为首的和尚双手合十，峨眉脱衣服了一下。 不过听到许大茂的话，他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十个和尚的命，再搜！” 第528章 一箭三雕 “是！” 齐大发等人答应了一声，无比兴奋地前往寺庙各个角落。 既然许大茂说有，那就肯定有。 “掘地三尺，每一寸地，每一块石板都不要放过。” “那些佛像，都挪开，也砸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听说和尚们最喜欢在佛像里面藏金子，佛像下面挖密室！” “还有那些柱子，墙面，都敲一敲是不是中空的。全都挖开。” 纠察队相互提醒着，像土匪一样，搜刮着每一处地面。 许大茂赞叹了一声。 这就叫专业！ 可这在老和尚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担心，今日过后，他们寺庙就要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了。 不仅如此，寺庙里很多金银并不都是他们的。 像他们这种地方，跳出三界外，不在无形中，即使执政的人再怎么换，对他们都会是一个尽量安抚的态度。 儒家思想嘛，都不会和宗教信仰对立。 很多财阀就是抓了这个漏洞，把资金隐藏在寺庙之中。 和尚们也拿得心安理得。 万一财阀完蛋，那些资金就成了他们的。 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这群和尚没想到，遇到许大茂这种异类。 不仅高官的外衣，还有土匪的爪牙。 想申诉都不一定能找到愿意插一脚的人。 方丈知道，现在就是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他只要敢反抗，许大茂让手下敲碎他的腿都不带眨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堆积在院子里的财物越来越多。 古董、首饰、地契房契。 齐大发兴奋地拿着基本册子跑了过来。 “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又是什么好东西。” 许大茂接过来一看。 好嘛。 账本！ “哥，这是在墙的夹层里发现了，这寺庙别看小，绝对是条大鱼！” “嗯，我看看！” 许大茂简单翻阅了几页，就明白齐大发不是乱说的。 只是古董一项，就不是这个院子能装得下的。 “拉着那个寺检去找，把寺庙里的东西全都挖出来！” “是！” 齐大发答应一声，亲自跑进和尚群中拽走了一个老和尚，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惨叫声，引起了一阵骚乱！ 这种情况下敬老，完全不存在的。 许大茂拿着账本站到了闭眼念经的方丈面前。 “老和尚，我给你一个机会，账本上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我饶你们一命。” 方丈缓缓地睁开眼睛，恢复了得道高僧的模样。 “许施主，此中因果太多，牵涉甚广，恕老衲不能答应。” 许大茂笑了笑，看向了矬子。 “全都绑了！” “是！” 不用矬子下令，院子里的纠察队像饿狼一样扑向了和尚们，先是拳打脚踢一番，五花大绑后，再殴打一遍。 方丈来不及说话，就被袜子堵住了嘴。 身上一脚也没少挨。 方丈内心憋屈的要死。 不是应该威逼利诱，至少也有个从轻发落之类的嘛。 再不济也可以问问其他和尚，他年龄那么大，怎么可能担任运输任务。 什么都没有，就想让他说。 他是方丈，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许大茂没有理会和尚们求饶的眼神，招呼矬子过来耳语了几句。 不过从矬子兴奋跑走的样子来看，绝对不是好事。 和尚们这次是真害怕了。 有几人已经开始磕头求饶。 许大茂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示意纠察队给几个磕头的拿出袜子。 “你们说的话最好有用，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人敲断你们的腿。” “我说我说，龙潭寺，龙潭寺，方丈带我们去过好几次，都是运送货物，东西都运那里去了！” 不等许大茂再问，已经有和尚招了。 “对对，龙潭寺后山，那边人迹罕至，有专门的藏宝地。” “还有圣泉寺，方丈以前就是那里的和尚！监寺带我们去过几次。” “我也去过，去过三次。” 随着松口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五花大绑的人也都开始挣扎起来。 都让别人说了，他们就没的说了。 方丈一直盯着许大茂看，急了一脑门汗。 “好，可以。” 许大茂赞扬了一句，让人把几个交代的拉到了一边。 “你们这群人什么信息都告诉我，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你们听好了，你们每人都有一次开口的机会，如果说的事情对我有用，就会和他们一样。” 说着，许大茂指了指了被拉走的几人。 “可如果没用，那就和他们一样。” 说完，又指了指被砸断双腿的光头等人。 和尚们听完争相支起身子，想要获得许大茂的注意，想要当那个最先说的人。 就那么点秘密，这里还有三十多人，哪够说的。 许大茂随便指了一人，纠察队员立即上前抠出了他嘴里的袜子。 “我说，我说，我也去过龙潭寺，他们那个院里的湖有问题，很多东西都沉在里面。”和尚急忙说道。 许大茂皱眉。 “你是不是耍我，之前的人说过你还说，去去！” 许大茂朝着光头那边挥了挥手。 “啊，不要，我还有……” 和尚没说完就已经被堵住了嘴，然后拖拽到了光头那边，咔嚓一声昏死过去。 和尚群瞬间安静。 “你！” 许大茂又指了刚才奋力挣扎的一人。 被松口的和尚想了一下。 “我们寺庙后面那口井有问题，有一天夜里我看到打水，其实根本不是，他们是往井里藏东西，井下可能有洞。” “嗯，不错！” 许大茂点头，立即有纠察队拉着这个和尚去确认。 而在和尚群里，有几人非常懊恼。 藏东西就是他们办的，这事本该他们说的，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 “你！” 许大茂又指了一人。 那人被松开口后，慌张的不行。 “我来了寺庙才两年，不知道他们这些事。” 看到许大茂皱眉，他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不过我知道，广孝师兄以前是个杀人犯，他在南边犯了案子逃到的四九城，没办法才了家。” “施主，不知道这个事，行不行？” 小和尚一脸乞求，心里非常惧怕。 “谁是广孝？” 许大茂直接问道。 小和尚转头看向了人群里的一人。 纠察队迅速过去把人拉了出来，嘴里的袜子也被拽了出来。 “没有，广信，你为什么冤枉我？” “那天你和广仁师兄吃酒的时候说的，很是得意，我知你从未悔改。” 小和尚想要打个稽首，可发现手伸不出来，只能念了句“峨眉脱衣服”。 许大茂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 这居然是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自欺欺人的酒肉和尚。 那感情好，正好这里死了人，帮忙扛一下吧，破了积年老案，还能送张所长一个功劳。 好人啊。 一箭三雕！ 第529章 那药没毒 小和尚被带到了一边。 广孝和尚也被带到了一边，当然，他的待遇不会太好，看他的态度，估计要多享受几下小锤锤。 许大茂不相信酒后乱性，但还是相信酒后吐真言的。 没一会儿，这和尚就招供了。 许大茂立即差人把广孝和尚和那具尸体一起送到了张所长所在的派出所。 再晚尸体凉透了就不好栽赃了。 至于后续，相信张所长会给自己送面锦旗吧。 审讯继续，许大茂把这边全权交给了齐大发。 不一会儿，工业园将会来车，让这群假和尚当做工业园监狱的第一批顾客，好好招待。 受伤的人也会得到救治，然后送到深山的寺庙，让他们常伴佛祖，满足和尚的终极愿望。 智化寺地方不错，够清净，围墙也高。 贴上一个封条，就会成为存放抄家物资的最佳场所。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先去了闫家。 此时闫埠贵爷四个已经从医院回来了。 闫解放伤口缝了十几针，倒是没什么大碍。 “大茂，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闫埠贵把大黄鱼推到了许大茂面前，满脸疲惫，有不甘也有懊悔。 脑袋上不多的头发已经挡不住头皮了。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给你了，你就收着吧，说起来，这事还怪我，要不是我让你们去那边挖宝，也不会沾上这事。” 说着，许大茂又把高利贷的欠条放在了桌上。 “没有没有，还是我们太贪心，这都怪我们自己。” “这次还要多谢你们，帮我们破获了这个恶势力团伙，缴获的财货无数，这个大黄鱼就当奖励给你们的吧，您就别客气了。 不过，要放好，这东西见不得光。” “好好，我知道！” 闫埠贵也不傻，什么见不得光，明显是今天的事情见不得光。 许大茂这是给的封口费，折合两千五百多块钱，算是非常多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你就别客气了，你们先忙，我回家吃饭了！” 闫埠贵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爸，你叹什么气啊？” 三大妈问道。 闫埠贵摇了摇头。 “你是不知道大茂的能耐，咱家是欠了大人情了。” “爸，那一罐子东西肯定都让他们抄走了，他也不亏！”闫解成有点不忿。 他的万元户没有了。 “胡说什么，要不是大茂，咱家没准要背一屁股债，这辈子都还不清。 人家抄走也是人家的本事，你也不看看去了多少人！” “爸，那纠察队不都是刘海中的人吗，怎么都听大茂哥的？” 闫解放不解。 “废话，那群人都是许大茂带出来的，又是驱蚊水又是娶媳妇给工作，他刘海中给过他们什么！ 要是你，你听谁的？” “爸，要不你给大茂哥说说，让我调工业园去？” “以后再说吧！” …… 刘海中去派出所报案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纠察队往这边送罪犯和尸体。 而张所长等人正在接收。 “我哥说了，这群人就是放高利贷的假和尚，牵涉的事情比较多，现在都被抓到工业园了。 这个是杀人犯，比较严重，就让我先给您送过来。 证词、证物都在这了。 您再好好审审，也好尽快给事主一个交代。” “好，那就多谢大茂了。” “我哥说，功劳给轧钢厂，报革委会就行。” “也行！” 这都是小事，张所长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林才行，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看到矬子等人都是全副武装，有点不解。 “哦，刘主任啊，我们刚抓到了一个逃犯，在连港杀过人的，就送这边来了。” “那这人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指着板车上的死尸问道。 “也是他杀的，正好被我们看到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连港杀过人的？” “他临死前告诉我们的！” 两句话把刘海中说懵了。 仔细一想，逻辑很合理，没毛病！ 此时的广孝低着脑袋，也没去辩驳。 人证物证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辩驳也没用，担下罪过还能好过点。 官场太黑暗。 乱说话，没准吃花生米前会生不如死。 刘海中好似忘记丢自行车的事，抓住杀人犯可是实打实的功劳。 纠察队抓到的，就是在他刘海中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抓到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会跟着沾光。 厂里不得嘉奖一番。 这功劳必须抢占！ “刘主任，你怎么来了？” 张所长打断了刘海中的意y。 “哦，我，我自行车丢了！” “那你到里面登个记吧，我们这边有消息会通知你！” “行。” 这是基本流程，刘海中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刘海中进了派出所，张所长这才注意到贾张氏。 “张大娥，我正想去找你呢！” “啊？” 贾张氏吓了一跳。 “你找我干什么？” “就是关于你被下毒一事，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那药是假药没错，掺杂了一些牛肝，正常来说，是有一定疗效的，但是没毒。” “没毒？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没毒我能成这样？” 贾张氏指着自己的胡子。 “那就不清楚了，这个药我们已经检测过了，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找专门的机构去化验。” “你说的药贩子，我们也会去抓，到时候会找你来指认！” 贾张氏愣在原地。 “没毒”两个字一直在她脑中盘旋。 难道一直是她搞错了。 可她的胡子和腿毛怎么长出来的呢？ 实在想不通。 还好是假药，否则她带人去抄了人家老窝，这仇就结大了！ 张所长没管他，让人压着广孝进了派出所。 矬子瞧了贾张氏一眼，立即带人退到了一边。 女大十八变，吃药胡子现。 起初听邢强说他还不信，现在真信了。 又等了一会儿，刘海中填完表格就匆忙跑了出来。 “林才行，杀人犯具体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我们回去，看到了，然后就抓了。” “细节，我要细节！” “细节就是我们回去路上，看到那个杀人犯杀人，那个人临死前说那个杀人犯是个逃犯，我们就把杀人犯抓住了。” “在哪，都有谁参与了？” “智化寺，就我们啊。” “我呢？” 刘海中指着自己。 “你，你不在这了吗？” 矬子假装听不懂。 “我是不是也去了？还把自行车丢了！对不对？” “不对！” 矬子赶忙摇头。 长得丑，想得美！ 说完，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530章 主打一个得罪 刘海中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邀功的机会。 不是他着急抢夺功劳。 是他意识到，就他这三天背三页的猪脑子，是不可能完成背书任务的。 有过之前必须有功。 功过相抵，才能顺利过关。 刘海中看到矬子装傻，也不是没没办法。 急忙跑进了派出所，找了张所长修改案卷。 加个名字的事情，他刘海中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张所长，关于抓住杀人犯的事情，林才行可能还没说清楚，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道说道。” “刘主任，那你快点说，我还要提审犯人呢！” “是这样的，林才行他们都是的手下，当时追这杀人犯，我和他们是分头行动，可惜腿脚没他们快，这才让他们抓了人。 为此，我还丢了自行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是不是？” 刘海中腆着个老脸，说道。 张所长真想上去给他一个大逼斗。 为了抢功，脸都不要了。 不过，现在革委会势大，矬子等人又在轧钢厂上班，不好得罪。 “原来是这样，刘主任指挥得当，在通报里我一定写清楚。” “好好，那就多谢张所长了，回头我请您吃饭。” “不用了，都是小事！” “应该的。” 刘海中哈哈一笑，告辞离去。 …… 月黑风高杀人夜，抓人抄家正当时。 今夜对四九城的一些大户来说，绝对是一个无眠夜。 白天各厂纠察队的行动，已经让这些人成了惊弓之鸟。 本以为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哪曾想，数百人的队伍直接打上了门。 齐大发等人将智化寺的和尚交接了之后，拿着刘海中签署的抄家命令，兵分五路，奔向了城中的大户。 黑道势力，鞭子朝遗老，高门大户，都是他们的目标。 管你有没有背景，管你认识哪个大佬。 抄家命令一念。 抓人拷问，挖墙掘地。 行动迅速，没有丝毫情面可讲。 让你想报信都难！ 搜身，刮墙皮，撬地板。 养的鱼鸟也都全部掐死。 完全不讲理。 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 当然，如果家里满十四岁的男丁都能硬挺着不说，也算你们全家有本事。 成年男丁都要挨打，胡搅蛮缠的女人也要挨打。 所有首饰没收，漂亮衣服剪碎。 主打一个得罪。 这一晚上，闹得是鸡飞狗跳，满地狼藉。 所有受害者都记住了两件事，纠察队干的，刘海中签的字。 第二天一早，一小部分人该报信的报信，该喊冤的喊冤。 其中，白景琦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此时的白景琦已经是八十七岁高龄，按照原剧情发展，能活到一百零一岁。 这老小子实际上早就看开了。 虽然家道中落，药方和财产都上交给了国家，家里也没几个人。 自己过得也算逍遥自在。 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还是被纠察队抄出不少古董。 这都不算什么，白景琦一句随便他们，就阻止了家人的反抗。 可千不该万不该，纠察队把他心爱的拐棍顺走了。 这让性烈如火的七爷差点又进了医院。 反正这事没算完。 …… 有人连夜抄家的消息散播的很迅速，没到中午就传进了四九城的其他厂。 那还了得。 这就是相互比较，力争上游的时代。 绝不落后！ 我们睡觉，你去加班。 你红星轧钢厂不讲武德。 各厂迅速重新制定了策略，绝不落后。 这些策略又传回民间。 大骂刘海中人渣败类的不知凡几。 这下出来挖宝的人更多了。 挖宝也可以藏宝。 同样的，鸽子市典当行的生意又迎来了一个高峰。 刘海中连夜抄家的消息一早就传到罗三耳里。 对此，罗三是没什么意见的，也不敢有意见。 可抄家那么久，刘海中一点表示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整个轧钢厂的人都在看着。 人家张大力基本每天都有汇报，不拿钱也会交代个战果。 可刘海中屁都不放一个，那就是不把他这个领导当回事了。 上午例会，罗三点名表扬了张大力的抄家行动，给轧钢厂革委会争得了荣誉，丝毫不提刘海中。 这让刘海中心里直突突。 他以为罗三觉得他在背书，没有参与抄家。 加上抓捕杀人犯的事，有必要找罗主任说道说道。 会后，刘海中就直接去了罗三办公室。 “罗主任，我有事想向你汇报一下。” “嗯，你那个红宝书准备的怎么样了？” 罗三故意转移话题，还是刘海中难受的话题，掌握主动。 不出所料，这话一说，刘海中整个脸都拧在了一块。 ”罗主任，您也知道，我连个高小文化都不是，我这几天真是拼了命的背，可是……“ “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我听说，纠察队人人都倒背如流，你这个纠察队长反而不如那些队员，怎么，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你还怎么让队员信服？” 这就是大棒了，罗三也会玩。 “我我我一定克服困难，罗主任，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刘海中知道不能硬刚，只能再拖延。 “还有几天工作组就要来了，我给你时间，人家不会给。我看，不行你纠察队的工作就先放一边吧，反正你也忙不过来。” “忙得过来，忙得过来！” 刘海中赶忙站起，弓起了腰，一副求饶的样子。 “罗主任，不瞒您说，昨晚我还给咱轧钢厂争光了！” “昨晚？” 罗三以为刘海中要汇报昨晚抄家的事情，示意继续。 “是是，昨晚我们纠察队行动，就抓了一名在逃杀人犯，已经交到南锣鼓巷张所长那里。” “哦！具体什么情况？” 抓逃犯的事确实是一件争光的事，罗三也有兴趣。 “就是昨晚，我们纠察队在智化寺那边看到一个和尚杀了另外一个和尚，那个和尚临死前告诉我们，杀他的人是个在逃杀人犯。 所以我们就追过去，把那个杀人犯抓住了，送往了派出所。 当时参与的是林才行所在的小队。 我相信，用不了，g安嘉奖的锦旗就会送过来。” 刘海中说完，一脸得意。 罗三听完点了点头，这事做得不错。 “很好，协助警方抓捕罪犯是我们纠察队应尽的义务。 除了这事，还有吗？” 第531章 死无对证 刘海中不明白罗三为什么问“还有吗”，一脸懵逼。 看到罗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赶忙回答。 “有，有，还有。” 不能没有，没有就要撤职的节奏，必须有。 思来想去，只有抄家一事可以说。 他之前想要最后给罗主任一个大的。 一方面印象深刻点，另一方面这交勒索金的日子快到了，他想先把这次交的钱和抵押房子钱先拿出来。 可到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掏出了这两天的搜到的现金，五千块钱，放到了桌上。 “罗主任，这是这两天得来的，钱不多，还请您笑纳。” 罗三瞥了一眼，三成是五千，总数就是一万六七。 可刘海中抄两天了，昨晚还是连夜干。 张大力还打过小报告，说这刘海中喜欢吃独食，不免有点怀疑刘海中私吞了。 “是不是少了点？” “还有，还有，都在仓库里，罗主任，要不我带您去仓库参观参观？” 刘海中内心吐槽，五千还嫌少。 他们辛辛苦苦干了两天的现金基本上都在这了。 “算了，还有就行，昨天干的不错，但要及时汇报，明白吗？” “明白明白，以后我每天都过来给您汇报！” 从罗三办公室出来，刘海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罗三的胃口那么大，必须尽快出手仓库那里的东西才行。 …… 今天，许大茂在合成纤维厂上班。 桌上堆满了需要签字的文件。 他也不看，一边签字一边听齐大发等人汇报。 “哥，我觉得那些什么家具的，就别要了，昨天就运那些东西了，不值钱还费事，再说，那寺庙都快装不开了。” “一般的家具肯定不要，可那些金丝楠木、黄花梨的好木头，必须要啊，回头我要车珠子的。” “哥，您这不是浪费嘛，听说那些都挺值钱的。” “再值钱也是块木头，没什么屁用，你们看有没有冤大头，谁要买，你们就高价卖给他。” “哥，鸽子市那边的古董快放不下了。” “那就运寺庙去，反正也不远。” “这次抄出的现金我们兄弟就平分了，每人小两百，哥，给您说一声。” “行，这种事你们自己看着弄就行，别让兄弟们有意见。古董、金银珠宝那些就别分了，你们给兄弟们做好思想教育工作，不是不分，是现在不能分，容易招灾惹祸。” “哥，您放心，我们都懂，现在大家家里都不缺钱，缺钱了大伙一凑也都解决了。” “这样挺好，你们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眼窝子太浅就没法玩了！” “是，我们还等着您带我再去香江转转呢。” “肯定有机会！晚上你们还要干一个活，仓库里我准备了两个大箱子，箱子里有几百个小盒子。 你们今天下班之后，让兄弟们全都过来，每人拿一个走，然后装作挖宝人，到四九城各个街区埋起来。” 齐大发等人专心听着许大茂的吩咐，也没插嘴。 “盒子是不能打开的，万一打开了，保证你们三天吃不下饭，你给兄弟们说好。 如果有兄弟想不开，想看看，那你们就让他跑远点打开，别连累了别人。 还有，这个盒子一定要藏好，别被人发现。 上面已经在查了，这是阻止群众去挖宝的。” “明白！” “回头你们再去查查刘光齐干了什么！” “好！”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许大茂淡定接起，是王主任打来的。 “大茂啊，你说的方法好像不太管用啊！” 王主任语气里充满了疲惫。 昨天他们所有的街道办联合搞了数量统计，上午人还少点，可到了晚上，人出奇得多。 打听之下才知道，大家想挖的不止那十两黄金，还有其他人埋的东西。 现在仅南锣鼓巷有二十多间房子被挖倒，倒塌的墙更多。 不仅如此，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出现不少危房和危墙。 万一哪天下场大雨，场面会相当难看。 所以才着急上火。 “王主任，我知道了，现在我正安排呢，最迟后天，人就会少很多。” “什么方法，能告诉我吗，我好给其他人说说。” “说了就不灵了，王主任，上面已经注意到这事了，我相信这两天，保安局就会重点干涉这件事了。” “那太好了，这样我们也能轻快一点。” “不能轻快啊，王主任，这两天您得带人检查房屋啊，有坑填坑，危墙都推了，别等到下雨，那就麻烦了。” “对对，你说的对，那我这就安排！” 挂了王主任的电话，许大茂笑着说道：“看到没，王主任都着急了，晚上的活，你们要干漂亮点。” 齐大发等人赶忙点头保证。 “忙完这段时间，你们和兄弟们说一声，一起去工业园吧。到时候我会给罗三和段文旭打招呼的。” “真的？” 齐大发等人听完这个消息，比分钱还高兴。 原计划是到年底的，还有三个月。 许大茂觉得越早和刘海中切割越保险。 不能让这群兄弟成为帮凶。 刘海中死定了，区别在于年底拉出去枪毙，还是战战兢兢过几年，清算的时候拉出去枪毙。 一念之间的事。 “当然是真的 ！” “那太好了，别人要是知道能羡慕死！” “这事先别出去乱说，保密。” “知道知道，不能让刘海中知道。” …… 许大茂签好文件也没闲着，他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栽赃调查部的孟方部长和周羽副部长。 这是闶升很早就安排的重要任务。 如果完成好，许大茂很可能会进入革委会总部的核心圈。 这也代表着，以后会清算到许大茂头上。 所以不管怎么办，许大茂都不能参与。 那就找替罪羊。 许大茂琢磨了很久，瞄准了聂子元和孙保国。 以孙保国的名义写信给聂子元，然后让聂子元带领学生们去搞事情。 万无一失。 到时候抓聂子元，供出孙保国，事情完成前搜出《老蒋日记》。 死无对证！ 完美！ 第532章 养女又怎么样? 许大茂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在遭人算计。 甚至已经付诸于行动。 就在许大茂撑着脑袋，想着完善坑人计策的时候，突然被桌上的电话惊醒。 他匆忙拿起电话。 “喂，哪位？” “大茂，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电话里立即传来了许母的声音。 “怎么回事？” 许大茂慌忙站起，怒火升腾。 “大茂，有纠察队，也有那帮学生，院子里的人快顶不住了，你快回来。” “好，等我十分钟！” 许大茂挂断电话，又拨了两个号，这才匆忙下楼上了老薛的车。 “回四合院，以最快的速度！” “是！” 老薛想也不想，猛踩油门，吉普车喷出一阵黑烟就冲出了合成纤维厂。 时间回到两天前的晚上。 刘海中受到贾张氏的蛊惑后，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不管怎么说，贾张氏有一句话是对的。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失去就没有了。 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只要做好收尾，不牵连到他身上，那就无所谓。 这种背后当老六的感觉，想想还挺兴奋。 刘海中筹备了半夜，搞了好几个信封，第二天一早就亲自送了出去。 这种事情，还是他自己做比较好。 五大学生头目声名鹊起，随便找个学生帮个忙就能办到。 引其他工厂的纠察队过来，有点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每个工厂都会有一些浑人，只要把许大茂家的情况说清楚，不怕没人上钩。 还有一些人想当然的认为，名气越大越要以身作则。 你不吃苦耐劳，就要搞你。 这段时间，被搞下去的厂长、书记、不胜枚举。 不差许大茂一个。 最关键一点。 工业园和工业园产品的畅销，让不少工厂和工人眼红。 总有抱怨的，对许大茂有意见的也有。 刘海中调查抄家名单期间，也是深入群众，聆听了一部分最底层的声音。 本以为没用，没想到成了突破口。 搪瓷厂就是其中之一。 洗脸盆、搪瓷缸子、搪瓷痰盂，哪一个不是热销产品。 结实耐用好看，还喜庆。 自从工业园生产了塑料盆、塑料杯，还有垃圾桶。 五颜六色的款式，丰富多彩的花色，让老娘们、新媳妇挑花了眼。 要不是产能不足，能把他们厂干倒闭。 以前结婚，新郎推着自行车，后座坐着新娘，新娘怀里端着洗脸盆，里面放上几个搪瓷缸子，搭个毛巾，满脸笑容。 现在结婚，媳妇都空着手。 塑料制品便宜，随时用随时买，一个洗脸盆能买十个塑料盆，各种颜色、各种大小。 以前家里共用一个盆，洗脸洗脚洗衣服。 现在好点的家庭都一摞盆，一个人好几个，洗脸是洗脸的盆，洗脚是洗脚的盆，分得很清楚。 厂里的效益下降，让厂里不少人都有了意见。 而他们的保卫科长兼纠察队长马长兴表现的尤为明显。 这天早上收到举报信后，立即来了精神。 他也不是傻子，先是秘密调查了许大茂家里的情况。 确实如信件里所说，天天大鱼大肉，空调冰箱电话，就差楼上楼下了。 地主老财都没那么过的。 你许大茂当厂长满打满算不到半年，工资翻十倍，也不可能有这些东西。 那事情就很明显了。 不是贪污，就是大资本家的老丈人遗留的。 不管是什么，抄你没商量。 于是，这天早上开完例会，马长兴就带着二十多号人来了。 当然，来得纠察队不止他们。 还有两个愣头青，收到消息，说南锣鼓巷21号院里隐藏着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老公是一个厂的领导，没人敢抄。 信息里聪明地省去了许大茂的名字，让两人觉得可以挑战一下。 学生这边。 航天大学的韩赖青和地质大学的于兵，这两天带着学生组织在外面又是砸古董又是改招牌，积累了大量的斗争经验。 没人敢阻拦，没人敢挑衅。 让这群人都有了一种无法无天的感觉。 韩赖青两人意识到，此时的学生组织已经不满足这种小打小闹了。 只要稍加引导，他们就能嗷嗷叫的杀向许大茂家。 抓人，抄家，水到渠成。 事情也是正如他们设想的一样。 听说有个大贪官，娶大资本家的女儿，聚集了一批黑恶势力，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学生组织立即群情激奋，一定要抓来斗争。 于是，两个学校，两百多人，在韩赖青和于兵的带领下，举着红宝书，浩浩荡荡地杀向南锣鼓巷。 等这群人赶到的时候，院子内外早就围满了人。 争吵的热火朝天。 可他们不在乎。 高举红宝书，喊着口号，强闯了进去。 围观的人也知道，这群学生不好惹，纷纷让开道路。 可韩赖青等人进去才知道，事情有多复杂。 后院里，有纠察队，有街道办，更多的是大爷大妈，老头老太太。 许大茂家房门紧闭，窗台上的花盆打翻在地上。 门口有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们，人挨着人站着。 院里的张大爷，刘奶奶，更是躺在地上。 一副想过去就从他们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楚权和傻柱两人拿着铁锨，对准纠察队，一点也不敢放松，即使他们头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脖子上。 几个纠察队员躺在地上，直哼哼。 不用想就知道，已经打过一场了。 “我说了，你们想抄，可以，等许大茂回来，到时候抓人，抄家，都行，只要你们敢！ 在这欺负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你们算是什么本事！”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几个人，指着马长兴的鼻子骂。 “我提醒你们，里面的孕妇要是出一点事，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孕妇，什么孕妇，那是大资本家的闺女。” 马长兴完全在乎，许大茂来了他也不怕。 现在他们纠察队的人被打了，许大茂的罪名又增加了一条。 这个容易上纲上线的时间段，动革委会的人，动学生组织，那就是造反，思想有问题，觉悟不正确。 “人家娄晓娥是养女！” 人群中的三大妈喊道，马长兴瞪了她一眼，依旧不买账。 “养女又怎么样？ 这都没用，她是资产阶级养大的，吃着剥削得来的饭，穿着剥削得来的衣服，她骨子里都透露一切资产阶级恶劣的东西！” 第533章 对峙 “说得好！” 韩赖青鼓着掌挤进了人群，严冬紧跟其后。 其他的学生完全不怵纠察队，很快占据了中间的位置，与街道办对峙。 “那是人血馒头，那是人血衣裳，不管是亲生闺女还是养女，都应该接受人民的改造。 不管许大茂是谁，我们都毫不畏惧！ 不管你们是谁，对抗我们，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同学们，拿出你们的勇气，高举手中的武器，我们一定斗争到底！” “对，斗争到底！” 韩赖青几句话就把学生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一句句口号喊起，气势立即有了。 王主任看着这群学生，头莫名大了几分。 这帮人无法无天，还有文件护着，骂不能骂，打不能打。 他们一来，现场很多人，包括傻柱都有点怕了。 现在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不知道许大茂能不能顶住。 万一顶不住，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 这个倒霉，可不是罚点钱，坐个牢什么的。 会改变家庭成分，祸及子孙。 被刘海中盯上，没准又是一个抄家。 马长兴来了帮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们接到举报，许大茂一家过着非常奢靡的生活，家里有电视、冰箱、空调，电视不用说，可冰箱和空调，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些电器，只有在一些特定的场合，特定的领导才能使用。 许大茂才当几天厂长，我们有理由怀疑，许大茂就是个大贪污犯，侵占国家财产。 这样的人，你们还要维护吗？” “对，我们也收到举报，许大茂在驱蚊水工厂里，公然索贿，很多资金去向不明。我们有证据这里的一大部分钱，都被许大茂侵占了。” “许大茂的爱人娄晓娥，是大资本家娄兴业的闺女，而娄兴业一家已经携款出逃了，这属于叛国，娄晓娥必须要交代清楚。” “许大茂生活作风很有问题，根据我们调查，许大茂在红星轧钢厂期间，与厂里很多女同志的关系不清不楚，在下乡放电影期间，更是吃拿卡要，和很多乡下女同志有暧昧关系。” …… 随着一条条的罪名被罗列出来，现场又有不少人心里出现了松动。 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敲诈勒索、聚众斗殴。 如果真是这样，许大茂简直十恶不赦。 许大茂是做了一些好事，帮助了胡同里不少人。 可也不能因为被帮助过就搭上全家。 换个角度，用来帮助他们的钱是贪污来的，那就受之无愧了。 “乡亲们，这些都是经过我们调查的，证据确凿，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转动你们的脑筋好好想想。 他许大茂就是用这些事情迷惑了你们。 难道你们真要为了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对抗我们！” “哼，不止这些呢，他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 贾张氏实在忍不住，挤出人群喊道。 都这个时候，必须踩上一脚，彻底踩死。 “大家想想，我们后院的聋老太太，多么好的一个人，被许大茂活活气死，还有管理我们院好几年，任劳任怨的易中海，被许大茂陷害进了监狱。 还有我们家，我们家棒梗，以前多么乖的孩子，现在见到他就跑得远远地。 我的一点养老钱，我儿子的换命钱，都被许大茂诈走了！ 老天总算是开眼了，这叫坏事做尽，恶有恶报！” 听到贾张氏那么说，有人皱眉，有人厌恶，还有人呕吐。 最后这个是因为看到了贾张氏的样子。 “贾张氏，你胡说什么！” 王主任看不下去，怒视着贾张氏。 “王主任，你当然向着许大茂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许大茂给了你不少好处，从去年就开始了，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前几天革委会还撤了你的职呢，也是许大茂找的人。 你前几天还在许大茂家喝酒呢，你们就是相互勾结！ 我看许大茂倒了，你也蹦跶不了几天！” “贾张氏，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哼，王主任，你要报复我吗，还要赶我出院子吗？你就是和许大茂一伙的，纠察队，你们一定要抓她！” 王主任什么时候被贾张氏这样羞辱过，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王主任是吧，这位老人家说的可是实情？” 韩赖青抓住机会，问道。 “无稽之谈！许大茂从没向我行过贿！我拿我的人格发誓！” “我们要铲除一切危害人民的毒瘤，王主任，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就凭你和许大茂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凭你阻碍纠察队执法，你这是对抗组织，就是我们的敌人！” 马长兴大手一挥，想让纠察队冲上去。 不等他们上前，楚权往前迈了一步，抖了一下铁锨，气势惊人。 “哼，你们不怕死就过来。” 傻柱犹豫了一下，咬着牙把放下的铁锨举了起来，随时都能拍下。 “好！敢向我们动刀兵，这属于典型的公然对抗！ 同学们，这就是我们第一时间要消灭的敌人！大家一起，不要怕，抓起来！” “来啊！” 楚权咬着牙，一个横扫，又把要冲过来的纠察队和学生挡了回去。 纠察队手里的短棍被拍飞了好几根。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他是娄晓娥的父亲，他也拿了许大茂的好处，你们上啊！” 贾张氏看到纠察队和学生一直冲不上去，也很着急。 可就在这时，她的身体忽然就飞进了场内，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哎呦，哪个杀千刀！” 贾张氏捂着后腰，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想要呕吐的人更多。 “谁，谁踹的我？” 贾张氏怒道。 可大家都像没事人，看着她不说话。 也因为这个小插曲，楚权那边停了手，看向贾张氏这边。 贾张氏知道这是惹了众怒，急忙指着人群向纠察队大喊。 “这里面有许大茂的同党，你们不能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刹车声，出现在了院外。 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回来了！ 第534章 委任状 院里顿时为之一静，纷纷转头看向院门口。 内院门口的人也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方便过会儿出现的许大茂进来。 院外，许大茂看着围观的群众，眉头紧皱。 “许厂长，快进去吧，里面都吵开了。” 还没等他说话，人群已经让出一条道，让他进。 这时，又走过来一群十几人的队伍。 许大茂见都没见过。 一群人很嚣张，看了许大茂和许大茂身后的汽车一眼，也看向了门口的人群。 “这里是21号院吧？” “是啊！” 许大茂回了一句。 “都让开，都让开，纠察队办事，闲人回避。” “你们要过来办什么事？” “当然是抄家啊！” “哦，你们要抄谁家啊？” “小子，有你什么事，一边去，敢阻碍我们行动，就把你抓起来。” “是吗？” “是……” “咔嚓！” 领头的人看许大茂从后腰掏出了把黑乎乎的手枪，还上了膛，要说的话顿时全卡嗓子眼了。 枪和枪是不一样的。 许大茂拿出的枪看样子就很高级。 加上一旁绿色吉普，他再傻也知道许大茂身份不一般。 “嘭”的一声。 许大茂一枪托砸在了领头人的头上，顿时鲜血直冒。 “你想抓我是吗？” “啊！” 汉子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即使用手捂住额头，也挡住红色液体从指缝冒出。 不等他说话，许大茂照着他额头另一边又来了一下。 这下，汉子再也站不住了，惨叫一声，捂着满头是血的脑袋横在了地上。 他带来的十多人全都傻傻地站着，一脸惊恐的大气都不敢喘。 院门口的人群也是，全都脸色煞白，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许大茂。 可这还没完。 好似许大茂还不解气，上去对着那人的头又是一脚，直接干晕。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厂的，哪个学校的，有什么背景，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洗干净脖子等着。看我许大茂做不做得到！” 许大茂提高了音量，即使内院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他就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新来的那群纠察队面面相觑，什么还没干，却不知道得罪了哪尊大神。 看到许大茂进了院子才小声问围观的人。 在得知是许大茂之后，赶忙抬着晕倒的人撤退。 可刚走出胡同，又被堵了回来。 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可现在，大路两头全都挤满了全副武装的纠察队，不知道有多少人。 而且还有人不停赶过来，像是等待命令。 内院。 短暂的安静之后，纠察队和学生组织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韩赖青拉着于兵咬起了耳朵。 没一会儿，就制定了行动方案。 方法很简单。 等许大茂进来之后，立即出示逮捕令，宣判罪行，先把人抓起来。 不愿意也好，反抗也罢。 只要把人押走，事情就成了一半。 在他们看来，许大茂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抗他们。 马长兴短暂的慌乱之后也下定了决心。 有那么多手下，有那么多学生帮忙，还有满屋子的罪证。 没道理要怕许大茂。 这时，许家的门也从里面打开。 许母站在了门口，看向院门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娄晓娥和冉秋叶也露了个头，不过又被许母推了进去。 没让大家多等，许大茂拿着手枪出现在了院门口。 马长兴顿时不敢说话了。 可这吓不住学生。 韩赖青一马当先，走出了人群，高举逮捕令。 “经我天派（航大学生组织名字）和地派（地质大学学生组织名字）组织决定，许大茂你涉嫌贪污受贿、窃取国家重要资源，无恶不赦，现对你进行逮捕，接受人民的审判！ 许大茂，我们有权对你进行强制措施！” 看到许大茂站在院子中间打量着自己家，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韩赖青继续说道：“许大茂，对抗我们就是叛国，你要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放下武器，你不要执迷不悟！” 说着，就示意距离许大茂最近的学生动手。 几个学生相互对视一眼，立即扑了上去。 有的去抢枪，有的就掰胳膊，勾腿。 想要压倒许大茂，彻底控制。 眼看许大茂身上挂满了学生，韩赖青心中一喜，上前一步就要向前发泄心头之恨，可这时许大茂动了。 抽出拿枪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对着身边的几个学生连续砸了好几枪托。 顿时，惨嚎不停，血流不止。 韩赖青看到这一幕，转身想跑，却为时已晚。 许大茂上前一步，大长腿随意一踢，脚尖精确命中其裆部。 又是一声长长的惨嚎，掩盖了之前所有的痛吼，更是让现场所有人都闭了嘴。 “许大茂，你敢打学生组织，你这是反……” 于兵站出来指着许大茂就要定罪。 许大茂不等他说完，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 于兵直接飞起，躺倒在学生们面前的同时，更是从怀里掉落了不少装备。 一些带有颜色的纸张，直接让前排的学生傻眼了。 几名女同学更是大叫了一声“流氓”，缩回了人群。 于兵还一脸懵逼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 已经有学生捡起了他身旁散落的彩页，心情复杂。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些东西是从于兵身上掉落的，绝对赖不掉。 可这于兵偏偏是他们的头目，他们学校地派的头领。 这么一个流氓当了他们的头领，京华大学的隋大福就是前车之鉴。 “你们看这个！” 一名学生从捡起的证件夹层中掏出一张纸，展开之后，最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委任状！ “特务！” “他是特务！” “你们地派的头领居然是特务！” “把他抓起来！” 委任状相互传阅着，学生群里的骚动越来越大。 他们看向躺在地上的眼神变了又变。 于兵缓了一会儿，捂着脸坐在地上，现在耳朵都嗡嗡的，完全听不清大家在说什么，可他知道，这是鼓动同学们的好时机。 “抓住他，同学们，许大茂暴露反抗我们学生组织，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大家一起上，我们是英勇威武的战士，我们不怕他！” 可他等了一会儿，发现同学们都没动，气氛也不对劲。 “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面对于兵好似无辜的眼神，前排的一名学生再也忍不住。 “打他！” 说完，挥起拳头上对着于兵的脸就来了一拳。 这一拳迅速引发了连锁反应，十几名地大的男女学生围住于兵就开始拳打脚踢。 “我来！” “让我踢一脚！” 一群人前赴后继，一波下来，又上去一波。 不仅仅是对特务的憎恨，更多的是对被骗的宣泄。 航天大学的学生也有想上去的，根本凑不上去。 围观的群众都傻了。 不是合力对付许大茂，许大茂打了他们的老大，他们自己怎么也打起来了。 这群学生是疯了吧。 第535章 找回场子 院子里看到委任状的不多，但听到了特务两字的不少。 有特务，打就是了，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不知道打的是谁，但不耽误大家同仇敌忾。 随着学生们的动手越来越激烈，围观的群众也开始喊起来。 “打特务！” “打死他！” “打死这个臭特务！” 贾张氏跳着脚的往人群里看，她迫切的想知道，被打的是谁。 自从二百多学生进了院子，她就被挤到了后面。 个子矮，踩着石头往里看也不行。 前面乱糟糟的，刚才还被人踹一脚，也疼，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 院子里更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想了想，贾张氏只能钻进一户人家，搬出个凳子，扶着门框踩了上去。 她往人群里一看，哪还有许大茂的人影。 来回看了好几遍，一米八大个，太显眼了，就是没有。 于是，贾张氏想当然的认为被打的是许大茂。 心里还重新建设了一番。 刚才学生头子念了逮捕令，抓的就是许大茂。 没想到许大茂是特务。 怪不得许大茂发达了，怪不得许大茂那么有钱。 绝对没错！ “好，好！打他，往死里打！“ 贾张氏实在忍不住，兴奋地在凳子上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 如果不是腰疼，她真想冲上去，踢上两脚。 殊不知，许大茂早就趁着混乱进了屋子，此时正在安慰娄晓娥。 娄晓娥也不管屋里有其他人了，抱着许大茂不撒手。 “没事了，没事了。” “大茂，我害怕。” “怪我，怪我最近太忙了，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打扰咱们了。” “大茂，要不咱把屋里的冰箱、空调交出去吧，这些确实不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应该有的东西，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 “那可不行，这都是国家奖励给我的，咱用得名正言顺，我可不想你和孩子受苦。”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害怕！” “放心吧，害怕的应该是他们，等我亮出真正身份，他们都得吓尿！” 屋里的咳嗽声不断，冉秋叶和许母捂着屋里几个小孩的眼睛，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 “行了行了，再压着孩子。” 许母实在忍不住。 “就是，晓娥，屋里还那么多孩子呢！” “晓娥婶婶羞羞！” 这时，娄晓娥才红着脸松开许大茂。 ”妈，你让屋外的人都进屋吧，张大爷和刘奶奶躺地上太不像话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 许母嘴上抱怨着，却已经出了门叫人。 “冉老师，我家蛾子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你们都到里屋待着，过会儿，我们家这块窗户可能要破，你们都离远点。” “你来了谁还砸咱家玻璃啊？”娄晓娥不明白。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等妈他们进来了，你也让他们进里屋！” “好的，知道了！” 门口，许母好说歹说，才拉着几个年纪大的进了屋。 其他人依然守在屋外，不想离开分毫。 院子里，对于兵的殴打还在继续。 刚开始，于兵还呼救，可每次呼救都会招来更多拳脚，后来他也学聪明了，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认打认罚。 可即使这样，也架不住人多。 加上一些想上位的趁机下死手。 等到于兵渐渐地失去了防御能力，被打得像死狗一样，学生们这才渐渐停手。 “同学们，不能打死了，我们要把他拉到学校接受正义的审判！” “对！还要接受人民的审判，让他交代所有罪行！“ “他肯定还有同党，一定要深挖！” 一句不经意的话，让这帮地大的学生突然冷静下来。 既然他们的头目是特务，他们同学中有于兵的同党也不奇怪。 首先和于兵关系密切的三个学生立即成了怀疑对象。 一群学生紧盯着三人，还拉开了距离，意思不言而喻。 其中一名学生赶忙摆手。 “你你你们是了解我的，我一紧张就就就结巴，一说谎就就就尿急，我我我这样的人，怎怎么么能当特务呢，对不对？” 众人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人身上。 这名学生被看毛了，直接申诉。 “你们别看我啊，你们是了解我的，我就是想追求于兵的一个女同学，我实际上和他关系并不好，我，我与特务不共戴天！” 众人又看向最后一人，这人和于兵走得最近，还是一个宿舍。 实际上，对于于兵是特务一事，最后一人是又惊讶又怀疑，尤其是那些彩图，按道理，有这些东西，于兵早和他分享了，可是没有。 他知道不好摆脱嫌疑，只能说道：“你们是了解我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调查！” “好，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家先把于兵捆起来，等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说。” 许大茂毕竟打了他们，学生组织出了校门以后，还从来没吃这样的亏。 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此时，韩赖青也熬过了剧痛，缓了过来。 他没想到于兵是特务，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隋大福都能是，于兵为什么不能是！ 只要他不是就行。 这事以后再说，现在的任务是抓许大茂。 在他看来，许大茂动了手，那就好办多了。 不管许大茂多高的职位，之前的罪证有多不足，现在都能给许大茂扣一顶破坏学生组织运动的帽子。 一方面他让人出去叫更多学生过来，引起更大波澜，扩大事件影响。 另一方面他要给同学们提高士气，一鼓作气拿下许大茂。 看到地大那边不打了，他也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同学们，我们学生组织代表着人民，代表着领导的意志，许大茂公然对抗、殴打我们，就是对抗组织，就是反d！ 同学们，我们是坚定无畏的战士，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许大茂就是我们的敌人。 打倒许大茂！” 韩赖青高举着红宝书，口号一喊，航大的学生纷纷效仿，将要起势。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许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许大茂背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学生们被这气势一吓，仿佛被掐出了脖子。 韩赖青见节奏被打断，再次挥手，想要喊口号。 就听“嘭”地一声，人群后面又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就是“哎呦哎呦”的叫喊声。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贾张氏被许大茂出来吓了一跳。 门框没抓住，凳子还歪了。 所谓站得高摔得疼！ 刚才还叫得很欢呢，现在遭报应了。 众人忍不住呸了一声。 “活该！” 第536章 是谁打烂了我家花盆? 韩赖青两次想要呼喊口号提气势，都被打断，气的他青筋直冒。 眼看许大茂越走越近，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同学们，万恶的敌人就在这，人民的刽子手就在这，考验我们意志的时候到了！ 同学们！” “闭嘴！” 许大茂大喝一声，又一次打断了韩赖青不知所谓的话。 就在大家以为许大茂又要出手惩戒这群学生的时候，许大茂却出人意料地看向自己窗台，又看向碎落一地的花盆。 “是谁打烂了我家的花盆？” 许大茂走过去，小心地拿起两个大个的瓷片，问道。 见众人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告诉我，是谁打烂了我家花盆？” “他，他，还有他！” 傻柱立即指向旁边的马长兴等人。 当时，马长兴带人进院，来者不善的样子惊动了院子不少人。 傻柱因为要带冉秋叶去孕检，就没上班。 双方遇上，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之后越来越多的邻居过来，加上楚权，才堪堪堵住了门口，没让他们冲进许家。 花盆就是在这段时间打碎的。 马长兴很郁闷，刚进来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和人打了一架，伤了几个人不说，学生组织来了两百多人，让他们成了配角。 许大茂来了，对他们的无视是肉眼可见的。 “许大茂，怎么了，不就是花盆呢，是我们打碎的又能怎样？” “又能怎么样？” 许大茂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拂去瓷片上面的尘土，将上面的画像展现在大家面前。 只见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头像碎成了好几块。 马长兴看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事可大可小，就看有没有人做文章！ 前段时间有人上厕所没纸，太着急，就随便扯了一张革委会宣传的口号，然后被拉去写检查，至今还没放出来。 现在他们打碎了头像，比撕宣传口号严重多了。 随着许大茂捡起其他花盆碎片，露出越来越多的头像和标语，跟着马长兴的二十多人再也没有之前的淡定。 “他，是他们打碎的，我距离窗户远，没碰花盆！” “对对，就是他们几个，故意砸的花盆。我作证！” “我是冤枉的，你们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上面有头像！” “故不故意，都是你们打碎的，你承认就好！” 二十几人迅速吵做一团，听得围观群众都差点笑出了声。 “活该，就得给这些缺德玩意一点教训！” “这可不是一点教训，弄不好，就出不来了！” “还是得许大茂，还是那么损，居然把头像刻在头像上，自己人砸了什么也不说，别人砸了，就被揪住了小辫子，学到了学到了！” “别乱说，这哪是损，这叫精明！回头咱就把头像贴在玻璃上，我看还谁敢闯我们家门。” 许大茂听着众人议论，听着马长兴争吵也不做声，自顾自的蹲在地上把三个花盆拼接在一块。 做完之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众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行了，是谁不是谁，反正你们是一伙的，主犯从犯，一个也跑不了。 来人！” “是！” 全副武装的齐大发突然出现人群后面，吓了众人一跳。 “这二十多人涉嫌侮辱首长，抨击组织的决策，利用职权之便，假公济私，聚众私斗，属于典型的黑恶势力团伙，带上这些证据，让他们去工业园做做客！” 许大茂语速不快，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重若万钧，压得马长兴等人喘不过气来。 “许大茂，你真要做得那么绝吗？” “许厂长，我们是冤枉的，求你饶了我们。” “许厂长，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不等他们求完饶，数十名背着长枪的冷峻战士立即冲了进来，押上二十人就走。 这阵势让马长兴等人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了出去。 领头的军人更是给许大茂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看得围观的群众、示威的学生目瞪口呆。 这是工业园的守卫，保障工业园不受外界骚扰的。 现场也只有个别人知道。 此时，人群后面，还有两队想要找茬的纠察队，已经瑟瑟发抖了，他们生怕许大茂会注意到他们。 实际上，在知道这里是许大茂家之后，他们就后悔了。 厂里要是知道，非开除他们不可。 事情要一步步的做，清除了纠察队，那就该学生组织了。 许大茂也知道，大政策是不准无故对学生组织出手，不能干涉学生运动。 但这不妨碍他找茬。 说着，他看向躺在地上装死的于兵。 “刚才我好像听说你们之间出现了一个特务？就是他吧？” “不是，我是冤枉的！” 于兵这时候不忘挣扎了一下，嗓子都哑了。 “应该就是你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于兵，是地大学生组织的头领，也就是说，地大学生在一个特务的带领下，想要抓我这个国家干部，对不对？” 听许大茂这么说，地大的学生立即骚动起来。 “许大茂，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我们之前不知道他是特务！” “不知道？你们猜我信不信？” 许大茂笑着给齐大发招了招手。 “去叫国安局的人，顺便把这群地大的学生押出去，挨个搜身，没准还有意外收获！” “是！” 特务交给国安局的人没问题，搜身也没问题，保安局、国安局都可以。 但让纠察队的人去搜他们学生组织，坚决不行。 一群纠察队员冲了进来，立即引起了学生们的抗议。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 “许大茂，我们是学生组织，革委会总部直属领导，你们没有权利搜我们的身！” “你们别动我！” 场内一百多地大学生呢，顿时打成一片。 韩赖青也抓住机会，举着红宝书大喊：“同学们，他们这是为虎作伥，拿出你们的勇气，和他们拼了！” 说完，也带着航大的学生冲了上去。 这群拿着红宝书的学生，哪能敌得过练过武功的纠察队员，何况对方人手一棍，人数不比他们少，几棍下去就被打的哭爹喊娘。 许大茂故意让他们吃吃苦头，看到不少人挂了彩，才悠悠说道：“凡是鼓动对抗搜身的，肯定是特务！ 对抗搜查就是保护特务，我看你们想造反！” 许大茂标准的公鸭嗓这么一喊，全场皆寂！ 第537章 旺旺旺 现场都是聪明人，话糙理不糙。 现在既然有了特务，地大的每一个人都是怀疑对象。 现在反抗，帮助反抗，都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些，纠察队再没遇到反抗，押着一个个地大的学生走出了四合院。 于兵也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打架的时候没注意，他身上莫名多出了不少脚印，现在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人群一走，顿时，内院终于松快了不少。 许大茂笑眯眯地看向人被众人簇拥着的韩赖青。 “不用说，这群学生都是你蛊惑过来的吧？” “许大茂，你别以为赶走了纠察队，带走了地大的同学就没事了，你的罪行是明摆着的，必须交代！ 今天我们是带着命令来的，不管你耍什么花招，都得跟我们走。” 韩赖青已经去叫同学了，他相信，不管来了多少纠察队，优势始终在他们这边。 “那我问一句，你们接了谁的命令？” “当然是我们天派学生组织委员会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你下的命令，然后你和你的同学再执行，没错吧？” 韩赖青不傻，肯定不会顺着许大茂的话说。 “许大茂，你是贪污受贿、侵占国家财产，无恶不作，你是人民的敌人，历史的罪人，我们天派，我们所有的学生组织，都有义务抓你归案。” “好，抓我没问题，我给你们机会。 过会儿我就进屋，把我的腐败的罪证整理好。 你们有本事就闯进去拿。 别让我以为你们一百多条只会狗叫，是那种胆小的孬种。 旺旺旺！” 说完，许大茂笑着转身回了屋，顺便还插上了门。 这是阳谋，还是激将法。 进不了这个门或者现在退走，他韩赖青将威望扫地，可要进了门，砸了东西，八成又有陷阱。 航大的学生面面相觑。 许大茂进屋前的旺旺旺，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几个火气大的当时就受不了。 “刚才犹豫什么，抓人啊！” “冷静，大家都冷静！” “冷静什么，他都说我们是狗了！你能冷静的下去！” “他是故意激怒我们，肯定有陷阱！” “对，花盆上有，玻璃上肯定也有，万一砸碎了，谁负责！” “那也不能这样等着！” “那怎么办？” 所有的学生都看向了韩赖青。 可韩赖青也是左右为难。 正想着办法，围观的群众有几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几个学生找不到发泄的途径，当即就怒了。 “你们笑什么？” “我没笑啊！” 路人甲赶忙指着旁边的人。 “是他笑的！”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学生怒目而视。 “哦，可能是因为我家养的狗要生了，没忍住。” 现在狗是关键词，学生们听完都怒了。 “我可以作证，他家狗确实要生了，生完就杀了狗吃狗肉，所以我才笑的。” 路人乙急忙补充。 “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 学生咬着牙说道。 “肯定是实话，他们家狗只叫唤不咬人，家都不能看，浪费粮食！” 路人乙补充道。 这指桑骂槐的意思太明显了。 这不说还好，笑的人更多了。 学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今天这门不进也得进了。 “刁民！一群刁民！” 韩赖青咬着牙，内心一阵厌恶。 “总勤务员（总司令），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不少学生都看向韩赖青。 韩赖青也是急了一脑门子汗，不过他一直在想应对策略。 喊口号肯定不行，会被认为是狗叫。 直接闯也不行，万一有陷阱。 “卫素怀、汤慧美、戚晔，你们去玻璃上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没有的话，我们就砸玻璃开门！” “好！”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被叫的几人立即走到门口，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朝后面摇了摇头。 韩赖青没有完全相信，亲自走上前，换着角度看了好几遍这才放心。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砸吧。 这样才能找回面子。 可问题又出来，谁砸。 名叫卫素怀的学生从地上摸出一块砖头，递向了韩赖青。 “总勤务员，还是你来了吧！” “对，总勤务员，应该你来，你代表了我们！” “我也同意！” 韩赖青感觉自己是被架在火上烤，心里不断吐槽这群老六。 说得好听，万一真有事，这群人还真不一定和他站一起。 可现在没办法，他只能接过砖头，作势举了起来。 “那我砸了。” “砸吧！”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韩赖青身上。 韩赖青感觉到那么多热切的眼神，只能咬牙挥下了手臂。 只听哗啦好几声脆响。 玻璃裂成好几块，又有几块掉到了地上，不知道摔成了多少瓣。 韩赖青松了一口气，砸掉剩余的玻璃，伸手把插销拨开，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许大茂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翘着二郎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桌上放着一沓文件，好似之前说的证据。 韩赖青走到桌前，另有十几个学生跟着走了进来，许大茂也没阻止。 “许大茂，这下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慌什么啊！看看！” 许大茂推了推桌上的文件。 韩赖青肯定要看，毫不犹豫拿起，可越看心头越凉。 “奖励许大茂同志的冰箱一台审批文件，化学部、工业部。” “奖励许大茂同志二十台空调分配使用权审批文件，国安部，外贸部，工业部。” “许大茂同志享受十二级干部证明。” “驱蚊水销售议价表及销售办法。” …… 韩赖青越翻越快，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身后的同学看的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 许大茂看翻得差不多了，又把自己的工作证扔到了桌上。 韩赖青急忙接起。 “革委会总部闶升办公室副主任！” 许大茂对外的身份是合成纤维厂的厂长，工业园的总策划。 这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嘛。 “许主任！” “对，就是我！” 许大茂一脸玩味。 “还要抓我吗？” “不了不了！” 韩赖青慌忙把文件和工作证放下。 开玩笑，他的后台就是凌耳、绛静，闶升也是重要一环。 许大茂既然是闶升的人，那是找事。 “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 “那我有事！” 许大茂笑了笑，指了指被这他们砸碎又踩在脚底的玻璃碎片。 韩赖青急忙转头，借着屋外的光线，可以看到，在其中一块玻璃上，赫然又是一块头像拼图。 第538章 装死要装像 许大茂也想今天搞死韩赖青，可情况告诉他今天不行。 已经搞残了于兵，再搞死韩赖青，会让上面一些人不满。 再说，那么死太便宜他了，不是许大茂的风格。 韩赖青砸了玻璃，十多人还都从上面走了过去，说难听点，那就是肆意践踏。 这个时代，你敢那么干，胆子不是一般的肥。 这就是把柄，看看许大茂拿此事做文章了。 韩赖青等人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小心挪开步子的同时，脸上堆满了无奈的笑容。 “许主任，我们不是有意的，您看，能不能给我们一次机会？” 韩赖青代表所有学生问了第一句，其他学生也赶忙说话。 “许主任，请您高抬贵手。” “多少钱我们赔，双倍，不，三倍，请您原谅我们一回！” 许大茂抿了一口茶。 “算了，这点钱我还不是太在乎，都滚吧！” “好，好！” 十几人如蒙大赦，慌忙靠着墙边出了屋，生怕再踩到地上的玻璃。 许大茂摇了摇头，他已经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这群学生找过来，没问题。 许大茂整蛊航大校园的时候，早有预料。 可这群纠察队来的邪乎！ 他许大茂什么地位和影响力，各厂厂长、书记、革委会主任都有计较。 想找他麻烦，那得先掂量掂量的。 许大茂也不是吃亏的主。 必须找出幕后黑手。 正想着，齐大发跑了进来，踩在碎玻璃上，嘎嘣脆。 “哥，外面这群人，怎么办，抓还是不抓？” “都还没走？” 许大茂问道。 “没呢，全都堵胡同里呢，学生，纠察队，您不说话，我们就没放。” “行，我去看看。” …… 院里，虽然学生砸了窗户进了门，但大家基本都已经明白，许大茂已经掌控了全局。 果不其然，还没一会儿，十几个学生灰溜溜地出来，招呼其他同学就走。 什么抓捕腐败分子，惩戒贪污犯，都成了笑话。 众人看笑话的同时，也佩服许大茂的本事。 能在学生组织和纠察队双重围困下成功脱身，还搞得这群人狼狈不堪，也就许大茂了。 大家高兴，有许大茂在，相信四合院以及附近几个院子都不会被学生组织和纠察队骚扰。 尤其是那些挺身而出的邻居们，许大茂肯定不会忘记他们。 当然，也有后悔的，惭愧的。 后悔没有参与到事情中来，惭愧当时充当了看客。 学生走后，众人不约而同把视线对准了幸灾乐祸的贾张氏身上。 整个院子，所有的邻居，只有她做到了落井下石，不仅得罪了许大茂，还嘲讽了王主任。 这下有乐子看了。 贾张氏捂着后腰，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这群没用的学生和纠察队，你们可害苦我了。” “老天瞎眼了啊，许大茂这么一个祸害，怎么还不死。” “不行，我该怎么办？” 看着众人戏谑的目光，贾张氏心头一狠，直接咬掉了嘴唇上的一块肉，眼睛一翻，假装昏死了过去。 装死要装像，流血忍住晃。 “哎，贾张氏，你想死别死我们门口啊。” 后院的陈大妈怒了，上前就去摇贾张氏。 可这一摇，贾张氏嘴角就溢出了红色液体，吓了众人一跳。 “不会是真死了吧？” 立即有人过去试探鼻息。 “还有气，快送医院吧。”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以前都是他上杆子帮贾家的忙。 “我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 “傻柱，你还是去吧，你也得处理头上的伤口，还有二大爷，你也是，顺便一起带过去吧。总不能让她死院子里吧。” “那我也不去，你们爱找谁找谁！ 小叶，大妈，今天不去孕检了，我先去医院了啊！” 傻柱朝着许大茂家喊了一句，没等屋里回话，一溜烟走了。 楚权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开玩笑，他虽然是中院的管事大爷，但他首先是许大茂的丈母爷。 这个时候不去踹上两脚就不错了。 帮忙，怎么可能。 两人一走，院外的无关的人员也都陆陆续续走了。 只剩下院子里的人风中凌乱。 贾张氏闭着眼睛，心中大骂楚权和傻柱不是个东西，可现在装死呢，为得就是博同情，肯定不能动。 之前就用这招对付了刘海中，没让她还钱。 现在是升级版，对付王主任和许大茂，必须装得像，卧床不起的那种。 再怎么样，他们总不能和一个快要病死的老太婆计较吧。 这名声可不好听。 贾张氏不要求别人送她去医院，只要送到家就行。 地上凉，躺着不舒服。 大家都上班呢，楚权和傻柱一走，院子里就没了可以帮忙的壮劳力。 陈大妈无奈，只能叫来了二大妈、三大妈等人一起，费了大力气才把贾张氏架到贾家。 她们害怕人真死了，又找人去轧钢厂找秦淮茹回来，这事才告一段落。 …… 许大茂走出院子，也被外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最显眼的是上百名白条鸡被扒得只剩裤衩，抱头蹲在墙边瑟瑟发抖。 旁边也有十几个女学生被扒了外套，在默默抹眼泪。 每一个学生前面都有一名拿着棍子的纠察队员，不老实，乱说话就给一棍子。 航大的学生被堵在另一边，挤在一起。 这个时候倒是很安静，没有闹事。 还有一波穿着纠察队装备的人，十几人被扣在了旁边，也是蹲着，看状态已经被修理了一顿，旁边还有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许大茂认出来，这是自己刚回来的那一波人，看样子是被堵回来了。 最后一波还有十几个人，也是纠察队员，正在和矬子等人理论，眼看就要打起来。 许大茂走出来的时候，现场为之一静。 有人眼含热泪，有人惶恐不安，还有人想要讨个说法。 “国安局的同志来了吗？” 许大茂问向齐大发。 “来了，把那个叫于兵的带走了，应该送医院了。” 齐大发回道。 “那这群学生搜查出来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都很干净。” “那就放了吧，要相信国安局的同志！” “是！” 齐大发一挥手，纠察队就把衣服扔回给地大的学生，示意他们赶紧穿上衣服走。 “许主任，还有我们，我们。” 韩赖青在航大的人堆里挥着手喊道。 “对，他们也放了吧。” 许大茂刚说完，和矬子争论的纠察队立即有人小跑了过来。 “许厂长，我们只是路过，您看？” 第539章 惊喜和失望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许大茂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络腮胡子的纠察队长。 “我，我，许厂长，我们也是被骗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是您家。如果知道是您家，借我们三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来啊。” 见许大茂依然看着他，络腮胡只能如实说。 “许厂长，就是前两天我们收到一封匿名信，说21号院有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家里很有钱，很多人不知道，上面还说，只要我们过来抄家，肯定能抄出大把的不法赃物。 我们脑袋一热就想过来看看，我们真什么都没干。” “信呢？” “在厂里。” “放了吧，去把信拿回来，那些人也一样，都调查清楚，为什么过来，是谁写了这个匿名信。” 许大茂给齐大发说了一句，转身回了院子。 被扣下的人如蒙大赦，迅速开溜。 挨打的人也不敢言语，吃了这个暗亏。 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肯定没完。 韩赖青想要叫住许大茂，说他也收到了一些笔记，可想想还是没开口。 这个时候巴结，太丢份。 回到家，许大茂首先感谢了过来帮忙的父老乡亲，如果没有他们，没准这群人真闯进了许家。 抄家，损失财物都不算什么。 万一惊扰到娄晓娥，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娄晓娥身体素质好，没有出现孩子要生的狗血剧情。 各位邻居连连称应该的，既然没事了，纷纷告辞。 没一会儿，屋里只剩下傻柱一家和王主任。 “看来是有人背后耍阴招啊！” 王主任首先说道。 “没错，有人给那些厂写了匿名信，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会不会是院子里的人？” “不知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脑子里却一直分析着到底是谁。 绝对不是贾张氏，她不认识字，秦淮茹也不敢。 也不会是刘海中，刚教训完他，而且这货的胆子不可能这么肥。 刘光齐，有可能，这货也善于耍手段。 院外的人就多了。 没去香江，又被抄家的那几个黑老大。 被抄家的鞭子朝遗老遗少。 那群和尚背后的人。 凌过。 孙保国。 还有那些想找药的，看不得别人好的人，等等。 都有可能。 这么一算，许大茂得罪的人还真挺多。 以后必须小心一点才好。 “这个贾张氏，你看要不要赶走？” “贾张氏怎么了？”许大茂不明白。 “赶走最好，这个丧门星，如果不是她晕死了，我非过去撕烂她的嘴，这个老虔婆没来之前，就一直教唆那群人动手，整个院子就她叫的欢。” 许母一听贾张氏，立即受不了了。 “晕死了？” “对啊，这老虔婆见你回来，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差点没了半条命，看咱家没事了，气得，听说都气吐血了，死了才好！” 王主任听着摇了摇头，许母也在老娘们界也是一号人物，嘴上从来没输过。 许大茂笑了笑，不能赶走，赶走了还怎么玩。 “王主任，算了，都吐血了，别再一弄真死了，对您对咱胡同的名声不好。” “也没那么严重，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对，回头我就坐到她家门口骂，骂死她最好！” “妈，胎教，胎教，再被您孙女听见，以后和您一样骂人！” “行行行，不骂了不骂了，我得教好孙子！” 许大茂一说孙女，许母就不说话了。 娄晓娥和冉秋叶都捂嘴偷笑。 这段时间，许母被许大茂灌输了胎教的思想，知道不能在孕妇面前说脏话，发脾气，容易带坏孩子。 “先看看情况吧，她要是一直躺着，不出来作妖了，就算了，如果还闹事，咱街道真不能容她。” “我也是这个意见，回头我警告一下秦淮茹，让她管好她婆婆！” …… 秦淮茹收到贾张氏晕倒垂死的消息时，刘海中也知道了有其他厂的纠察队去许大茂家抄家的事。 这事就是他主导的，只是这两天太忙，加上不知道谁会行动，什么时候行动，就没太关注。 现在有了消息，刘海中突然紧张起来。 他期望抄家成功，许大茂被抓捕。 可也担心事情没成功，万一被许大茂发现是他搞的鬼，那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更没心思背书了。 按道理，出去的抄家的纠察队该回来了啊，怎么还没见人影。 …… 秦淮茹慌慌张张请了假，回家的步伐却慢了很多。 贾张氏死了最好，省了粮食不说，还不用给她找事。 秦淮茹觉得，她家的境况，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贾张氏那张嘴败坏的。 没贾张氏那张嘴，她们家就不可能得罪许大茂，就没有之后的事。 再说，许大茂家抄与不抄，都不是她们家能掺和的。 抄了没自己家什么好处，即使有，偷着乐，事后幸灾乐祸都行。 不抄了，掺和就是得罪许大茂。 谁不知道许大茂睚眦必报的性格。 贾张氏在这件事上简直没脑子，秦淮茹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到了胡同这里，秦淮茹又加快了脚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可惜观众太少。 进了家，她看到躺在床上，嘴角有血的贾张氏，立即扑了过去。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妈，你醒醒啊！” “妈，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可还没走，手腕就被贾张氏死死抓住。 “妈！” “小声点，我是装的！” 贾张氏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抬头看了窗外一眼，继续躺平。 “我得罪了许大茂和王主任，得病几天，你明白？” 秦淮茹赶忙点了点头。 心中又失望又惊喜。 失望贾张氏没病死。 刚才进来看到贾张氏嘴角有血，差点乐出声，还好自己演技精湛，演员的素养很高，否则真露了馅。 惊喜贾张氏这招用得妙，很好的化解了现在的危机。 “妈，你得大病，不然不好办！” “知道，我先躺一个星期看看状况，不行就接着躺！” “妈，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许大茂家的事，您掺和什么？！” “你懂什么，也是那群人没用，二十多人愣是被一群老头老太太挡住。早抄出东西，许大茂早完蛋了！” 想到这，贾张氏还有点咬牙切齿，可一下又牵动了嘴里的伤口。 “哎呦，哎呦，疼死老婆子我了！” “妈，你这血？” “行了，别问了，接着哭，就说我醒了！” “对对！” 秦淮茹反应过来，又开始了自己精湛的表演。 第540章 真不是我干的 “妈，妈，你别吓我！” “妈，您醒了？” “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妈，你觉得怎么样？您能起来吗，您不要吓我！” “我这就去叫乔大夫！” 贾家不时传来秦淮茹的又悲又忧的喊声，让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屋里是母慈子孝。 不过，从只言片语可以看出，贾张氏是醒了，但还是很虚弱。 秦淮茹出去了，只不过很久之后，带着大包小包的草药跑了回来，之后就从贾家传来了中草药的味道。 做戏做全套，除了没请大夫，贾张氏和秦淮茹既下了心思，也下了一点本钱。 草药嘛，都是最便宜的。 效果也有，至少王主任和许大茂都没来找她们家麻烦。 这让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暗自欣喜。 中午，回到四合院吃饭的刘海中在得知了事情的结果后，更加心神不宁。 他不知道许大茂能不能查到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没有尾巴。 万一找到他，后果会是什么。 “爸，您想什么呢，快吃啊。” 刘光齐看到自己父亲心神不宁，问了一句。 “哦，你们吃，别管我！” “爸，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这下我真是佩服你了！” “怎么了？” 刘海中不明白自己的儿子的意思。 “我是没想到啊，您昨晚在家睡觉，实际上却干了那么大的事，这动静可是惊动了半个四九城。 今天一早，我们厂开会就重点强调了这事，让我们学习您的先进经验。 我可是露了个小脸！” 刘光齐眉飞色舞的，听得刘海中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怎么了，光齐是说说！”二大妈听到儿子露脸，也很高兴。 刘光齐嘬了一下筷子，又在桌上画了一个圈。 “咱这南锣鼓巷周围可不止红星轧钢厂一家工厂，其他厂子也都盯着这块肥肉呢，这哪够分的。 用不了两天，肯定打起来。 你们猜我爸干嘛了？白天在南锣鼓巷这边不声不响，晚上让纠察队去别的地方去抢，主打一个快字。 用我们领导的话来说，这属于奇袭战，暗度陈仓。” 刘海中更懵了，他什么时候让纠察队去别的地方抢了。 别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没调查过啊。 “爸，你们厂纠察队上午过来给许大茂站台这事，您知道吗？” “知道啊！他们过来前都请示过我，许大茂是他们的老领导，还是咱院的，过来帮忙是应该的。” 刘海中不想在自己儿子面前丢面，只能善意地撒了个谎。 刘光齐听完更兴奋了。 “爸，没想到啊，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之前我也没想到许大茂排面那么大，您这次帮忙做得真是英明了！” “哎，光齐，你可别去找许大茂，我和他可不对付。” “爸，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去，这许大茂什么性格我最清楚，我是担心他找咱家麻烦。 您今天帮了忙，这不缓和矛盾了嘛。 怪不得人家常说，老子终究是老子。 爸，还是您厉害！” “对，许大茂现在虽然不在轧钢厂，今天军队都来人了，关系硬着呢，咱以后少惹他！” 二大妈也在一旁说。 “知道知道，我以后躲得远远的。” 刘海中心里苦，当时就怎么信了贾张氏的鬼话了呢。 “不说这个，还是说抄家的事，爸，我建议您啊，白天的速度加快一点，你们厂纠察队那么多人，一天二三十家哪行啊。 我听说，今天其他厂都开会呢，您要不快点，咱这南锣鼓巷可都被其他厂抄完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小心地说道。 “昨晚的事，你给我细说说。” “这还用我说，您知道不比我多吗？” “我这一天尽开会了，哪有时间听汇报，您就给我说说，都干什么了，有多大影响。” 刘光齐看刘海中的表情不似作假，放下筷子，提了提板凳。 “嘿，你可问对人了，现在四九城的工厂谁不知道刘海中，光我知道的，就有四个工厂开会研究，都说要效仿你。 说这次抄家行动是你发起的，干得最猛的也是你。” “停停，就说说昨晚的事，抄了多少家，抄的谁！” 刘海中现在是一身冷汗。 什么抄家行动是他发起的，干得最猛的也是他，这不是好事。 坏事终要有人背锅的，往往还是出头鸟，自古都是这样。 “这个啊，听说，连抄了十四家，全是大户，要不是以前的大财主，要不就是以前的贵族，不管有没有背景，一视同仁，毫不留情。 听说药行的七爷，他的紫檀拐棍都被抢走了。” 听到这，刘海中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就得罪的卖假药的一帮人，现在招惹了药行的前龙头。 “你们先吃，我去厂里一趟。” 说着，匆忙出门，想找自己的自行车。 这才想起，昨天丢了。 刘海中急匆匆地来到轧钢厂，迎面撞上了剔着牙的张大力。 “呦，刘主任真是辛苦啊，晚上那么劳累，中午也不休息会！” “张科长，您说的哪里话，我这不还得仰仗您吗？” “仰仗我，您谦虚，您一晚上干的活赶上我三天了，我得仰仗您。 我说刘主任，您这事干得不厚道，您拿了许大茂的名单，也不分我几个，这吃独食可是会噎着的。” 看着张大力阴阳怪气的样子，刘海中知道，屎盆子肯定扣他身上了。 “张科长，我要说我没拿到名单，您信吗？” “信啊，您刘主任现在说什么我都信，没想到刘主任本事那么大，自己都能调查清楚了，佩服佩服！” 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张大力上次帮许大茂忙，才要来了十个名单，这两天抄了五家，发了一笔小财。 刘海中一晚上就是十四家，真不能比。 “我要说，昨晚的事不是我干的，您信吗？” “不是你干的，不能吧，我可听说，人家拿着抄家令，念的可是你的名字！” “可昨晚的事，真不是我干的！” 刘海中无奈，径直前往仓库那边。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先要问问纠察队具体情况。 第541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在仓库等了一个小时，刘海中才等到了下午上班的吴志雄几人。 在一群老员工的注视下，他匆忙拉着吴志雄进了仓库。 “小吴啊，昨晚你们是不是去抄家了？” “抄家？没啊，我一直在家啊。” 吴志雄还没到知道哨声意义的程度，确实没参与。 “那其他人呢？” “我们五个昨晚在我家喝酒呢，九点多才散场，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现在去问问。” “那些抄家文书呢？” “都在我这呢！” 说着，吴志雄从随身书包里掏出了一沓纸。 刘海中赶忙抢过来，拿出名单一一对照。 过了好一会儿，检查无误后，这才说道：“这些我先拿着，抄哪家管我要！ 你出去把齐大发叫进来，顺便问问其他可信的人，打听一下昨天的情况，再朝我汇报！” “好！” 很快，齐大发打着哈哈走了进来。 “刘主任，您找我？” “大发，昨晚你带人去抄家，拿着谁的命令？” “抄家？没啊，昨晚我没去抄家啊？” 齐大发摊开手，假装很无辜。 “齐大发，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我告诉你，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你和林才行他们带人抄的家！ 回头就有人过来，指认你们，你别不承认！” 刘海中指着齐大发的鼻子怒道。 可对于这点威胁，齐大发一点都不在乎。 “刘主任，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不该放下工作去帮我哥，您要想治我，随便，不用找什么理由。”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告诉你，等他们找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昨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们兜不住。 你们想嫁祸在我身上，没门！” “刘主任，您说的什么给什么啊，昨晚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您要是没事，我就出去歇着了，还没到上班点呢。” “你！” 齐大发一身的混不吝，搞得刘海中有力无处使。 不过，他心中也不免怀疑，是不是别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抄家。 “你出去吧！” 齐大发刚走，吴志雄又推门走了进来。 “刘主任，我都问了，昨晚都没去抄家，是不是张科长那边干的？” “张大力？” 刘海中的脑子真有点转不过来。 张大力那群人有六百，三天只抄了五家，确实有点少。 倒是有这个可能！ 可刚才他被张大力还当面嘲讽了一顿，以他对张大力的了解，对方没这个脑子才对。 难道是张大力的心腹出的主意？ “你去找人问问，多找几个，这事一定要搞清楚！” “是！” 看着吴志雄匆忙离去，刘海中心中涌出一种无力感。 这么大的事被人嫁祸了，居然没办法找出是谁。 迫切地扩展自己的人脉，又被刘海中提上了日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志雄又跑了回来，不过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刘海中无奈，只能安排好下午的行动，直接去找罗三。 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罗三上午找他，说钱少了。 十四家大户，何止是少，五千块钱，估计就是个零头。 “罗主任，我想给你汇报一个消息！” 刘海中手里攥着帽子，也不知道罗三能不能相信。 “什么事，你说！” 罗三刚刚接到上级的电话，对他们厂的纠察队进行了褒奖，心情不错。 “罗主任，就是昨晚抄家的事，我问过了，好像是有人冒充咱厂的纠察队，不是我干的！” “什么？不是你做的？” 罗三皱着眉，也警觉起来。 “是，我都问过了，我带着的这批人，还有张科长带着的那批人都没做。 这事是有人冒充我的名义做的！” 罗三听刘海中说完就沉思起来。 不过很快就想通了。 这事目前来看是好事，还获得了革委会总部的嘉奖。 长远看可能是坏事，但也仅对刘海中来说，对他没什么影响。 那就好办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你先办好自己的事，别到处乱说！” “是！” 刘海中不明白罗三的打算，只能先应下。 …… 许大茂差点被抄家的消息传播得也很快。 涉事的几个工厂的领导很快把电话打到了许大茂家。 先是道歉，再是保证严查此事。 几个收到匿名信，但没人过来的工厂也打来了电话，表示慰问，并诉说收到匿名信的消息。 许大茂一一拜托他们帮个忙调查一下，无不应允。 有了这些人的协助，调查工作进行得很快。 写匿名信的人没找到，但送匿名信的小孩却找到了好几个。 连哄带骗的询问下，都得到一个相同的信息。 让他们送信的人是一个大胖子！ 这指向性太明显了，许大茂有点不敢相信心中所想，在第二天拿了照片之后，才最终确定这背后的老六是刘海中。 这结果太意外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既然确定了人，许大茂怎么可能忍。 当即制定了一个让刘海中双重痛不欲生的计策，先收点利息。 这天晚上，刘光齐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 哼着歌，还嚼着抄家得来的奶糖，得意洋洋。 可就在拐进一个胡同的时候，忽然被几个蒙面人套住了麻袋，接着就是一阵围殴。 打得倒不是太严重，刘光齐也有经验，及时护住了脸。 这个时候裤裆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就无关痛痒了。 等他站起身，打他的人早没影了。 刘光齐也没敢多留，骂了一声就匆忙回家。 刘海中第一想法就是那群卖药的报复了，不过，看刘光齐没多大事，就让以后注意点，走大路。 当然，他自己也小心了很多。 只不过，一个星期后，就在刘海中放松警惕的时候，被以同样的手法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这是后话了。 这天，许大茂安排完报复刘海中的计划，又去了西苑。 一是汇报学生组织找他茬的事，二是正式请产假，有工作没完成也要请，毕竟自己媳妇受了惊吓，理由很充分。 有工作也要产后上班之后来办，反正就七天，也不久。 对此，闶升表现得很大度，还送了一幅字，让许大茂受宠若惊。 更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闶升的儿子，闶石来了！ 第542章 这个味道叫铜臭! 四天后开大会，连开三天，估计是提前过来的。 许大茂下楼时，正看见闶石从闶升的车子上下来，并在秘书的引导下上了楼。 许大茂当即有了想法，走到了车前，给闶升的司机递了根烟。 “这谁啊？” “许主任，这您不认识？”司机很是意外，工作规定不能抽烟，但没规定不准收烟。 “我哪认识啊，怎么，和首长是熟人？” 许大茂故意问道。 “嘿，您还别说，不能再熟了，首长的公子，过来开大会的。” 司机压低声音说道，现在说公子这个词犯忌讳。 “好嘛，怪不得看着眼熟呢，挺有精神的，看着火气还很旺。” 许大茂调笑道，又围着闶升的座驾转了一圈。 “您这车不错啊，比我那破吉普好多了。” “那是，这可是首长专用车，许主任，您再升一级，估计也能申请一辆。” “嘿，借你吉言！” 许大茂给自己的司机招了招手，上了吉普扬长而去。 …… 虽然被打了，还被勒索了，可闫埠贵一家没有失去挖宝的兴趣。 怎么说也得到一条大黄鱼啊，不亏。 这天晚上，一家五口又拿着装备兴致勃勃地去挖宝。 这次没去南边，而是往北走，在轧钢厂厂区附近。 这片儿经常有纠察队巡逻，不怕被人勒索被人打。 “好了，就这里了！” 闫埠贵看了看四周和地面，人少，地面没有被挖过的痕迹，很适合。 “爸，这都出了四九城了，这边能有吗？” 闫解成问道。 “你懂什么，这叫反其道而行之，你有很多好东西，不能藏家里，怎么办？”闫埠贵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 他的三个儿子赶忙抢答。 “卖了！” “藏山上！” “沉水里！” “对！” 闫埠贵也没反驳。 “我敢保证，城外山里埋了更多。比整个四九城的都多。 湖里也是，像圆明园、颐和园，那些湖里都有好东西。 但这些，太大，不好找！ 不过，还有一些人，进不了山，下不了湖，又不能埋家里，你们猜，会埋哪里？” “八宝山？”闫解放试探着问道。 闫埠贵斜了他一眼。 “这里，城郊，不仅近，还方便，时不时过来看一眼。” “可这里地方也不小啊！” “那也比山上强，挖吧，多注意注意一些大石头下，树边。” 闫埠贵首先弯下了腰，开始挖宝，其他几人紧跟其后。 月明星稀。 深秋夜晚的寒风在郊外是格外得冷。 即使闫埠贵一家一直也在干活，也有点受不了，尤其是之前受伤的闫解放。 “他爸，要不咱们明天再来，让解放回去多穿几件衣服，别吹感冒了！” 三大妈看着二儿子冻得都发抖了。 “不让他来非得来，线还没拆呢，要不老二你先回去，我们再干一会儿！” “没事，我跑跑就好。” 闫解放不愿意回去，他感觉自己运气不错，肯定还能挖到东西。 实际上他更担心，如果今天不参与，闫埠贵回头会有理由不分他东西。 正说着，闫解放的锄头就挥了下去。 只听“叮”的一声，锄头被弹起，又好像刨到了金属之类的东西。 闫解放满心激动，小心蹲下，慢慢扒拉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带有金属锁扣的小木盒出现在视野里。 “爸，我挖到东西了！” 闫解放话还没说完，闫埠贵一家就已经围过来了。 刚才的金属碰撞声太明显，大家一直注意着这边，直到闫解放蹲下身，他们也猜到了，急忙跑了过来。 “你小声点！” 闫埠贵看了看左右，还好附近没什么人。 “手电筒，手电筒！” 三大妈迅速掏出手电筒，照在木盒上。 木盒精致，上面的金属配件还散发着光芒，不像是埋了很久。 闫埠贵抚去上面的尘土，激动的手都有点哆嗦。 “听你们老子的没错吧！” “爸，您打开啊，等什么呢？” “打开打开！” 闫解成和闫解旷都在一旁催促道。 一家人蹲在盒子周围，满脸热切，目不转睛。 闫埠贵没在装13，拨开锁扣，轻轻打开了盒盖。 顿时一股淡淡的臭味从盒子里飘出来。 可即使这样，一家人也只虚捂着口鼻，没有走开。 因为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盒子最上面一张金色的薄膜，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奢华。 “爸，这什么味啊？” “上面这层膜是干什么的啊？” 几兄弟不解地问道。 闫埠贵用手指感受了一下，无形装13的机会又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张金箔，这个味道叫铜臭！铜臭之物就是这个意思！” 三兄弟恍然大悟，很像也很有道理。 可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木盒就在闫家人跟前发生了爆炸。 木屑倒没有纷飞，但里面的东西全都炸了出来。 闫家五口人脸上、前胸，全是黑色的浆糊状东西。 一股恶臭迅速朝四周蔓延。 闫家五口被吓了一激灵，紧接着转身又跑又吐。 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昏天暗地。 酸水都出来了。 不管他们怎么用干草擦，怎么用细土抹，始终驱散不掉身上的臭味，更擦不掉脸上的颜色。 等五人又跑到一个地方汇合，这才发现，五人的脸上，脖子上，全像涂了墨汁一样，黑得油光锃亮。 “呕！爸，这怎么还有鱼刺啊？” 闫解旷拿着一根刺问道，刚才爆炸的时候，崩到嘴里的。 “呕，还有这个，这根本不是金箔，这好像是糖纸。” 闫解成手里捏着“金箔”，刚才全糊他脸上了。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呕，故意搞的恶作剧！呕！” “机关，肯定是机关，盒子呢，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闫埠贵坚信，那么精致的盒子肯定藏有好东西，不顾三大妈反对，急忙往事发地跑去。 反正都这样臭了，再没点好东西，那岂不是亏大了。 三大妈和闫解成三兄弟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的跟上。 几人来到事发地，一眼就找到了盒子。 刚才逃跑，三大妈把手电筒落这了。 此时的盒子的侧板早已经松动，固定的钉子都露了出来。 而在盒子里，除了一点过滤剩下的鱼骨鱼刺残渣，什么都没有。 第543章 太损了! 四合院。 许母从厨房回来，听着外面时不时响起的炮仗声，也嘀咕起来。 “这还没过年呢，明天才立冬，谁没事放什么炮啊！”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他让人埋的盒子被人挖出来了。 “妈，蛾子，过了立冬咱就去医院住，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成不？” “行，我都听你的。” 娄晓娥吃着饭后水果，微笑道。 许母听了也没反对。 “去医院能行吗，那里的饭可不成。” “肯定行，我找人安排了高干病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都没事。” “高干病房好，不过，饭菜还是吃我做的才放心，我多跑几趟。” 这是老人的心意，许大茂没理由阻止。 “行，明天咱包饺子吃！” …… 许家其乐融融，可整个四九城的街道却炸开了锅。 像闫埠贵一样挖出木盒的数不胜数，伴随着一声声爆炸，被沾了一身鲱鱼罐头加黑科技染色剂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一阵阵呕吐声，一波波哀嚎声。 更多的是谩骂和诅咒。 所有人都明白，保安、街道都想阻止民众继续挖坑。 所有人都知道，上面会想办法。 只是万万没想到。 方法会那么损！ 连绵不绝，丧心病狂！ 保安局、街道办到处巡逻不说。 早上就传出消息，挖出的是铜，不是金子，昨天开始还搞了一个数量统计。 虽然效果不大，但没必要那么玩吧。 太损了！ 不过，他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一个盒子就代表一处臭气源，小风一吹，人一跑。 行遍胡同千条路，满街尽是鲱鱼臭。 这还不止！ 回家的人拼命洗，可发现怎么也洗不掉。 不仅颜色洗不掉，味道也盖不住。 留在路上的人闻着作呕的臭气，风中凌乱。 还没到八点，街上除了巡逻的保安和街道办的人，已经清场了。 四合院。 闫埠贵一家回来后就闹得鸡飞狗跳。 家里水留给三大妈，可也不够用，闫埠贵爷四个只能跑到中院。 几人边吐边吐，动静颇大。 院里的住户刚出来，就差点被堵了回去。 还好，冲了好多遍后，味道淡了好多。 “老闫，你们这是怎么了？” 楚权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哎，一言难尽！” “爸，洗不掉啊！一点用没有！” 闫解成用毛巾使劲地搓，可那些黑色像是纹身一样，甚至都没掉色。 “回家拿酒过来，油也倒点过来。” “好好！” 闫解旷接过了跑腿的工作，冲向前院。 “闫叔，你们掉茅坑里也没这么臭吧！”刘光齐也走了出来笑道，还不经意地挠了挠裤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烂鱼的味！” 闫埠贵不愿意搭理刘光齐，一边洗头，一边担心。 这脸和脖子上沾染的东西比胳膊上更多。 就这个样子，明天上班都是个问题。 总不能顶着个大黑脸上班吧。 “爸，肥皂没了！” 闫解放用手指捏着一丁点的肥皂，脖子上全是肥皂泡。 “老大，去你家拿！” “等我洗完头！我怕熏着于莉。” “哎！用我们家的吧！” 楚权看着一家人又要用一块肥皂，他都替这家人着急。 “我看肥皂也够呛能洗掉！” “不知道，先搓搓吧！” 正说着，闫解旷端着半碗酒，半碗油跑了过来。 闫埠贵先试了试酒，颜色没掉，味道好像消失不少，好消息。 “先用酒洗，去去味！” “没了，家里就这点！”闫解旷说道。 看闫家几人又要吵起来，楚权和前院的张大爷又贡献了点散酒出来。 不知不觉，中院已经围满了住户，一堆人看着闫家四个老爷们，看着他们光着膀子在洗澡。 闫埠贵又试了试花生油，一点作用没有。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家三个职工都不上班，这就是三份工钱。 肉疼。 而且还不知道要耽误几天！ “老闫，你们不是挖金子去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问道、 大家也看出来了，闫家并不是掉茅坑的，比那严重。 闫埠贵知道瞒不住，无奈说道：“我劝你们别去挖了，就是挖金子，挖到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突然就炸了，然后我们就成这样了！” “这是有人故意那么搞的吧？” 有人立即想到。 “那是，王主任三令五申，不让居民区挖金子了，还说没什么金子，是铜，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可以问许大茂啊，他肯定知道！” “对，问许大茂！” 许大茂挖到金子的事并不是秘密，只不过上交了，许母说的。 立即有人小跑着去了后院。 这时，闫解成也开始洗头，可现在才发现，头发全都黏在了一起，怎么也弄不开，味道还特冲。 如果这样，自己屋肯定不能回。 他感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洗啊，你愣着干嘛？” 闫埠贵催促道。 “没用的，肥皂不管用，酒也不管用，头皮上都是的！” “啊？” 闫埠贵这会儿光洗脸手和脖子了，忘记头发才是重灾区。 他往头上一摸。 好嘛。 全坨一块了。 脑袋四周的秀发再也护不住中央的头皮。 小风一吹，寒气直冲头顶。 闫解成三兄弟也注意到了闫埠贵光溜溜的头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败顶是家族遗传病。 他们都怀疑自己老了之后，都会闫埠贵一样。 人群让开，许大茂背着手了走了过来，顺便还捂住了鼻子。 “呦，三大爷，您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许大茂，听说那个金子是假的，全是铜，对不对？” 一些还想挖金子的邻居插嘴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 “也不完全对，最里面是铅块，然后包裹着铜，最外面撒上了一层金粉，那一盒子能值一块钱。” “假的还废那劲干嘛？” 有人即使怀疑许大茂的话也没在这里提出。 “我给你们说，这事已经有人在调查了，初步怀疑是有人想搞事情，挖金子的人都被当枪使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 “挖挖地能搞什么事情？” “对啊！” 有人不明白。 许大茂正要解答，闫埠贵不愿意了。 “行了，你们别问了，大茂，你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洗掉我们身上的这些脏东西？” 第544章 三大爷还是三大爷 闫埠贵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不对，叫来许大茂干嘛的？ 好像就是问问真假金条的事。 可看着闫埠贵一家的惨样，算了，大家不好反驳。 许大茂捂着鼻子，上前假模假式的检查了一番。 闫埠贵更是肥皂、酒精一起搓，把效果展示了一遍。 “大茂，你看看，就是洗不掉，你见多识广，给我们想想办法？” “这个，如果我没看错，这好像是染色剂，好像还有毒。” 许大茂不介意吓唬闫埠贵一下。 “有毒？不会啊，我们没觉得不舒服啊。” 闫埠贵心里有点慌。 “这都是工业园染布料的东西，我们工人上班都戴着口罩手套，你说呢？” 许大茂说着还后退了一步，仿佛害怕沾染上似得。 “那怎么办？” “大茂，你想想办法。” “大茂哥，这毒不厉害吧？” 闫家三兄弟有点慌。 “得赶紧洗掉，不然渗透进皮肤里就是麻烦，用汽油，汽油能洗掉！”许大茂赶紧说道。 “汽油？这大晚上去哪里弄汽油？” 闫埠贵是又喜又愁。 “煤油行不行，我们家里还有个煤油灯，里面有点煤油？” “煤油也行，不过效果很差。” 许大茂想了想，不过为了给街道做贡献，还是坑一下闫埠贵一家。 “三大爷，我建议你们尽快把头发剃掉，这东西渗进头里，人可能会变傻。” 听许大茂这么说，闫埠贵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狠不下心。 稀疏了一点，可总比没有好吧。 虽然还能长出来。 但顶上半个月的光头，会让他为人师表的人设崩塌。 可紧接着许大茂的话，打消了他所有顾虑。 “这要吸进肺里，没个几百块钱可看不好！” 闫埠贵神情一震。 “剃，必须剃，来，谁帮帮忙，去找刮脸的章师傅，让他带着家伙什过来！” “我去我去！” 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立即往院外跑去。 许大茂一惊。 好嘛，这是奔着秃瓢去的。 够狠！ 三大爷还是三大爷，只要和钱扯上关系，一如既往得坚定！ “大茂，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弄点汽油，这大晚上的，咱院也就您有这能耐！” “这个？” 许大茂想了想。 “我让老薛给你弄两升送来，不过，你得掏二十块钱！” “好！” 闫埠贵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下来。 现在的汽油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特贵。 许大茂回家打了电话，就没再出来。 不一会儿，刮脸的章师傅先来了，三下五除二给爷四个刮成了秃瓢。 三大妈有点抗拒，可最终还是忍痛舍弃了头发。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老薛也提着汽油来了。 收了钱，到许大茂家打了声招呼也告了辞。 也没啥娱乐节目，一院子的人就插着袖子，冒着凉风看瑟瑟发抖的四个人用汽油洗脸。 还别说，只是泡了一会儿，他们身上的染色剂就出现了溶解。 众人正惊喜着汽油的神奇，就见王主任匆匆跑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 王主任是要来找许大茂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况，驻足问道。 “王主任，这这……” 闫埠贵一时语塞。 街道明令禁止去挖金子，他作为管事大爷，带头违反规定。 王主任也明白，不过现在也不是追责的时候。 “你这是用汽油洗掉的？” “对对，许大茂出的主意。” 立即有人回道。 “王主任，我没在城里挖，我们去的城外，真的，就在红星轧钢厂东边……” “挖到了东西，爆炸了，对吗？” 王主任打断了闫埠贵的解释，继续问道。 “对对，那么大，还挺好看的盒子，突然就爆炸了，还好威力不大。” 闫埠贵比划了一下。 “好使吗？” 王主任又指着盆里的汽油问道。 “好使，特别好使！” 闫埠贵立即拉过来闫解放，亲自展示了一下。 王主任看着有效果又皱眉问道：“这汽油是哪里来的？” “许大茂帮忙找来的。” “好！” 王主任说完，径直去了后院，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她看了看还在围观的住户，清了清嗓子。 “大家听我说，今天在咱南锣鼓巷发生了十多起类似闫埠贵这样的事件，很严重。 这东西洗不掉，肥皂、酒精、洗衣粉都没用。 我听许大茂同志说，这东西还有毒，很麻烦。 如果不清洗，十天半个月别想掉下来。 现在看来汽油可以洗掉。 但大家要知道，汽油是很稀有的物资，国家管控的，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闫埠贵一家运气好，许大茂冒着违规的风险给他弄了点，可别人呢？ 所以，我劝各位，不要去挖什么金子了。 根本没有金子，那是骗人的。 不要想着一夜暴富的美梦。 好好上班，努力工作，比什么都强。 如果以后发现谁再去街道里乱刨乱挖，我们街道绝对追究到底！” 实际上，王主任即使不警告，他们也不敢去挖了。 谁不知道，这是政府想的损招。 再去挖，找事嘛！ 王主任还要联系其他街道主任说明情况，瞪了闫埠贵一眼，匆忙离去。 四合院也在闫埠贵一家洗干净后，才恢复了平静。 就像王主任说的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闫埠贵家那么幸运，有人帮忙弄到汽油。 整个四九城，受害者何止几百。 这一晚，顶着黑脸，闻着臭味睡觉的占了大多数。 靠清水和肥皂，不褪上一层皮，休想洗掉。 所以，这阻止挖宝的效果很明显。 第二天，立冬。 一早，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懒觉，可请假的许大茂依然没能睡成。 工业园一早就送来了两头大母猪，活的。 必须他亲自接手！ 还没到七点，猪叫声，欢声笑语声，就充斥了整个院子。 立冬也不是星期天，该上班的上班。 可上班之前，必须帮忙把猪杀了。 大家都期待晚上能吃顿肉馅的饺子。 别人不知道，反正当时帮助过许家的邻居们，许大茂都让许母连夜送了五斤白面。 还是杀猪的胡师傅，接连两刀，快准狠。 放血、退毛、解肉。 一气呵成！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干事，挨家分肉。 烈属和孤寡老人每户送半斤，剩下的，按照市价买，不用票，但每户不能超过一斤。 钱肯定要还给工业园，不够的算是捐赠。 许大茂写个报告，自己盖章就行。 猪下水，胡师傅拿走了一套，许大茂留一套。 猪骨头自己家熬了一锅，剩下的又让许母分给那群帮他们的邻居。 大家感谢的话都不用说，心里知道就成！ 第545章 女人的直觉 四合院大部分住户都得到了好处，即使贾家，也买了一斤猪肉，名曰给贾张氏补身体。 自从抄家事件之后，贾张氏就一直躺在家里装死。 门口散发的中药味能熏人一个跟头，生怕外人不知道家里有病人的样子。 不少人都给秦淮茹说，把人送医院去，都被拒绝了。 秦淮茹也没办法。 到医院不露馅了嘛！ 再说，贾家现在是人憎鬼厌，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低调！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秦淮茹总觉得隔壁的二大妈老是瞅着她家。 只有刘海中一回来，二大妈就出门看着。 虽然没看她，但她总觉得二大妈肯定发现了什么。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可她每次都很小心，而且刘海中已经很久没有光顾了，所以很费解。 难道刘海中有了新欢？ 没有可能嘛！ 晚上，各家各户都传来的剁菜馅子的声音。 许家也不例外。 许大茂化身双刀火鸡，感觉比上班还累。 他要剁的不仅是自己家四口的，还有楚权一家三口、傻柱一家五口，以及许富贵未来好几天的。 娄晓娥住进医院，许母可没时间送饭。 也趁着今天，许大茂请傻柱、楚权吃顿饭，好好感谢一番。 毕竟那天两人是真豁出命了。 楚权和许富贵喝茶聊家常，许大茂和楚默剁饺子馅，娄晓娥和冉秋叶带着小当和槐花在里屋聊私密话。 许母揉面，一大妈和楚妻给傻柱打下手。 三家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许大茂也问起了楚默的工作。 有了许大茂的关系，他和梁满屯在各个大队也算混得风生水起。 比轧钢厂的一般职工要滋润很多。 “轧钢厂现在谁是宣传科的科长啊？”许大茂问道。 “新来的，姓谢，好像是罗主任的人。” “王成军呢？” “他现在是副科长，转正了。” “陈平呢？” “陈哥啊？” 楚墨想了想，继续说道：“听说他要走了，家里用关系要把他调走，到另一个小厂担任一个小领导。” “那他和于海棠怎么样了？领证了没？” 自从上次相亲大会，许大茂就再也见过两人。 许大茂算是坑了于海棠一回。 当时答应于海棠给她相亲，确实也让她过去了。 男女比例一比一，结果他的那群小兄弟就没有一个看上于海棠。 不仅因为许大茂打了招呼。 一方面，于海棠这个厂花在这一百多相亲美女里，样貌只能算垫底。 另一方面，于海棠在轧钢厂上班，进不了工业园，他们的媳妇可是要直接进工业园的，他们未来也是要去过去的。 两口子都在工业园，给个科长都不换。 最后选来选去，居然只剩下了一个熟人——陈平。 于海棠一直以为他是来看热闹的。 她想找许大茂，结果哪还有人影，许大茂早带着部里领导考察大棚去了。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只能牵手成功。 之后就没了两人的消息。 轧钢厂的那群小兄弟都陆续扯了证，估计生米都成熟饭了。 至于他们的婚礼，以后再补。 “不知道，说是两口子，看着又不怎么像！陈哥也不愿意说。” 许大茂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没准陈平想调走，就和于海棠有关系。 人家自己事，不是他能掺和的。 “姐夫，你什么时候再相亲，给我和满屯也相一个呗！” “行啊，等过完年！给你们各自找个未婚妻，等上一两年再结婚也行。” 许大茂的小兄弟里也有不少十七八的，到时候一块。 “那谢谢姐夫了，也替满屯谢谢你！”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旁的楚权听着两人的对话，很是欣慰。 他侄子一家算是有保证了！ 饺子馅剁好，调好味就直接开始包饺子，许母、一大妈等人也参与进来，半小时不到，全部完活。 傻柱开始上菜，男人喝酒，女人和小孩另起一桌。 屋外寒风阵阵，屋里喜气洋洋。 中院。 秦淮茹正给饺子下锅时，刚好看到刘海中出门，于是，故意咳嗽了两声，发了信号。 马上要到交赎金的时间了，她必须问问情况。 也得问清楚，赎回房契的时间。 “刘叔出去啊？” “嗯，下饺子呢？” “是啊。” 刘海中脚步没停，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秦淮茹继续下饺子，可余光却看向了刘家方向。 二大妈果然出现在了门口，一直等着刘海中消失才进了屋。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她把下饺子的活交给了宋晓娟，然后匆匆出了院子。 不用想就知道，是跟踪刘海中去了。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 二大妈铁定发现了猫腻，就是不知道和谁的。 那晚上，她绝不能见面。 如果有条件，还得提醒刘海中一句。 饺子滚三滚，刘海中回来了，可惜后面就跟着二大妈。 秦淮茹见没机会，端着饺子进了屋。 贾张氏早爬了起来，一口就干掉了两个，棒梗也差不多，已经好久没见肉腥了，确实是馋。 “妈，我要吃肉，吃大肉！” 棒梗还有点不愿意。 “饺子里面就有肉，有一斤呢，全在里面了！” “我要啃大骨头，我见小当就啃呢！” 棒梗刚才出门，就看到后院几个小孩人手抱着一根大骨头在那啃，不能太香。 小当抱着的骨头比他的胳膊都粗。 可惜，他现在不敢进去抢。 “那两个赔钱货，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往家里拿！白养她们那些年了！看晚上回来，我怎么收拾她俩。” 贾张氏嘴上抱怨着，可筷子没闲着。 “妈，她们在家，你也得装着，她们俩嘴不严，万一露馅就麻烦了！” 贾张氏也知道，只能冷哼了一声。 “乖孙子，等你妈发了工资，就去买几斤大骨头，给你一个人吃，馋死两个赔钱货。” “我要吃鸡，我想吃鸡！” “行，吃鸡，给你吃鸡腿！” 贾家这边正吃着，刘家的饺子也上了桌。 不仅有饺子，还有不少肉菜。 现在刘家今非昔比，过个冬至，肯定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样。 除了刘光齐时不时挠一下裤裆外，也是热闹非凡。 第546章 现在不一样 男人嘛，潮湿瘙痒，长时间不洗澡，内裤太紧勒着了，或者摆放位置不正确，都可能是原因。 成年男人的难言之隐，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刘光齐不一样。 中午喝的大骨头汤，最近伙食还都不错，三十左右，精力旺盛。 这老是逗弄，太容易起反应。 糟糕就糟糕在这，宋晓娟日子不太对。 不过看到饺子，他突然有了主意。 几口吃完，刘光齐就放下了筷子。 “我吃好了，我出去溜达一圈！” “这大冷天的，你出去干嘛？”二大妈问道。 “消消食。” 刘光齐起身出了门，顺手还关上了门。 伸懒腰的同时，目光放在了贾家。 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已经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秦淮茹就会到院子里刷碗，这是搭讪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刘光齐直接出了院子，上个厕所回来，时间就差不多了。 贾家吃饭很快的。 屋里，刘海中想着秦淮茹约他，无非就是钱的事。 前两天的收入全给了罗三，这两天又积攒不少，够肯定够了。 可他要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每月两千多，总数两万，他必须尽快把全部凑齐才行，多多益善，以后可没那么好的机会捞钱。 至于裤裆那点事，他倒无所谓。 年纪不小了，还那么冷的天，那么成色中饿鬼了。 他刘海中从来不是！ 只有权力让他着迷！ 吃饺子很快的，尤其还有贾张氏这样一个吃东西没够的。 包的那点饺子有一半进了她的肚子。 秦淮茹只混了个六分饱。 不过，也够了。 收拾好碗筷，秦淮茹端着盆就出了屋子。 还没洗完，刘光齐就溜溜达达过来了。 “秦姐，那么快吃完饭了？” 打招呼就得大大方方的，不怕人看到。 “嗯，你吃了没？” “吃过了，溜溜食。” “嗯。” 秦淮茹继续低头洗碗，本以为刘光齐会直接走过去回家。 可没想到他靠近之后，直接压低了声音。 “秦姐，晚上十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秦淮茹怪异地瞥了刘光齐一眼，继续洗碗。 说见就见，当她是什么。 这刘光齐，她算看清楚了，嘴上花花，不干真事，遇到事了，屁用没有！ 刘光齐也看到了秦淮茹的眼神，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难不住他。 上次不是说要接济她们家吗，一直没付诸行动。 现在不一样了。 两个字，有钱！ 刘光齐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掏了掏口袋，一张大团结顺着腿边就滑到了地上。 做完这些，刘光齐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团结，又朝秦淮茹抬了抬下巴。 意思很明显。 秦淮茹看到钱，眼睛立即亮了。 别人五块，刘光齐十块，赚了！ 顾不得手上的油污，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捡起钱，装进了口袋。 然后给了刘光齐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十点半！” 刘光齐听到时间直接回了屋。 这时，他们一家人还在慢吞吞吃着饭，对刘光齐和秦淮茹打招呼也没说什么。 邻居相好寒暄，很正常嘛。 秦淮茹迅速洗好碗，进屋就考虑起来。 晚上约了刘海中，现在又约了刘光齐，一个十点，一个十点半。 属于微操。 刘海中被二大妈监视着，可以见一面，直接赶走。 她只需再等半个小时见刘光齐就可以了。 没毛病！ …… 人就是这样，吃饱了就容易困。 四合院以及周边几个大院，托许大茂的福，这个立冬都过得不错。 晚上也没什么夜生活，很多人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十点不到，秦淮茹起来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正要出门，屋里却响起了贾张氏的声音。 “天寒地冻的，你干嘛去？” “妈，肚子不舒服，去趟厕所。” “去厕所，穿那么整齐干嘛？” “这不晚上冷嘛，妈，您睡吧！” 说完，秦淮茹直接出了门。 贾张氏哼了一声，继续躺平。 睡一整天了，还睡，真当她是猪吗？ 实际上，贾张氏也有点不舒服，但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这两个星期她要装病，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能出门。 她正眯着，耳朵一动，就听到刘家的门开了，然后是吭哧吭哧，有点拖地的脚步声。 不用看就知道，是刘海中的，她太熟悉了。 “嘿，这刘胖子，八成也闹肚子，活该！” 贾张氏自言自语着，想起前两天被刘海中强吃了豆腐，又摸了摸床头的两个药箱，很是满足。 “这刘胖子现在势大，也是被下了药，不好讹啊！ 不对，上次搞许大茂，八成是刘海中搞得鬼，我要不要？不行，还是我出的主意，算了！ 便宜这王八蛋了！” 她正想着，耳朵一动，刘家的门又开了。 仔细听了听，是二大妈的脚步声。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拉死你们。” 另一边，秦淮茹只是待了一会儿，就等来了刘海中。 “刘叔，咱长话短说，马上要交钱了，您都准备好吧，还有那个房契，能赎回来了吗？” 秦淮茹看着刘海中后面，生怕二大妈跑过来。 “都差不多了，怎么了？” 刘海中不明白秦淮茹为什么那么着急。 “刘叔，您听我说，我这两天发现，刘婶一直监视您，您小心点。” “她，她监视我干嘛？” 刘海中赶忙转身看了看，没有二大妈的人影。 “反正您注意就对了，我猜她已经出门了，您赶紧去上厕所吧！” “哦，好好！” 刘海中没敢多留，转身就走。 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等刘光齐过来就成了。 刘海中沿着墙边走，鬼鬼祟祟的，生怕二大妈突然冲出来，说不清。 看到没人，他这才转身进了厕所。 殊不知，在一个阴影处，二大妈已经蹲了好一会儿了。 她晚出来一分钟，想着刘海中可能已经在厕所了。 过会儿，她再假装遇上。 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让刘海中怀疑被跟踪。 可万万没想到，刘海中居然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大概率不可能干什么。 可那个方向肯定有事。 二大妈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 第547章 先过了这关再说 二大妈起身刚到厕所边，刘海中就出来了。 “你怎么来了？” 刘海中提着裤子问道，实际上厕所都没上，就想出来看看。 刚才他还怀疑秦淮茹说的，现在看到二大妈，直接相信了一半。 “哦，晚上油大，我肚子也不舒服。” 二大妈说完，捂着肚子急忙进了厕所。 刘海中皱眉，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回家。 总不能再进厕所一趟，这不就露馅了嘛！ 二大妈进了厕所就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一远，她就急忙走了出来。 看了胡同一眼，悄悄往刚才刘海中出来的方向走去。 这里七拐八绕，她也不知道具体哪里有问题，只能慢慢摸索。 四合院这边，贾张氏还在眯着，就听到了刘海中回来的声音。 不免奇怪秦淮茹怎么还没回来，于是又念叨起来。 “这是掉茅坑了！？” “哼，掉进去，我可不去拉你。” “不对，光齐他妈也过去了，估计是真闹肚子了，也不怕腿麻！”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差点睡着，刘家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贾张氏当时就烦了。 嘿，没完没了是吧？ 她一抬头，就见刘光齐鬼鬼祟祟走了过去。 “哼，这是晚上的菜没做熟吧，一家人都快齐了！拉死你们！” 贾张氏突然幸灾乐祸起来。 秦淮茹这边，她一直躲在几个旧家具后面，没出声。 刚才听到了脚步声，吓了她一跳。 生怕有人找过来。 还好只是路过。 当然，她也不准备一直等着，时间一过，她就回去。 这大冷天的，她也不明白，刘光齐怎么那么高的兴致。 正蹲着呢，就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正是刘光齐。 “秦姐！” “秦姐！” 刘光齐不知道秦淮茹来没来，只能尽量压低声音喊了两声。 而秦淮茹没有答应，小心地看了看刘光齐的身后，生怕有人跟着。 直至刘光齐快走到胡同底了，她才举起了手。 “在这呢！” 刘光齐被吓了一跳。 “哎呦，秦姐，你怎么躲这里了啊？” “废话，刚才有人！” 秦淮茹依然没有起身。 “哪有人啊？” 刘光齐小跑到胡同口，左右看了看，又小跑了回来。 “没人，这大晚上，没人。” “真没人？” “没有！” 刘光齐说着，手上就不老实了。 秦淮茹欲拒还迎了一下，也就没再反抗。 二大妈这边，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老公从这边出来的原因。 正准备回家呢，就听到了一声橱柜碰撞的声音。 清晰入耳。 这附近只有一条死胡同里面放着一些破家具，不能当废品卖，只能当柴火烧，鲜有人过去。 “难道在那边？” 二大妈想着，就蹑手蹑脚地摸到了胡同口。 透过淡淡的月光，再过滤掉莎莎的风声，她就看到一个人影靠在墙上，下面还有一人不停地动，动作简单，带有一定的频率。 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风吹动的头发来看，下面那个绝对是一个女人。 不用想就知道两人是在干什么。 是喊呢，是喊呢，还是喊呢？ 二大妈几乎没有犹豫。 “哎呦，不得了，大家快来看呐，有人在这乱搞啊！” 这一叫，声情并茂，在这个深夜，响彻四方。 吓得刘光齐差点失去功能，吓得秦淮茹差点失禁。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秦淮茹整理着衣服，都快急哭了。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快走，先跑再说！先说好了，不管抓到谁，千万别供出对方！” 不等秦淮茹回话，刘光齐提上裤子就往外跑，还不忘把脸遮上。 他知道，只要冲出这条死胡同就能逃出生天。 秦淮茹那个恨啊，他这回可算是彻彻底底知道刘光齐的为人了。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先逃再说！ 二大妈这边，跳着脚地喊，别提多兴奋了。 现在天冷，人出来还得一会儿。 她知道，必须拦住人。 看到里面的那个男的冲了出来，她赶忙拾起一根棍子就抡了上去。 “我让你乱搞。” 这一下，正中刘光齐的胳膊。 刘光齐吃痛，可依然忍着，想要绕过去继续往外冲。 可一听，声音不对。 怎么那么像他妈？ 这一停顿，又挨了二大妈一棍，还听到了二大妈的叫骂声。 “我让你们偷人！” 刘光齐赶忙用胳膊挡住他妈将要落下的第三棍，露出了自己的脸。 “妈！” 二大妈举着棍子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儿子。 “怎么是你？” “妈，你别喊了！” 眼看有人已经出来了，刘光齐赶忙压低声音说道，顺便还夺过了二大妈手里的棍。 “哦，不喊，不喊。” 二大妈整个脑子是懵的，看到秦淮茹甩着两个大奶瓶出来，更懵了。 “你你你！” 秦淮茹一看是二大妈，顿时放心了。 内部解决，肯定不会尽人皆知。 “婶子，先过了这关再说。” “对，妈，先过了这关再说，过会你就说，是两个男人在亲嘴。”刘光齐也焦急地说道。 “啊？”二大妈不解。 “你听我的，绝对没错！” 这时，从胡同的一端，已经有人打着手电筒冲过来了。 “谁喊的，人呢？人呢？” 中年人叫老邢，是个光棍，衣服都没穿好，鞋都跑掉一只。 他看到秦淮茹和刘光齐，立即怒了。 “好啊，是你们俩？” “什么什么！” 刘光齐直接推了老邢一把。 “胡说什么呢，我们也是刚到，人往那边跑了！” 刘光齐指着一个没人来的方向说道。 “真的？” 老邢往那边照了照，哪还有人影，他可是奔着看光屁股女人过来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亏大了。 紧接着跑来的几个人也不信。 “我骗你们干嘛，你不信问我妈。” 二大妈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是，老邢，往那边跑了，两个男的，在这亲嘴，恶心死我了。” 老邢打量着秦淮茹的衣服，又看了看刘光齐的衣服，确实都很整齐，没有慌乱的样子，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来得人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愿意追的。 两男的，腿脚肯定快，再说，追上又能怎么样？ 还不如在这看秦淮茹呢。 第548章 我一时糊涂 “真是两个男的？” 还是有人质疑。 “我骗你们干嘛，我刚过来就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嘴，吓了我一跳！”二大妈只能继续扯谎。 “光齐他妈，你没事来这边干嘛？这大晚上的，可不在你回院的路上！” “对啊，你不会是抓到是你儿子，故意改口了吧！” “哎，你们怎么说话呢，我儿子光明正大，是他第一时间跑过来，你们别血口喷人！ 我告诉你们，我是来抓流氓的，你们要是胡噙，我让我们家老刘找你们！” 如果放在几天前，这话或许管用。 可现在，效果显然差了很多。 谁不知道，这边有个许大茂，不是纠察队能撒野的地方。 “光齐他妈，你到底怎么跑过来的啊，还有你们，你们俩怎么过来的？” 说话的是19号院的管事大爷，有一定的权威。 “我是肚子不舒服，上厕所。” “我也是，听到二大妈喊话，我就往这边跑了。” “对，我刚上完厕所，就听到我妈在喊，我能不跑快点啊？” 刘光齐和秦淮茹都知道，这事必须咬死了。 二大妈面色很不好，可只能强硬下去。 “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我刚才就是看到有个男人在厕所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一过来，他就往这边跑，所以我就跟了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事，我能闲着没事骗你们吗？” 反正没人看见，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别人也没办法。 寒风萧瑟，吹走了所有人的兴致。 人群很快散去，嘴里却骂骂咧咧的，很难听。 大冷天从暖被窝跑出来，毛没看到不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不是没人看出来，搞破鞋的就是刘光齐和秦淮茹，可没有证据。 二大妈带着刘光齐跟在秦淮茹后面，目光在两人身上不停打转，而看秦淮茹的眼神很不善。 自己儿媳妇人不错，自己宝贝儿子更是人中龙凤，肯定是秦淮茹这个骚狐狸的错！ 肯定没错了！ 她想抓刘海中的j，没想到抓到自己宝贝儿子身上了。 也亏得是自己抓了，不然自己儿子这辈子就完蛋了！ 想到这，二大妈又庆幸又后怕。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一个寡妇扯上了，不知道贾家是什么情况吗，你还去招惹？”二大妈掐着刘光齐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 刘光齐是有苦说不出，刚才二大妈一嗓子差点把小光齐吓废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妈，我一时糊涂，着了秦淮茹的道，您别给晓娟说！” “我能说吗？我又不傻！” “您也别给我爸说！” “不说你爸就不知道了吗？” 二大妈已经预料到，明天肯定有刘光齐和秦淮茹的流言蜚语，为了这个，她都已经准备明天去溜达了，谁说就骂谁，直到别人都不敢说。 “我回去会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让你爸给你做主，咱没做就是没做，谁也不能诬陷咱，你也给晓娟解释一下，明白吗？” 刘光齐一喜，还是自己老妈善解人意。 “明白明白，谢谢老妈！” 回到院子，看到秦淮茹进了家门，二大妈忍不住啐了一口，拉着刘光齐就回了屋。 一阵讲述之后，刘海中也怒了。 “谁敢，明天你去打听打听，看谁敢嚼舌根，看我不收拾他们！” “对，我看谁嚼舌根，看我骂不死他们。” “见义勇为的英雄居然被说成了流氓，这群人就是看不得咱家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给他们指了方向，居然没人追。” 二大妈假装很生气。 刘海中表达愤慨的同时，也观察着二大妈。 秦淮茹说二大妈跟踪他，结果刚才又去了那边捉j，正是他和秦淮茹幽会的地方。 这不禁让他更加相信秦淮茹的话。 还有刘光齐，没事往那边跑什么？ 难道二大妈说的是真的？有男人鬼鬼祟祟地，二大妈可没这个胆子去跟踪。 种种迹象表明，别人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 那就是刘光齐和秦淮茹有染？ 这又怎么可能，脑子有点乱！ 另一间屋，刘光齐也假装生气地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宋晓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可即使两人有关系又能怎么办？ 她娘家不知去向，无依无靠，带着一个孩子，工作也基本上算没了，吃饭都成问题。 “你说什么事啊，我妈在那大喊，我能不去吗，秦淮茹是后倒的，我哪知道她也上厕所？” 刘光齐还在那愤愤不平，宋晓娟只能在一旁劝。 “人就是这样，没事闲得，总希望别人发生点事。” “哎，也是我考虑不周，看到秦淮茹跑过来，就不应该让她过来，这事闹的。 明天如果有人瞎咧咧，你别往心里去！” “知道了，我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闲言碎语还是传了出来。 说刘光齐和秦淮茹搞破鞋，被二大妈抓住了，结果二大妈看到后，就改了口。 过程，细节，疑点。 传得有鼻子有眼。 不过，在刘海中的威慑和二大妈的巡逻下，加上秦淮茹梨花带雨的那么一哭，倒是没掀起多大的风浪。 毕竟都是怀疑，大家都没看到。 最主要的影响还是宋晓娟，以前还出来溜达溜达，现在干脆闭门不出，一心在家照顾孩子。 …… 另一边，许大茂一家各位邻居的羡慕和祝福声中，坐上了汽车，前往医院。 满街道的，也就娄晓娥这待遇。 现在生孩子要不直接在家，要不发生了阵痛或者羊水破了，再拉去医院。 哪像许家，预产期还差一天呢，直接住进医院。 也有说风凉话的，不多，附和的更少，还会招来白眼。 人家许大茂工资待遇本来就高，还给社区做了不少好事，哪是那么轻易被诋毁的。 许家可不是刘家。 差距很明显。 生孩子，首选妇产医院，但许大茂是高干领导，不可能不抓住机会薅羊毛，在协和与301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无他，认识的人多。 之前闶升的钢笔尖事件，许大茂虽然在调查中扮演了不好的角色，但谢院长依然要感谢许大茂没有扩大。 当时被诬陷的侯聪和杜弘毅虽然改造去了，但听说日子还可以。 这次许大茂一家过来，谢院长带着妇产科的主治医师亲自迎接，给了许大茂很大的面子。 第549章 那边没熟人 一番客套之后，娄晓娥住进了高干病房，还有专人陪护。 马上要生孩子了，说不紧张肯定是骗人的。 许大茂也紧张，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大茂，你说会不会很疼啊？” “不会！绝对不会！” “可我听他们说，生孩子最疼了，都叫的死去活来的。” “嗨，你听他们瞎说，要不装像点，家人怎么知道女人生孩子受了很多苦，怎么让家人们心疼孕妇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随口就开始瞎编。 “我以前认识个老毛子，你猜他们国家的人怎么生孩子的？” 看着许大茂认真的模样，娄晓娥好奇地问道：“怎么样？” “他们国家男人少，女人多，很多农活都要女人来干，孕妇也不例外，一样要到地里干活。 就有那么一个孕妇，干着干着活呢，突然打了个喷嚏，孩子就崩出来了，差点没摔死，还有说上个厕所的，刚蹲下，放了个屁，低头一看，孩子掉地上了。” “真的假的？” 娄晓娥显然不信。 “我对灯发誓，绝对是真的！” “骗人，生孩子哪有那么简单！” 娄晓娥虽然笑了，可依然不信。 许大茂也笑了。 “蛾子，我告诉你，你知道生孩子最尴尬的是什么吗？” “什么？” “努力了半天，孩子没出来，放了屁然后把……” 许大茂没说下去，拍了下手，不言而喻。 娄晓娥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的？” “你自己想想啊，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不行，我不想那样，太丢人了！” 娄晓娥立即拉着许大茂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紧张，你最近挺好的，只要正常吃饭，不受凉，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嗯！” 两人正聊着，许母走了进来。 “大茂，我看了，医院的饭菜也就那么回事，还是我回家做吧，就是有点远。” “我要是妈做的饭菜！” 娄晓娥也赶忙说道，她担心医院的饭菜不合胃口，会导致她腹泻。 “那就让老薛早中晚接送您。” “早上就算了，中午和晚上就可以了。” “好！” 刚商定好，谢院长就匆忙走了进来。 “许主任，您电话，化学部高部长的。” “啊？电话怎么打到医院来了？” 许大茂急忙起身。 “我也不知道，挺着急的，你赶紧去接吧。” “好！” 许大茂安抚了一下娄晓娥，急忙去了院长办公室，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对面高部长的声音。 “你小子倒是让我好找！” “高部长，我老婆生孩子，我这放心不下，所以就请了假。” “知道知道，现在不是还没生嘛，你小子赶紧到部里来，有很多人要见你！也就半天的事，不耽误你看着老婆生孩子。” “高部长，都是谁啊，有什么事，您看我好准备准备。” “还不是你提交建设四个工业园分园的事情闹的，一些人嘴巴不严，捅出去了。马上要开大会，从全国各省来了不少同志，一是想参观一下工业园，二是想争取到这个建园名额。” 许大茂一听，心里立即有了数。 肯定是一群市长拉着省长、省委书记，过来争名额的。 省部级加上正部级，还是一群，高部长也吃不消。 找许大茂这个专业人士过来转移转移视线，划个圈，提高一下门槛。 “好好，我这就过去！” 许大茂挂断电话，匆忙驱车去了部里。 …… 化工部。 高部长现在是春风得意，幸福且烦恼。 一群人吵归吵，但不影响他有个好心情。 谁让合成纤维厂以及工业园在他们部名下呢。 今儿一早，也不知道是巧了，还是约好了，省长、市长是一个个的来，他这小小的化工部大门被汽车堵得死死的。 人一到，握着手就不撒开。 攀关系论交情，什么一个战壕出来的，一个部队的，同一个老首长。 总之一句话，他们的省会，某某战略城市的发展，离不开老战友的支持等等。 听说，咱工业园要建分园，就交给我们了。 请放心，土地、资源、人力，一应费用，全不用部里管，他们省全力支持。 我都亲自过来了，还带了好酒好烟，这个面子，得值一个分园了吧。 不用高部长回怼，就好几个人在门口大喊，不值！ 反正就四个名额。 这是许大茂计划的，第一阶段。 不是不想多建一些，是最重要的机器制塑机需要进口，很困难！ 工业园那么久了，才只有三台。 每一台都是宝贝。 这四个分园，也要一台台的买，并不能一蹴而就。 大家都明白，但依然不想放弃这个优先发展的机会。 许大茂过来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不吵了，还时不时爆发大笑声。 四大铁，战友情一直是排在第一位的。 再大的争吵也得先叙叙旧再说。 许大茂一进来，屋里的二十多人立即安静下来，全都打量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同志。 “来来来，大茂。” 高部长立即朝他招了招手。 “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工业园的总策划，许大茂同志，整个工业园就是在他的带领下，短短三个月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 建设分园的战略规划，也是他提出的。 还有，工业园里的重要机器，也是许大茂同志的老丈人在国外买的。 所以，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不过，咱可提前说了好了，交情归交情，你们可不能仗着身份吓到这位小朋友！” 说完，高部长把椅子一拉，让出了位置，自己坐到了一边继续吞云吐雾去了。 许大茂没坐，也没座位，先是朝着现场各位歉意一笑。 “高部长抬爱了，是部里大力支持才有了现在的工业园！” “行了，你小子别来虚的，我问你，建这个工业园有什么条件，说清楚，怎么我们东北一个名额都没有？” 一个长得黑壮的汉子直接打断了许大茂的话，问道。 “对对，还有我们天府这里，人也多，位置也不错，总得分一个名额吧。” 又一个长得精瘦的中年人开了口。 许大茂淡定一笑。 “很简单，因为我那边没熟人！” 第550章 大手笔 听许大茂那么一说，二十多人顿时炸开了锅。 这叫什么理由，合着国家那么大工程，你走关系了。 “嘿！你小子！全凭你喜好啊！” “现在不就有了！” “那就好办了！” “对对，回头一起吃顿饭。” 许大茂身后的高部长摇了摇头，许大茂还真敢说。 不过，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谁让你们没交情的。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 “各位首长，你们也别挑刺，这四个地方先不说我有没有熟人，不管从哪看，都是最合适的，最符合国家发展策略的地方，你们心里也清楚，对吧？” 果然，各位首长听到这，不说话了。 许大茂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拓展人脉的关系，继续说道：“目前来讲，半年内能建设四个同等规模的工业园，已经是极限了。 四个工业园，就那个关键机器，最少12台，没这机器，都不好使。 可这机器，真不是说买就买的。 这四个地方，我有熟人，位置又好，放在这里，于情于理都没问题。” “小子，我们东北这旮旯，咋啦，你是不是看不起啊？” 第一个说话的黑脸汉子是黑省的省长，叫邝野，瞪着眼睛问道。 “没没，首长别误会，我不是针对您，东北那旮旯，冬天太冷，三个月干不了活，这不影响生产嘛！” “那我们天府市呢，是西南最重要的城市，你小子又有什么理由？” 精瘦的汉子接话说道，他是四川的省长，叫王京安 许大茂眼睛一亮。 “首长您别着急，实际上，对四川，湖南，我有另一个计划，只是今天来得有点急，没准备，等以后有时间，咱细聊！” “今天就有时间，别以后，就现在！” “什么就现在，咱先说工业园的事！小子，我觉得，你的计划不止这四个分园吧！” 又一名首长发了话。 “首长高见，实际上，我的计划是分三期，总共要建立十五个分园，这只是第一期，处在咱国家四个关键点上，对周边进行辐设。 第二期是五个，是在半年后，以人口较多的大省为主。第三期是六个，在一年后开始建设，属于查缺补漏，哪里方便建哪里！ 所以，大家没必要争这第一期的四个，剩下的十一个怎么也够各位首长分的了。” 现场所有人立即被许大茂的大手笔震住了。 十五个厂，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每个园区至少三十万人，这就是五百万个工作岗位。 这就是五百万个家庭，五百万个年轻人不用上山下乡。 62年秋到66年夏，全国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总人数只有129万！ 这不知道能解决多少问题。 现场二十多人，代表的也就十多个省，去掉小省、人口少的省，再去掉正要建设的，他们一省一个，绰绰有余。 “好，那第二期的我要一个名额！” “我也来一个！” “凭什么你来，这第二期必须有我一个！” 现场立即争吵起来。 “等等，等等！” 这时，高部长突然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怎么了，老高，你有意见？” “老高，这事你可不能拖我们后腿！” “不是！你们先等等！” 高部长赶忙摆手，看向许大茂。 “大茂，这十一个工业园，可就是三十三台机器，你能保证在一年内全都买过来？” “不能！” 许大茂直接说道。 “不能？不能那怎么能建厂？” 其他首长听到许大茂的话也急了。 有的瞪眼，有的脱鞋，还有的站起来想要往后腰上摸。 “嘿，你小子耍我们呢！” “不会不会！” 许大茂赶忙摆手。 这时候，他可不敢托大，眼看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已经拿着鞋要冲过来了。 这时候被揍，太没面子了。 “虽然不能全买到，但我有信心在一年内把这台机器研发出来，我能保证，厂子一定会建，而且每家工厂至少三台机器！” “真的？！” 高部长也激动地站起来。 许大茂语气非常坚定。 “真的，我做了两手准备，一是让咱国家一些优秀的机械专家过来研究，最基础的原理都明白，就是里面构造的问题，我相信咱国家的科学家不会让我们失望。 第二，我还让人去国外搞图纸，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我相信快则半年，慢则一年，机器一定能生产出来，到时候，咱国家就不确实这种机器了，想怎么建厂都行。” “好！好！” 高部长确实很激动。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部里全力支持！” “对，化工部做不到，可以找我们，要人要物，我们全力支持！” “这是好事，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们！” 其他首长也纷纷开口，眼里充满了火热。 “各位首长，小子有困难绝不藏着掖着，到时候找各位首长了，一定说话算话！” “嘿，这小子将我们军呢！” 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也不急着争抢第二期的工业园分园了。 高部长觉得气氛既然烘托到这了，笑着说道： “大茂，正好，现在有时间，你就带着我们一起参观参观工业园，让这群土老帽长长见识！” “嘿，老高，你说谁是土老帽？” “行了行了，咱时间也不太多，先去看看这个声名鹊起的工业园也不错，小子，你可不能藏私啊！” “好，一定不让各位首长失望！” 许大茂举手保证。 众人说笑着下了楼，坐上车直接前往工业园。 而许大茂却被高部长拉上了他的车。 “大茂啊，这个事你可没提前和我透露一下啊！”高部长笑道。 “高部长，怪我，这也是我来的时候想的，咱国家七亿人，五个工业园肯定满足不了全国的需求，十五个工业园就差不多了。” “哎，我也不是要怪你，为国家做贡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呀，就是缺少点为官之道，类似这种消息一定先报告再公布。 我们这小小的化工部可能留不住你，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千万要注意！” 许大茂知道高部长这是提点自己呢。 “多谢高部长，您放心，我一直都是化工部的人，要不是您大力支持，我还在合成纤维厂养老呢。” 说到这，高部长笑出了声。 “嘿嘿，也不知道工业部那群人现在脸有多黑呢！” 第551章 强买强卖 一行二十多辆汽车在马路上驰骋，引起了无数路人驻足观看。 可看方向去的是工业园，又释然了。 现在工业园可是四九城的明星园区，最近几天往那边的车队去多了去了，今天的阵仗无非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 进工业园参观是需要报备的，许大茂一行不出意外的被堵在了门口。 守卫的军人一点情面不讲。 高部长故意让许大茂晚了点过去，这才解决了问题。 “不好意思，各位首长，工业园管理比较严格，没有通行证，是一律不能进的。大家等一会儿，参观证，马上送来，到时候就没问题了。” 许大茂歉意道。 “我看就很好，这种半军事化管理，正是我们许多工厂要学习的，这企业就像军队，要有规矩。刚才我都亮出了省长的身份，小伙子都没放心，很好。” “是啊，正好要参观这个园区，我看咱也别坐车了，就步行了，怎么样？” “好！” 高部长的提议立即获得众人的支持。 很快，数十个临时参观证拿了过来，许大茂亲自分发到了每一位首长手里，自己也把工牌挂到了脖子上。 “哎，我说，你小子这个带子怎么是红色的，我们怎么是白色的？” 王京安问道，其他首长也好奇。 许大茂很喜欢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各位首长，这种证件就是我厂的一种产品，便捷、大气，关键还很便宜，两毛钱一个。 红色代表在园里是高级职位，我是总策划，肯定要红色的。 蓝色代表中级职位，车间的组长、队长用的，绿色代表初级职位，一般的职工用的。 上面不仅有照片，还有职位，一人一牌，容易管理。 白色，就是没有职位，属于参观证，你们走时还要回收的。 没有牌牌，谁也不能随便进厂。” 众人听着点了点头。 许大茂继续说道：“这次大会啊，相信各位首长都会有自己的参会证，是特别定制的，估计你们的都是红色的，我的就是白色的。” “好嘛，这一个小牌牌，没想到还有那么多学问。” 进了大门，就是一个牌子，正是园区的地图。 许大茂指着地图又介绍起来，从工业园一期二期三期工程的建设，到未来的畅想。 二十个工厂的厂长也都来到了各工厂的门口，接替许大茂，介绍厂里的工人情况和产品情况。 一行人转了一大圈，路过了科研楼。 众人忍不住好奇看向这个防守严密的三层小楼。 许大茂赶忙介绍。 “各位首长，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工业园的核心，从产品立项、研发到机器研究，都出自这个楼。 这里就想到我们工业园的武器库，是禁止参观的。” “明白，明白，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个工业园的研发出的产品，会和分园共享吗？” 还是王京安代表众人提出了疑问。 “会的，工业园以后可能会隶属不同的省，不同的单位，但本就是一体，产品出来后，经过我们总部的实验、改良之后，会将生产线扩展到其他分园，让全国人民都能尽快用到我们的产品。 当然，我也希望各分园也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不能一直指望我们总部这边。” “嗯，不错，小子有这样的想法很无私，很不错！”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参观就是两个多小时，进门时，各位领导秘书都是空着手，出来时，全都大包小包，全是厂里生产的东西。 首长们本以为是送的，结果许大茂毫不客气收了每人二十块钱。 名曰工业园大礼包，给厂里创效益，参观人必买。 强买强卖。 众人明白，一方面是不想外人随便来参观，二是趁机给首长们送点东西，至于是赔是赚，肯定是见人下菜碟。 临走了，制衣厂的厂长又带着人，大包小包跑了过来，先在许大茂跟前耳语了几句，就退到了一边。 许大茂摇了摇头，这是深得他的营销真传啊。 “各位首长，小子厚脸皮，拜托大家一件事。” “呦，你是不是又想卖东西呢，别啊，二十块钱可不少了，我们可不会掏了。”高部长笑道。 “不是，不是！“ 许大茂赶忙摆手。 “各位首长不是要参加会议嘛，这天气也冷，我们厂刚生产出一批呢绒大衣，就借各位首长穿穿。你们要是喜欢再给钱，不喜欢就退给我们，怎么样？” “这是想让我们给你宣传？” 高部长一听就明白了。 不等其他首长反对，他继续说道：“可以可以，算我应下了，赶紧送车上去。” “好嘞！” 许大茂赶忙答应，制衣厂的员工也迅速行动，按照各位首长的身材把不同尺码的呢绒大衣塞到了后车座上。 许大茂相信，这种修身、保暖又洋气的衣服肯定能赢得不少订单。 其他首长也都摇了摇头，没办法。 可一上车，看到标价都有点后悔了，六十。 虽然对他们来说不贵，钱还没给，可后面肯定要给，还是强买强卖。 参观了一趟，不仅腿疼，还花了八十。 这叫什么事啊！ 许大茂送走一众领导，又回了科研楼。 看看研究进度的同时，还要看看这里关押着的那群人。 首先是要去抄家的马长兴等二十多纠察队员，在地上监狱。 瓷缸厂厂长已经托人找过他了，又是赔礼又是求情的，许大茂多少得给点面子。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二十多人进来三天，饿了九顿，现在全都奄奄一息的。 看到许大茂进来，他们一个个头都懒得抬。 “认罪书和检查写了没？”许大茂问向看守的小兄弟满大乔。 “没有！不管怎么问，他们都拒不认罪！话都不说，抵抗到底！” 满大乔笑着说道。 “那么顽固！？”许大茂也好奇。 二十多人听到这话，立即强撑起身子嗡嗡起来。 许大茂这才发现，二十多人的嘴全都封着呢， “许爷，实际上，我们审的时候，他们嘴里都塞着东西，想认罪都不行。”另一个小兄弟赶忙补充。 二十多人看着许大茂疯狂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许大茂假装没看见，还清了清嗓子。 “既然拒不认罪，那就继续审，直到认罪为止，监狱也没什么人，你们也有点事做。” “是是，还是许爷体贴我们。” 二十多人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得罪了你，你划出个道来，做到做不到都好说。 可你这样，让他们看不到未来。 第552章 保大保大 t 第553章 非常露骨的情话 生完孩子，就会从产房转移到病房，小晴晴也回到了娄晓娥怀中。 等到休息个一两天，娄晓娥身体好一些，一家人再回四合院。 许大茂喜得千金的消息也传到了四合院。 楚权直接放了十挂鞭炮以示庆贺，傻柱也自己掏腰包买了两挂，不过，他主要不是庆贺许大茂生闺女，而是庆祝自己终于胜了许大茂一头。 他傻柱，再过五个月，自己媳妇会给他生个儿子。 儿子！ 这两天，他干活都有劲了，走路虎虎生风。 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许大茂回来没回来，不当面说嘲讽几句，他总觉得缺点意思。 为此，一大妈和冉秋叶没手说他，可傻柱依然乐此不疲。 和傻柱差不多状态的是贾张氏。 趁着晚上没人，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现场扭了一段大秧歌。 在贾张氏看来，女孩都是赔钱货。 生闺女就是老天爷对许大茂的惩罚，只有生了儿子才不是绝户。 当然，贾张氏只敢私给秦淮茹说说。 好不容易混过去，不能引起许大茂的注意。 四合院就这样表面平静着。 但对于刘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主要是刘光齐。 这两天，裤裆越发不对劲了，即使和自己媳妇痛快的战斗了几场，都没能抑制住这种瘙痒。 之前，勤换裤衩，用肥皂清洗，还有点作用。 可今天，他上厕所，低头一看，突然发现小兄弟上长了不少红点，还带着一种腥臭味。 傻子都明白他是生病了，还是难以启齿的脏病。 刘光齐瞬间就慌了，哪还有人心思抄家，立即请了假去找大夫。 近的不敢找，怕事情泄露。 官方的医院更不敢去，怕有人来查。 在所有人的观点里，这种病出自半掩门，属于官方和民间严厉打击的一种职业。 刘光齐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黑诊所能看。 打了针，吃了药，效果虽然不是立竿见影，但至少不那么痒了。 这也让刘光齐放心不少。 针还要来打，药也不能断。 只要能治好，对刘光齐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从大夫那得知，两到十天的潜伏期，瘙痒是五六天前开始的。 回忆这半个月的经历，他也就和自己媳妇来过几发。 在这中间，他和秦淮茹也小玩了一把。 不过当时秦淮茹只用了嘴。 再说，好像那时候自己已经开始痒了。 去抄家、挨揍、泡澡堂，一幕幕事情他都捋了一遍，可都没发现问题。 难道是自己媳妇传给他的，也不对，自己媳妇身上没异味。 想到这，刘光齐大叫一声不好。 他八成已经把病传给自己媳妇了。 …… 回到四合院，刘光齐把车子叉好，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屋。 宋晓娟和二大妈正在忙活，看到刘光齐进来，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奇怪。 “光齐，你怎么那么早下班了？”二大妈问道。 “今天事不多，我就提前回来了。” “嗯，早点回来也好，多休息休息，今晚我多做两个菜给你补补。” “好！” 刘光齐答应了一声，看向还在学做刺绣的宋晓娟。 “晓娟，你过来一下，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 宋晓娟不明白。 “你过来，我们私下说。”刘光齐重复道。 “行行，你们私下说，我出去找大丫去。也不知道这丫头去哪疯了！” 二大妈一听，干脆放下了针线，把空间留给了儿子和儿媳妇。 看到二大妈走远了，刘光齐才扶着宋晓娟的肩膀问道：“晓娟，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啊？”宋晓娟更奇怪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刘光齐看着宋晓娟的眼睛，不像说假话。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你一定要给我说，千万别瞒我。” “嗯，我知道了！” 一股羞红立即爬上宋晓娟的脸庞，这个时代，刘光齐的这句话已经是非常露骨的情话了。 既然没传上去，就没必要说。 又尴尬又不好解释。 刘光齐现在就是要赌，他把病悄悄看好，神不知鬼不觉。 晚上，二大妈在宋晓娟的帮助下准备晚饭，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被揍成猪头的刘海中，旁边还有闫解成扶着。 后面还跟了一大堆人。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 二大妈慌张地冲到院子里，扶着刘海中问道。 “被人蒙麻袋了，哎呦！疼死我了。”刘海中说话都有点漏风。 “谁啊，哪个缺德鬼！” “爸，你知道是谁吗？我这就找人抓他们去！” 刘光齐看到刘海中的样子，有点怒不可遏。 “不知道，快扶我进屋！”刘海中瘸着腿就往家走。 实际上，他已经猜出来了。 八成是那群药贩子，他就知道要报复自己。 上次刘光齐被打，他就一直小心着，没想到，一个星期了，他刚放松警惕，就被人家找到了机会。 这揍真冤。 拿走药的是贾张氏又不是他。 对此，四合院的人表面同情，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刘海中和刘光齐最近又是抓人又是抄家，威风着呢。 他们干的都是一些缺德事，给四合院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 要不是许大茂在，院门口被人泼粪都不一定。 要不是碍于面子，他们真想高呼！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神仙大姐替大家出的这口气啊？ 大家正小声议论着，院外又传来了熟悉的汽笛声。 众人听到声音，呼啦一下，全涌向了院门口。 这时，许大茂刚扶着全副武装的娄晓娥下了车，一脸的喜气洋洋。 许母也在老薛的帮助下，抱着小晴晴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茂，恭喜啊！” “谢谢！谢谢！老薛，帮忙发一下喜糖！” “好！” 老薛答应了一声，立即从车上拿下一个包袱。 “大家别抢啊，有数的，一家一包。等我孩子满月，再发红鸡蛋！” 许大茂扶着娄晓娥一直往家里走，对每一句恭喜，都欣然接受。 一家人还没走到中院，就见傻柱大笑着从后院冲了出来。 “许大茂，我听说你生了个闺女！” 第554章 看你小气的 “闺女怎么了？我就喜欢闺女！” 许大茂也没生气。 小晴晴经过这两天的喂养，已经变成了粉雕玉琢的模样。许母都大改之前的态度，疼爱的一刻都不愿放手。 “来，我看看，我看看我儿媳妇长啥样！” 傻柱瞅了瞅，直奔许母。 “什么你儿媳妇，滚一边去！” 傻柱躲都没躲，乐呵呵承受了许大茂一脚。 这时，大家也想着看一看许大茂的闺女，只是刚才包裹的严实，大家还没机会细看。 “哎呦，我这儿媳妇好看，嘿！” 傻柱掀开遮挡小晴晴的毯子看了一眼，立即发出了惊呼。 只见小晴晴眼睛眯着，小嘴不停的鼓动，煞是可爱。 “我看看，我看看！” 楚权媳妇、三大妈、李大嫂等人，也都伸着脖子往里看。 只是一眼，全都不吝赞美之词。 “这小丫头怎么长得那么可爱啊！” “嗯，像娄晓娥。” “你们看这小脸蛋，粉嘟嘟的，这长睫毛，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我看，傻柱儿子是配不上人家了！”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 “嘿，我儿子怎么了，许大茂长那么丑，都有那么可爱的姑娘，我儿子就不能长得帅了？” “哈哈，傻柱，就怕你儿子随你啊！” 也许是睡醒了，也许是被众人的笑闹声吵醒了，小晴晴慢慢睁开了扑棱棱的大眼睛。 这下更不得了了。 “嘿，这小丫头，不睁眼不知道，一睁眼吓一跳，光眼睛占了半张脸！” 傻柱都忍不住点了一下小晴晴的琼鼻。 “好看，是真好看！” 大家都挺惊叹。 “大茂他妈，叫什么名字啊？” “晴晴，晴天的晴，大名叫许文晴！” 许母高兴地说道。 小晴晴以为是叫她呢，立即挣脱了小手不老实起来，嘴里也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欢快又好听。 众人立即瞪大了眼睛，全是惊叹的表情。 “好嘛，这丫头名字果然没起错，听这笑声就感觉天气放晴了一样！” “是，怪不得大茂说他喜欢闺女，这样的闺女谁不喜欢！” “弄得我都想让我媳妇生个闺女了！” “这下，傻柱儿子更没希望了！” “哈哈，哈哈！” 对于这个评价，傻柱可不管，忍不住伸出了手。 “来，婶子，让我抱抱我儿媳妇！” 结果许母一个转身把他挡到了一边。 “我还没抱够呢，你去抱你儿子去吧。” 说完，直接往家走！ “嘿，抱一下怎么了，看你小气的！“ 傻柱有点不服气。 这时，楚权走了过来，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行了，别说你了，我这个姥爷都还没机会抱呢！” 傻柱听到这话，才好受一点。 “我说许大茂，这满月酒是不是要办一下？”闫埠贵问道。 “那还用你说，你看许大茂高兴的样子，肯定要大办特办！”立即有人附和。 许大茂摆了摆手。 “大办特办肯定不行，但满月酒肯定要办，大家跟着高兴高兴。” “好！” “好！” 大家听到这都很高兴。 众人就这么愉快着聊着，只是大家没注意到，刘家始终没有出现。 屋里，刘海中满脸都是紫药水，疼得龇牙咧嘴。 一家人的死气沉沉和外面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许大茂回到屋里，娄晓娥已经在楚权媳妇的照料下躺到床上了，空调已经打开。 整整一个月，不能见风寒，俗称坐月子。 关乎产妇的身体，大家都很上心。 小晴晴也被送到了里屋，在冉秋叶等几个小媳妇的逗弄下，咿呀咿呀的，看着都喜庆。 娄晓娥眼里也满是宠溺，没能生出儿子的不快早就一扫而光。 生孩子回家第一顿，肯定要吃点好的。 许大茂又拉来了假装有怨气的傻柱做了一桌，加上楚权一家，一堆人又美美地吃了一顿。 …… 国家的大会一直开着，如火如荼，有人上去就有人下来。 基本符合历史发展的轨迹。 不同的是，闶升没有抓住机会进常委，憋了一肚子气。 绛静和凌耳成了这次大会的主要赢家，不过，两个集团显现出来的矛盾也越来越明显。 另一边，纠察队和学生组织还在街道上进行着各自的活动，大有一股合并的趋势。 学生组织已经不局限于毁坏文物，改改店名之类。 看着纠察队干得那么起劲，他们也闯入了别人家里，以搜查封建、资产阶级物品的名义，抓人、打砸、哄抢。 不仅街面上取消了剪指甲、美容、摩面、洁齿等服务项目，停止销售具有“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色彩的化妆品、仿古工艺品、花发卡等商品。 在私人家庭出现这些东西，都将成为他们上纲上线的理由。 许大茂组织的收古董小组又趁机大赚了一笔，全都秘密运到了工业园仓库。 另外，齐大发在帮助刘海中抄家的同时，也带着刘海中的手令，端了好几个寺庙。 一端一个准，收获颇丰。 这群和尚，不管年龄大小，全被押解到了深山老庙自生自灭。 用许大茂的话来讲，这群走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就应该有世外高人的样子，风餐露宿，自给自足。 而且不能出现在俗世化缘，否则出来一个就打断一条腿。 小晴晴也成了许大茂这群小兄弟们心中的宝，只要有好东西就往许大茂家送。 短短几天，光是金银长命锁就十好几个，其他饰品更是堆满了一个大箱子。 许大茂只能感慨一句。 这群和尚还真是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没什么头发，你搞那么多女士头饰干嘛？ 就在许大茂的假期要结束的时候，四合院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草原上认识的向司令和赵政委。 至今，两人还怀疑草原上那些大事和许大茂有关，只是没有证据。 这次过来，一方面听说许大茂过得不错，还整出了闻名全国的工业园，另一面有些事要给许大茂说说，就是发发牢骚，没准还真有作用。 “大茂，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赵政委和向司令进了门就开始打量许家的陈设，一阵羡慕。 “两位首长，什么风把您们吹来了，赶紧坐赶紧坐！” 许大茂也是惊喜，有半年多没见两人了，当时去草原，多亏两人提鞋，否则从轧钢厂到合成纤维厂还真不一定很顺利。 至今他还挂着军衔呢。 第555章 干点脏活 许大茂一边给两位首长倒茶，一边观察两人的状态。 虽然强提着精神，但也可以那股疲惫是隐藏不住的。 “听说你小子生了个闺女，一点小礼物，算是我的贺礼了！” 说着，赵政委掏出了一个五角星奖章，鲜艳又夺目。 “我也有一个！” 向司令顺带着也掏出一个，面色还有点不舍。 许大茂毫不含糊，一把夺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八一勋章吗？那多不好意思！我代我闺女收下了，嘿嘿！” “你可要好好珍藏着，这可是我和老赵用命拼出来的。” 向司令看许大茂不停摩挲奖章上的纹路，真害怕他一指头给磨平了。 “一定一定，这以后就是我闺女的嫁妆之一了，我肯定好好保存。” 说完，小跑着进屋，把晴晴抱了出来。 “我媳妇还在月子，有点不方便，两位首长见谅！” “没事，没事！” 两人表示理解，立即把目光放在了粉雕玉琢的晴晴身上。 小晴晴也用着大眼睛扑棱扑棱着看着两人，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呦，这孩子好啊，精神，不认生！”向司令顿时就感觉礼物没送亏。 “晴晴，来，给两位大首长笑一个。” 说着，许大茂轻轻点了一下闺女的腮帮子。 果然，晴晴立即扭动起身子，咧着嘴嘻嘻笑了起来，清脆悦耳。 顿时，两个首长感觉心中的阴霾都散了不少，这礼物绝对送得不亏。 “好丫头，一看就是当政委的料！” 这已经是赵政委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仿佛还没听到过这样的夸赞，小晴晴笑得更开心了。 三人又宠了一会儿小丫头，才把人送回里屋。 许大茂知道，人家还没见过丫头呢，就送那么贵重的礼，肯定有正事。 又是一阵寒暄，赵政委说明了今天的来意。 “大茂，今天来呢，是找你帮忙的，外蒙草原不比内蒙草原，那里一个月之前就开始过冬了，而且最恶劣的时候马上就到。 那里战线更长，条件更恶劣，我们的战士过得很苦。 听说，你小子在工业园里能耐大，看能不能帮助我们的战士一下。” “你们调去外蒙了？” 许大茂对此事还不知道。 “对，这是九月的事，已经两个多月了，老毛子现在还有大股部队在边境线上，我们也不能放松。” 外蒙是高原，更靠近北极，冬天的平均温度都在零下四十度以下，还有时不时地冰雪暴情况。 许大茂知道那边的环境之恶劣。 对于这群战士来讲，短时间还行，长时间肯定会有伤亡。 尤其还没遇到最恶劣的情况呢。 赵政委和向司令显然已经预估到了未来的情况，已经在做打算了。 许大茂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保暖衣物正是工业园的研究方向，我们本来打算明年开始生产的。 既然战士们需要，工业园可以提前生产。 只要部队下单，我保证工业园一个月内能生产二十万套。” “下单？套？” 赵政委立即提出了疑问。 “对，一套包括保暖内衣，羊毛衫，小羽绒服，防风外套，另外还有皮质手套、羊毛袜和防水靴。 明天我可以让厂里先生产十套出来，让战士们试用一下。 如果可以，再下单。 具体价格，我们厂也得讨论一下。”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赵政委和向司令对视了一眼。 “可以，那就先试试，可以的话，我们再订购。” “好，那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许大茂直接拿起电话拨给到了工业园，让他们过来拿图纸。 “许大茂，如果可以，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这件事解决，两人的问题就解决了大半，顿时轻松不少。 “应该的，说起来，我还在两位首长手下挂着职呢，我这回来那么久了，也没人过来收回去，您二位来了，正好！” 许大茂数着，把挂着军职的证件拿了出来。 “算了，既然挂着，就挂着吧，算是我们谢谢你了。” 赵政委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推了回来，后勤部代科长，挂副处级。 “挂着就挂着吧，也不多领一份工资，挺好。” “那就谢谢两位首长了。” 许大茂也不客气。 “听说，你小子还在西苑挂着职呢？” “是，在闶首长下面当了一个办公室副主任，没办法，干点脏活！” 许大茂最后四个字是压低声音说的，表明了自己立场，至少自己不愿意。 赵政委看了向司令一眼，后者很默契，立即起身。 “那什么，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许大茂心中一惊，这又有事，不像是避嫌，更像出去站岗，防止隔墙有耳，不过他面上没表现出异样。 “向司令，来，抽这个，好烟。” 向司令接过来一看。 “呦，华子，行，我就抽这个，你们先聊！” 说着，直接出了门，站在门口不远处，坐实了许大茂的猜测。 赵政委亲自关上了门，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说道：“大茂，我私人有个小忙，你看能不能帮上，帮不上也没关系。” “你说，能帮上我一定帮。”许大茂表现得很淡定。 赵政委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有个本家，总参谋部的，性子比较执拗，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被革委会总部抓了去，现在好像已经隔离审查了。 我这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我也知道，不好办，我就想着你在那边工作，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二。” “总参谋部，姓赵，隔离审查，赵刚？” 许大茂心中卧了个大槽，李云龙的政委，自己没找，居然自己过来了。 不过，也不着急，赵刚和李云龙都是1968年冬天自的杀，早呢。 “对，对，就是他，我远方表哥！” 赵政委赶忙说道。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这肯定是胡说八道。 不过，他不介意借此整蛊一下李云龙。 “这事我听说了，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关系，这忙我肯定帮。” “那我在这就先谢谢你了！” “应该的！”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 “赵政委，这事其实很好办，只要你帮我搞来一件东西，我保证赵刚赵政委在里面一定没人为难。” “什么东西？” “枪，李云龙手里的那把勃朗宁！” 第556章 炫耀功绩 t 第557章 小海参 “脏病？” 刘海中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听二大妈这么一说，拿起镜子的手都有点哆嗦。 二大妈贴心地送上了手电筒。 刘海中一手镜子一手拿着手电筒，可那东西深藏毛发之间而不露，怎么也看不见。 无奈，二大妈的抢过手电筒，让刘海中空出一只手。 刘海中顾不得害臊，拨开云雾，看到镜子里的一幕，身体上忍不住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没错了，小海参似得，八成是脏病。 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怎么染上的。 不等他再说，那边安抚好宋晓娟的刘光齐过来敲了敲门。 “爸，妈，你们干嘛呢，大晚上的？” “没事，没事，绊了两句嘴，你们回去睡觉吧。” 刘海中赶忙提上裤子。 “哦，那你们小点声！” “知道了！” 实际上，刘光齐和宋晓娟大概听到了几个字眼。 对不起，乱搞，脏病。 信息量很大！ 难道是刘海中得病了，传给了刘光齐，又传给了宋晓娟？ 没可能，刘海中算是最后发病的，除非刘海中因为身体强壮，隐藏期特别长！ 但不管怎么说，有个出处就好。 刘光齐和宋晓娟回了西屋，可依然趴在门上，仔细听着东屋的动静。 中院其他住户也差不多，虽然听到的信息少一点，但也知道是男人有钱变坏的戏码，全都放下了手里的活，竖着耳朵听。 好在二大妈的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勉强能听到。 屋里。 刘海中已经意识到了问题，这个时候让人知道他得了脏病，哪还有脸。 “你小声点！” 刘海中尽量压低了声音。 可二大妈哪还管这些，她憋了多少天的火了，不发泄出去，都对不起她的战斗力。 “现在怕了，你之前干嘛去了，刘海中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你错了，那你就交代，怎么错了，错哪里了？” 刘海中哪能吵过二大妈，在家里从来都是皇帝一般的人物，当时就急了，指着二大妈的鼻子怒斥。 “吴小环，给你脸了是吧，你有完没完！？” 刘海中的王八之气一出，吓得二大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是常年累月看刘海中打儿子积累的经验。 刘海中上手，她可顶不住。 但理她这边，现在只能赌，不然以后刘海中越来越有钱，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 “没完，刘海中，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让院里的管事大爷评评理。” “你你，你非得要闹大是吧？” 刘海中也怒了，这是家丑，他本来就是管事大爷，被撸了。 这要让院里的人参与进来，他就没法混了。 “你有脸做还没脸说了！” “吴小环，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刘海中知道必须速战速决，立即使出了杀手锏。 果然，二大妈一听到这话立即蔫了。 不管怎么闹，那都是有个前提，以后还要搭伙过日子。 可牵扯到离婚，二大妈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她不是一大妈，有两千块钱垫底，还有傻柱一家养老。 刘海中见状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坐到了床上压低声音说道： “我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多年了，我刘海中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就不好这一口。 你也不想想，为了这个职位我努力了那么多年，为了裤裆这点事，我能铤而走险！” “可上次你……” 二大妈想说上次洗裤子的发现，可好像哪里不对。 去了半掩门弄裤子上了，不合理！ 刘海中明白，二大妈是发现蛛丝马迹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 “上次怎么了，你说，全都说清楚！” “上次，就是你头破那次，自行车丢了那天中午，我在你裤子上发现了大块斑点，你怎么解释？” 刘海中实在不想回忆那天中午的事，说出来更不行。 还要不要做人！ 西屋的刘光齐和宋晓娟对视一眼，没想到那么劲爆。 “那次啊，我记得！” 刘海中脑筋急转，回头二大妈肯定要去考证，不能留下破绽。 “那天中午，我带着纠察队十多个人去抓药贩子，是贾张氏带的路，结果那群家伙放了个假定时炸弹，我吓的，不小心弄上面的！” “吓的？”二大妈真有点不信。 “那么多人，不信你问贾张氏，吴志雄他们，上午抄家，中午抓药贩子，我那么忙，身边还那么多人，我哪有那闲心！” 刘海中说得有理有据，这让二大妈不知道真假。 “可你这病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 刘海中皱着眉，也很费解。 “兴许是泡澡，兴许是摸了什么东西，对，很有可能。” 刘海中突然发现了关键点。 “这些天从我手上经手的东西太多了，要不是古董，要不是首饰，没准就有一些那些人用过的东西。 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沾染上的！” “真的？”二大妈还是有点怀疑。 刘海中一看没招了，立即站起身，郑重说道：“我发誓，我刘海中要是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就被人撸掉我现在的官位！” 二大妈看刘海中都拿自己的职位发誓了，不得不信。 趴在西屋门口的刘光齐暗赞刘海中的狡猾，又转头朝着宋晓娟说道：“估摸着我和我爸差不多，那些首饰每件我都摸了好几遍。” 宋晓娟白了刘光齐一眼。 糊弄鬼去吧！ 事情在一片惋惜中结束，大家还等着刘家打出狗脑子呢。 结果无声无息就结束了，太扫兴！ 第二天，刘光齐带着宋晓娟去看了黑医生，打了针吃了药。 刘海中也特意带着二大妈去正规医院做了检查，有惊无险。 做完这些，他又马不停蹄地找了小诊所看病，打针吃药，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本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可当天晚上，事情就传开了。 刘光齐得了脏病，宋晓娟也是，这都无所谓，可二大妈没得，刘海中得了。 你品，你细品！ 消息之劲爆简直辣眼睛。 不用别人引导，大家都在想，为什么刘海中也得了呢？ 第558章 求情不成变威胁 所谓人言可畏，说多了不黑也黑。 二大妈先得到的消息，紧接着是打完针回来的宋晓娟。 后者听完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就差找根根绳，悬梁自尽了。 还好二大妈拦着。 就这个谣言，半真半假，全靠想象。 二大妈拼命解释，拿出了勇斗贾张氏的气势，可依然无用。 生病是事实，刘光齐先有的，之后宋晓娟有，很正常，可紧接着刘海中有，这就没法解释了。 摸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就小孩子能信。 宋晓娟知道不能在家待了，单独回了那个筒子楼，闺女都没带。 二大妈抱着大丫一直跟着，生怕出事。 筒子楼那边的邻居说话也不好听，说宋家找了个狼心狗肺的亲家，闺女不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但也总比四合院这边能接受一些。 刘海中和刘光齐万万没想到消息会泄露，而且传得还那么脏。 两人知道，必须马上澄清，谣言继续扩散下去，是要死人的节奏。 宋晓娟第一个活不了，紧接着是刘海中。 事情传到轧钢厂，职位肯定要撸没了，这比死更难受。 刘光齐嘛，钢铁绿帽子王，还是他爸给带的，风言风语传起来，看他的忍耐力了。 两人坐在家中，思考着对策。 刘海中就算了，猪脑子，刘光齐想来想去，觉得找到病毒源头，没准是个办法。 “爸，妈也不在，你说实话，你这病是怎么来的？” “我上哪知道去！”刘海中还以为儿子也怀疑他和儿媳妇的关系呢，语气有点不善。 “爸，咱们只有找到这病从哪来的，才能解决现在的事！” “这样啊，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啊！” “您好好想想！” “我想想？你这病又是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说实话！” “我是真不知道！” “光齐，咱家你可是第一个得病的，晓娟是你传的，我没准也是你传的，你再好好想想！” 刘海中忽然反应过来，找源头得找自己儿子。 天天朝夕相处，自己的病没准真是自己儿子传的。 “爸，我是真不知道！” 刘光齐早就成了苦瓜脸，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刘海中对儿子的话还是相信的，两人顿时又陷入沉默。 事情解决不了，可生活还得继续。 刘光齐跑到了筒子楼换回了二大妈，宋晓娟死活不愿意回四合院。 不过，她也想开了，看明白了。 刘家一家人是坏到骨子里的，之前过来抄家，刘海中连亲家都下手。 现在更是带着刘光齐抄了上百家，别看现在风光，名声早臭大街了。 家暴儿子的事不说，现在又乱搞，搞出一身病，还传染给了自己。 这样的家庭，早晚会出事，而且还是大事。 宋晓娟后悔，后悔当时怎么就没快刀斩乱麻。 想想现在也不晚！ 于是，当晚宋晓娟就和刘光齐提出了离婚！ 刘光齐看着眼神坚毅的媳妇，表情由不解变成了无能狂怒。 “不行，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光齐，咱俩好聚好散，你也知道，你爸抄了我们家的时候，我们的缘分就尽了！” 宋晓娟语气淡定，表情很漠然。 对比之下，刘光齐就有点歇斯底里了。 “那也不行，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们的感情还在，我们不能离婚！” “光齐，你接受现实吧，你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我们早晚都会走到那一步。” “那个家我可以不回，我们可以安心过我们的小日子！” “你清醒一点吧！” 宋晓娟看刘光齐还有点小孩子气，也有点不耐烦。 “我说了，这婚我离定了！” 刘光齐静静地看着自己媳妇，以前当半个上门女婿的时候也是这样，媳妇说一不二。 他明白，宋晓娟是铁了心了，求情已经不管用了。 “宋晓娟，你以为还是以前。 你想清楚了，你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还有一个小资产阶级的成份，你离开我，你连吃饭都成问题。 还有大丫，你要离婚了，我让你一辈子也看不见她！” 求情不成变威胁！ 宋晓娟心痛如绞，可抱着孩子的手依然没放开。 放弃孩子就等于把孩子留在了火坑，她可舍不得。 “婚我离定了，这房子我不要，大丫我带走，这是我的条件！” “你休想，你要离婚，一分钱没有，房子不给你，大丫你也带不走！” 刘光齐知道抓住了宋晓娟的命脉，语气都变了。 “刘光齐，你真想逼死我吗？” 宋晓娟此时终于流下了眼泪。 可刘光齐不在乎。 “那就不离！”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敲响，刘光齐转身开了门。 “爸，哥，你们怎么来了？” 出现在门口的正是宋晓娟的父亲宋启文和大哥宋瑞泽、二哥宋瑞潭。 话音未落，宋瑞泽和宋瑞潭两人就挥着拳头冲了上来，按住刘光齐就开始暴揍。 宋晓娟抬头看向父亲，再也压抑不住情绪，眼泪喷涌而出。 “爸！” “姥爷！” 大丫也挣脱了宋晓娟的手，张着胳膊求抱抱。 宋启文抱起大丫，也搂住了宋晓娟。 “是爸不好，不该留下你们。” “爸，你都知道了！” “嗯，放心吧，爸替你做主！” 宋启文转身看向还被按在地上暴揍的刘光齐。 “行了，拉他起来。” “好！” 宋瑞泽答应了一声，忍不住又踹了刘光齐一脚。 此时的刘光齐疼得龇牙咧嘴，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刘光齐，本来留下晓娟是以为你们会对晓娟好，没想到你们一家人越来越不是东西。 这婚我们里定了，回去告诉刘海中，明天就去街道办开证明，否则我就带着晓娟告你们pc，染了一身病传给我闺女。 还有，这房子留给晓娟，大丫我们也抱走。” 说完，宋启文带着宋晓娟直接离开屋子，看都没看刘光齐一眼。 宋瑞泽和宋瑞潭一人又踹了一脚这才跟着离开。 围观的邻居们赶忙让开了道，对着刘光齐一阵指指点点。 他们还不知道生病的事，可不耽误他们疏解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 第559章 欺人太甚 “我就说吧，早该离了，拖到现在，老宋真是的！” “那是，晓娟多好的孩子，没想到所托非人，她那公公真不是东西！” “刘光齐看着人五人六的，没想到和他爸一样，刚才我都听到了，要让晓娟净身出户，活活饿死！这得多狠的心啊！” …… 刘光齐坐在地上，或疼或羞愤，或者都有，脸上火辣辣的。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些天更没出轨。 小本子的剧情片里就有这样的大标题，只用嘴不算。 前几天抄家带来不少好东西，宋晓娟还高兴呢。 可就是无缘无故一个病，就让他名声扫地，妻离子散。 上哪说理去。 刘光齐缓了一会儿，扶着墙就往外走，也不锁门了。 可刚下楼，他又傻了。 自己的自行车没了。 想找人问问，结果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刘光齐如丧考妣，只能拖着伤躯，步行回家。 四合院，刘海中最爱的煎鸡蛋上了桌，都没能让他多看一眼。 酒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干喝。 家里头一次只剩夫妻俩，略显冷清。 更冷的是各种指指点点，污言秽语的嘲讽。 “他爸，老大近期可能不回来了，要不把老三叫回来？” 二大妈小心地问道。 “叫什么，别添乱了，不回来正好，住着宽敞。” “可外面这些人，你也不管管，哎，以后老二老三怎么办啊？” “怎么管，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把筷子一摔，更没胃口了。 “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二大妈说不出的担心。 刘海中又何尝不是。 明天事情发酵的肯定更厉害，厂里知道了，搞不好就是一个停职。 刘海中考虑的更长远。 复职还好，万一真玩完了，他就失去了捞钱的机会。 没钱交勒索金，后果更严重，那里有实打实的证据！ 经过这些天的疯狂抄家，收获倒是不少，除去给罗三的，现金还剩下两万露头，可这钱还没分给纠察队，没交给厂里呢。 不能完全算他的。 如果明天被停职，这钱就不能分了，而且还要多扣留一些金饰和好古董，以备不时之需。 不然，一年以后，交不上钱还是个死。 刘海中刚要起身回轧钢厂，刘光齐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光齐，你这是怎么了？” 二大妈赶忙上前询问。 “爸，妈，晓娟要和我离婚，这是我大舅哥和二舅哥打的。” “哎，他们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不是，晓娟为什么和你离婚啊？” 二大妈突然反应过来，不过，这话问的也多余。 “爸，晓娟他爸说，明天必须开证明，不然他就带晓娟告我们去，说我们pc，还把病传给了晓娟！” 刘海中听着刘光齐的话，面色铁青。 宋启文一家当时怕自己，全家卖房搬乡下去了，现在又跳出来威胁他。 不等他发怒，刘光齐接着说道：“他还说，筒子楼那间房归晓娟，大丫也抱走！” “什么！欺人太甚！” 刘海中怒了。 “那房子可是我买的，凭什么给他，大丫可我孙女，姓刘不姓宋！” “走，咱找他去！” 刘海中拉着刘光齐就要往外走。可刘光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动都不想动。 “爸，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正是饭点，天已经黑了，寒风凛冽，可看热闹的人不少。 不少人挤在楚权家，也不是蹭饭也不是聚餐，都是自带，一群人就竖着耳朵听刘家的动静。 楚权夫妻也很乐意，又没啥事，当节目看了。 “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刘胖子自从那天中午一脸血回来，到现在好像就没好事！” “这是缺德事干多了，把一家子的气韵全散尽了！”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说，你们注意到没，刘光齐没骑自行车回来，这不会又丢了吧。” “没准还真是！” “老刘也真是，人老心不老，有钱了干嘛不行，非往那地方去，染了一身病，害人害己！” “这消息邪性啊怎么一下子就传开了？” “这我知道，二十三号院几个老娘们说的，说是去医院检查遇到了，给光齐他妈检查呢，人家大夫看出来刘海中有病，让他检查一下，早治早好，你猜怎么着，刘海中当时就跑了！” “刘光齐看病那大夫，是二十五号院郭瞎子的老表，今天下午过来探亲遇到了，还被二十三号院那几个老娘们遇到了，你们说巧不巧？” “这叫无巧不成书，也是刘家倒霉！” 刘家，刘海中颓废地坐在桌前，好似下了狠心。 “离就离吧，房子和大丫我们也不要，这事不能再闹了。 等以后风头过去了，你再想办法和晓娟复婚。” “爸，这样真行吗？” “那还能怎么办？她真告了，影响太不好，我们是没去，可这身病怎么解释！闹大了咱爷俩的工作都会闹没的！” 刘光齐其实也明白，可又是离婚又是没了孩子，他有点接受不了。 “行了，在家歇着吧，我回厂里一趟！” 说完，刘海中起身就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来到轧钢厂，刘海中径直去了仓库。 在纠察队的注视下，他往返仓库和办公楼多次，每次身上都鼓鼓囊囊。 大家心知肚明，但谁也不说。 刘海中也学聪明了，很早之前他就把贵重金属和古董单独藏了起来，要不用来行贿，要不留给自己。 明天，他先用几件开路，看看能不能缓和，如果不行，就私吞，反正他登记的入库记录上没有。 做完这些，他又揣了不少东西回了家，完全不顾周围人的风言风语。 闹就闹吧，退路他已经安排好，就现在积累的财富，还清勒索钱也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 只可惜不能当官了！ 他刚走到胡同口，迎面就遇到了个戴口罩的青年。 二话不说就朝刘海中肚子捣了一拳。 力道不太大，但也让刘海中直抽凉气。 “你是谁，你打我干嘛？” 青年掏出一封信，甩了甩。 “怕你以后没钱了，两万三千块钱，一次性缴清，底片就在里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第560章 做人留一线 刘海中有股想要冲上去抢的冲动，可青年警觉的拉开了距离。 “想抢啊，可以，看那边。” 青年随意指了指，立即出来了四个人，全都戴着口罩，手里还拿着枪，制式的。 刘海中心中一突突，哪还敢动手。 “你们到底是谁，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其他交卷。万一你们没完没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没得选，只能相信我们，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今晚给钱，货款两清，第二，明晚你的照片出现在轧钢厂、街道办、派出所。 给你十秒钟，说出你的选择！” 青年淡定说道。 “可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 不等刘海中说完，青年直接迈开了步子。 “那你的意思是选二，好！” 刘海中吓了一跳。 “我选一选一。” “钱呢？” 青年站定，继续问道。 “在家里在家里，我这就去拿，可一下拿出那么多我真没有，能不能少一点？” 青年转身就走。 “当你选二了！” “别别，我去拿我去拿。” 刘海中看到青年停下了，转身就跑，这尼玛一点机会不给。 不到五分钟，刘海中又气喘吁吁跑了回来，把一个布袋戏交给了青年。 “现金有两万多点，还有点金条和金首饰，价值绝对超过两万三了，你可以点点。” 青年玩味一代，把信封塞给了刘海中。 “我相信你不敢骗我们，东西都在这了，合作愉快。” 说完，转身就走。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刘海中赶忙拆开信封，拿出底片对着路灯就看，果然是他和秦淮茹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希望这群人不会骗自己吧！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张大力那边。 张大力很识趣，全额现金，还尽是崭新的票子，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四九城的冬天冷，什刹海一结冰就是三个月，不方便交易。 往后的日子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许大茂觉得先收割一波再说。 别到时候什么都捞不着。 按道理，刘海中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但保不齐他又拿出什么珍贵的古董字画，平安度过此次危机。 许大茂的原则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说再见，反复敲竹杠，生活乐无边！ 刘海中回到家中，这才感觉踏实许多。 虽然没钱了，虽然金首饰没有了，但胶卷兑换过来了。 只要对方不食言，也总算他这些天没白努力。 忽然，刘海中想到一件事，房子抵押的欠款还没还呢。 那可是两千块，秦淮茹的那个不算，可自己的房子必须赎回来。 想到这，他赶忙来到院子里，叫出了秦淮茹。 鉴于昨天的事情，两人就站在了院子中间，光天化日，谁也说不出什么。 照顾刘光齐的二大妈还有装死的贾张氏全都透过窗户缝看了过来。 “刘叔，您找我？” 秦淮茹以为是勒索钱的事，反正她没钱。 刘海中和秦淮茹保持着距离，小声说道：“是，刚才那帮人找到我了，要我一次性把钱全还了。” “啊？他们怎么这样？两万多，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秦淮茹一副惊恐状。 “行了，钱我已经给完了，胶卷也都换回来了。” “钱给完了，刘叔您太厉害了，谢谢您，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 秦淮茹心思玲珑，既然胶卷拿回来了，刘海中找他就是其他事，必须用甜言蜜语堵上刘海中的嘴。 “行了行了！” 这一天那么多烦心事，刘海中哪有心情听秦淮茹的恭维。 “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钱，我动用了抄家所得的公款，这是个窟窿，而且我现在一分钱也没了，没能力赎回房契了。” “我出了那么多钱，你不可能一分不出，其他的就算了，赎回你家房契的六百块钱需要你自己掏。” “刘叔，我一个月才二十七块五，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我婆婆还躺床上呢，我上哪弄钱去啊？” 秦淮茹立即就要上前拽刘海中的衣服，不过被挡在了一边。 “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明天厂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万一罗主任把我职位撸了，我自己的房子都赎不回来。” “行了，就这样吧！” 刘海中转身就走，刚迈出脚又转头补充了一句。 “除非你有办法攀上罗主任，让我不被停职，别说抵押房钱我替你出，就是让你提上一级都没问题，你好好想想吧！” 秦淮茹看着刘海中进屋的背影愣在原地。 勾引罗三确实是个好主意，可罗三不是李怀德，色中饿鬼。 哪有那么容易。 何况以前她至少还干净，自己认为的，现在生意做那么久了…… “不对！” 秦淮茹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更放得开了。 于是一个计策生了出来，微笑的同时还看了后院一眼，这招不仅对罗三有用。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融化了昨晚好不容易吹硬的死水。 关于刘家的传言不出意外的在轧钢厂扩散开。 一时间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例会之后，罗三和段文旭也听到了传言，震怒。 太影响轧钢厂声誉了。 开会的时候，刘海中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知道是心理素质过硬还是已经麻木。 再找人时，刘海中已经跟着纠察队出去抄家了！ 罗三正在办公室郁闷着呢，秘书通报有个车间女职工过来找，还说和刘海中住一个院的。 罗三也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赶忙让秘书叫了进来。 天气虽冷，又在车间工作了两个小时，可秦淮茹完全不像车工女工的样子。 一身紧身工服把身材展露的很妖娆，尤其是两个探照灯，秘书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罗主任您好。” 秦淮茹表现的很乖巧，还主动把门关上。 天气冷有风，罗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找我有事？” “嗯。” 秦淮茹看见罗三跟前有茶杯，又主动过去倒茶。 “行了，不用你倒，有事说事，别弄这些。” 秦淮茹不顾罗三的阻止依然拿起了茶杯。 “罗主任，我说的事情也许比较长，可能要多耽误点您的时间，请您多担待。”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罗三就没再说，而是靠到了椅背上，静等秦淮茹的表演。 第561章 精准设计 秦淮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刻意，既要矜持又要风骚。 她不知道罗三好哪口，但男人没有不喜欢恭维和大的。 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倒茶，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 “罗主任，我早就想过来拜见您了，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们轧钢厂完美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车间谈论最多的就是您了。 说您力挽狂澜，临危不惧，以后也会带着我们轧钢厂走向辉煌。” “你来见我就是要说这些事吗？” 罗三对这种夸奖早已经没了感觉。 “如果没有的话，你就赶紧回车间干活吧。” “有有，有其他事，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已经拿了四年见习学徒的工资了，我想和您申请一下提工资的事。” “这事你得找段厂长，生产这块是段厂长负责。” “哦，这样啊，我真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厂里最大的官管理呢，您可比段厂长更有威严。” 秦淮茹这也算变相拍马屁了，罗三也懂，都上班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找谁提工资，骗鬼呢！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是…” 秦淮茹借机靠近了罗三，还推了推茶杯。 “罗主任您喝茶啊，天冷，我看您嘴唇都干了，看着太影响您领导形象了。” “你继续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罗三有点不耐烦，不过依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秦淮茹笑着说道：“第二件事是关于李怀德主任的，当时他答应我让我后勤的，调岗文书都下来了，可出了那档子事儿。 罗主任，您看我一个女人，还是个寡妇，在车间干脏话累活也就算了，可整天混在男人堆里，尤其是夏天。 罗主任，您看能不能给我调个岗位，再苦再累都没问题，只希望别在男人堆里。” “还有这事？” “有，绝对有，秦淮茹，当时邱申邱主任办的，人事科好多人都知道。” 罗三以为秦淮茹想讲的事情是这个。 一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夏天待在车间确实不太好。 “这事我会去查的，如果确实有调岗的意见，我们厂领导会酌情处理的。” “那就多谢罗主任了，如果能调岗，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秦淮茹略显激动，借机又靠近了罗三一步，顺便还弯腰抓了对方胳膊一下。 顿时，胸前的扣子再也顶不住压力直接崩开，炫了罗三一脸。 秦淮茹赶忙后退，捂住胸口，脸还羞红了，这演技直通奥斯卡。 罗三干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 “那个秦淮茹是吧，你还有其他事吗？” “有有，还有！” 秦淮茹羞涩地笑了笑。 “第三件事是关于许大茂的，不知道您和许大茂的关系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罗三又喝了一口茶问道。 “关系好的话，那您可要上点心了，许大茂家添了一个闺女，长得可好了，这些天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我见咱厂领导没有人过去，很奇怪，毕竟是咱厂走出去的领导，所以给您说一声。” 秦淮茹准备了两套方案，好就让去，不好就让抓个把柄，进退自如。 “去许大茂同志家的领导多吗？” “多，这几天尤其的多，有工业园的，有外地的，还有看着草原上来的，前几天还有开着军车来的，光警卫的战士就二三十人。” 罗三心中一惊，二三十人的警卫，这尼玛官不是一般的大。 这许大茂是真不能惹了，回头得给孙保国说一声。 “嗯，你有心了，许大茂同志确实是咱厂走出去的领导，家里添丁了，确实应该恭贺一下。 这事我会亲自安排的，谢谢你了。” “罗主任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淮茹捂嘴笑了笑，不贪功，下面该第三步了。 看到罗三喝茶越来越频繁，她就大胆的绕过了办公室。 “罗主任，您看我怎么样？” 说着还背过身去，转头看着罗三，手已经开始解扣子了。 “你啊，还行吧！” “罗主任，真的只是还行吗？” 见罗主任没有驱赶，秦淮茹心中有了七成把握。 罗三也不好受，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越发的兴奋，难受。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茶，想要降降火，可还没喝肚去，就差点喷出来。 秦淮茹一转身，展开外套，一览无余，也不嫌冷。 这是嫌冷的时候吗？ “罗主任，我真的好崇拜您！” 说着秦淮茹就冲过去抱住了罗三的胳膊，还使劲蹭了一下，另一手更不老实，上下其索。 “秦淮茹同志，你要干什么，快点穿上衣服。” 罗三还保持着仅存不多的理智，可眼睛却像扎在了秦淮茹身上。 “罗主任，你就要了我吧，我是自愿的。” “不行不行。” 罗三压低声音，紧张又刺激，这要有人冲进来，有理也说不清。 可紧接着，随着秦淮茹下一步的动作，罗三嘴里的不行变成了“还行还行” 男人喜欢大的也没有不喜欢别人说大的。 赌博都是大大大！ 一阵折腾之后，各自满足，秦淮茹细心地帮罗三收拾了残局。 心中更是满足。 为了这一步，她可是谋划了一夜，先找张大力要药，调查罗三的喜好，中间说正事，麻痹罗三，让其放松警惕，最后趁虚而入。 每一步都很精准，每一步都有第二方案。 万一罗三拒绝服务，她就扯开衣服装作大喊，不信罗三不就范。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秦淮茹也算有了靠山。 接下来就好办了。 “罗主任，您放心，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我对您也没有要求，只要您能照拂一二我就知足了。 您也知道，我们家孤儿寡母，我又长这样，在轧钢厂受尽了欺负，各种闲言碎语的，要不是还要养活家里的婆婆和三个孩子，我真想死了算了。” 秦淮茹赶紧立人设，把刚才的不妥之举变成无奈之举，留下好印象。 接下来就是做保证，给罗三吃定心丸。 “罗主任，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您只要一句话，只要不让我去死，干什么都行，我只想好好养大我的儿子，让他顶了我的职位，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罗三浑身只剩下了空虚，好久没那么爽了。 听到秦淮茹知进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反正已经发生了，只要不过分，他照拂一二无所谓。 第562章 两边都是送命题 秦淮茹的事情完了，罗三的事情还没完。 听完秦淮茹情真意切的告白和诉苦之后，罗三抬手打断了她。 “照顾是应该的，你正好来了，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罗主任您说。” 秦淮茹很乖巧的立在一边，让罗三很满意。 “刘海中也是你们院的，他怎么样？” “不瞒罗主任，刘海中这人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缺点就是笨，用许大茂的话来说就是脑袋大脑仁小，反应也慢，不会来事。” 秦淮茹一直看着罗三的反应，见他没有打断的意思继续说道。 “还有，就是学历低，脾气暴躁了一些，还是个官迷。” “那生活作风呢？” “罗主任您是听说了外面的传言吧？” “嗯，影响很不好！” “罗主任，我可以用我儿子发誓，那些传言至少一半是假的。” “哦，你细说说。” 秦淮茹嫣然一笑，把冷掉的茶倒掉，又重新倒了一杯。 “您也知道刘海中的样子，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齐您肯定没见过，虽然没您显得威武，可和刘海中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光齐的爱人可骄傲的很，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的公公呢，又老又胖又不会说话，您说是吧？” “倒是有点道理！” “他那病肯定是真的，我琢磨是刘海中的儿子不检点，传给了媳妇，又传给了老子。听说今天闹离婚呢！” 见罗三听进去了，秦淮茹可以适当给刘海中求求情。 “罗主任，说到这，不得不说说刘海中的优点了。” “哦，他还有优点，力气大吗？” 罗三笑道。 “刚才不说了嘛，他是个官迷，还笨，您只要让他当官，保准比狗还忠诚。让他咬谁就咬谁！” 秦淮茹明讽暗褒，玩得就是一个小聪明。 “还有吗？” 罗三心中有了计较，顺嘴又问了一句。 “别的，可能就是力气大吧，身体胖，有肉，我儿子比较调皮，爱疯跑，有一次撞到了刘海中，居然一点事没有。 我儿子说，就是从树上掉下来，只要刘海中当垫背的，一点事都没有。” 罗三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笨，忠诚，还能当垫背的。 这不就是妥妥的背黑锅人选嘛！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车间上班吧，你调岗的事我会问问的。” “嗯，谢谢罗主任了！” 秦淮茹连忙感谢，小心地退出了办公室。 罗三也是多年的老油条，先是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这才让秘书进来调查秦淮茹说的事。 当然，关于秦淮茹的私事他也没放过。 既然睡了，那就不能放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 刘海中还不知道秦淮茹做的事，他就想着即使被撸掉，也得把今天的钱挣了。 下午去找罗三送好礼，探探口风。 抄家实际上已经到了尾声，各厂纠察队还好，学生组织的加入大大加快了这一运动的进程。 刘海中好不容易调查的名单早已经见底。 上午干完，下午就该抄家第二遍了，或者选择吃其他厂纠察队的潲水。 都差不多，红星轧钢厂抄过的人家也被别的厂抄了第二遍。 反正闲着也闲着。 没准还真能淘到好东西。 看着吴志雄念诵抄家命令，刘海中眼皮都没跳一下。 看到纠察队开始挖地砸墙，刘海中嫌弃挖得不够深。 看到被抄家的人被拉进房间开始审讯，刘海中嫌弃下手不够狠。 今天他就一个目的，搞钱，搞钱，还是tmd搞钱。 抄完这家，刘海中也没参与收尾，带着几十块钱去了另一处抄家点。 一上午，总共跑了十家，弄了不到五百块钱，没一个值钱的金条或者古董，这让刘海中很不满意。 下令让纠察队加大审讯力度。 中午，带着钱和古董，刘海中早早的在办公室等起来，饭都没吃。 罗三一回来，他立即敲门跟着进了办公室。 “罗主任，这是孝敬您的，感谢您对我的照顾，嘿嘿！” 罗三看见是刘海中，脸色很不好。 “刘海中，你的事情影响了轧钢厂的声誉，给你两天时间，处理不好，你就回车间吧！” 刘海中一喜，还有三天捞钱的时间，不过转念一想，不是应该骂得狗血淋头，说自己乱搞，当场撸吗？ 看架势是相信传言是假的了。 智者啊！ “罗主任，您是知道我的，这事传得邪乎，我昨天试了，没有一点效果。 因为这事，我儿子儿媳闹离婚，我名声臭大街了。 罗主任，您教教我，要是渡过了这关，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对您一定肝脑涂地！” 罗三哼了一声。 “你这病怎么来的自己不清楚吗，我怎么听说都是你大儿子乱搞搞出来的，你来个大义灭亲不就行了！ 听说你有三个儿子，好好考虑考虑，是儿子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 刘海中陷入宕机中，他都不知道怎么走出罗三办公室的。 满脑子都是官位和大儿子。 越晚越难办。 送儿子进去换自己的官位稳固。 保儿子换官位。 两边都是送命题！ 整整一下午，刘海中都呆坐在办公室一动不动。 直至天黑了，他才知道已经下班。 浑浑噩噩走回家中，看着一样愁眉苦脸的二大妈和刘光齐，吃饭都味同嚼蜡。 “离了？” “嗯！” “都办好了？” “嗯！” “你厂里怎么说？” “让我停职调查。” “没事，爸能养活你。” 刘海中给刘光齐夹了一块肉，心在滴血。 事情没个说法，工作算是没了。 “不用你养，我有钱。” 刘光齐也没解释，刘海中知道是抄家弄来的，埋床底下呢，他清楚。 “光齐，厂里让我两天内处理好，不然下车间。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这事别说两天，就是二十天也别想处理了，我现在都走马路上，全都笑话我。” “哎，是该先考虑影响。” 刘海中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选择儿子，没了官位，又得罪那么多人，墙倒众人推，儿子的工作、家里的名声全保不住。 选择官位，自己挨点骂，可起码官位和自己家的名声保住了。儿子嫖了总比被戴绿帽子的名声好听点。 第563章 咱俩一头的 t 第564章 刘海中不差钱 t 第565章 我是正人君子 “你是说，是刘光齐的父亲刘海中，亲自过去举报的？” 楚权代表大家再次确认了一遍，每个人的表情都丰富多彩。 “对，确实是这样，今天一早，刘海中同志就带着举报材料来到了所里，我们经过调查基本可以确认刘光齐的犯罪事实。 刘海中同志这属于大义灭亲，我们所很重视。” 又是大义灭亲，上次是灭了刘光齐老丈人家，这次直接灭刘光齐。 不是说刘海中最疼这个儿子吗？难道发现不是亲生的了？ 张所长的话如同惊雷，把院里所有人都雷的外焦里嫩，而二大妈和刘光齐直接糊了。 这刘海中干的就不是人事！ “张所长，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我爸是为了他的官位，张所长，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刘光齐还在挣扎，他可不想去劳改。 “那你这病从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还是个顽固分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卖y场所，还能轻判，否则……带走！” 张所长挥手，就要带人走，二大妈怎么可能不阻止，抱着刘光齐的大腿不松手。 “张所长，不要，我儿是冤枉的！” 忽然，她想到了那晚，刘光齐和秦淮茹。 不会是秦淮茹传给儿子的吧？ 这仿佛是一个救命稻草。 “秦淮茹，一定是秦淮茹，秦淮茹传给我儿子的！” 围观的群众下巴掉了一地，还有意外收获？ 紧接着贾家就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 “吴小环，冤枉我家儿媳妇，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沙哑着嗓子嘶吼，她现在还要装病，不能冲出来，但喊话还是可以的。 现在反而是刘光齐更急了。 没有证据，秦淮茹肯定不能同意，而且昨天刚说过，秦淮茹攀上了大树，不好招惹。 最主要的是，事实是他差点传给秦淮茹，很容易分清。 “妈，你别乱说，怎么能诬陷秦姐的清白呢，我们就是说两句话而已！” 二大妈一听，不是秦淮茹，那就还有隐情，儿子这是隐瞒自己了？ “是妈不对，可儿子，你怎么办啊？” “妈，我是冤枉的，我相信张所长能调查清楚的！” “可是！”二大妈说不出的担心。 刘光齐还是被押走了，二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生无可恋。 众人也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种不发泄的沉默最吓人。 保不齐过会就挂房梁上了。 “光齐他妈，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光齐他爸问清楚啊！” “马上中午了，他应该快回来了！”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也许老刘有苦衷呢？” 二大妈看向说话的人，眼泪哗哗地流。 “他能有什么苦衷，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 不活了，我不活了，刘海中就不是个东西，要把儿子送进去吃牢饭，没天理啊！” 众人见二大妈发泄出来，也松了一口气。 想想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真是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当然，此时周边的流言风向也变了。 “我当时还怀疑之前的流言有假，原来是刘光齐不老实，怪不得他最开始得病，怪不得宋晓娟和他离婚！” “谁说不是呢，我看刘海中也是没办法，名声太难听了，也是恨铁不成钢，谁都知道他最疼这个大儿子了，要不是干了太出格的事，能逼成这样？” “我是没想到刘光齐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能干出这种事，从小就是个色胚！” “也不知道他去的哪里，现在查那么严都能被他找到！” “怎么，你也想去，不怕染上一身病！”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要过去批判的！” “同去同去！” …… 刘海中也预估到了家里的情况，眼不见心不烦，晚上回家再说。 只是希望自己媳妇和儿子能了解他的苦衷。 一人受罪总比全家连累强。 pc嘛，没有多大事，之后走走关系，没准很快就出来了。 来到轧钢厂，刘海中准备先去仓库清点一下货物，这是他刚锻炼出来的习惯。 仓库门口已经聚满了纠察队员，可和刘海中打招呼的只有吴志雄等寥寥几人。 刘海中也不在意，笑着回应了几下推开了仓库门。 可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 仓库里空空如也，连放古董的架子都没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可还是这个场景。 “我东西呢？我东西呢？” “吴志雄，我东西呢？” 刘海中拽住吴志雄的衣服质问道。 “刘主任，不知道啊，我来了之后也没进去过。” 刘海中放开吴志雄，猛地转身看向齐大发。 “齐大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东西弄走了，赶紧交出来！” 齐大发坐在车后座上抠着指甲，眼皮只是抬了一下，尽显轻蔑之意。 “刘主任，弟兄们跟着你辛辛苦苦干了半个月了，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刘海中一顿，他哪是忘记了，是故意拖的，现在更是没钱。 见刘海中没说话，齐大发直接从车座上跳下来，从身后抽出来榔头指着刘海中。 “刘海中，我问你，分兄弟们的钱呢？” “齐大发，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乱来。” 刘海中被这气势一吓，连连后退。 矬子、刑强等人也纷纷抽出武器围了上去，大有一副审讯的架势。 根本不给刘海中后退的空间。 这阵仗刘海中最近可看了好几回，怎么连红宝书也不垫了吗？ “你们不要乱来，钱有钱有！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刘海中急忙大喊。 “好！” 齐大发收起榔头，笑道：“给你半天时间，我们要拿到应得的那份，你拿不出来，别说仓库里的东西，我们不会让你好过。” “仓库里的东西可是轧钢厂的，是国有资产，你们不能拿，这叫侵吞国有资产，是犯法的！” 刘海中还想警告他们一下，可齐大发根本不当回事。 “刘海中，我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卸你一条腿？” 说着，一个榔头就被扔了出来，差点砸到刘海中的脚。 “啊？你们等着！” 刘海中吓出一身冷汗，撒腿就跑。 张大力等人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今天，刘海中没准就会被架空，光杆司令一名。 第566章 人生太不自由了 刘海中哪里还有钱，慌慌张张来到了罗三办公室求助。 而此时的罗三刚挂断电话，嘴角上扬，显然很高兴。 “罗主任！” 不等刘海中开口，罗三先说了。 “刘海中你来的正好，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 “哦哦，罗主任您说。” “刚才许大茂给我来电话了，他想把之前在咱轧钢厂组建的纠察队要过去。” “啊？” 刘海中心中一惊，齐大发那群人要走？ 可走了之后，他手底下只剩十来个人，那还玩个屁。 不等刘海中提出意见，罗三又说了。 “这事儿我已经答应了，之前一直想裁撤纠察队名额，没有合适的理由。 一万多人的大厂养活一千人的纠察队，人数太多了嘛，是不是？” “是是是！”刘海中只能忍痛附和。 “你有这个觉悟就很好，但要从快从速协助办理好此事。” “是是，我一定配合。” “对了，你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罗三问道。 “已经处理了，我听您的，相信风评会好转的。”刘海中心中苦笑。 “那就好，一个干部要注重社会评价，以后坚决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也很难办。 这两天你也处在风口浪尖，我建议你请个假，过两天再来上班。 你说呢？” “嗯，我全听您的，下午我就请假，等风向变了，我再来，” “嗯，放心吧，等你回来，副主任的位置还是你的。” “嗳嗳，多谢罗主任提携。” 刘海中松了口气，总算有点好消息。 “罗主任，之前抄家那个钱我一直扣着，没分给纠察队，之前感觉太多了，就没想着给他们，既然他们都要走了，我意思是别给了，留给您，您看呢？” 刘海中此时耍了个心眼，钱肯定要给，谁都知道，毕竟是要去许大茂那。 但他就是建议不给，罗三铁定不同意，没准还假大方。 刘海中既舔了一波，又能借着罗三之口处理钱。 里外里他就能抹平不少账。 “有多少？”罗三问道。 “一万多，合计一个人不到五十块钱。” “也不多嘛，都走了，就没必要扣这个钱了，有些规矩我也知道。 这次许大茂毕竟是帮了大忙，再让人家看笑话就不好了。 不仅要给，还要足额的给！” “是，罗主任大气，是我短视了，我听您的！” “嗯，去吧！” “罗主任，这群人调走了，我这手下就没几个人了，以后怕是不好开展工作啊？” “这个呀，张大力不是还要六百人的编制嘛，你们对半分，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先私下协商，以后可以会上讨论。” “好好，谢谢罗主任。” 刘海中心中一喜，还有意外收获。 此时的张大力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是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海中不仅成不了光杆司令，还分走他一半纠察队。 既然罗三同意分钱，还要给足，那就用仓库里的那些东西抵。 完全足够！ 以后去旧货市场淘点半真半假的东西，放进仓库当古董。 钱没了，抄家所得也有了。 完美！ 做做入库登记的事，他门清儿。 大不了说自己眼拙，被手下糊弄了，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懂。 想到这，刘海中脚步都轻快不少。 回到办公室，他先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可刚放下水杯，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抽屉，书柜的门都是半打开的，锁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刘海中慌忙拉开抽屉，翻找了一下，又蹲到书柜旁，扒开文件夹。 顿时心凉半截。 自己藏的东西全没了。 不用说，肯定是齐大发等人干的。 他正要去找，开例会的时间到了。 本来心情不错的刘海中，整个会议像吃了“鸭脖”一样。 同样情况的还有张大力。 罗主任说齐大发那群人调走，但不给刘海中调岗，他就明白了，这是要分他的权力。 欺人太甚，看他以后不架空刘海中！ 例会结束，罗三和段文旭一走，刘海中迫不及待地冲出了会议室。 让想嘲讽两句的张大力都没机会开口，恨得他咬牙切齿。 仓库这边，齐大发等人还在高兴地扯着闲篇。 他们下午就可以拿上档案和介绍信去工业园报到，正式成为里面的员工。 许大茂已经安排好了，进厂学技术、学管理，都有专人教。 许大茂的要求是，三年内都要独当一面。学不好的全都去深山老林陪和尚念经。 这是大哥拿着鸡腿往他们嘴里硬塞，还是不吃不行的那种。 包办婚姻，包办工作和住房，现在又包办前途。 说多了都是泪，人生太不自由！失去了生活原来的模样。 当然，他们没有想自由的。 众生皆苦！ 吴志雄几人站在一旁，羡慕加嫉妒，他们也想跟着过去，可惜名额没他们。 “放心，你们老实在这待着，干好活，明年我会想办法。” “谢谢发哥，我们一定好好干！” “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一定要分清，你们现在是正式工，没人能随意开除你们，别到时候惹了一身骚，工业园那边不能要你们！” “是，以前的坏毛病我们都改了，在厂里也绝不给咱厂里丢人。” 说着，他赶忙后退了几步。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刘海中咬牙切齿的声音。 “齐大发，我办公室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拿走的？” “你可以报j啊！” 齐大发一句话差点把刘海中噎死，那些东西都没入库，也没登记，报警？查他私吞国有资产吗？ “你们这是偷，这是非法入室，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我都有登记，已经递交给罗主任了。 你们识相点就赶紧交出来！” “你可以报j啊！” 齐大发重复道。 “你们还想不想要钱了，我告诉你们，罗主任已经同意发你们钱了，只不过暂时厂里有急用，先等一段时间！ 如果让罗主任知道你们拿了他的东西，后果你们清楚！” “哦，就是没钱喽！” 齐大发说着站起了身，还摸出了榔头。 “刚才我可给你说了，拿不出钱，我就卸你一条腿，看来你没当回事啊！ 兄弟们，动手！” 呼啦一声，十好几个人同时站起，顺便还堵住了刘海中的去路！ 第567章 我们是从犯 眼看着自己被围住，刘海中是真慌了。 别说断腿，垫上红宝书给他一榔头，他都受不了。 “别别别，有钱有钱！” “哦，钱呢？” 齐大发啐了刘海中一脸口水，问道。 “仓库里的东西，价值只多不少，全都抵给你们，成不？” “你是在耍我们？” 看到齐大发又要发怒，刘海中哭丧着脸，双手合十。 “大发兄弟，你听我说，钱被上面拿走了，我是真没钱了。 咱们下面做事的，不都这样嘛，给领导背黑锅。 我是真没办法了，就用那些东西顶，你们卖了，一样是钱，还能多不少！” 齐大发知道怎么回事，也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这么说，料定他不敢去找罗三要钱。 他刘海中来一个偷梁换柱、鱼目混珠，就能对付过去。 不过无所谓！ “好，就这么办！仓库里的东西抵我们的辛苦费了！” “对对，大发兄弟，您看我办公室那些东西？被你们拿走了，我不好给罗主任交代啊！” 刘海中自认为说明白了，就想拿回那些东西。 齐大发撇了撇嘴。 “我可不知道什么东西，你可以报j。 哦，对了，钱你没拿来，卸你一条腿的事我先给你记下。” “不是，不是已经拿东西抵了吗？” 齐大发笑了笑，小声对刘海中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调走吗？” “不是许大茂？为什么？” 刘海中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 “我哥说，这种抄家的事以后肯定会被清算，领头的少不了吃颗花生米。 所以让我们快点逃出这个泥潭！ 刘大主任，您自求多福吧！” 这话声音虽小，可在刘海中耳中如同炸雷。 他也知道抄家这事有点缺德，有点过分。 可吃花生米是不是太过分了？ “抄抄抄家的活可都是你你你们干的，你们也脱脱脱不了干系！” 刘海中此时的话都有点哆嗦，后背冷汗直冒，吓的。 仿佛黑白无常正朝他招手。 “不好意思，我们是奉命行事，奉了您的命令，所以最多是个从犯，而且人数众多，法不责众，明白吗？ 最多到时候赔点钱，我们掏得起！” 说完，齐大发大手一挥。 “走了兄弟们，工业园伙食好，咱中午去那解决了！” “好！” 浩浩荡荡四百人，推着四百辆自行车，潇洒离去，让看到的轧钢厂职工羡慕不已。 当然，也留下了抖如筛糠的刘海中！ 抄家，主犯，吃花生米。 刘海中脑中不断闪现未来可能要发生的场景，越想越害怕。 绝对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肯定还有办法。 刘海中也不管被偷宝贝的事了，也没管以后会不会被卸一条腿，他匆忙回到办公室关上了门。 这一坐又是一天，午饭都没吃。 直到天完全黑掉，他才反应过来。 此时的他头发又白了一层，满眼血丝，眼圈乌黑，甚至身形都消瘦了几分。 不过也不是没有成果，他就想到了好几个办法。 抄家文书必须销毁，找人来背锅，登门慰问道歉。 关键还有时间，他必须搞清楚，这政策什么时候会变。 …… 四合院，二大妈在三大妈等人的劝说下，总算好了很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居然把刘海中的思路拼凑了出来。 意思大概就是两齐相害取其轻，舍小家保大家。 二大妈也不傻，那种家庭乱l的流言确实比pc难听多了。 送刘光齐进去，事情不太大，没准还能捞出来，只要刘海中的官位能保住。 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可事情还是这个事情，进程却不一样。 刘光齐到了地方大喊冤枉，拒不交代犯罪事实，被当成了顽固分子。 张所长苦口婆心劝说，交代了会从轻发落，抗拒从严处理。 可刘光齐本就没去找半掩门，总不能编造一个。 这他的病又没说出一个所以然。 在办案人员眼里，刘海中都举报了，那就认定是pc，没问题。 可这么小的事，刘光齐都要极力掩盖，显然是想遮掩更大的罪行。 品质恶劣，思想觉悟低。 不管怎么样，一个劳教是免不了了。 后在刘光齐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民国时期装大烟土的小铁盒，里面还有残渣。 经调查，这并不是宋晓娟的东西。 这证实了刘光齐想要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证据确凿，刘光齐都拒不交代，最后判刑四年，这是后话了。 回到四合院，众人见二大妈没事了，都各忙各的去了。 二大妈独自一人，心情已经不那么激动了，可也懒得收拾屋子。 做午饭更是门都没有。 就要饿着刘海中。 事实是她想多了，刘海中就没回来。 下午三点，躺在床上挺尸的二大妈实在顶不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准备下碗鸡蛋疙瘩汤吃。 就在她想往灶下添柴火引火时，发现灶底草木灰上有张红纸片，旁边还有插着半张胶片。 太显眼，不注意都不行！ 好奇之下，二大妈拿出了红纸片，也拿出了这张烧焦的底片。 心想别是谁落下的。 这个时代，照个相可是稀罕事，底片要一起拿走的。 二大妈拿起底片对着天空一看，顿时头晕目眩。 回想刘海中发的誓言，今天干的糟心事，二大妈一口血没hold住，直接喷在了灶台上。 人也差点昏死过去。 颤颤巍巍地挪进屋子，二大妈心如刀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什么没有外遇，胶片里两个半裸的人是谁？ 什么抓药贩子，全是鬼话。 怪不得不让她说秦淮茹闲话，保护自己小情人呢！ 怪不得这两天两人聊得那么频繁，还一本正经的在院子中间，这是故意打消自己疑虑的。 此时的二大妈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好好的亲家，被刘海中带人抄了，让宝贝儿子的婚姻走向了尽头。 另外两个儿子不亲，可也是她的亲生骨肉，结果现在放养了，当然也有她自己一部分责任。 现在宝贝大儿子又被刘海中亲手送进去了，还不知以后怎么样。 关键是刘海中，出轨！ 看衣服就知道，是从夏天开始的，瞒了她那么长时间！ 果然男人有钱了就变坏！ 二大妈枯坐在桌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心念一想，这个家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第568章 半真半假 二大妈知道家里很有钱，刘海中拿回来的，她见过。 既然要离开，肯定要拿亿点点盘缠。 不能便宜了刘海中。 于是，二大妈很自然地翻起藏钱的箱子，可万万没想到，钱没翻找，房契也不见了。 翻出的东西更是让她三观碎了一地！ 抵押合同和欠条，上面还抵押了贾家的房子。 钱一分没有。 难道是要和秦淮茹舍家私奔，和傻柱的老爹何大清一样？ 还不如何大清呢，何大清至少留下了房子和工作，也托付了人照顾，每月寄钱。 虽然所托之人易中海不是个东西，但没完全绝情。 反观刘海中，这是要把钱和房子一起卷走，让她和贾家吃灰？ 这也太歹毒了！ 坚决不能让他们这对狗男女得逞！ 现在不止是要离开了，她要坚决和刘海中离婚，分一半房产和钱！ 想到这，二大妈强提着精神，写了张纸条压在了桌上。 想了想合同和底片一起压在了茶缸子下面。 做完这些又看向了西屋，刘光齐埋的东西必须带走。 加上收拾自己的行李，忙到天黑，二大妈才收拾好。 临走还没忘记到贾家窗户前问贾张氏一句，你家房契还在不在？ 二大妈想得很清楚，自己走了也不让秦淮茹好过。 闹吧，闹大了才好。 自己找二儿子和小儿子过去！ …… 刘海中行尸走肉一般地回到家中，看到屋子漆黑一片，也没太放心上。 不就是生他气嘛，二大妈也不敢太放肆。 现在有把利剑悬在头顶，趁着这两天休息，必须想出更好更有效的计策！ 自顾自地打开电灯，喊了两声孩子他妈，结果没有回应。 进里屋找也没人，他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没饭吃就想着先喝点水顶顶。 刚坐下就注意到了桌上的纸条。 “你和秦淮茹私奔可以，明天就离婚，我不阻止你，钱我要一半，房子归我！” 刘海中看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什么私奔，什么离婚？ 可翻了一合同，他就麻了。 这是抵押贷款的，之前一直瞒着家里人。 最主要是翻开合同还夹着一张烧焦了小半的底片。 他对着灯光一照，顿时头晕目眩，自己明明看着一张张烧的，怎么还没烧完？ 难道是当时太紧张了，眼花了？ 离婚？ 这个家完了！ 顿时，刘海中眼前一黑，直接趴在了桌上，昏死过去！ 这时候，他依然没忘记死死攥着那半张烧焦的底片。 …… 贾张氏不知道二大妈临走之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说了就必须探寻一下。 二大妈一走，她就跳了起来，去翻房契。 东西翻出来了，可问题没找到。 贾张氏也不认识字，也不能出去问别人，想来想去，只能诈一下秦淮茹。 果然，秦淮茹一回来，看到贾张氏瞪着冰冷的眼神，顶着浓密的大胡子，就吓了一跳。 这些天，贾张氏装病，闲着没事就克一粒，也懒得刮胡子，整理仪容。 胡子长得是相当茂盛，加上有些黑的皮肤，除了长头发，还真找不出女人的特征。 贾张氏把房契往床上一摔。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妈。”秦淮茹看到房契大概明白什么事了，但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 “妈，你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刘光齐她妈给我说的，我是万万没想到，你能瞒着我干这事！” 贾张氏经验老道，就是装作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这胡子一抖一抖的，活脱脱一个吹胡子瞪眼。 “妈，先不说这事，您能不能先把胡子刮一刮，你现在就没发现棒梗最近回家都很晚吗？” 贾张氏摸了摸胡子，好嘛，不用撅嘴，低眉就能看到了。 “过会就刮，给我解释解释这事！” 说着，使劲敲了敲假房契。 秦淮茹知道瞒不过去，大体也能猜到消息是从刘海中嘴里漏出来的。 肯定也是半真半假。 “妈，当时刘叔急需用钱，我就是帮了个忙，借用了一下。 不过，刘叔答应了，这几天就把新房契还回来。” 贾张氏听着意思是拿自己家的房契抵押了，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长期吃止痛药，会引发胃溃疡，过量吃更严重。 “你你你…” 贾张氏气火攻心，忍不住又克了两粒。 “说，什么时候拿回来！” “就这几天，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过两天我就要调岗了，工资也会提一提，这里有刘叔的一半功劳。” 秦淮茹也说得半真半假，弄点好消息，省的贾张氏发飙。 不出所料，一听提工资和调岗，贾张氏的心情好了一些。 以后贾家有两样东西交给棒梗，一个是房子一个是工作。 调到轻松岗位，代表棒梗能接替的岗位也轻松，好事。 “我不管这些，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时间我必须见到我们贾家的房契！不然，我饶不了你。” “好，妈，我答应你，昨天刘叔就准备去拿了。” “哼，以后你离刘家远一点，再染你一身病。” “是是，我不去。” 秦淮茹是真不敢去，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 当时觉得味道大，她没当回事，现在想想，那时候刘光齐就已经得病了。 刘光齐真不是个东西！ 被抓起来活该！ 幸亏只进行了一半，不然她也得生病。 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是罗三的人，要走专一路线，更得注意了。 二大妈来到刘光福兄弟的住所，看着屋里亮着灯，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两人正啃着烧鸡，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来了？”刘光福赶紧下床来接行李，他以为自己妈是给他兄弟添铺盖的。 二大妈打量着这间小屋，说不出的寒酸。 不到二十平，又是卧室又是厨房，加上一个吃饭的小桌，什么都没有。 “你们两兄弟就住这样？” 二大妈忍不住抹眼泪，来过一次，给刘光福送被褥，没进屋。 “妈，当时租房急，就将就着，后来也就习惯了，嘿嘿。 我们两人都是单身汉，凑合着就成。” 刘光天赶紧给二大妈让出了凳子，自己蹲在地上。 “妈，吃鸡翅，鸡腿都让我们俩吃完了。” 二大妈看儿子这样，眼泪更多了。 “孩子，苦了你们了，我要和你爸离婚了！” 第569章 斯人已去 “啊？” 刘光福两兄弟顿时惊在原地。 离婚这个字眼，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认知里。 “妈，到底怎么了？你和爸不是好好的吗？” 确实是好好的，从来都是刘海中动手，二大妈递东西或者在旁边加油助威。 两人抵不过馋虫，今儿出去买了烧鸡就没出去，还不知道刘光齐的事。 二大妈先把他们大哥的事说了一遍，震惊的两兄弟不停打哆嗦，吓得！ 最疼的大儿子都能出卖，何况对他们。 那个家不能回了，坚决不能回。 这还没完，二大妈又把刘海中和秦淮茹的事说了一遍，让两人差点毁了三观。 “什么，他要和秦淮茹私奔？把房子都抵了？” 刘光福怒了！ “嗯，抵押合同我都看到了，家里的钱也都没了，看来两人是准备好了！” 二大妈抹着眼泪，伤心不已。 她还没把底片的事说出来，太辣眼睛。 “他不要我了，我也不妨碍他们，我已经给你爸留下了字条，明天就离婚。” “他怎么能这样！他不是我爸，我找他去！” 刘光福猛地站起，想去找刘海中说理去，可步子就是迈不出去。 有阴影，怕挨揍！更怕遇到贾张氏。 “光福别去，事情闹大了，咱家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妈，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住，我们哥俩都有工作，能养你。” “嗳！” 二大妈等了一晚上，就等着这句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戒指。 “妈也不拖累你们，这是你们大哥留下的，晚上你们去鸽子市卖了，换点钱票。” “好。” 哥俩心中一喜，正愁缺钱花呢。 两人赶紧把烧鸡分了一大半给二大妈。 …… 第二天一早，二大妈在刘光福兄弟的陪同下去了街道办开证明。 王主任一听要开离婚证明，也没多大意外。 刘海中干出这种大义灭亲的事，要她她也离。 只是惊奇二大妈有那么大勇气。 证明开好，二大妈一行直接去了四合院，在大门口还遇到了过来调查取证的张所长。 简单一聊，双方知道了目的。 二大妈也没阻挠的心思，她还指望刘海中把大儿子救出来呢。 张所长也不意外离婚，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他们管。 不过，这一聊立即吸引了不少吃瓜群众。 刘光福再三确认贾张氏病得出不了屋后才战战兢兢一起进了院。 一行人来到中院，推门就进。 此时的刘海中还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二大妈以为刘海中睡着了，上前推了推。 “刘海中，起来！” 可这一推不要紧，发现人都硬了！ 二大妈再也顾不得离婚的事，慌忙又推了推。 “他爸，你不要吓我！” “你醒醒啊！” 张所长赶忙上前查看，在刘海中脖子上试了试之后，摇了摇头。 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二大妈立即大声哭了出来，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 刘光福兄弟更是愣在原地，他们没想到今天来四合院，居然是给自己父亲收尸。 不管以前的打骂训斥，不管以前对他们有多不好，也都抽泣了起来。 “老刘啊，你个杀千刀的，你怎么走了呢？” “你这不声不响的，怎么就没了呢？” “你留着这些烂摊子我怎么办啊？” “爸，你咋走了呢？” “爸，我的爸爸嘞！您这是英年早逝啊！” 张所长不管刘家母子在那哭丧，他一方面让人去找法医，找到死因，另一方面注意到了桌上的合同和字条。 信息量很大。 cpu都不够烧的。 刘家门口立即围满了住户，唏嘘不已。 楚权也走了进来询问情况，该通知的通知，该找人的找人。 刘海中在几人的合力下架到了床上，费了好大劲才弄平整。 不管刘海中之前做了多少恶事，人死为大。 即使说报应也是背地里说，没在门口说的。 贾张氏听到刘家的哭喊声，再傻也知道刘海中没了。 她家的房契可是被刘海中抵押呢。 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房契，我家房契呢，还我家房契！”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立即让出了一条路，即使是院里的邻居也没第一时间认出这是贾张氏。 之前只是胡茬子，现在络腮胡，变化有点大。 “谁呀你是？别在这捣乱！” 楚权反正没认出来，直接挡在了前面。 “你起开，我们家房契被刘海中抵押了，还我家房契！” 二大妈看了过来，忍不住厌恶。 这时候，她也没心情管这事，不管怎么着，人已经没了，必须丧事办完再说。 她还想知道钱在哪呢！ 就怕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私吞了。 想到这，她看到张所长拿着抵押合同，赶忙寻找起底片。 这东西暂时可不能让张所长看到。 可桌子上下都没有。 好在从刘海中紧紧攒住的手指缝隙间看到了一角。 过会法医过来，她必须尽快拿走。 这是胁迫秦淮茹的证据！ “贾张氏，你别胡闹，等这边理顺了你再来。” 三大妈认出了贾张氏。 她不敢相信，短短半个月不见，人能成这样。 昨天太懒，贾张氏就想着今儿早起刮胡子，结果睡到现在，要不二大妈哭丧，保不齐睡到中午吃饭。 “什么胡闹，我们家房契，他死了也得还我们家房契！” 贾张氏不依不饶，在她眼里，房契最重要。 “贾张氏，不管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 这时，张所长皱着眉头发话了。 贾张氏立即退到了一边。 院里死了人，院里上班的人也都被通知到了，包括许大茂，都陆续往这赶。 许大茂也奇怪，不应该啊，这一套连招下来，最多搞一个中风，哪那么容易死。 失策失策！ 许大茂是打算让刘海中活在战战兢兢之中，妻离子散，孤独又凄惨地过上两年，最后再拉出去吃花生米。 这直接死了，太便宜了。 他和法医的车子前后脚到的四合院。 经过检查，基本可以确定，刘海中是昏厥之后，趴在桌上窒息而死。 胖子不能趴着睡，这是小常识。 而且从刘海中的外貌来看，白发丛生，眼窝深陷，还瘦了一大圈。 初步估计，死前经历了巨大的精神折磨，或者打击！ 这多少让许大茂感觉舒服一点！ 斯人已去，算了算了。 他也不是神仙。 吃花生米这事就让他儿子还吧！ 第570章 分离 既然确定了死因，就没有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了。 张所长带着人搜罗了一些刘光齐的私人物品，匆忙离去。 走之前也答应带刘光齐回来，见刘海中最后一面，很人性化。 刘海中不是聋老太太，一个完整的葬礼还是需要的，大儿子不在还有二儿子、小儿子，都成年了，可以顶上。 这边消息一出，街道王主任也紧随其后来了一趟，吊唁一下，顺便重申一下葬礼的规格和原则。 从快从速，不要铺张浪费。 三个管事大爷，以闫埠贵为首，楚权为辅，算上三大妈，简单一商量，事就基本就定下来。 今天设灵堂，下午去火化，明天中午吃一顿，下午直接安葬。 简单粗暴。 倒是贾张氏，又吓回了屋子，直至王主任走都没敢出来。 秦淮茹也跑回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才一天没见刘海中，阴阳两隔了。 她的房契可还没着落呢。 人走茶凉，饭没散场。 昨天刘海中手下的纠察队都去了工业园，众人皆知。 他这一死，二大妈都不会承认那抵押合同。 秦淮茹去吊唁，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二大妈和刘光福兄弟不善的眼神。 这更没希望了！ 贾张氏可不管，她现在就要房契，让秦淮茹连连保证，不然就撞死。 秦淮茹当然希望贾张氏去死，可她也知道贾张氏就是说说。 不管怎么说，都要葬礼之后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也许房契已经赎回了呢？ 许大茂没太参与这事，随了十块钱份子钱，吃饭就算了，他也不差这一口。 一方面，不管什么事都没回家抱闺女重要，另一方面，大会已经结束，闶石估计要走了，他要盯着点，争取送最后一程 正经工作也没落下。 部队给工业园下了五十万套极地设备的订单。 全厂上下都在全力以赴，大干特干。 许大茂有心锻炼工业园各厂厂长的能力，除了参与了样品生产外，其它事情全权交给他们执行。 此时，鹅毛、鸭毛成了香饽饽，各种原料都往工业园集中。 单单两个月的短工就招了五千人。 保证生产任务顺利完成。 另外，赵政委还是把李云龙的勃朗宁要过来了。 据赵政委说，李云龙不仅没生气，还问了一句用不用拿他去换赵刚。 既然拿了东西就要干活。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成吉思汗”再次出现，直接给包不同留了一封信。 大致意思是外蒙各部归属感不太强，冬天也没事干，希望龙国能组建一个代表团，由革命先辈、抗日英雄和劳动模范三部分组成。 在未来一年到两年内，游走在外蒙各部，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加快外蒙人民的融入速度。 其中还附着了一个名单，各类人物都有，都是相当有名的人物，甚至还有国家重要领导。 其中赵刚和李云龙也出现在上面，很不起眼。 希望领导采纳或者甄选更合适的人选。 这是大会最后一天，包不同以个人名义紧急发过来的，立即获得了全体与会人员的一致同意。 人家刚回归，就有这样的觉悟，很好很用心，更加证明人家回归的决心。 不过，具体名单还要再斟酌斟酌，只会更多更好。 小石桥胡同，竹园。 吃完午饭，闶升拉着闶石在书房里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让自己的司机送闶石一家去火车站。 下次见面就应该是过年了，也没多大伤心离别。 就是曹少芝今日出奇的多愁善感，眼泪哗哗的，抱着孙子不撒手。 “要不闶石，你们先回去，童童在住几天？” “娘，都住一个多星期了，孩子都快让你宠没形了，再说童童回去还要上学呢，不能耽误太多功课的！” “那就转学，咱这学校可比济南好。” 曹少芝还不放弃。 “说什么呢，孩子还是跟着走吧，也就两个月！” “对对，娘，一放寒假俺就让童童过来。” 曹少芝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也只能答应。 看着闶石一家人上了车，又忍不住抹眼泪。 闶石上车后又摇下车窗，给闶升夫妻挥手。 “爹、娘，俺走了啊！” “嗳，走吧！” “童童，给爷爷奶奶打招呼。” 童童赶忙从闶石身后伸出脑袋，也开始挥手。 “爷爷奶奶再见。” “好，再见。” 闶升夫妻也挥手，车子发动了也没回。年纪大了嘛，总有点舍不得孩子。 看着车子远去，两人低头要回院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响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 只见车子来了一个急刹，浓浓黑烟从车里冒了出来。 “啊？” “快去快去。” 闶升也明白出了问题，指着汽车，让警卫们过去救人。 就在这时，司机慌忙开门走了出来，可紧接着又是嘭得一声闷响，火光迅速取代了浓烟，开始剧烈燃烧起来。 “啊！” “救命啊！” 紧接着就是惨嚎声，男女孩子都有。 司机顾不得滚烫的温度，努力去开后车车门，可车门像锁死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两边都是。 即使司机手上都烫熟了，依然没有效果。 此时，警卫们已经跑了过来，来到就开始砸玻璃，当当两下，就砸开了一个大豁口，可火势更加凶猛，一下窜起了三米高，中间夹杂着更清晰的惨叫声。 “救人，救人，快救人啊！” “我的乖孙，我的儿！你们救人啊！” 闶升和曹少芝已经跑到了近前，可被警卫拦截在了安全距离。 车里的惨叫声像利刃一样，不断插在两人心头。 有个战士不顾个人安危，简单蒙了件外套就把手伸进了火里，奋力一拽，还真把闶石拉了出来。 其他战士立即扑上来，盖灭了他们身上的火势。 战士还想再冲进火里救另外两人，可就在这时，车里又是一声爆炸。 车里的叫声嘎然而止。 所有人都知道，没机会了。 曹少芝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要死不活。 闶石还保持着一点理智，看着儿子身上焦黑一片，赶忙让人送往医院。 紧接着就是让人调查、上报。 等到最后一个命令发完，他也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搞得秘书和警卫一阵慌乱，赶忙又找车前往医院。 第571章 首长保重身体 四合院。 许大茂摘下耳机收到了系统空间，继续抱着熟睡的闺女在屋里摇摆，听说这样睡得更香。 旁边床上躺着整夜都没休息好的娄晓娥，嘴角都勾勒着幸福的微笑。 一家人嘛，就应该团团圆圆、红红火火。 闶石一家也是，还没太多痛苦。 许大茂又不是好人，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谁让闶升先动的手。 这老货一直想让许大茂背黑锅的。 下面就是送这老货夫妻了，还是那句话，死很简单，但这不是目的，生不如死，才是坏人最大的追求。 中院这边灵堂已经搭好了。 花圈、挽联、遗像，都很利索。 街道，轧钢厂、亲戚，甚至宋晓娟一家都已经来吊唁过了。 刘光齐昨天也被张所长带了过来，只不过他没哭，看了一眼就走了，让人唏嘘！ 中午已经吃过饭，过会就去安葬，这刘海中也算真正走完了人间这一遭。 贾家也随了份子钱，秦淮茹带着棒梗吃了一顿，可就是滋味有点不好受。 虽然不合时宜，她也抽空询问了二大妈抵押合同的事。 二大妈差点疯了，大骂秦淮茹是个骚狐狸的同时，还让她把刘海中的钱交出来。 秦淮茹知道钱用来赎买底片了，可这不能说啊，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茹想让刘家帮着出钱赎房契的事都没能开口。 死无对证，逼急了，二大妈还不知道会说什么话。 秦淮茹已经预感到，二大妈知道一些事情了。 中院的一地鸡毛就和许大茂没什么关系了，闹呗，只要不影响自己家过日子就行。 他正看着闺女傻笑呢，家里的电话响了，还把娄晓娥吵醒了。 没办法，闶升那边发生那么大的事，不管怎么说都会找他过去。 许大茂已经预料过了。 接起电话，果不其然，是欧秘书打来的，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就让许大茂准备一下，车子已经来接了。 许大茂只能把小晴晴还给娄晓娥，出去演戏。 一路上，许大茂什么也没说，来到小石桥胡同，离着老远就下了车。 没办法，这里被堵了里三层外三层。 围观的群众隔在警戒线外面，里面又是保卫局，又是国安局，部队都来了不少人。 烧焦的汽车旁也围满了穿各种制服的专案人员。 两具尸体安详地躺在不远处。 法医，刑侦，机械专家各忙各的。 不远处，还有不少领导，许大茂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大堆，好像是在等着结果。 看这阵势就知道不简单。 许大茂一过来，就有人主动上前送来了胸牌，上面写着1118案专案组。 许大茂成了专案组组员。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工作人员。 “报告许主任，这是闶石同志的爱人和孩子，当场遇难。” “闶升首长怎怎么样了？” “晕倒了，已经在医院了！” “闶石同志呢？” “已经去抢救了，情况很不乐观！” 许大茂点了点头，又询问了案发经过。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机械专家现场拆卸每一个零件，和刑侦人员挨个解释、分析。 效率很慢！ 许大茂听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及，就去了各个审讯室串门儿。 这么短时间已经抓来了司机、汽车保养人员，守卫等数十人。 这都是有可能在汽车上做手脚的，可见动作之快，上面之重视。 事情不是那么好查的，许大茂了解了基本情况后，直接去了医院。 又等了好久才得到机会见到闶升。 这老货显然精神不是太好，可那么多大领导过来慰问，他又不能不见。 这都是人情世故。 多重劳累。 看见许大茂进来，他眼睛一亮。 “大茂，事情怎么样了？” “上面成立了专案组，抓了四十多人，刑侦和法医都……” “结果，我要的是结果！” 不等许大茂说完，闶升直接打断。 “可以确定，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是谋杀！只是不知道目标是您还是闶石同志。” “查，你去盯着他们，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我要结果！” “是，首长您保重身体！” 许大茂扶着闶升的胳膊和手，郑重地点头，这才告辞离去。 许大茂一走，闶升一改刚才的伤心模样，叫来了秘书。 “许大茂这些天在干什么？” “回首长，之前放假，假期结束后就一直在工业园，忙部队给的大单子，这两天他院子有老邻居去世，在院子里帮忙。” “好，你也找人去专案组那边，有事单独向我汇报！” “是！” 闶升强撑着精神，他现在谁也不信，更不信有人想要谋害闶石。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针对他的行动，能在车子上做手脚一定是亲近的人，任何人他都要怀疑。 这是他的习惯！ 即使去调查的人，闶升也派了好几队，他不允许有任何一丁点的隐瞒。 消息还是过来了，只不过是闶石的死讯，烧伤面积太大，身体突出的部位都碳化了，凄惨无比。 大夫和警卫都没让闶升去看最后一面，怕他身体不好，再受打击。 专案组。 全员到齐，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尤其是几个领导。 他们也收到了闶石去世的消息，多方大佬或亲自来，或致电，表示了巨大关注。 彻查，三天之内抓出幕后真凶，给闶老和众多前辈一个交代。 这是最高指示！ 压力山大！ “从目前证据来看，可以确定，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暗杀行动。” 刑侦科的大拿首先发言。 “我们从汽车残骸中发现了不属于汽车的零件，大部分虽然损毁，但可以判断出这是引起汽车火灾的原因。” “车门处，有不明碳化物，车门其他零件都很正常，根据我们猜测，这碳化物是车门打不开的罪魁祸首，有人故意安装了这个装置，阻止里面的人出来。” “车辆燃烧是怎么回事？” “汽油，据唯一幸存的杨司机回忆，车辆发动后，从后座莫名传来一股汽油味，他正要停车，车子后座就发生了爆炸，冒起了浓烟。” “司机车门一开，大量空气进入，是引起车子第二次爆炸的原因，车子内部因此出现大量明火。 实际上，这种情况下，没有太好的方法。 当车窗关闭的那一刻，除非速度够快，车里面的人神仙难救！” 第572章 添把火 专案组组长点了点头，但不太满意。 “从目前证据来看，能不能分析出作案人的身份或者其他信息？” 刑侦组组长和组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意见，这才说道：“从遗留的零件碎片和作案过程来看，作案人所用到的技术不是国内能达到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敌特事件！” 现场众人也没表现过多惊讶，要不是政敌，要不是敌特，没有第三种解释。 专案组组长点了点头，算是有了方向，接着看向审讯组和保安局那边。 “你们呢，有什么结果没有？” 这时，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汽车每半月都会进行一次保养，上次保养还是在大会开始之前。 按照他们检查的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汽车大部分时间都在警卫和司机的视线范围之内，别人能做手脚的机会少之又少。 凡事有机会接触汽车的人都已经在审讯，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等等，汽车保养一般都做些什么？” “清洁，检查性能，排除窃听和炸弹等设备！” 专案组听完，还是没有头绪。如果是这样，说明作案人是在大会期间动的手脚。 可这段时间，汽车因为开会的原因，要不就在西苑，要不在会场。 那里可是挤满了学生和群众。 或者敌特潜伏的很深？ 众人正疑惑呢，国安局的领导敲了敲桌子。 “最近我们破获两起敌特事件，一名叫隋大福，是京华大学的前学生头目，一名叫于兵，是地质大学的前学生头目。 在他们的遗物中，我们都发现了老蒋给的委任状！” “遗物？”专案组组长疑惑道。 “是，隋大福在审讯期间被自己吓死了，于兵是带着学生去抄许大茂家，被愤怒的群众、学生等踩踏，不治身亡。” 国安局的领导说完又转身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许大茂。 “说起来，隋大福也是在许大茂同志的审讯后吓死的，两者都和你有关！” 众人一听，全都转身看向神游天外的许大茂。 许大茂愣了一会儿赶忙摆手。 “和我没关系啊，巧合！” 那确实太巧了，许大茂下定主意，以后死亡这事，自己一定不能在现场。 其他领导大多数认识许大茂这个化工部的红人，还被上面表扬过的，不可能有问题。 国安局领导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身说了另一件事。 “在我们调查这两起案件时，发现一个线索，从六七月份起，学校里有人每月都会收到一笔资金，或直接给本人或邮寄到家里，或是转交。 这笔资金据调查是从香江或者海外先到的羊城，之后再邮寄到各地。” 众人皱着眉头，但都知道这事很大。 “涉事的人员有多少？之前为什么不抓啊？” “目前已知已有三十七人，还在调查。不抓有两个原因，这帮人一直在国安局的监视之下，没有做出敌特的事情，再次我们国安局想要顺藤摸瓜，找到更大的鱼！” 在座的听到有三十七这个数字都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敌方的渗透已经那么猖狂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抓，全部都要抓，上面已经给了要求，三天破案，不管任何事情，都要以破获案件为第一要务！” “抓完连夜审，加大力度，不仅要破案，还要给敌特一个深刻的教训！” 躲在一旁的许大茂心中大喜，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之前还想着怎么那群人的麻烦呢，还抄自己家，这下领头的一下没了三分之一，这下好玩了。 许大茂也注意到之前事情的不完美之处，寄钱的时间太短，方法太单一，有必要换换模式了。 比如直接把钱藏他们家，让人举报。 再比如在香江等地收购一些老公司，把股东成员的名字改一改。 有的是办法。 会议结束，大家各司其职，许大茂假装很忙碌，直接来了个尿遁。 爱谁谁，回家抱闺女去！ 至于闶升是什么态度，会不会搞起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群人的背后可不止绛静等两三个人，复杂着呢。 现在遇到了敌特一事，估计更乱。 没准会一刀切，上层插手，全方位调查。 当晚，国安局全面出动，当场当众抓捕三十六人，一人在逃。 这一行为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迷茫，有愤怒，有羞愧。 还有人想直接去抗议。 可人还没出校门就被挡了回去。 抓特务呢，想造反吗？ 这个消息很快被绛静、凌耳知道，打听之后都有点难以置信。 那群人怎么成了特务了？ 跟着他们不比跟着老蒋靠谱的多吗？ 或者他们本来就是，双面间谍，or被冤枉的？ 不管怎么样，各种试探络绎不绝，谁都不想坐以待毙。 如果真是敌特，必须切割。 刚结束的大会，他们可是谋取了不少职位，安插了不少人。 这万一惹众多老人家不高兴了，联合针对他们，一切都是白忙活。 许大茂回到家就想着是不是加一把火，此时的闶升就是一头暴怒的藏獒，还有老狐狸的性格。 必须给点明确目标，才能让他死咬着不放。 回到家，许大茂照例先抱起闺女稀罕稀罕，然后询问娄晓娥的身体状况。 许母赶忙去热饭菜，嘴里还念念叨叨得不停。 “大茂，刘家和贾家把房子抵押了是怎么回事？你可不知道，刚刚光齐他妈和秦淮茹打起来了，那家伙，没想到秦淮茹那么厉害！” “怎么回事？” 许大茂问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刚开始就吵，估计是钱闹的，说什么钱被秦淮茹拿走了，秦淮茹勾搭刘海中，先是骂，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打起来，还是秦淮茹先动的手！” “嘿，严重吗？” “老娘们打架，无非就是满脸花，不过，秦淮茹算是破相了！” 许母端着热好的菜说道，感觉对当时的热闹有点意犹未尽。 第573章 贾张氏二世 时间回到下午葬礼结束。 二大妈在邻居们的帮扶下回到了四合院。 刘光福和刘光天肯定不能让二大妈自己一个人在四合院住。 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先让刘光天搬回来住，刘光福再考虑考虑。 于是就去了出租房拿行李。 秦淮茹看到两人离开，屋里只剩二大妈，就壮着胆子就过去了。 有些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比如刘海中抄家拿回家一万多块钱，比如刘海中和秦淮茹的j情。 秦淮茹就问抵押合同的事，刘海中要还房契，钱要刘家出。 二大妈就说秦淮茹是骚狐狸，勾引了老刘，还管秦淮茹要这些钱。 秦淮茹肯定不承认，还说是冤枉的。 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二大妈感觉是时候展现真正的证据了，结果底片一拿出来，秦淮茹就扑了上去。 两人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这可是荣誉之战、金钱之战。 怎么说都行，空口白牙。 但如果拿出证据就不一样了，秦淮茹一眼就看出了底片里面是什么内容，当然要拼命。 年轻一辈vs老牌劲旅！ 这一仗，秦淮茹爆发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打出了气势，打出了招牌，成功在刁妇圈占了一个名额。 手抓嘴咬，薅头发、吐口水，无所不用其极。 活脱脱一个贾张氏二世，震惊了一众四合院老中青女眷。 等许母过来观看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终究是二大妈体力上不占优势，加上这两天的劳累，败下阵来。 秦淮茹一把抢过底片塞进嘴里，更是强行咽进肚子，潇洒离去。 许大茂把孩子放到娄晓娥怀里，开始吃饭。 “贾家没一个好东西，刘家也够呛，他们打归打，您可别去掺和！” “知道知道，我就过去看看！” 许母不在意地说道。 “他们这一打肯定没完没了，整个院子就他们事最多。 这两天我可能要忙一阵，您在家抱孙女不香吗？” “香，最香了！” 正聊着，中院那边又传来了叫骂声，听声音是刘光天回来了。 许母下意识就想往外走，刚才热闹都没看成。 许大茂也没阻止，老人家的一点小爱好嘛，无伤大雅。 结果没一会儿，许母就回来了。 一问才知道，秦淮茹就没开门，刘光天也不敢冲进去，只能在门口骂，还没词。 被楚权训斥了两句就灰溜溜回家了。 没意思！ 深夜，京华大学一处偏僻的实验室，忽然玻璃被什么东西打碎，在这个寂静的黑夜显得那么清晰。 只不过，这点响声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忽然一声突如其来的爆炸惊起了无数人。 紧接着就是燃烧的大火，火光冲天。 不少学生、保安、国安，赶到事发现场，先后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房屋是全混凝土的，没一会儿火就被扑灭，可接下来发现的东西，引起了国安局的高度重视。 在现场有不少未烧尽的文件，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是一起刺杀计划，现场还遗留了一个小箱子，很不显眼。 上面刻印的却是繁体字。 轻拿轻放，危险物品。 专家到后，小心打开，经研究认为是一种新型塑胶炸弹，靠远程遥控电击引爆。 这是国内没有的技术。 在地面和窗户上还有一些烤黑的血迹，刑侦工作立即跟上。 经过专家的连夜分析，可以得出部分结论。 这是敌特分子的上级下达暗杀任务，不知为何发生了爆炸，并且造成了他们人员伤亡。 搜捕工作立即展开，围绕京华大学五里以内，成为重点搜查区域。 各大小医院，诊所都连夜排查，寻找炸伤、烧伤目标。 小半个四九城就在一片惊扰声中度过了后半夜。 证据和文件，连同此次案件调查报告一起送到了上面，引起了对方震怒。 这也和闶石遇刺案联系在一起，坐实了敌特分子作案的猜测。 太猖狂了！ 闶升收到消息，牙都快咬碎了，也可能是难受的。 他不顾病痛，亲自前往国安局督案，势必捉拿住凶手。 坐是不可能坐的，躺着都不行。 从昨晚开始，积年老痔疮又犯了，前所未有的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屁股里夹了个手榴弹呢。 许大茂一直待在专案组这边，不过再次充当了透明人角色，不参与审案，不参与分析案情，主打一个忙其他事情，偷偷打瞌睡。 昨天忙活了大半夜，还好闺女睡饱了陪着，否则真还熬不住。 审案肯定会挖出这群学生背后的人，有可能得罪人，调查敌特分子又会无功而返，吃力不讨好。 不如早点收工，回家抱闺女。 红星轧钢厂。 刘海中是死了，慰问金也送了，可事情还没结束。 他死后的烂摊子被张大力接手，本以为还有点油水的他，发现那间仓库，老鼠进去都流泪。 来往的金钱，金条，古董，全都没有。 单有账目，没有东西。 这哪有好处，全是锅啊。 张大力知道刘海中是把钱交赎金了，可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直接上报。 这可是两万块钱的亏空呢，罗三都不得不重视。 赶忙命张大力去查。 结果也很清楚，刘海中拿走了一万八千多块钱，以及不少金银贵金属，不知去向。 仓库里的东西分给了纠察队，充当分红。 据吴志雄等人所说，刘海中死前曾表示，钱和贵重金属被领导征用了，只能以仓库里的东西做抵押，齐大发等人无奈，只能同意。 罗三听完张大力的报道，气得鼻孔冒烟。 这就是所谓的最忠实的狗，死了还要拿他去顶锅？ 张大力带人火速出动，就在二大妈跟前把刘家仔细抄了好几遍。 结果除了那个抵押合同和欠条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张大力是知道内情的，也没太过为难，先是通报了了刘海中贪污轧钢厂巨额公款的事情，惊爆了整个街道。 然后以公款去向不明，汇报给了罗三。 那么大数额的钱没能追回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罗三联合段文旭直接下令，剥夺刘海中在轧钢厂的一些荣誉，限期归还轧钢厂的住房，开除刘光天等。 反正二大妈当时就哭成了泪人。 她是万万没想到，刘海中死了，不仅没拿到轧钢厂的抚恤金，还被收回了房子。 更苦逼的是刘光天，这搬过来还没捂热乎床呢，又要搬走，工作还没了！ 第574章 满月 t 第575章 满面春风 中午开席，人太多了，根本坐不开。 许大茂在傻柱的建议下，直接开了流水喜面，除了屋内摆了十几桌正经酒席外，院子里走流水。 菜就是把子肉，加点卤肉，浇勺肉汤，面管够。 反正收到的各种肉类那么多，帮忙消化一下。 这说的是人话吗？ 可就是这样的吃食，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已经算是顶好的了。 再加上两个红鸡蛋，谁也不能挑出刺。 图个喜庆嘛，吃饭并不是特别重要。 就是交份子钱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大家都是三毛、五毛、一块的交，可院里的三家贫困户，出人意料的包了好几百的大红包，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院里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次震撼的捐款。 许大茂和易中海叫着劲地捐，或者许大茂坑着易中海捐，三家贫困户每家都得到了大几百。 事后易中海还说许大茂是诈捐，最后证明是假的。 现在事情清楚了。 诈捐可能是真诈捐，但人家是随了份子，不管是感谢也好，还是还钱也好，道理是能说通的。 仔细算一下，三家拿的钱正好是许大茂的钱原数奉还，易中海的钱三七分账。 这套路很深的。 如果易中海在这，肯定会忍不住狂吼：rnm，退钱！ 小丫头晴晴肯定是今天最靓的仔，也许是知道大家给她过满月，咿咿呀呀地比划个不停，逗得来宾哈哈大笑。 就是小丫头爱拽胡子的习惯有点不好，拽着就不放。 这边的热闹自然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还有不明所以的革委会。 只不过他们一提靠近就被守着工业园纠察队赶走了。 这么高兴的日子，可不能被外人破坏了，何况这边还来了不少领导。 满月宴结束，一切重回正轨。 许大茂满面春风，继续上班。 至于为什么满面春风，懂得都懂。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许大茂的工作重心已经不在工业园和西苑了。 在开了数次生产会议后，他就拉起了一群技术骨干，浩浩荡荡数百人，开启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出差生涯。 争取在年前，把四个工业园分园的生产线全拉起来。 顺便在羊城指挥指挥香江和濠江的事，全当旅游了。 许大茂一走，闶升又痛苦了一个多星期后，莫名其妙地好了。 绛静阵营又添一员大将，与凌耳的竞争中终于站住了脚。 当然，事态并不好。 最明显的例子是有些高层不再安全，鹏大将军被从外地拉到了四九城，柳董也下了台，和他爱人一起受到了很多不公待遇。 去外蒙的宣讲团就有他们的名字，可惜被强势的革委会总部扣了下来。 谁去都可以，但他们不行。 他们不倒，权力就无法空出来，他们手下的大批拥趸就会成为心腹大患。 当然，对外肯定是强调，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外蒙环境恶劣，担心他们身体。 两位首长对此也很无奈，各种原因。 实际上，鹏将军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时刻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而且从今年起，各大首长鞠躬尽瘁的身体都会越来越差，毕竟年龄在这了。 只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办公室，还有一群戴着厚厚眼镜的学者，研究着一长串数字，夜以继日，没完没了。 …… 许大茂的第一站是魔都，未来的国际化大都市。 他们刚下火车，时任魔都市长的曹秋带着一众干部亲自迎了上来，握着许大茂的手，脸上都笑开了花，然后挨个介绍魔都的领导班子。 两人在四九城见过一次面，一个建分园计划的碰头会，没有深聊。 许大茂通过化工部的领导了解到，这位市长可是个全才，既能带兵打仗又能做好政工工作，在魔都工作多年，致力于建设经济，恢复民生，是一位难得的好市长。 可能就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警觉性有点差了。 许大茂可是知道，绛静未来的帮派里，其他三个都出自魔都，这三人夺的就是他的权。 那三人干完这一票后，很快就去了四九城，取代革委会总部里的一些人，成为绛静集团的中流砥柱。 加上闶升这个老狐狸在后面出谋划策，终于有了和凌耳叫板的实力。 按照历史的发展，他们夺权要到明年一月份，不过，因为许大茂的捣乱，可能还要往后拖一拖。 估计现在还只是个别人的一个构思。 这三人，最厉害的是张乔，现任市委书记处书记，主管宣传，是市委第一书记下的一个职位，副部级。 另一个是姚姓胖子，只是魔都区委下的一个宣传处副主任。 两人都在迎接许大茂的队伍中，后者连过来握手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一名叫汪文，目前还是十七棉纺厂的保卫科干事。 许大茂来了，第一个要干的就是他。 无它，柿子拣软的捏。 一阵寒暄之后，许大茂一行先是入住了市委招待所，稍作调整，然后和曹市长等人一起参观了正在建设的分园园区。 偌大的园区规模不比四九城的小，数十间厂房同时动工，已经有了基本雏形，无数建筑工人还在忙碌，投入使用也是一周之内的事。 “许工，你看怎么样，这可是我们不到一个月的成果，也不算完全照搬总部的，看这里，结合南方多雨潮湿的特点，我们在防水防潮上做了一些改进。” 转了半圈，曹市长指着施工的厂房介绍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 “曹市长有心了，我还真担心咱地方上的同志照搬总园，这下我就放心了。咱这边招工情况怎么样？” “目前已经登记了十一万人，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都是好孩子。” “争取在一周内，再登记五万吧，咱这一次性要上马十六个工厂，还要培训，到时候别缺了人手。 我的意见是留上三万人的名额给咱周边的大队，您觉得呢？” “可以！相互扶持发展嘛，园区里的物资很多还要靠下面各大队，这个没问题。” “那就等这两天机器过来，咱安装好，试生产一下！” “好，越快生产越好！” 第576章 第一家分园 四大工业园分园，许大茂不仅要建成，还要让它们拥有特色产品。 魔都这家，地理位置太好。 渔具和驱蚊水，就是非常不错的主意。 四九城的工业园也可以生产驱蚊水，可是所需的原料太远，不如就近。 关于渔具，国内大部分地区捕鱼工具是相当落后，主要是由竹子、木头、麻绳等天然材料制成，技艺是很精湛，可效率低下。 针对海上的捕鱼，也有尼龙绳等现代化工具，但品种是少的可怜。 魔都和羊城两家分园，都可大量生产各种捕鱼工具，大幅度提高捕鱼效率。 许大茂和曹市长探讨的同时，众多技术骨干和机械专家脑中已经开始构思机械构造了。 也不是太复杂，很轻松。 就是一个效率的问题。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许大茂只提供想法，怎么完成不是他该操心的。 参观完园区，照例还要去参观各大厂，名曰考察工人的学习情况， 许大茂第一个目标就是十七棉纺厂。 他想知道，汪文一个小小的保卫科干事，就算是拉大旗扯虎皮，怎么能越过保卫科科长、厂里各大领导，成了魔都所有工人的领袖的。 参观工厂这种小事，就不需要曹市长陪同了，主管宣传的张乔主动接替了这项工作。 别人不知道，张桥可清楚，许大茂不仅仅是此次园区建设的总工，还是闶首长的办公室副主任，是和他一头的。 自然要亲近亲近。 一行人来到十七棉纺厂门口，十七棉纺厂的厂长带着一众领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许大茂看到厂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样子这厂长得有七十往上了，颤颤巍巍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一股风吹倒。 “卫厂长，怎么麻烦您老出来迎接了呢？” 张桥很会做人，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了卫厂长的手。 “应该的应该的！呵呵！” 卫厂长握着手，眯着眼打量起了许大茂。 “你就是京城来的那位能人吧？” “我叫许大茂，老人家您身体挺硬朗的啊？” 许大茂也不敢托大，上前扶住了老人的身子。 “还好，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坚持两年！你那个工业园我也听说了，出的布料很好。” “还可以！”许大茂也不谦虚。 卫老话锋一转，盯着许大茂继续说道：“听说要在这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同志啊，你实话告诉我啊，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厂。” 许大茂感觉这老头是明知故问，又便宜又耐用，老百姓又不傻。 四九城棉纺厂的产品在当地卖的很少，也就工业园产能不高。 “卫老啊，我也不骗您，影响肯定会影响的，但短期来看，影响不大。而且棉纺厂的产品并不是都能替代的。” “短期是多久啊？” “两三年吧！” “那就好，那就好！也给工人们一个反应的时间。你是来看工人培训的吧，都在车间呢，去看看吧！“ 卫老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厂里面。 张桥赶忙让人扶卫老去休息，没有一点不耐烦。 许大茂趁机扫了一眼迎接的人群，在一群戴着帽子的保卫科人群里，注意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汉子。 不能不注意，看年龄和自己相仿，样貌端正，还比周边的人高半头。 这人就是汪文，怪不得在九成女性的棉纺厂能吃得开，用现在的话来讲，小伙长得帅呆了，就是当一个领导的脸。 如果能说会道点，绝对不得了。 至少在女人支持方面能领先其他人一大截。 许大茂多看他两眼的同时，汪文也在看着许大茂。 比他小两岁，可许大茂已经是正处级，众星捧月，无数荣耀加身。 而汪文只有一个退伍军人的身份，最高做过车间主任。 经过十几年的耕耘，在厂里积累了好名声，让他现在调到了保卫科当干事，行政级别也仅仅是科级。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让本就躁动不安的汪文，更加心火难耐。 送走卫老，许大茂一行在厂书记的介绍下，开始和厂里的干部挨个握手。 遇到宣传口的人，许大茂还要多聊两句。 临到汪文的时候，厂书记都着重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我们厂的保卫科的汪文同志，是十多年前转业到我们厂的，被看他年轻，在工人里有很大威望！” “汪同志你好，是部队下来的？” “是！许同志你好。” “好好，可能大家还不知道，实际上我在草原军区也挂着职呢，管后勤，严格来算，咱们俩算战友。”许大茂握着汪文的手没动。 “那感情好！”汪文表现地不卑不亢，语气并没有因为许大茂的话有所改变。 许大茂立即意识到，这是头蛰伏的老虎，在棉纺厂经营了那么久，就是等待机会。 估计距他起势已经不远了。 这么一个人还是赶紧送走得了，首先必须声明，这是为民除害，绝不是因为这小伙长得比较帅。 又握了几个人的手，许大茂和众人一起参观了工厂，慰问工人，询问学习情况。 一切都很正常，所有人都很满意。 连续参观了多家工厂之后，许大茂连夜召开会议，一副大干特干的架势，获得了曹市长等人的大加赞扬。 第二日，许大茂和曹市长亲切握手的照片出现在了报纸上。 所配标题是，全国第一家工业园分园将落户魔都，总策划许大茂同志受到曹市长热情接待。 文章写得很好，出自宣传部姚胖子之手。 详细描述了工业园的产品、就业，以及对魔都的深远影响。 对许大茂也是极尽赞美之词。 许大茂看完都不得不脸红一下，这群玩笔杆子的，真jb能舔。 …… 四九城发往魔都的专列一辆跟着一辆，运输地全是各种生产线设备，由京城机械厂生产的。 魔都这边运到园区，组装起来就好。 码头这边，从香江过来的货轮也已经到岸，上面有极其重要的核心设备。 许大茂作为交接人，亲自检查了一遍装备后，又私下找到了船长，收到一堆礼物的同时，也拿出了一摞照片，让船长带回去给娄家人。 用公家的事办私活，不稀奇。 第577章 早期症状 设备到了，那就安装，调试，培训。 大批大批的工人进入园区，大量的原料也往园里调运。 这一忙活就是一周。 许大茂坐镇办公室，运筹帷幄，听着技术骨干们挨个汇报生产线的进展和产品出厂情况。 每完成一个生产线，就交付一个生产线。 魔都各大厂调集了不少精兵强将过来，出任园区内各厂领导，很容易就能做好交接。 这段时间，许大茂也和魔都不少领导混熟了。 不仅是因为许大茂主动，主要是许大茂掌握着分园代园长的推荐权。 所有人都知道，这代园长比一般副部级干部都有话语权，还有层出不穷的商品，都让人眼热。 人肯定来自魔都各大厂，由上面任命，但首先这个人要在许大茂的推荐名单上。 所以，许大茂还兼任了考察的任务。 每天都要邀约各厂厂长面谈，通过聊天中，了解了不少当地情况。 比如十七棉纺厂的卫老，是爱国民族企业家的代表，棉纺厂就是他辛苦半辈子打造出来的，自己无儿无女，就把工厂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吃住都在厂里，之后直接把厂子捐献给了国家，威望很高。 如果再年轻个几岁，肯定是代园长的第一人选，所有魔都人都不会有异议。 还有魔都的书记，运动开始就被关起来，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许大茂可知道，这是一方大佬，以后肯定会受到重用。 最后就是魔都的形势了，各大学校没京城那么疯狂，可也没少折腾，一些人正憋着劲呢。 官方就是以张乔为首，张乔和绛静本就勾结在一块，去年抨击鹏将军的就是他们指使姚胖子干的。 大会结束，张乔从四九城归来，肯定又得到了新命令。 许大茂猜测，八成是夺权的事。 也不用提醒曹市长，把他们一起搞死就成了，不用像四九城那么费力折磨，真没有那么多时间。 最主要是别牵扯到自己身上，最好等他去了羊城之后。 而那个汪文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猜测，就是放到21世纪，估计都是无力回天了。 三天前，汪文就觉得浑身有点发热，食欲不振，还有点恶心。 在这个小病靠扛，大病靠躺的年代，这点症状根本不算什么。 他感觉吃了点退烧药，出点汗就能好。 殊不知，这只是早期症状。 又过了两天，汪文逐渐进入极度兴奋状态，表现为极度恐惧、怕水、怕风、还时不时抽搐、流口水。 即使再傻他也明白，这肯定生了大病，且病得不轻。 汪文媳妇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大夫一眼就认出，这尼玛是狂犬病，而且进入了中后期。 来不及询问病情，又是打针又是吃药，每一分钟都是和死神竞争，只可惜依然没有阻止病情恶化。 当汪文的漂亮大长腿媳妇收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难以置信。 大夫是真没办法，病毒已经进入神经系统了，汪文都开始狗叫，动作失调了，神仙难救。 这一消息传到棉纺厂，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暗自惋惜。 至于以后的病情调查，汪文身上的任何一个不起眼伤口都可能是引发病毒的原因，不会牵连到任何人身上。 许大茂明白，狂犬病毒具有原因广（狗、猫、老鼠，甚至鸟都有可能引起）、发病快、被忽视率高，致死率高、调查难的特点，是谋妻害命，杀夫夺产必备良药。 西门庆要懂这个，找两条疯狗追着武大郎咬上两口，哪还有后面那些事。 汪文死是死定了，也就痛苦了一两天，算是便宜他了。 后续老婆被别人睡，孩子叫别人爹爹，都是小事。 许大茂这边，主动找到了张乔，想要找人执笔，宣传一下工业园的各种渔具。 张乔立即推荐了姚胖子。 两人都是宣传口的人，在四九城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早已经不是刚开始那样陌生。 按照年龄讲，许大茂还得叫张乔一声前辈。 张乔办公室。 许大茂打量着屋内的陈设，连连称赞。 “张书记很有雅兴啊，你这办公室的书比闶首长办公室都多。” “嗨，哪能比得上闶首长的博学啊。”张乔应对自如。 “说起闶首长，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好一点没有，刚刚经历了丧子丧孙之痛，许主任，您回去帮我带个好。” “肯定带到，不过要等到年底了，我身上带着任务呢，年底才能回去。” “理解，能带到就好。” “是，我至今也不明白，四九城那么多首长，那群特务怎么把目标盯闶首长身上，闶首长一直很低调啊！” 许大茂也发出了感慨。 “你真以为是特务所为？”张乔推了推眼镜问道。 “难道还有其他人？”许大茂不解。 “闶首长心里只有老首长，这几十年可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呢！？” “好吧！总会有个结果！” 许大茂也不深究，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摆件把玩起来，然后小声说道：“张书记，上面让我提交个园长名单，您有什么意见没有？” 这种指向性很强的问题，让张乔也吓一跳。 “许主任，你的意思是？” “张书记，这工业园可是国家重点项目，也是我的心血，过些天我就要去其他地方了，我可不想外面的活动影响了内部的生产，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明白！” 张乔点了点头，这是要找个自己人。 “我这倒是有几个人选，我感觉还不错，抽时间，许主任可以考察考察。” “那好，我走后，上面的任命估计很快就会下来，工业园还请张书记多照顾照顾。” “好说好说！” 两人正聊着，姚胖子敲门走了进来。 一阵介绍之后，许大茂主动和姚胖子握了手，让后者有点受宠若惊。 “这里的工业园会有个特色项目，各种渔具，不管是海里还是河流，都可以增加捕捞效率。 我担心渔民们对新事物的接受度低，所以还请姚主任费费心。” “许工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 “你看一下，难不难？”许大茂说着，把各种渔具的介绍和图片递给了姚胖子。 后者先是浏览了一遍，眉头紧接着舒展开来。 他还以为多大事呢，原来那么简单。 “不难不难，我的意见是连写三天，每次重点介绍两到三种，再举一些捕捞的实例，相信渔民们很快就会接受的。” “好，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干，我听姚主任的。” 说着，许大茂拍了拍姚胖子的肩膀。 这么胖，不得糖尿病可惜了！ 姚胖子万万没想到，来了一趟，半个胰腺没了。 第578章 礼轻情意重 不得不说，姚胖子还是很有能力的。 三篇文章一出，魔都分园收到各地的渔具订购电话数不胜数。 特色产品销路打开，加上其他产品陆续上线，给了魔都上下莫大鼓励，更加坚定了众人建好工业园的决心。 许大茂这边，再教授一些维护知识，和魔都委派的管理做好交接，就可以放心前往下一个城市了。 曹市长几乎每天都会来园区视察一下，看着一件件商品被生产出来，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大笔一挥，对许大茂等专家的待遇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什么已经有了出差补贴，那是四九城给的，和魔都没关系。 至于许大茂和张乔走得近一事，他也清楚，不过，在他看来，这个物资紧缺的时代，抓好生产比什么都重要。 许大茂确实经常拜访张乔。 一方面要让张乔悄无声息地去找死不瞑目的汪文，另一方面不能张乔走了，又出来一个王乔、李乔。 还不够费事的。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许大茂确实认识了不少领导，都是张乔的心腹。 据许大茂分析，张乔早就做好了入京的准备，而魔都这个基本盘，他也没打算放弃，带走一部分人一起走的同时，让另一部分留下来掌控局面。 可谓是老谋深算。 绛静集团，就属这货最奸诈，堪比闶升。 闶升是阴险+狡诈，不是一个量级的。 不过他也有失算的时候，汪文是他提拔上来的，结果进京没几年就差点成了二号人物，坐火箭都没那么快。 不过，许大茂已经提前解决了这个麻烦，按理说，汪文应该请吃宵夜。 事实上，汪文不仅请吃了宵夜，还请了午饭、晚饭。 这段时间真破费不少。 搞得许大茂都有点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弄了点破伤风铁锈。 礼轻情意重嘛！ 怕汪文不收，就悄悄藏在了他皮肤下面。 贴身收藏才是最大的尊重。 不用客气。 踏上去往羊城的专列，许大茂一行告别魔都一众领导，再一次踏上了旅程。 有了魔都建园的经验，其他分园的建设就轻松很多。 许大茂也不再那么亲力亲为，有更多时间和领导们打交道，也有更多时间忙自己的事。 来到羊城，同样是热情似火的欢迎和招待。 许大茂和粤省领导吃完饭，饭桌上就把事情全权交给了秘书。 而当天晚上，一身沙滩服、带着蛤蟆镜的许大茂就出现在了九龙街头。 也许是离开时间太短，也许是这张太有辨识度的脸。 他一出现，立即引起了不小范围震动。 对于那些急忙汇报的差佬和黑帮人员，许大茂一点都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还不忘让认识他的人帮忙结账。 又在路边买了点东西，直接打车去了老丈人家。 虽然离开只有三个月，许大茂已经感受到，香江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人流更大，老外更多。 好像治安也好很多。 这个好理解，黄金广场在那摆着，又有那么多旅游的，还有神秘的“杰克斯派洛”，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据点。 腐国政府不可能不注意一下形象。 计程车停在了别墅门口，许大茂下车直接按响了别墅的大门。 穿着白色衣服的菲佣打开小窗，一看是个穿着普通、提着一沓香蕉的陌生人，后面还有一辆计程车，脸上的嫌弃表情显而易见。 也不怪她狗眼看人低，许大茂确实有点随便。 两人相互说了几句，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两边都听不懂，差点吵起来。 最后还是司机跑过来解释，叫出了二哥娄文鸿，这才打开了大门。 “给人家司机结账，多给点小费。” 许大茂完全不管娄文鸿的惊讶，把小吃和香蕉往他身上一塞，大步往别墅里走。 一阵大呼小叫，整个别墅都忙碌起来。 娄兴业夫妻，娄文展夫妻等人全都走出了屋子。 一看是许大茂，又是惊讶，又是激动。 “爸，妈，大哥，大嫂，二嫂！” 许大茂笑着给几人打了招呼。 “大茂，你怎么来了？晓娥呢？我外孙女呢？”娄母拉着许大茂坐下问道。 “我是到羊城出差，过来耍耍，晓娥没跟过来，在家呢。” 听许大茂这么说，娄家上下略感失望。 “大茂是越来越精神了！” “你们还好吧？” 许大茂问道，实际上就是客套，娄晓娥在家没少聊。 “好、好，都很好。” 就在这时，娄文鸿拎着香蕉走了进来。 “我说妹夫，咱串门归串门，拿把香蕉过来就算了，还让我给你结计程车钱，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回家让你结账怎么了，这叫不拘小节！”娄兴业笑道。 “二哥，你外甥女刚过完满月，还有二嫂，大哥大嫂，赶紧给钱！” 许大茂毫不客气的伸手。 “不是，我们送的东西不是捎过去了嘛？” “东西是东西，钱是钱，不能混为一谈，何况马上就要过年，要得给压岁钱，我就给晴晴做主了，先收个十五年吧，以后等晴晴过来，亲自来收！” “好嘛，县长也不敢这么收钱啊！” “哈哈！” 大家知道许大茂是开玩笑，顿时笑成一团。 “大茂来玩肯定缺钱，文展，先拿五万块钱现金过，给大茂用着。”娄兴业发话道。 “好，我这就去拿！” “不用不用！”许大茂赶忙拉住娄文展。 “我来玩，没有花钱的地方。” “那怎么行，男人身上怎么能不揣着钱呢？” 娄文鸿说道，有点意味深长。 “那是你，大茂是大茂，你就知道乱花钱！”二嫂幽怨道。 “我什么时候乱花钱了！？” 听他们对话，许大茂就明白，娄文鸿又成娄家大少爷了。 娄兴业年富力强，大哥娄文展后生可畏，还真没这个二哥发挥的空间。 一群人闲聊了一会儿，娄兴业带着许大茂来到书房，同行的还有娄文展。 “大茂，你知不知道，九龙街有人开始卖毒品了？” “是吗，多吗？” 许大茂问道，实际上他一点也不在意，大不了重来。 第579章 万一呢? 事情还要从许大茂离开说起。 他当时返回大陆，可留下了不少仇人，虽然有雷洛保护着地盘，可在那么大利益面前，不是谁都能经受得住诱惑的。 何况许大茂天高皇帝远。 他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觉察到下面的小动作。 加上那群大毒枭的怂恿，九龙街从一两个人卖变成了一群人卖。 虽然都是偷偷摸摸的，但确实存在。 这还是娄文鸿偷偷去那边玩，无意间发现的。 “没事，这都是小事情！”许大茂依然说道，可忽然他意识到，娄兴业说这事不应该那么沉重。 “爸，您和我也没什么见外的，有什么问题就说！” “还是我说吧！”娄文展见娄兴业欲言又止，插嘴道。 “大茂，咱家最近投资了不少产业，可那些娱乐场所被那群d贩搅得乌烟瘴气，简直没办法好好做生意。 还有人知道咱家掌握了一些海外运输渠道，就找我们合作，不用想就知道，是用来运d的，明里暗里已经威胁我们很多次了。” “你们有没有找过雷洛？” “找过了，只顶了几天，可后面还是有人骚扰！” 许大茂皱眉，雷洛是那群毒贩的利益共同体，有约束能力，但不代表所有人都给面子。 他又帮许大茂搞了那么多机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娄兴业问许大茂，就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生意大不了不做，换其他行业，可别招惹了那群狠人，给九江街找麻烦。 他知道九江街有不少许大茂认识的人，并不太清楚具体事情。 “这事也好办，回头我找一下陈志超，肯定能把事办好！” “陈志超？大茂，你还认识他？”娄兴业有点惊讶，可想想许大茂的身份，又不意外了。 “嗯，见过几面。我还帮过他忙呢！” “那就好，有他出马，相信事情一定能解决！” 解决了问题，对话顿时轻松不少。 娄兴业对国内形势也很关心，许大茂也想了解近期香江的事情。 可在九江街，以及其他黑帮扎堆的地方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不守承诺，不是说一年之后来嘛，怎么还不到半年就过来了。 许多人顿觉裆下一紧，整个香江的夜店生意都下降不少。 九龙街。 马安邦和牛爷听说许大茂来了，既兴奋又担心。 短短三个月，他们又找回了在四九城做爷的感觉，比那时候还自在。 九江街被他们管理的井井有条。 每天都是日进斗金，纸醉金迷。 这都是许大茂给他们带来的。 也正因如此，他们担心许大茂过来，不高兴。 毕竟，一起来的那么几个大佬，心并不齐。 也没经受住糖衣炮弹的洗礼，开始在下面搞小动作。 “牛爷，劳烦您把账目准备好，方便许爷查看！” “老马，你说许爷这次过来是干嘛的？” 牛爷没太在乎账目的问题，问道。 “这我哪知道，许爷就是一神人，谁知道他过来干嘛？” “会不会和刑爷有关？” “应该不会吧，刑爷才做那些事多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哎，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咱要不要备点礼物，明早去拜访一下？” “别了，许爷可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他想来，自己就来了，不想来，就不是九龙街的事，更好！” 九龙街另一处。 刑爷坐在桌前，实际上，放在腿上的手已经忍不住打哆嗦了。 许大茂走之前严禁九龙街涉d，警告得很明显。 可自己的手下被人下套染了d瘾，一步错，步步错。 怎么当时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许大茂的狠辣他是知道的。 在四九城就不用说，这里政策宽松，也代表更加无底线。 当时许大茂十四个小弟叛逃，三天就死了十二个，事后还把杀了这群小弟的人全搞死。 这群叛逃的小弟就有好几个是跟他很久的，至今还有两个下落不明。 “老大，你还犹豫什么，他就一个人，咱有人，还有枪，咱找个杀手，上前一突突，什么事都没了。” “不行，许爷要是没了，九龙街就没了，先不说马安邦那群人会不会放过我们，就是外面那群黑帮也不会放过我们。” “可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啊！” “我们不知道许爷是来做什么，不见得就是我们的事。” “万一是呢？” “那就让那几个兄弟挡雷，也是他们先做的，不能连累了所有兄弟！” “你说什么呢，怎么能出卖兄弟！” 见自己手下一直在吵，刑爷终于有了开了口。 “行了！纸是保不住火的！为今之计，只能做两手准备。 阿杰，你找人去娄家那边盯着点，随时汇报许爷的动向，记住，千万别让许爷发现了。 大军，你去找枪手，多准备几个，万一许爷真得来九龙街了，那就只能对不起许爷了，你也记住，这事一定要秘密进行，被任何人知道，都会要了我们的命！” “是！” “是！” 两人答应一声，火速离去。 刑爷想了想，又拉了自己另一个心腹小弟耳语了几句。 小弟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刑爷会让他这么做，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快速消失在屋里。 “去查一查，九爷和运哥在哪！” “是！” 刑爷思考着计策，他不得不为以后的出路考虑。 雷洛这边，猪油仔第一时间跑到了雷洛家。 在给白月嫦打过招呼之后，他匆忙进了雷洛书房。 “洛哥，许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听说是一个人，路边吃了几串鱼蛋，买了串香蕉就去娄家了。” “娄家？” 听到这个名字，雷洛就一阵头疼。 上次娄家找他帮忙，他答应了，可就是随便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也有顾忌，生怕别人知道娄家和许大茂的关系，搞出更大的麻烦。 “他来不会是因为娄家的事来的吧？” 猪油仔摇了摇头。 “不像，他好像是来玩的，结账都是让差佬结的，很客气。没准他是来看机器的，毕竟那么多。” “对，有可能！先别管这个了，你准备点小礼物，明天一早送娄家去！” 第580章 菠萝那么大 送走猪油仔，雷洛又抓紧时间给其他大佬打电话，通知这件事情。 反正一句话，我已经提醒了诸位，万一惹上可不关他事。 大鼻登比雷洛还要早收到信息，可以说，整个香江没有比他更恨许大茂的了。 因为他，自己的社团缩小了近一半，还成了香江黑帮的笑柄。 经过那么长时间发酵，他正憋着坏，想找九龙街的麻烦呢，没想到许大茂又回来了，那刚刚好，找正主给自己正名。 “大哥，你还等什么，必须搞死他？”魔罗有点着急。 “调查清楚了吗，是不是就他一人？会不会又从别的地方上来了人？”老旱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我亲自带人，拿机关枪扫一圈，谁来都没用！大哥，你到底下令不下令？” “你要造反啊！？” 大鼻登看魔罗逼自己下令，直接过去把人踹飞。 “大哥，您能忍？” 魔罗硬生生挨了一脚，坐在地上，眼睛都红了。 “我当然不能忍！但不能拿所有兄弟的命去拼！你明不明白？” “可我一分钟也不能忍了！” “不能忍也忍着！” 大鼻登转头看向老旱。 “还是你去，把兄弟们都着急过来，挨个码头去查，看有没有大批陌生人进来。还有，叫人准备好武器，多花点钱，搞点硬家伙，许大茂来阴的，我们也不能来明的！” “大哥，咱来阴的，会不会被道上的人耻笑？” “耻笑？谁耻笑就让他们割下一个卵蛋！” 魔罗听大鼻登已经安排了，赶忙爬了起来。 “大哥，那我去找人，瞅准机会就动手！” “不行！你哪也不能去，老实在家待着！”大鼻登知道魔罗的性格，见魔罗要扎刺，又补充了一句。 “急什么，你什么性格自己不知道，到时候动手肯定叫你！” “好，谢谢大哥，我一定要亲自割下许大茂的命根子！” …… 李阿剂这边同样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阿六、大眼和蛇哥，都到了办公室商量对策。 九龙街本是他准备抢夺的地盘，没想到被许大茂截胡了。 最主要的，和他不对付的朱老大成了许大茂的小弟，通过朱老大的走私渠道，从东南亚、小本子和棒子国，大批量地走私美女，搞起了“服务行业”，让九龙街一举发展成了香江红灯区翘楚。 大家还想学，可九龙街已经打出了名气。 还有大量的美女荷官和服务员，靓丽加白皙的大腿，没有毒贩、瘾君子等噱头，也让九龙街的地下赌场火了一把。 地盘没抢到就算了，可生意被抢走，还越抢越多，那就不共戴天了。 “剂哥，既然许大茂来了，咱就找他一趟，这事他能做主，钱不能都让九龙街挣了。”阿六说道。 “挣什么挣，你能不让那群d贩子进来吗，咱社团虽然不经营这个，可中间没少拿分成，除非你让九龙街和其他地方一样。”蛇哥分析道。 “那也不能看着咱家的生意被他们抢了啊，九龙街就离咱的地盘最近！”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是一茬又一茬的美女，还搞什么选秀，什么造型设计，很多外国佬都去那边剃头，我说要不了多久，那里将是九龙的第三个中心！” 第一中心维多利亚港，第二中心九龙公园（黄金公园） “好啦，不要吵了。” 李阿剂掐灭了香烟，靠在老板椅上。 “许大茂这次过来还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这个要打听清楚。 不是我们怕他，是他身份特殊，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生意上的事，他们也没越界，是我们思想太落后了，怪不得别人。 大眼、老六，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少去九龙街照顾他们的生意，去了那么多次，也不见你们把经验带回来，就知道花钱了。” 一听这个，老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了后脑勺。 “剂哥，你还别说，九龙街的莞式服务真不是盖的，去了一次就想去第二次，嘿嘿，那些女的一出来就搞得心痒痒。 要我说，咱那批货样子没问题，身材也好，可就是缺了那么点味道，具体，我老六笨，也说不上来。” “那就带蛇哥去！” 蛇哥早就想去了，他一大家子呢，还有个管家婆，真心消费不起。 老六不一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剂哥，公费还是自费啊？” “公费！” 剂哥没好气地说道。 “谢谢剂哥！” “你们回去让兄弟们注意了，别找九龙街的麻烦，许大茂是个护短的人。” “放心吧剂哥！” …… 距离九龙街近的不止李阿剂的地盘，还有跛豪的地盘。 跛豪从出道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脑子灵、胆子大，不太吃老江湖那一套。 当然，他的腿现在还没瘸。 往九龙街输送d品就是他指使手下干的。 那么一大块肥肉，还摆在他跟前，怎么可能放过。 虽然他的军师阿雄劝过，可没劝住，由大声熊和阿明操刀完成了这事。 许大茂一来，阿雄立即找到了跛豪。 可跛豪一点也不慌。 “这有什么嘛，不让卖就不卖喽，把小弟全部撤回来，大不了赔点钱嘛！” “可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我的意思是让阿明出去躲一段时间。”阿雄担心道。 跛豪依然不在意，还在摆弄玩具，这是准备送给谢婉英孩子的礼物。 搞定谢婉英，他的事业肯定能更进一步。 “不用啦，阿雄，你越心虚他就越怀疑，这事不会有人知道的啦，放心，我猜测，许大茂他待不了几天的。 就算知道了，你去送份礼物，听说他喜欢大补之物，那你就多准备几个大洋马，胸部一定要菠萝那么大的，哈哈，卖点白货而已，又没死人，怎么说咱也是从大陆出来的，他总会给点面子。” “豪哥，许大茂走之前的警告你忘记了？” 听阿雄那么一说，跛豪手里的玩具直接被掐变了型。 “一个玩具手雷而已，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豪哥，我看还是你亲自走一趟，知会一下雷探长，推出几个替死鬼！” “阿雄，你先准备准备，我考虑一下！” “我这就准备！” 第581章 龙国神话乐园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正和娄家人一起炫早饭呢，猪油仔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过来拜访。 “达叔，好久不见，来，一起吃点！” 许大茂见状也很客气，赶忙给猪油仔让座。 而娄家其他人，除了娄兴业都站了起来，大家都很清楚，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人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收租佬”，代表的就是总探长雷洛。 “哈哈，那我就叨扰了。” 猪油仔也不客气，坐下，拿起油条就吃。 “许爷，您之前说的东西有点多，不过您放心，我保证都能按时送到。” “没事，晚几天也没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找联络人就行。” 猪油仔看不是机器的事，又试探道：“许爷，您这次来香江，看小弟能帮上什么嘛，洛哥说了，只要能办到，您随便提。” 许大茂明白猪油仔来的目的，也没想遮掩，先是招呼一家人赶紧坐才继续说道：“洛哥客气了，我这次来就是探亲，上面让我到羊城出差，我看着近，就过来溜达溜达，没别的事，别紧张。” “哎呦，许爷嘞，您说别紧张，整个道上都怕你再来上次那么一出，都在打听您呢。” “是嘛，哈哈！” 许大茂是真没想搞事情。 “哦，对了，说起来，我这还真有个事情，是好事！ 大陆现在有不少产品需要出口，以往的渠道太少，我觉得这里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中转站，除了我岳父，我还想找几个身家清白的人合作，回头你给洛哥说说，帮我物色几个人，老外也没关系。” “好，好，这是好事，我一定把话带到。” 大陆的产品，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绝对会有巨大的利益。 猪油仔自己都想插一手。 送走了猪油仔，许大茂又和娄兴业聊起了投资办厂的事情。 大陆那边生产玩具，在这办个皮包公司就成，可日用电子消费品这块，电视、dvd，电子手表等，大陆的技术还没成熟，必须找个人过渡一下，之后再引入国内。 娄兴业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都开始投资夜店这些地方了，一点都不高大上。 娄兴业没想到许大茂又能给他带来声音，想都没想就应承了下来。 这不是赚钱的问题，这是赚多少的问题。 刚忙完，娄文鸿就凑了过来。 “大茂，没事了吧，哥带你出去潇洒潇洒。” 说着，还不忘往后看，生怕他媳妇出来。 “二哥，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可多了去了，开车兜风、大屿山、牌九、还有那些，嘿嘿！” “不去，这些都没意思，二哥，你要觉得无聊，我倒是有个大工程，可以让你忙活！” “什么工程？” 许大茂乐呵一笑。 “龙国神话乐园！” “什么意思？”娄文鸿一脸茫然。 “是用现代技术结合龙国神话故事打造的游乐公园。 里面有堪比天庭和龙宫一样的建筑，还有和类比地府的恐怖屋，能像孙猴子一样的筋斗云，让人坐着云彩一样的车，在天上飞，还能翻跟头，能骑着十大上古神兽到处游玩。 反正怎么好玩怎么设计，大人追求的刺激，女人追求的美丽，小孩追求的新奇，糅合在这个一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一个神话主题的游乐园？” “对！” 娄文鸿脑中不断浮现他所能想到的各种神话故事，以及能够实现好玩又刺激的场景，甩了甩脑袋。 “不行，太大了，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钱肯定需要很多，在我看来，至少需要好几亿，甚至十几亿，从设计到完工，需要五到十年，而且还要不断补充和完善。 这是一辈子的事，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人最怕有目标，还是想要实现、努努力就能完成的伟大目标，各种想法不断从娄文鸿脑中不断冒出，怎么也挥之不去。 许大茂看着呆愣愣思考的娄文鸿也没打断他的思考，自顾自地来到别墅外面。 这别墅处在半山腰上，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属于香港富人的豪宅区。 隔着不远还有不少别墅分布，富丽堂皇，样式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许大茂来到门外，伸了个懒腰，一点出去玩的想法都没有。 没意思，不是赌博就是喝酒找妹子，趣味太低，还不如打两把dota、红警，真怀念那些玩英雄联盟、王者荣耀的日子。 就在这时，许大茂发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里面的人虽然隐藏的很好，还是被他发现不停往这边瞧。 看架势就知道是来监视的，太不专业。 许大茂溜溜达达走了过去，可这一动静当即吓坏了阿杰几人，司机急忙给车子打火，慌忙间，直到许大茂靠近了才打着火。 车子冒起一阵黑烟就要倒着开走，可许大茂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单手提起了车头，眼睛盯着车内几人。 看着眼熟，如果没错的话，是九龙街的人。 “都出来吧！” 说着，许大茂从身后掏出了手枪，示意司机熄火下车。 阿杰几人哪敢不听。 一个个苦笑着推开车门，在许大茂面前站成了一排。 “谁让你们过来的？” “许爷，是刑爷让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您能差遣的地方。”阿杰赶忙说道。 “对对。” 其他两人赶忙附和。 “听说九龙街有人不太听话，知道是谁吗？” 阿杰心里一咯噔，许大茂指的不会是贩d吧。 “许爷，九龙街发展可好了，没人不听话。” “是吗？” 许大茂笑道。 “回去告诉他们，不想干可以撤出九龙街，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让我知道了，后果你们知道。” 说着，许大茂掏出一个铁质打火机扔给阿杰，转身往山上走去。 “这个给刑爷，就说谢谢他了，我这里不用人差遣！” “是是！” 阿杰慌忙接住，答应一声，开车离去。 同时，许大茂只是过来探亲，就待两三天的消息也被猪油仔有意无意地散了出去。 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像上次那样就好。 也有人不这么想，过来探亲还是一个人，那正是下手的机会。 于是，不少人开始在九龙街附近游荡，随时等着许大茂出现。 第582章 清理门户 阿杰带着打火机匆忙来到九龙街，直接找了刑爷。 此时，屋里还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刑爷的心腹手下。 刑爷看到阿杰进来，皱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监视娄家吗？” “刑爷，我们被许爷发现了，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快说！” 刑爷冷汗都快下来了。 “许爷说，不想干就别在九龙街待了，让他知道了，后果自负。” “不是让你们小心一点吗，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 大军怒道，他也担心，找杀手是他的活。 “我们已经离得很远了！” “行了，他还说什么没有？” 刑爷知道，在纠结这事没什么意义。 “许爷还让我把这个打火机给您，他听我说，是您让我过去听他差遣的，他说不用，就拿了这个感谢你。” 说着，阿杰掏出打火机，递向刑爷。 刑爷下意识退后一步，紧盯着火机，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他可不敢要许大茂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只有阿杰没想明白。 整个屋子也因此安静下来。 大军看状，硬着头皮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刑爷，小心走到了角落，先是把玩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咬着牙按动了打火轮。 只听滋啦一声，一簇橘黄的火焰冒起。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变化。 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刑爷，没事儿，就是一个普通的打火机。” 大军抹了一把汗，笑着把打火机放到了桌上。 刑爷赞赏地看了大军一眼。 “行了，已经有消息，许爷只在待两三天，他是一个人来的，既然不能监视就静观其变，你们所有的生意都停了，谁也不能再做，以后也不行。” “刑爷，那我们呢？” 大军问道。 “你们那边还是准备着，随时待命，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另一名心腹没说话，许大茂在娄家，他可不敢去办刑爷让办的事。 可就在这时，有小弟注意到桌子上打火机底部闪出了一抹红光。 “刑爷，你看那里！” 小弟指着桌上的打火机惊恐道。 “怎么了？” 刑爷皱眉问道，可一看打火机，心又凉了半截。 轰的一声。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火海，火舌直接冲出了窗户，冒出了好几米。 整个楼以及周边几栋楼的玻璃都被爆炸声震碎。 到处都散落的玻璃渣子，惊叫乱窜的人群。 马安邦和牛爷正带着一大群兄弟往这边走，听到爆炸声立即加快了脚步，包围了现场。 不少人已经拿着灭火器冲进了现场。 “煤气罐爆炸了，让让，大家不要担心。” “有受伤的，快去送医，医药费咱九龙街报销。” “大家散开，不要围观！我们会尽快检修。” “快去找差佬，找工程队过来，尽快装修，检查，不要耽误生意。” 一道道命令发出，现场很快被控制住。 差佬、急救车赶来，该调查的调查，该拉走的拉走。 非常配合！ 最终调查结果，煤气罐操作不当，导致爆炸，警告、赔偿、罚款，关门歇业，反正不疼不痒。 刑爷等人好像就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可暗地里，整个九龙街却是一片肃杀，刑爷没了，他的那群小弟可还有不少。 凡是越界的一律沉海，一点情面不讲。 即使没越界也警告一番后赶出九龙街，自生自灭。 就是这么严苛，就是那么无情。 许大茂这是立规矩，清理门户，省得以后有人再犯。 这一声爆炸深深印在了九龙街众人的心里，也差点吓走来送礼的跛豪。 对自己人都那么狠，对外人那都不用想。 走是不可能走的，现在已经不是叫几个小弟顶罪就能糊弄的了。 此时必须硬着头皮上，认打认罚，只有过了这一关再说。 这就叫能屈能伸，枭雄标配。 马安邦和牛爷等人都在现场，跛豪提着礼物就凑了过来。 “牛爷，八爷，小弟失礼了。” “豪哥，你来做什么？” “不敢不敢，叫我阿豪就好了，小弟想见许爷一面，澄清一下里面的误会，还请帮个忙。” “豪哥，现在恐怕只有陈志超督察和雷总探长能联系到许爷，恕我们无能为力。” 牛爷回道。 “许爷没在街里？”跛豪不死心。 “许爷只是来探亲的，哪有时间来这里，你的目的我们都清楚，我劝你还是别在我们这耽误时间了，能找人就尽快，留给你的时间真不多。” 马安邦劝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善后，他也没多少时间和跛豪掺和。 “好，好，多谢八爷提醒。” 跛豪放下东西就走，一脸阴沉。 此时仿佛回到了他刚出道，被金牙炳威胁的时候。 可时还能找肥猫，让兄弟们拿命拼一拼，可现在，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抗争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找到许大茂，一举干掉，可人都不知道在哪。 回到自己地盘，跛豪赶忙叫来了阿雄、阿明等人。 “快快，阿雄，安排阿明到乡下躲一躲。” “去什么乡下，我不去！”阿明搂着阿媚，一脸肾虚的样子。 “阿明，我告诉你，刑爷那些人已经全死光了。” “那岂不是正好，死无对证！” “你是猪脑子吗，许大茂会给你讲证据！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跛豪挥着手，继续说道：“大虾，小虾，你们去准备钱，越多越好，我去找雷总，快去！” “好！”大虾小虾赶忙走了出去，可阿雄没有动。 “豪哥，他要找麻烦，不是躲乡下就能解决的，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悬赏的吗？” “那怎么办？现在也找不着人啊。” “豪哥，你可一定要救我，我可是按照你的命令行动的。”阿明现在也不管阿媚了，他一直很怕死。 跛豪看到这一幕嫌弃地不行，就像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栽在阿明身上。 阿雄推开阿明继续说道：“不止阿明要躲，豪哥你也要躲，你赶紧去找雷总，能求情最好，不能的话，你必须也要躲起来，看看风向。” “好，只能这样！” …… 大鼻登这边，在九龙街路口游荡的黑帮成员迅速返回，把打探的消息简单说了一遍。 大鼻登赶忙又找人核实了一遍，得到确认的消息后，看向了一旁的魔罗。 “你说咱这仇还报吗？” 第583章 这属于个人行为 “报，怎么不报！” 魔罗腾地一下站起来，举止ak47怒道。 “你们怕他，我可不怕，我就不信，他许大茂能扛得住我一梭子子弹。” 老旱在心里默默举起了大拇指。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敢硬扛，万一扛不住可会拉着我们一起垫背。 大鼻登显然有了退缩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了老旱一眼。 老旱心领神会。 “大哥，这仇肯定是要报，当务之急是找到许大茂的踪迹，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有报仇的意思。” 大鼻登点了点头。 反正就是先找人，可以找到，也可以找不到。 只要人走了，什么都好说。 “魔罗，你先把枪放下，大呼小叫地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啊，我问你，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退缩，只要你敢，我就支持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是是，老大说得对，魔罗你先把枪放下，这才一天，别着急，我们现在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要对付许大茂。” 魔罗莽撞，但也不傻。 “大哥，我明白，你们找你们的，我可以等。” 大鼻登点了点头。 “好，老旱，你安排下去，让兄弟们注意隐藏自己，扩大搜索范围，就是把整个九龙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 …… 许大茂溜溜达达来到了山顶，这里修建了一个小亭子。 从这俯瞰，整个九龙尽收眼底。 远处还能依稀看到进港出港的轮船，忙忙碌碌。 就是在这里，他窃听了刑爷等人的对话，然后下达了清理门户的命令。 至于谁往九龙街运的d，他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从源头掐死，给所有d贩一个教训，到时候就会有人出手惩戒。 现在香江百分之九十以上的d品都是来自金三角地区，正好“杰克斯派洛”也好久没上线了，可以趁机露下脸。 当晚，许大茂通过卫星定位了五个深藏在密林里的半军事基地。 看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能在深夜还那么勤劳的，也就d贩子了。 “感谢龙国的二十吨黄金，打击毒贩，义不容辞，两天之内将摧毁至少五个金三角毒品基地。杰克斯派洛。” 一段简单的广播瞬间点燃了各国的热情。 这几个月，大家从没停止联系杰克斯派洛，可这个神奇的组织仿佛像消失了一样，从没回复过。 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条，居然是打击毒贩。 匪夷所思的同时，也加紧了联系。 希望对方能回复一下。 许大茂一会儿的功夫就收到不少。 漂亮国想用二百吨黄金置换远程导弹的精确制导技术，熊国想购买两颗洲际导弹，北越想用十吨黄金给漂亮国来一发核弹，地点任选等等。 其中，有一条来自星岛的电报吸引了许大茂的注意。 这是以个人名义发的。 大体意思是为家人报仇，搞死所有二战来过南洋的小本子军人。 二十吨黄金已经铸造了一只实心的黄金狮子，放在了黄金广场，如果不够，将在南洋龙国人之间继续筹集，只要能报仇，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小本子在南洋的恶行也是罄竹难书，许大茂深有感触。 现在小本子国借助半岛战争和越南战争，反而一举跃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而那群罪行累累的战犯反而成了中流砥柱，过得那是一个逍遥自在。 这让更多人受不了。 上次鬼社挨了一核弹，多少人都放鞭炮。 可这还不够，只有那群人死绝，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南洋龙国人显然就是这个态度。 许大茂看完之后，回复了一条。 “感谢星岛狮城陈先生的二十吨黄金，年前，两千！杰克斯派洛。” 这条回复再一次震惊了世界各国的情报机构，又是分析又是查阅，终于找到了星岛发送的电报。 好嘛，报仇。 还是最精准的个人打击。 原来一条命在“杰克斯派洛”眼里值二十斤黄金。 只可惜，起存是十吨。 也有人没想到，黄金广场居然可以以个人名义存黄金，许多富翁立即动了心思，十吨嘛，也不多。 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小本子国，尤其是那群身居要职的军官，当时战败他们国可是给星岛赔钱了，五千万呢。 怎么还搞他们。 不用他们反馈，小本子国官方就紧急致电星岛，提出强烈抗议。 星岛回复：星岛尊重每个星岛人个人财产权利，这属于个人行为，不知道，不知情，不干涉，但可以调查，请等待回复。 小本子没办法又紧接致电“杰克斯派洛”，结果全部石沉大海。 那还怎么办，一把死神镰刀要劈来了。 还好只会死两千人，二战回来的军人有三四百万，总体来讲概率不是太高。 看谁运气差吧。 当然，小本子害怕还有人像星岛人一样不讲武德，学习这种操作。 那怎么受得了。 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袋鼠国、阿三国、甚至棒子国都有不少人有了这种想法，只可惜囊中羞涩，但可以攒攒。 龙国的情报部门是懵着的，还是因为第一封电报，汇报到外交部，又找了外蒙那边，询问情况。 没人知道。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成吉思汗”，只能是他。 算了，区区二十吨黄金，打击毒贩，人人有责，也不用太过纠结。 只是不知道，金三角的毒贩怎么惹得“成吉思汗”了。 许大茂才不管外面的反应，该吃吃该喝喝。 金三角就是几个导弹的事，小本子国有点难度，不过也好解决。 那一众大企业大公司，有一个算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高管，还有什么社长、会长，百分之八十男人都不会错。 年前嘛，时间多得很。 深夜，数发导弹掠过了香江的高空直奔西边而去，引起了腐国政府的注意，不过也没说什么。 不用猜就知道目标是哪里，爆炸很响，但没掀起什么动静。 谁让那群毒贩都在深山老林呢。 又在娄家玩了两天，没事去山上转转，或者出海看看美女，许大茂就准备回羊城了。 第584章 细思极恐 许大茂走得悄无声息，是带着机器一起走的，只有娄家和雷洛一伙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 雷洛特意到码头送了一程，可看许大茂的眼神总是不那么自然。 这还要从金三角d贩受到了重创说起。 那边损失巨大，没两天就影响到了香江。 两个字，涨价，疯狂的涨。 一片怨声载道。 是“杰克斯派洛”出的手没错，可金三角什么时候得罪大陆了？ 现在的大陆基本处于半封闭状态，金三角的d品想进去也没有销路。 别人不知道，可香江的黑帮们都知道一件事。 有人把d品卖到了九龙街，那地方是一个大陆人搞得地盘，刚刚还以雷霆手段清理了门户，手段狠辣。 大家都等着他对跛豪出手呢，结果等来了金三角的消息。 不能不联想。 细思极恐。 卖了点白货而已，杀几个毒贩，甚至清除一个黑帮都很合理。这人家不一样，花费了二十吨黄金去搞金三角军阀。 那可是二十吨黄金，那可是金三角的好几千军队。 别人最多用大炮打蚊子，你tmd用核弹。 不讲武德，还掀桌子。 乌鸦都没你玩得溜。 这下好了，金三角陷入了地盘争夺，打出了狗脑子，整个东南亚的d品市场陷入半瘫痪状态，d品价格疯涨。 不仅是瘾君子，还有靠d品的黑帮。 一片哀声怨道。 看到许大茂登船离开，雷洛沉声说道：“给那群大捞家说清楚，再敢往九龙街卖一包白货，这生意就别做了，我说的！” 猪油仔点了点头。 “洛哥，要不要给伍国豪一个教训？” “是应该给他一个教训，我看他是发展太快了，知会一声肥猫，不好管可以换一个人，想发财的人很多！” “是！” “还有，以后九江街不允许出现械斗，砍人，让兄弟多注意那片，别让不开眼的人捣乱，也告诉兄弟们别乱伸手。” “是。” 猪油仔清楚，洛哥对许大茂又重视了三分。 …… 猪油仔通知各社团的时候，也告诉了他们许大茂离开的消息。 去九江街捣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既然雷洛说了，不管金三角的事与许大茂有没有关系，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再说，整个香江有那么一个和平的地方也不错。 谈判，消遣，都行。 何况，九龙街的服务在整个香江确实是首屈一指。 至于大鼻登一行，叫了两声再没说话，即使是一直叫嚣着报仇的魔罗，也萎了。 他再猛也不敢在雷洛面前显摆。 还有跛豪一方，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接到了肥猫的警告，让出了不少利益才平息了事情。 更困难的局面还在后面，贩d的四大家族里，他实力最弱。 现在大家都没了稳定的供货渠道，谁储备最丰厚，谁就能牟取更多利益。 和双马、冯老大等人比起来，他有随时被吃干抹净的风险。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也来不及后悔，为今之计，跛豪只能亲自去金三角那边寻找货源。 枭雄就是枭雄，上天总是眷顾一二。 虽然因此损失了阿明、大小虾等好几员大将，还成了真正的瘸子，最后还真被他找到了出路。 跛豪也凭借着这个货源，再次在香江站稳脚跟。 …… 魔都。 自从许大茂走后，魔都领导就肩负起了视察园区生产的重任，曹市长和张书记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看。 园区太重要，不过来瞄几眼真不放心。 张乔就觉得这两天吧，浑身不得劲。 头晕、头疼，浑身乏力。 像感冒，也像发烧。 张乔这个级别的干部有专职的保健医生，只要首长一生病，医疗团队就得投入战斗。 这就是任务！ 测体温、量血压，确实和发烧症状一样。 张乔这段时间确实很忙很累，加上外面天冷，生病了也不稀奇。 作为领导，一定要表现出视作小病为无物、坚持工作的优良作风。 张乔也是这样，必须这样。 开点药，注意休息，过两天就好了。 发烧嘛，挺挺就过去了。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让大夫这么干的。 大夫肯定拗不过领导，只能照做，大不了多观察观察，严重了再治，也不是啥大病。 可过了两天，病情非但没有好转，还出现了肌肉强直和痉挛等症状。 医疗团队不敢怠慢，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破伤风嘛，并发了，百分之七十的致死率，就是药物充足，完全治好没一个月基本不可能。 何况现在缺医少药的年代。 大夫从红肿的伤口里取出了铁屑，可万万没想到后脑头发下面还有。 经过五天的抢救，张乔同志最终还是没能成为那三十。 四九城收到消息立即派来了调查组，调查来调查去，只能归结于医疗事故。 怪保健医生们没有及时发现病情，耽误了治疗。 所有保健医生被问责，失去了前往西苑保健所的资格，不痛不痒。 大夫想好好治呢，张乔不让，那怪得了谁。 另一个重要人物姚胖子已经不怎么胖了，这段时间他是越发的口渴，尿频，身体浮肿，还头晕头疼。 经大夫检查，胰岛素分泌不足，已经有了高血糖现象。 姚胖子知道这病，是慢性病，只要注意，配合治疗就没多大事。 何况他还有医保。 可难就难在这胰岛素，龙国的技术还停留在五吨的胰腺组织，才能提取出数毫克的水平。 唯一能生产胰岛素的厂家还在四九城，基本都供给了酮症酸中毒的病人，就是糖尿病重度患者。 对于姚胖子这样的，只能等病严重了之后再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没了张乔的提拔，姚胖子只能老实待在原岗位上。 郁郁不得志，还得了这病。 生活上是注意了，可注意得不多。 两年后死于糖尿病并发症，再没有掀起一点浪花。 …… 许大茂回到羊城的时候，园区的生产线已经调试了一小半，效率要比魔都快很多。 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们至少能提前两个星期回京。 好事！ 思女心切的许大茂立即甩开膀子，投入到了园区建设中。 羊城分园也在这种氛围里，快速投入生产。 第585章 一点小心思 这一忙活就是一个多月，终于，在距离过年还有两周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建设好了四个园区，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京的火车。 同行的还有无数戴着红色袖箍的人，大喊着口号，精神异常亢奋。 看来大串联到底还是发生了。 走遍全国，吃喝住行一分钱不用花，是这个时间段最大的特色。 每个车厢都是满满的，要不是许大茂给列车员出示了证件，说自己身上有机密文件，没准也得被挤。 一路就是听他们唱着歌，自己吃着火锅，慢慢来到了四九城。 下了火车，许大茂又有一种后世春运的既视感。 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一眼望不到头。 许大茂正慢慢往外走呢，忽然胳膊被人拉住。 转头一看，居然是好久未见的秦京茹。 “大茂哥！” 秦京茹扶着肚子，笑得很灿烂。 “呦，这不是秦京茹嘛，这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哪有，大茂哥净说笑。”秦京茹赶忙把许大茂拉到一边，省得挡着人。 “你这是几个月了？怎么还到处跑，没看那么多人吗？” “七个多月，在家蹲不住，就过来帮帮忙，看见你才过来的，叫你几声都没答应。”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回家嘛，没太注意。” “大茂哥，你真有本事，报纸我都看了，说你带着人建了好多大厂子。” “嗨，都是上面交代的任务，不算什么，你男人呢，别藏着啊，让我见见！” “怕是见不到了，最近坐火车的人太多的，根本忙不过来，最近他也是一个星期才能回一趟家。 大茂哥，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坐车不让收钱，还要免费供应吃喝，哪有这样的？”秦京茹语气里有点抱怨，不愧是个小财迷。 “哈哈，这应该是首长们的意思，不是咱能掺和的。这事儿肯定不能一直这样，兴许过完年就好了。” “真的？” “也许吧，你可以注意点身体，这里人那么多。” “没事，我身体好，刘大姐、沈大姐都很照顾我。” 秦京茹说着，转身给小摊那边打了招呼，两个中年妇女一直盯着许大茂呢，见状急忙笑着回应了一下。 得，估计这丫头是借势显摆呢，一点小心思。 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在意。 “你这男孩女孩啊，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辣？” “说是男孩，不过我什么都能吃，嘿嘿！”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 “挺好，能吃是福，正好我出差回来带了点特产，也送你两包！辣的，你尝尝。” 说着，许大茂掏出两包精武鸭脖，塞到了秦京茹手里。 这也是许大茂结合武昌地区特点，开设的独家卤味工厂，能激活当地的养殖业、鸭绒业、小吃业等等。 第一批产品除了内部消化外，大部分都运到四九城来了，给领导们尝尝鲜。 “那可使不得，怎么能让您送我东西呢？” 秦京茹嘴上说着不要，可看着红艳艳的颜色，闻着诱人的香味，她手上可没怎么往外推。 “收着吧，正好给孩子补补。” 许大茂笑道。 “记得，是辣的啊，别贪嘴，接我的人来了，我先回家了，有时间到四合院玩。” “好的，谢谢大茂哥！” 这时，司机老薛小跑了过来，很自然地拿起了许大茂的包。 “厂长，车已经在外面了！” “好，这就走！” 说着，许大茂给秦京茹摆了摆手，跟着老薛一起离去。 秦京茹抱着精武鸭脖，直至许大茂身影消失才返回了摊子。 “你真和许大茂认识啊？”小摊旁一个妇女说道。 “那是！早就和你们说过。”秦京茹一脸骄傲。 “那你可以打好关系，许大茂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你怀里的东西是不是拿给我们尝尝啊？” 秦京茹看了看包装袋，一包五根，两位大姐那么照顾自己，理应分一根。 “好吧！不过只能吃一包！” “好好，就一包。” 随着包装袋的打开，一股辣香味瞬间在摊子前散开，吸引了无数人注意。 三人一人分了一根，迫不及待地啃起来。 鸭脖肉进嘴，顿时鲜香辣味充斥了整个口腔。 越吃越想吃，根本停不下来。 “你们吃的什么，给我来一根！” 三人吃得正香，已经有人掏出了钱和票，在摊位上寻找。 “没有！”沈大姐啃着鸭脖一点也不客气。 “诶，她手上不是有一包吗？” “那是人家送的，说没有就没有！”这个时代的售货员就是那么硬气。 “嘿，凭什么你们吃，不卖给我们！” 客人也不愿意了。 “就是就是，赶紧叫你们经理出来。我要投诉你们。” “爱上哪投诉就去哪投诉，就是没有！” 本来人就多，这边一吵，又围了更多人，不用宣传，就已经有更多人闻着味道走不动道了。 实在是这味道太足太香。 就是只闻几口都能多下去好几碗饭！ 最终经理还是来了，经过一通解释才让人群散开。 许大茂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到家，精武鸭脖的名声就已经传了出来。 回家第一件事，抱闺女，许大茂不顾娄晓娥嫉妒的眼神，抱着小晴晴就不撒手。 媳妇嘛，晚上再抱，来得及。 儿子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肯定要做一桌好吃的犒劳。 许母又是去买菜，又托人去叫许富贵，忙并快乐着。 “怎么样，家里没什么事吧？” 许大茂坐到了娄晓娥旁边，笑道。 娄晓娥上来就扭住了许大茂的耳朵。 “哼，就知道抱闺女，我生气了！” “疼疼，这可是我上辈子的小情人！多可爱！” “你还说！” “哎呦，那么大人了，还嫉妒自己闺女，丢不丢人？” “我是生你的气。” “好啦，晚上我抱你，抱你一夜不撒手，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娄晓娥一阵娇羞。 “来，先香一个！” “讨厌！” …… 许大茂一回来，四合院也热闹起来，大家最近可没少在报纸上看到许大茂的消息。 现在整个街道都以许大茂为荣。 没一会儿，冉秋叶就挺着大肚子过来了，眼看过完年就要生了，紧接着是楚权夫妻，三大妈等。 不过，没等许大茂多聊几句，家里的电话又响了。 出乎意料，居然是商务部的电话。 第586章 升两级 电话里没说什么事，只是让许大茂明天去商务部一趟。 许大茂知道，估计闲不下来了。 所以，奉劝各位，事情是做不完的，该咸鱼就咸鱼，事情反而会少一些。 放下电话，许大茂又加入闲聊大军。 他也询问了街道的新鲜事。 无非就是谁家娶媳妇，谁家被抄了，谁家男人升职之类，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从中，许大茂也得知了秦淮茹拿回房契的消息，估计是拼了老命。 刘家的房子归了傻柱，但傻柱一家也没搬过去。 他们现在住原聋老太太的房子就挺好，一大妈住在原刘家的房子，里面还给何雨水专门留了房间。房间很多，根本用不过来。 想来想去，傻柱又找到了二大妈，把祖宅低价租给了他们。 租生不如租熟嘛，至少大家知根知底。 二大妈想想也是，就退了那边的房子，带着光福、光天两兄弟回了四合院。 只不过，刘光福看到贾张氏病好了，坐在窗户里晒太阳，吓得不怎么爱出门。 到了晚上，来许家的人更多了。 街道王主任，张所长，齐大发等人，愣是摆了两桌没装下。 武昌那边打来电话，说收到了四九城很多精武鸭脖订单，感谢许大茂的付出和努力，要多发点精武鸭脖过来给他，有点莫名其妙。 许大茂不明白，但盛情难却，照单全收。 正好过年，当年货使肯定倍有面儿。 在和娄晓娥深入浅出地交流一夜后，许大茂神清气爽地去了商务部。 这还是许大茂第一次过来，经过秘书指引，在办公室见到了商务部长董睿董老。 “董老，您找我。” 许大茂很熟络，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你小子，来，坐坐。” 董老见到许大茂也很高兴。 “差事办得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商务部，我这位置给你留着。” “嘿嘿，那感情好，回头我给高部长打申请。” “打什么申请，只要你愿意，回头我给小高说！” “董老，这事咱以后再说，反正就在您几位手下干活，也逃不掉。您老要是没事，我可回家抱闺女去了。” “当然有事了，还是大事！” 说起正事，董老收起了笑容，又变得严肃起来。 “三件事，第一件事，外贸部被那群人冲了，说是崇洋媚外，资本主义，现在外贸部的一些领导身不由己，给你说这个，就是提醒你一下，工业园有些出口产品可能会受到他们的冲击，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那上面不控制一下？” “怎么控制，你没看到外面吗，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有上百万人，全是青壮，吃喝拉撒睡都要解决，解决不好就会出大问题，已经有些失控了。”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董老，那第二件事事情是？” “第二件事，是关于你那个三步计划的，已经讨论过了，上面很满意，尤其是你们给将士们提供的那个保暖套装，很好。 不过，也有人担心，在民生方面的投入过多，会不会影响到军工方面，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的敌人很多，有些东西是不能放下，军队用的东西，不能随便让别人生产。” 董老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许大茂，话里似乎有深意。 许大茂皱着眉头，话里话外，是上次收钱引起了不满？ 于是试探道：“这是军方想要工业园生产一些军用物品？” “不止！” “军方也想掌握一个军用工业园？”许大茂问道。 “可能还不止。” 许大茂恍然大悟，赶忙摇头，这是有人使劲，想让他去服役的节奏。 “这个我暂时帮不上忙了，不过工业园欢迎他们来参观学习。您老还是说第三件事吧！” 董老摇了摇头，也松了一口气。 “第三件事，是我们商务部的事，每年两次的广交会，十月份这次办得不是很理想，过完年不久，就要举办春季商品交流会，还是在羊城。 我想让你主办这次，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不去！” 许大茂赶忙反对，现在是各种语录、标语满天飞，好不容易从香江、东南亚和欧洲请来的商人会被无情地扣上资本家的帽子，不背一周语录不让进会场，就这样，能办好才怪。 董老也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可国内需要进口各种机器和原料，需要大量外汇，不得不让他寻找出路。 可他也没想到许大茂直接不干。 ”大茂，你不要有顾虑，你也清楚外汇对咱国家的重要程度，我们商业部，还有化工部、外交部将全力支持，只要你干，有什么要求随便提，怎么样？“ “真的？” 许大茂有点不信。 “嘿，我老董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你说！” “那我这行政级别是不是给我提提，不要多，两级！” 许大茂伸出两根手指，笑道。 谁知董老一拍桌子，大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过年就在家等通知吧！” 许大茂心中一惊，得，要少了。 董老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许大茂这小半年可干出不少政绩，还被首长们多次夸奖，理应提拔，也就太年轻，新升官不久，一直被压着。 他们几个关系好的部长早就合计过，过了年让许大茂保持现有官职不变，行政级别上提一提，防止被挖走。 既然许大茂提出这个要求，大家一起努努力，正厅级嘛，难度不大。 许大茂从商务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 就这样，成了正厅级干部了，这在部队里可就是师长，少将或者大校，被称呼一句首长也不为过。 关键是，有了这个行政级别，去凌耳那边就是平调。 许大茂就是愿意去，他也不好意思挖。 还有闶升那边，还给他挂一个办公室副主任的职位，都丢不起那人。 要不转正，要不就在革委会总部小组里挂个职，不然不伺候。 不过一切都要保密，等通知下来了再说。 许大茂也没回家，直接去了西苑。 好久没给闶升胃里塞辣椒酱，马上过年了，得让他家里红红火火。 全身做不到，局部先红起来也是个心意。 第587章 别和那群人硬刚 “老薛，红旗车开得怎么样？” 许大茂坐在吉普车后座上问道。 “就开过一回，那车好开，厂长您要换红旗啊，您放心，我老薛保证给您开得稳稳当当的。” “好，等上面给我换红旗了，也让你开。” “哈哈，那感情好！谢谢厂长。” 这就是提拔的意思了，老薛也明白。 “车里还有鸭脖吗？” “有，刚才给商务部秘书一箱，还有两箱。” “过会儿全都拿出来，我要给闶首长，让他老人家也尝尝。” “好。” 西苑保卫森严，不是西苑的车子要经历重重检查，出来也是。 许大茂就让老薛把车停到了路边，抱着两箱鸭脖，直接去了办公楼。 这个时候，闶升正在开会，许大茂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就没了兴趣，无非就是那些上纲上线的事情。 他将一箱鸭脖交给曹少芝后，又拆开另一箱，将里面的五包分别给了另外几个秘书，让他们的领导尝尝鲜。 不要以为只是一包鸭脖。 按照许大茂估计，目前这东西也就为数不多几个首长餐桌上才有。 他们现在能尝到，就知足吧。 做完这些，许大茂赶忙出了西苑，省得再有事找上自己。 开完会，闶升回到办公室，就见曹少芝在那吸溜着啃鸭脖呢，满手满嘴都是油腻。 “你吃的什么？”闶升嗅了嗅，嘴角已经流口水了。 “武汉工业园的产品精武鸭脖，许大茂送来的。”曹少芝说道。 “许大茂什么时间回来的？”闶升咽了一下口水问道。 “昨天下午，过来送了点东西就走了，说是去化工部述职。” 闶升点了点头，这是出差回来应有的程序。 “这东西那么香吗？” “又辣又香，真是好东西，要不你吃点，大茂说，少吃点没关系。” “真的？”闶升有点不信，他闻着就感觉菊花有点瘙痒。 一个多月前可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少吃点，多喝点茶水，应该没事！”曹少芝折了半根递到了闶升面前。 闻着有点辣，吃起来却不是那么辣，在她看来，应该在闶升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闶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尝了尝确实不那么辣。 于是，就放心吃起来。 这东西辣中带甜，一般是越吃越想吃。 但闶升不是一般人，吃了半根又吃了一根后，立即投入了工作。 可即使这样，局部也开始有了反应。 他赶忙让曹少芝给他上药，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了下去。 …… 许大茂赶到化工部的时候，正好赶上高部长开完会出来。 没办法，这就是特色，大会不绝，小会不断。 高部长看到许大茂假装很生气。 “呦，我倒是谁呢，我怎么听说你要成商务部的人了？” “高部长，您还不知道董老嘛，逗他老人家开心呢，我哪也不去，就赖化工部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高部长笑道。 “听说你给他们几个园区都搞了特色车间？” “是，因地制宜嘛，带动地方产业发展，地方上的同志很配合，也很支持。大家一起努力，事情就成了。” “大家有劲往一块儿使，确实能干大事，你这次干得不错，各地领导对你的评价都不错！” “那就好，肯定不能给您，给咱部门丢人。” “那群技术骨干什么回来？” “还得两三天吧，得把东西教会了才能回来，省得来回跑，麻烦！” 高部长点了点头。 “行了，把述职报告交上来，赶紧去工业园吧，你过去，大家心里好有点底，董老给你说了，我就不多说了，小心那群人闹事，也不要当普通闹事。 还有，我提醒你，别和那群人硬刚，上面有文件，这个时间段，你可别犯糊涂。 我这边给你放三天假，三天后，部里要开年终总结会议，你要过来参加。” “明白，谢高部长！我这就过去！” 不硬刚是不可能的，许大茂坐上车就想清楚怎么对付了这帮人。 不就是上面有文件嘛！ 不就是人多嘛！ 不就是怕引起群体事件嘛！ 转移矛盾，制造事端，不就是许大茂的专长嘛。 来到工业园，许大茂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守卫要提升了一个等级。 值守战士的枪不见了，换成了短棍，不过人数增加了一倍。 在园子外围喊口号、做活动的人也都严阵以待，生怕在街上游荡的那帮人冲击园区。 以前是以前，平时说说闹闹，做做样子都可以，可要真砸了他们的饭碗那可不行。 许大茂一出现，厂长、保卫科长、纠察队等都跑了过来。 有了主心骨的同时，也开始叙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总工，这一周，那群人已经冲击过咱工业园三次，一次比一次人多，上面把部队也撤走了，照这样下去，我怕撑不了多久。” “总工，你快想想办法吧，我担心他们这一两天还得来，上面严禁咱园区的纠察队和他们发生冲突！” “我们厂的娃娃已经被抢了好几次了，他们不准街道过来领布料，更允许把成品送过来，总工，照这样下去，我们厂根本完不成这月的生产任务。” …… 许大茂听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情况。 他没想到部队会撤走，更没想到这群人会抢东西。 事态有点严重，怪不得高部长让自己先到这里坐镇。 “行了。” 许大茂捏了捏眉心说道。 整个屋子立即安静下来。 “都各自忙各自的，不能耽误生产任务，事情我会解决，保卫科和纠察队的人以及宣传科的人到楼下集合，去把齐大发那群人也叫过来。” “是！” 许大茂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办法，大家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 渐渐地，整个工业园也从躁动的状态回归了平静。 不一会儿，齐大发、矬子等一大批人都汇聚到了办公楼前，一副众志成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仗呢。 许大茂在屋里打了几个电话，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还不等他发号命令，门卫那边就有人急匆匆地跑来。 “许工，不好了，那帮人又来了！” 第588章 真有敌特 “走！” 许大茂大手一挥，穿过人群，大步朝大门口走去。 他就不信了，治不了那群人。 纠察队，保卫科急忙跟上，心气已经不一样了。 大门口，戴着红袖箍的那帮人已经开始冲击铁质栅栏门了，疯狂拥挤，嘈杂声一片。 而纠察队员在门后死死抵住，决不能让外人进入园区，这是上面下达的命令。 “打倒资本主义走狗！” “打倒资本主义走狗！” “打倒卖国贼！” “打倒卖国贼！” 一声声口号刺激着外面这帮人的神经，一阵阵寒风让他们精神亢奋。 就在这时，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从厂里传出，越来越清晰，现场为之一静。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许大茂带着一大帮人，绿压压一片正往这里走。 领头的许大茂手里拿着根钢棍，托在地上。 看架势就是过来干仗的。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上面有文件，不能发生冲突，所以他们才那么肆无忌惮。 可这次，怎么感觉完全不顾上头的精神了。 许大茂在门后站定，扫了门外的人一圈，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打开大门！” “不行啊，总工，他们进来就麻烦了！”门卫老马劝道。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吗，打开！” 许大茂怒道。 抵住门的纠察队员哪敢不听，慌忙撤到了两旁。 许大茂身后的人立即围成了个半圆，在园内形成了一道人墙。 大门吱呀打开。 许大茂当仁不让地跨出大门，用钢管指着人群。 “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破坏收复宝岛大业的！说不出来，全tmd是敌特！照死里打！” “是！” 纠察队立即答应一声，各个跃跃欲试，想要发泄最近的不快。 “谁是敌特，你是谁，敢公然对抗……”最前列的一人上前走了两步，指着许大茂大声怒斥。 可不等他说完，许大茂一铁棍就抡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是毛骨悚然的惨嚎。 所有看到都忍不住后脊梁发寒。 这人的一条大腿已经发生了不规则扭曲，鲜红的血迹已经从裤管里流出，没一会儿他就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太狠了！ 最前排的人目瞪口呆，这简直是暴徒。 后排的人没看到，可也被惨嚎声吓得不敢再往前挤。 反观许大茂，一脸不屑。 “我看你就是敌特，来人，拉到监狱，好好审讯，扒出他幕后的人！生死不论！” “是！” 立即有两人冲过来，拽住这人的胳膊就往园里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还有谁！” 许大茂用钢管指着人群怒道。 一时间，人群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说话。 他们不说，许大茂得说。 “我听说，你们冲击了外贸局，还抢了我们工业园的货，mlgb的，知不知道这些货是干嘛的？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货，我告诉你们，这是用来抢老蒋生意的。 不抢他生意，让他赚钱打我们吗？” “mlgb，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帮着老蒋干活，我看你们就是老蒋的走狗！” 许大茂表现的很愤怒，举起钢棍就要朝着最近一人砸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响彻在大门口。 吓得众人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许大茂转头一看，就见齐大发捂着胳膊，表情痛苦，指缝间已经有血液冒出。 “妈的，真有敌特！” 许大茂指着枪响的方向，所有人也跟着转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的正好收枪，转身就跑，速度还奇快。 靠近的几人想要抓住，可还是被灵巧地躲过。 “追！这些人全抓了！” 许大茂大喝一声，拎着钢管就冲了过去。 可前面人太多，他只能暴起，没一会就撂倒了一路。 纠察队和保卫科一听是抓敌特，哪里还有顾忌，纷纷挥起了短棍。 这群人就是一群挥着红宝书喊口号的渣渣，现在还理亏，战斗力基本为零。外围是跑不少，可更多的只能成为被暴揍对象。 一时间，整个大门口乱做一团。 哀嚎声，痛苦声，求饶声一片。 “我们不是敌特，我们是冤枉的。”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配合调查！“ “救命啊，你们这是违反上面的精神，你们无法无天。” …… 许大茂追出人群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到枪手，朝着那个方向追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人，这才返回。 一身怒火发不出去的他，只能把主意打在门口这群人身上。 “妈的，全是敌特的走狗！打，打一顿再说。” “使劲，狠狠地打！” “是！” 纠察队和保卫科接到命令，更加肆无忌惮了。 顿时，哭嚎声更多。 这里动静那么大，自然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一群戴着红袖箍的人来到一看，是自己人正在挨揍，立即大喊着，招呼着更多人过来支援。 想要冲上去的同时，又害怕这群人纠察队朝他们动手。 眼看汇聚的人越来越多，口号越喊越响。 可纠察队和保卫科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 而许大茂就站在两者中间，手里依然拿着铁棍，不停地惦着，一副谁上去就干谁的模样。 还真吓退了一帮人。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许大茂感觉差不多了，这才制止殴打。 “全都押走，好好审问！” “是！” “慢着！” 就在这时，又从人群后面冲过来一群人，有保安局的，还有官面上的人。 “许大茂同志，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到许大茂面前，问道。 “你谁啊？” “我是革委会全国大串联办公室主任吕成。”中年人语气还有着点自豪。 许大茂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人问道：“这群人都是你弄来的？” “大串联是总部的意思，是上面的指示。” “我管你有没有指示，刚才这群人冲击工业园，我怀疑是有人想破坏国家收复宝岛的计划，刚才发生了枪击事件，打伤了工业园的人，怎么，你想掺和？” “枪击事件？” 许大茂直接勾了勾手，让纠察队员随便揪出一个人。 “你问他？” 说完，又朝着纠察队喊道：“愣着干什么，全部押走，今天一定要给我找出幕后黑手，妈的，看我整不死他！” 第589章 他玩真的? r 第590章 不是说说而已 十多天搞死两千人，还那么远距离，总不能一人来一发导弹，或者无差别攻击吧。 想到小本子的事，许大茂就有点头大，陷入了选择恐惧症。 不知道用哪种更好！ 好在名单已经搞齐了，全是甲乙丙级战犯，以及部分社会名流氓。 其中安倍小三的外祖父岸信阶排在第一位，这货是甲级战犯，该判死刑判了个无期也就算了，结果关三年就被释放。 不仅如此，之后没几年还当上了小本子首相，连续两届。 关键这不是特例，而是普遍现象，那群本应牢底坐穿的战犯最多只关了七年，全部释放。 即使是关在监狱也是特权监狱，吃得好喝得好，简直是愚弄全世界。 实际上，搞死他们的方法很多，大多有伤天和。 鉴于这群畜生喜欢吃生食，又喜欢研究病毒，许大茂决定还是投其所好。 给他们一点机会嘛。 于是，一架运载着几袋生菜和冻猪肉的无人机被许大茂放了出去。 无人机在小本子国转了一圈，安全返回。 只不过袋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本子国，北道市边缘。 这里汇聚着大量城市平民，每日都过着有福报的日子。 生活虽然不太富足，但有着免费医疗、免费教育等国家福利，还是很挺美满的。 尤其是漂亮国打越南，让这里成了后勤基地，大量的军工和民用订单，让这个城市越发的欣欣向荣。 一大早，正是各家女主人出门赶集的时候，一名中年妇女，裹着厚厚的衣服刚从集市回来，就见家门口雪地里有一个袋子。 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雪花，可能是她刚才出门没注意。 “哪个混蛋，怎么有人把垃圾扔在自己家门口！肯定是隔壁小岛君，每天都宅在家里，偷窥自己，哼！” 妇女提起袋子，抱怨了一声。 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打开了袋子，顿时又紧张起来。 里面有好多新鲜的蔬菜，还有一整块猪肉。 这可是上流人才能吃到的东西，即使是他们家，有他老公上班，可也不舍得经常买肉吃，太贵。 还有这蔬菜，看着就绿意盎然，鲜美可口。 “小岛君，不应该是他，他就是一个死宅男，就知道画画，难道有人不小心掉在这的？” 妇女有点紧张，想占为己有，又有点胆怯。 这时，屋里传来了哗哗地水声和嬉笑声。 她知道，这是自己老公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闺女一起洗澡呢，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洗完澡要吃饭，吃过饭闺女要去上学，老公要上班。 妇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袋子提回了家。 一阵忙活之后，香喷喷的早饭很快做好，妇女的老公和闺女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妇女又小跑到了另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欧拖桑，可以吃早饭了。” “知道了！” 房间内回了一声，可又是吭哧吭哧的声音。 透过门缝，妇女清楚地看到，她公公，一个败顶白头发的老头正裹着被子，背对着门口正疯狂点头呢。 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饭菜上桌，一家人也坐到了桌旁，开始享用起来。 味噌汤、紫菜包米饭都是早饭必备，今天多了一道颜色透亮的绿色生菜，包着油炸猪肉条又是一道美味。 公公和老公、孩子对妇女的手艺都赞不绝口。 好久没吃到那么美味的食物了。 妇女感谢了大家的称赞，又给自己老公和孩子打包中午的盒饭，同样是绿色生菜和炸猪排，配上米饭，相信他们中午一定能吃得开心。 至于蔬菜和猪肉是捡到的，她选择了隐瞒。 早饭过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妇女在家打扫卫生，公公躲回自己屋，透过门缝观察自己的儿媳妇，乐此不疲。 晚上，老公刚下班，就听到一阵阵咳嗽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他问了自己媳妇一声，赶忙进屋查看，就见自己父亲在屋里裹着被子，蜷缩在榻榻米上，咳嗽不止，旁边还有一杯热茶。 “欧托桑，你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感冒了，已经吃过药了，明天就好了！” 说完，败顶老头又是咳嗽了一阵，心里却后悔不已，年纪大了，抵抗力是弱，以后一定注意，不能让被窝风太大。 “欧托桑，你注意休息。” “知道了！” 只是感冒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中年人没想到，这一夜都在他父亲的咳嗽声度过，包括他在内，自己的媳妇和孩子第二天一早都出现了感冒症状，而且自己父亲的症状越发严重。 他赶忙请假，带着家人一起去了医院。 大冬天的，这里人本来就多。 到处都是咳嗽声，到处都是体质弱的人。 又是排队，又是挂号，过了好一段时间，这才轮到他们一家。 对败顶老头的初始判断，肾虚、发烧，重度感冒，住院治疗，其他人，轻微感冒，吃点药就好。 可又过了好几天，一家人全都住进了医院，病情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医院的床位随着病人的增加捉襟见肘，病人呈几何倍数增长。 医院领导也觉察到事情严重，急忙上报疫情部门、卫生部，找人调查。 可他不知道，上面也焦头烂额。 一方面，“杰克斯派洛”之前发布了20吨黄金2000条人命的事情，已经开始对他们国家的一些人进行了刺杀。 就在三天前，十枚火箭从南边闯入了小本子领空，精确地扎进了十名重要政客的卧房，其中就有岸信阶。 没有爆炸，只有芥子气，毒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岸信阶被紧急救出，可依然全身吸收性中毒，失明、全身水泡、溃烂，简直生不如死。 他每多活一分钟，就要多受一分钟痛苦。 类似的情况还有九人，已经承受不住剧痛，自杀了五人。 剩下的不是不想自杀，是真没这个能力。 小本子政府的中高层深刻明白，“杰克斯派洛”不只是说说而已，关键后面还有1990人，不用想就知道，人家肯定把目标对准了个大的。 而这些名气大的，大多数都是他们家族的前辈，或者社会名流。 万一都死了，将是他们国的一大损失。 另一方面，像北道市这样，发现大量肺炎症状的还有三个城市，各部门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他们猜测这是一种传染性极高的病毒，以他们国家人口的密集程度来说，从发病那天起，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第591章 好事成双 此时，小本子国内汇聚了大量各国的记者，都是冲着“杰克斯派洛”来的。 大家都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殊不知，消息那么劲爆。 针对国内的事情，小本子国没有坐以待毙，作为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它有着众多合作的国家。 关于刺杀，小本子政府一边向“杰克斯派洛”组织提出抗议和谴责，一边联合众多利益共同体，对世界各国提出严正交涉，他们国家在二战中已经受到了惩罚，前段时间祖坟还被炸了，可以了。 做完这些，又是郑重道歉，又向世界展示了因芥子气而受罪的几人，博同情。 世界因此而震惊。 有人欢呼，有人担心。 欢呼那群罪犯死得好，这是惩恶扬善，要死更多，他们才满意。 担心“杰克斯派洛”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边，公然买凶杀人，这在哪里都是不对的。 至于要不要把“杰克斯派洛”列为恐怖组织成了热门话题。 当然，“杰克斯派洛”是不可能回复的，爱干嘛干嘛！ 关于疫情的事，小本子国选择了隐瞒，或者延期公布消息。 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这种病毒不能他们自己国家受，其他国家也得有。 只有这样，他们受损的经济才会和世界同步。 当然，这个阴谋，不是他们想瞒就能瞒住的。 二战后，整个小本子都在漂亮国的监视之下，现在还是越南战争的大后方，有了这种病，不能不引起漂亮国重视。 何况，小本子国内还有那么多外国记者。 他们低估了记者对新闻的嗅觉。 很快，一个惊爆世界的消息扩散到世界各地。 小本子国爆发不知名肺炎病毒，传染率、致死率极高，暂时无药可救。 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但仍然引起了所有国家的重视。 无数国家和地区立即关闭了和小本子国的贸易往来和人口交流，甚至有的顺便取消了和漂亮国的航班。 这个年代的交通工具毕竟落后了一点，和小本子国见交的国家也不多，除了小本子本土，病毒还是得到了控制。 但其中不包括越南。 疫情迅速在漂亮国大兵里传播，让他们战力受损严重。 本就不占太大优势的战场，再次陷入了焦灼。 漂亮国是增兵不行，撤退也不可，他们也害怕这种病传到了自己国家本土。 无奈，只能派遣大量专家，花费巨资研究这种新型肺炎，希望尽快得到特效药。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许大茂，还在屋里抱闺女呢。 这种新型肺炎多针对老年人，根据经验，群体免疫才是最终归宿，这一下死不了十万人算他输。 年前八成是死不到两千了，其他就算是利息吧，很有诚意了。 相信星岛的那个雇主不会有意见。 许大茂享受了三天假期，这才舒舒服服去化工部报到。 当然，对工业园、许大茂本人又是一番嘉奖。 先进集体、先进个人是跑不了了。 令人振奋地是，工业园还能推荐两人评选全国劳动模范，这简直是免死金牌一样的东西。 今年时间太短，评上的可能性不大，但明年至少有一个。 许大茂把推荐的权力交给了园区各厂长，又慢悠悠地去了西苑报到。 这里还是以往一样，死气沉沉。 闶升见到许大茂，就想起了精武鸭脖，不自觉的菊花又痒了痒。 “首长，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来和您报道了。” “嗯，听说那边干的不错，老人家对你弄的那个鸭脖很喜欢。” 闶升不动声色挪了挪屁股，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嘿嘿。”许大茂谦虚道，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包茶叶，放到了闶升桌上。 “之前拿来的鸭脖可能不适合您吃，这个好，洛州的牡丹花茶，风味独特，您老尝尝，也给曹主任尝尝，提提意见。” “这是给洛州园区搞的？” “是是！” “你花样还挺多，对这个工业园还挺上心的。” 闶升话里有话，不过，许大茂只是尴尬一笑。 当然要上心，那可是他的基本盘。 不出意外，闶升又要让他干坏事了，马上过年了，许大茂该考虑送他走了，不过，不能像闶石一样，太惹眼。 忽然，他想到一个主意，不知道癌细胞能不能移植，嫁接也行。 这老小子痔疮那么严重，得个晚期直肠癌、大肠癌、结肠癌，不过分吧。 “听说，你之前和外面那些人产生了冲突？”闶升没在这事上纠缠，换了另一个话题。 “是，我刚回工业园，就见他们来闹事，就用了点计策，您老见笑了。” 许大茂知道，闶升肯定能看明白其中的蹊跷，也没隐瞒。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于是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事儿后面肯定有人鼓动，我正调查呢，用大串联的名义找工业园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这事儿肯定得深挖！” 听到这话，闶升眼皮直跳，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不清楚。 他了解内情，不过，主要目标不是许大茂，而是里面的权力争夺。 一直以来，工业园以国家重点工程自居，水泼不进，针扎不透，一些人想趁着工业园群龙无首，把那些厂长全换了，没想到许大茂回来这么快。 “大茂，之前交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您说的是调查部那件？” “对。” “这事儿我一直盯着呢，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手。不过现在挺好，外面那么多人，都是帮手，年后，出不了十五，让他们往那边一扑，保证干干净净。” “你记得就行，这事儿抓紧了。” 闶升默默记下了这个时间，他要做好夺权的准备。 “还有一件事，绛组长之前交代你的事，一直没见到人，她有点不高兴。” “谢首长提醒，这不出差嘛，回头抽时间我就给办了，事情也简单，要不，您给绛组长说一声？” 闶升点了点头。 “可以，事情一定要办好了，绛组长性子比较急，省得惹她不高兴。” “是是，我一定记心里。” 说着，许大茂就在系统里买了点癌细胞，悄悄送进了闶升身体里，当然，辣椒酱也没少放。 这事就得双管齐下，好事成双嘛！ 第592章 内容全靠编 根据许大茂估计，闶升是活不过正月十五。 明天八成要住进医院，接下来检查出各种病，接着去火葬场，然后是八宝山。 行程相当紧凑，身居要职，就应该忙点。 许大茂还间接帮他做了好件好事，不会让他被人撬开坟。 为此，相信闶升感谢许大茂都来不及。 至于交代的事情，许大茂才不会管。 当然，一家人就应该团团圆圆，曹少芝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既然这女人那么爱阴恻恻地笑，就给弄个牙龈癌、食道癌好了。 割掉半张脸，每吃一口饭都生不如死，确实适合她。 还有绛静，那么爱蹦跶，爱搅和，失去了智囊，又没了魔都那帮人的助力，看她以后怎么蹦跶。 许大茂现在可不会管她是身份，只要找他事，就别怪他下手重。 什么夫人，什么组长。 堂堂穿越者还能被大反派欺负了！ 没了后顾之忧，又是轻松且快乐的一天。 许大茂早早下班回了四合院。 只有家里才是最舒坦的地方。 路过中院，许大茂特意往贾家看了一眼。 里面亮着灯，秦淮茹好像还没回来，棒梗正管贾张氏要钱呢，街面上有了什么新的炮仗样式之类。 无趣。 院里已经没了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刘海中，少了很多乐趣。 现在也只就贾张氏能搞一搞。 可惜，这老虔婆最近很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点不给别人找事的机会。 想想，许大茂已经穿越过来有一年了。 她和棒梗能活那么久，真不容易。 许大茂回到家，先看闺女再抱媳妇，无比温馨。 紧接着是吃饭、唠家常。 “大茂，要我说，你也那么大领导，要不换个房子吧。” 这时，许母不知道因为什么说了那么一嘴。 “换房子干嘛，这房子不就挺好嘛！”许大茂有点不愿意。 “好什么啊，孩子肯定越来越大，你们肯定还得要孩子，你爸年纪越来越大，我不能总两边跑啊。” 许大茂明白了许母的意思，变相催二胎呢。 “过完年吧，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要换个大一点的，大点住起来才舒服。” “嗯！” “大茂，我家那别墅怎么样了？”娄晓娥问道。 不说这个，许大茂还差点忘记了，那别墅里面的暗门里还藏着很多宝贝呢，必须搞一搞。 “那别墅好着呢，现在分配给了一个部级领导住着呢，回头我给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他让出来。” “真的？大茂你太好了。” 娄晓娥感动的想哭。 “嘿嘿，应该做的，那也是咱家的房子，要回来是应该的。” “嗯。” 正吃着饭呢，齐大发吊着胳膊和矬子一起走了进来。 “婶子，大哥，嫂子，吃饭呢，嘿嘿！” “你不住院跑出来干嘛？” 许大茂问道。 “没事了，大夫说没事，这么吊着不动就行！”齐大发笑道。 “那也别乱跑！” “大发，你这胳膊怎么了？”许母好奇道。 “不小心摔的。” “那么不小心，过来一起吃点。” “不用了，婶子，我们我们吃过了，哥，我们找你有点事，工作上的事。”说着就和矬子往外走。 许大茂明白，找工业园麻烦的人可能找到了，套上衣服，跟了出去。 “哥，两件事，之前去工业园闹事的，我们查到了，和那几个领头的人接触的坐孙保国的车。” 许大茂也没太意外，这老小子想对付自己，或李怀德的事，或工业园的事，只是一直没抓住机会。 “第二件事呢？” “我们得到消息，帝都大学的那个聂子元要去外地，听着意思好像是去砸什么林什么庙。” “孔林孔庙！”矬子在一旁补充道。 大串联不仅外地人到四九城，四九城也会有人到外地，指导工作。 估计，聂子元又得到了闶升的指示。 不过，砸就砸了，许大茂也没什么好印象，进去收费还那么贵。 “哥，咱怎么办？”齐大发跃跃欲试，最近在厂里学习，头都大了，真没在纠察队的时候自在。 “凉拌，回去好好休息，一切等过完年再说。” “哥，那孙保国都骑在我们头上了，你不做点什么，这不是你性格！” “你想做什么，人家那么大官，比我都高三个级别，你能怎么办？虽然他能力不行，他媳妇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影响不大。” “明白了！哥，您再给点细节，交给我们吧！” “细节？哪有什么细节，也就他的秘书还有王局长的侄子，我也是听说。” “懂了，懂了！” “懂什么懂，不能散步领导的谣言，这是底线，可以写个言情小说。” 齐大发和矬子对视一笑，打了招呼匆匆离去。 许大茂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孙保国啊孙保国，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齐大发和矬子是什么水平，许大茂清楚，他们自己也清楚。 可三百多兄弟，总有几个文笔好的。 他们找来人，连夜开会。 终于在第三天出品了一篇中篇色情小说，许大茂第一时间拿到了原稿，给出了代入感极强的评价。 小说详细阐述了主人公“公孙保国”是怎么x无能，假公济私，媳妇是怎么貌美，欲求不满，男配也从方秘书变成了圆秘书，建设局王局长变成了汪局长，也新增了李女婿，第三任秘书等。 开局三人名，内容全靠编。 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是谁，那就说明，看小说的人是真不认识孙保国。 小说被誊抄了十多份，有意无意扔到了各部门意见箱，等待发酵。 许大茂也没闲着。 闶升因为痔疮住院，他每天都会去看望；马上要过年了，他要给关照他的领导准备礼物；工业园的年终奖要落实；各大队置办年货，他也要帮忙准备各种票据。 好在这些大队今年有了塑料大棚的收入，很多都可以自给自足。 还有南锣鼓巷，之前很多贫困户有了红箍的收入，现在又有了各种手工活的收入，已经不再是那种苦哈哈的样子。 这一些都是许大茂的功劳。 第593章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 r 第594章 炸了 傻柱是一点也不客气。 拿了一大把仙女棒，顺了一包精武鸭脖。 哪知，不等许大茂说话，小晴晴不愿意了。 瞪着眼睛，用仙女棒指着傻柱，咿呀咿呀起来。 好像说那个傻子抢了自己的东西。 “拿了你的东西啊？”许大茂问道。 “咿呀咿呀！” “走，咱戳他！” 说着，许大茂抱着晴晴，让燃烧的仙女棒对准了傻柱。 顿时，傻柱调头就跑。 “哎哎，干嘛呢，烧着头发了。” “就烧你，拿我们家晴晴东西。” “嘿，那还是我儿媳妇呢。” “滚一边去！” 这一动，逗得小晴晴咯咯直笑。 傻柱回到家，先从仙女棒里抽出了几根，分给了小当和槐花。 笑嘻嘻地把精武鸭脖放到了橱柜里，过年又多了一道硬菜。 两个小丫头拿着仙女棒，抱着傻柱的大腿求点着。 傻柱这个干爸也宠两个丫头，点着一根香，让两人拿着去院子里玩。 “你怎么又拿许大茂的东西？”冉秋叶责怪道。 “打土豪呗，嘿嘿，回头我多给晴晴点压岁钱。” “那还差不多！” “媳妇，你说，我去工业园上班怎么样？” “你不是不愿意去吗？” 冉秋叶刚才也听到了院里的对话。 “是挣得少，可我寻思着，工业园的福利好啊，整个四九城的工人就没有不想去里面上班的。 福利待遇是一块，出去也有面。我担心以后就难进了。 我这提前到里面上班，咱儿子以后也好进去接班。” “你真想让儿子干厨子？” “嘿，大儿子不干也行，可我这手艺总得有儿子继承吧？” “你去工业园上班也行，我没什么意见。” 两人正说着，院里就传来了小当和槐花的哭喊声。 傻柱急忙跑了出去。 两人见到傻柱出来，哭得更伤心了。 “怎么了？” “干爸，哥哥抢我们的棒棒。” “都抢走了！” “嘿，这臭小子妹妹东西都抢，真是欠收拾！” 傻柱气不过，想到中院去找棒梗，可一下又止住了脚步。 过去就要直面秦淮茹，他可不想。 “好了好了，不哭，干爸再给你们拿，这次在后院玩，别去中院了。” “嗯。” 两个小丫头急忙答应。 冉秋叶在屋里也听见了事情，对两个小丫头的命运很是担心。 就那样的家庭，一家人重男轻女，坑蒙拐骗，赚便宜没够。 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还不知道以后成什么样。 家人和邻居也劝说过，别和两个孩子走得太近，让她们回自己家去，可她就是舍不得，尤其是怀了孕之后。 傻柱护着两人进了屋，又一人给了两根仙女棒。 见两人出屋，傻柱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傻柱，你说这俩丫头怎么办啊，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冉秋叶担心道。 “我也知道，一步步来吧。” 傻柱也知道冉秋叶的心思，可要往外赶人，他做不到那么绝情。 “要不咱和她们商量一下，过继过来算了。” “你想都别想，人家妈和奶奶都健在呢，没这样的规矩，我看啊，等孩子懂事后，知道好歹，就学不坏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嘛！” “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另一边，之前是棒梗出去买窜天猴，没抢到，回来见两个妹妹在后院门口放仙女棒，上去就抢。 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两个妹妹的零食、零钱，他之前也没少抢。 拿着仙女棒回家，他迫不及待开始放起来，可仙女棒毕竟是女孩子爱玩的东西，对见识过窜天猴和小蜜蜂的棒梗来说，吸引力不大。 再说，现在还是白天，真不怎么绚丽。 放了一根，棒梗就觉得没意思，可不放完，他又不甘心。 男孩子嘛，想的都一样。 干放没意思，呲点东西才有趣。 找来找去，棒梗把目标放到了一个大桶上面，他也不知道是谁扔的，黄不溜秋的，在刘家台阶下边放了很长时间了，也没人要。 拧开盖子，顿时一股刺鼻味冒出。 怪不得没人要，不能忍。 棒梗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刚入冬时，闫家用来洗脸洗头用的。 他哪还管那些，点燃仙女棒就往桶口里杵。 只听，轰地一声。 桶内当时就发生了爆炸，一团黑烟从桶口崩出，瞬间包裹住了棒梗的头部。 棒梗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部漆黑，只剩下眼睛和牙齿发白。 头上冒着丝丝白烟的同时，地上也冒起了淡淡热气，这是吓尿了。 不少家的玻璃被震碎，人也惊吓着跑了出来。 秦淮茹第一时间冲到棒梗身边，扶着棒梗的脑袋，手都有点哆嗦。 “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说话啊，你快说话。” 贾张氏也不装病同样跑了过来，心头都在颤抖。 “乖孙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奶奶。” 邻居们纷纷上前，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吓到了，别愣着，快打脸，扇两下。” “点汽油桶，这孩子胆子真大！” “对对，快打几下，哭出来就好了。” 秦淮茹哪舍得，可这个时候了，也不得不狠心掐了棒梗一下。 棒梗确实被吓着了，整个人都是懵的，眼睛里全是火光，两个耳朵也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被掐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哇的一声，指着汽油桶，大哭起来。 “妈，炸了！” 周围的邻居差点气笑，知道会炸还点，这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不哭不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淮茹给棒梗擦着眼泪，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走走，没事就好，咱回家。” 说着，抱起棒梗就要往家走。 “秦淮茹，别慌啊，你孩子没事，我们可有事，吓到我们不说，我们家玻璃可碎了好几块，这你得负责吧。” 二大妈叉着腰说道。 “凭什么啊，又不是我们家的汽油桶。” 贾张氏上来就怼，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赔，我们赔，应该的。我这就去找人，帮忙换上。” “这还差不多。”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直接被秦淮茹拽着回了家。 她想和邻居们修复关系，可不能被贾张氏搅和了。 第595章 这是我们家的事 许大茂就在人群后面看着贾家三人进了屋，还有点不适应。 大家也都奇怪。 这个时候，贾张氏应该是据理力争，不仅要强调汽油桶不是她家的，应该找闫家，还要因为吓坏了棒梗，索要赔偿。 秦淮茹更是应该哭哭啼啼的，搏可怜。 很明显，贾张氏是想按照大家想的这样办的，只是被秦淮茹阻止了，有点反常。 难道调了职位，大彻大悟了？ 大家很不理解。 还有，这贾张氏，半个月不见，真是越来越像男人了，胡子是刮完了一半吗？ 许大茂看见贾张氏也奇怪，按理说，这老货那么疯狂地吃止痛药，应该胃溃疡了才对。 难道贾张氏的体质和她的精神一样强大？ 既然没事了，院里的人很快散去，各自回家检查窗户，有坏的就赶紧报备一下，让秦淮茹找人来修，谁让是棒梗弄出了爆炸。 街道和派出所也很快来了人，调查了一下是误会也回了。 贾家。 贾张氏搂着棒梗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叫魂，老一辈安抚惊吓的办法。 本应在事发地的，外面地上太冷，改屋里好点。 过了好一会，见棒梗不再颤抖了，她才放下心。 而秦淮茹一寸一寸检查着棒梗的身体，尤其是头部，生怕有伤口，好在除了头发烧掉点外，没什么大碍。 “那个油桶是闫老西扔那的，他也有责任，那么多玻璃，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贾张氏搂着棒梗坐到床边，还有点愤愤不平。 “妈，那东西也可以说是许大茂让人弄来的，说不清楚的，咱要和邻居们修复关系，不能像以前那样了，这对咱家很重要。”秦淮茹劝慰道。 一听许大茂，贾张氏瞬间不敢追究了。 “行，都听你的，我不管了。” “棒梗，你没事点那个油桶干嘛，不知道危险吗？”秦淮茹责怪道。 棒梗嘴角一撇，差点又哭出来。 “我就是想放这个，不知道会爆炸。” 说着，还举起了手里被捏断的仙女棒。 秦淮茹心中大惊，慌忙问道：“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我两个妹妹的。” “真是妹妹的，不是你从后院偷的？” “不是，我抢我妹妹的。” “好，不是偷的就好。”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棒梗老毛病再犯。 “你就是放这东西，才点的汽油桶？”贾张氏问道。 “嗯！” “好啊，又是那两个赔钱货，看她们回来，我怎么收拾她们！” “妈，行了，我去找工匠，你给棒梗好好洗洗，换身衣服。” “知道了，你去吧！” 贾张氏气呼呼地，这些日子她看着小当和槐花吃得好、喝得好，小脸越来越红润，气就不打一处来。 以前还知道往家里带点吃的，奶糖或者饼干，现在也不知道谁教的，什么都不往家带，除了睡觉，早上起来就跑，这还哪是她贾家人。 今天又差点害了棒梗，她非收拾两人一顿不可。 …… 被震碎玻璃的多是中院的住户，刘家是重灾区，这大冬天的，安玻璃的师傅也没敢怠慢，忙活了一下午这才修好。 结账也很顺利，全是秦淮如给的钱。 秦淮茹对各住户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让秦淮茹的形象得到不少改观。 殊不知，当晚，贾家的形象再次碎裂。 小当和槐花在傻柱家吃过饭，玩了一会儿才回家。 可进屋，贾张氏不由分说，拿着笤帚就打。 劈头盖脸的，一点也没留情。 顿时，小当和槐花的哭嚎声响彻在了整个四合院。 一个五岁，一个七岁，还都是小丫头，哪能受得了这种摧残。 这哭声起初大家还没觉得有什么，打孩子嘛，谁都见过。可越往后大家越觉得不对劲，叫得太惨太凄厉。 楚权作为管事大爷不能不管，赶忙来到门前看看情况。 “开门，开门，干嘛呢，哪有这样打孩子的。” 门根本没插，一推就开了。 贾家门口已经来了好几个人，看到屋内一眼，全都目眦欲裂。 小当抱着槐花，满头是血地窝在墙角，有点奄奄一息的意思，只有小槐花还在大声哭。贾张氏还是一下下地砸，即使门开了，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楚权急忙上去夺下了笤帚，推开贾张氏。 “你干嘛呢，要把孩子打死还是怎么的？” “这是我们家事，你管得着吗，出去，出去！” 贾张氏没觉得错在哪，自己的家孩子，关门打一打怎么了。 “管得着！” 楚权使劲把笤帚摔在地上，大吼道。他们夫妻也没孩子，经常去后院看娄晓娥，时间长了，也和小当和槐花混熟了，一声爷爷奶奶叫着，嘴很甜。谁知道，今天遭了这个罪。 说完，转头看向门口的人。 “去叫傻柱，去叫许大茂，闫埠贵，再去找王主任，还有张所长！” “二大爷，不用不用，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一听要叫那么多人，还在里屋的秦淮茹赶忙冲了出来。 楚权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打人的时候不来，看到要闹大了，出来了。 “去叫，快点。秦淮茹，你也是个当妈的，能狠的下心，让这个老虔婆这样打孩子？” “不是这样的，不是故意的！”秦淮茹还想狡辩，这时，傻柱挤进了屋里。 “怎么了怎么了？” 可看到小当的样子，心下一沉。 “你们一家子都是畜生！” 说完，抱起小当两人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放下我们家孩子，我们自己会治。”贾张氏还想阻挠，直接被楚权一把推开。 小槐花也被楚权媳妇抱了出来，送到了后院。 秦淮茹明白这是惹了众怒，心里怒骂贾张氏下手太重的同时，也在想办法转圜。 “二大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天天不着家，我婆婆就是想教训一下，下手可能重了一点。” “她这是下手重吗，这是往死里打！”楚权才不信这套说辞。 “那是我们家孩子，我们打死了关你什么事。”贾张氏还是认死理，这也是以往的常识。 “呦，你这老封建还拿着封建思想管孩子呢！很好！” 这时，许大茂背着手走了进来。 第596章 咱等着瞧 紧接着，闫埠贵也走了进来，他刚才看过小当的伤势了，一脸的愤怒。 “你们也下得去手，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呢，老刘生前脾气那么不好，也没这样打过光福和光天，何况还是那么小的丫头。” 刘光福和刘光天此时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到这话默默抹起了眼泪。 我谢谢你。 刘海中揍他们的时候，用的是皮带，拿笤帚都是轻的，也不是揍得不狠，是他们从小被打到大，抗揍能力强加经验丰富，知道怎么躲。 而小丫头啥也不懂。 “不是的，不是的，我妈是无心的，没注意！”秦淮茹赶忙解释。 “说吧，因为什么打孩子？” 许大茂严肃道。 “别给我说什么早晚不着家，这半年了也没见你们打过，今天要没个理由，咱就等着瞧！” 这话警告的意思已经相当重了。 “许大茂，什么等着瞧，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家事，孩子不听话，我们教训一下孩子怎么了？无非就是打重了一点，你官再大，也不能管我们家事吧！” 秦淮茹知道，一定要将事情定性为误伤，只有这样，他们家才能站住理。 “就是，我这个当奶奶的教训一下孙女怎么了，天经地义，谁家不打孩子！刘海中那么打孩子也没见你们这样，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我当奶奶的连自己的孙女也不能打了吗？” 贾张氏越说越觉得自己对，就是打了，怎么了。 “贾张氏，是你的家事没错，怎么没见你打棒梗，你从小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了吗，今天敢点汽油桶，明天就敢点房子，以前偷东西，砸人家玻璃就不说了，你看看棒梗都被你养成什么样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闫老西，那是我孙子还小，不懂事，等长大就好了，谁小时候还不干点混事，是不是这个理？” 面对闫埠贵的指责，贾张氏一点也怯。 可是邻居们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二大妈、三大妈早就不忿了。 “我看小当和槐花比棒梗懂事多了，你今儿为什么打她俩，是不是有气撒不出，拿俩丫头出气？” “我看就是，家里好吃好喝的都不给俩丫头，整天不是打就是骂，还整天赔钱货这么叫着，整个贾家都被你这个老虔婆叫散了！” “看着吧，棒梗早晚进去吃牢饭，都是你贾张氏害的！” “谁吃牢饭，你们全家才去吃牢饭，你们家刘光齐就在吃牢饭呢！还说别人。” “我撕烂你的嘴！” 这是二大妈的伤口，被贾张氏一提就忍不住了。 好在被三大妈抱住才没打起来。 这时，许大茂清了清嗓子。 “好了，说吧，因为什么打俩丫头！” “就是整天不找家，都快活成傻柱家的人了，怎么了，我就打了，怎么了！？”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羞愧。 “很好！秦淮茹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许大茂笑道。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的笑容，总感觉有坑，可这个时候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棒梗抢了两人的仙女棒，导致棒梗被吓着吧。 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回答，秦淮茹又恢复了老一套，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哪有当娘的不心疼自己闺女的啊，怎么说她们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当场就给戳破了。 “挺好，贾张氏下狠手的时候，没见你哭，现在倒是装上了，挺像！“ 说完又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以前没见你和贾东旭少打秦淮茹，你现在连自己的亲孙女都打，还往死里打，对待孙媳妇就更不必说了。 家暴儿媳妇一直是你们家的传承，还有你这个好吃懒做、重男轻女的性格，我相信，没人不知道。 我看啊，你家棒梗就是能好好长大，也娶不到媳妇！ 对，没准可以像找秦淮茹一样，找个乡下的。 不过啊，我看四九城周边你就别想了，咱等着瞧！” 说完，许大茂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招呼了一下大家出去。 “行了，都回吧，大家帮忙把这名声给她传出去，咱就看看谁后悔！” “对对，这家人啊早就人嫌狗厌，名声都臭大街了！” “本就名声不好，还乱来，我看即使娶到媳妇也是要娶拖家带口的，贾家算是绝户了！” “对对！走走！” 见众人离去，贾张氏顿时有点慌，可一想，等棒梗娶媳妇，还得十年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再说，只要有钱，什么媳妇娶不着。 “哼，有什么，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家棒梗长那么好，我就不信没人看得上。” 和她鲜明对比的是秦淮茹。 她可不是平白无故要和邻居们修复关系。 邻里关系只是一方面，那么久都过来了。 坐了那么久办公室，学习的同时，也让她成长很多，专业技能不行，那就死心挂靠在罗三身上。 秦淮茹现在很清楚，罗三笃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理论，这人就不是一个太好色的领导，要是知道她的名声不好，铁定会疏远她。 部门里本就对她的意见很多，她可不想因为别的再回车间！ “不要，不要，我从来没动过手，我婆婆真不是故意的，她以后会改的，你们不要乱说！” 可惜，没人关心她的辩解。 既然许大茂那么说了，以后就那么干，铁定没错。 “不要求他们，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贾张氏依然愤愤不平。 “妈，你就别说了，你不懂。” “哼，现在抱怨了，刚才我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谁知道你下那么狠的手！” “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对行了吧！” …… 另一边，许大茂和闫埠贵也没回去，而是一起到了楚权家。 “这样可不行，我担心，两个孩子回去肯定还得遭罪，你们没看到，要不是我阻止，那贾张氏非得把孩子打死！”楚权依然心有余悸。 “我也看到了，孩子满头是血，也没这么打孩子的啊！”闫埠贵说道。 “哎，那怎么办，两个孩子毕竟是他们家的，大茂，你说说。” 第597章 找她 许大茂摇了摇头，他也没办法。 “先等王主任和张所长过来吧，哎，最好的办法是让傻柱把孩子过继了，这事就是贾张氏同意，秦淮茹也不可能同意。” “那是，秦淮茹可不会因为这个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再说，过继这事，就是傻柱同意，小冉也不见得会同意，两人的孩子也快生了，亲疏有别。” “哎，所以是清官难办家务事。” “两个孩子也是命苦，摊上那么一家人，” 三人正感慨着，王主任和张所长一起走了进来。 询问了一下情况后，两人也很为难。 不是说不好处理，打孩子事情到处都有，即使打重一点也是批评教育为主，总不能把孩子抚养权剥夺了吧，没这个理。 惹急了，后面没准还要对孩子下手，这个年代用针扎孩子的不是没有。 许大茂想了想小声道：“王主任，既然没办法，那就要钱，人不是她们打的吗，现在在医院，傻柱在那呢，那就让她们付医药费，往多了付，看她们心疼不心疼。” “好！这也是个招，可她们要是不愿意呢？”王主任表示同意。 “不愿意就让大夫说人会死，打孩子没问题，可要是打死了人那事情就大了！这还得麻烦张所长。” “好！就这么办！那就麻烦张所长跑一趟，那我负责去贾家，让她们去医院！” “好嘞！” 张所长答应一声，起身就走，这事要提前和傻柱、医院沟通好。 商量好对策，几人立即分头行动。 王主任在许大茂等人的陪同下，黑着脸来到了贾家。 秦淮茹和贾张氏早知道王主任来了，一直在等着，看到王主任过来，慌忙开了门。 “王主任，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要相信我！”贾张氏赶忙给自己家辩解。 “行了！” 王主任瞪了贾张氏一眼，又看向了秦淮茹。 “不管事情什么样，把孩子打那么严重就是不对，咱街道就没有对六七岁的小女孩下过那么重手的，还当着娘的面。 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也不想管，可要是孩子出事了，我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怎么，你孩子都被打进医院了，你这个当妈的连看都不去看，等着别人给你抱回来呢？” “没，没，我正收拾东西准备去呢！”秦淮茹急忙辩解。 “最好是这样！马上过年了，街道事多，你们家最好消停点，别弄得大家都过不好这个年。” “是是，王主任，我妈也是着急了动的手，我们家以前从来没打过孩子。” “对对，我就是着急了！”贾张氏在旁边笑着说道。 两人都知道，事情算是过了。 王主任哼了一声，带着许大茂等人去后院。 医院。 傻柱一直在病房里等着，看着大夫给小当头上缝针，心疼地不得了。 小当半路就醒了，也哭完了，此时正抱着傻柱的胳膊、咬着牙不敢动，生怕大夫缝错地方。 实际上，人不是太严重，就是孩子太小，当时被打懵了，加上流了一脸血，样子比较吓人。 经过大夫处理，现在只需缝好伤口就可以回去了。 当然，大夫和护士嘴里也没好话，责怪孩子家人下手太狠。 傻柱也没解释，没办法解释，不能说他就是一个邻居吧。 处理好伤口，交完钱，迎面就遇上了赶来的张所长。 张所长也不废话，拉着傻柱重新进了医院，然后把计划说了一遍。 办法是个好办法，能有效阻止再次家暴。 可多收的钱不好处理，张所长当时也忘了问。 “那就先收着，回去问许大茂！”傻柱说道。 “好，就这样。那就麻烦苏大夫了！“ “小事，反正晚上也没事，演场戏而已。”苏大夫笑道，说完赶忙带人去准备。 傻柱抱着小当嘱咐道：“听干爸的话，过会你就装死，谁叫你也不答应，直到我叫你为止。” “好！” 小当刚才就已经听明白了，重重地点了下头。 又是一阵忙活，小当被送进了手术室吃糖，苏大夫和护士陪着聊天。 张所长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着手术结果。 而傻柱拿着缴费单，适时走出了医院，正好在大门口撞上了焦急的秦淮茹。 “你来得正好，这个给你，我没带钱！” 说着，他把缴费单塞到了秦淮茹手里，转身回了医院，仿佛是一句话都不想给秦淮茹多说。 “傻柱，我妈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还想解释，可傻柱连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无奈，她只能借着门口的灯看了一眼缴费单。 可这一看，吓了一跳，七十六块三毛钱，她辛苦一个月也挣不了那么多。 秦淮茹赶忙追上傻柱。 “傻柱，不就是打得严重一点吗，怎么要那么多钱？” 傻柱理都不理，径直坐到了张所长身边。 这时，小护士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大夫还等着动手术呢。” “找她，她是孩子的妈妈！” 傻柱指了下秦淮茹，就没再说话。 “你是贾小当的妈妈是吧？请赶紧把费用交齐，大夫还等着动手术呢。” 小护士看向秦淮茹，眼中的鄙视肉眼可见。 “同志，我孩子是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对这么小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头骨骨裂，脑膜的挫裂伤，有淤血，你说怎么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 “严重吗？” “不及时清除淤血，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你说严重不严重？赶紧去缴费，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护士说完，直接进了手术室。 秦淮茹闻言愣在原地，之前为了拿回房契，她借了同事和罗三不少钱，同事的刚还清，罗三的可以等，可现在那么急，她哪有那么多钱。 不救又不行，秦淮茹也明白。 正想着，她突然看向了傻柱，直接跪了下来。 “傻柱，求求你，小当也是你干闺女，你救救她吧。” 傻柱和张所长同时站起，躲到了一边。 “秦淮茹，我干闺女当然得救，可人是你们打的，你让我救，我怎么救？” “可我是真没有那么多钱啊！” 傻柱叹了一口气，只能掏出身上所有的钱。 “我这只有23块六毛钱，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张所长也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钱，塞到傻柱手里。 “我这也有二十多点，救人要紧。” “好好，谢谢，谢谢张所长！” 秦淮茹心中一喜，可不等她接过钱，傻柱又来了一句。 “这钱下月一定要还给我们！” 第598章 睡不着 秦淮茹手上一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张所长的钱肯定要还，那是官家，现在办公室的同事的钱要还，为了塑造人设。 可你傻柱的钱凭本事借的，为什么要还。 “张所长，钱算我借你的，回头让他还给你，再还给我。” 傻柱明白，自己要肯定不方便，把钱塞到了张所长手里。 “好，回头我让秦淮茹打借条，没问题吧？” 张所长接过钱看向秦淮茹。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写。”秦淮茹还能说什么。 傻柱朝张所长打了招呼，转身就走。 秦淮茹知道，傻柱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了。 “秦淮茹，我得说说你，这孩子怎么能那么打呢，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自己孩子，怎么打都行，现在是新社会，不说打死了，就是打伤打残，家长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是，张所长，是我们家的错，我们以后肯定改！” 秦淮茹也没辩驳，赶忙认错。 “行，你们知道就行，念你们初犯，也不惩罚你们了，可你们要记住了，不能有下次，否则决不轻饶。” “是是，一定没有下次。” 张所长管护士要来纸笔，让秦淮茹写下借条，这才放心离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小护士推着病床出了手术室。 秦淮茹急忙走了过来，看着被包裹成阿三头的小当，急忙问道：“大夫，我孩子怎么样？” “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很成功，孩子现在没事，好好静养就行了。以后你们注意点，怎么能那么打孩子呢？”苏大夫擦了擦额头说道、 动手术可比哄孩子睡觉简单多了。 ”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长的错。“ ”孩子要住院观察一晚，没问题的话，明天就能出院。也不用陪床了，明天来接就行了。“ ”好，好，没事就好。“ 秦淮茹终于也放下了心。 今晚对某些人来说，终是睡不着觉的一夜。 贾张氏在听到七十多块钱医药费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这些钱可是她们家过年用的，不仅花完了，还欠了张所长四十多，赖账还不行。 她要知道，那几笤帚下去能打没七十多医药费，说什么也不会下那么狠的手。 秦淮茹也差不多，钱不钱的无所谓，再挣就是，可今天傻柱是和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她心寒。 她可以不在乎，但不能傻柱先不在乎！ 巨大的失落感让秦淮茹很愤怒。 后院，一大妈已经照顾小槐花睡下，再询问完回来的傻柱后也是一阵后怕，两个孩子整天在她身旁，不是亲孙女也当成了亲孙女。 现在发生了这事，不心疼是假的。 当然，不止有人心疼，还有人屁股疼、嘴巴疼。 经过许大茂的不懈努力和大夫的深入检查，对闶升和曹少芝的病情做出了最终判断，一个是直肠癌，一个牙龈癌，好在还不大，以现在的技术，割了就行。 两人肉体上是疼得死去活来，只有打了止痛针才能睡一会儿。 精神上的折磨更大，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发生在了他们家身上。 也太惨了吧。 死肯定不想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什么争权夺势，什么尔虞我诈，全都放到一边，先救活自己再说。 闶升得知病情，立即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邀请全国和外国的专家到医院给他自己诊治，实在不行，去外国也是一个选择。 大量的重要领导在得知闶升患病的消息，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去医院探望，并且勒令医院的大夫和专家，尽一切可能确保闶老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当然，万一下不来，也没大事，大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另一边，在一些流言传播了两三天后，孙保国终于拿到了“公孙保国爱妻出轨两三事”手抄版，看到一半他就已经气得吐血。 他没想到，他极力掩盖的事被人以这种方式散播出来，系统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脑袋上顶着个青青大草原。 要说有人栽赃，可有实有据，对应着他秘书调往高原，对应着他对付王局长。 要说真事吧，里面的名字做了改动，虽然不大多。 实际上，已经不止孙保国，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件事。 很恶劣，以小说的形式败坏干部名誉，手段低劣下作，决不允许。 这让大家联想到几个月前的标语和头像事件，手法极其相似，之前就没调查清楚，这又来了一件，没准可以通过这事，抓住幕后真凶。 事情越闹越大，有关部门和部分大佬甚至就此事专门下了文件，引起了更多人的重视。 孙保国就是因为这事被带走调查。 不是不相信他是无辜的，是有些事必须有他配合不可。 羞愧、后悔、自责，孤独，还有断掉的政治生涯，孙保国能睡着觉才怪。 当然，孙保国的媳妇杨丽梅是重点调查对象之一。 知道她出轨王局长侄子的人不少，在高层简直是一个笑话，可知道她出轨孙保国秘书的人可不多，这就是一个突破口。 这边调查正紧，又一个劲爆的消息传到了高层。 连通四九城的火车道被炸断了，其中就有最重要的三座桥梁，完全塌了，不是一周两周就能够修复的。 这事想想就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对方的目的很清楚，没有铁路运输，让滞留在四九城的上百万各地青年继续困在这里。 城内的火车站、各招待所、各接待站全都人满为患，各部门为了照顾好这群人压力山大。 一天两天还行，一周两周也没问题，只要人能流动起来，总能安抚住城内躁动的情绪。 可如果是这群人长期滞留，那就不一样了。 现在可是无法无天时期，打砸抢烧，口号震天响，就没他们不敢干的。 因为可以白嫖跑到四九城朝圣，现在回去的火车没了。 如果再有人鼓动一下，一个操作不好，将引出大子。 四九城连夜派人去往事发地调查情况，另一方面指挥周边各大队，往四九城运粮运吃的，另外还要加强对城内的控制，防止有人鼓动捣乱。 一时间，整个四九城进入全面戒备。 第599章 这都是命 许大茂睡得很安稳，用三座桥为代价来提醒诸位，事情不能那么搞，很值得。 至于能不能悬崖勒马，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刚出门，就见傻柱坐自己的车接小当回来。 小丫头的脑子被包的像粽子一样，丝丝血迹，看着就很可怜。 做戏做全套嘛。 让大家知道，传言非假 。 至于在谁家养病，秦淮茹还要上班，相信贾张氏巴不得有人接手。 许大茂直接去了医院，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后，径直来到了谢院长的办公室询问病情。 两人也是老相识了，并不用那么多客套。 “闶首长的病怎么样？”许大茂上来就问道。 “会诊好几次了，哎，不是很乐观！”谢院长看着就很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谢院长，要我说，你也不用那么累，治好就治好，治不好就治不好，你又不是神仙，没人会迁怒你的。”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不在我这个职位，不知道我心里的苦。” “有什么不知道的，无非就是上面给的压力呗，要我早撂挑子不干了。你呀，想开点，大不了多请一些专家分担责任嘛，再不行，就把病情说得严重一点点，都是办法。” “你可算了吧，多请专家好说，把病情说严重，我成什么人了！” “我这不是给你想办法嘛！”许大茂笑道。 “别，你还是多看两眼你领导吧，过不过的了这个年都不好说。” 谢院长也不是迂腐的人，在和许大茂的闲聊中，他也能感受到许大茂和领导的关系。 “那也是命，曹主任呢？” “她倒是没多大事，先化疗，不行就动手术把半个牙床割掉！” “割掉牙床，半张脸岂不是塌了？” “确实如此，恐怕以后没法见人了。” “这曹主任可是一个爱美的人，她能愿意了？” “不愿意也没办法，性命和美貌总要选一个，这个也不用她选！” “也是！” 事情都有双面性，闶升不在了，之前被下放的侯聪侯大夫等人也可以回来了，医院又多了一位能力出众的主治大夫。 许大茂和谢院长正要聊这事呢，闶升的秘书小欧敲门走了进来。 “许主任，首长找！” “好，我这就过去！” 许大茂赶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表情，尽量装作刚刚伤心过的样子跟了出去。 谢院长撇了撇嘴，紧随其后。 来到病房，许大茂没想到绛静和凌耳也在。 两人都面色不善地看着许大茂，这让后者顿觉有阴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事。 “大茂，来，坐！” 闶升斜靠在病床上，指了指凳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哎！首长，您身体还好吗？” 许大茂赶忙上前疾走了两步，扶了一下闶升。 “行了，我身体你还能不清楚，活不长了。你赶紧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说完，闶升又看了秘书小欧一眼。 后者会意，立即把谢院长带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闶升见没了外人，先是叹了一口气，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啊，我有一件事从来没问过你，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首长您说，我保证有什么说什么。”许大茂假装着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这个时候，三大领导都在，一定不能太冷静，绛静好说，其他两人可都是老狐狸。 “我听凌首长说，你认识一个白胡子的世外高人，是位杏林圣手，你能找到他吗？” 许大茂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以前下乡放电影，都是偶遇，现在您也知道，反正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大茂啊，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可你也知道我的病情，恐怕是难过这一关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找。” 这是病急乱投医了，看来闶升已经预期到了自己的死亡。 “首长，这事，我只能试试，真不敢保证。” “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闶升有气无力地拍了许大茂一下手，可旁边的绛静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不是试试，这是任务，限你三天内必须找到，这是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首长，如果没事的话，我这就去找了。”许大茂仿佛没听到，对着闶升说道。 “嗯，你去吧！” 许大茂站起身，对着凌耳笑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临走也没看绛静一眼。 “你，你站住！” 绛静愤怒至极，起身喊道。 可许大茂停都没停。 “好啦！” 闶升劝道。 “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用唱白脸，对他没用的。” “可是老师，他怎么能无视我的话啊！”绛静很不满。 闶升却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别看他表面尊敬我，对我这个顶头上司的话他不依然会无视，这种人只能笼络不能威胁，只要他不高兴，给你撂挑子都有可能！” 凌耳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闶老说的是，别看他见到我们战战兢兢地，实际上他没多少害怕。” “凭他的功劳已经可以更进一步了，听说那群老家伙已经开始活动了，相信他也知道，你看他，还是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样子，城府很深！” “那他能找到那世外高人吗？” “找到找不到都是命，看造化吧！” 说起这个，闶升也是一脸无奈。 而绛静是着急，没了闶升，她就没了军师，现在整个革委会总部都乱做一团，可见闶升的重要性。 凌耳也受病痛折磨着，他这次过来给闶升说这事，实在是那个钻研数字的研究组毫无进展，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用过药的街道关主任儿子，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他是既羡慕又嫉妒。 万一找到呢，绝不让别人染指，哪怕是闶升。 许大茂出了医院，就感觉后面多了个小尾巴。 不是猜就知道，不是闶升的就是凌耳的，绛静没这脑子。 既然爱跟就随便跟，许大茂也不怕跟。 逼紧了就把那几桶“假药”拿出来，看你们敢不敢用！ 他先让司机送他回了合成纤维厂，闲聊了个把小时后，才坐上了老薛的车，直奔白羊沟。 第600章 流村镇大队 四九城北边的山区不是一般的冷，白山黑树，寒风凛冽。 许大茂下了车，紧了紧自己的大衣，仰头看向眼前的山坡。 后世这里是避暑圣地，冷得刺骨。 之前的部队基地已经没了痕迹，只有一排排杂乱的小脚印，给这片增添了一点生机。 “厂长，要不要我陪你上去？”老薛紧跟着下车问道。 “不用，这里太冷，你先去前面的村子，给他们大队书记说，过会我过去吃午饭，你一个小时后过来接我就行。” “好。” 许大茂说完，看了远处跟着的汽车一眼，大步朝着茅草屋方向走去。 老薛也注意到后面的人，许大茂没说，他也不用放心上，直接上车往前开去。 后面车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许大茂和老薛的动作，同样没在意。 他们知道会被发现，甚至上级也和他们说过，肯定会被发现，只要跟着就行，就当保护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分头行动？”其中一人问道。 “不用，认准目标就行。”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暂时不用，这地方一直有人守着，没人的。” “可是这个角度，我们看不到山沟的情形，万一有变怎么办？” 另一人考虑一下。 “也是，那我们上山！” 两人急忙打开车门，背起装备开始绕道过去，轻车熟路的样子。 另一边，许大茂已经来到了茅草屋这里。 稍微犹豫了一下，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整个院子和屋顶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可这依然挡不住那股破败气息。 太长时间没人打理了。 打开屋门，又是一股腐败的气息。 许大茂也没进屋，先找了把扫帚，清理了一下门前的积雪，又在院子墙角找了一摞柴火，这才进了屋。 不一会儿，茅草屋的烟囱上就冒起了白烟。 屋子虽然破败点，可这保温效果还是很好的。 烧起炉子，坐上茶壶，简单收拾一下，往躺椅上一睡，正好可以补个回笼觉。 这一睡就是小半个小时，直到老薛过来找，同行的还有流村镇大队的廖书记。 一阵寒暄，三人一起下了山坡前往大队。 而山坡上，两个冻得瑟瑟发抖的人，艰难地爬起，朝茅草屋挪去。 进屋之后，也顾不得衣服，抱着炉子就不撒手，感受了一会儿热气，两人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大冬天跟踪，真不是人干的活。 他们不知道许大茂在屋里干了什么，但肯定比他们舒服。 桌上的字条吸引了一人的注意。 他拿起看了一眼，又递给了另一人。 “他不让我们跟着了？” “嗯，算了，汇报给首长吧。” “也好。” 就在这时，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进入两人耳朵。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房梁上裂了一个口子，房顶开始有泥土往下掉，而且越来越多。 两人对视一眼，慌忙往外跑。 刚出屋子，就听到一声清晰的咔嚓声，不用想就知道，房梁断了。转头一看，整个房顶跟着凹陷下去，轰地一声，荡起不少尘土，从屋门涌了出来。 看着只剩下墙壁的屋子，两人既无语又后怕。 早不塌晚不塌，两人进屋才塌，这不是给两人添麻烦嘛。 不等两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房子又开始冒起了黑烟。 两人立即意识到，炉子里还不少炭火呢，房屋掉下来不少茅草和木头，再给点着了。 又是一阵忙活，终于熄灭了炉火。 这时，监视这边的几人也匆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塌了？” “房梁断了。” “房梁怎么就断了？” “我哪知道！行了，赶紧汇报吧。” 几人也不敢再掺和，急忙向各自的上司汇报。 …… 许大茂这边，他车子还没进村，就见路旁站满了冻得瑟瑟发抖，可依然满脸堆笑的村民。 路面看样子被清扫过，周围还贴了不少红纸。 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 许大茂也预感到这种状况，他在周边大队的威望不比四九城市长低，只要他发话，大队就能有人进工业园上班，大队发展还能获得工业园扶持。 多少大队和公社想请他过来都不能如愿。 没想到今天人跑他们这了，不隆重欢迎才怪！ 实际上，许大茂也有难言之隐，之前荒唐，招惹了不知道多少年轻寡妇和小媳妇，有的他自己都忘记了，万一遇到了，多影响形象。 也就这里太穷，没有油水，所以才敢过来。 下了车，许大茂和周围的村民打完招呼，让老薛将车里常备的零食和小吃分了下去，这才在廖书记的陪同下进了大队。 午饭很丰盛，但大多数野味都是腌制过，大冬天的，估计也是尽了他们很大努力。 许大茂也不嫌弃，边吃边聊，询问大队情况的同时，也在构想有什么产业适合这里发展。 不是所有的大队都适合建塑料大棚。 廖书记和大队众人都很欣喜，询问就代表着一种态度。 只要询问，就说明有希望。 可许大茂思来想去，这地方真是一言难尽。 养殖吧，水源不好，山还秃，种菜吧，没好土壤，水果又多是柿子和苹果，整个四九城北边山区，到处都是。 快速带动发展，确实有难度。 廖书记也看出了许大茂眉头紧锁，一直没说话，说道。 “许厂长，我们大队是有名的穷大队，我们也不求其他的，您看能不能帮弄几个进厂名额，别让我们大队再有人饿死就行，真是穷怕了。” 许大茂想了想，既然短的不行，那就来长的。 “廖书记，不瞒您说，想要咱这片山区发展起来很有难度，但我这有个发展计划，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时间，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感兴趣感兴趣，别说三年五年了，就是十年八年也行，只要能发展，我们大队全听您的。” “好，明年我要到羊城主持一个交易会，到时候会带回不少国外的果树，有种品种的苹果又大又好吃，我希望咱大队能多嫁接，全力种植这种苹果。” 一听是苹果，廖书记脸上难掩失望。 这辈子他没少吃苹果，再好吃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人连饭都吃不起。 许大茂笑了笑。 “这个苹果啊，品种很多，咱这边多是国光、元帅，可还有种苹果像馒头那么大，又红又甜，您觉得怎么样？” “馒头那么大？” “对，又红又甜！还是咱国家独一份。” “那感情好！” 廖书记眼前一亮，独一份，那还不发啊。 第601章 药桶风波 许大茂酒足饭饱从流村镇大队出来的时候，一行数十人出现在了茅草屋的院子里。 其中就有凌耳的警卫副团长，那个疤脸汉子吴六峰。 在了解完具体情况后，吴六峰还是决定重建一下。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弄塌的，反正最后出来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这事说不清楚。 不拿人民一针一线，是我军的优良传统，更别说弄坏别人的房屋了。 也不用找建筑队，几十人清理的清理，该伐木的伐木，即使是寒风也挡不住他们干活的热情。 相信也用了不多长时间。 至于许大茂，既然不让跟着就不跟着，也没什么大不了。 院子四周生起了篝火，一是为了驱寒，再者为了烧水和泥。 墙壁也要修整加固一下，防着被积水泡倒了。 房屋清理的很快，之前的茅草和房梁肯定不能用了，都填进了火堆。 就在一名战士搬动一个草药架时，差点被带起的绳子绊倒。 小战士好奇之下，放下草药架，拽动绳子，居然一直延伸到一个黑色大坛子下面。挪开坛子，再一拉，又从地上带起了一个木盖，露出了一个坑洞。 “队长，您快来。” 小战士朝坑里看了一眼，急忙喊道。 附近的战士好奇，也都凑过来看，眼中都出现了惊喜。 “队长，快来，快来，有发现。” 吴六峰闻言，急忙从火堆前跑了过来。 “怎么了？” “您看看这个！” 小战士脸上满是兴奋，几个月前，在关小波用药的时候，他见过这个类似的药桶。 吴六峰也一样，他往里一看，急忙问道。 “怎么发现的？” “我就是搬这个药架，带起了绳子，然后把这盖子带起来了。”小战士如实说道。 吴六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却为了难。 不问自取是为偷，他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以他的身份不能做出玷污自己这身衣服的举动，可他还有个领导，身体不好。 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先上报再说。 用盖子重新盖住洞口，房子继续盖。 吴六峰赶忙跑回车子，亲自汇报此事。 上面回复很快，保护好现场。 林家湾，四辆车子快速驶出了院子，出了城直奔白羊沟。 同时，两辆载满士兵的卡车呼啸着出了某大院，其中一辆车上居然还运了一个大缸。 还有某检测所，几名专家加上一些仪器被强行带上了车，直奔城外。 这么大动静，消息自然传播的也快。 又是亲自去，又是大缸，了解白羊沟事情的人，大致能猜出白羊沟发现了什么。 包括还在医院的闶升，听完汇报，他差点吐出一口血。 “没想到，自己病急乱投医，居然给别人做了嫁衣，去找许大茂，快去！” 革委会总部，绛静听完汇报直接拍了桌子。 “无耻，无耻小人！不知道老师比他更急吗？这许大茂是怎么办事的，没用的废物！“ 西苑另外几处，几名老人的动作很一致，只是看了一眼，问都没问，继续伏案忙起自己的工作。 这事儿，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白羊沟，等到凌耳被抬到小院的时候，茅草屋的房梁已经搭建好了。 吴六峰也知道自己首长要过来，提前在院子里搭了帐篷，并升起了好几个炉子。 而凌耳下了担架，被冷风那么一吹，突然变得冷静下来。 他知道，这一步可能走错了，太激动，没考虑抢药的后果。 一边是让给半个政敌，一边是自己的身体加可能搭上的半个政治抱负，真是有点难以抉择。 忽然，又一阵寒风吹过，凌耳顿感头疼欲裂，差点晕倒。 吴六峰等人赶忙把他扶进了帐篷，吃了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有没有其他发现？” 凌耳这个时候，已经做出了选择。 “暂时没有，整个屋子都搜遍了，只发现一桶，其他地方还在找。” 吴六峰汇报道。 “许大茂呢？” “去了流村镇，和大队书记吃了顿饭，现在已经回城了。” 凌耳点了点头。 “带我去看看！” “是！” 此时，房屋和帐篷之间已经拉起了好几层军用帆布。 凌耳在吴六峰的带领下，一直来到茅草屋内。 跟踪许大茂的两人，以及无意间发现药桶的战士都被叫了过来，详细介绍事情的经过。 凌耳一边听着三人的讲述，一边命人将药桶拿出来。 当药桶真正放到桌上的时候，他的脸上难言激动之色。 “来人，检查！” 不用凌耳说，他的秘书已经下了命令。 几名被强制带来的专家看到是凌耳，也没再抱怨，赶忙带着仪器和试剂忙活起来。 刚打开瓶盖，顿时，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散了出来。 一群人早就见怪不怪。 他们已经被提前知会过了，这东西就这个味。 凌耳皱着眉头，手已经捂住口鼻，难道过会自己就要泡在这东西里面？“ 就在这时，一名战士指着坑里，突然说道。 “首长，桶下面还压着一个字条！” “拿过来。” “是！” 凌耳接过字条，看完上面的字，顿感不妙。 “快检查一下药桶和那个坑。” “是！” 秘书亲自检查。 而旁边的吴六峰看到了字条上的字，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 “不请自来视为盗，不问自取是为贼，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时，秘书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首长，桶底刻着时间，说要2月2号才能开盖，差一天！” 凌耳忍着要吐出的一口老血，恨不得打死那群专家。 “刚才桶上面都是淤泥，上面的字全被盖住了，而且，这桶上写的是口服！” 听到这，凌耳直接站了起来，差一天就差一天，也许效果差一点，但也差不离。可要口服，这不是坑人的吗？ 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了，亲自走到桶边，查看起来。 果然写着“口服”两个字，不仅要口服，还要在十分钟内一次喝完。 五升啊！神tmd喝完。 “快点检测！” “是！” 秘书赶忙命令专家继续检测。 第602章 这是一道选择题 凌耳攥紧了拳头，坐在一旁帐篷里焦急着等待着，嘴里念念有词。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那人早就算到了？不可能！我怎么能信命呢？那么多年，大风大雨都过来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 另两间帐篷，几名专家被隔开，各自拿着自己的仪器和试剂，做了一次又一次测试。 不是非得这样做，而是结果有点难以置信。 多条数据表明，这就是一桶尿，放的时间还很长。 他们甚至怀疑，这是有人在坑人。 几人多番纠结之后，还是把结果交了上去。 凌耳的秘书对比着看了一眼，匆忙拉着几人进了凌耳的帐篷。 凌耳看着结果，眉头紧蹙，很快，攥紧的手也松开了，有点释然。 “你们确定就是这结果？” “确定！我检验了三遍，和普通尿检的成分几乎一致。如果还想要更精确的检查，恐怕要到城里，用最先进的仪器才能分析出。” 其中一名专家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也是！” “我也这样认为。” 凌耳看着几人，实际上心里正经受着剧烈的挣扎。 都这样了，还有必要吗。 不管怎么查，最多就是少量药掺着尿。 五升！十分钟！ 这是一道选择题，对他精神和小身板都是一个考验。 可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完成！ 想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缓缓站起了身，踱出了帐篷。 “东西、字条，还有检测结果，送到闶老那去吧，我们回！” “是，我亲自安排人过去。” “你亲自去！告诉他，这次是我莽撞了，对不住他。” “是！” 秘书应了一声，小心地扶凌耳上了担架、 另一边，许大茂顺道又去了附近两个大队，说完事才回的四九城，可刚进城就被小欧秘书拦住了，之后两人匆忙赶往医院。 还没到病房这边，就听到屋内的怒骂声，绛静的。 “我来看你，我就觉得他没安好心。 老师，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你就不该相信他！ 还有那许大茂，他是怎么做事的，他就是一个废物，枉您那么重用他，看他都做了什么！” 任谁被人在背后骂，都不会高兴，许大茂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欧秘书，工业园还有事，你给首长说一声，我明天再来看他！” 说完，转身就走。 欧秘书慌忙拉住，他可不敢让许大茂走。 闶升一死，他就没了靠山，政治生涯基本也就到头了， 他要尽最大可能，在这段时间表现自己，让别人看到他的办事能力，以后才会有机会。 “许主任，千万别，闶首长找你真有事，咱别跟那人置气，真犯不着。” “那你说，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许大茂停止脚步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就是让我赶紧找你过来。” “你不说是吧，那我明天再来。” “别别，是药的事，白羊沟，听说凌首长过去了，应该有所发现。” “药？有所发现？我今天去了啊，什么都没有啊！”许大茂奇怪道。 “所以才找你过来的嘛！” 说着，欧秘书强拉着许大茂来到病房前，敲了敲门，有了回应才推门进入。 闶升依然斜靠在病床上，看到是许大茂，又强撑着打起了一点精神。 “大茂啊，来，坐！” “首长，您找我！” 许大茂不顾绛静对他的怒目而视，坐到了病床的另一边。 “大茂，你都知道了吧？” “刚刚听欧秘书说了一嘴，说什么药，凌首长，具体还不太清楚。” 许大茂如实说道。 “哼，你是怎么做事的，去了白羊沟，什么都没发现，你一走，凌耳的人就发现了药，是不是你故意找到，不拿出来！？” 绛静怒斥道。 许大茂实在烦这个老女人。 “凌首长的人发现了，那不是一样吗，他们不应该送到这里来吗？” “你还说，有这好东西，他能让给别人！他巴不得老师身体垮掉呢！” “上午他也在，大家都看着呢，我相信凌首长的人品，他怎么可能那样做？” “哼，水缸都拉过去了，人也过去了，他要能送到老师这，我的姓倒着写！” 正说着，凌耳的秘书带人敲门走了进来。 “闶老，首长命我将药送过来。” 看着后面战士搬进来的药桶，整个病房陷入了安静。 许大茂戏谑地看着绛静，这下脸疼吧。 绛静也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可依然强装镇定。 闶升看着药桶，一时也没想明白，难道发现了不止一桶。 顿时，一股欣喜涌入心头。 “好，帮我谢谢凌司令！” 秘书苦笑一声，又把字条和检测结果拿了出来。 “首长让我转告您，这次是他思虑不周，对不住您，首长说，会尽量弥补你！” 闶升瞅了一眼字条，又仔细看起了几份检测报告，心中的欣喜变成了凝重。 合着不是给他，是凌耳不敢用，让他尝尝鲜。 自己家都快团灭了，还弥补，弥补个得！ “好，不管怎么说，帮我谢谢凌司令。” “是！” 秘书答应了一声，立即退出了病房。 闶升赶忙叫来自己的秘书。 “小欧，你去，亲自去，让人去检测，我要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结果。” “是！” 小欧不敢怠慢，找人抱着药桶就走，同行的还有十多个警卫。 此时，绛静也看完了纸条和检测报告，脸上阴晴不定。 “他什么意思，这药肯定是假的！” “不会。” 闶升说着闭上了眼睛。 “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就是不改，遇事要冷静，多思考。药肯定是真的，他没必要骗我，他不用，可能是不敢，更可能是想明白了抢药的后果，对他不好，送过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师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绛静此时也冷静下来。 许大茂坐在床的另一边，有点神游天外。 药桶肯定是他埋在那的，至于能不能发现，全靠运气。送不送到闶升这也是运气。 至于找到药桶之后，也有两套方案。 第一种，看到日期不对，明后天再用，检测结果都一样，就看敢不敢喝，不喝也无所谓，喝了当时会有点发热反应，没有其他五桶，喝了也白喝。 第二种，打开了才发现日期不对，加上检测结果不好，就看敢不敢挑战一下软肋了。 显然，情况是第二种，凌耳没有这个勇气。 选择权来到闶升这边。 许大茂相信，他肯定会试试！ 第603章 他也用过类似的药 用药过程也没什么好看的，晚上还要吃饭呢。 许大茂见没他事，和闶升打了招呼，想要直接回家，结果又被谢院长拉进了办公室。 “许主任，真是那种药啊？”谢院长很激动，当时他也参与了关小波身体素质的检查，包括抽血检测，都是在这家医院做的。 “你应该看到了啊，让欧秘书抱走检测去了！” “看到了，这不是和你确认一下嘛！” “看着像，具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没细看。”许大茂如实说道。 “这药是分析出具体成分了，意义可不比你的工业园小，大茂，你是不是能搞到，要是可以，你可得给我留一桶。” “算了，这东西五百块钱一桶，现在是可遇不可求，如果我有，肯定留给我闺女用，拿出来，你想都别想。”许大茂不屑道，这谢院长原来是在试探他，也不知道得到了谁的命令。 “哎呦，大茂你这就不对了，钱不钱无所谓，别说五百，就是五千、五万都有人买，只要你有，这钱我们医院出了。” “谢院长，我是真没有，你也别问了。你还是先打眼前这桶的主意吧，等欧秘书回来，什么都晚了。” “是，我这就联系！不过，你要能搞到，随时联系我。” 说着，谢院长已经拿起了电话。 许大茂摆了摆手，走出办公室。 太糟心了，回家！ 另一边，小欧秘书带着药桶来到了四九城最专业的检测机构。几个专家也刚被送回来。 熟悉的药桶、熟悉的配方。 几人既没休息也没抱怨，调用起最专业的设备和仪器，进行了缜密的分析。 这一检测还真发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有几种活性物质，不是普通人的膀胱里能诞生的，至于具体是什么，什么作用，没见过，还得研究。 小欧秘书一直在一旁守着，无意间看到了药桶身上的字。 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汗。 药桶开封时间早了一天，这无所谓，中药嘛，本来就不是太严谨。 可这用药的方式方法，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五升，十分钟。 怪不得凌首长不用，就他那饭量，两天都不一定能干完，何况十分钟。 可闶升也不遑多让。 自从生病起，茶不思饭不想，一天一碗稀粥，实在吃不下。 让他来喝，一个字，难！ 当然，这不是他这个秘书要考虑的，如实上报就行。 凌耳把药送还给闶升的消息，在有心人的助推下，很快就传到了各个高层耳里。 悬崖勒马，发现错误，及时改正，不失为一名好同志。 这是大多数人的判断。 这也是凌耳想要达到的效果。 至于领导怎么认为，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谢院长的联系还是很有用的，军方、保健局等，对这药都非常重视，不等欧秘书抱着药桶出来，就已经被堵在了检测机构里。 一群人先是出示了文件，检查了检测结果，然后又在专家的操作下，灌了几小瓶，满意离去。 倒是不多，有十分之一的量。 晚上，小欧秘书把剩下的药带回了医院，又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闶升也没太在意，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就是全拿走，他也只能服从命令。 现在能留下那么多，已经相当照顾他了。 “这检测结果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一直在那边，检测了三遍，结果都一样，专家说，里面的活性物质有衰减的趋势，越快使用越好。” “好，快，快准备水缸和凉水，我这就用药。” 闶升很兴奋，说着就要起身。 欧秘书没动，而是让人把药桶抱到了床头柜上，指着药桶说道：“首长，您看这里！” “怎么了？” 闶升看了秘书一眼，还是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口服？！” “首长，是，上面是这样写的。” 闶升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突然说道：“你去打电话，让人把许大茂的档案调出来，快！” “是！” 小欧应了一声，直接走了出去。 过了二十多分钟，拿着一个档案袋匆匆走了进来。 闶升连忙接过，抽出几页纸，用手指指着，逐行查找起来。 在看到几句话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 “对，没错了，果然是这样。” “首长，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去许主任叫来。”小欧秘书问道。 “不用不用！” 闶升连忙摆手。 “据调查，这许大茂吃过一次药，经他说，是唬人的，可在此之前还发过一次疯，差不多就是去年这个时候，说是抱着一桶尿，拼命地喝，谁也拦不住，浑身热气腾腾，大冬天的，还抱着水龙头不撒手，看来他也用过类似的药。” 欧秘书接过档案，看了看，真有这段描述，当时还不太理解。 现在明白了。 种种迹象表明，许大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他许大茂能用，我也能用。”闶升坚定道。 “首长，可是这有五升啊，您的身体？” “不试试怎么知道？” 闶升依然坚决，现在有了希望，总比等死强。 这时，病房被人敲响，谢院长带着不少大夫走了进来，他们需要见证奇迹的一刻，同时做好药后体检工作。 一阵检查之后，谢院长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首长，你这身体不建议吞服这么多药，而且这药的成分不明，药效也不知道，您看是否再考虑考虑？” “我这身体我知道，也没什么好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闶升依然坚持，朝着小欧挥了挥手。 即使是喝药，也要准备水缸和凉水。 谢院长见阻止不了，贴心地让人搬来了桌子，又在上面摆放起五个搪瓷缸子，总不能让领导扯着药桶喝吧。 一个缸子一次半升，来上两轮差不多能结束。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五个缸子被倒上药液，一股骚味瞬间弥漫在了整个屋子。 众人为了给闶首长鼓励，强忍着不适，站到了四周。 闶首长在小欧的搀扶下来到了桌边，可不管他怎么忍受，都有种要吐的冲动，实在是味道太冲！ 这个时候，是谁都想放弃，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闶升颤颤巍巍拿起缸子，先是深吸一口气，可看到上面的浮沫，他又习惯性地吹了吹。 就在他鼓足了勇气，想要一饮而尽时，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传来一声怒喝：“等等！” 第604章 应验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打着吊瓶的曹少芝在护士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 刚才正是曹少芝发出的不甘怒吼，仅仅俩字已经让她的脸扭曲在了一块，半张脸仿佛肿了一圈。 “你怎么来了？” 闶升不解道。 曹少芝抹了抹眼泪，指了指桌上的药桶，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显，她也要喝。 “少芝，这药成分不明，效果也不知道，要不你先等等！” 这么多人看着，闶升也不好直接反对，看了秘书一眼，淡淡说道。 小欧哪里不懂他的意思，让自己当坏人呗。 “首长，这药只是一个人的量，本来就少了一点，再让给曹主任，恐怕您两位的病都治不好！这药就白瞎了。” 闶升点了点头，既认同又不好拒绝。 可在曹少芝看来，简直是胡扯，这么一大桶，一个人的量，你喝得完吗？ 她用死鱼眼狠狠瞪了欧秘书一眼，拍了一下桌子，很是生气。 闶升没办法，又看向谢院长。 “谢院长，要不你说说。” 谢院长抿了抿嘴，真不想掺和。 “曹主任，您这病能治好，确实没闶老的病急迫，要不，您再等等？” “等着你们割掉我半张脸吗？” 曹少芝忍不住又张开了嘴，整个三叉神经都跳了起来，顿时疼得眼泪又下来了，差点没站稳。 受现在这样的罪，割掉半张脸，她宁愿去死。 “曹主任，这样，要不先让闶老先用，看看效果再说。”谢院长没办法，只能这样建议道。 曹少芝缓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表示同意。 闶升叹了一口气，端起了搪瓷缸子，忍不住又吹了吹浮沫，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所有人盯着闶升，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闶升也看着自己身体，努力感受身体的变化。 忽然，一股暖流从胃部开始，迅速传遍了全身，紧接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开始冒热气，震惊了周围所有人。 “来了来了，就是这样。” 有人立即惊呼。 “首长，继续啊！” 小欧也在旁边催促道。 闶升闻言也从惊喜中恢复过来，忍着嘴里苦味，又端起了一缸子，二话不说，咕咚咕咚全灌了下去，一滴也没从嘴角滑落。 走得就是一个节约。 身上冒的热气越来越多，燥热越来越明显。 闶升既兴奋又难受。 兴奋自己的病痊愈就在眼前，难受在太撑，有点喝不下。 “快，快，凉水，凉水！” “快点扶首长进水缸，浇凉水。” 众人立即忙活起来，各司其职。 把脉的把脉，量血压的量血压，整个病房热气腾腾。 “脉搏越来越有力，这是身体转好的特征。” “血压也恢复了正常人，好。” “快连上仪器，再测测其他数据。” 曹少芝站在桌旁，看着大夫忙活，看着闶升身体一点点变好，脸色也渐渐红润的模样，既羡慕又嫉妒。 药缸子就在眼前，喝还是不喝，不难选择。 看到又少了一个缸子，她再也忍不住，端起了一杯，刚想喝，就被杯里的腥臊味扑了一脸。 她哆嗦着，抓着护士，在自己嘴上比划了一下。 护士看着她，不太明白。 “吸管！”曹少芝忍着疼痛，愤怒道。 她就不明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笨护士。 “哦！好！” 护士答应一声赶忙去找，过了一小会找了输液管过来，剪了两头，正好可以用。 曹少芝差点被气死，还好，闶升放慢了喝药的进度，不然她非发飙不可。 一把抢过管子，曹少芝毫不犹豫把一头放进了缸子里，另一头塞进嘴里，开始猛吸。 也就第一口差点吐出来。 可随着胃部热流出现，脸部的肿胀疼痛渐消，她再也没松嘴。 一杯又一杯，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把闶升都看傻了。 这娘们胃口这么好吗？ 当然，他也不可能放弃，多喝一点，病情就会减轻一点，拼着老命不要，他也要多吞几口。 五升，也就两瓶半大瓶可乐。 一人干完难度很大，两个人分摊，难度降低很多。 两人挤在水缸里，被凉水一桶又一桶浇着，形象狼狈，可在两人脸上，却是身体完全康复的笑容。 另一边，这边用药的效果直接传到了凌耳那边，气得他直接砸了台灯。 “专家误我啊！” 不是说和尿检成分一样吗？ 怎么又可以治病了，还同时治愈了两人。 煮熟的鸭子，居然被自己弄飞了。 悔恨，郁闷，还要骂自己一句傻叉。 医院这边，经过十分钟的战斗，在秘书和大夫们的鼓励下，闶升和曹少芝终于吸干了药桶里的最后一滴药水。 两人都撑得一动不动，一起挺着肚子在缸里后仰着，话都不敢说，生怕药液从嘴里溢出来。 好东西，一滴也不能浪费。 虽然姿势有点不雅，可两人明显感觉身体变好，不能再好那种。 闶升的屁股也不疼了，浑身像做完马杀鸡一样轻松。 曹少芝的嘴巴也完全消肿了，哪还有什么溃烂。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阵寒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冷。” 也没用别人扶，闶升自己从水缸里跳了出来，在秘书帮助下擦干水分，一溜烟钻进了被窝，虽然肚子还是有点大。 这一幕可看傻了周围的大夫。 这身法，这动作，哪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头能做到的。 曹少芝也差不多，急忙从缸里爬出来，裹着被子小跑着去了另一个病房。 “闶老，您觉得身体怎么样？”谢院长兴奋地问道。 “还好，就是有点撑。” “那过会儿我们再给你做一次体检。” “好！” 闶升很高兴，身体无比轻松，他还摸了摸自己的后庭，反复确认之后，发现坠在外面的肉球也不见了。 这药居然将他的积年老痔疮给也治好了。 简直是奇迹！ 他正兴奋呢，脸色忽然一变。 他就感觉又有东西从菊花里长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大，整个手都握不下，同时还传来了痛觉，越来越疼。 然后整个下半身就不好了。 剧痛无比！ 身体跟着一斜着，胃里的东西全都跟着吐了出来。 紧张走廊外也传来了曹少芝的嘶吼声。 谢院长心下一沉。 得，果然应了小欧的预言，两人的病都没好，这药还白瞎了！ 第605章 煮熟的鸭子 医院医生立即动起来，该体检的体检，该抢救的抢救。 闶升被打了一管止疼药，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不用化验结果出来，他也知道，药是白用了。 药肯定是好药，效果很明显，可惜他只用了一半，这个时候，他忍不住心里开始怒骂曹少芝，都怪这个疯女人，把他生的希望搅和了。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既然有一桶，还可能发现第二桶。 缓了好一会儿，闶升又招呼来了秘书，让他明天一早找许大茂过来。 这边的消息又传到了凌耳耳中。 可惜的同时，也乐不可支。 给他机会不中用啊！ 他是煮熟的鸭子飞了，闶升是煮熟的鸭子，吃了一半，飞了。 比他还要惨。 但不管怎么样，方向肯定没错，让许大茂帮忙找就对了。 于是，许大茂在家就连续接到了两通电话，搞得他莫名其妙。 没等他吃过饭，街道王主任又跑了过来。 找的是院里三个管事大爷，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安排一些人住进来，将就几天，帮助国家解决困难。 具体原因大家都不知道，许大茂清楚，桥梁被毁，铁路断运的影响已经发酵，越来越多的人挤在火车站出不去，连个通行时间都没有。 这让不能回家过年的年轻人们越来越烦躁，形势越来越不稳。 领导们为了维稳，一方面用汽车开始往外运人，一方面让街道帮忙消化，解决各级招待所和火车站的压力。 南锣鼓巷就分了一些名额，也不多，几万人。 许大茂所在的院子比较空，就多分了几人。 经过商议，原刘家的房子和何雨水的房间被空了出来，正好一边住男人，一边住女人，各家只需提供点炭火、饭菜和被褥即可。 充分发挥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何况国家还有补助。 一夜无话，许大茂先去了医院，又去了趟林家湾，最后又带着好酒好菜来到了白羊沟这。 仅仅一夜，茅草屋就已经被修缮好，随意遮挡的窗户换成了玻璃的，处处漏风的大门变得严丝合缝。 许大茂没有独自享受，带着老薛一起在这下棋聊天，天快黑再走。 找药，别开玩笑。 坑一次就够。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混着，许大茂有时候还会去工业园开个会，大部分时间都在白羊沟待着。 即使闶升再怎么催促都没用。 找不着就是找不着，总不能让许大茂当场尿一个吧。 时间很快来到年关，期间，闶升因病情恶化上了手术台，结果自然是没下来，曹少芝也上去了，割掉半张脸，结果还没恢复，又被发现了咽癌和食道癌，晚期，没几天也一命呜呼。 许大茂作为两人的下属，自然而然成了治丧委员会下凑数的一员，真真切切瞎忙活了好几天，算是送了他们最后一程。 漫天雪花辞旧岁，烟花声中迎新年。 许大茂又是送礼，又是收礼，在欢声笑语中来到了1967年。 如许大茂所愿，四九城度过了建国以来最热闹的一年。 四合院有许大茂压阵，住进来不能回家过年的年轻人自然很老实，可其他院就不一样了 。 就南锣鼓巷过年期间，就发生了数十起打架斗殴事件。 原因几乎全由留宿人员引起。 或抢劫，或打砸，或抄家。 国家是有补助，可都是最低补助，保住温饱。 四九城的住户总不能陪着你们一起吃糠咽菜，像许大茂家就天天吃肉，馋得对面的七个男人整天抱怨，可还不敢龇牙。 心里不平衡就会引发矛盾，何况这群人已经无法无天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消停。 为了口肉，就说某某大搞资本主义，因为一句话，就给群众打上反运动的标签。 从而升级为斗殴、打砸，甚至抄家。 各街道怨声载道，求告无门。 为了维稳，为了大方向，保安局四处救火的同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终于，在大年三十这个下雪的傍晚，所有的不满都爆发了。 各家各户为了过年，准备了酒肉、烟花，新衣服，欣欣向荣。 可不能回家的这群人，什么都没有，干巴巴的看着，大多数人家过得都紧巴巴的，为了就是这一天，哪还有多余的肉和白面，分给别人。 加上这群人思乡心切，渐渐在马路上汇聚成了很大一股势力。 方向很明确，王府井百货大楼和各大供销社。 带头的人故意闹事，然后就是打人，零元购。 保安局来了也不怕，在这群人心里，就没人敢管他们，何况现在是法不责众，数万人呢，有本事你就抓。 一个供销社根本不够，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全城五十三个供销社，被抢了小一半。 唯一的百货大楼，几乎成了空壳子，损失超过百万！ 不仅是供销社，一些工厂也遭了殃。 很多工厂防卫空虚，很多存货被洗劫一空。 作为工厂中的头牌，工业园也迎来了一群来势汹汹的人，结果还没开始进攻，就吓退了。 因为工厂大门口早就汇聚了上千纠察队，手里拿着榔头，嘴里叼着烟，一个个凶狠恶煞，看起来就不好惹。 他们哪还敢动手！ 事情闹得非常凶，很多人年夜饭都没吃，有关部门更是连夜调兵镇压。 这群人见形势不妙，化整为零，又很快消失在各街道。 可即使这样，也依然被抓了上千人。 发生这样的恶心事件肯定要有人负责，首当其冲是四九城的领导和保安局，都全城戒备了，还发生这种事。 工作能力太让人失望了。 当然，大串联运动也被有心人记下了，要没这事，哪会有这糟心事。 许大茂在家准备着年夜饭呢，就见那群小青年兴奋地跑回了家，怀里还鼓鼓囊囊的。 外面闹出的动静那么大，院里的人也大致猜出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 大过年的，大家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没人管。 谁知，刚吃过年夜饭，大家正看许大茂和傻柱家放烟花呢，外面又闯进了一群人，给许大茂打完招呼后，当着住户们的面，将那群小青年全抓了，一个没留。 四合院的人这才了解到，这群人做了多恶劣的事。 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国家对你那么好，居然敢抢供销社和百货大楼。 很多人因此都没买到年货。 买到的也后悔，早知该一起去零元购的，省下不少钱。 整个四九城的人全都一副骂骂咧咧的状态。 第606章 被抓 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年终究还是过去了。 附近省份加派汽车，十五之前将滞留在四九城的外地人全都运了出去。 参与抢劫案件的罪犯，该劳改的劳改，该下放的下放。 判决很快。 至于大佬们，对这次被人趁虚而入搞破坏也进行了反思。 为了避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对大串联运动进行了整改和限制，至少全程免费这事算是黄了。 各大城市的治安水平显着提高。 四九城也恢复了正常运作。 当然，随着学生的返校，被外地人压制了一个寒假的学生组织，又开始蹦跶起来。 在聂子元和韩赖青等人的带领下，又一波行动开始了。 不过，这次他们吸取了以往的经验教训，不再打击小商小贩，开始针对大官，尤其是那种深陷囹圄的，成了他们重点攻击目标。 当然，这也与凌耳、绛静为首的一些人在背后推动有关。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消失半年多的李怀德居然被揪回来了，拉到了航天大学私设的监狱进行审讯。 主要原因还是年前，孙保国因小说事件，被强制办理了病退。 人走茶凉嘛，没了保护，就没了特权。 作为李怀德的老下属，自己的伯乐，许大茂收到消息，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看望一下。 在航天大学的私设监狱里，许大茂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 此时的李怀德早没了以前的从容潇洒，裹着破旧的棉袄窝在了墙角，一脸脏兮兮的，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精神也不是太好，想必没少被学生折腾。 看到有人进来，他先抬手挡了下阳光，瞅见是许大茂，慌忙站了起来。 “大茂，是你吗，大茂？” “是我，李主任，你还好吧？” 许大茂架住李怀德胳膊，笑道，有种老友相逢的既视感。 “哎，你看我，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能来看我！”李怀德是真得哭了，别管其他的，这种时候还能来看他，就是一种情谊。 “李主任，孙首长呢，你在这，他不该不管啊？” “哎，别提了，我岳父他年前就病退了，人走茶凉啊！” “病退？”许大茂装作很惊讶，“也不用那么快吧？” “哎，没办法，在哪里都有权利地争斗，岳父他老人家的政敌也不少，何况还摊上那样的事。” “那也不应该牵连到您啊。” “我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我也被拉来问案，结果，哎！” 说起这个，李怀德更郁闷了。 在乡下过得好好的，别人不知道四九城的事，还有媳妇孩子一起，日子不算温馨还不苦，过上个一两年，运作一下，找个县城企业当领导，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结果被拉来问案，莫名其妙又到了这，三天饿九顿不说，时不时还挨顿打，还不让睡觉，上哪说理去。 脸黑不是因为下乡劳作晒的，是自从到这就没洗过脸。 整天让交代问题，总不能把老丈人私下运作的事抖搂出来吧。 他又不傻。 “大茂，我知道你现在本事很大，要不帮帮我？实在不行，至少别让他们折磨我，你看成吗？” ”这个，好，我过会和他们说说。” “要不你先让他们给我整点吃的？实在是饿！” 李怀德捂着肚子说道。 “行，你等会儿。” 说着，许大茂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带着两个馒头和一盘咸菜走了进来。 李怀德也是饿急了，抓着馒头就往嘴里塞，一点也不嫌弃。 “李主任，慢点吃，别噎着。” “哎哎，好。” 许大茂看着李怀德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无奈。 实话实说，李怀德在轧钢厂除了好色一点，爱搞权斗，也没多大事，而且他对自己不错，还非常信任，当时也是为了上位才把他搞下去。 现在这种情况，能拉一把是一把。 对他也没什么威胁。 孙保国不一样，这老货屡次三番找他麻烦，即使病退了也不能小看。 是时候引爆他家里的那颗炸弹了。 “李主任，我看啊，他们针对的不是你，可能是孙首长。” “这我知道。” 李怀德边吃边说道。 “我都劳改了，没什么价值，我岳父才是他们的目的，整越大的官，影响才能越大，可我不能，你嫂子，还有孩子，全都指望他呢。再问，我要那么干，我成什么人了。” “那我找孙首长，也许他能说的上话！” 听到这，李怀德放下了手里的馒头，愣了一下。 “算了，他现在可能自身难保，要能救我，早就找人了。” “自身难保，不能吧，怎么说他老人家也是副部级干部，都病退了，还赶尽杀绝不成？” “权斗就是这样，有退隐就有起复，那位置就是一块肥肉，敌人不会让，自己人也要抢，看他的后招了，不管怎么样，我的事他都不会管的。” 李怀德深刻明白形势的严峻。 许大茂也点了点头，看样子要添把火了。 从监狱出来，许大茂见了所剩不多的学校头目韩赖青。 自从国安局严查学校敌特事件之后，这小子是越来越谨慎了，一方面和扶持他的人保持更加亲密的联系，另一方面严格遵循上面的的指示精神。 不过多的出风头，不得罪底细不清楚的人。 许大茂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许大茂才能顺利见到李怀德。 “许主任，您见过人了？” “嗯，你们还要查多久，什么时候给他送回去？” “这，这得看他什么时候交代问题，许主任，您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明白，你们肯定收到了举报信或者其他人的一些指示，对吧，但我提醒你们一句，孙首长一直是支持革委会总部的，都是自己人，不能做得太过分，明白吧？” “明白是明白，可接下来……？”韩赖青问道。 “孙部长已经隐退，你们可以去查，大胆的查，可以搞得声势浩大一点，但查归查，一定要给足部长面子，既给了别人交代，又长了你们的气势，一举三得。” “好！就按照许主任的话办！” 韩赖青早就想这么办了，只是担心会得罪人，毕竟是部级干部，既然有许大茂出的主意，那就找到了背锅对象。 许大茂自然也清楚。 “哎，我什么也没说，这和我无关，我只想让我的老领导赶紧回去，别在你们这受罪，有人问起，我也不会承认。” “明白，我们查过之后，就放李主任回去。” “那这几天对我的老领导好一点。” “是，保证不随便提审。” 这样就挺好，许大茂也没要求太多，从航天大学出来，他直接去了西苑。 闶升去了，革委会总部顾问的位置不能空着，人选肯定要上面来委派，而其中绛静作为代组长，有很高的话语权。 许大茂作为总部成员之一，必须打听打听情况。 如果上来的人选还是闶升这样的老狐狸，必须得辞职，赶紧离开，不淌这趟浑水。 这就是一个权力的旋涡，搞不好又一堆破事。 拜高部长等人的努力，他在工业园和合成纤维厂的职位虽然没变，可现在已经挂着正厅的行政级别，再兼任这个临时机构的顾问办公室副主任，已经非常不合适。 许大茂先在办公楼串了一圈门，又在自己办公室待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来找他。 就在许大茂要走的时候，一群戴着红袖箍的专案组人员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领头的人许大茂也认识，革委会总部专案组负责抓捕的王力戚，绛静的前秘书兼狗腿子。 不理许大茂笑着问好，王力戚严肃地举起了一张盖着红戳的文件说道：“许大茂，你涉嫌毒害革委会重要领导，挪用国有资产，发布不当言论诋毁国家政策，现对你依法进行逮捕。” 说完，放下文件，立即挥手让身后的几人上来进行抓捕。 许大茂愣神的功夫，几人就已经来到了他身后，就要给他戴上铐子。 “等等！” 许大茂脸上立即变得严肃，缓缓站了起来。 王力戚如临大敌，谁不知道许大茂的战斗力，屋里一圈人都不够打的。 有几人甚至还举起了手枪。 “许大茂，你不要反抗，如若反抗，我们有权开枪。” “我再借你三个胆子，有本事你就开枪！” 许大茂瞪了他一眼，拿起了话筒，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媳妇，我厂里有紧急任务，得待两天。” “没事，不用，过两天我就回去。” 王力戚见许大茂只是打电话，也没再说什么，听到说过两天就能回去，差点笑了，只要被他们抓捕，不脱层皮想回去，太小看他们了。 许大茂挂了家里的电话，又拨了两通电话，一个给高部长，一个给向司令。 简单叙述了自己的情况，许大茂相信，两人能发动的能量肯定能给绛静更多压力。 挂上电话，许大茂看着王力戚冷哼了一声。 “王力戚，我知道你是奉命办事，回去告诉诬陷我的人，我许大茂有仇必报，明天这个时候，我要是不能出去，这仇就算是结下了。” 说完，自顾自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身后的人还想要戴手铐，许大茂只是接过，简单两下就拧成了麻花扔在了地上，惊得一圈人大气也不敢喘。 革委会总部在西苑只是办公地点，审讯关押则在五棵松卫戍区的营房里，这属于四九城的军区管辖，相当严格。 许大茂也没想到自己能来这里走一遭，这里关押着不少响当当的大人物，整个革委会总部，好几个专案组的要犯都关在这。 一行人坐车到了卫戍区，下车，检查，都相当严格。 而许大茂像是视察工作一样，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一边打量营房，一边微笑着和值守的战士打招呼，哪还有点犯人的觉悟。 战士不搭理他，许大茂直接出示证件，吓得战士赶忙立正敬礼。 开玩笑，这就是纪律！ 王力戚等人跟在许大茂身后，更不敢催促了，这就是一个祖宗，好像在哪都能吃得开。 而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交接给审讯组，结束任务。 穿过一片营房，一行人又经过了两道检查，来到了一片平房区，路上没有铺石子，随处都是泥泞，路两旁长满了枯草，空气还飘着一股淡淡的腥臭气。 而平房区内外到处都是持枪的士兵，守卫相当森严。 许大茂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王力戚做好交接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又一个长得精瘦的人带着一群人笑呵呵走了过来。 “许主任，请吧！” “你谁啊？”许大茂问道。 “鄙人程学见，负责管理这里的日常。” “好！” 许大茂点了点头，跟着程学见一起来到了一个平房前。 房门打开，顿时一股霉味扑了出来。 许大茂用手遮挡了一下口鼻，打量起屋内的陈设，几块砖头摞在一起，上面搭了个两根木板，这就是床。 这所谓的床上，随意搭着一条露着棉花的薄被，上面黑漆漆一片。 地面上到处都是深陷的脚印，还没干涸，墙底有不少苔藓，绿油油一片，墙上还有个小窗，五根铁条，构成了窗户的一切。 许大茂眉头直接皱在了一起，指着屋里怒道：“你们tmd就是让我这老干部住这里的？” 声音之大，语气之愤怒，吸引了不少战士都看向这里。 “许主任，你以为还是在家呢，大家都一样。”程学见无所谓地说道。 “去你妈的都一样。” 许大茂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逼斗，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拎起了他的脖领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做完这些还不解气，单手一拽又把房门薅了下来，使劲拍在了晕头转向的程学见身上。 只听嗷的一声，门板下再没了动静。 “你，你大胆，你怎么敢在这里行凶呢！来人，把他抓起来，来人啊！”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专案组成员，一脸惊恐地看着许大茂，颤着音喊道。 后面几人听闻，抽出短棍就要冲过来制住许大茂。 许大茂微微一笑，也撸了撸袖子。 “好啊，来啊！” 说着，又抓在了门框上面，只是简单薅了几下，就听咔嚓两声，四分之一个门框被薅了下来。 现场的人顿时都被镇住了。 就这武力，随便给他们一下，那就是非死即伤。 第607章 身份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造反了！” 眼镜男看许大茂拿着凶器，跟来的几人不敢上，连滚带爬的跑到院门口喊了起来。 这一喊不要紧，整个平房区专案组的人全跑了过来。 呼啦啦一片，军区的领导也闻讯往这边赶。 从专案组成立至今，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撒野，活久见。 不一会儿，平房门口就挤满了人。 许大茂将门框杵在地上，脚踩着门板与一群人对峙。 “许大茂，放下武器，我警告你，在这里撒野，你就是反组织反动，我们随时能击毙你！” 又一个戴眼镜的人怒道。 许大茂认识，这是革委会总部小组成员之一，王东升，还是秘书处的一员。 “王秘书，你别吓唬我，老子现在是正厅级，比你职位高，再给你三个胆子，你让他们开枪试试！” “那你也不能胡闹，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tmd，什么叫胡闹，你们诬陷我，抓我过来，我什么都没说，就来了，是给你们面子了吧，可你们让我住这里，我们家鸡窝也没这条件啊，你们tmd，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你吼什么，所有人都一样，又不是你一个人！”王东升被tmd、tmd骂着，也怒了。 “不是我一个人，关我什么事，那是他们素质高，脾气好~我素质低，就不愿意住，怎么了？” 众人一听，素质低，好有道理啊！ “来人，快把他抓起来！” 王东升既愤怒又无奈，干了那么多年秘书就没遇到这样的人。 可这时，只见许大茂拿起门框，往膝盖上一磕，咔嚓一声，门框直接断成了两节。 之后，不屑地把断棒往地上一扔，用手指着王东升骂道。 “王东升，你个狗日的，来啊！” 众人再一次被震惊到，哪还有敢上的。 至于开枪，算了。 守卫的士兵背着枪，动都没动。 许大茂那么大官，除非拿出枪和他们对射。 王东升也被吓住了一下，看自己人不敢上，只能问道：“许大茂，你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干嘛，我在给自己争取权益，给我换地方。” “换什么地方，这里环境都一样，其他房间也都这个条件。”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住，你要让我住，我今天就给你全拆了，我说到做到。” “许大茂，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就凭你今天的行为，我就能定你的罪。” “定罪？”许大茂嘿嘿一笑。 “王东升，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许大茂不吃这一套，我告诉你，即使是罪犯，犯了杀头的罪，也没住这种地方的道理，怎么，你们要搞法西斯那一套？有本事就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咱看是你倒霉还是你身后的人倒霉！” 说着，许大茂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淡定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继续说道： “话我就撂这了，既然我敢来，就不怕你们，有本事搞我就大胆地来，惹恼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看谁先死。” 看着许大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恃无恐，王东升心里真有点犯嘀咕。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都是闶升身边的人，时间虽然不长，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闶升舍弃了老脸强行挖来的。中间参与钢笔尖事件、航天大学事件、帝都大学事件、闶石事件，闶升临死前还多次找过许大茂。 是否涉及专案组的核心机密，谁也不知道。 这还只是一方面，许大茂还有另一重身份，多次被上面的领导关注和表扬，定不定罪还得有上面的首肯。 而此次抓人审讯，在王东升看来，也是绛静强行下的命令，最开始连个罪名都没有，很可能就是徇私报复，不涉及权斗。 以许大茂的能力，后面会是什么走向，还真不好说。 但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当众服软，这关乎专案组的面子。 想到这，他慢慢走到许大茂身边，小声道：“大茂，上面没命令，走肯定是走不了，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也明白这里的关键。 “好办，房间任我挑，让我给外面打个电话，东西我自己准备。” 王东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可以，但东西得经过我们的检查，不能有太违规的东西。这是我最大的权限。” “也就一些铺盖和防水布，能有什么违规的东西。” “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说完，许大茂直接转身进了屋里，而王东升也招呼其他人一起离开。 一场小风波，居然以虎头蛇尾的方式收场。 外面，许大茂还没到卫戍区，他被专案组带走的消息就已经在高层中间传开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 先是化工部、工业部、外贸部、后勤部等十几个部门众多大佬纷纷打电话询问情况。 然后是外地的不少省长、省委书记、市长都派人询问此事。 还有军区的向司令、张政委亲自致电四九城军区，希望能照应照应。 革委会总部再次成为焦点。 绛静没想到，就是抓了一个人，居然会引来那么大的反应。 这让她更加不忿了。 一个厂长，居然会引来那么多人求情，不是结党营私，就是利益共同体。 四九城除了她，就不能有那么牛的人存在。 今天她就要好好收拾一下许大茂。 放人是肯定不会放的，不仅不放，还要抓紧罗列罪名，往死里搞。 不管你官多大，打多少电话，只要不是那个人，都不能干涉到她。 这就是她的身份优势。 …… 一群老人坐在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商谈国家大事，和外蒙收复时候，似乎少了一人。 几人正聊着，给许大茂求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让老人不得不重视，于是急忙找来秘书，询问情况。 “又怎么惹着她了？” “回首长，可能是顶撞了过几次，没太给面子，具体不太清楚。” “凌耳呢？” “可能还是因为药，过了年，他身体又不好了。” “哼，瞎胡闹，去给她说，赶紧放人。” “等等！” 这时，另一个老人发话了。 “或许可以等一等，看看那边的反应。” 说着，老人指了指北边。 “是个好办法，看看他是不是有关系，也可以把消息适当地传出去。” “没错，那就再等等。” 第608章 一心为公 自从病退，孙保国就喜欢整日待在书房里。 心无旁骛地学习最新指示，研究当前形势。 他现在就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狼，等待被起复的那天，他相信，时间不会太晚。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孙保国拿起话筒，只是听了几句，脸上的笑容就绽放开了。 笑声甚至引来了秘书。 “好，好，多关注这事，随时告诉我。” 孙保国挂断电话，小声依然不止。 “首长，您怎么了？” “好消息，好消息，哈哈。” 孙保国感觉这半年来从没这么高兴过，电话里就是告诉他，许大茂被抓了。 “抓得好，恶有恶报，哈哈！告诉常妈，中午我要喝酒，多准备两个菜。” “是！” 秘书答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依然能听到孙保国的笑声。 房间里除了警卫，就是司机、佣人，全都好奇地看着书房的方向。 “怎么了？” 几人一同询问。 秘书摇了摇头。 “不知道，首长说中午要喝酒，多准备几个菜。” “多准备几个？那得几个，家里就只有首长一人啊？”常妈疑惑道。 “废什么话，首长怎么说就怎么做！”秘书才不管那么多。 常妈答应一声，看向司机。 “厨房没肉了，你带我去买点。” “好，走吧。”司机也闲。 两人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一大队人马，绿压压一片，戴着红袖箍、举着红宝书，把路堵得死死的。 司机知道这群人不好惹，赶紧把车停到了路边。 这边是副部级及以上干部的住宅区，很少有队伍往这边走，倒是稀奇。 两人还在车里猜想着，他们是去找谁麻烦呢，已经有人敲响了车窗，同时口号声也停了。 “请问，孙保国是住在那家吗？” 领头的青年指了指不远处的别墅问道，其他人也都看着司机。 司机顺着手指看了一眼，心里直突突，这群人不会是要找自己领导的麻烦吧？ “哎哎，问你话呢？” 青年正是航天大学的韩赖青，他见司机不说话，继续问道，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是的，你们找我们首长干什么？” “你们首长？你是孙保国的司机？” “是啊。” “好！” 韩赖青一喜，转身面对人群。 “同学们，已经确定，那家就是我们的目标，大家跟我走！” 说完，高举着红宝书往别墅走去，其他人急忙跟上。 司机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群，喉咙有点发颤。 “常妈，咱还去买菜吗？” “买吧，咱首长那么大官，应该不会吧？” “可咱首长已经退下来了啊，你没听说过人走茶凉吗？” “那不买？” 两人正说着，就见人群已经冲过了警卫，进入了别墅。 别墅内，孙保国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突然就听到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很是不悦。 “怎么回事？” 没等他看向窗户，秘书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首长，那群学生要求见您。” “见我？” 孙保国皱眉问道。 “是！已经在楼下了，很多人。” 孙保国起身来到窗户前，也吓了一跳。 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地，还有很多人站在院子外面。 “他们说是什么事了吗？” 孙保国说不慌张是假的，说着拿起了话筒，开始拨号。 “他们没说，就是要和您对话。” “好，给他们说一声，我这就下去。” 这时，电话也通了，孙保国赶忙说起了这里的情况，希望警卫团尽快派人过来。 得到满意的答复，孙保国这才挂断电话。 此时，他也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直支持革委会的，这群学生不可能找自己人麻烦。 来到楼下，孙保国看着站满大厅的学生，不禁感慨，家里已经很久没那么热闹了。 学生们看到正主下来，也安静下来。 “听说你们要找我？”孙保国保持着应有的威严，问道。 “是！” 这时，韩赖青站了出来。 “孙保国，我们收到举报，说你收受贿赂，中饱私囊，滥用职权，拉帮结伙，还充当你女婿的保护伞，是不折不扣的腐败分子，有没有这回事，你如实交代！” 孙保国苦笑一声。 “哎，这位小同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些都是对我的污蔑，诋毁，是敌人抹黑我的一种手段。 我孙保国兢兢业业几十年，一心为公，现在病退了，也只有这座房子拿的出手，还是国家奖励的，哪里有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一说。 我女婿犯了很大的错误，至今还在乡下劳改，如果我保护他，怎么会这样？ 至于滥用职权、拉帮结伙，更是子虚乌有，我年纪大了办了病退，现在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哪有这样的拉帮结伙？”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根据举报，在你任职期间，红星轧钢厂罗三就多次向你输送贿赂！ 你女婿李怀德犯得错误应该受到更大的惩罚，怎么可能只是劳改？还有李怀德就是举荐到的红星轧钢厂！ 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李怀德心下一沉，这尼玛知道的还挺多，举报的人明显想借刀杀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熬到警卫团过来就没事了。 “小同志，我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罗三是我举荐上去的，他是我的老下属，有一些走动很正常，没有所谓的输送贿赂。 我女婿是犯了很大的错，当时审判也是念在他为红星轧钢厂做出了贡献，当事人也没太追究，才轻判的，这都可以在保安局查到。” “查，我们肯定会去查的，但你必须如实交代！” “没有问题，我怎么交代，我总不能承认自己没有的错误吧！？” 孙保国摊开手，很是无奈。 他也是官场老手，这群学生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过，对面的韩赖青也没太在意，今天过来只是做做样子，让别人看到，让现场的学生看到即可。 说不过也没关系，那就动手。 “好，既然你说没问题，那孙保国同志，你不介意我们搜一搜吧？” 说着，不等孙保国同意，他转身朝着人群举起了红宝书。 “大家行动起来，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 学生们欢呼一声，立即分散跑去，这可是第一次查抄大官的家。 第609章 这是搜查还是抄家? 孙保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有学生冲上了楼，朝着他的书房跑去。 他想拦也拦不住。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无凭无据，怎么能擅自搜查，住手，住手！” 孙保国并不担心这群人搜出什么罪证，屋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能说出来源，可以自证清白。 只是，这种搜查太有损他堂堂部级干部的尊严。 奈何唯一的警卫还被几名学生围在了一边。 韩赖青对孙保国也很同情，失势了嘛，被人搞很正常。 指挥完学生行动，他笑着走到孙保国面前小声说道：“孙部长别担心，我们只是走个形式，做给一些人看的，您是自己人，我很清楚。” 孙保国听到这，好奇地盯着韩赖青，眼神也变了。 “是谁让你来的？” “也没谁，收到的举报信很多，总得要动一下，思来想去还是您这合适。” “你的意思，我是软柿子？”孙保国很不高兴。 “也不能这么说，孙部长，您女婿可一直在我们那呢，好几天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我们不过来找点麻烦，说不过去。别人盯着呢，都好有个交代，您说是不是？” “好！这边没问题，是不是可以放了李怀德？” 孙保国大致也明白了。 “放肯定要放的，也就这几天的事。” 两人正说着，呼啦啦从外面冲进来不少警卫，紧接着，一个黑脸汉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到满屋狼藉的样子，脸更黑了。 “住手！” 汉子大喝一声，让屋内正在搜查的学生为之一惊。 这时，汉子也看到了孙保国，赶忙小跑了过来。 “孙部长，您没事吧，是我们失职。” “白队长，我没事，搜就搜吧，没什么大事。” “那怎么行，这里可是政要居住的地方，随便他们捣乱，还不全乱套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学生组织行动怎么就是捣乱了，你说清楚！”韩赖青听到白队长的话，立即不高兴了。 白队长也不怯。 “你就是领头的吧，我告诉你，这里住的每一家至少都是部级干部，你们来这里报备了吗，万一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部级干部怎么了，再大的官也是同志，都要平等对待，你是要搞特权还是想他们脱离群众，我看你是举行不良！” 韩赖青两句话就给白队长扣上了大帽子，后者一时哑口无言。 孙保国见状立即打圆场。 “口误口误，白队长也是为了保护领导们的安全，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继续搜，白队长，我是遭人诬陷，这也是为了我的清白，你就不要阻止了。” “可是，这可关乎所有首长的安全。” “行了，事后你如实汇报，等他们搜完，你看着他们走，不会打扰其他领导的。” 白队长没办法，暂时只能这样。 看来必须申请加派人手了。 学生们见没人阻止了，继续搜查起来。 书房，十几名学生根本没听到大厅的事。 他们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这是他们近期抄家积累的经验。 卧室藏金银，书房藏古董，密室全都藏。 密室不是每家都有，但只要有书房，肯定有好东西。 不管是官是民，都好一个附庸风雅，书画、古董，全在这。 十几人配合默契，有人找书架，有人翻书桌，还有人敲墙壁。 每一本书，都会翻一翻，每一寸墙面都会敲一敲。 主打一个细致。 韩赖青是做做样子，他们可不是。 自从许大茂抓捕冯静波的特务事件登报之后，大家搜查都有了一个习惯，喜欢把墙上的画掀开看看。 其中一个学生就是这样，他先摸了摸画，感觉厚度不太对。 不过，没引起他多大重视。 现在很多人为了省事，贴新画就是直接覆盖，有时还会把各种单子往画后面塞，很常见。 画的一角刚被揭开，就有一张折好的画滑落下来，青年眼疾手快，立即把它按在了墙上。 内心还忍不住赞叹自己反应灵敏。 本想炫耀一番，可发现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根本没人看他。 青年无所谓，笑着打开了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恐。 他不明白，一个高官，怎么会收藏这种画。 “大家快来看啊。”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有人问道，手上的活依然没停。 “你们都看一看啊！” 青年将画完全展示给了众人。 所有人看到后，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搜，快，一定还有其他东西，每一张纸都不要放过！” 为首的人立即下令道，其他人也明白，动作也开始不那么文明。 顿时，书房就传出了砰砰的声音。 楼下聊天的几人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孙保国眉头却皱在了一起。 这是搜查还是抄家啊？ “可能动作大了点，我这就叫他们注意点。” 韩赖青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刚想找人过去，书房里领头的人来到楼梯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们先聊着，我过去看一下。孙部长您放心，我一定提醒他们，走之前恢复原状，绝不给你添麻烦。” “不用，你们别毁坏了文件和物品就行。” “好，一定。” 书房，十几人加快搜查速度，果然很快有了发现。 就在书柜后面藏着两本书，一本《老蒋日记》，另一本《老蒋语录》，配上刚才发现的老蒋画像，绝对实锤。 这孙保国不是大特务就是信仰有问题。 韩赖青过来的时候，领头的人正拿着书和画像催促其他人在搜索。 “文华，怎么了？” “司令，你看这个！” 韩赖青接过书和画像，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可没一会儿又变得兴奋。 噱头、人物、影响力，全都有。 利用这个由头，把事件搞大，绝对会造成轰动！ 那他韩赖青绝对可以超过聂子元，成为学生里的第一人！ “搜，仔细的搜！每一张纸，每一个字也不要放过！” “是！” 韩赖青越想越兴奋，拿着书和画像走到了书房门口。 “来人啊，把大特务孙保国抓过来！” 第610章 就是他 二楼不少学生都听到了韩赖青的命令，二话不说就要冲下楼下抓人。 孙保国和白队长当然也听到了。 两人还在茫然间，就已经有学生围了上来，想要抓人。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白队长和警卫们立即挡在了孙保国身前。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这是工业部的副部级领导，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白队长，我劝你最好别掺和这事！” 就在这时，二楼楼梯口传来了韩赖青的声音。 “韩赖青，我什么时候成特务了？”孙保国抬头质问道。 话音未落，韩赖青已经展开了老蒋画像，另一手也把两本书的封面展示了出来。 书的封面孙保国看不到，可这画像却清清楚楚。 当时他就急了。 “诬陷，你们这是诬陷，我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肯定是你们栽赃的，我是冤枉的。” “冤枉你，这可是从你书房搜出的东西。我们十几个同学都可以作证！白队长，你还要阻拦我们吗？” 此时的白队长也狐疑地看了孙保国一眼，他视力非常好，两本书的封面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书是真的，这孙保国绝对有问题。 不同于红宝书出版才两年，风靡全国，老蒋日记建国时出版，传入大陆的极少，能有这书，还不报备，肯定居心叵测。 见白队长不说话，孙保国是真慌了。 “白队长，我是冤枉的，你要给我证明啊，我刚才可没阻拦他们搜查，如果是我的，我怎么会这样、” “哼，那是因为你自以为藏的隐蔽，一个在画后面，一个在书柜后面，如果不是我们的人细致，还真不一定能能找到，抓人！”韩赖青直接给出了解释。 学生们直接冲过了警卫们，给孙保国来了个“飞机式”。 “你们这是污蔑，我要见绛组长，我要见首长，你们不能这么诬陷我！” 孙保国依然不肯就范，梗着脖子，头发散乱，脸憋得通红。 白队长感觉事态严重，带着人慌忙离去。 这下，学生们更加肆无忌惮。 以前抄家，大多数都是吃纠察队的残羹剩饭，这次居然能吃上大餐，那还不把盘子舔干净。 上百人挤在整个别墅里，那是一寸寸的找。 这不找还不知道，还真发现几个暗格，里面有大把的金银钱财和古董。 孙保国看着堆积在他跟前的赃物，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不管其他，一个贪赃是跑不掉了。 韩赖青知道，想要把事情搞大搞轰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就必须把人牢牢地抓在手里，就要在更多学生面前审讯，还得从快从速。 眼看书房里不能再搜出更多东西。 他急忙下令，自己先带孙保国和证物回去，另一部分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学院路的其他学校过来参加审讯大会。 孙保国就在韩赖青地眼皮底下听着一个个命令发出，心如死灰。 现在他就能想象自己的台上情景。 另一边，白队长到了驻地，立即向上级汇报了孙保国家里的情况，上级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他们也不能做主，赶忙又往上面汇报。 继许大茂被抓后，这事儿再一次轰动了高层。 别说是部级领导，就算是普通人，私自收藏老蒋的刊物，这在国内也是第一起，何况还是副部级领导，老干部，行为、事件都相当恶劣。 有关领导立即给国安局下令，严查，速查，挖出真相和同伙。 另一边，绛静也收到了消息，一阵头大，孙保国是一直支持革委会总部的，算是自己人，很多人都知道。 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就是一个别人攻讦借口。 救人肯定是不行的。 事情太大！ 现在只能划清界限，落井下石。 于是，她赶忙给韩赖青送出消息，一定要大审特审，强调孙保国就是打入内部的敌特，是我们自查自检过程中的重大发现。 另外，还要在最短的时间把人搞死，降低影响。 航天大学监狱。 李怀德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休息呢，他没想到许大茂的话能那么有用。 自从许大茂走后，那群人就从没提审过他，虽然吃过饭了，中午依然送来了饭食，还给他添了床被子。 他是裹着被子，美美地睡了一下午，刚醒，再眯一会儿。 外面的嘈杂声他也没太在意。 就在这时，门锁被人打开，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被大力推了进来，直接坐倒在地上。 李怀德定睛一看，尼玛，自己老丈人。 随着门再次被关上，李怀德赶忙下床，扶起孙保国。 “爸，您怎么过来了？” “我……怀德啊？” 孙保国顿时老泪纵横，这一路他是想明白了，自己可能没几天好活了。 “爸，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李怀德也着急，他还等着孙保国起复，把他搞出去呢。 这一进来，这不全完了嘛！ “我！哎！” 孙保国缓了一会儿，终于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在说到《老蒋语录》和《老蒋日记》的时候，李怀德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老头的罪名比他还大。 “一定是有人栽赃，诬陷，你说我收藏那些东西干嘛？” “爸，找人，找领导，不能坐以待毙，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李怀德也慌，搞不好会牵连很多人。 “没用的，我现在病退，失势了，所有人都要和我划清界限，没人会相信我的。”孙保国真得感受到了绝望。 “可真不能承认啊！必须找出是谁，爸，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陷害你！还有家里的秘书，佣人，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 孙保国摇着头，他也挨个想过，不是亲近的人根本进不了书房，何况他们之后肯定也会接受审讯，只希望能吐出点东西，还他一个清白，可这概率太小。 “必须找人帮忙，许大茂，对，许大茂，找他，他肯定有办法。” 李怀德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赶忙站起就要叫人。 “别喊了，许大茂也被抓了，上午的事！” “啊？” 李怀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是被专案组的人带走的，恐怕很难放出来了。”孙保国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他上午刚来过，怎么会这样？” “什么？”孙保国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许大茂上午刚来过？” “是啊！”李怀德不明白。 孙保国越想越不对劲，许大茂先来的航天大学，之后航天大学的学生就去了他家，时间刚好对得上。 而且许大茂还进过他的书房，虽然那是半年多前的事。 “是许大茂，对，是他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栽赃我的！” 第611章 恶有恶报 “怎么可能是许大茂，肯定不是！” 李怀德当即提出了反对。 “什么不是，一定是他！你看你都找了什么样的人！”孙保国直接怒了，要不许大茂，他们家还是一个副部级一个大厂第一人，现在成了这样，都怪李怀德。 李怀德不知道孙保国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怒。 “你还不知道吧，你下台就是他给你下得套，为的就是取代你的位置。 他每一步都算得准准的，从他开始找你，就已经想好怎么整你下去了，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都会被他想办法搞掉！” 李怀德听完嘴巴张大，三观都有点碎。 “爸，你是，你骗我的对不对，他刚来这帮过我，你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的？我详细调查了你出事的经过，安排广播、叫人过去搞乱现场、栽赃杀人，之后再假惺惺地自己查案，销毁证据，你太小看他许大茂了！你以为他能在这半年里快速崛起，靠得是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已经是正厅级了！上面关注他，各工厂、周围各大队都信任他，他更是整个化工部，乃至所有部门里的青年带头人，在四九城的影响力不比市长差。” 听到这，李怀德嘴巴张得更大了。 从开始他就知道许大茂本事不小，没想到成长那么快。 孙保国知道李怀德很震惊，自己当时也很震惊。 “好在老天有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点功绩，居然顶撞绛组长，现在被抓进去了，就是活该。 不说他能不能出来，出来之后，他的那些功绩也会被瓜分殆尽，也不会得到重用。 这就叫天理循环，恶有恶报！” “不对，不对。” 李怀德摇着头，还是不敢相信。 “他如果陷害我，就不会救我，现在也不会帮我。” “那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没有忘恩负义，你醒醒吧。” “可他为什么陷害你，有你帮助，他的仕途岂不是更顺利，我记得他只去过你书房一次，不可能那时候就准备陷害你了吧？” 李怀德还努力给许大茂开脱，至于现在被抓的事完全不在乎。 “这？” 孙保国也不明白。 他总共在家接待了许大茂两次，只有一次在书房，还是那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而且那次是第一次见许大茂，之前根本没交集，要是那时候就准备要陷害他，那就太牵强了。 第二次去找他，是管他要官的，只是自己没答应。 之后许大茂明升暗降到了百人的合成纤维厂，才有了崛起之路。 “爸，你是不是搞错了，一切都是你的猜想？” 看到孙保国为难的表情，李怀德试探地问道，他可不想和许大茂这个最得意的手下成了敌人。 孙保国指望不了了，只有许大茂能救他出去。 “可能是我没帮他坐上轧钢厂革委会主任的位置，他怀恨在心吧，也可能是之后我找了他好几次麻烦，他在报复我！” “爸，你找他麻烦干嘛？” “还不是为你鸣不平！”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李怀德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孙保国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他怎么也不信许大茂会害他。 孙保国也知道李怀德不相信，自己也想不明白，许大茂是怎么栽赃他的。 卫戍区营房。 许大茂还没找好房间，三辆卡车就在专案组的惊讶下，大张旗鼓地驶进了平房区。 “哥。” “厂长。” “总工。”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见到许大茂，全跑过打招呼。 “你们来得挺快啊！” 许大茂笑了笑，拍了拍齐大发和矬子的肩膀。 “那是，您一打电话，王克农书记就通知了全厂，哥，您怎么来这里了？” 齐大发问道，几人还不知道许大茂被抓了。 “来这有点事，得住几天，麻烦你们了，把这个屋简单装一下，晚上我要住。” “许工，你还给我们客气什么，各位动起来，先把东西搬下来。” 许大茂话刚说完，立即有人开始指挥，其他二三十号人也跟着忙碌起来。 大箱子，小箱子，木板、石料，甚至还有炉子烟囱，一会儿就堆满了院子。 还有人抬头找电线，看能不能扯上电。 王东升幽怨地看着许大茂。 “许主任，不是只有铺盖和防水布吗，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是有点，要不你给他们说一声。”许大茂笑道，正当王东升要过去时，许大茂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要是觉得你虐待我，宣传出去，后果我可不管！” 听到这话，王东升的腿怎么也埋不出去。 谁还没个家小。 算了，反正提审看守都是他的工作，绛静那群大佬可不会往这边来。 “那你给他们说，只能动屋里，外面不能动，这是我的底线了。” “好！” 这边正装修着，四九城军区的李副司令走了过来。 “呦，大茂啊，要不你给他们说一声，把这平房区全收拾一遍得了。” “可以啊，只要李副司令您同意，我这就给工业园打电话，准备材料。” 许大茂笑着迎上去，握着李副司令的手说道。 “你这是将我的军啊！” “不敢不敢，您给吴司令说一声，那事我想好了，建这片就挺好，您申请地方，我出去得空把事给办了！” “真的，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李副司令没想到，来了一趟居然还有这收获。 各大军区早就表达过建类似工业园的想法，一是不想部队的东西再出去采购，还可以安置军属。 结果许大茂一直没回应，没想到今儿有了结果，还要建在四九城这边。 大好事！ “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放心，在这里没人为难你。” “这可是你说的，这里的饭，您得给我想办法，我可不吃他们的。” 说着，许大茂还看了看王东升。 一旁的王东升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你还没吃呢，怎么知道我们的饭不好。 “这好办，我让战士按时给你送。” “好。” 这边聊着天，另一边房子的装修也进入了尾声。 地面泥泞，用石子垫了高，上面铺了一层木板。 墙面做了防水，还贴了墙纸，让整个屋子亮堂很多。 另外，各种家具、铺盖也都弄得整整齐齐，完全是一个温馨小宾馆的模样。 第612章 审讯 许大茂也不是非要住得要多好，这是一个态度，一是试探，看看专案组的态度，要给他们一个信号，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你们。 再次，这个光景，越是迁就，就会越被欺负，许大茂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底层的小鬼们，注意点，别惹错了人。 当然，这都是表面，许大茂最主要的还是挑个好房间。 好不容易来一趟，住不了几天，总不能白来。 李副司令和王东升往屋里看了一眼，还行，比一般监狱好那么亿点点，监狱嘛，最主要任务是看押，只要人在，不耽误提审就行。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和齐大发等人交代了几句，许大茂正式入驻卫戍平房区。 过年迎来倒春寒，这天被北风一吹还有点冷。 而小屋内又是另一番光景，炉火正旺，炉子上的水壶也开始冒起了热气，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 房门虚掩，也没上锁。 许大茂坐在书桌旁，闲着没事也开始翻阅资料。 羊城贸易交流会、工业园三期工程、香江外贸企业、军企工业园等，都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抢贸易、抢技术、抢发展，都是看得见的政绩。 至于自身安危，许大茂完全不担心。 不说别人，就说凌耳，也不允许他出事，两个字，希望。 谁也不知道，那世外高人以后会不会出现。 …… 王力戚回到西苑，第一时间把许大茂的话告知了绛静。 后者当时就摔了茶杯。 还结仇，就好像她绛静怕似得。 “这许大茂，当真以为有人能保他，你过去，告诉审讯组的人，连夜突审，必要时用点手段，明天，明天中午之前，我要拿到他的认罪书。” 绛静咬牙切齿地说道。 “组长，那罪名是什么？”王力戚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搞走资派、在工业园搞独立王国、侵吞国家资产、贪污腐败，还有里通国外，还用我教？” “是是，我这就去！” 王力戚走后，绛静依然不解气，刚抓了人，就来了很多压力，许大茂还威胁她。 “安排人，进驻工业园，我要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龙潭虎穴，没人敢动！” “首长，您要冷静啊！”绛静的办公室主任于本初急忙劝道。 “工业园里的各厂长都是各部级领导安排进去的，这样做压力太大了，不能树那么多敌人啊。” “他们还能造反不成？” 绛静强硬道，实际上，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 这工业园要能动早动了，半军工企业，只要和军队扯上关系，那都是一股巨大的势力。 “许大茂的媳妇呢，听说她是大资本家的女儿。” “首长，您看这个，这是外交部刚送来的文件，说娄兴业正在香江为国家办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绛静看完，直接把文件摔在了于本初的脸上。 此时，她深感闶升的重要性。 现在整个革委会总部行事困难重重，还被凌耳一方压制着。 于本初脑子一转，有了主意。 “首长，上面迟迟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说明抓许大茂没问题，所以可以在许大茂身上下点功夫。” 绛静眼睛一亮。 “对，你去一趟卫戍区，亲自审理，一定要许大茂招供！必要时，可以找那几个学生头目帮忙。” “是！” 于本初扶了扶眼镜，笑着回了一句。 办好这件事，估计又能更进一步。 …… 航天大学。 孙保国和李怀德没聊多久就被拉到了南操场，然后当着数万人的面，审讯了两个小时。 当罪证被展示出来的时候，所有学生群情激愤，破口大骂，要不是台上的人忍不住动了手，整个现场都得乱。 当然，如果不是韩赖青拦着，孙保国十有八九会被当场打死。 也不是韩赖青好心，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好扬名的机会，不搞个十次八次，对不起他费那么大劲。 至于孙保国的喊冤，早就淹没在声讨口号里。 整整两个小时，牢房里的李怀德真是度秒如年。 操场上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生怕有人过来把他也拉过去。 直到像是死狗的孙保国被拖回来，他才放下心。 直到牢门上锁，李怀德才过去将自己老丈人扶到了床边坐下。 “爸，你没事吧。” “没事，还死不了。” 孙保国顶着鼻青脸肿地脸有气无力地说道。 “爸，不能一直这样啊，那群人没底线的，得赶快找人啊。” “我也知道。” 孙保国感觉整个身子都疼，更疼的是捋了一圈，真不知道找谁帮忙。 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他屁股刚热乎，牢门再次被打开。 几个学生探头往门里瞅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紧接着就传来了讨论声。 “明天上午到我们师范大学吧。” “那下午去京华大学。” “别啊，我们邮电学院近，下午到我们这，后台上午给你京华大学送去。” “行程你们商量就行，那你们得注意点，别给打死了，国安局那边还要人呢。” 李怀德和孙保国都知道，这是韩赖青的声音。 “好，你放心就是。” 其他几人连忙答应。 另一边，针对许大茂的审讯也要开始了。 十几个人脸色阴沉地来到卫戍区，商讨了一番后，让王东升将许大茂带到审讯室。 王东升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提醒审讯组的人几句。 “各位，许大茂同志也是咱们的老同事，他的脾气我清楚一些，不是太好，所以，各位，千万别逼得太紧。” “王秘书，你什么意思，给他请求啊，我告诉你，来到专案组，是龙必须盘着，是头虎他也得卧着，还脾气，我们会让他没脾气！” 其中一个审讯员笑着说道，其他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只有王力戚往后缩了缩，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此时，于本初站了出来。 “王秘书，我明白你的意思，许大茂的人缘确实不错，可他这人出现了问题，别的不说，就是四处送礼物这事就是明显的走资派风格。 绛组长交代我们，今天一定要拿下许大茂，所以你也不用求情，赶紧带人吧。” 王东升摇了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那诸位稍等，我马上就带人过来。” 第613章 富康公主休夫 审讯组看到许大茂过来的时候，全都难以置信。 衣着整齐，神态轻松，最主要手里还拿着个鸭脖，啃得还很尽兴。 这哪是囚犯的样子。 不等他们说话，许大茂先发话了。 “你们都是什么奇葩习惯，就不能让我好好吃晚饭吗？”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快审，我还忙着呢！” “王东升，这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于本初转头看向审讯室的王东升，怒道。 “什么怎么回事，人已经带到了，交给你们了。” 王东升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十几人面面相觑。 而许大茂有点不耐烦了。 “哎哎哎，还审不审，不审我可要回去了！” 说完，就要起身。 于本初赶忙用身体挡在了门口。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哦，是吗？” 许大茂说着忽然指着门外惊讶道：“你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手指，下意识的转头，包括于本初。 可刚看过去，就听“嗷”的一声，于本初像虾球一样捂着裤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脸和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不用说就知道，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其他人满脸惊恐，悠哉地不像个在押犯人也就算了，还敢动手，打的还是绛静的办公室主任。 这不是踢于本初的裆，是在踢绛静的脸。 “许大茂，你，你怎么能动手呢，你要造反吗？” “你敢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来人来人，快把他控制起来。” 十几人各有反应，可没一个敢上前。王力戚更是缩在门外，门都没进。 “闭嘴！” 许大茂看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专案组人员，渐渐收起了笑容。 “再用手指着我，信不信我废了你？” “你，你……敢！” 那人嘴上说的，可身体很诚实，赶忙收回了手。 许大茂扫了众人一眼，又看向了地上的于本初。 “狗东西，你tmd之前没少拿我的东西吧，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你要不是绛静的狗，谁有功夫搭理你。 回去告诉绛静，我写了一个话本，富康公主休夫，可惜我文采不好，想找个大文学家改改，问她有没有人选！” 见于本初还在地上哼哼，许大茂上去又给了一脚。 “你tmd听到没有？” “听~到~了！”于本初捂着裆，是从牙缝挤出的声音。 “听到了还不滚！md！” 许大茂说完，又踹了一脚，直接让人滚出了房间。 做完这些，他才淡定坐到了讯问椅上，看着屋里剩下的几人。 “你们来吧，不是要提审我吗，赶紧的。” 其他几人万万没想到，审讯居然会成这个样，看着于本初被抬走，看着嚣张的许大茂，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退缩，否则这将成为一个笑话，一个结束他们政治生涯的笑话。 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叫嚣着是龙也得盘着的，站了出来。 几人都不敢坐下，全都远远地站着。 “许大茂，你知道你刚才都干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代表着组织，你公然违抗……” “等等！” 许大茂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皱眉问道：“你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凭什么代表组织，谁授的权，说清楚！” “当然是绛组长，革委会，专案组给我们的权力。” “好，专案组，你们专的几个案件和我有什么关系，革委会好像是主管的教育、新闻、文艺方面的事务。 即使我有错误，也是纪检委和调查部的事情，和你们有屁的关系，你们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贪污腐败、搞小团体资本主义，我们就能管。” “管，好啊，我让你们管，过来枪毙我吗？” 说着，许大茂又站了起来。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乱来。” 几人担心许大茂又要动武，赶忙后退。 许大茂冷笑道：“我问你们呢，敢吗？” “来人，快来人啊。” “有人造反了，快抓住他。” 有人不管许大茂的询问，开始朝着外面喊人，可不管他们多大声，外面的警卫都没人过来。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找你们这群怂货的麻烦，可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最好别栽在我手上。” 说完，许大茂径直走出了审讯室，一脸的不屑。 这下，连个阻止的人都没有。 直到许大茂走远，十几人，除了王力戚和于本初外，全都挤在了审讯室。 “不能让他回去啊。” “那怎么办，你觉得谁能把他带回来，你能还是我能？” “我们一起上！” “你算了吧，我看你是没看他的资料，他单手就能废了我们所有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等着，我们胡乱写点材料先交差，他不是说出去要整我们，我们就写死他。” “对，写死他，反正他打了于主任，绛组长肯定要对付他。” “对对对。” 十几人一合计，还真想出了主意。 管他有没有签字和手印，到时候随便按一个交差，这活没少干。 另一边，于本初在车上缓了很久才好受一些，王力戚在一旁照顾着，但一直不说话。 他也没想到许大茂那么猛，连绛静的办公室主任都敢揍。 可这还不是他忧心的，对比这个，骂于本初的话，何尝不是在骂绛静，尤其后面许大茂又说了那个《富康公主休夫》，如果发表，可能会造成更轰动的影响、 这故事一般人不知道，他恰巧看过，很适合借古讽今。 富康公主的驸马在外面狐假虎威，仗着身份胡作非为，影响恶劣。富康公主开始怕引起非议，影响了宋仁宗和皇家的颜面，一直犹犹豫豫，可最终还是为了大义休夫，成为一段佳话。 这事完全就是在影射绛静。 这些年，她借着身份，上窜下跳，干了不少不符合身份的事。 尤其是最近，迫害这个，构陷那个，几个老同志都受了无妄之灾。 引起了诸多不满。 如果话本登报，再被某些人做做文章，没准就会发生休夫一样的事。 那绛静将一无所有。 许大茂是当着十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个故事，今晚过后还不知道会传到哪里，真传出去了，想必很多人会有想法。 第614章 挖错墙头喽 于本初缓缓睁开眼睛，不只裤裆疼，脑壳也疼，都有点麻，总觉得脑壳里沉沉的，好像里面突然多了点东西。 想想许大茂说过的话，更疼了。 以绛静的脾气，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力戚，见到首长咱该怎么说？” 王力戚看了于本初一眼，吓了一跳，刚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于本初的眼白都红了，不就是裆被踢了一脚嘛，这也太严重了吧。 缓了缓心神，他才开口。 “照实说，一个字别漏，不管怎么说，许主任都在闶老跟前待过，夫人知道，他从开始就没把这次抓捕当回事，我们对付别人的方法，在他身上都没用。”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于本初突然想起，自从过来，王力戚就躲得远远的，好像知道许大茂要动手一样。 王力戚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他能不知道嘛。 打人这事，许大茂是惯犯了，踢裆那是轻的，最近一次年前在工业园大门口，隔着大棉裤一棍子把人的腿整个敲断，就剩点皮连着，想想就头皮发麻。 伤者已经截肢，终身残疾，现在听到许大茂名字就浑身发抖。 人家王东升都好心提醒你了，你还往上凑，简直活该。 “力戚，这可是首长刚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办砸了，首长肯定大怒，想不到解决办法，我们俩都得吃瓜烙。” “我还是那句话，照实说，一个字不漏，我相信夫人会明白的。” 于本初听到这，也没话了。 车子慢慢进了西苑，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革委会总部。 此时，上面已经下来了通知，中宣部部长陶老临危受命，担任革委会总部顾问，这让绛静极为不满。 陶老可不是闶升，他德高望重，为人正直，信仰坚定，深受中央的信任。 加之闶升、张乔暴毙，革委会总部原班七人小组除了组长因为生病，被绛静取代外，其他几乎没变，其中一半以上从没和绛静同流合污过。 这次又来了个领头的，绛静明白，以后的她的决定将会被处处掣肘。 一种危机感迎面而来，怎能高兴。 王力戚和于本初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了办公室。 “你们怎么回来了？许大茂审讯的怎么样？” “首长，那边还在审，许大茂让我给您带句话。”于本初看了王力戚一眼说道。 “什么话？” “他说，他写了一个话本，叫《富康公主休夫》，想请你帮忙，找个文采好的人帮忙改改。” “哼，他这是想服软吗？他不觉得太迟了吗！” 绛静是学京剧的，文化水平也是个半吊子，上个大学还是个旁听生，只听了三个月，是真不知道这个典故。 实际上，于本初也不太知道。 王力戚清了清嗓子，简单把这个典故讲了一遍。 绛静听完大惊，手都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他怎么敢，他是找死。” 于本初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力戚，情绪很激动。 “他不想活了吗，居然敢威胁首长？” 说完，又转向了绛静，一脸严肃。 “首长，您就下命令吧！” 绛静咬着牙，她相信只要她下命令，于本初就会拿着枪，过去秘密处决许大茂。 可她不敢。 正厅级干部，不是说处决就处决的。 整倒整垮，审讯拖死都行，直接处决，就是她的身份也保不住她。 何况，她不知道许大茂有没有后手 正当绛静犹豫的时候，于本初忽然感觉鼻子下面有股热流，他用手一抹，居然是鼻血。 擦了两下也没能止住，紧接着两眼一翻躺到了地上，昏死过去。 “来人，来人。” 绛静也被这莫名其妙喷涌的鼻血吓了一跳，赶忙叫人。 两名警卫火速冲了进来，王力戚帮忙叫车，送人去往医院。 一阵忙活，绛静也从刚才的事情中冷静下来。 可以看出，许大茂从一开始就防备着她，以许大茂的精明，不可能只有一招，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闶升多次提醒她，遇事一定要冷静，还曾提醒她，许大茂精得像猴一样，要不就牢牢握在手里，要不就放归森林，别牵扯上关系。 结果绛静一个都没听。 陶老来了，她这边一堆麻烦，更不可能因为许大茂的事影响大局。 绛静想了想，对王力戚说道：“许大茂是不是把本初打了？” “是！踢了两脚。” “无法无天！你过去给他说，打了专案组的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在那好好反省。“ ”那时间呢？” “你说呢？”绛静瞪了这个老秘书一眼。 “一个星期，至少一个星期。” 王力戚赶忙回道。 “去吧，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办好，还要让今晚在那的人全都闭嘴。” “是！” …… 针对一些实权大官，革委会总部有很多损招，无往不利。 写文章贴海报搞臭名声，鼓动红箍大闹单位和住宅，栽赃罪名疲劳审讯、开大会摧毁精神和意志、让学生组织动手等。 有时候只是一两项，就逼得很多面子薄的同志走上了绝路。 许大茂很清楚，但也不怎么担心。 敢乱写，就他的名声，报社不被拆也不会好过，敢去闹单位或者家宅闹事，年前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至于后面几项，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是更爱动手的那一个。 从审讯室出来，他先绕道办公楼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之后回到平房，一直忙到很晚才做好那几份计划书。 中间见了王力戚，还有军区的吴司令，过得很充实。 夜深人静，整个平房区，除了路灯外，只有许大茂的屋还亮着。 他走到门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警卫们看到他也不禁感叹，怪不得混得好，就这工作态度，真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许大茂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没有护卫靠近，再次返回了屋子。 来到墙边，他先揭开防水布，露出了墙面，之后用手狠狠一抓，一块砖头就被抽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 不一会儿，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就出现在了墙上。 许大茂拿来手电筒，往屋里照了照，一个浓眉大眼，稍有点驼背的老头坐在被窝里，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还带笑意。 “小娃娃，不懂事，你想跑可是挖错墙头喽！” 许大茂没在意，趴在了洞口笑道：“嘿嘿，没挖错，大将军，你好啊！” 第615章 为了什么 “呦，看来不是想跑，你这个素质很低的同志，白天闹得动静很大嘛！”大将军反应很快，笑道。 “嘿嘿，让您见笑了，大将军，要不到我屋来聊会儿，这边暖和？” 说到这，大将军收起了笑容，还看了外面一眼。 “算了，让他们知道可不好。” “也行。” 许大茂知道大将军是为了自己好，也没勉强，他先打量了一下大将军的房间，不出所料的简陋。 只有床边摆着一个断腿的桌子，上面躺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孤零零的。 床上的被子看着就很单薄，上面还盖着一个大棉袄。 “大将军，晚上冷，我这有防水布，你拿过去挡上点窗户，还有床被子，您拿去用。” “不用了。” 大将军看到了许大茂的动作，依然拒绝。 “这样就挺好。” “别啊！”许大茂赶忙说道。 “您可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也是我们院子那群老人心中的英雄，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见到您了，没点表示，非骂死我不可。” 见大将军还没同意，许大茂赶忙回去把被子抱了过来。 “大将军，天冷，赶紧的吧，算小子孝敬您的，大不了您出去了再还给我呗。” 大将军实际上也冷，从川蜀那边被带过来，一点征兆没有，甚至都没带换洗的衣服，要不是有个老部下偷偷送给了自己一身棉袄，这个年都不一定能顺利度过。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算我老头子借你的。” 说着，缓缓下床，穿上鞋走到洞口这边。 可谁知，还没等他抱住被子，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服，使劲一拽。 大将军还迷糊呢，再睁开眼，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屋子。 还别说，这屋子真有点暖和。 “不行，不行，赶紧让我过去，别牵连到你。” 大将军反应过来，赶忙就要往回钻。 许大茂笑着拉住了他。 “大将军，放心吧，这大晚上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打扰的，反正您都过来了，到炉子边烤烤火，咱爷俩聊会儿，” 大将军到门口一看，果然守卫都离得远远地，没人往这边看。 “好吧，我看你是预谋已久，说吧，找我什么事。” 刚才是刚才，一墙之隔，不会有什么牵扯，现在不同了，在一个屋檐下，要有防备，大将军也担心许大茂是一些人派来陷害他的，虽然他不怕。 许大茂也明白，搬着凳子来到了炉子边。 “大将军，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许大茂，工业园那个。” “我知道，听说过。”大将军表情上没有多少变化，被关押的时间很长，外面的消息了解不多。 “您先坐，我准备一下，边吃边聊才过瘾。” 许大茂先把大将军推到了炉子边坐下，将炉子上的水壶换成了小锅，倒上热水，又从口袋里摸出包火锅底料扔了进去。 然后又从床底拽出了一个箱子，打开盖子，各种肉类、丸子、蔬菜全都露了出来。 顺便还提了两瓶茅台，放到炉子边烤着。 大将军看着许大茂忙活，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是遇到了同志，没想到真是心怀不轨。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饮食上从不搞特殊对待，虽然身陷囹圄也没放松过。 搞出那么多好东西，这不是给别人攻讦的把柄嘛。 再说，常年征战，让他有着很严重的胃病，老了又患上了很严重的皮肤病，别看这些东西很好，辣不能吃，酒更不能喝。 湖南人，几十年了，不能吃辣，找谁说理去。 这些东西准备也是白准备。 许大茂实际上也知道，现在不能吃，不代表过会儿不能吃。 做完这些，他又去了床头那边拉出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拽出一个药桶，来到了大将军身边。 “大将军，您知道吗，我为什么有恃无恐，其中一个原因，是凌耳肯定不会让我出事，因为我手上有这个药，能治好他身上的病。只要我不给他，他就不会让我出事。” 听到凌耳这个字眼，大将军眉头都皱了起来，对这个被一直自己压一头的军内老三，说不上喜欢，自己的处境多少和他有关。 许大茂提着药桶继续说道：“年前他不知道从哪搞了一桶，给了闶升闶老，结果好好的药被闶老用废了，结果您肯定知道，闶老驾鹤西去了，凌耳现在还不知道后悔成什么样呢。” 大将军听到这，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您知道他为什么给闶老，没给自己用吗？” 大将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直接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味道散了出来。 “听说他让人检验来着，以为是尿，没敢喝。” 大将军也没觉得奇怪，凌耳用兵就十分谨慎，性格也多疑。 “大将军，见到您不容易，小子没什么好孝敬您的，就这桶药了，不管您的胃病、皮肤病还是身体其他杂七杂八的病，都能治好，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用？” 许大茂盯着大将军，直接将药递向了大将军。 此时他心里也担心被拒绝，如果拒绝，那为了您老的身体，就别怪他用强了。 大将军也盯着许大茂。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看样子、作风就不是个好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可做的这事，看似又真是为他好。 看了半天，他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 许大茂也变得严肃：“如果非要个理由，也许是为了心中那份执念，谁让您是我们这一代心中唯一的横刀立马大将军呢！” 大将军愣了一下，仿佛重新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从身上散发出来。 “好！我都这样了，没什么不敢的。” 说着，大将军就要接过药桶，作势要喝。 许大茂赶忙夺过。 “别别，这药也可以药浴，您可别遭那罪。” 说着，他又找了个防水布一卷，成了个桶状。 “大将军，进来吧，您把着点，我往里倒水。” 这次，大将军没再犹豫，衣服也没脱，直接跨了进去，想想顺便还可以洗个澡。 第616章 大案 水是现成的，齐大发他们专门留了一个大塑料桶，临走时已经打满。 许大茂把药混在里面，抱起桶整个倒进了防水布里。 大将军是先冷后热，即使被热气包裹，也没吭声。 许大茂明白，他是担心引来警卫，给自己带来麻烦。 二十多分钟后，随着热气散去，大将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忍不住的欣喜。 这几十年，他就从没感觉那么轻松过，好似回到了北伐时期，二十多岁，浑身有劲。 许大茂赶忙找了几件衣服来，让大将军换上。 “好，好，这药好啊。” 大将军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连连称赞。 “怪不得凌耳想要这个药，他那身体确实得用这个药，要是战士们都能用上，那我军的战斗力将所向披靡。” “大将军，您想多了，就这药，看效果就知道，所需药材绝对珍贵无比，我买的时候，一桶五百块钱，何况，现在能配药的老爷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这桶可能就是最后一桶，我都有点肉疼。” “是吗，哈哈，看来我是赚了大便宜。”大将军有点不好意思。 “也不算，就您的功绩，将药用在您身上，我心甘情愿，不过，您老可得装着点，不然会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大茂收拾起东西，淡定说道。 大将军想了想，确实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让凌耳知道，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好，那我就装一装，尽量隐瞒。” “那咱别干站着了，吃着聊着。”许大茂指着炉子说道。 大将军有点犹豫，对饮食，他一直坚守着原则，从不搞特殊，这一大箱子，对他来说，有点太奢侈了。 “大将军，来吧，您想吃差的，就多捞点白菜吃，肉留给我。” “嘿，你小子。” 大将军摇了一下头，可还是没动。 许大茂立即会意。 “你先坐着，等我一会儿。” 说完，许大茂直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黄老，凌耳的手下大将，因在会议上公开支持大将军被革职，后来被关押在这。 这也是位猛人，和大将军的性格差不多，直率且火爆，不一样的是，他敢在公开审讯上，与红箍们对打对骂，亲自上阵挥拳头的那种，每次都搞得审讯都虎头蛇尾。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是凌耳的手下，被优待很多，看押没那么严格。 黄老一进屋，看到大将军坐在屋里，立即小跑着过去，四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两人虽被关在一起，实际上从没见过。 “老总，没想到你会在这。” “哎，连累你了。” 见两人要开始感慨，许大茂赶忙插话。 “大将军，黄老，您两位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就别站着了，边吃边聊。” “好，好。” 实际上，黄老一进屋就闻着味了 ，见到大将军太激动，忘记了。 听许大茂那么说，也反应过来。 “老总，什么也别说了，咱就听这位小友的，边吃边聊。” “好。” 这次大将军没再推辞，三人一起坐到了炉边。 许大茂负责涮菜，倒酒，听两人忆往昔，聊境遇。 时不时也插上几句，讲讲四九城和工业园的变化。 两人都是军武出身，这一聊就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加上许大茂，整整半箱子菜差点没够吃。 凌晨，许大茂才把两位将军送走，洞口干脆就留在那了，反正大将军的屋子也没人进。 …… 孙保国还没等到第二天的公开审讯，却等来了国安局和保安局的同志。 他一再否认那些东西是自己的，还信誓旦旦地说是许大茂的陷害。 国安局来的人正是许大茂的老熟人尚局，许大茂他是了解的，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可要说半年前就准备害你，是不是太牵强了。 自从许大茂离开红星轧钢厂就从没去过孙保国家，更没进过书房，甚至生活和工作上都没交集，他吃饱撑的，陷害你。 何况人现在被专案组的人带走了，他们也暂时调查不了。 画像和日记语录的事先不说，金银钱财和古董的事必须查清楚！ 有幅古画，登记得很清楚，是红星轧钢厂的刘海中从宋家抄来的，之后毁在大火之中，怎么出现在了你孙保国手上。 这就是收受贿赂的铁证。 一番审讯下来，孙保国饱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一晚上都没撑下来，全招了，甚至还连累了李怀德。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的罗三、第二机床厂鲁文阁、光华木材厂刘锡昌，凡是许大茂在那间书房见到的人几乎全被抓。 这在小范围内造成了极大轰动。 因为这群人，全是各厂革委会的主任，领头人，这对革委会总部的名声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绛静听闻气得差点吐血。 早不案发晚不案发，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还让专案组以后怎么行动，这让她这个革委会总部的代组长怎么面对上面的责问。 红星轧钢厂。 短短半年多，两任革委会主任倒台，这不得不让人思考，这个位置是不是风水不好。 轧钢厂的中高层领导，尤其是罗三一系的，人人自危，生怕会牵连到他们。 当然，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秦淮茹，她正在给罗三“汇报”工作呢，忽然就闯进来一波人，宣布完罪行，不等狡辩，就把人强行拖走。 这让她感觉自己又成了无根的浮萍。 没有这层保障，她就随时可能被调回车间，这怎么可以！ 同时，许大茂被抓的消息，也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渐渐扩散出来。 在齐大发的带领下，工业园上百纠察队员跑到了西苑门口静坐，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挡路，就举着牌子，革委会总部随便抓人，请给我们一个理由。 这群人不起眼，也没人闹事，开始还没人太重视。 可还从没到中午，人数就增加到了上千。 这引起了西苑安全部门的高度重视，警卫连出动，第一步，试图驱散人群；第二步，驱散不了，进行对话；第三步，问题解决不了，再次上报。 结果第一步，就卡壳了。 你来我走，你走我来。你不走，我就跑到不远处继续静坐，反正就是耗着。 安全部门折腾了好几回，效果没出来，静坐的人群却增加到了上万。 时间来到中午，安全部门没办法，只能找人准备对话。 结果人没找到，人群自动散了。 还没等他们松了一口气，过了饭点，更多人聚集过来，继续静坐，人数直逼三万。 第617章 穷怕了 本来上午的事情闹得就很凶，现在这架势更难捂住。 警卫部门紧急上报。 这让众多西苑对引起事件的革委会总部的感观进一步降低。 从昨天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负面新闻。 作为一个临时成立部门，这才一年多居然搞出这样的名声，闹到这了，不可原谅。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解决现在的问题。 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一个处理不好就能引起众怒。 谁闹出的问题谁解决。 对此，绛静自己也觉得责无旁贷，她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和面子。 接到命令，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她就气呼呼地往大门口赶去。 看到牌子上的字，绛静再也压制不住更年期的怒火。 “我是绛静，人是我下令抓的。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是不是许大茂？ 你们知不知道，质疑我就是质疑组织，许大茂挑唆你们过来，就该罪加一等！” 听绛静那么说，现场警卫的领导差点呛死。 让你来是调解的，不是激化矛盾的。 “绛组长，请您慎言！” “什么慎言，即使许大茂之前没罪，现在也应该接受调查，我们革委会有这个权力，你们都想对抗吗！！” 人群不为所动，可渐渐地，有整齐的号子从人群中传出，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打着幌子乱抓人，想要整谁谁倒霉； 打着晃着在造反，同流合污保饭碗； 道貌岸然真混蛋，从上到下贪污犯； 实际目的要夺权，以后不知谁说得算。” 也就是一个顺口溜，正好契合了现在的形势，抄家整人，上午抓了一群人，全是贪污犯，闹得沸沸扬扬。 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诛心之言，谁说的算很清楚。 而且押韵好记，学两遍全都会了。 “闭嘴，你们全部闭嘴！” 绛静像是被扒光，红着眼睛不停大喊，可在数万人的大喊中，弱不可闻。 “抓人，全抓起来，快，你们快抓人！” 绛静拉着警卫连长喊道。 可警卫连不为所动。 数万人围在这，也没闹事，不符合采取强制措施的条件。 动了反而会激化矛盾。 人群的声音之大，响彻在小半个四九城。 无数人往这边聚集，没一会儿就堵塞住了整个街道。 有些人听着喊声也跟着附和起来，不少人还跟着坐下，表示支持。 人是越聚越多，越来越不稳。 一个小小的请愿活动慢慢发生质变。 足足持续了半小时，随着西苑大门口走出来一名老人，声音才渐渐停止。 老人叹了一口气，径直来到了人群前方。 所有人立即站起，满眼都是激动之色。 这可是周老，大家都很敬爱！ 而警卫们如临大敌，警惕地护在老人身边，生怕有人暴起。 不过，周老没在乎，朝人群笑着招了招手。 “大家安静，我都听到了，说得很好。 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然别人就不能信服嘛。 事情我是知道的，许大茂是个好同志，他那个工业园就很好，给人民办了不少实事，我们不止一次的夸奖过他。 这样的好同志，肯定不会受到冤枉。” 这时，几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抹着眼泪看着老人。 “周老，我是流村镇大队的，我们这几个大队都在京城北边的穷山沟里，没有地种不了大棚，没有水也不好搞养殖。 许厂长年前刚给我们想到主意，今年春天就想办法给我们引进新果树品种，帮助我们大队发展，首长，我们真不想来麻烦您老人家，可是真穷怕了，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眼看要开春，可以嫁接了，可我们真怕许厂长出不来。” “对对，我们真害怕，不然真不敢麻烦您老人家。”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 周老叹了一口气，握住几个老头的手。 “是我们没做好，让你们受苦了。” “没有没有，已经很好了，国家每年都会救济，是我们不想给您添麻烦。” “老人家，放心，人肯定没事，不会耽误你们说好的事情。” “您那么说，我们就放心了，真是麻烦您了。” 几个老头立即转悲为喜，人群也跟着笑起来。 “你们还有其他诉求吗？” 周老看向其他人，问道。 众人赶忙摇头。 “没有了，没有了。” 有人不时还看向后面的绛静一眼。 这也被老人敏锐的捕捉到，不是没有了，是有些话不好说。 一阵欢声笑语声后，人群渐渐散去，周老也带着不忿的绛静等回了西苑。 在一些人看来，这次活动背后肯定有许大茂的影子，这种活动不会让人高兴，许大茂的政治生涯也有可能就此断送。 …… 四合院。 贾张氏听说了许大茂被抓的消息，高兴地手舞足蹈。 她千盼万盼，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人被抓了，紧接着就会被抄家，她在床上坐了一整天，一直往院门口瞅，期待有人冲进来，她跟着去分一杯羹。 即使分不到，嘲讽一番也能爽上好几天。 可左等右等，直至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回来，也没等到要抄家的队伍，不免有点烦闷。 “秦淮茹，这许大茂被抓了，是不是真的？” “是啊，妈，你下午没去许家闹吧？”秦淮茹惊恐道，按贾张氏的风格，还真有可能。 “没有，我又不傻。” 贾张氏不屑道，一整天，去后院的人就没停过，全是许大茂那群小兄弟，一个个全副武装，明摆着是生怕有人闹事。 “那就好，那就好，他很快就会回来，你可千万别闹。” “被专案组抓了还会回来？”贾张氏有点不敢相信。 “妈，这都是真的。” “没天理啊，这个杀千刀的，怎么那么命硬！”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咬牙切齿的样子，早已经习以为常。 她现在可没心情管这个，罗三被抓，下午就有调查组来到了轧钢厂，对她莫名其妙调岗进行了询问，逼问有没有贿赂罗三。 贿赂肯定是贿赂了，没用钱，罗三不会说，她肯定也不会说。 但对方一直抓着不放，厂里很有可能再把她调回车间。 由奢入俭难啊！ 第618章 有本事枪毙老子 由奢入俭难啊！ 秦淮茹是不可能回车间的，哪怕工资一样。 “你怎么了，看你魂不守舍的？”贾张氏咬牙切齿一阵，也发现了秦淮茹的焦躁不安。 “妈，罗主任被抓了，我是他帮忙调的岗，我怕我会被调回车间。” 秦淮茹也没隐瞒。 “那怎么能行？这可是给我宝贝孙子留的位置。” “我也不想啊，可现在，厂里生怕调查组抓着不放。” 秦淮茹也没办法。 贾张氏小眼睛骨碌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你傻啊，现成的资源不用！” “什么？”秦淮茹好奇道。 贾张氏一瞪眼。 “许大茂啊，你就给他们说，你和许大茂住一个院，是邻居，好邻居，他们能去查你们的关系？不用白不用，也不怕别人说，这是事实！” 秦淮茹点了点头，借势，确实可以这样用。 “还有傻柱，你把他扯进来，我不信，他能说你坏话，他那个人，我是看得透透的。”贾张氏继续补充道。 “嗯，记住了！” 秦淮茹也不傻，顿时有了主意，还举一反三，借势，不只可以用在这一方面，还能获得更大利益。 只要不让许大茂知道，怎么用都可以。 …… 卫戍区。 工业园的车子刚走，王力戚就奉命跑了过来。 看到门口堆积的大箱子小箱子，嘴角直抽抽。 “许主任，您收拾一下，我就带您出去，您自由了。” “出去，那么快，不是说要关一周嘛？” 许大茂好奇道，他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刚才来人也没说。 “哎，您可别开玩笑了，您再不出去，外面都要出大事了。”王力戚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装什么装，外面静坐那事要不是你指使的，他倒立拉稀。 “什么大事？” “哎呦，还不是工业园离不开您，很多工人开始抗议了。” “这事啊，过会儿我给厂里打个电话，你回吧，回头我自己出去。” “也行，那咱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一定要出去。” “嗯，好。” 许大茂答应一声，从一个大箱子里搬出一个小箱子塞到王力戚手里。 “这个拿着，精武鸭脖，回去尝尝。” 王力戚也没客气，又嘱咐了一句，抱着箱子就走。 许大茂则继续给箱子做分类。 都是些衣物、被褥、食物等，分给关押在这里十几人的。 除了大将军，其他人管理都相对宽松。 本来想再拉他们过来晚上一起吃一顿的，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自己的房子装修的很好，正好留给大将军。 如果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走向，也不怕，就大将军现在的身体，加上他全军第三高的武艺，撂翻十几个年轻人不在话下。 许大茂和大将军吃饭时，和他说得就很明白。 大家都知道你脾气火爆，打了就打了，就你的身份和年纪，他们敢慢待您，您就动手，千万别忍着，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你不动手，别人以为您好欺负。 别人诬陷您，不会因为您退让就放过您。 对此，黄老深表同意，打就打了，不光要打，还要骂，指着鼻子骂。 有本事枪毙老子！ 在这个国家，他相信，没有任何人敢下这样的命令。 收拾好东西，许大茂就将箱子分别送到了黄老等人手上，并做了告别。 大将军那份，直接留在了屋里。 坐上老薛的车子，许大茂从老薛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也没太在意。 仕途于自己如浮云。 编出那样的顺口溜，编排革委会，是公然对抗组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高兴。 不能升官更好，这个工业园就挺自在。 回到家里，娄晓娥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许大茂。 “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 “你看我像是被关起来嘛，谁被关起来还能随便打电话？” 许大茂抱着小晴晴笑道：“我就是过去看看大将军，要不我才不过去呢。” “可是我听说，很多人去西苑门口请愿才放你出来的。” “哪有，人家本来就没关我，最多一周我就出来了，你不信问问大发和矬子，他们还过去给我装修房子呢，送了不少好吃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家小晴晴乖不乖？” 正说着，大发和矬子一起走了进来。 “哥。” “哥。” “坐吧。” 许大茂招呼两人坐下，抱着闺女也没撒手。 “哥，事情没办好，我们也没想到，去了那么多人。”齐大发委屈的差点掉眼泪。 “行了，也不怪你们，这不是你们能控制的，说明革委会不在人心，那顺口溜谁编的？” “刑强的新手的一个小弟，叫董如柏。” “人才啊，编得好，骂得也好，以后带给我见见。” “他们十几个人呢，要不您都见见？就是他们操持着那边的事。” 齐大发说着，指了指中院。 “可以，让这小子进工业园宣传部，其他人，你们看着安排。” “谢谢大哥。” “小事情，最近都低调一点，好好在厂里学技术和管理，别出去惹事。” “是！” …… 于本初昏倒后，被紧接送到了医院。 醒来了好几次，一直伴有头晕恶心，时不时还头疼。 医院费了很大劲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即使用了最先进的x光照也白搭。 于本初下意识以为是许大茂搞得鬼。 可检查完被踢的两个部位，除了点挫伤外，真没其他问题。 他这才相信，是自己生病了，还是一种未知的怪病。 就是检查不出来那种。 就于本初的行政级别，还不足让医院花大力气去救治，于本初自己很明白。 一种深深地绝望弥漫在他心里。 这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晚上，在听说了西苑的事情后，于本初义无反顾地穿上衣服，准备回到绛静身边。 可就在穿衣服的时候，突然一个小玩意从他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直滚到了墙边。 于本初好奇地捡起，非常精巧的纽扣状金属制品，上面有网状的格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一件特殊的东西。 第619章 这事儿大了 于本初可以确信，这绝不是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那就是别人特意放他身上的。 一定有其特殊的含义。 不过，现在还不是追究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绛静的事情大。 小心地将东西放进口袋，于本初直接出了医院，前往西苑。 此时，整个革委会总部，灯火通明。 几乎全员到齐，即使假装生病的组长，也都跑了回来。 上面下达了整改文件，表达出了极度不满。 绛静一脸铁青，这不仅仅是对总部的不满，这是对她的警告。 专案就是专案，扩大，上纲上线，让四九城乱做一锅粥，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也就是许大茂是个厂长，万一真招惹上一个大的，谁也保不住你。 历史上，在武汉就搞劈叉过，最后弃车保帅，三个小组成员被抓，俗称小爬虫事件。 当然，许大茂也给大家提个醒，革委会没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硬刚。 新上任的陶老正在台上，针对上面的文件进行自我检讨。 “我们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到了谈虎色变的程度，我们不是民国时期的黑皮狗，更不是以往的黑心地主，我们在外代表的就是组织，是人民的队伍。 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是什么有了那种顺口溜。 这值得我们反思。 上午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群贪污犯，成堆的窝犯。 打着我们的旗号，干出腐败的事，群众能没有意见吗？ 就这几个厂长吗，我看不见得。 上面给了指示，一定要肃清自己的队伍，这就是一个机会，查！好好查一查，一定要保持队伍的纯洁。 另外，我觉得，是我们的工作方法错了，我们有着特殊的权力，可这权力也不能凌驾于国法之上，有法可依，有据可循，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栽赃，诬陷，鼓动一群孩子成为马前卒，据我所知一些同志就没少干，这是什么行为？流氓地痞，还是秦桧。 这种行为绝不允许！“ 绛静脸色更青了，她在闶升的影响下，真没少干，于本初就是其中一个重要工具人。 “我们的使命大家都清楚，要给队伍抹黑，定斩不饶。” 于本初刚猫着腰进会议室，走到半路就被陶老铿锵有力的声音的吓了一跳。 顿时，两股鼻血再次飙出，滋了一地，然后整个人就在会议室里几十号人的注视下，软了下去。 陶老眨了眨眼，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不信？ “救人啊！” 整个会议室这才反应过来，救人的救人，喊人的喊人。 最近的人看到于本初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大胆地上前试了一下脉搏。 过了一小会，惊恐说道：“死了。” “啊？刚才还好好的。” “对啊，刚才还好好。” “大家别动，快叫大夫，叫保安局。” 这里可是西苑，人可不是说死就死的，一定要查清楚。 检讨会是开不下去了，一队队的人马赶来，又是一番检查。 先是法医，具体死因不明，只能等待解剖。 医院的大夫也来了，提交了病例，病因不明。 之后是保安局的同志，除了一本工作笔记本外，一个纽扣状的小物件引起了重点关注。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 东西被送到了专门机构检查，经过一番摸索，几个专家一起研究，得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惊讶的结论，这很可能一种新型的窃听装备，而且还有电。 应该有接收距离限制，具体远近未知，但不会太远。 一石掀起千层浪。 绛静的办公室主任，随身携带着先进的窃听装备，随意进出西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是于本初自己，还是别人嫁祸。 全都是未知。 这也和年前的闶石遇害案联系到了一块。 那起案件也有着新型爆炸装备，虽在京华大学爆炸案中发现了实物，可案件依然未真正侦破。 国安局当晚就展开全面秘密调查。 一方面搜素革委会总部大楼，一方面对于本初家里进行调查。 结果很可怕，在闶升办公室、绛静办公室，重要会议室，都发现了类似的窃听装备。 刑侦专家判断，很有可能是有人还潜藏在革委会里，对重要领导进行监听，而且还定期更换电池。 而收发装置很可能就在附近。 那这事儿大了。 总部上下上百人，包括许大茂本人都成了怀疑对象。 革委会总部继三番五次的打击后，又遇到一个更大的打击，运行基本陷入瘫痪。 第二天凌晨，四合院的院门刚打开，早就准备好的一群人，立即冲进后院，敲响了许家的门，出示证件后，就开始了细致搜查。 配合肯定是得配合，这点许大茂不反对。 只是把小晴晴吵醒了，让人有点不悦。 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即使贾张氏也被吵醒。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有一群人去后院了。”秦淮茹披着衣服，站在门口面，往外瞧着说道。 她现在心里很纠结，一方面想借许大茂的势，不想许大茂出事，一方面又想许大茂倒霉。 “是不是去抄许大茂家的？你快去看看！“ 贾张氏立即爬了起来，靠在窗户上往外看，还催促秦淮茹。 “好！” 秦淮茹过来的时候，许大茂正抱着闺女和家人们站在门外，身旁还有不少邻居询问缘由。 “没事儿，可能是部里少了重要文件，过来找找。” 许大茂解释道。 “到底是什么文件，要这样搜？” “我也不知道，他们也没说，但肯定是重要文件。” “大茂，你都那么大官了，他们不得给你点面子啊，至少要提前通知一声啊。” “那就错了，提前通知就更说不清了，这就是突击检查的好处？” “是这个道理，这丢的东西不一般啊。” “肯定啊。” 众人听着屋里霹雳乓啷的声音，在外吐槽着，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知何时离得很近的秦淮茹。 十多分钟之后，十几人从屋里陆续走出，领头的人先给许大茂行了个礼。 “许主任，得罪了，家里弄得有点乱，请您见谅。” “没事，部里到底少了什么，能说说吗？” “我们有条例，必须保密。” “明白，那行，我们自己收拾，你们回去吧。” “是！” 随着这群人离去，四合院的人也没了睡意，家家户户都开始起来收拾做早饭，准备忙碌的一天。 第620章 借势 秦淮茹回到家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贾张氏立即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看那群人怎么又走了？没抄许大茂家吗？” “没有，就是找东西的。”秦淮茹捂着嘴笑道。 “没抄家，你高兴什么？”贾张氏很气愤。 秦淮茹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这个，刚才我看到调查组的人了，还给他打招呼呢。” “哦，调查组的，就是到厂里的？” “嗯！就是他们。” 贾张氏三角眼眨了眨，立即明白了。在许大茂家门口打招呼，这邻居的人设就立住了，回头再说，都不用调查，对方肯定要给许大茂点面子。 “他看到你了？” “看到了看到了，刚才我故意离许大茂很近，还给他打招呼呢。”秦淮茹笑道。 “好，这就好，回头你再说许大茂一直叫你姐，这层关系不用白不用。” “嗯嗯！” 秦淮茹早有打算，好运终于来到了她这一边。 …… 太阳升起，红星轧钢厂又迎来了忙碌的一天。 没过多久，调查组的人如约而至，继续调查罗三的问题。 秦淮茹早有打算，没等调查组来找她，而是主动去了段文旭段厂长的办公室。 “秦同志，你来找我什么事？” 段文旭也是焦头烂额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继续忙手上的事。 秦淮茹此时故作一副小心翼翼状。 “段厂长，我从四合院过来的时候，许大茂许厂长让我给您带句话。” “哦，什么话？” 段文旭一听是许大茂，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 “段厂长，许大茂说，要尽力配合调查组工作，不要隐瞒，也不要有侥幸，这次事情很大，牵扯很广，轧钢厂不怕查，但最主要的，一定不能耽误生产。” 秦淮茹淡定说道。 “他真那么说？” 段文旭心中立即盘算开了，许大茂知道的肯定比他多，说这话一定有深意。 “就是早上说的，今天一早还有人去四合院搜查许厂长家呢，就有调查组的人，具体什么事不知道。” “搜查许厂长家，真有这事？” “千真万确！” 秦淮茹上前一步，笃定道。 “许厂长还说什么没有？” “今天没说什么，但我以前听到说过好多次，他说自己再怎么说，都是轧钢厂走出去的人，轧钢厂有事，肯定会帮衬一下。” “好，我知道了，回头你帮我谢谢许厂长，就说我知道了。” “嗯，那就不打扰厂长您了，我去干活了。”秦淮茹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今天已经铺垫了，以后再来。 “去吧。” 段文旭并没有怀疑秦淮茹的话，帮衬轧钢厂，他也听罗三这么说过，至于让秦淮茹捎话，也许因为不方便，合情合理，秦淮茹也没必要撒谎。 至于配合调查组，肯定配合了，也不敢不配合。 重点就是生产任务，多事之秋，保证生产才是第一要务。 许大茂是在提醒他。 现在整个轧钢厂是他段文旭主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完成生产任务重要。 没错了！ 可怕的脑补！ 秦淮茹回到办公室，还没忙多久，就被调查组叫到了审讯室。 和上次相比，她完全没了上次的慌张和心虚。 小心翼翼坐到了审讯人员对面。 “秦淮茹，罗三已经如实交代了，是你向他行贿，才有了你的升迁和调岗，告诉你，不要存在侥幸心理，如实交代，你还能保留厂里职位，如果你不老实，你的工作也保不住。” 审讯人员呵斥道。 秦淮茹心里清楚，罗三才不会傻到供出他俩的事，面上表现的却很慌张。 “同志，我真没有行贿，罗主任肯定在撒谎。你们可以查，我们家一直在贫苦线上，年前孩子还动手术，花了一大笔钱，哪有钱行贿啊。” “那非亲非故的，罗三他为什么给你调岗，为什么还给你涨工资？说！” “我我就找过他一回，可能是，可能是……” “可能是什么？”审讯人员再次拍了桌子。 秦淮茹沉思了一会儿。 “可能是他想巴结和我住一个院子的许大茂许厂长，也就这一个理由了，他问过我好几次许厂长的消息，好像还想让我帮忙约见许厂长。” “你帮忙了吗？” “没有，这个真没有！” 秦淮茹赶忙摆手。 “我们院的许厂长说了，想见他去工业园找他，没其他的事找他也没用。” “你没帮上忙，他怎么还升你的职？” “可能是我和许厂长关系好吧，有一次他听到许厂长叫我姐了。” “也就是说，罗三是因为向许大茂示好，才升了你的职？” “不是不是，据我所知，许大茂和罗三根本没多少交集。” 审讯人员听到这，立即交头接耳起来，看着秦淮茹娇滴滴的模样，确实不像撒谎。 这时，又有一个调查组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去许大茂家搜查的那位，在审讯人员身边耳语了几句后又走了出去。 两个审讯人员又耳语了几句，继续看向秦淮茹。 “好了，你说的情况，我们会去调查，核实，以后有什么发现，要及时通知我们。” “是，麻烦你们了！” 秦淮茹心中大喜，这关算是过了。 调查，只能询问罗三，罗三又能怎么说，只能咬着牙承认，总比乱搞男女关系轻。 回到办公室，秦淮茹心思又活泛起来。 因为罗三的缘故，有两个副科长昨天就被带走，现在都没回来，恐怕是回不来了。 这就是机会，不努力一把，谁也不知道。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秦淮茹认准了目标，就有了方向。 每天晚上回去，她一改往日不闻不问的风格，总是凑到回家睡觉的小当和小槐花身边，询问后院发生的事。 两个小孩没少往许大茂家跑，听到一些事情很正常。 谁会防备两个小孩子呢。 只要知道许大茂在干嘛，工作重点在哪，没准就能找到她能用的信息。 果然，没过多久，小当的无意间一句话，让她找到了机会。 什么零件，增加生产线，这不就是轧钢厂能够承接的活嘛。 第621章 南锣鼓巷一霸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又跑到了段文旭办公室。 这次没了以前的那种战战兢兢。 当然，主要是段文旭没有以往的庄严。 “小秦啊，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厂长，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考虑了一晚上，觉得还是给您说说比较好。” “哦，什么事，要考虑一晚上？” “是这样的，这两天，我听许厂长说，工业园有些机器的零件要更换，还要上什么生产线，之前还抱怨过，咱轧钢厂怎么没人去帮忙，我寻思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厂长故意给我说的，我想让您帮我琢磨琢磨。” “哦，许厂长真那么说。” 段文旭很激动，工业园的发展肉眼可见，尤其是外地四个分园，第一第二机械厂给他们研究制造生产线，让自己的名气响彻全国，可羡慕死了四九城的其他厂。 除了几个铁笼子，红星轧钢厂确实从没想过要去帮其他忙，既然许大茂这么说，没准就是机会。 秦淮茹看到段文旭那么激动，赶忙往回圆。 “段厂长，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怕自己误会了许厂长的意思。” “好，知道，你很不错，以后有什么消息，就及时向我汇报。” “是是，我也想咱轧钢厂好。” 秦淮茹一走，段文旭立即拨通了熟人的电话，让他帮忙打听工业园的动向。 工业园那边也没封锁消息，果然和秦淮茹说的一致，最近确实要上生产线，新的和扩大再生产的，近百条。这么大的工作量，只靠第一第二机械厂是不可能的。 红星轧钢厂没有研发能力，可配合制造绝对没问题。 段文旭收到消息马上驱车去了工业园，寻求合作。 许大茂也没拒绝，十一个工业园都等着用，第一第二机械厂有着全新的研发任务，还没太多精力再制造那些成熟的生产线，何不做个送水人情。 只要保质保量，给谁制造都是制造。 段文旭大喜。 回来就口头嘉奖了秦淮茹。 秦淮茹尝到了甜头，对小当和槐花更好了，时不时分一些棒梗的零食，虽然两个小丫头太在乎，但毕竟是他们的妈妈给的，也高兴。 过了几天，秦淮茹又从两人口中得到消息，工业园急需一批生产原料，运输能力不足。 她马上通知段文旭，后者赶忙派出全厂的卡车待命，还真帮了点小忙。 就这样，秦淮茹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越来越受段文旭的赏识。 随着隐隐有消息传出，秦淮茹很可能获得提拔。 许大茂这边，还真不知道秦淮茹的小动作。 最近他追求一个奉公守法，一心扑在工作上，以此来消除请愿事件带来的影响。 化工部、工业部、外交部等对许大茂的表现很满意。 他们也没想到许大茂能有那么大的干劲。 一个月准备上马近百生产线，同时还准备研发以半导体为核心的多项产品，差点被国家信息部抢劫。 据他们了解，这技术几乎和漂亮国同步，小本子正要花大代价向那边购买。 他们就想搞明白，许大茂是怎么弄来的。 一问就说是娄兴业弄的，你还没招。 时光荏苒，这一过，就是三年，历史的车轮依然奋勇向前，只不过没有以往那么猛烈。 绛静失去了左膀右臂，加上陶老的制衡，不可能那么肆无忌惮。 凌耳没了衬托，私下的动作也少很多，加上身体的每况愈下，他对那药的追求越发的急迫。 尤其是亲眼看到大将军一拳把韩赖青的牙齿打碎后，更是惊掉了下巴。 七十岁的老人了，在审讯台上，数万人的注视下，一人独战十几个学生，打得他们丢盔卸甲，谁能信？ 可这就是确确实实发生的事情，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凌耳是妒火中烧，找了许大茂好几次，都被搪塞过去。 想要药，可以，给弄个中将头衔玩玩。 这点，他还真做不到，一方面许大茂职称上升太快，上面有意思要打压打压，另一方面，这个头衔要开大会才能决定，他要走动那是取死之道。 当然，许大茂已经不是原来的许大茂了，不是说拿捏就能拿捏的，单单那个半导体技术，在能源、通信、医疗、电子、家用电信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多少部门，大佬，包括军界都有人盯着。 相关工厂隐隐又成了国家另一个重点工程，就差弄上代号了。 工业园的产品，尤其是带有半导体技术的产品在羊城的贸易交流会上大放异彩，订金收到手软。 工业园也因此继续扩大，吸收了四九城几乎所有的待业青年。 影响力继续扩大。 四合院也发生了很多事。 娄晓娥再次怀孕，年底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许文强，小名强强。 只不过性格一点都不强，整天被姐姐揍。 挨揍的不仅是他，还有傻柱家的俩孩子，大儿子三岁叫何秋，二儿子两岁何冬，以及闫家的双胞胎孙子，闫信文、闫信武。 小晴晴四岁，依然粉雕玉琢，可爱的不像话，来人往往被其表象所骗，其调皮程度嘛，简直是南锣鼓巷一霸。 大人又疼爱又心慌，附近几乎没有敢留胡子，一两岁是拽，大了是用火机点。小孩就不用说了，附近同龄人，哪怕大上几岁，就没有没挨过她揍的，是真打不过。 所有人都知道，这丫头已经被许大茂宠上了天。 另外还有个自诩准岳父的傻柱，没少护着。 整个四合院也就娄晓娥能管住。 闫家变化也很大，闫解放娶了媳妇，闫埠贵在附近给他买了间房子，搬出了四合院。 老房子剩下了四口人，也宽敞不少。 闫埠贵已经全秃了，一家人都跟着掉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这还不是他最烦心的。 自己的两个孙子，闫信文和闫信武。 老二小武很像闫解成，绝对是闫家的种没错了。可这老大小文，怎么看怎么不像，被别人一提醒，居然有点像当年假死的林丰德。 越长大越像！ 要不是双胞胎，闫埠贵真怀疑抱错孩子了。 可一胎又怎么能怀上两个人孩子呢？ 他是不信，可抵不过别人议论，虽然事不大，可依然头疼。 反观于莉，对这个老大出奇的好，孩子也争气，在算数一道表现出惊人的天赋，这也是闫埠贵相信这是闫家种的原因。 这天，闫埠贵依然在院子里精心照顾为数不多的含羞草，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背着个包袱走了进来。 闫埠贵定睛一看，忍不住叫出了声。 “老易！” 第622章 你最好死了这份心 “老闫，好啊，有日子没见了啊！” 来人正是获得减刑出狱的易中海，他身形消瘦，头发花白，可隐隐能看出身上结实的肌肉。 “是啊，你这出来了？” 闫埠贵表情有点不自在，看着易中海的样子，总感觉透着股狠劲，来者不善。 “嗯，表现好，政府优待，给我减刑了一年。不和你说了，我回家了。” “哎，等等。” 闫埠贵赶忙拦住。 “怎么了？” “你那房子被你媳妇卖给许大茂他老丈人一家了，这里可能没你住的地方了。” “什么？” 易中海急忙跑向中院，怎么自己房子还没了。 闫埠贵，还有前院不少人急忙追了过去，这一下又吸引了不少住户。 中院，楚权夫妻正在整理手工活呢，这一片的手工活都要经过他的检查才能送到工业园，算是一个小型的集散点。 易中海来到门口，看着自己的房子，就要闯进去。 “哎哎，你干嘛呢？”楚权赶忙喊道。 “这是我的房子。”易中海红着眼睛吼道。 “什么你的房子，现在这是我的房子。” 楚权一点也不让。 易中海想要推开，可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哎哎，别动手。”闫埠贵眼见两人要动手，赶忙上前拉开。 “老易，这房子是被你媳妇卖给了老楚，这个你可以找你媳妇去。” “这是我的房子，谁也不能卖。” 易中海嘴上依然强硬，内心也不服，可理智告诉他，这房子真不是他的了。 “老易，听我一句劝，要不你去找你媳妇吧，她走的时候，钱都拿回去了。” 闫埠贵在一旁劝道。 其他人也都看着，不说话。 易中海想去，可那媳妇本来就是他骗来的，现在自己这情况，还能跟自己才怪，去了她的村子，没准会被全村人打死。 他可不敢。 中院人越聚越多，都在看着易中海，等他决定。 赶走楚权是不可能的，不说许大茂的关系，很多人都往这送货，关系处得都不错。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传了过来。 一群奶娃子在一个小女孩的带领下，冲到了中院，看到中院那么多人，又好奇地停了下来。 闫埠贵一看小女孩手中的草，也不顾院里的冲突了，赶忙小跑过去。 “我的小祖宗来，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别薅我的花，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要打仗，在草里敌人看不见我。” 小晴晴还是拽着草不撒手。 “我这点花，非被你祸祸完不可，小祖宗，还给爷爷哈。” “他是谁，是不是逃犯？“ 这时，小晴晴被易中海的劳改头吸引，说着还拔出了腰上的玩具手枪，她身后的奶娃子也一同举起了枪对准了易中海。 “不许动！举起手来！” 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了一片哄笑。 易中海看着丫头，又看着一堆小孩，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闫埠贵也不好介绍，说是易爷爷，许大茂还真不一定愿意。 这时，院门口陆续又走进来几人，有许母、一大妈、三大妈，一个个全都捂着腰。 “强强，在这呢，在这呢，这一眨眼的功夫没影了，吓死我了。” “哎，这不是老易吗，你放出来了？”许母也看到了易中海说道。 一大妈愣在原地，她和易中海四目相对，一时陷入了沉默。 一大妈的名字就在易中海喉咙间，可怎么也喊不出。 一大妈也差不多，可现在她不想因为易中海打破现在的日子。 “奶奶，奶奶，我要抱抱。” 何冬看一大妈一动不动，适时地打断了这份沉默。 “好，小东东，抱抱，何秋，走，跟奶奶回家。” 一大妈抱起何冬，拉着何秋，在易中海嫉妒的眼神中进了后院。 易中海再傻也明白，这是傻柱和冉秋叶的孩子，没想到已经有两个了，他本来也能有这样含饴弄孙的日子，可惜，可惜他就那么错过了。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一个孩子被抱，其他小孩也会跟着想抱。 信文和信武两兄弟，就凑到了闫埠贵身前，抱住了爷爷的大腿。 闫埠贵自然明白，蹲下身子抱起了两人，走到易中海面前，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小文小武，来，叫爷爷。” “爷爷。” “爷爷。” 小文小武有点害羞。 可这一叫，晴晴不愿意了。 叉起腰，奶声奶气地说道：“哼，闫信文，闫信武，你们两个叛徒，认贼做爷，你们被清理出队伍了，一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两人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姐姐，是爷爷让认的，我们不认了，我们不是叛徒，你别打我。” “晴姐姐，我们错了，不要收拾我们。” “闭嘴！” 小晴晴喊了一声，两人的哭声戛然而止，赶忙挣脱闫埠贵，小跑到晴晴后面，表示支持，看得易中海一愣一愣的。 而院子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晴晴说完，又看向了易中海，一脸怒容。 “我知道你，我爹说过，整个院子就你最坏了，也最笨最搞笑，满嘴仁义道德，心里全是算计，还喜欢把别人当傻子，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进去了。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你肯定是坏人！ 这个院子我说的算，我保证整个院子绝对没人喊你爷爷，你最好死了这份心，哼！我们走！” 说完，拧着闫信文、闫信武的耳朵，去了后院。 两个孩子愣是没出声。 住户们不少人差点笑出了声，有笑易中海的，别人不敢说，小晴晴敢，虽然是转述许大茂的，可说得很符合实际，从某种程度讲，易中海确实像个傻子，一副好牌打得稀碎。 也笑小晴晴，气势十足，最后整出保证院子里没人喊爷爷，这惩罚倒是稀奇。 许母尴尬一笑。 “老易，大茂的闺女，别在意啊，哦，后面那个是我大孙子。” 说完，也跟着进了后院。 这话，一是警告，二是显摆。 以前都是绝户，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许家有后了。 易中海这会儿更尴尬了，这都什么啊，刚回来想要展示一下雄心抱负呢，被一个小丫头嘲讽了一顿。 关键，住处还没解决。 这时，他忽然看到了窗户边的贾张氏，有了主意。 贾家还欠他好几百块钱没还呢！ 第623章 必须要走 没住处没工作还没钱，今晚去哪住都是问题。 想到这，易中海赶忙翻出自己的衣兜，找到了一张欠条。 “老闫，你应该记得，贾家还欠我三百块钱呢，当时老刘和你，可是知道的，我现在身无分文，这么多年了，我想把这个钱讨要过来，没问题吧？” “这，这应该没问题吧？” 闫埠贵不太确定，贾家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 何况现在还有点不同，秦淮茹不知什么原因，受到了厂长的重用，已经是宣传科副科长了，官不大，可大小也是个官，不是他能使唤动的。 许大茂还差不多。 “没钱，我们家没钱，凭什么？” 不等众人再说，贾张氏在屋里已经吼上了，然后就见她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屋子。 易中海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以前白白胖胖的贾张氏怎么成这样了，身子消瘦，脸色暗沉，像是生了大病一样。 刚才还以为是玻璃隔着的原因，这么近距离看到，真是卧了个大槽。 这三年，贾张氏已经将那几箱药吃了个干净，现在不仅瘾头大，还落下了严重的胃病，稍微辛辣刺激性大的食物，或者难消化的东西，都能让她痛不欲生。 整天就是小米粥度日，不瘦才怪。 只是这几步路，已经让贾张氏额头冒汗，强撑着身子来到易中海近前。 “什么欠条，我们不认，就是没钱。” “老闫，你怎么说？”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秉性，看向了闫埠贵。 “对，刘海中，老刘呢，当时他也在，叫他出来，他也可以给我作证。” 说着，易中海又看向刘家，可门口只有二大妈和刘光天两兄弟，没见刘海中的胖身影。 “那什么，老易，老刘去世了，就是你进去那年冬天没的。” “什么？”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又转头看向二大妈，刘家都没反应，那看来消息是真的。 “怎么回事，人怎么就没了呢？” “哎，这也是意外，说是晕倒了，趴在桌上，窒息死的。” 易中海眨了眨眼睛，趴在桌上都能窒息死，闻所未闻，忽然，他将头慢慢转向后院，试探着问道：“那聋老太太呢？” “也死了，病死的，你进去没多久就病死在医院了。”闫埠贵唏嘘道。 “啊？” 这对易中海来说，又一个打击，他可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即使房子没了，还有个落脚处。 那么久了，不用说，房子肯定也没了。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都死了，贾张氏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不会都是许大茂搞的鬼吧。 越想越有可能，当时他们几个可是一起谋害许大茂的。 一个个都那么凄惨，太巧合了。 不行，得赶紧把钱要出来，尽快离开院子。 在院子里，自己可是和许大茂第一个翻得脸，还是许大茂最痛恨的，也就自己提前进监狱了，不然肯定被玩死。 走，必须要走！ “老闫，当时，写欠条的时候你也在场，院里很多人都在，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怎么说？不行我就去找王主任。” 正说着，院门口突然有了回应。 “找我有什么事啊？” 住户们立即望去，原来是王主任和张所长。 “易中海，你回来，不应该到街道报备一下吗？” “是是！” 易中海下意识地立正，站直身体，想到不是劳改农场，这才松懈一点，可腿怎么也迈不开。 “王主任好，我是想放下行李去的，可我这房子没了，所以耽搁了。” “嗯，这事我知道，房子被你爱人过户给楚权了，她没给你说吗？” “没，她一直没去看过我，也没写过信，王主任，这房子是轧钢厂留给我的，一直在我名下，我爱人那么做，是不是不符合规定？”易中海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是你爱人，这房子就是你们的共同财产，你不在，又有了那种名声，你让她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再说她们也想回去，这不没办法了吗？”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易中海又拿出欠条和释放证明，双手交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个去处，所以想要讨回以前的欠款，请组织安排。” 王主任接过欠条，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闫埠贵。 “有没有这事？” “有，当时是我、刘海中、许大茂一起看着写的欠条，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闫埠贵如实回道。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还，找秦淮茹，该还多少是多少。” 人群中的贾张氏屁都不敢放，即使现在秦淮茹当了厂里小领导，家里有了底气。 “谢谢组织帮助。” 易中海心中一喜。 “你以后什么打算，是去找你媳妇，还是在四九城待着？” “回王主任，我想在四九城待着，以后条件好了，再接她们过来。” “嗯，这样也行，隔壁院子，有个单间，已经打扫好了，一个月三块钱，这边忙完，你就到街道办理手续，等你接她们过来，自己再想办法换个宽敞的。” “是！” “既然出来了，还是获得了减刑，出来之后，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是！” 自从王主任来，易中海一直保持立正的姿势，回答也是字字清晰，看得住户们一阵唏嘘。 “那就这样吧，张所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也没什么，既然要在四九城待着，易中海你每月初一左右，都需要到所里汇报一次，持续两年，有没有问题？” “回张所长，我一定每月按时报道。” “嗯，好。” 这时，后院又传来了小晴晴银铃般的笑声。 只见，许大茂脖子上骑着闺女，手里拎着儿子的脖领子，走了出来。 每次都是这样，偏心程度可见一斑。 “王主任，张所长来了。” “大茂，今天没上班啊。” “嗯，厂里没事，休息一天。” 说着，许大茂已经来到近前，看向了中间的易中海，易中海此时也看着他。 “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像以前瞎搞，明白吗？” 易中海本来还想强硬一下，可这气势还没散发出来，就被许大茂的气势压了回去，嗓子都有点打不开，努力了好久才憋出三个字。 “知道了。” 第624章 收拾下屋子 现场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看着人群中的两人。 许大茂和易中海当众翻脸的事，大家都清楚，现在看来，这关系也没有因为易中海坐了四年牢有所缓和。 许大茂这是警告，没准下一步就是针对，也是提醒众人，别和易中海走得太近，小心被波及。 “王主任，张所长，对不住，下回再请你们去家里坐，今天得带俩孩子去看他们爷爷。”许大茂盯了一小会儿易中海，转头朝王主任说两人道。 “没事，没事，正好一起走。” “对，一起走。” 见许大茂和王主任三人离开，院里的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的威势是越来越足了，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三年多前，家差点被抄那次。 平时都乐呵呵的，这回真吓死人了。 易中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正想转头让闫埠贵帮忙要账，就见闫埠贵急匆匆跑进后院，不一会儿又拿着一把草出来，停都没停，又去了前院，嘴里还不停念叨。 “让一让，让一让啊，我的含羞草嘞，得快点种下，没准还能活。” 看似救草，这何尝不是一个远离易中海的借口。 谁也不傻。 其他住户也都一哄而散，回家各忙各的。 虽然下面就是易中海要账，贾张氏赖账的戏份，很好看。 很快，中院除了当事人，就只剩下忙活的楚权夫妻和一些帮忙的住户。 二大妈也拉着俩儿子回了家，看贾家笑话，在屋里就可以。 易中海无所谓，只要能要到钱就行。 “秦淮茹呢，让她还钱。” “她不在，你明天再来吧。” 贾张氏捂着肚子就要回家。 “贾张氏，王主任可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过会我就要去街道，你知道的。” “还钱也是找秦淮茹，找我干嘛！” 贾张氏一脸不屑，自家情况自己清楚，秦淮茹即使升了官，涨了工资，可那点钱刚够她看病和吃药的，根本存下钱。 “那我就在这等着，一直等到秦淮茹回来。” “你爱等不等。” 说完，贾张氏捂着肚子进了屋。 易中海往屋里看了看，确实没见秦淮茹，只能坐在了台阶上，也不说话。 秦淮茹没在家，出去忙了，自从升了官就很忙。 两个原因，有种东西叫征服欲，对秦淮茹这样有身份的人，那群熟客乐在其中，秦淮茹身体需要，钱也需要，一直没停下这个工作。 还有棒梗马上要十六了，按道理熬一年可以进工业园，或者接秦淮茹的班到轧钢厂上班。 可实际情况是，工业园进不去，门都没有，进轧钢厂只能到车间当个学徒工，想接秦淮茹的班坐办公室，学历不够。 棒梗这种人怎么可能愿意去车间受苦，原剧中都没有。 秦淮茹近期就在跑这事，希望能给自己儿子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实在不行，就只能上山下乡了。 这一跑就是一天，中间还接了个大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让张大力答应，在保卫科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工作，这活轻松，相信棒梗一定愿意。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刚进中院就见一个劳改头坐在自己家门口，到了近前才认出了人。 “易叔？” “嗯，是我。”易中海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越发妖媚的身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劳改四年，母猪变貂蝉。 “怎么坐门口了，快进屋。” 秦淮茹脑筋转得很快，易中海来自己家门口蹲着，肯定不是特意过来打招呼，想想他的处境，大概就猜出了用意，所以很热情。 “不用了，我是来要钱的。” 易中海也没废话，直接把欠条给了秦淮茹。 “刚才王主任说了，让你赶紧给我，我还要去街道办理租房手续。” “这？” 秦淮茹差点又掉了眼泪。 “易叔，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三个孩子，还有我婆婆，天天吃药，这几年我一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是真没钱啊。” 易中海一直都是老狐狸，现在更不可能吃秦淮茹这套。 看衣着，看鞋子，就知道，贾家过得并不差。 “行了，你们家情况我打听过了，三百我也不全要，利息我也不要，给我两百八就行。” 说完，他又小心地看向四周，小声说道：“剩下的，你过会过去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就行。” 秦淮茹哪还不知道易中海的意思，可对这个老相，他早就没了感觉。 “易叔，我们家是真没有，要不我先给你五十，你先用着，以后我慢慢还您。” 听到这，易中海板起了脸。 “秦淮茹，你别敷衍我，我不是傻柱，过会儿，我还要去街道找王主任办理手续，说明情况。你要说不还，我现在就走，让王主任做主。” 说着，直接提起了行李。 “别，别，我给，我给还不行嘛。” 秦淮茹是真舍不得，可要王主任来找，那是一分也省不下。 这几年，灰色收入基本全存下了，加上省吃俭用的，三年存了一千多，只是贾张氏不知道。 “易叔，我是真没那么多，两百行不行，实在不行，人家多给你收拾几次屋子？” “两百五，一个星期收拾一次，收拾一个月。” “好。” 秦淮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就是收拾屋子，没答应干那事。到时候，谅易中海也不敢乱来。 屋里，贾张氏努力偷听两人的对话，可实在有点远。 看到秦淮茹进来，易中海乐呵呵地出了院子，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你在门口和易中海说的什么，我告诉你，你离他远一点，今天许大茂可发话了，要对付他。” “妈，我知道，可欠他的钱必须还啊，不还他就要找王主任，我能怎么办？” “咱家哪有那么多钱。” “所以我才求他啊，咱欠他三百，我讲到了两百，咱家也就那么点存款了，过会我就去取给他，没办法，妈，这个月，咱家又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哎，算了，给就给吧。” 贾张氏一听，省了一百，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是秦淮如存的钱。 她的小金库每月五块，现在刚刚存了二百多，只要不管她要都行。 第625章 现实很骨感 易中海就等在了信用社门口，拿钱就要去街道办理租住手续，所以秦淮茹也没敢再出幺蛾子，取钱还钱都很顺利。 在王主任的陪同下，易中海入住了自己的新家。 新院子里的住户们，对易中海也没多少排斥，街坊邻居那么多年，大部分人还都认识， 这下易中海尴尬了，本来他还想过会儿在屋里搞搞秦淮茹的。 现在绝对不敢了。 帮她收拾屋子都不行。 那可是寡妇，这院子里的人也认识，万一被人看到进了他家，孤男寡女的，肯定要有人跑街道说闲话。 他现在是出狱人员，很多人盯着呢，一点错误就会被无限放大。 秦淮茹院门都没进，就回了自己家。 一时间，易中海觉得五十块钱花得好冤枉，太冲动了！ 收拾好屋子，又出门买了一些铺盖和粮食，易中海躺在床上也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日子。 仇肯定要报，许大茂势大，必须从长计议，等待机会。 生计也没问题，凭借他八级钳工的手艺，去各大机械、轧钢厂，正式工不行，找个临时工养活自己很轻松。 更重要的还是养老问题。 最好的选择还是一大妈，自己和一大妈还有感情的，努力一把，没准可以再续前缘。 其次是媳妇那，肯定要过去一趟，能骗回来最好，骗不回来也要把婚离了。 最差就是再找个老伴，他也不要求其他，能看上他就行，省得自己孤苦伶仃。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易中海第二天就去了红星轧钢厂，结果大门都没进去。 段文旭只派人过来捎了一句话，我们厂需要的技术人才，不仅技术要突出，政治上和作风上也要走在最前列。 换言之，就是说易中海作风不正，不能进厂。 易中海以为是许大茂的原因，也不气馁，紧接着又去了第一轧钢厂、第二轧钢厂，可无一例外，全都被拒之门外，甚至都没被接待。 七十年代，还是这个特殊时期，出狱人员想要在国营大厂找到工作，难如登天。 可像他这样的大拿，一个临时工都不行，太牵强。 接下来几天，易中海又去其他机械厂，吃了无数次闭门羹后，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 人家没必要因为自己，得罪许大茂。 无奈，易中海只能去街道寻求帮助。 王主任也很头疼，服刑出狱人员都是自谋出路，能找她，说明的确遇到了困难。 找也行，一般只有两个途径，出摊，修鞋，修自行车，这行竞争压力很大，关键路口都被占据，还得看手艺；第二推三轮车，一天能挣一块两块，看运气，但是很累，以易中海的年龄，不一定能吃得消； 所以，再三斟酌之后，易中海选择了修鞋。 没办法，修自行车所需要的成本太高，他吃不消。 易中海找工作的同时，许大茂也动起了整人的心思。 这三年，贾张氏生了大病，每日痛不欲生，挺好，早已经失去了作妖的能力。秦淮茹那点破事，早晚出事，还是大事，不用他出手。 棒梗倒是不老实，那只是在外面，回到四合院就老老实实不敢出门。 尤其是小晴晴能跑之后，后院不用说，在中院，他敢伸手敢龇牙，楚权上去就扇，一点也不含糊。 名义上，他还是姥爷，保护外孙女，谁也说不出什么。 许大茂能感受到，易中海道貌岸然，内心却很龌龊，这样的人有很强的报复心。 他无所谓，可家里的孩子不行，随便来一下，他和娄晓娥都会疼得受不了。 所以必须尽快处理。 自始至终，许大茂早给易中海安排好了结局。 那个风雪交加的桥洞和乱窜的野狗，才是他最终归宿。 如果能让贾张氏一起过去，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所以，在这之前，还要有个前提，贾家的房子得没，棒梗人生要再次破碎。 许大茂还在厂里考虑计策呢，四合院又来了人。 被判三年的刘光齐也出了狱。 许大茂刚回家，就听二大妈一直在屋里哭，回到家才知道，是刘光齐回来了。 “哎，这刘光齐，说起来还是和你一起长大的，现在哪还有个人样，又黑又瘦，蔫不拉几。”许母见许大茂回来就一直念叨。 “养养就是，二大妈哭什么？”许大茂不明白。 “能不哭吗，这刘光齐一只眼睛差点被人打瞎，再不治就真瞎了，要不也不会那么早放出来，你说他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那么严重？” “犯人窝里能有什么好人，他又是那个性子，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哎，这也没什么，他之前的厂下午就来人了，说刘光齐之前拿了厂里东西，得交出来，不然，还要找他事。” “拿的什么？” “钱呗，也不知道有多少，要说啊，还得怪刘海中，带着自己儿子抄家，肯定没学好。” 许大茂顿时明白了，刘海中当时为了交钱，肯定贪墨了不少钱，这刘光齐肯定有样学样。 “大茂啊，你看着光齐他妈也不容易，你看能不能给他们家老三安排个工作啊？” “光天求到你这了？” “也不是，我寻摸着，光天这孩子自从被轧钢厂开除后就一直打零工，媳妇都说不上，听说，再没正式工作，就要被强制上山下乡了。 不行，你就给他安排一个，一个院的，你也照顾照顾。” 许大茂也明白，刘光天没工作，就和二大妈一起做手工活，挣钱不多但过得也不差，整天待在一群老娘们里面，时间一长，肯定和许母混熟了。 “也行，回头您给他说，去工业园电子厂报到，先做个临时工，那边小姑娘也多，没准还能给自己找个对象。” “好，明天我就让他去。” 许母很高兴，自己儿子再牛，也得听自己的话。 此时，刘家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二大妈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受那么大的苦，无比肉疼。 装有金银首饰的箱子已经被挖了出来，和三年前相比，东西已经没了一半，当年为了赎房子当掉的。 刘光齐此时脸上打着绷带，盖住眼睛的位置，渗出丝丝血迹。 另一只眼睛微眯着，手指在箱子上不断敲击着，仿佛在思考。 刘光福和刘光天站在一旁，静等大哥的吩咐。 过了一会儿，刘光齐终于停下了敲击箱子，看向自己的弟弟。 “老二老三，晚上，你们悄悄出城，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埋了，以后有人问，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咱家有过这些东西。” 第626章 开溜 “可是哥，他们要找你怎么办，咱家这几年，存了不少钱，再借点应该能补上。”刘光福劝道。 “听我的，妈，你也记得，以后就那么说。” 刘光齐又看向了二大妈，嘱咐道。 “可是……”二大妈也有点不愿意，她更不希望儿子再去坐牢。 “放心吧妈，这些东西大多都没登记，就是一笔糊涂账，可能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老二老三也该说媳妇了，咱家还得买房子，我这眼睛也得治，到处都需要用钱，不能被他们一吓，就把东西交了。” “这样能行吗？”二大妈还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先试试吧，咱家有五百块钱吗？” “有有，哥，这三年，咱家存了一千多。”刘光福赶忙说道。 “行，那明天取给我五百，我去一趟厂里。” “可你的眼睛也得治啊。”二大妈担忧道。 “明天办完事再去医院也不迟。” “老大，不行你就认个错，看能不能把小娟娘俩接回来吧，你妈我也想孙女了。” 刘光齐看着二大妈的样子，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自己也想啊，可是真不是认个错就能办成的。 “哎，这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能接回来，我试试吧。” “好，试试就好，再不行把大丫接来几天也行。” 二大妈看着二大妈、三大妈、许母整天带着孩子，只有自己形单影只，羡慕的不得了。 她相信，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流言早就没了，只要自己儿子能服软，相信就能接回儿媳妇，再不济把孙女接回来也行。 第二天一早，一阵礼炮声响彻在了四九城的上空，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今天肯定又是难忘的一天。 四九城各级领导，各厂领导，数万军民，齐聚什刹海公园，都在等待一个庄严的时刻。 四年前，由许大茂策划，当然，这事估计没人认，由四九城工人总会牵头，全国所有工人共同集资建设的伟人像，历经了四年紧锣密鼓地建设，终于要在今天揭幕。 随着礼炮放完，遮盖在伟人像身上的红绸布被缓缓拉下，一个高三十米的白玉大理石雕刻显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仰着头，瞻仰着石像，震惊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即使是许大茂，站在人群中，也无比激动，他没想到，当时的一个小想法，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小手段，居然真能实现，而且还建设的那么好。 这绝对会成为四九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比任何行动都能表达工人们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敬仰之情。 一阵激动地欢呼之后，各领导开始致辞。 许大茂耐心听着，心里却有点酸，自己的桃子，被你们摘了不说，在建筑简介中，居然把自己归在了“等”里面。 这谁能知道，太过分了。 许大茂正想着怎么再挤压他们的产品销路呢，外贸部新任部长谭老的秘书悄悄走到自己身后。 “许厂长，谭老问您过会儿有时间吗，让你去一趟。” “是想问问秋季产品交流会的事吧，等仪式办完我就过去，曹秘书，这几年都是我去，这次就算了，我打算推荐你过去主持，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我？许厂长，您别开玩笑，这我哪行啊！”曹秘书赶忙拒绝，脸上的笑意却没及时收回去。 “说你行你就行，你得把握住，再说这活总归是你们外贸部的，我不能一直占着，回去你先给谭老交个底，我相信他老人家能理解。” “好，那就多谢许厂长了。” “小事！” 许大茂摆了摆手，继续听台上的长篇大论。 贸易交流会一年两次，每次半个多月，折腾来折腾去，许大茂早没了兴致，把权力交出去，也算给谭老上任的见面礼，一举两得。 曹秘书刚走，工业部新上任孟部长的秘书又凑了上来。 “许厂长，我们首长让您上午过去一趟。” 许大茂看了来人一眼。 “急不急？不急的话，我就先去外贸部，办完事再去工业部，怎么样？” “这？”来人有点犹豫，好似不好交代。 这孟部长就是霸占娄家别墅的那位，这些年许大茂找过好几回，都没同意，要不是自己想低调，早搞他了。 现在这孟部长升任一部部长，也不知道找他有什么事。 面子得给，但不能太多。 “别这了，肯定没急事，回去你直说就行，也就几个小时的功夫。” “是。” 许大茂正要继续听台上的长篇大论，忽然又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嘿，谁啊又是？” 许大茂转头一看，自己顶头上司高部长的秘书。 “呦，辉哥，你这又干嘛啊？” “别辉哥了，首长让我给你说一声，有时间就去部里一趟，整天打电话找不到你。” “我这不生病了嘛。”许大茂嘿嘿一笑。 前些天开大会，他理应列席去举手，然后就请了病假，躲在工业园不出来，一有人来找就躲工业园医院不出来。 “你生没生病，自己知道，反正给你说了，别忘记了。” “什么事啊，过会儿我要去谭老那，还得去工业部一趟。”许大茂如实说道。 “应该是好事吧，反正你抓紧。” “好，知道了，谢辉哥。” 送走王辉，许大茂又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注意自己之后，悄悄退到了人群后面，一眨眼功夫，就回到了自己车这里。 现在开车的还是老薛，汽车早就换成了红旗。 “领导，怎么没继续听啊？” 老薛抽出一根烟递到许大茂面前，许大茂也没客气，还借了火。 “再待在那，还不知道被多少事缠上，过去先去外贸部。” “好。” 老薛知道自己领导的性子，好像就发奋图强了半年，这两年多，基本全靠躺，能不动就不动。 “我去外贸部办事，估计得半个小时，你回工业园一趟，把齐大发、矬子，还有邢强叫出来，让他们中午去我办公室等着，就说我有事。” “好。” 两人抽着烟，没一会儿，礼炮再次响起，这仪式算是正式结束。 第627章 三年了 许大茂看到大佬们的车陆续离去，这才让老薛带着他前往外贸部。 也就是前后脚。 在外贸部院子，新任部长谭老刚下车，许大茂就小跑着跟了过去。 “谭老，好久不见啊。” “嘿，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 “哪有，这不任务多嘛。” ”少给我打马虎眼。“ 几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办公室。 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谭老对面。 “小曹都给我说了，我这一来你就撂挑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谭老，你老冤枉我了，过去也就收钱的事，我觉得曹秘书过去就成，省得我回来再交接，真不是撂挑子。 谭老我可给您说，这三年都是我办，那群海外的商人都摸清我脾气了，知道我耳根子软，老爱讲价，我这也是为了交易会好。” “行了行了，你的心意老头子懂。” 谭老才也知道这是放权，算是给他上任的礼物。 “找你过来，我还有其他的事。” “您说，我听着。”许大茂表现的很老实。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外贸部最近几年卖东西效果不错，也攒了不少钱，可挣钱不是我们的目的，花到实处才是我们想要的。 轻工业部、商业部以及我们外贸部，列举一个名单，很多设备已经通过外交手段，获取了很好的进展。 可还有些设备，仍然被封锁着，所以找你，就是想通过你，联系你岳父，看能不能通过其他途径，把东西搞进来。” “这个？” 许大茂有点为难，这几年，他也没少和香江联系，大众的设备基本都搞到了，现在提的设备，肯定有难度，没准还会有危险。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谭老也明白许大茂的难处。 “我知道，这些年娄家确实帮着引进了不少设备，这是功劳，国家会一直记着。 这次，也不需要娄家出面，只需帮忙找到能搞到设备的人，其他由外贸部的人接触，你看有没有问题？” “明白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看来谭老是有更长远的考虑。 看来是想建立自己的联系网，摆脱桎梏。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其中一把肯定是在自己这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谭老也不客气。 “大茂啊，你在现在的位置有三年多了吧，可能得动一动了，记着我们外交部的大门一直向你敞开。” “谢谭老提拔，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您是知道我的，没太大的目标，能把我这一摊子弄好，就已经不错了。” “你就是太懒。” 许大茂没注意谭老话里的意思，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了外贸部前往了工业部。 此时的孟部长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了。 对于许大茂，他是既可惜又有点不喜。 怎么说都是工业部旗下工厂走出去的，准确说是赶出去的，工业园每壮大一分，就是打工业部各位领导的脸。 尤其是李怀德和那位逃到南方避难的大领导。 就是他们两人斗法，让这个人才坐了冷板凳，不然工业园怎么会落在了化工部名下。 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是部门改革，他这个工业部成了第二机械部，他好不容易上位，就必须做出耀眼的成绩。 工业园就是很好的契机。 至于要房子那事，一个正厅级敢找他这个正部级提要求，着实可笑。 再说，那房子他们一家住得很happy，除非再进一步，休想让他们家搬走。 许大茂被秘书带了进来，礼貌性地打完招呼，这才客气坐下。 “孟部长，您找我有事。” “许厂长，那我就直说了，工业部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准备提拔你到工业部，担任规划司的副部长，行政级别和职位都提一级，你觉得怎么样？” “谢孟部长提拔，这事你得问高部长，当年是他老人家重用的我，我可不能干出背信弃义的事。” 许大茂算是当众嘲讽了一把，也算间接拒绝了。 可孟部长仿佛早有预料，不那么说就不是许大茂。 “放心，这事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也是从工业部过去的，咱国家的工业发展遇到了瓶颈，我相信为了大局，高部长肯定能放人。 当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在化工部待太久了，也该挪挪地方了。 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这人事调动基本没跑了。 让你点头，也是想更快促进这事，你觉得呢？” 许大茂脑筋转得很快，什么挪地方，都是屁话，想让他调离是其次，有人想分工业园这块大蛋糕才是最主要目的。 他一走，工业园很可能被拆分，信息部、轻工业部、工业部，甚至机械部都是豺狼虎豹，化工部肯定挡不住。 也怪工业园影响力太大，让人眼红，这两年早有人建议，为了方便管理，需要精确拆分，只不过他一直坐镇，都不好动手。 三年了，也是时候升官，这尼玛是阳谋。 许大茂这才想起谭老当时的话。 “孟部长，还是等上面通知吧，不管怎么样，组织也得听听我个人的意见。” “哈哈，可以，我很看好你。” “谢孟部长。” 许大茂没有多逗留，马不停蹄地去了化工部，也不知道高部长能不能顶住压力。 进了办公室，不止高部长在，还有两个陌生人。 “大茂来了啊，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组织部的梁家平部长，这位是组织部的狄云书记。” 高部长一见许大茂进来，赶忙热情介绍。 许大茂也主动过去握手，这尼玛肯定是组织部考核，没跑了。 “梁部长好，狄书记好，久仰大名。” “是我们久仰你大名太对。”梁部长笑着说道。 “虚名，虚名而已。” “你要是虚名，那就太对不起你那么大成绩了，看看这满屋子的东西，得有一半是工业园出来的吧？” 狄书记指着全屋一圈说道。 也确实是这样，大到沙发，小到纸篓、身上的衣服，甚至圆珠笔，还真都是工业园生产的。 “狄书记，许大茂也就是谦虚，按我说啊，他早就该升一升了，你们的考核绝对没问题。” 高部长赞扬道，既然无法扭转，事不可为，那就尽量争取个好结果。 许大茂也猜到了高部长的用意。 第628章 我想办理病退 梁部长两人和高部长算是谈完了，这属于组织考核的一部分。 之后再找许大茂本人谈过话后，基本就能提交考核意见。 也算形式主义的一种吧。 送走两人，高部长没因许大茂的事表现出多失望。 自己的下属能升官，本就是好事。 “领导，我这升迁不正常啊。” “我知道啊。”高部长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笑道。 “大会你也不去，咱化工部是露了脸，可也让人眼红了，工业园四十万人……” “四十七万，还有一万临时工。”许大茂补充了一句。 “是，四十八万人，整个四九城才多少人，七百万，十四个人里有一个是工业园的，这是多大的比例，多大的影响力。 也就是你资历太浅，人脉不广，不然，这个市长就得你来当。” “那感情好，都能和您老平起平坐了。” 四九城市长，正部级，行政级别平起平坐，权力上实际上要稳压一头。 “嘿，说你胖你还喘了。你想当市长也行，我给组织说，下面任何一个地级市都成。” “别别，多累啊，还是在部里好。”许大茂立即笑道。 高部长对许大茂的态度也是无奈。 “哎，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要是有两年前那个干劲，哪还有这事，我这个位置都得给你。” “领导，您抬举我，我哪干得了您这活啊。” “我知道你的本事，行了，工业园肯定要拆的，早晚的事，你也别有怨言。”高部长郑重说道。 许大茂也收起了嬉笑的模样。 “没有没有，我一切都听组织的。” “至于你的任命，恐怕化工部你是待不了了，你也别瞒我，你自己有没有想法，我们几个老头子还有点能力，可以帮到你。” 许大茂沉思了一下，忽然说道：“其实我是想办理病退的。” “胡说！” 高部长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 三十二岁，能升到副部级，说是年轻一辈的领头羊都不为过，这正是拼事业的时候，怎么能退休呢。 就算他愿意，众多领导也不会愿意。 “你想都别想，说吧，想去哪个部门，我们尽力帮你办到。” “那就去基建委吧。” “不行不行，换一个，那有什么好去的。”高部长直接给否了，现在国家建设基本属于停滞状态，冷水衙门。 “那还是您给我选吧，只要不去第二机械工业部和文化部，都行。”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对工业园安排安排，你也到处乱跑，今天组织就可能找你谈话。” “好嘞。” …… 回到工业园，齐大发几人已经等着了，和三年前相比，三人成熟许多，还多了领导的架势。 这群小兄弟要不就是技术骨干，要不就是部门小领导，在许大茂和他们媳妇的耳提面命下，没几个敢拖后腿。 “大哥，你找我们。”齐大发三人见许大茂进屋，立即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嗯，两个事，工业园近期可能要拆分，太庞大了，我也没办法，你们回去给兄弟们说一声，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好上班。” “哥，拆分了，您去哪啊？”齐大发急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要调走，我在，工业园不好拆，你们到时候别闹事。等我安排。” “好，我们听您的。” “第二件事……” 许大茂忽然就犹豫了，他想找人帮忙整治易中海，可这群小兄弟大多已经拖家带口，好像不适合干这事。 齐大发三人也都眼巴巴看着许大茂接着说下去。 ”第二件事嘛，咱兄弟们好久没一起热闹了，回头你们给兄弟们还有你们媳妇说一声，抽时间，聚一聚，就在第二食堂吧，” “好，那太好了，我看这周六就成。”矬子说道。 “对对，周六下班就行，到时候把家里的孩子一起抱来，嘿嘿。”邢强的媳妇刚给他生了个双棒，正没处显摆呢。 “嗯，都行，大发，你看着安排，菜别太寒酸了。” “好嘞。” 打发三人离开，许大茂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而另一边，对许大茂的抢夺也逐步展开。 外贸部、文化部、第二到第七机械工业部、轻工业部、商业部，农林部，甚至军部等都想争一下。 作为许大茂的顶头上司高部长，不得不为许大茂的长远政治生涯打算。 这些部门都不错，但对未来发展不是很有利。 干到头也就是个部长，再往上，就难了。 几个和许大茂熟悉的大佬一合计，要不弄个副市长干干？ …… 易中海在东城逛了很久，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好位置。 距离工业园家属区不远，紧挨着大路，时常有小汽车路过，附近有两个修鞋摊，但这里人流量很大，不会太影响他们的生意。 和两个修鞋匠打过招呼后，他当天就准备好了修鞋工具，支起了摊子。 凭借他精湛的手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生意兴隆。 可事与愿违，在小摊前蹲了一下午，他没能做成一单生意。 全是修皮鞋的，他连洗甲水，去除划痕的材料都没有。 殊不知，现在早就不是他进监狱前的时候，那时候大部分人穿布鞋，少部分人穿胶鞋。 布鞋开线，缝上两针，破了，上个补丁，胶鞋开胶，沾点胶水，都用得着修鞋匠。 而现在，工业园的工人和家属，全都穿上了工业园自己的鞋，现在是秋天，大多数是“回力”鞋，或者白网鞋，质量杠杠的，即使坏了，也是自己回家用胶水沾沾，用不着修鞋匠。 再有就是皮鞋，男士女士都有，而那两个修鞋匠，大部分工作也是针对皮鞋。 易中海看了一下午才看明白。 无奈，他赶忙更新修鞋工具和材料，这对本就财政拮据的他又是一个小打击。 生意总算开张了， 下班回家的许大茂在车上经老薛提醒，就注意到了易中海，顿时来了主意。 修鞋，修不好可是要赔钱的。 三百块钱嘛，赔光还是很轻松的。 第629章 多线作战 孟部长有个女儿孟子义，非常高傲，当年许大茂为了升红星轧钢厂革委会主任，曾经让学校的人帮忙引荐介绍一下，结果吃了闭门羹。 想起这事，许大茂仍然耿耿于怀。 以前让他高攀不起，现在tmd还是高攀不起。 孟部长不好搞，那就只能从他闺女下手，搅得他们家鸡飞狗跳，不信他不搬走。 为了能拿回娄家老宅，许大茂也只能出此下策。 孟子义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在文化部下属的一个机关单位上班，轻松惬意。这天，她照常上班，从传达室拿走几份报纸和自己的一沓信，才高高兴兴来到了自己的工位。 放好外套，倒上一杯水，就开始了一天匆忙的工作。 事有轻重缓急，先要看看报纸，学习一下相关精神。 再吃点一点零食，喝点水，补充一下身体能量。 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不能忽视。 之后再看看信件，处理处理公务，有同学的，有朋友的，还有群众的，挨个拆开查看，时不时嘻嘻笑两声，不用在意同事的目光，大家都差不多。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封来信改变了这一现状，吓得她差点骂出了声。 信很简单，只有两个裁好的照片，一张是她的头像，清纯可爱，笑面如花，拍得很好；可另一张是一个背身赤裸的身体，白皙妖娆，身材曼妙，可她很确定这个背影不是她。 怪的是，两张照片恰恰能够无缝衔接起来。 孟子义又翻了翻信封确实没有其他信息，不知道谁寄来的，更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她赶忙收起照片直接前往老公的办公室，和领导招呼都没打一声。 他老公只是文化广电部一个小部门的头头，看到照片后也一头雾水。 “你没看出来吗，这不是我！”孟子义恼火道。 “看出来了，我是在想，寄信的人有什么目的。” “没写，我们得先告诉我爸一声！” “可以，你也别着急，这事肯定还有后续，既然对方没提要求，那就等对方露出马脚，我们先给爸说一下，让他动用关系秘密来查，一定要提前找到人。” “嗯，那我就先去工业部一趟。” “还是一起去吧。” “好！” …… 红星轧钢厂附近，一个偏僻的小院。 张大力和他的心腹手下大奎脚步都有点虚浮地走了出来。 “妈的，这娘们真是骚，不行，得去买点补药。”张大力捂着后腰恨恨说道。 “科长，还是多吃腰子吧，吃啥补啥。” “去哪弄那么多腰子，这东西可稀罕。” “听说工业园的食堂那里有不少，我就是没路子。” “那里肯定有，算了，吃泥鳅吧，晚上你安排一下，搞一顿。”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秦淮茹的脑袋从门里伸了出来，看到周围没人，她迅速锁上门，快步离去。 这就是她的秘密据点，还是李怀德帮忙租的，一直沿用至今。 想要见效益就要有投资。 这就是她干了好几年没被发现的诀窍之一。 客户精挑细选，轻易不发展新客户，只要时间管理合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秦淮茹刚走不久，一个身影从墙角露出身形，在一个小本本做了登记后，悄悄离去。 …… 傍晚，天色渐黑，工业园最后一批白班工人下班，易中海也在小摊旁忙得不亦乐乎。 他没想到自己的摊子会那么火爆。 一整天，数十人找他修鞋，材料都差点没够。 照这样下去，不比八级工时候挣得少。 收拾好工具，又把修好的鞋装好，易中海挑起担子就往家里走。 可走着走着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前面几个人斜靠在墙边抽着烟，看见他过来，全都起身堵在了路上。 领头的青年很老练地扔掉烟头。 “老头，听说你生意很好啊，我们哥几个想找你拿点钱花花，你觉得怎么样？” 对于这几人，易中海表现得很淡定。 “小子，后面不远就是工业园，那边是轧钢厂，他们纠察队就在附近，你敢在这附近抢劫，你们不觉得你们胆子太肥了吗？” “老头，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们只是借钱，什么时候抢劫了。” “不是抢劫却干着抢劫的事，那我喊他们过来问问。”易中海放下胆子笑道。 “再不走，我真喊了啊。” “好，好，老头，算你狠。” 几个青年赶忙后退，指了指易中海不忿地退走。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毛都没长齐就出来抢劫，被你们几个抢了，他那么多年监狱就白蹲了。 看到几人消失，他前后看了看，才继续挑起担子往家走，刚拐过一个路口，忽然就有个麻袋从天而降。 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 易中海还没喊出声，又有几棍子敲在他身上。 “啊，救命啊！” “抢劫啦！” 易中海一手捂着腿，另一手赶忙掀开头上的麻袋，可看到的只有几个青年离开的背影。 巡逻的队伍反应很快，只是几分钟就来到了易中海近前询问情况。 紧接着是分头抓人，送易中海就医。 一切都有条不紊，中规中矩。 易中海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做出结论，腿骨断裂，住院治疗。 另一边，巡逻队动作迅速，抓住了那几个拦路的抢劫的青年。 几人对拦路抢劫一事供认不讳，但对打人之事拒不承认。 抢劫只算是吓唬，又没抢成，最多关两天。 打人就不一样了，那是打断了腿，不仅赔钱，还要坐牢。 不过，从几人口中，巡逻队又发现了一个线索，几人是收了十块钱，指使他们假装拦路抢劫。 至于是谁，不知道，只有一张纸条和压在墙头的大团结。 这明摆着就是嫁祸，加上易中海也说不清，很难找出真凶。 对此，易中海只能认栽。 即使他怀疑是许大茂干的，那也没办法。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病，赶紧搬离南锣鼓巷，不安全。 按照程序，那群小青年交了罚款，当天就被纠察队放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实际上，他们的报酬不是十块，而是五十，人不是他们打的，但看到是谁。 都是社会上混的，出卖同行的事不能干。 许大茂的目的很简单，让易中海只出不进，还要吃苦头，之后慢慢流落街头。 到了冬天，寒风呼啸，时间估计刚刚好。 第630章 偷腥的猫 从医院回来的刘光齐，刚好碰到了回家的秦淮茹。 两人本就有一腿，当了三年和尚的刘光齐看着浑身都散发着妩媚气息的秦淮茹，差点破防。 秦淮茹倒是无所谓，随便打了声招呼回了家。光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不是他的菜。 可刘光齐不这么想，能和他玩一次就能玩第二次。 他这饥渴的眼神恰巧被准备做饭的二大妈看到，气得她，直接摔了菜。 “老大，跟我进屋！” 二大妈愤怒地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刘光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追进了屋里。 “妈，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你说是谁？” 二大妈说着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妈，您别哭，您给我说。”刘光齐现在可知道自己母亲的好，赶紧来到近前，蹲下身子握住了二大妈的手。 二大妈缓了一会儿，才抬头问道：“老大，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晕倒，趴在桌上憋死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告诉你，你爸他，他，他，他和秦淮茹搞一起了。”二大妈最终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三年的话。 “啊？”刘光齐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 “不能吧。” “是我亲眼看到的，不止搞在了一起，还拍了照片，你爸死的前一天，我在锅底找到了一张没烧完的底片，本来我想和你爸离婚的，哪知回来你爸就去了。” “妈，底片呢，您怎么不早说？” “你爸死的那天，底片被秦淮茹抢走吃了，你爸都死了，我是不想他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就瞒下了。” “妈，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刘光齐心中父亲的形象早就崩塌，实际上，他还有点恨自己的父亲，怪他送自己进了监狱，可现在好像另有隐情。 二大妈又缓了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一些猜想。 “你应该也知道，你爸带头抄别人家，拿回家有很多钱，那天有一万多块钱，我还亲自数过，可这钱后来就莫名奇妙没了，我怀疑就是被秦淮茹拿走了。 还有，你看秦淮茹，先是调岗，后是升官，家里越过越好，要是没钱疏通关系，谁信。 秦淮茹一心想找人，刚开始有傻柱，后来是林丰德，还有易中海，结果都没成，看到你爸升官发财了，就…… 你应该了解你爸，他就是个官迷，绝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他人就是再笨，也不可能拍那种照片，我怀疑他就是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勾引的，威胁了，没办法。 你爸是最疼你的，你也知道，他要是没办法，怎么能举报你。 老大，我知道你心里还怨着你爸，但我告诉你，你爸走得那天，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头发白了一大半，人也瘦了一圈。 要不是心里藏着事，怎么可能这样。 老大，你可不能和秦淮茹有牵扯了，咱家和他们家是仇人啊！” 刘光齐心中翻江倒海，他万万没想到秦淮茹玩得那么花。 傻柱、林丰德，甚至许大茂都不清不楚，自己玩过，没想到又爆出了易中海和自己父亲。 这秦淮如装得太像了。 “妈，我知道了，我得查出事情的真相，至少那一万多块钱在哪。”刘光齐睁着一只眼睛坚定道。 “老大，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死无对证，你怎么查啊？” “放心，我自有办法！” 喜欢偷腥的猫肯定耐不住寂寞，他刘光齐正好没事，可以盯着秦淮茹。 …… 贾家。 秦淮茹把明日份的止疼药给了贾张氏，才开始做饭。 贾张氏迫不及待地嗑了一颗，顿感浑身舒畅。 相比于前几年，已经很克制了。 “妈，我给棒梗找了厂里保卫科的活，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等他回来，您劝劝他。”秦淮茹洗着菜说道。 “保卫科？轻松吗？一个月多少钱？” “刚开始一个月十八块，过两年就多了，就训训练巡巡逻，很轻松。” “好，保卫科的活适合咱家棒梗，就是钱少点。” “妈，都是这样，刚进去工资都低。” “嗯嗯，我知道，咱家以后也是双职工家庭了，好啊，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再等等吧，等到下回厂里招临时工，已经把名额预定好了。” “好，过了年棒梗就十七了，再过两年可以说媳妇了，等生了孩子，我就对得起贾家列祖列宗了。” 说到这，贾张氏忍不住又胃疼起来。 自己的病她清楚，也不知道能坚持到那时候。 “妈，还早呢，这两年再攒点钱，我寻思着再买间房子，准备给棒梗娶媳妇用。” “是啊，新媳妇肯定不愿意和我老婆子住一块，这房子留给棒梗就成，咱们搬出去，房子不能远了，我还要照顾我的好重孙呢。” 两人正憧憬着，就见棒梗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来不及打招呼，舀了一瓢水就往肚子灌。 “棒梗，慢点喝慢点喝，你这是干嘛去了？” “没干嘛，奶奶，你看。” 棒梗扔下水瓢，从书包里掏出一对金耳坠，放在了贾张氏手里。 “这是？”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很紧张，现在有政策，不准学生随意抄家，她们真害怕棒梗又乱来。 “这是我们从头院老李那抢来的，我们看他鬼鬼祟祟的要进鸽子市，没等他进就堵住了他，抢完东西还打了他一顿，哈哈，这就是我分到的。” 棒梗嘿嘿直笑，这些日子也不用上学，他纠集了几个同学，专门抢进鸽子市贩卖贵重金属的人。 即使别人被抢也不敢声张，正好钻了漏洞。 这些天大有收获，钱都自己留着，今儿多了个金耳坠，就拿回了家。 “头院老李？他不是资本家啊，怎么有这东西，他没认出你吧？” “没，我们都蒙着面呢。” “好，好，还是我家棒梗聪明，正好可以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真好。”贾张氏把玩了一会儿，直接收了起来。 “棒梗，你妈给你找了个保卫科的活，每天就巡巡逻，很轻松，还很威风，你看怎么样？” “保卫科，就是那个纠察队的巡逻队吗？”棒梗也知道。 “对，就是那个，回头也整一身衣服，宝贝孙子你肯定很威风。” “行，我干了！” 棒梗想了想，立即答应下来，穿那身衣服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抢了。 第631章 妈妈你就是 时间过得很快，关于许大茂的任命也下来了。 出人意料，出任京城市委第三副市长，负责经济和国有资产管理、金融管理、医疗管理等。 简单来讲，就是四九城各大小工厂都在其管辖范围。 这也是高部长，以及原商务部部长董老等一众退休高升老干部努力的结果。 许大茂收到任命，也懵了好半天，感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这是推着他往前走，让他进入了政治序列。 不管干得好不好，三年后都是封疆大吏，别说站队，权斗，就是一个字，忙！ 这和他当官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关键市委就是一个大染缸，上下几乎都是活跃的革委会成员。 虽然许大茂现在挂着工业园革委会主任、革委会总部小组成员的名头，但因太忙，基本不参与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来到这，就代表要举旗，要干事，不然就像前任市长一样。 麻烦。 还是原来的红旗轿车，还是司机老薛，多了一个警卫老伍，三人一起去了市委大院。 许大茂还没下车，就受到了热烈欢迎，尤其是主管农林牧渔的欧阳副市长，笑得见牙不见眼，因有许大茂的关系，他的工作不仅轻松，政绩还蹭蹭往上涨。 塑料大棚成为全国模范实验基地，红富士一号苹果成了全国驰名商标，远销海内外。 在四九城，谁家不给孩子买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拿着，那就不叫过年。 院子里一番握手介绍，会议室又开了个简短欢迎会，许大茂笑得脸都麻木了，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紧接着就是半米多高的两摞文件堆在了桌上，等着他审阅。 这是不让人活啊。 “唐秘书，唐秘书。”许大茂赶忙叫来上级指派来的秘书。 “许市长，您找我？”唐秘书微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啊？” 许大茂指着文件一脸不悦。 “许市长，这是四九城所有工厂、医院、供销社，以及周边大队的生产情况，都是您需要了解的。”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许大茂摆手让唐秘书出去，开始接起了电话，一个挨一个，响了一上午，全是恭贺的。 没办法，人缘太好。 既然已经坐到这个位置，想要站稳脚跟，不做点事情还真不行。 大量阅读资料之后，许大茂准备来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根据后世的经验，有三点可以做，四九城的人口将出现大爆炸时代，城区要扩张改造，合理规划各厂位置，还要将污染大的工厂迁出城区范围；国家粮食短缺，和地力有很大的关系，制造化肥的设备正在引进，化肥厂的建设迫在眉睫；建立设备研究所，掌握外国引进的技术，大量制造设备，给大范围建厂铺路。 许大茂一直忙到天黑，才完成手头的工作。 他不走，唐秘书也得待着，一份份计划书出来，对这个科级干部触动很大。 怪不得人家三十二都已经是副部级，自己三十三才是个正科，这水平就不是他能比的。 “化肥厂是重中之重，需要四个厂区，明天你拿着计划书去要人要地，所需要的部门你挨个走一趟，我会打好招呼。 这是个重污染工厂，所以位置要远离水源，记住了？” 许大茂穿着外套，叮嘱道。 “记住了。” “这计划是先建厂后招人，三个月之后一定要量产，不能耽误了明年春耕。” “知道了。” “这个研究所，就将工业园的那个照搬出来就行，看看哪个公园旁边，找个好地方，和建设局的同志讲，都是人才，地方一定要好。” “是。” “行了，你忙完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许大茂径直下了楼，一路打着招呼，上了老薛的车。 回到家，许富贵和楚权夫妻也在，许母早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好菜，用来庆祝许大茂高升。 这消息也就家里人知道，对外界公布消息还要过段时间。 小晴晴见许大茂进屋，立即小跑着冲进了许大茂怀里。 “爸爸，爷爷说你当大官了，是不是？” 许大茂顺手抱起，亲了一口。 “爸爸我一直是大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更大的官，又不是过年过节，姥爷姥姥不能来，奶奶也不能做那么多菜。” “嗯，你个小机灵鬼。” 另一边，小强强被娄晓娥抱在怀里，指着饭桌上的炭烤腰果拼盘不停撒娇。 “妈妈，我要吃那个，我还要吃，快给我拿嘛。” 听到这话，晴晴猛地转头瞪了过去。 强强吓得一激灵，立即改口。 “姐姐，我不吃，我是想给你拿的。” 全屋都被小强强的态度转变逗乐。 “嘿，你个小怂货，怎么那么怕姐姐。”娄晓娥戳了戳小强强的额头，说完又指了指小晴晴气道：“你就疯吧，你看你哪里还像女孩子！” “我哪里都像！是吧，爸爸？” 小晴晴坐在许大茂怀里，顿感底气十足。 “你等着，看晚上我不收拾你。” “哼，你敢打我，我就打弟弟，双倍。” 小强强一听，鼻子一酸，顿时哭出了声。 “妈妈，你不要打姐姐，我不想挨姐姐揍！” “好好，不打，不打，强强不哭。”娄晓娥赶忙哄儿子，对闺女除了打和吓唬，她确实没太多办法。 “大茂，你就宠闺女吧，看她长大怎么办？” 给儿子擦完眼泪，她又将手伸到了许大茂腰间，狠狠拧起了一块肉。 “别别，前二十年我宠，后二十年她老公宠，再过二十年儿子宠，啥事都不用干，对吧，闺女？” “嗯！”小晴晴仿佛听懂一样，重重点了点头。 “对，妈妈你就是，不知羞，还说我。” 娄晓娥一听，好像自己真是。 从小在娄家就是锦衣玉食，嫁给许大茂后也没多苦，后面甜得像蜜一样，至于以后怎么样不知道，估计也不会差。 “行啦行啦，赶紧洗手上桌吧，晴晴也该管一管了，今天又把何秋打了，简直不像话。”许母在一旁说道。 “奶奶，他敢叫我媳妇，我就打他，我才不要给一个流口水的小屁孩当媳妇。” “你不就是小屁孩嘛。” “我不是！” 屋里有小晴晴这个活宝，一家人都吃得高高兴兴。 对于许大茂当多大官，大家也没什么概念，反正一直以来都是整个南锣鼓巷最大的。 第632章 来四次 刘光齐跟踪了秦淮茹一周，终于有了结果。 在那座不知名的小院，他就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和秦淮茹先后进去，过了一个小时后又先后出来。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那一周发生了三次，还是不同的男人，这就太明显了。 刘光齐顿感浑身难受。 她是万万都没想到，秦淮茹在厂里大小是个小领导，居然还从事这种职业。 怪不得傻柱义无反顾，许大茂一改暧昧态度，没准两人早就发现了这个。 如果当年是秦淮茹传给自己的病，一切就说通了。 秦淮茹最开始得病，先传给了自己，又传给了自己父亲。 她给自己治好了，自己和刘海中却病发了。 然后她又胁迫刘海中，把自己交出去。 士可忍孰不可忍！ 斯人已去，最主要的是一万多块钱，他要拿回来。 这天，刘光齐再次跟踪秦淮茹来到小院这里，一个小时后，陌生男人走出，秦淮茹刚从门口露出脑袋，迎面就撞在了刘光齐肚子上。 “光齐，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很快恢复了镇静，假模假样地准备要锁门。 结果刘光齐使劲一推，两人又一起进了院子。 “秦姐，不错嘛，没想到，你居然干这种生意。”刘光齐扫视了院子一圈，杂草丛生，根本没人打理，但大门到屋门口，被踩出了一条路。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秦淮茹内心慌乱，表面依然很平静。 “行啊，这一周三个人，我都记得，那我就到红星轧钢厂说说。” 刘光齐作势要走，立即被秦淮茹拉住。 “等等。” 说着，她身体已经靠上来。 “光齐，有话好好说，秦姐有秦姐的难处，你想要什么，姐都答应你，怎么样？” 刘光齐强忍着冲动，没被包着独眼微微一眯。 “秦姐，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拿回我们刘家的东西，这么多年，你也该还了。” “什么东西，我没拿啊！” “是吗，我爸，底片，照片，一万多块钱，还要不要我提醒你。” 秦淮茹看着刘光齐，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二大妈还是将事情说出来了。 “光齐，我要是有一万多块钱，你觉得我还会做这个吗？” 刘光齐脑子顿时短路了。 是啊，一万块钱，还冒着风险干这个，不是脑子有坑，就是需求旺盛。 “那钱呢？” “这……”秦淮茹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紧接着把刘光齐拉到了屋里，把被勒索的事说了一遍，刘海中帮着还钱也没放过。 一万多块钱，很可能被那群人拿走了。 刘光齐心里不是滋味，当时他就在家，没想到发生那么大的事，刘海中一直瞒着，当然也没办法不瞒着。 “是谁勒索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可能，可能是……”秦淮茹有点犹豫，她担心刘光齐找许大茂麻烦，万一牵扯到她，也麻烦，可不告诉吧，浪费了一个劳动力。 “可能是谁？” “我们查到是轧钢厂的纠察队，很有可能是那里面的人搞的鬼，具体是谁不知道。” “许大茂？” 刘光齐瞬间就想到。 “我可没说，他当时已经在工业园了，不在轧钢厂。”秦淮茹赶忙撇清关系。 而此时的刘光齐心头巨震，许大茂和他从小玩到大，什么品性和方法，他太清楚了。 无耻，下流，没有底线。 像，很像！ 确实是他能干出的事。 可没有必要啊，刘家和许大茂也没什么生死大仇，大恩怨都没有。 许母时不时过来串门，而前两天还让他弟弟去工业园上班。 关系还可以。 刘光齐肯定想不到，是因为刘海中在原剧中抄娄晓娥家的事。 秦淮茹也没把他们和聋老太太算计许大茂的事说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 “没了，就是轧钢厂的张大力也在找这伙人，一直没有进展。” 秦淮茹如实道。 刘光齐忽然想到了害他进监狱的花柳病。 “病呢，是不是你传染给我，又传染给我爸？” “你别胡说，我根本就没得病。”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和你之后，我就有了病，你还说不是你？” “没有，我真没有，那天不是没发生嘛，就被你妈打断了。自从我们被勒索之后，你爸就没碰过我。” “你确定你没有？” “我发誓，我真没有。” 秦淮茹赶忙举起了手做发誓状。 “不是你，还能有谁，我不信。” 这是刘光齐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在监狱想了无数次，都想不出自己和刘海中从哪得的病。 现在想，只可能是是秦淮茹。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实话讲，那时候我已经在做这事了，客人基本就那些人，我要是得病了，他们怎么会一直照顾我？” “不是你，那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刘光齐到这时候，也不得不相信秦淮茹的话。 男人两大爱好，劝下海女从良，劝良家下海，从没变过。 刘光齐也没免俗。 “可是你现在都是个厂里的小领导了，怎么还干这事？这要被人发现了，你让家里人怎么想。” “这我也是没办法！” 说着，秦淮茹眼睛又湿润了。 “我不想，那些人也不愿意，都是老客户，还是厂里领导，得罪不起，而且，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我婆婆一直病着，我那点工资哪够，棒梗眼看也要结婚了。” “哎！都是一个穷字闹的。” 刘光齐听到这，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坚持坚持呗，早晚有好的那一天，这事，你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光齐，三年多了，除了你就没人发现，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求求你了。” “秦姐，你放心，我不会说，你这怎么收费的？” “光齐，你第一次来，姐怎么能收你钱呢，姐这次就便宜你。” “行了，秦姐，我不占你便宜，说吧。” “光齐你真好，表演的十块，不表演的五块。”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小声说道。 “还有表演的？” “嗯，包你满意。” 说着，秦淮茹已经来到床边，拿起了护士服和民国学生服。 “光齐你看看，你想要哪种？” 刘光齐咽了口唾沫，从口袋掏出了二十块钱，扔在桌上。 秦淮茹心中一喜，男人果然都是个大猪蹄子。 “光齐你真好，先护士服，再学生服，我都表演一遍，姐这就换衣服。” 哪知只刘光齐噌地站起。 “什么表演，来四次！” 第633章 实际上也没什么仇 刘光齐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是拼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后重整旗鼓，才来了三次。 第四次，没办法，只能寄存。 秦淮茹偷偷走出屋子，抬头看了看天空，还没黑。 满打满算，才一个小时。 拍桌子倒挺响，结果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声。 回到家，秦淮茹先给了贾张氏明日的止痛药，才开始做饭。 贾张氏捂着肚子，忍不住抱怨。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想要饿死我啊？” “厂里有点事耽误了，妈，棒梗呢？” “我哪知道，你赶紧去找找！” “唉，这孩子，那么大了还那么爱玩。” 秦淮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正准备出去，棒梗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奶奶，我遇到那个卖药的了，就在鸽子市。” “真的？” 贾张氏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自从没了药，她就开始找那群药贩子，一直没找到。 “真的，你看。” 说着，棒梗掏出了两瓶药递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赶忙伸手去接，哪知棒梗又收了回去，伸出另一只手。 “奶奶，六块钱。” “好好，秦淮茹，给钱。” “妈，我哪来的钱，都给易中海了，您忘记了？” “我不管，这是我的药钱，必须你给。” “妈，不算您止疼药，你每月治胃病就十几二十块钱，我就那点工资，哪够啊，我是真没钱了。” “秦淮茹，这两瓶药能抵两个月的止痛药，这是替你省钱。” “妈，要不您先垫上，下个月发工资我还您，每月三块，还两个月，您看成吗？” 贾张氏想了想，还给易中海钱是真事，家里没钱也是真事，秦淮茹可能是真没钱，于是便点头答应。 秦淮茹也有小算计，按照以前，两瓶不够贾张氏一个月的，现在有了枷锁，没准自己婆婆能省着吃点。 “还是我的大乖孙机灵，明天你再去看看，如果还在就再买两瓶。” 贾张氏给完钱，摸着棒梗的头忍不住夸奖，虽然她知道孙子可能从中赚了一块钱。 “奶奶，他们说明天去别的地方，转回来得一个多月。” “哦，没关系，那等下次遇到了再买。” …… 刘家。 刘光齐神情萎靡地回到家，吓了二大妈一跳。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刘光福和刘光天也都紧张地看着自己大哥。 “没事，没事。” 刘光齐拿起窝头就吃，看着就很饿。 “慢点吃慢点吃，多吃点猪肝，对眼睛好，这是你弟弟好不容易弄到的。” “从哪弄的？”刘光齐看向两个弟弟。 “工业园第六食堂。”刘光天说道。 “老三，你在那边上班怎么样？” “很好啊，吃得好，也不累，就是有点忙。” 刘光天如实回答。 “忙点好，好好干，等转正了给你说媳妇。” “嗯。” 一家四口吃好饭，刘光齐拉着二大妈直接来到了里屋。 “妈，您实话实说，咱家有没有得罪许大茂？” 刘光齐怕二大妈理解有误又补充了一句。 “我和小娟搬回来之前。” “你怎么问这个？”二大妈满脸疑惑。 “妈，你好好想想。”刘光齐很郑重，他担心真得罪了，现在可斗不过许大茂。 二大妈回想了一下。 “要说得罪还真有！” 刘光齐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秦淮茹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那时候聋老太太还活着，她撺弄你爸，贾张氏，还有闫埠贵一起对付许大茂，可后来不知道怎么泄了密，就不了了之了。 你也知道，你爸好面子，当了官在院里被许大茂压一头，不舒服。 实际上也没什么仇。 按理说，许大茂倒是得罪你爸好几次，又是请客又是卖符，坑了你爸不少钱。” 二大妈还不知道刘海中背后撺掇别人过来抄许大茂家的事，否则就不会那么想了。 刘光齐也松了一口气。 坑钱，卖符，小打小闹，许大茂确实会做，但背后勒索，还那么大金额，没很大仇恨，就不会。 “老大，你可别想着和许大茂作对，咱家惹不起的。” “妈，我知道。” 刘光齐低眉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妈，我打听到一个情况，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什么情况？” “我打听到，轧钢厂一直在查一个案子，是勒索案，涉及很大金额，可能……” 刘光齐一直看着二大妈的脸色，担心她生气。 “可能我爸和秦淮茹一起被人勒索，那些钱就是被那群人拿走了。” “啊？” 一说起秦淮茹和刘海中，二大妈果然又生气了。 “老大，是不是秦淮茹和你说的？你别被她骗了！” “没没，妈，我是从我爸一个老同事那打听到的，我也试探了一下秦淮茹，感觉她反应不对，才感觉这个可能是真的。” “您想想啊，秦淮茹要是真拿了那么多钱，贾张氏怎么可能不去看病，一直在家熬着，还有她家的吃穿用度，也没怎么好，连个自行车都不买。” 刘光齐是不能说秦淮茹在从事第二工作的。 “那她秦淮茹勾引你爸也是事实！” “对对，肯定是她勾引我爸，妈，咱家和她家不共戴天！” “嗯，不共戴天！” 听大儿子那么说，二大妈心里果然好受了一点。 缓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厂里查到是谁了吗？” 刘光齐摇了摇头。 “没有，只知道可能是厂里纠察队干的，可一千多人呢，不知道是谁。” “纠察队，那找许大茂啊，有一半人是他的……” 二大妈说到这也反应过来，瞪着眼睛看向刘光齐。 “老大，你可千万别被人当枪使了，许大茂可能又升官了，那时候他稍微露从指缝里露出一点就让那个林丰德赚了好几万块钱。 你说他能为了一万块钱勒索别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院住那么多年，你爸看着他长大的，他能因为一点矛盾逼死你爸？” “妈，我没说是许大茂。” “老大，这事咱不追究了，你听话，厂里既然有人查，那就让他们自己查，你千万别掺和。 咱家干的手工活，你弟弟的工作全靠许大茂呢。 咱家经不起折腾，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放心吧，妈。” 屋里顿时陷入安静，虽然面上不说，可有些种子还是种下了。 第634章 隔阂是怎么诞生的 易中海很后悔，后悔答应少要五十块钱。 买修鞋的工具和材料花了三十多，看腿又花了三十多，自己一人窝在出租屋没法动，又请邻居帮忙做饭、收拾屋子一月需要二十。 加上购置铺盖、生活用品等等已经花了一百多。 之后过冬还要买棉被、煤炭等，剩下的一百多坚持不了多久。 易中海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回想着一大妈的好，傻柱的好，雨水的好，既后悔又心凉。 他已经将自己被打断腿的消息带回了四合院，可三天都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 博可怜的计策失算，他易中海终究活成了孤家寡人。 就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他性格，虽然腿断了，不能动，他也想着能干点啥。 可现在门都出不去。 万一动了夹板，自己非残疾不成，毕竟年龄大了，骨头愈合就慢。 另一边，一大妈还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当易中海受伤的消息传来时，她确实想去看来着。 结果就因为小何冬尿了裤子，需要换裤子，给耽搁了。 越往后越觉得没必要。 家里两个小娃娃都需要照顾，哪还有时间精力去照顾一个没关系的糟老头子。 现在，冉秋叶又怀了孕，家里很多活，真忙不过来。 傻柱羡慕许大茂有个闺女，非要生一个不可，冉秋叶也是这个意思。 至于易中海，冉秋叶是非常不喜欢的，表现的很明显，傻柱担心自己媳妇生气，也就没再动那个去看一眼的心思。 院里唯一还能去看易中海的闫埠贵，因为舍不得买慰问品，就假装没听到这个消息。 他是得到一根金条，二儿子闫解放结婚，过两年还要给三儿子准备婚房，给闺女准备嫁妆，还有两个宝贝孙子嗷嗷待哺，哪里都需要用钱。 他是真不舍得。 易中海那来不来往都一样，反正肯定绝户了，也没啥好处。 …… 自从收到了那封信，孟子义这周都过得战战兢兢地，生怕对方来提要求，又怕对方不提要求。 自己父亲孟部长，托了很多关系严查，结果一周了，一点消息没有。 给出的建议只是等，见招拆招。 这天，又是朴实无华的一天。 孟子义照常上班，她没有选择看报纸，而是选择拆信，一封又一封，没有想看到的内容。 松一口气的同时，她也难免失望。 就在这时，一名女同事拿着一张照片走了过来。 ”子义，不知道是谁把你照片寄给我，你看看。” “啊？” 孟子义急忙接过照片看了看，是自己没错，头像没错，拍得很好，手提连衣裙摆，露出了白皙的脚踝。 可自己就没有这件碎花的紫色连衣裙衣服。 “这件衣服真好看，怎么没见过你穿过啊？”女同事指着照片笑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我好像没穿过这件衣服。” 孟子义还不好表达p图这层意思。 “不是吧，都拍照片了，还记不得。”显然女同事有点不信。 就在这时，隔壁办公室的一位同事也走了进来。 “孟子义，怎么有人把你照片寄给我了，是你的追求吧，赶紧给人家说说，别让你老公吃醋了。” “啊？” 孟子义继续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还是同样的照片。 陆续，又有两个同事走进来，送来了同样的照片。 孟子义感觉头都大了，对方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和同事们敷衍了一下，她赶忙拿着照片又去找了自己老公。 “梁诚，他们又寄信来了，你看看。” 梁诚接过照片，眉头紧皱。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只有这几张照片，寄给我的同事，还分开寄的，我从没穿过这个裙子，一定是他们搞得鬼，你快想想办法啊。” 梁诚赶忙站起，抱住自己媳妇。 ”子义，千万别慌，他们做这些肯定有目的，寄给别人，就是威胁，只要他们提要求，凭咱爸的能力，肯定跑不了，你别担心。” “可是，我怕他们什么也不提啊，万一，他们那个，我怎么做人啊。” 孟子义担心那群人直接把合成的l照，或者其他一些照片寄给同事，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不会的，爸都查过了，你也没得罪人，肯定有人想勒索什么。” “诚，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两人抱了一会儿，立即收拾照片前往了第二机械工业部。 孟部长听完自己的女婿分析之后，也点了点头。 有道理，但不全面。 这手法，更像情敌报复，自己女儿自己知道，心气高，漂亮，没准就是哪个追求者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搞得这一出。 可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找到线索，只能静等对方提出要求。 又过了一周，又几封信来到了孟子义的单位。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衣服，不同的是，连衣裙提起来的幅度高一点，露出了膝盖。 女同事把照片都还给了孟子义，可有心的男同事很有默契的当做没发生过。 孟子义仅仅拿到了两张照片，不用想，其他照片肯定在其他同事手上。 看到同事异样的眼神，她内心慌得一批。 说这不是自己，肯定没人信。 如果没猜错，下一张就是露出大腿或者更多，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即使死了，自己的清白也保不住。 这次，孟子义没找老公，直接找了自己父亲哭诉。 孟部长顿时来了雷霆之怒，亲自带着闺女到了保安局，要求严查这一案件。 保安局长很早就认定，这就是一起追求者寄照片的案件，人家也没有要钱，也没有提过分要求，不至于小题大做。 可了解到第一封信的内容后，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关乎首长没小事。 他们的存在，就是保护首长及其家人安全。 一通通电话，当着孟部长的面打了出去，保安局也派出精干力量，前往孟子义的工作单位专查此事。 这态度才让孟部长很满意。 就是不知道调查结果会怎么样。 另一边，孟子义的老公梁诚听说事情后，赶忙去找自己媳妇，结果却扑了空。 看着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他的心里难免不舒服起来。 第635章 错觉 许大茂升任副市长的消息登上了广播和报纸。 在小范围内，引起了不小震动。 恭贺电话接的唐秘书快要吐血，还不得不接。 和上次多大领导不同，这次多是厂长和大队书记，和许大茂关系不错。 许大茂开会忙，接不了电话，大家心照不宣。 随时恭迎许市长莅临指导。 闫埠贵在学校看着报纸上的名字和头像，震惊得说不出话，那个整天在四合院使坏，又挨揍的孩子居然成副市长。 好像四年前还是个作风不正派的放映员呢。 反观自己，仍然是个不起眼的班主任，还随时可能被拿掉。 自己儿子，二儿子不用说，刚转正，而和许大茂一起长大的闫解成，还是个工人，一个月三十七块五。 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 四合院及南锣鼓巷，绝大多数人都是从广播里听到的消息。 关系好的，纷纷跑去许家恭喜，许母早就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和喜糖，一点也不吝啬。 小晴晴带着弟弟以及傻柱和闫家的孩子，在院外放起了烟花，让整个街道都喜气洋洋。 以许大茂为荣嘛，三年前就已经是了。 有高兴也有不高兴，只不过这些声音都被压缩某几个屋子里，他们可不敢出来乱说。 同时，工业园也迎来了改革的消息。 食堂和保卫科不变，依然由工业园统一管理； 各个工厂根据各自产品功能划归到不同部级单位领导，各厂领导暂时不变，行政级别升半级。 许大茂对这改革方案早有预料，也是无可奈何。 厂长是没换，可增加了厂书记分权，每个厂也新增了不少部门，财务、人事、财务等等全部配齐，各部门中层领导一大堆，底层尸位素餐的人数十上百的加。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工业园统一管理的，追求就是一个精简和高效率，结果还是走了老路。 以各厂的效益，短时间肯定看不出问题。 但工业园之所以那么受欢迎，是因为工人们有光环，低工资高福利。 工人们工资上调近在眼前，每月动辄增加上百万的薪资，也不知道这群人吃不吃消。 等到工业园的工人失去了光环，沦为普通工人一样，也不知道会不会闹。 许大茂静等那一天的到来。 …… 寒风扫过，一直扫到了小年。 许大茂忙得简直脚不沾地，大会小会不间断，大小活动一大堆。 化肥厂投产仪式、设备研究所奠基、重污染工厂座谈会、化肥普及座谈会、四九城统购统销会、医疗技术引进研究座谈会等等。 这还只是许大茂自己那一摊事，还有市委的，学习上级精神的，简直头大。 好在，许大茂适应能力强大，神游天外技能一个月就练到了满级。 不过，他离开工业园的影响也开始出现。 工业园各厂福利待遇好，引得无数人想进去。 各厂书记、中层大小领导凭着手中的权力，塞几个很合理吧。 这导致各厂人数短时间又上浮了百分之五左右。 临近年关，发放过节福利提上了日程，各厂面临很大压力，产能没上来，却多了那么多领导，多了那么多吃干饭的人。 这还没什么，一些钱的事情。 过去三年的福利都是工业园后勤统一认购，花样很多，更有一些全国都紧俏的东西，凭借许大茂在全国各大工业园分园、草原和各大队积累的声望，打几个电话的事。 现在事情落到了各厂的采购身上，吃奶的劲憋出来，他们也买不到。 改革第一年，工人们都眼巴巴看着，总不能等着被骂吧。 临了找到了各厂厂长，各厂厂长汇总又找许大茂帮忙。 为了平稳过渡，许大茂帮忙肯定是责无旁贷。 结果收到报告也吓了一跳，较之去年上涨了百分之四十多，工业园近两个月基本算是白干。 电话打了，各地也很给面子，只不过还是去年的量，之前就预留好的。 是电话打得确实太晚，真没货。 能有这些就已经不错了。 这就有了新问题，百分之四十的缺口，要不用厂里的产品顶替，要不让底层工人吃点亏。 让厂领导发扬精神？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转到工业园，就是为了这些福利，就是为了拿到一个又红又大的红富士苹果，让家里孩子高兴。 谁吃亏，他们都不允许自己吃亏。 总之，福利清单下来之后，工人们很有怨言，声音很大。 他们不明白，怎么越改革过得越差了。 对此，许大茂给各厂厂长指示是尽力安抚，做好过渡。 许大茂说话还是管用的，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只不过，原来工人对工业园保持原有福利的能力还是持悲观态度。 对此，许大茂比谁都清楚，工资还没涨，好多期房子没盖，很多工人的房子还没分来得及房子，这不止是钱，以后领导还要插队。 慢慢受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许大茂管不了也不能管。 名义上，四九城内所有的工厂都归许大茂管，实际上能管的有限。 大部分国企直属部委，不归地方管辖。 许大茂忙得脚不沾地，也有人闲得发慌。 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一个月前腿刚好点，他就拄着拐杖准备去支摊子，结果走到半路就被人撞个满怀。 腿骨再次移位，疼得撕心裂肺，到了医院再接，可惜以后八成是落下残疾。 关键撞他的人没找到，还丢了自己修鞋的装备。 易中海明白，人家是一点活路都不给。 走，必须走，东城肯定不能待了。 看完腿，付了照顾他吃喝的钱，熬了一个月，易中海到现在只剩不到十块钱。 眼看下一季度的房租就要交了，可他一点着落没有。 每日他只能拄着拐棍靠着墙慢慢寻摸，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的活。 另一个比较闲的是刘光齐，他自己的工作也不好找，也不愿在家帮干手工活。 自己媳妇和孩子都不愿意回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反正家里两个弟弟都有正经班上，不差他一口吃的。他就抽空打打零工，大部分时间用来调查刘海中被勒索的案子。 不好查许大茂，那就查纠察队。 经过两个月的调查，他还真发现了点端倪。 通过接触张大力的心腹们，几人对勒索案都三缄其口，透露着很大不对劲。 殊不知，几人也是被勒索对象，三年都过去，他们可不想别人翻出来，再让那群人阵地，再被勒索一遍。 这给了刘光齐一个错觉，几人肯定知道内幕。 第636章 偷油 鸽子市门口。 棒梗和三个小伙伴裹得严严实实地窝在墙角，观察着来往的路人。 那种鬼鬼祟祟又形单影只的人就是他们打劫的目标，最近两个月已经得手好几次，只要是金银首饰和古董，保证没一个敢报案的。 可惜好多天没开张了。 几人正观察着，两个青年径直走了过来。 “你们谁是头啊？” 棒梗当仁不让。 “干什么，你们谁啊？” “小子，还挺狂。” 领头的青年戏谑道。 “放心，不是找你们麻烦，给你们打听个事，见到里面有卖汽油的吗？” “汽油？” 棒梗看向自己三个小伙伴，几人同时摇了摇头。 “没有！” “没有？”青年低头沉思了一下。 “行，如果以后有了，我们大量收购，那种汽水瓶，一瓶三毛，有多少收多少。” 青年说完，也没等棒梗答复，带着同伴就要去其他地方问问。 “等等！你们真的收？”棒梗的一个小伙伴突然问道。 青年转过头笑道。 “怎么，你有路子？” “暂时没有，不过想和你确认一下，是真收还是假收？” “肯定是真收，只要有，有多少收多少。” “那我们怎么联系你？” “不用联系，我们每周都过来，只要看到货，当场付钱。” “好。” 看着两人离去，刚才搭话的人立即不淡定了。 “小虎，你干嘛啊，咱哪里有汽油啊？”棒梗有点不解。 “棒梗，这活可以干啊，汽油我可知道，一升一毛，一升能灌两瓶。” “有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到我们，那两人买汽油肯定不干好事，万一他们是雷子更麻烦。” 棒梗对汽油深有感触，上次还点了个炮仗呢，差点没被轰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汽油可是好东西，每个厂对每辆车的汽油消耗都是有指标的，有些司机见汽车闲着，就想单独干点私活，可是没汽油，就只能买。 你没闻到两人身上的味嘛，那两人一定是司机。” “可这鸽子市也没人卖汽油啊。”棒梗问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可以偷啊，我告诉你，那些大汽车少个一升两升汽油根本看不出来，有时候你往油箱下面撒点，他们还以为漏油呢。 所以只要不被他们抓住，怎么都行，你就说你想不想赚这个钱吧？” “我已经好久没偷过东西了。” “拉倒吧，你是不是害怕了？” “我没怕。” “行了，我们知道你妈给你找了工作，我们可还待业呢，这活你不干，我们自己干。” 棒梗好不容易交到几个好朋友，生怕被抛弃了。 “行行，我干还不成嘛。”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家门口倒是经常有许大茂的汽车，他可不敢偷。 可不远的轧钢厂和工业园厂外倒是经常停着一排排的大卡车，这倒是可以偷一偷。 “这就对了，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能和棒梗玩一块的也不是什么良家子，四人一合计，立即有了目标。 晚上，四人手里一人抱着一个大暖水袋，腰里别着塑料管，一起来到了工业园附近。 这里并排停着数十辆大卡车，时不时还有巡逻队经过。 对偷东西这事，棒梗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等巡逻队过去，我们立即过去，记住，我们过去之后，一定要爬到车的大梁上待着，等下一波巡逻队过去再吸油。” “行了，白天都演练过了，每辆车最多偷半升，一人四辆车。” “对，千万别忘记盖油箱。我都打听过了，他们是两天一加油，过了两天，他们不查就没事。” “好。” 四人爬在沟里，见到巡逻队消失在拐角，迅速冲到了卡车下面，爬到了目标车辆的大梁上。 等下一队巡逻走远，这才拧开油箱盖，开始吸油。 选择暖水袋也是棒梗的天才想法，一袋两升，不多不少，进油不会有声音，大冬天的拿在手里也合情合理。 四人动作很快，每过一个巡逻队，他们就换一辆车，不急不躁。 暖水袋装满就迅速撤离，动作相当麻利。 回到据点，四人又有了分歧。 小虎想一不做二不休，再来几次，把车全偷一遍，而棒梗建议先试探一下买油的人，万一是真的再来不迟，更重要的，他们要看看工业园的反应。 万一被查，八升油就八毛钱，也不至于多大罪过。 最终，还是棒梗的意见获得了认同，四人小组也各回各家，等待下周卖油。 第二天一早，四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早早来到工业园附近，观察着司机们的反应。 非常幸运，司机们几乎全是上车就发动了汽车，没有觉察到少油的迹象。 整整一上午，也没有纠察队或者保卫科上车检查车辆，说明没人报案。 这给四人吃了个定心丸。 只是偷半升，好像真看不出来。 接下来几天都在平静中度过，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这天，四人像往常一样，裹得严严实实地在墙根窝着，观察着行人。 两个期待已久的身影出现在四人的视线里。 小虎想要上前搭话，立即被棒梗阻挡住。 “别动，等他们来找我们。” 不出所料，那两个青年一路上询问几人后，慢慢来到了四人身边。 “你们这次有货吗？” “什么货？”棒梗故意说道。 “汽油？” “多少钱？” “三毛一瓶，有多少要多少。”青年笑道。 “我们倒是有点，也不多，就八升，要吗？” “少了点，在哪，我们全部要了。” 棒梗在鸽子市这混那么久，肯定要防范一下。 “你跟我来，只能一个人，其他人在这等着。” “好！” 青年也没犹豫，跟着棒梗和小虎进了一个胡同，其他人留在了原地。 当青年看到暖水袋时，也忍不住惊叹。 “买了这么多次汽油，第一次见这样带货的，厉害！” 棒梗笑了笑，拧开盖子递到青年跟前。 “验货吧。” 青年只是一闻一提，基本心里就有了数。 “不用验了，一回生两回熟，这次货太少了，半个油箱都装不满，下次希望你们能弄多点。” 说完，从身上掏出了几个塑料袋，把油倒腾了进去。 剩下的袋子包括钱，则一股脑塞到了棒梗手里。 “下次用这个装，一次五升，很方便。” “好，那钱货两清，下次再合作。” 第637章 最近怎么老是有好事找自己 虽然挣钱不多，棒梗和他的三个小伙伴还是很高兴。 终于找到一个发财的路子。 四人也没分钱，一起去供销社买了点猪头肉和酒，挥霍起来。 “这事儿想干长久，咱们得从长计议。”棒梗塞进嘴里一块肉，说道。 “不用从长，今天晚上咱再干一票大的，管那么多干嘛。”小龙幻想着自己发财呢，一点顾忌没有。 “棒梗你说。”另一个小伙伴春哥问道。 “对对，小虎，你先听棒梗说。”最后一个小伙伴麻子附和了一句。 “好，棒梗你说，但咱先说好，不管你说什么，咱今天晚上得行动。”小虎说道。 “不管怎么说，咱干得的这个生意都见不得光，可见不得光的事也有大有小。一瓶汽油，被人抓到，咱哭几声求个绕，兴许就给放了，即使关起来，最多批评教育一顿。 可是要几升，十几升，甚至几十升，那肯定要进去吃牢饭，对不对？” 小虎三人听完，都点了点头。 “所以，咱储存汽油的地方一定要分散，要隐蔽，还不能被发现。即使被人抓住，也要统一口径，说是第一次偷，就手上那些。” “对，肯定是这样，你不用说，我们也知道。” 小虎赶忙补充道。 “我进去过那种地方，肯定会审，没准还要挨揍，万一真受不了，就供出这里，但这里，最多不能超过一升油。” 棒梗指着这间废旧屋子，继续说道：“咱四个人，也就一毛钱的油，肯定不会出大事。” “那油不放这放哪？” “在哪干活就在哪就近挖个坑，把桶埋好，卖得时候再抽出来。” “对，还方便我们干活。” 小虎三人顿时明白了棒梗的意思，在灰色地带走，就是要谨慎。 秦淮茹很精明，棒梗肯定也不傻。 四人吃饱喝足，约好了晚上的时间这才回家。 刚进屋，贾张氏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乖孙，你怎么老是不着家，外面天寒地冻的，赶紧过来烤烤火。” “奶奶，我不冷。” 说着，棒梗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猪头肉塞在了贾张氏手里。 “奶奶，你吃这个。” “呦，还是乖孙疼奶奶，你自己吃吧，奶奶现在不能沾荤腥。” 贾张氏虽然很馋，可一想吃了会胃疼，就绝了这个想法。 棒梗也不客气，随便几下全塞进了自己嘴里。 贾张氏看着棒梗吃得那么香，身上还有酒气，不禁感慨自己的乖孙是真的长大了，看着孙子油乎乎的嘴，她也忍不住捡起一小片肉放进嘴里砸吧起来，就是这个味道，真香。 “乖孙，奶奶的药没了，回头你去鸽子市的时候看看，那群卖药的人在不在，再给奶奶买两瓶。” “好嘞，等我见到就多买几瓶，奶奶，你得先把钱给我。” “好好，奶奶早准备好了。” 贾张氏掏出了十二块钱放到了棒梗手里。 “这次买四瓶，回头你就说十二块钱，找你妈报销。” “嗯。” 也就秦淮茹不知道，止痛药五块钱两瓶，棒梗里外里能赚四块。 “奶奶，晚上我有事，明天中午才回来，你回头给我妈说一声。” “不回来了？乖孙你要干什么去，你可千万别胡来。”贾张氏吓了一跳，自己孙子以前都是小打小闹，她生怕这次干了出格的事，没办法护着。 “也没什么，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要守在鸽子市那里，晚上就不回来了。” “哦，这样啊，那你们可看好了，别选错人了。” “放心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棒梗不等秦淮茹回来就先走了，他担心秦淮茹不允许。 经过一夜的忙活，四人将工业园的车几乎全偷了一遍，也就是容器不够。 经过棒梗核算，四人每人净获利四块多。 天亮了，四人也没着急回家，而是在工业园附近溜达了一上午，哪个车出发了，哪些车没动，都要标记清楚。 车没动，还被重复偷，容易露馅。 贾张氏一早就在等棒梗，直到看到自己孙子回来，这才放下心。 棒梗打了声招呼，倒头就睡，很是辛苦。 没办法，他赚得就是这份辛苦钱。 秦淮茹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也不忍叫醒，她也担心，但更累，临近年关，不仅车间忙着任务，她们宣传部要更新厂里所有的字画、条幅标语，就那么几个人，都要跟着干活。 直到晚上，棒梗才满血复活，简单吃了晚饭，急慌慌地朝聚集点赶去。 今晚要把汽油转移，还要考察一下其他厂子，事情很多。 棒梗刚到地方，就见小虎三人围着一个铁桶打量。 “棒梗，你看这个怎么样？” 小虎见棒梗进来，拍着铁桶忍不住炫耀。 “好家伙，厉害，这是哪里来的。” 棒梗摸着桶身，很是好奇，这是标准的油桶，他见过，起码能装二百升。 “废品站准备改造成水车的，被我偷出来了。” “没被发现吧？” “没有，里面好几十个呢，我想着明天再偷几个。” “好。” 几人简单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油桶搬到城外埋起来。 在这放着太惹眼了。 刚出屋子，棒梗眼尖，立即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正是那群卖药的。 想着贾张氏的嘱托，他赶忙追了上去。 “我要买药，止痛药。” “去去去，不卖。” 领头的青年一点也不耐烦，直接推开棒梗拿着钱的手，往鸽子市走去。 “为什么啊，上回就卖我了，今天怎么了？”棒梗依然跟着，询问道。 几人站定，戏谑地看着棒梗。 “我们以后不按瓶卖了，要按箱卖，一箱八十瓶，一百八十块钱，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没有，可我奶奶有。” “那就让你奶奶来。” 青年掏出一个纸条，塞在棒梗手里。 “这个地点，明天下午四点半到六点可能有人。” 说完，青年带人一起进了鸽子市。 小虎三人此时也跑了过来，看着几个青年的背影一脸好奇。 “什么一百八十块钱，他们是干嘛的，看着好d啊。” “私药贩子。” 棒梗也没隐瞒，心里也盘算开了，既然他们不散卖了，自己可以。 一百八十块钱八十瓶，即使五块钱两瓶卖，也能净赚二十，如果按照三块钱一瓶，能赚六十。 最近怎么老是有好事找自己。 第638章 放心大胆地去 棒梗赶忙把自己的想法的说了一遍，小虎三人顿觉可行。 卖药本就是暴利，别说二道贩子，就是三道贩子也不会少赚。 如果和那群人商量好，把这处鸽子市的市场拿下来，不仅卖止痛药，还可以卖其他药，风险不大，利润还高。 未来可期！ 几人一盘算，这事必须尽快，还是本钱的问题，等不到卖汽油赚到钱，商量来商量去，他们四人只有棒梗有本事在短时间内拿出大钱来。 这也好办，棒梗拿本钱，那到时候多分点钱，很合理。 又是一晚的忙碌，还是针对工业园的卡车，二十多升汽油到手，这次不用棒梗监督发动过的车辆，其他三人让他带着早饭直接回了家。 “奶奶，昨天晚上我遇到那群药贩子了。” 棒梗兴奋地回到屋里，先将早饭放到了床上，自己则搂起了贾张氏的胳膊。 “哦，那买到药了？”贾张氏看到孙子就很高兴，别说还有早饭了。 豆汁和包子，已经很久很久没吃到那么好的早饭了。 “没有。” 棒梗将早饭分给了贾张氏一半，自己也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那群人不按瓶卖了，说是按箱卖，一箱一百八。” “啊？”贾张氏不明白。 “可能他们嫌太麻烦了，反正我买，他们没卖，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要买就去那边找。” “乖孙，你帮我算算，一百八一箱，合多少钱一瓶。”贾张氏喝了一口豆汁，顿感浑身舒适。 这可是自己乖孙第一次给自己带早饭，馊的也是香的。 “两块多一点，不到两块五。奶奶，这边鸽子市还没人卖药呢，您去给我买一箱，我要在这片鸽子市零着卖，三块钱一瓶，以后您的药我全包了，怎么样？” “什么，你要卖药？这可是投机倒把，能行吗？” 贾张氏不反对给棒梗卖药，担心棒梗犯事被抓。 “奶奶，你给我买嘛，您放心，我们四个人，早就混熟了，不会被抓的。” “可你还要上班呢，你妈都给你找好了。” “不耽误的，我还有三个朋友呢，再说，上班能挣几个钱啊，你知道吗，一箱子药我们能赚八十，你给我买嘛。” 一听能赚八十，贾张氏也有点动心，可她只有两百多点私房钱，又有点不舍。 “要不和你妈商量一下？” “和她商量干嘛，她又没钱。” “也是，那就买。” 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把钱都给了易中海呢，回来一想，卖不出也可以留着自己吃，怎么都不会亏，好事。 “谢谢奶奶，奶奶最好了。”棒梗听贾张氏答应，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那什么时候去，奶奶也要跟着过去看看。” “明天吧，越快越好。” “好，那就明天。” …… 孟部长为了自己女儿的事，简直操碎了心，最近一个多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照片邮寄到女儿单位。 多则十几封，少则三四封。 照片内容越来越暴露，眼看裙摆已经掀到大腿根了。 可邮寄照片的人依然没有踪影。 好在所有的信都被强制截留，不然孟子义真没脸在单位待了。 即使这样，孟子义也窝在家里不出门，整日以泪洗面。 孟子义的老公虽然在上班，可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他媳妇说没拍，他也信，十分相信，可总感觉头顶有一处大草原在随风荡漾，每一根摇曳的小草仿佛都在嘲笑他。 想他梁诚，文化部一代美男，青年才俊里的翘楚，单位里总有一些说他为了前程攀附孟家的风言风语，他知道那都是酸话，可现在都成了笑话。 梁诚正在假装工作，忽然两个女警拿着照片，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梁诚，别忙活了，又来信了，这次有点不一样。” “我看看！” 梁诚赶忙站起，接过照片。 果然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白色底裤都露出了一角。 “看背面。”王月菊提醒道。 “好！” 梁诚赶忙翻过照片，后面写了一个地址，还要求孟子义自己过去，不准报j。 “我先通知一下孟部长吧，你们也布置一下。” “已经开始安排了。” “好！” 说着，梁诚拨通了孟部长的电话，说了几句直接回了家。 事情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胆大，敢整首长家。 孟子义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眼睛都红了。 脏话是说不出来的，家教在那呢，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肯定生气到了极点，憋了两个多月了。 她继母也是，叉着腰，喘着粗气。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狗崽子到底是谁，敢惹我们家。” “小义放心，抓住他，就让你爸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小诚，王队长那边怎么说，布置了多少人，怎么抓人？” “惠姨，还没说呢，应该今晚就过去布置，明天等小义过去，引出那人实施抓捕。”梁诚坐在孟子义身边说道。 “那怎么行，万一伤着小义怎么办，不行……” “我去！” 不等她说完，孟子义坚定说道。 “小义，我觉得惠姨说得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建议还是找人替一下。” “不行，万一那人不出来呢？” “嗯，去，放心大胆的去。” 这时，孟部长背着手走进了别墅，同行的还有尚局长，王队长，以及孟子义的哥哥嫂嫂们。 见到孟部长进来，梁诚和孟子义赶忙站了起来。 “我女儿就不能软弱，要敢于直面罪犯，要敢于置身险境。 小义放心，我已经和尚局长商量过了，附近将埋伏上百人，今晚就过去，对方就是人再多，也休想伤害你一丝一毫。” “爸，这样会不会把他们吓走？”孟子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万一被发现了，再报复她，后果有点难以控制。 “小义这你放心，我们这次执行任务的人都是老同志，只有发现可疑人员之后才会合围，不会惊动嫌犯。”尚局长也知道孟子义的担心，急忙补充道。 “那就谢谢尚叔叔了。” 孟子义莞颜一笑，顿时轻松不少。 第639章 也不知道当的什么领导 周日，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大晴天。 四合院的人吃完早饭就收拾家务，晾晒衣物。 整个院子到处都是绳子和被子。 小孩子们也喜欢这样，在大人的看护下，开始绕着被子，玩起了捉迷藏，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许大茂家里生着炉子，娄晓娥、冉秋叶、许母、一大妈等人围坐一起，拉着家常，做着手工活。 而许大茂裹着个军大衣，双手一插，和傻柱一起蹲在墙根下晒太阳，一旁还有闫埠贵、楚权、后院李家大哥等很多人。 也就是没扑克牌，要不早打起来了。 今天注定是非常热闹的一天。 此时的傻柱，手里拿着一张清点，又是摇头，又是唏嘘。 “我说许市长，你那工业园是怎么搞的，今年这年货可比去年差多了，什么塑料盆、筐子，鞋垫，袜子，这都什么啊，你也不管管。” “是啊，大茂，整个四九城的人都看着工业园呢，工业园发的不好，轧钢厂也会跟着变差，肯定了。”李大哥也跟着附和。 “这怎么说？”许大茂问道。 “那还不简单，你们工业园发得好，其他厂也不能太次，省得工人意见大，可你们要是发差了，别的厂咱不知道，咱那轧钢厂没准又和三年前一样，一个搪瓷缸子一个破毛巾给打发了。” “对，就那么回事，要我说，你就得给他们好好说说，这刚改革完，就来这么一出，这不越过越回去了吗，那群领导也不想想后果？” “算了，已经不错了，要改也得明年了，我这不去市委了嘛，管不了太多，之前找我的时候，太晚了，到处都缺货，那边也是硬挤才挤出了去年的量，已经很不容易了。”许大茂帮忙解释了一句。 “嘿，你甭给他们说好话，我看这群新领导都是吃干饭的，合着自己搞不定了才去找你，早干嘛去了。”傻柱骂道。 “也不能这么说，以前是统一弄，一起采购，量大好买，现在分开了，确实复杂了点。” “行了，我们又不傻，估计是那些厂子不给这群领导面子，嘿，要我说，工业园这群工人们嘴上虽然不说，估计心里早骂死他们了。” “正好都在，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们看，咱这年怎么过啊，要不要整点什么项目？” 这话越往后就越敏感，闫埠贵赶忙插嘴，换了下一话题。 “项目？你们定，反正最多是个吃饭，我都行。”傻柱把纸往屁股下一垫，不以为然地说道。 “傻柱，今天你怎么没去赚外快去啊？你媳妇可怀了老三了啊，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不抓紧去挣钱？” “嘿，你可真是操不完的心，我还能天天出去啊，要过年了，不得歇歇啊。” “大茂，你说，今年过年咋办？” 众人一起看向许大茂，这事还是他说得好。 许大茂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可以把后世的一些相声小品搬几个过来，找电视台一播，逗个乐，让全国人民一起乐呵乐呵。 现在的春节联欢晚会政治色彩太浓厚，没啥意思。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一是时间太仓促，没那些专业演员，包袱不会响，再次是他的身份，去抢央视的直播，人家可不会答应。 “还是吃饭看电视吧，大年三十，咱把这个院子遮起来，升上几个炉子，暖和还热闹。” “那行，就这么办，你可别忘了多弄点肉和菜。” “行，没问题。” 中院，秦淮茹也在晒被子和衣服，不过嘴里一直在抱怨，棒梗整天夜不归宿，让她担心不已。 这不，今天一早，棒梗又顶着个黑眼圈回来，倒头就睡，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一天天，她这个当妈的，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干什么。 秦淮茹也忍不住骂起了张大力和轧钢厂新任人事主任，整天说招新招新，这都两月了，还没点动静。 尼玛白睡了？ 说什么都要“蹲”促他们抓紧时间，尽快把棒梗弄进轧钢厂。 中午，秦淮茹做好午饭，叫醒了棒梗一起吃。 结果棒梗吃了没两口又睡下了。 这让她这个妈看着都心疼。 “哎，你就让他多睡会吧，他这是累的，他想在鸽子市卖药，进货渠道都打听好了，需要两百块钱成本，你这个当妈的不掏点？”贾张氏放下小米粥，一脸严肃地说道。 “卖药，这不是投机倒把吗，这事怎么能干呢，妈，我已经给他找好活了。”秦淮茹很惊讶，没想到自己儿子那么有想法。 “你还说，找好了，都多长时间了，孩子也想挣钱，再说不耽误，他说他还有朋友，可以帮忙在那里卖，能挣不少，反正我是支持的，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说？” “妈，你怎么能支持她呢，万一被抓了，他的工作都不一定能保住。” “行了，我知道，我相信我孙子，我孙子那么机灵，肯定没事，大不了就说是我吃的药，不会有大事。”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又看了床上的棒梗一眼，都不省心，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你支持多少？“ ”我支持一百五，怎么样？” “可我也没有五十啊？”秦淮茹肯定不能让贾张氏以为她有钱，否则更麻烦，反正她也不愿意棒梗去投机倒把。 “五十没有，十块二十总有吧？” “妈，马上要过年了，还等着买年货呢！” “不是还要发一次工资嘛，用那个钱就是。”贾张氏的原则就是能扒一层是一层，担心秦淮茹不愿意，又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等棒梗挣到钱，会还给你的，再说，你挣钱还不都是给他花的。” 秦淮茹假装听了进去，忍痛掏出十块钱零钱递给贾张氏。 “最多只能给他十块了，这点钱还要留着吃喝呢。” “行，这些也行，剩下的我掏。” 贾张氏一把抢过零钱，心里美滋滋。 秦淮茹也是无奈，谁让自己就那么一个儿子呢。 吃过饭，秦淮茹将剩菜剩饭收拾好放到了锅里，解开围裙朝着贾张氏说道：“妈，等棒梗醒来，你给他热热吃，一定要让他吃了再出去，厂里还有事，我晚上再回来。” “行了行了，去吧，我知道。” 贾张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不知道当的什么领导，周末都不休息。 第640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秦淮茹刚出四合院，迎面差点撞上回家的刘光齐。 “秦姐，大中午的，你这是干嘛去？” 刘光齐前后看了看，发现没人，小声问道。 “哦，光齐啊，我去厂里有点事。”秦淮茹不想多说，她还想着去生炉子呢。 “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啊？” “光齐，你要干什么，我是真有事。”秦淮茹也慌忙查看了一下，生怕别人发现。 “我也有事，我不是寄存在你那点东西嘛，您看什么时候还给我啊？” “这个，四点半吧，地方你知道，千万别去早了。” “好，那咱可说好了啊！” 刘光齐笑着让开身形，直至秦淮茹走远，才进了院子。 另一处院子，易中海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地躺在床上，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过两天就要交房租了，一个季度的，也不多，九块钱，可他浑身上下只有六块三毛钱。 他有两条选择，一是找一大妈借点，凭借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相信一大妈不会见死不救，可如果去了，消息会迅速传开，那点情分肯定会消失殆尽，以后再也没脸回来了，关键后院里有许大茂在，没准还会踩他一脚。 另一个选择是找秦淮茹，要回那五十块钱，反正秦淮茹也没帮忙打扫屋子，很合理，就是不知道秦淮茹认不认。 都这个时候了，也只能先试试。 想到这，易中海果断下了床，穿好鞋子拄着木棍，一瘸一拐朝四合院走去。 在四合院的胡同口转悠了好一会儿，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熟人，想让人帮忙把秦淮茹叫出来，这才知道人已经去轧钢厂。 正好，在外面说总比在四合院被人指指点点强。 谢过熟人，他又一瘸一拐往轧钢厂走去。 …… 红星轧钢厂附近的一座三层小楼里。 孟部长和尚局长午饭都没怎么好好吃，匆忙来到了三层小楼上坐镇指挥抓捕行动。 两人拿着望远镜，透过窗户观察着那个小院，以及布置的人马。 “不是说没人吗，那边怎么回事？” 尚局长指着胡同里最里的一个院子冒出的青烟问道。 “尚局，那是租客在升炉子呢，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般不过来，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 “尽快拿来租客的信息。” “我这就去找。” 这时，孟局长放下望远镜看向尚局长。 “今天没问题吧？” “只要嫌犯出现，一定让他插翅难逃。” 说着，尚局长指了指下面几处地方。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已经布置了人手，昨天就入住了，绝对不会惊动嫌犯，行动开始，围绕着院子的四个路口一分钟内会全部封锁。 我们的人也会围堵住方圆半公里。 这条胡同总共五户小院，都没人住，之前就被划作危房，是准备给轧钢厂工人盖宿舍的。 第二家就是嫌犯要求会面的地点，我们已经探查过了，里面没人。 那边那条大路是去往轧钢厂的，往那边走是去工业园的，这里偏僻，基本没什么人过来。 我们让小义在胡同口等着，只要嫌犯出现，我们立即实施抓捕。” “好，一定要保护好小义的安全。” “是。” 两人正聊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丁字路口，左右看了看，往胡同这边走来。 尚局长反应很快，立即让人通知孟子义去胡同口等着。 孟子义收到通知，不慌不忙地打开了勃朗宁的保险，放进了手提包，然后先来人一步来到了胡同口附近。 她盯着来人，来人也在看着她。 孟子义绞尽脑汁也没搜刮出来人的任何丁点儿印象。 而来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小妞真靓，比秦淮茹还带劲，要是她也能……对吧，算了，还是五块钱走起吧。 两人擦肩而过，来人头也没回，直接路过了第二个小院，往最深处走去，最后在院门前简单敲了几下，走了进去。 孟子义站在胡同口，一直看着人进去，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焦躁起来。 而孟部长和尚局长在楼上看得清楚。 是秦淮茹出了屋子，给来人开门，然后有说有笑一起进了屋子。 “这？” 孟部长看向尚局长，想问明情况。 “我也不清楚，再等等吧。” 尚局长总感觉见过秦淮茹，可一时还想不起来。 这时，手下也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尚局，这是从街道那拿来的租客资料。” 尚局长接过来一看，顿时记忆涌上脑海，秦淮茹，红星轧钢厂员工，关键她是许大茂的邻居。 一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浮现在脑海。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前那人潇洒地从屋里走出，一直被秦淮茹送出大门口。 他笑着摆摆手，迅速出了胡同，路过孟子义的时候，停都没停。 这一幕还是被孟部长和尚局长看在眼里。 尚局立即命令人去跟踪，远离这里之后再进行抓捕。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路口，和第一个情况基本相同。 甚至都没多看孟子义一眼，秦淮茹笑脸相迎，热情招待。 孟部长和尚局长再傻也能猜出，秦淮茹干得是什么营生。 可现在正是抓捕嫌犯的重要时刻，不能暴露。 一个小时后，第三个人影出现，这次来得是刘光齐，和前两人不同，刘光齐并没有鬼鬼祟祟，加之相貌堂堂，也可以叫器宇轩昂，孟子义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刘光齐拐过大路就一直盯着孟子义，看她一直没动，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搭了话。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殊不知，他一说话，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没，我在等人。” 孟子义脸稍微红了一下，但没有发出暗号。 “哦，等人啊，这里一般没人过来，去那个路口，往前是红星轧钢厂，往右走没多远是工业园，应该更方便一些。” 刘光齐浑然不知，还在热情比划着。 “不用不用，谢谢。” “好吧。” 刘光齐见女孩不太热情，也打消了认识的心思。 心里也有点惋惜，凭借自己英俊的相貌居然没打动这丫头。 自己还单身呢。 说完，他不舍的拐进了胡同，这让孟子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肯定又去嫖了。 果然不出所料，刘光齐迅速进了最后一个小院，独留孟子义在风中凌乱。 第641章 要出大事 四合院。 棒梗一直睡到三点多才醒，简单吃了点饭，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贾张氏前去买药。 贾张氏身体不好，棒梗就小心搀扶着慢慢往小纸条上的地址走。 在外人看来，还真有点祖慈孙孝的味道。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见前面有一人一瘸一拐地，很是眼熟。 靠近之后才发现是易中海。 贾张氏是知道易中海被打断腿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罪有应得。当年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关系不清不楚，她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挺恨的。 秦淮茹可是你的晚辈，别说不行，有这心思就不对！ “奶奶？”棒梗指了指易中海，问道。 “不认识，咱们走咱的。” “嗯！” 贾张氏故意走到了路的另一侧，很快超了过去。 易中海也看到了他们，停了一下，可张开的嘴始终还是没发出声音。 贾张氏的品性他太了解了，别说以前接济过她们家很多，就是送过金山银山，攀着亲戚，只要没钱，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就是那么势利。 只是，这祖孙俩去轧钢厂干嘛？ 万一遇到了秦淮茹，有贾张氏的阻挠，他那五十块钱可真要不出来了。 三人慢慢拉开了距离，易中海亲眼看着祖孙俩拐进了一条小路，这更加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等他来到丁字路口，又见祖孙俩又拐进了一条胡同。 可惜刚才走太快，腿疼，否则，非得跑过去看看不可。 三层小楼。 孟部长和尚局长静等着嫌犯出现，不免有点着急。 胡同口的孟子义也是，眼看约好的时间就要过了，可依然不见人影，难道周围的布置被发现了，不来了。 想到上一张寄过来的照片，她差点把银牙咬碎。 就在众人不耐烦时，一个消瘦的身影在一个小青年的搀扶下拐进了小路。 走得很慢，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尚局长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好久，眉头皱得更紧了。 旁边小青年不太认识，可他对这个消瘦的老太婆印象太深刻了，虽然瘦了些（穿的衣服多）、黑了些，可依然能够认出，这就是许大茂所在四合院里的极品老太婆，秦淮茹的婆婆。 那旁边小青年就好猜了，秦淮茹的儿子。 婆婆和儿子一起过来？ 要出大事！ 不等他放下望远镜，又有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影出现在路口，没有往前走，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墙根，像极了放风。 这尚局长也认识，许大茂所在四合院里的一个长辈。 “尚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孟部长首先放下望远镜问道。 “这个是里面的那女人的婆婆和儿子，那个是他们院里的长辈。” 尚局长也没隐瞒，可脑子里那种隐隐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也在分析，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那么多许大茂四合院的人。 “那岂不是会惊扰嫌犯，不行，得赶紧阻止她们！” 孟部长反应很快。 “来不及了，现在我们的人还不能出现，嫌犯随时都可能出现。”尚局长看着贾张氏祖孙进入胡同说道。 想了想，他又转头看向孟部长，表情很郑重。 “孟部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孟部长也很好奇。 尚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知道小义她有没有得罪过许大茂许副市长？” “许大茂？” 孟部长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张不给自己面子的大马脸。 “尚局，你说这话是何意？” 尚局长指了指院子，又指了指丁字路口的易中海。 “院子里的那个女人，过来的这祖孙俩，以及路口这个，都是许大茂所住四合院里的人。 据我了解，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许大茂有些恩怨，想必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一地鸡毛。 这群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都来这里。” “你是说，小义也有可能是被引到这里来的？” “有可能，可这么做的目的，我还没搞明白。”尚局长这会儿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 四合院是四合院的事，这和孟部长的女儿又有什么牵扯，不明白。 照许大茂的性格，不可能平白无故这么做。 难道是巧合？ 孟部长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可还是摇了摇头。 “小义这丫头上完大学就直接去了现在的单位，平时虽然傲气了一点，可好像从没和人结仇，更别说和许大茂这样的人物了。 要不叫小义过来问问？” “不可，嫌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说不准他就在附近隐藏着呢，之前都是猜测，还是再等等吧。” “好。” 孟部长答应了，可心里也盘算开了。 自己闺女没得罪许大茂，可他得罪了，这几年，许大茂找他好多次，想让他把娄家的房子让出来，自己都拒绝了。 许大茂不会因为这个，找不了他的麻烦，就找她闺女的麻烦吧。 还用那种方法，是不是太下作了？ “尚局长，据你了解，许大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 尚局长抿了抿嘴，他还不好评价，毕竟当年还是许大茂提醒他远离是非，否则也不可能有现在的位置。 “四年前我就和许副市长认识，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成长之快让我也很惊讶，如果没些手段，他是不可能走到这一步的。 别的我也不好说，孟部长，如果真有什么恩怨还是化解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尚局长的话点到即止，至于孟部长能不能听进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孟部长若有所思，尚局长的话肯定是听进去了，可要和自己手下女婿曾经的一条狗服软，他不要面子了嘛？ 孙保国是副部长，他曾经的手下，李怀德是孙保国的女婿，许大茂在李怀德手下讨生活，关系很顺。 若此次真是许大茂招惹他，那他也不会客气。 两人正聊着，贾张氏和棒梗已经来到了倒数第二间院子前。 “奶奶，应该就是这家了。” 棒梗拿着纸条和门牌号对比了一下说道。 “怎么没人啊？是不是写错了？” 贾张氏见门上的上着一把大锁，问道。 “不会，就是这家，奶奶你坐，咱等一等。” “好，我这老胳膊老腿了，走那么远的路，还真要歇一歇。” 贾张氏在棒梗的搀扶下，一起靠着门坐到了门槛上。 第642章 事情还没闹大 祖孙俩坐定，棒梗把胳膊搭在膝盖上，可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胡同口。 贾张氏注意到，伸头往外一看，顿时笑了起来。 “我家乖孙真得长大了，知道看女人了。” “没有，我没看。”棒梗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第一次被这么说，还有点害羞。 “哈哈，看就看了，刚才来这的时候，我就见你一直盯着那姑娘。漂亮吗？“ “嗯。”棒梗点了点头。 “哈哈，漂亮也没用，你看那姑娘头发都盘起来了，八成已经结婚了。 乖孙你也别着急，我和你妈都商量好了，再过两年，就给说个媳妇，凭我乖孙的相貌，还有咱家双职工的条件，肯定能找到一个比胡同口那个还漂亮的媳妇。 到时候，任你挑！” “嗯，谢谢奶奶。” “哈哈，以后乖孙你娶了媳妇，可不能忘了奶奶。” “不会的，我会一直孝顺奶奶的。” “我的好乖孙。” 两人正聊着，忽然从隔壁院传来了一阵娇嗔声，声音若隐若现，听得棒梗都忍不住夹紧裤裆，面红耳赤。 贾张氏透过门缝往那边看了一眼，忍不住啐了一口。 “不要脸，还没天黑呢，就干那事。乖孙，不要听，也不要学。” 说着还帮忙捂住了棒梗的耳朵。 “嗯。” 没一会儿，又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院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贾张氏明白是完事了，也放开了双手。 不过，此时场面有点尴尬，她赶忙找其他话题，缓解缓解。 “乖孙，你再看看，到底是不是这里，院子里乱糟糟的，我看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嗯，这里的房子看着都像要塌了一样。” 棒梗答应一声，拿出纸条再次对照起来。 “塌了？” 顿时一件尘封的记忆涌入了贾张氏的脑海，当年是她带着刘海中去抄药贩子的老巢，中间还发生了羞羞的事情，好像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夫妻生活，可惜刘海中死了，再也没了。 怎么能想这些呢，老贾，罪过罪过。 之后是还药，发现房子塌了，药贩子要报复他们。 刘海中还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吓得她半年没敢出院子。 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群人还认不认识自己。 万一认出自己，岂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还耽误了乖孙的生意。 一定不能这样。 想到这，贾张氏赶忙看了胡同口一眼，同时掏出手绢往脸上遮。 “奶奶，应该没错，就是这，你干嘛？” 棒梗核对过地址，看着贾张氏的动作，有点莫名其妙。 “乖孙，奶奶之前忘记了，当年奶奶我得罪过这帮卖药的，前几年吃的药就是拿他们的，不能让他们认出来。” “哦，这样啊。” 棒梗也没当回事，自己奶奶自己知道，这三年变化很大，自己都差点认不出，何况是外人。 这边没事，可是三层楼上的孟部长和尚局长看到贾张氏的动作立即警觉起来。 “她这是要干什么？会不会是她？” “不能吧，她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那她坐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最后一个院子？” “等等吧，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不仅尚局长，孟部长看到一场大戏要上演，手心也有点冒汗，好久没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果然，尚局长话音未落，刘光齐就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紧接着秦淮茹也跟着走了屋子。 “秦姐，你真厉害？” “臭弟弟，还是你最厉害。说好了啊，咱俩的账清了，下次什么时候来，姐给你表演一个，免费的。”秦淮茹这是习惯，不忘记拉下次生意。 “真的啊，那感情好。”刘光齐听着意思五块钱就能享受十块钱服务，很高兴。 “当然了，秦姐什么时候不对你好了。” 两人有说有笑一直走到了大门口。 而此时，旁边院子大门口的两人都浑身颤抖地站了起来，然后瞪着眼睛来到了隔壁院子大门口。 男人的声音熟悉，女人的声音更熟悉，听聊天内容还有刚才的声音，两人的心都如刀绞一般。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果不其然，先是刘光齐邪笑的脸露了出来，紧接着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秦淮茹。 而出来的两人也看到门口的贾张氏，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 “你们，你们。” 贾张氏呕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可依然扶着墙站住了身子，精神力强大的让人佩服。 “张大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光齐很慌，他可刚出狱，再把这老太婆气死，事情就闹大了。 “你起开！” 贾张氏一把甩开刘光齐伸过来的手，指着秦淮茹吼道。 “秦淮茹，你，你，你居然干这事。” “妈，你没事吧，我，我，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秦淮茹赶忙走出院子，想要扶住贾张氏，可还是被一把推开，顺便还挨了一巴掌。 “你当我傻，我们贾家的脸可被你丢光了。” “妈，你听我解释，棒梗，你，你要相信妈。”秦淮茹捂着脸，出了院门才注意到贾张氏身后的棒梗，心如死灰。 自己婆婆活不了几年，可自己儿子要是看不起她，她这后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事情必须压下，不能闹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的棒梗紧盯着秦淮茹，咬着牙，满眼血红。 听到秦淮茹叫他，什么话都没说，转头就跑。 “棒梗，儿子。” 秦淮茹想要追，可被贾张氏直接拽住了胳膊，紧接着九阴白骨爪就挠了上去。 “我让你个贱货，败坏我们贾家的名声。” “你个扫把星！我要撕烂你的脸！” “你对得起东旭吗，你对得起我们贾家吗？” …… 贾张氏一边哭嚎，一边拼命往秦淮茹脸上招呼，爆发了三年里最强一战。 秦淮茹理亏，根本招架不住，不管她怎么说，自己的婆婆都听不进去。 而刘光齐则站在一旁，想了一下，还是选择赶紧溜。 看样子事情会闹大，万一被抓住，说都说不清。 孟子义一直看着胡同里呢，她也聪明，听着对话立即猜到了事情大概，这种底层的生活，她是真没见过。 而路口的易中海也听到了声音，又看到跑出来的棒梗，赶忙起身，往这边走。 三楼的孟部长和尚局长看到这样一场大戏，也摇了摇头。 这么一闹，就是嫌犯在附近也不会出现了。 “都抓了吧，送派出所吧。” “是！” 第643章 包月都行 秦淮茹忍受着贾张氏的挠抓拽喷，保护自己脸蛋的同时，还在不断解释，可贾张氏早疯了。 什么解释。 不管什么理由，也改变不了你从事灰色产业的事实。 刚才是刘光齐，一个刚出狱没多久的人，这能说明什么。 很可能院里很多人知道这事，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还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话她们贾家呢！ “你有完没完，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披头散发的秦淮茹实在受不了，一把推开贾张氏，红着眼睛直面起自己的婆婆。 “咱家什么样你不知道，你自己一天吃多少药你不知道，还整天想吃好的，我那点工资够什么？ 还有你那张破嘴，因为你这张嘴，咱家赔了多少钱，院里能得罪的人被你得罪了遍，借钱都没地方借。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干这个！ 你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吧，让咱家成笑话，断了咱家的后路是吧？那你就继续喊，继续闹！” 贾张氏也被秦淮茹的歇斯底里惊退了半步。 怎么说着，还讲起了她的不适了。 “那，那，就是饿死，你也不能干这个！” “饿死，你倒是去死啊，你看咱家被你拖累成什么样了！你要是死了，咱家能天天吃肉。” 秦淮茹彻底怒了，你贾张氏也就嘴上说说，还饿死，你比谁都怕死。 “我，我，哎呦，这让我怎么活啊，这让我家乖孙以后怎么见人啊，我没脸见列祖列宗了啊。” 贾张氏看说不过，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开始了撒泼。 秦淮茹看了一眼胡同口，现在只有孟子义伸头看，刘光齐正在往外走，还没人来。 照贾张氏这个闹法，肯定要出事。 “行了！” 她大吼一声，打断了贾张氏的哭嚎。 “你喊吧，把派出所和街道的人喊来，抓走我，轧钢厂开除我，棒梗也会没工作，到时候，我看你一个老太婆，怎么活！” 听到这，贾张氏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她又不傻，这利弊非常清楚。 “你，你这事，有多少人知道？”贾张氏想了想问道。 “之前就没人知道，就你和棒梗。” “那你以后不能做了！” “行，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做了。” “你确定，真没几个人知道？”贾张氏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妈，我骗你做什么，真没几个人。” 婆媳俩还在协商，一声呵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十几个人堵住了胡同，二话不说就把刘光齐押了起来，然后就朝她们走来。 秦淮茹吓得捂住了嘴，贾张氏也心知要遭，脑子飞快转动，想着怎么才能瞒过去。 可紧接着，小院内，隔壁院子，墙头上，一个又一个人影露了出来，打眼一看，就有好几十，好似就埋伏在她们四周。 秦淮茹看着这群人的气质，心里哇凉哇凉的。 这下好像真玩大了。 “带走！” “是！” 两人上前，直接押住了秦淮茹，往外拽去。 “你们干嘛，你们要干嘛，凭什么抓人？”贾张氏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救下秦淮茹。 她心里清楚，不能让他们把秦淮茹抓走。 领头的男人瞥了贾张氏一眼，面无表情。 “老太太，请你也不要妨碍我们办案，实际上昨晚开始，我们就在这布控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比谁都清楚。”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如死灰。 岂不是她从接第一个客人就被看到了。 出了胡同口，果然，她今天的客人都在，站成了一列，躬着腰，一脸后悔。 “全都带走，送派出所。”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是第一次，求求你们这次放过我。” 此时的秦淮茹再也憋不住，开始挣扎起来。 “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要是被单位知道，我们家就完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领头的男人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为所动。 什么都是第一次，什么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早干嘛去了。 “带走。” “是！” 一群人押着秦淮茹和四个嫖客往南锣鼓巷派出所走去。 此时，胡同口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基本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 巧的是，嫖客里的三个都是轧钢厂的中层领导，大多数都认识。 被众人指指点点，他们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易中海就在人群中，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既震惊又后悔。 肠子都悔青的那种。 早知道秦淮茹干这个，他五十块钱得搞多少次，包月都成。 结果连手都没碰到，还退不了钱。 难道真要去找一大妈？ 人群渐渐散去，消息也迅速散开。 等贾张氏颓废地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年代。 贾家出了这事，整个四合院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住户肯定不能忍，对着贾张氏就是谩骂，指责，幸灾乐祸。 贾张氏什么都没说，径直钻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哭天抢地的哀嚎。 丢人、羞愧，愧对贾家列祖列宗，这都次要，以后的生计肯定成了问题，还有自己的乖孙，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前途堪忧。 出了这种事，院里照例是要开大会的，闫埠贵收到消息，急忙叫着楚权一起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对开大会持反对意见，轧钢厂和街道肯定都会有惩戒，不用他们多此一举。 傻柱坐在屋里，守着闷闷不乐的小当，唉声叹气。 小槐花可能还不懂，可小当已经九岁，肯定是知道她妈做了什么，代表着什么。 他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以后担心，也是为自己没提醒秦淮茹而后悔。 他很早就知道秦淮茹做那事的，否则也不可能断的那么果决。 只是没想到，秦淮茹都当官了，工资也不低，居然还在做。 冉秋叶看着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问问吧，要不就过继过来吧，我不反对。” “你真那么想？” 傻柱抬头看着自己媳妇，问道。 “都好几年了，也没什么区别，我也不舍得两个孩子跟着去遭罪。” “那行，等她出来我就问问。” “好！” …… 院里最高兴地当属二大妈，就差买挂鞭炮放了。 可当张所长派人过来，让她去领刘光齐的时候，她再也没笑出来。 第644章 我钱都没给 派出所。 张所长看着刘光齐，真想一巴掌甩过去，街道数得上的帅小伙，好好的日子过成了狗屎，这才出来多久，又犯事，还是嫖娼，嫖谁不好，嫖自己院子里的寡妇。 “张所长，我真的是第一次，真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怎么听国安局的同志说，你是自己走过去的，很娴熟的样子。” “我这不是单身啊，秦淮茹让我过去，我就，您知道的。” “还不老实，赶紧把你嫖娼的事实如实交代。” “没嫖，我真没嫖，我钱都没给，怎么能算嫖呢，你不信，你可以问问秦姐。” “你拿我们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呢，我告诉你，刘光齐，你认了，最多是个嫖娼，可要是不认，那就是流氓罪，你自己选！” 张所长一拍桌子，吓了刘光齐一跳。 “张所长，能不能问一句，我要认了，要关我多久？” “怎么，你还想讨价还价？” “不是，我就是心里慌，真不想再去蹲大牢了。” “不想去蹲大牢，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张所长，我认，我都认，我这是第二次，我都认。” …… 签字画押，交了罚金，家里或者单位来人，就可以领走。 这个年代，对待嫖客的政策一样很宽松，批评教育，罚款，拒不认罪的才会关押改造，当然，工作单位肯定要通知的。 刘光齐是没工作，省了这一步。 而其他三人就没这么走运了，至于轧钢厂怎么处罚，不管是降职还是批评、收回荣誉，那都不是派出所关心的了。 对于失足妇女，政策就不一样了。 学习政策、劳动改造，妇女生产教养院，至少三个月。 之后要到工会特设的女工工厂上班，在专人监督下，直至认定真得改过自新了，才会放归社会，时间不限。 当然，找不到工作，也可以一直在里面上班，工资低一点而已。 审讯完刘光齐等嫖客，张所长这才开始提审秦淮茹。 这是一个大麻烦。 从进派出所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哭，一直没停过。 张所长也知道贾家的情况，对秦淮茹是既同情又无奈。 “行了，你这样哭下去，我只能把你直接送到学习班改造。” “不要，求求你了张所长，能不能不要通知厂里。” “你觉得这事还能瞒得住吗？”张所长实事求是地说道。 听到这，秦淮茹又抹起了眼泪。 她知道，工作保不住了，这个家基本算是完了，自己的儿子还会因此受到连累。 “行了，国家的政策你也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已经招了，你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事的，都还有哪些客人。” 秦淮茹依然在抽泣，没有回答，张所长也没催促，反正早晚都要交代。 而秦淮茹没那么想，即使这个时候，她依然分析着处境，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说第一次肯定是不行的，那群嫖客也不会那么说，说太长时间也不行，自己遭受的惩罚会加重。 想了一会儿，她终于试探性地说道：“差不多三个月。” “秦淮茹，都这个时候了，我劝你如实交代。” 张所长拍了一下桌子，严肃道。 “根据街道证明，那间院子，已经租住了四年之久，你给我说三个月？” “不是的，不是的。” 秦淮茹赶忙摆手。 “张所长，真是三个月，这个房子开始是李怀德租的，租了三年，我也是一年前才开始租的，我是想买下这个院子，等棒梗结婚，留着给我和我婆婆住的。” “李怀德？他为什么要租那个院子？为什么你又会知道？” “李怀德想让我当他的外室，为了让我放心，就租了这个房子，不过，我没同意，这个您可以找李怀德问清楚。” “这个我们会去核实。” 秦淮茹心中大定，这说明那三个客户没往外吐多少。 “这就是事实，可以随便核实。” “据我们所知，你已经是副科长了，工资也不低，为什么还要干这个？” 秦淮茹听到这个，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是啊，要不是觉得挣钱快，要不是这些客户老是拿钱诱惑她，要不是她太想进步，怎么还会干这个事。 这个副科长可是她好不容易混上的啊。 “张所长，您也知道我婆婆一直生病，而且病得越来越厉害，每个月吃药都要三四十块钱，我那点工资还真不够她看病的。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积蓄，三个月前，易叔出狱，我们家还欠他三百块钱，您知道的，我就把我们家所有的积蓄还了钱。 可这个时候，我婆婆她的病又加重了，急缺钱，我没办法，只能……” 说到这，秦淮茹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所长心中叹了一口气，合着自己还是帮凶。 谁都知道贾张氏病了，很严重，这些年老犯病，花费肯定不小。 贾家得罪了四合院几乎所有人，想借钱都没地方借，是真事。 易中海出狱没钱，要贾家还账，也是真事，他在中间还间接帮了忙。 如果他不让秦淮茹还钱，可能就没今天这档子事。 一切都是命！ “行了，你都接待了哪些人？除了今天四个，还有哪些？” 秦淮茹缓了一会儿。 “本来就只有一个，认识的就现在四个，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都不认识。 张所长，从开始做到现在，我就没做过几次，您一定要相信我。” 这些话张所长是不信的，供出来得罪人，不供出来也是个小恩情。 以秦淮茹招呼客人的手法，可以说是新手，太谨慎，害怕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老手，经验老道。 只要秦淮茹有脑子，就不会供出来，张所长他也不用费这个劲。 “行了，明天就送你去教养院，学习三个月，我会交代一声的，不会为难你。” “谢谢张所长。”秦淮茹也清楚张所长知道自己撒了谎，大家心照不宣。 “你也不用谢，这个年你不可能在家过了，我会通知你婆婆，让她送一些铺盖过来，你轧钢厂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到了妇女生产教养院，你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是，谢谢张所长。” 秦淮茹对这个结果已经有了预料。 能让张所长帮忙打声招呼，让教养院知道她的不容易，已经非常不错了。 第645章 还挺大气 当然，秦淮茹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她为了照顾生病的婆婆，为了尽孝为了贾家才逼不得已入行，这种大义之举会在张所长的宣传下，传遍整个街道。 这对她、对贾家都会留有余地。 张所长肯定会说，王主任也会默许，毕竟是他们管辖范围内出的事，有这种宣传，至少好看一些。 第二天一早，红星轧钢厂首先出了通报，开除秦淮茹，其他三人降职降薪。 没有提房子的事，也就代表不会收回贾家的房子。 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只是开除，算是网开一面了。 四合院的风向也因为张所长的到来有了一点改变，可还没改多少，又吹回来了，而且更猛烈。 起因还要二大妈说起，她本就爱嚼舌根，又和贾家新仇加旧恨，只要听到有人说秦淮茹的不容易，贾家的无奈，她都插上几句。 “也就你们好骗，我告诉你们，这事我们家老刘给我提过，当时我没当真，现在想想，都有三年多了，哪是什么三个月。” “你们也不想想，傻柱为啥和秦淮茹断的那么果决，贾家这几年就养一个棒梗，过得差吗？你们再想想秦淮茹是不是几乎每个星期天下午都不在院里，有好几年了吧？” 有理有据、有真有假，捕风捉影，三人成虎。 院里带孩子的几个奶奶级人物对这种八卦是各显神通。 许母会找许大茂核实，一大妈会找傻柱问问情况，还有三大妈这个大喇叭，是连接四合院与外界的重要窗口。 也就一天的功夫，风向完全转变。 哪是什么尽孝，无奈，就是想挣钱，还想在厂里进步，贪得无厌，不知廉耻。 对于这个说法，张所长和王主任也很无奈。 反正人都已经送教养所学习了，还能怎样。 贾张氏哭了整宿，又睡了一天，实在忍不了腹中饥饿才爬了起来给自己做饭。 她身体不好，家里也没菜，只能煮点小米粥将就将就。 只要饿不死就成。 她现在还有两个事情必须要做，尽快把棒梗找回来，给家里寻个出路，不然只能在家饿死。 小米粥刚煮好，就见一个人影窜进了屋里。 贾张氏赶忙追进屋里，原来是棒梗。 “乖孙，你这是去哪了，一天一夜没回来，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了？”贾张氏小跑过去，摸着孙子鼻青脸肿的脸问道。 见棒梗不说话，她继续说道：“饿不饿，奶奶煮了小米粥，你先垫补垫补。” “奶奶，我没事。” 棒梗仿佛一夜长大很多，昨天跑到老窝待了半夜，后面和小伙伴一起又偷了半宿的汽油。 今天早上听人议论秦淮茹，说得很难听，她就忍不住上去干了一架，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白天院里人多，他怕别人看见，就趁着天黑跑了回来。 “乖孙，咱家现在就我们俩了，你要是出事，奶奶就没法活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不会的，放心吧，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乖孙，你妈进去了，最少三个月才会出来。” “你别说她，我不想听她。” “好好，咱不说她，乖孙，这些天你要老实的，别乱跑了，奶奶心里慌。” “不行，奶奶，我要挣钱，我要挣好多好多钱，您放心吧，我以后肯定有出息。” “奶奶相信你，可是就是心里发慌。” “奶奶，我饿了！” “好，好，你等等。” 贾张氏赶忙去了厨房，把小米粥盛了出来。 这个时候了，两人也没嫌弃，一起吸溜了起来，堪堪混了个水饱。 喝完粥，两人习惯性地把碗往桌上一放，等秦淮茹来收拾，可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只有她们祖孙俩。 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顿时涌入心头。 棒梗铁定不会收拾的，他今天回来，还有其他目的。 “奶奶，我工作肯定没有了，我还得卖药，您是支持我的吧？” “支持，奶奶肯定支持。可是，奶奶只有两百多块钱的棺材本了。”贾张氏嘴上说支持，可心里是极不愿意的，怕孙子亏了。 “奶奶，实话给您说，再过三天，我就能挣到一笔钱，最少二十五块，以后每周都会那么多，等我卖起了药肯定会更多，我都把些钱都给您。” “真有那么多？”贾张氏第一反应确定真能挣钱，而是不管棒梗干了什么。 “嗯！三天后你看着就知道了。”棒梗很坚定。 “行，奶奶相信你，可是你千万别干违法的事，你要是也进去，奶奶真没法活了。” “我就是在鸽子市的倒买倒卖点东西，我在那混了那么久，都摸清楚了，不会被抓的。” “嗯，不管干什么，你都要小心一点。” “奶奶，你把钱给我，我要去买药？” “买药？” 贾张氏心头一震，好像有个念头穿过了脑海，但没抓住。 “要不，奶奶陪你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行，那咱赶紧走，我已经和那些人约好了。” “嗯。”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相互搀扶着往昨天的事发地走去。 重新来到熟悉的胡同，祖孙俩看着最里面那扇紧闭的大门，都有点怅然若失，如果可以，他们真不想昨天的事发生过。 “奶奶，就是这，你看，里面有亮光。”棒梗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说道。 “好，那你去吧，我在门口等着。” 贾张氏也瞅了一眼，确认后，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交给棒梗。 棒梗答应一声，在大门上敲了三长两短。 不一会儿，门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 “大哥，讨碗水喝。”棒梗按照说好的暗号，回了一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青年看了眼棒梗，又在围着头巾的贾张氏身上看了一眼。 “进来吧。” “好！” 棒梗也不客气，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你不进去？”青年问向贾张氏。 贾张氏慌忙摆手。 “不了，我在这等着就行，你们快点。” “行。” 青年看了胡同口一眼，这才关上了门。 棒梗走到屋里，发现还有两个人正在忙活，只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钱呢？” 这时，屋里角落传出一个青年的声音。 “哦，在这。” 棒梗看过去，赶忙掏出钱，双手递给了他。 今天在鸽子市，就是遇到了这人，定下的。 “药在桌上，自己看准了。”青年接过钱，数都没数放进了兜里。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们。” “呦，还挺大气。”回来的青年笑道。 “没有没有，各位大哥，我想问一句，我还能不能从你们这买其他药在鸽子市卖？” 第646章 好歹毒 几个青年相互看了看，顿时笑了起来。 “可以啊，只要你有钱，想卖什么药都可以从我们这进，但我们这里的药最低是一百一箱，数十种，你有这个本钱吗？” 棒梗心中一喜，只要同意就好。 “暂时只能买止疼药，下次可以多选两种。” “那你可抓紧了，我们不零售了，不代表只卖给你一人。” “知道知道，我一定尽快想办法，不知道下次你们什么时候还在这？” “那得过完年，正月十五左右了，到时候我们会去鸽子市，要是还能见到你，肯定知会你一声。” “好，谢谢诸位大哥，到时候我一定在。” 棒梗没听出青年话里的深意，满心都是发财的场景。 现在距离正月十五，还有不到一个月，到时候卖汽油能赚好几百，加上卖药的钱，增加两三种药应该没问题。 院门口。 贾张氏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口里，可依然能感受到冬夜寒风的刺骨。 被风一吹，她的脑子倒是清醒不少。 不进去，是怕里面的人认出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方面担心自己宝贝孙子买没买到药，另外也在想在家时一闪而过的念头。 看了看隔壁的院门，又看了看眼前的院门，贾张氏灵光一现，忽然就想到了，可眉头也皱在了一起。 她和棒梗昨天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了秦淮茹做生意？ 那群药贩子为什么会把老巢放在这，对比三年前的那间院子，这里杂草丛生，房子破败，当制药基地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还有之前找了他们大半年都没线索，最近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或者就是故意引棒梗过来的？让棒梗看到自己亲妈那个？ 好下作！好歹毒！ 等等？许大茂？ 这时，突然马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贾张氏的思路。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群抓秦淮茹的人。 怎么会来那么多人，还布控了一整天，抓秦淮茹这事，派出所就行，根本不需要那么大阵仗。 难道是要抓药贩子？ 想到这，贾张氏瞬间慌了，不好，没准附近就有国安局的人，没准她和棒梗就被盯上了。 必须尽快离开。 想到这，贾张氏看了胡同口一眼，赶忙去敲门。 不过，她手还没碰到门上，门自己就开了。 棒梗抱着一个箱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奶奶，拿到了。”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送他的青年。 “谢谢大哥。” “好，祝你生意兴隆，那我就不送了。”青年微笑着关上了门。 可他这扬起的嘴角在贾张氏眼里是那么邪恶。 没时间考虑这个，贾张氏拉着棒梗就走。 “奶奶，你干嘛？” 棒梗还抱着箱子呢，被拽了一个趔趄。 “快走快走，听奶奶的，这里可能被盯上了。” “啊？” 棒梗不明白。 “昨天抓你妈的那群人肯定不是来抓你妈的，是抓他们的。” 贾张氏脚步没停，依然拽着自己孙子，恨不得立即回到家。 她真害怕那群人现在冲出来。 自己孙子已经买完药了，还是一百八十块的巨大金额，一旦被抓最少关半年。 而棒梗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不行，那我得给他们说一声，以后我还要靠着他们卖药呢。” “来不及了，乖孙，听奶奶的，先保住自己最重要。”贾张氏眼看要出胡同了，越发着急。 “这次你先听奶奶的，奶奶不会害你，大不了，咱先把药藏好再过来，咱动作快点，来得及。” “好。”棒梗感受到胳膊上力气，想了想也只能答应。 两人小跑着走上马路，又拐到了大路上走了一会儿，心里才轻松一些。 看到周围没人，棒梗把药箱往贾张氏怀里一塞，说道：“奶奶，您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那你小心点。” “嗯。” 棒梗一路小跑，又回到了院子门口。 这一路，他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要找出别人埋伏的破绽，可什么都发现。 本来就没有嘛，是贾张氏自己吓唬自己。 棒梗小心地敲了敲门，还是三长两短，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 他急忙透过门缝往屋里看，可刚一推，门直接开了，屋里也没了烛光。 “有人吗？” 棒梗走到屋前，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没有回应。 整个屋里黑漆漆的，哪像有人的样子。 “奇怪了，人呢？” “遭了！” 棒梗走了一圈，忽然顿住，这不就是骗子的套路嘛，得手就溜，从不拖泥带水。 他在鸽子市见过不少回，很熟悉。 没准，自己就上当受骗了。 亏得自己还好心过来提醒！ 想到这，他撒腿就往回跑。 一路疾驰，又是担心又是自我安慰。 “不会的，不会的，无冤无仇，我还能帮他们挣钱，没理由的。” 贾张氏看到自己孙子跑回来，还那么着急，赶忙迎上去几步。 “乖孙，怎么了，那边出事了？” “奶奶，快，药呢？药在哪？”棒梗过来，急忙找箱子，可发现，贾张氏身边和路上都没有，不免有点着急。 “怎么了？药在那棵树后面呢，我刚藏过去。” 棒梗顺着贾张氏手指的方向，急忙冲了过去，暴力拆开，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小瓶。 “乖孙，你别吓奶奶，这药怎么了？”贾张氏大致也猜出了问题，心中也慌得一批。 此时的棒梗已经拧开了盖子，倒出来了几粒，可他不知道怎么验证药的真假。 “奶奶，我刚才回去了，可那里门是开着的，人全没了。” “什么？” 贾张氏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可此时已然忍不住胃疼。 “拿过来，我尝尝。” “好。” 棒梗把药放到了贾张氏手里，看着她放进了嘴里，然后咀嚼起来。 只是两下，贾张氏就忍不住吐了出来，满脸苦涩。 吃了那么多年止疼药，味道她太熟悉了。 这哪是什么药，尼玛，石灰粉！ “乖孙，看来，我们上当了。” “啊？” 棒梗急忙又拆开一瓶倒出几粒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毫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嘴里，还是石灰粉。 再一瓶，还是，又一瓶，还是。 连续试了十多瓶，地上满是洒落的白色药片，可无一例外，全是假药。 棒梗一屁股坐在药箱旁边，无声哽咽。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连小孩子都骗，太不是东西了。 第647章 大新闻 大冬天的，外面冷。 两人在路边没待多久，神情落寞的，一起回来了家。 工业园地界，不敢闹。 万一被巡逻队看到，假药什么的，真说不清。 棒梗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会受骗，为什么骗自己，以及怎么找那群人要回钱。 而贾张氏回来就开始翻箱子，以她的经验，卖假药起码要有一两瓶真的打掩护，亏都亏了，不能再浪费。 尝了好几瓶，她又被纸箱盖上的几行字吸引住。 “乖孙，你看这，这写的什么？” “啊？” 棒梗还是无精打采的，头都没抬。 “乖孙，你看看，这上面有字，你看看写的什么。”贾张氏把箱子推到了棒梗身边问道。 “哦。” 棒梗答应一声，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老太婆，三年前拿了我们的东西，钱还没给呢？这只算利息！” 棒梗抬头看向自己的奶奶，贾张氏一脸惊恐。 三年前？ 原来人家早认出她了，这是报复她呢！ 棒梗眼睛一亮，原来问题出在这，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奶奶，顿时心安不少。 接着，他继续念道。 “小家伙，你妈功夫不错，很润……” 下面还有好几行，棒梗没有念出声，可越往下看，他眼睛睁得越大，手越攥越紧。 到了最后，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撕扯起纸箱。 “啊！不是真的，你们骗我，是假的，不是真的！ 我不是，我不信，全是假的！” “乖孙，怎么了，你别吓我，乖孙，你别吓奶奶。”贾张氏看着棒梗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 可现在的棒梗满眼赤红，哪还听到别人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贾张氏一眼，转身冲到门外，不等贾张氏追出门口，已经不见了人影。 “乖孙，你回来，你别丢下奶奶啊，乖孙！” “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贾张氏知道喊不回来，也追不到，只能扶着门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哭嚎起来。 “棒梗，我的乖孙，你快回来啊。” “这怪奶奶，不怪你，你回来吧。”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就知道看笑话，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你们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 刘家离得最近，听得真切。 刘光齐掀开窗帘看了一眼。 “这老虔婆又怎么了，昨天不是闹完了吗，有完没完？” “那也不关你的事，我给你说，老大，以后你要再和秦淮茹有来往，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还有老二、老三，你们听到没！”二大妈气愤道。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刘光齐不好意思地敷衍了一句。 刘光福两兄弟也跟着答了一句，可老二心里却在想，鬼才想和贾家有关系呢，看着贾张氏就恶心。 刘光天实际上意见很大，工业园福利是好，可活也不轻松，他好不容易攒点钱，一分都不舍得花，自己大哥却拿去嫖，说没给钱，谁信。 自己那么大了，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院里其他住户的情况也差不多，被棒梗和贾张氏的叫喊吸引了注意力，可准备出门看看的一个都没有。 撒泼是好看，可要是会惹上一身骚就另当别论了。 贾张氏撒泼了好一会儿，不管她多大声，说得多难听，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没有观众，但肯定是最尴尬的一次。 天那么冷，地那么凉，冻得她打哆嗦，没过一会儿，只能灰溜溜地爬回屋里，背影无比落寞。 看着被撕碎的纸箱，贾张氏明白，自己宝贝孙子发疯，肯定和上面的字有关。 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把字的内容搞清楚。 费了好大力气拼好了纸箱盖子，可问题又出来了，她不认识字。 找谁呢？ 看样子，里面的内容不是太好，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 想到这，贾张氏只能静等，希望自己的两个孙女能回来睡觉。 这也是近三年来，她第一次这么期盼。 自从那次小当挨打之后，两个小丫头吃喝基本都在傻柱家，晚上在一大妈屋里（原刘家）睡觉，很宽敞。 后来，秦淮茹态度改变，情况才好点儿。 现在贾家发生这样的事，两个丫头不回来也很正常。 一直等到十点，认定孙女不会回来后，贾张氏急了。 什么都没她宝贝孙子重要。 于是，贾张氏三年来第一次来到了后院，恶狠狠地看了许家一眼后，走到了一大妈房门前，然后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谁啊？” 一大妈还没睡，很快回了一句。 “我是小当和槐花的奶奶。” “哦，有什么事吗？” “我找小当，有点事。” “明天吧，两个孩子都睡下了，天气冷，别冻着孩子。” “不行，我这是急事！”贾张氏压低嗓音继续说道，纸箱上面不知道写的什么，她可不想惊动其他人。 可事与愿违，一大妈屋里的灯打开了，后院其他家也有灯亮了。 屋里传来了窸窸窣窣地穿衣声，没一会儿，一大妈裹着衣服打开了房门。 “大晚上的，你找孩子能有什么急事。” “不用你管，我找我孙女，你赶紧叫她出来。” “这……”一大妈转头看了屋里一眼，小当已经坐了起来，紧张地瞅着门口。 “不急的话就明天吧。” “什么明天，那是我亲孙女。” 这时，傻柱急忙打开门，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干嘛啊，你干嘛啊，大晚上的？”他现在看到贾张氏也不是太客气。 随着傻柱这么一喊，后院其他人也好奇地走了出来。 “什么干嘛呢，我找我孙女有事。” “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的说。” “就晚上，我找我亲孙女，怎么了？”贾张氏看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也放开了。 “行，行。” 傻柱披着衣服走进了屋里，将被子裹在了小当身上，一起抱了出来。 “小当在这了，你快说吧，有什么事。” 贾张氏被傻柱的操作吓了一跳，她是想让小当过去认字，小当怎么也是贾家人，可以警告她别说出去。 小当也是小大人了，应该知道好坏。 傻柱这样搞，那岂不是满院皆知了。 “你不能去，只能小当看。” “行，我给你送家里，我门口等着，行了吧？”傻柱也没纠结，回头再问就是，没什么大不了。 贾张氏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于是转身往家里走去，傻柱则抱着小当跟在了后面。 后院起来的人听着对话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贾张氏这么晚找小当去认字，那么急，还必须自己孙女看，肯定有什么大新闻。 不能睡觉，等等后续。 第648章 十五年前? 中院。 贾张氏先进了屋，遮起了拼好的纸壳子，这才让傻柱抱住小当进屋。 傻柱一进来，眉头就皱了起来。 味道有点酸爽，不用说，肯定是贾张氏太懒，吃喝拉撒全在屋里了，至今还没打扫。 怪不得小当和小槐花不愿意回来住，这哪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哪像自己家，到处都香喷喷的。 “小当，干爸就在外面，有事就喊干爸。” 傻柱把小当放到床上，郑重说道。 “好的，干爸！”小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对此，贾张氏也没说什么，本来就和孙女没什么感情。 只要认完字，赶紧走，她也懒得管。 傻柱走后，贾张氏急忙关上屋门，又把桌子推到了床边，问道：“小当，你告诉我，这上面是什么字。” 说完，揭开盖在纸壳子上的毛巾。 “嗯。” 小当答应了一声，看向纸壳子。 “老太婆，三年前拿了我们的东西，钱还没给呢，这只算利息！” 小当读完一行，看向贾张氏。 “别看我，继续读？”贾张氏仔细听着，严厉道。 小当赶忙低头继续念。 “小家伙，你妈功夫不错，很润，我们七个人每人都尝了好几遍，还一起玩过，很刺激。” 小当念到这，脸唰得就红了，她知道这里面的意思，知道说的是秦淮茹。 而贾张氏此时咬着牙，咯吱作响，她恨不得吃了那群药贩子，居然写这个，真不是东西！ 怪不得棒梗不肯念了。 “继续！” 小当也害怕这个奶奶，只能硬着头皮念下去。 “你们院的易中海、刘海中、刘光齐都玩过，听说你还没出生就开始玩了，要不你爹也不会死。 对了，我们还亲眼见过你奶奶那个老太婆被刘海中玩呢，卡在窗户上，外面还有观众，特别刺激！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不是贾东旭的种，至于是易中海，还是刘海中的，那你就得问你妈了。” “够了！” 听到这，贾张氏再也忍不住，暴怒一声，站了起来。 话音未落，傻柱就冲了进来。 “干嘛呢？想动手？” 贾张氏神情恍惚，满脑子都是两句话，要不你爹也不会死，你不是贾东旭的种，此时也顾不得遮盖纸壳子了。 傻柱直接走到床前抱起了小当。 而小当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她也被爆炸的信息冲击到了。 “好了，好了，没事。” 傻柱哄着小当，看向贾张氏。 “看完了吧，没事我们就走了啊。” “等等。” 贾张氏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嘴角隐隐有血迹渗出。 “傻柱，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的字，都写着什么，我要再确认一遍。” “真让我看？” 傻柱知道是秘密，刚才都没偷听，现在必须确认一遍才能看，省得贾张氏找后账。 “让你看，你就看。” “好，那我看，你可别反悔。” 说着，傻柱低头，用手指指着纸壳子，逐句念了起来。 每念一句，他心头都忍不住狂跳。 在他看来，每一条都很劲爆，而且是越来越劲爆。 尤其最后一条，棒梗不是贾东旭的种，是易中海或者刘海中的，震惊地他也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贾张氏现在会是这个态度，也怪不得棒梗大喊着逃离院子。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贾张氏摇着头，喃喃自语起来。 “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得问秦淮茹去，行了，我们走了。” 傻柱扔下一句，直接出了门。 贾张氏看着傻柱的背影，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对，找秦淮茹，必须问清楚，肯定是假的。” 说着，她立即收起了纸壳子，又裹了几件衣服，往妇女教养院走去。 大冷天，距离远，她身体不好，这都无所谓。 只要能确认棒梗是贾家的种，还有贾东旭的死因，她贾张氏她死都愿意。 后院。 傻柱抱着小当回来，邻居们立即围了上来。 “傻柱，看得什么啊，给我们说说。” “我哪知道，你们真闲啊，明天不用上班是吧，赶紧回家睡觉。” “傻柱，这你就不地道了，我们可看到你进贾家屋子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只有小当知道。” “那让小当说。” “嘿，你们真无聊啊，这是贾家的秘密，小当也不能说知道吗？” “嗯。”小当缩在傻柱怀里答应了一声。 “傻柱，你这就没意思了。” “就没意思了。” 说着，傻柱抱着小当，直接回了一大妈屋子。 众人见此也只能悻悻散去，大晚上的腿都冻麻了，白冻了。 傻柱安顿好小当，又在熟睡的小槐花脑袋上摸了摸，才转过身看向一大妈。 “傻柱，到底怎么了？”一大妈问道，自从起来，她就一直坐在床边，没进被窝。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一些给一大妈听。 反正一大妈之后会问小当，小当不会隐瞒，到时候，再没个轻重取舍，把老人家刺激到了，还不如他自己来说。 “大妈，有些事是关于易叔的，我怕您身体扛不住。” “有什么扛不住的，有你们，还有四个孩子，我早就看开了。” 傻柱点了点头，从床头抽屉里翻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拿在了手里。 这是许大茂提醒他，给一大妈准备的，一直没用过，今天消息有点震撼，怕一大妈顶不住。 一大妈见状也笑了笑。 “你看你紧张的，要不别说了。” “别，还是给您说吧，省得您再问小当。” “嗯。” “今天去贾家，贾张氏让小当看了一个纸壳子，上面写了一些话，不知道真假，但很可能是真的。 上面说，易叔和秦淮茹可能很早就有关系了，比我们想象得要早。” “这个我知道啊，他有那个心思，我一直知道。”一大妈苦笑道。 “不是这个意思。” 傻柱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上面说，棒梗可能是刘海中的孩子，也可能是易叔的。” 一大妈神情一滞，想到棒梗的年龄，十五年前？ 那岂不是秦淮茹刚进院子没多久就搞上了？ 这，易中海，贾东旭的师傅，禽兽！ “大妈，来，吃几粒。” 傻柱看一大妈不对劲，赶忙倒出几粒速效救心丸。 一大妈再大度也感觉心口难受，这时也没拒绝。 傻柱继续宽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您可别多想，我还指着您给我带孩子呢。” 一大妈吃下药，缓了一会儿，顿感舒服不少。 “好，我不多想，我还有你们。” 说完，抹了把眼泪，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易中海和她仅剩地那点情分在今晚消失殆尽。 第649章 好清凉 另一边，棒梗飞快冲出四合院，迷茫又无助。 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关于他父亲的死因，还有他妈，他奶奶，以及看他长大的邻居们。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 跌跌撞撞来到了自己的小基地，小虎三人已经等着了。 关于挣钱这事，他们可一点也不懒惰。 “棒梗，怎么样，买到药了吗？” 小虎看见棒梗进来，立即问道，其他两人也都看了过来。 “没有。” 棒梗收拾了一下情绪，他不想把被骗的事情说出来，让自己的朋友看低了。 “我奶奶之前和他们有仇，被认出来了，估计谈不了。” “啊，你奶奶怎么会和他们有仇？“ 三人都大致知道贾张氏的大致情况，很是好奇。 “三年多前，我奶奶身体还挺好的，就是她带着人端了那群人的老巢，还拿了他们不少药。” “啊？真的？” “骗你们是小狗。” “那你奶奶真是太厉害了！”小虎惊叹道。 “那卖药怎么办？”春哥问道，他还是关心挣钱的事。 “我这边是没办法了，我奶奶怕他们找我麻烦，肯定不会给我钱了，所以我想，等咱卖了汽油有了钱，由你们出面去买药。 我是不行了，他们肯定知道我了。”棒梗又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认识你了，肯定也会知道我们，我们都一块的。” “是啊，要不就算了，反正咱卖油也能挣不少。” “对对，我已经算过了，照前几天这样，咱们每人能分二十多，这才一个星期，赶上我爸半个月。”麻子笑道。 “行，那就先干这个买卖，等以后再说药的事。” “好！” 四人很快商量好，棒梗也松了一口气，终于瞒了过去。 不过，此时，他还在想纸壳子上话的内容。 想到自己母亲被刘海中父子，还有易中海长期玩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海中死了，没办法，易中海瘸着，倒是好收拾，还有刘光齐，一定不能放过他。 关键昨天遇到就是他！ 棒梗看着手里的暖水袋，顿时有了主意。 汽油是个好东西，一点就着，点了刘家，烧不死刘光齐这个王八蛋，也能吓唬吓唬他。 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把许大茂家也烧了。 新仇旧恨一起算。 晚上偷偷摸摸的，点了就跑，反正也不会有人发现。 打定主意，棒梗带着三个小伙伴又开启了偷油的夜生活。 …… 另一边，贾张氏冒着夜晚的寒风，强撑着身子，走了大半夜，才来到了妇女生产教养院这里。 门口有守卫，不管她怎么说，人家都不让进。 无奈，贾张氏只能窝在一个角落静等第二天早晨的到来。 寒风凛冽，天空突然飘起了白雪。 但这些在贾张氏的执念面前，全是纸老虎。 守卫见这老太婆孤零零地窝在墙边，一动不动，也吓了一跳，万一死了，还真麻烦，于是赶忙找人送了个热水袋过去。 对此，贾张氏千恩万谢，她在冰雪面前何尝不也是个纸老虎。 地上的积雪没了脚踝，大雪依然，这天逐渐亮了起来。 看到有人开始进出教养院，贾张氏慢慢从雪堆里站起，吓了路人一跳。 一番手续和通报，教养院的领导准许了此次会面。 这里只是教育和改造j女的地方，大多数是苦命人出身，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犯罪，所以管理也没那么严格。 在一个单独的房间，贾张氏见到了身穿橘黄色马甲的秦淮茹。 “妈，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很奇怪，这个时间点，这么冷的天，如果没有大事，贾张氏根本不可能出门。 “是不是棒梗出事了？妈，您说话啊。” 见贾张氏一直盯着她不说话，秦淮茹很着急。 “秦淮茹，你实话告诉我，棒梗到底是谁的孩子！”贾张氏愣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东旭的啊，妈，你怎么问这个？” “不是易中海或者刘海中的？” “妈，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他们的？” “你看看这个！” 说着，贾张氏掏出了纸壳子，很快拼凑好，放到了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简单浏览了一遍，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妈，这从哪里来的，这不都是胡说嘛。” 秦淮茹可以保证，说她的内容基本都是假的，她也不信，贾张氏和刘海中有一腿。 可是，贾张氏居然拿这个找自己，难道是真的？ 看着自己婆婆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秦淮茹忍不住在心中对刘海中竖起了大拇指，真强！ 当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贾张氏来找自己。 “妈，您是不是糊涂了，您想想棒梗的样子，再想想东旭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别人的种！” 贾张氏眨巴着小眼睛，愣在了原地。 是啊，怎么把这茬忘了？ 当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妈，这到底是谁给你的？” 知道了棒梗是贾家的孩子，贾张氏浑身顿时轻松了不少，接着把买药的经过看了一遍。 秦淮茹若有所思。 “妈，这明显是那群药贩子报复你的啊，实话跟您讲，我从没和他们接触过，和我那什么的都是轧钢厂的领导，总共也没七个人。 至于和刘海中、易中海就更假了，刘海中是住后院，他整天想着当官，他哪有那心思。 咱家那几年困难，易中海确实帮了咱家不少，当时确实被他吃了点豆腐，不过，绝对没那事，他倒是想娶我来着，还离了婚，我要是和他有关系，当时不就答应了吗？ 这刘光齐更不会了，我嫁过来没两年他不就结婚搬走了嘛。这次他找我，也是被他看到我做这个，被他威胁了，没办法。 妈，你要相信我。” 对于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不可能全信，但对纸壳子上的内容大致有了猜测。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不是让她信，是让别人信。 现在还不知道院子里怎么讨论呢。 只是可惜，自己的底裤被扒了个干净，有点清凉。 想到这，贾张氏忍不住老脸一红。 “行了，我过来，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还行，这里的领导都挺好的。” “嗯，那行，你在这要听领导的话，早日回去，我先回去了，我得找到棒梗，给他说清楚。” “行，妈，你慢点，一定要给棒梗解释清楚，也告诉她，我是被迫的。” 秦淮茹心里还是很担心棒梗的。 贾张氏答应了一声，可刚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的厉害，没过几秒，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第650章 绝密 贾张氏没能回去，不仅发了高烧，还犯了胃病。 教养院也不可能专门差人把她送回去，只能让她暂时住进了院里的诊所内。 看病钱要从秦淮茹以后的工资里扣。 南锣鼓巷某大院。 易中海自从那晚看到秦淮茹被抓后，就一直窝在出租屋里，给自己做了一天一夜的思想工作，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一大妈借钱。 大雪依然在下，路也不好走。 易中海裹紧棉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可刚走没多久，他就停下了脚步，前面突然冲出三人，手里还拿着木棍，一看就是朝着他来的。 易中海想当然地认为是许大茂派的人，忍着怒气吼了起来。 “你们是许大茂派来的？” 拦住易中海的三人都懵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教训人事小，牵扯到副市长情大。 这里谁不认识许大茂，只要他们敢嫁祸，不出一天就会被抓到。 “老头，你错了，我们是受人委托过来教训你，那是因为你欺负了他妈。” 旁边胡同躲着的棒梗一脸黑线，打就打，提什么妈啊！ 这边小虎依然嘴花花。 “老头，没想到你个瘸子玩得还挺花，这顿打不冤枉吧？” 易中海也懵，什么欺负别人妈，自从出狱就一直倒霉，女人手都没碰过，哪有时间欺负别人的妈。 他赶忙又喊了起来。 “许大茂！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开春就搬走，搬得远远的，行不行！” 大雪天，没有回应，甚至路人都没有。 麻子直接上前一步，一棍子抡在了易中海的拐棍上。 嘭地一声，拐杖直接砸飞，落到了远处。 易中海也差点摔倒。 “别犹豫了，这老小子是想叫人呢！”麻子喊着，抡着棍子就上。 “啊！” 小虎也反应过来，飞起一脚踹在了易中海肚子上。 ”妈的，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敢叫人！” 三人围住易中海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易中海知道躲不过去，只能一边大喊，一边护住自己的断腿和头部，寄希望有路人过来，帮帮自己。 从刚开始他大声喊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 可惜大雪天，出来的人少。 棒梗躲在墙角，看着易中海挨打，心里是十分的痛快。 妈的，敢欺负我们家，我让你不得好死。 易中海的喊声还是有作用，三人没打多久，远处就传来了呵斥声。 三人见状撒腿跑路，很快不见了人影。 路人见追不到，只能回来查看易中海的情况。 还好，样子是凄惨点，但没受重伤。 在路人的搀扶下，易中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同时到来的，还有房东。 他过来是收房租的，没想遇到这种情况。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房东问道。 “不用不用，都是小伤，不碍事的。”易中海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说道，去医院又得花钱，他舍不得。 “那个，老易啊，今天房租你该交了。” “这，程大哥啊，你也看到了，我最近有点倒霉，一直没进项，您看，是不是宽限几天，等我手头宽裕了，再交。” “那怎么行，谁家也不容易，你要不交就搬走，我这还等着租给别人呢。”房东可没客气。 “年前，年前我一定把房租给你，成不？” “什么年前，我们家还等着用钱呢，两天，最多两天，不行你就搬走。” 房东说完，转身就走。 易中海看着房东的背影，甚是苦闷，这都什么事啊。 …… 娄家别墅。 孟家上下全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有抓到送照片的人，反而打草惊蛇，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万一有更暴露的照片散出去，整个孟家都会蒙羞。 和孟家其他人不同，孟部长在书房里，一直在看许大茂的资料，也在关注贾家的情况。 他是越看越有点瞧不起许大茂。 堂堂副市长，居然喜欢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有点不齿。 别人都说许大茂没后台，但他不这样认为。 刚开始没后台可能是真的，不然当时也不可能被扔到冷水衙门。 可自从有了工业园，去了香江，许大茂和化工部高部长、草原赵政委、向司令，外贸部、外交部等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不是没后台，而是后台很硬。 当然，这也不代表他堂堂第二机械工业部的部长害怕，如果撕破脸，他有的是手段针对许大茂。 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孟子义的事情是许大茂搞的鬼。 胡同里发生的事仿佛真是一个巧合。 “孟部长，这是目前我们能调查到的所有资料，据我所知，三年多前，调查部的孟方部长，还有军部的凌首长，都曾下令秘密调查过许大茂，后来都不了了之，一些资料很早之前就被设置成了绝密，包括现在的周部长都没有权限查阅。” “绝密？” 孟部长皱眉思索，凌耳调查肯定是因为药的事，前调查部孟方部长调查那肯定是上头的意思。 可又是什么绝密资料，能让周部长都没有权限查阅呢？ 香江白手套？不可能！ 孟部长对此越发好奇，但还不至于有多担心。 “还有其他消息吗？” “孟部长。” 来人犹豫了一下，表情上有点为难。 孟部长一看，赶忙说道：“小井啊，咱合作了好多年，你是知道我的，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别说，不能犯错误。” 小井想了想还是说道：“孟部长，据我们调查，外蒙和草原上一些人对许大茂特别关注，不仅年年送礼，礼物还很敬重。 三年前，当时许大茂被调查组抓了，他们反应就相当大，如果不是许大茂第二天自己出来了，情况可能会很严重。 我们找到了许大茂和草原一些大队书记的往来记录，并没有发现外蒙和许大茂有过甚的交集，这个很奇怪。 还有，按照许大茂的德行和资历，即使有工业园这个政绩，一般人也不可能晋升那么快。 上面似乎对许大茂也特别宽容！” 孟部长听完眉头立即拧在了一起。 他身居高位多年，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点风声的，能让外蒙如此重视，能让上面谨慎对待，只有一个可能，消失已久的“成吉思汗”。 难道许大茂就是“成吉思汗”？ 不可能吧！ 第651章 纵火 对于“成吉思汗”这个外蒙回归的功臣，孟部长曾经也有过猜想，可要真往许大茂身上套，这是侮辱智商。 绝对不可能是他！ 孟部长直接否定了标准答案，猜想道：“他是和广播里的那位有联系？” “不知道，也没有线索。” 小井头上都冒汗了，这是机密中的机密，如果不是多年老上级的份上，他还真不敢透露那么多。 “孟部长，许大茂身上谜团太多，那个药，那个世外高人，还有半导体技术的来源，都不清不楚。 调查部很早之前就有过调查，想要深入，可1被上面叫停了。 所以，这个人，您得慎重。” 这是来自老下属的忠告，加上尚局长的劝说，孟部长不得不收起了轻视之心。 “实话说，我和他也没什么交集，恩怨更谈不上，要说有联系，也就这个房子，三年之前，他就找过我，想要这房子，我没理会。” “原来是这样。” 小井也了解孟部长的难处，给一个厅级干部让房子，面子往哪搁。 可要说因为房子，许大茂就记恨孟部长，三年都没动手，现在过来找麻烦，那就太牵强了。 除非，娄晓娥又吹了枕边风。 “小义的事我也听说了，没有证据显示是他操纵的，您还是慎重考虑考虑。” 孟部长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个理，那就多谢你告诉我那么多。” “应该的。” 送走小井，孟子义等人一起跟着回了书房。 “爸，怎么样了，查到是谁了吗？”孟子义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没有，没有线索。” “那我怎么办啊，我不活了！” 看着自己闺女哭得梨花带雨，孟部长也一阵头疼。 不管对方是谁，总有要求或者目的，寻踪索迹下总能找到突破口。可对方什么都没提，什么都没说，一点根脚都没有，这能怎么办？ “行了，该干嘛干嘛，现在只能等对方提条件了。” 孟部长赶走子女，窝在凳子上陷入沉思。 暂时没有其他怀疑对象，只能把许大茂当做唯一的嫌疑人。 假如是许大茂，把他们引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让他们看戏，开玩笑。 恫吓？也不对，太小儿科了。 孟部长顿时陷入了思维误区，怎么也走不出来。 实际上，许大茂想引过去的不是他们，而是官方的人。孟家被信件搞了那么多次，上下肯定着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必然会周密部署，需要的官方的人就多，那胡同里的事肯定包不住。 孟部长想不明白，干脆也没接着往下想。 这事还需要一个突破口，既然对方不给，只能他自己找。 他是不能惹许大茂，不值得，但可以找个替死鬼，试探一下。 他堂堂一个大部长，没有被吓住的道理。 …… 棒梗和小伙伴们分开，冒着大雪又回到了四合院。 不同的是，他怀里多了一个暖水袋，装了满满两升汽油的暖水袋。 贾张氏不在，棒梗也没在乎，蒙着被子倒头就睡，直至傍晚被一阵嬉笑声吵醒。 原来是院里的小孩在打雪仗。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贾张氏叫他起来吃饭才对。 棒梗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屋外白茫茫一片，屋里却黑洞洞的，炉子也没生，显然贾张氏是一天都没回来。 很奇怪。 妈没了，奶奶可不能再没了，棒梗顿时感觉有点慌。 什么刘海中那什么，先找到人再说。 棒梗慌忙穿上衣服出了门。 找了一大圈，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打听到，贾张氏昨晚就出了门，一直没回来。 至于去哪，别人不知道，棒梗肯定猜到了，很可能去找秦淮茹了。 关于自己的身世，自己父亲的死因，贾张氏是最关切的，一刻也不想等那种。 至于为什么一天没回来，可能是太远了，也可能被别的事耽误了。那么大人了，不可能出事。 想到这，棒梗也安心不少。 买来猪头肉和馒头，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地吃起来。 今天还有一个事，火烧刘家和许家，给自己报仇。 当然，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别人发现。 他之前已经做过实验，雪碰到汽油是不会融化的，将汽油包在雪球里，趁着夜色扔过去，没有气味，还没痕迹。 之后再插根香，慢慢烧，等火烧起来，自己早没影了，谁也不会怀疑。 说干就干。 吃过饭，棒梗就开始忙活起来。 一个个汽油雪球被团好，没一会儿就在屋里摆了一大片。 他知道，肯定烧不死人，只要教训一下他们就好。 现在只要等待大家睡着。 夜深人静，随着院里最后一盏灯熄灭，棒梗又静等了十多分钟，才悄悄提着装满雪球的桶来到了阴暗处扔雪球。 雪球砸在雪地里，直接陷了进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是一边观察，一边有规律的扔，不用太集中，烧掉半间屋子不亏，烧掉整间屋子大赚。 扔完一桶，还有第二桶，扔完刘家，还有许家。 一切准备妥当，他又返回了自己家，点了两根香分别插在两个汽油外露的雪球上。 只要把这两个雪球放在两家墙边，基本算大功告成。 事情很顺利，棒梗远远看着两个忽闪忽闪火星，高兴地回了屋，大胆开灯，收拾盘子，闹出了不少动静。 之后，更是大张旗鼓地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这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据。 等香燃尽也得半个小时，自己不在家，家里也没汽油这东西，谁能知道是他做的。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许大茂的监视下。 对许大茂来说，晚睡就是日常，家里还有俩精力旺盛的孩子，更没办法早睡。 看到棒梗大晚上的往自己墙边扔雪球，他就知道有猫腻。 棒梗刚走，许大茂也出了屋。 闻到淡淡地汽油味，他大概就明白了棒梗要干什么。 雪球不能浪费，收集几个，随手扔到了贾家屋顶，又收集了一些扔到了贾家墙边。 也不能全捡了，得给棒梗安一个纵火，暗害国家干部的罪名。 刘家这边，许大茂没管，过会大家起来，一定会注意到那个没燃尽的香，自己家墙边的那根也是。 之后，许大茂又检查了一遍，顺便还往贾家屋里撒了点汽油，怕烧得不够旺，也怕房屋密集烧过了界。 做完这些，他才安心回屋睡觉。 第652章 我要奶奶 冬夜的寒风刺骨，棒梗此时却有点热血上头。 出了四合院，他一路跑出了好几里，不时回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只要那边有火光，说明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此时，他还得尽快找到自己的小伙伴们，做他的不在场证明。 这点儿棒梗早有打算。 上午三人拦路打了易中海，帮自己出了口恶气，约好晚上一起喝酒，棒梗他出钱。 天冷路滑，工业园就没怎么出车，正好也可以休息一天。 飞快来到小基地，三个小伙伴都在，而四合院方向的火还没燃起来，这不禁让棒梗有点着急。 万一计划失败了，损失两升汽油不说，关键可能被院里的人，或者许大茂产生警惕，到时候再放火就没那么简单了。 “棒梗，你怎么才来啊？菜和酒都买好了，四块三毛钱，回头你报销。” “起晚了，你们先吃着，我先去撇个大条！” 棒梗没在乎桌上的吃食，捂着肚子又走出了屋子，这叫露面，自己不在场。 “那你快点，走远一点。” “好，你们别吃那么快！等等我。” 棒梗回了一句，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眼睛却始终盯着四合院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天上突然映射出一片红光。 期待已久的棒梗急忙爬上墙头，看到那边火红一片，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成了！ 四合院这边，火势凶猛。 不过不是刘家，也不是许家，而是贾家。 这还是冉秋叶最先发现的，她怀着孕，睡觉本来就浅，听到小儿子哭，她习惯性起来查看，刚睁眼就感觉光线不对，掀开窗帘一看，吓了一跳。 一身保暖内衣的傻柱最先冲出屋子，大声疾呼。 紧接着许大茂、楚权、闫埠贵等人都提着水桶到达现场，可火势早已经控制不住。 火头已经冲破窗户和门，蹿出老高，屋顶局部也跟着烧了起来，窜起了浓浓黑烟。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老远就闻到的汽油味，让大家基本放下了抵抗。 一个个拎着桶，算是烤火了。 “屋里没人吧？” “没人，贾张氏昨天就出门了，棒梗也晚上好像也走了。” “这怎么就起火了，还浇上了汽油。” “谁知道呢，看来还没少放。” “那没错了，肯定是棒梗了，这小子就点过汽油。”大家自然而然往棒梗身上想。 “可他现在不在啊，他哪里来的汽油？” “这谁知道，没准又是偷的。” “嘿，八成了！” 大家议论纷纷，来得人越来越多，院前院后都挤满了人，一个个全都摇头叹息。 好好的屋子肯定会烧没了。 贾家真是遭了天谴了。 天灾人祸，一个接着一个。 “行了，大家别闲着，赶紧建一个隔离带，省得烧到其他家。”闫埠贵大声提醒道。 “大家用雪，拍瓷实了！” “对对，用雪。” 水管子冻得邦邦的，可雪到处都是。 众人立即跟着忙活起来。 贾家烧得旺盛，烤得整个中院都暖烘烘的，雪自然化得也快。 而包裹着的汽油自然也很快露了出来，和许大茂预想的不一样，那根燃烧的香好死不死正好倒在一小滩汽油上。 而刘光天刚好撅着屁股站在旁边。 “啊！火，火！ 哥，哥，快救我！” 刘光天感受到脚上的滚烫，立即跳了起来。 旁边的刘光福也在撅着屁股挖雪呢，一看自家老三，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可惜刘光天跺了好几脚，每一脚都准确无误踩在一个雪球上，每一脚都帮忙点燃了一堆火。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刘光天脚上的火已经窜到了裤腿上。 许大茂大步走过去，踹开手足无措的刘光福，拎起刘光天的脖领子，扔到了院中间。 “赶紧的，用雪盖灭！” 顿时，无数雪团飞了过来，直接把刘光天埋了起来。 另一边，大家也发现了刘家墙边的情况，必须尽快扑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先是雪，后是土，一桶又一桶被挖了过来，终于在刘家这边的火势没扩大之前，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大家也意识到，这肯定是故意纵火，目标就是刘家。 楚权赶忙带人检查院子其他地方，果然又在许家鸡窝旁发现了将要燃尽的香火。 得，手法也有了。 根据时间推算，棒梗干的。 至于他家为什么会先烧起来，那就只有抓住棒梗之后再说了。 贾家的火依然在烧，张所长和王主任也带着人赶到了现场。 在确定棒梗是作案嫌疑人之后，张所长火速行动，一方面让人搜集证据，一方面通报其他派出所一起去抓棒梗。 王主任看着裹着汽油的雪球，一脸阴沉。 很早之前，大家都说棒梗终成祸害，果然还是成真了。 之前还纠结怎么处理秦淮茹，这下不用纠结了，赶出街道，贾家所有人都必须滚蛋。 火一直烧到凌晨才熄灭。 贾家的房子全塌了，屋里的东西更是燃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三面墙壁在那孤零零地竖着。 院里的人忙活一晚上，各个神情萎靡。 可即使这样，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去上班，过几天就过年，必须站好最后一班岗。 大家正吃着早饭呢，好消息传了过来。 棒梗被抓了！ 直接被堵在了他们的小基地里。 四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同时找到的还有一升多汽油，成为棒梗放火的另一证明。 四人本以为是偷油的事情泄露了，很是镇定，大方承认自己偷了汽油，还是工业园的。 只不过，只承认偷了一升多，而且全在小基地里。 张所长懒得搭理四人，直接押往现场，要当众审讯。 事情太大，还牵扯到谋害副市长，原工业园总工许大茂，南锣鼓巷的荣耀。 市委、公安、工会等部门都非常重视，一早就派人到了现场等待消息。整个街道也为之沸腾，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纵火犯是什么德行。 棒梗四人被押进街道，看到现场的阵势都傻了。 不就偷个汽油吗，没这个必要吧？ 到处都是人，将整个胡同围得水泄不通，关键还高喊，打倒纵火犯，枪毙纵火犯等。 棒梗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是自己放火的事情泄露了，可怎么会呢？ 不行，我要奶奶，我要妈妈，可她们人呢？ 其他三人更糊涂了，他们只偷油，没纵火啊。 我们是冤枉的！ 三人转头看向棒梗，顿时明白了！麻蛋，成从犯了！ 第653章 我没纵火 随着越来越接近院子，认识棒梗的人就越来越多。无一例外，全都是咬牙切齿。 街道出了那么一个祸害，简直是街道之耻！ 棒梗努力侧着头，想要寻找依靠，就像以前犯了错误之后一样，可他不管怎么找，都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奶奶，奶奶，你在哪？ 奶奶，我要奶奶，奶奶，你救救我！” …… 看热闹的人可不会被这副面孔产生怜悯之心，纵火，这里房子挨着房子，一个不慎就是成片成片的遭殃。 简直罪大恶极！ “还有脸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从小就是个坏种，偷鸡摸狗，无恶不作，长大了拉着一群人到处作恶，抢劫打架没少干。” “那是，我们很早就说，这小子肯定要去花生米，你们看说中了吧，这吃不到花生米也得把牢底坐穿。” “活该，胆子太大了，居然放火，怕烧不死，还放汽油。” “我怎么听说是把自己家的房子烧了？” “那也活该，不干人事，这就叫老天有眼！” 众人边议论边跟着押送的队伍走，今儿是公开审讯，没准就公开枪毙了，这热闹得看。 而另外三个人可就惨了，和棒梗一样，被两个民j压着胳膊开飞机，躬着腰几乎是九十度，走了一路，又累又酸。 关键他们还找不到人哭。 张所长带着队伍依次进入中院，对现场的领导进行了简单汇报。 此时的许大茂和王主任已经站在后面，现场完全交给了g安部的领导，由他们来公开审讯。 一番交流， 新提拔上来的东城分局孙局长来到了棒梗身前，大声问道：“贾梗，你是怎么纵火的，如实交代。” 此时的棒梗已经被放开，双手戴着手铐，可他眼神却呆滞着看着自家屋子的废墟，神情恍惚。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烧得烧得刘家和许家？ 怎么自家房子没了？ “我家呢，我家怎么没了？” 棒梗不敢相信，挣扎着想到自家废墟上看看，可一下被民j按住。 “棒梗，你是怎么纵火的，如实交代！”孙局长看棒梗不老实，再次大声问道。 可棒梗哪顾着这个，还是拼命挣扎。 “我家呢，我家怎么没了？你们谁告诉我，啊？” “棒梗，你装什么装，你自己的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用雪团包着汽油，然后插上香，以为别人不知道，没想到，自己家先烧着吧？” 刘光天直接喊道，此时他腿上还包着纱布，对棒梗更是恨之入骨。 “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没烧我家，是你们，是你们故意烧的我家对不对？”棒梗红着眼睛，辩解道。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小子，太坏了！” “昨天晚上我就猜到这是小子，许家和贾家有仇，刘光齐嫖了他妈，这小子毒着呢。” “是啊，这也算这小子倒霉，别人家没烧成，把自己家烧了。” 众人议论的声音全进了棒梗耳朵，他表情早就狰狞。 “我没有，你们胡说，我没有，肯定是你们烧的我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 “嘿，这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呢！” “看到吧，这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宠的，宠得无法无天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报仇，能出来再说吧。” 孙局长无所谓地笑了笑，棒梗不承认也没关系，已经可以无口供直接定罪。 不过，还有一些细节要搞清楚，想着，他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小虎面前。 “你，汽油哪里来的，还有多少？” 小虎是虎了点，可不傻，这个时候必须撇清关系，还要戴罪立功。 “偷的，是棒梗带我们去工业园偷的，他说每辆车偷半升，看不出来。 领导，我们就想卖点钱，没想着棒梗会拿来放火啊，我们真不知道他会这样干，要是知道他敢放火，打死我们也不敢干啊！” “对对，偷汽油这事是棒梗带我们干的，已经存了好几天，我知道地方，我们真不知道棒梗会拿来放火，领导你要相信我们。” 小虎说完，春哥和麻子也赶忙喊道。 “昨天他还让我们打了一个叫易中海的瘸子，他说这老头欺负了他妈，让我们帮忙教训一顿，晚上请我吃饭，昨天我们打完人就回家了，晚上去了鸽子市那边，一直没过来。 领导，我们全交代，可我们真没参与放火。” 棒梗看着反水的三个兄弟，肺都要气炸了。 “小虎，你胡说，偷汽油的事明明是你建议的。” “我没有，是你出的主意，我们是从犯。” “对，对，就是你，用暖水袋装，还有怎么偷怎么藏，都是你出的主意，我可以作证。” 三个人现场直接咬了起来，看得住户们目瞪口呆。 好家伙，棒梗出息了，当起了军师的角色。 很明显，四人是以棒梗为首的，投机倒把，偷汽油，放火，这罪名可不轻。 很多人在鸽子市那边见过四人，没想到他们玩得那么大。 孙局长也乐意看他们这样咬，像棒梗这种罪犯，一定要严惩，罪名越多越好。 眼看几人吵得差不多了，孙局长挥了挥手，手下立即会意，有人带着小虎去找汽油，也有人拿着认罪书让棒梗按手印。 棒梗知道按手印的后果，这一会儿，虽然一直在吵，可他内心实际上已经冷静下来了。 投机倒把、偷汽油最多关几年，可纵火肯定不能承认，会死人的。 “等等。” “贾梗，所有的犯罪事实都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孙局长问道。 “我没纵火，这我不承认！”棒梗坚定道。 “你没纵火，你家谁烧的，刘家和许家墙上的汽油谁弄的？” “我没弄，你们没看到，我就是没弄，再说，刘家和许家不也好好的嘛，我就是没纵火。”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领导，我也想报复刘家和许家，可我就是没烧，捉贼捉赃，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冤枉我，我还说是别人烧了我们家呢。现在是我家被烧了，凭什么说我纵火！？” 棒梗思路现在出奇的清晰，反正就是不承认。 第654章 这谁家的孩子 现场为之一静。 尼玛，说得很有道理。 没有看到就没有证人，只有物证好像也不能定罪。 大庭广众之下，确实要弄全了。 棒梗见有了效果，继续说道：“再说，就算我想烧的刘家和许家，可也没实现，我又怎么可能烧我自己家，这火不是我放的，是有人栽赃我，我放的火没烧起来，我没纵火！我不认！” 孙局长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看向棒梗。 “小子，你还挺鸡贼，我问你，许家和刘家的汽油是不是你弄的？” “不是，我不知道。”棒梗很光棍。 “那香也不是你点的喽？” “对，也不是！” 孙局长一笑，朝着办案人员招了招手，几人立即走了过来。 “说说，贾家怎么烧起来的。” “好，基本可以确定，屋里之前存有大量汽油，这是火势无法扑灭的主要原因，至于起火原因，有供香烧尽的痕迹，很可能是香倒了，不小心点燃汽油。” “好！辛苦了！” 孙局长说完又看向了棒梗。 “贾梗，你屋里藏那么多汽油想干嘛？” “没有，我没有藏汽油，我家就没有汽油。” 听到自己家是被汽油烧的，棒梗突然就有点慌，自己偷油的事是客观事实，瞒不掉。 回想着自己家的情况，难道是自己用雪包汽油的时候露了？或者黑灯瞎火的没扔干净，或者暖水袋露了，自己没发现？ 这都不对啊，火星子从哪来的，难道是点香用的火柴？ 棒梗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怀疑自己，心神大乱。 “睁眼说瞎话是吧，没有汽油，你家怎么烧起来的，没有汽油，你家的火怎么扑不灭，说！你拿回来的两升汽油去哪了？” 孙局长突然大喝一声，又吓了棒梗一跳。 “我拿回来的两升汽油，我拿回来的两升汽油，全团雪球里了，我家就没有汽油！” “喔~“ 顿时，围观的群众发出了一阵恍然大悟的嘘声。 拿回来了两升汽油全团雪球了，雪球又扔到许家和刘家了，这下不承认也没办法了。 棒梗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找补。 “不对，不对，我没有，我家没有汽油，我是冤枉的。” “冤枉你，贾梗，许家鸡窝旁有你的脚印，好几个雪球上都有你的手印，怎么，要不要带你过去比对比对？” 棒梗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这事漏洞那么多。 “刘家和许家都没烧着，我不算纵火，对，不算纵火。” “下毒药没毒死人就不算下毒吗，拿刀杀人没杀死就不算杀人吗，小子，你是聪明过头了吧！” 孙局长一点不客气，每一句都戳在点子上，一步步把棒梗逼到死角。 终于，棒梗眼看说不过，哇得一声又哭了起来。 “奶奶，我是冤枉的，奶奶，你在哪，奶奶，快来救我啊。” 众人见棒梗崩溃，终于松了一口气。 差点被这小子糊弄过去。 事情算是完美解决，接下来就是声讨，扔鸡蛋，插着牌子逛街等，最后判刑、进监狱。 之前必须通知家长。 但打听来打听去，院里人只知道秦淮茹被带去了妇女生产教养所，至于贾张氏，依然不知所踪。 这些都无所谓，例行通知而已，不影响量刑！ 事情结束，该上班的上班，该看热闹的看热闹，大街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群，而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安静。 另一边，贾张氏在教养院卫生室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身体逐渐有了好转，因为心里担心孙子，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一大早就选择了回家。 路有点远，走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才来到了东城这边。 此时，大街两侧围满了人，都是看棒梗这个纵火犯的，一声声口号喊得震天响，非常热闹。 贾张氏个子矮，看不到里面，最主要是懒得看，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找到宝贝孙子，把纸壳子上的事情说清楚。 不过，看现场那么热闹，她还是拉了一个路人，问问情况。 “老乡，这怎么回事啊？里面谁啊？” 路人看贾张氏那么矮，还病恹恹的样子，笑道：“你不是东城人吧？” “我是啊，南锣鼓巷的。” “那你昨天肯定不在。” “对，今天刚回来。” “那你可亏了，昨天晚上，就你们南锣鼓巷，火光冲天，整个东城都看得清清楚楚，说是有人放火，结果把自家房子点了，今儿一早就抓住了，现在正展览呢。” “活该，大过年的居然放火烧房子，无法无天啊这是，这谁家的孩子，就该吃花生米！”贾张氏怒道。 “确实，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判的，估计这两天就有信了。” “好好，谢谢老乡了。” 贾张氏往人群里瞅了一眼，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是放弃了，自己身子骨不行，别浪费时间了，还是找乖孙重要。 这个点应该在家睡觉了吧。 想到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乖孙，贾张氏高兴地往四合院走去。 进入胡同，就见到一个拄着拐杖的瘸子慢慢往前走，贾张氏没几步就超了过去，这才认出来，原来是易中海，好像还挨揍了，真惨啊。 此时，易中海也看向了贾张氏，一脸奇怪。 咋这个时候了，还那么高兴呢？ 难道不是亲孙子？ “你还敢来！？” 贾张氏一想到纸壳子上的内容，说易中海在棒梗出生前搞过秦淮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的话她是不信的，八成很早就搞过。 “你个老鳖孙，老绝户，没想到你一早就打我儿媳妇的主意，活该你现在孤苦无依，活该你不得善终，等着要饭吧你！” “哎呦，你还有心思说我，赶紧回家看看吧。” 易中海也不生气，他猜到贾张氏是刚回来，什么也不知道。 “哼，说你怎么了，以后再敢招惹我儿媳妇，看我不让我孙子收拾你，对付你，他只用一只手。” “行了行了，你孙子厉害，我这身伤就是他找人打的，赶紧去吧去吧。” 易中海摆了摆手，不愿意和贾张氏多言语，他得趁着院里没人，抓紧办自己的事。 贾张氏过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活该，打死你个老东西！” 贾张氏啐了一口，转身朝四合院走去。 第655章 你说够没有 易中海冷笑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过去。 早上的热闹没赶上，这个可以。 贾张氏进入院子，不由自主的小跑起来，多一秒见到乖孙就多一秒幸福。 可拐进院子，刚抬头，就被家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贾张氏眨了眨眼，往后看了看，又看了看中院其他房子。 没错啊，这就是自己家所在的院子。 可自己家怎么成这样了。 是不是自己打开方式不对，做梦呢？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挣开一看，还是一片废墟。 “怎么回事，我家呢？ 谁能告诉我，我家呢，谁烧的我家，是谁，是谁？” 贾张氏疯了一样，冲进了自己家的废墟，一脸难以置信地哭嚎起来。 “这是做梦，假的，肯定是假的，我家呢，我家呢？” 忽然，灵机一闪，她想起了来时路上的游街。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脑中。 那个纵火的就是棒梗，不对，不可能，棒梗怎么可能烧自己家呢？ 一定不是。 必须问清楚。 想到这，她赶忙冲向了对面楚家，推门就进。 “我家怎么回事，谁干的，我家棒梗呢？” “你还有脸问！” 楚权正忙活着，见到贾张氏毫不客气闯进家里，直接站了。 “你们贾家养的什么玩意，想要放火烧我女婿家，还有刘家，活该被枪毙，赶紧滚出我家！” “不，你骗我的对不对，我乖孙不会干这事的，你骗我对不对？” 贾张氏不信，一把抓住楚权的胳膊问道。 “你爱信不信，对了，王主任已经说了，你们家必须搬离南锣鼓巷，这个街道容不下你们贾家，还有，这里的房子，轧钢厂也要收回，这块地方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了。” 楚权一边说话，一边将贾张氏推出门外，毫不客气。 “不会的，不会的，假的，全是假的，我不信。” 贾张氏浑身都在颤抖，怎么才一天就成了这个样，她不信，非常不信。 此时，二大妈也走出了门，看着贾张氏撇了撇嘴。 “哼，活该，什么人养什么孩子，也就那种缺德加冒烟的家才能养出纵火犯，小偷，烂货，短命鬼，绝户头，这就是报应，就该枪毙。” “妈，别说了，外面冷。”刘光齐在后面劝了一句。 “我愿意，我高兴！” 二大妈今儿没去找一大妈做手工活，等的就是这么一瞬，怎么可能放弃。 “四年前我就说过，早晚一天得吃花生米，这下应验了吧，我让你宠的没边，我让你喜欢胡搅蛮缠，这当孙子的有样学样，被宠成了无法无天，要我说，这都是那个当奶奶的错。 老不死，阴阳怪气的，就该替孙子去死！” 二大妈每一句话都重重砸在贾张氏心口，可自己宠孙子还有错了？ 谁家不是这样？ 连番打击下，贾张氏顿感天旋地转，就要晕倒，一口老血也窜到了喉间，随时都有可能喷出。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棒梗的样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耳旁仿佛也传来孙子呼唤她的声音。 不能倒下，更不能死。 她死了，什么都没了。 宝贝孙子就真没了！ 贾张氏一把扶住了楚家门框，坚挺着稳住了身体，更是硬生生地把血咽回了肚子。 旁边的二大妈看到贾张氏没事，又开始数落起来。 “克夫、克子，现在又克孙，哈哈，一家人全没了，整天喊着赔钱货、扫把星，这下好了，自己成了最大的扫把星。” “你说够没有！” 贾张氏缓了一会儿，直接怒视起二大妈。 二大妈看着贾张氏双眼血红、齿间流血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颤。 “哼，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关门之后，忍不住在自己心口拍了几下。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老虔婆真能忍！” “妈，怎么了？”刘光齐看见二大妈的样子问道。 “没事，没事，你好好在家待着，别出去，那老虔婆可能要疯。” 院子里。 贾张氏又稳了一会儿，顾不得身体不适，急忙往院外走去。 不管什么情况，必须先见到棒梗再说。 刚出中院，迎面差点撞上看了好久热闹的易中海。 不过，这次，她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易中海也很识时务的错开身子，现在贾张氏已经急了，随时都有可能拼命，千万不能惹！ 进入院子，在中院没多做停留，易中海就来到了后院。 没站许久，他就听出来了，一大妈在许久。 可即使这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谁啊，进来啊。” 屋里传来了许母的声音，紧接着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易中海低头一看，是小槐花开的门，看着他眼睛扑闪了好几下，直接转身扑进了一大妈怀里。 “你怎么来了？”一大妈看着易中海疑惑道。 “我，我，我找你有点事！” 易中海见屋里的许母、娄晓娥和冉秋叶都一脸不善地看着他，只能苦笑着道。 “哼，你是坏人，不准来我家！” 这时，小晴晴站了出来，拿着宝剑玩具指向了易中海。 “不用了，我和你没什么事，我也不想听你说什么，你走吧。” 一大妈说得很决绝，回想起两天前傻柱说的话，她又忍不住心口疼，说着赶忙拿出速效救心丸，倒出几粒扔进了嘴里。 “大妈，你没事吧？”冉秋叶立即关心道。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一大妈喝了一口水，捂着胸口就开始闭目养神。 冉秋叶转头看向门口，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你走吧，我们家和你没关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婆婆身体不好，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 易中海听着冉秋叶叫一大妈婆婆，心中无比悔恨。 这借钱的事，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那间房子不住就不住吧，找个桥洞或是水泥管子，裹上棉被也可安个家。 “哎，我知道，巧云，你保重身体。” 易中海一直看着一大妈，可惜他转身都要走了，也没见一大妈睁眼看他。 这段感情，终究是画上了句号。 第656章 不是枪毙 另一边，贾张氏已经来到了街上，逆着人流直冲游街现场。 而那边已经游了一个多小时，基本到了尾声。 不少人看到贾张氏，脸上立即出现了戏谑之色。 “看到没有，那个就是纵火犯的奶奶，看样子肯定是刚知道，来得有点晚啊。” “是吗，看着怎么像油尽灯枯的样子啊？” “那你就说对了，病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这两天去哪了？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出现放火的事。” “那也不见得，就贾梗那孩子的样子，都是早晚的事，这老太婆看着就不像好人，怪不得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以后可得管好自己孩子了，不能太宠了。” “那是，老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千万不能太宠你孩子了，尤其是男孩。” “为啥只有男孩啊？” “许大茂家的丫头，谁看着不稀罕。” “那是！” 贾张氏才不管人群的指指点点，一路疾走，等她追上人群的时候，正好看到棒梗四人被押进g安局。 “棒梗，我的乖孙！” 棒梗猛地转身，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哭干的眼泪再次泛滥起来。 “奶奶，奶奶，你快救我。” “放开我孙子，我孙子是冤枉的，你们快让我过去。” 贾张氏看到棒梗的样子，哪还顾得这是什么地方，硬生生地往里面挤。 可这里哪是他闹事的地方，两个干警直接把她岔了出去。 贾张氏急了，一爪子就挥了过去，阻挡的干警脸上当即出现了五道血痕，没一会儿就鲜红一片。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抓了！” “是！” 两个干警直接扑了上去，押上贾张氏一起进了局子。 贾张氏终是见到了自己的乖孙，可惜是在监牢里，还隔着一个栅栏。 两人抱在一起，哭得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奶奶，我是冤枉的，他们说要枪毙我，你赶紧救我出去。” “放心，奶奶一定想办法，乖孙别哭。” 贾张氏给棒梗擦着眼泪，这个时候也只能先安慰了。 “乖孙，你告诉奶奶，你是冤枉的，奶奶拼了老命要要给你伸冤。” “我，我……”棒梗也不知道怎么说。 贾张氏看着孙子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明白了，可心里还要找借口。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纸壳子上的事？” “嗯。”棒梗点了点头。 “傻孩子，我已经问过你妈了，上面写的都是假的，你又不是没看过你爸，长得像一个模子里的一样，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贾家的种。” “可是，可是……”棒梗有些话说不出口，不能说因为他们嫖了自己妈吧。 “哎，我知道，我已经和你妈求证过了，上面基本上都是假的，他们写这些话是故意报复我的，乖孙，你上当了。” “可是，可是我没烧自己家啊，我也不知道咱家怎么烧起来的。” “没烧咱家？” 贾张氏是百分之百相信棒梗的，从中立即发现了不同寻常。 “乖孙，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赶忙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这，你是说咱家没有汽油，却被汽油烧了。” “嗯！” “因为你偷了汽油，就把事情栽赃了你身上？” “嗯。” “这不是没天理了嘛？”贾张氏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抓着栅栏就开始大喊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没天理啊，我们是冤枉的。” “快来人，你不能冤枉好人，没有王法啊！” 两名狱警被吸引了过来，拿着棍子敲了一下。 “喊什么喊，看你是他奶奶，才破例给你关在这，你要不想在这，我们就给你换个地方。” “不是，不是，领导，我孙子是冤枉的，他真是冤枉的。” “冤枉什么啊，往别人家泼汽油，还点了火，你问问是不是他干的，怎么冤枉了？” “这不是没烧起来吗，反而是我们家烧没了。” “嘿，原来根在你这，怪不得能教出这样的孙子，我告诉你，泼了汽油点了火，不管烧没烧起来，都是纵火，都是犯罪，很严重。”狱警严肃道。 “啊？”贾张氏直接傻了。 “烧谁家不好，你孙子还往副市长家泼汽油，这是谋害国家重要干部，罪加一等，你一点都不懂吗？”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没想到是这样。 “你们老实点，再闹就给你分开关押。” 狱警说着，就要走出牢房。 “等等，同志，等等。”贾张氏忽然喊道。 “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我孙子最终会怎么判？” “怎么判，盗窃国家财产，投机倒把，加上最严重的纵火，能怎么判？” 贾张氏和棒梗听到这，心都凉了。 可狱警紧接着说道：“也许上面会念他年龄还小，会轻判，不过，最少也得十年，具体量刑还得等最终判决。” “十年？” 贾张氏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枪毙。 十年后才二十五，老实表现减点刑，大好年华都在。 棒梗也差不多，今天耳朵旁都是要求枪毙的喊声，差点没把他吓死，现在好了，不用死了。 狱警见两人没事了，也走出了牢房。 贾张氏重新回到棒梗身边，爱惜地摸着棒梗的脑袋。 “乖孙，能不死就好，以后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可是我不想坐牢。” “还是老实坐吧，你敢烧许大茂家，就他护犊子的样子，你要出去，他能轻饶你？坐牢好，他不会找你麻烦。” “可是，我真不想坐牢，奶奶，咱以后不回四合院了行不行？” “哎，奶奶也没办法。” 贾张氏摇了摇头，现在何止回不来四合院，南锣鼓巷这块都没法待了。 两人正聊着，牢门再次打开，小虎三人的家长送来了铺盖和衣服，又是一番嘱咐和哭诉。 三人没参与纵火，可盗窃国家财产的罪名也不小，至少下乡劳改一年。 贾张氏看着对面的被褥，忽然想起了自己家，刚才也没细看，也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乖孙，咱家火真不是你放的？” “没有，我往家弄得汽油都包起来扔外面了，咱家就没汽油。” “那咱家怎么烧起来的？” “我不知道。”棒梗一直都没想明白，现在还有点怀疑是汽油泄露了，可这又怎么会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贾张氏对此有着丰富的经验。 “你好好想想，你扔雪球的时候，是不是被谁看见了？” 第657章 母子分别 贾张氏第一怀疑对象就是许大茂。 整个院子就只有他最坏，还和贾家有仇，其次是刘家，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白了，很可能是二大妈知道了刘海中和秦淮茹的事，这再一次印证了秦淮茹没说实话。 棒梗仔细回想着那晚的一切，还是摇了摇头。 贾张氏明白，这就是你拔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烧自己家的事肯定要按在棒梗头上了。 …… 棒梗犯罪肯定要通知家长，秦淮茹就在通知之列。 工作人员把事情简单和秦淮茹说了一遍，后者听到自己家被烧，还是自己儿子放的火，当场就吓晕过去，好在教养院的大夫及时抢救，没出大事。 “我要见我儿子，我要见棒梗。” 秦淮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们已经给那边打过电话了，你儿子先在东城g安分局，择日就要判刑，你婆婆因为大闹也被关了进去，过两天就能出来。”教养院的领导说道。 “领导，我想见我儿子一面，我怕，我怕……” 秦淮茹顿时泣不成声，她是真害怕棒梗吃花生米。 “见可以，不见你也不可能在这好好学习，我会派人带你过去见一面，算是破例，你早去早回，另外，你也不用太伤心，你儿子还小，我问了那边的孙局长，他说不会重判。”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秦淮茹差点都 要给领导跪下了。 “行了，你收拾一下就去吧，给你儿子说，好好改造，那么大了，不能再胡来了。” “是是，我一定给他说，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千恩万谢之后，秦淮茹急忙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这个时候没什么比见到自己儿子更重要。 还是同样的看守所。 婆婆和儿子分别关在两个临近的牢房，秦淮茹则站在走廊上。 一家三口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再次相见。 “棒梗，我的好儿子。” 秦淮茹趴在栅栏上，伸出手，想要抱住儿子。 可棒梗看着她，动了一下，忽然又止住了身形。 “儿子，来啊，让我好好看看。” 秦淮茹努力招着手，泪流满面。 可棒梗还是一动不动，甚至低头，不愿意看自己的母亲。 “行了，别哭了，孩子就坐十年牢，你这个当妈的得给儿子想办法。”贾张氏也懒得看秦淮茹在那哭哭啼啼的。 “十年，十年啊，我也被关着，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淮茹还以为贾张氏让她想办法捞人。 “我不是说现在，是棒梗出来之后，十年他才二十出头，什么都可以重来。” “对对，十年后，棒梗才二十六，还有机会。” 秦淮茹抹着眼泪，又燃起了希望。 贾张氏想了想又说道：“出了这档子事，轧钢厂要把房子收回去，王主任也不让我们在南锣鼓巷住了，你想想办法！” “这？” 秦淮茹奇怪地看着贾张氏，你是不是搞错了，自己都被关起来，想什么办法。 “什么，房子要收回去？” 秦淮茹忽然想到一件事，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现在还以为房子只是烧了一角，即使再严重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妈，咱家烧成什么样了？还剩下什么？” “具体我不知道，反正是烧塌了，里面还剩下什么不知道，我没细看。” “厨房呢，厨房还在吗？” “也塌了。”贾张氏还是不明白。 秦淮茹赶忙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左右，猛然伸手把贾张氏拉到身前，小声说道：“你出去之后，什么也别做，赶紧找到咱家橱柜的大盐罐子，里面有个小铁盒子，看看还在不在，里面装着我准备给棒梗娶媳妇的钱。” 贾张氏猛地瞪大了眼睛。 本来她以为家里没钱了，没想到秦淮茹还有小金库。 “多少钱？” “应该够咱家重新买个房子了，你先看看还有没有。” “对对，可是我过两天才能出去。” 贾张氏顿时有点慌了，大盐罐子，还有铁盒，烧得再厉害也应该没问题，就怕有人过去把东西拿走了。 “没事，过会你给这里的同志求求情，尽快放你出去。” “是是，我知道了。” “千万记住。” “知道了知道了。 秦淮茹嘱咐完贾张氏，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棒梗，不管你怎么看妈妈，妈妈都是为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妈妈有很多无奈，不是你能知道的。” 见棒梗还不说话，她只能又看向贾张氏。 “婆婆，棒梗这些天就交给你了，我真的没办法再出来了。” “知道了，放心吧。” 秦淮茹看着心不在焉的婆婆，又看了看依然不肯原谅自己的棒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干这些事，不都是为了你们。 牢房内外一时陷入冷场，秦淮茹不愿走，想多陪陪自己的儿子一会儿。 她知道，这一走，真不知道要多少年见不到儿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狱警给的时间终于还是到了。 秦淮茹依依不舍地离开牢房，临走也没忘记看棒梗一眼，可惜棒梗始终没有抬头看她。 同时，贾张氏要求出去，结果被无视了。 她也不敢闹，否则可能要多关几天。 外面，易中海回到自己的租住小屋，房东已经等着了，还是堵在门口的那种，好像知道易中海交不起房租一样。 “老易，别怪我无情，谁都要生活，你也知道，进城务工的人多，各大工厂都要招人，年底年初是租房子的高峰期。” “明白，谢谢这些天的照顾。” 易中海一瘸一拐地，也没说什么。 刚才已经找到安身的地方了，一个桥洞，前后堵上，铺上铺盖，一样能过冬。 只要熬过这两个月，自己腿好了，再找个活，以后生存肯定没问题。 “东西你赶紧收拾，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说。” “是有个小忙，你看我屋里有些东西，我这腿脚也不利索，你看能不能帮我收了。”易中海打开屋子，指着两个月前购置的一些锅碗瓢盆说道。 房东往屋里看了一眼，他也知道，都是易中海住进来的时候新买的。 “行，只要不是太破烂的东西，我可以收！” 一番挑挑拣拣，易中海又得了三块五毛钱，算是自己身上的钱，刚刚好十块，两个月的口粮肯定够了。 第658章 离开 易中海找的临时住所是个小桥洞，一米多高，两米来宽，只要不下大雨，基本不会有水。 关键这里距离城区，或者说，距离四合院远一点，许大茂不会过来找他麻烦。 来回拉了三趟，易中海顺利将家当运了过来。 一些铺盖、一个火盆以及一些锅碗瓢盆，野外生存肯定够用。 稍作整理，又在桥洞两边用布草席简单一遮挡，妥妥的一个温馨小家。 对此，易中海已经非常满意。 许大茂是知道易中海搬家的，但是，他不会因此就放过这个善于隐忍的家伙，自己家里有小孩，所以一切危险都要掐死的萌芽之中。 同样不能放过的还有棒梗，进监狱服刑、劳改都太轻松了。 十六岁，可以承受社会地毒打了。 又过了一天，贾张氏终于出了看守所，同时，对棒梗的判决也火速下来了，十二年八个月，先在四九城的监狱关上一个月，之后送去外地吃苦。 贾张氏还有一个任务，要抓紧时间给棒梗一些被褥和换洗的衣服。 不然，有些东西，牢房可不管。 匆匆忙忙回到四合院，贾张氏什么也没说，直接来到了自家的废墟上翻找起来。 首先找的是她自己的私房钱，不多，三十多块钱，在床头柜里面放着的。 可翻开瓦片，哪还有床头柜的影子，被褥、衣服、木箱都成了灰烬，唯一还完整的只有土炕。 对于这点，贾张氏心理已经有了准备。 她没气馁，又在灰烬中找了找，终于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一个金戒指，这还是棒梗给她的，留着娶媳妇的东西。 翻完这些，她又急忙去了厨房那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老贾保佑，大盐罐子一定要在。 同样翻开瓦片，搬开焦黑的木头，贾张氏在厨房角落找到了已经烧塌的橱柜。 顾不得散落的盘子和碗，扒开一片焦黑，她终于翻出了那个黢黑的罐子。 贾张氏心中一喜，顾不得罐子上的灰，她直接抱在了怀里。 掀开盖子，往里一看，盐还在，就是有点黄。 她找来了火筷子，戳了几下，轻松翻出里面的铁盒子。 贾张氏心中一喜，正要打开，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楚权的声音，吓得她赶忙又将盒子塞进了罐子里。 “贾张氏，王主任让我通知你，赶紧搬走，你们家的东西赶紧带走，再不清理，我们就当垃圾一起处理了。” “切~” 贾张氏直接翻了个白眼。 “走就走，今天就走，谁稀得在这似得。” “那行，你赶紧收拾，下午我就让人过来清理。” “你清理什么，用得着你清理嘛，咸吃萝卜淡操心。”贾张氏抱着大盐罐子，底气十足。 楚权也不生气。 “我们要在这盖房子，趁着年前把地基打好了，你说该不该操心？” “谁要盖房子，这里不是被轧钢厂收回去了吗？”贾张氏眼睛一瞪，她没想到那么快，自己家又有了新主人。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你赶紧收拾，我可和你说好了，到了下午，这里可就没你家的东西了。” 说完，楚权直接转身回了屋。 贾张氏看着楚家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啐了一口。 什么德行，狗仗人势，还不是靠着许大茂的关系，可即使这样，依然改不了乡下人的身份。 看到院里没人再出来，贾张氏重新将铁盒子拿了出来，脸上涌上一抹潮红。 棒梗结婚用的钱，买房买车，最少一千。 怀着激动心情，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可盒子打开瞬间，贾张氏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盒子里面确实有钱，码在了一块，有些裸露的地方还可以看出面额的大小以及存款单的模样。 可这一摞纸币周边大多已经碳化，贾张氏颤抖的手都不敢去触碰。 “钱，我的钱，怎么会这样？” 贾张氏有点欲哭无泪，小心地捏起最上面一张钱的一角，纸张瞬间化成了灰烬。 紧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 一直掀开了四五张，只有最里面还有几张大团结中间还保留着最初的样子。 可最完整的，三分之一都没到。 1955年国家就出了规定，残缺五分之一可以全额兑换，二分之一只能半价兑换，再多就没办法了。 “不会，不会的，老天没眼啊，佛祖你没上班啊，老贾你死哪里去了，这可是我买房的钱啊。 这让我怎么活啊？” 贾张氏忍不住坐在地上又哭嚎起来。 期盼了那么久，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了钱，她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 她一个病恹恹的老太婆，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这大冬天的，不是让她去死吗？ 贾张氏是越想越难受，越哭越觉得自己命苦。 可不管她的哭嚎声多么撕心裂肺，硬是没能引来一个观众。 贾张氏此时才明白，她家是多么的讨人嫌。 就这么真心表演了一会儿，被寒风那么一吹，贾张氏顿感索然无味，哭给谁看呢，于是渐渐平复了情绪。 在她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支撑着。 “不行，我孙子还要被褥呢，不行，肯定有办法。” 贾张氏急忙摸了摸身上，还有三块多钱，以及一个金戒指，都不知道能换多少钱，肯定不够用的。 想着自己宝贝孙子在监牢里还要忍饥挨冻，她就心急如焚，心如刀绞。 不对…… 贾张氏忽然看向小铁盒。 这么小的盒子才能装多少钱，大头肯定在存款单上。 虽然存款单已经碳化了，但找秦淮茹还能补办，钱还在，还有希望。 想到这，贾张氏像打不死的小强，身上又爆发了无穷的力量。 她赶忙起身在废墟上翻找起来，下午这里就要被清理，坚决不能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便宜了别人。 贾家的情况，贾张氏心里清楚，烧得那么干净，好像除了点锅碗瓢盆，也没什么可以换钱的。 事情和她预料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打包好一些废品，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贾家的废墟，以及这个熟悉的院子，贾张氏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住三十多年的四合院。 只是可惜，一个送行的都没有。 第659章 不该惹的人 监狱。 棒梗从看守所出来，就被直接带到这里，也没啥特殊待遇，十二个人关在一起，大通铺，条件艰苦。 他是新来的，年龄还小，自然住在了最外面，这没什么好说的。 狱友还不错，通过对话，棒梗知道其中的老大叫虎哥，老二叫鸟哥，罪名不知道，至少没欺负他。 晚上冷，棒梗只有监狱里下发的一套被褥，味道比较大，最主要的是比较硬，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一点也不保温。 棒梗也不敢脱衣服，裹着被子，忍受气味的同时，牙齿打颤像是嚼豆子。 “小子，怎么，家里没送被褥来啊？”紧靠着棒梗的胡子拉碴汉子裹着被子笑道。 另外，汉子另一边临近的两人也都笑着看着棒梗。 “南哥，没有，说今天送来的，可能得明天。” 半天的相处，让棒梗稍稍放下了警惕。 所谓南哥表现地很同情。 “哎，你这小子，年纪还那么小，这么冷的天，一晚上还不冻坏了。” 棒梗苦笑了一声，只能点头回应。 “算了，谁让我好心呢，你进我被窝吧，咱俩将就将就。”汉子往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边上继续说道：“这样，把你的被子盖我被子上，还能暖和点。” “这不好吧？” 棒梗哆嗦着，他确实很冷，也确实想钻进暖和的被窝。 可这莫名的善意，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牙齿打的像机关枪一样，你让我怎么睡，你让这哥几个怎么睡。” 这时，旁边的几人也跟着附和。 “也就是你南哥好心，小子，是你运气好，进来就能遇到南哥，这是你的福气。” “这主意好，小子，要不你到我被我这也行，肯定很暖和。” “大家既然在一个牢房内，就应该相互帮助渡过难关，赶紧睡吧，看你冻得不轻，还愣着干嘛，冻坏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睡觉可浅，你要搅着我，别怪我发脾气。” “对对，小子，赶紧的，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啊。”南哥见棒梗不动，继续催促道。 棒梗冻得实在是有点受不了，看了看胡子拉碴的汉子，又看了看旁边几人，心下一狠，只能钻进了汉子被窝。 “这才对嘛，咱能在这遇到一起，就是兄弟，大家都不容易，一定相互扶持，四海之内多兄弟。” 南哥把棒梗的被子往自己的被子上一搭，脸上立即露出得逞的笑容。 “谢谢南哥。”棒梗缩在被窝里，顿觉得暖和不少。 “嗯，别那么扭扭捏捏了，听说你是放火进来的？” “我是被冤枉的。” “得，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对吧，兄弟们？” “是，我们也是冤枉的。”立即有几人附和。 “可我真是冤枉的，火没烧起来，还被人把自己家烧了。” “怎么，现在烧自己家也成纵火了？不应该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说我泼汽油了，不对。” “嘿，那你小子是挺冤枉的。” 南哥嘿嘿一笑，这个时候要继续让棒梗放松警惕，说着他不经意掀开了被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说怎么多盖了一床被子还没刚才暖和呢，合着你小子睡觉还穿着衣服，这能暖和嘛，赶紧脱了脱了。” “哦。” 棒梗想想也是，睡觉哪有不脱衣服的，听到这话，赶忙脱了棉袄棉裤，盖在了被子上。 南哥一边帮忙，还不忘在棒梗身上掐了一把。 “嘿，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看着都是娇生惯养的，哪能受得了这个罪，你来这边吧，把你挤在中间，更暖和。“ 不等棒梗答应，南哥随手一搭就把棒梗拽到了另一侧。 “谢谢南哥。”棒梗感动地想哭，没想到进了监狱还遇到了好人。 真好人。 这时，紧挨着的汉子也往这里靠了靠。 “要不，咱三个挤在一块算了，这样更暖和。” “行啊，挤挤更暖和，抱团取暖嘛。” 不等棒梗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挤在了中间，说暖和吧，确实有点，可就是不好翻身。 这时，牢房里的老大虎哥发话了。 “你们搞归搞，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声音。” “虎哥放心，绝对不会打扰您休息。”南哥说道。 “也别吸引雷子注意。” “知道知道。” 棒梗听着对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把柄，不等他挣扎，旁边那人已经用什么东西塞住了他的嘴，顺便还钳住了他的胳膊。 “小子，你最好听话，爷会温柔一点的，嘿嘿……”南哥翻身扑了上来，盯着棒梗猥琐地说道。 棒梗社会经历少，一直没往那方面想，可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开始还想拼命挣扎，连抓带挠，可挨了几个大逼斗之后，再也没了反抗的勇气。 大通铺的另一头，虎哥看着这边的情景叹了口气。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 “虎哥，你也别同情这小子，看似柔弱，胆子是又狠又肥，别忘记他才十六，再过两年，嘿，我想着都害怕。 估计外面的人也担心他出去，这次算他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才……。”鸟哥躺在一旁接话，知道自己说多了，赶忙闭嘴。 虎哥摸了摸兜里的六十块钱，感觉有点烫手。 “我也知道，直接搞死不就完了嘛。” “千万别，人家可不是这么交代的？再说，弄死的价格可要低多了。” “我知道，只要不搞死，就往死里搞，进来是完人，出去成废物，这是让他后悔来这人间走一遭。” “咱没必要因为这事得罪大人物。一个月，忍忍吧。” 棒梗很忙，屈辱和痛苦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听到那边的对话，他更是心头巨震。 不该惹的人？许大茂，除了他，自己想不到其他人。 在这里还要受苦一个月，现在他都想咬舌自尽。 …… 另一边，贾张氏又是卖金戒指又是淘换布票，棉花票，到了晚上才置办好。 买东西还要明天，晚上的去处又成了一个问题。 她首先想到的是秦淮茹租住的小院，那里不远，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铺盖，好不容易走到那才发现，门上早已经上了锁。 她这小身板，看着两米多的高的墙，还是摇了摇头。 第660章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无处可去的贾张氏只能往城外走去。 城外还可以找点柴火升堆火暖和暖和，在城里毛都没有，继续待着，不用等到后半夜，她非得被冻死不可。 事情就是那么巧合，远处雪堆里出现的一堆火光，在这个只有星星的黑夜是那么明亮。 冻得瑟瑟发抖的贾张氏赶忙走了过去。 临近了才发现，火升在一条沟里，旁边还坐着一个老农。 “老乡好，老乡……怎么是你？” 坐在火堆旁烤火的易中海听到声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贾张氏。 “你来干什么？哦，知道了。” 家被烧没了，儿媳妇和孙子都被关了，易中海很容易想明白。 “老易啊，你怎么来这了？” 贾张氏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放下家当坐在了火堆旁，很自然烤起火来，可闻着小锅里熬煮的稀饭，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 “我，没钱交房租，只能找个不要钱的地方，这里就不错。” 说着，易中海还指了指了旁边的桥洞。 “哦，你还挺精明，那什么，老易，我这一天没吃饭了，你看能不能给我盛点？” 贾张氏盯着锅里，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易中海心中卧了个大槽，前几天还骂自己，那眼神，他现在都记得，现在和没事人一样，自己都成流浪汉了，还tmd过来打秋风，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想想贾张氏的处境，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也不能同意~ “算了吧，这可是我今天和明天的口粮，给了你，我就得饿肚子，还有，你想烤火，自己去捡柴火，自己去生火，咱关系没这么好。” “别啊，再怎么说咱也是那么多年邻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贾张氏没说实话，易中海也没信。 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这老太婆肯定有后路，否则不可能这么平静。 “贾张氏，前几天你见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是误会嘛。”贾张氏嬉笑道。 “误会？我可不那么认为，你想吃也行，这饭钱你是不是得摊一点。不多，两毛。” “啊？”贾张氏诧异地看着易中海。 “老易啊，你看我这样，哪有钱啊？”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还玩这些弯弯绕，装什么装，不过，这就是贾张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有钱就有饭，没钱就没饭，我省了。” “我捡柴还不行嘛，看你腿脚也不利索，我帮你捡柴火，怎么样？” “不用，我的够用。”说着，易中海让开腿，掀开屁股下的被褥，露出了一堆柴火。 “这，这……”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模样，真想啐一口。 “那便宜点，这一锅粥也不值两毛啊，五分，五分怎么样？” “两毛，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说着，已经端起了碗，开始盛粥。 闻着粥香，贾张氏更有点受不了。 “行，两毛就两毛。” 说完，转过身子，开始掏钱。 易中海沿着碗边吸溜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自己拿捏这老太婆，还是轻松加愉快。 出了钱，贾张氏也不客气，从自己家当里摸出了最大的一只碗，自顾自地盛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什么破粥，就两毛钱，五分都不值得。” 易中海也不反驳，反正收了钱，爱喝不喝。 一大碗粥下肚，贾张氏顿觉浑身透出一股暖意，再被火这么一烤，困意袭了上来。 伸了个懒腰，她又看向易中海旁边的桥洞。 “你这小窝不错啊。” “还行，那边还有一个，你也可以去收拾。” 易中海指了指沟子对岸。 “哈哈，是啊，确实可以收拾一个。”贾张氏往那边看了一眼笑道。 “那就赶紧收拾，多捡点柴火，冻不到你。” “老易，要不，我给你商量个事。” “别。” 贾张氏一开口，易中海就知道是什么事，赶忙打断。 “你还是别开口，我这就一个小门板，挤不开。” “不是，我意思是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我还能给你暖被窝，多好。”贾张氏笑着说道，心里却啐了一口，想老太婆和你挤一个被窝，想得倒美。 “不用，我被窝不用你暖，我自己就挺好。你要想睡，自己去收拾一个。”说着，易中海又给火堆加了几块木头，拽着火盆，抱着被褥起身钻进了桥洞。 这老太婆有倚仗，必须逼出来，没准还能得到点好处。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里早就骂开了。 一个破桥洞，好像谁稀罕似得。 桥洞里，易中海将火盆放到床底，又将烤得暖烘烘的被褥往门板一铺，再往里面一躺，顿感舒适无比。 贾张氏坐在火堆旁，是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今天忙活了一整天，确实很累。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易中海忍受不住困意，呼噜声渐起，而贾张氏就有点坐不住了。 地上都是水，躺不下，可要枯坐一夜，腰还受不了。 必须要躺下，必须要睡进被窝。 这也是执念。 看到易中海睡得那么香，贾张氏就气不打一出来，气呼呼地到桥洞口，几下就摇醒了易中海。 “起来起来，都快天明了，让我躺会儿。” “贾张氏，你干嘛，这是我被窝，凭什么让你躺，一边去一边去。” 易中海裹紧被子，怒道，睡得正香呢，被人吵醒，谁都不会高兴。 “哎哎，你不起，我就要进去了，回头告你个流氓罪。”贾张氏拽动着被子，吓唬道。 “你一边去，自己找地方去。” “嘿，我这不信了。” 这个时候了，贾张氏哪还在乎，拽起被子直接躺了进去，掀起被子荡起的寒风冻了易中海一个哆嗦。 “哎哎，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什么给什么啊，都那么大年纪了，睡吧。” 贾张氏躺在被窝里，背靠着易中海，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哪还管那些，再说，她还穿着厚衣服呢。 易中海推几下，都没推动，只能无奈地缩回了被窝。 门板下面就是简单摞着几块砖头，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他还不敢乱动。 没一会儿，贾张氏的呼噜声起来了，易中海却睡不着了。 看着贾张氏的背影，依稀还真有点一大妈的样子。 想当年，也是一个瘦弱的身影躺在他身边，他没有珍惜，现在想起，还有点追悔莫及。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 不是，现在不就是机会嘛？ 坐了三年苦窑，就是死猪他也不会客气。 说着，易中海罪恶的大手就伸进了贾张氏衣服里。 贾张氏睡得像死猪一样，一点反应没有。 易中海邪魅一笑。 “老嫂子，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661章 不要回去 也许是太困，也许是太快，也许是故意的，贾张氏自始至终没有动静。 易中海当了好几年和尚，一点也不讲究，完事后也沉沉睡去，直至凌晨被冻醒。 寒冬腊月的小风吹进了桥洞，让这里宛如一个冰窟。 易中海只感觉身旁一个抖动的身子，像筛糠一样，都冻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去重新点燃篝火，真是懒到了一定境界。 易中海没办法，只能自己起身去烧火。 可刚起身，就听嘭的一声，门板整个掀起，砸在了火盆上，而贾张氏猝不及防，抱着被子摔在了地上。 “哎呦，摔死老太婆我了，易中海，你是不是故意的？” 易中海也看不清现场情况，靠在桥洞不敢动，生怕碰着自己的伤腿。 “什么我故意的，这可是我的床。” 贾张氏弓着身子刚站起，裤子却掉在地上，她慌忙提起，可一不小心，头部又撞到了桥洞顶部。 “哎呦，疼死我了。我裤腰带怎么开了，易中海是不是你？” “什么是我，莫名其妙。” 易中海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已经冻得有点受不了，他也不和贾张氏争辩，赶忙走出桥洞去点火。 而贾张氏也差不多，布帘掀开，被冻得直打哆嗦。 见易中海将火烧了起来，赶忙凑了过去烤火。 “哎呦，这么冷的天，总在这也不好办啊。” “你有钱可以去租房，就问你一句，你有介绍信吗？”易中海问道。 贾张氏抿了抿嘴，有介绍信恐怕也不好使，估计她已经上了黑名单了。 “那也不能一直在这啊。” “等开春暖和一点就好了。” 易中海坐在柴火垛上烤着火，对未来也是一片迷茫。 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过去。 贾张氏一时也没了困意，看着易中海问道：“还没问你呢，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许大茂找的人呗。” “许大茂？”贾张氏若有所思。 “除了他还能有谁，整个四九城，就他和我有仇，故意找人打断了我的腿，我知道，肯定是他。” “确实，那个挨千刀的确实能干出这事，现在势大了，不能惹了，哎。” “就这样吧，等我腿好些，我就搬远点，不在四九城待了。” “怎么，不报仇了？这不像你啊。”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戏谑一笑。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们家可和他结大仇了，棒梗可要烧了他家，他最宠的闺女和媳妇都在屋里呢，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能饶了棒梗？” 贾张氏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溜圆。 “不会，我孙子都坐牢了，他还想怎么办？” “你以为坐牢就算了？别天真了，看着吧，他还不知道折腾棒梗呢。” “不会不会。”贾张氏摇着头，依然不信。 “我们家都烧没了，还被赶出了四合院，我们家都那么惨了，他还想怎么样。” “你们家多惨不重要，重要的是许大茂要解气，这口气要是出不了，就会一直折腾你家。” 易中海笃定道。 虽然篝火越烧越旺，可贾张氏还是感到浑身冰凉。 “棒梗给我说，他根本就没在自己屋里存放汽油，我一直怀疑是许大茂或者刘家干的，你说，会不会是……” “不用怀疑了，肯定是许大茂干的。”易中海直接打断了贾张氏的话继续说道：“刘家谁有这个胆子？” 贾张氏恍然大悟。 是啊，刘家一个个就知道窝里横，出了门就是怂包，欺软怕硬。 只可能是许大茂。 “这个杀千刀的，怎么那么歹毒啊，我孙子只不过想烧他家，发现了喝止就是，干嘛还要烧毁了我家房子。” “行了，你还是关心关心棒梗的死活吧，能不能出来都是问题。” “他要动我孙子，我就和他拼命。” “拼命，你怎么和他拼命，你有这个实力吗？” 贾张氏被易中海怼得一时语塞。 这时，她突然感受到了异样，特别凉，立即瞪大了眼睛。 “易中海，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那个我了？” “什么啊？”易中海不知道贾张氏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只能装糊涂。 “你你……”贾张氏转过身，伸手一摸又闻了闻。 “你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易中海老脸一红。 “是你自己要钻我被窝的，我可没让你进来。” “我钻你被窝怎么了，我没让你那个，你等着，我告你去。” “去吧去吧，反正我在这没吃的还没房子住，还不如进去呢。”易中海无所谓地说道。 “你~” 贾张氏也明白易中海的处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天色也要亮了起来。 贾张氏瞪了一眼易中海，转身朝城里走去。 监狱距离不近，她还要买铺盖，没多少时间耽误。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离去，笑着摇了摇头，说实话，他还要感谢棒梗帮他分担火力。 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被许大茂玩死。 天色渐明，贾张氏怎么也没想到出来逛街的人那么多，一打听才明白，今天是大年三十。 自己家出了那么多事，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可想想自己处境，家都没有，也没一个亲人在身边，哪还有过年的心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人群中抢了一床被褥，又买了点副食品，贾张氏急忙往监狱赶去。 她倒是要看看，棒梗是否真像易中海说的那样，在监狱了仍然被欺负。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要想办法，把人救出来。 探监室内，贾张氏坐了好久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棒梗。 “乖孙，乖孙，你怎么了？”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孙子叉着腿，慢慢挪进了屋子，急忙冲了过去。 棒梗看到自己的奶奶，委屈的眼泪再也憋不住，直接喷了出来。 “奶奶，奶奶，你救我出去，奶奶，他们欺负我。” “谁，谁欺负你，你说。”贾张氏扶住棒梗，声嘶力竭。 “就是，就是……” 贾张氏看到自己孙子一直打哆嗦，赶忙报警，然后指着狱警就骂。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孙子坐牢，怎么还被人欺负了，你们是酒囊饭袋吗，也不管管。” 狱警也不惯着，合着你自己孙子爬进别人被窝，还怨别人了。 再说，监牢里的事，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有本事别进来啊。 “探监结束，0250，返回牢房。” 棒梗一想自己又要回到那个地方，立即慌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奶奶救我，我不要回去。” 第662章 怎一个凄惨了得 “孙子，我的孙子来，你们放开他。” 贾张氏眼看着自己的孙子被拖了回去，当时就急了。 可她还没过去，就被挡了回来。 “奶奶，救我，救我……” 棒梗的声音飘荡在探监室内，听得贾张氏目眦欲裂。 “哎呦，天杀的许大茂啊，你不给我们贾家留生路啊，我老婆子和你没完。” “赶紧走赶紧走。” 狱警抱起被褥和副食品，对贾张氏一点也不客气。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随便撒野。 贾张氏出了监狱，茫然不知所措，天色渐黑，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么救自己孙子。 按照易中海的话，棒梗不被玩死也得被折磨疯。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 多日的打击和折磨，让接近油尽灯枯的贾张氏来到崩溃边缘。 这些天一直被棒梗的事吊着，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 贾张氏就失魂落魄着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她孤独又萧索的身影和到处的鞭炮声、嬉笑声格格不入。 忽然几个小女孩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让她眼睛一亮。 一个恶毒的主意瞬间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这也许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想到这，贾张氏赶忙朝着易中海所在的桥洞走去。 自己可能干不了，必须找第二人帮忙。 …… 易中海没想到贾张氏还会找自己，赶忙挡在了自己的锅前。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又来了，贾张氏，我可告诉你，今天这锅里的东西可没你的份。” 贾张氏闻着淡淡的肉香味，肚子顿时咕咕叫起来。 她这才想起，忙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甚至水都没喝。 “易中海，我刚从监狱过来，我都打听过了，只要我去告你，你也别想坐牢，像你这样二进宫，直接吃花生米。你说吧，怎么赔偿我。” “你少胡说，是你钻的我被窝，凭什么我吃花生米。” “钻被窝多了，谁让你脱我裤子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不追究，否则我这就去派出所。” 贾张氏梗着脖子，怒视着易中海，信心十足。 易中海看贾张氏的样子，心里也在打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 “你说。” “好。” 贾张氏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篝火旁，看着锅里的肉粥咽了口唾沫。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说着，还拿起勺子搅拌了几下。 “我家当呢，我记得放这呢？” 易中海指了指桥洞里，他还以为贾张氏不要了，早上起床就收了起来。 “这肉哪来的，你还能买到肉？” “老鼠，沟子里套的。” 易中海也没隐瞒。 而贾张氏听到老鼠也没惊讶，也不是没吃过。 易中海不想被贾张氏牵着鼻子走，主动问道：“见到棒梗了，他怎么样？” “不好。” 贾张氏回了一句，想到棒梗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绞痛。 “你要想让我就棒梗，就别提，我没这个能力，更不想掺和这事。” “不用你救，我自己救。” “那就好，我买的粮食也不多，你要想在这，我可没办法供养你，还有这住的地方，咱俩只能挤挤。” 贾张氏听到这，直接拍了五块钱在易中海身上。 “粮食你可以去买，我不吃你的，我住这挤挤也没问题。” 易中海赶忙收起钱，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贾张氏那么主动。 “你早拿出来啊，这大年三十的，早知道我就多买一点东西了。” “现在也不晚，你早去早回，我在这等着。” “算了，我这瘸腿，太慢了。” 易中海笑了笑，开始盛饭，两人也一口一口吃起来。 正吃着，天空突然又飘起了雪花。 易中海赶忙收拾东西，往桥洞里转移，而贾张氏不管不顾，还是一口一口吃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去年除夕，一家三口温馨过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今年却是物是人非，只剩她一个孤老婆子无家可归。 怎一个凄惨了得。 “老嫂子，先别吃了，还是进来吧。” 易中海见状，忍不住劝道。 “我一定要救我孙子出来。”贾张氏没动，而是说了这句。 “那就去求许大茂，只有他能办到。” “没用的，你也知道没用，对吧？” “也许吧，总要试一试。” “你知道吗，棒梗才进去两天，就已经被人那个了，他才十六啊，我苦命的孙子啊。” 贾张氏捂着脸，不断抽泣。 “他们怎么忍心对一个孩子动手。” 易中海摇了摇头，什么孩子，都十六了还孩子，哪有孩子敢去用汽油放火，哪有孩子敢去工业油偷上百升汽油。 监狱里龙蛇混杂，棒梗那样细皮嫩肉的，正是一些人的心头好。 不奇怪。 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许大茂从中推波助澜。 贾张氏哭了一会儿，猛地抬头。 “你要帮我绑架许大茂的小孩，逼他救出棒梗，否则，我就和他闺女同归于尽。” 易中海吓了一跳。 “老嫂子，你可饶了我吧，我可不去找死。”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动手，你只要打掩护就行，即使失败了，也没人会怀疑你。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可以让秦淮茹嫁给你，我告诉你，秦淮茹手里还攥着两千块钱，你们可以远走高飞，到另一个地方生活。” 易中海听到这确实有点心动，可想了想许大茂的势力，还是摇了摇头。 “老嫂子，不是我不答应你，许大茂的两个小孩谁不认识，咱俩任何一个出现在胡同，都会被人盯着，你怎么动手？” “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 “可是，我这样，怎么能帮你呢？” “别可是了，你要不帮我，我现在就去派出所，你一样是个死。” 此时的贾张氏早已经红了眼睛，为了孙子，她能不顾一切。 哪还管易中海愿不愿意。 许大茂的俩孩子都喜欢疯跑，跑出院子都很平常，她以前躲在屋里，经常可以看到许母在后面追，可根本追不到。 到时候，只要让易中海耽误点时间，她不是没有机会。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状若疯魔，心里一阵发寒。 许大茂精的像猴一样，不管成功不成功，也不管自己参与没参与，只要在场，都会成为报复对象。 他可不想不得好死。 第663章 你们想多了 腊月的寒风，飘荡的大雪也抵不住民众迎接新年的热情。 就在易中海和贾张氏吸溜着肉粥时，四九城上空开始了礼花的表演。 每一次升空都伴随着欢呼，每一次炸响都代表着新年又进一步。 而此时，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气氛格外的凝重。 易中海坐在桥洞里，贾张氏坐在雪里，身上已经白了一层。 她知道易中海不想去，很害怕还很愤怒，可是她没办法。为了救出自己的孙子，只能赌最后一把。 贾张氏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再不疯狂就真没机会了。 最终还是易中海退了一步。 “你得等我腿好一些，我这伤腿可不能一直冻着。” “不行，棒梗都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必须尽快。” “尽快也有个限度，这大过年的，许大茂一直在家，你根本没有机会。” “我不管，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守在胡同那边，你必须也去。” 贾张氏坚定道。 “你就不能等过完年吗？” “咱俩哪还有新年？” 现场一时间又陷入沉寂。 易中海没答应也没反对，继续吸溜起肉粥来。 这就是答案。 贾张氏知道，她赌对了。 谁还不怕死呢。 和这里相比，此时的四合院正是一片欢腾。 孩子们在中院放礼花，大人们有说有笑，一点也不嫌冷。 实际上，大家饭还没吃完呢。 后院搭起了棚子，还烧着好几个炉子，暖烘烘的，大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聊天，好不惬意。 可几个小孩发现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放礼花了，哪还能坐得住。 尤其还有个宠女狂魔许大茂。 饭吃了不到一半，各色礼花礼炮就在小晴晴的指挥下，搬倒了后院，住户们也只能跟着。 娄晓娥一路掐了许大茂不知道多少下，醋意大发。 “就知道宠闺女，儿子不管了？” 实际上，她在吃闺女的醋，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是什么，感觉自己的地位都不如闺女了。 “管，当然管，等长大点就送部队去，放真家伙。”许大茂从娄晓娥手中接过儿子，又搂了搂娄晓娥笑道。 可眼睛一直看着自己闺女不顾已经滋滋冒烟的礼花，还要点另一箱的着急样子，满是笑意。 “那可不行，我可不舍得。” “行，听你的，让他当大少爷。” “别乱说，什么大少爷。” “哈哈，你宠儿子，我宠闺女，刚刚好，这叫平衡。” “平衡什么，没见儿子整天被闺女揍啊，你就宠吧，都快成假小子了，你也不管管。” “不用管，打弟弟要趁早，长大了就打不过了。” “乱说，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就再生个闺女，让你儿子出气？” “才不要！要生也生儿子。” “好，生儿子，哈哈。” 两人正说笑着，齐大发和矬子一起跑进了院子，气喘吁吁的。 “哥，嫂子，新年好。” “哎，你们不好好在家吃年夜饭，怎么现在跑过来了？” 许大茂问道。 “哥，有点小事，得给您说一下。” “好！”许大茂把儿子交给娄晓娥，和齐大发两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怎么回事，说吧。” “大强，老罗，田老二被抓了，我们中午知道的，下午一打听才知道，不止他们三个，总共抓了二十人，都是以前八爷的手下。” “他们犯事了？” “肯定没有，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东城分局，我们也打听不到。” “东城分局？行，你们回家吧，好好过年，这事不用管了。” “好。” 送走齐大发和矬子，许大茂回了自己屋子，拿起话筒刚拨了一个数字又放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 和娄晓娥说了一声，许大茂推出放置许久的自行车，直奔东城分局。 可还没出院，自己闺女就跟着跑了出来，非要爬上大杠坐着。 果真是自己的小棉袄。 两人一起来到东城分局，和门卫打了声招呼，直接走了进去。 也没多少意外，孙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呦，小晴晴也来了啊，来，孙伯伯抱。”孙局长见许大茂抱着闺女进来，赶忙起身迎接，想要接过小晴晴。 小晴晴也见过，一点也不认生，伸手就抱了过去，还没坐好，手已经开始扒拉孙局长的帽子。 “戴帽子，帽子。” “好，好。” 孙局长早已经习惯，主动摘下帽子给小晴晴戴上。 “怎么回事？” “许市长，都在桌上呢，您自己看。” 孙市长说完，抱着小晴晴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开始炫耀起来。 “来，小晴晴，看看孙伯伯的丰功伟绩。这是伯伯在半岛拿到的战斗英雄勋章，好看吧？” 小晴晴不为所动，大眼睛在每一个奖章上扫过，大有一种挑挑拣拣的味道。 “这个我有了，爸爸说，是我一岁时赵爷爷给我的，这个是什么？” 孙局长也不尴尬，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赵爷爷是谁。 “这个是二级表彰勋章，是我十年前抓敌特获得的，还上过报纸呢吗，好看吧？” “嗯，好看，我要这个。” “好，那伯伯过年就送你这个了。” “谢谢伯伯，嘿嘿。” 许大茂没管两人说笑，拿起桌上的举报信一封又一封的查看了起来。 都是举报八爷以前干的事，勒索敲诈，欺男霸女，还有一些证据，被抓的一些人都是帮凶，可谓是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从时间上看，举报有一段时间了。 这个时候抓人，已经很给足了许大茂面子。 孙局长见许大茂放下了举报信说道：“不止我这有，上面也有，给了压力，我没办法才抓的人。” “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这个得问国安局那边，压力来自那边，听说那里有个尚局长和你有交情，你可以问问。” “好，那这边麻烦你了，我去看看那几个兄弟。” “行，一起。” 孙局长这个时候也不愿意放下小晴晴，抱着一起和许大茂去了看守所这边。 刚进牢房，关在里面的二十人全都迅速爬了起来，列成一排站到了栅栏前，每一个人都眼神热切。 他们早就知道许大茂会来。 “许爷，您来了。” “许爷，好。” “嗯。” 许大茂点了点头。 “事儿我知道，可能是有人要对付我，连累你们了。你们可能要待几天，等我理清了再救你们出来。” “许爷，不用麻烦，这些事儿我们认，做了就是做了，我们不想连累许爷您。” “你们想多了，没什么连累的，大过年的，他们就是想恶心我而已。”许大茂笑道。 第664章 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说完，许大茂又看向了孙局长。 “孙哥，回头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还得麻烦您。” 叫孙局长代表公事，叫孙哥就代表交情。 孙局长也清楚，抱着小晴晴笑道：“行，看守所的人也得过年，你多送点。” “肯定的，大家一起过个好年。” “行。” 这时候，小晴晴看着栅栏里的二十人歪着脑袋问道：“罗叔叔，大强叔叔，你们过年是不是不能来我家玩了？” 牢房里的几人点了点头。 “是啊，叔叔不听话，犯事了，所以要在这待几天。” “可是，可是你们压岁钱还没给我呢，怎么办？” 许大茂也惊讶小晴晴那么说，三岁开始就知道存钱了，齐大发那群人也不知道给什么，一群人都商量好，统一给压岁钱，一人五块，小强强一人三块。 这两年过来拜年，都是排着队往小晴晴手里塞，还必须亲手塞，说是沾沾灵气。 目前为止，许大茂给小晴晴私人打造的那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存钱柜里，恐怕已经有上万块了。 听到小晴晴那么说，牢房里的二十人都挺高兴，说明小晴晴没当他们是外人。 “给给，现在就给。” 说完，直接在牢房里排起来队。 “好啊。” 小晴晴赶忙从孙局长怀里挣脱，小跑到栅栏外面，抬着头伸出了小手。 每接过一笔压岁钱，还送上了祝福语。 “谢谢罗叔叔，祝你今年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谢谢大强叔叔，祝你今年早生贵子，好运连连。” 许大茂看着这个小人精，摇了摇头，估计又是从电脑上学的。 …… 回到四合院，这里的聚餐基本结束，一堆人围着电视前，吃着瓜子看着节目，有说有笑。 实际上，院里已经有好几家有电视机了，只是在这看着热闹，还暖和。 过年嘛，就图一个热闹。 这些年，由于工业园半导体技术的成熟，电视机已经不是那么紧俏。 小晴晴先一步钻进棚子，找到许福贵把压岁钱亮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看你看。” “哟，晴晴，这么多，这是哪里来的？” “罗叔叔他们给的压岁钱，他们说过年不能来了，提前给的，你的呢？” 许富贵一听，明白了，小晴晴这是开始要压岁钱了，从老到小，从辈分高到辈分低的要。 “好，这是爷爷的压岁钱。” 说着，掏出了数了六张大团结，先给了三张，又给了三张。 “这是爷爷的，这是奶奶的。” “谢谢爷爷奶奶，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老当益壮。” “好，好。” 许富贵摸着小晴晴的头，眼里满是欣喜。 整个院子，应该说整个街道，就没有一个像自己孙女那么有灵性的。 院子里其他人此时也开始掏腰包，等着小晴晴过来。 小晴晴收好钱，直奔下一个目标，一大妈。 傻柱也盯着小晴晴，满眼都是看儿媳妇的喜悦，看到小晴晴过来，赶忙推了推了自己两个儿子。 “小文，小武，去，跟着姐姐，她怎么说，你们怎么学。” “哦！” 小文还有点不愿意，可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这也算是四合院一个特有节目，主角就是小晴晴，大家你一块我两块也不吝啬，还能听几句祝福语，挺好。 娄晓娥也准备了钱，只要院子里小孩过来，也是一块两块的给，对标对方家长。 于是，院里十几个小孩，都跟着小晴晴后面，开始了要压岁钱之旅。 至于晚上还能不能在自己兜里，这就不知道了。 …… 四九城郊区。 雪还在下，已经没过了脚面，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可被风那么一吹，没什么差别。 易中海和贾张氏吃完饭，坐在床上就开始发抖。 即使堵住了桥洞口也没用。 “要是有个暖水袋就好了，看来还得弄一个炉子，不然咱俩得冻死。”贾张氏哆哆嗦嗦地说道。 “行，后天吧，不是，你家不是有炉子吗，弄过来啊？” “那么沉，我就没带出来，现在更不知道弄哪去了。” “哎，一个炉子也得两块钱。” 易中海说着，又往火堆上添了两根粗木头，拽着火盆塞到了床底，准备进被窝待着。 贾张氏想了想，也跟着一起脱了鞋。 两人抱着被子，是好受一点，但也有限。 “要不把衣服脱了，盖在被子上，这样暖和点？”易中海建议道。 贾张氏也冻得有点受不了，点了点头。 “你不能动我。” “放心吧，那么冷，谁还有那心思。” 易中海赶忙脱掉棉袄棉裤，钻进了被窝。 贾张氏只是犹豫了一下，也主动脱掉了衣服，背靠着背，脚对着脚，加上火盆，还真暖和不少。 “也不知道棒梗现在怎么样了？” 一躺下，贾张氏又想起了自己的孙子。 “总比我们这好吧，你不是送被子过去了吗？” “是送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盖得舒服不舒服，我怕他又受到欺负。” 欺负肯定会被欺负，比昨天好点，有张有弛嘛，今天除夕，大家休息。 可局部休息了，其他地方不能。 棒梗干呕了半夜，看着自己的被子被强行换走，有点生无可恋。 他开始是拒绝的，几个大逼斗，几个看向他下半身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做。 他可不想像今天一样，坐都不能坐。 只是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到头，很绝望！ “放心吧，他那么小，还有狱警照顾，不会出大事的。”易中海安慰道。 “希望吧。”贾张氏只能这样想。 易中海想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说，你绑了许大茂的孩子，即使他救出棒梗，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去乡下，躲起来……” “躲哪去，被许大茂抓住不得更惨！” 贾张氏也意识到了问题，她一个老太婆带着棒梗躲哪去。许大茂还不是一抓一个准。 易中海看不到贾张氏的表情，只感觉贾张氏完全是异想天开。 “回头陪你过去看看也无妨，你过去就知道绑架难度有多高了，我劝你最好放弃。” 这时，贾张氏突然抖动起来，可能是绝望，可能是看不到希望，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终于燃烧出了最后一点火苗，迅速熄灭。 易中海还以为贾张氏是气的，赶忙改口。 “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陪你走一遭也无妨。” 见贾张氏没有回话，易中海也安静下来。 也许是火盆，也许是肉粥，易中海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那不安的心又泛起了小火苗。 “老嫂子，你看，我都这么帮你了，你不得多给我点好处，反正，对吧，嘿嘿。” 过了一会儿，见贾张氏没说话，易中海突然转过了身。 “老嫂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第665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易中海这次表现不错，抱着贾张氏沉沉睡去。 只是这次醒的比上次还快。 午夜将近十二点，新年的钟声还没开始就淹没在无数的鞭炮和礼花炸响中，也惊醒了冻得有点瑟瑟发抖的易中海。 “老嫂子，看来要到新年了。” 易中海自言自语道。 “还真有点冷啊，今天冷得邪乎。” 说着，易中海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雪已经停了，风还在继续吹，桥洞旁的篝火快灭了，他赶忙又往上面添了点柴火，钻回被窝。 睡了那么久，易中海也不怎么困了，看着洞顶继续说起来。 “等暖和了，我就找点活干，养活一家老小肯定没问题。” “话说，秦淮茹要关多久啊，要不等她出来，一起去救棒梗？” 易中海推了推贾张氏，没动静。 他也不奇怪，贾张氏一直是个爱睡觉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睡不着的易中海还是决定找点事干。 “老嫂子，新年了，要不，咱俩，嘿嘿，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说着，转过身就脱掉了裤子，很是猴急。 可刚要扒开贾张氏的衣服，一股凉意，直窜脑门。 他感觉旁边睡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冰疙瘩，浑身没一点热气，还硬邦邦的。 “啊！” 易中海慌忙坐起，抱着被子就要往边上挪，一不小心还踹在了贾张氏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看得真切，贾张氏就那么直挺挺地滚到地上，动作好像都没变，最起眼的是那个白屁股，秋裤都没提上。 “老嫂子，老嫂子，你别吓我啊。” 易中海不相信贾张氏已经死了，哆哆嗦嗦地说道。 可惜没有回应。 易中海就这么苦坐着，没有一丝困意。 死人他不怕，那么大年纪了，见得多了。 可死在自己床上就有点可怕了，何况他还那啥了。 虽然没有反应，印象里却有温度，所以那时候肯定还活着。 易中海反复提醒自己。 对，还活着，自己没有那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嗡嗡声，好像就在桥洞边。 易中海不知道是什么，好奇之下，掀开了帘子。 还没等他看去，就感觉迎面滋来了一条水柱，全砸在了他的脸上。 他刚要去抹，顿感天旋地转，直接昏死在了桥洞里。 …… 虽然守了岁，不耽误许大茂起了个大早，带着儿子一起拜年，闺女和媳妇要吃过早饭再去。 等拜完年，一家人去游园逛街，晚上去庙会。 安排得满满当当。 中午，许大茂正要带着家人去父母那边呢，张所长带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所长您过年好啊。” “好好，大茂，有事，来来。” 张所长给娄晓娥打了个招呼，拉着许大茂到了一边。 “咋了，火急火燎的。” “易中海和贾张氏死了。” “死了？” 许大茂只知道易中海肯定会死，不知道贾张氏也会死。 “怎么回事？” “早上进城拜年的人报的案，我过去看了，是他们俩没错，应该都是冻死的，法医正在那边检查。大过年的，这事不应该找你的，可他们，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只能找你们帮忙。” “行，等等啊。” 许大茂想了一下，先让娄晓娥带着子女去父母家，然后叫上傻柱、闫埠贵以及刘光天兄弟两个，跟着张所长，一起朝郊外赶去。 来到现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已经开始收拾器具准备走人。 而在河沟的雪地上，盖着一块白布，看形状，人是平躺着的，不知道是谁。 桥洞门口，还有一具尸体，白布隆起好高，不知道里面的人保持什么造型。 傻柱等人立即走过去检查， 而张所长带着许大茂到了几名法医面前。 “裘所，这位是许市长，也是这两人以前的邻居，检查结果怎么样？” “许市长好。” 裘所赶忙上前握手。 “你好。”许大茂也很客气。 “检查结果出来了，女的应该是病死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六点到十点左右，嗯，死前死后都可能遭受过性侵。” 裘所想起自己刚来时，在桥洞里见到贾张氏撅着屁股的场景就一阵恶寒。 “男的是冻死的，浑身赤裸，面色安详，初步怀疑，就是这男的对女方进行了侵害。”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呕吐声。 许大茂望去，只见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扶着树，在干呕，两人旁边就是贾张氏的尸体，看来刺激得不轻。 而傻柱站在易中海身前，摇头叹息。 张所长听完法医的判断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下雪，后半夜冷得邪乎，城里最低气温有零下十五度左右，这里是个风口，可能更冷，很可能是火灭了，没及时生火。” “差不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不像有第三人存在。” 许大茂点了点头。 “行，大过年的，辛苦你们了，这里交给我们吧。” 死因清晰，也没什么家人，易中海即使犯了罪也没办法追究，张所长也清楚，只能这样。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 闫埠贵在许大茂身后，也听到了鉴定结果，见张所长和法医们离去，这才开口。 “大茂，这事还是别说出去吧，太丢人了。” “确实，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许大茂说的是实话。 “那接下来怎么办？” “让刘家兄弟去找个平车吧，先送火葬场放着，等过完年直接烧了。” “行，我这就去安排。” 闫埠贵去找刘光天两人，而许大茂慢慢走到了傻柱身旁。 “怎么样，看到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 “啊？”傻柱抬头看向许大茂，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躺在这里的本来是你？” “哎，许大茂，这大过年的，可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傻柱正说着，忽然一阵寒风吹过，掀起了地上的白布直接盖在了他脸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傻柱刚拿下殓布，阳光照射下，赤裸着身子的易中海忽然睁开了眼睛，流出了两行血泪，仿佛诉述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怒。 这里本来就应该是傻柱的归宿，为什么成了他的。 傻柱愣了一会儿，感觉这里好熟悉，又陌生，转头再想找许大茂，可人已经骑上自行车走远了。 （阳光透过微眯的眼球聚焦，产生了热量，破坏了凝固的毛细血管，不稀奇） 第666章 死性不改 大过年的，中午吃饺子最重要，许大茂才没心思留下来处理这种事，交给闫埠贵他们就挺好。 来到父母家，一家人还在包饺子，小晴晴和小强强拿着面团，玩得不亦乐乎。 许大茂把事情简单一说，许富贵倒是没说什么，许母却还有点愤愤不平。 “活该，这就叫报应，是她孙子烧了的自己家，这就是报应。” 许大茂见老妈骂自己，赶忙打断。 “妈，妈，人都死了，别说了，这大过年的，多晦气。” “对对，别说了，大过年的不能骂人。”许富贵也在一旁帮腔。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亲戚也算不上邻居，和咱没关系。” 说着，他又看向了许大茂。 “这易中海也死了？” “嗯，两人睡一个桥洞，全冻死了。” 许富贵摇了摇头，笑道：“这两人生前没搞一块，死后却到一块了，也是天意。” “爸，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陈年旧事？”许大茂笑道。 许富贵将面剂子递给小强强说道：“那肯定啊，两人住一个院，还对门住着，一个媳妇没办法生育，一个独自带着贾东旭，除了那么多年，没点关系谁信。” “我怎么听着他和秦淮茹有关系呢？” “那就不知道了，这是以后的事，我和你妈都没在院里。 说起来，老易他是当局者迷，身在其中看不清，早年我就建议过他，去乡下随便买个孩子，多买几个也行，可是他不听。” “爸，买卖孩子不是违法吗？”娄晓娥插嘴道。 “当然违法，可那最苦的三年，谁还在乎这个，多少人家想送却送不出去，那几年，哪个山沟里不埋着几个饿死的孩子，收养孩子那是积德。 可是他不听啊，没办法。” “他不听，你打他，他不就听了吗？” 这时，小晴晴捏着面团，突然插嘴道。 气得娄晓娥照着她的屁股打了一下。 “就知道打人，我打你，你听了吗？” 小晴晴眨了眨眼睛，仿佛明白了。 “没听，但我听爸爸的。” “嘿，这小棉袄，真暖和。” 许大茂抱起自己闺女香了一口，逗得闺女嘻嘻直笑。 “闺女是说，没找对人打，找对人了，不用打，站那，就得乖乖听话，对吧，闺女？” “对！” 一家人其乐融融，并没有被死人的事情影响。 四合院也差不多。 闫埠贵从火葬场回来，顺道折了好多柳树条，抽了自己一路，这叫祛除晦气。 同样做的还有傻柱，被殓布盖住了头，感觉最晦气的就是他，不仅要用柳条抽，回家还得用热水烫。 三大妈一听，跳脚大骂贾张氏死都不挑个好时候死，非得大年初一折腾人。 邻居们向闫埠贵询问情况，听完也是唏嘘不已。 实际上，贾张氏病了那么多年，病入膏肓的样子大家也都见过，死了并不奇怪。 只是和易中海一起死的，就有点蹊跷了。 闫埠贵只说两人都死在桥洞那边，并没说其他的，消除了不少影响。 刘光天和刘光福回到家，把看到的完完整整说了一遍，这让二大妈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饺子。 易中海死不死无所谓，反正三年没见，邻居都算不上。 可贾张氏的死，意义太大了。 二大妈现在还记得前两天被贾张氏吓进屋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贾家，刘海中就不会死，她刘家和贾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最好全死了。 后院，傻柱看着忙碌的一大妈，赶忙跑进屋拿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出来。 “傻柱，怎么了，出去做什么了？”冉秋叶不明白，跟过来问道。 “小叶，你先帮着下饺子，我给大妈说点事。小当，槐花，你们也过来。” “怎么了？下饺子下好了，等开锅就成。”一大妈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傻柱悄悄拧开瓶盖，搂住小当和槐花，说道：“大妈，易叔昨晚死了。” 一大妈愣了一下，停了擦手的动作。 回想前些天，易中海还过来找，不知道什么事，就被她赶走了，没想到竟然是永别。 傻柱又看向小当和槐花：“小当，槐花，你们的亲奶奶也死了。” 小槐花没说什么，小当懂事的抱住了一大妈。 “这才是我亲奶奶。” “乖！”一大妈摸着小当的脸，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冉秋叶皱着眉头问道：“两人在一起？” 傻柱看向一大妈，发现一大妈也看着自己，点了点头。 “嗯，两人睡在一个桥洞里，昨晚可能没弄好，贾张氏病死的，易叔是冻死的。” 一大妈才不管病死冻死，两人在一块，那就不对劲，合着你易中海搞完小的，又搞老的，死性难改啊。 那点恻隐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行了，死了就死了，赶紧收拾下，准备吃饺子。” “大妈，你没事？”傻柱试探着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他和咱家没关系。” “嘿嘿，对，没关系。” 傻柱见一大妈真的没事，也放了心。 …… 事情并不是闫埠贵不说，就能瞒得下去，一大早，进城拜年的人本就很多，桥下雪地里那个赤果果的身影又太明显，大年初一还没到下午，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年代，除了专业人士，没人知道一个人快被冻死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脱光衣服，微笑面对死亡。 风言风语中认为，易中海是风流之后，兴奋而死，不信可以看看贾张氏死的姿势，太明显了。 至于贾张氏的死因，猜呗，八成是身体不好，加上剧烈运动被玩死了，半真半不一定假，有鼻子有眼。 易中海和贾张氏肯定没想到，死后的名声会更加恶臭。以至于许多热血青年跑到火葬场，写上了j夫y妇四个大字。 流言传到了四合院，让住户们难以启齿，陆续找到闫埠贵验证。 闫埠贵没办法，只能如实说出了法医鉴定结果，具体经过不知道，反正两人不清不楚肯定是真的，震得众人久久无言。 众人也庆幸，还好两人都被清出了院子，否则还真不知道发生多丢人的事。 第667章 随口一句 秦淮茹在这天晚上也收到了贾张氏病死的消息。 她很迷惑，不是已经拿了钱吗，一千多块，怎么也能买个房子安个家，省钱也可以租个房子，怎么会住桥洞，活活冻死。 关于病死这事的她是不认同的，贾张氏有多强悍，她比谁都清楚。 疑惑也没用，秦淮茹没完成改造之前不能出去。 这给了她巨大压力。 之前她是想让贾张氏买上房子，等她出去，以后慢慢工作，好好攒钱，再等着棒梗出来。 可现在，没房没钱，还有个乡下的家也不能回。 前路茫茫，没有希望。 甚至做j都难。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保鲜剂，何尝不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 来到教养院的几天，秦淮茹深刻感受到了三十七岁这个年龄意味着什么，头发白了不少，皮肤开始松弛，前面两个大探照灯也指向了地上。 她就是想再卖自己，恐怕很难超过一块钱。 还有棒梗，她这辈子的指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监狱内，棒梗经历了又一天的鞭策后，人明显又瘦了一圈，别人是在过年，他是帮别人过年。 缩在一条壮实的臂膀里，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他忍不住无声泪流。 “奶奶，你快来救我啊！” …… 大年初二，一切新闻都被上班的热情所取代。 许大茂也重新出发，到市委上班。 还是开会，开不完的会，也就是找不到分身，否则早买了。 中午，趁着空闲，许大茂直接驱车前往了国安局，他得要见见那个督办“八爷案”的副局长。 进屋先叫人，进庙先拜神。 许大茂先去了国安局正局长那一阵寒暄，然后去找了老熟人尚副局长。 一阵寒暄，许大茂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尚局，咱老熟人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今天过来就是向你打听一个人，高鼎臣是什么背景？” “你打听高局长做什么？” 许大茂也没隐瞒。 “市局那边办了一个案子，是以前那个八爷的，抓了我不少小兄弟，这么小的一个案子，这个高局长居然插手了，我有点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 “哦，这个我还是了解一点，听说这个八爷在的时候，勒索了城西一家人，搞得还挺惨，他们是高局长的姨妈家，之前高局长不在四九城，明白了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剧情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找不到正主只好找小喽啰撒气，合情合理。 可这里面还是透露着诡异。 以国安局副局长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这群人和他这个市委副市长有关系，因为一群小人物，没必要，何况这还是多年前的事。 “那这高局长的背景是谁？” “大茂，这高局长可是我们部门的一员干将，大公无私，肯定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可不能乱来。” 尚局长见许大茂不依不饶，赶忙说道。 “尚局，您也别打掩护，您肯定也看出来了，这八成是给我上眼药呢，我就想知道是谁，您要不说，我找别人。” 说着，许大茂直接站起来，作势要走。 “别别。” 尚局长赶忙阻止，许大茂过来问高局长，他就明白，这事可能还得怪他。 之前孟子义的事情，他就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这高局很有可能被孟部长当枪使了。 别人不可能查到，但他很清楚。 “大茂，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高局长这人我知道，一码是一码，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事。这事我来解决，行不行？“ 许大茂很敏锐，疑惑中看着尚局长问道：“尚局，这里面不会有你什么事吧？” “说什么呢，怎么会有我的事。” 尚局赶忙反驳。 “我还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我是担心你乱来。” “嘿，合着我要吃下这个闷亏？” “不就是关了几个人嘛，没大事的话放出来就是，哪有什么闷亏。” 许大茂一听更怀疑了，但尚局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行，这事先这样。” 说着，许大茂往桌子上轻轻一拍，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事，还要你专门跑一趟。” “见微知着嘛，当官了就得小心翼翼，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得罪的人还少？” “嘿嘿，那几个自身都难保，不会和我这小人物计较的。” 许大茂知道今年要发生一件震惊国内外的大事，看情形，发生的概率还很大，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和尚局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可就是这随口一句，让尚局长浑身一震。 许大茂得罪的大人物，很多人都知道，一个是凌耳，有药不给，尤其是看到大将军，那身体哪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恨得凌耳牙痒痒。 另一个是绛静，活活打脸，差点没把那什么小组搞废。她管工人文工团要了三年人，愣是一个没要到。 就是不知道，这个自身难保说得是谁。 这事还得以后再说，见许大茂已经上了车，尚局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电话拨给了孟部长。 而车上，许大茂早已经戴上了耳机，静静听着，几个关键词让他迅速锁定了目标。 居然背着自己当老六，叔可忍婶不可忍！ 刚回到市委，外贸部谭老的秘书就找了过来，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曹处长，过年好呢。” “许市长，您过年好，多亏了您的提携。” 曹处长一点也不敢倨傲，几个月前，许大茂的一句话，让他这个当了一年的正科级秘书连上两个台阶，成了正处，主管羊城贸易交流会的事。 “这大年初二，上班第一天，你就跑我这，有急事？” “确实是，这不春季交流会马上要到了嘛，我过来向您取取经，看看能不能有点突破。“ “这你得找工业园那群厂长啊。” “许市长，您说笑了，他们还不都是您带出来的。” 曹处长保持着一贯的习惯，一手笔记本一手圆珠笔，等待许大茂给出指示。 许大茂看他话都说到这份了，也不好驳了面子，后面可能是谭老。 这都是人情世故。 “一年两到三个新产品，三五个主打产品，这是铁律，去年秋季交流会怎么样？” 第668章 三年之后再看 “和春季交流会相比，成交量上升了百分之二十三，主打的录音机、红富士苹果、活字印刷机等都有着不错的成绩，除了苹果，都可列为这次的主打产品。”曹处长如实说道。 “除了驱蚊水、口罩、合成布料，其他产品都略有提升，但增长不大，据我们调查，在东南亚那边已经出现了不少仿品，恐怕今年更多。” 许大茂也明白，驱蚊水和合成布料市场主要是热带和亚热带地区，这东西技术含量不大，很容易制造出来。 口罩这块市场主要在小本子国，自从三年多前他往那投放了新型肺炎病毒，之后每年都会往那边扔点东西，什么非典sars、中东呼吸热mesa等，口罩需求一年比一年需求量大。 只不过，这三年也死了太多人，一亿来人没了五分之一，经济发展停滞不前，更是吓得全世界各国纷纷断交，勒令监管国对其进行强制性的半闭关锁国，就是只能进不能出，让其自生自灭。 当然，其他各国也看中了这块市场，纷纷出口口罩，医疗产品，龙国这边口罩销量降低很自然。 “这就是科技和专利的重要性，以后出口产品要增加技术性产品的比重。 录音机是要往精巧化方向发展的，研究院那边可能有了结果，你可以去取取经，这东西叫随身听，未来三年都可以作为主打。 外国人多体臭，香水和香皂这块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市场很大。 越南那边还在耗着，看来也不会太长久，战后重建肯定需要很多物资，需要盯紧了。 今年四九城将会开办方便面厂、瓶装水厂、罐头厂和火腿厂，这些产品会在国内试卖，以后都可以出口。” …… 许大茂一边说，曹处长就在一边记，有不懂的还会问上几句。 像方便面，火腿等太超出认知了。 不过，一听就是好东西，照这么下去，未来两年完全不愁东西卖。 送走小曹秘书，许大茂开始研究起孟部长。 没想到当时是尚局长过去，还能瞬间联想到他，很让人意外。 更让人意外的是孟部长居然敢还手，虽然是试探性的。 对此，他必须也要试探试探，不能太过分那种。 娄家别墅里还隐藏着一个大炸弹，是时候引爆了，那就看看孟部长他中不中招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许大茂回到了家里，还没坐下，娄晓娥就兴奋地走了过来：“大茂，我妈问我，什么时候过去，她和我爸都想见晴晴和强强。” “这个啊？” 许大茂挠了挠头，这是他去年年初答应的，本来以为还会在工业园，随便安排安排就能空出时间，可现在人在市委，有点身不由己。 “是不是不能去了？” 娄晓娥看许大茂的样子，表情变得难看。 “去，肯定能去，等忙完这阵，正好羊城那边举办产品交流会，那时候咱一家都去。” “你最好了！” 娄晓娥一听直接抱住了许大茂，有四年没见到父母家人了，她也想。 许大茂拍了拍媳妇的后背，一阵头疼。 这一去肯定得个把月，他得把事情全都提前安排好，这代表着要忙一个多月。 “妈妈，羞羞，妈妈，羞羞。” 这时，小晴晴扯着许大茂的衣服，指着腮帮子说道。 “死丫头，到时候，不带你。” “你不带，爸爸带，对吧，爸爸。” “对，不带谁也不能不带我家晴晴。” 许大茂直接抱起了晴晴，又香了一口，逗得闺女嘻嘻直笑。 正在这时，傻柱顶着两个黑眼圈地敲门走了进来，一起的还有冉秋叶，闫埠贵。 “傻柱，你这是咋了？”许大茂一脸奇怪，冉秋叶怀着孕，按道理，傻柱不可能这样。 “还不是你，昨天你说那话啥意思，我做了一晚上噩梦，全是我躺在雪地里，吓得我一宿没睡，今天白天眯一会儿还是那梦，能不这样嘛？” “你这？” 许大茂也奇怪，这难道是易中海的鬼魂缠住了傻柱？ 不应该啊。 “这是中邪了啊，简单，你去澡堂子先泡个澡，之后直接在里面睡，肯定没事。” “真的？”傻柱有点不信。 “试试呗，再不行你就找乔大夫开点安眠药吃一吃。” “行，那我信你。” 说完，傻柱和冉秋叶说了一声直接回了家。 “三大爷，您这是？” 许大茂又看向闫埠贵。 “这不是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事嘛，两人停在火葬场，也不知道被谁败坏得不成样子，我过去烧掉了，骨灰怎么安置？ 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易中海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以后也没人祭奠，贾张氏的可以派人交给秦淮茹，怎么安置，让她决定就好。” “行，就这样办，大茂，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您说。” 闫埠贵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您看中院这块地皮能不能让给我，这四九城的房子紧俏，我家老三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许大茂心中恍然，这闫埠贵的老毛病又犯了，贾家房子烧塌了，地皮不值钱，废墟上还有不少砖，盖房子又能省不少钱。 两头赚，这都是大便宜。 许大茂本来打算盖上房子，让父母过来住，省得许母两头跑，可不出意外，最近就能拿回娄家的别墅，也用不到了。 “可以，七百五十块钱，你拿去。” “七百五十？” 闫埠贵吓了一跳，这两年房价有点上涨，可他的心理价位仍然只有五百。 “嫌贵了，这我可是我交给轧钢厂的钱，还没算人情呢。”许大茂淡定说道，实际上他一分没花，段厂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这这，这怎么那么贵了？”闫埠贵不明白。 “房价都在涨，您是知道的啊。” “可是这房子不是塌了吗？应该不值那么些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这一片，再过三年，别说七百五，翻一番你都买不到。” “真的？”闫埠贵眼前一亮。 “您要不信，三年之后咱再看！” “信，我信，这块地我要了，我这就给你拿钱去。” 闫埠贵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候，娄晓娥凑了过来。 “你这房子不是说要盖给爸妈住的吗？” 许大茂笑了笑。 “暂时不用了，我有更好的去处。” “那房子真能涨那么多？” “涨不怕他涨，就怕他像大傻春一样卖了。” 娄晓娥恍然大悟，《夏洛特烦恼》她也看了。 第669章 六个大工程 孟部长不仅有个宝贝闺女，还有俩儿子，都在机关单位任职，有这样的背景，肯定也担任要职，前途无量。 两人被教育的很好，政治嗅觉敏锐，可两人都有个相同的缺点，这里只能是缺点，两妯娌文化出身都不错，在单位担任闲职，兴趣广泛。 这日，孟部长的大儿媳李月正在抓紧学习最新的精神呢，嗯，俗称看报纸，被上面一篇趣闻吸引。 说是某个高门大户，发现了一个密室，藏有大量的烟土，简直丧心病狂，上面还配了图，好几张，主要就是表达了禁毒的决心。 只是有张图让李月感觉莫名的熟悉。 她赶忙拿着报纸去找妯娌祝飞兰，两人在一个单位上班。 另一边，祝飞兰在工作，她属于档案室，要给文件分类，今儿有一个文件要归档，写得正是各种密室开关设计，这种新奇的玩意，对她枯燥的生活来说，很有意思。 正看着津津有味呢，李月跑了过来。 “大嫂，您怎么来了？”祝飞兰赶忙起身。 “飞兰，我给你看个东西。”李月走到跟前，指着报纸上的图片说道。 祝飞兰看了一眼，感觉熟悉，又歪头确认了一下。 “好像在哪见过。” “你再想想，咱爸那栋别墅。” 李月提醒道，两人没少往那边去。 祝飞兰恍然大悟。 “咱爸家去往过卧室那个过道里。” “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哎，大嫂，正好，你看看这个。” 祝飞兰说着，赶忙把刚才看的档案拿了过来。 “我刚才就看这个呢，就是介绍密室开关的，可有意思了。” “我看看。” 李月接过档案，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祝飞兰也侧着头，对照起照片和开关叙述。 过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 “肯定不会是烟土，那人原来可是京城首富。” “那咱什么回去给咱爸说这事。” “嗯，到月底吧，咱一起回家吃饭，到时候一家人都在，正好，我也好奇里面藏着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可千万别在外面乱说。” “知道知道，嘻嘻。” 另一边，许大茂正在接待龙社的主编、第三机械部的部长等，来一波，走一波，车水马龙一样。 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后，让火慢慢烧一烧。 许大茂不是，他一次性又上六个项目，还都是大工程。 第一缺人，四九城缺工人，需要从下乡和外地招工；第二缺原料，比如方便面，缺少白面，比如火腿肠，缺少猪肉，需要各大公社的鼎力支持；第三就是机械的研究和设计，需要研究院和机械厂的大拿们废寝忘食去工作。 许大茂有这个面子和人脉，研究所是他新建的，同时也是他的直属机构。 养猪场就四九城周边，他以前帮着引进猪种，关系很熟，随时可以扩大。 近两年国家粮食产量稳步提高，加上化肥的使用，相信今年肯定有个大突破，面粉不会缺。 许大茂很忙，他所管理的部门像打仗一样，走路都变得匆忙，带得整个市委都内卷起来。 想看报，想偷懒，你都会不好意思。 当然，最忙的还是许大茂的秘书小唐，他的心态一直很好，跟着领导混，肯定能学到东西，锻炼出能力。 和他想得也一样，化肥厂和研究所，两个项目下来，学到不少东西，就是有点累，人还瘦了一大圈。 本来趁着过年，想歇一歇，发现年后，double忙。 这就不是人干的活，以前起码还能睡五六个小时，现在四个小时都难，成宿成宿的熬夜，咖啡都干免疫了。 可是没办法，还得干。 没看到人家许市长都那么大官了，还在办公室待着嘛，你怎么能走？ 许大茂肯定不能走，他是表率，自己懒惰，别人怎么能任劳任怨，只是国产剧快看完了，得看看俄剧了。 这一忙就是半个多月，成绩喜人。 许大茂带着下属们，巡视了厂区和研究所，非常欣慰。 下面就是等待工人和原料就位，准备投产了。 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力量，当全市都为一个目标努力时，再大的工程也都不值一提。 京城市委的动作，或者说许大茂的动作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尤其是外地的那群工业园负责人们。 许大茂建厂，他们完全可以照搬，给自己园区提供新活力。 什么园区总部，许大茂走了，那里就已经不是了。 只是打电话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了，一时间来四九城出差的领导干部如过江之鲫，都快踩破了市委的门槛。 和市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四九城的工业园。 年终福利勉强过得去，年后的生产也在继续，可工人们的心气却降低了一大截。 担心自己的工厂，担心自己的前途。 产品还是那些产品，产量没上去，事情也增加了很多。 更重要的，厂里的混子多了不少，一个个不干事不说，还指手画脚的。 一大听，不是这关系就是那关系，看着都来气。 因此而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层出不穷。 工人的地盘，怎么能让这群人嚣张，可打了就是打了，厂里只会调岗，不能开除，看着更来气。 园区里的人心浮动不仅仅如此，年前，化肥厂开始建设开始，就有工业园的人往那边转移。 许大茂建厂，要些人、带些老下属走很正常，加上这批人都是一些实权派，各部门领导、各厂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渐渐地，工人们之中有了流言，工业园已经不是工业园了，新工厂才是理想之地，只有去了那里，才能保证他们的福利。 年后，随着六个大厂的建立，许大茂需要更多的中坚力量补充，只是一句话，齐大发等人二话不说就提交了调离报告。 近千人同时要求调离，立即引起了轰动。 批还是不批？ 不批人家直接辞职，也就拐了个小弯而已。 可要是批了，那群被“惯坏”的工人们还不得翻天！ 第670章 干得好 那么多人，事情肯定捂不住，工人们纷纷找厂领导询问，要求做出解释。 随着人越聚越多，响应者纷纷罢工，在办公楼前越聚越多。 近五十万工人即使有十分之一过来，那都不是小事。 各厂领导看着这群桀骜不驯的工人，头都大了。 什么厂书记，人事主管过来安抚，人家根本不叼你，只有原来的厂长和老技术工人，才是众人要想询问的目标。 一名工人代表，举着文件大声质问道：“龚厂长，您是咱厂的老厂长了，这是许工之前批复的，使用了三年多的生产手册。 别的不说，就我们这条生产线，二百四十个工人定额，加上三个组长，六个副组长，共计二百八十九人，三班倒，平时请假几人也完全不耽误生产。 请问领导，为什么现在又多出了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还享受四级工资以上的待遇，比我们这些在这待了三年的老工人工资还要高？凭什么？” 龚厂长早就清楚这事，一条生产线增加十一个人，十个生产线就是一百一十人。 这时候，又有一个工人代表站了出来。 “龚厂长，我听说，咱厂还多了人事、财务、行政、采购好多部门，别的不说，光副科长就三十多个。 我想问一句，工业园统管的时候，分管咱厂的只有两个人，也没见厂里哪里运行不畅。 请问多出的这群人，是干嘛的，你们是不是在搞官僚主义，是不是在喝工人们的血？” 这话就严重了，一旦落实，那就要打倒的。 厂书记赶忙解释。 “工人同志们，以前是统管，不止两个人，大家想一想，七千多人，两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实际上，工业园上下，有很多人处理厂里的事。 现在是分管，工业园把事务分到了各厂，各厂各管各的，所以才增加了那么多人。” “宋书记，您是领导，那我就问您，我听说，我们车间的岳春红和严子石是通过您关系进来的，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是，绝对不是，这是谣言。” “好，根据厂里的《用工手册》，岳春红今年才十七岁，去年才十六，还没到入厂年龄。还有严子石，据调查，此人有入狱经历，根本不符合用工要求。 请宋书记您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能进厂？ 你们是不是腐败了，人事部门是不是也腐败了？” 宋书记脸憋得通红，岳春红是他远房亲戚，他自然清楚，早来早占名额，可这严子石隐瞒得也太深了。 “这，这，这事，我们厂里会去调查，不过你们放心，如果发现腐败之处，我们绝不姑息。” 正说着，一个臭鸡蛋直接砸了过来，正中宋书记的额头，不等他抹开，又有几个鸡蛋和一堆烂菜叶子砸了过来。 甚至连累了龚厂长。 工人和腐败分子是天然对立的关系，何况这群被惯坏的人。 几个工人上台，直接压住宋书记，让他跪在了台阶上，引起叫好声一片。 其他厂也有样学样，有的抓书记，有的抓厂长，更多的是新来的中层干部，很快就跪倒了一大片。 管你男的女的，尸位素餐，全都要批判。 鸡蛋乱飞，菜叶泥巴乱舞。 等发泄完了，工人代表又看向了龚厂长。 “龚厂长，这工厂是您，是我们的一片心血，我们在这待了三年多，谁不以工业园为荣，可现在，您看看，我们真不希望它被腐败分子毁掉。 许工升官了，我们知道，也理解，可这个时候，应该是您带领我们继续走下去才对，可现在，您真忍心看着工厂这样走下去吗？” 龚厂长也不过二十八的年纪，此时他回忆起三十三小个秘书，拿着小本本跟在许大茂后面忙碌的场景。 许大茂说，他们记，前期还教，后面基本成了甩手掌柜。 三十三人围成一大圈，挨个汇报成绩，相互较劲。而许大茂坐在中间听，然后给出下一个季度目标。 充实又干劲十足。 可就是这么一个甩手掌柜，是大家的主心骨。 许大茂离开了，他们更加体会到了主心骨的重要性。 人情交际，官场政治和斗争，压得他们喘不过来气，以前从没这方面的压力。 很多秘书被调走了，或去了部里，或者去了许大茂的新厂，他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没找他，他干得一直很好。 “龚厂长，您说话啊。” 三十三个秘书所剩不多，都在看着他。 大家都意识到了工业园的衰落，都不希望它继续沉沦下去。 龚厂长渐渐挺直了身子，扫了一眼下面数万工人，眼神变得犀利。 “好，干了！” 说着，龚厂长指着台上跪着的这群人大声喊道。 “这些人，全部关押，等待审讯。” “好！”台下立即响起了掌声和喝彩声。 “去年国庆后，所有调入工业园的工人全部退回，工业园不会录用。” “好！” 又是一片喝彩声。 龚厂长说完，又转身看向了办公楼方向，那里有一些眼神慌乱的文职人员，底层的，中层的，上千。 “工业园只会留一套班底，竞争上岗，各凭本事，其他人各谋高就。” 那群人有害怕，有愤怒，有怀疑，可就是没有人吭声。 黑压压一片工人在下面，出声就可能被压到台上跪着，他们可不傻。 “好！干得好！”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出现了鼓掌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众人惊喜转身，果然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一边笑还一边拍手。 “许工，您回来了。” “许工好。” 众人赶忙让出一条路，纷纷给许大茂打着招呼。 “好好，大家好，过年好。” 许大茂也笑着回应，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三年，他早知道这群工人和别的工人不一样。 更好的待遇，就会生出更强的荣誉感。 而且更年轻，更有冲劲，更加护犊子。 工业园就是他们心中的孩子，怎么舍得别人搞坏他。 多个部门纷纷打来电话，让他解释解释。 这还解释个屁，了解到情况，直接驱车赶了过来。 第671章 虎口夺食 许大茂笑着走上台，又给台上的众多老下属打了声招呼。 “许工。” “许市长。” “许工。” 众人纷纷回应。 许大茂站定，看向了龚厂长，笑道：“怎么，要造反了啊？” 龚厂长面露尴尬。 “许工，您这一走……” 许大茂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看向台下十多万的工人们，大声说道：“造反好，现在很流行嘛，国家有政策，上面不作为，就要造他的反，敢喝工人的血，敢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就赶他下台，一点也不要客气！ 以前啊，我在工业园，天天磨洋工，磨了得两年多吧？” 许大茂故意问道，很多人都知道，当时他对工厂的事情根本不问，迟到早退更是家常便饭。 工人们和台上的人听到这都是一阵哄笑。 许大茂是磨洋工了，可整个工业园的各级领导们各司其职，工厂运行井井有条。 “当时我就等着你们造反呢，结果临走了也没等到。 当时还纳闷，这群工人都是按照招工手册严格挑选的，怎么那么怂。 现在看来，挺勇的嘛！” 许大茂故意给这群工人立下勇敢的人设，这叫戴高帽，也是给新来的领导上枷锁，干不好就别怪工人们赶你下台。 “许工，要不您回工业园吧，我们宁愿您在这磨洋工，听说你在那天天加班。” 有工人代表喊道，其他人也立即附和。 “是啊，许工，要不您回来吧。” 许大茂摆了摆手。 “何止是加班，我给你们说，这个把月比在工业园三年干的活都多，地主家的驴都没那么用的。 可是没办法啊，在其位谋其政，咱四九城需要建设，咱国家需要发展，化肥厂可以提高粮食产量，可以让咱国家不再缺粮，建罐头、火腿厂可以带动养殖业，可以让百姓们不再缺肉吃。 这都是民生问题，你们肯定能理解，任务很重啊。” 这话给了现场的工人和厂领导们深深地震撼，不再说叫许大茂回来的事。 许大茂再次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走得比较急，落下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今儿正好，趁着大家那么人齐，就把事办了！ 我宣布！” 许大茂故意停顿了一下，拉着龚厂长来到自己身边。 “任命龚胜利同志为咱工业园第二任园长！大家鼓掌！” 说完，带头鼓起掌来。 “好！” “好！” 不管台上台下都开始一边欢呼一边鼓起掌来，龚厂长一直干得不错，在工业园还是很有威望的。 这次由许大茂这个原总工亲自任命，算是获得了官方认可，这下工业园又有了主心骨。 龚胜利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没想到许大茂留他在这是这个目的。 “许工，我怕……” “行了。” 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后工业园就交给你了，要敢作敢当，敢想敢干，坚定不移地带领工人们走在全国最前线，让工业园成为全国的模范。 几十万工人做你的后盾，你怕什么，我相信你的能力。” “是，保证完成任务。”龚胜利立即站直身体，回道。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定要做好典范，不过咱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和我一样磨洋工，哈哈。” “是，我绝不偷懒。” “这里就交给你了，交给你们了，市委还很忙 ，我得尽快回去。” 许大茂说完，和台下的人招了招手，就要下台阶。 而台上被压着的一群人不淡定了，纷纷开始挣扎。 “许市长，你不能这样，我们是部里任命的。” “工业园已经拆分了，不会有什么园长，你这是乱来。” “许市长，你让他们放了我们。” 台下台上都安静下来，大家也想看看许大茂的态度。 而许大茂只是瞥了他们一眼，看向那群压着他们的工人。 “这么压着不累吗，我记得园区有监狱啊，空好几年了，用起来，先饿上三五天，慢慢审，从严从重处理。” “好！” 许大茂说完，不再停留，穿过人群朝着自己汽车走去。 工业园再次改革不是他说说就完的，这像是虎口夺食，必须和几个关键部委当面沟通一下，妥善解决。 第一个去的肯定是化工部，现在已经并入了燃料化学工业部。 见许大茂进来，高部长乐呵呵地倒上了杯茶。 “坐吧，我就知道你小子第一个得来我这。” “嘿嘿，谁让您是我老领导呢。”许大茂坐到高部长旁边，笑道。 “我现在是看明白了，这是你小子留的后手啊，怪不得你离开工业园什么也不说，也不反对当时的改革，原来是早料到会有这天了，对吧？” “哪有哪有，临时起意的。” 许大茂肯定不承认，但高部长心知肚明。 “不到半年，工业园就被搞成这样，有些人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这怎么说也是你的心血，不想它毁掉，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就咱原来的化工部，分了三个工厂，上上下下多少人使劲，安排了十几个人进去，这下得回来一半，这还算好的，其他几个部委，没准有的全军覆没。” “老领导，咱国家去年刚刚做完改革，为的就是精简机构，提高效率，可把裁下来的人都扔到工业园就太过分了吧。” “什么都扔工业园，咱部门去的可都是精锐！” “嘿嘿，其他部位扔垃圾过去也不行啊。” “有些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谁让工业园那么大，领导又少呢。” “那您老可帮我说和说和。” 许大茂知道闯的祸有点大，赶忙求情。 “咱部门没什么问题，轻工业部、农业部都没问题，我关系还都挺熟，机械部那边，得你自己想办法了，上来的都是小年轻。” 许大茂明白，这里的小年轻也都是四五十岁那种，如孟部长。 “那我再去找找谭老、周老他们，回头再来看您。” 许大茂起身就要走，却被高部长按在了沙发上。 “别动，我还有事问你呢。” “啊，老领导，您不是也想打我那几个项目的主意吧？” 第672章 密室 高部长老脸一红。 他本来还没这意思，可一听许大茂在工业园说，化肥厂能让粮食产量提高，让国家不再缺粮食，罐头厂和火腿厂能让促进养殖业，让群众不再缺肉吃，这种民生产业，不眼红都不行。 他相信，农林部和发展委肯定开始找市委商量，还是不同意不行那种。 “怎么会呢，不过听说那个方便面厂挺有意思，现在部委多出不少人没处去，部里想建一个分厂，你这边得帮忙。” 许大茂忍不住赞叹高部长眼光的毒辣，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方便面主要原料是白面，建分厂倒是可以，但想投产得下半年。” “我理解，不就是粮食产量嘛，下半年就下半年，只要你帮忙就好。” “行，回头您派人到市委交接就成。我的事您可别忘记了。“ “忘不了。” 从燃料化学部出来，许大茂考虑了一下，直接去了财政部，总得给工业园挂靠个保护伞。 财政部就很好，有钱，实力够硬。 郎有情妾有意，没有部委会拒绝这么一整块香饽饽，所以许大茂办得很顺利。 许大茂还没走呢，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任命文件，直奔工业园，同时部长也赶往西苑。 这事还得给上面磨一磨，赶紧坐实。。 许大茂就喜欢他们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吃不到也要先吐点口水占上。 他刚回到市委，农业部和发展委的人已经找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市委李书记，原市长因为骑墙问题倒下了。 斗争依然有，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猛烈了。 大家没说工业园的事，直奔市委新启动的项目，没说拿走，不现实，就是一起发展，这点，许大茂欣然接受。 越多部门投入精力，效果就会越快越明显。 计划经济嘛，就是这样，大家一起干，才能爆发更大的能量。 …… 工业园的事比许大茂想象得还要严重，虽然木已成舟，有些领导虽然被提醒了，可恨意并没有因此消减。 尤其是那些花了大力气安插心腹的人。 现在不能找工业园的麻烦，近五十万人，就是个马蜂窝，出了事谁也担不了责任。 所以把目标对准了始作俑者许大茂，高部长都能想到是许大茂做的局，其他人也不傻。 孟部长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第二任秘书现在还关在工业园监狱呢，想救都救不出来。 这日，孟部长的家宴日。 每到初一、十五晚上，子女都会回来陪他吃顿饭，这是惯例。 年前因为孟子义的事，闹得家宅不宁，现在好了，有一个月没收到信件，事情也算过去了。 孟部长的两个儿子儿媳来到宅子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卧室走廊出口。 李月手里还拿着报纸。 “子国，是这，没错了。” “嗯，确实是。” “你们干嘛呢？” 孟部长从书房走出来，看到自己的子女们都围在走廊门口好奇道。 “爸，李月和弟妹发现了一个密室，我们正想着打开呢！”孟部长的大儿子孟子国说道。 “密室？我怎么不知道。” “爸，你看这个。”李月赶忙走过去，指着报纸给孟部长看。 “像不像？” “是挺像的！”孟部长对比了一下，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那你们知道怎么打开吗？” “知道知道，开关应该是上面那个壁灯，没错的话，拉动那个灯，就能打开门。”祝飞兰指着上面，兴奋道。 “哦，还挺隐蔽。老二，你来。” “好！” 孟部长的二儿子孟子军答应一声，从一旁搬了凳子过来，上去后，稍微抬脚就够到了壁灯，然后使劲一拉，就从墙壁里传来了咔吧咔吧两声。 众人一喜，果然有机关。 “子国，赶紧推，应该是往右边。”李月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好！” 孟子国和孟子军两人合力，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推开了暗门，顿时，一股尘封的气味从密室里传了出来。 众人赶忙捂住了口鼻。 只见一个向下的台阶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人都没敢贸然下去。 “爸，您说里面会不会有机关啊？”李月往里面伸着头，好奇道。 “哪有什么机关啊。”孟部长这个时候也来了兴致，接过祝飞兰递过来的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一眼就看到了头。 只见下面放着四个大箱子，旁边还有几个架子，摆满了东西。 孟部长此时注意到旁边的一根绳子，伸手就拉了一下。 又听咔啦一声，整个地下室都明亮起来。 “我先下去！” 不等孟部长阻止，老二孟子军率先走了下去，噔噔几步就来到了最底下，一点事也没有。 众人也放下心，先后走了下去。 “爸，你看。” 孟子军没关心架子上的古董，打开了一个箱子，一抹金黄差点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满箱子都是金条。 惊讶过后，其他三个箱子也先后打开，一箱子金银首饰，一箱子封存好的卷轴，还有一箱子的玉器，都很精致。 几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孟部长恍然大悟，怪不得许大茂多次过来要别墅，没准他就知道这里有密室，是娄兴业留给自己闺女和女婿的。 “爸，您看这，好像是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 这时，李月指着木架的瓷器说道。 “还有这个，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转心瓶，还有这个，珐琅彩，这都是好东西。” 孟部长眉头紧皱，可眼里都是贪婪。 娄兴业是京城首富，还做了好多年，有点好东西很正常。 据说还有一个夜明手镯，是宫里某位娘娘的贴身之物，更是价值连城，不知道在在没在里面。 想必应该带走了，这里都是大件，不好运输。 孟部长父子三人一起感叹着，一件件地欣赏架子上东西，而李月等四个女人对一箱子的金银首饰爱不释手，还往头上佩戴。 “爸，这些东西怎么办？” 这时，孟子国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今天是家宴，都不是外人，外面有一个警卫和一个秘书，是自己人，只有一个保姆，准备好饭菜后就出去了。 也就是说，即使留下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人知道。 第673章 天衣无缝 孟部长也陷入了纠结。 按理说应该上交，义无反顾，根本不用考虑，作为国家高级干部，这个时候，必须做表率，可他真是有点舍不得，尤其是那一箱子卷轴，都是他的心尖尖。 架子上的瓷器和青铜器都那么珍贵了，箱子里的画作必定不是凡品。 可要当着那么多晚辈留下吧，行贪污之事，他这个大家长的面子就没办法维持了。 “嗯，上交肯定是要上交的。” 孟部长清了清嗓子。 他的子女和儿媳们也不傻，听领导或者家长说话，一定要听下半句。 “这些你们就不要管了，都是国宝，我会通知有关部门过来验收的。” “爸，这不都是封建的东西嘛，应该销毁的嘛，您应该主动承担这个责任啊。”孟子军脑子活，立即说道。 老二这么一说，李月、祝飞兰顿时明白了，大家一起找台阶。 都是自家人，又在自己家发现的，不就是自己家的嘛，反正也没人知道。 “对，爸，就是应该销毁，我觉得那些黄金上交国库就行了，其他的必须销毁。” “我也同意，这可是上面的政策，咱得坚决执行。” 见子女都这么说，孟部长也很欣慰。 “哎，还是要先交上去再说，这些你们都别管了，我会让有关部门来处理的，该吃饭了，走，都上去吧。” 孟部长反复提及了你们都别管了，大家就已经明白。 在外面就当没这回事，闭口不谈。 “爸，我拿件首饰，回头上交的时候您管我要。”孟子义从箱子里摸出一件雕花金玉项链，爱不释手。 “嗯，可以，记得别弄丢了。” “知道了。” “你们俩也都拿一件吧。” 孟部长看着两个儿媳妇热切的眼神，继续说道。 “谢谢爸。” 两人同时说道，分别又挑了一件白金手镯和金项链，一同上了楼。 自始至终，他们的后妈王惠一句话都没说，实际上，手上早已经多了好几个金戒指，大家装作不知道而已。 一切收拾妥当，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到了餐桌旁，脸上依然有着寻到宝贝后的兴奋。 孟部长确实想占为己有，但还有一个问题。 这些东西不用说就知道，是娄兴业藏匿的，他知道娄兴业是白手套，可这么些年一直没告诉国家，肯定还有其他想法。 另外，不知道许大茂夫妻知不知道这件事。 对他来说，最稳妥的方法，是保持地下室的现状，等时机成熟了在拿出来占为己有，万一有了变故，也可以装做不知道。 当然，也可以悄悄转移，案发也可以当什么都知道。 这个别墅有空白期，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实在不行，也可以挖地道，伪装成熟人作案，甚至可以嫁祸给娄兴业以前的下人，来一个死无对证就挺好。 天衣无缝。 他越想思维越宽广，不管谁来，不管有没有套，都拿他没办法。 “爸，您想什么呢？”孟子义见自己父亲不动筷子，也不说话，赶忙提醒道。 “哦，想起一件公事，行，吃吧。” 孟部长夹了一筷子放到碗里，看向两个儿子。 “你们工作还都顺利吧？” “顺利。” “顺利。” “你们呢？” 孟部长又看向儿媳妇们。 “都还好，也没什么事。” 孟子义没说话，她是有一段时间没去上班了，感觉有点丢人，自己老公和她也出现了隔阂，这次吃饭都没叫上。 “我之前说过，国家改革是为了精简机构，去除冗员，你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自己，做出成绩，只有这样，过上三年再进一步才不会有人说闲话。” “知道了爸，我们一定努力。” 两个儿子都点了点头，他们对仕途很有信心。 “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思想比较前卫，我也不是老古董，可老大，老二，你都快三十了吧，总该考虑要孩子了。” 说起这个，两个儿媳妇都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几人不可谓不努力，可就是没动静，实在没办法。 只能以年轻为理由，拖一拖。 孟部长不知道，否则肯定不会和许大茂闹得不愉快。 “爸，我们会努力的。” “嗯。” 孟部长知道不能多说，这时又看向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孟子义。 “那么大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不想上班就在家待着，又不是养不起你，事情也算过去了，你也别太在意。” “我知道了。” “回头叫小诚过来，我给他说说。” “嗯。” …… 许大茂这边，处理完工业园的事，继续投入到市委的工作之中。 随着招工的顺利进行，几个工厂陆续投产。 产品刚投入百货大楼和国营商店，立即被抢购一空，尤其是方便面和火腿肠，都成了小孩的最爱。 当然，工厂的瓶颈被卡得死死的，粮食不够，肉缺口严重。 毕竟猪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养成的，粮食也要等下半年才能充裕。 对此，许大茂倒是有一个方法。 小本子国一亿多人，现在还有八千万，近几年都是从漂亮国、袋鼠国和宝岛那进口粮食，更是在桑巴国购买了大量土地，作为后备基地。 等着这些粮食起运在大海上，倒是可以抢一波。 后续有时间再操作。 一切上了正轨，时间也开春了，许大茂主动找到了外贸部谭老，说了一下自己要参加春季产品交流会的事情，也没隐瞒带着全家过去看看的想法。 对此，谭老心知肚明，八成是去香江那边玩，找个借口而已。 偷渡是不可能偷渡的，带着孩子呢。 紧接着，许大茂又找到外交部领导，一顿死缠烂打，给自己和娄晓娥办了个新龙社临时身份。 香江没回归，国家在那里只有新龙社这个半官方机构，相当于领事馆。 出示了这个身份证明，许大茂不仅能光明正大的进入香江，还要受到当地官方的保护，一举两得。 叛逃，不存在的，许大茂官运亨通，前程远大，没理由的。 娄晓娥拿到证明后， 迫不及待给香江那边打了电话，晚上更是使出大力气表达自己的开心。 当然，许大茂是有点生无可恋的，他绝对不会说这是以怨报德。 第674章 长大就好了 时间飞快，很快到了三月。 这天，许大茂在许母的帮助下，收拾了大包小包，准备前往火车站。 行李有点多，老薛多叫了一辆车，带着一件一件往车上搬。 而院里的纷纷过来送行，既羡慕又崇拜。 去羊城指导工作，把家人带过去一起玩，这日子才叫日子。 “晴晴，在外面一定要听话，别乱跑，外面坏人多，抓住你，你就回不来了。”傻柱抱着晴晴，嘱咐道。 他是最后一个，大家已经轮番吓唬过了。 小强强不用担心，不会乱跑，可这个丫头真说不准，又长了一岁，经常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院里上了年纪的有一个算一个，追都追不上。 “我不怕，我有这个。”晴晴举起了一把枪，朝着墙就开了一枪，砰的一声，一个水弹就在墙面上炸开，爆出一片绿色。 这是许大茂给闺女准备的彩蛋枪，有点威力，但不大。 整个院子，到处都她打的彩蛋痕迹，各种颜色都有，乱七八糟的，可除了娄晓娥，从没一个人开口抱怨过。 “晴晴真厉害，那也不能乱跑，外面坏人不怕这个。” “那也没事，我还有这个。” 说着，晴晴又亮出了手腕上的手表。 “爸爸说有这个，就没事。” “呦，这手表很漂亮，戴在晴晴身上真好看。” “一点都不好看，大大，你给我摘下来吧。” 小晴晴撇着嘴，想拽下来，可惜费了她很大功夫都没解下来。 傻柱看了许大茂一眼，见对方摇了摇头，赶忙回道：“那可不行，这可是保护你的，等你爸允许了才能解。” “就知道是这样，哎！” 小丫头仿佛知道这个结果，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逗得众人哈哈一笑。 另一边，许母和一大妈等人也嘱咐着娄晓娥，千万要看好闺女，儿子，别走丢了。 在大家的认知里，许大茂还要工作，只能娄晓娥带着儿女玩，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出问题。 许大茂从傻柱手中接过闺女笑道：“合着你们都担心晴晴，不担心强强，你们可不能重女轻男。” “儿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也不乱跑，你们可看住了丫头。” “嘿，放心吧，跑不了。” 虽然许大茂这么说，众人实际上还担心。 许大茂和众人说笑着，带着娄晓娥一起上了车，和众人挥手告别。 这次还是坐火车，专列。 来到火车站，同样是人山人海。 许大茂脖子上骑着小晴晴，手里拎着儿子后脖领子，跟着人群慢慢往里挪。 行李不用担心，早他们一步运进了火车上。 许大茂在这还见到了个熟人，秦京茹，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马扎上剥瓜子，一脸笑意，旁边还蹲着个小男孩，看样子是在帮着剥，可好像剥的还没吃的多。 许大茂没去打扰，自从嫁人，秦京茹就从没去过四合院，想必知道秦淮茹的事后，更不会过去了。 看现在的情况，过得也不错。 上了火车，晴晴和娄晓娥一样兴奋，对她来讲，这是第一次出远门，满眼都是好奇。 一节火车厢肯定玩不开。 火车一开动，她就像脱缰野马，开始带着强强，拿着枪冲杀，从车头冲到车尾，再从车尾冲到车头，闹得整个火车都是欢声笑语。 没人不羡慕许大茂有这样的闺女。 许大茂也没管，专列很少停，整个火车也没多少人，每个车厢的人都会帮着照顾。 娄晓娥坐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春意盎然的景色，也是满心欢喜。 “我说，你也别想了，最多明天，咱就能见到了。”许大茂提醒道。 “嗯？不是说，你要在羊城待两天嘛。” “送你们过去，我再回来，都一样。” “那怎么能行？” “没事，你们在羊城待着我也不放心，晴晴有点野，过去让丈母娘看着点，我也放心。” “你也知道野啊？”娄晓娥幽怨道。 “嘿，长大就好了。” “哼，就知道说这句。” 许大茂隐隐觉得不对，长大就好了，好像贾张氏对着棒梗经常说这句。 不过无所谓，棒梗能和晴晴相比嘛。 正说着，小晴晴又带着强强冲了过来，满头是汗，还不停地大喘气。 不用说，娄晓娥习惯性地拿出保温杯，将吸管塞进了两人嘴里。 两人没喝几口，又哇哇叫着冲了出去，差点碰上过来打招呼的曹处长。 这次还是他带头，统筹交易会所有事务。 “许市长，许夫人好。” “好，好，坐。” 许大茂也没起身，指着对面床铺说道，曹处长应了一声，拘谨地坐了过去。 “许市长，您看这里还需要什么，我让人安排。” “不用不用，你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嗯，准备好，这是清单还有主推的产品，许市长您给提提意见。” 许大茂接过文件扫了几眼，点了点头。 “挺好，比我那时候想得要周到。” “您过奖了，我们就是跟着乘凉。交流会能有现在的规模，还是您的功劳。” “嘿，你也别谦虚，这几年会很关键，把握住，能更进一步。” “是是，多谢许市长提点。许市长，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越南那边好像要撤军了。” “啊？” 许大茂还真有点惊讶，历史上1972年漂亮国才撤军，1975年傀儡政权被攻占，这才彻底结束。 足足提前了一年多。 事情还要从小本子国的肺炎病毒说起。 那边爆发了疫情，使得漂亮国没了一个重要大后方。 另外一个大后方人妖国，当然，现在还不能叫人妖国，漂亮国当它是大兵的消遣娱乐基地，男人为了赚钱装作女人上了床，却没被挨揍后，开发出了这个巨大的空白市场，才有了人妖国。 而这个大后方没有足够的工业基础，满足不了战争需要，漂亮国只能用航空母舰运输，大大提高了成本。 可三年内，六艘航空母舰在南海平白无故遇到水雷沉没之后，雪上加霜这一状况。 即使再丰厚的家底，也忍受不了这样败坏。 许大茂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无聊时，猜对了六次路线而已。 第675章 见面 “消息确定吗？” “应该没问题，那边好像没有隐瞒的意思。”曹处长笑道。 “挺好！” 许大茂点了点头，这边结束，国内产业转型势必会加快，对民生的投入将进一步加大。 更重要的，国家在那边投入了超过五亿，月工资三十块钱的五亿，不可谓不巨大，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经济负担，现在终于可以想着回点本了。 过去卖点东西总可以的吧，互利共赢嘛。 最主要的，在越南中部，也就是战区附近的一座寺庙下面还埋着大量宝藏，许大茂想着得挖出来。 实际上，世界上类似的地方还很多，什么沉船，秘宝，藏金啊，太多了。 许大茂已经开始安排，把那些地方承包或者买下来，也不是为了挣钱，就是想找点大事做做，无聊嘛。 “这些相信谭老会有安排，你们看着办就成，到时候我会让市里的厂子优先提供给你们的。” “好，谢谢许厂长。” …… 火车一路飞驰，一天一夜后终于到了羊城。 许大茂拜完码头，带着娄晓娥母子直奔新界交界处。 正在办理手续呢，就见娄家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在对面蹦着招手了。 尤其是娄母，看见自己闺女，忍不住抹眼泪。 娄晓娥抱着儿子，也是热泪盈眶。 办好手续，许大茂抱起晴晴，带着妻儿，慢慢走过了边界，脸上充满笑意。 抬眼望去，不仅是娄家人，后面还有浩浩荡荡数十辆汽车，每辆车旁都站着好几个黑西服，更远处还有不少人围观，都被这阵仗吸引。 “妈。”娄晓娥快步走了上去，抱着娄母再也忍不住。 “爸，妈，大舅哥，二舅哥。” 许大茂抱着闺女，笑道：“晴晴来，叫人。” 晴晴也不认生。 “外公，外婆好，舅舅，舅妈好。” “哎呀，这就是晴晴嘛，长得真好看。”众人满眼都是惊叹，一直听娄晓娥说自家闺女长得好，没想到这么漂亮。 怪不得许大茂那么偏心。 娄兴业更是笑着抢过晴晴，笑地合不拢嘴。 许大茂想要提醒一句，想想还是算了。 果然，还没等他和大舅哥等人聊几句，娄兴业那边已经叫起来了。 “松手，松手，疼疼。” “嘻嘻，外国，胡子真长，好玩。” 转头一看，晴晴拽着娄兴业的胡子正在做引体向上呢，想想都疼。 这是从小带出的毛病，四合院因此就没有男人敢留胡子，这下见到一个还不使劲拽，何况是自己的外公。 许大茂也没管，看向大舅哥摸着自己胡子。 “大舅哥，我提醒你啊，你外甥女手里可有火机，你要不别抱，要不就把胡子剃了。” “嘿嘿，没事，我会注意的。” 好吧，你觉得没事就没事吧。 另一边，娄晓娥已经放开了娄母，开始假装生气拍晴晴的屁股。 还好娄母解围，抱着晴晴爱不释手。 娄兴业也没生气，抱起了外孙。 “走走，先回家。” “嗯。” “爸，妈，你们带着晓娥他们先回去，我羊城还有点事，过两天过来。”许大茂说道。 “好，你先忙，我安排辆车在这，你过来的时候，直接开。” “谢谢爸。” 许大茂见所有人上了车，这才放心回去。 …… 娄家在香江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大家族，全家出动那么动静肯定要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此时，香江算是黎明前的黑暗，因为黄金公园的存在，腐国已经从本土调人，着手成立廉政公署。 和一般电影电视演得不一样，历史上，是三千差佬假装流氓砸了廉政公署，最后很可能还是会在妥协中结束，即贪污的大鱼们带着赃款离开，不再追究，但永远不能再回来。 作为最大的贪污犯，也是最精明的一伙人之一，雷洛已经预感了腐国的动作，想要提前退休。 听说是许大茂要来，还带着身份过来，他立即有了心思，别人不知道未来的发展，许大茂八成知道一些内幕。 凭着这些年帮的忙，他们还是有些交情的。 不止是他，黑帮，毒贩，甚至抢劫犯都因为许大茂要来，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江上代有人才出，这三年潮起潮落，有帮会解散，比如大鼻登一伙，老大退休，手下分崩离析；有人崛起，比如跛豪，人妖国一行让他成为香江最大的毒贩；也有转行或者转移，比如大小马，开设了香江最大的报纸，人也跑到了宝岛发展。 李阿剂摆脱了阿勇的羁绊，可始终绕不开九龙街抢生意，因为不涉毒d，赌场又老套，生意逐渐惨淡，有点日薄西山的味道。 唯一比较滋润的可能就是朱老大了，虽然没了地盘，可利用自己的渠道走私各国美女，在九龙街打造了香江最高端的楼凤一条街。 九龙街不仅有最高端的楼凤，还是香江最时尚的街道，最安全的街道，最繁华的街道。 八爷和牛爷他们更是赚的盆满钵满，夜夜笙歌。 听说许大茂一家过来，街上各场所都开始了大酬宾活动，争取让街道更繁华一些，等待检阅。 当然，更重要的多备几份大礼，送往娄家的别墅。 在不知名的角落，不同的地方，有好几撮人，听到许爷的名字立即握紧了拳头，三年了，终于等到了。 其中一撮就是原来大鼻登的左膀右臂魔罗，割蛋之仇不共戴天。 …… 许大茂回到羊城又开始忙碌起来，他是京城的副市长，过来肯定要拜访一下粤省重要领导，军区那边也不能少，谁让他还挂着军衔呢。 这就是人情世故。 此外还要参观工业园分园、交易会会场，各国重要商人或者说熟人也巴巴的过来排队等候。 几乎每一分钟都排得满满的。 领导哪有假期。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不是说你想偷懒就能逃避的，尤其是在外地。 当然，最重要的事，还要找到商人，谈妥小麦的进口，是给京城方便面厂准备的。 多多益善。 只有这样，才不给国家增加负担。 这一忙就是整整两天，等许大茂来到娄家的时候，半个香江都快被小晴晴闹翻了。 第676章 土包子 事情还要从娄晓娥母子来到娄家别墅说起。 娄家有七个小孩，最大的已经九岁，对娄晓娥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照片上，可以说懂事起就在香江，也被宠得不轻。 他们虽然很高兴能见到姑姑，也在电话里常听到，可内心总觉得她们是从大陆过来的穷亲戚。 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尤其是看到娘仨穿着的朴素衣服，更是认定了心中所想。 娄晓娥掏出大包小包礼物塞在他们手上，他们嘴上说着谢谢，可是有些嫌弃的表情表露了出来，这可瞒不过晴晴。 她是一点也不惯着，堂堂四合院一霸，还能被别人嫌弃了。 拿起枪就打，边追边打。 娄晓娥见状抬腿就追，要不是所有彩蛋都打光了，小晴晴停下，还真不一定能追上。 枪威力不大，可也不小，何况还是那么近的距离。 娄家被打的五个小孩，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已经疼得哭爹喊娘，浑身更是五颜六色，惨不忍睹。 娄家的大人们更是愣在原地，一是没想到，二是来不及，谁知道这小祖宗会不会给他们来一下。 他们在电话里就听娄晓娥说过，这小丫头被许大茂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刚接到的时候，爱不释手，没想到那么快就见识到了另一面。 娄晓娥也很尴尬，夺过彩蛋枪，逮着小晴晴就在她屁股上啪啪打了几下。 可小晴晴眉头都没皱一下，挣脱娄晓娥指着五个表兄妹，叉着腰，奶凶奶凶的。 “以后这里我说的算，你们有没有意见？” “什么你说的算。” 娄晓娥气不过，拽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就要再打。 小晴晴也不哭，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 “你再打我，我就离家出走，看你怎么和我爸爸交代！” 娄晓娥有点哭笑不得，这八成又是跟电视上学的，关键这丫头还真有可能说到做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问你，你用枪打你哥哥姐姐干嘛？” “我爸爸说过，他们不高兴，打哭之后就高兴了。” 娄晓娥没听懂，娄兴业反而听明白了。 计策的一种——“先苦后甜”。 他也明白了自己孙子孙女为什么挨打。 想到这，他正要说话，就见自己的外孙强强熟练地给彩蛋枪装好子弹，笑着塞到了自己姐姐手里。 “姐姐，咱说好了，打完这一包，就该给我玩了。” 说完，还帮忙给姐姐揉腿，嘿嘿直笑，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娄晓娥一阵头疼。 “行了行了，吴妈，赶紧给他们去洗洗，换身衣服。” 说完，娄兴业又起身从娄晓娥腿上抱起了晴晴。 “晓娥，我看这外孙女和外孙就挺好，晴晴，让外公抱抱，不过说好，不能拽外公的胡子。” “爸，你怎么也宠着她，都被大茂宠坏了。” “宠不坏，大茂比你会教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打脸，这时候小晴晴已经放下彩蛋枪，掏出了打火机，两只小手开始打火，吓了众人一跳。 这也是许大茂教她的，不想别人抱她，又不好开口，就掏出火机烧上一两下，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娄兴业赶忙又把她送回了娄晓娥怀里，旁边站着的娄文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怎么这孩子打火机都有？” “爸爸给我的，防风的哦。”小晴晴显摆道。 娄晓娥一把夺了过去。 “没收了。” 结果小晴晴还没说话，强强又巴巴地跑过来，掏出了自己的火机。 “姐姐，我的给你。” “不用，我还有！” “哦。” 小强强说完，又跑回到了彩蛋枪跟前守着，但就是没上手。 众人看着俩人一阵头疼。 娄晓娥担心两个孩子再惹事 ，就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平板，让两人玩游戏。 两人也乖，自顾自跑到一旁沙发上开始玩起来。 可还没等娄晓娥和父母聊几句，那边又哭闹了起来。 平板电脑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吸引力不可谓不大，超清的画面，触屏的操作，还有精彩好玩的跑酷游戏。 先是两个没挨枪子的表弟妹听到游戏的声音，毫无抵抗力地凑了过去，伸着脑袋目不转睛，接着是两对舅舅、舅妈，眼睛沾上面就拔不出来。 满眼都是热切。 反正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晴晴玩两局，强强才能玩一局，结果强强玩完，表弟表妹也都眼巴巴看着晴晴，噘着嘴，仿佛不给他们玩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晴晴也没占着，可你死得太快还想重玩，那就不能忍了。 夺过来丝毫不手软。 小晴晴的原则是哭了就失去资格，直接跨过去，舅舅舅妈接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两轮过后，强强才意犹未尽地解释了一遍，俩表弟表妹才明白，使劲憋着不掉眼泪。 对比他俩，另外五个表兄表姐就惨多了，只能站在后面眼巴巴看着，楚楚可怜，想让爸妈帮忙，可晴晴没同意，上手的机会都没有。 娄晓娥见怪不怪，在四合院，两孩子和傻柱家的两孩子也这么玩。 还没到吃饭时间，小晴晴就主动收起了平板交到了娄晓娥手里，众人听完解释才明白，每次最多能玩两个小时。小晴晴时不时看手表，显然是有时间观念的。 娄兴业聊着天，也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外孙女，对比自己的孙子、孙女确实不一般。 那么小就有原则，大方，敢想敢干，自信果敢，还有时间观念。太多优点，关键长得还漂亮，讨人喜欢。 小外孙也不一样，那么小就很有眼力劲，不骄不躁，会说话，虽然只对着他姐姐，而且从来没发过脾气，还透着点蔫坏。 真有点许大茂的影子。 到了吃饭时间，一家人上桌，肯定是大鱼大肉，生猛海鲜，可从两个孩子眼中，他一点也没看出震惊。 只是娄兴业不知道，这些东西，许大茂没少安排，什么大龙虾、大鲍鱼，龙趸、帝王蟹，比他们吃得要好。 就一个非洲大牛蛙，就不是这一桌菜能比的。 当年棒梗因为这个，不知道从梦中惊醒过多少次。 第677章 一律格杀勿论 彩蛋枪和平板电脑已经很扎眼了。 到了晚上睡觉，各表兄妹这才想起礼物，拆开之后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女孩全是芭比娃娃，精致，漂亮，活力活现。 男孩则是变形金刚，威武、震撼、魅力十足。 七个小孩尖叫着跑到娄晓娥的房间感谢小姑，可进去全傻了。 这时候，娄晓娥正在佣人的帮助下拆行李呢，里面有一半都是晴晴的，小床已经铺好，半人高的毛绒玩具，卡通的抱枕，色彩斑斓的床单，简直就是梦境中一样。 小晴晴已经换上了睡衣，抱着零食，边吃边看着动画片，样子更像是画本里的公主。 小强强蹲在地毯上，周围都是恐龙塑胶玩具，他正拿着两只恐龙比划着打架呢。 和刚见面时不同，几人羡慕地说不出话来。 还有那这零食，怎么闻着那么香呢？ 娄晓娥看外甥和外甥女流口水的样子，也很大方，拉出晴晴的一箱零食，给每个人分了一包。 几人也不客气，分别凑到了晴晴和强强身边，问东问西，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直至晴晴要睡觉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屋。 自此，七个人也算融入了晴晴的圈子。 家里孩子多会很热闹，可要是有个精力旺盛又无法无天的带头，那就和一群撒欢的哈士奇差不多了。 第二天大清早开始，在晴晴的带领下，整个别墅成了游乐场。 什么发财树，叶子不错，折下来可以做帽子，一人一顶，都不够用的； 什么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大家可以猜猜里面能盛多少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当然实践证明，这种花瓶装不满水就会裂开的； 还有墙上的装点画，人脸上怎么都没胡子，还有什么风景，怎么没有小动物。 仅仅一上午，娄家被搞得鸡飞狗跳，满屋狼藉。 娄家上下想管，可看娄兴业甘之如饴地在后面帮忙，谁也没说什么。实际上，从昨天开始，大家对晴晴就喜欢到不行，今天看到一身粉红泡泡裙的小丫头，更是如掌上明珠，谁都舍不得。 家里折腾够了，那就去外面。 娄晓娥好不容易来香江，肯定要到处看看，黄金公园，购物天堂，维多利亚港口的夜景等等。 几个小孩也想在外面扳回一局，纷纷上了汽车。 在娄文展和娄文鸿夫妻的陪同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去了黄金公园。 殊不知，到了公园，小晴晴立即成为了所有游人的焦点，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地人，只要有相机就跑过来拍张照，问问衣服、发型，彩蛋枪等，还有不少星探，拿着名片追着娄晓娥等人各种介绍，搞得大人们烦不胜烦。 小晴晴无所谓，这种场景也不是没遇到过。 印象里，许大茂就带她去过某个婚礼现场，人也非常多，不管男女老少都围着她转，她想到地上走两步都不行。 反正自从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出席过那种场合。 听说，太抢风头。 这里，小场面，就是黄金雕像有点大、有点多而已，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玩玩。 娄文展正给娄晓娥介绍黄金公园周边，自己家在这里有多少物业呢，只是稍微转头看了一会儿，小晴晴已经不见了。 哪里人多就在哪里，娄晓娥很清楚，赶忙带人追了过去。 一个巨大的盘龙柱雕像下，围观的游客仰着头，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雕像上面，一个小丫头正努力往上爬，小脸憋得通红，也可能是兴奋的。 娄家的几个保镖不顾禁令跑到下面，又着急又担心，可喊又不敢喊，生怕大声了吓到人，于是只能抬着手看着上面。 守护雕像的护卫也无语，他们看到一个漂亮小姑娘过来，可一眨眼的功夫，小丫头就若无其事地翻过警戒线，不等他们喊出声，蹭蹭爬上去两米，再过去的时候，已经够不着了。 从公园开放为止，就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害怕小丫头上去破坏了雕像，这就是失职。 可也不能开枪啊，那么可爱，舍不得。 只能一边通知管理处，一边警戒，防止有其他游客有样学样。 晴晴也不是故意爬这个的，其他的雕像大多都有近两米的光滑基座，爬不上去，只有这个柱子好爬一些，而且还够高，可以俯瞰一下全公园，于是就进来了。 娄晓娥冲进人群，看到自己闺女也吓得不轻。 “晴晴，你给我下来！” 晴晴踩在龙爪上，往下看了一眼，还笑着招了招手，根本没听的意思。 “你再不下来，我告诉你爸了啊。” “不下，我要爬到最上面再下来。”小晴晴指了指上面喊道。 “不行，危险，你再不下来，我就给你爸说，把你玩具零食都没收了。” “那也不下。” 说完，晴晴抬头，又顺着龙脊背往上爬了几步。 看得众人惊讶不已。 “你的孩子吗，赶紧赶紧，让她下来，再不下来，我们有权力开枪。”守卫见到娄晓娥，赶忙警告道。 “别，别，我这劝她下来。”娄晓娥也害怕。 “千万别，这是我们娄家的小公主，有任何损失，我们娄家加倍赔偿。“ 娄文展赶忙站出来，一是亮出身份，代表自己家不缺钱，不是想要黄金，二来打圆场，万一破坏了，会赔偿。 所有人都知道，黄金公园是香江的一个禁地，腐国皇家直属，周围常驻上千警备部队。各雕像前都有各国直属的守卫看守，随时警戒，胆敢有闹事、破坏，一律格杀勿论，香江总督来了都没用。 那么多黄金在这，随便掰下来一块就够潇洒好几年，建设第一年引来的无数的不法和浑水摸鱼之徒。 就是用他们的鲜血得出的教训。 “那也不行，赶紧让孩子下来，事情闹大了，我们不好交代。” “是是，我们这就让她下来。” 几句话的功夫，小晴晴又往上爬了几米，越来越高，吸引了更多人过来。 公园上空更是响起了警笛声，这代表公园进入了全面警戒，严禁出入，防止有人趁机闹事。 无数士兵火速冲进公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包围了所有雕像，并将枪指向了游客。 盘龙柱这边，更多士兵过来，全都半跪着举起枪对准了小晴晴。 大有一副再不下来就开枪的架势。 第678章 成功了 娄晓娥也因此慌了神，娄家众人更是冷汗直流。 为首的大兵全副武装地走了进来，抬头看向依然在往上爬的小晴晴，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睛，又看几眼，才看向看守盘龙柱的守卫。 “上帝啊，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个小天使在上面？” 守卫有点不好意思，简单解释了几句。 “赶紧想办法让她下来，时间快到了，我们可舍不得对她开枪，那是犯罪。” “好，我们尽快。” 两人说的是英语，娄晓娥听不懂，可看到老外惊讶的样子也知道，再不让晴晴下来，肯定要出大事。 守卫看向娄晓娥，赶忙说道：“黄金公园有规定，很严格，快点让孩子下来吧，否则我们不开枪，这群老外也会。” “好，好，我这就去喊。” 娄晓娥心里着急，抹着眼泪赶忙冲到雕像下来。 “晴晴乖，快下来，听话。” 小晴晴低头一看，自己妈妈哭了，再看周围的士兵，小眉头皱在了一起。 “哼，你们欺负我妈妈，你们都是坏人。” 说着，找了地方站住了身体，开始解背在身后的彩弹枪。 围观的游客和士兵被这奶凶的语气都气笑了，谁欺负你妈妈了，是你不下来好不好。 而娄晓娥见状又慌了，赶忙转头向守卫解释。 “别开枪，千万别开枪，那是彩弹枪，是玩具枪。” 众人也清楚，那么小孩子怎么可能背着真枪。 正说着，小晴晴已经开始瞄准下面，打起来。 嘭得一声，正中领头守卫的额头，崩出一片黄色。 众人转头看去，差点笑出了声，有点好玩。 守卫抹了一把额头，满手满脸都是黄浆，还好距离有点远，不怎么疼。 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全都打在下面大兵们的身上。 五颜六色的彩蛋迅速爆开，惊起了一片欢呼。 这玩具枪挺不错，回头一定要搞一个。 大兵们相互看了看，纷纷摇头。 娄家众人赶忙跑过来解释，孩子调皮，见谅见谅。 当然，大家也不会真和一个小丫头生气，但规定就是规定，到了时间，小丫头再不下来，他们也许真会开枪。 晴晴打完子弹，仿佛气消了不少，看了看彩弹枪，直接扔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枪还没落地，小强强急忙冲了过去接在手里，动作非常敏捷。 “姐姐，咱说好了啊，该我玩了啊。” 说完，开始自顾自地装起了彩蛋。 众人此时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家伙，长得也不赖，虽不如上面那个女娃，但也透着一股灵性。 晴晴没说话，继续往上爬，这可吓坏了娄晓娥。 “晴晴，下来，快点，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守卫没说话，看了看手表，领头的大兵也在看，警告再三，不管是谁，到了时间，都要打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晴晴气喘吁吁的，终于拽着龙犄角踩在了龙头上。 站在十几米的高空，俯瞰整个公园，她高兴地蹦了起来。 “噢，噢，成功了，我成功了！” 笑声回荡在整个公园，而公园里的黄金动物们好像都活过来一样，肚子里都回荡起嘭嘭的声音。 公园里的游客和士兵们，看着龙头上的身影，又感受着公园各动物的反应，都感觉这是神迹。 高空的风一吹，荡起了粉色的裙摆，娇小可爱的小公主配上狰狞的金色龙头，有相机的游客纷纷拿起相机，记录下这巨大冲击感的画面。 不用想，这绝对是明日报纸的头版头条。 娄晓娥此时已经快吓晕了，十几米的高空，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还有风，上面也不平整，你这个丫头片子是多大的胆子，就敢在上面乱蹦。 可这个时候喊，她也不敢。 别人拍照发出的咔咔声，她都害怕惊扰了上面。 守卫和士兵仿佛也忘记了时间，开枪？算了，这是个特例，等下来再说吧。 此时，所有人看着那个小人影，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上去容易，下来难啊。 十几米高空，不知道她怎么下来。 晴晴玩了一会儿，感觉没意思了也准备下去，可看着被划破多处的裙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就这样爬下去，肯定还会磨破不少地方，这可是爸爸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有点舍不得。 这时，她看向了许大茂给她的手表，虽然不喜欢，可功能很多，其中两个她记得很清楚，还试过。 遇到绑架自己的坏人，使劲推开开关，对准坏人使劲摁一下就行。 有下不来的地方，拽出线头，找个地方挂起来，按住手表表盘就可以下来了。 这里龙角就挺好。 地上的人不知道，只见上面的小人影摆弄了一会儿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大家正好奇着，小丫头纵身一跳，吓坏了所有人。 娄晓娥看着更是咯的一声，差点晕死过去。 好在晴晴只是缓缓下降，小腿还不停荡着，甚是高兴。 手表里牵出的线很细很细，头发丝一样，不靠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就给了众人一种仙女下凡的既视感，难以置信。 尤其是一些外国教徒，纷纷下跪，直呼妈啊嘎地。 小晴晴落地，松开了按住手表，直至看到细线全部回到手表内，这才放下高举的手。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可不等她找妈妈，娄晓娥已经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抱起来放在腿上就打，这才是真打，边打还边哭。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听话。知不知吓死妈妈了？”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回去就关禁闭，我给你说，你爸来了也救不了你，你等着瞧。” 声音脆响，每一下都打在了屁股上。 晴晴也感觉到了疼，可这个时候她仍然有闲心找弟弟。 “你快玩，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明天我要玩。” “姐姐，你都玩了好几天，我为什么只有一天？”强强明显不愿意。 “你说为什么？” 晴晴一瞪眼，强强立即怂了。 “好吧！” 游客和大兵们看着警戒线里的这娘仨，母亲漂亮，子女灵动，也有点羡慕。 这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拥有这样的母子。 第679章 没有搞事 事情肯定没完，这也算大闹了黄金公园，就算是娄家也必须带走问话。 坐牢不大可能，一个小丫头，太小，还那么可爱，谁都舍不得。 但监护人就不一样了，按照规定必须要关进去，倒霉的成了娄晓娥。 娄家毕竟是大户，娄文展和娄晓娥和守卫商讨了一会儿，又花了不少钱，做出了不少承诺，又让保镖顶替，这才被放了出来。 当然，游玩的心情也泡汤了，娄晓娥是真害怕，拽着小晴晴的脖领子就没撒手。 反观小晴晴还有点不愿意，坐上车之后，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事，想到之后，小大人一样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忘记带自己的相机了。 刚才在上面拍个照片就好了，不然自己爸爸怎么知道自己爬上去了呢？ 回到家，娄兴业在知道自己外孙女爬上了盘龙柱后，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二话不说，赶忙打电话找保镖，还是女保镖，两个，专门保护晴晴。 娄晓娥是真生气了，回来就将闺女关进了屋子，不准吃饭，不准玩游戏，不准看平板。 她是实在没什么办法。 只不过，也就关了一会儿，无奈又叫了出来，还换了衣服，打扮一下。 娄家亲人重逢，是大喜事。 第一天摆家宴，这不必说，第二天必须举办个晚会庆祝一下，这在上层圈很流行。 娄家作为新晋权贵，也不能免俗，早早地就发出了请帖，邀请各路名流。 作为主角之一的小晴晴肯定不能缺席。 至于许大茂嘛，身份特殊，不来也挺好。 来到酒店，小晴晴被娄晓娥牵着手带进了会场，再次成为了焦点。 娄家有个小姑娘大闹黄金公园的事情传得神乎其神，现在见到真人，果然如传言一般，仙女一般。 尤其是那身衣服，小皮鞋，小背包，让人眼前一亮，一些时尚界的大拿，不等娄兴业介绍，纷纷过来打招呼，问东问西。 可小晴晴不爱搭理他们，不管是粤语还是英语，听不懂。 娄晓娥也知道这场晚宴的重要性，在娄兴业的带领下，挨个认识嘉宾，同时还抱着自己闺女不撒手。 小晴晴也接受了自己工具人的事实，没有搞事。 可一直这样待着，也不是她性格。 没一会儿，就趴在自己妈妈身上睡着了。 娄晓娥见状，赶忙找酒店安排房间，同时叫来保镖，里外守着。 卧室的门一关，小晴晴就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爬了起来。 之前听许大茂说过，香江酒店里的饭菜没有路边摊有意思，过来的时候，她在车上就看到路边有好多好多小吃摊，人头攒动，确实很热闹。 外屋有人在小声聊天，肯定出不去。 小丫头考虑了一下，只能再次来个速降，轻车熟路。 小心翼翼从酒店后面绕到大路上，小晴晴松开鼻子深呼了一口气，差点没憋死，后面胡同味太重了。 不等路人凑过来询问，她赶忙提着裙子，欢快地往夜市方向跑去。 路人纷纷侧目，不明白哪里来的小仙女。 小晴晴来到夜市，看着桌上的烧烤和各种粉，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香味，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大叔，给我一个这个，一个这个，一个这个，还有这个。” 她也不客气，踮着脚，指着小推车的食材大声说道。 老板是个中年油腻汉子，叼着烟，看到小晴晴也是眼前一亮，这着装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看了看身后，没有大人，就有点奇怪了，谁会让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单独出来。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在那里吃饭呢，我还要这个。” 晴晴一直盯着小吃摊，头都没抬，指了指不远处高耸的酒店。 老板恍然，原来大人在附近呢。 “好，吃辣不吃辣，我这就给你烤，你坐这等会。” “谢谢大叔，要一点辣，您快烤，我还要吃其他的呢。” “好，马上就好。” 老板感觉能招待这么一个小仙女，心里也莫名的高兴。 “大叔，多少钱，我先给你。” 说着，晴晴已经开始掏钱，这一拿，吓了老板一跳，全是一千的最大面额，有一沓，少说好几万。 这是娄兴业这个外公，以及舅舅，舅妈给的，一人至少一万，娄晓娥也没收，也收不走，而晴晴也没个概念，以为和大陆的大团结十块钱一样，没多少钱，就是数字大点而已。 “小姑娘，赶紧收起来，这顿饭大叔请你。” 老板左右看了看，这街面可不太平，也不知道被别人看到没，想必肯定被注意到了，小姑娘那么漂亮。 一边烤着肉串，一边看向酒店方向，希望小姑娘家的大人赶紧过来。 小晴晴不为所动，自己跟着奶奶赶集，奶奶就从不少钱。 “不用大叔请，我有钱，你说多少。” “不用不用，大叔说请一定请，也没多少钱，话说，小姑娘，你家大人呢，赶紧让他们来找你，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 晴晴左右看了看，好多人在看她，好像和平常差不多。 “谢谢大叔，我吃完就回去，不远。” 老板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到有人在行动了，可他就是一个地摊老板，谁也惹不起，只希望现在能有差佬过来，帮帮忙。 实际上，当小晴晴出现在夜市的那一刻，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 不说那一沓钱，就小晴晴这一个人，不管是卖到哪里，都是一大笔钱。 老板已经尽量了放慢了烧烤的速度，可还是低估了那群人迫切的心情，四个人，两男两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操着粤语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啊？老爷都发脾气了。” 说着，抱起晴晴就走。 小吃摊周边有很多人，都在看着这边，一听这话，也明白了，原来是家人找来了，还小姐小姐叫着，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可只有老板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群人不是好人。 另外两个男人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们。 小晴晴以为是自己外公让人找来的，她在自己家里，就听佣人吴妈这么叫自己妈妈。 “不要，不要，我要吃这个。” 说着，还在女人怀里挣扎。 女人哪会给她这个机会，脚步没停。 “小姐，老爷见你吃路边摊会生气的，赶紧回家。” 第680章 你确定要绑架我吗? 小晴晴这时这才看向女人。 不对劲。 在家里，她说什么是什么，除了自己妈妈妈，就没人反对过自己，哪怕是自己外公。 这女人肯定不对劲。 “你是不是想绑架我？”小晴晴好奇问道，一本正经。 “小姐您别开玩笑，我们是奉老爷的命令来接您的，怎么会是绑架呢？”女人擦了擦冷汗，这个时候人多，也不好上药捂晕。 小晴晴很淡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递给女人。 “我爸说，九龙街是我家的，我姓许，陈志超大大和雷洛大大都认识我爸爸，不信，你也可以打电话问问猪油仔大大，这些是电话。” 听到九龙街，又姓许，香江的黑道只要聪明点的，不会不想到传说中的许爷，真名没人知道，何况这里还有陈志超和雷洛。 女人身形不由一滞，她没经历过，但听自己跟过的一个老混混提过，采割过上千人的卵蛋，霸占九龙街，贩白粉的至今都不敢进去卖货。 万一是真的，恐怕到时候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死都是最简单的。 “走啊，等什么呢？” 一旁的男人见女人停下，不由催促道。 女人再次看了看怀里小姑娘的着装和谈吐，不由又信了几分，小本本也没拿。 紧接着，她就要转身，想将小晴晴送回去，结果被一旁的男人拉住。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这单不能做，有钱挣没命花。” 男人看了看两边，尽量压低了声音。 “什么不能做，卖了她，我们能挣到一大笔钱，远走高飞。” “坤仔，这单真不能做，会出人命的。” “我们都去东南亚了，她家再有势力，还能跑到东南亚追我们，你是不是怕了。” 女人看着男人，将晴晴往男人怀里一放。 “记着，要做你做，今天的事和我无关，你和我之间也再没有关系。” 说完，拉着另一个女人，转身就要走。 可另一个女人没动，她很赞同男人的做法，敢兼职干人贩子的，有几个胆小的，又有几个心善的。 “阿媚，你也不信我？”女人皱眉道。 “莉姐，我想做。” “会没命的。” “我不怕。” 女人深深看了自己的好姐妹一眼，无奈只能独自离去。 这一切都被晴晴看在眼里，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知道了情况。 见男人抱着自己又要走，将本本递了过去。 “你确定要绑架我？” “哪有，是老爷让我来接你的，一会你就看到了。” 男人说着，带着另外两人就要穿过马路。 晴晴也不慌，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要绑架我吗？” 男人看着来往的车辆，没有回话，可紧接着感觉脖间好像被针扎了一样，低头一看，怀里的女孩正用举着按着手表对着他，然后若无其事的又对准了另外两人连按了好几下。 他正要呵斥，可发现身体有点麻木，脖子不能动了，然后就是一阵剧痛传来，迅速席卷了全身。 小晴晴简单翻了个身就落在了地上，若无其事又走向了小吃摊。 而另外三人已经口吐白沫，横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吸引了无数人过来围观。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犯了羊癫疯，可看他们脸上暴起的青筋又不像，好像受到了极大痛苦才这样。 “啊！疼！” “啊，救救救命，快救……救我。” 另外两人可能是因为没射中脖子的缘故，还能说点话。 可不一会儿哀嚎中又充满了乞求。 “啊，啊，疼疼死了我了，快杀了我！” “求求你们，杀了我，啊啊啊！” 叫做坤仔的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充满了血丝，满是惊恐，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手上，胳膊上开始起水泡，密密麻麻的，像火燎了一样。 水泡慢慢变大，渐渐合成了一块，皮肤下面好像融化一样。 剧痛，无边的剧痛，这时候，他只想死。 可现在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围观的路人从好奇到害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几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早就尖叫着离开，所有人距离远远地，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层。 离开的女人还没走远，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就见刚才被绑架的小姑娘又笑嘻嘻地跑向小吃摊，没事人一样。 难道是自己的同伙们也害怕了？ 她转身去找，除了一堆围观的人，哪还有人影。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人群中传来，像是阿媚的声音，于是，赶忙跑了过去。 看到人群中间那三人的惨状，一股凉气瞬间传遍了脊背。 “莉……姐，疼……我疼，求你……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叫做阿媚的女人看见女人进来，伸着满身脓包的胳膊努力断断续续地说道。 另外两人也瞪着眼睛，送来了求助的目光。 女人没动，没敢动、 这个惨状，像中毒，更像梅毒后期，都不知道传染不传染，任谁都会害怕。 没一会儿，医院的急救车开了过来。 医生下来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没上手，一边找差佬封锁现场，一边去叫防疫局等更专业的人士。 小本子那边的事传了好几年，大家都担心传过来，所以一直有准备。 女人怕被连累，差佬没来之前就逃了，只是后来才打听到，三人被拉走，惨嚎了一个星期，最后被人道毁灭。还有事发地的路面都被消毒水洗了好几遍。 她自己也害怕地睡不着觉，天天躲着，生怕那小女孩的家长过来报复自己。 另一边，小晴晴重新回到小吃摊，老板也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没事吧？” 说着，还看向了马路那边围观的人群，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也不好奇，香江嘛，除了九龙街那边，大家斗殴，砍死砍伤几个人，被围观很正常。 小晴晴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许大茂告诉过她，看见人倒了就赶紧跑，还等着。 “没事啊，大叔，我的烤串好了没？” “啊，好了好了，马上好，你等等。” 实际上，他以为小丫头回不来，将烤串给了别桌，现在只能重新烤。 晴晴也不着急。 “我还要这个，再要这个。” “好，好。” …… 酒店内，屋子里的是女保镖，报酬丰厚，现在看着小孩子睡觉，太简单了，职责所在，定时就要看一下。 一个小时还没到，她们就悄悄打开了屋门，往里瞅了一眼。 可就是这么一眼，两人立即慌了神。 好好的，人没了。 第681章 不卖拉倒 保镖迅速通知了娄家，娄家、酒店，甚至几个来宾顿时乱作一团。 不少人是奔着许爷的面子来的，如果许大茂的宝贝闺女出事，他不发疯才怪。 一看现场就知道，小丫头是顺着窗户自己下去的，就像从龙头上下来一样。 之后，果然在后巷找了不少小脚印，脚印的方向是大街，可大街又四通八达。 不仅车辆众多，还是鱼龙混杂之地。 这就麻烦了。 娄家所有保镖，酒店所有安保，以及来宾里带来的不少人全都第一时间撒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先去找再说。 小丫头这么显眼，只要不被人带走，就一定能找到。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娄兴业很着急，和冲出酒店到处寻找的娄晓娥、娄文展兄弟不一样，他要坐镇，但不能等，必须提前做好所有的的预案。 来到了酒店办公室，酒店所有高层已经在了，非常混乱。 娄兴业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让现场迅速安静下来。 “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外孙女不见了，她还小，必须尽快找到她。两个小时内能够找到，集团所有人今年发十八个月的薪水。” 高层们精神顿时一振，脸上充满了兴奋。 “左边你们，现在立即通知酒店附近三公里内的所有能联系到的饭店，酒店，不管什么，只要能联系到，就让他们出门找，我给他们三天的营业额，快去。 对了，告诉他们，只要能找到我外孙女，完好无损的，我奖励五百万！” “是！” 四五个人迅速冲出办公室，去打电话。 娄兴业又看向了另一边，甩出了一本电话簿。 “你们去通知附近所有的黑社会机构，如果他们敢碰我外孙女的话，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 剩下的人也不敢怠慢，立即去找电话。 娄兴业紧接着拿起手边的电话，拨给了雷洛，简单一说，另一边的雷洛也不敢怠慢，立即调集了酒店周边所有的差佬。 反正就是一句话，找！不惜代价的找！ 酒店附近的大商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娄记集团还是知道的，得罪不起，人家说了就怎么办，关门找小丫头，不仅漂亮，穿得也像公主的小丫头。 黑社会更不明白，警告归警告，可他们再混蛋再无耻，也不可能绑架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啊，这会遭到同行的耻笑的。 可现在人家说了，而且不仅接到了娄记集团的电话，还有九龙街的，雷洛的，不能不重视。 不管怎么样，先找到再说。 一时间，警方、保安，黑社会，甚至出租车司机，几乎全撒了出去，全都希望能够寻找大马路上去找那个小人影。 而小吃街这边，不少人正后悔下手晚呢，没想到小晴晴又回来了。 他们不知道马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了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晴晴身上，不管是偷还是抢，甚至带走小丫头，都能发一大笔横财。 于是，有无数眼睛盯着晴晴，静待时机，没准还能分一杯羹。 老板这回烤得很快，小晴晴边吃边吧唧嘴，有点烫。 找了钱，她也大概知道了一张大票的价值，反正能买到很多很多。 拿着烤串，小晴晴也没打算回去，而是继续往小吃街深处走，左右看着，什么生蚝，米粉，粉肠啊，这些都不感兴趣，吃过，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感觉嘴巴有点辣，就直接走了进去。 她刚坐下，一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瞬间挤满了小店。 老板是一对夫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赶忙上来招呼。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他们关注了晴晴，还多看了好几眼，只不过没招呼，以为还有大人。 “我我，我先来的。” 小晴晴赶忙举手，指着外面招牌喊道：“我要那个。” “好，好，稍等。” 女老板笑着点了点头，在纸板上画了勾，又看向了其他人。 那群人哪是吃饭的，都是寻找机会的，可进来了，不点一些也不是事。 “老板，给我来个鸳鸯。” “我来个冻斋啡。” “茶走。” “咸柠七。” …… “好。” 女老板笑着登记着，没想着这一会儿，生意会那么好。 女老板一走，一个小青年左右看了看，迅速来到了小晴晴对面坐下。 “小妹妹，你好啊。” 小晴晴听着这蹩脚的港式普通话，怎么都觉得别扭。 可人家过来打招呼，不回不礼貌。 “你好。” 说完，又专注于啃烤串。 小青年变魔术一般，掏出了一个法贝热彩蛋，炫耀了一番。 “小妹妹，你看看这个漂亮吗？” 晴晴点了点头，确实被彩蛋上面靓丽的颜色吸引。 “那你喜欢吗？” “喜欢。” 小晴晴回到，一般这种情况，别人都会提出主动送给她，熟人就收，陌生人的就不收。 这都成思维定式了。 可对面这人好像不太一样。 小青年心中一喜，喜欢就好，这丫头看着不凡，也可能见过世面，但这么小，看样子是没见过这稀罕东西。 “这东西叫法贝热彩蛋，熊国皇室的，很珍贵，我可以卖给你哦。” 说着，将彩蛋放到了晴晴身前。 晴晴恍然，果然不一样，于是好奇问道：“那么小的多少钱？” “不多，十张大票就可以。” 小青年显然没听明白晴晴话里的意思，人家见过更大的。 小晴晴收回目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青年，摇了摇小脑袋。 “不要。” “小姑娘，这可是宝贝，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五块钱，卖不卖？” 青年脸色瞬间阴沉，怎么还贴着脚底板砍价的，虽然比他从地摊买来的价格高那么一丢丢。 “五张倒是可以啦。” “我说五块，不卖拉倒。” 小晴晴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家有九个，比这个还大，都被她自己用来装奶糖了。 “小姑娘，我们这的规矩，问了价钱就要买，你不买可不行。“ 小青年准备吓唬一下，那么小，没准可以。 可晴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啃起了烤串。 这时，女老板也端来了奶茶，放到了晴晴跟前。 “多少钱？” 晴晴掏出了大把的零钱问道，虽说是零钱，里面大都是一百、五十的，费了烤肉摊老板不少功夫。 看得店里众人都是一惊，包括女老板。 “八毛。” 此时在香江，一碗云吞面五毛钱，差佬月工资一千。 第682章 重要身份 小晴晴也没奇怪，找了一块钱递给女老板，边喝着奶茶边吃着烤串，静等找钱。 小青年见没吓住，也有点急了。 时间可不等人，小丫头家大人来了，他们一分钱也拿不到，必须尽快骗到手，而且必须在店里搞定。 只要丫头一离开，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小偷撞上来偷钱，也可能有抢劫的，拽了包就走。 大家各凭本事，就看谁动作快。 正当青年要再次说话时，又有两个青年走了过来，还从身后抽出了砍刀，朝着他挥了挥手。 开始的小青年明白，他的时间到了，也没犹豫，让出了位置。 新来的两人身上描龙画虎，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看着晴晴，随意坐到了对面，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 “小丫头，知道我们是谁不？” 这港式普通话一点没威慑力，还挺搞笑。 晴晴的概念里没有纹身，只是觉得他们是把画，画在了身上，肯定不好洗。 至于他们的话，更是理都没理，没礼貌。 她看向店老板，不明白那么长时间了，咋还不找她钱，是不是老板娘忘记了。 实际上，香江已经非常流行给小费了，两毛就是小费，老板定这个价格也是为了不找零钱。 而晴晴这一眼在老板看来就是求助，想让他们帮忙解决眼前的问题。 男老板正要过来，被两个混混一瞪，又吓退了回去。 女老板不一样，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两位大哥抬抬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保护费茶水费我们都已经交过了，从来没差过。” “没你们的事，我们找的是她。” 其中一个混混没好气地说道。 “这位大哥，这还只是一个小丫头，你们是不是……” “有你什么事，你这家店是不是不想干了？” “可是……” 女老板不愿意走，看到这么小的女孩被欺负，不上去帮忙，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什么！” 边上的混混直接站起，推了女老板一把。 晴晴虽然听不懂，可看形势是这男的在无缘无故欺负女老板，她哪能忍，直接站起，拍了一下桌子，虽然站起来还不如坐在卡座上高。 “你们要干嘛？” 说着，她还习惯性地摸向身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彩弹枪给弟弟了。 而对方也不属于十恶不赦，也没威胁自己，用不到手表。 对面坐着的混混看着晴晴气鼓鼓地样子，差点气笑了。 不过，这时，他也想到了好主意。 “呦，小丫头，你是想出头啊？可以啊，他们欠我五万块钱，有本事你替他们还啊。” “我们没有。”女老板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我大哥说有就有，你最好别说话。” 边上的混混一把推开女老板，顺便挡住了卡座，以免别人打扰。 小晴晴也明白了，看向两人。 “你们是想勒索我吗？” 说着，手已经摸向了手表。 混混摇了摇头，确实是勒索，但不能说。 “别误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来要账的，不是勒索，你想替他们出头，就帮他们还钱。” 说完，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弟立即明白，将刀架在了女老板脖子上。 晴晴正要推开保险，再确认一遍是不是勒索，忽然感觉程序走错了。 于是，从兜里翻出了小本本放到了桌上。 “我爸说，九龙街是我家的，我姓许，陈志超大大和雷洛大大都认识我爸，不信你也可以打电话给猪油仔大大，这些是电话。” 混混老大看着红色小本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比那个莉姐更清楚九龙街姓许的意义。 旁边的混混小弟也差不多，双腿都开始发抖。 香江是个小地方，小县城那么大，任何消息传得都很快，晴晴话里的任何一个人，他大哥惹不起，他大哥的大哥也惹不起。 他正想着，就听呼啦一声，店里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 开玩笑，看小姑娘的样子，就不像说假话，能在街面上混，没点眼力见早就死了。 混混老大咽了一下唾沫，有点尴尬。 “哦，不好意思啊，我们好像记错店了，打扰了！” 说完，拉着小弟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奶茶店，只留下了惊魂未定的老板和老板娘两人。 他们也明白了小丫头身份不一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小晴晴打破了这份沉静。 “婶婶，你还没找我钱呢。” “哦哦。” 女老板赶忙答应，慌忙拿钱，还找什么零钱，全额退还，另外还加了二十，算是这一个月的保护费。 小晴晴看着桌上的钱，没有拿。 “婶婶，找我两毛钱就可以了。” “啊？” 女老板明白，小姑娘根本不缺二十块钱，但还是固执地退还了一块。 “这杯奶茶算婶婶请你的，等下次我们再收钱，好不好？” “好吧。” 晴晴看女老板的样子，勉为其难地说道。 “婶婶，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吗？我烤串快吃完了。” 女老板想了想，这么小的孩子吃路边摊可不好，万一再拉肚子了。 “前面不远有个虾饺馆，他家的虾饺很好吃，你可以去尝尝。” “虾饺是饺子吗？” “嗯，差不多吧，更像包子，不过很好吃。” “好吧，那就吃虾饺了。” 走出奶茶店，顺着女老板的指路下，小晴晴蹦跳着往虾饺馆方向走去。 这次没人再敢起歹意，脑子灵活的，还默默跟着，万一有人不轨，还可以帮帮忙，到时候不怕拉不上关系。 这个时候，数十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小吃街，根据打听到的踪迹，一路追了过来看，拽着路人就问，非常着急。 整个小吃街的人都吓了一跳。 听到他们在找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五岁小姑娘就知道了，是找小晴晴的，赶忙指出方向。 这还只是第一波，紧接着是差佬，黑社会，一波跟着一波，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过来。 众人这才深刻明白，小女孩的身份是多么重要。 而刚才起了歹意的人更是后怕得浑身颤抖，幸亏刚才没动手。 第683章 虾饺馆 第一波人来到奶茶店，急切程度差点吓尿两个老板。 听说小晴晴刚走，二话不说又冲向虾饺馆。 人在前面，无论如何，必须先找到人。 此时，小晴晴已经来到虾饺馆。 人来人往，确实生意很好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大群嬉笑着冲出店外，刚好与小晴晴擦肩而过，一双双眼睛全在小吃街上，谁也没注意腿边这个小人影。 最后一个女服务员出来，好似看到了，可转头再找，人影已经消失。 她摇了摇头，迅速打消了心中的想法，怎么可能那么巧让自己出门就遇到五百万。 必须珍惜这个抢来的机会，赶紧去找。 想到这，立即跟上了大部队。 小晴晴来到大厅，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人确实很多，香味四溢，闻着确实不错。 于是，高兴地找了个桌子坐下，举起了小手。 “我要吃虾饺。” 食客们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小姑娘长得好外，也没太关注。 可店里的职员都愣住了。 老板刚才接到电话，满口答应，在周边找找人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派些人出去就是。 而人选都落到了店里的关系户和好吃懒做的职员身上。 反正留他们在店里也干不了啥活。 所以，留下的都是勤勤恳恳的职员，保持店里正常运转就行。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小姑娘？” “看样子和小仙女一样，这里又距离酒店不远，没准真是。” “废什么话，问问不就行了。” 晴晴不知道，笑着招了招手，催促服务员过来。 一个女服务员赶忙小跑了过来，微笑着问道：“小妹妹，你是不是叫晴晴？” “是啊！你怎么知道？” “啊，真是你！” 服务员眼睛一亮，还想再确认一下，继续问道：“你妈妈是不是姓娄？” “是啊！你认识我妈妈。” 小晴晴以为女服务员是妈妈的熟人。 女服务员再次得到确认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 “真是她，就是她，大家快来啊。” 呼啦一下，店里剩下的职员全都跑了过来，一个个眼睛热切的看着小丫头。 “晴晴，真的是你。” “嗯，我要吃虾饺。” “哦，虾饺，虾饺，快上虾饺。” 女服务员立即招呼，几个人直接转身截留了其他桌的虾饺，一点也不客气。 “小姐，这个是刚蒸好的，味道最好。” 立即有人细心地拿起了筷子，递到了晴晴面前。 晴晴也不客气，夹起一颗咬了一半，顿感鲜美爽滑，口齿留香，确实比饺子好吃。 服务员们见晴晴吃得高兴，不等招呼拿来了店里其他招牌菜，很快在桌上摞了一大堆。 “小姐，你再尝尝这个，这是我们店的招牌，可好吃了。” “好！” 小晴晴尝了几口，确实不错，很有特色。 众人围在一圈，笑嘻嘻看着，内心狂喜，没想到还能捡到这样的漏。 已经有人去找老板了，大家保护好小公主就可以了。 服务员看着晴晴吃饭，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从酒店里出来，不担心他们找你吗？” “他们吃饭呢，应该没那么快吧？” 小晴晴放下筷子，看向了手表，算算时间已经一个多小时，是时候回去了。 “打包打包，全都打包。” 说着，立即掏出了一把钱。 “算算，多少钱，快点。” “哈哈，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掏钱呢，你外公来从来都是记账的，记他账上吧。”这时，店老板擦着汗跑了出来，大笑道。 “什么叫记账？” 众人立即分开，让老板坐到了桌前。 “记账就是先欠着，到月底或者月中一起结账，省得一次次的麻烦。” “哦，那我也记账，伯伯，快给我打包，我要回去了。” “不着急，在这吃就行，刚才和你爷爷打过电话了，他说让你在这等着，他马上过来。” “爷爷他们吃完饭了吗？那么快！” “吃完了，都散了。” 老板看着晴晴，也喜欢的不得了，怪不得娄家那么着急。 这么漂亮的小外孙女独自在外面，谁能放心。 正说着，忽然从外面冲过来一大波人，领头的正是娄文展，看到坐在桌上淡定吃饭小人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晴晴。” “舅舅！我在这。” 小晴晴立即高兴地招手。 “哎，你怎么偷跑出来了？那么调皮！” 娄文展一把抱起了晴晴，香了好几口。 “舅舅，不好闻，人家吃虾饺呢！” 晴晴感觉到娄文展嘴里的酒气，嫌弃道。 “好，你吃虾饺，舅舅在一旁看着。” 说完，娄文展给老板和服务员拱了拱手。 “谢谢各位照顾我外甥女，大恩不言谢。” “哪里哪里，应该的。” 娄文展还不知道赏金的事，可老板心中明了，这种事娄家一定不会赖账。 此时，外面都已经乱了套。 听说有个公主模样的小女孩进了虾饺馆，大批大批的人找了过来，尤其是虾饺馆出去的店员，慌忙进店后，看见晴晴坐在桌上淡定吃饭，一个个后悔地捶胸顿足。 天上的馅饼掉到了嘴边，结果自己转了身。 娄文展见那么多人帮着找晴晴，也很感激，立即包了场，邀请过来的众人吃夜宵，算是感谢各位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和娄母一起进了店。 晴晴立即跳上凳子，笑着招手。 “妈妈，外婆，我在这。” 娄晓娥看着自己闺女嬉笑的样子，抹完眼泪板起了脸，左右看了看，捡起脚边的笤帚，冲上去就要去打，幸好被娄母和娄文展拦住。 “小娥，你干嘛啊？” “你们放开我，你看她都无法无天成什么样了，下午刚闯祸，晚上又来，不打一顿怎么行？” “不能打，不能打，孩子还小。” “那么小都管不了，长大了还得了，今天我非收拾她一顿不可。” “那可不行，用手轻轻打两下就行，不能用笤帚，打坏了怎么办？” “你们就惯着吧。” 娄晓娥知道打不了，恨恨地指了指晴晴。 “你就等着吧，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晴晴才不管娄晓娥的威胁，做了鬼脸，刚要坐下，又高兴地跳起来。 “爸爸，我在这，我在这。” 众人一转头，果然见到许大茂笑着出现在了大门口。 第684章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呦，是谁要收拾我宝贝闺女啊？” 许大茂笑着抱起晴晴，来到了娄晓娥面前。 “妈，大舅哥，你们好啊。” “是妈妈，爸爸，是妈妈要打我，下午她就打过了，一天要打两顿，你说过分不过分？” 众人看着小丫头告状，内心都在吐槽。 好嘛，这丫头现在还不知道搞出多大的事，多少人出来找她，她却和没事人一样。 “太过分了，回家我就收拾她，闺女别生气。” “我不生气，爸爸，吃虾饺，这虾饺可好吃了。” “嗯，乖。”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的样子，搂了搂。 “好啦，闺女这不没事嘛，等回家再说。” “你就知道惯着她，你都不知道她这一天闹出多大的事！”娄晓娥见到许大茂过来也很惊喜，可看他还是那么护着闺女，又有点生气。 “你今天干嘛了？” 许大茂看向闺女。 晴晴一脸无辜。 “我什么也没干啊！” 可想了想继续说道：“哦，刚才有个人要绑架我，我问了他三遍，让我打倒了。” 说完，还举了举小手，露出了手表。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许大茂明白，检查了一下手表，确实有激发的痕迹，里面有十发mx毒剂，十发解毒剂，都不超过两微克，毒剂不会致死但会让人生不如死，七天之内打上一针解毒剂完全可以救治。 他通过定位仪，见娄晓娥和晴晴的位置相隔较远，不太正常，就匆忙放下羊城的事物赶了过来。 第一时间肯定是来找晴晴，于是就来到了这里。 “大舅哥，让人查查。” “好！” 娄文展答应了一声，立即吩咐手下去做。 “还干什么了？”许大茂又问向晴晴。 “没有了，有个大叔请我吃烤串，我没同意，让他找钱来着，还有个婶婶请我喝了奶茶，她说这里的虾饺好吃，我就过来了。” “那你说你下午干嘛了？”旁边的娄晓娥指责道。 “下午不是去公园玩了吗，妈妈你忘记了，爸爸，我爬得可高可高了，我自己爬上去的，就是忘记带相机了。” “那下次别忘记了。” “什么下次，那是盘龙柱，十几米高，你还让她爬，人家公园都已经把她列入禁入名单了。”娄晓娥怒道。 许大茂看着自己闺女。 “真的？” “那也不怪我啊，我那么小，我哪知道不能爬，这怪妈妈，是她没看住我。” 众人一时语塞，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真没办法反驳。 许大茂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嗯，我觉得闺女说得很有道理！” 众人大汗，这下知道小丫头为什么会无法无天了。 许大茂来得急也没吃饭，招呼大家继续坐下吃饭，顺便还感谢各位帮忙找自己闺女。 他身份特殊，娄母和娄文展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没一会儿，娄兴业带着强强等人也赶了过来，又是一阵寒暄。 吃饱喝足，众人这才返回了娄家别墅。 同时，许大茂来到香江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 一些人想着过去拜访，一些社团紧急开会，让手下的人这些日子收敛点，千万别招惹了这尊煞神。 当然，娄家和许大茂的关系也正式确定下来。 原来是娄家的女婿。 不能惹，不敢惹，当然，这里指的是娄家。 …… 来到娄家，许大茂进门就看到别墅各处的涂鸦，大多都是自己闺女的风格。 晴晴还指着一些图，开始炫耀。 “爸爸，你猜猜哪个是我画的，哪个最好看。”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好看，是不是你画的？” “嗯，这三个都是我画的。” 晴晴高兴地手舞足蹈，还是自己爸爸了解自己。 娄晓娥适时地扭了一下晴晴屁股一下。 “你还有脸说，才来两天，看外公家被你折腾成啥样了。” “又不是只有我画的，他们也画了。” “没事没事，这样就挺好，我觉得就挺好看的。”娄兴业坐到沙发上笑道，家里一直有点古板，可能是孩子害怕他这个爷爷，一直不够活泼，也就这两天，孩子们玩得那么开心。 “爸，你也惯着她。” “咱家小公主，当然要惯着了，哈哈。” “妈妈就是嫉妒。”小晴晴被许大茂放下，立即跑到了娄兴业身边，非常乖巧，哪里还有调皮的样子。 “我嫉妒你，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哼，不理你了。” 两母女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许大茂已经见怪不怪。 时间也不早了，一家人聊了会儿天就各自回到房间安寝。 第二天一早，娄家刚吃过早饭，过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 有雷洛和猪油仔，有八爷和牛爷，也有外贸部及新龙社的人。 关于雷洛的问题，肯定要移民的，早晚的事，早走还能早安心，不走就会像颜雄一样被通缉清算。 至于能不能回来，或者去大陆，这几年肯定不行。 雷洛对许大茂的话深信不疑，聊了没一会儿，就回去安排了。 八爷和牛爷的目的就想到简单了，送礼，让许大茂到九龙街看看他们的功劳，顺便问问大陆的情况。 年纪大了，就有点想家，打听一下能不能回去。 回去肯定能回去，只要不怕死，所以最好再窝几年。 视察九龙街嘛，看看也无妨，不过得提前安排好，某些地方千万不能让娄晓娥知道，影响家庭内部团结。 时间还有很多，可以等等。 至于外贸部的人，娄兴业的一些产业是和他们挂钩，很多产品来自大陆，都是许大茂牵线搭桥，所以过来探望一下，表示友好，万一还能夸大渠道呢。 还有新龙社的人，毕竟许大茂是带着他们的身份过来的，过来是认个门补办一些手续，回头还得去办事处那边报个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都是必要的工作，许大茂表示理解。 忙了大半天，没有管晴晴，这丫头当即不愿意了，缠着许大茂就要出去玩。 娄家上下也看出来了，别看许大茂宠闺女，人家闺女还就听自己爸爸的。 对于闺女的诉求，宠女狂魔许大茂只有两个字，走起！ 第685章 嘉德勋章 最高兴的还是强强，许大茂在，他姐就没精力和他抢彩弹枪，没准还能多玩几天，想打多少包彩弹打多少包彩弹，肯定比出去玩强。 娄家其他小孩也差不多，外面那些哪有平板好玩，没了晴晴在，还能多轮几圈。 中午吃饭，娄文鸿火急火燎地来到了餐厅，指着手里报纸兴奋道：“晴晴出名了，你们看。” “哦，我看看。” 娄兴业赶忙接过来，许大茂则拿起了另一份。 在报纸b版头条的位置，赫然是小晴晴站在龙头上高举双手的样子，还列了一个震撼的标题《五岁幼童勇攀盘龙柱，如仙女下凡》。 上面详述了事情起末，完全不在乎会不会引发模仿。 “黄金公园惊现仙女下凡，娄家小公主风采震惊香江。我们家晴晴还挺上镜的。” 娄兴业看的是晴晴下落时的照片，忍不住赞叹。 “爸，你看这个，小女娃大闹黄金公园，百兽齐鸣朝拜王者。当时我确实听到其他黄金雕像响来着。” “这个有意思，五岁小仙女被拉进黑名单，黄金公园也许会迎来幼童的挑战。” 小晴晴凑到了许大茂面前，指着自己的照片有点不满。 “爸爸，他们拍得不清楚，过会你给我拍一张好不好？” “好，咱第一站就去那。” “去什么去，你都上黑名单了，自己不知道吗？”旁边的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也要去。” “没事，回头打个电话，应该没事。”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能办到，只能再次叮嘱。 “那你看住了，千万别让她往上爬了。” “放心吧。” 娄兴业放下报纸，笑道：“话说回来，黄金公园从建园到现在，还从没有小孩上黑名单，咱家晴晴算是开了先河了。“ “那是，大人都不敢闹事，小孩更不敢了，也就咱家晴晴天不怕地不怕。” “看着吧，以后有公园守卫们烦的了，现在全香江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羡慕晴晴呢。” “没事，开几枪都老实了。哪有那么人像咱家晴晴一样，小娥当时可是拿了不少证件出来，我可看到了，领头的那个可吓得不轻，小娥，都忘记问你了，你拿的什么证件。”娄文展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大茂给我的。” 说着，娄晓娥掏出那个让守卫头领都震惊的证件。 娄兴业见多识广也没认出来，传阅了一圈，大家只能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隐瞒。 “这叫嘉德勋章，腐国皇室二十四名骑士团的荣誉勋章，在他们国家有很高的地位，我这个属于编外成员勋章，一般都在西方皇室手里，地位也很高，用来唬人的。” 众人恍然大悟，西方一些国家非常注重贵族血脉，谁见了小晴晴都会以为是个公主，有这勋章不奇怪。 看着娄文展兄弟热切的眼神，许大茂继续补充道：“这东西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你们别想着出去唬人，穿帮了后果很严重。” “知道了，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又怎么有这东西？”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你也能知道。至于这东西哪里来的，买的呗。” “你也给我买个呗？” “可以啊，不过那得等某个皇室贵族没落，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就慢慢等吧。” 众人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知道这东西肯定难得。 …… 好好吃饭是不可能的，在小晴晴的催促下，许大茂扒拉了几口，就开着车出发了。 两人先来到了昨天的奶茶店，特意买了两杯奶茶带着， 两人下车的那一刻，整个小吃街都轰动了。 奶茶店老板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今儿一早，娄兴业让人给虾饺馆送了钱，全是现金。 虾饺馆老板拿了一半，当时在场的职员每人分了二十多万，什么概念呢，在香江，最多不超过五万就能买一个很好的房子，可谓天降横财，嫉妒的让人两眼发红。 另外，还有昨晚帮助过小晴晴的烤肉摊老板和奶茶店老板都拿到了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谢礼。 很多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又很无奈。 谁让他们看着有人对晴晴不利，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呢？ 当然，他们也不敢有其他心思，那昨天群起了歹意的人没有撑到中午，全都被差佬暴力带走，能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许大茂开始不知道，在和奶茶店老板的交谈中才了解了事件始末。 娄兴业自始至终都没提，人家成为京城首富还是有原因的。 许大茂随便找了一个繁华的街道逛着，小晴晴那么小，就已经展现出了女人爱逛街的天性，每一个店铺都想进去转转，买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喜欢什么拿什么，还不忘给四合院的小朋友们、长辈们带礼物。 许大茂双手拿不下，只能叫后面跟着的保镖们过来帮忙提着。 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些人悄悄跟着，许大茂很早就知道，保镖们也清楚，但都没声张。 这个时候，正是考验他们业务能力的时候。 悄悄找机会解决，不能打扰到雇主的雅兴。 就这样，一群人边逛边买，到处都是晴晴奔跑的身影，跑累了就到许大茂脖子上骑大马。 路上许多人看到晴晴，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还有人拿着报纸，不停对比，甚是激动。 街道尽头，两个穿着普通的汉子远眺着许大茂的身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哥，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再等等吧，看到那十几个保镖了吗，他们不会让我们靠近的。” “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万一他上车走了呢，难道咱还要等？” “现在只能赌了，现在过去，可能会惹许爷不高兴。” “哥，这样的日子，我真不想过了。” “哎。” 男人也有顾虑，他们正是多年前逃脱追杀的虎子和二子两兄弟，在山上躲了半年才敢下来，可谓吃了大苦。 两人一直不知道悬赏令具有时效性，加上语言不通，出山后就一直隐姓埋名，靠着乞讨和打零工过活，九龙街都不敢靠近。 今儿在报纸上看到是娄家外孙女，他们就知道许大茂来了，这是机会。 更没想到，刚过来，就在大街上遇见了。 第686章 跌份儿 晴晴探店，每进一家店前，保镖都会先清理了店里的人，再三确认没有危胁后，才会让许大茂带着晴晴进去。 不一会儿，差佬过来，看到是许大茂后，也迅速加入了维护治安的行列中。 这下，围观的群众更不敢抱怨了。 而像虎子和二子两兄弟一样，站在外围，好奇许大茂父女的普通人不在少数。 两人也没多余动作，除了邋遢点，没有引起保镖们的注意。 就在许大茂驮着晴晴刚进入一个精品店的时，两人突然推开身边的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引起了一片骚动。 乞讨的见过，可这个时候乞讨的很少。 保镖们立即过来驱赶，差佬们也过来想要架走两人。 “许爷，我们要见许爷，我们是大陆来的。”虎子急忙压低声音说道。 知道许大茂身份的人真不多，能叫出许爷，还是大陆来的，除了九龙街那帮人，更是少之又少。 保镖赶忙进店，汇报了这事。 许大茂也来了兴趣，让人带到了店里。 小晴晴正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时不时过来问问他，好看不好看。 这有什么好问的，都好看。 虎子和二子两人被带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见到许大茂，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许爷，我们错了，求你饶我们一条生路。” 许大茂皱眉，一时间也没认出两人。 “你们是谁？” 两人赶忙收拢了一下刘海。 “许爷，我是虎子。” “我是二子。” 许大茂顿时想了起来，第一次来香江，没有带回去的两人，他还以为两人去了九龙街。 八爷和牛爷他们没提，可能怕他生气，他就当不知道。 “你们怎么成这样了？” “我们，我们……” 虎子想起这几年的遭遇，立即泣不成声。 “行了，说话。” 这时，晴晴也拿着个水晶盒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爸爸，他们是谁？” “两个笨蛋。” “对，我们是笨蛋。” 虎子听许大茂这么说，使劲扇起了自己，二子也没落后，同样给了自己两巴掌。 “少来，别吓到我闺女。” “是是。” 两人听完，立即停下。 许大茂也没有同情他们，一切都是活该。 “我记得对你们的通缉就三天，三天之后就失效了，只要你们在香江任劳任干，也不会混成这样，怎么，染上不良嗜好了？” “没有没有，我们不敢，不是，许爷您是说，三天就失效了？” “是啊。” 两人对视一眼，差点吐血。 那半年，三天饿九顿，树皮、草根、虫子，就没两人没吃过的东西。 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去山下村民家偷，还不敢偷多，生怕被咬着不放。 也就是饿脱相了，两人才敢下山，可依然不敢去人多的地方，生怕别人认出来。 “许爷，我们在山上躲了半年，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就在新界那边一直躲到了现在，靠着乞讨和小偷小摸熬到了现在。” 许大茂也明白了。 “行了，起来吧，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了，不用求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起。 “许爷，我们想家了，我们想回去。” “回去？” 许大茂想了想，当时好像给他们家人说的是执行任务，不小心掉进大海，所以没带回尸体，厂里因此还多赔了不少钱。 这要是回去，不仅他们麻烦，自己也麻烦。 “你们消失了这么些年，回去还得接受调查，过几年吧。” “是，是，我们听许爷的，许爷，我们想问一下，我们父母家人怎么样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当时给了你们家不少死亡赔偿金，除了当时伤心点，应该没大事。” 两人一听还有赔偿金，有点小激动。 许大茂肯定不会在这上面小气。 “许爷，谢谢您。” “行了，好好混，踏踏实实干，过上个三五年，等两边能够相互走动了，你们可以自己回去，我回头给你们父母带消息，说你们还活着。” “好，好，谢谢许爷，我们一定踏踏实实地干。” 两人也没得寸进尺地要求去九龙街，又磕了几个，激动地退出了精品店。 许大茂也没送。 能这样活了四年，相信本领不会差。 混好点，回去看到发达的老兄弟们，也能好看一点。 虎子和二子不顾围观人的目光，忍不住深呼了几口气，要不怕打扰了许大茂的雅兴，真想大喊几声发泄一下。 “二子，走，咱去吃顿好的。” “对对，吃那个烧鹅饭，我就想吃了。” “行，就吃烧鹅，还要加一个鹅腿。” “嗯。” 两人兴奋地走出人群，他们相信，凭借他们的本事，给他们三五年功夫，一定可以闯出个人样来。 没走多远，两人忽然就被人搂住肩膀，紧接着感觉腰间被东西顶住。 低头一看，原来是手枪。 不过，两人也没慌张，这四年，一直被死亡威胁着，早就有心理准备。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许大茂灭口，可仔细一想，不应该啊，许爷这样的四九城大佬，骗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太跌份儿了。 他们这些年，都乞讨了，不可能得罪人，更不可能被打劫。 所以，只可能与许大茂有关。 “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钱在鞋里，随便你们拿去。” “老实点，谁要你的钱，走，别说话。” 两人被推着，一直进了条死胡同。 这时候他们才看清楚，挟持他们的有五个人，两人在胡同口放哨，两人拿着手枪对准他们。 领头的是个八字胡，看面相就知道是个狠人。 可这胡子的一角，怎么好像要脱落似得。 其中一个拿枪同伙忍不住提醒。 “胡子，胡子。” 八字胡听到，赶忙按瓷实了。 虎子举着手，观察这八字胡，不像女人啊，戴个假胡子干嘛？ “这位爷，不知道我们兄弟能帮您什么，只要我们兄弟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呦，小子，还挺上道，很好！” 八字胡举着枪，在虎子的络腮胡上比划了一下。 “我不会为难你，告诉我，你和那个许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能进去？” 虎子立即听明白了，合着是来刺杀许大茂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687章 按照惯例 “九龙街，我们是九龙街的人。” 虎子谎话张口就来。 “我们说自己是九龙街的人，他们就让我们进去了。” “你们来做什么？” “求饶的，这位爷您也看到了，我们是被赶出来的，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想过来碰碰运气。” 九龙街d品爆炸案动静不小，几乎所有的黑道白道都知道，八字胡作为当时的大佬之一也清楚。 看两人邋遢的模样，确实像。 “看你们的样子，他答应了？” “没，这位大哥，您觉得许爷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我们只是试试，差点被他吓死。” “我告诉你们，别耍花样，刚才我看见你们挺高兴的。” “那是因为我们死里逃生，如果不是许爷的千金在那，我们可能早就死在里面了。” 八字胡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 此时，二子正在盘算现在的形势。 虽然被枪指着，但凭着两人的本事挣脱反击，问题不是太大。 三把枪也可以赌一赌，五把枪基本就是有死无生。 几人明显是想去杀许大茂的，属于亡命之徒，在他们价值被榨干之后，很有可能进行灭口。 必须要想办法才行。 看样子，他哥也是那么想的，话里隐隐透着对许大茂的不满，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这位大哥，你们想这样去杀许爷，不太可能的，何况他还有那么多保镖和差佬保护着。” 二子直接说道。 “哦，你有办法？” 八字胡就是因为靠近不了许大茂，才找上的他们，肯定感兴趣。 “办法肯定很多，出了这条街，前面有个路口，红灯一停就是半分钟，不行也可以找个人假装摔倒，只要你们认准哪辆车，开完枪就跑，铁定抓不到你们。 再者，这条街前面有个卖玩具的，我觉得他们肯定会上门，你们现在过去，假装成老板，只要躲过他们的检查，肯定有机会。 许爷来香江，九龙街肯定要去的，你们要是有本事，可以找个地方蹲守，肯定能蹲到。” 八字胡一喜，没想到还抓了个人才。 第一个方法他们也想过，可杀死许大茂不是目的，第三个也差不多，只有第二个很符合心意。 想到这，他立即招呼过来胡同口的两个手下，耳语了几句。 两人点了点头，迅速离去。 虎子和二子心中大惊，现在随时都有被灭口的可能。 虎子看向弟弟，眼神透着询问。 二子只是轻微摇了摇头，别轻举妄动。 “小子，办法都不错，你就没想过出卖我们，回九龙街？”八字胡吩咐完，转头对着二子说道。 “这个大哥，许爷可能和您想的不一样，他相信一次背叛就会有无数次背叛，我们下次再出现他面前，肯定是一个死。” “对，回不去的，他也不是我们大哥了，不算出卖。” 二子和虎子先后说道。 殊不知，八字胡狞笑了一声。 “既然你们原来是九龙街的，有些仇肯定要你们承担一下。” 说着，他朝着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举起枪托使劲砸了下去。 虎子和二子眼皮一翻，晕倒在地。 八字胡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到手上，狞笑着看向两人。 “小宝贝，我来了。” …… 玩具店，人很多。 到处都是小孩的嬉笑声。 八字胡的两个手下先后来到店里，没一会儿，八字胡三人也赶了过来。 几人经验老道，找来了老板，强行拉到了仓库，然后将店员一个又一个叫到了后面，威胁加捆绑，很是迅速。 其中一人看守，另外四人换上衣服，上前招呼起客人。 八字胡自然而然坐到了收银台，静等许大茂上门。 胡同这边。 虎子皱着眉头先从昏迷中醒来，身上某处一阵刺痛，他也没在意。 可看到自己弟弟的样子，一下慌了神。 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塞了布条，最重要是裤子半脱，腿上还有血迹。 不会吧，不会吧？ 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也差不多，想喊，还喊不出声音。 感受一下，清白还在，自己宝贝也在，可刚才的刺痛来自哪里？ 突然，他有一个大胆又不太成熟的想法。 那是几年前的夜晚，他和大陆来的兄弟们忙了一夜，让香江的人都不敢有夜生活。 不会吧！不会吧！ 两兄弟还肩负着家里传宗接代的任务呢，可千万不能都没了。 于是，他急忙蠕动着身体，挪到了弟弟身旁，想要查看具体情况。 佛祖保佑，上帝阿曼，两兄弟有四个，至少要保留一个。 这时，二子也渐渐苏醒，头还有点疼，他先睁开眼，打量了四周，那群人已经不见了，再看看手，被捆着呢。 看来，命保住了。 必须抓紧时间通知许爷，不然没办法交代。 刚抬头，却发现自己老哥在自己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屁股？ 虎子也发现自己弟弟动了，四目相对，场面顿时尴尬。 二子急忙收起腿，眼神透着不解，可一阵刺痛，让他明白，可能出问题了。 一阵眼神交流。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按照惯例，保留了一个。 虎子也不尴尬，急忙让弟弟来检查。 二子没办法，可刚要去看，就见一个老太太站在了遮挡物后面，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二子屁股一紧，急忙护住了关键部位，这一动又牵动了伤口，一阵龇牙咧嘴，也顾不得面子了，他又赶忙举起手，表示求助。 老太太皱着眉头，没有动，倒不是惊讶，她活那么久，就是被砍死的尸体都见过好几回，何况现在的小场面。 就是两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玩，倒是头一回见。 虎子看到弟弟的模样，也知道来人，急忙转头伸出手，哼哼唧唧地不停拱手。 老太太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这才上前帮忙。 “谢谢，谢谢老人家。” 虎子嘴被松口，急忙感谢。 “嗯，没事儿，应该的。” 老太太不慌不忙解开了捆在虎子手上的绳子，转身就走，一点也不耽搁。 虎子也明白，这是怕引火上身。 他先伸手拽出了弟弟嘴里的破布，急忙检查起自己的伤势。 天不亡我，保留了一颗。 不过，看上面口子，有点大，必须先去医院缝合了再说。 第688章 自尊心 “哥，别看了，快解开，必须去通知许爷，不然，我们有死无生。” 二子伸出手，催促道。 “怕死你还给他们出主意？”虎子也明白，急忙去解绳子。 “就凭许爷的本事，我相信，只要不是远距离狙杀，许爷肯定没事，我这是想要保住咱俩的命。” “我知道，就是没想到，他们对九龙街的人是这个态度，哎。 命是保住了，宝贝没了一个，二子，以后悠着点，咱俩得赶紧找媳妇，生几个儿子传宗接代。我担心，我们这情况，再过几年就废了！” “知道了哥，赶紧先通知许爷吧，还得去找大夫呢。” “知道了，妈的，他们这群人技术太差了。” 虎子解开绳子，捏住伤口，这才小心翼翼地提起裤子。 玩具店这边。 几个保镖冲了进来，先将里面的客人请了出去，之后又在店里检查了一遍，这才出门请许大茂进门。 八字胡心一直提着，看到许大茂进门，使劲捏着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要清醒。 就是他，就是眼前这人，虽然没见过，可是他知道，就是这个罪魁祸首，端了自己的社团不说，还让他们成为全香江的笑话。 社团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年，可还是在年前无奈解散。 他说过，要报仇，不能食言。 现在就是机会，恨不得抽出手枪，就把眼前的人打成筛子，可不行，这样不解恨，必须先抓住人再说。 “老板，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们店生意了。” 许大茂进门先找了老板说道。 “没关系啦，你们随便挑。”八字胡努力憋出了笑容，争取不露出破绽。 可在许大茂眼里，他全身都是破绽，屋里的三个店员也有问题，腰上都鼓鼓的，肯定别了家伙。 但还不能动手，小晴晴在呢。 “老板，我看着你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八字胡心头一紧，忍不住伸手去摸抽屉里的枪。 “没有，没有，许爷您看错了。” 顿时，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抬手想要举枪。 可许大茂动作更快，一个手刀就砍了过去，紧接着手里凭空多了三把飞刀，直接甩了出去，正中还没动的三人手腕，一气呵成。 三声惨叫同时传来。 许大茂也抱起了晴晴，手里多了把带有消音器的手枪，随时击发。 门外的保镖火速冲了进来，将两人护在身后的同时，扑向了四人。 “问清楚，是谁，要干什么，下一家店出来，我要结果。” 许大茂说完，抱着晴晴去了下一家店。 “是！” 保镖队长头上冒汗，算上晴晴的两次，他们团队已经失误了三次，就算娄家没说，他这活也没法干了。 “快，就地审讯，不择手段，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 “是！” 几名保镖也都是狠人，拽着四人就开始打起来。 没问之前，先打一顿，这是惯例。 店外，晴晴一脸崇拜地看着许大茂，手上还不停比划着。 “爸爸，你这是怎么办到的，我也要学！” “好啊，回头爸爸教你。” “不嘛，我现在就要学。” “好！” 说着，许大茂递给她一个飞镖，带针头的那种。 “等会儿啊，我给你找个目标。” 他正四处找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目标，可晴晴打量着手上的飞镖，满脸嫌弃，小手一甩，正中头上的牌匾。 “爸爸，我不要这个，我要刚才你用的那个。” 说着，她已经拽起了许大茂的耳朵，撒娇道。 “好，好，别拽了，我给你，可你千万别乱扔了。” “好，嘻嘻！” 许大茂无奈，又递给自己闺女一把金子做的小刀，很沉，凭她现在的力气肯定扔不出去。 晴晴拿着金色小刀，眉头紧皱，看样子一样，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这小脑袋还想不明白。 玩具店里。 八字胡和四个手下只是一会儿就被收拾得很惨，可即使这样，他们依然没开口，甚至都没发出几声惨叫。 他们知道，落在许大茂手里，是生是死已经不那么重要，不开口，表现的像个汉子才是他们唯一的尊严。 保镖队长忍着怒气，恨不得把几人剁碎了喂狗。 可忽然，八字胡的胡子掉了一角，让他感觉有点眼熟。 “等等。” 说完，他上前蹲下，一把扯掉了八字胡的胡子，然后有点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是魔罗？” 魔罗看到自己胡子被扯掉，终于怒了，挣扎着就要夺回胡子。 “给我，快还给我。” 保镖队长这下全明白了，站起身，一脸嫌弃地看着脚下的人。 多年前，他还在道上混，见过魔罗一面，那时候的魔罗脸是成古铜色，坚毅还带着匪气，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听说躲在老窝里基本不出门。 年前社团解散，就再也没了消息。 可没想到现在遇到，皮肤白净细腻，声音还有点尖，怎么说呢，感觉就像娘娘腔。 “我要见姓许的，让他过来，我要见姓许的。” 魔罗胡乱贴上胡子，叫嚣道。 “好，你等等。” 保镖队长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不一会儿，许大茂背着手走了进来，在魔罗身前站定。 “魔罗，大鼻登的手下，你要见我，我来了，说吧。” 魔罗挣脱了一下，可是没有挣脱。 许大茂示意保镖走开，魔罗这才坐直了身子，顶着惨不忍睹的脸看向许大茂。 “姓许的，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是这样。” 说着，他就要上前袭击许大茂，可被后面的保镖再次抓住。 许大茂摇了摇头。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你应该很清楚，这点都想不开，你混个d啊！ 你这胡子能不能摘掉，挂在上面，别扭不别扭。” 保镖听着，立即就要去撕，可被魔罗死死护住，生怕被人抢了宝贝似得，而他看许大茂的眼神杀气陡增。 “你还说，要不是，我也不会成这样！” “成什么样啊？” “都是你让我成为了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只有这撇胡子可以让我找回一点点的自尊心。” 魔罗咬着牙说道。 许大茂一阵恶寒，怎么听着这货成太监了？ 第689章 刺杀名场面 “我记得，当时每个人都留了一个，你咋了？” “我！” 魔罗咬着牙，怒视着许大茂，。 他确实还有一个，依然在，可比鸽子蛋还小，万万没想到那还是一个半废的，小时候打架被人踢爆过，一直不知道，玩了一年彻底废了。 他堂堂一个花丛高手，结果成了现在这逼样，可悲可叹。 许大茂瞬间就明白了，估计剩下的那个出问题，也怪他没考虑周全。 这仅次于不共戴天四大仇了，可以理解为啥那么愤怒了。 “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亲手捏爆你的两颗卵蛋，折磨你生不如死！我后悔，自己太执着，没有直接开枪，啊~” 魔罗攥着拳头，使劲砸在地上，发泄心中的不忿。 许大茂看着他，也很无奈。 就是你直接开枪，自己也有信心灭了你们。 “想好怎么死了吗？” “无所谓了，既然报不了仇，我也不想活了，没意思。” 魔罗这么一说，他身后的四个小弟也泄了气。 先要杀人，现在被杀，无可厚非。 只是他们早就劝过魔罗，进门就开枪，非想噶卵蛋，满足心理上的那点变态要求，死得有点不值得。 许大茂也没不讲江湖道义。 “行吧，死前还有什么愿望，说说吧。” 魔罗看向许大茂，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没什么愿望，今天的事情完全是我们自己要来的，和别人没关系，希望你别牵扯到别人。” “不会动家人，这点江湖道义我还是讲的。” 魔罗神情多了点波动，不动家人，那就是要动社团的人，对方做事一直狠辣，不会留下尾巴，等着过来寻仇。 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早该想到这些。 算他对不住那群老兄弟了。 许大茂看向了保镖队长。 “送到九龙街，给他们一个体面，顺便让九龙街的人过来找我。” “是。” 许大茂刚出门，就见虎子和二子捂着裆，迈着八字步，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保镖和差佬也没阻拦。 “你们这是？” 许大茂看着他们的样子，有点好奇。 “许爷，有人要刺杀你，他们先抓了我们，把我们，哎，您要小心。”虎子为难道。 正说着，保镖们押着魔罗等人走了出来。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魔罗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 “许爷，也不瞒您，就是他们教我们过来在这埋伏的。” “不是这样的。” 二子赶忙反驳，不过，此时也有点说不清。 “许爷，您要相信我们，刚才是他们劫持了我们，想让我们帮忙接近你，我怕他们杀人灭口就出了几个馊主意，完全为了保命，本想着和他们一起，找到机会给您报信，没想到刚说完，他们就对我们下了手。 我们刚醒就过来报信了，一点时间也没耽误。” 许大茂摆了摆手。 “行了，去医院吧。” 说完，直接去了隔壁。 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还要带着闺女去玩呢。 虎子看了一眼被压着的魔罗，松了一口气，还好许大茂不计较。 人群中，看着被抓的魔罗，不少人心头巨震。 他们中有跛豪的人，有新锐社团的人，也有和联胜的人。 要不是过来试探，要不想上位，干出一点大事，也有杀手，官方的人，接了任务，寻找机会。 可现在，只能另寻他法。 隔壁店铺，小晴晴没买东西，拿着黄金飞刀不停比划。 两斤多重的东西，小手都有点酸了。 “爸爸，我不要这个，我要你扔的那个。” 小晴晴看到许大茂进屋，直接扑了上来。 “我扔的就是这个啊。” 许大茂抱起闺女，接过飞刀，轻松一甩，嗖的一声，飞刀的一半刀身直接插进了墙壁里。 许大茂走过去，稍一用力又拔了出来，放进了晴晴手里。 “看吧，就是这个，等你再长大点就能玩了，现在只能玩飞镖。” 小晴晴摸了摸墙壁上的刀口，又把飞刀塞了进去，生起了闷气。 店铺老板看得直咂牙花子。 真是豪啊，这一把黄金飞刀能买下他两家店铺了，居然直接给小丫头当玩具。 许大茂看闺女不高兴，颠了两下哄道：“你要想要轻的，等回了四九城，你就找楚爷爷，让他给你专门打造几把，行吧？” “真的吗？”小晴晴一下又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 “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吗？” “嗯，一模一样。” …… 小晴晴有了新玩具，也失去了购物的兴趣。 许大茂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抱着闺女一起上了车，让司机回别墅。 他们一行四辆汽车刚启动，尾随的几辆汽车也跟了上来。 这瞒不住保镖，也瞒不住许大茂。 许大茂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这样，让他很不爽。 一路前行，保镖的三辆车全都去卡跟踪车辆，没有跟上来。 这让许大茂更加警觉。 就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的汽车因为红灯停了下来，而旁边转弯车道却空空如也。 这是刺杀名场面，太熟悉了。 过会可能就有一辆车停过来，然后从车窗里伸出几把机关枪，不由分说，对着他们直突突，清空弹夹，扬长而去。 许大茂转头看向后方，果然有一辆车缓缓开了过来。 他赶忙给小晴晴戴上了耳机，然后摇下了车窗。 就在司机惊恐的眼神中，许大茂摸出两颗香瓜手雷，伸出了窗外，一只手把玩起来。 想要跟上来的汽车唰得一声停住了车身。 里面的司机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停车干嘛，上去啊？” 后排位置的男人愤怒地砸了下座椅靠背，怒道。 司机没说话，指了指前面。 副驾驶位的男人侧头一看也吓了一个哆嗦。 “怎么了？” 后排的人问道。 “大哥，这活不好干啊，前面车里的人拿着炸雷呢，警告我们呢。” 后排男人不信，透过座椅缝隙，果然看到在一双大手里不停旋转的两颗手雷。 “这活已经接了，不上不行，往前开！” “大哥，值得吗？” “这是我们的信誉！” 后排的的一咬牙，抱着机关枪就开始摇下车窗。 同时，许大茂大拇指一弹，其中一颗手雷上的盖子就射了出去。 后面车上的大哥刚露出半个身子，枪管还没掏出来，手雷就在他的惊恐的目光下落了地，一蹦一跳往后面滚来。 第690章 毫无顾忌 “开车！” 许大茂拍了拍司机的座椅。 司机也没回话，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汽车飞一般冲了出去。 而后面汽车的司机，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就往外跑。 开玩笑，汽车退无可退，前面就是滚来的手雷，不跑就是一个死。 七秒，时间很足。 副驾的男人也差不多，推开车门就跑。 尴尬的成了卡在车门的所谓老大。 他没想到对方那么果断，看到他有动作，果断就扔，一点顾忌都没有。 老大犹豫了一下，缩回车子，打开车门就往外冲，枪都扔了。 开玩笑，手榴弹已经滚到了车底，再不走，只有一个死。 “怎么了，怎么了？” 司机后面座位的汉子握着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老大大吼着下车，他也急忙开车门，拿着枪，以为要火拼。 可就是这一耽误，他脚刚跨出车门，就听轰的一声。 整个汽车原地飞起近一米，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车身碎裂，烈火冲天而起，周围车辆的玻璃也被震碎。 最后一人来不及下车，已经满身冒火，死得不能再死。 老大三人转身看着熊熊燃烧的汽车，目眦欲裂。 本以为这是一个轻松的任务，没想到还没见到对方就已经折损了一个兄弟。 加钱，必须加钱。 不过，现在必须先跑再说，差佬已经过来，他们的身份不能泄露。 另一边，许大茂脸色阴沉。 刚才从车窗伸出的枪管他也看到了，妥妥的机关枪，这是想置他于死地。 不管是谁，一定要不死不休。 车子一路向前，这下没了跟踪的车辆，很是顺利。 出了城区，上了山，从车里已经可以看到娄家的别墅。 突然，许大茂隐隐感觉有点心悸，看到前方远处有块大石头挡路，他赶忙让车开始后退。 司机不解，可还是照做。 许大茂观察着树林和灌木丛，如果猜得没错，对方肯定还有后手，如果是他，肯定在他回家的路上。 是炸弹，还是狙击，都有可能。 “等我下车，你将车子开到山底，也离开车子。” “是！” “晴晴，有坏人埋伏我们，过会抱着爸爸，别说话，听明白了吗？” “嗯！”晴晴点了点头，不仅不紧张，看着还有点兴奋。 许大茂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找了背带，将她捆在了胸前。 同时，山上确实埋伏着四个人，都是杀手，两人一组，配备着狙击枪和突击枪。 在他们的设想，车子进入伏击范围，只要停车，不管有没有防弹玻璃，车上的人都插翅难飞。 可没想到，对方那么警觉，不仅不靠近，还倒退。 有点出人意料。 距离越来越远，这个时候开枪，容易打草惊蛇。 就在他们伸头观察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不等车停下，突然打开车门，一个箭步消失在了路边草丛。 “不好，走！” 其中一个拿着突击步枪的汉子立即警觉，抱着枪就开始往森林深处撤离。 他调查得到的消息，对方武力惊人，枪法不俗，比他们这些越南战场逃出来的士兵要厉害很多。 偷袭还行，可正面对抗，基本属于取死。 另一人也没反驳，起身跟着就走，一点也不拖沓。 而他们高处，拿着狙击枪的两名杀手没有动，他们隐藏的很好，只要不动，任何人都很难发现。 目标消失，那就静等目标出现，依然能够完成任务。 另一边，许大茂抱着晴晴一路疾行，绕着马路跑了一大圈，绕到了山坡另一侧。 多年浸泡体质强化液的效果很明显。 树林里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感知的一二。 里面肯定有人，必须抓活的。 在晴晴地好奇中，许大茂从身后摸出一把榴弹发射器，然后上了八个燃烧弹。 晴晴不停看转头看向许大茂身后，可什么都没有，可自己爸爸手里明明抓出了东西，好神奇。 “爸爸，这个我也要学。” “好，等打完坏人，爸爸教你。” “好！” “捂住耳朵。” “嗯！” 许大茂观察着树林，抬起榴弹发射器就开火。 咚~咚~，连续八声，八枚燃烧弹迅速炸开，烧出了一大片的同时，也引燃了附近的树木。 这还没完，许大茂看到火势渐起，他又飞奔回了马路这边打了两发，找了个安全地点，静静观察起来。 人往高处走，火往高处烧。 他不信，这群人还能逃走。 开始逃跑的两名杀手刚越过山头没多久，就感觉到了浓烟，爬上树再看，整个山坡都是火光，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场景太熟悉了，好不容易逃离了那里，可怎么在这又遇到了呢？ 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狠人，居然放火烧山。 跑，必须跑！ 两人急忙转身原路返回，只要越过马路，肯定能逃走。 两名狙击手不知道那边的场景，只看到浓浓黑烟从山坡另一边升起。 这也没关系，即使起火了，也烧不到他们。 就在他们疑惑时，又是两声清脆的发射声传了过来，声音很熟悉，不知道是什么，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而且看得很清楚。 两片火光就在他们不远处急促升起，烧得噼里啪啦。 燃烧弹！ 只有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武器。 火势窜得很快，再不逃，熏也能把他们熏死。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敌人的可怕。 目标毫无顾忌的放火，就是要逼他们出来。只要他们现身，面对的可能就是子弹。 两人对视了一眼，起身就开始冲刺。 只有这样，才能逃避子弹。 这是多年战场积累的经验。 此时，许大茂观察着山坡上的一切，又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狙击枪，开始装消音器，看得小晴晴一愣一愣的。 这么大的家伙都能变出来，爸爸身后得有一个大箱子吧。 许大茂也没着急开枪，数清楚人之后，才开始瞄准。 一个，两个，还端着狙击枪，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正要开枪，又看到山坡另一边冲出来两个端着突击步枪的，真狠啊。 必须找出幕后黑手，不然寝食难安。 第691章 没有线索 一声枪响划破了天际，这是有人走火，端着狙击枪的一名杀手应声倒地，紧接着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其他三名杀手见状，下意识的躲进了草丛。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还是走火，剩下的那个狙击手不知道，可最先逃跑的机枪手看得脊背发寒，他的搭档也是朋友，就在他面前，头部炸成了一团血雾，无头尸体对着他，死得不能再死。 可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在哪。 狙击手根据血液喷溅的形状，大致分析出了许大茂的位置，躲在一棵树后不敢露头。 看搭档腿部全部炸裂的模样，可以看出对方使用的是大口径狙击枪，这棵树不怎么保险，他只能尽量俯低身子。 搭档算废了，再不止血，死路一条。 如果知道对方那么难缠，给再多钱，他也绝不会接下这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想办法先保住命再说。 整个山坡都是火焰燃烧的声音，越来越热，越来越近，想跑又不敢跑，简直绝望。 许大茂此时没在开枪，在小晴晴地震惊中又收起了狙击枪。 这里是富人区，别的地方不知道，这地方出警肯定快。 果不其然，大量的警车和消防车从山下冲了上来，富人区也涌出了无数佣人，都提着大大小小的水桶，准备灭火。 他们也听到了枪声，一个个保镖端着枪，看向起火的方向，精神紧绷。 娄家。 娄兴业抱着强强，看着山腰处的火光，隐隐觉得可能和许大茂有关。 刚才随着许大茂出去的保镖打来了电话，说遇到了劫匪，许大茂父女先一步走了。 现在眼前又有了这事，还有枪声，让他不能不联系在一起。 他也相信自己的女婿，有很大本事，可也担心自己的小外孙女，别受到伤害。 娄晓娥还不知道，只感觉香江的治安太差了，真不如四九城的好。 “老爷，差佬和消防队的人已经来了，正在救火。” 娄家管家小跑了过来说道。 “那枪声呢，怎么回事？”娄兴业问道。 “还不知道，别墅区外面到处都是持枪的保镖，有歹徒可能也进不来。” “嗯，带着保镖过去，看到姑爷，一定要护送回来。” “是！” 正说着，一个保镖冲了进来。 “老爷，山下差佬抓了两个歹徒，主动举手投降的，好像还有两个死的，被抬下了山。” “嗯，再去看着，随时汇报。” “是！” 另一边，许大茂看着两个双手举高，朝着差佬投降的杀手，也没出现。 谁知道有没有黑警参与。 冷不丁给他一枪，他也受不了。 这一会儿，他也想了很多，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有不少，d贩，黑帮，眼红九龙街的大捞家，甚至境外势力。 能派出那么多杀手的，绝不是一般人。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借他这把刀杀人，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香江官方等。 娄家也不远，许大茂抱起小晴晴，抄小路走了过去。 另一边，闹市区发生爆炸案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仅市民们人心惶惶，黑帮和d犯们更是人人自危。 无数电话打到了跛豪处，询问是否是他出的手。 跛豪也傻了，他倒是想。 派过去的人刚围观，就被许大茂的保镖缴了械，另一波人开车想跟上，结果都没挤上。 而且他的命令是，没有十足把握，一定不能动手。 手下那群人什么德行他门儿清，估计也就走个过场。 不对。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是他做的。 万一许大茂也这么认为，他可就惨了。 凭借他的出货量，妥妥的香江第一，九龙街就在他的势力范围旁边，有时候确实忍不住吹吹牛b，分分钟给它吞并了。 可这也只是一个构思，打打嘴炮。 传说中的许爷没死，谁都不敢乱动。 实在是之前的教训太深刻，他可不想再去一趟人妖国。 跛豪也不傻，瞬间想到这是个阴谋，想吞并九龙街的不止是他，很多，没准就有一个隐藏的老六。 太阴险了。 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必须找到杀手，自证清白。 不等他行动，太平山富人区大火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还抓了四个杀手，两死两投降。 这让跛豪既欣喜又担心。 杀手可能说真话，也可能说假话。 万一指认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止跛豪那么想，很多黑帮和大佬纷纷出动，一方面找人托关系，联系雷洛等华人探长，询问最新消息，另一方面，在整个香江范围搜寻杀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时间，整个地下世界暗潮涌动。 仅仅一天，爆炸案逃离的三个杀手被发现死在了出租屋，死状凄惨，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那天被许大茂的保镖车辆阻拦住的车子也都被发现丢弃报废，查不出来源。 差佬对两个投降杀手的审讯也进入瓶颈，只知道他们是越南来的逃兵，收了一笔钱，背后金主无从查起。 而现在能知道的，也就是开始跟踪的那群人，涉嫌香江多个大小黑帮。 许大茂拿着猪油仔送来的调查报告，眉头拧成了川字。 拜托雷洛求情的人很多，都说和他们无关。 许大茂不信，可就是没有线索。 此时，在他眼前坐着八爷、牛爷、朱老大等人，全都是一副精神疲惫的模样。 这两天，他们没少忙活，可就是查不出来。 许大茂也意识到，背后的人将屁股擦得那么干净，要不是让他掀桌子，要不就是隐藏自己。 接着查下去，只会徒劳无功。 许大茂扔下报告，突然就释然了。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是他着相了。 他不用着急，他没动作，总有一天会有人露出马脚。 “行了，这事告一段落，别查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注意休息。” “许爷，不查可以，可咱九龙街得有点动作，不然，别人会认为我们好欺负的。”朱老大立即提出自己的意见。 牛爷和八爷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魔罗他们怎么样了？” “走的很体面，对他们之前的社团成员已经发了江湖追杀令，在香江的二十多人都已经沉了海，为首的几人好像提前收到了消息，逃往了东南亚，正在派人追杀。”八爷回道。 “追杀到底，不惜代价。” 一群人正说着，一封特殊的邀请送到了娄家。 娄兴业不敢怠慢，直接打断了这个小会议，将邀请卡放到了女婿手里。 许大茂展开一看，眉头舒展开来。 这是他佩服的人物，郭英南。 兴许刺杀他的事情，有了突破口。 第692章 空虚和寂寞 濠江。 一座豪华的赌场里。 贺新坐在办公室里，正看着他这个斥资六千万新建的娱乐城的最新报表，甚是满意。 明年与濠江政府签订的赌场专营协议就要到期，可这两年在濠江新起了一股势力，风头正盛。 领头的人很年轻，他在酒会上见过，出手阔绰，背景神秘。 此人兴建了一个叫大富豪的赌城，据说斥资了两个亿，光看规模就知道，比他这个刚运营的娱乐城还要豪华。 贺新收到消息，那个年轻人出现之后，濠江政府对他和聂傲天一家独大的生意很有意见。 有风声传出，明年政府就要进行改革，将赌场专营制度要一分为三。 也就是说，赌牌要一分为三。 既是竞争又要制衡，这对他们的生意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可还没办法。 贺新和聂傲天此时已经面和心不和，凭借他们的实力，本打算可以竞争两个赌牌，正好也可以顺利分家。 可濠江赌场这块肥肉太香，吸引了不少财团下场走动。 此时的两人也不得不放下成见一致对外。 但两人处事的方式方法不太一样。 聂傲天一直喜欢隐忍，当老六，而贺新通过在香江的好友郭英南帮忙，费了很大力气才打听到了九龙街，也打听到了娄家。 这次，正是他借着好友的名义，想见许大茂一面，探明虚实。 贺新放下报表正要批阅其他文件，他的助手阿高走了进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新哥，收到香江那边的消息，明晚您要见的那人，昨天遭到了刺杀，现在整个香江都乱了，都在抓凶手。” “人怎么样？” “人应该没事，除了九龙街的人和雷总探长，谁都没见到。” “凶手找到了吗？” “只抓了两个杀手，不知道背后是谁。” 贺新捏了捏鼻子。 “聂爷最近在做什么？” 阿高看了看身后。 “新哥，你也怀疑聂爷？” “最好不是吧，阿南说过，那人有大陆背景，不好惹，如果影响了大陆在濠江的布局，谁也保不了他。” “那不正好，聂爷的那些小动作你也知道，正好趁机可以踢他出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管他死活，我是担心被他连累了，明天的事情安排好，多准备一份厚礼。” “是！” 两人正聊着，聂傲天拄着拐杖，不可一世地走了进来。 “阿新，听说你要去香江见那个姓林的背后之人，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我是去见阿南。” “见阿南不用准备几十万的礼物吧？” 聂傲天坐到贺新对面，对自己的消息渠道很自信。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人几年不来一趟，恐怕也是一个棋子，不用你这么认真对待，我提醒你，在他们那，送这么重的礼，是在害他。” “我也提醒你一句，你做的事情最好撇干净，被人发现了，你应该知道后果，连累了我，我可不会帮忙。” 聂傲天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还是被察觉，他笑着站起来。 “我做的也是你做的，你最好也搞清楚！” “我是我，你是你，我分得很清楚。” 两人对视，谁也不让谁。 “明天晚上，给我留个位置，我也想见见这个高人。” 聂傲天说完，转身就走，他知道，贺新不会出卖他，出卖也没用，根本找不出任何证据。 晚上，林丰德提了点水果，出现在了娄家别墅。 客厅里，一家人正在聊天。 娄晓娥见到他，眼睛瞪得老大。 “嫂子好。” “你，你是林丰德？你不是死了吗，不是，你怎么来了？” “那是假死，我是来找大哥的。” 林丰德苦笑道，当时他离开，留下的名声可不好。 “你哥在书房开会呢，强强，去，给你爸说一声。” 旁边娄兴业此时也震惊地说不出话。 他知道濠江有个年轻人各处投资，搅动风云，叫林丰德，只在报纸上见过，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家，更没想到，还是许大茂的小弟。 这下清楚了，这一定是许大茂在濠江的布局。 “娄先生好。”林丰德很有礼貌。 “哎，好好，你坐，等一下。” 正要让座，强强跑了出来。 “爸爸说，让林叔叔直接进去。” “好，好，娄先生，那我们有机会再聊。” 林丰德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 “好，去吧。” 娄兴业目送林丰德进入书房，一脸希冀。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啊，老喽老喽。” “晓娥，他是怎么回事？”娄文鸿问道，他也知道林丰德，人家看着比他还要小，可是已经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可自己，还是混吃等死，一事无成。 想到许大茂给他说的游乐园的事，又有想法。 娄晓娥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也不傻，回想林丰德在四合院干的事，没准就是许大茂的安排。 气死聋老太太，那是聋老太太想毒死许大茂。 骗四合院众人的钱，也是那群人贪得无厌。 关键是，她在林丰德脸上看到了闫家大孙子的影子，莫非？ 太劲爆了！ 回去之后，要是偷偷告诉于莉，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好八卦啊！ “四年前在四合院认识的，倒卖大茂厂里的驱蚊水，赚了好几万块钱，之后就不见了，没想到跑这里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在濠江已经闯下了一番大事业。” 娄文展笑道，紧接着把林丰德在濠江投资，做公益事业的事情说了一遍，反正花钱如流水，震惊的娄晓娥说不出话。 书房内。 许大茂正安排九龙街的下一步发展，一切都要正规化。 收保护费可以成立安保公司，地下赌场可以成立博彩公司，楼凤可以成立选美公司，成立电视台，女团之类等。 八爷、牛爷等人，听得如天书一样，许大茂也没为难他们，这群终究被时代淘汰的人也可以发挥他们特长，买房置地总会吧，其他事情，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九龙街从来不缺乏人才。 林丰德看到许大茂，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虽然受到了九龙街的支持，可在濠江那边总归是他一个人打拼。 每到夜深人静，他都以为是大哥忘记了他，除了身边两个果体大美女，剩下的只有无边空虚和寂寞。 今天接到电话，他就不顾一切跑了过来。 大哥终于想到他了。 第693章 别激动 “丰德来了啊，坐！” 许大茂指了指凳子，没有因为林丰德进来停下自己的会议。 林丰德也明白，小心翼翼地坐下，顺便给旁边几人简单打了招呼。 “每个地方都有其支柱产业，这是发展趋势，比如濠江，丰德正好来了，他就在那边，濠江的支柱产业就是赌场，再次是旅游，未来几十年，两项收入就能占据整个濠江产值的七成以上。 把握住任何一个，晋升豪门轻而易举。 再说香江，不管你们信不信，对外贸易、金融、物流和旅游，是未来香江的四大支柱。 你们现在买地皮，建工厂，发展娱乐都对，都很赚钱，但这只能作为九龙街的基本盘。 但千万不要只顾着九龙街这一亩三分地，要有胆子，要有战略眼光。我也不要求你们什么，毕竟年龄在这，我的原则，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你们不会，可以找人干，人才不够，也可以培养，可以花大价钱请，总有办法。 有九龙街这个基本盘，你们可以尽情折腾。” 许大茂见八爷等人对林丰德好奇，笑道。 “你们可能还不认识，那就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林丰德，未来的濠江的赌场大亨之一。 当然，他也是我的小兄弟，丰德，你简单说说，你来到濠江都做了哪些事，给这些前辈们解释一下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敢不敢，还是借着九龙街的威名，在那边站稳了脚跟。” 林丰德赶忙站起，很客气。 八爷和牛爷顿时想起，三年多前，许大茂让娄家带消息过来，让他们关注一下濠江，万一有人求援，记得过去帮忙，那个人名字就叫林丰德。 只是一直没收到过求助，就忘记了。 而朱老大看着林丰德的样子，渐渐与多次出现在报纸上剪彩的照片重合。 林丰德笑了笑。 “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投资了一个跨海大桥，投资了几所学校，推进了几个比赛，建了几个工厂而已。” 朱老大看到八爷和牛爷还迷糊，帮着解释道：“你可千万别而已，那个跨海大桥就是以濠江总督命名的那个大桥，那个自行车比赛，也是。 他还建了濠江最大的商场，叫大澳商场，咱上次给兄弟们发福利的电视，就是从他们那买的，濠江、香江，卖电器的，有一家算一家，都去那里进货。” 八爷等人恍然大悟，忍不住朝林丰德伸出了大拇指。 “都是大哥支持，没赚什么钱。” “那里不需要你赚钱，濠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地方还在外国手里，可实际上，已经归大陆管理。 你在那多做公益，多发展，拥有了群众基础最重要。” “明白，现在大澳集团和工联会、街坊总会、归侨总会、妇联都有联系。” “现在你那边什么情况，还需要什么支持，尽管提。” 林丰德赶忙摆手。 “不用不用，现在就挺好，上下关系已经打通，赌城今年年底就能完工，就等着明年拿到赌牌开业，一切就能上了正轨。” “嗯，不要掉以轻心。” “是！” 许大茂看向九龙街几个元老，笑道：“对比丰德做的，九龙街的事情就有点小家子气了，对吧？” 见人几人都有点脸红，许大茂继续说道：“香江的体量是濠江的数十倍，今天给你们指了方向，驭人之道、人才、本钱、本事，你们都已经有了，能不能成为行业龙头，还得靠你们自己。 失败也没关系，有九龙街托底，后半辈子衣食无忧是肯定的。 当然，我相信你们是可以的，到时候衣锦还乡，我面子上也好看点。” 八爷等人点了点头，他们之前确实还为在九龙街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可对比香港富豪，简直是过家家。 既然许大茂给他们画了饼，又没有后顾之忧，没有道理不拼一下。 万一成功了，就是光宗耀祖。 送走几人，许大茂留下了林丰德单独说话。 “你那边的事情还得靠你自己，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 说着，拿出了一个大哥大推了过去。 “这东西就是一个移动电话，最新科技，你自己用就行。” “是！”林丰德也不客气。 “我被刺杀的事情知道吧？” “听说了。” “一直没有线索，摘得很干净，我有几个怀疑对象，濠江那边的聂傲天就是其中之一。”许大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聂傲天？大哥，你想我怎么做。” 林丰德神情肃然地问道。 “别激动，我还不确定，明天我要去见郭英南先生，探探口风，等确认之后再说。” “大哥，郭英南先生是贺新的好友，贺新是聂傲天的生意伙伴。” “我知道，贺新是贺新，聂傲天是聂傲天，他俩经营理念不同，已经有了很大的分歧，迟早要分开，这老小子看上了赌马和赌船，赌马你别碰，赌船有机会，你可以搞一搞，抄他的后路。” “哥，这不像您啊，按理说，他等不到那时候。” “也是，希望他不是，给你留下练手。” “我确实想和他交交手。” 许大茂没有继续，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过得很滋润，没想着结婚生孩子啊？” “没，太忙了，等赌场开业之后再说吧。” 许大茂看着林丰德，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院子里闫家的儿媳妇于莉，是不是被你小子睡了？” 林丰德神情一滞。 “这，这，大哥，就是玩玩，您怎么知道？” “那给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许大茂说着，掏出了一张照片，是闫解成一家四口的合影，他指了指闫家的大孙子，继续说道。 “你走后九个多月，于莉生了个双胞胎，老大看着像你，老二像闫解成，你看看。” 林丰德盯着照片，眼睛瞪得溜圆。 就干了一炮，还是站着，墙根，怎么会那么巧。 看着小孩的模样，确实有点像他，可双胞胎怎么会有两个父亲。 “大哥，怎么会？” “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怪谁？” “我是说，双胞胎会不会都是我的？” “这我哪知道，但看样子只有老大像是你的，这也只是猜测，反正暂时你也回不去，等以后技术发达了，你可以偷偷做个亲子鉴定，我只是让你知道而已，多子多孙是好事，你要管好下半身。” “是是，我一定。” 林丰德说着，将照片小心地放进了自己口袋。 许大茂也没阻止。 “这是秘密，你可别乱来，搞不好，得死好几个。” “知道知道。” 林丰德咽了一口唾沫，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麻烦事。 第694章 做贼心虚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晚上。 因为是家宴，许大茂带着妻儿四人一起来到了郭家大宅。 郭英南带着三个媳妇，一大堆儿子亲自在别墅门口迎接，又壮观又隆重。 没办法，人家赶上好时候了，想娶几个媳妇都行。 许大茂下车后也疾行了几步，主动伸出双手握住了这位传奇的手。 此时的郭英南才四十八岁，可谓是年富力强，看到许大茂这么客气，也很高兴。 一阵寒暄和介绍，许大茂也认识了站在一旁的贺新夫妻，贺新的媳妇阿妹坐在轮椅上，看到小晴晴就喜欢的不行。 郭英南和贺新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能够过来参加家宴，也不奇怪。 一群人进了别墅，男人们坐到了客厅，女人和孩子则去了偏厅，中式礼仪，聊会天，等厨师准备好，大家再一起开饭。 郭英南看着许大茂那么年轻，也有点意外。 “一直听说每年给国家创造的数十亿产值的工业园，都出自一人之手，真没想到大茂你那么年轻。” “郭先生您过奖了，都是大家集思广益的成果。”许大茂谦虚道。 “哎，我可没乱说，就说这个红富士苹果吧，又大又红，在香江，还有濠江，都是供不应求，是不是，阿新？” 郭英南故意拉上贺新，贺新也清楚。 “不止是苹果，大陆工业园的很多东西在濠江都很畅销，不知道今年的春节产品交流会，会有什么新产品，实际上，我也很期待。” “这个我知道，他们前几天给我捎来了一些，说是让我看看，叫什么方便面，用热水一泡就能吃，确实很方便，那么一箱，都不够家里孩子分的。” 许大茂也不奇怪，方便面就是有那么神奇的能力。 “这是年初我在京城新建的一座工厂，刚开始投产，回头我让他们多送点过来。”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一笑，又聊了一会儿闲篇，就要谈一些重要的事。 这时，贺新问出了今天最想知道的问题。 “许市长，在濠江，有个叫林丰德，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许大茂看着贺新，饶有兴趣。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想到他那就要发生“父慈子孝”的一幕，就想笑，不过，他还是决定提醒一下，顺便打听一下自己事。 “认识，我不止认识林丰德，还认识程乐儿。” 听到程乐儿的名字，贺新和郭英南一起震惊地站了起来。 这个名字太久远，也太敏感。 “你怎么认识程乐儿？”贺新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偏厅的人听到。 许大茂也笑着站了起来，压了压手，让两人坐下。 “稍安勿躁~” 见两人一起警惕地看着自己，许大茂继续说道：“不止程乐儿，我还知道程震，他正在和你闺女谈恋爱，对吧？” 贺新此时看许大茂的眼神更不善了。 但许大茂依然面带微笑。 “贺先生，我这里有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应该说，对你特别重要，我想和你换另一个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你说！” “前两天有人派人想杀我，至今都没查到，我想知道，这和聂傲天有没有关系？” 贺新和许大茂对视，心里有震惊，更是紧张，他没想到对方消息会那么灵通。 “我可以查。” “好，如果是他，我想你帮我解决掉。” “那要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可以自己衡量。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香江待着，而是回去看住自己的儿子和闺女。 程震是程乐儿的儿子，他是过来为傅家俊复仇的，目的就是搞死你儿子，搞残你闺女，最后再搞垮你。 实际上，这也没什么，程震并不是傅家俊的儿子，而是程乐儿和你的儿子！” 听到这，贺新又噌的一声站起来，脑中如黄钟大吕。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自己儿子不仅找爹报仇，还和自己妹妹乱l。 造孽啊！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程乐儿现在好像在枫叶国隐居，凭你的本事应该能轻松找到。” 贺新再也待不住了，转头看向郭英南。 “阿南，阿妹先在你这，我先回濠江一趟。” “好！你路上小心。” “嗯。” 贺新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 什么如果骗我，我不会放过你这样的狠话，想了想也没说。 凭许大茂的身份，不会怕他，更不屑于骗他。 还是抓紧时间回去，还有挽回的余地。 郭英南看向许大茂，笑道：“你可是给我这兄弟出了个难题。” “聂傲天很难对付？” “到了我们这个身份，掌握了很多生意命脉，已经很难打打杀杀那一套了。” “郭先生，我是带着身份来的，不仅代表着我自己，过几天就要回去，肯定不能灰溜溜地走。” “确实，那林丰德也是国家在濠江布的局吗？” “生意就是这样，一家独大只会制约那边的发展，这是大势，我想，凭借贺先生的才智，他也应该清楚。” 许大茂没有正面回答，但依然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郭英南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贺新走得很急，出门正好遇上掐着时间点来的聂傲天。 他也没时间搭理对方，直接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聂傲天站在院子里，风中凌乱。 没了贺新在中间，他和郭英南根本搭不上话，更别提找许大茂了。 是走是留，好像都尴尬。 郭家的佣人不会因为他的犹豫，不去汇报。 郭英南收到汇报也很好奇，这货怎么不请自来了，和许大茂说了一声，起身出去迎接。 结果刚出门，就见聂傲天的车子驶出了大门。 这就让他更奇怪了。 许大茂跟着走出门外，也看到了车尾灯。 “他这是做贼心虚了？” “此人善于隐忍，换句话说就是胆小，看来是怕了你了。” “胆子也不小，找了八个杀手，还都是越南那边下来的逃兵。” “哎。” 郭英南摇了摇头，他知道许大茂不会放过聂傲天的，说和的机会都不会给。 这次家宴就是认识认识，小晴晴再次成为了主角，获得了郭家上下所有人的喜爱。 一顿饭，除了语言上有点吃力外，还算宾主尽欢。 第695章 开战 另一边，贺新第一时间赶到了濠江，二话不说，就让阿高带人控制住了程震。 打也不是，骂也不行。 贺新看着闺女的男朋友，五味杂陈。 “你妈是程乐儿？” 程震刚开始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清楚了，暴露了，看着贺新的目光由疑惑变得狠辣。 “是又怎么样，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贺新听完，扶着额头，差点晕倒。 后面的话，基本不用问了，估计都如许大茂所说。 “你妈在哪里，我想给他去个电话。” “贺新，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连我妈也不想放过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和她叙叙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程震咬着牙，对这个杀父仇人简直恨之入骨。 贺新也清楚对方的态度，可也不能直接挑明关系，如果自对方知道自己泡了同父异母的妹妹，就这性格，没准自己就跳楼了。 最好的方法是让两人不再见面，让程震滚得远远的。 正想着，电话声突然响起。 阿高帮着接起，又递给了贺新。 “新哥，是南哥的电话。” 贺新头疼地接过电话，知道好兄弟是来关心自己的。 “阿南。” “阿新，抓到了吧？” “嗯，你那边结束了？” “是，已经走了，你现在正头疼吧？” “阿南，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你说我怎么和阿妹说啊？” 贺新最心疼的还是自己媳妇，因为自己成了残疾，现在，两人的闺女又和自己的儿子乱搞。 “哈哈！” 郭英南在电话那头直接大笑出了声。 “阿南，好事啊，好事。” “什么好事，你搞什么啊？” 郭英南继续在电话里笑。 “哈哈，我真的好聪明的，这个事情我已经憋了二十年了，终于可以说了。” “阿南，你快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好了，好了。” 电话里的郭英南收敛了一下情绪。 “阿新啊，想当年啊，阿妹被傅家俊打得半身不遂，你也知道有多严重，保住命就不错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掉了，我怕你和阿妹两人伤心，受不了打击，就逼医生买了一个孩子充数，那个孩子就是青儿。” 贺新再一次震惊，不过，这次夹杂着喜悦。 “阿南，你不会骗我吧？” “我干嘛骗你啊，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谢谢，阿南，谢谢你。” “好了，哈哈，你知道就好了，等你先解决了，咱回头再聊。” “好。” 两人挂断电话，贺新脸上已经满是笑容，看得程震菊花一紧。 “你要做什么？” 贺新笑着走到了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这个时候，他真想大声喊出来：”小子，我是你爹！”，想必眼前小子听到这话，表情一定很精彩。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这个儿子是程乐儿和他偷情得来的，消息有点难以启齿。 这让程震怎么面对程乐儿，怎么面对叫了近二十年爹的傅家俊，虽然傅家俊已经自杀。 现在还不是告诉程震的时候，只能等他和程乐儿商量后再说。 到时候，不管程震什么反应，都有回旋的余地。 “小子，我知道你是来报仇的，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为难你，只希望你调查清楚之后再回来，回去给你妈带好，就说我很想念她。” 说完，他示意手下放手。 程震还有点懵，被揭穿身份的那一刻，他就有了必死的觉悟，可没想到对方接了一个电话就峰回路转。 “你真放了我？” “赶紧走，离开濠江。”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贺新摆了摆手，让手下将他赶走。 程震一走，贺新又陷入了纠结。 许大茂送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给他，帮了大忙，想要得到的回报肯定不止聂傲天有没有暗杀他，这一个消息。 即使他不说，相信对方也能调查到。 这个人情也许只有聂傲天的身家性命能回报了。 但杀人真得不行，聂傲天算是他的半个伯乐，还有二十年前的救命恩情，不能不还。 将聂傲天踢出赌场的局，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到时候是生是死，是沉沦还是销声匿迹，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葡京集团立即展开了重组计划。 …… 许大茂从郭家回来，没有直接回娄家，而是拜访了另一位爱国商人、未来的纺织大王曹先生。 当年给内地运粮食，郭老主运输，曹老主采购，可惜大部分人只记住了郭老，不知道曹老这个大功臣。 当然，也不是故意那么晚，许大茂身份特殊，被别人看到，会给曹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大茂过来，一是为了拜访，二是找渠道购买粮食，三是谈合作。 八爷那群人太废，打打架，搞点小打小闹还行，办工厂搞贸易就太废了。 娄家也不行，目标太明显，动作不能过大，容易被针对。 而曹老一向低调，又是爱国商人，有必要合作一下，成为香江的超级富豪之一。 对话很和谐，双方都很满意。 许大茂得到了粮食，曹老得到了方便面的特别生产许可。 凭借曹老的能力，想必未来可能少了一个纺织大王，而多了一个方便面大王。 对许大茂来说，这只是一个插曲。 截杀他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找不到凶手，当做找不到，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可以做一些你们无可奈何的事情。 许大茂在房间里独自忙活了一整天，这才拿了几个录像带，满意出来。 当晚，其中一个录像带就出现在了跛豪的心腹小弟大声雄手里。 大声雄刚开始还不在意，可看了内容之后，咬牙切齿加狂喜。 他沉迷于赌博，欠了很多钱，可跛豪的媳妇谢婉英将钱卡的很紧，在他看来，是完全不顾他帮助跛豪崛起的功劳。 有了这个录像带，不仅可以搞掉谢婉英，还能大捞一笔。 现在李阿剂的实力可是日薄西山。 另一边，李阿剂和新婚妻子刘宝儿快活如神仙，而和他出生入死过的马仔大眼也得到了一个录像带。 看到内容后，差点流出鼻血。 不过，这终究是一个小事，开战，必须开战！ 第696章 棒梗之死 第二天，大声雄第一时间来到了跛豪家，不顾谢婉英的询问，拉着跛豪就走。 跛豪也奇怪，但毕竟是自己兄弟，同行的还有保镖大小虾等。 几人一起来到大声雄家，大声雄什么也没说，将保镖推出门外后，打开了电视。 跛豪笑得很开心，可看到电视的内容，立即掏出枪打烂了电视，表情变得狰狞。 “哪里来的？” 说着，搂着大声雄的脖子，用枪顶住了下巴。 “豪哥，昨晚上收到的，我以为是什么证据，没想到是这个，我真不知道谁录的。” “妈的，李阿剂，我要你的命！” 跛豪咬着牙，对着天花板清空了弹夹。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秒，一些部位还看不到，可他能清楚地看到，里面是李阿剂和谢婉英在发生羞羞的事情。（详见《和平饭店》） 另一边，大眼也拉走李阿剂观看了录像带，里面正是刘宝儿和跛豪卿卿我我。（详见《豪情》） 李阿剂是新婚，就感觉一顶大大的草原落在自己头顶，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跛豪仗着势力，不停挤压他的地盘。 新仇旧恨一起算。 这一晚，两个帮派莫名其妙的开始大战，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不仅如此。 三合会、和联胜、14k等，香江数得着的黑帮势力，都莫名其妙乱起来。 有因为勾引二嫂，相互，内部巨头之间乱战，有帮派之间因为女人开战，还有抢货的，泼粪的，各社团本就不和谐，一点火星就能点燃。 整个香江，除了九龙街，全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许大茂坐山观虎斗，感觉越乱越好，打得越厉害，越能加快香江扫黑的进程。 他整得那些东西也不怕别人拆穿。 老式的录像带看不真切，ai换脸技术也没人懂，何况还有那么多高清素材。 雷洛作为总探长肯定要管，可和以往不一样，各黑帮大佬一个个都含糊其辞，不是不给面子，是对方欺人太甚，不能给。 不等雷洛继续协调，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震动了整个差佬高层，让他也不得不抓紧时间回去开会。 这还要从陈志超收到一份文件说起，名曰《使徒行者计划》，大体意思就是黑帮分子卧底差佬局，罩着黑帮。 现在虽说是黑帮和差佬们狼狈为奸，也有很多黑警，可实际上两者分得很清楚的，差佬，尤其是差佬高层是看不起黑帮的，黑帮就是黑帮，永远是老鼠，是差佬敛财的工具。 可黑帮卧底差佬，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是要翻身啊！ 这个计划很大胆，也很有可能，看文件还进行了很长时间。 在这个腐国政府要肃清香江的关键时刻，陈志超不得不成立专案组，调查此事。 雷洛就是专案组成员之一。 对此次黑帮火拼，上面也给出了意见，既然要火拼，就让他们使劲打，全部打死最好，差佬收拾残局。 没了雷洛等探长从中调和，黑帮的打斗愈演愈烈，死伤无数。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许大茂，又待了几天后，也准备结束度假返回大陆。 四九城，孟部长经受住了诱惑，没将古董字画拿到书房去欣赏。 可他的媳妇和儿媳妇不一样，时不时过来，偷偷拿几件首饰，一借不还，爱不释手。 关键几人还都瞒着孟部长。 等孟部长知道的时候，也无可奈何，只能提醒他们，不要在别人面前显摆。 这点，几人做得很好。 里面的古董字画，孟部长都欣赏过了，很多幅都是珍品，上缴国库更舍不得了。 他也考虑悄悄昧下的可能。 地道还得挖，现在就可以找个人嫁祸，搞一个死无对证，不是难事。 四合院。 一个消息小小地消息震动了四合院，关于棒梗。 死得很突然，自杀。 秦淮茹还没出来，只能麻烦四合院的人过去，帮忙收尸。 闫埠贵和楚权去的，两人看到棒梗的样子也产生点恻隐之心。 短短一个多月，那个微胖白净的小伙子枯瘦如柴不说，眼窝深陷，脸上还有伤。 在监狱里吃不好，瘦点很正常，但瘦骨嶙峋就有点过分了。 关于自杀的事情，监狱的人调查得很清楚，主要原因还是在得知贾张氏的死讯，崩溃了，哭了一整天，晚上趁着狱友们睡着，自己挂上去的。 脸上和身上的伤只是打点小架，不严重。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棒梗天天晚上被缠绵，就不那么说了。 中间，棒梗冒着被打的风险，举报过几次，可换了两次牢房依然如此，甚至在监狱里传出了“嫩”名声。 引得不少人放风时，主动过来打招呼，各种调戏，这让棒梗的内心备受煎熬。 在得知贾张氏死后，他顿感生活没了盼头，最终选择了一了百了。 火化，成盒，甚至一个简单的仪式都没有，一代盗圣惨淡收尾。 更悲惨的还在后面。 秦淮茹是颤抖着双手接过骨灰盒的，可还没拿稳就晕倒在地，骨灰撒了一地，门口的小风那么一吹，收起来时已经没了一半。 闫埠贵只能多弄了点黄土打底。 醒来后的秦淮茹哭得昏天暗地，生无可恋，之后整日抱着骨灰盒浑浑噩噩。 唯一的希望就那么突然没了，让她不知道以后怎么过活。 还好有教养院的“同学”一起安慰，她这才勉强好点。 给儿子好好安葬，再配个阴魂，成了她最大的愿望。 …… 香江。 地下世界的打斗终究是小儿科，上不了台面。 可几个资本集团的联合，成了市民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九龙街正式成立九龙集团，背后之人名叫许文强，背景神秘，并在当天宣布，和娄记集团共同出资，与濠江的大富豪集团展开合作，在香江建设六个超大型连锁超市。 紧接着，郭氏、曹氏、娄氏三家一起合作，准备建设整个东南亚最大的工业园，涉及食品、日用百货等多家工厂。 最后就是葡京娱乐集团的重组改革，聂傲天因各种原因退出集团，结束近二十年的合作。 同一天，大富豪集团宣布进军赌船行业，为濠江开拓更多发展机会。 就在大家还在讨论时，许大茂带着妻儿悄悄地返回了羊城！ 第697章 这都是命 又经过一天的折腾，许大茂一家顺利返回四合院。 院子里的住户们纷纷出来嘘寒问暖。 许大茂和娄晓娥在院里聊天，小晴晴迫不及待地分发买来的礼物，弄得院里像过年一样。 这么几天功夫，闫埠贵已经盖好了房子，许大茂进去看了，没有卫生间。 闫埠贵还是发挥了能省则省的精神，不愿多花一分钱。 许大茂也知道了棒梗自杀的消息，也行，花了上千块钱打点，总算没白费。 自杀也挺好，菊花残，满地伤，累经年，会灌肠，总比到时候肛肠爆炸而死好很多。 棒梗的选择没错。 物是人非，许大茂出了屋子也不禁感慨。 聋老太太、贾张氏、易中海、刘海中、棒梗，一个个全都没了，还有声名狼藉的秦淮茹，也回不来。 四合院的恶人们一个个被整没了，感觉空落落的。 正想着，闫埠贵抱着大孙子笑道：“大茂，怎么样，我这房子盖得还不错吧？” “不错，给你们家老三结婚正好，这下你们家宽敞了。” 许大茂逗了逗闫家大孙子，等林丰德回来，也不知道闫埠贵会是什么反应。 “哈哈，还行，再给老四备好嫁妆，我的任务算是结束了，该退休享享清福了！” “咋了，孙子的事不管了？” “管不过来了，以后要能抱上重孙子，我这辈子也值了。” 闫埠贵咧着嘴，脸上满是褶子，可对未来的憧憬是真的。 “一定行的！” “借你吉言！哈哈……” 正聊着，傻柱拿着两包方便面走进了院子。 “许大茂，还没进院就听你们回来了，晴晴呢？” “家呢，你这是？” 傻柱扬了扬手里的方便面。 “秋叶和孩子都想吃，没办法，我说你就不能多给供销社些，我买了三天，才好不容易抢到两包。” “快了，这个月我准备再上两条生产线，下个月估计就不缺了。” “那感情好，我记得好几年前你就吃这东西来着，当时我还研究配方来着，当时你是从哪里弄的？总觉得这个没有那时候的味道好。” “你打听那么多干嘛？这两包够不，不够去我那再拿两包？” “别，少点正好，以后还馋，那鸭脖和火腿，我可买不起，你们聊，我回去煮面去。” 傻柱说完就走，许大茂看着他有点驼的背影也挺感慨。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劳心劳力的命。 还好院子里有三套房打底，只要孩子不太多，下半辈子轻轻松松。 傻柱一回去就喊了晴晴，晴晴也高兴地回应，嘻嘻笑着，听着还要拿礼物。 爷俩关系本来就很好，羡慕了不少人。 这时，二大妈从后院走了过来。 “大茂。” “二大妈，你这是？” 许大茂问道，这明显是有事。 “大茂，我听解成他妈说，咱这边的房子过两年会升值是不是真的？” “两年？两年不可能，得再过几年。” “过几年是几年啊？” “这说不准，你没看房租都开始涨了嘛，肯定不会太久。” “也是。” 二大妈想了想，继续说道：“大茂啊，你看，这几年我们家一直租着房子，这几天我也问傻柱了，想把我们家那房子买下来，可他不愿意。 我就寻摸着，让你说说，你看？” “别，二大妈，傻柱家孩子多，冉老师又怀了孕，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这房子肯定是他给孩子提前准备的，卖了后，以后还得买，要您，您也不卖，对吧？” “也是，可我们家一直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大茂，你说，这房价只有我们这片涨，还是都涨？” “应该都涨吧，有幅度大有幅度小，估计越往里涨得越高，离皇城近嘛。” “也是。” 二大妈点了点头，在许大茂看来，她肯定打算好了，只是过来确认一下而已。 这两年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挣钱，省下一套房子的钱也是绰绰有余。 两人年龄也不小了，没有房子也说不上媳妇。 她这个当妈的肯定要给他们考虑。 旁边的闫埠贵听得津津有味，不管以后房价怎么样，自己家已经有了四套房，可比刘家强多了。 “大茂，你也是和光齐一起长大的，你看，光齐自从回来之后一直也没正经工作，大妈知道你本事大，你看能不能帮帮他？” “这个？” 许大茂确实没想到二大妈能求这个情，有点为难。 “二大妈，工业园还有其他一些厂子的用工标准，你都是知道的，光齐他肯定进不去，其他国营厂，估计也玄乎。 四九城小，什么消息都瞒不住，实在不行，你就让他上山下乡吧，没准过几年还能拐个媳妇回来，您说呢？” “这？” 二大妈犹豫了，实际上，她是一直想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复婚的。 刘光齐现在除了长相可以，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坐过牢，没工作，没房子，家庭不好，年纪还大，除了乡下想进城的姑娘，还真没人愿意跟他。 “我给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吧。” 二大妈此时依然要照顾大儿子的情绪。 许大茂也没说什么，不出意外，抄家的事情年底就会被清算，至少要抓几个典型，刘海中首当其冲，可他死了，十有八九父债子还。 刘光齐如果上山下乡去，没准还能逃过一劫。 可要不走？ 这都是命！ …… 许大茂回来也没休息，第二天就投入了工作。 开会，调研，视察，每天都很忙。 过了半个月，娄家传来消息，腐国政府进行了全香江的“扫黄打非”行动，一举抓捕了上万黑帮成员，力度空前。 所有的黑帮高层逃的逃，抓的抓，赢得赞誉声一片。 雷洛身先士卒，立了不少功劳，不过事后被要求退休，算是特赦。 又过了半个月，曹老购买的粮食在郭家的帮助下运到了京城，方便面产量直接翻了好几番。 又过了一个月，濠江传来消息，聂傲天对赌林丰德，一代赌圣输掉了大半身家，从此销声匿迹，二代赌圣林丰德声名鹊起。 许大茂清楚，这老家伙是在拿钱和名声买命，不然以那家伙的老谋深算，不可能输那么惨。 快七十岁的人了，没了念想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他也没准备再追究。 第698章 可以动用武力 四合院也有大事，秦淮茹从教养院出来了，不过是偷偷来、偷偷走的。 没几人看到。 许大茂后来才知道，秦淮茹头发花白，皮肤松弛，看样子衰老了很多，和半年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她有自己的工作和住处，过来也只是偷偷看一下小当和小槐花，看两人过得很好，也没提带走的事情，留下二十块钱和几包点心就走了。 想必秦淮茹自己也知道，跟着她对两个孩子不好。 这也算她这个母亲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时光如梭，半年的光阴很快过去。 许大茂一直忙着工作，算是兢兢业业，可进了九月，突然就变了风格。 爱干嘛就干嘛，他就喜欢出去考察。 非必要会议绝不参加，必要会议要请病假。 找人就在乡下，有事请打电话。 这是个敏感时期，谁都清楚，整个市委都很压抑，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 许大茂才懒得掺和那些事情，在乡下钓鱼不香嘛。 他也担心糜老师狗急跳墙，把他给裹挟了。 前段时间去机械二部办事，结果走岔路来到九院。 脑袋一热，他就找大将军的心腹给那位国士无双捎去药，同时他有药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一些人立即有了小心思，身体每况愈下的糜就是其中之一。 许大茂就想躲得远远的，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糜确实想找他，事情多，压力大，也就是没时间，非常紧张。 这晚，许大茂通过监控，发现自己家周围的盯梢有点多，还有几辆军车，他就感觉事情不一般。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打电话到市委，说自己有事，请两天假。 吃过早饭，他先让许母去许富贵那边，郑重交代她去电影院待着，哪也别去，然后让老薛带着自己和娄晓娥母子三人一起出了城。 不出所料，刚出城就有车跟上，看速度大有超车的意思。 许大茂让老薛别管后面，继续开车，暗地里却撒了一路的钉子。 没一会儿就甩开他们。 娄晓娥也不知道许大茂为什么那么紧张，好端端的，没说理由就带自己出来，逃跑一样。 晴晴和强强倒是没影响，只要能出来玩，去哪都行。 许大茂也不愿意，这个时候，自己倒是无所谓，抓住你们三人任何一个，自己就得投鼠忌器。 “大茂，我们去哪里啊？”娄晓娥问道。 “去避暑，打猎！老薛，你知道地方啊。” “知道！” 老薛头也没回。 “哦，避暑去了，打猎去了。”晴晴差点在座位上蹦起来。 这些天她还真让楚权给她打造了三把飞刀，练得有模有样。 而强强也端起了彩蛋枪，兴奋到不行。 “都没带东西，要走得那么急吗？” “不急没办法，走晚了，就走不了了，事情很急。” …… 另一边，糜很快得知了许大茂出城，他的人拦截失败的消息，只是在地图上一看，他就基本断定了许大茂的去向。 “这里，白羊沟，应该在这边，或者这里的大队，去找。” 紧接着，糜顿了一下，判断了当前局势。 “必要时，可以动用武力。” “是！” 吴六峰敬了个礼，急忙走了出去。 他不解首长为什么这么做，但这是命令，不得不执行。 许大茂确实来的白羊沟，这里将来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避暑胜地，过来游玩确实不错。 白胡子老头的屋子被战士们修得很结实，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当一个临时住所。 小晴晴一下车，举着飞刀就开始搜寻小动物，强强跟在后面，端着枪，像个二鬼子一样。 看得娄晓娥和许大茂直想笑。 许大茂让老薛回去买点东西，叮嘱了几句，也跟了过去。 大夏天的，白羊沟确实凉快，风景宜人。 小动物肯定有，野兔、野鸡，碰巧了还能遇到梅花鹿，野山羊，但最多的还是田鼠。 两个小家伙找了一大圈，大呼小叫的，鸟和野兔都没抓到，飞刀还丢了一枚。 还好不远处有条小溪，能抓抓鱼虾蛤蟆，让两人玩得很高兴。 娄晓娥帮忙看着孩子，许大茂则打扫起了屋子。 他知道，事情要到凌晨才能结束，今儿肯定要住这。 中午，等老薛买东西回来，一家人烤烤鱼，烤烤肉，深山里，芭比q也不错。 收拾好，许大茂也来到了小溪旁。 这时，娄晓娥也下了水，俩小一大弯着腰，都盯着水里，用双手捞鱼。 “来，给你们这个。” 许大茂从身后摸出了三个小网兜递了过去。 小晴晴看到，眼睛都亮了。 “给我给我，爸爸给我。” 她这一跳，水里的鱼虾全吓跑了。 捧着小手，差点将鱼抓住的强强一脸幽怨。 “姐姐，都被你吓跑了！” “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给你这个。” “哦！” “水凉吗？”许大茂来到娄晓娥身边问道。 “嗯，还行。” 娄晓娥接过网兜，还有点脸红。 她也快三十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可还像小丫头一样下水，有点害羞。 “嘿嘿，我也来了。” 说着，许大茂也开始脱鞋脱袜子，撸起裤管下水。 “爸爸，来，比赛，看谁抓的小鱼多。” 小晴晴立即喊道。 “好，我和妈妈一组，你和弟弟一组。” 小晴晴本来还不愿意，看到自己爸爸妈妈只有一个网兜，使劲点了点头。 “好，爸爸妈妈要是输了，我要玩一夜的平板。” “半夜。” “好！”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强强喊道。 “好。” 小溪不深，只没到了晴晴膝盖，两人见许大茂答应，立即弯下腰就开始找起来。 许大茂笑了笑，也和娄晓娥一起找起来。 第699章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快乐的时光很短暂。 小鱼小虾没抓多少，老薛也没来，吴六峰带着数十名战士围了上来。 动作之迅速，让许大茂都咂舌。 娄晓娥紧张地看着吴六峰，将强强护在了怀中，说实话，她有点害怕。 “大茂。” “没事。” 许大茂搂了一下自己媳妇的肩头，安慰一下，转头看向吴六峰。 “吴队长，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不怕影响吗？” 吴六峰知道事情放在平时很不妥，可现在是执行任务，还没办法。 “许市长，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可以。” 许大茂点了点头，刚要走，又被娄晓娥抓住。 “大茂，你别去。” “没事儿，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真的？”娄晓娥眼泪都快出来了，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 许大茂这时候只能这么说。 “那你快去快回。” “嗯。” 许大茂笑了笑，上了岸也没穿鞋，直接往茅草屋走去。 吴六峰犹豫了一下，迅速跟上。 “许市长，请不要让我为难？” “你为难，带那么多人过来，你说你为难？“ “这是任务，我们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这个借口很好。” 许大茂大步进了小院，拿起了锄头来到茅草屋后面，看了看方向，开始用脚丈量土地。 吴六峰不明白许大茂在做什么，只能说道：“许市长，你知道我们的目的，我们拿到东西就走，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们这是拿吗，你们这是明抢！” 许大茂一点也不客气。 吴六峰老脸一红。 “我这也是为了糜老师的身体，为了人民。” “身体不好的大佬很多，你看有哪个派警卫连来的？” “我不管他们，我只知道领导身体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部队更不能没了首长，以首长的功绩，值得。” 吴六峰也在尽力说服自己。 “确实值得。” 许大茂也不反对，迈了七步后重新站定了身体。 “我想问一句，我要不给，会怎么样？” 吴六峰看了溪水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许大茂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那你们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许市长，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我们的脑袋。” “污了军人的名声，恐怕你们的脑袋也承担不起。” 吴六峰一时语塞。 许大茂用锄头敲击了一下地面，顿时发出了咚咚声，下面是中空的，吴六峰也听了出来。 “东西就在下面，拿或者不拿，你自己选择，但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拿了，就要付出代价，我保证让你们脱了这身衣服。” 说完，许大茂丢下锄头，往小溪方向走去。 临走，还说了一句。 “别管我要钥匙，我不想见到你们。” 吴六峰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内心很挣扎。 这是信念和命令之间的冲突。 拿了是愧对了这身衣服，不拿又完不成领导交代的任务。 “干了！” 吴六峰没有太犹豫，拿起锄头就开始刨地。 其他战士想帮忙，都被他赶到了一边。 “这事我一人承担，和你们无关。” 有战士明白，可有战士心里却在腹诽，这是想独占功劳吗？ 没用多久，吴六峰就刨到块木板，小心地拉开，露出一个大坑，在里面放着一个老旧的保险箱。 吴六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拉上来。 没办法，只能找别的战士帮忙。 四个战士一起，才给抬了出来。 另一边，许大茂回到小溪这边，娄晓娥已经带着晴晴和强强上了岸。 许大茂不在，他们也没心思玩。 “大茂，他们是干嘛的？” “没人权啊，想让我回去上班呗。”许大茂笑道。 “净胡说，到底干嘛的，你别瞒我。” “是找我拿药的。” “那给他们就是。” 娄晓娥用过四桶，也见过许大茂给晴晴和强强用过，内心深处不以为多稀有。 “你以为大风刮来的，用一桶少一桶，你不想给你孙子孙女留吗？” “我，可以给一桶。” “给了，肉疼。”许大茂捂着胸口，假装很疼。 “那咱家还有几桶？” “只还有一桶。” “啊？怎么会那么少？”娄晓娥也感觉心疼。 “总共十桶，你一个人就用了三桶，爸妈各一桶，晴晴和强强各用了一桶，我也用了一桶，你说还有几桶？” “那还能买到吗？” “你说呢？”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么多次了。” “行了，反正还有一桶，以后当传家宝了。” “嗯，传家宝。” 两人正说着，马路那边传来了汽笛声。 许大茂知道是老薛回来了。 “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我去拿吃的，今天中午咱们吃烧烤。” “好。” “哦，吃烧烤了，吃烧烤了。”小晴晴拉着弟弟跳起来，光着脚丫，鞋都没穿。 许大茂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往马路方向走去。 路过小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了人，他特意去屋后看了一眼，坑里已经空了。 另一边，吴六峰带着保险箱回到了西苑，将事情完完整整地汇报了一遍。 糜眯满脸热切地盯着保险箱，对许大茂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 脱掉自己警卫队长的衣服，怕他还没这个本事。 他现在只想拿到药。 他后悔，为什么以前就不大胆一点，如果很早之前就能拿到药，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希望能成功吧。 “打开。” “没有钥匙，已经去找开锁匠了。” “嗯，尽快。” “是！” 事情还很多，他要坐镇，亲自指挥行动。 开锁匠来了，放下工具就开始在一旁忙活，弄出的噪音让糜倍感煎熬。 好在没用多长时间，就听咔吧一下，锁被打开的声音。 开锁匠慢慢拉开保险箱的门，露出了里面的药桶。 糜也跟着松开紧握的拳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又得到了这个药。 可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 先不管，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犹豫，谁来了都没用。 吴六峰将药桶抱了出来，放到了糜桌上。 “首长，要不要打开？” “嗯。” 药桶被拧开，顿时，一股浓重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办公室，差点将糜呛死。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可是怎么感觉又浓重很多？ 第700章 又是一年 都准备好多年了，不更加浓郁才怪。 糜就是再勇，也犹豫了。 五升，这东西，能一次性喝进去才怪。 “首长，要不要现在用药？” 此时秘书贴心地拿来了茶缸子，倒了一杯。 糜看着茶缸子里泛起的白沫，闻着刺鼻的味道，差点吐出来。 “六峰，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是！” 吴六峰没有犹豫，又将他见到许大茂，所有的细节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糜听着，心中的怀疑更甚。 为什么许大茂今天会带着一家去那里？是不是早有准备？ 这药得到的他轻松了。 会不会是假的？ 糜端着茶缸子，张了几次嘴，还是没下去口。 “拿去检测，你亲自去盯，晚上之前，我要结果。” “是！” 秘书没敢犹豫，接过茶缸子，倒了一点出来，直接带走。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现在。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秘书带着检测结果跑了回来。 他还翻出了上次的化验单以作参考。 糜拿着化验单，对比着看了好几遍。 看到标注的各种未知活性物质，他内心狂喜，就是这个，一定是这个，药是真的，只要喝掉，自己的身体就能好。 今晚的事情能够成功，就是双喜临门，天助我也。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一切都到了最关键时刻，不能松懈。 另一边，许大茂安顿好娄晓娥三人，独自来到了院外。 感受着凉爽的夜风，听着虫鸣和潺潺的流水声，别有一番风味。 今晚的事情很大，震惊世界。 没一会儿，娄晓娥走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许大茂。 “你怎么没睡？” 许大茂问道。 “感觉你有心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没见你这样过。”娄晓娥也不傻。 “有时候，我真想带着你们一起去香江，就不回来了。” “那好啊，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娄晓娥笑道。 “哪有那么简单？” 许大茂搂住了娄晓娥笑道。 “过去就是，爸妈都在那边，不会委屈我们的。” “你想让我当上门女婿啊？” “哪有，谁不知道你，我爸说了，你在那边产业比他的还要大。” “哈哈，那都是咱儿子和闺女的，不是我的。” “大茂，要不你就别干了，我看你整天忙的，也不开心。” “工作嘛，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等咱闺女和儿子长大一点，我就找个闲职，混吃等死，怎么样？” “为什么不是现在啊？” “现在还不行，还有人管着呢。” “那还要多久？” “三五年吧。” “到底是三年，还是五年？” …… 许大茂搂着娄晓娥，两个身影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说说笑笑一直聊到了深夜，直到娄晓娥靠在许大茂肩膀上睡着。 许大茂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一点了。 事情总算过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还没起，老薛带着秘书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拿着很多市委书记的手令，让他回市委开会。 许大茂知道，这是有动作。 没办法，只能带着娄晓娥一起返回了市里，开始工作。 根据汇报，其他地方不清楚，但京城市委包括市长，被带走了好几人。 许大茂临危受命，主动站了出来统筹工作，稳定军心。 消息被捂得很死，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国庆之后了，还是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传播。 时间很快又到了年底，事件也终于平息。 对许大茂倒没什么影响，上面委派了新市长，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发光发热。 一切都上了正轨，政绩也已经足够，等着两年后升迁就好。 上门求药的人还有，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知道他手里还有一桶，高价求购。 这上哪说理去。 反正后面，娄晓娥罕见发怒，打了儿子一顿。 来的人地位越来越高，这司令那首长的，许大茂没办法，当着医生的面，给了得了肠癌、昏迷不醒的一位大佬。 虽然很多人很酸，可也挑不出刺来，谁让这个大佬和许大茂有了交情呢。 这下没了药，许大茂也安生不少。 四合院还是四合院，各家各户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过得那么紧吧。 傻柱家又办了次满月酒，收了不少份子钱，只是可惜依然是个小子。 谁都知道傻柱想要个闺女。 大家调侃，傻柱这辈子就是没闺女的命。 傻柱只好搂着小当和小槐花，说自己已经有了俩闺女。 一片和谐。 大雪纷飞，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终于又到了年关。 到处都是鞭炮声和嬉笑声，一片喜庆。 院门口，两个一米多高的雪人，站在了两侧，正是院里孩子们的杰作。 今年流行红色棉袄和羽绒服，和墙上的标语、对联辉映成趣。 小晴晴扎了个双马尾，带着弟弟和院里其他小孩，在院门口玩得不亦乐乎。 每个人口袋里都塞得满满的擦炮。 随着每一声炮响，罐头盒子都会从地上炸向高空。 谁炸得高，谁喊得最大声。 许大茂、闫埠贵，傻柱等人围在不远处，一边看孩子们玩，一边嗑着瓜子聊着天。 每个人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明年肯定会更好。 几人正聊着，一个裹得很厚很笨重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同口。 人没动，站在雪地里揣着双手，只是看向这边。 许大茂第一眼就已经认出，很久没见的秦淮茹。 第701章 糊涂鬼 “谁啊，那是？” 不止许大茂看到，闫埠贵也看了过去，眯眼问道。 “捂得太严实了，看不清。” “管那么多干嘛，有事肯定过来。” 傻柱揣着手，无所谓地说道。 “行了，傻柱，那是秦淮茹，赶紧叫出小当和槐花，过去看一眼。”许大茂说道。 “真是她吗？” 傻柱和闫埠贵等人都搭了手看了过去。 秦淮茹见状，直接走到了一边，消失在胡同口。 “傻柱，去吧，估计过年了，想看看自己的闺女，你带过去看看。”闫埠贵催促道。 “哦，好好。” 傻柱也不矫情，直接走进了院子。 两个丫头，过了年就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了，也都懂事了。 两人在傻柱家被照顾得很好，傻柱一家也没把两人当外人。 傻柱和冉秋叶商量早就商量好了，能领过来就领过来，领不过来也搭两份嫁妆，当闺女养了那么多年，确实有感情。 两人牵着手出门，和闫埠贵、许大茂打了招呼，直接去了胡同口。 过了好一会儿，又哭着走了回来。 傻柱也没跟过去，看到两人回来，就迎上去安慰了几句。 小当抹了抹眼泪，走到了许大茂身前。 “许叔，我妈说，想和你说两句话。” “行，我知道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让两人先回去。 傻柱也走了过来，亮了亮手里的钱。 “哎，秦姐给我五十块钱，让我别嫌少，她也不容易。” “这样也不错，以前可是只进不出。” “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她家都这样了，别提了。” “行吧，我过去看看。” 许大茂说完，大步朝着胡同口那边走去，这秦淮茹也许改了吧。 在墙根处，许大茂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秦淮茹。 和上次相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的秦淮茹，额头露出的刘海有一半都白了，皮肤蜡黄，皱纹还很多。 一身棉袄看样式好像还是被抓时穿的那件。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过来，脸上的表情想笑又想哭，害怕又鄙夷。 这一切也都落在许大茂眼里。 “秦淮茹，你找我干嘛？” 秦淮茹苦笑了一声，摊开双手朝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不会和李怀德做那事，更不会以后做那事，如果不是你，我和傻柱早就一起了，如果不是你，我婆婆不会半死不活，拖累全家两年，如果不是你，棒梗不会坐牢，更不会死。” 秦淮茹越说越激动，甚至后面两眼发红。 这都是这些天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 “是不是你，为什么？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想害你，他们死有余辜，可我们家呢？ 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们贾家和你根本没有深仇大恨，非得家破人亡了，你才满意。 我们家明明已经躲了你两年多，不敢和你有一点冲突，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们孤儿寡母？ 你告诉我，都是你做的对不对，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家？” 聋老太太评价秦淮茹是整个院里最聪明的女人，这评价果然没错。 许大茂看着有些歇斯底里，泪流满面的女人，感觉她要疯，再不制止，还不知道能干不出什么事来。 对于聪明人，不怕他想得多，就怕他得到的假消息不够多。 秦淮茹就是这样，信息太少，关联太多，只能扩大她的知识面了。 “秦淮茹，你不觉得你想得太多了吗？除了当年我为了巴结李怀德，让你陪她睡觉外，其他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不，不是，就是你！” “即使那件事你也可以拒绝，还不是你贪心，想要抱李怀德这棵大树。” “不是的，是你逼我的，威胁我。” 秦淮茹摇着头，不承认这事。 许大茂没有放过她，继续说道：“这种事谁能逼得了你！呵呵！ 还有，你知道的太少了！ 傻柱他爸偷偷来院里好几次，你知道吗？ 你还不知道你婆婆得罪了什么人吧，也不知道你宝贝儿子作了什么恶吧？ 那我告诉你！ 前段时间，京城g安局抓了不少人，就有几名药贩子，他们供述，你婆婆带人抄了他们老窝，不仅将老窝的房子推倒，还将药贩子近一年的积累四万多块钱拿走。” “没有，没有钱，你胡说！”秦淮茹眼睛瞪得很大，药贩子她知道，钱她不知道。 “听说钱就藏在药箱子的夹层里，是要上供的，涉及到一些人，现在还不方便公开。 你婆婆是真贪心，拿了药不说还拿了钱，因为这个，他们死了两个人。” “没有，我不信。” 秦淮茹心很乱，药箱子当时一直放药，谁会知道里面还有夹层啊，后来装了衣服放在床头，估计被家里大火烧了。 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这和药贩子带贾张氏祖孙捉奸又对上了。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表情的变化继续说道：“你的宝贝儿子作恶更甚，当年有个老头带着孙女去鸽子市卖点首饰，结果无缘无故被你儿子劫了。 这也就算了，这小姑娘才十四岁，就被你儿子那帮人侮辱了，你儿子带的头，老头阻止差点被打死。” 秦淮茹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结果又来了一下，直接懵了。 “当晚女孩就自杀了，老头也死了，三天后尸体才被发现，因为他们家成分不好，还是孤寡，就没人报案。 可很少人知道，这老人死去的儿子，这小女孩的父亲对一个大人物有恩吧！ 秦淮茹，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儿子，你的婆婆。” “不会，我儿子不会做那种事，是你瞎编的。” “是不是瞎编你心里有数，你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也有数，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我说的对吧？” 这些当然是瞎编的，万事最怕脑补，许大茂准备让秦淮茹当个糊涂鬼。 “秦淮茹，万事终有因果，你儿子从小偷鸡摸狗，你婆婆自私自利从不在乎后果，你呢，对婆婆隐忍对儿子宠溺，还自以为很聪明，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切都是你家自己作出来的。” 秦淮茹还没从儿子的事中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胡同。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秦淮茹。 第702章 他憋得慌 秦淮茹走了，走得悄无声息。 她对贾张氏和自己的事情无所谓，反正就这样了，可儿子的死不能这样。 这也是她能坚持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查，必须查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许大茂所说，不管怎么样，秦淮茹觉得，她都不能让自己儿子死不瞑目。 对四合院的住户们来说，也许会有人想起，那个在水龙头下假装洗衣服的妖娆身影，也许会有人记得，那个最妖娆的勾人小媳妇。 但这个俏寡妇终究老去，成了历史。 新年在一片欢腾中度过，四合院的各住户又开始了一年的奋斗。 许大茂也不例外，不过，他已经基本开始了半退休生活。 除了带孩子，实在是没什么感兴趣的事。 年后，没了凌耳，另一波人又跑出来搞风搞雨，不过，没了智谋，没了魔都帮，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影响力有限。 许大茂特意在《工业园表彰大会兼文艺汇演》上编了个搞笑小品《策划》，公鸡生蛋，讽刺多管闲事，直播完，又在电视上多次重播，引起了巨大反响。 “这只鸡啊，心里面特别的矛盾”、“他憋得慌”机缘巧合下还成了四九城的流行词。 平时一说起，都能想到这个小品场景，引起笑声一片。 鸡代表谁，小品寓意是什么，民众们不关心，就觉得这个小品太搞笑了，现场观看的大领导们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石琴多次想找茬，可临了又退缩了，去了不就是说这只鸡是她自己嘛！ 最后只能暗暗吃下这个闷亏。 关键，工业园一脉相承，依然很强硬，真没人愿意搭理她。 那群戴红箍的人也不敢去工业园找茬，有心理阴影。 过了年，一些事情终究要发生，有些错误终究要改正。 而刘海中作为活动的发起者之一，被刨了坟。 和许大茂预料的差不多，刘海中死了，罗三也去改造了，只能找人来背锅，紧跟其后的刘光齐，即使下乡了，也被拉了回来，判了六年监禁。 这让买了新房子，生活刚有点奔头的二大妈差点背过气去。 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多年的轧钢厂保卫科长张大力作为典型也被拽了出来，差点被判死刑。 最后还是许大茂承认刚开始几家是他授意，才给解了围。 不过，也是十二年，他的心腹，五年到八年不等。 至于跟随刘海中执行任务的齐大发等人，看在工业园的面子上，都没追究。 计划经济在工业园以及京城各企业的带领下，焕发了又一春。 虽然有瑕疵，社会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时间过得很快，没怎么感觉又到了夏天。 许大茂闲暇时间就盯着孟部长那边，他的套已经下了近一年，是时候收网了。 这天，外贸部收到了香江那边传来的一条信息，引起了外贸部高层的高度重视。 娄兴业主动联系了外贸部驻香江的工作人员，说在其四九城的别墅内，还有一批古董黄金，本来是想留给自己的女儿娄晓娥的。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捐献给国家，同时还附上了物品清单。 东西不重要，事情也不重要，但随着娄家在香江的地位上升，娄兴业很重要。 所以，他的事情也很重要。 外贸部部长谭老第一时间联系了许大茂、龙社、文化部，当然还有孟部长，多方一起，共同打开密室，尽量办得隆重一点。 时间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母子三人，陪着谭老一起去往娄家别墅。 一路上有说有笑，谭老也喜欢晴晴，可抱了一下就再也不敢抱了，他胡子很长，都白了，不经拽。 就藏宝一事，谭老也问了娄晓娥。 娄晓娥实话实说，但只说知道家里有密室，但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许大茂则是一问三不知，主打一个毫不知情。 一行人到娄家别墅的时候，龙社和文化部的领导、专家们已经在院子里了，孟部长正在接待。 一阵寒暄，大家一起进了别墅。 娄晓娥眼含热泪，这还是她六年来，第一次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许大茂拍了拍自己媳妇肩膀，以示安慰。 小晴晴和强强也知道，这是自己妈妈以前的家，两人牵着娄晓娥的手，不停打量，满眼都是好奇。 一群人在大厅站定，摄像机也跟了过来。 镜头对准了记者，依次介绍事情起末和来宾。 许大茂一家也开心地和镜头招了招手。 孟部长看了过来，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他不知道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幸亏早有准备。 许大茂报以微笑对之，不过，从孟部长额头的细汗可以看出，想必事情并不那么顺利。 和他猜测得差不多。 孟部长收到了谭老的电话，说起密室就吓了一跳。 这半年，安排好之后，他早没了警惕心，经常将古董和古画拿出来把玩，有的都快被他磨出了包浆。 那箱首饰也被媳妇和儿媳妇瓜分，一点也没剩。 这个时候，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大家收好，一段时间不示人就好。 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又是开家庭会议警告，又是查缺补漏，确实不那么顺利。 谭老走到廊灯下面，指了指上面。 “如果没错的话，开关就在上面，下面就让我们见证一下，这个特殊的时刻。” 谭老刚说完，立即有工作人员架起了梯子，年轻的工作人员在镜头下，一步步上了梯子，亲手拉动了廊灯。 只听一阵阵咔吧声，密室的石门被缓缓推开。 所有人看着入口都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小晴晴更是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正好被镜头捕捉到。 “密室已经打开，想必娄先生捐赠的物品就在里面，那就让我们下去看看。” 还是几名年轻人员首先走了下去，同时还打开了密室的灯。 不等许大茂一家下去，密室里就发出了惊呼。 “谭老，不好了，有盗洞，东西被盗了！” 第703章 死无对证 天衣无缝 “都别动，保护现场！” 谭老大喝一声，让想下去的许大茂等人停在了门口。 “去，赶紧报警，国安局、考古队都叫过来，快！” 谭老直接在里面下了命令，几个工作人员火速冲了出来，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人的叫人。 娄晓娥拉着许大茂的手，伸着脑袋往里看。 许大茂也差不多。 只见密室里，除了几个架子，空空如也，谭老和龙社记者摄影师，正对着一个盗洞往里看。 “谭老，怎么回事？” “东西没了，大家别下来了，保护好现场，看盗洞还很新，应该是近期做得案。” “好好。”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回了大厅，过了一会儿，密室里的人，包括谭老也都走了上来，一脸地凝重。 孟部长也假装很好奇，但没询问，言多必失。 最聪明的做法，是什么也不做，等刑侦队干警过来。 许大茂也差不多，抱着晴晴坐到了沙发上，让娄晓娥介绍屋里的各种陈设。 “你们倒是惬意。” 谭老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谭老，别生气，东西都是有数的，写得很清楚，这密室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一查就清楚了。” 许大茂说着，还看了孟部长一眼。 孟部长心中一惊，莫非许大茂知道点什么，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是啊，谭老，你放宽心。东西肯定能找到！” 谭老看了孟部长一眼，有点意味深长。 “小孟，你住这里也有好多年了吧，你就一点警觉没有，看样子是偷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也可能是敌特，是不是要搞暗杀，搞情报。 如果泄露了一些重要情报，这事就大了。” 孟部长心中一凛，有点后悔。 他被那些东西迷了心智，从没考虑这个层面的东西，引来了国安局，那调查就会深入很多，恐怕要瞒不住。 “谭老说的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挖地道。” “你没看过地道战吗？安个大缸仔细听就可以。” 这时候，小晴晴突然插嘴道。 众人一听，凝重的心情难得的舒缓了一些。 “爸爸，我说的不对吗？” “对，我家晴晴最聪明了。” 许大茂抱着闺女香了一口。 “谭爷爷，你别伤心了，爸爸说过，身外之物，不用执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哎，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许大茂道。 “你就说过，和齐叔叔和舅舅说的。”小晴晴非常自信。 许大茂恍然。 “合着你是拼接的。” “就是说过！” “好，说过，你个小聪明，哈哈。” 闺女很聪明，许大茂笑得很开心。 “谭老，你也别太发愁了，我闺女说得对，都是身外之物，不用太放在心上。” 谭老也不好发言，文物局和博物院的专家们都在呢，怎么可能不放心上，那些好东西可都是捐给他们的。 正聊着，国安局、g安、保安局纷纷到场，多名刑侦专家联合执法，一寸寸地寻找线索。 只是一会儿就拉着谭老到了一旁说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谭老又回来拉走了孟部长，说了一会儿，面红耳赤地走了回来，聊得很不愉快。 许大茂见没自己事，抱着闺女和谭老告辞。 他心里清楚，孟部长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被抓只是迟早的事。 这也是一个阳谋，看你对那些东西动心不动心。 孟部长确实很慌，谭老询问他，是不是拿了东西，如果拿了就尽快拿出来，大家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可他那该死的面子和执着，就不可能承认。 有时候事情发生了，就必须一条道走到黑。 这事就是这样，要是真承认了，他的仕途基本算完了。 查吧！ 他一个正部级，一部之长，为了点东西，还能大动干戈，当众翻脸不成，国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甚至他这个房子，没有特殊的命令，都不允许搜查。 这也是他对抗的底气。 谭老年纪大，但也只是平级，没办法，只能带人离开。 孟部长送走众人，回来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他算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套，还是个非常粗陋的套，自己还钻了进去。 拿那么多东西做饵，够狠。 坐以待毙是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后招，必须尽快把事情抹平。 孟部长起身去了书房，顺便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老秘书。 过了一个半个小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小跑着进了书房。 “首长，您找我。” “嗯，上次那件事干得不错，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尾巴？” 中年人扶了扶眼镜，回想了一下。 “挖隧道的都找的山沟里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哪，早已经送走了，绝对不会有问题。 消失的那个人，刚开始给了他几百块钱，他还去文物商店卖了件古董，他虽然没大花特花，但周围不少人说他发了财，指认的人也找好了。 按道理，肯定能查到他身上。 到时候就是一个死无对证，天衣无缝！” 孟部长仔细听着，也在推敲着事情的发展进程。 想要结束，必须有人背锅，否则就不洗不清自己的嫌疑。 “如果可以，再去那人家里埋一些古董。” “孟部长，之前已经埋了几个，现在我们的人不适合过去，很可能被盯上。” “对对，那些指认的人怎么样？” “有一个是自己人，其他人是真看到那人大手大脚，不会出错。” “好。” 孟部长松了一口气。 “做得很好，以你的能力，明年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中年人一喜。 “谢谢首长栽培。” 另一边，谭老面对的是国安局和g安局的领导。 “你们的调查怎么样，有没有实质性地证据？” g安局的领导摇了摇头。 “廊灯上有多次动过的痕迹，楼梯上虽然做了掩饰，但也不像刚走过的样子，但这都不能作为指控的证据。 除非找到那批东西，不然，很难。” “谭老，他毕竟是正部级领导，这个时间段，必须要注意影响。” 谭老很生气。 “又是影响，那可是国家的财产，明知道被他昧下了，还不能查？” “不是不能查，是要找到东西，还必须要他露出马脚。” “我们不如就按照他画的道走，让他放松警惕。” “没错，另外，那里面还有一批金银首饰，王惠是一个非常好的突破口。” “好，办案你们是专业的，我老头子听你们的，一定要揪出这个害群之马。” “是！” …… 第704章 有惊无险 案件很快有了进展。 g安很快找到了一个娄家的前家丁，根据这人邻居们的供述，这个家丁姓杨，三个月前像是发了财一样买了很多好东西，还大鱼大肉吃了好几天。 两个月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因为是个单身老男人，平时就很少来往，就没人报案。 办案人员在其家里搜出了两件古董，确实和娄兴业罗列的清单里东西重合，另外，还找到了挖掘盗墓工具以及一些图纸，坐实了此人就是盗窃犯的事实。 g安有理由怀疑此人已经携款潜逃。 当然，这只是明面的案情，为了迷惑真正的犯人。 四合院，楚权听到许大茂下班回来，直接在中院把他拦了下来，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权叔，怎么了？”许大茂看楚权那么紧张，问道。 “姑爷，听说老爷家被盗了，损失了很多财物？” “确实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派出所的找过我，还问了关于皮赖子的事，皮赖子原来也在老爷家干活，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走了，他们说，皮赖子盗了老爷家密室里的东西，现在不知所踪。” “他知道密室吗？” “不大可能，密室只可能我们几个老人知道，除非他……” 楚权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头。 “那也不可能，他根本没机会偷看到。” “你别担心，我估摸着皮赖子被人灭口了，这是嫁祸，东西没了就没了。” “嫁祸？可那都是老爷留给小姐的啊。” “嗨，权叔，不是我瞒着您，实际上，是我建议岳父把东西捐了的，咱也不缺那些东西。” “这样啊，捐了好，我还一直担心被人发现来着。” “派出所还说什么了没？” “没什么，就是感觉他们很敷衍，简单问了几句就走了。” 许大茂想了一下，敷衍就对了，这就不是侦办方向。 “这事过去了，不要问，权叔，自从过年，就没一起吃过饭，今晚有空，咱喝两盅？” “那感情好，我过会就过去。” “好嘞。” …… 孟家。 孟部长特意让几个子女过来一起吃饭。 餐厅没了外人，他就直接了当地说道：“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多说。 你们知道事情查得很严，所以该藏好的都藏好了。 尤其是王惠和小义，不要到处显摆。 事情如果泄露了，倒霉的是咱全家。” “爸，我没有。” 孟子义见自己父亲特意说她，有点抹不开脸。 “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事情很严重，可能会有办案人员找你们，问你们就说不知道，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不知道很正常。” “爸，万一被发现了呢？”孟部长的大儿子孟子国问道。 其他子女和儿媳也都看向了孟部长。 “万一？”孟部长想了想。 “藏好你们手里的东西，就没有万一，你们要是感觉做不到，就抽时间拿回来。 他们不管怎么查，都不会查到我这里。” “爸，我能藏好。” “我也是。” “行，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但你们也不能低估了那群g安的能力。” “知道了，可是，爸，那需要藏多久？” “不会藏多久的问题，是要给找个出处的问题，不能无缘无故拿出来。” “明白了。” 孟部长想了想，还是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真被人找到了，就说是鸽子市买的，也没多大罪过。” “知道了。” 吃饭只是个幌子，一群人没吃多大一会儿，就借口有事回了家，这一切都被监视的办案的人员看得清清楚楚。 谭老也时刻关注，他也知道，办案难度很大。 案件到了皮赖子这一步，基本宣布告破。 明面上，g安部发了通缉文书，抓到人就算结案。 可实际上，不少人还在暗地里调查，得了审批文件，可以监视，但不能影响正常工作，因此，效果极差。 案件似乎进入了瓶颈。 这天，调查部突然收到一份报告，连续两晚，在四九城某处检测到了高频率的电台信号，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谁都知道，敌特有三宝，电台、相机、手枪好。 其中电台是和外界联系的最好工具。 根据调查，所有登记在册的电台都没有行动，那这是什么呼之欲出了。 连续两晚，高频率地发电报，这是挑衅。 调查部整合队伍，定位信号位置，终于来到了娄家别墅附近。 这事情就大条了。 查，肯定要查，搜肯定要搜，可搜查一个正部级官员的家，那不是说搜就搜的。 当然，有些事肯定要特事特办。 一群人调查人员趁着孟部长上班阶段，直接拿着搜查令进入了别墅，亮明身份后，就开始了大搜索。 情况让人意外，毛都没有，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调查部部长最后只能亲自给出解释，可能有人在别墅附近发射了高频率电台，被他们检测到，误以为是别墅位置。 孟部长知道有人搞鬼，没准里面安插了人，想要搜赃物证据。 不过面上，他连说没事，一定积极配合。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深夜。 孟部长再次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 刚才又做了被人赃并获的噩梦。 摸了摸旁边，发现自己的小媳妇还在呼呼大睡，这让孟部长难得地想起了糟糠之妻，以前，只要自己坐起来，那个老娘们铁定也醒。 可现在这个媳妇睡得像死猪一样。 还好，梦境都是反的，他笃信！ 揉了揉眉心，舒缓了一下情绪，孟部长一个人下了床，悄悄地来到了楼下。 门外还有警卫，依然在站岗。 厨娘、司机的房间时不时传来了呼噜声，看来睡得很死。 他一步步走到了厨房，绕到了地下室，小心地搬开酒柜，露出了又一个半人高的暗门。 就是王惠也不知道，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偷偷找人挖得一个密室。 经验，习惯，也是诀窍。 这叫灯下黑！ 谁能想到，普通的一个地下室，用来储藏白菜、芋头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个密室。 这也是他不愿意让出房子的原因之一。 密室地方不大，但可以藏人，藏东西，藏资料，现在又藏了那些古董黄金和字画，除了他，天王老子过来也找不到。 找不到这些东西，想办他就是做梦。 又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收藏，消除了梦境带来的惊愕，孟部长这才满意回到了卧房，继续睡觉。 …… 第705章 好机会 许大茂也没想到居然搜了个寂寞。 那信号发射器是他随手装在客厅椅子后面的，算是一个小后手。 东西那么多，还那么隐蔽，运走的可能性很小。 当晚，他就让小兄弟们远远监视娄家别墅，果然有发现。 第二天一早，齐大发就高兴地跑到了市委。 “大哥，有情况。” “怎么你还亲自跑过来了，都已经是科长的人了，别毛躁。” 许大茂笑道，起身给齐大发倒了杯茶。 “过来蹭蹭空调嘛，哈哈。” “家里不是有嘛。” “还不如没有呢，刚开始是我娘，后来是我媳妇，都特别稀罕，这都四五年了，每年打开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叫勤俭节约，没什么不好。说说吧，什么情况？” “嗯，那两个兄弟说，夜里三点半的时候，如果没错的话，是姓孟的起来了，之后来到楼下消失了，应该进地下室，看不到热成像，过了四十多分钟，又冒了出来，非常可疑。” “他有没有举手够东西的动作？” “没有，所以我猜测是去了厨房那个地下室，要不是去凉快，要不就是干其他事。” 许大茂拿出了别墅的图纸，看了看。 “屋里有冰箱，他要想凉快肯定喝凉水，这地下室有问题，可以让兄弟们撤了。” “好，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举报他？” “先别，太便宜他了。” 许大茂想了想。 “这老货挖地道，咱也挖，我倒是想看看他藏了多少东西。” “挖地道有难度，可能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还容易暴露。” “确实。” “大哥，实际上用不着挖地道，那个地道就没堵上，我都调查过了，平时只有他那媳妇和老妈子在，还有个司机和警卫，但他们一般都在院子里，只要把她们引走，完全可以进去。他媳妇经常出去，引出那个老妈子难度不大。” “可以，好久没动了，你安排安排，回头咱一起去。” “好！” …… 自从家里被搜查后，孟部长就安心不少。 这完全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他这个地位，已经做到了处变不惊，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 那个地道不回填，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问心无愧，给调查人员留下充分的时间。 这日，像平时一样，孟部长吃过早饭，准备去上班，就见自己媳妇王惠又开始梳妆打扮。 “你这又要去哪？” “去部委大院那，我和钱部长的爱人约好了，一起去文化馆。” “又是打牌吧？” “哪有，说了去文化馆。” “去那里学习一下也好，记得别端着部长夫人的架子。” “放心吧，我晓得。”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不了，约好的十点，这还早呢，你过会让老陈回来送我一趟就成。” “行吧。” 孟部长整理了一下衣服，和秘书一起出了门。 王惠一直送到了大门口，这才回了别墅。 又过了半个小时，司机回来，接上王惠，再次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许大茂的车就停到了附近，齐大发直接上了车。 “大哥，他媳妇刚才出门了，看样子，短时间回不来。 这是个好机会，到了九点半左右，那个老妈子一般会去菜市场买菜，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到时候，院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警卫，只要能吸引他注意力，别惊动他铁定没问题。” “那就制造点噪音，放点鞭炮，打个架什么的。” “鞭炮准备了，邢强在大门口守着呢。” “你亲自过去，记住，你们千万别出面，容易被认出来，找信得过的人，对一下表，放鞭炮为信号，给我争取十分钟的时间。” “大哥，你要亲自下去啊？” “里面我熟，再说，调查部的人都搜不到，你们进去也不见得有作用。” “好吧，等屋里没人了，放鞭炮为信号，坚持十分钟，记住了。” “去吧。” “是！” 许大茂看了看周边，挺偏僻的，没人，他的脸太有辨识度，还有汽车，所以也不能让人看到。 “老薛，你绕一圈，九点五十五分准时到这里。” “好！” 许大茂嘱咐完，看了看手表，直接下了车。 七拐八绕来到了一个废弃倒塌的院子，里面到处堆放着泥土，不远处五十多米就是娄家别墅，中间隔着个小树林。 挖地道的人要是没点知识，还真难准确挖到密室。 许大茂在一个墙壁后面找到了地道入口，到处都是脚印。 入口不大，先向下，一条直线，直通别墅，需要蜷着身子才能进入。 许大茂也顾不得那些，卷了卷衣袖，直接爬了进去，等到了密室，已经浑身是汗。 确实有点热。 拿出手电，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站在台阶上，可以隐约听到锅碗碰撞的声音，想必那保姆正在刷锅洗碗。 另一边，齐大发和邢强已经汇合。 旁边还跟着不少小兄弟，有几个生面孔，都是新发展的。 “矬子呢？” “跟着去菜市场了，他说他去拦着那老妈子。” “好，大哥说了，九点四十放鞭炮，争取十分钟。” “这简单，戴上红箍，假装去拜访。” “这能行吗？” “试不试不就知道了。” “红宝书都带了吧？” “我的在。” “我的也在。” “好，小楚、小魏，小崔，你们现在就是京华大学的学生了，过会过去尽量和那警卫瞎掰，看你们本事了。” “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先去对对词，等里面那老妈子出来，你们在过去。” “好！” 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到了九点四十了，别墅里的那个老妈子一直没出来。 这让齐大发不免有点着急。 今天这老妈子不会不去买菜了吧？ 如果这样，就只能再找机会。 密室里，许大茂趴在暗门上，静静听着屋里的动静。 时间确实是过了，但保姆的事还没做完，听声音，好像在换被罩，被单，准备晾晒被褥，泡衣服被单之类。 机械二部。 孟部长来到办公室之后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时不时想起昨晚做的噩梦。 如果密室被发现了，那他可就真完蛋了。 正担心着，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是他的司机。 “首长，夫人她好像戴了个项链出了门，我提醒了她，可她说放在衣服里没事。” “她！” 孟部长直接握紧了拳头。 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 “带我去找她。” 第706章 心思巧妙 孟部长起身就往外走，他是真担心自己的仕途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媳妇给毁了。 此时的王惠正在车上和好姐妹谈天说地呢。 大夏天的，穿得薄。 她胸前的金镶玉的绿色翡翠时不时透出衣服，露点颜色。 女人嘛，不管怎样，身上总得戴上两件首饰，也不是炫耀，就是心里踏实，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家里不让显摆，那就不戴耳坠和手镯，戴个项链，不显山不露水的，没什么问题。 钱夫人也知道孟部长家里的事，忍不住问道：“王惠，我听到好多风言风语的，咱俩也是老相识了，你给我透个底，前段时间你戴的那几件首饰，是不是那些东西？” “说什么呢，我们家老孟那么大官，怎么可能做那事。那就是我的嫁妆，以前老孟不让戴，怕影响不好，我就在家里戴戴，上次忘记摘下来了。” “那嫁妆可真够精致的，你得匀我几件，我拿钱买还不行吗？” “哎呦，静静，我都说了，是嫁妆，怎么可能卖嘛？那可是我要传给自己闺女的。” “好好，不卖，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行吧？” “嗯，我考虑考虑。” 两人都心知肚明，配合默契。 “话说，你都嫁给孟部长多少年了，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是不是他不行了啊？” “说什么呢！讨厌。” 王惠难得娇羞了一下。 “说起来，还真有点奇怪，我们家老大，老二结婚都好几年了，也没孩子，我和老孟也没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去医院查了没？” “我怎么好意思啊。” “还是尽快查查，孟部长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可你一个都没有，女人，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万一他先走了，可就剩你一个了。” “嗯，这个我想过，是得去医院查查。” 两人说笑着，一起到了文化馆，刚下车，孟部长就从一旁走了过来。 “王惠。” “老孟，你怎么来了？” 王惠还很高兴。 而孟部长和曹夫人点了点头，看向自己媳妇。 “前几天，我交给你一个文件，你放哪了，赶紧给我找到，我有急用。” “文件？什么文件？”王惠有点迷茫。 “就是半个多月前，我当着小义的面交给你的那个！”孟部长提醒道。 “小义？” 王惠被那么一提醒，立即明白了。 自己脖子上的金镶玉项链，不就从孟子义那借过来戴几天的嘛。 老孟是在提醒自己。 “哦，我知道了，在书架里的一本书里夹着呢，我这就回去给你找。” 说完，王惠又看曹夫人。 “静静，不好意思啊，你先逛着，我过会就回来。” 孟部长也朝着曹夫人歉意一笑，和王惠一起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汽车一发动，孟部长脸色就变得很不好。 “都给你说多少遍了，最近风声紧，你怎么就不听呢，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戴的是项链，看不到的。” “要是冬天，我根本不会来，可现在是夏天，你自己看看。” 王惠低头一看，自己的圆点蓝白衬衫下，确实有一个绿色的东西若隐若现。 “好了，我错了，我回去就摘。” 孟部长对这个媳妇也不舍得说重话。 “以前不是没这些东西吗，就像以前一样，如果可以，挑几个普通的，戴上也无妨。” “好。”王惠也没反对。 …… 孟部长和王惠正往别墅赶，而别墅里的保姆也终于收拾好，提着菜篮子直接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齐大发几人见保姆走远，直接拍了拍小魏等人。 “去吧，靠你们了。” “好！” 几人答应一声，收拾了一下头发，举着红宝书就走了出去，脸上还洋溢着学生特有的朝气蓬勃，风华正茂。 “有人吗？有人吗？“ 领头的小楚敲了敲大铁门朝里喊道。 警卫赶忙掐灭手里的烟，走到了大门口，拉开铁门上的小窗。 “谁啊？” “你好，我们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我们过来是……” 小楚还没介绍完自己，就听身后不远处响起了鞭炮声，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 几人赶忙捂住耳朵转身看去。 警卫透过铁门小窗也看了过去，一脸奇怪。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也没听说附近有婚丧嫁娶的，放鞭炮干嘛？ 可鞭炮很响，门口三人也不好说话，只能静静等着。 而此时，密室里的许大茂听到鞭炮声，立即从台阶上站起，小心地推动了开关，暗门上立即发出了咔吧声。 就这声音，如果警卫在别墅门口，还真不一定能瞒得过。 许大茂动作很快，推开暗门，侧身走了出来，径直往地下室走去。 外面的鞭炮依然在响，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行动。 来到地下室，许大茂立即打量起来。 地上堆放着各种杂物，除了淡淡土腥味，居然还散发着红酒的味道。 有酒架子，成袋的土豆，还有一些家具，农具等，堆得很多。 昨天搜查的人肯定来过，有很多挪动的痕迹。 许大茂一时也没头绪，只能摸了个锤子，在墙上不停敲击。 地方就那么大，不是地面，就是墙上，干就完了。 还好他力气大，一手提东西，一手敲击就可以完成。 没用两分钟，大概的地方都被敲了个遍，没有发现。 只剩下了一个挡住小半个墙壁的酒架子。 上面还有不少酒，许大茂瞬间想到了《纵横四海》，难道要抽酒瓶？ 挨个试了试，没有！ 看来密室设计的没那么精妙。 不过，这也让他发现了异样。 在最上面的几瓶酒，都有细线拴着瓶口，一直连在地上的钉子上。 也就是说，只要挪动酒架，上面这几瓶酒会立即掉下来，闹出不小的动静，引起屋里人的关注。 细线紧贴在木架上，如果不拿起酒瓶，根本发现不了。 那事情就很明了了，酒架子后面肯定有猫腻。 怪不得地下室有红酒味，肯定是昨天检查，弄碎了红酒，让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再搜查，心思很是巧妙。 许大茂小心地搬开架子，在后面简单敲了敲，面上一喜，果然有发现。 大门口，鞭炮声早已经停着，小楚三人还在和警卫争吵着，反正就是想进去，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警卫不让。 就在这时，一辆车缓缓开了过来，车内的孟部长看到门口的场景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707章 示警 警卫看到汽车过来，急忙帮忙打开了大门。 小楚三人看到车上的人，心头一震，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车上的孟部长有了警觉。 “他们是谁，想干什么？” 车子停在了门口，孟部长透过窗户问道。 “首长，他们说，他们是京华大学的学生，想要找你询问一些事情。我说您不在，他们非要到家里等。”警卫如实说道。 孟部长看了三人一眼，拉过来警卫耳语了几句，又看向三人。 “你们叫什么，学生证带了吗，我看看。” “你就是孟部长？”小楚定了定神，问道。 “对，我就是。” 孟部长、王惠和司机一起下了车，警卫听完指示，已经离开。 就在这时，大门口不远处又响起了一阵敲打铁盆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齐大发和邢强没办法，鞭炮放完了，看到警卫回了别墅，只能尽量制造点动静提醒房间里的许大茂。 以许大茂的警觉，肯定会有所察觉。 屋内，警卫来到客厅，拿起电话就要拨出去，可目光直接被密室半开的门吸引住。 这是有人进家了。 他心头一震，迅速掏出了枪，还上了膛。 首长就是首长，说这群人有问题，果然有问题。 他一手举着枪，脑袋夹着话筒，开始拨电话，目光一直很警戒。 “孟家，出事了，快来人。” 仅仅一句，他就挂上了电话，现在两个选择，搜索屋子，或者堵在密室门口，以逸待劳。 没有过多犹豫，他选择了后者。 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向孟部长汇报家里的情况。 警卫急忙跑到别墅门口，大声道：“首长，屋里进人了。” 就是这一句，小楚三人撒腿就跑。 司机追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现在什么都没有保护首长安全重要。 回到车上，他急忙取出了手枪，挡在了孟部长身前。 孟部长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没有一丝慌乱，抬腿就往别墅里走。 “首长，不安全。” “有两把枪，怕什么。” 说着，他大步走进了别墅，看了看半开的密室暗门，又急忙走向书房。 警卫和司机一前一后，小心戒备。 书房没人，孟部长心中不宁的感觉更甚。 难道是自己的私人密室出了事。 想到这，他急忙往地下室走，不忘让警卫守在密室这，防止歹人逃跑。 当然，主要是因为警卫和司机不一样，不是自己心腹。 地下室。 许大茂打开暗门，钻进了密室。 看到房间里布置，他也吓了一跳。 一张张字画挂在墙上，左一层又一层，说是字画店都不为过，每一作品还都用塑料透明薄膜精心包裹。 地上撒了厚厚的石灰，还做了防水防潮。 从此就可以看出，孟部长是有多用心。 不同的是那些古董和黄金，被随意地放在地上，杂乱无章。 人都有爱好，看来孟部长对古文字画尤其的喜爱。 不等许大茂开始收集，他就听到了外面敲击铁盆的声音。 这是示警。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收起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钻出了密室。 路过厨房，就要进大厅，就差点遇上进屋的警卫。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暂时退了回去。 紧接着就听到了手机上膛的声音。 许大茂这时候也可以走，有很多方法，厨房的窗户，迷晕警卫等等，都行。 可他突然不想走了。 好不容易发现密室，过会肯定还会来人，不留下点什么不是他的风格。 想到这，他又退回了地下室。 一番布置，感觉有人要过来，许大茂刚要出去，就听到有人过来，他也不急，拿出麻袋套在身上，直接蹲在了墙角。 刚刚坐定，透过缝隙，就见孟部长带着司机走了下来。 孟部长来到酒架子前站定，扫视了地下室一圈，没发现异常，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可眼睛一凝，心又提了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最上面的红酒标签明明整齐向左，现在却杂乱无章。 有人动过，密室可能被人发现。 孟部长扶住酒架子，差点晕倒。 如果真被人发现了，那就完了。 转移，必须转移。 找人，必须将进来的人找到。 孟部长很想现在就打开密室看看，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警卫团的人随时可能过来。 “首长，怎么了？”司机看到孟部长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没事，你先上去吧，看看警卫团的人来了没有。” “可是您的安全？” “我没事，给他们说，一定要找到进来的人，我要见一面。” “是！” 司机答应了一声，出了地下室。 孟部长则小心挪动酒瓶，让它们恢复到了原来模样。 许大茂蹲在角落，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孟部长很可能知道有人进过密室了。 孟部长还没挪好酒瓶，就听到了上面传来的嘈杂声，有命令还有脚步声。 不一会儿，警卫团长跑了下来，给孟部长首先敬了个礼。 “首长，警卫团向你报道，已经开始搜索，请首长指示。” 孟部长点了点头。 “一定要找到人，刚才还有人在门口打掩护，不要放过，我想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我这里盗窃。” “是！” 警卫团长又敬了个礼，转身出了地下室，继续指挥搜查。 孟部长看了一眼酒架子也跟了出去。 两人刚走，许大茂就站了起来，他知道这里也不安全，赶忙剪断连接酒瓶的细线，钻进了密室。 果不其然，他刚关上暗门，警卫团的人又走了几个下来，开始搜查地下室。 孟部长也跟着走了下来，怕别人乱动酒架子。 可看到断掉的细线，他心又提了起来。 是谁？ 这才几分钟，怎么会有人过来把这隐藏的细线剪断了？ 这是在提醒他，还是故意耍他？ 警卫团的战士检查完地下室，又去了其他地方，留下孟部长一人在酒架子前emo。 实在是想不明白。 难道闯入别墅的人就在地下室，或者在密室里？ 很有可能。 孟部长带着这个疑问又回了大厅，他作为主人家，不能长时间不在。 不过，他那惊讶的表情都被密室里的许大茂看得清清楚楚。 他见地下室没人了，又出了密室，套上麻袋，重新靠在了墙边，静等离开的机会。 第708章 烟遁 别墅外，小楚三人也没跑太远。 绕了大圈，和齐大发汇合，远远观察着别墅的情况。 不是他们想跑，是许大茂要求他们有情况就抓紧离开，保全自己，不要泄露身份，也不要管他，他自有脱身之法。 警卫团派人堵住了密道，还派人警戒了四周。 这一切也被外围监视孟家的调查部和国安局的发现，立即汇报给了上级。 他们一边调查电台的事，一边调查古董和黄金失窃的事，肯定要在这边蹲守。 他们的领导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决定过来插一脚。 万一有发现呢。 没一会儿，好几辆车就停到了院子外面，调查部和国安部的，浩浩荡荡十几个人一起走进了别墅。 而孟部长和警卫团长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静等搜查结果。 孟部长对这群人的到来也不意外，甚至都没站起来，他好似闭目养神，实际上一直在想地下室的事。 不管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暴露密室里的东西。 调查部的和警卫团长简单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又看了半开的密室一眼。 大致清楚了事情经过，原来是招贼了。 对方是利用密道进入的别墅，那么久都没搜到，很可能已经逃走。 白来一场。 正说着，负责搜索别墅的警卫团各队长依次跑来汇报，基本都是无功而返。 外出抓小楚三人的警卫队员也暂时没线索。 众人正要起身告辞，不约而同的嗅了嗅鼻子，同时看向了厨房方向，只见那边冒起了一阵白烟，有着浓浓香烛的味道。 孟部长也看向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 几个警卫队员赶忙过去查看，一直寻到了地下室，急忙回去报告。 “团长，地下室有个酒架子，烟是从酒架子后面冒出来的，好像是个密室。” 孟部长一听，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慌乱。 难道是自己的收藏着火了？ 不可能啊。 有人故意的！ 调查部和国安部的领导对视了一眼，还有密室，昨天没发现，看孟部长的样子，肯定有猫腻。 “那还等什么，救火！” 警卫团长当仁不让，带头冲了上去。 警卫队员端盆的端盆，找水的找水。 调查部和国安部的人也一起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烟雾缭绕的地下室就挤满了人，嘈杂声一片。 “让开让开，端水进来，别挡住道。” “把酒架子搬开，那是酒，易燃物。” “看看里面，什么情况，端水进去，扑灭明火。” 在领导的指挥下，酒架子被挪开，还不小心打碎了好几瓶酒。 密室小门没了遮挡物，冒出的烟更多，地下室到处都是咳嗽声，眼睛被熏不停流泪，可即使这样，也没人愿意出去，一个个都捂住了口鼻，眯眼看向暗门。 一人探头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咳咳，团长，是个灵堂，烧着的好像是香烛。” “什么灵堂？先不管，进去把火扑灭。” “是。” 一名警卫队员矮身钻了进去，接了两趟水，才把香烛扑灭。 地下室不通风，烟雾一时之间也散不开。 可几个领导等不及，一个个迫不及待钻了进去，可进去后，又一个个的脸色凝重起来。 灵堂居然是凌的，看样子是蜡烛倒了，砸在了香上，引起了浓烟、 不仅如此，调查部发现了电台，国安局发现了一些古董和黄金，还有些空箱子。 另外还有个工作台，上面都是散碎照片，有些不堪入目。 孟部长早已经来到地下室，看到大家都进去了，也不好意思不进，没准找机会，还可以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看到凌耳的照片，他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 “我说，我不知道，这是有人栽赃嫁祸，你们信不信？” “孟部长，有些话你不用给我们说，自会有人调查。” 警卫团长神情肃然，他知道事情很大。 “孟部长，这电台你怎么解释？” “还有这些古董，和箱子，其他的东西哪里去了？” 各部门都提出了疑问。 孟部长心中慌得一批，面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 “你们可以调查，这都和我无关，你们随便查。” 三位领导摇了摇头，几乎同时下了命令。 “保护好现场，立即汇报。” “是！” 孟部长被请了出来，一群人刚出地下室，就遇到了一脸茫然的许大茂。 就在刚才，大家将注意力放在密室暗门的时候，许大茂捂着口鼻，一边咳嗽一边出了地下室。 被烟呛到了，谁都能理解，谁都又不会注意。 这叫烟遁！ 来到客厅，转悠了一圈，直到有人上来，他才再次出现，仿佛刚从大门口进来一样。 “哟，解团长，刑局，张局，你们怎么都在，这是怎么回事，孟部长呢？” “许市长，您怎么过来了？” “哦，上次过来，闺女把最喜欢的手链可能落这了，一直在家闹，我过来找找。” 说着，许大茂蹲下身子看向了沙发底下，果然掏出一副手链，还小心地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看吧，我说在这吧。” 许大茂是个宠女狂魔的事，四九城的领导几乎没人不知道。 这时，孟部长也一脸死灰地走了出来。 他深刻感受到了，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的情形。 从凌晨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谁会有这个本事，不动声色地将密室里的东西搬空，还布置了个灵堂。 如果说没有内应，他自己都不信。 保姆，一定是保姆。 可又是幕后主使呢。 看到许大茂进来，孟部长恍然大悟。 没准就是眼前这个人。 “许大茂，是不是你？” “啊，孟部长，什么是我？” 许大茂假装不知道，还指了指厨房方向，嗅了嗅鼻子。 “孟部长，你们这是祭奠哪位领导呢？” 警卫团长三人一凛，得，被当成同伙了。 “许市长，不要乱说，我们还有案件要办，如果没事的话，请您……” 说着，还抬了抬手。 许大茂立即应道：“明白明白，避嫌嘛。我就是过来找手链的，给孟部长说一声，没事，你们忙，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第709章 事情闹大 孟部长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更怀疑了。 还找手链？ 都两天了，当自己的保姆是摆设吗？ 又是保姆？ 内应？ 不行，必须发动自己庞大的人脉，给自己洗脱罪名。 自己喜欢收集古代字画的爱好不是什么大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几十年了，收集几百幅，过分吗？藏在密室，那还不是因为近些年的形势。 不能因为这次的小贪心，盖住自己对国家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付出。 他一个政治正确的高级干部，决不能平白被人诬陷。 他要明明白白告诉许大茂，你惹错人了。 …… 事情在高层里引起了很大震动。 国家很多秘密工程，比如核工业、航空、潜艇都隶属于二部。 孟书文（孟部长）是二部最高领导。 如果不被信任，根本不可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调查很紧，为了求真。 多部门联合行动，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当然，这也与孟部长政委圈庞大的人脉有很大关系。 求情的，慰问的，要求彻查，做担保的，非常多，还尽是大官。 这也让各部门面临很大压力。 设灵堂，根本不可能，孟更倾向于石琴。 有电台又怎么了，电台多了，孟部长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 何况，孟还坚决否认，不是他的。 昧下娄兴业的捐赠物，这是小问题，孟已经承认。 谁还没有脑袋热的时候，以孟对古代字画的痴迷程度，干出这样的事合情合理，没必要扩大。 压力给到了许大茂这里。 小楚三人很快进入调查部的视野，在别墅附近出现的生面孔都成了调查对象。 在三人被带走的当晚，齐大发就悄悄来到四合院找许大茂。 还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大哥，小楚他们被带走了，吐出来是早晚的事，我和矬子，强子商量好了，这事我们担下来，绝不连累您。” 许大茂笑了笑。 “算了，估计你过来就已经被他们看到了，没必要，他们可能就等着我过去呢。” “大哥，这次怪我们，害了您。” “说什么呢，是我想岔了，做得确实有点过了。 如果他们问你，就大方承认，没什么，你们也就打打掩护而已，不是什么大罪，回头我会补偿你们。” “哥，您会怎么样？” “最多革职查办呗，我正不想干呢，放心，我这个位置，进监狱都不会是普通牢房，会优待的。 你先回家，给家人交代清楚，不用担心我。” “好！” 许大茂一直把齐大发送出了四合院，果然看到几个人在远处秘密监视着这边。 齐大发一走，立即有人跟了过去。 许大茂知道，事情没他说得那么轻松，至少对他来说没那么轻松。 现在的形势依然不好，他还有个大敌一直虎视眈眈。 好不容易出现了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等等吧，看看上面什么意思，大不了一走了之，没太大压力。 许大茂没有返回四合院，径直去了智化寺。 在外看来，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实际上，当年坑人，搞得不少金银、古董，算上抄家的，大部分都存在里面，一直没收起来。 人心难猜，谨防有变，还是收起来的好。 刚上地安门大街，许大茂就感觉有人跟踪。 很隐蔽，但瞒不住他。 跟就跟吧，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来到智化寺大门处，许大茂掏出把特大钥匙开了门上的大锁，进门逛了一大圈后，反手又锁上了大门，返回了四合院。 跟踪的人一直在，只是没行动。 “那么晚了，你干嘛去了？”娄晓娥刚哄睡晴晴和强强，见许大茂进来问道。 “出去逛了逛。正好，我有个事得给你说一下。”许大茂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了？” “这两天，组织可能找我谈话，可能不是好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啊？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娄晓娥的心一下就提了上来。 “不严重，最多就是革职吧，要吃你的软饭了。” “讨厌，说正经的呢，到底怎么回事，都要革职了，你不能瞒我。” “也没什么，就是得罪了一个大领导，报复我呢，没准其他小鬼也得扑上来咬一口。” “大领导，谁啊，石琴？” “这是小鬼。” “那谁是大鬼？不行咱就去香江吧，带着爸妈一起。”娄晓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说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革职的话，倒没必要走，要是过分了，咱就走。” “嗯，你在哪，我就在哪。” 娄晓娥搂住许大茂，坚定道。 许大茂也搂住了娄晓娥，眼睛透过窗户，看向了夜空。 月明星稀，不会真要灰溜溜地逃走吧？ 实际上，事情比许大茂自己想得还要严重。 牵扯很大。 整个四九城已经因为凌耳的事情暗潮汹涌，现在又出了孟文书事件，有点东林党的味道，很敏感。 不止如此。 密切关注孟书文的案件的更多，其中就有一直看许大茂不顺眼的石琴。 知道许大茂牵涉其中之后，一直刷不到存在感的她感觉来了机会，立即开始上蹿下跳，尽可能的发动人脉，四处走动。 烂船还有三千钉，何况是石琴这个特殊人物。 为了防止许大茂逃脱或者找人，亲自派人去监视。 这次算是豁出去了。 能达成政治目的最好，达不成也要扳倒许大茂，这是她最大的执念。 另外，因为工业园事件，被许大茂得罪的那群人，也陆续下场，不能明着来，但要求彻查，说两句“公道话”，还是很轻松的。 最重要的，孟部长是自己人。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照常上班，刚到办公室就收到了小弟的电话，说齐大发、矬子和邢强三人昨晚被带走了。 看样子是国安部的人，一晚上都没回来。 许大茂让他们稍安勿躁，叫来了秘书，交代了一番后，直接去了调查部。 还是主动点好。 第710章 事件继续发展 调查部。 周羽部长好像早知道许大茂要来一样，支开了秘书，很客气地倒了两杯茶，端到了许大茂面前。 “赶紧坐，知道你喜欢喝栗香味的茶，这是我昨天让人特意准备的，你尝尝。” “周部，您客气了。” “哎，你呀，这次可捅了马蜂窝，很多人抓着你不放，你是怎么考虑的？” 周部长将茶放到茶几上，招呼许大茂坐下，问道。 “我听组织的，组织怎么惩罚，我都认。” “大茂啊，你还是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说着，周部长从茶几下面拿出两摞信件。 “这边是举报你的，这边是给孟部长求情的，都是给首长的，首长身体不好，也不愿意处理，就都到了我这。 不仅如此，看到电话没，电话线昨天我就扯掉了，没办法，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许大茂耐心听着，也没动手拿去看信件，不是他能看的，看了就是越权。 “案件有很多疑问，娄家捐赠的东西找到一部分，大都是是首饰，一小部分古董，可其他东西都不见了，孟部长喜欢收藏，他的收藏也都不见了。 莫名消失一样。 灵堂是谁设的，电台是谁的。 大茂啊，你能不能给我解解疑惑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 “周部，这问不着我，我就是进去找东西，和我无关。” “就是因为你进去了，所以才有很多人怀疑你，能进去一次就代表进去过很多次，你呀，人脉少，说话的分量就轻。 孟部长什么人啊，他一个政委，能爬到这个位置，几十年的积累，很少人能比得了。” “那现在怎么办？” 许大茂也不客气，他和周部还是有牵扯的。 当年闶升要搞调查部的孟方部长和周羽副部长，可是许大茂顶着才没发生，这也算一个小恩情。 “怎么办？一视同仁，一起调查，孟已经在停职了，能少的了你。 我也不瞒你，首长对这个事情很不满，说你胡搅蛮缠，不就是想拿回房子嘛，因小失大，乱弹琴。” 许大茂的小心思被揭穿，抿了抿嘴。 “刚才说的几个问题都要搞清楚，调查不清楚，谁都有嫌疑。 你呀，做好被停职的准备，国安局，调查部，都会找你问话，我位置特殊，能帮你的也就那么多。” “谢谢周部。” “行了，回头你给你的那三个小兄弟带个话，实话实说，现在还死咬着不松口呢，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白，我这就给他们说。” “你也去国安局一趟吧，那边压力也不小，下午再到我这报到。” “知道了。” 审讯室，许大茂见到了顶着个黑眼圈的齐大发，隔壁两个房间是矬子和邢强，都差不多状态。 “哥，你怎么来了？” 齐大发看到许大茂进来，精神一震。 “昨天就给你说了，不用你们顶，怎么不听呢？” “哥，本来就没您的事，是我们……” “行了，事情我已经给这里领导全交代了，没什么事。” 许大茂拍了拍齐大发的肩膀。 “你们的心意我懂，没什么事，不用瞒着，听我的，明白吧？” 齐大发看着许大茂，还是点了点头。 许大茂又去了另外两个房间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到了国安局，尚副局长和马局长都在，不仅他们，还有很多专家，一个个严阵以待，坐得笔挺。 和调查部不同，这里就严肃很多。 客套完，三人坐下，尚局长也不废话，直接掏出了两个小玩意放到了桌上。 许大茂抿了抿嘴，看来国安局的人很有长进，将他在孟部长家放的信号发射器，以及在地下室放的微型摄像头找到了。 “许市长，这些东西认识吗？”尚局长问道。 许大茂拿起信号发射器，打量了一下，上面还有被撬动的痕迹。 “不认识。” “这是在孟家沙发下面发现的，就是你坐的那条。” 尚局长又指拿起了另一个。 “这是地下室发现的。据我们专家研究，这个构造和照相机差不多，里面有类似电池的东西，应该是一种先进的摄像工具。 而你手上的，类似于电台，是种发射电波的工具。” “嗯，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许大茂放下信号发射器问道。 尚局长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身后坐着的专家，其中几人略微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许大茂也看了过去，都不认识，估摸着是什么微表情专家、犯罪心理学专家之类。 尚局长转过头来，二话不说，拆开了摄像头，取出了里面的锂电池，然后又从口袋拿出了一个窃听器，熟练地拆出了相同的锂电池，和前面那个放在了一起。 “这是窃听器，你原来西苑的工作单位发现的，电池一样，所以我们怀疑，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使用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 “有道理。” 忽然，他眼睛一瞪。 “你的意思，这是我的？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尚局嘴角微微一笑，朝后面招了招手。 立即有人端着个盒子过来，放到了桌子上。 尚局长非常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外热像仪望远镜。 “这个认识吧？” “这个是我的。” 许大茂大方承认，这是用来监视娄家别墅的。 “我们怀疑，里面的电池和这两个电池是一样的，要不要拆开看看？” “那可不行，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买到的，拆坏了你们赔。” 尚副局长也舍不得拆，可依然说道：“许市长，这是楚军和魏巍监视孟部长家的，作为作案工具，我们已经依法没收。” “那你们随便拆。” 尚局长的手停在了半空，看了看马局，好似询问拆还是不拆。 马局长干咳了一声，接过望远镜小心地放到了盒子里。 “许市长，你也看到了，案子牵涉很大，现在还只是初步调查阶段，关于特务的，就不会有小事。 既然你过来，想必也不想事情闹大，我们不是怀疑你，但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所以，如果你能解释，最好提前给我们通个气。 明白吧？” 许大茂点了点头，马局长已经说得很清楚。 这些东西肯定保不住秘密，以外面那帮人的尿性，非得往许大茂身上泼脏水不可。 许大茂提前沟通，这边好做应对，算是保护。 第711章 被捕 实际上，国安部查到的不止如此。 各种检举信如秋风落叶，短短一天堆满了案头。 涉及内容之多，让马局长和尚局长瞠目结舌。 很多都在核实阶段，不过，大概率是真相。 在许大茂看来，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能承认。 想到现在的情形，他还是有些把握。 “马局，您说那么多，不会以为我是敌特吧，这太扯了吧？” 马局长摇了摇头，感觉许大茂还没明白。 “大茂，你是聪明人，当了市长时间短，可能还不清楚。 孟书文他不仅仅是个工业部部长，他还代表着一股势力，存在几十年的，不容小觑的圈子，而且影响力日益扩大的圈子。 而你，就是戳了这个马蜂窝。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让他们找到了针对你的借口，还是他们一直等了好久的借口。 想在工业园上分一杯羹的那群人，都像豺狗一样跃跃欲试。 大茂，你要知道，到了现在，就是你死我活。” 听到这，许大茂直接站了起来，脸色变得严肃。 “马局，我不怕这什么圈子，更不怕他们联合起来针对我，他们想揭我的底，随时欢迎，大不了掀桌子。” 马局长看到许大茂那么光棍也来了气。 跟着站起来，就要指着许大茂的鼻子想要怒斥。 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停在半空，看向了身后。 “你们都出去。” “是！” 后面的所有人迅速起立，走了出去，只剩下马局长，尚局长和许大茂三人。 被这么一耽搁，马局长也收起了脾气。 “大茂，我告诉你，他们针对人的手段，从来都是在背后耍阴招，你看看这几年，不都是例子吗？ 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经查，香江、濠江、工人文工团、工业园，哪件不能做文章？ 你现在是副市长，本事很大，也确实干了不少事，可你知不知道，你干得越好，仇视你的人越多。 这些年你做得事本来都是他们应该做的，你做得越好，就越打他们的脸。 关键你还死死护着，连口汤都不让他们喝。 不仅如此，他们的后辈全被你死死压着，你不上去，他们一个也别想上去，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挡人官道也是不共戴天。 现在有了机会，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就算你掀桌子，你周围的人怎么办，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大茂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马局长说着，又指了桌上的信号发射器和摄像头。 “这些东西，不用说就知道，是用来监视的，现在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孟书文家，你说，他们怕不怕？ 找不到这东西的主人，就不会停止调查，如芒在背啊。 这个时候，你自己钻了进去，不是你，也是你！ 别说什么证据，他们会死咬着不放。 用这个大做文章，用你在香江做的事大做文章，拉你下马，救下孟书文，一箭双雕。 你好好想想！” 马局长一口气说完，双手抱胸坐到了沙发上。 尚局长在一旁瞪着眼睛，一脸震惊，没想到里面还那么多弯弯绕。 干得不好不行，干得好也不行。 如果是他，岂不是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也缓缓坐下。 “想明白了？”马局长问道。 “明白了。” “知道该怎么做了？” 许大茂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 服软都不行，估计石琴已经磨刀霍霍，会死得更惨。 “马局，不管怎么说，谢谢您。事在人为，我还是想看看他们怎么针对我。” “我都给你那么说了，你怎么还……哎，算了，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这还能顶住，调查部那边估计也不用你担心，你小心点保安局就行。” “知道了，谢谢马局。” 许大茂站起身，和马局长、尚局长握了手，直接回了家。 事情比预料得更严重，必须提前安排一下。 下午，许大茂又返回了调查部，这次直接没出来。 随即，他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四九城引起了不小震动。 财政部紧急委派出不少干部，亲自到工业园安抚躁动的工人。工业园各级领导也被单独谈话。 同样的，京城市委也派出工作组，到许大茂建设的各大工厂做工作。 保安局更是调动了各大派出所到南锣鼓巷严密巡逻，并第一时间控制了王主任和张所长。 许大茂的小弟们，如齐大发等人，被调查部放了之后，又被保安局带走，四九城各厂，零零星星被带走了两百多人，都是许大茂的忠实拥趸。 没人敢轻视许大茂的影响力。 同时，各种风言风语也传了出来。 许大茂是在香江有很多产业。 工业园和京城各厂是他的个人王国，靠着工业园的产品出口，赚取了巨额利润，这是在吸工人的血。 同时，许大茂还是黑恶势力头目，不仅在香江从事活动，在四九城也收了不少原来的黑恶势力，胡作非为。 在京城的形象也是笼络人心，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切都像马局长说得一样，有多股势力默默推动事情发展，目的就是想扳倒许大茂。 和街上的议论纷纷不同，四合院反倒是安静一些。 外面的风言风语根本进不了院子，这么多年，许大茂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大家轮流到许家安慰娄晓娥和许母。 许大茂临走前，也和娄晓娥交代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外面挺热。 最主要是看好晴晴和强强。 只有家里人安全，许大茂他才放心。 用不了几天，不管遇上什么问题，他肯定会回来。 第712章 必须来把大的 西城，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屋内。 秦淮茹送走了一位客人，在门口隐约听到了在大树下乘凉的人的议论。 “不可能，这传言也太扯了，许大茂怎么可能是，还头目，我宁愿多有几个这种头目。” “你还不知道吧，多年前，咱街上有个黑老大，叫什么天哥的，我看了，被抓的里面就有一个跟着这天哥混的，现在是跟着许大茂，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又怎么样，如果没有工业园，我儿子就要上山下乡了，现在福利多好啊。” “好什么好，传言不是说了嘛，工业园外贸的产品，大头都让许大茂赚走了，听说他家里，空调，冰箱，电视，电话，什么都有，他要不是资本家，我都不信。” “你这是眼红，工业园的产品你没用啊，你看看你现在的凉鞋，你身上的的确良，你别穿啊。” “我想穿，我花钱了。” “那些设备都是许大茂找人引进的，不然，你穿个屁。” “哼，你们都被洗脑了，没有许大茂，还有王大茂，李大茂，咱国家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没人能干这活。” “行了，别吵了，许大茂确实做了很多贡献，这谁都否认不了，别说工业园，就是咱京城的化肥厂，咱过年吃的红苹果，还有方便面，香肠，都是他弄的。 要说这样的人是特务，我也不信。 报纸和电视上也没说，咱也别传，万一不是，就害了许同志的名声，这样不好，对吧？” “对对，不信谣不传谣嘛。” “哼，你们不说，我到别的地方聊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家的那些冰箱，空调都是实打实的。” …… 秦淮茹扶着门框，听到许大茂的名字时，手指甲就因为太用力而变白。 上次见过许大茂之后，她就开始多方打听，她婆婆贾张氏的事情不管，但棒梗的事情必须搞清楚。 机缘巧合之下，让她遇到了棒梗的小伙伴，小虎三人。 因为盗窃，关了半年，刚出来。 询问之下，秦淮茹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被抢的爷孙，那次抢的是一个中年胖子，四人都分了金子，所以印象特别深刻，那胖子是地安门那边的，现在活得好好的。 秦淮茹担心小虎三人撒谎，亲自到地安门核实。 在得到真实结果后，她确信自己被许大茂骗了。 如果不出意外，棒梗就是被许大茂害死的。 又是花钱又是托关系，秦淮茹几经波折，找到了棒梗曾经的一个狱友，从这个狱友口中得知了棒梗得罪了大人物，也知道了自己儿子的遭遇，她这个母亲别提多难受了。 大人物肯定是许大茂。 至此，找许大茂报仇成了秦淮茹的信念。 想报仇，必须有钱。 按部就班的工作，每月十五，真心不够。 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操旧业，一降再降，来到了一块。 对此，秦淮茹无所谓。 她已经想好，攒到钱，就去买枪，或者找人。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不管怎么样，这仇必须报。 但事与愿违，即使打了折上折，她的生意依然不好，攒到足够的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秦淮茹知道，过了年就四十了，年老色衰，恐怕五毛都没人愿意。 眼看报仇无望，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 秦淮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报仇，必须报仇。 一个疯狂的想法，从秦淮茹脑袋里诞生。 不成功也成仁！ …… 西苑。 石琴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对目前的情况不大很不满意。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们是干嘛的，多找些人，那种闲人，花点钱，让他们随便说，不用担心。 他这样的人，怎么抹黑都不怕。 我要的事，让大家群情激愤，恨之入骨！” “是，我马上去安排。”秘书收起本子，准备要走。 石琴一抬手，继续说道：“学校那帮人很久没行动了吧，鼓动一下，让他们去家里闹，也可以抓起来好好审审。” “首长，那是娄兴业的闺女。” “那又怎样，让你做你就做，她的身份在那，必须要改造。” “是！” “打听一下，工人文工团在哪，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行程。” “是。”秘书小心地在笔记本上记下。 说到这，石琴脸上已经满是兴奋。 “回头打听一下，那群人有什么动作没有，如果有必要，可以配合，不要吝啬。” “明白。” 正说着，有个属下敲门进了办公室。 “主任，据调查，三合村，流村镇等四个村子有异动，有大队书记正在联络村民。” “刁民，这群刁民！” 石琴脸上立即变了颜色，如果让那群人过来，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动静。 “还有别的大队吗，他们大队书记是谁，让保安局半路去拦，将人抓了。” “主任，这可能不行，无缘无故抓大队书记，在乡下可能会引发不好的恶果。可以让市委去处理。”秘书赶忙提醒道。 “对对，他们归市委管。” 石琴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了市委书记电话，说明情况。 市委书记电话里非常重视，承诺立即派人去协调，绝不让乡下大队带人来京城闹事。 石琴对此很满意。 又是一个自己人。 第二天一早，又一个震惊四九城的消息，让石琴直接大笑出声。 好机会啊！彻查的好机会。 她认定，许大茂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人拿着一张xue书，大喊着冤枉，要报仇，然后撞死了。 此人正是秦淮茹。 她连夜写了一张控诉许大茂的xue书，可想了一夜，跪求申诉不保险，以许大茂的能力，别看传言不好，没准过两天就自己出来了，像上次一样。 所以必须玩把大的！ 今儿一早赶着上班时间来到了事发地，毫不犹疑，当场气绝身亡。 以死明志，拖许大茂下水。 秦淮茹知道有人想对付许大茂，她都这样了要还办不成，算她白死！ 第713章 讨论 不得不说，发生这样的事，影响很恶劣。 一时间，满城风雨。 市委、g安部、保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民众真相。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血书上的内容也传了出来。 大体讲了三件事，第一，她秦淮茹从事风尘行业完全是因为许大茂拿着她上环的事情做胁迫，以达到攀附革委会主任李怀德的目的。 第二，许大茂在四合院仗着势力胡作非为，逼死了聋老太太，栽赃易中海，恐吓她们孤儿寡母，多次讹诈。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的儿子棒梗在监狱，被许大茂买凶活活折磨死，从中还列举了不少知情人。 可以看出，秦淮茹是下了心思的。 李怀德还活着，至少可以证明是许大茂让她过去的，还有张大力，肯定与许大茂有关联，不然她也不会想着挣快钱。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有贾家，与许大茂的矛盾是尽人皆知，现在都死了，没有蹊跷才怪，邻居反驳那也可以归于包庇。 最后就是棒梗的事，官方稍稍动动就能查清楚监狱里的事情，不管许大茂做得有多隐蔽，现在都要暴露在太阳底下。 如果不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怎么可能以死明志。 随着内容的泄露，京城百姓对许大茂的议论风向也开始发生变动。 之前还是四九城的功臣，做了不少功绩，可现在，大多数支持许大茂的都选择了闭嘴。 蠢蠢欲动的工业园和京城各工厂工人也开始选择沉默。 不是他们不想声援，是周围讨伐许大茂的人态度，根本吵不过，之前工业园和新工厂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尴尬。 说他们是许大茂的帮凶。 人心是可怕的，即使是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改了口风。 南锣鼓巷的人还好，围而不语，最多有点唉声叹气，他们不敢相信，南锣鼓巷之星，怎么成了这样。 可他们又是受益最多的，落井下石还做不到。 可其他街道的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指指点点，大骂许大茂的也不少。 既然能来凑热闹，就不只为了看热闹，随时等待领头的人过来，他们顺便加一把火。 前院，傻柱、楚权、闫埠贵、薛大哥、李大哥，杨大叔等都在院子里严阵以待，时刻防止有人冲进来闹事。 许大茂临走时，让他们帮忙照顾一下家里。 傻柱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可现在出了秦淮茹的事情，除了楚权，谁都有点心事重重。 以他们对许大茂的认知，血书里的事还真不一定干不出来。 单说棒梗的事，敢放火，以许大茂的性格，不弄死都不符合常理。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肯定不会打退堂鼓。 许大茂对院里人的帮助有目共睹，这时候不帮上忙，太说不过去了。 “傻柱，你实话实说，你当时怎么就不和秦淮茹好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眼看氛围有点冷，闫埠贵突然问道。 大家立即把目光投在傻柱身上。 傻柱转头看向了院里，冉秋叶没出来。 “我，我就是看上我们家秋叶了呗。” “你拉倒吧，当时要是没有许大茂搞什么闯三关，你还指不定娶谁呢！” “是，我觉得也是。”立即有人附和。 “傻柱，你就实话实说吧，当时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傻柱叹了一口气，这事他一直不愿意提及，就怕秦淮茹难做人，现在倒没什么忌讳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起被抓那回？” “记得，易中海因此还降了级，收回了所有荣誉。” “对，就是那次，那时候我就知道秦淮茹是干那事了，还是许大茂带我去看的，后来我在食堂小仓库还撞见一回。”傻柱回想道。 “那么说，真是大茂威胁秦淮茹的？” “不知道。” 傻柱摇了摇头。 “不对啊，秦淮茹上次被抓，她不是说自己只干了几个月，还是为了家里吗？” “这话鬼才信，反正没有证据，她说几天都成。” “嘿，怪不得你下了那么大决心呢，谁看到也受不了。 她说许大茂威胁她，我倒觉得是假的，你们还记得吗，那时候许大茂也挺那什么的，没少在秦淮茹身上赚便宜。”闫埠贵说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事别提了。”张大伯用拐杖杵了下地面说道。 “张大伯，我就说这事儿，你们想啊，以大茂的性格，抓了秦淮茹这把柄，他不偷嘴都不是他，可那段时间，你们见过他给过贾家好脸色看吗？ 你们想想，熬大骨汤，分猪下水，还给贾张氏吃那什么？” 闫埠贵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不堪地过去，他也吃过特殊馅的包子。 “这大茂啊，有时候确实不是个东西。我看啊，拉皮条这事，能做出来，但逼秦淮茹一直干，不像真的。” 听着闫埠贵的分析，大家若有所思。 理由有点牵强，但秦淮茹的血书也有漏洞。 以许大茂的地位和能力，完全没必要做这事，何况秦淮茹一干就那么多年，当了领导都没停，你说被逼的，谁信啊？ “既然说到这了，聋老太太的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对这事，闫埠贵一直有点负罪感。 “不是病死的吗？这我们知道啊。” “对啊。”其他人也都点头。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起来，还要怪我。” 闫埠贵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林丰德的事，你们都知道，当时坑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去找聋老太太要钱，还去了两趟。 老刘两口子，我那口子，还有贾张氏都在。 我本该阻止的，可贾张氏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直接说，聋老太太吐了两次血，昏迷了两次。她那么大年纪，怎么可能受得了。 说是病死的，还不如说是气死的。” “那意思就是和大茂无关呗！” “可以这么说。” “那有人问，可得好好说说，别都安在大茂头上了。” “放心吧，我知道。” 正说着，外面突然闯入不少穿制服的人。 领头的人看到闫埠贵和楚权，立即走了过来。 “你们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爷吧？” “是，你们是？” “我们是市g安局的，想找你们了解一些情况，请你们走一趟。” 领头的人亮出证件说道。 第714章 你们是谁? 许家。 大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娄晓娥和许富贵夫妻在屋里坐着，许小娟夫妻也在，全都一脸愁容地低着脑袋，顺便听听外面的骂声。 娄晓娥紧紧抱着怒气冲冲的晴晴，不让这丫头出去。 许大茂走之前特别交代，保护好闺女，千万别让她跑出去。 一家人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许大茂说坚持三天，三天之内必定回来。 可他们感觉能过了今天就不错了。 这么些年，在四九城没少见类似的场景，没有一家挺得过去。只希望来的人下手轻点吧。 就在这时，他们也听到了前院的声音，纷纷抬起了头。 没一会儿，一行穿制服的人快步走进了后院，后面紧跟着的是楚权和傻柱，在之后是一大堆看热闹的。 屋里人都知道，这是来找他们的。 不等他们敲门，梁满屯主动开了门。 许富贵站起身来到了门口。 “请问是许副市长的爱人娄晓娥夫人吗？” 来人带着两个手下，一起走进屋，看向了许富贵身后的娄晓说道，目标很明确。 “对，是我。”娄晓娥也没畏惧。 “你好，我是市局的，有些事情想请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不去，我爱人没回来之前，我哪也不去。” 娄晓娥很坚定，说完之后又坐回了凳子抱紧了晴晴。 来人眉头一皱，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许夫人，我们也是奉命令行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谁的命令，要不你们就出示逮捕令，要不就让你们的局长来，否则我哪里也不会去。” 娄晓娥刚说完，楚权、楚默，傻柱就挤进了屋，一副戒备的神情。 领头的人看着眼前的情形，只能继续说道：“许夫人，你也知道外面，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对你们不利，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到了局里，不会有任何人来骚扰你。” 这话很有吸引力，许富贵夫妻一起看向娄晓娥，好想答应下来，可娄晓娥还是摇了摇头。 “想对我们母子不利，在哪里都没用，我就在这，哪也不去，直到我爱人回来。” 领头人脸上突然露出了不屑。 还想许大茂回来，这次最差也是一撸到底，回来又怎么样。 “既然许夫人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得罪了。” 说着一抬手，屋外迅速冲进来好几人，想要用强。 楚权三人立即挡在了娄晓娥面前，用手指着来人。 “别动，你们想干什么！？凭什么抓人！” 领头的打量着三人。 “你们这是妨碍公务，你们要想清楚后果。” “吓唬谁呢，你们无缘无故抓人才要想清楚后果！” “是吗？抓人！” 领头直接下了命令。 一群人立即扭打在一块，不过楚权三人毕竟人少，很快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娄晓娥也没阻拦，将晴晴交到了许母手里，抓起来身后的话筒，开始拨号，等到最后一个号码时，淡定地问向领头的人。 “你们真要抓我？” 领头的点了点头。 “好，等我打完电话。” 说着，娄晓娥已经拨了最后一个号码，响了一声就顺利接通。 “喂，我是娄晓娥。” “他们要抓我，给我爸说，停止所有订单和款项，立即停止。” “好，你等一下。” 娄晓娥抬头看向领头的人。 “请问，您贵姓，怎么称呼？” 此时，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了领头的人。 领头之人汗都流下来了。 娄晓娥的背景他清楚，电话里的内容也很清楚，外贸部很多产品要通过香江的娄家中转卖向全世界。 你现在把人家的闺女抓了，不停你的生意才怪。 分分钟几十万上下，外贸部要是知道他不分青红皂白抓人，耽误挣外汇，能分分钟活剥了他。 关键他还不是拿着市局的命令，只是一些人的唆使，让他带走娄晓娥，为了给许大茂压力。 “许夫人，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也是为了保护你，没必要搞得那么大吧？” “我跟你们走，怎么称呼你？” 娄晓娥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问道。 “这……” 领头的人还在为难，屋外忽然又传来一片嘈杂声，又一群人手拿短棍兴奋地闯进了院子，完全没在乎现场穿着制服的人。 “就是这家，就是这家，砸！” “是！” 领头的一下令，立即收到了十多声响应。 顿时，许家门窗上的玻璃，屋外的花盆，鸡窝，全都受到了棍棒伺候，十几人一起动手，没几下就砸的七零八落。 楚权、傻柱想要挣脱束缚阻止，可怎么也起不了身。 一群人砸完，领头的几人又挤进了房间，脸上都带着狂热的表情。 领头的人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有点咬牙切齿。 “空调，冰箱，电视、电话，果然都有，没错了，给我砸。” “住手！” 娄晓娥大喝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领头的学生将棍子扛在肩膀上，笑道：“我们，哈哈，我是%…&……”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脸上一疼，就下意识捂了上去，可紧接着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剧烈的疼痛更是席卷全身，只是坚持了几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大牛，你怎么了？” 跟随进屋的三人刚要去扶，忽然也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刚一弯腰就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四人一起开始浑身哆嗦，口吐白沫，不停惨叫。 “疼，疼，救我。” “啊，好疼，快救我。” 四人的脸，脖子，手臂上肉眼可见地出现水泡，密密麻麻，看得屋里的人头皮发麻。 屋外的同伴听到惨叫也都闯了进来，可他们也不敢靠前。 “怎么了，是谁？谁干的？” “是不是你们？” 没办法，他们只能大声询问屋里众人。 可屋里的人，包括娄晓娥，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还惊恐地说不出话。 在众人身后，没人会注意，被紧靠着墙根的许母护在身下的晴晴，一脸愤怒地放下了举起的小手。 她本来还想问问的，可实在是忍不住。 第715章 彻底玩大 这也怪四人太嚣张，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注意还没桌子高的晴晴。 “救人，快去找车，快去！” “好！” 几名g安迅速冲了出去，找平板车。 谁都可以不管，他们不能不管，这是最起码的底线。 领头的人还得感谢这群人过来捣乱，缓解了当时尴尬的气氛。 至于调查四人倒地的原因，早已经被抛之脑后。 地上四人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和胳膊，上面的水泡肉眼可见的变大、合并，然后爆炸，渗人又恐怖。 火烧一般地痛楚，让他们想晕倒都做不到。 对他们同学来说，直接上手是不可能，随便找来厚布裹上人抬了出去，顺便也让院子里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吓晕的，吓吐的，逃跑的，不在少数。 “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闯进屋子，没说两句话就倒地了！” “不会是中毒了吧？” “中毒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啊，倒是像中了毒气弹，可也没那么快的啊？”一个老头判断道。 “我感觉像是天谴！” “胡说，天谴不是被雷劈吗，这看样子是被火烧的，被烫的。” “你懂什么，天谴分好多种，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会被雷劈，那些算命的，泄露天机太多，就满脸起疙瘩，还有人身体里起火，淹死在脸盆里，太多了。这样子也不奇怪！” “别乱说，这是封建迷信，犯法的！” “那怎么解释？g安那群人都没抓人，显然不像屋里人动的手。我在外面看了，也没人靠近四个人，进屋还没一分钟呢。” “这？” 真没办法解释，人被抬走，议论却没停止，许多人看着许家房子，既后怕又心虚。 难道真是因为这群人胡乱砸东西，闯进屋子，然后遭了报应？ 太匪夷所思了！ g安和闹事的学生都走了，也没再说抓人或者带走人的话。 过了一会儿，凑热闹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 许家众人，经过短暂地惊愕之后，都看向了娄晓娥，好似询问原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娄晓娥摊开手说道。 “你们都没乱来吧？”许富贵又看向屋里其他人。 “没有。” “我也没有。” 众人纷纷摇头。 许母站在最后面，也迷糊地摇了摇头，甚至忘记手还捂在晴晴脸上。 当时她看到那几人脸上长水泡，就急忙捂住了晴晴的脸，生怕吓到孩子。 “奶奶，别挡着我的脸啊！” 晴晴挣脱好几次都没成功，到现在都有点急了。 “哦，哦，乖孙女，没事了。” 许母赶忙拿开手，心有余悸。 “那群坏人走了？”晴晴撅起嘴，擦了擦小脸问道。 “嗯，走了。那你也不能出去。” “不出就不出。” 谁也没想着问问，是不是这丫头动的手，当然，动手也没事，还不满七岁呢。 另一边，当四个大冤种被送到了医院，领头的g安才想起问案。 “你们当时都在屋里，看到怎么回事没有？” 跟着进屋的几人同时摇头，这会儿，他们也在想。 “没有，我们都看着呢，没人动手，也没人靠近，四个人就突然倒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是，咱就在旁边，这四个人站在中间，看得很清楚，要是谁动手，咱们一眼就看到了。” “我听有人说，是遭了天谴了，还是等等医院大夫怎么说吧。” “也知道这样了！” “头，那还抓不抓许大茂的媳妇了？” “抓什么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们就是小鬼，不管许大茂倒霉不倒霉，咱都没好果子吃。” “可怎么跟那边交代啊？” “我会给他们说的。” 走廊里，十几人耳边依然能听清楚四人的惨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夫也很着急，镇静剂、止痛药，用了最粗的针管子，可收效甚微。 法医也被叫了过来，抽血、化验，一套流程不行，就多走几次，忙活到下午，结果依然没变。 他们没能检测到任何恶性有毒物质，完全不知道病因。 这就太匪夷所思了，难道真是天谴。 留守的g安瞬间感觉后脊背发凉。 市委，当有人去抓娄晓娥的消息被汇报上来后，市委书记直接拍了桌子，别说许大茂没定罪，就是定罪了，去家里抓人家媳妇，也不能这么做。 电话打到g安部，g安部长也火速下令彻查，追究到底。 不过，到头来，还是某分局的某副局暂时顶了锅。 往后查，无能为力。 这一天多发生的事情，许大茂是一无所知，甚至还不知道秦淮茹已死。 他现在就在调查部待着，没有审讯，没有批捕，也没限制别人过来探望，会面之类。 之所以在这里，主要还是孟部长家的事，给调查部、市委、国安部几天时间，彻底调查清楚。 当然，最主要是给上面一个时间，考虑怎么处理。 许大茂此时很慌，时不时抬头看向天空。 刚才正睡着懒觉呢，系统积分突然开始暴涨，这也没什么，可能是他进来的消息泄露，引起了各大工厂的震动。 关键是，好久没查看的积分居然突破了一万亿。 所有读者都知道，许大茂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积分没少挣，可基本不怎么花。 细数穿越六年来的事情，为了不被解绑，放核弹，给小鬼子放毒，击沉漂亮国航空母舰，给巴铁站台，炮轰圣地耶路撒冷，还有马甲号“杰克斯派洛”时不时出来蹦哒几下，解决不少私人恩怨，每次都能让系统宕机。 积分有了，也睡不着，闲来无事，许大茂就忍不住兑换了心念已久的长生不老丹，拿在手里，闻着很香，没忍住就磕掉了。 这也没什么，身体上就是轻飘飘的，没啥变化，可总觉得天上有什么东西一直瞅着自己，直觉不会错，好像随时会降临什么似的。 许大茂真怕来什么天道不容，降下天雷，对他劈上几下。 那就彻底玩大了。 等了很大一会儿，被窥视的感觉一直都在，没有等到天雷，却等来两个战士，也不说话，直接给许大茂站起了岗，全副武装。 许大茂知道，外面的事情可能有变化。 第716章 口供 中午，午饭还没吃完，周部长屏退了看守，找到了许大茂，一脸沉重。 “周部长，怎么了？” 许大茂站起身问道。 周部长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坐到了餐桌对面。 “大茂啊，外面出大事了。” “嗯，您说，我听着。” “有个女的撞死在了，她叫秦淮茹。” 许大茂停顿了一下，脑筋飞快转动，既然周部长和自己说，肯定没好事，以他对秦淮茹的了解，八成是留下了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她啊，过年的时候，我还见过她，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她怎么了，这么想不开？” 周部长一直观察着许大茂，没想到他那么淡定。 “她留下了一个血书，大致都是控诉你的，具体内容我也不方便透露，这事闹得很大，现在多个部门联合起来查，带走不少人，想必明天就会找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许大茂点了点头。 “这女的八成又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儿子和婆婆，都魔怔了，行吧，谢周部了，您方便的话，帮我给市委带个话，让他们照顾一下我家里，别被人打扰了。” “这个没问题，我会知会他们的。” “谢谢周部。” “嗯。” 周部长站了起来，看着许大茂，语重心长地说道：“大茂，不管以后怎么样，你要记住，这里是你的国家。” 这话有深意，许大茂也懂。 “周部，我知道。” …… 市局。 李怀德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连夜押解回了四九城，一分钟也没休息又被带到审讯室，可以说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李怀德，你如实交代，你和秦淮茹是什么关系！？” 审讯人员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底气十足。 李怀德犹如惊弓之鸟，吓得缩了缩脖子。 “秦淮茹，她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在车间上班。” “李怀德，你要听清楚，我问的是你和她什么关系！如实交代，否则罪加一等。” 李怀德看着两个g安，心里很慌也在分析，这都五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提起，肯定有原因。 到底是说呢，还是说呢？ “这位领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话说，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审讯人员知道李怀德的意思，讲条件，知道什么事之后，才考虑说不说。对于这样的老油子，他们有的是办法。 “李怀德，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们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证明你的罪行，只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可以不说，几条罪名下来，我看你不可能在现在的农场，要不要给你换个地方，我听说，高原就不错，怎么样，要不要过去？” 李怀德心中了然，只换地方，没说加刑，看来审讯的目的不是自己。 李怀德脑中迅速思考，和秦淮茹扯上关系的大人物只有许大茂，当时是他授意许大茂办得这事。 有人要借此害许大茂，不难想。 他是帮呢，还是不帮呢？ 李怀德心中立即有了计较。 “这位领导，我开玩笑呢，我什么都交代。秦淮茹就是一个在轧钢厂车间混日子的工人，几年了，技术都不达标，她有点姿色，在厂里到处招蜂引蝶，还想调岗，后来找我帮忙，我就给她办了。” “你为什么给她办，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就是那个嘛，实际上，她是干那个的，后来我才知道的，我就在厂里见过好几回。” “哪个，干哪个，说清楚！” “就是睡觉嘛，她就是不检点的女人，一次五块钱，厂里好多人都知道！” “你见到了谁，还有谁知道？” “这我哪知道，她每次都在食堂那个小仓库，我也没进去看，但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保卫科的张大力，还有许大茂，就是许厂长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审讯人员感觉和血书内容有出入，立即在纸上记录下来。 “李怀德，说说，你第一次和秦淮茹是什么时候，具体经过是什么？” “这个，第一次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真忘记了。” 李怀德心中已经百分百确定，这是针对许大茂的。 “我只记得，那时候是夏天，天很热，秦淮茹她穿得很凉爽，弄得车间里的工人都不好好干活，车间主任给我投诉了好几回。 后来她就找了我，说想调岗。 轧钢厂一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就没同意，她就想方设法的勾引我，后来，我就没把持住。” 李怀德说完，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领导，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仗着职务之便，做一些愧对轧钢厂，愧对国家的事，我该死，我后悔。” “可据许大茂交代，是你下得命令，让他帮你搞定秦淮茹。你别不承认，我们有证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就是再傻也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许大茂也不可能办啊，实话讲，要不是秦淮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我也不至于把持不住。”李怀德语气非常肯定。 审讯人员见没唬住，只能换了一个说法。 “李怀德，我们也实话给你讲，许大茂已经被抓起来了，犯了严重的错误，关联的人很多，有的已经交代，有的还需要佐证。 带你过来，就是要落实证据。 我们知道，你现在的劳改农场是许大茂帮忙找的，但你现在要清楚，关于你的事，许大茂和秦淮茹不是这么讲的，你要不如实交代，就是罪上加罪，你要想清楚后果！” “被抓了？” 李怀德有点不敢相信，以许大茂的精明和功绩，这不开玩笑嘛。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领导，我讲的都是事实，不信的话，可以当面对质，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 既然李怀德都这么说了，审讯人员也没办法，只能草草收场。 而另一个审讯室内，张大力就不一样了。 作为当时第二波光顾秦淮茹的客人，也是促成秦淮茹决心下海的主要原因。 张大力的口供对许大茂就不怎么有利了。 第717章 不利 “是许大茂，是他给我说的，秦淮茹一次五块钱，然后秦淮茹自己就找了过来，然后我就没忍住。” “行了行了，把你知道的全说了，你还知道许大茂什么事，算你立功。” “是是，我一定全说。” 张大力在保卫科十几年，得罪不少人，也送进去不少人，他进去之后被修理得很惨。 他没想到有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 问什么答什么，不敢隐瞒。 “对了，许大茂还卖c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个二道贩子，赚了我不少钱。” “这个算了，还有什么？”审讯人员继续问道。 “是是！” 张大力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 “实际上，抄家那事是许大茂带起来的，他还定了规矩，我们私底下叫三三一，三成给厂里，另外七成，有三成上交领导，也就是李怀德，三成分给干活的手下，最后留一成给自己。 许大茂兼任轧钢厂纠察队队长之后，带领的纠察二队发了好几笔财。 我带的一队那时候很眼红，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干。 许大茂手里还有一份名单，很早就准备好的，据我后来调查所知，至少有三十家，都被齐大发带人抄了。 这在轧钢厂有记录，是刘海中签的字，可实际上，刘海中和许大茂有矛盾，根本不可能拿到这个名单，所以我猜，是许大茂让齐大发带人去的，假借了刘海中的名。 而且所得全都被贪墨了，连那三成都没交到厂里。” “还有呢？” “还有，还有，厂里私设了监狱，完全成为许大茂的敛财工具，第一次罚五块，第二次罚十块，这钱全都落在纠察二队手里了。 后来轧钢厂周边被肃清了，他就将这个活交给了我们一队，可实际上，这时候很少有油水了。” 审讯人员继续记录，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刘海中是怎么死的？” “这不关我事啊，听说他是晕倒了，趴在桌上把自己憋死了。” “他好好的，身体也挺好，为什么晕倒？” 张大力也不傻，这明显是诱供，他也做过。 “这，这，领导，我想起来一件事，就是刘海中亲家的事，本来刘海中可以不去的，是许大茂给我说，让他大义灭亲。 那时候，许大茂已经高升了，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让他去了。 之后，刘海中和他儿子，儿媳的矛盾就出来了，后来他儿子离婚肯定也是因为这事。 你们可能不知道，刘海中最疼他这个儿子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感觉刘海中出问题了。 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又得了脏病，闹出了不少流言，刘海中又亲手将自己儿子送进了监狱，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才晕倒的。” “嗯，还有吗？” 张大力也不是太傻，有些事情还真不能说，比如怀疑勒索事件，比如多人运动事件，会死人的。 他所说的，他的几个心腹，或者齐大发那边都可能招出来，不能往死里得罪许大茂。 “没了没了，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了。” 审讯人员实际上很满意，他们大致可以认定，秦淮茹下海和许大茂脱不开关系，至少担任了老鸨子的作用。 而剩下的属于意外发现，够许大茂喝一壶的。 现在就是赶紧核实，落实证据。 对齐大发等人的审讯倒是困难很多，几人都是牙关紧咬，该推的推，反正死无对证，其他事情，比如假药贩子、流氓事件、秘密监狱、假扮特务、买凶办棒梗等绝口不提，反正也没人问。 主打一个不能死猪不怕开水烫。 至于其他兄弟，后进的三百人表现比原来的三百人要好，基本没有出卖许大茂的。 而原来的三百人，还是有十几人没坚守住，将他们参与的藏宝事情说了出来，另外还有在香江搅风搅雨，悬赏追杀自己人的事情，惊得审讯人员不得不赶紧朝上汇报。 上面又抓紧联系香江那边，核实情况。 他们也万万没想到，调查秦淮茹的事能翻出那么多陈年大瓜。 至于秦淮茹的事，倒是没那么重要了，墙倒众人推，到时候，不是许大茂的罪过，也是许大茂的罪过。 几句话的事。 这边还在审讯着，四合院那边好似中毒送医的事情也传了过来。 不管有没有命令，这都是大事！ 身为公职人员怎么可能被那点东西威胁住，仅凭这一点也必须抓人。 国安局没动，市局某分局动了，在石琴的指挥下，数十人硬着头皮又杀向了四合院。 好在工业园听说了四合院的事情，园长龚胜利亲自过来，带走了娄晓娥母子三人，让他们扑了一个空。 这群人又去工业园，结果被厂里的保卫科挡在了外面，任凭他们胆子再肥也没敢进去抓人。 抓不到人只能又汇报了上去，而法医的检查报告也前后脚传了过来，这让石琴瞬间没了再抓人的胆量。 天谴，谁受得了？ 第718章 回家 许大茂这边，还是在调查部。 外面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秦淮茹搞那么一出，会给多方带来压力，官方不得不下手，有些事是不经查的，肯定会留下很多把柄。 如果可以，他许大茂可以安排全家一走了之了。 不是太难办！ 只是，现在许大茂考虑的不是这个，被高空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也越来越轻，他真怕自己突然消失，留下一地乱摊子。 说什么都晚了。 所以现在必须尽快安排，留给家人足够的依仗。 这一忙活，就是一晚上，许大茂彻夜未眠，直至周部长带人过来送早饭。 “大茂，你这是？” 周部长一进屋就觉得许大茂和之前不太一样，好似飘飘欲仙，可又说不出来。 许大茂还以为说自己熬夜有了黑眼圈。 “没事，就是睡不着。” “刚才那边来了通知，十点会过来人，你做好准备。” 许大茂看了看表，不到八点。 “周部，我出去一趟，见见媳妇孩子，十点之前回来，您看可以安排吧？” 周部长考虑了一下。 “可以，必须部里的人跟着。” “好，我听周部安排。” 简单吃过早饭，许大茂就乘车直接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母子不在，甚至自己爸妈也不在这边，但还是跑了过来。 他一出现，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 所有人都跑了过来，瞬间包裹住了他。 “大茂，没事了吧？” “大茂，我们支持你。” “对对，我们都支持你。” 许大茂看着院里的邻居，也算没白给他们谋福利。 “各位，谢谢了，快没事了，大家稍安勿躁，我只是过来看看，回头还得回去呢。” “怎么还回去，大茂，晓娥被龚厂长接走了，现在应该在工业园呢。“ “对对，昨天就走了，你家没人。” 许大茂装作才知道。 “那我回家拿点东西，楚叔，您跟我进来，我给你说点事。各位，大家稍安勿躁，我估摸着，这两天就有结果，放心，我肯定会回来的。” 听许大茂这么说，院里的人顿时安心不少，只要能回来，就没多大事。 “行了行了，大家别围着了，没听大茂说吗，大茂他没事，等他回来再说，大家别耽误大茂的事。”闫埠贵说道。 “对对，肯定没事，等我回来，我请大伙吃饭。” 许大茂笑道。 人群这才让开一条道，让许大茂进了后院，楚权紧跟其后。 来到门前，看到家里的新玻璃和新花盆，许大茂皱起了眉。 “这是有人过来找事？” “是，昨天上午，有拨人想带晓娥走，我们都在屋里呢，另一波人过来二话不说就砸了玻璃和花盆，昨天下午我们刚换上新的。” “后来呢？” 许大茂语气里明显带着怒意。 “后来，后来进屋里几人，还没说话，可刚进来就躺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说受了天谴，再后来，那群人都走了，龚厂长过来，带走了晓娥母子。 下午又来了一些人，好像也是奔着晓娥来的，扑了个空。” “好。” 许大茂顿了一下，直接推门进了屋，楚权也跟了进去。 而调查部的同志很识趣，在屋外站了岗。 “我爸妈呢？” 许大茂悄悄递给楚权一个小纸条问道。 “他们回家了，现在可能在工业园。”楚权也明白，迅速将小纸条揣进了兜里。 “回头谁在过来，您挨个登记一下。” “好。” “这两天家里没人，您就帮着多照看这里一点。” “好，应该的。” 没聊几句，许大茂换了一身衣服，走出了屋子。 又跟邻居们寒暄了几句，直接上车赶往工业园。 这次要顺利很多，许大茂在工业园宿舍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看到许大茂，娄晓娥不管不顾地扑进了许大茂怀里，眼泪瞬间打湿了许大茂的衣服，要不是孩子在，早就哭出了声。 “你怎么才出来？” “这不是出来了嘛！” 许大茂搂着媳妇，又抱起了一脸不悦的晴晴。 “爸爸，你都干嘛去了，都有人跑咱家闹事了，被我打跑了。” “嗯，我家闺女最厉害了。” 许大茂坐到床上揉了揉闺女的头，又抱起了儿子，一起放到了大腿上。 “事情都解决了？” 娄晓娥抹着眼泪问道。 “没，明天吧，事情可能有点麻烦！” “不行咱就走吧，带着孩子和爸妈，你答应我的。” “可能比这个还要麻烦。”许大茂如实说道。 “走不了吗？” “走肯定能走，随时都能走。” 许大茂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继续说道：“可现在，我也有点说不清，过了明天吧，如果没事，咱一家就一起走。” “真的？” “嗯。” 许大茂搂住媳妇，坚定道。 娄晓娥听到这，终于不再抹眼泪，心情好了不少。 许大茂看向自己的一双子女，从怀里取出两个纽扣，分别扣在了两人衣服上，顺便还取走了晴晴的手表。 “记住了，不管换什么衣服，这个纽扣都要随时带着。这两个纽扣只有合在一起才能打开，这里有爸爸留给你们的东西，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记住了吗？” 两人不明白，什么是指纹，但还是点了点头。 许大茂香了两人一人一口，算是奖励。 做完这些，他又掏出一个纽扣，使劲一按，变成了一把钥匙，松开又变回了纽扣。 许大茂小心地扣在了娄晓娥衣服上。 “我给爸妈留了一个箱子，只有这把钥匙才能打开，回头你交给他们。” 娄晓娥就是再傻也觉得不太对劲。 “大茂，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许大茂笑了笑。 “别多心，你知道事情有多大，我这是以防万一，明天，只要过了明天，就没事了。”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咱现在走不行吗？” “说不清的，现在走也行，但我觉得还是要等明天？” 第719章 开始吧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没有再问，作为妻子，确实不希望自己老公逃离。 好不容易见上面，珍惜眼前才最重要。 闺女和儿子都很聪明，许大茂只教了一遍，两人就能顺利打开纽扣开关，指纹解锁，里面藏着一枚芯片。 这是情非得已时，交换保命用的。 许大茂考虑到，如果自己不在了，众多的目光肯定落在家人身上，什么都藏不住，有些东西傍身，多少能争取点机会。 做完这些，许大茂陪着子女玩了一会儿，娄晓娥坐在一旁静静看着。 这种阖家团圆的美好时光总是转瞬即逝。 没感觉时间有多久，调查部的同志忍不住敲门提醒许大茂该回去了。 许大茂答应一声，又不舍地抱了抱媳妇和闺女儿子，起身离去。 刚出门，就见龚厂长带着上百工业园领导整整齐齐站在外面，静静等着。 “许总工。” “许厂长。” “哥。” 见到许大茂出来，众人直接叫出了声，称呼还不一样，有工业园的秘书们，合成纤维厂的老下属，还有没被带走的那群小兄弟。 许大茂笑着走上前，状态很放松。 “你们这是，哎，这次多亏了你们，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许大茂记住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许工，我们工业园一定支持您。” “对，我们工业园一定支持您。” 龚胜利说完，剩下的领导都跟着喊出了声，眼神热切又坚定。 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患难见真情了，许大茂还有点小感动。 “你们把这里管理好，就算支持我了，其他的事情别做，走了！” 说完，许大茂朝他们摆摆手直接上了汽车，快速驶离了这里。 龚胜利带着众人一直目送汽车消失。 “龚厂长，我们该怎么做，你就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我们都听你的。” 龚胜利早有打算。 “只要你们支持就好，放心吧，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大家先回去，我已经收到消息，明天我们一起去。” “明白！” …… 石琴、马局长、保卫局局长一行十几人的队伍来到调查部。 同行的还有龙社和广播台的记者，这都是石琴地授意，目的很明显。 两边泾渭分明，石琴明摆着是来找麻烦，马局长和周部长则力求公正。 “周部长，时间也差不多，赶紧将许大茂提出来吧，抓紧点时间。” 石琴表情似笑非笑，实际上她早知道许大茂不在调查部。 周部长抬手看了看手表。 “石主任，你们刚来，先休息休息，说好的十点，还有点时间。” “不用休息，你还是赶紧将人提出来吧。” “还是等等吧，我们审讯室也还要准备准备。” 听周部长这么说，石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羽部长。 “周部长，许大茂不会不在你们调查部吧，他可是重大嫌犯，私自放人可就是包庇，我那位可是最不能容忍这个。” 周部长看石琴要以势压人，也不再客气。 “石主任，这次审理好像和你没太大关系吧，如果你不想参与就请便，我们调查部可以省点茶叶！” 石琴没想到周部长说翻脸就翻脸，当众不给她面子。 “你，你最好期待许大茂能准时回来，否则……” “这就不劳您费心！” 周部长直接打断了石琴的话，转身带着马局长等人去了休息室。 石琴肯定不会走，也跟着走了进去，鉴于刚才的对话很不愉快，大夏天的，休息室显得更加沉闷。 石琴气哼哼地坐到一角，开始给记者分配任务。 两名记者仔细记录着石琴的每一句话。 “照片也要配上，抽空去他家里拍一下，什么样的家庭，居然比我住的都好，还有过会审理，我还要去质问他，你们记得拍照！” “是！” “去搜集一下那个秦淮茹的事情，尽量写惨一点，形成鲜明对比，明白吗？” “明白明白。” 休息室另一边，马局长和周部长吞云吐雾，脸色凝重，在他们看来，许大茂的一些罪名基本算是定了，再被石琴这样一折腾，后果会更严重。 再想想明天，简直头大。 “她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不该和她顶的。”马局长低声说道。 “没办法，忍不住。不过我不信她还能起来。” “哎，谁说得准呢。” “要是大茂还有那药就好了。” “没了，我之前就问过，真没了，大茂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要有肯定会拿出来。” “哎，也是，我也想着可能不会有了。” 两根烟的功夫，院中传来一声汽笛声，周部长掐灭了烟，又看了一下手表。 “走吧，大茂应该回来了。” “好。” 这边刚走出门，石琴也赶忙跟了出来。 一群人来到楼梯口，迎面遇到了上来的许大茂。 “周部，马局。” 许大茂赶忙打招呼，看到石琴在后面，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招呼的意思。 “那边都没事吧？”周部长问道。 “没事，都挺好的。” “没事就好，那一起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听周部的。” 许大茂镇定自若，一点也不紧张。这一幕，看得石琴咬牙切齿。 “哼！让你嚣张，我看你这次怎么过关。” 会议室临时布置成的问讯地方，两名审讯人员见领导过来，急忙起身敬礼。 许大茂观察了一下，和教室差不多，讲台位置放了一个板凳，那是他的位置。。 周部长、马局长等人陆续落座，许大茂也来到他们对面坐下。 “小王，小宁，开始吧。” 周部长示意道。 “是！” 两名审讯人员压力山大，坐到了第一排的最边上，准备开始这破天荒的问询。 第720章 惩罚来了 “许大茂同志，根据张大力和原红星轧钢厂部分纠察队队员的供述，您在担任轧钢厂领导期间，参与多次非法抄家，有没有这回事？” 审讯人员严肃说道。 许大茂没说话，坐下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身体虚幻了一下。 仿佛天空上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要离开地面。 只是一下，但很真实！ 不会真要升天吧？ 这要是升不上去，被抓住切片了，那就更搞笑了。 匆忙间，他赶忙翻开系统商场搜索起来，说不定就能有什么东西缓解药力。 审讯，这都是小事。 许大茂闭着眼睛不说话，让审讯人员面面相觑。 刚才有一瞬，他们也觉察到了许大茂身上的不同，虚幻，缥缈。 可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 不止他们，几个一直注视着许大茂的部长也有这种感觉，一时没回过神来。 石琴正看着文件呢，抬头看许大茂一直不说话，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拍着桌子叫道： “许大茂，你别以为说话，就治不了你，人证物证俱在，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能定你的罪！” 这一掌将现场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 许大茂缓缓睁开了眼睛，扫了石琴一眼，一脸漠然。 “周部长，我身体不太舒服，麻烦您给我找个静室。” “你怎么了？” 周部长赶忙起身问道，马局长也站了起来。 “不知道，就是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如果可以，将我爱人孩子，还有父母叫来。” 许大茂直接站起了身。 “嗯，好吧，你好好休息。” 周部长赶忙招呼警卫。 “来人，带许大茂同志找个静室，不准任何人打扰。” “慢着！“ 这时，石琴直接冲了过来。 “周羽，你什么意思，许大茂是犯人，这明摆着是拖延时间，说不审就不审，谁给你的权力？” “我们调查部要做什么，还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周部长是一点面子也没给石琴留。 “你，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没事，请石主任赶紧离开！” “好，好，你很好！” 石琴怒视着周部长，脸上憋得铁青。 她正要走，又许大茂叫住。 “石组长，您还有时间关心我的案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曹少芝曹主任怎么死的吗？” “你什么意思？” 石琴气得都想咬人了。 许大茂笑了笑。 “石组长，有些事能干，有些事不能干，上面都看着呢！ 我感觉您现在的症状和曹主任发病前有点类似，我建议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胡说！” 石琴脑海里瞬间出现曹少芝割掉半张脸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发寒。 “早发现早治疗，万一是真的呢？” “许大茂，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用得着你放过吗？石组长，惩罚来了，谁都挡不住，哦，对了，刚才有人给我带了消息，那位老中医回来了，记住，你千万别来求我。” 石琴还想开口，生生忍住了。 万一她真有病，万一许大茂真能搞到药。 到时候，会很尴尬。 许大茂说完，径直出了会议室。 周部长和马局也看了一眼石琴跟着走了出去。 “石主任，那个报道还发不发？”旁边的记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石琴回过神来，这不废话嘛。 “先等等，你们先回去，等我通知。” “是！” 另一边，马局随着周部长，亲自送许大茂进了宾馆，回了办公室这才忍不住开口。 “刚才许大茂身上，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周部长点了点头。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羽是调查部部长，有权力翻看许大茂最机密的档案，马局长就差一点，了解到的不多。 “有些是最高机密，不能透露给你，不过，那些调查，我建议，能停的都停了吧，不在乎这一两天，事情我要汇报上去。” “好，有最新指示，随时通知我。” “好！” 宾馆里。 许大茂盘腿坐在床边，一直没动。 闭上眼睛，却能看到异样的场景，或高山、或密林、或没见过的巨大野兽和衣着古装的人类。 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真实。 又一个小时，他的身形再次变得虚幻，天空的拉力更大，足足持续了十几秒。 许大茂猜测，八成是因为服用了长生丹，这具身体已经不被这方世界所容纳。 用不了一天，他就会被拉走，进入眼中的那一方世界。 也不是第一次穿越了，这都是经验。 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 他还想等着改革开放，环游世界呢，这下全泡汤了！ 第721章 不会说假话 娄晓娥是带着晴晴和强强一起来的，几人刚到门口，就看到了一道乳白色的光从屋里散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他们迅速推开门，这才看清，这束光是从许大茂身上散发出来的，缥缈又圣洁。 同行的周部长满脸惊讶，一言不发迅速离开。 “大茂，你这是怎么了？” 娄晓娥急忙跑过来，想要拉住许大茂的手，手却停在了半空，好像有一层薄膜隔着，不让人靠近。 “爸爸，你怎么发光了？” “好神奇啊！” 晴晴和强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下摸着，满眼都是星星。 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有媳妇，真是有点不舍。 “这叫脱胎换骨，你们爸爸可能要飞升了。” “飞升？什么叫飞升？” “飞升就是去天上待着。” 晴晴和强强不明白，还抬头看向了天上。 “那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许大茂没说话，看身上的柔光散去，主动握住了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早已经泪眼婆娑，她心里知道，自己老公要离开了，舍不得。 “媳妇，看来得辛苦你了。”许大茂苦笑道。 “大茂，能不能不走。” “我也不想走，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决定不了。” “那你什么时间回来，我等你。” 许大茂低头想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打破世界结界只有超级大能才能做到，时间流速也是个问题。 没准在异世界几千年，这里才几秒。 “我也说不准，我保证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 “那是多久？” “七年，最多七年。”许大茂看着自己媳妇的迷茫的眼神，还是给了一个日期。 总要给自己媳妇一点念想。 “好，我等你。” 正说着，许大茂身上又荡起一阵柔光，把娄晓娥母子三人推到了外面。 许大茂顿感身体又轻盈了一些。 “可能真没多少时间了，你要好好照顾孩子。” “嗯，我知道。” 娄晓娥抱住强强和晴晴，眼泪止不住的流。 这时，许富贵和许母也慌慌张张走了进来，看到许大茂的样子，急忙冲了过来，可惜被柔光挡在了外面。 “大茂，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妈。” “妈，我没事。”许大茂一脸苦笑。 “没事？没事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许母碰不到自己儿子，心里更着急了。 “妈，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去哪！？” “爸妈，您二老要注意身体，可能用不了几年，我就能回来。” 许富贵站在一旁，传统的思想让他这个父亲不能像许母一样表达情感，看着许大茂状态，他的内心也是相当震撼。 自己儿子从多年前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体质异于常人，按照现在的情况，很可能就是凝炼体魄，现在状态更像是炼精化气。 根据古籍记载，这就是凡骨蜕变成仙体的过程。 难道儿子要成仙？ 另一边，周部长回到办公室，立即将电话打到了上面，不敢有丝毫隐瞒。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最终还是下了命令。 建国后不准成精，可不只是说说，所以，像这种事情能隐瞒尽量隐瞒，以免引起恐慌。 于是，周部长紧急调拨人员，包围调查部宿舍，防止消息泄露。 为了稳妥，他还通知了周边部门，抽调人手。 同时，附近部队也收到命令，紧急集合，向调查部赶来。 周部长刚放下电话，就感觉办公室的光线暗淡很多，天空隐隐有雷声传来。 大中午的，刚才还阳光普照来着。 他赶忙看向窗外，只见高空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大型气团，正在缓缓向调查部的方向移动，气团由白转黑，隐隐有闪电发出轰鸣声。 而在调查部的上方，无数黑色云团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型旋涡，缓缓转动。 周部长急忙走出办公室，来到大院里。 这里已经汇聚了很多调查部的官员，全都抬头看天，观察这一奇异景象。 无数市民也感受到了气象变化，在很多惊呼声中，纷纷走出房屋，一个个震惊得合不拢嘴。 忽然，一道粗大的闪电从云层中划出，直接劈在了调查部的四层小楼上，这才惊醒了院中所有人。 这声音也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 此时，他的身体刚刚从虚化中返回现实。 根据推算，也许，再有两次就是飞升之时。 娄晓娥等人，包括晴晴和强强都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管许大茂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他离开的事实。 又过了一会儿，周部长和马局长一起敲门走了进来。 许大茂笑着给他们打了声招呼。 “爸，妈，晓娥，你们先去隔壁休息，我有事情和周部他们说。” “嗯。” 许富贵也明白，抱起强强，拽着许母走出了屋子。 娄晓娥也牵着晴晴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周部，马局，有什么问的，就尽管问，我时间不多了。”许大茂笑道。 “大茂，你这是什么情况？” 周部迫不及待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许大茂笑了笑。 “周部，马局，实不相瞒，我来自未来，这是要接我回去了。” “未来？” 周部和马局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震撼。 这比他们以为的仙人或者世外高人之类更加震撼。可一想也很合理，短短几年，京城就在许大茂的影响下变化很多。 各种新奇的想法和设计，真不是这个年代之人该有的见识。 “对，在那个时空百年之后。” “时空？” “这些问题属于量子力学的范畴，你们需要找一些专家才能研究明白。” “可是我们调查的你，从小长在京城。” “我的记忆缺失得很严重，这具身体也只是一个载体，六年前才记起来而已。” 周部恍然大悟，他没在这个问题纠结太多，当着马局的面，问出了领导想要他问出的问题。 “大茂，那个杰克斯派洛，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接这茬。 “兴许是其他人吧，印象里，参与时空旅程的是五人，有人好像精通机械制造与自动化。” 周部若有所思，根据档案描述，上面有说经过二十多年的规划。 许大茂这都快走了，应该不会说假话。 第722章 许市长，说句话 “那个药是怎么回事？”周部继续问道。 许大茂顿了一下，还是不能承认。 “这个你们应该清楚，那是一个世外高人，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的底细，也许是前辈，不得而知。 药是他配的，地球灵气枯竭，我想已经很难再找到原材料了。” “灵气？” “对，万物皆有灵，有些药草只存在山野之间，不是几年甚至几十年能生长出来的，甚至有些早已经绝迹。” “那这药还有吗？” 周部和马局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大茂，眼里充满了渴望。 不是他们需要，是首长需要。 许大茂摇了摇头。 “我这里是没有了，你们兴许可以找找老先生，找他讨要一些。” 周部和马局顿感失望，他们就从没停止寻找，可一点线索都没有。 许大茂看向窗外，闪电越发频繁，他能感受到，天空的吸力越来越明显，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时间真不多了。” 周部和马局对视了一眼问道：“大茂，还有一个问题，咱国家未来是什么样？” “未来？崛起只是时间问题，一切还要靠你们的努力，要相信人民的力量。” “明白。” 随着一道闪电的划破天际，许大茂的身形再次变的虚幻，震惊的周部和马局目瞪口呆。 许大茂笑了笑。 “我走之后，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帮我照顾照顾我的家人。” “没问题，你放心。” “在我办公室有个箱子，里面装了很多书，就送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珍惜。” “好！” 许大茂看了看窗户外，缓缓站了起来。 天道仿佛感受到了许大茂的动作，突然就刮起了狂风，天上的乌云也变得更加厚重，让整个京城恍如黑夜。 旋涡中间，一道光透射而出，打在了调查部里。 阵阵粗大地雷电围着光柱不断交织，让这片儿几乎成为禁区。 守备人员全都躲进了屋里，满脸惊恐。 外围赶到的部队也只能远远观望，不敢靠近。 雷声轰鸣，京城里，百姓们不约而同看向了调查部方向，一个个全都惊得合不拢嘴。 这种天象简直是神迹。 有老人不顾劝阻，忍不住跪倒就拜，更多人是顺着人流赶往事发地，想要一探究竟。 “看来，时间到了。”许大茂笑道。 “大茂，你还会回来吗？”马局长看到许大茂要走，急忙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许大茂顿了一下。 “回来是肯定要回来的，我家还在这里，十年吧，我想我还能回来。” 许大茂说完，径直走出了屋子。 天上的光束像雷达一样，正好打在了他身上，顺便还照亮了宿舍。 娄晓娥抱着强强，许母抱着晴晴，就在隔壁，看到许大茂出来，也想跟着出来。 可刚要出门，就被一阵柔和的光挡了回去。 “大茂。” “爸爸。” 许大茂转头看向已经满面泪痕的家人，心中也充满了不舍。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走。 “爸，妈，你们保重身体，媳妇，你也是，晴晴，强强，你们要听妈妈的话。” “大茂，你要快点回来。” “大茂，我们会的。” 就在这时，天上的雷光又粗壮了几分，雷声、风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许大茂抬手望去，漫天闪电中一条紫色光龙疾闪而过，在高空留下了一个黑色孔洞，深邃又明亮。 一时间，乌云汹涌，狂风呼啸，所有的终点都在黑孔洞。 一道道雷光不断延伸，劈斩在孔洞边缘，让孔洞不断变大。 许大茂站在下面，一股柔和的能量倾泻而下，瞬间包裹住了他的全身，让他的精神和肉体升华到了另一个层次。 这就是灵气浇灌，包括娄晓娥、周部等人都得到了莫大好处，一时间也纷纷沉浸在这片舒适之中。 许大茂身体变得更加缥缈，一串柔光托着他缓缓上升，直至陷入雷电包围之中。 乌云盖顶，天雷加身，翱翔高空，恍如登仙。 这一幕震惊了调查部周边所有人，一个个忍不住张大了嘴巴，仿佛时间定格一样。 不一会儿，有人认出了许大茂。 更加震惊，更加难以置信。 “许大茂，那是许市长。” “对对，就是他，他怎么会在那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神仙啊，神仙保佑！” 一阵阵惊呼传来，声音越来越大。 许大茂观察着黑洞里面，洞壁上全是雷光，像是快速通道，尽头模糊一片，看不真切。 相信他只要迈进去，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许市长，是你吗，你说句话啊！” “许市长，说句话！” “许市长，说句话！” 调查部周边的人群大喊着，逐渐统一了口号。 大家都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也听到喊声，低头看向脚下的人群，招了招手。 喊声顿时停了下来。 许大茂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疏远，我摊牌了，不装了，我是神仙，再见了诸位。” 话音刚落，更强的吸力从黑洞中产生，许大茂的身形瞬间消失在洞口。 刹那间，洞口消失，闪电停止，乌云也跟着消失，整个天空再次恢复了清明。 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 调查部周边的人群，久久不愿动弹，还在回味着许大茂刚才的话语。 这时，一阵响亮的女孩哭声，响彻在调查部。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晴晴举着小手，看着高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娄晓娥抱住闺女，这还是孩子第一次哭出来，没想到发生在这个时候。 “妈妈，我要爸爸。” “爸爸会回来的，乖！” 娄晓娥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慰。 周部和马局看着抱头痛哭的一家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消息迅速上报，当天，对许大茂的一切指控全部撤销，全部牵扯人员也相继释放。 之后，京城民间流出了许大茂是仙人的传闻，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执行秘密任务，暂时不方便透露。 石琴想要抹平许大茂存在的痕迹，终究是牙癌晚期恶化，割掉了半张脸后足不出户。 传闻终究是传闻，在生活琐事的羁绊中，渐渐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大茂的照片也出现在了工业园和各大工厂的墙壁上，时不时有人驻足观看，缅怀那段奋斗的岁月。 娄晓娥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带子女离开京城，甚至都没搬离四合院。 在有关部门的关照下，他们受到了特殊保护。 另一边，许大茂在另一个空间从高空坠落，开启了另一段异界探险，名曰，许大茂闯异界，开局给女帝ai换脸。 七年之后，许家上下突然消失，短暂地出现在香江和世界各地，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723章 番外 寒冬腊月，天空再次飘起了大雪。 四合院后院，娄晓娥揣着手站在雪中，抬头看向天空，眼里都是期待。 这是许大茂离开的第七年，准确来说，是第八年，可依然没有看到人过来。 从今夏开始，她每天都会站在院里等待，像极了以前等待傻柱的秦淮茹。 这时，院外传来了汽笛声。 不一会儿，齐大发和矬子一起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人的媳妇和一大串孩子。 “嫂子。” “干妈！” “乖！这大雪天的，怎么还跑来了。”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嫂子，这是厂里的新产品，拿过来给您尝尝。”齐大发笑道。 “又那么破费干什么，赶紧进屋，别冻着孩子。” “没事儿，都耐冻，蹦蹦再进屋，别把雪带屋里！”齐大发说道。 “知道了。” 屋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两个脑袋，女的亭亭玉立，男的活泼阳光。 “呦，两个小心肝啊，你们俩赶紧进屋，别冻着。” 齐大发赶忙推着两人一起进屋，生怕被寒风吹着。 “齐叔，林叔。” “嗯，乖。” 一群人进屋，也没那么拘谨。 “写作业呢？” “嗯。” 齐大发和矬子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看着晴晴和强强，眼里全是喜欢。 娄晓娥刚想要倒水，被小丽抢了过来。 “嫂子，我来，您坐下歇着。” “我都快闲出毛病了。” “上面不是给你找个活了吗？” “就是挂了几个职，每月只领工资，哪有什么活。” “不干活才对，他们那都是糟心事，您还得在家照顾孩子呢，再说，您去挂职是给他们面子。”小丽笑道，这话可是真心实意。 要不是给娄晓娥挂职，工业园也不会给他们投资赞助。 齐大发一边拆厂里新生产的辣条，一边说道：“说起挂职，嫂子，羊城工业园那边让我们问一下，他们想在香江成立个办事处，想请您过去挂个副主任的职位，您看怎么样？” 娄晓娥摇了摇头，挂一次职就是一份工资，现在她就领着许大茂在市政府一份正厅级退休工资，草原军区大校军衔补助，还有工业园、文工团等这顾问，那参谋之类的工资。 她自己都记不清一个月要领多少钱，反正很多。 “挂什么职，回头我给那边去个电话，让晴晴他姥爷照顾一下就是，不用那么麻烦。” “嫂子，您是不知道，他们想将办事处开在九龙街，那片儿可是寸土寸金，您要不开口，他们还真不一定开的成。” “那是，开的成才怪，那边都是提前一年交房租，根本没空闲铺子。”矬子接话道。 “妈，咱什么时候去香江看看姥姥和姥爷啊？”强强吃着辣条，问道。 “去什么去，看你期末成绩，你好意思去！” 听到晴晴的话，强强立即低下了头，血脉压制有点严重。 “哈哈，强强想去香江了，过了年，我正好去羊城开会，回头跟叔过去怎么样？”矬子说道。 强强急忙摇了摇头。 “不去，还要上课呢。” “十五就回来，不耽误上课。” 强强看了看晴晴，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林叔，还是五一去吧。” “也行。” 娄晓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满是宠溺。 这时，傻柱敲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儿子。 “呦，齐厂长，林厂长都在呢！” “何主任来了。” 齐大发和矬子也很客气，一起打着招呼。 “齐厂长，我听说你们厂食堂要往外承包，是不是真的？”傻柱问道。 “是有这个计划，正在讨论，何主任，你这好好的主任不干，要下海吗？” “嗨，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家里五个，这眼看着第六个就要出来了，我都快活成闫叔了。 我这还有好几个徒弟，家里都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就想增加点收入嘛，要是可以，你看你们厂那个食堂，承包给我，怎么样？ 放心，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咱不含糊，我手艺你也知道，保证让工人们吃饱吃好。” 齐大发确实知道傻柱的厨艺，近些年兄弟们办满月酒之类都找傻柱和他徒弟们，办得都不错。 傻柱看起来更老了，这一世也没能改掉他的劳碌命。 工资不低，可架不住孩子多，小当出嫁还出了一笔丰厚嫁妆，小槐花也已经相亲，还有一大妈，年龄大了，每月吃药也是一大开销，确实不易。 “何主任，我还是信得过你的，这样，如果事情定下来，我让厂办直接和你联系。” “那感情好，先这么着，你们继续聊。” 傻柱说完，又看向了晴晴。 “晴晴，我们家学文数学都快考大鸭蛋了，你回头说说他，都快急死你冉婶了。” “知道了，我过会就去。” “好嘞。” 傻柱没走一会儿，闫埠贵又带着闫解成走了进来，同样是问食堂承包的事，听说傻柱也有这意思后，没有再强求。 没办法，关系不够硬。 闫埠贵将儿子支走，拿出了一张汇票出来。 “晓娥，我知道你家关系广，你帮叔看看，这汇票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接过来一看，也是满脸疑问。 汇过来的钱还不少，足足有一万，上面写明了是给闫家的补偿，来自羊城，但没说署名。 闫解成承包食堂的想法，也是因为这张汇票，那么多钱，不花白不花。 “羊城，这没署名，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大发，你们看看。” 齐大发接过来看了一眼，矬子也凑过来看了看，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立即有了猜测。 和四合院里的人有交集，还能那么大手笔的，只有林丰德。 这小子现在是濠江赌场大亨，身家上亿，他们之前去羊城工业园交流，还跑那边玩了几天。 一个字，豪！ 花花世界迷人眼，可要是知道，这里还有他们的股份，就没啥意思了。 大股东是晴晴，他们这群叔叔辈的也被迫占了股，虽然不多，只占总额的百分之五，但每年的分红也不是他们现在的工资能比的。 这是林丰德在许大茂离开后秘密做的股权分割，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这个我知道。” 齐大发说道。 “谁啊？”闫埠贵满脸好奇。 “你还记不记得林丰德？” 闫埠贵眼睛瞬间瞪大，骗了他家那么多钱，化成灰也认得。 “你是说，这钱是他给我们的，” “很有可能，去年我在羊城见过他，他说要来大陆投资，还说想补偿四合院的人，这可能就是他的补偿吧。” 闫埠贵大喜。 当时被骗了好几百，物价也没怎么涨，现在补偿一万，绝对是大赚。 “好，好，知道是谁就好，谢谢齐厂长了！” 闫埠贵收回汇款单，一脸兴奋地离开了许家。 娄晓娥也明白了，很多年前在香江还见过林丰德，当时就觉得闫家的大孙子和林丰德很像，现在想想，没准是人家林丰德在给认儿子铺路呢。 事情总得解决，即使不认祖归宗，补偿些钱，让一生幸福也不错。 第724章 回归 齐大发和矬子一家也没多待，聊了一会儿天，高兴地离去。 他们这群小兄弟，尤其是最开始的三百人，去掉那些背叛的，逢年过节都会过来拜见嫂子，看看晴晴和强强。 而平时，齐大发和矬子等人作为代表，也经常过来。 国家也没因为许大茂的离去有所怠慢，而关于许大茂的传说早已经封存，看到当时场景的人大都被要求写了封口令，所以很少有人提及。 四合院还是原来的四合院，没了易家、刘家和贾家，各户倒是平和了不少。 院里多了很多孩子，闫家最多，傻柱其次，比着生，每年都有，就没消停过。 闫埠贵这辈子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多亏了那根金条，他给两个儿子买了房，结了婚，闺女也给找了个好人家，双职工家庭。 闫解放夫妻住在原贾家的位置，结婚六年，生了两女一男，每月交生活费，到前院吃喝。 闫解旷出去单过，俩儿子。 老大闫解成后面又添了两个，实在是压力大，没敢多生。 傻柱家就比较壮观了，连续五个儿子，第六个也没去查是男是女，按照他的话，不生个闺女出来誓不罢休。 冉秋叶是胖了一大圈，没办法，傻柱弹无虚发，让她不是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 还好有一大妈和冉秋叶她妈过来照顾，不然非累死不可。 中院楚默也结了婚，生了娃，一家四口住原来何雨水的屋子有点挤，楚权老两口一商量，就和侄子换了房，也挺和谐。 大雪依旧，路面早被白雪覆盖。 晚上，一声雷鸣响彻了夜空，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四合院门口。 长发及腰，白衣胜雪，一身法袍，仙气飘飘。 青年的发丝快速变短，每一秒好似消失一寸，脸上皱纹也开始出现，衣服也成了最普通的中山装套在身上。 看到熟悉的场景，许大茂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神识微动，妻儿都在父母家，还在吃饭。 他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天空，天道依然排斥，但对现在的他已经无可奈何。 远处还有几个监视或者叫保卫人员，目光总是落在四合院门口。 许大茂朝着他们招了招手，迈步进入了四合院。 保卫人员看到那边背影，全都愣在原地，刚才明明没人，突然就出现了，而且这个人影，很熟悉。 几人匆忙按下呼叫键，报告现场情况。 四合院内，许大茂走进了院子，前院到处的都是孩子的嬉笑声，有男有女。 声音之中还能听到闫埠贵在给两儿子商量增加生活费的问题，不多，一家两毛。 许大茂摇了摇头，都那么多年了，这三大爷还是没改抠抠搜搜的习惯。 到了中院，安静很多。 楚权夫妻的身影印在窗户上，两人还在检查手工活，一丝不苟。旁边还有一个女人抱着俩孩子喂饭，非常和谐。 傻柱中院的家开着灯，但屋里没人。闫解放的家也没人，却黑漆漆的。 进入后院，又是一番景象。 傻柱家一边是孩子的打闹声，一边是冉秋叶恨铁不成钢的自责声，看情况是辅导孩子作业呢。 许大茂看着自己家，黑漆漆的，但在他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推开房门，拉开电灯。 许大茂打量了一圈，干干净净，家里添置不少东西，整体格局和自己走时差不多。 墙上相框里的照片诉说着这七年来的变化。 挺好。 许大茂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父母院外。 可不能直接进屋，万一吓出个好歹，得不偿失。 许大茂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了许母的声音。 “谁啊？” “我去开门！”强强自告奋勇，丢下筷子，跑向屋门口。 房门打开，强强抬着头，看着这熟悉的面容，当即石化在当场，屋里的人看过来，也都愣住。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儿子，不认识我了？”许大茂笑着揉了揉强强的头，又看向了屋里。 “爸妈，媳妇，我回来了。” 娄晓娥和许母瞬间泪奔，放下筷子，起身迎了过来。 许大茂也顺势抱住了两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许富贵抹了抹眼泪，说不想儿子是不可能的。 “进屋，进屋，行了，别哭了，给孩子添双碗筷。” “哎哎，你去。” 许母拉着许大茂的衣服，生怕自己儿子再消失了。 娄晓娥也差不多，抹眼泪的同时，拽着许大茂的胳膊，不敢放手。 直到许大茂坐在她们身边，两人才相信许大茂是真回来了。 “闺女，不认识我了？”许大茂坐定后看向了晴晴。 晴晴早已经站起来，此时的身高，已经比坐着的许大茂还要高了。 “晴晴，叫爸爸啊，乖、”娄晓娥在一旁鼓励道。 自从许大茂走了，自己闺女哭了很久。 晴晴看着许大茂，嘴巴慢慢撇了起来，紧接着抱了过去，脑袋拱进了许大茂怀里。 “坏爸爸，坏爸爸。” “乖！” 许大茂揉了揉自己闺女的脑袋，离开之后，最想的也就是自己闺女了。 现在终于如愿了。 “大茂，你这回不走了吧？” 许富贵拿来碗筷，激动地问了一句，许母和娄晓娥也都看了过来，想要知道答案。 许大茂接过碗筷。 “嗯，暂时不走了，走也是带着你们一起走。” “一起走？” “嗯，我在那边有点产业，也不能一直荒废着。” 许大茂暂时还不想告诉他们，异世界有一片完整的大陆属于他。这不是他们能理解的范畴。 娄晓娥下意识看了看天上，神仙住的地方，产业会是什么样，蟠桃园那种吗？ 而在许母眼里，儿子能在京城当大官，到哪里都行。 “嗯，有产业好，男人就得事业为重，老头子，你反正也要退休了，你要不去，我可不陪你。” “去去，我没说不去。”许富贵赶忙答应。 娄晓娥挎着许大茂的胳膊，一刻也不想分离。 “你在哪，我就在哪。” “嗯。” 许大茂满脸笑意，本来以为说服老两口很难呢，没想到那么简单。 至于晴晴和强强的意见，一点也不重要。 此时，京城因为许大茂的回来，启动了名为“未来”的行动。 已退休的调查部周羽部长，国安局马局长等无数高层及专家，都收到了通知，连夜赶往南锣鼓巷。 第725章 期待 许大茂正享受着天伦之乐，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强强继续自告奋勇，跑去开门。 来人刚要说话，眼睛立即定格在了许大茂身上。 “许，许，许市长，您不是在南锣鼓巷吗？” “哦，我刚过来。”许大茂笑道，他能感觉到，这就是过来通知许富贵等人，他来的，没想到自己瞬移过来了。 来人定了定神。 “那什么，许市长，马局知道您来了，想见见您。” 许大茂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十点吧，让他在办公室等我。” “是！” 来人顺手将门关上，快速离去。 许大茂知道官方找自己的原因，上次离开就是撒了个小谎，说自己回到未来，现在可不一样，完全可以随心所欲。 看在照顾自己家人的份上，肯定要照顾一二。 一顿饭比以往吃的要慢很多，大多数时间都是许大茂讲异世界的趣事，当然，报喜不报忧，开始被全服追杀好几年那段掐了没说。 许富贵夫妻和娄晓娥起初还不信，许大茂真气化形，又召唤出一头小碧眼金睛兽坐骑，才彻底改变了他们的认知。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对这小萌兽抵抗力基本为零。 最后，许大茂就带着他们在空中飞了好几圈，差点没让他们把晚饭全吐出来。 小丫头还不过瘾，许大茂就牵着坐骑，驮着她一起漫步在街道上，一家四口返回四合院。 这小萌兽变幻身形，像头胖矮脚马，倒是没引起多少路人的关注。 到院门口，又化成了兔子大小，被晴晴抱在了怀里。 此时，已经九点多，加上漫天飞雪，四合院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待在了床铺上，睡觉的睡觉，看电视的看电视。 许大茂也没想着打扰他们，搂着娄晓娥进入了屋子。 三大妈正要倒洗脚水，透着门窗就看到了几个背影进入了中院，愣了一下，慌慌张张的去找闫埠贵。 “他爸，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啊？”闫埠贵躺在小床上，眼睛还盯着电视。 “娄晓娥，刚才和一个男人回的家。” “啊？你可别胡说。”闫埠贵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真的，就在刚才。” 三大妈直至中院门口，继续说道：“晴晴和强强还在边上呢，有说有笑，你说，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你可别乱说。” 闫埠贵这次是真吓着了，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官方拉去谈话了好几次，胡同口还长期驻扎着一个班，已经七年了，就是为了保护许家。 他生怕三大妈说娄晓娥养汉子，这可是造谣，后果很严重。 三大妈也不傻。 “我是说，那身影看着像是许大茂，会不会是许大茂回来了？” 闫埠贵噌地站了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跑到了门口，可院门口早没了人影。 “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不合适吧？” 三大妈看着闫埠贵在穿鞋，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万一不是呢，要不明天？”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闫埠贵穿好鞋子，披上棉袄就往外面走，三大妈没办法，也跟在了后面。 两人来到中院，闫埠贵犹豫了一下，又去敲了楚权家的房门。 闫埠贵也聪明，就说好像看到许大茂了。 楚权夫妻一听，也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这大晚上的，一点动静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四人刚要进后院，一股无形的屏障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同时一道声音出现在了他们脑中。 “回去好好睡觉。” 四人顿时陷入迷惘，乖乖返回家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许大茂可不想他们打扰自己家的团聚时光。 另一边，在许大茂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车停在了胡同口，准备接许大茂前往调查部。 而此时的调查部更是灯火通明，许大茂的档案属于最高机密，知道的人基本都在这了， “马局，怎么样，来了没有？”一名量子力学方面的泰斗进屋就问，还四处打量。 “曲老，别着急，还没来呢。”马局长赶忙给他让座。 “哎，能不急嘛，自从这个工程立项，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小组里的人都感觉自己是废物。” “放心吧，这次肯定有进展，还有点时间，过会您老可以单独问他。” “好，好，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给个突破口或者具体研究方向就好。”曲老坐下就开始整理文件，思考过会要询问的问题。 不一会儿，退休的周部也被人推了进来。 “老马，大茂几点来？” 马局急忙接过轮椅。 “再等会，说的是十点。” “好，好，七年了，七年多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 “满打满算，他还不到四十二，咱都老了。” “是啊，我都退休了。” “也不知道，这次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首长来不来？” “来不了，在漂亮国访问呢，他老人家已经打过电话，让我们好好招待。” “大将军和陈老呢？” “二老还在南方养老，已经打过电话了，说让大茂抽时间去看他们。” 周部点了点头，这两位都和许大茂有交集，确实有这个面子。 正说着，留京的几个大佬一起走进了会议室，都是电视和报纸里经常出现的人物。 其中就有许大茂的老上级，原化学部高部长。 几人慰问了几句在座的老人，也开始期待与许大茂的首次会面。 九点四十分，警卫敲门走了进来。 “报告首长，那边还没出发。” “嗯，去吧。” 马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在座的大佬，周部立即打起了圆场。 “看来小同志想和家里人多待一会儿，咱这群老家伙就多等一会儿。” “是，周老说的是，咱就多等一会儿。” 大佬发话，其他人也只能附和。 四合院，许大茂看着晴晴、强强和碧眼金睛兽玩耍，眼里全是宠溺。 娄晓娥搂着他的胳膊，有着说不完的话，许大茂一点也不觉得枯燥，时间不知不觉来了十点。 “媳妇，你在家看着孩子，我去去就回。” “嗯，那你快点回来，我们在家等你。” “爸爸，我也去。” 听到许大茂要走，晴晴立即丢下小萌兽，跑过来拽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相比起来，强强腼腆很多，站起来没说话。 “好~” 许大茂抱起了闺女，又向儿子招了招手。 “走，大家一起去。” 娄晓娥本以为留她自己在家，还有点失望，没想到许大茂也牵住了她的手。 没等她说话，四人的身形已经来到了高空，紧接着再一闪，就出现在了调查部会议室里。 第726章 三个愿望 会议室里的人也吓了一跳，全都呆呆看着瞬间出现在会议室的四人一兽。 “老领导们，让各位久等了啊。”许大茂说着，放下了闺女。 “你们去玩吧。” “嗯！” 晴晴也懂事，牵着小萌兽跑到了办公室一角，强强看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娄晓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首长们，有点不敢相信。 “首长们好。” 许大茂拍了拍媳妇，让她别那么紧张。 这时，在座的大佬们也从愣神中醒来，来到了许大茂身边。 “大茂，好久不见啊。” “老领导，确实好久不见。” 许大茂主动和高老握了握手，以前自己仕途顺风顺水，一直是高部长在后面支持。 “好好。” 高部长满脸笑意，赶忙介绍起了现场的领导。 许大茂一一握手，表现得都很尊敬。 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周部时，许大茂弯下了腰，调笑起来。 “哟，周部，您这待遇不错，随身还带了把椅子。” 周羽部长一顿，也笑了起来。 “你小子，说话还是那么没溜。” “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啊，话说，周部，马局，当时走的时候，忘记请假了，我这旷了七年多的工，没给我辞退吧？” 现场静了一下，又都笑了起来。 “你媳妇月月领工资，你说辞退没辞退。” “那就好，那就好。” 许大茂说着把手放在了周部膝盖上，一股乳白色的气体从手上荡起，又全部钻进了周部膝盖里。 这一视觉效果，再一次看呆了众人。 “好了，起来吧。” “啊？” 周部不解，却被许大茂一把拉了起来。 周部长这才明白，他的腿好了。 “大茂，这，谢谢。” “小手段。” 许大茂拍了拍手，一点也不在意。 “大茂，你这又是什么高科技？”高部长作为老熟人，开口问道。 “这可不是高科技，这叫法术，来，咱慢慢聊。” 许大茂没有隐瞒，主动招呼大家一起坐下聊天。 实际上，在座的都是有见识的人，不管是许大茂瞬移过来，还是治好周部长的腿，在他们看来，不约而同归在了特异功能上面。 国家有507研究所和749局，专门研究这些，虽然后世被证明研究了个寂寞，但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是很信的。 “大茂，你这些是特异功能？”高部长问道。 “准确来说，这是仙术，可以毁天灭地的那种！” 许大茂打了个响指，手指上出现了一团火焰，火焰上升变成了一团黑云，黑云中间还出现了闪电。 这一手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不说这个。” 许大茂又打了个响指，黑云瞬间消失，化作一个瓷瓶。 “这里有十二颗丹药，对凡人来说，祛病消灾，强身健体，益寿延年，就送给诸位。 今晚之后，我要离开，先去香江或者周游世界，之后就离开这方世界，很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离开之前，我可以满足国家三个愿望，灭国、科技、仙丹甚至复活一些人，都可以，你们好好商量一下，过会儿给我答案。” 许大茂将瓷瓶放到了茶几上，起身去了会议室角落陪着子女。 这群大佬满眼都是震惊，对瓷瓶倒是不太关注。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去了隔壁，只留下曲老拿着张纸不知所措。 问呢，还是不问呢？ 又怕这问题在三个愿望之内。 想了想，曲老还是走了过去，一副小学生的模样。 “许同志，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曲老，我知道你的问题。” 许大茂扫了一眼纸张上的内容，凭空拿出了几本书，塞在了曲老手里。 曲老接过来一看，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谢谢，谢谢。许同志，这不算在那三个愿望之内吧？” “不算！” “好，好。” 老头显然很高兴，抱着书走出了会议室，和那些大佬一样，看都没看桌上的瓷瓶一眼。 “大茂，我们今天就走吗，是不是太急了？”娄晓娥问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 “媳妇，你要明白，咱们一家已经和他们不太一样了，这叫仙凡两别。我发现这方空间太脆弱了，不能让我待太久，万一有了裂缝，就麻烦了，所以，还是趁早走的好。” “嗯，我听你的，咱爸妈呢？还有妹妹？” “爸妈肯定要走的，妹夫一家看情况吧，还有你爸妈，都可以问问，不着急。” “嗯。” 另一边，几位大佬在会议室里吞云吐雾，又是打电话，又是找人，痛并快乐着。 时间太紧，真不好抉择。 最后还是周部和高老一起走了过来。 许大茂也没让他们开口，伸手掏出一块石头。 “没关系，是我催得太紧了，最迟明天晚上吧，想好了答案就刻在这上面，我自会有感知。” “好。” 高部长接过石头，心里满是惆怅。 “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 “老领导，您也知道，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待在这里，不见得是好事。” “我也不懂，只是没想到你走得那么快。” “多谢您这些年照顾我家人。” “别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大将军和陈老打来了电话，想你过去看看他们。” “有时间我会去的，高老，周部，那我就先走了。” “好。” 话音未落，许大茂一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办公室。 即使看过一次瞬移，高老和周部也愣了一会儿神。 “看来大茂的本事很大，大的我们无法想象。” “是啊，简直是神仙手段。” “走吧，还是好好商量三个愿望吧。” 四合院，许大茂一家重新出现在了家里，娄晓娥母子三人都没回过神来。 “爸爸，我要学这个。” 晴晴搂着许大茂的胳膊撒娇道。 “回头我就教你，去玩吧。” “爸爸最好了。” “都几点了，睡觉。”娄晓娥伸手抱走小萌兽，假装生气道。 “爸爸。” 晴晴显然有点不愿意，摇着许大茂的胳膊，撅起了嘴。 许大茂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向娄晓娥。 “媳妇，还是别睡了，你收拾收拾，过会儿咱去香江。” “好！” 娄晓娥答应一声，立即忙碌起来。 许大茂将小萌兽放到了晴晴怀里，看到儿子站在一旁，又召唤出一头吊睛白虎扔到了强强怀里。 “这是你的了，去玩吧。” “谢谢爸爸。”强强抱起白虎，高兴地爱不释手。 马上要走了，许大茂觉得还要见见一些人，神识立即铺开，覆盖了整个京城。 不一会儿，京城各城区上空再一次出现了鸟鸣声，上千人也顾不得外面的风雪，穿着衣服就往目的地赶。 许大茂和娄晓娥说了一声，推门出去，敲响了傻柱家的房门。 第727章 继续加油 “许大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傻柱依旧是大嗓门，瞪着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了验证不是梦，他还扇了自己一巴掌。 “小叶，许大茂回来了嘿！” “真的？”屋里立即传来了冉秋叶的声音。 许大茂施展了一个小法术，让声音没传出去，否则，整个院子的热门都得起来。 “行了，我们家这就走了，不回来了，给你说一声。”许大茂笑道。 “走，去哪？” “香江。” “你要跑路啊？没那么严重吧？”傻柱挠了挠头，嘴还是那么损。 许大茂没接这茬。 “你可以啊，六个儿子了。” “嘿嘿，五个！”傻柱伸出手比划着，还有点骄傲。 这可是他比许大茂强的地方。 “冉老师肚子里的也是男孩。” “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的，你媳妇没跟你说我想要闺女？” “我说是儿子肯定是儿子，傻柱，想要闺女，你得继续加油啊。” 这时，冉秋叶挺着大肚子走到了门口，看到确实是许大茂，也很惊喜。 “大茂，真是你啊。” “嗯，冉老师还好吧？” “好，好，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还有人说你飞升仙界了。” “我啊，执行国家机密任务去了，不能随便出来。这不任务结束了嘛，就回来了。“ “我就说吧，那些传言全是瞎扯，哪有什么飞升啊。”傻柱在一旁附和道。 许大茂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傻柱。 “这里面有十二颗药，好东西，给一大妈吃一粒，再给冉老师吃一粒，剩下的当传家宝吧。” “什么药啊当传家宝？”傻柱接了过来，还打开瓶盖闻了闻，顿时神清气爽。 “别说，还挺好闻。” 冉秋叶打了傻柱一下。 “让你收你就收，大茂能骗你？” “好吧。” 傻柱没太在意，随便揣进了兜里。 当他知道药的价值时，药已经没了一半，如果不是冉秋叶及时没收，京城就少了一个百万富翁，这是后话。 “许大茂，你们一家真走啊？” “嗯，晓娥正收拾东西呢。” 傻柱往许家看了一眼，还有点不舍。 “那以后还见得到你们吗？” “说不准，没准以后那边待腻了就回来住几天。” “也行，我爸还说回来谢谢你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 傻柱感慨了一句，自从易中海截留生活费的事情被许大茂曝光，他和何大清的关系就不再那么僵，加上雨水的关系，大风过去之后，双方也开始通信。 保定那边都是外人，这边还有五个大孙子，对于一生以浪为宗旨的何大清来说不难选择。 “要是好好活，不再找小寡妇，没准还有机会。”许大茂也调侃了一句，傻柱还没法反驳。 又聊了一会儿，许大茂施展了一个小法术，让傻柱两口子回去睡觉。 回到家，娄晓娥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 “大茂，我过去给楚叔楚婶说一声。” “应该的，但别闹那么大动静，我出去见见大发他们。” “好！” 景山公园，此时，在伟人像下面聚集了数百人，都是许大茂以前的小兄弟。 “大发，怎么回事，咱可好久没吹集合哨了？” “是不是有人骚扰嫂子了？你说是谁，我们一起搞死他。” “这都多少年了，还有不长眼的，我浑身都生锈了。” 齐大发摆了摆手。 “都安静点，大哥回来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真的？” “大发，你可千万别骗我们。” “当然是真的，大家等会儿，大哥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在上面一阵笑声。 “看来，这些年，你们过得都不错啊！” 众人纷纷抬头，只见在伟人像的肩膀上，许大茂坐在那里，一脸笑意地看着大家。 “大哥。” “大哥！” “许爷！” …… 看到许大茂，大家脸上全是惊喜，甚至忽略了许大茂是怎么到几十米高的石像上面去的。 “嗯，挺好。” 许大茂迈出一脚，不等小兄弟们惊呼，身形瞬间出现在了台阶上。 这一幕，差点将几个小兄弟心脏吓停止了。 “哥， 你这是怎么回事？” 齐大发指了指石像上面，又指了指脚下。 许大茂笑了笑。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怎么样，这些年都不错吧？” “不错，不错，哥，我已经是咱京城第四食品厂的厂长了。”齐大发说道。 “哥，我是市农具厂的厂长。”矬子紧接着举手说道。 “我是工业园的保卫科长。”说话的是刑强。 “我调到红星轧钢厂了，现在管后勤。” “我调市局去了，现在在派出所。” …… 许大茂听着小兄弟们一个个汇报着自己的职位，很是满意，看来上面不仅照顾了他家，也没落下这群小兄弟。 “看到你们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许大茂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箱子。 “这里是一些丹药，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东西，强身健体，治病救人，都可以，大发，你分下去，一人一瓶。” “好，谢谢大哥！” 齐大发将箱子接过，直接递给了其他兄弟，并没第一时间派发。 “哥，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我们还挺想您的。” “哥，你是不是真飞升了？我感觉他们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也乐意和这群小兄弟聊天，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其他人一个挨一个坐在了旁边和下面，眼巴巴看着许大茂。 “也差不多，就和咱去香江一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耍了几年。” “大哥，您偷偷告诉我们，那是不是仙界？” 齐大发笑着问道，其他人也一脸兴奋。 “差不多吧！” 许大茂伸手一指，一团火焰凭空在广场上升起，让大家暖和不少。 “所谓仙人也就是一些会修炼的人，会各种法术，不过也被我用枪撂倒了好几个。” “大哥你真厉害，哥，什么时候，你带我们过去耍耍？” “是啊，哥，就像去香江一样。” “这个你们就别想了，这边有家有业的，最起码能吃饱穿暖，到了那边，不光语言不通，动不动就抢劫杀人，很危险。 再说，过去了，大概率是不能回来了，你们家人怎么办？” “哥，不是还有您嘛？” “对啊，大哥，有您在，我们不怕。” 许大茂摇了摇头。 “哎，说实话，我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即使这次过来也花费了巨大的代价，那边的产业几乎全砸里面了。 以后吧，等你们大哥我再有钱了，再带你们走。” 第728章 愿望实现 “谢谢大哥！” 听许大茂这么说，众多小弟再次兴奋。 “那你们得好好活，争取再活到一百岁，别我回来了，找不到你们了。” “大哥放心，我们肯定好好活，以后就不抽烟了。” “我不找小姐了。” “我不和媳妇吵架了。” “哈哈！” 许大茂又和小兄弟们聊了一会儿，将之前收走的古董也交给了他们，反正对自己也没啥用。 这无形中，又制造了数百个大富豪。 回到家，楚权夫妻已经在家等着了，没有闹出多大动静。 “姑爷，这是您走之前交给我的，我一直保存着。” 楚权指了指桌上的箱子，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有打开的痕迹。 “楚叔，这箱子里的东西就送给你了，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钱财和关系，这么些年，家里多亏了你的照顾，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他也拿出了一瓶丹药放到了箱子上面。 “姑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叔，我们要走了，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丹药留着，治病救人，强身健体，你和楚婶保重身体，过上两年，可以到香江看看我岳父。” “嗯。” 楚权也不矫情，收起了丹药。 “晴晴，强强，来，和爷爷奶奶告别。” 晴晴和强强也懂事，急忙跑过来抱住了楚权夫妻。 “爷爷，奶奶，我们会想你们的，你们保重身体。” 楚权眼里满是不舍，摸着晴晴和强强的脑袋。 “乖，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 “嗯，我们会乖的。” 娄晓娥搂着许大茂，心中也有点不舍。 “楚叔楚婶，等有机会，我们一定回来看你们。” “不用担心我们老两口，你们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的。” “嗯。” 告别了楚权夫妻，许大茂也没多待，带着娄晓娥三人飞上高空，没过多久已经出现了香江娄家别墅。 团聚又告别，各种惊叹和不舍。 娄兴业一家的答复很统一，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至少现在不走。 对此，娄晓娥也没强求。 嫁夫从夫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她总不能抛弃老公和孩子。 许大茂同样留下了足够的丹药和护身法宝，同时帮助娄文鸿完成筑基，保娄家两百年平安。 许大茂本想拜会一下香江的熟人。 可惜此时的香江早已物是人非，雷洛不想远离故土，可惜许大茂不在，考察完大陆之后还是选择远走加拿大。 陈志超做到了华人在香江的最高职位，没了追求之后也于两年前选择急流勇退。 至于香江的黑帮，改朝换代很厉害。 像大鼻登、洪爷、跛豪、李阿剂等早已经成了历史，退休的退休，坐牢的坐牢。 而九龙街八爷、牛爷等人也选择了退居幕后，让许大茂没想到的是，他们把九龙街交给了朱老大管理。 许大茂也没了掺和的意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里面大多数物业都在娄家名下。 还有一个黄金公园，虽然“杰克斯派洛”很多年没出现，各国也没想着收回黄金，算是国力的一种体现。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收到了大佬们的第一个愿望。 不出意外，是国仇家恨！ 也就收到信息的十多分钟后，一只数百丈高的碧眼金睛兽出现了在了小本子濑户内市的岛屿上，口吐烈焰，脚踏岩浆。 每吐一口气，就有数十里化作火海，每走一步，百丈内的所有东西都会被罡风扫成齑粉。 仅仅一分钟，就让这个几十平方公里的岛屿化成了炼狱。 小本子国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只庞大的怪兽已经登陆了鹿儿岛市，也是小本子国九州岛。 在无数国家的直播下，开始了快速的屠杀。 收看节目的世界民众甚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失去了直播信号，从广播中得知信息后，一个个感觉寒气入髓。 这是威胁，对世界所有国家和民众的巨大威胁！ 只有不分大佬知道，这个肆无忌惮的怪兽昨天驮着晴晴在会议室里撒欢呢。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漂亮国，毕竟这里有他们很多军事基地，可无论是导弹还是火箭，在直播中，甚至没能触碰到碧眼金睛兽的毛发。 无奈，他们只能发射氢弹。 可这个被寄予希望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管发射了多少颗，只是加速了怪兽破坏的过程，对怪兽本身没有一丝丝伤害。 最后，所有国家人民只能祈祷，希望这个怪兽玩够了就赶紧离开，千万别去霍霍他们国家。 大佬们实际上也想中止这场屠杀，在他们看来，有点太过。 可惜，他们担心中止是第二个愿望。 为了禽兽们，浪费掉一个愿望，不值得。 还没到中午，怪兽就已经杀到了北海道，无数飞机冒着风险在空中做着死亡直播。 各国人民看着肆虐的怪兽，感觉世界末日的来临。 即使在怪兽屠虐完最后一个岛屿后，凭空消失在直播镜头中，久久没在出现，也没打消他们心中的恐惧。 这片废土上，到处都是岩浆和浓烟，已经不再适合人类生存。 世界仅剩的倭人仅剩不到一百万，绝大多数是在其他国家的移民，其中桑巴国就超过五十万，已经取得了桑巴国国籍。 知道碧眼金睛兽身份的还有娄家人，他们难以想象，这个巨兽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被晴晴拽着耳朵，责怪它不听话，到处乱跑。 小萌兽只是乖巧着舔着晴晴的小手，像个温顺的小猫。 到了下午，许大茂正会见来访的林丰德呢，留影石上传来了第二个愿望，这个愿望让许大茂很意外，居然是强化药剂的药方。 这个很好理解，报完仇了，肯定是强国复兴。 有了这个药剂，不管是国民的身体素质还是思维反应能力都会强出普通人很大一截，看晴晴和强强就明白，另外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简直不能太有用。 不过，这个药剂是系统出品，别说没药方了，就是有，许大茂给了，估计他们也配不成药，里面很多药材就不是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能孕育的。 但许大茂的牛是吹出去了，不给不合适。 许大茂根据自己的理解配了一个药方，写明了某些药材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不过，后面又增加了一个药方，最起码强身健体没问题，算是赠送的。 领导们可能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第二个愿望只是做了试探，许大茂发过去不久，又传来了第三个愿望。 这次没出意外，希望许大茂能给一件镇国神器，不需要和碧眼金睛兽一样那么炸裂，关键是养不起，只要可以撑起国人的腰杆就行。 许大茂想了想弹出了一块玉佩，说是让他们到娄半城这里取。 这个玉佩藏有九个王级神兽的神魂，每一只的力量都不亚于碧眼金睛兽。 这枚玉佩必须用许家的血脉催动才能激发，许大茂的妹妹许小娟选择留下，所以她的后代完全可以担负起这个重任。 至于能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就不是许大茂要关心的了。 三个愿望已满，许大茂彻底没了羁绊，在香江又待了几天，许大茂一家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途。 世界的每一处名胜古迹都留下了他们一家人的身影，直至消失在这个世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