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艳鬼夫君》 第1章 十里桃花长堤在 楔子 "老姐,你终于来了。你的粉丝已经等你好久了。“ 一个打扮得像是一个民国人士的家伙狗腿的迎接着我。他就是我的弟弟舒悦,一个平时游手好闲,醉心于他自以为是一定会有的道术圈子里的富二代。 我叫舒瑜,一个作家。出生在一个富有家庭。至于家族里的财富,那是大哥舒伟操心的事情,我只管徜徉在自己那个文学的圈子里就可以了。我一共有三个兄弟姐妹,大哥舒伟,二姐舒婷,都是商场精英。排行老三的我和弟弟舒悦就是明显的烂泥扶不上墙。 我吧,还行,在文学这个圈子里也算得上一个美女作家,出版过基本还算畅销的书,都是些悲风伤秋的小说,被老爸斥为无病呻吟。但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个流派啊,反正我又不准备和大哥二姐争家产,做好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行了。 小弟舒悦就不一样了,从小就迷上了什么道术,还正儿八百经的拜了个师父,整天打扮的给个老古董一样,一副得道高人的恶心模样。每次家庭聚会,我和他都是侄子和侄女们地反面榜样。被指责批判的对象。所以,同病相怜的我和他联系就多了一些。但也各自有各自的圈子,轻易不在一起聚会,因为说不到一块儿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居然一连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催我过来聚聚,说是有一个我的狂热粉丝想见我一面。我不来吧,他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于是,我下定决心,来走个过场,见一面就走,反正又不是相亲,就是相亲,我不同意,谁还敢强迫? “人呢?你不会是拿粉丝晃点老姐我吧?告诉你,老姐我这几天可是有点不痛快,小心拿你做出气筒。"一下车,我就威胁小弟,让他不要玩弄什么鬼把戏。小心后果。 "放心吧,骗谁都不会骗你的。真的有粉丝想见你,而且,都给我说了好久了,这不是听说你的写作大业告一段落,我才找的你吗。走吧,我给你说,绝对不是什么骗局,你看看这里的布局和设计,就出自他的手笔,绝对的有品位,绝对的和你胃口。“一边往会所里边走,他一边得不得不的说着。 会所位于郊外,有山,但不太高,而且树木郁郁葱葱,有水,清澈见底,水里还悠闲地游动着几尾观赏鱼。加上巧妙结合了江南园林和西洋建筑风格的建筑,让这里觉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世外桃源,我这些时候,有些神经衰弱的心情猛地放松了许多。 “还不错,到了这里,感到舒服了好多。”我赞赏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给你推荐的?我会骗你?”舒悦嘚瑟的说道。 “设计师是个女的吧?要不不会有这么贴心的设计。” “到了你就知道了。”舒悦还卖了个关子。 我已经挷定绝对是个女的,因为,我的小说,男人看的不能说没有,但能够称得上粉丝级别的,一定不可能是个男的。 但是,我错了,真的错了,还错的离谱。那个人真的是个男的,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最最关键的,他也不是我的粉丝,而是看了我的小说,有些事情想问我的一个人。 该死的舒悦,居然骗我。 …… 见到了自称我粉丝的那个男人,我心里已经快要暴走了,但是,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只好压下自己的心头怒火,做了下来,一声不吭,看舒悦那个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舒小姐,我叫李锐,是这个会所的老板,请你前来有点冒昧,望不要见怪。”他倒是彬彬有礼,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让我顺眼的地方。于是,我冷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舒小姐,你看需要点儿什么?这里南北大菜,江湖小吃,应有尽有。”他继续说道。 我不高兴,很不高兴,所以没有搭理他,只是斜着眼看着舒悦,看的舒悦极不舒服,好像屁股下不是椅子是个将要爆炸的地雷。扭扭捏捏的。 “老姐,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害怕。既然来了,你就听听李先生说些什么吧。他是我的学长,很不错的一个人。”舒悦解释道。 不错?就是对你不错才让你合起伙来骗我的。我依旧没有说话,看舒悦怎么办。 “学长,你直接说吧,要不回去我要挨打了。”舒悦终于顶不住了,开始要求姓李的说明约我来的目的。 “舒小姐,这是你写的书吧?”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不用细看,我就知道,那是我刚出版的一本小说。还算畅销。内容当然是我所擅长的那一类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古代言情小说。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没有说话,看着他,等他说出目的。难道他准备改编它?把它排成一部连续剧? “书里写的地方我见过,里面的事情也是我知道的。和你写的一模一样。”他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作为作者,我知道自己这本书的构思从何而来。那一段时间,我不断地重复的作者一个梦。 这本书就是我梦里的事情,场景,人物,情节。都来自于我的梦境。没想到,居然有人来告诉我,这是真事?哦,天啊,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第一次开口,但这已经表明我对他所说的东西有了兴趣。 他没有回答问话,只是又从包里掏出一本很老的书籍递给我,还帮我翻到了要我看的地方。 我接过来,没有第一时间看下去,而是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只是对同样的故事出现在你的小说里感到好奇罢了。你不想看看,我的一个先辈是怎么写的么?“他悠悠的反问道。 我这才低头看起他翻开的那本古籍,里面的东西不长,只有几百字,但是,作为一个作家的我,毫不费力的就看懂了那篇古言文章。 那是一篇祭文的一部分,描写的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写的是有一对小夫妻,婚后恩恩爱爱,比翼双飞,但是,有一天,在两人泛舟湖上的时候,忽遇怪风,两人落水,男人奋力把妻子推上了岸,但自己力竭而死,没想到,妻子在祭奠丈夫的头七之日也主动投水追随丈夫而去,死后朝廷给与封赠,还立有牌坊。由于两人没有后人,所以由族人过继继承了他们的家业,世世代代香火不断。对了,这对夫妻就是姓李。和我小说里的情节简直一模一样。 看完之后,我抬起头看着李锐,等他说出目的。 “舒小姐,你刚才看的是我家的族谱里面的记载,那对夫妻就是我的祖先,我就是过继给他们的族人的后代。”他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到:“我家的族谱舒小姐是不可能看到的,而且,就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要不是有人找到了我家,想借用我家的别墅,我也不可能得知你这本小说的。顺便说一句,你书里描写的那对小夫妻的家和我家的祖宅,现在的别墅是一模一样,连里面的陈设和家具都分好不差。”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我终于坐不住了,今天居然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难道我做的梦居然是真实的事情?还是几百年前真实的事情?老天,你不是在玩我吧? “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请你不要害怕和激动。”他郑重的说。 “你说。”我亟不可待的说,难道他还有什么惊人的消息? “我家的祖先有画像遗存。”他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梦里的小夫妻,我始终看不清他们的面孔,所以,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听到我的问话,没有回答,只是又从包里掏出一本古籍,却奇怪的没有递给我,而是给了小弟舒悦。 舒悦不解的翻开了那本古籍,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但等他刚翻过两页,就张大了嘴巴,不住地看看我,又看看手中的书,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却说不出任何话语。 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和动作,我不由得一把夺过书籍,自己翻看起来。 第一页没有什么,只是一行小楷,写明了书籍的内容:“夫妻自题小像。意思也就是,夫妻两个自己互相画的对方的画像。 我翻过去,看到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一个俊俏书生。 我有翻过一页,这一次就被吓到了,上面是一个俊俏的小娘子,不用说就是刚才那位书生的妻子,投水殉夫的那一位。但是,让我惊讶和不可思议的她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好像我穿了古装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虽然是个文艺青年,美女作家,但也是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什么转世,鬼魂一类的东西,但眼前的东西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不用怀疑,那是真的古籍,已经在我家珍藏了几百年了。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做文物鉴定,碳14可以准确鉴定年代的。”李锐依然慢吞吞,悠悠的说道。 我没有怀疑他所说的,因为,我知道,就是他骗了我也得不到什么利益,那有何必呢?但我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虽然我没有说小说的构思来自于我的梦里,但光凭着小说里的内容和一模一样的容貌就可以让他有所怀疑了。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李锐问他。是啊,你什么意思啊?就算我是你转世的祖先,难道你还准备把当初继承的财产还给我?否则,你准备做什么? “舒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家祖已经年迈,最近经常做梦,梦到你,哦不是,是梦到先祖要求家祖找到你,他妻子的转世身,让族里尽一份没有尽到的孝心。让先祖安心。当然,对于舒小姐,我们也有所安排。绝对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说起来,你可是我家的先辈。李家还是以孝传家的,廉耻二字还是知晓的。“ 虽然他说的漂亮,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离奇,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看着罪魁祸首舒悦,让他那个主意,谁让他是个男生呢,并且他还是始作俑者,整天吹嘘自己有道术在身,今天就让他好好实践一下。 “学长,要不这样吧。那本画像让我们拿回去做个鉴定,有了结果我们再做商量,你看怎么样?”他只好出头。 “没问题,那本来就是舒小姐所画的,哦,我是说。唉,说不明白了,总之,拿回去没问题,只是,能否加快时间,家祖年纪大了,老惦记着,让我们做晚辈的心里不安。”他急赤白脸的说着。 你家祖年纪大了,我这个你认定的先祖就要加紧办理,这个不肖子孙。 无意之中,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居然把自己放到了认同他说法的位置上。 告辞出来,坐在舒悦的宝马车上,我无力地对他说:“小子,你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别总来烦我。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记住了,别让老爸知道,否则,扒了你的皮。”说完,我推门下车,也不管他在我身后大呼小叫,开车回了公寓。连澡都没洗,蒙头开始大睡。我累了,也希望再做一个梦,得到一些提示。我该怎么做? 但是,往常爱做梦的我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别说做梦了,连厕所都没上一个。还是被饿醒的。这才想起来,昨天居然连顿饭都没混上。还他么是他先祖呢,这个不孝的子孙。 我一边吐槽,一边给自己张罗着吃的,没想到。舒悦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了,只有一句话:“看邮箱。”随后就挂了,让我极度郁闷。你多说一句话安慰安慰我会死啊? 我一边大口的吃着自己做的黑暗料理,一边打开了电脑,登录邮箱,看到里面多达一百多兆的各种文件,才决定原谅他了。 他昨天晚上肯定一夜没睡,才搜集了这么多资料发给我。我当然不会浪费他的好意,漫不经心的查阅着,但开头的一张照片就让我目瞪口呆。 那是一道长堤,我书里描写过的那道长堤。上面开满了艳丽的桃花,下面还有文字说明,苏省一处小湖的十里长堤。 第2章 伊人何处教吹箫 “老姐,你真的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舒悦问道,他眼里为我的担心让我感动。 “是啊,我老是觉得自己少了一些什么东西,在这里能够让我感到安心舒服一些,而且,我也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回答他。确实的,自从我开始动手写文以来,老师觉得精神不好,缺少些什么,但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是思虑过多,有点神经衰弱。休养一下就没事了。写完那个桃花朵朵以后更是明显。但是,这一次到了这里,明显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不知是黄江的影响还是其他,所以,我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老姐,不是我说他们的坏话啊,我老感觉那个老头子没按什么好心。李锐还行,不过,他好像一切都听从那个老头子的。你还不如跟我回去呢。”他说的那个老头子,是李锐的爷爷,一个瘦小的干巴老头儿,整天眯缝着一双眼睛,好像谁都看不顺眼的样子。但对于我他倒是满恭敬的,我感觉到他确实是把我当做老祖宗看的。还说要把这个别墅送给我,作为对于我的孝敬。 但我怎么会要呢?不要说现在一切都还没搞清楚,就是搞清楚了,我也不再是他们李家的老祖宗。不过是有一点联系罢了。接受别人的馈赠,有愧本心的。 “既然想住在这里,那你还不接收他们的好意?成了自己的,不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舒悦不满的说。 “你以为有那么简单?一座别墅,处在风景优美的地方,还是别疼的老宅,随手就送给你,回事那么简单的?” “老姐你也不傻啊?那你还留在这里?”舒悦刚才说的是反话,还是像劝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我老感觉有东西留在这里,只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何况,现在这个社会,他们不敢怎么样的。”我说道。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不过,你每天都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感觉不对了,马上离开。唉,偏偏这会儿,我师父出去云游去了,要不然,凭他的本事一定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舒悦口中的师父,就是他拜的那个道术师父,我家的一个世交,玄明道长,和父亲关系不错。但有没有什么道术,谁也说不清。要不是知根知底,父亲不会答应舒悦拜师的。 “行了,不要啰嗦了,你以为我是你那么不靠谱啊。回去吧。我最多答应你每天通话。不要告诉老爸哦。否则,要你好看。”我威胁舒悦以后,送走了他。看着他远去的车子,我不由得也感觉到少了什么。我瑶瑶头,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扭头回了别墅。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了,就当度假休养一段时间了。 “舒小姐,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我们两口子就在那边的住。”一个朴实的大婶对我说,还指着小湖对面的一个农家小院说道。他也姓李,是李锐的本家,平时,李锐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别墅就是他们两口子照看的,老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中年汉子。两口子依靠重一点田地糊口,老伴会在农闲的时候打一些零工,李锐家也会给一部分补贴,有两个孩子,男孩在沪上打工,据说收入还行,女孩还在上大学,成绩不错。这些都是李锐告诉我的。还交代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有事可以找他们帮忙。就是不想自己做饭了,也可以去他们家吃。费用不用我担心,他们自会和那两口子结算。 不得不说,李锐一家是真的把我当老祖宗看待了,但我却隐隐有些反抗这种看法,要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些均真相和这里让我舒服的原因,我不会住在一个陌生人的祖宅里的。 到现在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老祖宗转世了。 那天,舒悦找人鉴定了那本画册,确实是几百年前的文物,而且,舒悦也打听了,江南李家是一个传承了许多年的古老家族,世代诗书传家,出了许多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应该不会骗我的。 可这件事情让人听起来那么的不可思议。虽然,舒悦也打听到有些地方有前人转世的传说,甚至现在还有人活着,但是那毕竟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只是一些传说。我所遇到的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就当度假了。 我收拾起心思,回到了别墅,麻利的自己做了一顿饭,吃过之后,又没事情可做,干什么呢?写作?太费心思,并且也没有好的构思,找人聊天?一个人都不认识。上网?这里的宽带已经停了好久了,说是过几天才能恢复的。打电话给朋友?大家都在忙,还是算了。对了,去堤上转转啊。那里的桃花开得正鲜艳,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啊。顺便也可以去李婶家看看,住在这里免不了麻烦他们两口子的,去一下也好。 说做就做,我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取出了带来的两瓶黄酒,作为礼物,就出门沿着长堤走过去。绕湖一周,正好呢可以到达李婶家。 但却很不凑巧,李婶家大门紧锁,没人在家,可能有事出去了。我只好回去。 乘兴而来,扫兴而归。我没有了来时的兴致,走的有气无力,腿也感觉有些酸痛了,唉,歇歇再走吧。 坐在湖堤上,看着眼前红火的桃花,我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刘禹锡的诗,虽然不太贴切磨刀石景色相符: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吟诵完诗句,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不就是没找到李婶他们两口子么?时间长着呢,明天再去不迟,眼前春光明媚,正是踏春的好时候,为什么吧自己搞的伤春悲秋的,那样不是泰国无趣了么? 这样想了以后,感觉好多了,顿时站起,悠闲地溜达着回到了别墅。在别墅里四处游逛,熟悉着以后自己的居所。 别墅是一个三层的小楼,楼前还有一个巨大的空地,肯定经过了无数次的修建,现在已经是比较现代化的建筑了,只是在小楼的后面还保留着一座老式的大屋,虽然没有锁,但房门虚掩着。 我已经把小楼在一个小时左右转了个遍,对这个老式大屋有了兴趣,走到大屋前,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大屋虽然年代久远,但依然结实,还经常有人打扫,十分干净。还经常地通风换气,没有许久没有住人的腐朽气息。 我推开房门,里面豁然开朗,看着里面的摆设,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的祖屋,里面是给祖先上香供奉的地方。 怎么那个老头子没有让我来这里看看呢?我突然在心头有了这个疑问。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随即放弃了。 我走进祖屋,迎面是一个宽大的供桌,上面摆放着祖先牌位,还有一些供品,看来李婶他们两口子做的不错,供品还算新鲜,更换过没多久。我入乡随俗,给牌位鞠了个躬。谢过自己打扰的罪过,就在里面四处欣赏起来。 我只是听说过祖屋,没有亲眼见过祖屋的样子,所以对祖屋有着极大的兴趣。 在供桌的两边,分别还有一个小门,原来这个祖屋还是三间的结构,左面的一个小屋里依然有一个供桌,小了一点,应该是李锐他们这一支的祖先,也是一个黑色的牌位。和中间的祖先牌位同样的布置,只是所有东西都小了一号,没有什么看的。我又来单了右边的一间,刚进去,就感到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我经常在这里出入一样,好奇怪啊。 同样的一张供桌,但后面摆放的不是牌位,而是一幅画,被帷幕遮掩了半边,我环顾四周,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有了,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撩开帷幕,那幅画让我惊呆了,上面是一男一女,正值青春年少的一男一女,可是,不管男女都是我十分熟悉的面孔。那个二十出头的花信女郎不是我自己是哪个?那个和我做亲密状的男子虽然我觉得很亲密,但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怎么回事? 难道我真的是某人转世?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飞快的放下帷幕,出门,跑回了别墅,回到卧室,摸着自己狂逃得心脏,好久才平静下来。 没想到,我竟然被一副酷似自己的画像给吓坏了。我暗自告诉自己:”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么?住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寻找真相么?怎么还那么害怕?“ 这一夜,我睡得十分不好,翻来覆去的做梦。醒来却又不知道在梦里有些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场景,却又无法形容,只记得一缕悠悠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箫声。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直到天将要亮了,我才熟睡,没多久,却又被李婶给叫醒了。 第3章 两心相印情切切 “舒小姐,昨天你去了祖屋么?”李婶问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解释道:“就是后面的那个房子。” “哦,那里啊。去过。怎么了?”我才想起来,肯定是昨天急着跑出来忘记关门了。 “没事,只是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发现那里的门开着,一位进贼了,所以问一下,如果是你的话,就没事,不过出来还是记得关门。”她解说着原因。 “李婶,昨天我去你家,怎么没人在?” “哦,可能我们出去了。有事?” “没事,就是想着住在这里,免不了打扰你们,去拜访一下,认认门。”我说,拉了家常才好问她一些东西。 “客气什么呀。说起来你也算我们的长辈。不用还那么客气的。”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老头子居然公开了我的身份。 “别多心,舒小姐,别人不知道的,我们两口子是经常打扫祖屋才猜出来的,毕竟你和那上面的老祖太像了。而且,常叔对你的态度也看的出来。”他嘴里的常叔就是李锐的爷爷。那个瘦小干巴老头子。 “那你对那个老祖了解么?怎么祖屋里会有他们的画像在那个地方?” “对于老祖,了解倒是不多,只是听人说,老祖两口子一块在湖上游玩的时候,落水淹死了,没有留下后人,常叔他们是过继过来的。至于,那副画像,则是常叔他们特意挂上的,毕竟他们是过继过来的,为了感谢那两位老祖,特意单独放出来祭祀的。”李婶并不隐瞒,说出了她知道的东西。 “那你认为转世可能么?”我问。 “怎么不可能?村里人都知道人死了要过奈何桥,和孟婆汤以后才会忘记前世,至于相貌那就说不清了,舒小姐,你记得前世么?”她到反过来开始问我了。 “我不知道。”我悠悠的说道,本来想问一些消息的,反倒被乡村里那些迷信的传说给弄得六神无主了。我现在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我和了孟婆汤没有呢?那个他又在哪里呢?那缕箫声又在哪里呢?我都有点痴了。 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婶悄悄地走了,等我反应过来,就不见了他的踪影,我可以想象的到,她一定认为我还记得前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要不,李常那个老狐狸会让我一个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样貌有些相像的人住在这里?还有人说,要把祖屋送给我?骗鬼去吧。谁信啊。估计以后李婶就也要把我当祖先看了。 唉,郁闷啊,心情烦闷的我一直在那里胡思乱想,知道来安装宽带的工人叫我,我才恢复了正常。 李家看来在老家还是挺有威望的,昨天刚提出来,今天就有人过来了,而且从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专门拉了一根光纤过来,安装完毕,我想要给钱,工人却说,领导交代,费用已经有人付过了。 我不管谁给的钱,只要有了宽带,就不是那么寂寞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甚至可以写一些小文章,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我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李家的老祖之一了。想象都恐怖,我一个青春女子,貌美如花,面前跪着一大群年纪大大小小的男子,口称老祖,给我行礼,还年年祭祀“咦,还恐怖哦。我还活不活,还嫁人不?“人家顶多进门做爹,到了我这里进门就做老祖,谁敢娶我? 不由自主的又胡思乱想一阵子,才抛开了那个问题,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登录账号,姐姐妹妹的一大群,都在问我是不是有了主,要不怎么这么多天不上线? 一群花痴,老娘才两天没上来而已,你们就把老娘我给人配对了,惹急了我,把俺家那个俊俏书生拉出来让你们看看,还不羡慕死你们这些疯婆子? 哎,我怎么又想到他了?我就是春心蠢蠢欲动也不应该想念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吧?难道我也是个花痴?还是他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我不知道。 耐着性子一个个恢复了那些花痴们,没敢说实话,只敢说是出门旅游了,还把老弟辛辛苦苦找到的长堤桃花的照片发了上去,羡慕的他们一阵的吱哇乱叫,一个个羡慕的不行,叫嚷着要美景共赏之,我急忙转移话题,不让他们讨论下去,否则,我升级成为老祖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唉,郁闷啊。 好容易打发了一群花痴们,可以静下心写点东西了,我却发现,脑海里原本的东西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堆和人诗文唱和东西,明显不是现在的东西,也不是我擅长的东西。 怎么回事?我要被人夺舍了?我不由得想起了小说中的恐怖情节,但又否认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原来的回忆也清晰地存在,只是度了一些古诗词而已,夺个屁舍,自己吓唬自己。顶多是接受了一些别人的回忆而已。 我抛开了那些恐怖的想法,不由得好奇起来,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哎,不用承担责任,还的了许多东西,自己的文学修养还得到了提高,这样下去,谁还敢说美女作家是胸大无脑,无病呻吟?拿出棘手旷世名作,虐死你们这些喷子。 我正在幻想自己大杀四方的雄姿,忽然感到一阵头晕,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幸好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非得头破血流不可,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我虽然不是儿童,也可以放纸鸢。 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我一身古装,欢快的奔跑着,手里拿着一个绕线的轮子,一只美丽的蝴蝶风筝正顶峰飞翔在天空中,我兴奋的叫着,跳着,跑着。旁边一个书生溺爱的看着我,一脸有妇如此,夫复何求的模样。我虽然知道他的心思,却看不清他的面容。隐隐约约,迷迷糊糊,就好像是画像上的那个人。 他的笑容好亲切,好温暖。我不由得有点痴了,手中的风筝逐渐脱了线,慢慢的飞走了,越来越远。 他急忙大叫,让我注意,还跑着去追,但已经晚了,长袍的下摆还绊倒了他,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毫无顾忌的指着他大笑。让他哭笑不得。 但是画面一转,我们两个泛舟在小湖上,荷叶如盆,荷花盛开,我们划着一只小船,穿行在红花碧莲中,不时地摘下一支莲蓬,搜寻着里面的莲子,舒适惬意。 但狂风突起,波浪滔天,小船不敌风浪,还开始出现了大洞,开始漏水,终于,小船倾覆,我们两个都瞬间落水,被水打湿的衣服格外的沉重,我不会游水,在那里慌乱的扑腾着,他奋力游过来,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我推到了岸边,水已经不再是没顶的深度了,我慌乱的爬上了岸,但是,力竭的他刚要迈步,被一蓬水草绊倒,一头栽进了淤泥中,毛了几个水泡,就再也看不到了。 我急得大叫,就要下去拉他,却被几个家仆拦住。从此,我失去了他。伤心欲绝的我在岸边大哭,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但他始终是去了。 我伤心,六七天水米未进,只是呆呆的坐在灵堂前。 头七的那天晚上,灵堂上昏昏暗暗,只有我一个人在,眼看着香炉里的信香将要燃尽,却没有人更换,于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去找人更换,但是,在祖屋的门口,我听到了一个阴谋,具体情况我记不住了,只知道,我昏迷在了祖屋门口,第二天,被打扮一新的我,无力的被人携裹着投进水里,宣扬的却是心痛亡夫投水殉节,成了朝廷表彰的节妇,为李家挣了一副忠孝节义牌坊。让李家在这一代名声大振,为李家避过了一场破家风波。 后继无人的我们这一房也被过继过来一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晚辈,成了我们的继子,继承了我们的家业,直到如今。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害怕报应,他们一年四时八节把我们的画像单独供奉在一个地方,从不敢缺了供奉,比孝子贤孙还虔诚。但那始终改变不了阴谋的存在。改变不了他们害死我们夫妇的事实。 这一切,虽然我像一个外人在旁观,但我也是那个小妇人,感知到一些事情,最主要的,那些感情格外的清晰,格外的难忘。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真还是假,但那种感觉那种心情,让我郁郁在胸,觉得憋屈。 我好像明白了李常的恭敬,但瞬间我就失去了知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转,我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日日嬉笑打闹,无悲无愁的大小姐,成了梦中小妇人和大小姐的混合体。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虽然我也算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但遇到了关于自己的事情,能知道该怎么办那就不是一个女人了。 第4章 我以我心祭亡魂 唉,自寻烦恼啊。我不由得叹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些自称转世的人是怎么过的呢?他们又怎么般的呢?我忽然对和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人有了兴趣,所以,我立马爬了起来,打开笔记本,开始搜索,什么转世啊,前世啊一通乱搜,但找到的只是一些什么八卦啊,奇谈之类的东西,不用看就不靠谱,倒是有一个新闻看起来还算靠谱,但那是很久以前弯弯那里的一个新闻,现在当事人已经死了,对于我现在的处境没有什么帮助, 怎么办?我开始仔细回想弟弟对我说过的关于转世人的话语,我明显听过他说是一个纪录片,于是,我又开始寻找纪录片依然没有。 但是,我却在想逛街目力看到了一个电视台的栏目,名字叫经典传奇,说的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我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它,没想到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关于转世人的节目,我如获至宝,连忙打开了它便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这个节目很有意思,他说的是一个小山村里有许多自称是转世重生的人,而且还有前世的记忆,能够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前世是那里的人,原来的家里都有谁,自己是怎么死的,而且,还有现在和前世的亲人相认的。里面还采访了一个亲自说出自己经历的女人。 我看着电脑里那个平静的说着自己经历的女人还有她前世的儿子说着自己的母亲,两母子现在的年龄都没有多少的差别,但是他们相处的是那么自然,就好像是一对天生的母子。 他们的相处方法启发了我,难道我就不能向他们那样面对我的情况么?一定可以的,前世就是前世,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就是现在的我,总不能前世的东西还要来影响着现在的我吧,那一切岂不是就要乱套了? 我自以为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安心了,现在的我心如止水,应该能够平淡的笑看前世了,就是见到我前世的夫君,那也不过是我漫长生命长河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主意打定,我感觉到了困乏,还有饥饿。于是,我爬起身来,开始为自己做一顿丰盛的美食,感谢自己走出困惑,走出了自己的思想围城。 在等待美食做熟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我的前世夫君,他也转世了么?如果转世了,我会见到他么?他现在长得什么样子?如果没有转世托生,他现在在那里呢?难道真的在人们传说中的鬼城里?那里会不会也有东西吃?他会不会挨饿?缺不缺钱花? 我不由得想了许多,直到饭菜做熟才让饥饿控制住了自己,开始狼吞虎咽,但在吃饭的时候,我又一次想起了他。 不由得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开始一个人发愣。许久,没有挺值得那个节目仍旧在继续着,忽然,上面的一个画面提醒了我,对啊,不是有祭祀这回事么?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不过是买一些香烛纸钱而已,顶多加上三牲祭礼,又用不了多少钱,只是求得一个心安,如果有效,那个呆子有没有转世,不久可以过得舒服一些了?甚至可以贿赂鬼差,重新进入轮回,转世投胎,重新为人? 我越想越兴奋,觉得这绝对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继续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填饱了肚子,连睡觉都顾不得了,马上出门去找李婶,那个憨厚的大婶一定会为我这个菜鸟准备好一切东西的,而且我又不懂得怎么祭祀,还要她给我说说里面的程序和诀窍。 “李婶,李婶。”今天运气不错,李婶家里大门开着,我一边叫着,一边试探着走了进去,但是十分奇怪,门开着,家里却没有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有什么古怪?我刚想到这里,忽然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出来,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鬼呀。”我一声大叫,就回头跑了出去,却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我被他结实的身板给撞了一个四脚朝天,摔倒在哪地上。 “你是谁?怎么会从我家跑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对我说道。 他穿着一身很脏的衣服,就好像刚从地下爬出来一样,而且发黑的脸上还有着一颗颗豆粒一样的小疙瘩,让人看了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他威严冷峻,就像看一个敌人一样的看着我,我估计要不是看我空着手,没有那什么东西,否则,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就会打过来了,在农村,捉到贼是要先打一顿再说话的。 “我,我,我是在那里住的,过来找李婶,有事,门开着,没人。”我战战兢兢的说着。 “哦,没人你不会叫一声?家里幸好没有养狗,否则,就你这个样子,会咬死你的。”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拉我,我害怕的后退了一点,他才感觉到不对,直接走到大门口,对着里面叫道:“老婆子,你去哪里了?” “我在井里,谁啊?”从地下传来李婶的回答,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瞬间手脚有了力气,爬起来向着院子里看去。 原来在院子的一角,有一个八角的古井,上面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井圈,上面分别雕刻着人物和花草。李婶的声音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男子走过去,伸手把李婶从里面拉了出来,蓬头垢面的李婶刚一出来,就埋怨那个男子:“说好了,让你修修这个东西,你就是不干,你看,今天连着两个水桶都掉进去了,还得老娘还要亲自下去捞桶。你快点洗洗你那个妖怪样子,老娘也该做饭了。” 男子答应着,自己去洗脸去了。我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哎呀,这不是舒姑娘么?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这个样子?难道今天就是这种日子,一个个非得变得丑一些?快进来,收拾一下,你这个样子,白天还好,要是晚上,让人看见了,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她快人快语的说着,就要拉我去洗漱,我这才知道来的不是时候,我应该明天再过来的,现再已经不早了,耽误李婶他们家里的事情。 “李婶,明天如果有空了,过去一趟,我有事拜托你。很重要的。行么?” “行,怎么不行?明天正好没什么事情,我一大早就过去。没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即使有也到明天再说吧。” “好。既然你不想进来,就回去吧,明天我会过去的。” “好,那我就回去了。”刚说到这里,那个男人出来了,已经洗过的他让我突然认不出来了,脸上的豆粒大小的疙瘩没有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根本就是一个帅气的中年大叔么。 “你。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我说不下去了。 “哈哈,”李婶大笑起来,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才对我解释说:“这就是我的那口子,你叫李叔就行,刚才啊,死鬼,你自己说。把舒姑娘都吓得不敢进我们家了。“本来李婶以为是我嫌弃他们家,现在才知道是李叔的样子吓坏了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喷砂脸上的金刚砂颗粒么?笑什么笑?”说完,他扭头回屋子里去了。 李婶才详细给我解释了一切,原来李叔这几天的工作就是用喷砂机打掉生锈机器上的铁锈,由于机器上有机油或者黄油,所以,喷出来的沙粒会被那些又黏又臭的油类沾到脸上,让人一看,就害怕还恶心,加上机油变质的臭气,你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有人信,第一次这个模样,连李婶都被下了一大跳,别说是不了解的我了。 “对不起,李婶,我不应该那样的。李叔肯定不高兴了。“ “没事,别说你了,我看到都害怕,没事的,那个活路就是这样,又脏又臭,不过没办法,还得做,要不,去哪里找钱呢?日子就得这样过的。”李婶安慰着我,自从知道了,我不是小看他们以后,李婶就又恢复了原来的那个爽快样子,一个劲的安慰我。 我回到别墅,一直在想着李叔的样子,那个活路这么脏,一定对身体有害,可是还得做,我能帮他们什么呢?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仍旧是那个场景,那个梦,我这一次没有了彷徨,直接以欣赏的眼光看着戏耍的小两口,分享着他们的快乐,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痛苦。知道天快亮了,才从梦里醒来,但很快又睡了过去。直到李婶把我叫醒。 “舒姑娘,醒了吗?洗脸吧,洗完过来吃早餐。我带来了油条,豆浆,还有包子和稀饭。你喜欢什么吃什么。”李婶高兴地喊着我,我也飞快的爬起来,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我梳洗完毕,李婶已经把早餐都摆放好了。 第5章 马上七月鬼门开 我看着丰盛的早餐,根本想不到为了这么一点东西,李婶要做什么样的准备,起码五点都要起来,才能赶上吃早餐的时候。 “李婶,你几点起来的?” “没有多早,经常这样做,已经习惯了。” “你吃过了么?” “你吃吧。”李婶没有直接回答,我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吃,她这样说不是为了让我知道,而是不想骗我。 “那就坐下来一块儿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谢谢舒姑娘。” 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我成了功臣,李婶是在沾我的光一样。 “李婶,别拘束,放开一点。否则我也不自在。”我拿起一根油条递给李婶,说道。 “好,”虽然这样说,但李婶依然拘束。我没有办法,只好边吃边问李婶关于祭祀的东西,有了这个话题改变了李婶的注意力,她才变得自然了一些。渐渐地和平时的样子一样,爽快起来。 “舒姑娘,你要祭祀什么人呢?” “我最近老做梦,梦到一个人,所以想祭祀一下他,让他不要纠缠我。” “哦,是这样啊,那就简单了,有名字么?” “有啊,” “那就好,这样的祭祀,就你一个人就好,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的,要什么样的?全都要有嘛?” “要最好的,最好齐全一些,不要怕花钱。” “那行,明天就可以准备好了,明天晚上就是个好时候,那个时候祭祀最好。至于怎么做,等东西准备好了,我再告诉你,不复杂,你找我是的做就行了。不会错的。”李婶说起这个东西,那真是涛涛不绝,充满了自信,往常那个谨小慎微的农妇也变得神采飞扬。 吃过早餐,我给了李婶一千块钱,他怎么也不肯收这么多,最后只要了五百块,说这个就已经不少了,再多就坏良心了。 李婶去准备东西了,我没有事情可做,该转的地方已经都转过了,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再开一部新书,于是,百无聊赖的我,就走出了别墅,准备到附近的镇上看看,如果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妨买下来,就是没有,也就当散心了。 心情愉快,安步当车,我悠哉悠哉的走上了通往镇上的大道,这里的路羞得不错,而且绿化做的很好,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走在这样的路上心情也会变得格外舒畅。 别墅到镇上大概有个闪失公里,一向没有走过这么远的我居然坚持着走到了镇上,我自己都奇怪今天我的耐力。 镇子不大,比不得城里,但是该有的东西也都有,而且还有着城里没有的东西,比如,这里的手工面条城里就很少见,而且看起来卫生条件还不错,我不由得卖了几斤,然后想到以后会经常来镇上,我又没有把汽车开过来,就掏钱卖了一台电动车,虽然比不上汽车拉风,但骑着电动车,慢慢悠悠的行进在乡间的小道上,那是何等的写意啊。我幻想着以后自己骑着电动车走在十里桃花堤上的样子,觉得这才是我住到这里的真谛。 投的浮生半日闲,无酒无花逛农田。 我冒出了这么一句打油诗,觉得好像逼格都高了一等,顾不上看别的,骑上电动车就回了别墅,没想到刚回去,李婶就上门了。原来,祭祀用的有些东西还要自己加工的,所以,李婶带着买来的东西就过来了,正好李叔今天继续上班,中午不会来吃饭,于是李婶等于今天一天都可以在这里教我东西了。 香烛纸钱这些都是现成的,所以,不用加工,但是李婶也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让我过目,而且还都开了条子,至于发票,呵呵,农村不用这东西,想要都没有,至于条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写出来就算数,绝对没有假的这么一说。 我尊重李婶,不管我听不听得懂,她说一样,我就点点头好像自己很明白一样,但是,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到了明天,我都不一定认识他了。但今天一定要做出一副明白的样子,让李婶知道他的工作没有白做。 李婶看我满意,她也很高兴,报完了账,马上李婶拿出了需要加工的东西,一个猪头,一只鸡,和一只羊头。这就是这里流行的三牲祭礼。 鸡是一只大公鸡,需要我亲手来杀,长这么大,吃的鸡都是在市场杀好的,那里自己亲自动过手,所以,这就是一个难题,羊头和猪头都要用水煮的,这也要自己亲自动手,否则心就不诚,祭祀是没有效果的。 为了有效果,我就赶鸭子上架,亲自动手,羊头猪头还好,不就是一个大锅,用木材把水烧开,就可以把猪头放进去,然后就不需要加柴,等水凉了就可以了,不需要煮熟,那样反而是对人不敬。 羊头也一样,两者不可以放在一个锅里煮,要一个一个来,换的时候还要尽量把锅刷干净。 这些李婶说了一遍就行了,我开始操作,架锅,放水,点火,加柴一步步来,十分顺利,没多大一会儿水就开了,猪头事先用冷水浸泡过了,捞出来放进锅里,就不用管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杀鸡。 这个才是考验我的时候,也不知怎么了,别说杀鸡了,就是让我牢牢地抓住这只鸡都不容易,它竟然拍了三次,都被李婶捉拿归案,看我真的干不了这个活。没办法,李婶让我抓住鸡,他站在我身后那祝我的手腕,用菜刀在鸡脖子上一划,就看到鸡血冒了出来,她让我把将要死公鸡扔到地上,就行了。随公鸡在地上扑腾,没有多大一会儿,公鸡就不动了。 李婶把我叫过去,指着地上的鸡血问我:“看清楚了么?这些鸡血看起来像个什么?”我仔细的看,却根本看不出来。李婶很有耐心,说:“继续看,怎么看都行,时间有的是。” 于是,我就东看西看,上看下看,许多时间过去了,猪头该出锅了,我才停止,上去把猪头捞出来,放在一个大托盘里,刷锅,放水继续着同样的程序。等把羊头放进去,我无意间一看,居然看出了些什么,那个地上鸡血撒出来的图案居然是一只老鼠,我越看越像。 连忙叫李婶:“老鼠。是不是?李婶?” “对,就是老鼠,那么祭祀的时候就是明天晚上的子时。这是上天的旨意。“ “为什么?”我问道。 “子鼠丑牛,老鼠就是指子时,知道了吧?”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急忙点点头比嗾使自己知道了。于是,这一次的准备工作就开始进入了顺利的阶段。 没等到第二天,所有东西就准备好了。 将近午夜,月色朗朗,我按照李婶的吩咐,把供桌摆到了鸡血洒落的地方,上面放着处理好的祭品,供桌前面还有一个崭新的火盆,是用来烧纸钱的,一切就绪,就等午夜子时到来。 说来奇怪,往常最害怕鬼啊神的,今天就我一个人,倒是不怕了。 午夜时辰到,我先点燃了信香,看着那袅袅上升的香烟直达天际,我就开始了念念有词:“信女舒瑜,今日祭祀亡人李永。望各方神灵庇护保佑,亡人李永可以受到信女所祭。另有小小敬意,敬献各位神灵。” 就这样我需要连念七遍,完成后,才能开始祭祀,据李婶说,信香并不是祭祀的供品,而是引路用的,有了信香引路,你所说的东西才能到达你希望谁听见的耳朵里,否则,祭祀只会便宜了那些孤魂野鬼。 我念诵了七遍,就开始献上祭品,首先就是烧纸钱,大量的黄表纸做的纸钱被我连续不断地投入火盆中,在朗朗明月之下,这个情景显得有些诡异,但我却无心看它,只是专心烧着那大量的纸钱。 在我开始点燃信香的时候,周围就开始有了微风,但是随着我纸钱的焚烧,那些风声渐渐大了,但是只是在周围旋转,就是不靠近火盆。李婶说过,这就是鬼神接受了我的供奉的结果,这意味着我的祭祀已经被鬼神认可,我所祭祀的人会因为祭祀受到很大的好处。 纸钱烧完了三分之二,我就停了下来,刚才所做的就是买路钱,烧给过来的鬼神的,接下来的才是给我说的给李永的东西,那是我梦中知道的名字,有可能就是我前世的夫君。那个书生。 我掀开供桌上蒙着的红布,露出下面的三牲祭礼,然后,又点燃了一支粗大的信香,这个是通往李永那里的道路,只有有了这个道路,祭品才能送到李永那里,供他享用,否则,也会被别人贪污截留的。 粗大信香燃起,一股明显粗大了许多的香烟冲天而起,好像有人在牵引着一般,七扭八拐的居然出了别墅,没有像李婶说的那样,消失在天上,而是顺着地面直接出了别墅,我忙着祭祀,不能出去看看到底香路同向了哪里,但是只要知道有效就行了。 第6章 琴瑟悠悠故人来 我顾不得查看别的,开始忙碌着继续焚烧纸钱,火盆里明明已经都熄灭了的火焰,随着我之前的投入,又一次火焰打了起来大,还是李婶告诉我的,说是如果他可以收到我送去的东西和钱,即使火盆里没有了火星,只要纸钱放进去,也会西东燃烧的。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有点火,就把纸钱放了进去,那些投入的纸钱就开始了燃烧,而且发出的火光还有些偏蓝,有点幽幽鬼火的意思。 我兴奋的看着眼前奇迹一般的景象,不断地投入进去,还开始了我自编的祝词:“不知何方人,现在在何方,幽幽一滴泪,千古留芳香。”说完,我想起了那个风雨大作的小湖,也想起了被人贞节的过去,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 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那股粗大的香烟开始在三牲祭礼上缠绕,之后才飘出别墅,去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我暗自落泪,不久就开始了啜泣,然后,悲从心中,怨从胆边生。开始了放声大哭,却一边哭,还一边不忘往火盆里投入纸钱。既然前世我们做了夫妻,没有能够寿终正寝,那么,我转世归来,能让你过得好一些就过得好一些。 我在这里痛哭流涕,祭祀亡人,那道香烟却飘出别墅,直接到了小湖之上,从湖泊的正中间直灌而下,没有消散,没有偏离,直接就到了胡夏一个莫名的空间,在那个空家里,有着一个破落的小院,围墙倒塌,房屋破旧,也是这个空间没有落雨,否则,一定是外面小下,里面大下。而且里面的家具都已经腐朽,多年无人来往。还经过了时间的磨灭,更加的透出一股腐朽,难闻的气息。 香烟从空间的天上直灌而下,缠绕在小院的一切,包括房屋,院落,围墙,甚至是家具上,这些得到信香补充的物事居然在慢慢的恢复,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来的鲜艳的加多,小院居然焕然一新,就好像甘冈建成一样。 我不知道那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继续进行着我的祭祀,纸钱烧完了,我开始焚烧那些李婶请回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衣服,侍女,还有日常用品。这些当然也是用各色各种纸张做的,随着这些东西的焚烧,火盆上面也有一大股香烟飘向了那个空间,这个时候,信香已经开始把三牲祭礼带了进来。 在右边的一个卧室中,床榻上一个模糊的影子居然开始凝聚,渐渐地可以看出,那是一个躺着的人影,慢慢又有了一些明显,接着就是肉眼可见的恢复,等他苏醒过来的时候,看看自己复原如初的身体,和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他感叹的说了一句:“看来又是那个不死心的后辈想起来我这个倒霉鬼了。也不知道送件衣服下来。” “唉,又要多熬几年了,没想到,我李永居然连想死都成了奢望,不能见到鬼差,难道我只能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么?” 说完,他痴痴地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的娇妻。 我一无所知,继续机械的进行着我的动作,知道把所有的东西都焚烧干净,才头昏脑涨的匆匆念完李婶教的结束语。 然后,回到了房间,一头扎向床铺,沉沉睡去。好累啊,我怎么会哭?哭的头晕,着是我最后的思想。 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李婶早就告诉我,祭祀的第二天,为了避讳,他是不会过来的,要我自己收拾那些东西,至于沉重的供桌,就留在那里,李叔会在明天过来的,但是轻一些的东西,要我自己收拾,这也是祭祀的一部分,毕竟,要有始有终。 我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没有洗漱,就来到了院子里,我昨天祭祀的地方,到了那里,眼前我所看到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 别的不说,就说供桌上那些三牲祭礼,李婶说,祭祀过后,大家都会分给左邻右舍的当然,自家也会留一些,这些沾染了祖宗气息的东西,会保佑大家平安的。但是,呈现在我面前的那还有三牲祭礼的存在,在大托盘里,只有一些黑乎乎的干瘪东西,根本看出原来东西的模样,香炉里的信香倒是燃烧完毕了,但是,那么粗,那么大的信香,居然连一点香灰都没有,昨夜没有大风,应该会有香灰留下的,而且火盆里都有纸灰留下,不可能香灰例外。 难道真的有鬼神光顾?我有这么大的面子?还是那个叫李永的死鬼就在附近?他每天都在看着我?我怎么感觉不到? 哎呀,我不敢再往下面想了,不是恐惧,竟然是兴奋。我疯了吗?没有,我很清楚只在做什么。我飞快的收拾好了东西,供桌沉重,我搬不动,就让它留在原地,其余的东西,我统统搬到了西面的一个闲置的房间,那里别的没有,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我因陋就简,马上摆出了一个祭祀的场面,供桌就用那张桌子,椅子搬出去,香路火盆都一一摆好,对了,还少东西。我飞快的跑了出去,洗脸梳妆,这些统统忘记了,推出我刚买的电动车,直接赶赴镇上,在那个的外面,我看到过一个棺材铺,生意冷清。 我不顾一切的感到了那个地方,在老板疑惑的眼神中订做了一个空白的牌位,然后在他的指点下,找到了香烛铺子,买到了和昨天同样的质量数目的祭品,又到菜市场,一模一样的卖了公鸡猪头和羊头,没想到,在卖牛肉的坛子前,我还看到了一个牛头,二话不说,买。虽然我不懂,但是我也听说过,牛,是最早的祭祀品,还是高级别的,现在没有了等级,有钱就行。买。所有我感觉到有用的东西,看到了就买,最后,我才感觉到,麻烦了。虽然钱,有,但是,怎么运回去呢?忽然,我一拍脑门,笨蛋,镇子上肯定有送货的车子啊,雇一辆不就是了。 马上,在摊主的指点下,我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听地点,车老板爽快得答应了。留下了车钱,我根本没有被人骗的害怕,就回了别墅。还没忘记带回那个我定做的灵牌。 现在科技发达,已经油漆好,烤干了,还按照我的要求,给我准备了一支毛笔和一小瓶金色油漆。我带着他们,回到了别墅。 没多久,送货的车到了,车老板真的很好,还帮这我把东西放到了我指定的地方。 我看着已经被隐藏好的东西,感觉不容易被人察觉,就满意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一个黑色灵牌,上面没有名字,也没有任何字迹。我拿出毛笔和金色油漆,开始了书写。 本来我小的时候学习过书法,但是并不能拿出手,可是,今天我大胆的自己书写,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的前世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尤其一手大气的楷书写的十分漂亮。我要自己书写。 不是很难么,看着已经完成的作品,我感叹道。 面前的灵牌上,一行大小适中的楷书写好了,金色油漆下,漂亮的字迹显示出书写着深厚的功力。我有点洋洋自得,全没有想到,我已经走火入魔,在这个事情中越陷越深了。 既然写好了,我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还有时间,就给他开光,让他早日收到我的祭祀。 是的,我忽然在早上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既然东西他都收下了,还显得那么饥渴,为什么我不能给他更多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想到就做,有了我今天的疯狂和忙碌。 这个事情我不能问李婶,只能自己想办法,开光,我只知道名词,怎么做我是一抹黑。 往事不决问百度。我就在上面查找以后,自己组合了一套看起来有理,但漏洞百出的程序,还漫游信心的开始执行了。 也许是误打误撞,也许是贿赂到位,反正,效果达到了,开光进行的很顺利,而且,随后的祭祀也进行的很顺利,而且有效,李婶告诉我的那些现象一一都出现了。于是,我心满意足,关上锁好这个房门,回卧室休息了。没有吃饭,但我依然不饿。睡得格外香甜。 那个房间里,在我离开以后,阴风四起,几个身影显现在其中。 “蠢女人,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是啊,那个老牛。。啧啧。好久没有尝到了。” “受人恩惠,怎么报答?因果报应啊。” “怎么办?大家说。” “送他们夫妻能够见面,也就是了。反正那个书生也跑不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 阴风散去,灵牌上逐渐有了一点光芒,随即扩大到了全部。空间中,书生感觉到了变化,惊讶的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四周居所,大变模样,来往不断的下人,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同,竟然昨天过后,今天又有人送来了许多的东西。看来自己要出去看看是那个如此大方了。 于是,我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了琴瑟和鸣的声音,仿佛那就是自己新婚后的日子。 第7章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说好就是这样的生活了吧。女子在镜前梳妆:“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男子从身后拥住她,拿起眉笔为她描了几笔。两人对看间,眉目里皆是沁人的暖意…… 场景一换: 还是那女子,在窗畔绣花,时不时向外张望,神情满是期待,似是盼着什么人归来,在见到一袭青衫的男子时,期待变成了欣喜,掩饰不住的盈盈笑意,放下手里的刺绣起身迎接。男子进门后拿出为女子买的糕点,亲手喂到她嘴边。 场景又一换: 女子与男子在院子里赏月,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男子似是搂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且温柔轻缓。两人谈论着什么,笑得开怀,女子不时抬起头与男子四目相对,漫天星辰落在她眼里,她的眼眸如同星子熠熠生辉。 …… 这样的场景一幕幕划过,像是看电影情节般,我看到了她和他的往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那种相敬如宾却有把彼此植入骨血的亲密的夫妻生活,那种安心和幸福,我竟能感同身受。 因而我从睡梦里醒过来时,唇畔还留着清浅的笑意。我抚上自己的脸,想到她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和那个看不清容颜的男子,有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既成往昔,何必念念不忘。那是我的前世也好,是别人的前世也罢,已重新轮回,就不必再执着。倒不如,当做没发生过。 只是在我下床后,身后传来一股冷冷的感觉,我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身后。 我下楼时,李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李婶,早。”我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舒姑娘早,看样子,昨晚睡得很安稳吧。”李婶迅速将早餐摆上桌。 我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顺手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不可置否,虽然仍旧梦到了李永和他的妻,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梦。 “李婶,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弄了,那些现象也都出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我还是梦到那个男人了,而且今天起来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监视一下,我总想回头看。”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我赶紧跟李婶说,说完还回头看了一眼,嗯,还是什么也没有。 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不对劲,后颈处总是凉飕飕的,人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就是那种被人跟踪被人偷窥都会很快察觉到的,我猜想,我是被人偷窥了。 但是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其实我是比较愿意相信是李锐或者李常在监视我,理由倒也合理,谁让我长了张和他家先祖一样的脸还能梦到他家先祖的事儿呢。只是怀疑毕竟是怀疑,我还是想旁敲侧击问问李婶是不是鬼。 李婶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不应该呀,这方法一直很有效的,是不是你哪个步骤做错了或者忘了做?” 我大致回想了一下,虽然我做得不够好,但是每个步骤我都有做到也不会出错,于是我摇摇头。 李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能是七月半要到了,阴气盛。等过了七月半你再试试。” “好,到时候若是没用又再说吧。” 七月半,又为鬼节。鬼节鬼门大开,百鬼夜行,阴气最为盛行。或许是因为这样吧。 我咬了一口包子,想着七月半之后再去祭拜李永一次。 李婶去忙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又出现了。我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我多心了?但这不太可能,我是作家,观察力和判断力都是甚于常人的。或者,我可以去验证自己的怀疑。 我从一楼每个角落开始翻找,看看他们有没有背着我偷偷装了摄像头什么的,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事实告诉我,我大概也许可能猜错了!一楼到三楼一个摄像头都没有,那么到底是什么在偷窥我? 我抱着抱枕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想到这件事儿就焦躁不安。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真的是鬼吗?是那晚祭拜的时候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阴冷,后颈处的寒意也越来越深。我抱住自己的双臂,打了个寒颤。继而把被子蒙过头顶,不想了不想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只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多受点煎熬罢了。 果不其然,连续好几天我都在煎熬中度过。时不时回头看,想找出点什么痕迹却又什么都找不到,夜里突然惊醒,因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床边盯着我,然而打开灯也是什么都没有,我愈发敏感多疑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起疑,有个词叫“草木皆兵”,我想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甚至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神经病。 舒悦来看我的时候,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给他开了门。 “姐,才几天没见,怎么你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舒悦幸灾乐祸的说,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心疼。 “你看我身后。”我言简意赅。 舒悦朝我身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我朝舒悦勾勾手,示意他靠过来,他虽然疑惑却照做了,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身后呀,有个鬼。你没看到吗?他的手正越过我来摸你呢,马上就要碰到了。” 舒悦大叫一声从我身边弹开,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惊魂未定的舒悦努力咽了口唾沫:“姐,你在逗我?” 我但笑不语,看着气急败坏的舒悦,犹豫着要不要把近来的事儿告诉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毕竟没真出什么事儿,别让他担心了。 “对了,你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我突然想到之前和舒悦说好每天打个电话就可以的,他突然来了或许是有什么事儿。 “都怪你,害我差点忘记正事儿了。喏,这个给你。”舒悦递给我一个类似于香囊的东西:“这里边是我师父画的符,七月半到了,我送过来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张符,折成了三角形的样子,和电视剧里的差不多:“这能有用吗?”我质疑道。 “自然是有用的。这道符是用朱砂混黑狗血画的,辟邪是没问题的。”舒悦得意的说:“我师傅画的符可是很难得的。” 我白了舒悦一眼,将符随手放进衣兜里:“是是是,你师傅最厉害了。” 送走舒悦后,我将符找了根红线穿起来戴在脖子上,既是舒悦给的,那我就信它有用吧。我突然觉得很困,想到时间还早,就回到床上继续与周公约会。恍恍惚惚间,我又入了梦。 还是类似的梦境。 女子与男子在花园的凉亭里赏花,男子随手摘下一朵嫣红的海棠戴在女子鬓角,女子娇俏的笑着,胭脂都遮不住脸颊上的绯红。 但是画面一转,转到了那片湖堤,一袭青衫的男子站在湖边,一直念叨着“你看见我的娘子了吗?”,因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看得到背影,倒是挺像李永的,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他一点点转过身,就要看到他的脸了,我突然有些紧张,手指抓住了衣摆,心提到了嗓子眼,三十度,十五度,他转过来了! 你见过在水里泡久了的肿胀的尸体吗?上面还布满青色的尸斑的那种?那么,你见过他开口说话吗? 那个男子咧开嘴一笑,说:“娘子,我找到你了!” 我大叫一声从梦里转醒,冒了一身的冷汗。 梦里那具肿胀的尸体不会是李永吧?难道是他走的时候太丑,所以我才一直看不清他的脸?想到这里,我感觉到身上迅速窜起的鸡皮疙瘩,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一直看不到他的脸。 幸好我习惯了这种无常的梦境,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睡久了有些疲乏,我起身想出去逛逛,或许是梦境影响了我的心绪,又或许是冥冥之中被什么指引,我竟来到了湖边。 夏季的阳光炙热得可怕,好在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太阳,湖面水光粼粼,看似平静的湖掩藏了多大的秘密呢? 看久了荡漾的水纹是会产生眩晕感的,有人就因此落湖过。我转身欲走,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拖住了我的脚向后一拉,我坠入了湖中。 水漫过我的身子,涌进鼻喉里,周遭空无一人,我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在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几个清晰的片段。 女子被人打扮一新,携裹着扔进湖里,水涌进鼻腔的瞬间清醒过来,她挣扎呼救,可是身上携裹着她的锦被被水浸湿,带着她下沉,心里的恐惧和绝望也如同这湖水袭卷着我,终于女子不再挣扎,想到很快便可以见到夫君了,她闭上眼扬起了嘴角。 看到女子渐渐下沉的样子,不知是水进入胸腔还是感同身受的绝望,我的心开始疼。但我仍旧在挣扎,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第8章 犹记惊鸿照影来 “这里边是我师父画的符,七月半到了,我送过来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突然想起来舒悦送来的灵符,但是它跟着我落水了,不知道有没有用,我把红线扯下,将符攥在手里…… “舒姑娘,醒醒。”“舒姑娘,舒姑娘。”似乎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嘈杂得很,他们都在唤我的名字,我努力睁开眼,光亮落进眼里的时候因着不适应又闭上了,缓缓又睁开。 “太好了,舒姑娘你醒了。”最先看到的是李婶,她欣喜的说,然后我看到了李叔和李锐。李锐,居然回来了吗? “醒了就好,舒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李锐温柔的问。 “我饿了。”我随口说。怎么会吃得下去东西呢,只是我需要安静的环境独自呆会儿。 “我马上去给你做。”李婶急急忙忙下去了。 “既然舒姑娘没事儿了,我也就先出去,有事儿再吩咐我啊。”李叔也跟着出去了。 “舒姑娘怎会落水?”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李锐问。 “在湖边呆太久了,有些眩晕就掉下去了。” “那舒姑娘方才可是做了噩梦?”李锐继续问。 我看向李锐:“我想休息了,有什么事儿等我醒了再说吧。对了,这事儿先别告诉舒悦。” 知道我这是逐客令,李锐也未拆穿,只说了句“有事叫我”就出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见李锐出去,我赶紧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脚踝。落水之前明显感觉到有人拉了我一把,湖里是不可能有人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东西了――鬼。 果然两个乌黑的手印映在我的脚踝上,显得有些诡异。 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回忆起拿出符之后的事儿。 我伸手扯断红线,将符握在手里,那一瞬间喉咙间的压迫感没了,我能出声了,于是大声呼叫着:“救命。”沉浮间看到有人朝湖边跑过来:“我要得救了”这是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座有些年月的老宅,刻着精致的花纹,檐上挂了几盏白灯笼照亮了庭院,不时有阴冷的风穿堂而过,我站在寂静的院子里,冷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抬头未见天幕,也是漆黑一片。这里是哪里? “有人吗?”我大声问,可是偌大的宅子空空荡荡,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印象中我不曾来过这里,只记得我是落水了,可是这里也不像地府啊。我郁闷的站在原地不敢乱走动,生怕下一秒窜出来一个面目可憎的非生物。 后脊的凉意越来越深,是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我回头,什么都没有,抱住自己的力气又大了一些。 忽然传来孩童的笑声,是那种很缥缈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我要哭了,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在心里默念,不时环顾四周,孩童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在想,若能平安回去,我一定要学习如何驱鬼,还要让舒悦的师父给我画很多符带在身上,因为这真的是太吓人了! 孩童的声音响在耳畔的时候,我竟忘了尖叫,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像年画娃娃一样的,脸上还有两团绯红,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僵硬,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许久才回过神,我使劲咽了口唾沫,迅速撤离他们身边。 “姑娘别怕,他们是我的人。”一个温润的男声出现,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循声望去,是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青色长衫,墨色长发用青色发带束在脑后,深邃的眸子如幽井古谭。 是他!那个出现在梦里却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我能认出来,是因为他的身形和衣着。 “公子世无双。”写惯了古言的我冒出来这么一句诗,他真的犹如我小说里描写过的男子,温文儒雅,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是李永?”纵然他好看,也只是个男鬼,人鬼殊途我是懂得的,因而恐惧丝毫未减。 他点点头,眼里含着笑意。 “前几天,在暗处盯着我的人是你?”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来这个念头。那种感觉是祭拜李永之后才出现的,那偷窥我的人自然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不是李锐和李常,那十有八九是他了。 他继续点点头,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你偷窥我干嘛?这是哪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还有,我是谁?”我把这些天的疑惑一股脑儿问了出来,忘记了恐惧,反而有种真相呼之欲出的感觉,我有些期待他的回答。我知道,他能给我答案。 “时辰到了,再见面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解答。”他笑着冲我挥挥手,继而消失了。那两个孩童也不见了踪影。 “李永你个混蛋。”我咬牙切齿的骂着,心里悄然衍生出期待,期待他所说的下一次见面。 后来就是听到了大家呼唤我的声音,我醒来。 下一次见面,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我们要如何才能再见面?我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事儿。李永的面容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原来他长得如此俊美。 “舒姑娘,我来给你送吃的了。”敲门声不合时宜的想起,打断了我的遐想。 “进来吧。”我把脚缩进被子里,不想让李婶看到那对手印,免得她担心。李婶是个好人,她待我如同自己的闺女,我能为她做的,就是尽量减少给她添麻烦吧。 “舒姑娘刚刚醒过来身子不适,我给姑娘做了点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白粥,姑娘先将就吃吧。”李婶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端出白粥递给我。 “谢谢李婶。”我莞尔一笑。 “没事儿没事儿。舒姑娘吓坏了吧?”李婶关切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低头喝粥。 “对了舒姑娘,你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呢,幸好当时村里有人听到你的呼救,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湿淋淋躺在水边那会儿吓得不轻呢。”李婶说起当时的情况,语气里满满的关心和心疼:“后来打电话通知李先生的时候,他也被吓到了,急急忙忙就赶回来了。” “我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头有点晕就掉进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在靠近湖边了。只远远的看。对不起啊李婶,让你们跟着担心了。”我歉疚的说。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其余的都不必说,只是现今还是七月半,那湖里免不了会有水鬼,舒姑娘这次能幸免于难也是有福气,今后诸事小心吧。”李婶叮嘱道。 “放心吧李婶儿,我知道的。”我乖巧的回答。 我能见到李永是因为七月半鬼节的缘故吗?我若再去湖边,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不过这次差点丧了命。如果见到他的代价是我自己的命,那还是不见的好。 我捧着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叹气的样子落在一旁的李婶眼里,李婶直叹息,认为我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魇着了。她出去的时候我也没发觉什么不对的,只是她再回来的时候着实吓到我了。 李婶拿了一个煮熟的鸡蛋,一碗未煮熟的稻米,还有几份冥纸。 “舒姑娘啊,我知道你介意,但是在这个关头,还是小心点为好。你不知道,那些鬼招人可厉害了,以前我们村有个孩子就是被鬼招了魂。我看你状态不太好,帮你送送鬼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普通的驱邪还是可以的。”看着李婶一副认真的样子,我实在拒绝不了。而且,这也算是帮我驱邪吧,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我点头同意了。 李婶拿鸡蛋在我身上转,每个地方都要被鸡蛋碰到。她一边转弄鸡蛋一边念念有词,她语速太快又压低了声音,我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最后李婶把鸡蛋粽冥纸一裹插在装着大米的碗里出去了。 李婶和着一碗斋饭,一杯清茶,将它们倒在了路口,并焚烧纸钱线香祭祀鬼神。而那个鸡蛋被冥纸包着扔的远远的,不会被人捡到的那种地方。 因为落湖一事儿,我居然感冒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在卧床休养。李锐自那天后又来过一次,不过什么也没问,只是再三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有什么事儿就麻烦李婶李叔之类的客套话,之后就走了。偌大的别墅里,再次只有我一个人。 我趴在床上写稿,将李永作为男主写了进去,男主与女主初遇时可谓是“犹记惊鸿照影来!”我那晚看到李永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眼万年,惊艳至极。 一边写一边摸着下巴感叹,李永有这么好的皮囊却是只鬼,真是可惜了。要不然得有多少女生为他前赴后继啊。是只鬼的话,那肯定有多女鬼为他争风吃醋。想到这里,我笑开了。 很快又惆怅起来,李永说我们还会再见面,这七月半都要结束了,他还是没出现。落湖之后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也没了,近来睡觉更是一夜无梦。好像见到他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一样,如此不真实。 第9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闷雷不时乍起,大雨滂沱,噼里啪啦拍打在地面上。觉得有些冷,我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翻了个身继续睡。 伸手,却触到一片冰冷。 我惊得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床头的灯,床边坐着的,分明是李永。仍旧一袭青衫,腰间坠着碧色的玉,碧色里又渗着红,估计是血丝。血丝玉,对其主是至宝,对别人却是至邪之物。他的手里有一把折扇,扇面未开,画的什么我也看不到。 “你怎么来了?”我用被子裹住自己,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我虽盼着再见到他,却不想见到他时我会如此恐惧。而在恐惧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他唇角一勾,慢慢逼近我:“你怕我?” 废话!你是鬼啊,我当然害怕。当然,这话我可不敢说给他听,听说鬼就是趁人害怕心绪不宁之时趁机而入,蛊惑人心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儿,譬如借人的手杀人。虽然李永可能是我前世的夫君,难保他不会对我有异心。我伸手推开他,触手冰凉让我很快缩回了手:“我不怕你,可你也别靠我太近。” “好。”李永的又坐回刚刚的位置,我皱了皱眉,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记得上次见面,你可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怎么这次见面如此安静?”李永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的心骤然一紧。 我压住内心的惧意,挤出一个笑容:“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李永点点头:“自然是会。在你问我之前,我跟你说一下我的大致情况吧。我叫李永。你所居住的这栋别墅及后面的院落,是我生前所住之地。我因失足落水身亡不知何故我的魂魄被禁锢在湖底,无法往生。千百年来无人祭祀我,我出不了湖,直到你祭祀我之后我才能随意走动。” 听李永说完,我点点头:“那好,第一个问题,上次我落水,可是跟你有关?” “不是我,是那湖里的几个小鬼想找替身,恰好你撞上了,幸好你有那道符。那符沾了水,威力减弱,我自是不怕。那湖底是我的地盘,因而能与你见面。只是你当时阳气受损,不能久留。”李永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偷窥我,而不直接出来见我?”我接着问。 “我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未见过我的妻子。你祭拜我的那夜,我终于能见到你。我在想,我们已是人鬼殊途,本不该打扰你,可是自从那夜见过你,我便日日都想见你陪在你身边。不曾想被你察觉,因而那日你落湖,又正值七月半鬼门开,我抑制不住想与你见面的欲望,才有了第一次见面。”李永的笑变为苦笑,夹杂着些许无奈。 “那么,我前世真是你的妻子吗?” 李永不语,就默默看着我。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却只是三个字组成的反问句,李永说:“你说呢?” 你说呢?这应该不是否定句,那么我真是李永的妻?能梦到他和他妻子生前的事儿,我又长得和他妻子生前一模一样,种种迹象表明,或许我真是他的妻。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哦”了一声之后,气氛变得沉静。 “这样吧,我带你去我湖底的院落看看,就是你上次去的那里,你愿意吗?”李永期待的看着我。 “这……”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放心吧,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且,我会把你平安的送回来。”李永保证地说。 “那好吧。”李永的善意我是能感觉到的,对他亦没有之前那么害怕,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我起身下床穿衣,李永搂住了我的腰,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寒意侵袭着我的身体。我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 “忍忍,很快就好了。”李永温柔的说。 李永未骗我,片刻之后我们便在他的院落里了。还是我上次见到的样子,古色古香的建筑,精致的雕花,那两个孩童出来迎接,我还是吓了一跳。 “别怕,他们是我的侍童,原是后辈给我烧的纸人,在我身边待久了也有了阴气,成了灵体。男童名为星辰,女童名为晓月。”他一边解释一边带我走进他的居所。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摆设和我们那个世界的差不多,桌椅茶具书柜一应俱全。不知星辰晓月从哪儿拿出的活人可吃的水果和糕点,李永接过摆在我面前:“吃吧,这个是生人的食物,无碍的。” 我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果然是活人的食物,居然味道还不错。 李永带我看了他的书房卧房,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中式古典风格的建筑和摆设,只是颜色偏暗沉,为朱红和黑色,煞是诡异。 令人诧异的是,李永的书房居然还有古籍和墨宝,鬼也会看书和写字的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李永笑着解释:“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如何打发这漫长的时光。” 我未答话,想到他一个人在湖底待了这么多年,原来他成了鬼也还是惧怕孤独,心里闷闷的疼。 李永把手里的折扇放在书桌上,折扇是打开的,我瞥了一眼,扇面上画了十里桃花,身着青衫的男子一旁吹笛,而身着粉裙的女子在树下翩翩起舞,纷飞的花瓣落在两人身上,好一幅唯美的画卷。 不用猜,这画的肯定是李永和他的妻。 这湖底的院落居然还有花园,开满了花儿,姹紫嫣红的特别好看。李永解释道:“湖底是不可能有花儿的,这些不过是幻象而已。日日如此,不会有花开花谢之分。” 在湖底呆了许久,我终于想起来要回别墅。不知上面的世界是什么时辰,万一天色破晓李婶儿去叫我起床就糟糕了,发现我不在她肯定会着急的。 “那个……”李永看着我欲言又止。 “什么?”我好奇的问。 李永一把扯下腰间的玉,递给我:“这个给你,有了它你想找我的时候我就会知道了,我可以通过它来感应你的存在,你要是遇到危险了我也会知道。如果你想见我,只要给我烧香烛纸钱来祭拜我,便可通过这块玉进入我的宅院。” 我迟疑着未伸出手去接,李永的声音变得忧伤:“你……不想要吗?” 我别扭的看了一眼那个玉,轻声说:“血丝玉不是认主吗?听说它对其主是宝,对别人可就是邪物了。” 李永得知我并非是抗拒他,笑着说:“你是我娘子,不是别人。” “是前世的娘子,现在不是了好吗?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反驳道。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他拉过我的手,他的手没有体温,冰得慎人。 李永咬开我的手指,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玉佩上,与玉里的血融为一体,李永口中念念有词,继而玉佩绽放出绿色的光芒,跳动了一下:“好了,现在你也是它的主人了。” 我接过那块玉,如获至宝。它沉甸甸的躺在我手心,今后我和李永将通过这块玉佩联系在一起么?我只要想见他随时都可以么?我不知道的是,一抹笑意荡漾在我脸上,也落进了李永的眼底。 “对了娘子,我要跟你说一声,这块玉在我身上很多年了,从我活着它就是我的所有物。这些年它跟着我吸了不少阴气,你的阴阳眼会被打开。”李永认真的说。 “阴阳眼?”我惊呼,也忘了纠正李永对我的称呼。 阴阳眼,通俗点来说就是既可看见人类也可看见鬼魂之类的灵体。有的人是生下来就有的,而有的人可以通过后天的旁门左道获得,拥有阴阳眼的人,十万个人里才找得出一个。 想到以后随时会看到飘荡的灵体,而且有的灵体是长得很可怕的,我是有些抗拒的。关于鬼魂这回事儿,我只见过李永一只鬼,其余的便是从小说或者长辈那里得知,若随时随地都能见到,决计是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娘子你要是怕就找我,我会保护你的。有阴阳眼也不见得是坏事,它可以让你避免某些危险的发生。你要知道,有我呢。”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纠结,李永点明了我的想法。 “有我呢。”多动听的一句话,想到以后能和李永见面,我还是收下了这块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反正有李永在。 “娘子,我们下次再见。” “等等。”我还想说让他别叫我娘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可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算了,那下次见面再纠正他好了。 我完全没意识到,我已经把和他下次见面当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儿。 幸好天色还早,我握紧手里的玉佩沉沉睡去,梦里是十里桃花林,李永在一旁吹笛子,女子,不,应该说是我。 我身着粉红色舞衣翩翩起舞,举手投足一颦一蹙间皆是风情,两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我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桃花瓣纷飞,落在我们身上,那一刻觉得人世间是如此明亮且美好,活着爱着是件好事。这是李永扇面上的画儿,也是我曾陪他经历过的岁月。 第10章 我有所思在远道 很久没如此安心的睡过觉了,醒过来时,天光已大亮。我找到李婶,让她再替我准备一些香烛纸钱。 “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有人偷窥你那件事儿吗?”对于我突然要这些东西,李婶儿很疑惑。 不想让李婶知道我和李永之间的事儿,我只好打着哈哈,不否定李婶儿的话,:“是啊,用担心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我这人又比较敏感,如果不趁早解决的话我会整夜整夜睡不着的。” 李婶面露担忧之色:“我得空就去帮你买,只是你能搞定吗?要不要我帮忙?” 如果李婶帮我就知道我和李永的事儿了,我赶忙拒绝:“不用了李婶,我自己可以的。” 李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万事小心就去忙了。我松了一口气,隔着衣服摸到胸前的玉佩,唇角又不自觉上扬了。我要那些香烛纸钱,是为了烧给李永,让他在下面的生活好过一些。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前世夫妻的缘故,他是能牵动我的情绪的。 李婶的动作很迅速,当天下午傍晚的时候把一堆东西交给我,纸钱冥镪香烛一应俱全,再次感谢了李婶儿我才拎着东西回了别墅。 夜凉如水,我蹲在上次祭拜李永的地方准备烧纸钱。月牙弯弯,星星点点,蝉鸣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我摸着胸前的玉佩低声唤李永:“李永,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隔了好一会儿,李永的声音才出现在耳畔:“能听到。” 我环顾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这才想起来,不祭拜的话我是见不到他人的,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方便我来你的宅院吗?”去见别人之前先问问别人是否方便,这对我来说是基本的礼节,为了避免给别人造成麻烦。 “方便的。”李永说。 火光跳跃中,我将纸钱冥镪一点点投进去,蓝紫色的火焰很快将它们吞噬。阴风乍起,转眼我便来到了李永的宅院。 星辰晓月出来迎接,得知他们是李永的侍童后,我并不惧怕他们了。星辰晓月将我带进李永的书房,他正提笔作画。星辰晓月走上前,为李永磨墨。 “娘……舒瑜来了,抱歉,招待不周了。先等我将这幅画画完再向你谢罪。”李永本想唤我娘子的吧,或许是想到了我上次说的话,及时改了口。 我看着他歉疚的样子,摆摆手说:“没关系,你先忙吧,我随意。”随即一想,我走到星辰晓月身边,示意他们下去,转手替李永研磨。 李永起初是诧异,继而笑意涌上眼角,继续低头作画。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适合提笔修文,也适合弹钢琴。当然,他活着那个年代是没有钢琴的,真是可惜了。 在他手指的跃动下,一幅水墨丹青很快就有了形体,常听人说,一个人的才情体现在他的字,他的文章和他的画作上,李永的画作细腻秀气,倒是和他温文尔雅的气质相衬。如此看来,他定是极具才情之人。 “你生前也是喜欢舞文弄墨的吗?”我开口打破沉静。 “是啊,我的妻子也很喜欢。”李永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既带有温柔亦带有怅然,似是很怀念那段岁月,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呢。 “我……你可以跟我说说你和你妻子的故事吗?”好奇心涌上来,我犹豫着开口。才子佳人的风月往事什么的,我最感兴趣了,尤其故事的主角是李永。 “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李永的笔顿了一下,在纸上点出一团墨点,显得突兀。 “我是个写书人嘛,自然会感兴趣。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抱歉啊,你的画好像毁了。”我吐了吐舌头,早知道就不问了。 “无妨。”李永在墨点周围添了几笔,一块嶙峋怪石出现,画面多了几分美感:“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只是隔的时间久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看着李永,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故事。 “我是在花灯会上遇见容姐儿的,她一身男装,站在花灯前猜灯谜。当时在场的很多贵胄公子小姐都不及她学识渊博,一一败下阵来。我当时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名不见传,却有如此学识。于是上前与她竞猜,靠近她我才发现她耳垂上的洞,这才明悉,原来是深闺里的小姐,难怪无人识得。后来我邀她共赏花灯,却未点明她身份。 不知是否是那晚的花灯太美迷了眼,我竟觉得她举手投足间的娇憨姿态可爱至极。那夜之后,相思成疾。再见她已是来年开春,湖边的十里长堤开满了桃花,我在树下吹笛,容姐儿循声而来,身着一袭与桃花相映的粉红色衣裙,极为惊艳。她和着笛声起舞,一舞惊鸿。我们的来往日渐密切,在她及笈之后,我向家里人告知此事征得他们同意向她提了亲。 新婚后的日子算是我至今为止最幸福的时光了吧,我和容姐儿相敬如宾。通常我作画她给我研磨,我吹笛她给我伴舞,我出门经商她在家为我操持家业。后来的事儿你也知道了,我意外落水身亡,而容姐儿也投湖自尽。”说到最后,李永的眼里漾着沉痛,他与容姐儿是挺惋惜的,相爱却无法白头。 “等等,你说容姐儿是投湖自尽?那她的魂魄呢?”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梦境,容姐儿被人裹住扔进湖里的梦。 “是啊,后辈祭拜我的时候告知我的,只是我从未见过她的魂魄,想必是去投胎了吧。否则怎会出现与她一模一样的你?”看来李永不知道容姐儿死亡的真相,连我自己也搞不懂,究竟容姐儿是自杀还是被谋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告诉李永梦境的事儿了吧。 我点点头继续研磨,思绪却无法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儿会发生。 回到别墅时已是夜深人静,偶尔有狗吠声远远的传来。我站在卧室的窗边的发呆,这里可以看到远处,村子里的人都歇下了,一片黑暗。容姐儿的死像是一团麻线纠缠在我心里,我理不清头绪,亦无法安宁。 出神之际,看到一团黑影在楼下的院里飘过,速度很快我未能看清是什么。估计是我眼花了吧,我这样想着。打了个哈欠,一头钻进被子里。容姐儿的事要查,还得从李锐李常入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慢慢来吧。 第二天: 我很奇怪,平日里李婶儿回过来帮我准备早餐,今日都快晌午了仍不见她。于是我打算去她家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婶儿家的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李婶儿,李婶儿,你在家吗?”我并未踏进院子里,而是站在门口。 很快李婶儿便出来迎接了,她满脸倦容,像是一夜未睡。 “李婶儿,你怎么了?”很少见到李婶儿这个样子,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的右眼跳了一下。 “这……抱歉啊舒姑娘,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就不留你了,等我忙完一定去别墅帮你打理。”李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不在焉的赶我走。 “李婶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平日里李婶儿待我极好,她有事儿我自然义不容辞得帮。 李婶儿看了一眼里屋,压低了声音:“舒姑娘,这事儿太悬乎,你只是个普通的姑娘,不该跟你扯上关系,你走吧。” 不等我开口,李婶儿把我推出去,反锁了大门。 “李婶儿,李婶儿……”我拍打着门,却无人应我。 我疑惑的坐在门口,摸着胸前的玉佩,小声的唤着李永:“李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李永很快就应我了:“能,怎么了?这么着急。” “李婶儿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她未跟我明说,只说这事儿很悬乎,让我不要招惹。你能感应看看是什么事儿吗?”我如实回答。 “你别担心,我看看是什么事儿。”李永说完那头就沉默了,我用脚碾着地上的碎石,抬头看了一眼李婶家紧闭的大门,真希望李婶儿家平平安安。 “舒瑜,这事儿对你来说有点棘手。我跟你说了你不要害怕。”李永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很快的我又调整好了心神,认真听他说:“你在李婶儿家附近吧,我感觉到她家有极强的怨气,怕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李永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极强的怨气,李婶儿只是满脸疲惫,那么出事儿的是李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永,怎么办?”不知不觉,我的声音带了哭腔:“有解决的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可是很危险。”李永说。 “我不怕,你先告诉我。”我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为了李婶儿,我不能怕。 “好,舒瑜,你先想办法打听出李婶儿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至于解决的方法,等你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便来我的宅院,我教你怎么做。” 听完李永的话,我站起身看着李婶家的矮墙,心里有了计策。 第11章 月光光心慌慌 上学时期也是翻过学校的高墙的人,李婶儿家的矮墙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事。没费多少功夫,我就翻进了院落。许是落地的动静过大,李婶儿惊得从里屋出来查看,正对上站在院子里拍身上灰尘的我。 我与李婶儿大眼对小眼,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姑娘,你这是……”李婶儿诧异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发,并不打算如实说:“李婶儿,我担心你和李叔。要真有什么事儿发生你也别把我当外人,我想帮你们。” 李婶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舒姑娘,我是怕拖累你呀。” 我上前抓住李婶儿的手,苍老且布满厚茧,我突然想起已故的外婆:“李婶儿,我不怕,平日里你和李叔那么关照我,我无法眼睁睁看你们蒙难。” “也罢,”李婶的眼眶湿润了:“我带你进屋看看你李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右眼再次跳了一下,我忐忑不安的跟在李婶儿身后进了屋,屋里极其阴冷,不同于天气的的寒冷,是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冷,但是李婶儿好像没什么感觉。 “啊!”刚进屋,我就被眼前所见吓得大叫。 “舒姑娘,吓到你了吧,要不你还是出去吧。”李婶儿歉疚的说。 我惊魂未定却还是比较冷静,摆摆手示意我没事儿。 李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身发黑,像是中了毒,不时有白沫从他口里吐出,他的四肢都在颤抖,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这样子极为吓人,可真正让我尖叫的,是李叔的屋子里居然有五个鬼魂,一个老太婆一个中年妇女一对年轻夫妻以及一个小孩子。 且他们不似李永那样与常人无异,除了一身黑衣的小孩子,皆身着朱红色的寿衣,同色系的绣花鞋,脚跟却是不着地的。似乎她们察觉到了我能看见她们,本是看着李叔的,这会儿一齐转过身看着我。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再次尖叫,原来鬼是没有眼仁的,整个眼睛都是眼白。 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们,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李永虽提前告诉我阴阳眼会打开能见鬼,真正见到的这一瞬间还是被吓得不轻。恐怕会连续做很久的噩梦了吧。 “李婶儿,李叔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找医生看过了吗?”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蠢了,既是鬼怪作祟,医生看了又能有什么用。 “唉,你李叔这病啊,医生是看不好的。”李婶叹息着。 “李婶,你跟我说说李叔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吧,我帮你一起想办法解决。”我偷偷瞥了一眼那几个鬼,她们已经不再看我,继续盯着李叔,可我仍是不敢放松警惕。 “好,”这次李婶儿不再推辞,缓缓开口:“你李叔昨晚……” “李婶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打断了李婶的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让李叔先休息,我们出去说。” 李婶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李叔,起身跟我出了里屋,到了外面,那种阴冷的感觉消失了。 “你李叔啊,昨晚上工回来,途经‘死人房’,听到了争执的声音。”李婶目光落在里屋的方向,眉头不展:“说起这‘死人房’,是有由头的。这房子之前住了张老太一家六口,四代同堂本是喜事儿,却在一年内都死光了。” “天呐,发生什么了吗?”我掩住嘴。 “是啊。张老太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吃饭穿衣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她儿子脾气暴躁,整日骂骂咧咧问她为何不早点死,她儿媳呢又觉得不是自个儿的妈没什么好心疼的,于是不去照管她。张老太许是心里憋气,许是无人照拂,在某个清晨被家里人发现死在了屋子里,尸体都僵硬了。头七那晚,有人看见张老太的儿子拿着扫帚站在门口,一边挥一边大喊滚出去,惊动了村里人。有人觉得他是愧对张老太,被自己吓到了,有人却觉得是张老太回来找他了。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背地里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续一个张老太的儿子夜夜重复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语,吓得村里人都早早的回家歇息了。 两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我从城里回来,刚进村就听到有人说张老太的孙子孙媳妇儿喝药自杀了,还吊死了四岁的儿子。村里人都知道,张老太的孙子孙媳妇儿多恩爱,还嚷嚷着要去城里工作让儿子也去城里上学,怎么会突然就喝了农药呢,还吊死了四岁的孩子,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何其无辜。有人说,前夜听到他家乱哄哄的,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哀哭,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葬礼那天,我看到张老太的儿媳蹲在厨房吃洗衣粉,一边吃一边傻笑,任凭我们怎么叫她她都不理我们,像是中了邪。 刚入冬的时候,又传来了张老太的儿媳在房里炭火中毒身亡,有人说她是自杀,刚入冬还不算太冷,还不至于在房内烧炭。家里连续死人,张老太的儿子整日酗酒,日益消瘦,看上去萎靡不振像是吸了大麻。唉,作孽呦。不多久他也死了,张老太家算是绝了后。那段时间村里可热闹了,每天都有传言说昨夜听到张老太家有什么样的声音啊,大致发生了什么,说得活灵活现好像亲眼看见一样。村里人路过她家的时候都纷纷绕道不敢靠近,那所房子算是荒废了。 昨晚你李叔回来路过她家,听到有争执声传出来。本来你李叔就对这些事儿嗤之以鼻,他不信鬼魂之说,再加上传出来的声音是几个孩子的,他就去查看究竟了。起先从门缝里看吧,什么都看不到,天太黑了,他居然去爬人家墙头,他趴在墙边趁着月光看,其实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他打算下来了却听到拐杖声,远远的传来,一般人都会被吓到赶紧跑吧,你李叔就楞在那儿了。他看到了张老太出现在院子里,听说穿着下葬时的那套朱红色寿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踱步,一抬头就看到你李叔,哎呦,听说长得可吓人了。 你李叔吓得跌下墙头跑回来了,一身的汗。他说他看见已故的张老太了,我还在想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倒是会开玩笑了,可他说得时候害怕得手抖个不停,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想今天去请村里的灵婆来看看,可我醒过来就看到他变成这样了。 没有我家老头我可怎么办呦。” 本是满脸惧意的李婶儿说到最后哽咽了,我的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 “李婶儿,你别怕,李叔不会有事的。我弟弟他有个师父可厉害了,他肯定萌解决这个事儿。”为了宽慰李婶儿我胡诌着,没办法,又不能说还有李永。 李婶儿说:“谢谢你啊舒姑娘。”听她的语气,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也是,任何平常人家发生这种事儿,都会觉得死期将至该准备后事了。 告别李婶儿,我站在她家门口向村里张望,隐隐约约能看到缭绕的黑烟,像是谁家的烟囱里飘出来的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怨气吗? “李永,我打听到了。”我摸着胸前的玉佩低声说。 “我都听到了。我能感应你,关于你的事,我想知道的任何都能知道。”李永的声音传来,我的思绪顿时飘开了,那我洗澡上厕所换衣服什么的他也能知道吗?脸上隐隐发烫,心里按骂李永是流氓。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正事要紧。 “我来你的宅院见你。” 把上次没烧完的纸钱冥镪香烛拿出来,来到祭拜李永的地方,火光淼淼,很快我就来到了李永的宅院。 “李永,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李婶儿?”想到李婶老泪纵横的脸,我不免有些着急。 “舒瑜,看到李婶儿家的那几只鬼魂,你不怕吗?”李永未直接回答,而是问了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怕啊,她们长得可吓人了。”我回答:“只是你问这个干嘛?我要帮助李婶儿的方法。” “舒瑜,让你阴阳眼被迫打开是我不对,因为我有私心我想见你。可是我并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我只想你做个普通的女子。”李永面带肃色的说。 “我当然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只是从我接受了你的玉佩那一刻起,我已无法回头,只能顺其自然走下去。更何况,李婶儿不是别人,她待我那么好,如果我能帮到她,那我为何要视而不见。李永,帮帮我,帮帮李婶儿。”我央求的看着他。 李永避开我的眼神:“答应过帮你的,我自然会做到。或许,这就是命吧。”李永的自嘲的笑着,那笑容异常扎眼。他是后悔给我玉佩了吗?想到这个,我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舒瑜,李叔的事儿,怕不止是那么简单。只不过有些事儿,恐怕要他清醒了才能知道。目前能做的,是去找这个村里应该有能跟冥界沟通的灵婆。” 第12章 青烟袅袅度怨魂 “找灵婆干嘛?”我不解的问。 “让她带你去跟那几个怨魂沟通,看看她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她们想要的你们能给,那就算是谈妥,如果她们的要求太过分,你就把这个用黑狗血浸过,压制住她们。”李永递过来一串黑檀木手钏:“对了,上次你那个符驱邪很有用的,若是方便,最好再去求一个,可保你平安。” 李永如他答应过我的,教了我如何帮李婶儿。我接过那串手钏带上左手腕,笑着对李永说谢谢。 “那,我先回去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挤出一个笑容跟他道别,李永点点头,继而我回到了别墅。其实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把玉佩给我,可是知道了答案又有什么用,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若不是有他前世的妻子这个名头,恐怕我也不会与他认识。 经过打听我才知道,李婶儿她们村确实有灵婆。提着鸡蛋和牛奶和一些水果我就去她家拜访了,灵婆的家原来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就是供奉的神坛较多。且灵婆与灵婆是不同的,有的归于冥司,有的归于诸天神佛,有的归于龙王,我找的这个灵婆名叫杨桦,归于冥司,于地藏王座下。 “有什么事儿的,说吧。只是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吃素的。”杨桦正在叠金元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专注于手中的活儿了。 “是,打扰了。我想请你帮我去李美兰婶子家,她家出了点事儿。”我恭敬的说,对于这类人,我是惹不起的,只要她们弄到你的生辰八字,指不定有多少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报复你。 “她?她家出什么事儿了?”杨桦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我。 “是这样的……”我简要把事情原委交代了一下。 她的眉头越皱越深:“跟张老太家扯上关系,这事儿不简单啊。” 我的心一惊,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不愿意帮吗?” 杨桦再次看了我一眼:“帮是要帮的,就是事情有点难办。”当下里我松了口气,愿意帮就好。 杨桦站起身时我还愣在原地,她麻利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愣着干什么?带我去看看。” 再次踏入李婶儿家的院子时,杨桦低声骂了一句:“夭寿呦,这么重的怨气。”我不语,跟着她进了里屋。 李婶儿忙着照顾李叔,见我们来了,赶忙起身迎接。那几个怨鬼还在,想到我有对付她们的物件儿,恐惧没那么深了。那个小孩子发现我盯着她们出神,拉了拉其中一个女鬼,沙哑的声音问:“妈妈,她又盯着我们,是不是能看到我们?”那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直冒。女鬼们一齐看向我,我尴尬的把头转向了天花板,我错了我不该盯着你们,我看不见你们,你们别害我啊。 杨桦亦是看得见的,她低低咳了一声,我知道,她在提醒我注意分寸。 杨桦跟李婶儿说要帮她,让李婶儿准备能用到的物件。 夜里,风乍起。拍打得李婶儿家的门板吱呀吱呀直响,杨桦跪在地上烧纸钱,嘴里念念有词,反正我听不懂,就在一旁默默看。接着她点起一把香,青烟袅袅中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我有阴阳眼,能见到常人不能见到的东西,自然是看见了张家老太太上了她的身。 这就是民间的钓亡,天呐,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只听人说,有一类灵婆可入阴司将死亡超过半年的魂魄找出附在自己身上,让活人能与之对话。一直觉得挺神奇的,总当成是不可信的传言,没想到今儿个萌见到。 “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可以问了。”杨桦开口,声音却不是她的,沙哑里透着尖锐,令人头皮发麻。 “你为什么害我家老头子。”李婶儿直奔主题,抹着眼泪问。 “他啊,只能怨他运气不好。无人为我明路,无人为我祭拜,刚刚进入阴间的时候因着生前作孽被处以刑罚,我日日受煎熬,亦找不到通往坟墓的路,飘荡在家里无处可去。我不甘心,生前不得儿孙膝前尽孝,死后竟落得这般凄惨。我是魇了我的儿孙,让她们陪着我。这几年来生人都躲着我们,恰好那晚有几个毛孩儿偷盗不成进了我家,他也跟着来了,带那几个孩子走的同时冲撞了我的灵位。”杨桦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我们还是听懂了事情的经过。 “你要如何?”我开口。 “是心里的怨令我不得安生,无法投胎。我不得好过,别人也休想安宁。”一声冷笑传出,我抖了一下。她要投胎?很难吗? “告诉我如何帮你投胎,我愿帮你,你放过李叔。”我说,一旁的李婶儿也附和:“对对对,我们帮你,你放过我家老头子啊,求你了。” 杨桦正要开口,身子向旁边一倒,已失去意识。李婶儿大惊,将她扶至一旁的沙发上让她躺下,好半天她的面色才恢复红润。人也渐渐清醒。 “刚刚怎么了?没事儿吧你?”李婶儿急切的问。 “她的怨气太大,我的身子承受不住,断了连接。”杨桦抹了一把脸:“舒瑜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那么快就答应帮她呢,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她是罪孽之身,又害了几条性命,身上背负的是血债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了一旁的张老太,那张满是褶皱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以为让她投胎很简单,就像电视剧里一样诵经就成。杨婆婆,请问若我帮她,我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婶儿也急眼了:“要不舒姑娘你别帮我们了,没事儿的,你的心意婶子心领了。” “来不及了,”杨桦开口:“答应了鬼的事儿一定要做到,否则会被她们纠缠。”杨桦的目光看向我,寒意袭遍全身。 “舒瑜,别怕,记得我教过你的。”李永的声音适时响起,安抚了的我慌乱的心。 我尴尬的看着杨桦和李婶儿,生怕她们问我那是谁,李永的声音再度传来:“她们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只和你有联系,你才能看见我听到我。” 我庆幸,还好,否则我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杨婆婆,那么,我若帮她投胎,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问,心里却抱着侥幸,一定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啊。 “你的时运和寿命。”杨桦说,语气不容置疑。 “那怎么办?舒姑娘,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李婶儿带着哭腔跟我道歉,我自己也重重一惊。时运和寿命吗?偏偏是对人尤为重要的这两个。 “不碍事的李婶儿,要是我能活到100岁的,就算折寿也最少能活到80岁,至于时运嘛,人不都是这样,倒霉一段时间又幸运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一直很幸运的,偶尔倒霉也没什么。”我忍着心里的恐惧安慰李婶儿,阿弥陀佛观音大士如来佛祖,一定要保佑我活到100岁,嗯,九十岁也行,我不想早死。 李婶儿不再说话,只是哭泣。我看向杨桦,问她下一步怎么办。 杨桦见状如此,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下去。她说:“舒瑜啊,我看的出来你也是个好姑娘,婆婆会帮你把伤害压到最低的。需要准备几套纸衣,还有诵经的婆子,除外就是一只公鸡,三天不能给它进食,也不要让它摔了磕了碰了的,最后就是纸钱冥镪,纸衣和诵经的婆婆我可以帮你搞定,其余的你要上心。我看你也是印堂发黑,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到时候我一并帮你看看。我回去算个日子,等到了适合超度她的那天会通知你们的。” 李婶儿拉着我直给杨桦道谢。 送走杨桦后,我也回了别墅。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睡意全无,本只是想在别墅小住,不知不觉里,事情已经偏离了我预想的轨道,往不能控制的地方发展。在一个月之前,我何曾想过自己会面临今天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我怕死,可我也怕李婶儿家出事。 越想越难受,这几天的疲惫恐惧焦虑错综在一起折磨我的神经,我把自己捂进被子里小声的呜咽,到了最后便是放声大哭。 “舒瑜,对不起。”在我哭够了听到的便是李永的这句。 “为何说对不起?”哭了太久,声音哑的难听,可我无心在意。 “若不是我,你还是那个普通的女子。”李永说,我听不出他的情绪,想来也不太好。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仍旧像一根针刺在我心上。疼。 “来不及了李永,别说这些话了。我心甘情愿的好吗?我已经够难过了,拜托你别再给我心里添堵。”说完我又呜呜哭了,这次哭却有别的原因,人都有一种情绪,越得到安慰和宽容,越是想哭,换言之,得寸进尺。 夜啊,还那么长。我在这头哭的像傻逼,李永在那头皱眉沉思不知其所想,只盼时间走的慢一点,让一切别太快发生。 第1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舒悦,你这几天有空吗?抽时间给我送个你师傅画的符过来吧。”我趴在床上和舒悦视频,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憔悴,特意用了美颜功能。 “上次给你的那个呢?”舒悦挑起眉,不解的问。 “丢了啊,我也不知道它上哪儿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是不想告诉舒悦发生了什么,无论是上次还是这一次。这几年出门在外,早已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习惯,不愿让他们担心,自己还得压抑着情绪去安慰他们。 “你!我师傅的符那么珍贵,你居然丢了!”舒悦气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这样我觉得还挺可爱,噗嗤一声笑出来。 舒悦无奈的抚额,“我改天给你送过来。” “尽量快点哈。”我做了个自己觉得很萌的表情。 舒悦装出作呕的样子,“姐,你已经不年轻了,别装嫩了。卖萌是小姑娘才会做的事儿。” “混小子,说你姐什么呢?我也还是少女好不?” “姐我还有事儿先挂了!”我瞪着舒悦,教训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先我一步挂了视频。 “臭小子。”我看着漆黑的屏幕骂了一句,笑意爬上脸颊。 面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无论面临各种境况,都能有片刻的欢愉。家啊,毕竟是能让自己安心停靠的港湾。 杨桦那边测好了日子,距离帮张老太投胎的日子不足一个星期。庆幸的是与她谈妥,她带着那几个怨魂离开李婶儿家,如此一来,李叔的身子也逐渐好转。 我去看他时,他的肤色已恢复正常,神智也会偶尔清醒,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叔元气大衰,身子骨不似之前硬朗。只是李叔再次说起那晚的情况,和张老太说的有些出入。 “那天晚上我听到有几个孩子的争执声,爬上墙头去看。的确是村里的孩子,相约偷盗恰逢主人起夜,慌乱之中翻墙躲进了张家老宅。我发现他们的时候,张老太已经出现,她想谋害几个孩子,当时忙着救人顾不上想那么多,我摔了张老太的遗照和灵位,她因此记恨于我,说要与我不共戴天。我不曾想事情会如此严重,怕老婆子你担心,就没有告知你全部事情。”李叔说完这段话已是气喘吁吁,他的身子确是大不如从前,李婶儿沉默着抹去眼泪,一个劲儿的叹气。这话听得我心惊胆战,没有灵位的孤魂是无法入主坟墓也无法投胎,除非重建灵位,若张老太想投胎,她为何不把此情况明说?莫非她另有谋算?她没想到的是李叔会偶尔清醒,把事实告诉我们。 “对了,她怎会轻易放过我?是不是你们找了哪儿的高人来治她?”李叔捂着胸口咳嗽,面色蜡黄。 “没有啦……”“老头子,是舒姑娘,舒姑娘救了你呀。她答应以时运和寿命为代价帮张家老太太转世,那老太太才放过你的。”我刚想说让李叔别想那么多,安心休养,李婶儿就打断了我,我知李叔已明白真相,也不再解释。 李叔看着我,双眼红了,眼里噙着泪光,“舒姑娘,我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待我。我……我惭愧呀。” 我冲李叔摇摇头,“没关系,反正你和李婶儿平日里那么照顾我,你们待我如自己的女儿,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李叔别开头不看我们,身子有些颤抖,他在偷偷哭吧。活了半辈子,却还要靠一个小姑娘帮助自己,不仅损了男人的自尊,还怀着莫大的感恩,歉疚,感恩自己被救,歉疚让别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我都明白,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李叔与李婶儿的为人我是相信的,若日后需要她们的帮忙,她们定会竭尽全力。 一回到别墅,我就来到了李永的宅院。 星辰晓月出来迎接,我却顾不上他们,直奔书房找李永。 “李永……”我着急的跑进去,见到他那一瞬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怎的这么着急?”李永诧异的放下手里的笔,一篇还未写好的文晾在空气里,末尾几个字透着湿润的光泽。 “我不想帮那老太婆投胎了,我想让她灰飞烟灭。”我的言辞冰冷,李永没有见过这样的我,皱着眉头。 我把我的推测跟李永说了一下,老太婆隐瞒了灵位被毁之事,定是另有所图,只是她图的什么我还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我想让她消失。 李永听完我的话,出乎意料的没发表看法。眼神不知道飘向何处,静静地沉思着。我知道事关重大,且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都不知道,也许我真的太任性太草率了。 “舒瑜,人各有命。私自屠杀怨魂,你会背负上阴债,无论你积多少阴徳都难抹去。”良久的沉默过后,李永开口,他的话犹如兜头凉水让我瞬间心凉。那要怎么办?我不愿那老太婆再伤害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 “你容我想想。这事儿我不愿轻易放弃。”我失落的说,不再理会李永,转身除了他的宅院。 回到别墅立刻上网查找如何让怨魂消失的方法,因为网警的缘故,并没有搜到实质性的东西。不外乎是写灵异恐怖小说,或者传统的用黑狗血,甚至有人说用大蒜和桃木剑!我打了一行吐槽的话却又删除,别人不过图个乐子,我何必自找麻烦。 想起来舒悦的师父,我赶紧给舒悦打了个电话,此时的我已经忘了现在是休息时间。 “姐,大晚上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传来,这小子,这么晚了居然还在外面浪。本想说他两句,却又想起正事要紧。 “你跟你师父那么久了,你师父有教过你什么吗?”我打算循循善诱套他的话。 “什么?”舒悦不可思议的问,“姐,你大晚上骚扰我就为了问我这个?” 我压住内心蹭蹭上冒的火气,好脾气的问:“我是说,你师父有教你如何对付怨魂吗?”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没有了,想必是舒悦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姐,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吗?又是问我要我师父的符,又是问我如何对付怨魂的。不会是李锐家那别墅闹鬼吧?” “不是,我就好奇所以问问。”糟糕,露馅了。我在电话这头吐吐舌头。 “姐,你不对劲。我明天过来找你。”“不用啦,我真没事……”舒悦又挂了电话。 最近事情太多,我的思考能力下降了,每件事儿都处理不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半夜的还得头痛明天怎么跟舒悦解释。想着想着,我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声音,很尖细的像是古代的太监那样的声音,他说你真的决定了吗?另一个声音坚定的说,嗯,决定了,由我引起的,自然要由我解决。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谁在说话?来不及思考,我就陷入了昏睡。 雄鸡刚啼过三声,天色还未破晓,村里就炸开了锅,听说是有人家失火了。 来不及洗漱,匆匆穿上衣服我就冲出去了。大火来势汹汹,黑色的烟雾融进晨晓里,奇怪的是没有蔓延开来的阵势。 很多人在忙着救火,累的大汗淋漓,火光映得他们的脸庞红彤彤的。有人打了119,却因为农村偏僻,来的比较慢。而那些水扑上火完全没效,走进看到的时候才发现着火的是张老太家,同时也被惊住了,这不是普通的火。普通人看上去与寻常的火苗无异,我看到的却是带着朦胧的雾气,里边传出来痛觉的嚎叫声和孩子的哭声,是那几个怨魂。张老太的声音带着痛苦传进我耳朵里,她说:“舒瑜,你也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你只是棋子。” 什么意思?虽然疑惑,我也没问她,救火的人那么多,我若是大喊会被当成疯子,而且我也没机会问了,嚎叫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嚎叫声消失的瞬间,火势也渐渐小了,最后熄灭。消防车到村里的时候,救火行动已经结束了。 没人再有心情回去睡觉,天色放亮,村里人聚在一起谈论此事。 这样奇怪的状况大家也是第一次见,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鬼怪。有人说,这是天罚,也有人说这是人为纵火,我听着那些言论,脑子更乱了,张老太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旋,她说我是棋子,我是谁的棋子,能利用我做什么?能放这把火的人绝对不简单,那么是谁跟张老太有过节,除了我就只有李叔,但是李叔和李婶儿都没能力做这件事,杨桦也定然不会多管闲事。难道是李永? 念及此,我悄声呼唤了李永。 “你说张家老宅被人烧了?”李永语气里也是惊诧,看来他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会是谁呢?还没等我理清头绪,舒悦就到别墅来找我了。 “姐,听说这个村里今早发生了火灾?”舒悦一见面就提及此事,村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他肯定也是进来的时候听说的。 第14章 被鬼缠身的坤宛 “是啊,幸好没人伤亡,邻居也没被波及。”我惫懒的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 舒悦拿出一道和上次一样的符,“喏,你要的符,好好保管啊,别再丢了。”我接过来放进兜里,舒悦却把脸凑到我面前,看着那张放大的的脸,我一把推开,“姐,你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事儿了?” “没有啊。”我一本正经的说,表情尽量自然,希望他不要看出什么端倪。 “姐你别骗我了,你的印堂有黑气缭绕,这是和鬼接触过的证明,而且这只鬼有些年头了。”很少见到舒悦这么严肃的样子,我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姐,还有你昨晚莫名其妙的问题是怎么回事儿?” “好啦,我说。”抵不过舒悦的目光,我选择说实话,“李婶儿待我极好,李叔招惹到了今早失火的张老太的怨魂,我以为不严重就说要帮她,没想到无意中答应了以时运和寿命为代价帮她超度,谁知道她家今晨失火了。”我忽略了某些重要的部分,譬如李永譬如未知的张老太的谋算,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难怪呢,”舒悦的言辞突然变得严厉,“这种事儿你也敢乱答应,你知道后果多严重吗?事情发生了不会与家人商量的吗?舒瑜,你要不要这么自私。你出事了我们怎么办?” 我低头沉默,默默接受舒悦的训斥。弟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要反驳他的好。 “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必须与我商量,做不到就别逞强,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舒瑜,比起为别人冲锋陷阵,我更希望你能独善其身。”舒悦的语气稍稍松了一点,虽然他好凶,我却觉得感动,亲情至上的感觉,真好。 我点点头,乖巧的看着他,“表示下不为例。” 舒悦冷冷的说,“但愿你说到做到。” 我在心里想,这种事儿一次就吓得我够呛了,若不是李婶儿我才不去淌这趟浑水,谁还想有下次,又不是活腻了。 “对了姐,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这次的事儿有点蹊跷,张家老宅几年来都有闹鬼的传言却无人问津,却在你答应帮她投胎之后被烧毁了,这一定是人为。我怕此事与你有关,牵连到你,这几天我得留下来看看情况,确定你安全了我再走。”舒悦突然开口,我愣住了,舒悦住在这里?那我不是见不到李永了?算了,回绝他会被他起疑,也就几天而已,于是我点头同意。 夜里舒悦睡觉去以后我用玉佩联系李永,怎么叫他都不回应我,我又急又气,哼,居然趁我不方便去找你的时候冷落我,我咒骂了一声混蛋。许是舒悦起夜路过,他敲响了我的房门,“姐,你没事儿吧?” 我赶紧回答,“没事儿!” “噢,我听到你一个人在嘀咕,听又听不清,我以为你魔障了,没想到你是智障。”舒悦的声音里带着嘲笑。 我扔了一个抱枕过去砸在门上,“你滚!” 舒悦笑着走了,脚步声远了的时候我郁闷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李永,为什么找不到你我如此心慌。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找到李永,在舒悦的眼皮子底下我又不敢贸然行动,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定会发现端倪。 舒悦本着感激照顾家姐的名义去看过李叔,张老太施加给他的怨气太重一时无法清除,身体仍旧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差,看起来像是大限将至。舒悦给他画了一道符,和他给我的差不多,能抵抗一些怨气,接着舒悦和杨桦研究了几天,终于找到去除怨气的方法。 准备了白糯米,白酒,煮熟的鸡蛋以及一份报表,报表是那种填写上上报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心愿,在焚烧纸钱香烛的时候一同焚烧,诵经叩拜之后便可传到所求天神那里,由天神达成心愿。白糯米用白酒浸泡,让李叔含在嘴里,熟鸡蛋滚过全身,用冥纸包着扔向远方。呈完报表让李叔吐出嘴里的白糯米时,白糯米已经漆黑,还有蠕动的蛆虫,看的我一阵恶心。 杨桦说,只要接下来李叔连续一个星期用黑狗血在脑门点上印记,怨气便可消除,还要注意的是最近一年之内最好不要杀生。 李叔的事儿终于解决,李婶儿对着我们感激涕零,舒悦私底下跟我说,这对老人人挺好的。 事情解决了,可是李永还没有出现,我在心里盼着舒悦赶紧走,我要去李永的宅院。可是舒悦仿佛忘记了他应该走这个事情,我打算提醒他离开时,接到了吴坤宛的电话。吴坤宛是我大学同学及闺中密友,我们感情一直很好,哪怕毕业了也时常聚在一起。这次我搬来别墅之后就再没见过她,只是在qq上联系。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 “舒瑜,我遇到麻烦了。”坤宛带着哭腔说,她是那种性格大大咧咧特别强悍的人,我从没见她如此过。 “发生了什么?”我有些担忧。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我需要你的帮助。”听坤宛的语气,不是小事儿。 我忍不住抚额,没把时运用来超度张老太啊,怎的又出事了,“你说。” “舒瑜,你弟弟不是跟着接触那种东西的师父当学徒吗?能不能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听完坤宛的话,我已经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儿。 “你被那种东西缠住了?”正在打游戏的舒悦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审视的盯着我。 “是啊。”坤宛抽泣起来,“舒瑜我害怕。” “坤宛,你来我住的地方吧,正好我弟弟在这儿陪我,让他帮你看看。”我说。 坤宛答应了,我告诉了她地址,一边为她担心,一边却在想,又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李永了。 坤宛到的时候我和舒悦去村口接她,她看起来很不好,像是很多天没睡了,黑眼圈重的吓人。眼睛里布满血丝,写满了恐惧。我还在她身上看到血光,看起来不像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儿。 舒悦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也是“怎么她身上有血腥气息”,我不敢搭腔,不能让舒悦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事儿。 把坤宛安顿在别墅,安抚了她的情绪之后让她说出事情的始末,我给坤宛倒了一杯水,她端着水杯的手抖个不停,然后开口说起。 “七月半那段时间有个同事过生日,有迷信的同事劝她别庆祝了,她说一年才一次,不想留遗憾。于是带着我们去了ktv,那天晚上我们玩儿到很晚,而且很多人都喝大了。我因为生理期不方便就没喝酒,由我开车送几个顺路的女生回去。其实我之前不信这个的,那天晚上开车也没往这方面想,我没想到路中央会窜出一只黑猫,它像是自杀,往我的车轮底下滚了一圈,我刹车了,可是下车看的时候它还是死了。肚子里的东西流了一地,全是血,眼睛还睁得很大,那表情像是在看着我笑。”说到这里,坤宛又开始大哭,我和舒悦无奈的对看一眼,继而安抚她。 好一阵子才安抚好,她接着说,“有个同事的酒被吓醒了,她一直在说夜里遇见黑猫不吉利,更何况还撞死了它。时值七月半,夜里又人烟稀少,我也被她说得有点发毛,可还是鼓着勇气接着开车。舒瑜,我记性最好对不对,我明明记得把她们平安送到了家,还看到她们家里人出来迎接,可是第二天有警察上门,说她们出车祸,全都死了。地点就在撞死黑猫的那里。呜呜~ 我去参加了她们的葬礼,别人看到的遗像都是她们在笑,我看到的却是她们在哭。我当时问一个那晚未出事的同事,怎么她们的遗像是哭的,那同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她说,‘坤宛,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眼睛花了,那是我们一起拍的一寸照放大的,她们明明在笑。’这还不算完,我只要一睡着就会重复梦见那条街,那只被撞死的猫。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 听完坤宛的叙述,我很震惊。舒悦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询问似的盯着他,他说“这件事儿很棘手,只能慢慢解决。今晚先去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 听到舒悦这样说,坤宛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了,又开始嚎啕大哭,她说“我不敢睡。”我搂着她,“别怕,我陪你一起睡。” 舒悦说,“要不我们三个挤一屋?” 考虑到男女有别,我还是拒绝了。 夜里坤宛一直在小声抽泣,哭累了终于睡着了。我握紧她的手,企图让她没那么害怕。刚想闭上眼睛,却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这感觉……是鬼。 我眯着眼睛,因为坤宛闹着不让关灯,因而我能清楚的看到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三个女生出现床边,静静的盯着坤宛,她们没有表情,看不出悲喜,身上穿的应该是死的时候的衣服,嘀嗒嘀嗒淌着血,我的心猛地一跳,废了好大劲才压抑住恐惧,装作沉睡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我一直在想。 麻烦的是,坤宛又开始做噩梦,我只得被迫睁开眼睛,却发现她们都盯着我。 第15章 招魂亡灵 我不敢动,也不敢放声尖叫,不能让她们知道我能看见她们。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子太假,更容易被看穿。于是我摇醒坤宛,轻声安慰她不要害怕,她擦擦眼角的眼泪抱着我再次睡去,我也闭上眼睛装成睡觉的样子。 最煎熬的时刻就是像现在这般吧,明知有危险却不能叫喊亦不能有情绪波动,只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偏偏情绪是最难控制的。 良久那种寒意都未散去,我突然想起来舒悦给我的符还在我脖子上,实在不行把符拿出来,于是我睁开眼,但是随即我就后悔了。 三只女鬼蹲在我身边,看着我。那眼白让我一阵心悸,抵不住心里的恐惧,我放声尖叫,扯出来脖子上挂的符。女鬼的表情变得狰狞,舒悦推开门进来的瞬间,她们也消失了。坤宛却未醒来,皱着眉头陷在梦境里,又做噩梦了吧。 舒悦直直的盯着我,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等着情绪稳定。 “姐,刚刚发生了什么?”舒悦严肃的盯着我,目光里满满的担忧。 我捏紧手里的符,“刚刚我觉得好冷,就睁开眼想拉一下被子,谁知道看到三个女鬼蹲在我床边,她们身上滴着血,面无表情的,特别害怕。我把符扯出来的时候舒悦你就进来了,她们也消失了。” “你说她们蹲在你床边?”舒悦疑惑的问,他目光落在一旁沉睡的坤宛身上,“按理来说她们找的应该是坤宛,怎会是你。”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舒悦的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突然他眸光一闪,我也一个激灵瞬间顾不上害怕了,糟了,刚刚扯出符的时候把玉佩也扯出来了,它此刻静静的躺在我的胸口,而舒悦,显然也是看出来了什么。 他的手伸过来,把玉佩拿起反复查看,“姐,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这个……我捡的。”不知道想什么借口,我随口一说。 “捡的?”舒悦的语气上扬,这是反问的语气,他不相信,“你在哪儿捡的?” “这个玉佩怎么了吗?”我装作迷茫的样子,心里却在祈祷舒悦不会发现什么。 “这个玉佩阴气极重,除非是死了有些念头的阴魂才有这样重的阴气,而且有人刻意隐藏了它的气息,一般的灵婆道士是看不出来的。你带了这些天我都没发现,若不是看见它,我大概不会知晓你身上有这东西。我说你怎么印堂发黑还能看见鬼了,这东西对你不吉利,拿下来给我处理。”舒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迟疑着不动声色。 “姐,没听到我刚说什么吗?”舒悦生气了。 “这不是我捡的,是我一个朋友交给我保管的。”我把玉佩从他手里强下塞进衣服里。 舒悦的目光更凌厉了,似乎能在我脸上戳出两个洞,“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朋友,有这阴气极重千年古玉?” “我怎么就不能有这样的朋友?就如同你有你的生活圈我也自然也有我的。”我反驳道,就是不能让舒悦知道李永的存在也不能让他拿走玉佩。 “舒瑜,难怪你会遭遇这一连串儿的事情,我一直想不通。但我现在知道了,你这块玉落到任何一只鬼魂的手里,他们就能平添几百年的怨气,到时候会引起骚乱的。或许那些鬼不是冲着你来,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舒悦压低声音朝我吼。 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原来如此,不,不对,只要好好想想还是会发现破绽,这一切又比较像巧合,毕竟除了李永和我,无人知道这块玉佩在我身上,我谁都没提起过,而且得到玉佩当晚李叔就出事了,张家老太不可能有千里眼看到李永给我玉佩,坤宛的事儿发生的时候我还未正式认识李永,舒悦的分析表面上像那么回事儿,其实和事实差得太远。 “不关这块玉佩的事儿。”我坚定的语气让舒悦一愣。 “你怎么知道?”舒悦审视着我,锐利的目光让我直冒冷汗。不行,我不能说,说了我和李永的事儿就败露了,依着舒悦的性子,他定然会阻止我和李永来往。 “舒悦,你别问了。我做事儿有分寸的,我不会做损害自己的事儿。”我的语气软下来,哀求的看着舒悦。 他估计也是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别开了目光,“那好,舒瑜,我现在可以不插手你的事儿,但是若你出了什么事儿,我定然会把这件事追究到底。谁都别想伤害你,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紧张感压迫感都消失了,我露出一个笑容,“好,谢谢你舒悦。” “嗯。”舒悦别扭的回答,突然他又想起来什么,“对了吴坤宛怎么还没醒,刚刚你那尖叫那么大动静,她不可能听到啊。” 我赶紧侧身想摇醒坤宛,可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摇,她都没反应,身体还冰得吓人,我看了一眼舒悦,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和我一起叫坤宛,我用力拍她的脸,还是没反应! 舒悦拨开她的眼皮查看瞳孔的情况,又在她颈处感受动脉是否正常跳动,甚至低头去听她的心跳,舒悦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姐,她的魂丢了。” “魂丢了?什么意思?”我听李婶儿说过,有的人时运低,易被鬼拉了魂。村里有招魂的说法,将白幡挂在自家门外,至亲之人手摇铜铃,点起香烛,在门口一直叫被拉魂之人的名字,直到他归来。 “我们得尽快把她的魂找回来,否则她要么会成植物人,要么会死。”舒悦的话让我胆战心惊,不,坤宛是我的好友,我要救她。 “我们该怎么做?”我问。 “找杨桦,这方面我只略懂,我师傅又不在这儿。”舒悦看了一眼坤宛,走出我的房间,“我在你门口等你,赶紧穿鞋起床,对了,多穿件外套。” 我找了件外套穿上,和舒悦一起去找杨桦。 夜色沉沉,月光倾泄在地上,村里没有路灯,我和舒悦踩着月光往前走。路过养狗的人家,会听到狗吠,狗的感官极其灵敏,嗅到生人的味道就会嚎叫预警。 穿过曲曲折折的巷子,终于来到杨桦家。我拍打着木质的大门,叫着杨桦,“杨婆婆,杨婆婆!”附近的狗被惊醒,开始吵闹,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敲门“杨婆婆,杨婆婆……” 大约过了一刻钟,院子里有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杨桦出来了,她一边开门一边问,“大半夜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儿?有事不能明天说,非得半夜……” “对不起杨婆婆,实在是事出紧急我们才不得不来打扰你。杨婆婆,我这里出事儿了需要你的帮忙。”我抱歉的说。 杨桦见我的样子也知的确是情况紧急,她问:“出什么事儿了?” 我正要解释,舒悦抢过我的话,“我们站这儿说话不方便,周围的狗都被吵醒了,估计主人正恼呢,能让我们进去说话吗?” 杨桦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不好意思怠慢了,进去说进去说。” 进了杨桦家客厅,舒悦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包括坤宛七月半的遭遇,杨桦的面色变得凝重,“那丫头,怕是遇上血腥亡魂了。这可不是招魂那么简单的事儿,得先查清纠缠于她的血腥亡魂从何而来,要如何才能化解。若是成功化解这血腥之气,最后我会去阴司找她的魂。” “请问杨婆婆,我们如何查?”我礼貌的询问。 “这个舒瑜丫头你很熟悉的了。”杨桦看了一眼,开口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一脸茫然,是真不知道。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也没听说过。 舒悦说,“姐,就是用煮熟的鸡蛋滚过坤宛全身,剥去蛋壳便可看到。” “可是滚鸡蛋不是用来送身上的邪气吗?”我仍旧茫然。 “是这样没错,只是鸡蛋呢也可用来传达诸神菩萨的指点和查看生人与亡灵的纠葛。别问我为什么是鸡蛋啊,我也不懂,师父也没说过。”舒悦开口解释。 我看向杨桦,期待她能给我一个解释,杨桦开口,“因为鸡蛋是胎盘,孕育生命之地,且鸡的阴属为亡灵解意,以鸡头看其家运兴衰,以鸡蛋看其生死纠葛。”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我也不愿深究了,知道它的作用就成。 我们三个回到别墅,舒悦给我们弄夜宵顺带煮鸡蛋,我带杨桦去看坤宛。她静静躺在床上,杨桦说,“怎的她的生人之气这么弱,看来我们得赶紧了。” 我心里一紧,应承着杨桦,听她吩咐。因为别墅里的香烛纸钱用完了,我们从杨桦家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杨桦点好香条,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翻着卷。这个我是知道的,唯有青烟扶摇直上才算好事儿,若缠绵于空中,绝对是身后负有阴债。 我把坤宛从床上扶起让她呈坐的姿势,杨桦将香条放在她手里,我握紧她的手不让香条掉落。一刻钟之后,杨桦说香上已经显示出她与亡灵的往昔,我把坤宛放回床上坐在杨桦身边听她解说。 第16章 遥遥阴司路 恰好舒悦也端着夜宵上来了,他也一同坐下静听。 杨桦的声音不是她自己的,沙哑且类似歌调,她眯着眼缓缓开口,“此女今年23,c城人士。曾堕过孩子,是个小女子。那女子经历几番畜牲道轮回才得以转世为人,奈何又为孤魂,地府不收飘荡于世,无人祭拜无人为其超度,心生怨念作祟于人间。杀其无辜,吸其怨念,怨气愈加重,化为黑煞猫。投身在她车胎下,以幻境在阴气最盛之时杀了在鬼节出生的阴时生人,另外两个女子乃是被牵连。” 一柱香很快就见底了,杨桦的声音也恢复成了自己的,她说,“看香只能看出大概,具体的还是得看鸡蛋,舒瑜,去给她滚鸡蛋。” 我去给坤宛滚鸡蛋,杨桦端起一碗汤圆开始吃,边吃边说,“这丫头的这一劫不好化解啊,搞不好就一辈子时运低下,诸事不顺,甚至会有早年归阴的可能。” 我的手一顿,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坤宛的落子之事我是知晓的,还是大学时期,坤宛极爱一个学长,可惜她生性不懂温婉,粗枝大叶的性子连被人设计了都不知道。学长要了她的身子而后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了,坤宛却有了孩子。学长弃她不顾,我陪她去打了孩子。那天的坤宛哭的撕心裂肺,后来虽恢复了,心里却还是有阴影。只可惜她不迷信,没能祭拜超度未出世的孩子,才有了现在的种种。 因为一个男生,坤宛的前半生就这样被毁了。 给坤宛裹完鸡蛋,杨桦也吃完了。她剥开鸡蛋,仔细看其经过。 这次的杨桦是自己的声音,她指着鸡蛋上的某处说,“发生车祸的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她由南往北开,七月半阴气最重之地便是十字路口,怨魂因此而制造出幻境,以为自己撞死黑猫的丫头心里本就恐惧,也给了怨魂机会趁虚而入。她看到的是三个女生在车上,她开车送她们回家。实际却是三个女生酒意朦胧的下车查看情况,丫头开车撞向她们,酒精的作用下来不及躲避,死在了丫头的车轮下。” 原来那三个女生是这样死的,难怪跟着坤宛。我伸头看向杨桦指的那个地方,若是正常人看只会看到一个十字形的黑线,而我的阴阳眼却看到了一片血淋淋的十字路口,躺在漆黑的街口的三个女生。 杨桦又指着黑黑的一个小点说,“那丫头时运不济,那晚定是经过了祭拜死在外面的亲人的地方,死在外面的人魂魄是回不了家的,要么去地府,要么就在死的那个地方徘徊,遇到时运低的人便跟在她身后,那丫头身后原是跟了一个被人捅死在街上的男人,因忌惮那个怨魂的怨气不敢靠近丫头,这也得化解。” 我凑过去看这个地方,一个男人的魂站在那里,盯着每一个过路的人,有人从他的身体里穿过而不自知。 “其它的就不看了,也没什么用,我们该准备一下给丫头化解了。”杨桦打算收起手里的鸡蛋,我接过来拿着看,我看到了在阴司的老人,想必是坤宛的祖先,但是不知为何,我看到坤宛的家里有一团朦胧的白雾,坤宛与那团雾气在商量什么,这是什么?我指给杨桦看,杨桦却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又指给舒悦看,舒悦也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什么。 疑惑之中我把那个鸡蛋包进了冥纸里,不再理会。胸前的玉佩动了一下,我的心怦怦直跳,李永! 借口说内急,我来到厕所里,“李永,是你吗?” “是我,舒瑜。”李永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 “你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不出现,我……”后面的话我却及时住了口,为什么我会觉得委屈,为什么我会想要哭。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就在宅院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像与你断了联系,感应不到你了。这些天你还好吗?”李永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还好。”没时间说那么多,暂时不告诉他坤宛的事儿了吧。 “能再次找到你就好,舒瑜,我很想你。”李永突然的感性让我惊住,他说他想我,他想舒瑜。我的脸微微发烫,心里跃上一抹窃喜。 “舒瑜,快出来。”杨桦着急的在门外喊,似乎出事儿了。 顾不上回答李永,我奔出了洗手间。 杨桦在洗手间门口,脸色煞白,她说:“出事儿了。” 舒悦不在,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是舒悦吗?”未等杨桦回答,我向卧房跑去。 地上全是碎玻璃,舒悦躺在地上,背后似乎被玻璃扎进去了,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从他身下流出来。 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舒悦皱着眉头,忍着疼痛,不时闷哼一下,看起来伤的不轻。 “发生什么事儿了?”我问跟上来的杨桦。 “刚刚你去了洗手间,我和舒悦打算引出那个怨魂跟她沟通一下,问问她想要什么。可是冥纸香烛怎么也点不燃,就在这个时候听到敲打窗户的声音,这是三楼啊,谁有这么大本事爬上来。舒悦让我呆在他身后他上前查看,刚拉开窗帘玻璃就碎了,一道鬼影飘进来,我的法器也不在手边,舒悦与他争斗被重创,幸好舒悦有带黄符,那个鬼刚离开我就怕你有危险去叫你了。” 我拨打了120,让他们快来。 面对眼前的一片狼藉,我面前浮现了李永的脸,他要是在就好了。李永也感应到我的悲伤了吧,胸前的玉佩跳动了一下,我却不能回应他。 天色破晓,救护车来到了。我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杨桦留在别墅守着坤宛。 医生给舒悦清理了背后的碎玻璃,上了药。看着趴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舒悦,我是憎恨自己的。 “舒瑜,别难过。”李永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心疼弟弟,但是目前重要的是那只怨魂,还记得上次给你的手钏吗?张老太太那里没派上用场,用它来对付那个怨魂还是可以的,那只怨魂可比张老太太容易对付。” 是啊,还有坤宛和杨桦在等我。托付前台护士照顾舒悦,我匆匆赶回别墅。翻出那只手钏,找李婶儿要了黑狗血,我将手钏扔进黑狗血里,血渗进黑檀木珠子里,很快就干了。李婶吃惊的看着这一变化,我却没时间解释,回了别墅。 杨桦点好白烛,烧纸钱,以黑绫为祭引来怨魂。 这只怨魂的真面目远比我所见到的其他鬼魂吓人,面目模糊一片血色,看不清楚五官,全身嘀嗒嘀嗒流着血。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坤宛?”我开口。 “我要她死。”怨魂说。 “很抱歉,你没有这个机会。”我将手钏扔向怨魂,杨桦开始诵经,怨魂被手钏砸到的时候发出痛苦的一声嚎叫,手钏未落到地上,它是李永的所有物,自然也是有灵性。 李永的声音传来,他在念一段我听不懂的文字,手钏放大像绳索勒住了怨魂。 杨桦的声音和李永的声音此起彼伏,我靠近怨魂,将舒悦给的黄符拆开贴在她额头,怨魂说:“想知道谁在窥探你吗?想知道谁在算计你吗?哈哈哈哈,你也只是颗棋子。” 又是这句话,我的眼睛赫然睁大,张家老太太也是这么说的。我是棋子,我是谁的棋子?刚想开口问,怨魂已经消失。 手钏和黄符落在地上,我捡起来收好。 杨桦面色有些不好,“舒瑜,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冲进来打伤舒悦的鬼,不是这一只。” 那是谁?疑惑填满我的脑子,我又混乱了。 杨桦用同样的方法引来了跟着坤宛的三只女鬼,为她们诵经超度。由于杨桦元气不足,无法去阴司寻找坤宛的魂魄,杨桦看了我半晌,突然开口说,“我看你的体质属阴,也可去阴间,要不你代替我去找那丫头的魂魄吧。” “我?”我诧异极了,去地府吗?我一个人?我不敢。但我未说出口。 “自然是你,需要早些找到那丫头的魂魄,否则她迷失了就回不来了。”杨桦说。 犹豫了许久,我说,“我去。” “舒瑜你疯了?你知道阴司是什么地方吗?别去。”李永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哀求,“上次你说李婶儿对你有恩你要帮她,这次呢?” “坤宛是我的好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我得帮她。”我开口,杨桦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她大概以为我是自言自语吧。 “舒瑜,你能不能自私点。”李永的声音越发哀伤。我也想,可我不能。 舒悦赶回来的时候,我穿着寿衣躺在床上等杨桦做法,舒悦冲过来拦住杨桦,“姐你疯了,你们在干什么?” 我从床上坐起,“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就回来了。” “先不说这个,姐,你们要干什么?”舒悦冲我怒吼,似乎伤口裂开了,他疼得额头都是冷汗。 “我送你姐去阴司找那丫头的魂魄。”杨桦说。 “不行,我不准。我姐疯了你也疯了吗?那阴司是什么地方,我姐没去过,她什么都不懂,回不来怎么办?”舒悦瞪着杨桦,我没说是杨桦提议我去的,否则他指不定对杨桦作出什么事儿。 杨桦低下头,不看舒悦。从我的角度看到杨桦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在逃避什么。不对劲,杨桦有问题。 “你想知道谁在窥探你吗?你想知道你是谁的棋子吗?”这句话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突然觉得杨桦就像那个居心不良的人。 第17章 遇见蕴晨 “舒悦,先别说了,等我换衣服送你回医院。”我赶忙下床,对杨桦笑着,用眼神示意她快走,“抱歉啊杨婆婆,去阴司的事儿我们改天再说吧。” “可是,越拖那丫头的情况就越危险。”杨桦避开我的眼神,看向了坤宛。 “是你让我姐去阴司的?杨桦,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开始我就想问你了,好端端的灵婆怎么会养小鬼,还是极凶的。你也不怕被反噬。现在又撺掇我姐去阴司,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舒悦眼里的怒意越来越重,可是我却只注意到他的话,养小鬼?杨桦?为何我没看见过。 “我什么居心?舒悦你别忘了,是你和你姐来找我帮忙的,若不是为了积阴德,谁会帮你收拾烂摊子?”杨桦不甘示弱看着舒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再说了,我能算计你们什么?你们有什么可让我算计的?一个学艺不精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质问我。” “既是如此,那你走。”舒悦指着门对杨桦说。 杨桦向门口走去,末了回头看着我们笑,那笑让我不寒而栗,只见她嘴唇蠕动,说:“是你们赶我走的,记住,后悔了别再来找我老婆子,你们再出什么状况我也老婆子也不会理会了。” 她慢慢走出了别墅,头也不回。 舒悦瘫软在地上,大汗淋漓,身上的伤口裂开了,血透过纱布染红了身上的病号服,我扶住舒悦:“你还好吧?我换个衣服送你去医院,你再坚持会儿。” 舒悦点点头,轻轻闭上眼。 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身寿衣,红色的绣花鞋,苍白的面容以及红肿的眼睛,的确很恐怖。也没时间研究别的了,赶紧换好了衣服送舒悦去医院。 前台的护士小姐见到我和舒悦就目光凌厉,低声斥责,“有什么急事儿不能等伤口好了再走?医生不让离开还偷偷跑了,再出事儿谁负责?” 我忙对护士小姐道歉,“对不起啊,我弟弟他太任性,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见我态度良好,护士小姐的脸色也缓和了,帮着我把舒悦送去包扎伤口。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坐在舒悦床边守着他,有些话还得说明白,事情未解决,麻烦还有一大堆。 “舒悦,对不起。”我轻声说。 舒悦趴在病床上,侧过脸看着我,“姐,你知道如果不是我今天及时赶到,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阴司即地府,有许多孤魂野鬼,它们身负极重的阴气,你是生魂,且不是灵婆没有与地府的契约,一旦踏入阴司你会被那些鬼魂发现,它们要么会捉了你,要么会吃了你,你会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轮回。确切的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你。” 我震惊,杨桦没告诉我这些,她只说进入阴司就按照她教的方法寻找坤宛的魂魄,只要在长明灯熄灭之前赶回来就不会有事儿。 看到我的表情,舒悦再次变得无奈,“你答应过我的,做什么事儿之前会与我商量,怎么你就是做不到。” 我低头,“你受伤了,我想让你静养。” 舒悦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我们面对面,却各怀心事。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要赶回去?你知道我会去阴司?”我突然想起来,舒悦一直在医院,他又没有千里眼,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叫我,他说你要入阴司,让我赶去阻止你。”舒悦开口。 “声音?什么样的声音?”我的脑子里出现了李永,会是他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尖锐,像是古时太监的声音。”舒悦也很疑惑。 原来不是李永,我心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是那个人是谁,我们认识吗?能以这种方式通知舒悦的,能时刻掌握我动向的,定然不是一般人。看来我身边潜伏了太多未知因素,今后做事得小心谨慎些了。 “算了别想了,舒悦你先休息会儿。”我替舒悦掖了掖被角,“或者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舒悦瞌上眼,“姐你也休息会儿吧,折腾了这么久肯定累了,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先睡会儿。” “好,姐在你旁边休息,哪儿都不去,你睡吧,有事叫我。”我到供探病之人坐的沙发上靠下,慢慢的睡着了。 一片朦胧的白雾,不知后路亦看不清前方,我在原地环顾四周。 “有人吗?”我大喊。 无人应答。 我尝试着朝前走,脚下的路似乎布满碎石,踩上去有细微的声音。我走的小心翼翼,双手朝前触摸。盲人走路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心里极度不安,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或者摸到什么陌生的东西。但是我一直朝前走,没有什么障碍物。 大雾越来越浓郁,且颜色渐渐变成红色。这是梦吗?我要醒过来。 我咬着自己的手臂,很痛,眼泪都沁出来了,可是我还在这片雾里。我期待现实中有人把我叫醒,但是希望不大。 不行,即使醒不过来,我也不要坐以待毙。反正是梦,那就冲出这片血雾。我开始狂奔,就朝着前方,突然撞向什么东西,我后仰倒在地上。我站起身揉揉屁股和后脑勺,朝那个东西看去。 一座农村常见的土坟出现在眼前,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我刚刚撞上的就是墓碑前的石像,农村土葬讲究在墓碑前雕刻两座石像,通常为石狮子,各自放置在左右两侧,意为守护,不让墓中人被周围野鬼骚扰。可是这座石像在墓碑左侧,是一只巨型的猫,它似乎在笑,我想起来坤宛说过的那只黑猫,难道坤宛在这里? 走近了去看那个墓碑,上面血红的字触目惊心,“舒瑜之墓”,就这四个字。这坟墓里躺的是我?不,这只是梦,这不是真的。 “舒瑜,你逃不了的,这是你该有的命运。”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吓了我一跳。 “谁?谁在说话?出来!”我对着周围喊,那个声音再也没出现,好像刚刚的声音只是我的幻觉。 我伸手去摸胸前,咦!玉佩和黄符都在,它们在梦里会有用吗?我小声叫着李永,也一把把黄符捏在手里。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李永的回答,果然梦里都是假的,我醒过来就好了。 站久了好累,我把自己靠在那只石猫上,无意中捏着黄符的手也放在了它身上,白光穿透血雾而来,我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大雾尽散,我已在病房。 风吹起窗帘阳光洒进来,我躺在沙发上,床上的舒悦闭眼沉睡,我这是醒了吗?抬起手想揉揉眼泪,胳膊上的牙印清晰的印在那里,刚刚的一切不是梦吗? “李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唤他。 “能。”李永回答。 “刚刚……那个,你能感应到我刚刚去哪儿了吗?”我问李永。 “抱歉啊舒瑜,我最近忙无暇时刻顾及到你,刚刚发生什么了吗?”李永疲惫的声音传来。忙?他一个长年累月呆在湖底的人有什么可忙的。 我没问他,说,“没事儿了。我最近也挺忙,都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 李永没回答,一声沉闷的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没事儿,星辰把砚台摔到地上了。”李永回答。 “噢……”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无言的沉默。 许久未听到李永那边的动静,我再叫他也是沉静一片,郁闷的拿起玉佩,上面的红血丝嵌在碧色里,这是我和李永相融的血,想到这个,我的唇角上扬,心情却更糟糕了,李永你究竟在忙什么?我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舒悦迟迟未醒,我从沙发上起身去洗手间。 上完厕所出来,我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儿在每一间病房前张望,好像是找不到自己的病房了。看着他白白胖胖的样子,我的心头一软,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朋友,你找不到自己的病房了吗?需要姐姐帮你吗?” 小男孩儿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疑问,我以为他是奇怪为什么陌生的姐姐会主动说要帮他,他开口却说,“姐姐你居然能看到我。”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姐姐不懂。” 小男孩儿指着自己,缓缓开口,“姐姐,我死了好久了!” “啊!”我条件反射向后退,离他远点。 “哈哈哈哈,梓言,你又在骗人了。”一个爽朗的女声出现,我循声看去,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拎着一个白色的挎包,很青春的穿着,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 “抱歉,吓到你了,他是我弟弟,叫梓言,绝对是活人。平时调皮惯了,就爱吓唬人。”女生笑眯眯的看着我,歉疚的解释,“梓言,过来给这个姐姐道歉。” 梓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才不要,她这么蠢。” 我瞪着他,我哪里蠢,这是善良好不好! “对不起啊,梓言性格不太好。”女生再次道歉,接着她伸手右手,“我叫蕴晨,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我叫舒瑜。” 第18章 去阴司 “舒瑜啊,很好听的名字呢。”蕴晨毫不吝啬的夸奖。 “谢谢。”我礼貌的道谢。 “舒瑜,我得送梓言去洗手间,我就先走了啊,梓言在312病房,有空来找我们玩儿。”蕴晨带着梓言走了,我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姐弟俩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我接着往前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太太慢慢踱步向我走来,她不会是鬼吧!我疑心的想,有了阴阳眼什么都能看到,可是经过梓言这么一折腾,我却有些分不清是人还是鬼了。 心想,还是远远避开她好了,是人是鬼我都不要招惹了。 可是天不隧人愿,老太太叫住了我,她说:“小姑娘你能扶我去厕所吗?我家里人都没来照顾我,我老了,腿脚不方便了。” 看着她悲伤的神情,原来是儿女不孝无人照顾的孤寡老人,心里的恻隐之心让我不由自主去扶她,“好。” “小姑娘你真是好人啊,我老太婆谢谢你了。”老人感激的说。 “姐姐,你看她一个人在干什么呢?莫名其妙的,看起来是不是特别蠢。”梓言的声音落入我耳朵里,他上完厕所出来了。他说我一个人?难道又是在骗我,我看着身边的老太太,挺正常的呀。 蕴晨大步走过来,我还不明就里呢,她就掐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孽障!” 老太太起先面露惊恐之色,接着笑得诡异至极,她说,“呦,来了个自动上门送死的。” 蕴晨利索的将自己手腕上用红线串着的铜钱带到老太太手腕上,从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贴上她脑门,接着掏出一个袋子念了几句诀老太太就化作黑烟钻进了袋子,那串铜钱回到了她手腕上。她做这一切的动作行云流水,我只想鼓掌高呼“帅气!”幸好现在这个时间点走廊里没人,否则会把我们当成神经病或者是被吓到吧。 随即我就明白了,蕴晨她也看得见鬼而且她会捉鬼。 “你……”我呆呆的看着她。 蕴晨看着我的样子,笑开了,“不好意思被吓到了吧,我是捉鬼师。” 梓言在一旁斜旎着我,“蠢死了,我都提醒你那是鬼了还不赶紧跑,傻呆呆的。要不是我姐,你早就被那个鬼勾魂了。” 我又诧异了,这小屁孩儿也能看见鬼?而且,他那句话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手机突然响起,我接通,是舒悦,“姐,你在哪儿呢?” 我这才想起来我出来好一会儿了,“我出来上厕所了,现在在走廊,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我看到蕴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舒瑜,我们去你的病房和你玩儿吧,方便吗?” “方便,我弟弟住院,我是来照顾他的。”想到她刚刚也算是帮了我,我没拒绝。 回到病房的时候,舒悦坐在床上发呆,看到我身后的两个人眸光闪了一下,“姐,这是?” “我叫蕴晨,这是我弟弟梓言。”未等我开口,蕴晨就先做了自我介绍。她走到舒悦面前弯下腰看着舒悦,“你就是舒瑜的弟弟啊,长得还不错。” 舒悦别扭的别开脸,“谢谢夸奖。” 梓言这小子看不下去姐姐的行为了吧,走上前拉开蕴晨,“姐,别做这么丢人的事儿好不好。像那个蠢女人一样,很丢人耶。” 舒悦疑惑,“那个蠢女人?” 梓言指着我,“喏,不就是她。刚刚她在走廊上……”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梓言使劲儿掰着我的手,我对一脸审视的舒悦说,“小孩子不懂事儿,就爱捉弄人。”然后我悄悄在梓言耳边说,“臭小子,你要是敢说出来,我会生气的,我生气很可怕。”我放开梓言的时候,这小子一直瞪着我,我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蕴晨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不时瞥几眼舒悦,少女的情怀荡漾在眼波流转里。有一个念头偷偷冒出来,或许我要有弟媳妇儿了。 蕴晨和梓言走的时候,她让梓言先回病房,自己留下来和我们说几句话。 蕴晨收起笑意,严肃的看着我和舒悦,“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吧,”蕴晨指着我,“你印堂发黑,身上阴气缭绕”,她又指向舒悦,“你身上有被阴气重伤的气息,而且你的印堂也有黑气,你们两姐弟,是什么人?” 舒悦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串铜钱上,“我和你一样,是捉鬼师,不过我还未出师。至于我姐,她天生阴阳眼。而且我们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蕴晨一下子激动了,“你也是捉鬼师?师承何处?我和梓言是何禹的关门弟子。” “何禹?”舒悦听到这个名字笑了,“你该唤我师兄,我师父是王黎安,你的师伯。” 显然,这两个人在“认亲”,我托着腮看着,怎么看怎么般配。如果她们真在一起的话,我绝对是支持的。 “师兄好,以后承蒙你多多关照。”蕴晨笑得眉眼弯弯。 “得了吧,他学艺不精,指不定还没你厉害呢。”我在旁边打趣,舒悦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吐吐舌头。 “不会吧,师伯那么厉害,肯定教了师兄不少本领。”蕴晨一副怀疑的模样。 “师父厉害不代表徒弟厉害啊。”我悠悠的说,舒悦又冷冷看了我一眼。 “哈哈哈,舒瑜你太可爱了,”蕴晨大笑,“对了师兄你怎么受伤了,你师傅呢?”蕴晨看着舒悦。 “师父去帮他故交处理事情了。话是这么多,多半是出去玩儿了。他那性子,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那么贪玩。”舒悦无奈的笑,“你看,徒弟遇上麻烦了,连师父都找不到,学不好本事不是我的错。” “话说,你们的师父到底什么来历?”我好奇的问。 舒悦说,“我师父叫王黎安,蕴晨的师父叫何禹。他们二人出自天门山道观,天门山近年来内部矛盾增多,且高价帮人办事儿导致没落了。师父和师叔看不惯,于是退出天门山隐于民间。我师父像个老顽童,但是本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他为人低调。师叔性格严谨,跟师父天差地别,但是他和师父关系还不错。尽管如此,对他我知之甚少。” 蕴晨点头,“大概就是师兄说的这个样子。只是师父想改行了,因而我和梓言是他的关门弟子。” “对了舒瑜姐姐,你们遇上什么麻烦了?为什么师兄会受伤?我可以帮你们的。”蕴晨改口很快,我从舒瑜变成了舒瑜姐姐,但也没心思在意,把坤宛的事儿跟蕴晨说了。 蕴晨低着头沉思,突然间抬头,“舒瑜姐姐,你的确是属阴的体质。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阴司,帮你找她的魂魄。我不同于灵婆,没有阴质人,轻易是进不去阴司的。而且我看你身上,似乎有极阴之物。”蕴晨的目光落在我胸口,那块玉佩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角。 这也不奇怪了,舒悦能发现的,蕴晨这个能力高于舒悦的人,又岂会不知。 “不行,我不同意。”舒悦斩钉截铁的拒绝。 “舒悦,如果蕴晨愿意帮忙的话,可以一试。”我认真的看着舒悦,“坤宛的事儿,的确不能再拖了。” 舒悦还在犹豫,蕴晨说,“我是你师妹,肯定会保护你姐姐。我以师父给的五帝钱起誓。”原来那个用红线串的铜钱叫五帝钱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看着蕴晨郑重其事的样子,舒悦终于点头。 回到别墅,我穿着寿衣躺在床上,周围点了一圈白蜡烛,床尾点了三盏长明灯,蕴晨在我身体上贴了一张离魂符,舒悦虽然伤得不轻,还是执意为我护法。我是魂魄进入阴司,蕴晨是连身体一起。在这之前我尝试与李永沟通,仍旧无他的消息。我开始怀疑李永,他之于我,究竟是善还是恶。 舒悦说,“万事小心。” 魂魄离体的瞬间,我觉得撕心裂肺的疼,一阵疼痛之后,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我自己。蕴晨拉着我,在舒悦焚烧纸钱冥镪的时候进入一个幽暗的空间。寒意越来越重,身边的蕴晨抖了一下,我却是无知觉的。 我们在一片幽暗的地上落下,有人……不,是鬼魂在飘来当去,似乎飘了很久了,面无表情的脸显得麻木,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不少鬼魂驻足侧目。我抓紧了蕴晨,她轻声安抚我,“别怕。”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找坤宛的魂?”我一边问一边盯着那些魂魄,生怕她们突然冲过来。 “这里是阴司,也是地府,却不被管辖。在这里的都是无法投胎的游魂,也有生人可以进来,因而这里会有怨魂贩卖消息,你给它它想要的,它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蕴晨耐心的给我解释,“你跟着我走就好了。” 蕴晨拿出一道符,念了几句诀,那符转向某个方向,“我这是引路符,让它依据怨气去找我们需要见到的魂,能有消息的怨魂定是有极大的怨气。”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蕴晨走。 第19章 受伤 “蕴晨,我们真能找到坤宛的魂魄吗?”这个地方很大,飘荡的鬼魂数不胜数,我不敢想象若是找不到坤宛的魂魄会怎么样,心里被不安的情愫叨扰着,越想越害怕。 蕴晨警惕的看着四周,某些鬼魂对我们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一拥而上,“坤宛只是两魂离体,她还有一魂在身体里,残魂在阳间是呆不久的,阳间阳气重,招了她魂的鬼只会把它带到阴司。只要她来了阴司,自会有怨魂知晓。” 我不再问。蕴晨说得这么仔细了,我着急也没用,只能坐观其变。 很快黄符指引我们来到了一间木屋前,房橼上挂着形状极其诡异的铃铛,在晃动却未发出丝毫声响。 有两个身着白衣的鬼魂出来,恭敬的说,“主人知有客来,命我等出来迎接。”他们的声音极其难听,若是在这里得不是魂魄而是身体,想必我又起得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蕴晨却不领情,冷冷的说,“叫你主子亲自出来,否则……” “别动怒,来者是客,怪我怠慢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接着一个鬼魂出现,他挥挥手示意两个小鬼退下。这个鬼魂似乎保持着死前的模样,脖子的大动脉上一个血窟窿,能看见血肉和气管,他一动就有鲜血侃侃流出,我往蕴晨身后缩了缩,蕴晨握紧我的手示意我有她在别害怕。 蕴晨唇角一勾,“废话不多说,我来找你做个交易如何。” 那个怨魂指着我,“与她有关?” 蕴晨面色不改,语气里的寒意却更甚刚才,“这你不需要知道,我要你帮我找一个残魂,只有两魂。而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件事儿,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怨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二位进屋详谈。” 怨魂的屋子里挂满白绫,还放了一具黑色的棺材,鬼气森森,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怨魂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我,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蕴晨如同冷艳高贵的女王,毫不畏惧的看着怨魂,她的强大气场让我不得不佩服,顿时我也有了些许底气,再看向怨魂的时候也能淡定自若了。 怨魂指着我,“我要她。” “不行!”我和蕴晨同时开口。 蕴晨一脸狠厉,“别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灰飞烟灭。” 怨魂讨好的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若是帮你们找到那缕残魂,你让她把她身上的那块玉借我。”怨魂指着我。 蕴晨没说话,把目光投向我,她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下意识想拒绝,可是想到坤宛,拒绝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又不是不归还,只是借用而已,很划算的。”怨魂见到我犹豫不决的表情,赶紧说。 再三思索之后,我点了点头。 怨魂欣喜之意难掩,说,“我立刻为你们''寻找。” 他召开几个小鬼,在他们耳边耳语一番,小鬼便退下了。接着怨魂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面铜镜放在黑棺的尾部。棺材呈立体梯形,前部大后部小,土葬之时将尸体放入棺材,头放在后部,脚放于前部。埋入土中之时,靠近墓碑的是脚,这是有讲究的,人们想象中祭拜的人对着坟墓磕头,坟墓中的人若是魂魄坐起接受跪拜,身子前倾即可。因而民间有习俗,坟尾是不能踩的,坟尾是人的头,踩到了是对墓主人的不尊重。 扯远了,怨魂将铜镜放在黑棺的尾部,也就是棺材里尸体的头部,他虔诚的跪拜磕头,嘴里念了几句,一股黑烟从他指尖升腾而起注入铜镜,铜镜像湖面被风吹过荡起圈圈涟漪那样,一阵荡漾之后显示出一个场景,那场景我自然熟悉,是坤宛在别墅我陪她入睡那晚。 三只女鬼盯着坤宛,我因害怕闭上了眼睛装睡,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出现,他的面容一片漆黑,身上也是,压根看不出来那是谁,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黑影。三只女鬼移到了我身边,而那道黑影勾走了坤宛的魂。她的魂还在挣扎,想让我救她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眼里布满恐惧和绝望,然后黑影带着她一同消失在别墅。我不知身边的变化,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女鬼。当时也怪我粗心,因为恐怖竟未察觉到身边的危险。 我懊恼不已。 那道黑影正是后来打伤舒悦的那道,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听杨桦的描述,八九不离十。 后面的场景又切换了,浓郁的一片黑色渐渐散开,我看不太清伸头去看,怨魂却一把将铜镜拿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我更好奇了,要去拿他手里的铜镜,他把铜镜护在怀里,“你们的交易,我做不了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为什么?”我着急的问,我有预感,接下来肯定能看到坤宛被虏到哪里去了。只是为什么他不让我看? “你明明答应了,怎可反悔?”蕴晨冷哼一声。 “我就是反悔了,这个交易说什么我也不会继续做。”怨魂坚定的说,看样子,他的决定不会再轻易更改。 “你!”我指着他,气急败坏,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舒瑜姐姐,别跟他废话。这个忙,你帮定了。”蕴晨拿出一把铜钱剑向怨魂刺去,怨魂躲开了,继而与蕴晨缠斗在一起。蕴晨的本领不俗,再加上她有铜钱剑五帝钱黄符之类的法宝,一直占着上风。蕴晨将怨魂击倒在地,伸手去拿铜镜,就在我以为她要拿到的时候,一群小鬼冲进来制住了我。 蕴晨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你卑鄙。刚刚叫你的手下出去,是设了陷阱给我们的吧。你想让我们走不出这里。” 怨魂从地上慢慢悠悠爬起,“放过我,我就放了她。” 蕴晨仍旧目光凌厉,“威胁我?凭你也配。”说着蕴晨拿出一个袋子,是她上次在医院用的那个,她问,“这个交易你做是不做?” 那怨魂闭上眼决心赴死的模样,“不做。” 蕴晨正要对他下狠手,疼痛却刺穿了我的身体,我惊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只小鬼在我身后满脸狠厉,“不准杀害我们老大。” 蕴晨怒火中烧,扔了几张黄符过来我身后的小鬼皆化作黑烟消散,蕴晨过来查看我的伤势,因是魂魄,虽然火辣辣的疼却没有鲜血溢出,这种疼痛甚于血肉之躯的千百倍。 “舒瑜姐姐,对不起,你没事儿吧?”蕴晨歉疚的说,“都是我不好,不知道那群小鬼敢动手。” “我没事,正事要紧。”强忍着疼痛吐出几个字。 蕴晨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不再犹豫,那起捉鬼袋将怨魂收进袋子里,怨魂心有不甘还在挣扎,蕴晨往袋子上贴了几张黄符,终于怨魂渐渐安静。 蕴晨上前捡起那面铜镜,铜镜上已然什么都没有,仿佛它一直都是这样普通的镜子。蕴晨打开那座黑棺,里面飘散出来一股瘴气,蕴晨向后一退,等瘴气消散了再去看那口黑棺的时候,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蕴晨扶起我,“舒瑜姐姐,我们得赶紧走,那个瘴气不对劲,只怕是我也中招了。” 我点点头,跟着蕴晨往来路走。因为蕴晨中了瘴气,身体不济,我亦受了伤,一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鬼魂扑了上来,蕴晨用铜钱剑斩杀出一条路,在抵达阴司入口的时候摇响了通知舒悦的回魂铃,有诵经声从悠远的地方传来,飘飘渺渺,我感觉魂魄在上升,而此时的蕴晨还在与鬼魂厮杀,我拉过她的手,再次有疼痛刺穿了我的身体,可我顾不得这些了,我要带蕴晨离开这里。 终于又回到那个幽暗的空间,我跟蕴晨说,“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我受伤不怪你,你做的很好了。” 接着我便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梦里。 耳畔依稀传来蕴晨的哭声,“舒瑜姐姐,舒瑜姐姐对不起。” 好像还有梓言的声音,他说,“两个笨蛋去什么阴司,果然受伤了。”我多想反驳他,你才笨你才笨,一点儿都不懂尊重长辈。还有,梓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幻听吗? 还有舒悦,他在责备蕴晨,“不是说你会保护好我姐的吗?她怎么会受伤?”然后就是蕴晨哭的更大声,一直连续不断的在说对不起。 舒悦你个臭小子,怎么能这么骂你未来的媳妇儿,以后你要是打单身有你后悔的时候。 耳畔的吵闹声越来越小,我再也听不见了。 “舒瑜,对不起。”谁,谁在说话? “舒瑜,舒瑜。”一阵白茫茫的光,我见到了李永。 他站在我面前,还是初见时的一袭青衫,眼神温柔而歉疚的看着我,“舒瑜,对不起。” 许久未见他,此刻突然见到。心里翻腾着莫名其妙的情绪,我哽咽了,“你……怎么这么久都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李永笑着回答,“我就在我的宅院里啊,长年累月困在湖底不得随意走动,你说我能去哪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说不上来。一开始挺信任李永的,总觉得我们有前世夫妻的恩情在,可是如今想想,我似乎太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了,明明关于他的什么都不了解,明明需要他的时候却找不到他。而他却能掌控我所有动向,这似乎太不符合常理。 第20章 坤宛醒来 李永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里染上一抹忧伤,“舒瑜,你是在怪我吗?” 我尽量扯出一个微笑,“我能怪你什么?我们本就毫不相干。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不力,我只怪我自己。” “舒瑜,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很丑。”李永无奈的说,“我们不是毫不相干,我是在乎你的。我也想帮你,只是我能力有限,你不是不知道。” “我何须你帮?你在乎我?若不是顶着这张与你妻子一模一样的脸,你会在乎我吗?”我指着自己的脸对李永大吼,这分钟突然无比憎恶自己这张脸。 “舒瑜你别这样。”李永尝试安抚我的情绪,“你这样我挺难过的。” 我想,人都是这样的,越是生气越是难过有人安慰你就越委屈越是想爆发,连日来的疲惫忙碌让我心力交瘁,我蹲下身,在李永面前泣不成声。李永蹲在我面前,他说,“对不起”我听到了他的难过,可是我无法收敛我的情绪。 “舒瑜……”李永唤着我的名字,却没说出剩下的话。 身体的刺痛让我从梦中醒来,眼角还挂着眼泪。这个梦,如此真实,或许它不是梦,我真的见到了李永。 蕴晨眼眶红红的站在一旁,面色有些苍白,舒悦亦是面色苍白,梓言这个小鬼头见我睁开眼,说,“幸好你还活着,不然我旁边这两位要随你去了。” 蕴晨瞪了梓言一眼,在我身边蹲下,“舒瑜姐,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动了动身子,刺痛从小腹胸口传来,冷汗沁出,“疼。” “你的魂魄被打伤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对不起舒瑜姐。”蕴晨再次道歉。 我摸了摸蕴晨的头,“傻姑娘,我说了不怪你的,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活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蕴晨对着我笑,眼泪却大颗大颗砸下来。 “姐……”舒悦看着我,“你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做。” 我摇摇头,“不了,我想再休息会儿。舒悦你面色不太好,伤口怕是还没复原吧?你也去休息会儿。” 舒悦也是疲惫至极,点点头出去了。 舒悦出去之后我立即问蕴晨和梓言在我醒之前发生的事儿。 梓言是在我和蕴晨进入阴司之后赶到别墅的,恰好舒悦身体不适,梓言便代替舒悦为我们诵经焚香。突然梓言看到有血从我的嘴角流出,他知道我们定是在阴司出事儿了。于是早早的备好了召魂铃和招魂符,我和蕴晨听到的诵经声来自梓言。 我在阴司通往人间的路途昏倒,蕴晨撑到了最后把我交到舒悦的手上。梓言为蕴晨疗伤,瘴气之毒深入蕴晨的体内,并不能一次性解除。而我因为魂魄受了伤,差点回不去自己的身体,是蕴晨舒悦和梓言通宵为我做法,且我玉佩里的阴气滋养着我的魂魄,我终于回到身体里,昏睡了一天便醒来了。 在我昏睡之时,着急过头的舒悦把蕴晨骂了一顿,蕴晨本就内疚,被舒悦一说更是委屈,于是偷偷跑出去哭把眼睛哭肿了。 我心里百感交集,向来伶牙俐齿的我面对感情这种事儿还是不善言辞,无论亲情还是友情,因而此刻不知如何安慰蕴晨。舒悦这个臭小子,人家帮了我们他还责备人家,该骂。 “对了舒瑜姐,有件事儿不知该不该告诉你。”蕴晨擦擦眼睛,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说吧。”我看着蕴晨。 蕴晨红唇轻启,却一个字都未说出口。 又出事儿了? “哎呀,我来说吧。”梓言没耐心的说,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怜悯,“你的那个朋友醒了。” “真的?哎呦……”我一个激动扭了扭身子,疼痛让我闷哼出声,“她在哪儿?为什么不来见我?” “她……”梓言看着我,声音渐渐低了,“她的魂没找回来,人却突然醒了。魂不全,神志自然也不清楚。” 我愣住,“什么叫神志不清楚?” “就是说她成了痴呆,不认得人,也忘了过去。”梓言说,“本来她应该醒不过来的才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 我没理会梓言后面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句“她成了痴呆”。前不久我未搬来别墅之时我们还在一起聚餐在一起嗨皮,她说她想找个人结婚了,不过得等我先结,她等着给我当伴娘。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浅浅的梨涡,特别可爱。怎么会,成了痴呆呢! “她现在在哪儿?”我问。 “舒悦把她送到李婶那儿了,拜托李婶先照顾她。她生活不能自理,可是你又没醒过来,我们这里无人照顾她。”蕴晨说,“舒瑜姐,你别太难过,只要找到她的魂魄就没事儿的。” “真的吗?”我看向蕴晨,“那好,我要去找坤宛的魂魄。”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别救人不成还害了自己和别人。”梓言在一旁说,“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她的魂魄,依你的身体状况,再进入阴司也只是死路一条。” 梓言说得也对,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蕴晨梓言,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会儿吧。” “舒瑜姐,那你……”蕴晨迟疑着开口。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我闭上眼睛。 “那我们出去了,有事叫我们。”蕴晨和梓言出去了。 我睁开眼,之前在这个房间里做法让我去阴司,舒悦还留了一些香烛纸钱忘了收走,我挣扎着下床开始祭拜李永,通过玉佩,再度来到他的宅院。 星辰晓月带我去找他,他在花园里对着一簇杜鹃发呆,我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步走向他,“李永。” 李永看我,目光里有过一瞬间的欣喜,“你来了?” 李永走到我身边,“你受伤了?”他想搀扶我我不动声色的避开,对上他疑惑的目光。 我看着他,许久不见,再见到他竟然觉得如此陌生。哪怕是他的关心,我也觉得 抗拒。如同那个梦,我不愿再信任他依赖他。 “我给你疗伤吧。”李永说。 我没拒绝,我需要尽快好起来去找坤宛的魂魄,这也是我来找他的目的。 我们席地而坐,李永将玉佩从我脖子上取下放下手心里,有碧色的光溢出,冰凉的气息在我身体里流窜,那些疼痛顷刻间消失,李永再度将玉佩挂在我脖子上。 我和李永四目相对,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好像突然释怀,他从头至尾念的都是他的妻子容姐儿,我只是容姐儿的后身,并不是她。李永不必时时事事把我放在心上,前些日子想找他却找不到也是应当的,毕竟他没义务为我操心。我曾在梦到他与容姐儿的往事时想过,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既成往事,何必挂怀。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儿,促不及防的让我承受了许多本不该是我承受的东西,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但是我也可以反悔。 “李永,这玉佩,你收回去吧。”我开口。 “为什么?”李永很诧异,“舒瑜,你是为之前找不到我的事儿生气吗?如果是,我道歉。但是……” “李永,这不是你说过的吗?你给我你的玉佩让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你是不愿意见到的,现在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还来得及。”我打断李永的话。 “舒瑜,来不及了。你去过了阴司,惹上了阴债,很多事情都冥冥之中注定的。留下这块玉佩,我不敢承诺我会时时护着你,但是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李永说完,不容许我拒绝似的,站起身离开,“舒瑜,有些事你需要考虑我同样也是。我若是真的做错了,你大可不必原谅我。” 我从李永的宅院回到别墅,回想李永的话,李永说他做错了,我不必原谅他。他做了什么呢? 舒悦来给我送晚饭,敲门进来,他坐在我床边要喂我,我说,“舒悦,我的伤都好了。” 舒悦不信,我伸出手让他查看,他给我把脉,一副诧异的模样,“怎么会?”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有些事儿,我不方便告与你。”我接过舒悦手里的粥,嗯,手艺不错。 “舒悦,你觉得蕴晨这个人怎么样?”在舒悦盯着我想看出点什么的时候,我提起来蕴晨。 “她?她挺好的,性格好本事好。”舒悦说。 “你不觉得你该找她谈谈道歉什么的吗?人家帮了我们救了我,我却听说你把她骂的哭了一顿。”我看着舒悦,“蕴晨这个孩子善良单纯,你别欺负人家。” 舒悦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微红,“我知道了姐。” “知道了就快去找她,今晚月亮不错,适合散步谈心。”我打趣道,舒悦的脸更红了。 舒悦出去了,我捧着粥小口小口的喝,现在,只剩下坤宛的事儿了。她的魂是那个黑影抓走的,根据张家老太太和女怨魂的话,这一切似乎是冲着我来的,看阴司里那个怨魂的反应,这个黑影来头不小。 每次出事时我几乎都找不到李永,他还说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这背后谋划的人是他! 第21章 找救兵 我的伤虽被李永治好了,因我也是残魂,身体却未康复,在我休养期间,蕴晨和舒悦日日呆在一起,看样子他们的感情正朝着我所期待的方向发展。梓言这小鬼也住在了别墅,蕴晨和舒悦顾不上他,他时常来找我斗嘴。与梓言相处久了我也摸清了他的脾性,外冷内热,刀子嘴豆腐心。譬如这次,他本可以呆在医院养病,却因为担心蕴晨而来别墅帮忙。也是多亏了他,我和蕴晨才能全身而退。 我自从李永的宅院回来,再也没有找过他,偶尔拿起玉佩想和他说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们之间的间隙是越来越深了,或许很快便会形同陌路。 李锐打电话来问别墅里的情况,我没有将这些事儿告诉他,只说我在这里住的很习惯。李锐照旧寒暄几句,提醒我照顾好自己便挂了电话。想着身体既然痊愈得差不多了,也该去看看坤宛。留了张便利贴给出门了的舒悦蕴晨和梓言,我就出门了。 推开李婶儿家的门,李婶儿坐在院子里哄坤宛吃饭。李婶儿像是哄小孩子,柔声细语,坤宛懵懂的看着她,乖巧的吃下李婶喂的饭。 “呀,舒姑娘来了。”李婶儿见是我,欣喜的起身,“我去给你搬椅子。” “不必麻烦了李婶儿,我自己来就好。”可是李婶儿动作麻利,很快搬来了椅子,我在她们身边坐下。 坤宛的神志迷糊,像个小孩子,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惧怕和疏离,鼻头一酸,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坤宛,你不认得我了吗?” 坤宛往李婶身边靠了靠,眼神仍是盯着我。 李婶儿说,“舒姑娘,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这姑娘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她刚来我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害怕的盯着我们。唉,生的多标致的姑娘啊,她父母若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疼……”李婶儿心疼的看着坤宛。 “李婶儿,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又要照顾李叔,又要照顾坤宛。”我歉疚的说。 李婶儿赶忙摆手,“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儿,舒姑娘救了我家老头子,我们还愁没机会报答你呢,这只是举手之劳,不碍事不碍事。” 坤宛疑惑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流转,一会儿看着李婶儿一会儿看看我,显然是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这样子让我心疼,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坤宛找回她的魂。 “舒姑娘,你也别太难过了。坤宛这姑娘,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李婶儿拍了拍我的手,让我安心。 我感激的对李婶儿笑,却发现从进来就没发现李叔,“李婶儿,李叔呢?” 李婶的眼神变得温柔,看向门口的发现,“那老头子啊,一天都闲不住。这不,身体刚恢复就出去上工了。” 我突然很羡慕李婶儿和李叔,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不嫌弃对方,反而一个用双手为对方撑起一片天,一个用双手为对方操持着家务,两个人在一起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里过了半辈子,不仅没有疏远甚至把对方变成了自己的习惯,白头偕老恩爱不疑就是这样子的吧。 离开的时候我把一叠钱塞给李婶儿,李婶儿说什么都不肯要,“舒姑娘,拿回去吧,这我实在是不能收,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 我看着李婶儿,前段时间的事儿对她和李叔打击都不小,两个人都衰老了许多,李叔而今身体极差,上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还让李婶帮我们照顾坤宛,怎么能不帮衬她?“李婶儿,拿着吧。你拿着我才心安,而且这段时间你照顾坤宛,权当是给你的酬劳。” 见我心意已决,李婶儿不再推脱,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谢谢。” 在李婶儿家呆了许久,回到别墅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对瘫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三个人说。 “舒瑜姐,我们给你打包了饭,喏。”蕴晨抱着一包薯片吃的不亦乐乎,顺手指了一下茶几上的饭盒。 舒悦一脸嫌弃的为蕴晨擦去嘴角的薯片渣,“你是个女孩子,能不能有点女生的样子。” 蕴晨扔给舒悦一个白眼,“这不是有你在吗?” 梓言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视,看不出在想什么。如果现实中可以有动画效果,可以看到一只乌鸦飞过我的头顶,我满脸黑线,这两人发展的真快,我是错过了什么吗?我咳了几声,在梓言旁边坐下。 “我有事儿要跟你们说。”我严肃的说。 “关于那个女生的吧。”梓言开口。 我点点头,蕴晨和舒悦转头看向我,“我想尽快找到坤宛的魂魄,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舒悦面色变得凝重,“姐,你太心急了。别忘了你是生下来就魂魄不全,这次你受的伤虽然痊愈了,但是你的身体元气大伤,还需休养。”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坤宛变成这样。我今天去看她,她都认不出来我是谁,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想起来我们曾在一张床上躺着谈笑到天明我就难过。”我冲着舒悦大吼,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了,舒悦也是为我考虑,“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我低声道歉。 蕴晨拉住了要开口的舒悦,“舒瑜姐,我能懂你的心情。但是你别急,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我待会儿给我师父打电话,问问他除了去阴司还有什么办法,依你的身体状况,我们断然不会再让你冒险。” 梓言适时的说,“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只要照顾好自己别拖累我们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我看着眼前这三人,突然间失了眼眶,泪眼朦胧中,他们眼里的关切深深地烙在我心底。 我捧着饭盒在一旁吃饭,电视上在放关于考古的纪录片,而蕴晨拿着手机给她师父打电话,舒悦也去联系他师父了。 我从小就特别爱看考古类的节目,那些挖出来的尸体和宝物总能让我眼前一亮,现在放的纪录片是关于一个隐藏得极深的墓穴,还未顺利找到安置棺杶的墓室,不清楚墓主人是谁。墓内机关重重,石壁上还雕刻着奇怪的符文。 看着那些符文,有什么东西闪现在脑海,我想看清楚的时候却消失了。继而再回想,大脑一片空白。梓言叫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小声的嘀咕,“这种节目有什么可看的,自己去研究多实在。” 我瞪了梓言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蕴晨放下手机,我不再纠结那些虚无,期待的看着她,“怎么样,你师父怎么说?” 蕴晨眼里是失落和愧疚,她低下头,“对不起,舒瑜姐。” 期待落空,希望变成了失望,我极力压抑心里的难过,梓言把手边的抱枕砸向蕴晨,“别逗这蠢女人了,她都快哭了。真是,老是说我爱骗人,你自己不也一样。” 我惊讶的看着蕴晨,她的双肩颤抖,抬起头却是笑颜灿烂,我也把手边的抱枕扔向蕴晨,“太过分了你,我要叫舒悦好好收拾你。” 蕴晨的脸上飞上一抹红霞,“指不定是谁收拾谁呢。” 舒悦恰好进来,他听到了我和蕴晨的对话,唇角上扬,“女人的战争别牵扯我啊。” “好了,别闹了,快告诉我你师父怎么说。”我期待的看着她。 蕴晨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缓缓开口,“师父他有事儿不能亲自来帮我们,不过他告诉我,在c市有个古董店,古董店老板是他的好友。那个老板也懂得招魂之类的,他说他会联系那个老板,我们直接过去找他就好。” “那你师父呢?”我转向舒悦。 舒悦耸耸肩,“我师父手机打不通,通常这种时候只有他找我,没有我找他。” “你那什么师父,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嘟囔着。 “得了吧,有我师父帮你你就知足吧。”梓言冷冷的开口,我再次瞪了他一眼,小屁孩。 有了蕴晨师父的帮忙,事情就容易很多了。我们收拾好行李,去李婶儿家接了坤宛开始出发,临走之前我把别墅托付给李婶儿,并告诉她若是李锐打电话来问起我便说我去朋友家了,过段时间就回来,至于最近发生的事儿,只字不提最好。承于我的恩情,李婶儿连连答应。 我们很快就到了c市,找了落脚点安置了行李便去找何禹的朋友。 那间古董店在一条小巷子里,七绕八绕的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这样偏僻的地方,客人却极其多,不似我想的那样门户冷清。与我想象里不同的还有古董店老板,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是那种大腹便便,油光满面还有一缕小胡子的商人形象,没想到他长得如此年轻俊朗,穿着卡其色风衣和黑色的长裤,笑起来时候让人如沐春风,风度翩翩的模样丝毫不输李永。 第22章 引蛇出洞 我们在一旁侯着,古董店老板也猜出了我们的身份,歉疚的对客人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临时有点事儿,改日再来。”客人倒也不恼,礼貌的告别然后转身离开。如此看来,这个古董店老板在此地还是有些声望的。 客人都走了以后,他将店铺的门反锁,请我们到后院谈话。 古董店的后面是类似于古代的客栈那样的房间,古色古香的,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了珍稀的花,有假山还有水池。在花丛边有一个凉棚,凉棚下有一张石桌,桌上有下了一半的棋子。从凉棚的一角传来欢快的鸟叫声,原来他在这里挂了一个鸟笼。如此闲适的装修,看的出来他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 我们在石桌边的石凳上坐下,我的目光落在那盘棋上,我不懂棋,看不出此刻的格局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这个偌大的古董店里就他一个人,想来他是自己同自己下棋,有如此缜密的心思,种种方面都表明这个老板不是简单的人物。 古董店老板拿出来一套紫砂壶茶具,不疾不徐的为我们沏茶,在茶的袅袅清香中,他也坐下了。 “我叫林容怀,是何禹的好友。这点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何禹也跟我说了你们来的目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兜圈子,那我们直奔主题吧。”他的话虽然平常,却让人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力,好强大的气场。林容怀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我看你们个个都如此年轻,却有独闯阴司的勇气,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我与蕴晨面面相觑,不知他这话是褒是贬。 “那么请问……额,请问前辈,我们该做些什么?”舒悦开口,却不知道叫林容怀什么,他这年纪看上去和我们差不了多少,着实不好称呼。 林容怀爽朗的笑了,“你们不必紧张,我是何禹的朋友,你们可以叫我林叔。” 对着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叫叔,我实在做不到。察觉到我的想法,林容怀又笑开了,“我和何禹年纪差不了多少的,不要觉得我是在占你们便宜。” 我的脸一红,别扭的把目光投向远处。 “林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蕴晨开口,语气里满是尊敬。 “我会摆一个法阵,亲自去一趟阴司。只是还需这位姑娘做媒介,她得和我一同去。”林容怀指着我,之前我也是去过阴司的,心里有了些准备,再加上林容怀看上去就高深莫测,于是点了点头。 林容怀接着说,“你们在上面,要守着这个姑娘的身体和那个需要招魂的姑娘的身体,听到我的回魂铃声记得诵经焚香,接我们回来。” “对了,林叔,我们上次去阴司的时候我捉了一只怨鬼,要不先问问他是否知道坤宛魂魄的下落。”蕴晨开口,我也想起来了,连声附和。 林容怀点头,“自然可以。” 林容怀在地上做了一个符阵,将蕴晨袋子里的怨鬼放了出来,他一直在求饶,惊恐的看着在场的我们。 “说,上次你在铜镜里看到了什么?”蕴晨冷冷开口,那种女王气场又出现了。 “铜镜?”林容怀皱眉,“什么样的铜镜?” “乍一看跟普通的铜镜没什么区别,可是镜子后面刻了一朵莲花,莲枝上缠绕着一条吐着舌信的蛇。”蕴晨想了想开口,挺佩服蕴晨的观察能力,她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注意到。 林容怀唇角一勾,“莲镜,这可是好东西。镜子呢?” “我本来是要去捡的,可是那里有口黑棺,我刚打开盖子就有瘴气飘出来了,之后棺材里的东西和镜子都不见了。”蕴晨回答。 “哦?”林容怀笑意更深,“看来这只怨魂靠山很强大嘛。有得玩儿了。” 林容怀拿出几张符,一张一张向符阵里投进去,起先是火符,青紫色的火苗吞噬了怨魂,他嚎叫着挣扎着,可是于事无补,然后是雷符,符阵里出现闪电,一道道劈在怨魂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第三道符刚要启动,怨魂就开始求饶。林容怀停下符咒,目光含笑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想说?”林容怀磁性的嗓音响起,那个怨魂抖了一下。 “你们要找的魂不在阴司,至于她在哪儿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在铜镜上看到的,不过是把她抓到阴司的人罢了。”怨魂喘息着,“求求你们放过我。” “是谁抓走了她?”我急切的问。 “这个我不能说,说了会魂飞魄散的。”怨魂惊恐的说,看来这个黑影也是绝非寻常。 “你不说照样会魂飞魄散。”蕴晨俯视着怨魂,“你说是不说?” 怨魂一脸纠结,最后迟疑着开口,“横竖都是魂飞魄散,那我偏不说。他会在暗中步步对付你们,你们也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林容怀佯装苦恼的说,“苍蝇也想装马蜂,吵得我头疼。”那个符阵被推到太阳下,火辣辣的太阳照下来,符咒燃起幽绿色的火焰,怨魂被烧的灰飞烟灭。看着笑意不减的林容怀,我深深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果然笑面虎是最不能招惹的。 “他说坤宛的魂魄不在阴司,那我们去哪儿找?”我开口,本以为能有希望了,没想到仍是困境。 “自然是在抓走她的人手里。”林容怀开口,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在心里腹惻,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抓走她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之所以只敢腹惻,我怕惹他不高兴他会对我进行人道毁灭。 林容怀继续悠闲的喝着茶,我只觉得煎熬。不断用眼神示意舒悦和蕴晨该怎么办,显然舒悦和蕴晨也是敬畏这个所谓的古董店老板,用眼神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但是梓言,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站了出来。 “我们是否该设计引蛇出洞?”林容怀兴致盎然的看着这个小鬼头,他没想到梓言会直言不讳问他吧。 “说说你有什么好计策。”林容怀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梓言。 梓言把目光投向我,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个黑影几次三番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周围,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却不对她下手,想来是她身上有让那个黑影忌惮或者想得到的东西,所以黑影的目标是她,却不会伤害她。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看着梓言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看不惯我要灭了我,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去当诱饵钓鱼吗? 我瞪着梓言,梓言得意的丢给我一个微笑。 “那么,姑娘愿意吗?”我看向林容怀,他漆黑深邃的眸瞳撞上我的目光,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林容怀拍了拍手掌,“很好,表扬姑娘你勇气可嘉。那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就准备让你放长线钓大鱼了!” 我看向蕴晨和舒悦,他们投给我一个担忧而同情的眼神,“姐,加油。” 我看向梓言,他冷冷的说,“看我做什么,白痴。” 我气结。 夜里,我站在酒店的阳台上眺望c市的夜景,灯火阑珊,静谧而美好。胸前的玉佩跳了一下,我拿起他,李永的声音传来,“舒瑜,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李永的声音有淡淡的忧伤,风一吹就散了。我开口,“不讨厌。”这生分疏离的语气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舒瑜……”李永唤着我的名字却不说话。 “我真不讨厌你。”我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我就是太忙了,无暇顾及你。” 李永的声音再度传来,“可是你遇到事情不会再与我商量了。”我这才想起,李永是能感应我的近况的,我的事儿,他只想要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这城市的夜,李永也沉默了。晚风乍起,秋天要到了吧,天气开始转凉了。 白天林容怀只说让我当诱饵,却未告诉我具体方法,他说静观其变,等就可。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像林容怀这样话不说清楚还一昧让我等的行为,我是有些气恼的。所以夜深人静才睡不着在阳台上发呆。 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蕴晨,回头却对上一张被烧焦的脸,依稀看得出来是个女鬼,她说,“着火了你不跑吗?”说罢从阳台跳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声响。我捂住因惊吓而狂跳的心,跑进房间。蕴晨在床上睡得正香,我拍拍她的脸把她叫醒。 “怎么了舒瑜姐?”蕴晨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边问我边打哈欠。 “有鬼……”我指着阳台,蕴晨瞬间清醒。她麻利的翻身下床去到阳台,那个女鬼又出现了,她正一步步朝边沿走去,听到身后的动静女鬼回头,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的笑了,“着火了,你们不跑吗?”然后她纵身跳下阳台。 我害怕得捂住嘴,蕴晨却冷笑着说,“区区小鬼也敢在我面前吓人,看我不收了你。”那个女鬼再度出现在阳台,我突然意识到,她被束缚在这里,时时刻刻重复同样的动作不得解脱。 第23章 女鬼的往事 蕴晨怕坤宛醒来,做了个结界让坤宛安心睡觉不会被干扰,女鬼被蕴晨用五帝钱束缚住,躺在地上,木吶的开口,“着火了,你们不跑吗?着火了,你们不跑吗?” 我对蕴晨说,“你看她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 蕴晨细细打量着女鬼,摸着下巴点点头,“是挺反常的,看得见我们,也知道我们看得见她,但是只对我们重复这句话,有隐情。” 好奇心又开始作祟,我看着蕴晨,“有什么方法可以知道吗?” 蕴晨指着女鬼,“你直接问她就好啦。” 看着女鬼呆滞的表情,时而笑嘻嘻,时而流露出悲伤,我白了蕴晨一眼,“她这样子能问出来什么?” “也对哦,”蕴晨所有所思的表情,“你不是有那块玉佩吗?她接触生人的气息太多,阴气不足,要不用你的玉佩渡点阴气给她?” 我从脖子上拿下玉佩递给蕴晨,“我不会,你来吧。” 蕴晨接过去,将玉佩拿到眼前看了好一会儿,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我想开口问她时她亦开口,语气却不似刚才轻松,“那我渡阴气给她咯。” 蕴晨将玉佩放在女鬼的手上,拿出一张黄符贴在玉佩上念了几句诀,碧色的光倾泄而出,女鬼的表情有了变化,像是神志初开,对外界的一切懵懂迷茫,她开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惊诧,这女鬼不会失忆了吧? 蕴晨将玉佩递给我,又看向女鬼,“你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你再好好想想。” 女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伸手摸自己的脸,浓郁得化不开的哀伤在她眼里出现,她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掉眼泪,听到动静的梓言和舒悦在敲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他们愣了一下,梓言惊叹,“哇,你们房间还有女鬼啊。” 蕴晨看了梓言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梓言不情不愿的沉默了。 “姐,这是怎么回事儿?”舒悦问。 “刚刚我睡不着,在阳台发呆。凌晨刚过她就出来了,一直在重复‘着火了,你们不跑吗’这句话,接着就跳楼了。”我轻描淡写的解释。 女鬼听到我的话,抬头看我,烧的焦黑看不清五官的脸让我下意识往蕴晨的方向靠了靠,蕴晨开口,“你为何在这里徘徊不去阴司,看你也不像是地缚灵。” 女鬼沉默着不开口,看她的样子,我竟觉得可怜,“你告诉我们,我们或许可以帮你。” 梓言冷冷的看我一眼,我猜他一定想说自己都没能力还随口答应人家,我假装看不到的样子,臭小鬼。 女鬼不知看向何处,神情越来越悲伤,“我本是a大的学生,若我活着,现在该毕业了。四年前我大二,男友突然出轨,他与我高中便在一起了,五年的感情岂是说忘便忘的。我曾放低身段哀求他,挽留他,可他心意已决。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人们常说的男生一旦绝情,即便你卑微到尘土里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一开始我打电话给他他是拒接,后来是关机,再后来直接换了手机号。 他来找我的时候我特别开心,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谁料他是找我借钱。我平日里打工兼职以及家里给的生活费,卡里有不少钱。我觉得心寒,五年的感情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与新欢开开心心,不理会我的感受,等他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我。我拒绝了帮他。他说既然如此请我吃顿饭,以后我们再也不见了吧。念及旧情,我同意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那天他在给我的饮料里下了药,把我送到这间酒店,他偷走了我的银行卡。因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把密码告诉了他,后来也忘了改。他取走钱将卡送回来时我刚好醒来看到这一幕,我质问他为什么,让他把钱还我。他扇了我一耳光,将我推倒在地。他点了一支烟在旁边抽,我当时也是太不冷静了,就与他吵了起来,那个未熄灭的烟头被他随手一扔,不知扔到了哪儿,火势却开始蔓延,我想跑出去,他推了我一把我倒在火海里,他出去了,还顺手锁了门。我想从阳台跳下去,可是火舌吞噬身上的皮肤,疼痛让我无法行走,等我爬到阳台时已经奄奄一息,我掉下去了,也死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警察抓走,我是枉死的,未有鬼差来抓我,而我的魂魄也无法归家,只得一直在这里徘徊。时间久了我渐渐忘了我是谁,忘了我要去哪儿,隐隐约约记得我要跑出去,着火了。” 女鬼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悲凉,触动了我心里某个地方。我能想象到她该有多痛苦,爱而不得,甘愿放低身段不仅不被怜惜,甚至被看得更低。 “我们能帮你做什么?”我开口。 女鬼还是笑着,她说,“我想投胎。这很难吧,地府不收我,我连阴司都不敢进,生怕被更凶残的鬼欺负。若能帮到我我感激不尽,若是……也没关系啦,无非是一直飘荡。” “等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舒悦开口,眼神锐利如鹰的盯着女鬼。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是枉死鬼,没有能力让你们看到关于我的过去。我在这里这几年,从未想过害人,也未伤害过任何人。”女鬼说,听她的语气倒没有一点心虚,我觉得她不像在撒谎。 “那么你想过找那个男人报仇吗?你不恨他吗?”我问。一般来说,任何人遭受这种背叛与伤害,都是对那个人恨之入骨吧。 “恨,”女鬼咬牙切齿,“刚得知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我久久没有缓过来,我还年轻还有我的家人,我还想着毕业了找份好工作让我父母安心,让我父母过上好日子,可是他就这样扼杀了我的未来,我都不敢托梦给我父母,怕她们想到我更难过。但是我找不到他,他好像搬家了,又好像坐牢了,牢狱那个地方煞气重,我断然是不敢去的。我回答了这么多,你们还不相信我吗?”女鬼看着我们,我们久久无言。 “这简单,我姐有一串浸了黑狗血的檀木手钏,若你没有背负阴债,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你敢试试吗?”舒悦说,我愣住了,他分明是在骗那个女鬼,只要是鬼魂碰到这串手钏,不死也会重伤,虽然疑惑,我却没开口。舒悦的性子,不会滥杀无辜。 女鬼坚定的说,“既然我已落到你们手里,自然是对你们听之任之。我未说谎,我不怕。” “好,既然如此,姐,把你的手钏给我。”舒悦认真的看着我,我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手钏递给他,舒悦接过手钏在女鬼面前蹲下,要将手钏戴上她的手腕。 女鬼毫不畏惧,仍旧笑意盈盈,手钏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舒悦拿开了手钏,“你果然没有说谎。” “我们可以试试,至于成不成功我也不敢保证。”蕴晨说,眼中有怒意,“这样恶心的男人就该早死下地狱,永世在地狱受刑罚。” “因果循环,他自会有他的报应。我等着看,不急。”女鬼说,她看上去风轻云淡,心里指不定是怎么样的风起云涌。好在她知晓分寸,未将心里的怨恨加诸于别人。 蕴晨收回五帝钱,女鬼感激的看着我们,“若我能成功投胎,请你们去长宁巷52号告知我父母,我已解脱。让他们不必再为我心忧。” “为何你不自己去?”蕴晨开口。 “我怕父母已经放下我的事儿,若我突然托梦给他们,他们免不了又要伤心。”女鬼忧伤的说。 “你这辈子做她们的女儿是缘分,任何情缘皆是有今生没来世的,还是去见他们一次吧。你亲自告诉他们你的现状,会比我们去传达有效得多。”梓言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挺不可思议的,一个小屁孩还有如此见解。只是梓言说任何情缘皆是有今生没来世,那我和李永呢?仔细想想,我不过是和他的妻子长了相同的脸貌,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容姐儿的前世,会不会是我弄错了?我如是想着,偶然一瞥却发现梓言煞有介事的看着我,目光含笑,我看的心惊肉跳。 女鬼想了想,应是觉得梓言说得有道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我可以去见我父母吗?” “去吧,”舒悦开口,“天亮之前回来,不然你被阳气灼伤可难办咯。” 女鬼感激的对我们鞠了三个躬,消失在酒店房间里。 折腾了这么久,再加上白天的劳累,舒悦和梓言打着哈欠回了房间,梓言走之前不忘丢下三个字,“惹事精。”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梓言拉上了门,枕头砸在门上。 “舒瑜姐,我有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静下来了,蕴晨严肃的说。 很少见到蕴晨这个样子,我也严肃起来,“你问。” “你是不是和鬼签订了契约?”蕴晨一字一句的说。 我的心沉了一下,签订契约? 第24章 黑影出现 “什么意思?”我问,“蕴晨你迷糊了吧,你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我的心慌乱起来,该不会是蕴晨这个人精发现了我和李永的事儿吧。只是我和李永并未签订那什么契约啊。 “意思就是,你和与之签订契约的那个鬼可以通过某个信物联系,他能感应你,知晓你的一切,他会帮你渡过你的劫难,否则你若死,他将受到天罚,灰飞烟灭。”蕴晨给我解释,接着凑到我面前,“舒瑜姐,这样听上去是没有什么,可是时间久了你的阳气受损,你会死的。人鬼殊途,搞不好你也会受到天罚。” 我瞬间明白了,蕴晨说的是李永。 可是我和李永没有签订什么契约啊。 “我没有和任何鬼签订契约。”我说。 “那舒瑜姐,那信物玉佩你是从哪儿来的?还有,你为何会有阴阳眼?上次你魂魄受伤是如何能好的那么快?那檀木手钏也不是凡物,是何人给你的?”蕴晨的逼问让我愣住了,要把李永的事儿告诉她吗?事到如今,也瞒不下去了吧。 我把事情大致告诉了蕴晨,包括那些奇怪的梦境。蕴晨听得入神,末了问我,“你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签订的契约?” 我摇摇头,当真不知,“你怎知我们是签订了契约,为何不是普通的联系呢?” 蕴晨指着我的胸口说,“你看你那块玉佩,里边的血丝看起来正常,其实好好观察便会发现那个血是流动的,相融相近,无论是顺还是逆,总会融在一起然后分开继续相融。血向来是媒介,这血为你们的契约,玉佩只是传递信息的中介物。” 我赶紧拿出玉佩,蕴晨不说我是没注意过,果然,里边有两股血朝反方向流动,继而融合继而流动分开再相融。速度缓慢,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舒瑜姐,给你玉佩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是签订契约的意思,他瞒着你,是不是别有用心?”蕴晨晃着脚,像个小孩子。 “我不知道。我和他,大概有些误会,最近都没和他联系了。而且,是我觉得这块玉佩认主是邪物,他应该不是别有用心的。”我解释着,虽然嘴上为李永辩解,心里却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被算计好了?蕴晨说,签订了契约他会护我平安,那么张家老太太的事儿是不是与他有关?他在暗中帮我吗? “蕴晨,拜托你,千万别告诉梓言和舒悦这件事儿。我的事儿我自己解决,答应我。”我祈求的看着蕴晨。 “可是舒悦姐,万一……”看得出来,蕴晨很为难。 “没有万一,我改天去找他问清楚。我会保护好自己,蕴晨,拜托你。”我看着蕴晨的表情由为难变为妥协,她点了点头,“舒悦姐,搞不定的话找我。你最好趁早和他断了契约,只要你想,我就会帮你。” “谢谢你蕴晨,”我抱住蕴晨,“很多事情发展到现在是我没有意料到的,也是我无法控制的。幸好还有你们。” “舒瑜姐,别这样说,”蕴晨不好意思的说。 “好,睡觉吧蕴晨,明天还要帮那个女鬼超度,而且还要想办法引诱黑影现身。”我看了另一张床上的坤宛,“先把坤宛的魂找到,比什么都重要。” 蕴晨听话的闭上眼,“晚安。” 我关了床头的灯,手紧紧攥着胸前的玉佩,眼前浮现出李永的脸,李永,还有多少谜团是我未知的? 醒过来时被眼前那张焦黑的脸吓了一跳,我惊叫着从床上坐起。 女鬼也意识到吓到我了,不好意思的退开,“对不起,我刚回来,想看看你醒了没有。” 蕴晨也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边打哈欠边伸懒腰,“天亮了啊。” 我们洗漱完的时候舒悦和梓言敲门进来,贴心的给买了早餐,蕴晨解除了给坤宛的结界,给她喂吃的。女鬼在一旁看着,我们大眼瞪小眼,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的,于是我问,“你要吃点什么吗?” 女鬼摇摇头,“我们是不用吃生人的食物的。” “好吧,”我咬了一口包子,“你昨晚去见你父母,怎么样?”为了避免气氛尴尬,我随口问,舒悦梓言和蕴晨也好奇的看着女鬼。 女鬼说,“我昨晚托梦给他们,几年不见,父母老了很多,好在他们现在也能接受我离开的事实了。他们领养了一个孩子,经常出去各地旅行,说以前我总想让他们陪我出去玩儿,可是他们总是忙着赚钱把我一个人晾在一旁,如今有时间了我却离开了,只能把这份爱给别的孩子。他们埋怨我从来不去看他们,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一场梦境,我挺舍不得我父母的。”说到最后,女鬼的声音哽咽了。 血缘至亲,无论如何都都有的羁绊,从生理心理方面都是难斩断的。我不知如何安慰她,梓言突然开口,“缘分尽了就是尽了,舍不得有什么用?我们尽快助你投胎就是,至于你父母也有了新的开始,局面已经转好了。” 女鬼点点头,我突然觉得,梓言若不是学了捉鬼,或许会成为心理医生。 林容怀那边未传来消息,我们只能等。于是在这空当里,着手准备为女鬼超度的事儿。 坤宛抱着一个抱枕自娱自乐,玩儿得不亦乐乎。舒悦在画黄符,梓言与蕴晨在布置结界,什么都不会的我来到阳台,用玉佩联系李永。 “李永,我想和你说说话。”我轻声说。 “好。”李永很快就回答了。 “李永,我们缔结了契约是吗?”我开门见山的问。 “你……都知道了?”李永惊诧,随即了然,“也是,你身边那几个懂行的人一看便知。” 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可是亲耳听他说出来,我却有些愤怒,“为何瞒着我?为何不与我商量?与我缔结契约是你早就计算好的是吗?” 李永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是,若你不提玉佩认主我也会有别的方法和你缔结契约。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自己也不清楚,对不起舒瑜。” “你曾经和我说,若你做了什么事儿,要我一定原谅你,难道就是这个?”我突然想到李永曾经莫名其妙的道歉。 “是。”李永说,“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你若不愿,我们可以切断契约。” 听到李永说切断契约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可我没说,“那么,张家老太太那件事儿是不是你做的?”我不愿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说,我想知道的,那我一定会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是,举手之劳而已。”李永开口。 原来如此,暗中帮我的人真的是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永说,“没什么好说的啊。” 我无语,我迟早会知道的告诉我又没什么。 “那我那几天为何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还有,你有没有其他的事瞒着我?”我继续追问,我想现在就把一切疑问弄懂。 “这……”李永迟疑着。 “姐,你在和谁说话呢?快来帮忙。”舒悦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我心里一惊,不会被他听到了吧,但是我看了他的表情,不像是听到的样子,否则以他的性格定会追问到底。 “我在唱歌呢。”我回答。 “哦,”舒悦并未质疑我的话,“快来帮忙吧。” 蕴晨和梓言布置的结界是长方形的,刚好够女鬼躺下,我在四周栓上红线,红线上挂着铃铛,这不是普通的铃铛,上面刻着符文,用来镇魂的。 到了夜里,蕴晨哄睡了坤宛,布置好给她的结界。子时的钟声响过,女鬼躺在了结界里,舒悦将黄符贴在她脑门,我在四周点燃白蜡烛和长明灯,并焚上了香片,蕴晨催动结界,铜铃声不绝于耳,舒悦梓言在诵经,若是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会被这一幕吓死吧。 铜铃声的响声越来越大,好在蕴晨的结界布置得挺好,除了我们几个,没人能听到。女鬼的身形越来越透明,若是消失了,便是成功超度,让她得以进到地府见阴君。女鬼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对着我们说,“谢谢。” 风乍起,黑影的突然到来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蕴晨不能停止催动结界,梓言继续诵经,我和舒悦挡在了黑影的面前。说实话,面对他我是有些畏惧的,但是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把坤宛的魂抓到哪里去了?”我愤怒的盯着他。 黑影穿着一身黑袍,脸上带了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说,“自身难保的人还想救别人?” “你别想转移话题,快说坤宛的魂呢?”我瞪着他。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舒悦挡在了我身前,“你是谁?为何要三番五次坏我们的事儿?” 黑影仍旧不说话,我怕极了,林容怀呢?说好要我当诱饵,可是黑影来了他也不出现,完了完了死定了。 第25章 坤宛的魂 “舒悦,挡住他,如果超度不成功的话她会灰飞烟灭,我们也会背负阴债。”蕴晨一边催动结界一边冲着舒悦大喊,我的心咯噔一下,一定要阻挡他。 勇气突然涌上来,我与舒悦并肩而立,幸好昨天舒悦将手钏还给我的时候我将它戴在了手上,此刻看着它,竟忘了害怕。 “蕴晨你别分心,我和舒悦会挡住他。”我死死的盯着黑影,生怕错过他一个动作。 黑影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依旧辨不清他的表情,他越是平静吧我越是害怕,铜铃剧烈的晃起来,我和舒悦猛然回头,一个身影立在结界外,手里凝聚着一团黑色的雾气,那身影!在场的人除了黑影都惊呆了。 我看向另一张床,坤宛还在安稳的睡着,那么眼前这个与她一模一样眼神狠厉面色冰冷的人,是她的魂。找了这么久的坤宛的魂终于出现了,可是她的状态不太对。 “坤宛。”我唤她,可是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回答,那团黑色的雾气越来越大,纵然是一向冷静的梓言也有些慌乱。 我看向黑影,“你对坤宛做了什么?” 黑影的声音传来,低沉沙哑,“你不是问我把她藏哪儿了吗?这不,我给你送回来了。” 怒火在我胸腔里燃烧,“你无耻。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对付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 黑影不搭话,眼看坤宛的魂就要对蕴晨下手,我将手上的手钏抛出去砸在坤宛的魂上,那团黑雾消散,她回头,怨毒的眼神让我心凉。她向我袭来,我胸前的玉佩散出碧色的光,坤宛的魂被击退,她不死心再次向我袭来,舒悦拉着我闪到了一旁,黑影却趁我们分心时袭上了蕴晨,梓言惊慌的叫了一声,“姐,”跑到了蕴晨身边,扶住身形不稳的蕴晨。 结界被迫停止,下一秒黑影袭上了结界,白烛和长明灯的火光跳跃了两下熄灭了,红线断了铜铃散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女鬼几近透明的魂魄渐渐恢复,她发出痛苦的嚎叫,超度失败,她被反噬了!可我们还没分出精力顾及她,黑影又有了行动。 “无情,去杀了床上那个女生。”黑影再次对坤宛的魂的开口,她叫无情?难道她被黑影控制了。 无情一步步走向坤宛的床,我拾起地上的手钏想冲过去,蕴晨的五帝钱飞向无情,束缚住无情的双手。她用力挣扎,但是五帝钱天生便是鬼物的克星,她的表情也开始扭曲。黑影的手抬起,我们皆慌乱到不行,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突然破了,林容怀向女鬼扔出一道符,女鬼停止了嚎叫,因痛苦而翻滚的身子渐渐稳下来,接着林容怀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匕首,刺向黑影,“不好意思,下了盘棋来晚了。”林容怀笑着说。 若是平时,我自是会冲他发脾气,这么严肃的时候你告诉我你下棋来晚了?人命关天啊。可是此刻局面紧张,顾不得那么多,“林容怀,你赶紧解决了黑影,那边的是坤宛丢失的魂,被他控制了。” 林容怀眼神未离开黑影,还是笑意不减,“我知道,你顾好你自己就得了。” 我不再和他说话,怕他分心。这边的梓言和舒悦已在为蕴晨疗伤,将自己的真气渡给她,蕴晨的脸色渐渐缓和,她盯着无情,“舒瑜姐,你看得出来这缕魂有什么不同吗?” 我看着无情,大吃一惊,“我在她身上看到两个人……” “那便应了我和梓言的猜想,她只有两魂,却被这个黑影用了一个怨念极大的怨魂补了缺失的一魂。她现在不是坤宛的魂,她与怨魂相融了,如果勉强把她们分开,她的魂会灰飞烟灭。”蕴晨开口,眼神转向正在与林容怀打斗的黑影,“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好恶毒,他强大到可以将我们一招击毙,却要以分崩离析的方式一点点摧毁我们,从心理和身体上给我们双重打击。” 听完蕴晨的话,我只觉得寒意嗖嗖,黑影究竟与我有何怨,要以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林容怀出招果决,黑影也不甘示弱,他们的身形移动很快,偶尔才能看清一两招。如此看来,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莹白的光和黑色的雾气交错,打斗声不绝于耳。看他们两个打架不亚于看电影,让人惊叹太不真实。 我将手钏递给舒悦,示意他用来对付黑影,舒悦心领神会,在手钏上贴上一张黄符,寻找时机扔了出去,手钏砸在黑影身上,渐渐变大像绳索束缚住黑影,这招我见蕴晨用过,在医院她曾用自己的五帝钱对付鬼老太太。没想到舒悦竟然也会,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舒悦当然知道我这眼神意味着什么,他低声说,“我这么聪明,就没有学不会的好不好。” 因为黑影被束缚住,林容怀占了上风,他将匕首对准黑影的心脏,黑影翻滚了一下,匕首刺进他的脊背,有黑气从伤口流出。黑影闷哼一声,竭力挣扎,果然不能小觑他的实力,在他即将挣断手钏的时候舒悦将手钏收回,黑影向后退了一步撞在破碎的玻璃门上,他袭向蕴晨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梓言挡在了蕴晨面前嘴角溢出艳红的血,林容怀将一张黄符扔向黑影接着跳到了梓言面前,黑影再次被中伤,他对无情说,“别叛主,否则后果自负。” 舒悦意识到黑影要跑,刚要冲上去拦住他就被林容怀拦住了,“穷寇莫追。” 舒悦想说什么,林容怀的嘴角也有血丝渗出来。 “林容怀!”我们着急的喊。 “不碍事,小伤。很久没动手了,身手都生疏了。”林容怀笑着说,饶是如此,我们还是担忧。 因着我和舒悦没受伤,舒悦为女鬼定魂,而我为蕴晨疗伤,林容怀为梓言疗伤。本来他们是怀疑我是否有这个能力,蕴晨说她是信我的,本就人手不够,他们也不再说什么。 我轻声唤李永,蕴晨听到了确什么都没说,玉佩发出碧色的光,萦绕在我身体周围,我和蕴晨面对面盘腿而坐,我拉着蕴晨的手,碧色的光渡到她身体上。终于蕴晨的脸恢复了红润,她已无大碍。 我抬头却见周围人都盯着我,我嘿嘿笑了几声。他们的表情还是很严肃,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林容怀指着我,我紧张得全身都僵直了,“你来帮他疗伤。” 呼,我暗暗松了口气,走到梓言身边坐下,梓言这臭小鬼,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不忘跟我贫嘴,“没想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终于不是只会给我们添麻烦了。” 我这次没和他置气,顺从的说:“是是是,所以梓言你以后要对我刮目相看。” 我拉着梓言肉嘟嘟的小手,刚刚林容怀为他清理了混杂进去的黑气,碧色的光在他身体里为他梳理紊乱的气息,顺便将林容怀未清理干净的毒气逼出,他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丝,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我看着梓言,不自觉伸出手用衣袖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梓言小声的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再问他的时候他却不肯说了。别扭的孩子,我轻笑。 林容怀和舒悦在想办法救女鬼,蕴晨到无情的身边观察她。无情冷冷的看着蕴晨,一言不发。我想了想,走到林容怀身边,“我有办法救这女鬼。” 舒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林容怀却是探究的样子,他们皆是沉默,我把李永刚刚跟我说的跟他们重复了一遍,“我用这块玉渡阴气给她,稳住她的魂。再次超度她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可以增加她的阴气,让她自己修为,跟在我们身边还可以帮助我们。” 没人应答我,都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许久,林容怀开口,“也可以,反正你只会拖累他们。让这女鬼保护你也好减轻他们的负担。” 我郁结,林容怀怎么和梓言越来越像了,但是好歹他们同意了我的提议。 李永助我将阴气渡给女鬼,“你的魂魄还不是很稳定,你就暂时居住在我的玉佩里,这块玉佩阴气重也可助你修为。你愿意吗?”我征询她的意见。 女鬼点了点头,“我愿意,谢谢你们!” 林容怀看着女鬼,说,“她这样子太吓人了,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她换个样子。”说着转动手上的玉扳指,有莹白的光倾泄而出包裹着女鬼,片刻女鬼变成了宛若生人模样的鬼魂,她到镜子前面照了一下,惊喜的说,“这是我生前的容貌,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打量着林容怀,一直以为他那个玉扳指是装饰用的,没想到还有如此本领。只是他这么有本事干嘛刚刚要让我给梓言疗伤,难道他是在试探我。接收到我的目光,林容怀对我笑了一下。我回了他一个笑别开了脸。 女鬼钻进了我的玉佩,我们现在要解决的就只有无情。 “坤宛的魂真的救不出来了吗?”我看着林容怀。 第26章 再见李永 林容怀细细盯着无情,又看了看床上的坤宛,“黑影想让无情杀了坤宛,这样吴坤宛的魂便会完全失去生而为人的记忆。她们的魂刚融合不久,估计会有排斥现象,只可惜吴坤宛是个普通人,否则还能与怨魂对抗。与她融合的魂怨气过重,她只会被通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就是没办法咯。”我的目光在安稳躺在床上的坤宛和与别的魂融为一体的无情,鼻头一酸。 “我也不知道,只能先把无情关起来,免得黑影回来找到无情又把她带走让她做坏事。”林容怀说,拿出来一张符,黄色的光闪了一下,无情被吸进符里,蕴晨的五帝钱又回到自己手上。 酒店里面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门,满地的白蜡烛还有三盏打翻的长明灯,虽然很累还是不得不收拾,否则酒店的工作人员会被吓到。收拾完毕,天也快亮了。 我们坐在酒店的床上沙发上休息,我看着林容怀,“你怎么知道他今晚会来?” “我不知道啊,”林容怀无辜的说,“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只是在你身上放了追踪符而已。只要你们有危险我就会知道。” 我瞪着林容怀,“在哪儿?” 林容怀指着我左手腕一个类似符号的红印记,“喏。” 我抬起手腕,竟不知这是他何时弄上去的。 “到我问你了,你那玉佩……算了,不问了。”林容怀故作深沉的说,“我老了,思想不及你们年轻人。啧啧啧,年轻就是好。”林容怀感叹道。 我刚提起的心又落下,吓死我了,林容怀跟个老狐狸一样,他若是开口问,舒悦梓言他们都会知道李永的事儿。林容怀是猜的出来只是想找我证实罢了,这个我还是懂得的。他的能力如同他这个人,不及我们看上去那么简单。 “黑影还会再来的。”林容怀开口,“接下来你们怎么办?” 接下来,其实我没考虑过。原本以为找到林容怀就可以找回坤宛的魂,一切就又回到原轨。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我算漏了意外。 “林叔,我们把无情交给你了,若有方法或者变故,务必通知我们。我们不方便一直呆在c市,还得赶回淮水村。”舒悦开口,我没有异议,就目前来的确只能这样,无情留在我们身边不安全,迟早会被黑影抢回去,倒不如让林容怀看着她。 林容怀点点头,递给我一本书,“女孩子总要学点什么保护自己,你身边虽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你得学会自保才能不拖累别人。” 我接过来一看,这本书没有名字,纸页泛黄,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粗略的翻开来看了一下,竟然是关于如何对付鬼物的。林容怀这个人,跟梓言着实很像,只是他腹黑,表面和善內里深沉,梓言表面冷漠,內里热心,我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我会好好学的。” “行。再出什么事儿能自己解决就别再麻烦我了啊。”林容怀撂下这么一句话,从窗子外面跳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来。 天亮以后我们退了房,赔偿了酒店的损失,走出酒店的那一瞬间我听到前台小声的嘀咕,“那间房真不吉利,又是失火又是闹鬼,昨晚还一夜之间变成那样。”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暗自偷笑。 在回别墅之前,我们将坤宛送去了她家。坤宛的父母看着痴痴傻傻的坤宛,泪光闪闪,坤宛的妈妈要去摸坤宛的脸,坤宛惊恐的躲在我身后,指着她父母,“坏人,坏人。” 我拍拍坤宛,示意她别怕,“她们不是坏人,她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坤宛摇摇头,仍旧警惕的看着她父母,“坏人,坏人。” 她爸爸妈妈拉着我们哭,“好好的姑娘出去还健健康康的,怎么短短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我们低头不语,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对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夫妇解释神学方面的东西,解释了她们也不会信的吧,在他们的观念里,科学至上。 坤宛的爸爸指着我,“坤宛当初跟你那么要好,你怎么忍心。” “叔叔,对不起。”我给坤宛的爸爸鞠躬道歉。 “姐,你不必跟他们多说,这本来就与我们无关。”舒悦把我拉到身后,“叔叔阿姨,如果你们要告我们,我们奉陪。我姐为了你女儿劳碌奔波,心力交瘁,作为朋友,她做得够多了。你们一直说是我姐害了你们的女儿,那么你们带她去医院检查,看她是否受伤被虐待。” “舒悦,别说了。”我扯着舒悦的袖子,歉疚的看着坤宛的父母,“叔叔阿姨对不起。” 坤宛的爸爸指着门对我们吼,“好,你们仁至义尽了,是我们亏欠你们。你们走,再也不许来。” 舒悦拉着我就走,蕴晨和梓言跟在后面,我回头看了眼那对瞬间苍老的夫妇,眼泪直掉。 回到别墅时我沉默着走进了房间,关上门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对不起坤宛,还是没能帮到你,甚至有可能你也是被我连累才变成这样。 “舒瑜,别哭了。”李永的声音传来。 我从被子里抬起头,许久未见到李永,此刻听到他声音,我竟强烈的有种想要立刻见到他的欲望。翻找了好久才找到离开别墅之前没用完的香烛纸钱,偷偷跑去院子里祭拜,转瞬我来到李永的宅院。 李永坐在廊前发呆,星辰晓月站在他身后陪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此刻的李永孤独而忧伤,李永见到我激动站起身,“舒瑜。” 我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顾不得女孩子要矜持,仆进了李永的怀里,放声大哭。李永一言不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不知哭了多久我才渐渐停息。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吸了吸鼻子,目光与他相对,“对不起。” “没事儿。你现在好过点儿了吧。”李永温柔的问。 我点点头。 “李永,你有办法救坤宛吗?”我抱着侥幸的心理问。 李永愧疚的摇摇头,“我也无能为力。对不起舒瑜,没能帮到你。” 我无奈哭笑,“没事,你帮我的够多了。坤宛的事儿,我会另想办法。”突然想起来上次被舒悦打断的问话,没弄清的谜团,“李永,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李永眉头微皱,还是耐心的回答,“嗯,你问。” 我看着他的眼睛,“上次你说张家老太太是你杀的,你不是出不去湖底吗?而且,张家老太太在灰飞烟灭之前跟我说,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有人在利用我。” “舒瑜,你在怀疑我?”李永反问,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忍住伸手抚平他眉头的冲动,不答话。 “是,张家老太太是我杀的没错。我不想看到你为难,不想让你用寿命和时运作为代价帮她,不想看到你冒险动手杀她,她是怨念极强的鬼,而你只是普通的女子。你斗不过她。”李永说,“至于她灰飞烟灭之前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发誓我不知道。舒瑜,这几个月来,你就没有一点儿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我一想到这些我就心乱如麻。”看着李永眼眸里的悲伤,我慌了,“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李永的苦涩的笑,“好,我知道了。” “你是坏女人。”看到李永这样,星辰突然开口。我被吓到了,从来不知道星辰晓月会说话,而且星辰的声音尖锐细长,特别耳熟。 “星辰,不得无礼。”李永低呵星辰。 “她就是坏女人。主子你为了救她冲破束缚差点灰飞烟灭,休养了那么久才稳住魂魄,为了应答她,你又差点散魂。她以为你是背着她做坏事儿去了才找不到你,压根不知道你为了她受了多少苦!”星辰不满的说。 “星辰,闭嘴。”晓月看到李永斥责的目光赶紧捂住星辰的嘴不让他说话,她低声在星辰耳边说,“主子不是不让告诉她吗?” 星辰瞪着我,目光冰冷,“这种女人,凭什么要主子为她付出那么多,还不知感恩。” 我的心很疼,原来是这样。李永看着我,“舒瑜……” “李永,对不起,对不起,一直在误会你。”我的眼泪掉下来,声音哽咽。 “你不必觉得愧疚,也不要觉得亏欠我,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李永伸出手为我抹去眼泪。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对李永的怀疑是多么可笑,他一心一意为我,善待这个长得像他妻子的女人,真心换来的不过是责备和质问。他一定,很难过吧。这些日子冷落他,难怪刚刚看到他他忧郁且孤独。 “李永,对不起。”我再次道歉。 虽然我是个作家,可是感性起来的时候会忘了理性,譬如此刻,被李永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我忘了去查找漏洞,探究事情的真相。很久以后我再记起现在这一幕,万分后悔。真相往往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因为过分的信任过分的感情用事。 我没再追问李永那些疑团,很多话堵在心里不愿再问出来,我竟怕他难过。 幽深的湖底泛着蓝色的光,我将自己的头再次靠在了李永的肩膀上。冰冷,僵硬,却让我安心。 第27章 海底月是天上月 回到别墅时,心里轻松了许多。我还在想刚刚那个拥抱,脸轻微发烫,怎么会一时冲动就忘了女儿家的矜持,还有李永,他竟然没有推开我。 脸上挂着微笑,走进客厅就看到舒悦刚要吻上蕴晨,听到脚步声他们赶紧分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两个人脸上的坨红出卖了他们。 我暧昧的看着他们,“你们继续啊,我什么都没看到。”说罢就要上楼。 “舒瑜姐,”蕴晨叫住我,“我跟你一起上楼吧,我有事儿和你说。” 我看了看舒悦,他没什么反应,我点点头,“那行,你来吧。” 蕴晨跟着我进了房间,我们相对而坐。 “你要和我说什么?”我问。 “舒瑜姐,你刚刚……是去见那个男人了吗?”蕴晨试探性的问。 “嗯,”我点头,“坤宛的事儿,让我很压抑。我总觉得对不起她,我们曾亲密无间如亲姐妹,她处处护着我,而今她出事儿,我却什么都帮不到。不知怎的,我特别想见李永,所以就去了。” 蕴晨眼神里带着担忧,“舒瑜姐,你不打算和他断了契约吗?你本就是残魂,身子一直不算好。他是活了几百年的鬼物,你这样贸然去见他,怕是阳气会越来越弱。到时候……”蕴晨适时的住口,我不傻,自然知道她的担忧,但是我并不想和李永断了联系。 “蕴晨,你上次跟我说了之后我考虑过的,可是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做不到。”我想起来星辰说的话,心里又隐隐的疼,“顺其自然吧。” 蕴晨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与舒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了缓和气氛,我岔开了话题。刚刚见到那一幕,却未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 蕴晨的脸又爬上了一抹红霞,“还没确定关系呢。” “不会吧,舒悦还没攻下你?”我吃惊,“刚刚明明看到你们……” 蕴晨羞涩的别开脸,“那是意外,舒悦没跟我表白。” 我又满脸黑线了,舒悦这臭小子,还没表白就想占人家便宜,得找机会好好说说他。 “舒瑜姐,你千万不要去找舒悦。感情的事儿,还是让我们自己确定吧。如果舒悦真的对我有意,他迟早会和我说,若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以后若他反悔难过的怕会是我。”察觉到了我的想法,蕴晨说。 蕴晨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儿也不诧异。她在在乎的人面前俏皮温暖,在憎恶的人面前冷艳高贵,面对感情倔强有主见,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招人喜欢呢。 “好,蕴晨,我知道你是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我不会插手你和舒悦之间的事儿。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舒悦吗?”我看着蕴晨,越看越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蕴晨的眼里有细碎的光,“但是在他说出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告诉他,我不愿做那个主动的人。” 蕴晨离开我的房间后我摸着胸前的玉佩,想着李永安然入梦。我不知道我对李永是什么样的感情,感激依赖欣赏或者其他,我也不愿去深究,不愿去想虚无缥缈的未来,我啊,走一步算一步。 梦里回到开满桃花的十里长堤,李永吹着笛子,曲调悠扬。我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他与桃花落在我眼里,胜过世间任何美景。 坤宛的事儿暂告一段落,我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舒悦离开了别墅去忙他的事儿,蕴晨也带着梓言离开了。在舒悦离开之前我提醒他珍惜眼前人,舒悦不知是听懂了没有,沉默着一言不发。也罢,与他过日子的不是我,他的另一半还得他自己决定。 黑影不再来,我要么窝在别墅写稿,要么去李婶儿家串个门,和她一起种菜浇地,要么去李永的宅院里和他聊天,听他吹笛,更多的时间是拿着林容怀给我的那本书研究,他说的对,我不能只靠别人,他们救得了我一次两次,未必次次都能救我。而且,我也想要保护别人,不让身边的人收到伤害。 通过林容怀给的书,我了解到了关于鬼的一些东西。有的鬼生前不如意,死后怨念极强,便会化作厉鬼,这样的鬼是无法投胎的,要么在地府受罚,要么本事大一点挣脱地府的管辖漂泊在世间害人。 有的人是寿终正寝,生前无太过便会投胎,生前背负阴债便会收到刑罚,刑满方可入轮回,不过不一定是人道,或许会投身为六畜之一,有的人是枉死,阳寿未尽因意外身亡,这样的血腥亡魂需要有人超度才可轮回。 否则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成为孤魂野鬼,要么成为地缚灵留在死的地方一遍遍重复死亡的过程,有的人是自杀,自杀的人地府不会接收,即使有灵位也接收不到祭拜,只能长久做孤魂野鬼。有个忌讳是勿给死人穿红衣入葬,红为喜,死为悲,易使魂化作厉鬼。 鬼的形态有两种,有的是生前的模样,有的是死的时候的模样。阴气强能力大的鬼可自由幻化形态。 而捉鬼,其实不止是以黄符黑狗血那样简单,黄符分等级,种类亦有很多种。普通的佛寺求来的黄符只能辟邪,效用并不大。 通常遇厉鬼都会布下阵法,而阵法亦是种类繁多,通常所见的阵法以金、木、水、火、土五符为阵眼,而兵器是以凶,沾染的血腥戾气越重越能与鬼物抗衡,当然,用以鬼物惧怕之物作为兵器也可,最好是有些年月的,譬如铜钱剑,桃木剑,桃木属阳,是对付鬼物最好的利器。 蕴晨的五帝钱和铜钱剑都是从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只要使用得当震慑一般的鬼物绰绰有余,若是持有人能力大一些,用来对付厉鬼怨魂也是可以的。阵法兵器都有了,还得有步法,以阴阳八卦为基础,踩对步法可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才看到开头我就觉得好难,后面的又看吧,先把基础的画符学会了。这个书上有写,受过香火的黄纸,朱砂,黑狗血,我把材料一一准备好,煞有介事的开始画。 书上画的很精细,一笔一画的照着描摹,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而谁不会,画好之后我拿起来欣赏,左看右看都觉得很满意。只是找谁试验一下威力呢?我想到了玉佩里修炼着的女鬼。 “在我玉佩里的那个姑娘,你出来一下可否?”我轻声唤,一缕青烟飘出,落在地上就成了人的模样。 “你叫我明月就可,我叫辛明月,之前忘了告诉你名字。”明月温和的笑着,“你找我有事儿吗?” “是啊,”我冲着明月招招手,笑得狡诈,“你靠近我一点。” 明月看着我面前的朱砂黑狗血黄纸之类的东西犹豫了,许是想到我不会害她,还是朝我走了过来。我偷偷拿出画好的符对准明月,明月看清眼前的东西吓得抱住了头,惊叫一声。可是片刻之后发现没什么用,她放下手,疑惑的看着我。 “我在学画符,这不刚画好,找你试试有没有用。事实证明它是废纸一张。”我垂头丧气的看着那张符,明明和书上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没有用呢。 明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舒瑜你没有一点儿修为还是残魂,驾驭不了这种符的。” “啊?那怎么办。”我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那我岂不是学不了这些?” 明月皱着眉头沉思,想了一会儿她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激动的站起身,讨好的看着明月,“你快说。” 明月严肃的看着我,“除非你答应我,不再拿我做实验。” “这个简单,我答应你就是。”我继续讨好的看着明月,“好明月你快告诉我。” 明月看着我胸前的玉佩,“你是残魂,阳气不足那你可以反其道行之。我看到你去见的那个男子,他阴气很盛,从他身上可以看出他有很深的修为。你可以让他渡点修为给你,你修至阴之气也可以驾驭这黄符。” 原来如此,我赶紧呼唤李永,明月还想说的话停在了嘴边。 “怎么了舒瑜?”李永的声音传来。 我支吾的把事情跟李永说了,李永问,“你要我渡修为给你?” “是啊,我真的特别想学画符布阵之类的。”我说。 “好,但是这个我们得面对面才能进行。”李永说。 辛明月钻进玉佩里,我祭拜李永进入了他的宅院,他已在等我。 “好了,我们开始吧。”我迫不及待想学,能自己捉鬼那是多么酷的事儿。 李永表情有点别扭,“舒瑜,失礼了。” 嗯?失礼?我还没反应过来,李永一把搂住我,低下了头,他的唇覆上了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有冰冰凉凉的气息从口腔传入身体,我想推开李永,却被他搂得更紧。我睁大眼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让我沉溺。我迷失在他的眼神里,闭上了眼。 冰凉的气息流转在身体里每个部位,良久,他终于放开我。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悸动。我们这算接吻吗?算吧。 “舒瑜,渡给你修为的方法,只有这样。”李永说,“对不起,如果冒犯你了。” 第28章 眼前人是心上人 “没关系。”我仍是低着头,不敢看他。难怪明月那副表情,她想提醒我,我却已经联系了李永。 “那个,我的符还没画完呢,我先走了。”我慌乱至极,逃也似的离开了李永的宅院。 回到别墅我的心跳还是没缓和过来,满脑子都是我们接吻了。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冰冷的,凉意沁人的。 辛明月从玉佩里钻出来,“我想提醒你的,可是没来得及。”她的表情带着暧昧的笑意,“你该不会在心里偷着乐吧,毕竟那么帅的一个男子。” 我扔给她一个白眼,“哪有的事儿,他只是渡修为给我。” 辛明月捂住嘴偷笑,“是是是,他只是渡修为给你。”我看着她弯弯的眉眼,不再说话。 “舒瑜,你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气息了没?”李永的声音适时的传来。 “有的。”我回答。 “那你试着控制,看能不能把它们集中在某个地方,比如你的手。”我试着去控制,很难,刚要聚在一起就感受到它们迅速散开。尝试了很多次,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别着急,慢慢来。你才刚入门,等适应了这股气息让它和你融为一体了你就可以控制它了。”李永的声音再度传来。 “好。”我应答。 我又尝试了很多遍,终于能控制它了。看着指尖萦绕的青色雾气,喜不胜收。 辛明月估计等得没耐心,在一旁盘起双腿呈打坐姿势开始修为,我不知道能不能叫她,电视里说贸然打断别人修为是会导致走火入魔的。 想了想,我又提笔画了一些符,多画一些备用,然后改天出去找几个小鬼实验一下有没有用。我是这么想的。 当天夜里我又做了梦,我和李永相拥在一起,唇齿的纠缠间感受到彼此的情谊,坚定的,霸道的。 天色放亮的时候我唤出辛明月,“我们去找鬼吧,昨天画了很多符,都不知道有没有用。” 辛明月点点头,“好。” “你能出现在太阳下吗?”我看着辛明月。 “短时间可以。我会栖身在玉佩里,你若有危险我会立刻出现。”辛明月说着,看到我同意了便再次钻进玉佩。我带好自己画的符走了出去。 淮水村似乎很难见到小鬼,自从张家老宅被烧了之后村里再没出过闹鬼的传闻。恰好我在村口看到了进城的车,于是坐了上去。 车上坐了除我之外的三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副驾驶上还坐了一个小女孩。司机是个健谈的人,他与那几个人吧啦吧啦聊着天,无外乎是些家长里短,我插不上话,只好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发呆。 似乎有人在看我,我扭头就看到副驾驶上的女孩儿回头看着我,漂亮的大眼睛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她看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咦,姑娘,看你面生,白白净净的,从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吧。我猜你是城里的姑娘。”司机突然把话匣子扯到我身上,几双眼睛刷刷刷向我看来。 我不自在的笑着,“是啊,我来朋友家小住。平时都呆在他家里不怎么出门。” 司机了然的点点头,“还生活得习惯吗?” “还好。”我回答。 “我们这里是小镇,比不得大城市。肯定会有些苦,不过我们这里交通不堵,空气也好。”司机笑得开怀。 “是啊。”我不知如何接司机的话,呆呆的应答。副驾驶的小姑娘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她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从表情的变化里可看出她的聪明伶俐。 “副驾驶上的是你女儿吧,长得真可爱。”我笑着说,话一出口,车上的人脸色都变了,司机的手也抖了,车子剧烈的颤了一下。 “姑娘真会开玩笑,副驾驶上空空的,哪儿来的姑娘。”司机干巴巴的笑着,表情僵硬。 “对不起,我无心的玩笑,吓到大家了。”我道歉,车上的人未应答,车厢里安静得可怕,每个人的眼神都里是不安和紧张。副驾驶上的女孩儿冲着我笑,我瞪了她一眼。这小女孩儿应该刚去世不久,身上的阴气不是很重,导致我没看出来她已不是生人。 司机加快了车速,到了市区将我们放下就开走了,车上的几个人看我的眼神带着怨念又恐惧,我赶紧走开,免得被她们围殴。 我穿行在人潮里,大白天的人又这么多,不知道去哪里找鬼。附近的奶茶店咖啡店似乎人都挺多的,毕竟现在的人都喜欢喝下午茶。走了很久看到一间清冷的咖啡店,很奇怪,周围的店铺都挤满了客人,唯有这间冷冷清清。 我走进去,正在低头看书的老板热情的出来迎接,我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进了咖啡店照不到阳光,辛明月从玉佩里钻出来坐在我对面。 “舒瑜,这间店里阴气特别重。”辛明月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我也发现了,有黑色的雾气缭绕。 老板将咖啡端上来,我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说:“谢谢。” 趁着这空当我打量着老板,印堂隐隐发黑,但是他自身阳气重,没有邪气入体的现象,估计是在这间咖啡店待久了的原因。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我对老板说。 老板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可以的。” 他看不到辛明月,所以在我对面坐下,辛明月往旁边靠了靠。 “你这间店开了多久了?”我问。 老板伸出手比了个数字,“三个月。” “生意一直这么……冷清吗?”我迟疑着开口。 幸好老板并不介意我这么问,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的手艺不好吧。”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挺好的,甚过一般的咖啡店了,“你有没有想过问题不是出在你的手艺上,而是其他方面?” 老板的眼神变得深沉,“刚开的店铺都这样,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还想说什么,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老人走进来,六七十岁的样子,精神抖擞,他坐在离我不远处,辛明月用口型示意我,“同类。”我看出来了,他的身上有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更让我讶异的是咖啡店老板看得见他,对我说了声“抱歉,失陪”就去招呼那老头儿,似乎熟悉他的习惯,没有问直接给他调了一杯咖啡。看到我的目光,老人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看到我对面的辛明月时仅仅是目光停留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 他一口一口品着咖啡,看得出来,他身上的优雅是苍老也无法掩盖的。 待那老人走后,他在桌上留下了三个铜板。老板将它们收起,并没有一丝诧异,显然,这老人来过不止一次。 老板再次在我对面坐下,我问他,“你看得见他?” 老板疑惑,“是啊,怎么了吗?” 我摇摇头,“他来过很多次了吧。” 老板笑着回答,“是啊,很奇怪的老头,每次都是一个人来都点一杯咖啡坐一会儿就走了,还会留下三个光绪年间的铜板。” 原来老板不知道他是鬼。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我直言不讳。 老板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这老板的反应,肯定知道这个咖啡店里发生了什么,我说,“我有阴阳眼,能够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我也会捉鬼。”我淡定的撒谎。 老板苦笑,“既是如此,那就不瞒着姑娘了。我本不是这个市的,我是外来人口,想在这里扎根,于是盘下了这个店。 有人隐约暗示我,这店铺近几年来生意都不好,邪气得很。我犹豫了,但是考虑到租金低,我也相信我的手艺,还是租了下来。我找了一队装修工人装修房子那天,装修工人从地板里挖出来一把带血的刀,报警之后警察说,这里前几年发生过凶杀案,凶器一直没找到,原来在地板里。得知这里死过人,装修工人有些慌了,说什么也不干了。不得已,我又高价请了另一队装修工。店铺开业以后生意果然冷清,庆幸的是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唯一奇怪的,便是那个老人了吧。” “他是鬼。”我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悠的说。 老板面露惊恐之色,“我早该想到的,只是看到他的不止我一个人,偶尔会有别的客人来也能看到他。因此不曾怀疑过。” “你这里,有怨气。需要化解,否则财路被挡财门不开。”我说。 老板苦恼的说,“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指着自己,“我可以帮你啊。” 辛明月瞪大了眼睛,说,“你确定?这里的怨气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小鬼你一张符就可以解决,况且你的符能不能用都不知道。” 我笑得灿烂,“我确定。” 老板跟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他看不到辛明月只能看到一片虚无,再加上我莫名其妙的三个字,抖了一下。他敬畏的说,“那就麻烦姑娘了。” 第29章 咖啡店的过往 经过攀谈,了解到咖啡店老板叫于夜,比我大不了几岁。自小便丧了双亲,一个人在外漂泊多年。本来我只是想找个小鬼实验一下我的黄符能不能用,但是他的遭遇让我想帮他。我在想,若我以后换个风格不写言情了而是把这些正在经历的灵异事件写进去,一定能大卖。 这件事今天之内估计是解决不了,于夜在咖啡店附近为我找了个酒店住下,我打算今夜到咖啡店去查找一下解决的线索。不知咖啡店里怨气的来历,我不敢将于夜留在咖啡店,生怕保护不了他,毕竟我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因而让他去酒店休息。 于夜不愿走,“你一个女孩子,万一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办?” 我拿出自己画的黄符,“喏,我有它。” 于夜还是满脸担忧,我只好说,“你留在这里也是拖累我,我会小心的。” 听了我的话,于夜犹豫着走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一定啊。” 我点点头,冲他挥挥手,“我知道了,回见吧。” 于夜离开了咖啡厅,此刻咖啡厅外的街上空空荡荡,周围的商铺都关门了,偶然有喝醉的路人叫嚷着从门前经过,也有晚归的车辆在街上轰鸣而过,辛明月站在我旁边,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我,“怕吗?” 我当然害怕,但是怎么会告诉她,逞强地说,“一点儿都不怕。” 辛明月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沉默不语,“好啦,有那么一点。不过有你在,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辛明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继而警惕的环顾四周,“来了。” 她说的来了,是指那些怨魂。我咽了口口水,越来越紧张,手心里都是汗水。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好在我有李永渡给我的修为,并不畏惧这样的寒意。片刻之后,几个鬼影出现在眼前。有两个虽然全身是血,好歹能看清生前的模样,有一个支离破碎,似乎是强行拼凑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头颅,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暗暗捏紧了黄符。 “这个咖啡馆以前发生了什么吗?”我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在心里骂自己,舒瑜你个没出息的,别害怕,你越害怕越危险。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个男怨魂开口,声音带着嘲讽,“你是来收我们的道士吧。看你这样子,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对啊,那个女鬼,你跟着这样的人干什么,倒不如来投奔我们。”一个女鬼跟着附和,对辛明月说。我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我知道,一定是轻蔑的。 “你们闭嘴。”辛明月狠狠的说。 “舒瑜,你调动体内的修为,用修为将黄符投掷出去。”与此同时,李永的声音出现。 我将全身的修为调动到手心,将几张黄符投掷出去,黄符稳稳的贴在几个怨魂身上,瞬间他们就面露惊恐之色,动弹不得。 我得意的冲他们笑,“怎么?还认为我是不成气候之人吗?” 我只顾着得意,却忘了得意忘形的后果是兵败垂成。他们几个很快就挣脱了黄符的束缚,眼里带着狠厉之色,“你确实有点本事,不过用来对付我们还太嫩了点。” 我的行动没有成功,反而激怒了他们。辛明月挡在我面前与他们打斗起来,以一挡三简直如螳臂挡车,眼看着辛明月就要败下阵来,李永的声音再度出现,“舒瑜,将黄符掷出去。” 我来不及考虑其他,“明月闪开,”辛明月闪避到一旁,我将黄符掷了出去,玉佩发出碧色的光芒,钻进黄符里,黄符又一次稳稳的落到那几个怨魂身上,将他们束缚。这一次他们拼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 “李永你没事吧?”不知李永的伤痊愈了没,刚刚他帮了我,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自己。我赶紧问。 “放心,没事。”李永的声音传来,我的心才定下。没事儿就好。 “你想怎么样?”那个男鬼开口,恶狠狠的问。 “我不想怎么样,我要你们告诉我,这个咖啡店以前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徘徊。”我突然想起来手腕上的手钏,为了以防万一,走到他们身边将手钏放在黄符上,他们几个的表情显得更痛苦了。 “我们和那个没有头颅的女人不是一起死的。她死在我们之前,这里原是服装店,她被几个男人那什么了,在挣扎中死去。那几个男人将她分尸扔在阁楼上,还拿走了抽屉里的钱。后来警察没找到她的头,她的身体不能完好的下葬,因而魂魄也是没有头的。”男鬼开口。 咖啡店确实有个阁楼,平日里于夜就是在那里休息。想到那里曾经藏过女人的尸块,说不定还有鲜血渗出木质地板滴下来我就为于夜感到恶寒。幸好他不知道真相,否则会被吓到吧。 “她的头呢?”辛明月问,此刻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辛明月也是被人害死的,这种痛苦想必是能感同身受。 “当晚那群人把它带走了,带到哪儿去了我们也不知道。”男鬼摇摇头。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辛明月,她握紧拳头,愤怒的说,“这样的人,简直不可饶恕。” 那些怨鬼诧异的看着辛明月,我解释:“她也是被人杀害的。” 男鬼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服装店关闭了许久,这里一直租不出去。后来好不容易租出去了,这里开了个冷饮店。我们两个在这里与人发生争执,打斗之中身亡。我们三个皆是枉死的血腥亡魂,地府是不收的。家里也无人为我们超度,只得呆在这里。” “但是我们没害过别人,真的。顶多就是恐吓一些我们看不顺眼的人。”女鬼抢着说。 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信他们的话,李永说,“舒瑜,把他们封印进黄符里。你一个人搞不定这件事儿的。” 李永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依我的能力的确搞不定他们,我先收了他们,可以找林容怀蕴晨或者舒悦帮忙。于是我拿出一张黄符,借助李永的修为将他们收进去。咖啡店里的怨气渐渐消散了,而那个老头,我只能等明天再解决关于他的事儿。 回到酒店我问辛明月,“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 辛明月说,“我觉得是真的。他们的愤怒不甘心我能感受到,那是我能感同身受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儿?”我问。 “能超度他们自然是好的,若不能你身边也带不了这么多鬼,会对你阳气有损。但是超度她们的话,得找到那个女人的头颅。否则她无法投身为正常人。”辛明月开口,“舒瑜,你后悔帮他们吗?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 “后悔吗?我不曾想过。以前我未接触到这些,不知道人性有多阴暗。而当我深入了解这些后,我多的是恐惧,是不忍心,我想能帮他们解脱也好,也算我积阴德吧。”我说。 我想,明天打个电话给林容怀,这方面他懂得比较多,让他帮忙的话会少很多麻烦。 见到于夜时他脸上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眼睛里布满血丝,“舒瑜,你平安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呢。”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弱吗?” 一旁的辛明月小声提醒我,“如果不是那个男子,你估计已经和我一样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辛明月,辛明月笑着不理会我。 昨天那个点到了,那个老头儿果然又来了。这次我坐到了他对面,他淡然的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姑娘有何事?” 我开门见山,“你的目的是什么?” 老头儿抬头看了看咖啡馆,答非所问,“姑娘真是好本事,幸得昨夜我未现身。” 我看着他,这老头儿也是个睿智的人,我在他面前还是太嫩了。 “姑娘可知,这咖啡馆前的踏脚石是什么?”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我。 咖啡馆前有块很大的踏脚石,类似于台阶。我一直以为这是于夜弄来的,没想到这块石头还大有文章。我立刻跑出去看,蹲下身认真研究,上面刻了字,看起来像是一块墓碑!难道,这是那老头的墓碑! 我看向那老头,他还是笑眯眯盯着我。 回到座位上,我看着那老头,“那是你的墓碑?” 老头儿点点头。 “怎么会在这里?”我吃了一惊,这种东西不是应该在坟墓上吗? 老头说,“我的坟墓被挪过,这块碑石被人带走了。后来流落在这里。而我家人挪了我的坟却没有为我引路,我去不了新的坟墓。只能附身在这块碑石里姑娘,我看你也是有点本事的人,不如,帮帮我老头子如何?” 我犹豫了,又让我帮!这,我什么都不懂啊。 老头以为我不愿意,掏出几枚铜钱,“这个给姑娘作为报酬如何?” 我一看,愣住了。这是五帝钱! “你居然不怕?”我说出我的疑惑。 第30章 自焚的疯子 老头儿哈哈大笑,却不回答。辛明月在我耳边说,“这老头儿身上没有怨气,看起来是可以投胎的,只是他的坟墓未定,相当于在阴司没有记录,若他归于坟墓便可投胎。至于他能接触这五帝钱,定是生前有大功德在身,福泽深厚。” 我点点头,接过那五枚铜钱,“好,我帮你。” 于夜关了店铺,我们仔细研究了墓碑上的文字,打听到他这个人和他的儿女,终于找到住址。我们将墓碑送到他家,他的家人对我们千恩万谢,我交代了他的家人要为他做法明路之类的事儿,便离开了。隐隐约约听到那老头说,“谢谢你姑娘。” 解决完了于夜的事儿,我便给林容怀打了个电话。林容怀听完我的叙述,气恼的说,“你就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事儿。” 我吐了吐舌头,讨好的说,“事情都这样了,你就帮我一下呗。” 林容怀无奈的说,“你晚上在街口祭拜一下游魂,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那个头颅去哪儿了。若能找到自然是好,若是找不到你又给我电话。” “谢谢你林容怀。” 我挂断电话之后去找卖香烛纸钱的店铺,这里是市区,很难找到这样的店铺。走了很多地方才在一条小巷里找到,卖这些的是个老人,见她挺不容易的,我买了很多,走的时候听到她说,“姑娘,万事应顺应天命法则,人无法与天斗,切莫逆天而行。” 我不太懂她说的话,原以为她是随口说说,但是她混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我突然想到,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关于我,关于李永。 “老婆婆,你指哪方面?”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天命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老婆婆自顾自的开口,既是如此,我也问不出什么,像老人道谢后离开。 我在酒店呆了很久,子夜过了才出来。特意挑在这个时候,是因为街上没有行人,不会看到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这个点儿街上孤魂野鬼估计会多一点。 我跪在街口祭拜,过了许久才有小鬼来领供奉。 “你们领了我的供奉,要为我做一件事儿。”我看着眼前的几个小鬼说。 “你说。”小鬼们毕恭毕敬的说,“只要我们能办到,定当尽力而为。” “前几年这里有个咖啡馆还是服装店的时候,死了个女人,被分尸了,你们知道吗?”我问。 几个小鬼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这个事儿。我愁眉不展之时一个鬼开口,“我知道。” “真的?”我惊喜地看着他,“听说那个女人的头颅一直没找到,你知道它被带到哪儿去了吗?” “这……”小鬼支支吾吾的开口,“知道是知道,就怕你不乐意听。” “怎么会不乐意,我就是需要它得下落,你知道的话,快告诉我。”我疑惑,这小鬼的反应,很奇怪。 小鬼表情纠结,缓缓开口,“那天夜里杀人的人忘了关店铺门,一个疯子打这儿过,他进了店铺,出来的时候抱着一个女人的头,那女人眼睛睁得特别大,断口处还滴着血,我印象特别深。因为我当时在想,这女人以后定是怨气极强的鬼。” “那么那个疯子把头抱去哪儿了?”我接着问。 “嗯……那个疯子抱着头在垃圾场焚烧垃圾,将那颗头烤着吃了。警察好像是查出来了,可是怕家属接受不了,也怕引起恐慌,封锁了这个消息。”小鬼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呕……”我捂着嘴差点吐出来,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烤着吃了,这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就走了。”一个小鬼说,我挥挥手让他们走。 辛明月从玉佩里出来,看着我的反应关切的问,“舒瑜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就是被恶心到了。” “那颗头没了,现在该怎么办?”辛明月问。 “找林容怀,他肯定有补救的办法。”我说。 给林容怀打电话时他睡得正香,听到我的声音无奈的说,“舒瑜,你能不能顾及我老人家得感受。我比不上你们小年轻啊,大半夜还这么精神。” 意识到打电话的时间不对,我有点羞愧,只得道歉,“对不起,主要是那颗头有下落了。” 林容怀得声音清醒了一些,他说,“找到了?” “这应该不算找到吧,”我想了想,说,“它被人吃了,早几年前就成排泄物了。” 林容怀沉默良久,严肃的说,“你明天来我的古董店,把那几个小鬼一并带着来。” “好。”挂上电话,我对辛明月说,“搞定啦,只需要回去美美的睡一觉了。” 回到酒店,我突然想起来那张黄符。 “明月,你有看到我把黄符放哪儿了吗?”我翻着包包,没用过得黄符都在,可是唯独少了那张封印着怨魂的黄符。 “你不是放在包包里了吗?”辛明月疑惑的问,“不在吗?” “是啊,它不见了。”睡意全无,没了这张黄符是小事,主要是里边还有怨魂。如果不小心被人放出来,那么会出什么事儿就不好说了。 辛明月用自身修为感应,我翻找着酒店每个角落,而后与辛明月对视,“没找到。” “舒瑜,你别担心。会不会是落在咖啡店了?你再好好想想。”辛明月宽慰我。 “不可能,我从把它放进包包里就没拿出来过。”这是实话,只有包包离身过。包包离身!会不会是包包离身的时候被人拿走了! 心里翻涌着强烈的不安,如果真是被人拿走的那就太可怕了。毕竟知道我用符封印了那几个鬼魂的除了那老头儿就只有明月,老头儿不会也没有机会拿走,明月也没有理由拿走它。那么这个掌握我动向又有机会下手的人会是谁。 我赶紧打电话给林容怀。 “舒瑜,你这是不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不罢休是吧!你……”林容怀气恼的低吼,而我打断了他的话。 “林容怀出事儿了,黄符不见了。”我说。 “什么?”林容怀彻底清醒了,“死人还守四块木板呢,你这丫头,怎的做事这么粗心!”林容怀的语气带着怒气,他会生气也是正常的,这么大的事儿都让我搞砸了。 “林容怀,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不能完全怪我。”我辩解道。 “你最好给我编个像样的理由。”林容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我觉得委屈,毕竟真的不能完全怪我,我也不是在找借口。 我把我的推测跟林容怀说了一下,林容怀第一个反应是黑影!其实我也想到了他,但是我找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你蠢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儿有理由吗?不过都是冲着你去的。你就是最好的理由。”林容怀说,“天一亮赶紧来我这儿,我和你一起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 “好。”我乖巧的应答。 可未等天亮,市区里便出了事儿。 有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响彻夜晚,酒店里也开始喧闹。我来到酒店的大堂,不少客人都聚集在这里谈论着什么,面部表情有同情的,有恐惧的,有嘲讽的,这让我更加好奇。 “你们在讨论什么?”我拉过一个女子问。 “你刚刚听到救护车和警车得声音了吗?听说呀,离这儿不远处得那个垃圾桶里住了个疯子,他焚火自杀了。有人听到惨叫声就去看了,啧啧啧,烧的可惨了,全身都烧着了,一直在叫救命。”女子说,看她的表情配上抑扬顿挫的语气,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一样,说得活灵活现,“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睡在垃圾桶里,还引火自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换季天气转凉,疯子无家可归又冷的慌,只能住在垃圾桶里啦。估计他是想烤火不小心把自己烧着了吧。”一个男子接过话,很认真的推理,他竟然觉得自己推理的很对,坚定的点点头,“对,一定是这样。” “舒瑜,可能是那个女鬼在报复。”辛明月说。 我一愣,对啊,怎么会这么巧合!那个疯子吃了她的头,可是黄符刚丢那个疯子就出事儿了,还是这样巧合而惨烈的方式。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我还没上去c市的车,林容怀已经到我在的地方了。见到他之后我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我去找你的吗?” 林容怀严肃的问,“昨晚是不是出事儿了?” 我疑惑,“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道听途说来的。” 林容怀瞥了我一眼,“昨晚挂了你的电话我的右眼跳的慌,本想去阳台吹吹风,可是看到西北方向有怨气冲天,似乎带着猩红,这是血光之灾。西北方向是你的方向,而你恰好丢了那张黄符,我就料到会出事儿。没想到来晚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问。 林容怀看着我,“把那几个怨魂找回来。他们身上都沾了血腥,这样的阴债过重,投不了胎。与其留在世间害人,不如灭了他们。” 第31章 找不到家的女孩儿 “不是说杀了鬼魂也会背负阴债的吗?”我突然想起来蕴晨跟我说过的这个,开口问。 林容怀瞥了我一眼,解释道,“如果是杀伤害过生人的怨魂是不会背负阴债的。” “噢。”我点点头。 “对了舒瑜,把你画的符拿出来我看看。”林容怀伸出手。 “你没事儿看我画的符干嘛?”我是不情愿的,林容怀肯定会嘲笑我,但还是将包里的符拿出来放到他手上。 果不其然,林容怀戏谑的笑着,“舒瑜,这样的符你也敢拿出来对付鬼物。肯定是那几只鬼太蠢,或者你的运气比较好一点。否则你怕是早就死无全尸了吧。” 我的脸沉下来,“我第一次画画成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好吗?” 林容怀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打量那几张符,“嗯,这么一看果然是不错。” 我笑得一脸献媚,刚想谦虚的说“没有的事儿”林容怀又加了一句,“如果是画的越丑越潦草越有效用的话,你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我再次沉了脸,抢过林容怀手里的符,“你才是鸡立鹤群。” 林容怀哈哈笑起来,我在手心里画圈圈,哼,画个圈圈诅咒你,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孤家寡人,肯定是你性格不好才没人要,诅咒你以后也没人要。 为了方便行事,我们回到于夜的咖啡店,让于夜配合我们找那几个怨魂。那几个怨魂没有回来过咖啡店,咖啡店的生意也有了好转,虽然不是很明显,三三两两的客人已经有了。 说明来意,于夜很愿意配合。以免单为赔偿打发走了在座的客人,关上了咖啡店。 于夜出去买来了朱砂和黄纸,林容怀俯身在桌子上画符,他画符的样子很熟练,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我看呆了。我得练习多久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接着林容怀在咖啡店里布下了八卦阵,画了五符为阵眼,他的脚步挪动得很有规律,想来这就是那本书上写的步法,只是我还未入行,看不懂。 基本弄好了,因为那几个怨魂都是死在这里,虽然他们离开了,但是这里有它们存在过的痕迹,用引魂符感知它们的气息,然后林容怀念了几句诀那张符就飞出去了,等那张符再飞回来它萦绕着血色得雾气,是封印了那几个鬼在这张符里。好厉害,我崇拜的看着林容怀。原以为找这几个鬼会很麻烦,没想到林容怀一下子就搞定了。 引魂符被林容怀投掷在阵法里,他摇动手里的铜铃催动阵法,五符同时释放威力,那几个鬼的嚎叫声络绎不绝,然后消失。引魂符同时化作烟灰消散。 于夜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惊得张大了嘴巴,我亦比他好不了多少,林容怀收了阵法,看着我的样子笑着说,“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我不自觉点点头,随即摇摇头。千万不能夸林容怀,否则他会骄傲自大,这是我偷偷研究出来的。果然他笑得更欢了,“舒瑜,要不要考虑拜我为师?” “不要,拒绝。”我说。 林容怀摸着自己的胸口做心痛状,“错过我这样长得帅又有本事的师父,舒瑜你一定会后悔的。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继续摇头,“我深思熟虑过了,真的不要。” 林容怀伸出手气恼的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亏我还放弃美容觉大老远跑来帮你解决困难,连你一句师父都换不来。亏大了啊亏大了。” 我扭过头,看到于夜在一旁尴尬至极,指着于夜对林容怀说,“喏,你收他为徒也是一样的。” 于夜听到我的话惶恐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行。 林容怀感慨道,“舒瑜你不知道,凡事讲求机缘,收徒也不例外,我是看在我和你有缘才想要收你为徒的。” 听到林容怀这么说,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功夫,里边那个男主遇到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拿着一本价值五毛钱的书对他说,你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看在我们有缘的份儿上,这本书便宜卖给你,只收你五块。再看林容怀的时候,他的脸居然和那老头儿渐渐重合了。我摇摇头,赶去脑子里的幻想,站得离他远远的。 林容怀无奈的笑了。 我突然想起来坤宛的魂还在他那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询问。 “坤宛的魂怎么样了?有办法了吗?”我问。 林容怀皱着眉头回想,“我把它关在一个净瓶里,不知道能不能减轻一点戾气。” “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吧?”净瓶应该是圣物吧,譬如观音手里的羊脂玉净瓶,能够镇压邪物的。 “伤害会有,不过不会很大。”林容怀回答,“舒瑜,她现在有没有自己的思想都不知道了,你也别指望着她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也不指望坤宛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只要她能清醒就好了。 出来这几天,之前都没跟李婶儿说过,她找不见我肯定会担心的。我得回别墅了,而林容怀也要回去照看古董店,我们就此别过。 巧合的是这次回淮水村坐上的车又是那个司机开的,他看到我的时候笑着的脸僵硬了一下,继而又调整好。副驾驶上坐了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那个小女鬼已经不见了。车子行驶中,司机变得沉默,不似来之前那样健谈。我想,多半是因为我的原因。 折腾了这几天我极其疲惫,靠在座位上昏昏沉沉睡着了。梦里见到了那个小女孩,她抱着一只抱抱熊站在我面前,笑得甜甜的。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她开口,软软糯糯的童音萌化了我的心。 “记得。”我点点头,蹲在她面前,“你现在是托梦给我吧?” 女童点点头,“姐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虽然我很想立刻答应,但是依据前几次吃的亏,还是先没答应,而是问她,“你需要姐姐帮你什么忙?” “姐姐我找不到家了,投不了胎。你能帮我找我的家吗?”小女孩哀求的看着我。我有听过这个说法,人死以后头七那天会回家,如果找不到家就投不了胎。这个小女孩刚死不久,看样子是迷失了。 投胎真的好复杂呀,我感慨到。最近碰到的鬼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投不了胎,难道我要去来一个往正客栈,接待那些无法投胎的鬼魂吗?这好像是个好主意噢,我暗暗佩服自己的机智。但是前提是我得有能力帮助他们,想到这里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浇灭了我的兴致。 “你的家不在这个村里吗?”我问。 “不在。我家附近不是这样的,我家附近有很多商店,还有高大的房子,还有很多车车。”小女孩认真的回想,她的话让我意识到或许这个女孩子是市区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辆车上?”我好奇的问,看这小女孩儿,应该不会撒谎。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开车的叔叔很眼熟。”小女孩儿懵懂的说。 “那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叫秦若水,爸爸妈妈都叫我童童。”小女孩儿说,“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拜托你了,只有你能看到我,童童会很感激你的。” 我想说“我答应你,”可是车子颠簸了一下,我从梦中醒来。 原来已经到了淮水村。 车上的乘客下车以后我留了下来,“司机大哥,我能向你打听个事儿吗?” 司机看着我的眼神仍有惧意,他咳了几声,“你说吧。” “你认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儿吗?脸圆圆的,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扎着两个羊角辫。”我大致形容了一下那女孩儿的样貌。 司机脸色有些不好,他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可是那女孩儿坐在你副驾驶上,你看,她还冲你笑呢。”司机的反应让我觉得有猫腻,于是我随口说,想看看不能乍出什么。其实那个小女孩儿不在副驾驶上,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哪儿来的疯子吧,我车上什么人都没有。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下车,我要走了。”司机恼羞成怒,大声冲我吼,还把我赶下了车。 看着司机绝尘而去的车,我已经确定,这个司机认识那个女孩! 进到村里,我先去和李婶儿打了招呼,看到我回来了,李婶儿欣慰的说,“我还怕舒姑娘你出什么事儿了,回来就好。以后去哪儿记得跟李婶儿说一声,免得我担心。” 我笑着点点头,然后回了别墅。 刚回到别墅我就把辛明月叫出来,问她怎么办。 辛明月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可以找你经常去见的那个男子,我修为不够,否则倒是可以借助那个司机身上的气息查看他的过往。那个男子应该能做到。” 李永吗?我迟疑。自上次他渡修为给我我落荒而逃就再没见过他,一想到他我就会想起来那个吻。 第32章 肇事逃逸的司机 “你真的做不到吗?”我不死心再问一遍。 “这样吧舒瑜,你让那个男子通过玉佩助我一臂之力,也许我能做到。”辛明月看着我,“我只是说也许,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我点点头,我暂时没有做好准备去见李永,能躲着见他的机会就躲着吧。 “李永。”我唤他。 “我听到了舒瑜,我会帮你的。”李永的声音传来,“舒瑜,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还得去见你有点麻烦。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心里却是慌乱的,生怕李永发现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刻意不去见他。 “嗯。”李永轻声应着,听不出悲喜。我暗自揣测,他不会生气了吧?只是,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去市区那次听司机的谈话,他应该是淮水村的人,我想出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出别墅就碰到李婶儿,她说她和同村的另一个老太太约好了去杨桦家测运势,想到上次与杨桦的不欢而散,我在想要不要告诉李婶儿,随即又想到李婶儿和杨桦为同村之人,搞不好会让她们有误会。上次和杨桦闹得不欢而散的是我和舒悦,又不是李婶儿,还是不说了吧。 “对了舒姑娘,你去哪儿?”李婶儿突然问我。 “李婶儿,我想打听个人。”我说。 “你说。”李婶疑惑的看着我,想必是想到我在这村里一个人都不认识,突然想打听一个人有些奇怪吧。 “村里有谁家买了从镇上去市区的客车的吗?”我问。 “噢,有啊。他叫杨忠,和杨桦家有表亲关系,刚好他家就在杨桦家附近。你要去找他吗?”李婶儿问。 “呃……嗯。我找他有点事儿,今儿和他坐车回来,我的东西落在他车上了。”我随口编了一个谎言。 李婶儿却是信了,说,“丢东西了?那可得找。一起走吧,我们顺路。” 一路人我和李婶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直到遇见了另一个老太太,我成了她们的听众,听她们聊些家事儿或者村里的八卦。 去杨忠家会经过杨桦家,恰好我看到杨忠从杨桦家出来。 “杨忠。”李婶儿叫住他,“这是我一个亲戚,她今儿和你坐车东西落在你车上了,你快带她去找找。”李婶儿热心的说。 杨忠没拆穿我,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他对着李婶笑得憨厚,“好的婶儿,车在我家院子里停着呢,我这就带她去。” 李婶儿放心的进了杨桦家,杨忠的脸色立即变了,“你来找我干嘛?” “你应该心里清楚吧。”我说。 杨忠狠厉的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威胁,“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爱多管闲事。”我微笑着看着他,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打鼓,他千万别有打女人的习惯啊,我打不过他。 “你到底要如何?”杨忠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对我低吼。 “我要你告诉我,那小女孩儿是谁?”我问。 “这不关你的事儿,而且,我说了不认识她就是不认识她。”杨忠不耐烦的说,“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来找他自然也是料到他不会轻易告诉我事情真相,我只是想拿到他的头发。听说人的头发长在大脑上,也是有记忆的,只要拿到他的头发,辛明月就能看到他的记忆。 “还有什么事儿?”杨忠瞪着我。 “那个……”我在想要怎么拿到他头发,突然看到他穿的棉质衬衫上沾了几根头发,我伸手去拿,“你衣服上有脏东西。” 杨忠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拿到他的头发,我赶紧跑回了别墅。 “辛明月,我拿到了。”我说,辛明月的身影很快出现,“喏。”我把头发递给她。 辛明月接过头发,盘腿坐在地上,双手间溢出灰色的雾气,同时我拿下玉佩放在她面前,玉佩散发出碧色的光与她的灰色雾气融合在一起涌向那几根头发,很快,像多媒体投影仪一样,空中出现一副虚幻的场景。 晚上的市区,杨忠喝得烂醉,他摇摇晃晃的坐上驾驶座,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因为没有红绿灯,不过即使有他也看不到了吧,杨忠没有看到抱着玩具熊穿过马路的小女孩儿,直直向她撞去。危险在小女孩儿瞳孔里放大,最后是她葬身车轮下的画面。意识到撞到人了,杨忠清醒过来,下车看到小女孩奄奄一息,她在说“叔叔救我,”杨忠看了看四周没人,把小女孩儿扔在地上慌乱开车离去。 这里的市区还不够繁华,没有监控,自然无人查到逃逸司机是杨忠,而小女孩儿也死在了那条马路上。 难怪杨忠会如此慌乱! 所以我只需要去市区找那个小女孩儿的家人,那么晚她出现在那附近,那么她的家人也一定在附近,要么是在那里开了商铺,要么是在那里有房子。 想到自己还得去一趟市区,我就头疼。 李婶儿估计还在杨桦家没有回来,我来不及和她打招呼就出去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辆要去市区的车,我上了车。 按照幻象里的画面,我找到了那个十字街口。问附近的商家知不知道这里车祸死亡的那个小女孩儿,商家啧啧感慨,“当然知道了,那么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大人怎么管的,真是可惜了。司机也没逮到,唉。” “那你知道那小女孩儿的家长是谁吗?”我问。 商家指着前方,“那里有个早餐店,是那对夫妇开的,他们住在二楼。关门好几天了,唉。” “谢谢你啊。” 告别了商家我便去找那个早餐店。 果然大门紧闭,我砰砰敲着门。许久才有声音从楼上传来,“我们这几天不做生意。” 我说,“我是有事儿告诉你们。” 门很快就打开了,一对面容憔悴的夫妇站在我面前,“有什么事儿,说吧。” “我知道撞死你们女儿的凶手是谁。”我说。 面前的夫妇睁大了眼睛,妇女惊叫,“你说真的?你真的知道了谁杀了我女儿?” 我说,“你冷静点,我的确知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报警,让警察去调查。” 夫妇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揪着疼。因我还要在村里长住,不方便出面,告知了这对夫妇杨忠家的位置就回了村。这里的警察的办事效率还是挺不错的,一会儿村里就响起了警笛声。 杨忠被带上车的时候我也在围观人群里,他的目光透过人群向我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的家人就只有我,他自然能猜出来是我做的。他的目光复杂,有怨恨悔恨痛惜,然后上了警车。警察在他的车底部找到血迹,经过对比的确是小女孩儿的,小女孩儿的父母哭的声嘶力竭,一直在骂骂咧咧。杨忠的家人也在旁边哭成一团,请求警察和小女孩儿的父母放过他。 村民们对着杨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几天只怕是杨忠会成为新的谈资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见杨桦,按照常理她的表亲出事儿,她怎么着也得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吧。不过,别人家的事儿我不懂,也只能做个观众。 我还是没彻底帮到小女孩儿,夜里她再次出现在我梦里,她哭的撕心裂肺,“姐姐,姐姐救我。” 她的哭声让我心疼,“你怎么了?姐姐不是帮你找到家人了吗?” “姐姐,我托梦给你那天晚上那个怪叔叔让一个婆婆把我关起来,听说要把我变成她养的小鬼。姐姐我不想做她的小鬼,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再次给你托梦,姐姐求你救我。”小女孩哭着说完又消失了,我睁开眼睛,打开了床头的灯。 “明月,你出来。”我把明月唤出来,把刚刚的梦对她说了一下。 明月愤怒的说,“太过分了吧,一个小女孩儿都不放过。” “是啊,我以前听舒悦说杨桦养小鬼,现在想来,杨桦只怕是打着灵婆的名义做些见不得人地勾当。”我说。 “舒瑜,让我去那女人家救那个小孩子吧,只怕晚了就来不及了。”辛明月着急的说。 “不妥,杨桦会些捉鬼的方法,我不知道她有多大能力,你去了只怕是凶多吉少。”杨桦这个人老谋深算,城府太深,我不得不小心。 “那怎么办?”辛明月问。 “等天亮,我亲自去。” 我下床把黑檀木手钏,五帝钱,还有没用完的黄符收好带在身上。杨桦再怎么精明她也只是个人,她有小鬼可是我有对付小鬼的方法,我还有李永和辛明月,怎么说我们两个都是势利相当。 杨桦打开门的时候,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平日里规矩盘在头上的头发散乱的披着,眼睛猩红,似是入了魔障,身上穿着古怪的金线绣铜钱黑色面料为底的左衽上袄,下面是同色系的裤子。 第33章 再次受伤 她的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面料绣莲花的布鞋,左衽和莲花绣鞋皆是一大忌讳,唯有死人才穿。杨桦是灵婆,不会不知道这些。 “呦,是你啊。今儿个又有何事需劳烦我?”杨桦轻蔑的说,眼神里充满怨毒。 我没回答,只是细细打量着她。 “舒瑜,我感受到了很诡谲的气息,像是来自阴间。”辛明月出现在身边,此刻太阳还未升起,辛明月得以活动在人间。 “你能看出什么吗?”我也觉得杨桦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特别诡异,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情,这不是生人该有的状态。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没有重要的事儿别来烦我。”杨桦说着就要关上门,我赶紧伸手拦下。 “等等。”我说,杨桦看着我的眼神阴冷怨毒,似乎下一秒就会将我生吞活剥,太可怕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杨桦开口。 我压住内心的不适,说,“我是来和你要一个魂。” 杨桦眉毛上挑,“呦,你还真敢开口。你把我亲戚弄到里面去了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来麻烦我了。”杨桦的声音尖锐细长,颇像一个泼妇,我反感的看着她。 “舒瑜,别和她废话,我们动手抢。看她这样子,是强行炼化小鬼结果被反噬了吧。”辛明月说,“你再和她说下去邻居出来看见就麻烦了。” 我看了看四周,果然炊烟四起,过了吃早点的时候,就会有村民出来去务农去上工,的确看到我和杨桦在这儿争吵不是体面的事儿。既然辛明月说她是强行炼化小鬼被反噬,那么我就用黄符对付她。 我拿出一张昨晚临时赶画出来的五符之一的火符,调动体内修为催动它。黄符向杨桦飞去,杨桦闪身一躲避开了它,可是黄符自是受我控制,又追着杨桦而去。黄符这次贴上了杨桦的身子,火在她的身上蔓延开。到底是我修为不够,杨桦念了几句诀火势就渐小了。 “舒瑜,想不到多日未见,你也是有点小本事了啊。”杨桦说。 我怎会听不出来她的嘲讽,冷冷看着她,另一张符已悄然催动,虽然我的能力不足以让这张招魂符发挥效用勾出杨桦的魂,却是可以定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趁着她挣扎的空当,我带着辛明月闯进了杨桦家。辛明月感知到有阴冷的气息来自地下室,入口在客厅,我们找到地毯下的机关进去了地下室,辛明月吓得缩回了玉佩,这里的墙壁上挂满了黄符,有浓郁的血腥味。 “明月,你还好吧?”我担忧的问。 “还好,舒瑜,你要小心,这符是用她自己的血画的,看来是为了镇住她养的小鬼。”辛明月的声音听起来蛮正常,我稍稍放心了些。 在中国,养小鬼就是供奉柳童木和蝴蝶牌,柳童木为男鬼,蝴蝶牌为女鬼,小鬼一般是早夭的孩童或者流产的婴儿,因为孩子还没有自己的意识,易于被驯养成忠于自己的小鬼。一些明星就有供奉小鬼让自己星途顺利,大红大紫,也有商人供奉小鬼让自己发财致富,但是村镇上是几乎没人敢接触这个的,农村人比较相信鬼神之说,他们宁愿穷保平安也不愿冒这个险,因为养小鬼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 我在墙上一个鬼祀里找到了柳童木,这杨桦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居然养了四个柳童木,还有一块未完成的蝴蝶牌,估计是童童。我把这五只小鬼放进自己的兜里,杨桦就冲了进来。 她狰狞的笑着,“舒瑜,上次诱骗你去阴司不成让你逃了,这次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我将五帝钱和黑檀木手钏带在手腕上让自己安心,继而拿出雷符。李永意识到了我有危险,通过玉佩用修为助我催动符咒,符咒的威力被扩大,一道雷光闪现在杨桦头顶,她根本来不及躲避,直直被雷劈中了。青烟在她头顶袅袅升起,她倒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我又拿出一张雷符,在我催动的空当杨桦使出全身力气盘腿坐在地上,她念了几句诀,阴气渐渐向她聚拢,有阴风乍起,墙壁上的黄符飘动。 一个鬼影出现在杨桦身边,我诧异得停住了催动符咒的灵力,李永着急的喊我,“舒瑜。” 那个鬼影是本该呆在林容怀的净瓶里的坤宛的魂,也就是无情。她怎么会在这儿?林容怀没有看好她让她逃出来了吗?不,净瓶向来是镇压邪物的,只靠自己她逃不出来。是黑影!黑影救了她! 杨桦的表情越来越诡谲,“舒瑜,没想到吧,你以为你赢定了,可我还有王牌在手。咳咳。”杨桦捂住嘴咳嗽,从她的指缝里流出乌黑的血。 “无情!杨桦,她怎么会在这儿!”我质问杨桦,若真动起手来,要么是我被无情打伤,要么是坤宛的魂被我大伤,进退维谷。 杨桦并不回答我的话,继续调动自己修为,阴风又吹起,无情向我攻击而来。她出招狠厉果决,招招欲置我于死地。在李永的帮助下我左躲右闪退到了墙角,实在无路可退了。不得已我抛出五帝钱,无情向后退了一大步,接着向我攻击而来。 玉佩闪着碧色的光,黑檀木手钏从我手上打在无情胸口,无情重重向后跌去,掀起一阵阴风。 “呵,倒是我小看你舒瑜了。”杨桦冷笑着,我迅速拿出一张雷符用修为催动,无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道雷符应在杨桦身上,又是一道雷光当头劈下,杨桦彻底倒在地上。她的手指上沾满鲜血,她在地上艰难的一笔一画写着什么,唇角上扬,却让我寒意嗖嗖。 无情还想攻击过来,我拿出一张黄符要催动它,无情却化作了坤宛的模样。只见她眼里泪水涟涟,声音充满悲伤,她说,“舒瑜,救我,我好难受。” 我朝坤宛冲过去,坤宛瞬间变成无情将一团黑色雾气朝我打开,我没能躲开。胸口火辣辣的疼,眼前飘着小星星,一闪一闪的。一口猩甜从喉咙里喷出来,小星星不见了,一切归于黑暗,归于沉寂。我似乎感受到有人将我抱起,声音温柔,“很抱歉,我来晚了。”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至极。挣扎几下无果我选择了安心沉睡。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李永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女孩童童的。 童童嚎啕大哭着,李永轻声细语安慰她,“童童乖,很快就不痛了,哥哥帮你疗伤。小女孩儿不能随便哭的,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想笑,李永哄孩子的方法虽然傻傻的,却还是挺管用,童童的啜泣声越来越小,“哥哥,那个姐姐是不是和我一样变成鬼了?” 那个姐姐?说我吗? “没有噢,姐姐只是太累了睡着了,等姐姐休息够了就会醒来。”李永的声音温暖,宠溺的说,“童童的伤口还是痛不痛?” “不痛了,哥哥好棒。”童童欢喜的声音传来,“哥哥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我着急,想要去找,李永,童童,你们在哪儿? “舒瑜,舒瑜你醒醒。”有声音从悠远的地方传来,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向某个方向飘。疼痛从胸口传来,我睁开了眼。 我在别墅,旁边是红了眼睛的李婶儿。 “李婶儿,我怎么会在这里?”说话间,扯着胸口火辣辣的疼。 “舒姑娘……”李婶儿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奇怪,“你在杨桦家晕倒,有个男子送你回来的。” “男子?”我突然想起来那个温柔的声音,是林容怀? “他人呢?”我问。 “他说要为你疗伤,在准备东西呢。”李婶儿说,“舒姑娘你别乱动,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我安分躺在床上,李婶儿望着我欲言又止。 “李婶儿,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问。 “舒姑娘,我觉得你变得很奇怪。从我家老头子出事开始,你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偶尔我会想,一定是我多想了,舒姑娘并没有什么改变。但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渗得慌。舒姑娘,你是不是被那种东西迷住了?”李婶儿犹豫着开口。 我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应答。 “唉,舒姑娘,我和我家老头儿是真的感激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和我家老头儿都不会恩将仇报,对你冷眼以待。”李婶儿叹着气,忧愁的说。 “李婶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越听越糊涂,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 “舒姑娘,我没误会。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儿了吧?”李婶开口,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我摇摇头,示意李婶儿继续说下去。 “有人看见你在杨桦家门口和她争执,怕出什么就赶忙来叫我和你李叔儿。等我们赶到,看见一个男子抱着你从她家出来,我们进去看见杨桦躺在地上呻吟,地上是杨桦写的血字。” 血字?我们都很疑惑的往下听着。 第34章 恶有恶报 “血字上写着‘舒瑜杀我,’看上去可慎人了。她说,你被鬼附身了跑去她家闹。现在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唉……”李婶儿拍拍我的手,“实在不行,舒姑娘你回城里去住吧。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我睁大眼睛,杨桦竟敢如此说我,说我被鬼附身了?明明是她养小鬼。一个激动我从床上坐起,扯得伤口疼,捂住胸口有冷汗沁出。 “多大个人了,受了伤还不知道注意。”林容怀的声音传来,他端着一碗漆黑的水,很奇怪的水,散发着恶臭,“喏,把药喝了。” “这是什么东西?”我一脸嫌弃,“要我喝这个?没搞错吧你。” “没有。”林容怀言简意赅,盯着我一动不动,看来我不喝他是不打算移开目光了。迫于他的淫威,我再不满也只得端起那碗水捏住鼻子往嘴里灌。 一碗药见底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苦涩蔓延在嘴里,但是伤口没那么痛了。良药苦口就是这样子的。 “林容怀,你救了我?”我问。 “不然你以为呢?梓言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惹事精。”林容怀淡淡的开口,我瞪着他,但是林容怀好似没看见,完全不理会。 “李婶儿是吧?刚刚我听到你说想让舒瑜搬回城里去住,为何?”林容怀将目光移向李婶儿。 “是啊,人言可畏。现在村里人都说舒姑娘被鬼附身了,这样下去,对舒姑娘影响不太好。”李婶儿皱着眉头。 “呵,那个老妖婆可真敢说。早知道我就把她收拾利落了,省的她整出这幺蛾子。”林容怀语气冰冷,面上笑意不减,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既然她如此诬蔑舒瑜,倒不如我送份大礼给她作为答谢。” 李婶儿听得一头雾水,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我示意她宽心,“李婶儿,你信我吗?” 看着我严肃的样子,李婶儿点点头,“对于舒姑娘自然是信任的。” 我说,“李婶儿,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不会做害人的事儿。” “我知道舒姑娘,你性格那么好,怎么会去伤害别人。我相信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舒姑娘,只有我相信你不够啊。”李婶儿眼里泛着泪意,摇摇头。 “谁说的,”我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我,别人的想法与我何干。” 李婶儿出去给我和林容怀弄吃的,趁着这空当,我问林容怀,“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无情不是在你那儿关着吗?还有,我从杨桦那儿搜来的几个小鬼呢?” 林容怀歉疚的看着我,“对不起舒瑜,我没想到黑影会去我的古董店救无情。我们在市区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却不曾想黑影没来找过你。我原是想着等找到了无情再告诉你,没想到黑影会派她潜伏在那个老妖婆身边。老妖婆也是黑影的人,你没想到吧。”接着林容怀掏出那几个柳童木和那个未完成的蝴蝶牌,柳童木上加固了封印,闪着莹白的光,“舒瑜,蝴蝶牌还未炼化,老妖婆就被反噬了。我看她还能投胎,就把她扔进你的玉佩里滋补阴气了,等解决完这里的事儿就送她去投胎。而这几个柳童木被老妖婆养的邪气至极,我需要把它们带走,免得你照管不力又出什么差错。”难怪我会听到李永与童童的对话,原来如此。 而林容怀说话一针见血,虽然不是那么好听,但我未反驳。我是真的能力不够不足以去处理这些事儿。 “那杨桦诬蔑我的事儿,你说要回她一份大礼,你想怎么做?”我疑惑的问。 林容怀唇角勾起,“这个啊,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瞪他一眼,自我自大的臭男人。 那些村民找上李婶儿是我始料未及的,他们堵在李婶儿家门口,要求李婶儿劝服我离开淮水村,辛明月告诉我这一事儿的时候,我赶紧下床。胸口隐隐约约的疼,我忍着不适赶去李婶儿家,林容怀未阻止我,紧随在我身后出了别墅。 李婶儿家被堵的水泄不通,村民喊着要撵我走,有人见到我,大喊了一声“妖女来了,”村民们渐渐安静,主动给我让出一条路让我进到李婶家儿,李婶和李叔涨的满脸通红,看样子是在极力为我辩解,见到我,李婶儿和李叔愧疚极了,“舒姑娘……” 我对她们笑笑,然后转身面对这些村民,大声说,“你们就这么相信杨桦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她才是那个为祸乡里的人呢?” 村民们炸开了锅,纷纷说“不可能,”有人说,“我们与她同村几十载,她怎会害我们?” 林容怀看着这场混乱的局面笑了,我去,这种时候都能笑得出来,他这什么人! “大家安静,若我有证据证明呢?”接收到我不满的眼神,林容怀开口。 “舒姑娘,怎么办?”李婶儿着急的问。 “没关系李婶儿,他肯定有办法。”我看着林容怀自信满满的样子就知道,他做足了准备。 “拿出来,只要你拿出来我们就信你。”“对。” 村民们纷纷附和。 “好,那劳烦你们谁去将老妖……杨桦请来,我们好当面对质。”林容怀说。 “这……杨婆婆受伤了呀!” “没事儿,找几个人搀扶她,把她请来也好,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陷害她。”于是有几个村民去杨桦家请她了,不一会儿,杨桦被几个男子搀扶着出现。 “人请到了,拿出你的证据来。”一个村民大喊。 林容怀笑着拿出几张纸打开,是几幅孩童的画像!这是……我不禁佩服林容怀的腹黑。 “大家可认识这几个孩子?”林容怀掷地有声,杨桦瞬间白了脸。 “认识,这不是咱村的孩子吗?前几年夭折的。可是他怎么会有这几个孩子的画像。” “是啊,那段时间莫名其妙接连夭折了好几个小孩。” “你拿这个能说明什么?” 村民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提出疑惑。 林容怀再度拿出那几个柳童木,“大家可认识这个?这个称为柳童木,俗称小鬼。” 话音刚落,村民们纷纷变了脸色。 “这几个柳童木是从杨桦家搜出来的,你们好好想想,她能捉鬼能测家运的能力是不是在那几个孩子夭折之后才有的?这只能说明那几个孩子的夭折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有人利用那几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勾了他们的魂,炼化成小鬼为自己办事儿。话说到这份上儿,你们还不明白吗?”林容怀说。 “难怪我孩子去世之前你会突然跑来找我要孩子的生辰八字,是你害了我的儿子。”一个妇女哭着冲向杨桦,“你还我儿子。” “原来你要我儿子的生辰八字是为了害他,亏我还以为你是善良的人,没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另一个妇女也冲向杨桦。 “你还我儿子。”那几个孩子的家长陆陆续续冲向了杨桦,杨桦抬起头怨毒的盯着我和林容怀,林容怀坦然的回给她一个笑容,用口型说了四个字,“恶有恶报。” 村民们也信了林容怀,嚷嚷着要为村里惩恶。李婶儿和李叔在一旁絮絮叨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啊。” 杨桦被杨忠的家人护着回家了,村民们想起来被误会的我,不好意思的跟我道歉。想到他们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和现在满脸堆笑的样子,我就觉得人心可怕。好像在他们眼里,自己信奉的就是真理,若有人拿出证据推翻这一真理,他们立刻见风使舵改变所信奉的真理,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莞尔一笑,说,“没关系。” 人群散去,我站在李婶儿家门口跟李婶儿告别,“李婶儿,这些事,还烦请你瞒着李锐,别对他说起,我怕他对我心有愧疚。” 李婶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吧舒姑娘。” 事情还没解决,林容怀自然是在别墅住了下来。他摆了阵法为童童诵经超度,童童顺利去投胎了。那几个柳童木已是无法投胎,林容怀打算将他们送去佛寺受佛光,去除戾气。日后若得有缘人供奉,也是一个好去处。 至于无情,她在林容怀来了之后便逃了。只能等她下次出现再捉住她。我一直不懂黑影和我究竟是何仇怨,要在我身边安插这么多人监视我对付我。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便叫了李永和我聊天。 “舒瑜,你觉得那个叫林容怀的,怎么样?”李永问。 “怎么突然问到他了,他挺好的。”我说,除了嘴巴恶毒一点,除了城府太深了一点,其他真的挺好的。 “我就随便问问。舒瑜,你伤好些了吗?”李永关切地问。 “好多了。”虽然隐隐约约还是有些疼,不得不说林容怀的药虽然闻起来味道不太好,药效还是挺灵的,“好像我总是在受伤,而你就要么问我伤好了没,要么替我疗伤。”我笑出声,认识李永之后命运也变得多舛,这算是因果循环吧。 “是啊,你太不让人省心了。”李永似乎也笑了,语气里带着笑意,“你身体还没痊愈就好好休息,早点睡。” “嗯,晚安。” 梦里有悠扬的笛声穿透梦境,让我如此心安也如此欢喜。 第35章 变成丧尸的男人 我起床以后去找林容怀,他不在屋子里,楼下餐厅客厅也没人。懊恼的坐在沙发上,这林容怀,该不会回去了没和我打招呼吧? “舒姑娘,吃早餐了。”李婶儿拎着早餐进来。 “好。”我赶紧坐到餐桌边,拿着一个包子啃。 “舒姑娘,林先生他早上被村里的人请去帮忙了。他让我告诉你,今天不必等他回来吃饭。”李婶儿说。 “帮什么忙?”我好奇的问。林容怀昨天才和这个村里的人见过面,怎么会今天就有人找他帮忙。 “这个……”李婶儿面色变得不自然,“舒姑娘还是别问了吧,怕会吓着你。” “李婶儿,村里出什么事了吗?”看起来,像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儿。 “舒姑娘,你别问了。吃早点吧。”李婶儿笑着说,避开我的问题。 我放下手里的包子,讨好的看着李婶儿,“李婶儿,告诉我吧,我不怕。” 李婶儿犹豫着,看着我纠缠不休的样子,李婶儿还是开了口,“你李叔他们隔壁那个工地上,有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当场就死亡了。老板没给任何赔偿金,只是把工资结给了他的家人,还给了几百元说是丧葬费。那个工人的妻子多次上门去要求赔偿,都被老板赶出来了。唉,那老板也是没良心,那工人家里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亲,有才上幼儿园的儿女,现今他死了,他的妻子一个人扛起来这个家,一个女人该活的多难。那老板不说赔个十几二十万,几万也是该有的,毕竟人家是帮他做事,在他的工地上出事的。” 现在的农民工很少有权益得到保证的,虽然法律上有劳工法,但是农民毕竟没有接受过高素质教育,不懂法律,不懂工作之前要签订合同保障自己的利益。这也给那些无良老板钻了空子,什么拖欠工资,什么工伤不给报销医疗费,还有这样的因公伤亡却被说成是自己的责任。之前就在新闻里看到过因为老板拖欠工资而跳楼的事件,挺震撼的,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然后呢?”我问。 李婶想了想,接着说,“听说她妻子找了几个亲戚,没有让那个工人下葬,而是抬着他的尸体去工地闹事,非要老板给个说法,不给赔偿不罢休。那老板也是个心硬的,事情都这样了也没松口给点儿赔偿,一直躲着不出来。那个女人又不知道老板家在哪儿,只好一直守在工地上,阻挠工期。还好现在天凉了,否则尸体都该腐烂了。” 李婶儿说到这里我也是比较嫌恶那个老板,一条人命,岂能以几百块的丧葬费就打发了,更何况那个工人的背后有一大家子需要他养活。一个人做事绝情到这份上,也不见得他以后会有多好的结局。 “可是李婶儿,这种事儿找林容怀没用啊,他又不是律师,只是个古董店小老板而已。”话是这么说,我相信以林容怀那腹黑的性子,只要插足这事儿,定然会让那老板后悔自己生而为人。 “事情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舒姑娘你不知道,俗话说‘入土为安’,入了土才能安,无论是魂魄还是肉身,而且这人下葬是要看时辰的,错过了时辰会发生很可怕的事儿。具体的我也不说了,生怕吓着你。这工人吧,他死了之后没能及时下葬,棺材停在工地,他的魂魄未离去,被拘留在身体里。今天凌晨老板似乎找了几个人去威胁那工人的妻子,想让她离开。争执中碰到了棺材的盖子,工人的脸暴露在月光下,吸入了生人之气尸变了。”说到这里,李婶脸上有恐惧之色,“听说呀,那工人身上长满了尸斑,被摔得破碎的脸上还有蛆虫在爬,他见人就伤,那几个去找碴儿的人都被重伤了,送去医院医院也没法治,下了病危通知书给赶出来了。那老板接到电话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在工人的推荐下来找杨桦,可是昨天才出了那样的事儿,杨桦也是束手无策。村民想到林先生,觉得他也是有些本事的人,这不一大早就来请他出面解决,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了。” 我久久没回过神,李婶儿以为我被吓到了,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晃,“舒姑娘你没事儿吧?早知道我就不说了,看把你吓的。没事儿的舒姑娘,林先生一定会解决的。” “李婶儿,”我回过神对李婶儿说,“你告诉我那个工地在哪儿,我要去看看。” “哎呀舒姑娘,你这是说笑吧。那地儿可去不得,太危险了。”李婶儿摇着头,不肯说。 “拜托了李婶儿。”我讨好的看着她。 岂料李婶儿这次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撒娇讨好都没用。 “李婶儿,我有阴阳眼,能看见脏东西。”我一本正经的说,“林容怀是我师父,我最近在跟他学捉鬼之术。” 李婶儿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呀。舒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会犯忌讳的。” “真的李婶儿,我没骗你。”我举起手,“我可以发誓的。”千万别让我发誓,我只是随便撒个谎而已,不对,林容怀说了要收我当徒弟的,这不算撒谎。 “好了舒姑娘,你就安心呆在别墅里等林先生回来。中午我过来给你做午饭,我先去忙了。”李婶儿为我收拾了餐桌,转身离开,“对了舒姑娘,你一定不能乱跑啊。”李婶儿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叮嘱我。 我点点头,“好,我就呆在别墅哪儿也不去。” 李婶离开后,我叫出辛明月,“你知道林容怀在哪儿吗?我想去看看。” 辛明月挑眉,“那可是丧尸,被他抓到咬到会中尸毒的。中了尸毒死后也会尸变成丧尸哦。” “有林容怀在,我怕什么。”我说,迎面却看到辛明月暧昧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眼神,林容怀不是说要收我为徒吗?我还没成为他徒弟呢,他不会让我死的。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林容怀在哪儿?”辛明月笑着不说话,我无奈的说。 “好啦,我会提示你往哪个方向走,你只管出门便是。为了安全起见,你的东西要带好,五帝钱黑檀木手钏,还有你的黄符。”辛明月唠唠叨叨提醒我,我都一一检查,确定在我身上了。 辛明月躲进玉佩里,我在门口左右张望,确定李婶儿不在附近了我就偷偷溜走了。按照辛明月感应到的方向提示,我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工地,工地周围围了许多人,我费力的挤进去找到林容怀。 林容怀用红线布好了阵法,阵法里困了好几个男人,最为凸出的是穿着寿衣面容血肉模糊的那个,我猜,他就是那个工人。林容怀面前有张桌子,上面是一只公鸡,一碗血,应该是黑狗血,一个招魂铃,还有朱砂,毛笔,黄纸,看来他已经在准备对付丧尸了。 “林容怀。”我叫他。 林容怀朝我的方向看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你呀。”我走到他身边,“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你是来帮我制造麻烦的吧,”林容怀把我扯到一边,“你站远点,站着不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林容怀!”我气急败坏的叫他。 “林先生,这是你的朋友吧?”一个油光满面腆着大肚子的男人走过来,献媚的看着我笑。我看着他的脸,愈发觉得他笑得猥琐,让我一阵恶心。 “是。”林容怀应了一声。 “姑娘你好,我是这个工地的老板,你看你要不要跟我到旁边去坐一下,喝口茶。这里就交给林先生了。”我顺着这老板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去搭了一个临时的凉棚,凉棚下面有张桌子,上面摆了茶具,点心,水果之类的,还有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那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老板还顾着享受。 “呦,原来你就是这个工地的老板呀,”我笑颜灿烂,“不知你到这儿来是来看戏享受的呢,还是来解决事情的。” 话一出口,老板的面色就变了,他尴尬至极,“姑娘说的是,是胡某的失误。”旁边围观的人群一阵窃笑,老板的脸渐渐涨的通红。 我轻蔑看了他一眼,“你去喝你的茶吧,我和林容怀还有事儿商量。” “是,姑娘有事儿叫我便是。”老板迫不及待退到了凉棚下。 “人渣,败类!”我低声骂着。 林容怀唇角上勾,“看不出来舒瑜姑娘还是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啊。” “我一直就有正义感好吗?我这么善良。”我瞥了他一眼。 “嗯,善良是善良,”林容怀说,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下一句吐出来几个字,“就是长得丑了点,身材差了点,脑子蠢了点。” 我瞪着林容怀,如果现在不是大庭广众,不是这么严肃的场合,我肯定弄死他,把他塞进马桶冲进下水道。怎么会有嘴巴这么毒的人! 第36章 借尸还魂 “林容怀,你想怎么解决这几个丧尸?”阵法里的丧尸面容扭曲,眼神里只有杀戮和冰冷,俨然一副丧失人性的模样。想到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正常人,我就觉得恶寒。旁边工人的妻子带着孩子守在棺材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看上去煞是可怜,有人在她身边安慰她,亦有人站在围观群众里对她指指点点。 “那几个中尸毒的比较好解决,那个丧尸源头比较难。他的魂魄留在身体里,被困得久了,要引出来不容易。如果解决了他,指不定会背负阴债,如果不解决他,他对周围人的威胁会越来越大。”林容怀拿着毛笔在黄纸上画,片刻就有一张符出现,他将符打入阵法里,“已经有人去棺材铺等棺材了,一会儿先收拾那几个中尸毒的,你见机行事给我搭把手,记住,行事灵活一点儿,别给我添麻烦。” 我没有与他斗嘴,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些事儿的源头都是那个无良老板,等事情解决了,我非要给他点教训,免得他不知道人命可贵。 偏近正午了才有人把棺材送来,被刷上黑漆的棺材在太阳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林容怀踩着八卦步法进了阵法,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步法是结合了阴阳八卦向大自然借力,一步都不能猜错,也不能有半点偏移,否则会被阵法伤到,也会被困在阵法里的丧尸攻击。虽然林容怀步法娴熟,我还是有小小的担忧。 林容怀进了阵法之后催动五符,趁着丧尸被五符攻击的空当布置另一个阵法,将丧尸源头和中尸毒者分开在两个阵法里,我赶紧抓起笔蘸着朱砂画符,画好一张用修为送到林容怀的阵法里,许是我们配合默契,阵法成功完成,几个中了尸毒的丧尸困在新的阵法里。林容怀踩着步法全身而退,周围的人啧啧称奇,林容怀脸上没有一丝骄傲的神色,很淡然。 他将一根铁链甩出,铁链的另一端缠住了一个中尸毒的人,一张黄符随即贴在了他身上,我有阴阳眼,自然能看到一道魂魄从他身体里出来被封印进黄符里。那具尸体被林容怀的铁链勾出阵法,周围的人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林容怀将旁边一桶石灰泼过去,石灰粉落在丧尸身上引得丧尸嚎叫不止,那声音实在难听,我同周围人一样捂住了耳朵。林容怀斜旎了我一眼,我干咳一声放下了手。 林容怀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听不了就捂住耳朵。” “不必。”我说。 “那行,你看到那个落在地上的石灰了没,扔一张火符过去。”石灰粉从丧尸身上落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人的模样。 尽管诧异,我还是赶紧画了一张火符扔过去,火符落在石灰粉上开始燃烧,橙色的火焰跳跃,林容怀的桃木剑也订入了丧尸的心脏,他念了个诀,桃木剑飞回他身边,沾了乌黑色的血。丧尸躺在火焰里,与那个人形完全吻合。火焰熄灭,丧尸身体上的伤口也消失了,他像是睡着了,静静躺在那里。林容怀将封印他魂魄的符贴在他脑门,招呼几个人把他抬进棺材里放在一边,接下来的几个丧尸也用了同样的方法解决。之后吩咐人焚烧香烛纸钱,而我摇响了招魂铃,招魂铃声伴着林容怀的诵经声,林容怀的玉扳指散出莹白得光,片刻之后几个人转醒,从棺材中坐起,迷茫的看着周围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周围人大声惊叹,“果然是大师呀。” 只剩下那个大丧尸了。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女人看到这一幕,仆过来跪倒在林容怀脚下,扯着林容怀的裤脚哀哭。两个孩子也跟着嚎啕大哭。 “大宝二宝,快求求叔叔,让他救救你们的爸爸。”女人赶紧招呼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断断续续的说,“叔叔,救救我爸爸。” 林容怀不善于处理这种情况,我看他的神色就知道。 “这位大姐,他不是什么大师,你丈夫已经死了,而且他的肉体也坏了,救不回来了。”我惋惜的说,“那几个人是还没死,只是中了尸毒,把他们余毒清了他们自然就醒过来了。” “不,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他。我给你们磕头了啊。”女人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有血痕出现。 我蹲下身拦住她,“大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无法逆天而为,你的丈夫确实是救不回来了,但是我们可以保证,等事情解决一定会让那个老板给你个交代。” 女人看着我坚定的样子,也不再哀求,眼里燃起的希望破灭,有死灰之色,“好,那就谢谢姑娘和大师了。” 林容怀向老板挥挥手,老板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大师有什么吩咐?” 林容怀看了看天色,“快正午了。” 老板心领神会,“大师想吃什么,我立刻差人去买。” “给她们娘儿三买点丰盛点的。”林容怀的眼神落在那对孩子身上。 林容怀开口,老板不敢不答应,只得应承,“那大师你呢?” 林容怀不理他,对我说,“舒瑜,画符。” “哦”,我俯身画符,在心里暗暗窃喜,为林容怀的表现点赞,这老板这种趋炎附势恃强凌弱的行为真的太恶心了,就该给他点教训。 这老板灰溜溜的去吩咐他的手下买饭了,他这次还算厚道,给在场的人都买了,那女人本不想接受,我对她说,“孩子要紧,身体要紧。”再不情愿她也还是接受了,大口大口吞咽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林容怀和我坐在一旁吃饭,他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我,我愣住,“林容怀,我不爱吃肉,真的,你不必这样。” 林容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爱吃也要吃,否则就你这身材,再十年都不一定能嫁出去。” 我把筷子狠狠插进饭里,“林容怀!” 林容怀无辜的看着我,“我是在给你善意的提醒呀,你怎么能吼我呢!舒瑜,你这样就有点狗咬吕洞宾了啊。” 我气结,把碗里的肉当成林容怀狠狠的咬下去,林容怀笑得眉眼弯弯,“难怪你二十多了还没人要,原来不止是因为你丑,你性格这么粗鲁像个男人,舒瑜,估计你得单身一辈子了。” 我站起身狠狠踢了林容怀一脚,到一旁自己吃。该死的林容怀,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没找到女朋友的原因,明明年龄比我大还单身,就是因为你嘴毒! 吃过饭,林容怀拿着黑狗血在工人的棺材里画符咒,奇怪的咒文写满了棺材,我在旁边看,其实林容怀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挺迷人的,真不知道这样的男子会被什么样的女人征服。 画好了符咒,我依据林容怀的话在棺材底部洒上纸钱冥镪,还有松子红枣糯米等,林容怀再度进入阵法,将引魂符贴在他脑门,在他耳边摇招魂铃,林容怀是在用修为摇,隐约能看到有莹白的光荡开。他一边摇一边移动,那是另一种八卦步法,我虽然不懂林容怀在做什么,但我知道肯定很危险,我目光不离的盯着他,生怕有什么意外。 “舒瑜,”李永的声音出现,“你扯下一颗黑檀木珠子,然后用那个桃木剑钉入他的心脏。” “这样可以吗?他的魂魄还在身体里。”我疑惑的问。 “相信我。”李永说。 看着林容怀,他似乎很累,我扯断了黑檀木手钏,用修为扔出一颗珠子,随即扔出桃木剑,珠子和桃木剑同时没入丧尸的心脏。林容怀面色一变,退出了阵法。丧尸的魂魄被吸入招魂铃,他的肉身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林容怀催动阵法,五符一齐攻向丧尸,一声巨响之后丧尸的身体化作灰飞。 女人和孩子又哭成一片,林容怀责备的看着我,“舒瑜!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看林容怀的反应,我好像闯祸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别以为你低着头不说话就没事儿,我跟你说,你刚刚的举动损坏了那个工人的肉身,他的魂魄没有寄居之地,你要他哪儿来的灵位,如何投胎。”林容怀斥责我。 我抬起头,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舒瑜我要被你气死了。”我委屈的低下头,我也只是想帮他,没想到又阴差阳错帮了倒忙。 “舒瑜,有办法的。”李永说。 “真的?你快教我。”我忘了林容怀在旁边,激动的说,随即又想起来,林容怀眯着眼睛打量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可以让他借尸还魂。”李永说。 “林容怀,我有办法。”我对着打量着我的林容怀说。 林容怀面色冷峻,“说。” “我们可以借尸还魂。”我说。 林容怀眉头紧皱,眼神犀利,我又要被骂了?赶紧低下头,林容怀你个坏脾气的家伙。 “这倒是个好主意。”林容怀说,我惊讶的看着他,是好主意你刚刚露出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干嘛?林容怀摸着下巴,俨然一副沉思的模样,“只是舒瑜,你上哪儿去找一具没人要的尸体?” “火葬场可以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林容怀想了想,“等你找到再说。” 第37章 找尸体 “什么叫等我找到再说?你得告诉我有什么要求啊,譬如年龄,生辰八字什么的。”我追上朝前走的林容怀,“还有,去火葬场找靠不靠谱?” 林容怀蜷起食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舒瑜你要不要这么蠢?第一,你去火葬场找首先得征得人家家属的同意,人家家属不同意你怎么带走尸体?其次,借尸还魂这个事儿不能声张,否则会引起大乱的。你得先和工人的妻子沟通好,说服她们如果还魂成功就离开村子另谋生路。第三,找这尸体不必考虑生辰八字什么的,但是尸体必须保存完好,像被车撞的支离破碎的就可以,身体机能不能是有问题的,否则还魂成功了又因为心脏病肾衰竭什么的死了也是白搭,而且年龄你不能找太大的呀,否则也活不了几年了。舒瑜,你以为借尸还魂有多简单?不是随便找具尸体把工人的魂魄往里边一放就可以。而且还魂这个和器官替换手术差不多,还得看它会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我捂住被敲的额头,哭丧着脸,“听起来真的好麻烦,那怎么办?” 林容怀无奈的摇摇头,“你啊。都让你别给我添麻烦,现在还得帮你善后。” 我吐了吐舌头,“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就多担当点。” 送给我一个白眼之后林容怀去交代那几个解了尸毒的人,给他们几道符让他们焚烧成灰混着鸡蛋清连续喝一个星期,然后疏散了围观群众,将无良老板带到那娘儿三面前,无良老板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容怀一眼,然后低头对那女人说,“要不我给你们十万,你们将这工人埋了好好过日子。” 女人抽泣着不说话,我说,“一条人命就值十万吗?人家背后可是有老有小。”林容怀听到这话,偷偷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抬头看他,他用眼神示意我别说话。我不解,但还是听了他的话选择沉默。 老板再次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林容怀,对那女人说,“要不二十万?”说完讨好的看着林容怀笑,露出一口黄黄的牙。 “你自己决定,别看我。”林容怀说,“只是你要知道,世间事皆是因果循环,善因种善果,恶因有恶报。自己权衡才好。” 说完林容怀将一张纸条递给那女人,“关于你丈夫后续的事儿,到这个地方来找我和舒瑜。”不再看那老板一眼,林容怀拉着我离开了工地。 回到别墅李婶儿正在别墅门口张望,远远看到她我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李婶儿走到我面前嗔怪的看着我说:“舒姑娘,你不是答应我老老实实待在别墅吗?怎么自己偷偷跑了,是不是跑去工地看热闹了?” 我拉着李婶儿的手臂嘿嘿直笑,“李婶儿,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李婶伸出食指点在我额头,像母女一样的亲昵,“你要出事儿就晚了,指不定舒姑娘你今天给林先生添麻烦了呢。” 我抬头看着林容怀,他正对着我笑,看到我的目光他用口型说,“活该。”随即他对李婶儿说,“是啊,舒瑜倒真给我添了麻烦,还是不小的麻烦。” 李婶儿皱着眉头说,“对不起啊林先生,是我没看好舒姑娘。我替她给你道歉了。是什么样的麻烦,我和我家老头儿能帮上什么忙不?” 林容怀笑眯眯的说,“没事儿没事儿,我能解决。” 看着李婶儿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我拉着李婶儿进了别墅,“李婶儿,他说了他能解决就一定能,我们别管他。” 李婶儿无奈的说,“你这孩子。”回头对着跟上来的林容怀歉疚的笑。 李婶儿给我们做好晚饭就走了,趁着吃过晚饭林容怀去洗澡的空当,我跑到院子里祭拜李永,进了李永的宅院。 李永坐在庭前吹笛,星辰晓月托着腮候在一旁听。 星辰说,“公子吹得真好听。” 晓月附和着点点头,“对啊,真好听。” 莫名觉得这一幕和谐至极,我轻笑出声。 听到我的声音李永放下笛子,朝我投来深沉的目光,目光里是熟悉的温柔和善意,“你来了。” 我点点头。 这是继上次渡修为之后第一次见到李永,时间过了这么久,见到他还是不可抑制的脸红了,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到星辰窃笑着拉着晓月退下,我的脸似乎温度更高了。 “那个,我来看看你。”我说。 “我知道,”李永目光含笑,“今天的事儿,你还能处理吧?” 听到李永说起今天的事儿,我感激的对他笑着,“这几天,麻烦你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了,谢谢你。后续的事儿,林容怀说他会帮我,想来不会有太难。” “那就好。”李永说,“若是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我能做到。” 李永把笛子放到唇边,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他的侧脸在湖水荡漾起的光波里更加好看了,一如初见,让我看的呆了。似乎我和李永相处不用说太多的话,就这样静静的呆着也让我莫名安心莫名欣喜,不知为何,又想起来渡修为时那个吻,看着李永修长挺拔的身影,我摸着自己的唇再次红了脸。 回到别墅林容怀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进来他眯起了眼睛,“脸这么红,偷偷约会见情人去了?” 我摸着自己的脸,目光躲闪,“哪有的事儿!你想多了!” 林容怀看着我笑,“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是,就是你想多了,我确定肯定坚定。我去洗澡了。”我赶紧越过他准备上楼。 “舒瑜,”林容怀叫住我,“人鬼殊途,逆天而行的后果你担不起。” 我的脚步停在楼梯口,久久未挪动半分。蕴晨也是这样说的,我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我什么都没做,仅仅是和李永保持联系而已。天是什么?命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便做,仅此而已。 女人在清晨按响了别墅的门铃。彼时我和林容怀在抢李婶儿带来的早餐,李婶儿打开门见到是个陌生的女人,不由得问道,“你是?” 女人憔悴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我是来找林大师和舒姑娘的。” 听到女人的称呼李婶儿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赶紧让她进来。她在拘谨的站在客厅里,紧张得双手不知道如何摆放,紧紧的揪着衣摆,“林大师,舒姑娘。” “别那么客气,吃早点了吗?要不一起来吃!”我站起身迎她坐下,李婶儿赶紧拿出碗筷。 “不了,”女人想推辞,却抵不过李婶儿的热情,接过了那碗粥。 “别着急,你先吃早点,你丈夫的事儿我们稍后再说。不急于这一时片刻的。”林容怀开口,女人也稍稍习惯了些,没有刚刚那么拘谨了。 女人狼吞虎咽的喝完了粥,目光期待的看着我和林容怀。无奈,我们只得放下手里的早餐告知她我们的计划。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一具尸体我丈夫就能活过来了是吗?”女人泪眼汪汪。 “大概是这样。”林容怀说,“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具合适的尸体。” “我去找,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找到。谢谢你们,你们真是活神仙呀。我给你们跪下了。”女人说着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和林容怀无奈的对视一眼,我将她扶起,“别这样说我们,我们只是懂得一些阴阳之术。况且事情还没有成功。我和林容怀也会帮着你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尸体,但是切忌,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不可告知第四个人。” 女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好好好,只要能救活我丈夫,我都听你们的。” “那个,那个老板给了你家什么补偿?”我想起来这件事儿好奇的问,林容怀向我投来一个鄙夷的目光,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他赔了我家三十万,让我好好照顾老人和孩子。”女人说,“还得多谢大师和姑娘为我说话。谢谢你们。” 虽然那个老板乖乖的给了赔偿金,可是冲他的态度我还是想整他,这样欺软怕硬的人不收拾不快。 接下来就是出门打听尸体的事儿,我们和那女人兵分两路,我是觉得市区的殡仪馆里尸体多,先去哪里看看有没有流浪汉之类的。没想到林容怀竟然同意了我的想法,于是我们一同坐车去了市区。 火葬场一般比较偏远,我和林容怀坐的的车被堵在一条街口。这条街边停了许多警车,还有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拉起了警戒线,阻止围观群众靠近。 好奇心又涌上来,我趴在车窗上看发生了什么,司机看我的反应说,“小姑娘别看了,那里边是死人了。” 我回到座位坐好,“司机大哥你怎么知道?” “这条街最近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男的。听说呀,这条街闹鬼。”司机摇摇头,“看来这车又堵得好一阵咯。” “闹鬼?怎么回事?”林容怀问。 第38章 红灯区的女鬼 我看向那条街,隐隐约约能看到有怨气,看来不是厉鬼。 “这条街本是红灯区,一段时间前这里有个风尘女子失踪。风尘女子嘛,要么是背井离乡,要么是瞒着父母,她们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关心。本来那女子失踪的事儿没人知道,可是渐渐的有男人死在了这条街上,流言就渐渐传出来了。”司机一脸嫌弃,“男人啊,顾家才好。出来玩儿不尽兴还惹了一身孽债。” 林容怀咳了几声,司机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住了口。 我看着那条街,其实司机说得没错。一个男人,如果没结婚就踏踏实实挣钱准备成家,如果结婚了就时刻惦记着家里那个为自己操持为自己将青春用在阳台上挂着的衣服和床单上的女人,何必出来拈花惹草呢?这些男人若是被鬼迷惑了才导致的死亡只能说明是他们活该。 “我们就这里下车吧。”林容怀突然说,我猜到或许他是想多管闲事了,点点头下了车。 司机调转车头扬长而去,林容怀看着那群忙碌的警察,笑得狡诈,“舒瑜,你说我们逮到这个女鬼让她陪那工地老板玩玩儿怎么样。” 卧槽!这么恶毒!看不出来呀!我看着林容怀,啧啧称叹,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人面兽心的样子。 “我没说谎,真的有鬼。警察同志你相信我。”一个男子拉着警察哭喊,“我见到她了,真的见到她了。” “再传播流言影响我们办公我们就逮捕你,走开。”被拉住的警察吼他,另外来了两个警察将他拖开。 那男子不死心的大喊,“我真的看见了,如果你们不信我还会有人死的。” 旁边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谬论,世上的事儿都能用科学解释,鬼神什么的都是迷信,有人却是相信了的,说一连几个男子都是以相同的方式死在这里,肯定是女鬼干的。林容怀不动声色拉着我去找那个被拖走的男子了,那男子坐在路边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嚷嚷着,“我不是神经病,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我信你。”林容怀站在男子面前风轻云淡的说。 男子抬起头看林容怀,眼里有光,“你真的信我?”突然他眼里的光又暗淡了,“不,你信我有什么用?警察不信我,他们以为我是胡说而不去找人捉鬼,女鬼还会出现,那里还会死人的。” “谁说捉鬼需要靠警察?我是学过阴阳术的人。”林容怀带着笑意,“你只要告诉我关于这个女鬼你知道多少就够了。” 男子目光闪了闪,终究没怀疑林容怀,好不容易有人听他说在心里憋了那么久的事儿,这个人还说相信他,他也不怕这个人说谎,他需要倾泄。 “遇到女鬼那晚我有应酬,喝了一些酒,回家经过这条路。恰逢那天晚上路灯坏了,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这条路又黑又长,我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原先我以为是喝醉了,顷刻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民间传说里的鬼打墙。 我慌了,坐在路边的石阶上,这时候一团黑色的东西凄厉的叫着跳到我身上,趁着月光看了好久我才看清是只黑猫,它的两只眼睛颜色都不一样,老人说这种猫是有阴阳眼的猫,能看到脏东西,而且是黑猫啊,亦正亦邪。 看着他在我身上又抓又咬,我意识到我被脏东西缠上了,才会惹得它这样。可是突然它看着我的身后恐惧起来,一下子就跳走了。有寒意在我身后,我不敢回头,连黑猫都害怕的鬼肯定是厉鬼。 我越想着不回头,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回头看见一个前凸后翘的身着红裙子的美女站在我身后,她眼波流转,栗色的大波浪长发和红唇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她冲着我笑,笑得眉眼弯弯。 刹那间我就迷失了心神,记不清是怎么跟她上楼的,当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在她的房间了,她全身上下脱得只剩内衣裤,我觉得不对劲,恰好我的手在床的边沿摸到什么,我一看是女人的长发。 借口说要上厕所我就躲进了洗澡间,把门反锁了。我砸碎了窗玻璃,从二楼跳了下去。可是当我一瘸一拐跑到街口电话亭那里,看到她趴在电话亭的玻璃上,全身腐烂有脓水混着血水一起往下淌,甚至有白花花的蛆虫在她身体各个部分上蠕动。 她用特别诡异难听的声音对我说,‘你跑不掉了’,我往回跑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再次转身向后跑她还是在我面前,惊吓和身体上的疼痛同时折磨着我我就晕过去了。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在医院,全身火辣辣的疼,腿上还打了石膏。这一切都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我问护士,我怎么会在这儿? 护士说,我在大街上晕倒了,身上还带着伤,清晨有人看见打了120,我被送到了医院。我对身边的人说我见鬼了,我将那晚的事儿叙述了一遍,可是没人信,他们都说我是受惊吓过度精神失常了,那间屋子很久没人住了,甚至有人说反正你也在医院,不如顺便做个检查看看你脑子有没有问题。 我也想以为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后来我一度想要忘掉那晚发生的事儿,可是陆陆续续有男人死在那儿,提醒我那是真的,我真的见过鬼。” 男人失控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你们能理解那种感受吗?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在哪儿遇见她,夜夜她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用那副恶心得身子恶心的声音一遍遍的说,‘你逃不掉了,你逃不掉了,’我真的很想很想摆脱这个噩梦。” “对了,”那男人抬起头,抓住我和林容怀的手“你们是学过阴阳术的,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快去抓她,快去抓她啊。抓到她把她打得魂飞魄散,让她灰飞烟灭。” 我和林容怀废了好大劲儿才把手挣脱出来,林容怀眉头紧皱,看来他是心情不悦了。在林容怀发脾气之前我赶紧说,“我们会尽力捉到那个鬼的,你放心。”顺便掏出我自己画的一张符给他,“喏,这个给你,可以保你平安,不被鬼物侵扰。” 男子接过符一直在说“谢谢,”我拉着林容怀逃离。这男的胆子这么怂,难怪会那么轻易就被女鬼迷惑了心智。 “林容怀,我们要去那间屋子里找女鬼吗?”我问。 “为什么要我们去?”林容怀反问。 “额,”我愣在原地,“你不是说要去捉那个女鬼吗?” “是啊。”林容怀点点头。 “得了,你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去?说说你的想法。”我不耐烦的说。 林容怀笑开了,盯着我的玉佩,“舒瑜,你不是有个跟班儿吗?” “你是说辛明月?让她去靠谱吗?”我立刻反应过来,可是辛明月会是那个女鬼的对手吗?别她捉鬼不成反倒成了俘虏还得我们去救她。 “她在你玉佩里修炼那么久了,是时候看看她的能力如何了。”林容怀说。 “那行吧。”我想了想觉得林容怀说得有道理,让明月去对付女鬼,我们还可以抽时间去找尸体,可以节省不少精力和时间嘞。 我唤出明月,“明月,你愿意去吗?” 明月笑着,“自然是愿意的。你和林先生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那明月,你万事小心。等你搞定了就来找我们。”我说。 明月点点头身影消失在我面前。 “林容怀,那女鬼可是杀了好几个人耶,她身上背负了那么多阴债,你想怎么对付她?让她魂飞魄散吗?”我问。 林容怀摸着下巴沉思,丢给我四个字,“看她表现。” 这算什么答案!她不是杀了人吗?这种鬼魂还要留着她吗?难道她表现好还要放了她?可是要她表现什么!我看着神秘莫测的林容怀,暗暗骂了一句,“变态。” 我和林容怀又找了一辆车去殡仪馆,一路人我都在担心辛明月,生怕她出什么差错。 “舒瑜,明月姑娘不会有事儿的,你且安心。”李永的声音出现,适时的安抚了我内心的焦虑不安。 我看了看旁边的林容怀,不能跟李永说话,只得用手指轻扣玉佩,示意李永我接收到了他的安慰。 林容怀察觉到我的动作向我看来,我把目光投向车窗外。多多少少林容怀是能猜出来我和李永的一些事儿,但他未点明,我不会蠢到自乱阵脚向他坦白什么。只能一直拖着这事儿,反正解决完借尸还魂的事儿林容怀就回他的古董店了,我也可以继续安心呆在别墅里和李永见面聊天,听他吹笛。 很快就到了火葬场,林容怀给了保安一些小费,我们便进去了。进来以后我才发现一个问题,死者的身份都是只有死者的家人和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才能查到的,我们要怎么办? 林容怀挑眉看着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第39章 见到女鬼 我一直以为林容怀有多高明的方法呢,他用引魂符引出来一只小鬼,让他去吓唬管理尸体身份信息的工作人员,我看着那个工作人员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样子忍俊不禁。我忍住笑意,和林容怀去给那个工作人员解围。 我看到林容怀严肃的样子,压根就和那个放鬼吓人的他联系不起来,果然他太可怕了。 那个工作人员坐在办公室电脑桌前瑟瑟发抖,他强压着惧意问我和林容怀的来意,林容怀将一张符放在桌子上,微笑着问,“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工作人员望了望四下里,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林容怀说,“我学过阴阳术,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我差点又笑出声,这工作人员太傻了吧,虽然我知道是林容怀召鬼恐吓他,但是他面如菜色眼神里有恐惧和惊慌,表现得这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而这惊吓的源头在火葬场这种地方那就别有深意了。 “原来是大师,”工作人员的眼神渴求落在林容怀用手指压在桌上的那张符,“那大师找我是?” “帮我一个忙,这张能够驱鬼护你平安的符就归你了。”林容怀说。 工作人员犹豫不决,想了想,小心的问,“什么忙?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可不做。”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放心,我们也是良民。” “那你们找我做什么?”工作人员愣住。 “帮我们查一下,这个殡仪馆里有多少尸体是没人认领的。然后筛选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身体保存完好的男尸。”林容怀说,语气里有不容拒绝的霸气。 “这……”工作人员用怀疑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似乎在思索我们查这个做什么,我们是否是别有图谋的变态。 林容怀使了个眼色,那只小鬼慢慢爬上工作人员的背,工作人员的脸色再次剧变,他的目光向后瞥,头却不敢转回去。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脊背发凉还有垂坠感,像是有个人趴在你背上?”林容怀笑得奸诈。 工作人员忙不迭点头,说话几乎带了哭腔,“大师果然厉害,求大师救救我。” 啧啧啧,林容怀这么腹黑,把人家吓成这样,说不定过了今天这个工作人员就会辞职甩手不干了。也怪这个工作人员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一个可怕的主儿。 林容怀但笑不语,把黄符捏在手里叠成三角形,他的动作缓慢,工作人员哀求的看着林容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林容怀将符叠好以后示意小鬼可以离开,接着把符放在工作人员手心里。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林容怀语气温和,却让我抖了一下。 工作人员动了动身子感受一下,果然是一身轻松,那种沁人的凉意也没有了,他如释重负的笑了,随即看着林容怀,“大师稍等,我马上帮你查。” 工作人员的手指在键盘上跃动,一会儿就查出来了。无人认领的男尸有三十多具,身份信息不明。符合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段身体又保存完好的总共有五具。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林容怀问。 “可以。”工作人员没敢再拒绝,他若再拒绝指不定会被吓到心脏猝死。 工作人员带我们来到藏尸库,他对看守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看守的人就让我们进来了,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冷冻箱信息,一一对应在尸体冷冻箱里的尸体的身份,然后找出了那五具尸体。有两具尸体长满了尸斑,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 我和林容怀商议一下,最终在剩下的三具尸体里敲定了借尸还魂的人选。他长相普通,身材健硕,不会招人眼球也能干苦力挣钱。 我和林容怀走出殡仪馆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一脸茫然,这两个人就这样看了尸体就走了?但是他也不敢随意揣测我们的心思,将那张符紧紧捏在手里打算去找老板辞职。工资宁愿低点,工作宁愿苦点累点,他再也不要受这样的惊吓了,搞不好还会把命搭进去。 “林容怀,那我们现在怎么把那句尸体弄走?”我问。 林容怀优雅的笑着,“这种时候,自然是靠人脉关系。放心吧,我自会搞定。” “那你在我们来之前干嘛不靠人脉关系,还得我们亲自跑一趟!”我瞪着他。 林容怀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嗯……不让你亲自跑这一趟知道收拾烂摊子有多累,说不定你以后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找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你!我又不是只会搞砸事情,哪来那么多烂摊子给你收拾。”我气结,跟林容怀说话太容易短命了。 “这样噢,”林容怀眉头微皱,似乎在回想什么,“好像从我认识你开始,就一直在帮你收拾烂摊子。” …… 我不再理林容怀,虽然他说的好像是实话。林容怀这厮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笑出了声,露出一口白白的牙。 我看着他的笑突然就怔住了,这货虽然嘴巴恶毒,但是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意识到我在想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东西甩出去。 我们都处理完尸体的问题了,辛明月居然还没来找我。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我拉着劝我安心的林容怀打车回了那条街,警察已经离开,街上又恢复了宁静,偶尔有路人停下来对二楼的一间房指指点点,我突然觉得那间房子不对劲。 早上经过的时候它的怨气只有一点儿,根本不足为惧。而现在有一团黑黑的瘴气包围了那间屋子,也就是说,要么是屋子里的女鬼厉化了,要么是屋子里还有别的鬼物。 林容怀看着那间屋子面色变得凝重,“舒瑜,无情在那个屋子里。” 我愣住,她在那屋子里干什么?辛明月是我的鬼物,无情定然不会帮她,那么她就是站在女鬼那一方?那么辛明月! 我不顾路人诧异的眼神跑去那间房,林容怀拦不住我,跟了上来。屋子的门从外面锁住了,看来是警察办完案子怕有人来破坏现场所以给锁住了。我刚在纠结怎么打开门,林容怀搂住我的腰一道莹白的光闪过我们已在屋子里,他似乎动用了不小的力量,身子晃了一下。 “林容怀你没事儿吧?”我着急的问。 “没事儿。”林容怀言简意赅,“别担心,主要是毁坏门锁免不了会被请进警局喝茶。”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放心了些。 屋子里有极强的怨气,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儿。看来昨晚那个男子死的很惨啊。只是辛明月和女鬼皆不见踪影,林容怀将我护在身后,我们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进了卧室。卧室的门上墙上地上都是鲜血,因为凝干了的缘故,呈黑色。床被警察收理过吧,床单不见了,床垫上有呈人形的血迹。 “林容怀,怎么会不见辛明月她们?这里明明怨气冲天。”我小声的问林容怀。 “看来是躲起来了。”林容怀说。随即他扔出五道符,五道符发出暖黄色的光,围成一圈儿旋转。 感觉到背后有冷意袭来,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林容怀搂住我的腰闪到了一旁,五道符向身后偷袭的鬼影飞去。 听到一声闷哼,林容怀将我稳稳放下,我循声望去,果然是无情。她被符打中,困在五道符中间。 “林容怀,快封印她。免得鬼影来了她就跑了。”我赶紧说。 林容怀拿出符要将她封印的时候她抬起头,嘴角挂着微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辛明月和那个女鬼在哪里吗?” “快说,她们在哪里。”果然辛明月的失踪和她有关。 “放了我。”无情说。 我看向林容怀,林容怀的面容变得冷峻,“我最讨厌被人威胁。”林容怀念了几句决,无情被封印在符咒里。 “你疯了!辛明月怎么办?”我问。 “我自有办法。”林容怀拿出招魂铃,他的玉扳指泛起莹白的光,招魂铃的铃声变得空旷悠远,良久女鬼带着辛明月出现。女鬼果然长得很美艳,这般有万种风情的女子是大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吧,不知是不是林容怀喜欢的类型呢?我偷偷看了一眼林容怀,他看着女鬼的眼神表情都没有变化,仍是冷峻。 “呵,居然被你们找到了。”女鬼开口,她把辛明月推到我身边,“动手吧。” 辛明月受了伤,踉跄着倒在我身上。赶紧扶住她,她化作青烟钻进我的玉佩里。 “动什么手?”林容怀反问。 “你们不是要我灰飞烟灭吗?我杀了那么多人,已经不可能再去轮回。灰飞烟灭也好。”女鬼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看来这个女鬼也是有故事的人。 “谁说我要你灰飞烟灭?你还有利用价值。”林容怀说,他的目光深沉,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要借这个女鬼之手去整治那个老板吗? 第40章 红衣女鬼的往昔 女鬼讶异的看着林容怀,她似乎没想到林容怀会放过她,“你需要我去做什么?” “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林容怀说。 女鬼自是识时务之人,谁对她有利她便听谁的,因而答应了林容怀。 天色将晚,林容怀让女鬼暂时寄居在我的玉佩里,我们匆匆赶去吃饭然后回淮水村。回到别墅已接近凌晨,劳累了一天的我洗了澡赶紧上床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看到窗前一抹身影,我尖叫着拉开灯。是红衣女鬼,她在窗前沉思。见到我被吓醒,她歉疚的说,“抱歉。” 看这女鬼达理有礼的样子,不像是能杀那几个男子的蛇蝎美人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的问,“大半夜的你站在窗前干嘛?” 女鬼目光哀伤,却说,“没事儿,鬼是不需要睡觉的。而我被你们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就发呆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问。写多了言情小说,对于人的情感把握我是比较敏感的,她肯定在感情上有巨大的心结。不然不会如此郁郁寡欢却强颜欢笑。 “没。”女鬼矢口否认。 “真的吗?”我探究的盯着她。 女鬼被我盯得不自在了,避开我的眼神,“真的没有。” “你不想说便不说吧,我是个写小说的,对于感情这方面涉猎较广,你若是想不通呢大可以告诉我,就算我不能开解你也能做你的听众。你若觉得自己憋着比较舒坦呢那你就继续发呆吧,我睡了啊。”女鬼依旧沉默,看来是不愿说,我伸手关了灯,屋子里一片黑暗。但是我闭上眼睛却突然没了睡意,只能闭目养神。 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传来女鬼的声音。 “我原名叫何花,来自偏远的农村。因为我姓何,我父母又没文化就随口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在我们那里这个名字算很好听,小伙伴们都叫我‘何花,何花,’我自然是骄傲的答应。我是个女孩子,在重男轻女的农村是不被重视的,父母总说女儿是赔钱货,将来要嫁到别人家的,还不如生个儿子,因而我有个弟弟。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总在想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譬如我和我弟弟,明明是同一对父母所生,收到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他有新衣服玩具还有可口的饭菜,而我只能捡别人家送的衣服穿,吃的也是弟弟不要的剩饭剩菜。 他能去学堂,而我只能下地干活,顶着烈日或者暴雨。村里许多女孩子的命运和我差不多,她们常常劝慰我说以后嫁了人就好了,嫁个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下地干活。 当时的她们不懂,我也不懂,结婚并不能拯救我们。因为我们生于农村没文化,没有城里姑娘的知书达理,没有城里姑娘的温婉娇俏,没有城里姑娘的十指芊芊,像我们这样怎么可能会嫁到好人家。 父母只会看谁家的彩礼钱给的多就把自己嫁过去,哪怕对方年龄比自己大或者是身带残疾。嫁过去以后照样要洗衣做饭下地,照顾老人照顾孩子。 当时我们村里有个姑娘家里是当官的,她去省城读书,回来的时候备受瞩目。她穿的好漂亮啊,说话也文绉绉的,她跟我们说城里有高大的建筑楼房,有彩色的霓虹灯,宽敞的马路上有各种车,还有红绿灯。 她还说城里的男孩子都穿衬衫牛仔裤白球鞋,午后就去操场打篮球……听她说省城里的生活,兼职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因为去不了,因为向往,哪怕是梦里梦到一次也好啊。在我十六岁那年,父母逼我嫁给邻村的一个傻子,那是我第一次反抗父母,连夜逃了出来,搭上了去省城的车。 第一次进城,什么也不懂,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在蛋糕店的橱窗前流口水的样子吧,可是我穿的那么丑,打扮的那么土,被人当成乞丐赶走了。 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在省城出人头地,等我回去的时候让村里人都羡慕。 我开始找工作,因为我肯吃苦,不怕累,很快就找到了工作,我在一家餐厅洗碗。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我好激动啊,去买了一套新衣服,几乎花了我整个月的积蓄,我用剩下的钱去那家蛋糕店里买了个蛋糕,甜腻的味道溢满口腔的时候,我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哭,或许是终于吃到梦寐以求的蛋糕太欣喜了,或许是离我期待的生活更进一步了。那套衣服一直没舍得穿,我只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拿出来穿在身上,对着镜子转圈圈,那时候我在想,我一定要赚很多钱买一屋子的衣服每天换着穿还不带重样的。 我渐渐熟悉了省城的生活,可我仍在漂泊。无数个夜晚我站在阁楼里的窗口往外看城市的夜景,灯火阑珊,仍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惊艳。 我已经不满足每个月微薄的收入了,我开始想方设法找别的工作,尽量薪水高一些的那种。我做过售货员,做过收银员,街头发过传单,后来去了酒吧卖酒。我想,那是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 因为名字土,因为不懂时尚潮流,因为没有性感的裙子和口红,因为不善言辞,因为这些与生俱来的低人一等的条件,我被同事嘲笑被欺负被排挤。 某个晚上,我在酒吧遇到一个男人,他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和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手表,他笑得那么优雅迷人,他说,你跟我走吧,我养你。不是没听过包养,他的话让我红了脸,我却没有答应。他说,你考虑考虑,下次我再来时给我答案。 那天夜里我回到员工宿舍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这几年忙着赚钱忽略了我的容貌和身材,我才发现若我打扮起来丝毫不逊于城里的姑娘。我的父母什么都不愿给我,却给了我一张出众的脸蛋。呵,是不是很嘲讽。员工们都嘲讽我,说什么猪八戒照镜子。我没理会她们,紧紧握着拳头把她们的嘲笑声屏蔽掉。 那个男人再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答应了,我告诉他,我叫何思懿。他带我去了酒店,洗完澡出来看着坐在床上的他,我很忐忑,甚至是后悔,我在想,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终是来不及了。第二天他早早的离开了,床头柜上是一个手机和一张银行卡,哦,对了,还有一张便利贴。他的字很好看,他说,下午带你去看房。那天下午他带我去买了一套小房子,两室一厅,够我居住了。 用自己的身子换来这样的生活,我当时觉得挺值的。是虚荣和对贫困的惧怕蒙蔽了我的眼睛。我把青春和干净的身子都给他,他把大把大把的钱给我。我学会了穿性感的裙子,画妖娆的妆,烫染了又黑又直的长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再想想不久前那个把一套新衣服留在深夜里才舍得穿给自己看的自己,我才恍然明白,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 他的老婆上门来闹,把我赶出那栋房子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意外,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或许是我早熟,甚至是早慧,我不像其他女生憧憬一生一代一双人,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一场交易,用彼此拥有的东西来换取彼此需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只是他的态度让我还未遇到爱情就对爱情死了心,他说,我妻子怀孕了,今后你自己保重。你自己保重,这对我来说足以扼杀我仅存的奢望和幻想。 我是不愿再回到那样贫困的生活,也不愿再等某个男人的怜悯。我进了红灯区,用我的万种风情去得到我想要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 路边有过路的少女,妇女,老人等等,她们尽量远远避开这里,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有了昂贵的裙子包包化妆品,能够买很多甜点吃不完的通通扔进垃圾桶,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明明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没想到会再遇到那个男人。他看到我的一瞬间也愣住了,后来他说,我以为你会过的很好。我觉得可笑,本来就一无所有的我在被他妻子那样一闹腾以后又回到了一无所有的状态,我要如何过的很好。 那夜他留下了,第二天清晨我醒过来是身边依旧是空空如也,一如当年。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叠钱和一张便利贴,他的字还是很好看,他说,你不适合风尘,倒不如脱离,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儿。我把那张便利贴烧了,它化作灰烬失了本来的样子。 如果这话是在他妻子出现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么如今我不是这个样子,如今我如何能回头,且不说我那份热忱已经消失殆尽,我也没有这样的资本了。这样很可笑吧,用毁灭自己来惩罚自己。” 第41章 夜半灵魂 “那以后我仍旧在红灯区接待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也经常来。我曾问他,你妻子呢?你的孩子呢?他只是默默叹息着不说话,坐起身点燃一只烟。我以为他与他妻子的感情已经分崩离析了。多年来在城市的打拼让我学会了察言观色,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于是选择了沉默。 那个男人啊,他说他爱我。不止一次劝我脱离风尘,我问他,我脱离风尘以后能做什么?我喜欢这样衣食无忧的生活,也不愿意为了一件衣服辛苦工作一个月甚至是几个月,他能给我这样的生活吗?他亦是沉默。 我就知道,他给不起我想要的生活。既然如此,我也只当他的话儿是玩笑。 我没想到我会再次见到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早就怀疑他是出轨了,于是在他手机上装了gps定位,跟踪了他。 她妻子推门而入的时候我虽然讶异,却并不慌张,反而是他,慌张到从床上滚了下去。当即我就笑出声,嫁给这样的男人,不知是她福薄还是这个男人福薄。 甘愿为他生儿育女,换来的却是他与其他女人厮混在一起。 那女人认出了我,她过来打我。好歹我也在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不再是当年那个任她打不敢还手的小姑娘,我狠狠的还手,她愣住了,口不择言的骂我,说是狐狸精,当年就勾引她老公,如今她们都有孩子了我还来破坏这个家庭。 那个男人一直在拉她,让她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她眼里噙着泪意狠狠瞪着那个男人。我记得特别清楚,当着那个恼羞成怒地女人的面,我穿上衣服潇洒的拎起包包走了,末了回头对她说了一句,不如离婚吧。那个女人还想冲上来打我,被那个男人拉住了。 房间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我在她们异样的眼光里坦然朝前走。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很久没哭过了。这一次哭,不知是为那个女人还是为我自己。当天夜里,我死了。 我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女人,约我在那间出租屋里见面。我预想了很多种会出现的结果,要么是她跪下来求我离开她老公,向我哭诉她有多么不容易多么爱她,要么是她怒火中烧与我撕打在一起。 她的确给我下跪了,我没想到的是她是求我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好好照顾她的男人,她愿意退出成全我们。惊讶的那个人反倒成了我自己,在我印象里,她是多么强势啊,怎么会甘愿向我示弱。很快我就明白了,在我出神之际她用刀捅进了我的小腹,不深,却让我疼得直不起身。 女人狠起来真的很可怕,她用绳子将我捆在床上,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很惊恐,挣扎和求救都是无果的,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结束。她并不愿意让我痛快的死,她剪下了我的长发,用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划过我的脸,那女人面目狰狞像个疯子,她笑着说,你再也没机会勾引任何男人了。 在那样清晰的疼痛里,我想起来我的父母,我的弟弟,那个能够在省城读书的女生,还有那个在深夜里悄悄穿上新衣对着镜子转圈儿的自己,那个被众人嘲讽却忍气吞声地自己,还有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黑色西装,优雅的笑着问我要不要和他走,我想如果时间倒回,我或许会说不。 那个女人疯了。我的脸血肉模糊,她仍旧不肯放过我痛快结束我的生命,尖锐的刀从脖颈往下划,一刀一刀,伤口不深却疼得我想死,我想晕过去,可是越是疼痛我越是清醒。 后来,这女人在我伤口上撒盐和酒,空气里血腥味儿酒精味儿冗杂在一起,终于在我受尽折磨她一刀捅进了我的心脏,我在意识完全消失前看到的是那女人兴奋的眼神,她手里有一道血符,还有我的头发,她说,我要诅咒你,诅咒你变成恶鬼,杀尽天下负心的男人,永生永世不得投胎。” 故事说到这里大概就结束了,我从床上坐起身,打开灯。女鬼眼里盛满悲伤却无眼泪,我终于知晓,难怪林容怀愿意放过她,只因她身上的血债不是自己甘愿背负,而是被诅咒! “诅咒可解吗?”我问。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魂魄一直在那附近,夜晚就会出来迫害那些男子,看到他们我就失了意识失了本性,不由自主去杀戮,让鲜血沾满我的双手我才能有快感。” 听她的故事,宛如看了一本小说或者一部电影,她的命运是出生时就注定了的,生在那样的家庭的确不幸,她想靠自己争取,可是被大城市的光怪陆离迷了眼,被城市人情冷漠激发了内心的阴暗,以至于走错了路,无法回头。而她的死,光是想象她死前的惨状我就觉得慎人,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 虽然,我也是女人,但是我觉得我就没这么可怕的心思,或许是我的逆鳞没有被触动吧,若有天我被逼急了,说不定只会做得更狠。 “你,出来以后就没有回去见过你父母吗?”我问。 “是啊,一开始是觉得没有出人头地不好意思回去,后来是觉得做了那样的事儿,没脸回去。我只是把钱寄回去,她们看到就会明了。反正她们不想要我这个女儿,见了又能如何。”何思懿说,继而她饶有趣味的看着我,“若是你,你会回去吗?” 我老实的摇摇头,何思懿笑了。 “你肯定觉得我的故事很不真实吧,但其实,社会底层的人都是这样,想方设法不择手段要挤进上流社会,过程中不得不抛弃很多在乎的东西,包括初心。然而挤进去了才发现,上流社会并不如自己想象的一样美好,甚至是想象不到的肮脏和复杂。 可是做了选择由不得自己反悔,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谋算一席之地,免得被挤下去。”何思懿感叹道,“人活着啊,本就不易。无论富贵贫穷,总有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因为家庭背景,我自小衣食无忧,可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让自己自由自在且快乐。但其实还有一些无能为力的事儿,譬如我和李永,譬如我生下来就缺少的魂魄。 “你有爱过那个男人吗?你恨那个女人吗?”我问。 “我说我谁都没爱过你信吗?”何思懿反问,我点点头,她像是理智盛过情感的人,“我清楚我和那些男人之间只是交易,他们也不爱我,只是迷恋我的容貌迷恋在我身体上发泄的感觉。至于那个女人,她比我可怜得多了,我恨她,可我愿意原谅她。” 我是挺佩服何思懿这样大度理智的女人,除了有美貌还有脑子,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可以啊,天妒红颜,她命不好。说到这个,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你能给我看看你死前的样子吗?”我知道这个要求有多无理,可我真的好奇。 “那很可怕的,你被吓到怎么办?”何思懿说。 “你是鬼我都不怕,我还能被什么吓到?”我逞能的说,其实心里有点忐忑。 何思懿唇角一勾,黑气在她身上缭绕,不一会儿尽数散开。她的全身都是皮开肉绽的,面容也是血肉模糊,只有两只被血糊住的眼睛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身上衣服破烂,还能看到翻白的肉和断了蜷缩的筋脉,肚腹破烂,依稀能看到内脏,血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看到她如此模样,我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尖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舒瑜,你胡闹。”林容怀愤怒的盯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的我,我斜眼看去,何思懿恢复了完好的样子坐在我身边,恰好她也在偷偷看我,我们对视一眼然后笑了。 “舒瑜,说话!”林容怀低吼。 “我错了林大师,我不该心血来潮要看何思懿的死状,更不该半夜尖叫影响你的睡眠。”我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林容怀,如果生活可以变成动画模式,我的眼里一定闪着不灵不灵的光芒。 林容怀瞪着我,“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撇撇嘴,“我都被吓成这样了你居然只关心你自己的睡眠被打扰,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林容怀一听到这话面色由愤怒变成了笑,他这样的笑我很熟悉,一般来说他肯定要语不惊人死不休,或者做什么腹黑的事儿,果然他做到我身边,一点点向我靠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 我的脸突然变得很烫,我不知所措愣住,只听他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关心你,若我关心你了你就做我女朋友是吗?” 我看到他眼神里的狡黠,突然回过神一把推开他,“你瞎说什么,我是教你要对女孩子好点。免得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依你这性子会被人家讨厌的。” 第42章 画符 看着我困窘的样子,林容怀放声大笑,“舒瑜,那么你脸红什么?” 我双手放在脸上,果然很烫。这次丢脸丢大了。可是我不能让林容怀看出来我的窘迫,我站起身指着林容怀,“你,起来!” 林容怀从沙发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有什么想说?” 我推着林容怀把他推到门外,砰一声关上门,“林容怀你去死吧。” “你们是不是互相喜欢?”何思懿看着我和林容怀,眼里有暧昧不明的光。我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哪有。他是我未来弟媳妇的师父的朋友,恰好我有事儿要他帮忙而已。”我说。 “真的吗?这关系,可够复杂的啊。”何思懿坐在床上,双腿交叠,目光含笑的看着我,啧啧啧,这样子可真是妩媚,诱人至极,难怪那些男子会上当。 “哪有复杂,”我也扑到床上,“不讨论这个了,我可是清心寡欲的,至今还没谁能让我动心。”说这话的时候眼前出现了李永的笑容,我有片刻的呆滞,为什么会想起来他? “舒瑜,爱情来的时候可是悄无声息的。”何思懿悠悠的开口。 我扔给她一个白眼,“得了吧。你又没爱过,怎么会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我可是专业写言情小说的,专业的你知道吗?对于爱情我还是颇有研究的。好了不说了啊,我睡了,晚安。” “晚安。”何思懿叹了口气,道了晚安。 我伸手关了灯,房间里一片黑暗。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安,闭上眼沉沉睡去。 一片白色的光闪过,我身处开满桃花的十里长堤,这次李永没在吹笛,而是作画。他跪坐在地上,面前是桌案,上面有文房四宝,我身着一袭桃红色衣裙手拿一把団扇坐在他对面,面容绯红如霞,带着女儿家的娇俏,他蘸着油墨为我作画。毛笔在他灵动的手里流转,不时抬头看我,两个人四目相对,刹那风景都黯然失色,比不上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纵然林容怀被我半夜吵醒,第二日还是起的很早,而我就不同了,愣是睡到自然醒。昨天去看的那具尸体已经送来了,大黑色的棺材停在别墅院子里,那女人也在别墅,坐在客厅里与林容怀说话。 见到我下楼,女人站起身恭敬的叫了一声,“舒姑娘。” 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林容怀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接着与女人交谈。我撅起嘴不满的坐在他身边,什么人嘛,居然把人家当成空气。 “具体事宜我之前就告知你了,你一定要记得我的话。至于还魂的事儿,今夜便可开始。”林容怀说。 女人感激的看着林容怀,不住的点头,“是是是,都听大师的。” 我小声的问林容怀,“你打算今夜就给他还魂吗?” 林容怀看着我,“不然呢?等尸体长满尸斑甚至腐烂吗?” 我一想,也对哦,这种事儿不能拖,毕竟尸体放置时间长了就变异了,到时候外想找到这样一具符合条件的尸体就难了。今夜完成借尸还魂的话,只靠林容怀一个人怕是不得行,“那我能帮你什么忙?” 听到我这样说,林容怀的目光变得深沉,看着他幽深的双眸,我赶紧举起双手,“我保证,一定听你的吩咐行事,不给你添麻烦。” 林容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薄唇轻启,“那就行,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做什么。” “那现在呢?”我小心翼翼的问,林容怀这脾气,阴晴不定的,跟他说个话还得小心翼翼的,真是累人。 “何思懿不是被诅咒了吗?你去找方法给她解诅咒咯。”林容怀说。 “我!”我指着自己,声音提高了三个度,“你没搞错吧?你给我那本书只有如何捉鬼,我也只有学会画符,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方面的见识和人脉都不及你,我怎么找方法。” 林容怀做沉思状想了想,说,“难得你有如此自知之明。也是,你这么蠢,交给你去做你别诅咒解不了还给人家弄得魂飞魄散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黑了脸。我就知道,这个报复心这么重的男人,就会找机会损我报复我看我吃瘪,他绝对是心里有阴影,嗯,就是这样子的。 见我不说话,林容怀轻轻拍在我后脑勺上,“好了,你先去厨房吃早点,李婶儿那会儿送过来的,等你吃完我们一起帮她解诅咒。” 我这才起身去厨房,回头的时候看到林容怀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不知林容怀交代了那女人什么事儿,她慌慌张张就离开别墅了。我赶紧吃完早点去见林容怀,他在对那口大黑棺材捣鼓着什么。 “林容怀,你这是干嘛?”我看他用朱砂在棺材上写什么,一如那天在工地装工人尸体的那口棺材,皆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符文。 林容怀头也不抬的说,“这是安魂符,我先提前画好。免得今晚那个黑影来捣乱又搞砸我们的事儿。” 我弯下腰细细查看那些符,“你那天在工地上画的也是安魂符吗?” “不是,那些是镇魂符。如果尸体不是被你毁了的话。”说到这里林容怀看了我一眼,“舒瑜,我觉得你画符还挺有天赋的,虽然是丑了点,但第一次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去准备材料,我给你指导一下。” “真的?”我忽略了林容怀损我的话,他画符这么厉害,得他指导的话我也可以画什么镇魂符引魂符安魂符这种高级的符文啦。 他笑着点点头。我赶紧起身去准备。 林容怀站在我身侧,我拿起毛笔蘸了朱砂在黄纸上画,林容怀看着我画符的样子皱着眉头不语,看不懂他在想什么,我只好接着画。 “舒瑜,这是符文,不是画画。你不要只顾着临摹,照猫画虎是行不通的。你得赋予它生命力才能发挥它的真正威力,符文是力量,不是一个符号。你画的多用心,它的力量就有多大”许久,林容怀开口,“你要把它的样子记在心里,通过自己的手画出来。” 依据林容怀的话,我死死的盯着符文,确定自己记得了然后在黄纸上画,林容怀看着我新画的符摇了摇头。他走到我身后,我正诧异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一把从身后握住了我的手,蘸了蘸朱砂,“闭眼!”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舒瑜,你在心里想象出那个符文的样子,”林容怀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耳畔,他的气息流连在我耳畔,温热的气息让我的耳畔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经过。 我感觉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全身的毛孔都在紧缩,汗毛都竖起来了,紧张,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接着我感受到他的手指引着我的手在纸上悦动,他的手强劲有力,那个符在我心里渐渐成形,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我睁开眼睛,一个漂亮的符文跃然纸上,很难相信这是我画的,当然,虽然有林容怀帮忙的成分在。我吃惊得样子落在林容怀眼底,化作他的笑意。 “怎么样舒瑜,是不是比你之前画的好多了。”林容怀说。 我忙不迭点头。 “你自己再试一次。”林容怀说着,放开了握着我手,站到了我身边。那种紧张渐渐消散,我深呼吸,然后闭上了眼睛。 心里有个大概的符文的轮廓,我不加思的用笔去勾勒。在睁开眼,虽然不及林容怀画的,却比我模仿的要好看多了。 “舒瑜,做得很好。只是还需要多加练习。”林容怀看着我,眼里是鼓励。我突然就红了脸,低下头盯着那几张符。 “林容怀,不是说帮何思懿解除诅咒吗?”为了避免尴尬,我转移话题。 “嗯,只是突然想到指导你画符。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如何接触她的诅咒。”林容怀也发现了我的想法,顺着我说。 我依旧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诅咒若我猜的没错,是诅咒她的人求了一张锁魂符,加上她的头发,在月圆之夜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焚烧香烛纸钱吸引周围怨魂吸收它们的怨气在那张锁魂符上,然后用鲜血浸泡置于香火附近让它接受供奉,吸收一个晚上的怨气足够实现这个诅咒了。”林容怀说。 “天呐,用自己的鲜血吸引附近怨魂,她也不怕自己招惹上那些东西。这女人,真是下了血本来对付何思懿了。”我摇着头感叹。 “是啊,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是没错的。”林容怀笑着说。 我抬头瞪着他,“你这是以偏概全,我就不一样了,我多大度多宽容多善良多……” “多爱睁眼说瞎话。”林容怀接过我的话碴儿说。 我不再说话,知趣的闭了嘴。 “解除这个诅咒的方法呢,同样要挑在月圆之夜,以血为祭,以香烛纸钱瓜果为供奉,将她的灵位放置在香火附近,她的魂魄归于灵位,贴上安魂符,配上往生经文。当然,她身上背负了血债,这个时候我会用净瓶将她收进去,让她在里边静修。她不能投胎,但她本性不坏,等她身上的戾气和诅咒完全解除就可放她自由。” 第43章 黑影偷袭 “月圆之夜啊,那岂不是得再等好几天才能帮她解除诅咒?”我问。离下一个月圆之夜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样子。 “是啊,只能等。毕竟月圆之夜阴气比较重。”林容怀说。 “那么以血为祭,用谁的血?”我试探性问道,我最怕疼了,以血为祭估计得划好多伤口才行吧。 林容怀看着我,“你说呢?” 我哭丧着脸,“反正不是我,我怕疼。” 林容怀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没再说话,回到黑棺前继续画符。 “林容怀,要不我们叫蕴晨和舒悦来帮忙吧。”我走到林容怀面前蹲下身,以商量的口吻说道,“你看你捉了无情,而且每次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做黑影就会出来捣乱,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这倒是个好办法,”林容怀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笑得一脸张扬,“让他们两个帮我总好过你这个稍不留意就给我惹麻烦的蠢女人。” 我沉了脸,不断深呼吸,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还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去给蕴晨和舒悦打电话啊。”见我对他怒目而视,林容怀蜷起右手食指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扁扁嘴没说话,捂着额头去给舒悦和蕴晨打电话。 舒悦和蕴晨听完事情大概,都表示可以立刻赶过来。我盯着挂断的电话想,这两个人的感情进展如何,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呢?上次这两人离开时看他们的表现,分明都是喜欢对方的,只是都不愿做那个主动的人,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有没有什么突破。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好好观察一下好了。 正午将至,林容怀的符文写完了,我也画出了一大堆的符文,舒悦他师父的符是千金难求,不知我画的这一堆是不是也能卖个好价钱呢。想到以后不用辛苦写稿,只用随手画几张符就有一大叠一大叠的粉红色的毛爷爷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这是多美好啊。 “笑成这样,你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林容怀的食指再次扣到我头上,疼痛将我从幻想里拉回现实。 我扔给林容怀一个白眼,“女生的心事你别猜,猜了你也是白费力气,毕竟猜不透。” 林容怀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是啊,丑人多做怪。这么复杂的心思纵然是我有透视眼也难看透。” “你!”我把手里的笔摔在桌子上站起身瞪着林容怀。 恰好别墅的门铃被按响,我顾不得林容怀,赶紧去开门。 “舒瑜姐,我来了。”入眼的是笑意盈盈的蕴晨,她身边居然还跟着梓言这毛孩子。 “梓言也来了啊,赶紧进来吧。”我亦是笑着招呼蕴晨和梓言进屋。 “姐,还有我。”舒悦的脑袋从后面冒出来。 “咦,舒悦,蕴晨,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我好奇的指着这两人,心里却在窃喜,难道这两人的感情真的有实质性的突破。 蕴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的眼神扑闪,“舒瑜姐,我们只是恰好在村口碰到,就一起来了。” “明明是某人刻意挑在这个时间追来的。”专业拆台的梓言在一旁悠悠的开口,舒悦赶紧捂住他的嘴。 “姐,进屋吧,有事儿进屋说。”舒悦打着哈哈进了屋。 果然有情况! “林叔好。”几个人轮流与林容怀问好,那一声“林叔”听得我别扭至极,我越来越不觉得林容怀身上有长辈的范儿。 “嗯,你们倒是有礼貌。”林容怀笑得和善,眼神却飘到了我身上,我瞬间懂了,他想说我没礼貌吧。 “林叔,我也有礼貌。”我恭敬的说,林容怀听到这话眸色闪了一下,眼里的笑意却是更深了。 这时蕴晨低声凑到舒悦耳边说了什么,舒悦疑惑的看着我,梓言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愣住了,这三人的眼神让我觉得我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猎物。 “好了,说说今晚的行动吧。”林容怀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气氛,“事情大概舒瑜在电话里也跟你们说过了,我就不重复啰嗦了。今晚我在做法的时候希望你们能认真为我护法,借尸还魂比不得上次为辛明月的超度,她被反噬了可以救回来,可是借尸还魂这个被打扰了,肉身不仅会加速腐烂,魂魄也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没办法再救回来。我会在别墅周围布下结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一定要全神贯注,那个黑影实力超强,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舒悦蕴晨点点头,面容严峻,“林叔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梓言虽然沉默,我到他眼神里的坚毅,这孩子也是想出一份力的吧。 不知道林容怀用什么方法支开了李婶,直到夜深李婶儿也再没来过别墅,晚饭都是舒悦下厨做的。我心安了,否则李婶儿看到这一幕不得吓死,上次跟她说我有阴阳眼她只当我是为了去看热闹而骗她的,在她看来,我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舒姑娘。 夜深,晚风吹过庭院,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林容怀在院子周围布下结界,蕴晨和舒悦帮着我在棺材周围点满白蜡烛和长明灯,焚好香片,青烟升腾而起袅袅消散在空中。接着我们在四周栓上一圈红线,一如上次超度辛明月,红线上挂满刻着符文的铃铛。风吹的时候铃铛只摇晃却不响,除非催动阵法铃铛才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黑棺前放了一个铜盆,工人的妻子跪在盆前焚烧香烛纸钱冥镪,按照林容怀教她的边焚烧边说,“信女赵琦,今日有求于阴司之神官,阎王爷,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等来领受信女的小小心意,只盼能通融信女,让信女所求如愿。”然后开始诵经,只等林容怀做法。 香火焚烧得差不多了,林容怀将封印着工人魂魄的黄符放在案桌上,催动了阵法,铜铃声清脆悦耳响彻整个别墅,黄符升腾在半空中发出暖黄色的光芒,与此同时夜风,不,应该是阴风,阴风四起,白蜡烛和长明灯的火光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熄灭,工人的妻子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被吓得面色苍白却不敢松懈,只顾低着头诵经,偶尔抬头看一眼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林容怀念着经文玉扳指发出莹白的光散到那张黄符里,工人的魂魄渐渐从黄符中出来。他紧闭着双眼似乎意识被封印了,这样子他醒过来的时候会忘记自己借尸还魂这一段记忆。 “舒瑜,安魂符。”林容怀吩咐,我赶紧调动体内修为将安魂符贴在那个魂魄身上,工人的魂魄一会儿透明一会儿实化,我惊异于这样的变化,这是碧色的光从我胸前的玉佩里散出进入工人的魂魄,他的魂魄渐渐稳定,飘渺而不虚,清晰而不实。 “舒瑜,做得好。”林容怀毫不吝啬的表扬我,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扬我吧,我冲他嘿嘿笑着。 “李永,那个魂魄刚刚是怎么了?”我低声问。 “他的魂魄在符里封印太久,受到了一定的伤害阴气亏损,在没回到身体之前阴气只要有损魂魄就会不稳定,回到身体也无法契合。”李永解释道。 “李永,谢谢你。”我说。若不是刚刚李永及时出手,那么我们今晚的努力都白费了吧。 林容怀的玉扳指发出的白光越来越盛,整个庭院亮如白昼。工人的魂魄也飞向身体,魂魄真正进入身体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在这时期内不能出任何差错,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渐渐有细密的汗珠从林容怀额头渗出,这种事儿是最耗费修为和精力的,看的我特别想帮他。 结界破裂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那个黑影来了。他出现在院子里,黑色的长袍紧紧裹住他的身子,任风也吹不开那衣袍。 蕴晨舒悦和我同时上前挡在黑影前面,警惕的看着他。梓言默默站在了林容怀身侧,如受惊而弓起身子叫嚣着不让敌人靠近的猫儿。 黑影这次出手狠厉,并未像上次一样想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对付我们,他几乎只用了一招蕴晨和舒悦就倒在地上,我听到工人妻子传来的尖叫声,想必她被吓得不轻。我将五符投向他,暂时能困住他,可仅仅只是几分钟他便挣脱,向我袭来。黑色的雾气迎面而来,胸前的玉佩碧色的光芒大放,黑影被击退了几步。 “舒瑜,用黑檀木珠子攻击他。”李永的声音出现。上次扯断了黑檀木珠子,我又给它串了起来戴在手腕上,听到李永的话,我几乎毫不犹豫扯断了它。一颗黑檀木珠子从我手中飞出攻向黑影,黑影捂着胸口刚站稳,珠子就打在他的左胸膛处,他跪倒在地,一口黑血被他喷出溅到地上,地上立即兹兹冒着黑色雾气,我惊恐的看着黑影,他是什么怪物啊,血都这么有杀伤力。不过李永给我这个黑檀木手钏也不弱啊,居然能让这个怪物受伤。看来李永的宝物很多啊。 第44章 在一起了 黑影抬起头来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不可思议,“想不到,你看上去那么弱,竟还是个有本事的。原以为你只会拖累别人,呵呵,这次竟然还能打伤我,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我不敢松懈,仍然盯着他,语气里却是带着狂傲,“那是自然。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连你对手的实力都不了解,还敢上门来挑衅,这是不是活腻了?”我的双手双腿都在发抖,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被他看出来,这话有多么的底气不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后背和手心都被汗水浸湿了,装腔作势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黄口小儿,不知所谓。”黑影嘲讽的说,接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蕴晨和舒悦也已经站起来了,黑影的攻击再次向我们袭来时,庭院里同时多了几十个小鬼,小鬼们狰笑着一拥而上,我备感压力。 辛明月和何思懿从玉佩里出来对付小鬼,梓言也加入了战斗,我才发现他的战斗力和他的年龄不成正比,虽然年纪小,从他出招却可看出他有极强的功底,招招能致那些小鬼毙命。舒悦蕴晨和我专心对付黑影,小鬼就交给她们三人了。黑影的攻击都会被我的玉佩挡下,我利用这空当用五符用黑檀木珠子对付他,他不厌其烦一次次爬起来攻击我们,蕴晨和舒悦没有护身的东西,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我在想,李永一直这么护着我,他会不会又受伤,让我一连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他。 我出神之际黑影找准了时机发大招攻击我,我眼看着那团黑色雾气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躲不过了,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檀香触动了我的嗅觉,是林容怀。 “谁让你战斗还出神的。”林容怀的声音近在咫尺,我睁开眼,他抱着我闪到了一旁,那团黑色雾气打中了他的背,只听得他一声闷哼。放下我他就专心去对付黑影,因为黑影受了伤,而林容怀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修为,两个人仍旧不分上下。或许是我们这边占了下风,出现的小鬼越来越多,她们三人也有些吃力,兼顾不上来。我突然想起来林容怀布过的阵法,步法加五符为阵眼。 这一刻脑子里变得清明,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像林容怀一样在地上踩着步法,想象自己处在一个阴阳八卦里,书上曾见到的,林容怀曾走过的,都一一出现在我脑子里,虽然我踩得有些偏移,但好歹是完成了,暖黄色的光在地上浮现出八卦的样子,五符升腾在空中,梓言辛明月和何思懿看着皆是惊讶的模样,尤其是梓言,嘴巴张得大大的合不拢,他肯定没想到我会突然像开了挂一样如此厉害。 我催动引魂符,那些小鬼不由自主走进阵法,嚎叫着灰飞烟灭,黑影注意到了这里的动向,说,“怎么可能!”林容怀掏出那把匕首,扎进黑影的胸膛,黑影捂着胸口消失。林容怀拿着那把匕首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我收了阵法赶到林容怀身边,关切的问,“你没事儿吧?” 我的眼神对上林容怀的,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我,我有片刻的失神。林容怀最先反应过来,他赶紧低下头,“我没事儿,咳咳。”听到他这样,我自然知道他在逞强,扶起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在梓言的搀扶下,蕴晨和舒悦也能站起身,坐到了我们旁边。工人的妻子被吓晕了,倒在地上,可我们顾不得她。 “舒瑜,刚刚那个阵法你怎会布置?”林容怀看着我淡淡的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赶紧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做的很好,出乎我的意料。”林容怀说,苍白的面容熟悉的微笑让我有想流泪的冲动。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林容怀如此直白的夸奖,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你给我的那本书上都有写,我大致看过。而且,我也看过你亲自布置阵法,那会儿情况紧急我就想试试,没想到成功了。” “舒瑜姐,你真聪明。”蕴晨抬起头,声音有些虚弱,“我很少遇到学习玄术只看一眼就会的,说明你有天赋。”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姐姐。”舒悦佯装得意的说。 蕴晨手握成拳垂在他肩膀上,“自恋!” 虽然受伤,没有一句抱怨和不满,也没有一句示弱,仍然能谈笑风生,我真的很喜欢眼前这几个人,她们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今晚终于能够保护她们,虽然还是免不了有受伤。我真的,很欣慰。 突然想起来李永,我悄悄走到一旁。 “李永,你在吗?”趁着他们不注意,我轻声唤。 “嗯。”李永的声音有些虚弱。 担忧涌上心间,李永他又受了伤吗?“你还好吗?” “还好。”果然李永受伤了,若他好好的,他回答我就不会这么简洁,本想让他帮我给舒悦和蕴晨疗伤的,此刻我开不了口。 “李永,你受伤了就好好调息,等我这里的事儿忙完马上就来看你。”我说。 “好。”李永再次只回答了一个字。 我回到蕴晨和舒悦身边,担忧的问,“你们还好吗?” 舒悦伤的没有蕴晨重,而且舒悦是男子,他扶住蕴晨,让蕴晨靠在自己肩上,“我们受了内伤,调息之后会好很多。没关系。” 若是平常看到舒悦和蕴晨这样,我一定会调侃她们几句,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梓言在一旁悠悠开口,“得了,担心也没什么用,问他们好不好也没用,先把眼下的事情完善解决,让大家都能回房间疗伤。” 不得不佩服梓言,小小年纪却能思虑周全,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分析当前情况做下一步打算,他说得很对,我表示同意。 “林容怀,他算是还魂成功了吗?”听到我问,闭目调息的林容怀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 “把阵法收了吧,把他妻子唤醒,本想趁着夜深送他们走,但现今的情况太糟糕了,只能让他们停在别墅。等明晚我们的元气恢复一些了再送他们走。不然白天难免会有人看到,会引来麻烦的。”林容怀低声说。 我点点头,吩咐梓言照看好这三人,走到工人的妻子身边,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人中。女人尖叫着转醒,我告诉她停止尖叫,并让她住在别墅,在别墅里呆到明天晚上动身离开。女人毫不犹豫点头答应,扑到棺材边看着那具体温恢复正常的“尸体”泪如雨下。 辛明月和何思懿帮着我把蕴晨扶到我的房间,梓言和林容怀扶着舒悦去了他们的房间。 我修为不够,不能帮蕴晨疗伤,只能扶她躺在床上为她端茶倒水,“蕴晨,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蕴晨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杯,“说什么呢舒瑜姐,我是把你当亲姐姐看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再说了我的伤又不严重,休息两天就能蹦蹦跳跳了。” 我暧昧的笑着,“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倒是忘了。” 蕴晨有一瞬间的愣住,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的眼里荡漾着幸福,“舒瑜姐,你又打趣我。” “说说吧,你和舒悦怎么样了。”我好奇的问,辛明月和何思懿也饶有趣味的围拢过来。 蕴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跟我表白心意了。” “真的?”我兴奋的看着蕴晨,舒悦这臭小子,长进了啊。总算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没错过蕴晨这么好的姑娘,“说说具体的呗。” “哎呀舒瑜姐,我是伤员,我要休息了。”蕴晨把水杯放在床头,迅速钻到了被子里,用被子蒙住脑袋。 我一把掀开被子,“不说不给睡觉。” 蕴晨撅着嘴坐起身,“舒瑜姐,你这是虐待伤员。那我简化说了,就是我们从别墅分别以后,我和梓言回了我们住的地方。因为我不想做那个主动的人,纵然想念舒悦,我也从未主动联系他。某天半夜接到他的电话,他好像是喝醉了,他说,‘蕴晨,我想你。’ 第二天他打来电话问我,昨晚他说什么了,我很生气舒瑜姐你知道吗?他怎么能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呢。” 何思懿辛明月和我都噗嗤一声笑出来,蕴晨看着我们不明就里。果然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纯情啊,这种桥段通常只发生在电视剧里。舒悦也是,居然要靠酒精才有勇气吐露心意。 看着蕴晨不满的眼神,我们三个咳了几声,止住了笑意,“你继续说。” “我跟舒悦说,你说了‘你是白痴’这四个字,舒悦显然是不信的,可他再怎么追问我都没有告诉他。可也因此,我们的联系频繁了,在你打电话给我们之前,他对我表白了心意,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记得那晚他说了什么,只是他不确定我的心意是否和他一样因而试探我。而今确定了我的心意他才敢表白。”蕴晨说到最后脸红成一片,真是单纯啊。 第45章 亲吻 “那你答应了吗?”我问。 蕴晨老实的说,“不,我先吊他几天,逗他可好玩了。” 两只女鬼加上我面面相觑,摊上这么个女朋友,舒悦也是挺可怜。难怪给他们开门的时候梓言说是某人刻意追来的,原来是佳人还未追到手啊,看来舒悦是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好了,睡觉吧睡觉吧。”我示意蕴晨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身侧躺下关了灯。 蕴晨睡熟之后我悄悄起身,吩咐辛明月和何思懿守着她,然后偷偷下楼了。 林容怀和舒悦似乎在疗伤,他们的房间灯火通明。我蹑手蹑脚的下楼,生怕惊扰了他们。 院子里还停着那口黑棺,工人的妻子执意不肯去房间要守着她丈夫,她靠在黑棺边盖着一块毯子沉沉睡去。 我小心的绕过她,拎着香烛纸钱来到祭拜李永的地方。实在是担心李永的状况,他这一次为我挡去那么多次攻击,魂体状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我来到他的宅院时,他在卧房里调息。隔着窗棱,我听到星辰晓月的窃窃私语。 “主人这次又为了那个女子耗费如此多的修为,真不知道那女子哪里值得主人这么做。”星辰低声抱怨。 “就是。偏偏那女子还不领情,不知感恩。主人不仅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了她,还将自己护身用的黑檀木手钏也给了她,那都是主人的至宝啊。上次主人强行冲破束缚去阳间杀那老太太,背负了阴债,耗费了修为,差点魂体消散调息了那么多天,那女子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过主人。后来来了也是对主人冷眉冷眼的,主人修为还没恢复就为她疗伤差点前功尽弃散魂了。这次主人又为她受重伤,不知她是否会来看望主人。”晓月跟着附和,语气里都是对我的不满。 “哼,那女子,只有有麻烦才想得起来找我们主人。” 我的手指用力扣在窗棱上,关节处有些泛白。李永为我做的,远远比我知道的要多。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起,是怕我愧疚吗?比起李永,我真如星辰晓月所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纵然李永是鬼,可他没有残害我半分,纵然他对我好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和他的妻子一模一样,可他对我的好远远超出了限度。 念及此,我的手指或许用力在窗棱上划出尖锐的一声动响。 “有人。”屋内的星辰晓月对视一眼跑出来,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我皆是一愣。 两人对我行了个礼,“舒小姐好。” “完了完了,星辰。我们刚刚说的话她是不是听到了。”晓月附在星辰耳边悄声说。 星辰伸出小手拍拍晓月的肩,小声回复她,“别怕,这女人听到也没关系,我们说的是实话。况且有主人在,她不敢欺负我们。” 晓月觉得有道理,点点头,继而不卑不亢的看着我。 我呆呆看着这两人在我面前窃窃私语,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也不重要,想必我的存在吓到他们了,毕竟这两人是在背地里对我评头论足啊。可她们说的是实话,是我理亏,我听到了也不能责备她们。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李永。 “嗯,你们主子还好吗?”我问。 “哼,”比起晓月,星辰的脾气就相对直率,星辰不屑的哼了一声,“我们主子福大命大,死不了。” 晓月拉了拉星辰的袖子,提醒他说话别太冲,注意自己的态度。星辰看了她一眼,依旧对我不屑一顾。 是我对不住李永在先,这俩孩子对我有偏见也是正常的,护主心切嘛,我还是能理解的。 忽视星辰的态度,我微笑着继续问,“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星辰刚要回答,晓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子,礼貌的伸出手,“小姐这边请。” 我赶紧走进屋子里,迫不及待的想见李永。 身后隐约传来晓月的责备,“好歹她也是主子护着的人,你该给她留几分情面。” 星辰依旧不屑的回答,“反正我就是看她不惯,有本事她到主人面前告我,再不济就杀了我。” 晓月无奈的说,“你啊。算了,我们跟着进屋侯着去。” 李永盘腿坐在床上,青色的雾气缭绕在他周身,他的面色苍白,眉头微皱,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看得出来他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难怪星辰那么怨我。 我不敢靠近李永,也不敢发出声响怕打扰到他,只能静静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不知所措。 “你有办法可以帮主人的。”晓月说。 “什么办法?”我赶紧问。 “主人给你的那块玉佩,”晓月指着我的胸口,“它跟了主人那么多年,有充沛的阴气,你有主人渡给你的修为,你用修为将阴气注入主人身体内可以帮助主人恢复得快一些。” 我摸着胸口的玉佩,决定一试。 我轻轻爬上李永的床,与他面对面,我们的双手并在一起,而玉佩就在我们手掌中间。我调动体内的修为于手心,玉佩渐渐发出碧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有冰凉的气息从玉佩里散发出,流进李永的身子。 不敢懈怠的我集中精力,源源不断的阴气涌出,不知过了多久,李永的手动了。我睁开眼,看到李永也睁开了眼正看着我。熟悉的四目相对,熟悉的他眼里盛满的温柔。 我听到我的心脏越跳越快,似乎下一秒就会跳出我的胸腔。忘了集中精力,忘了正在调动修为,玉佩突然停止了输送阴气,李永眉头一皱闭上双目向我倒来。 李永虽然是鬼但他的魂魄已经实化,我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重量向后倒在床上,而李永压在了我身上,我推不动李永,想叫星辰晓月来帮忙,却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出去了,还贴心的将门带上了。 没办法,只能我自己来了。 “李永,李永。”我一边推他的胸膛一边叫他。他的胸膛还是冰冷而僵硬,有了修为之后我却不惧怕这样的冰冷,甚至觉得与常人的体温无异。 连着唤了好几声李永才睁开眼睛,再次四目相对。这是除了渡修为那次第二次与李永靠这么近,只要我的头再仰一点就能吻到他的唇。他的睫毛好长,根根分明,他的皮肤好好噢,白白的,光滑的,他的嘴唇红红的,有想亲上去的欲望耶,我的眼神流转在他脸上。 “你的心,跳的好快。”李永开口,有冰凉的气息落在我脸上。 “李永,你起来。”刹那回过神,我推着他的胸膛,李永却反手搂住了我的肩,他的嘴唇向我压来,落在了我的唇上,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甚至心里有隐隐约约的悸动和期待。 我睁大了眼睛,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吧。理性让我想推开他,李永在我耳畔说了几个字,声音沙哑而雌性,“舒瑜,我想吻你。” 没等我回答,他又吻上了我的唇。 他说的是舒瑜,不是容姐儿。是我,是舒瑜,不是他的妻子。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我呢? 我渐渐闭上了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笨拙的回应他的吻。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的脸烫到不行,肯定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了。 “舒瑜,你真美。”李永说。 我别开脸不再看他,推着他说,“你快起来。” 李永赶紧从我身上起来,也将我拉起,我们坐在床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对不起舒瑜,我刚刚失控了。”李永向我道歉。 “没事儿。”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敢问出心里的疑惑,你是不是喜欢我?其实何止是你失控了呢?我亦是如此。 “那么,舒瑜,你……你会不会向上次一样躲着我?”李永迟疑着问。 我想起来上次渡修为慌忙逃开的样子,也想起来因为害羞而躲着不去见他,我抬起头看着李永,“不会了。” 李永的眼里闪着光,有些许欣喜,真是个傻男人,那么,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李永,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来,于是问他。 “好多了,多亏你将阴气输给我,让我能尽快调理好凌乱的内息。”李永微微笑着。 “谢谢你,李永。为救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诚恳的道谢。 “我愿意。”李永坚定的说。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再次失了神。若他不是鬼多好,指不定我们能在一起。这般美好的男子,真羡慕那个叫容姐儿的女子,可以嫁与他为妻。 “李永,我出来太久了,得先回去了。你好好调息身子,放心,我还会再来看你的。”突然想起来别墅里的那群人,估摸着要天亮了,我得赶紧赶回去。 “好。”李永说。 我推开门出去,看到门前正在嬉闹的星辰晓月,见到我,他们的笑容立即消失,面色变得冷漠。 “星辰晓月,照顾好你们主子。”我吩咐道。 “不用你交代我们也会。”星辰嘟囔着反驳。 我没与他计较,消失在别墅。 第46章 找上门的赶尸匠 我刚回到别墅,就听到一听尖呼。是工人的妻子!我赶紧去到她身边,工人的妻子摸着胸口喘息着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见鬼了呢。” 我满头黑线,“你尖叫就是因为看见了我的身影?” 工人的妻子诚实的点点头,“是啊,我原以为你们都该睡着了,没想到睡得迷迷糊糊中会看到一抹黑影,我又不知道是姑娘你,自然被吓到了。” 此刻天还未亮,黑蒙蒙的,的确很难看清我的容貌,我拍拍这女人的肩膀,“放心,只是虚惊一场,你再休息会儿吧,天还未亮呢,我先回房间了。” 想到了什么,我又回过头说,“记住,今晚看见我的事儿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女人欲言又止,却只是满口答应,不住的点头。 我又蹑手蹑脚走进别墅,刚走进客厅,客厅的灯就被打开了,蕴晨舒悦梓言和林容怀都坐在客厅里。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强装镇定的问。 蕴晨忧愁的看着我,当下我有种事情要败露的惊慌。 “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开口的是舒悦。 “我能去哪儿?就是睡不着在院子里转了转。嘿嘿。”我继续装傻充愣,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实情。 “在院子里转了转身上会有这么强烈的鬼气?你莫不是在别墅养了鬼?”梓言悠悠的开口,舒悦的眼神变得锐利,而蕴晨则哭丧着脸,林容怀还好,面无表情,但他越是镇定我就越害怕啊。 “什么?鬼气?是辛明月和何思懿的吧,再不然就是这个别墅里有鬼。”我说着就坐到了蕴晨身边。 “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装傻充愣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舒悦皮笑肉不笑的说,蕴晨紧紧抓着我胳膊,我好想说抓轻一点儿啊,我疼。 “因为她本来就傻,所以很难看出来。”梓言认真的说。 “姐。”舒悦叫了我一声就止住了接下来的话,只是默默看着我。 我自知逃不过去,可我真的觉得这个时候说出李永的事儿不太好,还是接着装傻吧。 “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要上去睡觉了。”我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跑。 “姐,你!”舒悦气恼的叫我。 “算了,由她去。”林容怀拍拍舒悦的腿,接着厉声跟我说,“舒瑜,我告诉过你的,人鬼殊途。我们确实不能干涉你的私事儿,望你好自为之。” 蕴晨跟在我身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她就说,“舒瑜姐,你是去见那个男人了吧?” 我点点头,“他今天为我挡了那么多招,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蕴晨感叹,“舒瑜姐你真是胆大。你知道吗,我醒过来看见你不在,辛明月和何思懿又在打坐疗伤,我就猜到你是去见他了。可是那个工人的妻子上来说看到院子里有鬼火,还有个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我才证实了我的想法。 得知你不在,林容怀和舒悦都吓坏了,还以为你被鬼影抓走了,林容怀去查看了现场才知道是虚惊一场,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让我们都坐在客厅里等你回来,啧啧啧,舒瑜姐,我还以为你的事要被揭露出来了,林容怀是什么人?他的本事见识丝毫不输给我师傅。我都能发现的事儿,他肯定发现了。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只字不提,都不问你,只是告诉你人鬼殊途。唉,这大师级别的人不仅能力高深,思想也高深,不是我们这种小辈能猜到的啊。” 蕴晨的话让我呆住,难怪那个女人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或许是想告诉我的。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也纳闷,林容怀到底在想什么?他劝我却不阻止我,也不细致的过问我和李永的事儿,果真是怪人。 “算了,如你所说,大师的思想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猜透的,睡觉吧睡觉吧,你还有伤在身,我也要困死了。”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沉沉睡去。 回到梦里,这次梦到的不是十里长堤,不是桃花漫天,不是容姐儿,而是在湖底那间宅院,是我舒瑜。李永负手站在庭前,感知到我的存在回过来对着我笑,我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背上,没有心跳却也乐得安心。 因为晚上太折腾,我们都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像极了一群跑错地方的熊猫,我看着他们憋不住笑意,结果惹来几个白眼,只好低着头正襟危坐。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李婶儿来送早餐了。我让屋子里的人都别出声,我去应付。 “李婶儿,今天来的比较晚……”我打开门,愣在了原地。 门铃是一个男子按响的,他带着一顶草帽,脸被遮住了,我看不清他的样貌,他身上披着蓑衣,手里拿着铜铃。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他身后那个男子特别奇怪,脸色铁青失了血色,一点儿生人气都没有,像是……尸体。 “请问你是?”我礼貌的笑着问。 “姑娘,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男子避开我的问题开口问。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笑着对那男子说,“这别墅就我一个人住。” “是吗?”那男子似乎在笑,“姑娘,你这别墅,阴气重得狠啊。” 我沉了脸,这人,不是简单的人。他能看出来我的别墅有阴气,那么说明他也是和这行有联系的,难道是行内人?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佯装镇定,不知道他的来意,那么我就不能过早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在他的眼下。 “姑娘真是会开玩笑。”那男子语气的笑意更深了,让我心慌。 “如果没什么事儿先生请自便,我还有事。”说着我就要把门关上。 “且慢。”那男子用脚卡住门。 “先生还有事儿?”我疑惑的问。 “姑娘这别墅阴气森森,难免让人疑虑姑娘是不是在做些害人的勾当。我自是要查看一番为民除害的!”那男子抬起头,脸上有个很大的刀疤从左额到右颈,贯穿了全脸,显得他的面目有些狰狞,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按住门防止他闯进来。 “你说我这别墅有阴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是不是想要入室抢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救命。”我愤怒的盯着那个男子,心里慌乱到不行,虽然林容怀他们就在身后的屋里,到若是这个男子强行闯进来,看到庭院里的黑棺什么的难免会引起不小麻烦。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姑娘大可以试试,看到时候是谁占上风。” “你到底想干嘛?”我对着这男子怒目而视。 “很简单,姑娘让我进去查看一下姑娘是不是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就成。”男子傲然的看着我。 看来今天不放他进来是不行了,可我也不愿被威胁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比气势我不行,可屋里大有人在。 “林容怀,有人来找麻烦。”我冲着屋里大喊。 男子听到这里发觉了不对劲,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就要强闯进来,幸好林容怀速度够快,他已来到我身边同我一起按住了门。 看到门外的人时,他的眉头皱起又很快抚平,“竟是赶尸匠么?” 赶尸匠?我听到这个词也是皱起了眉头,赶尸匠不同于学玄术的人,像我们学玄术是与鬼魂打交道,而赶尸匠是和尸体打交道。他们驯服尸体让尸体成为自己的傀儡为自己做事儿,尸体不似鬼魂有意识会认人,他们只认同赶尸匠手里的铜铃和赶尸鞭。一般来说,赶尸匠只出现在湘西一带,通常是与我们学玄术的人井水不犯河水,怎的这个赶尸匠会如此多事儿找上门来。 “总算来了个有点见识的人,不像这个小姑娘。”赶尸匠轻蔑的笑着。 “她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林容怀狡黠的笑着看我,我瞪了他一眼,林容怀像是没看到,接着问赶尸匠,“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这别墅阴气森森,我得查看一看你们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勾当,”赶尸匠无耻的把对我说的话给林容怀重复了一遍,“可是这小姑娘一直阻拦我,这让我更加怀疑了。” “你说看就看?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容怀不怒反笑,问道。 赶尸匠眼里带着挑衅,“你就直说吧,给不给查看。” 我是当真佩服林容怀的涵养和气度的,这种时候还能笑得优雅,仿佛在讨论的是什么国际新闻,“我记得赶尸匠与我们玄学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想起做这等狗拿耗子的事儿。若你看到别墅里有阴气就怀疑我们做伤天害理的勾当,那我是不是得怀疑你带着你的傀儡尸体到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赶尸匠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他整个人都变得暴怒,眼神里是掩藏不住的杀气。 赶尸匠狰笑着摇响了手里的铜铃,他身后的尸体一下子扑上来,条件反射,我向后退了一步,林容怀却不是吃素的,一道雷符自他手里出来飞向那具尸体,咒印在他身上起了效果,一道惊雷劈在他身上,尸体直挺挺倒在地上。 第47章 赶尸匠的报复 “你,你竟敢伤我的行尸!”赶尸匠料到林容怀会还手,却没料到林容怀出招如此狠厉,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容怀,眼神里有怒火倾泄而出,但更多的是恐惧。 林容怀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微笑,“我这是正当防卫。你若是有意见大可以找你们赶尸匠一族来找我,噢,对了,我猜恐怕你们赶尸匠一族的族人都不知道你竟有如此高的本领吧,既能赶尸还涉猎了一些阴阳玄术。” 赶尸匠努力咽了口唾沫,指着林容怀说,“你!你等着!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林容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得张扬,“如果你想玩儿,随时奉陪。” 赶尸匠蹲下身查看行尸的状况,咬开手指在他额头画了一个咒印,当他再摇起摄魂铃的时候,那个行尸从地上直起身,以怪异的姿势跟在赶尸匠身后走了。 关上门,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容怀,现在怎么办?”我看着他。 “什么怎么办?”林容怀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他明明听懂了我在说什么,真是! “我们就这样得罪赶尸匠一族了吗?”我担忧的问。 林容怀伸出食指在我额头一个敲了一下,“你蠢啊,谁说我们得罪赶尸匠一族了。那个赶尸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怕是别有用心,刻意来找碴儿。” 我捂着额头,“我们这是得罪谁了吗?怎么又摊上这莫名其妙的事儿。” 林容怀轻笑出声,“你经历的莫名其妙的事儿还少吗?与其费神想这些,倒不如静观其变,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也对,未知的事情随意揣测只是闹心,徒增烦恼。 林容怀向客厅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一进屋子,几双眼睛齐刷刷向我和林容怀看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刚要开口说,林容怀把我推到一边,“她表达能力不太好,我来说吧。” 林容怀把事情大概讲述了一下,除却不明就里满脸惶恐的工人他妻子赵琦,其他人皆是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 “我觉得,那个赶尸匠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特地来找麻烦的。”蕴晨说。 “我也这么想,”我无奈的笑道,“可能是无意之中得罪什么人了吧,就像黑影一样,非要给我们找一些麻烦。” 林容怀默默听着我们的对话,突然抬头看着赵琦,“今晚送你们走,你那边确定都安排好了吗?” 赵琦点点头,“我的孩子和家里的老人都安顿好了,等我和我……我丈夫找到落脚的地方了我就回来接他们。到时候我会对左邻右舍说我去城里打工赚钱,养活娃儿。” 林容怀轻轻点了下头,“我担心那个赶尸匠不会就此罢休,他身上戾气太重,而赵琦的丈夫还没有苏醒不能出棺材,今晚需要有人保护他们离开。除了舒瑜和梓言,你们都受了伤,那么今晚蕴晨舒悦留在别墅,舒瑜梓言还有我护送他们离开。有异议吗?” 我们摇摇头,“没异议。” 终于到了晚上,我们借来了一辆板车,将棺材放在上面由林容怀和我推着走,村里黑灯瞎火的,路特别难走。谁都没有说话。车轮轱辘轱辘滚动的声音愈发显得夜静,没有光线看不清楚物体,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黑影,赵琦似乎特别害怕,紧紧跟在我和林容怀旁边,梓言则一声不吭随我们走。 “有摄魂铃的声音。”梓言突然小声说。 我和林容怀默契的停下脚步,没有了车轮声,更能清楚的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 我侧耳聆听,可是听不到梓言说的铃声,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梓言,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小声说。 “不,他没有听错。你修为尙浅听不到,确实是赶尸匠的摄魂铃。”林容怀说。 赵琦跟着我们这两天见了太多奇怪的事情,此刻虽然惶恐但未失控,她只是朝我又靠拢了些。我依稀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我们还要继续吗?”我问。 “嗯,”林容怀轻声应答,“到村口就有小卡车了,那是我的人,他会负责把赵琦和她丈夫带到她们要去的地方。” “那赶紧走。”我赶紧又推起板车。 可是似乎来不及了,摄魂铃的声音越来越近,直至清晰的传入到我的脑子里,我的脑子里有巨大的轰鸣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往里面挤,我只觉得头疼无比。 “舒瑜。”林容怀扼住我的手腕。 我突然能在夜里看清他的脸,头晕乎乎的,这种感觉不太好,右眼突突跳个不停。 “舒瑜,坚持住。”林容怀说。 坚持什么?我怎么了?旁边传来赵琦的惊呼声和梓言慌乱的声音,梓言也会慌吗?头更疼了,我还来不及思索什么,眼前就一片黑暗。 “舒瑜,舒瑜。”谁在叫我,这般陌生的声音,这里又是哪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舒瑜,舒瑜。”那个声音仍然在唤我名字,究竟是谁? “舒瑜,舒瑜,舒瑜,舒瑜。”那个声音一直不停的重复唤我的名字,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只觉得眩晕,天旋地转一样的眩晕。 “啊……”一声尖叫过后,有亮光照了进来。不,应该是我睁开了眼睛。 此刻是白天,还是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我在别墅的庭院里,被绳子绑在椅子上,绳子上萦绕着莹白的光,想必是用了术法。蕴晨和舒悦两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眼神里的担忧清晰可见。 “舒瑜姐的瞳孔好像恢复正常了。”蕴晨说。 瞳孔恢复正常?什么意思?我的瞳孔怎么了吗? “好像是。”舒悦点点头,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个不停,“姐,你认识我吗?” 虽然疑惑,我还是如实回答,“认识,你是舒悦。”话出口的瞬间,我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苍老而嘶哑,倒是像那个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着急的问,心里很不安。 “姐,昨晚的事儿,你都不记得了吗?”舒悦声色缓慢的问。 “昨晚的事儿?”我回想了一下,最后的记忆就是在林容怀叫我坚持的声音里失去意识,我摇摇头,“不记得了。” 舒悦和蕴晨面面相觑。 “哎你们先把我放开可以吗?这太阳这么烈,咱能进屋说话吗?”我挣扎了一下,没想到绳子束缚得更紧了。 “对不起舒瑜姐,林叔说这绳子不能解,必须让你在太阳底下暴晒,还有就是,这绳子被林叔施了咒语,除非是他自己,我们是解不开的。”蕴晨说,“不过舒瑜姐你别担心,我和舒悦会在这儿陪你的。” “林容怀?他绑我干什么?对了,他人呢?”我不淡定了,该死的林容怀把我绑在这里晒太阳,人却不见了。 “这个……”蕴晨看了一眼舒悦,接着对我说,“林叔出去办事儿了,他出去好久了,算时间也该回来了。舒瑜姐你再辛苦一下。” 行吧,既然要回来了我就再忍耐一下,林容怀你最好赶紧回来。我闷闷的想。 “那在等林容怀回来的时间里,你们跟我说说我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梓言呢?赵琦呢?”我赶紧问,天知道我这一失去意识是错过了多少事情啊,希望没有被我拖累,赵琦和她丈夫能平安离开。 “舒瑜姐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蕴晨安抚我的情绪,在我面前蹲下。 “昨天晚上你和林叔他们出去之后,我和舒悦在别墅里等你们回来。可是你们出去不久,我就听到村里喧闹的声音,都那个时间点了,本该睡下的人都起来了还造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是出事儿了,我和舒悦都想到了你们,说不定是你们出事儿了。我和舒悦跑出别墅去寻你们。 果然是出事了。舒瑜姐你像疯了一样要伤人,被林叔控制住了还不断的挣扎,嚎叫。周围的村民都披着衣服惊慌的看着你,有人说你是中邪了。我在混乱中听到有摄魂铃的声音,在人群里找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赶尸匠,他一边笑一边摇手里的摄魂铃,铃声响的频率越大舒瑜姐你就越疯狂。我才知道你是被他的摄魂铃摄了心智。摄魂铃只有赶尸匠才会使用,联想到白天的事儿,原来是那个赶尸匠等不及下手了。我和舒悦本要去捉他,谁知道他发现了我们倒是逃得挺快。他跑了可是那个铜铃声依然能控制你,当时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林叔只好用术法将你捆起来了。”蕴晨想起昨夜的事儿,面色不太好,“舒瑜姐,你还在林叔脖子上咬了一口吸血,伤口还挺严重的。”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呐!想象了一下我像电视里的僵尸一样发狂六亲不认还吸人血的样子,太可怕了。 “然后呢?”我接着问。 “林叔让我和舒悦把你带回来就去找梓言和赵琦了。昨晚你突然失控惊醒了附近的村民,林叔怕棺材被人看到扯出借尸还魂的事儿,就让梓言带着赵琦先走了。”蕴晨叹了口气,摇摇头,“梓言自昨夜就没回来,林叔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第48章 报恩 “我怎么会被摄魂铃迷失心智?而梓言林容怀赵琦都没事?”我特别疑惑,为什么是我? “这个有点复杂。舒瑜姐你知道关于赶尸匠的事儿吧?”蕴晨问。 我点点头,“听过一点。赶尸匠源自湘西苗族,是苗族人为了留住已故的亲人,用特殊药水保存了他们的尸体,然后用符咒把他们炼化成行尸。” “是这样的没错,”蕴晨说,“但是炼化需要行尸生前的生辰八字,这样子摄魂铃对它们才会有效。所以说,舒瑜姐你之所以会被摄魂铃控制心智,是因为你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了。我们看到你发狂时的眼睛,瞳孔涣散,如同尸体。” 我的生辰八字?我的生辰八字只有我的亲人才知道,谁还会有?我不记得我把生辰八字随意给过别人。而且被摄魂铃控制会瞳孔涣散?难怪舒悦和蕴晨在我刚睁眼时盯着我看了那么久。这赶尸匠真的好恶毒啊,我究竟是哪里招惹他了,只希望林容怀和梓言不要出事。 “我是怎么恢复的?不至于就这样被绑着就恢复了吧?”我疑惑的问。 “林叔走的时候在你额头画了一道血咒,他说你渐渐会清醒。”舒悦说,“不过林叔好像说这道血咒的效用时间不会太长。” “也就是说我还会被控制?”我惊诧,那个赶尸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敢这样整本姑娘,我非十倍奉还他不可。 舒悦和蕴晨哭丧着脸点点头,我的心如置冰窖,凉的慎人。 太阳越来越烈,我的头又开始疼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顺着眉毛落尽眼睛里,生涩的疼。 “舒瑜姐!”“姐!”蕴晨和舒悦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着急的叫我。 两张放大的脸在我眼前着急的一遍遍叫我,我的耳朵却失鸣了,清脆的铜铃声在我耳朵里脑海里萦绕,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只看到舒悦和蕴晨嗫嚅的嘴唇,可是渐渐的连她们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蕴晨似乎伸出手为我擦汗,内心的冲动驱使我一口咬了上去,腥甜的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口腔,我满足的闭上了眼。 又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又听到那个呼唤我的苍老沙哑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不止。我捂着耳朵跪倒在地,不想再听到这如同魔咒一样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仍然贯穿我的耳朵我的大脑,让我片刻不得安宁。 “不要再叫我了,不要再叫我了,闭嘴啊你。”我大喊。 可是没什么用,我小声念着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放空一切的感觉,即使那声音嘈杂,试着扰乱我的视听。 “舒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朵,是李永。我像是突然有了依靠,眼泪不由自主沁出眼角。 “李永,是你吗?”我擦擦眼角的眼泪问。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落进一个冰冷僵硬的怀抱,虽然看不见他,但是我熟悉他的气息,是他无疑。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梦境吗?所以你才能出现对不对?”我想起李永是被束缚在湖底的,他应该出不来才对。 “这里不是梦境,这是你的意识。你被摄魂铃控制了,你的意识被锁在这里了,要想唤醒你就得救你出去。”李永说,“所以我来了。” 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顾不得所谓礼节,顾不得人鬼殊途,我抱住了李永,他是我此刻孤独无助时唯一能救赎我的人,让我如此心安。 “舒瑜。”感觉到我的变化,李永诧异的叫我的名字。 “李永。”我叫他。 “嗯?” “有你在真好。” 这么矫情的话我平日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此刻我已不在乎那些了。 李永没答话,一片漆黑里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想,他也是被我突如其来的矫情吓到了。 “李永,你要如何救我出去?”我知道李永不知如何答复,索性岔开了话题。 “林容怀将你放在日头下暴晒,就是为了避免你的阳气流失。若我没猜错,你弟弟他们应该在想办法帮你,所以我只用将你的意识放出来,而如何放你的意识出来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必过问。”李永回答。 我抓住李永的衣摆,有些担忧,“不会又要耗损你的修为吧?要不还是等林容怀他们想办法吧,你前几次为我差点魂体消散,万一……” “没有万一,舒瑜,信我。”李永打断了我的话。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有事。后半句话我没说出口。 有青色的光芒在黑暗里亮起,照亮了我面前的人。李永盘腿而坐,闭目运转修为。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是为我耗损修为还没缓过来,我虽然给他渡了阴气,但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我想阻止李永,却怕他走火入魔修为逆流。 李永的睫毛闪了闪,青色的光芒也越来越盛,刺得我眼睛疼。我伸手去挡,听到一声极为痛苦的闷哼。 光芒散去,我亦苏醒。 似乎天色将晚,我被挪到了客厅,明亮的灯光洒下来,我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胸前还有一片凝干的血迹。 “太好了,舒瑜姐你终于醒了。”蕴晨欣喜的说! 林容怀回来了,此刻也在我面前。他弯下腰细细查看我的情况,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扒开我的眼皮,他认真的观察着,“嗯,瞳孔一点儿涣散的迹象都没有了。” “林容怀我没事儿了是吗?”我问。 “是。”林容怀说。 “那你快点放开我,快点。”我着急的低吼,蕴晨被我吓了一跳。 “林叔,舒瑜姐她不会……”蕴晨担忧的瞥着我。 “她的确已经恢复了正常,放心。”林容怀说着,收了绳子上的术法,莹白的光消失。他绕到我身后为我解开了绳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又不是不放开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对林容怀低吼着站起身,长时间被绑在凳子上身体有些发麻,我晃了晃林容怀扶住我的肩膀因而没倒下,稍微站了会儿确认身子没有大的问题了,我跑到杂货间拿了一些纸钱冥镪就去祭拜李永了,蕴晨不放心的跟在我身后,她意识到我想做什么时要来阻止我,林容怀却拦住了她。 青烟升腾,火光跳跃,我进了李永的宅院。才到庭院就听到星辰晓月的哭声,我跑进李永卧房,李永躺在床上,魂体接近透明,那是快要消散的标志。 我赶紧扑到李永的床边,星辰晓月也忘了与我计较,哭得撕心裂肺。不知为何,此刻我竟然格外冷静,对着星辰晓月低吼,“别哭了,快告诉我救你家主子的方法。” 星辰看到我这样,也意识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擦干眼泪,“只怕你不愿意。” “别废话,说。”事态紧急,我不愿与星辰兜圈子。 “等等,星辰。”晓月也擦擦眼泪拉住了星辰,在星辰耳边说了些什么。我看到星辰的眉头皱起,不情愿的看着我。晓月说完以后郑重其事的对星辰点点头,星辰勉为其难的点了一下头。 “你生下来就是残魂,而且你的生辰八字极阴,你的体质属阴,把你的血喂给主子就好。”星辰说,为什么我觉得他原本要说的解决方法不是这个?但是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这个简单,有什么利器吗?”我看着星辰。 晓月给我递过来一把匕首,我划开了手腕,血一滴一滴顺着李永的嘴唇流进去,他微微张开了口。庆幸的是这个方法管用,李永的魂魄渐渐恢复实体。 我从衣服上撕下来一段布条包住伤口,然后将李永从床上扶起,让他与我面对面盘腿而坐,如同上次给他渡阴气,这次也一样。李永,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甚至经常身陷危险要你挺身而出救我,感谢遇到你。而今我愿用我微薄的能力回报你,我好像是在乎你的,那么你呢? 直到我走的时候李永都没醒过来,我叮嘱星辰晓月不要告诉李永我来过的事儿,让他们好好照顾李永。回到别墅,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他们果然还是都在客厅里等我。 “我回来了。”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到蕴晨身边坐下。 “舒瑜姐,你手怎么了?”蕴晨看着我的手,“医药箱在哪儿?” 我指给她在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蕴晨还未起身林容怀就已走过去拿出来了,他拉过我的手撕开了布条,因为血液凝干和布条黏在了一起,撕开的时候特疼,但是我不敢抱怨只能自己憋着。林容怀拿出酒精为我消毒,为我上药包扎,不止是我,除了梓言,蕴晨和舒悦也惊呆了。 “林容怀,要不还是让蕴晨来吧。”我别扭的要抽回手。 “闭嘴。”林容怀冷冷的说,我知趣的不再说话。 “姐,你这是怎么弄的?”舒悦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目光闪躲不知如何回答。 “舒瑜姐,是不是不小心刮伤的?”蕴晨直对我使眼色,看来蕴晨是想帮我圆谎。 我刚想附和,却听得舒悦嘲讽的说,“谁不小心刮伤伤口会是这样。” 第49章 重伤的梓言 蕴晨瞪着舒悦,“怎么就不可能?世界上奇怪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能一一解释过来吗?” 看着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我真怕她们一个控制不住打起来,那我就成罪人了。 “这个伤口,”蕴晨和舒悦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着我,我微笑着说,“这个伤口是为了报恩。” “好了,别纠结了。”林容怀开口。他一直不过问我的事儿,此刻也不会干涉,此刻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姐,我想跟你谈谈。”舒悦说。看他眉头紧皱,眼神里有几分不悦,虽然林容怀开口阻止他们再问下去,可是舒悦却有不知道真相不罢休的气势。我这个固执的弟弟啊。 “行,但不是现在。”我不得不答应。 舒悦自是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的,点头算是应允。 林容怀给我包扎伤口时一点儿都不温柔,疼得我直吸冷气,但我不敢说话让他轻点,只能用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如果我有尾巴,现在估计都摇得停不下来了。然而林容怀并不在意我的眼神,看一眼低下头继续帮我处理伤口,且仍旧不温柔。 我在心里感叹,这样的男人能找到媳妇儿的话那一定是那个女人瞎了眼。 处理完伤口,我握着手腕老老实实做回蕴晨身边。瞥见她的手腕也包扎着,我突然想起来失去意识前的那只给我擦汗而被我咬了一口的手臂,对了,还有林容怀,听说他的脖子被我咬了,只是他穿了件大衣,我看不到伤口,也因为事情太多没想起来。 “那个,蕴晨,还有林容怀……你们的伤口还好吗?”我歉疚的问。不过我预想她们肯定会说还好,不严重。 “嗯,不是很严重,别担心舒瑜姐。”蕴晨举起她的伤口给我看,似乎有血渗过纱布,纱布被染红了。肯定很严重,我咬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肯定是用了全力,而蕴晨又不会伤害我来阻止我继续咬下去。 “你下口那么重,肯定是留了一个很严重的伤口啊,没死也算我和蕴晨福大命大了。”林容怀悠悠的开口,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那个,对不起。我会补偿你们的。”林容怀说的也是实话,我赶紧道歉。 “舒瑜姐,不用……”蕴晨赶紧摆摆手。 “好啊,”林容怀一反常态答应了,“蕴晨不要你的补偿,那我要。说到补偿,我倒是想听听你要如何补偿我?” “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能想好了再告诉你吗?” “你想不起来那我告诉你,等事情解决了,去我的古董店给我打工。”林容怀说。 舒悦和蕴晨有些震惊,我自然也是。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不愿意?”林容怀眉毛上挑看着我冷笑。 “不,不是不愿意。”我说。 “那就好,那就是答应了。”不容我反驳,林容怀自作主张替我决定了。我能说什么呢?不过是照做而已,反正我欠他的也不少,能还他人情我还是愿意的。 “梓言去哪儿了?”想起从醒来到现在都没看到这个小鬼,我问。 岂知话一出口面前的三个人面色就变了,连一向镇定的林容怀都有些愁绪。 “梓言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小心翼翼的追问。 “舒瑜姐,梓言他没事儿,只是先回去了。”蕴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我说,她的眼神里还有悲伤。 这反应,怎么也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告诉我。”我说。 “该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林容怀开口,“你现在只要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就行了。 ” 林容怀一开口,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等晚上和舒悦谈话的时候问问他,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了。 临近冬天的夜晚气温特别低,我裹着大衣坐在阳台,舒悦在我旁边,递给我一杯浓郁的热可可。 “舒悦,先说说那晚之后的事儿吧。赵琦和他丈夫呢?还有那个赶尸匠,那晚梓言和林容怀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梓言不在这里,依照他的性格,他选择了和你们一起来就不会丢下你们先走。还有,你们是如何救回我的?”我脑子里存了太多疑虑没有问出口,此刻一股脑的问出来,我想要一个答案。 “好,不过我告诉你以后,你也要解答我的疑虑。”舒悦说。 我点点头,静静看着舒悦,等他告诉我答案。 “那晚你突然被控制,林叔让梓言送赵琦夫妻出村子找接头的那个人,他送你回来。这个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其实我们之前想的没错,赶尸匠果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背后那个人是我们之前得罪过的,杨桦。”舒悦定定的说,我惊得睁大了眼睛,我早该想到的,我和林容怀从她家救了童童的同时,还带走了她炼化的柳童木,让她在村里身败名裂,她不恨我们才奇怪。 “赶尸匠就是杨桦找来的,那天赶尸匠本是要来搞破坏,借尸体的事儿大做文章把你赶出村子,可是他低估了林容怀的能力。你的生辰八字怎么泄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那晚你被迷惑了心智,其实是赶尸匠调虎离山的计谋。杨桦去追梓言,她毕竟是老狐狸,能力高于梓言之上。梓言被她重伤。 林叔赶到的时候梓言差点丢了性命,杨桦想抢走棺材里的那个人,赵琦拼死相护也受了伤。林叔盛怒之下将她……”说到这里,舒悦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抬眸看着我,“林叔将她给杀了,拘了她的魂魄。” “什么!”我惊呼,“不是杀人要背上阴债的吗?” “是啊,可是梓言的心脉都被那个老妖婆震断了,她还召了阴魂来对付梓言,若是林叔晚去一步,估计梓言就没命了。”舒悦摊手,“这老妖婆也是作茧自缚。” “梓言现在怎么样了?”我着急的问,那个小鬼虽然冷酷,我还挺喜欢他的,而且每次我这边有事儿,他都会跟着蕴晨一起来帮忙。 “他的魂魄被阴魂撕裂,林叔用自己的修为为他疗伤来的,情况还是不乐观,已经送去他师父那儿了。”舒悦忧愁的说,“至于你,姐你本来就魂魄不全,生辰八字又被赶尸匠掌握在手里,林叔的血咒压不住赶尸匠的摄魂铃。为了救你,林叔绑了赶尸匠,威胁他交出能控制你的摄魂铃,当场摧毁了它。为了防止赶尸匠再次迷惑你,林叔收了他的一魂,他现在整个人神志不清了,和坤宛的情况差不多,不,他比坤宛的情况好一点。 姐,你说林叔是不是喜欢你,为了你肯做下这等违逆天命的事儿,不惜背负血债。” 一口热可可呛进喉咙,我止不住的咳,脸涨的通红。舒悦吓到了,赶紧拍我的背为我顺气! “你!你个臭小子,瞎说什么呢?”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我对着他低吼。原来我的感觉没错,连舒悦都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但是林容怀,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心里,住了别人。 “我应该没说错。姐你的感情经验比我丰富,你别说你自己没感受出来。”舒悦似笑非笑的说,“其实你和林叔在一起也挺好的,虽然他年纪大了点。” “你个臭小子,越说越离谱了。”我皱着眉头,“舒悦,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眼前浮现出李永躺在床上接近透明的魂魄,心里有些疼,我好像喜欢他。 “谁?”舒悦惊讶的问,“对了姐,你今天醒过来就匆匆跑出去,林叔拦着我们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你受伤是不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算是吧。”我点点头,认真的看着舒悦,“舒悦,他救了我。若不是他,单凭林容怀和你们,是救不了我的。我的意识被锁住了,是他耗损修为来救我。” “他,是人吗?”舒悦似乎已经猜到。 “不是,这块玉就是他给我的,他是被束缚在湖底的一个魂魄,我只要祭拜他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去见他,平日里也可通过这块玉去见他。”我拿出脖颈上的玉对舒悦说。 “你疯了姐,难怪林叔跟你说人鬼殊途。你和他是不可能的。”舒悦站起身对着我大吼。 我也跟着站起身,“我没疯,舒悦。我有我的想法。” “我当初就觉得这块玉来历不明邪气得很,难怪你让我不要问你,还说你会保护好自己。这就是你保护自己的结果吗?”舒悦愤怒的看着我,“你想过你的以后吗?”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和舒悦有争执,我要冷静,看着愤怒的舒悦,我自然是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只是个普通的女生,我与鬼魂打交道本就让他难接受,更何况是喜欢上一个死了几百年的鬼呢。 “舒悦,你冷静点。”我去拉舒悦的胳膊,舒悦挥开我的手,热可可泼了我一身。 “我没法冷静。”扔下这句话,舒悦离开了天台。 我摊坐在椅子上,风一吹空气里都是热可可的味道,烦心的我没想到,身后出现了一道被月光拉长的身影,静静呆了许久,然后消失。 第50章 诡异的画 在阳台吹了那么久的风,我打着喷嚏回了卧室。蕴晨还没睡,留着灯在床边发呆。 “舒瑜姐,你和舒悦坦白了吧?”蕴晨问。 “是啊,他好像接受不了呢。”我脱下身上的大衣,低着头不让蕴晨看到我眼里的难过。 “舒瑜姐,别担心,给他些时间他能想通的。只是,你真的想好了要喜欢那个男子吗?” “我……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我们好像如此遥远却又如此亲密。”想起我和李永的关系,我就更头疼了,“算了,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 蕴晨摇摇头不再说话,我平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坐着的蕴晨,“蕴晨,梓言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别太难过,他会好的。” 人在难过的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知道这个道理,可还是想安慰蕴晨,梓言是她弟弟,按照常理说蕴晨应该守在梓言身边照顾他,如今却留在别墅陪着我。她这份情谊,之于我来说弥足珍贵。 “我知道,舒瑜姐。”蕴晨笑着,眼里却弥漫着雾气。我起身抱住她,她身上有甜甜的糖果香。蕴晨反手拥住我,在我肩头泣不成声。 我没想到舒悦要离开,他收拾好了东西只等蕴晨起床就带她一起走。 “舒悦,你这是……”我站在客厅里看着他,有千万句话堵在胸口说不出。 “姐,我还是没办法接受。我劝不了你我知道,你从小就固执,看上去脾性温和,但你的性子比谁都倔强。给我些时间自己想想吧,而且你没事儿了,我要带蕴晨去见梓言了。” 舒悦能这样想,我自然是很开心。他能愿意退一步,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照顾蕴晨,替我问候梓言。”我对他笑着。 送走了蕴晨和舒悦,别墅里又只剩下我和林容怀。想起舒悦跟我说的那些,我突然觉得不自在了,无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客人。 林容怀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面前是一杯茶,飘着袅袅的雾气。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不时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却不知如何开口打破这沉默。 “看够了吗?”林容怀把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看着我。 “看够了看够了,”我嘿嘿笑着,转瞬又严肃起来,“那个,林容……林叔,谢谢你帮我。” 林容怀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淡淡“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报。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这寂静让我坐立不安,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 “你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们也走。”林容怀突然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想起来他昨晚说的去他古董店给他打工,点点头。 简单收拾了一些衣服下楼,林容怀站在院子里一棵开的正盛的桂花树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林容怀,我想先去见见李婶儿。”我说。 “好,我跟你一起去。” 来到李婶儿家,李婶儿在给家禽喂食。 “李婶儿,”我甜甜的笑着。 “舒姑娘来了啊。”李婶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迎接,“身体好些了没?” 我有些疑惑,李婶儿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一边应承李婶儿身体好多了一边看着林容怀。林容怀开口解释,“你不是受了风寒吗,每天吃了药就睡,我跟李婶儿说了,让她暂时不必来看你。” 我了然的点点头。难怪李婶儿这两天都没出现,原来林容怀竟是用了这样的借口。 “李婶儿,我这几天有事得回家一趟。你帮我照看别墅可以吗?”我问。 “可以可以。舒姑娘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李婶儿满口答应。 我给李婶儿塞了一些钱才离开,一直把手尽量藏在袖子里不让李婶儿看到我的伤口。免得她又担心。 坐了许久的车,终于抵达林容怀的古董店。他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古色古香的,让我想起来李永的宅院。想到最近都要住在这里,我就有些紧张。和林容怀单独相处,之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件可怕的事儿。 “收拾好了就出来干活!”林容怀出现在房门口丢下这么一句话,我屁颠屁颠的跟出去,来到前面的古董店。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打量着架上的东西,有瓷器,玉器之类的,我虽然不懂这些,但知道这些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去打水来,把柜台和架子上的东西清理干净,记住,小心点。不许弄坏了,弄坏了可是要赔的。”林容怀说,“还有,如果有客人来你就负责接待,不懂的再叫我。每天要按时准备好一日三餐。目前就是这样。”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林容怀,“那个,抱歉啊,我对古董这行当都不在行,接待客人做不了,还有,我不会做饭,平日里都是李婶儿过来做,我负责吃。” 林容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这么‘闲会’啊,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瞪着他,想到这里是他的地盘,愣是把那句“哪个女人要是嫁了你才是真的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憋回去。我大度,不和你计较。 “那你先把柜台打扫干净吧。”林容怀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满的嘟起嘴,看来这段时间都没好日子可过了。 擦干净了柜台,我托着腮撑在柜台上欣赏墙上的画作,其中一幅美人图吸引了我。我走到那幅画面前仔细观赏,画面上是一个美人拿着団扇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赏花,虽然她的脸被遮去了一半,但从眉目间来看,紧簇的花团却比不上这个美人的十分之一的惊艳,果然是绝色佳人。 我长久的盯着这幅画出神,突然看到画里的美人挪开了団扇,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她一边用団扇扇风一边看着我笑。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眼花。再凑近看,那美人确实在扇着扇子对我笑。 林容怀这是在画里养了女鬼?可是这一幅画上没有阴气啊。 我好奇的伸出手想去碰,却被林容怀吓到了。 “你在干什么?”林容怀出现在我身后。 “这幅画里的美人会动,我好奇你是不是在里边养了小鬼,于是研究一下咯。”我拍着胸脯解释,“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差点被你吓死。” “鬼都吓不死你,我能吓死你?”林容怀嘲讽的说,接着走到我身边看那幅画,“舒瑜你眼睛有问题吧?这幅画里的美人哪里会动?” 听完林容怀的话,我去看那幅画,美人已经恢复了原样,“那肯定是因为你来了,她不想让你看到。”我解释。 林容怀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呀。舒瑜,你看清楚,这幅画没有阴气,里边是不可能有鬼的。亏你还长了阴阳眼。” 我拍开林容怀的手,“不可能,我明明就看见了。” 林容怀不再与我争辩,摇摇头出去了。确定林容怀走远了我再看那幅画,那个美人又在动,她起身走出凉亭,摘下一朵花插在鬓角,对着我笑,笑起来的时候天地都黯然失色,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为什么林容怀会看不到她的变化,而且我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她究竟是灵体还是魂体,还是就单纯的一个画中人而已。 林容怀看不到她的变化应该是她刻意而为,那她是谁,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她的存在。 我不再看这幅画,而且去看别的画作。别的画还好,我能看出来哪几幅是有阴气的,哪几幅没有,有阴气的定然大有来头或者是林容怀在里边封印了魂魄。 林容怀这个古董店,看上去是交易古董的地方,不过我敢肯定,它的实质不是这样的。或许林容怀还接收一些处理不了的魂魄。 正当我欣赏得入神时,身后传来一声响声,我回头,是那一幅美人图掉在了地上。我过去将它捡起,画面上的美人图已经消失,画卷变作一片空白,接着一个女子的半身像慢慢出现,是那个美人,她笑得诡异,脸上有一对可爱的酒窝,可是转瞬,从她眼里流下来两行血泪,我依稀能闻到血腥味儿。 受到惊吓的我将手里的画扔了出去,拍着胸脯让自己淡定,飞出去的画恰好砸在拎着菜进来的林容怀身上,他赶紧捡起画放在柜台上,“舒瑜,这可是古画,价值连城的,你就这么对它。” 惊魂未定的我指着那幅画,“林容怀,那个女人流出血泪了,好可怕。” 林容怀打开那幅画,“舒瑜,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你看这幅画多正常。” 我抬头看去,它又恢复成在花园里赏花的美人图,我确定了好几遍,果然它一点儿也没变。 “林容怀,这幅画肯定有古怪,你信我,真的,我没说谎。”我拉着林容怀的双臂着急的说。 “舒瑜,你就是太累了。这幅画你也看不到阴气不是,再说,你都见过那么多鬼了,还怕这画吗?”林容怀摸摸我的头,安抚我的情绪。 我一想,也是,我自己还随身带了两个女鬼呢,我怕什么。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心安了,只是还是觉得不对劲,那幅画太诡异了。 “林容怀,这幅画,能不能别挂出来了。”我请求的说。 “你还在怀疑这幅画有问题?”林容怀挑眉问我。 我点点头。 第51章 一步之遥的真相 “舒瑜,这幅画在我这里挂了这么长时间,它不可能会有问题,否则我早就发现了。你一定是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出现了幻觉。”林容怀尽可能说服我相信那是假象,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真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挂在这儿吧,”我说,反正我还要在这呆这么久,可以慢慢研究这幅画,我就不信找不到什么端倪,到时候看林容怀怎么说。 “我去做饭,你把画挂好。”林容怀走进了后庭。 我再次拿起那幅画,这次它没有任何变化,我怎么盯着它看它都是正常的美人图,难道真的是我太累了? 夜里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在想那幅画,究竟是哪里不对?要是李永没事儿就好了,兴许还能问问他的看法。我侧卧着,拿着胸前的玉佩叹息。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窗畔,这个古董店里只有林容怀,那绝对是他无疑。只是他半夜不睡来我窗前晃悠什么,是想看看我睡得安稳吗? 奇怪的人!想到明天还要工作,我翻了个身不去看窗上那道黑影,闭上眼睛等睡意来临。 梦里,我竟然梦到了那个女子。 她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赏花,手里的团扇遮去半边脸,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花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间带着忧愁,这样娇妍如花,多愁善感的女子才是万千男人的梦中情人吧。我站在她对面,看得有些痴呆。 “你倒是个有趣的女子。”她掩着嘴轻笑。 “你是谁?”我直奔主题。 “这个嘛,奴家不方便告诉你。”她向我走近,拿着团扇掩面的手放置腰间,露出真颜。她本人比画卷上更美,柳眉杏眼,樱桃小嘴,肤如凝脂,一双剪水秋瞳好似会说话,脸颊上的酒窝衬得她娇俏可爱。“你这样看着奴家,奴家很美吗。” 我老实的点点头,她笑得开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样的佳人,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和那张流着血泪的画像联想在一起。 “奴家只知男子偏爱美人,却不知女子也是爱美人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谁都会想要欣赏一番吧。”我说。 “有趣,当真有趣。”女子伸手将我的手握住,她的手十指芊芊,盈盈不堪一握,倒让我也起了几分怜惜之心,只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改变了这样的想法,她说,“把你当成猎物可惜了呢。” 我不寒而栗,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谁?你究竟是人是鬼?” 女子凑近我耳边,轻声说,“有些事一开始就弄清楚了就不好玩了,谜团还得自己亲手解开。毕竟刚开始下棋就看到输赢是相当没趣的,你说是不是?” 鸡皮疙瘩迅速在我身上窜起,我推开她抖了抖身子,“你什么都知道我却一无所知,这岂不是很不公平?” “公平?”女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儿,哈哈大笑起来,“世间哪里来的公平?弱肉强食,你要想活命,就不要去探讨所谓的公平。之于我,你不过是个猎物供奴家玩儿乐而已。” 说完,女子身影消失,花园也随之崩塌,如尘土般消散。 被林容怀叫醒时,我睡在古董店里冰凉的地板上。 “舒瑜,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爱好,放着好好的房间不睡,居然跑来睡地板。要给我守店也不用做到这么夸张。”林容怀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愣了三秒我发出一声尖叫。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坐起身,迷茫的问。身上穿的还是睡衣,这个点儿我应该在房间睡觉才对。 听到我的话,林容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说什么?你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点点头:“是啊,昨晚你不是还去过我窗前吗?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在房里睡觉。” “我什么时候去你窗前了?”林容怀指着自己一脸诧异,继而脸色阴沉起来,“舒瑜,你有没有觉得你从被摄魂铃迷失心智救回之后有些不大对劲。” “我不对劲?林容怀,你是对你的本事和结界过分自信了吧,为什么你不从你的古董店找原因。”林容怀的话点燃了我的怒火,他居然不信我,还说我不对劲,凭什么! “舒瑜,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容怀着急的解释。 我看着林容怀一言不发,恨恨的看了他许久,推开门跑出了古董店。林容怀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可我并没有回头,赤脚踩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该死的林容怀,都怪你。 虽然是清早,路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她们驻足用玩味的眼神打量我,看得我格外不自在。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光着脚,还没梳理的长发乱糟糟的散落在肩上,活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这次可丢脸丢大了。如果辛明月和何思懿在就好了,兴许她们还能帮我想想办法,只是林容怀那里的净瓶可以让她们修身养性,我就把她们留在古董店里了。林容怀也是,我就不信他追不到我,肯定是不愿意追出来。身上没有钱,淮水镇是回不去了,权衡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古董店找林容怀。 一路上我做了很多种假设,假设林容怀看到我灰溜溜的跑回去会是什么反应。或许是嘲讽,或许是歉疚,或许是高冷的沉默着一言不发等我先示弱。不论哪种假设,都让我郁闷不已,我甚至打算好了若他的态度令我难堪我会毫不犹豫的收拾行李离开。不过若他先示弱我也会向他道歉,然后留在古董店好好工作。 远远看到古董店是关着门的,我疑惑,林容怀不在店里是出去追我了吗?走近了却发现古董店的周围有结界,这种结界只要有人或者鬼物靠近,都会提醒布置结界的人,林容怀为什么要布下这种结界,是为了防我吗?他在店里干什么?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闯过去,那个女声出现在脑海里,她说,“你想知道他在里边做什么吗?你若不想让他发现你回来了,就闭上眼睛,奴家会给你进入结界还能不被他发现的符咒。” 来不及多想,我闭上了眼睛,一个符咒出现在脑海,我调动修为在空中画出那个符咒,结界如水波荡漾,我走了进去。靠近古董店的时候听到有争执声传出来,古董店里有其他人吗?我凑到门边去听。 “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舒瑜面前出现?”这是林容怀的声音。 “奴家想出现就出现咯,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个声音好耳熟,分明是那画中美人的声音。 我好像无意之中发现了什么秘密,难道林容怀和那个画中美人竟然是认识的吗?不过这样倒是说得通了,难怪林容怀不知道关于画中美人的事儿,分明是他装出来的。 “你到底说不说昨晚你对舒瑜做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这么做,告诉我原因。”林容怀的低吼传来,我被吓得愣住了,他在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也在隐忍自己的情绪。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样子,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他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 女子的笑声传出来,接着她说,“你与其在这里追问奴家这些无聊的问题,还不如去找那个小丫头。” 林容怀的声音恢复了冷漠,他说,“暂时不必管她。” 一听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跑出去能去哪儿,林容怀居然说不用管我。趁着女子还没回画里去,我一脚踹开了门,“林容怀,你为何要骗我?” 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林容怀愣住了,显然他还没有明白我怎么能不惊动他就闯过他的结界进来,“舒瑜,你怎么会……” 我冷笑着,看了一眼他身旁笑颜如花的女子,“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多亏了你身边这个女子,否则我还不知道你是在骗我。” 林容怀了然,一道莹白的光袭向那个女子,女子娇笑着入了画,渐渐化作画卷里那个团扇掩面赏花的美人。 “舒瑜,你听我解释。”林容怀皱着眉说。 我微笑着点点头,“恩,你说。” 林容怀看着那幅画卷,眼神里渲染上感伤,但仅仅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他的冷漠,“舒瑜,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毕竟牵扯的人和年代太远,况且也有我私人的一些原因不方便说。但是舒瑜,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至于那个女子,完全是个意外。” “林容怀,我舒瑜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外人,你的事情我无权干涉,这个我懂。我并无知道你过往的想法,我就是觉得若单纯是你与那女子的恩怨为何会牵扯上我,除非我也在这件事里占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你说是不是啊。”我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看着林容怀的眼神由镇定变得慌乱,我的心猛的一沉,“林容怀,向来你是最淡定的那个,可事至如今,你竟然也会慌乱的吗?” 第52章 失忆 林容怀沉思了一会儿,再次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果断和决绝,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林容怀你…..” “舒瑜,对不起。你要知道的事儿我没办法给你真相,但是你放心,我会尽量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在林容怀说完这句话我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后颈上有剧烈的疼痛传来,失去意识前我听到林容怀说,“舒瑜,对不起。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我睁开眼看到床畔一张放大的人脸,尖叫着滚下床。看清来人是林容怀后,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愤怒的大喊,“你个变态!怎么可以随便进女生的房间,而且你还挑在了我睡觉的时候,说,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林容怀把双臂抱在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算女生吗?前不凸后不翘平得像搓衣板似的,我想应该没有哪个男子会对你感兴趣。当然,这个不是重点,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是,小姐你看现在几点了,说好的给我打工呢?” 说到时间,没来得及和林容怀计较他说了什么,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时间,居然都要下午了。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歉疚的说,“对不起啊,我忘了告闹钟睡过头了。” 林容怀笑眯眯的看着我,“睡过头了啊?那为了让你清醒清醒,你去把花圃里的花儿浇浇水,给水池里的鱼喂个食,然后把整个院落都打扫出来,对了,最靠边我上了锁那个屋子不要去看,我可是养了很多鬼在家里,如果吓到你就不好了。” “变态!”我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林容怀飞来一个眼神。 我立刻换上微笑,“我说林先生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你在这里不方便。” 林容怀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我颓坐在地上,刚刚脑子里一直闪过几个片段,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又看不清,每当我想抓住的时候它就消失了。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大概是我多心了。 按照林容怀的吩咐,我一直在忙活,累的满头大汗。打扫到前堂的古董店里,看到林容怀不在,我停下来休息会儿。感觉自己成了林容怀的保姆而不只是打工妹那么简单,我欲哭无泪。 看着古董店里的陈设,件件都是好东西,随便拿一件出去卖就能半辈子不愁吃穿了。只是有的物件上封印了鬼魂,阴气缭绕,看来是有故事。瞥到墙上的挂画时,我盯着某个空白的地方发呆,好像那里应该有一幅画才对。上次蕴晨舒悦我们来的时候我的心思不在这些东西上,自然不曾注意过,说起来,现在才是我第一次看这个古董店,但是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我的意识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我走到墙的那片空白处,伸手去摸。 “你在干什么?”林容怀的声音出现,我扭头看去,他正大步流星走进来。 “林容怀,这里以前是不是挂了一幅画?”我疑惑的问。 林容怀走到我旁边,“是啊,可是一个月前卖出去了,这里就再没挂过别的画。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以前有一幅画的?” “直觉吧,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我得意的看着林容怀。 林容怀嘴角一勾,“恩,也就这种时候你才像个女人。” 我不满的瞪着他,这个一天不消遣我就会死的家伙,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往他肩头一靠,“林公子,你这样对奴家,奴家可是会难过的。” 林容怀一把推开我,力气大得我撞到了柜台上,我疼得龇牙咧嘴,手腕的伤口也好像裂开了,有血从纱布里沁出来。林容怀却不顾及这个,他瞪着我,“你刚刚自称什么?” 我不明就里,气恼的说,“我不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林容怀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要说了。” 我揉揉被撞疼的肩膀还有裂开的手腕伤口,扔给他一个白眼,“就算和你开这种玩笑是我不对,那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林容怀这才反应过来我受伤了,他歉疚的说,“对不起。你等我会儿,我去拿医药箱。” 林容怀进了内堂,我哭丧着脸看着自己的手腕,最近真的是太倒霉了,总会大伤小伤不断。也不知道李永醒过来没有,晚上找个机会去见见他吧。 这样想着林容怀就出来了,他打开医药箱认真的给我清理伤口,这次处理伤口他倒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我。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白色的纱布异常碍眼,想到是我弄的我就有点羞愧。 “林容怀,你脖子还好吧?要我给你换药吗?” 林容怀把纱布包在我手腕上,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你自己都是手残,不用了。” 我悻悻地不再说话。 夜里我偷偷的溜出房间,傍晚打扫卫生发现林容怀有个屋子是用来装纸钱冥镪的,我要去偷一些来祭拜李永。 我跪在地上,一边祭拜李永一边环顾四周,生怕林容怀发现我的动静出来阻止我,月光如水,倾泻在地上,我看到地面有一道黑影被拉得很长,糟了!不会被发现了吧。 我想看清是不是林容怀,还没伸长脖子呢,就被青色的烟雾缭绕,转瞬到了李永的宅院。 星辰晓月未出来迎接,看样子还在李永的卧房里侯着。我走进去一看,果然李永还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目,星辰晓月见我进来起身迎接,“舒小姐好。” 我坐到李永床边,看着星辰晓月问,“你们主子一次也没清醒过吗?” 星辰点点头,“我们主子这次耗损修为比前几次都严重,我们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清醒,更加不能为主子做些什么,只能这么守着他。” 想了想,我觉得是我上次给李永喂的血不够,于是又跟星辰晓月要利器,晓月扭捏着不肯给,估计是怕我失血过多伤了身子,星辰倒是爽快,立刻就给我拿来了一把匕首,我解开纱布在原伤口上轻轻一划,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此刻变得更深了,血一直往下流,顺着李永的嘴唇流进他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有些眩晕我才再次用纱布包住伤口。 说实话,我特别怕李永就这样一睡不醒,特别怕再也不能和他聊天,听他吹笛子。终于明白我笔下那些主角等待爱人的心情是怎样的焦急和担忧了。 我示意星辰晓月出去,她们出去了还为我带上了门。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我和李永,我抚摸着李永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手指经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这张脸已经深深刻在我心里了。 “李永,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好害怕你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上次你睡了多久才醒,好像是一个多月吧。那段找不到你的日子我有多煎熬,我一直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出现,你要是出现了我一定会骂你一顿,甚至打你一顿,质问你为什么要消失。 我很没良心是吧,你为了我躺在床上差点散魂,我却想着见到你要如何质问你。这一次别睡那么久了好不好? 我跟你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温和的笑着,眉目间都是沁人的暖意,看起来就是大家公子的模样,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当时我就在想,若你不是鬼我一定会喜欢你。我没想到的是,你是鬼我还是喜欢你了。 听到你说你想念容姐儿我会吃醋,会生气,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找不到你我会心慌,会害怕,会各种担忧。你为我做了那么多,那天吻我的时候你叫的是舒瑜,而不是容姐儿,那么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李永,你快点醒过来吧。”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往下面掉,落在了李永的手上。听说生人的眼泪之于魂魄,是滚烫的,稍不留意会烫伤魂魄。我赶紧为李永擦去手背上的眼泪,果然,眼泪在李永的手背上灼烫出两个通红的小圆点。 李永依然眉目紧瞌,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叹息着将头靠在李永的枕边,渐渐睡去。 这一次,再次梦到了许久不曾梦到的李永和容姐儿,梦到了她们大婚的时候。 容姐儿穿着凤冠霞姵,与同样穿着大红喜袍的李永共同拉着一条红绫步入礼堂,对着天地对着父母对着彼此行李叩拜,用厮守来成全彼此的爱意。我看到红盖头之下的容姐儿娇羞的笑着,眼里盛满幸福和期待,李永隔着一张盖头望着自己的娇妻,眼里同样盛满幸福和期待。画面一转,变成了我和李永。 李永的宅院挂满了白色的绫,白色灯笼照亮了庭院,屋里的白蜡烛流着泪。我一身白色丧服坐在喜床上,李永穿着寿衣向我走来坐在我身边,那一刻我心里不是害怕不是抗拒,是甜蜜,能与所爱厮守的甜蜜,一如当初的容姐儿。 第53章 接近真相 身边的响动打断了我的梦,我惊醒。 李永的眉头猝起,身体在发抖,如同做了噩梦受惊的人。我一边摇晃他的魂魄一边叫他的名字,企图把他唤醒,可是李永毫无转醒迹象。我只好像儿时母亲安慰做噩梦的我一样抚慰李永的情绪,一下又一下摸着李永的头,轻声说“不要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李永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再度陷入沉睡,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好转。可我愿意等,无论多久。 算算时间也不早了,我揉揉因睡眠不够而发痛的头,离开了李永的宅院。临别时回头看了一眼李永,心里空空的地方被一种叫爱情的情愫填满。 回到林容怀家天色刚放亮,我赶紧跑回房间装作一直没出去过的样子,可能会被林容怀发现吧,毕竟我身上阴气重得掩饰不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从来不管我和李永的事儿,发现了也没什么,况且去哪儿是我的自由。窗前有一道身影闪过,是林容怀起床了。我也赶紧拉开房门走出去。 “林容怀,早。”我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林容怀看了我一眼挪开了目光,继而又把目光挪到我身上,面色凝重,“你昨晚出去了?” 我装傻,“没有啊,我一直都在你家。”反正没有从正门出去,就不算出去过吧。 “我是说,你去了别的空间,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林容怀言辞严厉,倒是让我有些发愣,他不是不管我和李永的事儿吗? 我没答话,别开脸不去看他。 “说话!” “林容怀,我去哪儿了不用跟你汇报吧?”我反问道。 林容怀的眼里多了几分嘲讽之色,“可是你的安全我要负责。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定定的看着林容怀,企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能看出点别的什么,“林容怀,你这两天很奇怪。” “瞎说,我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好了,下不为例,在我的地方就不要去见乌七八糟的东西了。去洗漱之后来厨房吃饭。”听到我的话,林容怀面色确实有不自然的神色闪过。他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反驳,倒是让我不习惯了。莫非,这人转性了?还是他真的有事儿瞒着我? 吃过早餐,我无聊的趴在柜台上玩儿手机游戏,林容怀说他有事儿要出去,把偌大的古董店丢给我一个人。我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客人来,因为不懂这些物件的价值,万一价格卖低了什么的,我可赔不起差价。 玩儿游戏玩的正嗨时,面前出现一团阴影,我抬头,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儿出现在我面前。他和善的笑着,右手握着两颗活络经脉的铁珠,还未等我开口询问他便先说了话,“小姑娘,老板不在吗?” 我点点头,“老板有事儿出去了,今天由我看店。如果你找老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的话,告诉我也是一样的,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老头儿沉思了会儿,说,“我还是等你们老板回来再说吧,我能坐在这儿等他吗?” “自然是可以的。”我礼貌的回答。 接着,老头儿坐在了柜台前的红木椅上,我赶紧进里屋泡了一壶茶端出来。 我将茶盘放在他面前,又把茶倒进茶杯里端给他,“请您稍等,老板他或许很快就回来了。” “好。小姑娘挺机灵的。”老头儿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茶,毫不吝啬的赞扬我。向来禁不住夸奖的我红了脸。 古董店的生意多是上了年纪的人来关照,况且清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多少人来的,古董店里冷冷清清的。因为店里还坐了个老头儿,我又不好再趴在柜台上玩儿游戏,只好四周瞎转悠欣赏这些物件。 “姑娘你是外行人吧?”老头儿见我的样子,笑着问道。 我点点头,如实回答,“我对这些古玩一窍不通。” 老头儿哈哈大笑,“这年头懂欣赏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你可以让林老板教教你,他这店里的东西可都是宝啊。” 看来这个老头儿是行家,我的猜测没错,林容怀他这里的一个物件都够养我半辈子了。但是碍于老头儿在场,我不能将我对这些物件的觊觎之心明显表露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接老头儿的话,只能微笑看着他示意我是有听他在说的,老头儿倒是不介意,看着墙壁上的挂画感慨道,“林老板这里都是宝,可我偏爱那幅流传几百年之久的美人图。只可惜林老板不肯忍痛割爱。” “美人图?”我惊讶的问,这墙上面都是风景花鸟画儿,我并未见过什么美人图。 “你不知道?”老头儿也讶异的问,“林老板对那幅画可看重了,挂在墙上都舍不得让我们碰一下。喏,之前就是挂在那个位置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见不到了。”我顺着老头儿手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分明是我感觉到之前有一幅画挂在那里的地方,原来那里曾挂着的是一幅美人图。 “我们老板说他一个月前将那幅画卖了。”我笑着将林容怀的原话转述给他。 老头儿皱着眉头问我,“这是你们老板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老头儿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嘴角挂着笑意,“小姑娘,只怕是你们老板骗了你。这幅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挂在这儿,况且他对这幅画视若珍宝,怎么会卖出去。不可能,不可能的。”说到最后,老头儿还坚定的摇了摇头。 “噢。”我应答着,心里却在疑惑,明明那幅画是被自己收起来了,为什么林容怀要骗我说卖出去了,时间还是一个月之前。他珍视那幅画不愿别人看到于是自己收起来了,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他骗我就不能理解了,可是,万一他是怕我知道那幅画的存在向他讨要于是收起来了呢?好像也说得通噢。我就这样,一边在怀疑林容怀的话,一边在为他开脱。 我一会儿愁眉纠结一会儿了然点头的的表情和动作落在老头儿眼里,化成了他脸上慈祥的微笑。 老头儿再次端起茶杯饮茶,啧啧感叹的说,“我若是有个你这样乖巧体贴的孙女便好了。” 不禁夸的我再次红了脸。 林容怀回来时,我正与老头儿相谈甚欢,我们从林容怀谈到了老头儿的家事,但是多数时候是老头儿喋喋不休而我乖巧的在一旁听。 “李老板怎么来了?”林容怀笑脸相迎,抱拳给老头儿行了个礼。 “哎呀林老板你回来了,我来找你谈谈上次那笔交易。这不你有事出去了,我在与你的小伙计聊天呢,小丫头挺可爱的。”老头儿起身回应林容怀,还不忘夸我两句。 林容怀含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深意,得瑟的冲他笑着。 “舒瑜,茶都冷了,你还不去给李老板换一壶。”林容怀吩咐道。 “我马上就去。”我端起茶盘走进了里堂,把茶壶放好之后坐在院子里的凉棚下玩儿游戏,林容怀才不是让我进来换茶水呢,看样子他是与那个老头儿有生意要谈,只是不方便我在场而已。 突然想起来那个老头儿的话,他说林容怀特别珍爱那幅美人图,只是被他收起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图呢?好奇心驱使我想看一下,于是我站起身偷偷朝林容怀房间里走去。 林容怀的房间没有上锁,我扭了一下把手就打开了。看林容怀的性格就知道他是一丝不苟的人,房间肯定特别整洁,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打开房门的那瞬间还是惊讶到了。 林容怀的房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黑色的床单被套,黑色的墙纸,黑色的地毯,除了衣柜是白色的而外。看他房间里东西也没有多少,一目了然的那种,那幅画自然是不会在这里。那么他把它藏哪儿去了呢?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在那间他不让我进去的房间里!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一般主人不让进去的房间都会藏有重大的秘密,若是好奇心过重进去了,不仅会发现真相,还能改变好多人的命运。想到这里我就满脑子黑线了,我一定是被电视剧荼毒得不轻。林容怀好像说了那里边他养了一些鬼物,怕吓到我。那么我带着黄符去看应该就没事儿了吧,要是敢吓我,我就用五符灭了它。 我特意去前堂的门口听了一下,确认林容怀还在和老头儿谈话,这才小心翼翼的去那间房里查看。 只是到了房间前,我却一脸沮丧。林容怀似乎很看重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不仅上了双重锁,还加了结界,想要偷偷溜进去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我蹲在门边研究如何能破他的结界,看起来他在这里施了很大的术法,莹白的光亮得晃眼。这让我更好奇屋子里是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听声音就知道是林容怀。我不敢抬头,心想,完了完了,被当场抓包了。 第54章 连环无头案 “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好奇你这屋里放了些什么。”我弱弱的回答,然而我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啊。 林容怀蹲在我面前,用右手挑起我的下巴,“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来这间房间吗?” 这突变的画风让我转不过弯儿,我忽略了林容怀的话。脑子里出现了霸道总裁的小说桥段,此刻的林容怀就像所谓的总裁,而我就是被虐的傻白甜女主,脸不由自主变得涨红。我到底在想什么! 林容怀看到了我的异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将手伸回,用食指在我额头敲了一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以后都不要打这个房间的主意。” 我揉着额头,小声的抱怨,“我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好奇。你最近是不是对我特别不满,我每做一件事儿你都这么大脾气。” 林容怀一下子笑出来,“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我哪儿有对你不满,只是你恰好做的事儿都会让我生气而已。” 好像是这样没错,我双手合拢放在额前,诚恳的说,“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行了,道歉我收下了,以后你也要注意。古董店没人守噢,别蹲在这儿了,快起来去看着,免得东西丢了你赔不起。”林容怀笑着站起身,向我伸出手。 我把手放在他手心里,摸到了厚实的茧。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向前堂走去。林容怀真是心宽,老头儿走了他居然就进来了,也不顾没人守店。真要丢了东西看他上哪儿哭。 我回头看他,他的身影闪进了那个房间,继而传来一声锁门声。真是个神秘的人! 我继续回到柜台前守着铺子,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也不知道辛明月和何思懿在净瓶里怎么样,虽然才几天没见,还挺想她们的。反正我也无聊,不如让她们出来陪我聊聊天。 我把净瓶打开,两缕魂魄飘出来。 “舒瑜,你终于想起来我们了。”何思懿靠在柜台边撩了撩头发,那样子妩媚到不行。 “舒瑜,前几天你出事儿的时候没能帮到你,对不起。”倒是辛明月比较贴心,一来就道歉。 “没关系的,”我笑着对辛明月说,“你自己也受了伤,我可不希望你魂飞魄散。你看我不是没事儿吗?” 何思懿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腕说,“这叫没事儿?” 辛明月扯了扯何思懿的袖子,“那是舒瑜的情伤,装作没看到就好。” 还是辛明月懂我,可她也太直白了。我的脸瞬间就阴沉了。看到我这样,辛明月和何思懿捂着嘴笑开了。 “思懿,你身上的诅咒还没解,会不会有事儿?”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之前说好月圆之夜为她解除诅咒的,可是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儿,我居然给忘了。 何思懿潇洒的笑了,“姐能有什么事儿?只要那些男人心无杂念我不会伤害他们。我的诅咒只对负心之人有效,一旦他动了别的心思靠近我的时候我就会失控。” “这样噢,”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当初林容怀说要让何思懿陪那个无良的老板玩玩儿,幸好被后来的事儿阻挠的忘记了,否则那个老板早就成了何思懿手下的亡魂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会是对感情忠诚的人。 “思懿,我跟林容怀商量一下,挑个时间替你把诅咒解除了吧。这古董店里人来人往的,要是哪天出意外就不好了。再说了,以后是要放你自由的。”我看着何思懿,有些心疼这个女子,若她能投胎就好了,重来一世忘掉这辈子的痛苦。 “行,我都听你们的。”何思懿说。 “明月,你想要自由吗?”我看着辛明月,若给了何思懿自由,辛明月的自由也该还给她。 辛明月没想过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指着自己说,“我?你给我自由我又能去哪儿?舒瑜,跟着你挺开心的,还能借你的玉佩提高自己的修为。自由我就不要了,除非哪天你给我找到一个男鬼让我有个伴再放我走。” 我哭笑不得,连连答应,“好好好,给你找个帅帅的男鬼,让你们做一对鬼中侠侣。” “舒瑜你偏心,我也要。”何思懿撅着嘴说。 “那好,都给你们找个如意郎君,行了吧。” 我们三个笑作一团,笑声一直不停歇。此时的古董店外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我没有想到不久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这样欢乐的时光,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天气,接踵而至的,是一次次打破我承受能力的……厄运。 来到林容怀的古董店以后我的生活明显安稳了许多,不会接二连三的卷进灵异事件里,不会接二连三的受伤,身体也好了许多。 每天除了做些基本的工作,就是和林容怀吵架斗嘴,偶尔我占上风,偶尔他占上风。只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市里一起连环无头尸案打破。 深夜,睡得正香的我被敲门声吵醒,等我披上衣服赶去开门的时候林容怀已经在前堂打开门了,十几个市民挤在门口,嚷嚷着请求林容怀帮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林容怀说,“你们别着急,一个一个说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来说我来说,”一个魁梧的男子挤出人群站到前面,“大约是半个月前吧,我们都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有个看不清脸的黑影拿刀砍下了我们的头,尸首分离。接着我们的头被埋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而身子不知所终。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噩梦,可是自那以后夜夜做这个噩梦,而且我身边的男人也是如此。” “后来呢?”林容怀问。 男子缓了一下情绪,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他努力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一个星期以前,做过这个梦的男人在接二连三失踪,报案之后警察只找到几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根据尸检结果,这几具尸体就是和我们一样做过那个梦的男人。我们不想死啊大师,虽然警察说会尽力找出凶手,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明面上的承诺,实际上这不是人为,这是鬼物作祟。有人跟我们说你懂捉鬼,帮帮我们吧,救救我们啊大师。” “是啊,帮帮我们吧,救救我们啊大师。”一群人跟着附和,语气里皆是哀求。 “林容怀,你怎么看?”我走到林容怀身边,小声在他耳边问。 “看样子有蹊跷。”林容怀说,“一两个人如此还可以相信是巧合,这么多人一起,那就是有人刻意挑衅我们。” “刻意挑衅?怎么说?”林容怀的话让我诧异,我疑惑的问。 林容怀的目光落在那群哀求不止的人里,神色漠然,淡淡的开口,“我会阴阳玄术这件事儿,几乎没人知道。他们都是普通的市民,不可能会认识熟悉我的人,更谈不上什么跟他们说我会捉鬼。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说不定他正做好了陷阱等我们往里边跳呢。”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联系市民的话,是那个黑影!是他! “林容怀,那我们还插手管这件事儿吗?” 林容怀唇角一勾,脸上漾起我熟悉的笑容,“管,为什么不管。他拿这么多市民的生命做赌注,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他想玩儿,我们就陪他玩儿到底。” “好了,你们不必多说了,我帮你们就是。只是我需要你们的生辰八字,包括已亡故的那几个人的。”林容怀对着大家说,声音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既然如此,就多谢大师了,谢谢大师啊。”市民们感激的说。 “大师,我们要如何才能避免被杀,你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是解决不了的。”人群里一个人提出异议。 “是啊,这可怎么办。”人群又掀起一阵骚乱。 “舒瑜,你去把我们的符拿来。”林容怀小声吩咐我。 我从柜台下面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叠黄符,交到林容怀手里。 “这符大家一人一张,随身携带。最好是片刻都不要离身。”林容怀走到人群里,将黄符一张张分发下去,接着他说,“你们的事儿我一定会把你们解决,放心。” 我不担心有人怀疑林容怀的能力,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选择相信。同时我也为黑影的心计感到胆寒,林容怀的古董店有结界他进不来,为了引出我和林容怀,黑影还真是煞费苦心。 市民们散去之后林容怀问我,“怕吗?” 我看着林容怀含着笑意的双眼,不知笑意背后是怎样的凝重,可我还是如实回答,“怕。黑影这次必是做足了准备,只等引出我们。前几次和他交手都是两败俱伤,这一次不知结果如何。说实话,我怕死,我怕现在和你说话的是我本人,过不久就是我的魂魄。” “胡说,”林容怀敛处笑意,眼神坚毅的看着我,“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谢谢!”我冲着林容怀笑,诚恳的道谢。林容怀是言出必行之人,有他这句话在,我自然相信他会尽力保护我,只是我也会尽力让自己不成为他的拖累。 还有就是,其实我最怕最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李永。 第55章 被算计 天色刚放亮,就有人把生辰八字送过来了。林容怀将所有八字放在柜台上研究,研究着研究着他的脸色就沉下去了。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这些八字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容怀的手指划过其中几张,“这些是已经亡故的那些男人的八字,生于七月半,命格及硬。”接着他的手又划过另外几张,“这些是尚在人世之人的八字,皆出生在腊月。命格极好不易招惹鬼物之煞。” 我看着那些八字,但毕竟是外行看不出什么名堂,“有什么讲究吗?” 林容怀点点头,“自然是有的。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命数,说起来还互相克制。黑影设计让他们皆以这种方法枉死,必是动用了禁术。至于是何种禁术,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林容怀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懂,不过我还是知道这是逆天命而为之,定会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舒瑜,我给你那本书你都学到了些什么?”林容怀问。 突然扯到这件事情之外的话题,我有些发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林容怀看了我一眼,“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好吧。那本书我就看了前面的画符和以八卦步法向大自然借力布置阵法。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看。”我老老实实回答,最近的林容怀真是脾气越来越怪了啊,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就画符和布阵吗?好吧,将就将就也是能派上用场的。”林容怀摸着下巴思考,自言自语道。 我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开口问。反正他想让我知道的一定会主动告诉我,不用我开口询问。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时机到了自然会知道。 在林容怀拿着那堆生辰八字研究半天,又在纸上写写画画半天之后终于想起被晾在一旁的我,他从柜台角落里拿出一个道士通常都会挎着的灰色大布袋,笑眯眯的说,“走,我带你去会会那个黑影,看他这么大费周章找我们出去究竟是要做什么。” “需要准备什么吗?”我问。 林容怀想了想,说,“带上你的脑子就行,别给我临时掉链子拖累我。” “哦。”我愤懑的看着转身朝前走去的林容怀,郁闷的跟了上去。 林容怀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来一个罗盘,念了几句诀,罗盘发出光芒,上面的指针转动了几下指向了某个方向,林容怀跟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走去,我继续跟上,仍旧不敢问去哪儿。穿过熙攘的闹市,我们来到一栋废弃的大楼前。 “进去。”林容怀在大楼前站了一会儿,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 “我一个人吗?”我指着自己问。 林容怀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我犹豫着不肯挪动脚步,这栋大楼看样子废弃已久,很久没有生人进去过了。黑色的瘴气笼罩着它,看样子里边怨魂不少啊。 “怎么,害怕?”林容怀唇角挂着笑意问我,我默认。 林容怀将一叠黄符递给我,严肃的说,“舒瑜,你不是会阵法吗?喏,这些符你拿着,里边的鬼物都是你能对付的,你进去之后查看一些里边的情况,最好具体一些,出来向我汇报。” 我接过黄符,“那么你呢?” “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现在没时间解释,晚点会解答你的疑惑。” “那行吧。”我点点头,视死如归的朝那座大楼里走去。 “舒瑜。”林容怀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吩咐?” 林容怀欲言又止,最后笑着说,“没事儿,就是叫你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走进了大楼。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林容怀的表情由微笑变成了凝重,他小声的说,“舒瑜,你别怪我。” 走进大楼,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败的腥臭味儿,熏得我想吐。我紧皱着眉头,用手掩住鼻子,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我看鬼片里的鬼都是趁人不备的时候出现,我心脏承受能力可没有那么强,若被那样一吓,指不定就去地府报道了。大楼里没有光线,阴暗得很,这种感觉让我倍感不安,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有风从后颈掠过的时候,我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栋大楼四周都是封闭的,怎么可能会有风,除非是鬼物出现了。可我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愣是没有见到一个鬼。只是周身的寒意越来越深,有了修为之后我就再没出现过这种感觉,只能说明这个即将出现的鬼物很强大。 林容怀,是你观察不仔细还是刻意坑我?说好的我能对付呢?事到如今出去也只怕来不急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静观其变再作打算。 眼前弥漫起浓郁的雾气,很快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隐隐约约间,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前的情况也不容许我再考虑别的,看不清手里的符自然也就分不清哪张是什么符了,我只能随意抽取几张符出来并调动了修为试图催动。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些符没有任何反应,如同它们只是几张普通的白纸。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鬼物的力量太强大压制了我的修为? 焦躁与不安中,我又尝试着踩步法布阵,可是刚迈出两步就被一股阻力推倒在地。 我捂着撞痛的胳膊从地上站起来,完了,看样子今天会死在这里,若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林容怀给我个交代,这次真的被他坑惨了。 内心强大的求生欲望告诉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做点什么。凭着没起雾之前的记忆,我找了一个方向朝前走,这个方向若我没记错就一定是可以出去的。 不知走了多久,还没走出去。我的心更慌乱了,额头不停有汗珠冒出来。就当我想要放弃的时候,身子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摸上去凸凹不平,好像是石头!石头!我脑袋里灵光一闪,原来是那个梦! 按照梦里所见,这个石头应该是石狮子,而这狮子的背后就是……我的坟墓。 我的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但还是鼓起勇气摸索着朝前走。石狮子背后一片清明,只是光线暗沉,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已经不是那栋废弃的大楼了。或许在雾气弥散中,我就已经转移了空间。 面前真的有一座坟墓,我扑到墓碑上辨认上面的字,不出意料,的确是“舒瑜之墓”。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坐在了墓碑前。并非是我突然强大或者变勇敢了,这种平静,是等待死亡来临前的平静。上次是梦境,自然能解脱出来,这次是真的被困在了自己的坟墓前。 我握紧胸前的玉佩,自嘲的说,“李永,我马上就要变得和你一样了呢。不知道这样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落在玉佩上。 “舒瑜。”微弱的声音传来,是李永。 李永这是醒了吗?欣喜过盛的我冲着玉佩喊,“李永,是你吗?你醒了吗?” 玉佩那边又没了声音,等了许久也再没有一点儿声音传来。大概只是李永梦里的呓语吧。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又饿又困的我倒在了墓碑前。耳畔有许多声音,过于喧闹以至于我听不清在说什么,再次归于宁静的时候我睁开了眼,大雾散去,我回到了大楼里。不同于以往睁开眼我就能获救,虽然是回到大楼了,可我在静静看着地上那个双目紧闭面无血色的我。 我的脑回路比较慢吧,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我?我蹲下身迟疑着伸出手去摸躺着的那个我的面容,触手冰凉。再去鼻翼间探测呼吸,已经停止了。我已经死了吗?我的身体右手紧握着李永的玉佩,左手摊在地上,手里的黄符也落在地上。视野清晰了自然能看清上面的符咒,虽然看上去很正常,实则仔细看就会发现它是有偏差的,根本发挥了任何效用。 我居然真的被林容怀坑了吗?难怪出来得那么匆忙,他让我什么都不必准备,难怪他会让我独自进来自己却离开,难怪他会欲言又止让我自己小心。不过,是在算计我而已。心里堵得慌,想哭但是鬼魂是没有眼泪的。 “好久不见。”黑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惊恐的看着他,此刻的我之于他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我平复了心情,问道,“你想干什么?” 黑影嘿嘿笑着向我的身体靠近,下意识做出反应挡在身体前。变成鬼魂也就这点好处了吧,魂魄轻盈可以来去自如。 “哟,反应倒是挺快的。黑影嘲讽的笑着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再次问道。 黑影摇摇头,语气轻佻的回答,“我需要你的魂魄。”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吗? “你别想着动我,林容怀待会就来找我了。你打不过他!”慌不择路的我选择搬出林容怀来压他,可很快他的反应就狠狠给了我一耳光,告诉我我的期待成了笑话。 第56章 死亡边缘 黑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这种时候你还期待着他来救你,简直是笑话。他可是亲口答应帮我弄到你的魂魄,怎么会来救你。你简直是天真得可笑。” 如同被雷劈中,我惊呆了,耳朵里有轰鸣声,我听不到黑影后来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林容怀出卖了我。或许他让我到古董店来帮忙就是在谋划今天,不,也许更早。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死鸭子嘴硬的说,其实心里已经相信了,毕竟他留给我那么多谜团。 “你不相信?那好,我给你证据。”黑影自信的说着,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符咒成型之后便直直飞向我的额头。大脑一阵刺痛,之后涌上许多画面。墙上的美人图,梦里的美人,还有为了不让我追问下去封印我记忆的林容怀,我说他怎么第二天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原来是因为心虚。 看着我的表情,黑影乐不可支,“现在相信了吧?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见棺材不落泪,你非要知道真相,难过的只是你自己。” 我狠狠盯着黑影,“林容怀怎么会答应帮你?你们一开始就是一伙的?” 黑影赶紧摆手,解释道,“我怎么会和他是一伙儿的,小姑娘别瞎说。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暂时的合作伙伴而已。他一开始还在想着怎么接近你们,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好林容怀就借坡下驴跟你们套好关系咯,至于我和他交手受伤不过是他故意表演给你们看的,为了博取你们的信任,他本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只是不曾让你们发觉而已。” 我心里的恨愈发强烈,我要活下去,我要找林容怀问个清楚,最好是能手刃他。 “你们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疑惑的问。 黑影在我面前蹲下,说,“因为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你知道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因为很快你就不再是你了。” 黑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瓶子,我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吸了进去,只听到黑影哈哈大笑的声音,他在自言自语说,“感情用事的人活该被算计,居然相信人性,真是愚不可及。” 我此刻无比赞成黑影的话,是我太轻信别人,是我愚不可及。 我被放出来的时候身处一个诡异的地方,烛火幽暗,黑色的绫飘扬,在我旁边有好多个男人的魂魄,他们面部表情麻木,似乎感觉不到身边的变化,双目无神,似乎被抽取了意识。有几张面孔是我才见过的,他们在林容怀的古董店前央求林容怀救救他们。 “他们是怎么回事儿?”我厉声责问。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助我成就大事的傀儡。本来还在为不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而发愁,林容怀真是聪明,放出消息说自己是阴阳师,等他们找上门了就趁机索取他们的生辰八字。”黑影啧啧感叹道,“只可惜这样知晓谋略的人不能为我所用。” 想到林容怀那张脸,我竟然觉得恶心。跑到一旁干呕。 我只希望舒悦他们能救我出去,让我找林容怀算账。 黑影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他嘲讽的说,“你的身体估计会被那栋楼里的鬼蚕食,你就别想着有人能救你了。别担心,很快你就会变得像你身边的这些魂魄一样,没有意识,麻木冷酷,再也不会有烦恼。” “你个变态!”我愤怒的盯着他。 “为了成大事,变态一点又能怎么样?”黑影说完大声笑着离开了,我追上去,一道黑色的屏障出现,我被弹得后退了几步。 我看着身边这些如同木偶的灵魂,心里恐惧到不行,如果我真的变成了这样该怎么办?不,我不要这样,我要想办法逃出去。这里应该是黑影的巢穴,只是它具体是什么地方我还不清楚,况且还被困在这个屏障里。 我绝望的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我一直被黑影关在这里。黑影每次来看我我都会万分恐惧,生怕他是来抽取我的意识,但幸好他来了嘲讽我几句就走了。我想或许是他在等待一个时机,这些魂魄里就我一个是女子,他为了的魂魄又大费周章,说不定我是他计划里的关键。只要目前他动不了我就还好,我还有希望被救。自救是不可能,被救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的,为了找林容怀算账,为了见到李永,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撑下去。 我没等来救我的人,却等来了黑影要炼化我。他把我带到一片旷野里,星光点点,月光鼎盛,原来是月圆之夜。旷野里有个阵法,黑气弥散,有猫头鹰飞在阵法附近,却化为灰烬。我惊恐极了,一直在挣扎,我不要被炼化,我不要! “都这个时候了,你挣扎也没用了。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我说过,你只能成为我的傀儡。”黑影说。 我仍旧不停的挣扎,虽然明知是徒劳无功,“你别炼化我,我为你做事,都听你的吩咐,但是你别抽取我的意识。”知道挣扎无果,我开始求饶,只盼他能放过我。 “笑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长脑子空信承诺吗?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不会给自己留后患。”黑影嘲讽的说着,毫不留情拒绝了我的要求。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我喂个毒啊什么的,我不听话你就别给我解药。这样子你总能放心了吧。别炼化我,求你。”我又想了个办法,这个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别废话了,”黑影态度强硬的说,“我决定的事儿从来没有人能更改。” 黑影用术法禁锢着我,把我扔进了阵法里。尖叫声从我口里传出,惊飞了林子里的鸟儿。撕裂的疼痛袭遍全身,我的魂魄在被撕扯,李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舒瑜姐,撑住。”在我绝望的闭上双目之时,听到了蕴晨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到了正在破阵的蕴晨,而舒悦和一个老头在和黑影缠斗不休。 “舒瑜姐,你一定要撑住。”蕴晨担忧的说。 我点点头,魂魄上的疼痛却让我再次放声尖叫。这样子的折磨,就算我不死也会只剩半条命了吧。 终于蕴晨破开了阵法,我虚弱的倒在她身上。蕴晨将什么东西挂在了我脖子上,我低头看,是李永给我的玉佩。当时黑影带我走的时候它留在我脖子上,原来,我还能再见到你。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有冰冰凉凉的气息流进魂魄里,疼痛减少了许多。李永他醒过来了吗? 老头和舒悦似乎重伤了黑影,黑影消失了。舒悦赶紧过来查看我的情况,老头儿也紧随其后。 “哎呀,这姑娘要散魂了,得赶紧带她回去。”老头凝重的说,他拿出一张符把我收了进去,终于我失去意识。 “舒瑜,舒瑜。”有声音在叫我,我睁开眼,看到了白色天花板。 原来我回到自己身体了,此刻躺在别墅房间里。蕴晨和舒悦趴在床边睡着了,估计守了我很久。 “舒瑜。”叫我的声音再度出现,是李永。 “李永,你醒了?”我惊喜的问,身子动了一下立即被疼痛袭遍全身,疼得我直吸凉气。 “是啊,舒瑜,你还好吗?”李永关切的问。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身子又疼,“还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身边趴着的蕴晨动了一下,然后醒来,她揉揉眼睛看着我,,惊喜的叫道,“舒瑜姐你醒啦!” 舒悦也被惊醒,凑到我身边,“姐。”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歉疚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蕴晨眼眶泛红,摇摇头说,“舒瑜姐,是我该说对不起。是我引狼入室了…..” “蕴晨,”舒悦着急的拉住蕴晨的袖子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我很佩服我自己,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没事,我都知道了。林容怀他接近我们是别有用心的。蕴晨,不怪你,怪只怪人心难测。谁都不愿发生这样的事儿,况且你当初是好心,是为了帮我们,我不怪你。” 蕴晨哭出声,舒悦搂着她的肩安抚她。 “舒悦,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我轻声问,因为那天我去之前没和舒悦他们通过电话。 舒悦担忧的看着我,“姐,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儿吧。” “告诉我舒悦,是不是你们那边也出了事?”看舒悦的反应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讨论行吗?”舒悦皱着眉头不愿说。 我本想再坚持,可一想到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忍住了,舒悦说得对,等我把身体养好再问也不迟,我要养好身体才能和他抗衡。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他人呢?”我期待的看着舒悦。 “他跑了。”提到他,舒悦眼里有怒火中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逮到他给你报仇。” 虽然大致猜到了,还是有些失落。他跑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他。 “好。”我含笑看着舒悦。 第57章 被放大的恨意 我们正说着话,和舒悦一起来救我的老头走了进来。 “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叔,也就是蕴晨的师傅。”见到老头进来,舒悦赶紧起身迎接。 眼前的老头笑咪咪的看着我,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没林容怀年轻,但是笑容慈祥,满怀善意。我记得舒悦和我说过的,这是舒悦师父的师弟,叫何禹来的。 我本想起身,可是一动身子就会火辣辣的疼,只好作罢,微笑着冲老头点点头,“你好。” 何禹笑起来,“你叫舒瑜是吧?不必这么生分,你叫我何叔吧。”听到这句话我怔住了,类似的话林容怀也说过的。何禹也是阅历丰富之人,看到我的情绪就大概猜到了什么,目光深沉笑而不语。我迅速平复心情回以他微笑。 “舒瑜,你本来就魂魄不全,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灵魂撕裂伤,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稍有不慎还会有散魂的可能。”何禹凑到我面前细细查看的我的情况,眉头皱起。 我也猜到了我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消息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我担心…… “何叔,我会恢复吗?还是说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听到我这样问,蕴晨和舒悦也盯着何禹,看着三双期待的眸子,何禹干咳了几声,说,“具体的我也还不知道,得看你的恢复情况。蕴晨他们还没告诉你吧,你昏睡了三天。刚把你救回来那个晚上,你差点散魂,好在你这块玉佩一直在给你渡阴气修补你的魂魄。不过就算如此我们还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的魂魄放回身体。” 我能想象到情况有多糟糕,繁复的情绪和有限的能力,他们一定为了我忙了很久,都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所以刚刚蕴晨和舒悦才会听到一点动静就醒过来。 “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没事儿,目前你养好身体最重要。” 因为何禹在,加上舒悦和蕴晨的悉心照顾,我的身体渐渐恢复,可以下地走动了。我来到湖边,邻近冬天,柳枝都枯萎了,草地也变得枯黄,入眼一片萧条的景象。 李永自那天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任凭我怎么唤他都再没听到他声音,有些失落和难过,明明最想见到的人是他,却只能像这样来湖边散步或者盯着玉佩发呆。若他不是被束缚在湖底就好了,这样想见他的时候就能见到他。等这事过去,就向何禹打听一下如何解除束缚灵的束缚。 在我休养期间,蕴晨和舒悦去过林容怀的古董店,他们没找到我说的美人图,也没找到关着无情的净瓶,就连辛明月和何思懿也不见了踪影。至于那个上锁的房间结界没有解除,还不能进去查看里边到底有什么。不过没关系,等我身体再好些我亲自去。只要打开那个房间,就会有更多的真相浮出水面。 多事之秋啊,我无奈地摇摇头。 “小姑娘年纪轻轻这么老成可不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果然是何禹,我露出一个微笑,“何叔。” 何禹走到我身边,负手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自顾自的说,“人这一生啊,就如同这水,向来无常,变化多样,所经历的一切也是顺应天命。水没有固定流向,哪里低平就往哪里流,没有固定形状,盛装它的容器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人呢没有一成不变的命运,不会一直幸运,也不会一直处于低谷。你遇见的人失去的东西都是注定的,所以你只需要接受,顺其自然就好了。” 何禹的这番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我却还存在疑虑,“可若有人刻意为之逆天而为呢?可若是我不愿意顺应天命呢。” “只有两个结果,一时你付出代价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二是你付出代价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至于这代价的轻重嘛不好说,你能不能承受也不好说。”何禹低低叹了口气,“不过我这人就喜欢顺从自己的心意,想做就去做,免得留遗憾。付出努力过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好。” 我低着头思索,何禹跟我说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是想提醒我什么呢?我该顺应天命还是去争自己想要的? 何禹见我久久不回答,转过身看着我,恰好看到我冥想的模样,何禹笑着感叹,“想不明白的答案就不要想了,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有答案。”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谢何叔。” 修道之人都是这样的吧,凡事看得很开,似乎无欲无求,能达到这种思想境界也是实属不易。 “对了何叔,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林容怀有问题能那么及时赶来救我?”这个我一直很疑惑,距离那么远,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应该是一无所知,之前问舒悦他却不肯说。 何禹脸上的笑意立即被痛恨取代,他压着情绪说,“这事儿,还得从梓言说起。” “梓言?”我疑惑的问,“他不是受伤去您那儿养伤了吗?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何禹嘴角挂起嘲讽的笑,“都怪我不识人心,何曾想到曾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最后会插自己两刀呢?那晚打伤梓言的确实是那个灵婆,可是召唤小鬼想要杀了梓言的是林容怀。自言是我们之人,我给过他和蕴晨每人一个银八卦,施了我的术法,若是其中一人有难我和另一人都能感知到,也就是说,梓言危在旦夕是我和蕴晨都能感知到的。梓言借以八卦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林容怀知道蕴晨赶过去他就败露了,因而不得已之下他封了梓言的五识,梓言活着却失去了告密的能力。 梓言被送到我这里来的时候全身伤痕累累还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看的我一阵心疼。他和蕴晨啊自小就是孤儿,是我把他们养大的,看他们一点点从婴儿长得如今这般大,十多年的感情,早已如同亲人。我一直以为是那个灵婆心狠手辣,岂知是我身边的狼啊。 我找了很多种方法试图解除梓言身上的禁咒,奈何林容怀用的是禁术。幸好我这里有师父留下的古籍,我在古籍里找到了方法。付出同等代价救回了梓言。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心林容怀,他是别有用心之人’。 舒悦想到了林容怀之前提过要你去古董店帮忙,他怕你有危险就和蕴晨赶去找你了。可还是晚了,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已经冰冷的肉身被一群怨魂围绕着,他们在商议蚕食你的身体,而你的魂魄不知所终。舒悦的师父还在办事儿,他只好向我求助。我赶来以后用罗盘,用寻龙尺等方法就是找不到你的魂魄。我们去古董店找林容怀,他已经不知所终。幸好你肉身上有那块玉佩,它一直在发光我就知道有问题。 舒悦说他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指引他寻你,上次亦是听到这个声音才能及时阻止你入阴司,想来是你这方的人。我们顺着那个声音的指引果真找到了你。” 那个声音是星辰的,必是李永吩咐他的。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暖。而想到林容怀却让我瞬间心凉,原来林容怀从未对我们安过好心,梓言只是个孩子,他又何必痛下杀手。既然他的目标是我,一开始直接捉了我交给黑影就好了啊,何必大费周折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样的仇怨,岂能不报! “何叔,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黑影的目标是我,他直接抓了我或者让林容怀抓了我交给他都可以,为什么要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还谋算这么多事儿,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会不会,他们还有别的目的?”我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何禹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得抓到林容怀问问他才知道了。也许如你所想,他们还有别的计划。只是没想到会出意外扰乱了。” 我们目前陷入了僵局,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来打破这样的局面。只是从何下手我还没有头绪。我和何禹就这样看着湖水,陷入了沉思。各有各的愁,各有各的不顺心啊。 风乍起,秋天的风总归是带着凉意的,我打了个寒颤。 我想起来林容怀给我那本书还扔在别墅,多多少少它之于我是能派上用场的。我翻箱倒柜把它找出来,细细研究着。 上面除了画符以及布阵,还有就是修炼方法。关于提升自身修为,譬如借用丹药,符篆,还有男女双修之类的。貌似除了修炼和符篆之外没有一种方式适合我,毕竟我没有弄到丹药的渠道,而且双修那个就更不用说了,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 再翻到后面是一些方法,譬如借尸还魂,譬如起死回生,譬如对付丧尸僵尸。那会不会有如何接触地缚灵的束缚的方法?看到这里我激动的想,赶紧把书往后翻了几页,事实证明我是想多了。 算了,那就先修炼吧。 第58章 寻找 这本书等有用的时候再接着看好了,后面那几页想来也不会对我有多大作用。 我把书扔在一旁,开始研究提升修为之事。 决定好要去林容怀的古董店时,我准备了一套特别齐全的装备,五帝钱,黑檀木珠子,黄符,黑狗血等等,生怕林容怀的古董店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机关。 何禹给了我一把和蕴晨那把一样的铜钱剑,让我作为武器使用,我感激的对他道谢。收拾好了东西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到了林容怀的古董店,大门紧闭。舒悦上前踹了一脚就开了。我们走进古董店,那些瓷器挂画玉器都没收走,许久无人打扫柜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们只粗略看了一眼便走向了那间一楼尽头的屋子。 “这房间,怎的阴气这么重,如同阴司一般。”何禹皱着眉头打量房门。 “有办法把门破开吗?”我问。 何禹凑上前去观察了许久,摇了摇头,“林容怀估计把一半的修为都拿来布置结界了,要破开门挺难的。” 蕴晨和舒悦面面相觑,我们皆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要强行闯入,那我们得耗损修为来对抗这个结界,林容怀的修为高深莫测,他的一半修为不知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况且门里边的东西我们又不能预测到是什么,万一很难对付怎么办? “舒瑜。”正在我们愁眉不展时李永的声音出现,想到在场的人似乎都知道了我和这块玉佩的渊源,我不知舒悦她们有没有告诉何禹,但是何禹的道行那么高是能看出来的,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避讳。 我应承了一声,欣喜的表情出现在我脸上,三个人纷纷侧目看我,我没出声只是指了指玉佩,蕴晨眼里闪现暧昧的光。 “舒瑜,放弃吧。”李永说。 “为何?”我疑惑的问,要让我放弃吗?若是放弃了不仅没弄懂真相,而且说不定林容怀和黑影不会死心,只会把我们卷入更复杂的事情里。 李永顿了顿,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他说,“舒瑜,我感觉到你身边潜伏着巨大的危险。那是一种压迫感。那屋子的东西过于强大,我怕你们应付不了。与其主动揭露真相,倒不如等林容怀他们按耐不住,我相信只要他们的计谋没成功,就一定会再来找你们的。” “这……你让我想想。”我犹豫着没有答应。 我把李永的原话转述给眼前的三个人,问他们的想法。 舒悦和蕴晨纷纷表示听我的,不得已,我只好看向何禹,何禹严肃的说,“丫头,我总觉得你是有自己的答案的。与其问别人,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 我咧开嘴,“那咱们就继续。” “李永,你有办法吗?”我低声问。 “舒瑜,你决定了吗?”李永没回答我,而是丢给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语气坚定,“决定了。”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方法。不过很危险,要慎重。”李永迟疑着说,“破除他的结界很难,需要耗费修为,而且需要至阳之血,也就是男子的心头血,一滴就可。每个结界都有一个极弱易被攻破的地方,找到口,将心头血滴上去,结界会有短时间的消失,过了这个时间它会再次出现。也就是说,你们耗损修为进去,但是出来的时候同样要再次打开结界。” 听到李永说完之后,我有些犹豫,男子的心头血,自然是舒悦,何禹年纪大了不说,他还是长辈,怎么可能会让他来。只是心头血是一个人元气最充沛的地方,它能做良药救人,亦能成为人的生命支柱。哪怕一滴,也是能耗费身上元气的,最少也要休养一个多月才能补回来。 看到我的表情,何禹说,“丫头,你要是后悔了,我们便走。” 蕴晨小心翼翼的问,“舒瑜姐,你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要不我们走吧。” 舒悦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要怎么开口跟我的弟弟说起,我宁愿用的是我的。放弃的话,等林容怀强大了再回来找我们吗?不,不可能。势必要做出一个选择,原来这就是何禹说的,代价。 “丫头,你说吧,是什么方法。”何禹再次问。 我迟疑了会儿,还是说出了李永教给我的方法。 何禹哈哈大笑,“丫头,这有什么为难的。别看我一把老骨头了,这身子可健朗着呢。一滴心头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舒悦赶紧说,“用我的。我年轻,身体底子好。” 我纠结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蕴晨笑着对何禹说,“师父,用舒悦的吧。我们是小辈,怎么能让师父冒险,况且舒悦他这么壮,不会有事儿的。”说完蕴晨看着舒悦,眼神却化作担忧。 “行吧,那就用舒悦的。舒悦,待会我们对结界发起攻击,你看准时机将心头血甩出去。你知道怎么把心头血甩出来吧?十指连心,你调动修为就可将心头血从指尖甩出来。”我担忧的看着舒悦。 舒悦回以我一个微笑,“姐,你放心啦。我都知道。” 由何禹带头发动修为向结界攻击,我和蕴晨随即跟上。林容怀布下的结界放出盛大的莹白色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睁不开。胸前的玉佩也放出碧色的光芒,我的情况稍稍好了些。只是李永他这样帮我没问题吗? “李永,你还没恢复吧?你先别帮我了。”我对着玉佩低声说。 “没事儿舒瑜,我都好了。”李永温柔的说。 “舒悦,趁现在。”何禹大声喊。 一滴嫣红的血落在莹白的光芒上,光芒渐渐黯淡最后消失。何禹用修为打落了门上的锁,要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要开门了,你们几个跟在我身后,待会不要擅自行动,听我的吩咐。知道吗?”何禹再次对我们交代。 我们三个坚定的点点头。 何禹的手微微发抖,估计里边的压迫感太强了。我紧张得抓住了身畔蕴晨的手。 门一下子被推开,有几只黑色的蝙蝠飞出来掠过我们头顶,发出人类的嬉笑声。我们用手去挥赶。 屋子里阴沉沉的,似乎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外面还是白天,里边却如同黑夜。一进去就觉得气温下降了几十度,纵然我有修为也挡不住这刺骨的寒冷,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何禹拿出一壶酒放到我手里,“喏,你们每人喝一口,酒可以保暖。这里的温度低的太不正常了,大家小心。” 我打开酒壶喝了几口接着把它递到蕴晨手里,蕴晨喝完再交给舒悦。 何禹点亮了引路符,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如昼。 “啊!”我和蕴晨尖叫起来,墙上挂满了人皮,还连着头发,又黑又长,看起来极为诡异。地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已经发黑了。墙边有一张床,床上是一具没有皮的尸体,血液流干已经干枯了,在这种温度下没有腐烂,能看到清晰的经脉以及瞪大的眼珠。奇怪的是床尾处有一个衣柜,这个屋子里很显然是不需要衣柜的,那么衣柜里放了些什么? “这林容怀是变态吧。”舒悦明显也被吓到了,只是反应没有我们那么强烈。 “罪孽啊,罪孽。”何禹叹息着,“他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变成现今这样,可怜了这些无辜的女子。” “他杀这么多人做什么?不会是在练传说中的邪术吧。”蕴晨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怕,虽然我自己也怕,但是这种时候我不能示弱,免得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大家小心,单凭这些这屋子里阴气不会这么盛,肯定有什么不对劲。”我警惕的环顾四周。 那些人皮让我全身发麻,寒意从脚底飘到头顶,只觉得冷和恐惧,以前看过古代的十大酷刑,其中之一就是剥皮。将一个活人埋在土里,在头上切开一个十字形伤口,灌进去水银,接着肉身就会和皮分离,一个血淋淋的人会自己从土里弹出来。 林容怀是多狠心才能面不改色剥下这些人皮,那些尸体呢?怎么会只有一具在这里。他这样做是为什么? “小心。”何禹大喊,掌心团起一团金色的光打向衣柜。衣柜里掉出来几具血红的肉身。我只觉得恶心,捂着胸口在一旁呕吐。 “大家看,衣柜后面有个通道。”蕴晨惊讶的喊。我们走过去,何禹踢开那几句肉身。衣柜里有一条长长的石阶,不知道通往哪里。从里边飘上来幽冷的气息,看样子房间里的温度与这个地下通道有关。 “我先下去,你们跟上来,记得小心点儿。”引路符飞到前方,何禹先下去了。 我和蕴晨扶着脸色发白的舒悦跟在后面。 石阶很长,一眼看不到底,我们就这样顺着石阶一路走下去。越往下就有越多蝙蝠朝我们飞过来,发出诡异的笑声。我拿着何禹给我的铜钱剑刺过去,那些蝙蝠便化作一团黑色雾气消散了,发出恶臭味儿。 第59章 幻境 蝙蝠密密麻麻的拥过来时我向后退了几步,催动了火符。蝙蝠的数量太多根本消灭不完,再这样下去我们估计会体力耗尽。 “何叔,要不你和蕴晨先走,我和舒悦留在这里对付蝙蝠。”我冲着正在与蝙蝠战斗的何禹说。 顾全大局,的确不适合所有人挤在这里,何禹点了点头,蕴晨也无异议。 我们和舒悦在蝙蝠里开出一条路,护着何禹和蕴晨离开。大量蝙蝠死亡,浓烈的恶臭味儿让我想吐却不得不坚持住。 “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蝙蝠死了弥散的味道不对劲。”舒悦咬着嘴唇,眼神迷离的说。 “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舒悦就倒在了地上,表情却不对劲,他在笑! 我赶紧跑到舒悦身边,一边抵挡那些蝙蝠,一边拍着舒悦的脸,“舒悦,你醒醒,舒悦!” 很显然,我的做法无济于事。怎么办!舒悦说这些蝙蝠死了散发的味道不对劲,我只闻到恶臭味儿啊,我下意识停下来小心的闻了闻,大脑顿时眩晕,眼前开始发黑,有许多小漩涡不停的转啊转,我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舒瑜,你还好吗?”李永着急的问。 “还好,只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只觉得头晕。”心脏一阵阵紧缩,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有汗珠从额头滾落。 “舒瑜,这些蝙蝠估计是以人为食,能使人进入幻境的那种。你千万要撑住,以免你在幻境里被蚕食。舒瑜,你等我想想办法,千万不能睡过去……”李永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耳朵里有巨大的轰鸣声,眼前一片黑暗。 不多久,整个世界开始清明,渐渐出现了古色古香的房屋,有客栈,有酒馆,有布料店,还有青楼……我站在街上,身边的人皆着古代装束,纷纷侧目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我。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依据李永的话,蝙蝠能使人致幻,那么我是在幻境里?不行,我得想办法打破幻境,免得身体被那群蝙蝠啃光。 我四周打量着,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可是这幻境太逼真,若不是知道它是假的,我会以为我穿越了。路人驻足向我投来的异样眼光,聚在一起对我指指点点的行为,还有叫卖笼络客人的小贩,实在是太真实了,我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出差错。 摸了摸脖子,玉佩果然不在。又要自己面对了啊,我哭丧着脸。 肩膀被人朝后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回头,入眼的是一身贵胄公子装束的舒悦。 “姐,你怎么也在这儿?”舒悦低声问,眼里有不解和疑惑。 没想到我和舒悦能进入同一个幻境,我极为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情绪,解释道,“这里是幻境,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舒悦手里的扇子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他身后的随从赶紧上前捡起,舒悦眼里有怒火,“我说怎么那个蝙蝠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对。”接着舒悦看了看周围驻足的路人,悻悻的说,“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换个地方。” 我点头表示同意。 舒悦将我带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前,我抬头看了一眼匾额,“将军府”三个字让我愣住了。 “姐,进去吧。”舒悦微笑着说。 “这……我们能进去吗?”我疑惑的问。 舒悦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凑到我耳边说,“我是将军府的公子,谁敢拦我。”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他手里拿着折扇潇洒的走进去,门口守卫的家丁毕恭毕敬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亦不敢有一句言语。 我弟弟真是威风啊!这样想着,我也忘了这是幻境的事实,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舒悦差下人给我送来一套衣裙,粉色的齐胸襦裙加同色系大袖衫,丫鬟为我换好衣服梳好发髻的时候,我特别惊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见惯了容姐儿的装束,但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我仍然觉得惊艳,我也可以这般好看么?若是李永见了,他会夸我好看么? 我抚上脸庞,低着头窃笑不已。 见到舒悦的时候,他的眸色闪了一下,嬉笑着说,“原来姐你打扮一下还是蛮好看的。”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我不打扮也好看。” 舒悦赔笑,“是是是,你最美啦。” 我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严肃的对舒悦说,“我们现在该谈谈正事儿,一直呆在这幻境里也不是办法。” 舒悦脸上的笑意也顷刻消失,他朝候在厅里的丫鬟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丫鬟将门带上,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舒悦。 “舒悦,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说。 舒悦坐在一旁的朱红色椅子上,仔细的给我分析,“我刚到这个幻境里就是将军府的公子,而姐你不过是个普通人。所以这个将军府可以是我们重点突破口,至于具体出去的方法,我想还得看看将军府的情况再说。姐,我还没见过那个将军大人呢。因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行。”舒悦毕竟是男子比较有主意,听他的总比像个无头苍蝇乱撞的好。 “对了舒悦,在这里可以使用我们的修为吗?”我懊恼的问。 我已经尝试了很多遍调动身上的修为,可是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不可以的,我的修为都沉寂在体内,我们现在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舒悦耸耸肩,“没事儿姐,大不了一辈子呆在这个幻境里。你看,我们现在不愁吃也不愁穿,尽享荣华富贵。我娶个如花似玉的妻,你嫁个貌比潘安的郎,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多好。” 我再次扔给陷在幻想里的舒悦一个白眼,“那么蕴晨呢?” 舒悦无奈的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毕竟我们出不去也不知道蕴晨能不能进来。如果她在自然是好,毕竟她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 我走到舒悦身边,在他后脑上拍了一下,“臭小子,就你贫。” 舒悦揉着被我打的地方咧开嘴嘿嘿直笑,我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转身表情就变得狠厉。 第二日天色还早,星子和月都还高悬,就有丫鬟端着洗脸水来伺候我起床,我伸着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有些不高兴,古代人都是起这么早的吗?她们就不困吗! 睡眼惺忪的我被拉到梳妆台前折腾,丫鬟察觉到我的不满,赔着笑解释道,“舒小姐对不起,这么早就叫你起床。实在是我家将军今天回府,所有人都要去迎接。您是公子的客人,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将军回府啊,我再次打了个哈欠,对丫鬟摆摆手,“没事儿。” 天色刚破晓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站在了将军府前迎接这个所谓的将军。一顶八抬大轿远远就出现在我视线里了,不是我眼神好,而是这排场实在是太大了。 轿子后面跟了许多人,看上去乌泱泱一片的人头。 这是将军吗?皇帝的排场也不过如此吧。这个幻境里的皇帝怎么想的,将军猖狂成这样都能容忍? 我随手指了身边一个丫鬟冲她勾勾手,示意她靠过来。我在丫鬟耳边问,“你们将军是什么来头,怎的气势这么强大。” 丫鬟似乎在顾忌什么,犹犹豫豫不敢说。我只好说,“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第二个人。我就是好奇而已。” 听到我的话丫鬟才心安了,她眼里出现崇拜之色,声音虽小却骄傲至极,她说,“我们将军可是国家的顶梁柱,若无将军便无国。这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将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皇帝都是他一把扶持起来的。”说到这里,丫鬟突然神色异常,她盯着我问,“姑娘你不会是外来之人吧?若是本国之人都知道将军的事迹。”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糟糕,我应该问舒悦的才对,舒悦因是主子且是将军之子,站到了最前方,与我遥遥相隔。都怪我按耐不住好奇心,这下子被发现了。不行,我不能示弱,免得就是承认了。 “我怎会是外来人,我平日里都住在深山,靠采药为生。幸得你家公子垂怜带我入府。你看,深山老林如同与世隔绝,在那里里我能听到什么消息?还有,我是你家公子的客人,就算质疑我也得是你家公子来问我,还轮不到你。”我牵强的找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这个小丫鬟,因而我只能放出狠话恐吓这个她,软硬兼施,就看她怎么想了。 丫鬟用同情且抱歉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知道她是信了。她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解释,“对不起啊,主要是我们将军说会有一个外来之人毁了我们国家,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其实我不该怀疑姑娘你的,你是公子的客人,那公子就是信你的。” 我听了一阵无语,这将军居然还信这个。不过,这个外来人不会指我吧?如果是这样,应该有两个外来人才对啊。算了,不想了,先看看再说。 第60章 必须的 到了府邸前,抬轿人停下了轿子,一个人赶紧冲上去蹲在地上,将军踩着他的背下了轿。 将军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那是……林容怀! 还未从震惊之余缓过来,林容怀的眼神就看向了我这里,似乎隔着人群他还是能一眼看到我。我的心忐忑不安,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林容怀,他是将军府的将军,他不是林容怀,他是将军府的将军。这里是幻境,遇见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对了,舒悦在前面。 想到这个我突然忘了害怕,变得紧张不安。舒悦虽然和他儿子长得一样,但是性格应该不一样吧,他千万不要看出什么。 幸好,舒悦上前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他就笑着走进了府里,再没往我这里看过一眼。我平复了下心情,跟着走了进去。 到了大堂里,舒悦把我介绍给林容怀,我低着头毕恭毕敬对林容怀行了个礼,“将军好。” 久久未等到他的回答,我偷偷向上看了他一眼,林容怀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冷厉而有威严,他轻轻点点头,没发表任何言语。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我接下来怎么办?而且他这样像极了林容怀,那他究竟是不是? “你……”林容怀突然开口,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垂眸不看他,这是礼节,也是我畏惧,我怕我看他会露出异样的神情,“将军只管说就是。” 林容怀似乎在笑,他说,“没事儿。” 舒悦走到我身边说,“你先下去吧,我和父亲还有事情要谈。” 我点点头行礼告退,有几个丫鬟跟着我出来。出了大堂以后我如释重负,待在里边心惊胆战的,真怕他是林容怀,我和舒悦都没有修为也没有武器,真要和林容怀打斗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也不知道现在幻境之外情况怎么样了,何禹和蕴晨是否安好,我和舒悦的肉身是否安好。我忧愁的穿过回廊回到自己卧房,只能等舒悦来找我了。 舒悦与林容怀结束谈话已近正午,见到他我立即冲上去问,“怎么样,是不是林容怀?” 舒悦看了四周,确定无人之后说,“不是,他真的是这个将军府的将军。” 我心里百感交集,真好,他不是林容怀,那就排除了身边潜在的最大的危险,但他不是林容怀,真的林容怀在哪儿? “那你和他都谈了些什么?你没让他发现你不是他儿子吧?”我紧张的看着他。 舒悦露出一个笑容,“没有,我这么聪明,对付他自然游刃有余。” “那就好,”我点点头,“舒悦,你面对他居然都不紧张,也没有异样的情绪,你真是心理越来越强大了啊。” 舒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为了保护姐,这是必须的。” “舒悦,你说他会不会是幻境的突破口,杀了他就能离开幻境?”我突然联想到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好奇的问。 舒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仅仅只是一瞬间,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他说,“姐,你怎么会这样想?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我的想法被否定,有一些不开心,扔给舒悦一个白眼,“那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我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 舒悦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坐到桌旁,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舒悦,万一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怎么办?” 舒悦跟着我坐在桌边,“那就安心待在这里等人来救我们。” 我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舒悦,他咬了一口,“真甜。” 我冲他笑,“那是因为是我亲手给你削的啊。” 舒悦看着我眼里盛满笑意,我咬住嘴唇,一刀刺向舒悦的胸膛,温热的血溅到我脸上,舒悦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手里的苹果随之滚落在地上,他问,“姐,为什么?” 我透过他似乎真的看到舒悦,心神有些晃动,“只可惜你不是舒悦,为了出幻境,只能牺牲你。” 门被推开,有啪啪的掌声传来,果然是林容怀,“舒瑜,我以为你的脑子不会想到这一层,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林容怀,”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个无耻之徒。” 林容怀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是啊,我无耻。谁让你那么弱,只能成为我无耻的牺牲品。”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步步逼近他。 身边的幻境渐渐化作莹白色的烟雾消失,林容怀也即将消失,他哈哈大笑着,我赶紧跑过去想抓到他,却只抓住了空气。 “舒瑜,游戏还在继续,期待你的表现。” 空气里回荡着这句话,我又回到了石阶里。蝙蝠已经散尽,旁边是靠在石壁上不省人事的舒悦。 原来他还在幻境里,我蹲在舒悦面前试图唤醒他,有眼泪从舒悦的眼角流下来,倒是让我怔住了。 “舒瑜,别怕,有我。”李永的声音传来,让我心安。 玉佩发出碧色的光芒,包裹着舒悦,舒悦渐渐转醒。 “姐,我这是在哪儿?”舒悦还有些迷茫,乌黑的眼珠看着我滴溜溜的转。 “你是不是傻,这里是石阶通道啊。”我笑着说,心里却闷闷的疼。 “姐,我记得我把你杀了,身上都是你的血。”舒悦抱着我,哭的像个孩子。 我反手抱住舒悦,拍着他的背,“姐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没事,已经没事儿了。” 我知道,林容怀是故意设的这个幻境,为了扰乱我们的心绪,为了让我们结束寻找真相的计划。他在警告我们,若是不收手,只会自相残杀。 幻境也是他故意让我们破开的。我和舒悦压根不再同一个幻境里,只不过所经历的相似而已。只要杀了那个虚幻的我们,我和舒悦就能摆脱幻境。 而林容怀给的提示也很巧妙,皆在语言和神情上,若是我和舒悦不是彼此了解,只怕就会永远留在幻境里了。 我抱紧舒悦,心里的愤恨越来越强烈,林容怀,若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悦的情绪渐渐平息,我催动一张引路符,扶起他继续往下走。 一路上没看到蕴晨和何禹,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也没有个能沟通的东西。 石阶终于走到了尽头,入眼是如同阴司一样的荒原,有阴魂在飘荡。再往前走,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是黑色的,不时有手从手里冒出来,那手被泡的肿胀,还有蛆虫在上面翻滚。 要穿过这条河流吗?可是没有工具。我和舒悦停在河边犯愁。 “舒悦,你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他们?”我轻声问。 舒悦想了想,“有。” “真的?”我赶紧追问,“快说。” 舒悦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念了几句诀,这个东西发出幽蓝色的光,如同幻灯片一样,蕴晨和何禹的身影出现。他们在一个枯树林,地下不时有尸体跳出来,他们一边保护自己一边消灭那些尸体。 蕴晨似乎受了伤,脸上有明显的血痕。但她的眼神狠厉,杀伐决断。何禹还好,他的动作很利索。 “这是哪儿?我们怎么过去?”我又插了一句话。 “引路符。”舒悦说,我拿出一张引路符给他,那张符在那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前飘了几下,向一旁飞去。 我和舒悦追上去,路上有阴魂向我们扑来都被我用铜钱剑灭了,走了好长的路才找到她们。 “何叔,我和舒悦来了。”我说着,也加入了战斗。 “你们没事儿吧?刚刚一直等不到你们,我和蕴晨就先过来了。”何禹关切的问。 刚刚?那就是说我和舒悦在幻境里呆的时间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幻境里的时间虽长却只是现实里的一会儿! “没事。我看到林容怀了。”我说。 “林容怀!”蕴晨和何禹同时惊叫。 “是,他说,游戏还在继续。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舒悦小心!”正说着话一具尸体从背后扑向舒悦,我赶紧去挡。 “这混蛋,别让我逮到他。”何禹气鼓鼓的说。 我们走出了枯树林,来到了一个墓碑前,上面的字让我们几个人都惊呆了。 “爱妻叶伶之墓,夫林容怀立。”蕴晨读出了墓碑上的字。 “林容怀有妻子?”我惊讶的说,“可是坟墓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三个纷纷看着何禹,期待他能给我们一个答案。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他有妻子。” “真相就在这座坟墓里,可是刨人家坟墓不礼貌。”我犹豫着说。 “谁说我们只能刨人家的坟墓?”何禹笑着说,“有其他的方法。从上面的字看得出来,林容怀很爱他的妻子,他肯定经常来看她。她的妻子在这里,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为了他的妻子呢?这样一想就很容易解释通了。” “师父,我没听懂。”蕴晨说。 “我还没说话,你别着急。我在想,墓碑下面是不是有座墓穴,方便林容怀进去看他妻子,陪她妻子。”何禹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座墓碑。 我突然间明白了,“所以何叔你是说,让我们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能通往那个墓穴的通道?” 第61章 坟墓消失 何禹点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大家散开四处找找吧。” 我们立即分散开来,四周查看。然而并没有地洞什么的,看来何禹的猜想是错误的。 “那既然这样的话,这座墓碑难道真的只是一座普通的墓碑?不可能呀,若是普通的墓碑,林容怀怎会让自己的房间通向这里,还设下机关以免有人靠近。”何禹蹲在墓前细细查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林容怀的心思缜密,岂是我们能猜到的?念及此,我亦在何禹身边蹲下,说,“何叔,万一林容怀考虑到会有人闯进来,这座墓碑只是掩人耳目的呢?这里这么大这么复杂,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秘密。我们再继续查找一下好了。” 何禹想了想,认同的说,“对,林容怀是个老狐狸,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 何禹站起身,拿出一个罗盘,念了几句诀,手指在罗盘上画了一个符,指针开始转动,最后指在了一个方向。 “我们往那儿走。”何禹指着罗盘所指的方向说。 我好奇的把头凑过去,看着罗盘问何禹,“何叔,你这是依据什么来判断的方向。” 何禹看了我一眼,说,“自然是林容怀的气息。让罗盘判定林容怀进来之后都去了哪些地方,我们跟着一一去查探就好。” “噢。”我所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们朝前走了一段路,我的心里还是存在疑虑,想回头看看那个坟墓,可是我这一回头,发现坟墓消失了。 “你们快回头看,坟墓消失了。”我惊叫出声。 大家都转身去看,果然那里之前有座坟墓的,现在却空空如也。好似那个坟墓从未出现过。 蕴晨讶异的张大了嘴,迈开腿就要去查看,却被何禹喝住。 “等等,不要随意挪动大家的位置。这个地上被布置了八卦阵。” “八卦阵?”我们反问。 “可是林叔,怎么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我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刚进来八卦阵还没有启动,但是我们在附近随意走动时触动了机关也未可知。”何禹的眼神凝重,在四周环顾,接着他把目光投向我,“舒瑜,听说你也会八卦阵法?” 我悻悻的点头,“会一点儿,之前跟着林容怀学的。” 听到我的话何禹沉思了会儿,接着说“那好,既然你的八卦阵法源自于林容怀,那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解之法。” 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催动修为打在四周,八卦阵出现在脚下,泛着莹白的光。果然是有的,只是这个阵法很复杂,似乎是两个八卦阵重叠,但是两个八卦阵都不一样,犹如齿轮,刚好可以互补,一旦咬合就无缝隙可钻。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何禹,舒悦低声咒骂,“靠!他究竟是有多变态。” 何禹则叹了一口气,“林容怀的心思一向缜密,难怪他会放我们进来,只怕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里。” 何禹的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谁都不再说话,各怀心思发呆,或许,求生的本能正在我们放弃。 “舒瑜,试着去破解阵法,不要坐以待毙。我希望你活着。”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李永的声音突然出现。 对啊,我还有李永。我不能死在这里! 斗志瞬间在体内爆棚,我开始仔细研究这个阵法。 其实我不太懂这个,仅仅会的步法也只是跟着林容怀或者看那本书学来的,等等!那本书! 有几个阵法在我脑子里一一闪现,我可以一个一个尝试,若是不对解除阵法重来就好了。 “那个,我尝试着用几个阵法来试试能不能破解,若是不成功,别怪我。”我请求的对着面前的三个人说,他们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光亮,有期待和希望在一点点出现。 “好。” 得到三人的同意后,我开始催动体内修为准备布阵。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书里的阵法,好不容易想到一个与这个阵法相似的,我开始踩着步法布阵。 第一个阵法布好,却没什么用,来不及等我解除,它就被吞噬。林容怀布下的阵法光芒更盛了。 “糟糕,若是阵法错误,只会让林容怀布下的阵法威力越强。”我说。 我的话引起了恐慌,何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试试吧。只是我的门派和林容怀不是出自同门,若有什么偏差,舒瑜你要见机行事。” “好。”我慎重的应承着。 何禹周身有金色的光芒闪现,他的身形极快,脚步迅速得我看不清,可是他的阵法却让我突然想起来书上的另一个阵法,极其简单,简单到我以为没什么用,因而被我忽视。何禹停下来的时候他的阵法光芒在与莹白的色的阵法抗衡,金色光芒渐弱的时候我跳了出来,踩着那个极其简单的步法,莹白色的光芒渐渐变弱,我庆幸的舒了口气,赌对了!看着对面的三个人,我露出一个微笑,她们三人的目光也带着欣喜。 “舒瑜姐小心!”蕴晨的眼神由欣喜变得惊恐,另外两人也突然面色大变。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被一股力量往下拉扯。似乎坠入了一个漩涡。 “姐!”我听到舒悦的喊声。 我在一个黑暗幽深的空间往下坠,全身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我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哎呦。” 屁股疼得站不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起身。我捂着摔疼的屁股打量着四周,突然听到头顶有什么声音,下意识闪开,舒悦蕴晨和何禹也跟着我下来了。 “姐,你没事儿吧?”舒悦跑到我面前关切的问。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就是摔得有点疼。” “这里是哪里呀?”见我没事儿,三人稍稍安心,蕴晨在四周转圈打量这里。 我们置身在一个幽暗的空间里,四周都是石壁,前方有一条通道,但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通往哪里。抬头看我们落下来的地方,已经消失了,只有光滑的石壁。 “看样子,像是墓穴的通道。”何禹说。 “墓穴?”我们三人又同时异口同声的反问。 “是啊。你们看,这周围的石壁上有刻着画儿,还有文字。若我没猜错,往前走会有一道石门。”何禹分析着。 我们几个边听边点头,何禹催动一张引路符,照亮四周之后向前走去,我们赶紧跟上去。 看来这里真的是一座墓穴,我们站在石门前感叹,何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只用观察事物表象就能分析出实质。 只是石门边找不到可以开启门的开关,我们又陷入窘境。 “你们退后。”何禹冲我们挥挥手。 我们三个乖巧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再往后退。” 我们三个再退后一大步。 何禹这才放心的催动修为,手心里团起金色的光芒。我瞬间懂了,他要用修为把这道门炸开。金色的光芒愈来愈盛,何禹一掌打向石门,我捂住了眼睛。 “砰!”一声巨响之后我放开捂住眼睛的双手,眼前灰尘弥散,呛进鼻腔里异常难受,我用手挥了挥,捂住口鼻。 何禹率先走进去,我跟上。门口一条大蛇冲出来的时候我是毫无心理防备的,尖叫着窜到何禹身后,蕴晨也吓得扑倒了舒悦的怀里。 大蛇的身子异常巨大,有三个脑袋。它张开嘴时仿佛能把我们四个人同时吞进去。 大蛇的头尽量弯低看着我们,它豆绿色的眼神里凶光闪闪,突然它张了一下嘴巴,恶臭味儿迎面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问。 “可能是守墓的巨蟒,我们强行闯入人家的墓地,惊扰了这条巨蟒。大家小心点,随时准备战斗。”何禹警惕的看着大蛇对我们交代道。 我握紧手里的铜钱剑,咽了咽唾沫。从小就觉得蛇恶心,哪怕是刚孵化出来的小蛇,看到它们就会全身不自在,鸡皮疙瘩蹭蹭蹭往上冒。而今面前这条巨蟒牙齿都有一个人的高度,太可怕了,更何况它还有三个头。 它随便一动我就觉得我全身发麻,然而它并不发动攻击,就只是与我们大眼瞪小眼,然而越是如此我越是害怕。 “我们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我小声的问。 何禹眼睛一闭,“冲吧。” 战斗开始了。何禹舒悦和蕴晨各对付一颗脑袋,我则找准时机去刺它的七寸。只是想象得很完美,实际上糟糕至极。 我们谁都无法接近大蛇,它像是挑逗我们,任凭我们上蹿下跳都靠近不了它分毫。很快我们就气喘吁吁筋疲力竭了,汗水从额头滴落,我们停在一边拍着胸脯闯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怎么办?”蕴晨问。 我看着大蛇猖狂的眼神,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你们掩护我,我去它肚子里,破了它的蛇胆。我就不信它死不了。” “不行。”话一出口就遭到了三个人的反对。 蕴晨抓着我的手,“这个方法太冒险了,要去也是我去!” 舒悦态度强硬的说,“不行,你们都是女人。怎么能让你们去做这危险的事儿,我去。” 第62章 不是普通的蛇 我赶紧说,“没关系,反正我能力比不上你们。留在外面帮不到什么忙。再说了我有玉佩护体,不会出不来。” “听舒瑜的吧。”何禹说。 “可是……”蕴晨和舒悦还是不愿妥协,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就这样。”我坚定的说。 大蛇的尾巴向我们砸过来,何禹揪着我的衣领带我闪开。尾巴落空砸在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坑。 大蛇再次张开嘴的时候我催动修为飞进了它的嘴里,它嘴里的黏液落在我身上,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往它肚子里飞去。 外面的打斗很激烈,大蛇的身子一直在晃动,我费了好大劲儿才稳住身形。 “舒瑜,刺它的七寸。”李永的声音出现。 “刺蛇胆更方便吧。”我说。 “不,蛇胆有助于你的修为提高。而且这条蛇不是普通的蛇,它的蛇胆之于你会特别有帮助。”李永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非要拿到这个蛇胆。 只是在它的肚子里我不好判断七寸的位置,况且它又在晃动。我沉住气握紧手里的剑在估摸着的地方用力刺,每刺下去一剑大蛇的身子就晃得更厉害,有几剑甚至刺偏了。 “舒瑜,我帮你。”李永说。 玉佩发出碧色的光,一股力量注入我身体,在控制着我。我的能力明显增强了,向着某个地方狠狠刺进去,大蛇的晃动更剧烈,而我身上的力量也猛地消失。我跌倒,在它肚子里翻滚,身上沾满了黏液,许久之后终于渐渐平息,大蛇估计是死了。 顺着它的内脏,我找到了蛇胆。它特别大,如同一个大西瓜。 “李永,它的蛇胆也太大了吧。”我感叹道,“我要拿它怎么办?” “吃了它!”李永说。 我看着面前的蛇胆,又大又散发着腥臭味儿,实在是下不了口。 “不行李永,太恶心了,我做不到。”我说。 那头传来笑声,除了李永的还有星辰晓月的,我瞬间黑了脸,这是在嘲笑我吗? “舒瑜,这不是让你就这样吃。你不是有修为吗?用修为将它吸收进身体就好了。” “我就说那个女人蠢,哈哈。”星辰虽然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大度,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然而我已经忽略了,星辰晓月存在的年月比我长,论起年龄他们肯定是在我之上的。 我盘腿坐在大蛇的内脏上,闭上眼睛,运转自身修为。有青色的光芒萦绕在我周身,玉佩碧色的光芒也开始大作,使我周身的青色光芒更耀眼,面前的蛇胆在青烟的萦绕下也化作青烟注入我的身体里。我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增强。 整个蛇胆消失殆尽,我才想起来蕴晨她们。赶紧出去。 这三人许久未见到我,以为我出不来了,正在伤心呢。见到我的时候一愣,继而惊喜欲狂,蕴晨扑上来想抱住我,可是靠近我的时候又捂着鼻子退回去了。 “舒瑜姐,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味道我实在是接受不了。”蕴晨汕汕的说,看着我的眼睛里皆是笑意。 我来不管,扑过去强行抱住蕴晨,“臭丫头,让你说我臭,让你嫌弃我,这下子你也和我一样了。” 蕴晨立马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面孔,睁着无辜的双眼对何禹说,“师父,舒瑜姐她欺负我。” 我黑了脸,这丫头还有变脸这个本事?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现在看上去犹如真的被欺负的良家少女,不得不说,演技真是好啊,秒杀某些女星。 何禹慈祥的笑着,眼神里都是宠溺,他是真的把蕴晨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吧,“蕴晨,舒瑜死里逃生,你该让着她才是。” 蕴晨撅起嘴,抱怨道,“师父偏心。”当然,自然还是演戏,善良大方如蕴晨,怎会为这点小事儿计较。 “好啦,我们接着走吧。”何禹收起笑意,警惕看向前方。 我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大蛇的尸体,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条巨蟒死在我手里。 我跟上何禹,身后传来的响动令我不由自主回头,那条大蛇又起来了,它双目充满怨憎,甩着尾巴朝我们打来。我催动修为挡住它的攻击,可修为不足还是被打飞,我倒在地上,从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姐!”“舒瑜姐!”“舒瑜!”三个人同时叫我,我冲她们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见我如此,他们也不再言语,三人催动修为向大蛇攻击而去。何禹手心里团起金色的光打向大蛇的眼睛,大蛇尾巴又甩过来,它在空中挣扎了几下轰然倒地。 这次可不敢再大意,何禹上前查看大蛇的具体情况,确定它是真的死了才松了口气。他催动一张火符,大蛇的身体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地上只留下一滩黑色的印记。 “舒瑜丫头,你没事儿吧?”处理完大蛇何禹才跑过来查看我的情况,我倒在蕴晨怀里,胸口疼得说不出来。 何禹翻看我的眼睛,为我把脉之后叹气说,“情况很不好啊。蕴晨,你扶住她,我给她渡真气疗伤。” 蕴晨依言扶住我,何禹的真气通过我的手心进入我的身体,热热的气息在身体里流转,寒意和暖意交汇,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喉咙里都是腥甜,我一张嘴就有鲜血流出。 “你的修为是以阴气为主的?”何禹惊讶的问! 我点点头,李永的修为是他的魂魄借用阴气修炼而来,因为我是残魂接受不了至阳之气,只能让李永给我渡修为,因而我是阴属性。 “难怪!”何禹有些懊恼,“幸好我及早发现,否则你就死在这里了。你这丫头也是,刚刚不提醒我。” 我歉疚的看着何禹,挤出几个字,“对不起何叔,我忘了。” 何禹哭笑不得,随即又惆怅至极,“我得想想怎么给你疗伤。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何禹的话音刚落玉佩就有碧色的光芒泄出,有冰凉的气息注入身体,身体内的修为恢复平静不再乱窜,胸口的疼痛也锐减。 “舒瑜你啊,我不守着你一分钟你就会受伤。”李永心疼的说! “谢谢。”我说。 何禹看着我的变化,想到了什么,嘴唇嗫嚅却什么话都没说。 “舒瑜姐,你好了吗?”蕴晨问。 我点点头,“我们可以继续走了。” 不能因为我耽误大家的进度,蕴晨扶起我,舒悦也过来扶住我,我们缓缓向前走。胸口还是疼,我皱眉不让自己闷哼出声,我要挺住,还没找到林容怀那个混蛋呢。 很快就到了第二扇石门前,仍旧无打开的机关想起第一扇石门的教训,何禹不再轻举妄动。 “你们远远的退开,我震碎石门,如果没有危险和机关,你们再过来。”何禹慎重的交代。 我们三人点点头,顾全大局,不能感情用事。我们三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贸然冲上去只会成为何禹的拖累,若是他一个人还可以脱离险境。 何禹用同样的方法震碎了石门,尘土消散后他走进去看,什么都没有,确定了好几遍没有危险才冲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只是接下来有三个洞口,只能选择其一,我们面面相觑。 “要不我们分开吧?”舒悦提议。 “不行。”我和何禹同时否定,何禹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下去。 “我们四个人几乎都受了伤,而且对这里不熟。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危险是未可知的,力量一旦被分散只会更危险,在一起至少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何禹赞同的点点头,“舒瑜丫头说得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我们一起走,绝对不要分散。” “那我们选哪个洞口?”蕴晨问。 何禹看着我,“舒瑜丫头你来选。” “啊?我?”我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这很纠结的,我看着眼前的三个洞口,看起来差距不大,但是洞口之后肯定是天壤之别,选的好还能活着出去,选不好就死无葬身之地。 “大胆的选,横竖都是一死。”何禹说。 我握紧拳头又松开,“那就最右边的吧。左吉右凶,说不定我们能绝处逢生。” “好,就冲你这句绝处逢生,我们走。”何禹鼓励的看着我们,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们安心。 最右边的洞内有些湿滑,墙壁上湿嗒嗒的似乎有水渍。 “这洞内有水,是不是这里是出口?”我问。 “舒瑜丫头,那是血。”何禹说。 我大惊,细细去闻,果然有血腥味儿。伸出手在墙壁上一抹,手指上立即沾了嫣红。 “这真的是血!”我惊叫。 看来我们是遇到真正的大麻烦了。 “暂时不会有危险,只管安心朝前走就是。”何禹说。 我不再说话,四个人挤在一起小心翼翼朝前走。走着走着听到有水滴落的声音,一滴一滴,嗒嗒的响着。 在这空荡的洞里能听到回音,尤其这么寂静的时候,那滴水声让人不寒而栗。我我感觉到蕴晨握着我的手力气变大了。这让我自己也心慌不已。 第63章 女子临安 快要走出洞口的时候,眼前窜过一个黑色的东西,身形矫健而娇小,像是动物,但是看不清其具体的样子。 我们四个退后了一步,何禹示意我们别动,他自己向前探去,确定了前方无危险才让我们继续跟上。 走出洞口,我们皆发出惊叹之声。 洞口之外是一片土地,阴冷潮湿,密密麻麻开满了彼岸花,火红一片似燎原之火。以前在书里看过,彼岸花,花开而叶落,叶生而花凋,生生世世,花叶永不相见。据说这种花只开在奈何桥畔,主要是死后心有执念不愿投胎之人所化。 “好漂亮啊。”我说,不由自主走到一朵花前蹲下伸手想去触摸,就好像这花儿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我。 在我即将摸到那朵花时,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一个阳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舒瑜,别碰。” 如同喝醉之时兜头而下的凉水,我瞬间清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退到三人身边。 提醒我的人是何禹,他说,“这些花儿不是普通的花,它能迷惑人的心智,你们小心,捂住口鼻也不要盯着它看。” 我们纷纷用手掩住鼻子。 何禹要拿出火符焚烧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蝙蝠的教训,出言阻止,“何叔,不能用火符焚烧。我和舒悦在遇到蝙蝠的时候就是用了火符,结果被蝙蝠死后散发的味道致幻,进了幻境。” 听我这样说,何禹收起了手里的符,眼神幽深,估计是在想怎么才能穿过这片彼岸花丛吧。 “何叔,要不我们直接走过去。”我说。 何禹点点头算是认可,“我先走,确定我无事你们再跟过来。” 何禹踩在彼岸花儿上,发出咔嚓的一声响,从何禹脚底流出一滩……血液。 我紧张得抓住身边蕴晨的手,蕴晨拍拍我的手,“舒瑜姐,别慌,师父他不会有事。” 听得出来蕴晨声音隐隐在颤抖,其实她的担忧和恐惧不比我少吧,我对她笑着,“是啊,不会有事的。” 何禹踩在花儿上一路前行,涌出的血越来越多,我的眼前渐渐变得只有一片血红,还好胸前的玉佩跳动了一下,我的眼前又变得清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这才变得清醒。 身边的蕴晨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叫她她完全不理会我,似乎是感知不到身边的事儿。舒紧闭双眼眉头紧皱,我赶紧走到他身边唤醒他,幸好舒悦还清醒,他也回过神来了,抱着蹲在地上的蕴晨叫她。而花丛里的何禹竭尽疯狂,他执剑挥舞,凋零了一地的花儿,裤子上皆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舒悦,你照顾好蕴晨。”说着我淌进了血水里,试图靠近何禹。 “李永,李永。”我赶紧呼唤他,若是何禹倒下了,我们三个估计也回不去了,要救他。 “舒瑜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就是。”李永说。 可是好一会儿了李永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眼前的场景和心里的焦急让我失了耐心,人阳气最旺盛的除了心头血,还有舌尖血和中指的血,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别的。 一张定身符稳稳的贴在何禹身上,以他的能力只能定住他片刻,我必须抓紧时间。我咬破中指,催动修为,一滴心头血从从中指流出我将它甩在何禹的额心,金色的光芒自他额心散开,似乎有“滋滋”的烧灼声,定身符脱落,何禹也沉静了下来,他看着我问,“我这是怎么了?刚刚我明明在……” 后面的话何禹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他是被迷惑了心智,或许看到幻境了吧。 “何叔,刚刚我们都被彼岸花迷了心智。”我简单的解释,“对了,蕴晨!” 我和何禹赶紧跑到蕴晨身边,舒悦在哭闹不止的她脖颈处劈了一下,她满脸泪痕倒在舒悦怀里。 “这幻境能勾起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何禹苦笑着说。 他咬破中指在蕴晨额头画了符咒,符咒金光一闪便消失了。 “蕴晨没事儿了,只等她醒过来就好了。”何禹看着蕴晨连连叹息,“这孩子,跟着我受苦了。” 我和舒悦对看一眼,皆是沉默着不说话。 何禹拿出火符,念了几句诀,彼岸花熊熊燃烧,奇怪的是本该凋零的花儿,却在火光中越来越灿烂,越来越繁盛,原本死去的那些花儿又活了过来,现在再阻止火势蔓延已经来不及了。 何禹眼里流下两行清泪,嘴角挂起嘲讽的笑,“怪我,都怪我。” “师叔,没事儿,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过去就行,实在不行我们回头,不继续走了。”看到何禹突然哭起来,舒悦和我都慌了,但我隐隐约约觉得何禹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哭,他一个年近半百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何禹察觉到自己失态了,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再想别的办法,再想别的办法。”迎头却撞上我的目光,何禹一愣,扭开了脸。 火光熄灭之后,彼岸花更加妖艳了。我们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再弄巧成拙。 在原地静坐了会儿,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哈哈哈哈,老朋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猛地抬头,是林容怀!他此刻站在彼岸花丛里,笑得开怀。 “你算准了我们会来,是你故意引导我们找到这里的吧。”何禹的语气里带着愤怒,脸涨的通红的他对林容怀怒吼。 林容怀弯腰摘下一朵彼岸花放在鼻翼间闻,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这样子的他是我熟识的,腹黑的他,尽管在笑,却让人恐惧。 “是又怎么样?你们已经进来了。” 我想冲上去,可是何禹拉住了我,他对我摇摇头。我只得站在原地,责问林容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容怀的笑容变得温和,“这个嘛,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林容怀一步步穿过花丛向我们走来,我感觉到迎面而来的不只是一个人,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我难以喘息。可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走近。 舒悦抱着蕴晨无法有太大的动作,他站到我前面,警惕的问,“你想怎么样?” 林容怀要对舒悦动手,却被眼疾手快的何禹拦了下来,林容怀笑着说,“不干你的事儿,一边去。” 我亦看出来林容怀的目标不在他,扯了扯舒悦的衣服,小声说,“舒悦,你退到一旁。” 舒悦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姐!” 我以命令的口吻说,“听我的。” 舒悦闪到一旁,警惕的盯着林容怀。 林容怀对着我和何禹说,“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儿了。” 他揪住我的衣领,何禹就要对他动手,他对何禹做了个口型,何禹就愣在了原地,眼神里是震惊。我不知道林容怀说了什么,只能猜到他抓住了何禹的软肋。 舒悦放下蕴晨就要冲上来,何禹吼了一声,“别过来。” 舒悦的脚步停住,“为什么,师叔?” 何禹摇摇头,“我们的私人恩怨罢了。” 局面变得一片混乱,我选择了沉默。我知道,何禹不会有伤害我们的心思,我只用等着看接下来林容怀的行动就好,如今的我们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他要我们死,我们绝对是走不出去的。 林容怀掏出几块木牌,有几个小孩子从木牌里飘出来滚落在地,是上次在杨桦家搜出来的柳童木!林容怀对几个小鬼说,“你们几个看好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乱跑。”这个他们指的是舒悦和蕴晨,那我和何禹呢? 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就感觉到自己虚空的身子,转瞬便出现在了一间墓室里。 墓室装潢得极其豪华,石壁上刻着精致的画作和文字,贴着石壁处放着几个箱子,箱子里的珠宝亮的晃眼,墓室正中有一张床,床的周围是鲜花,从顶上垂落下来紫色的轻纱遮住了床中间躺着的那个女子。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问。 林容怀只是笑着看了我一眼,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倒是何禹,他的身子开始颤抖,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脚步漂浮不稳,似乎很激动。我瞪了一眼林容怀,跟着上前去。 拨开轻纱才看清,这不是床,是一块寒冰,上面还冒着寒气。我伸出手去摸,寒气让我打了个寒战。床上的女子让我愣住了,这不是美人图上那个美人吗?此刻的她双眸紧闭,面如血色,倒不像是活人了,应该是尸体来的。真是可惜了,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可谓是红颜薄命。 “林容怀,这不会就是你的妻子吧?”我问。 林容怀的脸色变得阴沉,继而他说,“是我的妻子。” 一听这话何禹就不高兴了,他愤怒的盯着林容怀,“你胡说,临安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林容怀冷冷的盯着何禹,一字一顿的说,“我说她是,她便是。” 我又只能选择沉默,如此看来,这三个人是有故事的。 “说吧,你留下她的尸体,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何禹的态度也变得强硬,他看着林容怀语气冷漠的问。 林容怀走到这个叫临安的女子身边,弯下腰看着她,眼神温柔而痴迷,“我找你们来,自然是为了我的临安。” 第64章 回归 “什么意思?”我问,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何禹和这女子交情不浅,若是他和林容怀联手,那我怎么办? 林容怀看着何禹,“告诉我,你想不想让临安重新活过来?” 何禹一听这话就炸开了,他大声质问,“你疯了?临安死了这么多年,她的魂魄早就投胎去了,如何能活过来。” “不,何叔。临安的魂魄我曾经见过,在一幅美人图里。”我说。 “什么?”何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舒瑜,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点点头,指着林容怀,“美人图在他的古董店里来着。” 何禹冲上去揪住林容怀的衣领,愤怒的吼着,“舒瑜说的是不是真的?啊?你告诉我!” 林容怀嘴角勾起,“是又怎么样?” 何禹一拳砸在林容怀脸上,接着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对他拳打脚踢,“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这样会害临安投不了胎。你难道忘了临安活着的时候帮了你多少吗?你不记恩情就算了,还如此对她。” 林容怀反手打了何禹一拳,从他手下挣脱出来,林容怀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我爱她,自然不会让她成为孤魂野鬼,投不了胎没关系,我可以让她重新成为人,如果复活不了,那我就陪她成为鬼魂。” 何禹目光憎恶,语气里皆是悲痛,“你问过临安愿意吗?” 林容怀哈哈大笑,“她不会不愿意的,她的记忆可是我给的。” 我忍不住唾骂林容怀,“你个变态。” 爱情里若不是两相情愿,你的深情总会成为她的负担。这话我没说出口,我知道林容怀听不进去,他已经疯了。 林容怀瞥了我一眼,“是啊,我是变态。可若是有办法能让舒瑜你和那个男鬼在一起,我想你是愿意逆天而行的吧!” 林容怀的话给我当头一击!看着林容怀,仿佛看到了日后的自己,我的瞳孔骤然放大,不,我不要! “那幅美人图呢?”我转移话题,不让自己去想关于李永的事儿。 林容怀指着临安床畔的墙上,我看去,刚刚被轻纱挡住了没看到,此刻那幅美人图就静静的挂在石壁上。何禹走过去,手指抚上画卷里的美人,美人动了一下,化作青烟一缕从画里飞下! 临安静静的看着我们,用団扇遮住唇畔的消息,何禹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说,“她不是临安的魂魄。” 林容怀冷哼一声不说话,看样子何禹说对了。我凑过去看着临安,在何禹耳边问,“你怎么知道?” 何禹说,“首先,她不是魂魄。她身上没有阴气,若是她不主动现身,估计没人能察觉她的存在。依我看,她是众多人的执念,只是样貌化作了临安的。其次,临安沉静如水,她不爱笑。” “噢。”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怪不得这女子出现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原来她真的不是鬼魂。若说执念,那又是怎么回事儿?林容怀手一挥,女子又回到画里去了。 “何叔,那她是谁的执念?”我看着那幅画问。 何禹把目光投向林容怀,“那就得问他了。” 林容怀放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的确不是临安,刚刚说得不过是为了激你而已,临安的魂魄已经去投胎了。我杀了很多个女子,把她们的皮剥下来挂在房间里,身子则喂了蝙蝠。她们对我的怨恨越深,执念就越重,我用净瓶洗了她们的记忆,将它们炼化成人形,给了她临安的容貌。我以为这样临安就会重新活过来,可她和临安性格大相径庭,她始终不是临安。” “那你要我做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该不会也要杀了我吧? 林容怀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盯着我,“我要你的魂魄。” 何禹当即护在我面前,“既然临安已走,你又何苦执着。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肯醒悟吗?” 说实话,何禹护在我面前是我没想到的。我一度以为他会为了临安选择和林容怀同一战线。幸好他的理智甚于情感,我看着他的背影安心了些许。 “你也说了我害了那么多人,我又何必半途而废。”林容怀嘲讽的说。 “林容怀,临安已经投胎了你要我的魂魄也没用啊。”我说。 林容怀露出我熟悉的笑容,“谁说没用。黑影的那个阵法一旦完成,我们攻入地府自然能找到临安。”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呵。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了给黑影,要那么大费周折?而且这次你也有机会抓我,为什么要兜兜转转” 林容怀假装沉思的样子,接着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说,“这个你不必知道。” “你!”我愤怒的看着他。 “舒瑜,别跟他废话了。我带你走。”何禹说着就对林容怀发动攻击。 林容怀的眼神变得狠厉,他亦对何禹出招,招招狠辣,“既然你不肯帮我,就别怪我无情。” 两人缠斗在一块,身形移动太快,我几乎看不清谁是谁。 “李永,怎么办?”我无助的说。 “舒瑜,你挟持临安的尸体。”李永说。 我犹豫着,“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李永耐心的解释,“你又不会伤害她是吧?挟持她只是威胁林容怀放你们离开,若你不这样做,你们很难走出去。” 我咬咬牙,生最重要,“行吧。” 我看准时机冲到床边抱住临安的尸体,寒气顿时渗进身体,真冷啊,我龇牙咧嘴,接着对着与何禹打成一团的林容怀大喊,“林容怀,你住手。”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停下来看我,那一瞬间林容怀的眼里都是惊恐,他威胁的说,“舒瑜,你赶紧放下临安。” “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我用铜钱剑在临安的身体上比划了一下。 何禹皱着眉头,但他没阻止我,他兴许是知道我不会伤害临安吧。 林容怀恶狠狠的盯着我却没有答应,他难道不愿意?想到这里我就急了,勒着临安的手更加用力,“林容怀,你到底放不放!” 看到我的动作,林容怀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他眼神恨恨的说,“好,你先放下她。” 我自然是不肯,“你先放了我们。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怎么会傻到再次相信你。” 林容怀咬牙切齿的说,“那你要怎么样?” “你把舒悦和蕴晨送出去,再把我和何叔送出去。”我说。 林容怀不情愿的消失了,片刻之后又回来,“好了,你可以把她放下了。” 我有点怀疑林容怀,抱着临安不肯撒手。林容怀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愤怒,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吃了,“你不放我怎么送你们出去。” 我看着何禹,他冲我点点头。我这才放手,赶紧跑到何禹身后。 林容怀跑过去检查临安有没有什么问题,放下临安的时候,他盯着我的眼神都要冒火了。 “好了,她没有问题了,你送我们出去。”我鼓起勇气说。 何禹跟着附和,“言出必行。” 林容怀笑着说,“反正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何兄,我还是希望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赶紧问,“林容怀,你不强行抓我,黑影也是,难不成是你们都不能伤害我,否则你们的阵法就不能完成?” 林容怀的表情呆滞了一下,仅仅一瞬,幸好我看到了,看来我猜对了。 林容怀笑着说,“怎么可能?”听着语气明显的语气不足,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大不了和他们同归于尽。只是为什么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又不能对我用强的?算了,不想了。 林容怀揪着我的衣领,拉着何禹,莹白的光包围着我们,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古董店门口。 林容怀将我往地上一丢,我重重摔在地上,屁股上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这屁股招谁惹谁了,这是第二次受伤了啊,蕴晨和舒悦赶紧来扶我。 “姐,你没事儿吧。”舒悦问。 我冲他摆摆手,“没事儿。” 林容怀凑到何禹耳边说着什么,眼神却是在我身上,闪着精光。何禹瞪着他,他却消失了。 我捂着屁股恨恨的咒骂,该死的林容怀! 突然想到要是把林容怀的古董店烧了会怎么样,看他还得瑟。 “姐,你笑什么?”舒悦疑惑的看着我。 我兴奋的说起我的想法,“我们把林容怀的古董店烧了吧。” “这个好,我支持。”蕴晨也激动的附和。 “不行。”何禹严肃的说,“别胡闹。” “为什么不行啊师父,我们把古董店烧了让他那个通道露天吧,太阳一晒我就不信它还能继续存在。” 蕴晨的话音刚落何禹的脸色就更阴沉了,他生气的说,“不行就是不行,先回淮水镇吧。” 说罢何禹大步向前走,看着他的背影,我竟觉得有几分感伤。他是在乎临安的吧,看得出来他与临安关系不一般,只是具体是哪种关系我不懂。 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死了很多年,保存完好的尸体突然出现在面前,不仅需要时间接受,还需要压住自己的悲痛,更何况林容怀那么疯狂,他的心里此刻定然不好受。 第65章 撞见 各怀心思的我们一路沉默着回到别墅,何禹像是失了魂,眼神呆滞的进了房间。蕴晨和舒悦拉着我问他怎么了,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何禹是个心宽的人,给他些时日他能接受的。 夜晚,我躺在床上,身边传来蕴晨清浅的呼吸声,睡不着又不能翻来覆去,生怕惊扰了蕴晨。我只好下床,披上衣服出了房间门。 从李永醒来至今我都未去看他,甚至还麻烦他,不知他恢复得怎么样了,倒不如去看看他。蹑手蹑脚来到院子里点起香烛纸钱祭拜李永,转瞬来到他的宅院。 院子里空空荡荡且寂静无声,星辰晓月未见其踪影,他们应该陪着李永在卧房里吧。 我走到李永的卧房边,却听到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小孩子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再仔细听还有叫救命的声音,难道是李永出事了?我赶紧冲进卧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也许我会选择躺在床上发呆也不愿意来李永的宅院,当我冲进卧房看到的画面颠覆了我对李永的印象和认知。我看到了一幅怎样的画面呢?星辰晓月面前束缚了好几个小鬼的魂魄,星辰用恶狠狠的盯着那几个小鬼,李永则撕扯着一个小鬼往嘴里送,小鬼百般挣扎百般求饶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自己撕扯开来吃了,李永的眼睛猩红面目表情狰狞,目光残暴充满杀气,完全不似之前我看到的那样温文尔雅温润如玉,我尖叫一声捂住嘴愣在了原地。 星辰晓月见到我便慌了神,挡在几个小鬼面前支支吾吾的问,“舒小姐,你怎么来了?” 李永似乎没听到眼前的动静,头也不抬继续撕扯着小鬼,我指着李永的手指颤抖,声音也在抖,“你们主子这是怎么了?” 星辰晓月对视一眼,犹豫着什么都不肯说,我着急的吼,“告诉我。” 星辰想要开口,晓月拉住他摇摇头,似乎在示意他不能说,我生气的说,“星辰,你说。” 听到我的语气,星辰不顾晓月的阻拦,冲着我低吼,“主子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间,似乎能猜到一个大概了。 “星辰你,你什么意思?” 星辰冷冷的笑着,“什么意思?若不是为了你主子会差点散魂吗?你是给主子喂了血没错,可那只能治标不治本。为了你主子好不容易醒过来又为你动用修为帮你解决麻烦,他差点又散魂。不得已,我和晓月去抓了这些小鬼来给主子。主子之前不会这么做,他怜悯每一个人每一只鬼,可是自从喝了你的血,一旦主子魂体有不适我和晓月就会抓小鬼给主子滋补……” 说到最后星辰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谨慎的打量着我,确定我没有发怒才渐渐与我对视。 胸口传来闷闷的疼,眼泪不自觉往下掉,因为我他才变成这样的吗?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朝着他跑过去。 李永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记得我了,他放下手里小鬼残缺的魂魄,抱住了我。在我以为他是恢复意识了时候,突然间冰凉的唇覆上我的脖颈,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原来他是在吸我的血。 感受到血液在流失,身子也渐渐变得冰凉,我想推开李永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双臂紧紧禁锢着我。星辰晓月也终于想起来要阻止李永,扑上前来掰着李永的手臂。 “主子,主子,这是舒小姐啊。”星辰晓月冲着李永大叫。 “李永,我是舒瑜,你不记得了吗?”我也赶紧说。 “舒……舒……”李永的眼神逐渐恢复正常,猩红退去,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珠,他喃喃自语,“舒瑜,舒瑜。” 李永束缚着我的双臂松开,眼看着他就要向后倒下去,我赶紧反手抱住他,我在想,这么磕在床上会头痛的。我没意识到,我又忘了李永是鬼魂的事实。 李永身子松软的倒在我身上,他的唇覆上我的唇,有血腥味儿混在我嘴里,那是我的血。我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他,双目紧溘,显然还没有恢复意识。他终于失去意识倒在我肩头的时候我听到声音极其轻微的一句话,“舒瑜,我喜欢你。” 那一瞬间心里像炸开了无数烟花,噼里啪啦作响,美好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说,他喜欢我,虽然是在意识未清醒的状态下。这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他终于说他喜欢我了。 “星辰,这女人为什么突然笑得像个白痴。是因为主子刚刚咬了她的嘴巴吗?”晓月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我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只顾着李永,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两只小鬼头。 星辰的声音冷冷的,他的回答酷酷的,他说,“小孩子不要多管大人的事儿。” 晓月老老实实的应承,“噢。” 刹那间我脑子里出现两个字――尴尬。我干咳几声,动作轻柔的把李永放到床上。他此刻沉沉睡去,眉头蹙起,是什么梦让你在梦中也不得欢愉呢? “星辰,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主子他……他吃小鬼的魂魄成了习惯吗?”我严肃的看着星辰。 星辰偷偷看了晓月一眼,点点头。 “那么他知道自己吃了小鬼的魂魄吗?” 星辰坚定的摇摇头,“主子闻到血液或者小鬼魂魄的味道就会失控,他清醒过来就会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那还好,我暗自松了口气。李永那么善良的男子,若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定然不会原谅自己。 “你们两个不许对他透露半点消息知道吗?处理好后续,千万别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叮嘱着这两人,为了李永,只能对不起那些被李永吃了的魂魄。 “是。”星辰晓月乖巧的点头。 “对了,你们给李永吃的魂魄从哪儿来的?”我疑惑的问。 晓月想回答,星辰抢着说,“是一些无主的孤魂。” 我怀疑的看着星辰,语调微微上挑,“是吗?” 星辰点点头,看到我的目光之后又摇摇头,“对不起,是我扮作水鬼勾来的魂魄。” 怒意在我胸腔里燃烧,“星辰你怎么能!你知道那些孩子多可怜吗?他们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他们还没有长大,再说了,你怎么能私自夺取他人魂魄。” 星辰也急眼了,顶嘴道,“不论有什么样的天罚我都一力承担,不会拖累主子分毫。” 我压住情绪,耐心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星辰。我是说,每个人都有平等活着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需求就强行剥夺他人的权利。这样吧,以后你若是找不到孤魂,我来替你找,但是不许伤害活着的人。” 星辰点点头,嘴里却嘟囔着,“你分明是偏心。生人和鬼魂有什么不一样,生人有活着的权利,鬼魂也有存在的权利。” 我冷冷瞥向星辰,“你说什么?” 星辰当即闭了嘴,认真的回答,“报告舒姑娘,我什么都没说。”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别墅了。于是对星辰晓月叮嘱道,“把这几个剩下的小鬼处理干净,不能让李永发现端倪。还有,别告诉他我来过。” 星辰晓月连连答应送我出宅院,看着他们孩童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不知长此以往这样下去对李永是好是坏,但是依目前情况来看,只能瞒他一天是一天。 我从李永那儿回到别墅,天还没亮,这样一折腾更加睡意全无,只得在院子里散步。临近冬天的夜晚空气潮湿,冷意森森,我抱着自己的双肩瑟瑟发抖。 “丫头,你又何必折腾自己。”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顿时温暖许多。 我感激的看着何禹,“谢谢何叔。只是何叔你,怎么还未休息?” 何禹淡然的开口,“睡不着,恰好看到你从屋子里出来,我便出来了。” 我愣住了,那他岂不是看到我去见李永了? 何禹看到我的反应并不惊诧,似乎我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他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多说什么。人嘛,总有欲望和执念。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说着,何禹似乎发现了我脖颈上的伤口,他伸手过来,我在纠结要不要躲开之时,温暖的气息萦绕在伤口周围,何禹放下手,我再去抚摸伤口,发现已经恢复了肌肤的平整光滑,伤口完全消失了。 “谢谢何叔。”我摸着脖颈打量着何禹,不禁为他的超然脱俗点赞,简直说得太好了。代价是自己承受,结果是自己承担,无论如何,自己的人生自己选择。 何禹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他虽然在笑,眼神里却皆是忧愁,看得出来他亦有心事。 “何叔,你还在为……为临安的事情烦恼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人有七情六欲,再怎么看的开,总归会有一时糊涂。”何禹坦然的承认。 我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子,一时间倒让我不知所措。我想开口问他和临安的故事,却觉得这是长辈的事儿,贸然问起太不礼貌,压下心里作祟的好奇心,对着何禹露出一个微笑。 第66章 诈尸 彻夜未眠,清晨蕴晨醒来,边打哈欠边问我,“舒瑜,你昨夜又去见那男子了吧。” 我点点头,蕴晨立即清醒了,她凑到我身边,暧昧的问,“你们好一段时间不见,有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关系有没有更近一步?” 脑海中出现昨晚看到的画面,眼睛酸涩差点掉下泪,我反手拍开蕴晨的脸,“洗漱去,小姑娘家的一天不干正事瞎打听什么。” 蕴晨撒娇似的说着,“舒瑜姐,你就告诉人家嘛,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我看着蕴晨嘟起的嘴,哭笑不得的问,“你就那么想知道啊?” 蕴晨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当然想。” “那你过来,”我冲蕴晨勾勾手指,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偏不告诉你。”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 蕴晨看着我佯装不满的说,“哼,舒瑜姐你一点儿也不坦诚,不要和你说话了,以后我和舒悦的事儿也不告诉你。” 我笑得不怀好意,刻意拉长了声音,“你和舒悦的什么事儿呀?你不告诉我算了,我问舒悦去。” 蕴晨红着脸瞪我一眼,灰溜溜跑去洗漱了。 我叠着床上凌乱的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和蕴晨收拾完毕下楼时舒悦和何禹已经在餐桌前了,何禹一脸严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和蕴晨拉开椅子在舒悦旁边坐下,“何叔,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宣布?” 何禹点点头,“我那会儿接到一个友人的电话,他家宅子闹鬼,说让我过去帮忙驱邪,蕴晨和舒悦要回我那儿去照顾梓言,我想了想,万一我不在林容怀来捣乱的话舒瑜也应付不来,毕竟身上还带着伤,舒瑜你跟我一块去吧。” “啊?我?”我惊讶的指着自己,“我怕我给你添麻烦。”林容怀和梓言总爱说我是麻烦精,其实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无妨。”何禹说。 看着我一脸纠结的表情,舒悦忍不住说,“姐,师叔说得没错,我们都不在,万一林容怀再来找你怎么办?再出像上次那样的事儿我们可不能保证还能应付得了。” 看着蕴晨和舒悦期待的眼神,我点点头,“那就麻烦何叔多多照顾了。” 何禹说的友人家在市区,他家还算厚道,派了专车来接我们。跟蕴晨舒悦道别后,我与何禹来到他的友人家。 到了这户人家门前我才知道,原来何禹的友人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富豪家韩墨云,他年轻时走南闯北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家业,任凭谁提起他都是一副敬佩羡慕的模样。只是这会儿站在他家宅院前,我看到冲天的怨气,看来不是小麻烦这么简单了。 管家出来迎接,带我们走到客厅前。韩墨云站在客厅门口,对着何禹行了个礼,接着和我们一同走进去。 待下人给我们上了茶之后,墨青云抚着嘴边的胡子,将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墨家的保姆在深夜突然上吊死亡,就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死前并没有与人发生冲突,家里也没有出什么事儿,看上去与往常无异。 调出监控来看,保姆似乎在庭院里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想要逃跑,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子一样,她双手放在脖子住挣扎,双目圆睁,腿一直在回踢。可她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片刻之后还是死了。 可怕的是她的身后空无一人,更可怕的是她明明都倒下了,隔了一会儿又自己站起来了,明明向上翻出的眼白和伸长的舌头都在告诉我们她已经死了的事实,她还是走到了老槐树下,不知道槐树上何时多了根绳子,她把头伸进去,将自己吊在了树上。 墨家为了防止事情闹大,给保姆家赔了些钱了事儿,对外宣城是保姆与家里闹矛盾想不开而自杀。 保姆死后第二天,一个保安也死在了值班室。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双目圆睁,面露惊恐,喉咙上被人割断了,到处都是凝固的鲜血。再次调出监控来查看,发现他本来坐在值班室玩儿手机,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去开,然而打开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保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咒骂了一声关上了门。他回头的时候却疑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双目圆睁,面露惊恐,他的手去拧门把手想要逃开,却发现怎么拧也拧不动。 凭空出现一把刀,他的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流了一地。他倒在血泊里,失去体温的身子渐渐僵硬。 听说看监控的时候,刚刚看到保安倒在血泊里那一幕,屏幕就炸了,火光四溅,烧伤了一个下人的脸。 墨青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也在此时他大儿子的媳妇儿嚷嚷着有鬼来向她索命,她夜夜都会看到那个鬼,青面獠牙眼睛猩红,笑着笑着就流出来两行血泪。 家里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儿,身为当家人的墨青云怎么能不着急?他想到了何禹。可是前两天何禹我们还在林容怀那里,一直联系不上,直到今日早晨才联系到他。 “何兄啊,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儿我不能对外说,只能靠你帮我了。”墨青云请求的说。 听完墨青云的讲述,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墨家宅院里怨气冲天,原来是有邪物作祟导致怨魂横生啊。 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真苦,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会喜欢喝的。将茶杯放回茶几上时,手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下意识去看,是一双苍白且长着尸斑的手,循着那双手去看,我看到了一个吐着舌头眼眶里只余眼白的中年妇女,她就是那个保姆!此刻她正冲着我笑,那样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我下意识尖叫一声,突然感觉肩膀上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再看眼前的东西时,我才发现我看错了,那只是个普通的生人女子,她在为我添加茶水而已。 “抱歉墨兄,我这侄女刚刚被邪物沾染了邪气,出现幻觉了。”何禹对墨青云行礼道歉。 “对不起墨先生,让您受惊了。”我也赶忙起身道歉。 “不碍事不碍事,”墨青云赶紧摆摆手,“想必是这邪物过于强大,如此,还要多多麻烦何兄尽心了。” 何禹笑着点头,然后看了我一眼,似乎再问我是否安好,我以眼神回应他我没事儿。何禹这才继续对着墨青云笑脸相迎。 墨青云为我们安排了住处,我们就在他家住下了。到了下午,何禹提出来想去看看尸体,墨青云有些为难。 “怎么,尸体被家属带走了?”何禹问。 “那倒不是,被邪物沾染的尸体怎会让他们带走,那不是害人吗?”墨青云说,“只是那尸体……我怕何兄和你侄女儿见了反感。” 墨青云犹豫了一下说了反感这个词,看来尸体的情况比监控里看到的还可怕。只是何禹是什么,他岂会怕,有何禹在,我亦不觉得害怕。 “没事儿,走吧。”何禹说。 我们穿过回廊,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迎面而来,栗色的长发,艳红的嘴唇,让我想到了何思懿,只是她没有何思懿那般风情万种。说到何思懿,也不知道她和辛明月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呦,老爷子,这是来客人了啊。”女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墨青云瞪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兴许是有我和何禹在场,墨青云的态度让女人觉得尴尬,她冷哼一声,说,“摆什么谱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接着她冲远处的一个小女孩儿招招手,小女孩跑过来扑进她怀里,女人抱着小女孩走了,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这是二儿媳,娶妻如此,家门不幸啊。”女人走远后,墨青云赔笑自嘲道,看得出来他的面子挂不住了。 何禹拍拍他的肩,什么也没说。仅仅这样一个动作,何禹既维护了他的尊严,又给了他安慰。墨青云看着何禹的眼神都带上了感激之色。 墨青云带着我们继续朝前走,来到一个地下室,阴冷潮湿,而且堆积了许多冰块,看来是特意用于保存尸体的。 尸体躺在两个担架上,用白布盖住全身。何禹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小心翼翼的揭开白布。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觉得周身寒意嗖嗖。 这尸体明明都僵硬了,尸斑也遍布全身了,可我总觉得看上去像活人一样,尤其是她们的表情,虽然都保持着临死前的样子,可怎么看都觉得面上的惊恐换作了诡异的笑,难道又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摇摇头,揉揉眼睛再去看,依然觉得尸体在笑。 何禹不知道在想什么,蹲在尸体面前久久不肯起身。我刚要过去细看,突然保姆的尸体坐了起来,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何禹也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我拍着胸脯,瞥见了墨青云发白的脸色,但他仍然强装镇定,不愧是一家之主啊。 何禹站起身,那个保姆的尸体也站了起来,肢体僵硬确定是尸体无疑,那么这是……诈尸了! 第67章 何禹受伤 保姆像僵尸一样一跳一跳的朝我们而来,何禹拿出一张黄符贴在她额头,她停在了原地,继而直直向后倒去。 何禹突然捂住了左手臂,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受伤了,估计是刚刚保姆坐起来的时候抓伤他的。 “何叔,你没事儿吧?”我着急的上前询问。 何禹冲我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待会出去了解个尸毒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何禹的面色隐隐发青,开始有汗渗出。 “何叔,那我们出去吧。”我赶紧说。 何禹摇摇头,“不急,为了防止尸体发生变异,我先用符阵把他们镇住。” 何禹从怀里拿出几张符纸,可是尸毒扩散得太快,何禹的手有些发抖,我接过何禹手里的符,对他笑着,“何叔,我来吧。” 何禹没反对,放心的点点头。他退至一旁,墨青云想搀扶他,伸出的手又犹豫着缩回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只觉得心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我围着保姆和保安的尸体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运用修为催动符阵,黄符飘在他们的尸体上方转圈,散出暖黄色的光。我咬破中指在尸体的四周画了四个符咒,符咒闪出红色的光,接着黯淡了。 “好了,何叔,我们可以出去了。”我走到何禹身边搀扶住他,跟着墨青云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何禹的卧房,墨青云差人送来了茶叶,糯米,鸡蛋,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出现。送我们到房间门口就声称有事离开了,对他这样的行为我气愤却又无奈。 “何叔,我觉得墨青云他……”我犹豫着要不要评论墨青云,毕竟这是长辈的事儿,轮不到我一个小辈评头论足。 说着,我把何禹手臂上的衣袖撕开,露出伤口,伤口黑黑的一团冒着黑气,接着将糯米一把洒上去,伤口“滋滋”作响,不一会儿糯米变成了黑色,我将糯米用黄符包住。 看得出来很疼,可是何禹连闷哼都没有一声,他苦笑着说,“你是想说他不近人情,有些白眼狼吧。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只是我年轻时他曾有恩于我,我只能对他的态度视而不见。欠他的人情,该是我还的时候了。” 何禹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露出泛白的肉,我将鸡蛋清剥离出来涂在上面,洒上茶叶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做完这些,何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何叔,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了。”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何禹都这样说了,那这事就是不解决不罢休咯。 我出了何禹的房间将门关好,转身看到了墨青云。 “舒姑娘。”墨青云对我笑着,“何兄他怎么样了?” 看到他伪装的笑脸我就来气,但是为了不给何禹添麻烦,我还是强颜欢笑,“何叔他尸毒已解,只是元气大伤,现在已经歇息了。” 墨青云眉头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他很快又笑着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是该好好休息,是该好好休息。既然何兄歇下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 墨青云转身欲走,我叫住了他,“墨老先生,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吗?”墨青云疑惑的问。 “是这样的,在风水里槐树有聚阴之说,你家院子里那棵槐树有些年头了吧?以前出过什么怪事儿吗?”我毫不畏惧的对上墨青云的眼睛,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墨青云沉思了会儿,摇摇头,“以前没有这种事儿发生,都是最近才开始的。” “噢,如此,谢谢墨老先生解答我的疑惑了。”我笑着点点头。 然而我暗自揣测,要么是真的最近才开始发生灵异事件,要么是墨青云在说谎。一般来说这种大户人家在建成宅院之前都会找风水先生看过,了解有什么避讳,墨青云不会不知道槐树聚阴之说。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墨青云走偏道,以槐树养鬼帮自己转运! 看眼前的墨青云神色淡然,我还真不敢妄下定论。他和林容怀是一种人吧,心思都无法轻易猜透。 “无妨,舒姑娘可有其他问题,若无事我就先去忙了。” “行吧。对了,还请墨老先生差人送些纸钱冥镪还有全新的铜盆到我房里,铜盆一个就好。”我突然想起来我该去看看李永的,不知他现在如何。 墨青云虽然疑惑,却什么都没问,点头应允了。 我看着墨青云匆匆离去的背影,想到还躺在房间里的何禹,看来何禹是又遇到白眼狼朋友了,摇摇头,不禁为何禹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时,让墨青云差人送来的纸钱冥镪也送来了,一个男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退至门边低着头,恭谨的说,“舒姑娘,您要的东西送来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那个下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和我说话以及放下东西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好似我是怪物,得罪我我就会吃了他一样。我不禁笑出声。 “呃,舒姑娘……”下人摸着后脑勺茫然的看着我。 我想收敛笑意可实在忍住,只好说,“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的,我又不会放鬼咬你。” 听到我这话的下人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赶忙说,“舒姑娘莫开这种玩笑,这宅子的鬼可是厉鬼,舒姑娘一介女子,对付不了的。万一被它们听到缠上舒姑娘就不好了。” 咦!听这下人的语气,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内幕,我闻到了秘密的味道。 “什么样子的厉鬼?来跟我说说,万一我就对付得了呢,再说了,还有我叔叔在呢。”我凑到下人面前语气温柔的问。 这下人浑身都在发抖,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说,“舒姑娘还是别问了,我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舒姑娘我先退下了,有事儿再吩咐我。”说完他就连滚带爬的跑了,我摸着下巴想,究竟是什么样的鬼能把他下成这样?看来这墨宅也是暗藏玄机啊。 我关上门,将门反锁。把纸钱冥镪放到铜盆里焚烧,香火的青烟在屋里袅袅飘起,我来到李永的宅院。 李永坐在廊前和星辰晓月说话,脸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这才是我认识的李永,他回来了,真好。 眼泪模糊了眼眶,我哽咽着叫出那个在心里憋了许久的名字,“李永。” 李永赶紧起身,“舒瑜你来了。” 我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李永,李永,李永……” 李永不知厌烦的一遍遍回答,“我在。” 许久,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李永疑惑的问,“舒瑜,你怎么了?” 我擦擦眼泪,低着头说,“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 李永温柔的笑着,“想我了有什么好哭的,傻姑娘。来见我不就好了,反正我一直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我把头贴在李永的胸膛处,任性的说,“不管,我就哭,就哭。” 李永哭笑不得,顺从的说,“好,你只管哭便是,我会守着你给你擦眼泪。” 听到身旁有两道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才想起来星辰晓月还在这里,脸一红退出了李永的怀抱。 我与李永并肩坐在廊前,抬头看去,只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和上面照射下来的光线。 “舒瑜,你是不是又去做危险的事儿了?身上这么重的鬼气。”李永问。 我点点头,“何叔的故友家出了事,他受邀来帮忙,我自然也跟着来了。不得不说,大家族就是水深,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他家多少人,但是我能感受到不论是鬼还是人,几乎都是各怀心思各有所图。太可怕了。” 听到这话李永嘲讽的说,“人几乎都是这样,人心复杂起来与恶鬼无异。不,起码鬼的行径你还能猜到些许,可是人心真的是深如海底针,哪怕是丝毫也难猜透。” 我疑惑的盯着李永,李永被我盯得不自在,他摸摸自己的脸,“舒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样盯着我。”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李永,你是不是有过类似的遭遇才会说出这番话?没记错的话,你生前也应该是大家族里的出身吧。” 李永摇摇头,笑着摸摸我的头,“怎么会,我都是从史书典籍上看来的。我是出身大家族没错,可是我这一代就我一人,谁会迫害我呢。” 想想也对,李永这样不争不抢的性格,只怕不等别人迫害他他就先把家财拱手让人了。 “舒瑜,太危险的事情不要做。我是能护着你,可是我不一定次次都能及时护着你。”李永严肃的看着我再三叮嘱说。 我点点头,露出大大的笑容,“放心,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会自寻死路呢?有危险来了我就躲得远远的,绝对不让自己受伤。” 李永无奈的摇摇头,再次伸手揉乱我头顶的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宠溺。 在李永那里呆了许久,我才想起来该回墨宅,万一墨家有人找我我又不在房里就糟糕了。跟李永告别之后我便回了墨宅,房间里的青烟未散,整个房间都是朦朦胧胧的。我赶紧打开门窗,替换房间里的空气。 第68章 厉鬼欲来 我在李永那里待了太久,此刻已是晚上。站在房间门口可看到天际明亮的月和稀疏的星,若是李永也能看到该多好。他那么多年没看过人间的景,只待在同一个地方看同样的景,该是很寂寞吧。 一个女子从我房间前路过,看她的装束,应该是个下人。突然她又退了回来,对我行了个礼,接着说,“舒姑娘,原来你在房里啊。那会儿给你送晚饭,可是敲你的房门没人应。我现在去给你准备晚餐可以吗?” 我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你咯。” 并没有对我刚刚的行为做出解释,第一她只是个佣人,我的所作所为并不需要向她汇报,她也不会在意,送饭给我是她的任务,第二我并不愿意随意扯谎。 “不麻烦不麻烦,舒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女子退了下去。 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掌盘,掌盘里有好多菜,荤素齐全。 “舒姑娘请慢用。”女子将菜摆满桌子,低着头候在一旁。 美食的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孔里钻,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就要往嘴里送,突然胸前的玉佩闪了一下光,我疑惑的摸着,鉴于旁边的女子又不能问李永发生什么事儿了,李永也未主动与我说话。 虽然疑惑,我还是接着吃饭。 “别吃那些东西。”突然门口冲进来一个人,是个穿着道袍的男子,他手里的拂尘一扫就扫落了我手里的筷子。我刚想发怒,桌上的菜肴就变成了一堆恶心的东西,譬如血淋淋的眼珠,翻滚的蛆虫,被剥皮的老鼠,还有……人的手指。 我捂着胸口在一旁呕吐,真的太恶心了。幸好这道士来的及时,我没吃下这些东西。我愤怒的抬起头看着那个女子,她此刻变成了一身红衣的女鬼,面容血肉模糊,只听得喉咙里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道士正在与她缠斗,而我此刻想的却是我不是有阴阳眼吗?为什么看不出来她的本来面目,差点就上了她的当。 女鬼一掌打向道士,掀起的阴风让我瞬间回神,我拿出五符催动符阵,女鬼被困在符阵里,她目光凶狠的盯着我在的方向,不停的挣扎想冲出符阵,我修为太浅,困住她太吃力了,不一会儿就全身酸软,大汗淋漓。道士站到我身边,使出修为加固了阵法。 他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小姑娘还不错。” 我回以他微笑,“谢谢。”突然女鬼使出全力挣扎,符阵差点散开! “小心!”道士出言提醒我,他亦使出全力与女鬼抗衡,“小姑娘,我的布袋里有个捉鬼袋,你把它拿出来。” “噢,好的。”我顾不上礼节之说,赶紧伸手去拿。 这个袋子和蕴晨的很像,我把袋子递给道士,但是道士没接,嘴里念了几句决袋子就自动飞到半空中,将女鬼吸入袋中。她还在挣扎,袋子被撑得变了形,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停。 “谢谢你帮了我。”我感激的对道士说。 “不客气。”道士慈祥的笑着,“小姑娘,你是墨家的什么人?” 我轻笑着解释,“我不是墨家的人,看你也是道士我就告诉你,我叔叔受邀来墨家驱邪,我也是跟着他来的。” 道士了然的点点头,“难怪你也会使用符阵。你叔叔是谁可否告知老朽?” “何禹,我叔叔是何禹。”我认真的回答。 “何禹?”听到这个名字道士的脸色骤然变了,慈祥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呵,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 对这道士的变脸雷得促不及防的我傻愣着看着他,“您认识我叔叔?请问您是?” 道士冷笑着,一挥袖袍走出了房间,他头也不回的说,“我是谁你明天就会知道。” 不明就里的我挠挠头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和何禹是死对头?可是他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说明天就会知道。这墨家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 转身看到桌上那些恶心的东西时,我忍住作呕的欲望,冲着房门口大喊,“来人啊。” 很快就有下人赶来了,她们低着头候在门口,“舒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指着房间里桌子上那些东西说,“把它们都给我收拾了。” 下人以为是我吃剩的饭菜,连连答应着走进了房间里,可她们看清桌上的东西时,有的捂住了嘴巴,有的放声尖叫,皆连滚带爬跑出了我的屋子,我一巴掌拍在额头,完了,这下子非弄得整个墨宅都会知道。 我静静坐在床边等待,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由墨青云带头的一群人就赶来了,其中还有何禹,我赶忙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人群中的女子按耐不住作祟的好奇心伸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然后拍着胸脯到一旁去呕吐了。何禹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严肃的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何禹听到那个道士的事儿的时一愣,疑惑的问,“道士,什么道士?” 我摊开手,“我也不知道,他好像认识你,说明天就能与你相见。”我刻意忽略了那个道士听到何禹名字的反应没说,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这个。 墨青云听到这里赶紧赔笑道,“何兄这不是受伤了吗?我又找了一个道长过来帮忙,这个道长何兄也是认识的,他与你出自同门,是你的师弟,容安。” 何禹的脸色变得阴沉,眼神里隐隐有怒意,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说。果然何禹和容安像是有仇怨啊。 “我知道何兄与他结怨已久,可是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暂时不计前嫌,与他一同帮我解决宅里的事儿。”墨青云见何禹的表情不对劲赶紧说,语气里和脸上是明显的讨好。 听到墨青云这话我是很生气的,明明知道人家有恩怨,却还刻意让两人共同为自己办事,还要求人家放下自己的恩怨,他是当自己的面子有多大。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收到我的目光,墨青云一愣随即继续看着何禹。 我想,我是希望何禹愤怒的摔袖离去的,只是他一心想着报恩,只怕纵然心里有怨言也会选择沉默,忍气吞声。 果然,何禹点点头,“自然,答应墨兄的事儿我义不容辞。” “何叔,这墨宅的鬼物过于猖獗,而且接二连三遇到,只怕是事情有些麻烦。”这话我是故意说的,要让墨青云明白,他的墨宅存亡的关键在于有没有人肯尽心尽力帮他,毕竟我说的也是实话,一般遇到这种棘手的人除非是有很大能力的人,否则都会选择避开。 “劳烦何兄了,还请何兄多多上心,我一定感激不尽。”墨青云赶紧行礼。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嘲讽的看着墨青云,说,“呦,自己作孽多了到出事才知道求人,有什么用?” 我看了她一眼,我认得她的,白天我们才见过,她是那个墨青云的二儿媳。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的行为是不礼貌的,但是我就是在心里给她的行为点赞,墨青云这样的人,真是作孽。 “别说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拉了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她。 “为什么不说,我又没说错。大嫂不就是因为他才会噩梦缠身的吗?”女人不情愿的嘟囔。我才想起来至今还没见过墨青云所谓的大儿子大儿媳,要么是身体不适所以没来,要么是因为害怕吧。 墨青云瞪了一眼那女人,接着干咳了几声,对身后的下人说,“把桌上的东西都撤走吧。” 主子都发话了,当下人的哪敢不从?她们赶紧去撤桌上的东西,手抖得不行,我真怕那盘子一个端不稳会掉在地上。 下人都离开以后墨青云对我笑着说,“舒姑娘受惊了,我会重新安排人给你送一份晚餐。”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实在是没胃口。”我赶紧拒绝,这样一番折腾以后还能吃得下去吗?我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那你若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下人便是。”墨青云仍然笑意不减,“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墨青云率先离开了我的卧房。 “我劝你们呀,赶紧离开墨宅,这里的事儿不是你们能解决的。”墨青云的二儿媳左右打量着我和何禹,嘲讽的说。 她身边的男子赶紧低头哈腰道歉,“抱歉,妻子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说着,他挽起女子的胳膊,皱着眉头说,“别说了,走吧。” 女子轻蔑的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哒哒的离开了。 所有人都离开以后,何禹留了下来。 “舒瑜,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何禹说得他是谁,赶紧回答,“没有,只是听到你的名字时他挺不屑一顾的,说话还有些嘲讽。何叔,你们有过节啊?” 何禹哭笑着,“是啊,那时候我还没退出师门。为了争权谋势,他们对我和师兄有不少意见,我和师兄便自此退出师门,不再过问他们的事儿。” 第69章 被附身 自古以来,这种师门斗争层出不穷,不是所有的修道之人都是佛类善心,亦有部分人是道貌岸然。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为了自己的虚荣心,有人可以不顾同门之谊,与师兄弟们自相残杀。对诸如此类之事,我无需多言以示安慰,因为何禹本就是明心之人,况且他难过也是为他师父,并不为自己。 我看着何禹略有混浊的眼神,叹了口气,“那么何叔,关于此次来墨家驱邪之事,你有何想法?” 何禹走到门边负手而立,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既然答应了,必当做到,哪怕有怨言。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忍忍就过了啊。” 我看着他略显孤单的背影,久久不语。 “对了,舒瑜,”在我盯着何禹的背影时他突然转过身,将我的思绪打断,“对于墨家出现的鬼物,你怎么看?” 我皱起眉头,重复何禹的话,“对于墨家出现的鬼物,我怎么看?何叔,我冒昧的做个猜想,槐树本为聚阴之树,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前来,墨家既是大家族,定居之前定然会找风水先生看过,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他是故意种下的。再结合墨青云二儿媳的话来分析,我猜可能是墨青云为了发财,私自养了鬼物帮自己聚财,可惜一着不慎,被鬼物反噬了。” 何禹轻轻点点头,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说,“你分析得不错,只是这只是一个部分。说明你的观察还不不够仔细,想问题也不够透彻。舒瑜,你要自己强大才不会被别人威胁到什么,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我疑惑极了,何禹为何突然对我说这样的话?他是借着分析墨家的情况来教育我吗?反正何禹说的也没错,我露出一个微笑,诚恳的说,“谢谢何叔。只是何叔,依你的看法,墨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禹许久未回答我,我疑惑的看着他,才发现何禹怔怔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神不知道落在哪里,他这是走神了?我摇摇他的手臂,“何叔,何叔。” 何禹突然回过神看着我,歉疚的笑,“不好意思。” “没事儿何叔,你尸毒刚解状态可能不太好,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们明天再商议。”我赶忙说。 何禹点点头,目光仍然无神,他说,“好。” 话罢他走出了我的房间,看着何禹脚步轻浮的样子,我赶紧跟上去要搀扶他,岂料何禹甩来我的手,说,“我自己回去便可。” 我也不好再坚持,倚在门边看着突然变成这样的何禹,心里一堆疑惑。何禹他,这是怎么了? 第二日晚上,墨家在祠堂前设了祭桌,桌案上香烛纸钱祭品一应俱全,昨晚那个叫容安的道士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案桌边挥舞,力道大得只听“刷刷刷”的几声声响,便袭起一阵劲风。 而墨家的主子下人都站在周围,连那个素来称病的墨青云的大儿媳也来了,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眶周围一圈乌青,眉宇间皆是憔悴,最重要的是额头的阳火虚弱,看样子的确是被鬼纠缠了。 下人们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何禹,不时为他的动作发出惊叹,这惊叹声让我回神看向容安。 容安做法的场景很熟悉,毕竟电视剧的道士也是这样子做法的。只是容安的架势不是装出来的,凭他的气势看的出他亦是有几分本事。 若何禹昨天没受伤,这场法事该是由他来做。我坚信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何禹都远远高于容安之上。因而看着颇有一番阵势的容安,我是有一些嗤之以鼻。 容安从案桌上抓住一把纸钱,放在铜盆里焚烧。这和我祭拜李永是一样的性质,若是纸钱焚烧殆尽,说明鬼物接受供奉可以和平商谈,提出它们的条件,而我们亦可以完成它们的要求来达到驱逐它们的目的。若是纸钱无法燃烧,则说明鬼物拒绝和平商谈,只能收服它们才能杜绝它们祸害生人。 然而纸钱无法燃烧,火光即将落到纸钱上时会自主熄灭。容安念了几句决,火势变大了逼向纸钱,可还是在碰到纸钱的一瞬间熄灭。他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冷笑一声,说,“看来是不买账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墨青云眉头深深皱起,语气不善的问,“道长这是何意?” 容安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从布袋里拿出几张符向空中一洒,符阵立即形成,在黑暗里散出明亮的光。容安将桃木剑向上一扔,桃木剑在符阵中间转圈,接着朝某个方向飞去。 容安追剑而去,现场的人都大惑不解,我也是一头雾水,何禹拉住我的胳膊说,“愣着干什么,鬼物出现了,追吧。” “噢。”我赶紧跟在何禹身后向容安追去。 因为我是用双腿跑的,速度太慢,何禹顾不上我提起修为先追上去了,只见他身影一闪就没了踪影。跑的气喘吁吁的我停下来喘气,一股森然的冷意从背后传来时,我警惕的站直了身子,手伸进兜里捏紧黄符还有铜钱剑,我的余光左右瞥的时候才发现,我竟然现在老槐树旁边,完了!容安刚刚的做法激怒了宅子里的鬼,身后这股冷意的威压可不小,它难道把我当成要对付的目标了?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寒意,我横下心拔出铜钱剑转身向后刺去,只刺到一团白雾,白雾散开我才发现扑空了。一个身着寿衣的妇女站在我面前嘿嘿笑着,我再次挥剑刺过去,她迅速闪开,我仍然没有刺中。就这样我扑你闪的争斗了几个回合,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下意识扭头去看,却看到一双苍白的手。肩头似有冰寒入骨,有些疼。完了,我这是被鬼拍肩了,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在面前的女鬼嘿嘿的笑声里,我一点点回头。 一张鬼气森森的脸入眼的时候,我放声大叫。她的眼窝处只有两团凝固的血,看样子死前被人剜了眼珠,脸上的肉腐烂了,有蛆虫在翻滚,她一动蛆虫就会往下掉。 身后的女鬼双手搂住我的肩,头一点点向我靠过来,腐臭味儿迎面而来,眼看她的脸就要贴上我的肩头,我恶心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在叫着,何禹你快回来! 何禹自然没有回来,女鬼贴上我身子,一股寒意窜进了我的身体。我被附身了! 女鬼用我的声音说,“哈哈哈,我也有再成为人的时候。” 面前的阴气越来越重,有好多阴魂往这里聚拢,其中不乏保姆和保安的魂魄,她们笑得诡异,一遍遍重复说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他指我吗?可是有个女鬼在我身体里,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不成是墨青云! 我被女鬼控制着一步步往回走去,这是去祠堂的方向,墨青云他们应该还在那里等容安他们回来。 我想咬破舌尖,我想挣扎,可是女鬼的怨气过于强大,我未能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我”走到祠堂面前,墨青云疑惑的问,“舒姑娘,你怎么先回来了?你不是和何兄去追鬼物了吗?何兄呢?” “我”露出一个笑容,冷冷的说,“与其让他们去追,倒不如你亲自去啊。” 话一出口,周围传来下人的惊叹声和墨青云二儿媳刻意压低的笑声,我知道,下人在惊叹我居然有勇气和墨青云如此说话,墨青云的二儿媳是在嘲讽墨青云撞上铁板了。 “混账,”墨青云在众人面前被“我”如此反驳,面子挂不住,低声骂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我请你和你叔叔来帮我驱邪,你就该尽心尽力,况且我和你叔叔同辈,我也算是你的长辈吧。” 这话说得真是,如同我见到的女鬼一样恶心。亏得墨青云还是一家之主,说出的话如此像……脑残。 女鬼也听不下去了,哈哈大笑着说,“许久未见,你还是如此厚颜无耻。” 听到那句许久未见,墨青云更疑惑了,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时候该打个照面了。”“我”说着,拿出铜钱剑向墨青云刺去,谁都没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尖叫着往后逃跑,墨青云亦是。 而“我”眼疾手快一下子从后面刺穿了墨青云的腹部,墨青云的脚步停住,跪倒在地。看到这一幕,众人尖叫着逃散开,周围真是一个生人都没有了。 “我”移到墨青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墨青云,墨青云抬起头,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 我感受到身体里女鬼的怒意,这般强烈的怒意让我呆住了,这是个被墨青云迫害的女子? “我”准备开口,真相要出来了,我莫名有些激动,可是“我”被人从背后打了一章,女鬼被逼出我的身体,我回头,看到刚赶到的何禹和容安。 “居然敢在我眼下伤人,胆子不小啊,”容安看着女鬼厉声说,桃木剑自他手里飞出,直直刺向女鬼,女鬼奋力一闪,被桃木剑割破了手臂。黑气泄出,女鬼的表情因疼痛而愈发显得狰狞。 第70章 容安之死 女鬼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这叫声尖而细长,听得我全身酥酥麻麻的,像被数万只蚂蚁啃一样。 容安使出符阵困住女鬼,再次打出桃木剑,女鬼哈哈大笑着说,“墨青云,我诅咒你再不能为人,世世为牲畜被人宰割。” “死性不改。”容安低呵一声用修为控制桃木剑刺穿了女鬼的心脏,女鬼的魂体渐渐消散,我看到一滴血泪从她眼角滑落,鬼是不会有眼泪的,难道是她的诅咒成真了? 何禹已将墨青云扶至一旁为他疗伤,用修为封住他的伤口为他渡真气,墨青云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他的意识也开始苏醒。我后背被容安打的地方传来剧烈的疼,也顾及到不明就里的墨青云看到我会害怕,索性就坐在原地不动了。 “舒瑜,对不起,我又出现得比较晚了。”李永歉疚的声音传来,他才意识到我有危险啊。 “没关系,我没事儿。”我说。 玉佩散出碧色的光有冰凉的气息传入我身体,后背的疼痛锐减。 “明明你就受伤了,在我面前何须逞强。”李永心疼的说,我看不到他,但能想象到此刻他定是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 “那有你在我不是好多了吗?”我打趣道。 “你呀。”李永轻笑,无奈的说。 周围温度骤然下降,我冷得打了个喷嚏。这气息,不对劲。 阴气愈发浓郁,白雾茫茫,这是阴灵聚集了!难怪刚刚那个女鬼发出那样一声尖叫,原来是召集四周的怨魂。 何禹在墨青云周围布了一个结界,赶到我身边将我扶起,他担忧的问,“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事儿。” 何禹警惕的看着四周,说,“你去墨青云身边呆着,我给画了结界,安全。” 虽然我贪生怕死吧,但是眼前这个人毕竟是蕴晨的师父,我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不,何叔,虽然我能力不及你,但是自保的本事还是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紧要关头,何禹也顾不得与我多说,于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他把我护在身后说,“舒瑜,一定要以自保为前提。” 我点点头应允。 眼前的鬼物越来越多,白雾越来越浓郁,我和何禹站在一起,而容安已经不见踪影了。这样强大的怨气不是我们能抵抗,只能见机行事了。 我迅速在我和何禹周围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拿出五符布下符阵,白雾自我们身边退散些许,也能看到容安了。他走进我的阵法,对何禹说,“师兄,大敌当前,能否暂时搁下以前种种恩怨,一致对外?” 何禹并不看他,轻轻“嗯”了一声。 容安倒也不在意,反倒说,“师兄,还记得师父让我们练的双人阵法吗?也许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原来容安找何禹是为了使出门派里的阵法啊,单凭他一个人完成不了,自然要拉上何禹一起。 何禹抬起头看着他,“你是说屠鬼阵?” 容安笑着点点头,“正是。” 何禹沉思着自言自语,“事到如今,也只好用这个办法了。”接着何禹对容安点了下头,“开始吧。对了,舒瑜你待在阵法里别出来。” 话音刚落,两人共同举剑出了我的阵法。他们的脚步似乎也是遵循了阴阳八卦,而剑法则是一人为阴柔,一人为阳刚,剑法合在一起极大限度催发了阴阳八卦阵的威力,铜铃声自容安手里想起,阴阳八卦阵发出巨大的光芒冲天而起,一时间白雾尽散,阴阳八卦阵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将鬼物们吸进阵法里,哀嚎声四起。我看得惊呆了,原来这两人合作能有这么大的实力,顷刻间鬼物就被他们脚底的阵法收了。周围的鬼气和白雾一同被吸进阵法,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两人再次舞动剑法,看得出来他们在准备收阵。我当下里放下悬着的心,原以为是多难解决的事儿,没想到分分钟就搞定啦。 “舒瑜,别松懈,有恶鬼。”李永突然说。 什么?我抬起头在四周看,什么都没有啊。只是夜风越来越大。 “李永,是你感知错了吧。”我问。 李永声音严肃而凝重,“不,舒瑜,是对方势利太强你才感知不到的。那个恶鬼约莫自西北方而来。” 西北方?那不就是何禹所在的方位?他正在收阵法不能让他分心,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舒瑜,你若要对付它,可用身上阳气最重的东西。”李永猜到了我的想法,赶紧叮嘱我。 身上阳气最重的东西?可不就是血吗?心头血太伤元气,那就中指和舌尖血好了。这样想着,我就有了主意。 赶紧跑到何禹身边,何禹起先是惊讶,接着低吼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阵法里待着吗?” 我冲何禹嘿嘿一笑,“反正也没危险了,我来帮你啊。” 话虽然这么说,我的身心都处于高度机警状态,绝对不能让鬼物靠近何禹分毫。 “胡闹!”何禹继续吼着,脸涨的通红,“快回去!” “舒瑜,它来了。”与此同时,李永的声音也出现。 “来不及了。”我对何禹说。 “什么?”何禹诧异的问。 我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在铜钱剑上向前刺去,只听一声闷哼,从空气里渐渐凝出一个鬼物。 鬼物捂着小腹,说,“呵呵,倒是个有勇气的小姑娘。想死?好,我成全你。”这个鬼物的声音冰冷至极,光是听它说话我都觉得冷,这大概就是强与弱的差别吧。 听到声音的何禹回头发现了鬼物的存在,他与容安对视一眼加紧收了阵法,接着转身与我共同盯着鬼物。 鬼物单手举起,手里凝结出一团黑色雾气,它嘿嘿笑着朝我扔出了那团黑气。我举起铜钱剑去抵抗,却被震的退后了好几步。喉咙里一阵腥甜,我吐出一口血。何禹也一掌打向鬼物,只是落了空。 “舒瑜!舒瑜你没事儿吧?”何禹关切的问。 我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身形却晃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 这个鬼物估计就是墨宅里的大boss了,他仅仅是一招就能打伤我。不知何禹和容安能否对付得了它。 何禹和容安对视一眼,打算继续用双人阵法。可是两人还在舞剑,鬼物就攻击了两人,何禹和容安纷纷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鬼物看着我们三个哈哈大笑,“你们道士也不过如此,就这点本事还想对付我,哼,不自量力。” “你!”容安愤怒的盯着鬼物,却说不出一句话。 鬼物走到他面前蹲在,盯着他说,“怎么?不服气啊?那你倒是起来打我呀!” 容安举起自己的剑,欲站起身与他缠斗,鬼物速度比容安举剑的速度更快,一只手捅进了他的心脏,那只手从他身体里出来时,拿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容安眼睛瞪得大大的,倒了下去,渐渐失了生命的气息。 “容安!”何禹惊诧的叫着,眼神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痛苦。 鬼物那些那颗心放到鼻子前嗅,双目微闭很享受的样子,接着它张开嘴,锐利的牙齿一下子咬在心脏上,有鲜血喷溅出来落在地上和它身上,它一口一口慢慢把心脏吃下去。我捂着胸口一阵作呕,太恶心了。 吃完了心脏,鬼物伸出舌头舔舔指尖上的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的目光落在何禹身上,一步步朝他走去。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要伤害何禹了,怎么办! “李永,怎么办?”我小声的问,声音颤抖到不行,隐隐带着哭腔。 “舒瑜你别慌,你用心头血对付它。但是记住,最多最多只能用25滴,否则你的心头血干,你亦亡!”李永严肃的叮嘱我,心头血这般伤人元气的东西,一般是不会用。李永都这么说了,看来眼前的东西实在是棘手。 看着鬼物蹲在何禹面前把何禹当成玩物调弄,我用修为逼出一滴心头血落在铜钱剑上,金光自铜钱剑上发出,耀眼至极。鬼物和何禹一同看向我,一只金凤凰从铜钱剑上闪现,振翅欲飞。 我被这景象惊呆了,原本是想像舌尖血一样滴在剑上用它去刺杀鬼物,奈何出现这样的景象。不知是好是坏。 “舒瑜,快去刺杀鬼物。想必是剑认主了。”李永提醒道。 我回过神,不顾身上的疼痛,举着剑就朝鬼物刺去,身上的修为纷纷汇集在手上再渡到剑上,鬼物亦是反应过来我要杀它,跳着 一旁,何禹奋力站起把他的修为渡到我身上,力量源源不断涌出来,铜钱剑上的凤凰张开翅膀飞出,穿过了鬼物的身体,鬼物嚎叫着倒在地上,黑气一直往外冒。它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要收服它容易得多了。 凤凰已经消失,铜钱剑也恢复了正常。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剑,又看着地上的鬼物,实在不敢相信刚刚发生过那般神奇的事儿,而这个只手就把容安杀了的鬼物,居然被我重伤了! 第71章 同归于尽 何禹念了几句决,几张黄符飞出将此鬼物困在阵中,鬼物想逃出能力却不够,挣扎了几下便安分了。 它自知离魂飞魄散不远了,仰天长啸,接着看着我和何禹,用哀求的语气说,“我不求你们能放过我,这是我的宿命,我懂。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我也不想强行改变什么。但求你们能放过这宅里其他鬼物,我们皆是被墨青云所害,并无害人心,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什么叫皆是被墨青云所害?”何禹阴沉着脸问。 鬼物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原来我之前的猜想竟是对的么?墨青云干了伤天害理的勾当被人寻仇了。 听到这个问题,鬼物的面露凶光,眼里满满的怨恨,它说,“墨青云并不是靠自身努力起家的,那不过是他对外的说法而已。他选了这座宅子以后,听信风水先生的话,想以邪术聚财发家。他不知从哪儿挪来了一棵百年槐树,让我以惨烈的方式死去将我埋在这槐树下,让我不得转世投胎,只能困在这棵树上作为聚集阴灵的引子。我的怨气自然强大,效用自然也强大,宅子的风水格局被更好,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很快成了本市第一富豪。可是墨青云不满足于此,自那以后他每年七月半都会杀害无辜的少女,用她们的血浇灌这棵槐树。 而近来是我们聚在一起的怨念过于强大,足以冲破风水先生镇压我们的封印。因而才能出来找寻墨青云。” 何禹越听到最后脸色越沉,他握紧双拳,涨红了脸,我听到他怒骂道,“畜牲!” “你是谁?怎会被墨青云当成聚阴灵的引子?”我看着眼前的鬼物疑惑的问。 “呵呵,我是谁?”鬼物发出自嘲的笑声,“我啊,自然是墨青云的大女儿。你们以为墨家只有两个儿子是吗?呵呵。” 何禹看着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墨青云,眼中怒火中烧,他问鬼物,“你什么意思?” “我是墨青云的大女儿,我母亲早早就死了,两个儿子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只是另一个女人生下第二个儿子就死了。噢,扯远了,只因那时墨青云还一贫如洗,自然不喜欢我这女儿。在他的观念里,女儿若不能为他觅得金龟婿,便是无用之人,甚至是赔钱货。风水先生告诉他,要他用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当祭品,以惨烈的方式死去,怨念便可成功引来怨魂改变宅子的风水格局。他是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儿子的,那么就只剩下我。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傍晚,我一如往昔在房里看书,他走进我的房里亲切的跟我说,要我去吃饭。这还是十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这么慈祥的跟我说话,亦是第一次关心我。受宠若惊的我也未多想,跟着他去了餐厅。那个时候谁知道,从我的卧房到餐厅短短一段路程,竟成了我通往地狱的路。 餐厅里没有准备好饭菜,只有一张巨大的透明玻璃桌,旁边站了我两个弟弟和七八个陌生男人,我疑惑的问墨青云这是怎么回事儿,墨青云对他们说,处理干净一点,接着就走出去了。 那群男人笑得格外猥琐,我害怕极了,想跟着出去。可是他们拦住了我,墨青云最后留给我的,只有一个背影。 我被他们按在桌子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玩弄我,起初我还哀求他们放过我,可是我越哀求他们越兴奋,我祈求两个弟弟救我,可他们笑得特别开心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我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在他们玩弄够了之后,将我用绳子捆了起来,他们用刀一片一片割下我的肉,听着我的尖叫哈哈大笑,而两个弟弟拍手叫好,甚至嚷嚷着折磨得更狠一些。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只记得我连一副完整的身躯都没有。 我恨墨青云,我恨墨家的人,我恨那群男人。我死的时候才十八,若还活着,而今已经年近半百了,也许我也会像墨青云的两个儿子一样成家,有个自己的孩子,她会甜甜的叫我妈妈。是墨青云,都怪墨青云,他毁了我!”女鬼咬牙切齿的说完事情大概,我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发出惊叫声。 天呐,这是父亲吗?简直是畜牲都不如。为了能够发财,不惜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女儿。还有墨家两个儿子,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受尽凌辱死亡,不仅不阻止,还在旁边拍手叫好。 “那你所说的每年一个被杀害以血灌溉槐树的少女是从哪儿来的?”何禹问。 “自然是墨青云花钱买来的,从哪儿买的我不知道。每一个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喉咙那里被割了一刀,像杀鸡一样,血流进土壤里被槐树吸收,她们的尸体就埋在槐树下,同我一般魂魄不得离去不得转世。” 我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墨青云,他简直不是人,只是恰好披了张人皮而已。 “何叔,要不放了她吧。”我忍不住替女鬼求情。 “不可,”何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的提议,“若是现在放了这群鬼物,她们去害人怎么办?你拦得住吗?就算你拦得住,被她们害死的人怎么办?” 我点点头,何禹说的也是,她们虽然可怜,可毕竟不再是生人,身上怨气那么重的,万一伤了人的确麻烦。 “不能放了她们,倒是可为她们上表请求超度。”何禹如是说。 “真的吗?”符阵里的女鬼满怀期待的问,“我真的还可以再转世吗?” “嗯,”何禹轻轻应了一声,接着说,“只是你们身上背负了血债,可能要先到地府领受责罚,才能投胎。而且一开始不会为人,先要入牲畜道,你们愿意吗?” 女鬼没有立刻回答,场面一下子沉寂下来,若是我也会纠结的吧,既要领受责罚,还得先做牲畜,明明是被人迫害,苦果却要自己承担。 良久,女鬼一字一顿的说,“我愿意。” 我半信半疑,“你当真愿意?” 女鬼点点头,声音有些哀伤,“虽然还要受些苦楚,可更糟糕的我都经历过来了,又有何惧?总有再能成为人的一天,总比我魂飞魄散的好。” “既然如此,那我先将你封印在符里。”话罢,何禹念着口诀,黄符阵消失,一张黄符在空中浮动,就在鬼物要被收进符里的时候,它突然向我袭来,警戒心松懈的我毫无防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冲过来,何禹不得已停下封印过来护我,鬼物却化作黑烟一缕冲破了何禹设下的结界钻进了墨青云的身体。 “墨青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苦涩的笑着,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我真的难释怀。这二十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恨,我在想,哪怕墨青云有一点悔恨自己也好,我就有借口原谅他了。可他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你想做什么?”问出这话的时候,我有不好的预感。 “墨青云让我不得好死,那我带着他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透过墨青云的身体听得出来女鬼的决绝和狠厉,她是想和墨青云同归于尽了。 “你别乱来,何叔不是答应你超度你了吗?你还是可以重新活过的。”我试图劝阻她,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 “舒瑜丫头说得没错,来世你就不会再记得今生的种种,前尘过往皆如烟散。你放过你自己吧。”何禹也劝说着。 但是女鬼不为所动,“墨青云”嘴角挂起嘲讽的笑意,“谢谢你们,但是我对人性不抱希望了。我不渴望有来生,但是我希望你们能超度其他的女生,她们真的很可怜,而且她们的罪孽不及我重,应该很快就能重新为人。” 说着,墨青云的身体发出白色的光,“等等!”何禹想要阻止,可是来不及了,光芒越来越盛,墨青云的身子成了烟雾消散了,连魂魄都不曾留下。 “唉,自作孽,不可活。”何禹叹息着摇摇头,不知他这话说的是女鬼还是墨青云。 天色就要亮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实在糟心。墨家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墨老爷子都归天了还不见她们的踪影。 何禹走到容安的尸体前,念了几句诀,金色的光自指尖而出穿透容安的尸体,容安没了心脏自然是不可能再活下来,那么何禹在干嘛? 我走到何禹身边蹲下,小声问,“何叔你在干嘛?” 何禹仍旧低头弄自己的事儿,头也不抬的回答,“他的魂魄被困在身体里了,如果不解救出来会投不了胎,过了鬼差拘魂的时刻容安就只能成为孤魂野鬼了。” 我了然的点点头,双手托腮看着何禹的动作,不一会儿,容安的魂魄从他身体里坐了起来。 “师兄。”容安恭敬的叫着何禹。 “嗯。”何禹应答容安,点了下头。 容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一旁的尸体,迟疑着问出那个他早已确定问题的答案,“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第72章 平息 何禹没回答。 “师兄,对不起。”容安歉疚的说,“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利用师父教我们的本领去赚黑心钱,不该为了掌门之位而唆使众师弟跟你和大师兄对着干。” 何禹没什么神情变化,淡淡的说,“都过去了。” 容安低着头继续道歉,“对不起师兄。” “鬼差来了,你该走了。”何禹看着容安身后出现的鬼差说。 原来真实的鬼差和电视剧里的一点都不一样,他们就是普通人的面貌,只是面色铁青面无表情,身着丧服,但是让人感觉到强大的气场和威压,一眼就能看出绝非常人。 铁链覆上容安的双手,他看着何禹说,“师兄再见。” 鬼差带着容安的魂魄消失了,何禹混浊的眼里流下来两行清泪,他低声骂着,“混小子。”声音微微哽咽,听得出来是真的很难过。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容安知道自己死了自然会对生前诸多行为有反省,因而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愧对了哪些人,才会如此诚恳的和何禹道歉。而原来刚刚何禹对容安冷漠是想他去的安心,再无牵挂。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人死后不能在她面前哭,也不能把眼泪流在尸体上,否则她的魂魄会不安,总有牵挂在人世。所以刚刚何禹没哭,容安的魂魄离去后才流下来眼泪。 何禹呆呆地坐在地上,我没有出言打扰,安静的坐在他身旁。他需要清静,一个人待着。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是没有效果的,不是他不接受,是压根就听不进去。 我和何禹就这样坐着,直到天光放亮。 “天呐!容道长怎么死了?”一个出来查看情况的下人看着容安的尸体尖叫道,她这声尖叫倒是把墨家的人都引出来了,不论是主子还是其他下人。 “容道长他与恶鬼缠斗时被恶鬼所杀,魂魄已离去。”我解释道,接着对墨家几个主子说,“还烦请墨家的两位少爷将容道长的尸体送回山门,并对其门中弟子交代清楚死因。” 墨家大公子连连点头答应,“应该的应该的,一定完成姑娘交代的事儿。” 病怏怏的墨家大儿媳问,“何道长,请问我公公他人呢?” 二儿媳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接过话说,“肯定是死了呗,做那么多坏事,报应找上门了。” “你别胡说。”大儿媳瞪了她一眼,转瞬却用手掩面开始咳嗽,咳得面色潮红。 “呦,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跑这儿来装什么好人。”二儿媳继续嘲讽大儿媳,大儿媳只是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丈夫见场面收不住,纷纷拉着她们小声劝说。 “好了,你们别吵了,”何禹终于开口,“墨老爷子他死了。” “啊,死了?”下人和墨家两个儿子皆是惊诧,墨家大儿媳开始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咳,下人交头接耳面露恐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墨家大儿子一边拍着他妻子的背一边问,“怎么会死了呢?” 我解释道,“恶鬼难缠,钻入了墨家老爷子身体里,自燃魂魄,与之同归于尽,墨家老爷子尸骨无存。” “什么!”墨家两个儿子对视一眼,面色凝重。 二儿媳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我就说他遭报应了吧,你们还不信。”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他终于死了。” 看样子这个墨家二儿媳是和墨青云有过节啊,而且这过节还不小的样子。只是她平时就对墨青云不礼貌,墨青云不理会也就算了,墨青云的两个儿子也不理会。好奇怪啊。更奇怪的是听到墨青云死了就墨家大儿媳一个人在哭,两个儿子眼里无悲痛之色,唯有担忧。 “好了,你少说两句。”墨家二儿子拉着她似乎有些哀求的说。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家父死了,不胜悲痛,从今日起便着手准备家父的丧事,若何道长和舒姑娘不嫌弃,可留下来等家父葬礼之后再离去。” “葬礼还举行不得。”听到墨家大公子说要举行葬礼,何禹皱起眉头。 “这是为何?”墨家大公子问。 何禹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众人,“墨家的鬼物还未彻底解决。” 这句话又引来一番窃窃私语,我想,这些下人经过这么一折腾,该是要辞职回老家了吧。 “道长这话何意?那我们该怎么做?”墨家两位公子赶忙问何禹。 “让她们先下去做事吧。”何禹暗示的看着周围的下人们。 两位公子立即懂了,打发她们离开了。 见周围的人都不是外人不用避讳什么了,何禹才开始说,“首先,把槐树下那些少女的尸骨都挖出来,找一个好地方给安葬了。因为有的死的年份比较长,辨认不出来谁是谁了,那就不必有碑文。不过你们要重新开一个房间,给她们每个人立一块灵牌,每天烧香供奉,以平息她们的怨气。 其次,把那棵槐树连根拔起焚烧,一根枝干都不能留。那棵槐树这么多年来吸收人的血液又有鬼魂附在上面,免不了会成精。 其三,你墨家人罪孽深重,最好是吃素念佛多行善事,再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影响的不止是你们,甚至是下一代。家运不畅家族没落这些不必说,只怕是会断子绝孙啊。” 墨家两位公子以及墨家大儿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神慌乱,赶忙点头答应,“是是是,都听大师吩咐。” 我凑到何禹耳边问,“何叔,为什么我们不报警?” 何禹瞥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何叔究竟在想什么?杀人偿命,难道不该让墨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这些事儿你们自行做便可,我与舒瑜要离开墨宅了。”何禹笑着道别。 “等等,”墨家大公子拦住何禹说,“能否请你和舒姑娘留下来吃顿便饭,全当是感谢你和舒姑娘。” “不用了。”何禹立刻拒绝。 谁知墨家两位公子不依不饶,甚至上前左右挽着何禹的胳膊,“道长就当是给我这个小辈一个薄面吧,一顿便饭而已。” “这……”何禹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了。 “我去吩咐下人准备饭菜,道长和舒姑娘可在客厅里稍等片刻。”说着墨家大公子就拉着墨家二公子离开了,留下两个女子和我们大眼瞪小眼。 “道长和姑娘移步去客厅吧。”墨家大儿媳强颜欢笑的说,因为刚刚才哭过,她的眼眶红红的像兔子一般。 “嗯。”何禹点点头,大步流星离开祠堂前,我亦跟上去。 两个女人跟在我们身后,这会儿墨家二儿媳倒是安静了,不与大儿媳斗嘴。世界清静的感觉真好啊。 到客厅里坐下,一个小女孩跑进来扑进二儿媳怀里,甜甜的叫着,“妈妈,妈妈。” 二儿媳温柔的笑着伸手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时候的她没有嘲讽的神色,亦没有与人争锋相对的锐气,有的是母性的光辉,看起来倒有几分和谐,小女孩问,“妈妈,爷爷是不是死了?” 二儿媳的脸沉了下来,她问,“谁告诉你的?” 小女孩儿看到妈妈的反应似乎被吓到了,怯怯的说,“柳妈她们都在说这个事儿,还说爷爷是被鬼杀害的,妈妈,安安害怕。”说着说着,小女孩嘴一扁哭出声,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下来,落到她妈妈的怀里。 “柳妈她们胡说呢,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妈妈在。过两天妈妈带你去住新房子,养你喜欢的狗狗,宝宝就不害怕了。”二儿媳温柔的拍着安安的背,轻言轻语安慰她。无端端的,我想到了墨青云的大女儿。可惜了,她的命运多舛。 “妈妈,我们不住这里了吗?”安安从二儿媳的怀里抬起头,擦擦眼泪疑惑的问。 二儿媳点点头,伸出食指点点安安的鼻头,“是啊,宝宝不是不喜欢这里吗?这下不用嚷嚷着要妈妈买新房子了,妈妈都看好了,过两天我们就搬走。” 安安拍拍手掌,破涕为笑,“好耶好耶,有新房子住了。” 二儿媳看着她,笑得一脸温柔。 她要搬走吗?为什么?听到墨青云死了她又哭又笑,感觉像是仇人死了一样,而今又要搬走。肯定有问题。 大儿媳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场景,坐不住了,歉疚的对我们笑着说,“我去厨房看看下人做饭做的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你和墨青云,有过节?”这话是何禹问的,大儿媳的身影刚消失,何禹就问出来。他和我有同样的疑惑吗? 二儿媳看了我们一眼,笑着对怀里的孩子说,“宝宝去房间里呆着好不好,待会儿妈妈来叫你吃饭。” 安安点点头,跑出了客厅。看着安安的背影,二儿媳脸上的温柔变成了苦涩的笑。 “墨青云他,害死了安安的哥哥。”眼泪从她眼里掉出来,同时她的眼里有恨意。 何禹皱起眉头,“害死了安安的哥哥?这话怎么说?” 第73章 宁宁 “我生的是龙凤胎,安安是妹妹,在她之前还有个哥哥,叫宁宁。去年七月半,墨青云照常买了少女屠宰,那天夜里风很大,不时还有闷雷声,宁宁哭着叫妈妈,可是我和我丈夫居然睡熟了没有听到,他哭着走出自己的房间来找我们,穿过回廊看到了正在屠杀少女的场面,宁宁尖叫着就要跑,那几个男人是墨青云从外面找来的,墨青云一早就吩咐他们不要让宅子里的下人知道这个事儿,他们不知道宁宁是我的孩子,也许知道的,又怕宁宁声张出去,一个男人冲过去捂住了宁宁的口鼻,就这样生生让他窒息死亡。”女人说着便流下眼泪来,“我那可怜的孩子,哪怕是墨青云死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于一个成了母亲的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还没来得及看他长大就要承担失去的事实,如何能不痛心。难怪她会如此怨恨墨青云。 何禹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何叔?”我疑惑的问。 何禹看了我一眼,问那女人,“你有请人为你儿超度吗?” 她皱起眉头,想了会儿摇摇头说,“墨青云不让,当时就我为我儿子烧了些纸钱。” 何禹点点头,说,“你儿子是枉死的,若无人超度他是投不了胎的。按理说,他的魂魄应该还在这宅子里,只是昨夜我所见到的鬼物里,并未有小孩子。” “何叔,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也没见到有小孩子的魂魄。我只有见到那些女怨魂,难不成他的魂魄被她们吃了?不应该吧。”我回想了一下,附和着何禹说。 女人的脸变得煞白,她紧张的从沙发上坐起,问,“何道长,那我儿子他魂魄会去哪儿?” 何禹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能肯定在这个宅子里,也许……”说着何禹突然沉默了,面色有些凝重。 “也许什么,道长你说吧。”女人哀求的看着何禹。 “唉,”何禹叹了一口气,“也许被谁当成小鬼养在身边了。” “当成小鬼养在身边?”女人起先是惊讶,接着笃定的说,“一定是大嫂,一定是她。” 话罢,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何禹面前,扯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求大师救救我儿子。” 何禹不慌不忙将她扶起,“帮你自然是可以的,只要能找到你儿子的魂魄,我可为他超度,让他往生。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二少夫人你为我解答。” “何事?道长只管说便是。”女人擦擦眼泪,疑惑的看着何禹。 何禹淡然一笑,锐利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问道,“墨家镇压怨魂的结界突然被毁,鬼物得以出来作祟,请问是否与二少夫人有关?” 何禹的话音刚落,面前的女人面色就变得苍白了些许,她的目光闪躲,语气强装镇定的说,“肯定跟我没关系啊。我一个普通女人能做什么,况且鬼物出现我也害怕啊。” 其实这女人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看样子何禹的猜测没错,墨家鬼物作祟果真与她有关。真佩服何禹,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不像我,一点儿端倪也没发现。何禹但笑不语,仍是盯着面前的女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女人被盯得不自在了,厉声问,“道长可是不信我?” 何禹笑着回答,“我向来只相信真相。”听到这句话我满脸黑线,什么时候何禹也学会这官腔了?一般来说,这句台词是刑侦破案人员的专属。 女人还是不肯说,目光落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与那些鬼物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要告诉你,答应鬼物的事儿如若做不到她们会一直纠缠你,纠缠你的亲人,直到你死亡。但是你若答应了替鬼物做什么伤天害理违背人伦道德的事儿,你会背负上阴债,将来死了可是会收到阴间的重责。”何禹看着女人如是说,“我这不是吓唬你,你该知道逆天行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女人用力咬着嘴唇,嘴上有鲜红的血印,她像是不知疼痛。良久,缓缓开口,“是,我答应为她们破坏结界让她们不再被镇压,但是她们要为我杀了墨青云和杀害我孩子的凶手,让他们都不得好死。我们做的交易仅仅是这个,真的没有别的了。” “是啊,你仅仅是做了破坏结界,可是她们也害了三条无辜的性命,你家保姆,保安,还有容安。你可知若不是我和何叔运气好,也会死在她们手里,到时候她们害的人可是会更多!”我厉声询问她,这女人被仇恨冲昏了头,做事不会顾及后果,真是胆大妄为啊。 “对不起,我也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对不起。”女人双手掩面失声痛哭,眼泪从她指缝里流出来。 “算了,事情都这样了你哭也没有用,以后多行善事以赎你罪孽。”何禹无奈的摇摇头。 “何道长,舒姑娘,可以去吃晚餐了。”墨家二少爷笑着冲进来,去看到他的妻子对着我们掩面痛哭的场面,赶紧走过去搂住他妻子,心疼的问,“这……顾如,你怎么哭了?” 顾如靠在他肩头,反手搂住他,哭出了声音,墨家二公子歉疚的看着我们,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妻子她怎么了。” “无妨,全因儿少夫人因为听说亡子未能投胎,魂魄也不知归处触动了伤心之处,可以见谅。”我亦回以他一个微笑,淡然解释道。丝毫未提及顾如毁了结界释放出厉鬼之事。 听我说完缘由,墨家二公子眉头紧皱,“舒姑娘你说什么?我儿子没去投胎魂魄也不见了?” 何禹点点头,接过话茬,“是,我们初步推论是墨宅里的某个人将你儿子的魂魄炼化成小鬼养在身边了。” “什么!”墨家二公子睁大了双眼,有怒意在燃烧,“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接着他轻声安抚顾如,“顾如你先别哭了,你放心,我一定还我们儿子一个公道。” 顾如的情绪渐渐平息,擦擦眼泪对我和何禹说,“不好意思,我情绪失控了。” 何禹和我皆没说话。 “还请道长和姑娘先移步去吃饭吧。墨麟,你带道长去餐厅用餐,我去洗个脸,稍后就来。”顾如对墨麟说。 墨麟点点头,上前对我和何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这边请。” 来到墨家一般都是墨家下人送餐到我们房里,这还是第一次去墨家餐厅用餐。提到餐厅,我便想起来那个墨家大女儿惨死的场面,略微反胃,真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墨家人是怎么能在那里毫无芥蒂的吃饭。当真是恶毒到了一定的境界,悔过自新和歉疚对他们来说是奢侈品了吧。 我看向何禹,从他眼神里的勉强看得出来他和我想得一样,于是我对墨麟笑着,“我和何叔先帮你和二少夫人寻找亡子的魂魄吧。” 墨麟的面色呆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他说,“不急不急,吃过饭再去找也是一样的。” 这墨麟真是奇怪,一般人听到这个不是会很激动然后立即准备去找吗?怎么他反倒不乐意的样子。难道……宁宁的魂魄失踪和他有关? “早些解决的好,以免多生事端。”何禹笑着说。 墨麟没再阻拦,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立即换上笑容,“那就麻烦何道长和舒姑娘了。” 墨麟唤来一个下人,让她告诉墨家大公子和大少夫人等待些时候,这边还有事儿。下人离开了,墨麟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正巧顾如也出来了,墨麟和她说了一下帮她找亡子魂魄之事,她欣喜的问,“真的?那请问道长,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何禹想了想,说,“若你留有亡子的遗物,便找一样来吧。凭着他的气息才好找寻他的方位。” 顾如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道长拿,道长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顾如兴奋的匆匆离去,她的反应和墨麟的真是大相径庭啊,这让我越发怀疑墨麟有问题了。 顾如很快就回来了,抱了一堆东西,衣服帽子鞋子还有玩具童话书抱抱熊之类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朝耳边拢了拢头发,说,“我怕东西太少不够用,毕竟都一年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宁宁的气息留在上面。” 何禹拿出一张黄符,念诀催动它,它落在宁宁的遗物上停留许久,接着飞向了墨麟,那一瞬间墨麟的眼神异常慌乱,可他强行压住了。果然和墨麟有关系,接着黄符飞出了客厅,朝某个方向飞去。 我和何禹追出去,听到身后传来争吵声,“墨麟,为什么黄符会落在你身上?”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因为我是宁宁的爸爸。” “那我还是宁宁的妈妈呢!怎么不见黄符落在我身上?” “这……也许是何道长的黄符有问题吧。” “呵,墨麟,我告诉你,若你和宁宁魂魄的失踪脱不了干系,以后我们就是仇人。” “哎,顾如!” 我无奈摇摇头,一场夫妻间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了吧。 第74章 家破人亡 黄符一直飞到了餐厅里,稳稳的贴在了墨家大少爷身上。 我和何禹追到了餐厅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跑得许久的我累的气喘吁吁,双手叉腰在门口喘气,而何禹竟跟没事儿人一样,看不出来一点累的痕迹。果然是老当益壮啊。 墨家大公子看着自己身上的黄符愣住了,而墨家大少夫人眼里则盛满了不安,墨家大公子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敢问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儿?二弟不是说你们有事儿要处理吗?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我刚想回答,一个人影从身后窜出来,撞了我一下跑进了餐厅。是顾如! 她直接扑到了墨家大公子身上,举起拳头捶打他,一边打一边哭喊,“墨麒,我儿子和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把他炼化成小鬼养在身边?你凭什么?” 听到这话墨麒的脸上挂不住了,他知晓事情败露了,但还是抵死不承认,他一边用手护主自己一边说,“弟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先冷静下来好吧?” 墨麟也赶到了,他赶紧上前将顾如从墨麒身上拉下来,说,“你别闹了。” 顾如不理会墨麟,嘴边挂起嘲讽的笑意,指着墨麒说,“何道长的黄符贴在你身上,说明你身上有我儿子的气息,若不是你把他的魂魄养在身边身上岂会沾染他的气息?我看陈茜也不是被别的鬼缠身,而是我儿子吧。” 陈茜身形晃了晃,向后倒去,恰好她身后有张椅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茜茜,”墨麒赶紧去扶她。 陈茜冲墨麒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她说,“要不墨麒,我们承认了吧。” 顾如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瞪着墨麒,“原来真的是你干的。” 墨麒一下子站起身,厉声说,“茜茜,你瞎说什么。” 陈茜摇摇头,原本是笑着的人,突然落下泪来,“弟妹,是我和墨麒对不住你。你也看到了,我如今变成这副样子,是因为被宁宁反噬,也算是遭到报应了。我们把宁宁的魂魄还你,你原谅墨麒吧。” “宁宁呢,我的宁宁呢?”顾如像疯了一样扑到陈茜身上去,摇晃着她的身子不停追问。 陈茜看向墨麒,眼里有祈求的神色,“墨麒,你就把宁宁还给她吧。” 墨麒不甘愿,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走出了餐厅。 “你干什么去?”顾如警惕的叫住他,生怕他逃跑。 墨麒回头冷冷一笑,“如你所愿,去取你儿子的魂魄。” 顾如追上前,“我和你一起去。” “随你便。”墨麒已大步流星走出去很远,顾如着急的追上去。 看到他们都走远了,我笑着问墨麟,“这事儿,你是知情的吧。” 墨麟沉默不语,别开了脸。 我不得不怀疑,墨家的恶毒是不是遗传来的?父亲虎毒食子为求财残忍杀害女儿,二儿子虎毒食子将自己儿子的魂魄交给大哥炼化成小鬼带在身边,大儿子呢居然能下狠手将亲侄子的魂魄炼化成小鬼。这墨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粱歪,下粱不正倒下来。拥有再大的家业又如何,如今家庭内部还不是四分五裂,尤其是墨青云,还以惨死的结局告终。 远远就听到了顾如的哭声,待她走进扑通一声跪倒在何禹面前,将一块柳木递给何禹,说,“何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我将她扶起,轻言安慰她,“你别担心,何叔既然答应了帮你的,定然会帮到底。” 何禹用手指在柳木上画了一道符,柳木里钻出来一男孩儿之后就炸裂了。面前这个男孩子青面獠牙,面露凶光,真看不出来是和安安一样粉雕玉琢的萌娃,这墨家两兄弟真是造孽噢。 “能让他恢复原样吗?”我问何禹,顾如也期待的看着他。 “这……恐怕有点难度。”何禹迟疑的回答,顾如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舒瑜,把玉佩挂在他的脖子上,我试试吧。”正当一筹莫展时,李永的声音传来。 “我试试吧。”我说,何禹看着我点点头,他大概猜到是李永了吧,而顾如则再次充满期待的点点头。 我轻轻走向宁宁,他警惕的看着我,就像是我会伤害他一样,我温柔的说,“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 宁宁仍然未放松警惕,不得已,我在他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接着将脖子上的玉佩取下给宁宁戴上,玉佩散出碧色的光芒包裹住宁宁,在场的人除了何禹皆是惊讶得张大了嘴。 光芒散尽,宁宁恢复成普通孩童的模样,意识也渐渐苏醒。我将玉佩收回,他起先是懵懂的看着我们所有人,看到顾如的时候一下子扑过去,叫着“妈妈妈妈。” 顾如毕竟是普通人,宁宁的魂魄对她来说是虚妄的,宁宁看着妈妈却不能被妈妈抱抱,不能在她怀里撒娇,只得大哭。哭声撕碎了顾如的心,她亦放声大哭。 我一把将宁宁抱在怀里,轻言安慰他别哭,顾如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宁宁,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然后诱导宁宁。 “舒姑娘,宁宁受了惊吓,你不该问他这种问题。”墨麟赶紧出言阻止。 顾如瞪着墨麟,厉声呵斥,“你闭嘴。” 宁宁本来是不哭了,看到墨麟开口的一瞬间又嚎啕大哭,他肉嘟嘟的小手指着墨麟,说,“爸爸坏坏,爸爸说带我去好玩儿的地方。可是他把我交给大伯,大伯把我扔进一个黑黑的地方,宁宁很痛,全身都痛,后来宁宁就不记得了。只是每次宁宁叫妈妈的时候大伯和大伯母就骂宁宁,大伯还会打宁宁,宁宁痛痛,宁宁要妈妈。” 顾如的情绪似乎崩溃了,她看着墨家兄弟和陈茜,又哭又笑,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水果刀朝墨麟扑过去,何禹眼疾手快踢了她的手,刀飞出去插在地上。 在宁宁哭着叫妈妈的声音里,顾如指着面前的三个人说,“你们都是畜牲,畜牲!” 墨麟试图上前安慰她,被她甩开了,她冷冷的说,“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顾如恨恨的说,“我顾如和你们墨家势不两立。” 说着顾如哀求的看着我和何禹,问“何道长舒姑娘,我们能不能离开墨家?” 何禹点点头,我将宁宁放进我的玉佩里,顾如把安安从楼上抱下来,安安懵懂的问,“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顾如说,“妈妈带你去住新房子。” 安安接着问,“妈妈我们不要爸爸了吗?” 提起墨麟,顾如眼里又涌上恨意,只是她不能让安安知道发生了什么,温柔的笑着说,“安安没有爸爸了,安安愿意跟妈妈走吗?” 安安的小手环住顾如的脖子,靠在顾如肩头说,“爸爸坏坏,经常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里,我不要坏爸爸,我只要妈妈。” 顾如眼里又流下来眼泪,安安伸出小手为妈妈擦去眼泪,说,“妈妈不哭,妈妈还有安安。” 顾如抱着安安要离去,墨麟追上来,厉声道,“你不能走。” “我心意已决,你拦不住我的。”顾如冷漠的说,自始至终不再看墨麟一眼。 墨麟还想再说什么,何禹上前挡在墨麟面前,说,“你们缘分已尽,何必再执着。” 岂知墨麟想了想,扑通一声跪倒在我们三个面前,说,“求求你们,尤其是顾如,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宁宁,但是千万别去报案啊。” 原来他打的竟是这个主意,想必今晚的晚餐是鸿门宴吧,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宁宁事件搅和了,若得如此,我和何禹就该归天了。他刚刚是想威胁顾如来着,只是考虑到我和何禹在场,才变成了哀求。人心呐,真是可悲。 顾如头也不回丢下了四个字就离开了,听到那四个字,墨麟立即面如死灰。那四个字是,“恶有恶报。” 出了墨家宅院还没走远,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原来顾如早已断了墨家的后路,喘息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只是这墨家宅院啊,凶煞未解,估计以后会成为凶宅。 顾如看着警车开向墨家宅院,以及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嘴角冷冷的笑着,看她这样子,哪怕仇怨得报,心里也是极度难受的吧,本以为是亲人的人,促不及防时给她狠狠一击。 “你有住处吗?”我问顾如。 顾如紧紧将安安搂在怀里,尴尬的摇摇头。 “这样吧,你先去我那儿住。等宁宁的事情解决了,你再另找安身之处。”实在不忍将这对母女扔在街头,又加上宁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带她们回别墅,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那就谢谢舒姑娘了。”顾如赶紧道谢。 想着第一次见到时那个妆容精致趾气高昂的顾如,再看看眼前这个落魄憔悴眼睛红肿的顾如,真是造化弄人啊。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谁又知道枕边人会不会化作恶狼扑向自己? 趁着天色还早,太阳还没落山,我和何禹找车赶回了别墅。 第75章 超度 为顾如和安安准备好房间,顾如好不容易才将安安哄睡。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哪怕安安年纪再小,也能感觉到发生了很严重的事儿吧。 安安小小的身子窝在被子里,眉头紧蹙,时不时嘟囔着叫妈妈,顾如握住安安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 上一辈的过错,最受惩罚的其实是孩子吧。 我走出房间,将门带上了。没想到顾如也跟在我身后出来了。 “舒姑娘。”顾如轻声唤我。 我转身看着她,笑意盈盈,“有事儿吗?” 顾如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生怕惊扰了熟睡的安安,小声说,“我想见见宁宁。”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当然可以的,宁宁的魂魄只是暂时放在我玉佩里免得被阳气所伤,这里不方便,去客厅吧。”我点头应允。 何禹一回来就奔去厨房了,在墨家忙了一整天都没能吃上饭,纵然有修为可何禹和我还是普通人,自然是会饿的。此刻他已将饭菜做好放在桌上,荤素齐全,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啊,想不到何禹为男子,做饭的手艺竟然不亚于饭馆里的大厨。这点和林容怀还挺像,又想到林容怀了,我嘴角的笑凝固了,接着沉下了脸。 “舒瑜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板着个脸跟我欠你债似的。”何禹纳闷的看着我。 我淡然的回答,“没事儿,约莫是太累了吧。” 何禹麻利的将碗筷摆好,头也不抬的说,“那你今晚就早点休息,待会吃过饭就去吧,别瞎折腾了。” 瞎折腾?难道是指我去见李永的事儿?何禹连我想去见他都猜到了?脸微微发烫,我坐在餐桌上不再说话。 顾如尴尬的站在一旁,没我和何禹的邀请,不好意思入座。我竟然忘了这茬,幸好何禹睿智,他笑得和善的对顾如说,“坐下一起吃晚饭吧。” 才反应过来顾如被晾在一边的我有些羞愧,赶紧起身对她说,“一起吃饭吧,吃完饭再让你和宁宁见面。” 顾如没有推辞,拘谨的在餐桌边坐下。 “安安呢?”何禹问。 顾如小声回答,“安安在房间里,小孩子容易累,睡着了。” 何禹点点头,不再问什么,招呼我们开始吃饭。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一顿饭愣是在沉默中解决的。三个人埋头吃饭,只听得到碗筷碰撞时发出的声响。 吃过晚饭,我完成诺言将宁宁从玉佩里放出来。 再次见到宁宁,顾如的情绪俨然好了许多,她不再痛哭流涕,而是温柔的看着宁宁,“宁宁,到妈妈这儿来。” 宁宁走到顾如面前,顾如伸出双手去摸宁宁的脸,虽然只摸到一团虚空,但看顾如闭眼微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满足了。 “宁宁,很快你身后的姐姐和叔叔就要送你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你要乖知道吗?”顾如睁开眼睛看着宁宁,在她眼里看到掩不住的悲伤。 “要送我去哪儿?妈妈我要和你分开吗?”宁宁惊的看着顾如。 顾如点点头,别开脸眼泪不停往下掉。 “妈妈别哭,宁宁给你擦擦眼泪。”宁宁说着就伸出细嫩的手去帮顾如擦眼泪,我赶紧上前阻止。 可是来不及了,顾如的眼泪滴在宁宁的手背上,宁宁的手背立马“滋滋”泛着黑气,他痛的大叫,顾如着急的看着却因触碰不到宁宁而显得无能为力。我拉过宁宁的手,玉佩碧色的光从我的手掌传到宁宁的手,被灼伤的地方好了许多,却留下了痕迹。 “舒姑娘,宁宁他没事吧?”顾如泪眼朦胧的看着我问。 我摇摇头,“生人的眼泪温度过于灼热,会烫伤魂体,尤其宁宁是从小鬼被治愈的,魂体不稳阴气不足,自然被烫伤的程度会更深,也许他转世后这个痕迹会成为胎记伴随他一辈子。而且,得尽快为宁宁超度了,免得阳间的阳气会让他……”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实在是太残忍。 顾如咬咬牙,闭上了眼睛,“请求舒姑娘和何道长尽快安排为宁宁超度,我顾如铭记二位恩德,此生难忘。” 宁宁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是要让他和妈妈分离,他声音哽咽着问顾如,“妈妈,你不要宁宁了吗?宁宁必须要走吗?” 顾如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宁宁说,“是啊,宁宁必须要走,不然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宁宁乖,妈妈不是不要你了,妈妈也很舍不得宁宁。只是要先送宁宁去个地方,妈妈还会来找你的。” “真的吗?”宁宁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妈妈不许骗我。” 顾如点点头,伸手小手指,“妈妈不骗你,和你拉勾勾。” 宁宁将自己的小手指勾在顾如的小手指上,破涕为笑。 “妈妈,我听到哥哥的声音了。”突然从楼梯上传来一个甜甜的童声,是安安! 安安揉揉眼睛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客厅里的宁宁时,竟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惊喜,迈着小腿就冲了过来。 “哥哥,哥哥!” 宁宁看着安安也是有些惊喜,伸开双臂迎接安安,奇怪的是安安没有穿过宁宁的身体,而是扑在了宁宁的怀里。 大人常说,小孩子阳气不足,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也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缠身。看来是真的。 “哥哥,你去哪儿了,安安想你。”安安抱着宁宁不肯撒手,奶声奶气的说,顾如看到这一幕更是泣不成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宁宁摸摸安安的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安安,哥哥要走了。以后安安要听妈妈的话,别惹妈妈不开心。” 安安从宁宁的怀里抬起头,着急的问,“哥哥你要去哪儿?”接着安安紧紧搂着宁宁,大喊,“安安不要哥哥走,哥哥别走。” 宁宁眼睛有动容,他犹豫的看了一眼顾如,眼睛的光黯淡了。宁宁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妈妈说你们很快就能来找我了。” 安安看着宁宁,又转头看向顾如,似乎是不相信,她嘴巴一扁嚎啕大哭,“不,安安不要哥哥走。” 为了避免安安的眼泪伤到宁宁,我强行把安安抱起,将她和宁宁分开。安安挣扎着不离开宁宁,一口咬在我手臂上,虽然安安还是小孩子,下口的力度可不清,疼得我龇牙咧嘴。 何禹见状,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符咒飞来印在安安脑门上,安安立即昏睡过去,软软的一团瘫在我手上。 顾如着急的站起身,“何道长,安安她……” 何禹淡淡的解释,“小孩子情绪容易失控,我只是催眠她让她睡一会儿。” 顾如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道长了。”顾如走到我面前接过安安,小心的拍打着她的背。 何禹掐着指头念叨着些什么,突然抬头说,“今夜子时,超度亡灵。” “这么快?”我惊呼出声! 一旁的顾如也是诧异的看着何禹,“何道长,这时间不能缓缓吗?” 何禹摇摇头,“只怕是舒瑜和我这两天有血光之灾,不宜久留你。” 我看着何禹面色凝重的样子,右眼开始突突跳个不停,何禹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说谎,那么我们的麻烦果真找上门来了? 定下了时间,我和何禹匆匆去寻找超度所用的东西,留下宁宁和顾如道别。 很多人都不喜欢离别,我亦是如此。若要远行,我不希望有人来送我,只怕分别时的眼泪会让我犹豫,会让我不顾一切想要留下来。离别,还是悄悄的好。 奔波了许久,终于凑够超度所要用到的东西,香烛纸钱,红线,刻着安魂符的铜铃,安魂符镇魂符和引魂符,清茶,鸡蛋和大米,还有长明灯。 何禹在院子里布了一个八卦阵,宁宁乖巧的躺在阵中间,闭上了眼睛。我将刻着安魂符的铜铃串在红线上在阵法四周布好,三魂符也归于本位,只等催动。宁宁的头顶处放上一碗大米,鸡蛋卧在大米上,左边是一杯清茶,右边是长明灯,点了六根灯芯,意求六六大顺,盼望长明灯能照亮宁宁投胎的路,让宁宁顺利转世。 顾如站在一旁想阻止,又想让宁宁投胎,面色因纠结而痛苦,看她两难的样子我也跟着感伤起来。 夜风乍起的时候,何禹吩咐顾如在一旁焚烧纸钱冥镪,点燃白烛。我催动了阵法,清脆的铜铃声不绝于耳,何禹边诵经边挥舞桃木剑,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弧度,而何禹的诵经声也越来越快。宁宁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被镀上金光。 在何禹的诵经声停止的一瞬间,我听到宁宁悲伤的声音,他说,“妈妈,再见了。” 一下子寂静的庭院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以及越来越大的顾如的哭声。宁宁往生了,顾如终于不用憋着自己的悲伤,可以放肆宣泄了。庆幸的是别墅周围近近十米内都没有民居,否则明天会有人来敲门问别墅是不是闹鬼,半夜听到女人哀哭。 第76章 丢魂 将庭院里的狼藉收拾干净,我将哀哭不止的顾如扶进客厅。熟睡的安安被她放在沙发上,此刻想必是梦到宁宁了,一直在叫“哥哥别走,”眼角还流下来两行清泪。 我小声安抚着顾如的情绪,她估计也怕惊醒安安,哭声渐止。何禹站在安安面前,双手结印印在安安的额头,金光闪闪的隐约能看出是个“忘”字。 “何叔,你这是?”我疑惑的问。 何禹看着安安,叹了口气,“我封住了她的记忆,跟灵异事件沾边的记忆不能让她记得,否则对她长大不利啊。” “她会一辈子忘记吗?”我接着问。 “不,”何禹摇摇头,“随着年纪的增长我的符咒会失效,她还是会想起来。只是年纪大些的时候知道真相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了。” 不得不说,何禹还是考虑得很周到的。否则安安醒过来追着顾如要哥哥,顾如该怎么办?让安安忘了也好,平平凡凡长大,做个普通的女子,日后就是想起来最多也是难过一阵子。 顾如再三感谢过我和何禹,失魂落魄的将安安抱着上楼了。今日之举,无异于让她再承受一次失去儿子的痛苦,也相当于在她伤口撒了一把盐,不知道还要多久她才能从痛苦里走出来。 “何叔,你刚刚说的我们的血光之灾是什么?”顾如上了楼我才想起来问何禹刚刚说的血光之灾是什么意思,他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让我胆战心惊到现在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刚才觉得右眼跳的着实厉害,粗略算了一卦,我们两个最近运势低啊。我待会再用甲骨占卜一下吧,你别太担心,凡是我能应付的,不会让你做冤大头。”估计何禹是怕我为此烦心,打趣着说。 可血光之灾这四个字如同千斤压顶,让我实在做不到不担忧。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何禹说,“我和何叔都是福大命大之人,肯定能平平安安活下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也无心去见李永了,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一阵白光闪过,眼前的景渐渐清晰起来。 李永一头墨色的长发剪落在地,他换上家居服与我共同生活在这栋别墅里。每天清晨醒过来他都在身边,风吹起窗帘,阳光落在我和他的身上,暖意融融,我一翻身就窝进了他的怀里。 李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牵着我去超市,购物车里装满我爱吃的菜和零食,我为他洗手做羹汤,我做饭的时候他从我身后搂住我,我回头对上他宠溺的眼神。 傍晚我们手牵手在湖边散步,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一片金色的粼粼波光。我们一直走,走到日落西山,走到月上柳梢头,我们像世间最平凡的情侣一样拥抱着,四目相对,他的唇渐渐向我压来,我看着他的脸一点点在我面前放大……即将吻上的时候,传来了“砰砰”的砸门声将我惊醒。 “地震了?”我惊得从床上坐起,屋子里黑黑的,看样子天还没亮,伸手拉开床头的灯。 砸门声仍在继续,我是有些不满的,谁这么大半夜扰人清梦,尤其是打断了我这么美好的梦,马上就要和李永吻上了的说。我郁闷的起身下床去开门,刚拉开房门,顾如就扑了进来。 我压住内心不满的情绪,将踉跄的她扶起,等她站稳了才开口问,“怎么了?” 顾如着急的拉着我的袖子,面色潮红,眼神慌乱,她一个劲儿的说,“救救安安,救救安安。” 我皱起眉头,安安?“安安怎么了?”我问。 顾如哆哆嗦嗦口齿不清,我实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赶紧跑去她和安安的房里。 安安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铁青,这一看就是阳气不足以至于魂魄丢失了。看来是因为她和宁宁接触的缘故。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她丢失的魂魄。 “安安是丢了魂。”我言简意赅的解释。 “什么?”顾如的脸色变得煞白,“怎么会这样?那怎么办舒姑娘?我的安安还有救吗?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顾如拉着我的不停的哀求,失去了宁宁,失去了那个家,她最宝贵的,无非是这个女儿了。因而不论她的言行有多过激,让我有诸多不适,我还是沉默着受下了。爱让她失控,我能理解。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会帮忙。只是凭我一己之力还救不了安安,得去找何叔。”我尽量将语气放缓,轻声说。 “我去找他,我去找他。”顾如放开了我就要朝何禹的房间跑去。 我赶紧拉住她,“等等,还是我去吧。你情绪不稳定,说不清楚事情原委,只会耽误时间。”其实我更怕她的状况让何叔尴尬,毕竟她激动起来就顾不得礼节了。 她点点头,“那就麻烦舒姑娘了。” 我来到何叔的房前,敲了敲门,“何叔,何叔!” 没想到何禹立刻打开了房门,看他衣服还是白天穿的那套,只是略微有些凌乱,而眼里布满血丝,神色憔悴,该是一直没有休息吧。 “何叔你一夜没睡啊?”我小心翼翼的问。 何禹生硬地笑了一下,说,“我睡不着。”接着他又疑惑的问,“天还没亮,你找我有事儿?” 我点点头,神情严肃的说,“安安的魂丢了。” “什么?”何禹面露惊讶之色,“你赶紧带我去看看。”说着,他大步流星跨出了房间门。 我和他共同回到安安和顾如的房间,顾如坐在安安身边哭,见到何禹进来了,她赶紧起身让开把位置留给何禹为安安检查。 何禹翻开安安的眼皮,又探测了一下安安的脉搏,他念了几句诀手心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这道光从安安的头部至脚步滑过,何禹收起术法,光束消失。 “得尽快把她的魂魄找回来才行,她的阳气越来越弱,迟了只怕……这天快亮了,太阳一出来就没希望了。”何禹摇摇头。 “怎么找?”这下顾如颤抖得更厉害了。 何禹悠悠的说,“点一盏引魂灯,由跟她血缘关系之人手执这盏灯,一边洒纸钱像孤魂野鬼买路,一边大声叫她的名字。找到她的魂魄就立即回来,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回头。” 顾如眼里皆是惊恐,“这……何道长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我……” “你害怕?”我疑惑的问。 顾如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重重点头。 “那你之前不是有勇气和墨家的厉鬼达成协议吗?怎么这会儿要救自己的女儿就胆怯了?”我这话没有嘲讽的意思,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顾如的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她摇摇头说,“我没见过她们,是她们托梦给我的。在梦里黑漆漆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她们的声音。” 我了然的点点头,何禹瞪着我,“舒瑜,别贫嘴了。天快亮了,晚了只怕是来不及,你准备一下和她一起去吧。”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可是看到顾如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得不应承下来,毕竟除了我没人能帮她了,何禹得留在这里为我们护法,我点点头,“好吧好吧,我去便是。” 何禹交给我一个招魂铃,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接着他点起长明灯,对我挥挥手示意我快去。 我拿着一篮子纸钱漫天洒,顾如提着灯笼跟在我身后大声叫安安的名字。村里传来悠远的狗吠,只怕是又要吓坏不少人了。 不时有风吹起,还有黑影在周围飘动,顾如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不得不提醒她,“你稳住情绪叫大声点,不然安安听不到。还有,你别怕,越怕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的几率越大。你若是真的害怕,就想想如果安安死了,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听到我的提点,顾如一下子有了勇气,为了安安她豁出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洪亮,一声接一声叫着安安。 “妈妈,我在这里。”突然传来安安甜甜的童音。 我们循声看去,安安站在村口古树下,树上有个被绳子吊着的男鬼,幸好顾如只能看到安安的魂魄,否则她会被吓死。安安朝我们跑过来,我死死盯着那个男鬼,生怕他对安安下手,看到我能看到他,男鬼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让我毛骨悚然。 “找到了安安了,我们就快回去吧。”我说。 “好好。”顾如满口答应。 我摇摇招魂铃,安安乖巧的跟在我们身旁走。 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阴风袭来,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能加快摇招魂铃的速度,且招呼身旁的顾如,“顾如,有危险,走快点。” 顾如听到这话不仅没能走快,反而拿着引魂灯的手抖得厉害,她哆哆嗦嗦的说,“我害怕,我有些腿软。” 关键时候掉链子?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低声呵斥顾如,“若是我们回不去了,你想想安安怎么办?” 顾如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惊恐的说,“舒姑娘,要不你替我把安安的魂魄带回去吧,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没关系的。” 第77章 回魂 “你在瞎说什么?要走一起走。”顾如的话让我气急败坏,我对她低声怒吼。 “舒姑娘,我,我真的害怕。”顾如说着就要回头。 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臂,“别回头。你要是回不去了,安安也就回不去了。她只会跟着你。” 听到我的话,安安懵懂的抬起头,对着顾如说,“妈妈,安安要跟着你。” 顾如咬住嘴唇,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依稀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头。叫我名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是李永! 我激动的想回头,突然想到李永被束缚在湖底出不来,不可能是他,想到这里我又清醒几分,只顾埋着头朝前走。 “舒姑娘,我听到宁宁在叫我。”顾如突然说。 我仔细一听压根没有宁宁的声音,叫顾如的是别的怨鬼。 “顾如,你清醒点,宁宁已经投胎了。” 顾如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透露出她内心的挣扎和悲伤,“可是我真的听到宁宁的声音。” “你忘了何叔说过什么吗?谁叫你也不能回头。”我再次出言提醒。 顾如终于不再说话,只默默流泪。 这段路好漫长,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看不到别墅。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引路符用修为催动,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前路,果然过了这么久我们看似在前行实际还在原地打转,天就要亮了,再回不到别墅公鸡鸣叫之际安安的魂魄就会消失。 不得已,只能求助李永。 玉佩散出碧色的光,照亮了这夜晚,身后的压迫似乎停在了某个地方,我拉着顾如的手朝前奔跑,风声呼呼吹过耳畔。很快,我们就到了别墅前,我把招魂铃交给顾如,让她带安安上去找何禹,自己则留下来反锁别墅的门。 顾如快速带着安安上去了,我站在门边大口喘息,刚刚真的很害怕,怕顾如会出什么岔子,幸好我们都平安回来了。站了一会儿气息恢复了,我才准备关门。 岂料左肩突然有股渗入骨髓的凉意,我战战兢兢用余光瞥了一眼,一只苍白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追上你了。” “啊!”我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原以为这怨鬼已经放弃追在我们身后了,谁知道它居然有胆子追到别墅来。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在心里提醒自己,我把手悄悄伸进兜里掏出来一叠黄符,这个时候顾不得去区分是什么符了,通通用修为催动,黄符飞在空中停了会儿,齐刷刷向我身后攻去,感受到肩膀上的凉意消失了,我转身看身后那个怨鬼。 是挂在村口古树上那个吊死鬼,他正与我的黄符做斗争。 “舒瑜丫头,出什么事儿了?”身后传来何禹关切的声音。 我指着那个怨鬼说,“喏,它原是一棵古树上的吊死鬼,谁知道跟着我回来了。” 何禹冷冷一笑,拿出自己的桃木剑说,“区区小鬼,还敢出现在我的眼皮底下。”说着,他向前刺去,怨鬼闪身躲避。我继续用修为催动黄符,符光越来越盛,像利刃刺进怨鬼的魂体里。 我听到怨鬼小声的呢喃,“我的媳妇,我的媳妇……” 敢情这货把我当成自己的媳妇了啊,难怪会说追到我了,我的脸色沉了下来,更加用力催动黄符。突然一声怨鬼一声闷哼,何禹的剑正正的刺在它的心脏处。怨鬼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说了句“我的媳妇”,瞬间化作飞灰。 “你没事儿吧舒瑜丫头?”收拾完怨鬼,何禹打量着我的脸色。 我摇摇头,“除了被吓到,没什么事儿。” “没事就好。”何禹把剑递给我,将门反锁,“走吧。” 何禹率先上了楼,我拿着剑屁颠屁颠走在他身后。 因为我刚刚的尖叫,何禹没来得及将安安的魂魄引回她身体里就冲下楼了,此刻顾如正看着安安的魂魄流泪。 “何道长,舒姑娘回来了。舒姑娘没事吧?”顾迎到门边如小心翼翼的问。 我冲她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让你和安安久等了。” 顾如低头看着安安,接着又看向我和何禹,“舒姑娘别这么说,是我和安安麻烦你们了。” 何禹未说话,走到安安身体边摇响招魂铃,安安的魂魄走到自己的身体边,何禹念了几句决,指尖溢出一抹金色的光芒飞向安安的魂魄,那光芒将安安的魂魄托起送入体内,接着何禹将招魂铃扔给我,说了一个字,“摇。” 我赶紧摇响招魂铃,何禹在空中画了一个安魂符,小小的符咒渐渐变得像安安的身体一样大,化作光点融进安安的身体。 何禹伸出手去翻开安安的眼皮观察她的瞳仁,接着去探她的脉搏,顾如紧张的看着何禹的动作,不敢发出声响生怕打扰了他。 良久,何禹抬起头,面露笑意,“放心吧,安安没事儿了。她的体温和脉搏都恢复正常了。” 顾如总算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吓得我赶紧去扶她。我将顾如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何禹宽慰她说,“你也是过度操心太累了,既然孩子没事儿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和舒瑜出去了。” 说着何禹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退出了顾如的房间,我小心的把门带上。 “趁天色还早,你也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何禹和善的笑着说。 我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疲惫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脱衣服,就这样静静合衣睡去。我没想到我还能梦到李永。 迷迷糊糊中我发现自己身处李永的宅院,他站在廊下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溢出水来,只是面上的表情似乎不开心啊。 “你不开心啊?”我凑到他面前细细地看他的脸。 “是。”李永直白的回答。 我疑惑,“你居然还有不开心的事儿?来给我说一说,我还能帮你分析一下。” 李永伸出手宠溺的揉揉我的脑袋,无奈的叹气,“我不开心是因为你啊。你差点就被人追走了。” “我差点被人追走?”我疑惑的指着自己问,“你没搞错吧?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永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那个吊在树上的男鬼,他不是在找你当他的妻子吗?” 李永的话让我愣住,这梦境太真实,真实到我怀疑现在并非处于梦境,面前的李永也并非虚幻。 我警惕的看着李永,“我这是在做梦吗?” 李永疑惑的皱起眉,说,“舒瑜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怀疑自己在做梦的话,要不你咬自己一口试试?” 好主意!当即我抬起胳膊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好像不疼耶!再咬一口试试,真的不疼!是梦境就好办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儿都可以一并做了,嘿嘿……我邪恶的笑着。 李永拉过我的胳膊,手掌覆在牙印上揉着,“舒瑜你是不是傻?咬自己一口就得了你还那么用力地咬两口,是真的不疼吗?” “当然疼啊,”我尽量睁大眼睛显得自己无辜,“诶,我说,你这么紧张我还吃醋,是不是喜欢我?” 李永的眼神有些闪躲,脸上飞上一抹绯红,他干咳一声问,“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原来李永也会害羞,他害羞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我笑得更欢了,“你快说,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鉴于我的胡搅蛮缠,李永小声的说,“喜欢。” 虽然是梦境,但是如此真实的感觉还是让我眼眶湿润了。我把手放在耳朵上,大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李永声音又放大一个度,他说,“我喜欢你,舒瑜。”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我再也无法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扑上去和他抱了个满怀。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就沉溺在这个梦境里面,沉溺在李永的温柔里面,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我再无关。 一觉睡到自然醒,天色已大亮,看样子要到正午了,在洗漱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再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可还是很耐看,眉宇间有几分成熟和知性,这般模样,是李永喜欢的样子吗?突然想到了今早那个梦,脸又红了。我摇摇头试图把那些画面从脑海里赶走,赶紧低下头刷牙。 走到楼下时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和顾如逗弄安安的李婶儿,她看着安安笑得很开心,想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我赶紧走下去坐在她身边。 “李婶儿。”我甜甜的叫她。 李婶儿转过头看着我,有些激动,“舒姑娘,好久没见,你都瘦了。” 我摸上自己的脸,感觉不到有多少变化,但李婶儿是把我当成自己亲女儿了,才会留意我一丝一毫的变化,这样想着,心里有些感动。 “李婶儿,我好着呢,倒是你,我不在别墅这些日子,麻烦你帮我照看了。” 第78章 不明来意的赶尸匠 “都是些小事儿。”李婶不好意思的笑着,突然面色变得凝重,“舒姑娘,昨晚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听到别墅这边有动静,想出来看看,但是我家老头子怕是邪物作祟,不让我出来。” 想到昨晚的事儿,我不能让李婶儿知道全部真相,就省略了部分事实,说,“没什么事儿,就是出去招魂。” 一听“招魂”两个字李婶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李婶儿,你别担心,我这里有何叔,他是舒悦的师父,也是修道之人。”我拍拍她的手宽慰她。 听我这么说,李婶儿才放心了些许,她看着我笑,眼里都是心疼,突然李婶儿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担忧的说,“舒姑娘,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疑惑的点点头,“嗯,你说。” 李婶儿看着顾如,有些尴尬。顾如立即心领神会,抱着安安说,“我带她去院子里走走。” 顾如抱着安安出去了,李婶儿才缓缓开口,“这几天突然来了几个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来别墅,说要找你和林大师。他们穿着古怪,听口音是外地人,长得凶神恶煞的,感觉不是什么好人。我告诉他们你和林大师出去了,不在别墅。他们用方言嘀嘀咕咕半天就走了,都不带看我一眼,我这还一脸纳闷呢,舒姑娘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男人?穿着古怪还有外地口音?我的确没印象,这样吧李婶儿,你跟我说说他们穿着是什么样子的?” 李婶儿偏着头仔细回想,“嗯……那几个男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鞋子是黑色的长筒雨靴,你说又不下雨,他们穿成这样是不是很奇怪?而且蓑衣和斗笠是我们年轻那一辈才有的,没有雨衣,下雨下地干活不方便才穿,你说这年头谁还穿成这样。更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个男人,像是保镖吧。只是那些保镖面色铁青眼珠子不会转动,活像尸体,走路的姿势也怪怪的,就像……就像被操控的木偶!” 李婶儿的话让我一个激灵,我想到了三个字――赶尸匠。上次被杨桦指使来谋害我的赶尸匠也是这样的穿着,若我没猜错,李婶儿所说的保镖应该就是被炼化的行尸。 只是他们来我和林容怀干啥,上次那个赶尸匠被林容怀处理了,难道是来找我们报仇?难怪我会觉得右眼跳,何禹也说我们将有血光之灾,这次一来就来了好几个赶尸匠,只怕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啊。 “舒姑娘,舒姑娘!”见我出神,李婶儿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舒姑娘是想到什么了吗?你和林大师真的认识那群人?”李婶儿小心翼翼的揣测,一边问一边观察我的神情。 我不能让李婶儿知道那群人的身份,尤其我现在还没确定,不能随意乱说,免得李婶儿又担心。我露出一个微笑,“李婶儿,现在的修道之人不都是这样神秘莫测的吗?我不认识那群人,不过我猜估计是林容怀的道友吧,有的人就是这样子的,面恶心善。况且有种传言不是说面相凶恶的人能镇住不干净的东西吗?所以李婶儿你就别想太多,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李婶儿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她点点头说,“说的也是。舒姑娘和林大师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无端端招惹到别人。看来是我多虑了。”接着李婶儿又认真的看着我,叮嘱道,“不过若他们是坏人……舒姑娘你还是能躲则躲,少和他们接触的好。” 我看着李婶儿嘴上应承着,却在心里默默叹息,李婶儿还不知道我和林容怀之间的事儿,她若是知道林容怀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定然觉得不可思议难以接受。我也不想告诉她,一是避免她徒增烦恼,二是觉得这些事不告诉她也好,李婶儿这样的人纯朴老实,哪里会想到而今人心会变得如此复杂可怕。 何禹回来的时候李婶儿已经回家了,我抱着安安在给她讲故事。还未等我和何禹开口说什么,顾如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说,“我要走了。” 我和何禹对望一眼,何禹惊讶的问,“你有地方可去吗?” 顾如点点头,温柔的看着安安,“我带她回老家,让我父母带她,我去赚钱。我老家的人特别好,让安安在那里长大也未尝不可。城里人心复杂,为了利益百般算计,我只想让安安平安长大,做个平凡的女生。” 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接着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顾如抬头看我,“我从墨家出来就是两手空空,这里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和地方了,自然是明天一早就出发。说起来也惭愧,舒姑娘和何道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却半点报酬都拿不出来。”说着,顾如羞愧的低下了头。 何禹低声说,“说什么报酬。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救人一命也是为我自己积功德了。你不必觉得愧对我们。” 顾如泪眼朦胧,感激的笑着说,“谢谢,谢谢你们。” 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笑着点点头说,“一路平安,好好照顾自己和安安。” 因为顾如突然冒出来的话,我本想和何禹说赶尸匠的事儿,就这样被耽搁了,看样子只能晚点说。 一直到了晚上,安安和顾如都睡了我才敲开何禹的房间门。 “有事儿?”何禹疑惑的问。 我点头,“是啊,而且很严重。” 何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进来说吧。” 我把林容怀和赶尸匠的事儿详细说了以后才把李婶儿的话转述给何禹,“何叔,这群赶尸匠是冲着我来的,你先回去吧。免得……” “免得拖累我?”何禹笑着问。 我点点头。 何禹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舒瑜丫头啊,舒悦是我的师侄,我拿他当自己徒弟看,你也一样。徒弟有难,做师父的怎么能不帮?” “何叔……”我感激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何禹再次拍拍我的肩,“不必过分感动,等我死了你们作为徒弟的可是要给我披麻戴孝的。” 这突转的话锋让我促不及防,我愣住,傻傻的看着何禹,何禹一下子笑开了。过了会儿,他才又恢复慎重。 “舒瑜丫头,既然上次是那赶尸匠先对不起你,这次有理的是我们。若他们找你的麻烦,便是他们不仁不义,因而我相信他们不会轻易动手。你别太担心。” “好的何叔,我知道了。”我无畏的笑着,心里却没有底。谁知道赶尸匠是否有江湖道义,若是他们赖账执意把错推在我们身上,我们也无可奈何。 “你先去睡觉吧,现在也急不来。只能等他们再找上门,看他们怎么说。” “行。”我退出了何禹的房间。 实在无睡意,我干脆拎了些香火到祭拜的李永的地方,心之所念,思之如狂,唯与君相见方可解相思苦。 朦胧的烟火里,我来到李永的宅院。在卧房没找到他,经过书房时,透过窗户看到他的侧颜。李永正低头作画,嘴角上扬,看样子心情不错,他灵活的手握着笔在纸上流转,卧原本沉重的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烟消云散。我笑着跑进书房。 “李永。”我把手背在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有些慌乱,连忙遮盖纸上的画,“舒瑜!你……你怎么来了?星辰晓月没在门口守着吗?” 他的反应让我觉得奇怪,我伸头去看他的画作,画作只露出来粉色的一角,看不出来是什么。 “星辰晓月不在门口啊,估计去哪儿玩儿了吧。你这么慌乱干嘛?画的什么不能让我看的?”我愈发疑惑,伸手去抢他的画。 “没什么,就一张普通的画而已。”李永眼神闪躲不敢看我的开口。 他越是这样反应激烈我越是无法相信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 “噢,这样啊。那我不看了。”我故意说着,偷偷观察他的神情,趁他不备夺过了那张画。 “诶,舒瑜!”李永想要来抢,然而慢了一步,我看到了画上的内容。 十里长堤开满桃花,花瓣纷纷下落,穿着桃红色连衣裙的我伸手去接落下的花瓣,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李永的画很细致,连我眼角的泪痣都有画到,看得出来他画的很用心。 “画的很漂亮啊,为什么不给我看。”我笑着反问他。 李永表情别扭,他小声说,“我怕你介意。”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会介意,我挺喜欢这幅画的。” “真的吗?”李永看着我,眸光闪闪。 我点点头。 “那送给你好了。” “真的?”我捧着画爱不释手,其实我刚刚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既然他主动说了,那我就接受好了,“谢谢啊。” 我再次欣赏手里的画作,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以前李永的画儿上出现的都是容姐儿,而今被我取代,那是不是可以证明在他心里我渐渐取代了容姐儿的位置呢? 第79章 被劫持 我假装看画,实则偷偷抬眼看李永,他正看着我笑,眼里的温柔如三月春风。 我的脸有些发烫,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看来他发现我在偷偷看他了,我故意板起脸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笑?” 李永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他直言不讳的说,“因为你好看啊。”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笑了出来,光线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我和他身上。我手里紧紧抱着那幅画卷,痴痴地看着他。写了那么多言情小说,可是那些感情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没真正体会到之前,压根想不到它会如此美好,成是你,败亦是你。 李永的眼神突然染上猩红,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接着他的魂魄摇晃了几下,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画冲过去扶住他。李永再抬头时俨然变了个模样,他又需要啃食魂魄了吗?李永一口咬在我的脖颈上,我感觉到血液急剧在身体里流失,这样下去只怕我会失血过多死亡。 我着急的大喊星辰晓月的名字,他们很快进来了,星辰身后还捆了几个小鬼。乍一看还是生魂,我的心里有几分犹豫,是要让李永啃食这些魂魄还是让他喝我的血,看到不远处他给我画的画像,我一狠心走出了书房,“记住星辰,处理得干净一点。” 星辰点点头,我在书房前的廊下席地而坐,听着痛苦的呻吟从里边传来,一声接着一声,隐约能听到有求饶声。那些声音犹如利刃一遍遍凌迟我的心脏,我我掩面痛哭。长此以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永遭罪,那些被迫害的生魂亦是无辜。我得想想办法,让李永恢复成以前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声音终于消失。宅院又恢复了寂静。星辰晓月将李永扶着走出书房,李永眼里的猩红还未完全退散,但他魂体上的戾气淡了许多。我起身扶住李永,星辰晓月自觉退开跟在身后。我把他扶进卧室的床上,他渐渐闭上了双眼。 “星辰晓月,究竟有没有办法能让你们的主子不再食魂魄。”我站在星辰晓月面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星辰晓月对视一眼,星辰点点头,晓月却摇摇头。 气急攻心的我有些暴躁,我低声吼道,“究竟有没有方法?我要实话,你们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主子痛苦不是?” “这……舒小姐,这方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你。”星辰避开我的眼神,小心的回答。 我冷笑着反问,“无论如何?要你们灰飞烟灭也不说吗?” “是。”星辰晓月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与我相对,我看到他们的坚定。 “好吧。”我选择了妥协。若是这方法对李永无害估计他们会说的,毕竟星辰晓月那么护主。看样子,我得另寻方法了。 嘱咐星辰晓月照顾好李永,我就回到书房拿着那幅画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时一直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天就要亮了,我打着哈欠上了楼。进了卧房,我把画放在梳妆台上,打算补个觉,可是从镜子里看到有人影闪过,还没来得及细想,一抹冰凉就袭上我的脖颈,若没猜错,该是把匕首。 “别动。”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的眼睛向镜子里瞥去,身后的男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这不是赶尸匠吗? “赶尸匠?”没等身后的男人回答,我先说出我的猜测。 男人冷笑一声说,“还算有点眼力劲儿。”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确定了来人的身份,我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男人将刀放在,以命令的口吻说,“这个需要详谈,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这话倒是像警察对犯人说的,我虽然不情愿,但他的实力在我之上,不能不听从。 但是何禹他去哪儿了?有人闯进别墅他不会不知道啊。不能确定赶尸匠有没有发现何禹,我不能贸然开口问,否则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将何禹置于危险之中。 赶尸匠将我带出别墅,沿着村里僻静的小道走,我们走到了一个荒弃很久的茅草屋里。一进门就闻到陈久的腐臭味儿,我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茅草屋里住了几个赶尸匠以及他们的行尸,显得有些拥挤,我原想坐得离他们远一些,可带我来的赶尸匠用刀对着我怒目而视,我只好靠近一些。赶尸匠们长年和尸体打交道,身上免不了有奇怪的味道,这让我胸闷作呕。出于自身涵养,只能忍住。 “你可知我们为何要带你来这儿?”一个年纪较长的赶尸匠开口问,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几个赶尸匠的头儿。 我摇摇头,“不知道。” 这个年老的赶尸匠嘴角挂着笑,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善意,他说,“既然姑娘不知,那我就提醒一下姑娘。前些日子,被姑娘和林道长杀了一个赶尸匠,可有此事?” 果然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我老实回答,“确有此事。可那是有原因的。” 听到我的回答除却年长的那个老头儿其他赶尸匠都坐不住了,他们对我吹胡子瞪眼,“果然阿毛是被你们所杀,杀人偿命,姑娘应该知晓这个道理。”“对啊对啊,杀人偿命。”阿毛,想来是那个赶尸匠的名字吧。 年长的老头儿扫了他们一眼,对着我又恢复了笑着的模样,“抱歉,让姑娘受惊了。姑娘说是有原因的,那么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我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我和林容怀在为邻村解决阴间的事儿。可有一个赶尸匠找上门,非说我们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要为村民讨个公道。在我的印象里,赶尸匠与道家之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在无证据的情况下在我别墅前胡搅蛮缠……” “你胡说,阿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一个赶尸匠沉不住气打断了我的话,年长的老头儿瞪了他一眼,他的气势立刻就蔫了。 “姑娘别介意,继续说吧。” “我与他争论了几句,他就离开了。只是当天夜里,他不知从哪儿弄来我的生辰八字,试图将我炼化为行尸。林容怀发现了,便去找他,让他放过我。这才知道他是受人指使前来迫害我,他不愿罢手,林容怀才气急败坏杀了他。”说完,眼前几个赶尸匠的脸色齐刷刷变了,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可能,定然是你说谎。”还是刚刚那个质疑我的赶尸匠,他凶狠的盯着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据?”我一时犯了难,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林容怀也不知所踪,我这拿什么证据出来。 看着我犯难的表情,那个赶尸匠哈哈大笑,“我就说你在说谎,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我说的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们。”我倔强的扭过头不看他们,表面敢这样理直气壮,其实心里紧张得很,这几个人绝非善类,若我拿不出证据,只怕他们不会放过我。 为首的老头儿再次示意那个男人别说话,但他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殆尽,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请问姑娘,林道长在哪儿?” 林容怀在哪儿我怎么知道?我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啊。但是我不能这样子回答他,“他早就离开别墅了,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姑娘,你既然没有证据,林道长也不在,我们也无法得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为首的老头儿迟疑着说。 我在心里冷笑,摆明了是为难我要我为你们的阿毛负责。“所以呢?你们想怎么样?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美名其曰为那个赶尸匠报仇?” “这……”几个男子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落在为首的老头儿身上,为首的老头儿沉思了会儿,这才说道,“这样吧姑娘,在找到林道长之前,还请你从旁协助我们一起找他。” “呵,你们是要囚禁我?”我强忍住内心的怒火问道。 老头儿没说话,一个男子得瑟的说,“就是囚禁你了怎么样?小姑娘做事不考虑后果,现在才知道害怕吗?” 我往旁边唾了一口,激动的站起身,“呸。你们护短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我才是被迫害的一方,可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的阿毛是无辜的。凭什么囚禁我?就凭你们人多,你们本事比我大?我告诉你们,把我逼急了我和你们同归于尽。” 几个男人坐不住了,眼看着一场战争就要发动,为首的老头儿示意他们别冲动,他站起身,平静的看着我,“姑娘别生气,姑娘说得有道理,让姑娘从旁协助我们对姑娘也是有益的,早日找到林道长便可早日还姑娘公道。” “公道个屁。我不需要找谁来帮我证明,我是不会协助你们的。”我傲娇的别过头,心里越来越忐忑。我好像把话说重了,何禹不在李永还没有清醒,真的要同归于尽吗?不,我还不想死。 第80章 被解救 “族长,你别和她谈了。和这黄毛丫头说不通的,反正她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由不得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她不成。”一直质疑我的那个男人再次开口,看着我的目光锐利如鹰。 “谁说由不得她?”何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激动的回头,他大步跨进茅草屋,“再没有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你们对一个小姑娘如此咄咄逼人,这便是你们赶尸一族的处事之道吗?” 屋里的人警惕的看着何禹,质疑我的那个赶尸匠问,“你是何人?这是我赶尸一族与她的恩怨,怕是轮不到你过问。” 何禹未说话眸光一闪,一掌打向那个男人,只听一声闷哼,他捂着胸口摇摇晃晃被人扶住,从嘴角溢出鲜血。 “喂,你干什么?”其他几个赶尸匠也慌了,纷纷上前与何禹对峙,准备动手,为首的老头儿面色也阴沉下去,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的模样,不愧是当族长的人,忍耐程度就是高于一般人。只见他抱拳对何禹行了个礼,方才开口,“看阁下绝非常人,敢问可是道家之人?刚刚我族人无礼在先,我代他向阁下道歉,望阁下海涵。” 别人敬我三分,我便回五分,想必何禹是这样想的,他同样回了个礼,笑着说,“无妨,我早已退出师门,而今只是个普通的道人。我叫何禹。” 听到“何禹”这两个字,族长的眼神闪过精光,他赶忙说,“原来是何道长,失礼失礼。”看来何禹还是挺有名气的嘛,能让这个老头瞬间转换自己的态度,变得如此恭敬。 何禹对他的殷情没多大反应,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刚刚你族人口口声声说舒瑜丫头杀了你族人,要她偿命。那若是我有证据证明是你族人伤害了她,你们该如何补偿她呢?” 鉴于族长对何禹的态度,加上何禹刚刚对他们的震慑,赶尸匠们不敢再随意开口,低着头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又抛到了族长身上,他干咳几声,缓缓说道,“若是何道长有证据证明这位姑娘不是无端杀我族人,我自当给这位姑娘道歉,并且承诺欠下姑娘人情,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我赶尸一族无条件为姑娘完成三件事。” 何禹笑着说,“这可是族长的承诺,若你的族人不答应……”说着,他的眼神在旁边几个赶尸匠身上扫过。 族长听到此话也看着面前几个族人,迫于压力,几个赶尸匠赶紧点头,“我们都听族长吩咐。” 族长严肃的说,“那好,既然我们的承诺作出了,还请何道长拿出证据。” 条件谈妥,接下来就是拿出证据的时候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证据这回事儿,何禹要怎么拿出证据。我疑惑的看着他,何禹却用眼神示意我安心。 他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拿出一个铜铃,这不是当初那个赶尸匠的摄魂铃吗?林容怀说被他毁了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在场的人也是眼神微妙的看着何禹手里的摄魂铃。 何禹摇了几下,一缕黑烟从摄魂铃里出来落在地上,化作当初那个赶尸匠的魂魄。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阿毛!”赶尸匠们面露惊讶之色,纷纷唤他。 阿毛抬起头,跪在族长面前恭敬的磕了个头,带着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族长。” 族长眉头深皱,流露出些许悲痛之色,他看着眼前跪着的魂魄问,“阿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阿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何禹,再看看我,悔恨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对不起族长,都怪我。我早年间出来赶尸,碰上了淮水村的杨桦,与她有过鱼水之欢。前些日子得她修书一封,说想见我一面。我来了以后她让我帮她对付一个女子,就是面前这个姑娘。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念及我们的情谊,我答应了。” “混账!你怎么能……”饶是再有耐心的族长也忍不住了,他怒斥着阿毛,面色涨的通红。若是眼前的不是魂魄,而是肉身,估计他就打下去了。 阿毛的魂体颤抖着,他唯唯诺诺的说,“杨桦给我这个女子的生辰八字,我就想将她炼化成行尸。只是没想到她身边有高人将她救了。” “你!”族长气急败坏,瞪着阿毛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几个赶尸匠也不知所措,他们一直以为是我害了他们的同族,奈何是他们的同族做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我今日将你逐出赶尸一族,你的魂魄交由何道长处理,我不再过问。”族长痛心疾首的闭上眼睛,冷冷开口。 “族长!”听到对自己的惩罚,阿毛悔不当初,他跪着爬到族长腿边,请求族长收回惩罚,“族长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给这个姑娘道歉,族长你原谅我。” “族长,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是啊族长,他也得到惩罚了,放过他吧。”赶尸匠们纷纷为阿毛求情。我是能理解的,同族几十载,情谊堪比亲人,纵然犯了错还是想尽力为他开脱。 族长凝重的看着他们,低声呵斥道,“放过他?那谁给舒姑娘公道?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儿吗?舒姑娘差点丧命在这混账手里,若不是有人救了她,这可是一笔血债啊。就这样决定了,谁都不要求情,否则视为同罪论处。”得知族长心意已决,赶尸匠们不再开口,只是痛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阿毛。 族长转头看着我,面色缓和了些,他歉疚的说,“至于舒姑娘,是我赶尸一族对不起你,尤其是我,管教族人不力还带头威胁你,我率先向你说声‘对不起,’而且答应你的承诺即刻奏效。日后若有用得上我赶尸一族的话,只管开口。我们定当竭力而为。” “舒姑娘对不起,若有用得上我们赶尸匠一族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们定当竭力而为。”赶尸匠们纷纷跟着族长作出承诺。 我亦回以微笑,“族长客气了,谢谢你们。” 何禹摇摇摄魂铃将阿毛的魂魄收进去,既然族长说了交由他处理那便是不再干涉了,这赶尸匠害了我就算了,还差点让李永散魂,正好逮着机会让我报仇。 “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也该离开淮水村了,给你们带来的困扰实在是对不起。”族长再次道歉。 我欣然接受,与他们告辞后跟着何禹离开了那间茅草屋。 路上我想起来何禹不在别墅的事儿,疑惑的问,“何叔,早上你不在别墅吗?怎么有人潜进别墅你会没发现?” 何禹迟疑了会儿,说,“噢,我送顾如和安安去车站了。顾如买的票发车时间太早了,我怕她们母女不安全。” 对哦,我差点忘了顾如和安安是今天离开,彼此一别,估计再见面就是下辈子的事儿了。 “那么何叔,摄魂铃和阿毛的魂魄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当初处理阿毛的是林容怀……”我犹豫着问出心里的疑惑。 何禹笑出声,“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去见林容怀了是吗?” 被看穿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小声回答,“嗯。” 何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舒瑜丫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鬼头鬼脑这一套了。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还要兜圈子。这个呢是林容怀给我的,不过是他来找我,他说你会用得上。我也疑惑啊,他为什么还要帮你,可能是不想让你被赶尸匠们杀了吧,毕竟你之于他还有用。” “噢。”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每次想到林容怀接近我对我好都是为了利用我我就心里不舒服,对他的怨恨与日俱增,超級想杀了他。 何禹叹了口气,安慰我道,“舒瑜丫头你也别想太多,林容怀他……我舒悦和蕴晨都会保护你,不让林容怀接近你半分,他的计谋定然不会得逞,你放心。” “我知道,”我缴着自己的衣摆说,“你们都会保护我,我也不怕面对他,大不了同归于尽。只是,我挺难过的。想到他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我那么信任他。” 何禹无奈的摇摇头,“人性不就是这样复杂多变,你难过也没什么用,林容怀不再是当初的林容怀。通过这件事你可以吸取经验教训,别再相信任何人。身边的人随时可能会化成毒蛇反咬你一口,说不定……”何禹突然停住不说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说不定什么?” 何禹再次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不定我也会化成毒蛇咬你一口。” 我先是愣住,接着哈哈大笑,“何叔你不会的。你的要求那么简单,就是想要身边人过得好,单凭这一点你就不会伤害我。” 何禹看着我怅然若失,小声的自言自语,“这个要求简单吗?只怕是为了这点要求,做出不可思议的事吧。” “何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 “没什么,随口说说。” 回到了别墅我就往房间跑,一个晚上没能好好睡现在要困死了,安然躺在床上的我全然忘记了何禹的算的那一卦,我会有血光之灾。 第81章 来信 殷红的血染红了天际,空气里的血腥味儿浓郁得想吐,李永像是入了魔,满目猩红,身上笼罩着黑色的雾气,他的脸上冰冷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李永见人就杀,手上沾满了鲜血,他踏着那些冰冷的尸体向我走来,一步一步,沉重得似乎不是踩在地上而是我的心脏上,我只感受到闷闷的疼。 终于李永来到我的面前,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缓缓朝我伸出手,我亦向他伸出手……他的手越过我的手触碰上我的脖颈,窒息的疼痛弥散在胸腔里,我终于看清他的表情,嗜血的,冷酷的,眼里除了狠戾再看不到其它。我挣扎,我试图掰开他的手,奈何他的力气太大,我的反抗不过是螳臂挡车。最近落尽眼里的,是他嘴角挂起的那抹邪笑,一点点放大再放大,我看到他的嘴唇闭合,他说,杀了你。 “啊!李永!”我尖叫着从床上坐起,原来这是一场噩梦。梦里的场景过于真实,惊得我一身冷汗,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起身下床。 这是我第一次做关于李永的噩梦,可怕的不是那些充斥着血腥味儿的血色场景,而是他朝我伸出手我以为他是要带我离开,实则是把我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昨晚亲眼见到李永瞬间从翩翩公子变为嗜血魔头,心里留下了阴影?又或者是这个梦是在暗示,不尽快想办法让李永恢复正常,那么梦里所见会在现实里重演。 我拿起梳妆台边的画儿,将它挂在卧室的墙上。十里桃花漫天,佳人一笑倾城,那应该是李永第一次见到我。画中的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呢?笑得如此温婉,内心定然平静如水,无忧无愁。难怪人们常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之际所有的伤害和悲伤还未上场,果然是挺值得怀念的。若是日后梦里的场景上演在现实里,那是我该如何自处呢?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不知李永醒过来了没,因为实在担心他,我匆匆洗漱之后忘了和何禹打招呼就祭拜李永来到他的宅院,星辰晓月在庭院里侯着,见到我给我行了个礼。 “你们主子醒来了吗?”我问。 星辰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点点头,又摇摇头,“主子醒过来了会儿,不多久又陷入沉睡。这不,刚刚才睡过去。” 我皱着眉头看向李永的卧室,喃喃道,“这样啊。” “舒小姐,我们主子每次食完……都会这样子的,他需要时间调节体内的修为,免得戾气过重失了心性。”见我愁眉不展,晓月赶紧解释。 “好,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你们主子。” 我走进李永的卧房,隔着帷幔看到他安静的睡颜。 “舒小姐,你不过去看看主子吗?”晓月仰着头疑惑的问。 “我就在这儿看看吧,看到他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晓月不能理解,看着我的眼里又多了几分疑惑。 我静静看着李永,看着看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舒小姐……”晓月小声唤我。 “我走了,别告诉李永我来过。”说着转身出了门,不再理会身后晓月叫我的声音。 回到别墅后,我开始发呆。不论何时何地,思绪总是出游在外,不知归处。哪怕是沉沉的夜色里,也是睁着眼睛直到疲倦了自然睡去。这些天里何禹直在我身边叹气,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安慰我却不知道事情原委不知如何安慰。 打破我这种状态的是一封来自湘西的信,李婶儿将信件给我送来的时候疑惑的问,“舒姑娘,你还有湘西的朋友啊?” 我接过信件摇摇头,“没有啊,估计是寄存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信封上“舒瑜收”三个大字明晃晃的在那里,李婶儿也不再说什么,送完信件就回了自己家。我看着手里的信,内心不安。我在湘西没有认识的人,当然,那群赶尸匠除外,因而这封信肯定和他们有关。 不知对方来信的意思,不敢随意拆封。我走进别墅将它交给了何禹。 “何叔,湘西来的信。” 听到湘西这两个字,何禹的眉头皱了一下。他接过信,撕开了封口,一张信纸掉出来落在地上。我弯腰捡起,看到上面的字时下了一跳。 这是血书! “何道长,舒姑娘,我乃湘西赶尸一族的族长,几天前才见过面。很抱歉来信打扰两位,实在是情况窘迫,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只好向两位求助。 之所以会因为阿毛的事儿找上舒姑娘,是因为收到一封来信,说舒姑娘不分青红皂白杀死我的族人,身为族长,我该亲自走一趟为我的族人讨要一个公道。奈何这是一个陷阱,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自我离开湘西之后,留守在村里的族人接连不断被怨魂骚扰,或丧命,或精神错乱。 虽然不知是谁刻意害我族人,想必这个阴谋针对的也不止是我族,若不能为我族接触危险,只怕会唇亡齿寒,舒姑娘也自身难保。” 看完整封信,我除了恐惧还有愤怒,将信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我恐惧的是谁在下这么一大盘棋不仅利用旧事将我绕进去了,还搭上了赶尸匠一族,最有可能的是林容怀!他还特意送来阿毛的摄魂铃为我解围,肯定也是他阴谋算计里的一步。而愤怒的是这老头儿在信末尾写的那段话分明是威胁,威胁我和何禹去救他们。 看到我表情不对劲,何禹拿过我手里那团信纸舒展开来,看完信他倒是蛮平静的。 “何必生气?想来赶尸族的族长也是走投无路,生怕我们不去搭救才用这样的话。” 我愤愤不平的说,“我就是讨厌被威胁。他若是好好说,我未必不会同意帮他。” 何禹瞥我一眼,“人家又没和你相处过,怎么知道你的性格。” 我一想,也是。信件开头的语气异常恭敬,后面才转成了威胁。这种软硬兼施的方法,果然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用的吧。 “那何叔,我们要去帮他们吗?”我问,“总觉得是有人在刻意引我们去湘西。” 何禹念了几句决,一团火苗在信纸上出现,信纸被火焰吞噬着从何禹手上掉落。落到地上的瞬间成为灰烬,“是啊。明知是陷阱,可我们不得不去。”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 何禹嘴角上扬,目光投向远处,“你想啊,赶尸族是从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自有它存在的意义,就像我们道家,还有佛教,都是为了某种使命而存在。若是赶尸族消失,会引起各界的不平衡,届时的后果不可估量。我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何叔,那我们直接找幕后主使人不就好了?这事儿肯定是林容怀干的。”我义愤填膺的说。 何禹摇摇头,“我也知道是林容怀。可我们不照他的计划走他是不会出现的。” 说得也是,林容怀这个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们还没掉入他的陷阱,他怎会轻易出现结束这盘棋局。 “行了,别想了,收拾收拾行李我们赶紧赶路去湘西吧。”何禹笑着拍拍我的头,“我去给舒悦和蕴晨打个电话,让他们一并前去,只怕这次的麻烦也不小啊。” 收拾好行李,我和何禹向李婶儿告别之后就坐上了去湘西的车。 车在山路上绕行,车厢里闷闷沉沉的,还有奇怪的味道。我闷闷不乐靠在窗玻璃上看着一路倒退的风景,林容怀这个真是阴魂不散,哪里他都能插一脚。无端制造那么多麻烦,他究竟想做什么? 平稳前行的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的头重重磕在窗户上,发出一声闷响。车厢里惊呼声一片,还有孩子啼哭的声音也响起。 “哎呦,”我揉着额头,疼的眼里闪着泪光。 何禹担忧的看着我,“舒瑜丫头你没事儿吧?你手放开我看看,哎呦,长了好大一个包。”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疼了点。诶,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伸头向前看去。 “估计是车轮碾到什么东西了吧。”何禹回答。 其他乘客纷纷不满的大叫,“司机师傅,发生什么事儿了?” 司机歉疚的停下了车,起身看着我们,大声回答,“不好意思啊各位,可能是山路上有石子咯到了车轮,因而有点颠簸。抱歉了抱歉了。” “那你开车小心点啊,看到有石子的地方绕一下不会吗?”有个男乘客不满的说。 “就是,我家孩子都吓哭了。”一个妇女也跟着抱怨,“宝宝乖噢,不哭不哭,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司机继续道歉,“各位坐稳,我要继续发动车子了。”说着他又回到座位上。 何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突然开口,“舒瑜,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感觉到什么?”我疑惑的问,左右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于是我摇摇头,“没有啊,你觉得是碰上那种东西了?” 第82章 路遇女鬼 何禹没说话,继续打量着四周。 “何叔,一定是你想多了。”我认真的说,“我们哪有那么倒霉,坐个车还能碰到那些东西。” 说着,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窗玻璃被扣响,我只当是有人无聊在敲窗户,不以为意,继续闭目养神。何禹捅了捅我的胳膊,“舒瑜丫头,你快睁眼。” 我茫然的看着他,“怎么了,何叔?” 何禹指指窗外,我疑惑的看去,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在车窗上,血顺着玻璃下滑。见我看她,她笑得张大了嘴,露出牙齿不全的牙龈。我刚要尖叫何禹就捂上了我的嘴,在我惊恐的心渐渐安定的时候才放开。 “何叔,这这这!”我看着女鬼语无伦次。 “刚刚我们的车身颠簸就是她干的。”何禹笑着说。 看来我真的时运低到不行,出行还能差点被鬼害的出车祸。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窗玻璃上。黄符发出金色的光芒,女鬼表情痛苦的瞪了我一眼,消失了。 “哼,敢惹你姑奶奶,不想活了。”我得瑟的将黄符揭下来揣进兜里。 “舒瑜丫头,鬼的报复心特别重。”何禹悠悠的开口。 我不懂为什么何禹突然说这个,继续笑着傻傻的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待会如果出车祸就是你害的。你惹怒了女鬼,她要报复回来。刚刚那一下她只是觉得好玩儿吓唬我们,但是现在有没有起杀心就不好说了。” 笑容凝固在我脸上,因为我一时兴起的举动,要全车人陪葬?不行。 “那怎么办?何叔,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何禹摇摇头,认真的回答,“这个我还真没办法。” 我欲哭无泪,“何叔你是不是骗我?” 何禹瞥我一眼,笑出了声,“我还真没有骗你,好了,静观其变吧。”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了一段时间,突然传出一个的惊叫,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静,“起雾了,还是红色的。” 我和何禹对视一眼,糟了,那个女鬼开始行动了。 我看向窗外,果然起了红色的雾气,雾越来越重,车子被迫停下。 “我们会不会碰到鬼拦路了?” “鬼?有可能。” “天呐,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观音菩萨玉皇大帝保佑我,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别瞎说,这肯定只是普通的雾,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雾,这大太阳天的怎么会突然起雾?还是红色的。这分明是恶兆。” 一时间,车厢里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声音都有,说得人心惶惶。乘客们紧闭着门窗紧缩在座位上,不敢有任何举动。 “何叔,怎么办?”我问。 “下车,去把她抓起来。”何禹面色阴沉的说。 “等等何叔,你看车厢里是不是也有红色的雾气?”我总觉得车厢里不对劲,好像有雾气渗进来了。 乘客们在吸入雾气之后表情变得很奇怪,眼睛里染上猩红,身上呈现出暴戾的气息,他们凶恶的盯着身边人,打作一团。 “何叔……” “别说了,赶紧布阵。” 何禹身形移动得很迅速,他咬破中指在窗玻璃上画了血符,我掏出五符用修为催动,血符与五符同时放出光芒,车厢里的人不动了,像是被定身。片刻之后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何禹下了车,我紧随其后。他掏出一个罗盘,念了几句诀从指尖溢出的金色光芒过渡到罗盘上,罗盘的指针转了几圈指着车身不动了。 “呵,原来在车上。”何禹冷笑一声,飞上了车顶。 他在车顶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盘腿坐在八卦阵里,他念着口诀桃木剑自他背上的剑囊飞出,金光大盛,剑在空中飞舞几下之后直直刺向一个方向,一团红色的雾气化作刚刚那个女鬼。她躲闪着桃木剑,嘻嘻笑着。 我催动修为飞上车顶,第一次尝试飞行,站在车顶上摇摇晃晃好几下才稳住身形,女鬼越发笑得开心,知道她在嘲笑我,那嬉笑声在我听来是如此刺耳。 心里的怒气噌噌噌往上冒,我拿出铜钱剑提起修为向她刺去,女鬼像是在逗我,她不攻击我,就一个劲儿的躲。何禹居然停下了阵法看着我追女鬼,看他兴致盎然的样子,我更生气了。 将身体里的修为通通汇集在手掌心里传到铜钱剑上,那只金凤凰拍打着翅膀冲出铜钱剑,女鬼这才感觉到害怕,她收起笑意向我攻击而来,一团团红色的雾气自她手掌里飞出打向我,都被金凤凰吞噬了。我再次催动修为,金凤凰向女鬼飞去,穿透了她的魂魄。女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魂体消散,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红色的雾气散开,山路和两旁的山石树木都清晰的呈现出来,何禹拉着我的胳膊跳下车顶。 “何叔,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我嗔怪道。 何禹咂咂嘴,“我看你追着她打可是打不到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我的脸立即黑了,何叔居然变成了“猪队友。” 我们回到车厢里,将玻璃上的血符抹去,到座位上做好,闭上眼睛装作沉睡的样子。雾气散去,乘客们也渐渐苏醒。 “我们这是怎么了?” “是啊,怎么会倒在车厢里?” “头好痛,而且我身上怎么会有伤?谁打我?” “我也有,伤的还不轻。” 不明就里的乘客回到座位做好,看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伤痕抱怨着,因为雾气消散司机继续开车前行。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鬼物,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撞上什么东西了,没有人再点破真相,嘟囔了几句默契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凑到何禹耳边小声说,“待会应该不会碰到邪物了吧?” 何禹认真的想了想,看着我说,“冲你这句话,保不准还真会遇到。” 我选择沉默,扔给何禹一个白眼之后便闭上眼睛休息了。庆幸的是再没遇到鬼物,我亦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我回到了李永的宅院,他闭眼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看着他。 李永的眼皮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 “舒瑜。”他柔声唤我。 “嗯,我在。” 李永从床上坐起,“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在和你讨论给你的画像,怎么会在卧房里。” 这是梦吗?为什么我觉得是在现实里。 我诧异的看着李永不说话。 “舒瑜,你怎么了?”李永以为我走神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抓住李永的手,凑到他面前问,“我问你,我在哪儿?” 李永疑惑的皱起眉,“你在我的宅院里啊。”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突然噤了声,不能问李永我是不是在梦里,显得自己多傻啊。 “什么?”李永诧异的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不说这个了。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平常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诶,舒瑜你很奇怪,说的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都听不懂。” 我冲李永嘿嘿笑着,心里愈发疑惑。怎么梦境越来越真实,就好像我通过入睡可以随意穿梭李永的宅院一样。 “对了舒瑜,我想和你说……”李永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要告诉我,我愣愣的看着他,正期待他说出下文,一束白光照进来我睁开了眼,原来是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令我惊醒。 我捂着胳膊控诉何禹,“何叔你干嘛掐我,人家正做美梦呢,痛死我了。” 何禹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舒瑜丫头,小心美梦做多了命没了。” 明显的话里有话!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和我玩儿这种字谜游戏,我盯着他的眼睛,“何叔你什么意思?” 何禹却不再说话,正襟危坐看着前方。我知晓再问不出来什么,也就闭了嘴。低头抚上胸前的玉佩,李永的脸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如果没醒的话,他要和我说什么呢。 车子一路前行,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抵达车站。何禹折了一只纸鹤放飞出去,据说这是通讯工具。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偌大的赶尸一族居然不用手机,都是用信件纸鹤之类的传递信息,太不方便了。 我们在车站附近吃过午饭之后,两个赶尸匠出现在了面前。是上次劫持我的那个和一直质疑我话的那个。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我对这两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舒姑娘,何道长,抱歉我们来迟了。”劫持我的那个赶尸匠对我们行了个礼,想不到这次倒是挺有礼貌的。 何禹也回了个礼,说道,“无妨。二位赶紧带我们去你们村里吧。” “那请何道长和舒姑娘跟我们来。”两个赶尸匠在前面带路,我和何禹紧随其后。 “何叔,舒悦和蕴晨怎么办?他们来了会不会找不到我们?”我凑到何禹耳边小声问。 何禹摇摇头,“不会找不到,他们可用引路符追随我们的气息。” “噢。”我点点头。 赶尸匠们居住的村子十分偏远,因为整个村子平日里都是和尸体打交道,为了避免吓到生人,只能远离市区。 第83章 赶尸匠的村寨 行尸因为没有魂魄,因而也是没有意识的。他们不属于阳界也不属于阴界,是赶尸族以炼化的方式让它们存在于世上,因而赶尸族居住的地方贯穿阴阳,亦正亦邪。 到村口的时候就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那是源自于一群怨魂的怨念,背上背着的铜钱剑在抖动,我反手按住它,可没什么用,我能感受到它在掌心里颤动得更加剧烈。 何禹看着我的动作,轻笑着说,“不必管它,自它认主以后遇到危险就会提醒你,越是危险它抖动得越厉害。” 我将剑取下抱在怀里,呆呆的想,这里是聚集了多少怨魂啊,能让铜钱剑颤动成这样。看来林容怀为了引我们来湘西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领我们进村的两个赶尸匠将我们带到赶尸族的宗祠,他们的宗祠很别致,还是砖瓦房,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进门之后四面都是屋子,正对着门的屋子最为严谨,乃是供奉赶尸族先祖之地,平日里祭祀参拜都是在那间屋子。中间是个大大的庭院,我们在宗祠的这里见到了族长,他正在召集村里的医师为受伤的族人治疗,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群赶尸匠。这群赶尸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泛着黑气,当然,没有阴阳眼的人是看不到的,这是被邪气侵入体内的征兆。 “族长,客人已经请来了。”族长忙着和医师研究族人的伤情,没有意识到我和何禹的到来,之前挟持我的那个赶尸匠赶紧出言提醒。 族长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我和何禹的时候忙不迭转身行礼,“何道长,舒姑娘,刚刚多有怠慢,不好意思。” 何禹冲族长摆摆手,说着,“无妨,族长不过是心系族人而已。”接着何禹的目光又落回到地上躺着的赶尸匠们身上,他说,“这些人都是被怨魂所伤吧,身上被邪气入侵,只怕普通的药物是起不了作用,还需做法清除他们体内的邪气。” 族长面色闪过惊讶之色,他和医师对视一眼,医师上前行了个礼,说,“何道长慧眼,难怪我们的治疗对他们不起作用,原来症结在这儿。那可否劳烦何道长祝我们一臂之力?” 笑话,他们虽为赶尸匠却也是会接触阴灵的,怎会不只症结所在。只是这样说相当于抬高何禹,麻烦何禹帮忙的时候成功率较大而已。 何禹倒是不在意,不仅没有拆穿他们的话,甚至点头答应了,“既然我和舒瑜丫头来了,忙是一定会帮的。” 闻言,在场站着的几个赶尸匠不胜欣喜,恭敬的再次行礼,“如此,那就麻烦何道长了。” 依照何禹的吩咐,族长派人准备了黑狗血,糯米,香烛纸钱冥镪之类的道具,接着何禹吩咐我在庭院里踩着八卦阵布下阵法,然后把受伤的赶尸匠放在阵法里,何禹现在阵法中央手举桃木剑,桃木剑蘸了黑狗血在空中挥舞划出金色的符咒,符咒一个个飞进地上盘腿而坐的赶尸匠身体里,符咒画完,桃木剑上的黑狗血也消失殆尽。 何禹离开八卦阵,换我站进阵法中央。我依照何禹的剑法开始挥舞,修为从身体里流向铜钱剑,凤凰从剑里飞出,展翅绕着八卦阵飞了一圈,黑色的雾气从赶尸匠的身上倾泄而出被凤凰吸进肚子里,最后一缕黑气消失的时候凤凰也消失了,铜钱剑自我手中掉落,我瘫坐在地上。 这为人除煞不仅耗损修为,还耗损身体的元气。才这么一会儿我就累的精疲力尽,像是夜以继日辛苦劳作多日。何禹撤了阵法上前来搀扶我,他将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族长亦过来问候,“舒姑娘身体无恙吧?” 我累得说不出话来,何禹替我回答道,“她没事儿,就是耗损了元气,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了。” 族长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我这就派人去为舒姑娘和何道长收拾房间,只是我的族人……”族长拉长了尾音,将目光投向同样倒在地上的赶尸匠们。 “他们体内的邪气已经清除干净,伤口只要进行普通的消毒包扎就好了。”何禹自然知道族长是想问自己族人的状况,便将情况如实告知。 族长感激得一再对着何禹行礼,却又歉疚的说,“真是对不起二位,舟车劳顿还要为我族人耗损修为。实在是对不起。” 何禹和我对视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族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将目光挪开了。 族长将我和何禹安排到了挟持我的那个赶尸匠家,我看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全身警惕,就像猫儿看到狗会竖起全身的毛目光凌厉的盯着狗儿一样,我这样的举动让这个赶尸匠极其不好意思,但是我不给他接近我的机会,他只能看着我欲言又止。 终于,在吃过晚饭我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他敲响了我房间的门,原以为是何禹,我淡然的打开门,看到来人是他我条件反射想要关上门,他用手挡住了。 “有什么事儿?”我漠然开口。 赶尸匠挠挠后脑勺,面部表情极为别扭,他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那个……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你说,我听着。”看着他的模样我是特别想笑的,一个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魁梧的男人露出这样娇羞的表情,实在是戳笑点啊,但是我忍住了,一直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不能笑不能笑,免得惹怒了他被他杀人灭口就不好了。 “之前挟持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不必对我那么警惕,我不会再对你做出格的事儿。”他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虽然很模糊,我还是听清了。只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出格”这个词用的太尴尬了,好像我们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 我冲他笑了笑说,“呃,没关系,我又不怪你。你当初也是不明真相,以为我平白无故杀了你的同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能理解的。” “那就好。”他点点头,迎上我的目光又咧开嘴角对我笑了一下,憨憨的样子让我想起来维尼熊,我忍不住笑开了。 赶尸匠看着我笑得如此欢脱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想到我是在笑他,也跟着我笑起来。 “舒姑娘,寨子里的事儿会比较难解决,你和何道长免不了要在这里多住几天,若是碰到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开口就是。” “好,对了,你叫我舒瑜就好。还有,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和善的笑着,这一刻好像没那么畏惧他了。 他讶异的抬了抬眉毛,才想起来一直没告诉我名字,嘿嘿笑着说,“我叫大林,今天跟我去接你和何道长那个叫阿佑。” 我了然的点点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能对他微笑。 大林倒也耿直,他知道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便说,“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也就安心了。我先走了,舒姑……舒瑜你早点休息,晚安。” 说着他便转身走了,我在他身后轻声说了句“晚安”,他加快步伐消失在走廊里。 我关上门在床上躺下,身体的疲惫和错乱复杂的思绪让我累到极致,静静合衣睡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光大亮。睁开眼就看到在床边笑嘻嘻盯着我的蕴晨。 “嘿嘿,舒瑜姐你醒啦。” 我欣喜得一下子坐起,“蕴晨!”不顾形象一把抱住蕴晨,“哎呀蕴晨终于又见面了,我好想你。” 蕴晨乖巧的说,“我也很想舒瑜姐你啊。” 我刚想问蕴晨近来的状况,房门就被敲响了。 “舒瑜,出事儿了。” 大林严肃的声音让我一惊,赶紧和蕴晨分开起身穿衣。 三下五除二套好衣服我就打开了房门,大林眉头紧皱的脸映入眼帘。 “出什么事儿了?”我问。 “昨天你和何道长救回来的那些受伤的村民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据他们家里人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甚至有村民看到受伤的人一下子就不见了,就像神话剧里的神仙转个身就消失一样。刚刚何道长说后山不对劲,就独自去查看了。噢,不,好像还有个年轻男子跟着他。”大林比划着说完这段话,他的模样挺搞笑的,但我无心在意这些。 “是舒悦!”蕴晨说,她盯着大林,“后山在哪儿?” 大林诧异的看着我房里多出来的姑娘,情况紧急顾不得问是什么情况,他说,“我带你们去。” 事不宜迟,我拿上铜钱剑就跟着大林走了。穿过弯弯曲曲的路走出村子,终于看到一条进山的小路。 蕴晨挽着我的胳膊提起修为就朝前飞去,把大林远远甩在身后,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他的呼喊。飞出一段路之后,看到了舒悦和何禹的身影,他们边走边猫着身子查看着什么,蕴晨带着我稳稳落在地上。 “师父。”蕴晨叫着,何禹回过头严肃看着我和蕴晨,手在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蕴晨了然的捂住嘴不再出声。 何禹不让我们说话,那就算我有满肚子疑惑也不好得问,和蕴晨默默跟在何禹身后。 第84章 狐狸精 这后山的确很古怪,没有一座坟墓,没见到一个鬼物,却漫山都是瘴气。明明有太阳照进来,却觉得阴气森森,冷得沁人。 突然何禹停下了脚步,他举手示意我们别再朝前走,自己则闭上眼睛在听周围的动静,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睛看着西南方,说了两个字,“来了。” 蕴晨立即挡在我前面警惕的看着西南方,我不知道什么来了,看着样子对方必是开头不小,亦是攥紧了手里的铜钱剑。 好一会儿我才听到有东西经过草丛“唰唰”的声音,难道是蛇?上次在墓里看到那条三头的蛇又出现在脑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草丛里的“唰唰”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我们面前停止了。可似乎那东西会隐身,一直没见它的踪影。 何禹念了几句诀,桃木剑自他手里飞出,向前刺去,在空中飞舞了几下又折回来落在何禹手里。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何禹厉声道。 那东西未现身,却有孩童的嬉笑声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萦绕在耳边,此起彼伏。 “蕴晨,布阵。”何禹说着,和蕴晨对望一眼,蕴晨点点头,亮出自己的铜钱剑。她和何禹的剑法我曾见过,在墨宅的时候,何禹和容安用的就是这个剑法,脚步和剑法相配合,能够借用自然之力将八卦阵威力发挥到最大。 舒悦手里拿着一只毛笔,在空中画着符咒,符咒印到八卦阵里,八卦阵的光芒就更盛,舒悦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来,他嘴里念叨着些什么,最后大喊一声“破”,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那只毛笔里冲出,与蕴晨何禹阵法的光芒一致冲上云霄,引出滚滚天雷,刺眼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下来,舒悦将我护在怀里,我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忽有狂风起,我从舒悦怀里抬起头,蕴晨和何禹的剑指着天,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金光闪闪的保护罩,任凭风再大也吹不进来。 “哈哈哈哈,不愧是能找到我藏身之处的人,果然厉害。”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接着面前的空气波动着,出现一个男人。 说是男人,其实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细长的柳叶眉,眼角上挑的桃花眼,高鼻梁,薄红唇,披着墨色的长发,有几缕被风吹至胸前,身上裹着白色的衣袍,肩膀裸露在外,锁骨处有颗红色的朱砂痣,异常性感。若不是看到他的喉结,听到他的声音,我定然会觉得这是个女人。 “天呐,他是人吗?怎么会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蕴晨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她看着那男子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艳。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觉得我长得好看,若是我说自己是天下第二美,怕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美。”男子捂着嘴笑出声,蕴晨和我的脸色变得煞白,蕴晨的声音极小,加之有保护罩,他是怎么听到的! 男子看出我和蕴晨的疑惑,说,“我这个人吧,除了长得美,听力也是特别好的,你们可别随便说我的坏话,免得我听到了不开心,遭罪的是你们。” “无耻。”蕴晨低声咒骂。 男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盯着蕴晨看了半晌,突然伸手一点,保护罩就消失了,何禹警惕的站在我们面前,可是被男子一掌挥开,他对着蕴晨勾勾手指蕴晨就像被勾了魂,双手垂在大腿两侧,铜钱剑掉在地上,呆呆地向男子走去。 “蕴晨!”我和舒悦拉住蕴晨,蕴晨一把将我们挥开,力气非常大,我和舒悦同时倒在地上。 男子将蕴晨抱在怀里,蕴晨呆滞的眼神恢复了,她诧异的看着自己腰间多出来的那双手,再看看身后的男子,眼里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打向男子,男子却握住了蕴晨的手腕,“何必动怒,虽然你长得不及我美,却也算是楚楚动人。你和这群臭道士瞎混什么,跟我回去,我保证你能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你无耻!”蕴晨骂着。趁着男子和蕴晨说话的瞬间,我,舒悦和何禹相互搀扶着起身。 “是,我无耻,那你愿意跟我走吗?”即使被蕴晨如此骂,男子也是面色不改,笑得妩媚动人。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钱剑上,男子注意到我的动作,冷厉的看着我,那一瞬间玉佩散出碧色的光,有修为渡进我的身体汇集在手心,我用剑指着男子,男子对我出招,而金凤凰也从铜钱剑里飞出迎上男子。 男子诧异的说了声,“金凤?想不到消失百年的龙凤剑之一会在你手上。” 金凤凰拍打着翅膀抵挡他的攻击,修为源源不断从我身体里流出,昨天耗损了那么多修为今天再次耗损,我有些支撑不住,幸好玉佩一直在发光给我渡修为,何禹和舒悦趁此机会对男子发动攻击,男子怀抱着蕴晨抵挡我们三人,蕴晨趁他分心咬破中指将血滴在他身上,他皱着眉头松开了蕴晨,蕴晨跑回了我们身边拾起地上的剑。 我看到蕴晨的剑和我的很像,这男子刚刚说我的剑是龙凤剑之一,那么蕴晨的是不是也能认主? “蕴晨,快滴一滴心头血在你的剑上。”我小声说。 那男子听到了,他眸光一闪便要阻止,我拼尽全力催动修为挡住了他,蕴晨看情况紧急只能照着我说得做,果然,一条金龙从她的剑里盘旋而出,飞至金凤凰的旁边,金龙攻击,金凤防御。 我看着蕴晨笑了一下,接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恍惚间,我又来到了李永的宅院。 李永站在庭院里,似乎他知道我会来,因而在这里等。 “舒瑜,你又让自己受伤了。”李永心疼的看着我。 “我没事儿啊。”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特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话是这么说,全身的筋脉都扯着疼,疼得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李永没说话,一把搂过我的肩膀,他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却闭着眼睛,我只能看到他扑闪的睫毛。 冰冰凉凉的气息流进身体里,顺着筋脉流遍全身,身上没那么疼了,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而李永用舌头撬开我的牙齿,与我的融在一起。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李永已经不见了,我也离开了李永的宅院,入眼的是大林。 原来我已经回来了。 “舒瑜,你醒了啊?”大林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你饿吗?要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摇摇头,“谢谢,不必了。我何叔他们人呢?”按理来说,守着我的应该是蕴晨舒悦他们,此刻他们不在我旁边倒让我有些慌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们在吃饭,换我来守着你。你要见他们吗?我去叫。”大林说着就转身欲走。 “诶,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赶紧叫住大林。 大林将我带到厨房就走了,我在门边看到蕴晨舒悦和何禹正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说笑,我黑了脸。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蕴晨,舒悦,我都昏倒了你们还能在这里安然的吃饭,还吃得这么开心,要不要这么没良心。” 蕴晨看着我,放下自己的碗筷起身给我盛了一碗饭,“舒悦姐,你来了啊?吃饭吃饭。” 舒悦给我碗里夹了好多肉,“姐,吃肉吃肉。”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你们真的一点儿都不担心我啊?” 蕴晨和舒悦对望一眼笑着不说话,倒是何禹开口了,他一本正经的说,“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有情郎在陪着你吗?” 诶,何禹这么厉害,连我做了春梦都知道?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蕴晨再也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舒瑜姐,你在昏睡的时候胸前的玉佩一直在发光,而你嘴角上扬,是不是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头抚上玉佩,冰冰凉凉的,如同李永给我的感觉。 “别贫嘴啊,蕴晨。”我干咳了几声,严肃的说,“对了,我昏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蕴晨脸上的笑意收住了,换上了愤懑不平的模样,“舒瑜姐你是不知道,你昏倒之后舒悦将你抱着放到一边,我和师父又重新施展了百鬼阵,有那条龙在,威力倍增啊。那男子被我们打的吐血了都,然后他受了伤身份也暴露了,是只成精的狐狸。我就说正常的男人怎么会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狐狸精。师父用黄符对付他,他化作一只狐狸跑了。本来师父我们还想再侦查下去,可是舒瑜姐你当时脸色苍白太吓人了,就把你送回来了,想着等你好了我们再去。” 我张大了嘴,居然能在现实里看到狐狸精。看来世上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只是自己没遇上而已。 “诶,师父,我想起来了,我想问你那个剑是什么,怎么会这般厉害?” “对,何叔。我也想知道。” 我和蕴晨眼巴巴的看着何禹,等他给我们解释剑的来历。 第85章 错杀 “这两把铜钱剑是我师门流传的至宝,师父西去之前将它交由我和师兄保管,可是师兄太随性啦,不愿担此重任,因而两把剑都在我手上。原想一把给蕴晨,一把给梓言,奈何梓言还未练习剑法,恰好舒瑜丫头你又需要,我就给你了,只是没想到它居然会对你认主。”何禹啧啧感叹道,“果然缘分这种事儿是可遇不可求的,谁能想到它会找一个半路出家的人当主子呢。” “咦,那这么说起来,这把剑还是大有来头啊。那岂不是相当于天下掉馅饼砸我头上了?”我兴奋的反问。 何禹悠悠看我一点,点点头,“那是自然。这两把铜钱剑乃是祖师爷找寻了几十年五帝钱所制,当然,它又不同于普通的五帝钱。祖师爷和师门里几位长老将毕生修为都注入其中,以三昧真火锻造四十九天,因而有缘人以血灌之能召出金凤与金龙。这对铜钱剑沾染鲜血无数,你和蕴晨却是第二对能成功让它们认主的人。噢,对了,若是舒瑜丫头你和蕴晨一起使用百鬼阵的剑法,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不过你好像不会,改天有时间叫你。” “真的?”我兴奋的点点头,“谢谢何叔。” 蕴晨咬着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冒出来一句,“师父,那最先让它们认主的人是谁?还有,它们不是该认一男一女为主吗,我和舒瑜姐姐都是女人呀。”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蕴晨绝对是被电视剧荼毒了。何禹也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你从哪儿听来的歪理,有缘人不分性别,年龄,只看机缘。机缘到了,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说起这第一对认主的人啊,便是我师父和师娘,他们也是因此剑而结缘。世间缘分,谁又说得清呢?” 是啊,世间缘分,谁又说得清呢?我从没想过会因为长了一张和李永的妻子相同的脸庞而与他结缘,先是结下契约,接着是相互爱慕。也没想到我会因此而拥有阴阳眼,认识了蕴晨梓言何禹和林容怀,还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多次死里逃生。这些都是缘分,因果循环。 吃过饭,正好我也醒来了,何禹打算再进后山去。那里实在是古怪,说不定失踪的赶尸匠都在后山。 于是我们四人又往后山去了,何禹催动一张引路符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则跟在何禹身后。 “诶,舒瑜姐你说那只狐狸精还会出来捣乱吗?”蕴晨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轻声问我。 我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你想和他回去给他当压寨夫人啊。” 蕴晨停下脚步,一边偷偷将眼神瞥向舒悦,一边娇嗔道,“舒瑜姐你说什么呢?” 舒悦也忍不住出言提醒,“姐,别乱说话。”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承认错误,我自我检讨,不该开我亲爱的弟妹的玩笑,同时惹得弟妹和弟弟不满。” 因为这一声“弟妹,”蕴晨的脸飞上一抹红霞,明明满脸欣喜却佯装生气瞪我一眼,“舒瑜姐,我不和你说话了。”蕴晨快速向前走去,看着她和舒悦并肩走在一起的背影,我笑出了声。只是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又暗自羡慕着,若是我和李永也能这般并肩作战就好了。 引路符贴在在一棵巨大的树上停住了。这棵树就是普通的果树,不具备聚阴的条件,可是偏偏它散发出来的阴气重得可怕。 “小心,这棵树有问题。”何禹说。 我们三人立即进入戒备状态,何禹咬破中指在树干上画了写了一段符文,符文发出血红色的光芒,而巨树开始晃动,枝条不断向外延伸,接着朝我们攻击而来,这样子像极了恼羞成怒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棵树成精了,要么是有怨魂附在它身上。 蕴晨搂着我的腰向后跳出很远,躲过了它的攻击,何禹的桃木剑劈在向他打去的枝条上,枝条断了,却有血侃侃流出,就像砍断的是人的胳膊。 蕴晨放开我去帮舒悦解围,我则挥舞着铜钱剑躲避着那些树枝的攻击。可是枝条越来越多,我拿出一张火符催动,火势很快就蔓延开来,大火吞噬着树枝,此刻的大树又向在火海里挣扎的人,顾不得攻击我们,不断用枝条扑打着身上的火,然而不仅没能将其扑灭,还加大了火势。 我向后退了几步,以防被火烧到,蕴晨何禹和舒悦也退到了大火烧不到的地方。 “舒瑜姐,干得好。”蕴晨笑逐颜开,对我竖起大拇指。 “那是。”我得意的回复。 “嗯,的确干得不错。”男狐的声音传来。 我们循声看去,他站在我们对面,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是你?你来干什么?”蕴晨看着他愤怒的开口。 男狐狡黠的一笑,说,“我来看我的夫人你啊。” “你找死!”蕴晨就要扑过来,舒悦拉住了她。 舒悦在蕴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蕴晨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惊恐的盯着我。 这是怎么了?我一头雾水的朝蕴晨走去。 “哈哈,看来你们也不傻吗?这都看出来了。我倒是挺好奇,你们会怎么收场。”男狐哈哈大笑着。 “蕴晨舒悦,他在说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盯着我。”我走到蕴晨面前疑惑的问。 蕴晨和舒悦低着头不答话,蕴晨的手指紧紧扣在剑上,指关节发白,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只能说明她在害怕紧张和不安。 “到底怎么了?”我提高了声音。 “舒瑜丫头,别问了。”一直盯着大火的何禹突然开口。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我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他们这么奇怪一定跟我有关。 何禹叹息着不再说话。 “欸,你这么可怜啊。他们都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那我告诉你好了。是这样的,你刚刚……”男狐嘲讽的笑着,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舒悦和蕴晨打断了,他们向男狐攻击而去。 “你闭嘴。我告诉你,我们的事儿容不得你多管。”蕴晨咬牙切齿的说。 “夫人别生气,生气会老得快。”男狐收起折扇逃开,舒悦将手里的毛笔扔向男狐,戳中了男狐的小腹,男狐面色一惊消失了。 这边巨树的火势越来越小,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树桩。奇怪的是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烤焦的味道,很是刺鼻。 “何叔,告诉我,我是不是又闯祸了?”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蕴晨和舒悦出于为我好才会选择隐瞒。 “唉……”何禹叹了口气,“这树里吞食了消失的那些赶尸匠的魂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肉身去哪儿了。这把火不仅烧死了树,也烧了那些魂魄。只怕是找回来肉身也没用了。” 我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是我亲手杀了那些人,是我烧了他们的魂魄,若不是我,他们还能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舒瑜姐,你别想太多。我们起初也没发现的。”蕴晨走到过来搂住了我的肩,“这事儿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们也有错。” 我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舒瑜丫头,振作点,谁也不想这样的,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最重要的是找出幕后那个人才好给这些赶尸匠报仇。”何禹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瞬间从悲伤自责里脱离出来,是啊,要找出那个幕后那个设计这场棋局的人,避免悲剧再发生下去。 何禹见我调整好了状态,便继续探寻这山里的秘密。他一掌劈开烧得焦黑的树,一团黑气冲出,何禹赶紧弹开。他拿出净瓶,将那团黑气吸了进去。巨树全是彻底死了,它生长的地方却露出来一个洞,洞口很窄一次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我们四个人走到洞口查看情况,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何禹扔了一张引路符下去,可引路符进了洞就消失了。 “这个洞古怪得很,只怕大有文章。你们几个带着别动,我下去看看。”何禹认真叮嘱我们,说着就要下去,我们拦住了他。 “何叔,你不宜下去。洞里的情况未知,洞外同样也存在危险,倒不如我下去,你保护舒悦和蕴晨。”我说。 何禹瞪着眼睛低吼,“胡闹,怎么能让你去冒险。”他不再机会我们,就要进洞去,突然洞里传出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是地震时房子倒塌的那种声音。 何禹了愣在了洞口,突然大吼一声“想后退,”蕴晨搂着我的腰跳出一丈远,同时洞口炸裂,有泥土碎石冲天而起又落下来,蕴晨不敢松懈带着我左跳西闪躲避落下的石头。 一切平息之后,我们面前出现一个高两米五左右的男人,目测一米六七的我才到他腰际,天呐,好高的男人,但是他刚从土里钻出来,肯定不是正常人。 我们警惕的看着他,他呆滞的站着一动不动。突然垂下眼睑看着我们发起了攻击,这个男人的手和腿都像是被控制的木偶,行动有些呆板。原来是行尸! 第86章 大林之死 可是没有摄魂铃的控制,他怎么能对我们发动攻击,除非是这是行尸的主人死了。这后山就我们四个人,赶尸族的人一个都不在,我们无从得知他的主人在哪儿,只能和他缠斗着避免自己受伤。 行尸的战斗力是相当高的,主要是受伤这种事儿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只要肉身不毁他们就能一直战斗下去。这只行尸又长得那么高,看起来体格健壮的,吃亏的那方自然是我们。 我努力回想着何禹和蕴晨共同舞剑时候的样子,示意蕴晨配合我试一试,这种时候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行尸一掌拍在舒悦胸口,舒悦吐出一口血倒地不起,“舒悦!”蕴晨担忧的叫他,接着恶狠狠盯着行尸,舞剑的力度更大了。 “舒瑜姐,你踩步法的时候想着一个八卦,你属阴,主控制风、水,剩下的交给我,剑法和步法要一致,若是剑法对的步法却错了是没用的,还有可能影响到我这边。我们两个得相互配合。”蕴晨小心翼翼的叮嘱着我,我边听边研究自己的步法和剑法,一定不能有差错。 又有闷哼声传来,这次是何禹。连他也受伤了,我尽量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走神。终于龙和凤凰的金色幻影冲出剑身,龙向行尸飞去,行尸受伤的地方冒着黑气,但是它没有任何感觉。修为源源不断输出,我和蕴晨撑不了多久的,得想个办法将他一招毙命。 “诶,夫人这么辛苦啊。真的不要考虑和我回我的洞穴享福吗?”突然男狐风骚的声音出现在耳畔,我和蕴晨齐刷刷回头,对上男狐含情脉脉的眼神,在他的眼波流转间,我只觉得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静谧美好,和他对视的时候周围仿佛冒着粉红色泡泡。 胸前的玉佩动了一下将我的思绪拉回,看着眼神痴呆的蕴晨我才反应过来居然中了这男狐的媚术。不可饶恕! “蕴晨!”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蕴晨,她的眼睛即刻恢复了清明。 蕴晨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对着男狐咬牙切齿,男狐大失所望的说,“哎呀,被夫人发现了呢。没想到游戏这么快就得结束了。” 我和蕴晨还时间细细思量他的话,只见他拍拍手,地底下又是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接着一个女行尸以同样的方式破土而出。 这个女行尸和男行尸差不多高,身材凸凹有致,就是容貌磕碜了点。似乎死前的模样很血腥,脸被赶尸匠用针线缝补过,密密麻麻的针脚和黑色的线布满在两颊和额头,我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你这是什么意思?”蕴晨冷冷的看着男狐。 男狐笑着,眼里闪过精光,“这个啊,是有人托我找来陪你们玩玩儿的,祝你们玩的愉快。” 话音刚没落,男狐就消失不见了。蕴晨狠狠地自言自语,“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正好本姑娘我缺少一件狐狸皮的大衣。” 一个行尸就够让我们吃力了,而今来了两个行尸,这可如何是好?目前没别的方法,只能硬着头皮顶住。何禹和舒悦也忍着伤痛继续与行尸缠斗。 终究是力量悬殊,我们四人败得一塌糊涂,用来对付怨魂的方法对行尸没什么作用,行尸居高临下看着倒地不起的我们。当他们正要有进一步的作用时,我听到远远传来摄魂铃的声音,而两个行尸也停在原地不动了。 摄魂铃的声音越来越近,原来是赶尸族的族长带着他的几个族人过来了。那几个赶尸匠将我们扶至一旁,族长一边摇着摄魂铃一边拿赶尸鞭抽打他们,想把他们带回村寨。只是赶尸鞭一落在两个行尸身上时,他们的眸子里发出狠厉的光芒。 “族长小心。”大林喊着推开族长,自己被两个行尸攻击,男行尸的手从他的小腹穿过,再抽出来的时候手心里攥着一段血淋淋的肠子。大林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小腹,睁大双眼倒在地上,渐渐失了生命气息。 族长用力摇了几下摄魂铃,可是越摇行尸越疯狂地攻击人,眼里嗜血的光芒越来越重。族长盘腿而坐嘴里念着咒语,接着他摇响手里的摄魂铃,摄魂铃的声音变得更加清脆,行尸被定在原地不动了。只是族长的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像是一瞬间苍老。 族长顾不得这些,走到何禹面前借了何禹的桃木剑,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剑上写了一段文字,我看不懂那是什么。他一剑刺入男行尸的心脏位置,接着拔出桃木剑以同样的方式刺进女行尸的心脏,一会儿之后,两具行尸自燃了,在幽绿色的火光里化为灰烬。 解决了行尸,族长亲自蹲下身将大林的尸体背在身上,大林的身子压弯了族长的腰,鲜血嘀嗒嘀嗒滴下来落在地上,族长一步一步缓慢走着离开了后山,而我们也被赶尸匠扶着回了村寨。 大林的尸体被放在祠堂里,赶尸匠一族的族人站在祠堂的庭院里,深深地黑大林鞠躬。大林的魂魄还在身体里,像当初的容安一样,需要有人将其引出。何禹虽然受了伤,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他在大林额头画了个符咒,金色的光芒引着那抹魂魄出了尸体,大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尸体,好半天才回过神。 “我死了是吗,何道长?”大林苦涩的笑着。 何禹点点头,“你可以往生去了。” 大林看着庭院里的同族人,尤其是站在最前方头发花白了的族长,眼神里是浓郁的哀伤,他缓缓开口,“帮我告诉他们,我先走一步。让他们别为我难过。” 何禹的目光顺着他看过去,落在那群赶尸匠身上,“你不亲自和他们说吗?” 大林摇摇头,“不了吧,见了面会舍不得走的。谢谢何道长和舒姑娘,再见。” 我冲他挥挥手,“再见。” 大林的魂魄金光一闪消失了。我落下泪来,除了为大林的英年早逝难过,也为这伤感的场景难过。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清晨,他拿着一把刀抵在我脖子上胁迫我和他走,还有那个晚上,他敲响我的房门,羞涩的给我道歉,还有住在他家这几天里相处的点点滴滴,恍如梦一场。 何禹走出祠堂,站在廊下大声说,“大林的魂魄已经往生,他留给你们一句话,他先走一步,大家勿为他伤心。”有哭泣声传出来,渐渐的哭泣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第一次看到这么团结的村寨,我还是很震惊。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大概就村寨里人人奉行的准则吧。 族长并未将大林下葬,而是把他炼化成了行尸。对此我们四个外来人都很难理解。族长将被炼化成行尸的大林带到自己家,我们跟着前去观望。 事毕,族长把我们带到客厅,砌上一壶茶慢慢为我们解答疑惑。 “在我们村,只要是村民离世,我们就会将他们的尸体炼化成行尸养在村落里,魂魄已去,总得留点什么东西让我们记住他。”族长的目光落在远处,惆怅的说,“之前攻击你们的那对行尸乃是我们村百年前炼化的一对行尸,自我小的时候就存在了。因为存在年代久远,因而男行尸为我们村的尸王,女行尸为尸魅,遇到外敌来袭他们定然是首当其冲。村里能控制他们的摄魂铃只在族长手里,到了我担任族长,自然也就由我保管这摄魂铃。可就在前几天这对行尸消失了,我用摄魂铃也无法将他们召回,原想这是我们村的私事儿,也就没和几位说,谁知道他们会突然出现在后山,还平白无故攻击了几位。真是对不起。”族长说得老泪纵横,他伸出手擦擦眼泪,不好意思的冲我们笑了一下,这笑容太勉强,他此刻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兵荒马乱了吧。 何禹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族长叹息着低下头,手握成拳头在桌上狠狠地捶着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蕴晨上前把手垫在了桌子上,族长的拳头捶在她手上,我看到她眉头皱了皱,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族长力气那么大,蕴晨肯定很疼。可她全然不在意,对着惊讶看着她的族长说,“族长,你也别太难过了。行尸没了可再炼化,族人去世了可他还有下辈子,只不过是离开了你们的生活而已。你还是冷静冷静想想接下来怎么解决村里的事儿吧,那些失踪的赶尸匠可还没找到。” 听完蕴晨的话,族长喃喃自语,“是啊,失踪的族人没找到,大林因我而死。祖先留下来的行尸也毁于一旦尸骨无存,我这族长当得可真差劲,什么都做不好。我不配当这个族长。” 没想到蕴晨安慰的话会起反作用,我们一下子慌了,还想说些什么何禹却示意我们安静,我们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族长谈谈。”何禹说着,将我们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第87章 再见林容怀 我们三个在族长家院子里转悠,我的目光在他家的各种陈设上流转,这个村寨的房子很古朴,多是用竹子茅草和砖瓦所搭建。族长家也不例外,厨房前的横梁上挂了串成一长串的玉米大蒜还有红辣椒,且院子里放了一个石磨,我在电视上曾见过的,这是用来磨豆腐的。 “舒瑜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村寨里没有女人?”蕴晨凑到我耳边悄声说。 我细细回想一下,好像进村以来真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哪怕是在为大林超度的时候,祠堂的庭院里站的赶尸匠也是男子。 “难道是女子不能做赶尸匠,所以不住在这个村?”我猜想道。 蕴晨和舒悦都笑出声,舒悦说,“姐,赶尸匠呢的确是身上煞气或者阳气重的人做比较合适,但是女子也可以做的,只要胆子够大。至于这个村子没有女人,我想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和蕴晨同时问。 舒悦的目光看向后山的方向,“那里不是有只狐狸精吗?” 蕴晨扔给舒悦一个白眼,“他应该只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吧。” 舒悦坏笑着问蕴晨,“你是在夸你年轻貌美吗?” 蕴晨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的年轻貌美何须自夸,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话题扯远了。”我无奈的抚额,这两活宝真是,多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 “舒瑜姐,明明是舒悦。是他歪曲了我的话我才反驳他的。”蕴晨跳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 “好,是舒悦不对。”我被蕴晨逗乐了,揉揉她的脑袋。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客厅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何禹从里边走出来。我们赶紧凑上去,“何叔,怎么样了?” 何禹笑着摇摇头,“他心里负担太重了,让他独自静静吧。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做就是他的事儿了。” “那我们呢?回大林家吗?”我疑惑的问。 “嗯,”何禹轻轻应了一声,“后山的事儿先搁置下来吧,先蓄精养锐,免得又一无所获还落了一身伤。” 蕴晨偷偷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问道,“师父,为什么这个村子里没有女人?” 何禹沉思了会,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能是为她们的安全考虑不让她们住在村子里吧。” “噢。”蕴晨点点头。 回到大林家,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我偷偷溜出去找了些香烛纸钱冥镪啥的,在大林家庭院里祭拜李永。月黑风高的夜,狂风又乱作不止,纵然我有修为在身也有些害怕。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 风一直吹,点了好几次火都被吹灭,我跑到墙角,这里可以挡风,该不会还点不着吧。 墙上突然映出一个高大的影子,我惊恐的回头,对上林容怀熟悉的笑脸。 “舒瑜,好久不见。” 我赶忙站起身警惕的盯着他,背紧紧贴在墙上,“你怎么来了?” 林容怀单手撑在墙上,脸贴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你了,就来见你了,怎么,不可以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胸前的玉佩发出刺眼的光,碧色的光袭向了林容怀,林容怀意识没来得及防备,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嘲讽的说,“吃醋吗?可是你不能与你的女人并肩而立,是不是很可悲?” 我知道他这话是说给李永听的,不知林容怀是否是想到了临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玉佩的光又闪了一下,又一道更强的绿色光芒打向李永,被他闪开了。我趁着林容怀闪躲的机会赶紧跑,不愿再与他做无谓的纠缠,而且我怕李永再攻击下去,他修为一紊乱就会想要啃食魂魄。 林容怀很快就追上来了,他揪着我的头发,扯得我的头皮生疼。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掉出来,我放声大叫,“救命啊。” 林容怀拿了一张黄符贴在我身上,我就失了声。怎么嘶吼嗓子里都发不出声音。 “你叫啊!你再叫啊!”林容怀笑着说,“舒瑜,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胸前的玉佩再次发出碧色的光攻向林容怀,林容怀闪躲着,与此同时何禹他们已经下来了。 “林容怀,又是你!”舒悦愤怒的看着他,毛笔如利剑向林容怀刺去。 蕴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软鞭,一挥就勾住了我的腰,把我扯向她。林容怀伸手爪只抓到我肩上的衣服,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时,我的肩头一片冰凉,甚至有些疼。 林容怀突然转身提起修为跳上房粱离去,何禹也跟着追了上去。被留在院子里的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舒瑜姐,你没事儿吧?”“姐,你没事儿吧?”蕴晨和舒悦异口同声问道。 我低头看自己的肩头,有几个明显的血印,看来是受伤了。 “没事儿,被林容怀抓破了肩头而已。”我挤出一个笑容。 心不安的跳动,总感觉李永会出事儿。刚刚他那么用力攻击林容怀,定然是耗损了不少修为。只怕又得麻烦星辰去抓小鬼了。 “舒瑜姐,你怎么了?”蕴晨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你在想什么呢?” 我看着面露担忧之色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留在院子里等何叔回来,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 我跑出了大林家,不顾身后传来的喊声。不能让星辰再去杀无辜的人,免得那个梦成为现实。我要去抓无法往生的孤魂野鬼,毕竟我也曾答应过星辰,抓小鬼这种事儿就交给我。 “李永,你没事儿吧?”我轻声问。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的。”那头的李永声音很虚弱,他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定然是体内的修为紊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啃食怨魂的事儿,每次吃完那些魂魄体内的修为都会增长许多,不加以调理就会堆积在身体里某个地方,一旦大力催动修为体内气息就会紊乱,在整个魂体横冲直撞。而这个时候的李永就会失去意识,想要吃小鬼。 “嗯。我待会来看你。”我说。 “不,舒瑜你别来,”李永赶忙阻止,“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听李永这么说我就更加确定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深。 “好,那我改天来看你。”说着,有眼泪掉下来。我当然是骗李永的,不亲眼看到他的情况我是无法安心的。 李永的声音消失了,我催动一张引路符跟着它前去查询小鬼的踪迹。对于大的鬼物我对付不了,但是一些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引路符带我来到后山,这里危险重重,白天就存在那么多危险,况且现在是黑夜,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我提着胆子走进去。猫头鹰在咕咕叫,风吹过树叶有沙沙的声音,现在真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我心惊胆战了。 突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尖叫着回头,叫声吓飞了几只林中鸟儿。 “姐,别叫。是我和蕴晨。”舒悦赶紧出言提醒我。 我停下尖叫,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会跟来,不是让你们在院子里等何叔吗?” “我们担心你,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行动还是一起的好,一个人容易出事儿。就像今晚你自己在院子里都能碰上林容怀,如果不是何叔听到你的呼救声,只怕你已经出事了。”舒悦严肃的说。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啊,人生地不熟,行动还是一起的好,还能相互照应,免得出事儿。 “那行吧。你们帮我捉几个小鬼,我有用。不许问有什么用啊,我不能说。”我吩咐舒悦和蕴晨。 他们两个点点头,“好。” 我们一路前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从我们眼前飘过,差点和我撞上,这男子停下来了,说,“别撞我,我的头会掉的。”说着他抬了抬下巴,脖子上有一道伤口,难怪他看起来像是古代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一样。 蕴晨一下子拿出捉鬼袋将他收了进去,腹黑的嘿嘿笑着说,“你乖乖待在里边吧,放心不会有人来把你的头撞掉。” 我们接着找,一会儿就抓够了四五个鬼。 “好了,就这几个吧,我们可以走了。”我说。 蕴晨和舒悦点点头,蕴晨将捉鬼袋别在腰间,我们走出了后山。 谁都没想到,我们离开以后林容怀和何禹出现了,林容怀嘲讽的说,“她倒是真的爱上那个男鬼了呢,这样也好,离我们的计划实现又进了一步。” 何禹瞪着林容怀,狠狠地说,“别把我和你们归为一类,我说过,你不许伤害她。” 林容怀看着何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爱上了那个男鬼,若是男鬼魂飞魄散了,你觉得她会独活?” 何禹别开脸,挥了挥衣袖,“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林容怀不再说话,看着何禹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精光,而何禹看着我们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不知所想。 第88章 在一起 我们回到大林家,何禹还没回来。 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以后,我才跟蕴晨说我要去见李永,蕴晨愣了一下,“舒瑜姐,你在院子里就是要祭拜他所以才撞上林容怀的?” 我点点头。 蕴晨看着我摇摇头,我问她怎么了,谁知道这小妮子居然啧啧感叹道,“完了,舒瑜姐。你完了,你对那个男鬼动了真心了。当初还犹豫要不要和他解除契约的,只怕现在是想要更进一步吧。” 蕴晨一语中的,说出了我的想法,但我怎么可能会承认?“别瞎说,我只是报恩而已。” 蕴晨笑意盈盈,反问道,“真的只是报恩吗?” 我点点头,就是打死不承认。 蕴晨不再坚持,把捉鬼袋放在我手里,“喏,想必这个你也是为了他找的。要去见他就赶紧,不然天快亮了。” 我接过捉鬼袋,感激的对蕴晨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卧室。 再次来到那个拐角处,点燃纸钱冥镪就进入了李永的宅院。星辰晓月不在,而李永果然是失了意识,他在卧房里砸东西,古董花瓶碎片落了一地。我赶紧将捉鬼袋打开,将里边的小鬼扔到李永面前。 看到小鬼,李永如同看到美食的饿狼一般两眼放光,他抓起一只小鬼就撕扯着往嘴里塞。鬼是没有血液的,可看到眼前这一幕我还是觉得残忍,别开脸不再看,只任凭一声接一声的闷哼声传入耳朵。 不多久,星辰晓月回来了。星辰手里还拎了几个小鬼,幸好这次不是生魂了。 “舒小姐,你也在啊。”看到我星辰晓月皆是一愣,接着恭敬的行礼。 我点点头,“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去庭院里透透气。你们主子解决完这几个小鬼了我再进来。” 说着我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卧房。 “舒小姐,我陪你出去吧。”晓月追了上来。 我们在庭院里坐下,抬头看去,透过波光粼粼的湖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的月光。 “晓月,你是有话跟我说吧?”我问。 晓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舒小姐真聪明,被你看穿了呢!”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 听到我这句话,晓月也不在扭捏,嗓音变得低沉,她说,“我忘了我和星辰是什么时候有意识的,在那之前仅仅是两个被焚烧给主子的侍童,不会说话,只会呆呆的做事。舒小姐你能想象一个人在这湖底生活几百年,没人陪自己说话,没有新鲜的风景可以看的感觉吗?我猜肯定很孤独很孤独,孤独到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刚有意识的时候我问星辰,有没有觉得主子看上去很孤独。这话是有依据的,主子经常待在书房里作画写字看书,一句话也不说,我和星辰打闹的时候主子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和星辰,像是透过我们看到另一对人儿,也许主子是想到他活着时候的伴侣了吧。 我没想过主子还能和生人有接触,当然,我说的这个生人是舒姑娘你。那日主子笑得很开心,几百年来都没见过他这样的笑。遇上你以后,主子爱笑了,话也多了,经常会坐在庭院里等姑娘你来看他,像个孩子一样,你来他就欣喜,你不来他就一直等,直到眼里的期待化为了失落,可看到你的一瞬间又会重新绽放出光彩。我和星辰很庆幸终于有人能牵动主子的情绪了,可同时也担忧,因为姑娘你主子几次差点散魂。 舒姑娘,主子为你做了很多。我也看得出来姑娘你为主子也做得越来越多,虽然人鬼殊途,但我希望姑娘你不要随意放弃主子,哪怕只是保持契约关系。主子喜欢你你也看得出来,他之所以不说就是怕耽误你。我不知道姑娘你怎么想的,也许下一世姑娘就不会再遇上主子了吧,这一世你们就几十年的缘分而已,姑娘你自行斟酌吧。” 晓月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怎么想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晓月说得对,这一世我和李永就短短几十年的缘分,至于来生太虚妄,还不知道我下一世还能否再为人。我该主动跟李永挑明心意和他在一起吗? 卧房里的动静停息了,我走了进去。星辰将地上的花瓶碎片打扫干净,退出了房间。李永刚啃食完魂魄,体内突然暴增的修为让他疲惫的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将玉佩取下为他梳理体内的修为,青色的烟雾袅袅而起,萦绕着我们两人。 许久之后终于梳理好他体内的修为,李永已经进入沉睡。我将他平稳放在床上,合衣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我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闭眼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我是被身边悉悉数数的动静弄醒的,睁开眼就看到李永的脸在我上方,而他的双手搂着我。 “你醒啦?”李永表情不自然的说。 我笑出声,“诶,你是不是想吻我?” 李永别开脸,“才没有。”说着他就放开了搂着我的手,我却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感觉到李永的魂体僵硬了一下,随即他就反攻为主,我闭上了眼。 吻到我要窒息的时候李永才放开我,我们两个平躺在床上,我主动伸出手扣住他的手掌,与喜欢的人十指相扣感觉是很美好的。 “李永。” “嗯,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如果你怕我受伤一直不愿意主动靠近我,那么我靠近你好了,但是你不可以逃开,追一个人很累的。”我说出了的心意,煽情得自己都害羞。 “舒瑜,你瞎说什么呢!”李永挣扎着要放开我的手。 我扣紧他的指头不让他挣脱,压在他身上认真的凝视着他,“我没开玩笑,李永,我很认真的,你看我的眼神就该知道。我舒瑜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 “我是鬼。”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 李永不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一直没等到他答复的我有些急了,说,“你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李永眼里有笑意溢出,他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我唇上又吻了一下,“既然要对你负责,那么我多吻几下好了。” “你这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我欣喜的问。 李永不可置否,温柔的看着我笑。 我出来得太久了,想到赶尸寨还有事儿要处理,又不得不回去。 “李永,我走了。我有机会就会来看你的。” “好,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受伤。” “嗯,我走了。” 和李永确定关系之后,连这短暂的别离也变得依依不舍,若是往常我定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可现在恨不得多看他一秒,再多一秒。 回到赶尸寨果然天色大亮,蕴晨和舒悦在院子里研究八卦阵和剑法,见到突然冒出来的我,舒悦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在这儿?”舒悦惊讶的问。 “我难道不应该在这儿吗?”我疑惑的问。 蕴晨赶紧出来打圆场,“舒瑜姐休息够了自然就起床啦。”说着蕴晨对我眨眨眼,我立刻明白了,这丫头骗舒悦我还在卧房里睡觉呢。 舒悦疑惑的看着我冒出来的地方和卧室的方向,“这方向不太对啊。” 眼看事情要败露,我赶紧说,“得了,别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何叔呢?” 我成功叉开了话题,舒悦耸耸肩,“师叔他去族长家了,让我们留在大林家等他回来。” “噢。”我点点头。 何禹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摄魂铃,身后跟着几个高大魁梧的行尸,“走吧,我们去后山。” “何叔,要带这玩意儿去?”我惊讶的看着这几个行尸。 何禹点点头,“你想玩儿吗?喏,摄魂铃给你。” 何禹把摄魂铃扔到我手里,我欲哭无泪,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想玩这几个行尸啊,看着就怪渗人的。但是摄魂铃都在我手里了,我只能试着操控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再次往后山进发。 渐渐熟悉了如何操控行尸,我发现还真的挺好玩儿的。只要摇动摄魂铃控制住它们,吩咐他们做什么都行,让他们往北就往北,往南就往南。一路上我玩儿得不亦乐乎,收到了蕴晨和舒悦不同程度的鄙视的眼神,何禹倒是没说什么,警惕的为我们探路。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我们很顺利就找到了整个后山怨气散布的源头,在一个山洞里边。何禹让我操控一只行尸进去探路,我摇摇摄魂铃一只行尸就冲进去了。 行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洞深处,一直不见它出来,我正要召唤它出来时何禹拦住了我。 “有声音。”何禹说。 我细听,什么都没听到。舒悦无奈的说,“姐,我们都是用修为听的。” 原来如此!我催动自身修为再听,果然有打斗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其中还夹杂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骂。 “这声音好耳熟。”蕴晨说,突然我们都记起来了,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说,“这是狐狸精的洞穴!” 狐狸精每次都出来捣乱阻止我们查找真相的进程,我们一直以为是林容怀背后搞鬼的,倒是没怀疑过这只狐狸。如此看来,赶尸匠的失踪和他脱不了干系。 第89章 同归于尽 在何禹的带领下,我们走进山洞。男狐也察觉到了有人闯入,我依稀听到他说,“呦,这是有客人来拜访?看来我得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客人。” “啧啧,好浓郁的骚气。”舒悦感叹道。 舒悦所说的骚气源自狐狸,走进山洞深处,一股骚味儿飘出来扰乱我们的嗅觉,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差点被熏吐。果然狐骚味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看到进来探路的行尸被几只黄鼠狼堵在一扇石门前,正和它们打得不亦乐乎。我摇摇摄魂铃,行尸静止不动了,几只黄鼠狼看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有些犹豫,该攻击还是该逃跑?显然,这是几只贪生怕死的黄鼠狼,它们相互看了一眼就夹着尾巴溜之大吉了。看着那几个灰溜溜的背影,我们忍俊不禁。其实也没想着对它们赶尽杀绝,毕竟我们的目标是男狐。 没了黄鼠狼的镇守,我们顺利进入了男狐的窝,一进石门就看到坐在一个金灿灿的王座上的男狐,他的臂弯里还拥了一个女子。 “美人儿,我有客来,你可以先下去了。”男狐冲女子眨眨眼,女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就扭着屁股甩着身后的大尾巴离开了,出去之前还丢给我们一个轻蔑的眼神。 蕴晨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再次忍不住笑了,男狐也笑出声,他拍拍手掌说,“夫人的见解果然独到,请问夫人是来投入我的怀抱的吗?”说着,男狐张开双臂冲蕴晨挑眉,“来吧,我已经恭候夫人多时了。” 舒悦搂住蕴晨的肩膀,回以男狐一个大大的微笑,“我的妻已经名花有主了。” 我看事情又偏离了原先预想的轨道,忍不住抚额,再这样发展下去,明明是来找男狐兴师问罪的,肯定会演变成一场爱情争夺战。 何禹咳了几声,舒悦反应过来自己着了男狐的道,搂着蕴晨退到了何禹身后,男狐打开折扇为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笑着问我们,“不知几位来我这石洞有何贵干?” 看他的样子,好似我们真是他的客人,何禹也冲着男狐微笑,语气里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审问,“赶尸匠的肉身呢?” 男狐摇摇头睁大眼睛作无辜状,“我不知道什么赶尸匠的肉身啊。” 蕴晨皱着眉头厉声呵斥,“胡说,赶尸匠的气息明明在你这儿最为浓郁,而且你这还有滔天怨气,定然是你杀了人。” 男狐笑而不答,继续优雅的扇着风。何禹倒是不气恼,像大人哄孩子般循循善诱的问道,“告诉我,赶尸匠的事儿是否当真与你无关?” 男狐的眼神渐渐迷离,像是被操控,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木吶的回答,“是我抓了他们,把他们的魂魄喂给树精,把他们的尸体赏给黄鼠狼作食物了。” 蕴晨倒吸了一口气,这男狐看起来人模人样,然则兽性未改还是毫无人性,白瞎了这么好一副皮囊。 “是谁指使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蕴晨问。 男狐缓缓开口,“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穿了一身黑色,样貌也被遮住了,看起来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十分神秘,我不认识他。他让我按照他的吩咐形式,只要想办法处理完赶尸寨里的人,不留一个活口就可。若我不听从他的命令,他就会杀了我。” 霎时间我们皆想到了一个人――黑影。那这事儿果然和林容怀脱不了干系,我就是不明白,我人都来了湘西,他为何还要对赶尸匠赶尽杀绝,难道他的目标不是我?赶尸族的族长叫我们来湘西只是巧合?不,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林容怀这个人攻于心计,我们一定还在他的棋局里。 何禹了然的点点头,轻声道,“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说着,男狐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男狐恍如刚从梦里醒来一般,迷茫了看了看四周,顷刻间他就明白了什么,冷厉的看着何禹问,“你对我使用魅术?” 蕴晨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嬉笑着说,“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了,纠正一下,我们可不是狐狸用不来魅术那一套,刚刚对你使用的是道术摄取心魂。” 男狐眼里怒火中烧,他看着我们的眼神越来越冷厉,手化作狐爪向蕴晨抓去,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的手本能的拿出铜钱剑砍向男狐,只听得一听畜类的尖叫声,男狐的爪子掉在了地上,朱红色的血落了一地,有的甚至溅到了蕴晨身上。 原本蕴晨没防备男狐突然而来的攻击,用手护住了头部,听到男狐的惨叫声她放下了手,看着正在捂着爪子哀嚎的男狐得瑟的笑,忘了上一秒她差点命丧在那只狐狸爪下。 舒悦的毛笔笔直刺向男狐,男狐因受了伤行动迟缓躲避得不及时被刺中肩头,他看着我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怒意,止不住的腾腾杀气让山洞有些坍塌的迹象,碎石从顶上掉下来。 “既然你们对我不留余地,那我们干脆同归于尽好了。”男狐伸出舌头舔了舔残断的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顷刻间男狐那张俊美的脸变成了狐狸的面容,身体也化作了毛茸茸的狐狸身子,若不是他眼里令人森然的冷意和还在滴血的爪子,我定然会觉得它萌化了我的心。 男狐的胸腔处有红色的光散出,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颗红色的珠子,这大概就是它的内丹。 “不好,快撑起保护罩。”一看势头不对,何禹大叫着。 说时迟那时快,蕴晨舒悦和何禹的武器都散出光芒在我们头顶撑起一个保护罩,我也赶紧举着铜钱剑加入他们的行列。只是男狐毕竟对我们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它将道行都集于内丹用来攻击我们,保护罩破裂,血红色的光芒攻向我们的身体,我胸前的玉佩散出碧色的光为我挡了一部分,可我还是受伤了,心脏处一阵钝痛,我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腥跳的血,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影子似乎在晃动。 不行,我不能睡过去,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铜钱剑,修为源源不断从我身体里过渡到剑身,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看到金凤凰从剑里振翅飞出。终于可以放心睡去了,我微笑着闭上眼睛,连最后一抹意识也失去。 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封闭而幽冷的空间,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渐渐的,似乎头顶上方有了裂痕,耀眼的光芒一丝丝照射进来,很快整个空间都是明亮的,只是一片雪白没有任何杂色,也没有明显的分界线,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这里是天堂吗?难道我死了吗? 我低头查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体,还好一切正常,将胳膊放在嘴里狠狠咬下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看来我又是身处梦境了。只是这次的梦境里没有李永,没有熟悉的院落,没有纷飞的十里桃花,只有我自己,如此落寞也如此孤单。 我坐在地上双手环绕着小腿,下巴磕在膝盖在,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没有李永的梦境真是孤独啊。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苏醒,若是一直身处这样的梦境,只怕我会疯。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周的白色突然染上了颜色,有画面在一幅幅出现。最开始的一幅是我与李永穿着婚服喜结连理,红盖头下的自己笑得眉眼弯弯,眼里满是期待和憧憬。而李永看着我的眼神是我所熟悉的,如以往般温柔且充满宠溺。 看着这喜庆的画面,我感动得泪眼朦胧,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手指接触到画面的一瞬间它就如烟消散了。我着急的四周查看,又恢复了一片雪白。一会儿以后,出现了第二幅画面。 仍旧是洞房花烛夜,我和李永身上的大红喜袍还未脱下。桌上的红蜡烛火光跳跃,流下血红的泪。李永眼睛猩红,意识全无,处于入魔状态,他的手穿过我的心脏,我的血沁湿了喜袍,在身下绵延出一片嫣红。李永徒手取出我的心脏喂入自己嘴里,他闭着眼满脸的享受。而我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他,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冷却。 我颤抖着伸出手戳破这一幅画面,画面完全消失的时候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大哭,我死的模样如同魔咒印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而李永吃下我那颗心脏的画面也在我脑海里重复播放,折磨着我的神经。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满怀期待嫁给心爱的人却被他亲手所杀。这是提前让我看到我和李永的未来吗?不,我不信,这一定是假的。 我从膝盖里抬起头,第三幅画面已经出现。李永意识似乎是恢复了,眼睛恢复成了黑白分明的样子。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我和自己满手的鲜血,哭腔里弥散的血腥味儿告诉他,这一切不是梦,我真真切切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抱着我的尸体悲痛欲绝,眼里盛满悲伤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因为鬼魂是没有眼泪的。他无法宣泄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悲伤和绝望都堆积在心里,他紧紧搂着我的尸体,全身都在颤抖。 第90章 梦魇 不忍再看下去的我站起身用力挥舞双手打破了画面,画面消散可我不愿停下,反而更用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刚刚看到的一切从心里抹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终究有筋疲力竭的时候,力气被榨干的我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第四幅画面出现。 李永拼尽全身修为挣脱束缚将我送到阳间,他跪在何禹面前求何禹救我一命。奈何没有心脏我已无力回天,何禹将我的魂魄自体内引出,要为我超度,他询问我的意见是要转世投胎还是和李永走。看着我的魂魄用犹豫的目光看着李永,我在心里大喊,跟李永回去,跟李永回去,千万不要答应去投胎。可是我的魂魄看着何禹重重点了点头,说,“我愿意去投胎。” 李永眼里的光芒熄灭,他虚弱的说,“这样也好,也好。重活一世不要再认识我了,做个普通的姑娘嫁个寻常人家,相夫教子,好不惬意。” 画面里的我听到这番话不为所动,眼神平静地看着李永,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而画面外的我咬着嘴唇泣不成声,嘴唇被咬破,嘴里弥散着血腥味儿,可我已经感觉不到疼,因为身体里某个地方更疼,甚于嘴唇上的疼痛千百倍。 回到画面里,何禹带着我的魂魄离开了,我没有再回头看李永一眼。他的修为枯竭,魂体受到阳气侵蚀没有阴气护体,已经接近透明。看着我消失的方法,李永的眼神里溢满温柔和安心。我有了圆满的结局,他可以放心消失在人世间。李永的魂魄化作青色的光点消失,再也找寻不见。他跪过的地方空空荡荡,没人知道那里曾有只鬼为了他的爱人下跪求救。 没等我破坏,画面自己消失了。四个画面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撕扯着我的心,疼,除了疼还是只有疼。 若我执迷不悔坚持和李永在一起,这百分之九十是我们的结局,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找到一个能让他不再入魔的方法,这样我们照样可以厮守在一起。只是那百分之十的可能微乎其微,且不说目前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有我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我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如今哭是我唯一能做的。不知哭了多久,许是哭累了,在梦境里我也失了意识。 身体里火辣辣的疼将我唤醒,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盘腿而坐在大林家为我安排的卧室床上,而我的对面是同样盘腿而坐的赶尸族族长,他的双手掌心与我的贴合,看起来像是在为我疗伤。相比上一次见到族长,他的头发更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整个人像是一天之内老了几十岁。他这是动用了族里的秘术为我疗伤? 见我睁开眼,族长宽慰的笑了,“舒姑娘你醒了?这下子何道长他们该放心了。” 我虚弱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开口说话就扯着心脉疼,依稀想起昏睡期间所见到的画面,我就抑制不住的睁大眼睛全身瑟瑟发抖。 “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看到我这样,好不容易放下心的族长又紧张起来,他赶忙伸手放在我手腕处探测我的脉搏。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画面,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说,“别紧张族长,我没事儿。就是刚刚做噩梦了,突然想起有些害怕而已。” 族长一愣,面色变得难看,他的嘴唇嗫嚅半天终于吐出来几个字,“舒姑娘,那不是梦。是你的心魔。” “心魔?”我惊呼,无意中扯动了心脉,疼得我倒吸冷气,我忍着疼痛问,“族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族长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怜悯和慈爱,他悠悠的说,“在山洞里狐狸精要和你们同归于尽,他的修为都聚在内丹里然后用内丹攻击你们,狐狸擅长用魅术蛊惑人心,它的内丹多多少少也有能使人梦魇的作用。舒姑娘你虽有胸前玉佩为你挡下一灾,但你的修为太低,而且修为是别人渡给你的并非你自身修炼而成,自然抵抗力太弱被狐狸精的魅术侵入体内,让你看到自己的心魔。因而舒姑娘看到的并非梦境,而是你内心深处真正恐惧的东西。” 听完族长的话我整个人都呆滞了,我看到的竟不是梦境也不是未来的预言而是自己的心魔?这样说起来心底窃喜又忧愁,窃喜的是那不是预言也就是说我和李永不必以悲剧收场,忧愁的是原来我最恐惧的是李永。爱他也恐惧他,他给不起我要的安全感,这大概是人生里莫大的痛苦事之一。 “对了,那何叔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我赶紧抓着族长的袖子问,动作幅度大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族长赶紧往我身体里渡入冰凉的气息,或许是他的修为,我的疼痛立即被压制住了许多。族长无奈的摇摇头说,“舒姑娘你情绪不能太反复,动作也不宜幅度过大,你的心脉原本被震断,好不容易为你续上,可千万不能大意免得前功尽弃。” 我点点头,感激的说,“麻烦族长了,只是族长可否告知我何叔他们的状况。” 族长笑着回答,“放心吧,他们也中了不同程度的魅术多少受了些伤,只是他们身体底子好,不及你严重。现在啊,都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养伤了,等你们身体都恢复些了便可相见了,现在啊就静下心来好好养伤吧,其他的都不必顾虑。” “好,”我了然的点点头,接着回以族长一个微笑,“谢谢族长为我们操心了。” 族长的神色变得感伤,他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也许是透过现实看到了自己心里所想,“唉,我这也是报恩。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我族人下落,如今能死里逃生已是大幸。我岂可对你们置之不理做那恩将仇报之人呢?” 提到那些赶尸匠,我的心里被歉疚感塞满了,若得我为了自保烧了树精,怎会将他们的魂魄一同烧得魂飞魄散?他们也可去投胎重新为人,我剥夺了他们再生的权利。 “族长,对不起,我……” 我原是想解释赶尸匠死亡之事,奈何族长出言打断了我的话,“莫在提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没将他们救回可我仍然感激你们,毕竟大家都尽力了。这是他们的命,我已经接受了。唉……” 族长最后那声长长的叹息让我心痛不已,其实他是好人,奖罚分明恩怨分明,甘愿为了族人冒天下之大不帷,也可以为了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而今这样的人不多了。而我们没能救出那些赶尸匠,对不起族长,更对不起那些无辜的生命,都怪黑影和狐狸精。总有一天,我要黑影为此付出百倍代价来偿还!那么狐狸精它…… “族长,那只狐狸精呢?”我冒昧的打断了族长的沉思,柔声闻道。 族长嘴角淡淡一笑,吩咐门口守着的赶尸匠说,“去,把那小东西取来给舒姑娘看看。” 门口守着的赶尸匠应声离开了,他再回来时手里拎了一个铁笼子,笼子上面画着符咒,而笼子里关着的恰好就是那只红狐狸,断爪部位用白纱布缠上了,有血透过白纱沁出来。看样子,男狐是被打回原形了。 看它水灵灵的大眼睛和毛茸茸的身子,我忍不住将手指伸进笼子里去逗它,我也是突发奇想,族长压根没来得及阻止,小狐狸一口咬在我的指头上,疼痛令我迅速缩回手,它咬的伤口很深,血一直往外冒。 族长吓坏了,吩咐那个赶尸匠将小狐狸拎到一边去,接着拿起一旁的医药箱里的酒精为我清洗伤口,包上纱布。我对着疼痛得几近麻木的手指直吹冷气,试图缓解疼痛。这狐狸精真是的,都被打回原形了还这么不老实,也不怕我一怒之下将它杀了剥皮做成围脖。 “舒姑娘,刚刚忘了提醒你。这狐妖虽然被打回原形失去了化作人形时候的记忆,但是它身上的戾气是无法消除的,这会让它抗拒一切外来试图接近它的异族。”族长一边用纱布在我的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一边严肃的说,“刚刚你被它咬伤是它条件反射造成的,哪怕没有人的意识它的身体也能主观控制它的行为。” 我不好意思的用没受伤的手挠挠头发,歉疚的给族长道歉,“谢谢族长提醒,对不起啊,因为我的愚昧无知又给你添麻烦了。” 族长摇摇头大方的说,“没什么,只是姑娘你要多受些苦咯。” 族长这句话配上我受伤的手指,当真是让我欲哭无泪。 “对了族长,既然它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了,为何关它的笼子还要上符咒封印?”我看着赶尸匠手里的铁笼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符咒疑惑的问。 族长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符咒,说,“那个呀,当然是用来镇压狐妖以防再生变故了。姑娘有所不知啊,我们捡到这只狐狸时它的体内没有内丹的气息,但是在那一片地方都没找到残余的内丹,怕就怕有内丹碎片隐藏在它身体里它能再次修炼成妖为害人间啊。” 第91章 被诅咒了 “内丹丢了?”我疑惑的皱起眉,“那也好,虽然不能确定内丹是不是在它身体里,多加防范也总是好的。只是,为何不杀了它以绝后患?” 族长笑出声,和善的说,“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这可是修炼成人形的狐妖,纵然死在它手下的人无数,可它只是下命令的那个,并没有亲自动手过,算不得背负血债,若是就这样杀了它,指不定会遭到怎么样严重的报应呢。” 原来是这样,我再次伸手去看那只小狐狸,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普通的萌宠,时不时舔舔身上的毛,或者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想要我放它出来,可是一想到它化作人形之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哪怕它外表再可爱我也难以接受,总觉得反感。 我对族长干笑着不知说什么好,族长是个明事理的人,我的眼神变化怎么会逃过他的眼睛。他冲那个赶尸匠挥挥手,示意他把小狐狸带出去,自己也起身下床准备出去,“舒姑娘,你的伤已无大碍,只要注意休养便可。我出去了,你就静心养伤,我会派人守在你门口听从你的吩咐,若有需要只管开口便是。” “谢谢族长。”我诚恳的道谢,因伤在身,不能起身相送,只能以目光代之。 族长出了我的房间,“吱呀”一声关上房门,我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胸口的钝痛让我难以入眠,只好睁着眼睛发呆。 不知李永他怎么样了,我拿下胸前的玉佩放在手心里抚摸,冰冰凉凉的就像李永给我的感觉,我轻声问,“李永,你在吗?” 那边许久未见有动静传来,看样子是李永又出状况了,我担忧的将玉佩握紧在手心,闭上了眼睛,渐渐地我陷入了沉睡。 恍惚间已置身于李永的宅院,他在廊下等我,我缓步朝他走去扑进他的怀里。 “舒瑜,你又受伤了。”李永双手环在我腰上,低头看着我说。 我冲他嘿嘿一笑,“这不还没死吗?没事儿的,只是受伤而已总会好的。” 李永皱起眉,眼里盈满担忧之色,他低声吼道,“别总是说死啊什么的,我给你疗伤吧。” “啊?噢,好的。”我被李永突然转化的性格吓得愣了一下,随即赶紧答应。定然是我说错了话又惹他担心了,我在心里懊恼着,面上却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李永用右手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冰凉的气息从嘴里流进身体里的每个脉络处,最后汇集在胸腔里,疼痛一点点缓减直至消失。 “舒瑜,这种危险的事儿以后不要做了,答应我。”李永离开我的唇,与我四目相对。 我犹豫着不敢答应,言出必行,可若是我做不到呢?看我的表情李永就猜到答案了,他无奈的紧紧抱着我,“我若是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就好了,你想做什么都陪你,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对不起李永,”我的眼眶湿润了,只能一直眨巴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因为我的原因,已经让太多无辜的人死了。林容怀和黑影的阴谋还在继续,我不懂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然后解救被牵连的那些无辜的人。诸事因我而起,若我是平凡女子倒也罢了,偏偏我有这个能力去做些什么,怎好置身事外。” 李永不说话,就只紧紧抱着我。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若他有心脏就好了,我还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舒瑜,等我。”良久之后李永冷不丁冒出来四个字,我懵懂抬头看他,他没低头我看不到他的眼神,等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去哪儿?”我问。 李永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像对待一只心爱的宠物,他说,“放心,我哪儿都不去。我说的等我,是终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长长久久伴你身旁。” “会有那一天吗?”我期待的问,而心里已经在遐想若是那样一天到来会是什么样,肯定如同我曾做过的梦,我们春赏百花冬看雪,可以牵手去散步也可以窝在家里打游戏,过最平凡也最美好的生活。 “会有的,一定。”李永坚定的说。 纵然是梦境,能得李永如此承诺我也满足了。然则这样的愿望过于奢侈,目前我最希望的是李永能恢复正常,不再入魔。想到这里,我将李永抱得更紧了。 我是被自己饿醒的,醒来时暮色四合,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玉佩,我将它重新戴回到脖子上,打开了床头的灯。 “有人吗?”我对着屋外喊,族长说留了人守在门口任凭我吩咐来的,想让他给我去弄点吃的。只是我连续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我,看来是回家睡觉去了,我只好亲自去找吃的了。 原是想着为了不牵动伤口就小心翼翼起身下床,奈何我起身的时候动作大了一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我惊讶的站到地上跳了几下,果然一点儿都不疼了。依稀记得梦里李永给我疗伤了,难道我这是美梦成真?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怎么会是美梦成真,有玉佩在,李永可以通过它给我疗伤啊。 “李永,谢谢你。”我欣喜地对着玉佩道谢。 本以为李永不会回答,谁知他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说,“举手之劳而已,饿了吧?快去找吃的。” 我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赶紧应答说,“好。” 我打开房间门,明亮的月光落在我身上,不知为何,抬头看到月亮的瞬间心里有些奇怪的悸动。我捂着心脏,它突然加速跳动让我很不适应,太阳穴也突突直跳,肯定是没休息好,受伤后的综合后遗症。倚着门休息了会儿,这种感觉还是没消失,我不得不退回屋里,关上门回到床上躺下。 奇怪的是回到屋子里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恢复正常了,心脏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我又走到廊下,月光落在身上的时候,那种悸动又出现了。 “舒瑜你怎么了?”李永担忧的声音传来。 我遇着胸口大口喘息,说不出话来,心脏越跳越快让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死亡,我再次进了屋子关上门,静静等着这种感觉消失。看来只有在月光下我的身体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反应,今晚只能默默待在房间里等天亮咯。 “舒瑜你还好吧?”李永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这才想起来忘了回答他,他肯定以为我出什么事儿了。 我赶紧把刚刚的事儿跟李永说了一下,那头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李永才说,“这样吧,你找个时间来我的宅院,或许你是被人下了诅咒。” 下了诅咒?我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谁这么恶毒给我下诅咒? “好,我明天天亮了就过来。”我赶紧说。 “舒瑜你别担心,这只是我的猜测,万一不是这样的呢。”李永终于想到我会胡思乱想这一点了,赶紧为自己刚刚的话解释,试图让我安心。 我这个人吧,一旦有点想法冒出来,它就像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随着我思维的散发长成苍天大树,说不会乱想是假的。但是为了不让李永担心,我只能装作安心的样子,“我没担心,不就是不能见月光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有你在,什么样的诅咒我都不怕。” “那就好。”李永的语气缓和,像哄孩子一样说,“舒瑜你先睡觉吧,好好休息。一切等天亮再说,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嗯。” 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诅咒两个字,辗转反侧之中我打开灯坐在床上发呆,静静看着天色亮起来。 一夜未睡竟不觉得疲倦,听到鸡鸣声之后我赶紧跑出房间去寻香烛纸钱,来到院子里祭拜李永。火光跳跃中我进到李永的宅院,他在廊下等我,星辰晓月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看到我出现,星辰抬了抬眼眸。 “你等我很久了吗?”我不好意思的问。 “没事儿,在我这里不分时间的,对我来说时间过得慢一分钟如同一年,时间过的快一年也如同一分钟。”李永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那你什么时候时间过得慢,什么时候时间过得快呢?”我调笑着问。 李永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想,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等你来的时候时间过的最慢,左等右等都不见你的身影。但是你在这里陪我的时候时间过的最快,一眨眼的时间你就又要离开。” 明明说出来的时候是句调笑的话,我却听得心疼。无端想起晓月曾跟我说过的话,霎时就更难过了。我扬起大大的笑容,走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又贫嘴。” 李永握住我的手,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好好好,再没有什么比你的心意更真了。”我看着李永认真的说。 第92章 孽缘 “诶,只顾着跟你贫嘴了,忘了正事,赶紧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我身上下了诅咒。”接收到星辰鄙视的眼神和晓月含着笑意的目光,我突然想到来这里的目的,赶紧说着。一看到李永就失了分寸,眼里心里都是他,以至于差点忘了办正事。 李永的笑意也收敛了,他严肃的说,“跟我来吧。” 我们进了卧房,盘腿而坐,星辰晓月也跟着进来候在床边等李永吩咐。我背对着李永,李永的手掌里有青色的烟雾升腾而出,他的手掌印在我的背上游走,但凡他触碰过的地方都有冰凉的气息留下。 半晌以后李永收了手,我转过头问他,“怎么样了?” 李永的面色很奇怪,他轻皱眉头看着我,说,“我若是告诉你没事,你会信吗?”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我真的被人诅咒了?我赶紧面对着李永而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肯定是不会信的,你这反应明显告诉我说出了很严重的事儿但是基于为我好的原因,不能让我知道真相啊。” 李永哭笑不得,伸手掐着我脸颊上的肉说,“不想笑就别笑,丑死了。还有,你哪儿来这么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说真的啊,你没什么事儿。” “不可能,”我激动的拍掉李永蹂躏我脸蛋儿的手,“倘若我真的没事儿,你干嘛作出那样一副表情?” 李永无奈的说,“因为你身体里有一颗属于妖类的内丹啊,这内丹看上去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妖物所有,你一肉体凡胎,自然是承受不住,难眠会出现排斥现象。” 我惊讶得长大了嘴,久久不能回神,族长说内丹丢了,在狐狸体内和事发现场都没有找到残缺的内丹碎片,谁能想到它会出现在我身体里。李永伸手将我的下巴合上,调笑着说,“怎么?自己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高兴傻了吧?” 我哭丧着说,“你从哪儿看出来我高兴。我这明明是被吓傻了。万一它在我身体里爆炸怎么办,不,万一它吞了我的意识让我变成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那岂不是很可怕?我不要。” 似乎是被我的话逗乐了,不仅星辰晓月捂着嘴笑个不停,李永也是哈哈大笑,他说,“舒瑜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电视看多了吧。内丹会在你体内爆炸那是后世之人的遐想,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的修为可以压制住它,想办法让内丹和你融为一体,你不仅可以增加百年道行,还能增强对外来攻击的抵抗力。这其实是好事。” “这样噢,”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看着李永眉毛上挑道,“你居然还知道电视?” “是啊,我知道啊。很奇怪吗?”李永诧异的反问。 我点点头,在我的印象里李永是个死了多年的鬼,活着的那个年代是没有电视这种东西的,顶多有戏班子唱着些咿咿呀呀的戏曲。 一旁笑个不停的晓月收住笑意,解释道,“主子每年七月半鬼门大开之时都能出去逛逛,了解人世变化。知道这些很正常,关于阳界,主子其实了解得很多,只是舒姑娘不知道而已。” “噢,”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难怪李永说话的时候某些用词语句都是我们的现代白话,而并非是文绉绉的。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忘了正事,我懊恼的揉揉头发,说,“诶,不管这些了。我又脱离正事了,那怎么样才能让内丹和我融为一体?这内丹是狐狸所有,应该是他修炼出来的,怎么会由我控制。” “这……”李永垂下眼眸在思考着些什么,我期待地看着他,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我给你渡修为,教你运用自己的气息去控制那个内丹,成不成关键还得看你。” “不可以,主子。”我还没说话,一旁的星辰晓月突然异口同声的出言阻止,星辰怨怼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想起来,若是李永耗费太多修为压不住自身怨气的话是会失去意识入魔的。 “对,不可以。”我也跟着附和。 李永诧异的看着统一战线的我们,“为何不可?” 我不知如何答话,木吶的看着星辰,期待这小鬼能找一个可以说服李永的理由,奈何这小鬼看到我的目光就把头扭开了,我又看向晓月,接收到我的目光她也悻悻别开了脸,好吧,只能靠我自己了。 “呃,我怕你耗损太多修为会散魂。”我认真的看着李永说,这也算是实话,因而我眼神里的担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的,李永该不会有怀疑。 果然,他宠溺的揉揉我的头,“没事儿,我轻易不会散魂。帮你提升修为稳固内丹而已,耗费不了多少修为。” “不行。”我还是坚定的拒绝,“大不了以后夜晚我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反正不要你渡修为给我。” 李永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他换上一张严肃的脸,凝重的说,“舒瑜,这毕竟是妖的内丹,若是你修为太低压不住它,难免会被它控制不由自主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 “主子,你最近一直耗损自己的修为,实在不行就用那个方法……” 星辰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李永,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永打断了,“星辰,你闭嘴。我说过,那个方法我不会同意的,你別再提起。”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永这么生气的模样,星辰陪了他几百年,这应该是李永第一次对他发火吧,星辰扁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看的我怪不忍心。 “李永,你别这样,”我拉着李永的手劝说,“既然还有办法,那就用那个办法咯。你这样一直耗损自己的修为也不是事儿,对吧?” 李永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别开脸不再说话。 “李永,你别这样。你告诉我是什么办法,我可以一试。”不知李永在想什么,眼看着气氛就要陷入僵局,我赶紧说。 李永看着我,目光坚定,似乎要把我看穿,他语气冰冷的说,“舒瑜,办法只有一个,要么我给你渡修为,要么你被那颗内丹控制。” 李永的态度让我莫名烦躁,明明有别的办法为何不告诉我?也不一定要用啊,可以让我思考一下或者尝试一下,还用这么冷的语气告诉我,我负气的说,“那就让我被这颗内丹控制好了。” 说着我跳下床就要离开,李永伸出拉住我的手往后一用力我就跌落在床上,他的手垫在我的后脑勺上,因而没有被撞疼。李永压在我身上,看着他的眼睛,我听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旁边的星辰晓月也是一声惊呼。 李永控制住我的双手,将唇印在了我的唇上,原来他是要强行给我渡修为。我挣扎,可是李永的力气甚于我太多,这样的挣扎根本不值一提。 冰凉的气息源源不断涌入身体,我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涌入体内的修为越多身体就越轻盈,仿佛卸下了几百斤的重担一般。 很怕李永会耗损太多修为进入散魂状态,或者是失去意识进入入魔状态,我张开嘴咬住他的唇,魂体没有血液,但是能感觉到疼,我看到李永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眼泪从我眼角沁出,我哀求的看着李永,期待他能停止。 李永单手将我的双手控制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温柔的为我擦去眼泪,我听到魂体被眼泪灼伤的声音,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别哭,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我愿意。” 正是“我愿意”这三个字让我泪如潮涌,我摇摇头,哽咽着说,“李永,我也要你好好的,若我的平安是你用散魂的代价换来的,那我何谈欢喜快乐?我们换个方法好不好,你收手吧,我求你了。” 李永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仿佛没听到一样,他再次用唇堵住了我的嘴,冰凉的气息一波接着一波涌入身体里,我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碎裂。 李永终于停下,他无力地瘫在我身上,虚弱的说,“舒瑜,别哭。” 我看着李永,他的眸子渐渐染上猩红,“星辰,快去找……”后面的话我省略了没说出来,呆滞的星辰晓月听到我的呼声赶紧跑出了卧室。我欲推开李永起身,他却再次控制住我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疼痛让我打了个战栗,接着空气里有血腥味儿弥散开来。若是李永知道自己丧失了修为会是这个样子,一定不会给我渡修为的,当然,也不会同意我再接近他。不知道星辰晓月能不能在我的血被吸干之前回来,我闭上了眼睛。 星辰晓月回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发冷了,闻到鬼物的味道,李永从我身上起身贪婪的看着地上的鬼物,他随手抓起一只就往嘴里送,鬼物的闷哼声让我着实难受,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去看这个场景。 晓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阳界才有的医药箱,爬到我身边为我上药包扎伤口。我感激地看着晓月,轻声说,“谢谢。” 晓月看着旁边只顾啃食小鬼的李永,叹了口气说,“毕竟这是你和主子的孽缘,唉……” 第93章 狐妖被杀 李永吃完那些小鬼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体内的修为暴涨,魂体刚刚散失大量修为又突然暴增大量修为,这样的大起大落是他难以承受的。 我将玉佩放在手心与他面对面盘腿而坐,一边梳理他体内乱窜的修为,一边梳理我自己体内他渡给我的修为。 良久之后我小心翼翼的将李永放在床上,起身下了床。星辰晓月对这样的场景早已经习以为常,它们沉默不语地候在一旁。 我理了理凌乱的衣服,问道,“星辰晓月,到底是什么方法能让你们主子如此抗拒?” 星辰晓月低着头不语,我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知道问不出来的,那我便也不问了。” 星辰似乎没见过我这般轻易妥协的样子,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对他回以一个微笑,他又将头低下去不再看我,我看到他偷偷伸出手勾勾晓月的衣角。上次我以星辰晓月的性命相要挟要他们说出真相,可他们三缄其口宁死也不说,这次又怎会轻易问出来呢? 我回头看着李永,他的眉头蹙起,眼皮动了动,似乎很不安。伸手抚上他的面容,这般好的男子,只能在小说里才能见到,我是何其幸运才能遇见他。 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吩咐星辰晓月照顾好李永我便离开了湖底宅院,来不及守着李永醒来了,这次出来未和任何人打招呼,若是不知情的人定然以为我是失踪了,我得赶紧回去。况且有些话我也想问问何禹,他经历多,见多识广的,或许能够知道是什么方法可以压制李永的魔性。 我闭上眼睛,转瞬之后身上有阳光照耀的融融暖意,再睁开眼时已经置身于大林家院子里。本想直接回卧房,却发现客厅里有人。 我走到客厅门口,看到了坐在客厅里和何禹谈话的族长,他面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而何禹似乎在安抚他,一旁坐着的舒悦和蕴晨亦是眉头紧皱,出什么事儿了吗? “何叔族长,抱歉,打扰了。”我敲了敲客厅的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族长回头见到我,欣喜取代了焦急不安的神色,他赶紧走过来拉着我上下打量,“舒姑娘,你这是去哪儿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舒悦和蕴晨也站起身,眼神里有惊喜之色,“舒瑜姐,你回来了!” 我歉疚的说,“对不起,我临时有事儿没来得及和你们商量,就是去见了我一个朋友而已。” 一听我说见了个朋友何禹舒悦和蕴晨就了然了,而族长似乎也松了口气,他拍着我的手背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这样子,还真的是出事了。 看着族长怅然若失的神色,我小心翼翼的问,“出什么事儿了吗?” 族长点点头,转头看向何禹,“是啊,我和何道长正商量这事儿呢。还记得那只被打回原形的狐妖吗?自给你看了之后我就派我的族人对它严加看管,奈何昨夜它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血淋淋的,而它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笑,太诡异了。何道长早上查看过了,没有怨气,只怕是人为啊。” 我惊讶得睁大了眼,指着自己反问,“族长是在怀疑我?” 听到我这样问,族长赶紧摇头否认,“不不不,我的话还没说完。狐妖在世之时,他仗着自己修为强大强迫黄鼠狼一族为自己手下为自己办事,黄鼠狼一族倒也倚仗它的势利捞了不少好处,此番它死了,黄鼠狼一族纷纷出来作乱。我这村寨里的行尸被它们咬得面目全非,族人也被咬伤。唉……” 看不出来这跨种族为王的狐妖还挺得民心的嘛,死了居然还有手下为他报仇。 “那族长和何叔想好解决对策了吗?”我问。 何禹摇摇头,“难。此番黄鼠狼来势汹汹数量太多,我们压根消灭不完。刚刚才安顿好受伤的赶尸匠们和还算完好的行尸,你进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商量对策。” 我想了想,提议说,“古语有言,擒贼先擒王,我们可以通过来捣乱的黄鼠狼找到它们的窝,把那个带头闹事儿的给逮了,以儆效尤,没了领头狼,看它们如何闹事。” “姐,这个办法我们想了,压根行不通。我们连黄鼠狼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等我们发觉不对劲去追查的时候已经一只黄鼠狼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舒悦忍不住出言打断。 “这……”我愣住了,黄鼠狼这种东西狡猾程度本就不亚于狐狸,更何况这还是一群跟着狐狸精混迹的黄鼠狼,自然是更懂得谋略。 “现在黄鼠狼已经不在村寨里了,还是静等它们下一步动作吧。”族长苦笑着说。 我还想说些什么,何禹对我摇摇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好吧。”我顺从的点点头。 何禹让舒悦送族长去大林的房间休息会儿,族长也是累极,没有拒绝。舒悦送族长离开客厅以后,我看着何禹轻笑着,“何叔,其实你有对策了是吧?” 何禹不可置否,我疑惑的问,“为何不告诉族长?我看他挺在意这件事儿的,告诉他你有对策让他安心不是挺好的吗?” 蕴晨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认真的说,“舒瑜姐,你想到的师父自然也想到了。只是师父怀疑,族长为了保住赶尸匠一族将我们出卖了。”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什么叫‘出卖’?把我们出卖给谁?” 蕴晨目光里染上一抹怒色,她恨恨地盯着客厅之外的某个地方,咬牙切齿的说,“就是师父那个朋友林容怀咯。之前我们在狐狸洞受伤,被族长救回来。他居然以自己的寿命为注在我们身体里下了咒誓,幸好师父及时发现,在咒誓起效之前找族长质问,不得已他为我们解了咒誓。但是我们追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试图洗了我们的记忆,为了看看族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们装作忘了那一段记忆的样子继续留在这里。只怕黄鼠狼的事件是他们自导自演。” 我听得一头雾水,半知半解的,赶紧示意蕴晨先停下说的话,“等等,蕴晨。这关林容怀什么事?还有,那个咒誓是什么?我也有吗?” “这……师父,你帮舒瑜姐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被下咒。”蕴晨讨好地看着何禹,“我的修为还看不出来啦。” 何禹无奈的笑笑,走到我面前举起手掌,他的手心里有金色的光芒,手掌在我身体周围扫过,金色的光芒洒在我身上,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感觉。末了,何禹审视的打量着我,“舒瑜丫头,你昨天白天才醒过来的,怎的今天不止身上的伤都好了,体内修为也暴涨了?” 没想到何禹能看出来这个,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倒是蕴晨激动的搂住我肩膀,“舒瑜姐,你这可是捡到宝了啊。这男子对你真好,为你疗伤陪你修炼,舒悦姐,快说你昨晚是不是去找他双修了?” 双修?听到这个词我的脸噌一下就红了,刚想否认就看到何禹瞪着蕴晨,吹胡子瞪眼的怒斥道,“小姑娘家家没羞没躁的,什么双修?” 蕴晨扁扁嘴看着何禹,“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啦。” 何禹再次低声呵斥,“胡闹,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能随便问的吗?还有你舒瑜丫头,”何禹把目光转向我,干咳了几声别扭的说,“双修可以,但是要注意人鬼殊途……” “什么!姐你和谁双修了?”刚走到客厅门口的舒悦听到何禹的这句话,我心里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真是欲哭无泪。 “我没有!”我严肃的说。 “姐,是不是那只男鬼?你让他出来我要见见他,居然对你做出这种事儿。”舒悦说得义愤填膺,若是李永在他面前,估计舒悦已经一拳挥过去了。 我看着站在一旁看戏偷笑的蕴晨,忍不住扔给她一个白眼,无奈的再次声明,“我真的没有和谁双修,这种事儿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之所以修为突然增进不少是有别的原因啦。” “什么原因?”舒悦瞪着我,“姐你必须说实话。” “舒瑜姐,就算真的是双修也没什么啦,你都成年了是吧?再说……”蕴晨不嫌事儿大的继续说,我看到她眼里狡黠的光,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连自己未来的姐姐都敢戏弄。 “蕴晨你闭嘴。”舒悦何禹和我难得的统一战线对蕴晨低吼道,蕴晨不情愿的闭上嘴。 我抚着额头头痛地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狐狸要与我们同归于尽,自爆内丹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内丹残片都落尽我身体里了。修为太低的我承受不住它的内丹,于是我就去见他了。修为呢是他渡给我的,并不是你们所说的双修。” “真的?你没骗我们?”舒悦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哇塞,舒瑜姐,你真是运气好耶。白捡了百年道行,啧啧啧,为什么我就没这样的好运。”蕴晨羡慕的看着我啧啧感叹道。 第94章 黄鼠狼 何禹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以教育的口吻说,“你就别做梦了,脚踏实地好好修炼。”接着何禹看着我,严肃的说,“难怪你体内有妖气,原来是这狐妖的内丹。此事切不可声张,免得有歹人起歹心。” “嗯,谢谢何叔,”我点头应允,接着期待的问,“何叔,我体内到底有没有被族长下了咒誓?” 何禹笑着摇摇头,“如蕴晨所说你倒真是运气好,他应该不知道你身上玉佩在护着你,因此尝试过在你身上下咒但是失败了,而自己也被反噬。” “诶,被反噬?何叔你怎么知道?”我疑惑的问。 “你身体里有咒誓存在过的气息,但是很弱,几乎察觉不出来。那就是没成功。而他突然像老了十多岁,自然是被反噬啦。”何禹耐心的解释。 我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莫名有种死里逃生却又羊入虎口的感觉。 “那何叔,关于黄鼠狼的事儿,我们要怎么办?” 蕴晨舒悦和何禹三人对视一眼,皆看着我露出狡诈的微笑,蕴晨笑得极为张扬,她冲我打了个响指,满脸兴奋的说,“这个啊,舒瑜姐你只管等着看好戏就是。”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顿时觉得寒入骨髓。 据说舒悦对族长使用了符咒,族长自在大林房间里睡下后便一直未醒。舒悦还在族长房间周围布下了结界,别人进不去,他亦出不来。 到了夜里,何禹扮作族长的模样在族长家待着,何禹也是演技派的人呐,族长的动作神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越是细节越能做到面面俱到。若不是我提前知道这是何禹假扮的,定然会把他当成真正的族长。 蕴晨舒悦和我趴在房粱上观察下面的动静,若是有不对劲就冲出来保护何禹,虽然他修为比我们高,但免不了有被偷袭的危险。 夜半时分,族长的床下传来悉悉数数的声音,我们顿时警惕起来,呈全身防备状态。一个全身是黄毛的人从床下钻出来,身后拖了根毛茸茸的尾巴,看样子是半人形的黄鼠狼,它应该就是带头的。 “你来了。”何禹端起架子冷冷的说。 黄鼠狼献媚的看着何禹嘿嘿直笑,它说,“答应你的事儿我都做到了,我们演的还像吧。嘿嘿,只是,你答应我的事……”黄鼠狼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捅了捅何禹的胳膊。 何禹皱起眉,眼神里闪过反感的神色,他反问道,“哦,我答应过你什么事儿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黄鼠狼瞪大了眼睛,语气里隐隐有怒意,“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明明说好我帮你制造一场村子里被黄鼠狼侵袭的假象你用你族的秘术渡我成人,怎的突然反悔了?小心我把这件事儿捅出去。” 何禹负手走到窗边,转头看着黄鼠狼笑道,“我可没有理由让你帮我做这件事儿,说出去谁会信?” 黄鼠狼目光里含着恨意,它冷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呵,没有理由?你当真以为我会不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和你合作?你让我带领手下攻击村寨不就是想留住那几个道士?你当真以为你觊觎那个姑娘身上那块玉佩我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你命令你的族人去换下那对龙凤剑我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你在他们几个身上下了血咒要他们去找伤害你赶尸族的那个黑影拼命的事儿我不知道?虽然他们身上的咒誓已解,记忆也被你抹了,但是你别忘了,那对龙凤剑还在你手里,那个姑娘身上还有你赶尸族的毒。” 这黄鼠狼被何禹突然反转的态度激怒了,盛怒之下哪里顾得上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为了利益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我身上竟有赶尸族的毒?而且我和蕴晨的龙凤剑居然被掉包了?难怪我醒来时族长那么紧张,原来是想要我身上的玉佩。他不知道玉佩里的玄机,只以为是玉佩认主,因而定然会想办法让我心甘情愿主动交出玉佩的。这老头儿也不简单啊,我差点着了他的道。 何禹拿出桃木剑刺向黄鼠狼,黄鼠狼似乎料到了这一幕,它赶紧躲开,恨恨的说,“既然你要对我赶尽杀绝,那我也不会对你留情面。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不出明天,你这赶尸寨就会变成一片坟场。” 说着,黄鼠狼嘴里就发出奇怪的叫声,这声音穿透力太强,房粱震的咔咔作响,有瓦片从房顶上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看着房粱就要断了,我们三个纷纷跳下房粱在屋内站定。黄鼠狼紧张的看着我们,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当了。它指着何禹的爪子抖啊抖,“你……你不是族长。” 蕴晨露出明媚的笑容,得意的说,“是啊,他是我师父假扮的。诶,亏你还是跟着那只狐狸精混迹了这么久的,一点儿狡猾劲儿都没学到,居然一直没发现。” 黄鼠狼眼里怒火中烧,它手里萦绕着黑色的雾气冲我们打来,我们纷纷挡住,唯有蕴晨破窗而出拦住了要逃跑的黄鼠狼,我们也冲出屋子跑到蕴晨身边。 “怎么?想逃跑?问过你姑奶奶我同意了吗?”蕴晨抽出腰间的软鞭打向黄鼠狼,只听得一声痛苦的嚎叫,黄鼠狼跪在了地上。 黄鼠狼跪在地上对着蕴晨不住的双手作揖,嘴里念叨着,“求求姑奶奶放过我吧,姑奶奶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计较了。小的也是禁不住可以成人形的诱惑才答应这族长做下傻事的。求求姑奶奶了啊。” 这黄鼠狼虽然动作和语言虽然诚恳,但是眼珠却是滴溜溜转个不停,看得出来它在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局面。族长的行为让我心里愤恨不已,看到阳奉阴违的黄鼠狼我就想到族长那副嘴脸,忍不住调动修为打向它,青色的光芒袭向黄鼠狼,它没来得及躲开倒在地上,哀嚎一声化成了原形。 黄鼠狼背后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像只狗。突然它全身竖起,面露凶光向我跳过来,蕴晨一鞭子抽向它,它嚎叫一声跌倒在一旁。黄鼠狼终究是没有气节的东西,它不像狐妖那样宁同归于尽也不愿苟活。许是想到硬拼无用,黄鼠狼只好缓缓从地上爬起走到我们身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在祈求我们放过它。眼看着蕴晨的鞭子就要抽下去,何禹伸手截住了她。 “算了,放过它吧。”何禹淡淡的说。 “可是师父,它这种下作的东西是死性不改的。若是放过它,保不准它会成为第二个狐妖。”蕴晨不情愿的说着,看向黄鼠狼的目光里充满鄙夷。 何禹拿出净瓶,说,“放过它不代表放虎归山,让它在这里边静思己过好了。” 黄鼠狼惊恐的看着何禹手里的净瓶,转身欲逃。可是逃不了的,转眼它就被雪白的光吸进了净瓶。 “刚刚黄鼠狼那一嗓子,应该是在命令自己的同伙对赶尸匠进行报复,我们得去救人。”何禹收起瓶子严肃的说。 “等等。”蕴晨突然想起来什么冲进了族长的屋子里,许久之后才出来,手里还拎着两把铜钱剑,“喏,舒瑜姐,这是你的。”蕴晨将其中一把扔给我,我接住了握在手里,差点就忘了这玩意儿。 见蕴晨办好事情,何禹和舒悦先行提起修为飞走了,蕴晨伸手揽在我腰上,提起修为追上去。夜风呼呼吹过我的脸庞,低头看村子里黑漆漆一片,今夜注定不平静。 到了村子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蕴晨带着我稳稳落地,原来是赶尸寨的祠堂,四面八方有黄鼠狼不断朝这里涌来,它们用毛茸茸的身子去撞门,而里边的赶尸匠用力顶着门。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族长的阴谋,为了自己所觊觎的东西,不惜搭上自己的族人,唉。 我和蕴晨相互配合在祠堂的庭院里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接着我催动了五符,黄符升腾在空中发出暖黄色的光,接着何禹在阵中做法将黄鼠狼都吸进来,眼看着自己的同类几乎要全军覆没,还没靠近祠堂的黄鼠狼纷纷掉头逃跑。 在阵中的黄鼠狼被何禹收入净瓶,接着我们撤了阵法。舒悦上前敲响祠堂的门,“我是舒悦,黄鼠狼已经被收服了。” 一个赶尸匠打开门,祠堂里的赶尸匠们扑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声音颤抖却带着诚恳的感激,“恩人啊,谢谢你们。” 我和蕴晨面面相觑,接着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虽然事实很残忍,何禹还是把他们族长所做的事儿告知了他们。 “不可能,我们族长向来爱戴我们,怎会做这种事儿。何道长,我们一向敬重你,你别说这种话来诬蔑族长”一个赶尸匠愤愤的说。 其他赶尸匠也跟着附和,“对,不许这么说我们族长。” 看样子他们是不信了,我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说,“若你们不信,大可检查我身上是不是被你们族长下了毒。此毒是你们赶尸匠一族独有,一验便知。” 第95章 族长之死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没底的,毕竟只是黄鼠狼的一面之词,还没得到验证。但是我不能怯懦啊,否则我们会从受害人变成害人者。 “这……”赶尸匠们面面相觑,“要不你去检查一下吧,”“还是你去吧,”“你去你去。” 赶尸匠们想互推搡,最终推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憨厚,站在我面前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说,“抱歉,冒犯姑娘了。”说着他拉过我的手腕,指头弯曲搭在脉搏处,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想我已经知道结果了,看样子还得去找族长要解药。 我冲着这个男子笑了一下,他像触电般迅速将手缩回,慢慢转过身看着他的同族。 “怎么样方清,她真的中毒了吗?”那群赶尸匠赶紧追问他,原来他叫方清,名字还挺好听的。 方清沉默着不说话,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同族着急了,一个接一个的叫他,“方清,你说话啊,到底怎么样了?”“是啊方清,总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吧。” 到底是有明白事理的人,那人走出来径直到了方清面前,平静的问道,“何道长他们说的是真的,是吗?” 方清看着面前的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突然落了泪,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跑出了祠堂。 “诶,他……” 我想要追上去,却被面前的男子拉住了,男子冲我摇摇头,说,“让他独自静静吧,他和族长关系最为亲密,这样子的结果之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打击。” 我不再说话,默默看着面前的残破局面。 “何道长,族长他在哪儿,可否让我们一见。纵然舒姑娘身上有本族的毒药,可有些事我们还是想找族长亲自验证。”这男子目光含着笑意看着何禹,看上去礼貌谦和,实则笑里藏刀,摆明了不信任我们。想想也是,单凭我中毒这一点并不能证明什么,若我是赶尸族也定然会以为这是我和族长的私人恩怨。 何禹点点头说,“族长在大林家,我们可一同前去求证。” 话罢,何禹大步流星带头朝大林家走去,赶尸匠们跟在我们身后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在讨论我们说的是真是假。 到大林家,舒悦解开族长睡的房间的结界,打开门时族长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打坐。听到动静他并没有睁开眼,悠然开口问道,“你们来了?” 何禹示意身后的赶尸匠们不要开口,反问道,“为何给舒瑜下毒?龙凤剑为何在你房里出现?还有,为何以损害自己族人为代价命令黄鼠狼屠村?” 族长嘴角上扬,紧闭的眼睛仍旧没有睁开,他说,“你们不是知道原因了吗?还来问我做甚。” 蕴晨愤愤的瞪着眼前的老头儿,“这么说你对这一切供认不讳了?” 族长点点头,“是。” 身后的赶尸匠传来一片惊呼声,亲耳听到自己爱戴多年的族长承认自己做了那么多卑鄙的事儿,想必他们很难接受吧,然而族长却当做没听到似的继续说,“解药我已经准备好,就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们闻声朝这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看去,朱红色的木桌上放着一个瓷瓶。舒悦走过去拿起那个瓷瓶递到何禹手里,何禹打开它闻了一下,严肃的看着族长。 何禹怀疑这解药实际是毒药,他不了解赶尸族的秘术和毒药,不能判断这瓶药的真伪。族长料到了我们的想法,未等何禹开口就先说道,“放心吧,这不是毒,而是货真价实的解药。但是它只能控制半年的毒性,过了这半年不服下解药便会被摄取心魂魂魄困于身体里而身体化作行尸听从我族摄魂铃的控制。” 一听这话,胸前的玉佩跳了一下,我知道,李永也听到了,他在生气。我伸手抚上玉佩,示意他不要着急。笑着问道,“族长这是何意?” 族长睁开了眼睛,目光定定地看着我们,冷冷地笑道,“全当是我卑鄙吧,我要你们在赶尸族有难之时前来相帮,不容拒绝。否则解药你别想拿到。” 蕴晨抽出铜钱剑指着族长的咽喉,“信不信我杀了你。” 身后的赶尸匠要上前阻止,被舒悦一道结界挡在了外面,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把剑抵在族长的脖颈处。族长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蕴晨只是问他今天吃什么一样,他和善的笑着,“信,但是我不怕。杀了我,可就没解药了。” “你!”蕴晨和舒悦看着这油盐不进的老头儿,除了怒目而视竟没有别的办法。 何禹示意他们淡定,盘腿坐在地上。他嘴里念了几句决,金光就从他手里泄出,洒在门外的赶尸匠身上,族长看着何禹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他喃喃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何禹笑而不答,我说,“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以给我下毒,自然我们也可给你的族人下咒。若我毒发,便是你灭族之时。” 族长仰天哈哈大笑,看向我们的眼里充满绝望,他叹息着,“想不到终究是斗不过你们,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只是要愧对我族的祖先和族人了。”说着,族长流下两行清泪。 “你什么意思?”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族长并不答话,哈哈笑着突然七窍里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垂下了高昂的脑袋,没了生命气息。 “族长!”身后的赶尸匠们目睹这一幕,悲伤的大喊。舒悦收了结界,他们争先恐后涌进屋子里,一齐跪倒在族长的面前。 我的心也凉了半截,这解药只有半年之期,族长一死,这群赶尸匠不知会不会给我解药,他们情绪正在上头,难免会认为是我们的缘故才致使他们的族长死亡。何禹一言不发穿过跪倒一片的赶尸匠中间,走到族长面前。 “你干什么?”一个赶尸匠愤怒的问。 何禹没有答话,伸出手在族长额头画了一个符咒,符咒闪着金光隐匿了,不明就里的赶尸匠要起身阻止何禹,何禹周身闪出金色的光芒,欲靠近何禹的赶尸匠被这金光弹得后退了好几步。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死死瞪着何禹。 一会儿之后,上空出现一道魂魄,正是赶尸族族长的。 “族长!”赶尸匠们赶紧大喊,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的族人们。”那道魂魄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歉疚,“我辜负了先祖的嘱托,没能将我们赶尸族一脉发扬下去,甚至为了私欲伤害你们,我不配做你们的族长,只能以死谢罪。对不起。” “族长!”赶尸匠们再次痛苦的唤着,可是族长的魂魄渐渐消散了,再也看不见任何影子。 我们在旁边默默做一个围观着,目睹这场别离。然则我在心里腹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以防止自己酿下大错,如此也就不是这样的结局。 赶尸匠们也没心思再与我们争辩些什么,起身为族长准备沐浴关上寿衣之类的,我们被赶出大林的房间,只看到进进出出的赶尸匠和听到叮叮冬冬订棺材板的声音,他们一直忙碌到日薄西山。 “我们回去吧。”看着那些为族长的葬礼忙前忙后的赶尸匠,我提议道。 舒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大吼道,“姐,怎么能回去?你解药还没拿到手呢。” 我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你觉得他们会把解药给我吗?就算是族长迫害我们在先,可他们毕竟是同族,其心向内。而如今族长亡故,我们虽然不是凶手,但此事毕竟因我们而起,若说他们对我们心无芥蒂是不可能的。” “这……”舒悦不知该说什么,和蕴晨对视了一眼,蕴晨走到我身边抱住了我。 “舒瑜姐,你别担心,他们若是不交出解药,我就杀了他们,杀一个不交那就杀两个,他们那么团结,总不至于为了一份解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杀身亡。” “可若你杀光了他们都没能得到解药呢?”我反问道。 蕴晨没想过这样的结果,怔住了。我看着她的反应拍拍她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不要用这种偏激的方式去为我续命,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得来的解药我也不会用,一想到背负了几十条人命我就心里堵得慌。放心吧,若是天要亡我,我就非死不可。若是我命不该绝,终究会有转机的。” “可是舒瑜姐……” 蕴晨泪眼汪汪看着我想说些什么,我用食指点住她的嘴唇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蕴晨,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其实这话不仅说服不了蕴晨,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对于命由天定这种话,我向来只信一半。上天决定最开始的你是什么样,可往后会变成什么样是由自己决定。我这样做并非是善良要袒护赶尸族,只是偿还而已,我误杀了赶尸一族十几个人的魂魄,总该为他们做点什么。阻止蕴晨和舒悦去以他们的生命为要挟大概就是我能为他们做的其中一件事。 第96章 养尸地 “就依舒瑜丫头所说,我们离开吧。解药的事儿,另想办法。”一旁沉默着听我们谈话的何禹终于开了口,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你们都该知道,往往一个不经意的选择会在以后的生活里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因果循环,谁都避免不了。” “是,师父教诲得是。”蕴晨和舒悦恭敬对何禹行了个礼。 我也赶忙说,“何叔说的是,我会谨记在心。” 当天夜里,整个村寨里灯火明亮如昼,族长的棺材已经运回了他家,供上了长明灯和香烛。从族长家传出来的哭声不绝于耳,有女人和小孩从村寨外赶来为村长守灵。原来赶尸族还是有女人和孩子的嘛,估计是怕女人和孩子阳气不重承受不住尸体的晦气吧。 我独自坐在大林家屋顶上俯瞰着这一切,心内百感交集。 “李永,你觉得我做的这个决定怎么样?”我摸着胸前的玉佩问。 李永的声音很快就传来了,一如既往的温柔,“舒瑜你内心有答案的不是吗?这样做你才能安心,那就顺从自己的想法。没有解药也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再说了,赶尸族不可能只有这个村寨才有,多打听外来消息,一定能找到其他地方分布的赶尸族。” 知己难寻,幸好我遇上了你。看着玉佩上努力汇融又分开的血液,笑着笑着就有眼泪落下了。 “李永。谢谢你。”我感激的说,抬头看见一轮明亮的月亮,不知湖底是否能看到这样美的夜色。这次回去了一定要开始着手准备救李永出湖底的事宜了。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急匆匆跑进大林家,看样子,像是那个要我们带他去见族长的赶尸匠。不知深夜独自造访有何事,我纵身一跃跳下房顶,拿着铜钱剑挡在他面前。 这赶尸匠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后退了几步,看清是我,才稳住身形站定。 “呦,不知小哥你深夜造访有何事?”我痞痞的调笑道。 他看着我有几分犹豫,接着扑通一声毁在我面前,“姑娘叫我南康就可,早上对何道长你们态度不好是我的错,我深夜来打扰几位,着实是有事相求。” “你起来,有事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南康的态度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赶紧上前扶起他。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郑重的下跪,他年龄肯定比我大,也不知道我接受他这一跪会不会折寿。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说。”将他扶起之后,我再次问道。 “这……诶,姑娘可记得方清?” “方清?”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哭着跑走的男子,于是点点头,“才见过面的自然是记得,他怎么了吗?” 南康神色悲痛的说,“方清跑出去之后我们只顾着族长的后事忘了他,傍晚有人来说似乎看到方清误入了禁地,我让几个族人去禁地周围查看方清是否在那儿,可他们一直未回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打扰几位,盼几位能施以援手啊。” “你们族长给舒瑜姐下毒还趁此威胁她,也没见你们主动说要给舒瑜姐解药。怎的族人有危险倒想起我们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了蕴晨的声音,回头一看,蕴晨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康,面上皆是嘲讽之色。 “解药自然是有的,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制作。等族里的风波过去,自然双手为姑娘奉上解药。”南康羞愧的低下头说,语气里皆是恭敬,看样子他是真的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儿。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蕴晨从栏杆上跳下稳稳的落在我身旁,她凑到南康面前说,“你们赶尸族的信誉在我这里可没有保障,表面示好背地里放冷箭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这只是口头答应,我该怎么相信你?” “这……”南康陷入了为难之中,他挠挠后脑勺小心翼翼的问蕴晨,“我发誓可以吗?” 我差点笑出声,这南康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啊,还发誓,又不是情侣之间的海誓山盟。蕴晨自然也是不依不饶,“不要你发誓,太虚假了。这样吧,我在你身上下一个咒,若你做不到这个咒就会应验,你就会断子绝孙。” “蕴晨,何叔不是在他们整个族里都下了咒吗?你又何必这样?”我拉着蕴晨的袖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蕴晨朝我撇撇嘴,狡黠的回答,“舒瑜姐,这叫双重保障。” 我看着蕴晨认真的脸,确定了她不是玩笑之后感到一阵恶寒,果然蕴晨出手果决坚毅,不留余地啊。南康点点头,蕴晨双手结印将咒打入他体内。 “好了,本姑娘决定帮你了,说说那个禁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吧。”蕴晨拍拍手,语气冰冷的说。 南康再次挠挠后脑勺,缓缓开口道,“禁地位于赶尸寨与邻村交界之地,邻村荒弃多年,据说因为怨魂作乱屠杀了全村的人,后来再没有人居住。禁地是一块上好的养尸地,我们会把行尸赶紧去让他们得以增长修为,但那很危险,稍不留意就会发生尸变形成丧尸,一般不到非常时期我们是不会采取这个方法,若是活人进了养尸地,这后果我不敢想象啊。”南康面露惊恐之色,他哀求的看着我和蕴晨,再次跪下说,“求二位姑娘一定要帮忙救救我的族人啊。” 我和蕴晨将他扶起,点头答应,蕴晨说,“你只要准备好解药就可以了。好了,你回去吧。” 南康明显很不放心的样子,但我和蕴晨话已至此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离去静候佳音。 我和蕴晨跑到何禹和舒悦的房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何禹沉思了半晌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去救人。免得时间晚了误了事。” 话罢,他拿出一个罗盘,以术法追踪到养尸地的精确位置,提起修为飞了出去,蕴晨搂着我的腰追上去。 养尸地一片血雾蒙蒙,压根看不清里边的情况。我们站在写着“禁止入内”的石头旁,听从何禹接下来的吩咐。 何禹催动一张引路符扔进养尸地里,引路符的火光熄灭了,飘落在地。 “看来是凶煞之地了,你们几个小心。”说着何禹就只身踏进了养尸地,我们几个紧随其后。 养尸地软软的,像是踩在羊毛极深的地毯上,一时玩心大发我在上面蹦哒了几下,突然地面塌陷了,出现一个深坑,我落了下去。 “救命!”听到我呼救声在身边的蕴晨赶紧抽出软鞭缠在我手上,在我即将整个没入坑里的时候被蕴晨拉住了。上面的蕴晨紧紧拉住我的手要把我往上拖,而下面似乎有双手在拖着我往下。身体上的痛楚让我感觉到自己随时都有被撕裂成两半的可能。 就在这时,何禹在我头顶写了一道符,金色的光芒透过我的身体传到下面,拉着我的那个东西放开了我,蕴晨再一使力我就回到了地面。惊魂未定的我拍着胸脯,一个类似僵尸的东西也跟着跳了上来,蕴晨反手拉着毫无防备的我闪到一边,僵尸的攻击就落了空。 我这才开启防卫状态,握紧手里的铜钱剑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僵尸,找准机会就朝他刺去。蕴晨的软鞭缠住僵尸的双手,何禹的桃木剑稳稳刺进他的心脏,僵尸朝天怒吼一声炸裂成了碎片,空气里弥散出恶臭味儿,让我格外想吐。 蕴晨扶住我关切的问,“舒瑜姐你没事儿吧?” 我冲她摇摇头,“没事儿。” “小心点,这里危机重重。”何禹边交代边朝前走去。 血色的雾气一直散不开,前方究竟是何样我们也未能知晓,只能凭着警觉性和直觉朝前摸索。真不知道方清是哪儿来的勇气跑进这里的。 地面的震动频率突然增大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同时伴随着的是地面塌陷的声音,这让我突然寒毛直竖,“大家小心,好像有越来越多的僵尸破土而出了。” 蕴晨与我背对背紧贴在一起,她小声问,“舒瑜姐,你怎么知道?” 我疑惑的反问,“难道你没听到地面塌陷的声音和什么东西在地面上跳动的声音吗?” 蕴晨摇摇头,接着她激动的说,“哇,舒瑜姐你现在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耶,只是你好像还不会运用,等出去了让我师父给你指导一下。诶,要不你拜我师父为师吧,这样我们就是师姐妹啦。” 蕴晨的中二病又犯了,我无奈的用胳膊肘捅捅她,“蕴晨,现在我们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里,你能不能认真点。别待会僵尸出现在你旁边你还处在自己的幻想里。” 说着,我朝旁边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再认真看看,是一张辨不清五官的脸凑在我面前。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行动快于意识的我用剑朝他刺去,他闪开,我再攻击。 “蕴晨,都怪你。”想到跟蕴晨说话让我分心差点被僵尸攻击,我就觉得心累。 蕴晨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打这只僵尸,她的铜钱剑与我的铜钱剑触碰时散出明亮的光照亮了眼前。 第97章 受伤 光亮中蕴晨对我得意的挑了挑眉,她说,“舒瑜姐,你别太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失了警惕性的。” 说着,蕴晨一剑刺去面前僵尸的身体,僵尸还未死,挣扎着向我们袭来,我拿出一张火符贴在僵尸的额头,僵尸瞬间被火光吞噬,暖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养尸地。 这只僵尸一会儿就化成了灰烬,视线突然黑下来让我们极度不适应,什么也看不清。感受到背后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疼痛袭遍全身。我叫着朝前扑去,幸好扑到了舒悦的怀里,舒悦稳稳接住了我,待我站稳脚步才将我放下。 “姐,你没事吧?”舒悦关切的问。 我摇摇头,“没事儿。”伸手抚上背后被打到的地方,摸到一片湿腻黏滑的东西,将手放到眼前一看,血腥儿直扑鼻间,看样子是受伤了。 舒悦也注意到了,他紧张问,“姐你受伤了?” 我冲舒悦摆摆手,“小伤而已,不碍事。” 蕴晨走到我身边护住我,一边对付僵尸一边说,“舒瑜姐你别打了,只管自己躲闪便是。至于打僵尸嘛,交给舒悦就行,再不济还有我师父和我呢。” 舒悦立即就黑了脸,如果有动画里的效果,他的头顶肯定飞过了几只乌鸦,额角垂下几根黑线,他低声对着蕴晨抱怨,“喂,好歹我也是你男朋友好不好。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这么不堪啊。” 我被舒悦的话逗乐了,一下子笑出声,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这才想起来正事。僵尸越来越多,只怕是不能一一对付,只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好趁机离开。纵然我受伤了,可我没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既然火符能对付僵尸,还能照亮赶尸地,那就用火符对付它们好了。 我拿出一叠黄符催动,黄符迅速向跃上地面僵尸飞去,贴在他们脑门上。一时间养尸地里光芒大盛,僵尸的嘶吼声不断。因为他们未死,在这养尸地上跳来跳去,入眼是一团一团窜动的火光。 何禹赞许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们快离开赶尸地,去对面的村子。” 趁着养尸地还明亮,我们提起修为在血色的雾气里穿行,只盼能在火光熄灭前穿过这片养尸地。奈何背上的伤太疼,我只得收了修为落在地上,伤口越来越疼,冷汗大滴大滴顺着脸颊滑落。蕴晨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折回来停在我身边。 “舒瑜姐,你还好吧?”蕴晨关切的看着我,不知为何,看着蕴晨修长的脖颈,我竟有种想要一口咬上去的冲动。想象着血液腥跳的味道,口水就分泌出来了。我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对蕴晨摇摇头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蕴晨自然也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搂着我的腰飞到了对面的村口。养尸地里的火光渐渐熄灭,又恢复了黑暗笼罩的样子,只能见到弥散的血色雾气。 何禹催动一张引路符,符飞在半空中,自燃发出暖黄色的光照亮我们这一团。 “姐,你怎么了?”舒悦的手探上我的脉搏,突然眉头深深皱起。 “舒悦,舒瑜姐她是怎么了?”蕴晨着急的看着舒悦。 舒悦看了一眼蕴晨,又看了一眼何禹,这才缓缓开口,“姐她,中了尸毒。” 纵然我疼得意识模糊,这句话还是清晰的入耳,中毒吗?解毒就可以了吧。 “那还愣着干什么,师父,你快给舒瑜姐解毒吧。看她这样好像很难受。”蕴晨的声音哽咽了,她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咬着唇身子不安分的扭动,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血,我要吸血。 何禹未做声,他的手搭上我的脉搏,一会儿之后又掰开我的眼皮查看眼仁的情况,只听得他缓缓叹了口气,“诶,舒瑜这毒,有些麻烦。” “为何?不是尸毒吗?”蕴晨疑惑的问。 后面何禹还在说着些什么,我却听不进去了,抱着离我最近的一个人凑到脖颈处咬了下去。血液入喉的瞬间,我感到了深深地满足,全然不顾周遭杂乱的声音,心里滋生的渴望让我更用力吸吮,将更多血液吸进肚子里填满自己的欲望。 后颈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我的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我在经历着什么,上一秒还是热得大汗淋漓似乎要蒸发,下一秒就如同坠入冰窖冷得我直打哆嗦。就这样在热和冷之间切换了无数次,终于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出来,我一张嘴,一团腥臭的东西从嘴里吐了出来。顿时觉得身心舒畅,我想睁开眼,却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恍惚间,一团白光散尽来,当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的时候,我又进了李永的宅院。 我盘腿而坐在李永的床上,对面的他亦是盘腿而坐,眼神温柔的看着我。今天的李永没有束发,一头墨色的青丝散落在肩头,配上他俊美的容颜,极为诱人。 “我这是,在梦里吗?”我愣愣的眼前的一切。 “不,这不是梦,你真的在我的宅院里。”李永笑着回答。 “可我明明记得……”我明明记得我在养尸地附近啊,好像还把谁咬伤了。对了,背后的伤,我伸手去摸,背上光滑一片,没有任何伤口存在过的痕迹。等等,光滑一片!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几乎是全走光了。 “啊!”面红耳赤的我尖叫着将双手掩在胸前,对上李永眼睛的那一瞬间羞愧至极,恨不得一头撞死。 李永看着我的反应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他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裹在我身上。 “这这这……什么情况?”我结巴着问李永,眼神却避开不去看他。 “没办法,你的衣服坏了,而且要给你治伤。舒瑜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李永信誓旦旦的回答。 我红着脸不答话,将身上的外袍裹得更紧了。 李永被我的反应也弄得红了脸,他别扭的看看我又移开目光,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我咬着唇在心里暗自懊恼,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反应完全不像伶牙俐齿的自己啊。况且自己作为现时代的女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类型的言情小说没写过,怎么会自己遇到了就怂了呢? “那个,舒瑜你……”李永犹豫着开口,我抬头撞上他的目光,漆黑幽深的眸子让我愣住了,李永也愣住了。 “你要说什么?”我不合时宜的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李永像是大梦初醒,他赶紧说,“我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没有疼的地方,于是摇摇头,“我好像完全好了。” “那就好。”李永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疑惑,明明在养尸地附近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又没祭拜李永,于是问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李永眉头轻皱,回答道,“我感应到你受了伤,于是一直再和你说话,可是你没有给我回应。我用修为探测你的意识才知道你出了事,你身上赶尸族给下的毒还未解,又中了尸毒,两种毒混杂在一起,造成你的体质发生变化,会如同僵尸般想要吸血,如果毒再深入,你就会变成一具只知道杀人的行尸走肉。这毒对何禹他们来说很棘手,他们只能轮流用真气为你逼出体内的毒,可是你的修为属于至阴,而他们的真气又是至阳,这样不仅不能为你把毒逼出体内,甚至会让你五脏六腑受伤。不得已,我只能送星辰去告诉他们,让他们焚烧纸钱将你送到我这里。” 听完李永的解释,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这么说,又是你救了我?” 李永挑眉,“不然你以为呢?” 我认真的看着李永,感激的说,“谢谢你,李永。” 谁知李永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狡黠,他嘴角上扬,凑到我面前看着我,冰冰凉凉的气息洒在我脸上,我往后退了退,他再次凑了上来,不得已,只好伸出手去推他,“喂,你要说什么就说,别靠我这么近。” “诶,你这是害羞吗?”李永调侃到。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去看他,手紧紧攥着他的外袍,心里怦怦直跳嘴上却说,“哪有,我没有害羞,你看错了。” 李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反正以后我就是你夫君了,救你是我分内之事,感激之言不必多说。”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一道雷电击中我的心,久久才回神,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这是求婚吗?” “求婚?”李永眼神里有些疑惑,片刻之后就释然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玉佩上,“你是说定亲吧?是,我连定情信物都交与你了,日后定然要娶你为妻的。” 与李永成亲吗?我做过这样的梦,也有过这样的幻想,可是他亲口说出来的瞬间我还是激动得无法用语言言表,只是看着他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吻了上去。 我的动作幅度太大,身上披着的白色外袍落了下来,露出不着寸缕的身子,恰好星辰晓月推门进来,晓月没注意到我和李永,兴奋的说,“公子,你说的……啊!” 第98章 为你束发 没料到星辰晓月会突然冲进来,我吓得赶紧放开了李永,李永捡起掉落的外袍裹住我,尴尬得干咳了几声。愣在原地的星辰晓月面红耳赤,晓月指着我和李永,好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公公公子,你和舒小小姐……在双修吗?” 星辰赶紧捂住晓月的嘴,低声斥责道,“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别说出来呀。我们赶紧出去吧,免得打扰公子就不好了。” 说罢,星辰拖着嘴里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什么的晓月离开了。只听得“砰”一声关上门的声响过后,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 我看着李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永亦是如此。半晌以后,我说,“既然伤都好了,那我先回去了,何叔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急,”李永突然说,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语气又缓和下来,“我是说,我……”李永话说到一半就搂住了我低头吻下来,唇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里涌出一阵甜蜜,我闭上了眼。时间啊,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在流逝了,把现在定格成永恒吧。 良久之后李永才放开我,我在他眼里看到的自己面色潮红,甚是娇俏可爱,李永薄唇轻启,“我刚刚是说,我想把没做完的事儿做完。”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低下头却在偷偷地笑。 “舒瑜,待会去与他们汇合时切忌,万事小心,一定不要再以身犯险。”李永认真的交代道,顺手将一张符挂在我脖子上,“这个不许取下来,它会保你平安。” 我伸手抚上那张符,郑重的点点头,“好,我一定会小心。那我可以走了吗?” 李永看着我笑开了,“你这衣裳不整的怎么出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确是不方便,这样子难免那三个人会想多了,一想到他们追着我问是不是双修了的画面我就觉得头疼。“这……我能穿你的衣服吗?” “傻舒瑜,我的衣服你穿着能方便吗?”李永揉揉我的脑袋,笑着回答。 “那怎么办?我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吧。”我哭丧着脸,所以说出远门太不方便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 “等我会儿。”说罢,李永起身下床出去了,再回来时手里捧了一套衣服,“这是我让星辰晓月去找来的衣服,虽然和你之前穿的不太一样,但好歹能蔽体也方便打斗。” “哇,你怎么这么贴心。”我惊喜的接过衣服展开,是一套粉紫渐变的对襟齐腰襦裙。这和我平时穿的的确不太一样,但这种时候也不能再挑剔了,于是我将衣服抱在怀里对李永说,“那个,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先。” 李永挑眉看着我,“你确定你会穿这个?” “这……”说实话,我还真不会,这些系带系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李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无奈的拿过我手里的衣服,说,“放心吧,我闭着眼睛帮你穿,保证不偷看。” 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我点点头,下床在李永面前站好,张开了双臂。李永闭上双目,为我褪去身上仅存的衣物,再将晓月找来的衣物为我一件件穿上,被他碰到的地方如同电流经过一般,酥酥麻麻的。我的内心羞怯又欢喜,面前的这个人是我心上人,未来会成为我的夫君。他亲手为我穿衣耶,以前一直以为这样的场景只会在梦里出现,没想到我真的能等到这样一天。 为我穿好衣服,李永绕到我身后为我挽了一个相衬的发髻,簪上一只碧色的玉簪。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肤若凝脂,流目生盼,纵然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却也惊艳至极,眉目间多了几分知性的风情,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我好看吗?”我在李永面前转了个圈,李永点点头,目光含笑看着我,我看着李永散落的长发,突然有个想法冒了出来,“诶,我给你束发吧。” 李永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我佯装生气的说,“看你这反应,不愿意啊?那算了。” 李永喜笑颜开,赶紧说,“舒瑜你亲手给我束发,我自然是愿意的。”说罢,李永在我面前坐下,我拿起桌上的木梳轻轻梳理李永这头墨色的长发,生怕弄疼了他,然后将青色发带为他绑好,第一次为别人束发,手法很生疏,但勉强还是能看的。 “好了,虽然很丑,但这是第一次为你束发。以后多练习就好了。”我俯身趴在李永肩头说,从镜子里看去,我和他还是有夫妻相的嘛。 “行。”李永从镜子里看着我,笑着说,“以后为我束发的职责就你包了。” 我在李永脸颊上印上一吻,趁他没反应过来离开了宅院。不愿跟你告别,因为我还期待下一次的相见。 转瞬回到了赶尸地附近,何禹他们不在,可能是进了村子。我拿出引路符催动,引路符朝村子里飞去,果然我的猜测没错。我提起修为朝村子里追去。 “舒瑜,万事小心。”李永的声音透过玉佩冒出来。 我连连应承,“好,你放心。” 进了村子感觉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几十度,冷得我直打喷嚏,我不得不运转修为让自己回暖。村子里的怨气太重了,听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被怨魂所杀,因而他们的魂魄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难怪会如此。 跟着引路符在村子里七绕八绕,我也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引路符也失了效,化作烟灰消散在空气里。我在一条路口站定,远远的听到了有唢呐的声音,这唢呐声像是电视剧里的人迎亲那般欢快,这村子里没人啊,难道是鬼迎亲? 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幕,我倒是有些期待了。唢呐声越来越近,我看到了几个吹着唢呐的小鬼,他们身后是一个面色苍白双眼上翻只露出眼白的男子穿着朱红色的喜服坐在一匹纸马上,那男子的喜服在胸前的位置有个白色的圆,圆里是个黑色的奠字,果然是鬼迎亲没错了。 男子身后有四个小鬼抬着一顶棺材,棺材后面是一群跟着迎亲的鬼魂,他们都穿着寿衣飘在空中,走路的时候漂浮不定,看上去挺诡异的。 我是生人,身上有阳气,因而他们经过我身边时感受到了我的特别,纷纷停下来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们,若他们敢对我动手,我必然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反正我有这个能力。 “哎呦,别耽搁了,吉时就要到了。”一个肥胖的女人冲出来对着马上的男子一字一顿的说,语气生硬像是在背书。 马上的男子用在我面前停了会儿就挥手示意迎亲队伍继续朝前走,部分小鬼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贪婪,嘴角流出哈喇子,恶心至极,看他们盯着大餐一样的眼神,该不会在想着吃了我吧。我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们立即就不高兴了,眼神里流露出凶恶的光。若不是马上的那个男子的缘故,他们早就冲过来要撕碎我了吧,这样想着,我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 那副棺材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到里边有动静,像是在挣扎。而且里边的气息和我的一样,都是生人!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抽出腰间的铜钱剑就披向了棺材,棺材碎了,被捆住的蕴晨跌落在地。 “蕴晨?”我赶紧冲上去将她抱起,蕴晨的嘴上被桑皮纸封住了,上面还有奇怪的符咒。 我撕下桑皮纸,蕴晨立即大喊道,“舒瑜姐,危险,快跑。” “蕴晨,我知道有危险,但是我会带你一起走的。”我一边给蕴晨解身上的绳子,一边警惕的盯着周围,那些小鬼都跃跃欲试想冲上来攻击我,虽然是小鬼,我却不得不防,只是这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 新郎官从马上跃下来到我面前,嘿嘿笑着,“又来一个美人,都嫁给我,都嫁给我好啊!哈哈哈哈!” 这新郎官的声音沙哑至极,听他说话我全身都不舒服,像被蚂蚁啃噬着骨头一般,我看着他在地上唾了一口,“呸,谁要嫁给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周围的小鬼发出感叹的嘘声,他们在窃窃私语,大意就是我居然敢这么跟他们的老大说话,看样子离死期不远了。 我的目光冷冷扫过眼前的一群小鬼,抽出铜钱剑向他们劈了一剑,青色的剑气扫过,他们纷纷倒在地上呻吟。新郎官饶有趣味的看着我,想要靠近我我又劈了一剑,他不得不后退,就算这样他还不忘调戏我们,“两个美人都是泼辣性子,我喜欢。” 我对面前这男鬼是越来越反感,蕴晨在我耳边小声说,“舒瑜姐,我师父和舒悦都被他们带走了,不知道带去哪儿了。” “他?”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新郎官,明明弱得不堪一击,“你确定以他的本事能带走何叔和舒悦?” 蕴晨摇摇头,“他自然是没有那个本事,可是他身后的人有。在他背后有个能力特别强的怨魂,我们就是吃了那个怨魂的亏。” 第99章 靠山 我打量着眼前的男鬼,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靠山的呀。不过我怎么会因此就退缩呢,舒悦和何禹还在他们手里,这场架非打不可。 解不开绑着蕴晨的绳子,我终于想起来用剑劈,一剑下去,绳子断裂落在地上,像是被斩断身子的蛇,蹦哒了几下才消停。 “这什么鬼东西!”我低声骂道。 一直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男鬼上前捡起那断绳,心疼的拍了拍上面的灰,邪气凛然的笑着说,“这可是生人经脉所制成的呢,村子多年未见有生人出入,因而这绳子可是稀有物品。如今被你一剑斩断,可真是心疼死我了。你说,你该拿什么赔偿我?” 说着,男鬼一步一步朝我们靠近,蕴晨又想冲出来挡在我面前,被我制止了。 “人的经脉?你们怎么这么变态!”我惊呼了一声,愤懑不平的看着男鬼,双手紧紧握着剑,剑尖直指着他。 可男鬼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仍旧笑着朝我们走来,嬉皮笑脸的回答我,“变态吗?能让我们充分利用其价值,是这些人的福气吧。” 这男鬼的话听得我各种反感,我心一横,不管了,得罪他背后的人就得罪吧,总要面对的。催动修为注入剑身,铜钱剑向男鬼飞去,直直钉入他魂魄里。男鬼没想到我真的敢对他动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魂魄飘飘乎乎就要散开,一阵阴风卷起他消失了。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地上只余下我的那把铜钱剑。 “被人救走了吗?”看着那团阴风消失的方向,我喃喃自语。催动修为,剑就回到了我手里。 “舒瑜姐,我的武器都被他们搜走了。”蕴晨看着地上躺成一片的小鬼,愤怒的开口,“这帮仗势欺人的小鬼,我一定要灭了他们。”说着,蕴晨上前揪起一个躺在地上哼唧的小鬼的衣领,愤愤的问,“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东西呢?” 小鬼哭丧着脸说,“我们都交给老大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眼看着蕴晨就要打散他的魂魄,我赶紧上前阻止,“蕴晨,等等!” 蕴晨疑惑的看着我,我解释道,“可以让他带我们去找幕后之人。” 小鬼听到这话就急了,赶忙说,“我们身份低微,是进不去老大的宅院府邸的,我只能告诉你们在哪里。” 我点点头,“行,那你说你们老大的藏身之处在哪儿。” 小鬼哆哆嗦嗦指着前方一个十字路口说,“那个十字路口右转直走,可以看到一口古井。从丼里跳下去会到达另一个村落,但是井里有老大布下的结界,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稍不留意,就会……” 小鬼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小鬼就拉着他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说,“你跟这俩臭娘儿们说这个干嘛,让她们去送死好了。” 蕴晨冷眼扫过这个小鬼,迅速咬破中指对它画了一个符咒,小鬼身上金光乍泄,嚎叫着如烟消散了。 周围的小鬼看到这一幕,更加不敢做声了,被蕴晨揪着衣领的小鬼亦是哆嗦得更厉害了,不等我们开口询问,它自己就接着说下去了,“如果没有能够与老大布下的结界抵抗的能力,鬼魂下去会灰飞烟灭,生人下去会变成一具白骨,魂魄也会消失。二位女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 周围的小鬼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二位姑娘赶紧离开吧。” 蕴晨将小鬼摔在地上,看着他们冷冷的开口吐出一个字,“滚!”话音刚落,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装重伤的小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来消失在我们眼前,仅仅片刻就一只鬼的踪影也见不到了。 “哼,一群胆小鬼,”蕴晨对着那些小鬼嗤之以鼻,回过头看见我的时候眼神渐渐变得暧昧,她上下打量着我说,“舒瑜姐,这才半个晚上没见,你这装束怎么就换了?是不是……” “打住!”一听蕴晨这语气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为了防止她再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些有的没的,我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才获得自由又得瑟了是吗?小心又被抓回去嫁给那只恶心的鬼。” “我才不要,”蕴晨立即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那种东西。” 我无奈的摇摇头,挽起蕴晨的胳膊,“那不就行了,我们赶紧去见识一下所谓的结界吧。别忘了舒悦和何叔还在他们手里。” 蕴晨不再吭声,乖乖地跟着我走。 按照小鬼指的路,我们很快就到了古井边。此刻天边破晓,有晨光洒了下来。哪怕再强的鬼,白天也是会弱上三分,既然天亮了就好办了。 我朝井内看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到还真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 “我先下去。”我对蕴晨说。 “等等!”蕴晨拉住了我,“舒瑜姐还是我先下去吧,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你也好接应我。” “我有铜钱剑还有玉佩,自然是我下去比较保险。若是我下去了有什么意外,你千万不要跟着跳下来。你往回跑,还能去搬救兵。好了,我下去了。”在蕴晨担忧的眼神里,我纵身一跃跳入丼里。 这口古井真的太深了,我只感觉到身子一直往下坠,一直不见落地。似乎是进入了结界,有雷电劈在身上,不止身体剧烈的疼,似乎魂魄都在撕扯着疼,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我举起铜钱剑,注入了修为,金色的凤凰振翅而出,挡住了欲劈下来的雷电,古井被照的通亮,长满青苔的石壁也出现在眼前。 “舒瑜姐,你没事吧?”井的上方传来蕴晨的喊声。 “没事儿,蕴晨,你快跳下来。”我拼尽力气对着上方大喊,接着我听到有东西落下的声音,估计是蕴晨跳下来了。 一会儿之后,蕴晨稳稳落在了金凤的背上,她朝我伸出手,我也跃上金凤的背。金凤仰天长鸣一声,带着我们消失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到自己在前进,耳边有呼啸的风声,或许我们还在结界里转悠。有晕眩感不断袭来,心跳加剧,我紧闭着双眼把头埋进蕴晨的胸前闭上了眼,这样子的感觉太像晕车了,实在难受得紧。蕴晨温柔地拍拍我的头,示意我安心。 许久之后这种感觉才消失,而蕴晨也放开了我,“舒瑜姐,我们到了。只是好奇怪,这里还是黑夜。” 我睁开眼睛,果然是黑夜,天上还有大片大片黑色的云。金凤又回到了剑里,光亮消失,回归于黑暗寂静,我和蕴晨落在地上。 “舒瑜姐,现在我们去哪儿?”蕴晨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问我,我催动一张引路符,周围变得明亮,依稀可见这里都是如同古镇一样的宅子。 “去哪儿?自然是到我主人的宅子里去做客。”一道尖细的男声响起,回答了蕴晨的话。片刻之后我看到眼前出现了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 “你主人是何人?”我下意识挡在蕴晨面前,冷厉的看着眼前的小鬼。 “去了就知道了,跟我们走吧。”小鬼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对我们的态度也是那种不屑一顾,看样子是那个幕后的大boss出现了。能让这种小鬼对我们毫无畏惧之心,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幕后之人实力究竟有多强大了。 “舒瑜,我感受到很强的压迫。对方来头不小,你要小心。”李永严肃的声音传来。 “好,我会见机行事。”我轻声说,蕴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伸手抚上胸前的玉佩,她立即就懂了。 倒是小鬼比较蛮横,它们不耐烦的瞪着我和蕴晨,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鬼这样的态度激怒了我和蕴晨,我还未有动作,蕴晨就冲上前在小鬼的腹部踢了一脚,接着她又要咬破中指,想到蕴晨将才咬破中指画了符咒,这已经对她的元气有部分损伤,我赶紧上前拉开蕴晨,快速在小鬼额头上贴了一张火符,催动火符的瞬间,小鬼在火焰里嚎叫着化为灰烬。其它小鬼终于收敛了高高在上的态度,恐惧的低下头不再看我们。看着这群小鬼瑟瑟发抖的模样,我恨不得立即打得他们魂飞魄散。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在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不能做得太过让对方以为我们是刻意挑衅。 “我警告你们,别以为你们主子强大我们便任你们欺凌。我这人吧,打狗从来不看主人。”我冷厉的眼神扫过面前的几个小鬼,呵斥道,“听到了吗?” “是是是,我们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被我的气场吓到了,几个小鬼哆嗦着给我们道歉。 我冷笑一声,“那就快带我们去见你主子。” “是是是。”几个小鬼不住的点头哈腰,“二位姑娘跟我们来,这边请。” 几个小鬼将我们带到一座看起来比较豪华的府邸,径直带我们进入了大堂。大堂的房粱前挂了一匹白绫,里点满了白蜡烛,亮如白昼。 第100章 蕴晨 而一个阴阳脸的鬼坐在主位,冷笑着看着我和蕴晨。 “不知二位姑娘来访,本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阴阳脸的鬼如是说着,我却听不出来他语气里的诚意,果然只是客套话啊。 “少废话,”蕴晨走上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我师父和我师兄呢?” 鬼王正低头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的扳指,听到蕴晨的话抬起头,佯装沉思,一会儿之后嬉笑着问,“你师父和你师兄?谁呀?难道是那个糟老头子和那个小白脸?” “你!”蕴晨眼神里杀气腾腾,她握紧的双拳咯吱作响,若是蕴晨的武器没被搜走,只怕她已经攻击上去了。 “美人别生气嘛。那两个人实在是吵得我心烦意乱,我将他们扔进幽冥池喂鱼了。美人还不知道幽冥池是什么地方吧?幽冥池的池水极寒且有腐蚀性,若是被扔进去不出十二个时辰,魂魄就会被腐蚀,至于肉身嘛,自然是赏给我幽冥池里的小可爱们吃了。”鬼王笑得一脸张扬,右手仍然在抚摸大拇指上的扳指,看样子,那个扳指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有了这个发现,我仍然不动声色,默默看着他。 “你变态!长得阴阳怪气就算了,性格还这么恶心!”蕴晨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冷静不下来,对着鬼王怒吼道。她作势要朝鬼王攻击而去,我握紧她的手,渐渐地蕴晨才平静了些许。 蕴晨的话让鬼王有些不悦,他的眼里出现了杀意,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太可怕了,这鬼王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我和蕴晨对上他毫无胜算,顶多是不会死的太难看。 “哦?你说我长得阴阳怪气,还说我变态?”鬼王从椅子上站起身,冷着脸朝我们走来,我感受到了蕴晨手心里沁出的冷汗,握住蕴晨的手更用力了。 “是,我说了,那又怎么样?”蕴晨不甘示弱的仰头看着鬼王,看起来毫不畏惧,只有我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冷汗湿了我们两个的手,她甚至有些颤抖。 鬼王要走到我们面前时我抽出铜钱剑冷眼看着他,我的这个举动逗乐了鬼王,他一掌将我挥开,我跌落在地,嘴角沁出鲜血,被他掌风扫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舒瑜姐!”蕴晨着急的看着我,就要冲过来扶我,却被鬼王伸出的胳膊挡住了,蕴晨恨恨的瞪着鬼王,“你想怎么样?” 鬼王伸手捏住蕴晨的下巴,强迫蕴晨与他对视,鬼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色迷迷的说道,“原想让你嫁给我的手下,没想到你被救走了。现在看来,真是救得好啊。如此冷艳的美人,连我都有些被迷住了呢。” 蕴晨满脸嫌弃想要别开脸,却被鬼王捏得更紧,脸都涨红了,“你休养!”蕴晨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刺向鬼王,他早已察觉到我的动作,又朝我打了一掌,我再次跌倒在地,一口腥甜的血吐在地上。 “舒瑜,你没事儿吧?”李永着急的问。 “我没事。”我悄声说,眼神看向蕴晨,她也在看着我,眼里泛着泪光,我对她笑着摇摇头,意思是我没事,你且安心。 鬼王敛住笑意看着我,说道,“不知死活!”他意图再次向我袭来,蕴晨已经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他脸上,鬼王闷哼一声甩开蕴晨捂住脸。 蕴晨也跌落在地,她迅速朝我爬过来将我扶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我就看到向我们袭来的鬼王,我翻身扑在蕴晨身上,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我背后。鲜血喷在蕴晨身上,我在她泪光闪闪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李永也察觉到我受伤了,有冰凉的气息透过玉佩渗入我体内,缓和了我的疼痛。鬼王不罢休的再次向我们袭来,蕴晨捡起我落在地上的铜钱剑向他刺去,我突然想到两把剑是共鸣的,既然都认主了,那就是有了灵性,可以通过其中一把找到另一把的。我调动体内修为,迅速给自己调理了气息挣扎着站起身,鬼王这三掌都是下了狠手的,费了好大劲儿我才站稳身形。 趁着蕴晨在和鬼王打斗,我赶紧就地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坐在八卦里催动了五符阵。一滴心头血滴在阵眼上,符阵的威力大大加强。鬼王被我吸引,给了蕴晨狠狠一击就朝我扑来,我再次在阵眼上滴了一滴心头血,鬼王被八卦阵的光芒弹开。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蕴晨,我调动修为双手结印,青色的光芒就包裹着蕴晨将她带入八卦阵里。 我在蕴晨耳边说了关于龙凤剑的事儿,蕴晨也明白了。她盘腿而坐迅速调理自己的气息,然后在我的铜钱剑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我将修为注入铜钱剑,金凤振翅而出,在空中长鸣一声之后蕴晨的铜钱剑从屋外飞进来,落在蕴晨手里。 鬼王没想到我们有如此本事,一时间也愣住了。刚刚八卦阵反弹出的威力虽不足以让他重伤,却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他现在心里定然是怨恨我和蕴晨的。 我和蕴晨纷纷坐在八卦阵里调整自己的内息和修为,鬼王攻过来时自有八卦阵挡住他的攻击,两滴心头血够耗住他一阵的了。我体内有蛇胆还有狐妖的内丹,此刻通过自己修为的运转,内伤居然好得差不多了。之前这两股力量一直隐藏在我体内,没想到被鬼王一激我居然能运用自如了。 蕴晨虽然内伤未治愈,紊乱的内息却是平复了。眼看着八卦阵就要被破坏,我和蕴晨对视一眼一齐跃出大堂,同时我催动了符阵。符阵与八卦阵同时爆炸,威力不可小觑。风烟狼藉之后,我看到了眼睛猩红的鬼王。 我和蕴晨相互配合踩着步法和舞着剑阵,她的金龙和我的金凤同时冲上天际,金龙盘旋在空中咆哮着冲向鬼王,金凤从金龙对面的方向鸣叫着冲向鬼王,显然鬼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还没想好攻击哪里就被金龙和金凤穿破了魂体而过。鬼王张开双臂仰天长啸,尖锐的声音刺穿了我的耳膜,我停下了步法和手中的剑法,蕴晨也是如此,于是金凤和金龙消散在空中。 鬼王受了重伤,可他的能力还是远远高于我和蕴晨。他看着我和蕴晨,冷笑着说道,“我到还小看你们两个女子了。对你们心慈手软竟差点害了我自己,看来,你们是留不得了。” 说罢,鬼王的手化作白骨森森的利爪朝我们抓来,我催动体内的修为看了鬼王一眼,他的眼神就变得迷离,停下了对我们的攻击。我松了一口气,看着蕴晨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舒瑜姐,他这是怎么了?”不明就里的蕴晨看看鬼王又看看我,疑惑的问。 我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因为我体内有狐妖的内丹啊,所以我在想它用的魅术我可不可以用,反正生死关头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哇,好棒。”蕴晨兴奋的说,“这样我们就可以让他下令把师父和舒悦放出来了。” 我摇摇头,“不行。他的修为太高深,我对他用的魅术撑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它就醒来,我们得自己去找幽冥池。” 蕴晨愣了几秒,随即说,“这样也行,事不宜迟我们问问他幽冥池在哪儿然后就走吧,免得他醒过来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我点点头,快步走到鬼王面前问道,“幽冥池在哪儿?” 鬼王嘴唇动了动,正要回答,突然眼神变得清明,我心里一惊,正要往后退,可他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疼痛从脖子上传来,窒息感让我眼前一黑,冒出来许多小星星。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嘛,居然对我用魅术。”鬼王咬牙切齿的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蕴晨拿着剑冲过来攻击鬼王,可是鬼王伸出利爪穿透了蕴晨的小腹,鲜血喷溅出来,疼痛让蕴晨睁大了眼睛,“蕴晨!”我在心里着急的大喊,拼尽全力催动身上的修为,青色的光芒乍泄,鬼王被震的退了好几步,他的魂魄飘忽的闪了几下才渐渐变得稳定。 我闪到蕴晨身边扶住她要倒下的身体,温热的鲜血染湿了我的手,眼泪不由自主流出来砸在蕴晨的脸上。 蕴晨伸手抚上我的脸,为我擦去眼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舒瑜姐,不哭。” 我的声音哽咽了,握住蕴晨的手一直叫“蕴晨,蕴晨。” 蕴晨看着我血淋淋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舒瑜姐,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你就告诉舒悦,告诉舒悦……让他去爱别人,娶别人为妻……我不会怪他……” 我哭着摇摇头,“蕴晨你瞎说什么,你不能死,你死了舒悦怎么办,他不会娶别人的,他只会孤独终老。” 蕴晨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她看向我身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小心!” 第101章 魂体分离 我从蕴晨的瞳孔里看到面目狰狞向我袭来的鬼王,是他伤了蕴晨!这个认知让我胸腔里盈满愤怒,似乎有什么要爆发出来。 我冷笑着回头,对上鬼王冷厉的眼神,催动修为的瞬间他再次被我迷惑了,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我举着铜钱剑刺入他的心脏,疼痛让鬼王清醒,他双手握紧我的铜钱剑要拔出来,被我死死压制住,同时我布下了五符阵,五符飘在我和鬼王的周围,只等我催动,我嘴角上扬,对鬼王说,“你死定了。” 源源不断的修为注入铜钱剑,身体里正在流失的元气差点让我倒下,是心里的恨意支撑着我。蕴晨她才是十字开头的年纪,她对我那么好,几次三番为我受伤都毫无怨言,时隔至今我还能清楚的想起她说她喜欢舒悦时的羞涩内敛。那样好的姑娘,鬼王怎么可以!想到这里,我看着鬼王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似乎能随时把他戳出两个洞来。 只听得一声金凤长鸣,凤凰从剑身里飞出穿过了鬼王的魂魄,鬼王身上乍泄出越来越重的黑气。他闭上了眼睛,周身的黑气似乎在运转,他想做最后的抵抗吗?我赶紧催动了符咒,五符威力大放时,鬼王的一掌也重重打在我身上,巨大的震撼让我失了知觉,感受不到疼痛。远远弹出落在地上,血从嘴里溢出在地上形成一小片血泊,隐隐约约我只看到五符所在的地方金光大盛,伴随着一声惨叫如同烟花般转瞬即逝。整个鬼宅都黑了下来,又恢复了沉寂。我终于眼前一黑,陷入了沉睡。 当我再睁开眼时,呈大字形被绑在一棵十字木桩上,束缚住我的绳子是所谓的生人身体上抽出来的筋脉。我面前是一锅沸腾的油锅,油锅咕嘟咕嘟还在冒着泡泡,周围的有一群小鬼在兴奋的嬉笑着,手舞足蹈着。他们是要吃了我吗? 身体上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似乎这种感觉我曾经历过,但是具体的又想不起来在哪里经历过。我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子,又左右看看被束缚的双手,霎时间,像是被雷电劈中天灵盖,我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这种感觉,分明是魂魄离体的感觉! 我竟然已经死了么?那我的身体呢?还有蕴晨呢?我诧异的观察着四周,这里貌似是一片荒地,抬头可见大片大片厚重的乌云,没有星子和月亮,唯一的光亮来源就是面前的油锅下面幽绿的鬼火。因为是鬼火,它的温度是冰冰凉凉的,鬼火越盛寒意越重,好在我现在是魂体状态,因而能接受这样的寒意。小鬼们没有把我扔进油锅里,似乎在等着谁的到来,是鬼王吗?他应该还没死吧。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些目光贪婪的小鬼,只会让我觉得心烦意乱。玉佩也在肉身上,不能和李永联系到。这次的情况相比以往都要糟糕得多,蕴晨舒悦何禹生死未卜,我自己都死了,说不定这次就葬身在这个鬼村,再也回不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那些小鬼将我绑在这里就再不问津,我越来越觉得心慌,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试着调动体内的修为,因为与鬼王打斗耗损了自己的元气,修为也接近枯竭,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修为在体内游走,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认命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遗憾的是,还没能十里红妆凤冠霞姵嫁与李永为妻。 在我要昏厥的时候,小鬼们等的对象终于来了,仍旧是个男鬼,墨色的长发用黑色的时候发带束在头顶,穿着一身黑袍,带了个黑色的面具,装束上和黑影挺像的。他的气场丝毫不亚于鬼王,刚刚还在嬉笑的小鬼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恭恭敬敬对着他行了个礼,叫到,“老大。” 我愣住了,他才是那个所谓的老大吗?那阴阳脸的那个鬼是谁?难道竟是我弄错了,眼前这个才是鬼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真的完了,对付一个就已经两败俱伤了,剩下这个连对付他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男鬼对他们挥挥手,小鬼立即挺胸抬头站定,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男鬼走到我面前,右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神冰冷,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跳下这滚滚油锅,二是嫁与我为妻做我的女人。” 周围的小鬼听到这句话就不淡定了,左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对我指指点点,他们定然是被自己老大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到了,然而不止是这群小鬼,就连我也被吓懵了,还能这样选?那我要为了表明对李永的忠贞纵身跃下油锅还是为了活下去嫁与他为妻?夹在两个选择中间我左右为难,要不假意答应他然后趁机逃跑!想到这里,我心中冒出来一个明确的答案。 男鬼何等精明,自然看出来我心中所想,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别想着和我玩儿花样,做我的女人就得对我忠诚,若有二心,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鬼的眸子深邃却空洞,我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但是有种自己被他看穿一切的感觉,这种被人牢牢控制在手里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别开眼神不与他对视,淡然说道,“我嫁给你。”险中求生,这是我有了阴阳眼以来最常经历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什么都不做,倒不如尝试着拼一下。 我哪里会知道,既然男鬼敢给我第二个选择,就定然有方法制住我。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男鬼一个眼神示意,小鬼们立即讨好的笑着涌上来为我解开束缚着我的绳索。我被从十字木桩上放下来之后,男鬼傲然朝前走去,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揉着手腕不知所措。 “还不跟上来?”男鬼冷冷的开口。 “噢,来了来了。”我赶紧追上去,却不敢和他靠太近,远远隔着一段距离。男鬼倒也不恼,不疾不徐的走着。看着他的背影,我却想起来李永,脾性温和的李永和眼前这个霸道冷厉的男鬼气质还真是截然不同啊,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李永这样的。 跟着男鬼进了一间更为豪华的府邸,府门前挂了一对大白灯笼,灯笼中间有个黑色的“奠”子,灯笼在阴风里摇晃着。男鬼才跨进大门,立即就有几个小鬼迎上来对他点头哈腰的,男鬼停下脚步看着我,对那几个小鬼吩咐道,“带她去沐浴更衣,然后给她安排一间厢房。” “是。”那几个小鬼弯腰应答。 男鬼吩咐完身影就消失了,阴风吹得这庭院里的球唰唰作响,我打量着四周,其实这个府邸和阳间的差不多,庭院里是花草树木,假山小池,还有凉亭。房檐下和高大的树上都挂了白灯笼,整个府邸亮如白昼。 “姑娘,这边请。”小鬼对我的态度不似对男鬼那般恭敬,语气冷漠疏离。不过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还没有什么让对方畏惧的资本,纵然有千般不满意,也只能笑着忍耐。 我跟着小鬼穿过林荫小径抵达了一个偏院,院子里种了许多梨树,雪白的梨花开满枝头,地上一层白白的花瓣好似地毯。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般美的景致,倒是颠覆了我对鬼宅的传统印象。 小鬼让我在这梨院里稍等片刻,他们便进了厢房。我在梨树下转悠,抬头看着这一树一树的雪白,突然想到,若是我和李永以后居住的地方也有这样的景致就好了,不过白色太单调了,而且之于我这样见惯了生死的人来说,有些悲伤。还是种满桃花吧,就像淮水村的别墅里的十里桃花,灼灼如霞美艳绝伦。有梨花瓣打着卷儿落下,我抬起手去接,看它们柔软的身子落在我手心,酥酥痒痒的,到有几分乐趣。我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这样幽静别致的氛围,连日来的悲伤愤怒都被拋之脑后了。 一个小鬼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我行了个礼,这才开口说道,“姑娘,房间已经准备好,洗澡水也已经备下,姑娘请进房沐浴更衣吧。”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恢复冷漠之色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有个浴桶,四周用屏风挡住了,我走到浴桶边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桶里的分明是人类的血液。我捂着鼻子有些反胃,低声呵斥道,“我不要用这个,我要水。” 小鬼不卑不亢的对我行了个礼,抬头与我对视着,她唇角挂着一抹笑意,眼神却冰冷得如同寒冬时的飘雪,“姑娘,我们这里向来是用这个洗澡的。若姑娘有何不满,大可告诉我们,我们会向主子禀告。待征得主子的同意再满足姑娘的要求。” 我咬着唇不再说话,我这脑子怎么就给忘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容不得我有一星半点的挑剔。 张开双臂,小鬼为我蜕下衣裳,我赤裸着走进浴桶里。将整个身子埋进血液里,血腥味儿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多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沐浴之后,小鬼为我穿上素白色的寿衣,收拾好房间就离开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桌上有白烛和线香,莫名吸引着我的味蕾。我走过去拿起一根白烛吃起来,我不仅不觉得恶心,还如同吃到人间美味般只想往胃里塞满这些东西。 第102章 成亲 一直到我吃饱了躺在床上,男鬼都没有再出现,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起身下床来到院子里,满目的白让我倍感难过,蕴晨她们到底怎么样了,我的肉身又在哪儿?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的呜咽起来。哪怕没有眼泪,干嚎几声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你是在难过吗?”男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我从臂弯里抬起头,男鬼站在我面前,看不到面具下的他是何表情,但是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带了疑惑。 我习惯性用双手擦擦脸,然后对男鬼皱着眉头不情愿的回答,“是啊,你都看出了还问。” 看着我的反应男鬼愣住了,片刻之后在我身边坐下,我顿时感到一阵压迫。想往旁边挪挪位置又怕他生气,只能坐在原地稳住情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默默承受来自他身上的威压。 “你是在为你的同伴难过吗?”在我紧张不安时,再次听到男鬼冷漠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突然像是被注满了勇气,扭头看着男鬼的侧颜问道,“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同伴怎么样了吗?还有……还有我的身体。” 男鬼冷笑了一声,说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惦记其他的,我该说你什么好?是伟大呢,还是愚蠢?” 我沉默不语,兴许他不愿告诉我吧。我把头转回来盯着自己脚下那些凋零的花瓣,恍惚间竟然觉得这花瓣像极了自己,因为软弱无能,只能任人践踏。 许是男鬼觉得告诉我也没什么,看着我失落的样子缓缓开口,“你的同伴都在囚牢里,我不会杀他们,可也不会救他们。他们死了魂魄便为我所用,若一直活着我便不会过问。而你的肉身,自然是由我保管。等我们成亲以后我就让你回到你的肉身里,不过你还是我的妻子。” 我诧异的盯着男鬼,“你是说他们没有被扔进幽冥池?” 男鬼点点头,“是啊。之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鬼,是骗你们的。幽冥池那种地方,轻易不会丢活人下去。” 我有些许放心了,这样子他们存活下来的几率就大了一些。可是他们肯定都身负重伤,尤其是蕴晨,命都快没了,若是没人为他们疗伤那他们还是死路一条啊,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男鬼,迟疑着问道,“可不可以放了她们,我不是说放她们出鬼村,就只是从牢里放出来,让他们留在鬼村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们也不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情不是吗?” “不行,”男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肯放弃,仍旧用哀求的眼神盯着他,良久以后男鬼被我盯得不自在了,妥协道,“算了,把他们放出牢里也没什么。不过要等你与我成亲之后我才放人。我们何时成亲,何时放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心里有小小的欣喜,这样说的话我还能有机会救他们,太好了!我看着男鬼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明天就成亲吧。” 男鬼愣住了,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男鬼突然冷笑一声,身影消失了。这般促不及防的变化令我莫名其妙,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那成亲的事儿到底怎么说啊?我心里一阵烦躁,站起身对着脚下的梨花用力踩啊踩,然后愤愤的盯着男鬼之前坐的地方咒骂道,“神经病!” 折腾累了之后我进屋躺在床上,心里想着要是我和男鬼结婚了李永怎么办?他肯定会特别难过的,几百年前他失了心上人容姐儿,与之天人永隔,哪怕容姐儿也亡故了两人魂魄却不得有一面相见之缘,难道几百年后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嫁给别的男鬼吗?这是何其残忍。晓月说这几百年来唯有我能让李永一展欢颜,若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嫁人了,李永肯定会怨我恨我。可是为了蕴晨她们我又不能不嫁。这般的矛盾折磨着我,在极度疲惫之中,我陷入了沉睡。 刺眼的白光从眼前闪过,恍惚间我来到李永的宅院。李永在庭院里吹笛子,笛声缠绵悱恻,听得出来吹笛人的悲伤。 “李永。”我站在他面前轻声呼唤。 李永闻声停下了吹笛,他怔怔的看着我,突然冲过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被他搂得几近窒息,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松开我,我抓着他的肩膀大口喘息。 “舒瑜,舒瑜,我好想你,我好担心你。”李永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难过。这样的李永让我的心也揪着疼,我反手紧紧抱住他。 “舒瑜。” “嗯,我在。” “舒瑜。” “嗯,我在。” …… 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来当初我情绪崩溃见到李永时也是这样紧紧搂着他,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而他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回答我,“嗯,我在。” 李永这是思念我成疾了吗? 我从李永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愁容满面的样子,伸手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可是手刚触上他的脸,他就握住了我的手。 “李永,你这是怎么了?”我愣愣地看着李永,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一样。 李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留恋的看着我,这样我更疑惑了,“李永,到底怎么了?” 李永再次紧紧搂住我,声音有些颤抖,他说,“舒瑜,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总觉得就要失去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将你救出来的。你等我。”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究竟是不是梦?怎么感觉就像亲身来到李永的宅院一样的。这种想法让我抱紧李永的双手更用力了,似乎再用力一些就能一直牢牢抓住他。这样的场景却突然化作虚空,转眼又只剩下我一人。似乎有什么动静,我从梦里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睛时,头有些疼。翻身下了床,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涌进来许多小鬼,它们都穿着朱红色的寿衣,一个比较胖的女鬼讨好的笑着走到我面前,对我挥了挥手里的手绢,“呦,我们的鬼娘娘可真漂亮。”接着,她皱着眉对几个小鬼说,“你们快把娘娘扶去梳妆打扮,动作麻利点啊,鬼王可等着呢。”这个女鬼吩咐完转头看向我的时候又恢复了讨好献媚的笑容,这变脸速度令我叹为观止。 一脸茫然的我被小鬼们脱光了身上素白的寿衣,关上了朱红色的喜袍,上面用黑线绣了花纹,是鹤,喻为驾鹤西去。鞋子是黑底绣莲花的绣花鞋,通常只有寿鞋才会绣上莲花。冥婚的喜服原来是这样的啊,我也终于想起来昨夜在庭院里同男鬼说的话,今天与他成亲。 当时说的时候全然是当成一个玩笑那样子,并没有真正想过关于这场婚礼的任何。真的到来时我的内心却是无比抗拒,我不愿嫁给他,我只想为李永穿上这嫁衣。 哭丧着脸的我被小鬼推搡到镜子前坐下,小鬼娴熟的为我画上死人妆,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却艳如朱砂,长发挽成发髻盘在头上,戴上一顶金光闪闪的凤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有种毁了这一切逃跑的冲动。我闭上眼睛要求自己冷静,否则会害了舒悦他们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放在身子两侧,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我满脑子都是李永那张脸,着急担忧的,笑颜灿烂的,悲伤忧郁的,还有李永那句让我心动的“我在”也一直盘旋在脑海。 我该怎么办,成为别人的妻子吗?在别人怀里温存的时候想着李永吗?不,我做不到。若是成亲以后能顺利救出舒悦他们,我就自散魂魄。成为别人的妻背叛了李永,我就再无颜面去面对他。 喜娘为我盖上红盖头,牵着我缓步走出了房间。梨花瓣落得更多了,阴风一吹就落了满地,许多花瓣落在我身上,雪白掩盖了这片红。一场不情不愿的婚礼,谁知道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 穿过林荫小径,穿过青石小路,穿过落花回廊,走进了大堂里。大堂上挂着白绫,放着白烛,线香,喜娘搀扶着我走到蒲团边,将一根白绫的一端交到我手里,我知道,另一端在我对面那个男鬼的手里,过了今晚,他就是我的夫君,我听到周遭有小鬼们的嬉笑声,他们在窃窃私语,内容大致为恭喜主子娶的鬼娘娘之类的。那些杂乱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明明声音不大却让我头疼欲裂。 终于,在一道尖细的声音喊出“一拜天地”之时,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在一片惊呼声中我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舒瑜,舒瑜!”依稀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呼唤,谁在叫我?我想睁开眼睛,可是不论怎么用力,都没有一丝光亮渗进来。 第103章 被救 “舒瑜!舒瑜!”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叫着,到底是谁?还是没能睁开眼睛看看谁在叫我,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如同坠入一潭幽深的池水,身子沉沉往下坠,寒意刺入骨髓,微微发疼。似乎有亮光渗进来了,我费力看去,那一点点光斑渐渐的变成一大片的光亮,李永的脸渐渐出现,他温柔笑着朝我伸出手,“舒瑜,我来带你回家。” 我扬起大大的笑容,欣喜的朝李永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光亮消失了,李永的脸化作青烟消失,整个视野又恢复了死一般寂静的黑暗。四周什么都看不到,我着急的大喊,“李永,李永你在哪儿?带我走啊!带我一起走啊!” 心脏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疼,似乎有一双手将我拉出这深渊,我猛地睁开眼,入眼一片明亮的光。极度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明亮,我又闭上了眼,许久之后缓缓睁开终于看清我所处的位置,是鬼宅里的房间!我赶忙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自己身着素白的寿衣,身旁是同样一身素白寿衣的鬼王。 我的动静让他从梦中醒来,不,或许他只是闭目养神。面露下的他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眸,我只要盯着看就有被吸进去的感觉,恍如做的那个梦。 鬼王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他身边惊恐盯着他的我,淡淡的开口,“娘子这是醒了?” “呃。”一时没反应过来娘子这个称呼的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他反倒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不知该说什么的我看着他丝毫没有要睁开眼睛的样子,只好起身下床。我明明记得身上穿的是喜袍,怎么变成了这寿衣,他还与我同榻而眠,难道我们已经……我震惊得张大了嘴,回头看着鬼王,因为没有经历过房中之事,且我还是只鬼魂,自然不能知道有没有和他有过那种事儿。我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问他,其实也挺害怕听到答案,若我们真的……那我如何面对李永的深情厚意。 感受到我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他,鬼王悠悠的说,“一醒过来就盯着为夫做什么?”话罢,他睁开了眼眸。 看着他的双眼我更慌了,赶忙别过脸,“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话一出口才发现我的声音颤抖得如此厉害,心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我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 鬼王起身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我想推开他,奈何心疼得厉害,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就是这种疼让我从梦里醒过来的,是我魂体出了差错吗? 鬼王的手心里出现一团血色的雾气,他将手掌放在我的天灵盖上,有冰冰凉凉的气息注入魂体里,暂时压制住了疼痛。 “我怎么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我的声音软弱无力。 鬼王冷冷的看着我,说道,“没事儿。” “真的吗?”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鬼王,又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我的心为何如此疼?” “闭嘴!”鬼王突然怒声低吼道,我被他吓得魂体紧紧蜷缩在一起,双手抱住了脑袋。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把手臂放下,看到他正静静盯着我,眼里的神色复杂是我看不懂的。真是奇怪的鬼,喜怒无常,我明明没有惹到他啊,真是。我懊丧的捂着胸口,眼前渐渐浮现梦中那个场景,李永说,“舒瑜,我来带你回家。” “娘子神情这般忧伤,是当着你夫君的面儿想别的男人吗?”鬼王冷笑着说道。 我避开了他的话,问道,“被你抓起来的那三个人呢?” 鬼王的脸突然凑到我面前,我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到嗓子眼儿了,所幸的是他接下来并没有任何动作,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就起开了,他一挥衣袍走了出去,却在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听到他冷冷的说,“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他没有骗我,这个“很快”真的是很快,鬼王消失以后一脸茫然的我顶着心里的诸多疑惑出了卧房,在庭院前坐下看梨花落下。岂知一群小鬼哄笑着将蕴晨舒悦和何禹丢在庭院里,地上的花瓣染了血立即变得殷红,小鬼们对我恭敬的行了个礼,“鬼娘娘,这是鬼王吩咐我们给你压来的囚徒。” 蕴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身上沾满了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舒悦和何禹还好,虚弱的看着我极力扯出一个微笑,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颤抖着站起身扑到他们面前,这是我的亲人啊,而今变成这副样子,叫我怎能不心痛。 小鬼们见到我这样愣住了,许是他们想到刚刚以那种态度对待蕴晨他们会激怒我也说不定,瑟缩着慢慢往后退,我恨恨的抬头盯着他们,他们被吓得停住了脚步,依稀可以看出两条腿在发颤。我调动体内的修为攻向这几只小鬼,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对付他们却足够了。小鬼尖叫着想逃,被我击中后化作飞灰消失了。庭院里的花瓣落得更厉害了,像下了一场皑皑白雪。 我脱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蕴晨身边,小心翼翼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放在她鼻间探测呼吸,继而沉重的垂下。我呆滞在阴风里,任凭这大风吹乱我的发。蕴晨她,死了! 那个爱笑的姑娘,那个正气凛然的姑娘,那个羞涩着说要嫁给舒悦的姑娘呦。只可惜我是鬼魂,没有眼泪。只能一边大声呜咽一边紧紧将蕴晨冰冷的抱在怀里。 舒悦和何禹渐渐睁大了眼睛,我赶忙放下蕴晨跑到他们身边。何禹看了舒悦一眼,嘴里念叨了几句就坐起身,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似乎在打坐。我看着何禹的这一举动,将舒悦紧紧抱在怀里,却听到舒悦小声说,“他也快来了吧。” “谁?”我警惕的看着怀里的舒悦问道,舒悦勉强对我露出一个微笑便晕厥了。我赶忙摇着尚有体温的舒悦,着急的唤着他名字,生怕他也如蕴晨般失了生命气息。 一会儿之后庭院里的阴风越来越盛,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自半空中出现,拿着一把桃木剑向我刺来,“孽畜,还不放开我徒儿。”我惊得未做任何思考,抱着舒悦不撒手。桃木剑刺入我的肩膀,我的肩头立即出现一个漆黑的洞,疼痛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老道士解下腰带,趁我受伤放松警惕的瞬间将舒悦卷走了拎在手里,他看着舒悦的模样眼神里明明是担忧,却狠狠的低声骂道,“臭小子,跟我真这么久算是白学了。”话罢,他拿出一个白色的净瓶将舒悦何禹和蕴晨收了进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舒悦常说的师父。呆呆看着他将三人收进净瓶才反应过来,赶忙问道,“您可是舒悦的师父?” 这老道士抬起眼眸瞥了我一眼,“你知道我?” 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我的心就开始激动了,有救了有救了,我指着自己对老道士说,“我是舒瑜,舒悦的姐姐。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提过我。” 听到舒悦的名字,老道士才正儿八经看着我,他皱着眉道,“你是舒悦的姐姐?可怎么会是亡魂,身上有血腥之气也就罢了,还有浓郁的鬼气。” “我的肉身被鬼王囚禁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至于你说的血腥气和鬼气,我……”看老道士的神色和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并不信我,我赶紧解释着,突然感受到来自鬼王身上的压迫,我面色变得惊恐起来,“鬼王来了,没时间解释了,您快走。” 老道士明显也感受到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若你的话属实,我还会再来救你的。”话罢,他周身金光大盛消失在了鬼宅上方,而鬼王似乎也追了上去,那团压迫感离我越来越远,我并不觉得庆幸,反而有些担忧,若他追到那老道士怎么办,老道士好不容易才将舒悦他们救走,一定要平平安安离开啊,我在心里祈祷着。 肩头的伤口还在侃侃冒着黑气,我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梨花瓣渐渐将我掩埋。虽然逃不出去了,可我亦能安心离开了,李永,我定然不会负你。唇角上扬,我闭上了眼睛。 这次昏睡我的意识并没有消失,眼睛没有睁开可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身边发生的一切。鬼王回来了,他将受伤的我抱进屋内,为我疗伤。 有冰凉的气息不断注入体内。当我恢复了安然,他在我耳畔自嘲着说,“明明大婚时你因为受到和那只男鬼的契约影响昏倒,昏昏沉沉中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带你走,我恨啊,恨你也恨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男鬼,可还是执意要娶你为妻。 呵,我是不是疯了。想要嫁给我的女鬼那么多,我却偏想用尽一切手段将你留在我身边。明明你和别的男鬼都心有灵犀了,他受伤你会感受到心口的疼痛,可我发了狂似的妒忌他,明明知道把那个道士放出囚牢会让他的求救信息发出去。 第104章 逃离 可是为了如你的愿,我还是这般做了。本以为你也会被一并救走,可我看到你还躺在梨树下的时候压在心上的石头突然就落地了。 你这女子,并没有哪里好,心还不在我身上,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我?” 这是告白吗?我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可是环顾四周没有任何鬼影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睡得太沉所以产生幻觉了?想想也是,鬼王和我素未谋面,他娶我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怎会是因为爱我?还是别异想天开的好。 我看了一眼受伤的肩膀,伤口已经被修复了,只是动的时候还会疼。 屋子里空无一鬼,我起身下床。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坐在庭院里的鬼王。他的背影瘦削单薄,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孤独,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到了李永,心还砰砰跳了几下。 我赤脚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坐下,脚踩在花瓣上软软的,偶尔还有酥酥痒痒的感觉,我浅笑着,低声说,“谢谢你。” 鬼王语气冷漠,扔给我三个字,“谢什么?” 我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去看他,淡淡的开口,“你救了我啊。虽然我昏睡了,但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为我疗伤。谢谢你。” 鬼王静默着不说话,隔了好久才开口道,“你是我的妻,救你是我分内之事。” 我被这句话噎得不知如何回答,类似的话李永也说过,李永!“那个,我和你……有过洞房……花烛吗?”我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问出这句话,幸好是魂魄,若是肉身脸就该红成一片了。 鬼王饶有趣味的转过头看着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把头低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膝盖里,鬼王的手揽在我的腰上,我惊讶的抬头看他,被他捏住了下巴,我看到鬼王眼里的戏谑,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你说呢?” 我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却在吐槽,我要知道还问你干嘛!鬼王盯了我良久,直到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将眼神挪开,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我也不敢挣扎,谁知道挣扎会不会激怒他让他做出更极端的事儿,他叹了口气说着,“我不喜欢玩儿死尸。”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万般窃喜。虽然他的话难听了一些,可同时变相的告诉了我,他和我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你很高兴?”鬼王拉长了声调。 我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拼命压住内心的情绪否认道,“没有没有。” 鬼王用力一推,我就被他甩得跌落在地,又莫名其妙的发火,是不是做了鬼王傲娇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从地上爬起,揉着被摔的胳膊和屁股,不满的瞪着他。 “不服气?”鬼王悠悠开口问道,我没否认,只见他眼里突然染上一抹笑意,这抹笑意让我不寒而栗,只听得他说,“既然你已清醒,便准备一下今晚侍寝吧。别想着拒绝,这可是你作为妻子的应尽的义务。” 我瞪大了眼睛,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的,心里直打鼓。完了完了,都怪自己嘴贱,好好的提什么侍寝,这下子好了吧,清白指不定能不能保住呢。 “等等,你说成亲之后还我肉身的,我的身子呢?”我在想,若能找到自己的肉身就拼死冲出去,运气好的话还能活下去,运气不好的话……李永,我们来生见。 鬼王眼里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讽和狠厉,他说,“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肉身?我答应你把你的同伴放出来结果他们被人救走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有预谋的逃走。” “这能怪我吗?”我激动的站起身俯视着他吼道,“你自己本事不够大被人闯进来将人救走干嘛赖到我头上。是你答应成亲后就还我肉身的,怎么能反悔?” 鬼王也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是反悔了你能怎么样?我本事不够大是吧?今晚让你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代价是什么。” 说着,鬼王喊了一声“来人”,立即有一群小鬼涌了进来排队站在我们面前,鬼王看着我对小鬼们吩咐道,“给娘娘梳洗更衣,顺便教教娘娘如何侍寝。” “是。”小鬼们恭敬的行了个礼,鬼王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小鬼们献媚的看着我,一个女鬼站出来说道,“恭喜娘娘了,娘娘稍等片刻,我等这就为娘娘准备沐浴更衣。” “我不要!”我厉声拒绝,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面前的小鬼。可她们丝毫不畏惧,不卑不亢的站着。 “娘娘别说笑了,鬼王听到可会生气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娘娘。”女鬼笑着说道,眼神里却分明是警告的意味。 女鬼吩咐几个小鬼看住我,接着招呼其他小鬼进屋子里忙活去了。一会儿之后,她亲自来压着我进了屋子,三两下脱光了我的衣服将我扔进浴桶里,不经意间喝到了几口血,血腥儿充斥着我的鼻腔,我趴在浴桶边缘干呕起来。 女鬼看着我这样子异常兴奋,她嬉笑着说,“娘娘这样子可别叫鬼王瞧见,她可是会厌恶的。” 我不说话,眼神直直盯着这女鬼,一会儿之后,我对其它小鬼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她留下来伺候我就好。”小鬼们犹犹豫豫看着女鬼,我冷笑道,“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小鬼们这才低下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女鬼傲然站在我面前,不屑的看着我问,“不知娘娘您单独留我下来是有何吩咐吗?” 我不甘示弱地看着她,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再装了吧。说吧,你是何人?有何来意?” 女鬼仰天哈哈大笑,“不愧是鬼王看上的女人,的确有几分眼力劲儿。”说着,她蜕下衣服,手往头顶一撕一张人皮就落在了地上,她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一个美人即刻就出现在面前,鹅蛋脸娇媚生姿,杨柳腰盈盈不堪一握,当真是百年难遇的极品。 她的身子慵懒的靠在屏风上,低头欣赏自己圆润的指甲,“我呢,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鬼王是我的,任凭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你要是识趣的话,最好立刻离开他,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别想活过今晚。” “可以。”我大方的答应,对她回以一个笑容,“你若助我离开鬼宅我就离开他,再也不会让他见到我。” 女鬼立即直起身,疑惑的看着我,“你这话可当真?” 我点点头,“我可以对天起誓。” 女鬼打量着我,确定了我不是说谎以后才悠悠开口,“你要让我如何帮你?” 我想了想,严肃的说道,“帮我找到我的肉身,助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自然就会离开这里。” “你的肉身?”女鬼很吃惊的反问道,她愣了半晌,接着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话罢,女鬼就化作黑烟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些兴奋,这下子总能离开这里了吧。可是不多久女鬼就又出现了,我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还有事儿?” 女鬼凑到我面前,冷冷的问道,“刚刚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我呆滞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指着她的指甲说,“普通的女鬼不会涂这么妖艳的丹蔻,这是其一,普通的小鬼不敢对主子不敬,就算心存不满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尤其是因妒忌横生的情绪,更加不会让主子察觉,以免给自己招致祸端,这是其二,你带来的小鬼都对你恭恭敬敬的,程度甚于我太多,这只能说明她们是你的人,一个小鬼会有这本事吗?自然不可能,这是其三。至于其四嘛……” “其四怎么样?”女鬼一边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一边着急的问。 我对着女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其四是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女鬼的脸立即沉了下去,鄙夷的看我一眼,不屑的嘁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慧,也不过如此。”话罢,她已经消失了。 我从浴桶中站起,擦去身上黏腻的血液。不得不说这些鬼还真是懂得享受啊,用生人之血洗澡,魂体变得越发轻盈,体内的修为也越纯,当然,这只适合修为属阴的魂魄。然则好虽好,终究是太残忍了。 我摇摇头,穿上了一旁干净的换洗衣物。 距离女鬼消失已经过去四五个时辰了,眼看着鬼王就要来了,我在屋内着急的打转,若是女鬼不能为我找到肉身,或者说找到的时候为时已晚,那我要怎么办?真的以死明志吗?不,我不甘心。未见到李永,我怎甘愿就这样离开。 在我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鬼走进来在我耳边低语,“是我,我找到你的肉身了。目标太大不方便带走,还请你跟我走一趟。”是那个女鬼的声音,我欣喜的点点头,太好了,我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了。 第105章 失忆 被突然来临的惊喜冲昏了头的我跟着女鬼出了梨院,完全没意识到女鬼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阴贽。 女鬼带着我来到鬼宅的一个偏远院落,这里看起来无比荒凉,推开蒙尘的木门,看到枯黄的杂草垂在地上,蜘蛛网爬满了墙壁,这里看起来像是多年未有人问津,我的肉身真的在这里吗?我疑惑的看着女鬼,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在我耳边悄声说,“哎呀,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要是消失了鬼王自然会娶我为妻。我又何乐而不为?” “等等,”我厉声叫住她,“你刚刚说消失?”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女鬼,想要看穿她美丽皮囊下的那颗心。 女鬼自知说错了话,目光闪了闪,躲避着不敢与我直视,她不自觉用手拢耳边的发,“我这不是说错了吗?是离开,不是消失,是离开。” 我扯出一抹冷笑,眼里染上令人森然的寒意,“呵,是吗?”这女鬼被发现自己暗藏的心思那一瞬表露出来的慌乱出卖了她,若她仍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估计我就不会如此笃定她真的要害我。 我这样说了就说明我已经发现真相了,女鬼也不再装模作样,她一把把我推进废弃的荒院里,得意的笑着,“想嫁给鬼王,你做梦吧。” 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法阵,我被困在法阵中。似乎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双手撕扯着我的魂魄,我痛苦的嚎叫。女鬼哈哈大笑着,消失在这破落的小院。 渐渐失去意识的瞬间,我在心里说了声,永别了,李永。 我醒过来时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窗帘被风扬起,阳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墙上挂着一幅彩墨画,桃花纷飞,女子站在桃树下伸手去接落下的花瓣,面露温柔的笑意。这是哪儿?我又是谁?头疼得厉害,我用手掌拍了拍,还是很疼,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起身下床,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面容,惊得张大了嘴,看看墙上的画儿,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分明是同一个人。这是我的房间吗? 出了卧房,顺着楼梯口走下楼,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一个老头儿,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子,他们本在说着什么,看到我的时候停下了谈话,偷偷交换着眼神,面色也凝重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少女却突然从沙发上起身来到我身边,她的手臂自然的挽住我,关切的问道,“舒瑜姐,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疑惑的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沙发上的两个人愣住了,诧异得瞪大了眼睛,少女的脸色也更加不好了,她眼神怪异的看着我,“是啊,我不叫你叫谁?舒瑜姐你怎么了?” 我从少女的臂弯里挣脱出自己的胳膊,离她远了一些,警惕的打量着这几个人说,“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三个人同时惊呼,涌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男子指着自己着急的问,“姐,我是舒悦,你弟弟,你不记得了吗?” 看着这个自称是我弟弟的男人,面容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摇摇头,笃定的说,“我不记得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师父?”少女担忧的看看我,又看看身旁的老头儿,声音带了哭腔。 老头儿沉默着推开男子和少女,我警惕的抱住自己,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要干嘛?” 老头儿没有作答,手掌心里有一团金色的光芒出现,我吃惊得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再看,果然有团金色的光芒。老头的手掌印在我额头,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零零碎碎闪过几张画面,依稀有面前这三个人的面容出现,还有落了一地的梨花和长明不灭的白灯笼,头疼得要裂开,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男子将我打横抱起冲上楼上的房间,另外两个人也跟了上来。老头儿的金光在我我周身萦绕,一会儿之后疼痛才缓缓消失。 “姐,你还好吧?”叫舒悦的男子着急的看着我,他眼里的担忧之色不像是假装,我不由自主点点头。 老头儿这才开口,“舒瑜丫头,你失忆了。因为之前你在……你出了车祸,头部受了伤,所以把一切都忘了。我是个道士,叫何禹,你以前都叫我何叔的,这是舒悦,你弟弟,也是我的师侄,而这个是蕴晨,是我徒弟。”说着老头儿把这两个人推到我面前,我怔怔的看着他们,的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还不能妄下定论就信了老头儿的话,谁知道他们说得是真是假。 舒悦看穿了我的心思,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机,翻出相册给我一张一张看里边的照片,大部分是我和他的合照,我们看起来亲密无间的样子。看来他真的是我弟弟。我点点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老头儿嘱咐我好好休息,晚点儿再来看我就用眼神示意舒悦和蕴晨出去了,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有重要事情商量。我偷偷跟了过去,他们就站在楼梯口,还警惕的朝我这边看了看,确定我没在偷看才开始窃窃私语。我蹲在地上耳朵贴着墙偷偷听,隔的太远什么都听不到。懊恼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对眼前的人丝毫不了解,让我感到恐慌。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在看到墙上的画儿时定住了身子。这幅画画的很好,脸上的表情眼里的神色都很传神,恍如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我站在面前一般,若不是极度了解我的人,不会画出这样的画儿。那它是谁画的呢?我盯着那幅画出了神,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记得了。 恍惚间有白色的光在眼前闪过,我已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宅院。抬头不见天,只有粼粼的光从上面折射下来,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此刻我正站在宅子的庭院里,有两个孩童模样的人站在我面前,他们长得和正常小孩儿一点都不一样,看起来怪诡异的。我警惕的看着他们往后退了几步,两个孩子向我走来,他们前进一步我后退一步,我不时回头看,准备伺机打开宅子的门逃跑。长得这么可怕的人,绝非善类。 “舒小姐,你不是来看主子的吗?”女孩儿开口问道。 我紧张又不安的双手缴在一起,冷汗沁湿了手心,可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问道,“你家主子是谁?我不认识。” 两个孩子的反应和舒悦他们听到我不认识他们的反应如出一辙,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男孩子捋了捋情绪,试探性的问,“你……你不记得李永了吗?” “李永?”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我摇摇头,“抱歉啊,我不认识这个人。” 谁知我的话音刚落,两个孩子的脸就黑了。男孩子恼羞成怒的指着我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家主子还对你那么好。几次三番罔顾性命搭救你,这次为了你直接散魂了,幸好你家道士有点良心还知道为我主子重新聚魂,只是这魂是回来了,人能不能醒过来都还不一定呢。你居然……居然就这样忘了主子!”骂到最后男孩子呜呜大哭着,女孩儿上前抱着男孩儿一块儿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哭声让我心疼至极,我捂着胸口想要进屋去看看,那个所谓的为我九死一生的男人是谁。 在两个孩子嘶声力竭的哭声中,似乎被什么指引着我缓步朝某个房间走去,每走一步,心脏都剧烈的跳动。当我走进房间看到床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心脏更加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就要看到他的面容了,为何我的反应这么奇怪?他是谁? 就当我走近他的床边看清他的面容时,巨大的悲伤从心底涌出来将我淹没,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不由自主伸手抚上去。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沁湿了他身上的青衣,依稀记得有人身穿青衫负手而立,回头看到我的时候温柔一笑,只是记忆太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面容,是你吗? 我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立即惊得坐起身。他没有心跳,身体也是僵硬冰冷的,像是……一具尸体。我紧张的将手指放在他的鼻翼下,结果让我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人没有心跳! 我呆呆的看着床上的男子,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强光遮住了我的眼睛,光芒散尽时我从床上睁开眼醒来。原来刚刚是做梦了,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舒了一口气去擦额头的汗,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梦太真实,就好像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梦里的那个男子,我也一定认识。 想到这里,我下床推开门出去,我要去找舒悦,他是我弟弟,一定什么都知道。 找到舒悦的时候他和何禹正在为蕴晨疗伤,三人盘腿坐在地上,舒悦在前何禹在后,蕴晨在中间。金色的光芒从舒悦和何禹身上散出,过渡到蕴晨身上,蕴晨的小腹处一闪一闪的金光像电影特效。 第106章 梦中人 这样的场景我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还能发生在我身边人的身上。 我在一旁静静等着,直到这三人收了功发现我,蕴晨面色苍白,还是勉强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目光含笑的问道,“舒瑜姐,有事儿吗?” 我迟疑着不知道如何问出自己的疑惑,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欲言又止。 “姐,你怎么了?”舒悦皱着眉担忧的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不不,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赶紧摆摆手否定,舒悦和蕴晨的目光更加疑惑了,担忧之色也更甚。 舒悦的目光直直看着我的眼睛,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支支吾吾的正在组织语言,无意中瞥到何禹淡然的眸色,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好别扭的,于是大方问道,“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也恰好喜欢我?” 话一出口面前的三个人脸色都变了,蕴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舒瑜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摇摇头,衰颓的说道,“这倒是没有,就是做梦梦到了一个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疼不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从身体里剥离一样。” 舒悦和蕴晨交换了眼神,两人默契的看着何禹,何禹一怔随即了然,他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迷茫的抬头看着他,何禹指了指我胸前的玉佩,目光渐渐深沉,“你的确和一个男子互相爱慕,他还给了你定情信物。只是你们一同出了车祸,他重伤不治,而你得于他的保护幸免于难,虽然失忆了好歹是活下来了。舒瑜丫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何禹的话让我心疼得厉害,原来我的心上人真的死了,难怪我会梦到他,难怪他的身体冰冷没有心跳。我不再言语,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舒悦想要追上来,却听到蕴晨虚弱而哀伤的声音,“别追了,让舒瑜姐一个人静静吧。” 日薄西山,我独自逛到了别墅的湖边。临近春天,湖边的杨柳开始抽了新芽,旁边的十里桃花也有了生命的迹象,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开遍桃花,灼灼如霞。 春天万物复苏,喻意着新生。而我,一个没了过往的人,要怎么继续我的未来?伸手接下胸前的玉佩,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蓦然想起梦中的男子,心口又是一阵钝痛。 “舒瑜丫头!”身后传来何禹的声音,我回头,他浅笑着向我走来。 “呃……何……何叔。”我支支吾吾叫了他一声,还是挺不习惯的。 何禹倒也没和我计较,笑着站到我身边,“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受了伤,我为你疗伤之后你走出来在这片湖边发呆,你说,这算不算一个轮回。哈哈哈哈。”何禹仰天大笑,看着他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出声。 何禹感慨道,“能笑出来就好。失忆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我点点头,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玉佩,“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依靠别人的描述来了解自己的过往。像是把自己硬生生套入别人的故事里去,别扭且难过。” “想开点吧,”何禹拍拍我的肩膀,“忘了也好,有些事儿与其记得倒不如忘个彻底。打个比方,你现在……听说你与那个男子的事儿顶多是心痛,若你一切都记得,只怕是会失去求生的欲望。” 感受到手里的玉佩跳动了一下,我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认真的抬眸看着何禹问道,“我与他,当真那么相爱吗?” “嗯,”何禹笑着点点头,目光落在远方,“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你每次见完他要么是大喜,要么是大悲。” “他在哪儿,我想见见他的遗体,或者坟墓。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我期待的看着何禹。 “他叫李永,”何禹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别有期待了,见不到的。”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何禹不再说话,目光深沉,我知再追问他也不会告诉我的,干脆闭了嘴。 眼看着星子闪耀,月上柳梢头,何禹催着我回房间,我对他摇摇头道,“我想再待会儿。” 何禹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出来,他点点头说,“好吧,你早点回来。” 何禹的身影消失了,湖边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夜里的风还是很凉,不一会儿就寒风乍起,我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搓着肩膀,纵然冬末的天气有些回暖了,可突然冷成这样也太奇怪了吧,我也不曾多想,只打算回房间去。 夜色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站在离我不远处静静注视着我在的方向。难道是我认识的人?我亦步亦趋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他好高啊,我只能仰视他。奇怪的是他带着个极丑的面具,乍一看还有些恐怖。 “你怎么会在这里?请问我认识你吗?”我小心翼翼看着他,试探性开口。 “你不认识我了?”他疑惑的问,语气冰冷,只是听他说话就感觉处在冰天雪地里。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抱歉啊,我出了车祸,醒过来忘了很多事儿。” “呵,”男子冷笑一声,“他们竟然是这样跟你说的?” “他们?他们是谁?你说我弟弟他们吗?”我疑惑的看着他问。 男子摇摇头,“不说这个了。他们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和我已经成亲?” “成亲?”我惊呼一声,手里的玉佩一下子掉在地上,赶紧弯腰去捡,他亦蹲下了身子,握住了正在捡玉佩的我的手,真凉啊,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我想缩回,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放开!”我厉声呵斥着他。 岂料这男子不仅不放,反而握得更用力了。我皱紧眉头看着他,“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印象。况且我弟弟没跟我提过你,若我们真的成过亲,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不会不告诉我。我有爱的人了,虽然如今是天人永隔。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反正和你没关系。放开我!” 男子松开了手,透过面具我看到他的目光里有狠厉之色,“你不信是么?大可看看你的手腕处有没有一条红色的印记,如同红绳。那是我们成亲的信物。”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心里恐慌,不会真的有吧?我倒是没注意过,犹豫着不敢去看,生怕真的有这样一条印记。他没耐心等我,一把拉过我的左手掀起袖子,得意的看着我。我低头一看,果然手腕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红印。 我向后瘫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人跟我说过,那我和他成亲了,李永又是谁?我不是爱李永吗?一桩桩疑惑在我脑海里缠绕,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头又开始疼了,我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这分钟只想把脑子里的东西都扯出来丢掉,我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男子显然被我吓到了,想来扶我,我身体里突然出现一团燥热,在男子触碰到我的瞬间从我手里化作青色的光打向他。没有丝毫防备的男子被远远弹开,我还在地上疼得打滚。他不死心再次过来想扶我,何禹和舒悦突然出现了。 “你竟还不死心,还妄想来纠缠。”舒悦冷冷的说。 男子冷笑道,“她是我的妻,我想带她走有何不可?” “不知所谓,”何禹低声怒骂,“我会想办法斩断你们的姻缘线,总之,她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手下败将凭何威胁我?我能不能带她走,试试就知道了。” 接着,有打斗声传入耳朵,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去看,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三个晃来晃去的人影和不是乍泄的光芒,时而是金色,时而是与夜色融在一起的黑色。他们怎么会打起来?而且,何禹还承认了我和男子是结过姻缘的,那我真的嫁人了吗? 我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就听到蕴晨的声音,她在我耳边小声说,“舒瑜姐,我带你走。” 我落在蕴晨温软的怀抱里,她身上的青橘香让我的头疼缓解了不少,亦让我清醒了不少。蕴晨似乎在跑,虽然她抱我抱得很紧,我依然感受到了颠簸,那男子是谁,为何蕴晨他们都想着要远离他? “蕴晨,”我虚弱的叫着,“他们说我和那个男子成亲了,真的吗?” “舒瑜姐,你先别问那些。我们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事儿过去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好。”我应答着。 突然身上的某处黏黏糊糊的,我顺手摸去,摸到一滩温热的湿腻,放到眼前一看是鲜血,我没有受伤,之前看到蕴晨在疗伤,所以,是她的伤口又复发了吗? “蕴晨,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疑惑的问。 蕴晨大口大口喘息着,没顾得上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再说话,以免她分心。眼眶却湿润了,蕴晨和我一定关系很好,她给我的感觉是久违的安全感。若不是特别信任的人,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第107章 失去 蕴晨带着我进了一间破庙,把我放在地上便撑不住了,捂着小腹倒在一旁,鲜血从她指缝间溢出来,滴落在蒙尘的地面。 看着蕴晨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样子,我顾不得头疼,挣扎着爬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眼泪落在蕴晨的脸上,她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我道,“舒瑜姐,不哭。我没事儿的。” 还漫长的黑夜,我和蕴晨紧紧依偎在一起,我真的很希望有人能来救救蕴晨。尽管还没记起她是谁,可从我的情绪波动里感受到这个人一定对我很重要,不由自主为她心疼,不由自主为她担忧,不由自主为她着急。 我不知道如何帮蕴晨,只能用手捂住她的伤口,不让鲜血再流出,免得她失血过多。看着漆黑的夜色,我在心里祈祷何禹和舒悦快点来,蕴晨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身体冰凉,若不是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我会以为她已经死了。而我偶尔脑海里会闪过一些片段,头疼得我想就地打滚,可是想到怀里为救我伤口裂开的蕴晨,只好强忍着疼痛。 等到后半夜,何禹和舒悦终于赶来。何禹催动一张黄符,亮起暖黄色的光芒,破庙里的一切清晰的展现在眼前。何禹在蕴晨身上点了几下,接着把蕴晨抱起出了破庙,跃上树梢消失了。 我看着何禹的一系列动作,在心里暗自称叹,不愧是道士,就是厉害啊。 舒悦蹲在我面前问道,“姐,你没事儿吧?” 蕴晨被救走了,我也不必再硬撑,他担忧的面容在我眼前渐渐变成好几张,然后重叠,消失。 青烟袅袅升起,依稀间我又回到了湖底那间宅院。院落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上次对着我嚎啕大哭哭诉我没良心的那两个孩子也不见踪影,我疑惑的朝卧房走去,很奇怪的,卧房里也空无一人。接下来我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去寻,还是什么都没找到。我回到庭院里坐下,不时有阴风乍起,可就是无人前来,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充斥在心里。 自我醒来发生太多事儿了,失忆,突然冒出来的亲人,还有已亡故的爱人和……夫君。要我一下子接受这些真的太难,我想逃开却不知道往哪里逃,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接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对了!我那会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什么?居然将那个男子打出好远。 我伸出双手细细查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再试着朝前打出一巴掌,还是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是我那会儿头太疼力气使大了点,一定是这样的。我暗自点点头。 在庭院里坐了很久还是没人出现,我这才想起来这院子的主人已经亡故,他再也不会出现。不知如何离开这里,亦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的我走进书房里查看,想到这里是李永生前居住过的地方我就难过,心里堵得慌。 桌上有一幅字,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字迹娟秀,笔锋分明,一看就写的很用心,肯定是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写下的。桌子下方有个很精致的红木盒子,又是雕刻着花纹又是镶嵌了宝石,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我把它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还是有些重量的。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才看到一把小锁锁住了它。里边装着什么东西呢,我举起它放在耳边晃了晃,什么声音都没有。 想找东西把它撬开,可是这毕竟不是我的所有物,还是算了。我按耐住心里的好奇把它放回原位。 突然院子里传来响动,我凝神一听,似乎有人在说话,声音还很耳熟。我赶紧朝院子里跑去,可是出了书房的门就看到一阵刺眼的白光,下意识闭上眼睛用手臂护住了头部。再睁开眼时,我在自己的房间。 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原来又是做梦。 舒悦正好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他笑着坐到我床边,“姐,你醒了啊?”我看着舒悦,他把手里的药碗递给我,“喏,喝药。” “这,我能拒绝吗?”看着手里这碗漆黑的汤药,我心里是有些抗拒的,光是闻着这味道看着这颜色我就反胃,更别说喝下去了。 “你觉得呢?良药苦口噢。”舒悦好脾气的说着,在舒悦期待的目光下,我再也说不出第二句抗拒的话,心一横闭上眼睛就往嘴里灌,苦涩的味道弥散在口腔里,我大口大口往下咽。不知为何,喝完最后一口汤药的时候眼里有泪水沁出来。 “喝完啦。”我把空空如也的往递给舒悦,舒悦惶惶不安的看着我,接过碗紧紧握在手里,看得出来很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他这反应很奇怪啊。 “你怎么反应这么奇怪?该不会在碗里下毒了吧?” 我开玩笑似的随口一问,岂知舒悦的手抖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对劲。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也有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我的头很晕,在舒悦奇怪的眼神注视下,我倒在床上。可是并没有晕过去,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脑海里流失,我想抓住,可是再仔细回想时已是一片空白。 我看着舒悦有力无气的问道,“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舒悦不肯告诉我,紧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我还想说什么,可是抵不住这眩晕感,闭上了眼睛。 人中处一股刺痛让我睁开了眼,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我吓得尖叫了一声,那张脸往后退我才看清是舒悦。拍着心跳加速的胸脯我皱着眉问,“吓死我了,舒悦你怎么在这里?” 舒悦嘿嘿一笑说,“姐,我这不是等你醒过来吗?你还记得过昏睡过去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重复着舒悦的话反问,舒悦点点头,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最后的记忆停在破庙里,蕴晨被救走,看到舒悦我就晕倒了,“我昏睡之前看到你了。” 舒悦变得有些紧张,身体紧绷着问,“姐,你确定看到我了?” 我点点头,“是啊,何禹把蕴晨救走了,你来救我,难道不是吗?” 舒悦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他说,“是是是,姐你的记性最好了,一点儿都没错。” 这孩子,怎么奇奇怪怪的。我不说话就只静静看着他,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了,害羞的挠挠后脑勺说,“姐,我去给你做饭。你被……被车撞了之后身体一直没完全恢复,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行,你去吧。”我对舒悦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舒悦出了房间“砰”一声把门带上,我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许是我的记忆还没恢复因而不太了解舒悦,总觉得他这人奇奇怪怪的,刚刚的反应特别像一个小孩子犯了错被抓包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我揉揉还有着痛的额头,总感觉心里空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但是具体的又记不起来。算了不想了,失忆以来这种感觉经常出现,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了就好。 蕴晨足足一个星期后才重新回来别墅,她的手边还牵着一个小正太,肉嘟嘟的脸白白嫩嫩的,看上去特别可爱。就是比较高冷,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我兴奋的看着这个小正太,伸手去捏他的脸,却被他一掌打掉。力气可真大,我的手背都红了。不过我这人向来大度,才不和这种小屁孩儿计较。 我不怀好意笑着问蕴晨,“这是你和我弟弟舒悦的孩子吗?” 话一出口同时接收到两双白眼,分别来自舒悦和蕴晨手里牵着的小正太。 “姐,你别胡说。”舒悦无奈的说。 小正太则满脸嫌弃,移开白眼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舒悦,“就他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我这里还在迷茫,蕴晨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笑得眉眼弯弯,倒有几分小女生的俏皮可爱,蕴晨的手搭上小正太的肩膀,将他推到我面前,说道,“舒瑜姐,这是我弟弟梓言。之前你们是见过面的。” 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正太梓言,我以前竟然见过这个孩子?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问道,“那我有没有说过他长得很好看?” 蕴晨点点头,认真的说,“舒瑜姐你说过梓言长得像女孩子来着,长大了肯定是少女杀手。” 梓言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我一眼,移开目光小声嘀咕道,“谁要这种女人夸我了,真是的。” 蕴晨一巴掌拍在梓言头上,佯装生气的说,“谁让你这么说话的,没礼貌。” 梓言不再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我,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诶,这孩子,长得可爱是可爱,就是性格太差了。估计会吓跑一堆女孩子。 我突然想起来蕴晨受伤的事儿,也顾不得小正太梓言,赶忙看着蕴晨问道,“蕴晨,你的伤都好了吗?” 蕴晨推开面前的梓言,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圈,只见蕴晨面色带着健康的潮红,笑得娇俏可爱,“好了,舒瑜姐你不用再担心了。” 第108章 君彦 梓言适时的接上一句,“是啊,本来就老了,再为别人操心就老得更快了。长得丑就算了还老得快,看谁敢娶你。” 我对梓言扔过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什么?” 梓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嫌弃的说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我是说……”梓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冲过去的我吓到了,我双手捏上他的脸狠狠蹂躏着,肉嘟嘟的,手感真好。 “对了,蕴晨你师父呢?”居然没有看到何禹,我疑惑的问。 蕴晨还未开口,梓言这个臭小鬼就抢过了话茬儿,说道,“我师父他日理万机的,哪儿有时间来看你。” 蕴晨再次一巴掌拍在梓言的脑袋上,“臭小子,瞎说什么。师父他又不是国家总统,哪儿来的日理万机之说。”说着,蕴晨又抱歉的看着我,“舒瑜姐别见怪啊,梓言他性格就是这样。师父他有事耽搁了没来,估计现在还在忙着处理呢。” “噢。”我了然的点点头,看着梓言气鼓鼓的小脸说,“你不必道歉的,梓言挺……挺可爱的,我不怪他。”本想找几个词儿夸夸梓言,却发现没有适合夸他的词儿,我只好随口胡诌了一个。 舒悦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们说笑,眼里满是欣慰。我只当他是亲情爱情大丰收,正乐在其中呢。 我招呼几人坐在客厅里,严肃的盯着他们。舒悦和蕴晨面面相觑,猜不到我要说什么只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我说出下文。 我把手放在嘴边干咳了几声,问道,“之前一直没机会问,那晚那个带面具的黑衣人说我和他成亲了是怎么回事儿?” 舒悦和蕴晨纷纷低着头不说话,我看到他们正偷偷用眼神交流。于是凑过去坐在两人中间隔住了他们的视线,我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笑眯眯的问道,“你们两人谁说?” 蕴晨刚要开口,舒悦就说道,“是,姐你和那个男人成亲了。不过你们没有登记,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只是拜了个天地而已,姐你不会封建到连拜天地都认为是真正成了夫妻吧?法律可不承认噢。” 我瞪了舒悦一眼,“瞎说什么!我是那么迂腐的人吗?既然没有登记就罢了,只当他是说笑的吧。不过,我手腕这条红线是怎么回事儿?” 舒悦面部表情奇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他这才说道,“他也会阴阳术,这根红线是他的道术吧。姐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会找到破解这道术的方法。你放心吧,这红线顶多是会出现让你们能看到而已,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除此之外它也没有别的用处。” “真的吗?”我凑到舒悦面前再次问道。 舒悦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的真的。” 我这才放心,看着手腕上的红线懊恼的撅着嘴,是该让舒悦好好研究一下破了这道术,莫名其妙跟一个陌生男人扯上关系还是被冠以夫妻名义的我就不开心,怎么都觉得别扭。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舒悦和蕴晨再次警惕起来,她们好不容易才放松的身体又开始紧绷,我悻悻的看着他们问道,“我喜欢他吗?为何我们会成亲?” 舒悦用胳膊肘捅了捅蕴晨的腰,低声说,“你来说。” 蕴晨气结,瞪着舒悦,可是舒悦低着头不看她。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我倒是越发好奇了,蕴晨看着我顿时没了气焰,她讨好的笑着,“事情是这样的舒瑜姐,你不喜欢那个男的,他对你一厢情愿。然后趁人之危趁你不备设计和你举行了婚礼。” 我还想问得更细致点,蕴晨看穿了我的意图,赶紧说,“舒瑜姐你别问我啦,你和他的事儿我着实不了解详细。只知道你不爱他。你也不用纠结这个,反正你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听蕴晨这样讲,我转念一想竟然觉得很对,于是不再追问。乐滋滋的打开电视剧看起来,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眉来眼去的两个人。 蕴晨回来了,自然又是和我睡同一个房间。晚上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睡神降临,可是蕴晨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几乎过了半个小时,我才忍不住开口道,“蕴晨,你怎么了?” 蕴晨伸手抱住我,头靠在我肩膀上,叹了口气,“舒瑜姐,如果未来发生很可怕的事儿,超出你的承受能力,你该怎么办?” “咦,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许是失忆让我放空了一切,我不刻意去探讨我的过去,也不愿意无谓的担忧将来。 蕴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没什么,睡吧。” 舒悦和蕴晨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实在不懂这两个人在想着些什么。我忍不住嘟囔道,“你和舒悦感情出问题了吗?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有什么就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着分析分析,指不定就解决了。憋在心里会出问题的。” 蕴晨似乎哭了,她低声啜泣着,渐渐的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蕴晨的眼泪沁湿了我的肩头,她就一直哭着直到哭累了沉沉睡去。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我趁着吃饭的空当把舒悦拉到厨房,看到饭厅里正在给梓言夹菜的蕴晨,拧着舒悦的耳朵低声呵斥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蕴晨的事儿?” 舒悦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我,“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半信半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你说真的?” 舒悦点点头,举起双手,“真的真的,我可以发誓。” 我这才放下手,扔给舒悦一个白眼,“最好是真的。蕴晨是个好女孩,你别辜负她。” “是是是,”舒悦笑得很开心,“姐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诶,这蕴晨看来真是合你的心意,你这还没恢复记忆呢,就又帮着她说话了。真不知道你是谁的姐姐。” 我学着蕴晨打梓言,在舒悦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臭小子,别和我贫嘴。快滚去吃饭。” 舒悦灰溜溜的和我回到饭桌上,蕴晨看着舒悦红通通的耳朵疑惑的问,“舒瑜姐,你和舒悦这是怎么了?” 我对蕴晨眨眨眼,得意的说,“放心吧,我教育过他了,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蕴晨差点被饭噎到,梓言一边给蕴晨倒水一边看着我低声骂了句,“笨蛋。” 不明就里的我还在疑惑,难道我做的不对?只顾着思考这个问题的我没有注意到蕴晨偷偷看我时心虚的眼神。 “舒瑜姐,我们出去玩儿吧。”蕴晨突然说道。 “可以啊,”我欣然同意,“只是我们去哪儿玩?” “这个……”蕴晨想了想把目光投向舒悦,舒悦沉思了会儿说道,“我们去邻市的古镇玩儿吧。” “行。”我兴奋的点头。 收拾好行李,舒悦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车,我们自己开车去旅行。梓言一坐上车就睡着了,这臭小鬼,果然只有安静的时候最可爱。 想着离目的地还远,我也靠在座位上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车停在半路。舒悦和蕴晨都不在车上,旁边的梓言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你这小鬼这么看着我干嘛?舒悦和蕴晨呢?”我趴在座位上四处张扬,寻找舒悦和蕴晨的身影。 梓言冷冷的说,“耐心等着,他们下车去办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好吧。他们下车很久了吗?”我安分的坐回到座位上,再次问道。 梓言皱着眉不再回答,我也识趣的闭了嘴。和这小鬼相处,简直是相当于对着一座冰山,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融化的那种。车厢内的气氛实在是尴尬,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等候他们归来。 所幸的是舒悦和蕴晨很快就回来了,他们身旁还带了一个男子。这个男子长得很好看,但是他也很高冷的样子,周身带着不怒而威的气质,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想起来古代鲜衣怒马征战四方的大将军。 “这是?”我疑惑的问。 蕴晨赶紧给我介绍,“舒瑜姐,他叫君彦,你以前也认识的。” “是吗?”我打量着这个叫君彦的男子,他的面容之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倒是他的身影像极了那晚说和我成过亲的男子。 我凑到蕴晨耳边小声问,“他不会就是那个和我成过亲的男子吧?” 蕴晨干咳了几声,别扭的看着君彦点点头。果然是他!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你把他带来干什么?他该不会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儿吧?”我再次在蕴晨耳边细语问道,祈祷蕴晨的答案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可是看蕴晨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该失望了,蕴晨抱歉的看着我,我真想一口血吐出来倒地不起算了。 君彦看着我和蕴晨耳语的样子,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眼里却染上一抹笑意! 第109章 同游 蕴晨讨好的看着我,眼睛里只差冒出来小星星了,我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君彦,无奈的抚额,“好吧,一起就一起咯,不过是多个人而已。快上车吧。” 说罢,我钻进了车里,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这个叫君彦的男人让我觉得有压迫感。而且那天晚上他明明和何禹他们打得那么厉害,蕴晨带着我逃跑差点丧命,怎么蕴晨和舒悦还会同意带上他一起去。最重要的是,一想到君彦说的我和他成亲了,心里就更加堵得慌。手上的红线一日不除,内心就一日难安。 君彦拉开车门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车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多。瞪了他一眼就把头别开,正好看见目光在我和君彦之间来回转悠打量着我们的梓言。 梓言看着我欲言又止,可最终什么都没说,把头转向窗外看倒退的风景。我撇撇嘴,继续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身旁之人。突然衣兜里的手里振动了几下,我拿出手机发现是蕴晨发来的消息,我抬眸看向她,她对我做了个拜托的手势,眼神里带着讨好。 我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消息内容,“舒瑜姐,别生气,我和舒悦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只是不能对你明说,望理解。”心情正在郁闷当中,就算有苦衷我也不愿理解,随手点了删除,把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闭上了眼睛。 身边坐了个让我心里堵得慌的人,我又怎能睡得着。目光偷偷从帽沿下穿过看向君彦,却不曾想他也在看着我,发现了我的目光嘴角轻轻向上勾起,我愣住了。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我一直盯着他看,我赶紧收回目光。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我这是怎么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还觉得挺好看的。 这一路我都在煎熬中度过,心里百味杂陈。终于抵达古镇的时候,我迫不及待想要下车,远离身旁的男子。舒悦蕴晨梓言都下车了他却不为所动,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要下车,可是他拉住了我的手并将我扯向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我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他用一只手制住了我,另一只手关上被梓言拉开未关的车门。 “你疯了!”我心里有怒气升起,皱着眉瞪他。 蕴晨想拉开车门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打不开,无奈之下只好拍打着车窗。窗玻璃是单面的,从里边可以看到车外的情况,可是从车外却看不到车里的情况。梓言在蕴晨耳边说了些什么,蕴晨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他对蕴晨点点头,拉着蕴晨就要离开,蕴晨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跟着梓言离开了。看着舒悦蕴晨和梓言离去的背影,君彦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看,他们都走了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冰凉的气息洒在我耳边,我身上有鸡皮疙瘩迅速窜起,汗毛也竖直了。君彦的话过于暧昧,我的脸越来越烫。在这个狭小逼仄的车内,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你你……你想怎么样?”我结结巴巴的问道。话是问出来了,心里却在懊恼,怎么这么没出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却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君彦的手放在我脸上,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个嘛,孤男寡女,你说呢?” 被他的话吓到了,我赶紧挣扎,企图能逃离开,可是他的力气大的出奇,能挣开才怪。君彦也知自己玩笑开得过度了,赶紧说道,“诶,舒瑜你别激动。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停下了挣扎,凝神看着他,“你要和我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君彦眼里闪过一抹光,他拉长了音调说道,“噢,舒瑜你这是不愿意和我谈?我们是夫妻,能说的话可多了。” 我又开始挣扎,他无奈的放开我,我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挪到车窗边紧紧贴着车门不愿靠近他,“你说,我听。” 看着我的动作,君彦无奈的摇摇头,缓缓开口道,“想必蕴晨和舒悦跟你说过了我们的事儿,你现在是我的妻。但是你不爱我,是我对你一厢情愿,舒瑜,既然往事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何不给自己个机会重新开始,也给我个机会让我保护你。我保证,在你真正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做任何逾矩的事儿。” “说完了?”我看着君彦的眼睛,佯装淡定的问道。 君彦看着我的反应,答非所问,“舒瑜你难道不愿意吗?” “说完了就给我开车门,我要下车。”我避开了君彦的话题,我和他之间不适合谈这个。 君彦叹了口气,目光里流露出哀伤,我竟觉得有几分愧疚,把头转向了窗外。君彦的手伸过来是吓了我一跳,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的手却只是拉开了车门,“好了,下车吧。” 我和君彦一前一后走进古镇里,青石板的小巷,青砖黑瓦的民房,潺潺流走的小溪水,到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感觉。不知上哪儿去找蕴晨和舒悦,我迷茫的穿行在小巷里,准备给蕴晨打个电话。可是手还没摸到手机,就被君彦握住了。他牵着我的手朝前走,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侧影,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再回想时却发现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心不在焉的瞬间,我竟然忘了挣脱君彦的手,任凭他牵着我。 君彦轻车熟路带着我进了一间客栈,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要进来这里,就看到舒悦和蕴晨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说话,这两人居然把我丢下不管不顾,让我去面对君彦,自己则躺在这里享受。我干咳了几声,感叹道,“今天天气不错呀。” 听到我的声音,舒悦和蕴晨急忙坐起身,蕴晨原是一副死定了的模样,却在目光落在我和君彦身上时变化成诧异。我顺着蕴晨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我的手被君彦紧紧握住。我忙不迭挣扎,君彦倒也没有过多反应,直接松开了。 我把被君彦牵过的手甩了甩,用另一只手揉着,当然,同时还不忘记瞪蕴晨和舒悦,恶狠狠的说,“你们两个,必须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否则死定了!” 蕴晨顾不得其他,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我甩开,她再次拉住,“哎呀,舒瑜姐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冷眼看着蕴晨,蕴晨拖着我上了客栈二楼的一间房间里,想来这就是蕴晨定下的我们的卧室。蕴晨关上门,低着头站在我面前,用撒娇的语气叫到,“舒瑜姐……” 我打断了她,“好好说话,给我个解释,为什么?” 蕴晨仍旧低着头,她缓缓开口,“我和舒悦在半路碰到他的,原想躲开,他却直言不讳说要和你在一起。舒瑜姐你不记得他,现在的君彦对你来说不过一个陌生人,自然也不会答应他。他却跟我和舒悦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不阻碍他靠近你,他会努力让你爱上他。我和舒悦揣测不透舒瑜姐你的心思,只好答应了。 舒瑜姐,你先别急着生气。我觉得吧,反正你现在什么方面都是一片空白,倒不如试着和他相处。若你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若你始终无法动心也不吃亏,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好啦。舒瑜姐,你就别怪我和舒悦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蕴晨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我,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小鹿,我的脾气顿时都消失了,用食指点在她额头,“你呀!若你当时和我说清楚我未必不会同意,这样先斩后奏让我很反感。总觉得我被算计了,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那……舒瑜姐你不生气了吧?”蕴晨小心翼翼的问。 我点点头,看到蕴晨这副小孩子模样,我怎么还有心生气呢? 蕴晨立即喜笑颜开,挽着我的手臂左右摇晃,欣喜的说着,“舒瑜姐,你太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只有我们四人,君彦并不在。我本想问问舒悦有没有看到他,可一想到我和君彦尴尬不已的关系,就生生把话憋进了肚子里。还是不问了吧,免得引起误会。 晚饭之后蕴晨提议出去走走,我自然是赞同的,四个人一同出了客栈。 古镇的夜晚像极了电视剧里见到的场景,明亮的红灯笼,扛着糖葫芦叫卖的小贩,还有路边摊上卖的各种精致物件,譬如发簪,面具之类的。我走到卖发簪的小摊前挑挑捡捡许久,一个碧色的发簪映入眼帘。那抹碧色让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我捂着胸口死死盯着那根发簪。 “怎么了舒瑜姐?”蕴晨看着我疑惑的问。 我把簪子举到来,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根发簪很眼熟?我是不是有过一模一样的?” 蕴晨看到发簪的时候眼神里有惊讶之色闪过,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我确定我是看到了。只是蕴晨摇摇头,“舒瑜姐,你从来不带发簪的。” 刚刚蕴晨分明神色有异,我装作信任她的样子,说道,“可能是我急于恢复记忆吧,看什么都觉得眼熟。不过,这根簪子的确很漂亮,我想买下。”说着,我还特意偷偷观察蕴晨的神情,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更加疑惑了,不过也确定了这根簪子之于我一定有重要意义。 第110章 君彦是鬼王 我握着簪子继续与他们同游古镇,对于这里的新奇事物我却再无心观赏。满脑子都是关于这根簪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它呢?为什么蕴晨要否认呢? 突然周围的人纷纷朝前边跑去,蕴晨舒悦和梓言也变了脸色,我侧耳听,隐隐约约听到有呼救声。我们跟着路人的方向跑去,在一座石桥边站满了人,桥下的湖水里有个女子在大声呼救,似乎是落水了。可是这天寒地冻的,没人愿意跳下水去救她,只是找了根长竹竿放到水里让女子抓住。 奇怪的是女子每次都要抓到竹竿了,就像被什么拖住一样往下沉,她挣扎着浮上来又被拽了下去。蕴晨和舒悦脸色凝重,悄悄耳语着什么,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纵身跳入水中。冰凉的水漫过我的口腔鼻喉我才清醒过来,我不会游泳!而且刚刚为什么会跳下来,就像……就像被迷惑了心智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湖下拉住我的脚,拖着我往下沉,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舒悦和蕴晨着急的脸和他们唤我名字的声音,突然一道黑影从桥上飞下来,拉着我的身子又飞回到桥面,围观的人发出一阵一阵唏嘘,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舒悦匆匆跑上桥,对周围的人解释道,“大家不用慌,我们是道士,修习过一些道术。刚刚为了救人行事草率吓到大家了,抱歉抱歉。” 救我上来的黑影扶起我的身子,手掌贴在在我背后,冰冰凉凉的气息渗入身体时,有水从喉咙里呛出来。我这才看清,救了我的人是君彦。 我很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 风一吹,我抱着自己湿漉漉的身子瑟瑟发抖,君彦搂住我的身子,对舒悦说道,“你和蕴晨留在这里救人,我送舒瑜回去换身衣裳。”君彦的语气像是命令,令人无法拒绝。舒悦点点头,怔怔地看着君彦抱着我消失。 君彦用了道术,一跃可以跳出好几丈,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客栈。客栈有太阳能,自然是有热水的,君彦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才离开房间。我把门反锁之后进了浴室,用手试探水温,居然不烫也不冷,正好适宜。想不到这个君彦看起来冷冰冰的,内心却如此温柔细腻。 我躺在浴缸里,水漫过身子。突然在水里的那一幕出现在脑海里,我抬起小腿,脚踝处有淤青,像是手指头那般。难道是水鬼要拉我做替身?想到这里,我觉得不寒而栗。 许是温水泡的我身心舒畅,不知不觉间我在浴缸里睡着了。梦里出现了别墅,十里桃花开满长堤,我在湖边发呆,却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水里,我看到自己在水里扑腾。接着画面一转转到一个古老的宅院,房檐下里挂着白灯笼,照的庭院里亮堂堂的。似乎有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现了,一头墨色的长发,我却看不清他的脸,他的面部一片模糊,五官都看不清。我还想再仔细看个究竟时,突然画面消失了。 “舒瑜姐!舒瑜姐!”敲门声让我惊醒,我这才想起自己在泡澡,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冰凉。 我起身穿上浴袍去开门,拉开门的时候蕴晨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舒瑜姐,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在洗澡啊,半天才来开门。” 我歉疚的说,“对不起,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在浴缸里睡着了。” 蕴晨噗嗤一声笑出来,进了卧室。她一边反锁门一边说道,“舒瑜姐你也太可爱了吧,居然会在浴缸里睡着。哈哈哈。” “得了,别笑话我了。你和舒悦救起来的人怎么样了?”我追问道。若真的是水鬼,估计那女子活下来的几率不大,虽然有蕴晨和舒悦在,我不清楚他们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救回那个人。 果然,蕴晨惋惜的摇摇头,“若是个普通女子倒也能活下来,偏偏是个孕妇,溺水加上早产,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 “蕴晨,你是学道术的,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我严肃的看着蕴晨说道。 蕴晨点点头,“舒瑜姐,你说。” 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道,“这次溺水的女子,是不是水鬼作祟?” “舒瑜姐你看到了吗?”蕴晨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我疑惑的问,“我看到什么?你说水鬼吗?”蕴晨点点头,我轻笑道,“不是,我落水的时候感觉到了有东西在拉我的脚,湖里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事儿,那就只能是那种东西了吧。” “蕴晨姐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不过那几只水鬼已经被我捉了,不会再害人。”蕴晨干笑着,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说道,“那就好,免得又有无辜的人死亡,没完没了的一直循环。” “对了,舒瑜姐,我去跟舒悦说声你没事儿了,免得他还担心你。”蕴晨说着,逃也似的飞离了房间,我看着她仓促的背影疑惑至极,这蕴晨奇奇怪怪的,老是做些让我莫名其妙的事儿。 我走到廊上,抬头就能看到古镇的夜景和天上的月,灯火阑珊,月光如水,倒是个适合养心的好地方。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抹凉意,在脖颈处游走。我一回头就看到几个长相丑陋的小鬼和一个极其貌美的女子,女子应该也不是常人,她的脚步虚浮没有影子,这应该是……鬼! “你们是谁?”我一边问一边往后退,准备伺机而逃。也是佩服我的勇气,这种时候居然能冷静应对,没有大喊大叫求救。 女子应该是带头的,她哈哈大笑着,“第一次让你死里逃生,算你运气好。刚刚又让你死里逃生,不过是恰好被鬼王撞见了才把你给救了,不过现在你就没这个好运了。你们几个,把她抓起来,跟着我走。” 女子朝几个小鬼使了个眼色,小鬼们一拥而上制住了我,黑色雾气将我们包围,晕晕乎乎间来到一片旷野。 小鬼们将我摔在地上,身体接触到地面时传来钻心的疼,我站起身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女子走到我面前一推我又摔倒在地,身体上的极度疼痛让我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下来,女鬼蹲在我面前,涂了嫣红丹蔻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她看着我笑得风情万种,“不是说不喜欢鬼王吗?为何还与他纠缠不休?当初没杀死你到真是我的遗憾。不过现在杀了你也不晚。”说着,她的手一用力将我甩开,我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闪着几颗小星星。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鬼王,只怕你是找错人了。”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揉着后脑勺说道。这女人真是出手狠厉啊,她要多折腾我几次,估计我这副身子骨就得散架了。 女人听到我的话眼里有怒火在升腾,她问道,“你难道不是舒瑜吗?” 我点点头,“我是舒瑜。可是我就一普通女子而已,前些日子除了车祸失去记忆,就算我认识你说的鬼王,那也是在我失忆之前的事儿了。”等等!她之前说了句“刚刚你又死里逃生,只不过恰好被鬼王撞见了才把你给救了”,救了我的人是君彦,那么鬼王就是君彦。 看着我震惊的样子,女子哈哈大笑,她眼神里带着嘲讽之色,“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就算你失忆了还与鬼王纠缠不清,真是浪荡女。” 我没与女鬼计较她说的话,想来她定是爱慕君彦的,出于嫉妒才会说出这番刻薄的话,我关心的另有其事,“你告诉我,鬼王是鬼吗?” 女鬼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那几个小鬼也哈哈大笑着,其中一个小鬼说,“你这女子怎的如此愚钝,鬼王肯定是鬼啊。他死了几百年了,修炼时间长修为高深才征服了我们,让我们成为他的手下。正因为他是万鬼之王,我们都叫他鬼王。” “别跟她废话了,赶紧把人给我处理了。记得处理干净一点,魂魄也不要留下。”女鬼收敛住笑意,冷厉的说道。她的话让我觉得渗入骨髓的冷,其实更打击我的是君彦的身份,舒悦不是说他是修道的吗?怎的成了鬼王?那我与他成亲……难道是冥婚?可是舒悦和蕴晨为什么要骗我。我与鬼王能够成亲,说明我也不是常人吧。 团团疑云笼罩着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我需要恢复记忆才能解答这些疑惑,只是要如何才能恢复我的记忆? 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这些小鬼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把我吃掉。我得想办法逃离这里。 还有那个该死的鬼王君彦,不想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在眼前晃,想他出现的时候鬼影都不见,我在心里咒骂着,然而小鬼们嘿嘿笑着一点点靠近我,眼神越来越惊恐,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疼痛从肩头开始蔓延,我的肩膀手臂都被小鬼咬着,它们硬生生用牙齿撕下了我身上的肉,疼痛让我忍不住大声嚎叫着,可这是荒无人烟的旷野,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女鬼的笑声不绝于耳,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若我能活下去,定然要把这女鬼碎尸万段,让她灰飞烟灭! 第111章 被救 空气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引来了这旷野里的怨魂,我看到一团团黑色的雾气向我靠近,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倍加清醒,我眼睁睁看着那些鬼物靠近我,将我身上的肉吞食。 君彦赶来的时候我几近失去意识,身上没有几个地方是完好的,多是血肉模糊,青筋外露,有的地方还露出森森白骨。 君彦突然出现在旷野,小鬼们惊恐不已纷纷逃离,连女鬼也吓得愣住了,一时忘了逃开。君彦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同时有怒火在熊熊燃烧,只见他手里升腾起一团黑色的雾气,打向那些正在逃跑的小鬼,小鬼们被击中的瞬间化作飞灰消失在夜色里。 女鬼终于想起来逃跑,黑色的雾气在她周身萦绕,君彦见状,在女鬼身上加诸了术法,顿时女鬼就不能动弹。他快速移步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君彦碰到我身上的伤,疼得我直哼哼,君彦语气里满满的心疼,他柔声说着,“舒瑜你别怕,我定会让你恢复如初的。”说罢,君彦的手掌贴在我后背,冰凉的气息源源不断涌进身体,身体越来越冷,可是伤口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我疼得没力说话,心里的怨恨却丝毫未解,我拼着身上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说道,“君彦,我要将……这个女鬼……我要将这个女鬼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还给她。” 君彦不住的点头,他看着我的眼里有湿气,是为我而哭吗?君彦说道,“都依你,舒瑜。你要什么我都给依你,只要你能好起来。” 话落下尾音,我看到被困住的女鬼眼神顿时黯淡,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大吼道,“鬼王,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难道忘了我才应该是你的鬼王妃吗?” “你闭嘴,”君彦冷冷的看着女鬼怒吼,女鬼被他一嗓子吼懵了,君彦接着说,“你上次就差点让舒瑜魂飞魄散,我念在你在我身旁伴我多年放过你,以为你能悔过,没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悟甚至变本加厉再次对舒瑜下狠手,呵,看来对你心软不得。” 女鬼知道这次是真的触犯了君彦的底线,她哀求道,“鬼王,你不能为了一个生人如此对我。我父亲当年可是将自己的修为尽数授予你助你打败上一任鬼王,你答应过他会好好待我的。” “呵,我难道没有好好待你吗?我任你打着我的名义在阴阳两界胡作非为,你犯下那么多杀孽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你善后,若得如此,你以为你的罪过还不够遭受天罚的吗?”君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直直看着女鬼。女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好了,舒瑜我带你回去。你忍忍,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的。”君彦不再理会女鬼,将它收入手上的扳指里,抱着我飞入这苍茫夜色里。 风呼呼吹过我的耳畔,脸被寒风刮得生疼,我把头埋进了君彦的怀里。 很快就到了客栈的房间里,舒悦蕴晨梓言都在,可是君彦仍然抱着我未撒手。 “天呐,舒瑜姐这是怎么了?”蕴晨惊呼,接着奔到我身边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舒悦也跟了上来,他看着我眼睛里都有了泪意,接着他握紧拳头,我听到关节处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舒悦狠狠的盯着君彦,一字一顿地问道,“是不是跟你有关?” 君彦毫不避讳大方承认,他歉疚的说,“是,是我对不起舒瑜。只是目前救舒瑜要紧,其他的事儿我们容后再议可以吗?” “好。”舒悦做着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字。 蕴晨在地上踩了一个八卦阵,八卦在地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君彦将我放在八卦阵中,蕴晨和舒悦在四周拉上了红线,红线上挂着许多刻着符文的铃铛,静止不动。 接着梓言摇响了铜铃,嘴里念叨着什么,我只听到朗朗的诵经声钻入耳朵,杂乱的心渐渐变得平静,意识也像被催眠,开始陷入沉睡。 有轻盈的感觉在身体上传来,我睁开眼,看到自己站在房间里,面前的八卦阵里坐着的那个分明也是我,舒悦和蕴晨盘腿坐在我周围,身上金光大盛,手指在画着符文看起来像是为我疗伤。低头看看自己,脚步轻浮,身体透明,没有影子,我现在是魂魄。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嗡嗡的声音挥之不去。突然一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的心一惊回头看去,是君彦。 “别担心,为了方便救你,也让你少承受一些疼痛,我们将你魂魄召出来再为你修补身体。等你肉身恢复了你就可以回去自己的身体了。”君彦温柔的说。 我点点头,看着君彦温柔的眼神,那个憋在我心里的问题不由自主就脱口而出,“你是鬼,对吗?” 君彦愣了一下,点点头,他看着我说,“舒瑜,你听我……” “君彦,”我打断了君彦的话,不愿再听他说下去,“人鬼殊途,纵然我失忆了,可这些还是懂的。不管我们是否有真的成亲,我都求你,放过我吧。” 君彦眼里的温柔化作伤痛,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喃喃自语道,“舒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点点头,别开眼神不再看他,他越表现得难过镇静,我就越觉得愧疚,有些话说了伤人,不说自己憋着难受,为了日后的安生,此刻只能做一个狠心的人,把一切都说开。 “君彦,我说的话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的确不适合在一起,你放过我吧。” 君彦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看着我,半晌以后他的眼神恢复了冷漠,语气也冰冷得渗人,他缓缓说道,“不可能。你是我的妻,我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绝不会因你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这次让你受伤确实是我的疏忽,对不起,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 “你拿什么保证?”我质疑道,眼神与他相对,可我顾不得害怕,我要好好活着,再也不想再次经历这种事儿,指不定这次遇袭都会成为我的噩梦,“那个要害我的女鬼是你的人吧?你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拿什么保证我的安全?听你们的对话,她也不是第一次害我了吧,你看,我能被你的同一个女伴两次害的差点丧命,我怎么敢信任你?” “我……”君彦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双手握成拳放在大腿两侧,他被我的一连串质疑问得哑口无言,再说不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的脸上爬上一抹冷笑。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为了避免我因你而亡,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君彦握紧的双手松开了,他眼里盛满悲伤,失落的垂下了头,我听到他的语气里有几分难过,“好,我知道了。只是再让你恢复之前,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随你。”我对他回以一个微笑,看着那双哀伤的眸子,心突突直跳。 舒悦和蕴晨累的满头大汗,汗如水般不断从额头滑落,他们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八卦阵里的半空中出现一幅金光闪闪的文字,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文字一个接一个飞进我的身体里,我的身体被金色的柔光包裹着,君彦拿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扳指变大飞在半空往下套住我的身子,我的魂魄诧异地看着君彦,他的眼神却还是一直没有落在我身上。 玉扳指发出的光芒和金色的光芒重叠,整个屋子里都亮如白昼,甚至过分耀眼。许久之后光芒才渐渐消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我完好如初的身子,连我自己都震惊了。世上竟有这等奇术,真的能将人起死回生,改头换面而不露一丝破绽。远远看去,就像我只是睡着一样。 君彦收回扳指,蕴晨和舒悦也收了八卦阵。君彦上前把我的肉身抱上床,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咬住了嘴唇。 梓言再次摇响铜铃,我的魂魄像受到某种召唤缓缓飞上了半空,梓言低声诵经,君彦的手掌散出黑色的光在我身体上扫过,我的魂魄就被吸进了身体里。清脆的铜铃声和诵经声不绝于耳,我的意识渐渐苏醒,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舒悦和蕴晨着急的脸,看到我睁开眼眸,蕴晨笑逐颜开,她欣喜地说,“舒瑜姐醒了!” 舒悦也露出了笑容,赶忙问道,“姐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尝试动了动身体,除了还有些疼之外倒是没别的不舒服。环顾四周,君彦已经消失了。 “舒瑜姐,你在找什么?”蕴晨顺着我的眼神打量着四周,迷茫的问道。 我咬着嘴唇,难为情的开口,“君彦他……”后面的话还是没问出口,虽然我是因他而出事,可他也救了我,况且我出事不是他的本意。 蕴晨却是个聪明人,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接下来想问什么了。 第112章 公园腐尸 她看了一眼舒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舒瑜姐你说的话太重了,他帮你安置好魂魄确定不会再出事故就离开了。他让我们传达给你,若你不愿意见他他就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不过会在暗处守护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噢,随他。”我冷冷的回答,心里却有些触动。君彦他的深情厚谊,只怕是所托非人,我感激他,可是心里的悸动无论如何都出现不了。 蕴晨和舒悦看着我的反应面面相觑,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厉声问道,“为何骗我说他是修道之人?” 舒悦赶紧说道,“姐,这是我的主意,你别怪蕴晨。我是怕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接受不了,毕竟你只是个普通女子,未见过鬼物。突然知道自己身边出现了这么一只鬼物还是……那不得吓死啊。只是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让你知道了真相。” “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骗我他是道家之人,让我尝试着爱他?你们既然是道士也该懂得人鬼殊途啊!”我皱着眉责备道,心里有些不悦,她们是我的亲人,居然对我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儿,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这滋味儿着实不好受。 舒悦不满地低声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于是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舒悦摆摆手,着急的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你……”我还想追问什么,却被蕴晨打断了。 “对不起舒瑜姐。”蕴晨低着头歉疚的说,“我不知道你会如此生气。是我们顾虑不周全了。” 看着蕴晨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我就会想起她为救我伤口复发差点丧命的事儿,心当下里一软,脾气都没了。我冲她们挥挥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我不生气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姐!”舒悦担忧的叫道。 “别说了,我们先出去吧,让舒瑜姐一个人静静,她现在心里肯定很乱。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么多,总得需要些时间去慢慢接受。”蕴晨阻止了舒悦再说什么的冲动,扯了扯他的衣袖。舒悦担忧的看着我走出了房间,蕴晨也是如此,她走到门边突然回头说,“舒瑜姐,你若是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会随时听你差遣。” 我点点头,蕴晨将门带上了。 卧室里就我一个人,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明明近来有太多疑团,可是真到了想问什么的时候又什么都问不出来,明知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不太好。隐隐越觉得舒悦和蕴晨有事儿瞒着我,我必须要想办法恢复记忆。这事儿不能跟蕴晨和舒悦说,他们既然选择了瞒我就不会想要我恢复记忆,我得偷偷进行。 一个人坐了许久,累到一定程度了就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接着发呆,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蕴晨在我床边坐着。 “舒瑜姐,早。”蕴晨对我甜甜笑着打招呼。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应她,“早啊。” 蕴晨讨好的把我的衣服拿来替我穿上,我别扭至极想要拒绝,蕴晨却执意帮我穿着,动作小心翼翼而温柔。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做什么亏心事儿了?” 蕴晨茫然的抬眸看着我,说道,“没有啊,舒瑜姐怎么会这么问?” 我打了个寒战,缓缓开口解释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样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心里很慌,总觉得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想要赎罪。” 蕴晨噗嗤一声笑出声,她边笑边说,“舒瑜姐,你也太可爱了吧。我才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这不是受伤了吗?纵然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实则被鬼物咬过的地方还是会疼,因为鬼物的阴气和毒素残留在你的身体内,我们用修为为你修补了身体,可是余毒是一次性清理不干净的,我和舒悦会隔三差五为你清理一次体内的毒素。” 我了然的点点头,身体扭动的幅度过大的确是会疼的,于是不再抗拒,任由蕴晨为我穿衣服。蕴晨为我穿好衣服,将衣服整理得妥妥贴贴的,她又把我按在梳妆镜前坐下,为我梳理头发,我从镜子里看着蕴晨,唇角不自觉上扬,这么好的姑娘给我弟弟做女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了。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是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为我穿上一套古代女子的衣裙,还替我挽了发髻,在我头上簪了一根玉簪,那根玉簪和我从古镇小摊上买来的一模一样。 笑容在我脸上凝固,我的眼神变得深沉。蕴晨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疑惑的问,“舒瑜姐,你怎么了?” 我没回答,等蕴晨为我梳好头发我站起身从枕头下摸出那根玉簪,举在蕴晨面前,蕴晨愣住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皮笑肉不笑的问,“舒瑜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对蕴晨微笑着,说道,“蕴晨,你当真没见过这根簪子吗?” 蕴晨迟疑几秒,坚定的点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对,我肯定我没见过。” 我没再说什么,笑意盈盈的把簪子递给蕴晨,让她替我簪在发间。从镜子里看到蕴晨有些慌乱的眼神,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来我得尽快找到恢复我记忆的方法了。 下楼吃过早饭,我们决定一起去古镇的自然公园玩儿。毕竟来古镇是来旅游的,整天待在客栈算什么。 今天的阳光明媚,风轻云淡,很适合出游。我们各怀心思走在路上,舒悦和蕴晨走在前面,时不时耳语几句,我就盯着他们的神情企图看出些什么,一旁的梓言则看着我,目光深沉。 到了自然公园,我们随意逛着看公园的野生动物,今天的气氛比较沉重,想比起以往的说说笑笑互相嬉闹,一路上都没人说一句话,一直没人开口打破这沉静。 突然我闻到一股恶臭味儿,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发出的。 “你们,有没有问到什么味道?”我捂着鼻子嫌弃的问。 舒悦和蕴晨对视一眼,静下心来闻了闻,也是捂着鼻子皱起眉头,“像是尸体腐烂后发出的恶臭味儿。” 梓言一言不发,闻着味道向前走去,周围的游客走来走去,不好得太声张,只能自己去察看。我们跟在梓言身后走着,若无其事像是观赏周围的风景。 来到了公园的湖边,这里没有一个人,湖水有些肮脏,岸边长满了水草,水面飘着绿色的不知名的东西。到了这里臭味儿就更浓郁了,只是并没有看到什么尸体,连腐烂的其他物种都没看到。 “不可能呀,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蕴晨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黄符,她默默催动了黄符,黄符在空中飘了几下闪着金光化作飞灰。看这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我放下一直提着的心,正打算往回走离开这里,突然蕴晨搂着我的腰闪到一旁,“舒瑜姐,小心。” 蕴晨把我放在安全地带我才发现,一具没有头的腐尸站在我刚刚站的位置后面,如果不是蕴晨及时带着我逃开,估计我就被它攻击到了。腐尸已经高度腐烂,有雪白的蛆虫在皮肉里翻滚,腥臭的黄色水儿一直往下淌,脖颈处可见泛白的肉和白骨。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可是这腐臭味儿配上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 “梓言,带着蕴晨到安全的地方去,你保护她。”蕴晨严肃的下着命令,梓言面无表情带着我闪到一边,他警惕的盯着周围,努力做到保护好我的职责。 只是这里的腐尸不止一具,不一会儿就有好几具腐尸从水里爬出来,它们没有头,但是可以明确的感知到舒悦和蕴晨的位置,蕴晨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冷厉的看着这些尸体。她没有丝毫畏惧,甚至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仿佛一个女战士,这样的蕴晨和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蕴晨截然不同,我看着她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容。 只顾着对付腐尸,倒是忘了周围还有游客,几个游客看到正在直立行走的尸体,吓得放声尖叫,大呼,“救命啊,有鬼啊。” 我和梓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去阻止越来越多聚过来的游客。舒悦和蕴晨本领纵然高,但是能不能兼顾这么多人的安全我是不能保证的,万一有人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我对看过来的蕴晨和舒悦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分心,免得被腐尸攻击到,这里有我和梓言。舒悦和蕴晨点点头,专心加入战斗中收服腐尸。 梓言拿出一叠黄符,念了几句诀,黄符排成一长条在湖周围隔出一块地方,那些游客被挡在外面进不来。只能隔着黄符观察里边的情况,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我本是要去阻止,却被梓言拉住了。 “放心,他们的手机照不出来什么的,黄符会干扰磁场,若我没猜错,他们的手机屏幕应该是一片空白。” 我看向那些想要拍照的人,果然当他们把镜头对准蕴晨和舒悦时,都失望地收起了手机。 “干得好啊小鬼。”我忍不住对他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梓言瞪了我一眼,“谁是小鬼!” 第113章 多管闲事 蕴晨和舒悦一起踩着步法布下一个八卦阵,接着蕴晨用软鞭缠住腐尸的腰,用力一甩他们就都进了八卦阵,舒悦催动黄符,一张张黄符腾空而起围绕在八卦阵的边缘,腐尸在八卦阵内跌跌撞撞寻找出来的方法,因为尸体不同于鬼魂,不会因为符咒之类的就化作灰飞烟消云散,只能用别的方法消灭。况且它们都是尸体了,不能再死一次,只能彻底消灭,让这堆烂肉再无法作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梓言的面色也有些不悦,他低声骂着,“一群无知的人,就喜欢凑热闹,看你们被尸体攻击了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围观。” 看着梓言肉嘟嘟的脸和带着不满的眼神,我忍俊不禁,伸手摸摸梓言的头,梓言一巴掌拍开我的手,对我说道,“不要摸我的头,讨厌!” “嗯,不摸了,你讨厌。”我捂着嘴笑出声,梓言的脸更黑了。 蕴晨手里多了一把铜钱剑,舒悦手里也有一只大毛笔,他们似乎在念诀,各自的武器都在闪着金色的光芒,突然两人的目光变得凌厉,铜钱剑和大毛笔都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向八卦阵里飞去,纷纷刺向那些尸体。被刺中的尸体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直到所有尸体都倒下了蕴晨和舒悦才收了阵法。蕴晨拿出一叠黄符,催动之后黄符飞上了那些尸体,稳稳的贴在心脏位置。 收了阵法之后腐臭味儿更浓烈了,哪怕用衣袖掩着鼻子也能闻到这股味儿,舒悦和蕴晨走到我们身边,蕴晨示意梓言收了黄符结界,接着蕴晨的手搂着我的腰提起修为跃上半空,迅速撤离这片公园。我低下头去看,我们离开之后部分人抬头寻找我们的身影,更多人一拥上前围在尸体周围观望。蕴晨和舒悦已经解决了尸变现象,剩下的处理尸体的任务就交给警察了。 我们稳稳的落在公园入口,警车也是动作迅速,很快就拉响警笛开向了公园,蕴晨看着这些警车嘟囔着,“好不容易能有个好天气出来玩儿,没想到还碰上这种事儿。真是倒霉。” “哎呀,别抱怨了,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玩儿,反正时间还多。”舒悦的手很自然的搂住了蕴晨的肩膀,梓言不动声色别开脸不看他们,我则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听你的。”蕴晨对舒悦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接着蕴晨看向我,“舒瑜姐,我们换个地方玩儿,你不介意吧?” “当然。”我微笑着回答。 可我们走出还没几步,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就挡住了前路,他笑着说,“几位请稍等。” “有事儿?”蕴晨皱起眉头问道。 警察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这么冒昧拦住几位的路,听说刚刚公园里面有丧尸是几位帮着制服的,可否属实?” 这位警察一直卖关子说不到正题,蕴晨和舒悦对视一眼,接着舒悦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警察的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之色,他拉着舒悦的手激动的说,“是几位大师做的就好,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接二连三接到报案,用好几户人家都惨遭灭门,我们去现场侦查时发现这几户人家都死的比较奇怪,而且没有人入侵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发生了。近日来又接到那几户人家的邻居报案,说听到死者家里有动静,要么哭要么笑,都是在半夜时分,太吓人了。能不能请几位大师去帮我们看看。” “这……”蕴晨为难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那位警察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立刻意识到只有说服我才能说服蕴晨,于是把哀求的眼神投向我,“可以吗大师?我们保证,报酬定然会让各位满意。” 我看着舒悦和蕴晨,若是他们去收拾鬼物,那我就可以找借口一个人独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找让我恢复记忆的方法。想到这里,我自然是乐意的。 “蕴晨,舒悦,这事儿只有你们两个和梓言会做,你们意下如何?”我对警察会心一笑,看着舒悦和蕴晨问道。 蕴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们本是来旅游的,只怕我们去捉鬼了舒瑜姐你不开心,如果舒瑜姐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答应这个同志了。” 我摇摇头,“我不介意。” 面前的警察立即就笑逐颜开了,他快步走到旁边一辆警车旁拉开了车门,接着走回我们身边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淡然在路人怪异的目光里坐上了车。这位中年警察并未坐上车,他还有公园里的尸体要处理,给我们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警察。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我对开车的警察问道。 开车的警察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恭敬的回答,“我先带几位大师去那些死者的家里看看,可以吧?”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将头转向窗外想着一会儿用什么借口逃脱。 警车在一栋单元楼下停住了,我们下了车,跟着小警察走。死者的家里在四楼,还在楼梯上时候听到几声特别重关门声,正在想事情的我惊得差点踩空了。小警察眼疾手快扶住我,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对他道谢,小警察无奈的说道,“这层楼里的人都对我们有怨言了,每次来都会用这种行动表示对我们的不满。因为我们迟迟破不了案,隔三差五就得开着警察来巡视一番。诶,这两年警察也不是好当的。” 蕴晨看着小警察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她拍拍警察的肩,说道,“辛苦你们了。” 走进楼道,我突然问到浓烈的血腥味儿,显然其他几个人也闻到了,舒悦突然伸手拦住要朝前走的我们,食指放在嘴唇上对我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轻轻的踩在地上朝一间房间走去,我们也缓步跟过去,舒悦在门口停下了,他手里紧紧握着自己的毛笔,有血从门缝下渗出来,看来血腥味儿是从这间房间里传出来的。小警察有些紧张,不由自主拉住了我的衣摆,他的头上有汗珠渗出,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舒悦突然一脚踢开了紧闭的门,一团萦绕黑色雾气的东西站在血泊里,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看到我们出现,那团东西嘿嘿笑着,不断发出渗人的声音,在舒悦手里的毛笔攻过去时破窗而出。 我们踩着血液进了屋内,这团黑影杀人的方法也太恶心了。尸体的内脏都被掏出来扔了一地,天花板上的吊扇上挂了一些血淋淋的大肠,正嘀嗒嘀嗒往下滴血。 “是他,是他!”小警察激动的说,“凶手就是他。前几次被杀的人现场也是这样的。” 蕴晨和舒悦双手结印,食指上散出金色的光,她们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八卦。八卦一点点放大消失了,接着屋子里不知从哪儿弥散出来黑色的雾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漆漆的。 “啊!”小警察失控的大叫着,身子恨不得整个儿贴在我身上。梓言默默拉住警察把他往后扯,我在惊慌之余突然想到,看不出来梓言这个小鬼头虽然年纪小个头小,力气倒是还蛮大。 “别慌,我们几个原路往后退,先离开这间房间再说。”舒悦出言提醒,语气严肃且凝重,却也令人心安。 蕴晨摸到了我的手紧紧牵着,我被她拉着走出了房间,接着梓言和小警察也出来了,可是舒悦的身影却迟迟不见出来。蕴晨握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下,她说,“糟了,舒悦出事儿了!” 我的心也咯噔一下变得异常不安,小警察嚎叫道,“完了完了,这才几分钟就有一个大师出事了,看来这鬼物非同寻常,太可怕了太可怕,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梓言拉住他不让他离开,蕴晨却示意梓言放手,“让他去吧,免得他在这里也只会拖累我们。” 梓言依言放了手,小警察如获大释,跌跌撞撞离开了,一会儿之后我听到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扬长远去。 “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梓言冷冷的说。 “我要进去找舒悦,梓言你带着舒瑜姐先离开这里,以免出什么事儿。”蕴晨厉声吩咐道。 梓言看了我一眼,固执的说道,“不,让她自己先离开,我要和你一起去找舒悦哥哥。” “听话!”蕴晨皱着眉吩咐,语气里满满的都是不容拒绝,“要是你和我一起进去了舒瑜姐有个意外怎么办?” 梓言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我之后就闭嘴了。他不情愿的站在一旁不吭声,蕴晨把铜钱剑紧紧握在手里走进了黑雾弥漫的房间。 “那个,对不起。我能保护好自己,要不你先去帮蕴晨吧。”看着梓言异常不开心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说。 “你确定?”梓言挑眉看着我。 其实我不确定,可是我不想拖累他们。若是舒悦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第114章 君彦受伤 虽然我失忆了,可自我醒来这段日子他对我那么好,我不想他出事儿。我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我确定。” 梓言犹豫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纠结,可最终他还是义无反顾走进了那个房间。我站在门口徘徊,现在有时间有机会去找恢复记忆的方法了,可是我却不愿意去了。我宁愿不恢复记忆也要他们平平安安出来。都怪我,为了一己私欲居然替他们答应了这危险的任务,居然都没好好考虑这是否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是否会危及生命。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却始终没有动静传出来,我等得实在心慌,决定自己进去察看一番。在我即将走进那个房间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我惊慌的回头,君彦的脸映入眼帘。 “君彦?”我诧异的叫出声,随即想起来他是鬼王,应该能救蕴晨她们,赶紧说道,“君彦,蕴晨她们在里边,你能不能去救救她们,拜托你。” 君彦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轻声说,“我知道。你放心,我这就进去救她们,你别轻举妄动。”突然君彦的眼神变得如常,让人望而生畏,他严声唤道,白陌,黑溟!” 两个鬼物凭空出现,分别是一个身着黑裙的女子和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君彦冷厉的看着他们,吩咐道,“我把舒瑜交给你们,你们保护好她。” “可是主子……”女鬼白陌着急的想说什么,因为君彦的一个眼神就乖乖闭了嘴,她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拉了拉君彦的袖子,君彦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君彦,“我想和你一起进去。” 君彦沉思了会儿,又看看白陌和黑溟,点了点头。我欣喜的看着君彦,君彦轻声嘱咐,“待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乱跑,免得我顾及不上你出了意外。” 我把头点的如同捣蒜,君彦无奈的笑着牵住我的手走进了房间里,白陌和黑溟对视一眼跟在了我们身后。不知白陌黑溟从哪儿拿出来两盏灯笼,照亮了整个空间。我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我们之前进来的房间了,而是一条街道,周围都是类似古镇的房子,木墙砖瓦,门口插了一面白色的布藩,上面写着店铺名字。有小鬼在街道上飘来飘去,有的会驻足停下看着我们,看到君彦就很害怕的迅速逃跑了。 “我们要怎么找到蕴晨和舒悦?”我抬头疑惑的看着君彦。 君彦回给我一个微笑,“我自有办法。” 君彦松开牵着我的手,双手交叠然后放开,一个咒印两手间出现,他厉声道,“还不出来?” 话罢,面前有一波又一波的鬼物出现,战战兢兢的在地上跪倒成一片,君彦冷冷的问,“这里可有出现过几个生人?” 小鬼们面面相觑,看着身旁的人窃窃私语,君彦皱起了眉头,白陌低声呵斥道,“主子问你们话呢,不想魂飞魄散就给我老实点。” 一个小鬼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回禀鬼王,有三个生人,他们被……被……” “被什么?”我着急的问,君彦再次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别着急。 “被这里的一个怨鬼捉去了,听说要吃了那个男的和那个小的,还要娶了那个女子为妻。” “他住哪儿?怎么走?”君彦问道。 小鬼们七嘴八舌比划着,君彦皱着的眉头,随意指着两个小鬼说,“你们带路,其他的可以散了。” 听到可以离开了,那群小鬼迫不及待消失在我们面前,转瞬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被留下的小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如同君彦是要它们去上刀山下火海。 “动作快点!”白陌不耐烦的说。 “是是是!”两个小鬼应承着,迅速从地上站起,朝一个方向走去。我们则跟在它们身后。这里有些冷,我的身子微微发抖,君彦感受到了,从手掌里向我渡了一些修为,冰冰凉凉的气息进入身体化成了一股暖流,瞬间觉得暖和不少。 “谢谢你,君彦。”我感激的说着。 “对我不用那么客气的。”君彦低头看着我,眸子里的深情让我觉得有些难为情。 我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埋头跟着小鬼走。走过了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座石桥上,说是石桥,其实也只有几块圆圆的踏脚石伫立在水面,石头与石头之间的间隔有些大,君彦二话不说将我打横抱起,跃上了第一块石板。我窝在他的怀里,头靠在胸膛处,他是鬼,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这种感觉异常熟悉,像是我以前被谁这样抱过。能是谁呢?我认识的男鬼就他一个。 突然一声惨叫声传来,我循声从君彦怀里抬起头看去,一个小鬼不小心跳到了水里,这水立即就沸腾了,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小鬼的魂魄,发出滋滋的声音,瞬间小鬼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飘在水面。另一只小鬼看到这种情形就胆怯了,看着面前的另一块石头却不敢跳,君彦回头看了白陌和黑溟一眼,黑溟了然的上前将小鬼夹在臂弯里朝前跃去,很快我们就过了这片湖。 小鬼被黑溟放下来,转了个弯继续往前走,路过了一片荆棘林,荆棘林中只有一条小路,路面是尖锐的刀刃,踩上去肯定入骨三分,脚就废了。而从旁边的荆棘里延伸出一些尖锐的刺,那些刺也是闪着寒光令人心悸。 “这……鬼王……我……”小鬼看着这条路又看看君彦,面上的表情苦不堪言。 君彦挥了挥手,“你走吧。” 小鬼兴奋的消失了,君彦对着我会心一笑,“舒瑜,闭上眼睛,我带你走过去。” 看着君彦的笑容,我乖巧的闭上眼睛。听到有闷哼声传来,一声一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让我的心揪得更紧。 好不容易过了这条路,我赶紧从君彦怀里跳下来,拉着他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君彦看着我的眼里有欣喜之色,他问道,“舒瑜,你这是担心我吗?”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废话,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怎么会不担心?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君彦握住我的手,笑着说,“我没受伤,受伤的是白陌和黑溟。” 我直直的看着君彦,他面上果真无一点痛苦之色,倒也不确定是不是装出来让我安心的,“你胡说,我刚刚都听到你的闷哼声了。肯定是受伤了。” 君彦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圈,像个孩子一样,“你看,我真的没受伤。”可是片刻之后他突然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君彦!”“主子!”我和白陌黑溟同时上前,君彦扑倒在我怀里,我勉强支撑着他,君彦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子,他对我温柔一笑,说道,“我没事儿,就是刚刚过来的时候被附在这些刺和刀刃上的符咒所伤。” “主子明明可以躲开的,还不是怕舒姑娘受伤才挡下了那些符咒和攻击。”白陌忍不住说道,君彦一个眼神看过去,白陌低下了头。 “君彦……”我看着君彦,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好。 君彦就地盘腿而坐,调理着体内气息,许久之后才站起身,又恢复了那个强大得好似无所畏惧的君彦。 “舒瑜,你不必觉得歉疚或者欠我的,都是我甘愿。你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说罢,君彦牵着我的手继续朝前走,黑溟怕君彦再次手上,走到了前面探路。 幸好过了这两道难关,前路皆是平坦再无障碍。远远的就看到前方一座大宅,许多鬼物都涌向那里,那座大宅灯火通明,门前的道路两旁挂满了白灯笼和白绫,看起来特别像是……冥婚。 我和君彦对视了一眼,君彦把我抱起提起修为跃上去。君彦用修为掩盖了我身上的生人气息,带着我混进了大宅。新郎新娘正站在庭院里给前来道贺的鬼物贺喜,我原以为结婚的是蕴晨,可是看到新娘的一瞬间就安心了,她不是蕴晨,而是一个长得很丑的女鬼。新郎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跟王八一样,还是斗鸡眼,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歪锅配歪灶,”不由自主就笑出了声。 君彦低下头凑在我耳边问道,“舒瑜你看见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冰凉的气息洒在我脖颈间,我紧张得使劲咽了口唾沫,赶紧伸手把君彦推离,“没什么,我就是看到新郎新娘的长相,觉得他们……嗯……很有夫妻相。”本想如实说我的想法,可那样似乎不太好,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夫妻相这个词,反正我也没说错。 君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舒瑜你真是太可爱了,骂人都这么委婉而不失重点。” “好了,我们现在该找一下舒悦蕴晨和梓言在哪里了。”我拉了拉君彦的衣袖,轻声说。 “我自然知道,白陌和黑溟已经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我们只管看着这场婚礼便是。”君彦搂住我的肩,目光含笑的看着新郎新娘。 只见一个鬼物走到新郎面前,双手抱拳作揖行了个礼,说道,“我为周公子你和新婚夫人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请周公子笑纳。” 第115章 礼物 “噢?什么大礼?呈上来。”新郎眼里有惊喜的光芒闪现,他笑着说道,“凡是大家所送之礼都是心意,我又岂会有嫌弃之说。” 送礼的鬼物举起手挥了挥,唇角勾起冷笑,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看样子,有大事要发生。 几个小鬼抬着几个大箱子上前来放置在新郎面前,看小鬼抬得如此吃力,看样子这箱子里的东西份量不轻啊。 “周公子请亲自开箱查看。”送礼的鬼物作了个揖,恭敬的说道。 “好好好,我这就看看你的心意。”周公子仰天大笑,迫不及待上前打开了箱子,一箱金灿灿的元宝呈现在眼前,在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当堂而坐的宾客们爆发出啧啧感叹之声,纷纷夸赞送礼的鬼物出手阔绰。周公子笑得更欢了,赞许的看着送礼的鬼物。 再看看那箱金官宝,周公子眼神里流露出贪欲之色,只差口水没流出来了。他又打开第二个箱子,可是手才刚刚触碰到锁头,送礼的鬼物就按住了他的手,说道,“自古才子英雄皆由美人配,sun此箱中是个美人,周公子是否还愿接收这份心意?” 一听到美人两个字,周公子眼睛都直了,他眼里的贪欲更甚,说道,“自然是愿意的。” 送礼的鬼物为难的看着旁边的新娘,新娘的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瞪着送礼的鬼物,鬼物面上带了惧意,迟疑着说道,“可是尊夫人……这样不太好吧。” 这鬼物真会演戏,他要真介怀此礼对周公子和他夫人有不好的影响,就不会准备这礼,既然都送上来了,肯定就料到周公子一定会收下。这周公子也是不带脑子,如此明显的做戏都看不出来。 周公子扭头看了一眼新娘,新娘又恢复了笑意盈盈温柔贤淑的模样,她看着周公子柔声说道,“夫君若是喜欢此女,大可将其留下。以夫君的身世背景,任何美人与您都是合衬的。” “说得好,不愧为我妻。”周公子拉过新娘的手拍了拍,欣喜的说道,全然没有看到新娘娇羞笑着低下头的一瞬间,眼里飞速闪过的阴贽狠厉。 我低声感叹道,“既是貌合神离,为何要选择成亲。将自己的余生交由到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爱的人手中,能过得有多好?只怕是聚少离多,乐少悲多。” 君彦未答话,只是搂着我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了。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侧颜,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既然尊夫人同意了,那便请周公子开箱。”鬼物献媚的笑着,退离了几步,紧紧盯着周公子的手。 周公子的手触碰到锁头的时候,没来由的我心里颤了一下,不自觉往君彦的身边靠了靠。我未抬头,没看到君彦眼里的欣喜和温柔。 钥匙插入锁头的时候,鬼物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的手也握成了拳头,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打开箱子的瞬间,香气四溢,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站起身,同时伴随着一些红色的彼岸花被抛到空中又落下。看女子的背影,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双腿修长笔直,定然是个美女。周公子眼里染上惊艳之色,嘴长得大大的未能合上,有口水正流出来,我嫌弃的别开了脸。 女子转过身看满堂宾客,宾客们再次爆发出感叹声,且更为热烈。我看向那个女子,这次换我惊讶了。这女子居然是蕴晨,第一次见她如此妖艳,额头一朵红色的彼岸花花钿,红色的眼妆和细长的眼线将她的眼睛衬出万种风情,红唇娇艳欲滴,任谁都想采颉一口吧。裙子是露肩的,香肩半露胸前的景致若隐若现,尤其红色还衬得她皮肤白,当真是尤物。看惯了蕴晨清纯的少女模样,乍一看她这般模样的确惊艳。 蕴晨看到了躲在鬼物中的我和君彦,冲我眨了眨眼睛。她这举动极为勾人心魄,我看到了不少鬼物正用袖口擦拭嘴角的口水。 我踮起脚凑到君彦耳边问,“你说蕴晨怎么会成了礼物,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君彦看着蕴晨,目光深沉,良久才说,“救她自然是要的,不过不是现在。你看她能笑得那么自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意味,说明她和送礼的鬼物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协议,我们不要贸然行动,会坏事的。还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的好。” 我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家蕴晨是不是特别漂亮,你的心有没有勾走?” 君彦侧头看着我,嘴角上扬,“她的确很漂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 “只是什么?”我着急的问。 “只是不及你。”君彦认真的看着我,眼里隐隐有光芒。 “贫嘴!”我的脸瞬间开始发烫,想来是脸红了。我放下踮起的脚,低下头不去看他,却不自觉偷偷笑了。 那边送礼的鬼物和蕴晨交换了一个眼色,蕴晨对周公子行了个礼,媚声唤道,“周公子。”这声音软软糯糯的,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周公子的眼神里盈满了情欲之色,恨不得立即把蕴晨吃干抹净。 “好好好。”周公子嘿嘿笑着,伸手去抓蕴晨的手,被蕴晨不动声色的避开。周公子不仅不恼,眼里的欲望更浓烈了。而一旁的新娘恨恨的盯着蕴晨,似乎想在她身上戳出两窟窿眼儿,这般嫉妒与恨意交织在一起的女人最为可怕,我不禁为蕴晨捏了把冷汗。 送礼的鬼物适时开口,打断了周公子神游在外的思想,“看样子周公子是很满意这份礼物了。” 周公子忙不迭点头,眼神却停在蕴晨身上不移开,“满意满意,这等天仙儿似的美人实在是完美,合我心意。” “那这第三个箱子……”鬼物省略了接下来的话,迟疑的看着第三个箱子。 奈何周公子一心扑在蕴晨身上,哪里顾得上这礼物呢,他不耐烦的对鬼物挥挥手,说道,“待我有时间自会查看,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定然这箱子里也是好货。你放心,凭你的忠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鬼物低头作揖,说道,“那就谢谢周公子了。” 看蕴晨和鬼物眼神里的喜色,后面的箱子里装的都是他们计划内所用之物,周公子的反应也在他们计划之内。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后续的事情发展了。 白陌和黑溟也悄然无声地回来了,白陌在君彦耳边汇报了些什么,君彦的眼里笑意越来越深,配上他冷漠的脸,显得万分诡异。白陌和黑溟退至我们身后时,君彦戏谑着说道,“有好戏看了。”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君彦,君彦却笑且沉默。 周公子被面前的美人撩拨得心痒痒,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太糟心了。他顾不得婚礼还没结束,就向大家告罪说身体不适要回房,其实大家看周公子盯着蕴晨的眼神就知道他哪儿是身体不适,只不过被美人勾起了情欲。宾客们纷纷作揖回礼,蕴晨对送礼的鬼物使了个眼色,笑着跟周公子回房了,留下尴尬又悲愤的新娘子在一旁。看到宾客们嘲笑的同情的奚落的各种目光,新娘子一甩衣袖离开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所嫁非人的后果啊。 送礼的鬼物招呼小鬼们抬着礼箱跟在周公子和蕴晨身后进了后堂,不合礼数也没关系,有蕴晨在,只要她三言两语,有什么是搞不定的呢? 君彦的手落在我的腰上,稍稍化作黑雾进了后堂,后堂像是北京的四合院,中间一个大院子,四周都是房间,只是这里的房间居多,有三层。喜房在一楼,门口挂着鬼符和白绫,抬着礼箱的小鬼们径直朝喜房走去。 放下箱子,一个小鬼敲响了门,“周公子。” 里边有一声怒吼传出来,“谁呀?”我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欲行鱼水之欢却被打扰,肯定心里懊恼得不行。 小鬼们抖了抖,敲门的小鬼哆哆嗦嗦的说,“我…我们是来送…送…送礼箱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周公子的喜袍凌乱的挂在身上,他眼神里有怒火熊熊燃烧,“你们就放在这里吧,自有下人会来处理,快滚!” 小鬼们面面相觑,虽然胆怯却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周公子握紧双拳,怒吼道,“还有什么事儿不成?” “主…主…主子吩咐我们,一…一定要把礼箱给周公子抬进房间。”小鬼们低着头不敢看周公子,双腿颤抖得厉害。 “不需要,你们快滚!”周公子一拳打在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小鬼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蕴晨从里边走了出来,衣裳整洁,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拉下周公子砸在门上的拳头,撒娇似的说道,“周公子别生气,想来这般小鬼虽然不懂事儿,但是我还没见过它们主子到底给您准备了些什么礼物,不如让它们抬进房里,我们慢慢的欣赏呀。”说罢,蕴晨对周公子抛了个媚眼。 第116章 算计 周公子的愤怒就被融化了,他看着蕴晨笑得灿烂至极,忙不迭点头说,“好好好,就听美人儿的。”接着周公子又愤怒的看着几个小鬼吼道,“你们几个没听到美人儿的话吗?还不赶紧把箱子抬进去。” 几个小鬼们赶忙点头哈腰,抬起礼箱进了房间。小鬼们出来后周公子在它们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快滚!” 接着,周公子笑着对蕴晨说,“让美人受惊了。”说罢,将蕴晨打横抱起进了房间。 我赶紧走上前去,却被君彦拉住了,“你去哪儿?” 我指着房间对君彦说,“他们就要洞房了,我得去阻止。蕴晨只能是舒悦的!” 君彦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好,蕴晨只能是舒悦的。不过我们先不要去打扰他们,时机还未到。” “时机未到个屁!等他们洞房了就来不及了。”看着君彦淡然的样子我更着急了,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君彦的力气好大,怎么甩都甩不开。 不得已君彦把我往后一扯我就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双手紧紧禁锢着我不让我逃离他的怀抱,我抬头怒视着他,“放手!” “不放。”君彦坚定的回答,“我跟你说,你别贸然行事。蕴晨自然是有把握不会失身才做了这个决定,如果你突然冲进去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后果你能承担吗?” “这……可我也是担心蕴晨啊。”我自知理亏,小声嘟囔着。 君彦抽出一只手,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温柔地揉揉我的脑袋,“我知道你担心蕴晨,可是有我在,我保证会替你保证她的安全。” 我也不再挣扎,君彦的话的确值得我信任,他从未骗过我。于是我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推着他说,“那你先放开我。” 君彦将我放开,身上的束缚感消失了,我赶紧退离他身旁,双手揉着自己的双臂,低着头不说话。 良久,屋里传出来细碎的打斗声,我抬头看了一眼君彦,他面色凝重的盯着房间。突然对白陌黑溟做了手势,白陌黑溟就化作黑烟钻进了房间里。 又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我双手紧握成拳,咬着唇死死看着那个房间,心里一遍遍的祈祷,蕴晨一定要平安无事。打斗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我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隔了好一会儿白陌和黑溟才出来,他们对君彦行了个礼,汇报道,“主子,都办妥了。” 我着急的问,“那蕴晨呢?” 白陌和黑溟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蕴晨换下了喜服,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走了出来,她的妆还没卸,这身紧身衣又让她身材显得凸凹有致,这般魅惑的模样也就蕴晨能掌控住。 可是蕴晨像个小女孩儿般,蹦蹦跳跳走到我旁边,挽起我的胳膊撒娇似的叫道,“舒瑜姐!” 白陌和黑溟吃惊的看着蕴晨,她们是第一次相见,不了解蕴晨的性格。看到蕴晨的装束和她的行为如此大相径庭,定然是被震惊到了。 我看着蕴晨问道,“你对那个周公子做了什么?舒悦和梓言呢?” 岂知君彦突然说了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 蕴晨也是认同的点点头,她习惯性想要搂住我的腰,却被君彦抢先一步。蕴晨看着我们先是惊讶,随即就笑得眉眼弯弯,眼神里都是戏谑和暧昧。 蕴晨先提起修为跃上半空,君彦带着我紧随其后。蕴晨七绕八绕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客栈,这间客栈极其诡异,虽然这一片都是鬼宅没错,可这间鬼宅看起来被黑气所笼罩,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熟悉,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 “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蕴晨对我们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率先走了进去。我迟疑了一下,君彦牵着我的手跟了进去。 客栈里空无一人,连老板和小二都不在,蕴晨轻车熟路走到柜台边,手指弯曲敲了敲柜台,一团黑色雾气出现在蕴晨身边,转瞬化成人形。是那个送礼的鬼物! 他对着我们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原来是有客来,在下有失远行,请见谅。” 蕴晨说道,“事儿已办妥,我同伴和我弟弟呢?” 鬼物听到事儿已办妥,眼里有喜悦之色闪过,他再次作揖说道,“谢谢姑娘了。你的同伴还在里边疗伤,你的弟弟也是如此,请这边走。”鬼物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接着上前带路。 客栈的墙面上有机关,他写了个符咒,立即开了一条通道。我们走进内室,舒悦正禁闭着眼睛泡在一个木桶里,木桶里是热水还散发着蒸汽,水面浮着一些药材之类的东西,梓言则站在舒悦身后,在他背上画着符咒,金色的符咒一个接一个没入舒悦体内。 看到我们进来,梓言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用眼神向我们问好。 蕴晨问道,“他还未醒来吗?” 梓言摇摇头。 “舒悦他,这是怎么了?”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蕴晨的的眸光扫过一旁的客栈老板,他悻悻的回答,“抱歉,是小人伤了他。” 君彦松开我的手走上前去,黑色的雾气在舒悦身上扫过,接着他回眸冷冷的看着客栈老板,说道,“五脏六腑几乎全碎,你倒是挺有本事。” “什么!”我和蕴晨同时惊讶的看向客栈老板,梓言也瞪大了眼睛。 客栈老板的额头渗出冷汗,他一边用袖口擦汗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人不知他是鬼王您的朋友。我一定全力以赴治好他。” 蕴晨抽出铜钱剑抵在他喉咙处,“如若你治不好他,我要你家族里所有人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客栈老板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再次点头哈腰表示答应。 蕴晨看着尚未清醒的舒悦,眼里有泪光闪现,她一眨眼睛,眼泪就大颗大颗掉下来了。我走到蕴晨身边,抱住她,蕴晨伏在我肩头放声大哭,我沉默着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渐渐的蕴晨的情绪才缓和。她抬起头,我看见她红肿的双眼极为心疼,轻声说,“别待在这里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蕴晨点点头,我对君彦示意了一下就和蕴晨出了这暗室。 在客栈里随意挑了处位子坐下,我掏出身上的手帕递给她,蕴晨擦了擦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舒瑜姐,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是因为担心舒悦啊。能哭出来就好,免得憋在心里憋坏了。” 蕴晨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迟疑了一下,问道,“可以告诉我你们进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蕴晨点点头,目光落在一旁逐渐变得深沉,“我本以为只是房间里布满了黑雾,没想到是凶手知道了我们的来意,特意设局要引诱我们来此想置我们于死地。那个房间里被设下了结界,一旦有生人进入结界就启动了,进了房间之后会被带来这个鬼村。 我进来以后梓言也进来了,我们一起去找舒悦,引路符带我们找到舒悦时他正被这个客栈的老板攻击,我和梓言合力也未能打过这个老板,只好和他谈条件,我帮他设计去杀了这鬼村的头目,他治好舒悦并放我们走。于是才有了我被当成礼物进献给周公子的这一出,第三个礼箱,也包括后面的那些礼箱里装了客栈老板养的死士,我把周公子杀了,等他的家人去房里查看他时那些死士就会伺机而动,灭了他的全家,魂飞魄散一个不留。” “等等蕴晨,”我打断蕴晨的话,疑惑的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客栈老板其实势利特别大,只是不轻易显露出来。那么你杀了周公子,你确定他能履行承诺放我们走吗?” “这……”蕴晨犹豫了。 “当时的宾客都看到是客栈老板把你献给周公子的,到时候周公子的死讯一旦被传出去,又见不到你。他们定然会来找客栈老板,为了自保,你觉得客栈老板是会把你交出去说自己对此事一概不知还是杀了那些人以暴力让他们信服自己?”我接着分析道。 蕴晨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她抓起自己的铜钱剑恶狠狠的说,“他居然敢算计我!” 突然,我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的看着蕴晨,“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这样,那他给舒悦治伤的药……” 我和蕴晨对视一眼,冲进了暗室。 君彦对突然冲进来的我和蕴晨有些疑惑,他问道,“你们这么快就进来了?” 我点点头,快速走到君彦身边把事情分析跟他说了一下,他越听面色越难看,最后一掌打向旁边一直偷偷把眼神瞥向我们的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跪倒在地,低声闷哼着,费力问道,“为什么?” 君彦不苟言笑,语气里却带了嘲讽之意,“为什么?因为你胆敢算计我想保护的人。” 这么直白的话,君彦就这样说出来了。我诧异的看他,他正冷冷的等着客栈老板,说不感动是假的,我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第117章 揭穿 “误会啊,这都是误会。”客栈老板跪在地上,声音隐隐带了哭腔。 蕴晨走到浴桶边抓起部分药材闻了闻,随即眉头皱得很深,她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刚要过去,就被君彦一把拉住,君彦自己走了过去,他亦抓起一把药材放到鼻间清嗅,接着眼神里的寒意更深了。君彦用力把药材扔到客栈老板面前,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客栈老板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他干脆低着头不再说话,我疑惑的看着君彦,“君彦,这药材有问题吗?” 君彦点点头,“这药材说白了无非是些毒物,之于魂体大有裨益,之于生人却是致命之物。毒性会悄悄潜伏在舒悦体内,平时是检查不出来的,可一旦他动用修为,毒性就会迅速扩散压制住修为,然后腐蚀舒悦的肉身。尤其舒悦的五脏六腑都有破损的状况,更容易毒性大量渗入潜藏。” “好恶毒的人。”我低声咒骂道。 突然梓言闭着眼睛倒在了地上,君彦上前查看,一会儿之后严肃的问,“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伤?”蕴晨忙不迭点头,君彦摇摇头说,“他旧伤复发,怕是要等出去了才有机会为他医治。我先将他收进我的法器里。”说罢,君彦大拇指上的扳指发出光芒将梓言吸了进去。 接着君彦用眼神示意白陌和黑溟将舒悦从浴桶里带出来,他一脚将客栈老板踢入了浴桶,客栈老板在药水里挣扎想要出来,毕竟这水是热的,而他是魂魄受不得,蕴晨将铜钱剑架在他脖子上的瞬间,他就安分了,乖乖的蹲在浴桶里。在热水里待的时间越长,客栈老板的面色就越难看,他全身哆嗦着求饶。 君彦看了白陌一眼,白陌走到客栈老板面前,在他背后写了个符咒,接着说道,“我在你身上下了冥咒,若你不依从我们的吩咐办事,我便会催动这咒术,届时你的魂魄将会一点点碎裂,在痛苦中魂飞魄散。你把解药给舒悦公子,顺带履行你的承诺将舒悦公子的伤治好,我便解了这符咒。” 客栈老板闻声,眼神变得阴贽而狠厉,但很快就被掩藏了。他讨好的笑着说,“是是是,在下立刻就办,立刻就办。” 蕴晨忧心忡忡的看着架在黑溟脖子上的舒悦,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悲愤交加间她一脚踢在客栈老板屁股上,低声喝道,“你倒是动作快点呀。” 我走到蕴晨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对她摇摇头,“耐心点,别动气。” 蕴晨恨恨的瞪了一眼客栈老板别开了头,客栈老板在暗室里摸摸索索,从墙上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雕花的红匣子,颤抖着手将其打开,一颗散着黄色光芒的小珠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我的眸色动了一下,这玩意儿一看就极其珍贵。 客栈老板现在舒悦面前调动修为催动了珠子,珠子飞到舒悦的周身,黑色雾气源源不断被尽数吸入珠子里,接着珠子里的黄色光芒又渡入到舒悦的身体里,客栈老板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到地上。 终于,在舒悦眼皮动了的瞬间客栈老板瘫倒在地,白陌上前检查了舒悦的身体,对我们点点头,“舒悦公子他的内伤已完全治愈,至于毒素……抱歉,我修为不够检查不出来。” 君彦眉头轻皱走上前为舒悦把脉,又在手掌里聚集着修为为舒悦做检查,片刻之后他收了修为,说道,“该是没有大问题的,毕竟这毒素在催动之前无法查探。” 蕴晨气恼的看着地上的客栈老板,踢了他一脚,弯下腰夺走了老板手里的黄色珠子,“既然检查不出来,那就把这玩意儿拿走,万一舒悦余毒未清还能派上用场。” 我刚想阻止蕴晨,就被君彦拉住了,君彦笑着对我摇摇头,“随她开心吧。” 我犹豫的看着蕴晨,她正拿着那颗珠子在手里把玩儿,笑容明媚,而客栈老板被抢了宝物自然不甘心,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去夺那颗珠子,蕴晨闪身躲开,客栈老板气喘吁吁的说,“我真的已经治好了这个公子的伤,我被你们下了符咒怎敢不依照吩咐做事儿。我的姑奶奶,那是我家族至宝啊,你把它还给我吧。” “家族至宝?”蕴晨眉头上挑,笑得更灿烂了,她把珠子在两手间扔开扔去,玩儿得不亦乐乎,看着客栈老板焦急不安的脸色,蕴晨就加大了扔珠子的力度和幅度。 客栈老板想去阻止,却又怕因为自己的阻止蕴晨会失手让珠子被磕到碰到,他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蕴晨的动作着急,不断的作揖行礼,“姑奶奶,你可得小心点儿,别弄坏了呀。” 蕴晨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客栈老板,只见他立即眼里放出光,蕴晨将珠子放到客栈老板面前,问道,“想拿回去吗?” 客栈老板点点头,坚定的回答,“想。” 蕴晨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突然收回了手将珠子放在自己腰间的袋子里,“那你就想想吧,毕竟他现在属于我了。” 我和君彦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古灵精怪的蕴晨真是,多大人了还像个孩子。客栈老板被蕴晨这么一戏弄突然就变得恼羞成怒,他指着蕴晨咬牙切齿的说,“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 蕴晨对此不以为然,她嬉笑着反问道,“噢?我哪里过分?” “我都为你们治好这位公子了,连毒素也清了,你为何要抢我的至宝?”客栈老板理直气壮的说道。 蕴晨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客栈老板,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之意,“你要挟我为你杀周公子,背着我给舒悦下毒,甚至计划好了等东窗事发就把我推出去做替罪羊吧?你说,你在我背后放这么多暗箭,我是不是要向你索取点什么回报呢?” 客栈老板被蕴晨的一连串质问顶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看蕴晨又看看我们,突然面露凶光,身上的杀气让我愣了一下,君彦将我护在身后,蕴晨也移步到了舒悦前面,客栈老板仰天大笑着,接着嘴里念叨着些什么,越来越多的亡灵死士涌进这逼仄的暗室里,君彦一掌挥出,暗室的墙就倒了,我们纷纷跃出了暗室。 君彦将我放到安全的地方,吩咐白陌保护好我就加入了战斗。黑溟见状将舒悦放在我们身边,也加入了战斗,站在君彦周围保护他的周全。面前的人移动速度太快,金色的黑色的光都夹杂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他们是何如出招的,我只能根据倒下的死士来判断他们是平安的。担忧和紧张让我身上沁出越来越多的冷汗,我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暗自祈祷大家都要平安。 估计是我这边只有白陌一个能战斗的人,看起来比较好攻,客栈老板指挥那些死士朝我攻来,白陌一个人手忙脚乱保护我和舒悦,一个死士瞄准时机在我胳膊上抓了一道,我疼的叫出了声。君彦蕴晨都着急的向我看来,见到我血淋淋的胳膊时君彦的脸都黑了,他一掌打开拦在面前的死士,向我跃来。 我不知君彦的修为有多强大,但是这些死士至于他来说如同蝼蚁,才几招就纷纷倒地。可它们倒地不久就又会爬起来,不仅身上没有伤口,反而更强了。 君彦一边小心翼翼把我护在怀里,生怕弄疼了我的伤口,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死士,防止它们攻击我。 “主子,这些死士打不死,要不我们离开吧。”白陌解决完面前的死士,看着君彦恳求的说。 君彦唇角一勾,目光看向了远处站着操控死士的客栈老板,“伤了我要保护的女人,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白陌,待会趁他操控死士分心的时候,你就催动冥咒。” 白陌也想起来了种在客栈老板身上的冥咒还未解,她眸色一闪点了点头,死士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君彦对白陌使了个眼神,白陌纵身跃上房顶,嘴里念着诀,客栈老板的脸变得扭曲,他怨毒的看向白陌的方向,操纵死士的动作并未停下,有几只死士也跟着跃上房顶,我着急的看着,不自觉问道,“君彦,怎么办?” 君彦似乎对白陌很有信心,他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死士与之对抗,完全不理会那头的白陌,良久之后我听到君彦说,“我调教出来的手下,没有那么弱。” 我诧异的看向白陌,她盘腿坐在房顶上,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周身都泛起一圈莹白的光,周围的死士都近不得她的身。碰到那圈莹白的光就会被反弹出去,但是在客栈老板的操控下,它们一次又一次爬起来靠近白陌。 客栈老板的脸越来越扭曲,他的身形渐渐变得庞大,身上的衣服都被撑开来,碎裂之后落在地上。君彦捂住了我的眼睛,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耳边如轰鸣的雷声般震耳的咆哮声,以及白陌的娇喝,实在好奇发生了什么,我用力掰开君彦的手。 第118章 安身 只见客栈老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身上的皮肤皱在一起,舌头长长的伸出来还往下滴着黏液,他的手……噢不,应该是爪子上长出锋利尖锐的指甲,在灯笼的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白陌拿着一把长剑站在怪物面前,如同一只老鼠仰望一头大象,我惊恐的喃喃自语,“天呐,这什么鬼东西?君彦,要不你去帮帮白陌。” 君彦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笑着说,“不急不急,相信白陌能应付的。” 我看着君彦这个样子纵然心里再着急也没用,只好接着看下去。幸好怪物来不及操控死士,死士这次倒地了就再也没爬起来,蕴晨过来了我的身边,而黑溟去帮白陌斩杀怪物。 有了黑溟的帮忙,白陌明显要轻松许多,她抽身让黑溟抵抗怪物,自己又席地盘腿而坐,双手结印催动冥咒。 怪物出招杀伤力很强,周围的房屋接二连三倒塌,他打黑溟却落空的时候拳头砸在地上,如同地震般我感觉天旋地转的,幸好君彦扶住了我和蕴晨。怪物再次攻击黑溟,我看着地上那个深深的坑啧啧感叹,原来客栈老板果然是留了后手,难怪敢公然设计刺杀周公子。若不是我们搅局,估计他现在已经成功取代了周公子的位置。 黑溟的剑刺入怪物的体内如同隔靴搔痒,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再次着急的喊道,“君彦,你就去帮帮黑溟和白陌吧。” 君彦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话罢,君彦就纵身跃到了怪物的面前,我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招的,就见到一旦黑色的光包裹着怪物,怪物发出分贝更大的嚎叫声,君彦退回到我身边,“好了,接下来你就只顾着看就行了。” 我疑惑的看过去,黑溟一直在躲避怪物,时不时攻击一下它,而白陌静坐在地上。这明显还没脱离危险嘛。再看向君彦时,他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突然白陌收了修为从地上站起,黑溟搂着她的腰往后退,君彦也抓着我和蕴晨舒悦往后退,只见怪物伸展着四肢嚎叫,顷刻间爆炸,碎成无数块落在地上。君彦将我护在怀里,免得被那些残留的带着戾气的魂体伤到。 许久以后我从君彦怀里钻出脑袋,怪物已经消失了,周围的房屋也毁的七七八八,惨不忍睹。地上的死士笔直的排成一排站在那里,无人操控的它们如同雕塑。我们回到客栈的废墟前,蕴晨在死士间穿梭着,啧啧感叹道,“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君彦看着蕴晨,晗首道,“自然是可以的。” “真的?”蕴晨两眼放光的看着君彦,君彦点了点头,蕴晨快步移到君彦面前,讨好的看着君彦,“快告诉我方法。” 君彦浅笑着说道,“你刚刚不是抢了个宝珠吗?拿出来。” 蕴晨依言拿出那颗珠子,君彦接过它放在手里打量着,“若我没猜错,客栈老板其实本不是鬼。而是妖,只是修炼了鬼术身上沾了阴气才会让自己看起来像鬼魄,而这颗珠子该是他的内丹,修习了鬼术这内丹自然能拿出来作以别的用途。” “所以呢?”君彦还是没说到重点,蕴晨茫然的看着君彦和他手里的内丹。 “所以啊……”君彦笑着拖长了尾音,突然调动修为将珠子打进蕴晨体内,接着他又在半空里画了个符咒,符咒进入了蕴晨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儿?”蕴晨低头打量着自己,疑惑的问。 君彦但笑不语,白陌走上前解释道,“主子已将这内丹融成修为渡入你体内,你身上沾染了此前那只妖的妖力和气息,这死士啊,自然能为你所用,不信你试试。” 蕴晨诧异的看着白陌,接着闭上眼睛,顷刻间她再睁开眼睛,那些死士排列整齐在这空旷的街道上走齐步,如同军人。蕴晨拍着手兴奋的说,“真好玩儿。” “好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整个鬼村都知道了,我们该走了,免得周家的人来找麻烦。”君彦适时提醒,蕴晨敛起笑意点了点头。 君彦搂着我的腰进了一个黑色的甬道,耳畔呼呼的风告诉我我们在前行。身后传来蕴晨叽叽喳喳的声音,我不禁笑出了声。 “舒瑜,你开心吗?”君彦突然问。 我被君彦的这个问题问懵了,呆呆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君彦的笑声,我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他,只瞥到他上扬的嘴角和眼里掩不住的笑意。 “舒瑜,我其实很开心你能答应让我帮你的忙,这样我离你又近了一步。”在我盯着君彦发呆的时候君彦再次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似乎是因为需要君彦的保护,我的确没有拒绝他的各种亲密接触,从牵手到拥抱,然而心里对于他没有一点动心的感觉,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吧。 “君彦,我……”我木吶的开口,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幸好君彦能懂我在想什么,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说道,“舒瑜,你不必说什么感谢我对不起我之类的话,帮你是我甘愿。我知道现在你还不喜欢我,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给我机会,说不定在哪一天哪个时刻你就对我动心了呢。可以吗舒瑜?” 这样的说辞,我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低声“嗯”了一声。然而君彦并没有听到,他再次问道,“舒瑜,你倒是给我一个回答啊。” 不得已,我提高了声音又“嗯”了一声。君彦搂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些,我知道他听到了,而且现在心里定然是很欢喜的。 眼前有明亮的光渗进来,接着我们就回到了房间外。蕴晨她们也陆续出来了,君彦双手结印对房间里的黑雾施了个咒术,那团黑雾就渐渐消失了,露出来房间里血淋淋的场景,尸体还是刚死的模样,血液也还是新鲜的,看样子我们进去的鬼村和外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我们在鬼村呆了那么久,之于阳间来说不过几分钟。 君彦看到这场景第一反应是用双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掰着他的手说,“我不害怕这些的,我都见过好几次了。” 君彦这才放开他的手,我仰头对他回以一个微笑。 有警笛声从楼下传来,我和蕴晨对视一眼,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警察冲了上来,他们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我们愣住了,不知所措的举着枪站在原地,面色慌张。我们也不主动开口,就饶有趣味的盯着这几个警察。隔了会儿,那个邀请蕴晨帮他们破案的警察从楼梯上走进楼道,对我们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歉疚的说,“对不起,那个小警察新来的没见过世面,把几位丢在这里先行离开是他不对,望几位见谅。” 说着,他回头瞪了几眼那些瑟缩在后面的警察,那些警察立即会意,陆续走上来对我们鞠躬道歉,一个小警察被他们推出人群,定睛一看,正是那个抛下我们逃命而去的小警察。他别扭的走上来,难为情的对我们弯下腰,诚恳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贪生怕死扔下你们先跑,对不起。” 蕴晨走上前将带头的警察扶起,对其他警察说道,“你们也起来吧。其实不必这么隆重的道歉,他若留在这里也只是拖累我们,那会儿的局势过于紧张,不利于有不懂玄门之术的人留在这里。” 带头的警察感激的说,“谢谢几位宽宏大量,几位都没事吧?”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架在黑溟肩上还未清醒的舒悦身上,疑惑的问道,“请问这位先生他怎么了?” 蕴晨看着舒悦,说道,“不碍事,就是被鬼物攻击受了伤。我待会便将他送回我们住的地方养伤。” 听到是被鬼物攻击,后面的警察脸色都变了,他们惊恐的与左右的伙伴对视,捏紧了手中的枪。而带头的警察眸中闪过一丝精明,他讨好的说道,“我们有栋空出来的别墅,不如请几位去那里休息,没人打扰你们,还挺方便的。” 其实这位警察不过是怕我们不再帮助他们破案而已,毕竟这么悬乎的案子,总要给出一个交代,而且不把背后捣乱的鬼物给抓住了,就会天天接到报警电话,没完没了。讨好我们总是没错的,只要我们能帮他们破案,他们甘愿什么都为我们安排好。 我凑到蕴晨耳边问,“你意下如何?” 蕴晨一时也拿捏不定,看着我们为难的样子,君彦轻声说,“若你们想继续帮助警察破案,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若你们想要从这麻烦里全身而退,我们现在就可离开。” 带头的警察听到这话就慌了,他赶忙上前说道,“拜托了几位大师,这事儿不仅关乎我们警局的破案能力,也关乎无辜人民的生死啊,若是不把鬼物捉到,还会有无辜的人惨死。你们看屋内那些惨死的人,他们生前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说不定年轻的夫妻正在筹划如何赚钱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成长环境,而年幼的孩子正在努力学习想要讨得爸爸妈妈的一句称赞……” 第119章 睡美人 “别说了,我帮你。”蕴晨出言打断了警察的话,她顺着警察的话看向血淋淋的屋内,眼里泛着泪意。 不知道为何蕴晨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她是被警察的话触动内心为这些人感到难过?我疑惑的看着蕴晨。 警察们喜出望外,尤其是带头的这个警察,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同事,大家对着我们又鞠了一躬,一齐说道,“谢谢几位大师了。” 带头的警察指挥两个警察将舒悦送到楼下的警车里,准备送我们去别墅。蕴晨看着这房间却犹豫着不肯走。 “怎么了蕴晨?”我把头探出去看这房间,还是挺吓人的,指不定晚上会因此而做噩梦呢。 蕴晨咬着唇不说话,隔了会她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儿,我就是怕有人误闯进来会出事儿。毕竟这里有鬼物出没,再有无辜的人被伤可就不好了。” 话罢,她拿出一张黄符贴在门檐上,咬破中指在旁边画了一个符咒,符咒若隐若现闪着金色的光芒。 “这样就好啦,布下一个结界,普通人是进不去的。”蕴晨得意的拍拍手,回头看着留下来守着我们的几个警察,“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你们也不必想着进去查找物证什么的了,免得遇上鬼物。我在这里布了结界,等舒悦身体恢复了我们自会来捉鬼,到时候再一并收拾现场吧。” 几个警察赶紧点头应承,蕴晨率先离开了楼道,我们自然是紧随其后。那几个警察不懂蕴晨说的结界,趁我们离开后去查看了一下,明明什么都没有,看上去与寻常无异,可刚接近房间就出现一道金色的光将自己弹出去,身体酥酥麻麻的像触电般。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才知道真的遇上大师了。赶紧将房间门锁好追了出来。 我们坐上了警车,君彦虽为鬼王,却也能适应人世间的种种变化,他与我们一同上了警察,淡定自若恍如生人。白陌和黑溟就不行,他们借口有事在没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使用修为离开了,我知道,依这两人三步不离主子的性子,等我们到别墅就能看到他们了。 开车的警察又换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虽然看上去年纪较小,眼神里却流露出沉稳干练的劲儿,他并不像之前的小警察会从后视镜里偷偷看我们,而是专注的看着前方开车。单凭这点,我就对他印象很好。 君彦似乎注意到了我盯着小警察目不转睛,他的脸当即就沉了。手不安分的捂上我的眼睛,在我要开口问他的时候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舒瑜,你这样盯着别的男人看我会吃醋的。” 就为了这点小事?我无奈的笑了,小声回答道,“那我不看他就是了,你把手拿开。” 君彦这才放下了手,我看着他正襟危坐样子不禁笑道,“你怎么这么幼稚啊。” 君彦再次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再幼稚也是为你。不管,我比他长得好看,你要么就看我,要么就闭上眼睛,反正不准看他。” 这么孩子气的言论让我笑出了声,车内的蕴晨和副驾驶上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警察都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我干咳了几声坐直了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副驾驶上的警察收回了目光,但是蕴晨仍然神色暧昧的看着我和君彦,她唇畔那抹意味深长的笑让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我对蕴晨吐吐舌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再去理会身边之事。 许是累极了,刚靠在座位上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梦境里一片雪白,偶尔有巨大的白鹤飞过。我跳起来抓住一只白鹤的脚,白鹤带飞到半空就将我扔下去,我尖叫着坠落,身子落入一片冰凉的湖水,一直往下沉,最后闭上了眼。感受到身子稳稳落在地上我才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栋宅院里边,面前还站着两个小孩子。这两小孩子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绝非常人,毕竟它们的长相和普通的小孩子不一样,像是冥纸做的,打扮得像年画娃娃,眼珠大而漆黑,脸上还有两坨高原红,看上去极其渗人。奇怪的是我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它们,它们也仿佛认识我很久了,见到我突然出现竟没有丝毫诧异之色,反而眼里又欣喜与抱怨交织。 “舒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已在此恭候多时。”一个尖而细长的声音说道,我奇怪的看着眼前之人,却发现是那个男孩子的声音。 我愣愣的看着它,指着自己问道,“你认识我?” 男童和女童听此话眉头微皱,对视了一眼诧异的看着我,“你又不记得我们了?” 我挠挠头,难为情的说道,“抱歉,我自失忆后就什么都没想起来过,何来‘又’之说?我的弟弟他们也未提过你们,想来是疏忽了。请问二位在此等我有何事?” 两个孩子并未答话,而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窃窃私语,我被他们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干脆别开了脸,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余光一直朝他们那儿看去,两个孩子似乎在争执着什么,神情严肃至极。 良久之后,他们终于停下了争执,看男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应该是他像女童妥协了吧。女童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男童却甩开她的手,并别过了头。见男童如此傲娇的模样,女童掩嘴轻笑。听到自己被嘲笑了,男童看向女童并瞪了她一眼,女童却笑得更欢了,直到男童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肚子指向我,她才敛住了笑意装成深沉的模样。我不慌不忙把目光投向远方,决不能让这俩孩子看出我在偷偷看它们。 “舒小姐,既然你不记得我们了,那我便跟你说说我们的情况。我叫晓月,这个叫星辰,我们是纸人,几百年前被祭拜主子的人烧给他的。在主子身边待久了,受其阴气的熏染,某日突然有了灵性,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而主子……”叫晓月的女童给我介绍着它们的身份,我转身看着晓月,她看着我的目光含着笑意,莫名让我有些慌乱。这些话似乎我曾听过的,入耳有几分熟悉,只是不记得何时何人对我说过。晓月突然提到了她的主子,在我还期待她说下去的时候,她却停下了不再继续。 “你主子怎么了?说下去呀。”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见晓月但笑不语,着急的问了出来。 晓月回头看了看星辰,星辰冲她微微晗首。晓月这才又转头看向我,作了个“请”的手势,“舒小姐这边请,关于主子的事儿,还是等小姐见过了主子再说吧。” 我疑惑的看着这两个孩子,跟着星辰朝一个房间里走去。我打量着周围的雕花栏杆,房檐下明亮的灯笼和远处花园里若隐若现的亭子,总觉得内心被什么触动着,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却觉得这里像是自己的家,熟悉而让我安心。更奇怪的是每走一步心跳都会更快一些。 星辰停在了一间屋子前,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才推开了门,我还在思考星辰那个眼神里蕴含的意义,身子却已不受控制走进了屋内。隔了一层纱幔,隐隐看到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随时会跳出胸腔,我拍拍胸口平复自己的心绪走了过去。掀开纱幔的一瞬间,一个男子的侧颜映入眼帘。眼泪何时落下来的我不清楚,内心有个声音叫嚣着让我扑上去,而我也确实这样做了。 我扑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手抚上他的容颜。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哽咽着问候在一旁的星辰晓月。 晓月拉拉星辰的袖子,星辰上前说道,“你与我家公子是旧识……不,应该说你是我家公子还未过门的妻子。”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星辰,“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 “明明已经成过亲了是吗?还是冥婚是吗?”星辰打断了我的话,目光里夹杂着恨意的瞪着我,只见他唇角上扬,带了几分嘲讽之意,“你脖子上那块玉佩是公子给你的定情之物,那道符是公子用精气画的给你防身之用。你现在的夫君与你来说并无任何感情,他不过是你去救人之时用舒悦蕴晨等人的性命相要挟逼你就范,公子是这湖底的束缚灵,除却七月半不得离开这里,若是擅自离开便会耗损极大的修为,轻则陷入长久的沉睡,重则散魂。为了救你,公子策划了许久在你与那鬼物成亲之夜冲出了这湖底,跑去鬼村救你,奈何碰上你被一女鬼暗算差点魂飞魄散,公子亲身冲进阵法将你救出,却也因为阵法的迫害散了魂。这个中的细节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个大概。若你还想知道些别的什么,只有恢复记忆。 奇怪的是你醒来虽然失忆了,却还是记得我们公子的,你也来过这湖底。怎会再次回到阳界就忘了公子呢?蹊跷,实在是蹊跷。” 第120章 发现 星辰的话点醒了我的部分记忆,脑海中有零碎的片段闪过,只是速度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它就消失了。头隐隐作痛。 我将脖子上的玉佩和符取下握在手里,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星辰晓月,我却一点儿也不怀疑它们所陈述事情的真实性,一直以来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缺了什么,看到这男子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空缺的那里该是一段感情,一个合我心意之人。唯有星辰晓月的话能让我的情绪出现波动,那些连梦里都不曾出现过的场景因为它们的陈述都一一闪过我的脑海。 至于星辰说我在失忆后是来过这湖底的,只是不知为何再次回到阳界就忘了,为什么呢?我在仔细思索着。突然间我想起来了,在碰到君彦那个晚上我晕倒,再醒来时看到的是舒悦心虚而又愧疚的样子,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也没多想,现在再回想,中间肯定发生过什么,只是不记得了。难怪那几天蕴晨和舒悦的反应很奇怪,这些事儿他们一定都知情,而我忘记了来过湖底的事儿则是与他们有关。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得早点恢复记忆才行。 沉思了半晌,我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心口又是一阵钝痛,“他……还能醒来吗?” “我们也不知道。主子之前散魂幸得一道士相救,可一直以来都处于沉睡状态,只怕是难。”星辰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他恨恨的说,“主子这次遭难大多原因是你那个所谓的夫君,舒小姐,我不清楚当你知道你所爱之人差点死于那个男人之手时,你是否还能心安理得甚至心怀感激与他相处。” “星辰……”晓月拉拉星辰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星辰你说的话有些过了。” 星辰不甘心的看着我,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低声吼道,“我有说错吗?这不是事实吗?” 晓月还想说什么,我对她摇摇头,站起身对星辰晓月鞠了一躬,“对不起,若你们说的是真的,我定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目前我还未恢复记忆,对一切还不明了,希望你们给我一些时间。” 我这么诚恳的道歉吓坏了星辰晓月,他们面色一变上前来扶我,星辰傲娇的看我一眼说道,“不需要你对我们道歉,你对不起的是主子不是我们。” 晓月瞪了一眼星辰,对我笑道,“舒小姐别放在心里,星辰它就这样心直口快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不必对我们行这样的礼,按理说你也是我们的主子,只是名义还不确定而已,我们受不起的。” 我无心与星辰晓月争辩这个问题,道歉出自我本心里的愧疚,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我迟疑着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他的吗?只要能让他早点醒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星辰眸中闪过一缕光,晓月亦是,她忙不迭点头,“可若是这样,舒小姐会吃些苦头。” 我摇摇头,“我不怕,你说吧。” 晓月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刀,刀刃泛着寒光,刺眼得狠,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只听晓月说,“需要舒小姐你的血喂养主子,舒小姐以前也这样做过呢,若是不信大可查看小姐你的手腕是否有伤痕。” 我赶紧抬起手腕,果然有几道伤痕,还未淡化,看上去才脱痂不久。我犹豫了下,接过了晓月手里的刀,“行,只要能帮到他。” 将刀刃放在我手腕处,我闭上眼睛用力割了下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直吸冷气,睁眼看到涌出来的鲜血,我赶紧将手腕放到男子的嘴唇处,嫣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男子苍白的嘴唇上,只是他失了意识,嘴唇紧闭,那些血又从脸颊两边流下,我手忙脚乱的为他擦拭着脸,接着捏住了他的脸让他嘴唇微张,好在鲜血终于流进去了。看这血流得比较慢,我又在伤口上隔了一刀让它更深一些,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开始眩晕了这才赶紧止血。 晓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为我包扎,她看看我又低下了头,哽咽着说,“舒小姐失忆了都还愿意为公子付出,定然心里是有公子的。不知为何公子与小姐的命运如此坎坷,几番生死了还不得安宁,只盼此次公子能醒来,小姐能恢复记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晓月,我和你们家公子很相爱吗?”我看着手掌里紧握的玉佩和符问道。 晓月重重的点了几下头,说道,“公子和小姐感情很好呢,就是那种…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就是这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的鼻头一酸,眼泪砸下来落在手背上,晓月愣愣地抬头看着我。 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扯着我,似乎要带我离开这里,晓月和星辰被这力量弹开了重重摔在地上,她们看着我面色慌张目光惊恐,不约而同叫道,“舒小姐!” 我亦慌了,伸手抓住一旁的床沿,可这力量太强,我实在无力抵抗,晓月拼尽了身上的力气大吼道,“舒小姐,我家公子叫李永,你千万记住了,我家公子叫李永。” 李永!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排山倒海般涌出来。一时忘了挣扎的我被这力量卷走,陷入了一片黑暗。 “李永。” “嗯,我在。” 黑暗里,我听到这样一组对话。 “李永!”我尖叫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全身都被冷汗沁湿,衣服黏腻的贴在身上。见我睁开眼睛,坐在床边的君彦正要给我擦汗的手停在了半空,接着垂下了。他显然是听到了那句“李永”,面色有些不悦。 原来是做梦,我舒了口气。可是看着君彦的脸,无端有些抗拒,干脆低着头不去看他,轻声问道,“这是哪里?”话罢,我举起手想给自己擦汗,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腕缠着白纱,这包扎手法……是晓月。难道刚才的一切不是梦?我诧异的盯着自己的手腕。 君彦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他笑着给我掖了掖被角,说道,“这里是那些警察借我们居住的别墅啊,你忘了吗?刚刚你在警车上睡着了,看你疲倦的样子,我就没叫醒你,而是将你抱上了房间。” “噢,”我低声应答着,接着举起自己的手腕说,“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君彦眸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即就消失了,他直直的盯着我看,直到我出言问道,“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我用另一只手抚上脸颊,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君彦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再次掖了掖被角,“你的手是刚刚下警车时受伤了,我用修为给你止血,因而你没感觉到疼,没事儿的,它过几天就好了。” 我面露感激之色,说道,“谢谢你。”然而面上是这样,心里却渐渐明了。 君彦刚刚应该是诧异我问起自己为什么受伤,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吗?他盯着我看则是想看出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没看到我的惊慌和心虚,他便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受伤,因而随意扯了一个谎。虽然知道了大致真相,可在我记忆没恢复之前我不能一一点破,不明白她们欺瞒我的用意,我就只能继续演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相,往往留给有耐心的人呐。 “对了,梓言和舒悦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来这受伤的两个人,赶紧问道,不仅是关心他们的状况,也为了转移话题。君彦能坐上鬼王的位置,是何等精明之人,我不确定我的一举一动能否瞒过他。做戏嘛,片刻都就够了,时间长了戏份多了容易露出破绽。 “舒悦正在房间休养,蕴晨陪着他,而梓言则有白陌和黑溟送去找他师父了。听说他的伤只能用师传道术才能治好。”君彦耐心的解释道,接着他拿起手帕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你啊,自己也受伤了就好好休养吧,别再操心别人了。别忘了还得帮警察破案呢,赶紧养好身体才行。” 我点点头,对他回以一个微笑,“谢谢你,君彦。”其实怎么看君彦都不像是会用我在乎之人的生命安全胁迫我嫁给他的类型,不对,人不能貌相,鬼也是一样。谁知道笑得和善的皮囊下不是阴毒狠辣的算计呢?只是我不明白,若是舒悦和蕴晨曾被他作为人质要挟我,那他们为何还要对君彦以礼相待。被胁迫的?看起来不像。 君彦温柔的看着我但笑不语,我却想到了李永,顿时心里有些烦躁。我闭上了眼,轻声说道,“我倦了,想独自休息会儿,你先出去吧。” 君彦闻声起身,弯下腰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我诧异的看着他,他却笑得很开心,“好,那我不打扰你了,若你有需要再叫我。” 我还没从这个吻里反应出来,君彦已经出去了。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我伸出未受伤的手擦了擦额头,可那冰凉的触感像是在我脑海里扎了根,怎么擦都无法抹去。 第121章 表白 听到君彦关上门的声音,我努力保持了许久的微笑消失了,揉揉笑得几近僵化的脸,心里的情绪更加复杂了。君彦对我还不错,至少我醒来以后他之于我皆是温柔和关怀。还没恢复记忆就对他有隔应了,若是恢复了记忆我该如何面对他? 摸摸脖子,那块玉和那道符都还在,我伸手将它们取下握紧在手心里,眼前不断闪过李永的脸,我得赶紧去找能恢复记忆的方法,我已经一刻也不想多等了。李永,我一定要记起来他是谁。 这样想着,我起身下了床。轻轻踱步到门边拉开了房门,我的房间似乎在一楼,这样刚好利于我偷偷出去。此时蕴晨应当在照顾舒悦,君彦不知道去哪儿了,外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打定主意后,我再次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衣服便蹑手蹑脚偷出了房间。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我惊恐的回头,蕴晨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她别有深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舒瑜姐,你这儿是要去哪儿?” 莫名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我挠挠后脑勺冲蕴晨嘿嘿直笑,“这不在床上躺久了想出来活动活动嘛。” “可刚刚君彦才告诉我说你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会儿,让我们都别去打扰你。怎么转眼舒瑜姐你就着装整齐出来了呢?莫不是瞒着我们想去做什么事儿?”蕴晨挑挑眉毛,目光里含着笑意问道,突然她看到了我手腕上的伤口,愣了一下,笑意凝固在脸上,赶忙拉过我的手腕细细查看,着急的问道,“舒瑜姐,你这是?” 因为受伤,蕴晨的力气并不大,反而很小心的拉着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我,我不自然的抽回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受伤的,睡了一觉醒来就这样了。问过君彦了,他说是抱我下车时被车门刮到的。”说这话时,我打量着蕴晨的神色,无论是她面部的表情还是眼里的情绪都一一看在眼里,蕴晨肯定知道些什么,听到我说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这样了,眼里出现了慌乱的情绪。星辰晓月的话再次得到证实,我的心蓦地有些凉。 看着蕴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再次问道,“怎么,君彦说得不对吗?” 蕴晨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与我相触的瞬间又低下了头,她支支吾吾回答道,“自然……自然是对的。只是我忙着照顾舒悦,疏忽了舒瑜姐你。” 我但笑不语,蕴晨却突然反应过来她这样的反应更容易出卖自己,强装镇定的看着我说,“舒瑜姐你既然受伤了,就别出去了吧。好好呆在屋子里养伤,况且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上点什么事儿也不好。” 我伸出食指在蕴晨额头轻轻一点,“待在这里多闷啊,我就想出去走走,这伤又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我是失忆又不是脑残,若是不懂路我可以问,若是出点什么状况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呀。” “不行舒瑜姐,你不能独自出去。”蕴晨皱起眉头说道,语气略微严肃了些,倒是让我愣住了。 “为何?”我追问道。其实蕴晨这性子,我追问得越深她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多。小丫头单纯无心机,正好现在可助我更加靠近真相呐。 “因为……”蕴晨刚要回答,突然有阴风乍起,君彦出现在我们面前。 “舒瑜,你这是要出去?”君彦目光里带着笑意问道,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以保持镇定。 蕴晨见到救星来了自然是欢喜的,她赶紧把我推到君彦面前说,“舒瑜姐说她太闷了想出去走走,我这儿正愁要照顾舒悦挪不开身,要不你陪舒瑜姐出去吧,免得她一个人我们都不放心。” 君彦点头,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可以啊,我自然乐意奉陪,只是不知舒瑜你是否介意?” 蕴晨和君彦这一唱一和的我也不好拒绝,只好笑着说,“不介意,那我们这就出去吧。”若真如星辰所说我是被鬼物所伤,我这儿恢复记忆的方法自然不能找医院,应该去找懂道术的人。虽然不能让蕴晨她们知晓,但我可以先出去转悠顺带找找这古镇有没有懂阴阳玄术之人。 “那你们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我先去照顾舒悦了。”蕴晨忙不迭向楼上跑去,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好似多待几分钟就会被我生吞活拆了似的,我无奈的摇摇头。 “走吧。” 君彦周身黑气缭绕,突然变成了短发,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装,这样的君彦让我看呆了。他习惯性牵起我的手朝前走去,我用力挣脱出来,迎上他疑惑的眼神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在鬼村是因为害怕,你牵着我会比较……不那么害怕。现在已经回到阳界了,就不必再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了吧,男女……男女授受不亲。” 其实这番说辞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之前不拒绝还挺享受的样子,现在却来装高清冷然拒绝他的好意,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简直就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奈何君彦对此欣然接受,他的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反而坦然的说,“如此,倒是我顾虑不周了。抱歉,让你为难了。” 我对君彦回以一个微笑,却不再说话。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栋别墅。别墅在一个小区内,这个小区里几乎都是这样的别墅房,看样子是富人居住的地方。虽然富人看起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挣取来今日的成果,但这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定然是存在的。譬如养小鬼,譬如偷转命格,因而只要好好观察有没有行为举止异常之人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懂玄术之人了。我为自己的分析沾沾自喜,嘴角不知何时竟上扬了,连君彦停下了脚步也没发觉,一头撞在他僵硬的脊背上。 “哎呦。”我捂着额头叫出声,诧异的看着回头查看我情况的君彦,“你怎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君彦一边揉着我的额头一边说,“这不是你走路魂不守舍的,不知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都没听到。” 我吐了吐舌头,冲他眨眨眼作无辜状,“对不起啊,刚刚走神了。你叫我干嘛?” 君彦无奈的摇摇头,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说道,“我想问你去哪儿逛逛。” 我愣住了,对这里甚是不了解,去哪儿逛压根没想过,本来我就是出来做正经事儿的,想了半晌还是没结果,我只好求助于君彦,“我也不知道去哪儿,要不听你的吧。我跟着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君彦眼中涌出喜悦之色,“行。” 我跟着君彦走在四通八达的大路上,周围有来来往往的车辆,本想问问他去哪儿,可一想到是我自己说的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问了又有什么用呢?就算自己不满意也不好得提出来。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就是商业街,明明还是黄昏时分,太阳还未落下,街灯就已经亮了。有行人从身旁经过,不时把目光投向我们,尤其是女子。都怪君彦,长得这么惹眼就算了,身上的气质还这么冷酷,难怪能吸引这么多女子。 君彦估计也是很少到阳界来,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吧,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偷拍,他的面色有些不悦。我真担心君彦会生气,攻向那些人手里举着的手机,赶忙主动牵住他的手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不知为何,牵住他手那瞬间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来李永的脸,心里闷闷的疼。 似乎是确定了我和君彦的恋爱关系,那些女子大失所望,用嫉妒或者羡慕的眼神盯着我,直到君彦一个泛着森然冷意的眼神扫过去才别开脸,我低着头浅笑出声,接着听到君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笑什么?” 我仰头看着他,“我笑你啊。看你这不高兴的样子,这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吧?” “不是,”君彦叹了口气,“以前我也曾到过阳界,可是不论时间过了多久,这阳界的女子都是一个德行,都会盯着我看与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这让我很不舒服,而且阴界的女鬼也是如此,想方设法想要嫁与我为妻。因而我习惯了在脸上带一个面具,那个面具你曾见过的,那天晚上,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心头却更加疑惑,“记得,但是……带面具不是会更引人注目吗?” 君彦苦笑着,“可是他们看不到我的脸,我会觉得心安了些许。” 我的心仿佛被触动了,异样的情绪在心里散开来,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我迟疑着问道,“那为何……你要把面具摘下来?” 君彦伸出食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我被他的动作惊到了,愣愣的看着他,君彦笑开了,嘴角上扬,眼里有温柔,“因为要跟你朝夕相对啊,你肯定不喜欢自己成天面对着一个冷冰冰的面具。” 听闻此话我的眼眶湿润了,说不在意是假的,君彦对我是认真的,该是把我放在心上了吧,才会这么在意我的看法和感受,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君彦你若是不喜欢,可再将面具带上。等我们独处……不,我是说等私下里只有蕴晨舒悦我们的时候再摘下。” 第122章 坦白 “傻姑娘,”君彦摇摇头,“既然要被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我自是要与你一起。怎可让你独自面对,自己却躲在面具下呢。” 我呆呆看着君彦,他越是对我好我的心里就越难过。不知他现在是否已经察觉,他深爱的姑娘正在想方设法远离他回到另一个男子的怀抱。 “别说这些了,我们快走,今晚陪你好好逛逛。”君彦拉着我快步朝前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孤单。 眼光瞥到街边一家精品店,我停下了脚步。君彦疑惑的回头看着我,“怎么了舒瑜?” 我但笑不语,松开君彦的手跑了进去,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面具,我踮起脚将其中一个戴在君彦的面容上,另一个戴在自己的脸上,我轻声说,“你不必陪我迎接别人的目光,我可以陪你一起躲在面具背后。” 君彦握着我的手更用力了,隔了一层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深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此时的我并没有恢复记忆,那就不去考虑那些长远的事儿,就目前来说“当下”才是最重要,至于日后是决裂也好,对立也好,你曾给我的,我都已努力去偿还,再问心无愧。 果然一路上投向我们的目光越来越多,但我和君彦始终十指紧扣坦然自若。夕阳的余晖完全消失,天幕上散落着晶亮的星子和弯弯的月儿,五彩的霓虹灯照亮了这座古镇,我不厌其烦的钻进各种店铺里逛着,看上喜欢的东西自有君彦付钱,拎在手上跟着我进入下一家店铺。 回头看手上拎满了大包小包的君彦时,我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里突然冷不防冒出来一个想法,若是我与君彦就这样在一起,像对平凡的情侣一直到老也不错。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我就被吓到了,想到还未清醒的李永时除了心疼还有愧疚,他为我受苦受难,我却在陪间接害他受伤的人逛街,还有了在一起的想法。简直不可饶恕。 “舒瑜你怎么不走了?”君彦走到我面前诧异的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忘记买了?” 我仰头静静看着君彦,突然转身跑进了人群里,身后传来君彦的喊声,可是我顾不得了。我怎会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错,若是不知真相还好,与君彦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如今知了真相,我还能如此坦然在两个男人中间游走,况且两人还是对头。 “舒瑜,你太无耻了!”没力气再跑的我扶着路边的一棵树气喘吁吁,低声咒骂自己。 “舒瑜。”君彦出现在面前,他身上居然还挂着大包小包的,不过他会用鬼术移形换影,追上我不是难事。君彦接着歉疚的问,“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我吗?” 我不说话,扶着树大口喘息,君彦就静静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直到我恢复了体力。我摘下面具靠在树上看着君彦,媚声问道,“我美吗?” 君彦似乎没想过我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几秒才点点头,“美。” 我轻笑出声,看着君彦道,“这世上比我美的女子还有许多,别再爱我了可好?” 君彦手里的东西全部落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他亦摘下脸上的面具,双手搂住我肩膀问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爱的不是你的容颜,而是……” “而是什么?”我目光直直盯着君彦。 君彦摇摇头,如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只是你开心我就觉得周围一切都很美好,你不开心我就看除你之外的一切都不顺眼。美是你舒瑜,不美也是你舒瑜,我喜欢的的舒瑜。” 周围渐渐有人驻足看着君彦对我表白,面上露出惊羡之色,仿佛被告白的是她们一样,我赶紧伸手推君彦,“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要说。”君彦固执的搂着我不放,“舒瑜,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接受我,可你说过给我一个机会的。” “君彦,我……”我差点就说出了已经见过李永的事儿,幸好及时住了口。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拍着手叫,“在一起在一起,”甚至有个别大胆的女子叫道,“帅哥,她不要你我要你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我又气又急,君彦的眼神变得冷厉,他一一扫过周围的人,低声吼道,“滚!” 那些人被吓到了,有的人已经离开,有的不怕死仍旧留在原地,还念叨着“拽什么拽,告白失败了也不必对着我们撒气呀。” 君彦握紧了拳头,我听到关节处的骨头咯吱咯吱想着,看来这些人是完全惹怒了君彦,我赶紧拉过君彦的拳头防止他因为暴怒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儿,若他因我犯下罪孽,只怕我余生都不得安心。 “君彦,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行吗?”我哀求的看着君彦。 君彦看着我,终于缓缓松开了拳头。周围的人见再无戏可看,失望的散开了。君彦的手搭在我腰上,提起修为飞上了半空,地面有惊呼声传来,我低头只看到越来越小的古镇和璀璨的万家灯火。 “你要带我去哪儿?”耳畔有呼呼的风在吹,这风刮到身上还有些冷,我犹豫着要不要往君彦的怀里钻,想到这样着实不好,就忍住了。可是真的很冷啊,我打了个寒战。君彦察觉到了我这细微的动作,将我搂得更紧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君彦带着我落在山上。我看着古镇的夜景,可谓是灯火阑珊,配着漫天的星子和如水的月光,当真是惊艳。不知哪儿的人在放烟火,五彩斑斓的烟花飞上半空又炸开,我情不自禁鼓掌欢笑。 “喜欢吗?”君彦问道。 我收敛了笑意,规矩的站在君彦身旁,“君彦,我想跟你说……” 君彦伸手捂住我的嘴,“舒瑜,你让我我先说。”我点点头,君彦放开了手,“你的伤……其实是为了那个男子吧。” 我诧异的看着君彦,不知他怎会知晓,君彦的唇角勾起,眼神却有些落寞,“你沉睡时经常会有魂魄离体的状况发生,舒悦和蕴晨应该没和你说过,一旦你魂魄离体,定然是去见那男子了。想来这次也不例外,你已经知道了关于他的大概吧。” “嗯。”我低声应答。 君彦席地而坐,躺在了软软的草坪上,我在他身旁坐下来,沉默了许久,君彦才接着说,“舒瑜,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些什么,又想起了什么。你自醒来就各种抗拒我接触你,也许和他有关吧。我希望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儿一直都是真的。若是可以,给我一个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吧,我不甘心就这样将你拱手让与他。” “君彦,对不起。”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兴许是你出现得晚了吧,纵然我失了记忆,可只是忘了他,并没有忘记对他的感情。感觉是不会骗人的,靠近他时心里的悸动,见到他时的心疼,想付出一切都要换得他醒来的冲动,这些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提醒着我原来我是爱着他的。你虽然会带给我感动,让我安心,只是缺少了那种让我心动的感觉。爱情不可以勉强,既然我心里有人了,便不会再接纳第二个人。你……放弃我吧。” 说到最后,眼泪不听话的顺着脸颊滑落,我开始放声大哭。君彦慌乱的坐起揽我入怀,他在我耳畔说,“舒瑜,我可以接受你爱他,可你不能阻止我爱你。我会放任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也会一如既往守护你。若你哪天对我动心了,我就张开怀抱迎接你。” “君彦……”我伏在君彦的肩膀上大哭,眼泪沁湿了他的衣服。 许久之后我听到他低沉的一声闷哼,赶紧抬起头问道,“君彦,你怎么了?” 君彦眉头微皱,却对我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儿。” 我疑惑的看着他,双手却扯下了他肩上的衣服,一大块灼伤的痕迹映入眼帘,我惊慌失措的看着那伤口,找出随身带着的一块帕子想为他包扎,却被君彦拉住了手,“舒瑜,不用包扎了。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若是日后我见不到你了,也可看着这块伤痕想你。” 我咬着唇不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仍旧簌簌往下掉。这样子深情的鬼,怎么能当鬼王啊,迟早会被人害死的。 君彦突然搂住我,他的唇印上了我的,我瞪大眼睛推开他,他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怎么办舒瑜,我好爱你。”接着又覆上了我的唇,这次我没再挣扎,以一个吻还你的深情,虽然微不足道,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今夜之后我与你便会疏离,你对我如何是你的事儿,而你之于我就是过往,我会将你与这几天的陪伴悉数遗忘。 我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沁出,天边一颗明亮的星子突然坠下了万里高空,在天际划出一道银光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23章 被抓 回到住的地方,我和君彦都心照不宣对前一晚的事儿绝口不提,也默契的疏远了。他会和蕴晨舒悦讨论舒悦的伤情,分析如何捉到伤人的鬼物,而之于我却只是见面时的晗首示意而已。我本就不会与他主动搭话,前一晚说开之后更加无话可说。 这种微妙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蕴晨的眼睛,她的目光在我和君彦身上来回打转,却什么都没问出口。 其实不问出口正好,我也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呢,暂时还没有把自己见过李永的事儿告诉蕴晨的打算。她与舒悦让我忘记了去过李永的宅院,这定然是有什么原因。我得先恢复记忆再说。 晚上,无所事事的我坐在别墅的庭院里看星星,舒悦还未醒,蕴晨忙着照顾他,君彦应该回了鬼宅,就我一人好不无聊。今夜的天气不太好,乌云遮月,晚风不时大作,似乎雨欲来。无端想起昨夜与君彦在山头看的古镇夜景,心里烦躁异常,倒不如去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走到厨房给蕴晨热了杯牛奶送去,走到蕴晨和舒悦的卧室门口却听到蕴晨在自言自语,似乎提到了我。好奇心作祟的我立即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舒悦,你说舒瑜姐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昨天我看她手腕上莫名多出来的伤口就有些怀疑了,这伤口以往舒瑜姐去见那个叫李永的男鬼就会出现。她甚至想偷偷溜出去可是恰好被我撞见了,多问了她几句,看舒瑜姐的反应又不像是想起来什么了,否则她肯定会责怪我们,而不是那样淡然。我跟你说,后来我让鬼王陪舒瑜姐出去逛,舒瑜姐对鬼王的态度倒是改变了,好像很抗拒的样子,不似之前亲昵。他们回来之后变得更奇怪了,两人一句话都不说,止于眼神的交流,甚至舒瑜姐看到鬼王看他会别开脸。舒悦啊,你到底何时才能醒来?我一个人面对舒瑜姐好害怕啊,总担心她会想起来什么,你知道我嘴笨,到时候要怎么和舒瑜姐解释呢?那件事儿,只怕是瞒不住了。”蕴晨的声音带了哭腔,听起来很害怕的样子,果然她和舒悦就是有事儿刻意瞒着我,还说我会责怪她,看蕴晨平日里对我那么亲热,我们以前一定关系很好,到底是多严重的事儿才说我会责怪她呢,我咬着唇不说话,打算接着听下去。 可是周围得温度骤然下降,我冷得打了个哆嗦。环顾四周却看到旁边站了一个身着白衣牵着孩子的女鬼,她眼角有两行血泪,眼白向上翻,面色铁青,看到我瞪大的眼睛,她得唇角向上勾起,“啊!”我大叫一声,手里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应声落地,在地上碎裂成一片一片的玻璃碴儿。有些牛奶溅到了女鬼和孩子的身上,两人向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蕴晨打开房门,看到了正看着女鬼面露惧色的我。 “呦,原来是个小鬼,胆敢来侵扰我的家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蕴晨将我推进房间,拿起铜钱剑就朝女鬼刺了过去。女鬼闪身躲开,蕴晨再次刺了过去。看着两人久久僵持不下,明显是实力相当不分伯中嘛,那个孩子一直用阴贽的目光盯着蕴晨,应该是在观察她的弱点,伺机下手。 我在房间门口着急的看着蕴晨,想要帮她却又什么都不会,与其拖累她还不如乖乖站在一旁保证自己的安全,“君彦啊,你倒是快点出现呀。”我在低声呢喃着,这个时候也就君彦能救蕴晨了吧。 脖子上突然出现一片冰凉,我全身都紧绷了,僵直着身子头一点点扭转去看那片冰凉,目光向下看却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我惊得不敢回头,生怕对上一张恶心恐怖的脸。 “蕴晨……”我带着哭腔叫道,脖颈处的冰凉开始移动,是一双手,它正朝我的脸摸来。我的目光落在这双手上,布满尸斑长着墨绿色得毛,简直不能再恶心了。 蕴晨听到我的呼声抽出腰间的软鞭缠在我腰上,将我从那双手下解救出来,同时她飞身上前一剑斩下了那双手,双手落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静止了,腥臭的血喷涌在我身上,而这边与蕴晨打斗的女鬼见蕴晨分心,一掌向蕴晨袭来,我赶紧移步到蕴晨身后护住她,那双手抓进了我的肩胛骨,我疼得大叫。 蕴晨眼里有怒火中烧,她手中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一条金龙从剑里飞出来,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我们身上,我长大了嘴看着眼前发生得一幕,那条金龙从女鬼身上穿过,女鬼嘴里冒出黑色的气然后倒地不起,片刻之后化作飞灰,小孩子蹲在地上神色悲伤,嘴唇一张一合叫着妈妈,而那只被蕴晨砍了手的女鬼耸耸肩,再次从手臂断裂处长出一双手臂,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眼里冒出腾腾杀气。而这场景在我眼里化作静默无声的画面,我顾不得去在意,目光炯炯地看着那条金龙,它的出现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把尘封的锁,心底“嗒”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出来。 眼前地一切都消失了,只余下四周白茫茫一片。一只金凤长鸣着出现在我面前,它在我一声一声叫着,脑袋摆来摆去,应该是在和我说着什么,可我一句也听不懂。金凤展翅围绕着我飞了几圈,最后在我面前停下。我走到金凤身旁,它蹲下身子,我跃到它背上。金凤再次放声长鸣,像振翅而飞,冲出了这白茫茫一片。 我晃了晃神,眼前的一片雪白和金凤都消失了,蕴晨站在我旁操控着铜钱剑,剑身里飞出的金龙在和女鬼缠斗不休,肩头上的疼一阵阵刺激我的神经,让我倍加清醒。刚刚出现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吗? 眼前情况紧张,我再来不及多想。这女鬼身上受了伤还能自动愈合,像我们在鬼村遇到的死士。死士,对了,那些死士归蕴晨掌控啊。 “蕴晨,你用那些死士对付她呀。”我说。 听到“死士”两个字,女鬼愣住了向我看来,目光里多了几分笑意,却也露出更多杀意。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不行啊,舒瑜姐。这里突然多了一道结界,别人进不来我们出不去,死士这东西根本召唤不出来。否则鬼王早来救我们了,他肯定还在想办法破开结界。我只能先拖延时间等待救援。”蕴晨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诧异的看着她,她面色凝重地对我点点头。 我抚上手腕上那道红线,难怪君彦还不来,原来是来不了啊。 脑海中霎时闪过了几个片段,我拿着铜钱剑,一只金凤从剑身里振翅而出,犹如蕴晨的金龙,我和蕴晨每人手执一把铜钱剑,踩着互合的脚步,共同斩杀厉鬼。头有些疼,我抚着额头脚步有些虚浮,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那只小鬼瞄准了时机,借着身体娇小的优势打开一个结界口,一阵黑色的雾气包裹着我将我带走了。消失之前我看到蕴晨着急扑过来的身影,然后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喂,你这小鬼,你要带我去哪儿。”小鬼个头虽小,本领却不小。它在我身上下了咒术禁锢着我,在我腰上拴了一根绳子拖着我走,我挣扎却费劲了力气也没能挣开,反而绳子越收越紧勒得我肚子疼。 “别多嘴!”小鬼仰头瞪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不耐烦之色。 “不说就不说,你这小鬼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不满地看着小鬼,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小鬼向我投来质疑问难德目光。 我赶紧满脸堆笑,说道,“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嘿嘿。” 穿过了漆黑深邃得甬道,小鬼带着我出现在一个类似鬼村的地方。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熟悉,我似乎来过这里,脑海中闪过一片开满雪白梨花的庭院,我坐在庭院里看花瓣凋落,是这里吗? “那个……”我迟疑着开口,不知该不该问,万一这臭小鬼又不回答,再次扔给我一张臭脸,那多尴尬。 想了想我还是没问出口,结果这臭小鬼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我,“你要说什么?” 我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说。” 明显我的回答没能让小鬼满意,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厉声道,“说!” 原来是个好奇宝宝啊,受不了别人说话只说一半,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脸越来越黑的小鬼笑得更欢了,小鬼眼里闪过一抹阴贽,它拿出一颗泛着银光的类似铁钉的东西向我投掷而来,这东西钉进了我原就受伤的肩胛处,我疼得一声闷哼捂住了肩头,温热得鲜血渗出指缝,我冷冷的盯着小鬼。 “怎么,不服?可你也奈何不了我。”小鬼唇角上勾,再次拿出一颗那样的东西,在我面前把玩着,这次我看清了,的确是像铁钉一样,只是泛着寒光,应该是这小鬼的武器吧,“说不说?说的话可免受这锥骨之痛。” 第124章 回忆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面上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说。我是想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院落,种满了梨树,白色的花瓣铺了一地?” 小鬼面色微变,它低头沉思了会儿冷冷说道,“没有,以后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不要再问我。” 说罢,它站起身向前走去,用力扯了一下手里的绳子,我一个踉跄差点向前倒去,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子,这小鬼至于吗?明明是它非要我说的,我说了又这样一张臭脸。 “诶,刚刚被我妹妹打死那个……那个女鬼是你的妈妈吗?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刚刚没了亲人啊。”我悠悠地开口,哪有没了亲人还这么淡然的小鬼,应该早就和蕴晨我们拼命了吧。 小鬼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那种女鬼怎么配做我母亲,她不过是我用来引诱你们的饵罢了,谁知道她居然那么不堪,才一会儿就灰飞烟灭了。”小鬼顿了顿,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能为本小爷牺牲,也是她的福分。要知道这是多少女鬼赶着求都求不到得机会呢。” 我被这小鬼的话噎得说不出来,也意识到了它不是普通的孩童化成的鬼,它的意识思想远远超于一些鬼物。 小鬼带着我进了一间普通的宅院,我左右打量着这里,这里看起来很奇怪,石头与树木居多,分布却很怪异,跟着蕴晨舒悦耳濡目染的我也知道了,这是八卦阵法,且方位踩得很准,每个方位上都有一只穷奇的石像。看样子,要见我之人绝非小人物。 穿过庭院进到大堂,一个红衣女子负手站在中央。红衣女子,这不就是那个被君彦收了说要严惩的鬼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君彦转身就将她放了? “人已带到,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小鬼对着女子的背影冷冷的说道,看小鬼对女鬼的态度,我应该是成了它们这场交易里的交易品。 女鬼闻声转过身来,面上带了一个与君彦相同的面具,这下子我确定了是上次妄图弄死我的女鬼无疑了。不知为何,突然没那么畏惧了,面对此鬼,反而多了几分淡然。 “此事办得好,果然你是有能之人。”女鬼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我全身汗毛都竖起了,甚至有鸡皮疙瘩出现。 “喏,给你。”她伸出手,手心出现一颗红色的还在发着光的东西,乍一看,是颗心,还在跳动着。 小鬼双眼放光,赶紧伸手去接,奈何在即将接触到那颗心的时候女鬼手里变得空无一物,她反手掐住小鬼的脖子,手心里散出黑色的雾气,我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却堵在喉咙处出不来,心里为小鬼捏了一把汗。小鬼的双手指缝间出现了泛着寒光的钉子,它一个用力投掷,那些寒钉都飞入了女鬼的关节处,女鬼跪倒在地,掐着小鬼的手也松开了。 “呵,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女鬼冷笑着,挣扎着站起身继续对小鬼发动攻击。小鬼不言语,一个劲儿的躲避,看它眼睛里精明的光我就知道它不会有事儿。 果然,小鬼唇角上勾双手结印对女鬼发出无数颗寒钉,女鬼赶忙躲避,那些寒钉有的只是幻象,有的却是实物,虚虚实实交杂在一起,让女鬼措手不及。 “走!”小鬼用力拉了一下我腰间的绳子,我跟着它跌跌撞撞跑出了大堂。庭院里的八卦阵似乎启动了,树与石的位置在交换,连方位上的穷奇石像也在移动。小鬼警惕的看着四周,低声咒骂着,“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女的,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定然弄死她。” 我小声嘟囔着,“是你自己为了牟利答应她的要求,跟这种人合作吃亏了也是你自己作的,能怪谁?” 小鬼显然是听到了,他仰头看着我,低呵道,“闭嘴!” 为了防止他再用寒钉对付我,我只得乖乖闭了嘴,观察着这移动的阵法。原是普通的八卦阵,可是以凶兽穷奇作为镇守方位之物,阳刚变阴柔,吉亦变凶。若是不能找到破解这法阵的方法,我们硬闯的话是出不去的,只能死在这里。 “你有什么办法吗?”小鬼仰头看着我问道,我环顾四周还在持续变化的阵法,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别再侥幸挣扎了,我这阵法用了数千个怨灵化成的穷奇镇守,任你们本事再大也难出去。”女鬼得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鬼气的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石头上。黑色的雾气立即钻入他的身体,如同电流流经人的身体般,小鬼竟抽搐起来。 我想用身体把它撞开,奈何它看穿了我的意图,着急的吼道,“不要碰我!” 我愣愣的看着它,小鬼闭上眼睛运转自身修为,一个用力终于摆脱了,却被石头发出的怨气震得后退了几步,“这里的怨气果然重,你小心点,别碰到周围的东西,免得被阴气吞噬。” 我点点头,“好。”看着小鬼不悦的面色小心翼翼的说,“喂,你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束缚解开?” 小鬼的眼神冷厉至极,我的心里有点发怵,可是它居然点了点头,然后手在空中画了个咒,嘴里念念有词,接着我身上的禁锢就消失了,绳子也收回到小鬼手中。 石头和树也停止了转动,阵法算是转换完成。我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转悠,像走迷宫似的,再次回到原点时我闭上眼将刚刚走过的路回想了一遍,一个阵法赫然出现在脑海里,若方位上的不是穷奇就好了,兴许我还能解开。我捂着肩头颓废的坐在地上,血液已经在伤口周围凝固了,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估计是我麻木了吧。然而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痛,我举起手腕,那条因为冥婚而出现的红线正在闪光,一下又一下,我惊奇地看着它。 “咦,你居然是结过冥婚的女人,看来你也不简单嘛。”小鬼瞥到了我的手腕,不屑的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别过了头,不再理会。若不是他,我现在应该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着了,现在却要和他一起在这阵法里等死。 “既然你结了冥婚,就找你的夫君来救我们啊。”小鬼再次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找?我怎么联系他?” 小鬼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半晌之后无奈的说道,“你的姻缘线在发光,说明他在感应你在哪儿。我记得你们应该可以通过心灵感应与对方取得联系。你试着闭上眼,心里默念他的名字,看能不能感应到。” 我半信半疑的按照小鬼说的方法做了,一直在心里默念君彦的名字,手腕处的红线越来越灼热,突然君彦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舒瑜,终于感应到你了,你在哪儿?” “君彦!”我睁开眼,面前只有一脸期待看着我的小鬼,并没有君彦。 “舒瑜,我们现在是通过姻缘绳感应到对方的,我并不在你身边。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救你。”君彦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淡定,我内心的慌乱也渐渐被抚平。 我问小鬼,“这里是哪儿?” 小鬼挠挠后脑勺,沉思了会儿说道,“阴罡鬼村。” 我点点头,在心里对君彦说道,“这里是‘阴罡鬼村’,我被上次要杀我的那个女鬼困在一个宅院的阵法里。” “我马上到。”不知为何,君彦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似乎在生气。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吗? 我叹了口气,不过片刻就听到外面有争执声,似乎是君彦来了。 “放了她。”这是君彦的声音,冷厉而不失威严。 “不,既然你爱她,那我便毁了她。你若想杀了我也可以,有她给我陪葬,我死也情愿。”这是女鬼的声音,虽然态度强硬却又夹杂着几分悲伤。爱而不得,哪怕她是鬼魂也会难受的吧。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君彦厉声说完,我就听到了女鬼痛苦的嚎叫声,这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且越来越大,我和小鬼面面相觑,我在想君彦究竟是有多愤怒才能下这样的狠手。 女鬼虚弱的闷哼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抹黑影飞到了阵法上方,我和小鬼同时仰头看,是君彦! “鬼王,他怎么在这里。莫非你是……”小鬼看着我,表情越来越惊恐,最后径直跪在了地上,“鬼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望娘娘海涵,就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你也认识君彦?他是你们的王?”我诧异的问道,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了,也是,那个女鬼都在这里,这里肯定是君彦的地盘了。没想到这女鬼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君彦的地盘动手,难怪他那么生气了。 君彦手执一炳长剑立在半空,与阵法相对扛。两道黑色的光芒相撞,犹如针尖对麦芒,难分高低。这样下去阵法破不了,君彦也会耗损过多元气受伤的。我看得胆战心惊,转念一想既然我懂八卦阵,君彦又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倒不如我们一起合力破阵。 第125章 亲近 “君彦!”我仰头大喊着君彦的名字,可是隔的太远又有他似乎没听到。 小鬼很嫌弃的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提醒我,“鬼娘娘,您可以通过您与鬼王的姻亲关系联系他。不必这么……呃,这么费劲。”说着说着,小鬼的声音就变小了,我没能听清它后面说的什么,也无心去追问。 我闭上眼睛默念君彦的名字,果然他这次听到了,着急地问道,“舒瑜你怎么样?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却突然想起来君彦是看不到的,赶忙说道,“我还好。只是听那女鬼方才说,这阵法方位上的穷奇乃是由数百只怨魂炼成,你这样强硬破阵的话难免会受伤,还无济于事。硬拼不成,我们得智取。” “行,那你说说我们怎么智取。”君彦问道。 “这个我暂时没想到,你先离开这里吧。这是个至阳的八卦阵,可是方位上的却是至阴的穷奇,这样亦正亦邪的阵法实在是太诡异了。”我迟疑着说道,仰头看的时候君彦果然已经收了修为,飞离了阵法之外。 小鬼看着君彦的动作,皱着眉头问道,“鬼娘娘,鬼王这是有办法破阵了吗?” 我斜旎着他,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吗?” 小鬼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悻悻看着我不再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体里奇怪的反应再次出现,感觉有冰凉的气息正在身体里流窜,我试着调动这股气息,没想到它们居然能被我控制。我诧异的伸出双手,将这股气息汇集在手掌向前打出,一道青色的光芒攻向面前的树,而树又散出黑色的光与之相抵。小鬼和我都诧异的看着我的双手,小鬼用力咽了口唾沫,愣愣的说道,“鬼娘娘,没想到您还有这手。” 我看着小鬼的眼睛,拍拍他的肩膀,面色严肃的说,“其实吧……”我看着小鬼越睁越大的眼睛,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接着说出下半句,“我也没想到我会有这手。” 小鬼的脸色黑了,我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大笑,若不是他忌惮我“鬼娘娘”这个身份,估计我又要被他的寒钉所伤。 突然小鬼看着我身后面色一变,将我按倒在地,“鬼娘娘小心!”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石头炸裂的声音,尽管小鬼护住了我,可他实在太娇小了,部分碎石狠狠砸在我们身上,疼得我龇牙咧嘴。我们从地上爬起来时,穷奇已经被毁了一只,但是阵里出现了成百上千的怨魂,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鬼站在我身前抵抗那些怨魂的攻击,君彦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旁。 “舒瑜,别怕,我陪你。” 我惊诧的看着君彦,“你怎么进来了?出不去怎么办?” “没事儿,我以为破坏了穷奇便可破阵,谁知晓穷奇被毁会放出这么多鬼物。你们是抵挡不了的,是我害你陷入危险,自然要与你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还有护你周全。”君彦唇角上扬,以眼神示意我安心。 我感激的看着君彦,他的目光落在我肩上,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我的手抚上伤口,看向了小鬼,君彦立即会意,他用冷厉的眼神看着小鬼,小鬼又跪倒在地,求饶道,“鬼王,小的不知道她是鬼娘娘,小的也是利欲熏心,鬼王,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赎罪,将功补过。鬼王,小的知错了,真的。” 小鬼的头一下又一下重重磕在地上,我看着君彦摇摇头,君彦无奈的看着我,随即说道,“算了,既然鬼娘娘为你求情,我便饶了你。将功补过是你自己说的,从现在起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好鬼娘娘。” “是是是,小的一定谨记鬼王的吩咐。”小鬼再次重重磕了几个头,讨好的看着君彦。我捂着嘴偷偷笑出声,看他对我和对女鬼的态度,还以为他是不卑不亢之人,奈何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攻击我们的怨魂越来越多,小鬼挡不住全部,许多怨魂向我和君彦攻击而来,君彦面色一变,杀气在他眼中出现,只见他双手结印化出一道符咒,符咒渐渐变大攻向了那些扑过来的怨魂,触碰到符咒的瞬间怨魂们都化作黑色的雾气消失了。危险警报解除,君彦这才面色缓和些许,他看向我说道,“舒瑜你往我身后站,免得待会扑上来的怨魂过多我顾及不了你。” 无端记起那晚的吻,我低下了头,正迎上小鬼仰头偷看我们的目光,我瞪他一眼,他赶紧装成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而君彦亦不再言语,继续对付那些怨魂。不知女鬼从哪儿找来这么多怨魂,一只穷奇就够受的了,若是这些穷奇里的怨魂都出来,那君彦和小鬼就算不被它们杀死也会因为修为尽耗而死。 “诶,君彦,那只女鬼呢?”我凑在君彦耳边悄声问。 君彦警惕的盯着那群怨魂,头也不回的说道,“被我打成重伤,估计还躺在外面呢。怎么了?” 我愣了愣,说道,“既然这样也就没办法了,原是想让你把她弄进来,她想出去自然要解开阵法的。” “我倒是忘了,是我的疏忽,等等。”君彦说罢,嘴里念叨着什么,阵法外出现了一批阴兵,他们身穿战甲手执长矛,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静候吩咐,君彦嘴里又念了几句什么,几个阴兵弯腰抬起那个重伤的女鬼进了阵法,刚进入阵中阴兵就化成了飞灰。而女鬼则趴在地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 我惊讶得捂住嘴,问道,“它们怎么会消失?” 君彦冷冷盯着地上的女鬼,说道,“她为了不让我的部下救你,若是修为过低的阴兵进入阵中就会被八卦震慑得魂飞魄散,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身进来的原因。八卦与穷奇结合,不仅防了阴兵救你,也防了道士救你,倒是两全之法。” 小鬼蹲在女鬼面前,揪着她的头发让她与他四目相对,小鬼面目表情狰狞地问道,“告诉我,怎么出去?” 女鬼闭上眼睛不看他,恶狠狠的说,“宁愿与你们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舒瑜。” “不知悔改!”君彦吐出几个字,一道黑色的光打向女鬼,女鬼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魂飞魄散了。魂魄的精元在空中如萤火虫般星星点点的闪着光散开了,再也不见。 这下子知道如何破阵的人也没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又不能怪君彦,毕竟女鬼针对的是我。 看君彦面色不好,只怕心里也不会好过。我主动拉住君彦的胳膊,对他回以一个微笑说,“没关系,我们会出去的。” 我努力调动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与君彦并肩而战。君彦看到我使用修为虽然诧异,却也只是一瞬间,他应当是知道我会这种玄门之术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全身大汗淋漓,索性瘫倒在地上不起来了,君彦无奈的摇摇头,蹲下身将我扶起,“别坐在地上,这里阴气重,小心身体被阴气侵蚀。” 我只得起身,靠在君彦身上,君彦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到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符咒,那个符咒从他手心里飞出印入我的额头,接着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依稀听到君彦说了句,“出来吧,我也玩够了,我们速战速决。” 玩够了?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多想我就陷入了沉睡。身体似乎被谁接过抱在怀里,还是一样的冰冷僵硬,耳畔有打斗声和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寒意越来越重,我冷得瑟瑟发抖,有人在耳畔说些什么,可惜我听不清,眼睛也睁不开。 意识一直浮符沉沉,感觉自己立于虚空之地,无处可栖。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肩头的伤已经痊愈,皮肤光滑得就像没受过伤。环顾四周,认真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似乎是古宅里那种房间,古色古香的,墙壁上有一张我的画像,坐在庭院里仰头看着天空,周围满是梨树,梨花在面前落了满地,我的手抚上这幅画,心里满是疑惑。房间里空无一人,我起身下床,推开房间就惊住了,一片梨树开满了雪白的梨花,这分明是我刚进鬼村里脑子里出现的画面,难怪我问起时小鬼的反应那么奇怪。 “舒瑜!”耳畔传来君彦的声音,我扭头看去,君彦正穿过回廊向我走来,他身后跟着白陌,白陌手里拿着一件雪白的衣服,他走到我身边接过白陌手里的衣服为我披上,我这才看清是件绣着红色落花的斗篷。 “这是哪儿?”我疑惑的问。 君彦目光里带着笑意,说道,“这是我的宅子里的一个偏院,你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喜欢吗?” 我点点头,“确实挺好看的。”接着我想起来了将才之事,问道,“我们不是被困在阵法里了吗?是怎么逃出来的?” 第126章 解除婚姻 君彦刚要开口一旁的白陌就笑出了声,君彦一个眼神扫过去,白陌憋住了笑,可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这两人的反应好奇怪,我诧异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对着白陌说,“白陌,你来说。” 白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君彦,似乎被君彦威慑到了,犹豫着不敢开口,我拉过白陌的手,眼神却落在君彦身上,“白陌你只管说,君彦他啊不敢拿你怎么样,我护着你。” 有了我的承诺,白陌再次看了一眼君彦,这才迟疑着开口,“那个阵法之于鬼娘娘你来说是挺危险的,可是对于主子来说其实啊是小菜一碟,主子他身为鬼王,这里又是主子的地盘,那些怨魂自然归主子操控,以主子的能力破这个阵不难啊……” “白陌!你多话了!” 君彦冷眼扫过白陌,白陌冲我吐了吐舌头瑟缩了一下,我立即站到白陌面前昂起头看着君彦,“喂,不许威胁白陌,否则就是威胁我。白陌,你可以接着说了。” 白陌捂嘴浅笑,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只是主子为了能多靠近鬼娘娘,装成了不会破阵的样子。直到鬼娘娘你撑不住了主子才正儿八经解除了阵法。” 我佯装生气的瞪着君彦,“好啊你,居然敢戏弄我,亏的我还一直为你担心。” 君彦对白陌挥挥手,“白陌,你先退下吧。” 白陌行了个礼,消失在这偏院里。君彦这才认真的看着我问道,“舒瑜你真生气啦?” “对,我生气了。”我扭过头,强行忍住笑意,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能露馅,他逗我我也要逗他。 君彦移步到我面前,低下头讨好的看着我,“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君彦,平日里的他为王高高在上,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虽然面对我会目光里含着笑意和温柔,却也很少笑,而今却像个孩子,会用小孩子祈求大人给买玩具糖果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里有些苦涩,霎时想起来要和君彦保持距离的决定。 许是我心里所想都表现在了脸上和眼睛里,君彦也察觉到了,他站直了身子,轻叹了口气,“舒瑜,对不起。” 我赶紧抬头冲他摆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救了我我该感谢你的,我刚刚是装的,并没有真的生气啦。” 君彦不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歉疚的看着他。 “舒瑜,别这样看着我。”君彦被我看得不自在了,面向满庭梨花负手而立,我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突然君彦语气里满怀悲伤的说,“这个庭院里的梨花,永远都开不败,日日是这样的景致,一到这里,仿佛看到了人间的春色。” “君彦……”我偏头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为何他会突然说起这个。 君彦仿佛没听到我在叫他,自顾自说了下去,“你是第二个住进这个庭院里的女子,第一个是我妹妹。我忘了我死了多少年了,也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当时我和妹妹不过两个新魂,什么都不懂,备受鬼物欺凌。妹妹夜夜哀哭,说想念生前的日子,想念后山的漫山梨树。为了保护她,我开始残杀其它鬼物,吸取其精气,一点点强大。终于啊,我和妹妹不再受人欺凌,于是我们辗转来到这鬼村,这偏院就是我们最初居住的地方。我在这里用阴气栽种了满院子的梨树,用鬼物的精气对其浇灌使它永开不败,可是哪里会有人喜欢时时刻刻看到同样的风景呢?会厌倦的吧。 那个丫头后来偷偷去了人间,爱上了一个生人。她夜夜进入那男子的梦里与他交欢,她忘了人鬼殊途,那男子的身体日渐消瘦,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找了一个道士收服那丫头。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散魂了,我将她带回这里,她看着满院的梨花含笑离开。此后这世间再也没有这个女子,经历了世间的死亡,我再一次失去了至亲。 原想着我强大了便能保护我爱的人,可是啊,天命所归,谁都没办法与天对抗。我想保护你,可是舒瑜你经常为了我受伤,也怪我不愿斩草除根,才让那个女鬼有了一次又一次伤你的机会。” 君彦说着突然停下了,听了他的往事,我的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是何滋味。身体于我的意识之前先做了一个决定,我的双手环住了君彦的腰,紧紧抱住了他。君彦的魂体在颤抖,因我想到了令他痛苦的往事,现在的君彦心里定然是极其难过的。 我就这样静静抱着君彦,良久以后君彦掰开了我的手,他转向我搂住我的肩,认真的凝视着我,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熟悉的深邃眸子里看到我的面容,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君彦嘴唇动了动,最后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舒瑜,我放你自由。我们解除婚契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彦,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之前我还在想,要怎么开口跟君彦提起这个事儿,没想到他会先我一步说出来。 “后来我成为了鬼王,却没有离开这鬼村,反而在这偏院附近建了一栋大宅,将偏院保护在这宅里。百年来的时光我都是在这庭院里度过,我已经记不得妹妹的面容,也不记得建起这偏院时的心情。直到遇到你。 你是进来救人的吧,像个女战士,勇敢无畏,拼死杀了我的得力手下,却因为自己的同伴受伤而哭成泪人。我当时在想,这个女子倒是蛮有趣。我的手下将你捉了准备分食,我竟然会亲自去将你救下,甚至会问出你是选择死还是嫁给我,你说嫁给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几分欣喜,虽然知道你是被胁迫。当然,这些你还没想起来,舒瑜,我没想过伤害你,我就是莫名其妙就对你上心了。我就觉得这梨园是适合你的,像你一样清冷,只是我看错了,其实你是个温暖的人。” “君彦,我……”我摇摇头,刚说出几个字就看到君彦唇角上扬,明明在笑,却显得格外悲伤。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听懂了没有,反正就是我爱你却害你受伤,那我就离开你。原以为这里适合你,后来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觉,那我就不强行留你在这里。以后我不会再去见你了,舒瑜,你要自己保重。”君彦坚定的说,随即他双手结印,一炳弯月似的小刀出现在掌心,君彦拿起那柄小刀,手不住的颤抖。 他停顿了半晌,突然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刀放在手腕上,挑断了手腕上的红线。 犹如血肉从身体里分离,疼痛从我心里冒出来,我捂住了心脏,低头却看到自己手上的红线闪了几下光芒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舒瑜,你自由了,爱你想爱的人去吧。”君彦手里的小刀应声落地,他转身离开了,看着君彦的背影,眼泪溢出了眼眶。 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了许久,才看到面前有一双鞋,我顺着这双鞋抬头,看到了一脸悲伤的白陌。 “主子让我来送你离开。”白陌冷声说道。 我点点头,白陌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搂着我飞进了一个漆黑的甬道。这是进入鬼村的结界口,我还是知道的。 我和白陌皆是沉默不语,时间仿佛过的特别慢,许久以后才回到了警察为我们安排的小区别墅。 “谢谢你,白陌。”我感激的对白陌点点头。 白陌迟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物件,不知是什么,被一张手帕包着,这张手帕是我的,当初眼泪灼伤了君彦的肩头,我用这张手帕为他包扎来着。 “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他还说,鬼……舒姑娘,安好。” 白陌说完转身就消失了,我忙不迭打开手中的物件,拆开手帕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镶嵌着宝石的小木盒,打开木盒看到一颗红色的还在跳动的心,我惊呼出声,这是我在女鬼那里看到的,小鬼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出卖了我。除了这颗心,还有一封信,我的手有些颤抖,哆哆嗦嗦拆了好久才打开信纸,娟秀的楷体字映入眼帘。 “舒瑜,这颗心可唤醒李永。” 简短的几个字让我再次鼻头一酸落下泪来,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却发现蕴晨在我住的房间里流泪,见到我推门进来,她三两下擦了擦眼睛起身迎接我,“舒瑜姐,你回来啦?真好。” 我抬眸看了她一眼,难过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默默坐床上,手里还紧紧攥着白陌送来的盒子和那封信。 “舒瑜姐,你怎么了?”蕴晨一定哭了很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见到我不对劲,蕴晨担忧的问,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她便猜到了大概,“舒瑜姐,这是鬼王送你的?你们决裂了?” 第127章 真相 “我们……解除了姻缘。”我抬眸看着蕴晨,哽咽着说出这句话,眼泪簌簌往下掉,为什么难过呢?明明不喜欢君彦啊。或许是对他的愧疚和感激吧,又或许是对他的好感。 蕴晨惊讶得张大了嘴,她迟疑了半晌问道,“是你提的吗?” 我摇摇头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君彦转身离去的场景和纷纷飘落的梨花,“不,是他。” “怎么会!明明他那么……”蕴晨惊呼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纵然如此我也能猜到,她是想说明明他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放我离开吧。 蕴晨心疼的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把抱住了我,双手轻轻地在我后背拍着,“舒瑜姐,想哭就哭出来吧。” 青橘的香气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终于再无法装作坚强的模样,我靠在蕴晨肩头放声大哭,以眼泪来宣泄心里的情绪。哭了许久,我的心情渐渐平复时眼睛变得红肿,嗓子也哑了,我从蕴晨的肩头直起身子,看着她湿了大片的肩膀有些歉疚,“对不起,蕴晨,我……” “别说了舒瑜姐,我理解的。”我话还没说完蕴晨就笑着打断了我,她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没事儿。 我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的蕴晨,心里的歉疚之意更深了。我未归来时她为我提心吊胆担忧焦急,甚至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我回来了不仅没让她缓和心情,甚至让她更为担忧了。偏偏蕴晨这么善解人意,对我便是理解。 念及此,我用力抱住了蕴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 再次放开蕴晨的时候,我们看着彼此通红的眼睛破涕为笑,心里又涩又甜,虽然一些意外让我倍受打击,却还好有个如此懂得自己的人陪伴在身侧,也不枉这一生。 “对了蕴晨,这是君彦托白陌转交于我的,你看看。” 我将手里的东西交与蕴晨,蕴晨疑惑的接过,放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查看,她起先是打开了信封看那句短小的话,接着打开了盒子看那颗会发光的心,看着看着,蕴晨的面色骤然一变,失去血色如同白纸一般。 “舒瑜姐,这……这……”蕴晨看着手里的东西激动得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看的我极为焦急。 我双手环住蕴晨的肩,焦急的问道,“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只见蕴晨用力咽下一口唾沫,语气严肃的说,“这是上百年的僵尸才会有的心脏,这尸体应该是置于养尸地,吸收了日月精华的那种,因而这颗心脏之于魂魄可续命,之于生人可增几百年道行。舒瑜姐,你知道这颗心脏的真实来历吗?” 原来这颗心脏有这么重要的功效,难怪那个小鬼会冒险抓我去和女鬼交换筹码,我接过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心里想着李永可得救了,嘴上却说着,“这是君彦身旁那个三番五次要杀我的女鬼的,我曾见过她使用这个。” 蕴晨摇摇头,叹了口气,“舒瑜姐,这……这是鬼王君彦的心脏。” “什么?”我大声惊叫,差点儿将手里的心飞了出去,幸好蕴晨眼疾手快接住了它。 “舒瑜姐你倒是小心呀,这颗心脏天下独一无二,摔坏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颗了。”蕴晨动作轻柔的将心脏装进小木盒里,她这才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说真的舒瑜姐,这颗心脏当真是鬼王君彦的。那个女鬼的父亲在鬼王君彦遭受不幸时冒着散魂之险将毕生修为渡与他,而鬼王君彦为了答谢他的救命之恩,承诺会好好照顾他的女儿……” “那么这颗心脏是君彦送给那个女鬼的?”我赶紧追问道。 蕴晨摇摇头,她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舒瑜姐,你先别着急呀,我自会慢慢说与你听。刚刚说到这颗心脏是之于鬼魄可以续命,那它就是鬼王的宝物,怎会轻易赠予别人。既然是宝物,就肯定被很多人惦记,那些鬼物或者通阴阳之术的人就会想方设法去刺杀鬼王君彦,以便能盗取宝物。女鬼为了保护她的心上人,主动提出帮君彦保管宝物。谁也不会知道鬼王会将它交给一个女鬼保管,因而它才在女鬼手里。”蕴晨撇撇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惊呼一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之所以那个女鬼能接二连三地害舒瑜姐你而不被鬼王君彦彻底消灭,定然是因为她用这心脏作为了自己的保命符。而现在它回到了君彦手中,那么这女鬼估计是魂飞魄散了吧。” 蕴晨的话震惊了我,我久久未能回神。既然这东西是君彦的心脏,对君彦来说至关重要,他为何要轻易赠予我……赠予我去救别的男人。是真的对我一往情深了吧,奈何君彦的心意所托非人,我无法给予他回应。 “舒瑜姐,鬼王君彦将这送给你去救你的心上人,倒真是痴情呐。若是李永他一直醒不过来,要不你就跟君彦在一起吧,至少他能在你身边保护你。”蕴晨严肃的说道,将信封和小木盒一并递到我手中。 我冷眼看着蕴晨,蕴晨立即会意自己失言,捂住了嘴悻悻的看着我。 “这个我自有决断,我想独自待会儿静静地想些事情,你先出去吧。”我垂下了眼眸看着手里的物件,心里如同巨石压顶,沉重得喘不过气。 蕴晨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蕴晨!”我突然叫住了蕴晨,蕴晨回头诧异的看着我,我赶紧问道,“舒悦他……他怎么样了?” 蕴晨回以我一个微笑,轻声说,“放心吧舒瑜姐,他已经醒了,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吃过饭睡着了。”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蕴晨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双手捧着盒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被君彦的深情和我对李永的爱意交织着,反复折磨我的神经。感动不是爱情,君彦,只能对不起你了。这个心脏我也不会动用,先收起来找机会再还给君彦吧。救醒李永应该有别的方法,虽然还没恢复记忆,可既然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整个轮廓,那么舒悦和蕴晨应该会帮我的。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昏昏沉沉间再次来到李永的宅院。星辰晓月已在庭院里侯着,见我到来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舒小姐!”星辰晓月毕恭毕敬的对我行礼,我点点头,他们站直了身子看着我。 我径直朝李永的卧室走去,星辰晓月两人跟在我身后。屋子里静静的,唯有风会偶尔从窗子里吹进来,吹起床前的纱幔,我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李永,他仍旧沉睡着。 “除了我的血,有什么方法可救你们的主子吗?”我看向星辰晓月。 他们对视了一眼,一齐摇头,“我们的修为不高,只知道散魂之人若在魂魄都齐全的情况下可以聚魂,但是聚魂之后会不会如同没散魂一样就不得而知了。”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看着李永不自觉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如果把君彦的心脏给李永的话,那他就能醒过来。接着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君彦于我本就该是陌路人,我不该由着他对我的感情拿走属于他的东西。 我坐直了身子看着晓月,“给我拿把刀。” 晓月愣了一下,点点头转身跑去拿了一把匕首,她把匕首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抖了一下才接住,接着把刀刃放在手腕上用力割了下去,嫣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进李永的嘴里。只要你能醒来,多久我都等。 醒过来时,如同以往手腕多了一条包扎伤口的白纱,血透过纱布渗出来。我把君彦给的东西锁进了保险柜里,走出了房间,我要去找蕴晨和舒悦,我要知道如何能救醒李永。 推开房门时舒悦正从蕴晨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情话,而蕴晨娇羞红着脸低笑,听到动静两人慌乱转身,蕴晨从舒悦怀里出来,低下头拢了拢头发。 “不好意思,忘了敲门。而且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 “等等舒瑜姐!”我尴尬的笑着,想要退出房间把门关上,蕴晨赶紧跑过来拦住我,她眼神严肃的看着我,“舒瑜姐你很少会这样失了分寸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我看向舒悦,他亦对我点点头,“姐,有事进来说吧。” 我松开了手,走进了屋内。感觉看到刚刚那一幕现在面对这两人挺不自在的,我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双手紧紧缴在一起。 “姐,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见我久久不语,舒悦忍不住出言提醒。 “是这样的,”我抬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低声说道,“李永的两个侍童跟我说过,他散魂之后是一个道士为他聚魂的。你们两个肯定认识那个道士,我想见见他,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李永苏醒过来。” 蕴晨与舒悦诧异的对望一眼,蕴晨问道,“他还没苏醒?怎么会。不是有鬼王君彦给的心脏吗?” 第128章 拯救 我摇摇头,无奈的回答,“我没用,我打算还给君彦。” “为什么?”舒悦和蕴晨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因为我不喜欢君彦,怎么可以随意用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给的也不行,既然我无法回应他,那就不要接受他的东西,不想欠着他。” “这样也好,既然你们断了就断的干干净净的吧,免得藕断丝连对谁都不好。”蕴晨做到我身边,身后搂住我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 “那么,那个道士是谁,我能见他吗?”我祈求的看着蕴晨,世间之法皆有轮回,只要一息尚存,总有复生的可能。那个道士既然有办法让李永聚魂,就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蕴晨扭头看向舒悦,“舒悦,你跟舒瑜姐说吧。” 舒悦点点头,说道,“姐,那个道士是我师父,我以前和你提过的。只是你失忆了就忘了。师父他向来喜欢到处走,而且他不用手机啊,所以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舒悦,舒悦将双手举过头顶说道,“姐,你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发誓的。” 看舒悦态度这么诚恳,也由不得我不信。 “那你们平时用什么方法联系,要不你试着联系他?”我不死心地接着问道。 舒悦愣了愣,摇摇头,“平日里只有师父主动联系我的,都是通过师父的传讯符。要不这样,姐你再等等,若是师父联系我了我立马通知你好不好。” 我看着舒悦和蕴晨,他们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一副我很真诚相信我吧的模样,我只能回以一个微笑。 我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蕴晨和舒悦担忧的看着我,我走出房间为他们关上了门,倚在墙边发呆。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对话声,提到了我的名字,蕴晨问道,“你为什么要骗舒瑜姐?明明你可以找到你师父的。” 我立即恢复了精神,绷紧身子趴在门上偷听,舒悦回答道,“告诉姐找不到师父总比告诉她李永丢了一魂,师父还在寻找来的好吧?万一那一魂找不到了,他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起码现在还能给姐希望让她以为李永是能醒过来的。诶,这事儿也是,我明明给姐喝了符水让她忘了李永,怎么又想起来了呢。” 眼泪不受控制掉了下来,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蕴晨突然小声说道,“要不,我们把鬼王的心脏偷出来给你师父,让他用那颗心脏为李永补魂,兴许他就能醒过来了。” “别瞎说!”舒悦打断了蕴晨的谈话,“那颗心脏是鬼王的,又不是李永的,若是李永醒来变了性格什么的怎么办,这不如同当初鬼影用女鬼的魂补坤宛的魂魄一样吗?坤宛当初意识被女鬼控制,完全成了女鬼的傀儡。这事儿不靠谱,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好吧。我们目前先想办法瞒着舒瑜姐。”蕴晨一直叹气,声音低沉,后面她和舒悦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满脑子都是李永缺了一魂,或许永远醒不过来的事实。 如同有什么东西在啃噬我的心脏,胸口一阵钝痛,全身都有冷汗在往外冒,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喉咙里有猩甜的味道,嘴一张就有血呕出来。 蕴晨和舒悦闻声跑出了房间,蕴晨看着躺在地上的我着急得脸色都变得苍白,她蹲在我身旁将我上半身搂在怀里,大喊道,“舒瑜姐,舒瑜姐!” 我看着面容渐渐分离成几个人又合在一起接着再次分离的蕴晨,眼泪从眼角沁出,我闭上了眼睛。舒悦和蕴晨手忙脚乱将我抬进房间,舒悦为我诊脉之后看着蕴晨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姐这是急火攻心,只怕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蕴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惶恐的看看舒悦又看看我,最后低头喃喃的说,“舒瑜姐,对不起。” 我睁开眼睛,两人被我吓了一跳。蕴晨似乎很害怕,她的手紧紧抓着舒悦的手,舒悦干咳了几声,问道,“姐,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舒悦和蕴晨异口同声说道,“对不起!” 我眼神直直盯着两人,厉声问道,“舒悦你师父去哪儿了?我也要去找李永的魂。” “这……”两人对视一眼,舒悦坚定的摇摇头,“姐,那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再说师父都已经去了,你该相信他能找回李永的魂魄。” “告诉我,你师父在哪儿?”我的语气更加严肃了。 蕴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舒悦对蕴晨使了个眼色,蕴晨就低着头不再看我,依稀可见眼泪在滴落。 “姐,我们是真的不能告诉你,毕竟师命难违,若是你执意逼问我和蕴晨,倒不如先杀了我们,以免师父怪罪。”舒悦不卑不亢的说着,他的眼神于我交汇,那么坚定,看样子是铁了心不告诉我。 李永的面容浮现在脑中,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念及此,胸口再次有钝痛袭来,我坐起身直咳嗽,鲜血大口大口涌出。 “舒悦,你就告诉舒瑜姐吧,你想看着她死吗?”蕴晨着急的扶住我,待我停止咳嗽和呕血以后,她拉着舒悦的手大声吼道,一边吼一边哭出了声,舒悦于心不忍的看看我,沉痛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以后他缓缓说道,“等这边帮警察捉住了凶手,我们三个一起去见师父,和他一起寻找李永的魂魄。” 我嘴角上扬,虚弱的点了点头。 怕我再出事儿,蕴晨和舒悦在一旁的沙发上靠着休息,寸步不离守着我。身体上的不舒服和疲惫让我渐渐睡去,依稀听到床头有声音,接着我的身体里就有冰冰凉凉的气息注入,疼痛被缓解直至消失,我想睁开眼睛看是谁,可是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舒瑜呀,你这样照顾不好自己,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实在无法睁开眼睛看眼前之人是谁,兴许是幻听吧,这样想着,我接着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舒悦和蕴晨都醒了,舒悦下楼买早餐,而蕴晨守着我等我醒来,我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胸口不疼了。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真的有人来过? “舒瑜姐,你好啦?”蕴晨见我伸了懒腰还面色自然没有痛苦之色,惊喜的问道。 我点点头,诧异的问道,“昨晚有什么人来过吗?” 蕴晨愣住了,她亦露出诧异之色,“没人来啊,我和舒悦虽然睡着了,但是不至于有人来会听不到动静。” 我了然的点点头,那看样子真的是我的幻觉了。不管怎么样,身体没事儿是最开心的。 “对了蕴晨,待会你们要去死者家里查看情况,帮助警察捉鬼吗?”我起身站在镜子前穿衣服,蕴晨为我叠着被子。 “是啊,怎么了吗?”蕴晨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我。 我转身对蕴晨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我也要去。” 蕴晨皱起眉头有些犹豫,“会很危险。” 我移步到蕴晨身边,靠在她胳膊上撒娇,“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绝对不让自己受伤。我就想着跟你们去看看。” 蕴晨无奈的点点头,连连答应。 吃过早饭,小警察开车警车来接我们,我们在周围人猜忌的目光中坐上警车扬长而去,到了那天被困住的死者家里,尸体已经被带走了,可是现场还没有清理,血淋淋的一片,只是血液干涸凝固了,没第一次见那么可怕。 舒悦掏出一个罗盘率先走进了屋内,蕴晨警惕的握着铜钱剑跟在舒悦的背后,我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警察的额头渗出了汗,他唯唯诺诺的看着我,我轻笑出声,“喂,像你这样当警察也太怂了吧,好歹有两个会捉鬼的道士在场,你怕什么?” 小警察结结巴巴说道,“谁…谁…谁说我害怕了,我这…这是…在门口守卫。” “嗯,不错,在门口守卫。”我点点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小警察,小警察脸渐渐红了,他握紧手里的枪走进了死者家里,临了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我笑着走了进去。 进了死者家里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周身像是被什么压制着一样,连行动都有些困难。我看到屋子里有漆黑的一团团雾气,还有几个在走来走的鬼物,他们看到了我们,眼里露出阴毒的光芒,嘴角上勾的样子让人觉得慎得慌,鸡皮疙瘩不停往下掉。 只见一叠黄符整齐且规划的从舒悦身上飞出,闪着光立在空中,蕴晨挥舞起铜钱剑,剑身光芒大盛与黄符的光冗杂在一起,鬼物们脸变得扭曲狰狞,龇牙咧嘴的就朝我们扑来,我抓起小警察的肩膀闪到一旁,躲开了鬼物的攻击,那些黄符一张一张飞到鬼物额头稳稳贴上,鬼物们的眼神更加怨毒,双手用力一扯黄符就欣然落地。 第129章 金凤剑 鬼物分散开来攻击我们,蕴晨和舒悦各自拿着各自的武器攻向鬼物,而我则带着看不见鬼物的小警察东躲西避。小警察的脸色因为恐惧失了血色,他一个劲儿的大叫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将他扔出了房间外。 “你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跑。”我严肃的对小警察说。 小警察惶恐的点点头,蹲在地上抱着枪警惕的环顾四周,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就会开枪。 我又回到了屋内,舒悦和蕴晨与鬼物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看样子这几个鬼物还是有点本事的。 见到我进来,蕴晨着急的用眼神示意我出去,我对她露出一个微笑,闭上眼睛运转周身修为,双手结印在空中画出一个个符咒,同时脚步在屋内移动,一个八卦阵赫然出现在眼前。我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舒悦和蕴晨诧异的目光,鬼物见到我如此,放弃了与舒悦蕴晨的僵持,转来攻击我,我站在阵法里不离开,鬼物不断攻击阵法,我对蕴晨使了个眼色,蕴晨立即会意攻击鬼物分散它们注意力,鬼物一边攻击我一边躲避蕴晨舒悦的攻击,我见状寻了个空当离开阵法,用修为将鬼物们打进阵法里。 没有防备的鬼物们跌落在阵法里,八卦的光芒大盛,鬼物们又是挣扎又是嚎叫,蕴晨与舒悦对视一眼同时驱动武器刺向鬼物,鬼物在阵法里恢复成死前的模样,意识也恢复了,它们哭喊着求饶,不过片刻就化成了飞灰。 我惊讶的看着那团消散的飞灰,原来它们竟是被控制了,失了意识及换了模样,那我这样岂不是错杀无辜?蕴晨走到我面前挥了挥手,我这才回过神收了阵法。 “蕴晨,我好像错杀了无辜。”我低声喃喃道。 蕴晨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舒瑜姐,你别多想,这些人本就是枉死,再也不能投胎,即使你不打得它们魂飞魄散,等时间久了它们也会成为孤魂野鬼飘荡于人世间。与其等它们成了怨魂害了人再消灭,不如提前斩草除根的好。” 纵然话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是留下了一个疙瘩难以释怀。 “对了,舒瑜姐,你怎么会……”蕴晨看着我,迟疑的问道,“你是恢复了修为吗?” 蕴晨既然提起这个,那我倒不妨将事情问清楚,免得心里存有疑虑,“是啊,自那天你从剑里召唤出金龙,我身上就像有什么禁锢被解开了一样,修为慢慢就恢复了。但是蕴晨,你们为何要封印我的修为?” “嘿嘿,舒瑜姐,这你都猜到啦?”蕴晨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悻悻的看着我吐了吐舌头,她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你失去了记忆,而李永又……我们想让你做回平凡的你,只是我们的身份和舒瑜姐你与李永的牵绊始终存在,难以让你恢复之前普通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我摸着下巴所有所思的点点头,蕴晨见我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舒瑜姐,你不会生气吧?” 我看着蕴晨,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但力气很小,免得弄疼了她,“你呀,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替我决定任何事,这是我的人生,我不想因为你们的善意反而让我失了我认为珍贵的东西。这样你们会内疚,我也过的不安稳。试想一样,若是你和我遭遇同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是希望我们瞒着你一切让你重新开始呢还是告诉你真相让你自己决断?” 许是我的话过于严厉了,蕴晨低着头不语,良久之后听到一声诚恳的“对不起,”蕴晨之于我就像妹妹一样,我也不忍看到她难过,于是揉揉她的脑袋,缓和了语气,“行啦,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一下我的想法。若是话说重了你就谅解一下舒瑜姐吧。” 蕴晨重重的点点头,抬眸看着我,“我知道了舒瑜姐。” “好了,我们赶去下一个死者家里吧。”我再次揉揉蕴晨的脑袋,笑着说道。 我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小警察吓了一跳,哆哆嗦嗦举着枪对着我们,蕴晨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开小警察手里的枪,小警察抱住了头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们三个都忍不住笑出声,舒悦蹲在小警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小警察更害怕了,抬头看向舒悦的一瞬间表情凝固了,他一把抱住了舒悦却被舒悦嫌弃的推开,小警察差点哭出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那些鬼怪要来杀我。吓死我了!” “瞎说什么呢?姐姐我什么样的鬼没见过,怎么会轻易死在这里。行了,我们快去下一个死者的家里吧。”蕴晨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警察,那种女王范儿在她身上展现自若。 小警察刚站起身就瘫倒在地,舒悦想扶住他却慢了一步,舒悦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小警察结结巴巴回答道,他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我就是有些腿软。” 我和蕴晨再也憋不住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在这儿缓缓,我们去下一个死者的家里了。”蕴晨说完就拉着我朝下一家走去。 推开这家死者的门,一股腥臭味儿扑面而来,屋子里的血迹什么的已经处理过了,看起来干净整洁,焕然一新,若不是这股刺鼻的味道,我会以为这间房是崭新的,无人居住,更不会联想到死过人。 舒悦拿着罗盘跟了进来,可是罗盘一直在转动停不下来,蕴晨紧紧挨着我,能感觉到她有些紧张,身子紧绷着,只听蕴晨小声在我耳边说,“舒瑜姐,这屋子里有些古怪,你小心点。” 我点点头,紧张的环顾着四周,屋子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我打了个寒颤,突然身畔有冷气在萦绕,我侧头一看,一个女鬼正对我吐着舌头,她的眼窝空洞,而手里拿着两颗珠子在把玩,我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的眼珠。 蕴晨反应比我迅速,在我还在打量女鬼时她已经抽出铜钱剑刺了过去。女鬼灵活的闪开,舌头挂在嘴边一悬一悬的,我这才发现她不是吐舌头,而是舌头压根收不进嘴里。 屋子里的鬼影越来越多,估计都是死前的模样,长得挺吓人的。 舒悦递给我一叠黄符,我欣然接过,踩着八卦步法催动黄符,好像这样的事儿我以前经常做,熟唸得都不用多加思索,闭着眼睛都能布置出一个八卦阵,这间屋子里的鬼物明显聪明得多,知道这个八卦阵完成会对她们不利,几个鬼物拖着蕴晨舒悦,剩下的一个来扰乱我,心思难以集中的我踩偏了步法,未完成的八卦阵前功尽弃。 我催动黄符包围着攻击我的鬼物,鬼物在符阵里挣扎,她目光冷厉的看着我,几招就破了黄符阵,我退了几步,还是不可避免被她打伤了小腹,疼痛传来的时候我跌落在地,眼里鬼物狰狞的面容不断放大,躲不过去了,我闭上了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舒悦抱着我闪到了一旁,他将我放下的时候问道,“姐,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在舒悦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舒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毛笔闪着金色光芒飞了出去,那个还想攻击我的女鬼见状闪身躲避,毛笔就像有了自主意识追着女鬼跑,在女鬼分心之时刺穿了她的肩膀。女鬼嚎叫一声用力一震,毛笔飞了出来,回到舒悦手中。 女鬼受了伤,其他的鬼物自然愤怒了,对我们的攻击更加狠辣,一招接着一招,完全不给我们喘息的余地。我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自然对付鬼物也越来越吃力,在我们三个被鬼物团团包围在房间中心时,舒悦对我叮嘱道,“姐,一会儿我和蕴晨全力对付鬼物,你借机跑出去,千万不要迟疑不要留下来。” 我着急的反驳道,“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们。我们不论生死都要一起。” “舒瑜姐,听舒悦的吧。”蕴晨严肃的对我说道,“我们会活着出去的,你在外面等我们。” “不行……”我的话还没说完,鬼物就又对我们发动了攻击,舒悦和蕴晨拼尽全力对付鬼物,看得出来她们真的很用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脸色变得潮红。 “舒瑜姐!趁现在,快走!”蕴晨挡住了几个鬼物,为我开辟出一条路。几个鬼物意识到我要走,也拼着全力攻击舒悦蕴晨。 “走啊,姐。”舒悦皱着眉头对我低吼。 我咬着嘴唇跑出了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屋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小警察走上前来问我,“舒姑娘,里边的鬼物解决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他就不再说话,瑟缩着往后退了几步。里边传出来的打斗声更为激烈,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我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着体内乱窜的修为。感受到体内有好几股力量在碰撞,我来不及思考后果,心一横让它们融汇在一起。 第130章 苏醒 修为聚在一起许久才散开,血从我嘴角流出来。小警察担忧的想上前查看我的情况,不知顾虑到了什么又退了回去。 我再次闭上眼调理修为,庆幸的是现在体内的修为更加流畅了,甚至我耳边有金凤长鸣之声,耳边传来小警察的一声惊呼,我睁开眼睛一把与蕴晨相同的铜钱剑立在我面前,剑身泛着青色的光芒。 我的手触到剑身的瞬间,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进身体里,像是与我认识许久的朋友,初见便有共鸣。眼里闪过欣喜之色,我拿起剑冲进了房间里,蕴晨和舒悦合力抵挡着鬼物的攻击,屋子里的家具零零散散落了一地,整个屋子凌乱不堪。 我拿着剑找到蕴晨舒悦背后,将修为汇集到手心里,剑身光芒大盛鬼物纷纷向后弹开,蕴晨惊喜的回头看着我,“舒瑜姐,你召唤出你的金凤剑啦。看样子你被封印的修为完全解开了。” 我点点头,蕴晨举起自己的剑对我得意的挥了挥,“那我们共同召唤龙凤吧。”我诧异的看着蕴晨,只见她一边舞剑一边有规律的踩着步法,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里呈现,我也不由自主配合着蕴晨挥舞着剑身踩着步法移动,在我们周围有闪着光的保护罩出现,那些鬼物想靠近我们却又被弹开,她们自然是不会甘心就此罢休,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向我们攻来,我和蕴晨对视了一眼,加快了速度。只听得一声龙吟凤鸣,金凤和金龙同时钻出剑身,攻向那些试图攻击我们的鬼物。 这个时候的鬼物再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它们面露惊恐之色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金龙和金凤穿过了魂体,瞬间化作了飞灰。 金龙金凤在屋子里飞舞了一圈钻回到剑身里,我和蕴晨摇摇晃晃差点倒下,幸好舒悦眼疾手快扶住了我们。我们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屋子里的狼藉一片和彼此身上凌乱而带血的衣服笑出了声。 虽然才解决了两个房间里的鬼物,可我们已经累的体力透支了。这些鬼物死的越早的越难缠,而且有人在屋子里下了咒术,加深了它们的怨气和修为,对付它们也并不是容易的事儿。我们只能慢慢来,操之过急只会对自己不利。 在送我们回别墅的路上,小警察的面色很难看,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我们,似乎有话要说。在他再一次看向我们的时候,我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有话要说吗?” 小警察悻悻点点头,他迟疑着开口,“那个,今天的事儿可不可以别告诉老大,我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这话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我就笑了,“那你为什么要躲在门外不进去呢?你是警察,就应该以保护人民生命安全为己任,可是你没有做到,而是贪生怕死自己躲在了别人的羽翼下。” 小警察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一个急刹车将警车停在了路边,我皱起眉头看着他。小警察转身看着我们三人,垂眸说道,“对不起,我承认我贪生怕死。当初选警察这个职业的时候没想到会如此责任重大,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的失误。今天我很想进去帮你们,可是一开始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在与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做斗争,脖颈处不时传来的凉意让我恐慌。我真的不敢面对,我看不见那些东西,这让我心里没底,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死。 到后面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那么大我就更加不敢进去了,我怕见到的是你们血淋淋的模样。我……” “行了,你不必再说了。”我冲他挥挥手,“你说的我大致懂了,你是说你只是个普通人,看不到鬼物不知它们身处何方所以害怕是吧?把手给我。” 小警察疑惑的伸出手,我拉过他的手掌在手心里画了个符咒,符咒闪了闪青色的光芒就消失了。 “这是?”小警察收回手仔细的查看,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摩挲着。 “有了这个符咒,你就可以看到那些鬼物了。”我笑着说,小警察的脸瞬间失了血色,他惊恐的看着我,“你要有心理准备,看到的时候也不必惊慌。我做这个不是要吓你,只是要你知道,既然你身为警察,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让别人为你去冲锋陷阵,而你可以安逸的躲在背后等着领工。” 蕴晨凑到我耳边小声问,“舒瑜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我摇摇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小警察,“是啊,之于我们会道术的这方面,他的确是个普通人。可之于我们是人民这方面,他是警察,无论如何也不能躲在背后。”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舒姑娘。我会好好思考你的话。”小警察双手握成拳,过于用力以至于指环节处隐隐发白。 我但笑不语看着他,蕴晨也笑着说道,“那行,开车吧。我饿了,想赶紧吃饭。” 小警察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继续开车。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也在思考我做的对不对,算了,既然都做了,何必纠结对错呢? 许是白天过于疲惫,吃过饭回到别墅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 昏昏沉沉进入梦里,恍惚间又来到李永的别墅。星辰晓月一如既往坐在廊前侯着我,他们对我行了个礼跟着我进了李永的卧房。 自从知道李永是失了魂才沉睡不醒的,我就特别心疼。看到他的瞬间还没思索什么,未开口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星辰晓月面面相觑,晓月唯唯诺诺上前拉住我的手,小声道,“舒小姐……” 我擦擦眼泪看着他们,嘴唇张张合合,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真相告知这两人。 “舒小姐,你是不是有事儿要说?”星辰试探性问道,我看着他不言语,星辰皱起了眉头,“舒小姐想说的话跟公子有关吗?是不是我们公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晓月听闻星辰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舒小姐,星辰说的是真的吗?”我还是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着不语,晓月喃喃道,“舒小姐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了,不,我要公子,我要公子。”话罢,晓月嘴巴一扁就就哭了出来,她的声音震的我耳朵有些疼。 星辰虽未有晓月那样失态,可眼里也是噙着泪意,他缓缓开口问道,“舒小姐,我猜的是真的吗?” 我咬着嘴唇,直到嘴里有血腥味儿了才缓过神,轻声说道,“八九不离十吧。你们的公子之所以至今未醒,是因为他缺少了一魂,找不到这丢失的魂他就无法苏醒。而那魂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这样说来,那公子是真的没机会苏醒了。”晓月哽咽着看着李永,扑在他的魂魄上嚎啕大哭。 星辰愤怒的昂头看着我,眼神里的憎恨让我的心猛跳了一下,我还没开口说什么,他就把我从李永的床边拉起来,一边推我一边愤怒的大喊,“你滚!我们家公子不需要你来看望,都是你害了公子,都是你!” 晓月伸手去拉失了理性的星辰,却被星辰甩开跌落在地上,星辰用力推我将我赶出李永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厉声说,“我们公子就是遇上了你才会接二连三受伤,才会接二连三倒霉,你再也别来看我们公子了,除非你能找到他丢的那一魂。” 我看着蛮横不讲理的星辰,眼泪只是一个劲儿的掉,任何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的沉默让星辰更加愤怒,他又上前推我,“你滚!你滚啊!”星辰一个用力,我跌进了一个漩涡,从尖叫中醒过来时全身都湿透了,伸手抚上眼角,一片潮湿。 “李永,李永。”我一边唤着李永的名字,一边伸手将脖子上的玉佩和符紧紧攥在手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睡意全无,我睁着眼睛到了天亮,清晨坐在梳妆镜前,一夜未睡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面容有些苍白,这是我吗?怎么憔悴成了这样。 正好蕴晨推门进来,她看到我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我不言语扑在她怀里失声痛哭,蕴晨温柔的拍打着我的背,动作轻缓,渐渐的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我抬眸看着蕴晨,“我等不及了,我想立刻就去找李永的魂魄。” 蕴晨诧异的看着我,显然我的话让她很为难,她眼神飘忽不敢看我,“这……舒瑜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解决完这里的事儿再去找师父汇合,最多不过两三天的事儿,你再耐心等等可以吗?” 我摇摇头,眼泪又簌簌往下掉,“不行,我几乎每次做梦都能看到李永,君彦说过那是我的魂魄进了李永的宅院,这大概是他也在思念我。我每次看着他的容颜,尽管不记得与他的过往,可是那种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我心里会疼,会难过。我想赶紧让他醒过来,好害怕他就这样一睡不醒。” 蕴晨不知如何安慰我,只是一个劲儿抱着我说,“我知道的舒瑜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的魂魄让他醒过来。” 第131章 凶手 我泪眼朦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舒悦冲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说道,“不好了,昨天开车送我们回来的那个小警察独自去了死者家里,他的手机已经没信号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那些警察已经出动去寻人了,我们也得赶紧赶过去看看情况。” “怎么会这样!”蕴晨诧异的问道,手却放开了我,“舒瑜姐,要不你就呆在家里休息吧,我和舒悦去就成。” 我想到昨天对那个小警察说的一番话,心里有些担忧,只怕他是为了逞能孤身前去捉鬼,枪支弹药对鬼物起不了多少作用的,这傻小子。擦擦眼泪对蕴晨说道,“不,我们一同前去。” 备好自己的武器我们就出发了,小警察没来接我们,舒悦开了自己的车。屋漏偏逢连夜雨,车在半道上堵住了,我们左等右等也不见道路疏通,蕴晨心一横,说道,“不管了,救人要紧。” 话罢,她催动一张引路符,手搂在我腰上,对舒悦使了个眼色就提起修为跃上了空中,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传来惊呼声,只是耳畔风太大,那点声音很快就被吹散了。 我们跟着引路符到一条老街口落下,已经有警察到了这里,街口停了好几辆警车。蕴晨带着我走到有警察守在门口的一栋小房子前,警察伸手将我们拦住,“这里有警察正在办案,无关人员不要靠近。” 蕴晨眉头微皱,“我们是帮助你们破案的,想必上头该跟你们说过的。” 幸好蕴晨没说出实话,也不知道灵异事件在案件里有没有保密性,若是无意中说出来了万一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就难收场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对望了一眼,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片刻之后各自走到各自的位置上站好,一个警察开口道,“上头没有任何通知说有协助办案的人员会过来,你们快点离开,否则我们就要以扰乱办公为由将你们抓起来了。” 看样子那些高层警察并没有对下面的人透露口风,不过也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引起社会动荡。 蕴晨嘴角上勾,将双手伸了出去,露出纤细的手腕,“行啊,那你逮捕我吧。” “你!”这边这个警察对蕴晨怒目而视,可蕴晨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甚至脸上漾起盈盈笑意,他只好求助一旁的同事,可那个警察也对我们无可奈何,只好跟我们讲道理,譬如不要妨碍警察办公,要做一个好公民之类的,听得我直翻白眼。 不知两个警察轮番讲了多久,听到里边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传出来时他们终于住嘴,惊慌的回头朝屋内张望,我和蕴晨同时收敛了笑意,面色变得凝重,想要破门而入,奈何两个警察还是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去,蕴晨着急的大喊,“让开,否则就来不及了。” 不知我们身份的真假,两个警察怎么会同意放我们进去,他们死死拦着我们,我和蕴晨同时用力推开他们冲了进去,反手关门的时候他们想来捉我和蕴晨,一个警察自我身后出现,说道,“住手。” 我看向他,这才发现他是邀请我们协助办案的那个警察,他歉疚的对我和蕴晨笑笑,然后严肃说道,“这两个姑娘的确是我们请来协助报案的,你们先回自己的位置去。”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恭敬的退了出去。 蕴晨反手将门关上,问道,“那个小警察怎么样了?” 面前的警察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唉,只听到屋里有动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靠近那间屋子,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样啊,”蕴晨低头沉思了会,说道,“可能是设了结界。你们在那里我们不好施展身手,要不先出去吧,若是我们有需要估会叫你们的。” 面前的警察面色一滞连连点头,手一挥屋子里的警察就跟着他撤了出去。 我和蕴晨这才静下心来打量这房子,有好几个房间,除却一间卧室紧锁不开而外其他房间都是敞开的,看来那个小警察就在这个房间里。蕴晨抽出腰间缠绕着的软鞭抽了下去,一道黑色的光若隐若现,果然是有结界。她双手结印,一个金色的符咒出现在手心里,渐渐变大飞向了结界,与之相碰撞。奈何没有任何效果,结界仍然在那里。 我们两个同时握着铜钱剑注入修为劈了下去,整栋房子开始像地震一样摇摇晃晃,我与蕴晨相互搀扶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许多重物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宁静,结界也消失了。 我和蕴晨站稳了身子放开彼此,这时有人砰砰敲门,一边敲门一边问道,“请问二位姑娘还好吗?需要我们帮助吗?” “我们没事儿,不要进来,我们自己能搞定。”蕴晨回答完,门外的声音就消失了。 破开了结界我和蕴晨警惕地推门而入,原以为会看到满屋子作祟的鬼物,可是只看到全身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小警察,他的脸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还挂着血丝,看样子被打得很严重啊。蕴晨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转头对我说,“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了,急需救治,我先帮他把体内的阴气引出来。”话罢,蕴晨伸手按在他脖颈处,指尖泛着金色光芒,黑色雾气从他身体里倾泄而出。 “我去叫几个警察来把他抬出去。”蕴晨点点头,我转身出了屋子。 那些警察正在门外站成一排接受头儿的教育,见我出来他们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领头的警察察觉到了回头看我,他干咳了几声问道,“舒姑娘可是有事儿?” 我点点头,“进来几个人将那个警察抬出来,他的气息很微弱,要立刻送去医院。” 所有警察面色一变,有几个快速进了屋子。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小警察被抬出去之后再次将门关上。蕴晨拿着一张纸条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是?还没找到鬼物吗?”我疑惑的迎上去,蕴晨却将手里的纸条递给我,我接过纸条问道,“这是什么?” 蕴晨摇摇头,“舒瑜姐你还是自己看吧。” 我打开纸条,这是白陌的笔迹,和上次给我君彦的心脏时附带的信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只见上面写着,“所有怨魂都已收服,至于凶手,只怕是有人为求私欲刻意为之,是人非人,是鬼非鬼。”原来又是君彦在背后帮了我们,难怪这屋子里虽有怨气却无鬼物,明明说了断绝关系的,还是忍不住要出手,君彦…… “是人非人,是鬼非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蕴晨叹了口气,语气沉重的说道,“就是说,有人利用鬼物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人被杀出于他的授意,却并非出自他手,而是他所依托的鬼物。从上次设了结界把我们送到鬼村去可看出,这个鬼物实力非凡,有能力让这样的鬼为自己办事,这背后的人也开头不小啊。” 我愣愣的听着蕴晨的分析不言语,蕴晨却突然叫了我一声,“舒瑜姐。”我疑惑的看着她,她面色纠结的问,“若是让你多留几天等找到幕后凶手了再去找李永的魂,你愿意吗?” 我呆住了,蓦然想起来早上抱着蕴晨哭的样子,那会儿可能是被星辰的话刺激到了又加上对李永醒不过来的害怕,才会说出那番自私没有理性的话,现在蕴晨这样问我,我只觉得特别难为情,“蕴晨,对不起。我早上太冲动了,我不该这样自私的。既然答应了帮助他们把事情解决完再离开,那我们就等抓到那个幕后之人再离开。” “真的吗?你同意啦舒瑜姐?”蕴晨惊喜的抓着我的手,我笑着点点头。 我和蕴晨走出了这栋房子,门外还留下了三个警察,其中一个便是他们的头儿。 那个警察走上来问道,“事情都解决了吗?” 我和蕴晨点点头,蕴晨说道,“而且剩下的那几家死者家里都不用去了,我们的朋友已经替我们都解决了。而且还留下了关于凶手的信息。” “真的?”领头警察眼中闪过欣喜之色,他对我和蕴晨的态度愈加恭敬,“麻烦二位姑娘了,辛苦了一个早上,要不先去吃饭吧?来,二位请上车。”领头警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拉开了车门。 蕴晨赶紧挥手拒绝,“不了,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们有个同伴在路上堵车还没到,我们等等他一同去吃饭。若是您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起,若是您还有事儿可先行离开。” “这……”他面上露出犹豫之色,接着对那个两个跟在他身后的警察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儿同二位姑娘商量。” 那两个警察点头应允,开着警车离开了。 “二位姑娘,不知能否透露下关于凶手的信息?”领头的警察四下里查看,确定没有可疑之人才开口压低了声音问道。 第132章 解毒 蕴晨看了我一眼,我对她微皱眉头,示意别说。蕴晨立即会意,笑着对他说,“抱歉啊,这个我们也还不确定,不能瞎说,免得误导你们报案。我们会再去确定推测是否属实,等确定了自然会告诉你们。” 带头的警察显然不死心,他继续追问道,“那可否告诉我二位姑娘的推测,说不定能将我的推测与二位姑娘的相结合,顺利找出凶手。” 蕴晨的手悄悄在我胳膊上捅了几下,暗示我发言。我暗自观察着这个警察,他的眼里分明有精光,说明他心里大致有个底,这几天都是让那个小警察跟着我们,而他几乎从未露面,我们也无从了解他的性格。看样子,这个的心思也是缜密得令人畏惧。 “这样,那要不你把你的推测告诉我们。”我眼神直直盯着他。 只是这个警察丝毫不畏惧的对上我的眼神,目光里别有深意,倒让我心里有几分没底了,他说,“凶手应该有钱有势,且与鬼打交道。这次的凶杀案与他有关,说不定正是这个人主使的,只是动手的是鬼而已。” 我和蕴晨掩饰不住的惊讶,他笑出声问道,“看二位姑娘的反应,我是猜中了?” 蕴晨很快调整了情绪,淡然自若的问道,“请问您是从何分析出来的?” 他沉默不语负手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蕴晨皱眉想出声,我拉住她对她摇摇头,蕴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许久之后他才说,“若只是鬼,为什么不一次性在同一个地方杀人?而要分散在好几个地方?这是其一,其二的话我曾经调查过死者的家庭背景人物关系,发现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家里的男女主人都有过私下里找道士求助过,听过出事前一段时间莫名其妙做噩梦,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 “竟有这样的事儿?”蕴晨诧异的问道,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何必跟我们耗在这儿,而不去捉拿真凶?” 面前的警察嘿嘿一笑,献媚的说道,“这不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吗?没有捉鬼得本领怎么敢去惹这背后的人,还望二位能够帮忙。” 蕴晨亦对他笑着,姣好的面容让他有些出神,我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领头警察这才回神,他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和蕴晨笑着没有答话,这警察又问了一次,“可否请二位姑娘帮忙捉拿凶手?” “你的目的是什么?”蕴晨问道。 蕴晨问得这么直白,这警察却没有一点心思被戳穿的心虚与难为情,反而坦然承认道,“我的目的很简单,那个凶手挡住了我升职的道路,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错过一个又一个的机会。” “倒是够坦白,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舒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看到他倚在车门边,伸手对我们打了个招呼,这才关上车门走了过来。 “姐,蕴晨,鬼物都解决了吗?”舒悦诧异的问道。 我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一眼,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不说话,我被他这眼神看的脸越来越烫,低吼道,“看什么,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去找他!” 舒悦将纸条折叠好放在我手心,说道,“就是因为是他自愿的,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想法。”舒悦说完就转头看着这个警察,“原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不懂,现在看来是我们被你算计了。我们自有我们的事儿要做,恕不奉陪。” 说罢,舒悦拉着我们就要走,只听这个警察突然说了句,“若是我有赶尸族独门毒药的解药呢?” 我不明就里,不知这个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舒悦和蕴晨却迫不及待转身,激动的问道,“你说真的?” 只见这警察信誓旦旦点点头,“我连这姑娘身上有赶尸族的毒都能看出来,又怎会没有解药。若你们愿意帮忙,我定将解药拱手奉上,不必等到事成以后,今天下午就可以将解药拿出。” 蕴晨和舒悦面色凝重,在沉思着什么,他说姑娘,那中了赶尸族毒药的是我还是蕴晨?我凑到两人中间问道,“谁中毒了?” 蕴晨看着我不语,舒悦却看着警察说道,“我们答应你,今天下午给我姐解毒以后我们自然会去将那人养的鬼物制服,到时候捉拿他的事儿就是你们的责任了。” “这是自然,如此,就多谢三位了,我们下午见。”这个警察说完就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有些慌乱。 “舒悦,蕴晨,中毒的是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疑惑的问道。 蕴晨在我背后推我,“舒瑜姐,我们车上说吧。先上车,先上车。” 舒悦在前面开车,蕴晨与我坐在后面为我解惑,“舒瑜姐你失忆前我们是在赶尸寨帮他们救人的,个中缘由说来话长,我只讲个大概了。就是赶尸寨的族长为了威胁我们救其族人,给你下了毒,接着他就归天了。而他的族人误入了鬼村,就是鬼王君彦的鬼村,他们说若能救出那几个赶尸匠便将解药交出来,谁知道后来在鬼村里发生那么多事儿?我们出来后去赶尸寨时发现那些赶尸匠都搬离了,整个寨子空无一人。你身上的毒药也没有解药,只能暂时压制毒性。” “若是没有解药,我会死吗?”我的心里沉重至极,缓缓开口问道。 蕴晨点点头,“是,你会内脏腐烂七窍流血而死,死之前会受到很大的折磨。”我的身子抖了一下,那该有多难受,死相也那么难看,这些赶尸匠怎么会如此恶毒。蕴晨感受到我的惧意,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道,“舒瑜姐,你别怕,解药我们这不是找到了吗?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舒悦也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语气坚定的说,“姐,你放心,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死的。今天下午就有解药了,别担心。” 我低着头不言语,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蕴晨和舒悦也不再说话,只是蕴晨握着我手更用力了。 整个下午我们三个都处于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一听到门铃声或者电话铃声都会异常激动,等到傍晚才等来领头警察。打开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有种看到了希望的感觉,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他了。 领头警察进屋之后坐在沙发上,我们三个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他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子放在茶几上,“解药都在这里了,你们可以验收。” 舒悦将瓶子拿起来打开,放在鼻翼间闻其味道,蕴晨一直问他,“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我虽然未说话,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安,看着舒悦皱起眉头的瞬间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许久以后他把瓶子递给蕴晨,蕴晨接过瓶子放在鼻翼间闻着,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已经紧张得忘了呼吸,脸憋得通红,舒悦和蕴晨对视一眼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时我突然想到,完了,我活下去的机率没了。岂知他们突然笑逐颜开,兴奋的说,“这个解药是真的。” 我没缓过来,再次问道,“你们说什么?” 蕴晨把解药放到我手里,笑得眉眼弯弯,“舒瑜姐,这个解药是真的。你啊,死不了了。”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双手搭在蕴晨肩上,欢快的跳着,估计是我和蕴晨兴奋过度,有些许失态了。舒悦把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因为害羞变得通红,看着彼此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舒悦不好意思地对警察说着,“既然你送来的解药是真的,那么答应你的事儿我们自然也会完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家住何地了吧。” 警察目光含笑看着舒悦,“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打交道。”说着,他把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你要的信息都在这里,若有疑惑,随时欢迎咨询。” 说罢,他站起身就要离开,我们倒也不挽留,毕竟只是场交易,各位其欲而已,最好不要私下里有过多往来,为了避嫌。 舒悦送警察离开,蕴晨端来一杯温水,让我把解药吃下。接着她与我盘腿而坐,运转修为在我背后为我调息着。结束之后我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赶紧张开嘴,一条条白白胖胖的小虫从嘴里掉出来,仔细一看都长着人脸,凶神恶煞的,极为渗人。 舒悦正好进来,他咬破中指把血滴在小虫子身上,如同被硫酸侵蚀,几只小虫“滋滋”冒着黑气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滩黄绿色的水。 想到是这样的虫子在我体内寄居了一段日子,我就觉得各种恶心。尤其看到地上那滩散发着腥臭味儿的水时更加忍不住了,我快速起身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直到胃里再也没什么可以吐出来的才罢休。 第133章 夜袭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解毒以后没什么变化,可对生命有了另一种感悟。如今我期待的,不过是李永醒来,我能恢复记忆。 更深夜静之时,几乎整个小区都熄灯了,我们三个都穿了一身的黑衣服偷偷溜出别墅,如同电视剧里的夜行侠。之所以深夜出门,是要去对付鬼物,捉拿凶手。 那个警察送来的纸张上写了关于凶手的信息,本市的副市长,养了鬼物,借用与自己命盘相似之人转运,甚至是吸取他人的寿命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其实这样做是很损阴德的,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死于非命。 那个副市长敢铤而走险,只能说明他对于这些浮世之物看得太重了。这样的人风光之时是众人敬仰,可跌落下来的时候结局会异常惨烈,甚至是臭名昭著。 我们穿行过几条寂静无人的街来到富人区,因为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治安特别严谨,为了避开监控摄像头,舒悦催动修为布置了结界破坏了这里的磁场,这里会在结界消失之前失去与外界连通的信号,但是也会让这里的鬼物警觉到已有外人闯入。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的行为在社会上引起骚动,不得不这样做。 按照纸张上的地址,我们找到了一栋豪宅,看起来阴气森森的,宅子上方还有浓郁的鬼气缭绕,看来找对了。只是这栋宅子已被布了结界,只能硬闯。 我和蕴晨手执铜钱剑,同时催动修为向结界劈去,地面晃了几下结界轰然碎裂,蕴晨搂住我的腰向二楼阳台跃去,舒悦紧随其后。 刚抵达阳台就有一团黑气出现在面前,黑气散尽之后一个男鬼出现在面前,他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丑陋的脸。 蕴晨拉着我后退了几步站定,拿起剑指着它,它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猫儿熟睡时的鼾声,只是声音比那个大了一些,它还没动手,不清楚它实力的我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突然鬼物的手缓缓从斗篷下抬起来,它的头也渐渐抬起来,那张坑坑洼洼的脸整个露了出来,借着屋子里泄出来的光,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黑色的虫子,还是活的,突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这鬼物发出“嘿嘿”的笑声,那些虫子张开翅膀朝我们飞来,舒悦眼疾手快扔出一叠黄符,黄符在空中浮着散出金色光芒挡住了那些虫子,虫子在黄符外扑腾着,鬼物伸出手一点黄符就落了地,那些虫子扑上来咬着我们,我们赶紧催动修为去抵挡,只是部分虫子钻了空当飞进来了,咬在我们身上被咬到的地方出现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点,渐渐扩大成一个铜钱的模样,如同身上印上了铜钱印记。 “舒瑜姐,你有没有觉得被这虫子咬到之后有些不对劲?”蕴晨吃力的抵抗着那些虫子低声问我。 我点点头,只是些虫子而已,应该很轻松就可以解决的,可是身体里的力气和修为都像被抽干,这些虫子很不对劲。 起先被咬到的时候除了刺痛没有别的感觉,可是慢慢的就感觉到全身发麻,从嗅觉听觉开始五识渐渐丧失,我们纷纷撤了修为瘫倒在地上。 没了障碍,那些虫子一齐涌了上来围住我们。蕴晨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趁意识还清醒,她拼尽全力召唤出了死士,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地上爬起化成实体的人形挡在我们面前,那些虫子立即就转了攻击目标,可死士这种东西受了伤能立即痊愈,百毒不侵的东西怎会畏惧,他们张开手掌凭空抓住一把在身上撕咬的虫子用力一捏,虫子就成了粉末,再张开手掌时被风一吹就散了。 鬼物没想到我们还有后手,自然是慌了。他一边放出更多的虫子一边向死士发动攻击。因为死士被攻击得倒地,要想再恢复是有个时间过程的,这个过程足够鬼物杀了我们。我们必须在死士完全倒地之前排出体内毒素恢复修为。 趁着死士与鬼物打斗的空当,我们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结印调理着体内的气息。 虫子虽小,放出的毒素却不少,那些毒素在体内跟着流动的修为在身体里扩散开来,我将修为汇集到双手手掌,身上的铜钱斑纹颜色都淡化了,身体里麻麻的感觉也在渐渐消失,力气和修为正在恢复,而双手变成乌黑一片,冰凉得如同才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般,耳朵里有巨大的轰鸣声传来,看来五识开始恢复,黑色的毒液从指尖一点点滴落,地上出现黑色的一滩液体。 眼看着死士就要全部覆灭,我更加着急了,拼尽全力去排出体内毒素,然而毒素还没排完,最后一个死士摇摇晃晃着倒下了,虽然鬼物受了伤,对付我们却是绰绰有余的。它仰天大笑,声音尖锐又难听,刚恢复听觉的我只觉得大脑里一片混乱。 鬼物双手交合,再次张开时手指上长出如刀刃般锋利还冒着寒光的指甲,看的我心悸。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中间扫过,冷冷的说,“你们三个谁想先死呢?” 蕴晨看看我又看看舒悦,仰头看着鬼物说道,“等姑奶奶恢复了力气,立即宰了你。” 我和舒悦大惊失色,蕴晨这是为了保护我们故意激怒鬼物,果然,鬼物轻蔑的勾起嘴角,“就凭你?不自量力。我先解决了你,想杀我啊,怕是生生世世都没有机会了。” 话罢,鬼物尖锐的指甲向蕴晨的天灵盖刺去,蕴晨闭上了眼睛,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不要!” 一个身影朝蕴晨扑过去,将蕴晨护在身子下方,惊魂未定的我眨眨眼睛,用力咽了口唾沫,舒悦在蕴晨说出那句话时察觉到了蕴晨的意图,可他不言语,拼尽全力逼出体内余毒,终于救下自己的小爱人。 只是鬼物的指甲深深陷入舒悦的脊背里,舒悦疼得叫出了声。鬼物拔出指甲,温热的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空气里有血腥味儿弥散开来,蕴晨赶紧翻身将舒悦抱在自己怀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舒悦的脸上,她的手颤抖着抚上舒悦的脸。 眼看着鬼物就要再次袭上蕴晨和舒悦,我顾不得体内余毒未清,拼尽全力将掉在地上的铜钱剑捡起,强行催动了修为,身体里的经络都像是被碾压着一样的疼痛。 金凤鸣叫着从剑身里振翅飞出,扑腾着翅膀飞向鬼物,鬼物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没防备被金凤攻击得后退了几步,随即它就反应过来了,用力攻击着金凤,金凤只是个幻象,实际是我的修为,因而它的攻击几乎没什么用,而这边的我却要努力撑着,否则修为耗尽金凤会消失,我也会处于倦怠时期。 鬼物显然不敌金凤,金凤身上毕竟有阳刚的浩然正气,之于阴物很有威慑力。而地上的死士也一个接着一个爬了起来,我唇角上扬看着鬼物,终于到了我们反扑的时候。 蕴晨也暂时抑制了自己的悲伤,她放下舒悦站起身,身上血淋淋的,脸上还有铜钱斑纹,头发被夜风吹乱,眼里的怨毒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蕴晨对我使了个眼色,她的手紧紧握着铜钱剑,骨头喀喀的声音格外清晰。蕴晨踩着步法舞起剑,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女王,冷艳高贵,杀气腾腾,我亦配合着她,身上的疼痛无一不刺激着我的神经,却让我更为清醒。 一条金龙钻出剑身伴随着一声龙吟,金龙与金凤依偎在一起,双双扑向鬼物,死士的攻击已让鬼物力不从心,更何况是龙凤呢,金龙穿过了鬼物的魂体,鬼物化作黑烟消散。 龙凤回到剑身,我和蕴晨皆是单膝跪在地上,手扶着插在地上的剑大口喘息,看到彼此的脸时露出一个狼狈的微笑。 为了避免屋里有陷阱,蕴晨操控死士门撞破阳台的落地窗进了屋内,不过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和蕴晨挣扎着站起身,蕴晨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对我露出一个微笑,“舒瑜姐,你怕吗?”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舒悦,亦对她回以一个微笑,“不怕。” 蕴晨双手结印设了个结界保护着舒悦,免得我们进去以后有人来偷袭他,接着我们踩着满地的玻璃碴儿走进了屋内。这个副市长明显是贪生怕死之人,除了阳台上的鬼物,屋内还有许多小鬼,此刻在与死士做着缠斗,但是它们的修为抵不上阳台上那个鬼物,消灭它们反倒是容易了许多。 有了死士缠住它们,我和蕴晨打算分头去周围的房间一间一间的找副市长,可是从二楼找到一楼,鬼物遇上不少,人影却没有一个。 “舒瑜姐,我都找过了,没有。”蕴晨紧握着铜钱剑,面色却淡然自若。 第134章 解决 我摇摇头,失望的说,“我这里也什么都没有。”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赶忙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躲在地下室里?毕竟我们设了结界,他要是出去的话我们是会有感应的,没出去的话就是还躲在这屋子里。” 蕴晨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在这回廊里来回踱步沉思,突然抬头说道,“舒瑜姐,你回想一下,有没有觉得这个房间里的布局很奇怪?” “奇怪?从何说起?”我疑惑的皱起眉头,仔细回想刚刚查看过的房间布局,可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哪儿奇怪。 蕴晨无奈的摇摇头,“这样吧,你再进那些房间去看一遍。” 我在心里腹惻着,直接说出来哪儿不对劲就好了嘛,为什么还要我再去看一遍。想是这么想,可我已经走向了那些房间。 仔细观察着这些房间,其实装修风格差不多,布局几乎都是一个样,只是几乎每个房间都会在角落里放上一个陶瓷做的酒坛。 等等!陶瓷做的酒坛,这些东西放在杂货间就可以,为什么要每个房间都放一个?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打开一个坛子查看里边装的是什么,每走一步心就揪得紧一些,一点点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住手!”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坛子的时候,蕴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蕴晨的突然出现吓得我心慌。 “舒瑜姐,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碰。”蕴晨走过来拉着我远离这个坛子,我单手拍着惊魂未定的胸脯,蕴晨看着我的面色,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揉揉我的脑袋,歉疚的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只是刚刚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 我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这才问道,“那这些坛子里装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碰?” 蕴晨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唇角上扬,她的双手萦绕着金色的光芒,走到坛子边双手结印形成一个小的结界,然后一掌劈碎了坛子,一颗腐烂的人头凭空出现,如同还有意识的人,面部表情尤其鲜活,只见他伸出舌头吐了吐,舌头上还粘着几只蛆虫。 我吃惊的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蕴晨走回到我身边,冲我昂起头,“喏,你刚刚要是打开了坛子,他就会咬你一口。这可是用阴气滋养着的头颅啊,威力比起那些行尸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记得公园的那些腐尸吗?那些尸体的头颅都在这里啦。” 我诧异的看着蕴晨,还是不敢相信。蕴晨转头看着那颗头颅,一张黄符从她身上飞出贴到了那个头颅上,头颅露出狰狞的表情,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是在骂人,不断有蛆虫簌簌往下断,看的我一阵恶心。 蕴晨咬破中指在结界上画了一道符咒,结界的光芒大盛,头颅的面部表情也变成了恐惧,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蕴晨拉着我往后闪开,头颅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地上有黄绿色的水,散发着腥臭味儿。 蕴晨再次双手结印,用中指在空中写了一串符咒,一团黑气从四面八方聚拢在一起,蕴晨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将那团黑气收了进去。 蕴晨一系列做完这一切,我看得目瞪口呆。她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调笑着说,“舒瑜姐,你是不是傻了?” 我这才回神瞪了蕴晨一眼,蕴晨再次笑出声,把我推着朝门外走,“好啦,事情还没完呢。我们要一个一个的去消灭这些头颅。” 到了第二个房间前蕴晨突然停下了要打开房间的手,将一个黑色的东西塞进了我嘴里,促不及防的它就被我吞了下去,我惊恐的问,“这是什么?” “毒药啊。”蕴晨嬉笑着说,看到我埋怨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好啦,是对你好的东西啦。你试着运转全身修为试试。” 虽然诧异,我还是照做了。惊奇的发现全身经络里的疼痛都消失了,而手掌的乌黑也消失了,仿佛不曾中过毒一般。我疑惑的看着蕴晨,“这是什么?你从哪儿来的?” 蕴晨突然别开了脸不再看我,打着哈哈说,“舒瑜姐,我们该去对付那些脏东西了。” 看到蕴晨这个反应,我就知道再追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作罢。反正她给的也是好东西,纠结那么多没必要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去找那些坛子,将里边的头颅找出来一一消灭。不知这副市长杀了多少人,居然会有那么多头颅在房间里,他晚上睡觉不会害怕吗?做完这一切我和蕴晨累的直喘气,看着彼此露出一个微笑。 “对了蕴晨,你刚刚说这个房子里的布局奇怪,是哪里奇怪啊?”我好奇的问道。 蕴晨站直了身子,面色变得严肃,她认真的解释道,“一般的屋子都是朝阳的,让阳光能够照进屋子。可是这栋宅子却是反的,刻意逆着阳光,屋子里的阴气就会变得极重。 在角落里的那个隔间里供奉着鬼物,以生人的心脏祭拜,接着在每个房间的墙角放上一颗人头,并且用阴气滋养着,让它们的怨气能够吸收周围的阴气,让整栋房子的阴气加重。这样供奉在这栋宅子里的鬼物就有足够的阴气提升自己的修为。” 我了然的点点头,忍不住朝蕴晨竖起大拇指,“难怪你能这么快破除这栋宅子的风水,原来是观察得这么仔细。幸好有蕴晨你在啊,若是我一个人面对的话,恐怕早就死了不止一次。” 蕴晨但笑不语,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可能要天亮了,于是说道,“那我们赶紧去找那个副市长吧。天就要亮了,再不办妥就会被别人发现的。” 蕴晨点点头,她拿出一个罗盘,催动了引路符,我们顺着罗盘和引路符所指引的方向走去,穿过了角落供奉小鬼的隔间,进入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儿,墙上地上都是血迹斑斑,看起来极为渗人。而那个副市长抱着一个少女瑟瑟发抖,看到我和蕴晨出现的瞬间,少女推开副市长在我们面前跪下,“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求求你们了。”接着她回头指着副市长一脸惊恐的说,“坏事儿都是他做的,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副市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愤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 我和蕴晨对视一眼,蕴晨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脊椎有些沉重吗?就像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一样。” 少女闻言变了脸色,她哆哆嗦嗦的朝自己背后看了一眼,声音颤抖着问,“你们…你们这话…什…什么意思?” 我弯下腰看着她扬起唇角,语气淡然的说,“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之前吃过婴儿吧?自以为有更强大的鬼保护你们就不怕是吧?现在知道害怕了吗?” “啊!”少女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她睁大眼睛面色慌乱的看着四周,不停的叫道,“你们走,不要跟着我!你们走,不是我吃你们的,我没想吃你们的,你们走啊。”突然她又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们被我吃了,再也不能找我报仇了……” 我和蕴晨面面相觑,良久,蕴晨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她疯了。” 少女又哭又笑跑出了地下室,我本想去拦住她,蕴晨却拉着我摇了摇头,“随她吧,反正她也活不久了。”我诧异的看着蕴晨,不知为何她会这样说,可蕴晨眼神坚定的冲我点点头。 我这才看向副市长,他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眼神里的慌乱出卖了他,看得出来他其实很害怕。 蕴晨拿出铜钱剑直抵他的喉咙,他这才惊觉自己死期将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不住的往外冒着冷汗,我仔细打量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珠子在轱辘轱辘转,有猫腻。我用眼神示意蕴晨,蕴晨唇角上扬,看样子她也发现了。 我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蕴晨厉声说道,“你的死期到了!” 他低着头不语,突然用力推开了蕴晨的剑大喊,“出来!” 地下室里出现一团黑影,黑气散尽一个青面獠牙阴阳脸的鬼物出现,左边为女子的脸,媚态极研,右边为男子的脸,邪笑让人不寒而栗。 副市长见到他出现,顿时底气十足,他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鬼物身后躲着,还不忘向我们挑衅,“哼,我看今天不是我的死期,而是你们的死期!” 鬼物斜瞥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蕴晨冷笑一声,“那好,我到要看看是谁的死期。”话罢,她用眼神向我示意。 我们同时踩着八卦步法舞起铜钱剑,同时蕴晨还召唤了那些死士,死士在我们布下阵法时缠住鬼物,以免它打断我们。 凤鸣龙吟之声响彻地下室,金凤金龙周身的光芒照得这逼仄的空间亮堂堂的,金龙向鬼物攻击而去,金凤扑腾着翅膀为金龙挡去鬼物的伤害,这鬼物的确厉害,竟然能挡住金龙这么多招。 第135章 报应 我看向蕴晨,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还能撑住,蕴晨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安心。可是她明明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大颗大颗滚落,面色变得苍白,我心里着实不安。 突然想到舌尖血和心头血的效用,我咬破了舌尖,一大口血喷在铜钱剑上,金凤的幻想由金色变成朱红,蕴晨也向我一样喷出一口舌尖血,金龙与金凤的威力大大提升。 死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鬼物的阴阳脸上呈现出得意的笑容,它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和蕴晨,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好的预感愈发清晰。 突然一道黑色的光芒化作利刃向我刺来,金凤鸣叫着挡住了,我却呕出了大口的鲜血。蕴晨大惊失色看着我,鬼物的另一道攻击袭向了她,我来不及多想,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快速移步到蕴晨身上为她挡下那一击,身体上的疼痛令我摇摇晃晃,多亏蕴晨扶住我才稳住身形,我看着她担忧得泪光闪闪的眼睛,低声说,“我没事儿,别担心。” 接着我把头转向鬼物,它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似乎有些兴奋,因而一直饶有趣味的盯着我,我唇角缓缓上扬,眼神里有媚态流转,不过瞬间,它的表情就呆滞了,笑意凝固在脸上,看着那迷离又茫然的眼神,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蕴晨,哪怕是孤注一掷,我们就靠现在了。”我低声说。 蕴晨了然的点点头,我们同时快速踩着步法将全身修为注入剑身里,身体里的修为和元气都在快速流失,但是金龙和金凤的光芒越来越耀眼,鬼物中了魅术,在我的控制下举起爪子缓缓刺入自己的心脏。 而金龙金凤一边吟鸣一边攻击鬼物,金光注入鬼物的魂魄,在它的魂体里形成一团光芒,光芒像是烟花炸开一般,在鬼物的利爪刺中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时盛放,鬼物在这金光里变成了黑色的飞灰,消失殆尽。 我和蕴晨筋疲力竭双双瘫倒在地,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甚觉得欣慰,敌人再强大又怎么样,我们还是能够对付。 那个副市长见自己的后台倒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得意嚣张的神色,他面如土色的跪在地上,我和蕴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到他的头发渐渐变得灰白,脸上也出现了皮肤松弛的现象。 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颤抖的伸出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看着上面褶皱且长满老年斑的皮肤,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混浊的眼睛,两行清泪划过脸颊,长久的静默之后他发出一阵低沉的哀哭,接着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不可能,我能长命百岁的,我能永葆青春的。” 说着他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只是身子摇摇晃晃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静止不动了。 蕴晨起身向他走去,将手放在他鼻翼间探测了会儿,转脸看着我摇了摇头,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突然蕴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提起修为往后跃了一大步退至我的身边,我刚想开口问怎么了,就看到副市长身上出现青绿色的火苗,火势蔓延得很快,不一会儿,他的整个身子都烧着了,透过那双睁得浑圆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灵魂在挣扎,在嚎叫,在抗议,只是这火并非是普通的火,而是能够将魂魄烧得灰飞烟灭的鬼火。 许久以后副市长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躺着的人形模样,证明那里曾有一个人存在。 蕴晨和我艰难的相互搀扶着离开地下室,我看到地上都是拖的很长的血迹,像是有人把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拖在地上行走一样。我诧异的蹲下身,用食指掂了掂血迹,血液还未凝干,看样子是新鲜的。 “舒瑜姐,如果我没猜错,这个血迹应该是副市长老婆的。”蕴晨悠悠的开口,我仰头看着她,她面色凝重的看着我,难怪刚刚蕴晨说她活不久了,看这样子,的确是出事了。 我们顺着血迹一路找去,在二楼阳台的栏杆边看到了一个血人,正是那个少女! 她身上的衣服凌乱破烂,浑身都是伤口,还扎满了碎玻璃碴儿,沾了血的玻璃碴儿在月光和灯光下折射出红色的光,血迹在她身下拖的很长。 听到动静少女回头看,我吓得惊叫了一声,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辨不清原本的模样,能够清楚的看到泛白的肉,而双眼的位置是黑漆漆的空洞,她一张嘴就有两颗珠子掉了下来滚落在地上,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那竟然就是一对眼珠。 少女停滞了一下,一些婴灵叽叽喳喳吵闹着推了她一把,她就翻身掉了下去,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这夜里。 婴灵们也跟着跳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们又出现了,手里有一根粗粗的铁链,铁链的那头勾着少女魂魄的锁骨,少女低眉顺眼的垂着头,婴灵们一齐向我和蕴晨下跪,拱手作揖像是道谢。 蕴晨挥了挥手,婴灵们嬉笑着拖着少女的魂魄消失了。想到这些婴灵的肉身是被那个少女一口一口吞食进了肚子里,我就感到一阵恶寒,人性究竟有可怕,人心究竟有多黑暗,以至于能将这些柔弱的生命变成自己的滋补品。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儿,舒悦不见了!原本他该是躺在阳台上等我和蕴晨回来找他的,可现在阳台上空空如也,我面色惊慌的喊道,“蕴晨,舒悦不见了!” 蕴晨突然笑出了声,她歉疚的说,“对不起啊舒瑜姐,忘了跟你说,刚刚有我们的帮手来过,舒悦被他们带去疗伤了。” “我们的帮手?他们?”我疑惑的问道,“谁啊?” “这个……”蕴晨的手抚上下巴,她作着沉思状,我好奇的看着她,她红唇轻启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名字,“白陌和黑溟。” 这两个名字让我呼吸一滞,是他们啊,肯定是君彦吩咐他们才帮忙的。说好的断了关系,可是关心却没有断。这样的君彦,让我歉疚又心疼。 尽管心里已经兵荒马乱,可我的面上还是沉静如水的模样,我对蕴晨露出一个微笑,关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蕴晨点点头,反问道,“舒瑜姐你呢?” 我比了个ok的手势,蕴晨的手搂上我的腰,“既然如此,那我们赶紧离开吧,天要亮了。”话罢,蕴晨提起修为带我穿越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夜风吹得我头脑愈发清醒,君彦和李永的面容不断交错浮现在眼前,心狠狠的刺疼了一下,情深不寿啊。 回到别墅时舒悦已躺在他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被修补好了,就是面色还有些许苍白。我和蕴晨各自洗了澡上床,累了一个晚上也该休息了。关上灯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的伤隐隐作痛,我闭着眼睛在翻来覆去,突然感受到身边的寒意,吓得我立马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 君彦站在床边看着我,这是姻缘线断了以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所措的用被子裹着自己,低着头喃喃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你受伤了。”君彦冷声说着,在我床边坐在。寒意萦绕在周身,我紧张得放轻了呼吸,他的手掌抚上我的背时,我赶忙慌乱的躲开,只是君彦用另一只手固定着说,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别动!” 我不再挣扎,反正他也不会害我,“你…你要干什么?” “给你疗伤。”我背对着君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言简意赅的回答。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好,我知趣的选择了沉默。冰冰凉凉的气息注入身体,在受伤的位置游走,疼痛渐渐得到了缓解。良久,在我体内的气息被梳理畅通伤势也好转之后君彦站起了身就要离开,出于条件反射我拉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了?”君彦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仰头看着他,眼神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是啊,我拉住君彦做什么呢?到了这一刻,所有想说的话都如鲠在喉,哪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沉默让君彦皱起了眉头,他说,“再不说话我走了。” 我放开他的衣角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着被角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那个,谢谢你特地赶来为我疗伤,还有今晚的药丸也是你给的吧,谢谢。君彦,以后不要为我做这种事儿了,我……” 我再抬起头时君彦已经消失了,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我低低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不能分裂成两个,一个去爱李永,一个去爱君彦。既然这样,只好希望有一个值得君彦爱的女子出现,在以后漫长的时光里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独。 第二日副市长失踪,他的老婆横死在家中的新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上了新闻头条。 第136章 杀戮 有人说,是副市长多行不义,养小鬼被反噬害的自己家破人亡,有人说,是副市长的老婆背着他与别的男人苟且,所以副市长杀了她潜逃了,有人说,是他在官场上得罪的人比较多,被仇家追杀了……反正各种流言蜚语漫天飞,众说纷纭,各执一词,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是自己亲眼看到一样。 那个领头的警察再也没有来过,他托人转交来一个快递,拆开一看,竟是一叠一叠的钱。这本就是我们应得的,自然很愉快的收下了。等舒悦醒来,我们便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别墅,本是想着来这古镇度假,没想到遭遇了一连串的变故,人生啊,还真是世事无常,谁知道下一秒来临的是意外还是惊喜。 “舒悦,联系到你师父了吗?”坐上车的时候,我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道。 蕴晨扑上来抱着我,她的脸在我肩膀上蹭啊蹭的,像是一只小熊,“舒瑜姐,我们确定都联系好了,一切都搞定啦,你今天这话已经问了几十遍了,能不能相信我们。放心,我们现在就带你去见舒悦的师父。” 虽然蕴晨经常冲我撒娇,可每一次都能让我的心变得柔软,我伸手在蕴晨头上揉着,她的头发很快就成了一团糟,我忍住笑意嗔怪道,“谁让你和舒悦经常骗我,瞒着我做一些奇怪的事儿。” “这又不能怪我们。” 蕴晨的眼珠滴溜溜转着,她自知心虚,说话的底气也没有那么足,我自然知道她和舒悦是为我好,也就不拆她的台,而是笑着点点头,“是是是,不怪你们。” 话罢,我转头看向车窗外,手不自觉抚上胸前的玉佩,在心里低声说,“李永,你再等等,我这就来寻你了。”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许是想到找到李永的魂他就能醒来,惊喜欲狂的我毫无睡意,一直在想象若是李永醒来我该如何与他相处,还未恢复记忆,我们的过往自然未能清楚的想起。我在这头思想神游,却没有注意到身边降临的危险。 现在的我们在曲折蜿蜒的山路上,不知为何前方突然起了雾,舒悦打开了远光灯,可还是避免不了与前方欲图超车的车辆相撞,奇怪的是舒悦我们的车竟向山坡下面滚去,车要是翻了我们也没有存活的可能了。 蕴晨搂着我的腰用铜钱剑破开了车子往上飞,舒悦亦是如此。我们刚刚逃离出来车子就炸毁了,黑色的滚滚浓烟,橙色的火苗在这片雾气里格外显眼。 我们三人稳稳落在地上,可是周围似乎有怨魂,我感觉到了嗖嗖寒意,指不定我们会出车祸也是这些鬼物作祟。 突然身旁的蕴晨一声沉重的闷哼声传来,她刚叫了“舒瑜姐”三个字就又传来一声尖叫,似乎是被袭击了。大雾遮住了我的眼界,眼前的一切都是朦胧的。 我警惕的感知着周围的变化,有一点不对劲就出手,纵然如此,我还是被鬼遮了眼,误入了阴路。身上被一张大网裹住,一个鬼物拖着我进了结界。 穿行过黝黑的甬道,来到一个类似山洞的巢穴。鬼物将我狠狠摔在地上,我捂着被摔疼的尾椎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洞穴看起来很眼熟,面前一个类似王座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鬼物,穿了件黑色斗篷,低着头,我不到他的模样。 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在心里腹惻,为何这些鬼物都爱穿黑色的衣袍斗篷。洞穴的两旁井然有序站了两排小鬼,皆是目不斜视直视前方。 座位上的鬼物抬起手,一团黑气从他掌心出现,网在我身上的大网就消失了,我静静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动作。只听得他哈哈大笑了几声,猛地抬起了头,那张脸暴露在我面前。他亦是阴阳脸,跟我和蕴晨杀了的那个鬼物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我吓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我恐惧的样子他反而更开心了,眼里闪着戏谑的光从座位上走下来,他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心里忐忑不安,难道他其实没死,现在来找我报仇了? 不知退了几步,背后突然抵上冰凉的东西,我惊恐回头,两个小鬼拿着叉子交叉着拦住我的退路,我赶紧向前走了一步,正撞上朝我走来的鬼物。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气极大,似乎要把我的下巴骨捏碎,疼得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凑在我面前低声问道,“怎么,见到我很诧异吗?很害怕吗?” 冰凉且带着腐臭味儿的气息喷在我脸上,熏得我一阵恶心,直想吐。我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僵硬如同石头,我的力气至于他来说不过冰山一角。 我的眼睛看向别处不再与他对视,费力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他闻声眼里突然出现了愤怒的情绪,用力把我往旁边一甩我就飞了出去,身子重重撞上石柱再落到地上,鲜血从嘴角渗出,这几天可能我的时运不太好,总是受伤。 鬼物居高临下看着我,语气冰冷的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死?若不是你身边有何禹那老头儿还有那个死了几百年的男鬼保护你,我早就抓到你了。现在好了,何禹那老头儿自顾不暇,那个男鬼也生死不明,我看谁还能把你救走。” 鬼物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吗?为什么他会知道关于我的事儿那么清楚,连李永的存在都一清二楚。我的手不自觉收紧,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再去捕捉的时候又消失了。我和这个鬼物,定然是有些渊源的。 “你想干什么?”我仰头看着他,忍住身体里的疼痛费力的问,这一摔可能让我的内脏受伤了,张口就感觉到身体里撕裂般的疼,又有猩甜的味道涌上喉咙,我一张口又呕出一口鲜血。 鬼物蹲在我面前,他身上的腾腾杀气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魂魄。” 话罢,他看着周围的几个小鬼说,“先把她压下去关起来,我待会催动了阵法便来寻她。” 小鬼们走上前来把我从地上拖起,带着我进了另一个洞穴之后再次将我摔在地上,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似乎还有金色的小星星在飞啊飞,这种眩晕感持续了很久才恢复,我的眼前又恢复成一片清明时小鬼们已经离开了,但是周围有许多男子的魂魄,他们眼神呆滞表情木吶,看起来很眼熟。脑海里再次有片段闪过,这次我想起来了,我来过这里,同样是以被关压的身份,这些男子本是生魂,却被炼化了意识,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傀儡,只听命于炼化他们的鬼物,也就是那个阴阳脸。 不行,我得想办法自救,否则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我盘腿而坐,运转周身修为,修为流经身体里的伤处时留滞,直到伤势好转。疼痛渐渐有所缓解。我闭上眼睛,在心里幻化出那把铜钱剑的模样,金凤从剑身里飞出,我催动了修为,不一会儿就听到周围的小鬼们在惊呼,看样子,我成功了。 睁开眼睛铜钱剑赫然出现,我拿着剑站起身,冷冷看着这洞穴里的小鬼,它们的淡然自若消失了,面上皆是惊慌恐惧,有的朝我扑上来,有的想要跑出洞穴去找阴阳脸,我催动修为铜钱剑就飞了出去,刺穿了一个个小鬼的魂体,惨叫声还卡在喉咙里呢,小鬼就消失了。 我走出这个洞穴,看了一眼那些失去意识的生魂。这些魂魄已经救不回来了,与其让他们留着成为阴阳脸的傀儡帮他做坏事,不如让他们解脱。我将修为加诸在铜钱剑上,金凤长鸣着振翅飞出,它对这些生魂发动攻击,魂魄一个个化作晶莹的光点消失了。 我傲然走出洞穴,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出来就是一片黑气漫野的森林,仔细看每一棵树都像是长了人脸,表情诡异多端,令人望而生畏。只能硬拼了! 我在剑上喷出一口心头血,金凤变成了火红色,整个幻象燃起红色的火焰,它飞过这片森林,树木开始燃烧。心头血是全身阳气最充沛的东西,失了它恍如失了精气,我的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千万要撑下去,还要活着出去找李永的魂魄,一定不要倒下,撑住!” 这边的动静太大惊扰了阴阳脸,他很快就赶来了,站在我面前眼神阴贽的盯着我,“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看样子这段时间你变化不小啊。” 我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唇角上扬,嘲讽的说道,“这世界又不是以你独尊,你没想到的事儿还多着呢,我可不止这点本事。” 阴阳脸眼里有怒火在燃烧,但是他在极力克制,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唇角上扬,阴柔的半边脸媚态极研,而阳刚的半边脸狠辣至极,合在一起真让人不寒而栗,“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这个简单,”我把手放在自己眼前打了个响指,“你看这里。” 阴阳脸仿佛看到了小孩子的把戏,有些不屑一顾,他轻蔑的眼神落在我眼前的手指上,恰好与我四目相对。 第137章 毒蛇 因为什么都没发生,阴阳脸有些疑惑,他戏谑的问道,“怎么,你不会是装腔作势吓唬我吧?” 我但笑不语,暗自催动了修为,阴阳脸的眼里隐隐出现了一只红狐的幻象,不过片刻就消失了。他的眼神变得呆滞,我得意的自言自语,“装腔作势吗?也算吧,只是这里边还含了点真实成分。” 接着我用铜钱剑向他的心脏位置刺去,然而得意忘形的人多是会失败的,譬如我。还以为能顺利杀了这阴阳脸,奈何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匕首,狠狠扎在我的胳膊上,刺痛让我松开了手,铜钱剑应声落地。我捂着胳膊环顾四周,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从漆黑的森森阴气里走了出来,他走到阴阳脸身边,一掌拍在阴阳脸的脸上,只见阴阳脸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他起先是茫然的看着周围,随即就明白过来了。 “呵,看来是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会使用魅术迷惑人心。”阴阳脸冷笑一声,目光冷厉的看着我。 我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阴阳脸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摸着下巴打量我,目光里也有几分审视和质疑,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难道,他也在是我失忆之前和我有过交集的人? “看来我该对你再狠一些。”阴阳脸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间聚起了一团黑色雾气,那团雾气修炼扩大,他这是要放大招了吗?我有些惊恐,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拾起地上的铜钱剑紧紧握在手里,全身紧绷,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随时准备出手。 男子却扭头瞪了阴阳脸一眼,阴阳脸面上出现了不情愿的神色,男子目光里的寒意加重了几分,阴阳脸目光凶狠的看着我收了修为,他双手间的黑色雾气散去,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似乎在拼命压制体内的某种情绪,看他的反应,想来是愤怒。 “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嘛。”在我盯着阴阳脸时,男子突然开口了,低沉沙哑的嗓音让我的心震了一下,果然好熟悉,我看向他,他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我,“看来你一直在成长,倒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止步不前只会拖累别人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脑子里又一团糟乱了,他果然与我熟识,而且他的话字字带着嘲讽之意,但是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强装镇定,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想挪开身子,却发现动不了了。怎么用力都无法移动半步,看着他眼里越来越深的笑意我才知道,原来我中了他的招。这人好强大,居然在无形之中就能对我出招,不着痕迹。 他在我面前停下,我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慌乱了,闪躲的目光和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出卖了我,他看着我不言语,围着我转了个圈再次在面前站定,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拔出我胳膊上的匕首,那一瞬间疼痛再度冲击着我的身体。男子举起那把匕首,虽然上面被我的血液浸染还是挡不住原本的寒光,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过片刻血液就完全消失,如同被擦拭过一般,匕首变得崭新。 男子小心翼翼抚摸着匕首,头也不抬的说道,“看来,我的宝贝挺喜欢喝你的血。” 心里的惧意无限放大,这男子擅长用心理战术,他想先击溃我的心理防线再对付我,肯定是这样。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他敛了笑意看着我,手中紧握的匕首扎进了我的胳膊,我疼得闷哼一声,直吸冷气。 “你个…变态!”我费力憋出几个字。 男子凑近了我,还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耳后和脖颈处,鸡皮疙瘩迅速窜起,我不自然的扭动身体想要挣扎,仍旧是白费力气。他在我耳边说,“反正你的魂魄离体了身体就没用了,倒不如趁你还活着用你的血喂饱我的匕首,它可是很久没喝到你这样纯阴体质的血了呢。别有怨言,这也是对你私自出逃还放火烧我百鬼林的惩罚。” “你无耻!”我对他脸上唾了一口。 他不仅不恼反而笑了,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动作细致而温柔的擦去,尽管唇畔有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你觉得无耻吗?那让你见见更无耻的吧。” 我瞪大了眼睛,周围突然有风吹起,似乎有东西在慢慢靠近,一会儿之后,有东西从我脚底爬上来,脖颈处有冰凉的触感,扭头一看,一条蛇正“嘶嘶”对我吐着舌信,我忍不住放声尖叫。身上有越来越多的蛇爬上来,有的甚至从衣服里钻了进去,黏腻的触感让我觉得恶心,男子仰天大笑,他手一挥我就倒在地上,但是身上被控制的感觉消失了,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现在就让这些小东西陪你好好玩玩儿吧,好久没看到这样有趣的游戏了呢。”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带着邪笑,旁边的阴阳脸也笑得一脸张扬,我恨恨的看着他们。 在地上躺着的同时我运转周身修为,待力气恢复了的时候站起身用修为震开身上的蛇,它们远远弹开又朝我爬开,眼睛泛着幽绿的光,男子和阴阳脸没出手,性质盎然的看着我,我咬紧牙齿挥舞铜钱剑,许多蛇都被斩成了两半,滚落在地上,可是不过片刻就又恢复了原样向我袭来,难怪男子和阴阳脸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 身上的伤让我没撑多久就倒下了,眼睁睁看着那些蛇吐着舌信子扑过来。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李永的模样,李永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耳畔传来男子和阴阳脸的谈话声,他们似乎起了争执。但是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听不太清,过不久,我完全失了意识。再次对外界有感知时,我身处君彦的鬼村里,这里是梨院的房间,我还是有印象的。低头看自己得身子,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试着动了动,有些许疼。 一个黑衣女子推门进来,正是白陌,她把一碗黑色的药汁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扶住了正要起身的我,“舒小姐,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不能有剧烈的动作,会前功尽弃的。” 我闻言乖乖躺回床上,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问道,“是君……是你和黑溟救了我吗?” 白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把药放到我手里,嬉笑着说,“舒姑娘是想问是不是主子救了你吧?你猜得没错,主子亲自打伤了那个阴阳脸的鬼和那个半人半鬼的男人将你带回来的,只是他也受了伤,正在闭关不能来看姑娘,不过主子吩咐过我们了,让我们务必照顾好你。这是可以帮助舒姑娘伤口愈合的药,快喝了吧。” 我毫不迟疑接过那晚药,一口喝完了。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我皱起了眉头,白陌张开手掌,几颗糖躺在她手心里,“主子说药会很苦,怕舒姑娘你喝不惯,特意让我们去阳间寻来了这个。” 我诧异的接过那几颗糖,明明那么小,却犹如千斤重。君彦他…… “对了白陌,你能告诉我绑架我的是谁吗?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像是认识我很久的样子,而且跟我有仇怨是吗?”我紧张的看着白陌问道。 “这……”白陌面色凝重,她搬了个椅子放在我床边坐下,缓缓开口,“那个半人半鬼的男子叫林容怀,是道士何禹的好友。之前与舒姑娘你甚为亲密,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你们闹翻了,他亦与那阴阳脸的鬼物为伍。你们之间的渊源我不是很清楚,这些只怕是要等舒姑娘你恢复记忆了才清楚。 主子带着我们赶到时,舒姑娘你身上爬满了蛇,这些蛇生于极阴之地,平日里吃的是小鬼的魂魄,它们咬断了你全身的筋脉,当时的舒姑娘奄奄一息。主子与那二人苦战许久才将他们重伤,只是主子也受了伤,我们将你带回这鬼村休养,主子已经为你修补了伤处,只等它愈合。这些日子姑娘你就安心住在这梨院,等伤口完全好了再离开吧。” “君彦他的伤严重吗?”我看着白陌担忧的问道,心里的情绪错综复杂,想不到又连累君彦为我受伤了。 白陌叹息着点点头,“是啊,都到闭关养伤的程度了,自然是伤得不清。主子可是以一敌二呢,能好到哪里去?” 我垂下眸子咬着唇,心里愈发难受,许久以后说道,“对不起。”被内疚和难过袭卷着的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白陌眼里闪过的那抹狡黠,也没有看到我难过的道歉时她上扬的嘴角。 白陌贴心的拉过我的手轻轻拍着,“舒姑娘,‘对不起’这种话你应该亲自和主子说的,现在先安心养伤,等主子结束闭关了你就可以去看望他,亲自跟他道谢。” “说的也是,”我认同的点点头,接着诚挚的看着白陌,回以一个微笑,“也谢谢你和黑溟,辛苦你们费那么大劲儿去救我。” 第138章 桃花 白陌摇摇头,为我掖好被角,“舒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有事儿你就叫我和黑溟,我们任凭你吩咐。”话罢,她拿起床头的空碗出去了,关上门的一瞬间,白陌的眼角眉梢有止不住的笑意。 白陌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冷着一张脸的黑溟现在她身后,虽然被吓到了却不过片刻就缓了过来,她像个娇俏的少女,俏皮的问道,“干嘛站在别人身后,虽然我是鬼也会被你吓到的好不好?” 黑溟不理会她的问题,默默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刚刚跟舒瑜姑娘瞎说什么,主子不是好好的吗?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啊。” 白陌无奈的冲他扔了个白眼,“你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不这样说舒姑娘怎么会心疼主子?要的就是她难过,对主子心怀愧疚,然后主动去找主子。否则你看,主子也憋着不来看她,舒姑娘也不去看主子,他们怎么会有机会发展些别的。” 白陌的话让黑溟的脸色阴沉了,他看着白陌不说话,白陌被黑溟的眼神看得极其不自在,手握成拳捶在黑溟的胸口,“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这是为了主子好,你以后就会懂了。” “主子和舒瑜姑娘缘分不够,你这样费劲心思到头来也只是做了无用功,别忘了,他们中间隔了一个男鬼。”黑溟拍开白陌的手,扔下这样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梨花瓣落得更多了,飘飘扬扬模糊了白陌的眼,她皱着眉头回想黑溟的话,忽而转头看看紧闭着门的房间,疑惑的自言自语,“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不管了,反正话都说出口了,接下来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白陌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花瓣里离开了偏院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白陌刚刚站过的地方,用悲伤而担忧的目光盯着房间,仿佛透过这扇木门,看到了屋内的人。 身上的伤口还在愈合,除了微小的疼痛还伴随着酥酥痒痒的感觉,如同有蚂蚁在上面爬,想伸手去挠又怕抓裂了伤口,只能忍着,这样的不适感让我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发呆。 好像我的过去很复杂,认识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经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儿,要想日后能安安稳稳活下去,还是得恢复记忆才行。也不知道蕴晨和舒悦怎么样了,我突然被绑架,他们一定很着急。 我盯着天花板直到眼睛变得酸涩,疲倦感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伴随着身体上的不适,我进入了沉睡。 像是电影画面跃过眼前,我看到了淮水村的别墅,别墅周围的十里长堤上开满了灼灼的桃花,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听闻我的脚步声,他缓缓回头,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人正是李永。 “舒瑜,我等你很久了。”李永如是说道,眼里带了欣喜之色,他朝我伸出手,我缓步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 李永握着我的双手,他的目光含着温柔的笑意落在我脸上,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鼻头一酸,泪水就模糊了眼眶。心里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激动告诉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真实实是我爱的人,纵然记忆已经消失,可感觉不会骗人。 “舒瑜不哭。”李永心疼的为我擦去眼泪,“对不起,隔了这么久才能再次见面。” 我扑在李永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放开,“我失忆了,可我还记得你。他们说你丢了一魂再也醒不过来了,果然是骗我的,还好,还好你能醒来。” 李永突然沉默了,久久不语。我疑惑的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的神色突然变得悲伤,我突然变得很不安,李永嘴唇一张一合,开口道,“舒瑜,他们没骗你。现在你看到的我不过是我的执念,撑不了多久便会消失。我的那一魂只有你能找到,因为爱你,所以会在我们相爱的地方流连等着你去接我。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等我醒来我会把我们的故事一一告诉你,和你一起去回味那些细枝末节里的温暖和美好。” “你什么意思?”我慌乱得双手紧紧攥着李永的衣服,着急的问道,“你还是会离开是吗?过不了多久你就消失了,我只能看到那个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会动的你是吗?” 李永的神色里的悲伤愈发浓郁,眼神向一汪潭水似乎能把我吸进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舒瑜,等你找到我的那一魂便可叫醒我,我等你。” “你别走!你别走!”意识到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了,我攥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可没什么用,片刻之后李永化成了星星点点的光点消散在空中,再也寻不见。 “你别走!”我大叫着从床上坐起,原来又是梦境,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眼角还残留着眼泪,摇了摇头试着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时,却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枝桃花。桃花嫣红如霞,灼灼其华,原来刚刚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李永他的意识真的来过,我小心翼翼将这枝桃花捧在心口又哭又笑的,嘴里不断念叨着李永的名字。 他说他在我们相爱的地方等我,他说等我去接他,想到刚刚的场景,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我大喊着白陌和黑溟,可是未见到他们的身影,顾不得身上伤口未愈合,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身体上的疼痛变成了刺痛,我尖叫着倒在地上,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随着这双靴子将目光一点点往上挪,君彦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君……君彦。”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喃喃叫着。 君彦蹲下身将我打横抱起,一步步朝床榻走去。我看着他冷峻的面容,突然想起来白陌说的君彦重伤负身,在闭关养伤中,于是赶紧问道,“君彦,你不是受重伤了吗?怎么出来了?” 君彦将我放在床上,皱起眉头看着我,许久才吐出几个字,“谁告诉你的?” “白陌啊,”我如实回答着,“她还说你在闭关养伤。”君彦不说话,他的眼神变得深沉,我这才意识到白陌可能说了谎,于是小心翼翼追问道,“难道白陌说的……是假的吗?” 君彦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手散出光芒在我身上扫过,目光凌厉的看着我问道,“不顾伤口跌跌撞撞想要出去,这是有要事缠身?” 我不知如何回答,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听得一声冷笑,君彦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呵,我费劲心思救你回来,你却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白陌已经告诉你了吧,伤口未愈合之前不要乱动,免得前功尽弃。” “对不起。”我小声说。 “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听到我的道歉君彦更加愤怒了,他对我低吼着,从未见过这样的君彦,我咬着唇不再说话。君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拼命压制了自己的愤怒,尽可能语气平和的说,“舒瑜,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大颗大颗砸在我的手背上,还是温热的,倒不是因为君彦对我发脾气而难过,而是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心意。 “君彦,我……我错了。” 我抬眸看着君彦,他在看到我哭红的双眼时一下子就心软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嘲般的笑着说,“舒瑜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话罢,他坐到我身后,说,“你别动,我再给你疗伤,刚刚你那一摔身上的不少伤都裂开了,疼吗?” “嗯。”我如实点了点头。冰冰凉凉的气息涌进身体,在身体各处游走,凡是疼痛的地方都被这抹冰凉包裹着,渐渐归于平静。 “好了。”许久之后,君彦才收了修为。他扶着我的双肩让我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我身上,他看着我再三叮嘱道,“千万别再乱动了,这次伤口再裂开我可不帮你疗伤了啊,让你自己疼去。” 我调皮的吐吐舌头,说道,“你才不忍心。”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的我和君彦仿佛是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过于暧昧。我干咳了几声别过头不再看他,君彦呆呆看了我一会儿,说道,“待会让白陌来给你送药,我先离开了。” “等等!”我拉住君彦的衣角。 君彦侧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还有话要说?” 我点点头,迟疑着问道,“舒悦和蕴晨他们……你有他们的消息吗?” “嗯,”君彦低声回答,“我已经让白陌黑溟通知了他们你在我这里,他们过不久就会赶来陪你。放心吧,他们都没事儿。” 话罢,君彦的身影消失了,屋子里还残留着君彦的气息,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轻声说,“对不起,君彦。” 那枝桃花在我摔倒的时候被压得有些凋零了,花瓣残破不堪,我将它紧紧握在手里,君彦说得对,我该顾及到自己的身体,等伤好了再去寻李永好了,反正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第139章 留下 蕴晨和舒悦来寻我的时候,我坐在梨院的廊下,听白陌给我讲君彦的往事,蕴晨特别激动看到我就扑了上来,白陌怕蕴晨冒冒失失的再让我受伤,赶紧起身移步到我身前挡住,蕴晨不高兴的撅着嘴问,“你凭什么不让我见舒瑜姐?” 白陌回头看了我一眼,悠悠的开口,“没有不让你见啊。” “那你为什么还挡在这里,让开!”蕴晨用力去推白陌,试图把她推到一旁,奈何白陌的身子稳如巨石,蕴晨脸都憋红了还是没能推开,白陌看着蕴晨的模样掩嘴浅笑,用戏谑的目光打量着她。蕴晨恼怒的看着白陌,白陌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哎呀,舒瑜姐,你看她,她欺负我。”蕴晨实在搞不定白陌,只好向我求助。 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蕴晨,白陌她不是故意拦着你,而是我受伤了,你看,这全身都是绷带。”白陌见我起身,立即挪开了身子,让蕴晨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蕴晨看着我呆住了,眼里的担忧之色越来越深,甚至有泪意出现,突然她用力咽了口唾沫,迟疑着说道,“舒瑜姐,你这不穿衣服全身缠满绷带,我竟然觉得有些性感。”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陌恍如听到了什么怪异的话,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她看着蕴晨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而后笑得眉眼弯弯。 舒悦也被蕴晨这话吓到了,赶紧冲上前来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道,“你乱说什么?” 蕴晨一本正经的仰头看着舒悦,“我哪有乱说,你看舒瑜姐这半掩半露的,是不是让人遐想连篇?” 我的脸开始隐隐发烫,白陌也被蕴晨的话提醒了,接下身上的斗篷给我披上,遮住了我的身子,她用剑柄捅捅蕴晨,说道,“你可是女孩子。” 蕴晨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悻悻的看着我,我好气又好笑,揉揉她的脑袋,蕴晨的头发又变得一团糟。 “姐,你的伤怎么样了?”舒悦严肃的看着我问道。 我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有些郁闷的说,“本是全身筋脉都断了,君彦用自己的修为给我治疗过了,他还让白陌给我送了汤药,不知道是什么汤药,反正挺管用的。” 舒悦和蕴晨闻言,对视了一眼,同时抱拳向白陌行了个礼,说道,“感谢对家姐的照顾。” 白陌愣了一下,随即扶起二人,漫不经心的说道,“别感谢我啊,我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要谢啊找我们主子去。”虽然白陌话是这么说,可她眼神里的欢喜之色却是藏不住的,我们皆是但笑不语,并不拆穿白陌。 突然白陌的眼神变得凌厉,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诡异,她仰头一看,提起修为高高跃起,再落到地面时手上多了一只箭羽。蕴晨和舒悦的脸色大变,白陌拿着那只箭羽翻看,片刻之后冷笑着说,“就凭这点本事,还想夺这鬼王之位?” 我迟疑着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白陌把箭羽放到我手中,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意识瞬间变的清明,一个模糊的鬼影浮现在脑海中,似乎是一个洞穴,幽暗深邃,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烛火之光,那个鬼影仰天大笑说,“等着吧,很快鬼王之位就是我的了。” 我吓得将箭羽扔了出去,白陌眼疾手快接住了,我哆嗦着问,“那个鬼影是谁?他要和君彦争夺这鬼王之位吗?” 白陌疑惑的偏头看我,“舒姑娘,你能看到那个鬼影?” “能,”我惶恐的点点头。 蕴晨和舒悦从白陌手中拿过那只箭羽,白陌没有阻拦,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这两人,他们把箭羽放在手中翻转着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最终也是疑惑的把箭羽还给了白陌。 “这箭羽,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舒瑜姐所说的鬼影,我们没有发现?”蕴晨惊讶的开口问道,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白陌面色凝重,看着我们几个欲言又止,我心里愈发不安,刚想开口,白陌就回答道,“这个鬼影,叫蛁湫,是与鬼王敌对的一方。他在阴界有自己的势利,一直妄图抢走主子的位置。这次这只箭羽,不过是挑衅和提醒,提醒我们他即将会带兵来攻,而舒姑娘能看到他,只怕是……”说到最后,白陌犹豫了,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蕴晨和舒悦着急了,相继催道,“只怕是什么,你快说呀!”“对啊,你这说到一半又停下了,急死人了。” 白陌抬眸扫过这二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凝重且严肃,只见她红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怕是他已经将舒姑娘列为攻击对象之一,最有可能的便是挟持舒姑娘来威胁主子让位。” “什么?”蕴晨和舒悦同时惊呼,而我的心也猛地一沉,惶惶不安。 白陌握紧手中的箭羽,关节处的骨头咔咔作响,她恨恨的说道,“想不到主子解除了与舒姑娘的姻缘线,避开了与舒姑娘的联系,他也还是发现了舒姑娘的存在。看来我要好好清理一下主子身边的人了。” 话罢,四下里无声。白陌这才有些察觉,似乎是意识到觉得当着我的面儿说这些不好,她歉疚的对我笑了笑,语气缓和了下来,“舒姑娘你别担心,主子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蛁湫他想要对你不利不过是想想而已,绝不给他任何有机可乘。”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颤抖,我倒是不怕那个叫蛁湫的鬼影来找我,但是担心君彦他出事儿,光是看那个鬼影的幻象就能感受到强烈的威压,想必他的实力不在君彦之下。若是他背着君彦偷偷笼络的势力也能与君彦的势力抗衡,那君彦他…… 蕴晨发觉了我的不安,她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舒瑜姐,有我和舒悦在呢,别怕。就算我们保护不了你,也还有我们的师父在。” 我的手搭上蕴晨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蕴晨安心,其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舒姑娘,既然蕴晨姑娘和舒悦公子前来相伴,我便先告辞了。今日之事有些严重,我得立即向主子禀告。抱歉。”白陌向我行了个礼便消失在这梨院之中,我看着担忧的看了我半天的舒悦和蕴晨,招呼他们进了屋内。 “姐……”舒担忧的叫我,我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你的伤要紧吗?要不我们先去师父那里吧,这里太不安全了,谁知道那个什么蛁湫不会突然带人攻进来。” “不行!”蕴晨和我难得一致的回答,蕴晨的手握成拳打在舒悦的肩膀上,她义正言辞的说,“好歹人家也帮了我们那么多次,现在人家有难,我们怎么可以弃之不顾。既然蛁湫已经找上舒瑜姐了,那么舒瑜姐无论待在哪里都不安全,还不如计划一下在这里布下陷阱,等他们攻进来时好一网打尽。对了,如果怕我们的实力不及对方,或者与对方旗鼓相当,那我们就找帮手。把你师父,我师父都请来这里帮忙。” 说完,蕴晨得意的冲我昂起头,“舒瑜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舒悦皱着眉头看着我,目光深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蕴晨又期待的看着我,我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着,最后开口道,“蕴晨说得对。君彦他……他确实帮了我们许多,尤其之于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虽然我现在受伤了,可有外敌入侵时还是能帮到他的。对了,说起我受伤,还是君彦救的我,这伤也是他给我治疗的。” “对对对,”蕴晨坚定的点点头,“你看鬼王君彦为舒瑜姐做了这么多,你真的能装作视若无睹吗?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呀,这蛁湫会顾及这里是鬼王的地盘,不敢轻易来犯,舒瑜姐留在这里反而会比离开这里安全噢。” 被我和蕴晨这么一说,尤其听到蕴晨的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舒悦心动了,他沉思了会儿勉强答应道,“那好吧。我待会就去联系师父,只是姐,这样一来,找李永魂魄的事儿就得暂时停下。” 蕴晨埋怨的拉了一下舒悦的胳膊,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这个,我笑着说,“没关系,若是李永是清醒的,他一定支持我这样做。” 舒悦所有所思的看着我,蕴晨则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她忍不住喃喃道,“舒瑜姐,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明明前几天你还拉着我哭,说要立即去找他的魂。” 我但笑不语,目光越过舒悦和蕴晨,落在床边柜子上放的那枝已风干的桃花上,面前随即浮现出李永的面容,没关系,多等等我,不论时隔多久我都一定会去找你,一定会找到你。 第140章 君彦出事 接下来的日子白陌和黑溟变得很忙,他们不再来梨院,汤药也是让蕴晨和舒悦去端回来给我的。听蕴晨说,白陌和黑溟在忙着帮君彦操练阴兵,研究新的阵法。若是催动修为探听,隐隐约约间我能听到阴兵在练习杀敌的吼声,看样子,局势越来越紧张。 梨院外的紧张氛围似乎让梨院也受到了影响,梨花落得越来越多,如同大雪纷飞时的场景,不多久地上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犹如地毯般的花瓣。 整日呆在这偏院里无所事事,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心里愈发的焦虑。在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不顾蕴晨和舒悦的阻拦,顺着阴兵的吼声找到了训练场地。 远远就看到黑压压一排身着盔甲的小鬼,君彦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我提起修为纵身跃到了君彦身边,他仰头看着我,因为带着面具我看不到他是何表情,只听到那冷厉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君彦如此严肃的样子我是第一次见,现在的他身上带了王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哪怕是我也有些许紧张,仿佛是第一次见他一般,双手紧紧缴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 “不需要。”君彦低下了头继续观望着那些小鬼,他冲我挥挥手,“回梨院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的倔脾气上来可是谁都拦不住的,纵然现在的君彦有些可怕,我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不,我就要留在这里陪着你。” 君彦不再理会我,他低声念了句什么白陌就飞身来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行礼问道,“主子唤我何事?” “将她送回梨院,并设上结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君彦头也不抬的吩咐白陌。 “是。”白陌再次行了个礼,冷冷的看着我说道,“舒姑娘,走吧。” 不知怎么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紧紧抓着君彦的胳膊不放,“不,我不走。” “主子,这……”白陌迟疑的目光在君彦和我之间来回移动,君彦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情绪复杂,我一时也有些愣住。 “既然她实在不想离开,那便让她留下吧。你先去忙吧。”君彦冲白陌挥挥手,白陌应允了一声便回到了那群阴兵面前,继续与黑溟一起操练它们。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还拉着君彦胳膊的我不知所措,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突然君彦开口道,“还不放手?” “噢,这就放。”我赶紧送开手,惶惶不安的看着他。 君彦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低头看着我,“舒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也别说,我愿意陪你一起度过难关,仅此而已。”我对君彦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尽管还是有些慌乱,这句话却说得异常坚定。 话罢,他拉着我让我做到他的王位上,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小鬼,我只觉得心里惴惴不安,这个位置不仅仅是个座位,更代表了一种权利,一种身份。我想要站起身却被他用力按住,“没关系,你就坐这里。” 君彦站在我身旁,我第一次觉得这么坐立难安,心理不强大的人真的没办法淡定自若坐在这里。 “舒瑜。”君彦突然唤我,我从煎熬中仰头看着他,他却又沉默了,许久以后听到他说,“你离开这里吧。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再保全你。” 在以往与君彦接触的那些记忆里,他应该是修为很高的,突然说出了这种话,一定是这次的局面更难应对吧。 我摇了摇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君彦就将手放在我唇上,阻止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再次叹息了一声,“你该去找他,和他好好的在一起。舒瑜……” 君彦拉长了尾音,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轻轻地抱了我一下,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抱他的时候,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我诧异的看着君彦,他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 “舒瑜,我喜欢你,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在我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时,听到君彦如是说。 仿佛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有厮杀声,有嚎叫声,我似乎看到蛁湫将一把利刃插入君彦的心脏,他表情淡漠的化作飞灰消散。 “君彦!”我叫着君彦的名字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车上,舒悦坐在驾驶的位置,蕴晨在我旁边守着我。 “蕴晨,君彦呢?君彦怎么样了?”我抓着蕴晨的手着急的喊道,嗓子有些疼,声音沙哑得特别难听,但是一心念着君彦的我顾不得这些了。 蕴晨为难的看着我,忽而又把目光转向舒悦,“舒悦,要不你跟舒瑜姐说吧。” 舒悦闻言,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他回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我,“姐,我不想骗你。鬼王君彦让我和蕴晨为你易容带你出来,白陌化作你的模样留在鬼村,我们离开的时候有大批阴兵攻进了鬼村,鬼王怕你醒来后再回去,已经封锁了各个结界,再也没有谁能够进去。看那些阴兵来势汹汹的样子,估计鬼王这次凶多,吉少。” “你疯了,跟舒瑜姐说这些干嘛?诶,舒瑜姐,舒瑜姐你怎么了?”蕴晨本想拦着舒悦,看到我的变化以后着急的摇晃着我,不停唤我。 如同晴天霹雳般,耳朵里有轰鸣声炸开,我呕出喉咙里的猩甜,再也听不进去舒悦和蕴晨的任何话,只看到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唇和着急的面容。 脑海中无端出现与君彦相处的那些画面,温柔的他,冷漠的他,悲伤的他,不怒而威的他,还有他转身离开时孤单的背影。君彦,君彦,该不会那个梦是真实发生的,你就这样消失了吗? 蕴晨和舒悦一直轮流唤我,和我说话,我漠然看着他们,许久以后才缓过来。 看着因我清醒喜极而泣的蕴晨和舒悦,我挥手每人给了他们一耳光,两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想伸手去摸这二人的脸时我的手被舒悦一掌挥开,他目光痛楚的看着我,怒吼道,“姐,我知道你难过,你内疚,我们心里也不好受。现在这样的局面谁愿意看到?若是我们不带你出来,我们三个都会死在那里边,鬼王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你,我们也只是希望你好。你凭什么对我们撒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断道歉,眼泪也不断往下落,声音越来越哽咽,蕴晨拉着舒悦让他不要再说,我拉开车门跑了出去。路上有行人不断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可我无心顾及。 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上,他冲我骂骂咧咧,我赶紧点头哈腰道歉,心里却越发难过,继续朝前跑去,再次撞到一个人的时候,我再次点头哈腰道歉,只是这个人沉默着不说话,良久以后开了口,“舒瑜丫头,是我。” 何禹的声音!我赶紧抬头看向他,果然是何禹,何禹目光怅然的看着我,“舒瑜丫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太悲观,鬼王不会那么容易死,再说了,你别忘了他的心脏可是在你手里,若他出了什么事,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我擦擦眼泪激动的问道,“真的?您没骗我?” 何禹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我何曾对你说过假话?再说了,你要相信鬼王的能力,他能做到鬼王的位置,定然是有些势力的。若是这样一举就失败了,那他岂不是白做了这么些年的王?” 有道理,我认同的点点头,但是转念想到君彦哪怕不死也会重伤我仍然深陷担忧之中,何禹看了我半晌,说道,“这样吧,等我们找到我的师兄……也就是舒悦的师父以后,我和他一起想办法进入鬼村去寻鬼王,这样你该安心了吧?” 我破涕为笑,看着何禹慈眉善目的脸,诚挚的说道,“谢谢您。” “师父!” “师叔!” 蕴晨和舒悦也追了上来,他们站在我身后恭敬的唤了何禹一声,何禹冲他们晗首示意,接着再次把目光转向我身上,“舒瑜丫头,这下子你总该安心跟我们走了吧?” 我点点头,难为情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蕴晨和舒悦像两个没事儿人一样窃窃私语说说笑笑,我就觉得分外内疚,尤其那两个巴掌印还那么明显,看起来我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得跟他们道个歉才行。 我紧跟上二人的脚步,可每次想跟他们开口说话时,这二人就会耳语一番,我只好作罢,悻悻的看着他们继续寻找时机。殊不知他们早已洞悉我的想法,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戏弄我。 回到车上系安全带的时候,我看终于找到时机了,于是赶紧开口,“那个……舒悦,蕴晨,对不起。刚刚打你们是我不对,我也不给自己找借口,毕竟打都打了,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这两人谁都没说话,何禹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们,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继续说,“要不,你们也每人打我一耳光?两耳光也行,只要你们的气能消了。” 第141章 恢复记忆 “你说真的?”蕴晨一听就来了劲儿,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尽管我被她这个样子吓得心里有些虚,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我的首肯,蕴晨伸出双手用力摩擦着,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嬉笑着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舒瑜姐你忍着点,我长年习武力气会有些大。” 其实我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一想到这样蕴晨和舒悦才能解气,只好履行自己的承诺,看着蕴晨煞有介事的模样,我闭上了眼睛。 隔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都没有出现,我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看蕴晨,她正在舒悦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笑得开怀至极,见到我偷看,蕴晨的手向我挥来,我又紧紧闭上了眼睛,疼痛还是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软软的唇瓣。我睁开眼睛,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脸上。 蕴晨俏皮的笑着双手搂住了我的脖颈,她很认真的说,“舒瑜姐,我和舒悦不怪你。毕竟上次答应过你不自作主张帮你做任何决定,是我和舒悦违背了承诺,这一耳光,全当是你对我们的惩罚。” 舒悦也笑着说,“姐,你别多想,我们是亲人,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怪你。你啊,还是我跟蕴晨的好姐姐。” 两人的一番话说得我鼻头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紧紧抱住了蕴晨,熟悉的青橘香气沁入鼻间,让我如此安心。 舒悦启动了车子向前开去,我跟蕴晨借了手机看着自己被易容过的面容,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连神态也变得和我平日里大相径庭,若是不了解我的人,估计真的认不出来这是我。不知道白陌扮作我的样子会不会出事儿,她是代替我的身份,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很难原谅自己的吧。 叹了口气,我把手机放回蕴晨的衣服口袋里,这丫头靠着我睡着了,听着她清浅的梦呓,我也靠在座位上渐渐睡去。被舒悦叫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下了车我才发现又回到了淮水村的别墅。 进村以后蕴晨在我脸上抹了一种药水,还在我额头画了个符咒,她再用湿纸巾将我脸上的药水抹去时,我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还是自己的脸看着顺眼一些,这般想着,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的。 下了车,我站在别墅的大门前看着这栋房子,心里有异样的情绪流淌着。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中年妇女扑过来抱住我,激动得泪光闪闪,“舒姑娘啊,你终于回来了。让李婶儿看看,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妇人,又看看舒悦他们,舒悦见我茫然的模样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解释道,“姐,这个是李婶儿。之前很照顾你的,你不在的时候别墅一直是她打理。上次我们回来别墅离开得匆忙,你没见到她罢了。”话罢,舒悦又不好意思的看着李婶儿说道,“李婶儿,我姐她出了点事儿,暂时失去记忆了。” “啊,失去记忆了?”李婶儿惊呼道,混浊的眼里流下两行清泪,她抚着我双肩的手不住的颤抖,眼神里满满的心疼,“可怜的孩子。” 面前这个妇人对我是真的很关心吧,从她的神态举止就能看出,我对她的好感也直线上升,从衣兜里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像孙女哄外婆似的柔声说道,“李婶儿是吧?别难过啦,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唯一不同的就是不记得你们了,等我恢复记忆了便能和从前一样了。” “好好好,李婶儿不难过。看到舒姑娘回来,李婶儿开心。”话罢,李婶儿放开了我,赶紧从藏蓝色围裙下的衣兜里掏出了钥匙,上前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她站在一旁礼貌的说,“几位快快请进。” 等到他们都进去了,我才迈开了步子,在李婶儿面前停下给了她一个拥抱,“李婶儿,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是还挺喜欢你的。” 李婶儿感激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回以她一个微笑便进了别墅。李婶儿见我们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知道我们饿了,赶忙进了厨房弄吃的,而我们几个则坐在客厅里等候。 何禹突然清了清嗓子,我们三个纷纷侧目看着他,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神情凝重的开口道,“现在谈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你们三个听好了。 鬼王那边的事儿我们暂时是管不了的,我师兄还没来与我们汇合,凭我一己之力无法找到进入鬼村的方法。世间事皆有定数,着急忧虑是不能解决任何事儿的,舒瑜丫头,在找到去鬼村的方法之前,还希望你能暂时将此事放下,莫挂怀于心间。” 何禹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蕴晨和舒悦也看着我,我咬着嘴唇不语,许久之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虽然得到了我的回答,何禹却是不信的,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眼神里的笑意让我心虚,我被他看的不自在,低下了头。 “那我们接下来再说第二件事儿,也是跟舒瑜丫头有关的。”何禹开口道,又跟我有关?我抬眸看着他。 “虽然人鬼殊途,但是那只鬼与舒瑜丫头情投意合,多次救了舒瑜丫头,这些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事儿。他这次为了舒瑜丫头散魂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要找到他丢失的那一魂,凭我师兄一人是办不到的。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何禹意味深长的说着,我突然想起来李永意识入梦那次,他也说唯有我能找到他的魂,看来何禹是有方法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难道要舒瑜姐才能找到?”蕴晨看了我一眼,先我一步问出口。 何禹点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所以,我们要先让舒瑜恢复记忆,等她记起和那个男鬼的渊源,找魂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我激动的看着何禹,心里怦怦直跳,终于可以恢复记忆了,天知道自己的人生一片空白然后被强行填补进一些人事是多么可怕的事儿,这下好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舒瑜姐这个因为魂魄受伤导致的失忆,虽然现在她的魂魄愈合了,但是这记忆却没有恢复。我们要怎么帮她恢复记忆啊?”蕴晨疑惑的问道。 何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但笑不语,用很怪异的眼光盯着我看,看的我脊背一阵发凉。 回到别墅好几天了,何禹就刚回到别墅那天提了一下恢复记忆的事儿,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们只能耐心等着。 终于在蕴晨和我商量好了去敲何禹的房间门时,他主动出来了。我和蕴晨站在房间门口呆呆看着他,蕴晨伸出准备敲门的手也停滞在了半空中,何禹戏谑的说道,“怎么,这才一周没见,你们就想我了?” 蕴晨像只八爪鱼黏到何禹的身上,撒娇般的说,“是啊是啊,我们都特别想你。师父你再不出来我们就会因为想你而抑郁了。” 何禹伸手在蕴晨鼻子上刮了一记,笑着说,“就你贫嘴。” “哪有,我说的是真的。”蕴晨的头靠在何禹的肩膀上,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般天真烂漫,这样看起来这两人还挺像父女的,突然蕴晨把头抬起来疑惑的看着何禹,“对了师父,你为什么突然就闭关了?是不是在研究让舒瑜姐恢复记忆的方法?” 何禹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他面色变得凝重,看着我说,“是啊,找到让舒瑜丫头恢复记忆的方法了,就是过程会有些痛苦,舒瑜丫头,你……” “没事儿何叔,多痛苦我都能承受。”我打断了何禹的话,再痛苦又如何,只要能恢复记忆,这一时之痛我还是能忍的。 何禹点点头,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蕴晨也小心翼翼看着我,气氛变得如此沉重,我只好哈哈笑着打圆场,“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儿。对我来说,没有记忆才是最痛苦的好不好,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个跟我以前有过渊源的人,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个跟我以前有仇怨的人,偏偏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蕴晨眼里满是心疼,我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着她和何禹,何禹突然开口道,“那就今晚为你恢复记忆,舒瑜丫头,你现在可以去休息会儿,免得晚上睡不着精神不好。” “行。”我笑着应允,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想到晚上就可以恢复记忆,我心里忐忑又期待,梦里的十里桃花,李永的温柔笑颜,只要我恢复记忆了,就能在梦外见到他了。念及此,我兴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像今晚就能见到他一样。 是夜,一轮圆月高悬于天空,星子明明灭灭,看起来天气不错。何禹将一面镜子和一个八卦挂在客厅的门上,让它们能吸收到月光并且将月光折射到院子里。 第142章 想起 蕴晨用石灰粉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每个方位都放了一个小八卦,我坐在八卦中间闭上了眼睛。 招魂铃的铃声响在耳畔,有诵经声飘进耳朵里,何禹站在半空中,他的手掌放在我天灵盖上,舒悦和蕴晨跪在地上焚烧香烛纸钱,不多久,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至极,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飘在空中与何禹面对面站立,而我的肉身还盘腿坐在阵法中央。 “准备好了吗?”何禹严肃的问。 我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迟疑着点点头,“准备好了。” 心里其实万分忐忑,恐惧像一个黑洞吞噬着我,我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会后悔。 何禹对舒悦和蕴晨比了个手势,舒悦和蕴晨即刻会意的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踩着步法布下八卦阵,原先石灰粉画的八卦开始散出金色的光芒,而方位上的八卦也有金色的光芒冲上云霄。 我和何禹被包裹在这光芒中间,两人盘腿坐于半空,何禹口中念念有词,朝天举起了桃木剑,方才还风轻云淡的天气霎时间变成了乌云蔽月,狂风大作的样子,一道惊雷劈下正中何禹手中的桃木剑,何禹单手对着我在空中画了个符咒,那些雷光就落在了我的魂魄上,痛楚弥漫在全身,我忍不住放声大叫。 魂魄的痛楚比肉身明晰,我像是被无数双手向四面八方用力拉扯着,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脑海里也是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注入魂魄的雷光越来越盛,我想要放弃了,就这样闭上眼睛别的都不去管。 “舒瑜丫头,撑住。不然不仅会前功尽弃,你也会魂飞魄散啊。”何禹的声音突然飘进耳朵里,我瞬间睁大了双眼,我不能死,李永还等着我去找他。 疼痛越发深刻到了一定的程度魂魄就麻木了,我呆呆的看着那些刺眼的光芒劈向自己,因为何禹作为引雷的中介,他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从他苍白的面容和额头上大滴滚落的汗珠可以看出来。 最后一道雷光是红紫色的,劈下来的时候连何禹也忍不住放声大叫,他束起的头发散落下来,那些黑色的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得苍白,我惊恐的看着他,突然何禹的手抖了一下,他直直向地上落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我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狠狠劈中了天灵盖,甚于之前百倍的疼痛从大脑处传开,我的五识同时失了知觉,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舒瑜,舒瑜,舒瑜……”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各种声音都在叫我的名字,有孩童的,老人的,女子的,还有男子的一应俱全。我惶恐的抱紧自己,这是哪里,又黑又冰冷。 一道光芒照射进来,像是一条路的样子,我踩在光芒上向前走去。一路上看到太多场景,从婴儿在产房里啼哭,到一点点长大,经历了孩童时稚嫩的面容和少年时期的青涩,我这才发现这是我过往。 时间一点点流逝,幻象中的自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经过舒悦的介绍住进了别墅,看到这里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都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这里大概就是我和李永缘分的开始吧。 果然,我看到自己跪在月光下祭拜着谁,自那以后不论我身处何地,总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跟着我,只是面容模糊看不清楚。直到我跌入湖中之后那张脸才清晰呈现,竟然真的是李永! 熟悉的眉眼,上扬的唇角透着暖意,眼神里的温柔如二月春风,这是我爱的男人啊。这个画面太真实,仿佛他真的站在我面前,我的手抚上那幅画面里他的脸,眼眶变得湿润。 我紧紧咬着唇瓣看场面切换,和李永之前的过往一一出现在眼前,从相识到结下契约,再到互相爱慕表明心意,原来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尤其看到他为了将我从阵法中解救出来散魂的那一刻,面容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出现,用生命来爱我。 走到最后,光芒消失了,我又回到了原点,漆黑而冰冷的空间。那些往事如同潮水一遍遍涌上心头,重复着演绎我的过往。心口处传来钝痛,我泣不成声。 “李永。” “嗯,我在。” 空间里突然出现我和李永的这句对话,我激动转着圈儿环顾四周,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可是手里还是一片空。 “舒瑜,我等你。”李永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的意识再次绷紧。 “李永,李永!”我唤着李永的名字激动在这空间里跑着,试图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我要去找李永的魂。因为一片漆黑,我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有一瞬间的窒息感让我的大脑麻痹,眼前的东西渐渐变得清晰。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出现在我眼前,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摸着胡须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头跟旁边的人说道,“你看,她这不就醒过来了吗?” “真的?舒瑜姐真的醒了!”我听到蕴晨的声音,接着她的脸就出现在了我面前,眼睛又红又肿,看样子是刚刚哭过,她激动的抓起我的手,又哭又笑的说,“太好了舒瑜姐,你没有死。” 我皱着眉头,艰难的想要坐起身子,可是轻轻动一下就疼得难受,蕴晨赶紧扶着我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还贴心的在我身后放了一个靠枕,“舒瑜姐,小心。” 我看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木吶的开口,“请问……你是舒悦的师父吗?”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难听,我清了清嗓子,蕴晨赶紧递上一杯水给我。 老头儿摸着胡子哈哈笑着,“丫头不必害怕,随意就好。我的确是舒悦的师父,你若是不介意,也可叫我师父,我会将授予舒悦的一同授予你。” “真的?”我激动的问道,老头儿点点头。 我当即乖巧的叫了一声,“师父。”突然想死了什么,我低声问道,“还没正式拜师呢就叫师父,这样不合乎礼数吧?” 老头儿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合不合乎礼数的事儿,礼数还不是人说了算。你要是真的在乎,就等你身子好了再拜一次师就是。” 我兴奋的点点头。 蕴晨看着我沉思了半晌,我看着她微皱的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舒瑜姐,我以后要叫你师妹了,你会喜欢这个称呼吗?” 我愣住了,老头儿却笑得更欢了,他的手摸上蕴晨的头,宠溺又无奈的说,“你这孩子呀。” 蕴晨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嬉笑道,“舒瑜姐比我进师门晚,虽然她年龄比我大,可辈分上还不是比我小。” “那个,”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何禹从空中掉下去的场景,担忧的问道,“何叔他怎么样了?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没事儿吧?” 师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低低叹了口气,“他啊,这次引雷让他的旧伤复发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已经为他疗过伤了,别担心。现在舒悦那小子正在照顾他。” “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歉疚的说着,蕴晨握紧了我的手示意我别担心,我对她回以一个微笑。 “丫头,你的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师父突然问道,蕴晨也期待的看着我,在梦中看到的那些场景再次一一出现在脑海里,从儿时到我失忆那次醒来,毫无遗漏。 “全部都恢复了。”我轻描淡写的回答,心里却想到了李永,我知道去哪里找你的魂了,等我。 蕴晨兴奋的拍了拍手,“太好了舒瑜姐,舒悦和师父一定会很开心,仪式中断的时候我们还担心会不会前功尽弃,没想到居然成功了,哈哈。”我看着蕴晨像个得到糖果孩子般开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师父不言不语,拉起我的手腕为我把脉,他的眉头突然皱起了,我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师父,我的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这倒不是,”师父看着我惴惴不安的样子笑了,“别担心,你的脉象好着呢。就是魂魄受到雷击损伤会很大,你的身体这段时间内都会感觉到疼痛,暂且你就好好休养吧。” “是,谢谢师父。”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师父。 师父离开以后我拉着蕴晨问道,“蕴晨你告诉我,何叔真的没事儿吗?你们不是为了让我不内疚所以骗我的吧?” 蕴晨盯着我的看了许久,看的我特别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蕴晨拍下我摸自己脸的手,无奈的说,“舒瑜姐你是不是被我们骗多了所以才这般不信任我们?我的话你不信,师伯的话你总该信吧?他说了我师父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儿。”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蕴晨,她再次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放下心来。想着等自己身体再恢复一些亲自去看看他,何叔一瞬间变白的头发真的吓到我了。 第143章 噩梦 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疼痛才舒缓了些,自恢复了记忆,过往便夜夜清晰的呈现在梦里,尤其是关于李永的那些片段,像是一双大手拧着我的神经,让我愈发清醒也愈发悲伤。只是我的魂魄受了极大损伤一时间难以痊愈,而何叔也躺在床上未有好转,纵然我再心急,也不好意思开口请求师父立即助我去寻李永的魂,况且师父这人来去无影踪,这几日又不知他去哪儿了。 身体有所好转以后,我在蕴晨的搀扶下去看过何叔,但是没进房间,就躲在门口看舒悦陪他聊天。何叔花白的头发散落着,整个人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面色蜡黄神色枯槁,虽然听到有趣的地方也会笑,可看得出来那笑很勉强,这和前些日子那个精神奕奕乐观向上的道士判若两人,现今的他,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普通老人。 看到何叔变成这样,我心里特别难受,内疚得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倚在墙上失声痛哭,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被何叔察觉,蕴晨的情绪被我感染了,看着房间里的二人,她紧紧抱着我默默流泪。 本来我就沉默,那日看完何叔回来之后更沉默寡言了,整日里都紧紧攥着李永给的玉佩发呆,蕴晨每每看着我欲言又止,嗫嚅了半天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这样沉重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淮水村出事儿才得以打破,清晨天光还未破晓,鸡鸣声刚传出来,蕴晨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直直坐在床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了床头的灯,“怎么了蕴晨?” 满头大汗的蕴晨僵直着身体扭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木吶的说,“刚刚我梦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了,整个村子被怨气笼罩如同鬼村一般。” 我的心里衍生出不安的情绪,可还是装作没事儿的样子为蕴晨擦去额头的汗,“没事儿的,就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舒瑜姐,”蕴晨突然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她惊恐的说,“你好好感应一下,有没有觉得周围怨气越来越重?” 我被蕴晨的话惊到了,沉默着去感知周围的变化,果然像是一股强烈的威压正在向我们袭来,这种感觉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我和蕴晨对视了一眼起身下床,推开何禹的门时舒悦正趴在何禹的床边睡得正香,这些日子何禹的身体日渐衰弱,舒悦为了照顾他也是累的够呛,因而出了这么大事儿都没能惊动这二人。 虽然不忍心打扰他们的睡眠,可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去叫醒舒悦。蕴晨快步走上前在舒悦肩头拍了拍,舒悦像是受到了惊吓抓起一旁的毛笔警惕的睁开了眼,看到是我和蕴晨,这才松懈下来,他满脸倦容的问道,“怎么了蕴晨?你和姐这阵势,难道出事儿了?”问完话,舒悦的整个身体都紧绷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们。 床上的何禹也闻声睁开了眼睛,他皱着眉头问道,“出事了?” 我和蕴晨同时点头,蕴晨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有鬼物对淮水村进行屠村,醒过来的时候感受到越来越重的怨气,不知为何现在又淡了。” 何禹看了一眼舒悦,舒悦立即会意,他拿出罗盘启动,罗盘的指针闪着光快速转动,指向了四周,这是很反常的现象。 “看样子,是有‘客’来了。”舒悦看着罗盘,眼睛越睁越大,拿着罗盘的手也愈发用力,“我们先出去观察一下局势吧,免得村里人受到牵连。” “好。”我和蕴晨忙不迭应允。 在何禹的房间里设下结界,我们带好武器便离开了别墅。天色应该是破晓了,可村子里却还像是黑夜一般,没有丝毫光亮洒进来,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可那不是乌云,而是怨气。 舒悦提起修为跃上半空,他的手里紧紧握着那支毛笔,毛笔金光大盛,直直刺向那片怨气里,不一会儿毛笔又调转了方向向舒悦刺来,强大的怨气让舒悦修为不稳,跌落了下来我和蕴晨脸色一变,一齐向半空跃去,蕴晨先我一步接住了舒悦,我则用铜钱剑挡住了接着攻击而来的怨气。 三人都稳稳的落地,我担忧的看着舒悦,“没事儿吧你?” 舒悦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鲜血,对我摇了摇头,“没事儿,是我轻敌了。对方来头不小,而且有备而来,只怕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我们不再轻举妄动,而是跃上每户村民的房顶查看其状况,村民们被怨气缠绕,虽然生命无危险,却都是噩梦连连,惊叫声不止。看来只有把这团怨气背后的揪出来,村里人才能安生。 我们挑了一个空地,蕴晨和我共同舞起铜钱剑召出金凤和金龙,龙凤交缠着冲上天际,消失在那片怨气里,舒悦站在我们身后将修为渡到我们身上助我们一臂之力,只听得绵长的一声龙吟凤鸣,那团怨气散开了,一团黑色的雾气飞了下来,我和蕴晨更用力催动修为,金凤金龙像是保护神挡在我们面前,黑影被弹的后退了好几步。 每次召唤龙凤之于我们来说都是极其耗损修为和体力的,我和蕴晨垂下了握着铜钱剑的手,两柄剑深深插入地里。我们三个喘息着看那团黑气化作人形,那一瞬间我惊恐的捂住了嘴,脑海里闪过一个场景,在漆黑幽暗的洞穴里有幽绿的鬼火闪着光,一道鬼影仰天哈哈大笑,胸有成竹的喊着,“等着吧,很快鬼王之位就是我的了。” 脑海里的那个黑影渐渐与面前这个重合起来,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大声喊道,“你是蛁湫。” “呦,你居然能认出我来。看样子,你果然是真正的鬼娘娘。”蛁湫像是早就预料到我有此反应,我叫出他的名字时不见他有一点儿惊讶之色,反而眼里有戏谑的光闪过。 这下子我们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原来是冲着我来的,舒悦和蕴晨悄悄移步到我身边护着我,蕴晨冲他冷冷说道,“舒瑜姐不是什么鬼娘娘,她的手腕上都没有姻缘线。你是瞎了吗?” 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如此跟自己说话,更何况这人还是一个女子,蛁湫的脸色变得难看,他忍着怒意说道,“我管她到底是不是鬼娘娘,只要她是君彦那臭小子的心上人,我就要捉到她。” 君彦!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眸光一闪,看蛁湫对我的身份丝毫不在意,说明我是不是鬼娘娘之于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被作为人质威胁君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君彦没事儿,他还存活于阴间。蛁湫想利用我对付君彦。 想通了这些事儿,我的心情顿时畅快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蛁湫,蛁湫被我的反应惊住了,他皱起眉头问道,“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能笑出来,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蕴晨和舒悦闻声转头看向我,看着我的反应这两人也是懵了,蕴晨诧异的低声问道,“舒瑜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扔给蕴晨一个白眼,轻声说,“闭嘴!”接着我得意的看着蛁湫,说道,“你此次来的目的是我吧。让我猜一猜,你并没有成功杀了君彦夺到鬼王之位,因而想抓我做人质去威胁君彦。你不会杀我,至少在君彦交出王位前不会。” 蛁湫这次没有发怒,他的面容上有惊讶之色,却是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没有杀了君彦没有夺得鬼王之位?” 我冷笑一声,带着嘲讽之意说道,“若是你夺得了鬼王之位,现在站在这里与我对峙的就不会是你了,而是你的手下。既然你亲自来了,说明捉到我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你没有耐心也不敢轻易相信你的手下会做好这件事儿,所以只能亲自来。而你也不会直接与我们起冲突,因为你知道我们三人对上你纵然赢不了却也能让你深负重伤,你肯定会选择和谈。” 我的话音刚落下,蛁湫就啪啪啪鼓起掌,他唇畔带着笑意看着我,“不愧是君彦看上的女人,还是有几分智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目的,那我就劝你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抵抗,乖乖跟我走,否则……”蛁湫拉长了尾音,狡黠的眼珠滴溜溜直转。 “否则什么?”蕴晨着急的问道。 蛁湫不怀好意的笑着,他的目光投向那些村民的房屋,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否则,这些人都会成为你们的陪葬品。” “你!”蕴晨愤怒的看着蛁湫,娇俏的脸因为生气涨的通红,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就要冲上去,我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蕴晨不解的看着我,我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接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蕴晨,他可以凭一己之力拖住我们,然后让自己的手下去摧毁那些民居,杀了村民。我们寡不敌众,不能冒这个险。况且,我们三人力量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敌过他,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蕴晨不情愿的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第144章 收服蛁湫 “那倒不是,”我看着用不耐烦的眼光盯着我们的蛁湫,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在蛁湫不耐烦的眼神里,我对蕴晨和舒悦勾勾手指,示意他们靠过来,我一边盯着蛁湫防止他对我们出手,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当然,我不担心蛁湫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因为除非用道术,否则是无法听到我的声音的。蛁湫不过一个鬼物,何来的本事偷听呢。 看着蛁湫越来越难看的神色,我想弄死他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幸好知道了君彦还活着,虽然不能了解详细的情况,但是这也足够了,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我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舒悦和蕴晨同时赞同的点点头。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蛁湫的耐性应该是被我们磨灭了,他的语气冰冷且带着怒意,看来他心情不太平静啊。 我左右各自看了一眼舒悦和蕴晨,站了出来,“你放了这些村民,我跟你走。” 蕴晨着急的拉住我的胳膊,我看向她,她眼神里满是担忧,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对蕴晨回以一个微笑,掰开了她抓着我胳膊的手。 蛁湫满意的笑着,冲我勾勾手指,“好,那你过来。等我捉到你了,自然会放了这些村民。” 我一步一步走向蛁湫,看着他眼里越来越盛的喜色,心里越来越觉得厌恶,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就如愿。 走到蛁湫身边时,他上下打量着我,嬉皮笑脸的说道,“看来君彦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你帮我夺得鬼王之位,我把鬼娘娘的位置留给你。”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别开了脸,趁机向舒悦和蕴晨使了个眼色,这才冷冷的对蛁湫说,“你认为你哪儿比得上君彦?你们两个简直是云泥之别,说实话,你真让我恶心。” “你!”蛁湫愤怒的吐出一个字,恨恨的看着我,本是举起巴掌要往我脸上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他用力放下自己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我就看你痛哭流涕臣服在我脚下求饶,不知那时你还会不会如此硬气。” “是吗?但愿你的白日梦不会很快醒来,我拭目以待。”我看着蛁湫,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暗自催动了修为,我的眼里闪着一抹红光,红光印在蛁湫的眼里,化成了一只媚态极研的小红狐狸,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身子也僵直了。 我拿起自己的铜钱剑插入蛁湫的心脏,蛁湫是魂体,而且身负强大的怨气和阴气,仅凭铜钱剑对他还造不成致命的伤害。 蕴晨和舒悦迅速在我们周围布置出一个八卦阵,蕴晨扯断了自己的五帝钱,每一枚钱币上都有一滴心头血,她把五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就散着血色的光团团围住了蛁湫,我抽身离开了八卦阵,咬破了中指和舒悦一起隔空书写符咒,红色的符咒化作一道道光芒加固在阵法上。 许是看到自己的主子中招,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阴灵们纷纷涌了出来,蕴晨唤出死士与之相搏,只要蛁湫在短时间内无法清醒过来,我们的胜算还是挺大的。 做好了这一切,舒悦盘腿坐在阵法旁摇动了镇魂铃,念起经文,我拔出了自己的铜钱剑,有黑色的雾气从蛁湫的伤口出漏出来,我和蕴晨再次拼尽全力挥舞铜钱剑,预备召出龙凤。 阵法中的蛁湫意识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一切方知是中计了,忍着伤口开始挣扎,不得不说他的力量真的很强大,不过片刻阵法就摇摇欲毁,我和蕴晨不得不加快速度,龙凤再次从剑身中飞出来的时候蛁湫的怒意更盛了,他张大了嘴巴,面容开始扭曲。 那张嘴张得大大的,可以看到里边有个黑色的漩涡,牙齿上还有黑色的液体往下落,龙凤一次又一次攻击蛁湫,那些攻击他的光都被漩涡吸了进去。 蛁湫还有这一手,这是我们预想之外的。摇着镇魂铃的舒悦突然放慢了手里的动作,喷出来一口嫣红的鲜血,看到这一幕蛁湫的眼神更毒辣了,阴笑着全身散出黑色雾气。 阵法轰然破裂,蛁湫跃上半空又落到地上,黑色的光袭卷着大风向我们扑来,我们三人都倒在了地上,龙凤的幻想变得若隐若现,接着就消失了。周遭黯淡下来,我和蕴晨对视了一眼,心里的不安开始升腾。 他一步一步朝我们走来,我似乎听到了他握紧拳头时关节处的咔咔声,似乎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愤怒之声,在他的利爪伸向我们时,我和蕴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师父!”舒悦的声音响在耳畔,师父?我脑海中出现玄冥道人慈祥的面容,赶紧睁开了眼睛。 师父从天而降洒下一张大网,大网落在了蛁湫身上,金光闪闪的开始收缩,蛁湫被大网死死裹住,他开始愤怒的咆哮,咆哮声震得地都在晃动,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的我和蕴晨又摔倒在地。 师父拿出一张黄符贴在蛁湫身上,金光闪了一下蛁湫就安静了,周围的晃动也停止了。我和蕴晨再次互相搀扶着站起身。 “师父。”我恭敬的叫了一声。 师父点点头,他用赞许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和善的说道,“你们做得很好。” 舒悦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眼睛里的喜悦之色却是藏不住的,他激动的说道,“谢谢师父表扬。” 因为师父的到来,那些侥幸没被死士打死的阴灵都四处逃窜了,怨气却笼罩在村子上方未消除干净。 “看好这孽畜。”师父严声吩咐了一声,纵身跃上了空中,他拿出一炳拂尘,口中念念有词,拂尘就有光芒闪现,拂尘扫过之处皆明亮开阔,怨气都消散得一干二净。阳光终于能够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暖意融融的。 蛁湫虽然强大,却受了重伤,阳光照到他身上时有“滋滋”的烧灼声出现,他的魂体开始冒着黑气。师父拿出一个捉鬼袋将蛁湫收了进去,看着恢复一片祥和的村子摸着胡子笑了。 “师父,你怎么会突然赶来?”我疑惑的问道。 蕴晨又恢复了俏皮的模样,她骄傲的说道,“师伯的道行可高了,他可是深得祖师的真传。这点小事儿,师伯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我说得对不对,师伯?” 师父笑着在蕴晨鼻子上刮了一记,他无奈的说,“你这鬼灵精,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不过是我师弟感应我说你们出事儿了,我这才匆忙赶来。幸好赶上了,否则你们三个呀又是九死一生了。” “谢谢师伯,师伯最好了。”蕴晨上前抱起师父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我和舒悦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又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的直吸冷气。 师父见此皱起了眉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净白的瓷瓶递给我们,“喏,这药丸一人两颗。村民们也快起床出门了,我们先回别墅吧。” 我们点头应允,跟着师父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自然是要向何叔报平安,我跟在师父他们身后走进了房间。这还是何叔为了我受伤以来我第一次正儿八经来看他,站在床边低声说道,“何叔,我们回来了。虽然都受了伤,但是鬼物被师父收服了。” 何禹欣慰的点点头,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慈爱,完全没问我前几日为何不来看他,看到这样的何禹,我的眼眶又忍不住湿了。何禹是过来人,我们这些小辈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并没有拆穿,而是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问道,“那鬼物是何来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村子里?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嗯,”我点点头,缓缓说道,“那鬼物便是与君彦争夺鬼王之位的蛁湫。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我,估计是没能杀了君彦夺到王位,因而想要捉我去威胁君彦吧。” “这样说来,那鬼王十有八九是安全的。这样,舒瑜丫头你总该放心了,我和师兄也不必费心思去找通入鬼村的方法了。”何禹戏谑着说道,我愣住了,随即感受到脸正在发烫,我低下了头。 其实何叔的话之说对了一半,我对君彦还是很担心。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让师父收服了蛁湫,这样君彦的威胁就少了一个。蛁湫的修为那么高深,君彦纵然活着也可能受了伤,这点是我最担心的。 “丫头,命有定数,我跟你说过的。你现在想那些有的没得也没什么用,既然得知鬼王还幸存,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师父见我低头沉思的模样,突然开口说道,“若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可为你想办法让你去鬼村走一遭。” 我猛地抬起了头,激动的问道,“真的吗师父?” 师父点点头,手又抚上自己的胡须,“为师岂会骗你?只是这鬼村刚经过一场混战,只怕并不太平。” 第145章 混乱 我并没有反应过来师父说的“不太平”是什么意思,诧异的看着他问道,“师父,什么叫‘不太平?’” 师父摸着胡须的手停顿了,蕴晨浅笑出声,她给我分析道,“师伯的意思是鬼村刚刚经过混战,免不了双方还存在怨气极大的鬼物,万一舒瑜姐你这样贸然前去被那些怨魂当做发泄戾气的对象就糟糕了。鬼王君彦的具体情况又不明,没人能保证舒瑜姐你再出事的时候他能帮到你。” 舒悦点点头,也接过了话碴儿,他说,“而且这么多鬼物聚在鬼村,别说我们修为不够高,哪怕是师父进去也会被阴气侵蚀。” 经过蕴晨和舒悦这么一分析,我终于想明白了,说的也是,现在的确不合适去鬼村,只是君彦他……我从窗外看出去,能远远看到青山和村居的瓦房,眼前冒出来君彦冰冷的容颜。 一时间房间里的氛围变得沉重,每个人都各怀心思,良久之后师父的手搭在我肩上拍了拍,我抬眸看他,他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丫头,别着急。我们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做,鬼村现在不能进去,那我们就先完成别的事儿。比如,与你结下契约的那个男鬼还丢了一魂……” 师父故意省略了后面的话,这次我听懂了,“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他的魂了?” 师父但笑不语,屋子里的其他人脸上也挂起了笑意,尤其是蕴晨,她暧昧的冲我眨眨眼,心里如同炸开了千万朵烟花,一扫之前的阴霾,霎时间变得绚丽多彩。 师父在阳台上设了香案,舒悦和蕴晨站在旁边准备护法预防意外事件的发生。案桌上香炉白糯米香条供果之类的一应俱全,我盘腿坐在师父布下的八卦阵中,手中紧握着李永给的玉佩。 师父站在案桌旁准备施法,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有清脆的铃铛声想起,还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的师父猛地睁开了双眼,神情严肃,他挥动了桃木剑,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就看不清他的动作了,只有那抹藏青色的道袍之色在空中移动,八卦阵开始有金光闪现,我闭上了眼睛。 起先有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像是从高高的地方往下坠落,身体失衡般。接着眼前有片段不断闪过。 师父这是在帮我重新现出与李永相处的各种片段,让我在这些片段里找到李永的魂可能会出现在哪些地方,等我确定了地方便可一一去寻找。 再看了一遍与李永相识到相爱的片段,心里还是觉得奇妙。我和他本是两条平行线,各自有着各自的生存轨道,突然间就有了交集,且不止是生活的重叠,更是灵魂的契合。桃花灼灼的十里长堤,曾现身过的别墅卧房,藏在幽深湖底的古宅,从书房卧房花园亭台,虽然只有这几个地方,之于我来说却有太多不可磨灭的回忆。 耳畔的铃铛声消失殆尽时,我睁开了眼睛。师父累得满头大汗,他的手撑在案桌上调理着体内气息。蕴晨和舒悦赶紧围上来,蕴晨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怎么样舒瑜姐,有没有结果?” 我在脑海中大致过滤了一下,李永的意识入梦时说他在我们相爱的地方等我,那么这个地方要么是湖边的十里长堤,要么是湖底的古宅。我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有结果。” 师父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胡须,他笑眯眯的点点头,“如此甚好,那就可以着手准备寻魂了。” 听到这句话蕴晨比我还兴奋,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舒悦佯装生气的说,“你怎么比我姐还兴奋,好像要找的是你男朋友的魂一样。”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蕴晨立即像只八爪鱼黏到舒悦身上,她甜甜的笑着冲舒悦眨眼,撒娇般的说,“男朋友吃醋啦?哎呀,我这不是为舒瑜姐开心吗,谁让她是你的姐姐呢。” 舒悦无奈又宠溺的看着蕴晨,捏了捏她的鼻子,霸气的说道,“最好是,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这两人果真是般配的,我笑得眉眼弯弯。 师父和何叔都说只有我能找到李永的那一魂,便给了我一面铜镜,铜镜的背面是个八卦,据说用这个可以照出来李永的魂。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可这边还在听师父说起注意事项,那边舒悦和蕴晨就抱着一只彩色的鸟儿走了进来,师父和何叔看到这只鸟儿的时候,面色突然就变得凝重了。 不明就里的我看着师父接过这只鸟儿,鸟儿落在师父手上扑腾了两下就变成了一张信纸,这只鸟儿居然这么神奇,我在心里惊叹道。 师父打开信纸阅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禹皱着眉头拿过那张信纸,看完上面的内容时他怒道,“胡闹!”话罢,何叔开始咳嗽,脸涨得通红,看他那样子似乎会把肺咳出来。 我们赶紧围过去,我拍着何叔的背为他顺气,师父的指尖闪着金光点在何叔的肩头,将真气渡到他身体里,何叔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缓过来。 “师父,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我看着二人铁青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父的眼神扫过我们三人,叹息着把信纸递给我们,我们三个凑在一起看信纸的内容,这是一封血书,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看起来写这封信的人费了很大的力气。 信的内容大概是说鬼王与蛁湫一战在阴界引起了不小的暴乱,许多阴司的鬼物趁着阴兵出动逃出了阴司,在阳界吸食人的精气修炼。而林容怀与黑影也趁此机会大肆残杀生人利用其魂魄和怨气设下阵法,不知其目的,现在阳界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惨死。希望玄冥道长和玄华道长能够出面控制一下局面。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贸然开口。我看着信纸上触目惊心的林容怀三个字,心里对他的厌恶越发深重。 “这样吧,舒悦舒瑜跟我去解决这次事端,蕴晨你留在这里照顾何禹。”师父愁眉不展的扶着胡须,缓缓开口说道。 “不行!”何禹厉声拒绝,“师兄,让蕴晨也跟着你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我这里不需要人照顾。” “师父……”蕴晨为难的看着何禹,想说什么嗫嚅了许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何禹拍了拍蕴晨的手背,说道,“乖,听师父的,跟着你师伯去历练历练。” 师父一反常态沉默了,我们三个悻悻的看着他,突然他对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先出去,“你们三个先出去吧,我和师弟有话要说。” 舒悦拉着我和蕴晨离开了,我关上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两个人,缓缓关上了门。 “诶,你们说,师伯会带上我去吗?”蕴晨趴在楼梯围栏上往下看,声音低沉的问道。 很少见到蕴晨这么沮丧的模样,想必她心里是极为痛苦的,又想去匡扶正义,也想留在别墅照顾自己的师父,情义难两全。 “蕴晨啊,你别想那么多。你在别墅照顾何叔也挺好的,那边有我舒悦和师父呢。”我走到蕴晨身边,像平日里她安慰我那样搂住了她的肩。 眼光无意中落在下面,刚好可以看到从楼梯旋转的地方,突然想起来一种说法,从楼梯转角处向下看,时运不济的人会看到阴间的情形,那是有鬼在盼着你下去陪它。而运气好的人抬头向上看,或许能看到来自天上的佛光,那是菩萨在予以自己恩泽。 不知为何,我竟心生惧意,搂着蕴晨肩膀的手也松开了,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蕴晨擦擦眼泪疑惑的看着我,舒悦也扶住我,皱起眉头问道,“姐,你怎么神色如此恍惚?没事儿吧?”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摇摇头,蕴晨诧异的看着我,“舒瑜姐,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我愣住了,“不是,我就突然想起来一个说法有些恐惧而已。” 接着,我把那个说法向舒悦和蕴晨复述了一遍,舒悦摸着下巴所有所思的说,“我也听过这种说法,要不我们试试看能不能看到些什么?” 蕴晨全然忘了自己的纠结,她兴奋的拍着手说,“我同意,舒瑜姐你呢?” 两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我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舒悦无奈的拉过我,“姐,你好歹也是师父的弟子,懂一些玄门之术,有什么好怕的?” 舒悦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迟疑着走到楼底口向下看去,蕴晨失望的说,“什么都没有啊,就看到地板砖而已。舒悦你呢?”可是舒悦未答复蕴晨,我和蕴晨同时看向舒悦,他眉头紧皱,面色凝重,蕴晨用食指捅了捅舒悦,“舒悦?” 舒悦看了我们一眼,问道,“那些来回走动的阴灵你们都没看到吗?你们看,那里有个阴灵举着自己的头看着我们三个呢。”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伸头去看,可是什么都没有。舒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姐,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哈哈,那就是个虚假的传言,当不得真的。再说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会道术的人,哪个鬼敢不要命来对付我们。” 第146章 黄婆婆 突然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我惊了一下,师父诧异的看着我们,“聊什么呢,我就开个门还能把舒瑜吓成这样。” 舒悦和蕴晨偷笑着,舒悦说道,“就和我姐开了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 我扔给舒悦一个白眼,这才恭敬的看着师父,问道,“师父,您决定好要不要带上蕴晨了吗?” 蕴晨期待的看着师父,师父刚准备开口他的面色就变了,从他手间又一道金光散出来打向我,那一瞬间还来不及多想,我的心沉了一下面色惊恐的看着那道金光,但是金光却偏移了没有打中我,反而在我身后传来一声怪异的声音,被吓傻的三人同时回头,在我们身后有一只黑色的指甲尖锐的手在空中抓来抓去,我顿时想到了刚刚和舒悦蕴晨说得那个说法,总觉得这只手是从楼梯口伸出来的。 蕴晨拉着我想要跑到师父那边,可是那只手动作过于迅速,它勾住了我的腰将我向后扯,我和蕴晨的身子跃过了栏杆双双头朝下落去。 原来人在接近死亡的时候真的可以想好多东西,譬如我就想到了我死的场景,头朝下重重落在地上,血液和脑浆崩裂开来,脑袋支离破碎,身体倒在血泊里一点点凉透。那一瞬间我只想感叹一句,可怜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啊。 我和蕴晨落在地上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血淋淋的场景出现,而是重重坠下趴在了地上,我挣扎爬起来的第一反映是摸摸自己的脸,摸到光滑的肌肤时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被毁容。我赶紧扶起地上的蕴晨,问道,“你没事儿吧?” 蕴晨冲我摆摆手,她揉着身上被摔疼的地方问道,“这是哪里啊?” 我打量着四周,阴暗得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半空中飘着幽绿色的鬼火,在我们周围围了一圈的阴灵,对我们龇牙咧嘴做着鬼脸,嘴边的口水拖的长长的却不敢扑上来,只能用贪婪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们。 蕴晨警惕的看着这些小鬼,她一动,那些小鬼立马机警的退后几步,看来这些阴灵对我们是心存畏惧的。 在蕴晨逗弄小鬼的时候,我借机继续打量这里,我记得我们是从楼上被一只手拉下来的,那么向上飞的话是不是可以回到别墅?然而抬头看的时候我就失望了,头顶黑压压一片,这里要么是鬼村,要么是阴间。我们从楼下掉下来的时候通过结界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我拉住还在蹦蹦跳跳恐吓小鬼的蕴晨,看着她玩得不亦乐乎的面容无奈的摇摇头,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别玩儿了,节省点体力。这个地方不简单,万一待会我们遇到什么要吃我们的鬼也需要抵抗一下的。” 蕴晨也反应过来了,她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只用凌厉的眼神恐吓那些小鬼,却是低声在我耳边说,“舒瑜姐,我们要冲出去吗?总不可能一直被这些小鬼堵在这里吧?” 我点点头,用眼神示意蕴晨,两人背对背闭上眼睛,催动修为召唤出铜钱剑,那一瞬间周围的小鬼们终于意识到危险来临,胆小的都忙不迭逃窜了,胆大的却还围着我们,我和蕴晨向它们斩杀而去,死在我们手下的小鬼越来越多,其它小鬼发现势头不对一会儿就逃窜得没影了,我和蕴晨对视一眼扬起一个微笑。 许是鬼村都一样,这个地方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因而推断不出我们具体身处何处。我和蕴晨漫无目的在这里闲逛,一路上引来不少鬼物侧目,甚至有的想要扑上来攻击我和蕴晨,都被蕴晨一剑解决了。 “两个姑娘,这是第一次来我们阴界吧,来来来,进来吃碗馄炖吧。”路过一个小饭馆的时候,一个老太婆热情的迎出来招呼我和蕴晨,她满是褶子的脸堆满笑意,可我看一眼就觉得恶寒,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蕴晨握紧了手上的铜钱剑,可这老太婆比我们想象的精明,她脸上笑意不减的看着蕴晨的手,说道,“姑娘,肝火太旺可不是好事儿。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武馆。” 话罢,老太婆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围裙,仿佛上面有灰尘,单看这老太婆淡定自若的神色和从容的动作,便可猜出她绝非一般的鬼物,否则早该下跪求饶了。 也或许她只是虚张声势,毕竟感受不到她身上的修为。蕴晨没有放松警惕,仍是紧紧握着手里的铜钱剑,我和蕴晨面面相觑,实在不懂这老太婆在想什么。 她看着我和蕴晨的样子笑得更欢了,混浊的眼里闪过精光,她抬眸直直盯着我和蕴晨,“二位姑娘确定真的不来小店坐坐?错过了这个店哪怕你到下一个村也找不到了。” 蕴晨凑在我耳边小声说,“舒瑜姐,我怎么觉得……这老太婆的话令有深意啊。” 我认同的点点头,刚想开口老太婆就先我一步说,“还能听出来我话语里的深意,你们也不算太笨。进来吧!” 话音刚落老太婆就进了馄炖店,留下我和蕴晨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舒瑜姐,我们要进去吗?”蕴晨拿捏不定主意,愣愣的问道。 “这……”我犹豫着开口,“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能让我们离开这里呢?反正我们身在哪里都是危险的,倒不如险中求生。” “说得对,那我们进去吧。”蕴晨一手握着剑,一手拉着我进了店铺。 老太婆似乎早就猜到我们会进来,她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我这才发现老太婆在角落为我们留了位置,桌上还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我和蕴晨在座位上坐下,却不敢轻易喝下那汤。 汤是血红色的,如同一碗鲜血般,还散发出恶心的腥臭味儿,我看着那汤就想作呕,把头偏向一旁捂着胃干呕。蕴晨赶忙站起身走到我背后,她的手在我背上拍着,许久以后我才缓过来。 老太婆笑着做到我们旁边,看起来我的反应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她把汤推到我和蕴晨面前,笑眯眯的说,“一人一碗,喝下它。” 我和蕴晨自是不肯,老太婆的目光变得凌厉,“要想活着走出这里,最好听我的。” 蕴晨把铜钱剑重重拍在桌子上,她站起身单脚踩在凳子上,语气冰冷的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老太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摊开手说道,“信不信随你们。” 我和蕴晨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突然门口挂着的铜铃开始响起,清脆的声音一下子让我和蕴晨又警惕起来,老太婆赶紧走到柜台边拿了一个香炉出来摆在我们的桌上,示意我们别出声。 看老太婆这慌乱的样子,来的应该是大人物。蕴晨在座位上坐下,把铜钱剑放到了桌下不让人察觉,只见一个长得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紫色衣袍,身段比女子的还柔软,纤细的手翘成兰花指掩在嘴边,媚态百生的走进了店里,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美人。 老太婆点头哈腰伺候在他身旁,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叏公子,不知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想吃馄炖吗?我这就去给你做。” 叫叏公子的男子狐狸眼上挑,默默看了她一眼,“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盘问你,听说有两个生人女子进了这阴界,你可曾见过?” 我拉了拉蕴晨,示意她把头低下,别被那个什么叏公子给看到,蕴晨尽管不情愿,却也知晓我们不知对方身份背景,若是被察觉只怕有大麻烦,她乖乖垂下了头。 老太婆嘿嘿笑着,双手揉搓着猥琐,讨好的说道,“这里谁不知道我黄婆婆消息最为灵通,既然公子找上我,自然是信得过我的。生人女子嘛……”黄婆婆突然拖长了尾音,我和蕴晨的心同时揪了起来,生怕她说出我们两个,而叏公子也抬起眉头看着她,等她说出下面的话。 “这生人女子嘛,我的确有感应到出现在阴界了。只是具体位置还不确定,你放心,一旦她们出现,我保证上报。”黄婆婆眸中的精光一闪,巧妙的与叏公子周旋着。 叏公子用质疑的目光打量着黄婆婆,黄婆婆无所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脸上的笑意未见丝毫不意外,从黄婆婆脸上看不出来什么,叏公子又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店铺,我紧张得握住了蕴晨的手,蕴晨拍拍我示意别怕。 “叏公子啊,你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这小店,也是许久未吃到小店的馄炖了,要不尝尝老婆子的手艺。”黄婆婆再次讨好的问道。 这次叏公子没再转开话题,而是点点了头,他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速度!” 黄婆婆站起身行了个礼,恭敬的说道,“是。” 接着黄婆婆便进了厨房,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声响和类似于痛苦的闷哼声,叏公子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脸颊两边的梨涡都出来了。他举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欣赏,那样子若是在古代,定能迷倒不少昏君。 第147章 人质 许久以后老太婆颤颤巍巍的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大陶瓷碗,还飘着白色的热气。她从我和蕴晨身边走过时,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在鼻间,这味道让我恶心至极,捂着嘴巴就要吐出来。 老太婆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她扭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用眼神警示我不要任意妄为,我忍着胃里的酸意不让自己吐出来,蕴晨温柔地拍着我的背,良久之后终于缓和了些。 “叏公子,馄炖上来了,您慢用。”老太婆小心翼翼地将陶瓷碗放在叏公子面前的桌上。 叏公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他似乎很享受这味道的样子,痴迷般的说道,“果然还是黄婆婆的手艺最好,吃了上百年都不会厌倦。” 我捂着胸口又要吐出来,黄婆婆对叏公子谦虚的笑着,说着,“叏公子若是喜欢吃可以常来,我老太婆随时做给你吃。” 她面上对叏公子笑的恭敬,手却悄悄背在背后在空中画了个符咒,香炉里的香烧得更旺了,烟雾缭绕在我和蕴晨周身,奇怪的是那种反胃的感觉消失了,身体呈现出畅快淋漓的感觉,像是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澡,全身都舒畅至极。 叏公子但笑不语,拿起一双类似人骨的筷子和勺子开始吃。叏公子的吃相极其优雅,再联想到我平日里的吃相,突然有些羞愧。 “黄婆婆,你这里可是有客人在?”叏公子细嚼慢咽完一个馄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我觉得寒意嗖嗖。 黄婆婆面上的笑容凝固了,她愣了会儿赔笑道,“叏公子说哪里话,我这小店已经多年未有客至。” 叏公子的目光再次在店里四处打量,我和蕴晨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他该不会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吧,看这叏公子该是实力不低,若是对上他,我和蕴晨指不定惨败。纵然是再淡定自若的黄婆婆此刻也开始紧张,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我和蕴晨身上,示意我们喝下面前的汤。 此刻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继续耗下去等叏公子离开馄炖店或者等叏公子发现我们,要么喝下面前这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这也相当于把性命交到黄婆婆手里。不论是哪种选择,风险都很大。 我和蕴晨不约而同选了第一种,避开了黄婆婆的眼神假装不知道她的示意,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黄婆婆有些气恼,可当叏公子的眼神回到那碗馄炖上时她又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叏公子怕是出现错觉了。我这小店里除了做馄炖的料……哪有什么客人呢?你看这馄炖再不吃都凉了,还是先吃吧。” 叏公子拿着筷子在碗里搅拌着,目光落在我和蕴晨的方向,我和蕴晨一度以为被他发现了,心里直打鼓,可是他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说了句,“我相信婆婆你的为人,你定然是不会背叛我的。毕竟你也见识过那些不忠之臣的下场!” 叏公子阴冷的眼神和冷漠的语气让黄婆婆身子抖了一下,她赶紧弯腰行礼点头称是,“叏公子说的是,我老婆子永远忠于叏公子,不敢有任何欺瞒。” “如此最好!”叏公子沉着脸扔下四个字就起身离开了,他跨出馄炖店的一瞬间,门口的铜铃声又开始响起,叮叮冬冬似乎在送他远去。 黄婆婆一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凳子上,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看样子突然变脸的叏公子把她吓得不轻。 我和蕴晨起身走到她身旁,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叏公子是蛁湫大人的手下,蛁湫大人失踪了以后阴界都由他接手掌管。蛁湫大人你们还不知道是谁吧,他是最有能力和鬼王抗衡的,只是之前与鬼王大人的决斗中落得了两败俱伤,而后就失踪了,没人知道他的踪迹。既然是蛁湫大人的得力手下,这叏公子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蕴晨迟疑着问道,“你和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的确,刚刚是黄婆婆在帮我们,那个香炉……若我没猜错,香炉里焚烧的香能够遮掩住我们身上的生人之味,以免被叏公子发现。 黄婆婆不理会蕴晨的问题,继续说道,“这阴界的鬼都在传言说叏公子在寻找世间一个生来就是残魂的女子,听说她是鬼王的心上人,鬼王曾将自己的心交与她。若能得到鬼王的心脏,对付现在的鬼王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儿,而取代鬼王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睁大了眼眸,没想到君彦把自己的心脏给了我这件事儿居然传开了,当初他是秘密托白陌交给我的,知晓的人少之又少,怎么会……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蕴晨,发现她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我和蕴晨的反应落在黄婆婆眼里,她看着我冷笑道,“那个生来便是残魂的女子,是姑娘你吧。你说,若我把你交到叏公子手中,会不会是大功一件呢?从此我在这阴界就更加扬眉吐气了。” 蕴晨冷眼看着黄婆婆,怒意从她心间一点点迸发出来,她只手捏住了黄婆婆的脖子,但是黄婆婆的面色没有一丝畏惧,甚至以挑衅的目光看着蕴晨,蕴晨冷冷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黄婆婆突然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蕴晨的手用力了一些,黄婆婆纵然是魂魄,可蕴晨有修为在身,若真想杀她,也不是可能。黄婆婆的眼珠子开始上翻,露出大片大片的眼白,舌头也长长的伸了出来,上面附着几只蛆虫。有带着腥臭味儿的哈喇子流出来,在流到蕴晨手上之前,她嫌弃的放开了手。 黄婆婆嘿嘿笑着,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蕴晨将铜钱剑架在她脖子上,说道,“你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我无奈的制止了蕴晨,轻声说道,“放心吧,她不会把我们交给叏公子的,当然,也不敢。” 黄婆婆神色一滞,冷哼着说道,“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蕴晨亦是疑惑的偏头看我,我露出一个微笑,解释道,“首先,黄婆婆没有主动把我们交出去,哪怕在叏公子亲自来的时候也是千方百计为我们遮掩,说明她想留下是另有原因,只是这原因嘛我就不得而知了。 其次,若是黄婆婆现在将我们交出去,叏公子不仅不会领情,甚至会觉得黄婆婆是令有图谋,毕竟她已经错过了交出我们领功的最好时机。 第三嘛,我们定然不会放任黄婆婆就这样交出我们,怎么着也得让她给我们陪葬吧。就冲这一点,她也不敢把我们交出去。 毕竟啊,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相亲相爱还来不及,怎么会互相残杀呢,黄婆婆你说对不对?” 我看着黄婆婆冲她得意的眨眨眼,黄婆婆一副吃瘪的模样,她不自然的扭开了头,说道,“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指不定我会想要拉着你们同归于尽呢。” “执迷不悟!”蕴晨的剑深入了黄婆婆的脖颈,她发出一声闷哼。黄婆婆的魂魄被伤到了,从伤口处流出黑色的气息,面色也有些痛苦,我对蕴晨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蕴晨不情愿的把剑放下,我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黄婆婆,低声问道,“说说你的条件如何?” 黄婆婆的手捂着伤口,又笑出一脸的褶子,“我就喜欢和明事理的人说话。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先把那碗汤喝了我就告诉你们。”她苍老的手指向那边桌子上的汤,我看着这老太婆,还真是精明啊。 “你先告诉我们,那汤是什么?”我冷眼看着老太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神情。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老太婆沉默了,她嗫嚅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蕴晨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拿起叏公子用过的那双筷子翻了翻那碗馄炖,翻到一半她面色变得苍白,捂着嘴在一旁干呕。 蕴晨的心理素质相对于我来说是算好的,她居然都承受不了了,那那碗馄炖……我迟疑着拿起那双筷子,在即将碰到那个碗的时候蕴晨突然伸手拦住了我。 “舒瑜姐,别看!”蕴晨面如菜色,我放下了筷子扶住她,她在我耳边说,“舒瑜姐,我们不能信这个老太婆的话,还是跟她拼了,我们自己杀出去。那碗馄炖,用的是人肉做馅儿,我看到有人的眼珠,手指……” 蕴晨的话还没说完我也跟着吐了,大致能想象到那是什么样的。呕了好一会儿我和蕴晨相继直起身子,蕴晨看了我一眼拿起铜钱剑刺向了老太婆,老太婆虽然没防备,身形却是极其矫健的,她纵身跃起逃开了,等她落地我才发现原来蕴晨刺中她的胳膊了。 她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们,“看样子,你们是决定鱼死网破了。” “少废话!”蕴晨握着剑扑向老太婆,她们缠斗在一起,一直以为老太婆没有修为,看她与蕴晨打斗的招式我才知道,她也并非等闲之辈。 第148章 交换 我拿出铜钱剑,直接召唤出金凤,虽然这样会暴露我和蕴晨的气息,看到金凤老太婆有一瞬间的分心,蕴晨的剑刺进了她的魂魄,可她的手死死握着剑不让蕴晨拔出来,金凤扑过去对老太婆发动攻击,老太婆不再抵挡,一昧的保护自己。 我还在讶异她为何这么做,就见蕴晨慌乱的回头说道,“舒瑜姐,快解决了她。她在拖延时间等救兵。” 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吗?我再次用力催动修为,金凤穿过了老太婆的魂魄,老太婆没有就此散魂,却身负重伤,她化作一股黑烟飞出了馄炖店。 还没来得及有片刻的休息的时间,只听得门外有沉重的脚步声。我和蕴晨感应了一下,一大批的阴兵正在向我们靠近。 蕴晨快速拿起那个桌上的香炉,搂着我的腰飞出小店,我和蕴晨趴在房顶上,看到四面八方的街道上都是黑压压的阴兵,而那个叏公子就坐在一匹马上慢悠悠的靠近馄炖店。 “蕴晨,要不我们分开走吧,叏公子的目标是君彦的心脏,是我,你跟着我不安全。”我低声对蕴晨吩咐道。 蕴晨自然是不肯的,她警惕的盯着那些阴兵不理会我的话,我看着她叹了口气,眼看着叏公子就要靠近馄炖店了,我的身上开始冒出岑岑冷汗。 他在馄炖店前停下,却迟迟未翻身下马。旁边有个女子行礼请示道,“叏公子,我们是否要进去?” 叏公子笑着摇摇头,风轻云淡的说,“不必了,她们已经跑了。那个老太婆这会儿也不知道躲在哪里疗伤。看样子,我们来迟了一步。” “这……”女子低头沉思着,突然她仰头看着叏公子,郑重其事的说道,“那属下去带人搜查吧,这阴界的鬼物都在公子您控制之中,想必要找出她们不过易如反掌。” 叏公子抬起手示意她停下,女子诧异的看着叏公子,我和蕴晨紧张得呼吸都要停滞了,只见叏公子缓缓抬起头看着我们藏匿的屋顶,笑得更加灿烂了,他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样子,这一趟还是有所收获的。” 那些阴兵顺着叏公子的眼神抬起了头,女子眼神较好,一眼就看到了,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脚步不自觉上前,“公子,让我去把她们捉下来。” 叏公子并未答话,纵身飞上了屋顶,阴风乍起,叏公子的衣袂飘飘,恍如天人。他轻轻落在我们面前蹲下了身,笑眯眯的看着我和蕴晨,“不知二位姑娘待在这里可有不适?” 蕴晨扶着我一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叏公子,“要你管?” 叏公子倒也不恼,跟着我们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掌,“二位姑娘抱着这香炉做甚?里面的香都已经燃尽了。” 我和蕴晨同时看向香炉,果然只有微弱的青烟,难怪我们被暴露,蕴晨用力将香炉扔下房顶,下面的阴兵纷纷退了好几步,香炉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蕴晨低声咒骂道,“靠,这破玩意儿!” 叏公子用衣袍掩嘴轻笑,眼神里的笑意倒和李永相似,皆如二月春风般温柔,他看着蕴晨柔声说道,“倒真是个妙人儿。” 我和蕴晨被他这一动作惊得全身发麻,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看着我们的眼睛问道,“不知二位姑娘可有兴趣到我的宫殿里做客?” 表面上彬彬有礼,实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蕴晨握紧手中的剑,昂起头冷声说道,“我若是拒绝呢?” 叏公子翘着兰花指捻起鬓角的一缕黑发,他睁大眼睛无辜的说,“若是姑娘不愿意,我只好……失礼于姑娘了。”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叏公子一人就胜过我和蕴晨两人,实在不宜反抗。我挡在蕴晨面前,不卑不亢的看着叏公子,“既然公子诚心邀约,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舒瑜姐!”蕴晨不理解,她着急的唤着我,我回头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接着继续扭头看向叏公子。 叏公子但笑不语,飞身下了房顶坐回到马上。我和蕴晨紧随其后,刚落到地上那个女子就念了几句决,用咒术将我们禁锢住了。 我们跟着叏公子进了他的宫殿,的确豪华而气派,叏公子飞身坐上自己的座位,慵懒靠在扶手上看着我们,女子在我们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厉声说道,“还不跪下?” 我和蕴晨用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跪下。这女鬼踢的真用力啊,疼痛深入骨髓。 叏公子看着女鬼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女鬼未有一丝迟疑,行了个礼就消失了。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叏公子媚笑着,“手下不懂事,怠慢二位姑娘了。”话罢,他念了几句诀身上的束缚骤然解除。 我和蕴晨揉着酸疼的胳膊看着叏公子,蕴晨冷冷问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叏公子一步步走下座位来到我面前,“我也不跟二位姑娘兜圈子了,给我鬼王的心脏,还有告诉我蛁湫大人的下落,我定然会放你们离开。” 蕴晨朝他啐了一口,“做梦!” 叏公子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他从身上掏出一块丝绢小心翼翼擦拭着自己的脸,语气变得阴冷,“我再问一遍,要不要交出鬼王的心脏,要不要告诉我蛁湫大人的下落?” “不要!”我和蕴晨异口同声的拒绝,我笑着说道,“我没有鬼王的心脏,也不知蛁湫是何人。要杀要刮,还请公子自便。” 叏公子的目光里泛满了寒意,如同一个嗜血的恶魔,他气恼的点点头,“本公子向来喜欢成人之美,既然二位如此固执,那我就满足二位的心愿。” 话罢,他召来几个阴兵,用咒术禁锢住了我和蕴晨,蕴晨惊恐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叏公子冷笑道,“还请姑娘耐心等,很快便可知晓。” 几个十字木桩凭空出现,叏公子手一挥我们便被绑在了木桩上,阴兵手里执起长鞭,狠狠抽在我们身上。不知这鞭子是用什么做的,每一下都像是抽在骨头上,又痒又疼,我们想挣扎奈何身子动弹不得,意识愈发清醒,叏公子笑着看我们受刑,我们越痛苦他眼里的兴奋就越明显。 毕竟是肉体凡胎,还没有十鞭我和蕴晨就浑身软弱了,无力的垂在十字桩上,身体上的不适一遍遍侵袭着意识。 “停下!”叏公子吩咐道,他的目光扫过我和蕴晨,缓缓开口,“二位姑娘可愿解答在下的疑惑了?” “宁死……不屈!”蕴晨用力吐出四个字。 叏公子哈哈大笑,“好一个宁死不屈,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多久。” 阴兵又继续用鞭子抽打我们,君彦和李永的面容交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君彦,我没有出卖你,至于李永,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再见到你,若你在就好了,我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困窘。两人的面容愈发清晰,眼泪溢出眼眶,我不自觉呢喃出声。 “公子,公子。启禀公子,有人攻进来了。”女鬼的声音在耳畔出现,她说有人攻进来了,我赶紧用力睁大眼睛,看着身边正在发生的, 叏公子皱起眉头,“谁?” 女鬼摇摇头,语气凝重的说,“不知道,貌似是两个道士,看他们的样子还挺厉害的,估计很快就拦不住了。” 叏公子看着奄奄一息的我和蕴晨,神色变得怨毒,他幻化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对准我和蕴晨停在空中,突然间一把匕首变成了无数把,狠狠扎进了我和蕴晨的身体。 两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叏公子此举是为了激起舒悦和师父的愤怒,让他们拼命攻进来。 血液快速流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我扭头看向蕴晨,费力吐出几个字,“蕴晨…撑住…师父他…他和舒悦来救我们了。” 蕴晨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她用力点点头又无力的垂下,而我自身都难保,只能看着她干着急。 果不其然,师父和舒悦很快就打进来了。看到了我和蕴晨狼狈的模样,舒悦愤怒而痛心的大喊,“姐,蕴晨!” 叏公子淡然自若的看着师父和舒悦,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着,“蛁湫大人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不……” “别着急否认,我能确定蛁湫大人在你们手里。”舒悦刚要否认就被叏公子打断了,叏公子冷厉的看着师父,“老头儿,你身上有强烈的蛁湫大人的气息,该不会他就被你收在某个法宝里吧?” “说你的条件!”师父言简意赅,怅然看着叏公子。 叏公子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他走到蕴晨身边,舒悦着急的想上前,却被师父拉住了,叏公子的匕首在蕴晨身上比划着,“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合作。用蛁湫大人来换这个女子,你们愿意吗?想必是愿意的吧,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不是经常把情义挂在嘴边吗?” 第149章 解救 舒悦拿捏不定主意,凝重的看了一眼师父,师父微微晗首表示同意,接着舒悦又指着我问,“那她呢?你想要什么条件?” “她?”叏公子移步到我面前,冰冷的匕首在我脸上移动,他再用力一分那匕首便会深入我血肉,我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他却不以为然,说道,“她之于我还有用,不过嘛……”叏公子意味深长的笑着,拖长了尾音。 师父眉头皱起,语气却满是从容,“不过什么?你不妨直接说出来。” 叏公子看了师父一眼,匕首缓缓移到我的心脏处,“不过她若肯拿鬼王的心脏来换取自己一命也不是不可,毕竟我也无意伤人。” “鬼王的心脏?”师父诧异的说道,“我徒儿怎会有那种东西,阁下是否弄错了?” 叏公子闻声脸色变得阴沉,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师父,确定了他不是说谎之后冷笑一声,目光在我和舒悦蕴晨之间来回移动,嘲讽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师父突然明白了,这叏公子说的是实话,他看向舒悦问道,“怎么回事儿?” 舒悦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叏公子,叏公子面露得意之色,“怎么?说不出来啊,那我替你说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儿。你的女徒弟与鬼王勾搭……不,是情根深重,鬼王将自己的心脏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了。” “既是鬼王送予我徒儿的定情之物,想来也是我徒儿的心头之爱,阁下为何又要夺人所爱呢?”师父厉声反问道。 叏公子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他愣住了。半晌以后不再装模作样,露出了嗜血的本来面目,他恶狠狠的说道,“我也不想和你们做过多纠缠,直白些回答我,这心脏你们给还是不给?” 我唇角上扬看着叏公子,吐出来三个字,“你做梦!” 师父亦是顺着我的话说,“阁下难道不觉得用蛁湫换两个普通女子的性命是比较划算的事儿吗?” 既然双方态度明了,就无需再装腔作势,干脆撕破脸。叏公子高傲的昂起头,厉声道,“看来道长是不愿和谈了,那我们各凭本事!” 话罢,叏公子使了个咒术,宫殿里涌进来大批的鬼物,师父和舒悦纵身跃到了我和蕴晨身旁护着我们以免被阴兵伤到。 叏公子坐在王座上冷眼看着这场战斗,其实师父和舒悦的实力加起来的确不弱,尤其是面对这些阴兵。只是阴兵数量众多再者要分心保护我和蕴晨,要想斗得过叏公子还是比较吃力的。或许叏公子就是为了消耗师父和舒悦的体力精力才出此下策。 眼看着被师父和舒悦消灭了一波阴兵又有另一波涌进来,舒悦在师父耳边悄声说,“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也只是肉体凡胎,迟早被筋疲力竭的。” 师父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叏公子身上,沉默了良久,他解决完手边的阴兵对舒悦喊道,“保护好舒瑜和蕴晨。” 话罢,师父纵身向叏公子飞去,叏公子不慌不忙站起身抵挡师父的攻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师父的每一招都能稳稳避开,且能找到时机反袭师父,我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师父会受伤。 事实证明是我低估师父了,与叏公子打了一会儿师父大概摸清了叏公子的实力,只见他淡然一笑,向后退了几步,师父一只手抵挡叏公子的攻击,一只手在空中画着符咒。 符咒飞向叏公子,他似乎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居然未躲开,接着就看到他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叏公子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看着师父的目光变得阴冷,而他的指甲和头发都在疯长,妩媚的面容有些扭曲,我紧张得呼吸都停滞了。 在叏公子攻向师父的时候,师父迅速扯下了腰间的捉鬼袋,一道灵光在我脑中闪过,师父他是要……叏公子看清面前的攻击对象时惊恐得睁大了眼睛,纵然他后悔但也来不及了,那道攻击闪着强光打向了蛁湫,刚被师父从捉鬼袋里放出来还有些茫然的蛁湫就这样被自己的手下攻击了,他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这边还在对付阴兵的舒悦抬眸看去,脸上出现了狡黠的笑,他低声说,“看来师父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原来这个主意是舒悦想的,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了用蛁湫来威胁叏公子的准备吧。只是不知道这叏公子为何对蛁湫那么忠心,蛁湫若是没了,他不就可以取代蛁湫了吗?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弱,要想彻底成为阴界的老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蛁湫大人!”叏公子慌乱了,赶紧扑到蛁湫身边,手刚触上蛁湫的魂魄就被金光弹开,叏公子握着被灼伤的手抬头看向师父,全然没有了刚刚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对蛁湫大人做了什么?” 师父并不答话,只是居高临下淡然自若的看着他,叏公子继续低下头带着哭腔唤蛁湫的名字。许久之后,蛁湫缓缓睁开了眼睛,它看清了身边的叏公子,低声问道,“我这是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吗?” 叏公子忙不迭点头,可是蛁湫又闭上了眼睛,他原本就被重伤之后关进了师父的捉鬼袋,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估计再不治疗就会散魂。 叏公子将双手握成拳,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声音颤抖的说道,“放了蛁湫大人,那两个女子你们可以带走了。” 话罢,他念了几句诀,阴兵们瞬间消失了,舒悦欣喜又心疼的看着我和蕴晨,叏公子看着我和蕴晨,犹豫了些许时间还是为我们解了禁锢,我和蕴晨直直向前倒去,舒悦眼疾手快接住了我们。 既然叏公子放了人,师父自然不会反悔,他蹲下身在蛁湫额头画了个符咒,蛁湫身上有金光散出,片刻之后身上的怨气和阴气都流露出来了。 “希望阁下能想清楚,不是自己的东西强求不得。”师父扔下这样一句话,带着我和蕴晨离开了阴界。 一直提着的心被放下,我失了意识陷入沉睡里。 意识昏沉间,我来到了李永的宅院。恢复记忆至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星辰晓月不在庭院里,应该是在卧室守着李永吧。我缓步走到门边,探头往里看,果然星辰晓月双手托腮趴在床边看着李永,李永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睡着。那安详的模样让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眼眶开始模糊,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走进了屋子,脚步声让星辰晓月同时回头,虽然上次因为李永丢魂之事发生了争执,想必这些日子他们也反思过了,再次见到我已经没有了暴戾之气,反而恭恭敬敬起身向我行礼。 我对二人露出一个微笑,示意他们先出去,晓月转身要走,星辰却固执站在原地,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迟疑着问道,“舒小姐,我们主子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我这才想起他们还不知道我可找到李永的那一魂,于是赶紧说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而且也有了唤醒你们主子的方法。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醒来。” “真的吗?”星辰晓月兴奋的看着我,眼里有激动的光芒在闪着。 我点点头,二人兴奋的对视了一眼,“那舒小姐,你在这里陪陪主子,我们先出去了。”晓月笑得眉眼弯弯,拉着星辰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我看着二人的背影忍不住浅笑出声。 我坐在李永床边,手抚上他的容颜,弯下身子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李永,睡了那么久,梦里有没有我?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将你唤醒,都怪那个万恶的叏公子,若不是他你现在估计都醒过来了。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说过话了吧,我好想你。 等你醒来了我就想办法解除你的禁锢,让你可以离开这里,与我朝夕相伴。” 说着有眼泪落下,沁湿了李永的衣服。我没发现他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是要睁开眼的样子。 还没能好好享受与李永独处的时间,我的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拉出了这梦境,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别墅的卧室里,蕴晨也躺在我旁边,只是她已经醒了,正凝眸看着我。 “怎……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着蕴晨。 蕴晨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舒瑜姐,我身上的伤口好疼啊。”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刚从鬼门关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伤口也包扎好了。只是动一动伤口就疼得厉害,我歉疚的看着蕴晨,“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舒瑜姐你这是说哪儿的话,我们是一起的,不存在你连累我这种问题。”蕴晨握着我的手,我们平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彼此,都是一样的头发凌乱面色难看,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两人龇牙咧嘴的。 第150章 李永苏醒 我无意中瞥到卧室的墙壁上,那幅被舒悦收走的美人图又挂了回来,透过那幅画,我恍惚看到了桃花开满十里长堤,李永和我在漫天纷飞的桃花瓣里嬉戏打闹,一不小心就和他扑了个满怀。 因为我的修为属阴,师父给蕴晨疗伤我只能在旁边巴巴的看着,有了师父的帮助蕴晨的伤好得特别快,她能活蹦乱跳下床了我却还在床上躺着。 蕴晨每天都给我去摘一束新开的花儿插在床头的瓶子里,据说这样心情会好很多。我看着孩子气的蕴晨,单手摸摸她的头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舒悦办婚礼啊?” 显然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蕴晨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像只煮熟的大螃蟹,她低着头羞涩的说道,“舒瑜姐,你在说什么呢。” 我不再言语,看蕴晨的模样,该是很幸福,突然间就觉得怅然,若我能和李永结婚就好了,我也想为他穿上一袭白纱。 等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被叫去见了何叔和师父,何叔的气色都恢复了,他坐在床边和师父说着什么,笑得慈眉善目,我紧张的看着他们,“不知师父和何叔单独见我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何叔示意我坐下,无奈的说,“你这丫头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们,何必这么紧张。我们自然是有要事与你相商。”接着何禹看向师父,冲他晗首说道,“你跟舒瑜丫头说吧。” 我诧异的看着二人,师父捋了捋胡须,目光深沉,“丫头,鬼王的心脏,还在你那里吧?”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原来为这事儿,大概能猜到师父要说什么了,这心脏留在我身边,只怕是会给我招来灾祸。 果然,师父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东西留不得,不过鬼王将它赠予你便是你的所有物了,你想怎么处置全凭你的想法。只是丫头,这东西若是落在蛁湫叏公子那样的鬼物之手,只怕阴界会再次发生混乱,到时候阳界一样会受波及。在你没找到好的处置方式之前,一定要妥善保存。 而且,这段时间你不要独自行动。既然鬼王的心脏在你手上的事儿已经败露,那么会有大大小小的鬼接二连三找到你,为了安全起见,不论去哪儿都要跟我们说一声,带上蕴晨和舒悦。”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顺从的点点头,师父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你也别太担忧,你放心,既然你是我玄冥的徒弟,我便会保护你。” “是,谢谢师父。”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掩饰了内心得慌乱。 “还有第二件事。”师父再次捋了捋胡须,看着我的眼神里染上一抹欣慰,“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赶紧去找李永的那一魂吧,免得时间久了会越来越难找。再说,你等了他那么久,也该是他醒来的时候了。” 看着师父和何叔调侃的眼神,我的脸开始发烫。师父再次叮嘱问道,“给你的八卦镜可有收好?” 我点点头,师父这才放心,他冲我点点头,“去吧。找到了他的魂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让那魂回归本体,等他的魂魄稳定了自然会醒。” “好。那师父,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我礼貌的跟师父告辞离开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兴奋的叫出了声,殊不知房间里的师父和何叔已经听到了,他们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跟蕴晨说了一声我就离开了别墅,首先来到了十里长堤,我盘腿坐在地上,咬破手指在面前画了一个小的八卦,把八卦镜放了上去,八卦镜开始散出金色的光芒,不得不说师父给的真是好东西啊,用起来这么顺手。接着我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放在唇边唤了几声李永的名字才把它放在八卦镜上,玉佩闪了闪碧色的光,我将它拾起重新挂回到脖子上。 我拿起八卦镜站起身在周围转悠,从八卦镜里只看到白茫茫一片,找了好几圈之后终于放弃,看样子李永不在这里,那么只剩下一个地方,他的宅院! 回到别墅找出了大堆的香烛纸钱,然后跪在曾祭拜李永的地方焚烧纸钱冥镪,恍惚间就来到了李永的宅院。星辰晓月感应到我忙不迭从屋子里出来迎接,我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这两孩子安静,然后蹲下身在院子里画了一个小的血八卦,重复了在长堤处的做法,然后举着八卦镜在偌大的宅院里转悠。 书房,花园,亭台我都找过了,八卦镜里仍旧是白茫茫一片,难道是卧室?一定是了,只有这个地方才没找过。按耐住怦怦直跳的心,我亦步亦趋走进了卧室,纵然八卦镜里还是白茫茫一片,我的心却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总觉得下一秒他的容颜就会出现在八卦镜里,冲我温柔宠溺的一笑。 在我找遍整个屋子连角落都不放过还是没找到李永的时候,那颗激动的心像在数九寒天里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冷透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我坐在李永床边无助的哭,为什么还没找到,明明说好在我们相爱的地方等我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地方? 晓月和星辰在一旁互相推搡着,晓月被星辰用力推到了我面前,晓月瞪了星辰一眼,递上一方手帕,“舒小姐别着急,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我们也期待主子醒来,能理解舒小姐的心情。舒小姐先平复平复心情,你看你,眼睛都哭红了,要是主子看到指不定有多心疼呢。” 我接过那方手帕擦拭脸上的眼泪,迟疑着问晓月,“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吗?” 晓月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摇摇头说,“不丑不丑,就是眼睛红红的,像兔子一样。” 我举起八卦镜放到面前想照一下,却突然想起它只能照到自己要找的魂魄,刚准备放下就看到铜镜里有一张脸,温柔的目光含着笑意看着我,我惊讶得张大了嘴,晓月和星辰被我的反应惊到了,他们紧张的站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 我回头,可是什么都没有,赶紧拿着铜镜照我身后,李永的魂居然一直跟着我。这个认知让我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星辰皱眉看着我,凑到晓月耳边轻声说,“舒小姐这又哭又笑的,该不会这里出问题了吧?”话罢,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扔给星辰一个白眼,却没多余的心思和他计较,催动修为让八卦镜飘在空中,我站起身与李永的魂面对面。 师父说过,我和李永是结契的关系,通过我们结契的媒介可以将李永的魂收起来,然后把这个媒介放在李永的魂魄上进行做法便可让他的魂回归本体。 我接下脖子上的玉佩,催动修为对准那一团虚无的空气画了和符咒,从铜镜里可以看到李永的魂被玉佩收了进去。我兴奋的拿过铜镜放在衣兜里,然后把玉佩放在了李永的额头上,星辰晓月大概猜到了我的意图,他们眼里的欣喜之色越来越强烈,想要尖叫却又怕扰到我,我看着它们的模样笑出了声。 我拿出一个安魂铃和一个招魂铃分别交到星辰晓月手中,叮嘱了他们怎么用,接着站在李永床边双手结印在他身上画师父交给我的招魂符,画在半空中的符咒闪着青色的光芒,等符咒画完了自然化作光点落进李永的魂体。 星辰摇响了招魂铃,我催动修为将玉佩里李永的魂打入他的魂体,招魂铃的声音越来越响,玉佩散着碧色的光芒,等光芒散尽招魂铃的声音也停了。 接着晓月开始摇响安魂铃,我咬破指头在李永额头滴了一滴血,如同朱砂痣般还挺好看。接着我又在半空画了个安魂符,等符咒落进李永的魂体,他的魂魄开始浮起,整个儿散出青色的光芒,我通过玉佩将修为渡到他的魂魄里,等李永的魂魄彻底合为一体了且稳定了才罢手。 李永的魂魄安静的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我倒在他身旁,伸手抚上了他的容颜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会醒来,因而可以安心睡去。 我是被身旁细微的响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映入眼帘,接着就看到了李永被放大的笑脸,时间仿佛凝固了,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李永伸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记,“怎么,被我吓傻了吗?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很想我……” 李永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用力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覆到了他的唇上,触碰到那冰凉的柔软时,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沁出来,终于你醒过来了。李永反手用力搂住我,再没什么比这一刻的幸福更真实。 许久之后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时,李永才放开了我,他看着我涨红的脸低声说,“舒瑜,我好想你。” 我哽咽着说,“我也是。” 李永看着我突然就笑了,又是一个绵长的拥抱,那些苦苦等待焦虑不安的日子都过去了,今后的我们只会更好。 第151章 发现秘密 “李永。” “嗯,我在。” “李永。” “嗯,我在。” 我和李永并肩躺在床上,两人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我一如当初低声唤着他的名字,他亦是不厌其烦一遍遍回答我。我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看我,四目相对间,只听得到我怦怦的心跳声。 “李永,等我回去了就研究能将你救出这里的方法吧,这样我们就能朝夕相对了。”我迟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脸也开始发烫。 李永不再看我,而且仰头看着天花板,蓦地闭上了眼睛,良久以后我听到他的回答,“好。” 与李永在一起待了许久才想起来我该回别墅了,师父他们肯定都等得着急了。李永因为刚刚醒来,还需静修调理自身气息,我也不便过多叨扰他,与他依依惜别而后离开了卧室。似乎经历了一次长久的别急再相聚的时候连短暂的告别都如此难分难舍,看着他眉眼里的暖意,我愈发舍不得离开。 走到庭院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紧闭的书房,那个藏匿在书桌下的小木匣出现在脑中,我犹豫了半晌,还是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神经高度紧绷的我找出了那个匣子,想到李永就在隔壁的房间,我很纠结要不要私自打开它,这属于窥探别人隐私吧。可我又觉得这个匣子是女子才会用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李永生前的妻子留下的遗物,实在好奇里边到底装了什么。 再三思量之后,我还是催动修为打开了那把锁。愧疚感与紧张感交织在一起,还带了些许的激动,我的手竟有些颤抖。“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露出来一个金钗和一张羊皮纸。 看样子,果然是容姐儿的遗物,那这张羊皮纸会不会是她写给李永的信件呢?反正盒子都打开了,干脆看完上面的内容吧。我这样想着,手伸向了那张羊皮纸。 然而我的猜测失误了,羊皮纸上并没有什么情意绵绵的文字,而是一张地图。看大致布局,应该是这座湖底古宅。只是在地图里标出来古宅后面有个偏院,我从未见过,李永也未提起过。 我还在思索这地图的奥秘,星辰晓月的嬉笑声就从回廊里传来,像是怕被主人发现的小偷,我惊得抱着盒子蹲下了身。 “咦,这书房门怎么开了?”门边传来晓月疑惑的声音。 “管它呢,反正这古宅里只有你我主子三个人,还怕有盗贼不成?”星辰的声音紧接着出现了,接着就是吱呀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去。 “好了晓月,我们还得去给主子跑腿呢,别耽误了。” “好,快走。” 星辰晓月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抱着地图和小木匣站起了身子,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时暗暗懊恼,我又不是偷东西的,干嘛那么紧张害怕被发现。 这地图怎么看都普通得很,我失望的把它和金钗收起来放回小木匣里重新锁上了。但愿李永不会看出来它被人动过,我小心翼翼的将匣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偷偷探头看向外面,确定了无一人我才溜出书房,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早晨,初升的阳光带着融融暖意,分外惬意。 我兴奋的跑去找师父,可是他的房间空无一人,难道师父有事离开了?我又跑去何叔舒悦的房间,仍旧是空无一人,最后我回到我和蕴晨的房间,如料想中的那样空荡荡的,唯有床头柜上的一封信特别显眼。 我疑惑的伸手拿过那封信,拆开了信封,“舒瑜姐,之前提过的因为鬼王与蛁湫的混战严重影响了人界,不少鬼物趁机作乱,行事猖獗。师父我们先去解决此事,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就安心待在家里等我们回来。蕴晨留。” 我还没从震惊之余缓过来,信纸飘落到地上,良久之后才想起来给他们打电话,只是不论是蕴晨和舒悦都关机了,而何叔和师父从来不用手机的。 弯下腰捡起那张纸,眼泪落在纸上字迹都晕开了,难怪师父会在我的伤还没彻底痊愈就让我去找李永的魂,还是独自一人,现在想来不过是为了支开我吧。 我没有费劲心思去查师父他们去了何处,既然不想让我跟着去冒险,自然也不会给我留下任何线索。别墅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习惯了平日里的热闹,突然安静了反倒没那么习惯。百无聊赖中,我躺在床上静静睡去。 恍惚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在李永的宅院里找到了那个院落,应该是很久没人来过,门边荒草丛生,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我小心翼翼的去推那扇门,许是太久没人打开过它,不论我使出多大力气,它竟然都纹丝不动。没办法,我只得退后了几步,调动修为一脚踹了上去,门应声倒地,有厚重的尘土扑面而来。 等灰尘散尽我才伸头往里看去,里边有好几个房间,唯有正中的那个房间上贴了奇怪的符咒。我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突然出现一个朦胧的女声在叫着我的名字,“舒瑜,舒瑜,舒瑜……” 我从梦里醒过来,直直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喘息着,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我看了那张地图好奇心太重的原因还是那个院落里藏有什么秘密,我摇了摇头,试图把刚刚梦到的场景从脑海中赶出去。 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经常会听到那个梦里的女声,朦胧而悠远,仔细一听竟然像是我的声音。这样的认知让我觉得恐惧,总觉得该亲自去一趟李永的宅院才能消除内心的疑虑。 找出杂货房里的香烛纸钱来到祭拜李永的地方,此时正值黄昏,夕阳像染了血似的格外红艳,我把纸钱冥币一张张放进火堆里,不知不觉间,命运已经发生了莫大的改变。 进入到李永的宅院时并未看到星辰晓月,我悄悄移步到卧室的窗边,里边传出来星辰晓月叽叽喳喳的笑声,声音压的很低,生怕打扰了谁一般。我趴在窗子上透过缝隙去看屋内的情况,李永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而星辰晓月坐在他床边低声谈笑。 我蹑手蹑脚回到了庭院,回想了一下地图上的内容,穿过花园与庭院的拐角,绕到了古宅的背面,果然有个院落。 看到这个院落的时候我惊讶得惊呼出声,随即捂住了嘴四下里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幸好仍旧是一片寂静。这个院落跟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杂草蜘蛛网还有尘封已久的门。我试着用力去推,果然纹丝不动。 心里有些恐慌,这个院子不会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吧?万一有什么被封印在此地的鬼物什么的,不行,我得离开这里,免得发生什么危险。我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一股强劲的阴风袭来,我重重向后倒去撞在门上,门应声倒地,有厚重的蒙尘飞在空中。捂着口鼻退出院子,等灰尘散尽才伸头往里看,那个贴了奇怪符咒的房间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忘了思考,一步一步朝那个房间走去。手触上门上的符咒时有灼烫的感觉从指尖传来,我条件反射缩回手,指尖已经被烫的通红。我调动修为用掌风袭向那扇门,符咒散出黑色的光打向我,我向后倒在地上,尾椎骨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衣服被汗水打湿黏腻的贴在身上,在地上坐了好久疼痛才减缓,我挣扎着站起身,揉揉被摔疼的屁股看着那扇门。一开始是害怕不敢去探测,可经过刚刚这样的反转,我倒是愈发好奇这屋子里有什么了。 一阵阴冷的风从耳畔吹过,冷的我瑟缩了一下身子,恍惚间那个梦里叫着我名字的女声又出现了,她只重复着一个字,“血,血……”血吗?我摊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用修为化作利刃在手心里划了一道伤口,鲜血侃侃流出,我把血抹在符咒上,起先符咒还有灼烫的感觉,接着就淡了,到最后索性化成了黑色的烟雾消散。 我从衣兜里掏出手帕包扎住伤口,颤抖着推开了那扇门,一股陈年的霉味儿扑面而来,熏得我直打喷嚏,我用手掩住口鼻走了进去,屋子里光线特别黯淡,似乎外面的光线无法照射进来,我摸出身上的引路符催动修为点燃,霎时间暖黄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再次让我恐惧得全身发抖,这是一个类似家族祠堂的房间,在房间正中央有个香案,上面供奉着许多牌位,但是排位上都涂抹着鲜血,遮住了上面的名字,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张已逝之人的画像,应该是与下面的牌位相对应的吧。 蓦地,我在那些画像中看到了自己……不,应该是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容姐儿,她身着黑色的寿衣坐在朱红色椅子上,眉目间流露出浓郁的悲伤,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的眼睛是在看着我。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缓步走到那张画像前,拿起了下面的牌位。 第152章 容姐儿的牌位 牌位上的血迹有些年头了,不仅干涸了,还有些发黑,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的名字是容姐儿三个字。我看看这牌位再看看墙壁上的画像,总觉得看到的是我自己。寒意从心底冒出来,我竟打了个寒战。心里被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占据,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还未来得及思考些别的,整个院落都开始晃动,湖水也冒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我摇摇晃晃扶着香案才稳住了身形。 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我感受到有强烈的威压感向我逼近,据我推测,应该是湖底的怨魂都在朝这里聚集。 奈何在这里召唤不出铜钱剑,身上也没多少符咒,能与这些鬼物对抗的,应该只有我本身。 我屏住呼吸,静静看着那些鬼物一只接着一只出现在我面前,他们都保持着死前的模样,身体肿胀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面色憋得青紫,只有两个眼白特别明显。 我抱着牌位的手不自觉收紧了,掏出身上的符咒一一催动,那些符咒闪着金色的光芒在我周围围成一圈,保护我不让那些鬼物接近。但凡碰到符咒的鬼物都会嚎叫着后退,调理好自己的气息再向我攻来。 然则符咒再管用也撑不了多久,那些符咒失了效用一张张垂落在地的时候鬼物们发出嘿嘿的笑声靠近了我,我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在我与鬼物打斗间,李永曾给我的符从衣服里掉了出来,霎时间碧色的光从符咒上散出,周围的鬼物皆化成了黑色的烟雾飘散。 我舒了一口气,调动身上的修为不断向那些鬼物发动攻击,尽管身上的力气和精气都在迅速流失,可我还是撑了下来,不能死在这里啊。 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李永和星辰晓月也有所察觉,星辰晓月率先冲进了屋子里挡在我面前,星辰皱着眉头想要说什么,可被扑上来的鬼物分了心,聚集在这里的鬼物越来越多,看样子是我的生人之气吸引了他们前来。 在一只鬼物要伤到晓月时,我蹲下了身抱住她,原以为鬼物会伤到我,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我仰头看到了李永站在我面前,他手中还拿着那把折扇,像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大侠。 他回头看着我,伸出了自己的手,低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将自己的手放在李永的手心里站起身,与他一同对付那些猖獗的鬼物。眼见鬼物越来越多,攻势越来越猛,刚刚醒过来的李永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他生怕我受伤,一直挡在我面前。我只能担忧的看着李永的身影,尽力不让自己受伤,免得他分心。 李永的动作越来越吃力,他已经被好几个鬼物攻击到了,突然间他回头跟我说,“舒瑜,别担心我。” “什么意思?”我有些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何突然说这句话身子就被一道青色的光芒包裹着送离了湖底。 又回到别墅里了,夜风很大,吹乱了我的长发,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容姐儿的牌位,李永送我出来之前那个充满爱意的目光和墙壁上那张容姐儿的画像交替出现在我脑中,脑袋出现炸裂般的疼,我抱着牌位重重倒在地上。 “舒姑娘,舒姑娘醒醒!舒姑娘!”我听到李婶儿担忧的声音,应声睁开了眼睛,李婶儿紧皱眉头的脸出现在眼前。 “李婶儿。”我出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难听,还带了深重的鼻音。 李婶儿上前扶起我的身子,让我坐在床上,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端到我面前,“舒姑娘,把这药喝了吧。昨天晚上你在庭院里躺了一个晚上,风那么大,你现在还有些发烧。李婶儿想问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院子里,不省人事,怀里还抱着一个灵位。哎呦,舒姑娘,你该不会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散在口中,李婶儿接着又递给我一杯温水,我把水杯握在手里打量着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牌位,我小心翼翼的问李婶儿,“李婶儿,我昨晚抱着的那个灵牌呢?” 李婶儿皱着眉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这个……舒姑娘,那种东西我觉得晦气,原以为是你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索性就把它扔了。” “扔了?”我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李婶儿你怎么能把它扔了呢?那可是我……李婶儿你把它扔哪儿了?”我差点就说出那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改了口。 李婶儿被我吓到了,怯懦的看着我,试探性的问道,“舒姑娘,那个灵位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李婶儿是不是做错了?” 看着李婶儿的样子,我又觉得于心不忍。她本也是为了我好,只是不明真相而已,那个灵位对我来说,虽然不是至关重要,可我总觉得它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李婶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那个灵牌对于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你告诉我你把它扔哪儿了,我去找。” 话罢,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李婶儿赶忙拦住我,“诶,舒姑娘,你还是别动了。你还在发烧呢,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这就去给你找。” “那就谢谢李婶儿了。”我对李婶儿露出一个微笑,李婶儿犹豫的看了我许久,我疑惑的看着李婶儿问道,“还有事儿吗?” 李婶儿摇摇头,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喝了几口水,口里的苦涩味儿渐渐淡了,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突然想起来被群鬼包围的李永和星辰晓月,我睁大了眼眸,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儿吧。 拿出胸前的玉佩,我轻声唤着李永的名字,原以为不会有回应,谁知他温润的嗓音很快就出现在耳畔,“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声音变得这么奇怪?” 我吸了吸鼻子,轻声“嗯”了一声,李永担忧的说,“那你记得去看大夫,按时吃药。”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头又传来李永疑惑的声音,“怎么了,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我摇摇头,却又突然想起李永是看不到的,赶忙说道,“没什么啦,对了,你有没有事儿?星辰晓月呢?那些鬼物数量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逃跑?” “这不是逃跑舒瑜,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李永的声音变得严肃,他郑重其事的说,“舒瑜,以后一个人不可以去做那么冒险的事儿,我记得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还好你昨晚没事儿,不然我……” 我沉默着不说话,眼泪簌簌往下落,的确我做事儿太冲动,李永刚刚才醒过来,若是他出事儿了我该怎么办呢?良久以后我哽咽着说,“对不起。” 我一哭李永的声音就软下来了,他无奈的说,“好了,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星辰晓月也没事儿,你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就可以来看我们了。” “好。”我握着玉佩破涕为笑。 正好李婶儿推开门进来,我对着玉佩又哭又笑的模样落入她眼里,她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我抬眸看到李婶儿时她已经恢复了笑容,快步走到我面前将那个牌位递到我面前,我刚伸出手去接李婶儿又缩回了手,我疑惑的看着她,李婶儿迟疑着问道,“舒姑娘,这东西很不吉利,你真的要留着吗?” 我坚定的点点头,“李婶儿你放心吧,就算它真的不吉利我也不怕,毕竟舒悦蕴晨他们都懂道术,没关系的。” 李婶儿叹息着将牌位交到我手中,我的手碰到牌位时,明显感受到李婶儿的手在颤抖,我以为李婶儿是害怕,便问道,“李婶儿你是害怕吗?我这里有黄符,要不你拿一张回去辟邪?” 李婶儿摆摆手,面色不自然的拒绝着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怕的。” 我看着李婶儿的样子总觉得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只好点点头。李婶儿慌乱说了句,“舒姑娘,我先去忙了,等下午再来看你”便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这李婶儿今天是怎么了,整个人心不在焉做事儿慌慌张张的,转念一想觉得她可能是真的被我吓到了也就再多想。 我看着手里的灵牌,又想起来那幅挂在墙壁上的画,那幅画是谁挂在那里的呢,应该是容姐儿死去以后才画的,毕竟在那个封建的年代,谁会在活着的时候穿着寿衣作画呢?这可是被视为大忌的。而这些牌位上为什么都沾了血呢? 最重要的是,李永在古宅里住了几百年,他没理由不知道这个偏院,不知道里边有自己妻子的灵位,怎么会任由它荒芜呢?我曾问他关于自己妻子的事儿时他也没跟我说过。个中疑点重重,由不得我不多想。 我握紧了手里的灵位,看来要弄懂这些疑团,还是需要找到李永才行。 第153章 痛彻心扉 那牌位被我放在了床头柜里,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它的作用。等下次见了李永再说吧。这么想着的我,开始了自己的养病时光。 之前在鬼界受的伤,还有被庭院里的冷风吹了一晚上的感冒,加一起的滋味......那可真的不是人受的。 要是单只是痛还好点,勉强可以忍受。但是感冒后的堵塞鼻子,逼得我不得不耗费大量纸巾来擤鼻子。而擤鼻子的时候,还不只是只有鼻子左右的肌肉在动,实际上,在擤的过程中,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会被牵动。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在我擤鼻子的时候,全身上下的伤都会疼上一遍,就像是自己又重新被割伤了一样。简直就是,痛彻心扉!痛到骨髓里去了! 而奇怪的是,这几天我呼唤李永的时候,玉佩里总是没有声音。我心里犯疑,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去哪个小院只能暂时搁浅,等待稍好一点再做准备。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李永的消息。在今天晚上,我便梦到了他。 李永一身青色的袍子,温润如玉。他站在堤坝上。当时正是“柳棉吹又少”的时候,他与那个粉色袍子的姑娘站在纷飞的白絮里,就恍如仙境里的两位仙子一样。 在梦里,我只是一个看客罢了。那个粉色衣服的姑娘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我又的确知道她在对着李永笑。 她略微带着撒娇的语气对李永说道:“柳絮吹进了我的眼睛里。” 李永露出来一个宠溺的笑容,这让我的心微微一痛。我知道这是李永和李永的亡妻蓉姐儿。可是,当看到本来只属于我的笑容对着别人绽放的时候,我依然会感觉到不舒服。 李永对着蓉姐的眼睛吹了吹气,蓉姐羞涩的低下了头,投入到了李永的怀里。 两个人站在堤坝上,宛如一对神仙眷侣般的恩爱。 我知道自己正在深深嫉妒那个叫蓉姐的女人,她和我长得一摸一样,她却比我早遇到李永。比我更早的占据了李永的心。 我虽然不至于去怀疑李永是在拿我当替身,可是这种感觉还真的挺不好受的。 从梦中醒来的我看着天花板愣了愣神,为自己的想法而感觉到无奈。以前还十分看不起这种在恋爱中患得患失的女人。 可是如今看看,自己也不过如此。 我在心里把自己居然嫉妒蓉姐儿的行为进行了深深的唾骂。摆正自己心态之后,我便想到了那个牌位的。 说实话,不经过李永的允许开箱子什么的,去那个小房间什么的,还把亡妻的牌位拿走什么的,让我的确感到了羞愧。、 我低声呼唤了李永几次,玉佩里依然没有什么回复。我叹了口气,只当李永还在生我的气。算了算了,还是把牌位还回去好了,再顺便看看李永。 我左思右想后下了这个决定,然后反身起床,拉开床头柜打算把牌位拿出来。但是,拉开抽屉一看,里面除了尘土之外,什么也没有。 也就木板上可疑的红色显示着,这里曾经放着一个沾着血的牌位。 谁拿走了这个东西?立马浮现在我脑海的人就是李婶儿。说起来她对那个牌位的态度也是很奇怪。说是害怕吧,倒不如说更像是不想见到这个东西。 我穿上拖鞋,打开房门,飞快的跑下楼梯去找李婶儿。每天早上这个时候李婶儿都回来帮我做早饭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李婶儿应该还在别墅里。 果不其然,当我跑到别墅大门的时候,李婶儿正拿着一个红色袋子,脚步飞快的打算走出去。见状,我立马叫住了她,“李婶儿!” 听到了我的声音,李婶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她转过来身,一脸勉强笑着的对我说道:“舒姑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饭都做好了,在厨房内。” 我伸出一只手,说道:“李婶儿,把那个袋子给我。” 李婶儿是的神色变的慌张起来,“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说着,还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这一下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又说了一遍,“把那个袋子给我李婶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快给我。” 李婶儿开始哀求我起来,“舒小姐,这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我的,让李婶儿把这个扔了吧。” “李婶儿!”我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知道李婶儿为什么会如此不喜欢这个东西,但是那个毕竟是李永前妻的牌位,我还是给他送回去的好。 眼见着李婶儿的手一直攥着那个袋子不肯给我,我也就懒得和李婶儿多加争论了,干脆直接上手抢。我伸出手去,去夺那个红色的袋子。 李婶儿怎么会让我抢走袋子,她虽然一时不查让我把袋子拽到了身前,但是反应过来的她也往回拽着那个袋子。一边拽一边还在对我说,“舒姑娘,这个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让我把这个扔了吧!” 我被气到说不出来话,干脆闷头开始用力。 李婶儿用来装这个牌位的只是一个简陋的红色袋子而已,上面还打印着可笑的计划生育几个字,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看起来和实际上都是一样的陈破。 在我们两个的拖拽下,这个红色的袋子自然支撑不住,发出纤维被撕开的声音。只不过当时我和李婶儿正在较劲,谁也不肯先松手。 这个袋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拉扯,出现了裂痕,然后,在我和李婶儿的继续用力下,袋子彻底裂开了。 因为一下子没有收住力,我和李婶儿手里拿着一部分的红色袋子,跌坐在地上。而袋子里的牌位,也在我们跌坐的那一瞬间,从我们两个的眼睛前面,摔倒了地上。 经历几百年的牌位“嘭”的一声就掉在地上,摔成两半。接下来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异变突起,从摔破的牌位里冒出来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进了我的体内。 我下意识的用胳膊遮住了脸,在地上坐了一会。然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没有疼痛,也没出血光。反而,对于我来说很舒服。之前的伤口都感觉好些了。 而且,还不止这些,连着几天做梦所导致的头昏脑涨,也奇迹般的都消失了。我甚至感觉到了久违的精力充沛的状态。 让我现在去跑一个马拉松估计都没有问题。 难道,这道白光是好东西?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蓉姐的牌位里,还是一个带着血的牌位。还有李婶儿,一直念叨着这不是一个好东西,可是我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变得更好了一些呢? 这些问题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讨厌这种什么事情都瞒着我的感觉。不行,这件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我心中那股憋屈的劲头儿让我做了这个决定。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身上的土拍掉。抬眼一看,李婶儿还在那里坐着,脸色煞白,仿佛看见鬼了一样。 “李婶儿,这到底是在怎么一回事?”我难得板起脸来对着李婶儿说话。 李婶儿的反应却让我吃了一惊,她居然哭了。我把她扶起来,李婶儿居然哭了了! 她反复的说道,“唉,这下可怎么办。可要怎么办!”边说边摇头,就像被什么魇着一样,自顾自得往外走。 我也拦不住她,站在门口开始狐疑的胡乱猜忌起来。从这个牌位一来,李婶儿就出现种种奇怪的行为。可是牌位本身却不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所以,在李婶儿和牌位之间一定有什么是在瞒着我的! 我刚要打算去找李婶儿,电话就响起来了。我跑回二楼,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舒悦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通,他略带抱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了啊,这么晚才接电话。说!是不是给我找姐夫了!” 我没好气的回了句,“净胡扯,说吧,打电话来干什么?” “这不是刚忙完,给我独自在家的老姐打一个电话安慰一下吗。”舒悦如同以往一样的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让我微微放下了心。 说实话,我还真怕他在捉鬼的时候有什么事情。等等,捉鬼?我猛然间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便说道:“对了,你们把鬼都赶回去了?” 舒悦“嗯”了一声,“那些大鬼都赶回去了,只剩下三五只小鬼,根本不用我们出手。人间的阳气还有那些几吊子的道士也会出手的。” 我接着说道:“那你们赶快回来吧,我有一件事情要找师傅。” 舒悦自然听出来这句话的画外音,他的语气中带着紧张说道:“姐,你出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了?” 我便和他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只是把牌位的事情简单带过,只说自己偶尔捡到一个牌位,“我无意中找到一个牌位,仿佛是蓉姐的。我一失手就把它打碎了,有一个白色的东西钻进了我的体内。” 舒悦好像是生气了一般的说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牌位这种东西也敢乱拿乱摔!你到底长没长教训啊!” 第154章 改变 我倒是没有生气,自家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点,一点就着:“我哪里知道李婶儿会对这个反应这么大,结果一时失手就打破了呗。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么。” “废话,你要是有事情了现在还能给我打电话么!”虽然看不到舒悦的表情,但是我却能想得到舒悦现在对着电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的样子。 “好啦,”我安抚般的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让你和师父回来看看,省的你知道的晚了和我闹腾。” 舒悦小声的嘀咕了一些我听不清的话之后,含含糊糊的和我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感叹了几声额“儿大不由娘”的话语之后,就开始深刻感觉到了自己腹中五脏的不满。讲真,现在好饿...... 我连忙去找厨房里李婶儿留下来的饭。简简单单的一碗白粥,两个咸鸭蛋,还有一碟小包子和油盐清炒后凉拌的枸杞芽儿。 我现在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埋头就只顾得上吃。咸鸭蛋剥开壳捣碎拌进粥里,配上清香极了的枸杞芽,还有咬一口就留汤的肉包子,简直就是绝配。 那叫什么来着,赛过活神仙?边吃边想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直到有一声清浅的笑意出现在我的耳边。 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张脸一下子就变得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剩下的包子都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李永现身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手支着脸,歪着头看着我,“吃的真香,我有好久都没有吃到东西了。” 我赶紧把嘴里面的东西咽下去,道:“干嘛这么悲观,你只是被困住了而已,又不是真的没有了味觉,喏。,”我递过去一个包子,“尝尝?” 李永迟疑了一下,他挽起袖子,露出来修长秀气的手和白皙的手腕,接过了那个小包子。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我不知道李永现在吃到这个包子的感觉是什么,他很平淡,脸上没有露出来任何的悲伤,或者和我一样因为美食而喜悦。 李永现在感觉,就仿佛只是在不渴的时候喝了一口可有可无的水一样平静。他吃完了这个包子,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点头说道:“很好吃。” 但其实并不是吧。在当时的我只是心中略微有过这种感受,并没有多想。可是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却深刻的明白了当时李永的心情。 变成那种永远离不开湖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他的愿望。李永不怕死,可是被孤独的拴在世上的感觉是会让人疯狂的。 你永远都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是永远都会被排斥不会接纳的东西。你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个看起来长生不老的怪物而已。 李永是如此厌恶着身为地缚灵的自己,他选择不去吃东西,不过人类的生活,一方面是觉得自己不再是人,不可以在用人的东西。另一方面,也就是想逃避,好像这样一来,就能忘记所有,再也没有忧愁。 而我,同样也是他的希望之一。在我身边,李永就可以假装自己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人,而不是他本身的样子。 可是当那个我递出去那个包子的时候,他一开始的确是开心而喜悦的。但是聪明如他又怎能想不到,吃了包子又如何,自己还是自己,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这个想法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戳破了李永的所有的伪装,在一个时刻,他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了。也自然不会为这个而感到喜悦。他感觉到的,却是刻骨的,无人依靠的寒冷。 但当时的我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脸开心与喜悦的向李永介绍着这些菜,并且怂恿着李永再吃一口。 谁知道李永根本不在意这种菜肴,一句话就把我给虐了,“吃过果子狸么?” 我......的确没吃过,谁会没事去猎杀这种受保护的野生动物来吃啊,你这个古代资产阶级的剥削地主! 我气哼哼的把剩下的一点粥喝完,把碗一堆,斜眼看着李永,“出去走走?” 李永笑着手一挥,桌子上的碗就飞去了洗碗池里。他站起来,也欣然说道:“好哇,去走走。” 即使我不再是人,即使我再也不能和你感受到同样的感觉,但是你想做什么,我一定会陪你去的。 那个时候,李永眼睛里的温柔满满的都是说着这样的话,我痴痴地看着李永,仿佛要溺毙在他的眼睛里。 我的脸依旧很红,微微偏过了头,把这种气氛破坏掉,有些别扭的说道:“我突然又不想走了。你还不回去呢?再不回来我弟弟他们就要回来了。” “好。”他只是淡淡的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就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我一个呆呆的停在那里,还在回味着那个动作。 然后,舒悦大大咧咧的声音就破坏掉了这一切,“姐?姐?你在哪里?” 我黑着脸走了出来,“干啥?”破坏别人谈恋爱是要挨驴踢的好不好! 舒悦看出来我现在脾气不太好,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给你报个信么......”眼看着我要怼他,他马上便又接着说道,“师父也来了!” 画外音就是想让我给他玄冥道长前面留一点面子,我当然明白。给了他一个白眼之后,便欢欣鼓舞的对着舒悦背后的师父喊道:“师父!” 玄冥道长看着我的脸,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他掐指算了算,对我说道:“你的面向已经发生变化了你知道吗?” 我和舒悦同时吃惊的看向玄冥道长,并且同时想起来那个我说的牌位和里面的白光。 舒悦便抢先和玄冥道长说道:“师父,姐姐她前几天不小心打碎一个牌位,从里面冲出来一道白光进入了姐姐的身体里,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玄冥道长沉吟了一下,“舒瑜现在身体内魂魄已经补全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多灾多病的面相。也就是说,那个从牌位里出来的东西,极有可能是与舒瑜缺失的那一块灵魂有关的。” 我着急的问道:“师傅,那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玄冥道长对我露出来一个慈爱的笑容,“莫怕,这一物不会伤人,虽然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你只需知道这个与你有益处就可以了。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也已经进入你的身体里了,你若是实在想知道,就只能把你的身体刨开,把那个东西拿出来。” 我立马感觉到浑身上下泛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舒悦显然也被自家师父的话吓到了,他上前劝我说道:“还是别想太多了,非要知道那个是什么干什么?干嘛让自己受罪啊?” 拜托,一开始非要知道这个就是你好不好!由于这个蠢弟弟十分不恰当的进入时间,让我现在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也许是我脸上的嫌弃太过于明显了,舒悦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个在电话着急的人好像是自己...... 不过这都不重要!舒悦脸的表情开始对着我刷屏这一个消息。 我回复他的表情的是:不可能,我肯定会好好嘲笑你的,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舒悦求饶到:姐姐姐姐,好姐姐了。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次吧好不好。我用一瓶贵腐酒和你换好不好? 我思考了一下,向他刷屏到:好吧,那就暂且原谅你。 然后,舒悦就像是被放开了缰绳的小野狗一样,撒欢着往厨房里跑过去。 我对着他的背影狞笑着,傻弟弟,你很快就会发现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碗都是干干净净的! 想着吃瘪后舒悦的脸,我的心情就一下子开心起来。 师父还是一脸的笑意,仿佛没有看到我和舒悦的暗流涌动一般的说道:“在这件事中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李婶儿知道有这个牌位的事情在,但是却不知道那个牌位里出来白光了。”我说,然后接着说道了:“她的确有怪异,好像特别害怕这个牌位一样。还多次要扔掉这个牌位,不让它在我身边。李婶儿甚至还把牌位偷走过。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玄冥道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想对我说些什么,那个没眼力见的就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来吃啊师父,这个鸡腿简直太好吃了!” 我定睛一看,舒悦嘴里面的鸡腿正是我偷偷藏起来的零食啊啊啊啊啊!这个不要脸的!我也顾不上自家的师父的话语了,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小贼,看打!” 舒悦露出来狡黠的一笑,把身后空空如也的砂锅故意让我看见。 “你,你还真的一个都没给我留啊!”我气的说出来的话都开始结巴了.怪不得之前和师父谈话的时候他不出现呢,原来是在这吃鸡腿呢! 舒悦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上最后一个鸡腿显摆。我要从他手里面把这个鸡腿抢回来!最后一个鸡腿,一定会是我的! 一瞬间,小别墅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第155章 师父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师傅的时候。是因为弟弟。弟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这点我们全家都很清楚。 弟弟看得见一些我之前并不能看得见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的。大部分都是顺着自然规律而来,并不能更为人所见。只有一些有目的鬼才能被所有人都看见。 而弟弟,则看得见那些别人都看不见的鬼。从他第一次蹲下对着一颗电线杆子旁说话时,爸爸,妈妈,还有我,都默契的隐藏了这个秘密。 也许是因为这个的原因,舒悦很喜欢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动不动就开始拜一些乱七八糟的师父,被骗钱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也说过他很多次,但是舒悦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而在一次荒唐的上山学艺的事情中,因祸得福,舒悦还真的找到一位道行高深的人做师傅,这个人,也就是玄冥道长。 舒悦把道长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们全家都是拒绝的,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演技高超的骗子罢了。 渐渐的,舒悦还真的学到了本领,并且成功捉住了在我家隔壁空屋里捣蛋的小鬼之后,我们才开始真真切切的明白到,这个道长,原来是真的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一晃时间就过去怎么久了。我和舒悦都从当时一个正值中二期的骚年变成了一个大人,可是玄冥道长却看起来什么变化也没有,还是与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这大概也是法力高深的一种的吧。 我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快要睡过去的大脑里全都是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法,眼皮开始打架,我感觉到瞌睡虫正在引诱我去见周公。 “对呀对呀,快跟着我来!”一个听起来十分愉快的男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迷迷糊糊的答应道:“嗯,你走慢点,我这就来。”这是一个梦吧,我带着睡意想到,为什么自己要做一个追赶人的梦呢?真奇怪,那个人走的那么快...... “你慢点啊,我追不到你了。”我仿佛听到自己这么说道,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但是在下一秒,一块尖利的石头划过了我的脚掌,钻心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境! 我现在没有在别墅的床上,而是身处一个小路上,路得左右都是树林,没有路灯,有些白惨惨的月光只能让人勉强看清楚眼前的路。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能在玄冥道长的眼皮子底下把弄到这里来,说明这个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我肯定打不过他,所以,一定要找到可以智取或者能呼唤到师父的方法。 可是下一秒,让我疑惑的是,这具身体,好像根本不受我的掌控。我虽然出现在这具身体里。却更像是一个挂在她身上的东西一样,看着这个人的行动。 这是一个女子,她的声音很好听,焦急的喊道:“你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但是在我看来,我看不见眼前有什么东西,只看得到一片黑漆漆的,仿佛没有尽头小路。并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不成,这个女子口中的人其实不是人?还是说,是哪个让我附在这个姑娘身上的人,使用了什么法术吗? 我附身的这个女人并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她只是一味的赶着路,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那个一直和这个女子说话的男声,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说话了。 这个女人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脚步逐渐迟疑下来,停在路上,呼唤着我看不见那个男人的名字,“祁楠?祁楠你还在么?你说一句话啊?你别不出声。” 四周依旧是一片沉寂。这个女人好像害怕了。我能听到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以及脚底下迟疑的步伐。 她停在这个路的中间,不肯再往前走。我试着去控制一下身体,但是却失败了,只好束手旁观的蹲在这个女子的身体里。 别说,这种从别人眼睛里看东西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她不断回头看着,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来了一样。和那个男人一样,我同样看不见,只是凭借着这个女人的动作推断出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 不过她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实在是够长,我甚至无聊的开始数起来她回头的次数。 当我数到第一百下的,她终于有了动作。她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开始按照返回的方向疾跑起来。 仅仅只跑了三步而已,我还在猜测她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脚下一空,身子猛地一沉,随机,无边无尽的水就淹没了这个女子和在这个女子身体里的我。 一股窒息感控制住了我,我马上就要不能呼吸,水开始倒灌进自己的鼻子和肺里,好痛苦,好难受,谁来救救我!谁来救......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惨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不能不能呼吸的痛苦仿佛还在围绕着我。 我伸手过去打开了台灯,疲惫的下了床,打算去喝杯水压压惊。 这难道是一个梦吗?可是什么梦这么逼真?还自带自己不能控制身体的设定?又不是在玩什么诡异的恐怖游戏,怎么看怎么像是我被什么用法术固定在那个女子的身体里了。 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我最后也没有随着那个女子一起死啊,而是像梦一样的醒过来。这个又不能用上面的话语来解释。 看着冰凉晶莹的水缓缓倒进玻璃杯子里,我暂且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现在师父他们已经睡了,等明天再具体的和他们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端着水慢悠悠的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突然听到了有人谈话的声音。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瞧,正是之前我认为已经睡了的师父和舒悦在谈话。 出于好奇心,我偷偷地猫在了门后面,想听他们两个在谈些什么。 ......“你还是年纪小,那个牌位里的东西还真的不一定是舒瑜缺失的那片灵魂。不过也是说不定。毕竟逆天改命的东西少,但却不是没有。” 这个声音,是师父的,他们在谈论那道白光的事情? “我总感觉这个件事情有蹊跷。我姐那个家伙粗心马虎,牌位这种东西说捡就捡,还是一个里面有封印的牌位。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有人故意让我姐发现这块东西的。” 这个傻弟弟,我怎么可能乱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吗。只不过具体原因不方便告诉你,居然就在师父面前污蔑我粗心又马虎!那明明是你! “总归是对舒瑜有好处的东西,你就放宽心吧。现在咱们要担心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个牌位。傻小子,你真的没从这里面看出来什么?” 屋子里顿时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当我猜测是不是里面两个人已经睡了的时候,舒悦的声音响起来了,“您的意思是,如果蓉姐只是简简单单的淹死的话,她的灵魂是绝对不可能被封印在牌位里。而应该马上投胎去,我姐这个转世也不会缺少魂魄。” 师父赞许的声音响起来,“正是这样。”说完,又叹息道:“这个李家的事情简直都和迷一样,背后的弯弯绕一层接着一层。我总感觉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比之前更简单了。” 舒悦的声音仿佛是有的,又好像他并没有说话,我已经是再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全是之前的那句“我姐这个转世”,转世? 我,是蓉姐儿的转世?! 我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我知道自己失过记忆,关于李婶他们的印象都是后来才有的。 可是…可是我是蓉姐儿转世这件事,还真的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我知道我们两个长的相同,但是我也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原来,我和她相貌相近的原因居然是这样…我苦笑着把头埋在枕头里。 可笑之前还在心里面对着蓉姐儿感觉不舒服,可其实,我是哪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现在,那个被淹死的女人,蓉姐儿的转世,那个牌位,这些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开始缠绕成了一团乱麻。 我没有亚历山大的气魄能用快刀斩他们,只能任凭他们把我的脑子弄的乱糟糟的,却又无计可施。 舒瑜,你要记住,师傅和弟弟是为你好,他们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要明白见这件事!我反复对着自己说着这句话,希望能够催眠自己。然而,这不能发生,我在不断重复这句话之后……枯坐到了天明。 即使是这样,我也是一件事情都没有想通。面色憔悴的就像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干尸一样,把舒悦吓了一大跳。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手里拿着的包子掉到了桌子上都没有发现。 我阴沉沉的看了他一样,你以为我今天这样要怪谁?还不是怪你!但是把偷听说出来又太羞耻了。只能对着他冷哼了一声。 第156章 凶案 舒悦早就习惯了我喜怒无常的样子,乖乖的做了回去拿起其他包子开始吃。而师傅还是老样子,我们姐弟俩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掺和,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着花生豆。 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很正常。 可是,早饭是从哪里来的?!我思考了一个晚上的脑袋已经生上锈了,如此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师傅和舒悦两个人都一样,进厨房就跟要去爆破一样,能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的。想要指望他们来做早饭,还不如指望一下大米自己把自己做成米饭要来的痛快。 所以,除了这两个厨房杀手之外,能做这个早饭就只有李婶儿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冲到厨房一看,李婶儿正在盛汤呢。看到我过去,她放下汤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舒姑娘我之前…” 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也是好心对我。但是我很想知道,李婶儿,你到底知道这个牌位些什么?” 李婶儿沉默不语,只是把盛好的汤放在我的手上,对我摇了摇头。 不可说?为什么? 我满腹疑虑的回到了餐桌上,舒悦过来戳了戳我,说道:“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比之前还要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顾忌着李婶儿还在这里,没有和舒悦说。等到吃晚饭,李婶儿向告辞回去之后,我才问舒悦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蓉姐儿的转世?” “什么?你不知道?!”舒悦显得比我还要惊讶。 我被弄的一头雾水,“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失忆了你忘了么?傻弟弟?!” “不是…”舒悦说道,“你和蓉姐儿一模一样啊。你都看见人家牌位了,你还没有看过人家长相啊。更何况能被封印在牌位里东西,如果那个是魂魄的话,那就只能是牌位主人的魂魄。那个魂魄能够补全你的,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差别啊?” “这我哪里想的到啊。”我嘟囔着辩解着,眼看着舒悦的样子像是还要说我几句,我连忙指着电视说:“看,有新闻!” “你别想骗我!我…”舒悦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视的声响就让他闭上了嘴巴。 “今日,在我市某区的郊外池塘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死亡时间是昨日凌晨,死因是溺毙。希望有知情者踊跃与警方联系。此外,由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请那些住在池塘附近的居民小心一切可疑人员。如果遇到,请注意保护自己人身安全,即使与警方联系……” 我本来只是想要转移一下舒悦的注意力而已,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有新闻…我天!我也太神了吧。 就连舒悦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我,连连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这也行?!” 我刚想反驳他,突然间,女尸,淹死,池塘,梦,这几个词就在电光火石间闪过了我的大脑,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个梦。 那个梦里我呆的那个女子不就是最后淹死了么?这具被发现的女尸,是不是就是梦里面那个人, 想到这里,我连忙对舒悦说道:“这个女尸有蹊跷。” 舒悦问道:“你又惹上什么事情了?” 我回答道:“我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附身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但是我控制不了她,她一直在跟着一个我看不见的男人在跑,可是这个男人逐渐消失了,她害怕,就往回跑了几步、然后就掉进水里了。” “你是说你附身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却控制不住她?”舒悦骤起了眉毛,加重语气说道。 “对呀。”我奇怪的说,“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我本来以为是有人故意施法呢。可是后来的事情也不像是施法的样子。所以我猜测有可能是我附身在那个女子身上。要不,你觉得是为什么?” 舒悦道:“附身在别人身上,就是指把别人自己的灵魂挤到一旁去,自己控制那个人的身体。这叫附身。至于你那个经历,估计是有冤死的魂魄来找你寻求帮助的。你这是在别人故意给你看的记忆里。” 他没等我回答,就接着说道:“听你的描述,这个女人肯定是被一些不怀好心的道士给骗了。这才被引到了这个地方来。那个女人估计一直就在河边没有动弹,你看到的和她经历过的都是幻觉而已。而且这个幻觉还一定要是那种只给当事人看的高阶幻术。” “也就说…”我皱起了眉毛,“咱们身边有一个害人性命的坏道士正在干坏事?” “说的没错。但是…”舒悦故意停顿了一下,“要管么?”他笑嘻嘻的问道。 废话,不管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干嘛。“咱们第一步肯定是要去看尸体,如果这个是道士的手法,就比如活人献祭啦,活人喂养之类的,肯定是会有痕迹存在的。但是咱们两个估计绝对不会得到起看望尸体的机会的。所以,咱们偷偷溜进去,好不好?” 我反问道。舒悦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拿着手机察了几下后,对我露出来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干嘛偷偷溜进去,我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 “你好,我是南田日报的记者,听说你们这里发生了命案,我能进去调查一下吗?”相貌严肃的记者举着记者证站在警察局的门口,对着站岗的警察说道。 站岗的警察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南田日报,反复检查了几遍这个记者证也检查不出来结果之后,还是把记者…和我们放进去了。 我偷偷的拽着舒悦的衣角,激动的说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居然真的让我们进来。天哪,弟弟,我从现在开始对你刮目相看了。” “也就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不会往这方面想把。”舒悦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他把自己的衣角撤回来,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摄像机,把帽檐压低一点,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样子。 我一脸激动紧张的跟在舒悦后面,这种来到警察局办坏事的感觉不要太爽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痴老姐,平静一点好不好?”舒悦使劲的在地下捏了我的手一下子,低声对着我说道。 虽然遮盖不了我的心情,但是为了这个案子着想,我还是尽量平稳了一下心情,摆出来一副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的样子走进了警局了。 因为现在这个案子的原因,大部分警察都在外面调查案子。我们就直接去了法医那里,不管怎么样,法医是肯定会在警察局里的吧。 这时候,那个一脸严肃的记者贼眉鼠目的回头对着舒悦说道:“我带会儿去和那个法医问问题,你们两个就趁机去查看那个尸体,就说是要拍一些证据之类的。” 舒悦不动声色的对着记者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两个人仿佛…不,就是在那一瞬间达成了协议。也是呵呵了我的弟,论变脸,我只服这个记者。 那个记者熟门熟路的带着我们来到了法医的地盘上。我们一进去,一个法医就在哪里对着一个冰凉的女尸在倒弄着什么。 看见我们进来,二话不说先让我们把口罩和手套带上。这下可到好,对方亲自给我送理由让我不露脸。这叫什么? 这就是,对方扔出来的手榴弹炸死了自己的人,使我方得到了全胜! 我们仨也就按照法医的要求带上口罩和手套。说真的,这个放尸体的地方特别冷,我身上穿着棉服也能感觉到一阵凉风吹过。 我和舒悦对视了一眼。看见他眼中露出来的了然眼神,我便知道了他也发现了这个房间里的异常。 但是很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鬼,什么妖精鬼怪也没有,那股透心凉的阴气仿佛是从女尸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问题,女尸身上没有魂魄的存在。只有魂魄才会形成鬼怪,形成了鬼怪,那些人们常说的阴凉啊,阴冷啊,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还有怨气的原因。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只用尸体就可以有这样的怨念和阴气的。 “…我听说这件案子很难?……”“……是的,的确很难,但是……” 趁着那边记者和法医正在采访的时候,我和舒悦凑到了尸体旁边仔细检查着这具尸体。女尸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仿佛真的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言论溺毙而已。 等把女尸检查完毕之后,我们三就告辞了。反正该知道的消息也都知道了。不会让我们知道的信息我们也肯定一时半会之间找不到。 倒不如把这个情况先和自己的师傅商量了一下,玄冥道长肯定比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小道士要懂的多。 舒悦的那个记者朋友到了公交车站就和我们分开了。他不是记者。听舒悦介绍,这是一个专门的私家侦探。 和小说里的福尔摩斯,或者和漫画里的柯南不一样。这个私家侦探是干其他的伙计的。初级的干一些查二奶找出轨这种的活,再高一个级别的,就开始进入据说政治斗争里了,想什么商业斗争之类的工作。 舒悦没说他那个朋友的具体情况,我也没有问。我是他姐姐,他可能会瞒着我一时,瞒着我一部分。但是他终将会告诉我的。在那之前,我没必要一定要强迫他。 我们站在公交车上,看着舒悦的朋友在这个荒凉的公交站上了一辆看起来马上就要报废的车之后。我,和舒悦,同时拿出雷符往后一甩。 我厉声喝道:“是谁?出来!” 这种不好的气味一直跟着我们。在普通人面前我们两个不方便动手,但是现在不一样,这个地方,不怼死你我这口气难平。 两道威力强劲的雷把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给炸了出来。这些敌人是一群看起来像是刚死掉的新鬼。连个人意识都没有,惨白的脸上只有木然的的表情。 第157章 怪局 舒悦满脸厌恶的看着那些鬼,扭过头对我说:“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受到引诱把自己魂魄祭献出来的人。咱们还真的猜对了,这周围肯定有一个邪术道士。你上后面去!” 那些鬼没有等完舒悦的话就扑了上来。舒悦让我去他的后面,他捏了几个手势,从地上便出现一个阵法一样的东西把这些鬼捉住。 然后,阵法逐渐缩小,里面的鬼也随之变小。随着一声惨叫,阵法缩成了一个小白瓶子一样的东西,静静的躺在地上。 我好奇的问道:“这是封印?真的感觉好神奇啊。” 舒悦呛我道:“哪里神奇了。你是没看见我都要被累死了。”他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在现在还是有点冷的天气里居然满头大汗,足可以看见舒悦的用力。 我上前把舒悦扶起来,还腾出一只手拿起了那个白瓶子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勉强走回了家。 到达别墅的时候,我一把舒悦扔到了沙发上。舒悦看起来像是累极了,只来得及模模糊糊的嘟囔一句:“给…师傅……”就昏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舒悦会这么累,也不敢走,只好坐在一旁,看着舒悦。生怕他出现了什么异常我不知道。 前脚舒悦刚睡下,后脚玄冥道长就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舒悦,道长还挺纳闷的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便把那个公交车站的事情和之前我的梦告诉了他,“我昨天晚上好像被一个冤死的鬼托梦了。那个是一个受到蒙骗的可怜姑娘。正好今天早上,我们俩两个看到电视上有报道一具淹死女尸,就打算过去看看,谁知道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一群鬼。舒悦用了一个阵法把他们都变成了白瓶子,然后就像现在一样睡的和死猪一样。舒悦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玄冥道长一听完,脸上的表情就瞬间放松下来了。看着我说:“没事,用力过度,甭担心。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把那个白瓶子交给了玄冥道长,“舒悦封印的就是这个,给您。” 玄冥道长接过白瓶子,沉吟了片刻,对着我说道:“舒瑜,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呆在别墅里。我怀疑这些事情都是冲着你去的。” 我一时沉默了。看着玄冥道长担忧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会冲进别墅里来么?” “这个不用担心。”玄冥道长说道,“我现在心里面对这件事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但是还没有证据证明,等待明天让舒悦和我再去查看一下吧。到那个时候,大概就会水落石出了。” 现在还真的像玄冥道长那天所说一样,事件变的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扑朔迷离。重重的事件交叠在一起。还是去看一下李永吧。 我愉快的想到。回到房间里,我摆出了阵法,用了那个铜镜,随着眼前一花,然后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那个古香古色的小庭院了。 我推开门,晓月和星辰正在院子里打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落叶落了院子一片,两个小孩子扫的正不亦乐乎。 看见我来了,他们两个欢呼一声扑了上来,“舒姐姐,你来啦。主人在里面午睡呢。” 我揉了揉两个人的小揪揪,往李永的房间走去。这个是一个特别典型的大宅院。前三层后三层的,还好我来的多,不至于在这个房子里迷路。 推开房门,往左边一看,李永正在哪里睡的香。一直梳的都十分整齐的头发现在散落在枕头旁边。有一缕头发甚至还随着呼吸来回摆动着,可爱极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李永的前面看着他睡觉。 那双永远都是温柔神色的眼睛现在闭上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我大概比划了一下,居然发现他的睫毛居然比我还长。这不科学! 我伸手过去,捏住了李永的鼻子。 真奇怪是不是,明明已经不需要呼吸了。可是李永却还是模拟出自己像是会呼吸一样,除了心脏不会跳,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李永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不适。不是呼吸被阻拦的不通顺感,而是有人触碰他的感觉。眼睑轻轻抖动着,头部也微微的摇摆了一下。像是在摆脱什么饶人的蚊虫一样。 但是我怎么可能放弃呢。我拿起了一小束他的头发,在李永的鼻子周围来回刷着。 终于,被骚扰到不得不睁开的眼睛的李永一个爆栗敲在我的头上,“瞎闹什么?!” 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即使我正眼泪汪汪的蹲在地上,也马上被眼前的美色所吸引。 但是,最让我失望的是,李永居然和衣而睡的!这简直不科学!似乎看出来我的疑问,李永说道:“我现在不用换衣服的。” 他的睫毛低垂着,如同清泉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就爆红起来,心脏就像要蹦出去一样激烈跳动着。 我猛地跳起来,现在,我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煮蛋了,整张脸通红通红的。我跑到了屋子的另外一头,装作突然对那边的书籍感兴趣了一样开始翻阅书籍。 “怎么,你喜欢那些书?”李永下床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后,伸出手拿起在我头上的一本书。 现在的位置,就像是他把我笼在了怀里一样。李永身上那种如同青松霜林一样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尖。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把这场梦打碎了。并且在心里疯狂的刷屏:妈蛋!太会撩了!快撩死我男神! 李永从上面仿佛传来了一声轻笑,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头上好像是被李永的下巴戳着。 天!拉!噜!男神!正在用我的头!当下巴垫! 一瞬间,一种甜甜蜜蜜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心脏。我觉得身边都要飞起来白胖白胖的小天使了好么~ 李永把书放了回去,又拍了拍我的脑袋,“整天都在瞎想什么?每天都在愣神。” 我这才回过神来,靠在他身边说道:“这不是因为有你在么,我每天都在想你啊。”说完,我牵上李永的手,摇摇晃晃的对着他撒娇。 他看着我,就像是在看自己最珍贵的宝贝一样,不,比那个还要珍贵。李永抱住了我,他低声在我耳畔说道:“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这个小妖精。”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的门就“pia”的一声被打开了,晓月咋咋唬唬的跑了进来,“不好啦不好啦,星辰被困在树上啦!”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见抱在一起的我和李永。晓月的眼珠子就像是要掉下来一样瞪着,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想装作自己没进来的样子悄悄的的走出去。 不过很可惜,我们已经看见了。 我把李永推开,继续开始对看书这件事情抱有极大的兴趣起来。李永好笑的把我的身子搬了过来,对着晓月说道:“我这就去帮他,让他再在树上呆一会儿” 晓月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戳着李永的腰,对他说道:“怎么老古板现在这么放的开啦。嗯?” 李永只是低低的对我说道:“娘子~”他嘴里的热气打在我的耳朵上。我一下子害羞的红到脖子。把他推了出去,“快去帮星辰,快去快去。” 李永只是笑笑,装作被我推动了,走了出去。 我留在房间里,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被李永这个古人一撩一个准呢。按理说,应该是我这个见多识广的现代人把李永这个纯情小少年撩的脸红心跳才对啊。 这突然角色反转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听着李永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突然计上心头。在他练字的纸上写下大大的“快来找我几个字”,然后,就使用铜镜回到了别墅里。 我跌坐到了床上,眼前景物的混乱感还是很严重,让我都有些承受不了。要不是这是去李永房子里的唯一办法。打死我我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从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还是白天,太阳还挂在天空的一角没有动。有几朵白云懒洋洋的飘了过去。 我走下楼梯,想去冰箱拿出一瓶凉牛奶来喝。但是当我走到一楼是,却突然发现,别墅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连之前在沙发睡觉的舒悦和本该按点看电视的师傅都不在。我的心里顿时闪过了疑惑。 难道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师傅和舒悦一起出去了?可是那样的话,不也要给我留下来一点消息的吗?什么都没有就走了。 这也不想他们的风格啊。 我重新走上二楼,去了舒悦的房间,敲了好几下房门之后,里面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我推了一下门,门倒是没有锁。 我一边叫着舒悦的名字,一边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什么,舒悦把整个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房间里光线透不进来,还是挺黑的。 疑惑之下,我打开了灯。但是床上盖着被子睡觉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睡的很香的样子。 我现在真的是开始怀疑舒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快步走到床边,探头过去一看… 我僵在那里。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舒悦。那是一个被剥了皮,只剩下血淋淋的肌肉组织的人头,蛆在人头上蠕动着,人头有些地方的肉都开始腐烂了。 第158章 逃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惨叫着向门外面冲过去,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可是却怎么样都动弹不了别墅的大门。 无论我怎么拽,怎么拉,大门都是一动不动的。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了师傅的声音,“怎么啦?这么着急。” 我的心里这才一松,听见师傅声音的我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师傅的话,肯定知道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舒悦他…” 我边说话边转头,可是,当我看到师傅脸的那一刻。我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刚才说话的,发出师傅声音的,是一个被砍断了半个脑袋的尸体,白花花的脑浆还在往外冒,这个尸体的一条腿和一只手已经没有了,发黑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我强迫自己憋住了惨叫。现在,我感觉到了腿是软的,连手也是。在这个怪物面前,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尸体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说话了,开始一下一下的撞着别墅的大门,还对着我说道:“肯定能打开。” 这算什么安慰!我就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尸体把自己撞到了散架的地步。 这个地方呆不下去了。一定有鬼。 现在,肯定是有人在给我下法术。只怕师傅和舒悦也被下了相同的法术。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被困住了。 想到这里,我冲到厨房,拿起了一把尖刀。现在这也是我唯一的武器了。 我握着,颤颤巍巍的走在客厅上。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冲出来。 之前撞大门撞到散架的那个尸体现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大片血。我就如同神经质一样的站在客厅中间。 厨房的窗户我试过了,不仅打不开。就连窗户上的图像都是有问题的!那上面的图像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景象。 以为是花朵的地方其实是一托一托毛绒绒的头发,草和树其实都是骨头和人没有四肢的躯壳,还流淌着鲜血的小河。 这绝对不是我家后院!我家后院要是这样,师傅得立马灭了我。连迟疑都不会有的。 现在,我不能出去,可是别墅里也不安全。谁知道别墅里都有什么?万一飞出来什么妖精鬼怪?我不就得横尸当场了? 事实证明,我立g的速度简直是杠杠的。就在我刚想完上一句话的马上,我就感觉到我的脖子被人掐住了。 舒悦笑嘻嘻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姐姐,来玩啊,来玩啊。” 我艰难的从被掐住的喉咙里吐出来三个字,“玩!你!妹!”然后,用手上的刀狠狠在身后…某个东西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但是那个东西却丝毫不怕痛,被划了一道手上的力气却一点都没有减小,反而愈发变大了。我甚至被它掐着拽到了半空中。 被死死掐住脖子的痛苦让我不由自主的开始挣扎起来,可是却什么用都没有,正当我快要绝望的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 李永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放开她!”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光亮闪过,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那双掐住我脖子的手被李永砍了下来,掉到了地板上。 我跑到了李永的身后,就连我现在双眼往外冒金星都顾不上休息。还是要命要紧。我在李永身后大口的呼吸着,作为我还活着的见证。 没有掐死我,被李永横出一杠子而打扰的怪物也生气了,它的声音不再像是舒悦,反到像是一种合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简直可怕至极。它大声的对着李永吼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我要那个女孩!” 李永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有和他多说什么,手里掐了几个法决,整个怪物就被火焰笼罩了,它发出一声惨叫,逐渐消失在地板上,化成了一堆灰烬。 我看着那个怪物死掉了,才敢站起来。看着李永,嘴里刚想道谢,却无意中看到李永耳畔有一道鲜红。 这是什么?我把手摸了上去。来回摸索了一下,那居然是一口子!而且,随着我的摸索下,它周围的皮居然翘了起来。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走了一步。这是什么…这个在我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李永”回过头,还是一脸的温柔笑意,见我满脸的恐惧,它笑着说道:“怎么了瑜?怎么不过来,到我的怀里来。” 可是我根本不敢过去,反而往后又走了一步。 它见状,有一点疑惑的偏了偏头,然后把手也摸上了那道口子。脸上露出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啊啊,被你发现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它一边这么说着,一边顺着那道皮,把整张脸的皮都剥了下来。露出来的,正是那个伪装成舒悦躺在床上的怪物… 可是之前那个被它烧死的又是谁?那个怪物是什么?这个李永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这下实在是没有忍住。惨叫着往别墅大门那里跑去。它不着急的跟在我后面,嘴里还在发出李永的声音对我说着情话。 我怎么敢相信!我拼命的摇晃着别墅的大门,却还是像之前一样,大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夜打不开大门。 眼看着那个怪物马上就要到我身边了,我泪流满面的跌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玉佩开始猛烈颤动起来,从里面发出了一道光,打在那个半人半鬼的怪物上。怪物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甩手就是一把刀扔了过来。 我往左侧一滚,把这把刀躲了过去。怪物捂着一只眼睛怨毒的看着我,它刚像有什么动作的时候,李永出现了,挡在我前面。 只听到一声闷响,我知道,那怪物的攻击肯定打到了李永。但是李永没有躲,他依旧站在我面前,他的声音冰冷的说道:“大胆孽畜,来此造孽,可想过退路!” 怪物冷笑一声,“我都依旧死了我还怕什么,我倒要看看今天,是我杀了你,还是你杀了我!” 话音刚落,那个怪物就猛的冲了上来,李永抱着我跑到了另外一边,可是怪物紧追不舍。我看准时机,朝着怪物把尖刀扔了过去,只听到刀子插进了皮肉的声音还有怪物的大叫之后,我就知道,我成功。 那个怪物的两只眼睛都已经瞎了,站在原地,呲牙裂嘴的来回摆着头部,仿佛是在寻找着我们。 趁这个时候,李永低声告诉我:“这个是剥皮鬼,前世犯下杀孽,所以死后要每天都剥下自己的皮来赎罪。这个估计就是忍受不了痛苦,偷偷跑出来的鬼。看鬼的样子,它的力量应该不小,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刨皮鬼最弱的地方是它的右手,只要你砍掉右手,它必死无疑。过一会儿我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去拿刀砍断它的手!” 我点点头。开始往厨房的位置偷溜去。而李永则是一边往那个鬼的地方扔着一些小火焰,一边发出声音让那个剥皮鬼跟着他走。 没了眼睛的剥皮鬼果然暴怒的跟着李永走去,并且和李永开始了对战。 感谢上天这个别墅厨房和客厅离的不远,我拿起刀就赶紧跑到了客厅里。 这个时候,李永已经按住了那个剥皮鬼,看见我过来了,便示意我赶紧动手。我拿起刀,对准剥皮鬼的右手,狠狠地劈了下去。 一只没有皮肤的手在地上转了几圈之后停在了地上。 而李永身下的剥皮鬼干脆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化作了一地的粉末消失了。 李永苦笑着站了起来,用手背敲了我的头一下,说道:“你怎么这么找鬼怪呢?” 我本想回嘴过去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仿佛整个别墅都倒转了过来一样。等到略好一点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床上。 而舒悦正背对着我和一个人焦急的说着话,玄冥道长站在我的床边上,第一个发现了我醒过来了,他便对舒悦说道:“别去管他了,舒瑜醒过来了!” 舒悦一听这话,立马凑到我面前来,他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眼眶甚至是红的,可怜巴巴的像条小狗一眼看着我。 我想发出声音,可是一使劲,嗓子的位置就传来一阵剧痛,实验了几次之后,我放弃了说出来。 舒悦赶紧拿来了一旁的平板,我把想要说的话打在了上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玄冥道长对我解释道:“舒悦去你房间叫你吃晚饭的时候,发现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把我叫过来之后,我发现,你是在离魂之后魂魄被人关进了阵法里。我便和舒悦去找施法的人。虽然找到了,他也说给你解开了阵法,可是你一直没有醒过来。” 我透过两个人的缝隙看到了他们两个所说的抓住的那个施法者,那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也确信,我在李永那里从来没有见到这个人过! 可是在刚才的阵法里,那个剥皮鬼装作李永的样子来骗我,那个施法的人肯定知道我和李永的事情的!这一定是一个至少对李家的事情有点熟悉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这个陌生人! 我连忙打道:“他不是嫌疑人,快去审问他,这个人肯定有鬼!” 第159章 端倪 明明不是施法者,却故意让师傅他们以为就是施法者,这个人简直太可疑了。 师傅的法力我还是很清楚的,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抓人,除非真的有什么线索的话。更何况他们抓人是靠法力的。 师傅肯定判断这个人身上有我和我中的阵法一样的法力,他才回去抓人的。 要么,这个人是某一个我不认识的李家人,要不,这个人身上就有大问题。 果然,当师傅和舒悦回头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上颤抖一下,一道白烟从那个男人身上飘起来了,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上去。 师傅见状,也跟着冲了上去,紧随其后。而舒悦,为了防止还有其他的东西来伤害我,他便留在了房间里。 我在平板上打道:“在阵法里,有一个叫剥皮鬼的怪物试图变成李永的形象骗我,被我发现了,但是那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怪异。” 舒悦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副实在憋不住的表情,问我道:“李永是谁?那个鬼居然变成李永来骗你而不是我,李永到底是谁?我姐夫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一时说错话了,把李永的存在说了出去。 尽管这两个人知道我是蓉姐儿的转世,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当年被淹死的李永居然还活着,而且就活在那块他淹死的河流下面。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舒悦的时候,舒悦就已经摆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看着我,像是生气了。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装作一脸的痛苦的样子。果然,舒悦立马上钩,脸上立马开始担忧起来,把放在一旁的水拿起来让我喝。 我喝了几口水,还是下定了决心。还是告诉舒悦吧。我怕越瞒着这件事,舒悦越生气。比较李永是地缚灵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不难接受,可是我欺骗他这件事,舒悦估计很难接受。 于是,我便把李永的事情打了下来:“李永就是那个李永,我前世的丈夫,给我玉佩的那个人。而在现在,他同样也是我的丈夫,同时,还是你的姐夫!” 不出我的所料,舒悦果然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他反复看着那行字,甚至还伸手过去试图摸我的额头,在发现我是真的没有病之后,他这才相信。 看着我不敢相信的说道:“我的老姐和一个地缚灵搞上了?!你知道地缚灵是什么吗?!” 我淡淡的看着他,打到:“不管他是什么,我爱他。” 舒悦所有的话都被憋在这一句里面了。他面红脖子粗的呆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人来安慰他,舒悦还得自我消气,然后还要来照顾我。 他现在脸上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这个时候,易变突生,那个被附体的人的皮肉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一套衣服和骷髅做到椅子上。 舒悦上前检查了一番,回来疑惑的对我说道:“这个骷髅死了很多年了,尸骨都泛黄了,可是为什么能够幻化出一个男人来,还骗过了我和师傅?” 顿时,两个超大的问号出现在我和舒悦的头顶上。 在这个时候,李永的声音响起来了,他的身影像烟一样缓缓的飘到了地上,然后慢慢变成了实体,他说道:“有一种法宝,是可以做到把一具尸骨伪装成一个人的,虽然需要使用者分出一缕魂魄来控制这个尸骨,但是也是大多数人争抢着要要的一个法宝。” 李永这么一说;舒悦才想起来,说道:“你说的那个是南越时吧?可是那个不是只会出现在南方么?北方的这种地方,南越时还会起作用么?” 李永点点头,“会的,南越时虽然在南方的数量多,可是北方也是有的,只不过由北方的南越石做出来的南越时法力稍逊于南方而已。” 而他们说到了这个时候,我则是满脸的蒙蔽状态,什么南越时和南越时,还要分南北?直接把南方的石头拿到北方来不就可以了么? 李永对我解释道:“南越时这个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个石头而已,但是它其实是一个法宝。只不过有人会把它锻造了。但那个也叫南越时。这个南越时南北都有,只不过南方数量多,所以叫南越时。但是这个东西有一个弊端就是,只能用一次。” 我这才明白过来。而舒悦在结束探讨之后,则是后知后觉刚发现,这就是李永啊!他张大眼睛看着李永,那眼睛张的,我都怕舒悦的眼角开裂,张成那样。 舒悦指着李永,颤抖着手指问道:“你是李永?!你就是李永?” 李永坐在我旁边,淡定的回答道:“是的,我就是李永,我的确是李永。” 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我一时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但是马上,疼痛感就开始让我呲牙裂嘴起来。 我现在即使没有看见自己脖子怎么样了,我也能猜出来。脖子现在一定是肿了一圈,毕竟最开始的那个怪物掐的我确实很疼,如果不是剥皮鬼想耍我玩的话,我就被那个怪物掐死了。 现在说不出来话也是正常的。 李永看见我疼痛的表情心疼了一下,他把拿出了一个药膏,把药膏摸在了我的脖子上。舒悦甚至都没有来的及阻止,李永就把药膏摸完了。 那个药膏也确实管事,摸上去之后,我脖子上的青肿感觉就消下去很多,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我说话和吞咽唾液不会感觉到疼了。 我对着李永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不仅只要现在的药膏,还有之前,不顾安危的冲进来救我。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对得起李永对我的这一片深情了。 李永叹了口气,把我抱住,说道:“你我之间,又何须谢谢这个词呢?” 还没有多感受一下李永的胸膛,我自家的蠢弟弟就上前把我和李永分开了,还跳着脚喊道:“我还在呐!我还在!你们两个想干么!想干么!” 我愚蠢的欧豆豆啊!你这个大魔法师是不会理解爱情的美妙的。 舒悦怎么可能看不出来wide眼神,他涨红了脸摔门走出了房间。过了不到五秒,舒悦就跟着玄冥道长回来了。 我不厚道的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来嘲笑舒悦。在师傅面前,他也只能憋着。 不过,让我和舒悦没有想到的时候,玄冥道长对于李永的存在一点惊讶都没有,反而特别淡定的询问起了李永身上的伤:“你身上被邪气所侵,是怎么回事?” 李永回答道:“是在阵法里和一个剥皮鬼对打的时候,无意中被暗算了。” 玄冥道长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药盒扔给李永。李永接住后,丝毫没有怀疑的把药盒里的药吃了下去,并且说道:“多谢道长。”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我男人,怎么看起来和我师傅更具有cp感?这不科学! “师…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舒悦的声音都被吓的恍惚了,结结巴巴的问道。 玄冥道长压根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说道:“那个白烟我没有追到。被那个姓李的妇人当作要私闯民宅的小偷赶走了。不过还好,我在那个白烟身上下了标记,并且还打伤了他。如果这几天他再露面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 说完,玄冥道长就衣服款款的走了出去。之前舒悦问的问题就如同一把随地可见的落叶一样,被玄冥道长忽略过去了。 这样的师傅,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而舒悦受的惊吓更大,他连着受了两个惊吓,整个人都恍惚了,像个阿飘一样的飘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仔细想想,大概玄冥道长能认识李永应该是这个原因。 他被邀请来到这个小别墅里,出于职业病,他自然会想到要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毕竟这还是他徒弟的别墅里,结果一检查不要紧,李永那个地缚灵就被玄冥道长发现了。自然而然的,两个人…哦不,一个人和一个鬼就认识了。 反正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人了,聊起来都很有话题的。 这么想着的我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一转身,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大概是因为我今天经历了那么多,而和李永又相处了的原因,我今天又梦见了蓉姐儿和李永。我漂浮在空中,看着他们的相处。 还好,我知道了蓉姐儿其实就是自己,所以我现在不会有那么可笑的念头了。 而我做梦的到这一天,似乎是什么喜庆日子,蓉姐儿穿着一件百蝶穿花描金小红袄,下身是一条白色但是有十分浅显颜色花纹的织金锦裙子。 别说,这种在我之前看来…俗气的小红棉袄,穿在和我一样脸的蓉姐儿身上,却挺好看的。她头上插着一只翠玉簪子,随着她的走动,簪子的流苏会一摇一晃的。 我真的明白了为什么李永会爱上蓉姐儿了,那种温柔淑女的气质,还有那长相,啧啧啧啧… 要是我俩站在一起,我觉得我绝对没有蓉姐儿长的漂亮。至少,绝对没有蓉姐儿身上那种腹有书香气自华的气质! 第160章 迦蓝 蓉姐儿拿着一个精致的小黑盒子,走进了李永的书房。出于好奇,也是因为我和蓉姐儿绑定在一起了,她进去了书房,我也随之进去。 书房的摆设和之后的摆设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个样子。李永站在书桌前写字。他捏着自己衣袖,用毛笔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蓉姐儿,“怎么回来了?不再外面游览了?” 蓉姐儿一听见这句话,便对着李永不开心的说道:“我今天出去玩的时候,一个疯子跑过来对我说让我赶紧离开,不然就会有血光之灾。这怎么可能么。气的我连簪子都没有买就回来了。” 李永笑着刮了刮蓉姐儿的鼻子,“莫要理他,不过就是一个无聊人而已,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的夫人?” 蓉姐儿的脸慢慢的红了,她打开那个小黑盒子,拿出一块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糕点,喂到了李永的嘴巴里。 李永装模作样的嚼着这块糕点,先开始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一些不好的,皱着眉毛看起来十分不好吃的样子。 蓉姐儿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可是李永马上变脸,他笑着把蓉姐儿抱进了怀里,“糕点很好吃,你的寿诞礼物我收到了,很满意。” 两个人又是拥抱在在一起!说实话,要不是知道蓉姐儿就是我,我非得回去之后和李永闹不可。做什么梦最后都是两个人抱住了。再看看现在的李永…好吧还是一样的会撩。 可是我就纠结了怎么的! 醒来之后的我闷闷不乐的在床上呆了好久,才起床下去吃早饭。今天下床的时间比较晚,我下去的时候,李婶儿已经不在房子里了,但是饭菜是做好的。 餐桌旁只剩下舒悦在那里大吃大喝。“师傅呢?”我问道。 师傅每天早上的早饭是一定要吃的,而今天居然每天见到他,这的确让我吃了一惊。 舒悦含含糊糊的告诉我说:“蕴晨和何叔似乎遇到了事情,连夜发消息求支援。师傅已经赶过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别着急。蕴晨他们没有出什么事情,就是鬼界那块有一点事情而已。”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也做到舒悦旁边拿起一个豆包就开始吃起来。 李婶儿做的饭真好吃,我和舒悦开始比着谁吃的多一般开始胡吃海塞。最后撑的受不了了,才都倒在了沙发上,谁都不想去洗碗。 “让它在哪里那么放着吧。一会儿在管它。”舒悦懒洋洋的说道。 我复议道:“同意,等消化好了再说,现在并不着急洗碗。” 而这一放,就放倒了晚上。当李婶儿进了别墅之后,正在看电视的我和舒悦才想起来,原来我们两个还没有洗碗啊…… 而李婶儿则似乎很疑惑与我们两个居然懒倒连中午吃饭都要找新碗而不是把之前的碗刷了的地步。 但是李婶儿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无奈的看了看我们。然后说道:“我介绍一下我的儿子和他的朋友给你们认识好吗?” “当然好啊。”我笑着回复道,“让他们过来吃饭吧。”我邀请道。 李婶儿有点犹豫,但是在我三番两次的邀请下,李婶儿点了点头,给她的儿子还有她儿子的朋友打去了电话。 过不了多久。李叔就带着两个年轻人来到了别墅,李叔向我和舒悦介绍着这两个年轻人。那个相貌方方正正,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是李岩,这是李叔的朋友。 而李岩身边那个相貌英俊的人是迦蓝,是李岩的同学。 这两个人都在上海上学,现在有时间了,李岩就打算回家看看,然后迦蓝也想看看北方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也跟着李岩一起回来了。 我虽然不太会和年轻的男孩们打交道,但是还有一个舒悦呢么!他可是一个交朋友能手,仿佛把所有的天赋都点在了聊天交往上了。 不过可惜的是,舒悦到现在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处男,他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有了舒悦,我只需要当好一个高冷的作家姐姐就够了。其他的抛给舒悦让他管去,哈哈哈哈哈哈! 正当李婶儿开始往桌子上放菜的时候,别墅的门响了,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李锐,他穿着西装三件套,一身标准精英范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的问道。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李锐有些无语的问我道:“你忘了那本交给我去安排的书么?” 对不起我还真的忘了,但是我不能这么说,“记得,怎么了?”反正他也不会考我具体内容是什么。 “那本书出版了,反应挺好的,所以请你来明天开一个签售会。”李锐说道。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也是对我有好处的事情,不做白不做,顺便邀请道:“要不要吃一顿饭再走?” 李锐毫无心理压力的就答应了,他特别自然的走了进来,只剩下我一个人仿佛被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一样。 妈蛋!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含蓄害羞的说不用了才对啊。这个连婉拒都没有人…还是中国人么?!不,应该说,他的厚脸皮程度,还是人么!!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个可怕的人丝毫没有阻力的融进了那边的男孩子圈之后,一脸如同上了狗一样的表情去帮着李婶儿他们拿碗了。 我等善良之辈不与之为伍,呵呵! 总之这一顿饭还是宾主尽欢,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李婶儿的厨艺没的说,那是特别棒!特别好!而桌子上还有像李锐这样不要脸人的存在,就更不要说气氛的问题了。 很热闹的就结束了,李婶儿和李叔带着那两个很有礼貌的年轻人离开了。而李锐也在告诉我明天派车来接我之后也离开了。 舒悦倒是好奇的问了我一句,“要干么?” “去参加一个签售会。”我答完,然后看着舒悦,一脸凶恶的说道:“还不快去洗碗!” 舒悦迫于我的压力下,蔫蔫的去厨房洗碗了。那一大落碗,看他的神色都生无可恋了。 哼,慢慢刷吧我的弟,谁叫你姐姐我今天不开心呢?不欺负欺负你,我这口怨气出不去啊! 所以我很没有姐弟爱的上了楼去睡我的美容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的就起来了,细致的把自己倒腾了一边,底妆眼妆口红还有八厘米的漆面高跟鞋,一个都不能少。 这个时候舒悦一般还没有醒,他应该还在睡觉。我随手拿了一点吃的就走了。李锐来接我的车倒是很快就到了。 就是可惜舒悦没有看见我现在穿的这么好看的样子。难得好好准备一会儿。不过马上要给读者们看也不亏啦。 这么一想,我的心里又开始冒着高兴的气泡泡起来。要见到可爱的读者们什么还是很高兴的。 李锐包下了一个很大的地方来给我做签售会,大概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本书反响很好,现场有很多人在等着我。 这一签就是没完没了的时间了,我最后手都快写不了字了,李锐才宣布签售会的结束,请大家各自吃喝玩乐。 然后李锐端着一杯红酒就开始各处交谈。这个老狐狸。我甩了甩快要废掉的手,来到一个角落里坐着吃签售会上准备的精致糕点。 正吃着,从一旁传来几个人的声音。我探头过去一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抖着手腕上的一串珠子炫耀般的说道:“我这个可是沉香的!” 一个瘦子紧接着问道:“沉香什么的?要是一个杂沉香,还不如普通的红酸枝呢是不哥几个?!” 这个人嘴里的酸味都要把人酸死了,但是那个汉子一点没在意,“杂沉香?那你也敢说!我这可是顶级沉香,迦蓝!迦蓝你知道吧?” 这下瘦子不说话了,旁边一个人羡慕的说道:“这居然是奇楠啊!老化,你的运气可真好,花了多少钱?” …… 再往下的话语我就没有听了,脑海里反复回荡他们刚才的话语,听他们的意思,迦蓝,又名奇楠,奇楠就是迦蓝。 我瞬间就想起来那个溺毙的女尸死亡之前嘴里喊的人名,那正是奇楠!我的天啊… 我马上给舒悦打电话,可是舒悦不知道怎么样了,打多少次都没有接电话。我心急如焚。万一舒悦出事了呢? 李岩那个同学迦蓝简直有重大的嫌疑!必须要防着他一点! 我没有等到签售会结束,而是直接自己开车回到了小别墅里,这个时候,我的车,或者说,我从李锐那里抢来的车,压到了一块小石子,还不止一块,联系颠簸了好几次。 我一时怒气,下车把这些石块还有杂草给收拾了。扔到了一边去。然后…我不敢从正门走,我怕被迦蓝发现。现在在不知道迦蓝是不是在别墅里的情况下,我还是小心为妙。 于是,我从小别墅的一处矮墙里翻进去。不引人注意的摸到了小别墅的大门处,从窗户往里看看,一层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没有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悦呢?我心下已惊,急忙打开门跑进了别墅。 第161章 实情 我进入别墅里,里面看起来空无一人,何处的布置还是完好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打斗过分痕迹。 像这种情况下,绝对是有鬼的!我就不信迦蓝能这么忍的住,就这么放过了他三番四次出手的李家大宅。 在回来的路上,我分析了一下,伽蓝冲着我来的几率其实不是很大。我只是一个小说家,即使之前和鬼界有过接触,可是那种地步的事情。倒不是我看不起伽蓝,这个实在不是他能知道的事。 那么,剩下来的伽蓝的目的就很好猜了。除了这座李家的祖宅之外,我实在不知道在我身边还能有让伽蓝三翻四次出手的东西。 要知道驯养一个鬼可是要耗费不少精力和财力,还是一个力量那样强大的剥皮鬼,光是把这个鬼制服只怕就要耗费不少,而伽蓝居然就这么放手了,被李永消灭了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实在是太怪异了。而反常则必定有妖,这个道理不止舒悦懂,我也明白。 我小心翼翼的潜入二楼,躲过了一些来回游荡看起来轻飘飘的鬼之后,就猛的发力冲向了三楼。 一楼二楼没有,那就说明伽蓝和舒悦肯定在三楼,说不定三楼就是他们开辟的一块战场。 这回我可没有时间去厨房拿刀子了,谁知道伽蓝的怪物在哪里,万一在一楼有布置了怎么办?还是那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我随手拿了一个花瓶,顺着楼梯走了上去,果然,一到三楼,我就听见了之前没有听到过的打斗声,破碎声,还有划出伤口的声音。 舒悦正对着门,手里面拿着一把铜钱剑,和那个叫伽蓝的人正在哪里对打呢。伽蓝一会儿就丢过给舒悦一个东西。 舒悦怎么敢接了那东西,拿起铜钱剑都给挑了回去,还找准机会在伽蓝的身上捅几个窟窿眼出来。 但是伽蓝仿佛不怕痛一样,任凭自己怎么受伤也嵬然不动,眼看着伽蓝扔的那东西就要碰到舒悦了,我一时情急,把手上的花瓶扔了过去。 大概就连伽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和别人打架还有从后面透析的。也有可能是他当人类当多了脑子有点问题。 咦…这么黑人类真的好么?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伽蓝毫不反抗的被我砸中了脑袋。说来也奇怪的是,之前和舒悦怎么打架都没有事情的伽蓝,现在突然间就弱小了,他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 舒悦用自己的铜钱剑戳了戳地上的伽蓝,发现伽蓝是的确什么反应都没有之后,一脸惊叹的看着我,“你还真的是每次都在我意外的时候出现什么奇迹,这个居然也可以!我简直就佩服你。” 我可是什么人!我是你的姐姐桑啊愚蠢的欧豆豆! 我就维持着一脸的得意和舒悦一起把伽蓝绑在了椅子上,为了确保我们两个不受到法律等等的惩罚,以及和无知路人——比如李婶儿他们的埋怨。 舒悦点开了摄像机,正对着伽蓝的脸,我们两个背对着摄像头。看起来就像是某两个怪蜀黍对着一个小姐姐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当然啦,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就是,我用下巴指了指伽蓝,指示弟弟道:“你,去把他叫醒。” 舒悦一脸的不开心,“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我!我是弟弟啊,我改受保护的不是吗!” “因为你没有一个哥哥而是有一个受宠爱的姐姐!快去,难道你想看着我被吓死么?我绝对不会去叫醒他的!”我义正严辞的说道。 舒悦不情愿的蹭了过去,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被他硬生生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等到他蹭过去了,那边听着我们俩个谈话听的一脸血的伽蓝也醒了,面目狰狞的对着我们两个吼道:“我要杀了你们!” “好好好,你杀你杀。”舒悦就像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伽蓝,然后飞速的跑回我身边,用脸蹭着我的胳膊撒娇,“姐姐姐姐,你看我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我一把推开了舒悦的脸,多大个人还撒娇。可是一想到这是我今天受了委屈的欧豆豆,还是心软了一下下,就那么一下下! 把舒悦又拉了回来使劲蹂躏了一下,满足我心中对于好姐姐的形象之后,我这才有时间去看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伽蓝,“说吧,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李家出手?” 伽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我也不生气,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小boss了,人家要有自己的尊严。 那么我替他说好了,“你一开始指示那些鬼仆埋伏我们,后来又制造阵法妄图把我坑杀在阵法里,最后,就是现在。你唯一露了一点的地方就是没有想到我还有外援吧?要不然你就把我杀死在那个阵法里了。现在作为失败者,你的感觉怎么样啊?伽蓝…又或者祁楠兄?” 伽蓝脸上的表情不但没有发生变化,还是之前的那副表情,只不过语气变的嘲讽起来,“你真的以为我现在就没有后手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就是胜券在握了?” 舒悦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阴惨惨对着伽蓝说道:“你可以试试。” 我一点都不着急,我知道这个人所谓的后手是什么。什么?你不知道?还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不是作者给开了金手指? 这怎么可能么,让我们把时间往前调,调到我车子被石子压倒的时候,我怒气冲冲的下车那一秒。 从下车的那刻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说我也是跟着玄冥道长叫师傅,一些灵力的波动我还是能够感知到的。 从脚下开始,一个巨大无比的阵法笼罩着整个小别墅。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个阵法,大概就像是整座别墅被盖在了玻璃罩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而伽蓝这个阵法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玻璃罩而已,这个阵法的作用是,杀了除了阵法的施法者之外的所有人。 我当时只是觉得很危险,很困难,也没有想其他的。但是阵法这种东西,我自从上次吃了这个的一亏之后,就开始对这种东西开始产生抵触。 于是我把用来摆放阵法的几个石头调换了位置,还用其他石头来替换这些石头。这样一来,阵法不容易被发现破坏了,而且不容易被伽蓝发现。 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靠在背后椅子上,装作自己很酷的样子开始叼根烟摆姿势,然后看向了伽蓝,“坦白从宽,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把事情说出来。” 伽蓝因为有那个阵法在,所以显的格外有持无恐,他裂开了一嘴的白牙,仿佛就像是日本民间传说里的裂口女一样,嘴角都要开到耳朵根了,轻飘飘的说到:“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开我,不然一会儿我点燃了那个阵法,你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哦~” 我和舒悦谁都不相信,舒悦问道:“要知道这里面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李岩一家子,你就这么放弃他们了?一点情面也不顾?” 伽蓝认真的说到:“主人的大业,谁的牺牲都是可以忍受的。包括李婶儿他们。为了更加光明的未来,这完全是一些应该有的牺牲。” 舒悦都被气乐了,“谁告诉你是应该有的牺牲的?谁给你的权利让你随意审判一个人的生死的?你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类而已!” 伽蓝并没有所动的样子,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和舒悦,然后他浑身上下开始冒起灵力来,我用肉眼都可以看到,伽蓝身上的灵力注入了地面。地面上有石头拼接起来的图案开始发光,伽蓝发出了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哈哈哈!你们都要为我主奉献上自己的生命!” 可是,发光也只是发光而已,在短暂的发光之后,突然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接着,伽蓝露出来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面上露出来及其痛苦的颜色之后,猛的吐出来一口血。 见伽蓝这个样子,我和舒悦庆祝般的击了一个章,脸上带着满满的嘲讽看着伽蓝,叫你熊,“继续我主啊,继续杀人啊,继续熊啊!” 我想来对那些肯定威胁不到我的人开嘲讽点毫不留情,尤其是眼前这个多次试图杀死我的人,那更是毫不留情,“还说什么死去的人都是为了主,那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说为了让你见到主?要不要现在试试?” 伽蓝被气的一口气没有缓上来,哇的一口,鲜血就吐到了地上,整个看起来萎靡不振,就连英俊的容颜都失色不少。 这个时候,房门却打开了,李岩和李婶儿默默的走了进来,李婶儿一直在哭,眼泪顺着她充满沧桑的面旁留了下来。 看着我的时候,本来想跟我说几句话,但是却哭到说不出来,还是离开了。李岩神色复杂的对我们说道:“真是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伽蓝居然是这样人,我…我现在真的没脸见到你了!” 我其实还是能体谅这个端正的青年的。 第162章 阵法 本来以为自己带回来的是一个要好的朋友,是一一个脾气相投的人,结果原来是一个杀人如麻,把他们丝毫不当人看的人,这样的反差,其实李婶儿一家也算是受害着。 这么一想,就把对于李家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小情绪一笔勾销了。我给舒悦一个眼神,舒悦立马领会了我的意思,和李岩开始勾肩搭背的去了别处,打算拿一些啤酒和美食来犒劳一下自己。 椅子上的伽蓝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了,阵法的反噬,之前师傅留下来的伤也没有好,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就每天没有几天好活的! 我却一点都不为这个人而感觉到可怜。他完全是自作自受。那种不把别人当人看的态度,还有随意玩弄人的态度就足够伽蓝死了好几回儿了。 现在伽蓝的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的,是他自己为了自己的态度而付出来的后果。毕竟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没有做了怀事还能活的好好的,只不过是要付出的时间晚了一点而已。 在处理完伽蓝之后,我把他绑着拽到了楼下,虽然随手把他扔到沙发上,然后就开始等待师傅回来。 师傅回来的也早到超出我和舒悦的期待。我和舒悦都以为师傅会一去就是好几天,结果现在居然就回来了,我探头过去,“师傅,回来啦?” 玄冥道长矜持的点点头,然后把手上提着的东西交给我,“蕴辰给你的,她现在和何道士四处游历,在鬼界开了很多的眼界。你放心。” 我接过袋子,好奇的问道:“那鬼界出了什么事情?看起来蕴辰过的不错啊。” “他们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鬼怪围攻,那些鬼怪习性个不相同,实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能一起来攻击人类。何道士一时没有应付好,就落了下风,不用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师傅安慰的对我说道。 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蕴辰了,我还真的挺想蕴辰的。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好几个小红锦的长条盒子。随手拿出来一个,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红豆手串。 和市面上那些粗俗鄙陋的东西不一样,蕴辰给我的这个手串反倒像是红珊瑚一样,鲜红欲滴,莹润饱满。 我惊喜极了,把手串连忙戴在手上,还好我白,鲜红的相思豆配上皮肤,到还真的挺好看的。这串红豆把我的手衬的白极了。 除了这串豆子,蕴辰还给我准备了一个瓷画上的一片陶瓷,上面绽放着大堆大堆的红色芍药,虽然只是残片,可是好看就行了! 还有一对发簪,顶上的珍珠特别大,这是真的大,就如同有两个鸟蛋那么大的大珍珠,就是光泽感不好,而且颜色有点微微的发黑。 不过却一点都不影响发簪本身的美丽。“这个蕴辰是怎么来的?”我手里拿着那个发簪,问道。 玄冥道长思考了一会,对我说道:“这是蕴辰他们在一个袭击他们的人身上搜到的,看起来很漂亮,蕴辰就把它转送给.你了。”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个时候,舒悦从二楼伸出来一个头,憋着劲儿想瞅到我手里面的袋子是什么,“姐!姐!师傅给你什么了?我也要看!” 我举起了那个发簪,可是这样一来,舒悦看是看到了,可是别人,也就是从舒悦背后走出来的骚年…也一并看到这个发簪了。 李岩看起来很局促,匆忙的道了个谢就很自觉的离开了,让我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舒悦也下了楼,看着那对发簪,突然向我提议道:“咱们把它融了变成一串手镯好不好?就何那串珊瑚红豆一起。” 我想了想,觉得也挺好看的,就把手上的红豆串子交给舒悦,让舒悦自己瞎搞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只是警告了他一句,“要小心我的东西啊,别给我弄坏了。” 舒悦恩恩的答应到,他每次这样的时候,他自己其实是没有听进去话语,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我也挺无奈的,自家弟弟对于这种东西的兴趣远远超其他,也只好顺着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把手串交给舒悦一个礼拜之后,我又拿到了那串手串。它现在和之前其实是有区别的。舒悦把那两颗珍珠串在了上面,珍珠和相思豆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情。 我把手串带上,按照惯例使劲的夸奖了一下我努力的弟弟,称赞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了这种话语。 舒悦就开心的不得了,他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爱开心的人,让人看了忍不住和舒悦一起笑了起来。整个人阳光的不得了。 可惜,他休息没有到半天,舒悦就被师傅强行征用了,“来,徒弟,咱们来去外面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当作课程讲的东西。” 舒悦简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被玄冥道长征用了,两个人在我喝下午茶的悠闲时光里,绕着别墅来回转着圈。 虽然说现在天气不热吧,三月末的时候,也只是刚刚回暖了一点点而已。可要是绕着一座大庄园转来转去,这个活也是很累人的。 不一会儿,舒悦就开始受不了的直起腰,以我5.2的视力来讲,我绝对可以看到舒悦满个额头的汗。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唉…我现在也只能喝着下午茶,吃着下午茶点,在心里默默给舒悦点上一根蜡,并且买上了十多个蓝瓶。 我现在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来支持你了。我在心里面幸灾乐祸的想。 舒悦都受不了的事情,师傅就更加受不了。他只做了一半的事情,剩下的都交给了舒悦。舒悦几乎把整个别墅都掘地三尺了,玄冥道长才叫了听,和舒悦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舒悦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现在他倒在沙发上,谁叫他舒悦都不会起来了。 而玄冥道长,他一脸若有所思的对我和舒悦说道:“这个别墅果然有鬼。” “什么?”舒悦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怎么师傅一来就发现了? “的确是有的。”玄冥道长绕着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边思考边说道:“这个别墅是李家的老宅同时也是李家的墓地对吧?” 我点点头,这一点当初送我去这个小别墅里的人,也就是李锐,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当时也就是一听。 “要知道墓地在古代是很重要的东西,还有祖宅,如果选的好,这两个地方就能造福子孙,绵延厚实,但是如果没有选好,那么自然会找来祸患,贻害无穷。” “这个您讲过!”舒悦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道:“你说在现实世界里那些好墓地和坏墓地大多难寻,最多的,其实就是那些不温不火,平平常常的墓地。” “是的,的确是这样。”玄冥道长点点头,“但是你别忘了。正因为如此,所以风水宝地才更让人眼红,不管废了多大的劲,都要去寻找到它,废了多少的钱财都不在话下。” “实际上,李家这座祖宅就是一个风水宝地。”玄冥道长的话一说出口,我和舒悦就都有点疑惑,那些宝地怎么说都要有着丰沛的灵力才叫宝地啊,可是李家祖宅这里,却什么灵气冲天的感觉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是宝地的? 玄冥道长继续解释道:“这块地方,是被有些高人给封住了。” “我之前去地狱的时候查阅了大大部分的史书记载,这里倒是有关李家的一个小故事。说是李家先祖年青的时候救过一个人,那个人的脚被补兽器给掐住了,李家先祖便救了他,还给这个人水和饭吃。” “那个青年人被掐之后,就一直有李家先祖来照顾住。后来总算好了,这个年青人也就离开了,为了报答李家先祖的救命。然后给李家先祖指了两块地方。那个年轻人告诉李家先祖,我要报答你,所以才有这些。而这两块地,一块是细水长流一样的财富,一块是爆发财富。” “年轻人同时还在地上下了一个咒语,保护李家这些世世代代的子孙的安全和生活保障。” “但是一切都出了问题,所有的东西都会出问题。慢慢的,有人不满意当时已经依赖着自己气运上瘾的,也有亡灵被强行打扰的的人类惊扰。那个时候李家几乎受到了灭顶之灾。” “不过还好的是,老宅和匕首没有卖,要是其他的被卖了的话,李家现在估计就废了。”玄冥道长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当时的那个阵法幸存了下来,给了足够的时间,所以李家又重新繁荣起来。” “所以,这个阵法绝对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术士的话,它的威力是绝对不能留到现在的,所以可以说,当时李家先祖遇上的是差不多可以与上面的神仙相匹配的一个术士,大概也会是那个朝代最好色术士了。就这么让李家遇到了。” 第163章 集市 “也就是说,您的意思是,李家大宅这里是有一个风水局的。”我说道,“那么那些反叛者最后成功了吗?” “你说呢?”师父慢悠悠的反问我,“如果他们成功了,现在还会有李家的存在吗?要知道那些被冠上李家反叛者的人,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破坏这个阵法的。” 这个时候,舒悦也来了精神,他坐起来,饶有兴趣的说道:“比起李家这阵法,我更好奇的反而是这些李家的反叛者,按理说也同样是姓李,真的要背叛的话,不是应该是抢夺阵法,自己当上家主之位的吗?怎么到了李家这个就变成了要破坏阵法。这些反叛者倒是真的有自强不息的精神啊。” 舒悦的话虽然是打趣,但是也不无道理。李家的这些反叛者,千方百计的要破坏这个阵法,可是明明这个阵法是对着李家有好处的,只要是李家的人都能从这个之中获得好处。那些人干嘛要吃力不讨好的去破坏阵法呢? 所以,李家给我们的记载中肯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不是李家故意隐瞒,就是在长时间的流逝中,有关于阵法的内容缺失了,使得有关于反叛者和阵法的一些秘密都消失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姓舒,我不是李家人,住在这里也不过是应李锐的邀请,结果却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 李家的事情,除了李永,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没必要去调查李家的反叛者,也没必要去管李家的阵法有什么不对。 说句不好听,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于今世的我来言,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 我喜欢李永,不是因为我是蓉姐的转世,只是因为他是李永而已。而李永喜欢上我,虽然我并不知道蓉姐在其中所占的比例有多大,但是他喜欢我,这就够了,无须再多。 我们三个交流了想法之后,都决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情既然是人家李家的,我们也没必要插手只要看着就好。 但是如果人家侵犯到我的头上来,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像之前伽蓝的那件事一样,那个一看就是被洗脑的炮灰,傻不愣登的对着我们出手。这个一看就是被人派来做开头兵的家伙背后,还不知道隐藏什么人。 只是希望能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就好。 这么一说起来,离开李家的日期看起来就要排上日程了。“你在别处还有没有房产了?”我问道。 舒悦应言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的,只不过是在这个城市的另外一头,怎么?要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毕竟这里是李家的产业,和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老是住在人家这里,怎么说都感觉不是很好,还是住到自己家里感觉舒服一点。更何况咱们也好久都没有见到爸妈了。” 听见我的话语,舒悦也沉默了一下。我们两个是很久都没有回家了,我们又怎么敢回家呢? 现在这个情况,这些不属于正常人的范围的东西,爸妈都只是普通人,尽管说故意杀伤人是会增加孽债,可总有那种不在乎的东西出现。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回家了,以免把那些东西引到家里来,这是我和舒悦之前的想法。 而现在,已经决定把这个摊子撂下之后,我们便决定回家看看,“那就后天吧,咱们把东西都搬到你那里之后,在回家看看。”我是这么提议到。 舒悦也点头表示赞同。我转头去问师傅:“您会和我们一起去新家吗?” 玄冥道长思考了一下,“等把你们这件事忙完,我打算去追何道士一起去鬼界游玩一通的。等我回来再说吧,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你们又搬回来了。” 我和舒悦都很可惜师傅要离开我们的事情,不过我们也知道师傅一旦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改变的,只好作罢。 谈完话之后,师傅便带着那个已经半死不活昏迷过去的伽蓝去了修道者的监狱。据说是在一处空岛的底下,看守很严密,只有得到凭证的人才可以进去。 我虽然也想跟着去开开眼界,可是却临时出了一件事情打扰了我的计划,李锐打来了电话,告诉我给我安排了一次讲座,在g大,正是舒悦的母校,在后天。 我想了想,对我的时间没有造成对大的破坏,就是估计不能和师父一起去哪个监狱里看看了。 玄冥道长同样很反对我跟随他一起去哪个监狱,“里面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辈,被关押在里面不能出来,你最好还是别去,我怕你会出事。” 经过重重的考虑,我最后还是放弃这个决定。送走了师父之后,舒悦就开溜了,说是他的大学同学来找他帮忙,可是我一点都不相信,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偷跑去哪里玩? 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这栋别墅里了,说实话,还是挺无聊的。正在这个时候,我胸前的玉佩突然亮了,李永的身影从玉佩里面逐渐现形出来。 我惊喜的跑过去抱住了他,“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好点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李永摸了摸我的头,“没有什么,我吃药之后就好了,你不要担心。要和我去玩么?” “去哪里?”我疑惑的问道,“这块附近还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这个荒凉的地方。” “当然有啊,你不知道吧?”李永神秘兮兮的对我一笑,“闭上眼睛,我告诉你睁开眼睛你再睁开眼睛。”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 我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牵着李永的手,往前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脚步停下来的时候,李永温柔的说道:“把眼睛睁开吧。” 此时,出现在我我眼前的,不是别墅里的摆设,而是一处让我没有想到的美景。我站在一处山巅上,脚下是一大片小镇子,闪耀着灯光,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一个灯笼,镇子边上是森林,在黑暗中的森林的映衬下,这个小镇看起来特别的美丽。 “真漂亮…”我喃喃的说道,“这个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么。”我指着下面的那个小镇。 李永领着我下去,“今天是四月初四,这是鬼怪们自发办的一个集市。不仅只有鬼怪们才来,人间的一些道士们也回来踩踩风,只不过你是人类,你是第一个来这个集市的人类。” 废话,之前来的都死了吧?听着就知道了,这样的地方,人类怕都来不及就更别说上赶着来参加了。 “对了,这个小镇在人间么?”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在人间的话…是怎么样做到能保持这么大一片森林不被砍伐并且不被发现的? 李永好笑的看着我,“当然不是啊,这个小镇怎么可能会在人间。它一直都在鬼界里,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小镇才会开放通往人间的通道,让人间想来这个小镇的鬼怪们可以进来。” “那么那么,这个小镇都住着一些什么人啊!”我继续好奇的问道。 “这个小镇住的都是一些相对而言比较和平的鬼,攻击性不强……” 我和李永就这样一问一答的,从那个小山包上走下来,到达了小镇的入口位置。 这个小镇就是很普通的古代小镇的样式,一条大街通往我看不见的地方,街的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店铺和一些自己摆摊的小商贩。热闹的不止这一条街,顺着这个街道延伸出去的各个小巷子,看起来也是热闹非凡的样子。 我和李永站在门口的时候,的确引起了一些鬼的关注,不过幸运的事,我身上被师傅下了咒语,遮盖了气味,这些修为低下的鬼是发现不了我的人类的身份的。 而李永就是一个标准的鬼,怎么看也就是那样。而且对比起大多数这个小镇上的居民来说,李永还真的算的上一个强者了。 所以在一段时间的试探之后,鬼怪们便又恢复了正常的买卖。李永便带着我走了进去。 人间的集市上,无非就是吃喝玩乐这几样东西,而鬼怪们的集市自然也不会例外,都是一些吃喝玩乐的东西。 只不过是鬼怪们的吃喝玩乐。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指着一处店铺问道:“它在卖人肉诶!在这种地方卖人肉?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李永对我解释道;“这个不是人肉,想想世间中也有素鸡素鸭这种东西,鬼界也这样,那只不过是用一些东西模拟出人类的形态。” 他走过去,递给那个商贩几个东西,商贩很高兴的就递给了李永两个插在木棍上的手。李永拿着东西走了回来,把其中一只塞到我的手上,“给你,尝尝吧,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在做了一番的心理暗示之后,想想现实中也有那种故意做成人的某个部位的食物,也就对手里面的“人手”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尝尝。”李永使劲诱惑着我,他手上的那个“手”已经被他吃掉一点了,从缺口往里面看去… 第164章 操纵者 “这就是一个面包啊。”我这才放下心来,也一口咬上了手里面的东西。 出乎我意料的是,手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的美味,只是看上去和人手一模一样,但其实是一种很甜的甜点。 小麦的香气和蜂蜜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很好吃。”我评价道。对着李永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脸。 在吃过一些美食之后——比如说顺着一条街吃了个遍这种事情,我打着饱嗝和李永去了另外的一条街。 这个地方不是卖美食的,街道上都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也有卖书卖灯之类的东西。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一家商贩正在卖一种很奇形怪状的石头,特别火爆。 “那是什么?”我暗戳戳的对李永说道。 “那是南越时。”李永道,“就是之前那个能给一副白骨重新塑造肉体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我也想起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只能用一次得那个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 李永细心的纠正了我里面的错误,“不是活死人肉白骨,这个石头没有这个作用,它只是让一具白骨变成一具肉体而已,如果想要这个肉体变成人,是需要灵魂的。最低端的就是分裂灵魂,再往上就是各种还魂术。可是就连最低等的分裂魂魄那尚且也是大修为人才能做到的。这个南越时,其实很鸡肋的。” 等等,分裂灵魂是只有大修为者才能做到,那么,伽蓝那个样子还是一个大修为者?不可能吧…那个弱鸡… 李永不知道我内心的刷屏,继续解释说:“上回咱们看到的那个南越时,他的操纵者就肯定是一位高深的道士。隔了很远的距离操纵自如,而且还能骗过玄冥道长,可见这个人功力之深,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居然会有这样的高人在你身边,只要是想想我就觉得不安。” “也就是说,上次的那个阵法一定是一个和我师傅差不多级别的人才能做到的?” “对啊。”李永确定说道,“能在你从梦里到现实世界这一小段空隙时间把你塞进阵法里,这种精确的控制是真的不多见。我就肯定做不了那么好。” 听完李永的话,我沉默了。按照这么说的话,伽蓝不是那个布置阵法的人,他估计就只是之前那个女鬼的幕后黑手,而阵法这个,应该是其他人做的。 或者说,伽蓝只是那个人故意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只是故意露给我和舒悦师傅他们看的,真正的真凶,其实还在幕后! 这么一想,别说李永不安了,我现在整个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个阵法可是真的要杀我啊!如果不是李永来了,我就要命丧当场。 亏的抓住了伽蓝之后我还以为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可以该吃吃该喝喝,彻底放松了呢。如今看来,放松个屁啊。 真凶居然还在幕后!他到底在干什么?想玩什么样的一盘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就像是一个被困在碗里面的昆虫一样,怎么挣扎都出不去,如果不去寻找线索,只怕会被困死在这个里。 “怎么了?”李永的关切问候打断了我的思维。我对着李永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事情也没有。” 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好了,等到回去的时候,有时间的时候,再好好的和李永坐下来谈谈关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我这么想着,有关于真凶的沉重想法在我的心灵上被缓解了一个部分。我索性开始真正的游玩起这个镇子。 反正旁边有李永,他也不怕什么了,不管是人还是鬼怪,我现在都不害怕了。 “去那边玩吧~”“好。” 这样的对话贯穿了整个集市的时间,等到我玩够了,身后李永的脸都被买的东西挡住了。他似乎念了几句口诀之后,那堆东西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小袋子。 “一个如意袋。”李永把红色小袋子扔给了我。 “如意袋?”我惊喜的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个袋子,“是放什么东西都可以么?” 李永对我解释道:“是的,放什么东西都可以,里面是一个芥子空间,足够你放的。” 这可是一个宝贝,我的眼睛一亮,赶紧把如意袋收了起来,并且装作一脸严肃的对着李永说道:“既然道友如此诚心诚意的要给我,我拒绝反而不美,就顺着道友的心意,收下它吧。”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摆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的,可惜帅不过三秒,在李永回答我之前,我的后脑勺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到了。 “哎呦我去,是谁!”我捂着后脑勺,呲牙裂嘴的回头寻找着可能是凶手的那个人。 然后,从不知道那个地方跳出来的一大波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和李永,穿的倒是杂七杂八的,但是脸都被黑布蒙上了,让我们看不清这些人的长相。 “你们是谁!”李永把我护在了身后,皱着眉毛看着那一大堆人,“为什么要攻击我和我的内人?” 虽然大敌当前,但是我仍然感觉到了甜蜜。内人…这个词就像是一罐子蜂蜜一样,把我的五脏六腑都变成甜的了。 为首的一个敌人不耐烦的说:“秀什么恩爱,不知道分的快么?!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把你们击杀在这里!” 话刚说完,那些人就动起手来,迅速的把我们围在人群中央,一群人即使带着面具但是仍然能看出来面目狰狞可怕的扑了上来。 李永露出来一个冷笑,双手迅速结印,然后一股巨大的气浪就把那些人冲的了出去,一个个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有些人倒是不为这个法决所伤,用灵力把自己包裹好,躲开了这一戒。而另外的人却都被这个气浪震的吐血,失去了战斗力。 自然,那些可以在一招下仍然保存完好的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人。 为了不拖李永的后腿,我打开了一个符咒,这是玄冥道长给我画的一个保护性符咒,可以阻绝比师傅力量低的人的攻击,不管是物理攻击还是法术。 我就蛋蛋的去了一边发呆,在一旁小心的保护好自己,不在战斗中给李永捣乱。也有没长眼睛的人想胁迫我去威胁李永。 结果发现自身的攻击根本奈何不了我,反而被我一个手肘磕掉了半嘴牙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我这边了。 李永应付这些人也应付的很轻松。就是表面看上去人数很多,但其实真正能打的没有几个,只是像一群乌合之众一样。 李永只要站在原地,不断的释放着法术就可以轻松碾轧这群人了。这些蒙面人都痛苦的倒下之后,我才敢上前。 本来,我是打算伸手去拿那些人的面罩的,可是我刚碰到一点面罩的边缘,这些蒙面人的身体就开始冒青烟,已飞快的速度化成一堆粉末,只剩下衣服留在原地上。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第一个变成粉末之后,剩下的蒙面人也在我始料未及的状态下相继变成了粉末,这个过程都不到一分钟。 我惊愕的看着地上原来蒙面人躺着的地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下子连线索都没有了,这些人死的也太快了吧?说死就死,把生命看的这么轻?! 李永蹲下来,用手捏起了一小堆粉末后,说道:“这还是南越时,看来上一次和这一次的凶手是一个人,采取都是同一种手法。” “这样啊…”我了然的点点头,“可是,这么多人,那个控制的人,能一个个的控制过来么?” 这个问题似乎难了李永,他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那个人肯定有他能这么操作的理由,可是我现在法力低微,实在是想不到。” 我安慰了他几句之后,低头却看见了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个好像是用金属做的牌子,上面画着起奇怪的花纹还有一些文字,都画的很复杂,我看不懂,就把那个牌子李永看了看,并且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李永的回答果然还是摇头了。他自从当上地缚灵之后,就很少离开李家的那块地方,再加上几百年的时间流逝,他唯一能记起来的地方就是很眼熟。其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我把牌子装进口袋里,这个牌子是从这些蒙面人身上掉出来的,是不是只要破译出上面的文字,就可以轻松的得到那些人的信息? 赶紧回头给师傅看看,我抱着这样我的想法,拉着李永从来的时候的通道走了出去。李永很有成绩给我道了个歉,没有让这次的集会玩的好。 我一点都没关系的对着李永点点头,这些人冒出来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奇妙的跑出来就要杀死我和李永,结果现在反倒被李永给咬了很大的一口下来,李永的心里面很得意,尽管他受伤了,也不减林有容颜的分毫。可真漂亮。 我想到,在别人看来这估计就是一个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故事了。 可是那又怎样,我爱李永,超越一切! 第165章 玉佩 我拿着玉佩回到了小别墅里,这个时候舒悦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师父又一次不见了踪迹。 “师父去哪里了?”我疑惑的问道。 “去鬼界了。”舒悦答道,“说是想要去参加鬼界的那个什么什么节,就提前走了。” “啊......”我有点不开心的说道,如果师父还在的话,这个图案好歹还能问他,现在师傅走了,这个图案岂不是没有人知道了? 舒悦有些惊奇的看着我,“怎么了?突然间就这么离不开师父了?出了什么事情啊。” “也没有什么。”我把那个玉佩拿给舒悦看,“我和李永从集市里回来的时候有一群人围攻我们,这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舒悦把那个玉佩拿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说道:“这个玉佩上的图案很诡异吗,你想问师父他认不认的这个图案?” “对啊,”我坐到了舒悦旁边的沙发上,“除了师父也没有什么人认识这个图案了吧?” “谁说的!”舒悦立马坐直了身子,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师父不在,又不一定代表着咱们就不认得这个图案了,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个玉佩破解出来的!” “好好好,你说的啊!那就把那个玉佩交给你了,等到破解出来再通知我啊。”一看舒悦想接下这个包袱,我立马甩锅给他,毫无压力的就上楼去准备自己明天的演讲稿了。 舒悦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上楼。不过,那也已经晚了我的傻弟弟!哈哈哈哈哈! 明天的演讲稿其实很好糊弄的,写了那么多次小说写一个带着鸡血带着燃的东西还是很好弄的,随便写了一个存到了硬盘里之后,舒悦的脑袋鬼鬼祟祟的从门外面探了进来。 “姐姐桑~”一个过分甜腻并且还装小孩子的声音让我差点吐了出来。多大一个人了你还玩这套要点脸不? “干啥?”我斜眼瞅着那个头颅。 舒悦贼兮兮的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 真的只有这样?舒悦一直以来的德行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可是思来想去…反正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更何况这是我的弟弟啊,“去就去吧,记得把你自己收拾好了。” 舒悦兴高采烈的点点头,连蹦带跳的跑走了。等他回去了,我才突然想起来,“那个玉佩呢!你查好了没有啊!” 可惜这货已经跑走了,没有来得及听见我的话。我磨着牙回房间暗搓搓的想,要是舒悦没有把这个给我查出来,我就把他卖给老爸当苦力。 带着这种思想,我一整个晚上做的梦都是有关于舒悦的一百种死法,导致了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底的黑眼圈把舒悦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不会写了一个晚上的演讲稿吧?”舒悦围着我转了一圈,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把他的头推开,冷酷无情的说道:“那个玉佩你找到了么?” 舒悦立马用一种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立马变成了小狗眼水汪汪的看着我。 得!一看他的这个表情我就知道舒悦肯定没有查。算了,眼看着车停到了房子的门口,我就放你一马! 一路上我晕车,舒悦也晕车,我们两个吃了晕车药之后睡了一路,到了g大的校门口的时间我们两个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李锐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g大倒是排了一个看起来是主任级别的人物来迎接我。我到了学校之后,直接来到了礼堂开始讲,学生们已经做好了。 看着他们青春水嫩的脸,不由得就想起来我上大学年轻的那会儿,那种活力感爆棚的感觉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装模作样的感叹一下年华易逝,然后就发现舒悦不见了,我气的立马给舒悦打电话。舒悦的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挂断了,再打也都是属于关机的阶段。 想要去找的时候,那边的那个主任已经来通知我讲座已经要开始了,让我赶紧去礼堂。 我便把舒悦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先去把演讲这回事做好再说。 在那个主任的引导下,我跟在他后面来到了g大有名的大礼堂,里面的学生已经坐满了,有不少人都拿出了手机准备开始玩了。 这个套路,大家都懂…我上大学那会儿也是一边听着讲座一边玩手机干自己的事情。看来过了这么久,学生们还是没有变化啊。 这一下子就让我找回了熟悉的感觉。果然还是同样的学生,还是同样的手法! 这个和谐友爱的演讲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是一脸自己的目的得到了的表情,我做完了演讲,同学们得到了自己的章,多么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在此情此景,我都要忍不住哭上一场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什么?我会不会真的哭? 拜托…我就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说我也好歹是一个小说家,才不会这么容易就破坏自己形象好不好? 这个时候,舒悦也终于给我打了电话,“老姐你快过来!我找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快来图书管!” 舒悦的声音因为是在图书馆里,所以故意压低了。但是其中兴奋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大概是那个玉佩的事情吧。我猜想到,急匆匆的就跑到了g大的图书馆,在二楼一间房间的尽头发现了坐在一堆书里的舒悦。 舒悦一见我,立马兴奋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舒悦拿着一本书让我看。 是一本叫《中国民俗与图腾学》的书,舒悦给我看的那一页,上面的图案赫然是那个玉佩上的图案。 我仔细一看,书上面说,这个图腾起源自中原,但是最后却被发现的地点是在南方的一个小镇子里,那里面的人把这个图腾当作护身符一样纹在身体上。 “这会不会和这个玉佩的来源有什么关系?”我抬头看着舒悦,低声问道。 舒悦点点头,也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有可能。第一,这个图腾书上说来自北方,而李家先祖,至少到反叛者那一代,也都在北方。其次,这个图腾在南方被发现,也可以说是当时的一些反叛者造反不成功来到了南方避乱也是有可能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咱们岂不是还要去一趟南方来查看一下。那太远了吧…”我的语气里透露出来那么一点点的不乐意。 舒悦看着我,“那你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略过去了?人家可是要杀你啊!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有志气!” “也不是没有志气啦,就只是觉得…”我低声嘟囔着,眼看着舒悦的脸色不对,我连忙把这个话题插开,“咱们今天晚上回家看看吧。怎么样?” 舒悦果然成功被我引开了注意力,他想了想,问道:“给李婶儿打电话了么?”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会忘了这回事!”我得意的说道。 舒悦立马着急道:“那还等什么,走啊。现在要是去的话,应该还能赶上吃晚饭。” 我俩一拍即合,把书收拾好之后,就赶紧打了一个车报上了爸妈家的地名之后,满心期待着见到自己的父母。 舒悦靠在车的后座上,有些伤感的说道:“咱们有多久没有看到爸妈了。自从那件事出了之后,好像就一直没有回去吧?我都想念妈妈做的红烧肉了。” 我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咱们如果能回去那不就早回去了?可是你想想,就咱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要是被带到家里去,到那个时候咱们会更加难受的。” 舒悦叹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车子越走越近,小区的大门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停在前面那一栋楼的楼根下就可以了。”我对打车的司机说道。 司机师傅爽快的说道:“好嘞。”在我们下车之后还随着我们挥了挥手,然后才开车出去。 我和舒悦就像做贼一样怀揣着兴奋上了楼,毕竟约定好了要给父母一个惊喜的。可是,谁也想不到的是,我们没有给父母一个惊喜,反倒是父母,给了我们一个噩梦。 那天的记忆在我的记忆是一块块的残片,连不成一个连续的片段。我记忆里最后的片段是一地的血红,然后舒悦的手从后面伸过来,遮住了我的眼睛。 然后…然后是什么来着?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后边的内容。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滑落,但是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哭呢? 舒悦从门外面进来,攥着我的肩膀,对我吼到:“你别这样了行不行!振作一点!想想爸妈还要让咱们给他们报仇!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以往都是收拾自己收拾的比谁都快的舒悦,如今却胡子拉碴的样子,确确实实的发生在我的眼前。 我依旧是沉默的。 舒悦在我的面前哭了,哭的泣不成声,而我不知为何,也跟着一起哭到声嘶力竭。 第166章 追查 “走吧。”舒悦叼着一根烟,对我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把手里面的花放在身前的墓碑前,“再让我看看,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眼呢。” 舒悦呵斥我道:“瞎说什么,什么最后一眼。我还要看到你结婚的样子,老是咒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墓碑。黑色的石头上镶嵌着两张笑的很开心的照片,谁能想的到他们死之前的惨状。 鲜血流了一地,人的肢体被撒的到处丢失,几乎分不清到底谁是谁。这种让人看了及其恶心的场面,却诡异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邻居也好来往的路人也好,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而且,更残忍的是,这一切仿佛都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 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屋子里的狼籍甚至都没有发出臭味,只有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那些警察中甚至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这太残忍,也太可怕了。只有那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才做的到吧? 我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昏迷了过去,舒悦强撑着找警察找医生。他没有说自己的感受如何,也只和我哭过那一次。 可是我知道,舒悦其实不必我好到那里去,他把所有的泪水都埋藏在了心里,让他的心如同被利剑一刀刀切割着,无时无刻不在滴着血。 而我,从那天起,每一天我都在做噩梦,每一天都是。就连李永在一旁守护我都没用,不是那些魑魅魍魉导致的,这只是我内心的梦魇。 “咦…”我又一次陷入睡眠的时候,却发现这次不是一个噩梦,哦不,我根本就没有来到梦境,这个…更像是一个幻境。 我站在一片波涛之上,江水从我的脚下奔腾向天边,可是却丝毫奈何不了我。我往前看去,水波冲撞的烟雾弥漫着,我往后看去,一道瀑布如同从天坠下一般,雷鸣着冲了下来。 左右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苍翠的松柏生长于崖壁之上。也有那么一小片的草地,被一片白色花朵所占据,娇艳绽放,彰显着只属于自己的生命力。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勉强露出来一个微笑,“你带着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可是还没有睡觉呢。你想我明天没有精神么?” 李永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睡了又如何呢?每天都做噩梦,倒不如不睡反而来的痛快。” “你这个人,真是…”我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霸道。” 李永没有说话,他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在一片江河上站着相拥在一起。 我就这么静静的靠着他,听着耳畔的水流的咆哮声。却不知道为何,竟然睡了过去。这一次,一夜无梦,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这几天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精神饱满的状态让我怀念,可是,在这种状态下,父母死去的惨状更加明显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只是这一次,我的记忆里不只只有悲伤,伴随着悲伤占据我的内心的,还是随之而来的愤怒,复仇的怒火几乎要把我焚烧殆尽。 但是我要克制自己,我不能在舒悦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态,我不能让舒悦的人生只为了复仇而活。 那样的舒悦,在报仇完之后还会剩下什么?他只会剩下空洞的人生和父母死去的悲痛,而我,还要李永在我的身旁。 我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楼下,舒悦还没有起来。我随口吃了一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冲到二楼打开舒悦的房间。 他果然也没有睡。床上的被褥摆放整齐,而房间的主人却缩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墙壁投影出来的画面发呆。 那是父母的视频,是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的视频。我和舒悦不过都是小孩子,父母也还年轻,还是满头黑发的样子。 舒悦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个视频,直到我上前去掐断舒悦播放器的线路。舒悦才从视频里出来,声音沙哑的对我说道:“姐…” 我严肃的看着我的弟弟,之前是他叫醒了我,而现在,我要把他拉出来,我怕他会沉沦在失去父母的悲痛和复仇之中。 “舒悦,你忘了父母最期待咱们的是什么?”我坐在他的旁边,问道。 他当然记得,“父母希望我们成家立业,有可爱的孩子,平安终老…”说着说着,舒悦也就沉默了,他懂我的意思。 舒悦挣扎着对我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让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人看看,什么才是我舒小爷!” …… 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了一个和之前玉佩上图案一模一样的一个东西。我和舒悦都不确定这是在污蔑还是真的脑子进水所以要把所有自己做过的案子都标上记号。 但是这样也好,至少给了我们一个去奋斗的目标。这个图腾,肯定是和我父母的死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情是有关系的。 于是我和舒悦就开始冲着这个图腾下手,开始寻找有什么可以与之相关的信息。并且还向李家的人求助,知道了当年的一点反叛者的知识。 当年反叛者之所以要反叛的原因很简单,竟然丝毫不是什么不能只依靠这种阵法来维持自己家族命运等高大上的理由。 是有一个李家人,贪心不足,想要侵吞全部的李家财产。但是阵法是保护所有的李家人的,他没有办法在阵法还存在的情况下杀掉任何一个人。 他就想了一个办法。这个聪明绝顶的人物偏偏没有从金钱的诱惑中出来。这个反叛者,以阵法是不好的为名,建立了一个教派。 实际上,这个阵法,还真的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 当初那个仙人设立这个风水局本意是想护佑李家人的几世平安财富。可是李家人自然不会只想要仅仅几世的财富,他们想要的,是永生永世的财富。 于是,就在当世的一个修道者的建议下,把祖坟改到了这个阵法的旁边。从用刚死去人的尸体来喂养这个阵法,到后来,直接把人活祭这段过程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人。 死去的人都被洗脑,觉得自己是为了家族,为了亲人的利益而死,死的心甘情愿,一点也没有怨言。 就因为这样,这个阵法被活祭了那么多人,却一点怨灵存在的味道都没有。也因为此,李家始终都没有败落,也没有人发现这种血腥的献祭方式。 所有死去的人都是自愿的,可是活着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那个第一个反叛者创建了这个教派,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些李家积累下来的财宝,用来做表面功夫的是不再用这种活人献祭的方式,要废除种血腥的方式。 到了最后,这些反叛者反倒真的像是为了表面功夫而奋斗,一开始的目标却没有人再提了。在这种情况下,李家几乎都已经分崩离析了。 反叛者见怎样都奈何不了阵法,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直接献祭了当年的外人,试试看能不能破坏掉阵法。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反叛者被逐出了家门,作恶多端者被杀掉,剩下的反叛者逃离到了南方,继续着最初建立的那个教派和图腾。 一直到现在,似乎觉得有可乘之机了,这个由反叛者组成的教派似乎又开始兴风作浪起来,伽蓝,还有我父母的事情,都应该是这个教派干的。 而且书中还明确记载了,这些反叛者同样把一笔李家的财宝偷走了,藏到了一个地方。 以上的内容,是我和舒悦,还要李永一起拼凑各种书籍的相关内容还有李家的消息以及李永的记忆,加了一点猜想而组合而成的一个自认为的真相。 “总之,大概内容就是这些了。同时还要一些小道消息。说是这个教派的只要位置是被封印在五个宝物里,只要找到这个宝物,不仅可以到达这个教派,还能够得到教派藏匿的珍宝。”舒悦说道。 “可是我们要这些珍宝干什么?我们的目的是要把这个教派干掉啊。”我马上就提出了质疑。 舒悦不耐烦的说道:“听我讲完,这个教派的珍宝,也就是教派的宝藏里,有着一个神奇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据说只要拿到这个东西,这个教派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传说也太离谱了把。”我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们不是逃亡过去的么?怎么还敢让这种消息传递出来,不怕万一有一个人像咱们似的,来寻找这五个宝物然后打开了宝藏把这个教派给毁灭了怎么办?这简直就是没有脑子么。” 听到我说的话,舒悦也陷入了一阵沉默,他同样也被我的问题困扰住了,“是不是这些宝物只有有缘人才能的到?” 李永立马出声反驳道:“这不可能,那些所谓的有缘人才能得到的宝物不是那些天地灵宝,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当年的反叛者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的。除非他们得到了什么高人的帮助。可是既然帮助了,那么又干嘛直接说出了真相?” 第167章 开始 “那也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现在,除了去找这五个所谓的宝物之外,就没有什么找到这个教派的办法了,”舒悦低沉着声音说道。 “那么,第一个宝物是什么?是不是要去一次南方?”我翻着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书,有些烦躁的寻找着。 李永抽出来一本书,看了看,对我说道:“不用去南方,这上面说,第一个宝物是一把剑,仿佛被他们藏在了这个城市里的样子。” 我好奇的探过头一看,看着李永手上有些泛黄的书页,问道:“这是什么书?还记录这个?不会是什么宝藏秘籍吧?” 舒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拿走了书,把书合上一看,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恍惚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个是什么鬼啊,恍惚记?我还梦中记呢!” 李永斯条慢理的解释道:“这本书是有清朝一个大能写成的,大概记着他活的这几百年来发现的各种宝物。从南到北,那块地方都有。之所以被称为《恍惚记》,是因为有太多的东西他不确定后人能不能拿到,所以称恍惚。这本书中记录的宝物,倒都是一些有灵的宝物,虽然不能说是有缘者才能得到,但也要得到器灵的认可才能发挥出宝物的最大功效。 “拿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教派…叫什么来着?”舒悦搔着头问我。 我其实也记的不是特别清楚…只好含糊的告诉他,“叫什么反叛者联盟吧…你管这个干嘛!就管它叫教派不就好了,事儿多!” 舒悦还是挺无语的,“你真当我没看过复仇者联盟?得得得,你开心就好,姐夫,继续说这个《恍惚记》吧。” 自从那天起,舒悦就管李永开始叫姐夫。一开始我还有点小脸红小心动什么的,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越来越没有了底线,特别自然的承认了李永姐夫的位置。 “那不对啊,这个大能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宝物就那个教派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就算知道,这本书肯定有很多人知道吧?那宝物不就早被别人拿走了。” “当然不会被很多人知道啊。”李永一脸淡定的说,“这本书那个大能只写了两本,我拿了一本,毁了一本。到现在知道这本书的,也只有我们三个而已。” 我和舒悦都是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李永,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是怎么保持着一张清风明月的脸说出来如此无耻的话的。 “毁…毁?说毁就毁姐夫你也是…”舒悦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随机,舒悦就开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锤着桌子他一边哈哈大笑,“你…你还真是,哈哈哈哈哈,我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能用这张脸说这种话呢!哈哈哈哈哈!” 李永听着舒悦这样说,一点反映都没有,反而说道:“收藏么,自然要收藏最好的那一个。外界都知道这个大能有一本《恍惚记》,可是却不知道有几本。那你们想想,是一本有价值,还是两本有价值?” 他的这番话还真是让我耳目一新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很有道路的话了。李永的解释还真让我…哑口无言了一阵。 我拿着那本古书,看着我面前的两个男人以一种我并不能了解的眼神交流对视了一番后,居然好像建立了一种不得了的联系。我此刻的心情,简直就如同哔了狗一样悲惨。 “喂喂喂喂!现在干么呢!是交流这种不光彩经历的时候么!”我把一本杂志卷成了卷,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装作一脸气哄哄的说道。 不过马上,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苦闷和悲伤都笑出去一样,最后笑到嗓子都哑了,才停下来继续研究宝物的事情。 “书上说这个宝物是在…诶,这个宝物就是在咱们这快啊,说是在一处县衙的庭院里的参天柏树封印着。”舒悦像是发生什么新大陆一样说道。 我连忙拿来一张城市地图,问李永:“你还记得古代时候咱们这个城市的样貌么?” 李永知道我要干什么,闭上眼睛想了想,点点头。在地图看了好一阵之后,指着大说道:“就是这个,我记得那个县衙背后靠着一条河,并且大概方位应该错不了。” 好了,现在位置确定了,宝物也确定了,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了,“第一,g大的树很多,找那一棵?”我说道。 舒悦回答道:“找最老最有灵气的那一棵,只要它还没有被砍的话。” 这个问题解决了,“第二,咱们怎么把这个宝物取出来,解除封印需要很长的时间或者是什么激烈的响动么?” “不用这么强烈。”李永说道,“只需要找到封印的钥匙就好了。每一个封印都对应着不同的钥匙,到哪里我就知道该怎么弄。很简单的。” “好!这样问题就都解决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好了。”我一拍手,心情愉快打算上楼去,却被李永叫住了,他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你们该怎么进去?”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然有办法。”舒悦得意洋洋的说道。从小我这个弟弟鬼主意就多,朋友遍大街,没有什么是他办不成的东西。 看着舒悦自信的样子,李永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正打算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我的手机响了。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我背过身去,接听了这个电话。是g大的左校长,他笑呵呵的说道:“是这样的舒小姐,我们学校打算进行一次支教活动,要求您来做嘉宾可以么?” 这正是打瞌睡的时候送上来枕头啊,“当然好。”我克制着自己喜出望外的语气,“是什么时候呢?” “明天中午。”左校长说道。说完,又客套几句之后,我挂断了电话,对着在我背后等着问的两个男人说道:“是g大的左校长,邀请我参加一个活动,到郊区去支教,我答应了。” 舒悦问道:“那个左校长?他亲自给你打电话邀请?这不可能吧?” 我和李永都很惊讶,“为什么?我看那个孙校长感觉是一个挺和善的老人啊。”我说道。 舒悦撇撇嘴,“你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孤高自傲,谁都瞧不起。你知道我们学校有那个劳教授吧?” “我知道啊,那个教授挺有名的呢。我当初还想让你去报他的研究生呢,可惜你没有考上。”我有些叹息的说道。 舒悦一下子脸就涨红了,“姐,你又提这岔儿干什么啊!这不是说宝藏的事情么!真是的!” 他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这个左校长可是一点都看不起这个劳教授,那么年纪大的一个教授,就为了自己讨厌爬楼梯,就让劳教授和他换办公室。要知道一个在五层,一个在二层呐!后来要不是有学校的正牌校长出来狠批了左校长一顿,劳教授当时就换学校来教学了。” 说了这么大的一堆,舒悦总结道:“这个左教授肯定对你有什么所求的地方。要不然他不可能这样。” 舒悦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我自认为比不过那个劳教授。人家是什么地位?文学界大牛的人物,弟子遍天下,有钱有势的也不少,就这样,这个左校长还能这样。 我,一个小说家,和劳教授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按舒悦这么说,这个左校长这么和颜悦色的对我,那就不是有鬼了,这简直就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吧。”李永一脸严肃的说,“到时候我藏在你的玉佩里。让舒悦装作你的助手一起去。再多拿点符咒之类的东西,以防他要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然,我们全票通过了这个提议。我们三个人就开始等待明天的到来。 g大倒是给足了我的面子,派了专车来接我。我和司机说舒悦是我带着的助理,司机也就没有再关注舒悦什么。 相比,他在平时肯定见多了有点名气就开始摆架子的人,像我这样的只带一个助理的人反而少见。在路上,他甚至还开玩笑的和我们说起了八卦,有一个艺人,司机没有讲名字,来学校就唱一首歌的功夫就和学校要了八辆车,说是从化妆师到衣服都要带上,忙活半天之后发现在学校的演唱会上还唱不到一首歌的功夫之类扒拉扒拉的话题。 我和舒悦听着也挺乐呵,一路上有说有答的就到了校门口。 早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了,左校长挨个给我介绍。先是老师们,有一个中年女老师姓周,是随行的老师之一,还有一个孙主任,也是中年的样子。 第一个是一个高高瘦瘦,挺帅气,带着一脸的灿烂笑意,“这是齐鲁。”左校长说。 名叫齐鲁的男生一边伸出手和我握手,一边说道:“十分荣幸能见到您。” “我也很开心见到你。”我摆出了一副亲切的笑容说道。 第168章 冤情 再往下的套路就都一样了。 从那个男学生往后,第二个长的娇俏的姑娘叫吴嘉娜,第三个带着眼睛的姑娘叫李芸,第四个是一个长得还过得去的男学生,带着一个单反,说是负责照相的男同学李曰明,最后一个男同学笑的特别腼腆,据左校长介绍,这是g大的学霸,叫张荼。 我们就坐上了一辆大巴车,我和舒悦还有老师们坐前面,那些学生坐后面。我倒是没有去怎么观察那些学生们。 因为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特别诡异的梦,好像还是那个托梦的女鬼一样的梦境。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在大巴车上了,而是坐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梳妆台前。 梳妆台很精致,连镜子都有,这就足够说明现在的“我”,有多么的富有。现在,“我”正在对着镜子梳洗,我也忍不住从镜子里偷偷的看着现在我俯身的人。 这一看,我才算是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代佳人。眉似新月,眼似清泉,肤似玉石,嘴如玫瑰含雪,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可惜,不管是蓉姐还是我,都没有这么漂亮过,充其量只能说是小家碧玉,远远没有到达这个美人的地步。 我正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装扮完毕了,一条米珠的流苏低低的垂了下来,悬在“我”脸庞边,带来一丝楚楚可人的感觉。 “我”推开房门,熟门熟路的走出了现在住的房间,来到了另外一间,里面坐着一个半老徐娘,涂脂抹粉也遮盖不了年华的逝去。 见到“我”进来了,屋子里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古来今往,能够得到好下场的妓女又有多少?你干嘛为了这么一个穷书生搭上自己的下半辈子。那些教训还不够?” “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在一阵的黑暗之后,第二个片段来临了,此刻的场景已经改变,我的眼前是一大片红色,耳边有人正在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这个片段同样很短,在这之后,又是黑暗降临,等我再次能看到东西的时候,“我”或者我,正站在一片大雪之中,面前有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对“我”说道:“我现在就去和爵爷说清楚。你放心,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要去想你是青楼出身这些。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另娶的。” “我”似乎是哭了,带着哭腔对着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说道:“夫君,莫不可如此。爵爷势力大。我怕你这一去无回。不如答应了他,我下堂当妾也不委屈我。” 但是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似乎很坚决,执意要走。这一走,就没有了踪迹,我只感觉到“我”的焦躁不安。一连几天过去了,那个男子也终于有了消息。 只可惜,是去世的消息。有人在河里面把这个男子给捞了上来,所有人都说是这个男子夜晚走路不看道,掉入河中淹死的。 只有“我”看的出来,这是什么被淹死的?这分明就是被人硬生生吸去了精血而死! “我”悲痛过度,昏迷过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就又是一片黑暗。 再一次有图像的时候,是在一片光芒的闪耀下,有一个人的声音正在张狂的大笑:“李二娘啊李二娘,没想到你居然有了这么心底纯善的一个丈夫。用高官厚禄居然不肯让他松口把你给送来。不过现在也好,一起都让我…” 话听到这里,我突然一下子就惊醒了。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旁躺着玩手机的舒悦都被我吓了一条,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了?刚才还睡的好好的。” 我皱着眉毛看着舒悦,“咱们估计又有活干了,好像有是一个冤魂向我求助了。”然后,我小声把刚才梦里面的内容对着舒悦说了一遍: “我刚才好像是到了一个叫李二娘的妖怪?应该是。”我不确定的说道,“总之就是她身上,她好像身份是一个青楼妓女,后来被一个书生赎身出去了。书生和这个李二娘好像还结了婚。但是后来这个书生被一个爵爷看上要把自己女儿许配给他,但其实是一个阴谋。爵爷其实是想拿这个作为交换把李二娘给要过来。书生不同意就被杀了,然后李二娘要去复仇,也仿佛是死了吧。” “这么一个故事。”我愉快的总结道。 舒悦挺烦心的看着我,“这下可麻烦了。这咱们上那里去找这个受害者和凶手啊。” 被冤魂托梦这件事,在人世间发生过,不只我一个。这种事情烦人的地方在于,这个冤魂,它可不管你到底干什么的。只要你没有玩成它的愿望,它说不定就会倒打一耙,先给你下两个诅咒什么的。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只要不符合它的心愿,那些冤魂说不定就会把你当作报仇的对象,先发泄一通再说。 这也是舒悦不乐意我老是做这种梦的原因。我只是因为玉佩和老是待在舒悦与玄冥道长身边的原因,身上也沾染有灵气。可是我本身是不会道术的,只会用符隶。 一旦遇上什么稍微厉害的人物,我估计就得栽。但是我还老是做这种冤魂托梦的梦。舒悦气的牙痒痒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在那之前,也只能我做梦,他来解决问题了。“到地方再说吧。”舒悦对我说道,“反正路上也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目的地会有呢。” 我认同的点点头。开始欣赏窗外的景色起来。 在颠簸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这个传说中要支教的学校。看起来还可以,有四栋大楼,一栋教学楼,一栋礼堂兼食堂,还有两栋宿舍楼。 这个小学的校长告诉我们说:“这是杭州某个富商匿名赞助的。” 走进到里面,不算太高大上,也算是窗明几净,桌椅整齐,小学校长又介绍道:“这是广州某个富商赞助的。” 一路走一路卖广告,这都让我开始怀疑这个小学校长其实是专制做广告营销的,这广告做的,天衣无缝!简直服气。 我们简单的划分了一下,我一个人一间宿舍,周老师一个人一间宿舍,舒悦跑去和那三个男生一个宿舍。两个女孩子自己一个宿舍。然后孙主任一个宿舍,左校长一个宿舍。 真奇怪,这个小学看起来挺大的,学生数量也不少,可是住宿的却这么少。一栋五层的宿舍楼,三层就满了,一层二层都空着,我们想住那里都可以。 而且,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这是这个小学和其他学校一点都不一样的地方。 学校吗,孩子们多了,阳气也多,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活力充沛的感觉。可是这所小学让人显得毫无生气。 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好像是灰色调的,奄奄的,连太阳的活力都没有了。 这不应该啊…我把发现的这个现象告诉舒悦。可惜那小子不知道正在干什么,直到半夜才刚给我回复过来:“我刚才在跟宿舍的老大爷聊会儿天,问问他这里有没有什么传说之类的。结果他还真的有。 不等我回复,他又接着打道:那个现象我也发现了,不过我觉得和你的那个李二娘有关。” “什么关系?你快给我发过来!”我催促道。 舒悦给我发来了一串语音,我点开一听,舒悦说道:“那个老大爷说道,关于这座山的确有一个传说。说是很久之前有一个树妖下山历练情结,后来喜欢上了一个书生。书生娶了这个树妖,两个人亲亲爱爱的过了几年后,悲剧降临了。有一户人家为了想夺取当时的某样东西,需要李二娘做阵眼。便花言巧语的想骗走书生。可是书生不上当,那户人家就恼羞成怒杀了那个书生,把李二娘绑去直接放在阵眼里。” “那你这么一说,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还真的的话,这个学校死气沉沉也是有道理的。用心怀怨念的什么来做阵眼,肯定会养怨气,然后生小鬼。那些学生们肯定会受到怨气的影响变成这样。”我回复道。 舒悦打的很快,他马上给我写道:“就这样,看来这个学校估计就是那个李二娘的葬身之地,所以她的怨灵能托梦给你。你说,左校长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我也打道:“这个我不确定,我希望是不知道。等到明天早上多加一个心眼吧。” 舒悦给我发过来两个哈哈笑的表情,就去睡了。我端着盆去了厕所,打算去个厕所洗个脚之后再睡,然后就在厕所的隔间里,听到了让我很尴尬的事情。 听姑娘的声音,像是李嘉娜的声音。我也不敢确定,捂着嘴巴躲在隔间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对面的野鸳鸯。 姑娘的叫声高低起伏,还挺好听的。然后,一个男声说道:“小嘉娜,你可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好了,这下不用确定了,人家都说出来…这还真的是…尴尬到不行的地步… 李嘉娜嗲着声对着之前的男声的撒着娇:“你才不着迷我呢,你都有新欢了!” 那个男人连忙去哄,两个人低声说了一会,才走了出去。我在一旁,听的那叫一个清楚明白…我真是,连续两天都哔了狗了! 第169章 小心一点 在我回到宿舍之后,我依旧沉浸在之前哔了狗的心情中无法自拔。怪不得这个李嘉娜介绍的时候既不是学霸和技术性人员也不是什么学生会高层就能来参加这个活动。 是因为人家有背景啊!和那些广大的普通学生有着质的区别的!人家懂得怎么和上面“搞好”关系啊! 话说那个男声听起来像是跟着来的那个孙主任来着… 这种现场版的潜规则什么的,我是第一次遇见。现在都要抑制不住自己淡淡的小激动呢!我连忙把这件事情当作一个大新闻一样告诉给了舒悦。 可惜舒悦直到我睡着了也没有回复我。我却丝毫没有受到这种事情的影响,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天色微亮我就醒了。 这次的支教活动其实就是披着支教皮的一次公费旅游,即使我知道了李二娘的事情之后,这个活动的性质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等我洗漱好,打算下楼吃一个早饭的时候。在宿舍楼前遇到了正在晨跑的孙主任。 这还真是让我惊讶了一下。这个时候,除了我是起早了之外,其余的人都还没有起来,这个昨天那么进行了那么激烈运动的中年男人第二天起这么早真的没有事情… “早啊。”孙主任笑着跑过了我的身边,稍微有些谢顶的头发在晨风来回摇动着。我的眼睛往下一溜。 没有啤酒肚?!怪不得李嘉娜那个小妖精能看上这个孙主任。想想左校长宛如怀孕了一般的啤酒肚,大概孙主任是高层中唯一能看的那个吧… 我也笑着和孙主任打了招呼,去了学校食堂吃早餐。当然啦,不可能和那些吃的一模一样。 这些天之骄子和位高权重者肯定吃不下去这些山区孩子的窝窝头以及粗糙的菜品的。 左校长是特地把酒店里的厨师请了一伙过来,用公款,就为了在这个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做饭。而我,也因为是请来的嘉宾一起沾了光。 把手里面最后一点的豆浆喝掉,我愚蠢的欧豆豆才打着哈欠从门外面摇摇晃晃的进来。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到了我面前,大言不惭的说:“我要吃肉包子!” “自己去拿。”我一口咬掉了半个小肉包子。 现在!我的弟弟使用了星星眼的攻击,但是被我机智的躲过了,并且采用漠视的防守方式,成功反弹攻击一万点!天啊!我成功了.!舒悦的血槽空了! 于是,舒悦只好自己去拿吃的了。乱七八糟的拿了一个餐盘之后,他一边往自己的嘴里苦吃海塞一边问我道:“你给我发的那个不会是真的吧?我哔!这样太劲爆了吧!” 我沉重的点点头,“是的,你老姐我昨天听了现场版。” 舒悦嘴里的东西都忘了嚼了,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难为你了。顺便问一句,昨天睡的好么?” 我的手就在我的大脑还没有下命令的情况下敲到了舒悦的头上,疼的舒悦呲牙裂嘴的看着我,声讨道:“我只是日常询问!你干嘛啊!” 这个时候,突然从一旁插进来一个嗲里嗲气的女声,“舒哥哥,你怎么了么?” 以我5.2的视力发誓!在这个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绝对看到了舒悦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纷纷学习了阅兵式里军人的英伟身资。 “没有什么,呵呵,呵呵。”舒悦尴尬的说道,给我递了一个眼神之后拿起餐盘狼狈的逃跑了。 说话的主人一直目送舒悦离开餐厅之后,便在我的对面坐下来。正是昨天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之一,李嘉娜。 她手里面端着一杯咖啡,不断的搅动着,眼睑低垂,用一种叹息般的语气说道:“舒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啊,永远都要隐藏自己。” 舒姐?你叫谁姐呢?我可只有舒悦一个弟弟,爸妈那方都没有给我们造出来一个妹妹。更何况,我的弟弟看上的也应该是一个他爱上的人,而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狐狸精。” 我低声说道。愉快的看着对面李嘉娜的浑身上下都僵硬了,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看着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们在这里说的狐狸精,指的,真的是狐狸精!也就是我面前的这位李嘉娜,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狐狸!看法力,大概有三条尾巴了吧。 “你…你怎么会…”李嘉娜结结巴巴的说道,连之前嗲声线也不装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以看见的地步消失,连腮红都拯救不了。 “你作死我不管,可是别惹到我弟弟身上,到时候,恐怕你这几条尾巴就都要被我扯下来了。”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不等李嘉娜有什么回应,我直接走了。 这趟旅行居然能让我看见狐狸精还真的让我吃了一惊。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的啊。不过话说回来,放到现在,这个狐狸精也算是国家保护野生动物了吧? 狐狸精,顾名思义,就是狐狸成了精,四尾之下的狐精都不足为惧,五尾才是狐狸实力量发生质的改变的时候。到了五尾,才是属于狐妖的地步。 这也指的是普通狐狸,青丘狐妖不在其中。作为从远古传下来的神兽,青丘狐以天地灵气修炼,它们的全称是,青丘九尾狐一族。 它们的话,力量不容小觑,同时也要防着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种情况。要知道据说青丘一族的老祖宗妲己可是还活着呐! 但是像李嘉娜这种靠吸取别人的狐狸,自然不能和人家青丘一族相提并论。它现在能有三条尾巴,其实已经是很厉害的表现了,而且还是这个狐狸没有杀生的表现。 狐狸的修炼有两条,一个是吸取精气,一个是吸取灵气。大多数都会选择前者,因为前者修炼方便,力量涨的快。而在这些狐狸之中,能控制住自己,不犯下杀孽的可是少数。 这也是我昨天察觉到了异样之后没有去管的原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谁?我那个时候出去阻止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 径自回到宿舍楼之后,舒悦正在可怜巴巴的蹲在楼根的位置等着我。被宿管老师扣住了吧? 我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这个学校的规定是,女生可以进男生宿舍楼,但是男生不能进女声宿舍楼。 而舒悦现在是和那三个男学生住在一起的,我肯定是不会去的。再加上去哪里肯定会人多眼杂不方便讨论事情。 结果舒悦兴冲冲的过来之后就被关在门外面了,一旁的宿管大妈正在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大概是第一次看见想进女生宿舍楼的人了。 ………说到进女生宿舍楼,舒悦是进不去的,宿管肯定会拦下,这地方又有监控摄像头,那么问题就来了, 昨天我听到的,在女生宿舍楼的厕所里的活春宫,可是有两个人…孙主任是这么进去的?是李嘉娜施了幻术之后带着孙主任进去的? 可是这样的话,孙主任肯定会知道李嘉娜不是正常人…他就没有怀疑么?还是说…这个孙主任和李嘉娜根本是一伙的! 看着我从若有所思到恍然大悟的眼神,舒悦也感觉到了不对,他皱着眉毛站了起来,也看向我。然后一起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下了一个禁制之后,我和舒悦才敢谈论。 听完我的话之后,舒悦摸着下巴说道:“也就是说,现在情况是,一行人中,左校长对你肯定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没有说出来。李嘉娜是一个狐狸精,而孙主任看起来很有可能和李嘉娜是一伙的。剩下的人倒是都是人类。不过还要算上给你托梦的冤魂树妖李二娘,我天、这次活动看起来怎么这么麻烦啊。” 我同样感觉到了棘手,不知道善恶的人还有一个迫在眉睫的人物,一时之间,这个活动就复杂化了,我甚至都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活动了。 “他在么?”舒悦思考了一阵之后,问我道。我点点头,李永现在的确在我的玉佩里,“你是想让李永出来破解一下这个阵法” 舒悦点点头,“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倒不如先从这个阵法开始做起。先把那个树妖的魂魄从阵法里放出来,让它自己去复仇不就得了。”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我沉吟了片刻之后就同意了这个方法,对舒悦说道:“我会回去和他说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和李永会在晚上的时候把这个阵法破掉的。” “那你小心一点。”他担心的看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舒悦的肩膀,“你在担心什么啊蠢弟弟!我可是有你姐夫的夹持呢!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害我!” 舒悦立马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回去了。我在解开禁制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低声呼唤李永。 玉佩在亮了下之后,李永的身影在我的前面逐渐的显现出来,他面容严肃的看着我说:“要像破掉这个阵法,就先要了解一下这个阵法是怎么布置的,你在白天的时候一定要戴着玉佩逛遍整个学校!” 第170章 一日游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已经起来并且吃过早饭了。这次的主持人是那个孙主人,左校长不知道干嘛去了,并没有出现在集合的人群中。 但是大家感觉很习惯一样,没有在意左校长的不在,很正常的开始了活动。 在场的每个人带三个小孩子,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应该是从一年级和二年级找出来的。这些孩子也很适应这个活动,穿着学校的校服,很自然的就走到被分配的老师身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些孩子简直可爱到爆!比起来舒悦小时候的熊样!这些孩子简直就是一个个的小天使!我几乎都要不能控制自己的怪阿姨之心! 不过,我是不会忘记李永交代给我的话的。因为现在玉佩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我已经感觉到胸口处被烫的感觉了…… 于是,我笑着对那三个小孩子说道:“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一边讲,一边游览一下你们的学校怎么样?” 那三个小孩子没有任何异议,我就开始带着他们三个进行起了小学一日游。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给他们讲一个故事。 我在大家都很愉快中结束了今天的活动,简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而这次的活动,实际上也只有今天一天而已,但是并不代表着今天就回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就自由活动了。 这是我从傍晚孙主人的话语中总结出来的重点。实际上,这次活动更多的是左校长给予这所小学一定的帮助,然后小学同意他带着人来进行观光旅游这样子。 我还有参与活动的这些学生们在吃过晚饭之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半夜十一点,我的手机闹铃准时吵醒了我。我找出来一个隐身的符隶,捏碎之后,等到自己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点点的消失之后,我直接从门上撞了出去。 这个隐身符隶的作用不仅仅只是让别人看不见并且感受不到我的存在,同时,还能把我的身体虚化,也就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就如同鬼魂一样,别人看不见也摸不着。 这是在获得了鬼王的心脏之后,使用隐身符隶带给我的意外收获。而且,不用开门就能出去的感觉,和到警察局里犯事的感觉一样刺激! 我就在房间里的宿管大妈的视线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女生宿舍楼。 李永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去教学楼后面的大树下面,阵眼在哪里!”随着李永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想起来白天和那些孩子们去过的地方。 教学楼后面的大树?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地方。我跟着记忆,来到了一个特别犄角旮干的地方,在校墙的一角处,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课大树。 不过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树叶也是稀稀拉拉的,还大多都是黄色。 我刚走到树下面,就听见从我的身后传来两个人的声音。我的身体一紧,想要找地方躲藏的时候,却猛然间想起来,我哔哔的现在就是隐身状态阿,躲个毛线! 就特别大爷的蹲在树下面回头看着到底是那两个人。 说话的,是左校长还有孙主任,两个人言谈甚欢的离我越来越近…等等不只他们两个,在孙主任的身旁,昏迷着漂浮在半空的人——那正是李嘉娜! 孙主任和左校长停在大树的前面。出乎我意料的是,左校长特别谄媚的对孙主任说话,他陪笑着说:“你看,人我都带来了,这回报…” 孙主任现在就连头顶上的谢顶都不见了,他扫了一眼左校长,不咸不淡的说:“着什么急?现在这个阵眼已经快要死去了,这个李嘉娜的力量根本不够,除非把这次的人都填进去,才将将能稳住这个阵法。这么多人死去,你做好事后的安排了么?” “做好了做好了。”左校长点头哈腰的说道,“明天我就说李嘉娜不见了,让随性的这些人进深山里找,到时候还不是一抓一个准。事后只说都消失在深山里就行了。” 孙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只要这个阵法一弄好,自然会收益到你的身上。到时候什么荣华富贵你没有?我们肯定不会蒙你的。” 左校长笑的更开心了,就像是一朵花一样,他的眼睛嘀哩咕噜的转到了在一旁飘着的李嘉娜的身上,问道:“现在就要把李嘉娜换进阵里?” 孙主任摇了摇头,“现在阵眼还没有死去,如果现在换的话,只会白白浪费法力。等到明天午时三刻的时候,这所学校正好放假,只剩下咱们几个的时候,趁着阵眼的力量最弱,我再把这些人都换进去。那样岂不是更好?” 左校长立马叫好道:“您说的太对了。没错!就这样办!正确!英明!” 孙主任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左校长的话。他上前来到树的那个巨大的空洞前,手一挥,李嘉娜就漂浮到了他身边。 孙主任双手运用灵力,把李嘉娜给逼回了三尾狐的原型,并且隐藏在那个树洞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孙主任和左校长就离开了这里,大概是去谋划他们刚才要办的计划了。我磨着牙恨恨的看着两个人离开背影,“真是一群败类!”我低声喝道。 玉佩一热,李永从玉佩里出来站在了我的旁边。他一脸严肃的对着树洞比划了几下,那个封印在树洞外面的法阵什么破坏也没有,但是李永却把手伸了进去,把缩成一团的小狐狸抱了出来。 我上前接过那个小狐狸,李永下一步的动作是,破坏法阵。在白天的时候,李永已经大概知道这个阵法的全貌是什么,也自然掌握了这个封印的钥匙。 只见他用灵力做线条,画出来一个阵法,往前印到了树的身上。没有光芒大做,也没有如同雷鸣一样的声响。 那棵将要死去的树逐渐回春,变的满树绿叶之后,幻化出了一个穿着古装女子的身影。她没有来的及说些什么,就倒在了我的怀里。 这还真的是一个清纯不做作的好妖怪!连套路的对象都不一样,知道怎么不招人讨厌!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接住了这个树妖姐姐的身体。 李永依旧在一脸严肃的画着阵法,在画完最后一个的时候,他取出我的一滴血放入阵法里,在大树原来的位置上,幻化出了那棵树,还有树洞里的狐狸精李嘉娜。 李永似乎是有一点力竭,他在幻化出来之后就回到了玉佩里。我用隐身的符隶把这两个妖精也隐身住,也飞快的跑回自己的宿舍。 把漂亮的树妖姐姐和小狐狸放在另一张床上,我几乎是精疲力竭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下楼来到餐厅里,孙主任和左校长果然在到处散播李嘉娜失踪的消息,号召一起来的学生去大山里找找。 我坐在舒悦的旁边,对他低声耳语道:“待会你跟在他们几个学生后面,保护好他们。那个孙主任有问题,他好像是一个道士,要把带来的人一齐当作阵眼。你要小心孙主任和左校长的陷阱。” 舒悦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无条件的相信了我说的话,点点头,就随着去寻找人的学生队伍走了出去。 左校长笑眯眯走到了我身旁,看似关切的问道:“舒小姐,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阿?不去找人。” 他都给我理由了,我怎么好意思不接呢?我装作肚子疼的样子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肚子就疼的厉害,不说了,我先回宿舍楼了。” 说完,我就抛下一脸便秘脸的左校长捂着肚子回到了宿舍里。现在这个时候,大概是左校长和这个小学的校长已经说好了,现在的小学里空无一人,还真的只剩下我们这些来的人。 就连一直虎视眈眈生怕那个男生闯进来的宿管大妈都不在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树妖,也就是李二娘,已经醒过来了。她坐在床上梳着自己头发,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之前的古装了,而是一身很漂亮的裙子。看见我进来了,李二娘弯起了眼睛对我说道:“谢谢你。” 我十分尴尬的遮盖住了自己泛红的脸,妈妈呀,这个小姐姐怎么长的这么好看!简直犯规!我摇了摇头,细声细语的说道:“没有什么,你现在还好么?” 其实这句话就是一句客套话,现在李二娘身旁的灵气浓郁的都快成为实体了,也就是说,这个树妖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不知道恢复了多少,可是就目前看到了这些,这个树妖的力量已经很可怕了!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把头发梳通之后,用一个发带高高的把头发梳了起来。这个树妖对着镜子来回的照了照,勾起来一抹绝对称的上是恐怖笑容,对我说道:“当年我一时失手被暗算至此,多年后这些人居然还想把我赶紧杀绝!今天,多亏姑娘搭救,为了报答,我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吧。” 第171章 反转 临近中午,但是那几个学生还有左校长一行人还是没有回来。我从窗外往下看去,孙主任站在操场上的树荫里,焦躁的来回转着圈。 有一群穿着一样白色袍子的人突然间出现在了孙主任的身旁,这个时候孙主任却换了一个样子。原来带着一点谢顶的真正孙主任,倒在一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袍子,面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他对着那几个白袍子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太阳。 “要行动了。”李二娘也站到窗边,看着那一群人,“马上,他们就要来把你叫过去了。” 我略微偏头看着这个树妖,美丽的侧脸上全是杀机,“为了这么几个人渣把你多年的修为毁于一旦值得么?” “毁于一旦?”李二娘又开始露出来那种特别颠倒人心的笑容了。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忍不住脸上一红。 她慢慢的解释道:“这些人身上的杀孽不少,可能你看出来,对于我来说,这些人,“李二娘的手指在那群白袍子和黑袍子的人身上点来点去,“浑身上下都是冲天的杀气和血气,可见这么多年来他们做了多少亏心事。” “这些人,可是会增加我的功德的。”李二娘的话音刚落,从门外面就传来呼唤的声音。她对着我挑眉一笑。 手里捏了几个法决之后,就由一个风华绝代的树妖变成了如同照镜子的另外一个我。这也是一个信号,我就抱着小狐狸用隐身符隶藏在了墙角处。 李二娘便上前打开门,门外面果然站在一个“孙主任”,正在一脸焦急的让李二娘下去,说是那些学生受伤了。 李二娘也随之露出来一副担心的神色,关上门之后,两个“人”的脚步声急匆匆,逐渐消失了。 我的脑海里依旧回味着李二娘的那张脸,毫无意识的戳着怀里李嘉娜,喃喃自语的说道:“你说你还是一个狐狸,都没有人家树妖长的好看,她可真是漂亮啊。”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本来资质就不好,你还嫌弃我!人家可是树妖,能和我这种是一个概念么?” 我被吓了一跳,托着怀里狐狸的腋下把它托起来。果然,之前一直在沉睡得狐狸现在已经醒了,正在眨着一双带着泪珠的眼睛谴责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有些讪讪的问道。李嘉娜似乎是生气的样子,从我的手上挣脱出来,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我的膝盖上缩成了一团。 我尝试着伸手去摸这个毛团子,李嘉娜只是哼了两声,没有反抗。我就开始大胆伸手去撸狐狸。 别说,这一身火红的皮毛,油亮油亮的,摸起来及其的舒服。我摸着摸着就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开始没心没肺的问道:“你几岁了啊。” 一个闷闷的声音说道:“一百五十七岁。” 我换算了一下,妖怪中的一百五十七岁也就是人类中的…“你还没有成年?”我一时震惊,不小心揪掉了李嘉娜的一缕毛毛。 李嘉娜哎呦一声,坐在我的膝盖声,一边开始添自己的毛毛,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嗯,但是也快了,等你老了的时候,我大概就成年了。” “你父母呢?狐妖的话,一般很少放自己的小崽子出来吧?尤其是你看起来已经在外面很久了。”我奇怪的问。 单凭李嘉娜的人形来说,是绝对看不出来未成年与否的。而且就看她用这些法术的熟练——比如说狐狸精的日常修炼什么的,也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到这个话题,气氛好像一下子变的沉重起来。李嘉娜舔完毛之后,又闷闷不乐的缩了回去,“不知道,我有意识的那天起就是自己一个了。” 我这张嘴呦…对于自己一说话就能戳到人家痛点这种技能,我恨不得剁了自己!我尴尬的左看右看了一会,然后特别生硬的开始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给自己起名字叫李嘉娜的啊,还挺洋气,嘉娜。” 小狐狸抬头也是很疑惑的看着我,“不是我给自己起的啊,我有一次路过一个公路的时候,在一旁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人的尸体还有这个人的灵魂,她和我做了约定,她以自己的肉身和灵魂作为奖励,让我去找杀死她的真凶。” “于是你就这样冒名顶替她来g大上学了?那凶手找到了么?”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小狐狸,“不不不,那你的原名叫什么?” 小狐狸偏头想了想,“我给自己起名字叫小溪,但是乌龟爷爷说这个简直是太难听了,给我起名字叫初霁。那个人把她的灵魂什么都给我了啊,我自然就拥有她的记忆了,怎么样,我学她学的像吧!” 这个小狐狸仰着头,透露着满满的得意和求表扬。我又忍不住撸了几把狐狸,接着问道:“是,你做的很好。那凶手怎么样了?找到了么?” 初霁现在开始舔自己的爪子,“找到了,我做了几个幻觉。那几个凶手,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都不用我出手。” “然后你就开始在g大生活下去了?”看着小狐狸舔爪子舔的那叫一个认真,我实在是没忍住恶趣味,攥着两只小爪子就把小狐狸立了起来,露出来初霁白白的肚皮,和软软的绒毛。 初霁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开始小挣扎着想把自己的小爪子抽出来。我闹了这只傻狐狸一会之后,就放开它了。 小狐狸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被我欺负了还只能继续在我的腿上趴着,并且还奶声奶气的警告我:“你不许在碰我了啊!” 妈哟,我的鼻血都要被萌出来了,李嘉娜那种怎么看怎么讨厌,怎么这个小狐狸这么可爱啊~~ 我眼冒绿光的伸出安禄山之爪开始撸狐狸,初霁被摸的还挺舒服,摸着摸着就开始打起了呼噜,眼睛也开始马上就要闭上的样子。 那个黑袍子的人对着初霁的确下了狠手。昨天的那个封印其实是在用封印抽取初霁身上的法力,就那么一小会儿,等我们把初霁救出来之后,这个小狐狸也只能暂时用原身,使用不了人身。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那个人吸取一个狐狸精的妖力干什么?凭借凡人的身体来讲,妖力是一种剧毒,即使是修道者也很少能够愿意去主动接触妖力。 而这个人看起来,是想要吸空小狐狸?!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可怕了。更别提往深想想,如果他有这种法力,不…有这种功法的,只有那些堕入魔道的人。 也就是,被那些魁魅魍魉迷惑了的,乃至于占据了内心的人才会! 我光是这些想象就已经坐立不安了。要是这样的话,一定要和师傅说一下,之前光是那个反叛者的事情就已经很烦了,现在又遇到这种事情… 简直就是一锅粥!不,比一锅粥还复杂!“这里有人!”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跳。但是随机,进来的两个人还有撒进来的阳光让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的隐身符隶失效了,那个黑袍子带来的人发现了我们!现在小狐狸还不能用法术了,我必须自己干掉这两个人,不然即使树妖把那些人解决掉了,我也没命了。 两个穿着白袍子的人似乎是走的很慢的样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锁链丁零当啷的声音。我现在没有空去管为什么会出现锁链这回事。 我只要知道这些人走的很慢就对了。趁着两个人慢吞吞的移到了我藏身之处的前面,就是这个时候! 我拿起身旁的花瓶,猛地一下往靠在我这边的那个白袍子砸去。他还维持着一脸得意的笑意的时候,从头上缓缓留下一道鲜血,两眼一番就往后倒了。 他的同伴反应过来,拿起手上的武器往我这里一划。我躲闪不及,腰上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不过幸运的是,还没有切到内脏的位置,肠子还在肚子里好好的放着呢。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忍不住吃痛的叫了一声,血液顺着腰部的伤口开始喷涌出来,我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摇晃了。 另外一个那个穿着白袍子的人居然不着急来结果我们,他竟然蹲在自己昏迷的同伴身边,开始吃起来那个昏迷的白袍子! 真的是吃,还是生吃!那种浓烈的血腥味闻的我都想吐,我又想起来那一天,父母死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子,满屋子的血腥味和四溅的惨肢。 看着这个人的行动,我甚至都可以脑补出来当时的惨象,自己父母被杀的惨象。这个时候,从学校的教学楼后面出现了一道白光,灵气和怨气开始四散。一股怒意从我的心头生起,我猛的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黑暗里。 “姐姐好像醒了,她眼皮动了,动了动了!”仿佛是舒悦的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一直在吵闹着,好烦啊,“舒悦,你小声点,我还睡觉呢。” 我迷迷糊糊的说出来这句话之后,就真的入睡了。 第172章 王家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刚想伸一个懒腰,从腰部传来的剧烈疼痛就把我憋回去了。 好疼,都要疼哭了…这种疼痛也让我的记忆随之恢复,之前在小学的一幕幕都回放在我的脑海里。 我赶紧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的确是平平安安的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才松下来一口气。看起来舒悦和树妖姐姐他们已经把事情都办了。 舒悦臭着一张脸,一边推门进来,一边说到:“我愚蠢的老姐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就此睡死过去。” 别看他嘴里这样说,舒悦其实心里面一直在担心我吧。他走过来把我扶起来,放下小桌子,把手里面提着的饭盒放在我的前面,“吃吧。”他说道。 我费力的打开了饭盒…虽然里面只有粥吧,但是想想我腰上的那道伤口,现在也估计只能喝白粥了吧? 这么想着,我便开始毫无怨言的把那一盒粥都喝掉了,得亏舒悦还记得往粥里面放咸菜,不然我真的会吐出来的! “说起来,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你知道我一进去你的那个宿舍都成为什么样了吗?”舒悦依旧臭着一张脸。 “嗯…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我昏迷过去了好不好!但现在还是先转移话题再说吧~“那个事情办的怎么样?”我尝试的问道。 舒悦没有理会我的转移话题,他继续说道:“屋子里面到处都是血,那两个白袍子的人被硬生生的合在了一起,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你和一只快要吓尿了的狐狸。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委屈的说道,“我之后就昏迷过去了,不记得发生事情了啊。要问你去问那个叫初霁的小狐狸啊。” 舒悦特别冷静的说道:“初霁说是你杀了其中的一个人。而另一个人是被他的同伴杀死的。” 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杀人了?“我只记得,我砸晕了一个白袍子的人,但是他的同伴看见他昏迷之后,居然开始生吃这个白袍子!太恶心了。我的记忆只到这里。”我艰难的耸耸肩。 舒悦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之后,便开始说道:“那个树妖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穿着黑袍子的人被她杀死在当场。而且阵法也在昨天被姐夫给破了。然后那些学生只是不见了李嘉娜一个,其他的都生还了。我已经修改了他们的记忆。然后,左校长其实不是左校长。” “那他是谁?”我惊讶的反问道。这个不会也是一个妖怪什么的吧? “是一个年轻的修道士察觉到了那个孙主任的不对劲,所以使用了家族迷法把自己暂时变成了左校长一段时间,他去这个活动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孩子们和组织孙主任。” 这个还真的是…出人意料啊。没想到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那个,竟然出乎意料的是好人!这个还真的人不可貌相。 “还有让你更惊讶的。“舒悦维持着自己的一张面瘫脸,“这个年轻修道士和那个树妖看对眼了,说是明天来看你之后就要去周游世界。然后那个小狐狸,叫初霁的那个,现在成功的赖在了咱们家里,蹭吃蹭喝!” 尽管舒悦面无表情,可是我却诡异的从舒悦的话语里听出来某种撒娇的味道。这几天我昏迷的时候,大概把他吓坏了吧。 我伸出手去,在他的头上打了三下,笑着对他说道:“好了,别在意这些了,我好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听到我这句话,舒悦的眼睛里居然泛起了水光,他粗暴的拿走了饭盒放下了桌子,还把我放倒在床上之后,就直挺挺的走出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也没有等到舒悦回来。 睡梦里的我,出现在了一条特别热闹的大街上,来往的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这个甚至都不像是幻境,反而像是真人的样子。 在这个幻境中,我腰部的伤仿佛是好了一样,一点都不疼,怎么动弹都没有事情。 我简直高兴坏了,开始在大街上来回奔跑着,那些幻境里人却一点都没有被我所影响到,甚至于,他们更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跑来跑去,终于在一个买冰糖葫芦的摊贩前看见了李永。他把自己头发用发巾裹住,穿着一身宝蓝色的丝绸长跑,用如同玉雕一般的手指拿着几文钱在和店铺老板商量着。 我凑过去的时候,只听得到店铺老板爽快的声音:“好嘞,把这些东西给您,拿好,不要散了。” 李永点点头,转身就把其中一个糖葫芦塞进我的手里,对我笑着说道:“尝尝?这是我记忆里的糖葫芦,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 我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确实,李永记忆里的那个糖葫芦,大概就是清朝的那个时候吧?那个时候的糖葫芦,比起现在的糖葫芦要好吃的多。 在第一口惊艳之后,我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开始啃起糖葫芦,反正这是在幻境里,多吃几个也没有什么事情。 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的一串糖葫芦很快就见了底,同时李永把他手里面的那串也塞到我的手里,“这个也给你,吃吧。” 我没有忍住诱惑,也开始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第二串糖葫芦,这个真的实在是太好吃了,好吃的我都想哭! 作为一个一醒过来就只能喝米汤的重伤员,这个糖葫简直就是雪中送碳的碳一样,带给我无限的温暖。 李永带着吃东西的我开始在这条大街上散着步。我也发现了,这些景物只有在李永靠近的时候才会逼真鲜活起来,等到李永一走,就又是带着机械和慢吞吞的感觉了。 这条街道怎么这么眼熟?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李永说的一句话:“……我是在花灯会上遇见容姐儿的,她一身男装,站在花灯前猜灯谜……” 我去,接下来的场景不会是蓉姐在灯下猜灯谜吧?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的自然而然开始不乐意起来,脚步逐渐迟缓,最后在一家摆摊卖古董的位置停了下来。 李永回头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为什么不走了。我近乎耍赖一般的说道:“我想来看看古董了,我其实特别喜欢古董来着!” 妈妈呀,你的女儿在她的心上人面前说谎了!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了一个慌! 李永不知道我啥时候有过这种体验,反正他就是陪我过来玩的,其他的什么就不要在意了。突然想要看古董的我也十分成功把他固定住。 我装模作样的开始翻看小摊上的古董,似乎是李永的原因,小摊的老板看起来和真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不过小摊上的古董么……即使我这样的门外汉都看的出来,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好的,全都是仿照古人做的。 说真的,你做假能不能用点心啊,好歹做的像一点啊,这样子到底谁会买啊,还居然有震圆年间,我还雷震子呢好不好? 算了,也就是权宜之计能把李永绑在这里不让他往前走就好。我心不在焉的开始翻看起一本旧书起来。 这个时候,李永的手顺着我的胳膊,也拿住了那本书,他在我的耳边问道:“为什么那天不让我出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里,故意避开了李永的眼神。那天的确是我故意封住了玉佩,不让他出来的。 一方面是因为李永用力过度,法力已经精疲力竭了,我不能让这些的李永和我一起冒险。第二点就是,我认为隐身符隶会和树妖姐姐配合默契的,谁知道我忘了隐身符隶的时间限制,把那两个白袍子人引过来了。不过后面都不是重点。 重点就是前面的内容,反正我不能拿当时身体虚弱的李永来给我打头阵,来保护我,我也想有一天能保护李永的。而在那天,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我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李永叹了一口气,把我抱进了怀里,“你还有脸哭…”我粗暴的摸了一把脸,死不承认的说:“我才没有哭!” 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当时听着你的那一声痛呼然而自己却不能出去又多绝望么?我甚至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对我简直太残忍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处,有些闷闷不乐的说:“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 “还是蓉姐儿对不对?”李永的语气里都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感觉,“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你就是蓉姐蓉姐就是你,我爱的只是你啊,名字只不过是一个外壳而已。正因为哦你的内在没有发生改变,你还是你,我才能找到你,与你相爱。” 我沉默了,在那里靠着李永没有说话,也不想动,仿佛就这样像和李永站在天荒地老一样。我一直以来藏在心里面的疑问在李永的这句话之后,也都有了答案。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会为了这种事情而担心,自己…还是钻进了牛角尖里。 第173章 榕树 我这场病生了许久,在医院躺到我都生锈了。医生才放我走,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医生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年轻人啊,受了伤就要好好养,小心再裂开,那样的话这伤就不只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其实,我真的相对这个医生说,我的伤真的已经好了。舒悦从玄冥道长的房间里那里找到了一个贴着金疮药的葫芦。 在尝试了疯狂连线玄冥道长之后,终于得到了回复,这个可以用。而神奇的是,在用过之后,我的伤口很快就好了。不出两天。 比起医院的药来说,这个药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啊!不过毕竟是修道者的药么,这么想想的话,花出去的上万医药费也就不心疼了。 虽然医院给出的答复是,你以为你伤口的缝合不要钱的啊。 接下来我和舒悦的任务就是,找到g大里的那棵封印者剑的那课树。然后在家里白吃白喝只会撒娇卖萌的小狐狸表示自己可以帮助一下。 舒悦虽然非常感动,但是还是拒绝了。你一个已经失踪的人口突然出现在校门口,这是一个灵异事件啊! “终于回家了!”我下了车之后,看着久违的别墅大门,心中升起来一种特别的感慨感。 舒悦提着行李跟在我的身后,对那个来接人的司机说道:“谢谢您了。” 司机师傅乐呵呵拿上了钱开走了。我站在舒悦背后有些疑惑的说:“你车呢?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和我炫耀买了一辆新车么?” 舒悦路过我的身边,没好气的说:“在之前带你去医院的时候连创了三个红灯还撞了一辆车,被警察扣下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震惊了,“被你撞的那个人没事吧?咱家赔了多少钱?”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被蹭了一下而已,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车,给了他几百块钱喷个漆就好了。”舒悦的声音远远的从别墅里传出来,“快进来,别在外面吹冷风。” 我撇了撇嘴,连忙跑了进去。 树妖姐姐给我留下来一个护身符,只要往里面注入灵力,树妖姐姐就会察觉,然后就会赶过来。 赶过来的时候,树妖姐姐会使用了一个我一直特别想学的一个法术——缩地成寸。这个实用性特别高的一个法术。 无论是居家旅游还是杀人放火,乃是必备之物啊!比起各种毒药来说,这个更重要的! 我就连忙把这个护身符当成是手链串在了手上,用来当之后的保命符用。 接下来的事情重要的就是那棵树里面的剑了,找树是一个问题,当然进去,也是一个问题。当然,这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问题。对舒悦来说,是一个小小的问题。 现在g大其实已经很乱了,比如说之前进行一场助教活动却莫名失踪一个学生还死亡一个主任的事情,并且请来的嘉宾还受了重伤。 这简直就是对g大的一次重大打击。首先,那个主任的事情还好办一些,医院给出了调查结果,其实是心脏病导致的猝死。这个到好说。 但是那个学生的事情就十分不好办了。先是失踪,最后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道,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家长怎么说都不会同意的。 先是大闹学校,后来又在网上大肆传播消息。g大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人家说的事实,g大怎么也反驳不了。 再者说,人家也是在学校的活动中失踪不见的。g大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的状态,把那座山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踪影。这实在是…冤枉啊! g大只好先疏散了学生,全都放假,别都在学校里呆着看学校笑话。再逐渐去着手那些其他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情,我和舒悦一致盯着小狐狸,这都是它惹的祸!小狐狸被我们看的都害怕了,瑟缩着身子团在了沙发上,委屈的辩解道:“这能怪我!我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舒悦冥思苦想了好半天,也只想出来让小狐狸去幻化出一具尸体来,虽然不知道怎么和那几个杀害她的凶手联系起来。但是这也是目前看起来最好的办法了。 结果第二天,一个目击证人出现了,说自己知道李嘉娜是怎么死的。她根本就是早就已经在马路边被人奸杀了,之后出现在学校的李嘉娜是灵魂,来复仇的! 他的话语,起先还没有得到警方的重视。毕竟李嘉娜来上学了,这是真的,有很多老师和学生能证明这一点。 而且活生生有心跳什么的,某些在学校里和小狐狸变身的李嘉娜啪啪啪过的人也可以肯定,李嘉娜的确是活人,不然他们那个时候就能发现问题了。 所以,现在问题来了,支教的那个小学附近周围全部都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一点踪迹。而那个证人又言之凿凿的说他的话语都是真的。 特别是后来,一个自杀的人的遗书也被翻出来了,更确切的说,是被他的姐姐看见之后提供到警察局的。 遗书里自杀者详细的描述了自己和其他几个人奸杀了一个叫李嘉娜的人,结果事后,看着女孩冰冷的身体,他们害怕了,就丢下女孩的身体逃走了。 本以为之后肯定会有人发现,他们就死定了,结果过了一个月都没有人来逮捕他们。这些凶手也就放松了警惕,以为自己可以这么蒙混过关了,犯下的罪孽也就可以遗忘了。 谁知道之后居然在学校里又发现了李嘉娜!这个本来应该是一个死人啊!然而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些人开始做噩梦,开始出现幻觉。看着那些凶手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最后一个人,也就是自杀者,他受不了,他觉得这是李嘉娜回来再向他们复仇的! 于是,自杀者留下这封遗书之后就跳楼自杀了。而之后,在他供述的那些凶手里,的的确确的也陆续发现了日记或者什么记载着自己犯下这些事情的记录。 顿时,所有的人一片哗然,难不成真的是冤魂索命了?真的是现世中的警力不够导致了死者自己来复仇? 这也太扯了吧?而我和舒悦,还有怀里不知所措的小狐狸,就囧囧有神的看着这些科学界大牛,明星,文人,等等等在各界都是大牛的人物开始公开撕逼。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下去!”舒悦现在都有一些神经质了。我也略微能够理解一点,这是因为修道者之中有一条戒律,就是绝对不能让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尽管这些人有些视人命如草芥,而有些人法力强大,但是也没有人会去破坏这一条规则,谁都不想遭受到全修道者的攻击。 “所以…眼下的办法也只能是…”我抱着小狐狸,沉重的对着舒悦点了点。 肯定不是把小狐狸交出去,而是,开始瞎编故事了!总之只要能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去就可以了。 于是,在第二天,警局受到了一封信,自称自己是看见了小姑娘最后一面的人,小姑娘求她给自己报仇。于是就开始易容成小姑娘的样子混进大学给小姑娘报仇。至于这个小姑娘的尸体,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埋起来了。因为那个地方是在荒山野岭的地点,实在记不住在哪里了。 这封信实在是扯吧…可是现在这也是唯一的一个解释了。不然警方和政府怎么给广大的人民群众交差?总不能就这样放着吧? 所以,警方迅速给这封信的主人扣上千面魔女之称,然后把信公之于众。 信是打印的,字体和信纸都是最普通的那种,行文之间也很普通,没有留下来太多的线索。 网络上虽然有些人不相信这封信,认为是警方故意做的一场秀而已。不过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大家看看,然后散了就好了。 最后,在又热闹了几天之后,这件事情也被众多的新闻压了下去。大家的目光就开始关注更新的内容,李嘉娜事情的热度也消了下来。 “大概,在很久之后,能记得这件事情只有李嘉娜的父母还有那些凶手的家里了吧。”我一边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一边发着感慨。 舒悦翻了一个白眼把地图放到我的面前,“别做梦了,醒醒吧。咱们还有任务没有做呢?” 我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真的不想干活…这个时候,小狐狸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样,跳到了地图上,在上面好奇的转着圈圈,“这是什么啊?” 它的小爪子按到了一个标记着小红星星的地方,感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样。 舒悦耐着性子说道:“这个是要找的东西,来,快把小爪子拿起来。” 小狐狸就又跳到了我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道:“我可以帮忙么?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我伸出手去搔了搔小狐狸的下巴,“你能帮上什么忙啊~你这个小狐狸,还没有成年的小狐狸~” 小狐狸被我搔痒痒搔的都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还是坚持问道:“找的什么东西啊?说不定我知道呢~” 第174章 王家 “是一把被封印的剑,你知道这把剑么?”我问道,但是我猜,小狐狸肯定不知道这把剑的事情。 果然,没有出我的料想,这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乡下土狐狸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那你们又为什么知道这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啊。” 因为那本《恍惚记》,我看着小狐狸,可惜,这是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是有一个人告诉我的。”我微笑着说道。 小狐狸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跳下的我膝盖跑走了。 的确,也是一个人告诉我的么~要不是李永能从《恍惚记》里发现了一个由宝物组成的阵法和我们现在要办的事情有很大的相关点。 到现在,我和舒悦说不定还在四处兜圈子,找不到正确的路可以走了。 舒悦看见我的行为也没有说话,继续在地图上告诉我要注意的事项。也就是说,要去找的古树是什么。 g大最有名的一个古树是一个大柳树,没人说的清这棵柳树到底多少年纪,只知道它活了很长时间,但依旧枝繁叶茂。 我和舒悦此行的目标就是这棵树。至于混进去么…有了舒悦,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好,我们是来给学校的自来水管道修缮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哥靠在车背上对学校的警卫笑着说道。 g大的警卫在和上层通过话之后,就放行了这个小哥的车辆。我i和舒悦拼命压低了帽檐藏在后座,不让他们发现。 g大现在的确是有一些的自来水管道出现了问题,舒悦借着这个名头,跟在自己朋友混了进来。 车子在开进学校一段时间之后,悄悄的在一个花园的边上停下来,我穿着一身特别普通的衣服,同时还带上了假发眼镜和帽子,争取当一名最普通的g大学生。 现在,我和李永去找到那把剑,而舒悦他和那个小哥一起去修管道,省得被别人发现少的人数太多就死了。 很好,我在花园里快速的前进着。现在拜g大提前放假的福,这个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而那棵大树下,也是空空荡荡的。 此刻大树的树枝上已经生长出了新芽,整棵树看上去都是黄绿色的,那种春意盎然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 我翻过栏杆,走到了大树下面。李永从玉佩里只伸出来双手,在大树的树干上画了几个阵法之后,从双手上冒出来一阵灵力。 用这股灵力,李永的双手仿佛与大树融合了一样,逐渐的伸了进去,然后,猛的往外一拿,一把还是光影形态下的剑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下一秒,这把剑就自己逐渐缩小,光芒也随之消失,“砰”的一下,这把剑就掉到了地上,变成手掌大小的一把短剑。 我把这个剑收起来,放到自己的衣兜里。再快速的顺着原路返回,果然,舒悦他们正在哪里等着呢。 我上车之后,作为司机的俊朗小哥也没有说什么,真的假装自己是来修水管的一样,和门口的警卫说了几句,就成功的把车开出了g大。 “我到现在心还在咚咚咚的跳着呢。”我对着舒悦抱怨道,“当时特别怕有人出现看到我正在做那种事情。” 舒悦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到:“警察局你不都是去过了么,你还在怕什么?更何况看见就看见了呗,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又不是什么岛国爱情动作片。” 我狠狠的打了一下舒悦的脑袋,这个蠢货,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就是该教训了!这么想着,我就在司机小哥的注视下,狠狠的蹂躏了舒悦。 叫他多嘴叫他多话,我每日例行撒个娇不行么?!就你对话知道的多一样! 我气鼓鼓的把头转到了一边,打算在回家之前都不再和自己的蠢弟弟说话了。而脸上还带着伤痕的舒悦,现在正在处于意识有些混沌之中,大概要他醒过来,才能反应现在发生的事情吧。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他的!——咦…之前他惹怒我是什么事情来着?反正也不重要现在就等着舒悦来道歉吧~ 所以,我一回到别墅,就抱着小狐狸上楼了。舒悦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可惜我就是不理他!气死你! 舒悦没有跟着我去了二楼,而是自己特别安生的待在一楼反省自己。 “姐!有人找你。”这是在诱骗我和他说话,不…我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说出来。 “姐,你快下来,真的有人来找你,我没骗你,快下来。”这一定是骗局,我千万不能上当! “姐,你别犯脾气了,是王家,王家要找你!”听到舒悦的这句话,我一下子就冲了出去,不敢致信的看着舒悦,“王家?你说真的?” 舒悦摇了摇手上的电话,遗憾的对着我说道:“还真的是王家,不是什么冒名顶替品,这个你足可以放心了。” 王家,在修道者里,是特别有名的一个家族。和李家足额中世世代代都受到修道者福音的待遇不同,王家,是世世代代都出修道者。 每一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的天才类型人物,羡煞旁人,但是天赋这种东西,你想嫉妒,也只能怪一开始自己基因不好,也怪不得其他人身上。 也就是这样,王家才能经历这么多年还依然存在,并且地位越来越高,甚至还隐隐约约的成为修道者中裁判类似设定的存在。 而王家一开始的经历,无非就是一个山村小子救了一个倒在路旁边的老爷爷的故事。山野小子没有父母,仅仅靠着两亩薄田救活自己。 可是就是这样,这个山野小子依然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救下来那个老爷爷之后还给这个老爷爷看病吃药。 最后,这个老爷爷其实是仙人,给这个山野小子留下来修行的功法,还有一些其他的法令或者口诀之类的东西。 就靠着他们,这个山野小子建立了王家,王家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遗产,逐渐成为了修道者的第一大家族,也就构成了现在的王家。 我甩开那些胡思乱想,赶紧跑下去接了那个电话,“喂?请问您还在么?” 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男低音,他说:“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等很久。对了,我有一件事希望可以与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我很疑惑的说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是王家要来和我商量一下的? “听说您最近收留了一只小狐狸对.么?”男低音问道,“请不要认为我是来带走这个小狐狸的,这只是一个例行询问而已。” 我迟疑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个小狐狸,它很可爱很漂亮,但是我像你保证了,它绝对不会伤人的。” “好。”男低音温柔的说道,“我相信您舒小姐,请不要让我失望。” 我屮屮艸艸屮屮,这个男人说话太温柔了,我都忍不住要沉溺在其中了!要是干什么都要用这种一起看星星的语气对我说道,那世界上还有没有办不成都事情么?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只要有了你那个声线,干什么都可以了,打家劫舍我都愿意!更别提看好一个小狐狸了。 “我肯定会照顾好小狐狸的!”我把小狐狸塞进自己的包包里,信誓旦旦的对着电话保障道。 那个男低音满怀着开心,“好,那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麻烦,请尽快与我们说。” 我被声音撩的现在脑海里也只剩下废料了,聪明的部分被那个男低音一起带走了~说真的,这个男低音就变了。 我答应了王家之后,就给小狐狸安上了一个符隶一样的东西,挂在脖子上,方便我随时能够知道小狐狸在哪里,以防它犯下错误。 然后,见我神色略微缓和一点的舒悦凑到了我的身旁,“老姐~到底那个被封印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剑啊:” 我从口袋里把那把剑拿出来了。虽然上面的花纹和设计的一些形状都十分的精致,但是…舒悦一张便秘脸的问我:“这剑没有灵气啊…咱们怎么知道下一个宝物啊。” 我敲敲玉佩,把李永呼唤了出来,他站在我前面,拿起了那个剑,缓缓往里面填充灵气。随着灵气的越来越多,那把剑也开始发亮。 在外皮上的一些锈迹都不见了,这把剑仿佛恢复到了最好的时候,也就是刚拿出来的样子。新的都让人觉得可怕。 这个时候,李永放弃往里面注入灵气,而是把它扔给了我。说道:“你再注入一点灵气试试看,会有惊喜的。” 我依言往里面注入了一点的灵气,这个时候,剑上的光芒大盛,然后我用感知感觉到,剑在光芒中逐渐变形,有一把剑,变成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十岁小孩子。 出来的时候,还在抱怨道:“你们发现我发现的真慢,我都要忍不下去才发现我。不过本大人是一个有恩就报的,就勉强任你为主人吧。让你指使我一段时间吧。”说完这句话的小孩,直直的冲向了李永,丝毫不带着犹豫的。 第175章 易变 这个该死的小孩。我和舒悦头冒青筋的看着那个穿着红肚兜的剑灵抱着李永的大腿不放开。 舒悦纯粹因为自己被忽视而感觉不满。而我,自然是因为,敢出来和我抢男人? 我和舒悦头上的怒火蹭蹭蹭的就升了起来。几乎在头顶上形成了实体。那个剑灵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往李永身后躲了躲。 然后…李永就把这个小孩子提了起来,皱着眉头把它扔到了沙发上,“这什么鬼?你看不出来我是一个地缚灵么?” 那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说道:“地缚灵又不影响我和接契,这么凶干么?!哇啊啊啊啊啊……” 这个剑灵还真的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气,动不动就哭一鼻子,在沙发上撒泼打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但是那两个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都以一种嫌弃的表情默默的向远处移动起来。 最后,还是我被哭的心软了。抱起了那个剑灵,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他不是故意想要扔你的。快别哭了。” 剑灵也是有个台阶就下,马上停止了抽抽噎噎,爬在我的怀里一脸的求安慰求抚摸。 我摸上小剑灵的头,这个小剑灵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孩子一样。我和李永的孩子。在我关于蓉姐的短短的记忆里,没有一点是有关于孩子的。 或许是上辈子没有当成母亲的遗憾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现在面对着小剑灵不自觉的就散发出了母爱的光辉。 两个男人同时发出了冷哼,都斜着眼看着小剑灵。我对他们翻了一个白眼,把身子一转,不让他们再看小剑灵了。 这群男人都想干什么啊,一个个的全都是一些莫名奇妙的行为。小剑灵多可爱啊。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提子,喂到了小剑灵的嘴巴了。肉嘟嘟的脸颊吧唧吧唧的吃着提子,红红的小嘴一嘟一嘟的,可爱到爆。 小狐狸看见我们回来了,从后院跑了进来,吧嗒吧嗒留下一串的灰脚印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来回蹭着我的脚脖子。 我抱着小剑灵俯下身去摸小狐狸。谁知道就在我弯腰的那一刹那,小狐狸突然发凶,一口就叼住了我怀里小剑灵的一个胳膊,一使劲,就把小剑灵从我的身边拽走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谁都没有在第一时间有所反应。看着小狐狸叼着小剑灵的左胳膊三下两下的从阳台上跳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仿佛才找回了我的声音,我大声呼唤道:“小狐狸,初霁!你快回来,快回来!” 只见李永手法娴熟的从窗边跳了出去,去追逐那个叼着小剑灵的小狐狸。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狐狸突然间在一起发狂,把小剑灵叼走了。 舒悦也结了印之后快速的追了上去,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干脆看不见了。我才坐回到沙发上。 脑海中一片混乱,这都是什么情况啊。明明是好好的,之前也没有什么问题,我甚至还想给小狐狸找到那种可以使妖怪变成人不用费力的药品呢。 现在这个情况,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破了。小狐狸的突然发狂的确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妖怪,不是一个真正的狐狸。 它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而不仅仅只是作为一种宠物一样的存在。它的发狂,肯定是有人对小狐狸使用了什么样的法术,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本来好好的妖怪变成这样。 总不能是那个剑灵有问题吧…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出现了。剑灵到底是怎么被别人洗脑的,这都是一个问题。 过不了多久,舒悦和李永就跳回来了。李永的怀里抱着一只血肉模糊的小剑灵,尽管剑灵没有和人类一样的内脏器官,可是突然间一下子失去那么多的血液,剑灵它也撑不住。 而舒悦的手里面拿着一些事物,那正是从小狐狸的尾巴上硬生生的拔下来的一条尾巴,根部还带着血。 “小狐狸入魔了。我们没能够把她追回来。”舒悦带着一点沉痛的嗓音想起来。而我,更多的则是震惊,“它怎么可能入魔!” “的确是入魔了。”李永板着一张脸把小剑灵又封印回去了,这是现在能够就把小剑灵救回来的唯一方法了,“那个小狐狸的双眼眼珠里出现的颜色是红色。这就是入魔的标识。” 我有些艰难的开了口,“怎么会这样…明明走之前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回家之后救出现在这样的办法。” 现在最重要的行动就是要救活小剑灵,,下一个宝物的位置是一定要从小剑灵哪里知道的。再加上这个小剑灵也算是一方战斗力了,如果真的打的话。 绝对不能让小剑灵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李永咬咬牙,看向我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舒瑜…我有一件事请求你的帮助。” “什么事?我肯定会帮的。你说。”我也看向李永,既然他说有办法,那我就会相信李永的话。 李永开始对我解释道:他有一个屏风,屏风里住着一个神医的魂魄,这个神医可以说是扁鹊在世的那种。 但是神医半生颠簸半生艰难,死后灵魂还不能随便的投胎转世,被困在一扇屏风里。想要请他来求助病人也可以,但前提是,给他演一出戏。 剧本是他定,场地也是在屏风里,演好了,这个神医自然而然的就会出来帮助你起死回生,如果演的不和他的心意,那么任凭你磨破了多少嘴皮子都没有用。 当年李永得到这扇屏风之后,就一直没有用过他。他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神医的伤口什么需要救治的,就把这个屏风放到了一旁。 但是现在,还真的不得不开始去求这个神医给小剑灵治病了。因为神医手里面有一味药丸,可以治疗一切伤口,说成是九转还魂丹都没的说。 “好,既然是这样,咱们两个给他写一个剧本不就得了?我还会怕?我就是写剧本的啊。”我信誓旦旦的对着李永说道。 看到我的反应,李永也不多说什么了,从自己的空间把这个屏风给拽了出来。 紫檀为底,上面是很精美的刺绣,每一扇都是好几个好几个故事的总和存在。像什么抛家弃子的渣男和痴心的青楼名妓这样的故事。 李永把小剑灵放到了一个阵法里,四周摆上灵石,让小剑灵在阵法里慢慢吸收着灵气,毕竟不知道从屏风世界里要什么出来,先布置好,省得万一出来晚了,小剑灵死在外面了怎么办? 那样求来的丹药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这简直就是太悲催了。 舒悦在外面会看着小剑灵,同时也要防着任何人来触碰这个屏风,以免给在屏风里的人出现什么影响。 接下来,就是真的要去屏风里世界的时候了。舒悦走到了房间的角落位置,这是不让自己被误伤—一起卷入屏风的世界里。 我和李永对视一眼,一起把手按在了屏风上,然后同时向屏风里注入灵力,伴随着一阵白光的出现。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软的,香喷喷的床上。 话说在前面,对于这个神医以看戏来绝对给谁看病的毛病,我就是深恶痛绝的!这都什么毛病,想要看戏的话,给你搬一台电脑好不好?什么戏都有,美剧泰剧英剧日剧韩剧,中国本土的戏也有很多好看的剧啊。 对啊,电脑啊。我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给这个劳什子神医一个电脑不就万事都解决了。还演什么戏啊。我得赶紧找到李永去,演戏可不是我擅长的。 但是下一秒…“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呜…”一个中年女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个中年女子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 嫡母。 还真是…简洁明了啊,还是说这个神医穷到连剧组人员都请不起只能这样来应付了?面对一个一看就假人的人,你叫我怎么把情绪带入进去啊!摔! “嗯,我醒了。”我干巴巴的说道。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的溜到了一旁的另一个假人身上,这个假人,脸上贴着“父亲”二字。 这个假人没有丝毫因为我的尴尬演技而有所动,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一个书生就放弃你的生命,还要你的父母了么!” 我屮屮艸艸,这是老套的佳人书生的剧情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去,这个书生到底是谁演的。 所以现在…我装作虚弱的抬头看着那个假人父亲,“我能见他最后一面么,就最后一面就可以。”反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父亲”假人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被“母亲”假人给哭了过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就让她见上最后一面不就好了。” “父亲”假人哼了一声,一甩手,走了出去。“母亲”假人上前扶起我,我装作踉跄的走着…… 喂喂喂,出了房门就是客厅真的好么!要闹那样啊!太过分了啊! 第176章 叹息 我有些冒青筋的看着现在迷之一般的情景转换,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之后,从屏风偷看那个书生。 一个穿着青色布袍子,上面打着几个补丁,脚趾头都从鞋子里露出来的…假人,没有脸,脸部被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书生。 我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同时告诉那个“母亲”假人:“把那个书生打死吧。尽快,打的越死越好。” “诶?”“假人”母亲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看着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着。 随着我的脚步,周围的景物逐渐淡化掉,破碎,甚至发出了类似于泡泡破掉的声音,假人们维持着自己的动作消失掉。 我走到了一个大厅里,一个穿着半新不旧的天青色褶子的家伙懒洋洋的躺在一张塌上,一条腿耷拉在半空里,正在叼着一跟稻草看着面前的大戏台子。 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在有滋有味的…哦,现在没有了,因为我走出来了,那个大戏台子也随之消失。这个人有些惊讶的来回转着头。 接下来,就是用一脸几乎被吓尿了的表情看着我,“你你你你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他被吓的都结巴了。 是一个弱鸡。我心想到。很冷漠的回复道:“你管呢。”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独门诀窍啦。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 他从榻上跳下来,摆出来一幅很有架势的武打动作,对我大叫道:“来啊,我不怕!来啊!我告诉你,我我…我不怕你这个恶鬼!” 把我当成是来抢地盘的恶鬼了么?我很感兴趣的想到,不过我现在一点和他闹的心情都没有,“别玩了你知道我是来干么的。” 我幻化出了一张沙发椅,一屁股做了上去,“我需要你的药。” “啊…真无聊啊。”这个神医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又回复到那种懒洋洋的状态下,“你想要药,可是你没有给我相应的报酬怎么办呢?等价交换你懂吧?” “这种戏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看了这么年的这种才子佳人或者是孝子贤孙的戏,你都不腻么?” “就是因为腻,所以才想和你演一出啊。不过你竟然一点都不配合。唉…算了。”神医躺在了榻上,扔给我一个小白瓷瓶,“看在你是过了那么久之后第一个来的人,又是一个美女的份上,我就发发善心,答应你的请求就好了。” 我可没有告诉这个家伙我要要什么药的啊,有读心术?我满意的看着神医躺在榻上的身体僵了一下。 “既然你都知道了,要不要和我出去。外面的世界可是比你看过的戏要精彩多了哦~”我开始脑内出现一些电视剧的画面,什么神夏啦,甄嬛传啦,琅琊榜啦…我就不信他不上钩。 果然,躺在榻上的人起先还背着我,随着我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多,真的开始坐不住了。在挣扎了一下下之后,神医忍不住了。 气呼呼的做起来看着我,“好了好了你赢了,我想要出去也得要你那个男人的同意啊,真是的,居然这么对待我!” 这个当然容易,我翘起二郎腿,问道:“你叫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面前这个人有什么反抗的心里。 我因为我感觉到了肩膀上一只手传来的热量和重量。 神医“啧”了一声,一脸不情愿的说道:“公羊漆,我的名字叫公羊漆哦。主人。” …… “也就是说,你不仅拿来了药,还签了一个鬼修做仆人?”舒悦围着公羊漆转了一圈,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 公羊漆有些不高兴的推开了舒悦,对我说道:“说好的电视剧呢!我要看戏!看戏看戏” 这种会读心而且智商爆表的人物是完全不用担心他不知道现在的世界观的,所以,我第一个给这个神医—鬼放的电视剧是bbc有名的腐剧,神探夏洛克。 ''要不要这样坏心眼啊,我的读心也是要发动才行,又不是什么不耗费灵气的被动技能。啧,居然给我放这种外国剧,你还真的看的起我啊。''在公羊漆坐在电脑前的那一刹那,这样的思想划过了我的脑海。 这个屏风,藏着神医的屏风是被有收藏癖的李永下了禁制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屏风即使被别人拿走也用不了它。所以,屏风里的神医因为李永一点都用不上它它而不得不尘封在小库房里几百年。 我的出现,是这个神医能拜托这种日子的一个盼头,至少不用过在黑漆漆的库房里连排戏用的灵气都没有只能用假人代替的日子。 尽管这是要在与李永的契约之外还要再加上一个与我的主仆契约,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从屏风里出来,似乎这样的契约也是无所谓的样子呢。 公羊漆肯定在听我的心声,他按下暂停键——他是在什么时候对这个使用的这么流畅的?,看着我,褐色的眼睛就像两只玻璃一样,可以折射出太阳,“你以为我是很想和这个屏风在一起么?” 不再是懒洋洋的声调,而是一种清澈的,不,是一种如同刀锋划过的感觉的声音,就像是冬天里结冰的小溪一样。 我浑身一震,在心底里默默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看着重新看起神夏的公羊漆,这个人,这个鬼,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可以小看之辈呢。 “小剑灵已经好了,快过来。”舒悦在客厅里远远的传了过来。我再看了一眼那个公羊漆,快速的跑到了客厅里。 在一堆灵石之中的小剑灵打了一个饱嗝,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把自己撑起来,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准确无误的扑到了我的怀里。 一边撒着娇一边说道:“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哦~被那只狐狸咬的我好痛~”看着这么一只团子在我怀里扭着。我的母爱光环一下子就打开了。 抱着那只小剑灵,在它的脸上蹭来蹭去,“给你呼呼就不痛了啊,来,给你呼呼…呼…” 可惜并没有呼成。因为李永把小剑灵从我的怀里给拽出来了,扔到了舒悦的怀里,“你,去抱着它,上楼!” 大概是这个时候李永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舒悦什么反抗也没有就带着小剑灵灰溜溜的窜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教育小剑灵说:“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没看到大boss已经开始发火了么!” 我好笑的看着黑着脸的李永,坐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啊,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么,它也没有干什么。” 李永好半天才哼了一声,沉默了半天之后居然开始给我讲起来这个公羊漆的生平。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连小孩子的醋都吃。我无奈的开始听起来。 这个公羊漆其实是一个特别有名的名医来着,在修道者之中,他的医术特别厉害,再加上自己本身的修为也是很厉害的,所以堪称修道者之中的一方大佬。 大家都很尊敬他。 公羊漆喜欢医术,也喜欢听戏。他最喜欢的一个戏子是一个叫莲官的女子,唱青衣的,本来公羊漆都要和这个莲官成为夫妻了。 可就在成亲当天,他们两个入洞房的时候,莲官硬生生的掏出了公羊漆的心脏。公羊漆拼着最后一口气把自己的魂魄固定在了一个屏风里,躲过了之后来人的检查。 原来,莲官想要长生不老,但是她没有修道的天赋,再怎么修炼也只能拥有一定时间的寿命。于是,她和别人达成了协议,别人要她拿到公羊漆的心脏,然后就给莲官长生不老之药。 这些人拿到心脏之后,就开始用心脏像把公羊漆的灵魂炼成一个只会被动使用医术,但是本身没有任何意识的存在。可惜公羊漆提前了一步。 作为一个灵器的存在,屏风和公羊漆的魂魄固定之后,就帮公羊漆躲过了一切的法术。那些人见不成功,以为是自己的法力有问题,也就放弃了。 这个莲官想让他们支付之前说好的承诺,也就是长生不死药。那些人怎么可能有。就把莲官杀死在当场,魂魄被固定在一个法器上面。 这都是公羊漆在当时躲在屏风里亲眼的看到的。看着自己的挚爱的人背叛自己,只为了可笑的长生不老药,而自己医术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可是自己明明是一直在救人。 结果,却是这样的。从此之后,公羊漆的性格大变,他躲在屏风里,没有人伤害的了他。他之所以让人先演戏再给药,也是要使用读心术来判断一下这些人来要药的目的是什么。 之所以和我能结成契约的原因是因为,“公羊漆想出来玩玩了。从他身死的那件事开始,公羊漆就一直玩世不恭,把什么都当作没有动力,没有兴趣。所以我把他和屏风关在小仓库里好几百年,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要干什么再说吧。”李永面无表情。 “好几百年,还真的把他憋坏了啊。”我忍不住笑着说道,在笑过之后,我叹息着“但是…还是很悲惨啊。” 第177章 悲惨 世间堪称最悲惨之一的事情都被这个人遇到了,还被迫在屏风里呆了那么久。想到这里,我有些埋怨的看了李永一眼,“知道人家这样,你还把他关在小黑屋那么久。” 李永不爽的哼了一声,“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劣。刚拿到屏风那会儿他还能从屏风里自由进出。结果他居然来我的房子里捣乱。跟个孩子似的,我一气之下给他下了禁制,让他在屏风里自己和自己玩吧。” 我低垂下眼睑,在这种事情上,我凭什么以一种安慰者的身份出现呢?比起他的悲惨经历,难道我的经历就不悲惨么? 可是那又怎样呢?悲痛在身后,日子在前方,为了活着,我和舒悦需要记住父母的仇,也需要忘记。因为我们不用用复仇作为人生的一个目标。 这样下去,迟早会疯掉的。我是绝对不会想看见这样的舒悦的。也正是舒悦支撑着我,让我不至于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公羊漆想必比我想的要深刻的多吧。所以他没有摆出一副成为牺牲者的悲惨面容,而是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度过他身为鬼修的日子。 这也是一种人生智慧。这么想想,之前对于公羊漆的种种想法简直是可笑的,他不需要我的怜悯,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我上楼去睡一会儿。你记得和舒悦从小剑灵那里找到下一个法器的地点。”我勉强的对着李永笑笑,然后上楼去了。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一点偏向黄昏了。金红色的阳光渲染了一方的天空,几朵云懒洋洋的在天空上躺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觉睡到了什么时候。打着哈欠走到了餐厅的地方,舒悦,李永还有公羊漆正围坐在桌子的旁边,看着李婶儿一道道菜的端上来。 这些日子的事情太多了,算算也有很久没看见李婶儿了。我靠在门框上,问道:“李婶儿,你家里面怎么样?儿子走了么?” 李婶儿在围裙上擦擦手,笑的特别灿烂的说:“回了,回去上学去了。他还有好多学业没有完成呢。” 我点点头,毕竟也是上海大学生,事情比较多也是可以理解,“对了李婶儿,你这几天在后院看到什么人没有?比如说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李婶儿想了想,对我摇了摇头,“那里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啊,这段时间后院只有我和老伴两个人。舒小姐你老是不在,儿子也走了。倒是那只小狐狸老是跑到我家来,它可真可爱啊。” 说到小狐狸,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被刺痛了一下。明明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同伴,本以为会一直相伴下去呢,结果… 我到现在也无法相信小狐狸真的入魔了。 “怎么了?舒小姐?”李婶儿奇怪的说道,“对了,为什么这些天没有看见那只小狐狸啊,它去那里了?不会是生病了?” “你放心。”我笑着说道,“小狐狸是朋友家寄放在这里的,现在已经被那个朋友带回去了。没有生病,十分的健康活泼。” “啊,是这样啊。”李婶儿转身过去,重新开始揉起盆里的面团,“明天给你做糖三角好不好?我刚好托老乡带回来一点红糖。” “当然好啊。”我欣然说道。糖三角这种东西还真的很少能吃到呢。现在吃它的人也少很多了。但是这却是我和舒悦童年里最渴望的东西了。 那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裕。父亲的生意一直处于下颓的状态,不但挣不到钱,反而还要往里面砸钱。肉和糖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好不容易得到一点了,妈妈总会把这个这些糖做成十分少糖的糖三角。可是这已经够了。这种对于糖分的味道,一直甜蜜了整个童年啊。 “老姐老姐,把那边的汤勺给我。”舒悦端着碗大呼小叫的说道。我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都说了别叫我老姐,听起来都老了!” 那边的舒悦却没有丝毫听到我说的话,他正在十分生气的对着公羊漆吼道:“可恶,你不会给我留一块糖醋排骨么!你又不需要吃东西!” 公羊漆充耳不闻,一心都扑到了糖醋排骨上,快要把盘子和排骨一起吃下去了。 我把汤勺递了过去。舒悦拿起汤勺机智的把盘子里剩下的排骨舀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公羊漆一拍桌子,眼睛冒着火的对舒悦嚷道:“你更可恶!还我排骨来!那时我的排骨!今天如果不把你打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地府。”我冷冷的插了一句道。那边正火拼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公羊漆咬咬牙,把筷子拍到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啊,脾气这么大。”舒悦一边抱怨着一边咀嚼着排骨,脸上露出来不爽的表情。 我斜眼看着舒悦,“你还有脸说,为了几块排骨都要和人生死斗了,你活这么大都是白活了吧!” 舒悦被我看的瑟缩了一下,没敢顶回来,叼着排骨灰溜溜的跑上楼去了。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懂事,整天就知道瞎闹。”我坐在李永的对面,一脸不爽的说道,端着碗让李永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安啦安啦,别生气。”李永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现在倒是发现了,这个人简直就是喜怒无常,开心和难过的点都蜜汁诡异。 “你现在到不生气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不是之前那个看见我和小剑灵玩的时候一脸阴沉的样子了。 “当然啦,小剑灵又不在,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生气。”他眯眯眼着架起汤里面的玉米,啃哧啃哧的开始啃起玉米。 好吧好吧,就当怕了你了。我也夹起了一个玉米,同样开始啃起来。现在,两个人丝毫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在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和李永把舒悦还有小剑灵都叫到了我房间里。公羊漆这个鬼,就让他先开开心心的看电视剧去吧。暂时没有什么用的到他的地方。 我们三个人围坐在桌子周围,小剑灵咬着手指头坐在桌子中间,带着泪花的看着我。眼睛里透射出来可怜巴巴的信息。 我的手刚蠢蠢欲动,那边李永一个巴掌拍到了我的手上,头冒青筋的对那个小剑灵说:“你这么粘着舒瑜想干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我满脸通红的捂住了李永的嘴巴,舒悦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永,“没看出来姐夫你的醋意这么大啊。” 李永把我的扒拉下来,继续用一张严肃的表情对着小剑灵说道:“你知道下一个法器在那里么?知道的话就请告诉我们。” 喂喂!这样就可以假装之前的发生的事情不存在是么!我无语的看着李永一本正经的侧脸。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过小剑灵显然没有脑子来思考这个问题,它盘起腿坐在了桌子上,用一种大人般深沉的语气说道:“既然之前是你们救了我的命,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好了,下一个法器就是……” 小剑灵一下子卡了壳。“怎么啦?是想不起来下一个法器是什么么?”我伸出手去,戳着小剑灵肉肉的脸颊问道。 它逞强道:“我剑灵大人怎么会不记得这种小事情呢!只是因为时间过去太漫长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来着。我肯定能想起来的!” “噗……”舒悦在小剑灵后面涨红了脸发出了类似于放屁的气音,在看到我们都在看他的时候,舒悦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我天,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装大人!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你!”小剑灵也气红了眼,指着舒悦开始结巴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第二个法器在西安,我剑灵大人可是什么都知道,你不许再嘲笑我了!” “在西安啊。”李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下一个法宝应该是…”他在书上点了点,“这把伞。据说凝结了上万个魂魄才成功做成一个东西。” 这是一把看去很普通的伞,可是实际上这把伞却恐怖的很。本身凝结了那么多人灵魂炼出来的玩意想想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把伞的的功能和公羊漆那个差不多,都是以魂魄作为攻击和防守的。但是不一样地方在于,这玩意太血腥了,每次开启都要进行一番血祭,如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死的人数不能满足伞。伞就会反噬主人。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存在。“不应该是这个吧。”我迟疑的说道,“如果要封印阵法的话,用这个会不会太血腥了。这个的话,反噬的机会很大啊。” 李永也犹豫了一下,不过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对于下一个法器的认识就只有小剑灵说的,“在西安。”这就是全部了。 原本来以为知道了小剑灵就可以知道一切了。但其实不是…小剑灵也不够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这之中,我们不知道的谜团还有很多很多。 第178章 飞升 我把头靠在李永的肩膀上,不开心的想到。下一个法器还有可能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想想斗志就都没有了。 李永合上《恍惚记》,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到了地点再说吧。如果能遇到的话那就是缘分。碰不到也只能靠着直觉去猜了。” 舒悦一边用手逗着小剑灵一边说道:“就当是去放假好了。反正第一个也已经找到了。其他的也肯定能够找到。不要灰心么姐姐桑~” …… “这里就是西安了啊。”我收紧了大衣脖颈位置的领口,现在的西安好像比北京要冷上一点,穿成这样来到西安仍然感觉好冷。 “舒悦在路旁叫了一辆出租车!”我挥舞着手臂,朝那边正在看什么的李永喊到,“快过来啊!” 李永用手机把这些他觉得有兴趣的东西,就赶紧跟上我,走在了我的后面。还一直都在看着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 到底是什么呢?嗯…反正我也不知道,李永他没有把照片拿给我看,这还真的是特别少见的的情况。 李永一般来讲什么都会告诉我的,从来没有隐瞒我的时候。要么,那照片上的东西是不可以让我看见的。要么,那上面的东西…是和我相关的。 总之是要让我看见的,我最后总结了一下。心里面一点急躁的心情都没有,等到李永把东西给我看的那一天就好了。 我们下榻在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咯。订了一个总统套间,说是总统套间四星级酒店,这个酒店看上去马上就要倒闭一样。 还好服务看上去还不错,如果要是那块都不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住在这里的。“你干嘛订了一个这么酒店,简直要倒闭了一样。”我把手旁边的的卫生纸搓成小球扔了过去。 正好命中舒悦的头部。舒悦也很无奈的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个又不是我想要订的。那个客户就是想住在这里啊。” “什么客户啊?”我疑惑的问道,“你还能客串天师?不怕师父回来打爆你?” 舒悦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你,打几个字就能挣钱。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只能做这种苦力啦。” “不管这个了,那个客户怎么说的?”我问道,然后拿着遥控器开始播台,看看在别的子地方可不可以就这样了啊。 “啊啊…那个客户啊。”舒悦泛起了疑惑。从后来的描述中,我才渐渐的知道这个客户的是事情。 说是被亲戚推荐所以站到我的面前。一样开拥有灵力什么的。但是比起灵力、这个男人更相信科学。然后来了之后就开始追着科学的研究成果啊。 这个客户穿着一身人模狗样的西服坐在酒店里。他还出去晃了晃,然后进来对我一脸神秘的说道:“有人在追我,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啧啧啧,怎么看怎么像是神经病啊。我打量了一下那个西装男,回头继续问舒悦道:“你继续说,这个客户到底怎么了要被追杀?” 还没有等舒悦开口,那个西装男自己拿出一方手帕,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解释道:“我是一个单纯的科学家。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南方研究一下武器而已。” 骗人!我到底双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这一条,“你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就不用被其他人追杀。认真点,你到底因为什么才到现在这样。那些人都在干什么呢?”我直视着那个客户。 他卡壳了,然后苦笑说道:“你还真的猜对了,因我发现了一个方法,是关于白日飞升的。这个方法是我从书上找到的,可是…这个方法…” “白日飞升啊。”舒悦听到这个,整张脸开始往外冒星星,“不是说那些修道者已经破开虚空了么,那也就是白日飞升吧。” 客户,也就是现在的客服很认真的回答舒悦道:“那个不是白日飞升哦。那个就只是破开虚空美好而已。白日飞升只得是自身在这个世界处于完美的存在。现在这个世界是不能容忍完美的存在。理论上来讲,一旦有人成为了完美之身的话,和一个更好更高级的世界的通道也会打开,在这种情况下,才可以叫白日飞升。” “遮掩啊。”舒悦受教了的点点头,把客户顺手领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这是总统套间,一共有两个房间,舒悦不放心那个客户,和这个住在一起。 我大半夜的被叫起来弄这回事,现在早就困了。我打了一个哈欠,晃晃悠悠的想飘进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一个飞镖擦着我的脸颊而过。 虽然我闪躲的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但是一想到我的脸蛋上可能会有什么伤疤。我就感觉真的好不爽啊。 “出来吧!李永!”在看到从窗户翻进来的黑衣人之后,我果断选择把李永召唤出来。我自己肯定是打不多,但加上李永就不怕了。 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反正我现在正在处于携带了李永的buff之下,还处于幸运值爆棚的状态,一点都不在意。 李永幻化出了一把剑,三下两下就把翻进来的黑衣人都给干爬下来了,但是黑衣人却仿佛杀不完一样,杀了一个还有一个。 这个情况不对。我皱着眉毛,一狠心,拿着李永的剑在我的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滴落在地上,四周的景物开始褪色,然后像泡泡一样消失殆尽了。 而显露出来的现实世界,我正躺在沙发上,舒悦躺在我的身边,那个客户不见了。我心下一惊,赶紧把舒悦给拍醒了。 他果然也被拉入到了幻境之中,被叫醒的那一刹那都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我之后才恍惚间记起自己仿佛是被拉入了幻境里。 “那个客户呢!”舒悦坐了起来,激动的说道。“已经晚了。被带走了。”我说道。 “就在咱们被幻境所缠绕的时候,那个客户被带走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可恶。”舒悦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沿。这也怪不了他什么。第一次做任务就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任务,牵扯范围看起来很广,一点都不好做。 想想昨天晚上的幻境,大概是从那个飞镖擦过我的脸颊开始吧,幻境就已经开始了,只可惜我没有察觉到。直到后来黑衣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才有所察觉。然后赶紧选择离开幻境。 这也说明那个前来把这个客户带走的人对我和舒悦是没有伤害之情的。至少,他不想动我和舒悦。而幕后的人,看起来还真的相当明确的对着白日飞升去的。 “李永,你听说过有人白日飞升过么?”我疑惑的问道。 李永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在我存在的这几百年里有什么人飞升了。再往前,说是在远古的时候,那个时候有各种记载说有人飞升过。” “那个什么完美的存在之类的话语,听起来的确感觉到好中二什么的。但是真的有人会成为完美么?这是可以存在的么?”舒悦不确定的问道。 “远古的时候应该存在吧?那个时候的修道者…谁知道怎么修炼的,反正就是成功了。而最近的几百年也没有听说过还有谁称号过可以达到完美。”我答道。 “不过要是达成完美的话…人类是恐怕是做不到吧。” 舒悦皱着眉头看着我,“老姐,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想要搞事情?!” “我觉得差不多就这样。”我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开始写到,“首先这个客户他是掌握着白日飞升全部材料和幕后真相的。那些黑衣人把他带走,自然,以及肯定的是,这些黑衣人的背后,绝对有一个想要白日飞升的老大的存在。” “但是白日飞升要完美的人,凭借人类的手段无法变成完美的存在要怎么办呢?”我轻声说道。 “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放弃这个了,放弃白日飞升的念头。第二个就是用人命。之所以只有完美体才能让白日飞升的原因,是因为完美体消耗的能量少,比起来普通人来说要少到了无法相信的地步。如果想要在不是完美体的情况下,就需要能量来补充给通道。人类生命之中蕴含的能量,刚刚好可以满足这一切。” 伴随着李永的话语,我和舒悦都愣住了。如果按照李永这个思路想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些黑衣人就该出来收集人命了吧?” “对的。”李永点点头,“到时候只要跟在这些黑衣人的后面,自然就会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把那个客户给救出来。” “就这么等着?”舒悦不太高兴的说道,他是一个急性子,最怕的就是等待了什么的。 “那也没有其他什么好的办法啊,除了跟在那些黑衣人小哥的身后,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能让咱门找到有关于客户的信息啊。”我拍着舒悦的头发,笑的一脸的慈祥。 舒悦把我手拽开,吹了吹刘海,“那既然这样!我就开始干活了啊!好,从现在开始,黑衣人小哥,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吧~我们都要等不及来见到你了~。” 第179章 白日 飞升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受到很多人吹捧。什么鸡犬升天啊之类的事情。 我认真的在本子上记下这句话,打算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记一次笔记。现在的经历也算是传奇了吧。和弟弟去找神器什么的。 “鸡犬升天?你说那个人啊?”李永端着一杯咖啡路过了桌子前面,好奇的看了一眼。“他现在也算是有名了啊。” “你认识他?时间不对吧?这个人是多久之前啊,你怎么可能认识他呢?”我一脸的不敢相信。 吹牛,你一个宅鬼,平时除了收藏宝贝什么都不干的鬼,还能认识人家这个在历史上算是鼎鼎有名的人?这话说出来谁都不行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认识他的啊。”李永干脆坐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傻子。非要求什么飞升,还何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寻找方法,最后被人算计的连魂魄都没有了。这可是我们代代相传的笑话和反面教材。” …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其实是这样,又不死心的说道:“难不成只是看上去像是飞升的样子么?可是这上面也说是下人看见了他飞升啊。没有这么惨吧。” “怎么没有。”李永放下咖啡,支着下巴两只眼睛眨巴眨吧的看着我,“那个人不过使了一些手段罢了,看上去像是飞升可是却不是啊。没人看见过飞升。” 要是这么说的话,“为什么在飞升之前加上白日?”我转动着笔发动着脑筋,“摇手没有看见过,说不定一晚上呢?在晚上飞升不就什么看不到了?” 李永摇摇头,“这个就不知道,在认知里,只有白日飞升,大家流传下来的也只有白日飞升。再加上谁也没有看见过真正的飞升,这件事情逐渐就成为一个传说了。” “好了,别想了。快去睡觉,我先回去了啊。”李永摸了摸我的头发,把咖啡一饮而尽,幻化成了光点钻进了我胸前的玉佩。 睡觉之前喝这么多咖啡,也得亏你是鬼修,不然还睡觉?连着两天都能精神死你。我眼角抽搐的看了眼那个奇大无比的杯子和我胸前的玉佩。 叹了口气,把上面的那一行字划掉。转而写下:在寻找父母仇人的路上,我和舒悦还活着。只不过遇到了一些怪人,不过不要紧。 写完之后,我满意的把本子小心的藏了起来。飞扑到床上,瞬间陷入了黑甜的梦乡里。当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之后,我睁开眼睛。 睡了一个好?并不是?觉,我感觉现在整个人都要疲惫死了。昨天晚上的梦里老是有一个女人在哭,简直是烦死了。 你要是想要我给你报仇直说,一直哭算个毛啊!我胡乱的揉着自己的头发,伸了一个懒腰之后,站在洗手间里开始每日早上日常的放水。 随着膀胱里的水分的减少,一阵轻松感瞬间传达到我的大脑里。好舒服…我还带着一点睡意的大脑反应出这个信号。 我提上裤子,按下排水键……“卧槽!”这是什么。我一回头,一个狰狞的鬼脸出现在我的身后,吓的我差点跪了。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我突然想到这货如果刚才也在的话,那不就是在看我上厕所么!一时之间怒从心中起,拿起一旁放着的马桶搋子就朝着那张鬼脸狠狠的捅了下去。 大概是还没有从吓到我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这张鬼脸对我拿起马桶搋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我手里的“武器”已经逼近了它。这个鬼脸才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尖叫。 可是已经晚了,马桶搋子好无阻拦的通穿了这个鬼脸。它扭曲了之下之后,猛的把马桶搋子给吐了出来。 没有用?我提起了一口气,要是这个不管用的话……我的手拿起了一个符隶,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幸好,我猜对了,那个鬼脸吐出来马桶搋子之后的脸继续扭曲着,还不断往外喷着暗青色的气体,几秒之后自身也变成了几股暗青色的气体消散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一大早就开始吓人简直太讨厌了。“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了?”李永还带着一些睡意的语言从玉佩的传了出来。 “没有事情。”我的手上握上玉佩,对李永说道。在洗手间里转了转,把弄乱的东西都摆正之后才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出去了。 舒悦难得早起了一次,还出去买了早餐,现在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豆浆,吃的不亦乐乎。看见我出来了,他含糊的打着招呼:“早啊老姐。” “早早早。”我点点头也做下来开始吃起来。没想到西安的早餐和北京也差不多么,“你从哪里买来的豆浆?还挺好喝的。” 舒悦咽下一口油条,“是这个酒店自己榨的,我感觉喝起来的效果还不错,挺好喝的。这个油条也好吃。”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去外面自己买的。”我耸耸肩,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油条,嗯~~味道是真的不错,太好吃了~ 好吃到我的话尾都荡漾了,这个明明只是一个油条,为啥子这么好吃呢~ “是吧,我说得没错吧。是不是很好吃!”舒悦拿起了第二根油条,对我树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根本顾不上他说了什么,埋头就开始苦吃起来。这个酒店就是看着破了点,但其实还是可以的,就比如这个油条。 为了它我下次就还要来!为了美食,我拼了! 于是…这么度过了一个十分愉快——并不是我和舒悦抢油条吃来着——时间。我打着饱嗝,把自己扔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今天的新闻。 “有没有什么人死亡啊?”舒悦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没有,今天西安很正常,你别瞎想了。”我吐槽到。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周边,“舒悦,去不去逛街!”我喊道。 舒悦湿着手走了出来,特别坚定的说道:“不去!你自己去吧!每次陪你去商场都是一次战斗,我还想把客户救出来呢。” “好吧。”我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奔着周边最大的商场就去了。香奈儿出新品简直是太棒了!为了表示支持一下我也要买一套回来。 还好周边有这个商场,要是没有,我就要离新品而去了。想要再买的话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毕竟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时间了。 ““舒小姐么?”一个穿着西服站在酒店门口人看到我从出租车上下来之后,文质彬彬的说道。 这声音是男低音,超级好听!我简直快被这个声音给融化掉了。“是是是是,我是舒瑜,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神啊,一定要是“我觉得对你有兴趣”,“女人,你让我感觉到了愉快”! “我的主人是你的粉丝,他想见你一面不知道可不可以呢?”这个穿着西服的美男子,带着眼镜的美男子,故意摆出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这一定是在用美男计,不行,我要控制住我自己。我的大脑里坚定的想到,不过一秒之后,这样的想法就被删了一个干净,控制算什么,在美男面前,什么都不是事! “好好好。”你长得漂亮你说什么都可以,“去哪里?先把我手里面的东西帮我拿上去行么?”我微笑着说道。 “当然好。”这个美男子打了一个响指,大门旁边的一个门童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袋子,问道:“请问送到那里去?” 我说了一个门牌号之后,对着这个美男子点点头。这个一看就是管家的人走在我前面,随着我的问题而回答着。 除了他自己的姓名这个人不肯说之外,他倒真的是有问必答呢。在这么漫长的路途中,还好和他一起,要不然肯定会让我感觉到无聊的。 “您再坚持一下。主人就在前方,再坚持一下就好。”美男子带着一点小担心,回头对我说道。 “主人?”我突然冷笑出声,驻足不走了,“那里来的主人?又或者说,从那里来的人?我怎么不知道那里有人了?” “舒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人呢?”这个美男子眉心出现了几道褶皱,声音里满是不悦,“我虽然只是世世代代侍奉主人的下仆,不过舒小姐这样说我也是很不高兴的。” 我懒得和前面这个人废话,一道符隶就扔了过去,巨大的雷鸣声想起,他躲闪不及,被劈了一个正好,半边身子都焦了。 但是他还没有死。即使焦了半边身子。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在笑着,不过现在的情况下就不是之前赏心悦目的情况了,而是有着别样的狰狞。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这个妖怪的声音依然是好听的男低音,只是凭空多了空耳的效果。 “怎么发现你的?”我把玉佩掏出来,玉佩发出了淡淡的光,光点脱离了玉佩在地上组合成了李永。“等我杀死你之后,我再告诉你吧。我可不想成为那些因为话多而死亡的蠢人之一。” 第180章 线索 怎么发现他的…这真的是一个问题,解释起来其实很复杂…其实也不是很复杂,嗯…怎么说呢。 一开始我真的就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酒店来着,即使有着那个强面鬼,那个酒店没有一点邪乎事,我也没有在意。 可是那个油条的出现,让我开始怀疑起来。那个油条里混杂了一点点曼陀罗的味道。不过量不多,也就起到一点点的迷幻作用。 这个到底是什么酒店啊…买油条还送曼陀罗,是要做人肉包子的节奏?我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我能确定,这些人绝对不怀好意。 我和舒悦在桌子下面对了暗号。告诉他这油条其实有毒。让他赶紧吃完油条吃解毒药,而我因为有玉佩的存在,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百毒不侵了。 接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身上一点人的气味都没有还堂而皇之的说自己是人,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我跳到了一边的位置,看着李永吊打那个已经焦了的美男。这个妖怪很快就坚持不住了,狼狈的往后逃窜着。 按照我的判断,这个道路的尽头应该是一个口腔的东西吧?这个妖怪估计和什么签订了契约,他在外面欺骗人类,领着这些人去喂那个妖怪。 这也是这个酒店这么破烂的原因之一。老是有人失踪的酒店谁会去住啊。即使找不到凶手,也架不住那些失踪人的家属对这个酒店的恶意。 我跟在李永后面,顺着这个通道走着,不紧不慢的跟在这个妖怪后面。变成人形这么漂亮的妖怪…“你说他不会是狐妖吧?”我问道。 如果要是狐妖的话,他可比小狐狸要厉害多了。小狐狸是答应了别人临死前的请愿,所以暂时使用了李嘉娜的肉身。 而这项契约是受到规则的承认的,所以小狐狸进入李嘉娜的肉身时可以保持活着的状态。之后小狐狸取了巧把李嘉娜的肉身炼化成自己的人形,这就属于真正的投机取巧的方法了。 一百个妖怪中能遇到这种事情的是半个。小狐狸那纯属走运。而这个妖怪的人形我没有察觉到一点人类的气味。 也就是说,这个美男妖怪,是货真价实自己炼出来的人形。从这一点上,这个妖怪其实应该被成为妖,怪那种半人的生物比起他来还低了一个等级。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妖再加上妖怪妖怪说习惯了也就改不过来了。 “不知道,要把它打回原型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妖,”李永紧绷着脸跟着在后面,用如同蚊喃的声音的说道。 不过已经不远了,我已经看到门了,是一扇红色的大门。那个妖现在已经爬在地上走了,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地上想要画些什么。 李永一剑就把它的胳膊给砍了下来。爬在地上的妖吃痛惨叫了一声,血液大量的从断掉的胳膊处流出来。 我上前把一个禁锢符隶按在它身上,符隶上的朱砂字闪了一下之后,那个妖就开始缩小,变成了原型,而符隶则幻化成一个笼子。 我把笼子提起来,有些惊讶的举着它对李永说:“这个妖的原型居然是一只兔子!”一只现在已经失去了一只胳膊的兔子。 李永用余光扫了一眼兔子,一脚踹开门之后就提起笼子往门后面一扔,一张巨大的嘴巴下意识的合上。 就是这个时候,李永飞快的掐起了法决,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吼叫,门后面的那个嘴巴被炸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就像是溪流一样流了出来。 李永站在门的位置,祭出一个法宝,让我惊讶的是,这个法宝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被扔出去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网,笼罩在了门后面的妖怪身上。 我这个时候才敢上前走到李永的身后。门后面是一个特别大的洞,里面蹲坐着一个浑身绿色皮肤,有着鳄鱼嘴巴的妖怪,这个妖怪特别巨大,不难想象,如果在平时的时候,它一定蹲在门后面,嘴巴对准门,从门后面来的每一个人类,都是它的美餐。 不过现在,那个妖怪已经被网给炼化了,本来还是十分庞大的一个妖怪,在刚才断断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网漂浮在空中。 李永的手一挥,那个法宝就变成一个镯子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上。李永托着这东西有些害羞的对我说:“这个是我昨天晚上给你炼制的,我知道你不会修炼这一路,这个法宝是可以把敌人变成能量然后进入你的身体里。”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一股力量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马上…好像上厕所,不过还好,我能坚持住! 我把镯子带上,好奇的问他:“我要怎么认主呢?” “不用认主的。”李永又重新缩回到玉佩里,“我昨天取了你的一滴血,想给你炼成一个法宝,然后就炼成了这个。” 也就是说,“是因为我的血液这个法宝才会变成这样的?”我天,要是这样的话,我都有点害怕我自己…这都什么血液啊。 李永犹豫了一下,“和你的血液有关系,也与我当时的心态有关系,我当时给你炼法宝的时候是想着要给你炼成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然后,两者合二为一就出现了这一个…按照现代的话来说算是懒人福星的这么一个东西来。” 那可不是么。这个法宝简直了,吞噬他人的力量转化为自身的力量,这样怎么打都打不死啊,同时还兼顾了我对于修炼这一条路上实在没有天赋的缺陷。还用的是我的血。 这个法宝相当于我的本命法宝的存在!这简直就是太酷了!如果不是现在肚子痛,我都要蹦起来给李永唱赞歌了。 好了,现在要回去看舒悦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弟弟有没有吃解毒药剂,我这么想着,本想转身离开,但是那个大坑里有一个图案让我一下子心惊了一下。 接着微弱的灯光,我能勉强看清楚那个图案。那正是教派的图腾!是我在父母现场发现的图案! 难道这两个妖怪也和这个有关?我在心里疑惑的想到。李永也在我的身边出现了,他在玉佩里显然也看见了那个图案。 为了能看清坑底都有什么,李永打了一个响指,用灵力做出来几个灯,照亮了整个坑洞。果然,在坑洞的最下面,还有一个洞口。 我拽拽李永的衣服,“在咱们去探索那个洞之前,能不能让我去上个厕所?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早上那个放了曼陀罗的油条不会坏掉了吧?垃圾酒店! 李永无奈的先用灵力把我送回到现实世界,我几乎是等不住的跑到了厕所里,痛痛快快的解决了自己肚子里的问题。再马上回到那个兔妖制造的幻境里。 严格一点来说,也不算是幻境。这个其实是兔妖在现实世界和妖界打通的通道,首先,这个是绝对不可以的行为,所以那个兔妖用幻境来掩饰,不让别的修道者和妖怪知道这处通道。 自然,这个通道直通的是之前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所待的坑洞。这还真的是一个特别高明的招数,能在一方面轻轻松松的养怪物,一方面又不被别人注意,这个兔妖的智商还不低。 我又回到这个空间之后,抱着李永的腰,李永使用灵力使两个人飞了起来,轻轻巧巧的落到了坑洞地步那个洞穴的入口处。 还好还好,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之类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在上面的时候一直怕这个妖怪待在坑洞地下不洗澡会很难闻。 李永往那个洞穴里看了看,同样也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又幻化出了几道灯光进入了洞穴里。 随着灯光的进入,洞穴里的大致景象我们也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个洞穴不大,到最深的地方是一个工作台,上面胡乱放着一些纸张,书记,本子,在工作台的两边都是一些笼子,笼子放着的… “我的天啊。”我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些笼子里是精怪,有些笼子里是单纯的动物,还有一些笼子里,就是和那个特别大的妖怪一样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种族,好像是很多动物拼接起来的样子。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之前那个兔妖想要干什么?!我皱起眉毛,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工作台前面去翻开那些纸张。谁想到,就在那一瞬间,周围笼子的东西都开始死亡,无论是精怪还是动物,又或者是那些怪物们。 在这些生物都死掉之后,我猛的一下子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里,然后我的头开始激烈的疼痛,在疼痛中,我就像是幻觉一样,看到一幕幕的景象在我的面前闪过。 那个兔妖的人类形态爬在桌子上疯狂的写写画画的时候,作实验的时候。还有那个怪物,之前的样子!那个怪物之前,居然也是一个兔妖! 第181章 合成 那个怪物,其实是那只兔妖的弟弟。在成为怪物之前,这个弟弟也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兔子来着。 兄弟两个原本生活在自己的地盘里活的挺好的,有力量,地盘上又不缺他们吃的东西——草,这种草,还有野果。 但是,一个组织,这一切都变了。这是一个叫做般意的教派,他们来到了两兄弟的底盘里大开杀戒,把弟弟在内的许多妖怪都掠夺走了。 哥哥为了找到弟弟,一路苦苦追寻。在寻找的路上,他已经不在乎使用什么方法来让自己变强了。 哥哥开始吃人,开始吞噬其他的妖怪,当他的力量终于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哥哥找到了他变成怪物的弟弟。 现在的弟弟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弟弟是一个特别萌的小白兔,而现在呢?则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带黏液的拥有着绿色皮肤和像鳄鱼一样的怪物,如果不是它的魂魄的的确确是弟弟的,哥哥都不敢去认。 但是也没有办法,哥哥无法下手去杀死这个只有吃的本能之外什么都会的弟弟,即使它是怪物。于是哥哥就想了一个特别不是东西的办法。 它用人去喂养它的弟弟,也就是之前那个假意成有人找,然后带着人穿过走廊,再把人喂给那个大怪物。 “以上,就是我从那个妖的记忆里寻找出来的东西。”我往后躺在沙发上,用手按揉着眉心,这个妖的记忆实在是太庞杂了,长达三百年的记忆一下子都给我灌输进来让我的大脑运转都要爆炸了。 “真是…之前只是以为这个酒店里是简单的破旧。没想到背后居然有这么一出。”舒悦啧啧称奇的说道。 “但是,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我和李永在那个坑洞里发现了一个和那个教派的图腾一样的图案,而且,还不止这些,”我疲惫地说道,“在那个兔妖的记忆里,般意教的图腾,和那个教派的图腾一模一样!” “所以咱们一直不知道的教派名字其实是叫般意!而且这个教派的势力居然还渗透到了妖界。”舒悦的眼睑低了下来。 之前我和舒悦也只是认为自己要找到一个教派,一个由李家的反叛者创立,龟缩在南方的教派而已。只不过我们知道这个教派的唯一的途径只有这五个宝物,所以我们在苦逼兮兮的来找法宝。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面对的根本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个小教派,而是一个可以活生生的掠夺走妖怪,进行妖怪与妖怪之间的怪异实验,并且还是人间和妖界通吃的一个庞然大物。 舒悦把手里面捏扁的纸杯扔进垃圾桶里,脸上没有了丝毫笑意,他转身回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我也实在撑不下午了。和李永说了一下,也回到了房间里。 在梦里,我成为了一只白兔。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我很得意,每天跳来跳去的炫耀自己毛皮。 我不担心那些凶猛的食肉动物伤害我,因为我是妖,我不是普通的兔子,我脚地下踩着的一座山都是我的地盘,没有那一只妖怪打的过我。 我还有一个弟弟,他比我小了一百年,现在也不过才刚成年,还是小小的。我喜欢每天带着弟弟到处去玩。啃啃草,吃吃野果什么的。 如果那天兴起,也可以幻化出人形去山脚下的人类市镇逛逛。那里面人类和妖怪都有,有修道者,也会有妖修,是一个很大的镇子。 弟弟最喜欢吃镇上一个叫李阿婆的人类做的馄饨和汤圆,每次来都能吃下去好多好多碗,我就要付好多好多钱。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我喜欢吃一个虎妖做的果脯,特别是杏脯,超级好吃,酸甜适中,和弟弟一样,我每次来都要买好多好多好多,带回去慢慢吃。 吃完的时候,也就是我来的日子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来了好多的人类想要在我的地盘上杀妖,还想抢夺我的妖怪。我一下子就不敢了。这怎么行,那可是我的地盘。 所以,我把那些人类都赶走了,还杀了几个以儆效尤,那些人再也没有来过。 再后来,我娶了一个可爱的灰兔子做老婆,弟弟也娶了一个灰兔子,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我的老婆生了一个白兔子和一个黑兔子,弟弟的老婆生了一个灰兔子。 我哈哈嘲笑弟弟的基因不行,居然生不出来白兔子。弟弟嘲讽回来说我和你基因难道不一样?于是我上前单方面虐打了一下弟弟。 长大结婚敢顶嘴了是吧?!弟弟被我修理的居然哭了起来,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我没办法,把弟弟抱到怀里,轻声哄着他,就像小时候爸妈生了太多兔子根本顾不过来的时候,那时候,是我在哄弟弟。 最后,我的梦醒了,一觉之后的我感觉头晕脑胀的状态好了不少。就是枕头湿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也都是眼泪。 可是…我还残存着梦的记忆,那是一个美梦啊,梦里面的我好像是一只白兔来着,还和一个灰兔子结婚生子,弟弟是一个特别爱哭的兔子。 但是我为什么要哭呢?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些人,那个兔妖和弟弟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可惜…一切都因为那个叫般意的教派而改变了。 我到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再抬头的时候,我却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镜子里的人…那是我吗?我怎么一点都不敢相信了…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可以白到发光的好皮肤,什么暗沉什么黑眼圈统统没有,气色好的爆,完全不用上妆!即使现在因为哭泣眼眶周围有些红肿,不过却一点都没有影响。 的确,五官还是我的,脸还是我的,只是皮肤发生改变了,所以人也发生了完全不一样的变化。 之前因为那么多事情而导致的憔悴皮肤一下子变成了现在像是十八姑娘的皮肤,我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 哦…但那是刚才,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所以现在,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感的传来代表着我的确没有做梦。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 我晕晕乎乎的往外面走,客厅里现在只有李永一个鬼在,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剧。什么电视剧看的这么入神,我嘀咕了一句,也凑上去看了看。 眼睛都要瞎了。电视里居然放着一个现代中老年朋友最爱看的苦情剧——看看名字就能看出来——我的大嫂叫桂花,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我去。 现在电视上正在播出的这一块正好是这个叫桂花的正在被别人欺负。具体情况就是骂不过别人别人怎么说也只是你别这么说特别圣母那种。 还有…看看演桂花这个演员的体型,这个一看就不年轻的脸,却特别别扭的梳了一个双马尾,这怎么是一般的瞎眼啊,我连换上的眼睛都要炸了。 “我没想到你会看这种电视剧。”我的语气复杂的说,“你这样在我心中的形象会崩坏的你知道吗!” 李永笑的一脸风轻云淡,他把电视轻松转到了新闻频道,用一种特别淡定的语气说:“都说电视剧里能反应出风土人情,我也就看看。” 你是国家领导人吗你还看看,直接承认自己喜欢的水平和老年人一样不就结了。非得要嘴硬,别以为自己这么淡定我就会忘记你之前看苦情剧得事情。 我斜眼鄙视了这个现在装作入迷得开始看新闻的男人一会儿后,发现这么做的确脖子疼,就让我在心里鄙视你吧!这么想着的我,就去冰箱里拿出来一瓶果汁开始喝了起来。 “哟老姐,醒了啊?”舒悦打开门,提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他把袋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摘下帽子脱下大衣还李永说了一句:“你居然还看新闻。” 说完就去洗了洗手,回来招呼道:“来吃饭啊各位。” 袋子里是特别简单的扬州炒饭和一大盘的糖醋排骨。果然那次的饭菜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糖醋排骨了! “不是什么人做的糖醋排骨都和李婶儿做的一样好吃的。”我委婉的说。 “只有这一道菜了。”舒悦装傻般的说道,还特别殷勤的给我盛了一大碗的米饭,“来吃饭吧。” 反正也真的只有这一道菜…我夹起一个尝尝,味道还可以,不功不过,还凑合。 李永这这天倒是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对于一个浑身上下由纯能量体组合而成的鬼修,他没有人体所必备的一切功能。 他险遭其实是在模仿人类的行为,人类需要呼吸需要心跳需要吃饭,他也就模拟出呼吸模拟出心跳也每天三顿饭的吃着。不过就是要每天费一点灵力。 现在到了西安之后,为了保护我,也为了节省不必要的灵力花费和消耗,李永停止了一切的模拟,把这部分的灵气给储存下来。 说实话,我很感动,我非常非常非常的感动。我庆幸自己能遇上李永,也庆幸上天给了我李永。 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永远都是他了。 第182章 自己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要开会!在知道了那么信息之后,现在肯定是要开一次会议来总结一下之前和确定一下之后哒! “首先,去寻找第二个法宝的事情,现在没有任何眉目,只知道它在西安,但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是什么东西。”李永把桌子上的一塌文件放在了另外一边。 “你说这个法宝是一把伞,也只是因为《恍惚记》上和这个最相近的就是这把伞了。咱们现在对于这个第二个法宝可以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看向了李永。 “不过吗…”舒悦笑了起来,“咱们可以知道这第二个法宝上肯定有般意的标识,不是图腾就是一样味道的灵气。”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我点点头,拿起来另外一份的文件,“现在舒悦的那个客户也需要开始抓紧调查了。那些黑衣人现在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咱们的设备太简陋找不到他们,还是因为黑衣人本来就打算不出去找人命。 “真麻烦啊。”舒悦搔搔自己的头发,看着掉落的头发,自己都不相信,“我怎么突然之间开始掉头发了。” “因为最近的时候事情比较多。”我拿起了另外几张纸,“但是咱们现在知道的是,西安城外那个叫般意的教派有一个据点,说是里面有宝贝了。” “宝贝。”舒悦轻声笑了一下,“这些传说还真的没有发生变化,到哪里都一样使用,还有人说在咱们家旁边的那个小池塘里有宝藏呢。” “这是真的么?”我惊讶的问李永,这要是真的,回去我就把那个小池塘的卡号告诉…我在一瞬间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李永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我在哪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宝藏。我觉得他们口中指的宝藏应该是指的我的小仓库吧。” “让我白高兴一场。啧…”我遗憾的说道,接着把那张西安的地图抬起来对着阳光照一照,说道:“现在在咱们要去的地方,是这个地方么?” 我用手指出来那个地方,舒悦认认真真的点了头,“就是这里,是般意教派的其中一个据点,在这里说不定会有第二个法宝的消息。” “也说不定会知道那个客户的消息呢。”我大大咧咧的说道,“所以哦要去么?!各位?” “肯定要去。”舒悦特别坚定的说道。李永看着我,“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现在也都明确了。从现在往后的几天里,咱们去收集这个地方的情报。然后潜入这个地方,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最后下了定论。 但是大家并没有就此做鸟兽散,李永还有话要说。 “阿瑜,你没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么?”李永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你是指什么?”我一时之间有点小糊涂了,不知道李永到底在对我说什么。“是有关于记忆的事情?” “没错。”李永点点头,“你第一次是那个在河边女鬼的时候,进入了那个所谓的冤魂托梦这个错误的理论之中,接下来就开始是那个树妖,还有现在的这个兔妖。你都是获得了他们的记忆,不管是残缺还是完整的。” “可是又有什么问题么?”我有些不能理解,“最多这证明我自己本身灵气的比较浓,容易找魂魄闷上身而已。” 李永否定了我的话,“不只是这样。你不是上身。其实我早该想起来的,但是因为事情太多而忘记了。你这种情况是:你使用灵气去抢夺他人的记忆,虽然是被动的。可是也很可怕。” “什么?”我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没带耳朵,“什么用灵气去抢夺记忆,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厉害的技能。 “只是冤魂送梦。就只是而已。”我可不想当了那么多年的人类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非人类。我会哭的好不好。 看见我坚定的眼神,李永也没有再往下说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玉佩里。 我没有办法听完李永讲的话,我怕讲到最后我是一个怪物,到那个时候我就回不到现在了。我和舒悦也是…都会发生改变的。 开了一个下午的会之后,我草草的给自己填了几口饭,然后刷了微博看了更新的小说和动漫玩了一会儿游戏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当中。我梦到了蓉姐儿,我可是好久没有梦到她了。这次的记忆,却仿佛和李永没有关系一样。 蓉姐穿着一身特别漂亮的浅蓝色小衣服,上身是团草霞云暗纹的浅蓝色褙子,下身是一一条白绸缎的裙子。 她从那边走了过来,一路上都没有露出来一个笑容,看起来面色倒像是凝重的样子。 我跟在蓉姐的后面,来到了李永的书房里。李永正在那里练着字,每天一双腿岔开,正在写着斗字。 看见蓉姐进来了,李永没有任何变化的让蓉姐从后面抱住他。蓉姐闷闷不乐的说道:“咱们还是快走吧。那群人,不过都不正常啊,我都怕他们真的打起来。” “你放心,不会的。”李永安慰道,“咱们躲的远一点就可以。不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不会对咱们有什么事情。” 蓉姐点点头。然后,这个梦境就如同泡泡一样,从下面开始消散开来,我猛的一下子发现自己正在和那个兔妖在往前走,路的尽端是那个绿皮怪物。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猛的弹跳起来,这个梦简直绝了。这还是我这么天,继那天之后的第一次噩梦吧。 现在梦到蓉姐也是,每一次梦见都是一小段记忆的重现,虽然说现在梦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肯定不会断的。 而且梦里面的时间线也到了李永死亡的前的一段时间,既然是记忆,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当时李永为什么会被拽进水里。 在定下作战计划之后,我们怕贸然行动只就会让我们的行动失败。所以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明明确确的知道那个据点的一些情况。 而我的这个技能也被动的使用了一次,从那个守卫那里知道了这个据点的大概。比如说路线途什么的。 而等到各种东西都完成了,我们这次的行动也是要开始了。我在进行最后的检查。好了,符隶,都带着,然后是法宝和玉佩这是一定要带着的。 好了,现在,潜入那个据点的行动,现在正式开始!我和舒悦打了一辆车来到了这个据点的后门处。 据点是一个看起来很像是教堂里的地方。这个后面平时没有什么人来,都是一些下人的存在。杀掉不至于,如果被发现的话打晕就好。 我和舒悦算准了那些值班的教徒换班的时间,衬着空档成功冲了进去,从后门进入这个教堂里面。 这个教堂是有通风管道的,我和舒悦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这个教堂的中央空调,把至人昏迷的药粉撒到每一个房间。 毕竟我俩不可能在大家都清醒的时候去探查,那样的话我们肯定会被发现的,不是我,就是舒悦,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还有就是,这些都是人,不是什么妖精鬼怪,杀了他们之后我怎么和警察交代?我和舒悦变成杀人犯要怎么给父母报仇? 我记得,中央空调的位置大概是在后门偏左面一点的位置,那个房间里面有一个人在常年看守着这个中央空调。然后外面是时不时走来走去的哨兵。 我对着舒悦使了几个手势,告诉他让他解决掉那两个哨兵。舒悦点点头,把面罩拉了上去,往一旁的通风管道的中的我一边走,一边在管道上贴着影响电磁辐射的一点东西。 把这个打开之后,会有一断时间内中断所有人的电磁波,也就是说一切的电子设备都用不了。但是会很快,马上就过去,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我小心的移开放着中央空调的房间上面的排气管道的小门,看着下面的那个教徒正在带着耳机听音乐,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我跳了下去,在那个教徒还没有反应过来了的时候,我快很准的打在了这个教徒的太阳穴上,教徒连哼都没哼就昏迷过去了。然后接下来就重头戏了。 我打开了电磁干扰,这个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也这也是计划里的一环。我打开药物的瓶盖放到中央空调。 三…二…一,倒数结束,,我快速的打开了中央空调,在刚才的一瞬间,中央空调已经把这个药物选传播到了所有的房间里。 舒悦现在打开门,对我露出来一个代表着完成味道的笑容。这就说明我和舒悦的下一步行动要容易很多。 那款就好办了,这个药的药效可以维持一天。足够把这个教堂都转一圈并且寻找到那些在这个据点里的秘密是什么了。 现在就不需要走通风管道,直接和舒悦从楼梯跑上去就行了。其他的人都不用看,只有据说是主教一般的存在的那个人的房间,一定要看一看! 第183章 寻找 这下我和舒悦就不在意这些教堂里的人了。除了像我和舒悦这样吃了解药的人之外,所有人都要在药物的作用下给我睡觉去。 公羊漆神医亲手制作的药品,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现在去哪?”在面罩后面舒悦闷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传音入密?行啊小子,连这个都会。 我指了指上面,这个教堂所有有用的东西大概都是在那个所谓的主教办公室了吧。所以现在,我和舒悦的目标就是位于最顶端的那个房间。 舒悦自己使用了一个阵法,拉着我直接升到了那间房间的外面。我好奇的在地板上跳了跳,用手势暗示他:“这是什么?好神奇?” “没什么,回去告诉你。”舒悦继续使用穿音入密的方法来告诉我。 我点点头,推开了那扇门。这个主教的确特别奢侈,整个顶部,就只有他一个办公室,谁知道这么大的地方他都用来干什么啊。 再看看装修,地板是红木的,家居也是红木的,而且还有包金和镶嵌,“这个主教怎么一种暴发户味道啊,不是主教么?品味简直了。” 舒悦上前开始翻找柜子里的那些文件夹,一点注意都没有放在我的吐槽上,“还快找,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秘密武器之类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连忙跑到这个人的办公桌的位置,一般来讲,那些秘密的东西肯定会放在加里锁的抽屉里。所以… 我拿起一旁的压纸,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第一个抽屉的锁给破坏掉了。打开看后,我又面无表情的把抽屉合上了。 妈的一抽屉的情\趣\用\品,这个主教也不怕精尽人亡,能活到现在简直是神奇。 我在心里狠狠的批判了这个主教一顿。然后开始破坏第二个抽屉。但是让我没有料到的是,第二个抽屉的锁特别的坚固,镇纸都已经断了那个锁还没有任何毁坏的痕迹。 没办法了,我抬头看向舒悦,“这个你来帮我打开一下,我打不…” “啊啦啊啦,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这么焦躁呢。”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在我的背后,一个柔媚的女声想了起来。 什么!我的瞳孔瞬间缩小,手撑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那个女声到来的,还有一把通穿了我的腰部的刀。 鲜血喷涌了出来,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滩红色的痕迹。不过这还没有完,身后那个女声的主人又把刀在我的腹部转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此刻,我的身下已经是一片血泊了。因为失血过多,眼前舒悦一脸狰狞扑上来的身影看起来都有一点模糊了。 不过这正是一个好时候,我凝聚了最后的力量,把手里面的一个雷符向后甩去,同时整个人向前翻滚。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直的劈在我的身后。逃离开那个地方的我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喘着气,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 我的耳边是兵器乒乓作响的声音,还有舒悦悲愤的叫喊声,已经那个女人轻描淡写的说:“只是这样子而已么。” 不行,舒悦打不过他,我不能在这个把他一个人丢下,我和他都会死在这里的。现在只有…树妖姐姐! 手上的挂着的符咒…我艰难的抬起手,把血沾在了符咒上,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而已,腹部往外嘀嗒的血液就又增多了。剧痛无时无刻不在腐蚀我的意识 我感觉到力量在不断流逝,连那边舒悦和那个女人激烈的打斗声音我也听的不是特别清楚了。而在我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树妖踢开窗户,特别霸气的闯进了屋子里。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舒悦会活下去的。我好冷,我想睡一会儿,这么想着的我,头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我好奇的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可惜都是黑色的,什么景物也没有。昏迷过去的我现在正站在一个黑色的空间里。 这里是什么死亡的人所呆的空间么?我在心里琢磨着,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不应该是保持着肚子上有一个洞的样子么? 然而现在,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我现在身体仿佛恢复到了没有受伤的样子一样,穿着来的时候方便行动的衣服。 所以说,现在的我和李永一样,是魂体的状态吧。要不是这样,我觉得自己肯定会被肚子上的洞而疼死。 比每个月来例假还要痛,大概是我将来生孩子的时候的那种痛感吧。如果我将来还可以生的话。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所处的黑色空间发生了变化,随着一道光而逐渐变成了一个房间,有很简陋的那种上下床,一群孩子躺在床上睡觉。 看着这种破旧的设备,以及大大小小什么年龄都有的孩子,这里也不像是学校,难道…孤儿院么? 我现在就像是一只幽灵一样漂浮在空中,好像没有人能看见我一样。 门啪嗒一下被打开了,被打开的门从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一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站在门口说道:“八十七号出来。其他人继续睡。” 八十七号?什么孤儿院还用编号来区分人了?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从一张靠近窗户的床上下来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特别瘦,胳膊也好,脸也好,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所造成的蜡黄,凹陷,瘦小,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头娃娃。 我好像是绑定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的,小女孩往前走,我也跟着往前走。八十七号跟着那个男人的后面,一路来到一间特别大的研究室里。 这种研究室什么的,我最讨厌了。总感觉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了的感觉一样,那些在研究室里的人都是变态。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这样认为的。 进入了这个研究室之后,一些带着口罩的人上前接手了男人的位置,把小女孩绑在了房屋中间的手术床上。 诡异的是,这一切明明如此不合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甚至连发声的都没有。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安静的。 这间屋子里的安静都要变成寂静了,简直让人可怕。 那些看起来像是研究人员的人拿起来一个注射器,这个注射器里面是一种像是黑色的液体,在来回摇晃的针管里仿佛像是活的一样。 拿着针管的人毫不犹豫的把针扎进了小女孩的胳膊里,我想要阻止他们,可惜手却穿过了那个人手臂,整个人狼狈的撞到在了地上。 这会儿功夫,注射已经完成,那些研究人员和之前严肃脸的男人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小姑娘一个人被绑在床上。 让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被注射进去的东西仿佛是活的一样,在小姑娘的皮肤上到处乱窜着,每到一处皮肤都会迅速的经历破开修复破开再修复的过程。 血从毛孔里丝丝的往外留着,那个小姑娘已经是一个血人儿。但是此刻,这个小姑娘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连呼吸也微弱了,马上就要快要死去的样子, 也许是天不该绝,那团在小姑娘皮肤下面到处乱窜的东西来到了小姑娘的脸上。小姑娘的眼睛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珠往外突出,像是马上就要出来一样。 这下,小姑娘可是真的七窍流血了。可是她并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东西大概已经进入了小姑娘的大脑,但是小姑娘还活着。 她的呼吸声开始增强,胸脯的起伏也变的大了。可是变化还没有结束,在我以为小姑娘的异样已经结束了的时候,突然,小姑娘浑身上下都爆出了一朵朵的血花,皮肉都炸了出来。 一瞬间,小姑娘就成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我透过破烂的外皮甚至可以看见里面一跳一跳的心脏, 这太可怕了,我甚至不想在多看这个小姑娘一眼,不管怎么样,大人的世界这样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残酷了。尤其是这样过的人。 然后,小姑娘依然没有死,她的身上出现了一点点的光,身上被炸开的皮肉开始修复,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 骨骼,肌肉,神经…等等等…一层层的开始修复起来,在过了大约两三秒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样子。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面明白。现在的种种反应,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的,正是因为手术成功了!所以小姑娘身上的伤才会在一瞬间都修复完成。 那些研究人员半试探的往房间里走了几步,但是看见被绑在床上的小姑娘之后,这些研究人员才好想放下心来,觉的没有危险了,才招呼其他人一起走进这个房间里。 小姑娘一直在数着数,那些研究人员也没有顾的上这个小姑娘,只是一直在庆祝什么“鬼魅魍魉”的活动的成功。 然后,就是一场大屠杀了,单方面的屠杀。 第184章 法宝 “腰部的伤有没有好一点?”李永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那天他留在家里看守那对兔妖兄弟留下来的遗产来着,本以为这一趟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却突然杀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人。 我放下ipad,坐了起来,一边喝粥一边含糊不清的随着李永说:“好多了,神医的药特别管事,吃下去伤口就已经不再流血了,现在肉已经长全了,大概过两天就应该完全吧。” 这一碗粥我喝的很快,几口就进了肚子里。我把碗交给李永,“那舒悦呢?他怎么样了?回来之后我还没有见到过他呢?” 李永揉了揉我的头发,回答道:“舒悦的伤也早就好了,他现在正在和那个树妖学些一下怎么直接发动法决和阵法的方法。” “啊…”我发出了有些低落的声音,“都好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无非就是小孩子脸皮薄,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你,所以没有脸来见你这种的心态吧。”李永想了想,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道,“等待他自己心里面把这件事情给捋顺了,把心里面那道坎过去之后才会来看你吧。” “死小孩。”我撇撇嘴,等我伤好之后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自己亲姐姐生病了居然也不来看!这岂止是脑残的象征啊。 李永把碗放到了一边,把我抱进了怀里,我把头靠在李永的肩膀上。我和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开始享受起这一幕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好像经历过这个,我好像在很久很前就有和李永也是像现在一样! 见到我头痛的样子,李永赶紧把我塞进被窝里,让我先睡一觉再说,头痛这东西,李永还不敢给我吃药,也不知道我的具体原因是什么。 反正也吃了晚饭——那碗大概算是晚饭的东西…我也就躺下闭上眼睛看看能不能睡觉。我尝试着在脑海里数羊。 可惜不一会儿就因为送的头痛脑海里的数羊变成了宰羊,羊在我的脑海里拼命尖叫着。这种好笑的画面…因为我最后真的睡了过去,而把它弄没了。 而在睡眠中,梦到了我和舒悦的童年时光。我和舒悦中,明明是我的年龄比较大,可是父母们更加喜爱的,却是我。 作为家里面唯几的女孩之一,父母对我的要求可谓是百依百顺。那时候舒悦那个小子已经喜欢上了法术。老是去找一些乱七八载的书来看。 父母也说了舒悦好几次,可是舒悦实在喜欢这个东西,最后也只能随着他去,只要是他喜欢这个就好。总比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爱好要好上不少吧。 舒悦也就这样开始了放荡不羁的青春期,除了上学之外的时间不是在自己翻易经就是在到处找骗子。 不过也因祸得福的导致语文出奇的不错,后来就考上的g大的中文系,特别让我父母扬眉吐气了一阵。 我这一觉睡的时间简直长到发指。我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李永和舒悦他们简直着急死了,可是却束手无策,拿不出来一个好办法。 等到我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两天。而李永和舒悦都是一脸憔悴的站在我的床边上,特别的焦躁。 然后我发现,我的伤不仅好了,现在我感觉自己好的都要飞起来了,身体特别轻盈,浑身都是力量,精神特别充沛,简直现在就要去和那个在教堂里的女人决斗了。 我耐心的对李永说道:“我真的没事,我现在身体好极了,特别棒!” 我!不!相!信!李永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死活不肯让我出门,他现在就是在觉得我身体的情况处于马上就要嗝屁的状态。 “可是我真的没有事情了啊,你好歹也相信我一下么。”我拉着他的衣袖,使劲撒着娇说道。躺了这么久,要是再不动的话,我整个身体都快要朽掉了。 这时候,树妖姐姐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特别漂亮的皮衣皮裤,简直酷到飞起,6到没朋友!“你就让她活动一下,她现在身体好的都可以打死一头牛。” 我同时也星星眼的看着李永,“对啊对啊,我现在真的已经好了,真的真的!” 李永实在撑不住我和树妖姐姐两个人的联手攻击,强撑了一会儿之后就点头说可以了。我就欢天喜地的和树妖姐姐去了她训练舒悦的那个地方。 这是由她的树洞转化而来的一个芥子空间,如果要打比喻的话,就是那些重生小说里的主角拿到的空间这种的东西。 因为这本来就是她本体上的东西,算是和树妖姐姐是一体的,别人想要抢夺也抢夺不了。 我和树妖姐姐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舒悦正在和那个小道士你来我往的打着架。我和树妖姐姐站在空间幻化出来的玻璃窗外看着他们训练。 舒悦还是嫩了一点,比起道士来说,舒悦正式格斗的经验还是不足,特别容易就被道士抓住了弱点,被击打在地。 随着道士打在胸口的一拳,舒悦躺在地上宣布结束。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恢复着。 道士眼睛亮亮的看着我…身边的树妖姐姐,颠颠的跑过来抱住树妖姐姐,“你去哪里了~我都一个小时没有看见你了,我好想你啊。” 呵呵,我总算找到为什么这个道士有女朋友而我的傻弟弟现在还是一只单身狗的原因了。这就是啊! 和树妖姐姐你侬我侬了一会之后,我吃狗粮吃的都要吐出来的时候,道士才像刚发现我一样,对我伸出去手,“你好,我叫卫葡,是一个道士。上次没有来的及和你介绍一下。现在补上应该还来的及。” 看着卫葡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和时不时看树妖姐姐的眼神,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树妖姐姐会被这么一个道士拿下了。人家长的是真好看啊! “我叫舒瑜,是里面你打的那个傻子的姐姐。”我和他握了一下手,随意的指了一下玻璃窗里躺在地上的舒悦。 树妖姐姐插话道:“都认识了吧?好,那就别再寒暄了。来舒瑜,我给你一个东西,你老是这么被捅也不是一回事。” 卫葡疑惑的问道:“遥遥,你要把什么东西给舒瑜?是那把枪么?可是枪对于妖和怪来说是没有用处的啊?” 遥遥就是树妖姐姐的名字,在她漫长的生命里,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巴了。在李二娘那一世她叫李二娘,来到现代之后树妖姐姐干脆给自己改了一个名字,改成单名一个瑶字。 说起来,比李二年是要好听多了,不管什么把,好歹也是一个听起来比较正常的人名字了。 树妖姐姐手一挥,房间里的摆设就逐渐发生了改变,之前那个训练用的场地就像是在换图一样逐渐消失了,转而变成一个射击场一眼好的东西。 “给你。”树妖姐姐扔给我一个黑色的手枪一样的东西,突然间想起来之前李永给我炼的那个法宝,我这么久还没用过呢。 受伤之后我觉得手腕上的东西太多了,让那个法宝变成戒指带在我的手指上,等待之后我还要练习一下怎么使用那个法宝呢。 “试试吧,这个是我从一个不长眼睛的人手里面拿到的。我在里面加了一点东西让它变成一个法宝之类的东西,你打过枪么?”树妖姐姐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这怎么可能么…我蛋蛋的看了树妖姐姐一眼,拿过她手里面的枪,对准我面前的靶子装模作样的开了一枪。 出乎我意料的是,准头还不错。“这个子弹是什么啊?”我回头问道。 树妖姐姐也拿起枪对准那个靶子,一边瞄准了一边说道:“是每个人的灵力,你把灵力注入里面,灵力越大杀伤力越大。它现在还没有炼化,还要让你炼化一下。” 我可对炼化什么的一窍不通啊…我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但是看着树妖姐姐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就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等到回头去问问李永好了,反正那个戒指也是他炼制的,让他把两个东西炼成一起好了。 树妖姐姐的准头可比我要好上不少,我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的瞎打。树妖姐姐每一枪都打在靶心,枪枪十环啊! 等到树妖姐姐打完之后,我立马像一个小跟班一样拼命鼓起了掌,“树妖姐姐你太厉害了!是我的女神大人!” 树妖姐姐把枪扔到了我的怀里,整个人特别酷炫的把头发一甩!一旁的卫葡也和我一样像一个迷妹一样都要眼冒桃心了。 舒悦特别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从靶子前走到了我们的位置,“你们还真的开枪啊,我还躺在哪里呐,你们两个真的是…” 看着舒悦有些郁闷的小眼神,我吹着口哨转移了视线。树妖姐姐赶开枪当然是因为她枪法准,不怕这个。我开枪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把舒悦给忘了。 我完全忘了哪里还躺着一个人。舒悦…姐姐我对不起你… 第185章 线索 回去之后我就把舒遥给我的那把手枪给了李永。这几天他没有回玉佩里,都呆在外面,就是为了看着我… “怎么了?”李永看着桌子上的手枪挑眉问道。 “舒遥给我的,你看能不能和你之前给我炼的那个合二为一啊。”我贼兮兮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李永笑着说道:“你以为什么都炼?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你让我怎么合二为一?对了,舒遥是谁?” 我遗憾的把手枪收了起来,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舒遥?哦哦哦…就是树妖姐姐,她嫌弃李二娘这个名字不符合时代,就谐音给自己起了一个。” “这样啊…”李永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手里面的书,不过转而他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对我说道:“把你那个法宝给我吧,我再给你炼制一下。” 我就把手上的戒指撸给他了,“什么时候好?我还想着去练习一下这个法宝呢。更何况第二个法宝…” 我说着说着就沉默了,李永把书放下拿起戒指,拍了拍我的头,“别想太多,我们会有办法的。” “希望吧…”我叹了一口气。 …… “李永很快就把那个戒指给我了。据他说,他把这个法宝上的功能又完善了一些。比如说这个法宝不仅什么都可以变,而且不管变什么之后都会附加吸收别人灵力这种神一般的功能。 天啦噜,这种东西…果然是上天给我开的挂吧?知道我在修炼一路上没有指望,就给了我一个李永,我都要感动哭了~ 之后的几天我都在舒遥的空间里练习怎么使用那个法宝,李永多次试图想给这个东西起一个名字,都被我成功掐死在襁褓中。 他起的名字都太俗了…什么玄黄,什么至尊,什么龙凤…这都是什么画风,我才不要给这个戒指起这些名字… 当然啦,这些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事情是练习的事情。这个法宝…就叫它外挂吧。外挂这这个名字是多么清纯不做作,和李永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这个外挂果然特别厉害,首先就是在它可以无限变型,我都能变出一个缩小版的李永。可以说,只要你脑海里想到什么,他都可以变。 而且还有它的附加buff,这个也是遛到没朋友,舒遥在这几天练习的时候给我找了不少的东西作实验。结果是…被这个东西掠夺过的活物,主要是能被抢走的都被抢走了。作实验的可怜兔子只剩下皮和肉干了。 神tm不挑食的外挂,我看着都害怕…尤其是李永说这是因为我的血它才会这样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他一定是在胡说!李永肯定没有告诉我真相。哼哼哼……” 好了,我写下最后几个字,合上了笔记本。说是要天天写,其实这个本子上的日记…挺少的,上一篇还是我在之前写的,结果后来就受了伤,差点死翘翘。 把这个笔记本藏好之后,我开开心心的去找李永了。这个鬼现在也被养成了和公羊漆一个毛病,在酒店这几天每天都在关注一个智障电视剧《我的大嫂叫桂花》。看的那叫一入迷。 果然,我到客厅里看到李永正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聚精会神的看着一部… “《河边小草》?桂花呢?我记得上次她不是正被自己小叔子的老婆欺负呢么?她那个婆婆不是说还要赶她出去。你怎么又看起来这个了?”我从李永的爆米花桶里抓出一大把爆米花,问道。 李永平静的说道:“桂花在门外面跪了一夜之后婆婆怕桂花死在家里,就让她进来了。《桂花》完结了,大结局是桂花为了救自己的婆婆腿被车子撞坏了,然后一家人幸福安康的生活在了一起,” 听到了这个结局,我不由得为之一囧,我是不知道编剧怎么开的脑洞…这样的结局也写的出来。不,应该这么说,编剧是怎么写出来这翔一样的剧本的? 我陪着李永看了一集的婆婆要赶我走,不,我不走,嫂子欺负我,我忍,婆婆欺负我,我忍,小姑欺负我,我忍的剧情之后,实在眼瞎到看不下午的地步了。 于是只好主动请缨去买晚饭,顺便叫上了在房间里和卫葡打英雄的舒悦。这个也只能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杀人泄愤的悲惨青年。 “去吃啥?”舒悦手插着兜,吊儿郎当的在大街上走着,一边走,眼睛一边到处乱看着,在路过第八家火锅店和第五家饺子馆之后,我终于决定。 “咱们来去吃饺子吧!”舒悦现在已经是,只要你说吃啥就吃啥的状态了。 我和舒悦就随意进入了一家卖饺子的饭店。穿着红色制服短裙的服务员马上上前迎接道:“你好。几位?” “两位,打包带走。”舒悦对着那个服务员说道。 “好,请您到那边坐下,一会儿就会有人去给你们点餐的。”迎宾的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说道。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不去有些不太合适,我们刚坐下,舒遥就打过来一个电话,我按下了接听建,“什么事?” “我和你老公要去一趟郊外探查一下情况,就不吃晚饭了。对了,道士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你和舒悦就自己在外面吃吧。” “好吧,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舒遥就挂断了电话,我拿下电话,对着正在给我们点餐的服务员说道:“现在我们不打包了,刚才那些都直接上吧。” 舒悦从菜单上抬起头,“怎么了?突然这样。房间里那三个虽说不是人类也不能不吃饭吧?” 我解释道:“他们三不想吃了,让咱俩自己在外面吃。” 舒悦了然的点点头,“这样也好,正好咱们两个简简单单的吃一点之后去吃大排档,我都好久没有吃垃圾食品了。” 叫舒悦这么一说,我的口水也要流下来了。自从受伤以来,我就一直处于伙食清淡的情况下,那些红彤彤,香喷喷,麻辣辣的东西,我可有好久都没有碰到了。 “去吃麻小吧!”我拍板道!舒悦没有丝毫异议的接受了。我俩对了一个眼神,告诉等在一旁的服务员把点的单都取消了,只是点了一盘茴香馅儿的饺子。 那个服务员不引人注意——可是我还是看到了,对着我们翻了一个白眼后拿着菜单走了。而那盘饺子也以超常的速度被端了上来。 舒悦和我三口两口的吃完饺子,兴高采烈的对着麻小就冲了过去,反正我们两个其实也不能算是正常人类,吃不死。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和舒悦不怕死的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点了足足有二十斤的龙虾,还要了其他的如水煮花生和毛豆这种小菜之后就开吃了。 我们来的还算是早的,等到我们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对桌也来了一桌的客人。是一群胳膊上有纹身,但是人却发福了的中年大叔。 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点了龙虾和啤酒一边喝一边吹。从美国和is的态度上分析美国的财政情况,到中国内部什么能够做到每人每月一千块,聊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聊着聊着,那桌上突然有一个人说:“诶诶,你们知道么?老钱去了。” 一时之间那桌一下子就安静了,另外一个人不敢相信的说:“吹那吧?老钱那身体多好啊。没病没灾,前天我还听他说要和儿子去爬山,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嗤笑出声,“我告诉你们吧,老钱不是正常去的。这一切听说都是他儿媳妇弄出来的。” 第一个说的人有些糊涂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是他儿媳妇,不是说老钱突发心梗死的么?” “你听那些大夫瞎说呢。”之前那个知情人又说起来,“老钱不抽烟不喝酒,哪来的心梗?那家人不说是怕丢丑,老钱真正去世的原因是因为他儿媳妇往家里带了一把伞!” “一把伞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快说呀!”众人纷纷催促那个知情人继续说下去。 知情人话语的得意都要满出来了,他喝一口酒,说道:“自从那个儿媳妇往家里拿回来一把伞之后,不只老钱,他们全家都被鬼给缠上啦。见天说自己见鬼了,还请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天师回家。可是呀,屁用都没有!老钱现在被弄死了,我告诉你们,他们家剩下的人也逃不掉的。” “这么邪乎,骗人的吧?我看啊,都是因为你想出风头,自己编的吧?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人不相信知情人说的话,大声的嘲笑了他。 知情人冷哼一声:“爱信不信,这可是老钱在死之前的两天给我说的,还想让我给他找一个靠谱点的大师呢。结果我请来的大师还没有道,老钱就先被弄死了。” 一下子,气氛在这个小小的饭桌上凝固了,死还有神鬼这种东西,实在不适合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说。特别容易让他们感伤,联想到自己。 第186章 钱家 这时候,一个人出来打圆场般的说道:“哎呀,吃一顿饭,想那么多干什么。来来来,吃饭,别想太多。” “好好,来吃饭喝酒。”众人立马复议道。看着那群人开始吃饭,我和舒悦对视了一眼,这真是天助我也。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话语是真是假,但是至少,我们有一个可以去查看的对象——钱家,如果说钱家真的像是这个知情人所说的那样。 这把由儿媳妇带回去的伞一定是什么法宝。更何况李永也说过,第二个法宝和伞是一定有关系的,说不定这把凶残的伞就是第二个法宝呢? 舒悦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拿出来一直放在包里备用的道具,什么记者证啦之类的东西。我站起来,舒悦站在我的身后。 我笑眯眯的对着那桌人说道:“您好,我是记者,请问关于钱家这回事您们到底知道多少呢?请都告诉我好么?” …… “那些人说老钱家在哪里了么?”舒悦跟在我后面,被老旧的居民楼弄的有些抓狂,“能不能来一个人告诉我为什么会有蜘蛛网啊!这不科学。” “别管科不科学了。”我回复道,“说是在五零二,喏,就是在哪。”我指着楼上的一户人家说道。 舒悦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相机还有录音笔什么的。我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里的稿子,确定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上前,敲响了钱家的大门。” 我和舒悦这套设备别看简陋,但是这可是我们两个用了最短的时间能找出来最好的组合了。为了这个,舒悦还花钱去买了一个单反,贵的他呲牙裂嘴的。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多,窗外面天空被黑暗吞噬了半边,只剩下一点点的边缘还残留着白色和蓝色,这个时候,钱家的人肯定在家! 我敲了每几下,面前的防盗门就打开了,一个特别憔悴的人站在门口,白发苍苍的,脸上的皱纹让她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你们是谁啊。”连声音也是,毫无力气。 “是这样的,我和我的同伴。”我指了指舒悦,“我们两个是一个记者,听说你们家如今的情况有一些违反常识,我们想来采访一下。” 那个老妇人连应付一下的时间都懒的给,转身就想关门。舒悦上前及时制止了老妇人的行为。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对老妇人说“实话”,“嗯,其实是这样的。我和他是两个道士,想来您家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但是吧…您家之前也请了那么多的天师,我们怕您家不再相信…” 老妇人这下眼睛才亮起来,“你说你们是道士是吧?快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鬼还没有能制止的了了!哼,老头子,我肯定能找到那个能制服鬼的人的…” 这个老妇人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嘟囔,我和舒悦对视一眼,走进了这家门,舒悦顺手关上了门。 门里面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关着灯,黑漆漆的,唯一的光源是灵位上摆放着的蜡烛发出来的一小点光。 到处都是一些黄符,上面画着粗糙的朱砂图案。这种东西不用舒悦我也能看出来,是一些一点灵力没有的破玩意。这家人还把这当成宝一样。 贴满黄符最多的地方是在一扇门上,贴的都看不清楚原本门是什么样子了。可惜也是一张有用的都没有,唯一一个貌似有一点灵气的东西是在那个老妇人的身上。 而处了黑暗,黄符之外,这家其余的,就只剩下邪气。一股若无若无的腥臭味道弥漫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 舒悦走到灯的开关处,啪嗒一下把灯打开了。我上前用手捂住了老妇人的眼睛,等到过了一会儿之后,我缓缓的放下手。 老妇人眨巴眨吧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开灯么?也好。开灯吧。让老头子看看害死他的那个鬼是什么…”又开始了。 我对着舒悦使了一个眼神,舒悦了然,便开始拿着相机在这家屋子里到处拍照。现在这家人所说的鬼没有在屋子里,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鬼。可是相机可以。 只要相机拍下来的照片中有扭曲或者有问题的地方,这就是鬼存在的证据,根据这个就可以判断出这个鬼的力量大小等。 舒悦在一旁咔嚓咔嚓照着像,我和那个老妇人一起去了客厅里。开了灯之后我才看到了这家人的装潢。 很漂亮。 以深深浅浅的棕色和白色作为主色调,点缀着其他的一些颜色,但是都很恰到好处。可以说,如果没有黄符和灵牌,我现在和老妇人谈论的话题应该是:你家的生活可真有品味。而不是讨论这些。 尽管知道问了之后老妇人可能会感觉到难受,但是我还是要问出来,我打开了录音笔,问道:“请问您能给我详细的讲述一下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么?” 老妇人点点头,机械而且麻木的讲了起来,“我儿媳妇是一个特别喜欢占小便宜的人。平时路上捡到的东西一定会拿回来。不管是什么。最开始我还说她两句,久而久之我就不管她了。” “这次她真的是犯下了大祸了啊!她拿回家一把伞,上面花花绿绿的还挺好看,像是什么古董的油纸伞一样。但是捡回来之后,我家里就开始闹鬼。” “我半夜起来看见有人在沙发上喝水什么的,总之都挺害怕。老头子找了一些道士天师,不是什么用都没有起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再然后,老头子正和我商量着要不要卖了这个房子,或者是扔了那把伞的时候,老头子突然间就昏迷了过去,就去世了。那些医生说是心梗,可是我家老头子明明身体特别好,根本没有病,从哪来的心梗?” 说到这儿,老妇人握住我的手,恳求的说道:“你既然是道士,拜托你,帮助我们把这个难题解决了吧。实在是…现在真的快要过不下去了。” 此时,老妇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我没有从老妇人的身上感觉到什么不对的气息和灵气。老妇人是人,没有被鬼俯身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把…”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开门的巨响就把我打断了。打开的,正是那个整个门都贴着黄符的门,从门里面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和男子一起的,是一股混合着酒味,烟味,还有一种难以言说气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男人靠在门框上不耐烦的说:“你们聊天小点声,不知道我要睡觉啊!整天奇奇怪怪,你个老不死。那老东西死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带上!” 现在七点多一点,我的确不知道你要睡觉。更何况,“你怎么这么对老人说话?”我皱起了眉毛,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我这么说怎么了。你算老几?也来管我!”就这几句话而已,那个男人就一下子勃然大怒,一个拳头就往我脸上招呼过来。 舒悦不会让这个废物打到我的,他特别轻松的接住了这个拳头,并且往下一扭,就让这个男人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但是男人嘴里依然是骂骂咧咧的不断,脏话连篇,简直是不堪入耳。但是老妇人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脸木然的听着那个男人的言语。 从这个男人的话来讲,他应该是老妇人的儿子,可是这脾气和这文化水平,怎么也不像是这家人的孩子。这么有品味有格调的夫妇俩…会有这样粗俗不堪的一个儿子? 舒悦只是稍微碰了一下这个男人,他就已经受不了了,连声哎呦着喊痛。舒悦把手一松,往前一用力,这男人就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到了门框上,捂着额头看着我和舒悦又是一阵脏话。 这个时候,从门里面传出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老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还不进来~~”而和这句又娇嗔又撒娇的话一样的,是伴着这个声音走出来的女人。 卷过的头发,染成了灰色和酒红色,脸上带着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满足,标准的尖下巴高鼻梁大眼睛还有韩式一字眉的网红脸。也是我和舒悦都特别讨厌的那种脸。 这个女人穿着轻纱的睡衣,半遮半掩的走了出来,对着捂着额头的男人伸了伸手,“来么老公,你在外面干什么?咱们快回到屋子里吧~~” 男人马上就站了起来,好像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一样,跟在女人身后就走进了房间里。然后把门再次重重的甩上。 老妇人这才开口说话,整张脸上都是悲痛和家门不幸引来的绝望,“让你们见笑啦,唉………这是我的儿子和儿媳,我的儿子和儿媳!” 但是这种事情,我和舒悦也不好意思插嘴,也只能沉默的看着老妇人老泪纵横。不过有一件事情是我可以确认的,我在舒悦耳边耳语道:“那个男人脸色发青头顶处有黑气,快要死了。” 舒悦点点头,也说道:“那个女人也是,这两个人都是一张快要死的面孔。” 但是…最重要的是… 第187章 伞鬼 但是,最重要的是,鬼在哪里?房间里存在着鬼的腥气和力量存在,但是却找不到鬼。难不成这个鬼离开了它依存的容器自己出去捕食了? 舒悦显然也和我想的一样,他在一旁低声嘟囔道:“这不可能啊。大白天的这个鬼出去不是找死呢么…要是真的话,这个鬼也太大胆了…” 那么现在,在这个家里,哪里可能藏起来鬼而不被我和舒悦发现呢?只有人身上了。鬼只有俯身于人的身上,才有可能用人的生气把自己的鬼气给遮盖住。 问题来了,三个人,儿子儿媳和我身后的老妇人,谁是被鬼俯身的人? “别回头。”舒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从唇形上,他是这么要告诉我的。 我的身体瞬间顿了一秒钟,但是马上就又恢复了正常,低着头装作在整理包里的东西。身后的老妇人问道:“要走了么?” “是啊,没有找到鬼,打算回去找师傅问问。”我没有回头。舒悦站起来,走到了那个老妇人的身后位置,装模作样的在拍一些照片。 那个老妇人继续说道:“真可惜…唉,你们没找到,简直是太可惜了。”这个沧桑的声音咋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种音色,难道不应该是男性的么…?!!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老妇人说出来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舒悦立马出手,一个阵困住了老妇人,我往后一个空翻,离开了刚才做的位置,惊魂未定的看着以一种狰狞姿态立在原地的老妇人。 此时的它哪里还有妇人模样,一只手成爪,指尖和指甲都融为一体了,一样尖利的可以与针尖媲美。脸上的容貌也开始扭曲,老妇人,灵照上的老钱,之前出来的艳丽女子和儿子,都以一种歪曲的形态出现在这张脸上。令人生怖。 “这是什么鬼?”我听着那个鬼的怒吼,还是有些小怕,但是这个鬼是我们找到第二个法宝的一个线索,我还得留着它,不能杀了它。 舒悦打量了一下那个鬼,“大概是普通的怨鬼吧,生前被其他人所害,死后灵魂附于伞上四处害人。现在还是要找到那把它附身的伞。” “之前没有找到么?”我别扭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蹲了下来。 “当然没有啊。要是找到的话,你以为我为什么认定这个老妇人可疑?不就是因为没找到伞么。”舒悦加固了一下阵法,回头问我道:“你干什么呢?” 我没回答他,这个姿势可以让我手里面的法宝不被那个鬼看到,但是却又可以射中它的腿的位置。我让外挂幻化出了一把枪的形态,一声特别轻的声音响起,我往那个鬼的腿上射了一发子弹。 鬼吃痛叫了一声,由扭曲的人脸组成的面部在那么一瞬间卡了一下,不过马上,又以一种更加快的速度扭动起来。 “毛头小子和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我奉劝你们尽早把我放开,这样我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 鬼的声音像是机械合音一样,男声还有女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是千百个人一起在说话一样。由此可以听出来,它的手上到底有几条人命! 舒悦小心翼翼的避开鬼,走进了那间布满黄符的房间,不一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具尸体。 “这尸体怎么这么轻?”我蹙起眉毛,也跨过去一看。舒悦把其中一个人的头发拨拉开给我看,我当时差点就吐了出来。 被拨开的头发中间显露出来的,是一条缝隙,被头发挡住的话是很难发现,可是一旦看到…就会特别清楚的认知到,这两个人,之前还冲出来的那两个人,其实是被拼凑在一起的。 “大概里面已经被掏空了。咱们来的时候这个鬼就应该在做这个吧。但是因为咱们来的太快了,它只能做成一个半成品。”舒悦此刻面无表情的站在尸体的旁边,手里捏起一个法决,“别呆在尸体旁边!” 我依言从那两具尸体的旁边走开一点点。从舒悦的手里便出来一个小火苗,把那两具空壳烧了一个干干净净。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鬼冷笑了起来,“三昧真火?看起来还有一点本事么。我倒是错看了你们两个。” “不好。”我察觉到了不对,把想要冲上去的舒悦扫到了一边。猛地一下,随着一阵家具碎片组成的雨从天而降之后,那个鬼一声大吼,居然硬生生的从阵法里扯了出来。 只是现在的鬼,面容上只有两个人的脸了,一个是那个艳丽女子,一个是老妇人,老钱和那个儿子被留在阵法里变成了一个小白瓶子。 我拔出了插在胳膊里的家具碎片,暂时用灵力止住血。舒悦从后面一拉我,我和他的站位从我在前他在后,变成了他在前我在后的姿势。 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种问题…虽然我很想这么吐槽,可是那个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和舒悦,我哪里有吐槽的心情。 舒悦先发制人,拿起铜钱剑开始与那个鬼搏斗起来。这段时间卫葡的教导还真不是盖的,舒悦的几次发力都在那个鬼身上留下了伤痕。 一缕缕的魂之力从伤口里消散到了空气里。 正是这个时候,我快死发送了那个我留在鬼身体里的子弹,子弹立刻开始吞噬鬼身上的可以吞噬的东西,并且转变成灵力传输给我。 我上前几步把多余的灵力给了舒悦。舒悦感觉到了十分疑惑,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一点看着我。可是我现在却没有什么精力来回答他。我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鬼。 这一招确实狠,我感觉到鬼周围的气场以一种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萎缩着,在它正努力把子弹逼出来的时候,我和舒悦自然也不会闲着。 我左一个雷符又一个雷符——卫葡给我画的,扔到了鬼的身上,雷电劈到哪里鬼身上就焦黑到哪里。 舒悦趁这个时候迂回到鬼的身后,一剑就捅穿了鬼的心脏位置。我和他看着鬼被串在剑上身体抽搐着惨叫,不知道从哪里掠夺过来的魂魄开始从它身上消失在空气里。 我扶着一旁的桌子,大口的穿着粗气。这个鬼的突然出现导致我真的被吓到了腿软,只是之前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而暂时使大脑遮盖掉了这一反应。 可是鬼马上就要消失掉了,我反应过来。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的害怕。腿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软。 “叫李永来?”我干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锤着腿来隐藏自己的害怕。舒悦听到我的问话之后点点头,“这个时候他厉害,让他来吧。” 我和他没心没肺的在同一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那就是把这话锅最后扔给李永来背。反正他背的不少,不差这一次。 “诶…”舒翻着我的书包。我疑惑的问道:“你找什么呢?” “嗯…就是搭配着单反一起买回来的胶卷。我怎么没有找到?老姐你放哪里啊?”舒悦带着一些抱怨的声音划过了被鬼占据的客厅。 少年仿佛是一把利剑一样,给了那个还在惨叫的鬼一个心灵上的打击,它在消散着,并且狠狠的对着我和舒悦放狠话。 “你们两个等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肯定会回来杀死你们两个的!一定!!!“伴随着这声凄厉的惨叫声,被捅在剑上的鬼的身体“biu”的一下,就全部化身为天地间灵气的一部分。 舒悦在我的书包还是翻到了胶卷,他“咔嚓咔嚓”的在在这个房子的各个地方照着照片,我知道他这是生怕这个鬼还有什么后手。 我和舒悦不方便感知的地方有一些,可是相机就没有这个问题了,直接照就可以了。如果有异常的话,舒悦一定会从相机里知道的。 在那个鬼消散之后,留在原地的,是一把破了一个大洞的油纸伞。上面的画几乎是马上就开始变淡,褪色,直至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把伞面上干干净净的伞。 我和舒悦真的累倒在椅子上,谁也不想去参与整理一下。剩下了的东西,当然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还有莫名奇妙——在外人看来消失不见的人,这些都是需要清理的。 绝对不能就这么累着自己,这是我和舒悦打小以来执行的的一条原则。长大之后,这个原则肯定就导致了我和舒悦懒的发指。 这当然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谁来收拾一下现场?”舒悦坐到了地上,看着一地面的碎片并且发誓绝对不会去收拾的。 这个工程量太大了。舒悦和我绝对不保证能完成任务。所以说,我舒悦期待的目光下拨通了李永的电话号码。 “喂~你在哪?快来一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从窗户外面爬进来一个让我惊愕无比的生物。 啊不,不应该用生物这个词,进来的东西,没有呼吸不用吃饭,也没有心跳,要比一般的鬼强上许多,同时身体也厉害许多。 而应该用鬼差来指代这些…鬼们! 第188章 鬼差 这还是我从鬼界回来之后第一次看见鬼差。鬼界和地府,其实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地府隶属于神的一系,里面判官也好,阎王也好,甚至于黑白无常孟婆也好,那都是神。 有仙位,寿与天地同岁,主掌灵魂轮回和十八层地狱这种看上去不咋地其实很厉害的东西。要知道,地府里的神仙都是上古大神的分身或者干脆就是上古大能这种,也只是看上去低调一点。 而鬼界呢,其实和人间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一个住着的是会呼吸有温度有心跳的人,一个里面都是和鬼魂类似的住民。 但是鬼界里的住民,不管是什么,那都是由寿命限制的,他们唯一的出路和人一样,修炼。所以会有鬼修这一路。 一般来讲地府里的鬼魂都会很快的分配完是投胎还是下地狱,只有一些特殊的情况的鬼会逗留在地府里。 可是地府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公务人员办公的地方,上哪找地方把这些鬼安顿下来?在愁了好久之后,他们终于想起了鬼界。在和鬼界签订了一些条约之后,鬼界给地府开辟出一些地方来放置这些鬼。 这就是大概情况下的地府和鬼界的关系的了。而从窗户外面爬进来的那个……就姑且管它叫生物吧,是一个鬼差。 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就别想了。人家也是在地府有头有脸好歹能被叫出来名字的人物,也活了好几万年了,而这个鬼差,只是单纯的鬼差而已。 它跳到了屋子里,我和舒悦才有机会打量它。穿的倒是很时尚,v领t陪紧身牛仔裤,一张脸笑的阳光灿烂的,“哎呀,我还是来晚了。” 来晚了?我壮起胆子问道:“你是来收复这个伞鬼的么?”如果是的话,我和舒悦这个…说不定还有奖励呢。我在心里暗搓搓的想。 “是啊是啊。”这个鬼差遗憾的点点头,“这个伞鬼是八百年前的的一个因为意外而含冤致死的一个人。后来心中怨气无处发泄,只能附身于纸伞之上,看到有人使用纸伞,便谋害用那个同样用纸伞人的性命。我盯着它好久了,谁知道被你们给抢先了。” 我和舒悦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这个鬼差的反应。我们杀了那个鬼,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和这个鬼差抢生意。 可是鬼差什么也没有说,它在空气中抓了一把,左抓一把右抓一把。看的舒悦囧囧有神的,他偷偷问我:“这个鬼修不会是自暴自弃了。它现在在干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耸了耸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这个鬼差这么抓来抓去,居然在手心里组成一个袖珍版的鬼。 我和舒悦吓了一跳。只见那个鬼差把一个比袖珍鬼全身都还要长的黄符贴在了袖珍鬼的头上,黄符亮了一下之后就幻化成锁链锁住了袖珍鬼 鬼差这个时候才心满意足的拉着袖珍鬼离开了这个房子。不过在走之前,这个鬼差还给我们一个惊喜。 鬼修掐着法决把这间屋子恢复正常了,那些碎片在鬼修的法力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并且还幻化出了三个尸体,正是这家人的老妇人儿子还有儿媳妇。 这份大礼砸的我那叫一个说不出来话来,之前还愁怎么收拾那个鬼留下来的烂摊子,但是一转眼这个烂摊子就被鬼差给解决了。 用锁链带着袖珍鬼,鬼差向我们拜拜手,跃过窗户消失了。这个时候,我手机上李永的通话还没有结束,仍让亮着。 李永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瑜?阿瑜?怎么了快回答我?出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在哪里,快说啊……” 我连忙接起来电话对他解释道:“刚才有一个鬼差来,在它的领域里自带屏蔽电子设备吧?反正他来的时候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解释了好长的时间,那边李永才稍稍安下心来,在确定舒悦也是完好无损之后,李永叮嘱我早点回酒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那现在怎么办?”舒悦看向我,又指了指地上幻化出来的三具尸体,“要不要给现场做一些装饰什么的?” 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装饰个毛啊,这些自然有那些警察来管。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不要让别人发现才是!” 舒悦不喜欢使用隐身咒的感觉,和用隐身符一样,在使用的时候隐身符带给他的感受总觉得像窒息。所以他还没用过几次隐身符咒。 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舒悦心不甘情不愿的采用了隐身咒,我和舒悦的身体一下子就变的透明,从身体前面甚至可以看到后面的景物。 这大概就是隐身符唯一的好处了吧?我想到。 那个鬼差带走了袖珍鬼,但是却把伞给留下来了。我上前去拔那把伞,但是在我手碰到那个伞的一瞬间。 庞大的回忆涌入了我的脑海里,这是一个男人的人生。出生,长大,结婚,这些都构成了很大的一部分。然后这个男人被人杀死在路上,处于极大的愤怒之下,男人俯身于伞上,杀死一切拿到人的。 这个就是当我的手碰到伞的时候,脑海里的东西了。谁知道之前那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长的还行的男人,会变成之后这个东西。 复仇不一定是坏事,但是沉溺于复仇让复仇蒙蔽了心志,这一定是坏事。以暴制暴以血偿血的确在很爽,并且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想要真的改善和改良,以暴制暴和以血偿血终究不是一个长远之计。 在父母去世之后,我就是害怕舒悦会成为这个伞鬼一样只为了报仇——这个伞鬼还没有报对地方,的存在。还好,舒悦比我想像的要坚强许多,再加上还有我和李永,舒悦没有再纠结于复仇的牛角尖。 虽然给父母复仇是我们的目标,但这绝对不是人生的全部意义。这就是我们,和伞鬼现在结果不同的原因。 “好了舒悦,回家!”…“回啥家,明明是回酒店。”…“对,回酒店!” …… “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坐在桌子的一端,对舒遥问道。现在我们五个聚在酒店的餐桌旁边,交换情报。 舒遥特别兴奋的点点头,“当然找到啦,和你们那个伞鬼不一样。这个我虽然没有看清楚它的具体形状。但是这上面有那个般意教灵力。和上回伤到了你的那个女的气味差不多。所以,我敢肯定第二个法宝就在哪里!” “说起来那个伤了我的女人…”我正说着,李永插嘴道:“不是伤了你的,是快要把你杀死的女人。” 我咳嗽两声,“总之就是这个女人吧。我回去之后做了这个女人的梦。应该是她的回忆吧?我看见一个小女孩被做了一个实验,然后实验成功小女孩把在场的人都杀掉了。” “什么实验名称?”舒悦想起来之前我和李永那次经历,“是不是和那个兔妖兄弟的实验一样?” 我摇摇头,说道:“不一样的,那个是把一只兔子变成一个绿色皮肤的怪物,这个是把什么东西注射进了小女孩的胳膊里。那个针管里的东西是一种仿佛在流动的黑色东西。” “这是什么?”李永皱起了眉毛,“黑色的东西…对了,这是不是什么违禁的药物之类的?” 我又想了想,说道:“好像不是,那些人在小女孩发大招之前我记得好像说了一句什么''鬼魅魍魉''之类的话语,这是什么啊?” 听到鬼魅魍魉这几个字,李永明显激动起来,“应该是魁魅魍魉吧。居然会是这种东西,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行,魁魅魍魉简直太可怕了。” “魁魅魍魉…是什么?”我弱弱的提出来一句疑问。一瞬间,餐桌上的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卫葡开口解释道:“你把它们理解成一种妖怪就可以了,只是这种妖怪会迷惑人的心志,更会寄生在人的身体上。虽然弱小,可是一般不单独出现,一出现就是一群。” 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如果说迷惑人的心志还不算什么。但是寄生这一点就很可怕了,“那岂不是和鬼一样?” 我拿鬼和魁魅魍魉比了一下,最后居然得出来一个新得结论。 “不一样。”李永有些咬着牙说道,“魁魅魍魉那种可是连鬼都会寄生得可怕东西。被它寄生之后是没有办法摆脱它的,除了死。” 李永说完之后,舒悦接着说道:“而且,据说这么死的人特别痛苦。光寄生一个还不够,通常是一个寄生之后其他的那些魁魅魍魉也会跟着来分一杯羹。” 听完这几个人的话语,我开始对魁魅魍魉产生了新的认识,“那那个小女孩的身体被注入了一种黑色的液体。那个不会就是魁魅魍魉吧?更何况那个实验就叫魁魅魍魉啊!” “你的意思是,那个般意教用魁魅魍魉来给他们制作像那个伤了你的女人一样的东西?!”舒悦这声惊呼…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都是一沉。 第189章 法宝 般意教有这么一群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人是什么概念呢?就是我和舒悦基本等于找死。如果只有一两个还好说,可是… “我梦里面那个女孩是八十七号。”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剩下的众人,“也就是说,在这个女孩之前有八十六个人很有可能也参与了这个实验。” 众人一阵沉默,如果这个真的是量产的话… 李永用双手交叉在一起,撑住下巴,小拇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自己的脸颊,“按照我的推断来说,量产是不可能。这种有违天理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会有很多…” “但是有上那么七八个,咱们也受不了啊。”舒悦苦笑着说道,“他们这简直就是在用人命去给他们培养看门狗!” 舒遥想了想,“如果是那个女人的力量的话,我可以弄死一个…” 李永接话道:“我应该也可以缠住一个,杀死我不敢保证,但是不输是一定能做到的。” 卫葡耸耸肩,“我大概和李永一样,但是我要比李永弱那么一点。不过么…杀死这种东西,我还是很在行的。” 至于我和舒悦…看看上一次的行动就知道了,我俩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除非… “如果师傅在就好了!” 我的大脑里灵机一动,双手拍在桌子上喊了出来,“师傅呢?他老人家最近有没有和你有什么交流?”我问舒悦道。 舒悦摇摇头,“他老人家和何叔一起去鬼界什么地方进行冒险五日游,就再没了音信。我给他很多信息师傅也没有回复我。” 舒悦这么一说,我有些泄气的坐回了椅子上,“这样啊,那么师傅他现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真是…” 这个卫葡提议道:“也许在般意教里他们对于这种人的分配是一个地方一个呢?不可能都是这样的高手吧?我们可以再去一次。一起去,这样最起码能保证大家可以活着回啦。” “好主意!”舒悦隔着桌子狠狠的拍了卫葡的肩膀一下,至于他有没有公报私仇…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看卫葡被拍之后吃痛的表情和有些阴深深的看舒悦的眼神,我敢拿一根辣条打赌,这货肯定之后没有好结果!这种行为就等着卫葡操练他吧! 我在心里暗自给舒悦祈祷一番之后,也顺着卫葡的话说道:“如果要是一起去的话,李永可以在我胸前的玉佩里。舒遥可以变身,藏在卫葡的手里,然后咱们找一个没有人的时候悄悄的过去。” “就比如说…”李永抬起头,把他手里面的手机日历给我们看,“在两天后的夜晚就不错,周六的晚上!” …… 在这两天内我们继续进行了一番恶补,舒悦继续被卫葡操练,没有叫的跟孙子似的。李永和舒遥也天天看着我在那个芥子空间里练习。 然而我在修炼这一条道路上并没有什么进展,唯一能感知到的就只有自己身体里的灵气,其他的都不行。 连李永交给我最简单的一个法决,掌心火,我也掌握不了,在尝试之后发现别说火了,连烟都没看到一根毛的情况下,我就果断放弃了。 再加上我之前是一个特别宅的宅女——要知道我的职业是毛在家里面就可以做的作家啊,所以我的身手虽然比之前要好上不少,但是在五个人里我依然是垫底的。 从各个方面而言,丝毫不带水分,这个结论一度让我想就此放弃回家继续进行我未完成的写作大业!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没看见李永每天啥都不干就陪着我天天在舒遥的空间里操练么? 继嗷嗷叫唤的舒悦之后,我也加入了被练的跟孙子似的的行列。这么一说的话,我和舒悦还真的不愧是亲姐弟哈,连惨的时间都一模一样,呵呵。 好在,这是有效果的,至少我能从毫无招架之力的被舒遥暴打到稍微能抵抗那么一招半式的被舒遥暴打!这绝对是一个历史性的进步! 作为奖励,在吃过中午饭的时候,我拉着李永出去逛街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西安,天天在酒店里冒着怎么可以。 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这家酒店实际上是在离西安市中心偏远的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的。 换作北京来说,这个距离就是,市中心到房山某个地方的距离,大概出门做个车到西安市中心要一个小时吧。 因为酒店附近没有地铁,只有好像是一个小时一趟的公交。这让当初脑子一热答应舒悦住在这里的我在心里无数次骂了自己傻冒和打死了无数个虚拟出来的舒悦小人。 并且还在我和李永在酒店外面吃沙子等公交车的时候,特别残忍!邪恶!无情的上了舒悦的阴阳师账号,把他的攒的蓝符都给他抽了干净。 抽出来的结果当然是满屏r唯一一个好一点的是sr的镰鼬,可是这货已经有山兔了哈哈哈哈哈哈! 叫你选的这家酒店!我心满意足的放回手机和李永继续吃沙子。在过了漫长的,漫长的,我好像都要被沙子埋起来的一顿时间之后,那辆除了铃不响其余哪都响的公交车终于来了。 那破旧的挡风玻璃一度让我以为这辆车其实是经历过的枪林弹雨的。我和李永依次上了车,司机师傅粗犷的声线响了起来:“这个车只有一站,投币二十,快投币!” 我寻找了半天刷卡的机器未果,询问道:“师傅,那在哪刷卡呢?” 司机师傅温柔的对我说:“只有投币,爱上不上,不上下去。你怎么这么墨迹呢!” 我…我忍!为了我和李永愉快的一个下午,为了我在李永心目中的形象——这东西有么?我勉强还挂着笑,掏出来二十块钱塞进了司机师傅的黑口袋里。 然后挂着一脸文静并且温柔的表情坐到了李永的旁边,指着窗外对李永说道:“你看,窗外的景色多么的迷人,那盛开的白莲花,像不像我一低头的温柔?” 李永还没有说话司机抢在李永之前说道:“小姑娘你可真逗,窗外面一片荒地那来的白莲花?文化人可真好玩。” 李永…他默默的看着车窗外面的一片刨土狼烟,选择了沉默。 我…我继续忍!我不能在这个外人面前丢掉了自己的形象!更何况李永也在这里,我要让他看看我其实是多么温柔淑女的一个人! 我假装没有听到司机的言语,继续说道:“其实,我是多么得热爱大自然啊。你看这丝毫没有生机的土地!这肯定是人类的活动导致了它失去了生命。哦,这多么的令我悲痛!” “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来说笑话的吧!”那个该死的司机果然又在李永说话之前说话了!“这不是还没长呢么,哪来的人类活动。哈哈哈哈哈哈……!说实话小姑娘你是干啥的?是不是说相声的?逗死我了!” 我忍…不行我忍不了了,我怒目看着那个司机,喊道:“你一个司机咋这多话呢?一东北人来西安开公交嘴这么碎不怕被打啊。能闭会儿嘴不?” 司机的笑声嘎然而止,闭上嘴没有再出声,乖乖的缩在了椅子上。 我气呼呼的坐了回去,李永眼带着笑意的看着我,撩起我的一缕头发,在嘴边亲了一下。我的脸瞬间爆红!整个人在都仿佛像是被煮熟的鸭子一样拼命往外冒着白烟! 李永温柔的说道:“不管在哪里,你都是我心中的白莲花,是我最爱的人。你三生三世,生生世世都和我约定好了要在在一起的。” 我有些小傻的看着李永在哪里给我灌迷魂汤,喝的我晕晕沉沉脑子里只有嘴巴一张一合的李永。在那个时刻,我脑海里没有想太多,冲动成为了我大脑里仅存的东西。 于是,我车咚并且强吻了李永,我们俩很是给司机师傅发了一碗又一碗的狗粮,以至于当我下车后。我看见五大三粗的师傅是嘤嘤嘤嘤的把车开回去的。 说实话,好辣眼睛哦。我连忙把眼睛转向了李永,并且打算这一下午都用李永洗眼睛了。五大三粗什么才不是我的菜。 我和李永走积进了一家万达,先去看了一场电影,《裂口女大战红衣小女孩》,当然啦,剧情什么的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可以假借害怕之名偷偷吃李永的豆腐~ 但是看上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这个电影的编辑绝对是大fff团派来的人员。整个电影不仅一点恐怖都没有,最后还硬生生的给搬回去成为一部悬疑片。 我看着看着就在李永的肩膀上睡了过去,都没有看到李永认真看电影的脸!简直亏大了。我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想重回约会的气氛,下一步应该是……“李永我们去抓娃娃吧!” 我对着李永提议道。这种老少都抓不到的东西最适合我和他撒娇了。我兴奋且激动的和他来到抓娃娃机的旁边…… 看着这一员神将以百发百中的欧运抓到了二十个娃娃。因为我只买了四十块钱的机会。这简直就是哔! 第190章 行动 在一个下午失败的约会之后,第二次去小教堂探险的行动就开展了。这个小教堂的具体位置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四周都是一些废弃的工厂和废弃的村子。从小教堂往外走七百米才会看到一点人烟。 这点倒是挺方便我们住的这个酒店的。从酒店到那个教堂的距离看上去的确很远,但是在这一鬼一妖两个修道者的眼里和玩似的,一个缩地成寸三分钟到了。 我们按照惯例带上的口罩,这是为了防止般意教派中有人看到我们的脸而进行一些不美好的行为。舒遥和李永干脆换了一张脸。 在进去之前,舒遥先在空气中散播了一种药物,不是上回那种迷药,是新换了一种。是因为上回的药…一时折腾没有了。 等待舒遥确定ok之后,我和舒悦还有卫葡才小心翼翼的潜入进去。这个时候,小教堂的看门人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呼呼大睡了。 我们简直毫无压力,在双重掩护之下——药物和隐身咒,我和那两人很快来到了小教堂的门口处。 上次虽然伤的很惨,但是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这个教堂只是看上去小而已,其实它不仅仅只是包括这一座教堂,还包括一些修女和主教住的地方。范围还是蛮大的。 我们划分了一下,卫葡和舒遥去一个地方,我、舒悦还有李永继续去那个主教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顶层,舒悦看了看李永,谨慎的给自己布了一个阵法,然后猛的一下打开了门。 上次入侵之后这个人加强了戒备,打开门之后的,居然是一拍箭在等待着我们。舒悦的阵法亮了起来,这些箭在阵法的作用下逐渐变形,变成一个大团子掉落在地上。 “有人在里面么?”我低声问道。 李永摇摇头,一个回手给房间的门口下了一个幻阵之后。我们三个快速的进入了屋子里。上次翻找的大多都是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 这次我直接来到了那三个上锁得柜子前,让李永简单粗暴得用法力打开这三个上锁得柜子。 果然,除了第一个不堪入目不可描述的东西的抽屉之外,第二个第三个都是一些文件夹。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用舒遥给我的一个法宝把这些文件全部复制了一边。 然后又拜托李永继续把柜子按照原样恢复好。李永很快的就把三个抽屉恢复成了原样。那边,正在书柜里翻找的舒悦显然也有了重大发现,他严肃着脸看着一张纸,快速的看完之后,舒悦也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恢复成了原样。 我们仨刚想离开这里…可惜已经不行了,凭空出现一双手,在半空的位置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穿着修女衣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么么,怎么又来呢?小耗子们?上次的教训还给的不够多么?”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响起来,我和舒悦就肯定了,上次那个女人就是她! 李永沉下来脸,在虚空里这么一抓,一把剑就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快速的使出了一个招式,把先动手的修女给打了回去。 那个女人抖了抖被割了一道口子的胳膊,一脸的不当回事,反而更加聚集了灵力对着李永冲了上去。 李永没有正面和这个女人肛上,他转过身躲过了女子的攻击之后反手一击,想给这个女人一个洞穿。 但是女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躲开了这把剑,反而手上的灵气与李永擦了一个边,打在了墙上。李永不会流血,只是在擦边的时候他周围的魂场扭曲了一下。 舒悦也红着眼冲了上去,李永为了保护舒悦也一起冲了上去。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情况,一道雷劈在舒悦的面前和李永扭打起来。 舒悦避开了雷劈却防不胜防的被散开的雷组成的笼子逮了一个正着,困在了笼子里。 李永和那个女人依然在打斗着,双方实力相当,不存在谁比谁强太多的情况,所以这场打斗也打很久,双方都有挂彩。 但是那个女人好像一点都没有因为受的伤而有所停顿,连灵气好像都没有消耗的样子。反而越打越勇,一度占据了上风。 这个时候,我偷偷的找到了一个方向,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一枪。李永知道我的意图,把那个女人得背部显露在我的面前。 我很准得打到了女人得后背上。这个女人背后枪打的那个伤口只流出来一点点的血、然后居然在慢慢的愈合。 我是真的没有看见过这种人,这种自体治愈能力比一些妖怪要好的多,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类,还是披着一层人皮的妖怪。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启动了法宝里的阵法,这然后感觉到灵气汇聚在我的身体里。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那个女人的行动难得顿了一下。 然后,我们看到了让我们都震惊的一幕。那个女人明显也察觉到了自己灵力消失,她停下了攻击的势头然后对准自己的腿,猛的剁了下去! 刀起刀落之间一节小腿出现在了地板上,但是没有鲜血。就在这个女人干脆利落的剁腿的时候,李永没有歇着。 几个动作之后,在小腿落下来的时候,李永的剑也从背后捅进了那个女人心脏的位置。这个女人缓缓站直了身体,仿佛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很正常的站了起来。 我和李永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明明剑已经捅穿了了的!!我在震惊中看着那个女人伸手到背后,把剑拔了出来,对着我和舒悦一笑。 我立马感觉到心中有些不舒服,先暗搓搓的把戒指那准备好,然后往后一步,不打算正面对上这个女人。 应该是我的那个子弹起了一些作用,舒悦从那个雷做成笼子里跑了出来,他硬生生的把 笼子的栏杆掰弯了走了出来。 脱离开笼子之后的舒悦开始和李永一起对那个女人展开了攻击。两个人配合的是不错,至少女人是被困在了两人之间。 可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张自傲的脸,即使现在被两个人困住,她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开始大规模的使用起灵气来,一只只有灵气组成的箭向我和舒悦射了过来。 李永见此皱起眉毛也发动了大招,手往地上一扣,那些箭就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底上。女人趁着李永蹲下来的功夫出手攻击。 李永一时不察被刺中一箭,那个女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还想旋转一下加大伤口,李永往后逃离了几步,避开了。 我看见女人的注意力都在李永身上的时候让外挂猛然之间变成了一条线捅穿了那个女人的身体。 这会可就不只是简单的伤口问题了,我把外挂的吸收作用开到最大,这就是直接在吸收我对面人的精血。 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才显露出来自己的狼狈样子,一脸狰狞的回过头手扭曲成爪回身就是一爪。我及时收回了外挂没有让外挂受损。 可是那个修女看来是想把我先打到再说,三步两步的对着我冲了上来,并且出招狠辣对准我的头部就一爪。 李永和舒悦在这个时候同时贯穿这个女人的头部,李永用灵力化做的剑和舒悦手里的铜钱剑都插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这会儿,这个一开始就以一种轻松愉快的的态度的女人此刻,就不是风轻云淡的表情了。她整张脸都扭曲了,有一种灰色的液体从她头上的伤口往外流着。 这个女人张着嘴,发出了无声的惨叫声。李永又加了一把劲,他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把外挂幻化成剑的形态,和他在地上捡起来的剑又插进了这个女人的头部。 似乎头部是她的弱点吧。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女人的身体抽搐着,然后从脚下开始变成粉末的形态。就在我和舒悦还有李永的注视下,不一会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堆粉末和一滩灰色的液体。 至此,我们总算弄死了这个女人!我的心里冒出来一种大仇的报的痛快感觉。可是舒悦和李永却都坐到了地上。 我连忙跑了过去,刚才从那个女人身上吸收的灵力还在。我便一人灌输了一半的灵力。李永这个纯能量体几乎是马上就在我灌输下恢复了。而舒悦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还继续找么?”我看着这两个伤员问道。 “以防打草惊蛇还是赶紧回去吧。”李永低声说道,然后,他撕开一个符咒,我的眼前一花,再能看清楚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这个符咒不仅具有和门钥匙一样的功能,它还能提醒。李永撕开了这个符咒,同时舒遥那边也有一个符咒,她那边的符咒也会感觉到。 我有些虚脱的躺在了沙发上,拿出来那个舒遥给我的法宝放到了桌子上。这个法宝便自动把复制过的文件都吐了出来。 不过我实在是懒得动弹了,就让那个法宝一同收拾好。这个法宝乖乖的就都收拾好了。 这个时候,那边的舒悦也缓了过来,他说:“我有一个大新闻!” 第191章 暂且 “什么大新闻?”我抬头看着舒悦,之前他的确好像看到了什么的样子一脸专注的看了一阵子,“不会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吧?” 说来也是带着一点遗憾,到最后都把这个boss推倒了结果都不知道这个boss到底叫什么,以后和孩子吹牛都吹不出来花,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心痛的事情。 舒悦直直的看着我和李永,“那张纸上写着,''对编号六,二十七,八十七,一百零三试验体的擅自出手给予处罚,四人降级并佩戴锁一个月,其余编号一,四十,九十二等试验体以儆效尤,下不为例。''” 李永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怪物还有六个。可是,这张纸到底是已经概括了,还是只是抽取一部分?” 舒悦抿着嘴唇,这个他也不知道。现在关于这张纸我和李永先姑且认为它是真的,随之而来的就有两个问题。那就是李永提出来的,就只有这七个,还是有很多这七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队。 一时之间,在我们三个之中的气氛变的僵硬而且低迷。明明是得胜归来,却丝毫没有一点关于胜利的喜悦。 这个时候,刚才我们三个出现的地方亮了起来。这是那个传送阵起作用的标识。我扶着李永坐到了沙发上。 舒遥和卫葡就出现在了阵的中心位置,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你们快看我都拿来了什么!” 她语气里抑制不住的开心我听了一个明明白白的。我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意,“拿来了什么?不会是第二个法宝吧?” 卫葡竟然就这么点了点头,“就是第二个法宝。” 他的话语明明白白的进入了我舒悦还有李永的耳朵里,我们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着卫葡有些疑惑的说道:“你们不希望找到第二个法宝么?” 我们这才“噢噢噢…”的反应过来,“是第二个法宝啊。”李永笑着对着那两个人说道,“找到就好,来,让我检查一下。” 舒遥把手里面的伞递给李永,奇怪的扫视了一圈,“你们不对劲啊。一个个这么消沉。平时不都是你们对这个最积极么?今天怎么这么颓啊。” 我僵硬了一下,使劲推了一把舒悦,舒悦连忙笑着对舒遥说:“没什么没什么,打架打累了。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好弄,费了我好大的劲儿。我都困了。” 李永适时加以解释道:“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她的力量却十分强大。如果不是她一时之间轻了敌。我们估计就会有一场恶仗要打了。” “这样啊。”舒悦半信半疑的说道。不过现在也没有精力来揪着我们三的事情了,当前的重点应该是放在第二个法宝上。 这样一来,我们就都围在了茶几周围,看着李永在检查舒遥带来的那把伞。可是,李永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他放下那把油纸伞,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把伞里面的伞灵已经…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意识了。也就是说,这个法宝,死了。” 死了?我疑惑不解的看着剩下的人,法宝这种死物也有死了这种说法? 舒悦解释道:“这个法宝本应该是有灵的,但是现在这个灵死了。而法宝如果要孕育出来一个灵的话,就意味着这个法宝所有的灵气都在灵上。而现在,这个灵已经消散了,这把伞也就相对应的来说,就是死了。”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现在还有用没了?”我看着剩下的四个人说道。 不然这样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不说话的气氛太尴尬了。 “倒也不是…”李永的眉头又开始隆起来小山峰了,他整个人现在的状态比打架那时候还要严肃而且认真,死死的盯着伞看。 舒遥接着李永的话说了下去,“我们只要知道那个般意教在哪里的方位就好。虽然这个法宝失去作用了,可是小剑灵还在,回去问它就可以了。” 其实…往下到底要怎样这个还说不好呢。我在心里面想到,就以目前这个看起来一点光明都没有的前途,我们五个能不能活到找第三个法宝那天还是一回事。 当然,那个女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复制品,并且应该有很多同类这个消息我和舒悦李永他们俩都一致决定,不告诉舒遥和卫葡。 毕竟,舒遥的仇已经报了,现在帮助我们的原因只是因为往日的交情罢了。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和舒悦的事情而牵扯进来。 更何况还是一件这种一看就没有什么希望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受到了什么伤害,那我宁愿不选择报仇。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我提议道,“现在留在这个也没有什么好的新发现了,倒不如回去和小剑灵商量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事情呢。” “同意。”“我也同意。”“通过。”我的这个建议被大家全票通过了。 这样就好,我暗自松了一口气,靠回到身后的沙发上,等到回去之后,就找机会骗舒遥和卫葡,说我们不想复仇了,先把他们俩骗走了再说,之后,我和舒悦才会继续我们的行动。 我想着东西不免有一些分神,连舒遥走到了门旁边的小桌子那里都没有注意到。可惜,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舒遥已经拿起来我复制的那些文件看了起来。 她看的很快,我的手刚触碰到纸的边缘想把纸抽出来的时候,舒遥已经快速的扫过了所有的文件,并且和我想像的一样开始生气起来。 也许是因为树妖经历过很久的时光吧,舒遥的愤怒在眼睛里点燃着,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摇了摇手上的文件,问我道:“这是什么?” 我卡了壳,眼神不由得往李永和舒悦那里探过去求救。 舒遥气的笑了起来,她拿着文件做回到沙发上,对我抬了抬下巴,冷漠的说道:“说吧,你们之前在打算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有打算啊。”舒悦特别夸张地说道。脸上是一副极其夸张的笑容,但是舒遥并没有买账。 她把文件卷了起来,有节奏的敲着桌子,对我和舒悦还有李永说道:“别给我刷花招,我都看见了,把你们计划的事情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我陪笑着坐到了舒遥的身边,祈祷这打文件里没有关于试验体的内容。“呵呵,那里有什么打算啊。”我装傻着快速把文件从舒遥手里面拿了过来。 “你看这里面的内容也没…”我的话说道一半就悄悄的,悄悄的消声了。因为这打文件的第一页上就是关于试验体的内容! 我一抬头,果然正对上舒遥一副看傻子的眼神。“这个…那个…我…那个…”我对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舒遥用手指戳着我的脑袋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傻!你是觉得咱们现在就是去送死的?你的脑袋怎么到了这个份上这么糊涂呢!说,之前打算怎么骗我。” “骗你和卫葡我们不报仇了…”我对着指头,委委屈屈的说道。 “没有了?”舒遥斜着眼看着我,然后看向在一旁吹口哨装作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舒悦,“你说,还有什么!” 舒悦和我对视了一眼,便急忙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就这些了!树妖姐姐~真的真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舒遥冷哼了一声,没有管他,继续问道:“这个什么试验体,你们那里知道多少?!” 这一打文件里有八九张都是财政报表,什么支出采买之类的,只有两张看起来不连续的纸上复制着关于试验体的内容。 其中一张好像是有关于某一个试验体的身体状况的: “……看似外部一切良好,力量并未衰退。但在内部的地方,一些内脏已经开始衰退……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问题在于,灵力的循环会受到阻碍。是试验体出现局部皮肤绷开后鲜血直流的景象……而且看起来,影响寿命……” 第二张也是关于这些试验体的: “……现目前存活于世的试验体有九人……请主教大人前往蔍?继续进行……最晚不得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比舒悦知道的要全。”我把文件当到茶几上,舒悦和李永都拿起文件看了起来,“舒悦说:''对编号六,二十七,八十七,一百零三试验体的擅自出手给予处罚,四人降级并佩戴锁一个月,其余编号一,四十,九十二等试验体以儆效尤,下不为例。''” 舒遥继续冷哼,打算这后半生都让我生活在她的眼睛余光里。卫葡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和那个女人类似的怪物还有两个,一共有九个,那么这些人可真的就开始棘手了啊。” 李永说道:“那这张文件呢?”他拿起来那张算是病理报告的东西说道:“这个文件的出现,没有人觉得奇怪么?这个很重要!” 第192章 回去 “这张的话,那就是说,这些怪物其实是有寿命限制的。而且其中一个现在马上要面临的就是这个危机了。”舒悦向李永那边探头说道。 我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大可把这些怪物熬到他们寿命到的时候不就可以了。你说对不对~舒遥~” 舒遥很明显还在气头上呢,理也不理我,拒绝了我的撒娇。还把卫葡拽过来插到了我和她的中间,看向李永和舒悦。但是她马上就发现,这两个人也是和我一样的参与者! 于是,舒遥把李永手里面的纸抢过来,拉着卫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里。我和李永还有舒悦坐在客厅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舒遥消气。 哄人这方面,我们仨都不是什么小能手啊…这简直就是现在最大的一个困难点了,如何哄一个生气的女孩子消气? 这大概是世界的未解之谜吧。反正我不打算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我先去睡一觉,说不定在梦里面就能找到让舒遥消气的办法了呢。”我特别乐观的想着。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打了一架之后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洗一个澡睡觉。 我快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然后就扑向了酒店柔软的大床,不出三秒钟,我就陷入了睡眠当中,睡的异常香甜。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我离开那个小别墅之后,我夜里梦到蓉姐儿的次数就会几乎没有了,每一夜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睡眠质量不知道有多好。 难不成是那个小别墅的问题?我醒过来之后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最后归结于,在小别墅里的时候我这个死宅太闲了成天瞎想导致天天梦到蓉姐。 但是来到西安之后,逃命都还来不及呢就别提瞎想的事了。要不是今天睡觉想起来,蓉姐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大概就要这样问了。我从酒店的衣柜里把箱子拖出来,然后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之后走了出去。客厅里只有舒遥坐在哪里看电视。 看见我走出来,舒悦对着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嘻嘻笑着凑了上去,坐到了舒遥的身边。她这个态度,就说明舒遥不像昨天那么生气了,这是一个好消息! “树妖姐姐~舒遥姐姐~”我摇着舒遥的胳膊撒着娇。舒遥起先还是一副你不要理我我不想理你的模样,后来还是没有磨过我,回手给了我一个脑崩儿。 并且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呀你呀,不知道你还能出现什么新的状态。就不能安稳的呆着么?!” 我继续撒娇耍赖的靠在舒遥的身边,等待李永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和舒遥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亲亲热热的靠在一起看电视。 原来是卫葡带着李永和舒悦他们两个去买早饭。我拿过来一杯粥,自动忽略了舒悦嘴角眼角的瘀青,乖巧的吃着早饭。 那个动漫里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笑眯眯得人物永远是怪物。这个的确没错,就比如说我面前得这位卫葡。 我才不告诉你我猜到了他假借买早饭之名其实是去操练一下两个人…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嗯,什么都没有看见,没看见。我飘过就可以了~ 飞机是上午十点的,我们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机场坐上了这家飞机。这是为了防止他们来找我们的茬儿。 毕竟我们不仅两次进入这个小教堂,杀死了好像是人家主教的人物还死了n对npc,我自认为般意教初是绝对没有以德报怨情况的。 所以般意教肯定会找上我,我还是等着就好,见招拆招,不能注定去找他们。更何况西安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回到小别墅里要方向更好。 飞机在我耳边作响,随着一段时间的滑翔之后,飞机非到了天空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昨天晚上睡的很舒服,可惜今天我还是在飞机上睡着了。 一路四仰八叉丝毫没睡成一个作家女子应该有的模样,反倒成为了舒遥姐姐之后嘲笑我的一个重要把柄。 唉…论人生如此的艰难,拿人家的丑照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我这是一个过来的人的身份来劝告着维护。 下了飞机,我们一行四个人——李永被我放进了玉佩里。他没有护照和身份证,而我也懒的再在日本上眼。 我拉着一个箱子往在机场外面大步走着。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硬生生到底插队插到了我们的面前,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是不是舒瑜么?” 我愣了一下,把墨镜摘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眼前的男人,大概是二十多到吧,穿着标准的三件套,打着一个领结,头发整整齐齐的,就是长的不太好看。 这个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还不断的用视线扫描着我的全身。说实话,我挺讨厌这样的行为的,我拿着眼睛,标准微笑着说:“你好。您是?” “人一忙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男人口里带着酸气来了这么一句,“不记得我啦?我i是你高中同学。那个总考第一名的那个。”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的高中时候,的确有这么一个男生总考第一。不过当时我们班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学生。 因为这个男生根本就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来考试的。他家里有钱,能知道提前被泄露的题,让老师提前告诉他一份特别详细的考点。 然后在考试的时候,他也是能抄就抄,甚至胆子大到书放到了这个男同学的推上的地步。因为这种种原因,他老是考到第一名,可是这样的第一名我们怎么可能喜欢。” 再加上他的性格也是,和现在一模一样,特别喜欢夸奖自己,还一副看不起其他人的样子,这个男同学基本上在班级是没有人去理会他的。 “抱歉,我忘了你叫什么来着?”我挂着一个微笑看着这个男人。因为是自己讨厌的人,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联系,名字那早就忘了。 这个男人拿出了一张打印精致的名片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某某企业的总经理?我思考了一下。在我的脑海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片。 名片上的确打印着一个名字,“廖崇” 我礼貌的也拿出来名片递给对他说道:“廖同学,很高兴又能看见你。” 廖崇也同样笑着和我寒暄了几句。这个时候,舒遥带着卫葡来到了我的身边,“不就去买一点吃的么?怎么去了这么久?”舒遥抱怨道。 我指了指面前的廖崇很歉意的说道:“看到一个老同学,是高中同学,就聊了一会儿。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 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廖崇打断了,他不知道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挺胸凹肚的站着,他截过我的话头说道:“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廖崇,这是我的名片。请问这位小姐,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是什么?” 呦…我一下就明白了廖崇想要干什么,想撩妹?我冷笑着想到,那你也得过了卫葡这一关,我只能祝福你别被卫葡弄死了。 舒遥用两只手指夹着那张名片,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摔给了卫葡,“你负责把他打发掉,无聊。”说完,舒遥用手撩了一下头发。 廖崇的眼睛都要看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舒遥看。卫葡这下子是真的有点火气了,他整张白净的脸都是阴沉沉的,挡在了舒遥面前,“廖先生是吧?您在卫氏工作?” 廖崇很是得意的点点头,以一种提醒的语气说:“在下不才,只是做到了一个总经理的位置,实在是有亏于父母和老师的栽培。” 卫葡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您是总经理啊。不巧,我也对于卫氏有那么一点的研究,您是那个地方的总经理呢?” “这个么,就是掌管一些人事调动之类的,不算什么特别大的职务。”廖崇“谦逊”的说道。 卫葡冷笑着说,“我倒是想知道一下,您到底就职的是那一个卫氏?真不巧,我怎么不知道卫氏里还有你这一号人物?” 廖崇瞪起眼睛,一脸不开心的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所谓。我说的卫氏当然就是那个大公司卫氏,还能有那个卫氏。反倒是你,不要阻拦我追求美好爱情!” 卫葡被气笑了,“追求美好爱情?”他活动了一下手,对着廖崇就是一拳,“我叫你追求美好爱情。那是我老婆。你这个骗子也敢肖像她,你活腻歪了是吧?” “你!你!”廖崇站起来,指着卫葡半天说不出来话,脸上被卫葡打过的地方红了一片,就差流血了。 “这是我老婆,不是你随便勾搭就可以勾搭上的。这是第一次,要是有下次的话,就不只是一拳那么简单了。还总经理。”卫葡的脸上露出来一个讥讽的笑容,“你自己知道那是真是假。” 我耸耸肩站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看这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他用这招骗过多少女生了。还想把这一套放到舒遥身上?这真的是见色起意了。 真是…用下半身代替了自己大脑的男人啊。 第193章 公车 在卫葡给了那个廖崇一点教训之后,我们就直接回了家。在回去的车上,我还是没有忍住我的好奇心,问了卫葡,“你是不是什么卫氏的大少爷之类的。还隐姓埋名出来学道!” 卫葡对我微微一笑,“你想的太多了。我只不过认识一个朋友,他是人事部的高管而已。” “哦…这样啊。”我有些小失望的闭上了嘴巴。这种情况下,难道剧情不应该是这样:身为卫家少爷的卫葡,不想继承家业,于是离家出走,修炼成了一个合格的道士,还与一个青春不做作的树妖相恋。这个时候,就需要有棒打鸳鸯的人出现! 比如某某和尚,某某情敌,某某家长这种boss级的人物让卫葡和舒遥去刷,在最后识破了某个人的惊天阴谋之后,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大结局! “这才是道士和树妖正常的展开么。”我对舒悦吐槽道。 舒悦默默的说道:“不,这只是你脑洞的正常展开而已。” 我决定忽视舒悦的这句话并用我刚才突发奇想的年头开一篇文章,开头我就要写卫葡从三百平方米的床上一路火花带闪电的醒过来。 这一定很带感!我陷入了我自己的脑洞回不过来神,一路上一直在发出迷之一般鬼畜的笑声。剩下的人已经学会了自动忽略掉我。 这辆出租车停在小别墅的门口的时候,我还是挺感慨的,说起来也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再回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李婶儿正在庭院里晾衣服和被单,我把行李交给舒悦,跑过去帮着李婶儿一起晾,有些埋怨的说道:“这种事情请一个雇工就行了,我不是给您钱了么?还要自己动手。再累着您。” “没事没事,雇工洗的不干净。”李婶儿乐呵呵的说道,“给你们买了车厘子,都洗好了放在客厅了。你要是再不去的话,就都被新来的那个年轻人吃干净了。” 这怎么行!我的眼睛里开始往外冒火,手脚迅速的把洗过的东西晾好之后,火急火燎的就跑进了客厅里。 果然,在客厅里公羊漆正一边欢快的看着ipad,一边往嘴里塞车厘子,新鲜的,甜滋滋的,胖嘟嘟的车厘子! 我果断挤开了公羊漆拿走了果盘,公羊漆一脸懵的看着我。“自己洗去。这些车厘子是我哒!”我故意低沉了语气对公羊漆说道。 然后,伴随着公羊漆的炸毛叫喊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很干净,看来李婶儿没少给我打扫。 我打开电脑,开始把自己的脑洞转化成为在文档上的文字。想什么三百平方米的窗啦,五彩斑斓的眼睛啦,生气时会发电的总裁啦……这种设定。 把这些带入卫葡和舒遥这一对想一想,这简直tm的带感爆了!如果卫葡真的每天起床都发电,舒遥是绝对不会和他睡在一起的!说不定还会天天嫌弃什么的。一点都没有我和李永萌萌哒。 打了三万字的稿子之后,我看见天色已经晚了,下楼吃饭去了。这个点李婶儿还没有叫我,说明这个李婶儿还没有做好晚餐,我可以不用在意的慢走过去,然后提前吃那些李婶儿做的菜! 来到餐厅之后,桌子两旁该来的人……都来了。舒遥和卫葡亲亲我我的靠在一起吃葡萄,公羊漆一边吃着排骨依然看着电视剧——这简直太可怕,他打算洗澡的时候也看么?小剑灵坐到了舒悦的旁边位置,手里抱着一个碗在吃米糊糊。 李永正在那里看着一份报纸,仔细而且认真。我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他转头对我温柔的笑着,还抱了抱我,“真抱歉,不能和你一起回来。” 我没有说什么,这毕竟是不可抗力,我明白。我也不是那种矫情到男友不来送自己上车就认为男友不爱自己的人。 我只要保持现状就好。在报完仇之后。我和李永还是一堆,卫葡和舒遥还是一对,公羊漆天天看戏,舒悦还在发愁找女朋友,而小剑灵则是开开心心的咂巴着嘴巴吃奶。 如果这一切真的就像我说的那样发展就好了。我在李永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和他亲亲爱爱了一会之后,李婶儿也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就回去了。 她永远不和我一起吃,在她给我们做完饭的这个时间,李叔也忙完正好回家,她好踩点回去给李叔做饭。 我们几个狼吞虎咽的干掉了一桌子的菜,幸福的从嘴里往外冒泡泡。吃家里人的饭菜真好。这是那些外面的饭店绝对给予不了的一种感受。 至于谁洗碗么…这也不是一个大不了的问题。舒遥一个响指打下去,杯盘狼籍的桌子就恢复如初了,碗和盘子都干干净净的落在一起放进了柜子里。 夜幕降临,我们几个都缩在客厅的沙发里,提议着要不要来一个电影之夜什么的。公羊漆特别积极的提议道:“咱们看恐怖片吧。我最近刚看了一个特别好!” “什么恐怖片?”舒悦好奇的问道。要知道,舒悦他可是恐怖片里的一哥,包括烂片在内,就没有他没看过的恐怖片。 公羊漆在ipad上找了一下,把片子开头递给舒悦看,“就是这个,我觉得特别好看!我都没有想到结局居然是这样!看这个看这个吧!” 看到片子的时候,舒悦的脸在那么一瞬之中僵住了。剩下的我们伸长着脖子等着看这部让公羊漆特别推荐的电影是什么,并且催促道:“快放啊,快点。” 舒悦对我们呵呵一笑,不费什么功夫的就在家庭影院里找到了这个片子,点开播放,并且用一种我等着看天凉王破的语气说:“《恐怖电影院》,来看吧。” 什么片子啊,我在心里嘟囔了一下,然后就被开头神奇的人员失踪案件吓了一跳。哟~这开头还行啊,这个国产电影要是一直保持这个水平拍下去那就是国产恐怖片的胜利啊! 事实证明,我想太多。广电怎么可能会让咱们的国产恐怖片壮大呢?往下的剧情,在我看到那个穿着白衣长发的女子把来看电影的人绑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看不下去。 再看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一贯的老梗一贯的套路,不用说我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你有本事从恐怖片变侦探片,你怎么没本事从恐怖片变正剧呢。 李永早在电影第二十分钟的时候就回去了,他也有几天没看到晓月和星辰了,肯定是要回去看看并且把带回来的好吃的给他们的。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人看了,卫葡和舒遥一直正大光明的不看,你喂我一口我喂一口的在沙发上洒狗粮给舒悦和公羊漆。 小剑灵肯定是不陪着我们这些肮脏的大人一起看恐怖片的,它现在看那个死去的法宝就觉得很恐怖了。吃完早早就睡了。 我和舒悦强撑着陪公羊漆看完了这个烂片之后,连话都不想说了,赶紧回房睡觉,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在今晚,我不出意外的,不约而至的,不出所料的梦到了蓉姐和李永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是李永在帮蓉姐装扮,而我,却变成了一个第三人的视角看着他们。 蓉姐是先起来的那个,她掀开淡蓝色的纱帐,穿上绣鞋下来洗脸穿衣服。因为李永还在睡,所以蓉姐也好丫头也好,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待蓉姐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面梳妆的时候,李永醒了。他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床边上,看着丫头给蓉姐梳头发,在一双手的来回飞舞下,蓉姐的头发就变成了一个精美的发髻。 李永让要给蓉姐上簪子的丫头走开了,他性质勃勃的站在了蓉姐的背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梳妆盒,随手拿起一只簪子放到蓉姐面前问道:“这是什么簪子?” “是一个梅花竹节碧玉簪,要给我用这个簪子么?”蓉姐同样兴致很高的回复道。 李永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个簪子放了回去,“这个不太好,用…嗯…这个!”他又拿起一个新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个金钗,伏牛望月金钗,钗头是一抹祥云和一轮明月,一根细细的金丝颤颤巍巍的牵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牛,雕刻的十分细致。 “这个还不错。”李永自言自语道。他把这个金钗在蓉姐的发髻上比划来比划去,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地方,小心的把金钗插进了头发里。 蓉姐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末了,对李永说道:“还不错,看起来很好看。”她说完,又拿出来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串流苏。 钗身的部分也是金子的,钗头是一个又大又亮的珍珠,下面是一串珍珠宝石交杂的流苏。蓉姐把这个插到了金钗的下面。 这样一来……“倒是比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金钗要好看的多。”正在更衣的李永回头对蓉姐说道。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互相对着乐,你说我说你一句。李永还给蓉姐画了眉毛上了嘴唇,两人玩的那叫一个特别开心! 第194章 警察 就这么说吧,如果不是我知道蓉姐是我的前世,我非回去弄死李永不可。每次看见蓉姐和李永秀恩爱我都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单身。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这样的错觉的呢?在醒过来之后,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但是上天没有让我沉思多久,一个电话打断了我的想法。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我可以进去做一个调查么?”这个字正腔圆的声音让我十分惊讶,我什么事情牵扯上警察了?难道小别墅附近又发现尸体了? 我在疑惑不解当中,把自称是警察——看过警官证了的两个警察放进来,这是两个有着标准好人脸的警察。国字脸,浓眉,正义感十足。 “你好,我是这个家的主人舒瑜,不知道两位警察这里有什么事情呢?”我沏好了茶,倒了一人一杯放在他们面前。 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你知道一个廖崇的人吧?” 廖崇?我仔细想了想,“我昨天和他在机场见了一个并不愉快的面,他怎么?不是说自己是卫氏的总经理么?” 我的话里还是忍不住对着廖崇开嘲讽,实在是他昨天太招恨了。从小到大都一个样,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现在还多加了一个,色胚! “是这样的。”年长的警察说道,“廖崇昨天被人发现躺在河边,浑身赤裸,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在调查这个人死去去过哪里的时候,发现他在机场和你身旁一个男子起了冲突,还被打倒在地,我们想和这个男子说几句话可以么?” 我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卫葡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自己赶紧下来应付这些警察来。反正廖崇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点是可以肯定。 卫葡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到底什么事?又牵扯到我,我很无辜的好不好。” 这样的态度让那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很不爽,从他看卫葡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一种不爽又看不起的姿态,看起来想要说点什么回讽,但是中年警察却制止了年轻警察,对卫葡说道:“请问你认识廖崇么?” “是昨天在机场碰见的那个瘪三?”卫葡笑着说道,“那个渣子还想搭讪我老婆,我i给了他一拳。”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卫葡以这种语气说话,这和他一直以来出现在我们面前文质彬彬的形象完全不同,就是两个反差。 中年警察点点头,示意那个年轻警察把这句话记下来,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廖崇已经死了的这个事情?” 卫葡马上问道:“他死了?什么时候?这么快就有报应了?” 中年警察说道:“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在一个河道的附近发现了赤身裸体的廖崇,已经死去了。初步判断死因是因为心脏麻痹。” “这我就不知道了。”卫葡摇摇头,“我在中午的时候在这件别墅里和我女朋友舒遥在一起。没有出去。” 中年警察客客气气的问道:“其他不在场证据还有么?或者其他什么人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 卫葡答道:“我和她拍了一段视频,你要看么?拍的是我做画的一个过程。我已经把这个相机拿下来了。” 中年警察点点头,拿过了卫葡手里面的摄像机,挨个视频翻下去,“你和女友是每天都会录点什么吗?我看这个摄像机里的视频还不少。” 卫葡很淡定的说道:“这是我和女友的传统,每天录一小段视频,昨天刚好是录在中午的时候,你可以看看视频上面标注的时间。” 中年警察和那个年轻警察仔细的看了那个视频之后,把摄像机换给了卫葡,“谢谢您的配合,这个摄像机还给你。如果再有什么问题的话会和您再次联系的。” 我和卫葡就把这两个警察送了出去,一回头,舒悦端着杯子站在客厅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警察来咱们家。” “没什么事。”我随口说道,“你别忘了问问小剑灵知不知道第三个法宝的事情,还有那把伞成那模样了要怎么。” 舒悦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又突然燃起什么兴趣似的说道:“你先说为什么警察来咱们家?关于老姐你的?还是关于卫葡的?” 他什么变的这么八卦了,我在心里想到,“没什么,那个警察上门说死者和卫葡有过一段口角,所以来家里问问。” 可惜就是问也没有问出来什么,那个年轻的警察还看卫葡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真是没有惊讶。我丝毫没有兴趣的上了楼。 然后把舒悦和卫葡留在了下面。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今天警察的到来的确让人好笑。一个刚进入社会没有多长时间的警察和一个老手搭配。 想把这次任务当成是boss刷!?哼哼哼……我在心里冷笑道。那要来这里刷经验,可惜这个案子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就可以完成的案子啊,大概会让这两个警察失望了。 这件事物过去没有两天,舒悦就接到了一个任务,“去南沙大楼十六层去捉鬼的要求,老姐你去么?”他问道。 我当然要去啊,同时还带上了在家里有点快憋出草的公羊漆,一起去完成这个捉鬼的人物。而其他的人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家里面。 南沙大厦算是一个比较著名的大厦,因为这件大厦得别称是,卫氏大楼。这是因为这个大厦几乎所有得地盘都被卫氏买下来了。只有一些地方因为历史因素没有买下来,成为别致得楼中店不见了。 而这个闹鬼的地方,却不是卫氏,是卫氏上门得一家面包店里闹鬼了。经常能看见一些比如说门自动得就打开了,从镜子里看自己背后有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和没有的这种惊现个。 我们三个,包括一只货真价实的鬼——公羊漆,来到了唯一南沙大厦三十多楼的一家面包店。店主和几个职员都正在要店的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舒悦的到来。 店长和舒悦开始介绍这几天他是怎么过过来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这个闹鬼啊,闹的我挺脑袋痛的。我们主要就做一些留下来加班这种人的生意,可是现在因为这个骗子的原因,导致了我们店这几天压根什么生意也没有。” “白天的时候那些职工们不上我这来买。店长唉声叹气的说,“到了晚上,那些加班的员工又想起来闹鬼这一回事,也不来我这里买。过不了几天我看我这里就要关门了。” 舒悦很仔细和镇定的倾听着来自店长的报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店长的这家西点店,店里弥漫的是特别好闻的面包味道。 舒悦小心的在门口的地方贴上黄符,还摆了一个阵法。我和公羊漆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的看电影。我和公羊漆是真的没事,特别闲。 不过要先疏散一下普通人,所以舒悦严厉告诉他们说:“请不要在晚上的回到这家店里,我不保证我可以保护你们。” 店长他们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迫不及待的把店给了舒悦,就走了。一时之间,这家面包店里就空空荡荡的,只剩下货物还有我们三个。 时间就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当中过去了,很快,天色就黑了。卫氏的员工们已经差不多都下班了,只有极个别的人选择了。 我们三个坐到了大门正对着的位置,正好面对着这家店的玻璃门和一条黑漆漆的通道。舒悦不停的看着表,我知道是在看时间。 指针滴答滴答的旋转着,那个店主说鬼来了的时间是十二点多,而现在,时间已经距离十二点没有多长时间了。 这个时候,一只苍白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但是舒悦不会让他把门打开的,五张黄符不会打的这个鬼神魂破散,不过效果也是可以的,打的人暂时没有招架之了这个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放上去的阵法是是起着囚禁作用的阵法,当这个鬼物受到黄符的袭击之后运气后退就刚好落入到阵法里。 这个有着苍白的手的妖鬼果然进入了陷阱里面,刚开始是一条胳膊,然后就是全身,在阵法的作用之下,这个鬼不得不显露出来它自己的全身形态。 这是一个很惨很惨的鬼,就外表而言,它生前内脏仿佛被别人掏去了,肚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小根肠子耷拉在破开的肚子口处,头部有很大的一块凹陷,脑浆都出来。看着简直就在怀疑这个鬼是怎么死成这个样子的,太可怕了。 公羊漆看了眼那个鬼,说道:“他是被人死后夺去内脏的,连头部也是,我不知道,虐待一个灵魂有什么乐趣呢?”公羊漆现在看起来一片的迷茫。 “他是在灵体的是成为这个样子的?”我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魂魄形态要怎么讨肚子和砸头?这个不应该只有在肉体的时候才可以做到么?!” “但是,如果是某种特殊的东西呢?”舒悦插嘴说道,“如果是来自鬼界的东西呢?” 第195章 绑架 “如果要是这么说得话…”公羊漆还是一脸迷惑得样子,“我仍然不知道虐待一个鬼有什么意义。这个鬼一看就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那种。被这样对待也不会有丝毫的反应的。只有我和李永这样修炼多年的才会有自我意识,然后从认知里感觉到痛,可是它……” 我和舒悦都陷入了沉思当中,这种一看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那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吧,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难道是追求身心上的快乐? 在我们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的时候,那个被困在阵法里的鬼不断在咆哮着,挣扎着,不过,却毫无章法。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是一个有意识的人或鬼或妖,即使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也会感知到阵法里的灵力分布情况,会往阵法里灵气薄弱的地方打。 这算是一个常识,连普通人,没有接触过任何这方面知识的人,也懂得这个道理。可是我们眼前的这个鬼,纯属是瞎打而已。 舒悦看着那个外貌凄惨的鬼,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在人死之后,通常来说鬼差会第一时间赶到带走这个鬼。不过随着各个地方修炼的盛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出现了。 比如说在人死之后在鬼差到来之前,抢走魂魄这种事情。而这个在死后被人虐待懂得鬼,一看就是这种状态,而且连意识都消没有了,这样鬼被鬼差带回去也肯定是被当作喂食的粮食… “要不咱们现在在这里结果了它怎么样?”舒悦看着狂躁不安的惨鬼说道。 我和公羊漆默默的看着舒悦,“你这样还不如让它被鬼差带回去呢……”我吐槽道,“倒不如咱们把它封印起来,说不定过个三五十年它自己就修炼出来意识了呢。” 舒悦点点头,“你说也对。”他手一收,那个阵法就开始缩小,像是之前在警察局外的那一次一样。只看到光一闪而过,那个特别惨的鬼就变成了一个小白瓶子出现在地上。 “就埋在咱家前院的李子树下面吧~”舒悦上前捡起来瓶子,回头对我说道。我接过那个瓶子放在了我的如意袋里,对舒悦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倒是公羊漆,还是一幅回不过神的样子,眉眼之间难得出现了一丝丝的哀伤,“唉……也不知道我之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 感伤了?不过我觉得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你现在已经是一个鬼修了。虽说前路漫漫我也不敢断言,但是你看它不最后也没真的死去么。好啦,开心起来~回去还有你的电视剧要看啊。”我安慰着公羊漆。 公羊漆对我笑了笑,拍拍身上土站了起来,“我都多大岁数了,不过一时物伤其类罢了。你这个小姑娘倒是好心。” 我被他的笑容迷的不行不行的。公羊漆是一个特别俊美的男子,带着那么一抹邪气,不是正人君子的长相,修长的丹凤眼带给他的只有摸不去的慵懒和不经心。 可素!这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啊!我初中看台艳的时候,最爱的就是这种男二,最讨厌霸道总裁的男一了。 我假装干咳了几声,仰起头挺起胸走在了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唾骂自己道:“你可是一个有家事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因为美色而动摇呢!” 要知道,我可不会想那些才子一样给自己的出轨找什么接口。我如果要出轨的话——这是不可能的,我会直接和李永说的。但是如果李永出轨也一样。这种违反了道德底线和社会责任感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获得支持的。 现在,这栋楼已经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走的七七八八的了。现在整栋楼里就只剩下我们仨个人,周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 我抱怨道:“这个卫氏不是说是什么大公司么?怎么这么抠门。半夜连巡查的人员都没有,也没有电。太坑爹了吧!” 我又锤了一下打不开的那个开光,“简直是太讨厌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大半夜断电闹那样啊,又不是学生宿舍。” 舒悦“呵呵”一笑。也上前去尝试着按开光,可是同样的,他也没有打开。这个过道里还是黑漆漆的状态。 窗户外面的月光通过窗户照进来,倒不至于让我们几个成为睁眼瞎。只是再远处的地方,比如说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面包店,我就已经看不见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方向,前面好像是一个大的办公室一样的地方。“去前面吧。”我随着身旁一人一鬼说道,“说不定从前面就能发现出去的道路了。” 在这个迷之一般的大楼里,我们仨成功的迷路了。一个原因是黑,另外一个原因还是黑,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一个不小心就让我这个路痴在这里迷路了。 而舒悦和公羊漆很不幸的也没有遗传到gps技能,跟我一起在这个大楼里迷路了。 舒悦烦躁的揉揉头发,率先往前走。前面是一个有着玻璃门的办公室,一排排的座位整齐的拜访着,有些电脑还闪着光,看起来是某个员工在走之前没有关电脑。 有电?!我看着那个电脑不是很懂这个公司的电路分配,转身回去打算把这个房间里的灯打开。可惜,电脑闪着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有电。 灯和外面一样打不开,“这个开关一定是假的!我一定按了假开关!”我愤恨的说道,不开心的踢了旁边的桌子一脚。 这一脚踢下去,原本黑屏的电脑却突然一下子亮了起来,屏幕上逐渐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形,被绑在椅子上,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的样子,眼睛睁开,惊恐的大喊大叫着。她这一张嘴就闭不上了。 好像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在她的嘴巴里一样,这个女人被强迫张着嘴,并且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最后…… 只听到特别轻微的“嘣”的一声,屏幕里的女人的脸就被彻底分开了,她的下巴生生的被扯掉了,整张脸全是被喷溅上的血点,看起来简直是…… 公羊漆的性格再怎么恶劣他也是一个医生—虽然我并不觉得他恶略反而觉得他有点萌,在见到这种场景的时候,他的脸上因为愤怒而紧绷到了一起。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虐待一个人有意思么?!要是杀掉的话干脆利落一刀下去不是更好,这些人真的是……真的是!!!”他现在的声音里充满着怒意,看起来想是马上就要冲上去砸掉电脑了。 的确,就连我这个看着人都感觉到疼,尤其是现在这个女人还活着,即使被那样对待了,可是她的大脑和心脏还是完好的,所以这个女人还活着,没有死去。 这样对待一条生命,不由的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不管是在幕后这样对待这个女人的人也好,那个般意教也好,都是一样的漠视生命,都是一样的令人作呕。 “咦?”舒悦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低声叫了一下,俯下身去去看脚边位置的样子。因为这个房间里比较黑,脚部这个位置已经是看不见了,我不知道舒悦看到了什么。 但是肯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舒悦起身的时候满脸涨红,怒气从他的眉脚眼角透露了出来。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舒悦什么,就看到他怒气冲冲的点亮了手掌中心的纸灯笼,并且把纸灯笼用法力拖着往上飘到了天花板上。 有了这个照明,我们就看的很清楚了。我这才惊恐的发现,在舒悦脚边的居然是一个人的下巴,已经腐烂了,往外留着水,还有一些恶心的虫子在钻来钻去的,恶心之极。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的视频,“这是那个女人的下巴?!!”如果真的是……不,这估计就应该是那个女人的下巴!做出这种事情的凶手绝对心里变态。 一声嘻嘻的笑声,从我们左边发出,我们仨下意识的回头看,在那边的椅子上,有一个垂着脑袋的女人。头发长长的,带着卷,胸前真的是凶器,波涛汹涌的。 舒悦操控一个纸灯笼凑过去一看。“这是那个视频上的女人。”他沉着声音说道,头发一样,衣服上,还有溅在衣服前襟上的血,都足以证实这就是那个女人。 她是什么在这里的?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察觉。“凶手到底是谁!”我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现在可以肯定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迷路,大概是进入了幕后黑人制造的幻境里,所以才处处受制于人。 公羊漆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给自己加了无数的符隶以防自己中招。他走到那个女人哪里,先是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体没有任何的动弹。 我不知道公羊漆他看到了什么,但是看他神色,现在绑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一个完好的装态。他检查了一下尸体,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公羊漆把手里面的下巴放到了女人的膝盖上,转身往回走,异变突起! 第196章 怨灵 在公羊漆转头的时候,那个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却突然抬起了头,她的嘴唇只剩下上嘴唇,下面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呼啦呼啦”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条黑色的东西从她的嘴里弹出来冲着公羊漆就过去了。 我们根本来不及动手,就在电光火石间,那个黑色的东西已经接触到公羊漆的背了。不过,奇迹发生了,公羊漆什么事情都没有,反而是那道黑色的东西在撞击到公羊漆的背的时候掉落在地。 我和舒悦对视了一眼,连忙跑了上去。这个黑色的东西是一个大虫子,拥有很多条腿和一个坚硬的后壳,头部有一个吸管正在一吸一放的活动镇。 舒悦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把这个虫子封印在了一个瓶子里,问道:“神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公羊漆正在检查那具女尸,他的手里出现一抹火焰。公羊漆的手一甩,火焰就到了女尸的身上,一股惨叫声也随之发出。 “大概算是知道的。”公羊漆给了舒悦一个有些含糊的答案,“这应该是养怨灵用的一个东西,用肉体作为养分,喂养魂魄,这样还能增加魂魄的怨力。” 虽然话说的简单,但是公羊漆脸上却一直是凝重的神情,他看着那具本该已经死去的女尸在火焰里挣扎着惨叫,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 等到那具女尸在火焰的燃烧下变成一堆粉末的时候,公羊漆回头说道:“在这里破坏吧。把这个办公室就破坏的越彻底越好,这是咱们走出幻境的唯一方法。” 我和舒悦点点头,我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个灵力火箭筒,开始对着房间各个地方开炮,灵力弹打到哪里哪里就是一滩大火。 可是,在火熄灭之后,被击中的区域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甚至有一台电脑自动亮起了,又放出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依旧是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当他抬起头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张脸是公羊漆的脸!在之后,从天花板上下来一根绳子,好像是活的一样,自动缠绕上了视频里“公羊漆”的脖子。然后绳子拉紧,“公羊漆”就双腿离地的被吊了起来。 但这还不是他的司法,一个蒙面人拿着一把长刀走了过来,对着被吊起来的“公羊漆”开始乱砍起来。每一刀的力度都非常大,砍在那个人的身体上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内脏。 那个蒙面人大概打了十七刀左右,被吊起来的公羊漆就一命呜呼了,头和身子分离开,身子掉落在了地上。 我们三对视了一眼,不出所料的听到了尸体掉落地板上发出的一声闷响。“小心点……”我对那两个说,把戒指幻化成了一把刀备用着。 舒悦也在掌心聚集了灵力,一把铜钱剑缓缓在舒悦手里变成了实体。他拿着这把剑左右一看,一个没有头的尸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好像是往我们所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我却感知到了和这个僵尸完全不同的气味,这说明!我猛地一个转身,对着背后的人就是一个刀子砍了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 身后得那个人也拿起刀子挡了一下,响起来得是金属和金属之间清脆的碰撞声音。而舒悦和公羊漆依旧把那个无头尸干掉了,还是和之前一样,用阴火把尸体烧了一个干干净的。 现在,我们三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出现在我们背部的那个人。好像是女性的样子,可是带着面具,没有头发,眼神凶狠的看着我们,手里面拿着一把都是一些暗褐色痕迹的刀。 这个人率先对我们展开了攻击,拿着那把刀以一种常人不可能达到的速度飞快的冲了上来,我们仨飞身后退,公羊漆手一指,一道火焰就成为一道线狠狠的撞击到了背后的这个人。 火焰顺着这个人的衣服很快就把这个人的全身都点燃了,在熊熊的大火之中……这个背后之人却显的特别的冷静,好像那个阴火一点也烧不到她一样。 这个时候,我对着那个人飞快的开了一枪。这个背后的人因为火焰的原因,动作似乎迟缓起来,没有躲开这个子弹。 很好,既然没有躲过就好。我眯起眼睛,感受到了身体里源源不断传来的灵力,手上的枪开的更加欢实了。 反正现在也用不到我的灵力,我用那些掠夺过来的灵力汇聚到外挂里,打出来一发又一发的灵力弹。 这个时候,这个人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子弹已经打中到了那个人的身体里。随着被掠夺走的灵力越来越多,我手一收,一口气把剩下的灵气一起抢了过来。 这一下之后,这个人就软软的倒下了。可是公羊漆的阴火却没有停止燃烧,还从这个人的身上燃烧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纸张。一时之间,半边屋子都被火焰所笼罩了。 咔啦的一声响之后,这件屋子的顶部开始破碎,这种破碎延伸到了墙壁上,像一个蛋清一样,这个幻境…碎掉了。 我们还站在那家面包店的门口,灯火还是很明亮的。我们都有一点闹不明白这个把我们都困在幻境里的人的脑回路是干什么。 是要杀了我们几个?还是要挑衅一下我们,看看我们是什么水平?这个我们谁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不断回旋在我们的脑海里。可是没有答案。 以现在我们三个的水平是找不到可以做出如此幻景的人的。要是舒遥和李永在得话,他们两个可以顺藤摸瓜的根据一点灵力往下找。 可惜,这个没有舒遥,也没有李永,只有一个aoe和辅助的公羊漆,两个并没有什么用只能清杂鱼的小兵——我和舒悦。 所以我们只能放弃这个念头。现在还是先回家再说,现在在外面简直是太不安全了,来做一个任务都要经历这些情况真是…… 赚钱好难的,我倒要看看挣了钱的舒悦对这笔钱要干什么,是胡乱挥霍呢,还是存起来,要是他能通过这件事情知道挣钱不易然后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那该有多好! 我这么想着,扯开了手里面传送的卷轴,上面画着一个可以传送的阵法,用的时候只要撕开就可以了。 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我的眼前已经是别墅的大客厅了。李永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他听到了响动把头抬起来看见了我,却一把刀冲着我……的后方飞了过去。 一声进入皮肉的声音之后,我回头看了看,这把刀把一个人脑袋和地板串在了一起。最可怕的是,这个人没有流血,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这个是一个僵尸?我在心里想道,舒悦和公羊漆都站在我的旁边,也就是说这个人或者鬼吧,是在传送的时候跟着我们一起走的。可是很不幸,这个好不容易跟上来的倒霉蛋被公羊漆看上了。 他觉得这个件事情十分的好玩。公羊漆也特别顺利把这个人关进了一个封印里,不是那种会变成瓶子的封印,这只是一个单纯让人没有灵力的阵法。 公羊漆使了一点手段,他把阵法里的人用法术轻飘飘的抬了起来回到房里。我问李永道:“我们在那个公司里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尸体却还能动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很能想明白。如果是僵尸的话,要话费的功夫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大概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不然制作出来的东西不出三秒肯定会消失在空中,这毕竟是一些逆天而行的东西……提前出来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如果说不是的话,那这些问题就接踵而来了。那些尸体为什么能在死去之后还有行动能,这个是值得探讨一下的问题,这个就很重要了么。 “应该不是僵尸。”走下楼的公羊漆说道,“这是在用他们身体得内得一种虫子在控制。操控者控制虫子,尸体也随之动了起来。” 李永的眉毛皱了起来,对我说道:“把你们在南沙大楼里的经历都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个看见这种东西?” 我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把大部分事情都告诉给了李永,还附上了我那时候的想法,“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在想什么,好像只是我们送上来打一样。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想恐吓我们还是杀了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现在就像那个幕后的人在故意逗着我们一样,在阵法里的东西都太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幕后人到底在想什么?”舒悦叹了一口气,“如果要是真的想杀掉我们的话,那些小怪应该是很厉害级别的才对。至少要是李永那个级别的,这样咱三个打不过才有可能送命在哪里。但是这个幕后人偏不,就要拿一些杂七杂八的杂鱼来和我们几个打。我真的怀疑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只是为了羞辱我们?” 这个事情……我其实也十分想不明白。我看向李永。李永又把手叉了起来,看向了茶几。我们几个不由自主的就进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果我是那个幕后人,我现在要干什么呢?” 第197章 所以 “反正不管怎样,知道现在有人要对咱们不利就是了。”李永对我们说道,他的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疲惫,在为之前公司里的事情着急。 见状,其他人就都纷纷的表示自己要上楼睡觉了,只留下我和李永一人一鬼留在客厅里。我上前坐到了李永的身边,用手去揉他的太阳穴。 即使知道这样做可能什么用都没有,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去做了。这样的李永的确让我心疼不已,然而我现在却没有什么能帮上他的。 李永把我的手拽下来,放到了他的怀里,抱住了我,轻声说道:“让我抱一会你,就一会儿就好。我想这么安安静静得和你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我的眼眶已经感觉到了湿润,我反手抱住他,把头埋在李永的胸前,想藏住我眼睛里的眼泪。 在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前,我想过我的家庭是什么样子的。我的丈夫一定要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我们会生下一个孩子,男女都可以,有一栋大小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温馨的房子。我会和他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生。 可是现在却离我的理想差距那么遥远,这个庞大的组织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不由得升起了绝望的感觉。 而我又不甘于放弃,去过那种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兽猥猥琐琐的日子。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现在眼前的这条路,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李永把下巴放在了我的头顶上,我们两个就像一个连体婴一样抱住一起。李永对我低声安慰道:“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下楼跑步去了。舒悦被我吓了一跳。他知道我有多宅,平时即使起的早也绝对不会去跑步。 对于我来说,跑步就等于在慢性自杀,谁让我跑步这就代表着这个人要完蛋了。 不过现在么……为了李永,为了我和李永可爱的孩子,为了舒悦能找到一个不嫌弃他的老婆,为了看道士和树妖混血能出现什么东西,我觉得适当跑一跑锻炼一下身体还是可以的。 带回我打算向孰遥讨教两招,让她教教我怎么进行一下战斗格斗,好应付不时之需。谁知道那些烦人的动画下哦会从哪里冒出来? 平时做一个认为也能遇到一个不知道在干嘛的人,我们这运气简直就是太好了吧。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面抱怨着,一抬头迎面就遇到了和我反方向跑的舒悦。 他跑的比我多,站在别墅的门口满头是汗,看见我过来了,舒悦立马勾起一张开心的脸,“吃饭去不~姐姐桑。” 我也顺势停了下来。跑到现在我虽然没有流汗但是也感觉到身体里传来的一丝丝疲惫。这个时候,就需要香喷喷的饭菜来拯救我们! 于是,我对舒悦说道:“去去去,我记得王妈好像今天给咱们做玉米排骨汤了,快去喝!”我性质特别高昂的推着舒悦去了厨房。 “对了,你这几次的佣金受到没有。”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又马上补充道:“第一件任务不算,你把委托人都弄丢还要什么要。” 舒悦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说道:“收到了。第一次的也收到了。” 我惊讶的问道:“这也能收到?你都把第一个任务的客户都弄丢了,你怎么这么淡定……不,是那家人怎么这么淡定,还答应给你佣金 舒悦回答道:“这当然是因为我完成任务完成的,我的任务就差把客户送到家了。可惜客户不再了,所以我还是应该得到这之前的报酬!” 我喝了一口汤,用一种“呵呵”的眼神卡没找到我面前愚蠢的欧豆豆,我还真不知道,现在为了钱已经可以把一个大活人给逼到眼里都是钱了。 这很可以,毕竟这是人民币爷爷,谁有了人民币,谁就是爸爸,谁有的多,那他就是爸爸中的爸爸,爸爸中的战斗机,简称大佬。 可是我不想让我面前这位看似——这是重点,只是看似而已——聪明、帅气、勇敢、奋斗、很有责任心,但其实又傻又笨还很好骗的舒悦变成这种人。 不过想想的话……这货怎么可能么,首先,他就不具备一个当大佬的资质!大佬还是我来当比较好,让舒悦鞍前马后的伺候我。哈哈哈哈哈…… 我沉浸在自己的脑洞里无法自拔,舒悦在对面不耐烦的吼道:“姐,你快别笑了,快吃饭,待会饭都凉了。” 我:“哦?哦…………”的反应,让舒悦的脸色一点没好转,这个人总觉得我在发呆和无视他,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觉得当大佬怎么样?”我神秘兮兮问道,“你要是当上大佬的话,一定不要忘了你姐我啊!” 舒悦呵呵一笑,“姐,你要是指望着你身边的人成为了大佬,倒不如你自己来,你就和姐夫结婚。李永那里世界古董宝贝可不少吧?随便拿起来一个就是千万级别的东西,你说你穷?” 他脸上露出来一个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我,我表示无可奉告,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你呢。这是我个人的小秘密。 另外,我为什么不想成为大佬的原因是:我一旦成为大佬,那李永身边的小姑娘那还不是海了去了。 万一我不是蓉姐的转世呢?像那些小说里一样,蓉姐的转世另有其人。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火气就开始熊熊燃烧,整个人都要被怒火点燃了。 舒悦凉凉的说:“还不是怕李永看见那些更漂亮的小姑娘离开你。不过说起来漂亮的小姑娘,你将来要是成为了大佬,但是李永却找到了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另外一位蓉姐转世了可怎么办?” 我斥责道:“乌鸦嘴说什么呢,没事就盼着你姐过不好是不是么?什么另外一位蓉姐转世。李永他就只能是我的。” 舒悦嘟囔道:“你这也太霸道了吧,要是李永不愿意呢。强扭的瓜不甜啊。” 我把碗里汤喝了一个干净,对舒悦说道:“你知道网上的那个段子么?这瓜它爱甜不甜,我只要拧下来。拧下来我就开心了。” 舒悦被我的流氓逻辑震的目瞪口呆,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我离开餐厅。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是原来是这样的姐姐。 不过舒悦也想不明白了。今天的碗都他刷,我姑且算了一下桌子上的盘子,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怎么也得有一个二十来个,够他刷一阵子的了。 在刷碗的时候慢慢想去吧……反正我就这样的人,也就这么流氓的活着了。 正好,我去客厅的时候,舒遥和卫葡正在客厅里挨着看电影,我一屁股做在这对情侣边上,从舒遥的爆米花桶里抓出了一大把爆米花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对着舒遥说:“帮我提升一下近身格斗怎么样,我打算奋发一次。” 既然在修炼这一条道路上没有天赋,那我就改道路呗。学习一下手脚功夫,剩的到时候当成他们的累赘了。 “说起来你修炼这回事还是挺奇怪的,明明灵气进去了吧,但是修为这回事就不见长。你就跟每天吃灵气似的。”舒遥同样含糊不清的说道,她也嚼了一嘴的爆米花。 我靠在沙发的后背上,手开始从舒遥的爆米花桶里往外抓爆米花吃,一边欣赏一下无脑的好莱坞大片,用帅哥美女大胸肌来洗眼睛。 卫葡看着舒遥的目光盯着屏幕里某队的胸肌看,抿着嘴唇用手把舒遥的眼睛盖上了,“那个男人的胸就真的有这么好看?!” 卫葡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宝宝不开心,需要舒遥一个亲亲才能让宝宝开心起来。 舒遥怎么会感觉不到卫葡的语气,立马义正严辞的说道:“怎么可能,那个胸肌一点都不好看。我其实是在透过现象看本质,看这个胸肌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灵魂!”说完,抬头给了卫葡一个亲亲。 听到了舒遥的话,卫葡才被哄的开心了起来——特别是在亲亲的作用下,继续欢欢快快的坐在沙发上一起欣赏无脑好莱坞大片了。 么……傻孩子,还透过现象看本质,本质个毛线球啊本质,这个色女一看就是盯上人家身材了,还傻不愣登的就这么相信了。我感叹着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下线的同时,更加不客气的和舒遥抢爆米花吃。 “说起来这爆米花还挺好吃在哪买的?”我边吃边问道。舒遥看见她自己的爆米花已经在我手里拿不走了的时候,转而去抢了卫葡的爆米花吃。 因为舒遥的嘴被占了,所以回答我问题的是没有爆米花可以吃的卫葡,“我们在从西安回来的时候再旁边的超市买的,本来想着上飞机再吃来着,结果一留留到了现在。” “这样啊。”我点点头,把剩下的爆米花吃了一个干干净净的,然后把盒子带走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待会上淘宝上看看,说不定那个地方有代购就能买到这玩意了呢?一切皆有可能么。 第198章 打架 在一段十分温馨的日常之后,我和舒遥就开始了单方面虐待我的训练。我之前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找舒遥给我特训呢? 在我被打倒在地第四十一次之后,我躺在地上开始思考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我今天果然不该去晨跑,那时候的汗水没流出来肯定都跑我脑子里了。所以我才会想不开的找舒遥来当师傅。 找李永多好,不想打了撒个娇,还能时不时吃个豆腐什么的。到舒遥这里,我就只是纯挨打的,动一下都觉得疼。 妈蛋,这个死树妖,我敢肯定我后背一定青了!她下手怎么这么狠! 舒遥乐呵呵的看着我跟个乌龟似的翻了几次身都翻不过来的蠢样,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叫一开心。 我干脆放弃了这个高难度动作,直接躺在了地上没有动弹。舒遥打了一个响指,地面立刻变成了软软的席梦思床。 几分钟之后,我对舒遥说道:“你能弄出来一个温泉不?我觉得这床躺的有点不舒服。咱俩泡个澡吧。 舒遥欣然同意。她又打了一个响指,这下子,这个空间出现那种日本动漫里常见到的温泉情景。一个大大的,看起来是天然的水池,周围一片竹子做的建筑和围墙。 我欢呼了一声,把身上汗湿的衣服扔到了一边,草草的用一旁的淋浴喷头把身上摸了一遍沐浴露之后,就直接跳进了温泉里。 水温正好,有一点点烫,是人可以接受的那种,我坐在水池里的一个石头上,往后靠在水池壁上,肆无忌惮的享受起来这难得的温泉时光。 舒遥头上盯着一块毛巾,在温泉池子里游来游去的。我和舒遥泡舒服了才从空间里走出来,一人披着一块浴巾,回去换衣服。 我实在没忍住,这一次泡的我的确舒服,换完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然而,令我抓狂的,我居然又梦到了蓉姐。 这次好像是蓉姐小的时候,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次到像是真的再做梦一样,醒来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有一点点的痕迹在,比如说,幼年时期的蓉姐长的真叫一个粉雕玉琢,可爱的我心都化了。可惜的是,除此之外我就再也不记得其他什么的了。 我下楼的时候肚子响的都要突破天际了,楼下一伙人都不在。舒遥卫葡还有舒悦都没有在一楼,我四处看了看,发现在客厅里舒悦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大意是:他们出去吃饭了,会给我带的,因为我睡觉就没有叫我,让我在家安静等吃的。这怎么可能么…… 我现在都饿糠了,怎么可能等到他们回来。更何况这帮没良心的说不定吃high了之后都忘了给我带这回事呢! 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选择,呼叫李永。活了这么多年的鬼,应该可能也许会做个饭菜什么吧。 等我呼唤李永的时候,李永正在大扫除,他带着一点歉意的语气说道:“我现在在这里大扫除呢,你等一下,我洗一下手就过去。” 好好好好,你赶紧来就可以了,只要能让我吃饱饭就好。我现在真的感觉到了,饥饿这个感觉真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公敌。 李永来的很快,我等了半分钟之后,李永就通过玉佩投影到了我这里,他快速去厨房做了一碗鸡蛋羹端出来给我。 我吃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都,如果不是鸡蛋羹还是烫的,我都能直接倒肚子里吃掉它。 为什么做鸡蛋羹呢?李永是这样说的:“因为不占肚子。待会舒悦他们肯定会给你带饭菜回来,先用这个垫垫肚子好了。” “你真好,我都不会做饭。”在吃过一碗鸡蛋羹之后的我勉强回复了一些精力,“你还会做什么啊~~。” 李永含笑看着我,刮过我的鼻子,“是不是嘴馋了?想吃什么?我平时除了到处收集东西之外剩下的时间就研究一些爱好。” 我一下子好奇起来,“都有什么爱好啊?你也会踢足球么?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你不会还会做扫帚和凳子吧?” 他想了一下,“扫帚和凳子没有做过,但是我好奇学过雕刻,给你做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琴棋书画么……我不是很感兴趣,也就学了一个大概,其他的?其他的就有点多,我一时半会好真想不起来。 我接着问道:“那做饭是什么时候学的呢?是不是你一边学着电视里的人物行侠仗义,一边跟随各路名厨学习天下菜式,最后参加厨王争霸赛,成功的走上了人生的颠覆?” “你想太多了。”李永笑了一下,“现实中哪有那么戏剧性的事情。在以前的时候,厨师这个行业并不是很流行,名厨也不会把手艺随随便便就交给别人。我不过是活得长了,动手的机会多了,所以现在做饭水平还可以。” 我点点头。他活了那么多年,在没有了蓉姐之后,我想,李永肯定是孤独的。 还没有等我把这份感伤抒发完毕,一声剧烈的门打在墙壁上的声音就破坏了现在的气氛,我死鱼眼回头看的时候,是舒悦,他提着一塑料袋的吃的快速的跑了进来。 把兜子扔给我之后,他连忙冲向了一楼的厕所。我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膀,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盒米饭和一盒糖醋排骨一盒酸辣土豆丝,还有一杯鸡蛋汤。 刚才的鸡蛋羹让我吃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吃相好看了不少。等到我把最后一口米饭放进嘴里之后,李永因为人手实在不够,就把李永给叫回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吃饭后的东西,把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也用了法术和铃铛来到了李永的小院里。 这里面的树永远都是开着的样子,一树粉粉嫩嫩的桃花,风一吹花瓣还纷纷扬扬的撒的到处都是,好看是好看,只是…… 这是蓉姐最喜欢的树了,我在蓉姐的梦里看到不少回了。在蓉姐和李永的小院里,就有这么一棵大桃花树,她最喜欢到树下面看书了。 我在门口外面发了一会儿呆,才走了进去。现在宽敞的小院里已经被摆的满满登登的,到处都是晾晒的书啊,衣服啊,物件啊,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从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中间走到了李永的身边,他现在正在给一张床上一种保护用的漆,特别专注的看着床上的花纹,连我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这张床很漂亮,这是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有些发暗红色,但是好像又是偏红棕色一点的木头颜色上是螺钿,镶嵌着贝壳和珠宝,雕花也很漂亮。 李永直起来身,笑着看着我:“这张床叫百兽图万工床,是我从一个南方来的商人哪里收到的。他的生意遇到了一点曲折,就把这个床给我了。” “也不知道如果是现在的话,这张床要多少钱。”我笑着说道,“那你这里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会不会真的价值连城?” 李永想了想,还真的想出来一个。他转身回屋,翻找了一遍,拿出来一个小的木头箱子,像是包金的一样。他把箱子打开,对我说:“这是我觉得最价值连城的一个东西。” 我探头在箱子上面看来看去,这是一个字帖,上面的文字像是唐朝都是楷书一般垫垫东西,有些字看不懂,有一些的字倒是很挺好看的。 我没敢动这个,生怕一不小心把这个据说价值连城的东西给碰掉了一些,那样我得赔到猴年马月才能把这个宝贝赔完。 李永拿起来那本字帖对我说道:“这是蓉姐在她怀孕的时候给她未出世的孩子写的,想让孩子从娃娃抓起。 可惜的是,蓉姐没有再活多长时间就去世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蓉姐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这一点还真的很遗憾的,毕竟看不到自己孩子长大承认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想到这,我开始开始有那么一点的同情蓉姐了。虽然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可是在孩子这一方面……我尽量就好。 院子里都是各种的东西。都是院子里到处放置着东西,那两个小下人也在忙忙碌碌的转来转去的收拾东西。 像什么精致的衣服——他到底为什么还会手机衣服这种东西?我真的就不是很理解了,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些衣服太好看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龙袍一样的衣服,很漂亮,上面的刺绣都是金丝银线做的,还点缀着有拇趾盖大小的珍珠了。李永告诉我说这是东珠。 翻译过来就是,这件衣服很贵很贵很贵。普通人基本买不起的那种,毕竟这可是东珠,在现代的时候拥有这样的一颗珍珠那叫打发了。 而在这个小院里,我有些不确定李永是因为这件衣服太好看所以才收了还是说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但是……这件衣服可真霸气。几条飞龙被绣在了上面,用宝石和珍珠点缀着,如果真的有人看到的话,我告诉这个龙袍的故事的。我不知道也不要紧,李永知道就可以了。他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宝贝的事情。 第199章 公车 和李永看了半天的宝贝,我发现李永这里还真的什么都有。从首饰到衣服,从家居到各种摆件,简直是应有尽有,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 我最喜欢的是一个沉香木的首饰盒,很大,不知道李永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收集这个。但是么,正好便宜了我,我喜欢。 这个首饰盒足足有半人高,最上面是一面镜子,下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抽屉,放钗环之类的东西,还有放项链的。首饰盒外面还是描金和镶嵌珠宝的。 我忍不住对李永夸奖出来,“这个首饰盒真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首饰盒了。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一点稚嫩的女童音对我说道:“谢谢你,我也觉得自己最漂亮了。尤其是我还能放那么多的宝贝,我是最好看,最实用的妆奁!”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妆什么?但是下一秒,我突然想到,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之外都是男的,我肯定不是萝莉音,那这个声音从哪里出来的? 低头一看,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正拽着我的裤腿一脸可爱吧唧的表情对我说话。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就被戳中了。 这小孩,真是太好看!脸颊肉嘟嘟的,眼睛水灵灵的,一眨一眨的让人犯罪! 我蹲下身,看着这个小女孩,“你是刚才那个首饰盒?你几岁啦,叫什么名字?你说你能装很多东西,都可以装什么呢?” 小女孩摆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说:“我是妆奁,不叫首饰盒。我今年已经一百五十三岁啦。但是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嵌珠宝描金蝶恋花纹黑漆沉香木妆奁。我都可以放……” 小女孩说到这里卡了一下,小脸皱了起来,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不过马上,她就放弃了用语言来描述,直接动手。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从自己的衣服兜里往外掏东西,什么珍珠项链,什么金钗步摇,哗啦啦的放在地上一堆。 眼看着小女孩还要继续掏,在一旁看着我们对话的李永按住了这个小女孩,温柔的说道:“好啦,这样已经够了。把东西都装起来,去乌龟哥哥玩吧。” 这么说,这个小姑娘才停下自己的行动,又简单粗暴的都装回去之后,小步快跑的去找那个乌龟哥哥玩了。 我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这里的宝贝不会都成精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刚才对那件龙袍又揉又抱的……岂不是性骚扰了?! 李永用一种你现在才知道的无奈眼神看着我,“我不会收集那些单纯只是一个艺术品的东西的。在你眼里,我的眼界到底有多低啊。” 这么说啦,我僵硬的回头看那件龙袍,果然,此刻的那件袍子不再只是衣服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个很英伟的男人穿着龙袍,坐在石凳子上,玩味的看着我。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询问过我就上手摸。还好我大方打算不和你计较。要不然换一个暴脾气的李永这里就要换一个房子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真的是雍正?!”巨大的震惊让我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我感觉现在我的脑子真的有一点反应不过来了。 那个男人想了想,说道:“说是也算是,说不是也不是。你要知道古代帝王总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作为他第一次登上帝位穿着的龙袍,我身上自然而然的被他所感染,留下了他的精神印记。之后又阴差阳错的开始修炼。你把我当成那个雍正或者当成龙袍精都可以。” 这样也可以啊,那我行不行?“也就是说,”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不定这身衣服在将来也可以变成妖怪?”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未来那要出现多少个我…反正我自己是数不清的,从小到大换过的衣服太多太对了…… “怎么可能。”那个男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你想的太多的,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当时的执念能够达到一个地步。不然你那身衣服只能随着时间而变成飞灰。” “这样就好这样好。”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着自己,满世界都是我的样子太可怕,我自己肯定承受不了,我又不是富江。 李永一直在憋笑,不断的发出“噗噗”的气音,我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冲进这对宝贝里探险。 在这其中,我还真的遇到了不少的东西。比如说一个自称带在过西施头上的金簪,给我讲述西施不得不说的一二三事。再比如,一个看起来像是王羲之写的真迹的东西,但是这幅书法太沉默了,我怎么逗他都没反应。 以及其他的这些那些的东西。在这其中,我还真的知道了不少的历史背后的小秘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听一听只要开心就好。 接下来,我帮着这三个鬼把东西又都收拾起来了,分门别类都放在了相应的库房里之后,我突然想吃东西了,想吃各种垃圾食品。 就把李永拉出去陪我买零食去了。这个别墅唯一的不好就是在市中心外面。到那些大型的商业中心要坐车过去,这附近的公交车还少。虽然这班车的末班要到一点,但是也不能抹消我对这辆公车半个小时来一次的怨念。 还好有李永陪着我。我们两个甜甜蜜蜜的一路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登上的公车,然后又是一样甜蜜的逛了商场。 虽说李永不用给他买衣服,他自己幻化就可以,不过我还是坚持给李永买了一身衣服,当作是我的一点点的心意。 在不知不觉间,窗外面的天空就已经黑了。我和李永急匆匆的去吃了一个饭,就登上了公车回家。 我没有做过夜车,今天一做才发现,人还不少。车子上的人几乎都坐满了,不知道是不是夜车的愿意,大家不是低着头睡觉,就是抬着头发呆。 我戳戳李永,小声问他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我现在意外事故的提前预警主要靠李永,他肯定能感知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跟着他就可以了。 李永扫视了一圈,对我说道:“这辆车倒是……难得的干净,什么都没有。” 我这才放下心,拉着吊环站在李永身边,性质勃勃和他说道:“你觉得那条紫色的领带怎么样,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李永温和的说道:“紫色太艳丽了。我不是很喜欢紫色。不然咱们把这条领带买给舒悦?他肯定喜欢。” 说的也是,李永的气质的确不配合紫色这种明丽的颜色,但是舒悦吧……那个骚包反倒肯定会喜欢这个的。我在他衣柜里发现过紫色的衬衫。我便同意了这个想法。 这个时候,车子不知道经过了哪里,猛的颠簸了一下,我不小心咬到了嘴唇,疼的我叫了一声,嘴巴里马上就感受到了血的血腥味。 李永想要把我的嘴巴掰开看看情况。我捂着嘴唇,对着他摆了摆手,我可不想被他看见我的狼狈样子。 我拿出了一张纸巾,把血液吐在上面,想下车之后扔掉。突然,一个坐在位置的乘客对我猛的冲过来,我一时惊吓向后摔倒在李永的怀里,手上的纸巾也送开了。 那个乘客就像是一个野兽一样,凶狠的到处张望了一下,竟然把地上的纸巾叼起来直接吃掉了!几乎就是马上的功夫,那个乘客的皮肤变红,血管暴起,手成兽化,是一双有着尖利指甲的爪子,身体开始膨胀起来,一股股黑气在他周围漂浮着。 我准备好手上的外挂,一边对着这个怪物发射着灵气弹,一边对李永大声吼道:“这是什么?不是说车上什么都没有吗?!” 在我说话的功夫,那个怪物已经被我打中了几弹了。它似乎发怒了,怒吼了几声想向我和李永这边冲过来。 李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只手对着那个怪物一个洒水的动作,刚才射进怪物身体里的灵气弹就全部都爆炸了。 奇怪的是,没有流出来血,流出来的是一种灰色的液体,很黏稠。那个怪物现在已经被炸成了三段了,掉落在地上。 李永弹出来一抹阴火,把灰色液体和那个怪物的残躯都烧掉了。他的眉头紧缩,又再次的把这些在座位上的“乘客”看了一边。 他们看起来好像不是人一样。出了那个怪物那么大的事情,所有人居然都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样子,该睡觉的睡觉,该发呆的发呆,一点来关注或者惊慌的表情都没有。 还有前面的司机也是一样,这个怪物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有回头看看,只是自顾自的开着车,没有反应,好像后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趁着李永还在排查众人的时候,我去了车头的位置,司机被一个玻璃罩和外面的乘客隔开了。我透过玻璃往里看时,被吓了一跳。 哪里有什么司机!驾驶室里坐着的东西上半身都要烂在方向盘上了,头部只剩下了头骨还有后面的肉!这根本就是一个死人!! 第200章 公车二 但是公交车却依旧在向前行驶着。我连忙走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前看看外面到了哪里。虽然在夜色中,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我也能感受到,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毫不犹疑的让外挂变成一把刀,狠狠的冲着驾驶室外面的玻璃砍过去。玻璃倒是纹丝不动,一旁的乘客却先动了起来。 在我身边的一个乘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那个怪物的模样,只是皮肤不是红色的。他向我扑过来,手上的指甲看的人不寒而栗。 我回身一刀砍了下去,正好砍在这个乘客的腹部。刀很容易的就把这个乘客砍成了两半,不过他还没有死,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 这个时候,李永一个响指,火焰就从我身旁的那个怪物身上燃烧起来,并且带给了剩下每一个乘客。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全部被火笼罩着,发出了一些惨叫声之后,就在我们的眼前全部化成了灰。 此刻,李永的眉心依然是皱着的,他看了看那些灰尘,刚想开口对我说话,车子内的灯一下就黑了,等到再亮起来的时候,我赫然发现! 原本那些应该被烧掉的乘客现在都做在座位上,不在睡觉或者是发呆,而是都是一一种木然的姿态看着我! 眼珠子都没有动弹,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我被看的毛骨悚然,蹭到了李永的身边。我们现在被靠着车门,四面八方全是如同僵尸一般的乘客。 “到底这是什么情况?”我拉了拉李永的衣角,小声说道。 李永把我护在身后,特别快的说道:“咱们应该进入别人制造的幻境之中,现在一切都是这个人在捣的鬼,所以……把自己藏好!” 他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喊了出来,我连忙把头部护好。下面就只听得到各种惨叫的声音,还有滚滚的热浪扑鼻而来。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发现李永这次把整辆车都烧了,就只有我们站着的这里没有被火牵涉到,其他地方都是熊熊的火焰。 这辆公交车和那些坐在位子上的乘客随着火的燃烧而逐渐消失,就像一个融化的气泡一样,一点一点的逐渐烧融了。 我和李永才算是从这里面逃脱了。不过现在,“咱们在哪里?”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个地方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回家的事情了。 李永显然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不需要吃饭睡觉,迷路了慢慢走出来就是,从来不需要烦恼这样的问题。 于是,他就拿出了一个卷轴,这个可以帮助我们直接回到小别墅。这就是上回我用的那个传送符,只需要一点点的难受就到家了。 不知道从那里出现一个飞镖,直直的冲着李永的手就去了。李永手一抖,卷轴就收了起来,飞镖擦着他的手定在了地面上。 我和他都朝着飞镖来的地方看过去,在一个山坡上,有两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人看人型像是女的,另一个隐藏在黑暗里没有出来。 李永看着他们,漠然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做这么事情?把我们困在那辆公交车上?” 一个带着浓浓奚落味道的女声说道:“你看,人家可是这么容易就把你的幻阵给破了,你还敢自称幻术大师?” 这个女生旁边的那个黑影化妆师只是冷哼了一下,突然发招,把他身旁的这个女子踢落在地上,还顺着山坡滚了下来。 到了下面的时候,我才算是看清楚这两个人。一个是很普通平凡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左右,穿着也很随便。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女性…… “你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面不是游戏,怎么可能会有复活着一招,这都可以叫恶心了。 那个女人“哧哧”的笑了起来,用一种甜到发腻的语气说道:“哎呀两位甜心,真是很抱歉我没有死成~所以…解下来就要请你们死一死啦。” 真是……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女人,她居然真的还活着!我飞身躲过她射向我们的一个短剑,那短剑上还淬着毒,闪着幽幽的蓝光,我敢肯定如果我碰上的话肯定会受伤惨重的。 李永和那个中年男子正在过招,不过那个中年男子实力看起来很菜的样子,一直被李永吊打。那个女人因为要兼顾着李永这边,所以对我这块的注意力难免分神。 我现在别的没有什么,但是射中率还是有把握的。趁着那个女人正在和中年男人一起围攻李永的时候,我成功的打中了这个女人。 这种放到正常人可能会感觉到疼痛的伤放到这个女人身上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不过子弹不只只有一项功能。我暗中操控那个子弹吸收的灵气压缩。这个女人似乎也觉得不对劲了,想把这个子弹挖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子弹“砰”的一声炸开了,在这个女人的腰腹部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伤口,灰色的液体顺着腰部流了下来。 那个中年男子回身想去支援这个女人,被李永一剑刺在了肩膀的位置。不过这个男人伤口处流出来的是血,鲜血四溅。 那个女人狠狠的看着我,“该死,我居然又上你的当了。”她的双眼翻红,看起来已经十分生气了。 这个时候,她的双手开始伸长,就像是触角一样对着我砸了过来。我躲过了第一下的撞击却忽略掉了第二下。 肚子被猛烈的撞击到了,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飞去,只听到“咚”的一声,我简直是砸到了地上,嘴巴里吐出了一口血。 大概是肋骨骨折和消化道出血,我的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两个念头。不过还好,我还不至于到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地步。 在刚才的短暂接触中,我对着那个触角设计不少的子弹,所以现在!我快速的捏了法决,就看到那两个大触角被炸开了无数的洞,灰色的液体也喷溅的到处都是。” 这一下子让那个女人损失惨重,她的右手手臂被炸的只剩下一点点的东西。李永在这个时候也又刺中了中年男子一剑。 不过却是以伤患伤,为了刺中那个中年大叔一剑,李永自己胳膊也被划了一道,鲜血淋漓的感觉。然而现在在场的却没有医生,更别提休息着一回事了。 如果要是弄死这两个人,这点的伤是不够的,接下来一定要加大的攻击力度好可以了 我更加猛烈对着这个女人开着枪,“十次中也只有三只到六才射击成功,但是这样就一刻够了,只要能让子弹炸开就行。 我继续压缩灵力,大概是两次的攻击让这个女人有了那么一点点分开窍。在触手开始炸开子弹时,那个女人居然恨的下心来把藏有子弹的地方都挖掉。 不过这个子弹她是挖不完的,我把剩下的灵气都拒绝在一起,使劲压缩灵气。在那个女人的爪子离我的鼻头只有二厘米的时候,把这个女人炸成了两段。 这个女人瞬间就倒下了。内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还有灰色的鲜血。我不想在看第二眼,直接一个灵气弹过去帮助李永打他。 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死,他们顽强的生命力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李永分神到我那里,一个阴火过去燃烧着防止这个女人再生。 这玩意和硫酸一样,甚至比硫酸还要好。阴火的动力是各种东西——好养活,而且一旦烧着只有主人才能把这火免掉。 李永把这个阴火扔到腰部这个地方,那个女人被分开的上下半身的边缘被火烧焦,连内脏都是,这个女人的惨叫声就没有停过。 看到这种情景,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十分的果决,双手合十,快速的掐着口诀。李永见状瞳孔微缩,拉着我想往后跑,“这是他要自曝,快离开他。” 可惜我们没有来的及,那个中年男子剧烈的自曝所造成的冲击直接就把我和李永一起打在了身后面的树干上。 我的喉头一腥,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我敢肯定,刚才的撞击绝对让我的伤势变的更严重,现在就只希望骨折的肋骨不要戳进心脏里。 要是戳进心脏了,我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现在,我的眼神已经很迷糊了,漆黑的夜晚加上我失血过多,我几乎看不清前面李永的长相,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他的怒火和焦急。 值了……我在心里想到,难得一见的李永的表情,今天居然都看到了,怎么说也值得了我吐的这几口血。 我伸出手,想去戳碰一下李永,可惜的是,手伸到一半就无力的掉落下去。我的眼前也是为之一黑,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这知道了。 像是在感受一场久违的好梦一样的……昏迷了过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确是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之后。 我知道,这肯定是李永把我带回来的。因为就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了。 第201章 黑手 浑身上下的感觉就像是被大象碾过一样,不,比那个更糟糕。尤其是胸腔的位置,就好像那里面有一把尖刀不断的在里搅着。 我就知道,这一仗下来肯定没有好结果。只是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死,也不知道这一次李永把那个女人杀死了没有。 “醒来?”门吱嘎一声想起来,舒遥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她的神色很活泼,这说明我的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真是万幸。 我点点头,连忙向舒遥求救拜托她把我扶起来,躺着的话看人太费劲了。舒遥放下手里的碗,动作很轻柔的让我坐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肋骨断了原因,现在每一口呼吸都觉得疼,“那是什么汤?”我疼的龇牙咧嘴的问道,“要只是西红柿鸡蛋汤我可不喝。” 舒遥呵呵了一声,“还西红柿鸡蛋汤?你想的也太美了。你这几天只能喝粥,其他的一律没有。这是公羊漆给你开的药汤,趁热喝了吧。” 居然是中药!!我绝望的看着那个外面有着漂亮花纹的碗,所有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我才不要喝中药。我把头偏过去, 不,我才不要吃药!但是舒遥乐呵呵的舀了一勺到我的嘴边,一点不让我喝的意思都没有。“可不可以不喝?”我星星眼的看着舒遥。 舒遥笑着对我摇了遥头,温柔对我说道:“不可以,一定要喝完。你到底是选择我硬灌还是自己喝。” 这个恶魔女人,我瘪瘪嘴,一脸视死如归的拿起那个碗,咕咚一口喝完了。苦涩的味道一下子在我的味蕾上炸开了。 我马上哭天抢地的要找水喝。舒遥就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出来一杯蜂蜜水。我咕咚咕咚的半杯灌了下去,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这种苦药汤,我简直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存在于世间!“为什么不给我开西药,吃吃胶囊多舒服。”我郁闷的说。 “还开西药?”舒遥十分“温柔”的揉着我的头发,“你知道你回来的时候什么样子么?脸上是血胸前也是血,胸腔还塌陷了。我们那个时候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这种伤势去医院?人家第一反应肯定是报警,报完了你怎么说?怎么和警察解释?” 我可怜在这个恶魔女的手下面被揉的左摇右晃的。我敢肯定她是算好力度的,在让我疼的前提下不影响伤口,可惜我并没有任何换手之力。 等到舒遥蹂躏够了,也脱了鞋上床躺在我的旁边,她小声的问道:“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问李永他也不说。昨天晚上舒悦急到揍了李永一顿,他居然也没有还手。你们这是…?” 按照舒遥的这个脑洞,她接下来想到的肯定是……家暴!“你想多了。”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把你脑袋里的东西都去掉,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和他是遇到事情了。” “是不是遇到般意教了?”舒遥一下子做了起来,“如果是这样,你们怎么没有叫我来。呼唤的符咒不就在你手上么?!” 我讨好的对着舒遥笑了一下,“当时来不及了,我和李永坐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进入了人家的幻境里,等李永破解完幻境的时候,上次咱们在小教堂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居然也在,而且速度好像变快了一样,很棘手。” 舒遥此刻的表情和我那时候看到那个女人的表情一样,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你在开玩笑么?这怎么可能呢?!她难道会死而复生!” 我摇了遥头,“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的确是她。那个女人甚至都有咱们杀了她的记忆在。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伤的还不至于这么惨烈。” 舒遥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那李永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这件事?要知道舒悦昨天差点要杀了李永,好好李永是魂体,和肉体不一样,不然也得受重伤。”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双眼放空的看着舒遥,使劲散发着脑回路想李永不说出来的原因,“他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觉得第一次没杀死那个女人而感到羞愧吧?” 舒遥对着我翻一个大大的,含着“你在扯淡么”意思的白眼。我有些尴尬的搔搔头。原因么,我肯定懂,但要是告诉舒遥,就有点太羞耻了。 他肯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我而内心谴责,大概对于他来说,我受这么严重的伤都是因为他,这一切都是他的责任。 可是怎么会呢?“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我实力太差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躺在床上。” 舒遥沉默了一下,有些的难过的说:“你别这样,你毕竟只是一个……”后面的话舒遥咽下了,不过我也猜的到。”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吧。我知道。”我对着舒遥露出来一个笑容,“这没什么的,我知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教我格斗啊,要是再落到这个地步我就太丢脸了。” 我不是鬼修,不是妖修,就连卫葡和舒悦那种修道士也不是。我的天资愚钝。当舒悦的修炼进度是蹭蹭蹭往上涨的时候,我依然是最低级的。到现在了,所有人中最没有用的,扯后腿的那个就是我。 如果没有李永给我炼制的外挂的话,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契而不舍的跟着他们来丢自己的脸。明明每次看到他们在打斗的时候还要千方百计的护着我的时候,我几乎羞耻的恨不能马上爆炸。 可是我不能。舒悦是我的弟弟,李永是我的爱人,舒遥和卫葡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让他们为我遮风避雨,承受所有的伤害。 原本,作为姐姐,爱人,朋友的我,这个责任是我的,我肯定也是要参与进去的。 更何况,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自己去打斗,我受不了。想想每天在家里担惊受怕,生怕每个人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他们可能会死的时候,我还不如这样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好歹,在逃跑的时候,可以抛下我去引开敌人的注意。 可以说,我一直都抱着这个念头,哪怕到了后面,我也依然会这样。我受不了心安理得,也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我只能参加。 不过唯一的坏处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大,和舒遥联系的时候,她打在我身上的位置一下子就红了,马上就开始瘀血发青,真的很疼。 然而这种力道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很正常很普通的一个力道,对于卫葡和舒悦他们来说也一样。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脆皮炸鸡呢?我很脆的好不好。 我头脑放空的看着天花板想了半天,竟然连舒遥走了都没有发现,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永正坐在我的床边削着苹果,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别这样么,你这样很容易让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好了,开心起来,我这不什么事情都没有么~” 李永把苹果削成小块,一块一块的喂着我,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偏执的吓人,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看,好像把视线从我的脸上离开的时候,我就消失了一样。 我费劲的拿起一小块苹果,也喂到了李永的嘴边,“啊……张嘴,来,吃掉这个苹果,李永小朋友~” 他微微的愣了一下,对我露出来一个笑把苹果吃掉了,“我现在挺开心的,真的。”他面容平静的这么对我说。 骗子……我心里想到,要是你真的开心的话,现在绝对不会是这个表情的,肯定会一直笑着。尤其是在看我的时候。 这样吧,我突然相出来一个注意,“咱们来玩一问一答好不好。”我兴致勃勃的对李永说到。李永一向是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清清嗓子,问道:“好了,现在是某某访播室正式开播了~请问一号男嘉宾,你这漫长的一生里,最开心的日子是那一天呢?” 李永也拿起了一根笔假装话筒说道:“当然是每一次遇见我最亲爱的舒瑜小姐时候啦。” “哎呀。”我露出一个不满意的表情,“一号男嘉宾顾左右而言他了。我问的是,第一次,的那一天,请男嘉宾正面回答我!” 李永看着我,声音温柔的如同水一般,“对于我来说,每一天都是我的最后一天。作为鬼修,我还有什么人生呢?遇见你,就是我漫长的时光里最大的一个幸运了。” 我的脸一下子爆红了起来,这个鬼怎么这么会说情话!我现在只感觉浑身像是泡在了蜜罐里了一样,甜的我都开始发齁了。 可是我愿意,这么甜的时光,这么好的日子,我真的希望会是很久很久,久到我再也不能感受到甜蜜为止。 不行,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企图想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这个男人是在作弊,卫葡要相出一个办法来治一治他!不能让他再这么嚣张下去。 但是,问什么好呢? 第202章 继续 我马上想到了一个我肯定能听到丑态的问题,“那么男嘉宾,请问你这漫长的鬼生中,最害怕或者惊恐的是那一天呢?是不是自己死的那天?” 李永毫不犹豫的摇了遥头,“我死的那天其实没有什么知觉,我最害怕的那一天……其实有两天,这两个都让我挺惊恐的。” “是什么是什么?”我好奇的把脑袋靠向他听第一手的语音资料。 “其中一天是我知道蓉姐死讯的那一天。”李永淡淡的对我说道,“还有一天是1937年的12月13日。那一天也很可怕。” 我挑起了眉毛,“南京大屠杀的那一天?” 李永补充道:“实际上不止这一天,往后的那一天也就很可怕。我那个时候正在周庄里淘宝贝,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间有无数条带着血和怨气的魂魄拔地而起,就像是火山爆发了一样,这些魂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那次魂魄数目之庞大,是我前所未见的。” “是啊,那可是三十万的人的生命啊。”我耸了耸肩膀对着李永说道。 李永对我还特别强调了一下,“你知道这种可怕在什么地方么?我能听见每一个冤魂的哀嚎,他们每一个都在嘶吼着自己的冤屈。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其中一个人的遭遇,那是一个孕妇,她……” 李永的话戛然而止了,不过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实际上,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在南京大屠杀中,这个孕妇会经历什么… 我连忙扯开了话题,“那好,男一号嘉宾,现在该你采访我了,请说出你的问题是什么吧。” “我的问题就是,那个叫李永的你能不能离我姐远一点!”舒悦有些阴阳怪气和生气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我和李永被吓了一大跳,同时看向门口。舒悦手里面提着一大碗汤站在门口,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永。 我连忙让舒悦过来,并且带着一点些许的责备语气说道:“我受伤不是李永的错,我们没有打架,是遇到了般意教的人了。” 舒悦冷哼一声,“我知道,我就是生气不爽。诺,玉米排骨汤和大米粥。小心别吃太多的固体食物,小心你的伤口。” 我歉意的看了李永一眼,然后,让舒悦给我把小桌子摆好,我美滋滋的把汤和米粥都摆放好,这就是我的午饭啦! 李永见状笑着对我和舒悦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回去自己的房子了。 我把满嘴的玉米粒咽下,对舒悦说道:“你都想什么呢。那是你姐夫。更何况你姐我这次没死还不多亏你姐夫是条大腿,你怎么这么对他。” 舒悦垂着头,我看不怎么清他的表情,就继续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 半晌,一个低弱的声音对我说道:“姐,你还想不想继续给父母报仇了?” 我发现在现在我不是很能理解这会情况了,“什么?”舒悦的问题把我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你想放弃了?!” 舒悦垂下眼睑,“父母已经走了,我不能没有你。他们对你来说都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我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别多想。我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失去我呢?你想太多了,回去早点睡一觉就好了。” 舒悦沉闷的看着我吃完了饭之后,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最后下楼放碗筷去了。我本来是想着等着他上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靠着靠着就睡过去, 这一觉睡的我精神力全部都恢复了,醒来的手机精神焕发,我躺在床上有那么一点不想下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没怎么死不死。 似乎是中午神医的那一碗药起了作用的,我睡醒过来之后一点疼通的感觉,不过比起来中午的时候,现在这么一点疼痛几乎不用管他。 现在大家应该都是在吃饭,我穿着轻生的睡衣睡裤就跑过去了。果然,大家都在餐厅里,不是吃饭,而是一本正经的在讨论着什么问题。 我连进去都不好意思的,可是我的肚子实在是饿了,没有忍住,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的,还带着一点我自己的特色。 这个时候、做到离门口比较尽的那两个人听到了我肚子里发此来的声音,于是回头看我。而其他人也顺着这两人一同回头。 我一下子就被暴露在大家的视野之中了,被李永他们一下子看个正着。“你怎么下来了啊。快过来坐下。”舒遥带着一点的埋怨说道。 我顺着舒遥的话,坐到了舒遥旁边,李永现在是在站着的,他身后有一块白板,上面有很多分支和肩头,还有一些东西的名字。 我小声问舒遥道:“这是要干什么?咱们今天怎么这么勤快?是要制作下一步方针了么?” “当然还没有。”舒遥立马否决了,她推给我一个瓶子,“这是李永找到的,你看看吧。。” 我好奇的拿起把这个东西,这是一个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是是无色透明的液体……里面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道,我摇了遥了瓶子,里面烟雾状的那团烟雾也没有任何反应,沉在瓶子地下像是死了一般。 李永回答道:“这是那个女人最核心的东西。”接下来,他给我详细讲述了一下关于这团烟雾的情况。 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受伤昏迷之后。那个做幻境的男人一觉逃跑走了,留下来了那个身体被分成两部分的那个女人在这里。 当时李永十分生气,怒气值瞬间max,他就把这个女人封印在一个卷轴里。好方便去研究东西。 后来在李永的研究下,他还真的发现一点东西。就比如说这瓶子里的这个玩意……就是在他和公羊漆的联手捣鼓下出来的。 “我们就只是找到了她全身上下灵气最多的那个部分以及大脑和心脏,但是后来我又不确定我们找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器官。所以,我负责上火,公羊漆负责去肉身,就在这东西蹦出来想逃走的时候,我捉住了她。”李永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过一听就觉得很麻烦……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这么做的,因为我是一个没有耐心的女人,这种细致的伙不是很适合我。 李永继续往下说道:“然后,在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烟雾状的团子是可以自己重生的,放在空瓶子里一会就会自己长出肉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永脸上的表情也不好,我能想像的出来,这肯定很恶心。我记得我看见过一个叫富江的恐怖漫画。 里面的女主,也就是富江是一个可以无限重生的人,只要有她的一滴血都可以复制出一个富江来。那个瓶子里的东西简直和这个有一拼。 “总之,就是这样,这个女人变成了这样。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才是她得本体,之前那个身体不过是她幻化出来方便行动得。只是现在我还没有能够从这个团子中间找到核心获取记忆,我打算自己我的研究。”李永得最后一句话结束了。 我和舒遥他们都露出来一脸恍然大悟得表情,这点就明白了。李永这么一解释我就把这个瓶子知道的一个大概了。 不过研究这回事情我一点都不在行,还是交给专业的去办,比如说李永和公羊漆,这两位可以说是我身边的大科学了。 说起公羊漆……“公羊漆呢?”我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不对啊,以那个私宅都是第一个到的,反正他没有事情可以做。 舒遥摇了遥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李永和舒悦也是,都表示自己没有看到公羊漆在哪里。再加上小剑灵一直在哭,我连忙把小剑灵抱了过来,放在膝盖上哄它。 还好小剑灵还是挺认我的,只要我抱抱她之后就。这个小剑灵就没有哭过了,一脸开心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还小心的避开了所有的伤口。 我抱着这个小剑灵,开始听李永讲东西。他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揉在一起,还画出详细的框架图和一些想象出来的关系图,足足化了一个黑板的草图。 画完之后,李永开始认真详细的讲述这个般意教的来龙去吗。比如说什么反叛啦,什么造反啦,什么宝藏,这些东西。 我顿时感觉自己就现在其实是在上高三这些东西只有我高三历史才会画的。李永现在不知道干什么,但是我猜这肯定有李永肯定有什么事情。 要不然他才不会去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我在心里面想到。李永么公羊漆么,肯定是在研究的时候公羊漆得到了什么好东西让他废寝忘食了。 我明白这个事情,看着李永还在把这些这些日子我们发生的事情来个大杂烩,串成一连串的事件通讲一遍。我的心其实早飞到了电视剧和游戏上,还有香喷喷的饭菜。从喝了那碗粥开始我还没有怎么吃过饭。 那次吃的饭在我的胃里都消化空了,我好像吃东西…… 真的,好像吃东西……不行,好像要忍不住了… 第203章 再遇 我瘫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火锅麻辣烫和烧烤,不行了……我要吃东西…要吃要吃要吃!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向着冰箱那边走。 舒遥在我的身后拽住了我,“你想干吗去?” 我一回头,觉得现在自己的脸一定是那种标准的饿鬼脸,因为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的感觉,“我饿…我要吃火锅和烧烤。” 公羊漆笑颜如花的对我说:“想吃?可以啊,只要你把这碗药喝完就好了。我保证你立马就好。” 舒遥怀疑的去探头看了看那碗药,“这什么玩意?喝完立马就好?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玩意的存在。不会是你弄出来骗她的吧。” 公羊漆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舒遥呵呵一声,“不要怀疑我的医术,好歹我也是神医。技能点亮的也是治疗技能。” “是不是喝完这碗药我就可以去吃火锅了!”我看着那碗颜色惊人的药,悲壮的说到。马格机,他是怎么把这药做的像个毒药一样的。 公羊漆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就是这样,要不要来试一试,只要喝完就可以了。喝完就可以吃火锅了,只不过……” 我没等他说完,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那种苦涩,酸苦,还带着点辣,不,还不只这些。这个药的味道根本没有办法形容,难喝都是夸奖它。总之就像是一个洁癖的人进入到了全都是污垢的房间的感受一样。 在喝完了整碗药之后,我已经翻白眼了,舌头上全是这种及其恶心的味道。如果这是动漫的话,我觉得我的嘴上面肯定有一个飘起来的小魂魄。 “只不过味道有些难喝而已。”公羊漆这才不紧不慢的把话补充完整,并且带着惋惜说到:“你这个小妹妹,怎么喝的这么快呢?唉,撒呦那啦~” 不会用就不要用,我没死呢还永别!在椅子上躺了一回尸之后,我才勉强回复了一些精力,公羊漆这个药堪比扁鹊的毒药一样,喝的我血槽值就只剩下一半了。 我阴森森的看向公羊漆,“我现在可以吃火锅了吧。”要是这货敢骗我,下一秒我就让舒悦和李永弄死他,让他再回那个屏风里带着。 公羊漆不急不忙的说道:“当然啦。我可不是买假药的,这个药下去,你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火锅么,适当吃个一两次是木有问题的。” 他这个意思是……“往后我还得吃药啊。”我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就不能给我搓成药丸子啊。真的要吃这种汤药。” 这时候,李永把一杯柠檬水放在了我旁边,“先喝口水吧再。”矮油,我男朋友怎么这么贴心,我感谢的看了他一眼,快速了喝了一口缓解嘴里面的苦味。 公羊漆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怕苦得人。想吃药丸子是吧?要是还苦的话我就不管了啊。” 我兴高采烈的一口答应下来,只要不喝这种东西,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药丸子苦?我就不信它比我之前喝的那一碗药还苦。 “那晚饭确定吃火锅了?”舒悦询问道,“要是吃的话,我马上去买东西。想吃辣的还是不辣的?菜要什么?羊肉?羊杂?生菜?” “辣的。”我们剩下的五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辣可是这世间上的美味,没有什么会比辣更让人沉迷的! 舒遥站了起来,对舒悦说道:“我陪你们一块去吧。我想吃一些东西。过一会我和你去买就好了。再记下来太麻烦了。” 舒悦欣然同意,多一个人也好拿东西,总比他一个人拿东西要好多了。卫葡也表态道:“那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买东西。” 这种显而易见的吃醋……我和舒悦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舒遥充满爱意的低头给了卫葡一个大大的kiss,“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可爱吧。我自豪的看了李永一眼,这个正在用温柔目光看着我的男人。我没忍住,也波了他一下。反正我的男朋友更可爱。 舒悦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了,赶紧催促舒遥和卫葡去买东西了。我叫上剩下的两个人去客厅里看电影。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倒不如去看看电视。 公羊漆想想,还是拒绝了,“我要去补番了。那部动漫我还没有看完呢,只看到了一半。你们两个去看吧。” 我耸耸肩膀,和李永去看电影了。有家庭影院就是好,我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精美的人脸,一边看向窗外已经漆黑的夜晚,不由得有些担心。 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不应该啊。这个小别墅说是远一点也没有远到去市区一个小时的地步吧?难不成和我和李永昨天一样?! 一想到这个话题,我就开始坐不住了,这个想像太可怕了。我赶紧推了推身旁的李永,“你说他们这么晚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怀事了?要不去找找?” 李永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如果真的遇上般意教的话,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说明敌人一定很厉害。 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这么办吧,我出去找他们,你在家里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我虽然也想一起跟着起,但是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我要是跟着去的话,那就是一个累赘,什么用都管不了还会惹事,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 这么想着,我就同意了李永的话,叮嘱他说:“那你要小心一点,要是真的打不过,就赶紧回来,那些人不敢进小别墅的。” 李永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安慰着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你……” 他的安慰话只说到了一半,舒悦特有式“砰”的一声拍门法上线了。我和李永赶紧来到门厅这里,就连在楼上看戏的公羊漆都被吓下来了。 这三个出去买菜的人除了舒遥还是干干净净的,剩下的那两个都像是刚从泥坑子里爬出来的一样。不仅是衣服,就连脸上,头发里,都是泥和土。 最让我吃惊的,是在这三个人之外,又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个……鬼。很惨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刀伤,脸被砍的不成样子,还往下嘀嗒血,但是神情却是羞涩的腼腆的,她用缺了两只手指的手蹂躏着衣角,小声的说道:“你们好,我叫张婈。”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上下打量着这个女鬼,顺手把公羊漆也拽到女鬼面前让他给治疗一下。 在公羊漆一脸不情愿的使用法决修复这个女鬼的时候,舒悦大大咧咧的把市区都告诉我了,“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哭声,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被活埋了。后来翻土一找我们才发现,这个鬼的尸体是在被埋在土里之后咽气的,她也就跟着被埋在了土里,自己出不来在哪里哭鼻子呢。” 舒遥这时候把东西放在了厨房里也走了出来,“一点当鬼的自觉没有,还以为自己是活人。居然埋在土里出不来,我都要笑死了。” “好啦好啦。”我对那两个觉得鬼被埋在土里很好笑的生物说道,然后回头对在公羊漆的治疗下已经和生前没有什么差别的张婈说道:“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那你还知道是谁杀了你么?” 恢复原样的张婈其实是一个很清秀的姑娘,有着标准的清纯脸蛋,很招人疼的那种,她在我的询问下,小小的摇了摇头,就又不说话了。 舒悦见状对我摇摇头,然后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舒遥和卫葡也跟着进去了。我想了想,让公羊漆和李永现进去,我带着张婈安置好她就下去吃饭。 反正小别墅里的空房间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我特意挑了一个带着阳台的房间给她。有着长长的白色纱帐和四柱床,仿的是欧洲古典房间那种。 她很听话的就进入了房间里,并且乖乖的答应会在房间里带着的。我这个时候才下楼去吃晚饭。为了这顿火锅我可是连那么苦的药都喝下去了,我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吃的酒足饭饱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吃到撑。舒遥还是老办法,一个响指解决所有碗和盘子,我们连手都不用动打着饱嗝就到沙发上消食。 这种时候,就必须要有一个烂片来填充一下我们枯燥的时间了。越无脑越值得吐槽就好了,好片子是要等到想看的时候再看的。 我们打屁聊天的随便放了一个片子,什么主角智障到处乱摸啊……反正都是这个套路。再之后,就开始晚间的睡眠时间。 舒遥和卫葡当然是一间房,我是绝对不知道他们两个半夜在干什么羞羞的事情的!舒悦这个单身狗当然是一个人睡,这么大了连个床伴都勾搭不回来,我从心眼里鄙视我愚蠢的欧豆豆。 至于我……虽然多次试图把李永拽上床,但是李永都拒绝了。每天晚上一定要拉上公羊漆一起回小院里睡觉。 对此,我表示。我的心真的很累。说好你是我男朋友呢?为什么每天晚上要拉着公羊漆一起睡?这不科学?! 第204章 引诱 不过不管其他人怎样,我是绝对睡不了一个好觉的。这个原因肯定在那个叫张婈的女鬼的身上,别忘了我特殊的获取记忆的方法。 我叹了一口气,拉上被子,还是闭上了眼睛决定睡觉。管他呢,不睡我会死的! 但是一睁眼,我就很正确判断出来我现在在干什么。我果然又进入了别人的记忆里了,不过看这个记忆,略有点黄暴啊。 我听着耳边的声音,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尴尬。然而!怕什么,我可是听过活春宫的人,再听一次也死不了! 于是,在女人高昂的尖叫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气声中,我开始无聊数起了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十个胸部十一个胸部……咳咳! 因为每次都出现在被人记忆里的原因,我都是通过这个人的眼睛往外看东西。上帝视角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不过好处就是,我可以知道一点当事人当时是怎么想的。 就比如这个时候,我俯身的张婈心里面很愉快,脑子里都是做个之后这个男人能给她多少多少钱,她自己可以买什么。 亏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妹子,他妈原来一直都在骗我啊。我总算在现实中看见一会绿茶婊了。 两个人在完事之后,靠在床头上休息。男人穿好衣服,从自己大衣里套出一张卡对张婈说道:“这个卡的密码是六个一,你自己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张婈拿过来卡,激动到了甚至在卡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吻痕。男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这个时候,张婈是觉得很不屑,对于这个走的男人。 这让我不是很能理解。要知道你的收入来源就靠他啊,你居然还不屑?!这我就不是很动了。不过我再怎么想,张婈也不知道。 她慢慢悠悠的去洗了一个澡,透着毛玻璃看这个张婈身材的时候,那叫一个火辣这也怪不得刚才那个男人能这么掏钱。 张婈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拿好卡,还用酒店的无线上淘宝买下来不少东西,什么cpb纪梵希迪奥这种大牌子,连手机都是果七的。 这还真是……我尴尬的从她的视线往外看去。她现在穿的是男人拿来的一套衣服,一套纪梵希的衣服,还有香奈儿的鞋子。用这种得来的钱来干这种事情……恕我无法苟同。 我又仔细的想了想还是魂体的时候她穿的衣服,好像是一个韩国品牌的半袖加牛仔裤,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可是现在想想,那身衣服还有她身上的饰品真的需要不少花钱。 算了,这个也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把吐槽压到了心底里,继续跟着张婈看看她回忆里都有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就都是快进了,酒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了。但是张婈却在每一个男人的面前说自己的是如何如何的清纯无辜,处女是给了前男友,结果那是一个渣男,之类的。 再后来,当她有一次换上这个韩国牌子的半袖和牛仔的时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这身衣服不就是代表着这个张婈的死么。 可惜我是改变不了已发生过的事情,我也只能眼整整看着这个叫张婈的女孩子马上就要妍消玉殒了,我还是有一点不舍的。 可惜张婈还是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说想让张婈去他家里。张婈在问过之后确认加钱了,就很愉快给自己化了一个妆过去了。 我跟着她一路弯弯绕绕的来到一座在街道深处的二层小洋楼。门是开着的,张婈走了进去。院子里很漂亮,院墙是紫藤花的地盘,院门外有三棵桃树和一颗柿子树。 房子是用红砖盖起来的,是很典雅,那种二十世纪的时候的房子的感觉。张婈粗粗的扫过了一眼了院子,进入了建筑物里。 一进去是一个大大的客厅,一个巨大的“u”形沙发和一个壁挂电视还有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音响,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 我都能感受到张婈的眼睛里冒出来的金币的了,尽管以我的视角是看不到她的脸的。可是一旁有镜子啊。 这个客厅里有一面墙都是镜子,一整块就像是舞蹈室练功房的那种大镜子。简直就像是有病一样的设计。在沙发背后装镜子,也太吓人了。我在心里嘟囔着。 而张婈的心里就全都是,好有钱好想钓,不知道这次会给我多少,但是肯定很多。好有钱好有钱……如此在她的心里不断滚动刷屏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张婈抬头一看。是的一个穿着白衬衫加羊毛衫的眼睛男,看起来很暖的样子。轻柔的问道:“你是新模特么?” 张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跟着合格男人上了二楼。进入了画室之后居然遮羞布都不要了,直接脱了衣服就上床了。 这种速度真是……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种少儿不宜羞羞的画面。在听过了一个小时的爱情动作片之后,那个带眼睛得男人起身穿上了衣服下楼去了。 这个时候张婈一般都是懒在床上呆一会的,毕竟她也很累了。实在需要休息。 那个男人手靠在背后,慢慢的接近张婈。张婈还跟这个男人撒娇,她大概以为这个男人下楼是去给她准备惊喜去的吧。但其实这个是惊吓。 男人趁着张婈毫无防备的时候用绳子困住了张婈的手脚,还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张婈现在已经不想和这个男人撒娇了,她只想逃走,可惜,来不及了。 当这个男人拿着刀来到张婈的身边的时候,就意味着,张婈这次是绝对跑不掉了。这个男人,是真的想要杀掉她。 刀先是在张婈的身上轻轻的割着,一小道一小道的伤痕,张婈还接受的了。再接下来,男人拿着刀居然开始在割张婈的肉,一片一片的,张婈一直在“呜!唔!”的尖叫着,可是没有用,这地方很偏僻,而且她还被堵上了嘴,没人回来救她,也没人知道她要去哪里。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张婈能遮就遮,从来不告诉别人实话。 这个男人似乎只是纯粹的虐死啊而已,当他把张婈的肚子刨开的时候,张婈终于昏迷了过去了,她的意识已经快要消亡了,但是还活着,马上就要咽气了。 因为张婈昏迷了过去,我也不能看到了。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搬动我们,然后是汽车开动的声音,最后是被放到了什么地方,有人往上面撒土的声音。 再然后,我就从梦里惊醒过来,打开电脑把这个梦打了下来。以防之后我有什么缺漏。不过现在吧,我面对张婈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说她是自甘堕落拜金主义吧,我不太喜欢这么去定位一个人,在平时的日常里,张婈是很好相处的那种人,性格很好,当然碧池的事情也没少看。我告诉其他几个人吧,又觉得这个事情没必要。 思来想去之后,我把这个文件发给了剩下的每一个人,最不济也要知道一下这个案子的大概情况么吧” 然后,我一脸心满意足的出门了,事情也办完了文件也发了,现在是要干点什么来着?我开始很嫌的各种思考着自己能干什么, 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先下去再说。我从楼梯下来就看见张婈正坐在客厅里和颜悦色的和李艺说着话。呵!呵!呵!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爽起来,之前看这个孩纸别扭,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好了呢?我深呼吸几口气,勉强平复一下自己愤怒的情绪,挂着得体的笑容走下了楼梯。 “哟,姐姐来了。”这个张婈抬头对我热情的打着招呼。热情?热情你妹啊热情。还姐姐?!真不要脸啊。 这个张婈是怎么张开口说我是姐姐?真是会显摆自己啊。成心在我的李艺面前说我是姐姐,好衬的她年轻是吧? 我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两个贵的中间,还对张婈礼貌得笑了一点,“你好,”我说到,“我男朋友不会聊天,你多担待点。” 这个时候,即使是张婈得表情上可能什么什么也没有,我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从内而外得不爽和一脸猛。 大概是在想怎么勾搭这个男人?我呵呵得继续看着这个女人。她有些尴尬得说道:“不没问题,谈得挺开心得。” “哦,这样啊。”我就只是简简单单得说道。就回头对着李艺说,“中午咱们两个出去吃饭啊。” 李永点点头,同意了我这个请求,“要去哪里吃?你说吧,吃什么都行。”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想出来要去哪里吃。我不由得打开手机开始搜一下周边,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去吃得美食点。 “要不去吃西餐吧。”张婈突然插嘴道,“我很喜欢吃西餐,咱们可以去吃西餐啊。我最喜欢吃西餐了。” 咱们……?我的耳朵没有问题么?为什么她说得是咱们?我不是说的是,我和李永去…为什么这个姑娘自己自觉的把自己加进来了。 这个真是,让我怎么说呢…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张婈。呵呵。 第205章 追凶 不,这怎么一回事啊。现在还留在我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找男人?我努力克制住零自己的情绪,很不客气的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是想和李永去吃饭,不是和你。” 张婈嘟嘟嘴,有点委屈的说道:“不带就不带,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喜欢你才想和你们一起去吃饭的。人家现在好怕哦永哥。” 哦……我现在真的开始生气了。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么缺男人。 李永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你喜欢我女朋友?我也喜欢我女朋友。但是,不巧的是,我和我女朋友显然都不喜欢你。也没有邀请你吃晚饭的意思。你要是觉得自己怕的话大可以回房间呆着。我想房间里肯定不会让你害怕的。” 他的这番话说的张婈整张脸都僵硬了,勉强从嘴里挤出来一些话:“是这样哦。呵呵…呵呵……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呢,下次再去吧。我先走了。” 看着张婈走上楼梯的身影,我不由得冷哼一声,这都什么玩意,才来就想勾搭我男朋友,她还想干什么?是不是日子久了都能把我赶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对这样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再加上,小别墅是我的家,这里是我的房产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于是,我给舒悦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自己领回来的人自己把她处理掉,我吃饭回来不想再看见她。 李永上前按住我的手机屏幕,温柔的说:“别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把她赶出去就好了。咱们去吃日本料理吧,你想不想吃天妇罗?” 哟呵,这还挺潮,连日本料理也知道,不愧是一个和时代进步的社会主义的建设鬼。我肯定同意啦,又补了补妆,开开心心的和李永出去了。 这个小区附近就有一家日本料理,是很日式的那种风格。有推拉的那种纸门和小矮的桌子,就是坐的有点麻烦。 我肯定不会跪着的,但是双腿直着坐着,也不太方便,而且太累了。最后我只能以一种及其别扭和豪放的坐姿坐在李永的前面。 李永也是找了好几个坐姿,也许是因为李永是鬼修吧,他坐的久了不像我一样腿就麻了,他可以归坐的姿态坐上好长时间,但是在他的心里面,这种坐姿还是很难受。这主要是一种心里作用。 我最后受不了了,叫来了服务生,让饭店给他们换了一套高一点的桌椅来。虽然矮就是矮,和原先那个差不了多少。可是带这个小凳子,不用再席地而坐什么的感觉好好哦。 菜上得很慢,我刷了个微博之后,菜才上到一半左右。我无聊的坐了一会之后,和李永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外面就是那种标准的日式走廊,不过隔音很好。我站在走廊里听不到其他包间里的声音。这种纸怎么这么隔音…我在心底嘟囔一句。顺着走往前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阳台,黑色的栏杆包围着这个半圆形的小平台。摆着两个桌子和一个透明的玻璃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瓶插花,倒是蛮有意境的。 我靠在黑色栏杆上往下看这家店进进出出的人。也亏得这是高档区,才让这家店没有因为客源不足而倒闭。在这个时候,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 等等……那是?我刚才还没有意识的乱扫着,但是马上,我就看到了一个让我有点吃惊的人。是那个梦里面的男的。 还带着眼镜,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装裤。与那次温文儒雅的形象简直是大不同。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在干么。 然后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从我所在的这家日式料理走了出来,走到了那个眼镜男身边,和他说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开车离开了。 看到了这幅景象的我也没心情继续在阳台上带着了,连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李永正在位子上看剧,听见门拉开的声音,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对我笑着说:“菜都上起了,来吃饭吧。” 我现在哪里顾的上吃饭,着急的对着李永说:“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什么了么?是那个人梦里面的凶手!你看没看我给你发的邮件?” “当然看了。”李永的态度十分坚决,“那这个人身边跟着的是女孩么?咱们要不要去跟踪一下?以防他再次作案。” 我摇了摇头,有些迟疑,“这应该不用吧。刚才他出去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是一个男人。这种一看就是变态杀人犯的人不是说都对女生出手么?” 我和李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吃完饭再说,好不容易来一次约会,好歹也让我们把饭吃完吧。 再加上,我们如果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去跟踪他的话,万一被发现了,那得多尴尬。现在这个看起来像是道士的人,我还不确定他和这个杀人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我和李永现在也只能在这里等消息了,什么也干不了,更何况还有那个张婈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遇上这种迷之破案事情,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在吃完桌子上的菜之后——我还一脸敬仰的看着李永干掉了一盘子的刺身之后,李永的手机突然来了推送,我凑近一看,发现是一条新闻的推送,而且内容我莫名其妙的熟悉。 “写的什么?”李永好奇的问道。我打开他的手机,把那条推送打开,是一个新闻小短片,有一个记者正采访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不过从身形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一男一女。但是好在声音都被改成了变声器那种尖利的声音。 被采访的那个女人说道:“我和我丈夫开车回家的时候,是肯定要经过这条路的。那天晚上很亮,那条路又有路灯。我可以看的很清楚。这个时候,我丈夫在开过一棵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类似于人手的东西。” “我连忙叫住了丈夫,让他慢慢往后开,开回到那棵树边上的时候,我下了车,叫上了丈夫,小心的靠了过去。那真的是一个人的胳膊和手,其余部分都在土里。当时我就吓软了,那居然真的是……真的是……” 这个女人已经因为过度惊吓而说不出来话了。她的丈夫接替着说道:“我的妻子真的被这件事情吓坏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还能遇到这种事情,在路边遇到尸体。我们在看到这个尸体的时候就和警察报了警,现在也只希望那个凶手能被绳之以法。”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看了一眼视频发出的时间,是在今天早上。这个视频,刚才的那两个人,还有舒悦他们,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我看向李永,有些慢慢的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样。?” 我突然开始大发脑洞:“杀人犯在杀了张婈抛尸之后,舒悦他们听到了张婈的魂魄在哭以为下面是一个活人就开始挖坑。结果出来的是张婈的魂魄。” “不过因为笨手笨脚的缘故,他们把尸体埋回去的业务不熟练,导致有一条胳膊在外面,也可以说是这时候有野狗或者什么的把这个尸体拽了出来。总之,这对夫妻就发现了这个尸体,然后报了警。” “这个新闻发表时间在早上,意味着那个凶手肯定知道了。他约那个道士的目的估计是,他以为是这个尸体诈尸了。张婈的魂魄要向他复仇来了,凶手肯定很害怕。想约道士把这个魂给灭掉。” 李永也顺着这几件事情的思路一想,对我说道:“的确,你这么想是最有可能性的那一种。不过我觉得,这个道士可能不止是来给这个凶手除鬼的,他们两个很可能就是一伙的。” 不过现在……“现在就缺证据了,只要有证据的话,就可以指认那个杀人犯了。但是我们没有偏偏没有证据。看起来这个凶手也不像第一次作案一样,他特别理智,就是冲着杀人去的。”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些那时候的细节,十分肯定的说道。 李永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办法,“要不然咱们把那个张婈的魂魄当成诱饵怎么样?这个道士肯定能发现张婈的魂魄,我们就将计就计,把这些人引出来,还不用咱们一个个的去找。” 这个主意好。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不过我当舒悦把张婈敢出去了,她现在肯定不在小别墅了。” 李永对我摇摇手指,“你觉得,以张婈那种性格,加上小别墅里还有她未钓成的男人,她会这么容易就走?和你打赌,咱们回来的时候,张婈肯定在别墅外面没有走。” “那就赌吧。”我到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也是玩一玩“那赌什么?赌……谁输了就亲对方一口怎么样?” 李永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这个赌约。现在就等着我们回去看看张婈在哪里了。如果她真的没有走的话,我就可以亲到李永啦~ 第206章 追寻 这个赌约我们两个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不出意外的,舒悦执行了我的命令,而张婈也像李永说的那样徘徊在别墅的门口不肯回来。 在看见我们回来了之后,她不怕死——她已经是一个鬼了——冲了上来,拽住了李永的衣角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赶了出来了,很委屈什么的。 我抽出来一根女士香烟放进嘴里,好笑的看着这个女人在李永哪里装柔弱和装委屈。是我落伍了么?还是新一代的思维我已经不能理解了。 这个房子又不是她的,她只是被接济来住一会儿的而已。为什么这会儿的表现倒像是她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住的还挺理所应当,觉得这是应该的? 李永面无表情的听了一会儿张婈的话之后,把她扒着自己衣角的手给掰开了,对着她说道:“这个房子又不是你的。把你赶出来怎么了?” 张婈被这句话吓到了,她嗫嚅的说道:“可是…是你们把我救我回来的啊……你们不能再让我走。” 李永继续保持着面瘫状态,“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该救你喽?你是谁救你你救赖上谁?救你还救出错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张婈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了李永的大腿,“我真的不是这样想的,你们救救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待在外面。我肯定会死的。” 么……说是你们,她也就看着李永一个人,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所以每一个男人都要喜欢他?我在心里冷笑一声,弹了弹手上的香烟,对张婈说:“要是想留下来,也可以。只要给们当一次诱饵就好。我就再让你住三天。”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张婈却以一种“你不要捣乱”的语气对我说:“你说住三天就住三天?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不要在我和李大哥的谈话中瞎掺乎!” “你有病吧?”我一口烟雾吐在了她脸上,“谁告诉你这个房子不是我的?还一直想勾搭我的男朋友。我还真的第一次见你这种人。简直愚蠢的冒泡泡。” 我这辈子不喜欢愚蠢的人,但是最讨厌的是自作聪明的人,但是很不巧,我眼前就有一个,而且这个人现在还正在作死。 对付这种人——哦,她现在是鬼了,不去管她就好,如果她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就揍她,把她打醒了一切就都知道了。 不过可惜的是,她惹上的是李永。李永这个鬼吧,看起来十分温柔,是典型的中央空调,但是他不是。我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李永这个鬼,是一个冷漠到了骨子里的鬼,不管是生前生后。 他这一辈子,可能最在乎的就只有我。换句话来说,是一直在投胎转世的蓉姐,我的前世。李永生前还好,不是很明显,可是死后,长达几百年的鬼生活再加上看着每一世的“蓉姐”都离他而去。 我其实怀疑过李永的心理。我是真的觉得他是心里有问题的。就比如说,如果我马上就要病重垂危了,而治愈我的代价是一万条人命,李永会不待停留的去执行的。 这么说很羞耻,但是我有这个自信。同样的,我也敢说,李永,他的的确确的是真的很冷漠,在他眼睛里,大概把世界上的东西都是这么划分的。 一类:他和我,第二类:朋友和家人,第三类:其他。 我曾经无数次在李永的眼睛看到那种非常漠然的眼光。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商场里的人在看一大堆肥瘦不同的肉一样。 所以,张婈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我脑袋放空了一会,再一看李永那边的时候,张婈已经不在了,而李永手里拿着一枚玉佩,。 就是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的那种玉佩,最普通不过。大概……张婈的魂魄在这里面? “我把她封印起来了。”李永甩着那枚玉佩,“我去叫舒遥帮助我把这件事情做好的。你和舒悦就不要露面了。那个杀人犯我不是很放心。” 我点点头,和他肩并肩走回了别墅里。舒悦这个时候正在客厅里和卫葡拿着手柄开着赛车,不过舒悦明显技高一筹,他几个按键下去,就轻轻松松的超过了卫葡,拿到了第一名。 这个时候,这个游戏少年才有注意力来关注一下他的老姐和他姐夫,“你们回来了?那个女人呢?”舒悦看了一眼窗外说道。 李永甩了甩那枚玉佩,“在这里,我把她封印起来了。” 卫葡也转过头,一副看见奇葩样子的说道:“你终于把她封印了,这个鬼不知道是不是死掉之后脑子坏掉了,见到一个男人就觉得别人喜欢她。他戳了戳身旁的舒悦,“你给他们学一下那个女人的态度,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是喜欢我么,我进去就喜欢你,哈哈哈哈哈哈,我都要笑死了。” 舒悦撇撇嘴,“我为什么要学她。学她会缩寿的好不好。姐你不知道。”舒悦面对着我,自然而然的开启了吐槽,“我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她居然以为是因为她不喜欢我的愿意,对我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惜我不能接受。''把她赶出去的时候、她对我说:''只要你让我回去,我就答应你和你在一起。''我昨天为什么眼瞎把她带回来!” 舒悦痛心疾首的态度成功把我逗乐了,“我可怜的欧豆豆啊,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带回来我的弟媳妇呢。我可怕你孤独终老了。” 被我这么一挑逗,舒悦脸红的像一个番茄一样,又羞又恼的对我嚷了一句:“我才不会孤独终老!”说完就当当当的上了楼。 不过,这一切话语都被玉佩里的那个张婈听到了,她不可置信的尖叫着说:“这怎么可能!你们都该喜欢我的!你们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是不是那个女人,那个恶毒的女配把你们都迷惑了。你们本该都喜欢上我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李永卫葡对了一个眼神。听张婈的话,这个意思不太对啊。本该都喜欢她——也就是在她的那个认知里,李永他们都是全心全意喜欢着她的;说我恶毒女配——也就是说,她认为自己一个什么的女主?我是女配?本该——就是指之前肯定有人告诉过她,这个什么的设定。 总结一下就是说,有一个人诓骗了这个姑娘,这个人告诉这个姑娘她接下来遇到的事情都是小说,或者是一种攻略向游戏什么的,总之就是大家都喜欢她呗。 这个时候,玉佩里的张婈已经开始暴走了,“明明那个人告诉我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上我的!这是这个游戏的ooc!我要投诉!我要中断这个游戏,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还真是活久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作游戏里面的人物。我很感兴趣把这个玉佩放到了茶几上,把舒遥他们也叫了下来,这么好玩的事,每个人让都要来看一看么。 毕竟,他们也被人当作游戏里面攻略的对象的。 等到人齐之后,我敲了一下玉佩,一点点的灵力注入进去,一个缩小版的张婈就出现在了玉佩上面,一脸的气愤。 “我觉得你还是弄清现实比较好。”我裂开一个微笑对着她,“我们可都不是你游戏里面的人物。这是现实中,你也的的确确的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魂魄而已。” 我的话如同一棍子打晕了这个人,她的脸上露出来懵比的表情,不过马上,她摇了摇头,坚定的喃喃自语道:“这一定都是骗人的。我的确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只不过人物都ooc了,我要打电话给客服,这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舒遥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到底要怎么你才不相信这是一个游戏世界。你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脑内的幻想怎么这么多。” “她到底是谁?”我问舒遥道,既然张婈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确定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了。 “这个人叫张婈,名字是没有问题的。外地来这里上h大的一个大学生。不搞援交,喜欢写一点小文章到网上。你那次看到的记忆的确是假的。按照资料上说,张婈性格开朗,和很多人都是朋友。据她的舍友交代,她最好的朋友是一个杨拂柳的女孩,现在这个女孩已经找张婈找到快要崩溃了。不过可惜,她的朋友却以为自己进去了一家游戏里而丝毫不顾及全世界找人的家人和好朋友。” 舒遥上面的一段话,才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这个世界,还真的的的确确是真实,而刚才我说的话,还都是真的。 张婈突然间就激动起来,她猛的冲向舒遥,哭喊着问她,“柳柳怎么了?她有没有事情?我求你了,告诉我了!!” 舒遥告诉她:“杨拂柳没有什么事情,你信么?如果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说不定会一时开心而告诉你这个人消息。你,想好了么?” 第207章 幕后 在知道这一系列的打击之后,此刻的张婈已经全然崩溃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抽抽噎噎的对着舒遥说道:“只要你们告诉我柳柳和我的家人的消息,再帮我转告给他们一个消息,我就把事情都告诉给你们。” 这没什么,我爽快的答应下了这个条件,并且提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能详细的说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的来龙去脉么?” 张婈深呼吸了几次,恢复了一下情绪说道:“好。我会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你的。只要你们不违反你们自己的承诺就好。” “我叫张婈,背景资料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平时喜欢看一些重生小说啦,一些乙女游戏。”看见我们脸上都是不懂的眼神,她解释道:“就是一种逆后宫向,以女性为中心,很多男人追求一个女生的游戏。” “因为我很喜欢玩这种游戏,有一天,一个卖ar的人对我说,他可以让我玩到真人版的乙女游戏,问我参不参加。” “一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因为这个提议对我来说诱惑太大了,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付了一点钱之后想要开始这个真人版的乙女游戏。” “那个卖ar的的话是让我先闭上眼睛,等再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会自动出现一段记忆,这是游戏给每一个玩家的设定。让我不用在意这个。还告诉我,等我睁眼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人,除了女人之外,都是初始好感度满值的,所以我才会认为每一个人都喜欢我。” “同时,在给我的前提条件中也指出,这是一款剧情向游戏,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剧情的,但是如果在游戏里试图去联系现实中的亲友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会把自己的亲友拉进这个世界里。而这种是不可以修复的,客服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被拉入的玩家是不可能从游戏里出来了,他们还没有这个技术。” “所以你就答应了?在一个你根本就不认识的人的话语下,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的前提下,就这么答应了人家的要求?!”舒悦不可置信的问道。 被这么问的张婈的情绪又有一点崩溃,她抽抽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音说道:“那个客服到我尝试过一遍,他自己和我到过那个所谓的游戏世界里去,然后还把我送回来,所以我才相信的。” 舒遥想了想,很确定的对张婈说道:“你肯定被骗了,没有这样的游戏空间,这种3d全息类型的游戏,现在还没有技术,就连修道者这块,最多也只能做出来幻境,可是这个却是不能自由进退的,这是强制类型,一旦触发,要不通关,要么破阵,要么死。” “而你说那个客服带你去的地方,很可能是一种小把戏。据闻,南方一个民族,他们天生自带至幻功能,会制作出断断的一段幻境,你大概就是遇上了这种人,然后……你自己的魂魄被从尸体里抽出来,尸体被粗暴的埋在了地里。” 张婈听到这里,整个热门已经目瞪口呆了,她仍然试图去尝试维护自己最后一点的尊严,她对舒遥说:“可是我知道那个客服的电话。说只要遇上不可抗的事情,就可以打给他们。” 舒悦歪着头问道:“不可抗因素?那要只是最普通的事情的,那个人说可不可以打给他?” 张婈按照大家预料的那样摇了摇头,“客服说平时不能打电话给他。不然就会造成游戏世界里的死机和崩溃,只要大事情的时候,才可以打给他。” “所以?电话?告诉我,我来彻底打碎你最后的一丝幻想,告诉,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舒遥拿着手机话说的十分有气场。” 张婈乖乖的把自己的电话交了上去,眼巴巴的看着舒遥按下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按键,可能在她的心里,依然认为这可能是一场游戏,我们全部都不是真人吧。 不过可惜的时,她所期待的事情,注定会落空的。当舒遥按完所有的键之后,把电话拨打过去。舒遥按下了免提,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话:“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拨,sorry………” 张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有那么一瞬间我真以为这个小姑娘可能会就此变成一个彻底崩溃,最后只能化为能量的鬼魂。 不过她想的要比我坚强的多,可能也是因为再知道了自己这个事情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不如破罐子破摔,坦然面对了现在的情景。 “那个人还和我说过,说我之后遇到的人中有一个会读取别人的记忆的姑娘,是黑色头发,带着一点微卷,很漂亮,有着一双特别独特的丹凤眼,但是又给人以温柔气质。他告诉我一定让我被这个姑娘触碰到,不然会被怀疑的。” 张婈的这番话,让我一下子懵了。冲着我来的?我立马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后背传遍了全身。这太可怕了!这个幕后的策划人一定是见过我的,说不定这个游戏就是给我们几个量身打造的一场游戏! 李永马上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了?比如说特征什么的?” 张婈想了想,试图给我们描述了一边,“嗯……那个人有着黑色的刘海,头发染过黄色,长的不是很帅,很普通,好像嘴角有颗痣,但是又好像没有……抱歉,我记不得太清了。”想到最后,张婈有些歉意的说道。 但是李永并不在意,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神色,似乎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记不得不要紧,那些人本来就是让你不记得的。这是一种法决,能让人在之后想不起这个人的长相,你不记得是很正常的。所以,这是一个有一点人数并且实力高的组织。不过目的咱们现在还不知道。” “那你假记忆里的那个带眼睛的中年男子呢?就是那些客服所谓给你的身份设定里,那个最后一个凶手,他是谁?”我向张婈问了这个问题。 还在心里吗偷偷感叹了一番。还好自己没有在中午的时候贸贸然的就跟踪人家,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和李永现在就因为骚扰成年男性而被关进看守所了。 张婈告诉我:“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美术副教授,有一点名气,妻子早亡,只有一个儿子在国外。那个客服对我说,这段假记忆可能会从我的记忆里选材一些人物用上,让我有一个心里准备。” 既然这样,我们要调查的目标看似是解决了一个疑团,实际上是从一个疑团中进入到了另外一个疑团里,而且这个疑团要把之前那个要大的多,复杂的多。 我们实际上又进入了一个谜团里,陷在一堆线索中找不到出路,这的确挺苦逼的。我现在就只想哭。 舒遥有些头疼的柔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张婈说道:“好了,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了。你那个叫杨拂柳的好朋友到处找你,她没有告诉你的家人,似乎是打算自己把你找到,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在她寻找的过程中,我之前不是很清楚,就在我去找她的那一天,那么一个身板一点都不强壮的小姑娘,举着一个大纸板站在学校外面,希望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能告诉她你的线索。太阳晒的她晕过去了一次,这是一旁的学生告诉我的。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 “不过我想,你现在是肯定回不去了。她这么努力肯定也找不到你,早晚有一天你家里人会知道,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再说吧。” 张婈一直都是木木的听着舒遥的话,她现在似乎整个人都木掉了,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一样,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舒遥的方向,似乎舒遥的脸上看到自己朋友的脸。 这个样子的舒遥,怎么看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怜在里面。但是,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她听信了那个什么鬼客服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而归根到底,还是要怪罪于相出这个点子害人的家伙。 而说到这里,问题就又来了。那些幕后黑手做出这种事情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就只是看这个姑娘不顺眼然后给她下了一个局? 光是在脑子里把这个想法过一边,我都感觉到了好笑。这怎么可能呢,除非这个幕后的人不是疯了就是钱多到画不完,而且这个人还得认识我。 般意教是一个好选择,可是还是刚才说的那样,般意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做出来什么是损害利益的事情的。而张婈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吃力不讨好,这个组织没有必要。 那么,又能是谁呢?此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大概是我的灵气消耗。了,那个缩小版的张婈逐渐淡去,消失在空气。桌子只剩下一个玉佩。 李永把玉佩拿起来,收回了自己的空间里。他一脸严肃,我们也一样。 第208章 初现 这么一个一看就是针对我的游戏,并且还算准了舒遥和舒悦他们肯定会把埋在土里的张婈带回去,这样几乎是摸透了我们每个人的性子,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可怕。 现在的当务之急肯定是要除掉他。不然一天天的过去,鬼知道那个幕后的人除了这个还对我们做什么? 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睡觉。睡他个天亮,醒过来说不定什么事情就都好了呢?并且也会出现线索了呢?这谁知道。 这几天因为李婶儿和李叔一起旅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无奈之下,我们只能自己做饭自己吃。要不是我们中有一个厨子,说不定六个人都得饿死在家里,死因是谁都不会做菜。 因为我是一个还算是有点地位的人,于是第二天去那个美术副教授那里是我和李永去。舒遥他们负责继续在别墅外面寻找一些情况。 第二天,我和李永一起去找这个戴眼镜的的人。我不确定在张婈梦里面看见的路线图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去学校先确认了一下。 还好在学校里这个美术老师的人气还不算低,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老师了,家里地址什么的和学生稍微一打探就出来了。 毕竟还是学生,心思还是单纯,再加上我们本来就有记者证……那个南什么的杂志社和李永完美的颜,对付小女生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拿到地址之后,我和李永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来到了这个美术老师的家里。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美术老师的家,和张婈记忆里地址一模一样。 简介上说,这个美术老师叫周荻安,最喜欢画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很有意境的作品,可能人家事实上也是这么的高大上和有意境吧。 反正这种标题为《啊,我那故乡河流边的荻花》的画,我是绝对不去看的。这种一看就是在卖情怀,靠着那个假装出来的思乡之情博人眼球。 但是如果你真的思乡,为什么这个周荻安还要留在这个大城市而没有回家?回家那不是就舒缓了自己的思乡之愁了。这么多愁不怕自己早白头。 据说,他得过几次奖,在国际上略有知名度什么的,跟了一大堆看起来很厉害让我不觉明厉的头衔。还有几张获奖作品 这些获奖作品中,其中一副《远方的山,你,我,还有他》现在正在挂在客厅里,就是在梦里面,沙发背后挂镜子的那个位置,是现在挂这幅画的位置。 因为这幅画很大,足足把一面墙都占满了。我正好奇的打量这这幅画,看看这个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说不定有什么彩蛋呢? 看到我这么专心致志的观察着他的画,周荻安是笑着说道:“没想到舒记者还是同道中人,都喜欢画作。只不过现在先来喝一杯茶水吧。如果舒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这幅画背后的故事。” 顺着周荻安的话,我顺势坐回到了沙发上。端起一杯茶水小小抿了一口,一旁的李永和颜悦色的说道:“我们都很崇拜您这个在美术届的大师,如今来特别想向您询问一下这幅获奖作品的背后故事,我想我会对这幅画理解的更深刻了。 周荻安哈哈的笑起来,他现在又回复到了衬衫加毛衣的穿法,带着十成十的有一种清隽雅致的味道,一看就是一个文人。 我们这么提问了,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开始和我吹嘘起来这个画作背后的故事。什么他家乡那年的景色啦,人文啦。 把他家乡说的天上有地上无地上的,就好像是沈从文先生里的边城一样。然后又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思念家乡,却又不能回去,这让他很很痛苦,每天晚上,他都在睡梦里和家乡相遇。 要我说,这都太扯了,我敢保证,其中很多都肯定是他编的!他的家乡也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好。这人自己都得有个几年没回去家了吧。 真是……白长这么一个脸了。脸和人品完全对不上。我一边心里卧槽的一边的听着这个周荻安在长篇大论我和我的故乡。 好不容易他说完了,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从这里离开。他怎么就这么能说呢?再三和这个人保证了一定是网页的头版头条之后,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地址,是舒悦的一个朋友做的一个网站,就是我们假用的用的那个记者证上面的网站。 我们才算是从周荻安家里离开。还好这条巷子外面就是车站,我们可以从这里一路倒车回去,比起来走路的方法来说要容易很多。 毕竟我们没有车子,我们六个人就只有一辆车。现在这辆车正在维修当中。因为在赶去这个人的大学路上,我不小心驾驶着车子和一旁的防护栏刮蹭了一下,车门上立马出现了特别难看的三道粗粗的刮痕。 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只能把车子先寄托在4s店那里,还要忍受一下好几天出门只能靠公交和走路的日子。 李永现在正在仔细的检查着之前对周荻安的一份快写资料。在我们和他的调查中,这个周荻安是很自负的,不管是对于自己的作品来说还是教学的质量来说,是完全不允许别人起忤逆他的。在他这里,才不信奉什么自由主义,抵抗主义,顶嘴主义……要的就是一言堂就对了。 不过这都是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当我问他,“您知道最近您们学校的学生失踪案吗?那个叫张婈的学生居然离奇失踪了。请问您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看法。” 周荻安的回复自然是中规中矩的,“我恨遗憾于这个女孩子的失踪,在我听到那一刻的时候我也感到很难过,现在也只希望凶手能够尽早的被抓捕归案就好了。” 这个回答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其实问题很多,因李永感觉到了灵气。他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居然开始自己在体内按照运转灵气。 这意味着什么,按照我的脑洞来说,这个周荻安肯定对于张婈这件事情知道什么,甚至他自己都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不然他不可能听到我们的问题之后,居然开始运转灵力起来。 这代表着这个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美术老师,他实际上是一个自身实力并不差的修道者!还对问出了这样一个简单问题的我动用了杀意。 这说明这个周荻绝对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简单单,只是一个爱说大话的副教授,他很有可能和张婈这件事情有点关系,说不定也他自己掺和了也未可知。 这个时候,就需要开始跟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找到真凶了。我在心里剧烈的吐槽着,本来没想到的消息让这个姐的一说就更不想去看了。 而李永,他现在真真正正的处于焦躁状态,他开始少说话甚至是不说话。在大家的认知当中,他正在当好人。 想来想去,能让他点亮了这个属性的事情也只有我被那些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莫名奇妙盯上的事情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在脑海里想怎么把李永这个状态给解除的时候,舒谣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我接起来一听,舒谣的声音,她告诉有一个发消息! “你知道吗?张婈这我发现了新的东西。”舒遥很开心的样子,“你听一下她是怎么说的。说完她,就开始放她储存下来的起来, 在这个录音里,一听就是很正常的对话了。什么玩游戏,什么吐槽老师之类的。不过马上,一个高能点就来了。 再又过了很小的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张婈进入了戏肉阶段。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高度给了另外一个妹子说自己参加了一向游戏,是三d版的,特别好。, 这个时候和她说话的人明显不感兴趣对这个。就直接拒绝了。这个朋友一看就不喜欢这个游戏,她对这个叫张婈的说:“抱歉啊,我不是特别喜欢还是歌词,还是不玩了。 但是张婈却一直在安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以前有人都玩过了。我想去玩,可是没有伴。你陪我呗。据说咱们的那个周教授也在这里面。为了周教授,你不打算来玩玩吗?” 但是这个朋友很坚决,一直没有答应张婈的话,说不同意就不同意,最后张婈只好挂断了电话,自己来玩这个游戏了。 这个录音就到这里,舒遥把录音给我放过之后叮嘱我小心一点那个周教授,就挂断了电话。我把录音的内容完完全全的告诉给了李永。 这说明这个游戏还真的是有周荻安的一分子参与。而之前的猜测,那个在日料店里的道士和他。还真的有可能是像李永说的那样,是两个串通一汽,连手坑害学生。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仍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费时费钱费力去办一件在明面上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还是说,这其实是对这个周教授有好处的,而我们只是不知道呢? 第209章 其他 目前的线索是:1.那个周教授虽然不是杀人凶手,但是绝对也和这件事情有嫌疑2.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改天把鬼差找来把小姑娘送回去3.制作出这个的人我们完全想不到他的脑回路是什么,正在处在僵局之中。 更何况,除了这件事情,还有那个没有找到的第二个法器,第一个法器是小剑灵我们找到了。可是现在第二个法器却毫无踪影,就仿佛人间失踪了一样。 这不由的让我们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担心,如果在第二个法器上耗费太长时间的话,我们可能会被般意教先杀死在襁褓里。这就很可怕了。 我有些无聊的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等着李永。他被那个4s店的店员叫去了,说车子已经修好了,让他过去取。那家店离这里也不远,我就让他一个人……一个鬼去了,我留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我都感觉自己要成为一块望夫石了李永还是没有回来。这就让我很意外了。难不成车子临时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耽搁了? 可是这也耽搁的太长了吧。我感觉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李永还是没有回来。我想了想,直接给李永打过去一个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再这么磨蹭下去我不如不等他自己打一个车回去。可是电话里甜美的客服声音永远都是,“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打下去,手机竟然干脆没信号打不过去了。 没信号,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市中心啊。要是小别墅那里稍微偏一点我说不定会相信,但是这里,抱歉我一点都相信不了。 我疑惑的往四周张望着,现在应该是每一个人都回家吃饭的时候,所以大街上人很少,店铺很多家都是关着的。一股热浪卷起几片地上的垃圾翻滚了几下。 这不对。我心里惊觉到。尽管说不出来是那里,可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诡异感和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灵气,足够我判定这附近一定有人了。 但是……会是谁呢?我不懂声色的把手机放回去,眼神扫视着这条街道。并没有什么人出来,很空旷。可是就是这份空旷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可能呢?作为一条如此繁华的商业街,中午居然没有一个人,店铺也关门,这是多么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情。 突然,我感觉到脚下面的土地在轻微的晃动着,我一时没有察觉,脚下不稳,身体马上就要摔到了,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很标准的西服三件套的男人,灰色绸缎质地,打理的精致的胡子,带着单幅眼睛,不是cos就是一个喜欢这么穿的男人。“谢谢你。”我把身子扶正,对他低声道了一句谢。 这个男人马上便回道:“不用在意这件事情,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那个房子里的恶魔!这才是咱们此行最重要的恶魔,只有杀死它,人间才能回复和平!” 此行?我诧异着扭头去看其他人,男女掺半,不过男的多一些。女人都穿着精美的衣服,就是那种一件裙子上千个褶的蕾丝边,还一层一层的。有着高耸的发髻和夸张的发饰,我甚至在一个女人的头顶上看到了一个花瓶的边缘…… 我去!我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就轻微一晃么,怎么就从大街上来到这里了,还和这么一群不伦不类的人坐在一起 真是服了这些人了,他们就不累的慌么,带这么一个大玩意。而男人大多打扮和之前那个西服男人完全不一样! 男人的服装都是紧身裤,紧身裤,紧身裤和紧身裤,还有不伦不类的西服上身。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服装设定迷之出现在了这个车厢里的男人身上。 而一晃一晃的感觉和从对面窗户看到路边景象,都在告诉我,我正在一个旅途当中,做的仿佛是马车,而我此行的目的是去除魔。 你以为我穿越了?怎么可能。按照目前的消息来说,我是进入了一个幻阵里了,只不过这个幻阵的主人完全就没有关于历史的知识。 一大堆胡乱拼接起来的东西这么粗暴呈现在我的眼前,似乎是给我呈现出了一个西方的古代世界,但是并没有。 我一眼就看出来破绽了好吗。这种场景,也就骗一骗刚上幼儿班的小孩子吧。说不定有些懂的多的小孩子知道的都比这个多。 这个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欢迎大家来到这个游戏绝望之屋的副本环节啦。我是你们本次的客服jijo!希望大家在这里面玩的开心,尽量多死一点哦~我的话就到这里,希望大家互相介绍!一定要互相介绍哦!” 听完这个人说的话,我在心里面冷笑了一下,什么游戏什么客服,这不过就是一个幻阵巴黎。只不过这个幻阵的主人大概是一个游戏狂热爱好者,就连幻阵的剧情都是这样。 可是无论是干什么,怎么干,这个幻阵的主人都是一个常识不过关的家伙。现在只要找到这个幻阵的阵眼就好。 李永他们说过,每个阵法的中心都是这个阵法最脆弱和钥匙的部分。只要按照中心的纹理画一个反的阵法,就可以破解这个阵法了。 我正想着怎么找到这个阵法的中心在那里的时候,我的头顶上突然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数字一,用手是摸不着。倒是可以从对面窗户那里可以清清楚楚的。 一旁穿着怪异服装的男子戳了戳我,低声提醒道:“快介绍自己,然后指出第二个介绍自己的人。” 我尽管心中诧异,可是却勉强忍住了自己此刻的疑问和吐槽,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白瓷,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在话语刚滑落嘴边的时候,我把刚要出口的真名字改变了,毕竟真实的名字还是尽量不要告诉别人的好,名字也是有一定的约束力的。 更何况我还在这么一个地方。这肯定是幻阵,这点所谓的常识我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开始不学好了,好好的幻阵,非要用来干这个,这简直是浪费资源浪费灵力么…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厢里的一个女生头顶上也冒出来一个数字:2。随机,她也开始对其他人进行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杨柳,是一个大学生。” 这个车厢里一共三男两女,男性中有两个看起来是大学生,他们的自我介绍也证实了这一点,一个叫三角,一个叫方块。 还都挺知道,不拿自己的真名说事情,都拿的是假名。我在心里还是很赞赏这些人,看样子至少不是什么养在象牙塔里的宝贝。 而那个中年绅士是最后一个介绍的,他一直都很安静的坐着,没有和我一样到处乱看,只是到他了,他才抬起头,介绍一下自己,“你们好,我是威廉,是负责你们这次游戏的老玩家。我现在负责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游戏的大概。” “我想你们都是在莫名其妙之间被拉进来的吧?”这个叫威廉的男人扫视了一圈我们,他脸上一点其余表情没有,像是不意外看着我们都点了头。 他继续说道:“这个里面是以游戏为名的一场屠杀,不是你们互相屠杀,是你们和这个场景里出现的妖魔鬼怪对抗,活到时间结束就可以了。” 那个男大学生三角提问道:“我们活到最后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个游戏了?” 威廉连说话的意向都没有,看了我们一眼之后自己闭目养神去了。而三角也没有生气,相反,他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忧虑,因为从威廉的表现中,我们都知道了。 即使你活到最后,也不可能离开这个游戏。说不定还有下次,下下次。一时之间,除了我和威廉,其余人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不就一个幻阵被你们说的这么吓人。我在心里呵呵一声,在芥子空间里成功摸到了那张雷符,只要启动它,这个幻阵就能碎成了渣渣。 不过……现在的问题也是这个,因为我的灵力不够,我需要足够的灵力才能把张符启动。光靠我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我需要,这个幻阵里的灵力和外挂。 以这个幻阵的主人这么大的胃口,肆无忌惮拉人送死的劲头,我估计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我在这里捣鬼的。 我可以很放心的把外挂送出去了。只要我稍微低垂一下袖子就可以了。在其他人的视觉盲点的位置,外挂放了一个小分身出去,大概类似于之前的子弹之类的。 这个小外挂会紧贴在这个马车的一个地方,吸取这个幻阵的灵气到我的身上。因为马车也属于这个幻阵的一部分,我的外挂不需要全部,只要一部分就够了。 我放好了外挂之后,几乎是同时的功夫,马车也停下了。我往窗户外面一扫,是一个特别符合人们恐怖意识的房子——一栋破破烂烂的三层小洋房。 威廉,打开马车的门,率先跳了下来。 第210章 幻境 在威廉之后,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我。剩下的三个人,虽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可是没有一个人大声喊叫或者打算逃跑。 这说明这些人的智商都在线,这很不错,我很满意。下面的游戏我可以好好的陪着这个幻境的主人玩了。 就是这裙子太费劲了。我心念一动,外挂变成了一个短刀从我紧身的袖口滑落出来,对着裙子三下五除二,华而不实的裙摆就被我全部割了下来。 正是因为我感受到裙子里面还有一条裤子,所以我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割裙子。让我稍微吃惊的是,裙子下面的衣服正是我今天穿出来的那件牛仔裤。 当然还少不了头上那坨,就是心里有一点小担心怕这么割现实中的头发也会掉。但是显然,目前来说,不阴沟里翻船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另外一位女生杨柳犹犹豫豫的对我说道;“能把刀子借我用一下么?” “当然可以。”我把外挂递了过去,杨柳拿起短刀外形的外挂有一些小笨拙的把裙子的街线处都挑断了,庞大而且沉重的裙摆“噗”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杨柳客客气气的把外挂还给我。因为可能就只有我们两个女生吧,所以杨柳不自觉的就向着我这个方向靠了过来。 等到我们两个女生都解决了行走问题,威廉才开口说道:“游戏的时间判定为进入房子大门的那一刹那,时间都为八个小时,能在里面呆够八小时,就可以活着出来。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个房子,这应该是一个不难的副本,大家可以进去了。” 进去也是要有规定的,要按照刚才的次序进门。也就是,我第一,杨柳第二,接下来是三角,方块和威廉。 这个房子的门是很传统的木门,十分沉重,我用尽力气才把它推开,走了进去。一道强光猛的一下子射向了我的眼睛。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在室内了。 剩下的四个人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现在是站在一间很漂亮的屋子里。主体风格是金红色的,四柱床,丝绸帐幔,漂亮花纹的柜子,还有散落在妆台的首饰。 我在这个房间里略微寻找了一下,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信纸,上面写道:“你必须在客厅里呆上一个半个小时。” 这是……后期设定?我饶有兴趣的想到。如果我不去客厅的话,是不是就会有幻境主人排出来的怪物来追杀我? 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些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可是雷符的灵力还没有积攒够,怎么也要个十分钟左右才可以拥有足够的灵力。 在哪之前,还是先按照纸条上说的去做为好,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这么想着,我推开了门,来到了走廊上。走廊很黑,灯光时明时暗,一种阴森的气氛慢悠悠的晕染开了。 可惜…却吓不住喔。虽然不想李永他们一样强,可是我至少不会在这帮杂碎的手底下死掉。即使是在幻阵里。 我顺着走廊继续往前走,这个走廊似乎很长的样子,而且分叉无数。我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楼梯。 在我来回寻找路的时候,我的前方,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在空中飘着。而且还离我越来越近,我干脆停了下来等这个鬼来到我身边。 它的速度很慢,大概飘了有五十秒的时间,才走过了这几步路的路程。凑近了我才发现,这个鬼的脸是被画上去的,嘴巴画的很大,而且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就像吃过人一样。 我往自己身上贴了一个符,是在一段时间里在我的皮肤外面出现一层如同防护罩一样的东西,可以保护我不受一切伤害,只要是灵力比那个画符的人低的都不行。 有了这个保护,我直接伸出手攥住了这个鬼,威胁式的晃了晃它,问道:“客厅去哪里?带我过去,我找不到地方了。” 鬼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它本以为会吓的屁滚尿流的我正十分冷静的掐着它的脖子逼问他客厅在哪里。这样的反差让它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直到我再次威胁着要把外挂捅进它身体里时,鬼才哀求着说道:“不,大人,有话好好说么。不就是客厅么,我带您过去,您可千万别用哪把刀捅死我。我来给您带路。” 外挂的威力是无穷的,我爱外挂!再说一次,我爱李永! 在纸面鬼的带领下,我很顺利的就下了楼来到了客厅里。和上面那个房间一样,是很漂亮的金红色调,各种奢侈品恰到好处的摆放着,丝绸坐垫铺满了全部的沙发。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这些都没有破败的情况下。如今为了营造出恐怖气氛,坐垫都是破烂的,还带着一些不明液体。地板也全部都翘起来了。 我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站着。现在距离攒够使用雷符的灵力还需要六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断不断,就是没有了手机很枯燥很无聊而已。 那个被我捉住的鬼不敢跑,蹲在我旁边,时不时抬头瞅我一眼,眼神里怯生生。我现在真的快要无聊的爆炸了,就这个鬼:“你从哪里来的?” 鬼特别乖的回答我:“我是一个小boss,专门杀死那些进入了左翼的玩家。但是你好厉害,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笑眯眯的说:“我叫白瓷,作为补偿,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其他的事情,比如名字啊,死亡地址之类的?” 说到这个,鬼却不出声了,它沉默着继续蹲着。也许是因为这个鬼的存在吧,来了好几个想对我动手的鬼都跑了,没有任何一个怪物敢来这里。 但其他人就没有我这样的实力和幸运了。从二楼,传来了那个男大学生,三角的惨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二楼到一楼之间的地板或者是天花板的那一层,破了一个大洞。 半截身子的三角像一滩烂番茄一样“啪唧”的一下,就掉在了客厅里,还就在客厅正中央的地方。我可以看出来,这个三角的魂魄正在慢慢形成,现在正在从尸体上剥离中。 要变成鬼了么?我还是挺有兴趣的看着那个魂魄在挣扎着要从自己死去的尸体上起来的。这个时候,从那个大窟窿里,探出来一个头。 坑坑歪歪的,有四分之一的脸都是被缝上去,嘴巴还在不停的咀嚼着,带着血的碎渣就从它的嘴巴露出来,砸在下面三角的尸体上。 那个魂魄似乎感觉到很可怕的样子,想要再次回到尸体上,可惜已经晚了。那个怪物已经发现这个魂魄了。 怪物大声嘶吼着,使劲把自己塞进来那个洞里,让自己能从这个洞里下去。可是他挣扎了好久,竟然刚刚好把自己卡在这里了。 这种怪物,也别像那对兔子兄弟中的弟弟,就是那个被般意教抓去改造的弟弟。这个怪物大概就是弟弟的缩小版本,但是和弟弟一样,并没有脑子这个东西,只有最原始的进食本能而已。 我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注入了灵气,对着半截身子卡住了的怪物扔了过去。花瓶在碰到怪物的时候“碰的一声爆炸开,但是碎片没有掉落在地上。 而是在我灵气的控制下,都狠狠插进了这个怪物的皮肤里。我手一缩,那些插进怪物的碎片就开始“嘭”“嘭”“嘭”的爆炸了。 爆炸的后果就是,这个怪物和三角一样。怪物半截身子被炸到掉落在地上。血液和瀑布一样唰的一下冲了下来,内脏什么掉了一地。 还好我站的偏,所以这个怪物爆炸的时候没有涉及到我。而现在,距离雷符的灵力收集完成还有十秒。 十……九……八……那个叫威廉的老玩家看到我很吃惊,向我跑了过来……四……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灵力的积累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终于!我在心里默念时间数出的一的时候,我马上拿出雷符,在威廉不敢相信的眼神里,我启动了这个雷符。 一道又大又粗的雷电从幻境莫须有的天空上直直劈向这栋小洋房。接下来,伴随着一声几乎是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没站稳,摔倒在地板上。 这道雷几乎毁了整个房子,全部都坍塌了。大家都是以一种倒地的方式出现在了我们开的时候的那辆马车旁边。除了已经死掉都是三角外,其余的人都在。 不过这还没有结束,雷电不间断的劈了下来,这个幻阵开始崩溃,包裹着那层看起阿里灰蒙蒙的天空出现了碎裂的痕迹,如同被打碎的鸡蛋壳一样,一片片的掉落了下来,在半空消失了。 威廉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样一个状态,冲着我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我?我只是做了最普通的一件事啊。”我对着威廉说道,“那就是,从这个幻阵里出去!你这个滥杀无辜的道士!你该死!” 威廉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他支支吾吾的为自己辩解着,但是没有一个是足以让我挺清楚的。不过没关系,幻阵马上就要破了,等出去,我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该死的,幕后人! 第211章 真实 我之所以猜测威廉是幕后真凶的原因是,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幻境,我之前认为自己被拉入幻境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这里是梦里面。和我睡觉时进入的不同梦境的感受是一样的。不过就是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也因为这个,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幻境来对待。 按照李永的言论和外挂的测算,我在客厅的那个位置恰好是——如果这是一个幻阵的吧——的中心。如果这里真的是幻阵,那么被雷符击中之后,本应该是全部阵法的线条,那些用灵力绘制出的线,应该亮起来。 绝对不应该是外壁如同被打碎的鸡蛋壳一样,开始破碎。这种碎成一片一片的,只有可能是梦境。 而梦境这种东西,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当雷符破碎这个地方的时候,我本以为外放的灵气会很多,可是我想错了。 和这个梦境给我的第一感受不同的是,当它破碎之后,其真实的样子是一个仅仅只用了很少灵气的简易梦境。 令我大吃一惊,同时,这个事实也就意味着之前威廉说的话,全部是错误的! 这个地方的灵气少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我本身的灵气就是少的,连用雷符的时候的灵气都不够,需要使用其他人的灵力。 可尽管雷符需要的灵力相对于一些普通符隶来说是多一些,对于李永啦舒遥啦这些人,用一张雷符就像是喝了一口水一样方便, 这么层层的对比下来,总结一下就是,李永舒遥大大大大大于雷符,雷符大于我,我大于这个梦境。 这对于一个号称是有很多副本,很多人进入等的梦境来说,是不可能想像的。这个梦境本应该的灵力,是像一个李永那样的灵力才足够支持。 然而事实上却刚好截然相反,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再联合一下威廉说的话,既然灵气少,那就不可能再开辟出多个梦境,更何况这个梦境自带吸魂功能,所以威廉说的老玩家,pass。 既然不是老玩家,又对这个游戏如此的熟悉,威廉的身份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个地方的创造者或者一个参与者。 而他们也肯定知道,这个梦境是用来吸食魂魄的。在这场厮杀游戏中,但是在意识上以为自己死掉的家伙,就会被公司吞掉。 想到这里,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冒起来。他们有什么权利去决定别人的生死?把无辜的人拉进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胡作非为。 他们凭什么?有力量就可以这么做么?!和那个般意教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值得去死!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再遮掩什么了,我快速的把外挂变形,上弹,对准倒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的威廉猛的开了一枪。 可是,子弹没有按照我想的那样打到威廉身上,而是仿佛有一种透明的东西挡在威廉前面一样,诡异的停在半空里。 外挂的尿性是,怎么着都要咬一口下来。尽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灵力还是源源不断的传输到我身上。 此时,剩下的人,杨柳和方块,已经是一副及其恐慌的表情了,躲在马车那边,瑟瑟发抖着。连看都不敢看我们这里一眼。 我站在威廉的前面,虽然打不到他,但是至少可以给他一种威胁,让他不至于去祸害剩下的那两人。 威廉很显然,也对如今自己的境地而感觉到懊恼,他狠狠的锤了一下地,拼命挣扎着,想从我符隶的束缚下挣脱,看样子,似乎是想对我决一死战。 我一脸严肃的盯着威廉的时候,突然,一声叹息响起来了。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传遍了整个梦境李,就连崩溃中的幻境似乎也因为这个声音而停滞了。 但是马上,梦境的崩溃却突然加速了,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我甚至幻听出了嘭的一声,就这一下而已,这个梦境碎成了碎片,还在幻境里的我和其他人随着梦境的破碎被甩到了黑暗之中。 真的是无边的黑暗,上下左右全部都是黑色的,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在很短的时间之后,我们几个由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姿态变成了,自由下落。 杨柳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声音凄惨极了。威廉的脸上也是一副棘手的样子。我尝试着去用外挂去勾住这个地方的外壁。 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地方,就仿佛是像混沌一样,无论外挂伸出去多长,都摸不到边。还没有等我把这个问题想明白,一道由底部射出的白光猛的笼罩住了。 过去剧烈的强光让我忍不住一下子捂住了眼睛,刚才思考的问题也就都烟消云散在脑海里。接着,我感觉到自己落在了地面上。 不是掉,也不是扔,就像是有人拽着我,把我放在地面上的动作一样的落。我使劲把眼睛睁开,试图去观察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因为强光来的过于强烈,又在黑暗里呆着的时间有点长,我的眼睛根本不能在外面正常的太阳光下睁开,一睁开泪水就开始哗哗的往下流泪。 好不容易眼睛正常了,我透过充满泪水模糊的双眼往前看过去。似乎是绰绰约约有两个人的样子,还有一个好像是趴在地上的,看外形,不想是外形,更像一种异兽,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梦貘! 这个想法腾的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我感觉把泪水都擦干净,睁大眼睛去看站在我前面的这些人。威廉不知道去哪了,杨柳和方块还是在昏迷当中。 而新出现的人物,一个是长得是标准九头身的男神,还有一个是童颜巨乳的萝莉,但是现在,他们两个正在吵架,还没有人来注意到我。 我不由得把视线转移到他们旁边的位置上,那个不足别人小腿高的奇兽。虽然之前的梦境和这个奇兽的鼻子可以证明他的的确确是一只梦貘。但是我却对于这个除了鼻子像其他什么都不像的梦貘产生了好奇。 这种绿色的皮肤,一看就是和那个兔子有关,看来都是被般意教害过的妖怪。我思考了一下,沉下脸,对着那边问道:“你们是谁?” 那个男人搔了搔自己的头发,有些烦躁的对我说:“么……小姐姐你就真的这么想不开?一定要管这件事物么?如果小姐姐现在答应我们不追究的话,我们可以放小姐姐回去哦。” 我毫不客气的反呛回去,“你们害人性命还想让我放过你们?!我告诉你们,这种事情就不要想了,我今天即使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这么祸害其他人的!” 听到我说的这话,两个人稍微愣了一下,对了一下眼神之后,那个帅哥再次说到:“小姐姐你是不是错误认知了什么?我们从来不谋财害命啊。” 我冷笑一声,“你们难道不是在利用这个幻境收集魂魄么?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我一定要阻止你们这么做!即使我死在这里!” 不是我圣母,也不是我脑子一热没有智商。我讨厌拥有了权利就为所欲为的家伙。想想我的父母,那种惨案,出现一个就可以了,不需要更多了。 我不想再看见,和我一样的,满心喜悦的回家,本来想到给自己家人一个惊喜的,可是最后却变成了一场被动的噩梦。 所以,我眼前的这些人一定要死。他们死在这里就好了。死掉了,就不会继续进行所谓的愚蠢的游戏了。 “不不不,”小帅哥惊慌的对我喊道,“我们真的没有害人性命!那些人其实没有死,真的真的。他们只是在游戏里被杀死而已,一旦被杀死,他们就会醒过来,这些人其实都是在梦里被拉过来的。死掉了就是醒过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萌萝莉拼命的点着头。我犹豫了一下,把袖子里的传信纸鹤拿出来,点燃了。这样一来李永他们就会很快知道我的地址,并且尽快赶过来。 而在他们来到之前,我要好好看着着两个人,还有那个除了鼻子是其他地方都不是的梦貘,既然他们说他们不是害人性命,“那么你们是为什么要把人拽进梦境里?不会只是弄着好玩的吧?” 我怀疑的眼光在对面那三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萝莉被我看的瑟缩了一下,也不和小帅哥吵架了,缩在小帅哥的身后,有些怯怯的看着我。 而那只梦貘也缓慢的走到小帅哥身边,用头去蹭着这个人的裤腿。别说,都是怪物吧,前面的那两个都是丑到爆,可是这个梦貘却萌死了,就连那个诡异的鼻子都阻拦不了这个梦貘的整体美感。 有着长长的,而且柔软蓬松的毛发,尾巴也是一样的长毛,就像是小松鼠一样的蓬松。耳朵不和普通梦貘一样,这个梦貘是如同金毛犬的耳朵一样,有着两只大耳朵,软软垂了下来。眼睛和小黑葡萄一样,可爱极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小帅哥说道:“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给我,立刻马上!” 第212章 关联 李永他们很快就到了,在我说话上面那句话之后一家子都到了。四个人都快把我抬起来检查我受没受伤了,公羊漆被李永踢出来去看着那两人一兽了。 最后我实在不想继续在这快草地上吹冷风了,就带着小帅哥小萝莉和那个梦貘跟着李永他们回去了。 至于杨柳和方块,这两个是李永办的。现在,除了我是肉体和魂魄都进入这个梦境里的,杨柳和方块都是魂魄进入。现在由梦境回来现世,昏迷过去是很正常的事。 李永掐了几个法决,把这两个人的魂魄送了回去。还对他们的记忆进行了干扰,让他们以为这不过就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 小帅哥和萝莉都乖乖的跟着我们走了,那个梦貘也是特别乖。不过想想也是,这种奇兽,肯定是生下来就自带开灵智的,不像舒遥一样,想要修炼一下得过个好几千年经历风吹日晒之后才能有意识。 到了别墅之后,我们才有时间和精力去好好的,详细的调查一下我经历的这档子破事。不用担心他们说谎,作为人肉的测谎机,公羊漆可不是吃素的。 事情其实大概是这样的,这个看起来特别萌特别可爱和其他梦貘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的梦貘,其实一开始压根不是梦貘。 说的绕口了一点。按照那个小帅哥的说法,现在他们怀里抱着的那个梦貘,一开始是一个人来着,还是一个五大三粗说话大碴子的东北大汉。 在一次出去旅游之后,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家人,最亲的其实就是他的好朋友,小帅哥和小萝莉。他们只是脸长的小而已。 实际上小帅哥今年都三十多了,小萝莉也是马上就要奔三了。他们在焦急的寻找未果之后,就开始在网上大规模的发布这个朋友的消息,希望着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之后能告诉他们两个。 最后,消息是没有等到,把正主儿等来了。一开始小萝莉看到这个绿色梦貘还以为是某一个有钱人的宠物跑出来了,想抱着它回去等那个有钱人发布悬赏,她好挣上一笔。 这个绿色的梦貘虽然没有给他们带来钱财,却给他们带来了一个莫大的惊喜。梦貘通过电脑告诉了这个小帅哥和小萝莉自己的身份。 之所以他们三个人开始运作这个梦境,并且四处拉人的原因是,梦貘需要人的阳气,它需要这个来让自己活下去。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他们仨商量了半天,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这个方法。梦貘负责运转这个梦境,小萝莉和小帅哥负责挨个进去装作玩家来诓骗那些被拉进来的人,让他们在这个梦境里能呆够八个小时。 呆满八个小时,就可以让梦貘在他们身上成功的吸收到阳气。因为拉进来的人多,所以每一个人均摊上的阳气一点也不多。就和熬了夜一样的。 而这次得时候,梦貘拉人一个不小心,也是可能和我有关,把我整个人都拉进这个梦境里了。之后才出现这么多得事情。 在这整件事情中,我们最想知道的,是关于梦貘的。他是怎么从一个人,变成一个梦貘的经历我们都很想知道。 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朝代,什么事件,妖怪都是不能变成人的。同样的道理,人也不可能变成妖怪。白骨精是因为那具肉体的原主人已经死去,留下一副白骨,而执念又太重,所以修炼成精。 李永这样的鬼修也是因为因果未完,执念太重,不得入轮回投胎,只能逗留人间,成为鬼修。而从一个人变成身为从上古传下来的珍兽梦貘,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梦貘,是从洪荒阶段就存在的珍兽。他们一整过族群有着一个特殊的天赋,食梦。吞噬人的噩梦,让人免于惊慌。 而古代对于这种兽的记载中,白居易曾经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过:“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南方山谷中,‘寝其皮辟瘟,图其形辟邪’” 不过他们很少出现,大概是由于自己特别的技能点和这种可以说很牛逼的天赋加成,梦貘一族自洪荒之后,就一直隐居在深山里,几乎不曾有人寻找的到他们。 也就逐渐淡化在大家的视线里了。可是现在,般意教居然能够把人变成一个梦貘,这简直就是……类似于天方夜谭的这种存在啊! 就连舒遥活了那么多年,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还能这么玩的。对此,舒遥同学李永同学和十分具有科研精神的公羊漆同学,都对此保留了热切的期待。 在大家热切的目光中,梦貘有些不情不愿的开口了,它一张口,大家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不愿意张口的原因了,这个梦貘,是一口超级萌的正太音啊! 萌的人留鼻血那种,想想一个东北糙汉突然变成了这么一个萌物还有这么一口的童音,内心一定崩溃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嗯。 “他们说我体内是有梦貘血统的,说是祖辈上有一个人肯定是梦貘,反正他们说了这么多的大意就是这个。然后他们就开始给我喝一种药,是给我硬灌进去,用滴管和鼻塞管那种的灌。一共喝了三个月,我感觉到了自己开始不对劲起来。” 尽管现在梦貘脸上都是毛,看不清楚有什么表情,但是一股生无可恋的味道就莫名其妙的渲染开了,它继续说道: “我的声音开始变细,变嫩,身形也是,身上的体毛开始变成绿色。然后有一天,这些穿着道士袍却做着可怕科学家的人给我灌了一碗红色的液体,在当天晚上,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拥有着绿色毛发,大象鼻子的梦貘。”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梦貘一个问题,“那请问你是怎么样知道自己的能力又怎么样才能把它熟练使用的呢?” 梦貘毫无波澜的说道:“当然是那些人。我变成梦貘之后,他们就开始用各种方式来实验着我的能力,也是他实验中,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应该制造出一个梦境,并且拉人进去。而祖传的食梦这个能力,我也有,只是不常用。因为那些人不知道是怎么折腾的,我最后的食物是人的阳气,不是那车奇奇怪怪的梦了。”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舒遥奇怪的问道,“如果按照你的话来说,那些人对梦迷的技能肯定了解的特别深。单凭你的话,是绝对逃不出来的。” 梦貘在小帅哥的撸毛和瘙痒痒的攻势下舒服的翻了一个身,让小帅哥去摸他的肚子,然后懒洋洋的说:“我当然是逃不出来了,但是有一个妖怪帮我。是一个狐狸。” 狐狸!我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是不是……是不是……有没有可能是小狐狸。我们其实一直在找它,可是都没有线索,好像这只狐狸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有些哑的问梦貘:“那个狐狸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从额头到尾巴有一道贯穿的黑线,然后皮毛很漂亮,四只爪子中前排左边道士那个是白色的?” 李永懂我的心思,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好像一下子在狂风巨浪中找到了支撑一下,我害怕这是小狐狸,又担心它不是小狐狸,心里纠结的都要打成麻花了。 梦貘使劲的想了想,“我记得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它的狐狸原型毛和我一样,是绿色的。平时这个小狐狸是负责给我们这些实验品送吃喝的。然后那一天它突然问我,想不想出去。我答应了。然后它就告诉我,它将要发狂了,让我趁着它发狂的功夫,催眠整个地方,然后就可以逃出去了。” “也就过了一两天吧,那个地方果然一下子就乱了,好多人跑来跑去的,我知道机会到了,就使用了我的那个能力,把所有人都拉入到了一个梦境里。不过我也知道维持不了多久。我就用灵力,割开了所有的笼子,把所有的试验品都放了出来,然后趁着梦境还没有崩溃的时候,溜出去了。” 听到梦貘的话,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不知道那个狐狸是不是就是我的小狐狸。可是毛皮发绿,就说明它肯定也被般意教做过实验了,如果真的是我的小狐狸的话…… 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这绝对可以称的上是这几天来最大的一个坏消息了。我宁愿不知道它的消息,这样好歹还能骗自己说小狐狸说不定在某一个地方生活的挺好的。 梦貘看着我的表情,歪着头来了一句,“你认识一个叫舒瑜的人吗?实际上,帮我逃出来的那个狐狸嘱托我,如果我出来的话,就把这话带给一个叫舒瑜的人。” 我抖动了一下嘴唇,怎么也不能把那句简单的话说出口,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喉头一样。舒悦叹了一口气,代替我说道:“这是我姐,她就是舒瑜。” 梦貘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下子就懵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说道:“那个狐狸让我告诉你,他不小心把一种能发狂的果子吃了。不过你们别担心,他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现在正在养病。不过这种病很麻烦,需要去好几个地方,让你们不要去找他,等他伤好了,自然会回来。就这样了。” 第213章 难过 梦貘的话一出来,我们全部都沉默了。半晌,我勉强在嘴角扯出来一抹笑容,对这三个人说:“真是太谢谢你了,还喝一杯茶吗?” 小帅哥和萝莉抱着梦貘有些不知所措的推辞了。然后,就抱着梦貘和我们告辞了。公羊漆去送的他们。 留在客厅里的几位也都没有了继续聊天的心思,都纷纷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我还留着舒悦去追小狐狸时留下的那两条尾巴。我把它洗感觉,用李永给的符隶把它保存住。每次想起小狐狸的时候,我就回去看看它。 小狐狸当时肯定很痛苦吧。被般意教控制住,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被迫和自己的朋友去战斗。如果它当时真的还是自我意识,肯定是心如刀割一样。 我默默的看了一会儿这两条尾巴,又把它放了回去。现在小狐狸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有着那么一丝的奢望,说不定它还会活着。 毕竟梦貘也没有看到小狐狸的结局。按照般意教的一贯的做法,也许吧,小狐狸也许会活下去,它没有死。 这种想法给了我一点点的安慰。尽管我知道这种事情存在的几率是微乎极微的,可是世界上那么多奇迹,说不定其中一个就发上在我身上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小狐狸肯定不会是自己平白无故的发狂。它没杀过人,采取的修炼手段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阴损,但在后来也放弃采阳补阴,而是正儿八经的开始修炼起来。所以它走火入魔的可能是完全没有的。 它让梦貘告诉我们说它是吃了一种能让人发狂的果子,如果假定它这句话是真的,那么这种果子可能是什么呢? 我想到了这个问题,连忙通过玉佩呼唤李永。过了很少的一段时间之后,玉佩开始发出光芒,李永的声音从玉佩里传了出来,“怎么了?” 我赶紧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果子是可以让妖物发狂的?小狐狸让梦貘告诉咱们说它吃了发狂的果子。如果是真的话,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李永对我说:“你先等一等,我去查一下。我好像对这个略微有一点印象,应该是有这种果子的。” 接着,玉佩里就没有什么声音了,我坐在床沿上,等着李永给我回复。不多时,李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找到了。在《本草》中有记载,鱼尾果,花纹似鱼尾,色黄,喜潮湿,多生长于南方。人畜妖误食之,而魂失。双目有红。”李永念完这一段之后,分析道:“也就是是说,这种鱼尾果谁吃谁发疯,不论是什么种族。而双目泛红这一点,倒是和小狐狸对上了。它当时的确两只眼睛都是红色的。” 我疑惑的问道:“可是这种果子不是应该出现在南方么?喜欢潮湿而且闷热的环境,南方这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李永思考了一下,对我说道:“你去找找舒遥,让她去看一下小别墅的后院。我在坝上生活了许久,我也没有见过花纹似鱼尾的果子。” 听了李永的话,我立刻来到了舒遥的房间,她现在正在房间里的沙发看书。看见我来了,便问道:“咋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把刚才和李永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舒遥,拜托她道:“你是树妖,找到一个果子还不容易,就帮我们找一下后院有没有这个所谓的鱼尾果吧~” 舒遥很爽快的答应了,她闭上眼睛,把法力扩散开来,笼罩住了整个院子。我站在别人的法力范围下,尽管有一些不舒服,但是还可以忍受下来。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舒遥始终没有睁眼。我索性坐到了她身边看着她。又过了一段时间,舒遥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把手一合一开,手上就出现了一个已经干燥的,带着些许红色果肉的果核。“这是什么?”我问道。 舒遥把这个果核用法力浮起来,对我说道:“这就是鱼尾果。我以前去过南方,看到过这种果子。他们大多都是集群生长在树下面。我在北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果子,它只能是南方。” “然而,这种只生活在南方的果子却突然间出现在了北方。并且还被小狐狸吃到了。”我接着舒遥的话往下说,“这种说明一定是故意的,有人知道这种果子有毒但是故意把它从南方带过来了。” “而那些时候,从南方过来的人只有李婶儿的儿子,李岩。”李永也加入了讨论,“现在咱们不知道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但是李岩的确有嫌疑。还有一种可能是,是其他人进入了小别墅,喂给了小狐狸这个果子。” “该死!”我愤怒锤了一下舒遥的床垫,“这些人怎么老是跟咱们过不去!怎么老是盯着咱们,到底是谁!这些到底都是谁做的!” 舒遥把双手扶上了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冷静一点。小狐狸现在说不定没有死,只是被他们关起来了也有可能。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般意教灭掉,把小狐狸从他们手里抢回来。”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说不定那个敌人最喜欢看见的就是我们因为愤怒而盲目的去做事情。 我对着舒遥露出来一个笑容,“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舒遥担心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转移话题般的说道:“你去过后院么?” 后院?我有一些愣神,“这我倒是没有怎么去过。你知道李婶儿他们不是住在哪里么?我老是去后面的话怕他们多心。” 舒遥听到了我的话,便用一种特别神秘的语气对我说道:“你知道么?我在后面发现了一个密室!” “密室!”我立马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我天,这个小别墅里居然还有密室?这也太厉害了吧?还有什么是这个小别墅没有的?” 舒遥推了推我,“说吧,去不去这里面冒个险,犯罪也都是你家。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宝贝呢。” 舒遥一这么提议,我就立马做不住了。有身为强大妖怪存在的舒遥,我还怕什么!想到这,我便对舒遥说道:“好好好,现在就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的。” 既然是在后院,也就用不着准备什么了,带着舒遥一切问题就都没有了。我和舒遥两个人飞快的就来到了后院,舒遥直接把我带到了那个密室的入口处。 舒遥在手上凝聚了一股灵力,射入了这块土地里。先前还是和其他地方没有区别的鲜花和泥土,突然间就消失了,出现了一条足够一个人下去的通道。 舒遥拽着我走了下去,李永也幻化出一个身形,跟着我们走了下去。也就是说,现在的队形是,舒遥在最前面,我在中间,李永在最后面保护着我。 这条通道似乎很长的样子,而且立马很黑。李永点燃了四个阴火漂浮在半空里,照亮了前方一点点道路。 这也是我觉得诡异的一点,这个通道里的黑暗似乎是活物一样,把阴火的光亮阻隔在它和我们之间的位置,而且如果我们没有往前走,只是单用阴火去照他们,这些黑暗是完全照不进去的,最多只能照到一点点的边缘。 李永分析道:“之所以出现这个种现象的原因是因为这里面有阵法。那阵法把在这里面死去的人都聚拢起来,变成了这个黑暗。 如果要是真的像是李永说的那样的话,我便往后退了一步。要是真的话,这个通道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点点恶心,毕竟是用死去人的魂魄弄的,还都卷成了一大团的黑暗,就像是怪物史莱姆一样。 我不由得扭头对李永说:“那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把这个黑暗去掉?”可是在我扭头之后,却愕然发现,此刻出现在我后面的不是李永!而是舒遥! 我赶紧回头看,果然,现在是李永在最前面。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舒遥,似乎是在问我们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舒遥摸了摸下巴,手一抬,一道带着极高温度的火焰从她手的位置一直燃烧到了李永前面的黑暗处。火焰都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着。 那团一开始连灯笼都照不进去的黑暗现在开始不断缩小自己。我们对视了几眼,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或许是因为这道火焰的缘故,黑暗缩小的很厉害,比起之前一眼忘不到头的通道来说,现在要好很多了。 我们在这条通道上又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条小路上又没有分叉,只有一条笔直笔直的路。我走的腿的都软了,才看见前面有一扇大门。 是.木头的,漆着红漆。还有一对特别好看的门把手。李永走在最前面,他上前去拉了拉门把手,但是门没有懂,还是关的很严实。 舒遥从我身边探过来一个身子,一条柔软的树枝伸到了门上的钥匙孔的位置。她捣鼓了一段时间,最后只听到咔哒的一声,大门居然打开了。 舒遥得意的把树枝收了回去。 第214章 梦貘番外 梦貘在还没有变成梦貘之前,叫齐峰。说是他妈怀着他的时候死活要长白山,他爸拗不过他妈,结果在山下面,齐峰就诞生了。 不过后来么,齐爸爸生意失败出车祸身亡,齐妈妈身染重病没有看到齐峰长大成人的那一条就死去了。 齐峰就靠着他双亲留下来的各种赔偿金和保险过日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幸福合乐,但是过的去就行。只要不愁吃不愁穿,齐峰也就不在意其他的了。 后来高考的时候,齐峰一时发挥超长,考上g大,这个算的上著名的大学。齐峰立马屁颠屁颠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把在东北的老家给卖了,在g大旁边买了一套房子,打算从此之后就在这里扎根了。 不过在上大学的第一天,他就很幸运的遇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小帅哥。当然啦,小帅哥也不叫小帅哥,他叫韦正则。 当时齐峰拉着自己巨重的东西站在宿舍楼下,看着高耸无比人潮拥挤而且没有电梯的宿舍楼开始发愁起来。他的行李里面可是有好多易碎的瓷器,齐峰当然能把行李拿上去,可是却没办法保证这一箱子瓷器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个时候,把东西收拾好了的韦正则刚好下了楼,打算去门外面的小吃店随便凑合一顿。他一下喽,就看见在楼门前发呆的齐峰。 韦正则当时只是好玩,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宿舍楼下发什么呆?别是汉子外表下的一小姑娘。抱着这样的想法,韦正则上前拍了拍齐峰的肩膀,“干啥呢哥们?需要帮忙么?” 韦正则很清楚自己这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可谁知道齐峰听到韦正则这句话之后立马点头道:“大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棒我把东西拿上去,请你一顿饭咋样。” 韦正则客套的说道:“不劳烦你了。帮你拿上去就好了。请吃饭就不用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因为齐峰位置变动而出现在他眼前的行李箱,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你你你你一个大老爷们都装的什么啊怎么这么大的箱子?!”韦正则瞠目结舌的看着齐峰和他的箱子。 齐峰解释道:“箱子里有我的一些瓷器还有一些做瓷器的工具。这些东西容易坏,我又不放心把这些东西放在下面。那啥,就拜托你了啊。” 韦正则有些郁闷的说道:“行,把东西给我吧。”他还以为齐峰的这些东西没有多沉,瓷器么,可是当东西到他的手上之后,那股重量让韦正则都想骂娘。 他勉强把东西抱了起来,一步一步沉重的往宿舍楼里挪。但是,尽管很重,韦正则是绝对不会对齐峰说出他搬不动的话的,撑死,他也要搬上去。 齐峰把东西给了韦正则之后,轻轻松松的把行李箱提了起来,跟在韦正则后面进了宿舍楼。还好齐峰的宿舍在三楼,不是什么很高的楼层。两个人撑了一小会儿之后,宿舍就到了。 看着那熟悉的宿舍门,韦正则这才惊讶的发现,“你和我是一个宿舍的?!” 齐峰也才反应过来,惊喜的一掌把韦正则给拍进了宿舍里。得亏韦正则还算是下盘稳的,踉跄了几步之后就稳住了自己。 把东西放在齐峰的桌子上之后,也装作是打招呼实则是报复的一巴掌拍在了齐峰的肩膀上。可惜齐峰身上一身的肌肉,韦正则这点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 倒是韦正则自己因为力的作用下,手疼了三天。这三天里又红又肿,干什么都不行,还要靠齐峰来帮他。 尽管第一次见面是不愉快的,但是两个人还是马上开始混迹在一起,狼狈为奸起来。一起逃课一起泡妞一下酒吧。这段友谊直到两人大学毕业了都没有变化过。 韦正则大学毕业之后进入了一家外企,工资挺高,就累了一点。齐峰开始专注于搞他的陶瓷艺术,成天猫在家里做各种各样的小瓷器。 这么长久了,齐峰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名气,他在圈子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陶瓷艺术家了。再后来,他挣得钱不仅能支撑他每一天的生存,还有结余的时候,齐峰就萌生了当驴友的年头。 齐峰就撺掇韦正则跟着他一起去。两个人的第一站是云南丽江,在那里还在一次意外的情况下,救下了正在被抢劫的小萝莉,张圆圆。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旅途中就又多出来一个成员,友谊也变成了铁三角的关系。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韦正则和张圆圆有时候不能跟着齐峰一起去旅游,齐峰就只能自己去了。 他在变成梦貘之前的那一次就是他自己去的。网上有人组织一起去一个地方爬山,齐峰觉得那地方还算是风景秀丽,又因为这段时间没有事情,就报了名,跟着一大堆驴友一起去爬这座山。 因为时间匆忙,齐峰只来的及告诉韦正则和张圆圆自己去的地方和随行的人员就走了。可是谁知道,这一趟去,差点没要了齐峰的命。 这些一起去的人抱下了一个大巴车,一行四五十个人兴致高昂的来到了他妈要爬的这座山。山不是很高,但是很陡,而且天气多变,给爬山造成了一定难度。 他们来到的那一天,正好下着雨,处于安全的考虑,组织人没有在这一天就组织爬山。而是让大家先去村子里逛逛。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着,这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爬山去了。齐峰在这条队伍的队尾,他不知道为什么,从感觉到不舒服。不过为了不扫兴,他还是跟着大家一起来了,可是一种不安的预感一直在他的心里停留着。 山爬到一半的时候,组织者让大家原地休息的时候,齐峰找到了组织者,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并且和他说自己想下山。 组织者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齐峰就马上回去收拾东西去了。不过他却没有能成功下山,他东西收拾到一半的时候,这座天气变幻莫测的山,居然开始下起暴风雪。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座山居然还会下雪。组织者这下着急起来,开始组织大家有计划的下山,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现在根本不是在原来的那座小山包上,而是在有心人布置的幻阵里。 所以在这些爬山者的眼中,他们一下子从满山葱翠的地来到了雪山的顶部,雪下的又急又密,风呼啸着在他们耳边吹过。 还没有等组织者有所反应,一位爬山者惨叫喊道:“雪崩!前面是雪崩!大家快跑!快跑!” 不过为时已晚,这一行人被铺天盖地的大雪压了一个严严实实。齐峰被雪淹没了整个面部,巨大的冲击让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在那座倒霉的山上了,而是在一个好像是监狱里一样的位置。他自己待在一个单间。 而对面也同样是监狱,一模一样的摆设,只是里面关押着人却让齐峰吓了一跳。那个人,其实可以说,那个怪物,有着人头,却有着狼的爪子,还有一条猪的尾巴。 当齐峰看他的时候,这个人正在一下一下的舔着自己的手臂,注意到齐峰在看他。这个人还对着齐峰笑了一下。 齐峰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看着对面那个人的样子,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把自己想成是这个样子。 要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齐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如果变成这样的话,自己还不如去死。齐峰这样悲惨的想着。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将来会比他面前的这个人还要悲惨。 齐峰试图想和对面的那个人说话,不过可惜的是,无论齐峰说什么,那个会舔爪子的半狼人都好像听不到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对着齐峰开始笑。 他尝试了无数次之后,只好放弃了和对面沟通的想法。开始在自己这个狭窄的牢笼里焦躁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安排。 不一会,就有一些人来到他的笼子前面,让他喝下去一碗汤。齐峰冷眼看着这些看起来一副慈悲为怀但其实却是坏透了的道士,手一抬把汤弄撒了。 那些人也没有生气,而是采取了更极端的方式,直接用鼻滴管把汤药给齐峰灌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齐峰始终不配合他们的行为让这些道士看起来有一点苦恼。 不过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是齐峰自己猜的。因为不管齐峰怎么折腾,绝食也好,打翻药水也好,这些人永远都能有办法来让他把东西吃下去,或者是即使他不吃不喝,也能让他活下去的办法。 在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汤药的作用开始显露起来了,齐峰开始能够在半夜里看见东西,能够触碰其他人的梦境,甚至于,他惊悚的发现了,自己的浑身上下的毛发都变成了绿色! 齐峰心里忐忑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子。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新换过来,给他们派送食物的小狐狸。 第215章 密室 我回过头,和舒遥击了一个掌,“干的好!”舒遥对着我得意的抬起了下巴,“那是,我是谁啊,这点怎么可能难的到我!” 门吱嘎一声的打开了,但是我们三个,谁也没有打算进去。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黑压压的一片,我脑海里众多恐怖故事刷刷的全部出现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忐忑的说道:“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吧。我记得李家给我的那一大堆东西里没有关于危险地点的介绍吧……” 李永点燃了一个符隶,一团火焰出现在了李永的手指上。接着,火焰缓缓的上升到了半空中,飞进了屋子里。 有了这个光源,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透过打开的那小段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一些摆设,好像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 李永见状伸手推开了门,我们三个陆续的走了进去。这间密室像是卧室一样,有一张床,桌子,柜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很多的架子,放着不少书。架子旁边有一个大书桌,书桌上胡乱的散着一些卷着的书画。 就是不论什么东西都积了一层灰。我用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道,立马手指头上便有了一层灰尘的壳子。 舒遥这个有着些许洁癖的树妖表示自己实在无法忍受这么脏的环境了,她随手扔出去一个清洁用的符,不多时,屋子里的灰尘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一样,都自发的在地上聚拢在了一起。 而其他地方就像是哈利波特用了一个“焕然一新”一样,干净整洁。我顿时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回到古代了。 这可真可怕……我摇了摇头,去了书桌哪里看那些书法作品。李永飘着跟在了我身边,一脸的好奇。 他这个鬼当的也真是,这么一块地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一边在心里吗吐槽李永,一边打开了书桌上其中一个作品。 也许可能是因为舒遥的那个符的原因,这些本该化作灰尘的东西反常的坚韧,没有在我的触碰下化成灰烬。只不过纸张发黄了而已,可是这也没有损失掉这幅作品的美丽。 我和李永几乎都已经看呆了。我张着嘴巴看着这幅画,心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完美的山水加上完美的人物,两者结合起来之后,那已经不能用完美来形容它了。 这真的不像是人可以画出来的东西,至少,我所认识的,包括各种名人在内的人,他们都不能。这是一副神作! 我震惊到结巴着把舒遥喊了过来,“舒…舒遥,你快过来看!我找到了一幅……一幅你绝对没有看到过的作品。真的,我没有骗你。” 舒遥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走了过来,和我们一样看着我手上的画作,并且同样疑惑的对我说道:“什么作品?这不就只是一张白纸吗?” 我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舒遥,“这怎么可能!你看这幅画上的山水人物,无论是那一个都是堪称完美!怎么可能是一幅白纸!” 舒遥挑起了眉毛,从我手上把这幅画拿走了。她在手上颠了两下画卷,然后对我笑着说道:“怎么没有可能,我告诉你吧,你刚才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幻想。” 我感觉自己绝对听的懂舒遥话里面的每一个字,但是连起来之后,我却完全听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了李永。 李永对我点点头,“的确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这幅画,或者说这个法宝上面被人下了一个阵法,让每个看到它的人都能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一面。” “可是这有什么用?是用来考验人的心性的吗?然后用来收徒弟。”按照李永这个思路,我很快就联想起来在起点还有晋江的那些修真小说。 主角必备的查心性的一段剧情,无论是在那本书里都是一定会添加的啊!我炯炯有神的看着李永,“那是不是接下来就会有白胡子老爷爷出来传授给我新法了?” 舒遥呵呵的说道:“心法是没有,但是法宝倒是有一个。”她把拿在手上的画卷扔在了半空中,一股速度飞快的灵力向上好像要刺穿这幅画。 她没有成功,就当灵力要接触到下坠的画卷的时候,画卷的周围浮现起了一个淡黄色的泡泡,把画作包裹在了里面。 这就意味着,不是这幅画本身成为了一个妖怪,就是有一个妖怪俯身在这幅画上面了。到底是那种吗,这个也不难确认。 我对着舒遥使了一个眼神,舒遥会意的把灵力刺进画卷的泡泡里,那个尖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了画纸的时候,一个带着一点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没有爱心,我好歹也是积年的老妖怪了。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但是我们绝对不喜欢那些偷偷摸摸搞事情的老妖怪!”舒遥义正严辞的说道,全然忘记了是我们先打开的这幅画。 女声一时之间停住,似乎是在思考一下她面前的这三个生物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半晌,才悻悻的说道:“把你的灵力收起来吧。我出来还不行吗。” 舒遥依言收回了灵力。那幅画漂浮在半空中,没有人去触碰它,画卷自己慢慢的打开了,一幅漂亮的山水和工笔的结合作出现在我们三的眼前。 然后,从画面上开始脱胎出一个女子,梳着高耸的发髻,镶嵌着珠宝的簪子在火焰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曲裾,黑边,绣满了精致色暗纹。 她漂浮在半空中,不,更精确的说法应该是,画漂浮在半空中,这个从画里出来的女子坐在画上,也一同浮在半空。和这位女子没有重量似的。 “过了这么久,我终于又看到人了。”她看着我们几个,眼睛里带着怀念和玩味,有些感慨的说道。 我率先问道:“那你到底是谁?或者你到底是什么妖怪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叫什么。”她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笑眼弯弯的说道,“我叫阿画,这是我想了好几十年才想出来的名字呢!” 想了好几十年想出来这么一个名字,她肯定没有读过书。我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在内心吐槽着。李永小声对我说道:“这应该是画妖。画这幅画的主人肯定是一位修道者,在画画的时候,把执念和灵力都一起留在了这幅画上。时间久了之后,就自己开了灵智。”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既然是这样,我小声对李永和舒遥说道:“那就说明这个妖怪没有威胁呗。咱们要不要把她带出去放了。也顺便把这个密室空出来。” 李永和舒遥都没有什么异议。见状,我对阿画说道:“你是想继续在这里面呆着还是愿意出去看看?” 阿画在听到问题之后愣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她才对我说道:“要是能出去的话,我还是想出去的。这里面真的很无聊的。” 我点点头,但是马上想到,这个门我和舒遥他们很容易就打开了,但是为什么这个画妖都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出不去呢? “那你没有尝试过出去吗?”我补充问了一句。阿画点点头,“我以前刚出现神智的那时候天天想出去,但是这间屋子的阵法很厉害,我出不去,我不知道现在这个阵法是怎么了。你么就进来的时候感觉到阵法了吗?” 舒遥想了想,“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解释的通了。这间屋子一开始肯定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的,所以下了阵法。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阵法的灵力也越来越弱,最后就消失不见了。所以现在你要是出去的话,是没有阻碍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阿画的脸上笼罩上了一层喜悦的光芒。她尝试着伸手出去,发现的确没有阻碍之后,几乎是快要喜极而泣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一种感激的语气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能帮上的一定都会帮的。我要把这个给你们。” 给我们?我们三互相对视看了一眼之后,脸上都堆起来笑容。我对阿画说道:“好啊好啊,会是什么东西呢?我现在心里充满了期待~” 也许会是好东西吧……虽然我的内心对于阿画拿出来的东西不报有任何的期待。在进来的时候,整间屋子里唯一有灵气的地方就是阿画的画卷,其他地方什么灵气也没有。 也就意味着,这件屋子里可能只有阿画一个妖怪,没有法宝,都是一些凡物而已。只不过这首人家拿出来要谢谢我们的,我还不能说些什么。 反正如果是什么首饰啦,瓷瓶啦的东西,我就当作是古董收了它,到时候卖钱也能卖上一笔呢。我在心里这么给自己进行心里疏导。 然后,阿画就从书桌下面的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一本书,一本破破烂烂,封皮已经看不清楚,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的古书。 第216章 消失 阿画盛情难却的把书硬往我的手里塞。我推辞不下,只好把这本书放在了如意袋里。当问起来这本书的来历和内容的时候,阿画却一问三不知。 她只能感觉到这本书的气息和波动和普通的凡物不一样,可是她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最后只能把这本书交给了我们。 接着,阿画迫不及待的就从这个在地下的,狭小的房间里出去了,要去看看外面的新大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而我们三个,还是留在了这个房间内。既然房间之前的主人设下阵法是不想让别人进来,那就说明屋子里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这种神秘兮兮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它呢?我饶有兴趣的开始在书桌前翻找起来,书桌上倒是东西挺统一,还真的全都是一些画作而已,连灵气都没有。 这个时候,舒遥突然惊叫一声,我和李永立马围了过去。舒遥在床上的枕头下面发现的这个,看起来像是一本日记一样的东西。 我们打开来一看,这本日记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我来到了李家。李家和我想像的一个样子,有着富丽堂皇的装潢……” “某年月日,天气晴朗,我去参加了每三年才有一次的材质测试。在去之前,我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通过,心里面也只认为这是一次锻炼而已,过不过都可以。” “但是上天给了我一份大馅饼儿!我居然通过了!还被那个据说是三百年来最强的修道士收为徒弟。我觉得现在浑身上下都开始热血沸腾了。我肯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我自己。” “某年月日,天气阴转小雨。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开心。要学习的东西好多,感觉很难,我实在不会做。可是过不了就不能过领到钱财。不过最近母亲那边也出现了意味。我现在需要一大笔钱财,我要去哪里筹集呢?……” “某年月日,天气阴。今天一天都是阴天,我感觉到很难过。我的母亲还有其余的人都认为只要在阵法里,就一切都不用愁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之后一定要和母亲谈谈,该请大夫请来给我的母亲把把脉……” 往后的其他内容,也不过都是一些关于平常生活的琐事。比如说吃药,还有攒钱,以及出现次数越来越多的,这位母爱决绝吃药拒绝去看医生的事情,都是这本日记里常出现的内容。 舒遥把这本日记本放在了自己的空间里,又和我们把这件密室重新捣鼓了一边。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房间里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大概是之前在这个密室里的那个人在走的时候,把可以留下一丝一毫线索的东西都给破坏掉了,让后面来到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之前密室里面曾经发生了什么。 反正不管我们怎么寻找,这件屋子还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已。普普通通的,没有情报也没有法宝。我现在最好套做的,就是回去了。 事实上在密室里呆了很久一段时间了,我表上的时间都从右边来到了左边了。因为时间过去的实在是太快了。我们没有继续在这个小屋里捣鼓,回去了。 来到了别墅里,那个叫阿画的画妖并不在小别墅里,我耸耸肩膀,猜测到她可能是知道自己可以出去了,于是直接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那些繁文缛节了。干干脆脆直接就走了,我也只能在心里面祈祷着阿画可以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平平安安的了。 我在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些想法,然后听到了舒遥招呼我过去的声音,“你干嘛呢?快过来,把这份日记本破译再说了。毕竟自这可是密室里唯一一本情报呢。” 我就和舒遥一起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去看那个日记本。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日记本和我手上阿画给我的那个古书看起来真的好像的。 又对比了一次之后,我不禁拿出了那本古书,把这两本东西放在了一起,并且笑着对舒遥说道:“你看这两本书是不是很像……” 我本来还想说一点玩笑话,但是这两本书突然间开始发起光来,打断了我的话语。这两本书相互重叠在一起,从书本身开始往外面散发着光芒。 这种动静甚至把舒悦都惊动了,他抱着小剑灵就走了出来,站在二楼上去看到底是什么动静。可是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小剑灵居然从舒悦的怀里飞了出来。来到了那两本书的周围,和它们一起飘在半空中。 它们的周围出现一个保护罩一样的东西,把这两个东西隔绝在罩子里面。接着,那两本重叠的书,居然开始合体了!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目瞪口呆的看着罩子里将要发生的事情,那两本先是把一些好像是残破的书页掉落下来,过了几秒的功夫,书就合体成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书。 接着,这本书一下子撞进了小剑灵的身体里!我们一下子全都站起来了,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罩子里的情景。 小剑灵在吸收了两本书之后,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我担心的走到了小剑灵的身边想起看看小剑灵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谁知道,正当我走到罩子旁边的时候,在罩子里的小剑灵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股巨大的能量像一股滔天巨浪一样,劈头盖脸的一下子把我打的昏迷了过去。 ……… 等到我醒过来之后,我却发现自己现在正身处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就比如说,我知道这个消息:昨夜下了一天的雪。 但是现在院子里却一点痕迹都没有,青石板上干干净净的。好像这个消息就像是一直待在我的脑海里的一样。 所以,我现在应该在别人制造出来的一处幻境里,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小剑灵弄出来的这个地方。而且,我来这个世界之前,肯定有人动过我的记忆。 我现在只有三个选择,第一个,找到李永他们,我们一起和力把这个幻境打破。第二个,通过这个幻境的测验。第三个,找到被动过记忆的那部分在哪里,然后说不定就出来了。 而现在,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这是一双儿童特有的柔嫩的双手。根据手的大小和骨龄来说,我现在俯身的这个小姑娘肯定不超过七岁。 只是有一点,和之前我做过无数关于蓉姐的梦一样,我似乎控制不了这个小姑娘的动作。但是我脑海里的东西却像是小说里常开的上帝视角一样,我甚至能看到一群粗使丫头们哆哆嗦嗦的挤在主子看不见的地方取暖,知道他们扫了半天的地。 这非常不对劲,而且鉴于我现在只是以一抹孤魂的状态,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待在这个小女孩身上,然后找到能让我离开这里的线索。 正在我胡斯乱想的时候,房间的窗子被支开了,一个丫头从窗口向外探了一下手,转头说:“外面还是冷了一些,斗篷还是换成大毛的好,就是蓝缎子上绣四季花面儿那个,把织锦的收起来吧。” 屋子里另外一个丫头点点头,利落的找出了斗篷,把原本的那个放了回去。 我现在俯身的这个小姑娘正在烦躁中。她被斗篷围的严严实实的,几乎感觉要喘不上气来。更何况屋子里就烧着地龙,还给她穿斗篷,一种不耐烦的情绪不断的被我感知到。 然后这个小姑娘推开门一路小跑了出去。她一出去不要紧,一顿似乎是自动补成的信息便立刻出现了。 这里是沈氏院子的东厢房。沈氏的院子到底四层,进院门后先是一个穿堂,然后是一处小厅,小厅中间放着一座红樟木的屏风。再后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了,上首五间歇山顶正房,下面青石铺路,左右两边各三间悬山顶厢房,用抄手游廊相连,四处锦绣雕花,也算是富丽堂皇。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我必须要马上从这种状态下挣脱出来。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我尝试去控制这个小姑娘的行动,然而却失败了,我只能像一个物件一样挂在她身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跑进了一个房门里,然后清脆的喊道:“娘!”接着,便想一枚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坐在榻上的女子的怀抱里。 “今儿怎起的这样早?吃早饭了没有?”这个女人特温柔的哄着怀中的小姑娘,只不过我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脸。大概可能是因为小姑娘整个埋在这个女子的缘故。 我回到里小姑娘的身上,听着她和她的妈妈腻在一起腻歪着。腻歪了好久之后才下来。小姑娘被放到了榻的另外一边。女人就接着做放在炕桌上的东西了。 而这样一来,我就能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现在小姑娘没有在她妈妈身边,我抬起头去看正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人,一瞬间,我的脑海被这种事情刺激的一片空白。 我现在只能死死的看着那张脸,其他想法全部都灰飞烟灭了。 第217章 震惊 因为这张脸正好是我母亲的面容!我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一时之间竟然就僵立在当场。无论是眼睛也好,嘴巴也好,甚至是在脸庞上的一个小小的伤疤,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相似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女人和小女孩的对话还在进行当中。女子坐在炕桌的一面仔细而又认真的批改着那些厚厚的账本,而小女孩则坐在她对面,晃悠着两条小短腿玩着手上的小玩具。 女子写下来几个数字之后,就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炸鹌鹑?庄子上新送上来的。还有蓉蓉最喜欢吃的玫瑰馅儿的小包子。” 小女孩晃悠着脑袋想了想,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只能感觉到小女孩在烦躁。她最后对着女人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道:“好啊,蓉蓉要吃炸鹌鹑,蓉蓉也要吃小包子。” 这位酷似我母亲的女人——或者说,称呼她为沈氏可能更能符合一下她的身份——沈氏,对着站立在下首位置的丫头吩咐道:“快去准备早膳。” 那个丫头就走下去了。沈氏回过头来并未在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埋头去桌子上那堆账本。我俯身的这位蓉蓉,此刻依然在烦躁着。 可是为什么呢?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可以烦躁的?明明现在就是一幅大家都十分宠溺的样子,也不缺吃缺喝,那么这股不知原因的烦躁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吃太多所以烦躁?这怎么可能吗…… 小女孩似乎连玩具也玩的不是很开心了,她把玩具放在了一边,有些闷闷不乐的跳了下来,问那个女人说道:“伯父怎么样了?他是要死了吗?” 女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她直接说道:“对啊,大伯父现在生了重病。马上死掉了。之后就可以吃掉他了哦。” 小女孩不开心的抿抿嘴巴,不过女人没有发现,这位酷似我母亲的沈氏正一门心思的做着账本,根本没有来得及顾得上小女孩。 只是等到之后早饭被拿上来之后,沈氏陪着蓉蓉吃了一段异常丰盛的早饭而已。这顿早饭,光是点心就有七种,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子。 但实际上这些东西,最后能进入人口的也不足十分之一。当然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前这个沈氏对着小女孩说的话,“吃掉他?!” 这可是人啊,一个活生生的,之前包括现在小姑娘还要称呼这个人为伯父。这种“吃掉他”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简直可怕。而且看沈氏的表情,这种事情好像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和平时吃鸡吃肉是一个概念一样。 ……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看着这对母女如此平淡的态度,不由得怀疑起我自己来。也许可能是他们说话有口音吧,我一时听岔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在吃过早饭之后,小女孩就被一个年长的老妈妈抱着去了花园。现在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枯萎了,只有少部分还开着。 这个小女孩蹲在一簇已经枯萎的花丛下面玩着娃娃,嘴里还唱的含糊不清的童谣。这里的含糊不清是指对别人,作为附身在她身上的我来说,我听的那叫一一清二楚。 她一边摆弄着手上几个磨喝乐一边唱道:“给爹爹做寿宴,拿走第一个娃娃的眼睛,第二个的肝,第三个的鼻子,第四个的头,凑成第五个娃娃啊煮成粥,给爹爹做寿宴。” 我听到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个童谣要是能流传到现在,那不就是和网络上流传已久的黑童谣一模一样吗。是谁教她唱这个的? 教这个小女孩唱的这个的人一定是心里变态,还是那种已经扭曲了的心理变态!我强迫自己压下心里面的恐惧,继续用力试图去控制住这具身体。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我感觉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一样。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但是我现在也只有控制住着孩子的身体,然后去找李永他们想办法了。不然的话,我估计自己真的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尽管和之前努力的结果都差不多,小女孩依然没有受到我的控制。她似乎是玩腻了手上的磨喝乐,把这些面容栩栩如生的娃娃扔到了地上,跑开了。 我的视角也自然而然的跟着小女孩的行动而移开了,由土地上的娃娃们到一汪碧波盈盈的池水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池水,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的疑惑。 昨天才刚下过雪,今天怎么又这么快就解冻了?现在天气的温度也没有这么温暖吧。我正打算抬头看看的时候,却从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 小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倒进了池塘里,还带着一丝丝雪的冷意的水几乎是立刻灌进了小女孩的嘴巴里和鼻孔里,双手无助的在胡乱着扑腾着。 可是没有人来救这个小女孩,似乎小女孩刚才只有一个人在刚才那个地方玩耍一样。我拼尽了全力,可是依然没有用。 我控制不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只能看着她在池塘里越沉越远,最后身体轻轻的触碰到池塘的底部,最后的气泡从她的嘴里面吐了出来。 这是小女孩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刻,也是我昏迷之前最后看到了一幕。然后,在柔软的床垫之中,我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片香甜香甜的味道,好像置身于甜点作坊里一样的味道,很香,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不过现在肯定不是在甜点房里就是了。 我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不过我看的视角很奇怪,依然是当鬼的那时候,有点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种感觉。 还好之前我暂且适应了一下,现在用也不觉得头晕目眩,就是在看到镜子里的我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现在这个身体,不是我,还是之前那个小女孩,蓉蓉。 看样子,我应该是在小女孩的魂魄消失之后侵占了这具肉身?我低头看看手,又站了起来,发现我现在和之前那个蓉蓉除了衣服不一样之外哪里都一样。 只不过我现在眼睛上包着一层纱布而已,一层丝毫不影响我视力的纱布。这很奇怪,可是我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管理这件事了。 只要能看就好。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手欠的去摸了摸在眼睛外面的纱布,一种疼痛刺穿了我整个身体。那种从纱布下传来的感觉来说,我好像是……不,是之前那个蓉蓉,她的眼睛被人摘掉了。 纱布下面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和正常眼睛一样的凸起。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会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还是说,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东西。这一切只是某个,或者一些丧心病狂的人,干出来的令人发指的行为。 可是在我努力的想把这件事情和那些变态牵扯在一起的时候,之前这个小女孩唱得歌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给爹爹做寿宴,需要一双眼睛,一个肝,一个鼻子,还有一颗完整得头。现在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那么……下一个失去肝的,又会是那一个呢?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我停止了这个想法。即使是这样也罢,那我也要先去寻找到李永他们。他们比我知道要多的多。 说不定现在的困难在他们面前就会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我胡思乱想着,在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之前领着我去花园的那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一脸慈爱的对着我说到:“姑娘醒了?要不要吃一点来垫垫肚子?” 我对着这位中年妇女,乖巧的点点头,用蓉蓉奶声奶气的声音对这位中年妇女说道:“蓉蓉要吃饭饭,要吃炸鹌鹑!炸鹌鹑!” 这个中年妇女丝毫没有怀疑,笑着敲了敲我的鼻子,对于我眼睛上的纱布视而不见。她转身对着在门外面的丫头说了什么,然后回过头,拉着我的手坐到了榻上,拿出来一副花着各种图案的木板,放在我们两个面前。 “咱们来认花牌吧。来,蓉蓉,这个花牌上面画的是什么画?”中年女人笑的一脸慈祥,但是却处处透露出了诡异感。 我试探道:“嬤嬤,你看我眼睛上有纱布。”我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能够有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角,那这个中年女人,不会也有什么疾病吧? 中年女人拍了怕我的头,笑着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小蓉蓉也是要…”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我却再也听不到她说的话了。 因为在我的背后,在我之前完全没有看到的情况下,一张巨大的口就那么凭空出现在我的身后。咔嚓的一下,这个身体的头就和身体分开了。 我在身体分开的那一瞬间被弹了出去。然后惊悚的看到,之前那个中年女人一下子变了模样,丝毫不再见慈祥的样子。冷着一张脸,毫无感情。 第218章 厉鬼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我惊悚不已。那个中年女人的手一挥,地上头与身子分离开的小女孩就一下子站立了起来、头自动和身子拼接在一起,在小女孩脖子上出现一道及其明显的伤疤。 但是小女孩,也就是蓉蓉,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坐回到了中年女子对面的位置。此刻,那个女人又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宛若母女一般教导着蓉蓉认识着手上的花牌。 我却在一旁看的浑身发冷。这个家到底怎么了。或者说,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人。这简直就是超出了我的想像,那个中年女人居然能够操控死尸,而且如此的娴熟。 那么她一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而且法力肯定高强无比,像我这种得法力,别说操控死尸如活人一般了,能让死尸起身活动就已经是厉害了。 但是他们想干什么?我莫名奇妙来到了这个地方。不知道是被拉入了别人得记忆之中,还是在幻境里。而且李永他们迟迟没有现身。 这让我不由得感觉到了烦躁。我就好像被抛弃在这里一样,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分开,孤零零的,还不能与别人说话。 我再多看了一眼在这里的中年女子和蓉蓉,试探了一下自己能否自如的活动之后,就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里, 这是在大院子中间的厢房,外面有人把守。但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下,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是察觉不到,还是故意没有察觉到?我注视了一会儿那些下人,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这个时候,那个像极了我母亲的女人,也就是沈氏,坐着轿子急匆匆的离开了。我跟在她身后,也像看看她到底去干什么。 沈氏去的好像是大房正院,她到的时候,在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 坐在最上面的,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衣着华丽,应该是这个家里的老太太了。仅此于她的女人看起来比老妇人要年轻一些,我飘进来的时候,听到有下人在管这位妇人尊敬的称呼为大夫人。而她身边却空了一个位子。坐在靠门口的一个位置又有一妇人,也是一样的奢华模样,不断用手帕擦着眼泪,只是假到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来了......唉......”抬眼看到扶着丫头的沈氏,大夫人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淌起来,“快过来坐下。” 我心中一下子开始感到好奇起来,这是在干什么?我四下打量了一下,站到了那个老太太的身边去了,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倒不如留下来看一场好戏。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像大夫人说的那样,沈氏便顺着大夫人的话语,在她的身旁坐下。她刚一坐下,那个老太太便流着泪着说道“那御医不是说这一冬无碍了吗?如今怎么就成这样了?” 众人忙上前劝解。我坐在扶手上,看着被一群人埋住了的老太太仍然试图去责问那个大夫人:“我儿到底为何如此!不是命你要好生照料着么?” 大夫人的脸上透露出了委屈,连忙说道:“侯爷他觉得自己身子大好了,烦我管他,把我打发出去管庄子,自己宠了一个丫头,这才…”大夫人没有说完全部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后就开始心酸的哽咽起来。 这是又有人死了?我不由得挑起了眉毛。之前是那个叫蓉蓉的小女孩死掉了,没有眼睛,接下来这位死掉的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位老太太的大儿子,又会消失什么呢? 不过现在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好像正在互相问责,把这位大儿子的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去。 老夫人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很明显,大夫人的这句话一顶,把老太太硬生生的顶了回去。言下之意就是,你儿子作死管我什么事。老太太现在不方便对着大夫人发作,便转而问道:“那个丫头呢?” 这还是一个宅斗戏码。我饶有兴趣的坐在扶手上,看着这一家人撕逼。说真的,如果不是和李永他们失散了以及被困在这里这双重的压力,这种精彩的年度大戏,我还真的是及其感兴趣。好吧,即使有了这些压力,我依然感兴趣…… 大夫人的脸上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好像好不容易盼到老夫人的关注点不在自己身上了一样。她对着身边的嬤嬤吩咐了几句。立刻便从下面拉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着的丫头。 上来的这个丫头生的不算是娇媚,只是秀气,但是身上衣服不整,只穿着亵衣,披着一件破袍子。满脸惊恐的看着众人。 这个丫头不是很有趣,有趣的是,以我现在几乎是变态的视角,我没有错过老太太身边的那个丫头眼中既轻蔑又恐惧的眼神。 这太奇怪了吧。轻蔑可以说是对这个丫头。这个可以解释。毕竟在现在勾引有妇之夫也是惹人唾骂的令人唾弃的。 但是恐惧呢?她恐惧谁,是绑着这个丫头上来的大夫人?还是老太太,还是谁?她为什么恐惧呢?我的脑海里暂时把这一点给记录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老太太看到这丫头,已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老夫人狠怕了一下扶手——我没坐的那一边,对那个丫头厉声说道:“你说是侯爷强上了你?。” 那丫头便立刻如小鸡啄米一样在地上磕着头,“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勾引侯爷!真的没有!奴婢只是去送了一会药,是侯爷!是侯爷他拉奴婢......”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把这段话说完。这个丫头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果然,我马上就看到老太太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就立马有人上前堵住了这丫头的嘴。然后马上,几个力气大的嬷嬷便上前把她拖了出去。 会死吧。我在心里想到。毕竟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可惜我现在也只能可惜一下了。对于这样一条即将消失的人命,我什么也做不了。 但这间屋子里的人却不一样,他们明明有机会的。不是指那些下人,而是指那些夫人们。可这间屋子的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依旧。仿佛刚才被拖出去的,只是一个物件儿,或者是一只猫,一条狗,而不是一个人,一个罪不致死的人。 这更让我胆寒,现在这些人不再像之前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们了,反倒像是一匹匹会吃人的狼。而且看起来,吃人已经不是一会两会了。 丫头被拖出去之后。他们反倒轻松了起来。我看到不少的下人脸上露出来松脸一口气的样子。 大概是他们觉得,害死那个大儿子的凶手已经伏诛了吗?我猜测道。而这个时候,屋子里的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居然开始哭了起来。老太太,大夫人,沈氏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夫人,哭的尤其凄惨可怜。而下人则是强压住声音,默默的跟着夫人们一起落泪。 这就想在演一出滑稽剧一样,而且一点都不好笑。我看着些人尴尬的哭法,有些无聊的想到。他们大概也是觉得哭这种方法太累了。 所以在哭了一阵之后,我就看到沈氏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像是在给予死人关怀一样问道:“大伯的后事操办起来没有?” 大夫人立马回答道:“老爷的后事不敢轻看,已经去请了寺里的高僧和山上的道士前来了。只等着老夫人发话,便立刻让他们对坛按七做好事。灵堂和棺椁也备好了,一切都已妥当。” 听见郑氏这番话,我身边的老夫人的脸色才好转一些,她便吩咐郑氏道:“去做吧,别缺漏了什么事情。”说完,又对着我不知道身份的那一位说道:“去帮帮你大嫂。” 两个人起身答应,干脆的利落得和老太太谢过罪之后,就带着下人离开了。在他们走后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像我母亲得那个女人和老太太,还有一群拼命把自己往木头人方向去装的下人。 老太太看着那两个离开的,应该是儿媳妇的身影,脸上透露出有些不屑的表情。她冷笑一声,对着沈氏说道:“真是一群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我面前刷心眼。” 刷心眼?可是我觉得那两个人都挺老实的啊……我有些好奇这个老太太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大夫人耍心眼的。 不过这两个肯定是不会给我解释的,我就看到老太太慈祥拉过沈氏的手,说道:“你和我同姓同宗,在这三个儿媳妇中我最信的过就是你了。你也知道你大哥,性好渔色,自己房里的女人,凡他看得上眼的,没有一个不被他拉上床过。如今搞出这番模样来,也是他应得的,不过吗……” 老太太有些危险的笑了起来,“他怎么说也是你大哥,也是我的儿子和这个府里的老爷,你也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断了后吧?你放心,即使蓉蓉过继出去了,她不也还是在你身边长大,只不过不叫你妈而已,你要识大体。” 不对!这个老太太……想的绝对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第219章 假象 我根本没有从老太太的情绪里和眼睛看出来她对于死去的儿子怜惜。她只是在单纯的劝说沈氏把小蓉蓉过继给大儿子。 不关乎于被过继的那个人是不是她得儿子,而过继的那个是不是她的孙女。在这个老太太的眼睛里,我只感觉到了一样,那就是老太太正在拼命说服沈氏把小蓉蓉过继出去。 更何况,我想起来李永对我说道的一段话了。那正是我和他在小院里看书的时候。他的书多的简直是惊人。而我,为了多一点修道者的常识,也不得不经常来书房里多看看书,以免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仅丢丑,而且热出来大祸。 但是吗……那种单纯介绍知识的书实在是太枯燥无味了,还全是文言文,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书房里翻着翻着,翻到一本炼器的书。 这本书上虽然也是文言文,但是描写的十分有趣。比如说炼制一个叫回云钟的法宝的时候,需要往里面加入一种叫言明草的植物。这种植物只有一片叶子,一根主茎,不开花,也不生果,就等秋天叶子枯黄的时候,落在地上,第二年就会长出来一棵新的言明草。 然后还附赠一个小故事,说是南方有一人,姓熊。这个人身高七尺,声如振雷,旁人一听他说话便会吓破胆。一次这个人住得那个小镇遭遇土匪,可是镇上却又缺兵少马。于是,这个姓熊的人便想了一计。 他让那些土匪跟随他进入了山谷之中,利用一口敲破了顶的钟,对着这些土匪们大喊。一时之间,土匪们纷纷四下逃命,被吓的心惊胆战的,更有甚者,活活被吓死的也有。反正土匪是退了。 之后这个姓熊的人就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钟,到这个人死去之后,钟就随着他下葬去了。后世都传这口钟是一个法宝,而熊姓人则是一位仙人,就是派来化解这个镇子上的困难的。不少人都开始纷纷效仿这为熊姓之人炼起钟来。 这位写书的人在最后补道,说经过自己多次练习,发现这口钟都要放什么什么是最好的话,什么什么时候做是最好的,然后这个言明草的作用,扒拉扒拉扒拉…… 比起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本书有趣多了。但是看到后面,有几页内容真是让我永生难忘。这后面几页上纪录的是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李永给我仔细讲了一个。那是用人炼器。用人的身体作为代价与天地交换,把被献祭者的魂魄强行炼成一体,塞进法器。这个法器便会自然而然的把这个魂魄当成了器灵。 这是一种阴损的法子,不让别人投胎转世,还把别人弄到魂飞魄散。这是修道者界的大罪,是要经历想也想不到的恐惧。 而现在,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老太太,还有之前的阿些童谣,他们所做的事情应该就是这样。这个所谓的爹爹,不是一个法器,就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那些人想用一个死去的人作为献祭的中心,然后用其余人——比如说已经死去的蓉蓉,也一起献祭,最后强行合成器灵。 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可能献祭了一些人,然后获得一些逆天的力量啊、长生不老啦,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紧紧的吸引着人们。为了这些东西,在这个家里面设下如此狠毒的东西、我简直是就是生气的要炸掉一样。 不管怎样,就像李永之前对我说的那样,活人炼制的方法太缺德太过于阴损和阴险。所以一直在修道者中是被禁止的。而且这样做也是要有损寿命的。 可是现在天高皇帝远。古代大门一关,谁也不知到你自己在家里都捣鼓什么东西。这也是最可怕的一点了。 这个老太太现在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如此神神秘秘的东打一下西敲一下的,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到底知不知道蓉蓉已经被害死的消息?看沈氏的表情,我觉得不太像是沈氏把蓉蓉的害死的。那个中年女人能够毫不留情的动手杀人,身后的依靠一定很大,沈氏还不够格。 更何况,蓉蓉是她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怎么也不可能是沈氏的锅吧?所以,综合一下来说,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至今神神秘秘的老太太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氏一直在思考着,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但是,老太太突然间叹了一口气,问沈氏道:“你哥哥回来了没有?” 沈氏愣了一下,不过马上答道:“还没有,哥哥还要在边关呆上一个月。等到那些蛮子回去了才能离开。” 我向门外面一看,果然看到一块丝绸衣角显露在花丛的外面,看花纹和颜色,到仿佛是那个我不知道身份的贵妇人的。看来那老太太正是看到了这块,才立马转变了话题。 老太太听到沈氏的话,脸上的愁苦就自然而然的显露了出来,她对沈氏说道:“我实在没想今年的蛮子走的这样晚。按照以往来说,那些在冬天无法生存的牛羊一死,他们就会来齐朝打秋风。到了次年二月份左右就会回去。毕竟三月份草原上也开始重换生机,那些人也要准备新的一年的放牧了。”说到这里,老太太仿佛是故意顿了一下的样子。 不过马上老太太继续说道;“可是今年到了三月份,那些蛮子还是没有回去。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简直是坏了我的大计!这样一来,你们家就被困在边疆了。那打算指望着你们在爵位上出一把力的事情,如今看来,也就都泡汤了。这真是天意弄人。” 沈氏的眉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高高耸立了起来,她同样也发愁着说道:“这就意味着,咱们必须在皇上对于大哥带着仁慈之心的时候,赶紧把世子变成侯爷。不然拖上个一两个月,只怕到时候连帖子也送不上去了吧。” “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老太太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大概是觉得本来只是迎来搪塞一下门外人的事情,处理起来居然还真是一回事了,而且还蛮棘手的。 老太太有点带着抱怨的语气对沈氏说道:“当初递上去封你大哥世子折子的时候,都被压了三年才得到一个圣旨。如今这么多的事情一来,还不知道圣上的意下到底如何呢。你不知道,我早在那时候就琢磨透了,圣上啊,这是在故意打压我们呢!” 沈氏连忙劝阻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想圣上怎么样也要给咱们家一个面子。这新一任爵位,即使压了再久,那也是咱们家的。” “这可就不一定啦。”老太太靠回了椅背上,对着沈氏摇了摇头,“你只看到了一个表面而已,我这些年一直怕当年的事情再度上演。不过该来的还得来,而且咱们家准备好的幕后力量又被围困在了边疆。我怕皇上的这一压,就得被压到了天昏地老了。” “压到天昏地老也不怕。让您的二子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件事情不就定下来了吗?”沈氏挤出来一个笑脸,安慰着老太太。 老太太轻微的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儿媳妇是多么的见识浅薄。沈氏立马乖乖的不敢再多说话。老太太这些说道:“皇上的这种手法,我没有见到一千也没有见到六百了。我心里面能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要平衡势力,借着立世子和爵位换人这种手段来压制一下而已。” 沈氏谦卑的说道:“您说的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大哥的后事了。不知道现在咱们要怎么才好。” 老太太对沈氏吩咐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好好想一想我说的事情吧。别忘了,蓉蓉是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你也累了,帮我把老三媳妇找来,我有些事情对她说。” 这个时候,我再往那个树丛里看的时候,那个衣角已经没有了。转而,由远到近的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个三夫人,也就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身份的那个贵妇人,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老太太冷哼一声,对着三夫人说:“出了什么事情了?不是叫你和你大嫂一起忙你大哥的后事吗!如此慌张,怎么得体!” 三夫人马上对着老妇人陪了罪,然后堆出来一脸谄媚的笑,“老太太,这不上面马上就要选秀了吗。我家的大姑娘可是一直等着这个呢。如今大哥的事情一出来,那这选秀的事情,不知道您要……” “你放心,你们家的事我忘不了。”老太太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夫人,眼中轻蔑的味道不减反增,“行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好了。我倒有一件事情要嘱咐你,回头把老三妾生的那个孩子,是老几来着?反正是那个男孩,回头过继给老大。” 老太太的语气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干巴巴的充满了强硬。三夫人的笑僵硬了一下,随后便满口答应着。 第220章 逃跑 过继…我发现自己更加不能理解这个老太太现在的行为了,她要干什么?又要过继一个,这是想献祭的孩子都是在那个大儿子的名下?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用啊,不论是干什么都好,名分上的事情不过就是口头上称呼一下,要是真的用人去炼的话,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好了,这个老狐狸总会露出马脚的。她做这些事情肯定有她的目的,我只要一直跟着她,总能知道她在干什么。 三夫人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之后,就对着老太太告辞离开了。紧接着,二夫人也表示自己要回去想想,得到老太太的认同之后,就坐着软轿走了。 这间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老太太坐在塌上,脸色十分不好,一副别人欠债没还钱的样子。她坐了一会儿之后,杵着拐杖站了起来,倒是硬朗的走向了后院。 没有带一个丫头,这些在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依然留在屋子里,没有跟着老太太一起走,就像一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老太太几乎可以称的上是健步如飞的走到了后院的屋子里。令我吃惊的是,在屋子里,已经早早就有了一个人,正是杀死蓉蓉的那个中年妇女! 一上来,老太太便急切的问道:“得手没有?东西在哪里?!” 中年妇人对着老太太说道:“你放心,蓉蓉的魂魄我已经拿到了,后续也完成了,谁也发现不了现在的蓉蓉其实只是一个死人。” “那就好。”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个中年妇女说道:“你放心,你做的这些功劳我都看在眼睛里,等我求来了般意佛之后,肯定也会为你求一份福报的!” 中年女人也是一脸的激动与期待,“那就多谢老太太了!我信般意佛这么多年,不救在等着这一天吗?!老太太如今愿意满足我这个心愿,我真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回报老太太的恩情!” 老太太一脸慈祥的说:“你莫要如此。你我二人同为般意佛的信徒,应当互帮互助,对对传播般意佛的意志才是。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不过就是一举手之劳罢了。” “老太太说的对!”中年妇女擦擦自己的眼泪,对着老太太一副感恩的样子的说道:“从此以后,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老太太坐到了这间屋子上首的位置,对着中年妇女说道:“我现在把准备的材料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就差一女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要在后天之前把最后一位祭品的魂魄拿到才行!” “这您放心!”中年女人一脸的信心满满的,“我向您保证,这最后一个祭品我肯定能够马上拿到,来让般意佛好如期到达世间!” 老太太悠悠的叹道:“对啊,要让般意佛如期而至,不然夜长梦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去!他们不是打算用人炼器,居然是要用这些人的魂魄去捏造出一个本来不存在的邪神!说起来,这个般意佛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不会和那个般意教有什么关系吧?如如果有关系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我看着老太太居然在这间屋子里打开一道密室,一条漆黑的小路直直的通往地下。我心下一动,不由得跟着老太太走了下去。 可是刚把脚步迈进这条密道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弹力把我狠狠的弹了出去。我被摔在了地上,摔了一个七荤八素的,等我昏昏沉沉的站起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又没有在之前那个老太太的房间里了。 我现在好像在一家商铺里,四周拜访着整整齐齐的各色丝线还有一些布匹,一些衣着精美的女性正在其中穿梭着。 “小姐你看这个。”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不由得把我吸引了过去。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小姐带着丫头来买丝线来了。 那个小姐听见声音回了头,面带微笑的看着一个小丫头举着把丝线讨好的看着她。 小姐接过丝线,仔细的看了看,开始赞叹起这家店,“这家店卖的可都是好东西,实打实从苏州那边运来的。你看,就拿我手中的这条为例,触手柔软光滑,色泽艳丽,即使我在苏州的时候也见的不多。” 小丫头立马露出来一副骄傲的模样,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小心的问道:“小姐,真的买这个吗?” 这个时候,我才恍然间发现,这个丫头之所以能够吸引我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她的脸长的很像我之前在那个三夫人那里看到的一个丫头。 大概是亲姐妹吧。我猜测道。再加上之前三夫人说自己有一个女儿,求着老太太把这个女儿送进宫里面去,不会就是我误打误撞看见的这个小姐吧?! “就这个吧。”这个长相清丽的小姐把丝线又放回丫头手上,瞅瞅天外,对着小丫头吩咐了一句什么,从店里走了出去。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从一本杂事小说上看到过。不过就是古代的一种臭习惯而已。一般来讲,除非是很紧急的事情,像这个小姐的这种家境,也就是还算是有点权势的那种。是不会直接买完了就拿走的,都是她挑中什么,第二天由店家包裹好了送到府上。按我说,都是瞎矫情。 既然这个小姐是之前蓉蓉家的,我之前又被那个老太太的那个密道弹了出去。现在还是跟在这个小姐身后才好吧。 一来,我不知道蓉蓉他们家在哪里。二来,我担心自己又被弹出去怎么办?我不知道这个府里到底哪里还有和之前那个密道一样地方,出于保险来讲。跟在这个小姐身后是最安全的方式了。 可谁成想,这个小姐一出店门,便有一个东西直直向着这个小姐的怀里砸去。只听到一声闷响,她怀里就明显的往下坠了一下,好像有东西砸在了里面。 接着,这个小姐的衣服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都湿了。还好是冬天,没有让衣服湿到透明的地步。但是这种情景似乎对那个小姐来说也是不能忍受的。 她的脖子和脸一下子就红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车子上,似乎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了。我也赶紧飘到了车子里面。果然,小姐一上车,那个马车夫就立刻架势着马车离开了。 在车里面,这个小姐已经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了。是有一个仿佛是金子打的,还嵌着些珠石的酒杯。她气的想把杯子扔掉来着,可是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被子递给丫头,让丫头把杯子好好的收起来。 我倒是挺好奇的,这种时候对于这个小姐来说,应该还算是丑事吧?能这么保持着冷静,这个小姐倒不愧是一位贵族。 车子很快就到了府上,这个小姐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回去就让人赶紧给她准备热水。我就十分有幸的,以一个鬼魂的身份,看到一场佳人沐浴的戏码。 说实话,这个小姐还是挺好看的。得亏现在李永没有跟着我。这种场面我看看就可以了,他还是不要去看了。他要是敢看我就再次弄死他! 等这个小姐擦洗过身子,换了衣服,坐在桌子旁边灌了好几杯凉茶,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后。那个三夫人——这也证明了我果然没有猜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她一脸着急的数落着这个小姐:“柔柔,不是我说你。京城不比苏州,规矩要严一点,平时你就靠着出去采买女工用品这种活计出去逛一逛,我也不说你什么。但是今天你怎么逛了那么久?挑丝线挑了一上午吗?!你不知道你是要去选秀的吗?!” “娘你还说我!”这个被成为柔柔的小姐带着抱怨和撒娇的对三夫人说道:“我出店门的时候都被酒撒了一身。现在酒杯在丫头哪。我打算等大哥回来让他认认,那酒杯的印是官府的。他肯定有印象这个酒杯被赏赐给谁了!” 三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但是看表情,她也很快的反映了过来,她先是轻声宽慰柔柔,让她别往心里去,而后又沉思了一会,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三夫人只是对柔柔说道:“这事不是个好兆头,柔柔,你还是在选秀之前不要出去了,还是选秀要紧。” 柔柔犹豫了一下,她明显不同意自己娘亲的话,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她也马上问道:“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是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啧啧啧,我倒真没想到,这个三夫人原来是还挺护崽的,看来她也对这个府上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略有了解,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活命,所以才不顾一切要让她去参加那个选秀吧。 可惜,三夫人仍然不打算告诉她。三夫人的眉眼一立,对柔柔说道:“在京城这个地方,要官大那是真官大,宰相级别的阁老好几个呢。但同样的,四五六品的也都是一抓一大把,像你爹的正五品门下省郎中位子压根不够看!要知道你爹至今也只是在干干打杂的活罢了。她哥也只是一个七品罢了。你在这样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惹出来什么麻烦?!” “更何况,咱们家是外来的!”三夫人一阵语重心长的说道:“又是庶出,你觉得你惹出祸来,老太太能帮你?咱们啊,那是要在京城夹着尾巴做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吧!” 第221章 进宫 不过三夫人的一番话很明显没有打消这位小姐的疑心。她表面上装作答应的样子,但是眼睛里却显露出疑惑的神情,一看就是压根不相信刚才三夫人说的话。 到了这个地步,我反而不着急去找通往地下的道路了。这位柔柔小姐倒是真的让我有点出乎意料的感觉,如此聪颖,却生在这个家庭和这个时代,简直就是埋没了她, 那,在这个困境面前,我还真的想知道这个柔柔有什么办法去面对。府上的这个消息肯定是瞒不过她。柔柔知道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知道之后呢? 这位柔柔,会对她母亲隐瞒的真相和如今几乎称得上是死局的局面做出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决定留下柔柔身边几天。 这个府上可以说是烂透了。老太太要做这种事情,是谁也拦不住的。作为府上真实的掌权人,老太太可谓说一不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也就让府里上上下下,无不受这位老太太的掌控。大家心照不宣,即使将来下一刻死的就是自己,但这一刻依然会冷眼看着别人去死。 大家都是一副“只扫自家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的嘴脸,让老太太越来越肆无忌惮,都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身上。下一步,还不知道她还要做一些什么。 而如今的转机,很可能就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姐——柔柔身上。 “你也知道,我一直担心你的婚事,可一直都找不着合心意的,一直拖到如今。眼看着选秀是要马上开始了,咱们避是避不开了。我现在也只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去,又平平安安的回来。至于其他的,咱们那是连想都不敢想。” 三夫人又开始对着柔柔唠唠叨叨起来,“你说你现在这个整天都在外面闲逛。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万一伤到那里留下疤怎么办?你也真是,怎么这么不听话。” 柔柔有些无奈的说道:“娘,我也没有整天出去玩啊。我出去,是为了学习和考察一下当前最流行的花样和缎子,好增强我的女红。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啊。” 三夫人冷哼一声,“你别不听我的。现在世道这么乱,你啊,还是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吧。省得我每天拜菩萨,都在求菩萨保佑你全头全尾活生生的回来。” “好好好。”柔柔在三夫人的唠叨下还是举手投降了,对着三夫人保证说道:“您放心,在选秀之前我不会再出去了,肯定好好的待在家里面。绝对不让您操心了。” 三夫人听到柔柔的这番话,才算是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不错,就应该这么做。”三夫人赞许的说道:“在屋子里闷了,想用什么,就和娘说啊。就是别出去。连你大伯二伯或者老太太那院你也别去了,现在府上事情太多,他们都忙,顾不上你。你就好好的在咱们院子里呆着便罢了。” 柔柔一下子就开始对三夫人的话展开怀疑,她思考了一会,试探的问道:“那您为什么不让我去大伯他们的院子里玩呢?” 三夫人没有回答柔柔的这个问题,只是有些含糊不清的搪塞了几句,“他们忙”、“你大伯他们都有事”之类的话语,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她走了之后,一个穿着浅青色缎子小袄的丫头丝毫没有声音的走了进来,静悄悄的站在了角落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她,除了柔柔。 柔柔对这个丫头使了一个眼色,这个丫头便走上前,在柔柔的耳边低语。我赶紧凑到了一边,那个丫头对柔柔说道:“刚才三夫人派人接走了六少爷,然后把六少爷送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二房的小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身影了。” 柔柔点点头,这个淡青色小袄的丫头就依然静悄悄的退下来了。周围不管是站着也好,坐着也好的丫头们,谁都没有抬头看过哪怕是一眼。 在这种格外安静的氛围中,我甚至都出现一种屋子里人除了柔柔都是死人的感觉,这不禁让我毛骨悚然。 柔柔坐在桌子旁,紧缩着眉毛,一看就是在烦恼和发愁刚才的事情。我现在也只希望柔柔能够知道这个老太太到底在干什么。 即使有可以柔柔知道也做不了什么,不过万一柔柔知道了把这个老太太的计划打乱了呢?万一,就有可能,这些被禁锢的魂魄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呢? 在府的下面,不知道有多少因为这个老妖婆的原因而死去的人,更过分的是,连投胎转世都做不到,更有可能将来就会魂飞魄散。我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柔柔身上了。 于是,打那天之后,柔柔也就再没出过门,只是窝在家里老老实实跟着三夫人嬤嬤学习。那嬤嬤生的倒是面嫩,明明都要五十多了,偏生看着和三十多岁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她来的时候,我在一旁能从肉眼看到三夫人眼睛里迸发的嫉妒。好在,三夫人马上就把这股情绪压下去了。好言好语的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把柔柔托付给她之后,就款款的走了出去。 柔柔开始每天都在学东西的日子。每天琴棋书画混着来,还有一些嬤嬤的心得和经验,每一个都需要学习一下。因为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在某一天可以用的上。 我现在和每天学习的柔柔不一样,我现在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数着时间,在盼望着日期到了那一天。在我望穿秋水的渴望下,我们终于挨到了选秀。 一辆小骡车踢踢跶跶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停在了一处大门的前面。现在这个大门是打开的,有不少的小太监等候在大门口的位置。再往里面看看,里面的道路上仿佛还有一个房子似的东西。 柔柔拿着自己的包裹走下了骡车,驾驶骡车的下人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等在一边。让柔柔进去之后,骡车才走。 我是见过故宫,可是如今这座宫殿,仍然给我极大的震撼。十分宏伟,一点杂草都没有。路上干干净净的,甚至仔细闻闻的话,都能闻见一股若有若无得的香味。 “姑娘,这边走。”面前穿着青布袍子的小太监满脸堆笑的向着柔柔伸出手,领着她进了一间屋子里。处于好奇,我一直跟在柔柔身边。 柔柔倒是很谨慎,她一直四处乱看。因为家里的嬤嬤告诉过她,进宫后,千万不能好奇,也不能瞎瞅,谁知道会不会就因为一眼看到了不该看的,把自己命送了。 所以,柔柔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小太监后面走进了那间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一个蓝绸袍子的太监。 蓝绸袍子的太监看起来比接人的太监要老一些,气质上也更加稳重一点。接人的小太监把柔柔送到房间门口就没有再送进去了。只是在柔柔进去之前,低身提点道:“姑娘不用害怕,只要老老实实照做就可以了。里面那个公公是我师傅,不会难为姑娘的。” 柔柔礼貌的笑了一下,塞给了这个小太监一个荷包。小太监立马眉开眼笑的走开了。柔柔就走了进去了。只可惜她看不到我对那个小太监翻白眼。 什么时候,只怕是这两个太监串通起来要银子的一场骗局罢了。皇宫里的辈分都是随便叫的,爷爷孙子乱认,谁知道是不是真师徒,又或者只是一个幌子。 但是柔柔还算是上道的。柔柔可能没有注意,但是我看到了。在小太监和柔柔说话的时候,那个蓝绸袍子的太监一直在看这边。 如果当时柔柔没有给那个太监荷包的话,屋子里面大太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肯定会给柔柔小鞋穿。不过现在么,这个大太监看着柔柔就像看祖宗一样。 特别和蔼的说道:“姑娘别害怕,咱们就检查一下包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带进去的东西。只要姑娘打开包裹给奴才看一下就可以了。” 柔柔点点头,按着身旁太监的话,把自己的包裹打开。那个太监便小心谨慎的翻看着包裹里。每一个东西都检查了一遍,特别仔细。 这个在查看包裹里有没有不让带进去的东西的行为,柔柔是知道的。那个嬤嬤讲过。她还说,这些检查东西的太监都长着一双好手,即使闭著眼睛,摸过的东西是什么,什么材质,那里产的,有没有夹层,他们全都知道。没有什么能够瞒过他们的手。 就像在宫里酿酒的太监有着一条神舌头一样,这些人为了能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活下去也不容易。我来到了这里之后,才深深的感觉到了社会主义的好! 这样,柔柔所有东西都是听着嬤嬤的吩咐准备的,装的都是首饰和装着银块子的荷包之类的。但是吃食纸张药物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带。不过拿几方手帕,一些绸缎的,也是被允许的。 “姑娘,这个盒子打开给奴才看看吧?”身旁太监指着顾容包裹中一个黄漆竹纹的小盒子说到。 柔柔把盒子打开,让那个太监看。 第222章 遇见 太监把盒子拿过来,很快就找到了盒子里面的暗格。 这盒子是两层的,上面一层放了一对珍珠耳坠,两根嵌鎏金梅花的银簪,和一只碧玉镯,都是普通的样式。 而下面的暗格才是盒子的重头戏,那里面只放了一根珠翠宝石牡丹金簪,花瓣是粉碧玺打造的,晶莹剔透,带着淡淡的粉色,每一瓣都栩栩如生,花蕊是用细小的米珠串成的,中间压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成色纯净的绿翡,漂亮极了。 这是三夫人为了这次的选秀,特地去宝源号银楼打的,花了足足了五十多两银子,要的就是做工和那块翡。 那太监又扫了一圈之后,检查决定没有不合格的东西了,就对着柔柔笑了笑。指了指后门,示意顾容从后门走。 柔柔同样拿出来一个荷包,塞在了大太监的手里。塞完,便不动声色的赶快整理好东西。顺着这位太监的的话向外走去。而大太监也是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特别风轻云淡。 不过一出去,柔柔的脸上就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出了屋子,外面却是一个大院子,仅仅有简单一些房子。好多同样带着包裹的秀女正在院子里等着。柔柔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到有嬤嬤在,就寻了一处阴凉地,坐着躲避头上的太阳。 而我趁这个时候,有些小激动的飘了起来,四顾看着这个我不知道朝代的皇宫。占地十分巨大,只能用宏伟来形容。所有建筑物都是一溜烟的红黄配。琉璃瓦上的雪在太阳的照射下,和反射出了琉璃本身的颜色。漂亮极了。 我在上面欣赏了好一会儿风景才下来。不过还是等了一会儿,好像是院子里的人齐了之后。不知从哪来了几个嬤嬤,跟着十来个穿着蛤蟆绿长袄的宫女,走到了院子的中心位置。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原本乱糟糟的秀女井然有序的分成了好几个组。 柔柔被分到一个穿着湖色掐牙比甲的嬤嬤的队里。那嬤嬤眼睛小,嘴唇薄而棱角分明,一看就十分的尖酸刻薄,不好相处。有这位嬤嬤镇着,柔柔这一队老实极了,没人敢说话,老老实实的跟着嬤嬤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但是可把我等的无聊极了。这一路上难道不应该有那么一两个碧池跳出来做死么?比如某传里的夏冬春,这就是很典型得作死行为能力啊。 这一路上居然没有,特别平淡。这那里叫进宫!瞧瞧柔柔后面得这一队,有两个不就掐起来了。一个说对方粗鲁像个农民,一个骂人说人是少数民族。而起因不过只是因为一快小小得触碰而已。 啧啧啧,我看的一阵过瘾。然而那个带队的嬤嬤也不是白吃饭的,笑脸盈盈的就把两个人分开了。轻轻巧巧的,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发现,我们到的这个院子看起来是没有名字,正中是一排足有十来间的正房,不是宫殿的样子,和家里面房子差不多,左右各三间厢房,没有耳房。院子地是大块的青石铺成的。院中没有树,只有四个大铜缸,不过因为现在才二月份,缸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唯一的区别是柔柔家里面的房子大多都使用灰瓦和灰砖。红色和黄色这种颜色太过于艳丽,一般不出现在一般人的房子里。 府上黄色唯一存在的地方,是房子的侧面,有着一大块三角形雕刻的极其精美的黄金镶嵌。这是在炫耀财力和地位。 那嬤嬤把这一队秀女领到院子中央,先是用毫无起伏的声调把宫规念了一遍,紧接着又道自己姓杨,是住在左厢房的,选秀期间的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最后才放过这群秀女,按两个人一屋的标准给分了房子。 柔柔神色有点复杂的关注着,她最初的想法是犯错落选回家。这个我看到她自己和那个心腹的丫头说了好几回了。 可真到了这个环境,这个氛围,柔柔还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她就一下子害怕起来。我虽然知道之前是她把皇宫和选秀看的太简单了,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开告诉她。 柔柔的方法这个方法的确一点都不可行。不说别的,在选秀中犯错,她自己肯定会回家的,但是你怎么知道有没有惩罚。 在来的路上,那些嬤嬤们似乎是故意让这些秀女们都看到的,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我的后背都泛起一股冷意。 身为一个最普通最普通的人,我想柔柔一点也没有想要以身试法的想法,被打成那样,疼都要疼死了,就算有一口气,也时间不长了吧?即使这也许是故意给她们看的,柔柔也知道秀女是不可能受到这种刑法,可恐惧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吧,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柔柔在犹豫着。这里那么多的秀女,柔柔既不是长得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家世最显赫的,能被选上才叫莫大的荣幸吧?我在心里有些不确定的想到。而柔柔则不再多想,攥紧了手中的包裹,走向了她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面只住着两个人。这大概是给柔柔背后的人面子吧。房间里面的摆设也十分不错。两张床,两个小柜子,两个梳妆台,一个嵌着螺钿的很美丽的小桌子。 柔柔把东西放好之后,一段时间的后宫生活就开始了。每天不过是枯燥又乏味的日子,因为大家都要一起听嬤嬤讲宫规和礼仪。就好像上学的时候听英语老师讲课是一样的效果。都能让人发困。 我也凑巧跟风听了几回,除了枯燥乏味的宫规之外,我还真知道很多很多可爱的小故事。就比如说选秀吧。 几十年前,高祖皇帝不堪忍受前朝的残酷统治,揭竿而起建立了新的朝代。虽然大部分制度都继承了前朝。但是高祖皇帝很显然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致力于改名字,并且孜孜不倦特别乐意付出。 比方说改个地名啊,比方说改个官名啊,再比方说,把这在前朝叫选秀的活动,在本朝改成选淑女。 不止如此,他还把选淑女的资格改成了六品以下官员女儿和民间非医、非巫、非商贾和百工的良家女子,贱籍是不考虑在内的。 当然,高祖自有他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说是为了杜绝前朝外戚之祸重现于本朝。同时还能避免那些贱籍进入后宫捣乱。 大臣们在多次劝谏无果之后,眼瞅着送人进去这条道路被掐死了,但是却什么都说不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捏着鼻子强忍了。 高祖皇帝这么一改,就直接导致了想入宫的人家入不了宫,那些不想女儿入宫的百姓却不得不要与骨肉分离。于是,在高祖年间,民间避选淑女如避虎的习俗。 但是下一位皇帝可久不是这么干的了。据说这位皇帝深爱着皇后。可是当皇上都已经是皇上的时候,那位皇后还没有入宫。为了能让自己心爱的人陪伴在左右。第二位皇上亲手把高祖的这条旨意改了回去。继续沿用前朝的设定。 而这个皇后同样小道消息多的不得了。在柔柔旁边那一挫秀女,就在嬤嬤在上面讲的时候,和自己的朋友们八卦来着。 当初第二个皇上的生母敬妃入宫时是个挺不起眼的淑女,只不过被封了正七品良人,但是却遇到了是花儿姑母的何宝林。这位何宝林性情温和,待人友善,在敬妃刚入宫时帮了许多的忙,像什么没有让人克扣份例,给敬妃牵线搭桥见到文皇帝之类的事。 后来敬妃发达了,得到了高祖皇帝的宠爱,被封敬妃,还生下了五皇子,也就是第二个皇帝。本想回报何宝林,谁知何宝林在一次宫中宴会上为了敬妃喝下了毒酒,去世了。敬妃对何宝林的恩情就一直埋在心里,直到与何宝林生的极为相似的皇后出现了。 虽然不能说与何宝林有什么关系,但是敬妃还是把感情都放在了皇后身上。再加上后来五皇子又当上的皇帝,母子俩一合计,就打算让皇后进宫。 可是花儿,也就是第二个皇帝爱着的那个皇后的乳名。第二个皇帝曾经多次在人前亲切的这么称呼皇后。于是,大家也都在私底下知道了,但是谁也不敢当面朔说出来。 不过问题来了,皇后当时家里面是经商的,捐了一个六品的官员,可是却绝对不够格进入选秀的。皇帝和已经成为太后的敬妃商量过后,就把这条贵规矩给改了。 皇后就这么进了宫,也是这么在皇宫里一路飞黄腾达的。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的原因,十分顺利的就当上的皇后,独得了恩宠, 总之,在上面嬤嬤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地下各位秀女们八卦聊的也热火朝天。不过还是比起现代要差的远了。我听了一两回就不想听了,开始在整个后宫里晃悠。看到了不少美人。美的我自己都心痒痒。 杏眼红唇,每一个拿到现代都是一个绝世大美人儿了,可惜全都被埋在了后宫里。 第223章 遇见 这些秀女看过之后,我开始往更远的地方飞去。比如说位于中央的那座巨大的宫殿,我就十分有兴趣。这个宫殿一看就是皇帝住的地方。 在现代的时候,我穿越小说也没少看,现在能够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古代真龙天子的寝宫,我还挺激动的。特别找了一个风高气爽的午后去了。 这个时候柔柔他们已经进入了下一个课程了,也就是由理论上升到了实践的基础。看得出来,大部分秀女都在家里联系过,所以前期学习起来还是比较轻松。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这种礼仪的学习就不像前期那样轻松简单了。嬷嬷的要求更加严格,每天站立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多。这就不能不能让一些千金小姐们叫苦不迭了,自然,进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我每天看着这些秀女过着和我军训一样的生活,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怜惜起来这些个小姑娘们了。 还都是一些孩子呢,对于我来说。一个个刚满十五,脸上的胶原蛋白几乎可以漏出来,那股子青春气息是我怎么都比不上的。 要是在现代,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高中生,而如今,在古代,这些孩子却不得不想着要进宫给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生孩子。 唉......我心里充满了怜惜,可惜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无法在柔柔面前显形,也无法附身于她身上,去左右她的行为。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了。 而我想去那个宫殿的其中一个是因为,在这个午后,从那个地方传过来奇怪的歌舞声,还有锣鼓喧天的吵闹。一看就很有趣的样子。 好像是有人进来表演杂耍的样子吧。我飘在上空,低头看着在宫殿前的广场上表演的众人。有人在吐火,有人在表演刷蛇,还有人特别神乎的表演魔术。 在上首的位置,只坐着两个人。一人身穿着简单的常服,只有常服上绣制的龙的图案,才彰显了这人的身份——当朝的皇帝。 唯一欠缺只是相貌而已,平平无奇并无出众的地方。不过好在有多年位居上位的气势在,好歹也可以刷一波成熟稳重。 至于他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就大不一样了。精致的妆容,精致的衣服,就连发髻上随便一根簪子都可以称得上是精致。很美很漂亮,宛若一个不像是人做出来的玩偶娃娃一样。 这大概就是各种传闻中的皇后吧。我在之前那个府上的时候也听人讲过这个皇后,不过大多都是羡慕的语气。羡慕她是一国之母,羡慕皇帝对她一往情深。 不过要我说,人家得宠那是人家应该的。长得这么美,要是再不得宠那就没有天理了。至于我等屁民,那也只有呵呵两字了。 之前我也以为自己长得还是很漂亮的,不过到了这里吗,也就只有一个马马虎虎的地步。勉强够得上中等。 这还是因为在这些秀女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家世和其他特殊原因选进来的。要不然我就真的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 我好奇的在这些杂耍人的周围转来转去,还发现那个表演魔术的藏起来的一个小球。这个时候,从皇帝皇后站立的位置下来一个太监,尖声对着些人说道:“皇后说,赏杨姓受益人白银二百两,恩准除籍。” 一时之间,这些人一下子就都激动起来,一双双嫉妒的眼睛看着已经从桌子边站起来的那个变魔术的手艺人,像是在冲着这个人扔刀子一样。 不过这位杨姓手艺人却一点激动的心情都没有,特别平淡的对着太监道过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径直下了石台,向着宫门那边走去了。 还是挺有个性的么......我看着这个手艺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上前飘到的那对看起来十分恩爱的璧人身边。 此刻这对璧人正在恩恩爱爱的互相给对方喂饭。你给我来一口珍珠八宝饭,我喂你一口甜甜的银耳红枣羹,这哪里是吃饭,这分明就是在给周围的人喂狗粮。 每当我在这里看到别人秀恩爱的时候,我就分外想念李永。以前明明就是我给别人喂狗粮,谁会想得到狗粮还有喂回来的一天啊! 因为我离他们足够近,我可以毫无压力的听到两个人之间的窃窃私语。皇帝正在和皇后抱怨他朝堂上的大臣们有多烦。 比如说某个一天到晚都盯着的大臣,比如和他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某大臣,再比如说什么事情都先否定一下的某大臣,他当皇帝当的好累啊。 皇后听着皇帝的这些言语,也不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微笑着点着头看着皇帝,仿佛皇帝说的什么话都是正确的一样。 我只听了一会就觉得好无聊,这些枯燥的朝堂中事真是太让人容易入眠了,也亏得那个皇后能够一直面带着笑容听下去。 这个时候,皇帝突然有些贱兮兮的对着皇后说道:“我找到一个好东西,你也来看看怎么样?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它的。” 皇后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两个人把一大票的太监和宫女都留在了原地,两个人自己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好东西了。 现在杂耍停了,回到柔柔那里也太过于枯燥了。我干脆跟上了这对天底下地位最尊贵的夫妻,看他们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他们左拐右拐的来到仓库的位置。这里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仓库门是开着的,有一道阳光正好从门外面照射进去。 皇后不知道皇帝的注意是什么,只能一脸蒙蔽的跟着皇帝继续走下去。两人进了仓库之后,就连服侍皇帝的贴身太监此刻都被留在了外面。 呦呵......这是要玩一把大的啊,我十分感兴趣的跟着皇帝皇后一起进入了仓库里面。一进入,一把巨大的伞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此刻一道光刚好照射在伞上,由这把透明的伞再折射到墙壁上,顿时,墙壁上便出现了一副光怪陆离的画面:一个人娶了一个狐狸,一群老虎在拍案叫好。 皇后一下子对这把伞充满了兴趣,转头问皇帝道:“这是什么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围着这把打伞转圈圈。 皇帝微笑着说道:“民间有一奇人,名唤赤山老。善雕,尤善雕玉。这把伞便是他雕的,上有七七四十九种图片,随着日光的转移,在墙上的画也会随之变化。” “原来是这样~”皇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但是却没有离开那把伞,一直围着伞打转,看的出来,她已经对这把伞爱的深沉了。 皇帝上前把皇后拉了出去,边走边说:“你放心,我回头把这把伞送到你的宫殿里去。到时候你怎么看都可以了。不急在现在一时。” 皇后就依依不舍的和皇帝一起离开了。他们这一路上也都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我却丝毫没心情去听他们讲话了。 因为,我好像看到李永了,就在看伞折射到墙壁上的画面之时,李永的侧脸好像一晃而过了。就在我眼前。 我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的幻觉,还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原因,看到了李永。如果说李永和我一起进入了这个梦境里的话,那之前的小剑灵到底得有多大的力量! 我稀里糊涂的回到了柔柔身边。我回去的时候,柔柔已经结束完一天的练习,也洗漱完毕,正坐在房间里和伙伴们谈论着明天的选秀。 这么快?我都有点疑惑了。感觉好像从进来到现在就是一瞬间而已,本来以为离选秀还有很长的时间,结果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不用考虑穿什么戴什么首饰,到时候会由宫里统一发放的。这群将将高中生的小屁孩们正在讨论明天要怎么得到皇帝的欢心。 方法一:让自己超级香!香到可以让皇帝闻见为止,这样就可以通过气体让皇帝给自己留下来一个好的印象了。 方法二:往皇后娘娘那种样子打扮,努力和皇后多几点相似,这样可以让皇上第一时间发现自己。 …… 而柔柔是最聪明的那一个,她只是时不时的插一句话,但是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起来也像是丝毫没有想到办法的那种秀女。 可其实她并不是。 一个夜晚很快就过去了,选秀也马上就开始了。大意就是皇帝和皇后们坐在最中央的最前面的那个位置,看着下面一波波的秀女走过来走过去的,看谁有眼缘就让谁留下。 不过看那个皇帝对皇后的态度,我就觉得这些秀女留在宫里的可能性真心小。最多留下几个,然后分给王公贵族什么的。 然后,选秀干脆利落的结束了……皇上说自己今日身子不爽,不能看见人多的地方,就让今年的秀女哪来的会哪去,宫里就不留他们了。 所以,那些为了这场选秀费心费力,还损害了不少银子的秀女都白费功夫了,那位皇帝连见都没有见就让这些离开了。 随着骡车的越走越远,李永那种侧脸依然在我的脑海里。我在那个时候,是真的见到了李永,还是,就只是我的幻想。 第224章 循环 首都永远都是一个国家最为富庶的地方。在这个朝代里,这个城市内,燕河和北河在这里汇聚,然后分开,流向东南与西南。 南来北往的商人,驾驶着船自南洋漂流而来的西人,昂首挺胸走过街道的平头百姓…共同构成了这幅画卷。 我飘在骡车的上面,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烟和繁华的商业,即使见惯了日后人潮拥堵的大型商城,也仍然为这眼前的景色而感到赞叹。 因为就这么一条看起来不大的接到居然能容纳下这么多车辆一起行走,还不会对周围的商贩有打扰,这管理能力,我服! 骡车走的倒是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地方。柔柔就像是刚去亲戚家串门回来似的,走回了三房的院子里。 遇到这种事情谁也怪罪不了柔柔。早在这里等候的老太太和大夫人二夫人都是在宽慰着柔柔。唯独三夫人,一副天塌下来的绝望样子。 如果不是我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的话,我现在估计就只会单纯的认为三夫人是想让柔柔攀高枝,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女儿送进宫里送死的小人。 可是谁知道如今府上,那是比宫里还要更加险恶的去处。三夫人这一片良苦用心,全部在皇上的肆意妄为下而化为了乌有。 等到那三个人离开之后,三夫人哆哆嗦嗦的凑到了柔柔的身旁,有些病态的说道:“你走好不好?现在就走!我派人把你送到南方去。好不好?你现在就走好不好?” 柔柔反握住三夫人的手,说道:“母亲。我跑到哪里,他们也能把我翻出来的。您斗不过他们的。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怎么会,你都知道了是吗?”三夫人的眼睛逐渐浮现出了泪水,“你是要气死娘吗?你为什么不一出宫门就走!” 柔柔叹了一口气,“母亲,我也只知道一点内容。我想老太太是不会对我下手的吧。怎么说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她的亲孙女。” 柔柔这是在用计,三夫人果然上当了,她焦急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对你下手!那个老不死的是要炼制魂魄!谁的魂魄都可以的。亲孙女又怎么样。二房那个不也……” 三夫人把知道的内容都告诉给了柔柔,柔柔很冷静的全盘接下之后,依然很理智。她开始与自己母亲分析道:“$&%#=$》】……” 但是听到我的耳朵里却只是一连串含糊不清的无意义文字!而且声音变的及其低垂!我被吓的一下子从柔柔的床上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俩。 易变还不仅如此。在柔柔的房间的四周,都出现了一个个的扭曲,变形,就像是旧墙皮往下掉渣一样。在我还没有来的及逃出去的情况下,被吞噬掉了。 我顿时陷入了一篇黑暗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要从哪里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困意,强迫着我由清醒状态下变成昏睡状态。 太阳光把我叫起来的,阳光照在前面房子的房檐,然后透过纱窗照射进了屋里。我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整个大脑还处于休眠的状态。 一个小姑娘睡眼惺忪的寻着了铜盆,手伸进去一探,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还是一副很舒服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里面的水不冷不热刚刚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依然还是会为你,和何家上下都这样,屋子里的水是全天常备着的,冷了就倒,生怕谁一不小心用了凉水生了病。 旁边的小丫头已经拿着香胰子和兰泽在一旁等着了。我坐在床沿上,开始看一群人倒腾一个小萝莉的故事。脑子依然还 这个小姑娘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捧香胰子的小丫头上前给她用香胰子洗干净脸,再用细葛贝布吸走脸上的水珠。 擦完水之后,端着兰泽的小丫头才能走到这位小姑娘身边,把盖儿打开。小姑娘只需要往脸上涂抹就够了。 等一切洗漱都好了,接着,丫头拿上来美食和上准备好的衣服:一件姜黄色的八宝缎裙、一件银红色府绸绣花袄、一条裙子里衬的青绸子棉裤、和一双大红府绸面子红香羊皮小靴,穿好衣服后。一个相貌清秀的丫头上前来给小丫头梳头发! 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好像在这个地方似的,但是我又说不来哪里是熟悉的地方。这种感觉让我憋了一肚子火气。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毛骨悚然。我几乎是傻眼般的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房间的窗子被一个丫头支开了,一张熟悉的脸在窗口处出现,她向外探了一下手,转头说:“外面还是冷了一些,斗篷还是换成大毛的好,就是蓝缎子上绣四季花面儿那个,把织锦的收起来吧。” 屋子里另外一个丫头,这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个丫头点点头,利落的找出了斗篷,把原本的那个放了回去。 这而蓉蓉,这个本该已经死了的孩子,现在却依然活生生的站在地板上。和之前一样,她正在烦躁中,因为蓉蓉正被斗篷围的严严实实的,几乎感觉要喘不上气来。更何况屋子里就烧着地龙。可是,这不是应该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呼吸有些急促的向着房门那里看去,果然!蓉蓉推开门一路小跑了出去。直接跑到的正房的堂屋里。 我说我哪里感觉不对!这个场景压根就是我之前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的那个!就连人物的的反应也好,话语也好,都是一模一样的!这压根就是我一开始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个幻景得主人居然可以出穿越时空!了 面对如今这个状态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一种恐慌的感觉从我心里不断浮现着。这到底是那里,我该怎么出去! 我之前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梦境,只要这件事情完成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可以见到李永他们了,不用过现在这样和谁说话都听不到。 谁也看不到我,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伸手触摸过去的东西也只是穿墙而过,我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听见,就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 如果是时间久了,我真的会疯了的。而现在光是想到我日后的情景,我的心里也只剩下恐惧。那种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恐惧。 几乎要占满我的心脏。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恐惧的看着那个小女孩蓉蓉继续从床上起来,继续被人伺候着穿衣服,继续有丫头探头出去,继续...... 我开始神经质的在原地转着,不过即使蓉蓉直直的撞上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她会直接穿过我,没有人会认识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一股无名之火从我的心头冒起来,心念一动,我手上的外挂已经准备好了形态,是一个大炮的形状,我把全身的灵力都聚集在外挂里。 随着灵力的越聚越多,我手上的外挂也也越来越亮,甚至于,外挂周围都出现了一丝丝的空间扭曲,我现在感觉自己身体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我现在全都是靠着意志,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满心满意都想着要去打碎这个地方,把这个地方给破坏掉。终于,我手上的外挂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这是灵力已经准备好的说明。 我把手上的外挂对准天空,眼睛几乎是血红色的狠狠的看着天空。这还是小剑灵事后告诉我的,我那个时候,只是感觉到了眼睛的一阵刺痛,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在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看见我外挂发出去的灵气球被发射到了天空之中,在我的视角看来,我的灵力球几乎和天空变成了一个颜色。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进入了昏昏沉沉的梦乡之中,没有梦,也没有其他人的记忆,只是单纯的在睡觉而已。这种状态下,我一直持续着,我知道自己在睡觉,不过我感知不到外面的事情。 我只是想在这个地方永远睡过去而已,不在乎外面有没有人认识我,不在乎外面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只在乎现在,我是安全的,我可以永远在这片黑暗中永远呆下去。 然而,有人却偏偏不让我这么睡觉,一直在骚扰我。我只能恍惚中知道好像有人一直在叫我,不过我不想起来,我只想睡觉。 那个人却没有放弃,一直一直在叫我,从一开始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到接下来,我能知道好像有人在叫我,再到最后,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吵得我不能入睡。 被打断睡眠的我一时怒从心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拼命睁开了眼睛。等到我看见这个人我一定要好好的骂骂他。 我这么想着,然后,一道光亮照进了我的世界里,接下来就是第二道第三道,知道黑暗被全部都被驱散,只剩下光明。 我终于醒了。我从黑暗之中醒过来了,然后,入目之后,我看到的不是蓉蓉那个世界里的木质天花板,我看到了熟悉的,我房间的天花板。 第225章 线索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装潢,各种熟悉的小摆件,这里是我在小别墅的家。而不是是那个诡异的空间里到处都是木质的古代房子。 而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我回来了,我从那个地方回到现实世界了。我不用在想被关起来一样,谁也感知不到我,谁也不认识我。 我躺在床上,心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的打开了,我没有睁开眼睛,只听到一个像是少女的声音在对着一个人说道:“按照常理来说,她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啊,为什么还在昏睡中。” 一个没有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有脸问,这一切还不是都是因为你。还好我姐还能醒过来,不然的话,你现在别说当剑灵了,你能不能存在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回事!” 少女的声音略微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尴尬出来,“这也不能怪我啊,这就是我能力的副作用啊。要怪也只能说我当时对于法力的掌握不够啊。” “行了,你快闭嘴吧!”舒悦的语气依然硬硬的,丝毫没有被软化的印象。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粗声粗气的问道:“你确定我姐什么事情都不会的吧?” 那个少女声音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啦,肯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只不过因为离我太近而被牵扯进了我的记忆碎片里,只要时间一到就会醒过来的。” 记忆碎片?我回想了一下在我进入那个地方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小剑灵是在我的旁边,那本书被它触碰到了,然后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接下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那个阴沉沉的府上了。还是那种谁都见不到也听不到的存在。本来我以为自己进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空间里,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小剑灵的记忆碎片。 怪不得后面这个碎片逐渐崩坏掉了,居然开始鬼畜的重复起了我第一次见到融融的场景。现在想想,这大概就是那块记忆碎片马上就要结束的标识吧。 可惜我还是没有沉住气,以为自己要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地方了,所以冒然动了手。其实这本来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舒悦和那个少女在我的房间又呆了一段时间才离开。他们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我就从床上睁开眼睛爬起来了。 我先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历。虽然说在碎片里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但是在现实世界中,时间也不过才刚过去三天。 也不是很久。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才彻底把心放下来。因为我躺在床上躺了三天,全靠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我现在早就饿了。 我先咕咚咕咚的把舒悦拿来的水全部喝干净,然后拿起我床头柜上的室内电话,拨打了楼下客厅的电话。 舒悦现在估计就是在客厅里,电话还没有嘟几声就接了。我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说道:“快拿吃的上来!我要饿死了!” “好好好!我这就拿吃的上去!”舒悦都被我吓坏了,声音也是结结巴巴的,语气也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而且,就连电话也没有挂,只是随手就扔到了一边了。我甚至能够听到电话撞击在柜子上的那一声响。 我便安心的在房间里等待着。舒悦做饭我还是放心的。毕竟之前我们两个小的时候,父母总是不在家。 那时候正好是父亲事业最忙碌的时候,每天都在外面跑,有时候也就只为了一块三毛的利润。而母亲也和父亲一起,帮着父亲打点他的事业。 至于我和舒悦吗……我们两个差的不多。在那个时候,我十一,他十岁。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每一餐都吃不饱。我还凑合,舒悦就真的受不了。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舒悦距离这个地步也差不了多少了,每天都是在吃吃吃吃,还瘦条条的,个头也不见长,不知道吃的饭都去哪了。 因为家里做饭担当的妈妈每天都跑在外面,有时候会想起来给我和舒悦留饭菜,有时候就完全不记得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开始给舒悦做饭。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在厨艺上不是好学生!做几个家常菜,能入口,这就是我的程度,要是再高级一点,比如说做好吃的,雕个花啊的什么的,这就别来找我了。 每天吃的最多的就是米饭和粥,再配上一盘咸菜还有一道炒菜。这道炒菜就是要看今天菜市场上什么菜最便宜了。 土豆便宜买土豆,白菜便宜买白菜。隔壁邻居时不时的还来我们家接济一下我和舒悦,像什么炖排骨先给我们一盘子,炖肉也一定会拿来一碗。我和舒悦甚至有幸蹭到了一顿火锅吃。 所以这样一来,在吃过隔壁邻居堪比饭店的做饭水平之后,再回来吃我做的饭,舒悦就明显有一点接触不良。 这点可以体现在他多次和我抱怨为什么我的某道菜咸了但是某道菜又淡的话语上,听他说多了,我一烦躁,干脆就直接告诉他,要不然就他自己做,要不然闭嘴! 当时我们家是属于四合院的类型。有正房有厢房,没有后院,但是却有一排倒座。而且院子中还种着一颗大皂角树。 正房三间是父母的屋子。左厢房的中间被改造成了类似于客厅和书房的结合体,是我和舒悦做作业和看电视的地方。北梢房和男梢房则分别是我和舒悦的卧室。 而左厢房则正对着负责做饭和餐厅的右厢房。我就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舒悦自己表面上说着不要,但是却十分主动的行为,我的心还是暖暖的。 直到有一天,舒悦终于觉得自己的手艺能拿出来见人了,他就做了几道拿手的菜让我尝尝。我尝过之后严重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干的姐姐了! 就连弟弟做饭都比我好吃!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活头!但是由于弟弟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就顺理成章的把做饭的主动权让给了弟弟。从此之后就开启了弟弟-大厨模式! 我无聊的坐在床上等着我弟弟的大餐,身体无意识的往后一靠,却没有落在床上!我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 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让自己坐起来,只能闭着眼睛,心一狠,直接进去了。一进来,是一条街道的模样。 一个人拼命的在街道上奔跑着,他不断地看向后面,好像感觉后面有人,或者是怪物,在不停的追赶着他一样。可是,我却看不到这个追赶者。 是不是他多想了?我像往常一样漂浮的空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气 这个被追赶者的喘息声不断地加重,他开始累了。不过看样子后面的东西不会。即使我压根看不到它。可是看到这个被追的人依旧跑的那么快,可见那追赶的鬼有多厉害了。 突然间,被追赶的人露出来一个糟糕透了的表情!这个时候,我居然听到了从后面传来越来越清晰的跑步声,看样子,这个怪物的等级还不低呢! 而此时,被追赶的人脸上出现了绝望。我合情合理的推断了一下,如果一旦被追上,他一定会死的。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这位可怜的人及其害怕的缩在了墙角,然后一只手,缓缓的从上面伸了下来。 “啊啊啊啊!!!” 这个被追赶的人爆发了一阵尖叫,随之而来的是,四周场景的转换,由街道一下子变成了室内。这个人正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醒。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过水之后,他坐在客厅里,脸上惊恐无比。不过时间的流逝让他的恐惧满满消散开来,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我还是挺好奇的看着他的,这个地方也像是之前那个记忆碎片的地方。既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那不如留在这个地方,把事情看完再说! 肯定会什么坏事发生。我这样想着。看着他把水放了回去后又开了灯,仿佛这种灯光能带给他温暖一样。接着,又缩回到床上,瑟瑟发抖。 不过可惜的是,尽管是在半夜里,他还是睡不着了。这个人便又回到了客厅里,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电视。 然后我就发现,不管是在哪里,午夜档的电视剧都是一样的无聊,这个人很快就继续昏昏欲睡起来。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很清楚的看到了,从半空中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点了点这个正在昏睡中的人。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猛地回头,然而客厅里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于是,这个人便站了起来,兢兢战战的在自己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不过结局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是理所应当的,能够如此厉害的隐藏住自己身形的这个东西,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找到的, 所以接下来呢?我不知道这个未知的东西接下来会对这个人要做什么。这个人,还能活命吗? 第226章 线索 我的心里略微有了一些急躁。即使知道不能再给这个人一些帮助,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在我的面前被杀死。 正当我急躁的时候,在我的前面,一个东西在我的面前开始显形了。是一个十分怪异的形状。似乎是一个人形,但是却好像有些地方的比例十分奇怪。 尤其是后脑勺,感觉迷之向后突出。如果这要真是一个人的话,肯定是畸形!没有人的后脑勺会长成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个东西却只露出了一个形状,大体上的五官都隐藏在了黑暗里。不,不是隐藏在了黑暗里,是这个人形本来就只是一个漆黑的模样。 是还没有化形成功的妖怪?还是故意隐藏踪迹的鬼怪?我无法判断,不过我现在只能尽量记住这个东西的大体形状。之后,我会尽量给这个无辜的人报仇。 我满脸警惕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到底什么样子的东西。这个……算的上是怪物的东西吧,在这个被追赶人的床边转了几圈之后,却回过了头。 怎么回事?这好像是看到了我一样。我的心里有了一点警惕,往后退了一步。这个怪物却好像看见我的一样,慢慢的向我这里移动了过来。 我往后退着,眼看着马上就要退到了墙角的地方,但是这个怪物依然在逼近着。我迅速的准备好了手上的的外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怪物能够看到我,甚至好像还要攻击我,但是现在最好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去。 这个根本看不清楚脸的家伙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他在低低的,用沙哑嗓子对我说道:“就是你!就是你!快来找我!” 找你?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我头上的天花板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李永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快拉住我的手!” 接着,从漩涡里便出现了一只手,我赶紧搭上这只手,接着,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已经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李永,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了李永的怀里,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遭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李永手足无措的抱着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我,他只能抱住我,温柔的安慰着,“别哭了,我在这里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啊。” 我勉强打着嗝止住了自己的哭声,但是要是委屈的要命,“我出现在哪里……嗝……没有人认识……嗝……我,也没有人和我……嗝……说话,我好委屈的……嗝……的说……”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开始哭起来,这种经历我只要有一次就够了。三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和人说过一句话,我都快要憋成神经病。 “我真的……嗝……好委屈的,嘤嘤嘤嘤……”我继续抱着李永,哭的李永的衣服湿了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 李永倒是一直好脾气的陪着我,直到我把情绪发泄够了,哭够了为止。我才别别扭扭的拉了拉李永的衣角,轻声说道:“我都要被吓死了。” “我知道。”李永亲了亲我的额头,“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会保护好你的。真的,相信我吧。” 我看着李永的眼睛,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可是要像现在一样,你去不了怎么办?你看,这里就是小剑灵的记忆碎片,你进不来啊。” 李永摸了摸我的头发,“所以我找到一个可以破坏这种东西的方法啊。记忆碎片虽然不能随便让人进去,但是可以破坏掉。” “所以你破坏掉了我所在的那个记忆碎片?”我有些惊愕的看着李永,“这样做小剑灵没有事情吧?” 李永失笑道:“怎么可能有事。这个记忆碎片算是因为灵气一次性增长的过快,导致了一些东西的丧失。这个已经不算是小剑灵的一部分了。你放心吧。” 听这么说我才略微放下心来,“这样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小剑灵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啊?”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李永和我解释了原因。原来小剑灵,从器灵分类上,算是后天器灵。是由人强硬的合成的。就是我在记忆碎片看到的那个府里发生的事情。 那个老太太被别人蛊惑,说是请出般意神来就会长生不老,子孙后代也会福寿不绝,一时之间动了歪心思,就和一个道士勾搭上了,说是一起来炼出这个般意神。 可是这个道士根本就不信什么般意神,他就只是单纯在利用这个老太太而已,利用她来给自己提供更多的素材,好让自己手上的法宝炼出器灵来。 自古以来都是,出现了器灵的法宝,自然比那些新炼制的法宝威力要更大一些。如果要是类比的话,就是配备了宠物的游戏人物肯定比没有宠物的要厉害。 那个道士心里存着这个年头,就开始让那个老太太四处去寻找人的魂魄,说是只要凑齐了九百九十九个魂魄,就可以把般意神召唤过来了。 但其实,真相是,九百九十九个魂魄只会便宜了这个道士,让这个道士炼出器灵。一开始还好,虽然道士也是一样伤天害理,但是他突然也开始信奉起般意神来。 并且还告诉老太太,说她献祭上来的魂魄还不够多,有很大的差距。现在就需要和老太太有血缘关系的才可以。 她儿子和儿媳她不敢动,她能动手的只有府里的第三代,各位孩子们了。蓉蓉是第一个被害者,第二个是三房那个妾生的孩子,第三次就是柔柔了。 这个老太要和道士想的如此的简单,却独独忽略掉了他们收集上来的魂魄,也是有思想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一个东西。 于是在道士炼制的时候,柔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仅在炼制中把其他魂魄都融为一体了。还把这位道士的这个法宝,炼制成了自己的原身。 可是后来,这把剑不小心被一个大能捡到了。那个大能一下子就看出来柔柔的这个剑灵不对,就封印了一部分柔柔的一部分力量,把钥匙放在一本书里。这位大能本来的意思就是让柔柔多练习一下,可是谁知道这一封印,就过去那么久了呢。 我匆匆忙忙的塞了几口饭进嘴里,勉强填饱了肚子之后,我就上网开始搜消息。抛出去最后那三个人之外,有九百九十六个,这么一大批人的死去,怎么着也得有点信息的。 “大旱遍及全国,禾草皆枯,水深不盈尺,草木兽皮虫蝇皆食尽,人多饥死,饿殍载道,地大荒。尤以苏州常州二府甚。--《齐史·旱志》” “天景八年,斗麦价钱六百文,斗米价七百文,斗豆价四百文......文帝诏曰:民苦朕罪也,今年夏秋税粮悉行蠲免,以苏民力。令地方开仓济民......-《齐史·文帝本纪》” 这两条信息一出来,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个老太要的阴谋了。到处都是饿死的人,多几百个和少几百个根本就不用在意。 除了这个,一个野史类的传说。说是这个府上有两个惊艳决才.其中一个是男孩,单名一个皋字,隐去了皋前面的兰,字丘息,说是从屈子的《离骚》中起的名字。 生的面如冠玉,眉如远山,有旁人评价道:“其子风姿特秀。”更令人称奇的是,这孔皋不仅面容长的好,其才学倒也不辜负父母的一番期待。 年少聪慧,熟读五经,更兼《荀子》,《春秋繁露》,《左传》,《公羊春秋》等著作,君子六艺也是尽皆掌握,可谓文采飞扬。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而另外一个是女孩,名艾,自幼与其兄一起识字,读六经,虽与兄不能比,但也当的一位佳人,而且性格十分温婉柔和,面有殊色,宛若神仙妃子下了凡尘一般,美名遍及整个豫章郡。 有这样两个子女,这两个孩子的父亲自然视之如珍宝,疼爱有加。不过,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或者是因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孔艾患了一种怪病,药石无医。即使请来了无数的名医也没有用。只能看着女儿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无能为力。 最后,这个姑娘还是没有救回来,死在了床上。然后有人说起,说是这个姑娘被人害死了,幕后黑手就是老太要! 而这个传说之后就是初平二年,这可不是一个安生的年份,不光仅仅是豫章郡,京都洛阳也是胡乱不堪。有贼子欺君枉上,祸乱宫闱,还自封为太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这里面,有向像三国时候有心去匡扶汉室的刘倍的人,也有人学习武则天之类的,反正乱七八糟的。然路途遥远,加之全国各地都出现了造反势大,更因为自家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安分的待在了自己的封地里。 总之就是一副天灾人祸的悲惨模样。也怪不得为什么那个老太太能够肆无忌惮的杀人!原来起因在这里! 第227章 柔情 剑灵真的是这么多的无辜魂魄聚集成的,在剑灵的记忆碎片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和般意教有关系,到底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谁在操作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李永上前抱住了,看过搜索资料后沉思思考的我,不要想太多了,你才从记忆碎片中醒来没多久,身体灵魂还是比较虚弱的,你在静养休息一下,不要这么劳累。看着这么柔情似水的李永我不免有些脸色微红心跳加快,稍稍有些羞怯。感觉时间有些停顿。 “姐姐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不然姐夫该心疼你了哦,”舒悦嬉笑的用古怪的的声音说着。 剑灵因为自己灵力提升副作用,把我带到记忆碎片的事情,还是有些尴尬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眼神干巴巴的瞅着我嘴角也有一丝嘻笑。 “你是不是皮有些痒。”本来就有些羞怯的我,让舒悦这么嬉闹的语气说,手里稍稍聚集些灵力准备教训下这个混小子。还敢笑我。 看出了我的小动作的李永,还是温文尔雅的对我说,“不要调皮了,舒悦说的也是对的。我该心疼的了。”他很是古板正道的说,看着一身书生打扮,满面温馨笑容的他,我还是沉迷在他的世界里了。还是那么的宠溺我。 “你们不要都是这么看着我好的不,”在我们对话的时候,他们的所有视线所有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 “我没什么事情的李永,”我也深情目视着他缓缓说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在记忆碎片里的世界,我体会到了没有你,自己在那里是多么的孤独无助,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孤独绝望的感觉,我不能没有你的存在”。看出李永要有进一步动作,我没等李永做出。 “嘻嘻没事的了,不要这么少儿不宜了。这么虐舒悦和剑灵不太好吧。”跳离了李永怀抱说。其实内心还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些什么羞羞的行为,嘻嘻我在暗自庆幸。 “你俩还知道这里有人呀。说话文绉绉的腻歪。”闻声舒悦又不满的在那里说道。 “你看你呀在看看剑灵,哪里像你这么话多,惹人厌”,我反驳道。 舒悦还是对剑灵有些不悦。哼气的说,“谁要和她一样。如果你要没有醒过来,我觉得世间也不会在有她的存在了。” 剑灵也有些不耐烦说道,“我都说那是副作用了,不会有什么事情,不是我的问题,不要以为我的内疚不好意思,一再的忍让你,就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我就是不怕事情大的主还真希望他俩练练,我要跃跃欲试的想挑起这个战争。我在旁看着这两位的唇枪舌战。 “怎么的一个小剑灵还想成仙不成,胆子挺大呀,”舒悦不屑的说的,完全没有把剑灵当回事情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唇枪舌战瞬间就变成了武林大会,剑灵因为书钥匙的原因灵力大涨,封印的一部分灵力恢复,只见她周身灵力波动,头发无风自动,罗裙衣带飘散着浮动,本来素颜清雅的面庞,有些微微的轻弩,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已不再言语回复准备直接动手。 “小爷怕了你不成,”舒悦边说边拿出一道灵符。 两边蓄势待发这是准备开打,我看好戏的心都准备妥当。不成想杀出了个程咬金,那还能是谁,只见李永周身翻涌着幽兰色的鬼火,不怒自威的横空出现在两人中间,把两边的气息完全碾压。动弹不得。 “哎还是鬼火就是了得呀。”我感叹的说道。 我转身就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无戏可看还留下做什么。转身之时李永已经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身上的蓝色火焰已经收敛,正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准备说教。哪能留他说教。古人好像都喜欢说教她人。 “真是鬼魂就是厉害呀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你要吓死我呀,”我拍拍胸脯故意装作好怕怕的样子说。李永真的认为我是害怕了,过来安慰我,忘记了最初的想法,我在想古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很好就骗过去了。 看到转身就跑得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发生问题不去解决,还煽风点火,真是个问题女子。在落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顾做害怕的样子,我知道她又动用他的小机灵了,但是我又不免担心,她真的是才醒来身体和精神没有恢复妥当,所以最先想到的还是安慰她,也不管其它事情了,只想她一切安好。才心安。 舒悦被压制下来后,看到李永和姐姐旁若无人的,在那甜蜜秀恩爱,也觉自己的和剑灵纠缠无趣,就收起了符咒,没有话语,目光不善的看了眼剑灵,就转身离开了。 同样剑灵看舒悦收起符咒,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离开了,回以不屑的眼神,自己也把灵力收回,虽然自己的灵力有所增加,但是没有完全的吸收稳定,和舒悦这样剑拔弩张的,也是被舒悦的话语所激进的,现在也想回房好好休息稳定灵力。也不去管还在那边嬉闹的两个人,消失在原地。 我还在被李永关怀安慰的时后,再回头想看看被压制后的两人。 谁知舒悦和剑灵因为李永的压制,也没有真的打起来,就这么不欢而散,舒悦也不关心我这个姐姐丢下我就走了,岂有此理,在看着离开的舒悦,剑灵也消失了。 剩下的两个人先是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就这样了么,”我有些摸不到头脑地说道。 “你还想怎样,看来你的精神很充足呀,还有这么多想法,难道休息好了么,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呀,”李永言语上比较严肃苛责的说道,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却充斥着溺爱的神韵。看着他乌黑深邃的眼眸,象是沦陷在黑色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享受着他的爱意,宠爱。 花痴的我是被李永在额头上轻轻的带有凉意吻,唤醒的,因为李咏还是魂魄体制虽然练习道法可以在生活中显现身体,但是本质的还是灵魂体,所以身上的温度还是有些阴凉,来的如此突然,却还没有来的及回味就已离开。微笑的看着我。 真是被他这个书生打败了,“我们也回房间吧,”我有些结结巴巴尴尬的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了娘子你是不好意思么”李永一脸正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你个大头鬼,我可不是你的娘子。”我有些看不惯他吃定我的样子反驳道。 “为夫哪里做的不好么,娘子这么说夫君,夫君我很是说伤心呀。”李永故作悲伤的说。 “我说你一个古代的鬼魂也会撒娇呀,”看着身着青衣,黑黑的头发被银色发带束起。笔挺的身材,却故作悲伤的用长袖抚面,好似在轻抚自己脸上悲伤地泪水。甚是搞笑。 “服了你。你是被现代气息感染了么。我还是喜欢你古里古气的说声气息。” “小生这厢有礼了不知娘子找小生去闺房一绪是为了何事呢”李永的转化真是神速,这回就文邹邹的说了。 看着这样的李永真是感觉,他是被我带环了。回到房间的我们开始说起了碎片记忆的事情,我把心中的疑惑给他说了出来。在最后的拽我离开的空间我感觉不是剑灵的记忆碎片。 你说最后的空间到底是哪里呢,我有些害怕的说道。 看到我的情绪有些变化的李永,抱住了我,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别怕我在呢,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不知我发生什么事情只能轻声的安慰道。 “在那里我能看到有人一直在跑,在躲,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我没有说追赶的是人,因为我感觉道,追着的不像是人,我在叙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瑟瑟的发抖,李永又稍稍的紧了紧抱着我的臂膀,想让我有些安稳的感觉。 我在那里使不出灵力,最开始是看不见他的,后来它显现出来了,开始追着那个人,而且后期它突然发现了我,被追赶的变成了我自己,我感觉道恐惧,我看到了它,它样子很是古怪和恐怖,看似人型却是个畸形的的,大体上的五官都隐藏在黑暗里,不,不是隐藏黑暗里,是这个人形就是漆黑的模样,那个空间是它创造出来的不是剑灵的,他看到了我,想要留住我,最后,你突然出现拽出了我,我很是激动的说,即使现在在李永的怀里,我回想那个空间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后怕。 那个怪物的话语还是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一直挥之不去,低沉的声音,沙哑嗓子对我说,就是你!就是你!快来找我。 说完这些,李永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不想让我陷入恐怖的回忆,他也很自责没有在我的身边一起和我经历这些,而是让我自己孤独无助。不想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 “娘子我们就寝吧,做些爱做事情吧,天都黑了。”李永眼含爱意,坏笑的说道。 “做什么,”我故作娇羞的说道。知道他有故意的转移话题,不想他在自责配合了下。 嬉笑的打闹几句就被他抱在怀里。说着情话,古代的鬼也什么都会。 我也是受够自己了,居然对他没什么抵抗能力。就葬在他的柔情下,他一个古董我一个才华横溢的奇女子。 第228章 额间图案 别墅外面居然这么复杂的,我有这么多的未知事情。看来李家给的数据资料也不是完全可以依靠的。 夜深人静时李永回去了湖水下面的阵法里,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休息,在床上回味着和李永的甜蜜,独躺着在床上的我,没有一丝丝的困意,索性就思考起来剑灵得记忆碎片,碎片里带来的一些线索细细分析着,不过太过凌乱的信息有些让我没有头绪。很是烦闷。 不想了,决定睡觉。也许是身体没有养好所以这么快速的有了些许睡意。慢慢闭上眼睛没有多久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这是哪里,梦境么,只见我独自一人站在寂静的街道上,我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什么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感觉是在一个无人的空间,不对!不对!这怎么那么的眼熟,环境那么熟悉,我不会忘记这个街道的,这里就是那个被人追的街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内心莫名的恐惧感袭来。 这是什么,没有天理,又让我自己面对这一切,心里在呐喊。苦于无人回应的,其实源自内心的恐惧不是这个街道,而是那个深沉沙哑的声音,就是你!就是你!快来找我。在这里这个环境下深刻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间。挥之不去。 我要镇静!我要镇静,内心不断的在安慰自己,要把情绪稳定下来。 呼~呼~呼~在几个呼吸间慢慢的调节了自己的气息和情绪,可以不是那么癫狂状态,小心脏的速度还是跳得很快。但是稍稍镇定了下来。 我决定往前走走看会有什么变化么,手心有些微凉,街道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就是这样的灯也没有几盏,零散的在路旁矗立着。但诡异的是天上的月亮,格外圆润明亮。让我想起了月黑风高杀人夜,看来想象力丰富也不是很好的事情。我迈着细小的步伐,慢慢的顺着街道往前走,忽明忽暗的街灯下,我的影子也不是很清晰,歪歪曲曲的看着有些扭曲,好像也感觉到主人的恐怖内心,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这么细微的动作只是担心怕会突然出现什么,来缓解内心的恐惧,不知往前走了多久,突然前方凭空的出现了什么,黑漆漆雾蒙蒙的一片,往前又小跑了几步,因为时间的推移,心情没有最初的那么紧张,胆子也大了,好奇心又战胜了理智,想看清楚到底什么东西。终于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是它!真的是它。”我有些些许的后退,因为内心的恐惧,忘记了自己还有灵力的事情,瑟瑟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自主的往后挪动自己的脚步。 “找到我了。”深沉沙哑的说出了这么简单的几个字。看不清它的面目,因为隐藏在一片漆黑的的人型里。皎洁的月光也照不到它似得,感觉和黑暗是融为一体的,看不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你是谁,为嘛说找你。”我鼓起勇气说道。 “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哈哈,没有那么容易的。”说话间就看到一股煞气过来。让我浑身无法动换,这种身体不能自主的感觉真是让人气愤无力。 我想用灵力挣脱这个束缚,不过居然一丝灵力都体现不出来,正想在努力的的时候。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毫无知觉了。 “醒了,你该吃早饭了娘子。”耳边有着軟言细语地声音亲密的说着。 脑袋有些沉沉的不知道怎么了,“头怎么这么沉呢,按理说不应该呀怎么休息了一晚上,起来身体和头反而这么沉重,我有些想挣扎的坐起来说。 “你慢一些,慢点。”李永伸出了手扶着我的肩膀慢慢的坐了起来,我靠着床头看着李永,“没事的就是稍微身体有些不舒服比较沉重。估计还是没休息好吧。”我纳闷的说到。 “先休息下我们一会再出去就餐。”看着我的不舒服李永担心的说道。 “他们呢?”我问道。 “他们已经吃过了,就差你这个小懒猫,没有起,所以我来叫你。”李永宠溺的扶摸着我额头说到。 “咿这是什么呀。”经李永一说。细细看我的额头上有一团不知什么物质的黑色雾团的图案,我惊慌的起来想看下到底是什么,别急,李永手里幻化出一面镜子,我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呀,我也没有纹身的,也不是胎记,怎么平白无故就出现了这么个东西,我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性格有些大条,在研究了半天无果的情况下,放弃了。 李永却没有放弃,他觉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个,肯定是事有蹊跷。 在别墅的大厅下,只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女子一圈一圈的来回围绕着。不知道他们再寻找着什么。还是好像在研究什么宝物似得。 “能不能不要一圈圈的在围着我转了,我的头都被你们转晕了,求求你们了。”我有些败给这些人了,说些软话希望他们能放过我。因为李永的担心召集来了大家一起研究,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所以发生了这样像围观保护动物的一幕。 李永翻看着书籍,抬起头看了下围绕在一群人中的我,无奈的笑了下,继续在翻找着书籍希望能发现些线索。求援无助只能自救了。 “我饿了,我饿了,舒悦你是不要姐姐了么,我好饿的呀,“我可怜嘻嘻的对我亲爱的弟弟说道。因为美食都是舒悦所做的,所以我求援于他。希望能解救我。 “吃吧,我们也找找去,你这个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出现的。”不服我所望舒悦有些心疼的说道。他们放过了我,各自占着一方地方,用自己的方法在查找着线索答案。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真的是我的口水不自主的往下流,一点点的淑女形象都没有了,这个不要赖我,一·是舒悦做菜的水准真是越来越做的炉火纯青色香味俱全,二·是我真的是饿的软绵无力什么都可以吞下了,三·是这些天的折腾是身体灵魂都是极度需要补充能量的。 我这面吃着饭呢,这时李永那里突然说,“是不是被人下蛊了。”话音未落,哐当碗筷落地的声音,碎了一地的瓷片。 你能不能不吓我,一个头上的印记和蛊有什么关系,再说下蛊的方法和感觉也不会是我这样的。 《岭南卫生方》云;制蛊之法,是将百虫置于器密封之,师它们自相残食,经年后,视其独存的,便可为蛊害人,金蚕的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绞痛,肿胀如翁,七日流血而忘。我慢慢说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了解这个呢,因为平时我对修真道术都觉得乏味,就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偏方秘术。了解的比较杂。 听我这么说,李永也认为不太可能,因为我一点反应征兆都没有,只是额头间多出了一个黑色印记,大家也认为不太可能是蛊,家里的饭菜都是舒悦做,别人也都不接触,再说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了。 “能不能是被什么封印了。”舒悦有些疑问的说出。“不会吧,我好好的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影响呀,”说话的同时我又试试聚集些灵力,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时舒悦一本正经的说道,封印可以是咒语,法术,或是符咒。一般封印者强于被封印者。其中符咒是封印时间比较长久一些的。一般封印都是借助外力解封的。 封印的法术种类有很多种,简单的,繁琐的。种类分为时间封印,记忆力封印,灵魂封印,灵力封印身体封印你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都有可能被封印强者封印住。如果你是被封印的是记忆力或是回忆的时间,专门特定的封印一向,对于你的身体和其他状态,是不会有影响的。 “那你这么说的话,我是被封印的是时间或是记忆,因为我的一切都是正常的状态。身体没有影响。”我疑惑的问道,因为我虽然也有修炼,但是对这些法术的专业知识也是知之甚少,没有舒悦知道的多。 “我猜测应该有可能是这个样子的。”舒悦回答着姐姐的问话。 “那也不对呀,封印我的话,我也应该知道是谁的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呀”我疑问的问着弟弟舒悦想知道答案。 封印的状态和情况也有很多种,比如你清醒能够抵抗着封印法术,或是你昏迷不醒着抵抗着封印法术,或是你清醒着,不知道有人正在封印着你。或是你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人封印中,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不过被封印的人醒着的,封印法术都是法力消耗最大的,最不荣易能办到的,有些会造成一些对封印者的法术反噬。很是危险的,所以么你是有可能被封印了的,所以才留下了这个印记。舒悦熟悉猜测的说着这些 “你说的这些真像是绕口令,听得我晕晕的。”我不太感兴趣的说道。 “但是你的意思说我有可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封印的。”我又惊讶的说。 “其实封印也是一门法术。不过比较复杂繁琐,具体你又没有被封印什么,我也不敢说出什么。”舒悦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不要这个样子了,没有什么事情的了,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虽然自己内心也很是忐忑。”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和心情,我嬉笑的说道。 “看来只有请师傅老人家了,必须弄明白。”舒悦比较正经的说到,不理会我的嬉笑。“对。”李永附和道。目光担心的看着我。 第229章 图案线索 “干嘛这么严肃么。”我撇着个小嘴装作无辜的说道。 李永放下了手上的书籍。往我这里走了过来,敲了下我的额头,“你说你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严重,为嘛你却这样的不上心呢。”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已经传信于师傅。我想用不了多久师傅就会赶来了,现在也不是性命攸关时刻。我们还是放松些心态,舒悦为了缓解下尴尬的气氛说。 我识趣的没有在说些什么了,乖乖的站在李永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李咏还是因为担心我才那么严厉的说我。 “在舒悦师傅没来之前,我来试试如何。”柔弱的女声传来,原来是剑灵的说的。 “不行,你要干嘛?”舒悦没等大家反映,就已经不容置疑的先说了出来。 “不要这样子么舒悦,这么严厉干嘛,剑灵还没有说什么方法的呢,就给予否定呀。在一个你师父还没有来到,你们又胆心我,不如让剑灵试试呗。”我知道舒悦和剑灵有些不合开解的说道。 “你要用什么方法,说说看。”李永目光凝视着对剑灵严肃的说。完全没有理会我和舒悦的话语,只想知道剑灵的方法。 感觉自己说的话被忽略的舒悦,很是气愤道,“她能有什么方法,我们不要理她,上次差一些就让我姐姐出事情,回不来,为什么还要让我姐姐涉险呢,我很是不理解。 我感觉周围的气息是火药味弥漫,不想在在这样的的环境下。 “好了舒悦,让剑灵说说方法吧,没有事情的,上次记忆碎片的事情,也确定了是意外而已。”我走向舒悦面前拍拍他因为愤怒情绪有些微微颤抖的肩膀说道。想安抚下他的情绪,不要让大家为难。 舒悦别过头撤了撤身子说。“不管你们了”。 “我是剑灵,是灵体,这时剑灵撇了下舒悦既然他说,封印的可能是精神或记忆什么的,不如让我进入舒瑜的精神领域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是封印的。剑灵分析的说道, “那你这么说我也可以呀,“李永有些激动的说到。 “你不可以你是鬼体,虽然也是灵体,但是周身上有很深很深的阴冷怨气,虽然也有修鬼道有所改变,但是身上的阴煞之气还是不可以让人长时间接近,这次还是进入的是人的灵魂更不可以了,舒瑜会承受不来,灵魂受损的。”剑灵解释道。 “你怎么忽然懂了这么多的内容呀?”我很是疑问的对剑灵问道。 “这次的的提升有一些些内容慢慢的解锁出来,毕竟我也是活了很久的灵体的了,虽然一直封印着,但是自身也是有修行的,我的凝聚是很多的魂魄最后凝聚成了实物。生成的灵体,所以只有我比较适合,我身上没有了怨煞气。”剑灵看着我目光真诚的说着。 “好我信你。”也许是在她的记忆碎片里给我留下的印象比较好,是那种我感觉是善良聪慧的姑娘,我比较坚信自己的直觉,对剑灵说道。 “可以一试。”李永对我看了眼也说道。 “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为我们护下法”剑灵扫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却对舒悦方向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见我和剑灵面对面盘坐着,一道银光引入了我的额头消失不见,别墅大厅内就我一人在盘坐,剑灵消失了,其他人再周围护法。 一片白茫茫的四周空空无物的地方突然出现,这是那里,我正在好奇的时候。剑灵显现出来,站在了我的面前,好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是的说。“这是你的大脑灵魂里呀。” “这是我的大脑么,怎么什么也没有呀,一个才女大作家,我的脑袋里就是空白的呀,太过分了吧。”我在那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堆。 “这只是一个空间,你要有什么呀。”剑灵脸上写着你是白痴的面容说道。 “你能听见我的想法么。”眼神看着剑灵露出疑惑的问道。 “可以的我们现在还是可以交流的,一会我们就要出去这里的空间,我先给你讲一些稍后要注意的事项,一会我们一起回到你的记忆里,我们不要作出什么改变发生的事情,即使你无法忍耐的事情也要不管,不然你要是破坏了你的回忆轨迹,我和你都会受到伤害。”剑灵慎重的说道。 “你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会灵力俱损留在你的回忆轨迹里,你会变成没有记忆的痴人或更惨。”剑灵看着我认真的说着。 看着她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我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有些后悔自己的轻率决定了,干嘛要先尝试这个方法呀。脑袋里全是埋怨自己的话。自己在脑子里又是安慰又是嫌弃自己的,最后好吧死马当活马医。又懒的计较了。 也没有管我有没有准备好,就消失了。 周围环境一阵凌乱,一幕幕的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轨迹相互交错着,一整眩晕,周围景象定格在了一栋别墅面前,眼熟的地方不用说,自己这是在李永他们家的祖宅这么,为什么选择这里呀。这段回忆经历有什么事情么。我在脑海里思虑。 “你不要疑问了,刚刚在那个空间交谈的时候,我在你灵魂里简略,只有这段经历我没有办法知道详情,只能我们一起来从新经历一边。剑灵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好吧!那我们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或是可以说是我所遗忘的事情。”我有些好奇自己的说。 飘进了别墅,我看着大家都在各自的忙碌着,而无法察觉感知我的存在,真是很是诡异,我像个幽灵地感觉,幽灵他们也能感觉,但是这个不同,这是我自己的世界,只是又阅读了一边。 我自己是在哪里呢?这么想的时候瞬间就出现在了卧室里,只见李永坐在床上而我半躺在他的腿上,而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秀美的头发。 “不要想太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你也安全的回来了,放心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在自己独自经历这样的事情了,不会让你在受到伤害了”李永低头眼神里充斥着自责内疚的对我说着。 “嗯...嗯…。”看着李永蕴藏爱意的目光,收敛了自己委屈的情绪抽涕着回应道。 “娘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了,天色不早了。” “做些什么呀。”看着李永一身的书生打扮调笑的对我说。我却木讷的说了这么一句。看着我表情有些傻兮兮的没有明白他现在的情况。 微笑着俯下头亲吻了我的额头,看着李永慢慢出现在我面前精美的脸部轮廓,轻薄的嘴唇落印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的脸不好意思的羞红了。 “这么恶心呀。”我不经大脑底脱口就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虽然知道这个是自己和李永的日常,还是觉得有些肉麻兮兮不好意思看见。 反应过来的我知道李永又是在调戏我,一个古人怎么转换情绪那么快,真是怀疑他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感觉斗不过他,只有下逐客令了。 “天色以晚了,你是不是该回你的湖底府邸了。”我比较板着脸的说道,内心深处不知道憋着有多痛苦呢,因为这不是我的性格。只是想出出气。让他老是欺负我,虽然也不是欺负。还有一丝丝的甜蜜味道的。 “不想让夫君在小息一会了么。”李永柔情的看着我说。 “不要了,我要休息了。”我可不会再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拒绝的说道。也不理会李永又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看我比较坚决的,别过去脸没有理会回应他的眼神,李永也放下了嬉闹的语气。关怀的说道:“好好的休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晚安好梦哦。”又低头浅浅的吻了下我,转身离开了。 也是够够的呀,看着自己秀恩爱也是头一回呀,真是很虐呀。 “你才知道呀,平常你们就有这么过分的,自己看自己秀恩爱你也有够嫉妒呀”剑灵嫌弃的语言传来。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能不能不这么突然的出现声音呀,给点准备。我的小心脏呀,怕怕的。”我害怕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剑灵敷衍不耐烦的说着。 “快看我在做什么。”我惊讶的说道。 只见床上的我,挥舞着手臂,两个手掌也不时的翻弄着,好像在打着什么手印。很像是什么法术。但也不太像。在这样怪异的我,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里显得甚是诡异。 “你是在梦游么。”虽然谁都不会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但是剑灵还是很小声意义生怕会被床上的我发现提问道。 “不会呀!从来没有过吧!没有家里人提到过呀。”我也有一丝丝的困惑了。 一个光圈突然出现,只见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呆滞的进入了光圈。“快我们也去。”瞬间在我进入光圈后就暗淡消失了。 这是一个昏暗的空间,没有很强的光线蒙蒙眬的,身在其中感觉孤立无助,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我以为是我自己,我开心的努力的往前,但是借助灵力微光,看不清他具体的五官面目,眼前过来的绝对不是我自己。 第230章 不靠谱的师叔 我感觉到了它有很强的煞气。我开始后退着但是那个黑影子却越来越近。慢慢的越来越清晰,虽是个人形,但是全部是黑暗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害怕之极的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掉头就跑用全部的灵力去打开了一丝光线。拼命地往光亮的地方奔跑。身后还是能有感觉它在追赶。他的步伐也是很快地感觉,好象我就快被抓到了,终于我见到了光明,飞出了这个空间,再回头看快要消失的空间时,一张脸,一张也不算是脸的怪物,人形的脸面黑漆漆的,但却让人能感觉出有注视着你的感觉。 没有实体的我现在是需摊在地上的,那种惊心肉跳的感觉,现在还是让我灵魂发抖。 “怎么了,你没事情吧。”剑灵看到这样的我安慰的说道。 “你刚才为嘛没有和我进去呢。”我颤抖的斥责的说到。“我被弹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剑灵这时委屈地说道。 在说话间光圈又出现了,我有些害怕的躲了躲,但事实上什么没有发生,只有我自己出来了,自己安稳的又躺回了床上。不过这时我惊讶的发现我的额头上多了那个黑色的图案印记。 “怎么会这样。”剑灵惊呀的问道。 “我们回去再说。”我没有再多说的回道。 …… 别墅大厅中来回度步行走的李永,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火燎,一直没有停歇下来过。 “姐夫你能不能停下来,你这么的来回的走路,我也静不下来,我就说不要试她这种办法,你们还不听我的,非要信她的,现在你又这样子。不让人消停。舒悦絮絮叨叨的埋怨着李永说道。 这时一道银光从盘坐在地上,舒瑜的额头中飞了出来。 “不要吵了。”我有些虚弱的说道。 听见声音的李永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温柔的抱住了我,“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虚弱呀。”李永担心地说道。 “姐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虚弱呀!舒悦很是担心的说,我能感觉出弟弟的担心,因为没有什么大事的时候,舒悦是不太会叫我姐姐的。我们俩都是这样的表达情感的人,所以我很是了解现在他的想法。 “我没事情的,不要担心了,只是有些不舒服,不适应。”我才不能说出是因为被惊吓出来的虚弱呢,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二是我不要那么丢脸,虽然很恐怖。就这么简单的说到。 “她没什么问题,有可能是在自己的精神回忆世界里不太适应的,所以精神上有些虚弱,让她休息下就好。”剑灵替我解脱的说道。 “要不是你我姐姐也不会这样,你还好在这说话。”舒悦气愤的说道。 “我们有发现,有线索了。”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为我又要争吵,真是对冤家对头。所以非快的说道。 “什么线索。”抱着我的李永问道。 “我额头的图案真的是类似于封印,我简单的说出了,我在精神回忆世界里发生的事情,说出了是因为我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结界,但是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里面有一个恐怖的人物存在。”说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些颤抖。李永又紧紧的抱了抱我。想给我些安心温暖。 “哈哈哈!大家都在干嘛呢,这是聚在一起,欢迎我么。”只见一个身着时尚衣裤,头戴黑色墨镜,发型很酷,的年轻男子边迈着大步往里走边说着话。 “你是谁呀?”我最先发出了疑问。 “师叔真的是你呀,怎么是你来的呢,师傅他老人家呢?”只见舒悦上前抱住了这个年轻的男子激动地说道。 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甚是奇怪。其实也不算相拥了,主要还是舒悦那个小子激动的在那里抱着人家不放,那个男子也只是简单的拍了拍舒悦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要这个样子么,老子的形象都让你给弄乱了。”这名男子推开了抱着他喜极而泣的舒悦不爽的说道。 “这个是我的师叔,道号玄轩。和我差不多大,但是道术却是很是高超,比我厉害十万倍,是关门弟子。舒悦没有嫌弃那名师叔推开他的心情,特自豪骄傲的介绍着这个没有多大的师叔。 “玄轩真是这个名字,这个打扮的着装,给我的感觉就是不靠谱,悬悬还差不多”我不客气地说出了,真实的内心想法和感觉。 “道兄还是请多见谅,内子的口无遮拦,无心之过。”李永对那男子拱手说道。 看着这两个人我真是怀疑了人生,一个是古代的,一个是修仙道士,怎么差距这么的大呢,我认为修仙的都应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人呀,这个反差也太大了。 “没事我不会和女子一般计较的,不都说维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么。这个不靠谱师叔在那嘲讽的说着。 “你说谁小人呢,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你来呢。”我有些生气的说道,虽然是因为我先对他说出的不礼貌话语,但是他把我比作小人,我就没有想要原谅他的意思,什么男人呀,还和女人争口舌之快。 “哼。”我憋着嘴看着他。 “师叔你就不要跟我姐姐,争吵了。说说为什么这次不是师父来。”舒悦撒着娇和他的师叔说道。 鸡皮疙瘩掉满地呀,我是头次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这么对一个人撒娇,还是个男人,真是让我怀疑呀,我的让他离我弟远些。原谅一个才女的脑洞打开吧。 知道姐姐看着我表情有些惊讶,不知是为什么会对师叔这么好。这么惊喜意外,不禁让我陷入了对师叔的回忆。 那时我因为从小就喜好鬼鬼神神的东西,所以后期我就专门的去拜,和我家一直是世交的玄明道长为师。学道法的日子很是枯燥乏味,没有我以为的精彩斑斓。天天的都是背诵符咒和经文。 直到后期遇见了师祖收下得关门弟子,就是现在的师叔,生活才有了些色彩,因为年龄差不多大,所以我们被分在一起学习法术,因为他本身慧根高超,所以一切的法术咒语,符咒对他来说只是个小小的戏法,没有一丝难度。在学习中的对练,我也是常常被虐的很惨那个,不过这些也是没好的回忆。 认定态度的还是那件事情的发生,我和师叔被指派到苍无山上去历练,因为年少轻狂,无所畏惧似的,一直就拼命的去打僵尸,小鬼。师傅只是说练习下符咒的熟练度就好,不需要去苍无山的深处,只需要在周边练习就好,苍无山,山上都是乱坟岗,荒无人烟的,是一个及阴之地,有这样的说法,说人死了后如果葬在“极阴”之地尸体就不会腐烂而且遇到某种情况还极有可能变成僵尸。所以这座山是个很好的修炼地方。 “师叔你快点呀,我感觉我的符咒速度有所挺高呀。”我兴奋的看着师叔说道。 “你那点速度还算快呀,真不是我说你。”说话的瞬间师叔就一个符咒朝我飞了过来,射像了我的身后,消灭了一个小鬼。 “不要这么比么,那不然为什么你是我的师叔,而不是我是你的师叔呢。”我嘴里不削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你师傅那个老头该心急了。”师叔催促地说道。 “我还没有练的怎么样呢,不然我们往山的深处走走,周围的小鬼已经不能构成危害,练习了。”我开心的说着。 “不行你师傅那个老头说了,我们只能在外侧历练,深处不可以。”师叔反对的说道。 “为什么呀,深处有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有可能有僵尸王,平常的小鬼你对付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遇到僵尸王,我想就没那么幸运了。”师叔细致的给我讲解道, “没事的我们就去看看,不会有危险的。”在我的无敌墨迹神功下师叔只是说看下就好,居然答应我了。虽然师叔故作老城,但是还是和我一样大的年纪,还是会充满好奇心的。 我们一路很轻松的进入了深处,“也没有什么呀,师父是不是骗我们的。”我在那哈哈笑的说道。 真是乐极生悲呀,还没听到师叔的回答呢,只见一阵阴风袭来,脸上火辣辣的疼处传来。摸了水润润的感觉,一看手。满是鲜血。这时只见师叔在对一个僵尸猛烈的挥舞着符咒,漫天都是,但是僵尸还是没有受到干扰是的,拼命攻击师叔,我说为什么师叔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原来是在保护我。不加多想我也加入了战斗,不过对于我的攻击,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好像给僵尸王挠痒痒,最后很惨烈,师叔用了元神之力用符咒把我和他传送回去了。 后来师傅和我说师叔伤得很重。那个僵尸王是很难对付的,即使是师祖也不一定可以毫发无伤的打败。我欠师叔一条命。 “你干嘛呢愣神的瞅着我,不要这么恶心的看着我好么。”师叔鄙视的说道。顺势打断了我的回忆。 收拾下了情绪,“师叔你先安顿下,我们一会一起研究下。姐姐额头上的黑色印记。”舒悦对他师叔说道。 我真是不太愿意相信舒月这个外表不太靠谱的,师叔不过面子上还是让他,过得去吧,看看他有啥本事。 “好了好了大家,先让舒悦的师叔休息休息再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比较大气的说道,我才不是小人呢,还是瞪了一眼玄轩。 第231章 师叔放大招 没有人理会我在那里说话,感觉像是在自言自语。只看舒悦热情的招待着,他极度宠爱的小师叔,完全没有把我放到心上了,看着这样对玄轩的舒悦。内心中不免有了一丝丝对玄轩的嫉妒,干嘛对他这么热情这么好呀,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当然我不知道舒悦和他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师叔所经历的事情,柔弱的少女心爆棚,自私的自己在那里想着。 “你干嘛也不理我,还说我是你的娘子呢。哼,不想理你了。”看着别人没有搭腔的我,有些不开心,所以有些迁怒的对抱着我的李永说道。 “不要这样子对舒悦的师叔么,怎么说,他也是客人,专程为你的事情赶过来的,我们要热情好客的招待人家的,不好怠慢的。舒悦就做的很好么。”李永怀抱里的我有些微怒。感觉到不受重视,但是李永还是对我温声细语的说道,想让我不要那么情绪化。 “舒悦不要客气了,咱俩谁和谁呀,因为你的师父,我的师兄近期在闭关修炼,所以你传来的消息,让我收到了,我禀告了你的始祖,经过他们的研究讨论,决定由我下山来,为你姐姐的事情帮忙解决。”玄轩师叔简单的交代了下说着。其实要不是山上的修炼,乏味无聊还没有意思。也没有人陪着,赶巧有你这小子的求助信,真是让小爷这朵小花在山上枯萎了,表面一本正经说话的玄轩,内心却这么想到。 别墅的大厅里气氛慢慢的融洽了,要说唯一有些不太和谐的画面,也就是我和玄轩的对话,或是短暂的交际了吧。好像我们的八字不和,我看什么都不是和的,星座,属性,五行,凡是我能想到的都不是合的是犯冲的。 因为玄轩是舒悦的师叔,李永还是个有些迂腐的古代书生,特别的重视尊师重道的礼法礼节,我也不好不妥协于他俩,只好也称呼他为师叔了。不过我也没有很是心甘情愿,所以私下里我还是叫那个看着不靠谱的人为玄玄同为玄玄乎乎的他。 “师叔我们现在也是有了些眉目的,可以肯定的说我姐姐额头上的印记图案,应该是她被封印了一部分时间记忆。”舒悦简单的跟玄玄汇报到。 “怎么确定的呢。”玄玄斜看了一下我,又转回头问舒悦道。 “道长是我变成灵力体,进入了舒瑜体内,带着舒瑜灵魂一起去到了她的精神回忆世界里,发现在回忆世界里,曾经出现过结界,是舒瑜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剑灵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看着他们说着这些,好像这个事情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似的,没有和我有过交流询问,全部都有人回答了。 “既然事情是这个样子,大概我也了解了。那就让我准备一下,舒悦给我准备一个房间。”玄玄起身让舒悦领路的说道。 我也看不出他要准备些什么。两手空空的进来,也没有个什么行李物品。哎这是能有多少的信任度呀。我就看看他怎么来解决。我有些幸灾乐祸的在内心想到,也忘记了这是给自己解决问题,忘记了那个空间的恐惧。真是可以说是记吃不记打的主。 “哇!好帅呀,这是谁。”我花痴的问着。 只见一男子身材颀长身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是名贵!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皮肤是古铜色,一双桃花眼却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邪魅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从楼梯下来身后还跟着舒悦。 看到舒悦的瞬间,浑身上下好像被泼了一身冰冷刺骨的凉水,瞬间清醒过来,我猜到了,这名俊美的男子是谁,玄轩,为嘛会是他呀,原谅我花痴般的性格吧,干嘛要这么帅的出现呀。我的面目表情丰富的变化着。 “娘子你这样不好吧。”在我惊讶的说好帅的时候,李永就有些薄怒我的花痴表情,阴阳怪气的说道。又狠狠的抱紧我让我有些轻微的不舒服。 “那里有我夫婿帅呀,我的夫婿是多么的清新俊逸?风流倜傥?潇洒英俊??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貌若潘安?威风凛凛?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风流才子呀。”知道李永有些真的生气了,我连忙像报菜名似得,把我所有能想到的美好成语都用来安抚李永的心情道。 看着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美好成语形容他,他有些愣了愣神,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来安抚他的情绪,以为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撒娇呢,瞬间的笑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好了。我也笑。 “你干嘛穿成这样呀。”我有些面漏嫌弃的冲走了过来的玄轩说道。 “这是我们的道服呀,因为在世间不能穿的,太过怪异惹人醒目。所以没有穿出来。一会我们要弄法阵阵法所以要穿上呀,有什么不妥的么。”看着我不善的语气还是慢条斯理的解释到。虽然也是有些古代衣服的样式气质,但是和李永的书生打扮有所不同的,两个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感觉。干嘛拿他和李永相对比呀。这么差劲的人。 转眼看像剑灵,只见她挽起自己的粉色长袖,慢慢遮盖着她花颜月貌的小脸,害羞腼腆的偷瞄着看着,玄轩。我就纳闷了古代的女子也是够够得了,脑袋都是怎么想的呢,遮住了自己的脸,这么大的动作别人看不见么,反而惹人更加的关注了,难道是不好意思么,还是什么呀,掩耳盗铃么。哎。 “你干什么呢,这样的动作表情对我师叔,你可别发春。白痴似得。”舒悦直接不喜的对剑灵说道。 “你别太过分舒悦。”剑灵瞬间没有刚才的温婉女子的模样,对舒悦愤怒的说。一个古代女子让人,这么羞辱名节,肯定发怒。 “这么说话是不对的舒悦,对于女子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不是谦谦君子所做为的事情。”李永有些微怒的说道。这次的事情和上次他们的争斗不一样,因为剑灵只是作为女子,对心慕的男子只是做出害羞的表现,不应该就被舒悦语言上所羞辱。 “舒悦是你不对,说话太过分了,你怎么做事还是那么不经大脑呢。赶紧向人家姑娘道歉。”玄轩也严厉的说道。 “对不起。”舒悦不太情愿的对剑灵说道。 我真是感到意外,舒悦居然这次,这么容易的就道了歉,我有些重视了这个,还是三观很正的师叔。在舒悦道歉过,经过了短暂的寂静。 “现在舒瑜你在大厅的中间坐下,我开始法阵的布置和操作。期间你不要说话或是做什么动作,把自己交给我就好。”玄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面对换了一身行头,感觉神行气质都截然不同的玄轩师叔,我竟然非常自觉地,就配合的坐在了大厅中间。 只见身着月牙白衫的玄轩轻度步伐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停顿后手打着手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手法印记。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天地玄宗。什么万气本根。还有好长一段的咒语最后听见了。急急如律令。就结束了?。咒语怎么有那么的长呢,我心里疑问道。 只见一道金光,射入了我额头上黑色雾团的印记图案,感觉金光的进入,头脑瞬间一片空白,传来了撕裂的疼痛,晕了过去。 “出来吧,你到底是谁。”我晕过去的瞬间玄轩谨慎戒备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未落端正坐在别墅中间的女子,额头上的黑色雾团慢慢的淡化消散,反而从额头上飘散出来,慢慢凝聚在了一起结成人性物体,甚是恐怖诡异。女子周围的每一个人,看到这种事情的变化,都保持着高度戒备中。 “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找到本尊的分身,你真是不错呀。”只见人形黑色的雾团里发出沙哑深沉的声音,仿佛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幽冥的世界里传来。 “你还没有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舒瑜的身上设有结界,快说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李永看到黑色人影没有直接回答玄轩的问题,严肃威胁的又问道。手上的鬼火也泛着闪烁着幽兰色的火焰。这已经说明李永的幽冥鬼火发挥到了极致。 剑灵是灵魂体,就让她稍稍的撤离开这里,一直没有参与其中。舒悦的手里也是拿着符咒,随时准备着。 “真当我是摆设的呀。”只见玄轩飞快的打着指印:左雷右掌包食、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弯曲。双指直对着黑色雾团嘴里念叨出咒语:天苍苍,地皇皇,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急急如律令。出 瞬间一道夹杂着闪电雷鸣光火的光束射向了黑雾。被打散了。 “这么容易就死了呀,师叔你法术越来越厉害喽。”舒悦收起符咒说道。 “没那么简单。”话音未落只见黑色的雾气又慢慢的聚集到了一起,比先前的更加浓郁。 第232章 舒悦的态度 “你们以为本尊是那么容易就被消灭的么。”一道掺杂着黑色的煞气像玄轩射来。玄轩 用长袖衣衫挥去了这一道煞气。甚是帅气,看来你也不是很好对付呀,看来的使用大招了,不知道玄轩从哪里拿出了一件金色的法宝,这个法宝有些像一个铃铛,只见这个金铃闪烁着金光,慢慢的吸收着黑暗的雾气,在雾气快要收尽的时候,传出了沙哑的声音。 “没有这么容易的,哈哈我们还会再见的。”雾气收尽了。 一挥手间金铃回到了玄轩的手上,消失不见了。 随着黑雾的消失,只见端坐在别墅中间的,女子额头上已经洁白如霞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师叔舒瑜不会有事情吧。”李永有些担心的对玄轩问道。 “你可以把她抱上楼了,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一会就会醒来,给她准备一杯温水。我想她醒来会口渴的。”玄轩交代的给李永说道。 “师叔他到底是什么呀,为什么会在我姐姐身上出现。”在李永抱着舒瑜上楼后,舒悦焦急地问道。 “我猜测这应该和你的那个鬼姐夫有关,而不是你的姐姐舒瑜。”玄轩思考着低沉的说道。 “他还不是我的姐夫呢,因为姐姐的一丝魂魄前世和他有些姻缘关联,所以才会在一起,但是还没有完全真的在一起。”舒悦解释道。他不是不喜欢李永和姐姐在一起,虽然看出姐姐也是喜欢李永的,但是修道后的的舒悦,认为人鬼终归殊途的,有违天理,是不应该在一起的。 “这个地方不是特别的安静,对人身体真的不是很好的。”舒悦听出了,对他这么说话师叔的画外之音。没有说些什么回应,而是转身上往楼去了。 “你过来吧,没有什么事情了。”玄轩理了理稍稍有些凌乱地衣服,对一直在角落里隐藏的剑灵说道。 剑灵幻化出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柔弱女子的形态面貌,莲花移步的来到玄轩身前,柔柔的俯身做礼。 “公子真是功法了得,小女子真是仰慕公子,不知公子可否收下小女子。”剑灵娇羞的对玄轩说道。 “本人修道已久,不需要女子作伴,忘姑娘你还是不要为难于我。”玄轩故作老成的说道。 “我可以为奴为婢,不需要公子你做些什么,小女子我没有其他妄想。”剑灵可怜兮兮的说道。剑灵真的是很是喜欢玄轩,第一次倾慕一位男子,在她还不是剑灵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亲情,跟没有涉及过爱情,比较单一清纯,像一张白纸似得,现在这一次的一见倾心,不能让她有所改变了,真的是疯狂的爱上了玄轩。无法自拔。 这里看一个女子一直在跟自己告白表示倾慕,玄轩也是有些受不了了。“姑娘你不要这样了,你看到的都是我的假象,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呀,真是的我哪有可以让人喜欢的地方呀。”玄轩面对这样柔弱女子样子的剑灵深感无奈的说道。 卧室里躺在床上的舒瑜,脸色是那样的憔悴,嘴唇也是那么的苍白,李永深情的看着舒瑜,双手握着舒瑜的双手希望给她一些温度,代替她的痛苦。 看着躺在床上憔悴的姐姐,舒悦有些压抑,双手紧握,指尖握的发白。看着这样的舒悦,好像内心中在做什么奋斗似得。 “让我姐姐离开吧,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舒悦冷淡的说道。 李永抬起了头很是惊讶,为什么舒悦会这么说,很是不理解甚是怀疑,感觉这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呀呀,这是个什么状况,发生了什么。 “舒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再说的呀。”李永压着要爆发的脾气缓缓地问着舒悦。舒悦一直在看着姐姐也没有理会李永的问话,好像刚才惹怒自己的不是他一样,旁若无人的看着舒瑜。 李永站起来有些激动地,拽住了舒悦的衣襟,“舒悦你能说说你到底刚才在说些什么么。”他不想吵醒舒瑜,把舒悦拽到了走廊问道。 来到了走廊舒悦就甩开了,李永紧拽着衣襟的手。“我不想姐姐被吵醒,我说你离开我的姐姐不然我不客气了。”舒悦狠烈的说道。 心中被舒悦莫名的话意,愤怒的燃烧了心火,李永在舒悦说让他离开舒瑜的时候,就用鬼火朝舒悦打了过去。这头没有防范的舒悦挨了正着。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舒悦也没有想到李永会反应这么激励。没有给时间的。 不巧这一幕被醒过来,略微感觉口干,起来喝过水的舒瑜看到了,弟弟被李永打飞摔倒的这一幕。 才刚刚醒过来的我,还没有很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外面有些争吵吵闹的细小声音动静,我就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成想看到的却是,自己弟弟倒下的这一幕,李永的鬼火还在手指尖悦动,好像在炫耀些什么的感觉。 不顾自己还有些虚弱的感觉,很自然迅速的蹲下抱起弟弟,并对李永咆哮着说,“你要干些什么这是我亲弟弟呀。” 只见走廊里李永神色木讷的在那里站着,手指尖的鬼火也已经收敛,看着对自己怒喊着,说话的舒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就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忽然的对舒悦出了手。 因为楼上的动静比较大,楼下的玄轩剑灵也飞快的奔了上来,玄轩看见在我怀躺着的舒悦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同时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青瓷的瓶子,倒出了几粒看似像是药丸的东西给舒悦服了下去。 看着舒悦服过了药丸,没有什么大碍,就慢慢地站了起来。本来舒悦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因为李永使出的鬼火,也是低级的火焰,对于舒悦这种修道的人,没有什么大伤害,但是也会留下些鬼气,玄轩给舒悦吃的类似药丸的东西,就是去除这些鬼气的。 “你可以解释下为什么要对我弟弟下手么。”看着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木头人的李永。生气的问着他。 “他想伤害我,然后我们出去,远离这个别墅,不想让姐姐继续在这里妨碍到他。”没有听到李永的解释,到听见弟弟着急的说道。 我满面狐疑,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反应过来呢。妨碍什么意思,这唱的又是哪出戏文呀。看着弟弟受伤心里难受,同时又有些气愤李永的闷闷无声。 “我没有,是你弟弟说的什么让我离开你让你离开我离开你,我才手的。”李永因为情急说的话好乱,只听见什么离开你离开我的离开你离开我。 “好了你说的是什么呀。”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李永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哎呦!哎呦!姐姐先把我扶回房间,我再细细的给你详细的说吧。”舒悦痛苦的说道。其实我不知道舒悦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只是伪装下难受,目的是不想再让我去听李永过多的解释。 舒悦的卧室里现在只剩下我和舒悦,李永想要跟过来被我言辞犀利的拒绝了,不想要见到他,玄轩师叔是知道我们姐俩,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也没有跟进来,回到了自己房间休息去了。剑灵本来就和舒悦不是很对付,所以连问都没问回去了自己房间。 “舒悦可以说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比较严肃的对舒悦说道。 “姐姐你还不知道么,你不应该在这里,你看你在这有过安慰么,每次都身临险境的,虽然都最后每次逢凶化吉,但是你确保以后也会是么。”舒悦在语重心长的说着。 “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你说的妨碍李永什么,是什么意思,妨碍什么事情?。”我焦急的问着舒悦。我特别想知道舒悦说的妨碍是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呢。 “我真的不想说出来的,你看不出来么姐姐。你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么,一丝丝的感觉都没有么,李永对剑灵的好,每次都偏袒剑灵,替剑灵说话,对剑灵很是了解。”李永悲愤气恼的对我讲着。我在震惊中脑子空白了,这是什么个意思,他俩不太可能吧。 看着我在那发呆的舒悦心里想着,不要怪我哦剑灵,反正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你也不是很是喜欢我,那你就当一次替死鬼吧,我相信姐姐这么死要面子一定不会问你去的。 不会吧怎么可能,但是舒悦说的还头头是道,李永这个死木头死古董还不做解释,对呀他就是死人,我该怎么办呀,哎头要炸了。 第233章 舒悦计谋 走廊里只看到身着青衣书生打扮的李永,自己在空旷的走廊里独自站着,走廊里没有了,先前的吵闹和嘈杂的声音,显得甚是孤独冷清。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的冲动的呢,虽然舒悦说的不着边际,有些气人话语,我也有些恼怒,但是也不至于,我不假思索的就对他动了手呀。”李永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和纠结着。 李永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突然的暴怒,因而出手伤害了舒悦。但是舒悦是很乐于见到李永的这个表现得,因为在经历发生在姐姐身上,黑暗雾气的这件事情上,舒悦看到了自己不是时刻的,都可以保护自己姐姐,而且面临实力强大于自己很多对手的时候,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姐姐,要不是这次自己的师叔出现帮助,自己也是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所以当听见师叔所说,这里还是不会很安静,还会发生事情,所有源头又因李永而起的。 因从小父母忙于生计无法照顾,所以可以说舒悦是和姐姐相依为命的一起长大,所以感情上的舒悦对舒瑜是比较特殊的,比父母还是亲近些。因为这样的感情缘故,舒悦就想好好的保护姐姐远离开这里,远离开李永。 所以在上楼的过程中仔细的想了想,依姐姐的性格和对李永的感情,是不会主动离开这里的离开李永,只有让她被动的离开,再细想方法让她离开李永。心中突然生成一计,李永可以好好的利用下他,让李永和自己产生矛盾。 所以在舒悦上楼,看见李永把自己姐姐轻轻的放在床上甚是小心,然后慢蹲下来身体,应该是因为怕惊醒舒瑜,李永没有坐在床上而是蹲着。满脸融情似水的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像失了血色的舒悦,很是深情在意。 看着这样的场景的舒悦有一丝丝动摇,顺着目光看到了惨白脸色的姐姐又坚定了主意,一个符咒无声的出现在了手里,舒悦手指灵符随着他的指向没入了李永的后背。 李永当然不知自己被舒悦偷偷下了符咒,因为李永紧张心疼舒瑜,一直是沉浸在只有舒瑜自己的世界里。李永也不会认为这个时候会有人对他做些什么,而且更不会想到舒悦会对李永这么做。 所以出现舒悦说着话“让我姐姐离开吧,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舒悦冷淡的说道。 李永抬起了头很是惊讶,为什么舒悦会这么说,很是不理解甚是怀疑,感觉这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呀呀。 “舒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再说的呀。”李永压着要爆发的脾气缓缓地问着舒悦。舒悦一直在看着姐姐也没有理会李永的问话,好像刚才惹怒自己的不是他一样,旁若无人的看着舒瑜。 李永站起来有些激动地,拽住了舒悦的衣襟,“舒悦你能说说你到底刚才在说些什么么,”他不想吵醒舒瑜,把舒悦拽到了走廊问道。 来到了走廊舒悦就甩开了,李永紧拽着衣襟的手。“我不想姐姐被吵醒,我说你离开我的姐姐不然我不客气了。”舒悦狠烈的说道。 心中被舒悦莫名的话意,愤怒的燃烧了心火,李永在舒悦说让他离开舒瑜的时候,就用鬼火朝舒悦打了过去。这头没有防范的舒悦挨了正着。倒在了地上。这样的一幕状况发生,但是李永不知道其中的内幕,还在自己自责。 舒月卧室里只见舒瑜坐在灰色的大床边上,而舒悦在她的面前来回的走着。嘴里也是一直的在说着话,没有停过。 “你可不可以坐下来歇歇呀,不要再在我前面来回的走着念叨着了,你什么时候变成的老太太了呀,么么叨叨的。”看着舒悦在自己面前来回走着,舒瑜心烦意乱的说道。 听到姐姐这么说自己的,舒悦停下了步伐站在了舒瑜得面前,弯下腰双手搭在姐姐的肩膀上,目光直视着舒悦。“姐姐你有没有好好的听到我说的一切呀,你有没有真的用心有想想呀。”舒悦认真的说道。 看到目光深沉的弟弟这么的认真,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我的内心还是没有办法相信的,我现在也只是生气那古董打了弟弟,还不来解释,真是个不懂女人心的木头,还能会像弟弟说的那样花心。原谅我不相信弟弟说的,女人的直觉还是比较准的。 “你想想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危险事上,哪一个不是和剑灵有关系,哪一次我想教训剑灵的时候李永没有阻止,反而教育我。”看我不作声,以为耐心地听他说着的舒悦,继续说道。 看着一言不发的姐姐,我以为她已经听进去我说的话了,我要继续努力呀。说着说着剑灵和李永的事情最开始还有些心虚,谁知道说着说着感觉这个就是真的了。舒悦看着姐姐自己在心里想到,哎真真假假的呀。 “我知道了,你没事情了吧,刚才看你倒下吓的我心都出来了。”舒瑜有些担心的问着舒悦。 “我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我们要考虑是你这个问题,你的比较主要。”舒悦说。“我的伤本身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师叔的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舒悦强调着重点又怕姐姐担心自己的身体又补充的说道。 当当当敲门的声音想起,打断了舒悦和舒瑜的交谈。 “谁呀真是。”舒悦还没听出姐姐到底是什么态度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了,所以有些气氛的问道。 李永在长廊呆了有好长段时间,还是没有想通自己,他感觉有些古怪,拥有执着信念的李永想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他不想舒瑜误会,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自己为什么这样,君子之心的李永,还是想先跟舒悦道歉,伤害了舒悦。所以来到舒悦的房门前,有些不安的敲门,不安的是舒瑜的态度。 没有听到回复时,着急想知道是谁打扰他们的谈话,就打开了门,看见有些不安的李永站在门前。 “你不是鬼么,还知道敲门呀,直接进来偷听多好,”舒悦语带讽刺的说着李永。 看着门口不知所措的李永,我有些无奈。再听到弟弟这么说李永的时候,还是对弟弟生气了,语气上有些严厉的说道。舒悦你怎么这么说话,怎么可以这样。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在保护你呀。”舒悦有些气愤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要说舒悦了,是我的不对,我伤害了他,我是来给他赔礼道歉的,请求舒悦的原谅。”李永弯腰含胸对着舒悦作礼的说道。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是怕我坏你好事吧。”舒悦不理李永继续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看舒悦没有想停下攻击李永的意思,我阻止的说道。 “你好好先休息,我和他出去谈谈吧,解决下这个问题。你不要在说了。”看了下还是作礼没有起身的李永,我又言语严肃的对舒悦说道。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我就拽着。傻愣在那一直作礼的李永走出了舒悦的房间,还关了门,生怕舒悦追出来似得。 看着拽走李永还飞快地把门关上了的姐姐,舒悦知道自己的计划有些悬了,应该是不会成功了,但是为了姐姐的安全还是想争取一下,就隐身的去了剑灵的房间,准备下一部分对策。 不知道舒悦的行动,此时走在走廊里的,舒瑜放开了,因为刚刚着急离开舒悦房间,而拽着李永的手。谁知刚刚放开没有一秒的时候,自己的手就被李永反手握住了。 被拽住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停下带来的惯性,我被拽到了李永的怀里。突然的这一幕让我有些愣住了,近距离的看着李永。这时脑子停顿了,李永往前走了一步,又贴近了些我的身前。低着头眼睛温情的盯着我,头低了下来。 只见菱角分明线条的俊俏脸庞,高挺的鼻子,微红的薄薄嘴唇。慢慢的靠近过来,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这是什么状况。我有些纳闷的想着。 看着在那怔住一言不发,肤白如新剥鲜菱,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眼睛,性感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的舒瑜,有了一丝冲动,就吻了下去。 再李永最初的浅浅一吻,接触到我的嘴唇的时候,我好像恋上了这种感觉,想再深一步的进行。 李永灵巧的舌头,慢慢探索着在我的薄唇边游走,转而灵巧的舌头又在敲打着,我的贝齿,想让自己的舌头再进一步的,品尝道我更多的美味。感觉到了李永舌头的不安份,我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和李永接吻,还是在莫米奇妙的状态下,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呢,就知道占我便宜, “啊,你干什么。”嘴里有些疼痛的李永说道。 “你说干什么,你的问题还没有问清楚,讲明白呢你还占我的便宜。”你说说我要干什么,我生气的说道。虽然这个吻有些让我有过沉醉,但是小女子我也不是随便没有原则的人。 第234章 剑灵的配合 看着李永用长袖捂住了嘴巴,眉毛因为疼痛有些微皱。我趁机推离了李永,轻微的后退了一步,稍稍和李永保持了些距离。这个小插曲很快地就过去了。 “我们谈谈为什么要攻击我弟弟的事情吧。”理了理情绪的我逼问道李永。 我还没有等到李永回答,只见李永摆了下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道这样的李永,我以为自己真的咬得很是严重,上前想去看看,不曾想又被李永抱住了。 “娘子你好狠呀,这么对待你的夫君。”小计谋得逞的李永嬉笑的对我说道。 看着这样的李永,我又怀疑了自己的判断和想法,李永真的是古董木那么。这样的情商有可能作出舒悦说的事情么。 李永不知道自己的一时的冲动,和对我的把持不住,在舒悦诽谤自己的事情上面,做了回神助手,在我的印象里丢了分。 我挣扎着从李永的怀抱里出来,用手抵着李永后退的说道。“不要这样子,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李永理了理衣服,看着严肃的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清舒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李永眼里一片迷茫的跟我说道。李永真的不知道自己为嘛要那样,舒悦问什么说那样的话。 听着李永这么地回答,我真的是一脸的茫然,这都是什么情况呀,什么原因的呀,不是故意得,是为什么动手的呀,难道真的是像弟弟说的那样,知道他和剑灵要在一起,让舒悦闭嘴不要多事么。 李永的解释一丁点的重点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问题的所在,还把我弄得一脸迷糊,很是烦恼。 “你是对剑灵有意思么。要和她在一起。”不想听他的解释,我很直接的就对李永问出了。 李永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仿佛被灵符钉住了一样。 看着这样表现和表情的李永,我瞬间的感觉道自己心情不好了,难道这个事情是真的么,被我揭穿了事情的谎言,所以才这么惊讶的表情,难道我真的是这么傻的看不出来的。李永不知道自己被我说的话,给惊吓的愣在了那里的表现,被我认为了,是谎言被揭穿后的窘迫。不知自己的处境已经很是危险的了。从完全的信任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真傻早就应该知道的,发现的,看出来的,你们有那么多的共同处,我真的是好傻呀。”我看着在那愣神的李永很是受伤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是在想什么,我怎么会和剑灵呢,这是从何说起,简直是天方夜谭。”李永疑惑的表情对我说道。 在走廊里声音逐渐因为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大了,把大家都吸引了过来。 我的弟弟舒悦最先出来走到了我的面前,把我和李永的身体分隔开来,背对着我,转身面对着李永,作出保护我的架势说道。“你干什么李永,被你打倒时是不小心,现在还想欺负我姐姐么。” 看着舒悦在自己面前保护者的样子,还是很是感动自己弟弟的。有人可以为自己出头,心情也好了一些。 但是当看见剑灵幻化着身穿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柔弱女子的形态面貌,莲花移步的从房间里出来。瞬间想起了李永和剑灵好配呀,都是古装打扮,一个柔弱书生,一个娇艳小姐,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呀。 我的心瞬间就有了撕裂开的感觉,不想在这里看到他们,我转身想要离开。 李永看着在自己和舒我中间格挡的舒悦一眼,满脸的愤怒。不知道为什么舒悦会突然的对自己这个样子。越过舒悦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最初有些面无表情的我,突然的颦眉促额,面容上出现了伤心欲绝?悲痛万分的表情,转身要离开的架势。 我被李永挡住了去路。只见李永双手放在我的身体两侧,想让我正式的看着他的眼睛,李永想从我的眼神中发现什么,可是李永失败了,只见微微抬起头来的我,早已双眼含泪,没有什么眼神可以体会了。 看着面前拦着我的李永,我眼含着泪微笑的对李永说道,“我给你们让开地方还不可以么,为什么还要拦着我的去路,你这么对我真的是好么。”其实我是真的误会着李永,李永现在也是癫狂状态,真的是摸不到头脑,不晓得我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子,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的。 李永看着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的我,真的是心力交猝痛苦万分的感觉,为什么是这样子的呢,很是心疼我的。 同样出现在走廊里的玄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身体却斜靠着墙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像看着一出好戏似得。 “你要判罪与我,也要让我知道我的罪行在那里吧。”李永深情的看着我悲伤心痛的说道。 “不用纠缠我的姐姐了,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舒悦面露鄙视的对李永愤怒的说道。 再没人主意的情况下,舒悦给了剑灵一个小小的眼神。不过却没有逃出某一个人的法眼。 “李公子既然妹妹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就让她走吧,都是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她愿意留下,我也是可以和平共处的。”剑灵用她细腻的小嗓音故作娇羞的说道。 听见剑灵说话的声音的,我和李永同时的怔住了,李永很是气愤的说道,“你是要做什么不要逼我把你打回原样。” 作为新生代女性的我,当听见小三剑灵声音的时候,我却没有了刚才的伤心欲绝的感觉,我要打到小三。刚刚的成全都去见鬼吧,舒悦不成想他用唯美条件换来的帮凶却没有帮到自己。而是给自己下了个绊脚石。 “剑灵你说什么呢,本姑娘怎么没有听明白呢。谁和你有干系呀,你是那个鸡毛令箭呀。”我擦干了含隐着的泪花,语气霸道的对剑灵说道。 走廊里空间突然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了,大家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语,都被吓到了,惊讶的愣住了。 “姐姐你没事吧,你说的话不对吧,说错人了吧。”舒悦回过神疑惑的对我说道。 “娘子你说的对,她是和我没关系。”李永巴结的对我说道。看着一个古人巴结人也是很是怪异。 “你不要说话,你的问题一会再说。”我不理会李永的阿谀奉承的语气说道。现在要一致对外打到小三。真没想到看着聪慧柔弱的剑灵居然是朵白莲花。白莲花什么意思呢,就是形容一些外表看似美丽漂亮无毒无公害的女子,背地里劲干一些惨绝人寰人神共愤的事的女人。其实我对剑灵也是无悔了,后期才知道她也是个性情中的女子。 听见我呵斥的李永没有说什么话语了,但是一直狠毒的盯着剑灵,好像要给剑灵毁灭了一样。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我和李公子情投意合,只是碍于你在中间,没有表现出来。”剑灵很是淡定的看着我说着。从刚才的差异中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舒悦虽然很是不喜欢剑灵,但是也很是欣慰剑灵现在得表现,舒悦没想到自己姐姐的反应这么的不合常理,更没想到剑灵的表现更是出乎了自己的想象。看来剑灵真的是下血本了,转眼看了下师叔。 这时玄轩的眼神正好和舒悦看向自己的眼神对了个正着,玄轩诡异的对舒悦笑了一下,舒悦感到师叔这个笑容为嘛让自己后背发凉。看来是是自己做贼心虚么。 我一定不能表现出来有什么不妥,这点事情难不倒我,虽然剑灵的语气上没有什么破绽和不妥,但是内心里不是有那个信念在支撑,估计早就垮台了。 我不知道剑灵的心里所想,只是看出这个古代女子是有多么得不识廉耻,我慢慢的把灵力聚集,说不过你我们就武斗。 李永看到我的灵力的聚集窜动,这是要动手,怕我受到伤害。按住了我的手,自己要逼问剑灵到底是什么阴谋。眼看着大战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 玄轩离开了墙壁站直了身体,咳嗽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嘴里还说了一句无聊的一场戏呀。看着离开的玄轩,李永没有多管还是要对剑灵下手,谁知道还没有等到自己的火焰要去攻击剑灵的时候,剑灵就朝玄轩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留下三个人不知所措,舒悦的心里可是明白得很,这个女人真是不能在装一下么。 舒瑜看着离开的剑灵,脑袋有些不太够用的想着,剑灵这是又是演的哪出戏,另一个女主角没了。只能和男主对打了。 “李永你还不认错吗,剑灵都承认啦。”没地方发泄的我又对李永问道。 看着刚才还是和他同一战线的我,又回来折磨自己,李永有想找回剑灵的冲动,消失不见了。 第235章 知道真相 看着李永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我,愤怒的挥舞着自己的纤细的小嫩手,像是在发泄心中对李永的,郁闷烦恼的情绪。 “太过分了,你个混蛋。”对着李永消失的地方我郁闷气愤的说道。 舒悦拦了拦在那里咆哮暴怒的我。“不要管他了,我们回家吧。离开这里。这个渣人。可以不。”舒悦有些担心事情暴露,心急的对着我说道。 “干嘛要离开,要是离开也是那个贱人和混蛋离开才对,再说为什么要成全呀。我反悔了。”我一反常态的态度对舒悦说道。 舒悦只感觉满脸的黑线下来,这是什么逻辑思维,自己的姐姐是不是脑袋瓦特(坏掉)了,怎么和正常人思维不一样。一脸的嫌弃面容看着我。我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舒悦是怎么想的,现在我能想到的只是,找道剑灵pk一下,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走舒悦我们去找剑灵那个小贱人算账,我倒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厉害,居然敢挖本小姐的墙角。”我有些义气填膺的对弟弟舒悦说着。这时脑洞大开的我,就是认为的。 舒悦可不认为这个主意有什么好的,虽然自己不喜剑灵,但是也不想发什么伤害,还有就是怕我知道,是他自己在从中做鬼。 “玄轩公子你先不要走。”剑灵闪现在玄轩的背后,用白皙纤细的小手拽住了,玄轩的月牙色的道袍袖子上,着急的说道。 消失了的李永出现在别墅的大厅中。看到了剑灵拽着玄轩衣袖的这一幕,感觉甚是不可思议,这剑灵又是唱的哪出戏。满脸的狐疑。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拽在下的袖子。”玄轩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剑灵拽着,很是疑惑平静的对剑灵问道。 “玄轩公子不要走,不要生柔柔的气可好”剑灵哀怨的对玄轩师叔说道。脸上满是委屈的表情。柔柔就是剑灵的名字。剑灵虽然是很多的亡灵魂魄凝聚成型的,但是主要拥有意志思想的只有柔柔自己的意识,所以剑灵就是古代的柔柔。柔柔也可以说就是成为了剑灵。 玄轩看着面前微微低头,不敢抬头看着自己说话的,娇小柔弱的剑灵,真不知道剑灵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呀。刚刚还和舒悦的姐姐舒瑜,剑拔弩张的争嘴,这一时又万分委屈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开还说这些话。没有出声,就静静的看着拽着自己的剑灵,想让剑灵给自己一个想法。 这面李永可不想在这样,一直的在这当个观众了,他想问明白刚刚剑灵说的,那些莫名其秒的话,这些对李永伤害太大了,让李永在我那里成了负心汉。让本来的简单的事情变得很是复杂的,性质也变了。 “剑灵你这是在弄哪一出,能不能说明白些。”李永闪现在剑灵的身体一侧,抓着她的手腕问道。 领着舒悦去找剑灵的我这时也出现在了,别墅大厅里,看到的画面更是稀奇古怪,很是纳闷,还有一丝丝气愤。只见大厅上的三个人,李永一身青衣手握着剑灵的手腕。而剑灵柔弱的小手却拽着玄轩的衣袖,反观玄轩却目光凝视着剑灵,没有动作。看着这样的一幕,我真的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是三角恋么,脑洞大开的我又开始自行的猜测了。 舒悦看道这样的一幕想的却是,剑灵干嘛这么着急呀,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害怕让姐姐发现什么。 “李永你这是有多心急呀,我和姐姐还都在这里呢,你就这样子得无所顾忌。”有些心虚的舒悦抢先的对李永说到。 听到了舒悦说的话,李永回头看见了我和弟弟舒悦的出现。再看看自己现在握着剑灵的手,这个状态,真的有些像舒悦说的样子,连忙的放开了剑灵的手腕。 被握住手腕的剑灵,回头想要跟李永解释的时候,舒悦声音就传了过来,剑灵就没有理会,李永放开她的手腕,也不在想在解释给李永了,而是看着一直盯着自己想知道答案的玄轩。 玄轩看着这突然变化的状态,也是很无奈的,这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要把自己卷入进去呀,也不再看着剑灵,而是伸手拂去拽着自己衣袖的剑灵的手。 “这事和我无关,不要把我带入进去。”玄轩故作老成的说。 我在听到弟弟的话,在看到李永的表现真是有些像,弟弟舒悦说的那样,不敢相信李永真的是,敢这样子的对自己,明目张胆的背叛。 “舒瑜你不要这样想,我只是想找来剑灵来解释下,我真的不是像剑灵所说的那样,你不要误会我。”李永焦急地对舒瑜解释着。 听见玄轩说话的剑灵,想要对玄轩解释什么的时候,还没有剑灵开口。舒悦就提前的反应过来。舒悦不想让剑灵说话,立马就张口说道,“李永你不要解释,事实的事情你做了,在那里摆着,我们都亲眼见到的。”舒悦阻止剑灵说话,所以抢先的对李永质问的说道。 我看着这么复杂的这些人,真的是有些摸不到头脑。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着这些人有些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太傻太天真,还号称是什么才女。 李永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突然闪现在我的面前,双手想要去接触我的脸,没有碰到我的时候,就被舒悦挡了开来,险些跌到。踉跄地后退。 “不要碰我姐姐,你离我们远一些,”舒悦嫌弃的说道。舒悦就是处处的打压着李永,不想我和李永能有所接触。 剑灵有些演不下去了,看到我的伤心难过和李永的坚持,感觉这么相配相爱的两个人,不太想继续的拆散了,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私心和欲望。 “舒瑜你不要误会了,我和李永公子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两情相悦,一见倾心的事情,这些所说的话语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编造的谎言,来欺骗你的。”剑灵语漏羡慕的解释的说道。 我缓缓的抬起了,因为悲伤难过而不想面对的脑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离自己不远地方的剑灵。从自己的悲伤难过的精神世界里走出来。 “你说什么,刚才我没有听清楚,剑灵你再说一遍。”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些迷茫的对剑灵问道。 我看到李永听到剑灵说的话时,很是激动地朝我走了过来,走到还在那里,让剑灵再说一遍话的我的面前,此时的我心情上如释重负的感觉,天都亮了,不再昏暗的了。“你听到没舒瑜,真的是和我没有关系的,我是冤枉的。”李永面对着我激动的说着。 舒悦可不想,事情变成和这样,自己的计划就会报销的。为了姐姐舒瑜的安全拼了。“剑灵你不要偏袒这个负心人了,你怎么变化的这么快呀。”舒悦目标变化了,转而对剑灵埋怨的说了起来。 玄轩不想再看这鼓噪的嘴仗,也知道了其中的小剂量。对剑灵说道,“你不想被误会最好,详细的说清楚。” 舒悦看着对剑灵这么说的师叔,感觉事情要坏了,自己的计划不光会破坏,我也不会原谅他的。姐姐舒瑜最怕被亲人骗。有些嫌弃的看着师叔,怪他的多嘴。知道师叔知晓了一切,为什么看破就别说破了被。什么也不好使了现在。 我看着这么说话的玄轩,和弟弟舒悦看玄轩说话后的表情。灵活的大脑好像回来了,感觉出了,有可能这件事情事有蹊跷。不是这么的简单的。 “舒悦我的好弟弟,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和姐姐说说呀。”我没有在过多的,纠缠剑灵的回答了,而是直视面对着舒悦问道。不想错过舒悦的一丝丝的表情变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玄轩真是没有想到,一直是迷糊焦灼的我,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察觉到什么,也很是佩服我的思维敏捷。 面对突然而来的我的态度和问话,弟弟舒悦也是心里发慌,但是没有体现出变化,故作镇定的表情。 我看着李永是真的是转不过来弯。我怎么可以转变变化的这么快,一会一个态度,真是百变女郎呀,情绪百变。 看着表面故作镇定,感觉心里发慌的自己弟弟,我也不再探究不再为难。而是目光看向了关键人物的剑灵。 “好了,我说吧。”剑灵没有理会弟弟舒悦阻止的眼神,声音细腻的说。 “就在刚才你们走廊争吵的之前的时间,舒悦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房间。”剑灵慢慢的回忆叙述着,“我比较诧异,他来做什么,舒悦说有事情要和我研究,我比较疑惑,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他,但是还是要他说了,舒悦说想请求我伪装成李永的情人,或是让你误会我是和李永有问题的,我最开始比较差异,这是为什么呀,舒悦语重心长的说,这是为了姐姐的安全,”说到这剑灵看了眼舒瑜,又继续的说道,“我问舒悦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么,他说出了一个让我心动的交换条件。然后我就答应了,虽然我和舒悦不合,但是他是为你的安全,又不伤害什么,还能得到我想要的,何乐而不为。剑灵说完这些也没有理会别人,就是目视着玄轩,满眼的爱慕质之意溢出。 第236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随着剑灵声音的截至,别墅大厅内分外寂静,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临。 这是狗血剧情么,我的脑袋细胞都有些不够用了,我的亲亲弟弟在给他的姐姐我,量身的订做着剧本么,居然小三的戏码都上来了,感觉自己写小说都没有弟弟他编写的溜,玩的高深,这个的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弟弟舒悦有苦肉戏的事情,被弟弟给骗了,我还在那里怔住的想着愣着。 大厅内的舒悦在听完,剑灵叙述完事情的原委后,一直注视着我,害怕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看着李永猜想他应该,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事情是舒悦的主意,也是幕后的主谋吧,李永看向弟弟的眼神,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吧,心中好像在强压着愤怒的心火。因为李永看到了我再流泪。真的是哭了出来,无声的哭泣。李永过来把我拥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着我的情绪,这回弟弟没有阻拦李永,因为弟弟应该是看到了我的泪水,没想道一项不爱哭的我会流泪,弟弟会以为知道真相的我,会是对他做出一顿咆哮怒骂,或是暴打他一顿的行为,他应该怎么也没有料到,居然是看到了,我默默地流泪,不是嚎头大哭的发泄方式,他真的是伤害到了我么,弟弟也是为我考虑的呀,看出弟弟有些落寞表情,心疼的看着我。 我看到玄轩看着我们三个人的动作表现,表情上出现了疑惑,他好像早已看清了这么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戏的态度面对吧。我看着玄轩对面一脸仰慕之情的剑灵,感觉玄轩也是不知怎么态度的对待剑灵吧,以为玄轩没有理会过剑灵。 “姐姐我错了,我不是真的要伤害你的,我是要保护你呀。”舒悦很是受伤的认真的对我说道。 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真的又爱又恨的,但是触碰到弟弟的眼神的时候,作为姐姐的自己又有些释然了,神经大条的自己真是也是蛮好的。 “没有事情了,舒悦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这么作呀。”我有释然了,轻松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舒悦问道。 李永看着怀里,刚刚还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的我。感觉我现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似的,甚是让他怀疑刚刚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不过李永看了看衣襟上的泪渍还是清晰可见的。我猜到了他刚才得动作表现,是在疑问我是否有哭过,我真是感觉李永有些可爱。 “姐姐刚刚我们在屋子里说的事情,除了李永和剑灵的感情部分是假的,也不全部是假的呀,你老是受到伤害,不都是和李永有关系么,没有他你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和危险的事情。”弟弟舒悦很是气愤的徐徐说着。 “我真不明白危险也不是李永想带给我的,我对李永也是有前世的缘分的,有感情的铺垫我真的不想离开他。”我有些激动地对着弟弟舒悦说道。 李永看着我和弟弟舒悦的两人对话,面容很是迷茫所错,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好吧,感觉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的,因为他自己也感觉道,弟弟舒悦对他说得不完全是不对的,就有几次他也没有好好的保护道我,差一些让我受到伤害的事情发生,李永他应该是在反思着自己。 再看大厅里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柔弱的剑灵在那花痴的,看着玄轩一动不动仿佛世界已无他人,只剩下玄轩道长一人。整个别墅大厅里的人们甚是古怪。 舒瑜感觉弟弟有些不可理喻,即使为了自己也不应该伙同剑灵一起来骗自己。不想和他争吵,也不会离开这里。自己内心做了决定。在也不以理会舒悦的说话,目光看向了玄轩和剑灵这面。 看到现在剑灵一直还是看着玄轩,好像这个目光状态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思维跳跃的我看出了什么似得。 “柔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没有说的太清楚呀。”纳闷的我对剑灵疑问的问道。 听见我对剑灵说话的声音,剑灵回过了神。“我不说了么,我说的那些都是舒悦拜托我做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都不是真的。”剑灵因为一直盯着玄轩,被叫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样子被看到娇羞的解释着。 我看着这样的剑灵,更是认为到剑灵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个问题不是和自己弟弟舒悦合伙骗自己的事情,而是其它的事情。 李永不知道在自己怀里的我,为什么突然的对剑灵有这么多的好奇问题,误会不是都说了么,李永就没有再想其他。不过他还是稍稍有些庆幸,舒瑜和自己生气的事情过去了,虽然过程中有些伤害和波折,不过自己是清白的。 舒悦看到我没有理会他,真的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应该难过。看着我在一直问剑灵问题,猜到聪明的我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不自觉的目光就看向了师叔玄轩。 “我说的是别的问题,直说了吧,你对玄轩师叔是怎么看带的。”我单刀直入的对剑灵问道。 没有想道我会问到自己这个问题,作为古代女子灵魂的剑灵,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比较娇羞的,不像是自己和玄轩独处时,可以那么直截了当的表达仰慕之情,所以就诧异的愣在了那里没有说话。 看到不说话的剑灵,舒瑜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回头看了下抱着自己一直没有松开的李永,一脸的不知所云,面无表情的,看来也是没有看出端倪,还是一个老古董,还以为是花心的人呢,一看就不是,笨呀。 玄轩看舒瑜这么问剑灵,和舒悦的怪异眼神,猜到这两个家伙,一定是看出了剑灵对自己的心思。玄轩这次下山,一是因为舒悦的求救信,二是想下山来俗世历练下自己,没有其它想法,不想让这小小的剑灵扰乱了计划。 “舒瑜你不要胡乱猜忌和多想了,剑灵既然已说了,她和李永的事情不是真事的,就不要在把其它事情拉扯进了,你的事情才刚解决,不要想这么多的事情了。对你的身体不是很好,你需要静养。”玄轩特别老成的说教道,如果不是玄轩换了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的道服,不是最初进来时尚的打扮,我真的有可能把他撵出去,因为很是有违和的感觉,毕竟我们是差不多大的年龄人。 “我是仰慕玄轩公子,对玄轩公子真的是一见倾慕。玄轩公子真的是人中龙凤,而且还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我以为不会能知道点什么八卦的时候,剑灵却表起了对玄轩的爱慕之意,真的是意外收获。 玄轩愣住了,他以为自己简单的说过去,就不要围绕这个问题了,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自己的说辞,才会让剑灵勇敢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剑灵本来以为配合舒悦骗我的时候,玄轩不会在的,但是玄轩也被吵闹吸引过去了,没有办法已经答应了舒悦了,还有个自己想要的条件,只能坚持的演了下去,最后看着玄轩的离开。剑灵还是决定不演了,想要去跟玄轩解释,但是一直没有解释成,就发生了这些,现在还说这样的话,感觉实在疏远自己,所以剑灵说了出来。 舒悦一副了然的看着自己的师叔,又看向剑灵没有想到剑灵会真的说出自己的心意。而且还是这么大胆的在众人面前说的。李永一直在这件事情,是保持得都是无知的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那里好呀,你喜欢他。”我特别嫌弃的看了眼玄轩,又充满好奇的问道剑灵。我也好像忘记了是谁,救了自己性命的这个事情,就是我自己嫌弃的这个人救了她。 舒瑜你不知道,在你黑暗印记出现的时候,你没有清醒的状态。玄轩公子是怎么自己跟那个妖怪打斗的,最后又是怎么把那个妖怪治服的,过程是多么的惊心动魄。让我感觉他是个盖世英雄,倾心与他,在剑灵回忆这些的时候,满眼的小星星,和现在的粉丝看到明星的感觉一样。真是不忍心打断剑灵的回忆呀,不过我怎么也不喜欢玄轩,即使他像个救世主救了我,有可能是第一眼就判他死刑了吧,不过玄轩也不是特别的稀罕我,如果我不是舒悦的亲姐姐他早就对我下死手了,不用妖魔鬼怪了。这就是命。 “我和你不太可能,请你还是自重吧。”玄轩严肃的这么对剑灵说道。没有一丝丝的婉转语气。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虽然人家喜欢你吧,你也不能这么自恋吧。”忘记刚刚剑灵还是小三,自己还和人家争吵呢,这会就看不惯的替剑灵说话,气愤的对玄轩说道。 第237章 不了了之 别墅大厅内,只见玄轩一脸蒙圈的表情,迷茫的状态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义愤填膺教训着他的我。他应该想着这个女人真是思维跳跃极端,刚刚剑灵还是她的情敌和对头,要动手的对剑灵,这么会功夫就态度改变了。替剑灵打抱不平的说着话,这个女人呀都是善变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剑灵看着为她说话愤怒着的我,剑灵她还是有一些些感动的,因为刚刚她还是,有做出了伤害我的事情,我没有因此怪罪剑灵的行为,还帮助剑灵出头说话,剑灵很是感激的朝我鞠了一个礼,然后直起身子面对我说道。“舒瑜小姐,不要这么说玄轩公子,是我自己仰慕玄轩公子,和玄轩公子本人没有什么关系的,玄轩公子可以不理会我的感受,我是心肝情愿的。望舒瑜小姐见谅。” “你没事吧剑灵,我在为你说话呀,你干什么还为玄轩说话。”我不解为什么剑灵会这么说话,有些气愤的问剑灵说道。“我帮你说话你却不领情还这么说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说舒瑜你的脑袋,没有毛病问题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玄轩有些冰冷的。对着在李永怀里有些发狂暴躁的舒瑜说道。感觉我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李永一直在我哭泣后,就抱着我没有放开手过,这会功夫听着剑灵和玄轩师叔的,你来我往的对我言语上的攻击,感觉到了我有些脾气上来,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找那个一脸冷漠的玄轩算账去。 这时的我也没有想象过自己的不是,是自己这么爱多管闲事。才招来的这些话语,暴跳着想从李永怀里出来。找臭屁的玄轩算账,敢这么说本大小姐。 舒悦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真是不可想象,刚才是我的事情,还可以理解我的脾气暴躁,现在都不是自己的事情,干嘛会这么思想神经跳跃,多管这样闲事。难道写小说的人思想都这么古怪跳跃的么。舒悦看着这样的我,真是不该那么麻烦的设计事情,替我的安全考虑,这么强悍的我,不给别人制造麻烦就实属不易了。 “舒瑜你安静一下,玄轩道长说的是有些过分,不过这件事不是和我们有关系的呀,你不要发脾气了。”李永温柔的看着我,开导着想要安抚我的情绪说道。 “我说大作家,不是别人喜欢就要同意的吧,你不要这么暴躁了,真是不明白李永喜欢你什么,稀奇古怪的性格,我的傻舒悦还担心着你的安全,哎,真是我倒是担心李永的安全。”玄轩品头论足的看着我,有些分析的语气的对我说着。 我在李永怀里听着李永柔声细语说着的话,也感觉李永说的有道理,也不在闹腾了,静静的听着玄轩对自己说的话。这次没有了生气,而是笑了笑,对玄轩说道,“我的事情就不讨你的担心了,你还是自己享受美人心意吧,”我也不想之前的救命之恩。 玄轩在听到我说的话,真是感觉到这是卸磨杀驴之意呀,多亏自己也不是我而来。表情稍稍的没有那么气愤。 弟弟舒悦看着我,这么对他的师叔说话,有些恼怒,“姐姐在怎么说也是师叔救了你的命,你不感谢师叔,也不该语出讥讽的呀。”舒悦浓眉微距在一起,双眉之间出现了一个八字,看的出弟弟舒悦很是生气,微怒气愤的对我说道。 看着这样的弟弟,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也感觉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对不起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想办法报答,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应理会。”我真诚的对着玄轩说了这么几句,就转身拉着抱着自己的李永,往别墅的楼上走去。 别墅内是具有古雅现代的风格的建筑,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宽大明亮、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还有后山的一片老宅,别墅前方的湖泊,堤坝上的桃树。竟显示出这里的不凡。 看着离开的我,不忘拉着李永一起走,弟弟舒悦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决定,不一定就是对的,失去了我对他的信任,还伤害到了我,还没有实现他自己所想的成功。悲伤地弟弟舒悦也转身离开了大厅。 空旷的大厅里,现在只有定在那里一动没动,深情看着玄轩的剑灵,和觉得无趣就这么散了的玄轩自己。 “姑娘你的厚爱,在下受之不起,你还是另觅良人吧。”玄轩面无情绪淡雅的对剑灵说道。 剑灵听着玄轩的的话语,没有了过多的辩解了,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倾慕的人,感觉他就是光亮的。”玄轩公子不要烦恼小女的存在,小女子是不会打扰到你的,我会默默的喜欢你。”剑灵目漏柔光的看着玄轩的说着。 “那柔柔姑娘自便吧。我也不说什么了。”不理会剑灵什么感受的玄轩,离开了别墅大厅,留下剑灵一人在大厅里独站着。此时剑灵的表情上漏出了古怪的笑容,而不是刚刚的柔情似水的面容。 拉着李永离开的我。再回到了房间后,就瞬间的放开了拽着李永的手,感觉思思变化的李永,扑向了已在要靠近床边的我,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哎呦,李永你要干什么呀,弄疼我了。”我面上秀眉微皱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李永,有些痛楚的说道。 “你说呢。”李永盯着身下的我微笑的问道。 “李永你快起来了,压着我好疼呀。我有些害羞又有些微怒的说道。李永看着被他压在身体下的我,害羞的模样表情,更是着了迷一样,他没有理会到我的微怒。慢慢的靠近了我的脸突然在,我鼻尖处停下,很是近处的对视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慢慢靠过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这样一个绝美的面容,停住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细细的观赏。也忘记了刚刚还在喊着痛楚,沉醉在了这个绝美面容下。失了魂。 在我的卧室里,我感觉到了,暧昧的气味弥漫。李永压着我。没有理会我的沉迷,只见李永吻了过来。在双唇相贴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来自薄唇上的微凉,从沉迷中惊醒,看着这样的一个美男子,怎么可以是被动的呢,有些现代做派,花痴的我这么想,我是想到就付诸了行动的主,回吻起来了李永。 突然感觉到我的动作,李永有些愣住,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继续的吻着我了,这时候就是体现了吻技时候了,只见我用灵巧小舌不断地勾弄着李永的薄唇,让李永感觉自己灵魂的身体甚是火热。想要进一步的得到更多的感觉,来缓解自己的燥热,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来回的抚摸,慢慢得手不知何时,伸入了我的衣服里,接触到了我保养得,甚是滑嫩的皮肤上。 我感觉在自己身上的李永,慢慢升高的的体温,还没有在意什么,直到李永的手掌慢慢的,深入了衣服,摸到自己肌肤的时候,猛然的推开了李永,应为力气过大推到了地上,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李永被我推在地上斜倒着。他抬起头看着有些凌乱的,在那里坐起的我。脸上布满了不知所措,还有一些些心里受伤的表情。 “你回去吧,我想歇息了。”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永,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的,冷淡的对着李永说道。 李永慢慢的站起了身,收拾了一下因为刚才缠绵,所弄乱的衣衫,如果不是衣衫的凌乱,李永真的感觉不到,刚刚是有跟我有过甜蜜激烈的热吻。看了下床上没有表情,或者说感觉有些冷淡的我,他没有说些什么就消失啦。 看着李永消失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我自己也是知道,可以感觉出来,刚刚李永一定有些伤心,或是说感情受伤害。叹着气的我不想多想,觉得有些累了,这一幕幕的事件,让我的身体真是有够伐累,渐渐地睡去了。 慢慢时间过去了,进入了月高风黑的夜晚,别墅充斥着不为人说的寂静。这样的夜晚,也只有我自己因为经历了,过多的事情乏累而安稳入眠。 回到湖下府邸的李永,真是精神上有些受到伤害,在床榻上回想着发生的一幕幕,更是情绪加深。舒悦回到了自己卧室,就想着我会不会在找自己来算账,在这样的担惊受怕下一宿侧转难眠。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的,梦境中的姐姐舒瑜拿着木棒,在自己的身后追与自己,要暴打自己,或是画面交换,姐姐舒瑜在床上痛哭流涕,怎么哄也哄不好的,要和剑灵同归于尽。这样折磨着一宿。舒悦隔壁的玄轩却是盘坐着,不知道在修炼还是在思考。 第238章 参加宴会 清晨阳光的光亮,慢慢的透过白纱的窗帘,撒在了我的被子上,暖洋洋的。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把我晃醒了。 今天的早晨不是被李永叫醒的,我有些茫然,忘记了昨天自己对人家的事情。真是睡了一觉就忘了。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喊我起来吃早饭呢。”拿着李永给我的信物跟他联系,疑惑的问道李永。 没有听见声音,舒瑜又问了一遍,在刚问完没多久,这时信物里传来了李永的声音。“我最近的一段时间要研究修行,就暂时不会出来与你见面了。”有些冷漠受伤的李永声音传了出来。 “哼!好吧,你好好的修炼吧,我不在打扰你了。”我有些致气的对李永说道。收起了李永给的信物,因为在我说完气话,想听听李永会说什么的时候,等了半天,谁知道信物里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来。有些生气的我决定先不理他,洗漱完毕后下楼去。 只见餐厅上只有自己的弟弟舒悦,和那个招人烦的玄轩。坐在了餐桌前,看见了弟弟做的美味早餐,舒瑜早已经忘了,刚刚还和李永闹矛盾的事情了。享受着舒悦的带来的美味早点,心情美美的,什么事情烦恼都没有了。 舒悦看着美滋滋,吃着他自己做的早饭的我,感觉出我应不会在找他翻旧账了,乐呵呵殷勤的坐在了我的面前,“这样的早饭吃的还是否合口呀,姐姐你还想吃什么吗?”舒悦对着细嚼慢咽着,吃饭的我说道。 看着在这贱兮兮的弟弟舒悦,知道一定是怕自己找他算账,所以才现在这个表情。这么的殷勤,我心里早已经不计较这件事情了。“还好吧,还算可以,不过如果要是在有个煎蛋的话,就是更加的美味了。”我还是想小小的为难下,自己的这个弟弟舒悦,在一个满足下自己的肚子。 “好嘞,等着马上就好了。”舒悦欢快的答应道,就屁颠屁颠的去厨具哪里去弄了。舒悦知道姐姐这是没事情了,笑嘻嘻的做着煎蛋。 “你吃这么多还要吃煎蛋,你可真是能吃呀。”只见玄轩手里拿着一杯牛奶,目光看着正在开心的吃着早餐的我,目漏嫌弃语有讥讽的说着。 “我有吃很多么!再说了,我吃你家大米了,用你那么多话,也没有让你做给我,多管闲事.”我瞪着玄轩的说道。 “好了,姐姐你吃吧。”舒悦把煎好的鸡蛋拿了过来。 我也没有在理会玄轩说的话,目光瞪着玄轩,慢慢的把舒悦后做的,这个煎鸡蛋慢慢的吃掉了,我就是好像气气玄轩一直瞪着他吃蛋。 玄轩看着这样瞪着他吃着煎蛋的舒我,摇了摇头好像是,感觉我这个人很是白痴幼稚是的,看着我们这两个人的表情和话语,弟弟舒悦感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相处就处处是火药味,刀光剑影的感觉,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呀,真搞不懂我俩人,为何见面就掐。 “好饱呀,真是好吃,我们吃饱了要做些什么呢。”我乐呵的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无视了玄轩的存在。 “今天我们要参见一个宴会,是师门那边俗世上的散修人,邀请我和师叔的。姐姐和我们一起去吧。”舒悦开心的和我说道 “好呀有热闹看,这是个什么类型的宴会呀,为什么是邀请你们这种修炼的人呀。”我问着弟弟舒悦说道。 “这次的宴会是一个古董的鉴赏,但是让我们去是因为这件古器有些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一下。”不是舒悦解释的,而是玄轩认真的解释道,感觉这件事情是很严肃,不是像舒悦说的那样只是个宴会。也不是让我去看热闹的地方。 看着玄轩这么认真的说,好想让我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他不说还好,玄轩这么说我更加的对这个宴会感兴趣了。 “这个宴会服装上有什么要求么。”我开心的对自己弟弟舒悦问道。 没有搞清什么状况的舒悦迷惑的看着姐姐。“就是礼服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因为还是有普通的人。”舒悦简单交代的说道 “哦!知道了,我回去换衣服去了。”我转身小跑的上楼去了。舒悦看着姐姐上楼,还是没有搞明白玄轩师叔干嘛说得那么严重,一个小小的宴会而已。回头看了下玄轩师叔。只见玄轩耸了耸肩膀,嘴角微笑了一下。“我也上楼换衣服去了,你也准备一下吧。”玄轩对着满脸疑惑的舒悦说道。 看着这样的两个人舒悦也真是没有办法了。也回屋换身得体的休闲西服。就来到了别墅大厅,玄轩也是很快的换了套,合体的黑色西服,然后把他的道服换了下来。完毕后来到了别墅大厅上。 在大厅上等着我们舒瑜大小姐,这时只见我,身着一袭亮黑色的半露背晚礼服,下摆呈鱼尾状,长至膝部,精致的流苏刺绣披肩加上亮黑色的高跟鞋,尽管这样已经很夺人眼球了,但是还是精致的,小巧的耳垂上是纯净到极点的净水钻。还有一条银色的腰带垂荡在她的腰际间,舒瑜的手上则是搭配着一条银白色的手链。脸上是桔色唇蜜和腮红,为舒瑜加上了妩媚的感觉。拥有绝美外貌加上装扮后俨然是一位高贵典雅,娇媚可爱的小公主了。 玄轩看着这样的我愣在了那里,没有想到一个疯子般的女人我,也是可以这么端庄美丽动人的。一时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弟弟舒悦见到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平常也有看过我参见宴会的,所以没有为我的,精心打扮那么失态,也是习惯自然了。 看着在那里愣神的玄轩,我感觉出了一口气一样,不在看玄轩,而是看着自己的弟弟舒悦温柔地说道。“我们走吧,我准备完了。” 玄轩心理素质真的不是盖的,很快的就恢复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得状态,看着我和弟弟舒悦的对话。 我上前挽着弟弟舒悦的臂弯,就和他们走出了别墅,一起坐着一个加长版的豪华名车去往宴会了。车子是宴会的邀请人派来的,有专门的司机开车。 在车上玄轩还会有时,装作不是故意的偷瞄下我,当然这些动作,大条的我没有在意,而是身旁的弟弟舒悦看到了,感觉今天的师叔有些问题,虽然舒悦是叫玄轩师叔,但是因为两个人有过命之交,所以舒悦都是当玄轩为兄弟的,只是嘴上喊着师叔。两人是无话不谈的。玄轩也没有当舒悦是自己的晚辈,所以二人关系特别的好。 “师叔我们今天看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呀,干嘛还特意要你过去呀。”看出了玄轩的小动作,舒悦故意想转移大家的气氛说道。 “我们主要今天不是去看那个东西,而是东西里藏着什么,让我去研究,和解决一下,因为有些事情发生。”玄轩认真细致的说着今天要去宴会的事情讲解到。 我有些两眼亮光的听着玄轩说的话,好奇心是我最不不缺少的特性。“你说的藏着什么,是不是鬼怪呀。”我激动地问着玄轩,也不记得和玄轩有些不和的事情了。 在大家闲聊的时候,车子慢慢的行驶进了一个大大的茂密葱茏的竹林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而无论你走到园区的任何地方,却始终都看不清道路前方几米以外的景观,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在车上看见这样的景色,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迷宫么干嘛要建造成这样。” “这里应该是按照一定的风水学建造的,而且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不喜阳光阳气的。所以种了这么多的浓密的竹子。”玄轩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不会吧,你不是说,我们参加的宴会,是你们门派的散修道士么,他还养一些鬼怪么。”舒瑜疑问的问着玄轩。 “具体的我们一会进去,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了。”玄轩看了看外面说道。 这是汽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前。“到了先生女士”司机为我们打开了车门弯腰邀请的说道。 下了车的舒悦,等着我慢慢的从车子下来。下车后的我挽着弟弟舒悦的臂弯,玄轩简单的和侍从说了些什么,我们就和略微在前面的玄轩一起进入了别墅内。 别墅的大门两旁有着接待的人员,引领来宾贵客进入宴会,此时的宴会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看着大家互相的寒暄、客套着、相言甚欢谈笑风生的。三人在侍从的引领越过了这些交谈的人们,越过一个常常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我们不是来参见宴会的么,干嘛会上这个地方来呀。”我轻轻地拽了拽舒悦的胳膊,细小的声音问道。 “没事的应该是,邀请者要见见我师叔说些什么吧。”弟弟舒悦安慰着我说道。 说话间前面的房门打开了,侍从弯腰对着我们说,里边请。” 第239章 密室阵法 看着面前已经敞开了房门的这个房间,怎么感觉怪怪的,心里没底的,没有想要进去的欲望。但是在侍从的邀请下,玄轩就领着我们进去了这个房间。 映入眼帘的这个房间甚是宽敞明亮,一走进去,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睁不开,仔细看,那喷金的墙壁、大红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发煞是抢眼,还有那折射着光的水晶吊灯同样显得华贵!但是却没有让人感觉舒适温暖。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厅。 “玄轩道长在下是此次邀请,你来的散修弟子陈亮。这是我的小孙女陈思思。”此人行礼说道。看着陈亮他身上是穿,古时样子的唐装,满头白发苍苍的老者。很是仙风道骨的感觉,这老者可比玄轩还像些修炼之人,修仙的人为什么都喜欢穿的这么古代呀。 其实一般的大的家族都会是有些,年代久远的气韵,会遵从传承古老的习俗。反观老者身旁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色抹胸裙,精致的花边衬出白皙的双腿,修长挺拔,玲珑的曲线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来。年轻女子不经意间,抚上了自己的唇角,划出抿住的发丝,指尖的轻灵仿佛精灵的活泼。发丝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香。她的目光很是灵动,她的脸庞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明眸皓齿风姿绰约,少女的楚楚动人,没有额外的装饰,清秀典雅。白皙红嫩的左耳,隐约可以看见带着小小的耳钉,光线明亮下的有一丝丝闪烁,似是她怎么打扮都是如此清新脱俗。 就是在这宽大明亮的会客厅里,只有这样一个老者散修陈亮和他年轻漂亮的孙女。 “不要多礼了。”玄轩扶起了想要给他,要行礼的老者陈亮。看着玄轩年龄不是很大的,但是人家的辈分特别的高呀,所以这样的一个老者,也是要给玄轩行礼的。被扶起的老者陈亮,看向了玄轩身后的我和弟弟舒悦。 看到了老者的目光,玄轩介绍道,“这位是玄冥道长得的徒弟,我的师侄舒悦,而这位美丽的女士是舒悦的姐姐舒瑜。”玄轩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很是温柔绅士的说话。 “在下舒悦这是家姐舒瑜.”在听到玄轩介绍后,弟弟舒悦看着我也对着老者自我介绍了一下。 我呢虽然也是有修炼法术灵力的,但是也不太知道,他们修行门派里的门道,也就没有过多的说话。也就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小女子舒瑜。”也是文绉绉的介绍,有可能是受到了他们的传染吧,说的都是古里古气的感觉。真是见人就要自报下家门。 “玄轩道长此次让你来是,家中最近得到了一件古器字画,在收购回来的时候还没有问题,只是当做是普通的古董字画。只到最近发生了些事情,感觉有些古怪。”老者陈亮对玄轩说道。 “什么样子的古器字画呀,它现在在哪里。”玄轩平淡的对老者陈亮问道。 请诸位大家跟我来,在老者陈亮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宴会厅,一面金色的墙壁下停了下来。这是什么状况,让我们看着墙干嘛,不对不会是有什么隔断暗室吧,脑洞大开的舒瑜在这活跃的想着。正在这时真的是,按照舒瑜的想法发生了,只见老者陈亮走到墙角。搬动了摆在墙角装饰的花盆,拨弄了一下,只见金灿灿的墙壁,中间处出现了一个门,从门望进去是一个蜿蜒向下的楼梯。两侧不知是用什么照的明。 洞口的出现,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都是习以为常之事的感觉看着,老者回来。领着大家进入了洞口里。随着大家的进入完毕,洞口自己慢慢的关闭上了。 我则和弟弟舒悦走在了队伍的末尾。我感觉在这个不算是很是宽敞和明亮的隧道阶梯里,身上很是不舒服,我有些用力的挽着弟弟舒悦,想从弟弟那里得到安心,弟弟舒悦好像感觉到我了的不适。 “没有关系的姐姐,应该很快就要到了。”弟弟舒悦温柔小声的安慰起我。 “没事了,只是这里很是压抑,不用担心我。”我对弟弟舒悦回应道,嘴上虽是这样说着没事,但是心里想,这是什么个宴会呀,以为会很愉快光鲜的玩耍呢,白打扮的这么麻烦好了,别人也看不到,去跟着这样一个老人,来这样一个压抑的地方。 走了有一小会后,怎么还没有到呀,为什么都整个地下的暗室干嘛,你整就整呗,但是也与时俱进的按个电梯呀,干嘛非得走这么久呀。舒瑜想着。 前面领路的老者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似得,“这个密室是我家族世代遗留下来的,用于放置一些宝物和对于家族有危害的事物,属于家族的一个禁地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那里。” 在我和弟弟舒悦不远前方的玄轩,慢慢的走着是在路上一言没发,很是安静,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那位漂亮的白衣女子陈思思,则是安静的跟在玄轩的身旁不远,也是安静的走着。 越走越宽广的楼梯,没有了之前的压抑感觉,“哇”,一声惊讶的女声出现,当然这个声音一定是就是我了。也不会是其他人。我为什么会这么惊讶的呢,因为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密室,不应该说是密室了,因为它是一个很是大气磅礴的溶洞,不知为什么在别墅下,会有个这么大的空洞,很是神奇奇妙。我的惊讶之声,让玄轩走了过来,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走过来,就见玄轩看着我,逐一指点洞内的景物,好像是想和我说明什么似得。 玄轩说道首先看到的是蜿蜒在洞顶的双龙,一条金色的龙,一条银色的龙。我顺着他的指点的地方看去,好像是有点像的。其实说的都是些石钟乳和石笋,但玄轩继续说着,这里什么,那里是什么的,大都依据形状形态想象成,神仙啊动物呀以及,有的是宫室器皿什么,有很多想象。这些石钟乳和石笋,形状变化多端,再加上颜色各异。很是奇妙多段的。 但是这些都是一些阵法的装饰,天然的景色构造,让一高人弄成了一个天然大阵。玄轩说着,其实这些玄轩有意无意的讲解,我感觉都是说给我听得,在玄轩说完的时候。 “玄轩道长真是年轻了得呀,能看出来这个洞穴的不凡之处,这处确实是祖辈中的一位高人发现,然后利用一些特殊方法,所设下的天然大阵。”白发老者陈亮神色激动的说着,不知是佩服玄轩年轻有为,还是为祖先留下的大阵激动。我现在也感觉玄轩,也可以很是臭屁嘚瑟了,他有这个资本,什么都了解知晓,法术还那么厉害。 转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弟舒悦,有些纳闷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没有这么厉害呢。“舒悦为什么你,看不出来这些阵法什么的呀!”我有些感觉面子很是受伤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舒悦问道。 “这些不是我所擅长的,在一个师叔比我的慧根不知好多少倍,学什么都是很快,也什么都学,年纪轻轻法力就和我师傅不相上下,这个是我比不了的,我也没有办法呀。”舒悦没有领会出我想说出的另一侧意思,反而夸奖自己的师叔玄轩,很是自豪的说道。 再看一直没说过话的,白衣美女陈思思,在玄轩的身旁是一脸崇拜的目光呀,看着这样的白衣美女陈思思,我有些坚决肯定的想到,她会成为下一个剑灵,那么恐怖的喜欢玄轩。玄轩真是个桃花体质呀。 看到前面平坦的大理石的地面上。有着很多的货架在其中林立。货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盒子,和一些可以看得清楚的古董物件,我感觉这里就是个存放宝藏的地方么。 这样的一个地方算是一个家族的核心秘密,为什么会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呀,我不认为是自己和弟弟舒悦很重要,转而是看向了玄轩,自从解释过这里的阵法构造之后,就没有再说话过,而是看着前方的货架,不知是在看着那些古董物件,还是在思考着什么。 “带领我们来到这里,是要做些什么事情呢?”我还是有些疑惑的问着,在那里不知在看着什么,还是想着什么的玄轩。自从我们来到了这里之后,我一反常态的对玄轩没有争吵,而是好奇着玄轩,他被邀请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邀请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应该和林立着,货架中间石台上的,东西有关系吧。”舒悦也看着玄轩所看的方向说道。 这是干嘛呀,欺负我是不,就我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你们就在这里,故弄玄虚的在这说着,瞧不起我是吧,我在这里气愤得想着,没有人给我想知道的答案。我气鼓鼓的看着那个还在瞅着什么的玄轩。 “舒悦道友说的对,那件麻烦就在这个货架中间,被这个阵法压制着。”老者陈亮肯定了弟弟舒悦的说法。 第240章 诡异的画 只见老者带领着,我们往货架的内部走去,这些货架都自动的改变了方向,原来刚刚我也只是看了上面的阵法,没有仔细的看下面的货架排列,这些货架好像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阵法排列,很像是小说里的桃花岛的桃花阵似得。 在货架的慢慢的变化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石台,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画轴,这有什么奇特的么。我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呀,普通的石台,普通的一副画轴在那摆着。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有什么表情变化什么的,有些失望什么也没有,我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直接说问题的所在不,你们都知道是什么问题似的,只有我不知道,这样让我猜,真的很是闹心。”我有些气愤的对身旁,瞅着画轴的弟弟舒悦说道。 “舒瑜姑娘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老者我也不太知道,这幅画的古怪之处呀。所以没有提前告知,这真的不是本意,还望谅解呀。”老者陈亮听见,我对弟弟舒悦的问话,急忙解释道。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这样想说的,只是我想知道弟弟知道什么了,还不告诉我。问题不在于你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因为听见老人陈亮的回话,感觉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些微热脸红,我生气偷偷的,掐了下我身旁那个问他问题,都没有理会我的弟弟舒悦。 “干什么呀姐姐。”有些痛苦表情的弟弟舒悦,在那边揉着被我掐的胳膊,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谁叫你不理我的,我都那么认真的跟你说问题。”我也故作委屈的表情,看着在那还揉着胳膊的弟弟舒悦说道,其实我是怕他生气,不然我才不会这么装委屈呢。 看着这样的我,弟弟也没有说我什么了,只是眼神里还是有些微怒,应该让他自己压了下去,我才不要让自己挨弟弟的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玄轩,看着这幅画轴说道“这里面应该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存在这个画轴里面。”说道这的时候,只看玄轩伸出了他的手掌,在离画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用灵力来回的拂过,感觉像是现在再用的扫描仪器一样。“我感觉应该是个怨气很深的灵体。”拂过之后的玄轩又突然的说道。 这么厉害么,这么一拂过就能知道呀。没等我细想玄轩的这事,那个老头就说话了,“玄轩道长真是了得,我们一直没有看出,画轴里面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容易就让玄轩道长你办到了。” 又是一通神夸呀,我疑惑地对老者问道“你们没有看出什么,那是怎么知道,这幅画是有问题的呀?”我不想听老者陈亮,对玄轩的夸奖奉承的说话。 “这个还的从画的内容讲到。”老者边说着,边把画轴打了开来。 画轴打开这是一幅一米左右的画布,画面上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一身很是艳丽妖媚的红色丝绸,绣着层次饱满的金丝牡丹花卉的服饰,烘托出一种艳丽的贵公子得感觉,但是头发却是以一支竹簪子束起,很是奇怪的搭配,其它的什么也没有特别,这样一个模样的身影背对着,面朝在一个开满了荷花的鱼塘边站着。这样的一幅画面。 “这幅画没有什么特殊的呀,我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呢!但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画里的人,很是莫名其妙的搭配呢。”玄轩和弟弟舒悦,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我就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在我说完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回答我问题的居然不是,老者陈亮来解释了,而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白衣美女陈思思。 “这幅画原来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最初的这幅画是一个美艳的女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幅背对着的男子背影。”听到有一些恐惧害怕的情绪在内的声音传来,寻觅声息望去,原来是离着这幅画很远的,陈思思说出的话语,看到此时的她,没有先前在会客厅的心情轻松的感觉,而是有一种心惊害怕的感觉。很是惧怕什么。 “这么诡异呀。”虽然我也有灵力法术,还有个前世的鬼魂夫婿,但是现代人的我,还是很是害怕的呀,这比自己写的故事都有够吓人,害怕的我拽着,弟弟舒悦的胳膊,发出了疑问。 弟弟舒悦看着拽着他胳膊的我,脱下了衣服给我披上了,我知道他这是看出了,我的害怕想给我些温暖。害怕的我再听过陈思思的解释后,也远离了这幅画,我感觉也是很诡异害怕的。 “这幅画如果只是有这些变化,我也就没有什么要请玄轩道长的了,主要这幅画最初,没在这里镇压的时候,有对我的孙女造成过危害。”老者陈亮又加深了,对于这幅画所发生的事情叙述。 “现在这幅画里只有,一些那个灵体的一些残余的灵魂,他应该是脱离了这幅画,在你这个别墅的某处,因为你家里的大阵不能脱身出去。”玄轩直接就说出了问题所在。 “你说的对,就是因为它无法脱身,所以就对在下的小孙女下手了,我也有过和他交手但是没有办法制服它,而且我也受伤了。”老者陈亮在听完,玄轩的说话后,没有了先前的奉承话语,而是说出了缘由。 “既然看出了问题,我们就去寻找出来,解决了它就好了呗”我真是不想待在,这里面对这样一幅画了,很是浑身不舒服的,所以果断的说道。 “我们现在还不可以走,因为我现在对那灵体,是一点也不太知晓来历,不知怎么寻它出来,所以我要施法对这幅画,送一人进去好了解来龙去脉,然后再做打算。”玄轩严肃的说道。 “师叔送我进去吧。”舒悦主动的和玄轩说道。 “你不可以进去,你是男子阳气重,又因修炼法术更是不可,所以我们要送进去的必须是女子。”玄轩解释的说道,不过感觉玄轩的目光,却一直在盯着我看,让我感觉比那副画还是恐怖。女子也不会是我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还在这迷糊的想着的时候。 “舒瑜我要送你进去。”一直心不在焉的我,不知道还是一直被玄轩盯着看,突然的就听见了,这么一句玄轩说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玄轩。”我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盯着我的玄轩问道。 “我说我要送你进去这幅画里,因为你比较合适。”玄轩没有避开,我有些情绪的眼睛,直视着我说道。 “为什么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再说这不是还有一个女人么,怎么非的就是我去呀,玄轩你是不是有问题呀,不和你吵你顶嘴,就不把我当回事了是吧,你是谁呀你,白认为你有些本事了。”我因为玄轩莫名其妙的,非得说要送我进去画里,很是气愤的说了,一堆不是很好听得话语。 “姐姐你冷静一下。”弟弟舒悦扶着,我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他应该很是害怕,我会因为这件事,在和玄轩打起。“师叔为什么非得是我姐姐去呢,你可以说的明白些么。”转过身的弟弟又对玄轩问道。 “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陈思思应给是被那个灵体上过身了,想要脱离这里的阵法,可是没有成功,陈思思应该也为此事灵魂受到了伤害,灵魂不能再离开本体了,而且还要找回她受伤的那部分灵魂,不然的话她应该会变成痴傻之人。”玄轩看着我,好像他说的这些话,是专门对我说的一样。听完玄轩的说话,只见老者陈亮放下画于石台上,往我这里走了过来,这是干嘛,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下,没有等我在做反应的时候。 “你救救我家的小孙女吧,求求你了好心的姑娘。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所有的宝物钱财都给你。”老者陈亮跪在了我的面前,哭求着我救救他的小孙女。其实他的孙女对他的家族很是重要,因为这是他的家族唯一的血脉了,其他的家族成员,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都死去了,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烦人的玄轩告诉我的。 看着前面跪在我面前的,白发苍苍的老者陈亮,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思思走了过来,跪在了我的面前,求我救救她的命,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的我,有些于心不忍,有些可怜他们,最后在他们的哭求中我答应了下来,真觉得这一切都是玄轩特意整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我知道,这件事是个意外前提,但是知道了事情是意外,我心里却还是恨极了玄轩,真是不应该来凑这个热闹,还不如哄哄我家的小书生了,没有想到真是命苦呀又让自己冒险。 “姐姐你真的要答应么,我们可以不答应的,你只是来做客的,不一定非得答应他们,在一个这个事情如果很危险呢,里面都是未知的想清楚呀。”看见我到答应了,弟弟舒悦一直在劝我回心的说着。 第241章 决定入画 看着对我说话的弟弟舒悦,我这才感觉到这是亲的弟弟呀,我看像了玄轩,心想不像是这个冷血麻烦的人,让我去冒险。但是心地善良的我也有想过危险,不过看到跪着求我的老人和年轻的陈思思,我也感觉不救的话心里过不去。 “没事了,不用担心的,我想玄轩也不会让我受伤的吧。”我眼睛看着玄轩,扶起了跪在我眼前的两个人,语气狠狠的说着这句话。 “你们不用担心了,这次进去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只是在残魂的画轴里感应一下,这个灵体的来龙去脉而已,简单来说像做了一场梦。”玄轩瞅了瞅我,却对着弟弟舒悦说了这些话。 这是谁进去呀,为嘛还给别人解释,我表示很是受到伤害,真是个可恶的人,我还在想着,这个可恶的玄轩,真是讨厌的时候。 “不过我想你们也是不会让,舒瑜小姐白白的,为你家的事情劳累的吧,我们本是同宗的,所以我是无所谓,但是舒瑜小姐可不是的。”突然地玄轩却对老者陈亮讲起了条件来,这是又闹着的哪一出。 “不会让舒瑜小姐白白忙活一场的,我们可以给钱财或是古董珠宝,什么都可以给没有问题的。”老者陈亮很是激动的说着,好像怕我再反悔似得。 在我看着激动地老者陈亮,又看了眼玄轩,这是给我弄好处么,也不像他的性格呀,居然对我这么好了。感觉有古怪。 “不用的,我是看在陈思思很是年轻漂亮的,如果要是因为我的见死不救,而导致变成了痴傻之人,我是良心过意不去的,置于这个感谢的东西什么,我就不需要了的。”我很是善良可爱的在那里对着他们说道。很是为自己自豪,我不是为好处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头上都有了光环。 “不可。”玄轩看着我在那里美着的时候说道。 “为何不可,又不是你说的算,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我有些觉得玄轩,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在这里。一会一个样子。只见玄轩没有理会我的说话了,而是对着老者陈亮说道“舒瑜小姐的报酬,是你家族中有的一个物件,现在她还是不太需要的,我希望道舒瑜小姐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拿出,作为今天的回报。” 老者徐亮看着这么对自己说话的玄轩,面容上稍有一下迟疑后,马上又满脸真诚的说着,“这个没问题的玄轩道长,只要是我家有的物件,或是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回报给舒瑜小姐的。” 我也搞不懂状况了,随便那个麻烦的人折腾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呀,需要我怎么做的呢。”我看向了在那里盯着我看的玄轩问道。 弟弟舒悦一直很是安静,这时像回魂了似得,看着我眼神里有些奇怪的意思,好像不明白刚才他师叔的说的要求吧。我看着他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怎么回应,因为我也不知道,玄轩为嘛会有那样的要求的。 “舒瑜你先过来,我们就在这个天然大阵里,实施法术让你进入画轴。”玄轩叫我过去,特别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把衣服脱了下来,递给了弟弟的手上,然后我朝着玄轩走去,心里有些还是有一些忐忑,虽然玄轩有说过,很是简单的经历,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因为经历过,剑灵的记忆碎片的事情后,还是让我有些恐惧这样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想起了那个木头李永。来到了玄轩面前。 “你放轻松闭上眼睛,没有事情的,我会让你安全回来的,不要害怕。”有可能是玄轩感觉到了,我有一些些的微抖,知道我应该有些害怕吧,所以感觉他说话很是温柔,还特意的保证了我的安全。 慢慢的我闭上了眼睛,有很能是我刚才有想念了李永,他有感受到吧,他给我的信物有闪亮了一下,不过因为闭上了眼睛,所以我没有看到,只听见我面前的玄轩在念着什么咒语,然后感觉额头间有手指一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有一些些的不适应,在慢慢的适应下,看清了前面的地方是哪里,这是那副画的池塘。有些害怕了。想起来了那个古怪的画,看看有什么吧。 池塘现在是很是茂盛的有很多荷花,旁边有个回廊。面前就是那位站在湖边的古怪男子了,我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是个少年,这回可以看清了他的面容, 红衣妖孽的年轻少年,红衣被落下的风扬起,有种从天而降之感,红色衣衫的衣襟成火红色,微微露出乳白色中衣,发丝被竹簪子别起,几缕青丝半挡凤眸,面若桃花色的粉嫩,眉毛黝黑如柳叶形,而不是很像男子的剑眉,樱红的唇带着笑,在高挺的鼻翼之下,无不诱惑?,那人俊中带着冷漠与不逊,有些女子的妖娆之感,红色的袖口,下垂的衣角,坠着一个蓝色香囊,青丝束与脑后,眼神中一闪一闪的冷气与笑结和,让人心寒有沉轮进去,?白衣温柔他或她,如流水的发丝在阳光下闪淡淡的金光,纤细的手指扶着荷叶尖尖角,微低着眼中的伤感,给他加了笔神密,白衣重叠如莲花,唇边的苦笑,让人心疼,默然的感觉像是孤单的落叶,淡然,安静。 看着这样打扮的人,我就感觉面前的男人,有一些些不太对劲,也有一些女子的阴柔的感觉,看着这个人在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就是感觉甚是悲伤。 慢慢的这个红衣少年起身,我跟着他往回廊走,我想我现在还是和剑灵的,那件事情的时候一样的,是个灵魂体吧。 出现在一个卧房里,我纳闷这人上卧室干嘛,只见这位少年慢慢的脱起了衣服,这是什么状况呀,我有些害羞想要转身,还没有在我要转身的时候,她已经是脱完了的,此时身上就有两块布条遮身,其它的都是光光的了,我就没有转身了,因为我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的身材好奇特,我比较惊讶,原来他是女子呀,不是男子,身材真是不错,凸凹有致的身材,我真是好有眼福呀,我虽然也是女人,但是看着这么漂亮的身材,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很快的她穿上了女人的衣装,还是红火色的衣裙,只见她把竹簪子拿了下来,头发如瀑布似得飘洒下来,很是漂亮我有些着迷了,看着她换好了衣衫,在那里画起了艳妆,哇这次来这,真是意外的收获呀。 这时门被敲响了,门外有人说话,“小姐你在么,”随之而来的还是,急促的敲门声,“好了我在呢。”外面听见了回答,没有了敲门声,“小姐老爷让你去大厅一下,”随之而来外面又说道。 听见外面的说话,红衣女子有些皱眉,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外面没有听见回答,“小姐老爷让你去打厅一下。”外面的又重复了一遍。“知道了,告诉爹爹我一会现在就去,你退下吧。”外面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 “为什么就不可以让我幸福呢,非得逼我。”我听见红衣女子,自己在那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么的一句话。 随之起身往外走去,慢慢的在长廊里步伐很是缓慢的走着,感觉红衣女子,好像不是很情愿的,想要去大厅那个地方。 这个院子很是宽大,这里应该是个有钱人家,或是个官宦人家,不然府邸不应该这么大的,院落里有假山有水塘,还有竹林什么的。 穿过了一座很小的拱桥和长廊,才停下脚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很是开心的事情应该,因为离的还有些距离,就听见了有人爽朗的笑声了,红衣女子停顿了一下后,又往前面的屋子走了过去,我想应该是到大厅了吧。 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少年,和一个有些魁梧的上了岁数的男人,但是也不是很老,古代真是产美人和帅的男人呀,这眼福真是一直没有停下呀。听见的笑声就应该是那个上了岁数的老男人发出的,应为她现在还在笑,没有因为红衣女子的到来而停止下来。 “诗雨过来见过黄公子。黄公子可是特意来拜访的。”没有了笑脸的老爷,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原来这是要相亲的呀,我看着这个状况想到的,不过也是真怪,这还的要自己的爹爹亲自介绍么,古代不是都是媒婆的么,我在那好奇的想着的时候。 黄公子早已经走了来,拉住红衣女子的手在那摸着了,“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就好了”满脸的色眯眯猥琐的,看着红衣女子说着,也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爹爹还在场。不过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的一声。红衣女子的手还留在黄公子的脸上,红衣女子扇了黄公子,扇的真是不错,我心里想着,真是个色狼该打,不过随之而来的状况却让我迷糊了,那个魁梧的老爷也是扇了一巴掌,不过不是给那个猥琐的黄公子的,是自己的女儿红衣女子,都给嘴角扇出了血渍,跌坐在了地上,你说的有多么的用力呀,我很是震惊,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亲爹么,在我震惊中红衣女子慢慢的站起了身,看着那个魁梧的老爷,从眼神中没有看出什么情绪,仿佛是死水一般,只见那个黄公子还是贱贱的,要去扶着红衣女子。“不要动手不要动手的呀。”听着很是讨厌的对魁梧老爷说着。 “你不用这般看我,我已经决定了你的婚事,下月初八就嫁与黄公子家。”说完这些只见魁梧老爷拂袖而去。不在理会,留下了红衣女子和黄公子,听完这句话红衣女子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件事情和她无关,那个贱贱的黄公子,还要上前占便宜的时候,红衣女子抬起了头给了一个,很是凌厉狠辣的眼神看向黄公子,看见眼神的黄公子,渐渐地没有了近一步动作。 “你不用得意,不是我怕了你,哼哼,你早晚是我的女人,我在多等这一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一直色眯眯的黄公子,一改之前色眯眯猥琐的表情,而是一种狠毒得意的表情说道。 只看红衣女子没有理会黄公子,而是转身离开了大厅,我看见她转身出去的时候,黄公子的表情很是邪恶淫秽。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样子,那个老爷为什么会要红衣女子嫁给他呢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第242章 画中线索 红衣女子还是回到了那间卧室,我想这应该是她自己的卧室吧,不过我还是很是奇怪好多的问题,为什么他要女扮男装呢,还有她那个爹爹也是很是奇怪,让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那样子的人。 红衣女子又换了衣裳,这次还是打扮成了男子模样,这是要干嘛去呀,又换衣裳,这次我沉浸在问题思考中,没有看见她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出了门我一路跟着她,我发现她是有会武功的,真是个奇女子呀,没有了出来到这的恐怖,而是好奇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我跟着她翻墙越瓦的,终于在一个破庙前停下,为什么来这么个地方呀。 破庙有个简陋的围墙,还是残次不全的,院子里荒草一片,但是寺庙破旧的门口,却格外的干净利索,应该是这里面有人住吧。 只见红衣女子飞快的走近了破庙,我也跟了进去,只见一个女子,啊,我尖叫出声,他们是听不见的,但是我还是怕她们听见的,又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真的觉得很惊讶恐怖的,因为出现了一个男子,和她是一样的衣着打扮,还有就是脸也长得一模一样的呀。双胞胎么,我感觉疑惑,但是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呀,就是这个男子真的是男人,因为他有喉结,多亏我观察的比较细致,不然我还以为两个人是双胞胎呢,不过两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呢,这个破庙内部应该是,以前的道馆什么的吧,我看见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神像在那里立着,手里有握着拂尘,所以猜测到,因为破旧了没有了香火,这里没有了人来。 他俩抱在了一起,这是出来会情郎来了,抱着没有多久就分了开来,红衣女子目光深情的看着他拥抱的男子,“爹爹已经定下了日子,下月初八,让我嫁给黄公子。”语气哀伤的说着。 “放心吧,有我呢,我会让我们幸福的。”男子柔情的目光看着红衣女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着目光坚定的情郎,红衣女子漏出了微笑,我在旁边看的也是感觉很是幸福,那种让人着迷的感觉。这两个人真是这么偏爱红色衣服么,我觉得好深的好奇,但是我感觉当自己,面对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相爱,他们是爱自己多一些,还是爱对方多一些呢,因为他们面容是一样的,不会觉得很是诡异么。 “我这次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红衣女子抱着男子说道,“什么事情呀”男子低下头看着红衣女子问道“就是听说黄公子家请了一个法师,为了这次婚礼事情,所以你的计划还可以实施么,不然我们私奔吧,不要按照计划来了。”红衣女子抬起埋在男子胸前的头目光担心的说道。 男子感觉到红衣女子的担心,“没事我们只要准备的妥当,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破绽的。” 男子安慰的说着。在他怀里的红衣女子点了点头。他二人抱着说完了这些话语,就都准备离开破庙了。我感觉女子的的地方我已了解,我很好奇这个男子,为什么和红衣女子长得一样面貌,而且这是什么状况。想早些离开这了,我的知道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跟着这个男人一路走着,来到了一片竹林,继续的往里走,这个男子没有停下来。怎么这么怪异呀,住在这里,这么隐蔽的一个地方。只见这个男人走进了一个竹子做的屋子,屋子黑漆漆的全是黑布遮盖,看见男子跪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个牌子,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我也看不懂,像画的画。 “我会为你们报仇的,诗雨已经爱上我无法自拔,那个黄公子就快死期到了,诗雨的爹爹也会死的,等着我为你们报仇。”男子跪在牌子前说着,面容感觉很是恨他刚才说的这些人。这是为什么呀,我比较疑惑,诗雨,不是红衣女子么,他爱红衣女子是为了报仇呀,这么狗血么,相爱相杀的。 没多久,这个男子站起了身,走出了这间竹屋,满身的杀气感觉,我在想这里得我,能不能使用灵力呀,我跟在男子的背后,试验着是否可以使用灵力,结果废了半天的力气还是没有灵力,看来我真的是只是来看看过程的,不会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的,我安心的跟着男子,从那个竹屋里出来,他就像换了另一人似的。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和恐怖诡异的感觉了,我真感觉他是不是被附身了,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刚刚还是很爱,这会就要让人家的爹爹死了。 跟着他进了一个小别院,来到了一间卧室。不是他也要脱衣服吧,我可不想看男人裸体的爱好,不过让我有些意外他没有脱衣服,而是坐在了一个化妆台前,我就好奇了一个男子,为什么也会有一个化妆台在。让我恐怖的一幕出现了。我紧紧地捂着我的嘴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只见男子先是很是爱恋看着自己,然后开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部,什么眉毛呀,鼻子嘴巴呀,通通的都摸了一遍,又是爱恋,又是仇恨的面容在镜子里,我感觉男子是很变态,慢慢的男子摸到了耳朵处的时候,只看见男子双手从脸颊两侧一拽,他刚刚还是很是爱抚着的脸,叫男子撕了下来,叫是我什么都经历过,也很是害怕他的这样的一幕,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而那男子在撕下脸后面目确实一张很是干净的一张脸,干净到任何的汗毛都没有白白的样子,感觉很是恐怖诡异的人。 我不想再看着他了,有些恐怖的在这个房间里,我感觉屋子内的温度都变化了,很冷很冷的感觉,应该是我的后背都吓出了冷汗,我捂着嘴慢慢的出去了这个房间,我害怕让那个怪物,察觉到我,其实我是多虑了,我飘回了红衣女子的家中,只见红衣女子换回了女装正在水塘这发呆。 突然面前的景色又开始变化,我知道应该是下一个线索点,这次的画面在一个很是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这里为什么说金碧辉煌呢,因为所有的地方装饰都是金银珠宝,柱子是金子的,到处是珠宝镶嵌的墙壁和桌椅。满眼看这就是个金库。 没有多久就看到那个魁梧的老爷,红衣女子的爹爹抓来了一个漂亮女子,那个女子躲避着红衣女子的爹爹,那个魁梧老爷一脸淫笑着看那女子的躲避,为什么红衣女子的爹爹会在这里抓个女子呢,我还觉得这样的老头帅,我真是瞎了眼,正在我想着的时候。 不一会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挡在了红衣女子爹爹的面前,做出保护漂亮女子的动作,“让开信儿快跑,不要再这里,要为我们报仇,快走。”女子看着男孩子挡在面前推开男孩子说道。男孩子被推到了,魁梧老爷要上前抓住那个男孩子的时候,那名被追的女子抱住了,他的腰让他不方便动,魁梧男子打着抱着自己的女子。“快走别回头,为我们报仇为娘亲报仇。”女子被打的吐血还在坚持着让男孩子走,男孩站了起来跑了出去,临回头看到了,母亲被羞辱的扒了衣服,男孩子仇恨的盯着魁梧老爷的那张脸看一下,转身跑了出去,男孩子看到了妈妈眼中的,让他坚强的活着,我不忍看这个女人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飘了出去,看到外面到处都是士兵,原来红衣女子的爹爹这么可恶呢,这是带兵抄家呀,不过我还看到了那个黄公子,不过这次却穿的好像是官服的样子。 那个小孩子呢,原来在这里,只见刚刚的小男孩,正从侧面墙的狗洞爬出去,没有人看到,希望他可以活下来吧,我看男孩爬出去的手里好像是握着什么,是一个竹簪子,但是也没有太看清,他就出去了。 这时听见了“谁看到这家的小砸碎了。”红衣女子的爹爹边整理着衣服从金库里出来,边大声的喊着话。 只见黄公子笑嘻嘻上前,行礼说道“将军我们没有看见有人还是活口,全部都以经解决掉了,还有就是东西,已经都送到你的府上了。” “没有活口是最好的,那么我就先回府了,你们在检查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然后处理掉都”红衣女子的爹爹,整理完衣衫,跨上马就走了,留下黄公子和一些士兵,收拾残局。这是的黄公子猥琐的笑了笑,回身的进去了刚刚红衣女子爹爹出来的金库,我也跟着进去了,这时看着刚刚还是美艳的一个女子,现在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不过可以看出她还是活着的,只是有凄惨,地上有丝丝的血迹,女子好像听见了脚步声,抬起了头,看见了朝她走过来的黄公子,此时的黄公子是满脸的淫笑,看着这样的黄公子,“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停地说着话,还拖着破旧不堪的身体后退着。 黄公子没有理会女子的挣扎和喊叫,“你就乖乖的吧,听说你的身体很是不一样的,我没有嫌弃你,你就享受吧,哈哈哈。”在黄公子说着话和笑声中撕扯着,已经没有什么遮体的女子,我有些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我想在尝试着聚集灵力,但是办不到,我想尝试拿东西砸他,也是办不到,我有些崩溃了,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还不能阻止,我跑了出去,在背后传来了,女子的凄惨叫声,和黄公子的喘息声。 屋外已没有了士兵,应该都是撤离了,我看见了刚刚已经爬出去的那个小男孩,他又返了回来,他朝着这个屋子里走,我好想拦住小男孩,不想小男孩看到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因为小男孩已经很是受到伤害了,我不想他在看见更坏的事情。但是我不能改变什么,小男孩还是偷偷的趴在了门边望见了,他不应该承受的事情,他的娘亲在被别人伤害,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因为太用力都进入手掌肌肤里,渗出了血渍。但是小男孩子好像没有知觉。 没有多久黄公子从那名女子的身上起来,慢慢的理了理衣服,“也不过如此么。哈哈”踢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一脚说着。往屋外走来。 小男孩感觉到黄公子要出来,赶紧的躲了起来。没有让黄公子看到,等到黄公子出去后,士兵把外门贴上封条,小男孩才快速的跑到了屋子里,来到了女子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地上这个浑身是血,像断了线的布娃娃的女子,“娘,你醒醒,醒醒呀不要丢下信儿。不要丢下信儿。”小男孩害怕,痛苦的哭着喊着。 第243章 画中线索 看着这样哭泣的男孩子,我真是很悲痛伤心,但是又没有办法改变。 再看地上的,破烂不堪的女子,缓缓地也有了一丝丝的动静,“信儿不要哭,你是坚强的男孩子,你要为我们报仇”女子勉强的说了这句话后,就没有了动静,男孩子愣在那里,后又反应过来似得,趴在女子的身上嚎啕大哭,在男孩子哭的时候,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感觉红衣女子的爹爹和黄公子真是很不是人。是两个变态。 过了不知有多久的时间,没有了男孩子的哭泣的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男孩子趴在满身伤痕血迹的女子身上,应该是哭晕过去了,还是很佩服这个孩子的,能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和伤痛,只是晕了过去,为什么会出现这里的呀,我在想着。 “娘,你放心我会为你们报仇的。”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他用自己的小手,把女子嘴角上的血渍擦干净,有些不属于小孩子的情绪阴狠的目光,然后用他很是稚嫩的声音说着话。 说过话后的男孩子,站起了身,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跪了下来,磕了很是响亮的几个头,就不在看向地上的女子,起身走了出去,我感觉这个男孩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是刚刚还那个哭泣的孩纸,很是有种不属于他的成熟。经历过打击伤害这是脱胎换骨了么。这个男孩纸也应该算是个少年吧,只是刚刚看着有些感觉是孩子,但是仔细的观看,感觉他很是眼熟的,我在哪里见过吗? 画面瞬间转换,不是刚刚跪在地上的男孩子,也不是红衣女子的地方,这里很是奇怪,一个山洞里,没有很是黑暗的。还是可以看清洞穴内的一切的地方,看到洞中没有很多的东西。有一个石头的圆桌,和几个石凳,旁边有个大大的罐子,还有一个少年在罐子边,拿着什么往罐子里放,我为了看的清楚些,飘了上前,吓了一跳,这才看清他在做什么,往一个罐子里放毒蛇,蜈蚣,蟾蜍,蝎子等。哇好多的有毒的东西。这个少年胆子真是够大,他也不怕被咬到。哎不对呀,这么有毒的东西往里放,这是要干什么呀? 看到这我有些想起李永那个木头了,他要是在一定会看出来,少年到底是不是,我只是猜测的,不能确定。 少年把罐子埋在了地上,然后走出了洞,我在这干站着么,我想出去但是不受我的影响,我走不出洞,我就只能坐在凳子上坐着了。时间真是缓慢呀,不知外面是多久,只是每天看到那个少年会来到,埋着罐子的地方,嘴里不知是念着什么,我就见少年有一些些变化,脸上感觉是怪怪的,好像很白,很是干净,看不太清面容。穿着不知是什么,教会的服饰似得,因为他的衣服是像,一些些布条拼凑似得,很是怪异的衣服,难道是什么法师或者巫师么。 再一次少年的到来,慢慢的靠近埋着罐子的地方,少年开始用手,把土堆的土用手开始,慢慢的扒开,原来这是要把埋着的罐子拿出来。罐子慢慢的被少年拿了出来,放在了石桌上,打开了罐子的盖子,只见一个黑影从罐子的里,飘了出来,看不出是什么样子的,飞逝出去了,这时少年嘴里不知又念叨了什么。 画面又突变,一下出现了在竹屋里,还是那个少年,看不清他的脸,他坐在一个化妆台前,我看了看四周环境,怎么这么眼熟的感觉,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没脸的,男子来过得地方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呀,我往少年化妆台的方向走了去,走进的时候看清了。这个少年的面容,什么也没有很是干净的脸,脸上没有眉毛,眼睫毛也是没有的。看见了这样的少年,我敢肯定了,这就是那个男子,只不过是年轻版的。少年面前还是那个罐子,还是在那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有些搞明白为什么还是这个少年。 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少年和那个和红衣女子长的一样的男子,是一个人。那个男子会一些法术应该,而且看着这个男子应该是那个男孩子,原来他是再报仇呀,不过为什么还要做个和那个女子一样的脸呢,这一点我还是不是很明白的。真是的这个画卷的灵体到底是谁,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呢,很是复杂的。 画面又切换了,出现在一个卧室里,看清了是那个男子在往脸上贴这什么,然后画着装,画的很像是那个死去的漂亮女子,但是又比她更漂亮,她脱掉了男装换上了女装。很是诡异的感觉,感觉是在换脸的感觉,我们出现在一个繁荣的街道上,这时后面出现了“快让开,前面的那个人”骑着骏马的,原来是红衣女子的爹爹,他愤怒的说道。 在快要在马要装上的时候,男子诡异的笑了下,装作害怕的转了回身,马上的红衣女子的爹爹拉住了缰绳,硬是把马头拽了回来,只见看到的是一匹骏马前蹄飞起,后蹄在地上蹦起几下,骏马下面一个美艳的女子瘫软在地上,面漏惊恐,没有了动作,应该是被吓的魂 丢了吧。 骏马被拉住了,“美丽的姑娘,你没有事情吧。”骏马上的红衣女子的爹爹翻身下马,上前扶着惊住了的女子,面漏色相的问道。女子在问话中抬起了头,看见女子的脸,魁梧的老爷,也是惊住了,为什么那么美,那么漂亮,“我带你回去疗伤吧”没有等到美艳女子的回答,红衣女子的爹爹就已将美艳的受惊女子,抱起放在胸前上马一气呵成的,好像是怕被人撬走他的美娇娘似得,飞快的拍马走远。 这是个什么计划呀,男子为什么要男扮女装的,和那个老色鬼走呢,又一画面变换,男子装扮的美艳女子应该是被带到了一个卧室,不过此时的红衣女子的爹爹没有在房间内,只听见测厅里传来声音,“王将军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都是为了诗雨呀。你可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要把女儿嫁给我。”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我见到美艳的女子和我一样,想要偷偷的去看看是谁,结果我看到了原来是那个色鬼黄公子。“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我怎么会不要你,这个乘龙快婿呢,哈哈哈哈。”原来红衣女子的爹爹是个将军呀,一个老变态和一个小变态在这谈交易呢,那个老变态笑嘻嘻的对黄公子说着。 我回头看见美艳女子的眼神很是犀利毒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两个人就死上万遍了吧。他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没有血色,泛着苍白,我能感觉出来他的仇恨,抄家和母亲的惨死眼前,要是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只会跟严重的,看见外面的老变态和小变态没有聊多久,有要进来的样子。美艳女子回过神,飞快的回到了床榻上,脸上的恨意还是可以看出,不过看见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竹簪子,这是要干嘛。 这时红衣女子的爹爹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笑笑的说着“姑娘你没有受伤吧,刚刚是我不好冷落你了哦。”真是恶心,“没有了将军,刚刚是小女子的不对,不应该扰了你的骏马,还刚刚才知道你是将军,我真是罪过呀。”美艳的女子作势要下床榻给老变态行礼,我这搞不明白为什么男子要这么做,老变态肯定不会让美娇娘下来的,马上做出心疼的样子,在那里摸摸搜搜的扶着,美艳女子故作害羞的躲着,“将军作为我承认错误,我把我家祖传的竹簪子送给你吧。让我给你带上,如何。”眼睛很是魅惑的,盯着老变态说道。色心已起的老变态,当然是满口的答应。美艳女子嘴角一略微笑,好像是奸计得逞了似得。只见老变态低着头,摸着美艳女子的腿,想让他给他带竹簪子。美艳女子手起要带簪子架势,突然美艳女子猛地用力竹簪子从老变态的太阳穴扎入,老变态一丝反应都没有做出,就这么死了,更为诡异的是,我看见了那支竹簪子,化作一缕黑气,进入了老变态的脑袋不见了。我愣在了那里。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老变态又动了,这是多磨恐怖呀。他不是应该死了么。 美艳的女子笑着对。老变态说,“下月初八嫁女。”“知道了。”老变态很是自然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是的。但我肯定老变态已经死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感应出来的呢。 画面突换,来到了那个最初的有着荷花的池塘,只见两人身穿红色的恋人,依偎在一起说着什么话,我有些听不清,就上他们面前听听,只见我看见了原来面前的恋人不是别人正是红衣女子,和一个样貌俊美的一个公子,只见这个公子手里拿着一个竹簪子,“这是我家的祖传之物,现在我把它给你带上,作为我给你的信物。”看着给红衣女子带竹簪子,我怎么感觉这么的眼熟呢,我想起来了,那个男子,难道他要杀了红衣女子么,结果没有。那位公子真的,只是给红衣女子,戴上了簪子而已。“信,我真的很痛苦,我们私奔吧不要报仇了。”红衣女子表情痛苦的看着男子说道。“我不会放弃的,雨诗你一定要帮我,我变成你就可以亲手解决姓黄的了。”男子很是悲痛求助的目光看着红衣女子说道,看到这我在想难道红衣女子知道,男子所做的一切事情。“我答应你,在我们报完仇,就离开这里,从新开始吧。”红衣女子看着男子眼光深情的说着。“恩我答应你。”男子抱着红衣女子说道,不过我看见了,男子嘴角诡异的微笑。 画面变换,满屋子的红色喜字红色绸带,床上还坐着一个身穿红色的女子。这是要结婚了么我想到,这时那个俊美的男子出现了,把红盖头掀开,“我们换衣服吧,我变成你等着黄公子,然后报仇。”男子说道。红衣女子看见掀开她盖头的男子时,她起身和他拥抱了,红衣女子应该是感觉,他们在结婚的感觉吧,“信这是我们的婚礼该多好呀,你掀开我的盖头,我很是幸福,我们不要分开。”红衣女子幸福的说道。“没有时间了,我们换了吧。”男子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话语,很是着急的说道。 “哈哈哈,好一对狗男女,我说你怎么这么,轻易的答应嫁给我,原来是想要小爷的命呀。多亏小爷我请了法师来。”突然房门被推开,我看见了黄公子还有几个法师打扮的人。 看到突然的变化,屋内的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大师男的除掉,女的给我留下”黄公子看见发呆的两个人,对身后的法师说道。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气就冲黄公子去了,正中他的眉心处,倒在了地上,再看这头红衣女子却倒在了地上,原来男子拿着竹簪子刺去黄公子的时候,后面法师也拿剑刺向了他,不过却让红衣女子挡了下来,看着红衣女子快要倒下的时候,男子抱住了红衣女子,跌坐在了地上。男子低头看着女子,没有了之前的算计计谋,很是心痛伤心的面容。红衣女子要说话男子捂住了她的嘴,把簪子刺入了红衣女子的脑袋,这次不同,我看见有一缕白色的雾气进入了簪子,那面因为黄公子死亡,比较混乱,法师又来提剑要刺杀男子,再决斗中,男子受了重伤,逃离了黄公子的别院。 第244章 猜测线索 画面又一次转化,竹屋里那个俊美的男子,对着竹簪子说着,“我不会让你孤单的,你等我。”他在画着一幅画,是一女子,火红的衣裙,慢慢的画着眉毛,鼻子,嘴巴,头发,我看清了,这不是红衣女子么,他是爱着她的么,最后我才看到火红的衣裙,都是用这个男子的血液画的,最后男子把竹簪子拿了过来,放到了女子的束发上面。竹簪子融入到画里面去了。我正在感觉害怕的时候,眼前黑了,更是恐怖了。 突然地柔光,不是很是刺眼,我还是在恐怖的感觉中,突然我感觉到了,有人在背后抱着我,我很是害怕,想要回头推开他,但是我感觉到了,我熟悉的感觉,我没有了挣扎,我回过头看见了,我那个呆呆的臭木头李永。我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就这么让他拥抱着我 “咳咳姐姐,这里还有人呢,你们能不能收敛些呀。”看见大家都看着我们,在弟弟舒悦在这么一说,有些脸上发热,不好意思了。 “我这是回来了么。”为了缓解我的尴尬,我明知顾问的说道。 “是的,你已经回来了。”还是弟弟舒悦回答的我,而且眼睛中还有一丝丝的嫌弃表情,好像我很白痴。 我没有理会弟弟舒悦,而是转过了身,和李永明对着面的抱着了,我看着眼前的李永,从心里都蔓延着爱意,“你不生我气了,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目光盯着李永,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李永也是满眼爱意心疼的看着我,“我不应该生你的气,我在府邸感觉心里不舒服,就想通过信物跟你承认错误,但是一直没有回音,我很是担心害怕,最后我不得已找到了舒悦,他最开始也不愿意告诉我的”说到这李永眼里满是受伤,应该是那种不被家人认可的,那种伤心吧,我听见李永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看像弟弟舒悦瞪了他一眼,还敢欺负我的人了这是,“后来在我的苦求和交换条件下,终于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进来了。”“还有条件,什么条件呀。”我听完李永的话,语气很重的看向弟弟舒悦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姐夫记错了”舒悦看我这么狠毒的问着,笑嘻嘻的讨好的说道。 听见姐夫的李永“没有,对没有条件,我记错了。嘻嘻。”很是开心的对我说着,没有了刚才的伤心。真是好收买。 “你在里面知道了,来龙去脉没。”玄轩很是简明扼要的问着我。没有理会刚才我和李永的腻歪对话。我看见他们好像都等着我的回答。我有了一丝丝的紧张,因为画面都是片段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呀。”我有些脸色发红,害羞的说道。 “那我问你,你回答,这样子我来判断下。”玄轩看着害羞的我,说话中透漏出无奈的感觉。 “好的吧,你问我,我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你来自己分析,你问吧。”我也有些无奈的对玄轩说道。 此时的溶洞里,我被李永抱在怀里,才稍稍的感觉出来一些温暖,有可能是心里的温暖吧。陈思思扶着她的爷爷老者陈亮,我的弟弟舒悦则是,一脸的嫌弃模样,看着我这个老姐。玄轩是拿着那副画问着我。 “你简单的说说,你进去后都看到了,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事情。”玄轩低头看着画轴,没有抬头的对我说道。 “我想想,我进去后先看到的是一个红衣的女子,后来我知道了她叫王诗雨,这幅画轴上的人应该是她,后来见到的是他的爸爸,还有一个黄公子,黄公子和她是要成亲的,最后还见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子。”“长得一样的男子,是双胞胎么,还是什么”弟弟舒悦好奇的问道。“不是,因为在后面的,画面里看到,他的脸应该是个假的脸皮,后贴上去的。”讲到这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害怕的,因为我想到了他的脸面,甚是吓人,我感觉抱着我的李永又紧了紧怀抱,我想他是想安慰我吧,真的是好爱他。“不要打断舒瑜的讲话。”玄轩看着弟弟舒悦说道,再看弟弟舒悦一脸委屈的模样,好好玩。 “继续讲”玄轩没有管弟弟舒悦的表情对我说道。 “然后是一个金库里,王雨诗的父亲应该是在抄家,其中还有那个黄公子,他们残忍的强奸杀害了一个女子,这个过程还被一个男孩子看到了。”说到这里时,我感觉我有些颤抖,因为我很是气愤,我不能帮上忙,还必须的看完整个过程。心里很是不好受,受到伤害的感觉,我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然后是在一个山洞里,我出不去那里,只能看见一个少年,在埋着一个罐子,不知过几天,每天还的对着罐子念叨什么,最后有一天挖出了罐子,打开盖子的时候,一瞬间的黑气,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继续的说着,这时“罐子里没有放东西么。”玄轩看着我疑惑的问道。“放了放了。我刚才忘记说了。他放了毒蛇,蜈蚣,蝎子,什么的。”我着急的对玄轩补充道。 “继续。”得到答案的玄轩,没有了表情对着我说道。 “然后我发现那个男孩子,和少年和男子都是一个人应该,他们只是时间段的不同而已”我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对了,因为他们还都有一个竹簪子,后来那个男子还用竹簪子杀了王雨诗他爹爹,不过她爹又没死,这个竹簪子化作一瞬间的黑气进去了,那个老头就没死的表现了,还很听话的。”我疑惑的说着竹簪子,看向玄轩想知道他有什么答案给我么,不过他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神的意思让我继续说。看着这样的玄轩,我瞪着他继续的说着。“后来就是男子跟红衣女子王诗雨,在这幅画的荷叶池塘,谈情说爱,对了还有就是他想杀了黄公子,并且又送了他的竹簪子给,红衣女子王诗雨。”我记得好像也不是完全的说出。“然后画面就是红衣女子,和黄公子结婚的洞房里,男子想要和女子换装,谁知好像是被黄公子请来的法师发现了,所以没有换成功,不过黄公子还是被男子的那个竹簪子给用黑气杀死了,红衣女子王雨诗也死了,是为了就男子,替他挡了一剑。”我有些回忆混乱,不过也都稍微的缕缕了,我歇了歇又继续的说道“最后就是那个竹屋子里,那个男子在做画,画的是那红衣女子王雨诗,他是用他自己的血来当做颜料,而且在作画的时候,还说我不会让你孤单的,我会陪你的。男子最后拿起竹簪子把它放在了画上,红衣女子的束发上,奇怪的是事情发生了,那个竹簪子融入了画里,我就突然回来了。” 就这简简单单的碎片画面,我对玄轩说道。其他人看我说的,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的状态。只有玄轩又看向了我问道“没有忘记的事情,没有说道的么?”看着这么问我的玄轩,我又闭上了眼睛细想了一下。“哎呀忘了,真有一个呀,那就是红衣女子死的时候,男子也用了这个竹簪子,不过他不是用竹簪子杀她,而是有一个白雾气飞进了竹簪子里。应该就是这些了。”我想了想睁开了眼睛说道。 听我说完,玄轩也进入了思考状态,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似的了。看着这群人,也只有李永抱着我没有,想这些问题,因为他也不参与。 在经历这个画卷的,碎片的画面里。我只有感觉到人性的丑陋,还有一些伤感悲伤,所以我看像李永,用情的抱着他,想拥有温暖,因为我是又一遍的回忆,体验了一遍似得,不想在回忆,不过我也有些想知道,这幅画的真正的灵体是谁,我也很是好奇的。 “我说这幅画的灵体,就是那个男子呗。”弟弟舒悦说出了他的想法。他看了看玄轩。此时的玄轩还是在看着那副画没有,理会弟弟舒悦的话语。 看没人理他,弟弟舒悦祈求的眼光看向了我。想让我搭理搭理他,哈哈我看他那么可怜,也只有同情下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么,“我觉得不太像,我感觉应该是那个红衣女子。”我猜测的说着。算是给他了回应。 “对了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呢。”我冲着玄轩大声的说道,因为我害怕他不理我,那不是很没面子么,没有想到我这么大声的说话,不光玄轩看着我,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了,疑惑的看着我要问啥问题的样子。“你说吧什么问题?”玄轩简单的问着我。没有什么表情。 “我想知道那黑气是什么东西,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能让人死,能让人活得,”我满脸疑惑好奇的的问着玄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少年应该是在炼制一种蛊,最后他有炼制成功,蛊为他所用,那黑气就是,一种蛊所练成的一种表现,但是他的方法应该是让那些毒物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他的蛊了。”玄轩给我解释道黑气的疑问。 第245章 灵体猜测 “那你说到底,这幅画的灵体是谁呀,他为什么不灭,而是存于画中。”我还是比较迷惑的,这幅画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的,看着玄轩我又问出。只有我在考虑为什么画中为什么会有灵体,而这时老者陈亮说道“玄轩道长,我们也已经知道了,画卷中灵体的事情,可否有办法,把它清理掉。” 听见老者的话的时候,玄轩又陷入了思考中,没有作答。我有些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虽然溶洞里有很多奇珍异宝,但是我还是感觉这里有些恐怖,尤其是在经历了画卷里的事情,我是更有些不舒服了。 “我们先出去可好,能不能不在这里了,如果要是怕画作怪,可以还把他放在这里,让他继续在这个大阵里。”我有些缩在李永的怀里说道,虽然这里不是很冷吧,但是我穿的还是礼服,不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听见我说完话,老者陈亮的面目表情有些复杂,我估计他是想在这里就。把这件事情解决完吧。而弟弟舒悦看我在李永怀里,还有些发抖的状况,把他的衣服又递给了我,“姐姐你先在那,把我的衣服穿上,看看师叔他有什么打算。”我离开了李永的怀抱,接过弟弟舒悦递给我的衣服,我还是感觉穿上一些会比较舒服些。我穿衣服的时候,瞥见了陈思思,她在我回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她要不就发呆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子,要不就是目光直视着玄轩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你要不舒服,不如我先陪你离开这里。”李永还在我看陈思思研究她心思的时候,温柔关心的对着我说道。 玄轩听见李永的话像回过来神似得,“既然你不舒服,那我们一起上去吧,不用再在这里带着了,还有一些问题不清,你的不舒服在影响到你的回忆,影响我的分析,画轴的事情我们上去再议。”玄轩很是嫌弃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手上的画卷也让他收起,看来是要把画卷拿出去的感觉。我在想着的时候,玄轩已是要拿出,“不可呀,玄轩道长这幅画不是在这个阵法中,被压制的么。这么拿出去不会出现乱子的么。”老者陈亮看玄轩拿出来画卷来,害怕的对玄轩说着。 “没事的,估计这幅画也就有少部分的,灵体的残留魂魄了,不会有什么危害的,你应该最开始,放到阵法中还是可以的镇压,现在无所为了因为它出去了。”我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因为我看见是弟弟舒悦再给那个老者陈亮讲解,哇弟弟舒悦也是很牛气的么,没有丢我的脸,我现在已经忘记嫌弃弟弟的时候了。满脸的花痴表情,看着自己的亲亲弟弟舒悦的脸。 老者陈亮听见了,弟弟舒悦的回答,面容上看似好像还是不太相信,弟弟舒悦说的话,转头看着玄轩,希望他给出答案。“恩,没错。”玄轩在老者陈亮看着他的时候,说出了这么句简单的话回答道。 我拽着李永最先就走出了,货柜林立的阵法。我站在了楼梯处,回头瞻望了一下,这个天然的阵法,我想我也是最后一次再看了,应该不会再有机会,来到这里了,看着这个十分丰富多彩的天然溶洞,还是感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笔,还有人的厉害之处,这样都可以制造的。他们也依次的离开了阵法中心,我转过了身,我可不想再队伍的最后了,我想早些的离开。 有着李永的陪伴,或是离开的心情影响,感觉没有多久,我和李永就来到了楼梯隧道的尽头,出去的门口没有进来的繁琐,需要触碰机关什么的,而是站着等了下,自己就打开了,终于看见了外面的光亮,虽然楼梯的隧道里也有光亮,但是是那种不知是什么柔柔的光亮,不像是大厅内给人的明亮感觉。 “还是上面好呀。”出来后我就对着,我身旁的李永开心的说道。听见我说的李永。满脸的宠溺微笑着,朝我走了把我抱住了,摸了摸我的头发,好像是安慰我什么似得,我抬头看着这么怪异反应的李永,“你要我好是担心,不要在这个样子了。”李永眼睛里满是害怕担心和一种看不出的感觉,有可能是害怕失去的情绪,温柔悲伤的对我说着。 “你俩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的腻歪呀,这还是别人的家里。”还没有等我有什么反应的时候,我的弟弟舒悦有些开玩笑,嫉妒的说着了,听见弟弟舒悦的话,我也有些害羞的,虽然我有些大条的性格,但是这么动不动就拥抱在一起,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只有自己害怕了,才会找寻安慰的,和李永抱在一起,这次李永的突然煽情的抱着我,我也是很是意外震惊的。我没有想到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这时害羞的我脸有些发烫了,估计脸肯定又是看着红红的了。 但是我也没有立刻的,离开李永的怀抱,而是温柔的看着面前的李永,“你不要担心,我是不会有事情的,再也不会发生今天的这样子的事情了。”安慰着理由,给他一些些的安心,我不想他老是为我担心受怕的,都快让我折磨成忧郁的公子哥了,我可不喜欢那么有忧郁的男人。 随后走出的玄轩没有离我们的事,而是走到了一个桌子前,把那副画打了开,旁边的陈思思是在看着我和李永,不小心我们的目光触碰到了,我感觉出了,看看我们的目光中有着羡慕向往之情,她笑了笑就把目光投向了在那里看画的玄轩,弟弟舒悦也不再说笑我和李永,也是走到了画前研究,最后出来的老者陈亮,看了看我微笑的点了下头就过去了。 我看着那些人都去看画,想不通,“玄轩我都已经去那画卷里,看到了那些碎片的过往,为什么你还要研究,这个画卷呀。”看着研究画轴的玄轩问道,也是想改变自己的尴尬,多不好意思呀,现在的这个状况。 还好玄轩也不是那么的不给面子,“我看到这幅画的表面,也是有些问题的,除了你说的男子用鲜血所画外,我还发现有一些些古怪的地方,这幅画的这个画布,好像在你出来后也有些变化,我感觉是人皮做的这个人物样子。”看着我说起了他所观察道的问题。 “人皮,啊。”只见一直在玄轩旁边,也在看画的陈思思,尖叫的退后好几步,一不小心跌坐在了,红色的地毯上,很是害怕的表情在那半坐着,她爷爷老者陈亮,虽然开始也有些怔住,但是还是很快的镇定下来,看见自己的孙女在地上,连忙的上前去扶起,并安慰着说“不怕不怕,爷爷在那。不怕。”受到惊吓的小姑娘就窝在爷爷怀抱里,一直有些瑟瑟发抖,玄轩没有想到,陈思思会这样的表现,也是满脸的意外,连忙的上前,蹲在地上,念叨了一些咒语应该是,手指点在了陈思思的眉心处,再看陈思思就闭眼晕了过去。 老者陈亮抬起头,一脸询问的表情看着玄轩,“不要担心,我是帮她收精定魂,我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玄轩有些不好意的对老者陈亮说道。 “这也不能怪你,虽然我有修炼道法,但是小孙女,她只是粗浅的知道点,并没有和我一样的修炼,所以她才会,一时间被吓到。”老者陈亮抬起头看着玄轩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的,多怪我的大意,让你的孙女受到了惊吓,实在是在下的不对了。”玄轩看着老者陈亮说。 我看着这样的一场意外插曲真是的,也怪玄轩的大意,像我这样的经历过事情的女子,都一下惊吓住了,何况是人家什么也没,经历过的小姑娘,那么细致的研究最后告诉是人皮,一想到也有些受不了的呀。我还浑身发麻呢。 “还麻烦下,玄轩道长你了,能否帮我把小孙女报到凳子上去。我老了有些没有力气,还请吗放你了。”老者陈亮看着很是健硕的身体,但是嘴里还是请求的对玄轩说道,还在我正在想着,玄轩要抱起陈思思的时候,玄轩是站起了身,但是没有抱着陈思思,而是看像在那发呆的弟弟舒悦“你去帮老者陈亮把他的,孙女陈思思抱起放在凳子上,一会她就会醒来,你先照看下。”语气吩咐的对弟弟舒悦道。只见弟弟舒悦真的没有反驳,服从命令的走到了老者陈亮的面前,抱起了他的孙女,放到了离着不远的沙发上,老者陈亮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玄轩会这么安排,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也是一闪即逝。 看着服从命令式的弟弟舒悦,我又看向了玄轩,很是鄙视的眼神,什么人呀,自己把人吓晕的,居然让我弟弟舒悦,去背这个黑锅。虽然我是很生气的,但是我也只能在这气愤着,谁让弟弟舒悦很是听这个小师叔的话。 “对了,舒瑜你在画卷里,没有看到这是人皮的么。有没有什么没有讲的忘记了。”玄轩看我气愤的看着他,还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看着这么一脸正气的玄轩问我话,我也真是服了眼前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不耐烦的说道“哪里看见了,看到不就告诉你了么,再说我只看见男子用鲜血作画,我也没见到他自己剥皮呀,那得疯了吧自己剥了皮,还在那里用自己的鲜血画画。那得是什么人,变态不知道疼的么。” “那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我们准备下,一会就做阵法。把那个灵体找出来。”玄轩语气淡定的说道。 我有些不开心了,到底是什么呀,也没有说清楚,就这么简单的,说这么一句话,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就一个认知道不说,让我们有多闹心呀。”我对着玄轩没有笑脸的说道。 “对呀师叔,你到是时说清楚呀,到底是什么呀。我们也很想知道的。”弟弟舒悦也是很是着急的,附和着问道。 看着我们大家都看着他自己,玄轩也是无奈的表情,好像不需要我了解太多的表情。但是最后还是在我们是注视下,不得不开口说道“我猜测应该是有两个灵体在一起了。” “什么两个灵体?”我和弟弟舒悦一起惊讶的说道,因为一直以来玄轩都说的是一个灵体,这回又说是两个灵体当然很是惊讶了。 看着惊讶的我们玄轩解释道“我想应该是那个男子,用了什么法术,把红衣女子的灵魂收集了,又把自己的灵魂抽离出,全部的注入了画轴,封在了一起。” 第246章 灵体显现 看着玄轩给我解释的,我感觉这两个人很是相爱呀,死了也是要在一起的呀,但是我怎么在画卷里没有什么感触呢,我只感觉出那个男子的恐怖,和他满身的恨意。 “师叔两个灵体的话,我们要怎么办呢,分别的找出来么。”弟弟舒悦没有感觉到,什么情感不情感的,只见他放下了陈思思,走到了玄轩的面前问道。 “不是两个灵体,而是两个灵魂一个灵体。”玄轩看着他面前的弟弟舒悦说道。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弟弟舒悦问道,这时那个老者陈亮,也是听得迷糊的,我也有些迷糊的看了下李永,在转向玄轩想知道答案。 “就是说像人的了分裂症一样,有两个人格出现。”我抬头看向李永,以为会听见玄轩的的回答呢,没想到却是李永回答了这个问题。另外的两个人也看向李永,因为陈思思没有醒来,所以就两个人看过来,玄轩那个臭屁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把画轴又卷了起来。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没有过去很久,宴会还在进行着呢。 “你给我找个大一点的空的房间,它的窗户方向要朝向西面,太阳可以照到的地方。”玄轩看着有些愣住的,老者陈亮交代着。 我们看着玄轩在那里分配着任务的样子,开始行动了起来,老者陈亮领我们进了,按照玄轩要求找的那个房间,陈思思小姐已经让老者陈亮,找来的佣人搬进了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为了不打扰道其他的客人,老者陈亮安排妥当后,也走了出去陪他邀请来的客人去了。 这个房间里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玄轩自己走进了卫生间,“他这是干嘛去了。”看着他进去卫生间我对弟弟舒悦问道。 “没猜错应该是换衣服去了吧。”弟弟舒悦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道。 “怎么这么臭屁呀,还换衣服,这是要干嘛呀。一个男人还这么爱美么。”我满脸鄙视的说着。 “不是了,是如果要是什么法阵动用到法术,师叔都会换衣服的。”弟弟舒悦一脸嫌弃的看着我,替他的师叔说话。 我真是还是怀疑我的弟弟舒悦,和他的这个古怪的师叔。会有什么事情,我在这想着怎么分开他们的时候。玄轩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玄轩还是很是帅的,换上他们的道服,不过他这也换了有一会时间了。真是很好奇他这衣服那里来的,难道是套在里面的么。 “舒悦你去把画打开放在窗前的桌子上面。”玄轩安排着弟弟舒悦说道。玄轩自己也走到了窗前。 眼前的这个屋子,应该也是一个宴客厅,有三个大的窗户,是那种拱形的窗型,屋子内就留下了这么一张桌子,其他的东西都按照玄轩的要求,让老者陈亮安排的下人搬走了。现在这个屋子可以说空无一物的。很是空旷。 看着窗前站着的玄轩,“你说他这是要干嘛呀。”我转头看着在我边上的李永说道。李永看着我问道他想了想“我觉得玄轩道长,应该是要做法,把那个灵体招来,他是用画轴做诱饵的。”看着我给我说道。我和李永的交谈声音很是小,只有我俩可以听道的声音,因为我怕打扰到玄轩,万一真的是做法呢。“画轴为什么诱饵的呀,你细细的说说。?”我很是不是理解,李永说的诱饵,又问道李永,想让他细点的说说。“玄轩不是说,这幅画是人皮的么,而且是用秘法封印的,那就说明这幅画,对于那个灵体很是重要的,而且画的里面,还有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灵魂精血。”李永很细致的说着他的理解。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呀,那玄轩准备能怎么做呢。”我理解了些的问着李永,我感觉李永真是懂得很多很多,感觉是个百宝箱是的,其实他活这么久了,也该是百科全书了。嘻嘻我感觉自己捡到了宝贝似得想着。脸上不自觉的笑了。看着这样的我。李永的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看着我“玄轩道长应该是会用火。”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 这时玄轩也开始了动作,只见他双手在面前挥舞着,左手向前右手在后,然后同时嘴里还念着一些咒语,最后手法定格在左手双指在上,右手在下成手掌,咒语也停止了。手指尖上却有着蓝色的火焰,随着双指指向前面的画轴,“去。”桌子上面的画轴,开始燃烧起了蓝色的火焰。但是画轴却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把画轴燃烧殆尽,留下灰烬,而是一点的样子都没有改变,燃烧了有好一会的画轴,终于有些变化了。 原本背对着的,那个公子打扮的,人物转身过来了,画中有些传来了尖叫声,画中的人物开始动了,我走进了一点点的看到,原来这个是我看见的美丽的红衣女子,画面上她的衣服火红色的,画轴上的火焰是蓝色的,里面的红衣女子在尖叫着扭动着,感觉是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看着这样的画面,我小声的问着身边的李永“这是要干嘛呀,那个灵体在里面,为什么还要再找呀?”听见了我的问话,李永看着我说“现在玄轩道长,只是在烧画里面的,残余的一小部分的灵魂”。 突然我感觉屋子里的,温度好像降温了似得,好冷,我的身上都有些发抖了,这是怎么了,外面的阳光还在,刚刚还是很暖和的。在我正想着的时候,李永已经过来抱着了我,真是今天好多的抱抱呀。不过我也不管了真的好冷。 “你不要说话,应该是那个灵体来了,他的煞气好大,我也有些对付不了的。所以你安稳的在我怀里。”李永抱着我,嘴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的说着。 原来是怪物来了呀,我真想知道在外面的到底是很么灵体,这么厉害的,“臭道士你不要再烧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不知在哪里来的声音说道。很是阴冷的感觉,好像是这声音就可以把人冻上了冰,来自来自灵魂上的冰冷。很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 我也懂些法术有些灵力,但是我感觉不到我可以用到我的灵力,很是压制的感觉,让人冰冷的透不过来气,他们的感觉都是还好,可以承受的,我的太低了所以无抵抗力的。 玄轩没有理会声音的叫嚣,画上的火焰没有停止,画里面的红衣女子还是在痛苦的尖叫着没有停歇过,只见什么也没有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黑气射向了玄轩,只见玄轩没有躲避,眼看那个黑气就要射到他的身上的时候,突然他的身上金光四射的,把那道黑气给抹杀掉了。 好厉害呀,我心里想到,我没有看过玄轩的法术,一直认为他是臭屁的,显摆辈份的,没有认为他法术真的,是这么的厉害,上次的来治愈我的过程也是剑灵说的,自己真的看到了,还是很是佩服得。 “没有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看来不能小瞧你了。”我见了空中正在飘着说话的,可就是我看到就比较恐怖的那个男子,本来我是很同情他的遭遇的,不过他的做法,让我感觉心里很是畏惧的,不自觉的又冷又是害怕,害怕看见似得。我想应该是李永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抱着我怒视着飘着的那个男子。感觉李永的目光,也是可以杀人的感觉。 或许是感觉到了李永的杀意的目光,飘着的那个男子看了过来,他应该察觉到了什么,又看向了李永怀里的我,我和他的看过来的目光相遇了,他有意思的惊讶,又恢复了冰冷的眼神,而我只是看见他的眼神就害怕的躲了开来,埋在了李永的胸上,希望谁都看不见我似得。 显露出真身的男子,用手一抚那副画,画上的蓝色火焰都么没有了,在看向玄轩面容上满是重视,应该是没有想到这回的对手有这么厉害吧。 “你要有什么目的么,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这幅画里。”玄轩手起手势面对这飘着的男子问道。 “我要报仇,我不会一直就被摆布的。”飘着的男子阴冷仇恨的说道。 “报仇,我不会让你危害别人的,你最好自己进入到画轴让我封印,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灰飞烟灭。”玄轩霸气的说道。 “不对呀,你不是自己封印的自己么,让自己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说到,是要报仇。”我听见飘着的男子说报仇,感觉很是奇诡,鼓气勇气的看着他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我看着飘在空中的男子,表情很是痛苦,好像是不愿回忆,那个恐怖痛苦的事情。“哈哈哈,我是自己封印了自己,和我爱的人,希望我们能死后在一起,谁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刚把自己和我爱的人灵魂,和我制练的灵蛊封印的最后关头。原来我不知道,那个黄家招来的法师,就在暗中看着我自己封印,在最后的时候,他把我制作成了了鬼蛊,我这是一直没有过自由,天天都在痛苦中,让我的爱人也是跟我痛苦。”飘着的男子在那痛苦的回忆自嘲的说着。 听着他说的话我真的是感觉他好可怜,他从小就经历过深受打击的事情,死后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要备受折磨。我真的是被他的事情感觉到了可怜,感觉飘着的男子也没有了,那么的可怕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存在这个世上。”玄轩没有理会漂着的这个男子悲痛的经历,还是冷酷的说道。 只见玄轩手上开始弄着法印。嘴里说起了咒语,要开始把飘着的男子,用法术给封印摧毁了,我看着飘着的男子没有什么动作,表情像是等死似得,我的同情悲悯之心又开始泛滥了。我离开了李永的怀里,来到了玄轩和飘着的男子中间。我想要阻止玄轩,我的动作很快李永都没有拉住我,只见这时我面前的所有人都面漏惊恐。说着“不要。”连我面前的玄轩也是放下了手势,下意识的想要拉我,谁知道我回头看见了,飘着的男子的嘴角处的诡异微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两个字:完了。 第247章 剧情反转 在回头看着面前得情景,李永疯狂的想要靠近我拉住我,弟弟舒悦却傻愣在那里,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冲动的上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面前的玄轩伸手就要拽到我,还没有碰到的我时候,面前的画轴就突然发起了白光,我被后面的飘着的男子拽了进画轴里面,我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这就是我晕过去所看到的景象。 在睁开眼睛时又看见了,那个水池还有荷花,我有些害怕,因为是现实的自己在这个环境里了,原来这里是个结界。 “很是奇怪吧,你为什么是人,还可以进到这个画轴里面,而我还是完好无恙,哈哈哈”在我还愣在那里的时候,身后突然发出了阴冷的声音,和嘲笑的声。 我被身后的声音有些吓住了,我试探的转回了头,在我身后的就是,那个我一直心里惧怕的那个男子。我总感觉在那个碎片的画卷里,那个男子就很是诡异。 我则着头,他看着害怕的我,男子面带着微笑的,慢慢的用他的手抚摸上,我裸露在礼服外面的肩膀,我浑身颤抖着,他的手是凉凉的,随着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的滑动,感觉刺骨的阴凉已在滑动着。阴凉的的温度。冰凉到了心里。虽然他的脸上是有着笑容的,但是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和开心的感觉,这是来自内心底的,对他的恐惧和害怕。“你不用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听不听我给你讲个故事。”男子也没有理会我。身体还是在颤抖,面容上还是害怕的表情。自顾自的又开始说起了话,“你来到了这个地方所感应的,故事都不是真正的,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我都是有了,一丝丝的改变过的,哈哈,我希望有人来毁了这幅画的,刚刚我是可以不出现的,可是看见了你,我又改变了我的想法了。”声音没有了刚刚的阴冷感觉,像是在叙述着,在他没有理会的时候,我脱离了他的前面,往前跑了几步,转过身面对着他。我不喜欢他一直在我身后的感觉。面对面的看着他,我可以好受些。 这回面对着这个男子,我以为还是那个我看见的俊俏男子的模样,最后却不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那个红衣女子的面容,我很是惊讶,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看着我面漏惊讶的样子,对面的不知是男的还是女的怪物,看着我说道“怎么很是意外的见到我么。我们不应该很是熟悉的么。”我看着它这么说话,我除了惊讶还是疑惑的,这是什么情况,这么惊悚的么。 “你能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还有就是你到底是谁呀。”我有些声音发颤,着急想要知道答案的的问道。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莫名其妙的。 “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不要这么着急吗,听我慢慢的讲给你听。”对面着的它是微笑的看着我。又慢慢的说道。 我很疑惑,干什么老是微笑的看着我,感觉它有些怪怪的,没有在说什么,想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看着我只是在看着它,没有了在说话的想法。它又看着我微笑的说道。“你看到的那些画面都是真的发生过的,不过不是男孩子,我一直都是女孩子,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看见的恐怖画面换脸,其实那是假的,我看着自己的娘亲,被那些坏蛋给祸害了,我逃了出来,我遇见了一个婆婆,她教我了一些巫术,我一直活在痛苦中,因为我无法忘记家人的死去,和妈妈的惨死。他们都该死的。他们都该死的。”对面的他情绪有些激动,有些疯狂的感觉在说着,“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在我一直在呢。”突然对面发狂的它,又十分痛苦平静的安慰自己。看着这么诡异的一面。我真的是吓到了,看着自己面前的它,在那里像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你不要害怕,我是那个将军的儿子,我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希望可以让她忘记过去的事情,但是她一直没有忘记父母的惨死。还是深深的陷入在过去的回忆里。不肯自拔。”对面的它现在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安慰着我还像是心疼着什么的说着。 “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是不会忘记是你的爹爹,让我变成这样的,你陪着我也是不能让我忘记的,我只是会记得越来越清楚的”突然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愤怒的说着。 看着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让我受不了,我不想在这里听着那个人的这么说话方式,我还是比较害怕的,我想试试自己的灵力,可不可以试试使用,但是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没有一丝丝的灵力,我正在这干着急的时候。 “你不用尝试了,这里是我制造的结界,可以说我是这里的主宰,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外面的人很是努力的么,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来救你的,其实我也没有囚禁你,不过有这么为你的人,对你也是件幸福的事情,我的家人也是对我很好的,可是都不在了。”它有些快乐又有些痛苦的说着。还在我看着它说话的时候,突然它得旁边出现了一个男子,就是我在画轴碎片里的,那个俊俏的男子信儿。 这么突然地变化,所有的事情用不用这样,发展的这么迅速和反转呀。我的头都大了,也不想理会自己的心情了,随他们吧。一个鬼我都不能对付,现在又是两个了。能怎么办,我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大条的性格。出现的男子没有理会我,而是温柔的看着红衣女子。 看见这样的画面,和我最出在画轴里,看见的感觉很是不一样的,“雨诗我陪着你这么久了,你都是不开心的,没有快乐过的,如果不是这次的画轴意外的,被这家的小姐不小心的碰到,我想我们会一直在这里待着,而不会是,你冲了出去想要离开。”男子温柔地看着红衣女子说着话。 我感觉男子对红衣女子的温柔,和李永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他应该是真的,很爱他面前的这个红衣女子。 “你不要在说了,我不想一直都在这里,他们当初封印我,没有想到我会出去吧。他们死了。而我还是存在的,哈哈哈”红衣女子又是仇恨,又是开心的说着。 “他们封印,不对呀,我看见的不是你自己,封印的自己么。”我有些惊讶的红衣女子说出的话,不自觉的问道她。 “刚才在外面的话,不全部都是骗你,博取你同情的。是黄家的法师给我们封印的,不过不是我自愿的想被封印的,我也没有很是爱他的,是他自愿的陪我一起的。”听见我的问话红衣女子不削的看着男子对着我说道。感觉是在说男子的自作多情,和对那些想害她的人的愤恨。 “你们说的都是一段一段的,为什么不能说清楚么,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怀疑的看着红衣女子问道。 “很简单的,我希望他们进来,来到这里救你,让我能看到我所想的,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红衣女子说出了她的目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明白到底,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简单知道她让他们进来是有目的的。 但是我一直没有怀疑过,最开始的画轴碎片是假的。玄轩那么厉害为什么会不知道,我所看到的是假的呢,没有怀疑过什么呢,难道这个女鬼真的是这么厉害么。什么都可猜到的。 “那我见到的是男子杀得人,都是假的么。全是你变化出来的么,根本不是他杀的人,不是他在报仇。而全部是你”我迷糊的问道他们,希望可以给我答案。 “简单的说,报仇的一直是诗雨,不是我,是她在报仇,我们的身份是调换了,她最后在杀死黄公子的时候,也不小心被黄公子家请来的,法师给打伤封印在了画轴里。而我为了救她,就一起进入了画轴里。”迷惑的我听到了男子的解答,但是他的目光看着红衣女子,全是不舍和一种甘愿去死的一种感觉,说的很是随意。 “不对呀,那那些画皮,和脸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比较害怕那些画面的,所以我是很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些,不过是我骗你的一个小把戏,不然我怎么可以全部的出去呀,脱离这里呀。”红衣女子笑着对我说了这些,感觉在戏耍这玩具。 我就这么被骗了,“你们这样就是要出去这个封印,也不用这么麻烦呀,不对你不是都已经离开这里了么。封印不是已经破损了么。这里不是只有你的残魂而已。”我感觉我不会被骗的,又不死心的问道。 “你想的真是天真,我是可以出去了,不过不是全部出去,那样出去的我也不会是安全的。只要你们把他杀了我就可以自由。”红衣女子看着傻傻的我,在那里说道。 我看着在那里一脸无辜的男子,真的是很是爱着这个女子,即使红衣女子说杀了他,他还是眼神爱意的看着,要杀他的红衣女子,这么爱她的人,为什么红衣女子还要,让我们杀了他,我真的是为他们相爱相杀感觉很是悲哀。 这时我还想问的时候,不知哪里传出了,李永的声音。“舒瑜舒瑜你还好么。醒醒呀,醒醒呀。”声音越来越大,振的耳朵和头都发疼,最后晕过去了。再醒来我在李永的怀里躺着。“我这是怎么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边揉着头,边问道在看着我的李永。 “你一直都在这里呀,刚刚不知为何你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都有一小会了,我用了一些灵力你也没有醒过来,最后舒悦和我一起,你才醒了过来的。”李永温柔关心的看着我说道。看着这么认真的跟我说的李永,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不过刚刚我又是在那里呢,我要问问玄轩。 再看向玄轩此时还是在烧那副画,那名飘着的男子还在说着他的经历,一切好像是在从复一样,我感觉我刚刚经历的事情是真的,面前的男子真是是被冤枉的,而画里的女子才是该死的。 玄轩现在已经是制服了男子,只见男子周身有一圈金色光圈束缚着他。要把他收进画轴里,和那名女子一起烧尽。我上前阻止了他,“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拦着我。”玄轩看着突然上前拦住的我不解的说道。 第248章 被鬼迷不自知 “不对不对的,他是好人呀,不应该和那个邪恶的女子一起去死的。”我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有可能我感觉他和李永爱我似的,爱着那个女子,不惜自己一起赴死的去陪伴。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去死的。 看着我这个样子的阻拦,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这个样子,很是不理解我又是怎么了这是。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玄轩最先回过神来,没有理会我的话继续他的动作,准备把男子要打入进去,我眼看玄轩就要成功了,也不是哪里来的想法和力气,把玄轩推开了,他的法术被打断了,玄轩跌倒在地,一下子口吐鲜血,看到这样的状况我愣住了,“你在干什么呀姐姐。”弟弟舒悦很是气愤的问着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可怜这个男子,他为爱情的付出,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惊慌的对舒悦说着话,李永也来到了玄轩的身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这是倒在地上的玄轩,又吐了一口鲜血。李永不知在哪里拿出来了,一个药丸着急的给玄轩服下了,玄轩还是剧烈的咳嗉着,但是没有在吐血了。我在这傻愣着,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时我们都围在玄轩的身旁,都没有去管被束缚的那个男子,“哈哈哈,怎么样我终究还是自由了。”后面想起了笑声。我回过头看见刚刚被束缚住的男子,解开了金色的束缚圈,在那狂笑着。 我又感到了很是意外,这又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笑呀,看我费解的在看着他,男子说道“你很是意外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吧,因为我终于出来了,完全的出来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呀,我很开心很高兴,你帮住了我,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在我解决了他们以后。哈哈哈。”看着飘着的男子说这么些话,我仿佛被重击了一下,我想我真的是做的不对了。 李永和弟弟舒悦把玄轩扶了起来,他们看了下我,把玄轩了扶过来“你先照看着一下玄轩道长。我们去收拾他。”李永看着我说道,弟弟舒悦而是瞪着我没有说话,他们把玄轩交到了我的手里。很是虚弱的玄轩,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着这样的玄轩,我有些感觉事情真的很严重,很是内疚的看着他。或许是稍稍的有些缓和了,玄轩看着我的表情,“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虚弱的说着。 此时那面李永和弟弟舒悦,开始要和那个飘着的男子动手,他们都在准备着似得,看着这样的情形。歪头对着在我身旁虚弱的玄轩,“我真的做错了么。为什么你会伤的那么严重呀。”我很是不知所措的问道。 “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晕倒后作出这样的举动,我这次受伤很严重,因为我用了个,很是古老的法术,想要再次封印他,然后毁灭他。可是你突然地打断,让我得到了法术的反噬,现在我只能慢慢的恢复,然后在去收拾他了。只能先让舒悦和李永拖延时间了。”虚弱的玄轩慢慢的说着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李永的蓝色火焰出现在手间。李永的符咒也准备妥当了。那边的飘着男子也是一脸的无所谓,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感觉。看着他们在那里动作,只见李永的火焰射向了飘着男子,但是被男子轻易的就躲过了,弟弟舒悦的符咒这时也到了飘着的男子面前,以为会射伤他谁知,他一下子就捻灭了,“就这一点点的本事么。”面漏嘲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 弟弟舒悦犯了起狠来,用法术符咒幻化了一把光剑,刺向了飘着的男子,这次男子没有在躲避,而是手里多出了一个竹簪子,幻化出了一把黑色的剑挡住了弟弟舒悦的攻击,这头李永的蓝色火焰也变化成蓝色火焰的剑体,从侧面夹攻,不过他们两人还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你来我往中,都受到了伤害,但是飘着的男子却没有受伤,看着这样的他们我也想上去帮忙,因为这些麻烦都是我弄出来的。我想发下玄轩去帮忙,却被玄轩拽住了,“你去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不会帮到什么。”玄轩很是直接明了的告诉我,我的不足之处。 看着虚弱的他我也不好再和他顶嘴,毕竟他的受伤也是我造成的,我是这个事情发生的源头那面正在战斗的李永脸上也有些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了,弟弟舒悦身上已经有了丝丝的血迹,脸上也有些淤青,再看向飘着的男子,他没有任何问题,火红的衣裳很是刺眼,看着他更是诡异了,那边如火如荼的在打着,“你去把桌子上的画偷偷的拿过来。注意安全。”玄轩突然很是小心的和我说着。我慢慢的放下了玄轩,然后站起了身,很是小心翼翼的往桌子跟前靠近,就几步的距离,我感觉让我走出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很是怕惊动旁边在激战的那个飘着的男子。 终于被我拿到了,他们都没有理会我,我小心翼翼的又走回道了玄轩身边。不知道玄轩要这幅画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呀。”我递给玄轩画的时候问道。玄轩接过了画轴,他现在的气色不像刚才那样子,脸色如死灰,自己吃了些药丸和调整,稍稍有了些血色。还是虚弱的在那咳嗉着,“一会你就知道了,我现在需要一些你的鲜血。”边咳着边小声的说着。听着他本来就虚弱又特意小声说的话,我是一点也没有听清。只感觉他是在嘎巴嘴,“你说什么呀。”我声音不自觉的很大声问到了玄轩。只见他看白痴的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和意识到,我的声音很大声,并且在那边打斗的人,都被声音吸引了,看了过来。 我还在看的时候,只感觉手指尖传来了,剧烈的痛处。“啊,好疼,你干什么呀。”我转头看见了玄轩,不知在哪里弄来的一把匕首,把我的手指割破,鲜血在往画轴上面滴落,流了有好多血,只看见画布上的人影要覆盖上了,我想把手往回收,因为太疼了,十指连心呀,而且还放了那么多的血,但是手被玄轩拽着,真是那么虚弱还有劲,我怎么也没拽动,“别动,马上就好了,他们快撑不住了,你不想他们全部都死在这吧。”看着我在挣扎的玄轩,很是严肃的对我说道,看玄轩这么严肃的说,我就没有在挣扎的动了,这时被声音吸引来目光的飘着的男子,只见飞了过来要用他的黑色剑,刺向了玄轩,我本能的挡在了面前,一下刺中了手臂,剧烈的疼痛让我倒了下来,在飘着的男子后面的弟弟舒悦和李永都没有挡住他,追了上来,又纠缠了起来。玄轩看着倒在他面前的,用手把我的血脉点住。被剑伤到的地方没有流血,而是有黑丝的状的线在血管里流淌。被按住了穴位就没有在扩散,又给我吃了药丸。“你在这不要动,剩下的就不需要担心了。”玄轩温柔的对我说着话,我有些惊呆了,这家伙真是受伤严重脑子坏了么,第一次这么好的态度对我,有过好态度也不是发自内心的,看着我这么看他。没有在理会我。 只见玄轩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着咒语,那边看见玄轩的动作,一直在往这面来,想要阻止玄轩的动作,不过他也无法上前,因为弟弟舒悦和李永牵绊着他,虽然没有伤害到他,但是也没有办法离开。随着玄轩的咒语,手掌间金光闪烁,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图案的印记,再最后的印记在于玄轩手上,玄轩一掌推出与画轴上,画轴上的血液好像遇见了火苗,燃起了火红色的火焰,那个红衣女子还在尖叫,这头的火焰的再次燃起,那面战斗中的男子,有些发疯了,不在是原来很镇定的模样。和他争斗的李永和弟弟舒悦也有些抵不住了,突然画卷里出来了淡淡虚弱的声音“我只能陪你到这。”这是红衣女子说话的声。 话音没有了的时候,只见一个竹簪子浮出了画卷上面。玄轩伸手接住了,“啊”飘着的男子尖叫出了声音,在那里咆哮着,像发疯了似得,但是随之而来的的,突然又没有了声音,颓废的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变化呀,刚刚还疯了似得现在怎么又,我看像向玄轩,只见他拿着竹簪子又开始了打起了手印,要开始做法,飘着的男子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了,他好像心死了似得,呆坐在那了,这个状况我真的没有想明白。 这时玄轩的手印结成,一道金光把跌坐在地的飘着的男子收进去了,地上什么也没有了,只见玄轩手里有个金色的铃铛,这时李永拖着他受伤的身体,来到了我的身边,眼神担心的看着我的受伤的手臂,“还疼么,我们去处理下。”温柔的对我说着。弟弟舒悦也来到了我的身边,也很是担心,不是刚才那么愤怒的对我了,但是我还是很是内疚,再看看他们的伤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很是委屈的,因为我的犯错,不然不可能有这么惨的结果,大家都是受伤了,很是惨烈的结果。 玄轩慢慢的站起了身,把手里的药丸分给了大家,弟弟舒悦和李永分别的,接了过来吃了进去。 我看着很是柔弱的玄轩,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而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歉意的对着玄轩说道。 “不要再说了,现在大家没有什么事情就好了,你们都得需要疗伤的,而且这个灵体,还没有完全的解决呢。”玄轩看着我,比较严肃的对着我说道,我知道这么严肃的对我说话的玄轩,是为了不想让我太过于内疚。我还是委屈的看着玄轩,看着这样满脸泪花的我,“在一个你应该是被鬼迷了。不要再想了,不是你的问题。”玄轩安慰的对我说道。 第249章 都受伤了 看着面前和我说话的玄轩,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李永再吃过了丹药,有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就是鬼,所以身上的伤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内部还是有些伤到,看着也很是虚弱的,弟弟舒悦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好了。身上笔挺的西服,现在都是破陋不堪了,有一道道的伤痕。还有血迹渗透出来。看着甚是凄惨惹人怜。 我走到了弟弟舒悦面前,很是着急紧张的问他,“你这伤口没事吧,不会留下疤痕吧。”看着我这么问的弟弟舒悦,没有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的。以为我就是担心他的伤。“没什么大事都是小伤口,要不的命的。”安慰着我说。其实我是怕他的伤口留下疤,本来就那么傻傻的,在留下疤痕没人嫁了可怎么办,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还等他传种接代呢。 “我说的是伤口不能留疤痕印记吧,我知道你没什么大事死不了呀。”我又重复的问了他一遍。弟弟舒悦看着我问话,大概应该是想到了,我想知道的是什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不是害怕我担心的样子,而是嫌弃我的样子,“姐姐你的脑袋就是不一样呀,怎么想的,你还是关心你的肩膀会不会留疤吧,留疤肯定会是很丑的。”弟弟舒悦嘲笑的对我说着。 “哼要伱管,还敢这么和姐姐说话了,是不是你的身上又痒了,看来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你。”我故作生气的对弟弟舒悦说着,同时我还做出了,要动手的样子,我是想吓吓弟弟舒悦的,谁让他没大没小的顶嘴,还说我的伤疤不会好,女孩子是更会在意这些的。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都要收拾一下,还要把画灵处理呢。”玄轩阻止着玩笑的闹剧的我们。其实只有我自己而已了,弟弟舒悦都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自己在那边进去了卫生间。而李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他受损的,衣裳换了一个干净的长袍,我是一直没有看过李永,会有换过现代的衣裳,也有烧给他,但是他都没有穿过,应该是和他的发型有关系吧,我的有机会让他给我换换衣裳类型,让我看看,我自己在那想着。他现在的都是长袍,古代的书生打扮。所以我烧给他的,也是按他要求来的。 “你在看着什么,我没有事情的,不用担心我。”李永看我一直在打量他,以为是在担心他,温柔的看着我安慰着我说道。被他的说话声音打断了,我想的问题,被他这么一安慰,感觉自己真的是很过分,为什么想的会不是他受伤了,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真是很失败,我有些伤心自己,看着面前的李永,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内疚,“对不起。”我抱住了温柔看着我的李永不过,抻到了手臂上的伤口,“哎呀”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被抱住的李永反应迅速的把我手上的手臂看到了面前,手臂上还是蜘蛛网式的黑丝布满。看着很是让人发麻。刚才关心弟弟舒悦,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虽然也是有吃丹药和按住穴位,不过好像也有一丝丝的扩展,我看着自己的手臂很是疑惑,“为什么我的受伤的地方会是这个样的,感觉像是中毒了,你们的都没什么事情的。”问着面前的李永。 “你的伤是中了灵体的蛊,他们没有,只是不同的受了点,皮外伤而已。”玄轩和弟弟舒悦从卫生间,一起走了出来,听见了我的问话玄轩回答道。“玄轩道长说的正是”这面李永也在我的面前说道。“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呀,我救了他两次,他就这么报答我的。”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好人没好报,我忘记了我放出来的是个坏人的事情,在那里抱怨着。 “姐姐你不要唠叨了,我们的赶紧的把你这个蛊,解了的,不然毒气遍布全身,你就无药可救了,而且是全身慢慢枯烂的死去,最后连骨头都会烂掉,什么也不会剩下。”弟弟舒悦严肃的对我说着。 “我会怎么样,我会死么。我不想死得。我还很年轻,我还······。”我看见弟弟舒悦那么严肃的对我说着,真是吓哭了我,我语带哭腔的说着好多的问题和话语。 拿着我手臂的李永,愣住了被我吓坏了,没有想到我会,因为舒悦吓唬我的话。突然的嚎啕大哭,“不要哭了我在呢,没有那么严重的,舒悦是吓唬你的。”反应过来的李永抱住我,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声音温柔的对我说道。 “不是我要死了,还是那么惨烈的死法,那么恶心的死去,为什么这么对我呀。”还是哭泣着说着自己要死了的事情,没有听见李永到底在和我说着什么,也没有管别人的存在了,一直沉浸在了,弟弟舒悦说我要很恐怖的死去,我自己的想象不能自拔了。 弟弟舒悦最开始没有理会我,后来看我哭泣的没有停止的意思了,走了过里嘴里说着什么,但是我一句也听不清,只看到后来他们都很着急的,在我边上说着话,我还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抱着我的李永让了开来。在弟弟舒悦旁边的玄轩,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交叉的做着动作,嘴里还默念着什么咒语。停止了动作的手指在我的头上,太阳穴的位置一点,什么都好了,我停止了哭泣,也没有那么悲观的感觉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就想到自己要死去,怎么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和自己的想法呀。”我对着面前还是很是虚弱的玄轩问道。 “不是说过你被鬼迷了么,不是为了安慰你才那么说的,而是真的事情。刚刚的情况只不过是碰巧,舒悦的话触发了你的悲观的想法,再加上蛊毒,所以你就沉迷在自己的悲观世界里,不能自拔了。不过没有什么关系。”玄轩看着我有些好些了,细致的解释给我听。“姐姐你没事的把,吓死我了,刚刚不过是吓唬你的,怎么会让你发生那样的事情。”弟弟舒悦跑了过来担心害怕的对我说道。我眼神安慰的看了下自己的舒悦,转头看向了玄轩。 “那现在怎么办呀,我有什么危险么。”我有些担心的问着玄轩。我可不想就这么的英年早逝,我还要去救李永呢,自己不能有意外。我转眼看了下担心的,看着我的李永。我想他也看出了我担心他的眼神。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压制住了你的毒素,这里解毒不是很实方便,我们回到家里再说,现在我们要帮助陈思思,把她的一丝残魂,给回归原位。”玄轩可没有理会我什么的眼神,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一会的安排。 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屋子里本来很是空旷,现在却有些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斗声没有招来其他的人,后来才知道是玄轩有做法,把我们所在的房间隔绝出来。 “那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再在这里待着了。”我提议的说道。 “还的稍微的等一下。”玄轩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一边把一小把的丹药,扔进了嘴里咽了进去。看到这样的玄轩,我知道这次他真的是伤的很严重,那个灵体真的是好厉害的。也怨自己傻傻的,好坏不分还能被鬼迷住,真是自己的失败呀,白修道练习法术了,自己好像能用道的时候,好像是没有过,一般都是被虐杀的。很是委屈呀。 再埋怨自己的时候,玄轩那边把金铃拿了出来,只见金铃漂浮在空中,玄轩在金玲面前开始做法,玄轩左手成掌,右手双指在空中画着圈,嘴里念着。“不是你的,不能归你,想要成仙,必须成真。急急如立令。”中间还有些什么,具体的也没有听的很是清楚,随着他的咒语念完,金铃金光大振,有一丝丝的白雾之气飘散了出来,慢慢的聚集到了玄轩的,右手双指上,玄轩用左手的手掌护住了,右手双指的白雾之气,这时弟弟舒悦不知道在,哪里拿来了一个金色的小袋子,玄轩把那团白气送到了袋子里,这个金色的袋子的封口是两根绳子,弟弟舒悦拉上了绳子,打了一个结扣,放了起来。看着他们做着这些,我很是好奇这是在做些什么,“他们是在把,陈思思丢了的,那缕残魂收集起来。”李永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似得,对我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现在完事了,可以离开这里了么。我不是很喜欢在这栋别墅了待着了,给那个美女陈思思治完了,我们就回家吧,这里是我的倒霉地。”我很是着急想要离开的心情,对着刚刚做完法术的玄轩说道。因为主要就是他来这里弄这些事情的。 “可以那我们先出去吧。”玄轩很是疲倦的感觉,慢慢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着有些憔悴的玄轩担心的说道“你可以么还,连续的动用灵力法术的,而且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不用担心了姐姐,一会是我去给那位大小姐陈思思归魂,不是师叔了,师叔的好好休息一下,给你治疗那个蛊毒,那个是比较费劲的,这个都是小事情,我可以办到的”弟弟舒悦看我担心的对玄轩说话,跟我解释道。“哦,这样就放心了。”我比较轻松地说道,毕竟是我才让玄轩受伤这么重,我是善良的妹子,当然要关心一下,玄轩看着我对他的关心,只是微笑的点了一下头。 李永抱着我走了出去“不要多想了,一会就回家了”感觉他有些吃醋的感觉,因为抱着我的手臂好紧。“舒悦你拿着那副画,我们要带出去的。”玄轩没有理会我们的先走,而是交代着弟弟舒悦拿着那副画。“知道到了师叔”弟弟舒悦很是听话的回答。 在我们走出门口时,看见一个男子穿的,很是整洁的西服在那里站着,看见我们人出来,就面漏笑容的客气说道“先生女士请跟我来,老爷在小姐的房间等你们,让小人在这候着,等你们出来好领路。” “哦,前面领路吧。”弟弟舒悦对侍从说道。我们就跟随着这个侍从在,这栋别墅里,走了好久,这个别墅很大,又因为玄轩要求的房间,离主要的居住地还很远。 第250章 归魂之术 “这里就是小姐的房间了,小人下下去了。”侍从把门打了开,就撤了下去。不知去干嘛了。应该是听见了侍从的说话,老者陈亮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玄轩道长,那个画里的灵体已经被收拾了么。我的小孙女可以恢复了吧。”面前的老者陈亮很是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画里的灵体已经被我收服了,你的这幅古画可以还你了,我们来就是恢复你小孙女的残魂。”玄轩看着面前着急的老者陈亮回答道他所问的。这时弟弟舒悦在玄轩说的时候,已经把画卷交到了玄轩手里,在玄轩说完话交还给了老者陈亮手里。拿到画的老者陈亮满脸的笑容,“谢谢了,大家请里面来,小孙女思思在刚才的惊吓后,还没有醒过来呢”开心后又满脸忧愁的让着我们进去。 这老人也是真逗,一会开心的一会又悲伤的,这变脸的表情真是没谁了,不过对他的孙女还是很上心的。我在心里想着,随着他们进入了房间里。 这因该是一个宴客厅不是他小孙女的卧室,这个宴客厅没有先前的那个会客厅,那么闪闪的金色还有什么大红色,而是全部是比较干净的白色和古朴的木色。所有的座椅都是原木没有上过颜色的,都能看清木头的纹理年轮。真是很不一样的感觉,有一种素雅之气,古朴的感觉。这个会客厅也是不小的,有三扇高大的窗户确是落地的,可以全景的看到外面不远处的竹林,还有一些溪水,很是一幅山水画的感觉,和会客厅里的装修是相呼应的感觉。我没有看多少风景,就听见前面的老者陈亮说道“这就是小孙女的卧室了。” 大家都站了住,只见玄轩对弟弟舒悦交代道“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是女子的闺房,你姐姐跟你一起进去,其它的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听见玄轩说不进去的,老者陈亮立马惊慌的问道“玄轩道长为何不进去,不是你为小孙女施法么。” “此次施法的是我师侄,他和我一样有能力,因为我有些身体不适,不适合给你小孙女施法。”玄轩很是和气的跟老者陈亮解释。“那既然玄轩道长你不适施法,但是也请你进去房间,我看见你就比较安心,还望玄轩道长见谅,也希望这位道长理解,我的心情。”老者陈亮又满脸肯求得,对玄轩说道。我看见弟弟舒悦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的内心却受不了了。“你什么意思呀,我弟弟去救你孙女,是不够格还是怎么的,非得让玄轩去救呀,我们还不管了呢。”本来这个老头就让我犯过危险,这会又百般的嫌弃挑剔的,对我弟弟舒瑜,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上前就要拉着,弟弟舒悦离开这里,我们又不是求着你,干嘛受这份窝囊气,“走弟弟,我们还不管了呢,这是谁求谁呀。”我生气的说道。 老者陈亮没有想到我会发脾气,这么解决事情,又满脸的尴尬歉意的笑脸“姑娘你不要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看不起你的弟弟,这位道长,只是我看见玄轩道长比较放心些,并无他意,不要生气了,消消气。”拉着我弟弟舒悦的手,求我们消消气什么的。 玄轩看这老者陈亮的动作对他“我师侄和我是一样的,如果你想不救孙女,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这么说我师侄,不要怪我不客气。”很是霸气的感觉说道。 “你俩不要为难了,我没什么的,他只是相信师叔的道法而已,干嘛弄成这样,师叔你和我一起进去吧,也好看我的法术有没有进展。”弟弟舒悦却满是笑容的,看着玄轩的替老者陈亮说着话。李永就看着我们,也没有什么动作,老者陈亮听见弟弟舒悦为他求情,更是开心的“谢谢道长的理解,谢谢道长了。”一直不停的道着谢。弟弟舒悦也用手拽了拽我,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姐姐不要起了么,你不想看看弟弟有多厉害么。” “那就这样吧,我们大家都进去。”玄轩决定性的对老者陈亮说道,不过刚刚还是很好说话,感觉得玄轩已经不在了。老者陈亮好像也有感觉出来玄轩的变化,就没有在多说什么了。 这个玄轩怎么怪怪的,刚刚还和蔼和亲,这会怎么混世魔王了,我感觉还是和弟弟舒悦有关系,我还的注意些,“一会你进去不行瞎乱的看,听见没有。”我听完玄轩说的都进去,就对身边的李永交代道,我可害怕万一他有偷偷的看那陈思思呢,而且陈思思也是很美丽的,猜疑是女人的通病吧,越爱越怀疑。 李永听见了我对他说的话语,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脸,感觉在看着一个小孩子怕自己的糖果,被人抢了的那个保护欲,幼稚又可爱。看着这样的李永。我瞪了他一眼,搂着他的胳膊,跟着他们身后进去房间。 哇我很是惊讶,这个房间感觉是,另一个空间的感觉,没有和刚刚的,那个会客厅有任何的联系,像是一个独立的天地。这是一个梦幻的空间,是一个粉红色的世界公主梦。 首先是一张大而柔软的床,有个睡美人般的陈思思在那床上躺着,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感觉是一个公主,等待着被他的王子去叫醒她,多么梦幻的一个场景。 她的大床四周是用粉色的纱幔,从棚顶的水晶灯系下来的,分别绑在了床的柱子上,盖在陈思思的被褥是粉色碎花边,我们脚踩的地毯都是粉红死的绒毛地毯,离床不远处是白色的化妆台,在这样的一个粉色世界里,这个白色的化妆台更突出了,公主的闺房的感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被粉色的蕾丝窗纱点缀着。从窗望去,是一片薰衣草,好是梦幻的感觉,是女生都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空间。 我在这里很是喜欢惊讶的看着房间,他们却没有什么反应,我想男生不喜欢,这样的粉红色世界吧,身边的李永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情绪,“你很是喜欢这样的地方么。”有些好奇的问着我,我知道男生一定不会懂女孩子的,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粉色能营造出来温馨,所以女生都很喜欢这种颜色吧。 “还好吧,我也说不清的。”我有些模糊的和李永说道,因为我也不能给他,解释到底是什么,因为他是个古董,我怕我解释了他也不会理解我,到底和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到时还很麻烦的。不如不说的好。 看着我没有好好回答他的话,他有些怀疑的看着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解释,所以才不和我说,怕我听不明白是吧,不想让我理解你的世界是么。”现在又是很受到伤害的,语气和我说道。我看着这样的李永,真是败给他了,不懂就多看看书呗,非得什么都要我告诉他才行,“好了,你不要摆出这样的一副,受气小媳妇的面容好么。我讲给你听。不懂得回家在看看书好的不,不在为难我的。”对着古董李永说道。 “恩恩,你说吧。”满脸的笑意李永,看着我回答道。李永笑了的瞬间,我感觉我又是被骗了的。 “我们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喜欢自己当公主的,粉色的会给人温馨烂漫的感觉,公主是被人娇宠的,再配上粉色的意思。就是女人在这个房间里,给的感觉是自己是一个被人温馨浪漫宠爱的人。”我有些说的简单大概的感觉,他可以听懂的意思告诉李永。 只看见我说完,李永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那里低着头没有理我了,也好他不理我了,我好看看弟弟舒悦他们,因为刚刚和李永说的话,都是在后面角落里,很是小声,所以没有影响他们的动作,我们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弟弟舒悦和玄轩都在床的边上,老者陈亮则站在离床有一段的地方,看着玄轩他们,我走了过去,“需要我的帮忙么。”我看着玄轩和弟弟舒悦问道,我希望可以帮到弟弟舒悦,不弟弟舒悦有危险,不过我考虑的多了,这两个人同时对我说道。“离开不需要你。”这是赤裸裸的,被自己的弟弟给嫌弃了,且不知好人心。 我离开了一些些的距离,这时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的李永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将来也让你做公主。”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对我,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抱住了李永,就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有想到这个古董木头可以想明白这些,还可以说情话了。 “不要傻傻的笑了,快要开始了,你要保持安静,听见没姐姐”我还在李永的怀里傻傻的笑呢,弟弟舒悦的声音就出现了,还是嫌弃我的感觉,哎我这弟弟也是对我,感觉是无药可救了,放任了我的自由。 李永看着被说的,我没有了笑脸模样,抚摸着我的肩膀深情的看着我“回家我们在说,现在乖乖的,这个是比较重要的法术。”温柔的对我说道。还是那么帅,我点着头看着李永,没有理会弟弟舒悦的话,但是我也不再发出声音。 应该是看我没有了声音,弟弟舒悦开始了,对陈思思的归魂法术,陈思思就躺在她的大床上没有醒来,弟弟舒悦站在床边上,而玄轩在舒悦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只见弟弟舒悦,拿出了金色的袋子,把结扣打开,这时一团白雾之气飘出,弟弟舒悦立马双手接住,然后是左掌接住,另一只手双指在前,其余手指握拳。双指在左掌的白色雾气上画圈,一边还念着咒语,“尘归尘土归土,急急如立令。”左掌中间的白气凝聚成一个白球物体,弟弟舒悦掰开了陈思思的嘴巴,把左掌的白球喂了进去,合上嘴巴,又念叨了些咒语,只见弟弟舒悦的双指点在了,床上躺着的陈思思的额头上,“咳咳咳”陈思思发出了轻咳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好奇为什么,会躺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围着她吧。 “思思,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老者陈亮在陈思思发出轻咳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他孙女的旁边关心的问道。 “不要忘了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欠舒瑜一个物件,还有这次帮助救你的孙女,你也是欠下了人情,都是要还的。”玄轩不适时宜的说道。人家还在开心,你就开始谈报酬了,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玄轩,但是没有说话,因为我不喜欢这里。 “是的是的,我会记住的,不会忘记的,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答应的我都会做到的。”老者陈亮听见玄轩说的话,倍感殷勤的回答道。 第251章 美女出浴图腹黑男 虚弱的陈思思也是慢慢的抬起了头,想要坐起身谢谢弟弟舒悦的救命之恩。她面容上还是有一些疑惑的表情,她因该是没有想到,不是玄轩救得的她自己,但是也想礼貌的谢谢吧,毕竟人家是大家闺秀的。她的爷爷老者陈亮看到,孙女的动作马上的,上前要辅助她起身,陈思思娇美面容有些憔悴,看着也是怪叫人心疼的感觉。 “思思小姐就不要起身了,好好休息吧。”弟弟舒悦看见要起身的陈思思说道。 “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真不知以什么,报答道长的救命之恩。”看似在谢弟弟舒悦,实质上却看着玄轩说道,那目光甚是柔情似水呀。 “小姐无需对我们客气了,我们已经跟你爷爷要了报答之物。无需再在这般客气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告辞了。”玄轩面无表情的对陈思思小姐说道,完全不理会陈思思的表情和态度什么。 真是一个不解风气的人。这么一个美人献殷勤,都不接受还这么冷酷的对待,活该单着。我恶毒的想着玄轩的不解风情。弟弟舒悦也没有在说话,只是在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在理会陈思思的任何动作了,好像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系了,在等玄轩解决完这件事情,李永是一直在东看看西瞧瞧的,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你干什么呀瞅什么呢,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你还肆无忌惮的看。”我有些生气的对李永说道。 李永看着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很说他,李永对我面带着微笑,“没有什么,就是单纯的看看么,不看了,错了,错了,嘻嘻”边说还边笑着。真是看见一个,李永身穿一身古代书生打扮的样子,和你嘻皮笑脸的说笑真是很是滑稽好玩。啃着着这样的李永,我也就没有了办法,谁让自己前世喜欢,这一世也不讨厌了。 “好了,真是服了你了,不要再看了。再看戳你眼睛。”我无奈的表情,然后手作势要插李永眼睛的动作,说着李永。李永没有躲开我的手,而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双手握紧,很是目光深情的看着我。“我是属于你的,所以我是不会看任何别的女人的。因为我的眼睛也属于你。”温柔的对我说着。看着这样的李永,有些感动,有些惊喜他的说辞,他是跟谁学的,也庆幸他只喜欢我,不然他真是撩着一手老妹子。 那边也是说的很是回绝的对陈思思,真是一点的希望也没有留给人家小姑娘,真是有够狠。老者陈亮却一直对孙女对玄轩的,喜爱态度什么的没有在意,也没有劝阻,好像希望孙女达到自己想要的情感,他的态度是不阻拦。 “你孙女最近的日子不易夜晚走路,白天尽量的照照太阳。多喝些水。多念念清心咒。该交代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就告辞。”玄轩转身离开。 我看见了在大床上,躺着的陈思思小姐,面容上本是憔悴,现在更是增加了悲凉之意。我们也转身跟着离开了,陈思思小姐的闺房,刚走出没有多远,跟在后面送我们的老者陈亮说道“玄轩道长,刚刚的这幅画已经收拾好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参加宴会观赏吧。” 听见了老者陈亮的话,我很是想发脾气的感觉,还没有我要爆发,“不需要了,还是麻烦给我们备车,送我们回去,宴会就不参加了。”玄轩就果断的拒绝了老者陈亮。 这回玄轩的表现让我表示满意,多亏没有让我爆发上,不然我的淑女形象就完了,没有救了。老者陈亮看着果断拒绝他的玄轩,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走到了前面为我们带路。 我真是感觉这个别墅真是累,感觉像是迷宫似得,家族留下留下的老宅,都点有什么特殊的么,又走了很远来到了热闹的宴会大厅了,灯火辉煌的大厅,人满满的,都在各自的下团体中,接洽中,都在交际着,没有人会理会我们几个年轻人。 李永早已隐去了身影,不然的话,一个年轻人穿的那么古怪,一定会有问题的,老者陈亮跟侍从交代了几句也就没有在送我们,因为这是玄轩要求的,他不想惹人注意,老者陈亮送我们的话。 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们是引起了,一部分的人的注意,毕竟我们是那么漂亮的帅气的。 “快看那么帅,还很年轻,是谁家的公子还是年轻才俊呀。那不算什么你看看边上漂亮的女子,是多么的美若天仙,另一个也是好帅的呀。”我看见一群年轻的小团体,在那里对我们品头论足的。还在不断地扩延,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的热情呢,真是的。我披着弟弟舒悦的衣服,在那里边走边想。“ 大家静一静,这是我们今天鉴赏的主角,《美女出浴图》”老者陈亮在宴会中心的台子上,展出了这幅画展,随着他的展出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画上,解救了我们,没有人再议论了,不过我的目光也是被吸引了。 不对呀这幅画怎么换了么,变成了出浴图了呢。我看着同样回过头的玄轩和弟弟舒悦,希望他们给我一些答案。 不过他们对这个,好像很是不感兴趣,没有理我。我很是惊讶的回头继续去看画。 因为画中的女子很像红衣女子,但是有些不同又有些相同的感觉,给了我一丝丝的惊艳感觉,画轴上的她,是一幅出浴的画面。 后面的水塘有些雾气缭绕,犹如仙境的样子,感觉画中的是一位仙女,会随时走出画布的感觉,这幅画也是画工精湛,惟妙惟肖的,很是鲜活的感觉。 一个美艳的女子,只是穿一缕薄纱于身前,其余的都裸露在外,身材体现的凸凹有致,很是让人浮想联翩,热血沸腾。 连身为女子的我,感觉都有些沉迷于其中,她的脸是有些变化的,不是在碎片里我看到的样子。 美丽的漂亮的感觉,现在是一种惊艳世人的美丽,及魅惑仙气于一身。我还在细细的看着,还想再脑海里印记上这幅画面,弟弟舒悦却拍了我的肩膀,把我拍醒了。 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干什么呀,我还没有看够呢,你就这么对我。” 我说了弟弟舒悦一顿后,还想转头的继续去看这幅画,弟弟舒悦却没有如我所愿,笑嘻嘻的看戏和我说“傻姐姐你本来就是个女人,还这么爱看女人干嘛,再说了再看你就魂没了,还看呢。”舒悦弟弟嘲笑的说道。 看着弟弟这么说我,我有些不服,很是生气的反驳,“谁像你们呀,也不知道喜欢什么,美女都不看,你看看大家不都是,像我一样的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下周围大家的表情,是否和我一样,也是沉迷于美女图,果然不负我所望,大家都是痴痴地看着画,“你看看吧,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得意的看着弟弟舒悦和玄轩,炫耀的说道。 弟弟舒悦没有理会我的嘲讽之意,而是笑嘻嘻的看着我,玄轩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只是看着我,弟第舒悦的笑就很是让人心烦什么意思吗?怪怪的看着我笑,正在我想着的时候,李永突然地显漏出来真身,我比较惊讶的看着李永。“你看嘛呀,这样会吓到他们的。快点消失。”我担心着李永说道。 李永反而是担心的看着我,看嘛这么看着我,你们都怪怪的感觉。“你没事吧,刚刚你中了画中的迷魂术,我还是很担心你呢,你看看你的周围,不用担心我”李永眼光柔和的看着迷茫的我说道。 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确实都是怪怪的,很是安静的本是热闹的宴会大厅,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了,连演奏歌曲的乐队也是,痴痴地看画卷,我终于感觉自己,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们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我看着一直在那傻笑着我的弟弟舒悦,和一脸表情都没有的玄轩,生气的问道。我很是生气弟弟舒悦,看来他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应该说他们都知道什么,就我自己不知道,还被他们傻笑。 “姐姐这个可不能怪我们,谁知道你一点点的,抵抗能力都没有呀。”弟弟舒悦笑着对我说道。“不要说没用的,我要知道的是事情重点。”我知道这是弟弟舒悦,对我说的废话,不是这个事情的重点问题。现在的宴会大厅除了他两没问题,全部都在看着画沉迷其中,包括那个老者陈亮也是,在那笑嘻嘻的痴痴地看着画轴。这样的一个宴会大厅很是诡异的感觉。 “这是师叔做了,一点点小手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不喜老者陈亮的态度,又不好对他做些什么,只能是小小的惩戒一番,希望他可以醒悟。”弟弟舒悦表情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状态,对我说道。我还是有些纳闷,老者陈亮什么时候得罪玄轩了,不过这个玄轩这么腹黑呢,爱记仇的呀,我那么说他和顶撞他,他会不会对付我呀,我可斗不过他呀,他法术那么的厉害。我有些还害怕的想着,看向了弟弟舒悦身后玄轩,他也看见了我在看他,感觉他看透了,我的想法的样子。 “你不要看我了,没有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借用他们的,一丢丢的执念而已,不全是为了惩罚的”玄轩盯看着我说道。 看着玄轩跟我说话,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说话是好了,真是怕说的不对他的路子,在惹到他。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说道。“哦哦原来是这个样子,那我们可以回家了么”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像是白痴的样子。弟弟舒悦看我怪怪的样子“姐姐你没病吧,怎么这么笑的这么怪异。” 我没有管弟弟舒悦说的话。李永抱住我紧张兮兮的问我“你没事情吧,是不是不舒服呀。”看着李永我只是埋进了他的胸前,正好解脱了,我想夺夺那个腹黑男。 只见我在李永怀里,偷偷的看了身后的玄轩,他在做法,很是简单的左手双指伸出,其余握拳,然后嘴里开始念着咒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哇哩哇哩去。”双指间一道白光摄入画轴,瞬间一个灰色球体弹回,玄轩接住后,交于了弟弟舒悦的金色福袋里结扣系好了。 李永消失了,瞬间大厅又是歌声交谈声,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恢复如常。我们在侍从的带领下坐上了车。 第252章 第二百五十二香艳解毒 车开出了,这个老宅别墅,看着渐行渐远的竹林,真是很是感叹这一天的经历呀,虽然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真正才过去了一天。现在天是有些黑了。 坐到车上的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李永应为他的府邸阵法,还要每天的受苦,不知道他受伤了会不会更严重了,我很是担心的在这想着。 “今天回家大家都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才会给你解毒,回家后我先给你在加固下穴位。”突然低头想事情的我,听见了玄轩对我说的话。我抬起了头看着说话的玄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我想的是李永受伤了,间接的也是因为我,才会受的伤。 “李永他不会有事情吧,受伤了他,还有受阵法的折磨。”我有些要哭泣的状况问着玄轩,李永会不会有事情。“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我已经给他吃了一些丹药了,再说他也不是才受这样的折磨,我们会慢慢解决这个问题的。”玄轩也知道李永,和我的一些的具体情况的,他安慰着我说道。 听见了玄轩的话,我有些情绪低落的感觉,我的目光望向了车窗外,看着路边的景物飞速的往后面略过,感觉就像是在看交卷的倒带一样,看了好久后有些晕晕的,弟弟舒悦坐了过来,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让我靠着,“咪一会吧,还有一会回到家。”轻声的对我说道。我真的听了弟弟舒悦的话,闭上了眼睛,我感觉这一天真的是好累呀,并不是我想要的宴会,真实后悔自己的决定。慢慢的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后来大脑一片空白睡着了。 我睁开了眼睛,这是哪里呀,我怎么在这里。“姐姐这是你的卧室呀,你今天太累了,所以刚刚在车上睡得比较沉,我没有叫你,还想你继续睡,不曾想你还是醒了。”弟弟舒悦看着我心疼我的对我说着,“原来我们已经到家了,我还以为是哪里呢,玄轩呢?”我迷糊的状态和弟弟舒悦说着话。 我现在还是穿着晚礼服,刚刚被自己的弟弟放在床上,就惊醒了,迷糊着和弟弟舒悦说着话,“师叔应该是要睡下了,刚刚没有看到剑灵,估计也是睡下了,你既然醒了,就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在休息”弟弟舒悦很是关心,照顾的和我说着事情,感觉他像哥哥似的在操心照顾我。 “好啦,你也快去休息吧。”很是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舒悦,真是男子汉了,我也心疼他的说道。 我慢慢地起身,轻轻地拽起了还要说话的弟弟舒悦,“知道了,姐姐是大人的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快休息吧,而且你还受了伤,不要让我担心了。快回去吧。” 我推着还想交代我,很是不情愿离开的弟弟舒悦。 “好了,我回去休息就是了,不要推了,明天就会给你解毒了,不要担心,睡个好梦。”已经被我推出门的,弟弟舒悦还是不忘安慰我的说到。 关上了房门,我反身倚在了门上,现在的自己是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了,想的事情有好多,看来还是先洗漱一下,缓解缓解自己的情绪。 我去了浴室准备放些水泡泡早,好好地放松自己,水没有一会就放好了,我慢慢地脱掉了晚礼服,把头发放了下来,慢慢的躺进了浴缸里。暖暖的水包围着自己,这种感觉让自己好了些。 我用手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肌肤,看见了手臂上还是有些你密密麻麻德都线,还是感觉有些担心的,还是挺害怕的,多麽的恐怖呀,刚刚都是人,现在就剩下自己。 看着原来还是白嫩的手臂,现在是这个样子,谁都受不了的,不想再洗了,简单的擦拭了一下,穿上了个长袖的睡衣,是我故意的选择了长袖的,我不想看见。 心里好是心烦意乱的,还有些担心着李永,就拿起来利用给我的信物,我也不知道李永,是否在修炼或是休息。自己在那个喃喃自语。“怎么了睡不着么。”忽然里面出现了李永的声音,我很是意外,没有想到李永会是没有在忙。 “我有些担心你,还有些担心自己。”我有些语气哀伤的对信物里的李永说道。 突然在我的睡床旁边。李永的身影出现了。我起身的抱住了他,我真的是很害怕,很孤单的感觉。 “怎么了,我在呢,不要害怕,我在呢。”看着有些情绪低落的我。 李永也抱住了我,安慰的说道。 看我只是抱着他,也不再说话,李永有些担心,把我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慢慢的扶了起来,让他看见了脸,利用看见了我的面容。 原来我在流泪。我在哭泣,其实我也是委屈的,好好地想要去玩一趟,谁知还会中蛊毒,虽然我是一个比较神经大条的的女人,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女人,但是我还是女人呀。 李永看着面露梨花带雨的我,很是心疼我的看着,忽然李永的头低了下来,吻了在我的眼睛上,用他的薄薄的凉唇闻起了我的眼泪,我愣住了。停止了哭泣,李永还是温柔的在吻着泪水,没有理会我的愣神。在我愣在好长时间没有在哭泣了,满脸的泪水已经让李永吻了干净了, “不要再哭了,我会心疼的。”停下的李永目光深情的看着我,他的手却抓着我的手发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语有哀伤的对我说道。我看着这样的李永,也很是心疼的感觉,有这么爱自己的男子真是难求。 李永怀抱着我慢慢的和我躺在了床上,我躺在了他的怀里,想要寻求着温暖,他抱了抱我,我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没有再动了,“我哄你睡觉吧,明天你还要解毒。不要休息不好。”李永看我没有在动,温柔的对我说道。 看着这样的李永,我也不想要什么要求了。“我们说说话吧,一会我就睡了。”我窝在怀里喃喃的说着。“你想要聊些什么呢”李永回答道。 “聊聊你心目中得,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有些好奇的问着李永这个话题。在他的怀里,我也不想知道他的什么表情。只想听听我在李永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在我心目中的样子呀,是邪恶的。哎呀”李永被掐的叫了出来,因为我刚听邪恶我就先下手了,也不想等李永说下面的词语。 我有些生气的感觉,也没有看见李永,再说话的时候是笑的模样。 “我是都逗你的,你也下手挺狠呀,也不看看相公的表情,就下手,哎呀真是好疼的。”李永满脸的委屈在那里抱怨的说道。 后期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开玩笑逗我的,但我还是在做,故作生气的样子。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哼我又没有看到你的表情。”我害怕自己再被李永欺负了,也不顾李永委屈的表情,还是陷害着他。 看着李永还在那里委屈着呢,我也得有个台阶下,“好了我错了,你继续说说我是你心里的,什么样子吧”我敷衍的道着歉,继续的让李永说我的样子。 李永动了动身子,有可能是我压得有些发麻,我又换了个臂弯里躺着,有些暖暖的而感觉,“你在我心目中的样子,是可爱大方美丽善良活泼漂亮。” 我在暖暖的臂弯里听着李永在夸我,慢慢的声音听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我进入了梦想。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今天的早上还是和平常一样,我是被温柔的李永叫醒的,“起来了就差你,没有吃早饭了。” 我很是开心这样的一天,我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永,娇羞的说道“知道了,你去下面等我吧,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就下去了。” 我起身坐在了床上,眼睛还有些迷离的状态,只见李永弯下了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快点收拾吧,我先下去等你了。”李永起身对还在床上坐着的我说道。看着李永离开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飞快的起床,换衣服和洗漱。完毕后我就下了楼。 今天的餐厅感觉就,没有昨天的那么冷清,全都到齐了,就差我的到来了,弟弟舒悦看我下来的了,又开始做起了热乎的早餐。我在餐桌上等着,看见玄轩很是慢条斯理的在那吃着早餐,还有个昨天没见,今天却见到的花痴剑灵,在玄轩边上看着他吃饭。 吃饭的只有我和弟弟舒悦还有玄轩,李永和剑灵他们是可以吃,但是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一般李永都是陪着我,看着我的,“好了,姐姐你的最爱溏心煎蛋,还有热牛奶,面包片,慢慢享用。”弟弟舒悦面带笑容的把早餐端了过来,边吆喝着。 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我也是很开心的,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似得。我品味着弟弟舒悦做的美味早餐,李永在旁边服侍着我,一会我因溏心蛋的蛋液沾到鼻子上,一会又油了自己的脸上。 李永忙着用纸巾,给我擦脸和鼻子,还不忘说我“慢些,别弄得哪里都是,而且还有点烫呢。”和关心我的而说到。 我看他们都看着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有比较淑女的吃着早饭,“真是天天早上都要秀恩爱。”弟弟舒悦看我变乖的说道。我才不惜的理他,还是美味的吃着我的早饭。看着那边一脸献殷勤还不接受的玄轩,只是看玄轩吃完饭,剑灵把纸巾递了过去,玄轩没有接过来。而是越过了剑灵自己去拿,真是的有必要么。 弟弟舒悦自己很快就吃完了早饭,不过他也没有吃多些,都说厨子不爱吃自己做的饭,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在弟弟舒悦这像是真的。 “你吃过早饭,我们歇一歇,准备一些东西,还有给你去蛊毒呢。”在我还没有吃完早饭,在看热闹的时候,玄轩无情的就把我叫醒了,我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中蛊毒的了,我有些嫌弃的看像说着话的玄轩,真是怎么会这么的讨厌,现在的我没有了心情,在去享受弟弟舒悦做的早餐了。 玄轩看着不在吃早餐,而是在嫌弃的看着他的我,面容上居然带了一丝微笑,我从来没有看过玄轩笑,我好像猜到了,他是故意的,这个腹黑的男人。 第253章 早餐风波 看着这样的玄轩真是,邪恶的人。“我不吃了,我们还是想你们怎么给我解毒吧。”很是嫌弃的看着玄轩说道。李永看着我因为生气鼓鼓的小脸,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也没有要帮我出个头,什么的想法,真是可恶的,我在看了看弟弟舒悦,我眼神里想要让他,帮我出出气的,可是弟弟舒悦也是没有理会我这茬,微笑的看着我说道,“姐姐不着急呀,把早餐吃了吧,有个好的体力哦。”看着这么嘻嘻笑的,跟我说着话的弟弟舒悦,我真是对这些人无奈了,早饭也没有什么兴趣了,不吃了。我就干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也不做声。 他们看着这样的我,李永最先的哄起的我,“我们先把早餐吃完,一会的解毒会是很累的,很消耗体力的。”温柔的对我说着。 弟弟舒悦也是恢复了,正经模样不在笑话的对我说着。“对的一会有消化体力的,吃完吧。” 再看那边的玄轩也不再看着我,而是在应付剑灵的温柔攻势,对呀我干嘛要上,腹黑男的当呀,我的吃的饱饱的,不然一会有什么危险该多不好。 吃饱了才会有力气,自我开解道。我又开始吃起了早餐。周围的人都笑了笑,感觉我有些孩子气吧。很快的早饭吃完了。厨房就留给了弟弟舒悦处理了,我们都上了别墅的大厅了。没有一会玄轩就收拾利索出来了。 这时的我们都是坐在沙发上,我是依靠在李永的怀里,我感觉自己是没有了骨头吗?这么的软绵绵的,李永看着我因为毒素,而有些丑陋的手臂,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纹身,纹上的都是蜿蜒的黑色线条,不过不是很美观的那种,怎么看觉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不想让李永看见这么丑陋的手臂,但是也拧不过他,看着李永在那来回的抚摸着,看着。真是再看一个艺术品一样,其实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的,所以才会这样的表情。 看见弟弟舒悦出来了,我慢慢收回了手臂。“不要看了,看看玄虚要我们准备什么,好给我解毒蛊。”边动作着边和李永说道,希望不要再让弟弟舒悦看见,我的手臂。 不想让弟弟舒悦也是这个样子。剑灵知道我中了毒蛊,也没有在缠着玄轩了,知道玄轩这个时候是要说话了,不然剑灵是时刻的,围绕在玄轩身边,一刻不停的说着话。 不管玄轩怎么对她,剑灵都是睁着一对魅惑的眼睛,眼含着泪花的感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玄轩就不会动粗,只是不理睬她了。其实剑灵也算是找到套路了。 “一会准备一杯清水。”玄轩交代着弟弟舒悦说道。我听见了玄轩的话,感觉到惊讶,“就是这么的简单么。别人解毒不都是有很多样子的么,不都是用到什么,鸡血呀,或什么黑狗血呀,为什么到我这里,这么的简单呀。 就简单到一杯白开水。”我不开心的喃喃自语。有些郁闷的看着李永。我感觉玄轩这是不是在糊弄我呀,怎么看也不是很像,要给我解毒的样子。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再说我受伤不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呀,这么快就忘记了,真是伤心的感觉。我想在李永这里寻求到一些安慰。 自己小声的自语还是要玄轩听见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感觉像是看外星人,“我说你的修道和练习法术都是,怎么用的脑袋呀,什么也没有看过么。”玄轩一脸嫌弃的看着,在李永肩膀上靠着的我说道。 被他玄轩这么一说,我更是委屈难过了,“我自己学习的法术怎么了。我很是用功的,谁像你那么的天资聪慧,师出名门的。”我有些抵抗的和他说道。 “你那么用功,还不知道你刚刚说的,只是简单地辟邪之物而已,并不是什么解毒之物,还在这说道,真是不知道你的灵力,是怎么练出来的。”玄轩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道。 听见了玄轩说的话,我还想要反驳什么的时候。 李永拽了拽我,在我的耳边说“娘子,玄轩道长说的没有错的,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你就一脸的委屈模样让人心疼,哎你说你有多可爱,不要在吵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温柔的话语在我的耳朵边上,有些痒痒的感觉,我也没有了心思在和玄轩争论。 弟弟舒悦看着我们争论也没有多管,去把准备的水拿了回来,放在了桌子上了。看着他的师叔玄轩道长。 我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永远的这么听他的师叔的话,也不管姐姐,其实我没有想到,弟弟舒悦这么做也是在为自己好,得罪他的师叔,我又没有什么好处,再说蛊毒还是要玄轩去解的。 看着大家都没有了声音,我感觉有一丝丝的不适应,“你要我怎么配合你呀。”对着在那里坐着的玄轩问道,这时才想到,我还要用人家解毒呢,刚刚还和他顶嘴,忘记了玄轩还有腹黑的一面呢,连忙的赔上了自己的笑脸。 在那花痴的傻笑,我也是佩服了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怎么这么的厉害,内心中,哈哈的大笑着。 但是我忽略了,我还在靠着一个,醋坛子的肩膀上呢,看着花痴在笑的我,“你这是怎么了,没有什么事情吧,这么的对玄轩道长笑。”李永有些阴阳怪气的对我说道。 我又转回头对着李永傻傻的笑着,不想解释的太多,好是麻烦,再有就是我知道。李永没有真的是吃醋,只不是不喜我这样的去做事情。古代人的思想,不过这已经有改好多了。 玄轩可是没有管我的傻笑花痴的表情,听着李永说的话,对李永说道,“我估计舒瑜不光是中了蛊毒,有可能还得了花痴离魂症。”很是贱贱的笑着对李咏说的这句话。 我是看见这样的玄轩第一次,原来他也这么坏的,还知道嘲弄别人,真是长了见识,李永当然是听出了玄轩的嘲弄之意,配合着说道“那恳求玄轩道长一会救治的时候,可否好好看看在下的娘子。”李永故作严肃的跟玄轩道长说着话,但是也掩盖不了嘴角的笑意。 这两个人真是有够讨厌的,我求助的看向弟弟舒悦,看来是白费了,他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我,是一丝丝的不加掩饰呀,我真是命苦。 剑灵就别提了,自从玄轩的来到,她就是一个摆设了。 我郁闷的看着他们,我知道李永为什么会配合玄轩,就是因为我刚刚的傻笑,还是对着一个男人,李永真是个小气鬼,合伙欺负自己的人。哎真是不想理他们。 玄轩这时伸出了他的左手,金铃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只见玄轩开始念着咒语,慢慢的金铃有了金色的光芒,一个竹簪子从金光里,浮现出来。 这是那个画中的竹簪子,玄轩接住了竹簪子,金铃消失在他的左手掌心里,他拿着竹簪子开始念咒。 慢慢的幻化出一个人型来,慢慢的开始凝实,原来是那个飘着的男子,为什么要把它弄出来呢,我有些疑虑的看着玄轩,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玄轩也没有管我什么眼神,还在继续他的法术,弟弟舒悦也是在旁边的看着,没有理会我,而是好像在研究什么。 我只有把目光看像李永了,想要李永告诉我一些答案,李永看见我在看他,也是猜到了我想要干什么。 “玄轩道长应该是在净化灵体的恶念,算是一种度化吧,估计是和你的蛊毒有关。”李永给我讲到了。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听见了李咏说的,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边玄轩还在对着灵体念着咒语,还是什么经,我也具体听不出来。这么持续的有一段时间,这时玄轩停止了一下,他面前的那个灵体慢慢的有些白光,但是又不是十分的刺眼。 只见玄轩拿起了那杯水,又开始对着水开始念着咒语,又是一段上的时间,对面的灵体像是没有意识的物体,没有丝毫的动过。 真是奇怪的,我还以为那杯水是为我准备的,整了半天我什么也没有呀,我很是郁闷的感觉。 弟弟舒悦还在学习,他们都关注着玄轩的动作,我有些觉得无聊,想要离开,真是说好的给我解毒的,这会倒是好,看玄轩净化度灵了。 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我还不如回屋睡会午觉呢,这么半天的念经咒的。我作势就要离开李永旁边,谁知道没等我离开呢, 就发生了变故。我回头看了一眼飘着的男子,他的灵体就突然地睁开了眼睛,盯着我看。突然地这么一下子,给我下了一跳,这是什么状况呀。 原来的很是无感的灵体,为什么会突然地,睁开了眼睛呀,还是直盯盯的看着我,被他盯得我有些害怕,那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眼神呢,看去很是空洞很是迷茫,有些哀伤寂寞,让人看着黑黑的眼仁,好像要掉下去一样,一个毫无止境的黑洞。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又被迷住了,我在深深地悲伤里,孤单里。不能自拔着,我想到了,李永的离去。 想着不开心的事情,想了好多没有发生的事情,都是悲观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凉凉的,痛苦的,就感觉天塌下来了,世界末日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的悲观呀。 我想让自己不要沉迷,我感觉了自己真的是,那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流泪,瞬间的心情就是个谷底。悲伤的不行不行得了,快要受不了了。 “喂喂你在干嘛呢”,我看见李永在晃着我,对我说着这些话。 但是我还是感觉很不开心,很是悲伤的,在哭着在流泪。李永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我感觉自己很是悲伤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李永看着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求助于玄轩,我还沉浸在悲伤中。 玄轩走了过来,手按在了我的头上,我满脸泪花的看着玄轩,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抬头盯着他看,但是内心里还是悲伤的,只见他好像在念着什么,把手在我的头上拿了下来,双指定在我的眉心处,瞬间感觉脑子一片光明,然后我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悲伤的感觉了。 第254章 师叔受伤 “刚刚我是怎么了,我一直很痛苦悲伤,还说不出来什么。”我有些稍微好了一些,在想怎么了,我迷糊的说出了我的疑问。李永在边上照看着我,也是很是迷惑,刚刚的我是怎么了。也是看着玄轩等着回答。 “不用奇怪了,刚刚你又一次的被鬼迷了,我也不知道,你真是和这个灵体有缘呀,不管怎么样都会是你,刚刚是他最后恶念消除。”玄轩看着茫然的我们又解释的说道。 我听完了玄轩的解释我真是醉了,我真是不想要这样的缘分,每次都是要这样的,悲催让别人嘲笑自己。这心情不是很爽的。 现在恢复过来的我,很是感觉心情不错,没有了刚刚的悲伤的感觉,也是忘记想要离开的事情了,“我说不是要给我解毒的么,为什么突然地净化起他来了呢。” 我有些郁闷的问着玄轩,其实内心中还有一些责怪,如果不是玄轩,给他放出来净化,我也不会又一次的被迷住。真是我的抵抗力,就真的是那么低么。老是犯同样的错误。 “我把它弄出来还不是为了你,没有它你的毒怎么解。”玄轩看着有些情绪好了些的我说到。 我有些纳闷,我的毒和这个灵体有什么关系的,不过我也不想问了,只要自己好了就行,不想要管其它的。 李永还是靠了过来,抱着我,害怕我在有什么问题。在看弟弟舒悦就是一直没有理过我,真是姐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关心一下,剑灵就更别提了,一脸崇拜的,看着玄轩就没有离开过眼睛,更不要说看别人了,弟弟舒悦还是很讨厌剑灵,但是也没有像原先似得,那么找剑灵的麻烦了,应该是剑灵帮过他的原因。 “那么玄轩道长,这次你已经进化了灵体,他不会在影响到舒瑜了吧”李永担心的抱着我,看着玄轩问道,深怕灵体再对我,有什么危害的吧。 我没有等玄轩的回答,而是看像了被净化完事的灵体,现在的他是闭着眼睛的了,身上也没有了我最初感觉到的,诡异恐怖的感觉,现在看着他很是仙气的,感觉没有很是阴暗了,有些变化的吧,看着没有不舒服就是最大的变化。 李永看着怀里的我没有看他。有些紧了紧胳膊,让我有些不舒服了,我回过头去看了李永的脸,“干嘛呀。有些不舒服了。”李永脸上现在的面容不是很开心,有可能是担心我,但是看我的表现,好像给他的感觉,是无所谓似得,有些生气了吧。看着这样的李永,我只能装的柔弱,好让他不要训我的。 果然在我面漏出很是难受,的看着他,在稍微的有些撒娇的语气,他就没有再说我了,而是放松了手臂,没有了刚刚的那么紧凑,然后面容上也没有了,刚刚的大黑脸,而是有些笑脸的看着我,关心的对我说道“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一些些的歉意的语气说着话。 看见了这样的效果,我也知道女人呀,有时稍稍的撒娇,一点点也是不错的,这样就不用惹到不必要的麻烦了么,省的还点解释,被怪罪什么的。 “没事我们就解你身上的毒吧。”玄轩不想再看我们变着法的秀恩爱。对着还在思想跑偏的我说道。听见了玄轩的说话,我回神的看着他。玄轩用眼神示意我坐在沙发上,我又从新的坐在了沙发上,李永也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我看着玄轩想知道,他接下来做什么。只见玄轩拿起了水杯,走了过来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还在想玄轩就已经说了,“你先喝一小口不要太多。” 听见玄轩这么说,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杯,双手的拿着这个杯,感觉这个水杯很是重要,我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小小口,我没有咽下。 而是抬头看了下玄轩,寻意他我喝的量可以不,见到玄轩点了点头,我才把含在嘴里的一小口水,咽了下去,我害怕自己在喝的不对,对解毒没有好处,所以很是小心翼翼的,玄轩伸过来手,好像是要把水杯拿走,我双手的递给了他。怕水杯再有什么意外。 看着这么谨慎的我,玄轩嘴角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他应该是感觉,我有些太过紧张了,我没有理会他的笑意,这是关乎于性命的事情,当然要在意了,可不是他的命了,笑吧笑吧这时是有求于与你,我心里想着。 看着玄轩把水拿走了,然后回到了灵体的前面,拿着水杯在灵体的前面,又开始了念着他的咒语,也不知道念了又有多少会了,灵体的左手伸直了起来,玄轩在用自己的双指,在灵体伸直的手指上划了一下。 谁知道那个灵体的手指,往下滴下了白茫茫的气体,慢慢的落入了水杯里。我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这是什么状况呀,不是血,滴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很是惊讶,和好奇心,我感觉见到的已经很多了,还是没有见到这样的状况呀。 其它的人也在看着,此时的别墅大厅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发出个声响,我感觉我好奇也就可以了,没有想到剑灵和李永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盯着看,他们活了那么久也是没有见过么。 我歪头看像李永,看他也是很是认真的看着,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我轻轻地拽了拽李永的衣裳。 “你没有见过么。”被我拽的回过神的李永,看着我在问他。 他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我想这应该也是一个秘法,因为滴落下来的是灵体的,一丝丝本源之体。是一种失传的秘术。” 我看着认真跟我说着的李永,还很不了解这有什么秘法呀,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直在念经,我又迷惑的看着李永。 李永看出来了,有可能是我有些,还是不懂什么意思,“他用的是精神力和咒语的完美配合,你看似这个动作很是简单,但是没有多年的修炼,是不可能做到的,还有就是灵体的本源,就像人体的大脑骨髓,不是随便就可以抽离的。” 李永有很是细致的,用现代的物体比喻的告诉我,希望我能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 听完李永的解释,看来玄轩真是厉害呀,这么年轻会这么多的秘法之术,我用不用也跟他学学呀,省的再被欺负,还可以防身什么的,我还在那做美梦。 “喂喂姐姐干嘛呢”弟弟舒悦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回过神来,才看见玄轩有些面色苍白的,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水杯。弟弟舒悦在玄轩身后叫着我。 “哦哦,不好意思。”我急忙的答应着,接过了玄轩手里,拿着的水杯。脸上有些微红,因为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了。 玄轩看了下我,有些虚弱的对我说,“这次全部喝掉吧。” 我看着手里拿着的水杯,不知是什么想法,现在水的颜色有些微微的变化,有些蓝色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感觉是掺了什么东西,没有办法下咽的,心里抵抗。 玄轩看着我一直拿着水杯,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很是恼怒生气的说道,“你还不喝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是他真的生气,还是有些虚弱,居然咳嗽了起来,还是那种剧烈的咳嗽,看着这样的玄轩,我也不好再抵抗,也不管事什么,一口气的仰脖喝了进去。 喝完的时候我看着,弟弟舒悦扶着玄轩,弟弟舒悦看我喝完,有些释然的表情,我也不明白弟弟舒悦,为什么这样子的表情。 水喝进去,好像水是活的一样,从嘴开始游走于我的全身上下,与其说是我在喝水,不如说是,它自己走进去了,感觉浑身是痒痒的,有好多的蚂蚁再走动,不过也就是一下的感觉,水全部进去后,浑身是暖洋洋的,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臂,上面的线也像活了似得,慢慢的退散着,最后不见了印记,白嫩的肌肤又回来的了。 我很是开心的跳了起来,满脸微笑的看着他们笑着说“看看我好了。我好了,李永快看我的胳膊好了。”我又转向李永拽着他,跳着蹦着说自己好了。李永也是很是开心的看着我,拽着他蹦蹦跳跳的。嘴合不拢的。弟弟舒悦也是很开心的,看着我蹦跶。 但是我看到玄轩的时候,玄轩虽然也是在笑,但是他的脸色就是很是苍白,我知道他应该是有问题的,我就停止了蹦跳,看着玄轩关心的问道“你没有事情吧。”我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眉毛因为担心,也聚集着发皱。 看着我的表情,玄轩笑着说“没事。”很简单的两个字,但我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现在的玄轩,还是在弟弟舒悦的搀扶着,证明现在的他很是虚弱。只见玄轩掏出了些药丸吃了进去,然后摆了摆手,没有再让弟弟舒悦搀扶了,走到了灵体的面前,开始继续的念咒,双手挥舞着字体的模样。 突然都凝集成了金光,打入了灵体的体能,很是花销的好看,像是激光一样。但是随着玄轩的手印越来越快。玄轩的脸色也是越来越白,在玄轩停止动作开始念咒的时候,面前的灵体终于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竹簪子。 玄轩接住了竹簪子后,差一点就虚弱的倒地,不过让一直在他身后的,弟弟舒悦接住了,那边剑灵也紧张的跑了过去,看着倒在了弟弟舒悦怀里的玄轩,玄轩还是剧烈的咳嗽着,看着这样的玄轩我不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是看出来了,在玄轩这我是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什么答案了,“舒悦。”说着我看像了自己的弟弟舒悦,看我叫他还看向他,他有些眼神上的闪躲,最后还是被我凌厉的眼神给秒杀了。 “师叔为了救你用了禁术,而且还是在自己受伤了的情况下,师叔现在是伤上加伤,要闭关修炼好久才会恢复,师叔说是不想欠你的救命之恩,毕竟是你替师叔他挡了一剑。”听着弟弟舒悦说的话,我有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解一个蛊毒,会这么的严重呀。还有什么救命之恩,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呀,我看着因为虚弱的,不能说话了的玄轩,感觉他也不那么惹人烦了。怪可怜。 第255章 玄轩受伤 听见弟弟舒悦说禁术,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的,我又看向了同样再看着玄轩的李永,希望李永可以,给我一些什么答案。我真是有些闹心。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李永看我面容上,有些难受的看着他,他也有些伤感,看着我说道,“禁术就是一些法术,不允许使用的,而且禁术一般会消耗,使用的人大量精神力,或者对使用的人,造成极大的伤害和死亡,还有就是它有背于自然天理,是不被允许使用的。” 听见李永说的,我有些难受,因为他说到了死亡。我这才体会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然我无法理解道,弟弟舒悦说的玄轩是有多么的严重 “为什么要用到禁术呀,我这个蛊毒难道非得这么解呀。”我有些难过,有些不想这样的被玄轩救治的,我有些咆哮的对玄轩说道。 我想发泄自己的内疚情绪,真的是,我不想自己的命是,这么的才救回来,几乎是在以命换命的方式。我有些肢体上想要崩溃的感觉。 李永上来抱住了我,不想要我这么的,癫狂的状态,抱着我的李永,一只手在紧紧地抱着我,另一个手在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试图着让我安静下来,不要这么的不安定暴躁。 弟弟舒悦也看着我,因为照顾着玄轩,也没有能上前安慰我,我不在胡乱的动了,在李永怀了看是默默地哭泣,一直在哭很是像水龙头开闸了。 李永不知道怎么说话来安慰我,只有默不作声的静静抱着我。 看着怀里的我哭泣,李永看着这样的我,心里很是心疼,有没有办法替我环节内疚想法,他知道玄轩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给我解毒,李永也是半个推波者,李永不希望我有事情。 “没有那么的严重了,你可以好好地去休息了。”突然玄轩中气不足的说着话,我在李永怀里抬起头来看了下。 在弟弟舒悦的怀里的玄轩,是那样的憔悴,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惨白无光,薄薄的嘴唇也是暗淡的没有血色,我看着这样的玄轩,心里更是难受了。 “你不会死吧,我可不想成为杀人犯的,听见没”我对着虚弱的玄轩说道。 没有等我在说些什么,更刺激的话的时候,只见虚弱的玄轩,没有在给我什么机会在说话的。 “你死我都不会死的。我比你命长着呢。”玄轩像是故意在气我的说着,说完后又有了些咳嗽。 好像玄轩每一次的说话,他都是在用生命交谈。看着这样语气说话的玄轩,我知道他这么说话是为了,不让我在内疚了。让我的内心可以好些。我没有在说些什么,去刺激玄轩了,我领了玄轩的心意,玄轩也不是腹黑的。 大家都静止了一小会,玄轩已经休息了,身体上有调理了一下,勉强的可以让人挪动了,弟弟舒悦慢慢的扶起了玄轩,剑灵也搭着玄轩,跟着慢慢的站起来了,我看着弟弟舒悦扶着玄轩要坐到沙发上,因为现在的玄轩还是不易扶他去卧室。 需要慢慢的移动吧,舒悦看着惨白的脸色的师叔,内心是心疼的,知道这是就自己姐姐舒瑜,但是也有些不想让师叔冒险的,因为师叔受伤了,弟弟舒悦想让师叔等等,不过我的伤太重,在等也不可以了,所以弟弟舒悦的师叔才会冒险。 弟弟舒悦轻轻的把玄轩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自己慢慢的站起来,看着我,现在的我在李永的怀里,很是安静没有刚才的,那么激动失控的情绪了。 有可能是玄轩对我说的气话,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吧,我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好些,弟弟舒悦看着我说道,“师叔的事情还有些,需要交代我们的。” 我停止了哭泣,眼睛都有些不舒服了,疑惑的看着弟弟舒悦,什么意思,要交代什么事情,我在想着,弟弟舒悦看着这样的我,真是有些神经质的姐姐,真是多愁善感,性格百变。 “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要交代呀。”我还是好奇的问着。 弟弟舒悦到底说的什么事情。好一些的我,就没有在李永的怀里赖着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的弟弟舒悦等着他说的交代。 弟弟舒悦看着我,先是有些愣住,后来也就想开了,姐姐舒瑜就是个,情绪变化多变的人。没有救了。 “就是这个竹簪子,应该暂时会有你保管。”弟弟舒悦拿起了在玄轩手上的竹簪子,面荣上表情很是凝重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很是不习惯他的严肃,还有些不明白玄轩的交代,为什么是这样的安排。 我疑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憔悴的玄轩,目光中带讯问着他,这是什么安排,为何要这么做,是什么原因的眼神。 现在的别墅大厅里,又一次的寂静,什么情况,为嘛都不说话呀,玄轩没有理会我询问的目光,而是弟弟舒悦看着我,摇了摇头,这是要我急眼呀,什么状况都不说,让我猜哑谜呀。 弟弟舒悦看着我,真是没有办法呀,怎么这么笨,她自己中的蛊毒,好像毒怀了脑袋。 我感觉出了弟弟舒悦的想法。 终于弟弟舒悦看得我的目光是,受不了了的感觉,弟弟舒悦本来就,因为师叔的受伤,有些对我嫌弃不满了,这次真的生气了,想动手揍我的感觉,他压抑着自己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姐姐原谅她的傻吧。 我看着在那里好像是生气的弟弟舒悦,我有些呆萌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的了。又做错了什么。 看着自己生气换来了我的呆萌表情,弟弟舒悦泄了气,没有办法的感觉,“你中的是蛊毒,蛊毒就是竹簪子。 解毒的也是竹簪子,所以你的带着竹簪子。”弟弟舒悦很是俊朗的脸上,满是对我的无奈表情。自己姐姐智商不太好,也不能让别人受罪呀,只有自己来照顾师叔了。 我看着弟弟舒悦,面荣无奈说的,我有些明白了一点,不过我也不知道,弟弟舒悦干什么,是那种表情呀。 弟弟舒悦又慢慢的扶起了玄轩,玄轩还是比较柔软的没有力气,我刚要想让李永去帮忙的时候,弟弟舒悦已经把他的师叔玄轩,横抱了起来。 我很是惊讶,弟弟舒悦的动作,这是什么意思。 “你慢一点我的老腰呀,别没为这次法术折了,在折在你小子的手里”玄轩惨白的脸上看着甚是憔悴,但是还和弟弟舒悦开着玩笑。 弟弟舒悦再听见师叔玄轩的这句话,白净的脸上漏出了哭笑不得面容。 “你呀,要这腰也,没什么用处的,哈哈!”弟弟舒悦也是嬉笑的回着玄轩的话,看着弟弟舒悦抱着玄轩。 我有些不开心的想法,虽然玄轩有救了自己的蛊毒,但是也不能把弟弟搭里面吧,我在想着的事情,多亏弟弟舒悦不会知道,不然我估计他会让我毒死算了。 横抱起玄轩的,弟弟舒悦看了一下我和李永,也没有再说什么,眼神却是要我们跟着的意思。剑灵在弟弟舒悦的后面很是不开心。 因为一点机会也没有给她,剑灵想要上前的时候,都会被弟弟舒悦的眼杀,挡了回去,只有在边上默默地看着,看着剑灵的表情上,满是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我总感觉剑灵,有些表情还是怪怪的,说不上的感觉,弟弟舒悦在前面走着,很是轻巧的走上楼,我看着这么轻巧表情的弟弟舒悦,我怀疑他是有怀抱着一个大男人么。 看着前面走着的舒悦,眼神很是狠毒的看着的,剑灵走在后面,但是我在剑灵的身后面,当然没有看到剑灵的表情, 人都再上楼,后面的我看转身看在身边,同样很是惊讶的李永,他应该没有想到弟弟舒悦忽视自己吧。 居然没有用他一起去抱玄轩,而是自己独立抱着,很是意外的,不可思议,他这么认真的想着,都没有看道我在旁边一直在看着他。 最后也不知道是我看的,还是他自己的反应过来的,才忽然的转头看向我,一脸的木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愣神吧。 “走了还看,人都已经走上去半天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么可爱的李永说道。 “哦哦。”李永还是没有想通到底什么原因,自己没有帮忙吧。 很是俊俏的脸上布满了疑问带来的纠结表情。有些呆呆的回答着。 看着这样的李永,真是感觉好是可爱的感觉,让我自己情不自禁的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很是滑嫩,没想到皮肤这么滑溜溜。 李永没有想到我会掐他的脸颊,意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慢慢的眼神不在是迷惑,而是透着精光的喜爱之情。他感觉我是在调戏他么。 “不要看了,走了”我打了一下李永,就领先一步的往楼梯上走了,李永看着我在前面先走了,没有等他,真是就这么的调戏完就走了。 紧跑了几步黏了上来,和我一起并肩的走着,看着李永撵了上来,我微笑了一下和李永一起的上楼。往玄轩的卧室走去。 来到了玄轩的卧室里,玄轩的卧室极其简单,这里原来是一个客房,所以满屋子都是白色的调调,白色的大床,白色的窗帘屋里的,壁纸也是白色的带着暗花,棚顶的灯也是白色的。 看着躺在大床上的玄轩,脸色的惨白度有够可以和床单有的一拼,弟弟舒悦在旁白照看着,好像是在给玄轩喂水。剑灵在旁边想要上前帮忙又不敢,在那里矛盾的来回走着,很是闹心的样子。 我看见这样的弟弟舒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这是什么情况呀,修道的应该是这么样子的疗伤么。不应该是什么闭关修炼的么,我是满脸的问好。 好友就是对弟弟舒悦对玄轩的态度,真是的干嘛是这么的无微不至呀,对我也没有这么的照顾吧,上次我受伤也是李永照顾的,自己的小宇宙又有些不太平了,还没有我的爆发,那边的弟弟舒悦,就开始撵人了。 “我可不可以在照顾一会玄轩公子。”剑灵漏出可怜的表情,很是不情愿离开的语气,对着弟弟舒悦说道。“ 不可以。”弟弟舒悦名无表情的,就拒绝了剑灵。转而看向了我和李永。 “你们也不用看了,其他的事情我和你们交代解答。师叔要闭关了。”弟弟舒悦自己也走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第256章 我是蛊毒 这么给我解毒,也折腾了一小天的时间,看着弟弟舒悦跟我们出来,我有好多的疑问是想要问他的。 弟弟舒悦看知道了,我看着他的疑惑眼神,也是猜到了,我是有问题会问他的,“我们上大厅再说。”很是小声的说道。 弟弟舒悦走在了前面离开了,玄轩的房门前,我想弟弟舒悦应该是,怕吵到玄轩的休息吧,所以把我们叫开。 剑灵看弟弟舒悦离开,却没有跟我们去楼下的意思,而是转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剑灵应该很是不喜欢弟弟舒悦了。 这么拦着剑灵的路。我也没有管剑灵的想法了,看着弟弟舒悦下去,我也拽着李永又下楼了。李永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干什么呢,又要下楼。 别墅大厅现在开启了灯,有些明亮的感觉了,没有很是朦胧的感觉了。我下来看着弟弟舒悦坐在了大厅上的沙发上,他弓着腰没有坐直,双手在膝盖的位置,在相互交叉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低着头。 在我和李永走进了大厅的时候,弟弟舒悦也是没有抬起头来,我和李永也走到了沙发这里,我坐在了弟弟舒悦的对面,李永坐在了我的边上,李永看着我,好像是在问着我什么,我看着没有抬头的弟弟舒悦。 “玄轩会没有事情的,你不要担心了。”我有些担心弟弟舒悦的说道,不想弟弟舒悦有什么影响的,即使是为了他的师叔。 听见了我的说话,弟弟舒悦他起了头,不知道弟弟舒悦在想些什么,他现在的表情是愁眉不展,很是烦恼的样子,我很是不理解,弟弟舒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他的师叔玄轩不是也说了,现在需要闭关修炼就会没有事情的,弟弟舒悦还在担心什么呢。 真是的姐姐真是什么都是,一瞬间就可以完结的事情,也不会多想一些什么事情,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深深的考虑问题,我该如何说是好呢,看着姐姐天着的看着我,我觉得事情还是美好一些,比较好些。 “师叔不会有什么事情了。闭关修炼一些日子,应该是可以恢复一些法力的。”听见我的问话。 弟弟舒悦有一度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一件很是复杂的事情吧,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继续问着这个话题呀。我还比较大气的想着,还不知道弟弟舒悦心里的我是很大条的天真派,不知道聪明才智长到那里去了。 李永看着我俩的对话有些受不了,因为他猜到了一些,弟弟舒悦想道的问题,既然弟弟舒悦没有。他也不希望我被破坏了,只有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饿了没,天都黑了,午饭没有吃,应该很饿吧。我去弄些吃的给你。”弟弟舒悦突然一改先前的很是忧愁的状态,而是笑着的对我说道,要做好吃的给我吃,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我居然没有怀疑,弟弟舒悦有没有的想发什么,只是单独的想到了吃,听见了这个词汇真是,忘记了刚刚所有的不快。原谅我是个乐天派。 “好呀好呀,我感觉我也是很饿的,一天没有吃饭了,真是忘记了的。”我很是兴奋的看着弟弟舒悦。 弟弟舒悦在往餐厅走去,要给我做好吃的,我开心的也要去看看,弟弟舒悦做什么,还没有起来,弟弟舒悦就说让我在这里等着吧,我回头看看旁边的李永,我的笑容应给是很开心的。 但是我看见了对面的李永,却不是很开心,有些莫名其妙的呀,为什么要不开心呀,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而且我还可以吃饭饭了。我疑惑的看着李永。李永看着 我有些不忍心打破我的笑脸,刚刚还想不说了,但是不知为什么,觉得还是让我知道的,是正确的想法。 “你就没有疑问了么,对于这件事情。”李永很是简答的问到了,我这么个简单的话题,看似简单的话题,但是李永的脸上却是十分的紧张的看着我。看着我的表情,等着我的回答。我听到李永问的这个问题,还有李永脸上严重的面目表情。我敢肯定这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呀,而且因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餐厅传来了弟弟舒悦,准备晚餐的炒菜声音,没有很是嘈杂的声音,很是井然有序的感觉,李永还是在看着我,我也没有回答他问我的问题。 李永看了看我。挪进了我些,抱着了我,应该踩到我知道了什么,而没有说出来,只是不做声,我没有选择直截了当的,就去问些什么,刚刚弟弟舒悦给我的感觉,我是有感觉奇怪的,但是我不想破坏了,弟弟舒悦想给我的感觉。 但是李永的说出,我感觉出来了,他是爱我的,李永不想骗我。所以李永抱着我还是开心的笑着,等着弟弟舒悦的美味晚餐。 “姐姐可以吃饭了,过来吧。”听见了餐厅弟弟舒悦喊出来的声音。我开心的应道“知道了来了。”离开了李永的怀抱,看了一下李永,笑了笑,拉着李永往餐厅走来。 看着弟弟舒悦做的真是丰盛的晚餐,四菜一汤这么快,就让弟弟弄完了,有肉有才的。但是这些美食,却只有我和弟弟舒悦俩个人吃,李永是坐着服饰我的,李永帮我拉开了餐桌的椅子,我坐了下来,他自己也拉开了,我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桌子上的没事还有一个汤没有齐全,我也没有动筷子,想要和弟弟舒悦一起吃,看着我没有动筷子,“吃吧姐姐,你先吃就好,我还差一个汤就完事了。”弟弟舒悦回过头的看着我说道。 “等你一起吃,还没有很饿的,我们俩人吃,怎么整了这么多的菜呀。”我看着弟弟舒悦还在忙活着,不想要弟弟舒悦那么累挺的说道,弟弟舒悦回头看着我笑了笑,又放些作料于汤里,这要是往常我会边吃边等着弟弟舒悦做完,但是今天我没有那么做,我感觉我要等他做完。一起在吃。旁边的李永是一直在。看着我没有说话。 “你这么喜欢我,不然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我手主在桌子上,头靠在手掌上,看着旁边坐着的李永问道,李永坐在我身边,一直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表情,我感觉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他不想说,还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我就这么地看着李永,最后他别过去了头,没有看我。我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李永看着我这么的看着,很是心疼,心疼自己不能做些什么,还是修炼的不到家呀,我也要抓紧的修炼道法,虽然这件事情不是要命的,但是李永自己也是受不了,我受到任何伤害的。 “干嘛还没有吃呢,一会菜该凉了,快吃吧,汤也好了。吃吧姐姐。”还在我在为让李永先开口的时候,弟弟舒悦端着汤过来了。弟弟舒悦把我的饭碗拿了过去,盛了一些汤给我放着,一会凉了好喝,不然现在喝会烫着,弟弟舒悦一直是个,细致入微的一个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我把汤碗接了回来,弟弟舒悦拉了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自己也是盛了一晚汤,放在了旁边。我们就开始一起的动着筷子吃饭,弟弟舒悦做的饭菜一般都是大厨的手艺。我天天感觉做的饭菜,都是不一样的美味。我今天吃的跟是格外的香。 “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我边吃着饭,边问着弟弟舒悦,他也在吃着饭,但是却始终没有和我有过交流。眼睛也没有看想过我。我看见我说的话时弟弟舒悦稍稍有些停顿,又开始夹着菜的说“没有什么事情呀,我做的菜怎么样,好吃不。”弟弟舒悦开心的看着我,说着他做的菜好吃不。我感觉弟弟舒悦在回避我的话题,没有想理会我的样子,我有些不想让弯路了,我放下了饭碗,看着吃饭的弟弟舒悦。 弟弟舒悦还是继续的吃着饭菜,我一直在看着他,他没有理会我的意思,知道把饭都要吃完了,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我看了眼旁边的李永他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再说他呀不想说什么。 看着这样的两个男人,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慢慢的感觉自己很是委屈,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李永一直再看着我,马上的把我搂在了怀里,虽然感觉弟弟舒悦是没有和我交流的,其实弟弟舒悦都是在,偷偷的看着我,看到我哭了,弟弟舒悦放下了早已没有饭的碗,他一直在装着吃饭,弟弟舒悦直是想逃避,我问他的问题,现在看见我哭了,装不下去了。我有些幽怨的看着弟弟舒悦,想要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到底是瞒着我了什么。 弟弟舒悦看着这样的我。知道我感觉出来什么了,但是不想我有什么负担,和不快乐的事情。看见我哭了知道还是让我知道吧,不然让我瞎猜更是个错误,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应该可以承受的。 “刚才送师叔,回到了房间,师叔说有一个问题没有告诉你,说让我决定是否告诉给你,我想隐瞒你,不想让你瞎操心,但是怕不说,将来你知道了,又会埋怨我,没有告诉你事情。”弟弟舒悦纠结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这么纠结的弟弟舒悦,我有些紧张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会这样的严肃。 “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问题的,你可以说了。”我也稍稍的紧张起来了,问弟弟舒悦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没声音不大。 李永感觉出我的语气变化,抱着我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肩膀。想要我情绪平稳。我看着李永故作镇定的笑了笑,我也不是好怕,但是对我知的东西总会有些紧张。 不知道是什么。 弟弟舒悦看着我有些紧张,还故作镇定,一狠心想到,也没什么的相信我没有问题的,“虽然蛊毒解了,但是还有的问题就是,你现在也是一半的蛊毒。”弟弟舒悦如释重负的看着我说道。 听见了弟弟舒悦的回答,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蛊毒解了,我还是半个蛊毒,那我的蛊毒是解了还是没有解呀。我看李永他好像事先知道似得,看着迷惑的我,我试探性的问李永“我是蛊毒是这个意思吗?”李永他木讷的点着头。 在李永名无表情点头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头都炸了。这是什么情况呀。 第257章 无所谓么 这样的情况我真是,有些没有心理准备的,感觉受到了重大打击了,我理解他们说的意思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我有些接受不了。 现在的脑袋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一片空白。李永知道我是受不了,这样的突然打击,李永没有做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我,会有什么的反应,弟弟舒悦早已经放下了饭碗了,也是这么看着我。 “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没有问题。”我有些恍惚的看着,李永和弟弟舒悦,都是在看着我,怕他们担心我,还是安慰性的跟他们说道。我还做出了开心的表情,没有什么事情的表情的样子,真是难为着自己。 “你真没有什么问题么,你不要想太多,这个对你是没有什么伤害的,只是你会有一些原先不具有的一些法术。”弟弟舒悦看着我这么故作开心,怕我有事会钻牛角尖,又和我解释了一下。 我有细细的听着他弟弟舒悦的,我怕我在游离着我的灵魂,他们就又开始瞎担心了。我一个人烦恼就好了,但是听清弟弟舒悦说的话的时候。我惊呆了。 我突然没有了,刚刚的一且不开心的情绪了,这不是算是给我加技能了么。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呀,我的刚刚还愁眉不展的小脸,立马如沐春风似得出暖花开了。 李永看着怀了变化的我,怎么这么的莫名其妙的,刚刚还是愁云密布,现在是笑脸颜开的。弟弟舒悦估计和李永的想法是一样的,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也不理会他们了,我站起了身。我要上楼休息了,你们慢慢的在这聊吧。 看我站了起来,李永也站了起来,弟弟舒悦在凳子上坐着,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姐姐你这是没有事情了。” 没管弟弟舒悦说的什么,转身就离开餐桌准备上楼了,李永回头看了看弟弟舒悦,他们两人互相的看了看,最后在对方那都没有得到答案的感觉,李永有了一下头,不想了的感觉。 “等等我,我也上去陪你。”李永跟在我的身后着急的说道,很怕给他扔下是的。 弟弟舒悦看着你追我赶的我和李永,真是开始怀疑我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遇见问题都是很乐观的。 弟弟舒悦又开始感觉,我的中毒也不是意外,是和李永家族有关系的,他就是觉得怪怪的,师叔要闭关了,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让弟弟舒悦小心剑灵。 但是弟弟舒悦却没有和我说,弟弟舒悦是怕,我被蛊毒的事情,没有办法接受,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容易的就接受,弟弟舒悦也只是说了一些,还没有把蛊毒的事情说完,我又无情的把弟弟舒悦给遗弃了。 走在楼上的我可不知道,这次弟弟舒悦又是说了一半的话。我又没有听弟弟舒悦把话说完,跟在后面的李永黏了上来。 “你干嘛走这么快呀。”李永在我的身边疑惑看着我说道。 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开心什么事情。李永在屋子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鬼的特质的,李永想让我感觉到他就是正常的一个人。 看着疑惑看着我的李永,我笑了笑,拽着他就快步的走在回廊里,我看李永被我拽的更是蒙圈了,我也没有说话。 到了我的卧室,我放开了被我拽着的李永的衣袖,我坐在了床上,我没有说话的看着李永,我感觉李永是会有话的想和我说,果然在我不出声看着李永的时候。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很是开心的样子。”李永满脸的疑问的问着我,本来俊俏的小脸,因为疑问好奇眉毛紧凑。 看着这样着急紧张的李永,我还是没有说话,微笑的看着他,在我面前站着的李永,看着我没有说话,还是傻傻的对着他微笑,李永有些担心的伸出了手,摸着我的脑袋,有停顿的想了想。 我想李永以为我是生病了吧,才对我做了这样的动作猜测。看着这么可爱的李永,我有些憋不住的笑了,本来就疑惑的李永,看着我又在那笑出了声音,更是摸不准我这是怎么了。 李永想要往外面走去,大概李永看着这样笑的我,感觉有可能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了吧,想要找弟弟舒悦帮忙吧。 “喂,你要干什么去呀。我在这里你要上哪里。”我明知故问的看着准备出门的李永问道。 听见了我的说话声。李永知道了我没有什么问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一直是在傻笑着。 李永走进了我,蹲在了我的面前,抬头仰视着看着我,眼睛里都是疑问和担心。“那你刚刚是怎么了,从知道了蛊毒的事情,你的状态就是怪怪的。为什么呀。我很是担心你。” 我看着蹲在面前的李永。 我知道李永是担心我的,我也不想再让他瞎想,但是我也不太知道这件事情怎么说呢,看着他有好一段时间,他也看着我,不知道我在想着什么,但是没有打断握的想法,而是等待着我的告知。 “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是想通了,弟弟舒悦告诉我的事情,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好的,最开始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过后来弟弟舒悦的那么一说,我就想通了,也许是因祸得福,对吧。”我很是真诚的眼神盯着李永的眼神说道。 最开始可以感觉出李永眼神的一丝丝的迟疑,后来也就一眼的柔光,突然我被李永给抱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李永那么突然地抱着我,但是我知道在李永的眼里充满了爱意。 我也深深的埋在了李永的臂弯里,感受着李永的温暖和爱意。我们抱着有一会了,我在李永的拥抱下,和他说着话。 “你有担心我,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们没有告诉我时,我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后来你问我,我有怀疑弟弟舒悦有什么没有说,知道弟弟舒悦后期的解释,我就有些释然了,我感觉我没有什么状况,应该不是什么大的事情。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有可能这是一个因祸得福的事情呢。”我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从最初的害怕,但最后的释然,感觉是事情没有那么可怕,应该是李永他们的特别的关心,才会这么抵触告诉我这件事情的。 李永细细的听着我的诉说,没有说什么,但是怀抱着我的动作有些加重,深怕我再受到什么伤害似得。李永应该是感觉到了,我有些伤心害怕的感觉,把我拉开了一些距离,看着我,我现在是低着头在看着脚下,没有抬起头看着李永。 李永慢慢的抬起了我头,看到了我脸上有些湿润,知道应该是刚才有感情上又有了波动,我是有些些委屈的感觉,慢慢的说着就感情用事了,眼泪是不知不觉的留下来的,我也不想,不想李永为我担心。 李永伸手把我的眼泪痕迹擦干,拨开挡着眼睛的我的头发,让我们目视着对方,我看到了李永满眼的心疼。 李永捧着我的脸颊:“我真是没用,每次都会让你经历危险,没有让你安慰的生活过,我真的是恨着自己的没用。”很是自责的在说着自己。 我看见这样的李永,也是心疼的看着他,李永狠狠的用他的手,抓着我的手在打着自己。我把手抽离了出来,看着自责的李永,很是想让他静下来,不要这样。 “不管你的事情,这是我自己惹来的麻烦。如果不是我任性,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不是么,我知道你很爱我的。”我也深情依依的说着我想对李永说的话。 李永看着我这么对他说道,深深地看着我,慢慢的凑了过来吻在了我的嘴上。 我被突然李永的亲吻,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后的我,开始回吻起李永来,我们抱着的有一些原来越紧,呼吸也有了紧凑,感觉都要窒息的感觉,我的手也开始了,不算是很是规矩,开始在李永的长袍上来回的摸索。 李永也是手慢慢的,摸进了我的白色衬衣里,因为我是是穿的家具的衣服,很是简单便捷。李永还在继续摸着,想要的道的更多。 我感觉出来李永有着,一种心动和急迫感,我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李永的长袍边缘,因为李永穿是古代书生的衣着,穿戴本身就是麻烦。 所以我作为现代的人,就更不知道怎么弄了,我在这边有些心急的,想要摸到李永的肌肤,那边自己已经快要被李永摸了一个遍了。 李永好像是感觉到,我有些纠结着他的衣服,都没有刚刚浓情的接吻,双手支开的看着我,对我很是甜蜜的一个微笑,我感觉有些让李永笑的不好意思了,看着害羞的我李永更是很是开心的看着我。 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了,我屋子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没有了刚刚的燥热和迷离的感觉。 “你们在做什么呢。”突然看见弟弟舒悦倚在我的卧室门看着我和李永问道。 我听见弟弟舒悦的声音连忙推开了一些李永,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心蹦蹦的直跳,不知道是因为弟弟舒悦突然说话吓到的,还是因为自己的害羞,李永但是很是自然的。 看着门口弟弟舒悦说道“你是干什么呀,突然在门口出现。”看着这样的李永,我这是佩服,真是处变不惊呀。 我感觉自己还是很害羞,不知道弟弟舒悦有没有看到什么,虽然弟弟舒悦知道我和李永的关系,但是被亲人看见自己的亲热,还是很难为情,还有自己刚刚很糗的,在那里扒着李永的衣服还没有得逞。 “喂,你在干嘛呢。”我因为想着刚才的的事情太深,没有听见李永和弟弟舒悦之间的说话,知道李永用手碰了碰我的说话,我才反应过来满脸的滚烫,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俩。 “你们说什么了,刚刚没有听见。”很是小声的说道,我都怀疑自己这么的小声,李永和弟弟舒悦会听见么。 弟弟舒悦看着满脸通红的我,知道我这是害羞了,但是他没有看见什么,但是我不是道,自己还在这里胡乱的猜测呢。 “我是把这个竹簪子给你,随身携带就好。其他的问题等师叔好些,在说吧。”弟弟舒悦把竹簪子递给了我,我都忘记了,我是蛊毒了,真的是无所谓了么。 第258章 莫名的被攻击 我接过了弟弟舒悦递过来的竹簪子,我把头发混乱的一卷,把簪子戴在了头发上,弟弟舒悦看着我这么一个动作,也没有理会,竹簪子只要随身带着就行,也不管我是不是扎在头上,不过这么戴在头上也有另一番的韵味了。 李永就很是惊艳的看着我,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美丽,李永看着这样打扮发型的我,感觉更是原来前世我的样子了。所以有些愣神了,没有反应。 我看着李永和弟弟舒悦,在那里愣着神没有说话,我早已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和害羞了,恢复到了正常。 “你们要干嘛呀,没什么事情吧。”我疑惑的问着李永和弟弟舒悦。 弟弟舒悦本来就没有怎么个想法,“晚安。”没有理我的话,转身伸手背对着我挥了挥。离开了这个房间,还特别酷酷的对我说了句晚安,看着这么走了的弟弟舒悦,这么臭屁干嘛,真是不能理解,在回头看李永没有说话,还是那么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呢。 我拿手在李永的面前晃了晃,李永这才有了些反应,疑问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在干什么似得,看着这样的李永。 “我说你看着我想什么呢,在那里愣愣的没有反应。鬼不会也会被迷住吧。”我有些开着玩笑的对着,还在看着我的李永说道。 看着这样的我的李永,很是痴迷的感觉,“我是迷住了,被你迷住了。你比鬼还是厉害的。” 李永没有听出玩笑的感觉,什么深情的说着。 我感觉出了有一丝丝的不太对劲,什么意思呀这是,我也有些迷糊了,李永不会说这样的情话的呀,他是那么的木讷的人,是一个老古董。 李永没有感觉,我看他的表情有变化,他还在细致的看着我,有一些不是属于对我的迷恋。因为可以感觉出眼神的迷离状。 知道了这样的李永不会是对别人,应该是我的前世,知道了答案的自己,心情有了一丝丝低落,因为李永迷恋的不光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前世,虽然都是自己身上,但是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我转身回到了床上坐着,突然面前的人坐在了床上,离开了李永的视线。李永回过了神,这回才感觉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了我,知道我应该是生气了的,因为我坐在床上在玩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理会李永的意思。 “怎么了,是不是我又惹到你了。”李永小心翼翼的说道,好像怕大点声就会把我吓跑了。 看着这样的李永,我也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了,不知道是自己小气,还是李永真的是有不对。 看着默不作声的我,李永有些着急了,是我哪里又有问题了么,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李永不知道我的不说话,其实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没有怨李永的意思了。 “睡觉吧,我没有什么事情的,放心吧。”我很是烦心的对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李永说道。 听见我这么说的李永真的以为,我是真的因为今天这一天的事情,又累倒了,要好好地休息吗,“那你好好的休息吧,今天一天你真的是很累,应该早休息,我还在这妨碍。” 李永很是诚恳担心的的对我回答着,真是个木头什么也不知道,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哎我在心里已经把李永说了一百八十遍,最后还是对李永说“那你回去吧,好好的保护自己。” 因为李永每天还要受湖底的阵法侵害,我也只能这么的对李永说道。也是很是担心李永。 李永看着起身在自己满前的我,上前浅浅的吻了一下,笑了笑就消失了。我看着消失了李永,也是心中百种滋味。还是洗漱休息吧,不要在多想了。 我拿起了换的衣服,就进了淋浴间,准备洗澡,我先放着浴缸的水,也在想着李永,比较心疼一直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李永少些磨难。不多时浴缸的水满了,我也就不再想了。脱下了衣服进浴缸泡澡,也好放松下自己的心情。 我躺在浴缸里很是惬意,也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心情,闭目养神的在躺着泡澡,我突然感觉有人在叫我,还是李永的声音,我有些奇怪,但是没有答应,我认为不应该是李永呀。他没有时间的现在。 没有理会我继续在水里泡着澡,闭目养神,过了有一小会,又传来了声音不过这次听见的,是弟弟舒悦的声音,这么晚弟弟舒悦叫我干什么,我有些好奇,没有多想的就起身离开浴缸,擦拭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睡衣。 我走出了浴室,想开门去看看弟弟舒悦叫我干嘛,不过现在的门口又是很是安静,好像刚刚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但是我还是决定要出去看看,是不是弟弟舒悦。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开门。门开了但是回廊里静静的,门口什么也没有。 没有弟弟是舒悦的身影,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么,我想了想又探出身子看了看回廊,什么人也没有,别墅静悄悄的很是安逸。忽然感觉一阵凉意,我紧了下身子,马上缩回来房间,怎么还冷了一下。 关上了门,回到了浴室把头发吹干,有简单的摸了一些化妆品。就走出了浴室回到了卧室里。 躺在床上的感觉真好,柔软的床垫,还有厚厚的被子,真是暖喝呀,我躺在被子里,慢慢的有了一些困意,这时我忽然的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是我很困不想起来。 我还是没有理会,没有答应着,想继续的睡觉,不想离开温暖的床。 我继续的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这时我又一次的听见门口。有人叫我。这次不再是弟弟舒悦的声音,细细的听着感觉是玄轩的声音,什么呀怎么可能呀,玄轩都受伤了。 为什么会来到我的房门前,喊我的呀,不管了不可能应该是我听错了,再说也没有敲门声。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门声响起了,我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下,怎么和我想的一样呀,我有了一丝忌讳,没有了叫我的声音,现在一直在响的敲门声,不是很急促,很是有节奏的缓慢的敲着。 我开始有些害怕,后来被敲门声,很惹怒了,谁呀这么的烦人,半夜不睡的在这敲我的房门。要是玄轩也死定了,不管他有没有受伤。 我慢慢地从温暖的床上走了下来,穿上了鞋子准备去开门,我没有想很多的事情,就想着开门好教训一下门外的人。 但是当我打开了门后,又一次的惊住了,什么也没有,我看着空空的门口,和空旷的走廊,瞬间自己感觉进了冰窖里很是寒冷,不是身体,是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是这样子,没有人自己明明有听见有人叫我,还有敲门的声音。 我左右的在门这看来看去的,就是很么也没有,我有些害怕了,我立马把门关上了,没有停歇的就,奔向了自己的床。拿着厚厚的被子盖住自己,捂得自己感觉都没有办法呼吸了。 终于憋不住把头放在了被子外面,有好一会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了,很静很静,静到感觉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想着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有可能是今天一天太累了,所产生的幻觉,不是真的有什么声音或是事情。 我努力的让自己放轻松,慢慢的过去了一些时间,感觉自己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会出现什么幻听,再说了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灵力和一点点法术的,干嘛这么的紧张的。自己安慰着自己的情绪,我感觉好些了,就没有再理会什么。 我被自己这么的折腾的,也没有了睡意,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我被外面的景色惊呆了,很是诡异的画面,自己不敢看了,赶紧闭上了眼睛,希望一切都假的。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在几个呼吸间,我鼓起了勇气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向外面,还是那么恐怖的景色。 我知道了不是自己眼花了,也不是幻觉了,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的害怕,为什么没有尖叫出来,只是害怕的看着窗外。而且还是直直的看着。 窗户外面是满天的红光,然后是玻璃窗上都飞着的人头,而且都是面目狰狞血粼粼的样子,撞击着玻璃窗,想要进来的样子。 我已经忘记了说话的这个功能了,没有思维的感觉只是在那看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一个女生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是,晕过去或是大声的尖叫,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有反应力。我好想自己可以晕过去。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法力的事,飞舞的人头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玻璃窗好像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终于密集的血色人头,把玻璃撞碎了,在玻璃碎的的时候,我也尖叫出了声音,“啊啊啊啊啊。” 在这寂静的别墅里,我感觉声音很是好大,我希望弟弟舒悦,或是其他的人听见,但是我叫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过来,飞头已经过来要咬向与我。 我尖叫的跳了起来,手里的灵力聚集,准备动手,应该是把我逼到了绝处,不然我也不会想起法术灵力。 来对付它们,我灵力的一掌就拍到了,一个奔着我飞过来的头颅。飞头被灵力拍的细碎,什么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有我一手的血渍,很是恶心,不过这些飞头没有停下攻击我,好像是有人指挥的在有序的进攻我。 终于被我拍死了几个飞头的时候,不注意还是被一个血葫芦咬了一口,飞头就是血葫芦。我有些被激怒了,但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好像有源源不断的血葫芦来攻击我,在打死好多个后,又一次的被咬了。 多亏咬的都是我的手臂,而不是我的脸蛋。不然我想我会发疯,外面越来越是红光旺盛,屋子里的飞头也是不绝。 我感觉自己的灵力,有些支撑不住了,我不会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咬死吧,我想到了好多的事情。 慢慢的灵力的缺失,感觉自己的精神也是慢慢的低沉了,没有了最初的狠劲,身上的伤也是越来越多。看来自己会流血身亡。 飞头甚是恶心,满面上已经不能说是有脸,全是腐败的烂肉,还冒着白蛆在蠕动,头颅下面有的还会带着一节内脏,滴答滴答的黑色血水。 有的却是参差不齐的腐败的肉皮,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伤口不一定是被飞头的牙齿弄坏的,而是他们嘴里,都有个怪怪的东西,好像在里面寄生着的感觉。 第259章 被救了 难道自己就这样的英年早逝了么,这时的自己想起了李永,渴望自己爱的人来救自己,没有人来解救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在自己的意志慢慢的消退的时候,感觉自己很是绝望的时候。 突然放在自己床头的竹簪子冒起了白光,一点一点的强盛的白光,最后整个屋子布满了白光,如在白昼的感觉很是刺眼,一瞬间白光不见了,屋子又有些暗淡,但是却看见了一个红衣的男子,出现在光亮的位置上。 在我适应了光亮,这才看清原来出现的红衣男子,就是那个飘着的男子,再看现在得我已经是周围布满了飞头,在撕咬着我,现在的我也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纯棉的睡衣已经没有了袖子,身上也是全是布条状,头上的秀发也是乱乱的披散着,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被自己拍死的飞头的。 眼睛开始模糊,视线开始看不清物体,在模糊的视线里,那个红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剑,在砍着这些飞头,往我的身边靠近过来,感觉在这不算远的一段距离里,很是艰辛才可以达到。 我还在苦苦的支撑着。 两个人的战斗,比我自己的时候好了一些,但是飞头还是源源不绝的感觉。红衣男子看着我有些抵挡不住了,只见他拔剑冲向棚顶,把剑固定了在天花板上,自己悬在空中,手开始在聚集着白光,在他的周围,没有飞头能靠近,只是都在围绕着他。 这些飞头像有人支配似得,都往红衣男子那里聚集,好像是要破坏红衣男子的阵法。一些碰到白光的飞头,瞬间就被磨灭了,什么也不存在了,连一丝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受伤的蹲在了地上,看着这一幕。我以为可以放松一些了,谁知道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见外面红色的血光,越来越浓稠的感觉整个屋子都,黯淡了下来。 那边的红衣男子,看着面目表情也不是很轻松,感觉也是在强支撑着,我感觉自己的灵力是,完全的没有;了。不是自己的原因,应该是外面的血色有关系。 只见一身红衣的男子突然高喊了一声“破”。 瞬间屋子就感觉破碎了一般,什么外面的红色,还有屋子里的飞头,随之红衣男子喊完以后,全都不见了破碎了。 我以为出现了幻觉,但是不是我看见了红衣男子还是在的,他拿着剑从空中飘落了下来,整个人是半蹲在地上,长剑拄着地上,应该是支撑着自己,看着很是虚弱的样子,我勉强的站起了身,往他的地方走去。 想要看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艰难的走过去了,看着原先惧怕的男子,现在也没有那么恐惧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救了自己的原因。 “你没有事情吧”我有些语气迟缓的问着他。 红衣男子抬起头看了下我。笑了笑说。“没事。” 再看见他笑着说没事的时候,刚刚说完我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一阵白光的消失不见了,只见地下有一根竹簪子,在地下放着了。 我拾起了竹簪子,有些踉跄的站起了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来自己的卧室是破烂不堪的,到处都是血迹混合着烂肉,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物件,很是恶心想吐。 刚刚战斗的时候还好,现在受不了了,我弯腰的哇哇吐了起来,我慢慢的拿起了李永给的信物,“李永你在么,我受到了攻击。”我有些虚弱的说着。 我现在第一个想到的就只有李永,都没有喊道弟弟舒悦,站着的我现在有些累了,有些虚弱的堆坐在了地上。 正在我要倒下的时候,李永出现了,抱住了我,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这是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李永抱着我心疼的看着我说道。这时外面的天也是蒙蒙亮的感觉,我看着面前担心看着我的李永,我笑了,晕了过去,没有回答李永的问题,我在晕倒的时候看见了,弟弟舒悦和剑灵往屋子里近来。 这是哪里。现在的我在一个黑色的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没有,让我很是害怕,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都是墙壁的样子,没有什么出口的感觉,我感觉不是那种什么也看不见的黑,而是可以看见周围一点点的看不透,这样的地方让我感到了压抑,我往一面墙的方向跑去,我拼命的敲打着墙壁,想让自己出去,但是墙壁纹丝不动。 我想运用灵力,来轰打着墙壁,但是没有用,灵力什么作用也没有起到,面前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有些崩溃了,我靠着捶打着的这一面墙,坐了下来,看着前面的黑暗,总感觉黑暗的空间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在潜伏着,会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的出现。 我的神经很是紧绷着,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我一直也没有想明白,我不应该是和李永在一起的么,我不是在他的怀里晕过去了么,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不安的情绪让自己没有办法,真正的安静下来分析这个事情。 我安静的坐着有一会,只能看见面前的这一小片空间,再远一点的也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了,给自己鼓了鼓气,稍稍的想明白了,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受伤的样子。 感觉很是怪,自己明明是受伤了,怎么都是完好无损的,既然自己没事,再看看周围的墙壁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我摸索着墙壁往前面走着。 还是什么也没有,本来感觉是很狭小的空间,为什么自己怎么走也没有走到头呢,内心又有了波澜。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的,被控制在这里了,我决定不摸索着墙走了,而是往我有些惧怕的中间部分走去。 我手里微微的聚集着灵力,稍稍的有一些光亮的感觉,但是感觉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突然我感觉我的背后有一些冷意,我感觉应该是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后。 我没有立马的转身,而是把灵力聚集到了最强的感觉,感觉自己都被抽干了似得,狠狠的打像身后,我已回过来了头什么也没有,我有些茫然了。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会什么也没有呢,这是我的后背有人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很是冰凉的一双手,感觉从肩膀的位置就开始冻结上了似得,慢慢的蔓延到了心脏的地方,感觉自己是动不了了的,只有感觉冰冷的带走了自己的生命气息似得。 内心深处喊着不要,但是什么也没有作用,我很想知道,我背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我感觉到心脏被冻上了,很凉很凉失去了知觉。 前面有门里面一丝光亮,我伸手推开了门,瞬间很是刺眼的感觉,慢慢的适应了,面前李永的脸不在模糊了,很是清晰地出现了。 “我这是在哪里?”我嗓子嘶哑的问着面前的李永。 李永很是激动的摸着我的脸,有些情绪上的波动,“你在我的府邸,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么。”担心的对我说道。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感觉是浑身都是散架子了,还有一些口渴嘴干。“我有些嘴干,口渴了。”有些艰难的对着李永说道。 李永很快的把床头的水拿来了,这杯水应该是特意准备的,有一些温温的,不烫嘴喝着正好,李永扶起了我,把我放在了他的怀了,喂着我喝的水,也没有喝的太多,润湿了嗓子而已。 李永把水杯放了下,就抱着,好像怕我丢了一样,我现在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感觉一切发生的都是怪怪的感觉,在李永的怀里让我感觉到了,我是安全的,有了一丝丝的安慰。 “我是怎么到你的府邸的,我是受伤了么。”我有些疑惑的问着李永,不知道刚才的是真的,还是我受伤了是真的。哪一个是我幻想出来的。 李永听见我的问话有些,好像回忆起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狠狠的抱着我,抱着我本来就有些受伤的身躯,有些喘不来气,我有些轻轻地咳嗽了,感觉到我的不舒服,李永又放松了些,但是还是抱得紧紧的,李永深情的看着我。 回想起那天在信物里听见,我的求救是多麽的着急害怕,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当李永出现在我的身边的时候,看见浑身是血的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内心是窒息的感觉,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看着我马上要倒在了地上,及时的抱住了我,没有让我摔倒地上,而是倒在李永的怀里。 最后没有说什么就晕倒了,“我看见了你的晕倒,我就抱你回来了,来我这里为你疗伤。你没有说什么话呢就晕了过去。”李永很是难受的而回忆着说道,李永是不想在经历好像要失去我的感觉,很是痛苦的。 看着这么心疼我的李永说的话,我就静静的窝在李永的怀里,享受着李永给我的温暖,但是我慢慢地也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对竹簪子,我想起了比较重要的事情了,就是竹簪子。 我在李永的怀里,轻轻地转过了头,看着抱着我的李永,“你有没有看到竹簪子。” 我深情的目视着李永问道,因为我看见李永也有些憔悴的样子。 李永看着我温柔的看着他,有些许的笑意很是甜蜜的感觉,“看见了我抱你的时候,你握在了手里,最先怎么也没有弄下来,后来你还是放开了,在这呢。”李永对我说着话,边把放在床边上的竹簪子,要拿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李永递给我的竹簪子,想到昨晚的事情,原来都是真的发生过的,李永看着接过竹簪子发呆的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直握着竹簪子。” 看着李永担心的问着我,我回过了神来。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和李永重复了一遍,李永听后就没有说话了,一直在沉思着事情,我看着莫不说话的李永,我也没有打扰他,害怕打扰到李永的思路。自己回想着刚刚的梦,真是很是恐怖的感觉,没有生机的感觉,不过多亏是个梦。 第260章 阴暗面 李永慢慢的把我放在了床上,温柔的看着我,“你都昏迷有好几天了,我的告诉弟弟舒悦和其他人,别再让他们担心。”对我说着。 我听见李永对我说的话,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话,而是眼睛又沉沉得了有些倦意,迷糊的有睡了过去,这回不是晕过去了,因为是才恢复一点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所以又有些虚弱。这次睡过去没有了睡梦,一片空白的脑袋,没有什么想法,就没有刚刚感觉的那么的累。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被人轻轻地唤醒了。 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李永手里端着一个碗,还有些冒着热气,李永的身后是弟弟舒悦,还有剑灵,我看着它们没有说话,“你又睡了好久了,虽然有些法力支撑,但是还是需要吃些东西的,这是舒悦给你做的,一碗鸡丝肉粥。我们放凉了就吃,还有些热,舒悦他们是来看看你的。” 李永说完了话,弟弟舒悦就上前,来到了我的床前,坐在了床的边上,脸上很是担心的看着我,“姐姐你还有什么地方难受么,你遇到的事情李永也简单的说了,等你好一些,和师叔出关,我们就研究这次,又是谁在幕后捣的鬼,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姐姐你好好的养伤,我也给你要来了,修复疤痕的膏药。”弟弟舒悦很是气愤和担心的说着。 看到弟弟舒悦说到了疤痕膏药的时候,这就猜到了,这是真正的弟弟,知道姐姐最需要的是什么,在一个被那么恶心的东西咬到,真心的是受不了。 说话的时候剑灵一直是默默地看着,也没有说些什么。 玄轩因为没有闭关,也不知道我受伤了,所以没有前来看我。 李永把粥放在了桌子上,站在了我的床边,看着我的弟弟舒悦和我说着话,也没有说什么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没事,只是有问题,等我好一些,大家一起分析下,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什么事情,你也多加修炼法术,不然我也不会受伤害。”我看着坐在我腿边的,弟弟舒悦说道。 听见我说话的弟弟舒悦,也有些内疚的表情出现,好像在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 后面的话不应该说的,但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内心中告诉自己因该说出来,应该怪自己的弟弟舒悦,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受苦,因为弟弟舒悦的法力不够,不然可以救自己,不会遭罪。 弟弟舒悦看着我,感觉姐姐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平常不会让自己这样子难受的,说话这么伤人的。 又仔细的看了看我,没有什么问题,弟弟舒悦很是伤心内疚的看着我说“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明天师叔就会出关了,我们在分析。”这时站起了身,对我温柔的笑了下,就离开了李永的府邸,剑灵也跟着走了,就是简单的看着我一下,没有说话。 我见人都做走了,心里莫明的有了一丝凉意上来,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的,但是只有难受的凉意,又想不起来熟悉的在哪里,不理会了,看了下在我床边,没有说多话,一直站着的李永,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很是认真的感觉。 “你干嘛想要饿死我么,站在那里。”我对着愣神的李永说道。 李永回过神看了看我,我看见李永很是怀疑的眼神在看我,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这是什么意思。 李永看着我好像哪里不对,说的话很是莫名其妙的,但是表情什么的有没有问题。李永很快的又恢复了微笑的样子,把桌子上的粥端了过来,坐在床上准备为我吃粥,不知道我自己那根神经,又没有搭对。 “不需要你喂我,我自己可以吃,你可以离开了。”我对准备坐下,喂我吃粥的李永说道。我的表情很是无辜的样子。 李永看见了我这么跟他说话,很是诧异楞了一下,后来又看我的很是无辜的表情,感觉我有些问题,但是我自己很是没有感觉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李永没有理会我的说话,继续的端着碗,准备喂我喝粥。 “你没有听见呀,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你可以离开了。”李永看着嘴巴张开准备喝粥的我,却突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次没有在愣住了。 而是严肃的看了我一眼,把粥放在了一遍,“你把眼睛闭上。”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按照了李永说的,想要把眼睛闭上,但是感觉心又有些微凉,有些不情愿的意愿,不要我闭上眼睛。李永看我没有听他的话。双手不知在写着什么,最后一掌推在了我的头上,我晕了过于,又是一片漆黑,这是哪里。 我有些还怕的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比较熟悉,来过得感觉,我对着前面莫名的说着话“这是哪里呀,我要出去。”我比较害怕的在这个空间了喊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又回到这里,我以为这只是我的一个梦,难道我又开始做梦了。 感觉很是难受,没有人回应我,我安静了一会,希望着像上次一样,自己就可以出去了,结果还是失望了,没有任何动静,我有些害怕了,我想起了那个冰凉的手,那个心被冻上的凄凉感觉,我不想在回忆,不想再想起,我又开始疯狂的叫喊了。 我慢慢地听见了脚步声,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但是却可以听见脚步声,我还是试探的问着来人“你是谁。” 我的声音因为害怕有些发抖,同时我还聚集着灵气,我准备着保护自己,还不知道脚步声来的到底是什么。 慢慢的脚步声加快的过来了,我的心也有些加快的跳动着,没有人说话,只是再往这面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的脚步声,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 终于脚步声要到眼前了,我想要把灵力攻击出去,却被人拽住了,我很是害怕,刚要挣扎的时候,“不要怕,是我。”就听见了我一辈子不会忘记的声音说道。 我停止了挣扎,因为我看到了走进了的李永,我激动地抱上了他。我很是开心,不是我自己面对着寂静孤独,只要有李永在,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地方,我都是开心快乐的。 黑暗里李永看不太清我的表情,但是我抱着他,李永感觉到了我的害怕。李永也用力的回抱着了我。让我感觉到他的存在,给我安全感,短暂的拥抱后,我还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李永也来到了这里,“这是哪里呀,我们怎么出去呀。”我有些担心害怕的问着李永。 李永抱了抱我,安慰着我说道“不用害怕,这里没什么危险,一会我们就会出去的,别担心。”我也看不清李永的表情,但是我只能在抱紧些他。李永抱着我慢慢的在黑暗里走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很是寂静的感觉,甚是诡异。 李永手里聚集着鬼火,照着我们走的地方,李永也没有多说什么原因,我也没有问他,只是静静的跟着他走着,在这黑色的空间里走着,好像没有尽头是的。我有些情绪崩溃了,“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为什么还没有走出去。”我带着哭泣的声音,问着抱着我的李永。 李永停了下来,抱着我,熄灭了鬼火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在这样的黑漆漆的的空间里,比让我面对怪物我还恐怖,那是一种绝望的感觉,没有尽头的感觉。 李永看着我,很是绝望的想法,怕我挺不住,只能调动我的情绪,这个空间其实是我自己内心的黑暗角落,不是什么恐怖的地方,只是让巫师,给我下咒了,让自己的阴暗面出来了,让自己来解决自己,很是恨的一个办法,自己吓死自己。 李永要做的就是要我恢复希望,但是在这样的空间了,没有什么好的动力呀,李永还在看着怀里,哭着说着绝望话的我,边给我擦着眼泪边想着办法。 有了李永想到了办法,突然我感觉李永低下了头,吻在了我的嘴唇上,我愣了一下没有在哭了,应该是忘记了哭泣,因为被李永的吻镇住了,李永是很认真的吻着,先是吻着我的上嘴唇,又慢慢的吻着我的下嘴唇。 我没有反应的僵在了那里,慢慢的李永离开了嘴唇,而是来到了我的耳朵旁边,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问我。” 我没有想到李永会在这么个地方,有这样的要求。感觉耳朵上有一丝凉凉的感觉,原来李永说完话居然,用他的嘴唇吻在了耳朵的轮廓上,瞬间身上像触电般,我搬回李永还在挑逗我的耳朵的唇,吻了上去。 俩人正在激吻了一会,突然我感觉有耀眼的光亮,我和李永分了开,李永拽着我的手,就往光亮的地方奔去,一瞬间的刺眼,黑了一下,又恢复了过来,我看着面前站着的李永,我有些愣了。 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在做梦,李永应该是感觉出来了,我的疑问,李永慢慢的拿起桌子上的粥,开始喂我,我就张嘴准备去接,没有说什么话,我感觉自己很奇怪,刚刚好像发生过这个情节,我好像些了什么。 “不要郁闷了,刚刚的都是真的,我不想告诉你来的,但是又怕你多心,还不如我告诉你的好了”李永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说道,我看了看了李永,听见了他说的话,没有之声,让李永继续说。 “刚刚的的是你内心的一个空间,是你的黑暗面,我发现了你有些反常的举动,我就决定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让你闭眼,你没有我就知道了,你有两个思维在体内,然后我就用符咒,制住你我进去领你出来,不然你会一直困在自己的小黑屋子里。”我看着李永这么说,有些疑问的说道。 “我是怎么到自己的阴暗面里的呢?”李永看见我好奇的问。 “你应该是让人给下咒了,或是可以说是一种催眠了,不过不管是哪种术法,这个人的道行也是极深,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有些反常,不然会更危险。明天我们的找舒悦,和玄轩道长研究一下。”李永很是担心的说道。 看着我还有些惨白的脸,把粥递了过来,我慢慢地享受着,李永为我喝粥的。表情上是开心的,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害怕的想着。 第261章 一瞬间的温馨 “歇息吧,没事了这回。我在你边上陪你,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我慢慢的躺回了李永的红木大床。 躺着看着李永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又走回了床边坐了下来,深情的看着我,我这在边上的李永,我有些放心了,但是内心上不是完全的放下,有些瞎想着事情。 李永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有一丝丝的变化,“怎么了你,睡不着么。”李永看着我问道。 “我还是有一些担心,在自己的阴暗面里,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我有些疑惑还很认真的问道李永。 李永看着我这么认真的问着他,如果他不给我解释好,我会有很大的压力的,真的会在意这件事情,而且还是有影响到我,不像我表面的那样没有问题。 李永又看了看我说道,“就是自己的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精神的小房子里。精神出不来,但是你的肉体也是不不会死的,感觉像是植物人,你自己的阴暗点是,孤独寂寞就是负能量的情绪。” 我仔细的听着李永说的话,分析着想着,原来害怕的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最后还要占我的便宜。”我有些疑惑但是最后我还特意的挑逗李永说道,我笑嘻嘻的看着李永等他回答。 李永看着面带笑容的我,知道我的情绪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也是面带笑容的对我说,“当然是看出你有不对劲,我就进去救你了呗,吻你当然是喜欢你了呗,那不然还有什么原因,不如我们在来一次怎么样。” 李永的身子作势往我面前倾了下来,马上就要碰到了我的嘴唇的时候,我看李永说过话就要亲上来了,我一下把被子拉了上来,盖在了头上,嘴里还说着,“我困了可以睡了,我要睡觉。” 我有些不好意思,害羞脸上都是热热的感觉,我也没有管李永怎么看得我,就没有说话了,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的很是快节奏,被子外面静悄悄的,是走了么,李永看着迅速的盖上被子的我,感觉很是可爱,这么久了,调戏一下还是害羞的,这么大反应。 真是百变的女人,李永就静静没有动,看我能在被子里捂着多久,那么闷的环境。 我慢慢的把头伸出了被子,出来的瞬间直接就对上了李永的眼睛,有着笑意的眼睛,真是很是帅呀。 自己的还是这么沉迷呀,李永看着我愣住的看着他,没有动作了,就亲了下来,亲在了脑门上,浅浅的一吻而已。我看着这么突然地,吻了一下我的李永。我知道李永是要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我能感觉出李永对我的感觉,我愣在那里。 李永轻轻地把在我脸上的被子,拿了下来,别在了我的肩膀旁边。又用手拍了拍我,“好好休息吧,知道你很累了。睡吧。” 我看着李永在那看着我,刚刚的温馨一吻,让我淡化了,刚刚的一些不愉快的心情,满身心的沉浸在,快乐的心情里,闭上了眼睛嘴角都有一丝丝的笑意,李永坐着看了我一会,在确定了我有真的睡着了,就起身离开,找弟弟舒悦和玄轩去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精神饱满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李永,我开心的笑了,真是幸福呀,我起身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些天躺着养伤真是,骨头都僵硬了。 “你一直守着我呀,看你憔悴的,感觉不是我受伤了,而是你,现在我都好了,你可不要吓我哦。”我对着坐在床边的李永撒娇的说到。 李永看着撒娇说话的我,知道这回才是真的好了,才是真正我的性格。很是开心的笑着看我,都没有说话。 看着不说话的李永,我除了心疼还有就是感动,一直在看着我,没有怎么休息,我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李永,满满的都是爱呀。 我上前抱住了李永,就静静的抱了一会,然后放开他。“我饿了,我们吃什么呀。感觉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有些撒娇的对李永说道,其实我也没有说错,我真的是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就吃过一次的粥。 李永勇看着我扫教的小表情,宠爱的拿手拨了一下我的鼻尖,“哼小馋猫,就知道吃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还是粥,因为你才恢复,不能吃别的东西,不过放心还是舒悦给你做的。” 李永交代的说道,最后还特意说是弟弟舒悦做的,因为李永怕我不吃,,我看着李永笑了下,慢慢的自己下了床,李永也和我一起来到了房厅,李永这次没有喂我,是因为我已经躺得太久了。 应该自己下床走一走适应适应,不过李永在我身边扶着我,腿好久没有走路,有些发麻发木的,不太听自己的使唤,我慢慢地被李永挪动着,我走着走着,突然“哈哈哈”的大笑出声。 李永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见李永连忙要用法术,双手都要结成了, “你干嘛。”我连忙的阻止了李永,按住了李永的手,一脸疑问的的看着李永。 李永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为什么突然的笑呀。”对着我说道, 我这才知道,刚刚的不自觉的笑出声,让李永一定以为我又有问题了,所以才会用法术,李永看着我不说的,不知道我在干嘛。 “我没事了呀,不用这么紧张了,刚刚的小也是想到有趣的事情。”我给李永解释道,不想再让李永担心了。 听过我说了原因,李永才慢慢地放松下来,手又扶着我,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好像在责怪我,老是吓唬他,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什么有缺的事情,让你那么开心。”李永还是问着让我开心的事情。 我停了下来,双手握着李永的双手,李永很是奇怪的看着我的眼睛,很是好奇我要做什么。 我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刚刚我一瘸一拐的走着,你扶着我,我感觉我们老了也会这个样子,我就开心的笑了。” 我开心的说着我刚刚想到的美好事情,不过我也忘了,李永是不会老的,老的只会是我,但是刚刚的我是不会这么想的,我说就想到了平凡的人生,老了为伴相互扶持。 李永听见我说的。也是被我感染了,开心的笑了起来,突然开心的李永把我横抱了起来,“你老了我都是会抱着你的。不会让你受累。”深情的看着我说道。 我感觉现在的我是最幸福的,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遗忘了,就享受着当下,不过好的总是短短一会,“姐姐你好了,我都想你了。”弟弟舒悦的声音就乱入到了。 我沉浸在幸福的思想打破了,我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进来的弟弟舒悦,目光很是不善。 弟弟舒悦可没有理会我的眼神,这时李永给我放在了凳子上,“姐姐这是我又给你熬得猪骨粥,很是大补的,你可多吃一些。” 弟弟舒悦也坐在了我的对面,很是关心的对我说道,我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我也不好在对他情绪上的嫌弃了,弟弟舒悦进来就看着我被李永抱着,不想让我那么美,故意的打断了我的美梦。 看见了我的不善的眼光,故意装作没有看见,而是推荐着美食,已猜到我一定会看着,美食的份上原谅他的,弟弟舒悦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我可不管弟弟舒悦怎么笑,我要喝美味的粥,看着桌子上的热乎的美味,我就很是心急的在那里吃着,有些不注意的把粥滴在了身上。 李永看着我这么的心急,温馨的微笑着看着我,“慢点吃还有,不要这么着急。都滴在了身上了。”李永作势用纸巾给我擦着。 太久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太注重吃相,弟弟舒悦看见我滴在了衣服上,只哈哈的笑着,说着“姐姐你慢些,没有人和你抢呀,看你吃的。” 看着嘲笑我的弟弟舒悦,我就送给他一个大白眼,但是我想杀伤力不够,他还在那里笑着,我很开心的把粥吃光了,李永接过了碗,又给我填了一些粥,很是宠爱的看着我继续吃着。 这次我喝的就没有那么快了,慢慢地品着粥的味道了,弟弟舒悦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一碗普通的白粥让他做的这么美味,也是没谁了的。 第一碗因为吃的急所以才没有这样的感触,我看着对面的坐着,还在笑我的弟弟舒悦说道,“粥做的不错,我就原谅你在那笑我了。” 弟弟舒悦看着我对他说的话,一脸的自信,“我做的还说什么了。也不看看我下了多大的功夫,也就是为你熬粥吧,”弟弟舒悦很是臭屁的说着。 不过看着这样的弟弟,其实我知道还是担心心疼我的。但是我面容上,还是不削的的,看了弟弟舒悦一眼。 李永看着我们姐弟在斗嘴,也没有管,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在那里,美滋滋的喝着粥,这粥真是黏稠又细滑,还很是清淡的口味,很适合现在的我喝。 终于我放下了饭碗,拍了拍肚子,“吃饱了。”很是幸福的说道,我感觉人在饱腹的状态会幸福很多。 第262章 回忆线索 两位男士看着我这样的举动,都是被我的可爱逗笑了,没有很肉的肚子,却还要拍拍的柔柔的,还有些凌乱地头发,憔悴的面容,感觉一个瘦子还要故意,装成是胖子摸肚子的模样,很是好笑吧?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李永,和弟弟舒悦自己笑完了,等了有一会的时间,李永最先的看着我,不再笑了,然后弟弟舒悦则是时有时无的笑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舒悦的笑点居然会原来越低了。 “好了没,我们还有正事要说的是不,你真是的,就知道笑你姐我呢。”我有些搞不弄自己的这个弟弟,真是一会一样,其实自己也没有看清自己,也是一会一样的性格,和弟弟舒悦是一样的性格,真是亲的呀。 憋住了笑的弟弟舒悦,终于有些一本真经的说话了,“师叔提前出关了,应为你的受伤,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你也好了,我们也可以一起,分析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对着我说道。 李永也在一边说道,“我也有简单的说了,你给我讲的事情,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等你醒了,才会知道真正的发展。 “那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现在我已经好利索了,没什么问题了。”说着我还为证明自己真的好了,蹦跶了一下,我真是怀疑自己的智商了,为什么要这么证明呀? 看着我在蹦跶的说自己好了的李永和弟弟舒悦,都是一脸的嫌弃和无奈呀,“你需要换一件衣服才可以出去的。”李永很是严肃的看着我说道,这样怎么了,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呀。 我低头看了看现在自己穿的衣服,是一件家居的小背心,和一件超短的短裤,因为我需要治疗身上的伤口,所以给我换上的都是有些短的,不过我没有觉的哪里不妥的,我看了看李永,他比较严肃的表情,我没有搞明白,我又转想弟弟舒悦那里,有些迷茫的看着弟弟舒悦。 看我这这么看着他的弟弟舒悦,有些嬉笑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呀,你看看你穿的太少了,李永姐夫这是在吃醋呗,这也就我是你弟,那不然你认为,我能在这看着你吃饭么。早就撵出去了。”弟弟舒悦对我说着他的答案。 我听过弟弟舒悦说的话,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严肃看着我的李永。 “哦哦,我去换一件衣服,就好了么。你们等等我。”我对着李永说着话,就转身回到了卧室准备换衣服,真是搞不懂男人。 李永看着进卧室换衣服的我,转头对舒悦一个谢了的表情,李永可不好意思自己说出了,弟弟舒悦给了李永一个了解的眼神,这些我都不了解,什么时候他们两个又好了的。 我很快的就换好了衣服,这回我换了一套运动的休闲服,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李永有些满意我的穿着的表情,弟弟舒悦就是一脸的笑意,我也没有点破,只是在心里说着,这回满意了吧,换衣服的时候,我把竹簪子也戴在了身边,我感觉它现在也挺重要的一个物件,我有好多的不明白。 “走吧,我完事了。”看着两位没有动地方的人说道,“走。”弟弟舒悦说着就转身离开了,李永的府邸。李永而是走到了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看着我,走出了府邸。 别墅大厅里玄轩坐在沙发上,剑灵还是殷勤的在旁边侍奉着,感觉剑灵已经进化成丫鬟了,时刻不离的在玄轩周围。弟弟舒悦先我们一步进入的别墅,早已在那坐着等我们了,也没有管剑灵怎么对他师叔了。 我看见了玄轩“你提前出关会不会影响你的功力呀。”有些关心的说道,怎么说他也是为救我受伤,还是为了我提前出关的,怎么也得出于礼貌要关心的,但是我是出自真心的,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知道玄轩真的是一个可以教交的朋友。 看着我有些关心的问着他的伤,很是淡然的对我说道,“没事的死不了,你的遇袭到是一个意外呀。”我知道玄轩的性格,他才不会给我说好听得话,不过这样的说话语气里,也感觉出了玄轩的关心之意。 “你没事就好,我这次也多亏了竹簪子,才会活下来。我有好多的问题,李永也有给你们说吧。”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心中的疑惑的东西。 李永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着急,我拉着李永坐在了,玄轩边上,也没有理会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剑灵,现在剑灵就迷惑着玄轩了,什么也没有想法了,就是一个摆设了。 玄轩看着我这么急切的想要知道的表情,“你还是先说下到底是怎么遇害的,我想知道些详情。”玄轩让我先说一些经过。我有些停顿了,我其实还是挺不愿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真是欲死奋战呀,如果不是竹簪子,我就会被恶心的飞头咬死了。 李永拥抱着我,希望可以平复下我的心情。 我开始慢慢地沉淀着,自己的心情开始讲述,“那天晚上我洗漱完睡不着,我就躺在床上,然后就看见外面的天是红光满布的,我开始没有在意,但是后面慢慢的,有好多的头颅出现,全部都是血淋淋的,在敲着窗户要进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浑身有些颤抖,不是害怕的,是恶心的,一个女人见到这样的场景,真是都会害怕的颤抖。 停顿了了一会我又开始讲起,“然后慢慢的红光越来越盛,那些飞头开始撞击着窗户,慢慢的聚集好多的飞头,最后窗户被撞破了,好多的血色飞头飞了进来攻击我,我开始反击,打死了好多的飞头,但是不管我怎么的打,感觉还是越来越多飞头过来。”感觉回忆到这里还是觉得无助。弟弟舒悦也看出了,我的感觉不太舒服,“姐姐不要说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玄轩听见我说到这里,没有让我停下的意思,示意着继续地说道,弟弟舒悦看了下师叔,没有说话了,有可能弟弟舒悦也知道,我的说出了全部,才会让事情让大家分析。 我又平复了下心情,继续的说道,“在我看见好多的飞头继续攻击我,我有受伤了,慢慢的体力也没有了,灵力也没有了,突然地竹簪子白光大启,然后红衣男子就出现了,就是那个飘着的男人,帮我杀了好多的飞头,但是飞头还是络绎不绝的出现,这时他把剑钉在了天花板上,自己飘着开始念着咒语,然后周身出现白色的光圈旋转,把所有的血色飞头吸引了过去,捻杀了,但是还是越来越多的去攻击红衣男子了。我获救了,最后红衣男子说了一句破,然后周身的景色,就像破碎了一样什么也没有了,我以为做梦,但是不是,看见红衣男子很是虚弱,最后我就求救的叫李永。”我如释重负的说完了这些。 玄轩听完了我的叙述,“大家都怎么看呢?” 李永说道:“我想应该是什么人控制了,这些飞头。是有预谋的,而且应该是有结界的产生。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是怎么做到的。”李永说出了他的分析结论,弟弟舒悦也符合的说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看着他们说着,我为什么受伤,“我想知道竹簪子,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了,有没有好些,我很是担心。”我对玄轩说道。 因为只有玄轩知道竹簪子和我是什么状况,所以我也问不了别人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了,现在你没事情,他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在沉睡。”玄轩比较低沉的说道。 听见了玄轩说竹簪子没有事情,我就有些放心了,因为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也没有那么怕他了,李永看着我有些放松了的心情,没有像往常一样吃醋,很是抱着我希望给我安慰,还有就是他还是有些自责,没有保护好我,总是让我受伤,这次还很严重。 “我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是怎么被人控制心智的。”玄轩有些疑惑的问着我。我看着玄轩想着他说的问题,我没有感觉什么呀,我有拉掉什么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前也有事情发生,我以为没有关系,不过现在想起来,应该也是线索吧,我听见了好多次,你们叫我的声音,我开始没有在意,后来有出去确认到底是谁,不过每次看见的都是空空的没有人,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血色飞头之前的事情,刚刚我以为不是很重的,是自己的幻觉的呢。”我有些后知后觉的说着。 这就对了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你才会有被困结界,和后期的在自己的阴暗空间,这一定是有人做法术了,而且我想他还不是很远的距离,就应该在我们的附近,应该和般意教有关系的事情,你也多亏了竹簪子救了一命。 他们应该是没有算出来,你有这么一结的保命灵符。 我有些纳闷的想着玄轩说的话,为什么会是说幻听时候有人下咒呢,我怎么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呢。 第263章 多个救命稻草 “那就是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是真正存在的了,我没有出现幻觉的。”我在玄轩说出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李永和弟弟舒悦也看着玄轩,准备听他怎么说,应为李永修炼的道术,和玄轩还有弟弟舒悦有所不一样的,所以也比较好奇一些,看着大家都现在盯着他看,等着听他回答。 玄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所经历的应该是,法师控制的灵魂,相当于鬼招魂,也可以说是一种幻境吧,你没有答应它就是对的了,如果你有答应,我们现在见到的,只会是你的肉体了,灵魂被人代替了,但是你有出去,算是接触到了,她的一种媒介,所以还是被带进了结界里。” 玄轩用我能听懂话语解释了一遍,我真是害怕他说的是,什么专业名词听不懂的话。 李永有些若有所思的感觉,没有在看着玄轩而是自己在想事情。弟弟舒悦却有些疑问的,问道他的师叔,“师叔你这么说我也有些理解,但是为什么我们会听不见呢,或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想这名法师应该不会是一个人,而且法力不会再你我之下,因为我受伤了,我是有把五觉感闭合的,没有完全的放开,需要安心的修炼恢复的,而你的法术又没有那么强大,所以他是有预谋的,进行攻击。应该还是和李永家族的事情有关系。”玄轩看着弟弟舒悦回答着他的疑问。 “那是说这些人还是冲我来的了,而舒瑜只是被有计划的伤害了。这些人不可以原谅。”李永因为我又一次的受伤,有些情绪上的激动,握着我的手,都可以看著青筋暴起,很是气愤的在握拳。 “不要激动了,我不是没事么,看看这次有没有什么线索,让我们查出来是谁。总是没有重要线索。”我用手反握住李永的手,安慰着他的情绪。 听见我说话的玄轩,看着我,对我伸出了手,“你有带着竹簪子,拿出来叫我看一下,有些线索我们还的靠它来知道。” 我看着说话伸手过来的玄轩,把竹簪子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到了玄轩的手里。 接过簪子的玄轩,把簪子放在了左手心,嘴里开始念叨着咒语,“身归身,魂归魂,你主在,无他魂,现。”只见玄轩念完咒了,手上的竹簪子白光大启,没有想到在白天也可以是这么的刺眼闪亮。 “你念的是什么呀,怎么他这么刺眼呀。”我把头稍稍的侧了侧,避开刺眼的光亮,疑惑的问着玄轩,他在做什么? “我这是给他在疗伤,好让他可以显现出魂魄,让我们能知道事情的具体。”玄轩对我们解释道。 李永有些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只是看着玄轩这里会不会知道些线索,弟弟舒悦就是乖乖的待在那里。 我这还时有些刺眼避开的头,所对着的正好是剑灵,我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剑灵只是崇拜的看着玄轩,可是现在看到的她,我总觉那里是怪怪的,她的奇怪应该是灵力大涨之后的事情。 我也说不出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我不在看着剑灵,感觉在这么看,剑灵该有疑问了,这时玄轩手上的光,也没有那么强悍了,看着慢慢也可以接受了。 红衣男子慢慢的,显漏出来了魂魄的真身,现在他还是很是虚弱的,看着本是惨白的小白脸更是白皙,一身红衣,感觉给人一种妖媚诡异的感觉,我一直没有弄清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的喜欢,红色的衣裳,男人不都应该喜欢,清淡或是深沉的颜色的么。 看着虚弱的红衣男子还是很感激的,“你现在好些没。谢谢你。”我有些歉意地问着他。 红衣男子看了看我,没有表情的说道,“我也不想救你的,不用你的道谢。” 我有些没有搞清楚。我怎么了,干嘛这么个态度对我呀。 我很是愤愤不平的看着他说道,“你干什么这个态度呀,我是道谢,又不是欠你钱,再说我还不需要你救我呢。”很是生气的我,在对他说完这段话,还是胸口很是起伏的,自己想要平复下心情。 李永当然是不想要我,这么激励的情绪吵架的,连忙安抚着我的情绪,“不要吵了,他怎么说也是救了你,还受了伤,你不要这么生气了。”说着一些红衣男子的好话,想要我能安静下来。 我生气的就没有在说话,突然屋子就好静的感觉,静悄悄的有些让人受不了,我看着李永还是不说话。 “你的伤不是很严重,我想你是不会让自己也消失的,才会出来救了舒瑜的。我能感觉出你还是很仇恨我的。”玄轩对着他对面飘着的,红衣男子说道。 屋子很静玄轩说的话很是听得真切,感觉红衣男子在听完玄轩对他说的话,浑身还是有很冷的气息在翻腾,红衣男子的情绪应该是很激动地。 “我是没有办法杀了你,如果有的话,我会杀了你的。”只见红衣男子对玄轩很冷的说道,感觉自己说的话,很容易实现的感觉。 我有些听他们的对话迷糊了,什么情况呀,不是找红衣男子要线索么,这么样子的对话,是可以要到线索的样子吗?一头雾水的我看着李永,希望有点资料给我,这是什么状况。 那边仇是的对视着,我这边李永小声的跟我说着,这么小声的让李永说,是因为我怕丢脸,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问。明明自己有经历的事情。 “红衣男子的在画中的女子为了他,被玄轩道长被神明之火所焚烧,最后什么也没有了。灵魂都被焚尽了,你说夺去他喜欢的人生命,他还可以好好的么。虽然玄轩道长已经把他身上的戾气净化了,但是魂魄深处的执念,是不会那么好就被消灭的,就像我是的。”我有些弄明白一些他们中间的问题了,我以为红衣男子被收服了,就是乖乖的听话的呢,原来也不是这样子的呀,我在心里分析着。 李永告诉我的这些事情。 “你也不要不知足了,我也没有完全的,把那个女子全部的烧没了,你也是知道的,不然你还会活着么。”突然一直安静互瞪着的两个男人,其中的玄轩摸了摸袖口的暗花说道。玄轩没有在瞅着红衣男子,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才知道了一些内幕,怎么又发生了变化的,我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李永。 同样李永也有些惊讶,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的,我有些不想再忍着,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怕丢脸了,朝玄轩问道,也没有理会红衣男子到底要说什么了。 “你说的是那名红衣的,女子诗雨灵魂没有泯灭。”我有些急不可耐的问着玄轩,想着到他给我的答案,我很希望不要死,因为我有些可怜她。 玄轩看着我目瞪口呆的知道他说的话,又着急好奇的问他,“对红衣女子没有魂飞魄散,还有一丝丝的魂魄,不过也没什么大的作用了,只是一个像意识的残魂。”看着玄轩说的,很是不理解最后玄轩,会放了那个魂魄。 “你为什么会放了那一路魂魄。”我继续问着我所不解的事情,我有些激动,但是看着红衣男子就没有激动过,始终是那种压抑的怒火的感觉,我感觉出他是那种默默的,去做什么的人。很是深沉的的感觉。玄轩看着我也没有觉得我烦,看了一眼红衣男子又给我说道,“还不是为了好封印他,那不然会有那么容易,我受伤了,还就乖乖的让我封印。” 我看着红衣男子,没有想到他还是有感情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报仇,才可以活着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更让我猜到了玄轩,我就说他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就会放了鬼魂的,还是有目的的,真是讨厌的一个人。 “我们来谈谈你到底是跟什么人较量的吧。”玄轩可没有管我是在那里想什么,直接对红衣男子问道。 只见红衣男子是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有说的想法,只看红衣男子好像也在收敛着情绪,慢慢的开始说了“我是在感觉到她有危险才会出现的。” 他说的时候看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的灵力在你救她之后,也有受到损伤,不是很足的灵力,但是我出现的时候,也看出了这些的飞头,是受到了指挥的,他们的内部都有寄生着什么,有些像蛊术,但是又有些不像,我感觉出我们在的空间,应该是有人给她困在了什么结界里,我就用自己的蛊来吸引,那些飞头,最后用自己的法术来破这个封印,我在破蛊的时候看见了,他们穿的很是古怪,没有离这太远,但是具体也没有看清,他们有感到我在窥探,最后一个很强的法师,把结界破碎了,我也受伤了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红衣男子声音低沉的把整个事情,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我看着说完的红衣男子,“你有感觉到我受伤害,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红衣男子看着我,一脸好奇的问着他,有些冷峻的脸上真是一脸的不耐烦,没有丝毫想和我说的意思,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弟弟舒悦,看我要爆发了,才有想法跟我说。李永只是坐在我边上没说话。 “先前有和你说过,你是蛊毒的问题,其实就是你们中间,现在有了这一层纽带,你有问题他都会感应出来,但是他有什么事情不会影响到你的。”弟弟舒悦怕我受到打击,特意交代了一下,我会没有事情的这个问题。 “他只会感应出我生命的问题,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的吧。”我有些害怕的问道,我不想这么一个怪物跟着我,本来就已经够奇特的了。我说完话看看身边的李永,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真是不知道李永脑袋里,现在想的是什么。李永看着我再看着他,猜到了我看他的意思,李永早知道这件事情了,就是没有告诉我,怕我就受不了,有些纠结。 “不会呀,姐姐你想的的太多了,就是生命上受到威胁了,我想他才会帮你的,不然他也会死,我看平常你是没什么希望会见到他的,他是出不来的,你就当是个救命稻草吧,这次不就救了你。”弟弟舒悦听见我的疑问,很是嫌弃的对我说道。 第264章 夜探线索 我也不管什么救命不救命的了,只要不打扰我就可以了,我看了下周围,怪不得是弟弟舒悦来回答我的问题呢,李永和玄轩都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弟弟舒悦是怕我发怒才来回答我的,连剑灵都在思考,没有理会我的问题。我真是感觉好失败,我也好好想想,这件事的问题。 “你们收拾一下,晚一些我们上周围地区看看去。”李永突然在我身边说道,“我们先都回去准备一下,有可能会碰到他们,会有危险什么。”玄轩附和着李永说的话,对大家说道,他也直接站起了身,准备离开,玄轩离开的时候竹簪子却没有拿,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红衣男子,“你不用看了,我要回去修养一下,晚上我会出现,来告诉你们地方的。”说完这些红衣男子就化作白光回去了。 李永看我还在那里傻站着,看着竹簪子,有些无奈的拿起了竹簪子,交到了我的手上,“走吧都没有人了,还在想什么。”李永很是磁性的嗓音在我边上传来。 打断了愣神的我,我醒过神的看了看周围,确实只剩下了我和李永,原来在玄轩离开的时候,弟弟舒悦和剑灵就一起的离开了,只剩我在那发呆,和看着我发呆的李永了。 “我们也走吧准备一下。”李永牵着我的手,领我来到了湖底的府邸,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在桌子前坐着,因为回来后李永就说找些东西不见了。我现在就是在这发呆的,等着李永的回来。 等了有好久,终于看见李永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李永看着我有些着急了的神情,走路也是很快的步伐,“你干什么去了,等你好久了。”看见李永的出现,我就撒娇和委屈的说了出来。 “别急,别急我找些东西好跟好的保护你呀,不然你老是受到危险,我真是心脏受不了的。”李永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边解释的说道。 “这是什么呀还有这么厚的灰尘,这是古董么?”看着李永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上有厚厚的灰尘,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只见李永弯腰吹掉了盒子上的灰尘,然后在里面拿出了,一个血色的戒指,很是古老的那种,看着这个戒指很是漂亮,我也不太会鉴赏玉的指环的,只是看着是一个很是通透的白色戒指上,有一丝丝的红色,很是特殊吧,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就是一个指环。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有些好奇李永没什么事请,拿出一个戒指干嘛呀。 李永看着我这么疑惑的表情,冲我笑了笑,“还能干什么,你的灵力那么弱,当然是保护你了被。”有些心急的要把指环待在我的手上。 我有些意外收到戒指,戒指对待现代的人,是有另外的一种意思的,我也不知道这个老古董,知不知道这个意思,就一定要送给我戒指。 我没有动,也没有接过来,李永看着我,开始的表情有些疑惑,后期他看我的表情是害羞的时候,李永的表情是一种了然。 “带上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也是一种承诺。”李永作势就要给我戴上、 我听见了李永说的话,知道李永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也就没有再拒绝了,把手伸了过去,戴在了大拇指上,为什么是大拇指呢,我以为戒指也不大,可以待在无名指上,结果有一些些大,换了中指也是带不上,最后无奈的戴在了大拇指上,成了扳指了。 很是无奈的伤心。李永看着我瘪着小嘴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这个是有一定灵力在里面,我怕你遇见危险没有灵力自救,不要在意。”李永看出来我的不开心,安慰的对我说着。 “恩恩我没事了,我们去找他们吧,也过了好久的时间了。”我知道李永是为了我的安全在会找这种压箱的宝贝的。我只是感觉第一次收戒指,居然是扳指了,有一些小小的失望而已,没有什么不开心。所以笑着对李永说道。 “好的我们回别墅吧,对了晚上你要跟在我的身后,听见没有。”李永回应着我说道,也不忘记嘱咐我要保护我。 别墅的大厅弟弟舒悦还有玄轩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玄轩又换上了他的道服,剑灵也幻化出普通的样子在玄轩边上。我和李咏还是早上的装扮,也没有换。 我们坐上了越野车,准备上附近去寻找,现在的天色夕阳西下,已经稍稍有些暗淡,弟弟舒悦开着的车,我们从别墅出来,看着堤坝上的桃树慢慢的往身后略过,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 玄轩坐在前面,回头伸手的管我要竹簪子,“竹簪子给我一下。” 我递了过去,接过去的玄轩,又开始做法念咒,这次红衣男子没有现身,而是传出了声音,“应该在前方的地方,有好的怨气干扰,我也是不能进入跟前感应。” “好了我知道了。”玄轩回应着竹簪子,随手地还给我了,我把竹簪子扎在了头发上,开了没有多久。前面的路就有些坎坷了,出现了一片芦苇,车子没有办法在往前开了,我们要下来徒步走了,我感觉我真是明智之举,我穿了一身的运动,我们都下了车,准备往前走进。 我下车的时候李永是扶着我下的车,我下来后一直是跟着他们身后走的,现在太阳是完全的下山了,周围在朦胧的月光下,有些朦胧的能看见些东西,不是漆黑的一片,我拉着李永的胳膊没有放下过,虽然我有灵力,但是还是有些怕怕的,跟在后面慢慢的走。 我真是不知道别墅的附近,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拉着李永走着看着周围,不知道我回头看什么的时候,李永不见了,我有些害怕了,我明明拽的紧紧地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呀,我大声的喊着李永,弟弟舒悦还有玄轩剑灵他们,但是没有回应我,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很是安静的。 我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是芦苇,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微凉,没有听见风的声音,但是却是冷冷的,阴风阵阵的,很是紧张我有些握紧了拳头,在聚集着灵力,我警惕的看着周围的芦苇,很是担心会有什么出来。 我自己慢慢的往前走着,我要冷静下来,我要静静,有可能这又是什么结界,我不能吓自己,我在和自己内心做着斗争,给它加油鼓劲的,我往前走着,拨开前面的芦苇,这些芦苇很是密集的。 走了一小块空地,看看后面的路,全部都被芦苇挡上了,根本是看不出自己,是在什么位置走过来的,我看着周围的芦苇,感觉自己进了迷宫一样,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芦苇呀。 来的时候在车上看道的,也没有这么大一片的芦苇呀,为什么现在走不出去呀?突然旁边的芦苇有了响动,我害怕的聚集了灵力,慢慢的响动越来越大了,我很是紧张,感觉都出汗了。 终于出现了,我刚要攻击的时候,看清了来的人是李永,我愣了一下后飞快的扑了过去,我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你上哪了去了,突然不见了,我很害怕。”边说着边捶着李永的后背。 突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抱着的李永给我的感觉,有些不对的,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镇定了下来,慢慢的推开了他,李永在我的面前没有说什么,在朦胧的月光下,感觉他是笑着的,很是诡异的微笑。 我敢肯定了这不是李永,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走吧我们回家吧。”对面笑着的李永有些冰冷的语气对我说着话。作势要牵着我的手。 看他要牵着我的手,“回家呀好呀,你在前面给我把芦苇扫开,我就跟在你的后面,好的么。”我故作撒娇的推开他的手说道。我面前的李永也没有说什么话,就转过身开始给我开路了,我跟在他的身后,想着到底是解决他,还是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 最后我下定了决心,还是留着这个李永,让他带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阴谋,因为我自己走了那么久,也没有走出去。 前面的李永没有回过头,也没有说过话,就是一直木讷的领我往前走,芦苇让他都给压倒了,能看见来时的地方。 但是我不知道,我在走进人家的圈套,忽然周围的芦苇不见了,前面的李永也不见了,我被突然而来的变化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 我用灵力打了出去,周围传来了惨叫声,我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到了,一直我都是在静静的环境下,现在突然周围有了惨叫声,还有周围看不见的漆黑,真是很是恐怖的。 我不断的用灵力打着周围的地方,我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了,我就用力的打着,随着我的灵力攻击的地方,不断传来惨叫,还有就是周围不断有蠕动的酥酥的声音。 好像不断地在向我聚集过来,我还是在用灵力攻击着,但是自己体力上,有些疲倦了,周围黑漆漆的地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没有光也看不清是什么,最后我感觉有什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想回头的去攻击它,可是没有等我攻击呢,我又感觉我的脚也有什么东西在拽着,我感觉我周围越来越多的东西,在撕扯我的感觉,这种看不见打不了的感觉,让我有些窒息。 我的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绕了起来。我感觉我有些呼吸不上来了,马上就要失去意识的感觉,我就要这样的死掉了么,每次都是我这么弱的,让我受伤的呢? 我在想着,感觉已经快要绝望了,我想到了李永,我想到了李永送我的戒指,我还没有用的怎么会死的,我有些激动了起来,想法也不是死亡带来的绝望了,我想用戒指去攻击它们,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我感觉我拇指上的戒指,慢慢的发出了白光,很是光亮的感觉,慢慢的有些刺眼了,周围的黑气物质慢慢的都消散了,刺眼的光让我闭上了眼睛。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我得耳边有人在喊,而且还是李永的声音,“醒醒呀,舒瑜醒醒呀。”我有些迷茫,谁在喊着我的呀? 第265章 较量一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才看清李永在抱着我,我没有搞明白自己怎么了,还是躺在地上的,距离汽车已经有段距离了,“我是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抱着我的李永,旁边不远处,还有玄轩和弟弟舒悦剑灵,他们在周围探索着。 “你昏睡了有一会了,玄轩道长说,你应该是被上次的那个法师又被迷住,我们还没有行动呢,你就倒下了,我没有办法进去救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自己苏醒过来才可以。”我听见了李永说的话,知道了自己又一次被上当了,为什么我这么弱,我总是被伤害,我要变强,我的头脑里想的都是增强自己能力的想法,李永看着我在想东西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打扰我,而是对着弟弟舒悦他们喊到,“舒瑜醒了过来。” 他们都闻讯赶了过来,在我的周围,弟弟舒悦看着我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逊呀,还没有进去就又被召唤近幻境里了。”还有些嫌弃的感觉。我刚刚才苏醒过来,也没有理会弟弟舒悦的嘲讽,不过一想弟弟舒悦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你没什么问题了吧,我们准备准备进去了,这回你应该是不会再被召唤进入环境了,上次你能出来是因为红衣男子的力量,这次是靠你自己,所以你已经算是破坏了,他的咒语了。这位法师应该也会受些伤害,应为你的反噬。”玄轩低头很是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在李永的怀里又躺了一小会,感觉好了一些,我有想要起来的想法,动了下,李永马上慢慢地扶了我起来,起来的我适应了一下,刚刚经历了那些真是有些心累的,感觉像是大病初愈了是的,我真没有想到对方的法师,还有这种幻境的呢,我放下了李永扶我的手,我对着李永笑了下,也不知道他能否看清,“我没事了,我们走吧。”我崩了一下感觉是告诉他们我没有问题了,“好了走吧,我握着你。”李永拽着还要在跳一下的我说道。 我跟着李永的步伐,开始往芦苇丛中走去,我这次有了幻境的影响,特别的小心翼翼的了,没有意思的大意的感觉了,很使劲的握着李永。李永也可感觉出我的手劲,也有力的握了一下我,好像是安慰我似的,玄轩和剑灵走在我们的前面,弟弟舒悦在我和李永的后面,这样的我是在中间的。有两个男人保护我的感觉,我的心里也有些安慰的。 芦苇很高,天上的月亮又不是特别的明亮,只是个小月牙的,但是他们的视力看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感觉是像有夜市眼的感觉,就我有些跌跌撞撞的走着,应该是他们的眼睛都有开天眼,但是我没有的。应为总会看见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也是很麻烦的。 “我们什么时候会走出这里呀。”我有些小心翼翼声音很小的,问着前面走着的李永。为什么会小心翼翼声音很小呢,也没有人什么的,我因为周围的环境很是安静,我就会不自觉的声音也是很小的,好像是打扰什么似得。也怕暴露我似得。 “这个应该还要走一会,别看着像一小片的芦苇,但是走着还是有很大的面积。”李永回头对我说道,也看不太清他是什么表情的,哎为嘛是夜晚来这里呀,我有些郁闷的想到,后来才想到夜晚他们在会漏出马脚。 这么走着居然没有热的迹象,感觉有凉凉的冷风从后背吹来,真是太静了,什么虫子叫,或是风声什么的呀,感觉有冷风吹过,去没有看见芦苇荡有什么波动的。还在继续着走着。 “我们走了有一会了吧,怎么还没有走出去呀。”最后面跟着走的弟弟舒悦,大声的开口抱怨的说道。我也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会走这么久呀,这个地方充满着诡异的感觉。 四周密密麻麻的,高过人的芦苇,还有天上不是很亮的月亮,一直走不到头的感觉,怎么这么高的芦苇,为什么没有人打理呢。前面走的玄轩听见了,弟弟舒悦的抱怨声,很是气氛的说了一句“你喊什么,完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玄轩说完了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密密麻麻的芦苇了,后面的弟弟舒悦也是惊到了,没有想到周围的变化会这么快的。 也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大声说话,而引起的变化,说时迟那时快,玄轩已经把符咒往周围射去,把以我们为中心,圈出来了个圆形的地方,再看圆圈外面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很是恐怖的感觉,它们没有进来圆圈内,好像是被无形的东西阻挡在了外面,看我们的前面不远的地方,却是很是明亮的感觉。 现在的我们感觉就像,是在一个孤岛上的感觉,没有什么路可以走,周围除了站着的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我还没有从周围的景象中,缓过来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只见玄轩不断的念着咒语加持着符咒,防止周围的虫子们进攻进来。 弟弟舒悦比我稍稍反应的快些,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神,加入了符咒加持的队伍里,玄轩撤了下来,开始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埋怨弟弟舒悦了。李永一直在周围开始变化就用鬼火,焚烧着周围靠近的虫子。 只能怪我经历的太少了,所以才会反应的比较慢,再有女生都会害怕蛇虫鼠蚁什么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一群的,很是密集怎么会不让人恐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蛇虫鼠蚁,不应该呀这里又不是山上,人工养殖也不会吧,养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的是这些,而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战斗。就我一个在哪里愣愣的直站着,想着这些没有用的。 只见这时玄轩双手在空中写着符咒,在写成时空中发着黄光,玄轩一掌推了出去符咒,打在黑暗中,只见黑暗中有一声低吼声,好像是受伤了的闷哼,又不太像,周围的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在不断地攻击着符咒,周围已经堆成了一小圈的虫尸围墙,但是这些蛇虫鼠蚁没有停息的感觉还是在进攻。触碰到符咒圈的虫子门,就会像电击了一样。 突然周围没有虫子们,酥酥麻麻的动静了,又恢复到了很是安静的环境中,周围的虫子只有我们周围的这一圈尸体,它们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知道都去了哪了。 看着周围静静地,玄轩和李永踢开了,周围一圈虫子的尸体,踩了过去。往前面走着,我感觉很是怪异,为什么会突然的没有了虫子和声音什么的,周围黑黑的我也看不清,就朦胧的感觉前面不远的地方很是明亮,但是又感觉不出有多远的距离,感觉像是海市蜃楼的样子,不过这是晚上呀。 “大家注意着周围,有东西在靠近我们。”李永语气很是沉重的说道。我听见了李永的说话,也是准备了起来,灵力聚集在了手中。感觉这时的气氛很是凝重,静悄悄的大家都没有说话,等着什么似得。 没有多久就听见,拖拉的脚步声,很是不整齐的声音,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了,我终于在我的视力范围内能看清了,是一些人,不过也可以说不是人了,准确的应该说是黑僵或是白僵,不是年头很久的僵尸,都是很新鲜的感觉,我怀疑这些应该,是在周围的墓地弄来的,现在虽然是要求火化,但是一些人还是会土葬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新鲜僵尸。 看着不断过来的僵尸,我的灵力打了过去,我几乎是打了好多下,僵尸才会倒下,玄轩的符咒是一个一爆头,李永是一手一蓝色的火焰,我看着很是漂亮迷人得感觉,李永的鬼火一烧一片的,都是没有让这些僵尸们,有近身的时候就被灭掉了,周围的景象很是混乱的,慢慢的随着我们的进攻,僵尸慢慢被打的越来越少了,我主要也没有怎么上手,虽然也有打僵尸,但是多数都是被李永和玄轩们虐杀了。 看着周围的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残次不全的尸体的,我有些想吐,真是很考究自己的精神力呀,看了看没有了僵尸在过来,玄轩开始念起了咒语,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咒语,只见念过后。写了一个符咒像天女散花似得,好多个火星掉落在僵尸的尸体上,触碰到的时候就瞬间的燃烧了,没有多久时间就没有了,连一些灰烬也没有留下,我感觉很是不科学的,我看着玄轩做完了一切,想要上前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法术这么厉害呀,刚刚怎么没有用呀。 “别去了。”我还刚要动的时候,李永拽住了我的胳膊没有让我去问,我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可以知道呀。“怎么了,我好奇吗?”我有些疑问的问着李永,李永还是拽着我的胳膊没有放开的想法,“在这里问也不好的时间,和好的地方吧。”我见了李永对我说的话,我也是感觉出来自己真是,有些没有分清现在的情况,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在动,多亏现在是晚上,应该看不见我的害羞的表情,但是我忘记了,李永是不会分现在是什么时候的,他都可以看清我的表情的。 李永看着我害羞的表情,知道我应该是知道错了,也就没有拽着我了,而是把手放下了握住了我的手。 第266章 第二百六十六较量二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大家都保持警惕一下,还没有看见真正的正主呢,这些都是试探性的攻击。”玄轩在做完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对大家说道。 我看着他们的衣着都还是很整齐的,没有感觉刚才是有过打斗的感觉,我真是迷惑了,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是不太整洁,真是我还没有怎么上手,就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一直在打斗,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的,我很是感觉不服气。有一些瘪嘴的,被李永牵着手走着。 周围的环境又恢复了,安静黑漆漆的状况了,真是的怎么感觉大家在闯关似的呢,就不可以直接就到地方么,我看了看在身后的弟弟舒悦,他是时刻的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其实大家都是的,只有我有神游太虚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慢慢的就放松了警惕了的,有可能是大家一起的缘故,我感觉他们是无所不能的。 走在这个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地面,总是很是不平的,感觉有些绊脚的感觉,但是又没有看见什么东西,我就这样的让李永牵着走路的,我感觉不是李永牵着我的话,我会跌倒的在路上。 我看了看前方,感觉就快要到了的感觉,很是进了,前面的玄轩突然停了下来,我因为思想有些跑偏,撞在了李永的身上,李永连忙的稳住了身子,回手抱住了我,没有让我倒在地上面。 “怎么了你,没有事情吧。”抱住我的李永,没有埋怨我,而是语气担心的问着我怎么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有些没注意走路,我走感觉我走这段路很是费劲,他们却没有问题,我也没有多问,只有自己在那里想着,没有注意玄轩突然停下了脚步。“没事了,不好意思呀。”我有些羞怯的,在李永的怀里说道。 我们都没有在说什么,李永也看见了我的表情,也不想让我太不好意思,就抱着我,看着玄轩为什么停下了。我也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前面,为什么玄轩停下,没有在走路了。现在的环境是鸦雀无声的,寂静的现在,我感觉扔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眼前的景色真是,灯火通明的,我一直没有看清这里,为什么这么亮,现在才看清,原来是因为,现在面前是个大的别院,好像没有围墙,就是一个大型的别墅。 眼前的别墅很是古里古气的,所有的地方都是灯笼,感觉很是怕黑的感觉,我又看了看周围,全部还是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后面也没有路,全是黑漆漆的,就是这么一栋房子,凭空就出现了,但是他的光亮一点暖意,都没有让人感觉出来,感觉还是冷飕飕的,灯笼里的光是惨白色的,而不是蜡烛点亮的黄光。屋子门口有两个石狮子。感觉石狮子长得也不太像石狮子,就是因为它放在那猜测的,很是凶狠的样貌,獠牙都是漏出来的,感觉很是鲜活的样子。 “我们这是来到哪里了,我不记得这里会有这样的建筑呀,我们还进去么。”我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心理担心的问着他们,现在的自己内心是不想进去的,感觉很是恐怖的感觉,我一直是狠狠的拽着李永,害怕自己在突然的消失,或是发生别的事情。 “它们是活的,而且是古老的物种。我们先不要动。”剑灵突然说了出这么一句话。我有些被剑灵的话吓到了,激灵了一下,随后好了一些后,我有些听明白了,剑灵说的是什么了,我又看了下我刚刚看的石狮子的东西,它们还没有动,但是给人的感觉是很是压抑的,玄轩应该是早就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才会突然地停住的。 “我们要把这两个畜生封印了,我没有想到,它们居然还有存在,我以为只有书里可以见到的,我们杀不了它们,只有智取了。”玄轩在我们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的时候,有些严肃的说道了。 李永也是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说什么,现在好像也猜到了,这两个物种是什么了,李永活得就看的书多,所以他不一定会的东西,但是李永都懂,感觉像是百科全书的感觉,我想问问他们是什么东西呀,这么恐怖和神秘,但是李永在他嘴上比划一下,意思是想让我先不要说话,因为很是危险的。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的物种没有动。 这头李永和玄轩弟弟舒悦,三个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有让我在跟前听到,只是让我在边上等着,剑灵也是在边上等着,没有参加到讨论里,这时我的心情呀才好受些,不是因为我弱才没有让我去听的,而是女生都没有去听。 其实李永他们知道事情太危险了,没有必要让我们去冒险的,那里他们还在说着,我还是感觉我的脚,有些什么东西伴着我的,但是看了看又没有什么,普通的黑土地,我也不好去打扰李永他们商量事情,剑灵那里也是时刻的警惕着,也没有感觉她有什么不适。 我感觉有可能是自己到来这里,就开始想法和感觉很是不对劲吧,我安慰着自己的内心的紧张情绪。 “你在这里和剑灵待着,我们去收服那两头怪物,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李永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情绪不安稳的我,安慰地说道,不忘记摸摸我的脸。 “剑灵你要保护下我的姐姐,我们先去收拾那两东西。”弟弟舒悦不是安慰我说道,而是对着旁边的剑灵说着。表情很是严肃的。“柔柔姑娘照看下舒悦的姐姐吧。”玄轩也是附和着,弟弟舒悦的想法和剑灵说道,但是说到很是客气,不像弟弟舒悦说的那么硬邦邦的语气。 “玄轩公子放心了,我会照看下舒瑜小姐的。”感觉剑灵听见玄轩和她说话,心花怒放的也不管说话的内容了。也没有理会弟弟舒悦语气上硬气了。 他们交代了一番就走过去了,临走的时候,玄轩给我们建了个符阵,让我们在里面待着,我和剑灵就在符阵里待着,看着他们往那个古怪的屋子面前走去。 感觉我在这里很是压抑的,慢慢的看着李永全身突然冒着蓝色的火焰,我很是惊讶的看着,什么情况呀,为什么突然这样子的,玄轩和弟弟舒悦却分别打着手印,应该是还在念着咒语。 别墅的石狮子有了轻轻地动静,好像有什么破裂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李永这时突然地出现在石狮子面前,我姑且先这么叫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物种,李永这时在一拳一拳的打着一面的石狮子,不多时这个石狮子也开始,泛着蓝色的火焰,感觉在是燃烧。瞬间李永又飘到了另外的一面石狮子面前,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动作,没有多久石狮子也同样的,燃烧了蓝色的火焰。 这时两边的石狮子还是在,不停地有什么东西在掉落似的。而且是越来越快速的掉落声。我离得有些远,也看不清地面上的是什么东西,李永旁边的弟弟舒悦和玄轩,好像还是在准备着什么,没有动作,我有些担心李永的安全,我的心现在是七上八跳的,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就来回在阵法里走着。 “你是担心了么?”剑灵看着我来回的走着,问到了我,我看着一脸平静的剑灵,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叹着气的说着,“我是有些担心他们,心情一直是没有平静下来过。”我也不知道剑灵可以理解不,就这么有些幽怨的回答她。 “你要相信玄轩公子,我想他是应该有办法才会这么做的。”剑灵不知道是安慰我的才这么说,还是真的是对玄轩无条件的信任呀。我看着剑灵再说到玄轩的时候,表情才会有些变化,我感觉我也应该相信吧,情绪上稍稍的缓解了下紧张。 那边石狮子都活了般的,在跳跃着扑向李永,身上还是冒着蓝色的火焰,我真是不知道,李永他们到底是什么的计划,石狮子都只是攻击李永,没有攻击另外的两个人。 黝黑泛着蓝光的物种,现在完全是看不出是什么了,头上有独角,还有两个尖尖的耳朵,张着的血盆大口有两个很长的獠牙,也是泛着蓝色的光芒,但是脑袋上的眼睛,却是血红血红的,我看到的都是轮廓的样子,黑漆漆的空间,它们泛着蓝色火焰,我也只能看清这些模样。 李永被两只怪物,两边夹击着,看着李永的周身蓝色火焰,也是有些没有那么高涨了,但是还是拼命的击打着两只怪物,弟弟舒悦和玄轩这边还是在念着什么咒语,一直没有停下来过。我看着有些想上前帮忙,我感觉李永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剑灵拉住了我。 第267章 假的妖兽 “你不要过去,帮不上什么忙的。”抓住我衣服的剑灵很是认真的说道。我有些很是担心李永,但是被剑灵这么抓着,听她说的话也是有些对的。我就没有在挣扎了。 看着我没有挣扎的剑灵,也看开了我,那边的争斗还是李永一个人,只见突然地玄轩和弟弟舒悦周身金光大启,没有一会就周围很亮,感觉突然太阳升起了一般,瞬间的有些刺眼,我抬起了胳膊挡住了眼睛,试着避开光,在一瞬间的光芒闪现,又恢复到了黑漆漆的感觉了,一切都停止了,没有了打斗的声音,我很是好奇的,放下了手看着那边的情况,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安静。 原来现在不远处的,两头怪物没有在动了,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我慢慢的想要走过去,剑灵示意我再等一会,拉住了我没有让我出去,“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他们应该是解决了。”我被拽住了有些不解的对剑灵说道。希望她让我过去,不要这么的紧张的。 “等一下在看看,他们还没有说让我们过去的。”剑灵看着我那么想出去,师傅让我安稳下来的说道。 那边李永已经收起了周身的灵火。玄轩和弟弟舒悦也在,两头怪物的周围看着,丝毫没有放肆的警惕,也没有想让我们上前的打算。此时两个怪物的头上,有着发光的黄色符印。还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你说它们现在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被封印住了。”李永有些粗喘着气息,跟他对面的玄轩和弟弟舒悦说着。看来应该是这场战斗耗费了,李永好多的体力和灵力的,很是疲倦的感觉语气。 “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用灵力烧了那么久,它的肉体和灵魂,我们最后又用法力压制它,我想它们应该是没有能力在动了。”玄轩回答着有些疲倦的李永。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心里有些迫不及待的等不及的问道,“我们可以过去了么?”那边的玄轩和李永都看像了我,我有内心是比较着急的,想要知道他们的回答。 “还是先不要过来。我们在看看情况的。”李永虽然刚才有听到玄轩的回答,和自己的判断,但是回答我们的还是,先不要过去。我有些不解的。 “为什么呀,不是没有事情了么。”我说着就想出去,走过到他们的身边去,我还没有跨过符咒,就突然的发生了变化。 突然贴着符咒的两个怪物,开始出现了声响,慢慢的开始像解冻了一般,有些活动了,我有些意外的愣在了那里,腿都有些忘记放下了。李永那边发生的意外事情,玄轩李永他们很是惊讶,反应迅速的后退了,离着怪物有些远了,想知道到底是要发生什么情况。 寂静的黑夜里,有些声响就可以听见的,只见对面的两个怪物,慢慢的扭曲了,感觉是特别痛的扭动着,慢慢的有了声音的嚎叫,特别的凄惨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感觉很是恐怖凄凉。 慢慢的我感觉声音,有些怪异了,不是动物和猛兽的声音,渐渐地感觉是人的嚎叫声,但是也不好分清,很是模糊的。两个怪物一顿嚎叫和身体扭动过后,突然地不在动了,也没有叫的声音了。 我还是好奇为什么,没有声音了。这时的我早就是抱着剑灵的胳膊,在偷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很是再要靠前了,我还是比较害怕的,突然地就发生的了这一切。一切都有些太过于寂静的,还是没有去上前。 “这是为什么呀,怎么会是这样的。”玄轩没有上前查看,但是也是疑问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么一句。那头的他们三个人,也都没有聚在一起,而是都是分散的,因为这个怪物发出的声音很是突然,大家都没有准备。 又恢复了寂静的黑夜,我们都呼吸的很是凝重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生这样的变化,出乎了我们自己的计划之外,都是很是紧张的情绪。 这时李永聚集了灵力,蓝色的火焰聚集在他的手心。李永朝怪物一掌打了出去,随着这一道蓝色的火焰,攻进了怪物的体内,瞬间怪物爆裂开来,很是脆弱的就倒地了,李永见状稍有迟疑一下后,有一掌打在了另一个怪物身上,一样随之而来的是爆炸倒地。 看着面前的突然变化,我有些傻了,剑灵在我旁边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的。只见玄轩很快的闪到了,怪物的身体旁边,李永也是在尸体旁边的检查者,弟弟舒悦还是愣在那里,没有想到,怪物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我看怪物都没有了,我也出去了这个符阵,这回剑灵没有拦着我,而是和我一起跑了过去,剑灵应该也是好奇吧。 我们来到了怪物的周围,大家一起看着这些怪物,研究着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被消灭了,“这个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个古老凶兽,只是很像而已,这是人为制造成的凶兽。”玄轩蹲下看着两个怪物半天,说出了他的结论。 “应该不是我们想到的,因为以我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击败它们的,我们应该是被骗了,不过他们真是厉害,可以制造出这么厉害的怪物来,我的灵力耗尽了不少。”李永也研究了半天,附和着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我看着他们说的很是好奇。想的是什么怪物呀,还不说很神奇的样子,“你们说的是什么呀。”我感觉这个怪物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危险了似得,一点也不紧张的戒备了,很是好奇的问着自己感兴趣的。 李永和玄轩他们好像消灭了怪物后,也没有了最初的紧张,李永就跟我讲到,“我原以为是古代神迹下产生的神兽獬豸,也可以叫做法兽”。两本书籍上面都有记载,上面的说法是它身形可以是大如牛,或者是小如羊,样貌大致上和麒麟或是石狮子有些相似,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有一只独角,据传角断者即死,有被见到长有双翼,但多数没有翅膀。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很难对付的,我以为的就是它,现在看来不是了。” “我也是认为的是这个古兽,看来确实是自己想的太对了,那个古兽很是聪明,还狡猾灵力也是很不好对付,多亏不是,还好对方还没有厉害到,那么恐怖的地步,不过还是不容小视。”玄轩在李永讲完后也是补充的说着,刚刚所想的也是这个怪物。现在不是心踏实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那多亏不是了,不过现在的怪物是什么呢?”我听过他们讲的,也有些庆幸不是那个獬豸了,但是有一些好奇的是现在的是什么。 弟弟舒悦一直蹲在地上看着怪物的尸体,听着他们的说话没有发表,什么说法,我也好奇的蹲在地上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高估了自己,我一蹲下没等看呢,就哇哇地别过头去吐了。 李永走过来我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扶着我的后背,让我能好受一些,我吐的把本来就不多的,胃里东西都吐了出来。好像现在是酸水了。没有什么可以吐了,开始干呕了,我冲李永摆了摆手,“我没事情的,你去和他们看看是什么吧。”有些停顿的说道。 李永看着我这么说,有些坚持的想让他也去看看,就又走到了怪物的尸体边上,看看到底是什么,和玄轩他们一起的研究着。 我好了一些,就是还有干呕,但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吐不出来了,胃里比较火热的灼烧,很是难受的感觉,剑灵没有走去看怪物是什么,而是来到我的边上,关心的问道,“没有事情吧,好些没。” 我还没有回应剑灵的关心,这时突然周围狂风大起,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身边的剑灵也没有想到,会有突然的大风,没有来得及拽着我,这个风很是奇怪的,为什么说奇怪呢,因为普通的风是,不会有影响到剑灵李永,玄轩和弟弟舒悦的,因为他们的法力很强。 但是这次他们也有受到了影响。因此都在试图挡着脸,都在捂着眼睛怕风吹近,我感觉这时的我又传来了,有东西在绊着我的脚的感觉,“啊。”我惯性的叫了出来,因为我还是摔倒了,但是也没有听见别的声音了,因为风大的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风声。睁不开眼睛的我,在地上想摸索着站起来。 这个风很是诡异的感觉,风大的不知我怎么也站不起,还吹不走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大风是一把手,在我握着不让你乱动,这种闭着眼睛看不见的感觉,让我感觉道害怕和无助,我很是努力的在地上摸索着,想要看看可不可以动着摸到李永,这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盲人,内心一直是想要摸索到其他的人,来感觉道不知自己一个人。 但是什么也看不见的自己,越是想要摸索到什么人,却越是很难做到。周身都是风声,和风的禁锢,没有了其它的声音,和感觉的,这样的环境,更是让我内心感到恐惧,还不如让我看见什么怪物,那样的情况我还能有些安全感。 听着耳边的风声,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感觉,什么感官也没有了,我害怕的不再用手摸索着了,而是双手慢慢的环抱抱住了自己,我想等风会不会一会停止。 还想李永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在努力的寻找着他,我想有人可以来找到我,连我一直讨厌的玄轩可以找到我,我也会开心的,我真的是很害怕,这么突发的情况。 在这个时候的自己,没有依靠,感觉像是飘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的一艘小船,漂泊在在大海里,随时都会有被,海浪打翻湮灭的可能,孤注无援的,只有自己的世界。 我害怕的留下了眼泪,是那种无声的哭泣,是孤寂心死的感觉,没有了希望的眼泪,这时突然很是寂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风声没有了,身上也没有风吹着的存在了,又恢复到那种莫名的寂静了,我想试探的睁开眼睛,但是内心中有些害怕和抵抗的,不想要自己睁开眼睛。 害怕睁开了眼睛,面对的是一无所有,什么也不存在了的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觉,孤单的,但是还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啊。”一声尖叫我就晕了过去。 第268章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我的眼睛睁开后,看了一圈身边环境,我感觉自己是躺在了,一个盒子里面,四周都是白色的布,正上面是敞开的,这时我感觉自己好冷,全身都是冷冷的气息,没有一丝暖意,我想要起来,但是动了动身体,发现是动不了的,全身有些麻木的感觉,我想还是先缓一下身体,再试试看自己。 我又一次要试试看,可不可以坐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力气的,我又歇了一小会,我的头稍稍的可以动了下,看了下左右,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就正直的看着房顶,我看这里应该是个老宅,因为我看见横梁的结构都是木头的,现在的建筑少用到木头,而且还是繁琐的搭建。 稍微的我好了一些,身子没有那么沉了,我慢慢地坐了起来,我当时就傻了好长的时间,后又开始的尖叫着“啊啊啊……”一直在闭着眼睛尖叫着,直到声音有些嘶哑了,没有了力气的感觉,我才又慢慢的张开了眼睛,但是还是很是恐惧的看着周围,我叫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人,或是什么声音的。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些底气,我现在坐在一个棺材里面,我低头看了下自己,我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了,而是很是鲜艳的红色衣服,像是嫁衣的感觉,脚上还有双红色的绣花鞋。 但是棺材外面呢,全都是白色的绸缎,搭在屋梁上和柱子上,还有白色的花圈灵幡,周围全部都是一片的白色,这些都是灵堂的装扮。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自己的一身红衣,真是和这个环境,成了很大的反差,让人感觉很是诡异的。 我现在真是想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情况都是让我遇见了的,我有些崩溃了的感觉,李永呢,我现在想到的就是李永,真是很是心凉的,我不知道现在该要做些什么了,我在这里是身心疲惫。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希望是自己在做梦,不想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用手掐了自己的脸一下,不疼呀,我又掐了一下自己,还是不疼的。我放下了手,看了下自己的手,没有了李永送我的扳指,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怎么没有知觉呀。我有些开心的想到。 不对呀,做梦也不会是这么的真实感觉吧,什么都是真真切切的,我有些不懂现在的情况了,我不是我自己么,怎么会不疼的,也没有扳指了,难道不是在做梦,我慢慢的心情静了下来,没有刚刚那样,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得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坐在棺材半天了,也没有想明白什么的情况下,我决定出去,不在棺材里待着了。要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我慢慢地站起了身,跨过了棺材蹦了下去,落在了地上,是咣当的一声很是沉重的,我感觉这个人应该不是我。 自己不是自己的,我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都是什么花圈,纸扎的童男和童女,还有个老黄牛,看过了一圈的景象,我看到了灵堂的正中央,一个大大黑色的奠字,下面是一个灵牌,我走上前。拿起了灵牌,但是怪了,灵牌上却没有什么字的。 我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懵懵的,什么呀没有名字,怎么会就没有名字呢,我有些的害怕的放了回去,而且这个房间没有人的,为什么灵堂会没有人守夜呀。看着满屋子祭品,还没有人的房间,真是感觉冷嗖嗖的,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那种。我感觉这个房间很是诡异的,我要离开这里, 我慢慢的走到了门口,门是关着的,我轻轻地推开了门,“咯吱……吱”门有些老旧,有些声音发出,在这样寂静的地方,突然发出了声音,还是很恐怖的,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人出来。 我尽量的有些小心的推着门了,害怕它再发出声音,现在外面是黑天,但是月亮却特别的大,很是明亮的感觉,外面的景色也是看的很是清晰。出了这个门,周围是四合院的样子,全是围廊,围廊上都是点着红色灯笼,上面却是白色的囍字,中间的空地都是种的盆栽。很是浓密的感觉。 看着这样装扮的院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就是觉得这里到处都是透着诡异的,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在这在多待一秒。 我有提着我的裙子,往旁边的回廊里小跑,我想要出去这个院子,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我想要离开这个院子,到外面去,我感觉出去了这个院子,就是安全的,没有什么危险。 我很努力的在跑着,没有什么声音的,院子里很是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人出现,感觉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就我一个人的感觉,我跑得有些累了,我想歇一会,我就慢下了脚步,看着周围的房间。 我看见一扇门开着,我就望了进去,我当时就尖叫的奔跑起来了,我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不敢回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也没有的院子,会让我这么的恐惧和害怕,又跑不动了。 回想起刚刚我看到的事情,还是很是后背发凉,看见屋子里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我看见了我出来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的房间,里面的无字灵牌,让我一眼就看到了,我被害怕和恐惧充斥着内心。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我明明东拐西拐的走着,不应该是回到原来的地方的呀,我不明白,我想还是快出去吧,不要再这里待着了,我又开始往前走,这时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前面有个房门开着的,我看着前面的门,有了一些些惧怕了。 我给自己加着油打着气,说道,“不要怕,没有事情的。”我一边的往前走,到了门口我没有在进去,我当时就惊吓的坐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房间,脑袋里不断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惧怕的信息在脑袋里交织着。 我是出不去了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这里是迷宫,还是我被鬼打墙了,我的脑袋是不够使用的了,害怕的坐在那里发着抖,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有人的一个院子,还有自己永远走不出的灵堂。 这时突然中间空地上的盆栽,有了很大的声响,是什么在蠕动的声音,慢慢的中间的空地变成了水塘,原先的盆栽都不见了,天空上的大月亮印在水塘上,感觉整个院子更是明亮了。 我被突然的景象惊呆了,本来已经傻了的自己,现在更是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没有等我的脑袋,可以正常的思考事情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还在发生着,周围的回廊都慢慢的不见了,变成了竹林,很是浓密的竹林子,感觉和我去过的老者陈亮家很像,但是没有停止的意思,周围还是在变着。 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是定格的了,没有在有很大动静的变化了,我已经是接近于崩溃的边缘了,所有的一切环境都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我后面的这个房间。我感觉这一切给我的心里冲击是无比巨大的。 我不想要动了,我感觉我在等着什么到来,自己是一点的能力也没有,无助的坐在石板的地上,也没有感觉冷了,因为我现在的心是没有什么滋味了。 我慢慢的想要爬到水边,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我到这个地方。我因为被吓的有些腿软了,只能慢慢的爬过去,不管周围怎么的变化,这个院子还是没有人的感觉,还是只有我自己。 慢慢地往前爬。离得不是很远,但是爬的却是花了有好久的时间,终于我到了水边,我想要看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还没有等我看清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突然水里面伸出了。一双惨白的手。 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那双手拽进了水里,张嘴的时候呛了好多的水,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这时我看清了拽我进水里的这个人,是和剑灵长得一样的女子,我奋力的挣扎着,还是没有什么用的感觉。 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没有力气挣扎了,我停止了挣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拽着我的像剑灵的女子,我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最后挣扎了几下,就没有了知觉,但是我却飘了出来。 看见了刚刚我的面容,我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张脸,三夫人,怎么会是三夫人呢,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发生的事情。 我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发生的一切。“你替我完成奶奶的愿望吧,我真是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你不应该让我知道的太多。”剑灵模样的女子对着已经死去的,三夫人说道,剑灵的面容上很是狠毒的,但是我看见她的眼睛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在水里的原因,还是她有不舒服。 三夫人是没有挣脱的一脸笑容,看着面前的女子,真的是剑灵么,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呀,看到这一切的发生,我试着回到水面上去,很轻松的就做到了。现在的我可以感觉出来,我是个灵魂体了,不是刚才的感觉了。 我看着剑灵慢慢的把三夫人拽了出来,我很是怀疑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很是轻松地就做到了,还有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呀,我都是满脑袋的疑问句,但是周围又有了变化,水塘不见了,竹林也不见了,但是灵堂还是在的,灵堂上的牌子有了字,我看清了是柔柔的名字。 我很是好奇的飘进了看看,确实是剑灵的名字,上面写的是孙女儿柔柔,我有些好奇这是什么状况,不是三夫人死掉了么,我要去看棺材的时候,突然门有了声响,有人来了虽然别人看不见我,但是我还是飘到了柱子后面,躲了起来。 我看见了进来的是大夫人,老妖婆奶奶,还有三夫人,我的天呀,看着进来的三夫人,我真是满脑子的不可能。我感觉这是又进入那个记忆空间,还是什么时空隧道了,为什么死人可以活了过来。 虽然我现在是灵魂,但是这种恐惧,还是蔓延了我的全身,只见那个大夫人和老妖婆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很是小声的耳语,而三夫人则是趴在了棺材上痛哭着,感觉真是痛彻心扉的哭泣。 我都有些为她的哭泣动容,真是很是伤悲的感觉,我很难在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这里发生的才是真的,刚刚发生的事假的,我有些搞不清楚了。 第269章 恐怖空间 我有些不敢相信了,我感觉这里的人,都有些让我毛骨肃然的,很是恐怖,怎么才可以离开这里。 我想到试试看自己是否还有灵力的,我用尽了力气,但是最终的感觉还是,我没有了灵力,什么也聚集不起来,我感觉这个空间很是奇怪的,只有这个灵堂的房间,别的房间好像都没有似得。 我又开始的仔细的想了想,既然这里面有出现剑灵和这些人,那么这里会不会是剑灵的记忆呀,我又开始回忆起,先前的近剑灵的记忆碎片时,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我仔细的想了下,好像是不太一样的感觉,这里不是剑灵记忆碎片里的那种地方。 我有些不太了解了,不是记忆碎片,我又是在什么地方的呀,那边的三夫人还在哭着,大夫人和老妖婆说了一些话,就对着三夫人说,“不要哭了,注意身体,让人看看就下葬吧,别搁置太久了。”老妖婆有些语气冰凉的说着,感觉现在死掉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比路人还路人。 我知道她是有目地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实施了,真是没有留一点情面呀,不过都如她所愿了,不知道会不会有般意神的存在,我在这听着话,想着老太太的计谋,是不是就要成真了。 老妖婆和大夫人说过话,就走了。留下一直在哭着的三夫人,他们两个人的离开,没有让三夫人受到影响,还是继续的在哭泣着,哭的声音不是很大的,但是确实在一直的抽涕着,感觉有时会上不来气的。 我也离不开这里,就只有一直在这,听着三夫人在抽涕哭着,慢慢的没有了声音,我以为三夫人是哭晕过去了呢,结果没有,而是她不在是哭泣着的模样了,是嘴角有一些微微的上翘,这是在笑么。 此时的三夫人是一身的白衣,三夫人的岁数也不是太大,皮肤保持的也很是嫩滑,可以说是个风韵犹存的一个妇人,脸上现在也许是哭的,有些憔悴的感觉,泪痕还挂在脸上呢,没有擦干净,但是她的眼睛现在不再是,伤心的感觉,而是有一种狠绝的眼神,这样的人嘴角却是笑着的,让人看着感觉这个人很是分裂,和诡异的。 慢慢的三夫人从棺材上站了起来,自己很用力的推着棺材盖,很笨重的木板摩擦声音传来,棺材被她出现了一条缝隙,应该是可以看清里面的人了,我没有靠前,我想知道她这是要干些什么,三夫人慢慢的低下了头,对着那个棺材的缝隙,应该是说着话。 我有些离得不是太近,再有她好像还是特意的小声说话,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听清,三夫人在和棺材里说的东西,我想要靠近,但是又不太敢,我怕我被发现,因为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和别人是否可以看见我的。 所以我不可以贸然的就去行动,一会自己还是去看看到底是谁,躺在那个棺材里。还在我在想着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把我从,自己的思考中里吓了出来。 棺材里,那边传来了很是爽朗的笑声,我想应该是三夫人的吧,不然还会有谁,也不可能是棺材里的,躺着的人在笑的吧。什么情况呀这怎么还笑上了,还是很大声的笑。 不过这么大的声音,没有引来什么人过来,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现在的这个空间里,应该就是我和她,两个人了。不会再有其他人的出现。 笑声很是突然地就截然而至了,那个三夫人慢慢的站了起来,很是诡异和静悄悄的房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感觉太安静了,我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的,我的心跳好像就在嗓子眼,马上就要跳出来了,三夫人朝灵牌走了过来,这时寂静的灵堂里,只能听见她很是缓慢的脚步声。没有了那么的静悄悄。 我就在躲在灵牌不远的柱子后面,我这时的感觉,很像是她在朝着我走过来,我咽了了咽口水,可是因为我吓的口干舌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咽下去的。只是做了这个动作,来安抚自己有些害怕的情绪和心情。 随着她越来越走近了的步伐,我有些精神高度的紧张,因为我总觉的她,是有些奇怪的,好像不是原来的三夫人的样子,剑灵的记忆碎片里的三夫人,和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完全的不一样的。 终于她还是停了下来,停在了灵牌的旁边,我的心稍稍的有些落了下来,我感觉这时候的自己连,大幅度的喘气都不敢了。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要干些什么。 只见三夫人把灵牌拿了起来,用自己的手来回的抚摸着,摸索着灵牌上的名字字迹,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开始还是很平静的三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恨的事情,她的目光突然泛着恨意,牙齿还是紧咬着的感觉。 她好像是想到了很是仇恨的事情,我有些不想让她发现我,我有些害怕,不知道她会不会是可以看见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的,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是奇怪。 我现在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绸缎的衣裙,鞋子也是绣花鞋,不是我原来的打扮了,是一身的古装模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我现在还是没有想明白。我的一切还是不是自己的样子。 那边的三夫人,把灵牌放回到了原位,转身要离开灵堂往门外走去,我有些松了口气,在我拍了拍自己胸口的时候,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三夫人看了过来,我感觉我和她是,目光相交在一起的。很是黝黑的眼睛。我感觉好像是没有眼白的感觉,很是恐怖。 我有些害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是发现了我么,我有些很是紧张,和有些发抖的,我害怕她的眼神,害怕她会过来找到我,真是不想在这个空间,有什么危险,因为我现在没有什么灵力,也没有李永来保护我,也没有弟弟舒悦他们,很是无助的我。 我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害怕的时候,事情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三夫人就是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就转过了头,往房间外面走去,我真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气,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我以为我真的是被看见了呢,看来应该是不会被看见了。我慢慢的顺着柱子坐在了地上,想要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这回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了,只有自己在了,自己有些放轻松了下来,不想一直是很紧绷的情绪,现在也不怕会被发现了,我慢慢得走出了这个大柱子,我想要知道真相。决定去看看那个棺材,到底是放的什么人。 我很是小心的起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但是还是很是小心的,慢慢的靠近了棺材,面前的棺材是,红色底子黑色的盖子,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雕刻,很是精美的感觉,都是用金色装饰的花雕。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棺材,我也没有见过太多的棺材没有研究。 我绕道了棺材的前头,走到三夫人推开的那个缝隙,想要探近头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呀,我在棺材的边缘,往里面望去,但是怎么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感觉,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有些疑问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棺材是有些高的没有在地上,而是有几个木头凳子镗着的,正好在我的胸的位置,我有努力的踮起了脚,想让自己看的准确一些,往里弯了弯,谁知道,突然在这黑暗的棺材里,有一双很是明亮的眼睛,只有眼睛的,很是恐怖的目光。 “啊……”我感觉我被拽了进去,棺材的板子很是迅速的合上了,黑漆漆的一片,我拼命的敲着棺材的盖子,但是不管怎么的敲,也没有什么作用,没有人,盖子也没有被我推掉,我什么也看不见,很是害怕的疯狂的推着打着,周围的一切东西,但是我的手感觉是什么东西,也是没有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没有碰到边缘,感觉现在这个棺材,好像是很大的空间,我有些傻了,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有些急得哭了,这是到了这里后,我一次感觉很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现在的这里是没有地方可以逃的,也没有可以看见什么的地方,眼睛睁开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没有光亮,一片黑暗,在我尖叫和痛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的感觉,我停止了哭泣和喊叫,我慢慢地回过了头,一双眼睛,光亮的一双白眼镜。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我,让我脑袋是一片的空白后,惊吓的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270章 梦还是线索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脑袋很是迷糊,什么呀这是总是晕倒呢,感觉自己也是没有谁了,我看着我现在是剑灵在照顾着,我有些潜意识的动了一下,因为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很是害怕的看着剑灵,我有些迷惑的,看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的。 剑灵感觉到我在动了,而没有感觉我是有害怕的眼神看着她,我看着这样的剑灵,很是意外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状态好了,“怎么就我们两个呢,其他的人呢。李永他们。”我有些紧张的说着,连问李永他们,我都有说了两遍,希望她能给我准确的信息。让我有些依靠。 我真是怕了在自己一个人,即使现在有她的陪着,我还是感觉很恐怖的。尤其经历不知是梦还是什么的事情后,我连现在都没有搞明白,我现在是什么情况的呢。 “你醒了,没什么事情,你睡着了,他们呀还在怪物旁边呢,没有认为你会这么快的醒过来。”剑灵低下头喊着我说道,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的感觉, 我慢慢的坐起了身,我发现我们在离,李永他们不远的地方,我身下铺在地上的是李永长袍,身上盖的是弟弟舒悦的衣服,自己睡着了,我感觉很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你醒了,没想到你这么虚弱,早知道就不带你过来了,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你要连续的这样,我的心就不保了。”李永看见我坐了起来,边走着边说着,语气很是严肃的,感觉又是生气又是心疼的说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只穿内衬的李永,心的他这里有些阴凉的感觉,他却为我穿着这么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嘛,对不起了喽。”我有些无辜的表情,还有些撒娇的语气,对着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的李永说道。 我内心里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么,莫名奇妙的就说到我是睡着了,我是有些没有办法相信的,这是什么状况呀,我怎么可能睡觉呀。所以我一直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永,很是委屈的。 李永看着我的一脸委屈,也没有再说什么了,那边的弟弟舒悦和玄轩也走了过来,看我醒了,也没有说什么,我站了起来,我可不想这么让他们俯视着我说话。弟弟舒悦更是可怜,穿着一件很是单薄卫衣。 我把衣服还给了弟弟舒悦,又把李永的衣服好好的掸了掸,才还给李永,多亏没有什么灰尘,地面不知道是什么的物质,不是原先黑的土地了,怪怪的物质,说不上来的感觉,也像是土的物质。 “剑灵说我是睡着了,为什么我会睡着了。”我还是有些不解的,问出了我的疑问,我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条件下睡觉,我没有毛病吧,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奇怪,自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的。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么。”弟弟舒悦感觉我问的有些奇怪,不解的问着我。 我看着这样满脸疑问的弟弟舒悦,我也是很不解的,为什么这么问我,我想了想昏睡前发生的事情,“我记得好像是,我在来看过怪物后,开始呕吐着,然后突然刮起了大风,都睁不开眼睛,在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我有些隐瞒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不想他们担心,还有就是这个环境太过诡异,我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梦。 “你这不是记得么。”弟弟舒悦在听到我的回答后,有些感觉我很是,莫名其妙的对我说道。 “你是在大风过后就睡着了,应该是你的身体,有些太过于虚弱,还有就是你有些阴灵入体侵扰。”玄轩应该是有些受不了,弟弟舒悦的墨迹的疑问,还没有解答我的问题,有些嫌弃的看了下弟弟舒悦,对着我说道。 弟弟舒悦看见了他的师叔嫌弃他,他有些不好意的,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感觉是在化解他自己的尴尬。 我可没有功夫看弟弟舒悦是否是害羞的,我想弄明白这里的一切,我看着李永。“我有睡很长的时间么。” “没有了,没有几分钟你就醒了,我们也是才到那面没有多久,看你不是因为什么事情受伤,所以才会是让剑灵在你边上照看你,想上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李永说了一些我睡着了后的事情,我很是疑问自己,我原来自己没有睡很久。 但是为什么我会发生那些事情呢,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什么发生过,我有些没有想明白这些。 “我们走吧,进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李永看见我在发呆,拍了拍我,让我和他们一起进去这个院子。 我回过神没有想这些了,而是把疑问压了下来,因为现在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的,不要再把没有什么头绪的事情在说出来,而且里面还有一些人物,现在还要帮忙的,我看了眼旁边的剑灵,正好和剑灵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我感觉好熟悉的。 剑灵的眼睛很是灵动明亮,看我在看她,冲我笑了一下,就朝前面走了过去,跟在玄轩的后面,做起了小尾巴。我看着剑灵在前面的身影,还是想着,她的眼神,好是熟悉,不知道哪里见过。 我又被李永牵着走呢,害怕我会走丢了一样的,我们越过了怪物,要进入这个别院,门前白色的灯笼里,发出的惨白色烛光,但是周围还是黑漆漆的,形成了很是诡异的气氛。这个地方很是奇怪。 我们进入了面,“哇,好漂亮,好美呀。”我发出了很是赞叹的话语,因为眼前景色真是太美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完全和外面是不一样的感觉,这里面是白天的,很是眼光明媚的,这是一个大院在,前面是一个很是漂亮的水塘,上面是盛开着的荷花,还有一些蜻蜓呀,蝴蝶呀,在那里飞来飞去的,很是和谐惬意的感觉,边上有着很大的柳树,垂下的柳条随着微风在摆动,另外的一面全是青草和小花,一面坡。 我感觉这是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正前方是一个很是简单的小木屋,看着这里感觉这是一个室外的桃园,与世隔绝的一个小地方。我很是喜欢这里,没有城市的污染,到处是绿色的,天还是蓝蓝的,还有些白云。 我看了下旁边的李永,我现在感觉是好想和李永,在这样的地方过完一辈子,远离喧嚣的都市,但是在我看向李永的时候,她的面容可不是像我这么的享受。 而是面容很是严肃的看着前方,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其他的人,玄轩和弟弟舒悦还有剑灵,都是和李永一样的表情,很是凝重的,感觉很是危险的,有什么严重的事情要发生,在准备着。 我看了看前面的风景,又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真是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都会是这个样子的。 “怎么了么?”我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和要往前面走的表现,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奇怪了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享受一下呀,阳光和微风刚刚好的感觉。 看着我要上前边池塘的李永,牵着我的手拽住了我,没有想要我动的意思,“不要动,这里很危险。”李永很是紧张的说着,我看到了李永的表情很是凝重,说话的语气很是严肃的样子。 我没有在动了,也有些受到李永的传染,很是严肃的问着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动呀。” 我这面说的话刚完,突然感觉风又有大一些了,大杨柳树的垂柳条,晃荡的幅度有些大了,水塘上的大朵大朵盛开的荷花,也是随着水波荡漾着,还是那么让人看着很是惬意的感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李永他们好像是,有些更是紧张了,比起先前的凝重的表情,更加的纠结的感觉,他们不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干事着急,我有些生气了,干嘛这么好的环境,他们非得表现出一幅这样的表情。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气愤的对李永说到,我刚说完,还没有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永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有些愣住了,后期有些挣扎着,干什么呀这是,捂着我有些喘不上气。 这是的风又有些大了些,随着我刚刚说完话,李永在我耳边紧张的说道,“你不要动这里有问题,听话行么,不然都没有命了。”李永怕我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跟我耳边严肃地说道。 我在李永的怀里,点了点头,没有在挣扎了,我知道李永是很认真的说着事情,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也有些安静下来,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地方,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的表现,我开始在反省着。 我突然想到是有些不同的地方,为什么这里是白天,明明记得来的路上,一切的一且都是黑暗的,为什么这里的景色却是明亮的,感觉是没有在一个空间里的感觉。很是诡异的两极化空间。 第271章 血塘死尸 我也有些想明白了,应该是这个空间里面有问题,我没有再说话了,而是静静的和李永他们一样,看着周围的变化,这时发现渐渐地天上的云朵越来越多了,不一会白色的云彩,开始变成是乌云密布。 没有多久。天上开始了电闪雷鸣,哗的一下大雨倾盆而下,很是密集的雨水,使得人感觉天上和地下都是相连的了, 让我惊奇的事情也是发生了,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一滴的雨水也没有的,而是自动过滤了一般,没有一滴的雨水滴落在衣服上,很是诡异的感觉。我有些摸不到头脑的,看着身旁的李永。 李永对我没有说话的,摇了摇头,不想说些什么的感觉,弟弟舒悦在前面,也是回过了头有些伤感的看我,我有些没有弄明白,弟弟舒悦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是不想让我受到伤害是的。 我有些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呀,这是玄轩突然回过头看着我,转身来到了我的身前,双手举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前面的玄轩眼神中讯问着什么意思,李永伸出了手按着了玄轩的手,摇了下头,全程他们都没有说话。 最后李永看着玄轩坚定的点了一下头,放下了他的手,让玄轩在我的面前开始动作,玄轩应该是念的符咒,只见玄轩最后结束了咒语,双手盖在了我的眼睛上,然后一个奇怪的动作,拇指按在了我的眉心中间的位置,因为玄轩是盖在我的眼睛上,我有些自然的闭上了眼睛,这时在他按向我眉心处时,手都离开后。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吓傻了,浑身的发抖,李永抱着我,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做用的感觉,人道惊吓的一定地步,连想要晕过去都成为了奢望,这一切的一切,我知道为什么李永要阻止玄轩了,为什么弟弟舒悦,看我的眼神是那个样子的。 他们是怕我受到伤害的,受到惊吓的,我傻傻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会会再有想要动一动的心愿了,你拿刀架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李永抱着我,让我身子不要这么的紧张着,拿手不断地拍着我的身子,让我回过神来,但是我真是傻傻的看着他怎么拍打我,我也像不知道是的,没有反映了。 玄轩又一次的来到了我的面前,双手开始动作着,双掌让我的眼睛闭上,最后离开,两个手的拇指,按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感觉到疼了一下,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切的变化,让我有些不能接受,刚刚场景真是让我,永生难忘的感觉。那是个怎么的世界呢。 面前的一切让我感觉,我不能在动了,很是害怕,也不用李永他在要求我,我自己就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有什么声音发出。 玄轩在前面有了动作,示意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李永他们要前进了,但是我是一点也不想动,李永抱着我让我和他一起走,但是我就是不想走,我很是恐惧面前的一切,即使是现在我看不见了。 我还是可以想象出,我刚才看到的景象,最后李永抱着我走的路,我完全是没有了力气,我闭着眼睛。不想再看着这里的一切,所有的美丽的景色,原来都是骗人的。 我在李永的怀里,沉浸在刚刚的景色不能自拔,但是走了一会,李永他们因该是遇到了麻烦,我有些颠簸的感觉,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眼前的景象,玄轩在砍着花和草,剑灵和弟弟舒悦他们也是,都是有被花草缠绕,好像都是怪物一样的。 我看着这样的景象,我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地的血腥的肠子,所有的画面都出现了。荷塘里那是什么荷花,都是血池子,和上面飘着的人头,那个大杨柳树就更是霸道了,全部是人在上面吊挂着呢,没有什么好的部位,都是血红色的,天和地的雨水也不是,什么透明色的,全部是血红。 这一番天地都是地狱一般,修罗屠宰场的感觉,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现在他们都在律动着,要把我们吃掉,不想要我们进入到那个简单的屋子里。 “李永你抱着舒瑜不太安全走在中间,我们在周围掩护。”玄轩看着抱着我的李永说道,这时的李永也在是保护着我,杀着那些变了形的花草。但是因为抱着我也不太方便,好几次差点受伤了。 我心疼着看着这样抱着我的李永,李永听见了玄轩说的话,往他们中间走了过去,弟弟舒悦和剑灵都是分别的在左右,玄轩在前面开路,我感觉很是难受,自己因为吓得没有力气,居然没有下来,和他们一起对抗。 慢慢的靠近了小房子,但是一切是没有那么的容易,全部都变了,一切的景象,恢复到了正常状态,血红色的世界。 我有些物极必反,我对李永说“放我下来吧,这样大家都很危险,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让大家也犯险。”表情上我收起了,自己的柔弱,不想让李永看出我是在,故作勇敢的,我只是感觉,这么走真的是很心疼。 李永看着我,认真的脸庞,把我慢慢的放了下来,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我现在在踩着的不再是绿绿的草地,而是血红的腐肉,很是恶心的,上面不时的有一些蛆虫爬出,很是让我反胃。 我走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李永在我的身后面,这样的安排,我们移动的比较慢了,因为在一切都变化了之后,不断地有尸体从血池中爬出,开始进攻我么,全都是没有意识的死尸,我用着灵力,李永用着他的鬼火,弟弟舒悦和剑灵玄轩都是用着剑的。 尸横遍野但是我们却没有前进多些,因为有些太多了,玄轩看着血池里,往外爬的越来越多,在空中写了一个符咒,攻向了血池,瞬间血池燃起了火焰,上面漂浮的死尸不断地在翻腾着,感觉像是在下着饺子。 但是没有多久,火焰慢慢的没有了,死尸又开始继续往上爬,源源不断的感觉,好像是无穷无尽的,燃烧的这段时间,我们有抓紧的前进了一段,但现在这样,李永也开始画符咒,攻向了血池,蓝色的火焰瞬间,布满了整个池塘。 那些飘着的尸体,也开始变成蓝色火焰,继续的燃烧起来。看着这样的变化,玄轩看了一眼李永,“你主要攻打血池,我们消灭上面的,抓紧的进小木屋子,破坏法阵。”玄轩对着我身后的李永说道。 李永听见了玄轩说的,在一个他也感觉到,他的攻击对血池的危害比较大,就点了头,开始画符咒,攻打血池里的死尸,那些尸体确实被李永的,鬼火烧的很是严重。有被牵制着,但是我没有高兴太早,树上挂着的尸体也都有下来,攻击我们。 感觉有一点点空隙歇息,就被泯灭了,我就感觉自己有些麻木了,浑身上下的血浆,还有到处都有的碎肉,真是没有时间再吐的,全在重复的消灭着死尸们,感觉是在用尸海战术,到处都是尸体。 我还是比较虚弱的,灵力用的有些差不多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射出,周围的一片死尸都磨灭成灰末,什么也没有留下,我有些惊呆了,因为这道金光是从我的手上,发出去的,玄轩看了我的手,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一副了然的面孔。 李永在金光发出后,就来到了我的身边,很是担心的看着我,李永知道金光的原因,是他给我的戒指发出的,李永认为我是受到伤害了呢,其实只是因为我的灵力没有了,所以戒指才会认为我有危险,发出了攻击。 弟弟舒悦和剑灵也是一脸的疑问,但是没有玄轩那么神通,一下子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戒指发出金光的攻击,现在我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大家只是都稍稍的愣一下,马上都恢复过来,知道现在不是解答的时候,都往小木屋子里奔跑。 现在大家周围都没有了死尸,都是很是顺利的,进入了小木屋子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水缸,还有满屋子的白色蜡烛,还有个桌子,上面供着一个牌子。但是却什么字也没有,光滑的一个石玉的牌子。 看着这样的景象的我是是,没有什么感触的,这是什么呀都是,到处都是蜡烛,我以为进了这个屋子就是安全的,但是我以为的看来是错误的了,因为现在感觉有死尸,在不断地撞击着门和四周,这个屋子是木头的应该是很不结实的。 真是不抗想,还没有怎么地的时候,慢慢的小木屋子,就开始有了晃动,门口抵挡的李永和弟弟舒悦,也有些抵挡不住了,玄轩却是看着四周的摆设,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线索,或是破绽。 “这是一个阵法,你们给我在坚持一会,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来破除的。”玄轩很是紧张和激动地说着。 第272章 水缸阵法吗 听讲了玄轩说的话,瞬间我就傻眼了,这是什么阵法呀,水缸阵法么,随着外面的死尸攻击,小木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是马上就要破碎了,玄轩也是很是着急的,在围着水缸看着。 终于停止了转圈,开始站在水缸的正前方,把那个玉石牌子放进了水里,然后开始拿着周围的蜡烛扔进水里,没有需要我们的帮忙,都是自己在做,很是奇怪的是蜡烛扔进了水里面,居然都没有熄灭,还是惨白的光亮,在水里散发出来,感觉很是像是聚宝盆的感觉,珠光宝气的。 全部完事的时候,屋子却没有因为蜡烛在水里,而变得很是昏暗,还是很是明亮的感觉,这时玄轩的手伸进了水里,我很是好奇他这是干嘛,为什么要伸进去。我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出来。 一直是保持着紧张的态度,戒备着一切,但是玄轩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而是把刚才扔进去的玉石牌子,又拿了出来,这是干嘛呀,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玄轩,但是玄轩没有受到影响。 依旧是还是在忙碌着,小木屋终于破碎了,死尸在不断的闯进来,玄轩这时一手画符,另外一只也在抵御着死尸,因为是太多了,我也是在不断地用灵力,在想击退这些死尸,但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玄轩这时符咒画成,印在了后捞出的玉石牌子上,瞬间以水缸为圆心,所有的死尸都慢慢的破碎了,周围的空间也是在破碎着,外面的血池,和所有的黑暗都没有了。破碎消失的无印记。 周围的画面都不见了,慢慢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钢筋水泥墙,还有很是破旧的楼梯,和破碎的玻璃窗,我转身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原来这是一个废旧的空工厂,应该是荒芜了好久的。 中间的这个水缸还是在的,里面的蜡烛火焰没有了,现在是借着外面的光亮看的屋内,很是黑漆漆的,李永走了一下,想看看哪里是出口,就能听见李永的脚步声,很是响亮的,还有回音的, 证明这个废旧工厂是挺大的,因为我是这么看没有看见有什么门,就看见了一面面破旧的大窗户了,李永走了回来,说了下另一边有个小门,可以从那出去。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了。”我声音很小的说道,在这样的环境下,我都是会有意地压低自己声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有可能这是一种自我的保护吧,怕太大声音找来麻烦吧,很是空旷的工厂里,即使我有特意的小声,还是有些回音传来,我有些害怕的,抱住了刚刚探路回来的李永。 李永知道我有些害怕了,双手的环抱住了我,看着玄轩说道,“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麻烦了吧。” “我们把他的阵法破了,可以走了,至于细节问题,我们回去再说。”玄轩看了一下我,回到着李永的问话。 我看着周围的黑暗,听见了玄轩说可以走了,我就轻轻的拽了下李永的衣服,示意我们走吧,回家再说其它的吧。李永应该是感觉出我拽着他衣服的意思,一只手抱着我就先走了,弟弟舒悦他们应该是跟在后面的。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们是否有没有走,我现在就是想离开,在李永的怀里,我稍稍有些安全感了,没有那么的颤抖了,但是还是感觉很是害怕的,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管是不是梦和现实。 终于我和李永先从小门出来了,这个工厂真是挺大的,在里面走的有些曲折的,出来后外面有些亮度,月亮虽然亮度不是很高,但是还是有些光亮的感觉,不是特别的黑暗的感觉,我现在是极其不喜欢黑暗。 外面有一段距离是水泥的地面,不是特别的光滑了,有些破碎,上面还会有些杂草,和小石子,我和李永在外面等着后面出来的他们,没有很久他们也出来了,大家聚集在了一起。 “车子在那里呀,怎么回去呀。”我有些疑问的看着他们问道,别的疑问我都是决定回家再说。 玄轩看了一下天上的繁星,“走吧往南面走就好。”对着大家说出了,应该走的方向和位置。我看到了玄轩说的,地方还是全部是芦苇地方,我有些怀疑的看着玄轩,想要他在确认下。 看见我在看着他,满脸漏出了疑问。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用怀疑了,就是那里,我们来的地方,不过你放心吧,不会有危险了。”玄轩比较真实的看着我说着这些话,他是很是认真怕我再问什么。 我没有再说话了,我有些不太分方向,我就乖乖的跟在了李永的身边,让他带着我,这回的芦苇地,是真的土地,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密密麻麻的芦苇,都是东一片西一片的。 很快的我们走了出来,弟弟舒悦开着车,还是原来的地方我在后面的中间,靠在了李永的怀里,真是很累心累。有些放下了心,慢慢的困意找上了我。 慢慢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李永的肩膀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是香,什么也没有做梦什么的,一片空白的,我也不是道什么时候回到的别墅,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没有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就是李永,他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在看着书,感觉到了我有动静,把书放下了。 “你醒了,睡了有好久呀,洗漱一下,我们下去吃饭。”李永看着我,有些心疼的对我说道,我看见了李永就是很是开心的,笑嘻嘻的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话,他被我看的也是笑了,用手播了一下我的鼻尖,我感觉很是幸福,李永守护着我。 我慢慢的坐起来了,看到了自己有换衣服,脸上有些稍稍的脸红,很是害羞的感觉,李永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脸色,知道了我在想什么,“怎么娘子,脸为什么这么的红呀。还有些热,是不是生病了。”李永说着话的同时,还伸手摸了我的懒蛋一下。 我听见李永说话的感觉,就知道他又在嬉笑我,我故意没有什么反应的看着他,“我没有什么事情呀,我要起床了,你可以上楼下候着我了。”我很是霸气的对着李永说道,李永看着我的回答,知道我在这说笑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好的小的这就去楼下候着。”李永笑嘻嘻的看着我,开心的说着。我有些让他逗笑了,也不再绷着脸了,“你收拾吧,我先下去让舒悦给你弄些吃的。”李永看着我笑了,不在开玩笑了,温柔的对我说道。 看李永走出了房间,我拿被子盖住了一下脸,有折腾了一小会,感觉自己的害羞之意没有了,才起来换上了衣服,洗漱完毕的下楼了。 所有的人都有早起来,就我没有起来睡到了现在,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好没有人看着我,李永在餐桌前坐着,弟弟舒悦在给我做着饭,置于玄轩和剑灵却是在别墅的大厅,没有在餐厅。因为大家都有吃完饭,现在是下午时间。 “姐姐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弟弟舒悦听见了我下来的脚步声,回头看着我关心的对我问道。 看着忙着给我做好吃的弟弟舒悦,真是越来越喜欢的,“我没有事情的,因该是昨天我被吓得太多了,精神有些累吧,睡得久了一些。”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起晚,虽然平时也有起来晚的,但是感觉这次不一样的。 我来到李永的旁边坐下,看着弟弟舒悦做饭,其实我真的是很饿的,我一直是病号,都没有正经的吃过什么东西,吃的东西我想,也都叫我给吐的干净了,胃里现在应该是什么也没有了。 “好了,吃吧。”弟弟舒悦把菜端了上来,对我说道。 我面前的全部是青菜,很是清淡的感觉,唯一有个肉还是粥,对还有个骨头汤,我有些苦瓜脸的看着弟弟舒悦,很是可怜的感觉,弟弟舒悦看着我的表情,猜到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的你只可以吃一些清淡的,这些很是适合你,又有营养,又很好吃的美味。”弟弟舒悦很是严肃的,跟我说了这些话。 我真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吃素呀,我也没有什么伤和大的毛病,只是身体比较虚弱而已,不应该是大补一下么,我有些郁闷,但是还是开始开动了起来,因为我真的是很饿了。 “好吃,真的好吃,将来我也要跟着你,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有些吃的太好吃,得意忘形的在那,对着弟弟舒悦说着话,只见弟弟舒悦是满脸的无奈和嫌弃,我转头看见旁边的李永,他是一脸的生气。我瞬间对李永嘻嘻的笑了一下,化解我的尴尬。埋头吃着好吃的饭菜。 第273章 小甜蜜 我是坐在座位上,谁也不再看了,也没有在说什么话了。慢慢的品味这一桌子的美味,虽然没有什么肉吃,但是我感觉素菜也是很美味的。 因为我没有在回应他,和有些知错了的小表情,在餐桌这里吃东西,李永也不再是,摆着吃醋的脸色了,我真是搞不太懂,我和弟弟之间的小互动,他也是会要吃醋或是生些小气的呀。不过没有什么问题的,我都是会哄好李永的,谁让他是真的爱我,才会这样的呢。 弟弟舒悦看着我和李永真是无语了,刚刚还在生气的李永,被我给巧妙的化解了,现在是坐在我的身边,面带着笑意的,看着我吃着东西,害怕着我身体会不会,太过没有营养的,让我吃这个吃那个菜的说着动着。很是关心溺爱的。 弟弟舒悦又看了眼我们,就转身的离开了餐厅,还是很嫌弃我吧,哈哈,我是这么想着自己的弟弟。 “你多吃点我没有想到,你原来这么的柔弱。”李永在旁边一直是说着,还有给我夹着菜往碗里,我都要无语了,这是什么理论的呀,柔弱和吃东西怎么就会有关系,再说我也不是柔弱呀,我看着这样给我夹菜和说话的李永,我真是不知道是要翻白眼,还是心疼的。 我无奈的只有对着李永,笑嘻嘻的模样不在说话,任由李永给我夹菜吧,满满的一碗呀,我就默默的在那吃着,也不想反驳李永的歪论,我也改变不了他这样的想法,因为每次我受伤都是吃的疗法,感觉是的。 我实在是吃的,不可以再吃了,一直在对着李永摆手,不想再让他帮我夹菜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旁边的李永还是想要给我夹菜得,我连忙伸手捂着碗,“不要再夹菜了,我真的是吃的饱饱得了。”另一支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肚肚,我真是个幼稚的证明方法呀。 我都对自己有些流汗,现在想到多亏弟弟舒悦没有在这里,不然又要嫌弃我这个姐姐了,李永看见我已经这样子的做法了,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他因该也是知道我确实吃了很多东西的,比我平时的时候饭量多了好多的。 此刻我比较庆幸自己了,如果不是自己故意慢点吃,让他感觉我吃了很久,很多的样子,那不然自己的肚子,感觉是会被吃爆了的,我偷偷的笑了笑,没有让李永看道,我可不想听见他又说教我,还是那么爱我的说着,我怕自己有罪恶感。 我起身站了起来,要走去别墅大厅和他们相聚,却突然被李永拽住了我,一个惯性把我带到了他的怀里,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着李永,这是干什么呀。在我充满疑问的想法时,李永却用纸巾再给我擦着嘴。 “真是个小花猫,吃完了饭也不知道,把小嘴擦擦。”李永很是细心的,再给我擦着有些微油的小嘴,我这么仰视着他,真的是很是着迷了,感觉李永都开始自带光芒了,很是耀眼的感觉,我是一直愣愣的仰视着看他。 突然我感觉李永在靠近我,李永擦完了我的小嘴,看我一直是愣神的看着他,感觉很是可爱的模样,就在我的脑门上亲了一口,我一时都没有醒过来,“好了,我们过去吧。”李永很是温柔的声音,把我从愣神中唤醒了。 我就很幸福的被李永牵着小手,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后面走着,完全不是刚刚的我了,还在甜蜜着呢。 别墅的大厅,他们都是在坐着的,我和李永也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玄轩手里还是拿着那个玉石的牌子,好像是在研究琢磨一样,在那里来回的在手里看着,剑灵就是很是淑女的,在玄轩边上看着他,一脸的爱慕呀。 我就坐在这,等着玄轩看完玉石牌,看他会说些什么事情,能不能有什么线索的。我很是好奇的。因为昨天发生的一切,永生难忘的恐怖景象,还有那个怪怪的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的情况,都是让我想要知道答案的。 “你有什么发现么,玄轩道长。”李永比我心急呀,我感觉,没有等到玄轩说什么话的时候,就看着李永问到了。 玄轩放下了玉石牌,不再看了,面对着我们说道,“我看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吧,不过也得通过你来核实。”玄轩对着李永说道。 “什么呀你还不了解的,我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难道你的呀。”我看着玄轩这么和李永说道,感觉很是奇怪的,玄轩一般都是无所不知的感觉,所以我有感觉很是奇怪,很是惊讶的。 玄轩无视了我的问话,都不在看我的了,而是对李永说道,“你家族谱里,有没有什么人是被撵出去家族的呢。”我感觉玄轩应该是认为,我是有些是吹捧他的意思,没有很是在想要知道答案的。 我有些不开心,干嘛不理我呀,我夸他还不好呀,真是的什么人呀,感觉我被他的无视点着了,有些怒火。我想我才不管他呢,有些小孩子气的感觉,不想理他了,让他感觉到错误。自己很是幼稚的想法。 李永听见了玄轩的这么问自己,有些沉思的想了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也看着李永在回忆着,其实这时我就想到了电子家谱,但是我没有说,因为我感觉,那里面没有玄轩想要的。 “族谱上好像没有什么人,符合你所说的情况,不过也不排除有,没有记载族谱的人,因为主要的族谱上的,会有所改动的,在一个撵出去的会不被认祖归宗的,族谱不会有这个人的。但是家族有野史录,那上面记载的全面,会有一些家族内的奇闻秘事,但是我的需要找找的,现在是什么也没有。”李永很是为难的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什么,还说了,我认为没有什么用的话。 我感觉很是尴尬的,李永就是个榆木的脑袋,不知道就不要说了呗,其实我也没有料到,最后真的有出现,一本家族野史录的,但是现在的我,却觉得李永太实在的呀。不会婉转的说话。 玄轩听见了李永的说的话,可没有我这么多的想法,“哦”的一声就开始自己在那,想着什么事情了,看来是有心理准备,有可能在李永这没有线索的,自己又开始搜索线索的,很是认真的沉思。 弟弟舒悦一直,就是在玄轩的旁边,很是安静的坐着,没有什么表情情绪的,很是木讷的在那里想着,真是搞不懂弟弟舒悦,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的,他是有什么想法呀,这么入神的在想问题的。 “喂你干嘛呢,你师叔想,你也想什么呀,学你师叔呢。”我有些开完笑的,伸手拍了弟弟舒悦的肩膀,小声的说道。 弟弟舒悦没有想到会有人拍他,有些给他下了一跳,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我一看就是嫌弃我,为什么要拍他,弟弟舒悦都是没有听见我的说话的,只是因为我拍了他才会看我的。 这样子的弟弟舒悦,我更是好奇了怎么的,这是想什么问题这么的认真,话都没有听见的了,我也不管弟弟舒悦,是什么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慢慢的往他的身旁挪了一下,很是求知欲的眼神看着他。 李永看我往弟弟舒悦,身边挪去的动作,和表情什么的,就知道我不是什么老实的表现,一定又是和弟弟舒悦嬉闹的,也没有理我的意思,也是开始思考起什么问题了。我可不管李永是要想什么问题。 这么静的大厅里,都没有说话的,都在想着什么事情,我一定要知道自己弟弟,想的是什么事情,都这么久了一直的在这想着,没有停下来过。连他最敬爱的师叔说话,和讨论问题都心不在焉的想着问题,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 弟弟舒悦看着我过来,一脸嫌弃的也挪了挪,我又跟了跟,弟弟舒悦就不再挪了,不是他妥协了,而是在挪他就到地下坐着了,边缘了没有地方可挪动了,他又看了看我,一脸无奈地样子叹了口气。 “你说你要干什么吧,我的姐姐。”弟弟舒悦无奈的对我说话,有些搞不明白,干嘛是这样的一直跟着他的,有些看着我摸不到头绪了,古灵精怪的我,还不如直接的,有什么问题直接对我说的好。 “你在想什么呀。”我很是好奇的看着弟弟舒悦说到了,一点的别的问题都没有,就是单纯的好奇他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什么人这么厉害,摆出最后的那个法阵。”弟弟舒悦现在说着,这个法阵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情绪在里面的。对我说的时候眼神也有些闪躲。好像不太想回忆的感觉。还有就是感觉技不如人的。 听了弟弟舒悦的回答后,我也没有嬉笑他的心情了,因为那里也是我的恐怖点,真是没有什么会让我,记忆犹新这么久的事情,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件了,我想应该是一辈子不会忘记的,那么血腥的画面。 那边的李永和玄轩也有些反应了,没有再是思想的和考虑的样子了,我真是纳闷他们,想东西为什么都是默默地呀,这样子对我的好奇心可怎么办呀,没有办法满足的,我还得一个个问,大家一起想多好,人多力量大。 不过这些都是自己想的,他们都是大师级别,谁会理会我的呀,还点是不耻下问的,对他们问问题。 我突然想到,“你们看了半天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呀,有知道么。”对着不再想问题的,李永和玄轩问到了,因为这个是我睡觉之前的事情,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情,所以我就想到了,得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 李永和玄轩在那边,互相使着眼色的看了一下,好像在商量是谁来解答似的,最后只看着李永,很是无奈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那两头怪物其实就是人,我们有想到这次的事情,应该还是般意教弄得,这是他们应该是新研究出来的怪物,有很多的方法融入了进去,不是很容易的看出真假的,但是应该还是有不足之处,所以我们才很容易的解决了。”我看着李永和玄轩的眼色,到后来的李永无奈给我讲着。 我真是有些难受,因为他们都不想解释这个,害怕引起我伤心,因为怕想起小狐狸,这些我都猜了出来,所以我表现的没有事情的样子,听着李永的讲解。一脸的无知天真的表情。 第274章 血尸阵法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很是随意的回答着李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没有什么波动的样子李永看着我,听完他说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好像是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尚未情绪好了一些,没有了刚刚的无奈表情。 我也是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知道有些不适合太脆弱了,所以要笑着面对的,不想他们在为我担心,弟弟舒悦和玄轩剑灵,所有人都看了一下我,然后的是装作是无意的,不是特意的想要怎么样子的。 “那么最后的阵法,到底是什么呀。”我把刚刚弟弟舒悦想的问题,问了出来,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的阵法,不会是我说的水缸阵法吧,有些害怕的提起,但是还是自己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恐惧。 我特意的把话题引开,不要在围绕喝药,变成什么怪物的事情上面。我也是很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弄得那么恐怖的东西,而且还把我一直认为,很是厉害玄轩,逼成了那个模样。 现在有所问道,就会有所想到那个场面,满天的血水天地相连,地上到处是人肉和断了人头,就是人间地狱,不想要回忆起来的事情,他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涌现出来的,让你不能不想到。 “那个阵法才不是什么,水缸阵法呢。”玄轩听见了我说的话,感觉很是无奈的对我说着。我看出了玄轩的嫌弃的表情,我又不懂什么阵法,你说你说话也不说的具体点,全一些,每次都是我问的。 我起的名字也是很贴切的么,看着感觉很是像的,我有些在心里想着,我给阵法起的名字,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妥的。李永看着我问的对我笑了一下,应该是感觉和玄轩一样,觉得我说的名字有些逗。 “那个阵法叫做血尸大阵,主要是血气和死尸为主要。这个阵法很是复杂的,要求也是很多的,而且也是很残忍的。因为死尸是必须足够多的死亡,或是亡灵的灵魂。”玄轩接着说道,感觉有必要说下,这个阵法的严重性。 其实玄轩没有说的这些,我也有够猜到了一些,但是没有这么详细而已,再说以我自己的阅读小说的经历,还有自己的想象,也是觉得那里是恐怖的存在的,是不容易被轻易破坏的。我起那么逗的名字,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情绪。 这是玄轩也没有全部的说我,有些停顿的,感觉好像是又有些,想到什么线索了似得。我有些口渴了,但是又有些害怕,虽然已经离开了那里,但是毕竟刚刚又说了一部分,我又有些想起。 我走会到了李永的边上,轻轻的拽了下他,李永看着我慢慢的往他跟前走动,有些疑问的看着我,看着我拽着他,李永一直没有说话,就被我拽着,离开了别墅大厅,李永低头看着我。 “我口渴了害怕。”我看着李永没有说话的看着我,有些小声的说了出来,我没有大声的说,我不想弟弟舒悦笑话我,有一些小小的自尊心作祟,不过我拽着李永出来的时候,弟弟舒悦应该也是猜到了。 但是我认为猜到了,和我说出来是不一样子的,李永看着我,感觉我可怜兮兮的,因为李永满脸的宠溺表情,摸摸了我撅着小嘴的脸,李永还有些笑嘻嘻的模样,又有感觉我很是可爱的。 “那为什么不要我去给你拿水,还要两个人自己来呀。”李永摸着我滑嫩的脸,温柔地说道。我看着这样的李永,真是不想告诉他,我真是的想法是因为害怕,和怕弟弟舒悦笑话我。 “因为我想和你单独的呆一会呀,我感觉我有些想你了。”我有些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温柔的李永说着假话,不过我还是有些害羞的语气的,想要李永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有想他的,我还有些特意快的拽着他走。 到了餐厅,我自己马上放开了李永,自己去冰箱里拿冷的果汁喝,因为我感觉现在的我有些是燥热的,想平复下心情,看来还是不要说谎,这不是还是会有害羞,怕被看出来的羞涩感觉 李永也跟了过来,想阻止我直接就要喝。李永一把就握住了,我刚拿出来的,果汁瓶子上我的手,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李永,“干嘛呀,我有些渴了。”很是委屈的表情,对着李永说道。 这时我的手和瓶子都被他握着,我没有李永力气大,只有不解的问着他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喝。 李永看着有些笑了笑,感觉是在看着一个小孩子似的,“这个才在冰箱里,拿出来太凉了,放一下再喝。”很是温柔和商量的语气说道。 我对着这样关心我的李永,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是我真的是有些渴了,我很是可怜兮兮的一直在看着李永,“我真的是好渴了,就这么一次好不好。”我在这里对着李永撒着娇的说着。 李永看着我,又看了下手里的瓶子,感觉李永很是无奈了,李永把瓶子在我的,手里拿走了,我以为是不要让我喝了呢,我的小嘴都瘪了下来的看着他,但是没有想到李永,居然是在用灵力,给我加热果汁。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在用灵力加热果汁的李永,我的眼泪慢慢的掉下来了,真的是很感动的,刚刚的所有情绪都涌了上来,我就这样的看着李永,哭着流的眼泪越来越多,慢慢的开始抽提上了。 李永听见了哭声抬起了头,没有想到我会哭,因为他用灵力加热没有看我,这是看我哭,也是愣了下马上抱住了我,“怎么了,我的娘子呀。”李永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的哭了,很是疑惑的问着我。 李永应该是不会猜到,我是因为他的一个这样的表现,我就感动的哭了出来,其实女生被男生感动的泪点,真是很小的事情就可以的。生活中的一个小细节,也是很容易被感动道的。 我看着比较紧张我的李永。马上擦了擦眼泪,“没什么了,我真的好爱你。”我突然很是深情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没有告诉他,我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感动哭了,这应该是真正的在乎吧。 李永听见了我的回答,开心地笑了,把他手上的温热的果汁递给了我,然后亲了我一下,“我也爱你,喝吧。”因为李永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这样的回应了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已经很幸福了。 果汁被我打开了,我进了肚子里,感觉一直暖进了心里,真是天上赐给我一个暖男的,我是很是幸福。 “走吧我们回去吧,还有一些问题,我要问玄轩道长呢。”李永看我喝完果汁后,对我温柔的说道。 我拉着李永的胳膊就往大厅走了,看见我们回来的弟弟舒悦对我说道,“你来这是干什么去了,去了有好长一段的时间了,真是还以为你俩要做晚饭的呢。”弟弟舒悦说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坏笑,我猜他应该知道我干嘛去了,只是回来的有点晚,他故意的这么说一下来逗我。 “要你管,玄轩你又又想到什么吗。”我翻白眼的回了弟弟舒悦一句话后,问着玄轩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会时间也是不短的,刚刚离开的时候本来玄轩就有想着,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通。 我们走回了沙发前面,坐了下来看着玄轩,等着看他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李永和我是一起的表现,没有理会弟弟舒悦,他也知道弟弟舒悦,又是在跟我开着玩笑的,根本不用在意的。 “刚才又看了下这个玉石牌,我感觉它是应该是,还会有别的用处,但是我没有想明白,用那里呢。会有什么功效呢。”玄轩有些疑惑的说着,准确的说他不在像是在,和我们说话,好像是在自己自言自语呢。 我没有太明白玄轩的自言自语,我看着玄轩的脸,“那个阵法为嘛,会出现在别墅不远的附近,还会让我们还不知道呀,他不应该有什么体现么。”我很是疑惑的对着玄轩问道,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大的阵法,他们都没有感觉到。 李永这时也是看着玄轩,应该这个问题就是,李永想问的问题吧。弟弟舒悦也是一脸的好奇的看着玄轩,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吧,大家都是很是紧张的,等着玄轩的讲述,因为阵法只有他最懂。 李永也是有研究阵法的,但是有很多的东西,而不是他可以弄得,所以这问题就是其中的问题。 玄轩看着大家都在看着他,他咳嗉了一下,算是清了清嗓子,“就是因为小木屋子里的水缸,水为阴,他把所有的阴气聚集了起来,周围又用很多的特殊蜡烛点燃,光为阳,四周的阳气,围绕着阴气,不让泄露出来。”玄轩说道着这里停顿了一下。 又看了下玉石牌,“我们以为是很简单的阵法布置,错了,还有就是外面的,那些死尸和血池,都是真真的存在过的,在那个地方。”玄轩说的时候有些激动了。 我有些激动的对玄轩问道,“你说血池真的存在过,你是说真的有过,很多人死在那里,血流成河的,尸横遍野的在那里,我们经历的都不是幻境的”我有些不可思议,玄轩给我说的信息。 被我激动的问的玄轩,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一个表现,很是以外的看着我,后来慢慢的看我有些安静了,才对着我说道,“可以理解为是发生过,尸横遍野的事情,但是是过去的事情,也没有真的有出现,是他们的怨气幻化而成,你如果接受不了,就当做是幻境吧。”玄轩很是语气缓慢地说道,应该是怕我在很是激动。 在我问完玄轩的话后,有一直是很激动的身上有些颤抖着,李永一直在我身边抱着我,安慰着我说,“没事的,没事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这么几句话说着,也没有说比得其它什么话。 “最后的一切都是用这个玉石牌镇压的,我感觉这个玉石牌,有些年代救久远,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而且我们这次破阵成功,对方应该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给我们留了活口阵口,不然我们不一定能出来了。”玄轩想了想比较严肃的说道。 我们大家所有的人听见了玄轩说的,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在李永的怀里也是静止一样,在想着玄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李永同样看了我一眼也沉思了,想着玄轩说的。 别墅的大厅里突然的,因为玄轩的一句话静悄悄的了。 第275章 木盒子 别墅大厅内正在很是寂静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门铃的声音,不是很急促的,而是很有节奏的响着的,我们都是感觉很是意外的,互相看了看对方,满脸都是疑惑的,这是发生什么状况的呀。 我现在有些胆子小,所以这时看见弟弟舒悦看我,我就立马用眼神指示他,让他去看看门口,到底是谁这个时候来,弟弟舒悦有些不情愿的看了我一眼,就慢慢地走去门口去开门,这边大家都在等弟弟舒悦,回来后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人来。 等了有一会,也没有看见弟弟舒悦回来,因为别墅其实稍稍还是有点大的,我看着李永李永也在看着我,都在想着是谁呢,这时弟弟舒悦走了进来,一脸的不耐烦的看着我,扔给我一件东西。 李永接住了,递给了我,我拿到了手里,“你说你的快递到了,自己不去拿就算了,还要让我去那,真是有够懒得,再说你寄来的什么书呀,还稍稍有些沉。”弟弟舒悦看着我拿着快件不悦的说道。 我看着快件,听着弟弟舒悦说的抱怨话,我有些嫌弃的回着他的话,“我又不知道是快递,再说他为什么没有,提前的给我打电话呀,知道是我的快递,我就不用你去了,再说就一个快递,让你拿回来怎么了,瞅你,在这傲娇的。” 弟弟舒悦看着我这么说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就是普通的抱怨我,家常的小吵闹一下,就傻兮兮的又对着我笑了,我才不理会弟弟舒悦的傲娇呢,我感觉这样的弟弟就是在和我撒着娇的。 “什么呀。”李永有些好奇的看着我手上的的快递说道。我看着好奇的李永也是笑了,嘻嘻像是献宝一样,就打开了快递的包装,包装包的真是不错,很是结实的,我用手撕了半天我也没有弄开,只是把包装弄得有些褶皱了。 李永把我手中的快件拿走了,我只见看着李永很是简单的,几下的就撕开了快件的包装,里面的东西还是很是完好的,里面是用一个木头盒子装着,李永递还给我,我接了过来,很是好奇的看着我的包裹。 我有些意外了。李永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怎么了。没什么事情吧。”关心的抱着我问道。我抬头看了看李永,“有的,我就是淘到了一本普通的书,为什么会这么的包装,我有些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目的。”我一脸迷惑的,对着看着我的李永说道。 李永还是没有明白,包装一下有什么问题的,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心急的把这个盒子打开,但是这个盒子也是很给面的,我弄了半天的就是没有打开,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是什么意思呀,就是不想让我自己把书打开是吧。 我害羞的抬起了头,这时我发现大家都是在看着我的,一脸的好奇的看着我,应该是认为我在干什么,还没有把盒子打开呢,我有些无奈的又一次看像李永,“我打不开李永,你帮我试试吧。我没有什么力气,应该是。”我找着借口的对李永说道,同时脸上也是可怜的表情的,很是委屈的看着他。 李永看见了我这样表情,知道我又是有些难为情的了,把木盒子又接了过去,开始给我弄着,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李永怎么弄也没有弄开,我看着李永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玄轩疑惑的看了李永在那弄。 “你把那个盒子拿来我看一下。”玄轩对着开不开盒子的李永说道。李永看着很是认真的玄轩道长,把木盒子递了过去,“怎么回事么。”李永有些烦恼的说了这么一句,一脸的莫名其妙的。 “姐夫你不是吧,一个木盒子也打不开的。”弟弟舒悦有些玩笑的,看着在那里不开心的李永说道。在这阵子我受伤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弟弟舒悦对李永的称呼,都有改变了,而且对李永的态度也是变化挺大的。 李永看着有些嬉笑他的弟弟舒悦,“用了很大力气的,就是打不开的,不信你去试试看。”李永有些气恼的跟弟弟舒悦说道。我也有些纳闷,这是什么事情呀,玄轩拿到了盒子后,也是没有立马的,就用力气去开,而是左右的看着,研究着。 “那不就是个小意思嘛,你不说你自己没有力气,还是个男人不呀,这点小事都不能弄妥。”弟弟舒悦嬉笑的回击着李永,慢慢靠近他旁边玄轩的身边,看着那个木盒子,想要试试的意思,但是盒子正在玄轩的手里,他也不好抢过来摆弄的。 “师叔呀,你倒是打开呀,看什么呢。”弟弟舒悦在玄轩旁边,看着玄轩一直在左右的看着盒子,但是没有去打开盒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玄轩看着在自己身边,比较着急的弟弟舒悦,脸上有着一丝笑意,把盒子递给了,着急的弟弟舒悦,“给,你来吧,我不看了。”玄轩笑着对弟弟舒悦说道。我有些感觉出来,玄轩肯定是有什么主意的,不然他才不会这么怪的笑着。 那头弟弟舒悦拿到了木盒子,“你说说你们,就一个小盒子,还这么的费劲。”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们,边说着边在那里,使着劲要打开盒子。我看着这样子的弟弟舒悦,没有说什么话,就看他怎么打开这个木盒子。 弟弟舒悦看着我们面带微笑的,在那开着木盒子,开了一下,又开了几次,最后就不在看我们了,低着头开始蛮力的要要开开这个盒子,但是没有开,弟弟舒悦有些心烦了,想要把盒子摔到地上面,好让它裂开。 但是只见弟弟舒悦刚刚举起手来,还没有作势要扔到地上,就被玄轩握住了手腕阻止了他,我也是一脸的紧张的看着弟弟舒悦,我可不想这么暴力的解决,也是怕万一把我的书,弄坏了可怎么办,我怕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你干嘛呀,还说别人呢,你再把我书整坏了,我那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本。虽然不值钱吧,你也不能弄坏了的。”我瞪了一眼在那里,要扔我书的弟弟舒悦。真是搞不明白弟弟舒悦怎么想的,真是个笨脑子。 弟弟看着握住他的手腕的玄轩,“师叔你这是干嘛呀。”有些不懂自己师叔这是要干嘛呀,表情上很是无辜的看着玄轩说道。玄轩看了一眼在这,装无辜的弟弟舒悦,没有理他,只是把他手上的木盒子拿了下来,朝弟弟舒悦晃了晃。 弟弟舒悦看着玄轩做的这个动作后,我就看到他的脸好像,有些慢慢的红了起来得,我有些想笑了,真是的没有想到的,弟弟舒悦对谁都是无所谓的,随别人随意的怎么说他,但是对于他自己的师叔玄轩,就不是的了,很是听话和在意他的想法。 只见玄轩拿着盒子坐了下来,我也是有些好奇了,李永和弟弟舒悦都没有能,打开这个盒子,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凑到了桌子前面,看着玄轩是要怎么弄开它,真是那个书友有些搞不明白,有必要包的这么的严实么。 李永也是郁闷的,看着弟弟舒悦折腾完,有些好些了,还以为自己怎么了,毕竟看着是个普通的盒子么,还打不开,有多难看的,剑灵是一直是看着我们再弄,感觉她应该是在看着我们演戏似的。就静静的在玄轩边上,什么言论也是不发表的。 大家都坐了下来,很是静悄悄的看着玄轩,看看到底是怎么才打开的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就是,普通的木条拼接的感觉,没有什么锁,也没有别的特殊的地方,木头的本来颜色,没有什么花色,长方形装的像是两块板子,扣在了一起,中间有条细细的缝隙。 我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是用胶水黏上了么,但是又没有看见有什么胶水的痕迹,像是两块木头就长在了一起。我这么一想就说了出来,“能不能是一整块的木头呀,故意弄成像是盒子似得。就是那种雕刻的。”我对着他们说道。 李永和弟弟舒悦听见我说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盒子,没有什么发现不妥当的地方,看着是不太像是,整块木头的可能,应该还是盒子,玄轩却没有理会我说的话,还是看着他手里的盒子。 突然感觉玄轩好像是有什么发现了,嘴角流漏出有些得意的微笑,我没有明白,这是看出什么了,真是的不喜欢这个样子,每次都点是问他们才会说出,但是这次还真是惊喜了,玄轩没有等我去问他。 只见玄轩用手按着那些木条,但是好像按得还是有些节奏和次序的,这是干嘛的呢,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触,玄轩是在按着密码么,我看着真是有点迷糊的感觉了,不过神奇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发生了。 玄轩把这个神奇的木盒子打开了,就是从中间的缝隙开开的,我有些感到这么的不可思议呢,李永和弟弟舒悦,他们同样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好像都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 第276章 黑气突生 玄轩把里面的书拿了出来,看了看,真的是非常普通的一本书,也是没有问题可以看出来的,没感觉是很贵重的东西,然后解就递给我了,我接了过来,自己也想到就是我淘到的,一本普通的素材么,我一脸的不解呀。 有必要这么宝贝么,别人的书邮个快递,也就一个袋子装或再包个纸盒,这个可好用木盒子不说了,这个盒子还是密码的,这个普通的书还要用个密码盒子,这么的费劲是图什么呢。 “玄轩这个盒子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弄开的。”李永有些不死心自己,没有弄开的盒子被玄轩弄开了,很是不解,稍稍有些不开心吧,因为李永没有细心的看看,只是在一味的在用力气来开的。 “这个盒子开始我也没有在意,但是你们都没有打开的时候,我就觉得因该是有古怪了,我就有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来这是个机关盒子,上面的木条慢慢的才看出来有深有浅的颜色,而且布局有些是卦象。”玄轩说着他是怎么,发现盒子的不妥之处,还有怎么给破解了, 李永听见了玄轩的说话,又凑到前面去看了看木盒子,还特意的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会,玄轩旁边的弟弟舒悦也是同样的,凑了过去,看着李永拿着,自己也是仔细的看,我真是很是奇怪的感觉。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看木盒子了,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呀,一个普通的书,要用这样的方式送来,不觉得很怪么”我有些怀疑这些男人的智商了,真是的就是在顾着自己的面子。 他们被我说的,也是一愣不过,弟弟舒悦很快就反驳我了,“你的一个破书,还能有什么麻烦,就是用了个密码的盒子装么,不用大惊小怪的,没什么事情的。”弟弟舒悦一脸没事,感觉没有什么不妥的,表情看着我说道。 李永和玄轩就是不一样的,他们到是像有些想到什么,但是都没有说,这时我看着想到,什么不说的两个人,真是我是一脸的无奈呀,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可以自己来想,那时什么也不用你们了呢。 “给你盒子拿回去吧,没什么事情的,但是……没事了。”玄轩递还给我了木盒子,若无其事的感觉,但是说话却又有些拖沓,拿着手里的盒子,它现在是开着的,没有盖上盖子,我有些搞不懂玄轩这是干什么呀,莫名其妙的把盒子还给我,说话还像是有藏话是的。 “盒子我就不要了,我又打不开,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理会玄轩,吞吞吐吐的说话,反正我是不要,有没有什么用处,还需要什么麻烦的方法打开的,真是没有想通我要它有何用,所以就对着玄轩说道,没有去拿他们看着的木盒子。 李永看了看也就放下了,没有感觉什么有用的,盒子就在弟弟舒悦的手里,一直在把玩着,这时突然有事情发生了,木盒子突然黑气缭绕,慢慢的把弟弟舒悦的手,也缠绕了进去,看不到了。 弟弟舒悦在那里拼命想要把盒子甩掉,但是盒子怎么弄也没有分开,玄轩也有些惊讶,马上念起了咒语,“清清你心,妖魔鬼怪,谁人敢乱,速速离去,急急如立令”边念着打着手印按像了弟弟舒悦的手。 但是并没有起到作用,黑气还是在慢慢的蔓延,而且弟弟舒悦好像,很是痛苦的尖叫起来,我有些着急的想要上前去,弟弟舒悦很是痛苦的表情,让我有精神上不能接受。作为姐姐看不了。 “姐姐你不要过来。”弟弟舒悦表情痛苦的对着想要上前的我说道,我还是没有管弟弟舒悦说的话,马上就要碰到弟弟舒悦的手上黑气的时候,李永拉了我一把,弟弟舒悦也是躲开了我。 李永一手拉着我,一手用灵火攻击着黑气,黑气好像稍稍的往回缩了缩,我看见这样的变化有些开心,“李永你快救救弟弟舒悦,你的鬼火好像是对,这个黑气好使的感觉,你看见没有。”我有些着急和兴奋的对李永说道。 玄轩看见李永的鬼火,稍稍对黑气有影响,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没有想道自己的法术,对这个黑气没有办法,还会对弟弟舒悦有造成伤害的,我没有在往前面忙去了,弟弟舒悦还是有些痛苦的尖叫着。 我感觉出来这应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痛处,才会让我这个什么都不怕,很是坚强的弟弟舒悦,会因为痛尖叫出来的,弟弟舒悦从小到大的,就不会是那种有什么痛苦,会轻易的表现出来的人,滚烫的热油烫到了自己的手,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好像烫的不是自己的感觉。 想象不出这样的弟弟舒悦,现在是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疼处,他才会这样的面目表情痛苦,很是难受的尖叫着,还不是的撞击着周围的墙壁,和一些东西,好像是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处是的。 “玄轩道长你去把住舒悦,不要让他来回的动,这样我没有办法,容易误伤道他。”李永对着一脸严肃,看着弟弟舒悦在,打滚和乱动的玄轩说道。我也想上前去帮忙,但是剑灵来到了身边,握住了我。 “你不要过去了,在这等着吧。”剑灵对我摇了摇头,说着话不要我过去,剑灵一脸的严肃表情,对我说过话后,也是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他们,李永看见剑灵在我的身边,就有些放心了。他怕我会不管不顾的过去,因为有些危险的。 李永没有了我这个添乱的人,就看着玄轩抓住了弟弟舒悦,这是的舒悦黑气有些高涨了,在胳膊的左右,“舒悦你不要来回的乱动,听见没有,这样我容易误伤你。”李永对着已经被抓到的,玄轩按着的弟弟舒悦说道。 “我感觉再有什么东西控制着我,很是痛苦,再从我的手往上面蔓延,好像在我的身体里。你来吧不要管什么了。”弟弟舒悦想要挣脱的感觉,但是又有些想要控制自己的感觉,很是痛苦的。 我有些心疼看着这一幕,这些发生的太突然了,都没有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情,就发生了这一切。李永慢慢的聚集着鬼火,再把这些鬼火,慢慢的提炼的感觉,从原来的蓝色火焰,慢慢的变成了银色火焰的感觉。 玄轩也是很费劲的在按着弟弟舒悦,因为怕误伤到弟弟舒悦的,玄轩也是有拿出法宝,照着弟弟舒悦的身上,想要让黑色的气体不要在扩延了,每蔓延一点的距离,弟弟舒悦就痛苦万分的。 脸上青筋暴起的弟弟舒悦,慢慢的有些剧烈的挣扎了,好像是感觉出李永的,鬼火提炼要完成似得,玄轩的法术对弟弟舒悦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只是用蛮力和身体上的对抗了,法术没有玄轩强的弟弟舒悦,体力上却可以和他有些对抗的。 “李永你快一些,我有些支持不住了。”玄轩的脸上有些汗水,很是着急的对着,正在提炼鬼火的李永说道。这么折腾半天才制服了,弟弟舒悦的玄轩,确实用了好多的体力,这如果不是有够锻炼,估计早就趴下了。 别墅大厅现在是一片的狼藉,什么都是破坏的了,还好弟弟舒悦只是简单地,用自己身的体力,没有用法力,那不然我估计这里,已经是被夷为平地了,他这么的痛苦表现,我想应该是可以做出来。 这时李永的鬼火攻击像黑气盒子了,一直是不断的鬼火焚烧着,弟弟舒悦瞬间的嚎叫起来,玄轩很是努力的压制着弟弟舒悦,这时我身边的剑灵也去,那边帮忙了,只见剑灵的双手按在了,弟弟舒悦的头上。 只有我在这里看着,不让我上前帮忙,弟弟舒悦开始有些大幅度的挣扎,快要把玄轩都要扔了出去,但是有了剑灵的安抚,慢慢的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但是我看见剑灵,也是在慢慢的虚弱,好像灵力用的很是消耗。 玄讯用自己的法力渡给了一些给剑灵,剑灵很是开心的看着玄轩笑着,那边李永的鬼火,把缠绕的黑气烧的,有些退到了木盒子边缘了,还有一些就会成功的了,“没有那么容易的,哈哈哈。”突然盒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很是冰冷和狂妄的感觉。 突然地声音让我们都是一怔,但是李永他们都是没有停止攻击的,李永有些微微的虚弱了,我感觉他的身体有些波动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木盒子里。”李永很是霸气的问着木盒子,想要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 黑气差不多快要逼退回去木盒子里了,但是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了,好像刚刚我们所听见的声音是幻觉一样,终于黑气被李永打回到了盒子里,李永一下子盖上了盒子,这时玄讯拿出了金铃法器,把盒子收了进去。 第277章 弟弟舒悦受伤 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终于是解决了这个事情,一切都结束了,我连忙的上前去看看,弟弟舒悦到底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奔了过去,弟弟舒悦在地上躺着,已经是晕了过于。 这时李永也有些虚弱了,慢慢的也走了上前,玄轩和剑灵慢慢的把弟弟舒悦扶了起来,晕了的弟弟舒悦很是软柔的站着,李永上前替换了剑灵,两人托着弟弟舒悦就往楼上去了,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我一边上着楼梯,一边眼泪就滴落了下来,像是水龙头似得,没有节制的流着,我真是很是担心弟弟的,剑灵在我的身旁,安慰着我,“没事的不要担心,不是已经解决了么,还有玄轩公子呢。别怕。”剑灵很是温柔的在我身边对我说道,很是崇拜玄轩的语气。 看着前面被拖着的弟弟舒悦,我是怎么也听不进去剑灵所说的什么,终于到了弟弟舒悦的房间,玄轩轻轻地把弟弟舒悦抱上了床,把弟弟舒悦的上衣脱了下来,我一边流着泪,一边的看着玄轩的的动作。 “你是要干嘛呀,为什么脱衣服呀。”我带着有些抽涕着声音,问着给弟弟舒悦脱衣服的玄轩,我真是感觉有些奇怪的,为什么要脱衣服呀,也没有身上受到什么伤害的呀,我满脸的疑问。 李永看着我已经泪流满面的脸,来到我的身边,很是心急的给我擦着泪水,也不顾己自己比较虚弱的身体,“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呀,舒悦会没有事情的,不要担心。”满脸很是心疼的表情的在对我说着。 因为李永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看到脱完衣服的弟弟舒悦,我看着这么着急我的李永,我不想让虚弱的李永,在为我担心了,“恩恩我不哭了,我们去看弟弟舒悦吧。”李永听见了我说的话让开了,和我来到了弟弟舒悦的床前。 玄轩在那里看着弟弟舒悦的上身,我有些意外这都是什么呀,一时愣在了那里没有再动了,李永也看见了,奇怪的黑色印记,在弟弟舒悦的身上,就是黑色的一条一条的,排列在弟弟舒悦的身上。 “这是什么呀,为什么会有这些呀。”我有些思绪混乱了,都没有明白什么情况,这都是什么呀,迷惑的看着在那里研究的玄轩说道。 床上的弟弟舒悦,现在就是身上有些擦伤,脸色看着比较虚弱的。还有就是一身的慕名奇妙出现的黑色图案,“应该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们在研究一下。”玄轩有些严肃的对我说着。 我也不太懂玄轩说的,研究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我上前摸了摸弟弟舒悦,身上的黑色印记,我感觉怎么和我的差不多呢,就是我的头上的那个黑色印记,我联想到了自己上次的事情,能不能是一样的。 “这个印记会不会,像我上次额头上的印记一样,是被什么邪灵入体了。”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这时的李永在我身边看着我,面容上也是有些疑惑的,有没有可能是我说的那个样子吧。 “不会的,我刚刚在帮助舒悦,压制情绪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其他的灵体波动,只有舒悦自己的精神力。”剑灵在旁边帮着玄轩,弄着舒悦回头又对着我说道,很是认真的表情。 我有些不明白了,那会是什么情况呢,不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其它原因吗?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李永看着我也是迷茫的状况,玄轩在剑灵说过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一直在那里研究着,弟弟舒悦的身上印记。 我们都围在了弟弟舒悦的身边,都在研究着他身上的印记,我还是没有什么收获的感觉,我看着他们还在那里看着弟弟舒悦,我有些心疼的用手摸了摸弟弟舒悦,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毛。想要抚平他的疼痛。 玄轩在舒悦的边上,“这样该是什么诅咒,我们慢慢来解决吧。”玄轩特别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很是不能理解什么诅咒呀,哪里来的呀,我不能接受弟弟舒悦,受到这样的伤害。 “什么诅咒呀,为什么会在弟弟舒悦的身上呀。”我有些激动的对着玄轩说道,声音中有些呐喊的感觉,李永在身边抱了抱我,“你不要这样子,这件事情不是谁的错,你不要这么情绪激动。”李永有些不想我这样的语气对玄轩说话。 我被李永抱住后,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真是不是想要跟玄轩喊得,但是我想自己是因为,接受不了弟弟舒悦,这么虚弱的在我面前躺着,我情绪比较激动,嚎啕大哭的在李永的怀里,李永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我不是想要这样的,只是拍了我的后背。 玄轩没有因为我对他说话的语气,而对我说些什么,很是平淡的伤感的脸,他也是担心弟弟舒悦的,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得去查一些典籍什么,玄轩也不再看了,而是给弟弟舒悦盖上了被子。 我看这样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刚刚有些过分的语气,我对着给弟弟舒悦,在掩着被子的玄轩,“对不起,我不是想要这么说的。”我有些抽涕着对玄轩说道,我感觉自己应该跟玄轩道歉。 屋子里在我说过话后,有一些静静的没有了声音,玄轩背对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回过了身后,对我笑了笑,有些苦涩的笑意,感觉玄轩有些不一样了,没有最初的一直和我唱反调争论,我看他也是没有最初的反感。 我有想到了,有可能是他对我们做到了,很多亲人才会做的事情,而且对自己的弟弟舒悦,真的是很是照顾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激动,就要有些指责去对玄轩,这件事情也不是他所造成的。 我看着玄轩脸上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的,玄轩走了出去,剑灵也是紧跟着出去了,不知道是干嘛去了,弟弟舒悦躺在床上,俊俏的脸上面色有些惨白,看着平时跟我臭屁的弟弟舒悦,一下子这样子的在这里躺着,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又离开了李永的怀里,走到弟弟舒悦的床前,跪了下来趴在床边上,又开始哭了起来,“你醒醒呀,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呀。”我有些哭泣的对着,闭着眼睛的弟弟舒悦开始说着。有一会时间了,他就是这么昏睡着么。 玄轩在给他脱衣服,这么大的动作,弟弟舒悦也是没有反应的,玄轩说他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现在还不醒过来呀,我希望弟弟舒悦可以醒过来,让我知道他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让我的心里能有些着落。 不然看着他这样的躺在这里,我怕我真的会哭瞎啦。李永在我离开的时候,又跟上了我的边上,一直抱着我,陪在我的身边,我忘记了李永也是很虚弱的,我还要让他这么的担心我。我感觉我有些罪过。 “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救弟弟舒悦,你也是消耗了好多的灵力,很是虚弱的,我自己看着弟弟就好。”我转过头心疼的看着,抱着我的李永说道,内心里我真的是有些心疼李永,同样李永的眼睛里,也全是对我的关心和心疼。 “没事的我在这里陪你,没有什么的,我晚上好好的修炼就好。”李永还是抱着我,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很是爱妻的看着我说着,我知道李永是放心不下我,我的情绪很是激动的,没有办法很快的平复。 这时床上的弟弟舒悦,突然像是梦呓了似得,在伸着手在喊着什么,还有些像是挣扎的感觉,李永马上上前安抚弟弟舒悦,没有喊他而是帮他安抚着他的动作。不让他那么的挣扎着。我有些轻轻的说着,“乖没有什么事情的,姐姐就在你的身边。” 弟弟舒悦也不知道,是听见了我的说话,还是李永的安抚有用,慢慢的没有在挣扎了,也不再喊叫了,恢复到了平静,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弟弟舒悦,这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呢。 李永也有些疑惑的看看弟弟舒悦,又回头看着我,“原先舒悦有会这样么。”李永看着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弟弟舒悦,对我问了出来。我也在纳闷这件事情,因为我从来是没有看见过,弟弟会有梦游的事情。 “从小到大没有过,我也很是疑惑这个问题,一会玄轩来了,问一下他这是什么状况的。”我也是转过头,对着迷惑看着我的李永说道。 安定下来的弟弟舒悦,还是看着很是憔悴的,脸色也是没有很好,还是有些惨兮兮的白,我真是有些恨自己了,不是我的破书,弟弟舒悦也是不会这个样子的,我想起了这个原因,自己的内心又开始泛滥了,眼睛又开始霹雳巴拉的流泪。 李永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又突然地哭了,刚刚感觉我的情绪有些好了,为什么又会是这个样子的哭了。“你是怎么了又,不是好了些么,为什么又要哭呀。”李永心疼的问着我,并在给我擦着眼泪。 第278章 心酸准备 “我感觉是我造成的,弟弟舒悦这个样子的,不然有可能是我躺在床上,受到这样的痛苦,一切都是我,是我对不对。”我哭着面对着抱我的李永,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和自己的情绪。 这么一会的时间里,我是一直在哭着,我感觉我的眼睛哭的都有些疼,脑袋也不是很舒服了,有可能是弟弟舒悦的受伤,对我的打击比较大,自己都不能好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一定是什么人的预谋。”李永看着这样抱怨自己的我,伸手把我的头埋在了他的胸前,让我能感到些安全感,不要我这么的失落的感觉,没有依靠了似得。 我哭了一会有些好了点,但是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我想应该是肿了吧,李永看着哭肿眼睛的我,是有些心疼,但是还是突然的笑了,“不要哭了,都变得不漂亮了,弟弟舒悦醒了的话看见你这样,一定会嘲笑你的。”李永是想要我分散些情绪,故意说着我的眼睛和样貌。 我轻轻的用手打了一下李永,自己感觉没有那么想哭了,不在理李永了,转身看着弟弟舒悦。就是这么的守了一会,这时玄轩进来了房间。 “玄轩你是有什么发现么。”我看见玄轩进来有些激动地问着他,因为玄轩出去了半天,而且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收服木盒子的金铃在手里,我才是猜想到了,玄轩进来因该是有什么发现的。 我们都站了起来,玄轩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我刚刚去看了看书籍什么的,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载,或是什么线索,但是没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我也看了金铃里的木盒子。”这是说话的玄轩把木盒子放了出来。 我有些恐惧和记恨这个木盒子,如果不是木盒子,弟弟舒悦不会是这个样子,我有些愤怒的表情,让玄轩看的很是清楚,“你可以拿走,去发泄你心中的愤怒。”玄轩伸手递给了我木盒子。 我看着被递过来的木盒子,有些不知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木盒子是打开的了,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什么黑气,好像还是那个普通的木盒子,我有些疑惑,和惊讶的看着递给我盒子的玄轩,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不用惊讶,这个是我拿出来,它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在下面看了半天,也是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玄轩看出了我的不解,在那里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很是平静的语气。 “那是什么原因呢,这件事情很怪呀。”李永听见了玄轩的说辞后,有些疑惑的说了出来。 我们三个人看着面前,玄轩拿着的木盒子,都有些沉默了,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想到解决办法,现在是什么的头绪都是没有的,没有书籍记载,这个盒子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舒悦一会是不是可以想过来,只是暂时的昏睡呀。”我看见这样的情况,有些担忧的问着我对面的玄轩,我怕他一会在告诉我,一些更不好的信息,我不想弟弟有这样的意外发生的。 “我刚刚看他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因为肉体和灵魂受到了侵犯,所以有很大程度的损伤,才会造成昏迷了。我想我给他吃过一些丹药,应该会很快的就醒来的。”玄轩看着担心的我说道。 我我接了过来木盒子,使劲的到了地上,想要发泄它带来的麻烦,结果呢,什么也没有发生,地上的盒子还是完好无损的,我又用脚踩了好几下,但是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木盒子。 李永看着我这么的踩着木盒子,怕我把脚踩坏了,阻止了我,我也确实感觉到踩得我脚有些疼,它还没有什么变化,我来气的用灵力开始攻击木盒子,经过我多次的摧残,木盒子还是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丝的裂缝或是破裂。 我站在那看着那个破盒子,玄轩弯了腰去拾起了地上的木盒子,满脸奇诡的看着木盒子在思考,“怎么的了,你还没有看透呀,我想让李永给它烧了,真是个结实的木盒子,我这么弄都没有坏掉。”我有些气愤的说着话。 “我刚才只是看着木盒子的内部结构,没有想到要破坏它,但是看了你刚才的灵力的,这个盒子还没有坏掉,木盒子是一定有问题的,不可能只是普通的盒子了,一定有什么没有发现到。”玄轩拿着木盒子说着他猜测的结果。 我们大家又互相的看了看,最后盒子让玄轩还是收近了金铃里面,因为大家都可以感觉到,这个木盒子肯定不是普通的盒子,所以还是玄轩看管着安全,然后大家都走到了弟弟舒悦床跟前。 玄轩在自己的衣服里,又拿出了一些丹药,捏着弟弟舒悦的嘴巴就咽下去了,这个是不需要用水送服的。然后玄轩放下了弟弟舒悦的头,感觉很是轻柔的感觉,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很是细心地感觉。 “这个丹药已经吃下了,过不一会舒悦就应该会醒来。还有就是我虽然没有查到线索,但是根据情况看,舒悦这是中毒咒了。”玄轩对着我和李永说道,我看着面前的玄轩,感觉他好像也是很是虚弱,其实玄轩的内伤,也是刚好了没有多久,也是会怕影响到他的法力。 “玄轩你的身体没事吧,用不用休息一下,你也是才好没有多久,”我有些内疚的的对玄轩说道,因为他的受伤也是因为我,还有就是我对他的无力说辞,都有感觉对不起他的感觉。 玄轩回过了头,看着我和李永,“没事的,李永的灵力消耗挺大,你和他先去休息,晚一点舒悦醒来,我们要了解一下,好给他解咒,不然也是很危险的。”玄轩很是疲惫的看着我们说道。 我是不想离开弟弟舒悦的,但是这时候李永看向了我,我想到应该让李永休息一下的,因为即使要破咒的话,李永也是要休息恢灵力的呀,不然怎么治疗弟弟舒悦呀,而且李永有很累的感觉。 “你回去休息下,修炼下恢复灵力,本身你就已经消耗很多了,要是在破咒的时候,需要很多灵力怎么办。”我很是心疼的对着李永说道,我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李永已经很是辛苦了,而且还这么心疼的陪着我。 这面我和李永还在这站着,我说说着让李永自己回去休息的话,“你也回不去休息吧,我来看着舒悦,而且破咒也是主要需要你的,你也是受伤才好,所以你俩一起休息吧。这里就不用担心了,什么问题也没有。”玄轩看着我们,严肃认真的说道。 看着都这么说话的玄轩,李永搂抱着我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下,玄轩很是认真的看着弟弟舒悦,我想他俩的感情真是不错的,也是放心玄轩照看弟弟舒悦,因为有的时候也是会有不便的。 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的卧室已经恢复原貌了,李永把我放到了床上,“你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我在你的边上打坐修养,不用担心害怕。”李永温柔的对我说道。 我躺在床上真是感觉到了,眼睛真是很沉的感觉,应该是哭的太多了,眼睛都是涩涩的感觉,看着温柔的李永,我知道,他不会府邸修炼,是怕我自己休息会害怕,想要给我安全感,李永在湖底修炼的速度会是比这里快。 看着李永就在旁边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闭幕眼神的修炼,我也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得我就睡着了。 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李永叫我起床的,我有可能是心太累了,居然有些不记得什么事情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觉了。 “我这是怎么了,睡着了么。”我有些疼眼睛还有些睁不开的,对李永问道,现在我是怎么了。李永做到了床边,很是宠溺的看着我,伸手扶了下我的头发,“没什么事情,你先吃饭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说道。 我让李勇扶着起来了床,感觉现在的自己飘飘的,什么力气也是没有的,我突然想到了,“我弟弟舒悦醒了没有?”我对着抚着我的李永问道。李永说道了吃饭,让我想起了弟弟舒悦,受伤了的事情。 “还没有呢,我们吃完东西就去看,玄轩已经说了,一会醒,我想你吃过饭后就会醒来了。”李永看着有些虚弱的我说道。因为我的伤才好不久,又遇到弟弟舒悦的这件的事情,情绪的波动比较大,再加上我哭肿了的眼睛,看着整个人很是憔悴。 “你恢复的怎么样呀,一会还有可能救弟弟舒悦的,我害怕你也受到伤害,那样我可怎么办呀。”我眼睛有些苦涩的,看着扶着我的李永说道。 第279章 解毒咒 李永看着我说话,感觉我又要哭泣了,连忙安慰我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的呀,不要在担心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们先吃饭,有可能做的不是特别的美味。”我看着这样安慰我的李永,我上前亲了李永一下。 李永愣了一下后,用手摸了摸我的头,“乖啦,我们下楼吧。玄轩道长等着我们呢。”李永满脸笑意的对我说着。 我感觉眼睛不舒服,就让李永等我一下,我去洗了洗脸,然后才和李永下楼的,我路过大厅的时候,发现是已经收拾好的了。没有那些破碎的东西了,到了楼下餐厅玄轩已经是在吃着饭了。 看见我和李永进来抬起了头,“先吃些东西,一会再说具体的事情。”玄轩很是简明扼要的说到。我其实是不想吃的,我听见玄轩说的话,一想一会有可能要有些需要我的,我不能太虚弱的呀。 我坐了下来,李永却开始给我准备着碗筷和饭,我感觉我是被我弟弟舒悦和李永宠坏了,什么也不会弄,还要被别人照顾着,我也开始吃起了饭菜,我吃着饭菜犹如嚼蜡的感觉,没有什么味道,不是说菜不好吃,就是现在没有心情吃东西。 我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了,这样的几口也是想让李永不担心我,但是李永看见我放下的碗筷,没有动几口的饭,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他应该是知道此时的我,也不会有吃东西的心情。 玄轩早一些的吃完了,他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吃饭的,所以也就是吃了一点,看着我吃完了,“我们上舒悦的房间研究一下。”玄轩看我放下了碗筷后说道,我感觉玄轩一遇到严肃的事情,他说的话都是特别的简介。 我们都起了身,往楼上走去,我还是有些虚弱的感觉,李永搂着我走在玄轩的后面,来到了弟弟舒悦的房间,剑灵在房间照看着弟弟舒悦,我进了屋子,我看着剑灵说了句,谢谢她照顾我弟弟舒悦。 剑灵微笑着脸对我说,“没事情的,这都是玄轩公仔的主意。不用感谢。”说完后又看了我前面的玄轩,但是我看不到玄轩是什么表情,只是看见剑灵真是,对玄轩是一往情深的感觉。什么都是玄轩重要。 我们客气了一下后,玄轩一直没有说话的,走进了弟弟舒悦的跟前,双手在弟弟身上有着顺序的按着,嘴里还念着咒语,最后在弟弟舒悦的人中的地方,按了下去,有一丝金光进入体内。 “咳咳……”我看着躺着的弟弟舒悦,因为玄轩一套符咒下来醒了过来。传来了轻咳的声音。我连忙的跑上前,看着有些虚弱的弟弟舒悦被玄轩扶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身上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快跟姐姐说说。”我上前摸着弟弟舒悦的脸,一遍看着他问道,我害怕弟弟舒悦会有什么事情,弟弟舒悦没有像往常的,嫌弃我的感觉和样子。 “姐我没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我好着呢。”弟弟舒悦很是虚弱的跟我说着他没有事情的,而且还想比划比划的证明自己没事,被我制止了,看着弟弟舒悦这么醒来的和我说话,我的心就踏实一点。 李永也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看着弟弟舒悦说道,“身体现在还有哪里不对劲的么。”很是严肃的问着弟弟舒悦。 玄轩这边还没有等到弟弟舒悦回答,也是对着弟弟舒悦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什么异样得的地方。”也是很是严肃的说道。 弟弟舒悦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这么严肃的问着他问题,低下了都看了看自己,发现了身上,有很多类似纹身的黑色印记,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又低头却认了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看清了。 “这都是什么呀,我这怎么还有纹身了,我就是昏迷了一下,你们怎么还给我纹身了,还这么多条。”开始弟弟舒悦还有些惊讶害怕,后来就是开着玩笑的说着了,他没有认为有多么的严重。 “你还说笑呢,真是的,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我看着在那里说笑的弟弟舒悦,有些嫌弃的说着他,真是的大家都是在担心的说,他可好这么的不负责任的在这瞎说着,一点危险的意识都没有的。 在我说完话后,弟弟舒悦有一些认真的表情了,没有在是嘻皮笑脸的感觉了,我看见这样的弟弟舒悦,我知道弟弟舒悦是不想让我担心他,才会是刚才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只是想让我轻松些。 弟弟舒悦看着我的面,他的表情都是心疼的,我知道了应该是因为看着我的眼睛,现在是因为哭的,眼睛都是肿得像核桃一样,“姐姐你说你,真是一点都不漂亮了,看这眼睛,更是越来越丑了,哭什么哭呀。”弟弟舒悦说着对我嫌弃的话,边把我的眼泪有擦干净。 李永看着我又哭了,来到了我身边抱住我,“让舒悦先躺一下,回忆回忆发生的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在这里一直的哭了,眼睛是不用要了,听见没。”李永把我拉离弟弟舒悦的边上,然后抱着我说道。 玄轩那面和弟弟舒悦说到了具体的事情,李永为了稳住我的情绪,只有抱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想要流泪,有一点点的情绪我就要爆发得感觉,我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 “我一直没有弄明白,那个黑气是怎么出现缠绕你的,当时你都是什么感觉的。”我听见玄轩这么问着弟弟舒悦,弟弟舒悦的面色上稍稍的有了,一丝丝的改变,没有了那么惨白的感觉。 我示意着李永我好了,我不想不参与道其中,因为毕竟这件事是有一些我的缘故,而且还是关乎于我弟弟舒悦的事情,我不能这样的做,李永看见我好了,就没有在抱着我了,让我在床边坐着。 弟弟舒悦倚在了床头,上半身是裸露出来的,很是健硕的胸膛前面,有着那些黑色的条形印记,很像是很么图案,但是又没有想出来。我在这里看到这些图形想着。 “我就记得当时拿着那个盒子,想要看看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就出现了黑气,我想要使用自身的法力做抵抗,但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黑气在侵蚀着我的法力和精神。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弟弟舒悦在诉说着他的感受。 玄轩在听过弟弟舒悦的话后静了一会,“你是说那些黑气在侵蚀你,那么现在的你感受有什么不对嘛,身体的感觉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李永看着玄轩没有说话在想什么,他开口问道弟弟舒悦的感受。 弟弟舒悦在听完李永问的话后,想了有一小会,“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有身上的这些变化,但是我也看了身上的印记,没有什么感觉不痛不痒的。”弟弟舒悦在说的时候,还使劲的蹭了蹭印记看看能不能掉,感觉是纹身的感觉没有变化。 玄轩这时像是思考明白了似得,“看来这个是我说的毒咒,因为法力不能够对它产生伤害,只有是同样的邪恶,才可以压制它。所以我的符咒法力不好使,而李永的鬼火,和灵力却是好使的。” “我有一些听明白了,就是说我们的用李永的,鬼火来消除毒咒是吗?”我问着玄轩说道。 这时李永和弟弟舒悦剑灵都是在看着玄轩,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来弄,怎么解决弟弟舒悦身上的毒咒。 “这个毒咒因该是印在那个木盒子上了,然后因为舒悦的血,而毒咒产生了,附在了舒悦的身上,我们要清楚舒悦身上的毒咒,同样也要消灭木盒子了的毒咒源头,他应该是个道行很深的人。”玄轩解说着弟弟舒悦的事情怎么回事。 大家听了玄轩说了这么长时间,都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那我们要怎么解咒呢。”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因为这是我的弟弟,我当然是想要让他快点的好了,不想再让他这么的憔悴。 “现在你给我一些鲜血,让我开始做法,李永你就等道我把那个怨灵逼出来时,你就灭了他,他身前是法力无边,不过以现在的法力,我想很容易就被制服的。”玄轩交代着我和李永的准备一切。 我听见玄轩说要我给他一些鲜血,我瞬间的蒙了,我有些怕疼不说,而且他说一些,我这是给多少呀,我有些无辜的表情看着李永,很是委屈的样子,这是要我怎么办呀,李永看着我这么看他,知道了我的想法了。 只见李永拿起了我的手,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就看见自己的手指有血流出,我好奇的看着,没有一丝的痛处,就是那么的流着,李永不知道在那里拿到的碗,一手拿着碗在那接着我的血。 “我的手怎么出的血,为什么不疼呀。”我有些好奇的问着,拿着我的手指在嘴里嘬着的李永,现在的手指有一丝丝的痒,很是异样的感觉。 第280章 阿拉丁神灯 我的脸突然有些羞红,因为李永不光嘬着我的手指头,还有时会用他的舌头碰一下,所以感觉真是有一些羞涩和害羞了。不敢去看别人的目光,李永却在我的面前贱贱的笑着,我立马的把手指头抽了回来。 李永看见我脸上的羞红,也是没有在逗我了,而是把那碗血给了玄轩,玄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一桌子的东西,就是开坛做法的那些工具,桌子上摆放着,那个木头盒子,但是玄轩的法坛上可是没有蜡烛什么的。 玄轩穿着他的道袍,玄轩其实有些憔悴的,上次的伤也没有太好,只见李永把我的血倒在了盒子里。然后突然的一瞬间黑气缭绕的升起,慢慢的出现了一个看似人形的雾气,在木盒子的上方,感觉像是阿拉丁神灯似的。 “你们都要死的,哈哈哈……”这个黑气传出了声音,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谁知道,那个黑气却要上我这来,我吓的够呛,我连忙用灵力攻打,但是没有什么用处,他还是要过来。 那头的玄轩却没有管我,而是在用我的血和准备的符咒,在给弟弟舒悦解毒,随着我的血的灵符靠近,弟弟舒悦的身上,那些黑色印记,开始像活了一样的,聚集在弟弟舒悦的肚脐眼的地方,慢慢的升起也是变成了黑气。 玄轩看见了黑气立马用金铃收服了进去,弟弟舒悦也是随着黑气的离开,有些剧烈的颤抖,慢慢的冒冷汗,玄轩用钱币剑在弟弟舒悦的身上开始画符,最后一缕金光没入道身体里,弟弟舒悦才好了,没有什么反映了。 但是弟弟舒悦的那面是没有事情了,但是这个黑气却是一直再跟着我,如果不是李永在我身边克制他,我估计我早被附体了,而且刚刚玄轩再给弟弟的舒悦解毒咒的时候,这个邪灵也是有想要阻止的,不过李永用提炼的鬼火给攻击了。 此时的状况是,弟弟舒悦好了,晕了过去,而我被这个邪灵在追着,我感觉邪灵的身体,像是一条条的黑色雾气组成的,感觉很是密集恐怖,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永用鬼火长剑在跟这个邪灵打斗,虽然是邪灵惧怕些鬼火,但是我感觉李永也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邪灵还是很厉害的,也是用着黑线条的雾气剑,真是两个人在这里拼着灵力,那边玄轩不知道在弄什么。 我小心地绕过他李永和邪灵的打斗,来到了玄轩的旁边,我想知道他在做着什么,看见了玄轩好像是在画着什么复杂的符咒,满手运着灵力,嘴上念着咒语,满头的大汗,脸色也事很是苍白的。 剑灵一直在玄轩身边,好像是保镖一样,没有离开一步,只见这是的李永,和邪灵打的不可开交,我看着很是着急,但是又不好去打扰玄轩,我害怕他这是做什么重要的符咒,再叫我给打断了,不好了怎么办。 那边的李永有些灵力不够了得感觉,毕竟这个邪灵是个年头久的怪物,所以李永没有他的道行深,玄轩终于是放下了手,停止了念咒,也参与到了打斗中,李永有些得到了缓解,但是邪灵对玄轩的攻击有免疫的感觉。 邪灵忽然没有在和李永纠缠,而是在和玄轩争斗,玄轩是仗着法力高,勉强可以和邪灵打斗,邪灵趁着玄轩没注意,突然画成黑气,开始像玄轩缠绕,看见这样突然的变化,我有些吓到了。 再看着黑气慢慢的要缠绕到胳膊上了,李永着急用鬼火试着去击退,但是没有得逞,鬼火还是在慢慢的蔓延着,我看着玄轩满脸的担心,但是玄轩为什么面无表情呀,什么的表情都没有显示出来。 我看了旁边的剑灵,剑灵居然没有动地,就是直直的看着玄轩,我有些怀疑剑灵了,“你干嘛不去帮忙呀?”我有些激动的对着我对面不远的剑灵说道,我感觉她应该是可以出手的呀,她那么喜欢玄轩,现在却只是在站着看着这一切。 那边的黑气慢慢的,缠绕到了玄轩的半身附近了,我感觉这黑气像铠甲的感觉,李永还在攻击着,但是我怎么感觉很是奇怪的呢,为什么我感觉玄轩怎么没有抵抗似的,黑气像是青藤慢慢的缠绕到了脖子的附近。 “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从见光明了,没有想到你的身体是这么的好,纯阳之体,比那个小子的身体强,虽然没有得到小姑娘的纯阴之体,但是你的也是不错的。”玄轩身上的黑气慢慢的缠绕着发出了声音。 我在这里看着这一切真是感觉要绝望了,“李永快帮帮玄轩呀,他就要被淹没了。”我有些吼着的对李永说道。李永听见了我的说话,瞅着我没有什么表情,李永居然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在玄轩附近拿着鬼火剑。 我看着这一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或不帮忙呀,我看着玄轩马上就要被黑气淹没了,我飞奔过去,要用灵力攻击他,帮他抵制邪灵,可是没有等我靠近的时候,一个黑气射了过来,我没有躲开吐了一口鲜血。 我马上就要倒地的时候,李永接住了我,李永抱住了我,很是害怕的感觉,因为我的浑身好冷呀,应该是受的伤很是严重吧,“你不要有事,你为什么要上前呀。”李永有些埋怨的语气在说着我。 我看着抱我的李永,我不想理他,我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被黑气全部缠绕的玄轩,利用看见了我看的是玄轩,他明白了,我现在的态度是为什么了,怪他没有出手,没有救恩玄轩的意思,而是袖手旁观。 李永想要我看着他,听他说话,但是我是一定也不想看,我没有想到自己爱的人居然是这么的胆小,见死不救的人,我看着满是黑气有些邪灵附体的玄轩,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怪自己不能就他。 李永看见了我流泪,连忙再给我擦着眼泪,想要我看着他,但是我现在很是虚弱,光是身体上的受伤,心灵上也是受伤了。 剑灵看见我受伤了也走了过来,很是着急的问着我,“你没事情吧。”我看着在我面前的剑灵,我有些心寒,这就是仰慕呀,都被邪灵侵体了,还不上去帮忙,而是在边上看着热闹,很是残酷的人。 我看着我身边的两个人,感觉真是好般配呀,都是这么的自私,没有去帮忙什么的,我有些佩服弟弟舒悦的眼光了。 现在我还是在埋怨他们呢,但是最后的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也不能怪我把李永想的那么的坏,也怪他自己谁让他有事瞒着我。但是现在我不知道李永是故意的。 我没有理会剑灵和我说的话,我就感觉他们两个是空气一样,虽然现在是李永在抱着我的,这时还在我痛恨没有人救玄轩的时候,“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没想到那个家伙,挺有办法的。”玄轩在说着这些话,现在这些也不是玄轩说的了,因为声音不是玄轩的。 此时站在面前的玄轩,发生了一些变化,浑身散发着冷气,样貌什么没有发生变化,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变了,黑色的眼仁看着像是黑色的雾气,再眼睛里旋转,感觉把自己都陷入进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很是沉迷。 “舒瑜,你干嘛呢。”抱着的李永把我从漩涡里,叫了出来,我看了看李永,又回头看玄轩,这次没有看眼睛了,“你是谁,到底要怎么样。”我对着面前的邪灵说道,现在不是玄轩了,是邪灵占据了他。 “当然是要毁了这里了,还有他。”邪灵阴沉的说着最后指向了李永,我看到这又有些了解了,还是那些秘密的人。还没有让我想明白的时候,邪灵就要像我攻击过来了,我没有什么力气了,因为刚才他的一击,已经让我脆弱的身体受到了重创。 李永上前用了一个特殊了手法,在打着手印,并没有用他的鬼火去攻击,我有些怀疑他,这是怎么了。李永打完了手印,打在了玄轩的心脏的地方。 邪灵也打在了李勇的身上,李永退了几步停住了,邪灵退了一步,然后笑着看我们,“你们要啊……。”邪灵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慢慢的从玄轩的,心脏部位开始泛着金光,慢慢的金光,把缠绕在身上的黑气击散了。 玄轩身上的邪灵发着惨叫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还有不多的说着不可能的话,金光布满了全身,黑气也不再有了,玄轩倒了下来。剑灵接住了玄轩,没有让玄轩倒在了地上。 受伤的李永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还是要抱着我起来,看着这样的变化,我一下子没有转过来,愣在了那里,剑灵给玄轩喂了些丹药,没有多久玄轩醒了过来,但是还是很是虚弱的状态。 我有好的想不通。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受了伤的李永在我边上,很是可怜的看着我,我想这是有事情瞒着我了。 第281章 干掉了邪灵 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家都有受了伤,玄轩有些踉跄的被剑灵扶了起来,李永在旁边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我还是不想理他,但是李永还是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就没有推脱了。 “玄轩你没有事情吧。”我对着被剑灵扶着的玄轩说道。玄轩此时脸色苍白,有些无力的依附在剑灵身上,感觉应该是受到了重创,玄轩看到我是被李永扶着,嘴角还有血渍很是意外的表情。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受到,这么重伤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事情,你怎么伤这么重呀。”玄轩有些微喘意外的对我说道,玄轩不知道他被邪灵附体的时候,我有上前去救他,被邪灵打伤了,他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有些没有预料到。 剑灵把玄轩扶到了弟弟舒悦的床上,李永把我抱到了沙发上,并且给我拿出了丹药,让我吃了,我没有刚才那么抵抗李永了,因为看见玄轩没事了,我感觉他们因该是有事瞒着我,李永看我吃过丹药,转身对玄轩说道,“刚才舒瑜有去救你,所以才会被邪灵所伤。” 李永说完后自己也有吃一些丹药,我看李永的受伤也是担心的,但是在刚刚的情况下,我感觉他真的是不可以原谅,现在虽然好了一些,但是我感觉他又有骗我,还是不可以原谅的原因,所以我生气的没有去看李永的。 玄轩听见了李永的说话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地,“我不是让你先看着舒瑜的么,怎么还会这样的呢。我们不告诉舒瑜,不就是怕舒瑜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玄轩有些情绪不稳的跟李永说道,眼睛却是看着受伤的我,然后又回头看了下他身边的弟弟舒悦。 李永被玄轩说的看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听着玄轩说的话就知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你们不应该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么。”我看着李永和玄轩很是生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时弟弟舒悦的房间,地毯上有着斑斑的血迹,法坛的桌子也是倒在地下,上面的笔墨纸砚的,都散落在地毯上的,很是混乱的房间,却是有些平静了,没有声音。李永低着头躲避着没有看着我,玄轩也是看着弟弟舒悦。而剑灵在玄轩的边上也是不动,就这么一会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此时静止的房间真是让我有些郁闷烦躁,这是什么呀不说就可以么,“到底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一下。”我脸很是严肃的,看着低着头的李永说道,我感觉别人骗我,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李永你骗我,就不被理解原谅。 李永感觉在他面前的我,应该是很是生气了,慢慢的抬起头来看我,表情上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感觉这样的李永最可恨了,做错了不说,就会用这样的招数了,也不知道他是和谁学的,跟以前的他不一样,就是看着我不说话。 “你不用生气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才会瞒着你的,跟李永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都是我们不让他说的。”玄轩看着有些无奈的李永,转过头的对我说道。我感觉玄轩应该是因为感觉到,我对李永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所以替李永开解道。 我听见了玄轩的说辞,一点也没有调节我的情绪,“你自己说下为什么,你会有事情不告诉我,而是选择了骗我。”我没理会玄轩说什么,只是想知道李永为什么会有事情,这么的骗我的。 “我不是有想骗你,只是怕你知道后,又要以身犯险,我不想失去你。”李永突然很是严肃深沉的对着我说道。李永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一丝丝的迟疑的感觉,很是坚定满眼爱意的看着我。 我听见了李永突然大声的说着话,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那你也要告诉我呀,不可以欺骗我呀,你欺骗我就是你的不对,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我有些故作气愤激动的说道,我其实内心了没有那么的生气了,因为李永的眼神,是那么的让我沉迷,但是我还是想要李永记住不能骗我,不然后果很严重。 看着我在激动的说话,他们都是很是意外我的,因为平时的我都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但是现在怎么解释,都是有些情绪激动,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谁让他们有事情瞒着我的。 李永健我还是没有缓解的样子,很是受伤的表情,上前想要抱着我,我躲了开来,看着李永说道,“你不要抱我,虽然我知道是你们为我好,但是你骗我的事情还是存在的,我还是很生气的。”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好了一些,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想要去看看弟弟舒悦怎么样了,我最担心的还是弟弟舒悦的,我自己也是可以忽略的。李永看着我站了起来,马上跟在我的身后,但是没有抱我。 屋子有点乱,身体还有些虚弱,感觉走着的时候,地上的东西都是绊脚的,有些踉跄的感觉,李永看着我被东西绊的有些不稳,就把我前面的所有东西,用灵力移了开来,看着这样的李永,我还是瞪了一眼他。 “我弟弟这回应该是没有事情了吧,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呢。”我有些着急的问着床边上的玄轩。床上躺着的弟弟舒悦脸色,已经是恢复的有些面色了,反倒是我问着的玄轩的脸色一比叫很是差。没有什么血色,俊俏的脸庞很是惨白虚弱的感觉。 “邪灵已经被消灭了,我还给他吃了金丹,估计一会就可以恢复如常了。”玄轩有些虚弱的看着弟弟舒悦说着。我看着玄轩这么的对弟弟舒悦,我感觉出来为什么,弟弟舒悦这么的听玄轩的话了,玄轩对我弟弟舒悦真是比我对弟弟舒悦还好。 我也做到了床边,看着弟弟舒悦,“你先回去疗伤吧,我来看着弟弟舒悦就好,你的感觉很是重的。”我对着同样在看着,弟弟舒悦的玄轩说道。玄轩听见了我的话,没有离开的样子,而是看了看我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看见这样的玄轩,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我看着弟弟舒悦李永就站着旁边,没有敢坐下来,知道我有些生气了,这时我看见弟弟舒悦的眼睛有些动了,我知道应该是醒了过来,弟弟舒悦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看到了大家都在看他,弟弟舒悦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了理他近的,玄轩脸色惨白的看着他,猜到了应该是为他,解毒咒才会这个样子的,马上想要让玄轩躺下休息。 看着这样的弟弟舒悦,我真是又爱又恨的,因为他没有看见自己的,姐姐身上还有些血渍的,玄轩被弟弟舒悦强制的,安排到了弟弟舒悦的床上休息。这是的弟弟舒悦才看见自己的姐姐我。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受伤了。”弟弟舒悦感觉很是震惊的问道我,因为他认为李永和玄轩都在,怎么还会让我受伤的,这应该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弟弟舒悦,真是这才看见自己的姐姐,还好意思这么问我的。 “你还能看见我的,我都担心死你了,你却才看见我。”我有些故作气愤的,看着弟弟舒悦的说道,因为现在的弟弟舒悦已经是,完全的恢复好了,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所以心情比较踏实了。 玄轩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应该是精神力耗费的的比较大吧,没有多久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我看着玄轩昏睡过去了,也不再计较弟弟舒悦的无视了,毕竟玄轩真的是为他做的很是多,我也不好这样无理取闹的。 我也不理会弟弟舒悦,要说的是什么了,“你照顾好你师叔吧,我没什么事情的,我也回去休息了。”看着弟弟舒悦边说着,边往房间门口走去,李永看着我起来,就马上的来到了我的身边,也没有管我什么眼神看他,还是抱着我走出去了。 我被李永抱了出来,弟弟舒悦也是不知道,我和李永有些矛盾的,我也没有心情管玄轩他们了,剑灵还是在弟弟舒悦的房间的。感觉他们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会发生的吧,我有些歪念的想着。 李永看着我没有乱动,就放心的抱着我了,但是手还是特意的加了些力量,我出来的时候想的是弟弟舒悦房间的状况,才没有理李永怎样,现在感觉李永的手劲,我意识又回来了,“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听见没。”我有些在李永的怀里挣扎着。 李永看着我在怀里挣扎着,狠狠的抱住了我,我在怀里动不了了,因为我本身就受了些伤,很是虚弱的。李永低头看着老实得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样做会弄疼我,李永很是不想这样的方法控制我。 没有办法,我不想听到他的解释,只能用强硬的态度了,其实我的内心还是心疼李永的,因为李永也有被邪灵所伤到,受了些轻伤,所以我才后来没有只能挣扎,也是给了李永一些面子。 第282章 小波澜 回到了房间,李永弯腰把我放到了床上,还要进一步靠近我的时候,我往床里面挪了一下,闪开了李永,看见我这样的动作,李永有些面容上苦笑的表情,没有想到我还是没有想要,和他说话的意愿,很是排斥他。 “我真的是怕你受到伤害的,不然我是不可能骗你的。你的性格要是让你知道了真相,你会无动于衷么,你一定会你自己来冒这个险,而不是像现在的这个结果了。”李永还是在那里给我说着,这件事情上的情非得已。 我听见了李永说的,这些话时我并没有感冒,而是刚刚他在给我移除东西的时候,我是知道李永是真的爱我的,知道他骗我是可以原谅的,而不是听见他现在所说的话,我才决定原谅李永的,他做的比说的让我感动的。 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有原谅他,李永看见我听完他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表情和动作,还是认为我在生气的,坐在了我的床边,又拿出了丹药,“这个是养伤的丹药,我放在桌子上了。” 李永说着慢慢的就要起身走了,突然李永倒了下来,倒在了床上,我有些惊慌的坐了起来,李永有些脸色惨白,没有什么意识的感觉,我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对了,我把李永留下的丹药拿了过来,想要给李永喂下去。 但是我试了试,李永的嘴是紧闭的,我努力的弄了半天也是没有弄开,我想起了电视剧中的桥段,男主用嘴喂就可以把药丸喂进去。我想我也试试万一可以的,我很是害怕的自己含住了丹药,要把丹药渡近李永的嘴里。 我慢慢的接近了李永的嘴上,谁知道很容易李永的嘴就张开了,我也没有在意,我把药渡近了李永嘴里,我很是开心,我想要起来看看李永,是否有变化的时候,谁知道我被李永给抱住了,没有离开他的怀里,而且他还亲着我的嘴。 我知道了自己又是被李永给骗了,我怪自己怎么会真的,相信电视上的桥段呀,我有些气恼自己,真是没有谁了,李永看见我没有挣扎了,离开了我的嘴唇,看着我的表情,他没有想到,我是默默的流泪的。 我的眼泪有流到他的脸上,李永有些害怕的看着我,连忙起身开始帮我擦着眼泪,我这次我没有挣扎,任由李永默默的给我擦泪,李永感觉这样的我,让他感觉到很是惊慌失措的,意料之外。 “不要要哭呀,这是怎么了。”李永看着我怎么也不停下的眼泪,有些知道他自己应该是有些过分了,抱着我不断地安慰着我,我此时也不是想李永又是骗了我,而是刚刚自己是有够害怕失去李永的。 李永彻底被我整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默默地哭泣,不像是平常的那种嚎啕大哭。我慢慢地收敛了一些情绪,我也不想李永在我这样的情绪下,给弄得郁闷的,本来李永是有受伤的。 “我没有事情了,以后不要再骗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我很怕失去你的,不要吓我。”我有些一直在那里,不要不要的对李永说着,我真是很是伤心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才,可以说服李永了。 听见我说的话李永很是开心,这时有些心疼的抱着我,“我以后不会了,在也是不会的,我保证不要再伤心了。”我看李永也是心疼的看着我,很是心痛的感觉,我不想要在这样的心情了,这样感觉还是矫情的。 “你的伤有没有什么事情呀,我感觉你好像伤的,很是严重的,被邪灵拍了那一掌。”李永看着我再问他的伤势,而没有在提骗我的事情,知道我是已经不计较那件事情了,很是开心的看着我。 “我没有事情了,刚刚你喂我的药,真的是很是好使得,现在已经痊愈了,不用担心我了,你的伤需要要养些日子了。”李永开始有些暧昧的说着喂药的事情,现在又是一脸的心疼表情说道。 看着李永暧昧的看着我说喂药的事情,我真是有些害羞的,因为我感觉自己真的是有些脑残了,怎么会认为手不可以,却可以用嘴的,不想让李永看见自己害羞,就慢慢的趴在李永怀里,没有抬起头看李永了。 李永慢慢的把我放在了床上,给我喂了药,这回就是正常的吃了药,我有些累的眼睛,很是沉重的感觉,慢慢的就是进入到了梦乡。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出现了梦境里,一片的白色空间,什么也是没有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情景的,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呀,我在这里很是意外的感觉。 不要意外了,我是费了很大劲的,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我是你的前世一缕魂,一直我都是在你的意识里,慢慢的和你融合着,那个黑气邪灵也是当初的那些人,我有些感受到他的熟悉,才会出现的,但是我也是不会再在这里出现,你们要万事小心的,你的周围还是有那些人,我有感觉到。声音很是温柔的,透着留恋的感觉。 再睡梦里,这个声音不知道在那里传来的,有可能是在脑海里面的,我记住了这个说是荣姐的声音,她所说的事情,我慢慢地有什么也没有感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应该是自己又睡着了。 这一觉真是睡得很舒服,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阳光已经照射进屋里了,感觉是暖暖的,很是舒服的感觉,李永还是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熟悉的感觉还是很是温馨的,我对着李永轻轻的微笑着,很是暖的感觉,好希望这个画面定格。 李永看着我这样的,微笑的看着他,李永贴近了我,吻在了我额头上面,我看着这样的李永,还是很微微地笑着对他,一切都是暖流的流动。“你今天真是好美。”李永微笑的看着我,很是真诚的对着我说道。 “怎么的呀,今天的嘴这么甜,今天我真美,难道我平常不美的么。”我有些机灵古怪的问着李永,跳着他的语句中的漏洞。 李永看着我这么调笑的说着他,很是无奈又有些着急的想要解释,“哪有呀,我是说你一直都是好美的,今天让我更是着迷的。”我看着李永的这样表情,真是很是开心,因为这样戏弄李永,看着他为我着急我很是欢喜的。 李永还是在这里看着我,我没有感觉今天有些什么不一样的,但是李永却是很是迷恋的眼神看着我,“好了,还要是看着我到什么时候呀,我有些饿了。”我有些娇羞的对着李永说道。 本来我想调戏李永的,结果还是被他这么一看的害羞了,没有斗过他,感觉总是在心里的深处,有些很是久远的情绪,很是迷恋的,我感觉道这样的情绪,让我有些愣了一下,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 “好的我们吃东西去,舒悦已经做好了,玄轩也醒过了。”李永看着我喊饿,知道我就是爱吃东西,也是很开心的看着我这样的,没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很是开心快乐的样子,是他的最爱。 我没听见李永的说话,还是想着我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的感觉,“你怎么了,吃不吃东西了,有好多的好吃的。”李永看着我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感觉,有些着急的喊着我。 “李永我好像是昨天做了一个梦,有人跟我说话。”李永看着我一惊一乍的对他说着话,李永有些慕名奇妙的看着我,满脸是一会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这是,不用着急,慢慢的说。”李永有些安慰的对我说道,我感觉到了自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没有刚才的那样的着急了,慢慢的想着,我昨天听到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好像是,梦到了蓉姐的一缕魂,在说我们遇见的黑气邪灵,是你们遇险的时候的人,还有什么周围会有危险的。我记得就是说了这么多事情”我有些平静的再对着李永说道。 李永看着我,有些意外的表情充斥在脸上,“你说的是你有做梦梦到蓉姐,还说道了黑气邪灵的事情。”李永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我看着李永不知道,为什么要重复的说我的话。后来看见了李永的表情我知道了,他是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呀,你不要怀疑了,我是梦到了,但是不知道我想到的是不是全部,因为我也不确定她都说了什么,我只记得的这么重点几句话。”我看着李永坚定的说道,不想要他有些想法的,我感觉自己在和故去的人吃醋。 李永看出了我的语气,还有小脸有些不开心了,知道我有可能是生气了,“你不要多想,我想的是她说的邪灵是以前的人,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李永在极力的给我解释着,他所想的事情。 “知道了,我们去吃饭的时候,研究这个事情吧,大家一起想会好一些。”我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了,对着还有些怕我多想的李永说道。 第283章 莫名其妙 李永看见我,听到我说了这些话,他也知道我的想法,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在边上等着我,我看着李永没有其它动作的在那站着,我自己从床上起来去洗漱,我知道应该给李永一些空间思想,让他自己在这静一静想想。 我洗漱完出来,看见了李永还在那了站着,“完事了,走吧,我们去吃饭去。”我没看着李永,不想看到他在那里的表情,我就在门口背对着李永喊得话,我想他应该是听见了的,我感觉后面是有声音传来的。 李永走了上来,搂住我,“我们去吃好吃的吧。”李永声音表现的是很是开心的说着,但是我看见了他的表情,都是苦笑的感觉,没有真的是开心的感觉,我想李永还是想他的前世的妻子蓉姐吧。 看着这么故作开心的李永,我也知道他是不想要我有些什么不开心,我也就配合这他,“恩恩,我们快下楼吧。”我也是开心的看着李永说道。我就是这样的被李永拥着走下了楼,来到了餐厅。 餐厅居然玄轩也是在的,我看见了玄轩,“你没有什么事情了么,不需要在床上静养的么。”我有些怀疑的看着玄轩说道,因为我看道玄轩伤的应该是很严重的呀,为什么会没有什么事情的,在这里来吃午饭的了。 在弄着什么的弟弟舒悦听见了我的说话,回过了头笑着看我说道,“我是师叔是谁呀,这次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居然没有事情,法力还有所提升的。”我看着笑嘻嘻得多我说的弟弟舒悦,有些不懂得看向了玄轩,希望他说的明白一些。 我感觉这件事情发生的,对于弟弟舒悦和玄轩,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是我和李永,都是有受到了伤害的,没有什么好处,本来这个盒子就是自己的,最后真的是还是自己受到了伤害。 玄轩正在吃着美味的好吃的,也没有现在理我的意思,我也是坐了下来,想到还是吃过美食再说吧,李永又是给我去弄些米饭,今天的饭菜还是比较丰富的,六菜一汤的,弟弟舒悦把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也是坐在了玄轩的,另一边准备要吃饭的。 今天真是挺全的在这坐着吃饭,玄轩是最不错的,左右都有人的在给他夹着菜,我是怀疑了也没有多大的桌子,干嘛要这样子,又不是够不到的,自己没看见自己现在也是李永在给我夹着菜。 我先喝了口汤,真是不错的,很是美味鲜甜的,没有特别油腻的感觉,很是清淡的感觉,因该是弟弟舒悦考虑了大家,都是有伤得吧,做的美味菜肴,都不是很是重口味的,很是养生菜肴。 “这个汤不错的呀,很是好喝的。”我笑着对弟弟舒悦说,弟弟舒悦很是开心的看着我们,在吃着他做的饭菜在开心的笑,很是欣慰的感觉吧,感觉这也是一种肯定的,这个李永和剑灵都是有吃的美食,也是感觉是美味的。 “这个汤当然是不错了,我有记录一些东西的,别人可是做不出来的,独家秘方的。而且对大家都是大补的,也是有疗伤的功效,姐姐你要多喝一些。”弟弟舒悦听见我对汤的说法,特意的解释给我听到,感觉很是神秘特殊的汤。 在听过了弟弟舒悦回答我说的话,大家也是很是好奇的看着弟弟舒悦,想到到底是什么呀,全部是表情疑问的,因为说道对李永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么,我想应该是什么特殊的方法的吧,看着弟弟舒悦的表情也是不想说是什么了。 因为大家都有看着他,弟弟舒悦只是笑而不语的吃着饭,感觉很是臭屁的,唯一没有什么动作表情的,我想也就是玄轩的了,一直是在吃着饭菜,也是没有管我们说什么,自己在那里喝着我们好奇的汤。 “我吃完了,你们继续,一会我想还是研究下最近的问题。”我正看着的玄轩,放下了汤碗,对着大家说道,我们就在你里好奇这个汤,都没有还怎么吃,玄轩都是已经吃完的了,真是个什么也不感兴趣的家伙。 剑灵看着玄轩离开了,也是站起了身看着大家,欠了欠身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我和李永还有弟弟舒悦了,弟弟舒悦也是吃的很快的感觉,我真是怀疑他们的,干嘛要吃的那么快的呀。 我看着也稍稍的着急了起来,李永看出了我的情绪,“你不要着急,我陪着你。”李永很是温柔的跟我说道,李永知道我是爱吃美味的。看着我着急就抓紧的安慰我道,不想我吃的不开心。 看着这样的李永,我也是很幸福的,但是听见刚才玄轩说的最近的事情的事后,我有些想起了蓉姐对我说的话,还有李永知道后的感觉,有些怀念的吧,我也不知道李永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 餐厅里还有弟弟舒悦在的,听见了李永的说话,很是逗笑的看着我说道,“姐姐你看姐夫多不错也是不怕你把家吃黄,也是不嫌弃你的,还在这里一直的吃吃的,看见你胖的,以后姐夫不要你看你怎么办。”弟弟舒悦不知道我和李永的微妙情绪,还在这里说道了,不要我的话,瞬间的点到我的死穴。 “我不吃的了,你们俩吃吧。”我有些把刚刚故作什么是亲的事情忘记了,有些情绪上不开心了,弟弟舒悦看见我突然这么说,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也是把自己的饭碗放下了,没有想到我这样。 我看着放下饭碗的弟弟舒悦吃惊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是认为,平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会我把他给灭了,吵闹着,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不和他争吵的,而且还是没有吃东西,弟弟舒悦理解我是个小吃货的。 “怎么姐姐你有什么不舒服么,我做的不好吃么,再给你多弄些别的吃的呀。”弟弟舒悦很是讨喜的表情,想要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也感觉到不应该让弟弟舒悦担心,我对着弟弟舒悦笑了笑。 “没有什么事情的,你做的很好吃,我吃饱了哦。”我有些装作撒娇的样子,对弟弟舒悦说道,李永看着我,一直是没有说什么话的,也是没有什么表情,看着这样的李永,我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生气了。 我起身走出了餐厅,李永也随着我起身走在了我的身后,弟弟最后还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我想弟弟舒悦看着我们走出去的时候,知道了一些问题,感觉到我和李永应该是有问题了,平常我们是不会这样子离开的,一定是像秀恩爱的在他面前一会,才会离开。 来到了别墅大厅,玄轩看着我们出来,没有说什么话,李永还是在我身边待着,什么都是没有做,就感觉李永有些魂游太虚,心不在焉的,我也不管李永在干什么了。而是看着不说话的玄轩,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拿出他的金铃,在那里研究着什么东西。 看着玄轩摆弄着金铃,我有些疑问,“你这是干什么,在看什么呀,怎么把你的宝贝,给拿出来了。”玄轩看着我好奇的问着他,放下了金铃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呀,我脸上有什么吗,我想问李永来的。 但是心里又不太想,正好这时弟弟舒悦从餐厅走了出来,过来坐了下来,看着我一直在看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我看着弟弟舒悦问道他,弟弟舒悦也是让我看的有些毛楞,知道我问他问题才缓过来。 “没有什么呀,怎么了你,一直看着我吓一跳。”我听见弟弟舒悦的回答,我看着玄轩满脸疑问的,“没东西你是看我干什么。”我有些疑惑的语气,对着一直在看着我的玄轩说道,他就是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感觉。 玄轩还是在看着我,也没有理我刚刚说的话,真是的我快让他瞅毛了。弟弟舒悦在我问完话后,也是感觉道了什么,很是奇怪的看着玄轩,没有明白自己师叔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姐姐的脸。 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愤下,我们怎么说玄轩都是在看我,丝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持续了有段时间后,玄轩的眼神有了些变化的,不在是看我的眼神。 “你的精神应该是不错的吧。”玄轩突然很是正经的对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让我,很是诧异的,为什么突然说道我精神上的感觉呀,我有些很是意外的看着,不再看我而又摆弄金铃的玄轩。 这一切感觉很是莫名其妙的,一会一样这时我感觉玄轩是不是,受伤的时候,脑袋也是伤到了,怎么会是这么的奇怪表现的,“你是问的怎么这么莫名奇妙的,什么叫做精神应该是不错,我感觉我是一直很好的。”我有些嫌弃的看着玄轩说道。 弟弟舒悦看着我们,感觉我要变成火药爆炸了,有些救场的看着他师叔,“师叔你说姐姐是怎么了,伤的很严重么。身体受伤了影响的么。”弟弟舒悦在那里莫名奇妙的问着玄轩,我的什么问题,但是说的都是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 第284章 出门散心 我感觉今天的大家都是混乱的,怎么都有些精神跳线了,说话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的这些人,我真是不想呆这里了。 “我要出去,舒悦你和我一起出去逛逛。”我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对着弟弟舒悦说了这些话,也没有看其他人什么表情,我转身就往楼上去了,也不管弟弟舒悦,在身后面说了什么话。 进了卧室,我要换一件衣服,我在家的时候就是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我现在要出去散散心,我在衣柜面前看了又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什么样子衣服出去才好呢。 这时我看见了李永,在我的房间门口看着我,也没什么动静的在那出现,其实他应该是有站着很久了的,一直在看着我在衣柜面前,自言自语的比量着衣服吧,我有些害羞的感觉,虽然我在有些生他的气,但是这么被他看着还是羞涩的。 “你要上哪里呀,带着我去呗。”李永看到我有看到他了,很是可怜的语气对我说道。感觉李永的情绪,和早上我告诉他梦的事情,又不一样的感觉了,和原来的李永的感觉回来了,但是我还不想理他。 我装作没有停见李永的说话,还是在那看着衣服,最后我决定还是穿一身的运动休闲服,看着我拿着衣服的李永,“这件好看,你就穿这件吧。”很是献殷勤的说着好话的对我,我看着这样说话的李永。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我是一句的多余的话也没有对李永说,直接的叫他出去。李永看着这样的我,知道我是生气了。也没有说话,很是委屈的看着,眼睛里充斥着小情绪。 看着这样的李永我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不行的,我一定要让他认清自己的,虽然感觉他也有些是撒娇的。这么帅帅的一个书生,现在的表情我也是很是沉迷的,我强忍下心来,不去看李永。 李永转过了身,出去了房间,并把房门也给带上了,我看了看衣服,又看了门的方向,我知道我还是喜欢李永的宠溺的,不喜欢这样子的和他闹脾气,虽然也有喜欢李永来哄自己的感觉,但是很是让自己装的辛苦。 我每次都不是和李永真的有生气,所以其实想让李永哄自己痛苦并快乐着,我换好了衣服,走到了门前开门。李永还在门口等着我,看我出来了,还是俊朗的面容,非得透出可怜虚弱的气息。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得表情,出门就往楼下走去,只见玄轩还在摆弄他的金铃,弟弟舒悦应该是在外面等我呢,没有在大厅上,“舒悦出去再外面等你。”剑灵看着我对我说道,听见了剑灵的话验证了我的想法。 “知道了,我们晚一些回来。”我对着剑灵的他们的方向说道,感觉玄轩好像是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他的研究一样,没有理我说的话,剑灵看见我说得话,对我委婉的笑了笑点点头。看着剑灵这样真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小姐呀,很是文静的感觉。 感觉自己瞬间真是弱爆了,不是女人的感觉,很不温柔,也没有人家那身段,说话也是很是有古代女子的风范,我不在看剑灵了,不想自己在这把自己给比掉了,我本来就是要去散心取的。 我说完之后,就往门口走去了,李永还是在我的身后跟着我,我也没说什么,我们出了别墅门,弟弟舒悦已经是坐在车里,嬉笑着看着我和身后的李永,我上这个车总觉的很是麻烦的。 “哎呀,”我的身子有些没有站稳往后倒了,我真是很是嫌弃这个破车,害怕的我闭上了双眼,我感觉这次自己可惨了,会摔得屁股两半吧,但是我感觉却是不同的,很是结实的胸膛,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李永抱住了我。 李永看见我有些不稳的往后倒,瞬间的移动到了我的身后,我躺在李永的怀里,抬着头的看着他,有一些害羞了,想要起来但是李永抱住了我,没有放开的意思,就这样的和我四目相对着。 “姐姐你没有事情吧,真是笨呀。”弟弟舒悦看着我被李永接住了,松了一口气候,还是有些嫌弃我的对我说道,我听见的弟弟舒悦这么说话,真是有一些忍受不了他们两个人了,真是的李永没有想到,弟弟舒悦说的话,火气却在他身上发了。 “哎呦”李永叫了一声,因为我看李永,还是没有想要松开我的意思,我用灵力打了他一下,李永吃疼的松开了我,表情上有些不解,我刚刚有些松动了的感觉,应该是可以要哄好的表现的呀,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很是受伤。 “你还敢说我了是吧,胆子真是不小了呀。谁让你开这个车的,你以为我们去干嘛。”此时我对着弟弟舒悦有些怪罪的说道,弟弟舒悦听见我说的话,很是委屈的看着我,也是不知道这个车怎么了。 现在的这个车是一个敖贵的私人订制的车,那种底盘很高的越野车,看着外表很是拉风的感觉,黑色的底色,上面确是有些红火的条文,我也是不知道这个车是哪里好,每次弟弟舒悦都是,喜欢开这个车出去,这车是不光看着大,而且还是很招人,往那一听停着都是人在围观合影。 我是每次上这个车,感觉都是很费劲的,这次对亏自己没有穿的裙子,不然会更惨一些,弟弟舒月应该是感觉,有人看着心里很是不错吧,但是我总感觉是,别人在看猴子一样的感觉。有可能弟弟舒悦还是很小孩子心。 我训了弟弟舒悦后,李永有可能是感觉我不是在和他生气了,有些得意的在边上笑着看热闹,看着这样笑的李永,我有些不想让他得意,我看着李永用我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永看见了我的眼神也是收敛了笑容,弟弟舒悦看着李永吃瘪也有些憋着想笑,但是最后也让我的眼杀,给磨灭了。弟弟舒悦有些委屈的看着我,“我也是不想开这个车,但是我也是不知道你去哪里呀。我还是喜欢这个车的。”弟弟舒悦很是委屈的说着话,但是最后还是说出了原因。 我瞪了一眼弟弟舒悦后,我还是的上车呀,这次把好了,刚刚的自己是有些手滑了,把着的地方这次不会了,但是我在上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人扶着我了,我没有回头看,因为我一猜就是李永在扶着我。 我终于坐到了车上,每次坐这个车都像是老佛爷出宫一样,还的有人搀扶才会上来,不然自己真是很危险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灵活细泡有这么差的,通过这个车我是感觉很是差劲的。 李永随后也是上来了,坐在了我的身边,“我们是要上哪里呢?”弟弟舒悦回过头看着我问道,看着这么问我的弟弟舒悦,我也是有些迷惑的感觉,因为我也没有想好我是要去上哪里的。 我要出来也是因为感觉,他们都是怪怪的感觉,才会想到出来散散心的,一时兴起而已,我沉默了下来,弟弟舒悦看着我低着头一直不说话,“到是上哪里呀”很是心急的又问了我一边。 李永是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的,也是在等着我说话的样子,“我们去最大的那个购物中心吧。”我告诉了弟弟舒悦要去的地方,女人心情不好就应该是去购物,来抚平自己的不开心,来改变自己心情。 “收到,出发。”弟弟舒悦转回头,准备启动车出发了,李永看着我还是没有和他说话,往我的身边靠了靠,这个车的后面很是大,所以我也挪了挪位置,不想李永靠的我太近的感觉在挪位置。 “不要生气了,我给你消费好的不,我买东西给你,算作我赔不是好的不。”李永很是小声害羞的表情,在那跟我说着话,我就断断续续的听见了一点点,什么买东西和赔罪什么的,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永。 “你在那自己说些什么呢?”我看着李永不知道说什么的,我也只能好奇的问到他,因为想知道他说什么,这么不好意思的表情。 李永看见我又问了一遍他所说的是什么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表情,李永没有认为,我会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的,我是有些怀疑会有什么事情,会让李永这么的害羞,李永看着我很是认真地看着他。 “我说我给你买西,所有都是我给你买。我陪你。”李永很是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我听见了李永说的话很是意外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古代的人,好像是不太会用这招来哄人的,但是我有可能是想多了。 我看着认真的李永,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李永看我不说话,很是着急的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在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可以让你不生气,只有想起这个来。”面容挺是紧张说着,不像是刚才的害羞了。 听见李永这么的表情变化,我知道李永是真的想哄我的,“你俩干嘛呢,不要在车上,一会就要到了,有的是地方。”弟弟舒悦在前面后视镜看着说道,语气里都是调侃的,因为现在我被李永壁咚在车门上。 第285章 进城被观光 我听出了弟弟舒悦话语里的调笑,我看着面前的李永,也不好直接的推开他,“我们坐起来说话好么。”我有些不好意的看着面前的李永说道。我因为一直在挪位置的往后躲,最后被李永壁咚在了车门上,没有地方在挪了,很是尴尬的动作让人的看着。 李永看着我有些脸红的看着他说话,也知道我应该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往后面挪了挪位置,让我可以坐直了身体,“你不生气了对吧,我们一起去逛好的。”李永有些孩子气的撒娇的对我说道。 我看着这样的李永也是第一次,感觉真是很是受不了了,投降了的感觉。真是男人撒娇更是恐怖的。“你都说好了,我还能拒绝么。”我看着还撒娇的李永也是醉了,只有看着他说没问题了。 “你俩不要再亲亲我我的了。要到地方了,我是不是就不和你们去了呀,不做这个大灯泡了。”弟弟舒悦在前面看着后视镜说道。我在镜子里,看见了弟弟舒悦是嘴角上扬的,是在那嬉笑的。 李永就是一直在看着我,而且在我答应了,他以后更是温柔的看着我,我真是两面受敌的感觉,“你不去谁给我拎东西呀?”我没有在看着李永了,而是回复弟弟舒悦的调侃的话语。 前面弟弟舒悦听见了,我的说话很是激动的感觉,“你不有免费的劳力么,怎么还用到了弟弟我的呢。这么不知道心疼我的呀。”看着弟弟舒悦这么激动的说话,我真是很是害怕的,真是怕他一着急在把手离开方向盘。 想到这里就恐怖的,“行了我不要求你和我一起了,好好开车吧你,不过你的来接我们,不然你死定了。”我有些害怕的,抓紧的说出了不用他的话,弟弟舒悦听见了我说的话,很是安静了下来。没有在手舞足蹈的感觉了。 车子在飞快的开着,李永还是在我身边很近的坐着,怕我反悔似得,挨得很近的感觉,弟弟舒悦放着音乐在那摇摆着,因为我们的别墅,还是离大的购物中心有些远,所以弟弟舒悦还是开的有些太嗨了,一路很快,真是的进了市区里,弟弟舒悦还是开的很猛。 “你慢一些,开的这么快干什么呀。”我有些担心的说着自己的弟弟舒悦,不要再开快车了,听见我的话的弟弟舒悦,速度上没有了那么快的了,有些减速了,但是还是开的很拉风,真是本来就这样的车,还要开着这么快。 我也是不好再说弟弟舒悦了,真是的开得快也是本事,年轻的人就是喜欢刺激的东西,两边飞快后退的建筑,真是让我眼花缭乱,我不得不再继续看着,李永爱意的眼神看着我,李永撒娇真是很是诡异的。 感觉车子慢了下来,我看到了外面原来,已经是很多人的街道了,这了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了,很多的人在忙碌着,终于弟弟舒悦把车停了下来,有很多的人在看着这里,我有些不想下车了。 “你就不能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么,非得要停在这里。”我有些气愤的,对前面已经要下车的弟弟舒悦说道,他已经是开了车门下车了,我真是搞不懂弟弟舒悦是怎么想滴,每次都是让人感觉是被人观看着,我真是不想下车。 “姐姐你快下来呀,还在磨蹭什么呀。”李永也是下了车,看着周围的人都是围他俩看着,我有些搞不懂又不是什么明星,有必要这么闲的看着他们么,“哇好帅呀,好帅呀,那个也是好帅。是的呀真的很帅,是什么明星吗?”周围又是上来了些年轻的女孩子,在那里偷偷的拿手机拍照,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那个木头和弟弟舒悦。 我看见这样的情况是不下去也不可以了,我要宣誓我的主权,我下了车就抱住了李永的胳膊,那个烦人的弟弟舒悦就随便他吧,让他被缠着吧,“哇,那个女的也好漂亮,是呀,好漂亮,他们好登对呀。”周围的吃瓜子的观众又开始絮叨了。 我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听见周围说的话,是是我很爱听的,李永看着我不自觉挽着他的手,很是开心微笑的看着我,“哇笑起来好帅。”周围的人又开始哇哇的乱叫了,刚刚李永是很板着一张脸的感觉酷,他现在的一笑感觉春风拂面被融化了般。 我虽然很是开心,被被人说我和李永很配的,但是被围观的真是感觉很不爽,我拉着李永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真是的因为弟弟舒悦的拉风的车,不然也不会是这这样的回头率,我不喜欢被打扰。 “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呀,怎么真是不带我的呀。”弟弟舒悦看着我拉着李永走了。很是着急的在后面追赶着我的说道。听见弟弟舒悦的说话,我也是没有在管他,让他在后面的追吧,都是因为他。 看着我们离开了,车子周围的人也都慢慢的散了,我感觉很像是明星一样的,真是搞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大胆喜欢人,古代的人就不会这样的主动的吧,不会这么无聊的吧。 李永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的,真是的一个古代人也是够镇定的呀,我都没有很是镇定,有些慌张的感觉,很多人看着,李永看着我一直在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呀。”李永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温柔的语气对我说道。我看着问我话的李永,有些忘了我还在生他的气,我很是爱意的眼神看着李永,我感觉李永身上像是,自带光环的晃着我的眼。 “你俩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秀恩爱呀,考虑下我这个单身的弟弟好的不。”弟弟舒悦看着我们,在这里站着说话。有些撵了上来,微微的喘着跟我说着话,被弟弟舒悦的打扰,我醒了过来,有些脸上微热了露出害羞的表情。 现在多亏这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会路过,不然弟弟舒悦的,这个大嗓门着说的话。我都有些想找地缝钻进去,现在的我也是很是害羞的表情,但是只有弟弟舒悦一个人看见。 “好了你不是已经跟上来了么,干嘛这么的八婆的感觉。”我有些嫌弃的看着弟弟舒悦说道,李永还是在握着我的手,我也没有动作,就当做不知道他这么的动作,不然弟弟舒悦又该八婆了。 我们很快的进入了商场内部,全是一些国际大牌的东西,这是一个女人的天堂,全是什么衣服,包包化妆品,还有一些饰品。很多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的。 我很开心的看着这两位男士,“我们是要逛什么呢。”很是欢快的看着李永,和弟弟舒悦说道。李永握着我的手微笑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宠溺的感觉。李永就是这么的看着我,也不说话,看来他是没什么意见。 “走了问什么呀,你好好的逛逛吧,什么好买什么,喜欢什么买什么,反正到时姐夫报销,对吧。”弟弟舒悦嬉笑的对着一直,只会看着我的李永说道。但是在看李永的反应就是傻傻的感觉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的看我了。”我有些无奈的看着这样的李永说道。李永看见了我有无奈的表情。终于不是古古怪怪的溺爱看着我了,真是的感觉自从我跟他生气后,他的反应就像是中毒了一样,精神上的毒害吧。 李永有些正常了,但是还是怪怪的,我也是没有理会了。很是开心的往里面走去了,我们没有在像,刚刚在停车的时候,那么轰动的感觉,但是还是有人在,旁边路过的时候,很是惊艳的表情,然后是笑嘻嘻的捂嘴走了,当然是女人局多了。 真是还不如自己比较好了,这两个男人就是会招蜂引蝶的,“这家不错呀,我们进去看看吧。”我看见了一家很是,淡雅色系颜色的服装店,看到了指给李永和弟弟舒悦说道,然后往店里走去。 “欢饮光临,有什么需要介绍的么。”刚进门口就有一个服务人员说道,很是有礼貌,真是高大上的地方。但是还没有我发完感慨,“哇好帅呀,有没有,是不是哪个明星呀,真的是好帅的样子。”说话的售货员身后的店员,在捂着嘴叽叽咋咋的说道。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捂着嘴是为什么呢,我们也是可以听见的呀,我是一脸尴尬的感觉,又是好帅,我有些生气的没有进去,又反身的把李永和弟弟舒悦拽了出来,真是很烦这样的,虽然我是很喜欢她家的风格。 “怎么不进去了。”“怎么了姐姐。”李永和弟弟舒悦同时的问到我,为什么突然离开了,后面的那家店员也是一脸的懵,没有反应过来的。 “我们去别家逛,我突然不喜欢那家的衣服了,没什么好看的感觉。”我有些嫌弃的语气说着话,其实不是嫌弃他俩,而是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干什么这么的无聊呀,非得是表现出来,没见过帅帅的人么,本来还以为高大上的地呢。 第286章 厕所惊魂 我们又进了另一家店,这次就是很随意的逛了,但是还是发生了类似的情况,真是极度的影响了我的心情,“不逛衣服了,我们看看别的什么地方。”我有些生气的说道,但是李永和弟弟舒悦,却是没有感受到什么,没有理解我的心情。 我很是郁闷的感觉,人俩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认为自己都没有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的生气。李永是一直在握着我的手,没有看任何地方,眼里只有我的感觉,弟弟舒悦也是东看西看的没有理会旁人的感觉,这样的俩人,却总是有人在旁边看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后面就有,几个小女生一直在尾随着,很是开心的样子,而且还在后面窃窃私语,我感觉到了的时候,这两个木头都没有发现什么,我怎么怀疑他们的感知能力了。还是那修道的人么,感觉能力这么差。 李永看我总是不开心的表情,再看看后面的人,知道了我有可能是为什么不开心了,李永看了一下我,拉着我就往饰品的地方去了,弟弟舒悦还在看着别处,没有注意到李永会突然地拉我走掉。 “等等我呀,这是干嘛去呀。”弟弟舒悦对着拉我手走路的李永说道,我也是一脸迷茫的,不知道为什么李永会,突然地拉着我的手走。弟弟舒悦就跟在了我们的身后,李永走得有些急。 后面的那些粉丝还是再跟着,但是没有跟的很是近了,我也是不管这些人了,李永把我带到了,一家国际知名品牌的珠宝柜台前,深情的看着我,这是什么个状况,是要买戒指么,我手上就有一个扳指。是李永送的。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这些戒指,很是兴奋地感觉,我的心也是蹦蹦的乱跳着,李永看着我很开心,对着柜台的售货员说道,“你看看有什么是简单一些,但是不是贵重的戒指。”李永很是认真的说道。 听见李永在那里跟售货员说的要求,我知道李永是了解我的,我不太喜欢复杂的东西,我很是开心的自己也在看着,后面又听见“你看好帅呀,我男朋友要有这么帅就好了。”听见她们说的,我又看了看面前在挑戒指的李永。 李永是是看着有些文人雅士的感觉,还有些硬朗的面孔,不像是那种瘦弱书生的感觉,怪不得她们看他比看弟弟舒悦的多,弟弟舒悦没有成熟的感觉,有可能是李永活得很久的原因吧。有一些岁月的沉淀。但是样貌还是很是俊俏的。 李永在售货员手里拿过来一个戒指,让我过去试试看是否合适,我感觉很是漂亮的一个戒指,“李永我肚子有些不舒坦,我要去趟厕所。”看着李永在那里满目温情的看着我,我有些害羞的在李永耳边说道。 弟弟舒悦一直就像是,不在状态一样的,没有怎么关心我们的,但是这时却非常的关注我俩,“你来要亲亲,也不要在这里呀,多少人看着呢。”弟弟舒悦有些玩笑看着我们说道。他看见我在李永耳边说话,以为是在干什么。 李永听见我说的话,有些担心的表情,“你没有事情吧,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呀。”李永看着不好意的我说道,我的的内心真是为自己的肚子鄙视,非得是这个时候肚子痛呢,我也没有吃什么呀,难道是汤喝多了。 我想到这瞪了一眼弟弟舒悦,他有些郁闷的看着我,感觉真是莫名其妙,没有理他说什么,为什么还要瞪他,我回过头对关心我的李永说道,“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情的,自己去就可以了。”说完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因为害羞,也是因为真的是不舒服,不然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厕所的呀,我走开了柜台,因为经常来我知道位置在那里,我才不会让李永来陪我去的,我现在就是痛恨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大型购物中心哪里都高级,就是厕所有些偏,往常都是不会去上的,八百年也是不会上这里来上厕所,我有些肚子疼也没有管什么方位,我就这么低着头得走捂着肚子走着,我感觉后面有人,但是我没有理会。 我是以为后面还是,那些喜欢李永的人小迷妹,追着我想要李永什么吗?我就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地方是很大很明亮的,往常都是有人的在这里,不知道怎么今天这里,看一眼会没有人的,我也没有管那些,找了一个空格的间子进去了。 我在那上着厕所,就是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再走动,我肚子好了些,准备出去了,但是感觉外面突然没有了声音,很静很静的,我出来后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也没有在意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出去,到外面的水盆洗手,我缓缓地洗着手,突然感觉水流是刺骨的寒意,我把手抽了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好像是冒着寒气,我吓到了。 我有些感觉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就想往外面走去,不想要探究这个,是为什么而产生的,我还没有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四周有雾气升起,瞬间的温度降得很低很低,我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想要飞快的逃出去,但是冷空气好像是手的感觉,把我禁锢在了这里,我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灵力,怎么挣脱也出不去,我有些尝试了灵力但是也没有用。 我感觉我周围都是无形的手在抓着我,空气中的冷空气都是人的感觉,我突然的感觉后面,有一些更刺骨的感觉,水在哗哗哗的流趟着,很是响的声音,我想要回头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诡异的是现在的我,是连脖子也是不能动的。我有些害怕了,因为自己不能动呀,如果我可以动,我也是会感觉好一些,我失去所有控制自己的力量,感觉自己有可能是一个木偶一样。 我试着想要大声的喊出来,但是什么声音呀没有出现,寒冷刺骨的感觉我像是被冰冻了一样,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李永和弟弟舒悦发现自己他就没有回去,而来找寻自己,但是这里是女的卫生间,不知道他们会进来么。 慢慢空气越来越冷,我感觉是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地消失,我是不是就要不行了,为什么我就这么简单的就被解决了么,是谁这么的对待我,还是说有什么妖魔鬼怪的呀,我在这里猜测着。 这时我听见了脚步声,我以为是李永来了,自己拼命的在晃动着,祈求自己可以动或者说话求助,但是怎么也是没有用的,就是感觉无形的手,布满了全身,没有缝隙的感觉,很是让人窒息没法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看清了来者,一身黑衣的包裹,感觉衣服是轻飘飘的,里面没有人一样,因为看不多里面的样子,脸被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但是也不会感觉,黑衣就是一件衣服的感觉,感觉就是里面的物体和黑袍在飘着。 看着这样的黑袍,我很是害怕的看着,并没有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勇气的直视着它,“你们都是要死的。”感觉很是幽怨的话,在这个黑色的袍子里面传出来了,很是缥缈的。 “我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说我们,你是谁呀。”我在呐喊着,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在喊着这些话的时候,突然很大声的出来了,我有些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我是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喊得。 黑袍子没有理会我的话,我还是觉得周身刺骨冰凉,但是并没有让我冻晕过去,我很是疑问,这个黑袍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不要怀疑什么了,一会你就可以死了,我会送你一程。”黑袍子的说话还是很是空洞传来。 “你到底是是谁,你到底是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些情绪激动地说着这些话,我不想要什么也不明白的就死呀,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李永会来救自己了,因为感觉这个黑袍真的是很厉害的。 黑袍慢慢飘进,自己的心也是再慢慢的的跳动了,不是最先的害怕的感觉了,但是同样还是不想要看着黑袍,我想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早逝呀,我是还有我的竹簪子呀,但是这时的竹簪子也是没有什么用处,没有反应。 我想到难道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么,我有些想到竹簪子的用处了,知道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李永怎么还没有来呀,应该我来了很久的时间呀,他也不惦记我一下,我心里埋怨着,其实李永是想到来看看的,但是那个售货员准备了好多的戒指。 李永和弟弟舒悦,都是在那里高兴的挑着,也是不知道自己被耽搁了,没有很多的时间来救自己。 在黑袍已经显露了真身,没有什么皮肤的人,内脏都是黑漆漆透明的状况,很是恐怖的感觉。感觉它的肉体也是空气一样方式存在。 第287章 红衣信儿相救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黑袍,恐怖的感觉已经是蔓延全身,只是自己不会动了,可以说话的,“救命呀,救命呀,李永……”我疯狂的狂叫着,但是只有冷冷的空气流动的感觉,没说有什么声音的感觉。 我有惊讶的感觉,为什么会没有声音,是我说的没有声音,还是我的耳朵听不见的呀,面前的黑袍,虽然看不见他有什么表情的,但是却能感觉出黑袍有些戏谑,这样的一个未知的存在。 黑袍的手在慢慢伸过来,我有些压抑着自己的害怕的心情,黑袍子的手停留在了我的脖颈上,他的手有些刺骨的冰凉,我有些颤动的身子,又因为未知的禁锢,不能动一点自己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是他,刺骨寒冷的手让我颤抖,还是我害怕的内心。 我慢慢的攥紧拳头,要用力气来反抗,不要再被束缚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帮我,我目视着黑袍,但是却没有看清有什么面目,黑漆漆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内部有东西在注视着我,感觉到了我来自心底的不符。 “你到底是什么。”我被黑袍掐的有些喘不过气,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感觉,而且感觉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感觉,慢慢的眼睛睁不开了,耳边传来黑袍的幽怨的声音,“你们破坏了太多计划,应该消失了。” 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眼前红光一闪,然后自己虚弱的要摔在道地上了,不过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红衣男子抱住了,就是我的竹簪子信儿,应该是他感觉我有可能要死了,所以才会出现的吧。 黑袍男子在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没有想到,你身上还会有个寄存的灵体呀。哈哈哈也是很好玩的说。”黑袍并没有因为信儿的出现,感觉到会有什么麻烦的,而是听着是一丝笑意的感觉,应该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信儿慢慢的把我放在了地上,漂浮在空中面对着黑袍,现在信儿还是一身红衣,无风自动的在那里飘动着,感觉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我看着这样的信儿也是不能帮些什么了,有些困难的在呼吸着,生命又回来的感觉很是让我舒心。 “你要小心呀。”虽然我是很害怕恐惧信儿的,但是我应该感谢他的,因为他有好多次的救了我,但是我感觉得出,信儿他是不太喜欢我的,每次都是被逼的无奈才会出现的,我真是很担心的对他说道。 “你要是识趣的话,我可以帮你恢复真身,而不是让我毁灭。”黑袍对着他对面的信儿说道,我听见这么说的黑袍,真是很是害怕的,因为我没有认为,我会比信儿他自己的命重要,我担心的看着飘着的信儿。 但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没有等到我问话的回答,黑袍也是没有人回答的,因为这时的信儿手里凝聚成红光剑,在劈向黑袍的身上,瞬间发生的事情,一点的预兆也是没有的发生了。 但是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会伤到黑袍,而是很轻易的被躲开了,我有些担心红衣男子信儿,因为我感觉到了,这次遇见的这个并不知道是什么的鬼,很是厉害的,所以我会格外担心信儿也是白白牺牲了。 “你快逃呀,还在那里愣着什么。”信儿在和黑袍打斗的时候,转头生气的对摔在地上的我说道。我有些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呀,我怎么逃呀,周围还是冷冷的感觉,就是没有那种被抓的束缚感了。 但是还是没有看见出路呀,现在的卫生间都是冰冷的寒气主成的屏障的感觉,刚刚是黑袍的独立精神困住了我,所以我是没有能力动一点,但是被信儿的攻击,没有办法让黑袍在单独的控制着我。 我在这里慢慢的起身。在看着那里可以出去的是后,信儿被黑袍一掌打吐血了,灵体也是会吐血的,他们的都是精气凝聚,我上前去想要去扶着他,但是被信儿一眼瞪着着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额,“你也要被陪葬了,你觉得你有意义么,不如你还是想想我说的吧,不然白瞎了你的百年灵力呀,哈哈哈哈。”黑袍看着被他打吐血的信儿说道。但是信儿没有理他,还是很是阴狠的看着我。 我都是迷茫的了,看着狠毒毒看着我的信儿,我以为他是要反悔的,帮助这个黑袍呢。信儿走了过来,很是狠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躲,慢慢的后退着,没有多大的空间,我被逼在了水池台边。 “哈哈哈,好小子。”阴冷的笑声传来,是黑袍在笑,我也有些害怕,我心想到难道信儿,也是背叛了我的么,要对我下杀手。其实我也是人为红衣信儿也是没有什么,保护我的原因除了是我的命没了,他也没有,但是我感觉黑袍子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我被信儿抓住了肩膀,我很是害怕的表情看着信儿,我有些不想相信,这样的被杀死,怎么说他也是救我好多次的人,我眼睛的泪水,慢慢的蕴满了眼睛,泪水溢了出来,顺着脸上流落下来,滴在了信儿的手背上。 面前的信儿,在我的泪水滴在手背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他在颤抖了一下,很是快速的,眼睛里的目光还是没有变化,我瞬间感觉自己在飞的感觉,我被信儿丢了出来卫生间,这个黑袍的空间。 “快跑找他们去。”我摔在了墙上,好疼的感觉,黑袍没有料到突然地变化,要过来抓我进去,但是确实被信儿用身躯挡住了,一掌穿透了信儿的身躯,那是一个黒骷的手掌,皱巴巴的感觉确实有着血。 我看着面前对我说快跑的信儿被重伤,眼泪迅速的流了出来,很是痛苦的感觉,应该是已经认为他是朋友了吧,为自己受伤才会这么的难过,我想要进去就他,但是那个出来的豁口愈合了,刚才出来的豁口是,最开始信儿特意砍出的得,但是我一直没有看到这里。 还在那里胡乱的愣着,不然他也不会受重伤,我用灵力攻打着,这个波纹一样的卫生间,但是怎么也是不好使的。我疯狂的攻打着,里面的信儿很是悲惨的阻止着,黑袍的出来,这时的我傻了。本因该是逃得,却还在这里。 现在看着里面信儿的红衣,是越发的鲜艳,但是黑袍却是伤的不是很深的感觉,攻击的动作还是很是徐迅速,他就是用他的一双骷手,还有黑气的围绕,“你快逃呀,还在这里愣着干嘛。”信儿看着我用灵力想要进去,很是厌恶的的说着。 我看着这样的信儿突然脑袋开路了,李永还有弟弟舒悦,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立马就转身想要去找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了李永和弟弟舒悦,手里还拿着袋子,两人嬉笑的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永第一个就看见了我,发现我有些不对劲的样子问道,看见我的眼泪,更是着急了,要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一把拽住了李永的手,拉着他跑向厕所的位置。 我很是担心信儿会停不住,我就飞快的拽着李永在跑,弟弟舒悦在后面跟着很是担心的问道我,“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跑什么呀。”我感觉自己没有时间解释这些,晚一些我估计信儿就没有什么命了。 李永看见我没有回答的想法,知道有可能是事情比较紧急,也是没有在问我什么了,就是在我后面跟着我快速的跑着,没有多远的距离,我感觉我在跑了很久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怎么跑的会这么慢。 终于是到了,我停站在门口,李永和后面的弟弟舒悦看见我停了下来,“快救他,他要不行了。”我指着里面告诉着李永和弟弟舒悦,他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了在里面被虐的很惨的红衣男子信儿。 李永和舒悦都是认识的,立马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了,李永的鬼火凝聚成形,打在了波纹上,撕裂了开来,弟弟舒悦也是法力运起,“明明神明,悠悠我心,消除邪恶,神祝我成,急急如立令。”弟弟舒悦的符咒,直接是从李永打出的裂口,进去打在了黑袍身上。 黑袍身上有金光燃烧,但是很快的没有了,突如其来的攻击黑袍并没有什么惊慌,感觉黑袍是深不可测的,信儿感觉有人的到来的时候,有些没有想到意外,应该是以为我跑了就好呗,干什么还会回来,这个家伙很厉害。 李永和弟弟舒悦配合着攻打着黑袍,信儿已经是虚弱的摊在了地上了,我走到了跟前,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在地上出现了,信儿寄居在的竹簪子了,我伸手拿起了竹簪子,慢慢的放在了口袋里。 对面的在打斗的,李永和弟弟舒悦,也是很不容易的感觉,我也上前用灵力攻打着他,想要解自己被他控制的气,还有伤害到了信儿,但是我的攻击就像是打在了海绵上,没有对黑袍造成什么伤害,我想是因为李永他们打开了豁口,我才可以使灵力了。 第288章 黑袍妖怪 “你到是谁?”李永在刺了一剑黑袍后,有些狠辣的问道,但是黑袍的伤口,在黑气的围绕下慢慢的愈合了,我看着这样的一幕比较吃惊,没有想到黑袍会是这么的厉害的,弟弟舒悦也是惊住了在那里愣住。 “没想到你还有些本事,我会和你们慢慢的玩的。”黑袍没有什么影响的,看着我们说道。感觉我们就是玩具一样的,在配合着他在玩耍,李永很是生气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去死吧。”李永已经是攻了上去,没有理会黑袍的废话,虽然李永感觉黑袍是很厉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种恨恨的感觉,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就会恨的呀,只是消灭它就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哈哈哈哈哈。”又是这种阴冷的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袍会是那么的爱笑,也是在攻击着李永,李永被黑袍抓住了手臂,衣服被撕掉了,胳膊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记,李永有些皱眉吃疼的闷哼了一下。 弟弟舒悦也是没有闲着,看到李永有受伤了,又是一个法力攻了过去,打在了黑袍的胸上,黑袍有些吃力的后退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声音的,我看着黑袍的身上袍子,有些像是法器的感觉,怎么也不会受到损坏。 我就看不出黑袍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其它的怪物,但是我总感觉他是人,我又很是否定自己的想法,感觉他的身形又是很是鬼魅的,就像是没有身体一样,但是我还看到了他有干枯的手抓。感觉都不是手了,像干枯的树枝。 我跑到了李永的身边,看着李永很是心疼的说道,“你的手怎么样。”李永看见了我很是担心的神色,“没事情的,不用担心,你站的远一些,伤到你。”李永把我往后面挪了挪,不想让自己上到前面。自己又配合着弟弟舒悦攻打着黑袍去了。 我在这里看着他们的打斗,心里很是担心的在跳,“姐姐你给师叔打电话,让他来。”弟弟舒悦趁着空隙的时候对我说道,我也拍了一下在自己的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记了呢。 我有些心急的摸出了电话,感觉这时得自己很是笨的,在那里鼓弄了半天,黑袍好像是无视我的存在一样,没有攻击我的意思,也有可能是李永和弟弟舒悦牵扯住了黑袍,反正我是很轻松地打了电话。 电话嘟嘟嘟的想着,就是没有人接,我很是着急,这边弟弟舒悦也是被抓伤了,受伤痛苦的在边上看了一下,看着他们的打斗,那个黑袍是受了一些小伤,但是李永和弟弟舒悦却是有些严重的皮外伤。 这边的电话终于是通了,“玄轩你快来呀,我们在大的购物中心的厕所这,遇到了危险,你快来,李永和弟弟舒悦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很是着急的说出了地点情况,不知道对面的玄轩什么表情。 电话在我说完后停顿一下,“知道了。”就挂了,玄轩是知道我们的地方的,所以我说的劲量的简单一些,怕李永和弟弟舒悦坚持不住,也不知道玄轩会怎么来,我希望他是能飞来才好,不然真是危险了。 “你们坚持呀,我已经打了电话,玄轩马上就会来的。”我有些担心的说着,其实我想这么说的话,最好是能把黑袍怪物吓跑,但是显然我是想多了,一点变化也是没有的,李永还是和弟弟舒悦又受伤了。 那边的黑袍的双手,慢慢的在溢出黑气,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感觉很是眼熟的感觉,在哪里呢?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和盒子里的黑气一样么,我不知道李永和弟弟舒悦有没有感觉到。 “小心这个黑气,它和盒子的黑气一样的感觉。”我很是大声的喊着话,其实应该是可以听见的,但是我是因为害怕的,所以不自觉的声音也是高涨了,李永和弟弟舒悦听见了我的话后,都是退后了一些,看着黑袍要干什么。 我们都是腿后的看着黑袍,黑袍好像是要发大招是的,在那里不断的聚集着黑气,慢慢的双手再融合着什么,还在不断的在融合越来越浓密了黑色,弟弟舒悦看着又扔过去了一张符咒,“明明神灵,悠悠我心,消除邪灵,神祝我成,急急如立令。” 弟弟舒悦的符咒,打在了黑色的球体上,也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金色的光浮动了一下,然后就抹灭了,李永看着弟弟舒悦的符咒没用,也很是着急,感觉不应该让黑袍,在继续的完成。 李永的一掌也是开始聚集着鬼火,开始提炼提炼,比这个黑袍的怪物快,一掌的攻了过去,打在了黑球上,黑袍好像是有受道影响,黑色的袍子有些晃动了,“不要和你们玩了,哈哈哈,你们都去死吧。” 在黑袍说这话的同时,他把黑色的球体,攻向了我们这边,我有些愣愣的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地攻击,李永过来抱住了我,弟弟舒悦也是飞奔的要躲开,眼看着黑色雾气球体,要飞奔过来了,还伴随着黑袍的阴凉的笑声。 现在在听着黑袍的诡异笑声,感觉我们要灭亡了似得,李永狠狠的抱着,“没事有我。”还对着害怕的我说话,我把自己埋在了李永的怀里,感觉就这样的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归宿了吧。 黑色雾球的威压很是恐怖,就在以为自己就要被归西的时候,一道金光而来包裹住我们,挡住了黑色的雾球爆炸的威力,我们虽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但是还是被余波波及,给撞到了外面的墙上。 我们都有嘴角有些血渍,李永慢慢的把我扶了起来,我慢慢的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金光,是谁救了我们的。 只见我们面前的是玄轩,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黄色绸段,上面都是满满的咒语,我想这个应该是一件法器把,真是谢天谢地,玄轩来的这么及时,不然的话,我估计我们都应该受重伤的倒地了。 “你们没事吧,”玄轩看着我们都在看着他,担心的问着我们,看到嘴角有血的我们,在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丹药递给了我们,李永把接过来的丹药递给了我,是那种入口即化的药丸,而且还是很清甜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吃过丹药后好了一些,玄轩再给着我们丹药的时候,也是戒备的看着黑袍妖怪。黑袍妖怪没有想到玄轩还是来得挺快,我们并没有因为他的黑色雾团,有受很重的伤,所以有些不开心的感觉,因为感觉空气又降低了几度。 “又来了一个送死的。”黑袍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冷了,这时李永和弟弟舒悦他们的伤,也是稍稍的好了些,李永和弟弟舒悦都是被逼的急眼了,也没有什么废话的样子直接就动手了,后来的玄轩也没有理会黑袍说的话,开始加入攻击队伍。 我在离得稍微远的地方,没有靠的太近,我害怕自己没有帮上他们什么的忙,在连累了大家,虽然我也是想去战斗的,玄轩的加入他们的打斗,没有了最初的一边倒的受挫,现在可以是势均力敌。 李永的鬼火不断攻打着黑袍的胸部,玄轩用的是一把剑,很是精致的感觉,但是有没有什么装饰的,但是看着威力好大,因为我看见他的剑刺道的地方,会很长时间的不愈合,我也是不懂其中的奥妙,但是感觉这样很爽。 看着黑袍终于在,他们三人配合的攻打下,慢慢的有些伤害了,他的黑袍还是没有坏,但是可以看到地上有黑色污渍,应该是它的血吧,不然我也是不知道会是什么物质了,黑袍应该是受伤了。 “你们等着。”黑袍突然闪退到了,后面一些的地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话语里是很深的仇恨的感觉,李永玄轩和弟弟舒悦,想要上前阻止他的消失,但是还是没有成功,最后黑袍子还是不是知道,念叨的是什么咒语,慢慢的不见了。 李永和弟弟舒悦是有受伤很重,玄轩虽然是后来的,但是身上也有些挂了彩,大家都是很是狼狈的感觉,“你们没有事情吧,为什么放跑他。”我跑到了李永的跟前,很是好奇的问道。 “我们留不住他的,他的功力真是很高。”李永看着我说道,语气里很是沉重的感觉,弟弟舒悦和玄轩也是一脸的深沉,没有说话,卫生间里面没有什么变化和破损,我们一直是在黑袍的界境里,随着黑袍的消失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看着周围的变化,我也是相信了李永所说的了,因为这么强大的控制力,真是很强的法力或是精神力控制的,我们都有些狼狈怎么才能回家呀,“我们怎么回家呀,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有些担心自己的样子被别人看到,对李永说道。 玄轩在怀里又掏出了个袋子,拿出了几件和他一样的道袍给我们,我感觉他的袋子是百宝箱的感觉。什么都有。我离开他们去到里面,去换上这件特殊的衣服去了,感觉这件衣服好像怎么穿都是很合身的。 第289章 受伤遇学长 我换完衣服,我感觉穿着很是不错,这个衣服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加持吧,感觉很是奇怪的,非常的舒适,我没想到自己穿个长袍,也是有另外的一种韵味,我低头看了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就走了出去。 他们几个男人当然早就在,结界消失的时候就出去了,不然来人就不好了,毕竟这是女士卫生间,看见李永他们都是虚弱的状态,在门口等着我,多亏现在的这个时候是比较晚了,来这上厕所的人少,不然就很麻烦了。 “我们赶快回家吧,你们的伤很严重。”我有些看着他们不知道怎么是好的心情,很是烦闷的感觉,没有想到出来散心,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差一点没有命了。有些哭丧着脸看着他们说道。 “没事我们回家吧,这是送你手链,戒指我没有买上,你没有试过,也没有特别好看的类型,我们下次再来。”李永苍白着脸,本来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是还是眼神温柔似水的,对我说着话,手里还递给我他买的礼物。 我接了过来购物袋,很是感动的看着他,真是心中很是欢喜,我上前抱住了李永,哭了出来,在经历了劫难后,还可以收到礼物,我真的是心情跌宕起伏的,李永看着抱着他哭了的我,暖暖的微笑看着我,把我的眼泪轻轻的擦掉了,很温柔和温馨的感觉。 “姐姐你们可不可考虑下我们,还受着伤呢,这个时候秀恩爱是不是时间不太对呀?”弟弟舒悦有些苦笑着脸,对趴在李永怀里的我说道。我听见了弟弟的话,瞬间我的脸就有红热的感觉,尴尬害羞起来,推开了李永,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在前面走着。 “哎呀。”李永被碰到了伤口,有些疼痛的闷哼出来,我也没有好意思回头看看,他怎么样了,害怕弟弟他们看见我的脸,自己的双手捂着脸都觉得非常的烫,李永心情应该会很郁闷的吧,突然的就被推开了,还不是自己主动抱得,怪就怪弟弟舒悦吧。 我也是因为他们受伤了,还这么矫情的和李永腻歪,所以才会这么的不好意思的害羞,怪自己不心疼他们,我走的有些快。还在想着东西,“啊,好疼。”李永抱住了我,我没有开门直接撞到了门上,多亏眼疾手快的李永接住了我,不然不光撞门,还的摔倒。 “你说你,怎么还不看路,撞傻了我可不要了,哎,你没有事情吧,这里疼不疼。”李永接住了我,低着头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但是语气却是生气的说着我。最后还是掩饰不了关心我的,摸着被撞的额头担心我的问道。 他们两个也走了过来,围在我的边上,低头看着我,“姐姐你没事情吧,我们不用这么敢的。”舒悦有些嘿嘿笑着对我说道,我仰头看着他们,也是很不好意思的,总是出着差错的,我被李永慢慢的扶了起来。 这次他们走在了前面,进入了商场,虽然晚但是人还是很多,一下子感觉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在我们的身上,有可能是穿的有些另类吧,不过最主要的就是,那三个大帅哥了,很是帅气逼人。 “哇,你看他们好帅呀,穿的也是好酷呀,是不是什么组合呀,为什么穿的都是一样的呀?”周围的瓜子观众,说的都是很是丰富的联想,大胆的猜测着我们,但是女人永远都是关注在帅的男人身上,所以我是安全的隐身人。 李永把我半搂在怀里,我们就是在快速的走着,但是越是着急的事情就会发生意外,我的手突然被拽住了,我有些惊讶的回头,很是意外什么人拽着我的手,我愣在了那里,一个长得很是文文静静的男人,倒是和李永的气质好像,但是他没有李永的霸气感觉。 我愣在那里,李永感觉我没有动,也是回过了头,看见一个男人拽着我的手,很是脸色难看的盯着这个男人:“看开你的手。”有些霸气的对着这个男人说道,男人则是满脸的笑意,没有任何的脾气的看着我,我有些没缓过神来。 我被男人看的有些奇怪,是有认识么,我细致的看了一下,我瞬间感觉脑袋被电击了一样,怪不得感觉是有丝丝的熟悉,因为他带着金丝边的眼睛,还有稍稍有些长的发型,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居然是我大学暗恋的学长。但是我很快的就安静了,自己内心的小激动,毕竟暗恋过的人。 “请你放手,你是哪位先生,有什么事情么?”我就拉了一下身旁的他,不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我感觉李永是满脸的怒气,我也轻推开了学长的手,对学长说道。不想让李永有些什么不舒服的想法,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个现在很是陌生的学长。 舒悦和玄轩也是看到,我们的交谈停了下来:“姐姐什么情况呀。”舒悦很是不耐烦的看着学长说道。我知道他是对这个学长不顺眼的,他也是知道我的这段暗恋的,感觉这个学长是个渣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结论,但是我一直没有认为,我感觉他还是很优秀的。 事情就是,当时我还在大学的时候,这位学长是学生会的主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的,那时的我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那个时候年龄得女孩子,都是喜欢这种学习好的男生,我也是那种小女生的。 但是我都是暗恋的,默默的观察的这个学长,我们不是同级的,我就会在课余的时间,偷偷的去看着他,打球呀运动呀,不会真的跟他有什么交集,每个女生都会有这样的人吧,觉得自己不够好的,配不上的暗暗喜欢着。 即使在学校的操场故意的偶遇,也是会装作不关注的擦肩而过的,或是在饭堂的故意在后面排队,明明自己是要回家吃的,也有给他写过个情书的,但是都是没有署名的,偷偷的放下他的班级就走,反正就是在那段青涩的年纪发生的暗恋,如果放到现在应该是会说出来的。 我有些愣神的想着,忘了现在的状况了,我有些苦笑的回过神:“没事了我们走吧。”我对着身边看着我愣神的李永说道。我感觉虽然是暗恋过,但是现在没有什么交集过,我也是不认为他会认识我,有可能是认错了人了。 “你不记得我了么,舒瑜。”学长看着装作不认识他的我说道,表情很是受伤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我真是没有什么感觉了,我感觉心里有的那一丝丝的悸动,也是为自己的青涩年华吧。 看这样的学长,我感觉没有必要,真的要有什么交谈的,但是他却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是感觉很是意外的,以为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的,而且我感觉我的变化也是很大的。 李永他们也是愣在了那里,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认识我的,因为他们听见学长叫我名字,以为我们是认识的:“你有什么事情么,我们好像不认识你。”弟弟舒悦知道我的事情,看我愣在那,直接质问的语气问着学长。 对面的学长看着我在那里,没有说话愣在那看他,好像也没有听进去弟弟舒悦的话,还是看着我问道:“你有时间的么,我们喝杯咖啡聊聊。”我有些好奇的心在作祟,很想去跟他去聚聚,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适合。 周围突然很是吵闹的感觉,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是被人群围在了中间,都是在看着热闹的人,吵吵闹闹的在议论着:“那个女人有老公,还到处勾搭,你看看情夫和老公干起来了,不对吧,这么多老公么,你看看他们穿的。” 我听着周围的闲言闲语,我真是佩服这些人的脑洞,比我写小说还思维开阔,我都想不到这样多方位的关系,我有些头疼的,我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让大家在这里围观议论,还是有好多的人,说着不堪入耳的猜测。 对面的学长也有可能感觉到了,我有些不愉快的表情,他没有在咄咄逼人的说话了,而是温柔地说道:“你能留个号码么,有时间的时候联系一下。”他这么说话感觉像是谦谦公子一样,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为了早些的让我脱离这个苦海,我就对学长说了,我的电话号码,没有在想多说什么就拉着李永走了。李永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只是疑惑的看着,也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就是看着学长的时候,眼神都是杀气的感觉,不然我也是不会一直拉着李永的手。 “走了还在这里站着干嘛。”我有些生气的看着弟弟舒悦,还在那里瞪着学长,我也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他俩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点,但是学长看着弟弟舒悦的表情,很是温柔的微笑着点头,感觉学长的微笑如春风一样,会让人暖道心里。 我感觉学长这样笑着对舒悦,他们是有认识么,我心里表示疑问的,还有弟弟的态度,也不会是这么大的吧,反应很是强烈的感觉,我有和他说过学长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怎么受到伤害呀,为什么火气好大。 第290章 恐怖梦中梦 弟弟舒悦听见了我喊他,也是眼神杀的看了学长一下,走了过来,玄轩始终是一句话没有说,还是默默的走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周围的观众真是烦死了,也是不给空隙的感觉,就是围着,也不知道让一下。 “让一下,麻烦能让一下吗。”我也是很好脾气的压着,自己的怒火,对着围在门前,看着我们的吃瓜子观众们说道,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我真是怀疑了,周围的这些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感觉他们不让开,就是因为以为我,不是什么好的女人,在这装正义感的围着。 终于是出来了,背后还是能听见议论声音,“你们说那么多帅哥,干嘛会看上这样的女人。”我听见这样的说辞,我也是满腔的怒火了,我现在对那个学长,真是都有杀了他的心了,什么暗恋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他莫名的出现,我也是不会这样被说。 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惹过这样的非议,是谁让我承受都是不可原谅的,我的名声呀,虽然都不认识的人,但是还是很生气,我有些气鼓鼓的,我这面还很是生气,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了,学长的嘴角有一丝冷冷的阴笑,感觉眼镜的金边都着诡异的光。 我再想看清的时候,只见那个学长在微笑的挥着手,很是暖的笑容,难道是我眼睛花了,我感觉自己应该是没有看着错呀,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笑容呢,我是为了瞪那些吃瓜子的观众的。 我们走出了购物中心,来到了车子的旁边,这次开车的是玄轩,因为弟弟舒悦的胳膊有受伤,虽然是胳膊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会疼的,这时我终于想起了,大家都是刚刚的战斗了一场,还未那个讨厌的学长耽误了。 我上车的时候还是李永拖着我的,怕我站不稳,弟弟舒悦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玄轩看车的技术跟弟弟是一样的好,就是速度飞快的,没有什么慢速的节奏,我就纳闷了他们怎么都是喜欢开飞车呀,不过在快的速度,坐着还是很稳的感觉。 我坐过头看着身边的李永,这是我看见他也是在看着我,眼神中透漏出他的疑问,我知道他是信任我的,但是还是有些疑虑,每个人都是会有情绪的波动,他是吃醋的表现,但是还不想表现出来,古代男人的矜持么。 看着这样看我的他,我向前的吻住了他,李永一脸的意外,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的亲吻他,但是他也是很快的回吻了我,前面的弟弟舒悦在前面的,后视镜看到了我,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脸有些羞羞的了,我慢慢的推开了李永。 我们目视着彼此,眼里都是蹦着火花的,全是浓浓的爱意,就是这么看着,没有说什么话,我想李永应该是也知道我的心意了,所以没有再问我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他说明什么,但是李永用眼神阻止了我。 我知道他相信了我,我也没有想要再过多的解释了,前面的弟弟也不在回头了,我就窝在了李永的怀里,我听见了理由有些闷哼,但是很快的让他压制了下来,没有什么声音了,我想起来问他的,但是李永的手压住了我。 我没有起来,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我慢慢的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有些看不清了,来的时候本来就晚,现在天都黑了下来,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有些困意上头,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要小息一会。 我感觉好像自己有睡了一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感觉时间有很久了,但是我还是在路上,我看着外面的车窗,我突然吓了一跳,我感觉车窗上好像是有人脸,但是速度太快我没有看清楚,我很是害怕的想要回头看李永。 想要问李永看到么,还有就是想要他安慰一下我,但是我回头看李永的时候,我尖叫起来了,旁边的人哪里是李永,是一个脸色雪白,但是却七孔流血得人,很是恐怖的感觉,我尖叫着没有停下来。 我想要叫弟弟舒悦和玄轩的时候,我看见前面的两个人,怎么叫也是不回头,我很是害怕的喊着,车门也是开不开得,我最后再后视镜里看见了弟弟舒悦,我看见了他的位置上也是个七孔流血的人,眼睛是泛白的,我也已经是吓的没有了声音了。 只是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让他们知道似得,他们都不是李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的人,为什么在这里呀,我庆幸的是他们只是目视着前方,并没有因为我刚才的吵闹尖叫,而看向我这里。 我想象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下不去车,而且还是风速的开着车,不知道是要开到哪里,我想起了自己有法力的,我想要用灵力来毁灭他们,好让我出去这里,不想被困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我旁边的这个尸体突然,转过了头,眼睛都是泛着绿光的感觉,向我扑了过来,还没有等到我用灵力的时候,我就被他咬到了,我感觉好疼的感觉,我就拼命挣扎。 “啊,放开我,啊。”我在尖叫着,我听见了自己的叫声,感觉有人同时再说着话安抚我:“舒瑜,醒醒呀,你怎么了。没事的我在的,醒醒。”突然睁开眼睛就看着李永,在我的面前安慰着我。 “我好害怕。”我看着李永在我的面前,安慰着我,我就呜呜的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反正是有吓到我,我一直的哭着,李永听见了我的害怕,他就是抱住了我,还有不断的说着:“我在我在的。” 我的情绪有些安稳下来了,李永是强挺着让我这么的摧残他,因为他有受伤的,但是因为我的害怕有挣扎,又碰到他的伤势,李永没有因为伤痛出一声,我感觉车里的气氛好诡异呀,为什么没有其它的声音。 我以为刚刚的就直是自己的梦一样,已经是过去了的,我看着李永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但是我感觉自己还是有一些困惑,为什么就有李永自己的声音,我就抬起了头看向,前面位置的弟弟舒悦和玄轩。 我看着他们没有什么反应的感觉,很是木讷的在那里坐着,也是没有生气的感觉,感觉就是假人的,我看着有些怪怪的,车还是在开着,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呀,我有些疑问的想要抬头要问问李永。 在我抬头的时候,我吓到了怎么会是这样,我看见了是我刚刚见到学长,很是阴森的微笑着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推开了他,我贴在了车门上,学长正一点点的,往我这面移动过来,我伸手想要抵挡着他。 “救命呀,救命呀。”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是,只有拼命地喊着,希望开车的玄轩,或是弟弟舒悦来救自己,但是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李永会突然的,变成了学长的样子,我怎么的喊叫,前面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感觉很是绝望的看着面前的学长,他还是一脸的阴笑,还有一丝丝的淫笑,我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等了好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似得,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谁知道一个油绿的眼睛盯着我,瞬间我什么也不是道了。 “醒醒了,舒瑜,我们换衣服再睡。”我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拍着我,在呼唤着我,我睁开了眼睛,看见李永抱着我,坐在床上,我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原来这是我的房间,我看清了一切,有好好的看了看面前的李永。 我左右挪了一下他的头,在一切做完的时候,我抱紧了李永,哇的就哭了出来,李永看着我哭,有些不知所措,毫无头绪的感觉,这是怎么了的疑问的表情,看着他怀里的我,很是心疼抱着我。 李永也是不管我是怎么了,很是疼惜的看着我,在那里哭着,眉头也是紧皱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在李永的怀里哭了有好久,我真的是很害怕的,我不知道刚才经历的是什么,但是我现在敢肯定了,应该是梦。 我自己也是够郁闷的了,我自己做的梦居然是梦中还有梦,而且还梦见了那个烦人的学长,说明我现在的内心也是烦着他的,不然不可能做的梦都是关于他的恐怖,我慢慢的哭声没有那么强烈了。只剩下抽提的声音。 “你没有事情吧?”李永看见我没有了哭泣声音,有些担心的问到我,我慢慢的好些了,想要把我做的噩梦告诉李永,我就对着我认真看的李永讲到,我的噩梦,而且还是梦里有梦的,我害怕的看着李永。 “没事的,应该是你今天受到了惊吓才会,做这样的噩梦,不用担心,我在这陪你。”李永抱着我,慢慢的扶着我的后背,看着在他怀里哭成泪人的我,微笑着看着我的说道。我能感受到李永的心痛。 我在李永怀里躺了好久,他的手都麻了应该,还受了伤,但是他还是一直没有想要放下我,很是爱惜的抱着。 第291章 柔弱 “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你还有着伤呢。”我有些触目伤怀的看着李永说道,本来好好的一天就这么毁了,我有些伤痛的感觉,很不开心的,李永看见了这样的我,很是柔情似水的,用手把我额头上的皱眉抚平。 “不要多想了,我一直在你身边,不要害怕,我的伤还好。”李永柔声细语的跟我说着,脸上一直是那种暖暖的笑,我好怀疑他在我这里,从来是没有真的很生气过,当然了吃醋的时候就不算了。我心里看着他的笑也是暖暖的好了。 “对了,我要忘记了,我在遇到攻击的时候,是信儿救了我,他现在又是回到了竹簪子里,我很担心他不会有事情吧?”我有些想到的,突然从李永身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慌的说着这件事情,我害怕信儿会有什么事情,毕竟因为他是救我才会。 我原先的感觉是他很恐怖的,是那种变态的感觉,但是在他多次救我的原因上,我也是慢慢的对他有了些改观,不在像是原先的想法了,即使他是因为和我有类似于契约,才会去救我,不是出于他本意,但是我还是有被感动。 李永看着我有些激动地在那里告诉着他,说着信儿救我的事情,他对着我笑了笑,我感觉李永的一笑就是暖的,我什么也不用害怕了,我知道李永一定是有办法的,我也是稍稍的放下了心,我上前又抱住了李永。 我感觉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升华了,有时都不用交谈也知道,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意思,这种感觉真是不错,那是心灵上的相通,我们现在是在床上抱着依偎着,但是没有多久我感觉道,李永的手没有在抱我。 我有些好奇的想要看着他,但是李永的一只手,抱住了我,“你这是干什么呢?”我有些疑惑的,躺在那里的问着李永。在我问过话后,突然感觉李永的身体动作更是幅度大了,一直是在动的,好像是在摸索着什么的感觉。 我有些不舒服了,想要回头去看他到底要干嘛,在我要动作的时候,李永的双手环到了我的胸前,双手是扣着的,“没有事情的,我就是抱抱你。”李永笑嘻嘻的在我身后说道,我感觉李永好古怪的,在我背后鼓弄什么东西。 我在那出神的想着,李永握住了我的手,我低头看了我的手,没有想到很是惊喜的,李永在给我带着手链,我笑逐颜开的回过头看像李永。他也是在看着我,他深情的低头吻了我,我也是很是甜蜜的回吻着,感觉这时的温度都是极速的升温。 手链戴上了,我低头看着腕上的手链,很是漂亮,在手上有些闪闪发光的感觉,“喜欢么,我感觉你是会喜欢的,我们挑了好久,才会没有第一时间找你。”李永开始说的时候还是欢快的语句,但是有可能想到我遇险时候,他们没有第一时间的出现,还是有些内疚的语气说道。 我听出了李永的自责语气,伸出手怀抱住李永的头,抚摸着他的脸,不想他因为这个不高兴,“真是很漂亮的,你看看是不是。”我想要分散李永的思绪,就问着他手链的事情,不让他想别的。 “很漂亮,我们的舒瑜不管是带什么只是陪衬,你是最漂亮的。”李永看着我在那里晃动着手,在他面前,很是显摆的感觉,我感觉李永说的话,就是在夸我,根本就不是在看手链,而是看着我的脸说的。我有些被他说的害羞了,谁不喜欢自己的情郎说着情话。 “好了,我不要听了,我要回家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你也回去吧。”我有些害羞的对着李永说道,我真是卸磨杀驴的感觉,刚刚还要让人家陪着自己,现在就要撵人家走了,其实我是害羞的不想李永在这看着我。 李永看着我嘿嘿嘿的笑着,没有说话,满脸的笑容,我知道李永应该是看到我的脸红了,更是不好意了,“好了你洗洗睡吧,有事情我们明天说,那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事情用信物喊我,我会一直在的。”他还是那么宠溺的看着我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些撒娇的语气回答着他。李永站了起来后,又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很是甜蜜的看着我,我也是仰望着他,我们会心的一笑,李永慢慢的走到了门口,消失不见了。 我在李永走后心情还是很是愉快的,但是一直还是没有睡意,我决定泡个澡,放松一下有可能睡得会快一些,我走进了浴室放着水,浴缸里的水放好了,我脱掉了衣服,慢慢的躺进水里,好舒服的感觉。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心都是放轻松了,在温热的水里很是心情愉悦的,我感觉水有些温了,我就裹着浴巾出去了,回到了床上,吹干了头发后,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乱乱的事情,但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好舒服呀,伸了一下懒腰,真是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很是解乏呀,“醒来了么,看来睡得不错呀。”李永走到了我的床前,弯下腰低着头吻着我的额头微笑的说道。 我感觉很是愉悦的心情,开心的笑着说道:“我感觉昨天睡的不错的,很是踏实的一觉,没有噩梦什么也没有。”天天第一眼见到的都是李永,我真是很是温馨快乐的,而且也是幸福的感觉。 “睡得很是不错的,你的伤没有好些。”我心情不错的说道,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了李永的伤的,李永看着我说的话后,微笑的摇着头,“哈哈哈,我那里会被这点小伤伤到,不要担心了,你要起来喽,去吃早饭了。” “知道喽,我这就起来,你去等我吧。”知道李永应该是不太严重的,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没有表露出来,李永知道我是要换衣服,自己就先出去了,因该是下楼去等我了。 我洗漱后换好了衣服,一身的淑女装,慢慢的下楼了,今天我发现了一件惊讶的事情,我很是意外的愣在了,餐厅门口,这到底是什么的情况,我感觉是不是我的眼睛有花了,我用手揉了揉,还是这个样子的。 “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呢,不要吃美味的早餐了。”弟弟舒悦坐在那里跟我说道,一脸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我被他这么一叫瞬间的回魂了,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感觉了。 玄轩听见了弟弟舒悦的说话,也是回过了头,我看见了玄轩穿上穿着围裙,在那里做着什么菜,原来这一切的东西应该是玄轩做的,我没有想到他也是会做菜的,他在那里把我惊呆了,都好久没有反映了,玄轩没有理会我的发愣,又回过头继续做了。 回过神的我,慢慢的走到了李永的身边,坐了下来,眼睛还是一直在看着玄轩,目光没有离开,弟弟舒悦平常穿我也是没有看,但是感觉很是正常,可是今天看到玄轩穿着围裙,感觉他也不是什么,深不可测的高人了,也是可以很亲民的。 当然这都是我想到的,谁让他平常都是酷酷的感觉,不苟言笑的人,感觉他就除了摆酷就是不会其它的表情,剑灵在桌子上,还是一脸的崇拜仰望着,我用眼神寻意的看着对面的弟弟,又瞅了瞅做饭的玄轩,示意他为什么是玄轩在做饭。 “我的手受伤了,你不关心我,还在这瞎问,真是的你是我姐姐不。”弟弟舒悦很是生气的压着嗓子批评着我,看着弟弟这么说,我也是有些内疚的,真是的自己很是大条的性格呀,连弟弟受伤都是不太记在心上。 我想到了玄轩应该是考虑到弟弟受伤了,才会自己亲自的下厨,而自己联想都没有做到,真是个不太称职的姐姐,不能保护弟弟就算了,发生事情还都是弟弟在扛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慢慢的我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很过分,弟弟舒悦没有想到他的玩笑话,居然真是让我慢慢的要哭了,我的眼泪慢慢的溢了出来,我其实不想哭的,但是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过分,也不是知道怎么会,眼泪自己就流了出来。 李永看到了我的情绪变化,慢慢的搂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想用手来安抚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抽涕着,有一丝丝的声音传出,我想压抑住自己的哭泣声,感觉自己真是不配当姐姐。 弟弟舒悦看着我的变化,立马离开了座位,来到了我的旁边,在李永的怀里接过了我,我还是哭着的,这不大一会的时间,我已经泪流满面了,“不要哭了,我没有事情的,我都是骗你的,我没有受伤。”弟弟舒悦抱着我说着,一只手还在做着动作。证实自己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我还是看见了,嘴角的一丝痛苦的表情。 弟弟很意外我会这样哭泣的,因为我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就是强悍的互相嫌弃,不会显示出各自柔弱的一面,他还是有被我的眼泪吓到了,看见了我哭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 第292章 威胁的电话 我被弟弟抱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情绪到达了顶点,我的哭声也不再是闷闷的哭了,很是嚎啕大哭,感觉是在发泄着好多情绪,不光是弟弟舒悦的事情,感觉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其中一样,有些停不下来。 弟弟舒悦看着我哭的有些无奈了,他怎么解释我都是感觉自己的不对,他目光看着李永,想要寻求李永的帮助的,但是李永看着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嘴上的口型好像还说着没有办法。 玄轩也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最后的一盘菜,玄轩把围裙摘了下来,坐下开始吃饭,也是没有管我怎么哭泣,自己吃着饭,弟弟舒悦看着这样的他,嘴里做出了古怪的动静,玄轩抬起了头看着弟弟,弟弟看了看我,示意玄轩他该怎么做。 玄讯看了一下还在那里大哭的我,和无奈的弟弟舒悦,摇了下头,“大家快吃,我吃完就会都倒掉,什么也是不会留下的。”玄轩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有些愣在了那了,没有吃的了,我斜眼看了下桌子上,看着很是美味的早餐。 我有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昨天我就没有吃晚饭,一直是情绪很是激动的,这时看着这些吃的,我感觉肚子很是空空的,肚子也是很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一声,弟弟舒悦看见我的表情,还有肚子叫的声音,知道我是饿了。 “姐姐我饿了,我没什么事情,你也就不要哭了,吃东西吧,一会在让师叔倒了就不好了。”弟弟舒悦应该是知道,我已经被没事所吸引,只要稍加利用一下,就不会在哭了,他真是对我的真情流露,无可奈何的。感觉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正好知道借着这个理由,让我不再哭了,李永看着我的表情,也是满脸的笑容看着我,没有想到我这么的可爱,当听见吃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小表情,简直是萌化了李永的内心,看着楚楚可怜的我,李永把好吃的拿到了我的面前。 弟弟舒悦看见我奔着李永的吃的去了,也是一脸的黑线的感觉,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这么快的就忘记了,刚刚还是很痛苦的哭泣,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小吃货了,那表情也真是醉了。 我可没有管弟弟舒悦是怎么想的,我看着满桌的色香味俱全的好吃的,就是忽略了一切,拿着碗筷就开始开动了,玄轩在对面看着我,一脸的未卜先知的感觉,好像早就猜到了我会是这样的。 我吃的有些多,没有想到玄轩做的也是很好吃的,比弟弟舒悦做的不分伯仲,深藏不漏呀都是,我吃的很是饱的,看着我边上的李永,想着他怎么学的,也没有人家做的美味呢,我想做饭是不是也是要看天赋的。 李永看着我在看着他,知道我有可能什么意思,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用纸给我擦了擦嘴角的饭粒,我傻兮兮的笑了。李永是不会做好吃的,但是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小细节注意的特别多,不像我有些大咧。 吃过饭后大家都在大厅里,研究着事情的发展,“昨天的那个黑袍怪物,应该是和木盒子一样的。”我说出了我猜测,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同样的感觉给我,尤其是他在要掐死我的时候。 现在想到还是怕怕的感觉的,我靠在李永的怀里寻求着安心的感觉,李永抱着我想着什么,我看着周围的他们都是在想着问题,我又想到了竹簪子的问题,我很是担心的竹簪子的,虽然李永说了没有什么事情的。 “对了我的竹簪子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昨天是他又一次的救了我,最后很是虚弱的不见了。”我把竹簪子拿了出来,想让玄轩帮我看看,真的有没有什么事情,因为最后他真是很是虚弱的不见了的。 玄轩看见我把竹簪子拿了出来,接了过去,面容很是严肃的感觉,我心里很是忐忑的感觉,难道是很严重的么,“怎么样呀,是不是很严重呀。”我看玄轩一直也是不说话,有些心急的问了出来。 李永看我这么心急,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放松些,我回头看着李永,他是一脸的你放心的表情,我也是感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玄轩看了一会,就在手里开始做着法事的感觉,嘴里念着咒语的。 只见玄轩的手指金光闪闪,不断的把金光渡近竹簪子里,我感觉慢慢的竹簪子,有些变化了,感觉上面有一丝的金光流动,很是炫丽。玄轩停止了咒语和法术,竹簪子在他手上放了一会后,他又递还给我。 我接了过来,总感觉现在的竹簪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你的这个灵体有进化了,灵力有所增加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了,他也是因为保护你因祸得福吧。”玄轩看着我在看着竹簪子解释道。 我手里的竹簪子,真的是有一丝丝的,金光在流淌的感觉。我甚是欢喜的感觉,拿在李永的面前让他看,李永笑着看着我,他知道竹簪子进化了是对我有好处的,他是为我开心的,因为又多了一层保护我的。 还在我开心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我掏出自己的手机,他们还在想着我刚刚说的问题,也是没有理我的,我看了下手机显示,是陌生的号码,还是本地的,我没有习惯接不熟的电话,我就给挂了,没有接。 “谁呀。”李永看见我电话响,却没有接问道我,我看着他撇了撇嘴,“不认识,陌生的来电,谁知道。” “哦” 我还是看着竹簪子,想象着他变得有多厉害了,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拿起了电话又看了下,还是那个电话,我又给挂了,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没有等我在干什么的时候, 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就挂了,然后就是他一直的在打,李永他们也不再研究什么了,而是看着我,我有些不耐烦了,拿起了电话准备接,“喂,你谁呀。”我语气比较生硬的说道。 “学妹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是你学长呀。”电话那头传来了,比较有磁性的声音,我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的了,我给了他电话号码,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真的打来,我当时也是想早些离开那里才会说的。 我把自己的语气收了收,“什么事情呀,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我认为他是不会认识我的,所以我不想惹什么麻烦的说着,那头沉默了一下,感觉气氛很是微妙的感觉,我也是没有说话,等着看他还怎么说。 “舒瑜你真的是不认识我了么,你忘记你写的那些信了么。”等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突然传来感觉很是受伤的声音,当我听见他喊我名子,和说道信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他为什么知道,我有写信给他,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知道我喜欢他了, 没有那种欢喜的感觉,我对这个学长也只是回忆里的事情,我不想现在有什么改变,“你是谁呀,我哪有写什么信。”我有些语气很是生气的说道,那面的人又没有了声音,我猜想他应该也是没有知道我的。 所以我准备打死也不要承认,我是有给他写过信,我怎么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你是真的不知道了么。我有些东西让你知道了,肯定是非常想要的。”学长在那边突然很是严肃的说道。 我听着他说的话,我感觉是不是他在套我的话,我没有说话,在那里等着看他会不会有下言,我周围的李永,他们感觉我的这个电话很是奇怪,都没有说话问我是谁,那边的学长见我没有说话。 “我有你想要的一些东西,和信放在一起的,知道你是知道的,不用在这里等着我发布出去吧,我的大作家。”学长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不是在温暖的磁性声音了,很是阴凉的声音,有些让我感觉寒冷。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东西会在他那里,我也不怕他把信怎么样,但是我在心里就出现了恶心的感觉,很是不喜欢他,“你会想起来得,我想约你今天见个面,不知道舒瑜学妹你有没有时间。”讨厌的学长的声音又传来了。 “我今天没有时间,改天吧。”我比较简单的说道,想要打发他,但是好像是没有如我所愿,“那就明天吧,我在昨天遇见你的,那个地方的nn咖啡店等你。”电话那边的学长没有在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我还在那呆呆的听着电话的忙音。 “是谁的电话呀,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呀。”李永看着发呆的我有些,关心的问着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我没有听清李永说什么,因为我满脑子在想,我有什么东西会在,那个学长的收里,而且听他的口气,很像是在威胁我的感觉。 “姐姐你在干嘛呢。”弟弟舒悦很是大声的喊着我,我看到了弟弟舒悦,有些深情上的落寞,我感觉自己被威胁,他看见我这样的表情没有反应过来,声音也是压低了下来,比较小声的说话了。 第293章 学长的“殷勤”诡计 晚上,李永告诉我晚上不要多想,好好睡个觉,明天他要陪我一起去见学长。可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想起学长打来的那通威胁电话,又想起这几天连夜做的噩梦,总觉得有点关联。 “喂,快睡吧,不然要长皱纹了。”李永趴在我的身边,不停的摸着我的头,样子真是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 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陪着李永睡下,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天至少还有李永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安定了下来,索性睡个好觉吧。 大概是午夜了,我被一阵冷风吹醒,心里想着该死的李永怎么不关窗户。我眯眯自己的阴阳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李永根本不在这里。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发现李永正站在下面跟一个女鬼交谈,脸上还一副亲热的样子,我顿时就生气了,虽然是在二楼,我还是翻了下去。 “李永,她是谁,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人了。”我冲着李永怒吼道。 “额,她只是来送情报的,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下就尴尬了,为了对付她我被还把金凤剑拿了出来。“哦,原来是送情报的。”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李永又聊了几句,就让那女鬼走了,那女鬼临走时还看了我一眼,出于本能,我竟然有点危险的感觉,不觉间皱起了眉头。 “对了,小愉,你是怎么下来的啊。”李永一副宠爱的样子,我心里就好像有只小兔子一样乱跳。 “没什么了,当然是跳下来的了。” 李永就像改了性格一样,默默的说了句恩,就独自一个人跑回房间去了。真是气死我了,我飞一样的追上李永,想问他到底那个女鬼说了什么,他还是那样,只是冷了许多,我直接生气了,俩人一个晚上没说话。 早上的时候当我起来时,发现李永不在房间,这可真是稀奇,当他拥有阳体时,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漠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特地又照了下镜子。这才安心的下楼去。 “哇,姐,你转型了,知道打扮自己了。”看着自己那个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啃面包的弟弟就是一阵心累啊,他没受伤时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可是一受伤就像只懒猫一样,要不是蕴辰刚好不在,自己才不想守着这个毒舌弟弟呢。之后又想起了李永,从一大清早就没看见李永的人,他去哪里了,我不免心里有点担心。 “姐姐,你干嘛愁眉苦脸的,是担心李永吧,没事的,他说他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我又看了弟弟一眼,告诉他自己才不愿意理那个人呢,实际上心里还是一阵担心,手指不停的拿着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白粥。 舒悦看着姐姐闷闷不乐的样子,把刚在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玄轩端着刚做好的炒竹笋,没吭声的做到椅子上。今天吃饭的氛围太沉重了,就像是有大事要发生。我摸着手上的玉镯,心里总想着昨晚那样是不是不对啊。 “咳咳,那个舒愉,今天你要去见你那学长对吗?。”玄轩的话打破了沉寂,我抬头看了看他,总觉得他有点事隐瞒了我。 “你们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我随口问道,但并不希望他们回答什么,真要是有事的话,光看脸就知道。果然,舒悦和玄轩打着哈哈连连说了几句没事。我心里又是一阵奇怪,索性不去想其他的。 吃完饭走出别墅大门,这个时间段来这个别墅区的出租车很少,而且nn咖啡店距离这里不是很远,我就选择了徒步。刚走了几步,感觉背后凉凉的,偷偷的转过脸去看,原来是昨天那个女鬼,我也不好去问,就这样让她在我身后跟着。 nn咖啡馆刚好在旭河路的拐角,转个弯就到了,我静静的踏进去,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服务生和学长两个人。我很是奇怪,应该已经到了那些绅士,淑女来喝咖啡的时间,为什么只有这两个人,心里带着一丝警惕,我走到学长所坐的最里面的那个桌子。 “请问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道,因为那丝警惕,我不敢坐下交谈,学长抬起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说:“是舒愉啊,来坐下,快啊。”不好意思的坐下,虽然我是装作了那种姿势,但我的心里还是告诉我学长有问题,我直接开门见山。 “学长叫我过来不是只为了这个吧,你说的我需要的东西呢?。”我看口问道,因为我看见他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在身上。 “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听说过风火琉璃膏吗?。”学长讥笑的看着我,我一身的警惕细胞全部张开了,风火琉璃膏,那可是可以治愈魂魄收到的伤害的灵药,学长一个俗人怎么可能知道。 学长又笑了几声,冲着那个服务生打了眼试,那个服务生直接走到大门口把大门锁了起来。我心里暗道不好,马上站起来,身上的无力感顿时袭来,最后一眼看见学长在笑,还有李永疯狂的跑进来把学长打翻在地,我伸出手,拼尽力气叫了声:“李永!。”就躺在地上,没了直觉。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床上,李永就坐在旁边。我心里一酸,叫了声李永。他抬起头了,微笑的望着我。 “为什么学长会突然攻击我?”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疑问,我怎么也不明白,虽然之前对学长有了戒备,但是大学那会儿学长对每个人的好,所以我才没有去狠心去对学长做戒备,可是学长为什么要弄晕他呢?我重重的趴着床上,只觉得这还是梦。 “唉,小愉,你的学长早就死了,你看到的只是有人帮他重生的魂,没有思想的。”李永静静的向我说道,我一下子坐起来,心里不肯接受这件事。 “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魂的话我,我一定会看出来的。”我仍旧在为学长辩论。 李永叹了口气:“昨天的女鬼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于是我准备了这些,而至于你的学长,都是黑袍搞的鬼,所以我早早的离开去准备,以防万一,舒悦和玄轩帮助我隐瞒了下去,他们也出了一点力,不过你看见的咖啡馆里,有很多阴魂的,只不过黑袍施展了秘术,让你无法看见和辨认,好了,该说的只有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李永拉上房门走了出去。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都难以想象,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流着的,有伤心,更有怀念,不知不觉,我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294章 说来就来的转变 我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听着那个“石头老人”讲他过去经历的事。 “一百八十岁时,我成年了,以为有了面对一切的实力,便不由自主的跑到了外面的世界,因为我太迷恋外面的世界了,甚至不顾族人的反对,悄悄把族里的神器“穿天印”给拿了出来,后来,当我逍遥几年后,再次会到我最亲爱的故乡,发现哪里已经变成一片残骸,我用神习之术,看到了那一切,他们没有“穿天印”,没办法进行穿梭,就这样一个一个倒在了血泊中。”老人叹了一口气,像是怀念到当初的事,竟然发出一阵傻笑,看的我心里只打颤。 “二百七十岁,我反了一个大错,把“穿天印”借给了别人,自己却逃不过被人追杀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有“穿天印”,那种神器都是在家族里保护的,谁敢去抢,正好遇到一个不用去拿名换的,那个人不去抢,就这样,我逃亡了七十八天,终于倒在了血泊里,而我最后看见那个杀我的人手里拿着“穿天印”晃来晃去,我就知道自己信错了人。”老人渐渐的情绪收不住了,脸上的皮肤开始扭曲,我可不想有事,马上安抚他:“对了这故事还挺有趣的,还有吗?”谁才愿意听着故事,我心里想。老人看着我,一阵感叹。 “你是第一个听我的故事停到这么长的,老夫很喜欢你,行那就继续,不过这是最后的往事了。”说完老人又叹了口气:“你知道三千魔域果吗?”我点了点头,那不就是当初我魂魄受损时,鬼王一直给我吃的果子吗! “你竟然知道,看起来跟鬼王的渊源也不浅啊,算了,没事的,我死了之后,地府不肯接受我因为我是冤死,我就这样飘啊飘,最后飘到了一个小岛上,哪里灵气十分充沛当时的我忍不住就留了下来,没想到在这里我又遇到了那个人,他看着我游魂的样子,估计是歉疚吧,给我拿了九颗三千魔域果,帮助我的魂魄成功转移到石头上,于是我重生了,虽然丑,但是还是可以修炼,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听完这狗血故事我竟然有点想吐,这老头子经历的什么事,全是一棵破石头引发的惨案。 老人似乎也看出来端异,径直走到我跟前说:“小娃娃,我已经在这里四百年了,太孤独了,要不你留下来陪陪我?”老人讥笑着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我颤颤巍巍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我连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都不清楚。“等等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黑袍?”我随口这么一说,那老人脸色凝固起来“你认识他?我还以为你当时说黑袍只是说着玩的,看来你还认识黑袍啊,不过他可不叫黑袍,当时人们给了他个外号叫“百变鬼手,阴名罗刹”,有点意思,恐怕你跟他有仇吧!”我点了点头,恐怕这个老头子不想他当时说的那样,估计跟黑袍也是一伙的,心里的紧张直接凝上脚尖,到底该怎么办呢?该死的李永竟然不好好看着自己。 老人似乎有点事情,转过脸去再也没有看过来。我正好可以好好大量一下这个地方,不过还是看不出端异,唯一的通道就是刚才来的那条,刚刚不是也走过来吗,根本什么都没有,我有点害怕,自己这次是第一次无依无靠的出来(估计是这样!)。根本没头绪,我坐在石头上,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学长,不见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拿出当时的那本道法教学,至于什么危险的先抛到脑后,现在先想想到底该怎么办,体内的灵气只剩一半,而一般的法术施展出来,身子骨还有点疼,索性直接做了一个放怪物的道阵钻了进去。 “哈哈哈!就这样,听我消息吧!”老人转过头来,讥笑的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 我心想,反过来一想完了,他要对付我了,这怎么办。老人看见我布置的大阵,低声笑了一声,绕着法阵走了几圈,有点了几点,我的阵就这样破了! “丫头别跑了,我不知道你跟我那黑袍兄弟有什么渊源,他竟然直接发讯息来,让我把你擒住,之后拿我家的“穿天印”来换,啧啧啧,你跟他到底有什么渊源啊,他竟然舍得把自己保存了近百年的东西拿出来换你的命?”老头讥笑了两声。 甚至连我都吓到了,他果然和黑袍是一伙的我信错了人,开始想着逃跑的计划了。“老人家,你真的想知道?”“哦!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可别玩花样,没错我是真的想知道哦!”真气,我本来想用金凤剑,把它涂上一层麻药,让那老头子睡着的,没想到老头子的警惕性这么高,为了生产,我决定多拖回时间,希望李永可以快点来到。 “我和他其实没什么,就是我是他亲戚,我正好被他管着他要我出嫁我不愿意,所以就逃出来了。”老人听了半信半疑:“你在逗我吗,黑袍无依无靠,哪里来的亲戚,看样子亲戚是假,跟他有仇是真吧!”我无言以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意识还在怕什么天翻地覆呢! “丫头留下吧!”老人说完直接带着强大的灵气波动扑向我,我心里一沉完蛋了。索性闭上眼睛,不看到自己血液漫天飞舞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还有直觉,睁开眼睛一看。是李永,我心里乐开了花“你要再不来我可就要报销在这里了” 李永微笑的看着我,我知道这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老人看向李永,直接大笑起来“哈哈哈,连实力还没我一半强大,竟然还想来做英雄,那你们就一起留下吧!”呼的一声,这一片石头区域竟然变成了鬼洞,我这次才看出来,那种阴森森的气息原来都是这个地方发出来的,想到自己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石头竟然是头骨,自己心里就一阵发毛。老人一挥手,赫然间出现了一大群小鬼,而且每个都有很强的气息,怨气十分的重。重到这里本来可以生长的“鬼泗草”竟然没有一棵。老人咕咕了半天,那些小鬼直接就冲了上了。 “李永,我们该怎么办!”我看向李永,李永点点头,顺势捏了捏手,巨大的法印从地上冒起来,凡事接触到法阵的小鬼都魂飞魄散了。我正在惊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布置好这么庞大的一个大阵的。 老人看着自己手下的小鬼少了那么多,直接自己出手了,李永也冲了上去跟他对峙。我心里暗道李永加油,可李永的境界怎么能和那老人相提并论,没有几下,李永就趴在地上吐血了,老人耻笑了几下,直接向我冲来。 “咚”的一声,奇怪的死亡感觉又没有来到,我睁开眼睛,原来是玄轩,玄轩走到李永身边将他扶起来,冲我大喊到:“你快走,那边有通道,你走了我们才能安心。”老人也听到了话,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二话没说,直接向我冲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他们为我挡下,又在和那百年老妖怪打斗,心里的难受谁能知道,为了不让他们分心,我还是选择了离开。当我穿过那道被他们炸开的洞时,我心里一凝,自己为什么要跑,李永和玄轩还在下面啊!想要转过身回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舒悦抓在手里。 “放开我,我要下去!”我拼命想挣脱舒悦的手,他却不肯松开,一直摇着头。我心里一凉,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听着洞里传来的几声爆破声,我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趁舒悦一个不注意,翻进了洞里。洞里已经变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骨头的碎屑,我又向前走去,已经到了尽头,可是他们都不见了。 “啧啧啧,小姑娘回来了,回来陪老头子了,老头子好高兴啊,哈哈哈!”那老人像阴魂一样冒出来,直接向我抓过来。我说了一句等等,询问他那俩人呢?“哦?还关心他们,都死了,哈哈,都死了”老人直接抓了过来。就在这时,白色的身影直接落下,我认得那身影,那是我爱过的鬼王的身影。他回头看看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跟那老怪物决斗去了。那老怪物显然是害怕了,一个溜烟跑的没影了。 鬼王转过身来,我看着他依旧迷人的脸,心酸了一阵。他拉着我对我说“走了,他们都好好的,都已经跑了。”我点了点头,跟了上鬼王的步伐出了山洞。 一处洞穴内,黑袍正在等待石老的回答,却看见乱七八糟的老人闯了进来,开口骂骂嘞嘞的说“别让我看见那些小娃娃,看见了吃一次。”黑袍沉默,这样应该是输了,他望着头顶的星空,叹了一口气。 第295章 解不开的心结 当我刚回到自己的别墅,就被舒悦拉了过去数落了一顿。可是他并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我认真的听着呢。事实上我很担心李永的安危,最后一刻,李永为自己挡下的那一刻,我心里对他的那仅有的一丝不满都消失不见了。 鬼王看着我皱着眉头,半天不说一句话。事实上他不能插手人间的很多事,这次他越境了,完全是为了那边那个正在挨骂,却装的很纯的小丫头。 看着鬼王脸上浮过的一丝微笑,我顿时觉得很生气。“李永呢,为什么你们最后会来?” “哦?如果我们不来的话,你还会活到现在?”我直接被一句话噎住了很久,没有他们的话我真的活不下去。可是李永又去了哪里?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别墅的大门被打开了。满身负伤的李永和玄轩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李永还好,而玄轩直接就躺在了地板上。“唉!不怪他,都是我,他为我抗下了最强的一击。”李永一脸呆滞的说道。“李永!”我叫喊着直接扑倒李永身上检查伤势,一些残渣割伤我的手,好痛好痛,可看着李永静静的笑着,我便安心了。鬼王检查完玄轩之后就离开了,因为这件事跟鬼族有着很深的渊源,他要回去查。舒悦说要带玄轩静养,就带他到二楼了,看样子是不想当电灯泡吧。 李永帮我理了理头发,这才问道:“你怎么回到‘痴心洞’的?”我一脸无知,原来那叫痴心洞啊,怪不得那老头不愿意走呢。 “什么嘛!我根本就不知道,最后看见你在我身边,我安心又睡下,醒了就在那里了。”不好意思的吐着舌头,如果我就呆着原地的话,就不会遇到那个老头了,也就不会让他们受伤了。 “你知道那个老头什么身份吗?”我摇摇头,那个老头没告诉我,只说过自己是个族里的人,我一脸无知,便摇了摇头。李永见我摇头,无奈的看向外面,外面还是一片黑暗,月亮挂在天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嘛! “唉!那老人是古鬼族的少主,当年黑袍带人杀了他全家,后来他知道了真相,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被黑袍杀了。”我点点头“这些他告诉我了,我都知道”李永一脸惊讶 “看来他挺欣赏你的呢!据说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过三句话以上就被杀了。”我害怕的望着李永,三句话!那我说了几句,他为什么最后才要杀我。 李永见我皱眉,咳嗽了两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碘酒倒在了一边,李永正无奈的看着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急匆匆的擦干净留下的碘酒。“你没有骗我吧!小愉”李永这话什么意思,他怀疑我,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李永竟然怀疑我。我心里一阵酸。 “李永,我不会骗你,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会去骗任何人,尤其是我最亲的人!”我渐渐的哭出了声,李永搂过我安慰到“傻丫头,谁会怀疑你,谁敢怀疑,我第一个要他命。”看着李永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不觉笑了出来,后来一想不对,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把这个疑问抛给李永,他竟然很久才说了一句话“今天我累了,明天再说吧,你先去睡吧!”说完坐到沙发上别过了头。 我吃惊的看着他,这是他对我最冷漠的一句话,这几天我总感觉李永有事瞒着我,我不好问,看着他消瘦的样子,我想过去拍拍他,却发现他根本不在乎这些,那他当初找我为了什么,仅仅只是我长的想他妻子吗?还是他对我说的都是假的,我望着他,眼泪不觉留了下来,滴在地板上,可以清楚的停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可李永还是没回头。 “行,李永,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回头,永远就坐在那里”气急的我直接跑到自己房间,用被子盖上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永实际上是别过头的,他只对我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小愉,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掺合的好。”他接着又看向窗外的月亮,浑然不知道旁边站着一个人。 “你就这样骗她,不怕她最后知道真相,死去活来要跟你走吗?”李永转过头,看着那个人“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我没有什么办法,希望她好好活下去,你会帮我照顾她吧!”那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着窗外的月亮“有事要发生了李永,你打算怎么办?”李永看着窗外,冷冷的说“今晚的月亮好红!” 通了一晚上的电话,找人诉苦自己的委屈,竟没有一个人安慰我的,都说我不对,气的我把电话直接扔在了墙壁上。不过,我才不会在乎那些,直接沉沉的睡着了。 夜里我来到了奇怪的地方,没有人,我叫着李永和弟弟的名字,没人应答,看见有一辆车子,便坐了上去,车子开了一会儿,司机停了下来,说了句“到了”我下车一看,这里哪里是什么地方,分明就是乱葬岗嘛!我回头看向车子,之间车子变成学长的样子向我冲过来。 我坐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一场梦啊!伸了伸懒腰,手指不巧的碰到正在熟睡的某人。我使劲的捏了他一下。“咝!”李永可怜的看着我,一副装萌的样子。我直接笑出了口,看着我笑了,李永把早餐直接端了上来,怪不得我总可以闻见早饭的气味呢! 独享完早饭,看着李永盯着我,我心里一阵发黄啊!“那个,李永你能不能转过头去啊!”李永笑了笑,别过了头,我利索换好衣服,穿了自己最喜欢的小清新。 “你要出门吗?”李永问道,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问?”李永拍拍自己的胸脯,喃喃了几句,至于什么,我才不管呢。 刚一下楼,边听见敲门声,看着自己的懒弟弟,我也是无奈啊。本来开门的工作是玄轩负责的,现在他受伤了,就把任务给了舒悦。看他那悠闲的样子,我还是指望自己吧。 刚一打开门,一个警察直接冲了进来,嘴里不断的呼着气。我直接生气了“对不起警察先生,虽然你是警察,也不能就这样进我家吧!”“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是有事要找舒愉大师。”还要找我?我更加奇怪了,什么事要登门寻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是了,有事就说吧!”我漫不经心的走过茶几,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啃在了嘴里。 “原来您就是舒愉大师,长话短说,我是有急事才来找您的,您知道伦湖区吗?”这个我当然知道,伦湖区上次我还去过呢!哪里大部分居住的都是有钱人,今天却发生一件奇怪的事。”那警察颤颤紧紧的说,似乎十分害怕,我安抚他之后,问他到底怎么了。 “舒大师,说起来奇怪,那些有钱人一晚上都不见了,而且只有男的,有人第二天在垃圾箱里发现他们的尸体,都只剩下人皮了。”说完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看样子场面很可怕。 刚好这时候,李永走下楼,微笑着说:“这单子我们接了”该死的李永,我都没说话呢,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我还是选择了忍,等到有事的时候,我相信他会告诉我。 出门坐着警车,一路开到了伦湖区。果然不一样啊,我一下车就刚好看见两个小鬼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我走过去顺手捏了张符收了它俩。不过这里真的诡异的不行,李永说他感到这里十分不对劲,那警察到还好,跟着我们走访了每一户人家,我和李永都发现同样的事,那就是每间房子里居然都有座灵牌。我问过警察了,这些年根本没有人来过,灵牌也不是昨天死的那些人的,这一眼都可以看出来,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个名字。 渐渐的天变的暗了下来,我们也走访完了所有的地方,除了奇怪的祠堂。按理说这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些东西的,毕竟是在城市里,出现很不吉利,正当我们要进去看看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把抓住我的手摔到了一边,嘴里不停的嘟嘟着“这是他们的命”“死了都死了”“死了真好啊”。李永觉得不对劲,带我离开了。 “你知道借尸还魂吧!”李永问我,他对此很熟悉,因为那次我就是帮一个人还魂的,我点了点头“那又什么关系呢?”“你还学的少,借尸还魂有一种方法就是取人骨,去人肉,来使自己本来不完善的魂魄重新完整,而且还能变得强大!”这我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李永说这话的原因不就是说,那种方法跟现在遇到的情况一样吗?我才不想那么多,直接把问题抛给他“你不能这样,小愉,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我吃着薯片问“微神秘(为什么)?”李永没看我,看了看天上,喃喃了句“来不及了”。转身就跑的没影了。 第296章 李永你不要离开我 李永有三点好,一是不会生气,二是对人好,三是对人特别好。我生气的跺着脚,什么好啊,简直就是把我一个人抛下。一阵冷风吹来,我觉得不对劲,现在是夏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呢?我拿出手驯,金凤剑,甚至把自己写的符拿了出来。看着符我就想起自己跟那个人的往事。“吱吱吱吱”一阵轻微的声音飘过来,我心里更加警觉,这绝对不是意外。 提起剑渐渐的向着深处走去,因为我刚才是在门口,而伦湖区的居民大部分住在伦湖旁边,实际上后面还有很大的一片地方,都被拿来作为祠堂的改造地址了。“呼”我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冷风,我心道不好,直接挥剑劈了上去。“你还真敢啊小愉,谋杀亲夫啊!”之间李永拿着一块黑色的模板,我的剑刚好砍在上面,所以他没事。 “你去哪里了?”我冷淡的问,对于李永这两天的变化,实在太反常了,我都有点接受不下来。“你看,我找来了这里的一件好东西。”李永举起手中的牌子,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块灵牌,李永竟然去偷这个了! “你拿这个干什么?”我还是不相信李永居然为了灵牌把我自己丢下,我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李永看着我双手叉在腰上,一副生气的样子,直接笑了出来。 我直接拿剑挥了过去,他这才知道我是真生气了。“别,我要这灵牌是为了防身的。”防身?见我一脸的迷惑,李永又说道:“咱们进去的每一户人家里是不是只有女人的房间里面有灵牌,而且女人竟然跟自己的丈夫分开睡,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又怎么样,你还是没说要这灵牌干什么?”我听明白了一点,原来这里还有这么规矩。 “不急,我不是说,这里被鬼魂借尸了吗?这鬼魂恐怕很强大,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所以我们需要用这木牌等到午夜,所有鬼魂实力最弱的时候出手。”李永说话还算是有依据,我点了点头,自然相信了他,他判断有没有鬼魂的实力可是比我高那么多的。 李永就这样抱着我坐在一处遮阳棚下,好怀念他的怀抱,我又向里面钻了下,怎么知道李永突然起身,我重重的倒在地上。“啊!李永。”我哀叫到,李永这才看见我,做了手势让我不要说话。我看向李永看的地方,有一只鬼魂出现在小道上。 鬼魂似乎看见我们特意向我们这里看来,不过自然看不见东西了。鬼魂望一会飞进一户人家,过了一会儿,拖出来一个男人,直接生吃了。“额!”我觉得特别恶心,有种想吐的冲动,虽然看见过很多次吃人,但是还见过这样吃人的。那鬼魂吃时,我发现是有规律的,它只吃里面的不吃皮什么的。我不解的看向李永,发现李永压根没注意到这些,而是直接盘坐在地上睡觉了。我真的无语,但还是要盯着鬼魂。不知觉李永的眼睛睁开了一下,看着我正在看着那鬼魂吃人看的入迷,就偷偷的走了。 “咔啪,咔啪”那一声声骨头碎掉的声音印在我的心里,这真的是鬼魂吗?我很奇怪,一般的鬼魂只会捉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发呆的时候我尽量保持这观察的眼睛,可到后来鬼魂居然从我的眼皮子地下逃跑了。我气恼的踢了一脚,刚好踢到那块灵牌。闲着没事,刚好看看灵牌。 上面的字迹有点老了,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灵牌的主人叫李顺喜,是原先伦湖区的主人,也是主持建造的出资人之一,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以前的主人正好就是李顺喜。 可是在一年半前,李顺喜莫名其妙死了,大火烧了所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剩下。李顺喜的尸体最后被找到,发现很奇怪,没有肉没有骨头,只剩下了皮。之后李顺喜托梦给其他人,要他们每家每户都上灵牌纪念他。别人都以为是无稽之谈,所以也就没有照办。第二天那些没有照办的人全都死了,每一个活来下来。我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这个灵牌是李永找来的,我看向李永坐着的地方,果然他又跑了,这几天他都是这样,我都有点见怪不怪了。提起金凤剑,走到鬼魂最后消失的地方,我其实一直在思索一件事,这个李顺喜跟这个鬼魂有什么关系吗?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走到了祠堂的正门口,这个祠堂被人保护的这么好,一定有猫腻。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恶臭的气味迎面扑了上了,这是什么气味?心里挂上个大问号之后,祠堂很暗,没有任何灯光,我把包里的一根蜡烛点燃,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棺椁立在祠堂的灵位。我顿时被吓的脸色直接青了,当我准备走过去细看时,“吱吱吱吱”的声音再次想起,而且听起来离我十分的近,我不干大声呼吸,李永居然说这只鬼比他们都厉害,也许是有原因的。忽然感觉到我身后有人,就被捂住嘴巴拖到了深暗的地方。 鬼张望了几眼,估计发现没什么就离开了。我看见李永重重的松了口气,把捂在我嘴上的手松掉了。“你为什么又跑了?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这几天你这么怪……”我一口气把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心里要不就太压抑了,李永从来就不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李永无奈的摇摇头“你都看出来了,我自然要说的,实际上这次出任务我是故意跟你一起的,为的就是告诉你事情的缘由。”我巴不得呢,做了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让他继续。“实际上,我刚才走的两次并没有走的很远,一直就在你身边,因为有龙银环的缘故,我可以很好的隐密我的位置,而我要做的就是为了暗中保护你。”噗,还暗中保护我,都跟我在一起几次了。“李永,我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鬼魂的身份。”李永面对我这个问题,摸摸我的头“小笨蛋都看出来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那个李顺喜应该是生前还有巨大的心愿,要不然怎么会不愿意进入阴司去投胎呢,不过手上居然有了命债,阴司恐怕不收他,看我们的了。”什么我们你们的,我直接被搞混了,看着李永在棺椁的周围做了一个强劲的法阵,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李顺喜要攻击那些男人呢! 那只鬼好想主意到了棺椁的变化,立马带着还没吃完的尸体飞了回来,而我怕的要死,直接躲了起来,因为降鬼根本没有我出手的机会嘛,我看着李永“喂,李永,快躲进来啊!”说着已经迟了那鬼已经回来了。李永冲我笑笑,直接面对了那只鬼。 “吱吱吱吱,你是道家的人,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鬼还真是废话啊,不过我的阴阳眼看见他身上还有一个魂,也就是说,他本体只有一半的魂魄,而另一半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这鬼,害人太多了,早就该杀了。”我点头,这句话太对了,为了正义一定要杀了他。 “你们知道什么我杀的都是坏人,你知道他们杀了多少人才有这快土地吗,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复仇,我要复仇!”说完直接扑向李永,我到不替李永担心,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鬼,连一只小鬼都打不过,这还了得。 实际上不是打不过,是根本打不过,那鬼把自己吃剩下的骨头穿在一起,做成一条鬼鞭,怨气很重,对魂魄有着很深的伤害,李永渐渐不敌,被压的一头到。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账日后算,现在我可不能让李永死在我面前,我挺身而出,提起金凤剑就砍,那鬼也是有智慧的,直接躲了过去。 我打了不知道有多少回合,就不见李永人来,回头一看,他竟然一副悠闲的盘坐在地上,我生气的直接把那鬼往他身上砸过去,他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鬼竟然进不了他身,我这是很奇怪,眼下自己的灵气已经少了一大半了,这怎么办才好。 李永渐渐睁开了眼睛,趁着我和鬼对峙时,跑到棺椁边上启动了大阵,“喂,你的死期到了,要不是月圆之夜,还真想不到办法呢!”那鬼直接忽略了我,看着李永“那是,那是道家的阴阳阵!”我这才发现李永布置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阵,刚好束缚住鬼,等到明天天亮,大阵启动,那鬼直接就死了。我开心的望着他,他不知道说什么,走过来摸摸我的头。 “我不能死,我还有命,看我的‘百鬼夜行’”我忽然感到眼前一黑,听到李永大叫不好,心里一沉,果然出事了。当我发现自己没事时下了一跳,刚好可以看见东西了,我惊讶的看见李永一动不动,躺在我身边。“李永,你不能这样,起来啊,” “吱吱吱吱,他死了,中了我的百鬼夜行,三魄早就散尽了,哈哈哈。”我仍旧努力的叫着李永,李永就像是当初一样,再也醒不过来,我撕破手指,喂他喝下我的血,依然没用。 “别哭了,先带回去再说!”我这才发现鬼王早就站在我身边很久了。“那只鬼会百鬼夜行,带回去,直接杀了。”鬼王用手一指,一群阴兵把那只鬼带走了。我摸着李永,心想李永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第297章 李永三魄尽失 我拼命的摇着李永,可他就是不醒,我以为他就像曾经一样,是因为大量使用灵气导致体内虚脱,我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喂他喝了下去。 “住手吧!根本没用的,他”鬼王说着,顿了顿,接着说到:“他被百鬼夜行冲散了三魄,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一个拥有躯壳的废物!” 我傻笑了一下,还是不停的喂着李永,就算没用又怎样,他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就算没有用,我也要救他。 “唉!走吧!”鬼王冷冷的说着,这么一段时间,他看清了好多,什么事情都没有决定的主义,就算他爱她,可是她心里没有他,还不如让她去寻找自己最爱的人,自己做个骑士就好啊! “额,谢谢你!”我道了声,之后再也没有看他,心里已经装满了李永,这让我怎么再装下其他人。 鬼王叹了口气,挥了挥袖子,就把我们送回了别墅。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去了,有点意外,我还是不必开口的。”鬼王的话让我觉得很奇怪,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 我点了点头,转过去走进屋里。鬼王站在原地,冷冷的盯着大门。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你居然要使用那件神器来帮她!”一个红衣女子现身在鬼王身边,姿色十分耀眼,要是有阳人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把她当作是邻家的小妹妹,实际上是只厉鬼。 “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开口!”鬼王皱了皱眉,开口说到,眼神里莫名其妙多了几丝杀戮。 猫头鹰“咕咕”的叫了几声,鬼王抬头看了看,“走吧,这里不适合我们,回鬼村吧!” 说完就离开了。 “额!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女鬼看了看别墅,跟着鬼王隐入了虚空之中。 “快来人啊!”我一踏进门就开始大喊,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毕竟资质还小。 “姐你干什么啊!大晚上的叫唤什么?”舒悦揉着眼睛走过来,自家这老姐还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简直不知道什么叫按规矩行事。 “过来啊!李永出事了!”舒悦一听,脑子直接清醒了,三下五除二的小跑下楼。 “姐,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不就是抓个鬼吗?你们至于闹上人命吗?”舒悦看着李永,气已经断了很久,只是体温还在,心跳也没有停。 我看着自己这个傻瓜弟弟,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啊!不过现在的主要关头就是救李永。 “鬼王说他中了百鬼夜行,三魄尽散,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了!”我嘤嘤的哭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们看见了百鬼夜行?”舒悦一下子跳起来,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看着舒悦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姐,你没事吧!你受伤没有!”说完舒悦开始检察我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了,你这个傻弟弟,我当然没有受伤了!”听完我说话,舒悦深深呼哧一口气。看着他我是真觉得有问题,该不会是那个黑袍派来的间谍吧! “姐,道家古书上记载,那个百鬼夜行可是被封印的术法,曾经有一个强大的鬼魂学会了这个功法,扬言要挑战道家所有的高手,就一招百鬼夜行,硬是把所有人的招数接了下来,其他的高手决定把它深深封印起来,于是创造了咒鬼大阵,终于封印了那只鬼魂,之后历代鬼王就把这个术法作为邪术销毁了,而且不允许鬼界的人修炼!” 听完我才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有点熟悉,好像自己曾经见到过一样,不过我还是回过神来想办法救活李永。 “姐你不要急,我去问问师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点点头,只要李永可以醒过来,我付出多少都可以。 舒悦静静的走了下去,他自然看出来我对李永的真心,他也不好去分散,自己是弟弟,真的不好去管姐姐的事情。 我坐在李永身旁不停的踢他擦拭着身体,保持着身体的湿润。心里磨叨着李永的名字,就这样,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姐!姐!醒醒了,我师傅来了。”我揉揉眼睛,自己怎么睡着了。 门外一个老道仕站在哪里,那就是舒悦的师傅李禹了。 “让我看看症状再说。”我和舒悦直接让路,让李禹走过去,他一手摸着李永,一边叹息着。 “他没救了,三魄都消失了,丫头做好准备吧!”我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李永,那么好的名字,曾经帮助我多少,每一次都顺着我的心意,他是真正的把我记在了心里,不忘的人,自然难舍去自己留恋的一切。 这时我手背上忽然亮了一下,李禹眼睛一亮,抓过我的手看起来。 “那个这样不好吧!”我看在眼里,这个老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色了。 “哈哈哈!丫头,这人有救了,你可以安心了。”李禹笑了出来,什么,我大脑直接嗡的一声,有救了,李永有救了。 “大师什么办法?”我急切的问,李禹挥了挥手“我饿了,先吃饭!”我看着李禹走了下去,心里噩噩的说:还以为你变了,还是那样的老顽固。 舒悦早就把早饭做好了,不过手艺可比玄轩差远了,想起他们,我心里就不好受了许多,玄轩、李永都是因为我受的伤。 “丫头,你不是想知道救活李永的方法对吗?”我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李永当初不也是你救回来的。 “他三魄散了,本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让我看到你手上跟李永签订的契约,我就有一个大胆的办法,那就是还魂转世,舒愉你去鬼界找到鬼王,让他带你到煞鬼谷去采一朵叫梦莲花的花,之后你回来,我帮你施法,让你回到之前,也就是你的前世,你在哪里去寻找李永的三魄,因为天机盘告诉我,你必须这样才可以!” 李禹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虽然没听明白,但知道终于有救李永的方法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我现在就去找鬼王,让他带我去找梦莲花!”我马上起身准备找到跟鬼王联系的灵符。 “不急,你知道此行的危险有多少吗?”李禹说道。 咦!他怎么这么问,看着李禹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那你还去,那个煞鬼谷就是鬼王本人都不敢一个人进去。”看着李禹郑重的说着,我脑子又乱成了一团,不过看起来说的是真的,我回过头看了看李永,想起他为我挡下的那一招百鬼夜行,心里的酸痛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我要去,我要救活李永!”看我的信念那么坚定,李禹也不好说什么,舒悦拉拉我说。 “姐,你这样是真的危险,好好想想吧!” 我还是一如既往,没了李永,我还有什么,他是我心里真正装下的人,就连鬼王,也比不过他一分一毫,我只要李永。 收拾好东西,还好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运动衫,总觉得自己怪怪的,当初的自己不是有点讨厌李永吗?虽然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终究是只鬼,没办法跟自己永远的在一起。 可是,他还是有了肉体,可以正常的在阳光下走动,也可以正常的爱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李永是那么的爱我。 那么他既然为了我,可以舍弃生命去抵抗那最后一击,为什么不可以为了他而舍弃自己的时间呢! 收拾好东西,装好需要的一些法器,我静静的走下楼。回想起李永为自己抵挡之后的那一声笑,总觉得世界末日了,都没有他快死了那么重要。 鬼王已经坐在楼下等我了,看见我过来,他一句话没说,点了点头,就祭出木行舟,准备带我穿梭阴阳。 打好招呼,嘱咐舒悦好好照顾玄轩,就跟着鬼王离开了。 “师傅,你觉得姐的机会有多大”舒悦一脸紧张的扯着自己的师傅,他当然知道,只是师傅一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不然他早就告诉姐姐煞鬼谷里有一头修炼了上千年的骨龙。 “应该没事,这丫头命理有凶,不过不在这里,还在后面了”李禹走到桌子旁,拿起舒悦经常喝着的小茶壶笑了笑:“你小子倒是挺会享受的,这几天功课怎么样,给我练练!” 我尽量坐在木行舟里不说话,面对鬼王,我是在能说的太少了,毕竟自己亏待了他,悔了婚约。 “你真的要去煞鬼谷找梦莲花?”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不是知道吗?那还问什么?我点点头,鬼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难道你就一点没感到那个老道仕是在骗你?” 鬼王一句话点醒了我,骗我,李禹为什么要骗我呢? “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反问他,我根本不敢相信,舒悦的师傅会骗我,我们经历过很多,他要骗我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他没有把事情全告诉你,第二,他利用你对李永的感情去拿梦莲花,第三,你根本不认识李禹!” 他说的这三点无论那一点,我都感觉是在说谎,为了李永的命,他至于那么做吗,况且李永本身就是他救回来的。 “呵呵,你不信?”鬼王问向我。 “自然了,你说的那么不真切,要我怎么相信你?”实际上不是不信,是一点没相信。 “呵呵,李禹这个人宁愿让你去煞鬼谷自己寻找梦莲花,也不愿意跟你一起去,这就是最大的疑点,还有,李禹有一个护身符,可以保护人的三魄,也就是说,他只要用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去寻找什么梦莲花,而且煞鬼谷不是你说进去就进去的!” 鬼王说完一个人坐在舟头,任凭我怎么问他,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些时候我都感觉到鬼王跟他之前已经大变了样子,虽然不清楚也看不出来,但是作为熟悉他的人,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心里被冻住了。 木行舟就这样一直飘在人鬼两界的交杂处,鬼王说要像正统的进入鬼界,这个办法是最有效的,也是对我之后的行动有帮助。 过了一会儿,我看着巨大的鬼性大门树立在眼前,那么大,充斥的怨气不停的侵蚀着我。 鬼王把斗篷往往身上一批,那种感觉才消失了好多。 “没事吧!”鬼王冷冷的问。 “嗯!只是为什么怨气会这么深!”我问道。 “哦,鬼界每天都会有子民死去,他们的怨气都会充斥在这里,保护我鬼界大门后的子民” 忽然间,我感觉到原来鬼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他们也是有感情的,跟人一样,只是有些事情会使他们背离自己的道路罢了。 “下来,今晚你就在这里,明天再出发前往煞鬼谷!”鬼王下了木行舟,我这才发觉已经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装潢清雅的小楼,我就知道鬼王这次付出了许多,到了声晚安,我变匆匆跑到小楼里去了。 “主人,为什么您不出手杀了骨龙,之后拿到梦莲花给了舒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古煞站在了鬼王身边,鬼王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这些手下总喜欢突然出来啊! “不用,既然她想自己去,那就自己去,不过你去告诉它,它要敢刁难她,我以鬼王的名义杀它全族!” 第298章 消失的记忆 我跑进鬼王安排的阁子里,估计是刚刚才建成的,房子里还有刚刚的新熏花的气息。 “舒小姐这边请,这里有您的寝室,鬼王大人希望您早点休息,这样好安排明天的进程。”一个身穿女仆袍的女鬼飘了过来,刚才我好像说:“小鬼哪里跑,看我舒愉收了你。” 后来我才会想起来,这里可是鬼界,又会很正常的有鬼出没的,我那么紧张干什么!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小九九之后,跟着那个女鬼走到了自己的寝室。 “哇!这里真的是我的房间吗?这么神奇,居然在地板上开满了花”一时间我难以接受,鬼王居然为了我的到了做了那么多。 那个女鬼笑笑就离开了,她能说什么,这里是给我的房间,就算她本事再大,也管不住鬼王啊! 我身子一到倒在花海中,这里除了花还是花,我当然要睡在花里了。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都怪昨天夜里吃的东西太多了,搞不好自己就要去卫生间了。 不过这个阁楼还真是大,没有人代领根本找不到卫生间在哪里。 我一脸迷茫的在阁楼里乱走着,看着墙上的美丽壁画,这些都是人间的画,鬼王怎么会有的? 不过肚子的一阵酸痛让我顾不上想那些了,看到前面的wc贴画,直接冲了过去。 舒服之后我才反过来想我看见的巨大问题,怎么鬼界也有wc呢?还故意贴这么大。 “你确实她跑到这里面了?”一个神秘的声音传过来,我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这声音不是鬼王的,也不是那女鬼丫鬟的,那会是谁的。 不由间我想到了黑袍,黑袍可是鬼界的人,他想要到这里杀我简直太容易了。 我紧张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那人打开了第一扇们,发现没有人,似乎叹了口气,接着又走的第二间,我紧张的呼吸着,总有一会儿,他一定会找到我这里的,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吱呀”一生有一道门打开了,我忍不住冲了出去。 “她在这里,快来人,来人啊!”我身后的男子似乎吓住了,我才不管他呢,直接跑了出去,大声的喊着救命啊! 不过这一喊还是不对,引来了更多的人来追杀我。我直接大骂鬼王啊!选的什么地方让我住,还住着住着让人来杀我了。 翻身躲过一道飞镖,我继续向着门口跑过去,这可一定要赶上时间啊! 不过那群杀手好在不是傻瓜,看清楚我的想法之后,追的更加紧了。 看见了大门口的光,我心里安心了,守卫就在外面,只要打开门就可以了,不过我惊奇的发现门上锁了。 “啧啧啧,丫头别跑了,你跑不过去的。”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杀手说道,看起来,他们的等级制度是按照衣服颜色来定的,不过现在我有时间想这些吗? 那个男的提着刀走过来,一看就是老手了,手举起,准备砍下去。 “你们还真是大胆啊,敢来我的地方撒野!”我看向大堂二楼的栏杆上,那个坐着的不是鬼王是谁。 他一甩袍子,我感觉到一阵威压从他身上冒出来,那些杀手都伏在地上,低声叫了句“鬼王大人” 我径直走了过去,原来这些个杀手都是鬼啊,怪不得身手这么诡异。 我走到鬼王身边,使劲用拳头锤了他两下“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鬼王一把抱住我“我可以认为你锤我那两下是在挑逗我吗?” 我一把挣脱开,这个鬼王还是一样的不受逻辑啊! 他走过去,问带头的那个鬼“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那只鬼好像吓坏了,他们的计划里根本没有把鬼王也算上,“鬼王大人,小人名叫钟吴摩,这次是受任务来杀一个叫舒愉的阳人!” 鬼王没多说什么,叫守卫把他们带走了。 “那个你怎么会这么赶巧刚好来救我?”这个也太赶巧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鬼王怎么会在最后一刻来救我。 “额?我们有线报,说有人要来杀你,所以早就布好这个局了!”鬼王看着我说到,我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他有一项法术,可以通过看别人看出那人有没有受伤。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今天的事情有点让人琢磨不透!”我拍拍胸脯,我当然没事了,他们的攻击都被我躲了过去,怎么会有事呢! 鬼王没说什么,叮嘱我睡好觉之后就出去了。不得已,我也就只好躺在自己的花海里睡觉了。 “王,那些人都招了!他们是黑袍派来的,用不要,杀了他们。”古煞从一开始就跟在鬼王身边,只是他刚刚是隐匿行踪的,现在显现了出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那个黑袍越来越嚣张了!” “是啊,可是我门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不然就可以杀了他了”古煞这些年来一直跟着鬼王,没有出半点纰漏,也因此让鬼王十分器重他。 “今天的月亮可真是圆啊!”说完鬼王就离开了,留下还在发呆的古煞。 “我们鬼界的月亮不是一直是弯的吗?” 早上起来,我觉得失去了点什么,看着自己旁边,每天都应该有李永在身边叫我起床的。 “要是没有见到你,李永可能活得更好!”自嘲了两句,穿上白色的运动衫。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吓的我马上躲在花海里。 “怕什么,是我!”鬼王走过来,拍拍我说着,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笑。 我气愤的一把推开他,太讨厌了,竟然这样调戏我。 他走到一旁的桃花树旁,折下一支桃花,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小愉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花吗?”我自然摇摇头,花是你中的,你知道就行了,告诉我没必要。 “不知道,我才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我根本不愿意去想,李永还在床上躺着,我怎么会有心思去想这些。 “额!桃花夭夭岁岁年年,这些花每一朵都是当年最有故事的花!”鬼王说完叹了口气。 这个房间忽然变的冷清起来,也对,我对鬼王没有那丝关心,也没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我失忆的那几天,心里总有个人在跟我讲故事。 “你还是忘不了李永,我就像不明白李永有什么好的?” “你不会明白的,如果有一个人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就会明白,自己只是他心里最美的童话!”我说完这一席话,鬼王好像想到了什么,默默的走出了房间。 “你好好准备了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我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李永对我的心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我不想自己只因为跟他的妻子很像去欺骗他。 走出房门,鬼王已经等在哪里了,他还是穿着黑色的一身西装,我瞥了一眼,真不知道鬼还穿的那么好看干什么。 “你可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有一头千年的骨龙!” 什么!!我刚听到,李禹根本没提起过,“那头龙是不是很厉害?” “实力应该在我之上,我都不敢保证可以完全压制它” 鬼王冷漠了一声,就放开木行舟让我坐了进去,我们出发了。 跟鬼王聊了几句我才知道,李禹说的那个煞鬼谷是这么可怕。 哪里曾经是鬼魂的墓地,死去的鬼魂都回去那个地方,也就是说,那是个阴气十分中的地方,如果阳人呆的久了,会对魂魄造成很严重的损伤,也许会伤到本体。 而那条骨龙,是在三百年前才到那个峡谷的,他当时为了吸收这个煞鬼谷的阴气,挑战了当时煞鬼谷的谷主,仅仅一招,它就吞掉了前任煞鬼谷的谷主,于是所有的鬼魂再也不愿意走进煞鬼谷。 木行舟很快,不一会儿的时间就经过了鬼界的很多地方,煞鬼谷在西南方向,距离在正北方的鬼都还有很远的距离,自然要付出很多的灵气。鬼王的脸色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变的稍微有点发白了。 “你不要紧吧!你脸色变了好多。”我闻到,毕竟是为了我,他也没必要这么拼命。 鬼王冲我笑了笑“没事,为你付出这么点灵气还是值得的。” 什么嘛,为我啊,我根本没有让他那么做的好不好。我一脸赌气的坐到舟的一边,一面看着舟下鬼界的风景。 当时是来过鬼界的,不过没来的及去转转,现在总算有机会了,自然要好好玩玩了。 看着舟下朦胧的一片,自然了,这就是鬼界了。 又走了一阵时间,面前出现了样子像鬼魂一样的山谷,鬼王把舟停下。 “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你自己保护好自己。”说完就把我扔下,自己很快的溜走了。 “什么人啊这是!”我拍拍衣服,白色的运动衫要是碰上灰尘可就遭了。 “呼”的一声,一阵冷气从我身后吹过来,我急忙拿出金凤剑,返身直接砍过去。 “哎呀!吓死我了,姑娘你出手怎么那么重啊!”一个鬼老头站在我身后,不停的拍着胸脯,看起来没什么厉害的,我就收起了金凤剑。 “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 那鬼老头笑笑,真是够猥琐的,估计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啊!老夫名叫木白雪,这次受鬼王之邀前来保护舒小姐!” 我有点想笑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鬼,还怎么保护我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难道你想跟着我进去让那骨龙吃了?” 鬼老头一下子倒在地上,手指不停的摸索着,嘴里不停的喃喃这一句话“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喂!你该不是被鬼王要挟了吧,看你这样子,明显就是嘛!”我笑了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舒姑娘不介意我走吧?”老头颤颤襟襟的说,显然很害怕了,既然他自己要走,反正要他没用,还不如让他走呢! 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果然像个小孩子,一听到可以走了,一溜烟马上跑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煞鬼谷的谷口,看着那个像鬼一样的山谷,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啊,不过李永为自己受到的创伤比自己现在受到的不知道多多少。 重新拿起金凤剑,蹑手蹑脚的走进煞鬼谷,这样虽然很慢,但是可以提高警惕,防止自己受伤害,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李永曾经一直居住在里面,现在李永快要死了,但摸摸玉佩,还是感觉跟我在一起一样。 “报告鬼王大人,舒小姐已经进去了,额!你要我继续跟着,好!那之后再联系”鬼老头再次现身在我之前停留的地方,“舒小姐,你可不要出事的最好。” 我静静的走在鬼路上,脑袋里从刚一进谷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感觉应该不是个坏人。 渐渐的走到一座桥前,仔细看看,桥上竟然没有木板,这怎么让人经过? 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木桥的前面有一块墓碑,我走过去看,对这种东西我还需要见怪吗? 墓碑估计有点年头了,上面清晰的刻着几行字:不知路人何处来,为人为鬼我自知。要想从此过桥去,还请直接过桥来。 这什么啊!桥面上什么都没有,直接过去还不被摔死啊!不过,那个墓碑上既然说可以过去,那么就一定有法阵维持的。 我上了桥,踏踏脚,“呼”我长呼一口气,原来墓碑上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过桥来是这么意思,只要脚直接踏上桥,桥面自然就会生出桥板来,我还是心里不安,紧张的走过去之后,呼了一口气,轰轰的声音直接从我身后穿出来,那座古桥居然直接崩塌了!这让我怎么回去呢? 不过,我回想了一下,既然谷主有意让我进来,那就一定有办法让我出去的。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了自己这场奇怪又危险的取i花之路。 在我刚刚停留的地方,一道虚影飞快的掠过,渐渐没了踪迹。 我走着这条唯一的路,心里还是不安,看着路旁的彼岸花,长的那么红,那么耀眼,好像是黑色夜里的宝石,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这是彼岸花的话,谁又敢去采一朵。 我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这里的彼岸花跟外面的不一样,这里的好像特别红艳,没有半点虚假,有的只是妖艳。看的我心里都麻麻的。 觉得有问题,我也不敢停下,直接向前走了过去,一道黑影从我身后掠过,我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虽然之前就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但是又不能瞎说,这次我确信了。 望了望四周,看了好几遍都没有问题,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敏感过头了。 一处角落里,一个黑衣服的人大声的喘着气“差点就发现了” 我没走一段路都要看看路旁的彼岸花,它们也在变化着,越往里越红艳,到了最后颜色都好像可以滴出血来了。 走到煞鬼谷的尽头,原来是一片湖,在没有别的东西。 正在我惊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声音穿了出来“你是谁,来我的鬼煞谷干什么?” 恐怕这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小女子有理了,我来这里是来寻找梦莲花的” 刚刚落下,湖里直接开始大变,形成巨大的龙卷,一条千丈的骨龙冒了出来,鼻子间不停的吐着霜气。 “你要找梦莲花?” 我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了,这条巨龙居然还会说话。 “你可知道,到这里寻找梦莲花的都是什么下场。” 我摇摇头,巨龙甩甩自己巨大的龙头。 “真是个笨人,当然都被我吃了啊!” 我一下子惊住了,手里的金凤剑倒还在手里,惊觉醒直接提了上来。 “有趣,你觉得你用这些东西就可以对付我吗?”巨龙喷了口气,直接把我冻在了原地。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哦,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好久没听过了,讲的好就让你离开,还送你梦莲花” 我一听这话,有救了,于是,我就讲起了我跟李永的事,因为那时我心里唯一装的下的故事了。 “鬼王陛下,那头龙好像要求舒小姐给他讲故事!” “嗯!这头骨龙还真是有意思,每次都要听人讲故事!” 鬼王回完话,走到庭院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舒愉,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299章 回忆起和李永的事情 这一切就像是梦幻一样,那条骨龙静静的盘在湖里,听我讲述我跟李永的故事。 “一个曾经,特别爱写小说的小姑娘,立誓要成为一个非常出名的小说作家,于是她开始了疯狂的练习,后来,她当然出名了,可是,出名了有什么好的,自己的美好青春都没有了。”我陷入了深思,自己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的迷恋小说创作,难道真的跟李永说的那样,是前世的转生转下来的习惯? “你快点讲,小心我把你吞了,看你怎么去救人!”额?我抬头望了望骨龙,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救人的,难道他有可以知道事情的法器? “之后,那个小姑娘收到一份邀请函,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的,这是她第一次了解到他,起初以为他只是一个疯子,一个把所有人都当做是他妻子的疯子,可就是他,硬生生把我美好的生活撕开了一个口子。” “打住,你说的那个家族是不是李家?”骨龙喷着鼻息问我,我抬头看了看他,这条龙怎么会这么清楚的知道我的事情,难道有人给他传信,还是…… “你怎么又不讲了?”骨龙甩了甩尾巴,一下子把我甩到了墙壁上。好痛,胸口好像要裂开了,吸进去一口气都是疼的。 “后来,她终于见到了他,只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话,知道渐渐了解了他,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那枚玉佩里,十分孤单,于是她就答应他没几天会过去看看。” “停,你说的玉佩是不是上面有两个小鱼,分别幻化成阴阳的样子?” 我抬头望了望他,这个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没玉佩我记得根本没有几个人见过啊!这条骨龙常年呆在鬼煞谷里,他怎么知道玉佩的样子。我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来判断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那古龙甩了甩尾巴,朝天吼了一口“哈哈哈,终于啊,终于让我听到点有用的消息了,穿天印,你还是要回到我骨龙一族的手里了” 穿天印?那不是之前那个古怪老头嘴里一直提起的穿天印吗?这个骨龙是怎么知道的,看痕迹他根本没有去过山洞的,要想知道,还是很难的。 “请问,骨老前辈,您认识穿天印?”我打出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想这条骨龙说的,那么那块玉佩就是穿天印! ”咦?小丫头,你能讲出这个故事,难道不知道那块是穿天印吗?那可是好东西啊!里面的阴气多不胜数,修炼起来更是比起在外界快很多,不过,唯一的还不是这些特点,而是它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简直算的上是神器了!” 听完骨龙的介绍,我才知道当初李永寄生的那块玉佩原来有这么神奇的故事,手指偷偷摸摸玉佩,是有寒气的,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当初修炼也是靠玉佩的,不过那个瞬移的技能还是有时间试试怎么做。 “骨前辈,那您知道怎么让那玉佩瞬移吗?”当然了,我自然为了自报,到时候一瞬移,老古龙还去哪里找我。 骨龙低下头来仔细看了我几眼,使劲嗅着我身上的气息,我当然知道他是在嗅玉佩的气息,不过那玉佩都跟我成为一体的东西了,怎么可能让他说闻就闻出来的。 “怪了,这倒是怪了?”骨龙喃喃着,身子一瞥,重新沉回了湖里,只留下半个身子,我都在怀疑,看似不大的湖怎么可以装的下那么大的身子呢。 “丫头,你别叫我骨老前辈了,叫我韩飞雪吧,或者韩老!不过你要继续讲故事!” 老骨龙自然看出了异端,那宝物可是世代由骨龙族守护的,只是后来被叛徒拿走了。而当年值班的正好就是他自己,他也被判处了骨龙一族,没有了家的骨龙,还能算什么骨龙,不过,他正好看见这片煞鬼谷,谷主实力弱的无语,不过因为自己是鬼刹族的长老,就敢跟他叫板,他就连毛都没剩,直接吞了,这一下到让他找到一个不用吞噬鬼魂,只吸收阴气的办法,这些年他一直努力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夺回穿天印,有好几次,他曾回到故乡去看过,不过已经变成了废墟,他也找过叛徒,不过好像已经死了,没了目标,他也就只好一个人守着这座湖,这朵梦莲花。 “后来,她跟他遇到了第一个危险,是一个厉鬼,他为了让她不受到伤害,偷偷的跑出去把那鬼给杀了,可是,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当她再一次见到他,他生病了,是为了她,偷偷的跑出了玉佩对他的封印,魂魄收到了很重的打击。他心疼她,不愿意让她知道,还是陪他一起的两个小鬼告诉她的,为了救他,第一次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血,可以治病,第一次他救了她,她也救了他。” 顿了一下,我又继续讲到,这些事情都已经是往事了,我根本不想提起来。“他醒了过来,可是她却躺在了床上,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也让他很着急。后来再次出任务,姑娘才发现,自己的命运已经和他的事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再也分割不了了。少女的家人自然也关注到了她的变化,只是没有人吭声,早在很久以前,那个家族的人就已经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不要去管这样的事。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姑娘在一次任务里受到了危险,他就奋不顾身的跑了出来帮助姑娘解决了,但是,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我抬起头,自己已经陷进去了,哪怕骨龙不让自己讲了,自己也要讲完,这个故事,很重要。“后来,当他再一次醒过来,他才发现,几次让昏迷不醒的自己活过来的,竟然是姑娘,他欠姑娘太多了,他根本换不了,也没办法换,可是当他找到姑娘的时候,姑娘已经失去了记忆,跟一个很强大的男子走到了一起,不过,他还是那样,一直守着姑娘,有一次,他为了她失去了一魄,终究还是昏倒了,后来姑娘也醒了过来,那个一直喜欢她的男人送给了她他最宝贵的东西,让她去救他,可是她拒绝了,她不想在伤害任何人了。” “再往后,他醒了过来,他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姑娘很高兴,在玉佩里为他专门做了一桌饭菜,尽管做的不好,他还是吃的有滋有味,就这样,时光慢慢的过了下去,终于有一天,他恢复了人身,再也不用躲在玉佩里生活了,可以和她一起过美好的生活,可是,这一切再一次改变了,因为一张邀请函,姑娘差点丢了姓名,可却见到一个认识穿天印的老头子,不过却失去了一个朋友,又一次,执行一次任务,而这一次,遇到了百鬼夜行,他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击,而他,失去了三魄,那个时候,她多么想告诉他:李永,你永远都在舒愉心里” 终于,强忍着的眼泪再也忍不下去了,像水龙头一样流了出来。“丫头,你是来找这朵梦莲花的吧!”骨龙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哭声,我急忙点点头,自己此行就是为了这个,在努力,在流血都是值得的。 “你的故事打动了我,说起来,我已经几百年没有听到过这么感人的故事了,丫头这里面的她就是你吧,而那个李永,我到还记得他。” 他居然认识李永“那您可以把梦莲花给我吗?”看着骨龙的样子,自己明显已经过关了。 没想到骨龙摇摇头“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不能给你,除非,你把身上的穿天印给我!” 一语道破关键啊,原来这条龙不是听我讲故事的,而是处处针对我,想让我拿出穿天印啊! “做鬼也应该讲信用吧,你怎么和我遇到的那两个人一样啊!”我叹了口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骨龙吐了口气,把我的冰冻加深了些,确保不会让我有施展法术的空间之后,才缓缓的张开龙嘴“什么人啊,怎么可以和本龙相比,老夫好歹可是千年骨龙,都已经变成冰霜骨龙了。” 我嘻嘻一笑,冰霜骨龙又怎么样,一个人会百鬼夜行,一个人实力惊人,你怎么打?“其实吧,他们呢很厉害,一个人会百鬼夜行,一个人变成了石头,不过实力还在,很厉害,施展的一手好霜气。” 我本以为那条骨龙会害怕的,没想到直接瞪鼻子上眼了“你说你认识他们,在哪里认识的,快告诉我。”狗骨龙,真是要命,不停的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总要先把我松开吧!” “哦,是我失礼了!” 说完吐了一口气,那些冰霜就消失不见。看着那条骨龙盯着我看的入迷,我真的不好意思逃跑啊,索性告诉他好了。 “一个老头,会百鬼也行,不过鬼王好像带走了,还有一个老头,一手好霜气,不过最后也跑了。” 骨龙听完,身子一卷,只留下了头“老鬼,死老妖,总算找到你们了,哈哈哈!” “前辈,你可以把我放走吗?” 骨龙一听,眼睛一转,“放走?你以为这里什么地方,来了就要当我的点心肉!”。 第300章 梦连心中有梦连 眼看着骨龙朝我冲过来,我却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这个老家伙,还不如跑呢。 又是一道虚影从我面前闪过,这下完蛋了,都怪那该死的虚影啊,我一下子跌倒在路上,这可怎么办,骨龙一脚可就踩死我了。 “骨老头,好久没看见,你怎么还这么大火气?”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我入谷前碰到的那个老头子的声音吗,我转脸一看,果然是他,而且还一个人把骨龙的手掌抬了起来,我一脸惊呆的看着他,他不是一点功力都没有,只是个平常的鬼吗? “老朋友,老虚,你怎么到我这煞鬼谷来了,难道是想来找我学习吃人的本事?”骨龙舔了舔嘴巴,说起吃的秘诀,有谁比的过骨龙一族呢? “不是,我这次来是为了这个小丫头的!”说完,老头朝我笑了笑,“舒小姐还没事吧!老头说过自己可是受鬼王之命来保护小姐的。” 呵呵,保护我!还真是周到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真想不明白这个鬼王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让他出手相助的吗? “老龙,我这次要带走她,你看没意见吧,” 骨龙点了点头,“走吧,没事,这丫头给了我不少我想知道的了!” 我心里到是不乐意,梦莲花还没有拿到呢,怎么可以走啊! “那个老龙,你的梦莲花接我吧,让我玩几天?”老人似乎早就知道我想干什么,那一定是了,既然鬼王让他来保护我,自然也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咯。 骨龙扭了扭头,从湖里叼出一朵看似是莲花,却又跟莲花高贵好多品种的一朵梦花。“诺,就是这个,看在老虚的面子上就给你吧,你可要告诉李永,他要是活不过来,别怪老子去掀他家祖坟。” 手里拿到了梦莲花不知道有多高兴,一想到李永马上就可以得救了,比起自己身上的伤,还怕什么。 对了,我自己还有伤。刚才还不觉得伤口有多痛,现在才感觉到,一阵酥麻的感觉冲向全身,我再也忍受不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老龙,舒小姐怎么会这样啊!”老人问到,刚刚见面时还好好,怎么现在直接变成了这幅模样。 骨龙自然不好说话了,他先前甩了一尾巴,凡人当然承受不住,只不过小丫头因为修炼嘛,不会受很严重的伤,不过看样子也不轻啊! “那个,我之前甩了她一尾巴。” “什么,你说什么?”老人直接沙哑的吼起来了。 骨龙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虚慧丹拿了出来,这可是很珍贵的,不过,虚老头当然不知道,骨龙一脸心疼的拿了出来,那可是自己等着突破境界时吃的,好让自己一下子突破两个境界白白便宜了这个丫头。 老人喂我吃下,骨龙吐出一口气替我疗伤,有这么两个大人物在,我很快就恢复了。 辞别了老人和骨龙,我就一个人打算回到阳界,因为我实在不想在麻烦鬼王了。 “老龙,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发脾气了吧!”老人看着我走远了,问道骨龙说。 “你不明白,丫头身上有穿天印,是有危险的,当年的叛徒和老妖鬼你们不是都见过了吗?难道就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骨龙喷了口鼻息,老人摸摸骨龙的脑袋。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对舒小姐出手,逼出李永,询问出宝藏的下落?”老人看着骨龙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明白了,什么所谓的事情,黑袍几次找自己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老虚,你跟我说实话,黑袍是不是来找过你?”骨龙就像当初看舒愉的样子,一脸的认真。 “唉!”老人摸摸骨龙“老龙,你的阴极眼还是那么灵光啊!” “也就是说他找过你咯!” “嗯,找过,不过我没答应,黑袍毕竟不是什么好人,我帮助他我不就是傻了吗?所以我答应了鬼王,一定保护好舒小姐!”老人郑重的说着,当年欠下的债,他们老一辈怎么还都还不清。 “老虚去吧,我支持你,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的。”骨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黑袍现在实力还不行,他没有自己的党系,没人愿意为他拼死卖命,不过如果老虚要是真的加入黑袍,那么最后的一丈一定会输的。 老人也是如此,他走在煞鬼谷的古道上,多少年了,他这样的孤独过,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抛下了肉体,来到了阴司,最后,阴司的人居然告诉他她根本没有死。当时的他立马恼羞成怒,什么狗屁阴债,什么规矩,他把一切都毁了,背上了一百八十三条阴债,不过,他一心强大,最后强大到他不能在强大的时候,他在阴司遇到了她,他问她为什么要自己先去死。她回答,当时我们快要成亲了,她的家人不认为他是个好男人,于是就用这招来试探他没想到,他真的死了。 走在开满彼岸花的小道上,那些彼岸花都好像看到了恶魔一样,直接枯萎了下去。老人摘下一朵,叹了口气,之后的他参加了大战,为的就是宝藏,可以救活她的东西,他杀了很多人,最后他输了,输在了一个道士手上,那个到时告诉他,不要让杀戮变成你的前程。他自从改名换了鬼姓,换了个地方,就算他实力强大,他也不愿意再去杀戮,再去害人了。 我还是那样,标准的路痴模式开始了,根本分不清楚该往那边走,果然没有鬼王,寸步都难行啊! 不高兴的甩着手,一不小心打到了玉佩上。对哦,我还有玉佩呢!我可以无限瞬移啊! 急忙拿出玉佩,不过戴的那么长时间了,要是可以看出端异的话,不早就看出来了。 简直没法了,从包里拿出梦莲花,这花还真是好看,又不娇艳又不清雅,活脱脱的像个少妇嘛。我觉得好笑了,一朵花还在乎什么形状啊! “呼”的一声,我脑子一转妈呀,这次恐怕又晕了。 当我再次醒来,怎么还知道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花,到处都是树,我到时觉得跟鬼王给我的楼阁那么的想,但是又不是那么的想。 “你叫舒愉对吧!”一感到有声音,我拿起金凤剑就劈了上去,刚刚我分明看过了这片地方了,根本没有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个声音呢,不是鬼是什么。 不过当我的金凤剑劈过去,竟然只劈到了一些花瓣,那个鬼还真是狡猾。 “你有本事就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面对这些看不见的敌人我还是会害怕的,不对啊我有阴阳眼的,怎么可能看不见鬼呢?也就是说不是鬼了。 我开始注意起四周了,不过这里种的花都是一样的,除了……我看着那朵唯一不一样的花,这里的树,花都是完全一样的,除了这只夜来香。 “你还是发现了,不过有点慢哦!”夜来香居然说话了!我吓到贴了一道符到身边。 “你害怕什么啊,没事,我没有法术,只是一个孤独的魂罢了!”这下我才放下心来, 反正只要不是黑袍他们那种境界的鬼,我还是有本事收了的。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当时,我是看着梦莲花的,一瞬间我就不见了,花也不见了,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有古怪了,而且这只夜来香是唯一的活物,也就是说她是唯一可能知道出路的,而且她把我拉进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我答应她的。 “嘻嘻,舒愉你还挺聪明的嘛!知道我有事情求你!”夜来香摇摇花摆,她散发出来的气息好像有一种独特的,清神的效果。 “如果,舒愉姐姐说的不错,我很愿意去帮助那个叫李永的人,不过,我可不希望有人利用我。”夜来香再一次张开了花蕾。 “不会,我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李永,你说我有心情去骗你吗,他都危在旦夕了。”我想想也是,那夜来香未免也太谨慎了。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看见舒愉姐姐的内心是冰冷的呢?”夜来香这次把花苞开到了最大,迷人的香气瞬间充满了屋子。 “不会,我就是要去救李永的,我爱他啊!” “嘻嘻,我信你了,这只是考验,现在你走过去,那道黄色的传送门,就可以回到阳界了。” 看着眼前的传送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夜来香也变成了梦莲花,我到了句谢谢,径直走了进去。 “李永,等着我,我回来了。” 第301章 梦莲花中有人藏 看着李禹阴冷奸猾的脸,以及他那步步向我逼近的噬魂器,我心头发凉,想自己即将命丧于此,不由得替自己悲哀起来。 明明我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作家,才高八斗,天生丽质。家庭生活富足,父母哥哥姐姐无一不宠爱着自己,还有那个没事就狗腿过来拍马屁的弟弟。本来是个很和|谐美好的家庭,却没想到因为一场李家祖宅发生的意外,从此回不到原来了。 自幼确实魂魄,好不容易补全了,又经历了很多鬼鬼怪怪的离奇事件。认识了很多人,失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自己想不起也记不清的面孔。无论好与坏都是真实存在的,融合着自己的情感和记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如果没有去那个会所、如果没有见到李家的那些人,或许这些事都不会发生。我望着李永那张书生俊脸,心中感叹: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的话,可能也不会连累到他了,也不会使他变成这样。至于鬼王他,也不会欠下这么多换不清的人情。 想到这,我头脑晕眩,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想要放弃,但是却又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唉!要是现在的情况是恋爱养成游戏就好了,遇到坏结局只要存个档,咱还可以三十年之后又一条好汉,返回到第一天接着玩。 看来爸妈哥哥姐姐那里只有来生再报了。下定决心后,我拼尽最后一口灵气进行反击。我虽然不知道李禹这么多年以玄冥道长身份自居,并改名为何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我能猜到的是,绝对与李家的阴谋有关。 蓉姐儿的惨死和当年李永的牺牲一定要查清楚。 看见我垂死挣扎,李禹的讥笑越加狂放:“哈哈!舒瑜小丫头,别再浪费体力了,你就等着给老道我当炼制恶灵的材料吧!” 说着,他手中结印快速变化,我突然觉得身体不受控制。感觉有一股强横无比的怪力再将我逐渐撕裂。我惨叫着,痛苦万分。如果是被鬼物袭击导致魂魄与身体分离,那倒还轻松,至少不会疼痛。 可本姑娘我现在可是个大活人,意识相当清醒,就这样直接生抽硬撕,就像是用刀片在切割人肉皮肤一样,一层一层的刮着,痛觉的同时还不会让人昏迷。那感觉别提有多惨,想着冥府阴间里折磨鬼魂孤鬼的刑具也不过如此吧。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拼命喊着,但不管用了多大的抑制力,还是感觉自己的魂魄与肉身开始一点点被抽离。我瞪着不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李禹:“你个惨无人道的贼老道,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哼哼!我自从妻儿惨死,出卖良心,杀人放血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我清楚地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那些害死我家人的人不得好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报应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李禹说着,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疯狂:“实话告诉你吧,为了学习道家邪术,我连农家不到七岁的孩子都敢杀,何况之后杀的那些人呢!” “天地良心,你简直不是人!”我胸口疼痛,整个人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恍恍惚惚。由于我强行压制这股抽离怪力,已经不知道吐出多少心头血。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丧命时,只见李禹怀中那朵梦莲花像是生出心智一般,突然窜到我面前,迸发出一股耀眼的幽蓝紫光,眨眼之间便把我周围的一切全部照在其中。同时又射出另一道幽蓝紫光打掉了噬魂器,直接打向李禹面门。 见状,李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就被这道光打伤了臂膀。眼中露出一股不妙的神色,他当即双手紧扣,摆出结印重新念咒:“幽幽亡魂,邪魅载车,取我生肉,喝我心血,生死两道,彼岸登天!” 接着,他双手往地上一拍,大喊道:“夜叉当道!” 只听见砰地一声,李禹的周围突然出现一排刻画着黑色尖牙狰狞鬼脸的大门,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防护圈,将李禹护在其中。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幽蓝紫光突然消失,只剩下一片被破烂墙壁的房间。 看见自己好不容易设下的圈套就这么被打破了,而且不仅是我,就连躺在床上的李永都没了踪影。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让自己受了上,李禹发疯似的到处乱打一气。 “啊!那该死的梦莲花!老子迟早会把你们找到的!” 我犹豫再被带走的一瞬间陷入了昏迷,再加上受到那噬魂器的折磨,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我醒来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幽蓝紫色的空间里。 “我这是在哪里?李禹那混蛋在哪?李永?李永!舒悦!” 无论我怎么喊,四周都是一片宁静。我气累地坐在地上,加上现在身上有伤,半点灵气都没有,不过看到自己没事,应该是安全了。在摸摸自己的脸,恩!还好还好,没有伤。现在可是靠脸吃饭的社会,有脸就等于有钱了。 感慨下自己财迷自恋的潜质,我冷哼一声:“李禹那个恶棍!等本姑娘回复体力了,迟早要你好看!” 可是想到李禹说过医用再也没办法被重新就回来,心里又开始落寞伤心了。如果是别人倒也不会这么伤神,可是李永是我前世的丈夫,两人在前世的时候没能相守到老,相守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反而被一一害死,落下个不白之冤。 现在好不容易相识相见,却又因为种种变故,再次人鬼殊途。难道真要像那部电影一样,最后男主变成鬼魂上了天堂,女的留在人间直到老死吗?关键是李永被害成了地缚灵,死后也只是魂飞魄散,不得善终,连投胎转世都难说,更别提上天堂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很没骨气的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就在我倾吐泪水,有一声没一声地哭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一声哀叹。 “唉!我说你这女人哭个什么劲?就你这样,本少爷我都要怀疑你是否真是蓉姐儿的转世。” 我猛地一抬头,到处张望,可是除了安静的幽蓝紫色空间没有半点鬼影子。我很纳闷,感觉像是被人观摩耍猴玩。 “喂!你谁啊?这么没颜色,没看见本小姐正在郁郁寡欢,伤心流泪吗?” “你郁郁寡欢,伤心流泪?我看你只不过是个深闺怨妇,蓉姐儿当年如此坚强的才华女子,怎么会转成你这样?” 我被那作死又找死的声音给说烦了,当即猫一样的跳起来喊道:“你才深闺怨妇!你全家都是深闺怨妇!是人是鬼就大胆站出来,本小姐不怕你!” 那声音猛地一顿,幽幽说道:“谁是深闺怨妇了!本少爷玉树临风,文武双全......唉,说多了也没用,本来还想再听你哭一会的,但本少爷大人不计小女子之过,就勉为其难的给你瞧瞧。” 话刚落音,我眼前便出现一股泛着蓝紫色光芒的青烟,紧接着从烟雾里走出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的玉面小哥。只见他眼眸深邃,嘴角扬着轻狂桀骜的冷笑,气质高贵内敛,那模样怎么看都属于那种华丽贵公子级别的。 虽然没怎么目瞪口呆,好吧,也就愣了一会神。毕竟现在人都爱看美的东西,喜欢美的事物,也同时被那些事物所散发的魅力吸引着。所以我绝对不是犯花痴,正常,正常,荷尔蒙影响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蓉姐儿?还知道她是我的前世?” 冷哼一声,玉面小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整个一显摆自己风流倜傥的模样缓缓扇起来:“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长话短说,姐赶时间呢,没空听你瞎唠叨。” 嘴角一抽,玉面小哥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本姓端木,单字一个阎,阎王的阎。至于我为何知道你的事,还有蓉姐儿的事,那是因为蓉姐儿当年和少爷我相交已久,可以说是老相好。” “她出|轨了?”我尖叫起来。想到自己的前世明明是个妇道人家,却和这个狂傲不羁的家伙纠扯不清,一世英名从此毁于前世。 “你瞎想什么啊!”端木阎用扇柄敲了我的头,“蓉姐儿好好的才华小姐,嫁人平平安安本本分分,出什么轨。” “你敢打我?”我指着他,本小姐的头金贵至极,那可是用来写字码稿,和催命编辑斗智斗勇的活宝,爸妈哥哥姐姐都没敲过,舒悦更不敢,凭什么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还自称和蓉姐儿有过相好之交的端木阎敢有胆子敲!虽然不疼。 “少爷我没什么不敢的,舒瑜啊舒瑜,你脑子里全是单细胞吗?”端木阎挥着扇子说道,“我与蓉姐儿可以说是自幼相识,她大我两岁,不仅漂亮而且很有才学,虽是女子,素养内涵却很高,坚强果敢。我很欣赏蓉姐儿,便把她视为知己。只不过我年少遭遇过一些事,这个不提也罢。加上我们两家本来就道不同,所以相处没多久就分开了。”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端木阎沉吟一声,“后来的事比我想象的要难忘得多了。” 第302章 梦莲花落魂互交 “后来我到尘世间游历,想去见见她,可不想到她已经嫁人,而且还是那个李家。想着她可能把我忘了,于是我在确认了她生活平安幸福后就没再多打扰,而她对我找过她的事业一概不知,因为我因为种种缘由,自身的行踪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李家虽然不被我放在眼里,但是我也不想因此而扰乱她的生活。” 顿了顿,端木阎接着说:“可在当我打算离开尘世返回自己该去的地方时,却听到她因丈夫落河死亡,为了思念亡夫,于是便自己独自一人跟着投河殉葬的消息。还听到几个高官为了纪念她的贞洁刚烈,给她立了牌坊和招牌,李家人也因此获益不少,名声鹊起,哼!好不威风啊。” 端木阎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低沉幽幽,似乎有着满腔愤怨。只不过这股幽怨不是来自他自己,而是在为别人生,这个人就是蓉姐儿吧。我心中念道:如果蓉姐儿当年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再记得她,估计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这么说,你是知道蓉姐儿和我的,呃,和她丈夫李永的死亡真相?” 摇摇头,端木阎回答:“不,我因为一些缘由被限制参与这类事,所以我怀疑也没用。而且蓉姐儿虽然爱那个叫李永的人,可是却不会是那种没思想没大脑,糊里糊涂去自杀当陪葬的女子。” 看样子,这个叫端木阎的家伙对自己的前世的好感还不是一般的强啊。没办法,自己的前世太优秀了,才女加美女,那个男子不喜欢?可惜的是那有什么用?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李永都是自己的丈夫,命中注定的存在。 “喂,你是不是再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就在我沉思自己的世界时,端木阎的声音在我耳边幽幽响起,吓得我赶紧躲远了些:“谁想些不干不净的,你自己喜欢有夫之妇不敢承认,满身醋味,还默默偷窥人家私生活,也不害臊?” 听我的话,端木阎差点没被气得背过去:“你这女人说什么鬼话?不对,鬼都比你会说话!本少爷什么时候喜欢蓉姐儿?且不说我们之间只是知己关系,就连她与我的命理都没有交点,何况你知道少爷我是何等存在,就敢在这大放厥词,毁我名声。”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摆摆手不和他争执。 “你不信?哼!你当着行道的人都来自李家那个小旮旯角吗?” 什么?李家看那祖宅的气势都知道不是个简单角色,怎么在他眼里成了小旮旯角? “那你又是从哪个豪华大城市来的?” “所以说你这个女人不仅弱鸡,还很没墨水,脑子里的东西连一张纸都写不够吧。”端木阎无视我想咬他的脸,得意扇着扇子,“少爷我乃是端木家直系传人,而且我家祖上历代都是驱鬼降妖的大人物,各个手法了得,不仅能通天地,还能御鬼神。” 说着,他把扇子一合,满脸神秘兮兮地看着我:“其实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我问你,你可知我名字里的阎字意味着什么吗?” 我沉思会,摇头:“你直说吧。” “自古驱鬼镇妖的除了道术还有佛法,更有被名为佛道相合,万象苍生的法术,只不过这种东西失传很久,早已不在人间,也因为它太过诡异,也被称之为鬼术。” “鬼术?那是什么?很厉害?” “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墨水没多少。”端木阎无奈道,“你以为鬼术是人人都能学的吗?若是普通人,只能修习道家之法和佛门之法,只有不属于这个世上,但又被这个世所容纳,拥有阳寿魂魄五感三观的人才能学,但这样的是寥寥无几,而且备受争议。我说到这里,你可明白了?” “明白了一点。”我点点头,“你既然不属于这个世上的,那你又是什么?” “其实我本来命理也是平凡之人,只不过上天注定了我的大劫,阴差阳错失去了原本的模样......唉,说了你也搞不懂,你只要知道少爷我虽然不是冥府阴间的人,但是就算是鬼王见了我也会礼敬三分。” “你见过鬼王?” “不算熟,只有过几面之缘,怎么?你认识那个自负的家伙?在本少爷看来,他就是那种爱装模作样,喜欢惹得周围花痴女各个尖叫的屌丝。” 嘴角一抽,我尴尬了一下,怎么也不可能说我不仅认识还见过很多次,何况还被他看上了,欠着他的人情吧?屌丝?亏他说得出来。不过确实从某方面而言,挺形象的。 于是我耸耸肩:“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梦莲花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我命里的大劫难来得太突然,我没有做好渡劫的准备,所以千算万算,还是失败了。不过少爷我毕竟是大能之人,区区大劫只不过损毁了身体罢了。虽然没了肉身,但是精魂还是存在的,再说蓉姐儿的事我一直记挂在心上,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活下来,重新找到新的身体。” 端木阎说着,充满戏虐地看着我:“所以我藏进了梦莲花的种子里,借着它在鬼界吸纳的灵气蕴养自己。本打算再睡个两三年就离开的,谁知道被你拿到了手,而你舒瑜居然还是蓉姐儿的转世!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少爷我欢喜得不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端木阎微笑的那一刻,我竟有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赶紧抱紧身体,我紧张地说:“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本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 “切!就你那胸前没几斤肉的身体还想诱惑本少爷?哼,谁给你的自恋啊?” 脑门青筋直跳,我咬着牙冲着端木阎喊:“姐姐我这是骨感美!你要是在说些不三不四的信不信我将你的嘴撕了!” “你个女人家家的怎么这么凶啊?果然蓉姐儿比你温柔淑女得多。” 看着端木阎一副委屈地模样,我真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踹在他的俊脸上。这家伙腹黑又毒舌,我上辈子是眼光多差,多倒霉才认识了这么个祖宗? “别说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深思片刻,端木阎认真回答:“我要你的身体。” 我急忙抱紧自己往后一跳:“你想对它做什么?” 头冒黑线,端木阎轻轻敲了下额头:“我说你怎么就脑补想象力这么丰富?少爷我堂堂俊雅公子哥,三观健全的四好男儿能对你那具身体怎么样?” 其实他没说实话,本来是想说“能对你那副发育不全的干瘪身体怎么样”。可是又担心如果说了回使事情变糟,所以换了个说法。 可惜端木阎的小九九我是没猜到,否则定打得他春风满面桃花开。 “那才更危险,本小姐的身体自己都来不及爱,还让你来玩弄?” “你这个梗说得就不对了,再说你还想不想把蓉姐儿和李家的事情给弄清楚?” 闻言,我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端木阎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既然把我从李禹那个混蛋贼老道手里就走,就说明他并不是坏人。 “好吧,你说你要我的身体做什么?” “我现在的样子你也看见了,而且就像我之前给你说的,我现在没了原来的肉身,只剩下这些精魂维持当年的样子,所以我需要一具身体,但这具身体可不是随便什么普通人都能装进去的,必须要那种不属于这个世上,但又被这个世所容纳的身体才行,而你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我吗?可是我也是个普通人。” “不,你不同。”端木阎用扇柄点在我的眉心间,“你刚出生时就魂魄不全,虽然现在魂魄补全了,但已经不在普通之人的名单里,加上你去过鬼界,到过冥府阴间,身体也早已不是从前那样,更何况......” “何况什么?” “你现在的魂魄受到那噬魂器的影响,虽然没有撕裂,但是受到了影响,变得不在那么稳定。要想恢复从前,就必须用药来蕴养,就像我借用梦莲花蕴养自己的精魂一样的道理。所以,如果你现在一人出现在现世,你的魂魄很可能因为受不得外界声响带来的刺激,而随时分离。那样的话,你就会变成行尸走肉的空壳。” “该死的李禹老道!果然是歹毒!”我愤愤骂道,“那样的话该怎么办?需要多久?” “放心,我进入你的身体后,你的魂魄就会被安置在身体深处的角落里静静养着,这段时间不要乱动,少爷我精通修补魂魄的药理,等找到药物自然就会帮你恢复的。只不过你们这大都市,找到那些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我想了想,反正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实力,那个李禹老道不知道在哪里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贸然出去只会再次成为他的傀儡,还不如让这个自称很牛掰的端木阎进来。看他那雄赳赳模样,倒还真有些厉害的本事。 “好!不过你可要言而有信,不能借着我的身体做些不法之事。” 微微一笑,端木阎桀骜的俊脸上顿时又增添了几分华丽的明朗色彩。 “本少爷答应你,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志同道合。你放心,那个李永虽然没了三魄,但还不会像那个鬼老道说得那样完全没救。” “真的?你还能救活他?” 第303章 梦中有缘生无缘 听到端木阎这个欠扁的家伙说李永还有能就回来的希望,我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要借我身体等等,急忙很狗腿地跑过抱着他手感很完美的腰板拍马屁。 “这位爷您如果真救得了李永,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不违背三从四德,伦理侠道,毛|主|席邓|小平思想理论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只要小女子能办到的,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往东绝不走西,打狗绝不杀鸡,保证给您做的妥妥帖帖!” 头顶黑线直冒,端木阎俊美桀骜的脸显得有些不自然。这小妮子刚才还对自己避退三舍,就跟见了贼似的,怎么着一眨眼变得这么滑头?马屁都拍起来了。不过倒是狠狠满足了一把自我优越感。 “放心了!你当我端木阎什么身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端木阎边摇扇边得瑟,“而且虽然你是蓉姐儿的转世,但我很清楚这个李永也是你前世的丈夫,你们今生今世也是命理相连,这是没办法拆散的。” 听闻,我满脸充满期待崇拜地看着端木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赶紧救他啊!对了,你救下我之后把李永带到哪里去了?还有我弟弟舒悦,李家的事说到底主要源头在于我,和我弟无关。” 沉吟片刻,端木阎面色略微严肃:“其实我之所以能救你室友前提条件的。首先我沉睡在梦莲花里很久了,也一直以为自己在鬼界,对于有人将梦莲花带到人界这件事是毫无察觉的。” “其次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李禹催动噬魂器,打得你吐血,而我又恰好因为你的血气感受到了蓉姐儿的气息,从而知晓了你的身份和事情,也没办法苏醒过来救下你。至于李永和你弟弟,由于少爷我刚醒来,能施展的力量有限,所以只能尽力了。” 端木阎说完,伸出右手向前一托。只是眨眼之间,他的手掌中就多出一道残魂。而当我看见他手里残魂的模样时,本来被抑制住的泪水又不受控制的跑来出来。 我知道那是李永,虽然只是残魂,但是他那书生版儒雅俊俏的模样还是没变。他还活着?他还没死吗?我急忙冲上前,可端木阎却拦住我。 “你干什么?他现在可是很脆弱的。”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身体呢?他的身体哪去了?”我焦急地拽着端木阎的衣袖,目光一刻都没有偏离李永的残魂。 看到我的样子,端木阎叹了口气:“你先冷静,我探查过了。按理说李永早在古时已经身死湖底,又因为一些原因,魂魄被禁锢在那不得投胎轮回,成为了地缚灵,我想这个你是清楚的吧。” 我点点头:“可是他不是被我重新化成人了吗?他是有阳气的。” “有阳气,但是没有阳寿五感三观,他的生人命理早已中断,就算被你化成了人,也只是强行下的结果。再说你当冥府阴间那些黑白阴司是些支持干饭的喽啰?人死化为魂,魂积怨便生鬼,鬼聚阴便成恶成煞。本来万物生命循环,繁衍不息,人之生死乃是天理,哪有可以任你随意违背扰乱地府常规的道理?” 端木阎看着手中的李永的残魂继续念道:“你可以因为你的七情六欲将他重新带到人间,但阳界毕竟是阳界,怎么可能让阴间之物长存。这些都是不能被这个世所容纳的存在,你这么做就算获得了一时的快乐,却还是没办法给他带来真正的解脱。” “那个鬼王还真他娘是个屌丝,既然眼睁睁地看着你胡来,等少爷我哪天过去拜访了,一定打得他满脸桃花开,让那个冥府阴间那个老爷子好好收拾他。” “喂!鬼王他人很好的,如果不是他,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帮过我很多次,我欠他的人情这辈子是还不完了,但是我不允许你找他麻烦。他是为了我这么做的,你找我就可以了。” 这一次端木阎并没有调侃我,反而蹙起漂亮的眉毛,一脸冷傲霸道地朝我说道:“你个人类女人懂什么!他区区鬼王又不是整个冥府阴间的主宰,凭什么肆意妄为,破坏阴阳两界的规矩?就算少爷我把他的头砍了,都不会有人敢对我说半点不是!” 我惊诧了,因为在我眼里,鬼王是强大的存在。他统治者整个鬼界,有很多强悍的下属,可以说像只螃蟹一样在冥府阴间里横着走,怎么在端木阎的眼里却变得反而比他低一等级?加上鬼王长得那么帅......呃,好吧,这个端木阎长得也很好看,两人都是美男子,但要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端木阎到底是有多大的来头? “鬼王难道不是冥府阴间的王吗?” 虽然我这句话差点没把端木阎气得用扇子柄敲我,但还是没好气地答道:“他是冥府阴间的人没错,但也只是鬼界的头头,而鬼界与冥府阴间相当于大宅院里的一个小房间。虽然是王,但并不代表整个冥府阴间至高无上的身份,你当那些十殿阎王都是吃干饭的?” “唉,本来不想参合这档子破事,但是这几年他在冥府阴间行事的作风越来越不像话,那些老爷子们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这事还跟李家河蓉姐儿有关,少爷我也不得不管上一管了。”端木阎说着叹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先前那副风流桀骜的模样。 “不讲那些废话了,总之李永还能有这道残魂存留已是万幸。他真正的肉身早已丧失,既没有转世也没有还魂,加上又损失了三魄,就算放到梦莲花里也撑不住梦莲花带来的冥府阴气。本来身为地缚灵身死后是要魂飞魄散的,但可能是时辰还没到,又或者某些原因,所以残存了下来。”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将李永救回来?”我问道。 “不是如何救,是如何给他解脱。”端木阎在我的眼前收起李永的残魂,“我现在只能用鬼术将他暂时安放某个这多梦莲花蕊的狭缝间,然后我借用你的身体,帮你蕴养好你的魂魄,再带着你和李永的残魂回到李家,也就是你们相识的地方。” “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但是少爷我忠告你一句,人鬼殊途,该舍弃的时候就应该舍弃。这是对他的解脱,也是给你自己的解脱,我说过你们二人命理相连,就算分开了,来生还会再续。你又何苦牺牲那么多,费这么大的周折不断折磨自己。” 我坐在地上一声不吭,虽然李永只剩下残魂,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可是真的要把他带回李家,眼睁睁地送他上路吗?心里不由得痛苦起来,与自己挚爱的人最悲伤的不是死别,而是生离啊。可如果不这么做,我们都会在这一世受到更多的痛苦,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安心长久。 “那我弟弟舒悦呢?他又在哪里?” 端木阎想了一会:“因为时间仓促,我把他转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在哪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安全的。还有就是你弟弟是普通人的名单里,与你不同,进不了梦莲花,否则会对他的阳气造成伤害。” “我知道了,只要能把李家的事,蓉姐儿的事和李永的事都弄明白,我的身体你就拿去吧。不过丑话说在前,你可不能用它做奇怪的事,洗澡不许看,睡觉不许摸!” “好好好,真是个啰嗦的女人。少爷我都还没嫌弃自己用女人的身体,而且还是个发育不怎么样的女人,你居然先说起我了。” “你再说一遍我就打烂你的脸!” 第304章 回归故里 和端木阎做好应有的约定后,他伸出扇子头在我的眉宇间轻轻一点,紧跟着我便陷入了昏睡当中。按照说好的,我的魂魄很脆弱,飘离不定,需要蕴养才能恢复。因此在这段时间我必须安静的待着自己身体的某个角落静修,让端木阎这个长相俊美却桀骜毒舌的家伙来用我的身体。 于是当我再次苏醒时已经不再是我了,而是身世背景神秘,名为端木阎的美男子。 我醒来后,便将舒瑜的魂魄藏在身体中。虽然用的事女人的身体,但只要少爷我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就可以了,肉身不过是个躯壳。等事情办完后便可以找那帮冥府阴间的老爷子们要些炼骨淬筋的东西重新给自己造一个身体。鬼王那屌丝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老爷子们给定会给点赔礼的。 我扬起坏笑的嘴角,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恩!还是比较满意的。舒瑜这女人果然和蓉姐儿长得一模一样,美人胚子少爷很高兴。唉!如果再有那么点气质就更完美了。 由于李禹那老道早就不见踪影,我也可以安心在舒瑜住的房子里到处观察。现在是百年之后的科技世界,都市繁华,电视手机电脑都是相当便利的东西。 这女人的家庭也挺富足的,住在这么个高档的公寓里。 想到这,我突然挺好奇那女人的房间是什么样的。虽然古时候男人进女人的闺房是绝对禁止的,除非夫妻。但现在似乎没那么严苛吧,而且那女人的脾性乖僻,和蓉姐儿相差太多,想来她的房间也一定是乌烟瘴气的那种。 于是我几步来到二楼,就在我要去打开那扇门的时候,身体原本安静的女人突然朝我喊道:“喂!端木阎,你想干什么?” “进你房间看看。”我说道。 “我们不是说好不许乱来的吗?你怎么不守信用?” 听到舒瑜那似乎要张牙舞爪扑上来的声音,我露出邪坏的恶笑:“怎么?我不进你的房间,怎么睡觉?难不成你让我睡过道?” “睡过道?不至于吧!你可以睡客厅啊,你个大男人进我女人的我是干什么?还有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不许你用我的脸露出那种阴险恶趣味的表情来!” 我感觉到舒瑜那一脸恶寒的模样,想要调侃她的心情更加浓烈:“你居然敢说本少爷我阴险恶趣味?那好啊!少爷我千金贵体,何等身份,小小客厅就想打发我?哼,我这就进你房间,我倒要看看你舒瑜的卧室室友多见不得人。” “哎!你给姐等一下!” 就在我不顾舒瑜叫唤,一脚踹开房门打算强行直入时,已故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眉头一皱,我心下念道:“安静!你的房间被下来咒术。” 闻言,舒瑜果然变得紧张起来:“什么咒术?很厉害吗?” 我眼中划过一抹不屑:“如果是你这个女人,虽然你那么点法术灵力,但是对于这样的隐形咒术,你也只能是去当耳食炮灰的份。” 目光快速在房间一扫,我心中了然,不由得冷笑:“想糊弄本少爷,你还不够道行。” 我伸出右手食中两指,在面前画出一道六芒星图:“天地玄黄,万物本根,为吾度厄,消吾灾魂,府山青君,护吾真身!破!” 话落音,眼前被我画出的六芒星图突然扩大,散发出数道耀眼的金色之光,顷刻间遍布整个房间,然后想融化的雪花那般,眨眼间变作看不见的金色尘埃。 “这是什么道术?”舒瑜满脸惊诧地问道,因为她自己除了借助灵气用金凤剑到处乱斩之外,从不会任何法术。 我轻哼一声:“这只是我端木家世代相传的咒术,比你看到的那些普通道术厉害多了。当然鬼术的话就更厉害了,不过对待这种小儿科咒术还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 说罢,我也不理会舒瑜想要我继续解释这咒术的脸,独自走进房间的一个角落,快速从衣柜的后面取出一个纸人。只见上面用血画满了符咒,并凝成一个异样的字符。虽然看上去极为普通,但是我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正派道士画出来的东西。 “喂,端木阎,这个是人血吗?” 我点点头:“恩,而且还是处子血,看来抓你的人可是费尽心思。” 我抛出一团真火,将这张纸人烧掉,以免又来什么麻烦事。 “想来你也猜到是谁了吧。” “李禹,除了他还能有谁?如果不是你即使出手相救,我估计早和李永还有我弟弟被他练成恶灵了。这笔债我一定要讨回来!” 我自然知道李禹对舒瑜做的那些事,不过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你现在有钱吗?”我问。 “你要钱干什么?” “废话,没钱怎么帮你弄到那些蕴养魂魄的药?你当本少爷是机器猫的大口袋,应有尽有吗?”我鄙视了她一眼。 “喂,我说端木阎你别老是少爷长少爷短的称呼自己行吗?那可是我的身体,要是被熟人看见你这样说话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本少爷喜欢少爷这个称呼,你当那时候少爷我是傻子吗?快说钱在哪?” 舒瑜朝我做了个鬼脸,暗示我朝一个柜子那里走去。我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这卡里面装着本小姐的一切生活费,包括写书的钱,你自己可要省着点花。” “写书钱?嘿嘿,没想到你也不是那种肚子里没墨水的女人。”我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说道。 “端木阎你嘴巴里积点德会死啊!我舒瑜好歹也是写过书的作家好吗?别每次和我说话都把我看扁了似的!”舒瑜的魂魄在身体里不断敲打着,可惜没用,现在我才是掌控这个身体的主。 “对了,端木阎,你总说自己来历不凡,身份高贵,按理说应该不是那种缺钱的人。怎么会跟我这个肚子里没墨水的人要钱?你面子上还过得去?” 我冷哼一声,不理会舒瑜那副小女子得志的坏笑。 “少爷我有钱那是百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随便一出手就能弄出黄金百两,金钱什么的在少爷我的眼中犹如粪土。只不过现在不同了,少爷没肉身,只有一副精魂,但就算如此,要想挣钱还是很容易的。” “切!你就吹吧。”舒瑜调侃我一声,“如果你真能挣钱,干嘛还找姐借钱?” 我尴尬了一下,很快遮掩过去:“你就当投资算了,到时候事情解决了,会把钱还给你的。所以我就说你们女人家家的都是斤斤计较的小气鬼。” “你说谁小气鬼啊!端木阎,我要宰了你!” “安静,你还真是嫌自己的魂魄寿命长,要是到时候魂魄飘离了,可别怪本少爷我没提醒过你。” 我刚说完,舒瑜立马乖了不少。其实我虽然有吓唬她的意思,但没有说假话。舒瑜的魂魄脆弱不堪,受不得外界声响的刺激,当然她自己也要老实一点,不然就不只是蕴养魂魄这么简单了。 而且李禹那个老道士盯上了舒瑜和她的身体,如果发现她的魂魄跑到外面去了,肯定会去抓,到时候又是费一番功夫。少爷我没什么怕的,就是讨厌麻烦。 “那现在有钱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吟了一会:“要想把你的魂魄蕴养好可不是件容易事,有些药材在你们这个都市大人间里是找不到的。需要靠关系,或许还会走一趟冥府阴间,找你那个鬼王聊聊。” “你要他?用我的身体?” “不然呢?用你的魂魄你的身体?女人少罗嗦,该让你出现的时候会让你出现的。” 说完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脏乱不堪,少爷我是如此爱干净爱讲究,不沾半点灰尘无垢的大尊者,怎么能忍受这个模样。 于是我拉开储衣柜,一件又一件的把衣服全部拿出来比划。 “喂!端木阎你够了!大男人别乱翻女人的衣服啊!我要告你骚扰!你这个色狼滚犊子!啊!本小姐嫁不出去了!” 第305章 寻人问鬼要烧钱 “这件怎么样?” “我喜欢红色。” “可少爷我独钟黑色,蓝色或者紫色。” “这是我的身体,必须穿出我的风格。” “现在身体是少爷我的,想要拿回去,等你的魂魄蕴养好了再说。” 我拿着舒瑜这个女人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穿试。还别说,这女人虽然只有脸和身体值得夸赞,但审美还是不错的。没办法,少爷帅,穿什么都好。 舒瑜在身体里憋屈着一张脸,看着我拿着她的衣服照来照去。心里也是纳闷,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穿女人衣服的时候也能自恋成这样,他是有多喜欢自己的身体? 虽然我不知道舒瑜在想什么,不过想什么无所谓,少爷我高兴就行。尽管换衣服的时候舒瑜硬是拼着自己魂魄飘离的危险让我蒙上眼睛,不过对本少爷来说蒙不蒙都一样。少爷我心里有一双通天法眼,就算眼睛被蒙住,但是通天法眼却依然能帮助我看清周围东西。 再说少爷我身份何等尊贵,历练数百年,什么东西没见过?这些世俗诱惑在少爷我的眼里简直就是粪土。不过想到舒瑜那女人脸皮薄,也就不去说破她。 最后少爷我没有理会舒瑜那抱怨的眼神,直接选了一套蓝色牛仔便服穿上。说起来这还是少爷我第一次用女人的身体穿女人的衣服。虽然感觉怪怪的,但有肉身可以用总归是好的,也就没那么多计较。身心正就不怕影子歪了。 虽然外装是有了,可是内在的东西没有。找了找,我俯下身正要去打开那个屉子。就在这时,舒瑜那女人鬼一样的尖叫声从身体里猛然传出。 “端木阎你住手!要是你敢动那个屉子里东西半根汗毛,老娘我就跟你拼了!”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记得无论男女,着装打扮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难不成你想要本少爷用你这外在严实,内在中空的身体到外面狂奔?” 舒瑜被我说得无语,但是依然反抗道:“可你是男的!又不是女人,像内衣什么的我家李永都没碰过,你怎么能随便乱碰!” 我扬起坏笑:“原来你是想李永那个人碰啊,看不出你一个外表正儿八经的女人,内心竟然是如此寂寞空虚冷,思想太不纯洁了,蓉姐儿就比你矜持多了。” “你想什么呢!李永是我前世的丈夫,让他碰也是合情合理的。”舒瑜尴尬地遮掩着自己无意之说。虽然她现在是魂魄,但我还是感觉到她脸红了。 果然人间男女那点事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好吧,我不碰,我用法术把它们穿上吧。不然出门办事少不了打打杀杀的,万一走光了,别说你,少爷我的脸上也是很难看的。” 说完,我随口念了个口诀,就把舒瑜那屉子里两条粉黑小东西裹在身上应该裹的地方。其实下面的话还好,就是胸口处稍微有些不自在。深吸口气,我不由得骂了声娘。真是麻烦!女人干嘛要穿裹胸?不怕窒息吗? 看见我真的没有把她那两东西怎么样,舒瑜这才松了口气:“端木阎你吓死我了,有这么方便的方法为什么不早用?” “我哪知道你这女人这么烦神,害得少爷我穿个衣服好辛苦。” 穿着妥当,我有用一个口诀将发型整理一下。确认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拿着舒瑜那张银行卡出门。 “我们现在去哪里?”舒瑜问道,“我想先去找我弟弟,那小子被你随手一甩,不知道丢在哪里,他会不会受到欺负?会不会被李禹那个混蛋抓住了?” “应该不会。”我掐指算了下,“我感应到他位置不远,应该没什么事。现在去找他也是可以的,本来是打算去那些卖药的地方淘淘宝,如果你实在担心,我们就去找他吧。” “可是他在哪?” “西南方的某个旮旯角里。”我说道。 舒瑜满头黑线地瞪着我:“端木阎,你能说个人呆的地方吗?别总是旮旯角长,旮旯角短的,弄得好像胡同垃圾场和下水道。” “咦?你这女人还是有点本事嘛。”我露出桀骜调侃的坏笑,“还真被你蒙对了,你弟弟的位置很微妙,没准还真就在某个胡同垃圾场或者下水道里。” “你!端木阎,你要是真把我弟弄到那里,小心我......” “你怎么样?” “哼!现在本小姐是打不过你,不过等我魂魄蕴养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那个时候再说吧。” 其实我还有半句没告诉她,就算把她的魂魄蕴养好了,也不可能轻易把身体还给她。倒不是少爷我贪念这副肉身。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的,还是自己原来那副身体靠得住。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力太弱了,李家的阴谋真相还没完全调查好之前,最好别让她轻举妄动。否则损失就大了。 看了看周围,我因为初次来到现世,根本就搞不清路标。万般无奈下,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询问身体里那个气得满脸膨胀的舒瑜。 “美女,跟你打听个事。” “怎么?身份尊贵的端木阎大人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看来你的墨水也没多少。” “别闹了,说正经的,你知道哪里有卖纸钱冥币的?” “你要纸钱冥币干什么?” “你想要找你的弟弟,光问普通人是不行的,他们知道的太少,有些东西也不是他们能牵扯的。所以要买些冥币纸钱,捎给一些路边的鬼魂。” “报警不行吗?” “警察也是普通人好吗?我的大小姐。”听着舒瑜的话,我简直没她气得背过去,“要是什么诡异的事都能让你们人间的警察解决,还要道士僧人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弟弟被鬼怪缠上了?” “还不能肯定,但我感觉很不妙,如果引起李禹或者你口中的黑袍人的注意就麻烦了,所以要尽快。” “可是你不是身份尊贵吗?要问人问路直接抓几只鬼过来不就行了,干嘛还要烧纸钱给他们?”舒瑜眼珠子一转,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人品不行。” “胡说!少爷我堂堂千金大尊者,何等身份,冥府阴间的那些老爷子都对少爷我以礼相待,怎么可能人品有有问题!” “是是是,您何等身份,为什么还要烧纸钱?” 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没错!本少爷身份尊贵,过往鬼神,冥府十殿都礼让三分。但是这是阴间的规矩,按你们人间的话来说入乡就得随俗。找鬼问路推磨就必须给他们适当的好处,你以为鬼到了地府阴间就直奔着投胎?没有些个冥纸冥币给那些牛头马面等鬼使执事们做打点,你以为会过得舒舒服服,投个好胎?做鬼也是很不容易的。” “再说本少爷给他们好处不仅不会亏,反而还会让他们觉得少爷我大慈大悲,功德无量,增加少爷我在冥府阴间这些鬼怪们眼里的信任度和身份地位,不断地巴结奉承。古人都这么做,就像你们人间那些当大老板的,只要满足了下属金钱上的东西,他们才会更卖力地为你工作,才会服你,认你做老大,敬畏你的存在。” “看不出,你端木阎还有做奸商的潜质。”舒瑜一脸很懂地看着我。 “这叫智取,有些事不是鲁莽冲动就能解决的。再说少爷我之所以给这个路边鬼捎些纸钱犒劳他们,不仅是为了帮你问你弟弟的事,还有李禹那个道长的事,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鬼知道的可多得多了。还有就是本少爷虽然可以直接显露真身,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这具身体可就扛不住了,少爷我也不希望唯一的肉身被毁。”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烧钱是另有原因。”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纵使有原因也和你说的那些人品问题没半毛钱关系!” 于是在那之后,我按照舒瑜的方法,并在她肉痛难舍难分的目光下很快从取款机里取了几百块。这个女人就是麻烦,才几百块而已。小气得要死,少爷我到时候又不是不还给她。 又按照方法找到了站台,坐上公交,晃晃悠悠几站路,好不容易到了专卖纸人冥币的地方。虽然只有一条巷子,但是里面散发出来的氛围却是相当浓郁。阴沉沉的,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烟雾。不过赚死人钱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样子。 可能因为少爷我用的是舒瑜的身体,而且有着一副好相貌,所以走进去时,无论买东西还是卖东西的人都很诧异地看着我。没办法,少爷人长得好,肉身找得也很有水准,想不引人注意都很难。 “唉,本小姐以前怎么不记得自己原来这么受欢迎。” “哼哼,不是你受欢迎,是少爷我帮你打扮得好看。” 舒瑜朝我做了个鬼脸:“哼!自恋狂,没脸没皮,没羞没臊。” “不过他们之所以觉得诧异还有一点原因。”我没有理会舒瑜的调侃,认真说道。 “什么原因?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之间的秘密?” “怎么可能,这些个人肉眼凡胎,都是普通名单里的人,怎么能看得透少爷我?再说能看破你我换魂的人估计也就冥府里的那几个老爷子,鬼王那个屌丝都看不出。” “我觉得它们之所以觉得诧异,应该是觉得这么条满是阴晦之气的巷子,来往做买卖的人都是结队而来,要么是年轻力壮的青年小伙,他们身上阳气重,可以抵挡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阴晦之气。可是我们不同,少爷我虽然是个俊美小哥,但是这身体是个女人。常人看来,女人最招阴晦之气,又是单独一人来到这,你说能不显眼吗?” 第306章 老王家宅鬼哭丧(上) 和舒瑜小声聊了一段,我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店铺。没办法,这女人的见识实在少的可怜,少爷我若是不给她好好科普一下,说出去都会笑话少爷我审美观的问题。 而且虽然这些店铺都是做死人生意的,但就少爷我历经百年岁月,这其中的门门道道有多深还是一清二楚。别看这些店铺很普通,有些个猫腻藏在里面,普通人肉眼凡体根本看不出来。尤其是那些生意越兴隆的店铺,藏着的秘密也就越大。因为那都是和阴间挂钩的东西,不是内行人只有被下套的份。 随便看了看,我目光突然扫向一件红白相间的店铺。心中冒出一股疑问,并不是它的外观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不是它所盖的地方风水不好,而是感觉太安静了。不过可能会有人说,安静的店铺不就说明生意不好吗?整条巷子都做这种死人生意,总会有那么几个不起眼的。这种现象太平常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家店铺的安静并不是那种生意不好,或者地理位置偏差等问题。有些安静是属于常理上的安静,可能确实是没人上门,也可能是正在休业,等待最佳顾客上门的时机,又或者有过和谁的预约,暂时不接见别人。可是这家红白相间的店铺却不属于这里面的任何一种情况。而且我所谓的安静并非人间尘世所理解的那种安静。 此安非彼安,太诡异了! “咦?这家店的氛围好奇怪。” “嘿呀!想不到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舒瑜大小姐居然也有这样的感官。”我扬起嘴角恶趣味地笑道。 “拜托!本小姐好歹也学过一点道法,这种简单的现象还是看得出来的。”舒瑜躲在身体里的某处鄙视了我一眼,“不过哪里怪说不上来,总觉得它比之其他店铺要......”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这样的店铺无论放在阳间还是阴间都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我直接向舒瑜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是做死人生意,会沾上死者的身上残存的死气也是正常的,而且店铺是人开的,有人的地方便会有生气,但是这家店明明是做这门子生意,看样子也有些天数了,但是无论死气还是生气都没有。” “你是说这家店是一家冒牌货?” “是不是冒牌货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树叶隐于山林之间,其中的文章估计也就那么回事。”我冷笑着,转身离开了。这种手法对于迷惑那些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想要欺骗本少爷,哼哼!痴心妄想。 “喂!端木阎你走个什么?我们不去看看那家店到底为什么那么古怪吗?” “你想去看?是找你弟弟和调查李家的事重要还是去参观那家店铺重要?”我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有时候还真是跳跃,只要遇到感兴趣的,转眼间就把正事抛在脑后。怪不得她拖到现在,都还没解决李家的那点破事。 “看你说的,当然是找我弟,救李永最重要。可是你不是说你身份高贵,不允许任何破坏阴阳两界规矩的东西存在吗?我能感觉到那家店绝对有问题,你自称堂堂千金大尊者,怎么不去管管?”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世道生存之物千千万万,它们各有各的活法,那家店又没有沾上什么不该沾惹的东西,虽然它们做生意的方法有些让人看不惯,但至少没有伤天害理。而且这类事总归是冥府阴间的管辖范围,少爷我没必要多管闲事。” “你就是怕麻烦吧。” “再说废话,少爷我扭头就走,让你那个狗腿弟弟在那个地方受难去吧!” “啊!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到我威胁她,舒瑜当即像只热锅蚂蚁,来回乱窜。其实我倒也不是真的不去找,就是嫌她嘴巴太罗嗦。想到之前在梦莲花里她知道李永还有救时对我的马屁讨好,整个人不由得咧了咧嘴。要不是确认这女人是蓉姐儿的转世,少爷我还真以为她是某个地方无奈耍宝的墙头草。 “那你听好了,关于那家店的事我劝你不要再去想它,那不是你能接触的,如果你还嫌你自己身上的屁事不够多的话。” 说完,我赶紧找了另一家店买了冥纸冥币。虽然过程是挺顺利的,但那家店的卖家看见我上门就满脸猥琐地上下打量少爷的肉身,还一个劲地喊美女长美女短,弄得少爷我一身恶寒。少爷我可是直男,不是弯的!若不是换做百年之前,直接一个巴掌拍死他。 拿好东西付了钱,我走到路边十字路口的对面。 在用手在面前画了个六芒八卦图后,我轻声念道:“天地玄黄,万物本根,魂魂离落,道道尘埃,府山青君,太宰神明,幽幽鬼物,命尔前来!” 话刚落音,我的眼前瞬间出现将近十只的面目惨白的鬼魂。这些鬼物见到我之后,各个露出敬畏的目光,并依依朝我俯身拜了一拜。有几只吊死鬼舌头太长,拜的时候直接拖到了地上,惹得身体里的舒瑜一阵恶心。 “我的老天!他们都是路边的鬼魂吗?死得好惨啊!” “恩,鬼魂也分好几种,人死之后魂魄自然被牛头马面等鬼使收到冥府阴间,再根据他们生前的事情来判断是否能直接投胎或者受刑等。当然也有一些人死后,他们的魂虽然被收入地府,但是由于时机未成熟,没有轮到投胎,加上生前还有未了却的夙愿,比如想看看儿孙家人什么的,他们没有做过恶,是善鬼。” “但是善鬼还是鬼,按阴间的那些规矩是不能重返阳间的,但是他们有牌子,可以在一天中的零时或者傍晚时分出现在人间漂游一会,这也就是路边鬼。当然还有些路边鬼是人死后不知道自己死掉了,变成了鬼,但被困在原地没办法解脱,只能等到他的时间到了之后,再让冥府阴间的那些鬼使收去投胎。” “至于一些孤魂野鬼就是夙愿未了,但又不愿意去投胎,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以鬼的身份修行在阳间。有的从善,有的从恶。从善的野鬼就算死了,至少还有机会到冥府阴间里赎罪,重新投胎,或者成为鬼将,归鬼界管制。但是从恶的就只有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轮回了。” 听完我的陈述,舒瑜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做鬼也有这么复杂的东西,那你现在召唤的这些鬼魂就都是好的吗?” 说到这,我不开始得意起来,因为不论好坏鬼,见到少爷我也只有下跪的份。不过我没有说出来,省得还要解释一通。 “自然都是从善的,不然你想怎么着?打一场吗?恶鬼之所以炼到最后会成恶成煞,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奸猾狡诈,不然那些个老道士和僧人也不会这般头疼。” 我没再理会舒瑜那木瓜脑袋,转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拜在我面前的这十几只鬼魂。 “本少爷我......”刚喊半声,我就觉得不对了。少爷我现在可是用女人的身体,如果在以原来的口头语气说话可就很不妥了。 “咳咳!这个,本尊我有事要你们去做,很简单,找个人就可以了。” 其中一只鬼魂唯唯诺诺地问道:“府山青君无上尊驾,尊驾召唤我等乃是难得的恩赐,我等自愿供尊驾驱使。请问上尊想寻何人?” “哇塞!端木阎你还真有两下子,这些个鬼居然对你这么恭敬!府山青君是谁?我记得你念咒总会提到这个人的名字。” “你先闭嘴,等少爷我问完事。”我打断舒瑜的好奇心接着说,“一个阳界的青年,名叫舒悦,二十岁左右,长得......” “长得很狗腿,左眼角有颗痣。”舒瑜在身体里接话道。 “对了,长得很狗腿,左眼角有颗痣。大致方向出现在西南边的某个旮旯角,你们中间可有谁见到过?”我说完,舒瑜捶了我一下。 眼前的鬼魂们纷纷嘀咕,互相商讨了一会,其中一只脑袋和身体差点分家,满脸污血的鬼小心上前回答:“上尊大人,你的那个人我们当中确实有见到过,只是他......” “他怎么了?说!” 这只鬼魂露出胆怯的表情,这使得他原本狰狞的鬼脸更加难看了:“上尊大人,您也看见了,像我们这些个小鬼魂不求别的,只等着冥府阴间的投胎机会轮到我们的时候,好赶过去上路,除此之外不敢做别的。所以也对阳间发生的一些事就算是看见了,也不会去找那麻烦事。” 看到这些鬼魂们缩手缩脚的胆颤模样,我也是很明白他们的处境。这些鬼魂很弱小,只懂得明哲保身,他们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意外绝对不会做些不该做的事,或者干扰阳间。 “你们尽管说实话,本尊不会怪罪你们,本尊也明白你们生前都是苦楚之人,只要你们把知道的消息告诉本尊,纸钱冥币会多烧给你们去冥府阴间打点。” 闻言,鬼魂们纷纷面露喜色。刚才那是鬼魂急忙小心说道:“谢谢上尊大人!您让找寻的那个叫舒悦的青年人曾在西南方向的老王家宅里出现过。” “老王家宅?那里不是因为拆迁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吗?我还以为早就不在了。”听到回答,舒瑜的声音突然从身体里传出来。 “老王家宅是什么情况?”我问她。 “那好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本来住着一户大人家,但某天晚上全家人都神秘搬走了,有人说是房子要拆迁,但是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但是说也奇怪,隔了这么多年,那老宅子都没人动过,如果真的拆迁了,为什么还在那里?” 舒瑜的话让我对她弟弟舒悦出现的地方产生了一丝丝兴趣,看来那个小子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况。 就在这时,那些鬼魂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上尊大人也知道像我们凡人死后是要回归尘土的。家里人办丧事要哭丧,有的是自己哭,当然也有请人哭的,可是那老王家宅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个,我和我后面的那只鬼兄弟生前都住在老王家宅附近,按理说那里五年多都没人住了,听说是拆迁还是什么的,人全都搬走不知道哪里去了,可是从他们搬走后没过多久,每当月圆之夜,那老宅子里就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哭丧声。” 这只鬼魂说完,另一只又接着说:“而且那声音人听了估计除了害怕没别的,但是我们是鬼魂听了就不对劲了。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哭出来的,是鬼!” 第307章 老王家宅鬼哭丧(下)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哭出来的,是鬼!冤死的厉鬼!” 听到这里,虽然少爷我历经百年,对这些诡异之事在就见怪不怪,挺多算是稀奇,可是舒瑜不一样。从她听这些鬼说话到现在,已经不知道震惊了多少次。唉!果然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还作家呢,宅女一个吧。 “那你们又怎么知道是冤死的厉鬼哭出来的?你们有谁去看过吗?” “哎呀!上尊大人呐!我们这些鬼魂只求平安投胎,哪里敢去管那鬼事。”听我问话,鬼魂们纷纷表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们之所以知道是冤死的厉鬼,那是因为它的哭喊声实在太厉害了,连我们这些鬼听了都不敢靠近。而且每隔七天的夜里都会有一对男女,他们像是被那个厉鬼够引了魂魄,神情恍惚的进入老王家宅,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鬼魂们说完后,我露出一丝桀骜冷笑:“哼哼,本尊还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也就那点本事,不过你们确定看见舒悦是出现在那个老王家宅里?” “千真万确,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看见这个年轻小伙子两眼无神,一个人走进那个老宅子里的。” 这时,舒瑜突然问我:“喂,端木阎,我们从梦莲花里出来的时候不是才第一天吗?我弟弟怎么比我们在一天时间?” “你傻啊,本少爷把你们救走后直到你苏醒已经过去四天了。” “什么?你个天杀的怎么不早告诉我?难怪我弟被拐去那种地方!” “别吵吵!你弟现在应该还活着,就是稍微受了点罪。”说着我朝面前的那些鬼问道,“那么除此之外还有看过别的什么可疑现象或者人什么的?” 沉思了片刻,其中一只鬼答道:“好像没有,但又似乎感觉到另一种气息,只是我们这些鬼魂太弱小,没察觉清楚就消失了。” “那你们有看见过一个长相普通,年约五六十岁的老道或者黑袍人吗?” 摇摇头,鬼魂们纷纷答道:“没有,没注意到。或许上尊大人要找的这两人在别的地方,不如我们回去后让其他的路边鬼帮忙留一下,说不定会有一两点线索。” 我点点头,想着反正该问的东西也差不多问完了,便将之前买到手里的两袋冥币纸钱用真火烧给了他们。因为这些东西毕竟源出于阳间,是阳间的东西。他们是阴间的鬼魂,如果直接给是给不了的。 拿到冥钱后,鬼魂们纷纷拜谢:“上尊大人心怀慈悲,功德无量啊!” “我的天,难道这些鬼魂都会拍马屁吗?”舒瑜嘟着脸说道,“你只不过给他们烧了些纸钱,他们就恨不得给你当孙子。端木阎,够会装的。” 我白了她一眼,这女人难道忘记自己先前在梦莲花对少爷我拍马屁抱大腿的事了吧。 “哼!少爷我千金至尊,身份地位是明摆着的事实,他们若是不来讨好少爷我,还能讨好谁?不是跟你吹,只要少爷我一句话,就能定他们的生死,还不用到冥府十殿那些老爷子那里打假条。” “恩恩,你厉害,争不过你。” 我朝着些鬼魂摆摆手:“想来你们在等待投胎轮回的这段时间也不好过,这样吧,看在你们勤恳为本尊办事的份上,本尊送你们一条安福咒。” 说完,我伸出右手食指,隔空写下一句符咒:“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生死两岸,阴阳无常,千千魂梦,佛道金光,愿尔归离,无灾无怨,无本无末,府山青君,幽幽净冥,垂慈降暮,幸汝安吉。” 念完,我手中画出的那一句符咒眨眼间转变成数到星光,雪花般洒向面前的这些路边鬼魂。感受到符咒带来的力量后,鬼魂们感动万分,再次朝我进行拜谢。因为自从他们身死后,基本上没什么人记得,也没什么人给他们烧纸钱,至于给他们念咒安福就更没有了。 而且这安福咒虽然只是很简单的符咒,但是对于鬼魂们可是有着相当大的作用。因为凡是受到安福咒的洗礼后,他们不管在等待投胎轮回还是返回冥府阴间,都会轻松很多,等到投胎上路的那一刻,遇到好人家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鬼魂们拜谢后便就开始逐一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毕竟他们还没有轮到投胎,有的甚至只能困在原地,就算能被召唤过来也只是短时间的,否则冥府阴间的那些鬼使可不答应了。 “走吧,我们这就去那个老王家宅救你的弟弟,再晚些时候估计就出事了。” “端木阎,我刚才听你给这些鬼魂们念安福咒时,那样子就像是在普度众生,帅呆了!没想到你这人虽然腹黑,人品倒是很不错嘛。” “怎么?舒瑜大小姐爱上少爷我了?”我坏笑道。 “臭美吧你!本小姐只爱我家李永,刚才那翻话只是用来褒奖你的。” “随你怎么说吧。” 随后,我找到公交站台重新搭上车。说实话,少爷我虽然历经百年岁月,但是对于着现代化的人间东西还是很稀罕的。稳当不累,关键是还有这么多座位。 “端木阎,你觉得那些鬼魂说的那一缕气息是谁的?李禹的?还是黑袍的?” “这个也只是推测,但具体情况少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说的那个老王家宅倒是很值得一看。”我沉吟着,扬起玩世不恭的坏笑,“夜半鬼哭丧啊,哼哼,这倒是让本少爷非常感兴趣。” “鬼哭丧就那么厉害吗?”舒瑜问。她向来只知道人哭丧,鬼哭丧一般都是人在开玩笑,哪里有什么真的鬼哭丧。再说鬼不都是死人了吗?按端木阎的话来说,人死了变成鬼魂,应该是由他们的亲人后辈来哭丧的。他们自己哭什么劲?又哭给谁听? “所谓鬼哭丧不过一种说法,鬼既然是人死后留在阴间的魂魄,因为生怨才变成了鬼,而这怨有好也有坏,但不管怎么说,鬼就算是有了很大不能解开的心怨,也不可能会真的去哭丧。因为他们都是死掉的人了,就算哭丧也不知道哭给谁听。” 知道舒瑜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直接给她解释了:“不过鬼哭丧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他们真的有深仇大怨,而且怨气已经积攒到一定程度,无法得到解脱,所以才会哭丧,但这样的哭丧和普通的哭丧不一样,不是抱怨,而是是真正的鬼咒。” “而且人们也常说遇鬼不能叫,鬼见人不能笑。虽然鬼都是一副凄惨悲怆的脸,那也是因为生前遇到的那些事,导致他们死后的模样,那只是正常面相,不是他们哭着脸。所以从另一种角度说,鬼也是不能哭的,因为他们与阳间已经没有相交的点。如果他们哭丧,那绝对会死人。鬼笑只会正常杀人,鬼哭则是因为积累太多怨气变为凶煞,才去杀人,而被杀的人死相更惨。” “那该怎么办?我弟弟昨天进入那家老宅子,会不会已经被杀掉了?”舒瑜焦急万分,因为舒悦是她唯一的弟弟,他要是出事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人交代。 “你先冷静。”我安抚道,“鬼哭杀人也是需要条件的,而且鬼一般不哭,哭则杀人。所以他们之所以哭丧绝对是有人再背地操作。而且被抓的那些人也会被集体埋在死过人的土里面三天,让他们身上的阳气散尽,等到隔了夜的第四天晚上在杀掉。” “你弟弟昨天出现在老王家宅里,所以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今天一过就说不好了,所以要抓紧时间。而且根据本少爷的经验来看,那个哭丧的鬼还未完全成形,所以幕后元凶才会每天杀人来养着它,等把它养肥了,在放出来。而且时间养的越久,它的力量就越强,等到最终成型的时候,它就不是鬼了,而是煞。” 第308章 柳荫树下生鬼怨 舒瑜看着我没有出声,我被她看的不自在了,问道:“怎么?怀疑少爷我的话?” “没有啊,只是觉得那个被养成煞的鬼很可怜。它会哭成那样,一定是有着天大的怨气吧,端木阎,你这么厉害,不如试着超度它,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叹了口气:“你当少爷我是和尚啊,少爷我只会解脱他们,超度什么的可不会。而且是个鬼都有它的可怜之处,但只要它害过人,就会有可恨之处,所以心思单纯的舒瑜大小姐,你可以稍微收收那多余的同情心了。” “可是他们也是被迫的!又不是每个鬼天生都喜欢害人。” 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无语。 “鬼是人死后的魂魄所化,哪里来的天生。只要人心不坏,他们死后自然也不会坏,但只要稍微一个念头不对就会作恶。所以本少爷再忠告你一点,这个世上做什么人都容易,唯独善人最难。” “哎呀!反正本小姐也听不懂你那些说法。总之就是这个老王家宅里发生的事,一定与当年这一家子神秘搬走有关系。” “恩,这你就说对了。”我很难得地夸赞道,“而且接二连三的人口失踪,想必早就惊动了你们人间的那些好好警察们。不过他们一没修过道,二只会说些现实东西,对鬼怪之类的完全不信任,所以就算找死了也找不出结果。” 这时,舒瑜突然扯了扯我:“端木阎,我一直想问,你这每次念咒术都会提到府山青君,这个人是谁?我记得道士拜的事太乙真人,和尚拜的是佛祖观音,你这府山青君又是什么来头?” 这回轮到我发愣了,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就被我掩饰了下来。很快露出先前那副玩世不恭的高傲态度,扬着好看的嘴角答道:“少爷我不是说过吗?我端木家历代都是驱鬼降妖的大能之人,府山青君虽然不是太乙真人,也不是佛祖观音,但也是能与这两者平起平坐的存在。否则,少爷我又怎么会身份高贵,连冥府十殿都礼敬三分。”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了,照你这么说,这个府山青君很厉害了?” “唉,能够融合佛道两家,并与之平起平坐能不厉害吗?” “确实,但你又是为什么有如此待遇?” “我端木家历代拜的是府山青君,走的是容佛道为一家的大道,修身方面早就不在凡间了。加上少爷我经历的那些事,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意料之外,命中注定。”我无奈解释着,“反正现在也没那工夫给你说得太多,时候到了自然就会给你解开了。” 聊着聊着,我们来到了那个老王家宅的大门口。虽然天色还早得很,但是这个宅子所散发出来的诡异阴气,加上不时飞来飞去的乌鸦啼叫,使它即便是在万里晴空下都显得鬼气森森。普通人只要稍微向前走进一步就会毛骨悚然,感觉像是来到了满是血肉的鬼狱一般。 “听着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有那么回事。”舒瑜在身体里打了个寒颤,“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恩,如果是本少爷以前的肉身倒还无所谓,不过现在是你的身体。虽然可以借着少爷我的照护行走其中,但说起来人肉之身到底是脆弱的,有任何万一都是问题。少爷我又这么一个身体,可得珍惜着用。”我点点头,虽然觉得无所畏惧,不过李家那档子事都还没解决,所以还是认真一点好。 “而且现在是白天,阳气比较旺,行动的话也有胜算。”说着我大步推开门,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阴森怨气,充满了浓郁的血臭味。挑起眉毛,我冷声笑道,“哼!看样子还真是死了不少人啊。普通人可能没闻出来,但是少爷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我弟弟在哪里?” 我站在原地,用通天法眼快速扫射了整个宅院,没扫过一处,我眼中的冷笑就越深邃一分。这个老王家宅大约五年前就出现了问题,而且从那一年开始就频繁出现死人现象,可就算如此,每隔一段时间死两个人,这五年下来也有不少人。这个老宅子根本不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个坟场。 “恩?这个宅子好奇怪。”舒瑜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啊,确实奇怪,整个大宅院的中心里只有一棵老柳树,怎么能不奇怪。” 确实如此,这个老王家宅别说五年前是个很豪华富贵的宅院,就算是放在现在看来也感觉很有气势。纵使屋瓦破旧不堪,蜘蛛老鼠,野草丛生,但是仍然有着当年那翻大户人家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宅院虽然不能与李家的宅子相比,但是放在近十几条街道上也是排列前几位的人家了。按理说,老宅子的风水穴位都对路子,又是一家子有钱人,按理说应该是那种花花草草,绿树苍天的景象。可是在我探查中发现,除了宅子中心的一棵老柳树之外,没有任何一株植物。 而且若是普通的柳树也就算了,但这可柳树明显年岁不一样,但它散发出来的颜色和气息却如果刚出生的幼苗那般鲜明妖异。仿佛这课柳树不是什么植物,而是成精了的妖怪。它所吸收的也不是什么阳光作用,而是人的精血。 “有人在用人的血肉养这棵柳树。”我说道,“而且以这课柳树为中心,整个宅院内已经死掉不少人了,他们都是在作为这个柳树的养分,滋补着它体内里的那只鬼煞。” “可是为什么用的是柳树,不是槐树?槐树阴气最重,不是一直被称为木中有鬼吗?”舒瑜的问题,我也早有答案。 “槐树聚阴,柳树聚煞。前者会生鬼养鬼,后者虽不比前者那么招阴气,但是它成荫后,枝桠下不见阳的地方也会开始出现聚阴的作用,虽然生不了鬼,但却是养鬼的好肥料,若是让人之惨死其中,再将他封住,有怨念不能解,不能投胎不可超生,日夜哭丧不得善,时间一久便会使他鬼怨丛生。” “如果再加以人的血肉供养,而且都是处子之血,女子为双,男子为单,这样一来这棵柳树便会化为一棵鬼煞树。你瞧,这柳树身上的树纹已经开始变成一张张鬼脸了。” 朝我值得方向看去,当看到那些形似张大嘴巴的人脸,而且狰狞不堪的树纹时,舒瑜惊恐的叫了一声。 “这每一张人脸代表一条命,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估摸着有那么数十号人了吧。唉!这死的时候还真是惨,因为元凶必须让他们经历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把他们折磨得差不多了在杀掉。”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变态?恩,很形象。”我点头认可,“你弟弟应该就埋在这附近......” 正当我打算去找舒瑜那个长相很狗腿的弟弟时,突然察觉背后有人跑了进来,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个拿着不清楚什么东西指着少爷我的普通人。由于我通天法眼可以看穿一切,所以我知道后面这来的两个人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也不是养这老王家宅里鬼煞的元凶。虽然不放在心上,但少爷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背后拿东西指着本少爷。 我背对着他们面露冷笑:哼!少爷我身份何等高贵,就你们这两只没眼色的普通人类也胆敢在这里指着老子! “别动!把手抱在头上靠在墙边蹲下!”其中那名女子厉声喊道。 他娘的!少爷我向来只有别人跪拜仰慕的份,这女人竟然敢让少爷我蹲下,简直比舒瑜那女人还要嚣张啊! “端木阎你干什么?他们是警察!” 第309章 老王家宅鬼煞起(上) 听到舒瑜提醒,我知道这女人是清楚我的脾性,如果少爷我不配合那两个妈一样弱小的警察吩咐,恐怕会遭殃的。当然这个遭殃是她自己,少爷我只不过是借用她的身体罢了。等到事情解决后,少爷我重新淬炼了新的肉身离开后,这倒霉责任就落在这小妮子身上了。 “少爷我知道他们是警察。”我慵懒地说道。 “那你还不稍微配合一下,这可是本小姐的身体啊!可能在你看来是没什么,但是本小姐就问题大!人间世界里本小姐就算家里再富有也是平民老百姓,得罪警察这类黑白双吃的生物就是等于在自己的档案里抹黑!这很关系到我前途的,端木阎,算我求你,别闹事好吗?” “哦?你们人间的东西不是有钱的人最大吗?” “可是我家老爸老妈到底是和政界不挂钩的普通人。” 我露出桀骜的坏笑:“哼哼,那又如何?这两兔崽子用东西指着少爷我,这种大不敬的动作若是放在百年前早就被本少爷扇飞拍死了,现在少爷我就是顾及着你的肉身才忍着没有大发雷霆,你这女人还想本少爷怎么样?” 看我不答应,舒瑜也着急了:“嘿!端木阎!你还真是心大不怕惹事上身啊!” “少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烦屁事多。”我调侃道,“不过好在本少爷大人大量,现在的心情也算不错,所以就不去计较了。” “真的?” “假的。”我说道,“哼!扇飞拍死是不行的,阴阳两界规矩不能坏,这点少爷我很清楚,说给你听顶多是吓唬吓唬。但稍微给他们点教训倒是可以的。” 舒瑜朝我翻了个白眼,叹气道:“我就知道你这黑心眼的家伙准没有那么容易答应。说吧,你想怎么教训他们?还有,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太认真。” “放心,不会让你受累的。” 说完,我转过身去看着那两个神情紧绷,仿若惊弓之鸟的年轻警察。我心中冷笑,嘴角泛起不屑与嘲讽。但很快就摆出一副人畜无害,又很天真无邪的脸。 毕竟身体是舒瑜那女人的,这脸皮也长得很清纯漂亮,所以那两个警察见到少爷我的笑脸后,也纷纷愣住了。因为他们原以为抓到的是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谁想到居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小美女。没办法,少爷我魅力就是这么大,哪怕借着别人的身体也能迷倒众生。当然!少爷我可不是鬼王那屌丝。 “这个,大叔大婶有事吗?”我淡定地说道。 “噗嗤!”舒瑜没忍住突然笑出来。想着这端木阎果然是腹黑毒舌,居然称呼这两警察大叔大婶。他们年龄看上去也没三十多岁啊。 听到我问话,那个男警察还好,因为少爷我卖相很好,加上声音清脆悦耳,颇有灵动性。别说喊他大叔,就算喊大伯也不会引起什么反感,当然少爷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不说少爷我身份何等尊贵,鬼神见了都要膜拜。就算论辈分也长他们好几代,喊这区区普通人大叔已经算是一种恩赐了。 只不过男的虽然好打发,但不知为什么旁边的那个女警察却一脸愤怒吃人的样子瞪着本少爷。怎么?看上少爷我了?可惜本少爷对你们这区区人间生物的感想不感兴趣。 而且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女警察朝我走了几步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把你的身份姓名家庭住址统统报上来!” 看着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少爷我心里不高兴了,而且很不愉快!你这嚣张女人敢这样质问老子,当心少爷我一个念头让冥府十殿里的那些老爷子收了你的魂,再打入阴间炼狱里好好收拾收拾你! “喂!端木阎,她问你话呢!”见我不做声,舒瑜着急了。 我挑起眉毛,很没好气地扭过头:“不高兴,懒得答。” 没等舒瑜发话,那女警察看我态度很不配合,当下将整张脸黑了下来。 “你说什么!看你一个女生长得乖乖巧巧,态度居然这么嚣张!你家里人是怎么教育你的?还有你独身一人跑到这里有何居心?你的同伙是谁?” 他娘的喔草啊!我忍不住用人间的俗话骂了声娘。谁是女生啊!少爷我堂堂千金至尊乃是货真价实的男的!论嚣张,你这女人比老子还嚣张!就算少爷我修养很好,懒得跟你们计较,也被你们逼的没好脸色了。 不过我转而一想,这身体是舒瑜的,就算那嚣张女警察不直言,旁人见了也都认为是女的。唉!算了算了!少爷我现在变成这样,被人误会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旁人在不在乎无所谓,少爷我自己心里不这么想就行。 但就算这个梗不去计较了,少爷我也仍然看不惯那个女人质问本少爷的态度。连冥府十殿的老爷子们都对少爷我礼让三分,这个女人居然说少爷我没家教?你呀的!她又算哪号人物。 “哼,”我非常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要想让别人说出身家,首先你报上你自己的姓名身份。这点常识礼貌都没有,还说本少......咳!还说我没家教,脑残。” “你!”两眼一瞪,那女警察顿时被我气得脸色发红。 她做警察虽然没多久,但是业绩一直保持在前茅。加上家庭背景原因,局里面的其他人都对她客客气气,谁敢让她像现在这样吃过瘪?这次她主动请缨来侦破这场人口失踪案件,虽然不是很顺利,但还是成功找到了点线索,这才在这守株待兔。 没想到今天第一天蹲守就抓到了这个人,本以为对方是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小女生,没什么难对付的。吓唬吓唬就会让她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招供出来,谁知道她不仅呛自己的话,还把说自己脑残没家教?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女生是不假,但是她身体里的东西确实另一个人的,而且还是个活了百年之久,身份尊贵,鬼神敬畏,面容俊美桀骜,散发着慵懒高贵气质的腹黑毒舌男。 看见自己的搭档兼侦查小组组长被一个年龄不大,性格乖僻的年轻小美女一句话气成这样。傍边那个身为助手兼跟班成员之一的男警察也是有些忍俊不禁,自己这女头头向来都是给别人脸色的人,这次倒是碰到钉子了。 不过至于吗?报个身份而已,那个小女生长得很乖巧,见到警察不跑不叫,和犯罪嫌疑人丝毫不沾边,说的也合情合理。有必要这么针锋对麦芒一样互相吵起来? 好吧,不得不说这男警察被端木阎的肉身外表给“贿赂”了,只当是个不懂事理的小妹妹。也幸好端木阎,也就是少爷我现在正不爽在头上,不然知道了他心中所想有打算发威了。 于是他拍了拍那个女警察的肩膀,苦笑道:“行了行了,林队,她就是个不怎么会说话又没什么大道理的小女生,你个警察姐姐大人大量,别去计较吓唬她了。” “什么叫我计较吓唬她?刚才她那态度你又不是眼睛看不见,瞎了吧你!” 果然!就算同行的好心给台阶下,这个女人也仍旧不怎么买账啊。我耸了耸肩,看着这两人。 “我哪里敢得罪你啊,林队。而且你也知道咱们这次可是背负的艰巨任务,局长为这件案子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睡个好觉了,他那脾气你也知道,所以这事你就当路边踩个钉子,忍忍算了。” 想到自己可能确实被这件无头案件加上局长的压力弄得昏头昏脑了,重点是手头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不能再多耽误。被叫做林队的女警察这才深吸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态度语气。 “对不起,我叫林雪,是警察。旁边这个......”她本来想说笨蛋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当,于是收了回去,“他叫张扬,也是警察,我的副手。我们这次是为了侦破一场人口失踪案,现在你满意了吧?” “嘿嘿!端木阎,这个林雪女警察看你可不爽啊!得罪她了吧?”舒瑜露出得意地笑容,在身体里肆意打滚。 “哼,就你得瑟,这两人不知死活,现在出现在这里只要不给本少爷我惹麻烦就行。” 看到她态度比之前好了,少爷我也很君子大量地点点头。而且看到这个叫林雪的女人虽然态度嚣张,对少爷我不怎么尊敬,但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和这舒瑜女人的脸相比多了几分飒爽的英气,与蓉姐儿当年的神情略有相似。想到这里,念在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份上,少爷我就放过她这一回。 “恩。”我吱了一声。 看我表现得很慵懒,林雪也是心里有气也拼命克制着:“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本少爷......” “本少爷?” 我急忙改口:“咳咳!我叫舒瑜,来这里找我弟弟的。” “你弟弟?”那两人惊诧一脸。互相看了看对方后,张扬狐疑的看着我问,“舒瑜小姐,你可知道这个老王家宅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了,你弟弟又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们和这里以前住的王家人认识吗?” 我随意地看着四周,因为就在刚才我感觉到这里的阴煞之气变得浓郁了,看来是有事要发生。本来想着快速把舒瑜的狗腿弟弟救出来,顺便打鬼煞铲除了,抓住幕后人。可谁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蹦出两只警察?真是麻烦了! “不认识,我刚才和我弟弟闹着玩,他赌气就躲在这里面了,我要把他找出来带回家给爸妈交代。” “你说谎!我们在这里看了一天,除了你没有一个人进入这个老宅子!”林雪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可眼下少爷我正烦神身边这棵老柳树里的鬼煞事情,于是也懒得再争执。摆了摆手,不怎么耐烦地回答道:“唉,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我弟他是昨天到这里来的。你们两傻帽要是没什么事就别在这呆着了,奉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不是你们能参与的。” “你居然说我这个女人多管闲事?你这女孩子怎么回事?” 这次林雪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了,这么多年从没被人这么说教过。她弟弟昨天到这里,她今天过来找,还说自己刚才和她弟弟闹着玩什么的。这么明显的谎话要是还不被她看穿,她林雪这个业绩首榜的侦查小组组长就白混了。 于是她不等张扬开口说话,几个快步走向我,就要向我抓来。这个时候阴风骤起!本来还有些阳光的天空突然被一股黑色的烟雾遮住了脸,紧跟着四周的人血味愈加腥浓,伴随着阵阵尖锐刺耳的哭喊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脸色一冷:“果然是来了,因为饿了太久,所以不等主人喂食就要出来吃人了吗?” 因为同样感受到周围的气氛变的诡异起来,林雪和张扬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不安。这是我突然对他们喊道:“愣着干什么?不想死的话现在就跑出去!” 可话刚落音,只听见砰地一声,老宅子的大门被死死封住,再也没有了去路。 见状,张扬有些惊恐地看着林雪:“林队,怎么办啊?” 第310章 老王家宅鬼煞起(下) 看见大门被死死封住,无论怎么撞都撞不开。这时林雪掏出手枪朝门锁上打了几发子弹,可是看似很容易破碎的老木门却依然被封得严严实实。那样子似乎是要把他们都要囚禁在这里,作为老王家宅里又一号人的献祭。 不过林雪和张扬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只相信科学论证,对于这么灵异的鬼怪事件根本不会去相信。不过估计在经历过后,想不相信都难吧。 于是我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朝他们丢去,正好砸到林雪头上。只见她明媚的眼睛了充满了气愤,狠狠地向我瞪过来。 “你这小姑娘干什么?不过来帮忙还袭警!” 我晕!这女人比舒瑜还没头脑。 “唉,终于发现两个比我还笨的人。”舒瑜问。 “是啊,不然怎么跟个笨蛋似的不停砸门呢?”我回答。 “你再说我们警察是笨蛋,我就告你诽谤!”林雪猛然回头喊道。其实我也是不懂了,为什么女人平常时候耳朵不灵光,可总是在关键时候,而且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就变得特别厉害。 “别白费劲了,如果不解决这里面的东西,那扇门是打不开的。”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转身朝那棵老柳树走去。 “喂!你要是敢动歪心思逃走,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会手软!”看到我不理会他们,林雪又是一阵气急,丢下张扬就要过来抓我。 “林队!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打开这门啊?” 张扬哭着一张脸喊着。唉!林队平时看上去冷艳高傲,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竟然和一个年龄比她看起来小两岁的小妹妹过不去。 “你自己想办法!这人可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个嫌疑犯,跑了责任谁也担不起!” 跑?她要跑早跑了!但是这句话他是说不出口,张扬看着林雪奔过去的背影满脸委屈。再说就算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也不一定是嫌疑犯啊。 我走到距离老柳树不到十米的位置停下来,虽然现在那只鬼煞在柳树里面挣扎尖叫着,但是毕竟是被封在树肚子里,不是那么难对付。只要少爷我现在用三昧真火稍微烧一下,就能把它逼出来一些,到时候再念个咒便能打杀掉。 “怎么样?很困难吗?”舒瑜神色担忧,深怕老柳树里的那只鬼煞突然冲出来。 “这只鬼煞想要挣脱束缚封印,但是它实力不行。如果是普通道士什么的或许会非常困难,但本少爷千金至尊,法术灵力可谓强悍如斯,这种小喽啰只要眨眼功夫。” 说完,我双手快速凝出一个结印,正要将三昧真火幻化出来时,林雪那个嚣张女人却突然跑过来捣乱。 “记得你说过你叫舒瑜吧,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林雪以人民警察的身份告诉你,就算你与此案没有关系,但也要老老实实配合我们查案,不许到处乱跑。还有如果你敢耍花招......” “你这没脑子的女人有完没完啊!这孽畜现在正确人肉血饱腹,你个女人本来就招阴气,还逼逼叨叨的跑过来,送死的话就直说!本少爷没那工夫陪你玩!” 没等她说完,少爷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女人的满口唠叨,转身挥手就要把她推开。谁知这女人贴的太靠近,也太不是时候,而且身高还比舒瑜高一些。害得少爷我人没挥到,反而摸到了她圆润的胸部。 额!虽然手感有些微妙,很丰满很有弹性。 “啊!你个色女干什么!” 林雪的尖叫声险些刺破了我的耳朵。我急忙跳开,也是没好气地瞪着她。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弄得少爷我一世英名险些被你害了去!唉呀妈呀!罪过罪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林雪见我边喊边用擦手,还一脸嫌弃的样子,气得银牙直咬。 “喂!你这女的什么人啊?大家都是女的,明明是你先袭击我的胸部,怎么搞得像我占你便宜似的!” 我突然恍然:“对啊,你和我都是女的,所以你被少爷我无意识摸了胸部也不要紧。” 其实我是想说从身体上看大家都是女的。 “你!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哼!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我白了她一眼。虽然少爷我现在很郁闷,但是身体里的舒瑜却一点不郁闷。在看见林雪和我叫板的整个过程,她几乎笑得前颠后仰。 “哈哈哈!端木阎啊端木阎!你也会碰到对头!怎么样?用本小姐的身体光明正大摸别的女人胸部的感觉很爽吧?” “你别跟着瞎搅和好吗?”我无奈地回答。 看到一直以来被警局里众男性同胞成为冰山女神的林雪露出这样面红耳赤的表情,虽然是被气的,而且对方还是个年轻小妹妹,张扬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难道侦查小组的林队又特殊爱好吗? 就在林雪还想着来抓我时,突然她的双腿被一条条树根卷起,紧跟着一声尖叫,整个人就被那些树根缠绕得不见人影。 “天哪!林队啊!”张扬惊恐地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林雪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不知是什么鬼的树根连人一起吃掉。当下一头热血跟着冲过来,拔出手枪朝着老柳树一阵乱打。 见状,我无奈叹了口气:“唉,现在那只鬼煞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这还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少爷我都说过了不要过来。” 看着犹如巨蛇一样缠绕的树根被自己用手枪打中后不仅没有死,反而越来越强横。只见其中一条树根啪的一下将张扬连人带枪的掀飞在地,紧跟着另一条树根就要来刺穿他的心脏。 感受着死亡的脚步逐渐朝他逼近,张扬虽然当警察有段时间,但还是比较年轻的。在看到这么恐怖惊悚的场面时,依然会被吓得傻在原地,两条腿不听使唤。 就在他认为自己会像林雪那样死定了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划过,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力道丢到了老王家宅的大门口。虽然浑身剧痛,但是发现自己没有被那些树根吃掉。而且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救他的人居然是那个之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小妹妹。 “喂!小姑娘快跑!这些树根会杀死你的!” 我扬起嘴角,露出无畏的桀骜冷笑。这家伙脑子果然少根筋,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就别人。不过少爷我并不是那么反感就是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靠近!我去帮你把那个嚣张找死的女人救回来。” 说完我身形一闪,对着那柳树的树根冲了过去。 “三昧真火!给我烧!”快速结出结印,我唤出一团三昧真火直接杀向那一条条巨蛇般粗的柳树根。 五行来说火木相克,加上三昧真火并非普通的真火,而是由精、气、神这三店一起提炼出来的纯阳罡之火,佛道者借以此用之。而三昧也是佛教用语,三摩地,三摩提。对待这些阴煞鬼妖之物绝对是命中的克星。只不过三昧真火极难炼化,如果不是大乘大道者,修炼到一定超凡境界的人是召唤不出来的。 由于受到我三昧真火的灼烧,老柳树的树根断了好几节,化为色彩妖艳的黑绿色,落在地上将泥土石板都腐蚀了,同时散发出一股异常腐朽难闻的恶臭味。那感觉就像是在用火烧灼人的皮肤血肉一般。 不仅如此,这个老柳树还发出刺耳的哭丧声,可见里面的鬼煞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不断哭喊着,但是也变得更加凶猛。 “舒瑜!把你的耳朵堵上!这鬼煞的哭丧声对你的魂魄有着致命的伤害!” “好!”闻言,舒瑜赶紧堵上双耳躲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 我用牙齿咬破双手拇指,并将双手交叉,快速划出一道符咒。 “苍茫幽幽,金凤啼鸣,受命于天,九宫换移,雷霆有命,降妖化形!金凤剑!出!” 只听见一声震惊天地的凤凰鸣叫,我的面前出现一个虚空。随手往里面一伸,那把舒瑜用来驱鬼降妖的金凤剑被拔了出来。双手一挥,我抄起金凤剑整个人跳到半空,朝着眼前那满是阴煞鬼气的老柳树狠狠砍过去。 “孽障!受死吧!” 第311章 幽幽鬼魂金凤鸣 我挥起金凤剑朝着那棵老柳树直接砍下去。 但凡被金凤剑所伤的树根树藤纷纷像遇到致命的克星一样,发出嚎啕凄惨的尖叫。但我却知道这些尖叫却不知老柳树的,而是来自它体内的鬼煞,和那些惨死给它做人肉血祭的亡魂的。这些亡魂散发着数道紫黑色的怨气和死气,张牙舞爪,非常狰狞。 “快看!端木阎,那棵老柳树的攻击变得弱小了不少!”瞧得那些亡魂孤鬼们的尖锐悲惨的哭丧声,舒瑜也是满脸兴奋激动,“不过我还以为金凤剑在和那李禹鬼道士对决时,被他给打掉弄丢了,没想到你人挺心细的,居然能把它重新捡回来。” 我汗颜,这女人到底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才弄到这把专克邪魔鬼怪的凤剑宝剑。 “你傻啊!这金凤剑非比寻常,是千百年前一个大能人取下一只凤凰尾羽上的一根翎毛打造而成的。同时它还被滴入了一滴凤凰的眼泪,天上地下浩然正气,是拥有灵性的稀世宝剑。如果不是它看中了你,认你为主,怎么可能会被你驱使?” 说着少爷我又是一阵无奈加无语:“唉,你这女人就是太没实力了,当初以你的样子除了是蓉姐儿的转世之外就只是个普通人,所学到的驱鬼道法也只不过是皮毛,一蹴而就的,当然没办法发挥金凤剑的全部威力。所以那日你和李禹鬼道士相斗时才会被他的道行压制住。不然金凤剑可不是小儿科,对付他那点功夫完全是杀鸡用宰牛刀。” 舒瑜不高兴了,很郁闷地回了我一句:“哼,你就直接说本小姐是一只软脚虾不就行了!拐弯抹角的,心眼真黑!” “嘿呀,少爷我可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舒瑜这女人吃瘪,少爷我就特别得意。可能是百年前和蓉姐儿对话时,总被她压过一头,找不到说话主权,现在倒是讨了回来。 “不过你也不是完全没用,给少爷我带来了这么一件宝贝,真不知道你当初是从哪里得到的金凤剑的。如果是人送的,那这位道友也太大方了。” 听到我问话,舒瑜嘴角一抽,显得有些尴尬。因为她也不清楚这金凤剑具体是怎么来的。是鬼王他给的?还是玄轩或者其他什么人给的,又或许真是自己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金凤剑是自己的。不过想起鬼王的俊美脸庞,舒瑜眼中划过一丝暗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玄轩也一直没有踪影。 “可是端木阎,你不是也说过金凤剑是认主的吗?怎么连你也能使唤它?”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你的肉身现在是本少爷我的,金凤剑识得你的肉身,自然会听命。再说你当少爷我是什么身份?这金凤剑要想反抗还得看看它自己几斤几两,能被少爷我驱使降鬼除妖那是它的荣幸。” 撅起嘴,舒瑜很不服气地扔了句:“切!说白了就是一件狗尾巴草,墙头倒!” 我露出桀骜不羁的坏笑:“哼哼,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实力强的人就是老大。别说废话了,救人要紧!” 言罢,我跃入半空中把金凤剑往头顶一扔,双手快速凝出一个结印:“苍茫幽幽,金凤啼鸣,受命于天,九宫换移,雷霆有命,降妖化形!府山青君,太宰神明,鬼怪邪秽,魂飞将离!凤鸣阵!羽斩!” 我话刚落音,只见那把被我仍在上空的金凤剑一声惊天地的凤凰鸣叫,彷如要划破整个被这充满阴鬼煞气的烟雾所掩埋的黑空,直冲万里云霄。数道金光瞬间闪耀,变成一件件金凤剑的分身,并以凤凰的羽翼为形逐一展开。那气势只感觉势必要将下方的鬼煞之物给杀得魂飞魄散。 双手一掐,我厉声令下:“斩!片甲不留!” 得到我的命令,那数道金凤剑的分身剑影当即向上天降下在人间的暴雨一般直接砸向那些柳树根和藤蔓。就像是在下硫酸雨一样,把那些老柳树巨蛇般粗的鬼树根给杀得满是青黑紫的粘稠血块,尤其是那些藤蔓上的亡灵鬼脸,被撕得更加狰狞扭曲,弥漫着腐尸被灼烧的血臭味,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呕!”由于场面太过刺激,舒瑜没忍住险些哇的一下吐出来。 眉头一皱,少爷我咧着嘴角:“喂,这才多大点事,别给少爷我乱吐啊!” “这是本小姐的身体,你管得着!” “呕!”这时候我身后下方的老王家宅大门口那又传来一阵呕吐声。舒瑜和我纷纷皱眉,不用想也知道是张扬那个没什么用的警察看到这种场景后想忍,但味道实在太刺鼻,视觉感官也一时承受不了,所以也不顾形象地大吐特吐。 没办法,这些虽然都是鬼煞之物,但说到底都是用人的血肉养成的,被杀成这样肯定会惨不忍睹。张扬身为普通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看到金凤剑的残影分身把那些树根藤蔓消除得差不多了,我再次念了个口诀将它重新召唤在手上,然后快速俯身冲下去,通天法眼开启后,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叫林雪的嚣张女警察的身体。 挥手将残存的树根藤蔓砍掉,我伸手把林雪奋力从树干中拽出来。由于受到鬼煞之气的影响,加上女人身体本属阴性,林雪在这些树根藤蔓的折磨下,身上到处散发着死气。如果出手再晚上几步,这个嚣张冷面女就真的要被吸食掉所有的阳寿,成为这棵老柳树体内里鬼煞的盘中餐了。 我抱着林雪快速来到张扬旁边,在他满是惊诧朝他怀里一扔:“看住她!省得少爷我白费那么多力气,杀个区区小鬼煞好麻烦!” 嘱咐完我很快在张扬那写满惊异震撼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端木阎,那个林雪身上死气好重,会不会就这么完蛋了?” “这女人现在是受点累,但还不会死得那么快。” 说罢,我腾空而起,挥起金凤剑朝着老柳树的中心斩去。这鬼煞被封在里面不得投胎也不得善终,日夜受着煎熬苦楚,幽幽亡灵,声声哭丧,就算是少爷我听了也觉得它心中的仇怨凄惨无比。可见这害死他的人心肠手段极为毒辣啊! 在被我用金凤剑伤到身体后,老柳树中的鬼煞哭叫得更加厉害,阵阵阴煞之风被它捣腾得犹如利刃一般朝我袭来。 我快速念起咒术,用金凤剑将它们化为无形,七星快步地冲到老柳树的根部狠狠劈砍着。又重新念动咒术,凝出一个结印,唤出三昧真火直接朝老柳树的根部底盘灼烧过去。又是一阵极为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我伸手向前一挥,身上顿时打出一道罗汉金光,将我照在其中,同时把这些阴煞鬼气给挡开。 顺势而下,我凌空挥剑,一把插在老柳树的主干中心,并狠狠劈开一条裂缝。鬼煞尖叫,凄惨无比。只见这主干裂缝里面原本应该是木块的东西居然流淌着青黑紫色的浓稠液体,还犹如活动的肉块一样不断跳动着。 我又一剑劈过去,把裂缝弄得更大。只见裂缝伸出一只被五行道锁封住的鬼煞狰狞着面孔,枯骨如柴的身躯,散乱着毛发,不断哭喊撕咬着,张牙舞爪拼命挣脱。 “这就是那只鬼煞?” “是的,而且它的体内有数十条人命。”我冷笑道,“看来它生前是个女子,被人用狠毒的方法害死后变成鬼,又被封在老柳树里面不得解脱。它现在变成这样,估计是被那些人的血肉魂魄拼凑出来的。呵呵!好歹毒的手段啊!” 舒瑜的魂魄不由得一颤抖,有些胆怯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养出这么邪恶的东西?那个人与这个老王家宅里的人有很大的仇怨吗?” “这个虽然也只是推测,不过有一半的概率是这个凶手应该只是个普通人。毕竟这种阴毒的方法实属道家法术的邪门歪道,可不是一般的人就能施展的。那个凶手应该是被这个鬼道士给挑唆收买后,再替他做帮凶。”我顿了顿,目光逐渐冷成冰潭。 “是李禹?他曾说自己妻儿被人无端害死,为了报仇才做出丧尽天良的坏事。我觉得现在这种东西应该只有他才做的出来。”舒瑜皱着眉头分析着。她是恨透了那个李禹,人面兽心,如果不是端木阎及时相救,她早就完蛋了。 我冷笑着:“不过不管谁,本少爷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哎?端木阎,你好像生气了?” “换做是你能不生气?”我白了她一眼。“本少爷混阴阳两道历经百年,向来谨记端木家历代传承下来的祖训,铭记府山青君,遵从浩然正气的大道。所以自然是对这些邪魔道人嫉恶如仇。少爷我能感觉到这个鬼煞生前明明还有几十年的阳寿,是行善之人。按理说不应该有如此下场,这是有违天理!而害死她的人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恶事,坏了天理阴阳的规矩,少爷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孽障!” 看到我正言厉色,神情凛然得让人望而生畏,舒瑜安静地躲在身体里不敢发声。她想不到原本桀骜慵懒,腹黑毒舌还满脸坏心眼痞笑的端木阎生气起来居然也这么吓人。 我看着那道封住鬼煞的五行道锁,如果是直接消除鬼煞还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它现在被这道五行道锁封在里面不能解脱,因此少爷我还要费点手法破解了这道五行道锁。 可正当我念出咒术,去解锁时,身后突然一个符阵袭来,打断了我的结印。 “哼!小毛丫头想要毁掉老子的宝贝家伙,没那么容易!” 第312章 大狱冥罗诀降鬼 我冷笑着,也不转身。因为被罗汉金光照着,无论什么样的鬼魅邪秽都不可近身,而且望而生怯,稍微靠近就会被罗汉金光打得魂飞魄散。所以又怎么会害怕那个小小符阵,太没危害度了。 看见自己的符阵打向对方不仅没有伤到对方,反而被这个小姑娘身上散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诡异金光给轻松消除了。这个暗中偷袭而来的人露出惊诧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原本的阴狠之色。 “哼!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倒是不小!这是老子的事,不管你受到谁的指示,替什么人办事,老王家宅里的东西都与你无关!看你模样也是个花容月貌的美女,人生路远,你的今后的命还长着,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 听闻对方说话,在看着他一身黑色大衣外套,蒙着面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可目光凶狠,身材高大,绝对是个成年男子。至于岁数,应该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我在心里默默打量着,完全不畏惧。 本少爷的身份就算是放在冥府十殿都有人拍马屁跑狗腿的伺候着,这样一只蚂蚁般弱小的人算老几啊! “他那样子是你口中曾提过的黑袍人吗?” 舒瑜认真着脸,仔细看了看对方后摇了摇头:“不像,黑袍人身上的戾气重多了,他的道法也比这个人高强。当初黑袍人在追杀我时,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已故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那李禹呢?可是这个人?” “也不是,李禹那个鬼道士身上的煞气也比他重很多。”舒瑜接着摇头,“而且李禹的左眼角有道伤疤,这个人又没有,而且看样子也比李禹年轻一些。” “那这么说就不是那两人了。”我扬起桀骜冷然的嘴角,目光深邃地盯着那个黑衣男子,“不过就算不是也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帮凶,但不管是谁的都是做出这违反天道的人间畜生!少爷我一样不会放过!” 说着,我冷哼一声,朝着那黑衣黑子喊道:“你又是谁?看你身上那点三脚猫功夫应该养不起这只鬼煞吧。不过你身上的阳寿大损,恐怕活不了几年。如果你现在弃恶从善,老老实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本尊交代出来,没准本尊心情好了,根据你说的那些话酌情考虑,还能在你死后给你一个去冥府阴间报道的机会,否则你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死后不能投胎,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就算现在魂飞魄散了也是常理!” “哼!少他娘的在哪里说屁话!想要把老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那么这老王家宅里的人就全都该死!他们不得好死!如果说是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魂飞魄散,那才叫说得好听呐!”黑衣男子满脸阴沉地大笑着。 “反正老子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没打算多苟活在这个世上多久,死了反倒轻松!可是如果没把夙愿达成,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会化为厉鬼继续作恶!知道把老王家宅里的这些畜生统统杀死!损失点阳寿算什么,只要能把他们全部杀掉!要他们永世不能投胎,魂飞魄散!” 看着黑衣男子如此叫嚣,舒瑜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他还真是个疯子,这老王家宅的人到底哪里得罪过他了?尽然在他们死后还要如此咒骂他们。” “不管那么多,先解决再说吧。” 身形一抖,我提起金凤剑就像他打去。黑衣男子见状,又是几道符纸仍向我,口中还不断念着咒术。不过这些小孩子玩过家家的道术对普通人是有用的,但是对本少爷可是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我使出金凤剑往他身上一挥,眨眼之间就将他打出来的符阵给劈开,直接砍在他的左肩令他重创。黑衣男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原本阴狠的脸上满是惊骇,自己的阵符可是那位老前辈亲自给的,他还很自信地说无人能破解,绝对是一击毙命的符纸。可是为什么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多一点的小姑娘居然一击之下就把这些符纸给破坏掉? “你,你究竟谁?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你可知道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黑衣男子捂着肩膀上鲜血流淌的伤口,整个人退缩在墙角边,“这老王家里的那帮势利眼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这样与我作对!你可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差一点就可以报仇了!将他们养成鬼煞,不得好死!” 我一脚踹在黑衣男子的伤口处,痛得他滚在一旁。 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厉声说道:“哼!你这人间畜生!事到如今不但不知道悔改,还在本尊面前大放厥词!你可知道这鬼煞吃了多少人的命!他们的血肉都是爹妈生养的,而你却违背上苍天理,强行夺去他们的阳寿!就算这老王家宅里的人真对不住你,但是你现在造的罪孽比他们多十倍百倍!” “你个小姑娘懂什么!当年老子就是受了这老王家宅里人的‘恩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老子也不怕你,不错!这鬼煞如此凶悍,我独自一人根本没办法养出来。本想着你也应该是个有背景的人,可是既然你一心想要和老子作对,那你也变成它的养料吧!” 说罢,黑衣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不等少爷我拦着,他一个手快直接扔到老柳树主干的裂缝中。顷刻间,老柳树里的鬼煞阴煞之气大增,张牙舞爪地又哭又叫,紧接着封印着它的那道五行道锁也似乎控制不住它了。 “你奶奶个腿!” 我狠狠踹出一脚,将眼前这个实在想作死的黑衣男子踹出近乎十米远的石堆那,浑身骨头断裂大半,直接晕死过去。其实这个黑衣男子应该庆踹自己这一脚的身体只是个凡人,要是换做百年前被少爷我的真身踹上一脚,早就被踹得稀烂然后滚去见冥府十殿里的那些老爷子们了。 而且少爷我现在可是非常生气,区区人间凡人尽让在本少爷的眼皮子底下叫板,还敢有胆子做出这种找死的猫腻小动作。完全不把本少爷的神尊之威放在眼里,不见棺材不落泪,真当本少爷我是白痴笨蛋吗?还一个劲地在本少爷我面前自称老子!谁给他的狗屎豹子胆! 看着即将打破五行道锁挣脱而出的鬼煞,我神情厉色,浑身散发着极度强悍的世尊威压。桀骜孤高,不可一世,天上天下唯吾独尊!本来少爷我不想这样,但刚才被那不知死活的黑衣男子给惹怒了。别说本少爷不高兴,就算是佛祖也会降下天罚。 我身形一闪,腾空到那老柳树的上空中。看着那鬼煞已经开始用枯瘦如柴的利爪撕开老柳树活动的主干肉块,不断从里面挣脱出来。它周围的鬼脸亡魂也相继挣脱出来,被它吸进肚子里。 我双眼凌厉,快速掐出一个结印,嘴巴里吐出一个咒术:“幽冥山道,七夜妖魂,九鬼载舟,附魔贴首;天罗唯网,地狱摩罗,斩妖诛精,化灾为尘!大狱冥罗诀!降鬼!” 话一落音,我手里的金凤剑突然由原来的耀金色转为烈焰雄浑,犹如冥府彼岸边盛开的曼珠沙华那般妖艳的绝美赤色。 火红妖艳散发出的华丽红光甚是诡异,照着我的脸上犹如地狱里的冥府阎罗。眼神一凝,我挥出金凤剑冲着眼前的老柳树主干里的哭叫的鬼煞简单一斩。 心中念道:愿你此时安去,再也不受这凡间痛苦。 第313章 驱鬼将魂落尘埃 只见一道妖艳刺眼,闪着无数华丽尘埃的光刃横行一闪。那鬼煞突然停止动作,眼中露出悲怆,凶狠的复杂色彩。它尖叫了两声,像是在呐喊自己的惨死,又像是在呐喊自己来之不易的解脱。这时候的鬼煞虽然依旧在哭,但是这时候的哭丧,才是它心里真正想要宣泄的哭丧。 鬼哭丧啊鬼哭丧,丧代表其心中不解的冤屈悲愤,有丧才会哭。鬼原本不应该哭,可一旦它哭了,就会死人。但是它的哭丧到底是给谁哭的? 妖异的赤红消失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老王家宅原本被充满阴煞之气的烟雾遮住的上空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此时正是黄昏,夕阳暖暖的洒在老王家宅的院落里。似乎是上天垂怜,让这些冤死的亡魂受到最后一点阳光的洗礼,让他们安安静静地彼此告别,随后逐渐消失在人间。 老王家宅的院落中心,依旧只有一棵老柳树。但此时的老柳树再也没有长出什么鬼脸,而重新恢复成原来干枯的老树皮的样子。而且以老柳树为中心连着周围的泥土都开始风化,露出惨死之人的森森白骨,散发着尸体腐蚀的臭味。同时老柳树的主干中心那道被金凤剑劈开的裂缝中还残留着丝丝黑色死气,似乎在告诉上天这里刚才所发生的恐怖和冤屈。 空气新鲜后,张扬这才回过神,发现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老王家宅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切都在这个身份神秘的小姑娘的那一斩之下尘埃落定。 我收起金凤剑落在地上,突然脚下一软,少爷我没来得及喘气就瘫坐在地上。 “端木阎!你没事吧?”见我样子虚浮,舒瑜神色担忧地问。 我摆摆手:“本少爷本来是不要紧的,但是用你的身体来到这阳间不过一天时间就使出这么多招数,尤其是刚才的大狱冥罗诀,这些鬼术用起来很消耗灵力,加上这身体不是本少爷原来的肉身,又没吃东西,消耗更大。现在少爷我只想睡觉,不然少爷我的精魂受不了。”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不行了,本小姐的魂魄蕴养还需要你来帮忙。” 我头冒黑线,这女人这个时候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少爷我刚才可是大发神威,累得像条狗,她倒好!居然还提蕴养魂魄的事。不过本少爷现在精神上非常疲倦,也懒得和她斗嘴。 “这位小神通妹妹,你还好吧?” 看见我坐在地上累得直喘,张扬把还在昏迷中的林雪背在身上靠过来问道。他在看到这些场景后心中既惊骇又震撼。原本不信这些鬼神之说的他,在经历刚才那番事情后也变得不得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之类的存在。 除此之外,他心里也有点小小惭愧。自己之前还和林队把这位小妹妹当成犯罪嫌疑人,可谁想到对方不仅不是什么嫌疑人,而是实力强悍的小道师,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林队。而且就刚才那黑衣男子所说的那番话,身为警察看过很多案件的他逻辑思考也是很清醒的。 他明白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整个人口失踪案的元凶,他不仅把人杀害,还把他们喂给那棵柳树里的鬼当人肉祭品。看到老柳树周围骤变风格的场景,张扬就一阵反胃,险些再次把胃液给吐出来。看他样子,估计短时间内是不吃肉啃骨头了。 虽然本少爷心里不爽被人喊成什么小妹妹,但是小神通这个称呼听起来倒是挺顺耳的,少爷我借着舒瑜的身体出行在外总得有个吃得住的人间身份。 “还好了还好了。”我慵懒地摆摆手,从地上勉强站起来,活动两下筋骨,“今天这事吧,你自己也看到了,如果担心引起民众恐慌就别四处张扬。当然我也希望你这么做,免得早来杀生之祸。” “好的,那小神通妹妹......” “谁是你妹啊!”少爷我当即就不高兴了,扭头吼了回去,“再给本尊喊妹,老子就在你身上下个咒,让你讨个老婆像母猪!” 闻言,张扬一脸委屈地讪笑道:“好好好,小神通,你帮助我们解决了人口失踪案,还抓住了犯人,我们本市警局会感谢你的。” “不用了,本尊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老王家宅里的怨气,还有把我那狗腿弟弟给找到,才不是帮你们警察办事。” 说完我四下一看,就见西北角的墙根处有两个隐隐约约散发着生人气息的土堆。招了招手,我冲身后的张扬喊:“喂!如果想要报恩,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机会了。” “小神通有什么事?” “我弟在那里埋着,我刚才耗费了很多精力,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你过去帮本尊把他挖出来。” “哦,好好好。”张扬急忙点头把林雪放在地上就跑去过挖舒悦。 我闲着没事到处看了看,正要朝那个昏死的黑衣男子那走去时,突然一团黑影闪过,一招打向我面门,好在少爷我反应及时没有中招,但因为太过精神太过疲惫,摔倒在地。而那团黑影也趁此机会携带者黑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神通!你没事吧?” 张扬闻声赶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少爷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挥开他:“没事,就是那团黑影太过突然,我现在体力虚弱,所以没防住,让他们跑了。” “啊?这黑衣男子可是杀人凶手,他逃了就没办法结案,我们警察怎么找啊?” “那是你们的破事,我弟呢?” “挖出来了,还有一个女的,他们都没事,就是营养不良,应该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需要尽快送往医院救治。” “哦,那你们尽快。”我摆摆手,独自走向老柳树旁边,虽然鬼煞是除掉了,但是练成鬼煞的冤鬼还残存在这棵老柳树体内。不过已经没有危害了,估计那团黑影过来也是打算顺手把它带走的,不过没足够的时间。而且就算收走了也没多大的用处。 “端木阎,这个鬼煞还没死吗?你之前那一剑可是连它周围所有的亡魂都解脱了。” “那些亡魂都遭人残害后被埋在这里给作为祭品的鬼魂,他们虽然怨气很重,但是时间不是很长,而且不像这只鬼煞那样被日夜折磨得不能善终,所以很快就消散了。”我难得耐心解释道,“而且这个鬼煞与普通鬼煞不一样,它的灵体并不是单一的,而是由很多的灵体拼凑出来的,所以很难消散,必须通过特殊手法。而且也只有通过它,才能告诉我们老王家宅里到底发过什么,才能找到把它养成煞的人是不是李禹或黑袍。” 说完,我用手画出六芒星阵图:“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生亦何道,死亦何哉,冤冤魂魂,善恶天明;灵土尘归,花叶落根,府山青君,愿尔素心。” 话落音,一道散发着极为温煦的金光闪烁在我的双手上,我轻轻一挥,把它打在那道残存的冤鬼身上,并将它全部裹在其中带到我眼前。感受到金光带来的救赎和安抚,里面的冤鬼露出安静温和的微笑,朝我俯身拜了拜。 “你先在这里面待着,到时候自然有事找你。本尊向你允诺,不会放过害你之人。” “多谢。”冤鬼之魂一声道谢。只不过这个声音夹杂着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主体的声音了。只感觉十多个人在用一个人的灵体一般。 我收起金光转身离开,只不过我临走时还从老柳树肚子里掏出了一团绿色的东西,一并藏在金光中。这是张扬跑过来告诉我他已经叫了救护车和警局里的其他组员,很快就会过来收拾现场。而且还要少爷我过去帮忙做个笔录。 本来少爷我是不想去的,无奈舒瑜这个女人一个劲地让我不要给她的身体抹黑。所以也没办法,只好跟过去。反正做个笔录而已,少爷我就当喝茶聊天了。 “哎呀!小神通怎么办啊?” 在等待救护车来的这段时间,我探查了舒瑜的弟弟舒悦的身体,果然除了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舒瑜听到后也放下心来。不然弟弟出事了,家里人怎么交代。 可谁知少爷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张扬那粗嗓子又急忙喊了过来。 少爷我不高兴了,瞪了他一眼:“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安静点!没看见本尊累得正在养神。” “哎呀!小神通啊!不是我故意打扰你,而是林队她不管我怎么喊就是醒不过来啊!” 林队?哦!少爷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干扰少爷我驱鬼念咒,结果被抓过去的嚣张冷面女啊。不爽的哼一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本着救人要紧的念头,少爷我还是勉为其难的走过去。 林雪是女人身体,特别招阴气,而且又被那鬼煞侵袭,体内的死气早就满当当的。本来如果是大晴天还好,只要放在烈阳之下,那些死气就会逐渐散去。只可惜现在夕阳西下,夜晚的冷空气湿润,阴气开始逐渐变强,这样下去,如果不即使救治,林雪这女人就死定了。 “把她抱出老王家宅,放在还有阳光的地方去。这里可是死了不少人,一时半会阴气散不干净,你还把她放在这么阴的地方呆着,是想她早点送命吗?” “啊?那我这就把她抱出去!” 说着几步就把林雪放在还有些残阳的墙边,让她靠着。我走过去探查了她的身体,果然体内的阴晦之气已经开始侵蚀她的阳气了。女人的身体没来就没多少阳气,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小神通,你看怎么办啊?唉!要是现在把林队送到医院就好了。” 虽然知道张扬是心急无知,但少爷我还是把他骂了一顿:“你这个笨蛋!医院到处都是阴气和死气!每天来往的病人络绎不绝,死掉的人也不知其数,你的林队长现在浑身都被阴晦之气缠着,必须要赶紧去除,否则稍微沾上半点死气就算完了!你还想着把她送医院!” “那,那怎么办?小神通你一定要救救她,林队身份在警局里可是很特殊的,她要是出事了,我们其他警员就得跟着遭殃了!”闻言,张扬满脸哭丧地向我求助。 嘿呀!看不出这个嚣张冷面女在人间还挺有身份的。 嘴角扬起一丝不屑地坏笑,我拍着张扬的肩膀:“放心吧,她死不了。虽然本尊懒得管你们的闲事,不过你们林队变成这样到底和本尊有些牵扯。所以本尊大发慈悲,一定把这个嚣张冷面女......把你们林队救回来的。” “真的?谢谢小神通!” “别着急谢我,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所以等手头上的琐事解决后,这力体活就交给你了。” 第314章 柳树肚子有精华 我向张扬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就坐在一旁静静修养了一会。 看着天色逐渐黑下来,想着林雪这嚣张冷面女如果这样干等下去绝对熬不到少爷我恢复体力把她救活的那一刻。思前想后,少爷我虽然对这女人先前那嚣张冷面的态度感到很不爽,但时本着端木家历代传承的祖训,少爷我千金大尊者,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多做做善事吧。 于是我让守备在一旁的张扬过来把林雪的身体扶起来,少爷我合并食指和中指,分别在林雪的灵台处,左右双肩,胸口中心以及她的脐下小腹位置分别点了一下。 因为灵台是人面额五官的核心。当然了,它在道家学术里还有个称呼是上丹田。而且众人都知道普通人身上有三把阳火,一个是头部,另外两个是左右肩膀的位置。如果普通人遇到鬼,他身上的三把阳火没有熄灭就表示躲过一劫,但如果熄灭了即表示离死亡不远,甚至已经死掉了。 至于胸口中心的位置和灵台的作用一样,在道家学术里被称为中丹田。最后的脐下小腹位置则是人体的第三个丹田处,道家学术里被称为下丹田。而这三个丹田分别守护着人体的精、气、神三个宝贝,连着人体的五脏六腑,生命之源,可以说是性命之根本。 现在林雪的身体被死气入侵得满满当当,体温骤降如霜,非常冰冷,就和已经死掉的人一样。脸色也没有生人时候的圆润红色,而是呈现出淡淡的青灰色。如果不及时封住她身体那几处脆弱不堪的丹田,稳控好头部和双肩的三把阳活,以免它们熄灭,守丢了最后一丝生人阳气,今日午夜时分必将丧命。 看到林雪这个之前不久还和少爷我叫板不停的女人短时间就变成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我也不禁地生出一股自责。毕竟少爷我一个鬼神望而跪拜,冥府十殿来去自如的千金至尊居然连个普通凡人女子都没顾及的好,今后每当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太伤少爷我的自尊了。若是被鬼王那屌丝知道绝对笑掉大牙。 对着林雪的面门画出一道六芒星阵图,我两指尖冒出一团金色罗汉金光圈:“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罗汉光照,护吾真身,十二甲盾,三五道门,鬼妖退避,邪秽忘闻!金光阵符圈,护!” 说完,我将两指尖上的罗汉金光圈打在林雪的眉宇间,同时封住了她所有的七窍五感三观。并在她双手掌心处也画有两个六芒星阵图,以防夜间午时的阴气顺着她的双手十指潜入她的五脏六腑。 做完这一切,少爷我彻底是没了精神力气,直接不顾形象瘫靠在墙边。见到我累得满头是汗,张扬赶紧上前递来一包湿纸巾。 “小神通你辛苦了,刚才你在林队身上点的那几下就可以救活她了吗?” 由于实在太累,我连半根手指都懒得动,只能轻声回答:“不能,少爷我......不对,本尊刚才那么做是为了守住她身上的最后一丝生人阳气,这六芒星阵图可保她身体命源七天平安,但要想救活她还需要去一个地方。不过本尊现在累得只想睡觉,等你们这些警察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再叫我。这段时间不要再来吵我了,记得照顾好我弟。” 说完少爷我也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在隐隐约约听见警车和救护车极速奔来的车鸣声后,少爷我终于忍受不住精神之力的疲乏和消耗,逐渐睡着了。 在我沉睡进身体深处时,舒瑜这女人急忙跑过来扶住少爷我的精魂。 “端木阎,你没事吧?你看起来虚弱极了。” “唉,遇到这些事情是本少爷的失算。”我被她扶着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坐下来,“不过放心好了,少爷我只需要盘膝一会,把精神魂力调养一下就可以了。不过这身体毕竟是你的,等少爷我恢复好状态,还得帮你的身体吃点东西。” “那现在你在这里休息,我的身体不就没人控制了吗?”舒瑜突然显得有些担忧,看来这女人还真是爱护她的身体。 我无奈叹了口气:“由本少爷在,你的身体不会出什么事。而且眼下你的魂魄一点不稳定,要想替换着控制身体的行动,必须早日借助药力蕴养好才行。” “说得好听,可是我们现在一点药都没有找到。”转而一想,舒瑜拍手说道,“对了!风火琉璃膏啊!端木阎,这东西可以治愈魂魄受损,在鬼界就有,很好弄到的。” 看她天真一脸的模样,少爷我很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说你这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女人傻你还真傻!” “喂!端木阎,你怎么说话的!” “哼,本少爷千金至尊,你当本少爷不知道有风火琉璃膏这种东西吗?” “那你怎么不去帮我拿来?” “唉!我说你这女人你动动脑子好吗?”我闭着眼睛静静修养,“风火琉璃膏确实是治愈魂魄的膏药,而且还算得上是鬼界的土特产,只要找鬼王那屌丝开开口就能得到。可是少爷我就是不去拿。” “为什么?端木阎你故意拖延时间看这本小姐魂飞魄散吗?” “切!本少爷身份何等高贵,要是真的想宰你还用等现在?再说少爷我都说过你是蓉姐儿的转世,先天魂魄缺失,虽然后天补足了,但也已经不再普通人的名单里。而这风火琉璃膏是为那些普通名单里的人用的,效果和机会也只有一次,不然凡人都被救活了,那冥府阴间还做不做事了?” 听完我的解释,舒瑜当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飘坐在地上:“那怎么办?难不成让本小姐吃三千魔域果,把魂魄转移到其他东西上?” “唉,你呀你呀!都说过了你只是魂魄受到噬魂器的影响受到了损伤变得飘忽不定,只需要蕴养就好了。不过你说的也不全不是错的,三千魔域果确实是我们需要的东西,但不是找给你吃的。” “那给谁吃的?” “本少爷。” “哼!我就知道。” “还有你那前世丈夫李永。” “真的!那快去找啊!我记得这种东西在鬼界好像也是土特产。” 我晕,每次一提到李永那家伙的事情,舒瑜这个女人就变得特别热衷。对于周遭的危险和所带来的后果完全不在乎,真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不过谁让那个叫李永的人是她的前世丈夫,当然也是少爷我百年前的知己之友,蓉姐儿的丈夫。 想到蓉姐儿的惨死,少爷我心里泛起一丝悲凉。因命中注定,历经百年之久的端木家宗家传人代代注定着与凡间尘俗无缘,就算是参透了天地玄法,踏破登仙了也会有着数不清的孤独。少爷我的祖辈们是这样的,到了少爷我这一代又是如此。所以能有一个相谈的凡尘知己可以说是相当珍贵的。 何况少爷我与先祖们不同,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意外堕入了冥罗之道,从此鬼神敬畏,冥府十殿,地狱魔尊。虽然亦如凡尘那般降鬼除妖,浩然正道,但再也无法羽化踏仙。只能守着不死真身,日夜看着世道百年沧桑,看着生死往来,看着端木家的香火延绵不断。他们只道我和先祖们一样化劫而去,却不知道少爷我早已受到了天地变化,孤独相伴,不再从前。 “端木阎,你怎么了?”看到我默不作声,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舒瑜担忧地摇了摇我的手臂。 依旧慵懒桀骜地扬起嘴角,少爷我很快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毕竟在这个女人面前轻易展现少爷我的内心世界实在不好玩,再说都是百年前的事了,少爷我千金至尊,天上地下逍遥快活,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没事,就是太累了。”我轻声回答,“你放心了,三千魔域果本少爷自然会帮你走一趟鬼界,找鬼王那个屌丝要过来的。之所以给李永食用是因为他现在只剩一缕残魂,真正的肉身在李家老宅的湖水底下埋着,残魂太脆弱,又因李家人的阴谋手段,导致它无法直接回归身体,所以需要吃掉三千魔域果。” “那你呢?为什么也要吃三千魔域果?” “本少爷自然是为了自己今后的身体做打算啊。”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难不成你想让少爷我一辈子困在你的身体里,陪你做客啊?” “我才不要!你想的美!” “哼!”我也不理她,沉吟了一会,摊开右手掌心唤出一团金光。只见这金光团里包裹着一团带着黑色死气的绿色东西。 “这是什么?” “从老王家宅里的那棵养着鬼煞的老柳树肚子里顺带进来的。” “我的天!这么晦气的东西你是怎么拿进来的?它能有什么作用?” “所以少爷我说你独自里没什么墨水,你这作家的名头是花钱买的吧?” “要你管!”舒瑜瞪了我一眼。 “那棵老柳树年龄已经过了数十年,它的主干肚子里肯定有了日月精华,和槐树肚子里的精华不同,如果不是用来养鬼煞的话,这种精华是很纯粹的养生品。但是如果用它来养鬼魂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不再纯碎,而是变成了被鬼魂吸食的饲料。” “而且必须要年龄已久的老柳树才可以,刚生长没多久的柳树是没有日月精华可言的,更别提可以在它肚子里养鬼煞。因为就算是养鬼煞也要有前提条件,那就是在用人肉血喂养之前把它养肥一点,这样最后养出来的鬼煞才会更强。” “真恶心,那现在这团日月精华还有用吗?”舒瑜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当然有用!它可是老柳树体内的日月精华,而且不管什么植被,只要上了年纪,它肚子里的养分都是无价之宝,就算现在只剩下这一点了作用还是很大的。”我说着将梦睡莲从另一只手里召唤出来。 “李永现在残魂一缕,被本少爷安置在梦睡莲的花蕊夹缝之间,但是梦睡莲毕竟是鬼界之物,而鬼界的死阴之气太强,说到底也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但是有了这团日月精华就可以保住李永的残魂不灭,暂缓一段时间了。” “那赶紧给他用上啊!”舒瑜激动地说。 “你着急什么?”我明知故问地调侃道。 “我能不着急啊!我的身心都爱着李永,就算我们阴阳相隔,我舒瑜也会认定李永就是我这一生一世的丈夫,只要能救他,多大的牺牲都无所谓。” 看到舒瑜这样,少爷我也不好说什么。这个女人恐怕也只有这一点对李永的爱和忠贞和当年的蓉姐儿一样了吧。 “不过本少爷既然说这团日月精华对养灵体是有很大作用的,那么对你的魂魄修补也有着不错的效果,虽然不能完全修复,但是你在使用后倒是可以短时间的控制身体,甚至魂离肉身,在外面游荡几分钟。这样的自由不是你舒瑜一直想要的吗?” 顿了顿,舒瑜神情认真地看着本少爷。 “就算是这样,我也坚持把这团日月精华给李永。” “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要放弃吗?” 第315章 魂回凡尘遇事多 “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机会只有一次,你确定要放弃吗?”我静静地看着舒瑜的脸,虽然我很清楚这个女人心里的打算,但还是想调侃一下她。看她是否真的愿意为了李永的放弃这团日月精华。 “不用说了!本小姐想好了,我放弃!” 我扬起慵懒又桀骜的微笑“你不后悔?” “后悔?为什么?端木阎你不是也说过吗?只要是上了年纪的植被体内都会有日月精华?” “是啊,那又怎么样?” “反正现在公园里山林间年纪活了数十年甚至两百年三百年的大树有的是,它们体内的日月精华也肯定很富足,到时候只要从中取出一些来用不就行了。所以本小姐不会后悔的,而且端木阎,你的精魂刚才也消耗了不少,好像也可以取出一点来用。” 少爷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这女人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深邃。 “端木阎,我说的不对吗?”察觉到我神情不对劲,舒瑜小心问道。 “你这女人还真是一个猪脑子!”我大吼一声。 “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谁又惹你生气了?” 好吧!少爷我确实被这女人的单细胞思想给惹得想不生气都不行。 深吸口气,我控制好自己的语气态度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些大树植被确实体内有着百年日月精华,但是那都是它们感悟苍天,垂谢恩泽,经过数十年甚至百年的严寒酷暑得到的修为。那些都是它们的生命之源!就算它们能给你提供体内的日月精华,但是你的做法就是在杀生无辜,强行夺走它们命理的生存根本,你这是在给它们折寿!”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也只是想帮忙。” 舒瑜被我说的面露惭愧。其实她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个情况发生,她只是觉得能活上这么多年的东西应该都是成精的,生命力顽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而且她所需要的日月精华不过是其中的一点点。 “唉。”我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也是太过严厉。这女人肚子里一点有用的墨水都没有,犯了人间凡尘都会犯的错也是没办法的事。 “算了,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出于好心。不过本少爷告诉过你世道生存之物千千万万,它们各有各的活法。就算是死掉了,魂归故里,那也是它命中注定。除此之外不能随便破坏抢夺它们的命理,就算只拿一点点也是有违天命,是在作恶,不是在造福。” “可是为什么这团日月精华可以拿来用?” “这棵老柳树命理早在被拿来做养鬼煞的饲料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外界干扰强行中断了。它变成了身死之物,体内的日月精华也早已固定不再生长。它受到的恶与死亡无法预料,但是它体内残存的日月精华却可以拿来做善事,也算是这棵老柳树在受到残酷折磨后,消散前对恩福与它的上天留下的最后一点宝贵东西。” “生死轮回各有归宿,我们不能活着打破阴阳两界的规矩,但可以在他们身死后用他们的遗赠为它救助其他生灵,替它解脱。” 我说完,右手掌心的金光骤然闪亮,将里面那团还存有一丝黑色死气的绿色日月精华净化成它原本纯粹干净的样子。 “所以,本少爷最后再问一遍,你不后悔?” “不后悔!”舒瑜露出坦然的微笑,“反正你端木阎千金至尊,冥府十殿,鬼神敬畏,想着你在后面也不会亏待本小姐。” 她是不会把刚才端木阎那翻严厉态度放在心上,本小姐向来端庄大气,从不像那些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再说错了就是错了,多学习点教训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只会是自己变得更完美。 少爷我看着她,满意地点点头。这女人果然是蓉姐儿的转世! “哼哼,这话说得才对胃口!本少爷何等身份?当然不会亏待你的。” 话落音,我将手里的绿色日月精华送入梦莲花的花蕊夹缝中,融入李永的脆弱不堪的残魂里:“好了,他现在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如果再给些补养魂魄的东西,他应该就能苏醒,你到时候就可以和他对话了。” “真的!端木阎,谢谢你!” “瞧你激动的。不过这段时间你也要小心你自己,别太活跃了。” “我知道了。对了!这都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那些警察把本小姐的身体送到了什么地方?还有舒悦有没有醒过来?” “恩,这倒是令人担心的,少爷我现在就这一个肉身,可别弄坏了。” “那你现在控制身体没问题吧?” “哼哼,你当少爷我的精魂什么来头?本少爷光是借着这精魂就能在梦莲花中睡了几百年还能生龙活虎的大发神威,又怎么会只是经历过一次打斗就变得萎靡不正。” “是是是,你很强。” 重新控制了舒瑜的身体,少爷我幽幽醒来,只觉得身体还是很乏累。果然不是自己的真身用起来就是费事。转眼一看,就见身体旁边趴着一个脑袋。只是这个人看着挺眼熟的,长得很狗腿,左眼角有颗痣。 “是舒悦!我弟啊!他醒了吗?没什么大碍吧?”舒瑜兴奋地喊起来。 少爷我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这个毛头小子:“哦,原来你弟长得也不赖啊。这仔细打量了一下,你弟弟细皮嫩肉,难怪会被李禹那个鬼道士看中。” “能不提李禹那个贱货道士吗?都是他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要不是他,我弟和本小姐还有李永会被他害得那么惨吗?” “好好好,少爷我不提就行了。”我戳了戳舒瑜她弟的脑袋,这小子应该是醒来后就跑过来守着他姐姐的身体。不错不错,挺讲义气的。就是不明白舒瑜为什么总喊他弟弟狗腿? 我看了看四周,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和被子还有大门,空气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这是哪里啊?” “看样子应该是医院。” “医院?”少爷我惊诧了。在睡着前还千嘱咐万嘱咐的告诉张扬那小子打死也别送到医院来,林雪那女人的身体死气太重,进不得医院。这他娘的可好了!这小子是没长耳朵,还是脑子有问题,竟敢怀疑少爷我的话,还是给送医院来了! 正当少爷我要下床冲出去找张扬那小子算账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只见来人穿着警察制服,满脸惊喜憨厚的笑着。 “小神通!你可算醒过来了!” “你给老子站住!”我喊了一声。 “啊?小神通你怎么了?”见我脸色不好看,张扬也是不知所措,难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小道神仙吗? “我问你这是哪里?林雪那女人最后怎么处理的?本尊先前不是交代过你千万别送医院来吗?” “哎呀,小神通,这里只是我们市警察局的医务室,不是医院那里。”听到少爷我责备,张扬也是满肚子的委屈。若不是他费尽心思,绞尽脑汁的对局长大老爷说了四个小时,把在老王家宅里遇到的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数十遍,总算是把那位警局老祖宗说得半信半疑,才没将林队和小神通一起送到医院。 至于为什么连小神通一起送到医院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的小神通已经昏睡得不省人事,等所有警察和救护人员全到现场后,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而且小神通的体温也低得比较诡异。整个人的手摸起来冰凉凉的,一点不像活人。如果不是看她腹部呼吸一起一伏,还有轻微的心跳,完全以为她就是个死人。 可他哪里想到这个小神通的身体是由端木阎的精魂支撑着,可经历过那场打斗后精神力疲乏,需要休养。所以暂时离开,没去管身体之后的情况。而真正的魂魄主人舒瑜又因为太过脆弱,不能跑出来交班,这才导致身体会出现这种异常现象。 本来张扬也以为小神通是身体出现了什么情况,打算听局长的话送去医院看看。但想着她昏睡前的那番话,认为小神通虽然法力高强,但她现在虚弱不堪。医院阴气死气那么重,要是趁机伤了她可不好办。又顾及到林队也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没有苏醒,还需要小神通救治。这才顶着被局长老大辞退惩罚的风险,没有让两个人被送去医院。 但小神通的弟弟舒悦可没有这么办,直接给送医院救治。而且很快就醒过来了,在舒悦了解事情的真相后,水都没挂完就重要警局说要找他姐,也就是小神通,而且一直照看到现在。这才出现了小神通醒来后看见的场面。 听到张扬又费了不少口水和脑汁的解释后,少爷我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如果真是警察局里的话就没必要担心了。毕竟自古以来从军的人身上的阳气正气,甚至杀气都很足,而且专克阴晦之气。所以闹鬼的地方通常都在医院,殡仪馆,太平间等阴冷的地方,从没在警察局或者军区大院里待过。 当然就算有也不是什么普通鬼煞,而是妖物了。不过那种东西在少爷我经历的这些年里,几乎没有出现过。因为不管是鬼还是妖,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除非有东西实在想作孽,但作孽的还是人。 “辛苦你了,如果不是医院,本尊也就安心了,所以那林雪现在哪里?” “在专门为她安排的房间里躺着,还是我向局长以前途担保不会出事,这才弄成的。所以小神通,你一定不能让我的担保打水漂啊!”张扬苦着个脸说着。 其实他还有后半句没说,那就是警察局里暗恋林队,明追私访的男性多了去了,尤其是几个等级高的,见到林队变成这样,唯独张扬自己活蹦乱跳,纷纷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张扬好说歹说,劝阻了他们,这些个人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找张扬拼命。 “放心了,你那点小官,少爷我......本尊会给你保住的。” “那谢谢小神通了!” “对了,我睡了多久?” 因为精魂的修养和身体的睡眠时间是不同步的,人睡觉可能要七八个小时就可以恢复过来,实在受重伤的话会晚个两天左右,超级重伤就伤筋断骨一百天,只要活着就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如果是普通小伤,精魂的修养就比身体睡觉消耗的时间更长。比如身体睡一小时,精魂修养一天。重点是本少爷的精魂又岂是那些区区小魂魄相比的?至少没个两三天修养是恢复不起来的。 “连睡六天,不多不少,今天正好第七天!小神通你说过的,你画给林队的六芒星阵图可以保她七天平安的。” 少爷我点头:“不错,是保她七天,所以你也看到了,那女人也没什么事吧。” 张扬苦笑了:“林队是没事了,我可就有事了。因为这些天里,林队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丝毫醒来的征兆,小神通你也是一直昏睡,我局长说了只给七天时间,多了就不管了。不但要让我离职,还要我做好思想准备,为我们林队的生命安全偿还代价的觉悟。” 看他一个大男人苦着个脸,就差头上插朵花了,少爷我不由得感到好笑:“那这么说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天的期限了?” “可不是啊!所以小神通你能赶在第八天到来之前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张扬说着一把激动地抓住少爷我的手,满满地拜谢着。生怕少爷我一个不乐意,就直接葬送了他来之不易的大好前程,不对,是生命。看来在本少爷修养这段时间里,张扬这小子似乎过得很不好啊。 第316章 红白店铺鬼棺材(上) 看着张扬满脸激动地握着本少爷的双手,少爷我嘴角微微抽搐,把手缩了缩。虽然知道张扬一片热血好心肠,但少爷我可是男的,这样紧紧握着恐怕不太好。而且身体的舒瑜也有点恶寒,因为是她的肉身在她自己眼前被这样对待,能不恶寒? 不过听到他说少爷我居然连睡六天。想来精神消耗得果然不是一般小,不是自己的肉身就是麻烦。而且舒瑜的身体也是,经历那场激烈打斗也肯定撑不住。 “你别太激动,这事简单,现在你赶紧背着你的林队跟我走。”我说着,“对了,顺便帮忙买写可以吃的东西,小米粥和菜包子就可以了。” 正在我嘱咐张扬的时候,旁边被舒瑜称作是狗腿弟弟的舒悦幽幽醒过来。在看见少爷我正一脸精神地坐在他面前时,这小子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来抱着少爷我喊道:“姐啊!姐啊!你终于醒来了!你要是再睡下去,老爸老妈还有大哥二姐那里让我怎么交代啊!” 听他哭得有一阵没一阵,少爷我头冒黑线,心里恶寒。他娘的二大爷!少爷我是遭了什么罪,这才刚醒来没多久就被两个男的不是握手就是拥抱。 “你离老子远点!本少爷才不是什么断袖癖!” 少爷我说着一个巴掌把舒瑜的弟弟舒悦拍在地上。 “喂!端木阎!你干什么打我弟啊!他身体也才刚好啊!”舒瑜尖叫道。 “都第七天了这小子他早就没事了!再说少爷我是直男,别想着把老子掰弯!” “那你也不能打他啊!” “你平日里没打过吗?”我问。 “......打过。” “那不就结了!平白无故,抱什么抱。”少爷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下床。可能是睡太久了,身体平衡上面有点不协调。 “姐,你干嘛打我啊?”舒悦捂着脸满满地委屈。他没想到自己照顾这么久的姐姐舒瑜醒来后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冷漠。虽然平日里她也有教训过自己,但这次感觉似乎不太一样。而且她在扇自己时居然自称自己少爷?是之前的事情刺激太大脑子烧坏了吗? “是啊!小神通,你弟弟照顾你非常辛苦,你怎么能在他刚醒来就给他一巴掌?”旁边的张扬看了,也是心有疑惑。难道他们姐弟关系很差吗? 少爷我无语了,可现在要把舒瑜和李禹只见发生的那点破事解释清楚也没那个时间。这种事还是让舒瑜那个女人自己解释比较好。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因为你小子二话没说就抱上来,本尊我是吓到了。” “本尊?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二次元了?”舒悦一脸蒙圈地问。 “我喜欢!再说这不是重点,有些事现在没功夫给你解释清楚,等过个两三天再说。总之你小子是我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就乖乖在一旁待着,一切行动听指挥!”少爷我懒得废话,直接丢出一句砸给他闭嘴。 “哦哦,知道了姐,您先忙,小弟我随时听从差遣,嘿嘿。” 看着舒悦这小子满脸讨好,少爷我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舒瑜那女人会说自己的弟弟很狗腿的。果然这拍马屁还带有家族遗传吗? 很快,我向张扬交代了想要说的事情,可是他的脸色有些犯难。 “小神通,林队现在被看护的地方有六名警卫人员在守着,进去的话也要通知局长。如果我们私自那她从里面背出来,会遭到阻拦的。 嘿呀!你个大爷的!少爷我也是搞不懂,一个嚣张冷面女不就躺那不能动弹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不仅让六名警卫人员做守门的,就连进去都要找那个什么局长头头打假条?那女人在警局里这么有地位,为什么还要参合老王家宅那种要人命的破事? “要不我这就告诉局长,把小神通说的话给复述一遍?我们局长别看人长得很凶,平日里很护短,挺好说话的。” “我在这昏睡的事你们有几个人知道?” “我们局里人差不多都知道,只是......”张扬顿了顿,显得有些惭愧,“只是局长并不觉得老王家宅里事是真的,对小神通说的话也不是很相信,所以在看守上就只有两个,刚才是换班时间。还说小神通虽然不是凶手,但还是关乎着案件以及林队的事情,如果我故意把小神通看跑了,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少爷我表面平静,心中却扬起一个大大的冷笑。对于这局长对待少爷我和林雪的态度和动作截然不同这件事,少爷我完全不会在乎,也不屑一顾。本少爷历经百年岁月,千金至尊横行冥府十殿,就连鬼神见了都望而生畏,像这种区区小动作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只不过少爷我从来都讨厌那种自以为是,把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思想认为是一种绝对,只看其一,不顾其二,最后因自己的无知酿成大错的人。 “哼!你们局长还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啊。”我桀骜地说道。 察觉到少爷我眼里泛着像是危险的厉色和冰冷,张扬赶紧说好话:“我们局长有时候也是顽固着急,小神通别太和他计较。” “我知道你们什么心思,虽然这做法本尊看着不爽,但想着也是常理之中,算了!本尊不和你们计较。”说完,我大步朝房间外走去。 “姐!你要去哪?我们不回家吗?”看到少爷我走,舒悦急忙狗腿地跟来。 本来很受不了这小子狗皮膏药似的黏性,但是舒瑜这女人在身体里一个劲地叮嘱不能对这小子太过动拳脚,少爷我无奈也就只好忍着:“我们是去救人,时间很紧,你就别瞎倒腾了。” “救人?姐,我也要去!” 少爷我纳闷了:“你去干什么?” “嘿嘿,姐你忘了,我可是学过道术的,虽然你有金凤剑,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上多少,没准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咱们早点把事情解决,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本来少爷我是打算拒绝的,可这时舒瑜的声音在身体里提醒着我。 “端木阎,带这小子去!李禹那个混蛋臭道士虽然伤天害理,但还是教过他不少东西,我弟也算是聪明的,说不定有些小事情靠他就可以解决了。咱们现在处境比较特殊,能少暴露就少暴露。” “嘿呀!舒瑜啊,没想到你这女人也有开窍的时候,恩!不错,少爷我很欣慰!” “行了吧你!本小姐又不是笨蛋,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理解的。” 我扬起带有桀骜慵懒的坏笑,打量了下舒悦的身板。 “好吧。你跟过来,但是不许碍手碍脚!” “得令嘞!姐,你放心吧。”舒悦笑得眉眼开花,一副狗腿模样。 “可是小神通,林对的房间那有六个警卫看守着,还有监控在那里,我们怎么才能把林队从里面带出来?” 少爷我自然是知道张扬心里的问题,回头看着舒悦说:“你不是要来搭把手吗?现在是你发挥真才实学的时候了。” “嘿嘿,姐,没问题,区区小幻术,本道士还是手到擒来的。” 于是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林雪这个女人躺着房间门口。只见舒悦拿出一张画符,随口念了一声:“小五鬼来,搬搬台砖,替我开路,烟去云散。” 话刚落音,舒悦手里的那张画符幽幽飘至前方,紧跟着眨眼间就消失了。 拍了拍手,舒悦一脸得意地看着少爷我,满眼星光地求夸奖:“怎么样?姐,我说我能行吧,这点小事太容易了,完全不用你动手。” 虽然少爷我自然是看出了他的道术门路,虽然很基础,但对于普通人来讲确实较为困难的一种了。这小子居然能做到,而且手法也很利索,确实值得夸奖。 “恩,不错!很有用啊!” “那我们赶紧走吧,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看我们离开,张扬一脸紧张不安地问:“这就结束了?这位小道士刚才的画符能让他们看不见我们?” “怎么?你怀疑我的道术不灵光?”舒悦皱起眉毛,显得很不服气。自己虽然没自己的姐姐舒瑜厉害,毕竟她有金凤剑在手,打不过。但在某些方面却比她略胜一筹。 “我这个是道家法术,被称为一叶障目,是用来制造幻觉,将自身隐去,好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的最佳方法,你们这些人又不懂行,没接触过,就不要瞎逼逼叨叨。” 往四周一看,张扬奇怪的问:“可是我们并没有被隐藏啊。” “唉!”舒悦扶了扶额,“不是我们被隐藏了,而是他们看不见。这个咒术会以施咒人为中心扩散至十米范围,凡是进入这个范围里的人都会看不见施咒人的动向。就像是有叶子蒙上了他们的五感三观,所以无论我们现在怎么闹腾他们都不会知道。” “那监控设备也没办法看到我们吗?” “监控?你当小爷我学道术是玩过家家用的吗?这些监控都只是些死机器,同样可以制造蒙住它们的幻觉,所以监控室里的人也一样被叶子蒙上了眼睛,根本看不见。” “这么方便?那小道师一定用它做过不少好事了吧。”张扬听了高兴极了,觉得道士这个行当有时候确实很牛掰。 “那可不,小爷大学的时候就用它偷看过老师考试试卷的答案,哈哈哈!” 张扬汗颜,好吧,他承认如果换做是他估计也会这么干的。 听到舒悦自爆黑历史,少爷我是没什么感想,因为都是小儿科的事情,但是身体里的舒瑜却不乐意了。 “好啊!这小子!等姐蕴养好魂魄恢复正常,看我怎么收拾他!感情他学习道术都是为了这个,他既然敢偷看考试答案,就也一定偷看过美女洗澡!” 少爷我汗颜,不过看她那狗腿弟弟的样子,倒也确实会干出这种事来。 话不多说,来到房间大门口,同样让舒悦念了个小五鬼开了门锁。看见林雪那张死人一样青紫色的面孔,舒悦也不由得惊住了。 “我去!这是谁啊?看样子也是个大美女,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天哪!她身上的阴死之气好重,不过好像还残存着一丝生人阳气。” “别废话了,张扬,你赶紧把她背起来跟我走。” “哦哦,好的!” 背起林雪,张扬大步跟在我们身后。因为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尸不可能了,因为事情闹得比较大,而且我们三人,不对,加上林雪四个人的样子太怪,也太明显。所以左拐右拐,从偏门坐上张扬开的警车,很轻松地离开了市警察局。 “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买卖死人交易的地方。” “那条巷子?我们去那里干什么?那里也是死人气混杂的地方,怎么救这个,额,警察姐姐?” 因为少爷我和张扬分别坐在正副座位上,张扬要开车。所以只好由舒悦这个倒霉孩子照顾着林雪死人一样的身体。虽然蒙住了脸,但本来就对林雪的身体不感冒的舒悦,在时不时碰到林雪的手臂后变得更加不感冒。 “你可要看好她,这女人的身体要是受到一点损伤,你前面开车的张扬警察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不是吧?有必要吗?这个警察姐姐到底是谁啊?” “你别多问,总之我们现在赶紧去那条巷子里。” 舒瑜这时候朝我问道:“是去找那家红白相间的奇怪店铺吗?你那时不是说过不去打扰的吗?” “现在情况不同了,少爷我必须从那家店里弄一样东西才能解除这个女人身上的阴死之气。而且也只有那家店铺里有,只不过过程顺不顺利,本少爷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店主可能不是人。” 第317章 红白店铺鬼棺材(中) 店主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吗? 听完少爷我的解释,舒瑜不由得感觉到后脊发凉,猛然打了个哆嗦。 “喂,端木阎,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少爷我点头回答。 “可是那条巷子的店家们都是阳间的生人在做死人生意的,你说的那个红白店铺的店主如果不是人,那他是怎么存活在阳间的?再说他又不做死人生意,拿什么赚钱?” 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慵懒桀骜的微笑:“谁说那家的店主不是人就不能再阳间活着?再说就算把店铺开在专做死人生意的巷子里也不一定非要做死人生意。因为那种活对那家店铺的人来说是不赚钱的,阳间的钱对他们来说没用。” “你能说得明白点吗?他们不用阳间的钱?那他们吃什么?怎么交税?” 好吧,少爷我不得不说自己又一次地被舒瑜这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女人给折服了。 “少爷我都告诉过你了,叶子藏于树林之间,他们要想做好在阳间的交易就必须找一个看上去众所周知,但又不是太明显,而且对他们来说是个保护所的地方。他们的店铺是不打广告,也不招摇,只有懂他们内行的人才知道。而且能看懂他们内行的人全都是一条道上的,说得简单点就属于那种似人非人的类型。” “而且有了这帮人来往不觉的生意,那家店铺里的人还愁在阳间活不下去吗?再说他们做生意和来做生意的家伙都是各持所需,所以什么阳间里的交税根本都是无所谓的事,自然有人帮忙解决。就算阳间的人过来找他们交税也要找些懂行的人帮忙,数数自己的斤两。最后少爷我都告诉你那家店铺的店主不是人了,你以为他们还吃阳间东西?” “可是如果他们不收阳间的钱,也不迟阳间的东西,那我们这次要救和你有过英雄救美之事,并结下袭胸之缘的冷面美女姐姐是不是得付出点代价?”舒瑜一边说,一边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里不停窃笑着。 少爷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英雄救美,袭胸之缘的!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脑子里的单细胞能上点道?在逼逼叨叨,少爷我就自己吃掉那三千魔域果然后走人,你就自已一个人在那里哭着你的前世丈夫李永吧!” “别别别!端木阎,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当真了?明明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大男人,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我叫板,真没意思。” “哼!小家子女人。”看着舒瑜噘嘴赌气,少爷我也懒得和她斗嘴,“不过你说的有一点倒是没有错,我们这次要救林雪那个女人确实要大放血一次。” “丑话说在前,本小姐现在可是个穷光蛋,额,不对!是穷光魂魄一枚,别想着从本小姐身上淘什么好处。” 少爷我鄙视着她:“就算你现在很富有,穿金戴银,颈脖挂金链,脚上带银环也不会有半分可以拿出来显摆利用的价值。” “端木阎!你个腹黑毒舌男,等本小姐恢复好魂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赶出去!” 没理会舒瑜的叫嚣,少爷我闭上双眼,当做什么也没听见,静静地养神。以防到达目的地后在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冲突,少爷我来不及反应就被坑了。 “小神通,我们到了。” 半个小时后,张扬把警车停在了比较隐蔽的地方。我们很快下车一路赶到上次和舒瑜来买冥钱纸币的巷子门口。当然,在进去前少爷我让舒悦帮忙买了点吃的东西填好肚子,反正这小子满脸乐意,有免费的狗腿使唤,不用白不用。 “你们都给本尊记好了,进去之后无论你们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乱动乱看,没有本尊的指示谁也不要出手,否则丢了小命本尊可不负责。” 将手里的包子扔进嘴里,少爷我还是打算再千吩咐万嘱托一遍。不然的话,凭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和三脚猫功夫完全不是那家店里老板的对手。少爷我到时候还得走点冤枉路,才能摆平它,这麻烦! “姐,你说的那家红白相间的店铺有那么神秘可怕吗?”舒悦咬两口包子说道。 “是啊,小神通,我也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 “张扬你看不出也就算了,因为你不是这个路上的人。”少爷我把目光瞟向舒悦那张不正经的脸,“你这小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你姐都觉得不对劲,你比她......你很差吗?亏你也学过道家法术。” “可是姐,我除了感觉那家店铺比其他的店铺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不一样之外,真的什么也看不出来。”舒瑜无辜地回答。 看他样子,少爷我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才好。这小子可能因为学了点道法,但是道行还不是很深,加上舒瑜那女人是金凤剑的主人,五感三观上自然会比她这个狗腿弟弟强。想到这,少爷我还是头一次觉得舒瑜这个女人有时候挺有用的。 “总之你们听本尊的话就好了。” 直接丢出一句,少爷我拍了拍手,带着他们两和张扬背上犹如死人一样的林雪直径走进那件红白店铺。 刚进去,少爷我就感觉自身周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诡异气息。可能在张扬和舒瑜的视觉角度来说一切都是正常的,但是本少爷何等身份,鬼神敬畏,千金至尊,对于周围这些陈设表现出来的扭曲现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端木阎,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舒瑜这时候小声对我说道。她脸色在进来的时候也逐渐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哼哼,本少爷当然什么都看在眼里了,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家店铺里的空气很沉闷,弄的人很不舒服。” 闻言,少爷我眼中划过一丝小小惊讶。舒瑜这女人不愧是金凤剑的主人,虽然没看清真实,但那也是修炼不够,道行太浅的缘故。她能察觉把这店铺里的诡异情况察觉出来一点也算是很不错的。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话也不要说,记住了吗?”少爷我好声叮嘱她。 “哦哦,知道了,你小心点。” 话刚落音,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店里深处的某个黑暗角落里缓缓传来。 “四位客官看上去挺面生的啊,不知道你们是第一次来到这家店?通过什么人介绍?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是来买魂的?还是来送魂的?” 这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刚落下,少爷我就察觉到身后的张扬和舒悦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因为这道声音听起来太过诡异了,就像是从冥府阴间里传出来的一般。 少爷我神情冷然,嘴角扬着慵懒桀骜不驯的微笑。 “哼哼,本尊倒也奇怪了,像你们这种靠在阳间接活做生意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来头,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嚣张。居然也胆敢过问本尊的事情!难不成你们的店铺不想在这个阳间里混了吗?” 对方顿了顿,原本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起来:“你这小丫头看起来不像什么凡物,但似乎也没什么大来头。这样自称本尊,形貌态度如此乖张桀骜,老夫在阳间混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你这样的。” “现在你见到了,不做本尊劝你最好少打鬼心思,不然就单凭你们背地里做的这些交易,就算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但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果被你们的上头惩戒下来,不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是吗?老夫我经营这家店铺开始,还是头一回有像你这样的小女娃娃来威胁本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来做生意的,那么赶紧说出你们的目的。” 看着对方也不是那么喜欢吃素,少爷我面带冷笑环顾了下四周。借着通天法眼的透视,少爷我很快看出这里已经开始有些作死的东西蠢蠢欲动。只不过在少爷眼中,它们都是些炮灰。 “哼哼,本尊既不是来买魂的,也不是来送魂的。本尊从来不屑不做这种无耻生意,也从不找人做生意。就算实在无聊了出来玩玩,那也都是别人上门跪拜着求本尊,不过本尊也从未答应过,就算是最后答应了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做什么事。” 少爷我刚说完,那道苍老沙哑声音的主人突然发出森冷桀桀的大笑:“哈哈哈!你这阳间小丫头说话好狂妄,胡言乱语,高傲自大!你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得罪了老夫之后没有好下场吗?” 由于这道苍老沙哑的尖笑声夹杂着一股浑浊的阴冷瘴气,虽然本少爷千金至尊,冥府十殿,鬼神敬畏,是感觉不到丝毫危险。 但是少爷我身后的舒悦和张扬却不能幸免了。当然舒悦还算好的,他练过一两下道家法术,随口念个口诀还能应付过去,勉强支撑一会。但是张扬可就不行了,他虽然是警察,但却是阳间凡身的普通人,早就被折磨得双耳刺痛,浑身打颤,后背直冒冷汗。如果不是舒悦在一旁搀扶着,估计早就腿软得倒下了。 “小神通,我们快支撑不下去了。”强忍着自己随时倒下的双腿,张扬小声在少爷我的身后说道。 少爷我自然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忍不住多久了,再过个半刻钟他们就会被这一股浑浊的阴冷瘴气给折磨得昏厥过去。而且这个声音苍老的人根本不是这家店的正主,看到他这么不把少爷我放在眼里,本少爷我起初还只是打算用威压吓唬吓唬,因为这样说不定对方害怕后识相点就会省去一笔无辜开销,但是现在也有些不高兴了。 “哼!本尊是什么人,就凭你这区区小罗喽还没资格来问!”说着,少爷我一把唤出三昧真火直接朝着四周墙面上灼烧过去。 只听见一阵阵凄凉惨叫,被少爷我用三昧真火烧过的墙面上纷纷跑出数十条青面小鬼的影子。只见他们被烧得屁股通红,到处撞墙乱转。 “你!你这阳间的丫头太放肆了!居然赶在我们店铺里放火?还用它来烧了我的十方小鬼,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店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本尊身份何等高贵,能放任你们在阳间做这种买卖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把你们的店主找出来!本尊要拿他的鬼棺材!” “什么?我们店主会有鬼棺材的事阳间的人根本不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少废话!本尊赶时间办事,没空和你唠叨!拿还是不拿?不拿的话,本尊就再加一把火,把你这红白店铺给烧个精光!” 第318章 红白店铺鬼棺材(下) “是谁要拿老子的鬼棺材!”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沙哑,但是听起来又感觉很年幼的童音带着愤怒从店铺的天花板上空穿透而来。 “咦?居然是三昧真火吗?”只听到此人惊诧了一声,马上转向那黑暗角落里那个不曾路面,苍老沙哑的声音主人冷声命令道,“你们这群蠢奴才!连三昧真火都识别不出来,此人物可是有着很大的来头!还不赶快赔礼谢罪!” “什么?三昧真火?”那声音苍老沙哑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原本还胆大叫嚣,态度森冷,顷刻间露出恐惧的神色,所有先前的不满全部化为乌有。赶紧一个招收,吧自己那群屁股被烧得通红,满脸生气,就要扑向前方四人进行开战的十方小鬼尽数收走。 听到自己的店主老大骂自己虽然是没什么,顶多罚禁闭几天。但是他也是无辜的啊,对方看上去怎么都是一个毛头小丫头,和那所谓的大老怪们丝毫不沾边。可是她使出来的也确实是三昧真火。这可就奇怪了!但是如果不是这样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十方小鬼烧得屁滚尿流。 “可是老,老板,这四个人他们刚才来咱么这里是故意找茬的啊!你说我们......” “闭嘴!你这白痴!” 不等那苍老声音说完,只见一团青色的影子卷着疾风眨眼间出现在少爷我面前。定睛一看,只见对方身高不到一米四,穿着大红色的唐装,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上面色通红,头顶着一个带有黑发箍的帽子。由于脑袋后面的头发太长,所以被对方直接绑成了麻花辫。双脚踩着一双金边红靴子,眨眼看起来就像路边买给小孩子玩的手工娃娃。 “我去!这店主怎么是个小屁孩?”不仅是舒悦,就连张扬都是满脸惊诧地看着对方,那微微抽搐的嘴角是有要笑出来的前奏啊! “闭嘴!这个人的身份都可以当你祖爷爷了,少给本尊惹麻烦。” “什么?祖爷爷......” 舒悦刚想说些没大脑的话,就被少爷我一个阴冷的杀人目光给瞪了回去。 仔细打量了少爷我们四人,面前这个很像路边手工娃娃,表面年龄十岁的小孩童板着一张脸问道:“四位客官来我们这里既不是买魂的,也不是送魂的,却直接奔着本店主手里的鬼棺材,想来你们是早有打算的吧?” 看到正主终于来了,少爷我也就勉强不去计较先前那没长眼睛的混蛋对少爷我的大不敬。冷声一笑,少爷我散发出极度强悍的至尊威压,桀骜孤高,不可一世。 见少爷我目光厉色冰冷,丝毫没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反而露出一副嘲讽和不屑一顾的模样。面前身穿唐装的十岁小孩童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祥的猜忌。 “你就是店主了?那之前的那个呢?”少爷我明知故问,打算探探口风。 “那个小子是本店主的手下,平日里总是狐假虎威,这次也是因为他无知得罪了客官,但还请客官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哦。”少爷我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他之所以嚣张的那么厉害,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一只走在老虎面前的狐狸,假拽啊!” 噗嗤!舒悦和张扬忍着满脸窃笑。包括身体里默不作声的舒瑜也是同样笑得前颠后仰。谁让这个老小子刚才那么嚣张,还让她弟弟被折磨得很难受,这次被少爷我嘲讽一番也是活该。 听到少爷我的话,那个待在黑暗角落里的老小子果然除了嘴巴哆嗦了一下,根本不敢发话。而且他也很清楚,三昧真火十分可怕,也不是随便什么阳间的普通人或倒是就能召唤的出来。再说现在老板都让他闭嘴,能不乖乖听话吗? “算了,这件事本尊不追究。既然店主先生都明说了,本尊也开门见山。本尊前几天到这里散步,早就对你们店心有好奇,但是因为中途有事所以才没来打扰。不过现在有事了,当然是要来叨扰了。” “客官的意思是,你们此次的叨扰就是要直接踢本店的场子,还要强行从本店主手里拿走那口鬼棺材?” “哼,本尊千金至尊,想踢场子早就烧得你们毫毛不剩。”少爷我眯起眼睛盯着他,“再说本尊所遇到的事必须要鬼棺材才能消除,而这口鬼棺材除了你们冥府阴间的守灵人手里有,还有什么人有呢?” 话刚落音,对面的十岁小孩童突然瞳孔放大。看着少爷我充满了惊骇,同时还有着深深地怀疑。 “如果是阳间的人,不管道士还是和尚都看不出本人的身份和来历,更不知道这鬼棺材。除非你们是修行多年,道行很深很深,几乎脱离普通人名单里面的大能人物。可是你们丝毫不属于这一类。而就刚才那一会,无论本人怎么看都看不出客官你的身份和命理,而那三昧真火也是需要很大实力的人才可以使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少爷我露出冰冷又危险的微笑:“说说看。” 闻言,那十岁的小孩童模样的守灵人突然面露复杂和畏惧,旋即沉吟片刻。最后脸色稍微挣扎了一下,还是俯身朝少爷我恭敬拜了一拜。 “此乃意会不可言传的机密,尊驾大人在上,恕吾等眼拙,对尊驾和您的人无礼,还请看在我们并未作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哇塞!我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掰了?要知道这冥府阴间的守灵人可是相当不得了的存在,专门看守来往阴阳两界的游离魂魄,维持两界的秩序,可以说是冥府阴间相对吃香的职业之一,一般人可不买账的。”舒悦回头看着张扬小声说道。 “我对小神通一直很有信心,咱们安静点,别捣乱。”张扬满脸崇拜,拉着舒悦让他不要再说话,以免坏事。 看到事情发展有了理想中的进步,少爷我也就不那么小气人。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不然本少爷何等尊贵身份的人,太过大方也是少爷我的风格。 “就是看在你们没有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少爷早在前几天就对你们守灵人私底下背着冥府阴间做出来的这些阳间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你们这些守灵人,冥府阴间的俸禄每年也就那么一点,最后谁都有想通过特殊渠道多捞点好处的念头。只不过这些念头都是上不的场面的,尤其是被十殿里耳朵那些老爷子们知道的话,你们的官差前途可就不保了。” 听到少爷我字里行间满满地威胁,面前的守灵人和他那个躲在黑暗角落里的狗腿子跟班纷纷后颈发凉。他们心里很清楚少爷我没有说假话,而且少爷我居然能对他们冥府阴间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就表明着少爷我的身份可是连鬼神们都高攀不起的存在。更何况刚才少爷我还称呼他们的十殿老大上司为老爷子们,可想少爷我身份有多高贵。 “这个,还请尊驾大人网开一面,不要追究。只要尊驾大人想要的额东西,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守灵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看到吓唬的差不多了,少爷我直接丢出一句:“那好!把你的鬼棺材给本尊,这件事本尊就当做看不见。” 又是鬼棺材!这位尊驾大人对鬼棺材是守灵人的命根子这件事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假不知道的啊?守灵人那张小孩童一样精致的脸上满满的无奈。 “尊驾大人,这鬼棺材是我们守灵人的命根子,一般都只是我们自己随身携带的,从不外界,而且一旦借出去就会损坏我们守灵人的五十年修行成果,所以还请尊驾大人不要为难我们。” 废话!少爷我当然是知道这是你们守灵人睡觉都躺着在身边当美女作陪的命根子。但如果不这么做,少爷我的救人计划不就白费了! “那不行!本尊眼下有一个人要救,必须要拿你的鬼棺材!” 看见少爷我发怒了,那个守灵人也是满脸惶恐,紧跟着朝少爷我身后的张扬背上看了一眼,急忙说道:“尊驾大人,只要你不拿我们守灵人的鬼棺材,我愿意用一朵两岸佛莲作交换。” 闻言,少爷我心里是大喜啊!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演足一些。 “你当本尊不识货吗?那两岸佛莲花开阴阳两岸,又蒙受佛光之照,是专门用来驱逐阴晦之气,守护阳界出口的守护莲花。这等珍贵之宝,你当是随随便便就能摘掉的吗?再说你那口鬼棺材的效果也不低于两岸佛莲,本尊看你是纯心找打吧!” “绝对没有啊!”守灵人那张小孩童脸慌慌张张,满满的滑稽表情,“尊驾大人的人根据在下刚才的观察,那是身中阴死之气,本来应该是个死人了,但是从五感三观和命理上看还存有一丝生人阳气,所以完全不需要我们守灵人的鬼棺材,只需要一朵两岸佛莲就可以了。而且两岸佛莲可救人生死一线,其效果对普通阳间的人来说是相当强的。” “但是这两岸佛莲一直是冥府阴间的珍品,三百年才开出一朵,而且一旦被人摘取是要早到冥府阴间十殿老爷子们的惩戒的。你这么谎话连篇,是把本尊当傻子吗?” “尊驾大人,鬼神敬畏!我们怎么敢骗你。”守灵人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平日里不知道在与人做生意上用一些个谎话占走了多少便宜。现在好了,占自己便宜的大佬来了,这还真是因果报应。 “实话说了吧,这朵两岸佛莲是我们守灵人和鬼界的那些鬼将们打赌赢来的。就一朵,像我们守灵人是没那个胆子拿这两岸佛莲,但是鬼界却有人可以没有这个顾忌。” 哦!原来是鬼王那个屌丝。哼!那家伙反正成天到晚睡在宝藏一样的殿府上,一朵两岸佛莲还真就不会放在眼里。其实本少爷过来就是想着拿这多两岸佛莲,至于那口鬼棺材完全是个幌子。但也知道这东西太珍贵了,一般守灵人根本没办法弄到手。本来是打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有。 “那好吧,拿出来!” “好好好!”说完,守灵人很恭敬地从自己专门收集宝贝的衣袋里取出一小朵泛着点点金光的绿色莲花。虽然很肉痛,原本是打算自己用的,但是比起自己的鬼棺材也只好放弃了。大不了今后在和鬼界的鬼兵们碰面时再和他们打赌,赢一朵两岸佛莲。 少爷我用罗汉金光将两岸佛莲包裹起来,想着这下林雪这个嚣张冷面女可有的救了。一朵两岸佛莲不仅能完全将她体内的阴死之气驱散掉,还能多恩赐一些意外的好处。 看到东西到手,少爷我也没打算就留。想着稍微也给对方一些好处吧,不然也真有点过意不去。 可就在少爷我要开口时,大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只小鬼,匆匆忙忙地对守灵人说道:“老板,你猜测得没错,上次来咱们店里送魂的那个黑衣道士果然又来了。” 什么?黑衣道士? 闻言,少爷我和舒瑜同时露出一副意外神情。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危险桀骜的冷笑,少爷我朝门外扫了一眼:果然!有缘千里来相见,该来的还是回来啊! 第319章 守灵人有守灵规 果然是千里有缘来相会啊!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小神通,我们的事情办完了吗?可以走了吧?”似乎是察觉到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完成得差不多了,张扬也不打算在这个诡异森森的红白店铺里多停留。 别说林队现在还在他的后背上挺尸,更重要的是从他们离开市警察局到现在已经有一会儿了。局长老大那么精明的人物,估计也早就发现他们失踪。没准已经开始大发雷霆,满城猫抓老鼠一样的找他们,而且再过不久应该就会被抓到了吧。 想到局长老大那满脸横肉的发怒模样,张扬这心里就一阵打颤。 “不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少爷我看他脸色,当然是知道张扬这老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东南西北。不过既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能有可以选择的地方。 不说那黑衣道士是否真的是少爷我和舒瑜要找的那两人其中的一个。如果是的话,那还好说。这家红白店铺一般不懂行的人是不知道里面究竟是做什么样的买卖,而且凡是进入这里做交易的,通常都是一些明阳暗道之类的人。 当然如果是一些个不守规矩,妄想达到自己欲望而来这里做交易的人也是必来的常客,而那黑衣道士也正好属于这类人。因为这家红白店铺只管张罗他们自己的买卖,守着他们自己的条规,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对于顾客究竟在拿到东西后怎么想,怎么打算,做什么事,他们是不会管的。除非事情牵扯了双方的利益,这就要好好谈谈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就算此次来这里交易的黑衣道士不是少爷我们要找的人也不亏本。至少可以从他口中知道点少爷我要找的线索和消息。 因为少爷我很清楚,那所谓的明阳暗道的人可以是任何一类人,但不包括两种人。其中一个是和尚,佛法无极,双方的管辖范围有冲,而且很不好打交道。另一个就是道士,因为比起和尚,道士更显得古怪。而且道家法术正明浩然,根本不可涉及甚至禁止做这种交易。而他们若是稍微做点坏事都会有着损耗自身的代价,是相当偏邪的方法。 所以无论他们二类中的哪一类来这个红白店铺做交易,绝对不是什么好念头。 “姐,我们现在可是有着救人的目的,刚才东西也到手了,我看咱们是不是赶紧离开?这地方我总觉得长时间待着对身体健康有影响。”舒悦这时候也来少爷我的耳边插上一杠子。 少爷我没理会他唠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听他们的。要知道这事情不仅关系到舒瑜和李家的那些事。 张扬也说过老王家宅的凶杀案虽然查到了所有死者的来历,和失踪报案的数据也基本吻合。但是由于凶手途中跑了,现在也没抓到,所以警察局上下也没有放下警惕,依然在调查中。而且那个局长也说了,不管是谁抓住凶手都会颁发全年奖金。所以张扬也是积极参与其中,这事对他是否能在警察局里升上一等级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虽然少爷我是不看着这些东西,但是想到这件事牵扯着很多人,很多事。尤其是舒瑜那女人还曾告诉少爷我说那个李禹鬼道士一定和黑袍人有联系,他们可能都参与了李家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 所以少爷我也不得不多花点心思,留在这里看看那个黑衣道士为什么要来这家店铺。他的目的何在,守灵人也不是光吃白饭的,他们知道和尚和道士是不能入内的,可还是要与对方做交易。重重分析,让少爷我不得不起了疑心。而且林雪现在基本上还是死人一个,也确实不能耽误太久。 “你们店里可有什么能暂时安置东西的小房间?”少爷我沉吟一会儿,直接朝那个表面年龄十岁,长像路边手工娃娃的店长守灵人说道,“可能今天是本尊颇受老天眷顾的日子,刚才那会可是让本尊听到了一些很不错的事情啊。” 闻言,那守灵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其实他很清楚这道上的规矩,本来这笔生意是万万做不来的,而且他也狠心拒绝过。只是谁不想在阳间多捞点好处?再说对方当时送上来的东西也确实让自己心动。再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稍微破例一下也不会有人察觉的。因此也就答应了交易。 可想是这样想,谁知道今天上门的,甚至差点闹得自己遭殃的客官可是一位与冥府十殿那帮大佬们关系密切,来头也很大的大能人物。别说自己得罪不起,对方的那气场威压和使出三昧真火的手法,估计就算是鬼界里的鬼王,甚至冥府十殿的老爷们见了,都会礼敬三分。 本来刚才已经算是躲掉一劫了,现在又阴差阳错地知道了自己和道士做买卖的事情,简直是天大的霉运!这她要是跑到冥府十殿那里告他一状,那还了得?冥府十殿里的那些大佬们可不活撕了他!而且像这样的大人物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凡是破坏规矩的家伙们在他们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存在。 这守灵人虽然支支吾吾了几秒,但是他心里究竟是几个意思,少爷我是一清二楚。于是本着打一巴掌再赏一颗枣,见好了就收的心思,少爷我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吓唬吓唬就行了,只要他知错能改,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再说了,少爷我横走冥府阴间大道的地位背景身份可不是白白搭建而成的。 “算了,看在你这么诚恳地献上两岸佛莲的份上,本尊现在只想借用一间小房间救人,至于你们守灵人的那点破心思只玩到今天就可以了。以后别再被本尊知道,否则该怎么处理,本尊就怎么处理。” “是是是!谢谢尊驾大人!您真是个大好人啊!以后尊上大人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定全力相助!”听到自己的小命和前途保住了,守灵人马上恭敬地朝少爷我拜了一拜。旋即回过头朝那黑暗角落里的小跟班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尊上大人和她的人请到里间房!” “哦哦!是!”声音猛地一颤,只见有一个外观年幼,估摸着在十一二岁孩童之间年龄的青面小鬼慌慌张张跑出来,也是非常恭敬地朝少爷我拜了拜。那模样丝毫没钱先前那叫嚣的态度。而且也很难和那道苍老沙哑的声音联想在一起。 “尊驾大人,你们这边请。” 少爷我满意点点头,转过身朝舒悦和张扬示意了下,很快让这两人跟着那个青面小鬼走进里间房。借着少爷我向守灵人低声吩咐:“本尊来这里的事别给外人知道。” “这是自然,尊驾大人尽管放心。”守灵人小心答道。他可能不赶紧让自己面前的大人祖宗放心吗?自己这家店要想顺利开下去,有些事他也很清楚什么是能说的,什么不能说,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 “还有,你手里的这件事情结束后,把那个黑衣道士怎么到你店铺里做交易,他给过你什么东西?理由是什么?一字不漏地全部告知本尊。” “啊?这个......”守灵人小孩童般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们守灵人干这行的规矩有着明显的条件,那就是顾客信息一概不能泄露。可是此刻问他的人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这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他那微怂的模样,少爷我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守灵人绝不泄露客人信息的规矩毕竟是要恪守不改的,不然就是背地里向老天撒谎,做出虚假的承诺。这种事他们没办法违背,生怕自己违背一次就会遭殃。 于是手里动作一翻,少爷我的右手掌心出现一小团白金色的圆球:“这个你拿去。” 看到东西后,守灵人双眼顿时露出一片火热:“尊驾大人,您这么做可就太折煞小人了。我们守灵人都是小小的看护魂魄守卫,怎么干接受这么大的一份礼。” “拿去!本尊知道你们嘴巴严紧是因为害怕说破口后,对自己今后的前途带来损伤。所以本尊将自己修炼出来的一缕元阳分一点给你,相信你们守灵人也知道这东西的罕见和宝贵之处。就算你们修炼几百年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它不仅会给你们守灵人的修为带来很大好处,就算是魂魄真损伤了也不会碍事。” 看见少爷我手掌心里的一缕元阳,守灵人小孩童的脸上也从起初的犹豫不决开始变得激动了。想着比起自己或许会遭点罪来说,一缕元阳带来的诱惑力也更大。再说这一缕元阳别说放在冥府阴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是放在阳间也是一种很宝贵的东西。尤其是对那些受到生老病死,或者绝症癌症的人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只要吃了一缕元阳就会改善体质,还能再多活几年。 而且这一缕元阳也是极难修炼出来的,需要至少两百年的时间,吸取天地间自然形成的纯阳罡元素才能炼出,而且前提是必须已经能唤出三昧真火。因为三昧真火乃是精、气、神三合的纯阳罡之火。所以需要提取它的些许火种为引子,引入体内,将自身存在的元阳不断升华淬炼,最终凝结出一滴精纯雄厚的一缕元阳。 再说天地分阴阳二者。凡是冥府阴间当小差的人普遍体质纯属阴性,除非用药物,否则完全不能炼出和阳有关的东西。所以哪怕那么一丁点精纯雄厚的一缕元阳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品治愈宝药。 “既然尊驾大人如此宽厚人爱,那么在下也就不再推脱了。” 看到这守灵人一脸中彩票似的表情,少爷我也是嘴角扬起,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想着真是便宜你这老小子了,虽然这一缕元阳少爷我有的是,区区这么一小滴根本不足以心疼,但也是一份很大的厚礼。少爷我都这么慷慨大方了,要是这老小子还是胃口大开,不知好歹,那么少爷我也就不再和他客气。直接向打一顿再说。 “拿到一缕元阳,也就等于有了本尊给你的保障,所以本尊刚才交代你的话,应该可以交代给本尊吧?” “那是当然!尊驾大人放心。” 满意点点头,少爷我转身走进里间房。 第320章 两岸佛莲回春芯 “小神通,我已经把林队安置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看到少爷我走进里间房,张扬急忙上前问道。少爷我摆了摆手把他挥到一边呆着,坐在林雪身边探查了她的身体状况。 “不用担心。”我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句话不许说,一个字不许吭,乖乖守在房间大门口。如果被我听见有一点声响,就算把这女人体内的阴死之气全部驱除了估计她之后就算是醒过来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姐,有这么严重吗?我看你刚才把那个守灵人吓唬的都快当你的孙子了,去除体内阴死之气的事情也应该难不倒你吧?” 听着舒悦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少爷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以为这小子学过一些道法,应该懂点只是。没想到他肚子里的墨水居然和他姐姐舒瑜一样没多少。这还真不愧是姐弟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然这句话少爷我是没有说出来,不然舒瑜那个女人估计又要挠我了。不过少爷我很惊讶的是,从进来到现在除了听见黑衣道士这个人时稍微惊呼了一下之外,这个女人意外地很安静。这倒是让少爷我感到有些惊讶。 “亏你这小子还是学过一点道术的。”少爷我无奈回答,“这个叫林雪的女人从六天前的老王家宅事件开始就已经阴死之气遍布全身,若不是本尊......若不是我事先用六芒星阵图封住她的五感三观,再用点穴法稳控好她的上中下丹田和人头三阳火,抓住了她体内最后一丝生人阳气,这个女人现在早就去冥府阴间那里报到了。” “正因如此,要想将她体内的阴死之气全部驱除是要花费一些功夫的。首先她现在的魂魄很脆弱,五感三观,精、气、神这几样性命之根本说得难听一点,几乎是属于那种用嘴巴吹一下就会熄灭的灯火一般。所以现在的林雪受不得半点刺激和声响,这会将她体内的那些东西给惊吓到,从而不会那么容易将阴死之气排出去,反而会反噬得更厉害。一旦她身体的阴死之气开始反噬,就不是一朵两岸佛莲能救下来的问题了。” 少爷我说完,又直接丢出一句让他们闭嘴的话:“总之有什么问题稍后再给你们解释,现在谁都不要打扰我。” 话一落音,少爷我屏气凝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极度强悍的世尊威压。孤高桀骜,不可一世,天上天下唯吾独尊!猛地张开双眼,少爷我召唤出那团裹着两岸佛莲的金色光团。嘴里念动口诀,将它漂移至林雪的面额正上方位置。 双手十指紧扣,快速变化出两种结印,紧接着一道金罗汉金光照在少爷我身上。 “天苍茫茫,大地回幽,金木水火,土五阴阳;两岸众生,佛献檀香,驱我黑昼,护我残神;花落莲心,春阳载客,邪鬼将魅,来而无往;三道卫门,七夜遁甲,镇吾心神,育我灵光!两岸佛莲一现落,生死长流,子居灯蕊,府山青君,太宰神明!送尔魂来,阳间相伴!融!” 话刚落音,只见那朵两岸佛莲犹如炸开的烟火一般突然绽放在林雪的面门上方。点点银白星光散发在真个房间里,看起来格外璀璨。但是却一点也不奢华,反而很纯净,很圣洁。带着徘徊在阴阳生死之间的那一线美丽佛光,来来回回的,用无声的语言缓缓诉说着这一生一世。驱散着孤独,化解身边的缥缈与黑暗。 少爷我眯起眼睛静静看着两岸佛莲的盛开,心中也不禁感慨着。虽然少爷我历经百年,这两岸佛莲的盛开样貌也曾很清楚的见到过,如今再次见到时还是如当初那般心有所感。觉得自己仿佛有了那么一点点可以说是被温暖的东西。 再次快速结出一个结印,少爷我轻声念道:“回来吧,回来吧。送你一朵佛莲,从此驱散你两岸的阴霾,不再寂寥,不再悲伤。” “天地玄黄,万物本根,佛道金光,明我心神,十二甲盾,三五道门,驱阴避恶,万气群生!金光阵符圈!收!” 话刚落音,只见那朵两岸佛力啊突然暴射出一股耀眼的白金之光,虽然少爷我有通天法眼,自然是不用担心被刺痛眼睛。但是少爷我身后的舒悦和张扬则被这道刺眼的白金之光给照的紧闭双眼,根本没办法睁开。 就在这时,这多两岸佛莲的莲花中心缓缓升起一小朵莲花心蕊。带着柔和的碧绿色轻轻浮动在两岸佛莲的中心上空。少爷我凝神一看,也是感到有些愕然。心里想道这个林雪的嚣张冷面女是运气好还是上辈子的祖宗们烧高香了?没想到这多两岸佛莲居然已经生长出了莲花心蕊! 说到这,少爷我不得不解释一下。如果只是两岸佛莲的花身,虽然也是极其珍贵罕见的存在,而且其效果作用都非比寻常。但是如果是长有莲花心蕊的两岸佛莲就更加少见,甚至可以说一百朵两岸佛莲里都不会有那么一朵是生长出莲花心蕊的。就算真的有,它的概率也是非常少有。 而且长有莲花心蕊的两岸佛莲比没有莲花心蕊的两岸佛莲要更加宝贵。不管是阳间的普通名单里的人,还是冥府阴间的人,只要服用了带有莲花心蕊的两岸佛莲,他自身的体质就会被从根本上重新淬炼。甚至可以说原来普通不起眼的命运也会因此而变得风顺很多。同时还会得到莲花心蕊带来的好处,至于好处是什么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从此可以像两岸佛莲那样游走在阴阳两界的边界处。 心里感慨林雪这女人的命理十分任性的同时,少爷我也没闲着,赶紧用牙齿咬破双手中指,将两滴混有少爷我纯阳罡的精血滴入两岸佛莲的莲花心蕊中。旋即开口一念,那朵两岸佛莲便将自身花瓣分成十份,缓缓消失在林雪的身体各个部位。也就在这时,她的身体里顷刻间散发出许多缕青紫黑色的阴死之气。 那一道道阴死之气带着亡魂鬼脸的模样,呲呲啦啦地幽幽阴叫着,从林雪的五感三观七窍出纷纷跑了出来。但是眨眼之间就被莲花心蕊给尽数吸收,并化解为一道道浅绿色的灵气。等身体里所有的阴死之气都没清除干净后,林雪原本像死人一样发出青紫黑色一样的肤色逐渐恢复成原来圆润鲜活的色彩。 看到林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张扬的脸色扬起喜悦,一个忍不住就要走上前来。少爷我赶紧给舒悦使眼色,让他拦住这个冲动的二货。现在林雪体内的阴死之气确实是被驱逐干净了,但是她人的精、气、神三合之宝还没有恢复过来,依然是昏死的状态。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干扰就会前功尽弃。 口中念出一个咒术,少爷我隔空画出一道六芒星阵图:“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精气神宇,阴阳交合,缺则不见,多之不闻,身有光明,佛道诵经,府山青君,太宰神明,将与我魂,垂慈我心,百神落安,春长无穷!金光阵符圈!化!” 念完,少爷我合并右手食指和中指,凝出一团罗汉金光,直接打入莲花心蕊中。金绿色的光芒短时间闪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融进林雪的眉宇之间。 做完这些事后,少爷我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点细微的汗水。缓缓松了一口气,少爷我点点头,转身对身后大气不敢出一个的舒悦和张扬说道:“可以了,这个女人的命保住了。由于两岸佛莲的效果需要过一会才能消退,所以她现在还在沉睡当中,等再过那么一两小时就会醒过来了。” “这是真的吗?”张扬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一忙上前看了看林雪,在确认她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有光泽,想着确实是没事了。下一秒,这个大男人就跟个受委屈的小女人似的抓住少爷我的手一个劲地道谢。 “谢谢你啊!小神通!你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们林队给救回来,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啊!要不等我这周发工资了请你吃大餐如何?” “什么?大餐?好啊好啊!姐,咱们去吧!有免费白饭不吃是穷光蛋!” 嘿呀!少爷我就郁闷了。这张扬请客的人是少爷我又不是你这狗腿小子,这本人都没来得及答应,你这家伙跑得这么积极是要干什么? 虽然少爷我是采取否决的态度,毕竟这也是顺便的举手之劳,本少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再说如果真要请客,少爷我当年横行阴阳两界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长龙队等着本少爷去光临。 可是无论少爷我怎么拒绝,张扬这人好像就一根筋了似的,一定要请吃大餐。想着少爷我用的是舒瑜的身体,总该给她弄点提高营养健康的东西吧。沉思片刻,少爷我还是答应了。不然怎么办?让张扬一天到晚屁颠屁颠地跟在少爷我后面喊吗?再说早点吃完早点散伙,省得这林雪嚣张冷面女醒来后,少爷我还要费口舌地招呼着。 看到事情结束了,少爷我对舒悦说道:“你帮忙在这里看着,我到外面处理点事情。” “哎?可是姐,因为你先前不让我说,我就没问。其实我发现自从你醒来后整个人就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你以前似乎没那么厉害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埋着我了?说实话,你弟我吧平日里虽然看起来不可靠,但咱们毕竟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关键时候还是最值得信任的不是?” 少爷我愣了一下,想不到这小子看着没正经,心思还是很细腻的。不错,舒瑜这女人没白照顾她这个狗腿弟弟。 不过少爷我一个人是无法做出决定的,毕竟这件事牵扯得比较多,更关系到李家的事情。舒悦虽说是舒瑜的弟弟,但从根本上是不应该被牵扯进来的。而且李家的阴谋没有弄清楚,最好还是不要胡乱下决定。 可就在少爷我打算找个借口回绝时。身体里一直保持安静的舒瑜这时候动了起来。 “端木阎,等会把林雪和张扬的事情解决后,把我们的事告诉我弟吧。” 少爷我眉毛一挑:“你确定?你弟弟虽然学习了道家法术,但实力不高,菜鸟一枚,又没有像金凤剑那样护身的武器。要是我们今后某天和李禹或者黑袍中任何一人碰面了,你觉得你弟弟还能存活下来吗?” “没事的!姐姐我会保护他。”舒瑜肯定地回答。 唉!少爷我无奈叹了口气:“算了,你只管把李家的那些破事给处理好就行。只要本少爷还在你的身体里,就会保护你弟弟不被坏人杀死。” “嘿嘿!我就知道端木阎你还是很讲义气的。” “哼哼,除了承诺,少爷我什么都可以保证。义气是什么年代的东西,能当饭吃吗?” “得了吧你,也不知道那个守灵人和黑衣道士之间谈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少爷我扬了扬慵懒桀骜的嘴角,“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第321章 人骨脊上生有花 看着守灵人那张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十岁小孩童模样的脸,少爷我把玩着手里恶黑色玻璃瓶慵懒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那个黑衣道士每次来你这里什么东西都不买,除了把这些瓶子里的魂魄送来卖给你之外,只拿一样东西离开?” “是这样的,尊驾大人也是知道我们店里是不会询问顾客的来历信息,通常都是以买魂和送魂这种方式做生意。而且我们守灵人开这店铺也是禁止与道士和尚做交易的,只不过那个黑衣道士......” 少爷我扬起嘴角微笑道:“说吧,那个黑衣道士是不是拿出了什么你们守灵人一直都想要的阳间宝贝,而你们经不起诱惑,所以破例答应保守秘密和他做交易?” 身子猛地一颤,守灵人那张小孩童般的脸立马变青了,赶忙朝少爷我俯身拜了一拜:“尊驾大人,我们也是一时糊涂,但是那黑衣道士所拿之物对我们守灵人而言确实是很罕见珍贵的宝贝。而且事情只有这么一次,我们从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所以还请尊驾大人不要怪罪我们。” 少爷我挥了挥手,让他起身:“放心吧,本尊知道你们肚子里的墨水是什么颜色的。不过本尊比较好奇,那个黑衣道士究竟拿了什么东西给你们,才让身为守灵人的你冒着被同行们检举给冥府十殿那些老爷子们知道的风险,帮他做这些事?” 稍微犹豫了一下,守灵人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并将它十分小心谨慎地打开。盒子刚一打开,少爷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奇香。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在少爷我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时,少爷我的眉头皱的更厉害。 “人骨花!” “人骨花?端木阎,什么是人骨花?”闻言,舒瑜满脸不解地望着本少爷。毕竟她肚子里的墨水很少,人骨花这种东西她听都没听过,更何况会见过。而且人骨花这个名称听起来或许很奇妙,但是怎么都感觉阴森森的。 少爷我眼神深邃,在看着盒子里的人骨花后,心里当即就有了几分计较。 “人骨花顾名思义就是死人骨头上长出来的花,它们从来都长在死人脊梁骨上的。每片花瓣都人骨一样色泽惨白,它的枝节叶子就会也会想人的骨头那样一节一节,花蕊的中心会逐渐长出一张人骨脸。因为人死之后,他们的骨头就会被风化,理应上是回归尘土渐渐安去的。” “可是有一类人例外,他们都是很相爱到骨子里的恋人。虽然死掉了,但对彼此之间,以及对尘世间还有很强的念想,加上在死的过程中身体受到了阴气的影响。所以他们这类人死后骨头就不会风化回归尘土,而是逐渐吸收地下因灵之气,久而久之便会在脊梁骨的地方长出两颗种子,然后逐渐开出一对情侣人骨花。同时被作为养料的人尸骨则会逐渐相融,因为人骨花只能生存一朵,于是其中一朵人骨花就会将它的伴侣吃掉。” 少爷我边说边看着盒子里的那朵人骨花:“这样,最后生存下来的人骨花就会因为吞吃了自己的伴侣后身上散发着非常诡异的奇香,但是阴灵之气非常浓郁不祥。这意味着相爱的两人因为太过在乎对方,都愿意牺牲自己,成为对方身体里的养分。他们生在阳间时没能得到善终,孕育不出二人的结晶,所以就在死后从骨子里生出一朵人骨花,其中一朵牺牲自己成全另一朵。终生挚爱,至死不渝。” “而人骨花之所以会生长出来,出来刚才所说的那些条件外,它还必须满足一件事情。那就是作为人骨花最后养料的情侣生前都是被人用邪术折磨七天七夜后害死的,所以人骨花绽开后也带有着这对恋人死后的怨念在里面。” 听完后,舒瑜在身体里露出阵阵悲伤:“这种事真的是太残忍了!人骨花这种东西难道就不会有人觉得恶心难受吗?看这个守灵人的脸明显也是知道这个人骨花的来历,为什么他们还要为了人骨花,答应破例和那个黑衣道士做交易?” 少爷我自然是知道舒瑜心情不好受,因为这种事估计换做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觉得非常凄凉残忍。 “唉,虽说是这样,但是人骨花也确实是一件珍宝。它虽然被称作人骨花,但却是只有阳间才能生长出来的花朵。万众植物的生长须得见光见阳,它们的跟进扎入地底,上阳下因,从而生有阴灵之气。而冥府阴间只有千百年的阴气和死气。就连鬼界也只有鬼气,所以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没什么阴灵之气的。” “而且人骨花身上的阴灵之气尽管对阳间的人来说是非常阴煞的东西,但是对于冥府阴间的人来说却是大补之物,尤其是守灵人,他们孤独守着阴阳魂魄往来的道路上百年之久,对世间大道里的种种凡尘有着很大的缺陷。这种缺陷使他们心魂不完整,修行非常艰难。而这多朵带有阳间死人怨气的人骨花恰好可以帮助他们升华修为,又可以弥补他们心里的百年寂寥,就相当于人吃饭还要吃菜喝汤那般。” “当然了,梦睡莲是个特例。它自身养成虚多实少,见不得光,因为凡是梦境相关的东西见了光不就会破灭死掉了吗?我这么说你现在明白了吧。” “但是人骨花的由来必须是通过这么残忍的手段才能得到的,这些守灵人是明知道还去收那黑衣道士给的东西,你还说他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果然正如少爷我猜测的一样,舒瑜这女人对人骨花的事情很不买账。不过这有什么办法?人骨花的生长也是有着天地命理,有因必有果的元素在里面的。 “少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守灵人他们在成为守灵人的那一刻,他们不论之前经历过什么,欢乐也好,悲伤也罢,只要从此孤身守灵此道,他们的心魂就会因为缺少对凡尘种种的情绪而生有缺陷。这会使他们修行不利,所以需要人骨花来减轻这种百年孤寂感。而且人骨花又不是他们自己造成的,所以并没有伤天害理。” 见舒瑜这小女人心思还是不怎么买账,少爷我也是无奈,总不能强行让她接受吧?再说本少爷是经历了百年之久,阅历心境都上升到了境界的顶端。所以对这样的事情虽然心中感慨,但也是见怪不怪了。所以舒瑜这女人还有得历练才行。 听到少爷我的话,舒瑜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她明白这守灵人对人骨花的需求。而且盒子里的人骨花一定是那个黑衣道士用丧尽天良的杀人手段才得到的。对方这么做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不知不觉,舒瑜逐渐伤心起来。她通过端木阎讲出来的人骨花的来历让她想到了她和李永之间的那些往事。想到自己和李永在前世是夫妻,但是因为李家的那些阴谋导致他们惨死,导致李永死后不得善,变成了地缚灵被永远困在李家的湖潭深处,日夜受着阴气折磨。 而她这一世好不容易和李永见面了,也终于把他变成了人,可是命中注定的阴阳规矩不能打破,李永为了救自己受到重创,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如果不是端木阎即使出手相救,自己和李永还有舒悦估计早就死在李禹那鬼道士的手里。只不过就算如此也是无奈,李永身为地缚灵,终归还是要回到李家老宅那里的湖潭底下。也只有那里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解脱吧。 没有理会舒瑜这女人肚子里的墨水什么颜色,少爷我知道她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也就没有再去问她什么事。而是面带严厉桀骜地对着面前的守灵人发话。 “哼哼!好啊好啊,人骨花这种来历凄惨阴暗的东西,想来你们守灵人就算再活个几百年,也很难得到这种只有在阳间里才能拿到的宝贝吧。” 守灵人被少爷我说得满脸尴尬,原本就因和黑衣道士做交易被少爷我发现而泛青黑的脸变得更青了:“尊驾大人,其实我们店里虽然答应了那个黑衣道士的交易,但是对于他送来的魂魄丝毫没有动过,也没有转卖,而且在下也卖出小鬼暗中跟踪探查着他的一举一动。” “哦?”少爷我不禁地感到一丝好玩的意味,“你们守灵人开这家店铺不是不打听客户的个人信息吗?怎么这次居然违背信誉?” “唉!尊驾大人,我们守灵人就算要守着自己道上的规矩,但是也有变通的时候。虽然那个黑衣道士给出的人骨花确实是我们守灵人需要的。但是我们也都知道这人骨花要生长出来绝对是要献祭人命的。而且和道士合作本来也是件违背道上规矩的事,一旦真出了什么问题,最后查到我们,在下也是要遭殃的,所以我们也就很小心。而且那个黑衣人除了送魂魄和人骨花之外,从我们店里换得的一样东西也很让我们奇怪。” “是什么东西?”少爷我赶忙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小瓶奈河桥下面的奈河水。这种东西虽然在冥府阴间都很泛滥,但是放在阳间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用它做交易完全是只赚不亏,而且很容易就能弄到手。”守灵人估摸着说道,“但是根据我们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却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说来听听。” “尊驾大人也是心里清楚的,像做生意的不管是什么目的,都只想着自己这一边多多赚些利润。可是那个黑衣道士却是相反的,他送来的人骨花相当宝贵,可见他是知道我们店里的背景。除此之外他送来的魂魄也是很精致的,足够他换取更好的东西,但是他就只要一小瓶奈河桥底下的奈河水。” 闻言,少爷我寻思了一会,确实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奈河水是人死掉后鬼魂入到冥府阴间里投胎之前必过奈河桥下面的一条河水。当然它还有个称呼,就是血河池。人死后鬼魂投胎,如果生前是做善事的,过奈河桥的时候就很顺利。如果生前做过了恶事,死后就会被牛头马面推入血河池受到那些虫蚁蛇蝎的折磨。 当然这也就是对冥府阴间的那些要去投胎,但生前做过恶的鬼魂们起作用,放在阳间,在受到阳间蕴藏的天地浊气影响,加上生人之气,这一小瓶的血河池水根本是没什么用的。如果阳间的普通人吃了顶多是生一场阴风病,拉拉肚子。至于其他鬼魂也没多少伤害,因为他们入冥府阴间的时机未到,还没走上奈河桥。所以关系也不会很大。这么一来这个黑衣道士来守灵人这里做生意确实是明摆着的亏本。 第322章 看现在人鬼殊途 听闻那个黑衣道士不要其他任何东西,却只要一小瓶子奈河桥下的血河池的河水。少爷我不禁地感到有些莫名的不安,总觉得那个黑衣道士带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么看来,你是一直跟踪这那个黑衣道士了?” 少爷我眯起双眼静静地盯着守灵人。见少爷我双眼深邃,隐隐露出危险的征兆,守灵人身子连忙打了个抖。 “回尊驾大人的话,没有一直跟踪着。先不说我们守灵人是要讲究不问客户个人信息的规矩,当然就算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追究,也不会太过调查。所以我们只是暗中盯梢了一会,因为那个黑衣道士给我们的感觉确实非常诡异。” “那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吗?他大约出现在什么地方?每次都往哪里去了?” “这个,据在下派出去的小鬼回报,那个人行踪不定,经常东跑西跑,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干什么。而且每次和对方进行交易时,他总是蒙着脸,我们就算想知道他的来历也是有所限制的。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清楚,那个黑衣道士每过那么几天总要去一个地方。而且他神色匆忙,像是要和什么人碰面。” 听到这里,少爷我顿时觉得有戏上来了:“他要见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地方又是在哪里?” “这个说来惭愧,我们也只是远处观望,不敢靠得很近。而且根据小鬼看到的,那个黑衣道士所要见的人身材不算很高。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来估计,看起来应该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而且他也是全身黑袍,而且透出一股幽幽的阴阳戾气,可以说是修道的人,也可以说不是。他们这两人所出没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是很远,大概在城市的东南方的中心公园那边。” “天哪!那里是李家老祖宅子的附近!”听着这句话,原本还沉浸在人骨花那个梗上面不能自拔的舒瑜突然来了精神大叫起来,“那个带着幽幽阴阳戾气的人绝对是黑袍人没错了!可是黑袍人和黑衣道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记得黑袍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而且他突然出现在李家祖宅那个地方附近是打算做什么?” 少爷我看见舒瑜这么激动,想着少爷我这几天不辞辛苦的来回在阳间里面溜达可不就为了解决李家隐藏的真相,还有查明当年蓉姐儿究竟是怎么被害死的,李家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要杀害蓉姐儿夫妻的事情来。 只不过想要调查李家人的以前的往事着实需要耗费点时间,而且也不知道从何处查找。万一打草惊蛇了也不好,虽然李家人在根据前几天舒瑜对少爷我的诉说,李家目前的祖宅里的人现在基本上除了李老太爷还有李家直系后人李锐之外,就只剩下住在祖宅边上的,同样是李家后人,只不过是旁系分支的李叔和李婶儿,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女儿。 李叔和李婶儿的儿子外出打工,女儿则在外地上大学,除此之外,李家祖宅基本上没什么人看护,因为李家近些年来风水不怎么流利,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李家的大部分家产都移到了海外。但是只有这个祖宅留下来,而且很多年过去了,知道现在都没有一个提出要动它。并且也只有李叔和李婶儿他们一家在祖宅旁边看护。 虽然李老太爷一直想将老祖宅分配卖掉,因为他觉得李家祖父辈他们留下的东西,放着也只会徒增伤心,带来更多的罪过。而且过去的那些种种事情,无论好的也行,坏的也罢,都与当下的现世没有关系。李老太爷还说过是人总会有死亡的一天,人这一生活着,只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良心就可以了。贪图名誉金钱都是打水漂的东西,是自己的就不会跑掉,不是自己的也不要去挣个所以然,那样只会伤天害理。该放下的,还是早点放下吧。 然而李老太爷是这么认为的,可不代表李家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尽管那个叫李锐的人,舒瑜解释是她狗腿弟弟舒悦的学长。貌似到了李瑞这一辈儿年轻人,除了他合少数几名表亲是站在李老太爷的这一边的之外,其余的都反对李老太爷的思想。 但尽管如此,李老太爷也没有改变观念。所以又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舒瑜这女人做了几个无厘头怪梦,写出了一本和李家祖辈故事一样的小说出名了,所以才会一连串发生这么多的事。 虽然李家现在看起来完全可以让本少爷我自由出入,但是记得在解决老王家宅事件之前的那个晚上,舒瑜这女人还曾认真地说李家人那些反驳李老太爷思想的后辈们之所以不愿意李老太爷把老祖宅送人或分配掉,理由很简单,就是为了李家祖辈上收集的宝藏。而且宝藏的藏宝地就在李家祖宅后面的那个湖潭底下,也就是李永被禁锢的地方。 如今现在又听到少爷我和舒瑜一直追踪的那个黑袍人出现在李家老宅子附近,而且和那个不知道是否是李禹那个混蛋的神秘黑衣道士关系密切,不仅是少爷我,就连舒瑜这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女人都觉得事情好像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你先别紧张。”少爷我安抚着舒瑜,“你曾说过李永曾经在与你见面时给过你一样东西,那是个玉佩,这和李家组上的宝藏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李永给我是说是血丝玉,只要有了这块玉在我身边,李永就算是地缚灵也能通过魂魄感应到我,来到我身边和我说话的。但是黑袍人在追杀我的时候有称呼这块血丝玉为穿天印还是什么鬼,总之乱七八糟的,但是这块玉绝对是开启李家祖宅宝藏的关键钥匙。”舒瑜边思考边总结。她现在脑子里的信息很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清楚。 “可按照你这么说,那个所谓的什么血丝穿天玉佩如果真的事李家祖宅开启宝藏的关键钥匙,那么论李永当年在李家如此庞大的家系中排行也不是很靠前,这种足以让李家找宝藏人为之疯狂的玉佩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这个我也是很奇怪,但是李永把他交给我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吧。”舒瑜摇着她那逻辑思考不怎么擅长的脑袋回答。 少爷我轻哼一声,眼中划过一抹不以为然:“哼,那个李永还真是脑子有问题。他要是知道这个玉佩的重要性就不会轻易交给你,让你遭到那个黑袍人和李禹鬼老道的追杀。当然了,就算他不知道,但还是交给了你,那也只会让你找死。” “喂!端木阎,不许你说我家李永的坏话!不管他是不是知道这个玉佩的事情,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和我取得一丝联系,因为他变成了地缚灵,永生困在湖潭深处。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和我说话,与我互相触碰。”听到少爷我不屑一顾地口气,舒瑜像只踩到痛处的猫一样叫起来。 “你拉倒吧。”少爷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看你也学一点毛皮道术,应该也是知道随便拿死去人身上送的东西会招来阴晦之气吧。而且还不是什么普通的阴晦之气,怪不得你这前段时间总是招鬼来招鬼去的。” “而且李永是地缚灵,他如果送你东西,被你拿走就等于和他定了阴阳契约,他会一直跟着你来回阴阳两岸。所以不是本少爷我说话严厉,舒瑜啊舒瑜,你若是当初长点脑子不拿李永给的东西,他现在也就不会变成只剩下这么一缕残魂了。按少爷我说,李永变成这样,都是你害了他。” 舒瑜身子突然一颤,一双漂亮水灵的眼睛顿时泛起店点泪光。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之间。 “我当然知道了,是我害了李永。如果当初没有听到李锐说的那些话,没有来李家老祖宅这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也不会失去我的那些朋友们,也不会让我弟跟着我遭罪,更不会把李永折磨成这个样子。” 少爷我无奈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是没用的。不过你这女人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至少你那天生残缺的魂魄给补全了,不然日也受到折磨也不好。而且如果这件顺利解决,李永也能真正得到解脱,等你们重新轮回后,说不定命理还能相连,到了来世还可以再续前缘的。” “恩。”舒瑜难得不顶嘴地点点头。 看样子,这个女人对李永真的很伤心。只不过她的那些所谓的凡尘间人与人彼此的情情爱爱,少爷我是丝毫没有感触到。也不会去懂它的前因后果,少爷我跨越百年岁月,行走阴阳两岸,生生死死见过数千次。心中早已不受半点波动,全部的事情都是秉着除恶扬善,驱鬼灭妖的观念来待人接物。 而且像舒瑜这女人的事情还真是让少爷我搞不懂。正所谓阴阳两界一条线,人鬼殊途半步天。就算彼此很是相爱又如何?天地轮回,命中注定,阴阳两界的规矩就像是一条看不见底的横沟。一旦有一个人跨过去了,那么另一个人就注定无法与之见面。所以明明心中知晓这般痛苦,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不前,原地踏步?千辛万苦等待着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这个念头,少爷我也曾在几天前和舒瑜那女人提到过。因为那个女人每次遇到李永的事情就大失方寸,搞不清自己原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下去,少爷我要是做什么打算都是很头疼的。 只不过在那之后,舒瑜这女人竟然一副老气横秋的对本少爷说道:“端木阎啊,亏你还自称是个历经百年岁月,身份尊贵,冥府十殿,鬼神敬畏的千金至尊。居然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理解不透?哎呀!看来姐姐身上的有些优点长处,你还有的学呢。” 少爷我当时很不乐意,觉得那些小问题对本少爷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而是件麻烦事。本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麻烦事。 “这个本尊送给你。”听完守灵人的陈述后,少爷我也觉得该知道的消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于是伸出右手,唤出一丝三昧真火,“本尊知道你们守灵人身体素质差,常年守在阴阳两界魂魄往来的站口会导致你们体内的浑浊沉淀太多,对你们今后的修行不利。所以本尊看在刚才你这么诚恳配合的份上,赠你一丝三昧真火,可以驱除你体内的那些混浊物。” 看见少爷我手上的那一丝三昧真火时,守灵人的目光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这个,尊驾大人先前已经给过在下一缕元阳做交换了,就算尊驾要从本店拿出十样宝贵材料都是绰绰有余的。这次又给出三昧真火这么极世罕见的宝贝,这恐怕让在下有点受之不起。” 少爷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这一丝三昧真火丢在他手上。本来三昧真火就属于那种极难淬炼出来的纯阳罡之火,如果体内没有天然的三昧火种,加上天地精气人神合一,炼个一两百年更是想都别想。所以少爷我丢出去的不过是一丝火焰而已,丝毫不会心疼。 “这是两码事。前面给你一缕元阳是看在你用两岸佛莲交换,这次给你一丝三昧真火是因为你用本尊想要的情报交换,所以别说什么不能接受,你当本尊是那种紧紧计较的小气人吗?” “没没没!”守灵人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哪敢反驳,而且不管是一缕元阳还是这一丝三昧真火对他来说都是大便宜,比起刚才的那些东西要有价值的多,甚至像用一百块钱买一块钱的东西一样。 “不过本尊还有事情交代给你。” “尊驾大人尽管说,我等一定照办。” “本尊现在需要一种药材,需要你们守灵人跑跑腿。” “尊驾想要什么药材?” “鬼界往生河边上的生魂花。” 第323章 往生河岸生魂花 “什么?尊驾大人想要鬼界往生河边上的生魂花?” 听到少爷我说出想要的东西后,守灵人的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 “怎么了?你们连两岸佛莲这种东西都能弄到手,那么这多生魂花也应该不难办到吧?”少爷我眯起眼睛,深深看着守灵人。 这生魂花对本少爷有着大作用,不对,换句话说对舒瑜那个女人有着大作用。这女人的魂魄受到那个鬼道士李禹的噬魂器的影响变得飘忽不定,而生魂花正是用来蕴养魂魄的良药。当然了,这生魂花虽说是用来蕴养人体魂魄的宝贝,但是对于李永这个地缚灵的残魂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首先他已经是个地下鬼魂了,其次的关键是这朵生魂花的效果只对还在阳间,五感三观阳寿都齐全的人的魂魄有效。 而且这生魂花只生长在冥府鬼界里的往生河岸边,日夜吸收着往生河两岸泥土里的精华作为自己的养分。 而且鬼界的往生河与奈河桥下面的血河池的水不同,一个是专门折磨生前做过恶死后投胎会受到应有惩戒和折磨的河水,另一条则是送人死后留下的孤魂鬼物。因生前的种种念想,导致死后虽然心里平静自然,但是不愿意投胎,又不愿意永远做鬼。又因为生前为凡人,死后变成鬼魂不得超凡,只能永世受着凡尘轮转之苦。于是会被送入往生河中,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一趟接一趟地前往能超度化解他们的地方。 至于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天界还是比地府更可怕的炼狱,又或者什么都不是的西方轮回空间,没有人知道,除了那些被送去往生河,前往属于他们最终归宿的那些孤魂鬼物们才心里清楚。 所以他们这些孤魂鬼物在投入往生河的那一刻,他们的魂魄就会融入整条河道,化作点点泛着银蓝色的星光尘埃。如果放眼望去,那种场面就像是天界里数万颗闪烁着犹如灯火般微小脆弱,却又明朗干净的繁星。如雪如梦,似是欢笑,似是悲凉。但是鬼界里,甚至整个冥府阴间的那些人都知道这些星光根本不是什么星星,而是投入往生河的那些孤魂鬼物最后留下来,证明他们在这个世上来过的尘埃。 所以这些尘埃便会随着往生河的波动陷入河岸边的往生泥土里,时间久了便会聚拢化作一颗生魂花的种子,等再过几年岁月便会破土开花。所以生魂花之所以被成为生魂花,是因为它是由那些孤魂鬼物们遗留下的尘埃为自己的种子生长出来的。因此也略微带着一丝薄弱的灵性。 因此生魂花也被念作往生草,往生往生,可以说是前往万物生命摆脱它们过往所有业力的束缚并重获新生的初始之地;也可以说是被送去受到终生业报,直至它们最后被天界上苍宽恕,并送往新的业报,偿还过往的那些罪孽的地方。所以常说冥府阴间阴暗冰冷,冥府鬼界哀寂苍凉。 于是生魂花在鬼界里还有一段简短的说法:冥府鬼界有往生,往生河岸生有花,无花之时尘埃落,花有之时魂往生。 然而虽说生魂花看上去似乎很平常,因为每天投入往生河的案例比比皆是。但是这并不代表生魂花就比不上两岸佛莲,虽然在品相上稍微差了一点,但也算得上是整个几乎没什么灵物可言的鬼界里的一大奇景了。 守灵人身为冥府阴间里的官差之一,自然对本少爷索要的生魂花有很大的了解。他现在感到为难,估计也是因为生魂花对他们守灵人来说简直就是屁用没有,如果直接问鬼界里的那些要过来,肯定多多少少会遇到些问题。不过少爷我既然给出了他那么多好处,一缕元阳和一丝三昧真火的火焰,比起生魂花这种东西是完全绰绰有余的。要是收了本少爷我的东西还在这推三阻四的话,这守灵人也别等自己被冥府阴间里的那些人查了,现在就会被少爷我打得屁滚尿流。 “这个,尊驾大人,您说的生魂花是生长在鬼界往生河岸边上的,虽然我现在手里没有,不过我会尽力把它弄过来,只是需要花点时间。如果尊驾大人您不着急用的话。” 看到这守灵人小孩童的脸战战兢兢,本少爷我也知道问他拿生魂花是不能太催促的:“行吧,本尊给你三天时间去取,如何?只要你取回来了,没准本尊心情好了,到冥府十殿那里给老爷子们唠叨几句,届时你也可以升升级什么的。” “这个就不必了,尊驾大人大可放心,我等一定办到。”守灵人赶紧一个机灵恭敬地回答。这尊驾大人也真是会唬弄人,去给那些冥府十殿的大佬们说道说道?开什么玩笑?那些个大佬们各个老眼毒辣,心思慎密,万一正要看出了点什么苗头,别说升级了,能保住饭碗就不错了。 “很好!三天后本尊来你这里拿生魂花。”说完,少爷我又嘱咐了一句,“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则本尊可就不是简单的说道这么容易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摆平了守灵人这件事后,少爷我就招呼了舒悦还有张扬他们走出这间红白相间的店铺。反正此时林雪这女人的命已经救回来了,倒也没少爷我什么麻烦事。不过还得尽快送回市警察局里,否则凭着张扬那满脸横肉的局长老大的脾性,势必要整没张扬这小子。而且两分钟前,张扬就接到局长亲自打来的夺命追魂电话,那简直是带着一众警察兵们找上前来讨个说法的前兆。 再说少爷我现在已经得知了一些那个黑袍人的消息,必须要抓紧时间过去探查才行。如果那个黑袍人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那么首先遭罪的应该是李家的李老太爷。舒瑜这女人也告诉过本少爷,那个李老太爷对她的态度很好,人也很亲和。所以让少爷我务必保护好这个李老太爷,而且没准李老太爷还能帮助少爷我们一些事情。 所以一路上,张扬哭丧这个脸不断恳求少爷我跟他再回去一趟,不然他自己可不好解释这前因后果到底什么情况。 本来少爷我只打算救完林雪这女人就回家休息一下的,再说还有很多事要对舒瑜这女人的狗腿弟弟舒悦解释,没那么多闲工夫。但是身体里舒瑜也觉得早就这样直接回去也有些不大安好,于是就不听唠叨,让少爷我直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跟着张扬回去一趟。恰好少爷我也有着自己的一些打算,估计暂时和张扬他们这些警察脱不开,所以去一下也好,省的到时候还得上门找他们,这麻烦。 “怎么?你这么干脆地决定,那你那个狗腿弟弟的事情怎么办?看他那个样子,好像还不知道李禹那个混沌道士要杀害他和你的事情。” 少爷我坐在车子里的副驾驶上悠闲问着舒瑜。虽然现代社会的人都懂得享受,发明了公交车还有的士等等高科技东西。不过少爷我还是比较喜欢公交车,宽敞座位多。虽然汽车的座位也很舒服,但是空间小,座位少,总感觉像是被囚禁在笼子里了一样。不过这话少爷我没告诉舒瑜,省得这个女人又要笑话少爷我堂堂千金至尊,却连这点见识都没有。 “就眼下事情的发展来看,舒悦这狗腿留下的未解决屁事先不着急。再说身为他姐,本小姐可是很清楚他的秉性,一开始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师傅是个恶魔这件事,不过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傻子,还是很能看清大局的,只不过要花点时间适应,所以现在先不管他了。”舒瑜坐在地上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 “而且我们现在知道了关于黑袍人的一些行踪,但是那个黑衣道士究竟是不是李禹那个混蛋,他是杀了什么人才弄到人骨花的,还有他只换取一小瓶子血河池的水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多观察一下比较好。” 听着舒瑜分析得头头是道,少爷我也是比较欣慰的。这个女人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居然开窍了,虽然说得不是很全面,而且这个女人想到的少爷我先前也都估算到了,只不过考虑到舒瑜这女人或许会反驳几点,所以试着看看她是几个意思。但是比起最初看见她的样子,也确实让少爷我很满意。没办法,比起一些绣花枕头,少爷我还是更欣赏有头脑有思维有内涵的女人。 “恩,你说的没错,本少爷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还有一点原因。” “哼哼,端木阎,你该不会是在说老王家宅里的事情吧?”舒瑜摆出一副看破眼前一切套路的脸对着本少爷我微笑道。 “嘿呀,没想到这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舒瑜大小姐居然也有肚子里装了墨水的一天。”少爷我挑起眉毛,坏笑着调侃道。 “切!你以为本小姐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傻子吗啊?” 看着小女人不乐意地傲娇模样,少爷我也不跟她废话跑火车,直接进入正题:“关于这一点你也没说错。我们虽然解决了老王家宅里的那只鬼煞,但是具体原因还不清楚,而且张扬这小子也说过警局虽然把失踪的死者都找回来了,但是幕后真凶却还在外面的某个不知名的而角落里闲逛,所以还不算结案,如果时间拖久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惨案,再加上那个打扰少爷我斩杀鬼煞的那个黑衣男子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来头。” “不过目前我们只知道他与当年老王家宅里的人有过纠葛或者仇恨,但是本少爷看得出那个人是有人在背后只是他这么做的。因为当时看他那副摆谱的架子根本就是门外汉,而且他也应该不清楚柳树聚阴能养鬼煞这一学问,所以只是按照背后那个人的计划行事,只要最终目的是能报仇就好了。” “加上这名神秘的黑衣男子现在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胡乱寻找只会打草惊蛇。这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抓住那个人,少爷我还需要借助一下阳间事物,比如少爷我要去做解说客的市警察局。你也说过在阳间,警察办事效率高,有什么情况跑去那搜一搜,还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当伪装。” “唉,这些都还好说,就担心现在的那帮警察们早就在大院门后等着抓咱们了。而且现在的人们通常不相信什么鬼神邪说的,估计就算我们已经把林雪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重要来头,还和你端木阎结下摸胸之缘的女人给救回来了,也是四张嘴巴说不清。” “你二丫得!都说过了那只是个意外!再给少爷我提那破事,我就让守灵人把生魂花给退了!”嘿!少爷我不乐意了,爽狠地瞪了舒瑜一眼。这女人朝我办了个鬼脸,一脸讪笑,“不过就算他们不相信也由不得他们,哼!少爷我这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给这帮肉眼凡体的阳间小辈来点颜色看看,本少爷就不叫端木阎!” 第324章 警局院内烦事多 “这个,小神通,我们确定直接走大门进去吗?” “是的,我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说我们出来的时候走侧门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们事情都解决了,为什么还要从侧门回去?那不是明摆着心虚吗?”少爷我边说边把车门打开,“再说本尊身份何等尊贵,何时有过走侧门进屋的待遇。” 看见张扬那一脸仿佛要见阎王的怂样,少爷我也是搞不懂。这要见阎王他上次在老王家宅里不是已经差不多快见到了吗?记得那个时候这小子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时候怂成这样算几个意思? 其实张扬心里也是有一种被一群曹泥马奔腾飞过的郁闷感。这小神通是不在寺庙里不知道做和尚吃斋念佛打老鼠的辛苦。其实比起在老王家宅里遇到的那些危险,眼下即将面临局长老大和一众同行们的杀气反而更可怕一些。因为林队可是市警察局的女神级别的人物,身世背景又是很牛掰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在自己手上,还不得当天晚上就从这个人间蒸发掉。 再说那老王家宅的事虽然惊险,但就算是死掉了起码也算是为了人民服务英雄现身,光荣啊!可是现在则是背负着私自绑架,当然不是真的绑架,顶多算强行劫走林队的罪名来见局长大人的,这要是因此受罪了,可是不仅会被冠上一顿责备那么简单,而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太委屈了! 不过幸好张扬的小九九本少爷我是不想去知道的,否则非得把少爷我给气得背过去,直接丢给他一句咒术让他当场爆炸掉算了。 “姐啊,你快来看看这个叫林雪的美女警察姐姐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啊?这一来一去的总是让我们背着也不是个事。我们虽然是救人来着,但也是在把人私底下带走为前提条件,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还需要她来帮我们当面说清楚才好。” 不得不说舒悦的脑子果然比舒瑜的脑子转的要快个三百六十五圈,分分钟就说中了少爷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少爷我走过去看了看林雪的呼吸状况,这个女人还真能睡,不过两岸佛莲的效果也不是盖的,但是也快差不多要醒来了。 “在坚持一会,等把事情解决后我们就能离开了。” 说完,少爷我让张扬把他这位身世背景很让人捉摸不透,不仅是张扬他自己,就连整个市警察局的大小人物都时刻关心着的林雪,林队长给和好好背起来。少爷我和舒悦一左一右地陪着大步走进警察局大门。 而且果然不出少爷我所料,这才刚走进半步,面前就等着数十个面色几乎赶上凶神恶煞的看门鬼一般的警卫人员们。尤其是那个中间满脸横肉,一副鬼脸弥勒佛似的中年男子正瞪着一双豹眼盯着张扬,当然还有少爷我和舒悦。 心中想道:这所谓张扬口中所谓的局长大人果然身上一股杀气威严。怪不得张扬这小子在回来的途中一个劲儿地祈祷,就差点跪在神庙佛像面前拜三拜了。少爷我也是无语,本少爷说过会保他没事,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那个,姐,这些哥们的眼神看着我们好像很有敌意的样子,我心里有些紧张。”舒悦这狗腿的脸上神情小心翼翼,怎么看都是故意满脸的耍宝不正经。 “滚!你个大老爷们的穷紧张个什么劲啊!” 没等少爷我开口,身体里的舒瑜就一脸鄙夷地替少爷我给这位脑残作死的小子舒悦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虽然舒悦是听不见的,不过少爷我心里舒畅,所以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就没有去理会。 “张扬!你这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只见市警察局局长姜昌挺着身子虎步跨上前来,可是在看见林雪的那一刻很快就顿住了,连忙转身朝着身后的数十名同样愤慨的警卫下属们大声吼道,“你们这群兔崽子还站在原地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林雪给老子扶进去安顿妥当!怎么?还等老子请你们吗?” “啊!是是是!” 听到自己的局长老大发话,这一众警卫人员原本还一副义愤填膺地瞪着少爷我们,转眼间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立马怂得跟孙子一样,赶紧分散开来,有的电话联系救护人员,有的拿端架,剩下的直接朝张扬那跑过去。其实就算局长大人不吩咐他们也会去做的,而且各个跟猎犬似的严阵以待,就差听见枪响去追兔子了。 为什么?还用说吗?林雪林队在警局里不仅业绩优异,而且长得又是一副绝色美人胚子的脸,加上家世背景十分了得,三样加起来就变成了女神的存在,而且还是公认的。平日里林雪对这帮同行男性们非常冰冷,完全没有什么兴趣,简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现在好了,林雪正在昏迷中,还不得在她醒来之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自己。顺便在扶人的时候碰一下手什么的,也好在后面有个借口搭话,说不定还能追女成功。 再加上干他们这种每天不是杀人就是放火的各种危险重重的刑事案件这一行,女警花本来就是少数,长得漂亮任性的就更是没有了。就算有也是老天垂怜,所以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自然同行之间彼此看不顺眼,风风火火,你挣我夺的。 看着这些平日里个个刚正严肃的人民好警察现在变得跟黄帝手下的太监一样跑来跑去,少爷我也是嘴角抽搐,刷新了对现代阳间现象的三观。 “我去!这他妈的至于吗?”舒悦忍不住骂了一声。 同时少爷我身体里的舒瑜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虽然美女,但这些男的也太夸张了吧?果然还是我家李永靠谱,不想这些人。唉!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和色觉混合在一起的生物。” 闻言,少爷我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这女人刚才的话是几个意思?把少爷我也算进去了吗?你二呀的!少爷我千金至尊何等身份,是像他们这群无头苍蝇一样嗡嗡直叫的普通名单里的人吗? 看到自己的同行们一个个精神振奋地冲过来接林雪,那架势要多勤奋有多勤奋,就跟抢自己老婆一样,张扬的脸上表情也是非常精彩,这平日里的这帮哥们互相都还是很照应的,怎么遇到这节骨眼上就变得这么彼此敌视了? 不过张扬也是很能理解的,谁让林队这个公认的警局女神因为老王家宅那档子破事变成这样,关键是她现在被自己背着。如果不是自己这位局长大人站在这里镇场子,估计自己刚进大门就被这些同行弟兄们给活撕了吧。 摇了摇头,少爷我深吸一口气,朗声喊道:“都给我住手!像你们这样跑老跑去,估计你们林队就算被本尊救活了也快被你们折腾没了!” 果然世界顿时安静了,少爷我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些人再听见他们这么做会给林雪带来伤害,也是赶紧没了动作,生怕再出点什么事导致自己形象尽毁。 看到刚才还跟无头苍蝇一样跑来跑去的警卫人员们因为少爷我的话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张扬对少爷我露出感激的一笑。 “哦?你这小丫头是什么人?” 原本还在对张扬吹胡子瞪眼,满脸不爽,就像要把张扬直接放在嘴巴里吞掉的局长黄昌立马转移对象,对着少爷我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 好吧!少爷我见到他那样子心里一阵不爽快。首先被他呀的喊成什么小丫头已经是触碰到少爷我的霉头,论辈分,少爷我都算得上使他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了。重点是这警察局局长从开始到现在丝毫没有对少爷我有着尊敬的心态,加上少爷仔昏睡的六天里,他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对少爷我的实力完全不信任。若不是少爷我有事情必须得接他们的手进行调查,少爷我千金至尊,才不屑和他们面对面的瞪着眼。 “本尊......我叫舒瑜,你们林队的事情还有老王家宅那个人口失踪杀人案件,都是我帮忙做处理的。而且那所谓的杀死人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被人养在老王家宅院落中心里那棵老柳树独自里的鬼煞!至于养它的人是个不知道是谁的黑衣人,只可惜的是,在于他斗争中被另一个神秘人救跑了。不过如果调查一下当年老王家宅里的人与外面的人际关系应该就可以查到那个黑衣人的线索。” “当然,因为鬼煞的原因,你们林队在整个案件中虽然尽了力,做了她身为警察该做的事。”少爷我顿了顿,可不是尽力了吗?否则如果这女人不擅自打断少爷我的念咒,按照少爷我的实力早早地就结束了。何苦她自己被那鬼煞催动老柳树的藤蔓卷进去,全身被阴死之气入侵得满满当当。 “但是由于一些意外,她被鬼煞袭击,身体被鬼煞的阴死之气侵入,少爷我......咳咳!我耗费了全部精力,动用了些法术才保住了你们林队的一条命。可是鬼煞的阴死之气并不是容易驱除的,所以今天我醒来后就让张扬同志背着你们林队去寻找药材,也就在之前不久才把你们林队救回来了。这个,我这么解说过了,你们可明白了?” 少爷我说完,一副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们。舒瑜用手戳了戳我,说道:“喂,端木阎,你这样光动动嘴皮子解释恐怕是行不通的。” “恩!我明白了。”这时候面前那个一直不动声色,但是面色严肃,紧盯着少爷我不放,甚至那态度把少爷我弄得很心烦的局长黄昌突然发话了。 “说白了,你这个小丫头就是个江湖骗子!虽然我调查了一下你的个人背景和家庭信息,排除你就是在老王家宅李作案杀人的犯罪嫌疑人,但是你在这里招摇撞骗!还伙同张扬这个擅离职守的警卫人员一起私底下绑走林警察,就算你们最后把林警察救回来了,还有着千万理由,但也一样有绑架他人的罪名,要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人安全,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把你这小丫头放在牢里关个几天!” 第325章 逼人不上道罚之 听完少爷我的长篇解释,面前这个叫黄昌的市警察局局长的脑子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仅没有认真思考少爷我的话,反而还摆出一股子霸道不明事理的态度,用手指着少爷我就说要关进打牢消停几天什么的。 我勒个草啊!少爷我心里火冒腾腾的,就像上前去给一拳胖揍。少爷我堂堂千金至尊什么时候救个人也要轮到你这个老小子管着?少爷我横行阴阳两界百年之久,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什么时候像这样被人数落过?你丫呀的腿!还想把本少爷我这位可以前往冥府阴间的那些老爷子面前控告你祖宗教育无能的大能人物给关起来?存心作死了吧? 看见少爷我很不爽,舒瑜知道少爷我自尊心很重,连忙在身体里劝慰着要淡定别计较。不过说实话,舒瑜其实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本来我们就是秉着驱鬼降妖,就死就难的观念来无意间救了个人,怎么现在好事做到了,反而还被没理没据地批头训斥一顿。 “姐!他们好过分啊!我们好心救人,怎么在他们看来咱们就成了土匪强盗了?姐你在那个什么守灵店老板那里费了那么多功夫,仁至义尽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他们这警察虽说是为人民服务,可现在看来也不怎么样嘛!没凭没据的一顿狗咬吕洞宾,不感谢我们就算了,还想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我这次看着舒悦那张狗腿脸,心里很是欢喜得很。尤其是他刚才那句话说得直接把面前那个黄昌局长给气得老脸发绿。看来这小子也有很会说话,很上道路的时候啊。 “这个,小神通,实在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了。”张扬听见自己的局长要拿本少爷我,赶紧紧张的向少爷我道歉,又转身向局长求情,“黄局长,这整件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和小神通没关系,她和她弟弟都是无辜的。还有救回林队的事情他们确实帮了很大的忙,我之前说老王家宅那里有鬼的事情也都是真的啊。” “你这个兔崽子!老子还想着要怎么处置你的失职之过,你倒好意思帮共犯说起好话来了?你可知道你的这一举动会给我们市警察局带来多少风险?你当林警察的父亲是吃素的吗?林雪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市警察局的鸡猫狗猪一只都甭想飞!” 黄昌闻言,立马披头盖脸地把张扬给臭骂了一顿。不过张扬心里也是委屈,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危险,要是真出了差错,那牵连到的可不止自己和小神通他们了。可是如果不是知道只有小神通能解决的话,他也不会跟着冒险。 听到局长头头把张扬骂的跟孙子一样,周围的警察同行男性们纷纷露出解气的样子,但是当听到局长说他们是一群鸡猫狗猪时,那脸色又变得不对味了。明明是张扬一个人的过失,偏偏他们也跟着挨骂,而且连人格都被抛弃了。不过局长说的也没错,在林雪她父亲的眼中,想要对付他们简直是绰绰有余的。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本尊说的话了?” 说着少爷我目光深邃不见一丝情绪,身上逐渐散发著一股至尊威压,冷着一张脸看着黄昌。直到把他看的后颈有些发凉,才清了清嗓子回答:“这些鬼神邪说都是胡编乱造,现在是科学的世界,你这小丫头明明家世还不错,可怎么就不学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蛊惑人心!” 其实说实话,黄昌他自己也是拿捏不准。虽然在这之前已经彻头彻尾地听过张扬对老王家宅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解说,但是怎么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身为市警察局的局长,其自身本来是不信这些鬼神邪说的。而且他也从来没见过,虽然有时候新闻曾经报道过一些诡异灵异的事件,但是在他看来都是有人想出名,所以故意炒作出来的。 但是老王家宅里的场景他又是亲眼见到过,你说这要真的知识一个普通人弄出来的,估计也不大可能的。因为在老王家宅的院落里埋藏了数十名失踪男女,按照正常推断的话,人死后直到他的尸骨腐化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而且还需要看土壤里的物质成分,以及周围环境和空气的湿润程度等等。 老王家宅里的土壤和空气环境都很普通,完全不可能做到将所有的受害人统统在短时间内全部变成白骨。当然了,就算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白骨,可是白骨的颜色也诡异了吧?通体发黑发绿,还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人肉腐朽般的恶臭味。就算是用什么化学燃料也不可能会做到这一点吧?而且法医们也说过了,根本检测不出任何人工化学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这么一来就非常奇怪了,这些受害者失踪的不明不白,死的也是十分不明不白。不仅那些前来报案的亲人们悲痛万分,毕竟看见自己的儿女死后变成这样的凄惨,哪个父母愿意承受?就连黄昌自己都觉得心有愧疚,看到这些死者的样子,脸上的神情也是非常痛苦的。所以他对那个侥幸脱逃,现在还在逍遥法外的杀人犯有着很大的愤慨。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把这些奇奇怪怪地推断给排除掉的话,老王家宅的失踪死人案件就没办法得到一定的论证,换句话说如果抓不住侦破整个案件的关键点,找到案件的根源,最终抓住杀人凶手,让他受到法律制裁,这场老王家宅的人口失踪杀人按就成了一件无头公案了。 而且也有着法律追诉期限,等过了这个期限时间一久,案件就会像停在礁石边上的木筏一样搁浅。虽然那个时候这个话题已经不会再被人们谈起,但是也依然成为丧亲者们心中的一个痛结,人民心里也依旧是人心惶惶。而这一个场面时黄昌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再说这个老王家宅的案件还是由林雪亲自请愿侦查的,再加上现在林雪人还处于昏迷状态,这件事牵扯甚广,重点是林雪的家世背景很强大,她老爸又是和军政市委扯上关系的。要是他老人家得知他那被当成掌上明珠甚至无价之宝的女儿在自己手上出事了,那么好了,祖宗十八代都被玩完。 所以黄昌局长心里也是一阵操泥马奔腾而过,肩上的担子可谓是亚历山大啊!但是他当初也是非常郁闷的,你说林雪这好好的千金女王大小姐不当,偏偏要跑到自己的市警察局里当什么刑警?还说是为了历练自己,不当花瓶公主女。这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的,却非要好死不死地靠实力,这不是瞎胡闹还是什么?可是她老子都发话同意了,自己这个市警察局局长还能说什么? 由于照这样的思维推理下去根本无法得到解决问题的最终答案,因为所有的科学论证在现实的结果里根本无法被证实。除了可能真的会出现什么神秘诡异的现象之外,简直没办法解释老王家宅里发生的事。所以黄昌就算是很不情愿相信眼睛里所看见的景象,但是还是对张扬的解说抱有着一两分可信度。只不过这也只是一点点的猜测而已,因为黄昌实在没法接受自己这些高级警察局里的人在辛辛苦苦侦察了这么久,结果就只得出一个鬼魅作怪伤人的无厘头结论,而且这幕后凶手还给跑了? “哼!你们这些现代的年轻人一个个脑子里不知道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家里父母供你们上学读书,可不是为了让你们看这种乌七八糟的不科学东西!别以为你们多读了几年书,见识学问就很广,要知道我们这些过来人什么没见过,吃的盐都比你们走得路多!”黄昌依旧老顽固不回头地态度对着少爷我大声训斥。 “嘿呀!本小姐就不高兴了!要不是我们出力相救,你们林队早就成了粉红骷髅了!什么叫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多啊!要真是这样老王家宅的事情你这位见多识广的横肉大叔倒是给个说法啊!”舒瑜听了那是超级不服气的,一个劲地对少爷我说,“去吧!端木阎,不用和他们客气!好好给他们这群木鱼脑袋一点颜色瞧瞧!” 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诡异冰冷又孤高桀骜的冷笑:“本少爷我早就这么打算了,,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本来还想着能动文的绝对不动武,少爷我已经先礼后兵了。不过现在看样子估计要是不让这帮老小子们见见鬼,他们是不会乖乖听话了。” 于是少爷我右手很快凝出一个结印,双眼深邃仿佛燃烧着幽幽冥火。少爷我神情冷然孤高,上扬的嘴角桀骜张狂。看着面前的黄昌局长露出不带一丝情感的冷笑和不屑一顾的嘲讽。 看见眼前这个长相清纯漂亮,年龄也就二十岁多一点的小丫头居然在顷刻间露出如此令人心悸不安,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危险冰冷的微笑。黄昌虽然表面强作镇定,但是心里早就开始吃不准了。 先不管张扬口中的这个小丫头又多厉害,还会各种神通手段。就凭她现在这般孤高不可一世的气质和那让人感觉很桀魅的一笑,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和样子。反倒像是一个修行数百年,却依然容颜不老,能在瞬间就能断人生死的冥府阎王。可是黄昌根本想不到这个叫舒瑜的年轻小姑娘身体里的魂魄早就变成端木阎的了,至于真正的舒瑜一直在身体的角落里待着,不然那这么大威力来叫板? 当然虽然舒瑜也才测过端木阎究竟是何等身份,看他平日里很嚣张的样子,经常说自己是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就连鬼王那个鬼界的统治者都被他说成屌丝。但不管舒瑜怎么想就是想不出来,她都不知道的事,黄昌这个木头脑袋就更不知道了。 “既然你如此固执,逼人不上道,那么就休怪本尊不给你好脸色了!” 第326章 彼岸幻境服人心 少爷我神情一凛,厉声喊出一句咒术:“天地玄黄,万物本根!三尺三道,唯吾独尊!天地冥府,左听右闻!群生万象,罗汉金光!鬼司迎礼,魔将拜庭!府山青君,太宰神明!九宫主位,日月神虚!” 话刚落音,少爷我身上顿时乍现出数万到耀眼刺目的罗汉金光,真个人犹如百万神明一般散发着孤高不可一世的至尊威压。令三界鬼神敬畏,令冥府十殿呼鸣!目光深邃犹如浩瀚星宇,少爷我冷漠如尊,向前轻轻一迈步。 “玉蓬莱,彼岸天境,外象魔道!” 顷刻间以少爷我为中心的五百米之内化作一片幽幽深青色的水竹幻境,苍茫深幽,沁人心神。透着世世无常的哀愁,也透着阴阳魂归的缥缈。伸手在面前缓缓一挥,只见幻境的每一处水面上都绽放出一朵朵鲜红如赤焰之血的曼珠沙华。仿佛地狱烈焰那般燃烧着整片水竹幻境,似凤凰飘落的羽翼,又似冥府阴阳两岸边上孤寂的万家灯火。 看到少爷我使出这般令人震惊到几乎怀疑整个世界观的惊人异象,不仅是张扬目瞪口呆得说不出半个字,连舒悦这个刚才还一脸打抱不平也安静得跟个刚见世面的婴儿似的,到处张望四周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更别提那一众警卫人员还有黄昌局长,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纷纷露出惊骇的目光看着周围。尤其是当他们注意到少爷我看向他们的冷傲眼神时,赶紧下意识地后退到一边。有几个略显惊慌的人到处奔跑找出口,可绕来绕去就是出不去。 当然了,也包括舒瑜这个女人。在她看见少爷我施展的神威后也顿时变得安静了,瞪大着双眼目瞪口呆得一阵惊呼尖叫。其实舒瑜虽然见识过端木阎的厉害之处,也能猜到他手法了得强悍如斯,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了!像这样如梦似幻的场景,估计就连鬼王那个家伙也不会很轻易地弄出来吧。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昌局长伸出手朝着周围的水竹轻轻碰了碰,不论他怎么触摸手抓,都感觉自己像是再抓这些水竹倒映的水里的倒影一样。既真实又缥缈,只能看得见,却丝毫摸不着。 “哎!等等!”看见黄昌局长不死心,想要去触碰那一朵朵犹如赤焰之血的曼珠沙华时,少爷我赶紧叫住了他,“如果是静水花中月里面的东西,你碰了倒是没什么事,不过这些曼珠沙华,本尊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好奇,否则会烧伤你自己。” 眼神诧异地看来少爷我一眼,这个黄昌局长果然老固执成精,还是衣服不肯听信劝言的样子。于是少爷我冷眼旁观,看着他缓缓把手伸向身边最近的一朵曼珠沙华。就在他的食指刚刚碰到这多曼珠沙华的花瓣边缘时,突然一团妖娆如血的赤焰燃烧起来,眨眼间就将黄昌局长的右手灼伤了大半,痛的他大声惨叫。 当然不只黄昌一个人被烧伤手掌,周围其他的的警卫也有几个好奇之心害死猫的笨蛋在因为太过惊骇碰到了身边漂浮在眼前的曼珠沙华,也纷纷手上,衣服上,大腿上下都被一团妖艳如血的赤焰之火给烧得惨痛尖叫。看见自己的局长和同行们被折磨得这么可怜,其他人纷纷跑上前去想办法把火扑灭,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弄就是没办法扑灭焰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昌局长和受伤的同行们被这团诡异的焰火给灼烧着,而且火势也越烧越猛,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这些人当即急得一个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跳起来。 “哇塞!厉害啊!我的姐!你简直就是大神转世啊!”看见眼前这幅自己活了二十年都没见过的神话级别场景,舒悦对自己这位现在变得越来越神秘的老姐简直谁佩服得五体投地。满眼小星星加崇拜地看着她,一脸很狗腿的样子。 “不过,姐,你也知道你弟我读书比你少,有点搞不明白,他们身上着火了为什么没办法把它扑灭?” 舒悦刚问完,张扬和身体里震惊尖叫的舒瑜也是一脸蒙圈地看着少爷我。因为他们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舒悦嘴巴快,比他们先问出来了。 此时少爷我在看见这帮子警察们受到惩罚了,心里那股不爽也逐渐烟消云散。只不过本少爷向来自尊性很重,因此也没打算及时去给他们把焰火打消掉。 正巧此时又听见舒悦的问话,少爷我露出一副任性得意的坏笑答道:“哼!本尊现在施展出来的境域是结合三界三道,专门用来给那些个不知悔改,气焰又很嚣张的妖鬼邪秽用来送行斩杀的虚景之一。这里稍微提醒一下,虽然你们现在看见的场景无边宽广,但还只是被本尊鉴于你们是普通名单里的人,身体承受力度有限,所以压制了三分之二力道之后展现出来的大小。如果全部施展出来,别说你们了,连鬼界冥府里的人进来也会感到恶寒难受,分分钟想死掉。” “还有本尊这个境域名为玉蓬莱,古人皆知蓬莱仙岛,海市蜃楼,所以本尊的玉蓬莱也可以被称呼幻境。只不过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幻境因为级别被本尊压制了大半,因此在没有被本尊用来杀鬼除妖什么的之前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一旦被本尊激发了任何一个角落,除了本尊之外的所有东西都会飞灰湮灭。当然了,就算本尊不激发幻境,只要有那几个白痴不长眼不听劝,硬是要触碰这里的曼珠沙华,呵呵!抱歉啊,除非本尊解除咒术,否则就等着被烧成灰吧。” “因为这里的曼珠沙华可都不是什么花花草草,而是由地狱深渊的千年赤焰烧灼而成的外观模样。因为太过美丽了,所以经常会让人有着去触碰的好奇心,可结果就是死翘翘。而且这些曼珠沙华的火焰还有一个比较好理解的名字。”少爷我故意顿了顿,然后眯起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幽幽念道,“冥府三千世道里的地狱业火。” “地,地狱业火?”舒悦和身体里的舒瑜同一时间发出惊骇的喊声。 舒悦想的是,唉!果然以后惹谁都不能惹老姐不开心。 而舒瑜想的是:唉!果然以后惹谁都不能惹端木阎这家伙不开心。 “小神通,什么是地狱业火?”张扬侧过身子问,他总感觉这个名好像很厉害似的。 “众所周知除妖驱鬼,三昧真火是必胜的宝物,但是这三昧真火虽然可以烧尽千万鬼妖,但是却对普通名单里的人没有效果。但是地狱业火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三千鬼妖还是阳间凡人都有着烧灼致命的效果,而且本尊的地狱业火是经过自己淬炼过的,相当精纯雄厚,如果没有本尊控制消除根本扑不灭,所以,哼哼......” 其实少爷我说这些也就是唬一唬他们,虽然少爷我刚才说的有关玉蓬莱和地狱业火一类的事情确实是不假,而且地狱业火的灼烧程度可是与三昧真火相当的。但是这些人毕竟是普通名单里的,没做过恶,只不过脑子眼力不开窍,惹得少爷心烦。所以只是微微惩戒一下,给他们施加了些许幻术,其实根本没用真的玉蓬莱和地狱业火来折磨他们。 否则,先别开玉蓬莱不说,那种专门驱鬼除妖的幻境业煞之气特别重,普通名单里的人进去根本撑不过一分钟。何况地狱业火的灼烧速度异常之快,只要碰了一点火苗就会受到牵连。不然早就被烧成灰了,还等他们赶来灭火吗? 尽管不知道对方是使用了幻术蒙骗了自己,但在看到真实不能再真实的场景,还有右手掌传来的骨肉被灼烧的钻心疼痛,黄昌局长总算是感到害怕了。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张扬和那位小姑娘没有说假话,这个世界上确实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既然得罪了神明肯定是要受罚的,因此就算再急着想把火焰扑灭,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可是解铃需要系铃人,自己受点苦没什么,自己的属下跟着受苦就不行了。 没办法,理亏在先,看着眼前那个笑容孤冷桀骜,浑身上下散发着上尊者威压的小姑娘,黄昌局长心里不由得肝颤后悔起来。 “这位小姑娘实在对不起,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是个讲科学的社会,像你说的那些鬼神之说,别说是我们,就算是说给别的什么人听也不会太相信。而且我们这些做警察的也是要讲究实事求是,根绝证据和科学论证总结答案的。” “哼!”少爷我扭过头去,一脸的不屑鄙夷。 见状,黄昌局长赶紧让自己的属下扶着站起来,朝少爷我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我黄昌代表我们市警察局向舒瑜小姐和你的弟弟道歉。而且该惩罚的也惩罚过了,我们相信舒瑜小姐的话,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下属们。” “恩。”看到这前面嚣张后面鳖孙的老小子朝本少爷道歉了,少爷我心满意足,于是伸手打了个响指,眨眼间周围的一切幻境烟消云散,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看见周围的一切都恢复原样,就连原本还被焰火烧灼,疼痛想死的伤口也都变回了原样,没有丝毫疤痕。黄昌局长和周围的警卫人员纷纷像经历了一场诡异劫难一般,各个找了个支撑点撑扶着缓缓喘气。毕竟就算再怎么狼狈不堪,警察就是警察,当兵的人腰板还是要挺直不能丢人的。 看到自己的局长居然也有如此服气认错的一天,张扬也算是不虚此行,好好见识一番了。不过这局长大人刚才道歉似乎没有把自己算在里面啊?难道就算误会解释清楚了,自己还是要受到军规处置? 张扬的担心确实有他自己的道理,因为在这不久之后,黄昌局长还真的把他私底下教训了一顿。为什么?局长严威受损,当然要找下属发发火了。不过也是简单追究他看人不利,擅自离职的过错。毕竟如果不是这个混球胡乱来,林雪这条命,还有他们所有警察的命就要交代了。 “既然你们相信我了,那么接下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详谈了?” “好的好的,当然可以。”黄昌局长满满地点头说是。 就在这时,张扬背后的林雪眼皮子微微一颤,紧接着发出一声叮咛,缓缓睁开让众男性警察们迷恋已久,额,是期待已久的眼眸。 “恩?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看着周围人惊喜的目光和夸张到好像正在准备救火一样的动作,林雪漂亮的脸上是满满的懵圈。 可当她看见自己正被助手张扬背在背上时,那个俏脸翻得才叫一个速度啊!原本还有些犯迷糊的林雪眨眼间就恢复了原来的冰冷女神样。只见她啪地一下猛拍张扬的肩头,并在他的惨叫中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稳好身子后又接着朝他打了一拳:“还有张扬,你把我背在背上干什么?案件你都解决了吗?” 看到张扬是满脸委屈,有苦说不清,周围的同行们包括黄昌局长都嘴角一抽搐。这张扬为了救林队任劳任怨,最后还被对方打简直是太可怜了。不过这些同行们也庆幸林雪醒来的时候靠近她的人不是自己,否则那一打可是会把人疼死。 少爷我看见林雪这女人醒过来了,想着两岸佛莲的效果也已经达到了。但是在看见这女人刚才的那番动作,少爷我也是无奈。于是转过头对着一旁被吓到的舒悦小声说道:“看到了吧,所以我才劝你放弃,一直让张扬背着。” “恩恩!”舒悦点点头。因为当林雪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后,少爷我看出舒悦这小子被对方的女神美色给迷得神魂颠倒,但想着是警察也不敢太靠近,所以便打着在对方苏醒前来个背人式,享受一下与美女的短时间零距离接触的算盘,就要找张扬说事,只不过被少爷我及时拦住了。 为什么?看张扬现在的样子就清楚了。不是少爷我自愿,如果不是舒瑜这女人在身体里一个劲叫唤说要去阻止,少爷我才懒得管这狗腿小子的闲事。果然能预测女人动作心理的只有女人啊。 第327章 人醒仍有困惑时 看见原本面色泛着青灰紫色,如同死人一样挺尸不醒的林雪重新活了过来。而且她此时的样子似乎比原来更加漂亮了,满面红润有光泽,就像是婴儿般细嫩的胶原蛋白一样。不仅如此,林雪的身上还隐隐约约泛着柔和脱俗的光晕,一颦一蹙都洋溢着女人无限的青春风韵和魅力,整个人的气息比起之前那叫一个质的改变啊! 敢问世间什么是可望不可即的极品女神?这才是极品女神! 看着周围人看向林雪这女人身体变化时所产生出来的诧异和惊艳。少爷我心知肚明,早就猜到这帮子警察们会露出这副德行,所以很不以为然地咧咧嘴。要知道这两岸佛莲的效果可不仅仅是驱除阴死之气这么简单的,普通名单里的人用过后肯定会对他自身的身体素质和各个方面带来影响和变化。 不然的话,像林雪这女人阳间身体昏迷因阴死之气入体还昏迷这么久,醒来就能活蹦乱跳跟没事儿人一样吗?再说这佛莲佛莲的,冥府阴阳两岸一线的珍宝,蒙受过佛光照应,三百年才一开花,而且还是带有莲花心蕊这种稀有级别的东西,岂不是白叫了? 看着黄昌局长满脸激动甚至要老泪纵横,以及周围同行四五年的警察同事们也纷纷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自己,各个激动万分,那感觉就像是多年考试不及格,在突然的某一天老天爷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赐予了一个六十分的喜当爹的模样。 听着这一众抬头不见低头见,脸熟得不能再熟的同事们和局长各种嘘寒问暖加调侃,林雪嘴角抽搐,面色尴尬,后背汗毛也是一阵颤抖。 “哎呀!好了好了!这都出了什么事啊?看你们一个个好像悲极生乐的样子,谁能给我简单地解释一下?”因为实在受不了自己这些同事们的满嘴花花,林雪直接不甩他们,面朝着黄昌局长问道,“黄局长,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哦,林雪啊,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关于这件事,我想等会再给你详细解释。”黄昌局长像对待熊猫国宝一样温和地看着林雪,生怕她再出点什么事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我很健康啊,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啊!是你!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在这里?恩?我们不是都在老王家宅那里吗?”就在林雪一副很郁闷又很懵圈地打量着自己时,突然她目光一闪,瞬间落在身后的少爷我身上。那一张漂亮绝色,几乎令所有男性都会为之着迷的俏脸就跟翻书一样立马变得冰冷傲然。 少爷我眼神不屑,轻飘飘地白了她一眼:“哼!要不是因为你这女人那档子破事,你以为本尊愿意来你们这?” “你!”林雪被说得哑口了。她总觉得很奇怪,明明只是个小姑娘,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她对话都会被她压过一头。而且她总觉得这小姑娘似乎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姑娘而是其他什么的,当然还是特别可恶的那种类型。 可是她就算有这种错觉也是没凭没据的,对方再怎么和她不对头也是个小姑娘模样。如果是个千年老怪的话会不会有点太不切实际,还有太让人恐怖了点? 但不管事情怎么样吧。林雪终究是认为自己和这个小丫头是左不碰肩,右不连手,别说对岸交叉点,一条线都不可能会走直。换句话说就是陌生冤家碰了头,路窄! 单凭这一点就让她对这个小姑娘有点不看好,而且在老王家宅里的发生的那点冲突更让她觉得这个看上去比自己稍微小上两岁左右的小姑娘绝对不是什么大好良民。而且还属于那种相当会耍无赖,自恃清高的臭屁小孩。只是她哪里料到这个总和她不对头的小姑娘身体里其实是个腹黑毒舌男。 唉!看到林雪看着少爷我的那双眼神充满了狐疑和猜忌。少爷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恶寒,虽然不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吧......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的是很强啊!虽然对方没有说半个字,可从她那态度神情就能看出她似乎猜测到了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少爷我活了这么个几百年,还终于碰见个这么难缠的女人。没错!这女人虽然漂亮,但绝对不是没脑子的花瓶。比舒瑜这女人肚子里的墨水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看来以后还是少和她下逼逼叨叨,没准哪一天就被这女人抓住狐狸尾巴了。要知道少爷我的身份非同寻常,牵扯到三界三道阴阳两岸,她区区阳间人本就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只不过少爷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不仅很难缠,而且就算是多年以后她也一样像一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少爷我像躲债主一样,跑得很是辛苦。就连舒瑜这女人看了也都笑得前颠后仰,满面桃花,闹得少爷我好没面子。 “哎呀!我说林雪啊,人家可是救了你,可你现在的样子却是要去误会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见少爷我和林雪两人之间似乎不对味,黄昌局长也算是混得多了,老眼毒辣,看出了眼前两位祖宗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又都不是好说话的主。于是赶紧上前好声好气打了圆场。 “什么?误会?”林雪看着自己这位平日里一向威严正气的局长大人居然对眼前那个在自己看来是个很不对眼色,而且目前为止也依然被自己算在老王家宅人口失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名单里的小姑娘如此和颜悦色,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得罪的态度,林雪这思想上的三观也是被彻底颠覆了。 因为在她看来黄昌局长虽然有时候对下属们耍点老无赖,但根本不是那种见势不妙就临阵倒旗还溜须拍马的昏庸低俗之人。相反他公私分明,处处为了市民的安全着想,本分尽职,是历届市警察局局长里最公正无私的一位。除非有了什么特别令他震撼的人物,否则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黄局长,你说她救过我,那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你要是知道,本少爷还用得着在你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少爷我听后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刚才你们这几番互动,把少爷我等人当做空气也就不在乎了,这时候载给少爷我找茬,是不是又想着来作死了? “所以林雪,这件事比较机密,也很难一言两语地说清楚。这样吧,你先跟小李他们回到大厅内等一下,一会我们就给你解释清楚。” “可是这个小姑娘她......” “没事,都在的。” 说完,黄昌局长朝一旁的满脸委屈的张扬看了一眼:“把你们林队带进去,剩下的事等我过去了再说。” 看到自己的局长大人难得和颜悦色地对自己发布任务,张扬这心里也是相当激动的。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看在小神通的面子上。随机点头应了一声,赶紧和其他同事把林雪请进去了。 看见周围人手都走得差不多了,黄昌局长一张老脸露出尴尬的笑容:“非常抱歉,唉!我黄昌以前也自认为看多了人间世故,对天外之说一直都是不信邪的,这次一见倒是让我难以言说,非常惭愧。” “无妨了。”少爷我看他面色诚恳端正,心中倒也平静,“黄局长今后可以和张扬一样喊本尊小神通就行,至于小姑娘,舒小姐什么的,本尊听不惯。” 可不是听不惯嘛!少爷我可是堂堂千金大尊者。虽然借着舒瑜的身体在阳间活动,可是这小姑娘长,小姑娘短的总觉得变扭。 “嘿嘿!瞧你这德行。小神通?尾巴翘上天了。” 舒瑜捂着嘴在身体里偷笑着。不过她也没反驳少爷我的话,毕竟小神通这个称呼她也是蛮喜欢的,听着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比起什么女侠小道仙要来的顺耳。 “闭嘴。”少爷我白了她一眼。 “那也行,小神通救了我们的林雪同志,而且在这之前因为太过无知惹怒了小神通,所以我黄昌承认自己的过错,之后小神通需要我们市警察局帮什么忙,尽管说吧。” “嘿呀,姐,现在咱们的面子可算大起来了。”舒悦听到黄昌局长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态度,当即也变得活跃起来。要知道这可是是局长大人,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有这个人物照在头上,还有谁敢欺负?果然跟在自己老姐身边就是有好果子吃。 少爷我看他那狗腿样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去理会。 “本尊来你们这里,第一是为了解决刚才那个林雪林队身上发生的事。毕竟这人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在本尊眼前发生的,和本尊有过些许牵连,所以救人造福是本分,理所应当。第二还是为了老王家宅里的那些事情,本尊听张扬他说过,你们还在为那个逃跑的犯罪嫌疑人头疼着。” 缓缓叹了口气,黄昌也是面色有些憔悴地答道:“确实如此,正如小神通说得那样。这件老王家宅的案件一日没有个水落石出,市民们就一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那你们现在可还掌握了什么新线索没有?” “没有,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对方没有动作,我们也就都处于被动状态。” “那你们可知道当年的老王家宅里的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搬走吗?” 微微沉思了一会,黄昌局长一脸愁容:“据我们调查,当年老王家宅里的十几口人突然神秘搬走,说是房屋拆迁,但是我却一直不这么想,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但是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似乎也没有可以当做线索的地方。” 少爷我扬起嘴角桀骜一笑:“那黄局长觉得这次的老王家宅人口失踪案件和当年老宅子里搬走的王家人之间是否有相连的地方?” “恩,我刚上任的时候就比较关注这件事,也翻过很多过去的旧案,虽然我只是预测两者之间有关联,而且百分之五六十的概率是肯定的,但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也没发现什么。” “那如果我们查出了当年老王家宅里的人究竟出了什么事的话,那么这次的老宅子里的人口失踪案件是不是就有了新的突破口了?” “什么?”黄昌局长顿时眼冒精光,因为这件案子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眼看着案件追诉期就要快到头了,可就是没办法把犯人绳之以法,这种痛苦可是相当难受的。现在突然又有了希望,岂能放过? “小神通可是有什么办法吗?” “如果是阳间里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活着的人当然是问不出来了。”少爷我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不过死掉的鬼魂们却是心知肚明,它们日日夜夜受到的那些折磨无处诉说,即便是现在也在想着向人哭泣着自己的苦楚。” 闻言,黄昌局长看着眼前小姑娘这张突然变得有些诡异桀魅的笑脸,他背后不由得有些冒冷汗:“小神通的意思是,要去问死者?” “恩,众人皆知阳间有句话叫做只有死掉的人才能守住秘密,所以反过来不就是在告诉我们要想知道秘密就只能去问死掉的那些鬼魂吗?” “好吧。”咬咬牙,黄昌局长觉得自己身为局长总不能太不壮胆了。而且小神通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他从没见过鬼魂,心里也多少有些好奇。 “小神通打算怎么问?” “今晚夜半时分,黄局长带几个靠得住的人手,记住不需要太多,十二个就可以了。然后跟着本尊去你们最西面的房间里,之后我们开始问鬼点灯。” 第328章 冤家窄路半句多 问鬼点灯?听着这短短四个字就觉得其中很玄乎。但是为什么问个鬼还要点灯呢?难道死去的鬼魂们都是看不见东西的瞎子吗?黄昌局长内心懵圈,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于是话不多说,在少爷我简单交代了黄昌局长几句基本的话之后,就和舒悦一起被他领进一个警察局内部的一个休息室里。由于对方说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就让少爷我们先稍作休息。 反正少爷我是不会介意的,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要去处理林雪那个女人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这个时候,舒悦顶着一张狗腿脸,满声欢笑地靠过来。 “姐,我一直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掰了?对了!还有你不是去鬼界找鬼王要那朵梦莲花了吗?李永他人呢?怎么到现在也没听你提起过这件事?而且我又是怎么出现在老王家宅那边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了看舒悦那张一副乖宝宝求教学的模样,少爷我心里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舒瑜,要现在告诉他吗?”少爷我悄悄咨询了下身体里的那个大小姐。毕竟她也是这件事的主核心,身体是她的,这个狗腿小子也是她弟弟,有些事还得她做主。 “本来想着回家后再告诉他的,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变,还是提前说出来吧,反正这件事迟早都是要让他知道的。” “那李禹的事也要告诉他吗?” “都一样,就看这小兔崽子怎么想了。” “那好吧。”少爷我随口应了一声,转向舒悦,“你姐姐舒......咳!我,确实是去了一趟鬼界,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终于是把那朵梦莲花给带了回去,但是由于你的师傅,也就是李禹他是个深藏不露,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邪术道士,在我不知他底细的情况下将梦莲花夺去,还把你给打晕了,虽然经过了一场打斗,但所幸最终逃脱出来,不过代价就是李永的牺牲,他并没有被救活,反而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 等少爷我总结了前因后果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出之后,舒悦那张原本还乖乖宝求教学的兴奋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诧和难以置信逐渐变得沉默起来。 他低着个脑袋沉思片刻,脸上的神情复杂不安。尤其是当他听见自己的师傅是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恶棍的时候几乎不能相信这句话是从自己最亲的老姐口中说出来的。但是自己的姐姐从没有欺骗过他,但是师傅曾经那张和蔼的脸一直在脑海里徘徊,师傅对他很是上心,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师傅不仅要杀掉自己的姐姐,还要把自己也一样杀掉。 “那,那李永现在在哪里?老姐你说你当是被我师父囚困在了原地不能动弹,还受到了噬魂器的影响伤了魂魄,那在那之后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舒悦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少爷我,那样似乎想要为自己的师傅找出最后一丝可以证明他是无辜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我经验很少,但还是知道那噬魂器是很邪门的道器,我师父那种慈善的人又怎么会有噬魂器这样的东西?” 看见舒悦这样的维护自己尊师的形象,少爷我也不由得一声感叹。果然这小子江湖经验少,阴阳两界看到的东西也是纸面上的。不过他这样为自己的师傅做解释,想来也是个很有品德修养的年轻人。 “唉!我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舒瑜扶着脑门叹气道,“那个该死的李禹邪术道士几乎给我弟洗脑了,这么信仰着那个混蛋!” “这你或许不会明白,但是师徒之间本来就会有一丝信赖的成分在里面。师徒之间传道授业解惑也,用心神,也用满腹经纶,谈人生哲学,谈天地理想,而这些气氛和对待是在家里父母那里没办法得到的东西。所以你弟弟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少爷我摇摇头向舒悦解答:“现在你的心情不稳定,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了你,你恐怕也接受不了。虽然当时你姐姐,咳!我,没有被你的师傅用噬魂器伤害到全部魂魄,但因为受到它的影响变得飘忽不定,只要稍微受到一点外界刺激就会魂身分离。不过也是机缘巧合,从鬼界带来的梦莲花里,有人救下了你姐姐。” “而李永因为他原本就是地缚灵,虽然变成了人,但是却不是真正的人,他没有阳间人有的五感三观和阳寿之类的东西。本来身死之后是要魂飞魄散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变成了一缕残魂,只有重新回到李家祖宅那里的湖潭底下才能保住他。所以现在我将他也安置在梦睡莲里。” “救了老姐你的人?那这个人是谁?我们认识吗?” 少爷我沉吟了一会,还是开口答道:“这个人就是......” “小神通!” 就在少爷我正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给舒悦这小子听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紧跟着黄昌局长带着张扬和另外一名下属,以及那个让少爷我感到非常烦神,每次见面都只会斗嘴的嚣张冷面女林雪迈步走来。 看着林雪看着少爷我那副眼神,虽然里面仍然闪烁着点点不服气,不甘心,甚至幽怨的神情,但态度明显比之前要好上很多,应该是黄昌局长他们给她说明了所有事情的经过,明白了少爷我才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而是大救星。只不过这漂亮的脸上依旧冷冰冰的,傲娇得有些不情不愿。 算了,反正少爷我也没打算和她多说些什么废话。于是转身小声朝舒悦交代了一声:“刚才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只问一句,比起你师傅,你相信你姐姐吗?” “虽然师傅很重要,但我当然是信我老姐了。”反应了一会,舒悦肯定地答道。 “那好,既然信你姐,现在就不要再提刚才的事情,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刚才没说完的你姐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好,只是姐,我现在心里有点乱,想安静一会。不过姐你之后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小弟我绝不为袖手旁观。” “恩,那你就先理理情绪吧。” 得到舒悦这小子的答复,少爷我可算是稍微安点心了,小年轻受点挫折也是应该的。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少爷我又要多烦一份神。 “看不出来呀,舒瑜。没想到你这女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但是在你弟弟心里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少爷我扬起桀骜慵懒的坏笑。 “哼哼,那可是必须的!舒悦可是我弟啊!从小到大都是本小姐一手带着的,什么事都照顾着他,谁欺负他,姐就去揍谁。这小子要是突然变得狼心狗肺,等回头姐恢复了魂魄找到机会就去打断他的狗腿。” 少爷我嘴角抽搐,心说这舒瑜女人发起狠话还真不是一般盖的。 “黄局长,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因为小神通心地仁善,把本局的林警官成功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们都非常的感谢你。所以特意让林警官过来向小神通道声谢,其实本来应该在多来几个人的,只不过林警官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 少爷我只听到上半句就知道这黄昌局长的下半句要讲什么,不就是担心这傲娇冷面女的面子挂不住,她老子背后的势力又强大,所以就过来私了。只不过本少爷根本就稀罕这个傲娇冷面女的道歉,就算她来道歉,十有八九是没诚意的。 “这些都是小事,黄局长不用放在心上。” “额,这个。”这下轮到黄昌局长脸色为难了。 可就在他不知所措,气氛逐渐尴尬的时候,林雪这女人倒是一副很看得开的模样,直接上前朝少爷我微微俯身说道:“我林雪公私分明,既然是误会了小神通,给小神通带来了困扰就一定要来致歉,这是我林家的家训。之前一直把小神通当成了犯罪嫌疑人,但是小神通却依然以德报怨,实在令人敬佩。接下来小神通要是有什么安排,林雪也一定会好好配合。” 说完当即就起身,一副英姿飒爽地回到了黄昌局长的身边。那架势丝毫不像刚才向少爷我道歉的人啊!再说少爷我听到她刚才的翻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味。不仅连一个简单的对不起或谢谢的字眼都没出现过,还隐隐泛着命令的口吻。 丫呀的腿!这算哪门子的道谢? 不过算了,这个女人本来性格就很高冷傲娇,任性的同时在某些方面又有些倔强。虽然少爷我是不能理解现在阳间里的人对女神这一词汇为什么是态度,不过少爷我也是没兴趣。再说这个女人刚才说了那么一大串也是难为她了。 看到少爷我没有追究,黄昌心里松了口气。因为他是听出来了,林雪虽然是明事理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小神通就是那么不照面,可以说是这次的行动失败了,由于她受到了那什么鬼煞的攻击,小神通又因为救她导致放跑了真凶等等。 几乎所有前前后后的原因在她遇见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的那一刻就全部落在自己身上,这对向来追求将犯人绳之以法的为完美目标的林雪来说无疑是一个糟糕的晦气点。换句话说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所以就算现在事情解释清楚了,林雪也依然觉得这个小姑娘是她自己的死对头。 只是林雪心里也清楚一点,她虽然表面不服气,可是内心还是非常感慨的。虽然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在老王家宅里,被那些诡异肆起的树根藤蔓卷走的那一刻,她所感受到的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恐惧,她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不可思议的存在。而且她也看见了这个被称为小神通的女生在她被卷走的那一刻很快就来救她了。所以这才会有刚才那番疑似道谢的话,不然怎么也不可能说那么多。 不过林雪没有料到,在这之后不久,当她知道这个救她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小姑娘,而是她体内的一个名为端木阎,长相俊美桀骜,实力背景都很强悍的年轻男子后,人生的所有感观又重新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第329章 若问鬼冤需点灯(上) 少爷我撇开黄昌局长的尴尬,直接朝他说道:“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么先前本尊让黄局长安排的那些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都准备妥当了。一共十二个精挑细选的警卫,他们个个血气方刚,精壮靠谱。等今晚夜半时分,我就带着他们和小神通去西楼处的一间休息室里。” “恩,很好。” “我也要去!” 这时候,林雪这女人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筋,突然扬言要一起去行动。少爷我也是搞不懂,你说你这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里活着回来,不好好趁此机会安心休养,反而还跑来挑鬼事,这不是作是什么? “你去是几个意思?夜晚阴气很重,我们这是去找鬼问事情的,你个女人跑过去瞎凑什么热闹?要是再被鬼上身,本尊可不管。”少爷我果断回绝。 “你不也是女的吗?” 你丫呀的腿!少爷我只是身体是女的而已,但本身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纯直男! “哼!本尊与你不同,是专家和主审。” 因为这件事关系到鬼魂问题,必须由少爷我说了算,黄昌局长是不敢一个人做主张的。他生怕中间再出了什么事,而且他也不赞同林雪跟过去。 “是啊,林雪,今晚这件事我们几个人就能解决,你回去休息就可以了,等事情有了进展在再回来告诉你。” “我不同意!如果是问关于鬼的事情,那么我在老王家宅里就已经见识过了,说起来我也是有参与的成分的,所以我必须要去。”林雪说着目光深深看着少爷我,那模样就好像是在说,你不是小神通吗?看你今晚能使出什么花招? 丫呀的腿!少爷我人长得是很帅,但是又没长花,你个闺阁里面待嫁的大小姐这么盯着少爷我看也不害臊? 本来少爷我是不打算带这个傲娇冰冷女人去的,可是看她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估计就算不带也不行,否则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过这样也好,让她心服口服。 “那好吧,你可以跟过来,不过不能说话,要是真的招了鬼上身,本尊可不管。” 看着少爷我答应了林雪,黄昌局长的脸色才变得缓和一些。他刚才听到林雪的反驳时,面色可是不怎么好看的,但是又不知道拿她没办法。 “舒悦,你去帮忙弄些冥币钱纸或者金元宝什么的,对了,还要十二根红蜡烛。” 微微一愣,舒悦听到自己有任务了缓缓从低沉安静的状态恢复过来:“恩?姐,要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唉!这小子估计还有得恍惚。少爷我暗自摇头。 “你若是不去也不勉强你,我可以让黄局长帮忙购买回来。反正今晚的事情也不用你帮忙,这段时间你可以随便到外面看看散散心。” “不用了,姐,大局为重,我个人事情是小,不就是一些冥纸冥钱和红蜡烛嘛,我马上帮你买回来。”舒悦笑了笑,一个快步跑出房间。虽然在旁人眼里没看出什么东西,但是少爷我和舒瑜还是从这小子的脸上察觉出了一丝勉强。 “喂,你弟弟他到底要不要紧啊?”少爷我向舒瑜问道。 “不要紧,他也就是现在稍微想不明白,等醒悟了就可以了。” 于是长话短聊,舒悦这小子虽然心里因为他师傅李禹的事情还在纠结着,但是也算是靠得住的人。很快就把该买的东西都弄好了,少爷我又朝黄昌局长吩咐了几句,便和他们一起在大厅里等待着,当然,还有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 时间很快过去了,当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最后一刻钟的时候,少爷我起身朝着黄昌局长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准备吧。” “恩,好。”黄昌局长面色严肃,他直到今晚的事情很关键,时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喂!这次行动一些听从小神通的话,她说不能动,谁也不许动,听明白了吗?” “明白!”十二个精壮刚毅的警卫小哥异口同声的回答。当兵的就是要有这股气势。 “舒悦,你也是要一起去?”少爷我问道,这小子到现在都不是很活跃,一副安静乖宝宝的样子,反而让少爷我和舒瑜担忧。 “姐,都这种时候了,你弟我就算心里在纠结,也不能让我姐一个人行动。我是肯定要去帮忙的,不会拖后腿。”舒悦神情难得正经认真地回答。 其实今晚的事情只是问个鬼而已,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那个神秘的黑衣道士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有李禹以及黑袍人也不清楚动向。虽然警局这种地方正煞之气很重,一般鬼魂鬼煞根本不会进来,但并不代表那些人不能偷袭。思前想后,让舒悦跟过去或许也可以帮忙看护一下黄昌局长和......那个冰冷傲娇女。 而且因为老王家宅的事情失败,如果真的和李禹有关导致他现身了,那么舒悦心里那些关于本少爷我和舒瑜的那些解释和担忧也可以有了证实。 “那行吧,你帮忙注意四周动向。” “姐,没问题。” 之后很快,少爷我和舒悦还有黄昌局长他们就来到了西楼最里间的一个房间里。根据少爷我的要求,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少爷我让那十二个警员大哥分别站在房间正中心的十二个方位,每个人的头上放着一根红蜡烛。 少爷我吩咐他们一旦蜡烛被点燃,直到少爷我说结束才能动弹。而在那之前无论四周发生什么,他们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都不能出声,不能动,不能紧张,更不能胆怯。因为鬼魂最容易攻击这种类型的人,侵入他们的身体。 “切记!本尊不是开玩笑。你们头上的那根红蜡烛是用来忽悠鬼魂的视线,保护你们的额前灵台处以及双肩上的阳火,掩藏你们的精气神三合的东西,只要它灭了,冥府阴间的阴气就会让你的性命不保。” “可是小神通,既然要点十二根红蜡烛,那为什么还要找十二个男子,还把蜡烛放在他们的头上?”黄昌局长一副不解求知的模样。 “因为人身上的阳气是鬼魂最喜欢的东西,而且夜晚的阴气很重,加上这次可能要开启一下冥府阴间的大门。只不过本尊不是引鬼而是送鬼,而且鬼魂毕竟是舒瑜冥府阴间的东西,它不能直接存活在阳间。况且这次我们要问的鬼魂有些特殊,它,或者更应该说他们,因为是被用邪术害死的,虽然怨气不在那么重了,但是怨气还是存在的。” “所以本尊才需要一些阳间的男子阳气,也就是你们的警员用他们自身的正煞之气来克制,同时也给鬼魂们可以短暂漂浮在阳间的时间。当然,只要他们不动弹,鬼是发现不了他们具体位置,也伤害不到他们。在那之后就必须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投胎轮回了,毕竟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必须不能留。” 点点头,黄昌局长以及他的下属们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只不过他们总觉得这位小神通是在用他们做诱饵似的。 一切安排妥当,少爷我转身朝着黄昌局长,尤其是那个冰冷傲娇女林雪再三叮嘱:“你们所占在的角落已经被本尊定下了隐身咒,到时候鬼魂出来是看不见你们的,可只要你们走出半步,后果自负。舒悦,看好他们。” “姐,你就放心吧。”舒悦保证道。 林雪那女人却是依然一副冰冷傲娇的样子,静静地盯着少爷我的一举一动。少爷我没爽她,独自走进这十二个警员的中心。这时,已经是整整夜半时分,房间里除了黄昌局长,林雪以及这十二个警员的略有紧促的呼吸声外没有一丝动静。而且按照少爷我的吩咐,所有的灯光全部关掉,所以现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折射出来的惨白光亮洒在地板上,但也为这个房间多添加了一丝诡异。 少爷我用牙尖咬破右手拇指,同时很快速的在面前划出一道符咒:“天地玄黄,万物本根,孤魂鬼叉,魑魅魍魉,阴阳两岸,生死无常,彼有夙愿,何苦哀哉?府山青君,太宰神明,闻天三界,明地三奇,知尔悲怆,听尔呜鸣,汝若有冤,道道诉来!府山青君,太宰神明,审阴判理,日月天地,除尔心怨,还尔清明!” 话刚落音,少爷我双手合并,飞快凝出一个奇异的结印。神情凛然,浑身上下撒发出一道泛着玄色的幽幽冥光。猛一抬头,少爷我清声喊出:“彼岸花开无尘土,夜半问鬼需点灯。” 顷刻间,只觉得周身猛地刮来一身冰寒刺骨仿佛腊月三尺寒的诡异阴风。阵阵呼鸣后,紧跟着以少爷我为中心猛然向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里飞速扩散开来。 旋即少爷我再次清声一喊:“点灯!万家孤火!” 这时只听见刷刷几声,十二个警员头顶上的红色蜡烛顷刻间被点燃。只不过这些火苗根本不是正常的阳间红黄火,而是蓝白相间的鬼火在烧灼着。同时室内的温度也比之前瞬间降低了很多,那感觉就像是进来冰柜一样。 伴随着这极其诡异的阴风袭来,以及突然降低的温度,角落里心里紧张的黄昌局长和林雪不由得感觉自己浑身发抖。明明周围看着一切正常,没有一丝寒霜,也不是真冷。而且现在外面的季节已经是初夏时节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诡异的阴风和周围诡异的低温愣是让他们忍不住一阵发寒打颤。那感觉就不像是在阳间一样,这股怪风也不是自然界里的那种自然风。 林雪边打颤边搓着自己的胳膊和手掌,但是她依然感觉阴气森森。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服用过两岸佛莲这种阴阳两岸一线生长的东西,现在的体质异于常人。因为各种五感三观都变得非常敏锐,所以对阴气也比常人更加敏感。只不过阴气对她虽然有些影响,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不然本少爷也不会答应她跟过来。 此时的林雪微微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这个眼睛看上去清纯漂亮,一副文艺乖乖女,而且还总是和她对着干的小姑娘居然还真有那么点本事。 然而黄昌局长是如此,距离少爷我这么近的这十二个警员更是被这股诡异森森的阴风给挂的浑身颤颤,心里一股子的恶寒。想着早知道现在这么辛苦,几乎冻成狗,之前就应该多穿一点。 但是既然是当兵的总不能备着点困难吓倒,再说林队就在旁边看着,女神都没动静,他们有动静就没面子了。所以就算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守命令一动不动。不然怎么办?小神通说过一旦点灯了就不能动,否则小命不保。 少爷我看到周围十二支蜡烛上的鬼火灯差不多稳定了,紧接着摊开手掌唤出一团用罗汉金光包裹起来的光团,它正是几天前从老王家宅里的老柳树肚子里收走的鬼煞残魂。因为当时少爷我实用大狱冥罗诀降鬼的,而且在事后有用了一个安魂咒术送在他们身上,所以现在的这个鬼煞只不过是个散发着灰色气息的鬼魂集合体。 “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生亦何道,死亦何哉,冤冤魂魂,善恶天明;灵土尘归,花叶落根,府山青君,愿尔素心。” 少爷我再次将当时的安魂咒术清声念给它,安抚了它的心神,然后对着它说,“本尊当日见你生前凄惨,死后即便你被人利用,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罪孽,但本尊也依然念在你们生前有过行善,所以饶恕你们一次,给你们阐明生前冤屈的机会。现在,本尊问你们什么,尽管说来。” 第330章 若问鬼冤需点灯(下) “现在,本尊问你们什么,尽管说来。” 随后将光团往面前一抛,紧跟着整个光团化作数十个有大小男女鬼魂结合在一起的人形鬼体。只见它戚戚呜呜一阵,发出各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根本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嚎叫的诡异声音。 “我们死得好惨啊......” 此时除了舒悦还算能克制之外,不仅是少爷我周围的那十二个警卫大哥们,就连黄昌局长和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人都一脸犯恶心,险些吐了出来。 为什么?你能想象一下数十个人的面孔生长在一个身体里,并形成一个人形集合体,而且还发出不同诡异森森的哭诉声音的情景吗? “你们姓甚名谁?生前是做什么的,最后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什么人的杀害?” 鬼魂们纷纷戚戚呜呜着,一阵毛毛虫一般地蠕动着身躯。少爷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杀害自己的人心存怨念,但是又似乎感到一丝恐惧,一丝莫名的哀伤。 “你们不说,本尊如何帮你们判断因果,惩戒恶人?” “唉!”鬼魂们纷纷发出一声阴阴森森的叹息。又是一阵蠕动后,他们纷纷开口回答,“尊上大人应该也能猜到个七八分吧。” 少爷我眉头一蹙:“你们该不会真是当年神秘搬走的老王家宅里的人?怎么?难道你们当年并不是什么因为房子拆迁才离开的吗?” “哪里来的房子拆迁啊!”鬼魂们答道,“我们王家人上上下下一共十六口人,除了年轻的小一辈之外,全部居住在这个老宅子里,这个老宅子是我们王家的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祖宅。别说房子拆迁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是不拆迁,我们这里的老一辈人也没打算搬离。” “那你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十六口人也不是小数目,突然无缘无故的消失,怎么周围人都没有察觉?” “他们就算察觉到了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被封在一个好像是水缸一样的东西里。我们的眼睛口鼻舌头耳朵,凡是能用来感触周围的空气声音,或者味道的地方全部被堵塞了,我们不能呼吸,不能尖叫,虽然还没有死掉,但是非常痛苦!” “而且我们每个人都被强迫吃下好像虫子一样的东西,那种东西进到我们的肠胃里不停地腐蚀着我们的五脏六腑,就像是虫子一样子啃食你的肉一样,每天一点点,每天一点点地折磨着你的神经。” “我们吐不出来,动弹不得,浑身都是污血和胃液。但是很奇怪,我们自从吃下那种东西后从来没有感到饥饿,虽然很痛苦,头脑晕眩,精神恍惚,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七彩斑斓的。但是我们却也都只对一种东西感兴趣......” 说道这里,鬼魂们发出一阵戚戚呜呜的声音,似是哀怒,似是凄凉,每一声叹息都带着自身的怨气,仿佛要把当时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其全部涌现出来。 少爷我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可能别人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少爷我却十分清楚,因为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邪术了。 “唉,你们若是觉得太过痛楚不堪,这个地方倒也可以略过,本尊知道你们受到了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所以请接着往下说吧。” “谢谢尊上大人。”鬼魂们纷纷道谢,“因为当时的感受深入骨髓,即便我们现在变成了这样也还是记忆犹新。在那里之后,我们开始互相蚕食彼此,直到最后合成一个母体,被害死我们的人封在老柳树的体内,日积月累,最后变成了鬼煞。” “那你们应该直到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你们的吧?” 犹豫片刻,鬼魂们这才叹息一声:“这件事说出来也算是我们王家里的一桩丑事了。这么多年我们王家人从来没发生过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可以简单说说看吗?” “这件事要从三十年前开始说了,当年我们王家里王老爷子的孙辈里面,有一对小辈夫妻,女子是我王家人,男子是外籍的。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这件事令我们都很悲痛。自家的亲人不幸逝世肯定很哀伤,然而他们留有一个儿子,叫赵奇,才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父母没了,周围的亲戚也不管,非常可怜,于是我们王家就收养了他。” “后来孩子长大了,找了个不错工作,如果再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他这一生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可是谁想到赵奇他快三十岁了,却依然没有处对象。而那个时候王老爷子也去世了,在他临死前心里依然放不下赵奇。于是我们的老爷夫人便帮忙给他相亲,希望把事情解决后告慰老爷子的在天之灵。” “但是赵奇这个人脾性乖僻,每次相亲都失败,周围的熟人也都对他感到厌烦了。但是我们心想他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也就没去管了。而且赵奇也已经是成年人了,他也不能在我们王家住一辈子。虽然有一半是王家的血,但毕竟是外姓人的孩子。我们王家可以养他,但是他总有一天是要面对这个社会的。” “我们老爷和夫人开导过他很多次,后来没过多久,赵奇就搬走了。本来我们还以为他终于有了自己的生活,觉得赵奇还算是个有骨气有志气的人。可是谁想到这个人他不但枉费我们王家那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少爷我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大条了:“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这个畜生亲兽不如,他把我们王家老爷和夫人的小女儿给强行玷污了!尊上大人,我们王家待他不薄啊!” 鬼魂们说道这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这种声音震人心魂,几乎把人听得给弄得昏厥过去。少爷我见势不稳,赶紧一道罗汉金光照在鬼魂的身上。 “赵奇他为什么要如此玷污你们王家小姐?目的何在?”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在他离开王家之前曾经到我们王家老爷面前说过他之所以不愿意相亲,每次都故意把相亲的事情搅黄,是因为他一直喜欢着我们王家老爷的小女儿王清秀。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容忍?” “别说赵奇当时快三十岁的年龄,而王清秀小姐才只有十八岁。就单凭他赵奇是王清秀小姐的外姓叔叔,这种打破伦理纲常的丑事怎么样能让它发生!” “那你们之后是如何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我们王家的老爷夫人气坏了,便让家里的保安把这个人畜不如的东西给抓起来一段乱打,然后狠狠丢在的门外,从此不允许他踏进王家。同时将他与王家的一切关系统统删掉了,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赵奇的消息。直到半年后的某天夜里,赵奇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突然闯进我们王家大宅,还进了王清秀小姐的闺房,并对她做出了亲兽不如额事情。” “事后他很快逃跑了,离开前恶狠狠地说,他要我们王家每个人都不得好死,不仅仅是王清秀小姐一辈子嫁不出去,还要我们王家的家产一字不落的全部送到他手里。” “太不是东西了!这男的简直就是个人渣啊!”舒瑜听到在身体里一阵叫嚣,为王家那个遭受侮辱的王清秀小姐打抱不平。 虽然舒瑜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少爷我总觉得事情似乎还有隐情。 “你们王家的守备如何?” “我们王家的守备自从赵奇那个畜生离开后一直是很严紧的,不过我们却一点都不知道赵奇他到底是如何进入我们王家。” “那你们的那个王清秀小姐对赵奇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我们王家小姐还能怎么看?出了这种丑事,她当然是对赵奇恨之入骨了。王清秀小姐是我们王家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人长得漂亮有很乖巧,哪想到会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来啊!” 少爷我听后沉吟了片刻:“那你们的王家小姐王清秀之后又如何了?” “我们王家小姐她,唉!因为在那之后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憔悴了,最后身患重病,香消玉殒了。那个时候她才刚过十九岁。再后来我们老爷本来是想着报警抓捕赵奇这个畜生,可谁知道就在我们刚要报警的当晚,整个老王家里突然来了一个黑衣道士,他以看风水为借口将我们十六口人全部被他用邪术给封在了那个水缸里,再后来的事,相信尊上大人应该清楚了。” “恩,本尊明白了。”少爷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老王家宅里会发生这么惨不忍睹的事。还有为什么被练出来的鬼煞是由老王家上下十六口人集合而成的个体。 看来还是那句老话,有因必有果。三十年前赵奇的父母双亡,王家人收养了赵奇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因,赵奇喜欢上王家小姐王清秀就是结的果。 而王家人把赵奇胡乱打伤,并从王家牵出去的时候就埋下了因,赵奇心中不平衡回头报复就是结的果。 赵奇报复王家人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因,而在那之后被黑衣道士炼制成了鬼煞,到处害人,扰得市民人心惶惶就成了结的果。 可以说这个因果孽债可以是由老王家宅里生出来的,也可以说是因它而灭。 所以说这些个阳间世人,七情六欲,只要稍微有一个念头偏差,就会导致出一场灾祸。而这灾祸的导火索可以是一个动作,也可以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那你们知道那个黑衣道士的来历和他的样子吗?”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只不过那个道士的左眼角上面有一道伤疤。” 什么?原来是李禹!少爷我和舒瑜同时念道。这还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冤家路窄,省得少爷我一个个查了。 “那好吧。虽然本尊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你们既然已经变成鬼魂,那么就不能再和阳间的失去挂钩。尘归尘,土归土,是时候安全了。本尊念在你们生前也算是行过善的人,所以给你们去冥府阴间报道的机会,可是如果你们执意留在阳间为非作歹,那么本尊也绝对会让你们魂飞魄散。” 鬼魂们纷纷嘀咕了一会,缓缓念道:“我等在那个黑衣道士手上遭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想解脱,解脱不了,一直是满腹冤屈无处发泄,我们死的惨,世人也无法知道。如果不报仇,不找那个黑衣道士发泄心中的冤屈,我们就算是投胎转世也不能安心。” “不过,刚才我们商量了之后,想着人都已经死掉了,就算报仇解恨,又没有太多的财富意义。我们出了孤寂悲凉,什么都带不走。所以我们想情求尊上大人一件事,您是好人,一定会为我们报冤的。” “本尊答应你们,会找那个黑衣道士,给你讨回公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尊上大人。”鬼魂们朝少爷我深深鞠躬道谢,“还有一点,也希望尊驾大人找到那个叫赵奇的王八羔子,告诉他,他所作的事自然有他的报应!” “本尊答应你们。”少爷我看了下窗外的夜色,清声念道,“时间不早了,子时将尽,该送你们上路了。” 第331章 送魂阴阳两茫茫 “时间不早了,子时将尽,该送你们上路了。” 少爷我说完,顺手迅速凝结出一个结印,并快速将一道罗汉金光打在这些鬼魂们的身体上。同时少爷我合并右手食指和中指,侧手在眼前飞快一划,紧跟着以从上至下,顺左往右的方位画出七星步月图。 “佛道两岸,阴阳无边,生前载缘皆为尘,死入阴府皆为土;凡尘种种,尽在掌握,奉举头三尺神明,承我不动金缚法;开山岁千道茫茫,天地魑魅魍魉路,无怨无念,无灾无望;照三千三道大狱冥罗,辟冥府鬼界,告黑白无常,通两界彼岸,踏曼珠沙华;魂生魂灭,轮回万千,尘归尘,土归土,愿尔再无伤无恨,道道清灵,世世佛心......” 话刚落音,少爷我飞快将手指尖在灵台处轻微一晃,紧接着将指尖上的一团闪耀着紫金青色的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快射向鬼魂的身体里。 顿时一道耀眼的淡紫蓝光闪过,原本还是数十名人的魂魄交杂在一起的鬼魂集合体眨眼间被少爷我射出去的那团紫金青色光团给四下分散,变成了一条条单独的人形鬼魂。他们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共十六口人的生命写照。只不过再也不是当初见到时的一团狰狞模样,而是充满着很祥和温厚的气息,恢复到了他们生前的样子。 在看到自己重新变回了从前的外貌,这些生前居住在老王家宅里的鬼魂们一个个充满着喜悦,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有的欢笑,有的哭泣,他们纷纷拥抱着彼此,诉说着内心的所受到的痛苦和哀伤。 看到这一幕,少爷我听到身体里的舒瑜一阵的感慨。 “唉,真是一群可怜人。生前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只有在死后才能以本来的样貌重新去投胎转世。” “这些都是少爷我赐予他们的一场安慰罢了。” “端木阎?你这句话说得是什么意思?”舒瑜扭过头静静看着少爷我。 “不管他们生前是否行过善,但是死后确实做过了恶事,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恶事就是恶事,这在冥府阴间里终归是一场不能更改的记载。” “可是他们这些老王家的人不都是无辜的吗?” 少爷我轻轻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刚才到底有没有认真分析这些鬼魂们说的话啊? “你这女人,看的太简单了。本来这些老王家的鬼魂们是不能在死后恢复生前最好的模样,但是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心中的哀怨没办法得到慰藉,即便投胎转世了,也不肯能安心。” “还有他们现在的高兴不过是一时的,就好比是弥留在阳间里最后的昙花一现。等他们去了阴间走上了魂归的道路时,在那奈何桥上,在那鬼使判官的眼里,自然会有因果报应。阴阳两界的规矩本来就不是那么儿戏,有因必有果,少爷我纵使横行三千六道,但能做的也就只是将果送给他们,好让他们安去罢了。” 舒瑜看着少爷我不做声,她沉默几秒后缓缓问道:“端木阎,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啊?” “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 少爷我说完,用牙齿咬破中指,并挤出一滴血珠来,缓缓念道:“鬼门关前鬼门开,三界小鬼让路来,阴阳两司莫问道,只把魂送地府哀。” 说完,少爷我将中指上的这颗血珠缓缓低落在地上,紧跟着眨眼之间少爷我的身后突然散出一阵紫灰色的烟雾。伴随着烟雾肆起,从地面上猛然发出一阵轰轰隆隆,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的雷鸣声。 感受着这猛烈的震撼之后,少爷我身后的空地上霍然高高耸立起一道几乎要顶破天花板,同时还刻画着各种鬼怪妖物狰狞面孔的黑色大门。不仅如此,就连大门的把手上也都是张牙舞爪的青兽头像,看上去威武壮观,大气森然。 看到这里,除了少爷我之外,所有人甚至包括身体的舒瑜都被惊骇得瞠目结舌。 只听见一道令人心惊又刺耳的嘎吱声,这道阴黑色的鬼门缓缓打开一条细缝。顿时一阵来自冥府阴间的森冷阴风猛然侵入整个房间,由于这股阴风比之先前还要浓烈阴煞,吹得少爷周围十二个警员大哥心中发寒浑身打颤,头上的蓝白鬼火也是呼呼颤动,似乎随时都会被熄灭一样。 虽然少爷我是不在意,毕竟本少爷点出来的万家孤火可是相当靠谱的。可是少爷我是这么想,其他人可都不是这么想,除了这十二个警员大哥外,连角落里满脸震惊的林雪,以及看戏的黄昌局长都在为自己的下属捏一把汗。 他心说这个小神通既不能把火点的稍微大一点吗?这样子下去万一灭掉了那不就成了神剧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问鬼点灯自然只能是烛光小火,如果是大火那还叫什么点灯?那叫照明!而且火大的灯不好控制,更容易熄灭。 等这阴黑色的鬼门完全开启一条细缝之后,从鬼门的里面缓缓飘出两道身影。他们一黑一白,牛头马面,一个拿着铁链,一个扛着鬼斧。 只见这两人游离到少爷我的面前缓缓一施礼,说道:“鬼门关前鬼门开,我们乃是冥府阴间的差使,但是今日似乎并非七月半,也非三月三,清明中元寒衣,敢问阁下突然造访,强开阴阳两岸,可是有要送走的鬼魂?” 少爷我点头,摊手唤出一道真火将之前让舒悦买来的冥币纸钱捎给了这两个鬼差一些。毕竟他们这些阴间的小兵虽然是要按照规矩办事的,但是要是让他们好好配合还是需要花点东西打点。没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都不是骗人的。 “恩,本尊今日有必须要送鬼,阳灾因果,需善灭。关于他们的生死档案,冥府阴间的判官那里自然有记录,所以劳烦两位跑一趟。” 鬼差们双双对看一眼,其中一名问道:“凡是能不守时开启我冥府阴间的鬼门关,除了我们冥阴地府里的那些阎王们,就只有鬼界的那位主宰了。可是阁下刚才却也能轻易开关鬼门,想来阁下身份地位也是不凡,可否告示一二,也好我们回去有个交代。” 少爷我没拒绝,本来不守时归打开鬼门就是一件越轨的事情,毕竟阴阳两界的规矩都是相当严格的,要是谁都可以随便把鬼门开开关关的,那冥府阴间的那些鬼魂们还不是自由死了。 “你只需将‘府山青君,太宰神明,冥罗大狱,罪人湮湮’这十六个字带回去,你们的那些老爷子们自然就会知道本尊的身份,放心,他们不会惩戒你们的。” 面面相觑一会,两个鬼使这才朝少爷我点头应道:“我们自然会把话带到。现在不知道阁下大人要我们收哪些鬼魂?” 转过身,少爷我朝着面前仍旧彼此依依不舍,嘘寒问暖地说道人间苦楚的老王家的鬼魂们清声喊道:“时辰到!鬼差接物,尔等孤魂,还不速速前来报道!” 闻言,这些老王家的鬼魂们以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中年鬼魂为代表,朝着少爷我很善意地感恩了一番,说两句谢谢之后,便领着其他的鬼魂们依次排成一条直线,缓缓朝鬼门前的鬼差们那里走去。 只见这些鬼魂没走上前一步,周围十二盏灯火就像是在为他们引路一般。恍恍惚惚,阵阵哀鸣,跳跃着,舞蹈着。万家孤火万家灯,凡事落落星辰语,璀璨尘埃把魂送,愿得来世好人生。 少爷我看到这里,心想这个带头走前的鬼魂应该就是老王家宅里的现任老爷吧。于是再次摊开手掌唤出一团真火,将剩余的纸钱冥币分别少给他们,好让他们去了阴间不孤苦,不凄凉。 可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飘到少爷我的面前,看样子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鬼魂。只见她走到少爷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留下了几句话,少爷我听后顿时有些惊诧了。尽管在之前听这些鬼魂们交代老王家宅里当年发生的事情时,已经差不多要猜测出了个大概,只是没想到刚才那几句话竟然还有这么回事。 沉吟了一下,少爷我叹息道:“唉,到底是一番罪孽,你自身本无心造怨,但是怨念却因你而起,虽然最后你死得凄凉,却也终归是害人害己。也罢了,只要你入了地府后好好悔过,投胎之后安心做人,本尊就答应你的请求。” “多谢尊上大人!”那个漂亮年轻的女鬼感激涕零地朝少爷我俯身拜了一拜,便转身继续跟在那些鬼魂们的最后缓缓离去。 看见所有的鬼魂们都安静的离开后,两名鬼差上前向少爷我再次施礼说道:“阁下大人这次送鬼,乃是一番善举,造福阳间万物,我等着就要离去复命了,请阁下大人留步,我们就此告辞。” “恩。”少爷我应了一声。 随后又是一阵雷鸣般的轰隆声和震动,一阵紫黑色的烟雾飘散过后,房间里所有的阴煞之气和鬼气随着鬼门关消失的瞬间,也在这短短顷刻中全部烟去云散。只留下看不见的悲伤,看不见的哀悼和看不见的低语延绵。 “人走茶凉,万家孤火,灭!” 话刚落音,少爷我周围十二个警卫大哥头上的那十二个红蜡烛上的蓝白鬼火顷刻间消失啦踪影。没有一丝烟雾,就仿佛这些蜡烛从未被点着灼烧过。 等一切恢复了原样之后,少爷我这才呼出一口气回过头冲着那些早已忘乎所以,除了满脸惊骇震惊就找不出一丝其他表情的黄昌局长他们缓缓说道:“黄局长,事情解决了,可以明灯了。” “哦?好好好!来来!大家可以休息了!” 听到自己终于可以活动筋骨了,少爷我周围站在十二个方位上的警卫大哥们纷纷像长途跋涉过一样不停的喘气。此时他们的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对他们这些阳间的人来说可是等于过了近乎半个世纪,而且还很考验他们的意志力。现在好不容易警戒解除了总算可以坐在地上休息一会了。 “小神通,刚才你问鬼得出来的消息,能稍微做一下解释吗?” “恩,因为情况比本尊想的要复杂一些,确实是需要解释一下。”少爷我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如果计划有变,本尊还需要借助黄局长的帮忙,毕竟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件简单的人口失踪杀人案件了。” 第332章 道家邪术尸蛊虫(上) 黄昌局长将十二名辛苦了这么久的警卫大哥们差遣下去之后,就带着少爷我和舒悦一起前往局长办公室。同时还有有两个人跟了过来,一个是张扬,另一个自然就是林雪这个冰冷傲娇女。 原因无他,张扬这小子是少爷我特意让黄局长帮忙给叫过来的。因为他毕竟是老王家宅人口事件的直接参与者,有些东西他是很有发话权,再说少爷我比较看好这个小子。 并不是因为他的办事实力比其他人好,而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本少爷有任何不尊敬的地方。至于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是非要自愿跟过来的,而且如果不让她来那绝对会惹得这女人讲出一大堆让你无语的大道理。更何况她也是这整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再加上林雪是服用过两岸佛莲的,比起其他普通人要靠谱一些。 进入局长办公室后,少爷我们各自坐在沙发上。黄昌局长让一个叫小杨的警员给少爷我们倒好了茶水,就让他出去候着了。 “小神通,老王家宅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黄昌局长的问话,包括林雪在内,张扬和坐在少爷我旁边的舒悦也都想知道。尤其是舒悦,他虽然也没有理解到太多,可他听到这些老王家宅里的鬼魂提到过那个害死他们的黑衣道士的左眼角上方有一道伤疤,而他的师父李禹的左眼角上方也有这一道疤痕。加上今天白天少爷我给他解说的那些关于他师父李禹其实是个恶棍这个话题后,舒悦也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师父到底是什么身份。 自己的师父以前明明是个专门驱除鬼物的正义道士,为什么会变成害人,甚至不惜要杀害自己和自己姐姐的邪术道士?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少爷我喝了口茶水,想着本来就打算今夜是个不眠之夜的.只不过少爷我是扛得住,但是舒瑜的肉身总归是普通之躯,所以干脆直接聊完了再给舒瑜的肉身补个眠什么的。 “之前那些鬼魂们所说的关于当年老王家宅里的一些基本情况,黄局长你们应该是挺清楚了吧?” “恩,只不过照此推断,那个害死老王家宅里一共十六口人的幕后真凶应该是那个神秘的黑衣道士,但是我总觉得这个赵奇的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脱开身的,老王家宅里发生的那么多事毕竟和他有关,还有这个老王家里的王老爷刚要报警抓赵奇,就被那个打着看风水为借口的黑衣道士给害死了。思前想后,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恩,他们关系很大。”少爷我点点头,“黄局长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在老王家宅里遇到的那个中年黑衣男子吗?” “记得,难道他是赵奇?” “如果没有推断错的话,他确实是赵奇。”少爷我肯定地回答,“只不过这个赵奇并不是直接害死老王家宅里一共十六口人的元凶,而是他的帮凶而已。但尽管如此,之后的人口失踪全都是和他有关系的。” “可是老王家一共十六口人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对方又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地把人害死?这件事是在让老王家宅里的那些人绝后了。” 黄昌局长的话,少爷我也是早有想到过,所以才把话题留到了现在才说出来:“因为那个黑衣道士对老王家宅里的人全部使用了一种邪术,这种邪术本来是道家禁忌,而且失传的道家法术之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衣道士会这种东西。” “难道是那个黑袍人交给他的?”这个时候舒瑜结果话题问向少爷我,“今天白天在那个红白相间的店铺里时,那守灵人不是也告诉过我们有个神秘的黑袍人与那个黑衣道士关系密切吗?我总觉得这个黑衣道士就是李禹那个混蛋。” “恩,你分析的也有这个可能。”少爷我点点头,“可是这个邪术毕竟已经是被禁封的,而且剧本少爷所知已经差不多失传了两百年了,那个黑袍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能弄到这种东西。” “唉,看来我们想再多也是没用的,这一切看来还得从李家那边查找。” “确实,李家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而且蓉姐儿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下场,一切都还有的调查。” 回应了舒瑜一声,少爷我接着对黄昌局长他们说道:“总是那门邪术和苗疆那里的养蛊术有些相同的地方,但并不是完全一样的。这个邪术还有个名字,叫尸蛊虫。” “什么?尸蛊虫?” 惊呼一声,黄昌局长,林雪以及张扬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个邪术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邪术邪术,本来用得不好的话就是专门拿来害人性命的。更何况尸蛊虫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挺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旁的舒悦伸手拍拍少爷我的肩膀,问道:“姐,我曾经在我师父的一本关于道家法术记载的小册子里看到过这个叫尸蛊虫的东西,可是它并没详细记载。姐,这尸蛊虫到底是什么情况?” 再次喝了口茶水,少爷我幽幽回答:“尸蛊虫正如它的名字那样,是由死人的尸体活过来然后像养蛊虫子那样,最后只剩下一个母体。” “当年老王家宅里一共十六口人,本来这些人口根据那些鬼魂们所说只有小辈是住在外面的,而剩下的老一辈的人则留在老宅子里。所以要是一起杀掉或许不是件容易事,只不过这种事情对常人来说恐怕不易,但是对于那个黑衣道士来说确实很简单。” “请小神通帮忙给好好说说。”黄昌局长满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少爷我。 “其实也不难,要知道修道的人普遍都会一些基本的法术,他们在还未出师之前就经常和这些道家法术打交道。虽然这些道术都是专门用来驱鬼降妖的,但是道士毕竟只是个道士,并不是什么文武双全的人,万一遇到了什么找茬惹事的人渣强盗,他们就不好脱身,也不容易对付。所以道士们学习道法也会通常学一些专门对付阳间普通常人之类的东西,例如迷幻术等等。” 少爷我说道这里看了眼对面的黄昌局长:“黄局长可能也觉得今天本尊和张扬还有我弟弟舒悦能在不袭击任何警卫人员,同时还能避开摄像头监控的前提条件下把你们的林雪队长给悄悄带走这件事抱有很多的疑问吧。” 听到少爷我提到自己的事,对面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林雪露出一丝幽怨,但她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么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给带出去的。 黄昌局长挠挠头,也是很困惑不解:“这个,说起来当时我还真以为撞见鬼了,可是在见识到小神通的实力后,就想着会不会是小神通用了什么法术之类的,这才能把人弄走。” “恩,你说的没错,本尊当时也都猜到黄局长你不会轻易让人进入林雪警官躺着的房间内,就算是要去探访一下也需要请示黄局长的意思。但是如果本尊按照你们的规矩按部就班的话,估计不但会导致和黄局长你之间的争吵,浪费不少时间,还会导致林雪警官的性命不保。” 说到这里,黄昌局长满脸的尴尬和惭愧。不过少爷我并不调侃他,事情都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也没必要抓着不放,眼下还是正经事要紧。 “所以本尊就让舒悦用了一个简单的道家咒术,将我们的身形气息全部遮盖过去。这个道术被称为一叶障目,意思也一目了然,就像是用一片叶子将你们的警卫人员的五感三观全部遮住,对周围的一些变化毫不察觉。不过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怪不得我说呢!那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黄昌局长恍然大悟道,“拿照这么说,那个黑衣道士也是用了这个类似的手法将所有老王家宅里的人全部给带过去了?” “恩,就是这样。那个黑衣道士首先找到了这些老王家小辈们所再的位置,在用迷魂术一个个将他们像赶尸一样地赶到了老王家宅里。当然这些事都是早有预谋的,而且他也不怕被人发现,只要在这些人的身上用上一叶障目,周围的普通人就看不见他们。” “之后正如老王家的鬼魂们所说的那样,黑衣道士借着看风水的借口进入老王家宅,并将老宅子里上下一共十六口人全部用那个所谓的尸蛊虫的邪术害死。至于怎么个害死法也是相当凄惨的。” “黑衣道士首先将这十六口人纷纷迷晕,在准备好十六口水缸,将这些人全部喂食了一颗蛊虫。这个蛊虫子名叫食鬼虫,只要被活人吞进了胃里,就会活过来,然后逐渐长大成一条黑色的鬼虫子。它每天都会靠吃食人体的五脏六腑生存,一点一点将这个人的身体全部掏空并留下一个只能靠本能行尸走肉的空壳。” “至于这个本能也是相当残忍的,当食鬼虫将人体的五脏六腑全部吃完后,它就会侵入这个人的大脑,当然这个时候人的脑子还是有几分清醒的,虽然五脏六腑全部被吃,人还是没有死绝,不!换句话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因为在他们被强行吞掉食鬼虫之后,黑衣道士就用道术封印住了他们的五感三观,让他们能呼吸但是闻不出味道,听不到,看不到,发不出声音,行动也被禁锢在水缸里,可以说是浑身上下就算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等到鬼虫子侵入他们的大脑后,就会使这些人彻底丧失生人的气息,他们会觉得很饿,因为五脏六腑全部被吃掉,肚子里是空的,需要东西填补。但是他们除了生肉什么也不吃,而且生肉也不是普通的生肉,而是那些同样吃下食鬼虫的人的肉。” “于是这些人便会日夜挣扎,受到折磨,人的精神死掉了,身体却还是能活动的,又由于五感三观被封印,他们的魂魄没办法脱离身体变成鬼魂,同样被禁锢在一起。直到最终他们脑子里的那条鬼虫子会彻底和这些人的身体相互融合,可以说是把人的身体当成巢穴,因为实在没东西吃,于是就从这些人的嘴巴钻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黑衣道士便会把其中的两个人放出来,让他们互相蚕食对方身上的血肉,他们弱肉强食,直到其中一人肚子里的鬼虫子把另一个人全部吃掉,等到那时这个人就会彻底沦为一种犹如丧尸一样会爬行,并只知道吃自己同伴生肉的尸蛊虫。” 第333章 道家邪术尸蛊虫(下) “因为将同样被强行吃掉食鬼虫的同伴,不对!应该是老王家里的那些亲人身上的肉包括他体内的鬼虫子给吃掉后,这个生存下来的人最后就会彻底沦为一只犹如活死人一样会爬行,并且除了蚕食自己的同伴再也没有任何生而为人的意识的尸蛊虫。” 嘶!听到本少爷说到这里,周围的那四个人纷纷倒抽一口寒气。 尤其是当他们听到少爷我说的凡是人将食鬼虫吃到肚子里便会被虫子啃食掉五脏六腑,还会被侵入大脑,最后虫子从死掉的人的口中爬出,控制了人的肉身,然后互相蚕食自己的那些亲人,最后变成一只尸蛊虫这个过程的时候,各个都觉得这个邪术真是丧尽天良,惨无人道,让他们觉得光是听着就已经是毛骨悚然了。 “姐,那,那之后呢?你不是说过老王家宅里的老柳树的独自里是一只鬼煞吗?”舒悦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道。虽然他几乎已经差不多猜出了后面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可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听自己姐姐......虽然现在是少爷我的解释。 少爷我由于话说的太多了感觉到口干,又喝了口水:“之后的事,就像少爷我......咳!就像本尊之前说的那样,凡是吃掉了食鬼虫都会变成蚕食自己同类的下场,而且是无意幸免。由于第一只尸蛊虫已经诞生了,接下来,那个黑衣道士便会将这第一只虫子先重新封在水缸里,每天用自己的一点心头血喂养它。” “说道这里你们可能有疑问,但是本尊之前就解释过,尸蛊虫的做法与苗疆的养蛊术相仿,但是并不一样,只不过不管是不是相同的,养尸蛊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因为那个黑衣道士既然打算养它了,就会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毕竟这世界万物有因有果,相生相克,有得有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所以如果要驯服好自己养出来的尸蛊虫,就必须要牺牲点自己的心头血。” “在把第一只尸蛊虫安置好之后,黑衣道士便会将另外两个封在水缸里的人,唉!确切的说应该是只知道吃自己同伴的鬼虫尸放出来,然后继续看着他们互相蚕食撕咬彼此身上的血肉。并将最后生存下来的尸蛊虫像第一只那样重新封在水缸里,用自己的一些心头血喂养。” “接下来也是如此,以此类推,在经过整整八次这样的互相蚕食后,黑衣道士便会重新将第一只和第二只尸蛊虫放出来,让他们互相蚕食对方,最后将幸存下来的重新像刚开始的那样给封在水缸里。紧接着是第三只和第四只,然后是第五只和第六只......就像这样子,直到最终全部的老王家人口从原来的十六口变成了八个,再从八个变成了四个,最后从四个直接变成了两个,最后的最后黑衣道士便会让着最后生下来的两只尸蛊虫像之前那样互相蚕食对方,直到只剩下一只尸蛊虫。” “而这最后生存下来的尸蛊虫就是相当于苗疆养蛊术里的虫蛊一样,成为恶毒和不祥双重结合在一起的鬼蛊。”少爷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只不过这只鬼蛊毕竟是靠着蚕食自己的亲人同伴幸存下来的,而且尸蛊虫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 “那就是凡是两者互相吞吃对方,最后被吃掉的一方便会成为幸存一方的供养肥料,换句话说就是成为幸存一方身体里的一部分。由于彼此生前都是人,死后魂魄和五感三观都被封死,不得善终,不能宣泄心中愤慨和冤屈,于是被吃掉的一方就会在被彻底吞食的那一刻化为一张狰狞恐怖的鬼脸,像身体里多出来的肉瘤子一样长在幸存一方的身体上。所以这样的尸蛊虫整体看上去就会像一只有着两个人脸和一个鬼虫子身躯的鬼怪之物。” “呕!”刚讲到这里,坐在对面的冷面傲娇女林雪终于忍不下去了,一个俯身险些吐出来。当然不只是她,就连黄昌局长和张扬都是一脸难看到极点的神情。他们仅仅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不去遐想那样的画面。 至于舒悦这小子,估计是见过些小鬼怪,所以反应没有那么大就是了。 看着他们的反应态度,少爷我轻咳一声。因为这种事情对本少爷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要知道少爷我在进入舒瑜的身体里之前历经百年岁月,众鬼妖邪秽,蒸的,煮的,湿的,干的,有头没尾的,有脚没手的等等一大团,什么没见过?区区尸蛊虫养成的鬼蛊和少爷我的经历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不过少爷我没把心里的大实话说出来,免得被说是小瞧他们。再说少爷我还是很能体会他们这四个人的小心思。没什么大不了的,见识太少,阅历不多,所以都被惊吓到了。更重要的是,本少爷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阳间凡人,关于尘世间的东西看到过的,感触过的绝对是非常之多的。 像眼前这四个男男女女,如果他们的五感三观或者三魂七魄和阳寿稍微收点损伤肯定会要死要活的。但是少爷我就不必担心这一点,就算现在少爷我的肉身没有了,还是可以花点功夫重新塑造一个原版的。反正少爷我时间有的是,不然又怎么回守着这不死之身孤独又潇洒地活了这么多年。 看着少爷我在这里打着小九九,身体里的舒瑜就不怎么乐意了。这女人猛然戳了戳本少爷,一脸深怨地看着少爷我:“端木阎,你还真是个毒舌腹黑男!这么恶心又瘆人的东西也亏得你讲得这么生动有画面感,而且还是高清版本的。” “嘿呀!这可是黄局长亲自要让少爷我好好说给他听的,少爷我只是按着他的话去做了而已,你这女人怎么反而怪起我了?”嘴角扬起一丝桀魅腹黑的坏笑,少爷我眼神很调侃的看着她,“话说来,少爷我说的这么津津有味,你这女人怎么还不吐啊?” “本小姐我吐你一脸!”舒瑜咬着银牙叫唤着,旋即,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媚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好玩的味道,“哼!你这么黑心眼作弄我和黄局长还有我弟以及张扬这四个人不要紧,但是那位总和你过不去道,心思慢慢地要和你斗智斗勇的林雪林警官估计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少爷我一听,心里就不怎么乐意了:“嘿!你这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人啊?看着本少爷和那个冷面傲娇女互相呛嘴,你这女人看着心里就非常的有成就感?” “嗯哼!相当有成就感。”舒瑜点头承认。 少爷我没作弄她,只是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 “黄局长,你们没什么事吧?” 听到少爷我问话,黄昌局长这才反应过来,他紧紧抓着双手,掌心里面都有些微微出汗。而且,还是冷汗。 “哦,呵呵,没事,没事。小神通你继续。” 看到自己边上的黄昌局长笑得很尴尬很勉强,一旁的林雪则眼神幽怨地瞪了少爷我一脸。她心里虽说是主要觉得那个黑衣道士太没人性,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害人。像这样的人才是亲兽不如的恶棍!但是她没说,因为此时这位大美女正捂着自己的嘴巴,克制自己往上翻起兴奋的肠胃。 林雪心说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恶心的画面都能说的这么精致细腻,而且还非常有感情。看她那好像很趣味盎然的样子是不是重口味的东西看得太多了?她的父母知道吗? 少爷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总之关于尸蛊虫还有最后被养成鬼蛊的过程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闻言,林雪和黄昌局长以及张扬他们纷纷暗地里投来一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眼神。什么叫大致子是这个样子的?有你这么讲大致的吗?这整个诡异过程都差不多被你给介绍清楚了! 舒悦是不怎么敢发表自己的看法的。一是陈述事实的是自己的老姐,她什么脾性自己太清楚了。二是他很清楚那些老王家的鬼魂嘴巴里提到的那个左眼角带有伤疤的黑衣道士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师父李禹,所以现在他脑子里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了。他决定等到有机会了必须找到他的师父,让他当面澄清一次。 少爷我没理他们,继续说道:“那个黑衣道士在把尸蛊虫,也就是最后一只鬼蛊炼好后就将它控制住,带给真正的母体,最后炼成一直鬼煞封在老王家宅院内中心里的老柳树的肚子里,然后日积月累的带生人的血肉给它喂食,让它逐渐成长,直到孵化的那一天。只不过黑衣道士的计划只进行了到三分之二就被本尊给搅和了,因此现在的黑衣道士应该在某个地方气得满鼻子灰吧。” “稍微停一下。”黄昌局长这时候突然让少爷我停下来问道,“小神通刚才提到的母体,到底是什么?不是说过鬼蛊是这些尸蛊虫互相蚕食后最后剩下来的吗?而且苗疆的养蛊术似乎也是将最后幸存下来的虫子炼成蛊虫的。怎么这两者不一样吗?” “肯定是不一样的。”少爷我幽幽扫了黄昌局长一眼,他丫呀的,这个黄昌局长大人刚才有在认真听少爷我说的话吗? “苗疆的养蛊术只是用虫子或者蛇之类的毒物来害人的,而本尊所讲的这个黑衣道士用的尸蛊虫则是道家的道术记载里很邪门的禁忌之一。道家和养蛊虫的苗疆虽然从大的角度上看好像有那么几点相似之处,但是绝对不是一家人。” “而且就接着本尊刚才讲的,本来关于那个母体的事情,看到你们对之前的话题感到身体不适,本尊是打算大致说一下然后跳过。可如果黄局长对那所谓的母体感到非常疑惑的话,本尊也是可以给你稍作解释的。” 这下子轮到黄昌局长心里尴尬了,他妈的自己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怎么反而还惹祸上身了?而且就在他问出这句话后,旁边的林雪也是偷偷暗中投过去一个受不了的眼神。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就因为自己的局长大人一句话,还要受到精神上的折磨。 “喂,端木阎,本小姐知道你腹黑毒舌,只是这个话题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讲得太详细。”舒瑜身体里一阵嘀咕,少爷我估计这个女人也是不想再恶心自己了。 “算了,少爷我也就开个玩笑。” 摊了摊手,少爷我淡淡地说道:“其实尸蛊虫炼成鬼蛊之后完全可以直接拿出去害人的,但是那个黑衣道士显然是要将老王家的十六口人全部炼成鬼煞的。又因为尸蛊虫有别于苗疆的养蛊术,它除了通过蚕食自己的同类亲人的血肉变成真正的鬼蛊后,还需要结合一个母体才能化形为煞。” “虽然鬼魂化形成煞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普遍的就是积怨已久,最终因为自身的怨气太重才会变成鬼煞。只不过如果是通过尸蛊虫炼成的鬼煞有很多特别,它不同于普通的鬼煞,而且因为是道家的禁忌之术,所以一旦炼出来就会变得相当难缠,凶煞程度堪比活了些年岁的厉鬼邪秽。所以如果光是用一些普通的道术法术根本不能拿这只鬼煞怎么样。” “那这个母体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少爷我顿了顿:“很简单,就是老王家宅里的那个英年早逝的王老爷的小女儿王清秀。” 第334章 王家有女内有情 “什么?王清秀小姐?不对吧,记得那些鬼魂们说过,老王家宅的王家小姐不是早早的就病死了吗?怎么她的魂体也在里面?”黄昌局长大惊,“再说这人都过世了,还拿人家的尸身做什么?这不是作孽吗?” 少爷我撇了他一眼:“谁说人死了,他的尸身就没有用了?还有黄局长又怎么知道那个王清秀王小姐的尸身就只是普通人的尸身?” “恩?难道在王清秀王小姐的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唉!”少爷我扶了扶额头,不过这也怪不得黄昌局长他们。毕竟这件事根本就没人知道,除了王清秀小姐她自己,就连老王家宅里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甚至是被撵出老王家宅的那个畜生不如的赵奇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实话告诉你们吧,在本尊为那些老王家宅里的鬼魂们送往阴阳之路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女鬼魂曾经飘到本尊面前对本尊说了一件事。这个鬼魂就是王清秀小姐,至于为什么她的魂魄也被一起封在一个躯体里,那是因为这个躯体本来就是王清秀小姐本人的。只不过不是生前,而是死后。” 少爷我又是一口茶水喝了下去:“简单地讲一下,就是这所谓的老王家宅里根本就不是十六口人的性命,而是十七口人。至于这第十七个人就是指王清秀王小姐本人。” “不对啊,小神通。”这个时候,黄昌局长又来问话,“之前那个老王家宅里的鬼魂们不是说那个黑衣道士将他们老王家一共十六口人全部害死了吗?这哪里来的第十七个人?” 少爷我白了这黄昌局长一眼,心说这你警察局局长当的啊!这么简单的逻辑推理题都算不出来,你家小孩的算术题都是语文老师教的吗?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当时那些老王家宅里的冤鬼们在数人数的时候没有把那个王家的小姐王清秀给算在里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幽幽响起,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看着少爷我说道。很显然这个女人虽然对本少爷我不怎么感冒,但是还是有在认真思考分析洛基问题的。虽然不是很全面,但还是说到点上了。 少爷我点点头,恩!这个女人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胸大无脑。不过少爷我是不会表扬她的,省得她听了之后一阵得瑟。 “是这样。”少爷我回答,“很简单,你们阳间的人......” “我们阳间的人?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冥府阴间的?” 丫呀的!被林雪这冰冷傲娇女给倒插一杠子。少爷我无奈瞥了她一眼。不过这女人也没说错,本少爷我本来就不是阳间的,但也不是冥府阴间的。 “别打岔。”少爷我无视林雪一副幽怨的眼神继续说道,“一般从你们大众的角度来分析的话,比方说如果现在是四个人出现在一个孤岛上等待救援,可是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坠崖了,也可能被野兽吃掉。”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开船把他们剩下的人全部救走了,请问这个时候你们的脑海里下意识先想到的全部人数是几个?” “那还用说,当然是剩下的那三个......” 话刚说到一半,不只是黄昌局长,包括舒悦,张扬和林雪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舒悦拍着大腿说道:“姐,我知道了。当时那些鬼魂们说过他们生前的时候,那位王家老爷的小女儿王清秀小姐已经得了重病英年早逝了。所以当他们遭到杀害的时候,那个王清秀王小姐并没在他们的人数里。因为当时王清秀小姐在活人们看来是已经死去的人了,所以是没办法和在之后被一起害死的活人算到一块去的。” “恩!聪明。”少爷我点了点头,这小子脑子果然还是有几分逻辑思考的。 “也就是这一个样子,所谓的活人数量只有十六个,再加上王小姐王清秀的死并不是黑衣道士亲自动手的,是自然病死,而真正被害死的人只有十六口。因此那些老王家的鬼魂们才会说出自己老王家一共十六口人的性命全部被黑衣道士害死的话。” “可是那个黑衣道士为什么非要用王清秀小姐的尸身做为鬼煞的母体呢?” “那是因为这个秘密对老王家宅里的人,尤其是对于王清秀的父母,也就是王老爷和王夫人来说是一件会令他们心脏病突发甚至会吓疯掉的事。” 少爷我抬起眼皮,神情认真严肃地念道:“很简单,老王家宅里的那个王清秀小姐在生前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至于孩子的父亲,就是那个被老王家宅里的人成为亲兽不如的混蛋赵奇。” “什么?怀,怀孕?”听完少爷我的话,这周围的四个人纷纷异口同声的惊疑起来。 舒悦这时候伸手拍了拍少爷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姐,我没听错吧?怀孕?不对啊!记得当时那些鬼魂么交代的是,当时那个赵奇从夜晚玷污王清秀小姐开始直到他们被害,这段时间再怎么算连一个星期都没有,这怀孕两个月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什么太快啊,你以为是鬼胎呐。”少爷我一脸无语,满声无奈地回了一句,“当然就算是鬼胎也得有个几天时间吧。一夜长出来的估计还没有听说过。” “那找小神通你这么分析的话,那个王清秀小姐恐怕在生前就已经和赵奇发生过男女关系了。”张扬双手撑着下巴叹息一声,“唉!大好年华啊,现在的女孩子们怎么都不那么自重。” “是啊,那些老王家宅里的鬼魂们可是说这位王清秀小姐才刚过十九岁。”黄昌局长也是一阵感慨,“那会不会是赵奇先前就对王清秀小姐用过强了,再威胁她守住这个秘密?” “哪有那个可能啊。”少爷我朝黄昌局长摇摇头,“首先那个赵奇只不过是个很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至于之后他怎么样先不管。黄昌局长你认为像他那样没什么特长和技巧的普通人能很快躲开王老王家宅里的那些保安的眼睛,直接跟走菜市场逛大街一样的直接潜入王家小姐王清秀的闺房?” “再说了,那些鬼魂们又不是没说过,自从赵奇那个贼子对王家老爷坦白自己爱慕他的外姓侄女,也就是王老爷的小女儿之后,王家人是什么态度?不仅将赵奇撵出了老王家宅,还让保安守卫全部严加防范。所以如果不是有人暗中为赵奇开路拉门,又怎么会引狼入室。” “难道说老王家宅里的有赵奇的熟人?还是赵奇花重金买通了这个人为他进入王清秀小姐的房间做掩护?” 好吧,少爷我这地是无语了。丫呀的,本少爷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黄局长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是王清秀小姐她自己开的后门吧。” 突然,原本还在沉思的林雪居然很给力的回答了出来。少爷我微微挑起眉毛静静看着她。嘿呀!这个女人傲娇冰冷,这心思还真是让少爷我刮目相看。 “林警官说的不错,就是王清秀小姐她自己开的后门。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根本不允许她和赵奇见面,也知道看守院子的保安守卫都在严密盯防,赵奇根本就不能进来。” “那她图什么?就因为她喜欢并爱上了那个叫赵奇的王八蛋吗?” 少爷我身子一怔,心说这女人说话有时候还挺直接的,不过王八蛋这个称呼不错。区区三个字竟然被她说的如此有个性,少爷我好像很久没听到了。 “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端木阎,如果只是因为心里对赵奇存有爱意,又怎么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大晚上的给他开门?是不是太蠢了点?” 舒瑜你这个女人啊!少爷我无语了。你这小女人自己还不是为了你家的李永连性命都可以不管,还好意思说别人。少爷我没理她,直接应了一声,让她别打岔。 “因为那个王清秀小姐毕竟还怀有赵奇的孩子,只不过这件事情除了王小姐王清秀她自己知道之外,别人一无所知。”少爷我缓缓说道。 “估计她当晚让赵奇进入自己的房间就是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可惜老天爷不给机会,所以就成了一个带入坟墓里的秘密。” “难道赵奇这个喜当爹的亲兽也不知道?”林雪感到诧异。 听到这,少爷我有意无意地看着这女人的脸蛋和小腹。恩!身材不错,样貌也是绝美的,怪不得红颜祸水,招蜂引蝶。可惜逻辑思考是有了基本常识到时很缺乏。 “你们女人怀孕如果不是自己起反应,或者到医院里面检查,你们自己知道自己是怀孕的人吗?何况还是两个月。” 俏脸一红,林雪当即就像只猫一样叫起来:“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女的吗?再说这种事情牵扯着私事,有些人的体质不同,反应也不一样,这让我怎么说啊?” “哼哼,本尊是不是女的,不是你说了算。” 再说少爷我本来就不是女的! 刚要反驳,林雪就被旁边的黄昌局长给拽住了。没办法,少爷我可是解决事情的正主,随便得罪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嘿嘿,端木阎,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的啊,这可是我们女人之间的死密问题,这都能被你直接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来,瞧瞧你,把林雪警官给气得脸都红了,厉害啊!老司机。”舒瑜一脸窃笑地在身体里打滚。 少爷我无语了:“舒瑜,这是基本常识。本少爷我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这点见识都没有你说可能吗?再说了天地阴阳,万物生命繁衍不惜。虽然不能说女人孕育下一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她们所承载的艰辛却是男性们不能比的。所以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少爷我真不知道怎么到了你们的口中就变成这么低俗了。” 舒瑜这时候满脸敬仰地望着本少爷不停的拍手鼓掌。 “端木阎,我刚才发现我对你刚才所说的关于女人怀孕生子不是天经地义,但却是最伟大的事情这句话似乎产生了一种非常崇拜的心情啊!端木阎,你太了不起了!思维胸襟如此开阔,这今后绝不会讨不到老婆!” 嘿呀!这什么跟什么鬼啊?本少爷只不过讲了一句自己感悟到的常识,怎么就演变成这个样子?还讨老婆?想想都觉得恶寒。知道本少爷人格脾性的人基本上都清楚,少爷我是从不近女色的。当然了,少爷我绝对不是什么断袖癖。 只不过如果一旦和那所谓的情字挂了钩,少爷我虽然可以体会到一时的快乐,但是却要付出承受丧亲之痛数百年的代价。因为少爷我的身份,是属于那种不生不死,不老不少,永远只有守着不灭身心,孤独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存在。 而且少爷我心里很清楚,虽然自己看来没什么,但对阴阳两界,三轮六道的那些事物来说,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总之当赵奇进入王清秀小姐的房间之后,二人之间绝对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这才导致王家小姐王清秀郁郁寡欢,她身体病弱,加上怀有身孕,但支撑不住就香消玉殒了。而等她死掉后,黑衣道士就过来暗中取走了她的尸身,因为凡是怀孕而死或胎死腹中,大人再死的女子死后的尸身比普通女子要更容易聚阴,更容易成为练成鬼煞的材料。” “所以黑衣道士便用王清秀小姐的肉身做引子,因为人死后有七天时间可以让魂魄散去,等头七过后就可以好生下葬了。但是黑衣道士却在七天之内将王清秀小姐的五感三观全部封死,让她的魂魄出不来,在动用了邪术,将她的肉体内的水分蒸发干净,变成一具干枯的鬼尸。最后让这具鬼尸把那只鬼蛊虫子给吃掉作为自己身体的养分,鬼煞也就炼出来了。” 第335章 怀孕之女可聚阴 “因为那个王家的小姐王清秀孤身病死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只不过这个消息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黑衣道士是如何知道的,本尊估计他有可能是想着将王家小姐的尸身用在别的地方。” 舒悦听闻,一脸恍然地问道:“姐,你的意思是对方本来说有打算将王清秀王小姐的遗体用来炼制恶灵或者僵尸之类的东西吗?” 少爷我点头:“是的,因为王家小姐王清秀她当时病故之后还不到七天,她体内原本是要回归尘土阴间的魂魄还没有离开她的肉身。黑衣道士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要将王清秀小姐的尸身拿来炼制其他鬼物僵尸,可就在那个时候,他发现了王清秀小姐身体里的那个即便身死也没有说出口的秘密。” “也就是王清秀小姐肚子里怀孕两个月的孩子,即便还未成形,但是已经开始逐渐小有变化了。这样的尸身对于黑衣道士来说可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少爷我微微停顿,借着说道:“本来本尊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以为那个黑衣道士会直接从王清秀小姐的是尸身里取走未成形的胎儿,并把小孩子用来炼制其他的类似鬼婴的鬼物邪秽,但是后来微微一沉思才觉得不可能。” “呜哇,感觉越来越恶心了。”听到鬼婴两个字,坐在对面的冰冷傲娇女林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没想到那些国内外的恐怖片故事在现实生活中居然也能发生。” 这位林警官小姐,看你这蹙眉皱鼻的表情,敢问你平常生活中都在看一些什么东西啊?电视电影和现实的东西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好吗?少爷我暗自吐槽了一下。 “是啊,连还未成形的小孩子都不放过。”一旁的张扬和黄昌局长也是满脸的愤怒和复杂。他们没接触过道术灵异之类的东西,自然在听到关于这些黑色邪门禁忌的道术时才会产生出这种难以接受甚至难以相信的心情。 其实少爷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内心里也是无奈的。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有生必有死,谁也不知道当年因为各种不可避免的因素而魂归冥府阴间的那些人在轮回投胎后有着怎么样的转世?是好是坏?是祸是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现在这些还活着的人所能决定的。不然又何来的命理因缘可言? 舒瑜这女人在身体里一直是安安分分的,但是她也会偶尔插上几句话:“端木阎,你就不能说点能代表好结果的话吗?” “本少爷才想来都是将好的结果和坏的结局一块分析的,就算你们阳间的活人一直是向往着美好的东西,但那些也只是你们脑子里想象出来的。”少爷我很认真地回答,“正因为你们阳间的人喜欢向往美好,所以经常会将不可避免的灾祸给无视跳跃过去。觉得那些东西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它们往往还是发生了。” “你们这么做或许会得到一丝的自我安慰,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走的也绝对留不住。人性本来就是带有着贪婪的色彩,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拥有更多的美好,只看得见自己失去的东西,却从来不会注意自己背后还属于自己的财富。” “然而有些美好也只是一瞬间,就好比昙花一现。但是无论佛还是道,总会有一点相通,那便是生即是死的归宿,死即是生的另一个开始。所以少爷我从来不觉得那些只把好的一面陈述出来是一种温柔的选择。” “如果那么做的话,等到亲者们还有他们的周围的人知道最终的结局是如此的撕心裂肺时,他们内心那份希望就会幻灭,精神就会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所以少爷我向来都是从最初始的阶段就在慢慢地给予那些人能缓冲自己心理矛盾的时间。不然一旦洪水泛滥,大堤冲塌,还有什么生念可言呢?” 舒瑜愣了愣,她看着少爷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莫名的哀痛和无奈的微笑。 “你还真是一个腹黑毒舌的人啊,端木阎。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玩世不恭还是心中本就怀有苍天大道,只是故意在桀骜邪坏。” 少爷我扬起带有调侃意味的嘴角,眯起眼睛笑说道:“说的这么感慨,怎么?你这女人很看得懂本少爷吗?” 舒瑜冲少爷我摆出了个鬼脸:“切!你拉倒吧!就你这样子,不知道经历过这个世上多少事物,生生死死对你来说就仿佛一粒粒微小的尘埃一样,恐怕早就不那么当回事,但也不是不在乎的那种。总之本小姐是不敢看懂你,你这么腹黑毒舌又坏心眼,比鬼王那家伙还要深邃三分,谁要是敢惹你,呵呵,那准没好下场。我老妈说过了,越是深沉的男人越不能轻易招惹。” “呦呵!就算你这么说,少爷我还是听得很欢喜啊!恩!不错,字里行间都深入我心,舒瑜,你这是在表扬本少爷我吗?” “你就想得美吧!男人的话,除了我家的李永,本小姐我谁都不表扬。”舒瑜冲少爷我吐了吐舌头。 少爷我轻哼一声,没去理会。这女人有时候的说话感觉太跳跃了,想到哪就说到哪,真不知道那个叫李永的人是怎么看上这女人的,她除了脸之外,还有哪里是值得夸赞的地方吗? “可是为什么对方没有去做?如果是炼制鬼婴的话,我记得我师父给我的道家的道术记载里有说过,这种叫鬼婴的东西是阳间里比较凶煞的邪秽之一了。无论男女老幼,尤其是对女性来说非常致命。”舒悦想了想,突然问道。 少爷我晃了晃头,心说这小子虽然懂得一些道法上的常识,不过还是知之甚少。 “你说的关于炼制鬼婴的事情确实有道理,但是并不是最完善的。因为鬼婴的炼制需要有他的前提条件。而这个条件就是被炼制成鬼婴的胎儿或者婴儿必须是成形的,或者还未出生就胎死腹中,又或者是婴孩出生后不到两三天,受到了阴死之气的影响,再或者就是有人间接或者直接地把婴孩杀死,导致婴孩体内的魂魄受到了冤屈,产生了怨气,从而会变成鬼婴。” “当然还有一钟特殊的例子,就是鬼物受精。不过受孕的女人很大多数怀上的就直接是鬼胎,除非有其他的意外发生。但不管如何,凡是怀上鬼胎的年轻女人都是短命人,等她们生完鬼婴之后,她们体内的精气就会全部被鬼婴吃掉,变成一具干尸。” 少爷我说道这里目光可以朝周围的这四个人看了看。果然他们都是一个个不明所以的模样,不过也就林雪这个傲娇冰冷的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那张认真的俏脸有些微微发红。 老天!少爷我也是无奈。果然女人的想象力都是丰富的,什么东西都能和一些不正经的玩意扯到一块。不过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了,大致的过程十有八九是差不多的。 “至于这鬼物受精,本尊在此先不多说。等今后如果有机会碰见了,再给你们慢慢讲出来。”少爷我喝两口茶水,“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因为王清秀小姐的孩子只有两个月的大小,是没办法炼成鬼婴的。但是尽管如此,怀有婴孩的女人尸体聚阴积煞的程度比普通女人高出很多倍。因此也就成了炼制尸蛊虫母体的最佳材料。” “至于手法也是很阴邪的,黑衣道士首先封住了王清秀小姐的五感三观,让她的魂魄没办法回归尘土,进入地府。接着在她的身上施咒,让她日日夜夜都在月光下吸收月亮的阴气。其实这种手法大多数是用来炼制僵尸或者血尸之类的,不过炼制鬼煞也依然有着相同的作用。” “同时给王清秀小姐也种下一颗鬼虫子,但由于王清秀小姐生前是孕妇,所以鬼虫子便会直接借着对方腹中还未成的胎儿作为自己的养食,建立巢穴生根,然后逐渐长大。由于无论多大的婴孩,他们都是天生最纯净,气息也最有灵性的。所以鬼虫子进入后将婴孩连着胎盘一起吃掉,它体内的构造就会出现变化,就像是蚂蚁穴里的女王一般。” “等到王清秀小姐的头七全部过去后,她体内的阴气也就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人就会像行尸走肉的丧尸一样活过来,只不过因为手法不一样,所以王清秀小姐并不是变成丧尸。再加上那最后幸存下来的尸蛊虫是在吃掉十五口人的血肉后炼制出来的,所以这只尸蛊虫的身上就会长出包括它自己的一共十六个鬼人脸,就像是十六口人的身体脸庞全部凝结在一起。” “最后黑衣道士就会让这只幸存下来的尸蛊虫自己傻傻地去喂给母体就可以了。因为尸蛊虫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对母体虫子有着归宿的心理,就算被对方吃掉也是心甘情愿的。虽然这些尸蛊虫是没有任何思考可言的,但是它们知道如何会奉献自己,成为最强。等母体虫子吸收了所有精气,把它吃掉后变成了自己的营养,身体也会像之前互相蚕食彼此的尸蛊虫一样,身体会逐渐长出十六张狰狞尖叫一样的鬼人脸。” 少爷我又喝了一口茶水:“鬼人脸越多,鬼煞之气就会越强。炼成鬼煞之后,壮大的过程也就会越快,一点炼制成功就会成为阳间的一大祸害。伤天害理,吃人血肉已经不算什么难事了,而且如果不是较强的道士或者大人物根本降服不了它。” “又由于刚炼制成功的鬼煞之物还未成熟,需要一个养身的地方。这就等于为什么婴孩在出生后需要母乳生存一样的道理。黑衣道士将它封在老柳树的肚子里,用老柳树聚阴的体质来当鬼煞的摇窝,把隔段时间就带来这里的男男女女作为鬼煞的母乳,直到鬼煞成熟的那一天。” 第336章 真相哀哀人叹息 “只要将这些手法统统做完,炼制鬼煞的邪术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至于后面的事情,相信黄局长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说完,少爷我叹了口气:“好了!说了这么多,老王家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鬼煞的由来基本上算是讲清楚了。黄局长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闻言,黄昌局长咽了下口水:“既然是黑衣道士养出来的鬼煞,那么这和赵奇有什么关系?难道当时从老王家宅里被人救走的黑衣男子就是赵奇?” 点点头,少爷我答道:“对,应该错不了。王家人不允许赵奇和王清秀小姐在一起,不但把他撵出了老王家宅,还狠狠羞辱了他,赵奇应该算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他记仇之后,就和机缘巧合下结识的黑衣道士一起联手,做他的帮凶把老王家宅里的十六口人全部害死。尤其是当他知道王清秀小姐已经病故之后更是痛恨老王家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唉!真是可惜啊!” “小神通可惜什么?”黄昌局长问。 “难道不可惜吗?那个老王家宅的王老爷的小女儿王清秀小姐虽然才十八九岁,但是对赵奇仍然是心有爱意,她完全不在乎什么伦理常规之类的教条东西,毅然决然的选择和赵奇在一起,不然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和赵奇发生关系,并怀上他的孩子。” “什么?可是!难怪......” 听了少爷我刚才的话,黄昌局长还有张扬,林雪以及舒悦都是满脸的震惊。既然是王清秀小姐与赵奇之间互相爱恋,而且这件事一直把老王家里的人全部蒙在鼓里。那么这对那些老王家人或许还真是件丑闻啊!不过这样的一个好姑娘心思怎么这么傻?她选择的那个赵奇到底在最后还是害了她啊!这样的选择值得吗?这姑娘她到底图什么? “唉!”舒瑜在身体里叹了口气。 少爷我听到后问她:“你又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对这件事稍微感慨一下。或许真正害死老王家宅里那十六口人的性命并非那个混蛋鬼道士李禹,而是王清秀小姐。” 关于这一点,少爷我没有反驳:“或许是这样,又或许是老王家的人自己惹祸上身,因为就算赵奇和王清秀小姐之间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老王家的那些人,和老爷夫人们都不能太走极端。他们首先不能以羞辱的方式对待赵奇,伤了他的自尊。其次老王家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家规甚严,因此少爷我猜测那个王清秀小姐生前的那段日子估计也过得很不自由,处处受到管束,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因为家庭原因导致成这样的惨剧,说出来也是挺悲凉的。再加上这王清秀小姐也是太不懂事,不过她在当时前往冥府阴间之前还曾对本少爷我说过一句话,让我替她转达赵奇那个人。” “哦?是什么话?”舒瑜问。 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你这么想知道?少爷我偏不告诉你,你就等着我们下次和赵奇正面碰上的时候再说出来吧。” “切!小气鬼,喝凉水,不说就不说,还不是那点破档子事。”舒瑜不乐意了,回过头不在理本少爷。 见此,少爷我也没作弄她。这女人爱理不理,不理更好。 “现在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黄局长现在就直接下命令让人帮着去搜查那个赵奇的下落便可以了。至于那个黑衣道士,本尊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虽然他是整件老王家宅人口失踪杀人案件的幕后主使者和罪魁祸首。” “这怎么行!”听完,这个原本还安安静静左右沉思的黄昌局长当场跳起来,“那个黑衣道士害死我们市民这么多人的性命,他应该要受到法律的严惩!小神通,你可是知道这个黑衣道士的真实身份吗?” 少爷我想了想,回答:“知道。所以本尊才劝解黄局长不要去照这个人。” “为什么?小神通既然是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那么还是赶紧一起帮我们警察局共同抓获此人才是好的啊!” “不行!这个黑衣道士别说本尊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不知道也不建议黄局长去接触。”少爷我说到这里,故意回头看了一眼舒悦的脸色。果然这小子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不管对方是否真的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这个徒弟总归是要去亲自面对的。 看见少爷我一脸坚持,丝毫不像是开玩笑。黄昌局长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那小神通你说说,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抓那个人?” 少爷我顿了顿,说道:“因为在此之前,这个黑衣道士原本是打算杀掉本尊的。” “什么!” 话刚落音,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以及张扬他们纷纷露出惊骇的目光。他们十分清楚眼前这位小姑娘的实力手段,连这样强悍如斯的小神通都敢对付的话,那个黑衣道士确实是有些不好惹。可是这理由是为什么? “小神通,你没开玩笑吧?”张扬担忧地问道。毕竟他从头到尾都还是挺佩服这位年轻的小姑娘。 至于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虽然没有丝毫的表达,但是从她的神情上也能清晰的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担心。虽然这个被自己局长还有副手成为小神通的人和自己很不对头,但是人家怎么看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二十岁小姑娘,那个黑衣道士连她也要杀,确实太残忍了吧。 “本尊从不开玩笑。”少爷我沉着脸回答,“那个混账道士关系实在是摸不透,幸好当天本尊福大命大才没有被他害死。不过即便如此,本尊也在寻找这个人,如果不是老王家宅的事件,本尊到现在都还在头疼。” “小神通要找那个黑衣道士可是为了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小神通可以说出来试试。”黄昌局长想了片刻,问道。 摇摇头,少爷我看着他们:“现在说出来只会让你们招来杀生之祸,而且这件事情牵扯的太深,有可能会惊动冥府阴间里的人。所涉及到的范围不是你们阳间的人能管得住的。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本尊还是会告诉你们的。” “那么小神通现在可是有什么计策或打算吗?” 沉吟一会,少爷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舒悦,觉得还是先把这小子的事情给解决好,至于那个混蛋鬼道士李禹还有赵奇的事情可以稍微放一放。 “暂时没有,只是你们在抓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因为本尊猜测,那个赵奇现在应该和那个黑衣道士在一起行动。” 叹了口气,少爷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好了!天就快亮了,大家稍微去休息休息,说不定在这之后就再也没什么可以放松的时间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确实已经开始泛着朦朦胧胧的白光。这场难熬的夜晚总算是过去了,而且虽然老王家宅里的那件事没有抓住真正的元凶,但是通过今晚这件事,还是有着很大的收获的。 黄昌局长静静地想道:这场收获能够查到得这么快,全部多亏了张扬这混蛋小子阴差阳错带回来的小神通。本来自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现在看来以后还得与对方多多合作才行。 恩!只要林雪这个丫头没那个倔强,总和小神通互相斗嘴就更好了。想到这里,黄昌局长悄悄朝一旁的傲娇冰冷女人林雪看了一眼,随之缓缓松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自从她老爸把她送过来就没让自己省过心。今后要是找对象出嫁了,还真不知道那个娶她的人到底能不能把她降服住。 不过黄昌局长的这种担忧在后来的时间里很快就被事实给弄得烟消云散了。因为他活了这么久总算是见证了一个能把林雪彻底降服住的人。虽然二人之间没几次见过面,但对方似乎对自己特别熟悉。 而且每当看见那个俊美桀骜,嘴角一直挂着腹黑坏笑的男子时,总觉得此人身上的那股气质格外的深沉,不可透视,不可触摸。仿佛能从他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中看见整个世道,体会万古沧桑和生命阴阳的繁衍,以及飘落在世间的种种尘埃。 这个男子究竟是什么来头,黄昌局长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也似乎不敢去知道,因为他在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后,觉得有些东西最好永远不要去知道的好。再说了,一个能把林雪这丫头给条戏到手的人,会只是个普通人吗? “既然事情现在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我们也稍作休整吧。”黄昌局长说着朝少爷我问了句,“现在天色虽然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但是这个时间点也是打不着车的。不知道小神通现在是要回家?还是在我们这里暂时委屈一下?虽然我们是警局,但是休息的地方还是有的,只要等天色亮了一些,我再让小张开车送你们。” 少爷我虽然是无所谓,但是忙碌了这么久,舒瑜的身体肯定是受不了的。于是回过头问向舒悦:“喂,你怎么打算?回家?还是睡警察局?” 舒悦一听,抓着后脑勺想了想,说道:“姐,我想先回家看看。” 少爷我点点头,知道这小子的心思到底是几个意思。无非是自己的师父李禹的事情还在他的心理不断纠结着。唉!看来如果不把这件事给这小子摆平,对他以后的生活可是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转过身,少爷我对黄昌局长说道:“那就麻烦黄局长了,如果在这之后还有什么事就来我家找本尊。至于联系方式,本尊会告诉张扬,让他带话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小张送送你们吧。” 于是在这之后,少爷我便和舒悦坐进张扬的警车里,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原来出来时候的公寓。当然,是舒瑜这个女人的。 可是正当少爷我刚要下车时,忽然一股极为诡异又深沉雄厚的气息从舒瑜所居住的公寓里面传出来。少爷我眼神一凝,整个人的气息由于万年冰潭一般瞬间冰冷下来。 看见少爷我的神情突然间变得很不对劲,舒悦和张扬互相看了看,小声地问道:“怎么了?小神通,出了什么事?” 将嘴角扬起一个桀魅又冷傲的弧度,少爷我森幽幽地回答:“哼哼!家里好像来了一位很讨厌的客人。你说本尊是该去好好欢迎他?还是一脚把他直接踹到太平间里?” 第337章 鬼界故人来送礼(上) “哼哼,没什么大事,就是现在家里好像来了以为让本尊很讨厌的客人。”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魅孤狂的微笑,“你们说本尊是该去好好欢迎他?还是一脚把他直接踹到太平间里待着?” 身子猛然一怔,舒悦当即冲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少爷我说道:“难道是我师父找回来了吗?姐,我要跟你一起上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张扬听了心中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赶忙也跟在舒悦的后面主动请缨。 少爷我半睁着眼睛,扫了这两人一眼。 先不说舒悦这小子,少爷我知道他对于那个混蛋鬼道士李禹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非要亲自找到他本人问个明白。只不过就凭这小子现在这一身的三脚猫功夫,别说光明正大地质问李禹了,能从哪个老混蛋那里活着再跑回来都是个问题。 再说张扬这个家伙虽然也是很讲义气的,但是现在这一码归一码,你一个阳间普通的凡人主动上门来帮忙是件好事,但是万一扯了后腿,帮了倒忙就不是那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了。再说现在家里面坐在客厅里等主人回家的那个混球可不是什么一般的鬼物邪秽。张扬就这样跑上去帮忙,虽然是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这件事本尊自己就可以解决。”少爷我摆摆手对着后座一脸紧张不安的舒悦说道,“刚刚用神识探查过了,那个人不是你师父李禹。不过若说是认识的话,你也应该见过的,不过由于本尊现在对他看得不怎么爽,而且来者的目的尚不明确,所以劝你暂时和张扬警官先坐在警车里等本尊上去处理完之后再来叫你们。” 想了想,舒悦点点头:“恩,那好吧。姐,你一定要小心啊。一有什么危险就喊一声,你弟我保证第一时间就冲上去。” “恩!成交,张扬,麻烦你看好他的安全。” “小神通放心吧。”张扬朝少爷我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端木阎,家里面来的人是谁啊?”舒瑜仰面漂浮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时不时地晃动着她的两条长腿,“虽然你刚才的表情看着很意外,但似乎并没有危机感,想必来找我们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分子吧?” “恩,从某个方面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危险分子,但是对本少爷我来说就是一个让少爷我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的超级大屌丝。而且不管过去多少年,即便那混蛋只放一个屁,或者化成了灰尘,少爷我都记得他。”少爷我下了车,缓缓朝舒瑜居住的公寓门口走去。 “不是吧!那按照你这种口气岂不是连做梦都会对那个人很有成见啊?”舒瑜歪着脑袋思考着,突然她灵光一闪,一张俏脸瞬间浮现出种种调侃,“哦!本小姐知道了。” “你这女人知道什么?”少爷我看到她脸上神情的转变,就猜到这女人不坏好心思。 “哼哼,这普天之下,世间万千能让你这位堂堂鬼神敬畏,冥府十殿都礼让三分的千金大尊者都觉得很屌丝,很不顺眼的家伙,除了前几天被你这腹黑毒舌男用嘴巴损的很厉害的鬼王之外,还能有谁?” “哼!”少爷我嘴角一抽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舒瑜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在这种时候调侃少爷我的威严。而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少爷我很清楚这女人是什么性子,再说除了一些大脑思维比较符合现实逻辑的话之外,她似乎没说过什么让少爷我觉得很中听的话。至少十句以上是没有出现过的。 “说嘛说嘛!快说说看,到底是不是鬼王啊?”舒瑜兴奋着一脸,在身体里的那个角落里活蹦乱跳,像一只逃脱出笼的兔子。 少爷我懒得搭理她,直接是硬着头皮吱呜一声:“是,你高兴了?” “真的是鬼王啊!唉!”激动地喊了一声,随之转眼间,舒瑜这女人又突然叹了一声气,人也变得消沉起来。 少爷我好奇,跟着就问:“怎么又叹气了?看你刚才的那番欢快的样子不是很高兴见到对方吗?” “是啊,我是很高兴的,从心理上一直都是高兴的。”舒瑜坐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的膝盖喃喃地回答,“但是我毕竟是欠他的,他曾经待我非常好,我很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可惜不管他对我再怎么好,我都没办法给他想要的回应。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他是不公平的,可是就算我再怎么狠心拒绝,他却一如往昔那般地对我付出,不求回报。他对我越是关系爱护,我内心里就越愧疚。” “自从上次为了救李永的命,我前往鬼界去寻找那朵梦莲花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如果不是他,我就拿不到梦莲花。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他在后来到底怎么样了,他虽然是鬼界的统治者,但是煞鬼谷毕竟是一处禁地,他为了我破例,肯定受到了很重的惩罚吧。所以即便我是很想见见他的样子,但是仍然心有不安。” 少爷我难得没有趁此机会损这女人几句。虽然少爷我是搞不懂舒瑜这女人脸上那些落寞复杂的神情到底蕴含着什么,但是少爷我能很清楚地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这女人心里的纠结和矛盾。 摇摇头,少爷我轻声念道:“别胡思乱想了,你也知道少爷我对那个鬼界第一屌丝没有一天是看顺眼过的,他那张脸皮只要遇到了自己认为是可以去偏执的事情,那就会变得像长城的墙一样要多厚有多厚。” “当然了,少爷我虽然不认为那个家伙对你做的,以及你接受过的这些事情一定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也都是他自愿的,就算你再怎么觉得自己是亏欠他的,拒绝他的各种动机也是没办法更改那家伙屌丝一样的倔性。” 舒瑜抬起头,一脸怔怔地看着本少爷:“端木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一个错觉,但是我总觉得为什么你明明是想安慰我,却总是借着损人的口吻把这些本来很简单的话说得这么拐弯抹角?你是傲娇吗?” 嘴角又是一个抽搐,少爷我白了她一眼:“少爷我乐意!再说本少爷是不是在安慰你,你这女人管得着吗?再说少爷我有说过要安慰你吗?没有!本少爷我何等身份,见你刚才那么可怜巴巴的,也就是纯粹地同情你一下。” 舒瑜低着眉眼小心打量着少爷我的神情,心里说道:明明就是傲娇,死傲娇! 少爷我没理她肚子里的小九九,这女人本来就没多少墨水。于是轻声咳了一下,接着讲道:“总之,少爷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觉得自己亏欠过他什么,或者甩开袖子,一点也去在乎这些事。只是让你放宽心态,顺其自然地去对待。如果你实在要纠结下去,那你就干脆直接把那个鬼界的第一号屌丝看做是一条只会吐舌头摇尾巴的忠犬就行了,反正少爷我觉得他还很乐意这样做的。” 这次轮到舒瑜嘴角抽搐了:“忠,忠犬?端木阎,你心眼也太黑坏了点吧?鬼王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很亲近的朋友,至于这忠犬是不是太没人性了点?” “怎么?你觉得这样做很没人性,像往日那样对他觉得愧疚,想要弥补这个情谊但是又一直找不到方向,也给不了那家伙想要的答案,于是只好一直迁就着他,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希望,永远在你身边像苍蝇一样晃来晃去,你这么做就很有人性了?”少爷我侧着脸斜视着她。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东西对她来说才是重点? 听到少爷我说鬼王像苍蝇一样的时候,舒瑜的脸上又是一阵抽搐。不过在听完所有的话之后,她也变得有些沉默了。唉!也许也是时候像端木阎说的那样,给自己心中的那个纠结一个放手,也给鬼王他一个说法了。 于是在打开玄关的大门后,少爷我神色漠然,浑身的气息隐隐约约散发着高冷桀骜,却又给人一种深沉内敛的感觉。 几步来到主厅内,少爷我很快就看见了那个站在窗口边挺身而立,一身深红色的修身衣装衬托着那个家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鬼冥之气显得格外耀眼。 舒瑜看着那个身形健硕修长,光是从背影上看就知道是一个俊美男子的人,心里的激动与复杂更加厚重了一分。她暗暗地在脑海里念道着,这个人还是一如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有着她印象中那种熟悉温暖的气息。只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寂寞的,好像一个没人陪伴的小孩。 少爷我自然是不知道舒瑜这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不过少爷我也不会去探寻这种事情,省得恶心少爷我自己。 “既然比主人家先到这里,既然来是来做客的,也不学会敲门。” 鬼王缓缓转过身,那张仿若写尽世间风华一般的俊美容颜在看见眼前这位自己朝思暮想的来人时,就在那一瞬间,犹如冬去春来百花绽放一样露出发自内心的柔和微笑。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舒瑜看到后,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也是小声在身体里答复着:“你还是老样子,自从出了鬼界到现在,可不是让你等了很久吗?” 看到他们这两人如此互动,少爷我这心里可是一阵羊驼子奔腾而过:丫呀的腿!舒瑜这女人要矫情能别挡着少爷我的面矫情吗?还有这个鬼界第一屌丝,别用这种看舒瑜那女人的恶心眼神来恶寒少爷我啊! 后背猛地汗毛一竖,少爷我抿着嘴直接说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找来这里应该是来送礼物的吧?” 鬼王扬起他好看的眉毛,笑说道:“没想到自从你上次离开鬼界就一直不曾与我联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没想到老天爷垂青于本王,有个守灵人跑到本王的鬼界里,找本王的下属说要寻一朵生长在往生河边上的生魂花。当时本王就在想会不会是你,因为守灵人和生魂花还有两岸佛莲这种东西可不是一般阳界里的人能知道的。想不到我家舒瑜还挺有学问的,知道的真多。” “恩,然后?”少爷我半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丫呀的腿!谁是你家的!这屌丝还是那么喜欢废话,赶紧把东西交给本少爷不就完了。 “然后本王就让那名下属把那个本应该在冥府阴间当看守阴阳鬼魂往来的守灵人给请了过来,稍稍用了点手段问了问,没想到果然是你。”鬼王笑得越来越开心,“只不过本王有些奇怪,这朵生魂花是专门给阳间那些五感三观俱全的人用来蕴养受到损伤的魂魄用的。舒瑜你上次为了救你的前世丈夫李永,已经来本王的鬼界采得一朵梦莲花了,为什么还这朵生魂花?呵呵,说吧,你是不是舍不得本王,想我了,所以故意用生魂花作为借口,把本王找过来?” 第338章 鬼界故人来送礼(下) “说吧,你是不是舍不得本王,想我了,所以故意用生魂花作为借口,把本王找过来?”鬼王扬起他的俊脸,笑得阳光灿烂。 你丫呀的腿!这屌丝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少爷我嘴角抽搐,这家伙和百年前少爷我见过的时候一样,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自恋的自信。 “恩,我明白了。”舒瑜这时候用胳膊顶了顶少爷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这女人又明白什么了?” “怪不得你当时在那间守灵人开的红白店铺里找他们要两岸佛莲的时候还在最后顺带要他们帮忙从鬼界里带回一朵生魂花。其实凭着端木阎你这个千金大尊者的身份完全可以轻易横行到鬼界去拿那个东西,只是你这人想着可能途中会遇见鬼王,但是又看他不顺眼,不想让他知道你需要生魂花,以免身份掉价,所以才像喜欢闹变扭的小孩子一样借人之手,我说的对吧?” 舒瑜笑得眉眼弯弯,少爷我心有不服,但是这丫呀的女人居然真把少爷我的想法说对了一半。不过,也仅此而已! “哼!你以为少爷我是什么身份,区区生魂花怎么可能用得着本少爷亲自下到鬼界拿?反正那些守灵人看上去也挺闲呼的,有人不用白不用。再说了,就凭你舒瑜这个脆弱的阳间凡体,能下到鬼界一次就算是极限了,而且还是托着鬼王那屌丝照顾你的福,不然鬼界那里的鬼气如此之重,你以为你受得了吗?少爷我让旁人去拿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女人就知足吧。” “好好好!你是为了我好,行了吧?”舒瑜一副“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总行了吧”的样子看着少爷我,“不过我印象中的鬼王人一直都很不错啊,虽然你端木阎的眼光确实是刁钻刻薄的,但你是有多看不惯鬼王,才如此地损他啊?他欠你钱了吗?” 少爷我撇开目光没去看她,为什么?总不能说少爷我当年是因为和鬼界那个第一屌丝玩牌打赌,谁知道途中那个家伙突然出老千炸本少爷,少爷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输给了他一瓶珍藏一百年的琼浆玉露的这件事吧。太他丫呀的丢人了! “谁管你这家伙怎么逼逼的,这件关于生魂花的事情,记得守灵人向来信守承诺,答应过会保密的,你家伙该不会是用了什么不地道的手段强行逼着他说出来了吧?” 眉毛微微一挑,鬼王的脸色显得有些抽搐。他心说这才几天时间不见,原本对自己温和善语的舒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好凶啊。”鬼王有些委屈的看着少爷我。 少爷我被他看的又是一阵子恶寒,若不是舒瑜这女人在身体里一个劲儿地劝说,让少爷我冷静下来,本少爷当场就给这屌丝一胖揍。 不过少爷我觉得很纳闷啊!舒瑜这女人之前很少对少爷我说好听的话,现在这样像只蜜蜂一样积极地给少爷我安抚身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里面? 如果是因为她对鬼王这个屌丝心存愧疚,所以不想让少爷我和他斗嘴多添内疚也就算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我看见这女人在看见本少爷和鬼王那屌丝之间的对话时,这张脸就一直露出一种疑似现代腐女一样的揶揄又意味深长的神情。 嘿!少爷我就弄不明白了,这女人她作什么鬼呐? 看见少爷我脸色有些发冷发黑地看着自己,鬼王也是有点奇怪,若是按照以前的那些惯例,舒瑜的表情和反应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她真的是在为自己干涉了她,还审问了守灵人的事情感到生气了? “你说的没错,就和刚才说的一样,本王为了知道让人来鬼界采取生魂花的人是不是你,所以便用了比较强硬的方法逼着守灵人说出了一点信息,然后本王也就在根据这点信息到阳间里私访了一下,最终才确定是你。只不过当时的你正在警察局里处理什么事情,所以就直接到家里等了。” 看着鬼王这屌丝说的这么没轻没重,一脸的理所当然,少爷我轻哼一声:“仗势欺人,你这是在滥用全职,屈打成招。” “舒瑜你这么说,本王我可就伤心了。”鬼王摇摇头,露出那副仿佛能撩尽天下花痴女一样的微笑,“再说本王什么时候说过对守灵人用过刑?先不说守灵人是冥府阴间那些十殿大佬们派往阴阳两岸一线的看门人,更何况最后本王还赏给了他一朵两岸佛莲做补偿,这么说来还是本王做了亏本生意。” 你这只会出老千坑人的老小子做生意亏不亏本关少爷我毛线的事情啊!不过这么说倒是提醒了少爷我一点,那就是那个守灵人真心嘴贱,少爷我不觉得他是被威胁说出来的,反而是因为那朵两岸佛莲在诱惑他说走口了。 不过这也都罢了,少爷我让他去鬼界拿生魂花就没想着他能把少爷我的事情守口如瓶。鬼王这屌丝的手腕贼多,随便一点小贿赂就能让这些守灵人开了他们的金口。而且估计这个屌丝可能还说了什么自己是对方的老相好,就算事情败露了也绝对不会找他们麻烦,一切都由他鬼王自己揽着之类的话。所以就算少爷我有些气不过,跑过去砸了守灵人的店铺,也没什么好处。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应该也有把那朵生魂花也一起带来送礼的吧。”少爷我说着伸出手:“拿来,然后赶紧滚蛋。” 什么?滚蛋?鬼王嘴角一抽搐,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听到舒瑜对自己说过滚蛋这两个字?舒瑜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因为自从上次自己动用鬼王的权利,私自让舒瑜进入煞鬼谷取得梦莲花这件事之后,冥府阴间里的十殿大佬们都纷纷感到不爽,于是让自己面壁思过,所以舒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也不能打探。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了,本来还以为会有一个难得相拥的场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一开口就是冷冰冰的,就好像自己有对她做过什么让她感到很计较的事情。难道本王欠她钱了吗?不对啊!这丫头从来不和自己谈钱的事情,再说谈钱多伤感情,这丫头骨子里很倔,也从不缺钱花。 想到这里,鬼王决定要好好和这个丫头开开玩笑。自己为这个丫头牺牲了这么多,虽然知道她的心思一直记挂在她的前世丈夫李永的身上,无论自己再怎么对她好,这丫头就像被迷雾蒙住了眼睛一样,永远不会用看李永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这又如何?反正时间对身为鬼王的他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他不在乎舒瑜是否回报自己,他只希望最后的结果是使她幸福的就可以了。 “既然你要拿,可以啊!本王又没说不给你。”说完,鬼王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掌往上一翻,只见一朵长有九片叶瓣,并带着金边纹路,通体幽紫色的花朵出来。 “你瞧,这是不是你要的那朵生魂花?” 确实是生魂花,少爷我只需要看上一眼知道鬼王手里这朵长有九片叶瓣的金边幽紫色的花到底是不是生魂花。毕竟生魂花是长在往生河岸的两侧,而往生也象征着的九九轮回,因此也只有生魂花是长有九片叶瓣的。而且想着只要这朵生魂花到手了,舒瑜的魂魄也就有的救了,之后再找一些名贵的药就万事达成。 “是的,拿来吧。”少爷我盯着这屌丝说道。 “我走不动了,你自己过来拿。”鬼王柔和的微笑着。 只不过他现在这个笑让少爷我很不爽快,总有种狼盯兔子的错觉。 “那你直接丢过来算了。” 鬼王无语,心想舒瑜这丫头现在是有多嫌弃他?连朝他走两步都不肯了,再说自己不过是想和她叙叙旧,有没想怎么样。至于这么防备自己吗? “你要是不过来,这朵生魂花本王可以再重新带回鬼界,你要是想拿就自己去取吧。没关系,本王我不会介意你到鬼界度几天假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本王我哪里舍得威胁你。” 看着鬼王这屌丝笑得满脸狐狸相,少爷我轻声问舒瑜:“少爷我尽力了,这屌丝实在欠揍得可以,现在可以宰他了吧?” “哎呀,端木阎你就稍微委屈一下吧,等我们把生魂花弄到手,你在结合了其他的药材帮本小姐把受伤的魂魄蕴养好,之后你不就不用借着我的身体在这里受恶心了。” 舒瑜一边说,一边忍着让自己不要窃笑出来。因为在她的眼里,看着端木阎和鬼王之间好像小基友吵架一样的场景,简直是既疯骚又有趣,关键两个人还都是美男子。这画风美得简直让她不敢看!如果这件事被自己之前的那些闺蜜们看见了,绝对会一个个尖叫起来,拿出小手机狂拍。 听到舒瑜这么说了,少爷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不是少爷我打不过他,而是这个鬼界第一屌丝连老千都会出,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达到他心里那种不可描述的目的,而把生魂花当做人质。要是把生魂花弄没了,少爷我又是一阵头疼。毕竟这东西只有鬼界的往生河两岸才会有,要是这次不成功,下次再去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走了距离鬼王这屌丝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少爷我果断停下来。 伸出手,少爷我说道:“行了,拿来!” 本以为鬼王这屌丝会很配合地把生魂花送到少爷我的手上,谁想到这屌丝果然是各种欠揍。趁着少爷我不注意,一个伸手将少爷我这个人拉进他的怀里。由于本少爷用的事舒瑜这女人的身体,也就因为是女人的身体,力道方面比鬼王这屌丝差上一截,因此被他紧紧的拥抱着,怎么挣扎也脱不开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丫呀的腿!放开本少爷!少爷我可是纯直男,不玩什么断袖癖!再胡乱动手动脚,少爷我要跟你这屌丝拼命啊! 虽然少爷我是想把刚才那段话给骂出来,而且拼命挣扎。但是鬼王这屌丝居然把少爷我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害得少爷我说出来的话全变成了吱呜声。而且这家伙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抱着少爷我越来越用力,一副生怕自己宝贝跑掉似的。 “你这丫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来了?”鬼王说着,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怀里胡乱挣扎,好似求生一样的人。只是认为舒瑜是在冲着自己耍小脾气,于是贴近她的耳朵说道,“我真的好想你,我知道你心里面记挂着那个人,但是请不要远离我,让我只是守在你的身边也好。” 鬼王你个睁眼瞎!要守在舒瑜这女人的身边,你等少爷我把她的魂魄恢复好之后找她去谈情说爱去!现在对着少爷我瞎逼逼叨叨个什么劲! 少爷我反复挣扎着,又回头冲着带着身体角落里看好戏的舒瑜喊道:“喂!你这女人倒是想想办法。少爷我可是纯洁之身,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谁知道舒瑜这女人却是很认真地静坐在原地,细细地听着鬼王的话。她缓缓抬起头说道:“端木阎,能拜托你稍微牺牲一下你的本色吗?反正是我的身体,不要紧的。” “为什么?”少爷我不爽。 舒瑜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无奈神情:“我已经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对我说话了,所以想先听一听他的想法。” 第339章 耳边落下轻微语 什么鬼!少爷我何等身份的人物,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阴阳两界,六道轮回都是可以横着走的。你这女人居然为了你那点小小的感情交流就逼着少爷我对着这个鬼界一滴屌丝牺牲自己的本色! 开什么玩笑啊!少爷我不爽了,心里呐喊的同时还朝着身体里的某个一副既卖呆又装萌,此时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的女人喊道:“嘿!舒瑜你这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中间。”她淡定地回答道,“反正是我的身体,我这个主人都还没有说什么,至于端木阎你也只是被抱一下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又不会少块肉,至于吗?” 看着这个女人说得一脸很轻松的样子,少爷我就头冒黑线了。要不是少爷我现在没有属于自己的肉身,本少爷我才不会跟个租房客一样寄居在你这个麻烦事特多的女人的身体里面。 “哼!就算少爷我能忍,可你这样和鬼王这个第一屌丝在你自己的家里面纠缠不清,搂搂抱抱,你那个目前以一缕残魂苟活在梦莲花里的前世的丈夫李永他介意吗?” 说到这里,舒瑜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端木阎说的也没有错,如果李永现在出现在身边的话,他绝对会吃醋的。不过想到以前自己吃他的醋时,李永当时的反应并没有自己理想中的那么激动,反而非常的淡定,隐隐约约地对着自己展示出各种花样挑拨,那些动作和眼神撩动得自己整个心都一跳一跳的。就好像很自信能把自己给吃得死死的,绝对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 如此这么一想,舒瑜原本觉得自己答应让鬼王抱着安慰他一会这种事对于李永来说有些不好受,但是转眼之间就不这么认为了。哼!谁让这个家伙当时对自己百般地戏弄,吃尽了他的醋,他还一脸无辜地朝自己卖萌。现在稍微刺激刺激,报复回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反正鬼王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鬼王人对她很好,两个人就像是异性朋友一样,而且鬼王为了她牺牲过很多,稍微安抚他一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舒瑜很爽快地答道:“不会,我老公人很善良的。再说他以前让我吃过那么多醋,现在让他稍微吃回去一点也是不会责怪我的,何况现在他暂时管不着我。而起鬼王帮过我和我老公很多忙,也救过我们,就算他直到鬼王抱过我也不会怎么样。” 少爷我汗颜了,心说这舒瑜小女人是胆子太肥了,还是她的脑子里没神经,心眼也很大?一天到晚计较着哪门子的重点?区区这点小变扭就能和鬼王这个屌丝彼此互动一下,那要是两人真吵开了,岂不是要去找对方投怀送抱了? 不过舒瑜这女人有一点到时说得比较在理。毕竟少爷我是用她的身体行走在阳间的,身为身体原主人的舒瑜都没怎么反驳,少爷我似乎也只能稍微委屈一下。不过这委屈归委屈,随便抱个几秒钟就行了。要是这个屌丝敢在对少爷我对做出其他任何破格的事情,那就别怪少爷我一个金刚罗汉手拍死这家伙。 “本王知道你的心里面的那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是属于那个李永的。本王也知道你们的命理相连,就算是本王付出再多都是没办法斩断的。” 丝毫没有察觉到少爷我和舒瑜之间的精神交流变化,鬼王抱紧怀里的人,将头埋在这个自己心里永远像小丫头一样的女孩的肩窝里缓缓说道:“自从统领着整个鬼界开始到现在,在遇到你之前,本王一直是孤寂的,是你带给了本王感受到阳光的一面。” “所以本王不要你的答复,无论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陪着李永生也好,死也罢,本王都不希望你忘记本王,只要你有任何困难,本王都会来到你身边守护你。因为本王身为鬼界的统治者,心里很清楚你们阳间的任何事,所有的生命都太过短暂了。你们的记忆一旦轮回转世,就会忘却曾经凡尘里的所有种种。” 鬼王说着,温柔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本王清楚自己这么做会给你带来困扰,但就算是你狠心也好,本王也会一直把你看成当初在本王面前活蹦乱跳的小丫头。” 听着鬼王这家伙对着身体的舒瑜说着各种模式的情话告白,少爷我的内心简直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一样,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在颤抖,哪哪都不舒服。这丫呀的腿,都是些什么事啊! 就在少爷我千方百计让自己平息下来,并说服自己只是空气一枚,这个屌丝鬼王抱着的只是舒瑜那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笨蛋女人,而不是本少爷我的时候。鬼王的动作突然有变化,他先是把少爷我轻轻松开一些距离,然后面带柔和的微笑,在少爷我的眉宇间来了个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 看着眼前这位鬼界第一屌丝露出来的疑似恶作剧一样的坏笑,少爷我只觉得后背上竖起一大片汗毛。尤其是少爷我在很清楚的与鬼王这屌丝的呼吸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后,整个人两眼发晕,紧跟着就好像被一股来自南北极的猛烈寒风给吹得冻成了冰块,只需要轻轻一推,整个人就会在顷刻间砸碎在地板上,变成石灰,化为尘埃。 看着少爷我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世界的生物都灭亡了一样的表情。身体原本还挺静心静神,一脸惊讶地感受着鬼王对她的热情举动的舒瑜,此时在看向少爷我的样子后也变得有些紧张了。 心说完了!似乎玩得有些过火,端木阎这个腹黑又坏胚的祖宗要黑化了。不过她哪里知道鬼王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会对她做出这个举动,端木阎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这么一折腾,岂不是梁子结的更深了?不要啊!她自己可是见识过端木阎发怒的潜质,那完全是可以把鬼王海扁成酱泥的。 悄悄扯了扯少爷我,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端木阎,你还好吧?” 神情一凛,少爷我只觉得自己整张脸瞬间黑的跟平底锅似的。微微样子嘴角,少爷我露出冰冷桀魅的黑坏微笑:“呵呵,少爷我好像受到了一万点击的伤害。” “呜呜!端木阎你想开点,千万别做傻事。” “现在你知道本少爷我为什么讨厌红色了吧?” “为什么?” “因为这个没事就喜欢作死的屌丝鬼王穿得就是红色!” “对不起了!我错了,不应该让你牺牲自己的本色!”舒瑜心里一惊,赶忙朝少爷我来了一个究极土下座。毕竟这种事情要想求得端木阎的原谅的话,就必须拿出点诚意出来。不然谁晓得这个腹黑乖僻的家伙会做出什么好事,把自己家拆了吗? 然而少爷我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微微摊开右手掌心,悄悄唤出一个结印,冷笑道:“哼哼!少爷我自从寄居在你舒瑜的身体里,还千辛万苦的给你寻找蕴养魂魄的良药,没想到换来的结果居然如此的惨痛。被鬼王这个欠扁一万次都算便宜他的屌丝拥抱了还不说,居,居然还给本少爷来了个洋式亲吻!这泡妞都惹到少爷我的头上了,少爷我不高兴了!” “等等!端木阎!你要冷静啊!” 可是不等舒瑜喊完话,少爷我几乎是两眼喷火地猛地使出全身力气推开鬼王这个屌丝,紧接着在他意外的瞬间,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每次都在显摆,勾因花痴女的俊脸上。 “你丫呀的腿!让你嘴抽!” 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鬼王这屌丝整个人就被少爷我直接掀飞在一旁的墙面上。猛地喘着既口压抑在胸前的闷气,少爷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扬起脸,神情桀骜冰冷,目含愠怒地俯视着那个被少爷我扇在墙边上,并且把原本雪白的墙壁弄出了一个黑印子,一脸震惊和懵圈地看着少爷我的屌丝鬼王。 冷哼一声,少爷我甩了甩手。不得不说这刚才一巴掌打出去后,少爷我的心情好多了:“哼!别以为给你点好颜色,你就能不知好歹地开染坊!” 看着自己眼前除了脸和身体之外,性格神情和气质与自己记忆里的人没有一点相同之处的舒瑜,鬼王心里也是搞不懂了,这才几天不见,她整个人就像是性情大变了一样。要是按照以前的话,舒瑜这个小丫头从来不会用这么大的力道扇自己。 自己刚才有对她做错了什么吗?这个记忆里的小丫头居然嫌弃自己嫌弃到这种地步了?摸着自己一阵火辣辣,仿佛在直言告诉自己现实就是如此残酷的侧脸,鬼王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没想到舒瑜这个小丫头下手这么狠,这一巴掌打下来简直就是在给自己的这张俊脸毁容啊! “好痛啊,你居然打我?”鬼王捂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露出一副深闺怨妇的委屈模样说道。难道是自己刚才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吗?这小丫头打得真不是地方,太让本王伤心了。 “哼!打的就是你!”少爷我没好脸色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说就你那样子,有什么地方是不能打的吗?警告你这家伙,要是再敢给我亲过来,本尊就撕烂你的嘴!” 什么?本尊?鬼王又是一个迷糊不解。这舒瑜小丫头什么时候自称本尊了?难道是这段时间这个小丫头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她二次元的东西看多了? “喂喂,端木阎,你下手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这让我今后怎么和鬼王他交代?” 少爷我没理会舒瑜那张幽幽的眼神,直接丢出一句:“那是你的问题,关本少爷我什么事。一个巴掌就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顾及到生魂花还在他手上,我们计划里的大局暂时还不能更变,少爷我直接就给他一团地狱业火玩玩。” 后背一阵寒冷,舒瑜嘴角抽搐,心说你端木阎这大佬土豪还真够狠心的,居然连地狱业火都能拿出来撒气。 看见眼前的舒瑜那副好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块钱似的冰冷表情,鬼王缓缓起身,很有风度和优雅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想着可能是这小丫头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又或者可能来例假了,心情脾气不怎么好。自己既然宠着她这么久,偶尔像这样吃吃亏也是一种被她在乎的福气。不然这既不说话,又不搭理的结果才最让他痛苦的。 幸好鬼王的心思,少爷我没看出来,不然不用等他下次发骚叫唤,现在就可以把地狱业火唤出来给他尝尝。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本王我的错,本王现在想你发誓,没经过你的同意绝对不会轻易碰你怎么样?”鬼王说着露出之前柔和的微笑。反正他便宜占到了,被打一下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少爷我看得好不自然,赶紧清咳几声:“赶紧把生魂花拿来。” 点点头,鬼王这次很爽快地把生魂花交给了少爷我。仔细查看了一下,在确认这个屌丝没有使诈后,少爷我便很快用一团罗汉金光把花收走。 看见刚才还在眼前的生魂花眨眼间就不见了,鬼王微微一愣,心说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道术里这种类似变戏法级别的移物转物了?还是说她有什么藏东西的小金库?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看着舒瑜变强了,自己也能更安心一些。 “既然花都给你了,那么是否能听听本王此次前来的重点话题呢?” 少爷我眉毛一挑:“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玄轩,他被黑袍人带走了。” 第340章 事出突然夜半谈 听到鬼王这个让少爷我非常看不顺眼的屌丝再次发声把本少爷喊住。少爷我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看在这屌丝好歹也是亲自把生魂花给少爷我从鬼界里带出来了,也算是挺讲义气的。当然了,如果这个屌丝没有在后面对少爷我又抱又亲就更省事了。 于是少爷我挑着眉毛问:“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时候,鬼王的脸上虽然依然是温和的,但是眼睛里却变得异常的认真:“本王在找你之前一直在鬼界里被冥府十殿的那些大佬们逼着面壁思过,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了点空想,就想着去帮你调查一下那个黑袍人的信息,也就在这个时候得知玄轩自从你进入鬼界后就失去了踪影,后来经过我的下属探查发现他被黑袍人抓走了。” “那个时候本王就察觉出有些不妙,黑袍人一直想方设法的追杀你。其理由完全是因为李永当初送给你的那块血丝玉佩,本王自从你离开鬼界就没见你再来联系我,生怕你有了什么其他闪失,于是就在昨天冥府十殿的牛头马面来说禁闭解除,便赶紧过来找你。在看见你没有任何危险后,才安下心来。” 听闻玄轩被黑袍人抓走的瞬间,舒瑜这个人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猛然跳了起来。 “这不可能!玄轩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道士,但是他是修习除妖方面的法术的,说起来也算是和和尚沾点边了。按理说就算他的实力再不济,也比我和舒悦强上很多,他有怎么会被黑袍人抓走了?” 少爷我皱了皱眉,低声问舒瑜:“那个玄轩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最后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你觉得黑袍人抓走他是为了什么目的?” 舒瑜在原地来回走动着:“玄轩是我和舒悦再一次捉鬼的时候偶然认识的,说起他的师承关系,也算是和我们有些缘分。人虽然看着挺笨,但是靠谱讲义气,不过具体的讲应该是他出行世道间,历练自己。他和我弟舒悦关系很不错,两人在道法上的见解有些相同之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李永为了救我被伤及了魂魄,我在和鬼王去鬼界的煞鬼谷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本以为他是出门做他自己的事情,谁知道居然被黑袍人抓走了。不过黑袍人一直想追杀的人只有我,他抓走玄轩是为了干什么?是要拿着他做人质,然后逼着我交出李永当初送给我的血丝玉佩吗?还是说他另有图谋?” 听完舒瑜的话,少爷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反复在脑海里过滤着:“恩,你说的这两点估计都有可能,而且你说的那个玄轩的身上有可能有黑袍人想要拿到的东西。不过李永当初交给你的血丝玉佩是你和李永之间可以互相触碰彼此,互相通话的媒介,这个东西不管它是否是打开李家老宅子后院湖潭底下的宝藏大门的钥匙,你都不能把它丢弃。不然玉佩没了是小,李永的魂魄性命不保是大。而且我们还得靠着这块血丝玉佩来把李永的残魂重新送回到他的身体里。”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玄轩被黑袍人抓走已经过了几天时间了,黑袍人又是个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心狠手辣的恶魔,玄轩在他的手底下关着,肯定是受尽了苦头。” “你先冷静别慌,少爷我推测你说的那个玄轩的人虽然现在不知道被黑袍人关在哪里,但是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他的身上真的有黑袍人想要去利用的东西,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顶多受点累。” 少爷我安抚着舒瑜,难得一脸正色地看着鬼王那张在少爷看来永远都是鬼界第一屌丝的脸:“那你有没有查到什么其他的线索?” 鬼王摇摇头,随后缓缓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前,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他扬着自己那张在少爷我看来很欠扁的俊脸说道:“本王我当时还被关着禁闭,就算是想继续查找下去也有些限制,没办法只好将大概的范围先锁定好,再来日方长地慢慢找。” “大致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李家老宅子附近的范围那里?” “咦?你怎么知道?”鬼王有些微微诧异,旋即换上一张温和宠溺的笑脸答道,“不错,就是在那个范围内,不过具体位置不是很清楚。看来我家的舒瑜小丫头很聪明嘛!这么快就能说出本王我的心思。” 少爷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你家我家的!知道是李家老宅子附近的方位那是因为曾在守灵人开的店铺里有得到过类似的消息。 “端木阎,这么一来守灵人的消息就得到了证实了。”舒瑜边思考边看着少爷我,“如果李禹那个混蛋鬼道士和黑老人是一伙的,那么老王家宅的鬼煞计划失败后,他们一定会开始另一场行动,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不管他们接下来的事做什么的,只要他们一有动作,事情一定会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虽然我们现在没办法掌握他们的动向,不过只要在这之后找到黄昌局长,让他们帮忙找找最近周围的一些可疑事件,说不定就会有消息。” 少爷我说完,仍旧板着脸冲着鬼王直接丢出去一句:“在这里等着,这件事情光是一个人说来说去是没用的。” 别问少爷我为什么见到鬼王就板着脸,这丫呀的对着少爷我又抱又亲,虽然少爷我长得确实很俊美风流,但换做是任何一个三观正直的男子你们想想这场景恶寒不恶寒? “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还出门?本王和你一起去。”说着,鬼王就要起身。 少爷我连忙像躲瘟疫一样往后一跳:“你省省吧!本尊就是去介意楼下两个人。” “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接人回家?”鬼王惊艳着一脸,“小丫头,难道本王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居然还要在大晚上的到外面找其他野男人?你忘记你的前世丈夫李永了吗?你也不要本王了吗?” 少爷我听了顿时额头上青筋直暴,心说你个丫呀的腿!是不是皮痒又想找抽了?少爷我要干什么事你管得着吗?话说回来什么野男人,少爷我横行阴阳两界百年岁月,连个野女人都没有,野男人是几个意思? “你闭嘴!是舒悦和市警察局的张扬警官,若是玄轩被黑袍人抓走了,他们或许能帮上点忙。一天到晚你说你这家伙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吗?” “嘿嘿!本王当然知道,我家小丫头不会这么花心的。”鬼王露出调侃胜利的微笑,朝少爷我眨了眨眼,“而且本王之所以喜欢你只因为你舒瑜和市井上的其他女孩不一样,所以刚才只是逗你玩罢了。” 被这屌丝眨眼的动作弄得后背又是一阵子恶寒,少爷我真心怀疑在这么下去自己是不是会夭寿在这屌丝鬼王作死的撩拨中。 之后很快,少爷我回到舒悦和张扬那里,对他们简单快速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不过关于之前少爷我被鬼王那屌丝又抱又亲的地方直接跳过去。别问为什么,少爷我皮薄丢不起那个人。 “什么?鬼王他来了吗?”舒悦惊喜地说道。因为在认识的人当中,除了玄轩,也就只有鬼王来往得比较好。 对了,这件事是舒瑜那个女人告诉少爷我的,因为曾有几次,舒悦还对他的老姐舒瑜说挺崇拜鬼王这个人的,还想着拜他当姐夫。前提是李永不是舒瑜的前世甚至今世的丈夫。这句话舒瑜听到后还狠狠地给她这位狗腿弟弟教育了一顿。 “鬼王?小神通,鬼王是谁?”张扬不是道上的人,不知道鬼王那个屌丝也是常理。 于是舒悦很积极地给他解释了一遍:“鬼王就是鬼界的统治者,和我姐还有我的关系很亲密,换句话说,只要鬼王来了,我姐的生命安全就有了保障,你们警察局里要是在发生什么,只要鬼王一出手,什么都能解决。” 少爷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这都些什么鬼!你以为你这个小兔崽子和你老姐最近几天时间的安全保障是由谁来给你担保的。若不是少爷我耗费心思和劳力体力,别说你这小子,但就是你老姐舒瑜早被你那个好好先生一样的师父给杀害了。 虽然少爷我心里听着不大高兴,但是张扬却不知道。当听完舒悦的解说后,他也是又惊又喜的说道:“真的啊!太好了,小神通!虽然你实力了得,但如果有那个鬼王在你身边的话,这下子那个黑衣道士就不敢轻易来追杀你了。” “呵呵,但愿他能起到点芝麻大小的作用吧。”少爷我咧着嘴角笑了笑,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就算鬼王那个屌丝不来,那个黑衣道士李禹也不敢把少爷我怎么样。虽然现在少爷我没有自己的肉身只有精魂,但要是真拿鬼王和少爷我的实力相提并论的话,哼!那个屌丝至少还差上那么个一两百年。 回到公寓后,舒悦很热情的和鬼王屌丝打了个招呼。看见舒悦后,鬼王也是非常的友善,毕竟是舒瑜这个小丫头的弟弟,正所谓爱屋及乌,而且对方对自己如此崇拜,没准到时候还能从这个弟弟身上弄点舒瑜的小道新闻听听。 紧接着,鬼王又和张扬打了个照面,不过他丝毫没把这个阳间的小警察放在眼里。换句话说,除了舒瑜和舒悦,阳间里的事物对于他堂堂鬼界的统治者来说没有半点兴趣。 看着眼前这位身穿深红色修身衣装,面容俊朗,气质雍容华贵的男子,张扬心里也是跟着一跳一跳的。他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和震惊,心想小神通就是小神通,居然连鬼界的霸主都能结交到手,真是了不得啊!如果是放在几天之前,或许现在的场景他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事后少爷我对舒悦和张扬把关于玄轩的事情简要梳理了一遍,同时又将老王家宅里发生的变故给鬼王这个屌丝也说明了一遍、听完后,这三个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想了片刻后,张扬对着少爷我说道:“小神通,那是不是说明那个黑衣道士的背后指使者就是你们提到的黑袍人?” “应该错不了,所以这件事还请张扬警官你回去后给黄局长好好复述一遍,让他帮忙在日常调查中留个心眼。” “好的,没问题。” “小丫头,就你刚才那么一说,让本王想到了一个差点忘记的事情。”突然灵光一闪,鬼王正色地看着少爷我问,“你从本王的鬼界取走的梦莲花不是拿回来救李永了吗?结果怎么样?李永呢?他人在哪里?” 少爷我看了看一旁的张扬和舒悦,眼底划过一丝深邃:“李永他,没死。” “是吗?这么说本王的一番功夫没有白费?” “不过也剩下一缕残魂了,换句话说,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第341章 忆当初心之所触 轻叹一声,少爷我看了看一旁的张扬和舒悦,眼中的的色彩深邃了几分,缓缓开口说大:“李永他,他没死。” “是嘛。”似乎觉得这少爷我说出来的这种结果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鬼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看不见的寂寥。是的!自己的小丫头冒死前往鬼界去寻找那朵梦莲花,其目的不就是为了就她的前世丈夫李永吗?真不知道那个李永前辈子是修了什么好福气,居然整整两世都有爱他的人为他不惜自己的生命。 “看来李永这个人生前果然是烧过高香了,这么说本王的一番功夫没有白费?” 少爷我摇摇头,否决道:“唉!没死是没死,不过也只剩下一缕残魂了,换句话说,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神情骤变,鬼王原本还在为自己如此付出牺牲,全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前世丈夫,也就是自己的情敌做嫁妆这件事感到伤感,不想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他知道李永的生死对于自己这个舒瑜小丫头的世界来说有着怎样重要的意义。不然这个小丫头当初也不会随着自己前往鬼界的煞鬼谷,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给李永找寻治疗他损失掉的三魄了。 本来上一秒他还以为事情差不多成为了定局,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才刚刚开始一样。如果李永真的就这样再也回不来,那么舒瑜这个丫头该有多伤心多痛苦。鬼王心里隐隐疼痛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喜欢的小丫头伤心难过。看到她心疼,他也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鬼王静静地看着眼前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却如同鬼界的火焰一样,灼烧着愤怒。他虽然不喜欢舒瑜小丫头借着他鬼界的梦莲花来救她的前世丈夫,但是他更讨厌有人欺负她,伤害她!这种事情在他堂堂鬼界的统治者来看是绝对不允许的。 “小丫头,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看到鬼王那强行克制住自己情绪的样子,身体里的舒瑜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她知道鬼王为了她的事情生气了,他向来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每当他生气或感到痛苦的时候都是因为在意自己。 这种场面就仿佛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高大雍容华贵,本来身为鬼界的统治者是无忧无虑的,会招来千千万万的女孩子追求他。比如鬼界那个一直爱慕他,等待他回眸的红衣女人。虽然对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不过都是可以理解的。 鬼王此刻的面容就一如往昔那样温柔,他也曾像这样对短暂失去记忆的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小丫头,告诉本王,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庇护所。记得当时的自己非常的害怕,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知所措。而他身为鬼王,却只将他自己所有的温柔全部给了舒瑜这个阴差阳错来到鬼界的阳间小女孩。 可惜的是,这个让他如此着迷,爱护,就算做了再多错事也会去偏袒护短的阳间小女孩却始终没有给他想到的答案。她一直伤害着鬼王。 舒瑜想到这里,再次叹息一声:“端木阎,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吧。反正我弟弟舒悦也知道事情的大概情况。” “那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也要告诉他们?”少爷我沉吟一会问道。 “暂时不要,你也知道我的魂魄因为受到李禹那个混蛋鬼道士的噬魂器的影响而变得飘忽不定,不能受到外界的一点刺激。而且鬼王他对我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困难,受到了什么委屈,他都会帮我摆平,安抚我,甚至为了我将那些伤害我的人全部用武力解决掉。我现在虽然尽可能的用平常心看待他,但还是有种对他的愧疚,所以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我魂魄受伤的事情,不然我不知道鬼王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依着他的脾性,绝对会尝试着靠自己去找李禹算账的。” “更何况我弟弟舒悦还对李禹的事情耿耿于怀,我是知道他非要去找他的师父对质清楚才能彻底死心。可是如果这期间出了什么无法预测的问题,我担心鬼王和舒悦一定会出现矛盾,我不希望他们都受到伤害。” 听完舒瑜这女人的条条分析,少爷我点头很难得地认同她说的全部在理。本来少爷我也不是很想告诉鬼王这个屌丝关于舒瑜这个女人魂魄受伤的事情。一来是因为舒瑜刚才说的全是少爷我担忧计较的,二来是因为少爷我自身就是一个没有肉身的精魂,有些事情在没有解决,比如帮属于蕴养好她的魂魄,或者没有突发情况下是不会轻易离开舒瑜的身体。 而且也正因为舒瑜的魂魄搜到了噬魂器的印象变得飘忽不定,鬼王这个屌丝就算真的相合舒瑜这个女人对话,也必须等到她的魂魄被蕴养的差不多了,可以控制好自己的形态身体才可以。不然少爷我也是很悲催的,任何风险都不能冒。 “那好,少爷我就答应你。” 说完,少爷我转向鬼王,深吸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在这之前,本尊已经和我弟舒悦说过了,现在告诉你也是没问题的。” “其实就在从鬼界吧梦莲花取回来救李永的时候,李禹那个人,你也知道的,就是交给舒悦道术的师父,他趁本尊对他没有防备,一心全部挂念在救人的上面的时候,将手里的梦莲花给抢走了......”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少爷我很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鬼王理清楚。当然之前答应舒瑜的那些话却没有说,因为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同时还要考虑要对付黑袍人和李禹是需要底牌的,所以少爷我说出一部分事实,保留一部分秘密。 “......也就是说最后必须把李永的残魂重新带回李家老宅子的后院湖潭底下,才能保住他的魂魄不会灰飞烟灭。因为他毕竟是地缚灵,就算变成了鬼魂,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身体时间太久,更不能受到伤害。” “所以在此之前,只好把他暂时安置在梦莲花的花蕊狭缝中,也只有这样做,黑袍人和李禹才不会发现他,因为在回到李家老宅子完成这些事情之前,谁也不清楚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听完后,鬼王温和的俊脸逐渐冰冷起来,身上的鬼冥之气深深沉沉,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与刚才他春天万物复苏时的柔和相比简直就是冬季暴风雪的降临。这种骤然降温的转变让一旁的舒悦和张扬看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坏了这祖宗的冷静。 不过少爷我是无所谓了,要知道真要发起火来,依着少爷我的脾性,可是比这屌丝狂暴厉害一百倍。至于舒瑜这个女人,虽然也很安静,但却不是被吓的,而是对鬼王的愤怒已经有过很多见识,知道他生气时样子很可怕。 尽管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股愤怒不断往外涌出,但是鬼王毕竟是鬼界的统治者,还是能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 “小丫头,你放心,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鬼王深吸口气,朝少爷我温和的笑了笑,但是可以看出他是再勉强自己不要情绪化。 本来少爷非常恶寒这屌丝对少爷我的各种微笑,只要他冲少爷我笑,后背上的汗毛就直接掉。但是想着这家伙似乎混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明明身为鬼界的主人,却非要和一个阳间的小丫头纠缠不清,可笑的是还没告白就被甩了。在少爷我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悲可叹,不过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为了舒瑜这个女人,也算是痴情了。 不过少爷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就算是难得的表扬,本少爷我也绝对不会表扬这个鬼界第一屌丝。 “别太责备自己,毕竟这种事情谁也没办法预测,人心隔肚皮,就算是我弟弟舒悦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李禹是这样的人。” 舒悦看了看少爷我,微微低下头:“姐,虽然还有很多我不理解的地方,但是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不会让你受苦的。” 少爷我点点头,心想这个混小子还真是很关心舒瑜这个女人。 “小神通,你们说的这些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张扬这时候向少爷我走了两步,“刚才你们说的什么李禹是小神通你弟弟的师父?还是个要追杀你的道士,可是那个追杀你的道士不是老王家宅的幕后元凶吗?难道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少爷我看了看他,还是点点头:“是的,他们是同一个人。不过我弟弟舒悦绝对对这件事情是不知情的,因为李禹那个混蛋不仅要杀本尊,连舒悦也不放过。而且舒悦虽然是李禹的徒弟,但是却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扬听到后,脸色有些发难。因为按照正常的方向来看,舒悦虽然是小神通的弟弟,但是毕竟他的师父是杀害老王家宅十六口人性命的主谋。于情于理,这件事情也和舒悦拖不了关系。就算是黄昌局长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也不会完全将舒悦的嫌疑给排除掉。 但是当天处理完老王家宅里的鬼煞时,小神通的弟弟舒悦确实也是被拍在土里面,差点成为贡品的,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他也不觉得这个小年轻人是个会杀人放火的坏孩子。但是若只是凭借小神通的一面之词,这说服力又有些靠不住。 少爷我看着张扬的面色上的矛盾,心里十分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由本尊担保,如果舒悦真的是做出了什么不法的事情,随便你们市警察局怎么关都行。而且这段时间我们和你们还有很多要合作的地方,你们完全可以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我们。” 这话一说出来,张扬的脸上表情又精彩的几分。他心说别说舒悦没有做什么不法的事,嫌疑犯帮凶的身份落不到他身上,就算他真做了什么,就凭这小子的本事,还有你小神通和鬼王的庇护,我们这些个普通人还能真把你们全都关起来啊? 再说这监控就不必了吧,光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周围有那么多的监控,最后不还是照样被舒悦用一叶障目的法子给成功吧林队大摇大摆地给带了出来? 但是转而一想,小神通实力手段如此强悍,要是她真的要对自己,对警察局不利,早就出手了,而且会分分钟解决。也没有必要帮助他们警察查找老王家宅里的事情,还有花时间精力救林队的性命。这么一分析,张扬觉得小神通的话应该不是假的,就算她真骗了自己,也是防不住的。 其实张扬他倒也不是有意去怀疑的,只是身为人民警察,办事执法上必须公平公正,不能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看起来很细微,很普通的地方。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是案件的突破口。 “既然小神通保证了,那么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件事我回去后会正常和黄局长还有林队他们说说看,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老王家宅的幕后凶手是否真的能抓到。不过我觉得黄局长就算听了,也一定能很清楚小神通不是一个撒谎的人。不过林队她那里怎么想,我就不太好打包票了。” “好,那事情就先这样吧。”少爷我说道。反正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看着少爷我一直都是不会顺眼的,就算她要怀疑舒悦真的事李禹那个鬼道士的帮凶也是意料之中发的事情。不过少爷我自有打算,也就没有太过担忧。 “那张扬警官就先回去吧,明早八点我们再来接我们,放心了,我们不会跑的。” 张扬点点头,他倒是不会担心你们跑路,就算是你们真的跑路了他也没办法找回来。不过张扬一直对小神通有着崇拜的心里,对方都这么给他保证了,那也就不会食言。 等张扬离开后,少爷我回过头说道:“行了,都累了这么久,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闻言,鬼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小丫头,你们都回房间了,本王睡哪?” 第342章 今夜鬼王来借宿 看见张扬离开后,少爷我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回头说道:“行了,都累了这么久,有些事情想太多也没有用,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人生充满着喜怒哀乐,生生死死,有聚有散,有因有果,等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结束。所以今晚就先不要再去烦恼了,大家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闻言,鬼王心中也不禁的有些感慨。舒瑜这个小丫头怪不得这次回来见她就感觉她像是性情大变一样,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一口一个本尊的自我称呼着,像是得了中二病。重点是无论她的神情,举止,还是气质几乎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隐隐约约有着某种仿佛看遍百年岁月一般冷傲孤高的威压感。 虽然这种错觉让鬼王有些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因为舒瑜从没有这样的很桀魅的魄力。其次鬼王总觉得这样的舒瑜疑似和他百年之前曾见过的某个人身上的特质相仿。虽然不太记得那个人是谁,三界中敢轻易提到他名字的寥寥无几,只是很清楚对方每回见到他都看他不顺眼。而且此人身份神秘尊贵,横行阴阳两界,超脱六道轮回,不仅鬼神敬畏,就连冥府十殿的大佬们都礼让三分。无论背景实力都是压他一头的,不过他从不承认就是了。 难道舒瑜小丫头的变化是和那个人有着什么联系吗?鬼王猜测着,后来他很快甩甩头,觉得这不可能。因为那个人行踪不定,脾性古怪,二者之间就算有牵扯也必须有着莫大的机缘巧合。只不过要是鬼王知道自己猜测的确实如此,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而这种表情在日后的某一天很快就被证实了。而那个时候鬼王直到后来都觉得这是老天命中注定要玩他一把。 不过此话先放在一边不谈。鬼王心中清楚舒瑜在遭遇这些事情后,本以为她会变得很落寞,失去原来的活力,变得沉默寡言。可是没想到她在遇到这些事情后,依然能如此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想来也算是很欣慰的事情了。不过不管她怎么变化,在自己心里都会永远把她当成那个初次见面时表现很呆萌的小丫头。 突然间,鬼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眼间恢复成之前那张温和又有些刻意恶搞的笑脸:“小丫头,你们都回房间了,本王睡哪里?” 少爷我头也不回,直接很白眼地斜着眼睛扫了这屌丝一眼。心说你个在鬼界里活了百年的小老不死居然也厚着张脸装起现代阳间小青年耍起无赖了!而且还是当着少爷我的面开始耍无赖,所以少爷我才每次见到这屌丝才会看他不顺眼。 “家里床位不多,你滚回你的鬼界睡去吧。” 嘴角猛地一抽搐,不只是鬼王,连一旁小心翼翼看好戏的舒悦都不由得整个人一愣。他仔细看了看少爷我的脸,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天哪!这还是我那个见到帅哥不出三分钟就在背地里嘀咕流着看不见的口水的老姐吗?以前鬼王和她说话时,就算没什么明显的表现,但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对方吧?何况他过来是专门来帮忙的。 鬼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讪笑着说道:“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你不是也知道本王刚从鬼界解除禁闭来着这里来见你,你说你不好好招待也就算了,还让本王重新滚回去?再说本王不是已经把生魂花给你了吗?难道你还想让本王用身体作抵押才能让你大发慈悲让本王在这里暂住一宿?” 听到鬼王这屌丝说出什么用身体抵押来换取一宿的暂住,少爷我整个后脊梁那恶寒得叫一个厉害!少爷我生平最爱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想当年本少爷的身体如此完美,自己都来不及爱,还稀罕你这个屌丝专门用来招蜂引蝶的肉块! 再说少爷我要你这屌丝的身体做什么?存着长针眼吗? 刚想要去拒绝,这时候舒瑜突然戳了戳少爷我,轻声说道:“算了,端木阎,反正客厅里有沙发,或者让他和我弟舒悦一起挤一挤也行。再说他人来都来了,看在他很诚意地把生魂花送过来的份上就别去计较了。” “哼哼,你这女人倒是很会帮你的老相好说点好话。”少爷我挑着眉毛看着她。 “呸呸呸!端木阎你胡说什么鬼话,我们不是老相好,本小姐是这家里的主人,有权利决定谁住在这里,谁不能住。而且本小姐也是对人对事,公平起见。” “好了好了,真是麻烦,听你的。” 少爷我无奈,若是不答应舒瑜这个女人的意思,估计等会睡觉的时候,她绝对会不安守本分,一个劲儿地吵吵闹闹。 “你和舒悦睡一起,或者睡客厅,两者选一个。” “对了对了!还有,让他不许偷窥,不许趁本小姐睡着后对着我玩潜伏夜袭。虽然鬼王的品格问题,我还是很信任他的,但是记得曾经好像有被他耍弄过一次,所以这次必须提前给他敲好警钟,不然就让他回他的鬼界里去。” 舒瑜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来,不过这次她的回话让少爷我听了之后觉得很顺耳。 “对了!警告你!睡觉的时候别给本尊玩什么潜伏夜袭,一旦被本尊活逮罪行,哼哼,不好意思,两字!绝交!” 舒瑜一愣赶紧接话:“什么?端木阎,我是说的是让他回鬼界,没说绝交啊!” 少爷我没理她:“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端木阎!你这是故意存着私心乱改我的意思是不是!”舒瑜叫起来。 “不错,少爷我看他不爽很久了,只要这个屌丝今晚敢给少爷我一个有用的借口,少爷我绝对二话不说,把他踹回那个鬼界老巢。” 舒瑜无语,她扶着额头一副无能为力地样子:“唉!我心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少爷我态度坚决,又疑似自己的阴谋诡计快要得逞的样子。鬼王也不由得苦笑了笑,这个小丫头还记得当初在鬼界自己捉弄过她的事呐。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自己有过那样的前科。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对舒瑜做些什么小动作,而且他也知道舒瑜忙了很久,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会。 于是鬼王双手举起:“好,本王保证,绝对不会干扰你的。” 舒悦看着此境,好像觉得有种自己的地盘要被平分的危机感,他很认床,而且一个人睡习惯了,要是再加一个人觉得会失眠,赶忙上前问道:“老姐,那我的房间真的要和鬼王一起睡吗?” 少爷我打着哈气直接留下一句:“随便你,交流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不是一直很崇拜那家伙吗?晚安了。” 说完少爷我快速回到舒瑜的卧室,把房门一锁,睡觉去了。 舒悦回头看了看鬼王,乖宝宝一样地问:“那个,我们要一起睡吗?” 鬼王露出一副高深又微妙的微笑:“抱歉,本王从不和男人一起睡,再说你这么崇拜本王,那么像本王这样高贵的客人,你后生可畏,应该不会小气巴巴地看着本王只睡半张床位或者沙发吧?” 威胁!这个人笑得这么毛骨悚然,绝对是明显的威胁!舒悦心中有苦可是却有苦难言,而且连老姐都不来帮他,还有什么胜算的可能性?于是一夜无话,只有可怜又悲催的舒悦独自一人睡在沙发上不停地数着绵羊给自己催眠。 其实说到睡觉,少爷我只是很简单的静心修养自己的精魂就可以解决了。但是舒瑜的身体毕竟承受力有限,该睡觉的时候就该睡觉,不然就算是少爷我在控制她的身体也是会有些费力气的。 而且这个期间少爷我也可以把生魂花唤出来,让舒瑜这个女人吃掉。 “真的没有商量?必须全部吃掉?”舒瑜可怜着一张脸,看着少爷我严肃的神情,似乎想找到一丝可以讨价还价的机会。 但是少爷我没那个机会给她:“必须吃!你这女人在给李永找梦莲花的时候吃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再让你吃一点苦又有什么关系?” “此吃苦非彼吃苦啊!”舒瑜叫起来。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吃药喝药的,那种味觉上的苦完全就是在折磨她的神经细胞,还不如直接挂水,只要稍微疼一下就行了。 再说这朵生魂花确实苦得可以了,别看它长得漂亮,闻着也很清香,但是这味道要多苦有多苦,而且口感上又黏糊又酸涩,简直要命! “你要是想早日把你的魂魄蕴养好,有些苦是必须吃的,快吃!不然少爷我哪怕是要动强的也要把它整朵塞进你的嘴巴里!” 看着少爷我很认真,态度也很决绝,舒瑜没办法,只好跟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三下两下胡乱将这朵生魂花全部吃掉。看到她吃的一点不剩,少爷我才放心下来。 “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效果?” 舒瑜听后,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自己魂魄的变化。只觉得在彻底把那朵生魂花吃掉后,顿时有一股非常舒服温暖的东西像暖流一样从她的三魂七魄里缓缓散开。此刻的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像是在感受着冬天里的阳光一样,格外的舒心。 又好像春天时节万物生长,绿色的植物都纷纷发芽了一般,一道道新鲜的生命在逐渐成长的。非常的安静,感觉自己的所有魂魄都像是重新回到了它们之前的位置,又感觉像是这世间上的千千万万都合而唯一了。 自我的完整,没错!这种现象就像是那种自我的完整。意识和精神状态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得比先前要明朗清晰很多。 惊喜地睁开双眼,舒瑜兴奋地说道:“端木阎!我好像又回到了魂魄没收到损伤时候的那个样子,整个人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点点头,少爷我用神识探查了舒瑜的魂魄:“不错,你现在的魂魄虽然还没有全部蕴养完,但至少比起之前的那种飘离不定,很容易就魂身抽离的时候要稳定多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和你进行交班轮流管着身体?或者离开身体在外面游荡一会?”舒瑜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毕竟这种魂魄飘忽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就像是被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少爷我想了想:“暂时还不可以,必须赶紧找到另外一种药材,等你吃掉它后,没准就可以和本少爷进行交班掌管了。” “是什么药材?很难找吗?” “也不算是特别难找,阳间里就有的,不过......”少爷我停顿了下,“难就难在这个药材的年份上。” “是什么东西?可以让鬼王去他的鬼界里看看吗?” “不行!你刚才吃掉的生魂花已经是鬼界里的一样宝贝了,你现在的魂魄已经受到了鬼冥之气一定程度的给养,要吃再吃那里的东西,你的魂魄会受不了,所以下一次必须吃阳间的药材,而你虽然和普通名单里的人不太相同,但是仍然属于阳间的规矩管制。而且阳间的药材有着对魂魄相当滋补的阳元。” 少爷我说完又想了想:“对了!所以等明天事情解决后,少爷我会让黄昌局长帮我们看看有没有哪里有着一百年份的雪灵芝。少爷我帮了他们警察局那么大的忙,这点小事情应该可以办得到吧。” 第343章 事件来临前的清晨 于是第二天清早,少爷我重新控制好舒瑜的身体,起身去浴室间给自己洗漱了一遍。 因为舒瑜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少爷我在洗澡的时候眼睛是不能睁开的,只能闭着在黑暗里摸瞎子。而且在洗身体的时候,还不能把手摸到那些在她看来是很敏感的地方。而且洗完之后在擦身子的时候也是不能睁开眼睛的,尤其是在把内衣内裤和外套之类的衣服穿好之前绝对不能睁开。 要说为什么,舒瑜这女人直接给出了一个理由,就是少爷我是个男的,要是到处在她自己的身体上摸来摸去,鬼知道会不会把内心中那个私藏了百年之久的原始性本能冲动给激发出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少爷我再对她的身体做出个什么骚扰来,她就算是身体的主人那也是想拦都拦不住。 听完舒瑜自编自导的各种理由和借口,少爷我的内心也是相当无语的。 真是个笑话!本少爷的身份何等高贵,历经百年岁月之久,什么新花样的东西没见过。当然除开进入梦莲花之后的那些日子,自己确实是没走访过阳间之外,就这点凡尘世间的鸡毛诱惑对于少爷我万年深潭一般亘古宁静的心境来说连一点风都扇不起来。 当然了,就算真的看到了又如何?少爷我横行阴阳两界吗,超脱六道轮回,等你们这些阳间小辈死后都变成粉红骷髅了,少爷我还是一如往昔这般年轻,守着不灭身心,看着你们世代轮回,道道变迁。因此那些所谓的红尘情欲在少爷我看来就跟过往云烟一样,纵使本少爷再潇洒那么个几百年,也仍旧不会迷失本心。 再说少爷我可是拥有罕见的通天法眼的人,就算是闭上眼睛,只要开启通天法眼,也一样能看穿周围的一切,就算是地上的蚂蚁,甚至是阴阳两界里漂浮的尘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舒瑜这个女人想要蒙住少爷我的视线,不让本少爷看冬看西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 不过少爷我不打算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省得舒瑜这个女人在身体里到处乱跑大叫。要是到时候把她惹急给少爷我来个兔子咬人,不让少爷我洗澡了那可就难办了。因为少爷我是个非常讲究自身形象,非常有节操的人。要是顶着一身脏兮兮的汗臭味,少爷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从鬼界里的那朵梦莲花里出来过。 快速给自己整理了一遍,然后又像刚开始那样用口诀的方式重新换上一套修身又显现出自身英姿飒爽气质的衣装和长筒黑靴子,少爷我照着镜子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是舒瑜的女人身体,但只要被少爷我用点心思稍微折腾一下还是很有少爷我当年那俊美风流的影子。 “端木阎,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选这种类似朋克风格的装扮啊?本小姐以前都穿的很森女范儿的,怎么到了你这里有变得如此机车。”舒瑜在身体里拖着腮帮子发着牢骚。 少爷我嘴角扬起给她了一个坏笑:“少爷我喜欢这身行头风格,没想到你这女人的品味还算不错的。再说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很新潮,你平时应该没怎么穿过吧?这段时间正好给少爷我拿出去见见光,吹吹风,省得放在你的柜子里只有发霉充数的份。” 舒瑜的内心有些崩溃,她发现端木阎这个家伙每次穿完衣服就喜欢站在镜子面前显摆自己的英姿,那样子就好像要把镜子里的自己给睡了似的。心说你一个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衣装怎么就如此高兴呢?你是有多喜欢自恋你自己的样子啊? “那下次换衣服,咱们能尝试着穿穿裙子吗?”舒瑜一脸郁闷随口说道。 她心想端木阎这家自尊心可是相当乖僻的,要是让他一个大男人用女人的身体穿女人穿得丝袜和裙子会不会直接把他气得背过去?这样的念头在舒瑜的脑子里微微一闪,那画风别提有多优美了。 不过少爷我猜到了这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哼哼!想作弄着怎么玩少爷我是吧?没门! “行啊,要是你不介意少爷我在用你的身体去打怪升级时候随便走光的话,少爷我倒不是很介意,反正到时候身体还是会还给你的,少爷我不过就是帮你这个主人管理几天仓库而已。” 话一出口,舒瑜这个女人就如少爷我所预料的那样当场就像一只打了霜的茄子似的,顿时就焉了:“我错了,还请你这位千金大尊者务必每天把本小姐我的身体裹严实点,感激不尽。” “恩!知道了就好。”少爷我笑说道。 看了看舒瑜手机上的时间,刚好七点四十的样子。话说回来这还是少爷我重新走访阳间的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学会了玩这种叫智能手机的东西。虽然这阳间里的事物在少爷我看来尽管很新鲜,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稀奇感。 不过这个所谓的智能手机倒是让少爷我觉得蛮好玩的,尤其是那个自拍软件简直太有意思了。少爷我还想着等哪天自己重新淬炼了一具新的身体,绝对会去买一个这样的智能手机。听舒瑜这个女人说这叫苹果?少爷我有点搞不懂,水果什么时候变成手机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少爷我很喜欢。 “走吧,再过一会张扬应该就会来接我们了,想去客厅吃点东西。” 来到客厅后,少爷我很快就瞟见一个大清早就最不喜欢看见的身影。而且如果在给舒瑜身体洗漱并更换新衣服的时候,这女人不让少爷我睁开眼睛看是纯属被迫的行为的话。那么现在少爷我的态度则是主动的,真心不想睁开眼睛去看,就连通天法眼都暂时关闭了。为什么?觉得晦气! 只见鬼王一副雍容华贵的屌丝样,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当他看见少爷我出来后,脸上的表明立马变成了昨天那种让少爷我后背一阵恶寒的温和模样。 “小丫头醒来了?昨天睡得可好?有没有梦见本王啊?” 你丫呀的腿!少爷我听到这句话简直要恶寒得差点连百年之前少爷我吃下去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鬼王这屌丝还真不是盖的,明明他自己经常说他从不和男人睡在一起,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想着让少爷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他?还让不让人消停了?这屌丝活腻味了吧! 看到少爷我一脸青黑的样子,身体里的舒瑜尽管强忍着自己不要窃笑出来,但还是发出了嗤嗤的声音,娇弱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她心说每次看到端木阎和鬼王之间的互动就觉得那些什么耽美漫画和小说都没有眼见为实的精彩。 少爷我知道这女人的脑子里一定又在幻想着什么不切实际,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是没理她,明明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墨水没多少。 “你怎么还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在本尊的家里耗着?”少爷我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恩?小丫头,本王我虽然承认自己很高端,但是却不是什么狗皮膏药,再说本王我的身上也没那种黏糊性。” 对!你这屌丝不是黏糊,而是死皮赖脸!少爷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不好意思说错了,你不是狗皮膏药,你是大海里的会爬行的浮游生物。” “那是什么?他们很厉害?”鬼王听了,想着小丫头是不是在夸自己。 少爷我嘴角一扬,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没有,它们只是普通的海臭虫,相当于猫狗身上的虱子一样。还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废气加上百分之一的邪恶的那一种。” 闻言鬼王当即就表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脸:“小丫头啊,本王这么辛辛苦苦地来找你,还亲自给你当免费的保镖,你怎么能如此地对待本王呢?竟然把本王形容成海绵宝宝里面的痞老板?” 可不是痞老板嘛!少爷我就是觉得鬼王这个屌丝挺符合这个形象的。当然关于海绵宝宝的故事是本少爷我从舒瑜的只能手机里看到的。觉得现代阳间的居然还有动画片这个有意思的东西,连有着非常丑陋的东西都画得很可爱。 恩!非常有意思。虽然舒瑜在知道少爷我很喜欢看海绵宝宝的动画片之后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但是也没敢多说些什么,只要端木阎这个祖宗高兴就好。 然而少爷我看见鬼王那一副很忠犬的样子后,内心也是崩溃的。想着就算现在这家伙不来纠缠,可是凭着他那副甩也甩不开的个性,最后还是会找回来的。 “随你随你!废话不多说了,舒悦那小子人呢?” “姐,我在这。”话刚落音,少爷我就看见舒悦那张和舒瑜这女人长相很相近的脸从厨房的大门那里冒出来。 “你在做早餐?”少爷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荷包蛋还有面包果汁什么的。心说东西像模像样,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挺会做家务的,不错!有前途。不过这些事情该不会都是舒瑜这个女人逼迫她的弟弟这么做的吧? “姐,不是你说了如果我想住在这间公寓里,和你一起待着就必须每天包揽全部家务活包括早晚饭吗?” 舒悦的无辜又有些懵圈的样子让少爷我有些汗颜:果然是舒瑜那个女人对他的弟弟威逼利诱才让他答应做早饭的。而且现在那个女人正一脸得意地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漂浮着,不停晃着她的两条长腿。 虽然少爷我的精魂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但是如果有了舒瑜的肉身就不一样了。不过少爷我已经差不多有那么个几百年没进过食,因此这种吃东西对少爷我来说就是一场折磨。至于鬼王那个屌丝也跟着吃了一点,尽管他也是不需要吃阳间的食物。不过看到他动作,少爷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家伙这么做纯心是为了和舒瑜这女人套近乎。 很快填饱肚子,少爷我用舒瑜的手机打了一会昨晚她教给少爷我学会的游戏消消乐,接着又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一刻了。想着或许是张扬那个小子忘记了,又或者是路上堵车?想到这里,少爷我决定再等等看。 于是又玩了一会消消乐,之后实在是卡在那个关卡走不动了。这个时候舒瑜在身体里开始教少爷我玩什么阴阳师,打了几关卡,随后又把舒悦这小子拉了过来一起组团杀怪。至于鬼王那个屌丝,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边上喝茶。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少爷我的身上,弄的少爷我浑身发毛。 就这样连续通了三关后,少爷我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结果竟然发现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来? 少爷我心头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张扬应该是个守时间的人,毕竟他总是一副人民警察就应该好好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项工作。可是现在都快八点半的样子了,为什么人还没有来? “难道是黄昌局长那边又出现什么麻烦了?” 第344章 钱家夫妇闹警局(上) “难道是黄昌局长那边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少爷我心中揣测着。 “端木阎,你说会不会是李禹那个混蛋鬼道士找黄局长和张扬他们的麻烦啊?”舒瑜在身体里分析道,“毕竟上次老王家宅的事情被我们给阴差阳错地搅黄了,所以对方会不会是来报复我们的?” “不可能,除非那个李禹或者黑袍人有着至少能和鬼王那屌丝齐平的实力。”少爷我估摸了一下,“因为在昨天离开市警察局之前,少爷我已经私底下在那里设下的一个咒术,如果警局那里发生了什么危险,咒术就会发动,少爷我就会感知到。” 沉吟一会,少爷我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自己跑过去了。” 收起手机,少爷我站起身来对着舒悦喊道:“小子别再玩了,赶紧去叫车把我们带到市警察局那里。” “恩?姐,我们不等张扬警官了吗?” 舒悦愣了一下,但还是起身把自己的外套穿好。少爷我摇摇头,说道:“不用了,都这个点了人还没来,估计是黄昌局长那边又出现了什么事情,再说我们今天过去还要找他们帮忙。” 说完转身就要朝大门那里迈步,这时候鬼王这个屌丝突然挡住了少爷我的去路,惹得少爷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干什么?有毛病啊?” 微微一笑,鬼王回答:“小丫头,市警察局在哪里?你说个位置,本王随口念动一下就可以把我们全部转移过去,根本不需要打车。” “真的啊?那太好了!姐!只要让鬼王送我们,这样下来咱们可是省去了不少毛夜爷呐!”此话一听,舒悦那张脸顿时有了光彩。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出门坐车,如果不是驾照还没考到,加上老爸老妈不给买车,他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溜达了。而且他当初学习道术也是为了今后等自己的道行高深了,泡妞打怪出行什么的也方便。 看到自己家的弟弟如此一副没什么出息的样子,舒瑜在身体里扶了扶额头问道:“端木阎,你怎么看这件事?虽然本小姐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很方便,但是这样欠给鬼王的人情就会多增加一份。” 少爷我只是耸了耸肩膀,可能舒悦这个傻小子还有舒瑜那个女人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们不清楚也怪不得他们。若是换做了一个冥府十殿里的那些老爷子们听到鬼王这屌丝对着少爷我说出这句话,那绝对是会摆出一副鄙夷和笑掉大牙的样子。 因为少爷我不仅也会这种简单的空间转移,而且还能轻易地隔空扭曲它的构造,同时篡改这个空间里的所以生物记忆,变成另一幅不为人知的模样,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活在另一个被人遗忘的时空中。就好比六道轮回那般,歪歪曲曲,混沌虚实,交替不断。 只不过鬼王这个可怜的屌丝并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舒瑜就是少爷我,所以就算他在这里施展他那个鬼王专有的空间转移,也只有少爷我是觉得没什么好稀罕的,而且不屑一顾。更何况少爷我之所以不用空间转移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 第一少爷我的身份还是个非常隐秘的事情,要是施展了什么特别惊世骇俗的身法,估计冥府十殿的那几个老家伙绝对会察觉到并找上来问个没玩没了,少爷我很不喜欢他们啰嗦,而且暂时不想被他们找到,等时机成熟了自然回去找他们。 第二少爷我和舒瑜大成果协议,不能暴露彼此之间的那个秘密,以免带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再说少爷我现在是在借用舒瑜这女人的身份,她除了会召唤金凤剑,会点三脚猫功夫之外完全是个软脚虾。空间转移这种大尊境界的招数别说会,连皮毛都沾不上边。如果少爷我轻易使出来,那才叫人怀疑,也说不过去。 第三少爷我想来看不顺眼这屌丝鬼王,何况本少爷很喜欢做现代阳间里的那些交通工具,觉得非常舒服,就跟以前踏空飞行一样自由自在的,座位舒服,空间环境也很有意思,哪怕在里面睡上一觉都觉得非常过瘾。 因此基于以上散点,少爷我只是回过头朝舒悦丢出一句:“要么叫车,要么从家里滚蛋!二者选一,没得商量。” 无奈,舒悦只好向鬼王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乖乖地走出大门去叫车。谁让他在家里的地位最低,有老姐的一句话,他哪里敢废话半句?找死么? 看见自己以前都会爽快答应自己用空间转移的方式带她各种游玩的小丫头今天居然拒绝了自己。这下子弄得鬼王有些尴尬了,更有些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丫头,你最近几天都是怎么了?以前的你最喜欢玩的就是本王的空间转移。你总说这就像是什么机器猫的百变口袋里的什么随意门一样,要多方便又多方便。怎么今天你反而不玩了呢?” 舒瑜戳了戳少爷我说道:“端木阎,你跟他说我不想欠他人情,而且这个空间转移我玩了那么多次,已经差不多玩腻味了,只想过着普通的生活。” 暗暗点了点头,少爷我扬起脸酷冷地说道:“不想欠你人情,那个什么空间转移在本尊看来一点都不稀罕,玩多了腻味了,你要是还想在阳间待着,就别总弄你那套鬼王学说,好好遵守阳间人改用的规矩,不然滚蛋。” 舒瑜再次捂脸,心说这个端木阎的心眼还真是够腹黑毒舌的,自己刚才可没教他这么对鬼王说,天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喜欢篡改自己的意思。 嘴角一抽搐,鬼王倒也没生气,想着既然小丫头不喜欢玩了,那就不玩了呗。反正身为鬼王偶尔坐坐阳间的车子倒也挺新鲜的,更何况是小丫头非常乐意在这个上面耗费时间。她都无所谓了,自己当然也无所谓。 旋即说道:“好啊,本王陪你,高兴不高兴?” 丫呀的腿!少爷我不需要! 就在这个时候,舒悦面色通红,喘着粗气从大门外跑进来。看见这小子进门时的反应,少爷我有些弄不懂。这才刚出门没几分钟就气喘如牛的,他是看去跑马拉松了吗? “怎么回事?慢慢说。” “姐,我刚去车站那边打车,就看见张扬警官开着警车飞快地跑到我面前,脸色很焦急地让我会让把老姐你带过去,说是警察局现在因为一件特别古怪的事情忙得一团糟,把八点钟来接我们的事情给耽误了,现在那边恐怕需要你过去帮帮忙。” 眼神一凝,少爷我心说果然不出所料,如果不是这样,张扬那个小子早该把少爷我接过去喝上几杯茶水了。 “那赶紧吧。” 之后很快,少爷我和舒悦还有鬼王这个跟屁虫一起坐上了张扬的警车。一路上张扬不停地向少爷我交代今天早上警察局里发生的那间怪事。 “小神通,你说这件事情奇不奇怪?如果说那个钱老板是四个月前结的婚,就算他的老婆也在当天新婚之夜怀上了孩子,但按理说这肚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跟个疑似怀胎八、九个月似的,像个西瓜球。” “没准她老婆做了什么事,招到了哪家仙人的垂青,于是就让那个钱老板的老婆生下一个哪吒也说不准哦。”听闻张扬的叙述后,后座上的舒悦有些好玩地笑了笑。结果被少爷我一个冷眼给瞪了回去。 “哎呀!刚开始我们警察局里的人,包括黄局长也都觉得很奇怪,其中有几个人跟小神通的弟弟想得差不多,因为在昨天见识到小神通的神通后,都纷纷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还真是无奇不有。”张扬边转弯边回答,“可是那个钱老板的老婆确实是只怀胎了四个月的时间,这肚子长得会不会太快了点?” 因为没见到真人真事,少爷我也只是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那个钱老板如果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医院看看?为什么还要去你们的警局里面闹事?” 舔了舔嘴唇,张扬说道:“其实那个钱老板因为自己老婆的肚子太过古怪,而且他疑心比较重,一直怀疑他的老婆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和外面的某个男人有过不良的关系,也怀疑现在这个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才四个月就长这么大。就算真有什么老祖宗保佑,烧了几柱子高香,那也是不太现实的吧。” “但是他终归还是想去相信他老婆的,而且在这之前,他的老婆还百般哭诉自己是无辜的,说孩子确实是钱老板的。但是你说一个只怀了四月的孩子怎么会一下子长这么大?于是钱老板实在忍不住了,就亲自带着他的老婆去医院进行的妇产科检查,可是结果却让他感到更加难以置信。” “结果怎么样了?”少爷我问道。 “结果医生居然很肯定的说孩子确实是只怀了四个月,因为孩子根本还没有完全成型,但至于钱老板的老婆的肚子为什么长得这么快他作为医生也是很难看出来。” 听到这里,后面和舒悦一同坐在后座的鬼王轻轻一笑:“呵呵,小丫头,这件事情不是很好玩吗?” “哼!现在是挺好玩的,但是等出了人命就不那么好玩了。”少爷我冷哼一声。 张扬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看少爷我:“小神通,这件事真的很诡异,非得出人命不可吗?要是真出了人命,黄局长就有些难办了。” “哦?为什么?”少爷我有些奇怪,难道那个钱老板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因为那个钱老板是本市的一个国际贸易企业的老总,他常年经营商业上的一些贸易经济,手底下的背景也是相当了得的。若说能压住他一头的,估计也只有我们警局里的林队了,不过......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处理不好,就算是林队也有些不好出面。” 嘿呀!一个能把那个所谓的本市商业公司老总的风头都给压盖过去,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的背景是有多强悍。少爷我微微惊讶,不过这都和少爷我没什么关系。毕竟区区阳间的东西也只在阳间很好使。 但是也正如少爷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个钱老板确实是个不怎么好忽悠的人。 “那个钱老板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钱老板虽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背叛自己,但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办法解释。于是他就怀疑自己老婆会不会真的给哪个野男人给糟蹋过,最后就想让黄局长帮忙给私底下查获出来告诉他。但是钱老板的老婆可就不乐意了,因为这件事毕竟是一件坏了她颜面的丑闻,再说她自己一直声称自己是冤枉委屈的,而且钱老板的老婆家庭背景也有的忙活,但是无论她怎么解释,钱老板就是不相信,这不今天钱老板来找黄局长的时候,他的老婆也来了,二人就开始在警察局里面打闹起来。” 说到这里,张扬小心翼翼地问:“小神通,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真有什么鬼啊?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黄局长头疼之下,就想着把你找过去看看。” 少爷我轻轻看了他一眼,很淡然地讲:“如果没猜错的话,钱老板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是人能生出来的,必须尽快把孩子拿掉,不然就等着血光之灾吧。” 第345章 钱家夫妇闹警局(下) 听到少爷我说到,如果不把钱老板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就会有血光之灾后,张扬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有些惨白。 “不会吧,小神通,真的有这么严重?” 少爷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给自己养会神,因为等到这之后说不定还要熬个夜什么的,太耗损舒瑜身体的精神承受力了。 “你还是赶紧开好车把我们送到那里,只要稍微晚上一分,那个钱局长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大上一点,等过了今晚要是不把孩子拿掉,呵呵,估计就不在是什么简单的八、九月份的西瓜球,而是快要临盆的那个样子了。然后再过个三四天的时间,这个世上就再没有钱老板他老婆这样的人存在了。” 后背一阵冷汗直冒,张扬赶紧闭嘴凝神,以最快的方式把少爷我们送到了市警察局。 刚一下车,鬼王这个屌丝就扬起一副心中了然的微妙笑容来到少爷我的旁边说道:“小丫头,这件事情需要本王直接帮你解决吗?” 少爷我侧着脸轻轻扫了这屌丝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明明只是用来杀鸡的,就这么积极地跑上前来充当宰牛刀。” 眉毛一挑,鬼王笑得更加微妙:“这么不看好本王?要知道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寻常的鬼魂灵体,它们凶煞至极,稍微对付不好就会变成一场大灾祸。” “恩,所以呢?”少爷我依旧是爱答不理。这屌丝废话真多,以为少爷我看不出来? 尴尬了一下,鬼王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担忧,心想这小丫头是真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假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那骨子里的倔脾气,自己是清楚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怎么连这点大局观都不分析不出来? “别闹变扭了,小丫头。”鬼王有些无奈地说,“虽然本王知道你的手里有金凤剑护身,但是本王也知道以你现在的本事,是没办法处理钱老板和他老婆之间发生的这件事情的。虽然本王很清楚你向来不喜欢本王的保护,但是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弟弟舒悦着想吧。本王能看得出来,这个小子比你还要弱上几分。” 听到鬼王这屌丝如此看不好自己的实力,一旁同样下车刚准备关上车门的舒悦脸色立马变样了,心说就算你身为鬼王,我打不过你,但是像这样的大实话能不能别当着我本人的面说出来啊!而且还是在我老姐的眼前。 看见自己弟弟一脸吃味不满的表情,身体里的舒瑜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了算了,端木阎,这次你就稍微休息一下吧。而起而鬼王他分析的也没有错,我弟弟舒悦那点小猫崽子的功夫确实很弱鸡,要是这次因为这次的事情使他出现了什么危险也是蛮让人担忧的。” 不爽地冷哼一声,少爷我勉强算是同意这女人的话了。不为别的,反正鬼王这个屌丝主动请愿要打前阵,秉着有人白不用的念头,少爷我就勉为其难的退到后方玩玩幕后主使者的游戏。而且自古以来那些超级大能人物都是最后出场,力王狂澜的,恩!不错!这样子才更能显示少爷我的威风英姿是多么的霸气。 再说这次的钱老板和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情,虽然从结论上看是非常凶煞的东西在作祟,而且寻常道士或者什么人根本应付不来,但是对于少爷我来说就好比切大白菜一样。不过少爷我也觉得这样的小任务以鬼王那屌丝的本事也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然也太让本少爷我看不下去了。 “那好吧,这种蛮力苦力又艰巨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听到少爷我同意了,鬼王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恩,这才乖嘛!” 少爷我头冒黑线,又是一阵子恶寒。整个人就仿佛被来自西比利亚的寒风吹过一般,精神抖擞得直掉鸡皮疙瘩。 快步前往警局大厅后,黄昌局长那张横肉老脸立马就闪现在少爷我的面前。看着他激动得好像见到自己亲人一样的表情,少爷我心说自己最近真心该喝点补肾虚的药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恶寒一次,这以后出门是不是还得看看黄历。 “小神通啊!你可算来了!这件事情我都快头疼死了!” 忍不住后退一步,少爷我很淡定地拍了拍他:“大概的事情经过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听你们的张扬警官说过了。请问现在钱老板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叹了口气,黄昌局长面部愁容:“现在的情况依然很僵硬,那个钱老板脑子太过顽固了,一点都不相信自己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自己亲生的。只是我们已经让法医也来看过了,结果也和医院里得出来的一样,可这样下去就不好解决了......” “黄局长!” 就在黄昌局长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一名年轻的警卫人员喘着粗气,神情紧张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谈话。 眉头一皱,黄昌局长有些不高兴地看了这名小警察一眼:“什么情况?慌慌张张的,想什么样子!有什么事赶紧说。” 虽然对于自己这个黄昌局长是什么样的脾气,这个警察局里的同行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在刚才被局长大人一个很杀人的眼神狠狠一瞪,这为小警察的心里还是很害怕。但是自己也很委屈啊,毕竟在这之前可是黄昌局长大人他自己说一有情况马上汇报的。这怎么自己才刚喊一声,就被白白责怪一顿。 喘了几口气,这个小警察才急声说道:“黄局长,你赶快过去劝劝吧!钱老板和他的老婆又开始闹起来了,现在只有林队在那里不停地分开这两个人,但是钱老板和他老婆毕竟是个背景挺大,脾气也不好说话的人,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林队说让我赶紧过来找局长您过去控制下场面。” 闻言,黄昌局长的脸色顿时就拉下来了。 “哎呀!现在的有钱老总一个个除了钱就一点文化素质修养都没有!一点点的破家务事情都能在警察局里面大闹特闹,把我们市警察局当成什么了?菜市场吗?一点点的市面形象都给他们这些个守财奴给丢尽了!” 紧接着又骂了一声娘,黄昌局长赶紧转身跟着那名小警察过去内厅。少爷我叹了口气,心说这阳间里的有些东西还真是一层不变。即便世道变更了百年甚至千年,有些杂乱又乌烟瘴气的小市井的场面也依然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存在着。 “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少爷我撂下一句话,就跟在后面直接走进去。 可没等少爷我跨进大门,就看见一个茶水杯像一个手雷弹一样哗啦一声砸碎在少爷我的脚旁边。少爷我神情一冷,看样子这还真是一个令人有些不太高兴的开始。看见少爷我的神情微变,身边的舒悦也是不敢说话,他知道老姐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太舒爽。还有鬼王那个屌丝也是嘴角泛着微妙的笑意,只不过这种微笑却不进眼底,而且隐隐有着愠色,很显然他对自己小丫头刚才遇到的这个开场感到很不高兴。 少爷我的目光抬起,冷冷地扫视着这个内厅的一切。只见这个房间里差不多有刘启个警察在不停的周旋劝说着。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叫林雪的冰冷傲娇女。不过想来也是,她连老王家宅那种鬼煞的活动都可以积极的参加,这种事情肯定也跑不掉。 紧接着少爷我就发现房间正中心站着一个身体有些微微发胖的圆脸中年男子,他虽然面色发红,但是这很明显是被气出来的。身材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看起来很健壮,想来平常生活中也有在运动。加上他的衣着打扮得很土豪,下巴留着小山羊胡,一看就知道是个每天都吃好穿好的富人家。 少爷我想道:可能这个就是那个姓钱的老板了吧,真是人如其名。 再回过头往旁边看了看,只见右手边是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体态瘦弱,穿着打扮也很时髦,就连长相也算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少爷我却感到有些可怜她,为什么?因为一般像这样的女人,家庭背景都很富足,吃得山珍海味,五色俱全的,营养一定会丰富得把她养的很好。就算不是很胖,但至少算是健康的。前提是只要这个女人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比如垃圾食品,抽烟喝酒洗毒什么的。 但是这个女人却不一样,她虽然看着比较精神,面色也很生气,但那都是用女人的化妆和粉底给掩饰得比较好。实际上她眼中微微有着血丝,面色惨白憔悴,甚至看上去感觉有些苍老,一点也不像正常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那样的体态风韵健康,反而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宛若得了什么癌症绝症之类的。尽管现在她在这里不停地叫嚷着自己的无辜,感觉气魄十足,精神头也用不完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个钱老板的老婆已经危在旦夕,开始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不仅是她的肚子圆滚德很夸张,丝毫不像是只怀胎四个月的孕妇样子,更何况这样的大的肚子反而将她这种瘦弱得好像营养不良的难民一样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显眼古怪。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诡异。 这就感觉母亲身体里的所有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给吞掉了一样,不!换句话说应该是这个当妈的不仅是身体里的营养,就连自己的血和肉,甚至是命都被肚子里的孩子给强行吞噬了。而且一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破出母体,就会将母亲身上仅剩的一点寿命给吃得一干二净,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母亲变成一句干枯的尸体。 “我的老天!这还是一个只怀孕四个月的孕妇吗?”舒瑜看见钱老板他老婆的样子后也是一阵惊呼。要知道就算是怀胎了五六个月真是是七八个月的孕妇,从这外表特征上看也有些太不喝谐了。不错!就是感觉十分的诡异,不像是正常的孕妇! 如此残忍阴毒的手段,如果没有猜测错,一定也和那个李禹和黑袍人有关。只是他们如此的害人到底在耍什么鬼? 在少爷我不断皱眉地时候,身后的鬼王突然幽幽来了一句:“小丫头,这个孕妇的肚子里怀着的东西恐怕还真不是这个钱老板的孩子。” 虽然鬼王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让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听见还是不成问题的。 为什么?因为气氛本来就很紧张,而且硝烟弥漫的,加上房间正中心的两位主角虽然一开始都在对骂,但是好巧不巧地就在这个时候暂时停下来了,二人大眼瞪小眼,一副死倔又不肯讲理的态度。本来事情就已经进入白恶化了,谁想到鬼王这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可不像是微波炉里的爆米花一样炸开了吗? 少爷我看着屋子里的人纷纷露出各种精彩表情地看着少爷我这边,狠狠给了鬼王这屌丝一个白眼:“乌鸦嘴,看你怎么收拾。” 第346章 警察局内风波起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尤其是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以及那对钱家夫妇脸上各种精彩绝伦的复杂表情。那样子就仿佛在说,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很糟糕了,你这没眼色的臭小子还要把事情变得更糟吗? 见状,一直保持沉默的少爷我也是不由得感到汗颜,狠狠给了鬼王这个屌丝一个白眼:“乌鸦嘴,看你怎么收拾。” 鬼王这家伙反而一副事不关己又满脸风轻云淡地的样子,无辜地朝少爷我摊了摊手:“小丫头,本王又没有说假话,你干什么要摆出这幅样子给本王看?再说这钱老板的老婆肚子里确实不是什么正常人的孩子。” 听着鬼王这屌丝再次说出地雷一样一踩即爆的话来,少爷我心说你这个屌丝是真不会看气氛,还是故意假装看不懂气氛?没发现现在少爷我们周围的人全部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我们看吗?要作死的话,就自己去下水,别拖累少爷我! 少爷我捂着脸,不想再和这个屌丝计较,心累。 舒瑜在身体里拍了拍少爷我,说道:“辛苦你了,这种事情见识见识也就习惯了。” “你是谁啊?”就在房间里的氛围逐渐变得比之前更加僵硬时,里面那个站在内厅中心与自己老婆互相指责对骂的钱老板突然冷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说着钱老板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指着鬼王接着说:“你说我老婆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我的种是不是?你是医生还是法医?你可知道在这里随便乱说话的后果是什么?” 鬼王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形似一个圆通一样的阳间凡人竟敢如此对自己无理。不仅用手指着身为鬼界统治者的自己,而且还满嘴巴的乱喷口水。 只是一瞬间,鬼王这屌丝的脸就跟腊月寒霜一样冷了下来。要不是想着自己身边还有个小丫头,她向来是不喜欢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到自己在小丫头眼中的形象,想这个区区靠着阳寿过日子的阳间凡人,随便一个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嫌恶地扫了钱老板一眼,鬼王扬起他那招蜂引蝶的俊脸厉声说道:“哼!本王说话是真是假你管得着吗?再说你个有钱的大老板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老婆肚子里怀着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是值得嚣张的?” 话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凝固了几分。钱老板一脸惊诧,他还从没见过有什么人是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而且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他虽然没见过,不过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倒是让他有些迟疑自己的态度。 因为毕竟钱老板是在商业领域混江湖的,什么形形色色的人物没见过,有些人别看外表普通,其实很有身份地位,但他们就是喜欢玩一些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当然还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自身气质也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物。而且就刚才简单的一对视,钱老板觉得眼前这个身份神秘的俊美男子应该是属于后者。 因此他当即也就嘴巴一哆嗦,转移了目标和态度直接回过头问黄昌局长:“黄局长,你什么意思?这件事我钱东海说过让你私底下解决的,怎么你还带来外人进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情的!” 这话说得黄昌局长脸色就不好看了,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市警察局的局长,军区方面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你一个只不过是在商业方面站的鳌头之一的小小国际公司的老总还真有胆子不给老子我好脸色看。再说你钱东海这件事情就算是想私底下悄悄解决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就凭你刚才那些态度和脑子,估计早就在你自己家里先传开了吧。 “钱老板,我们市警察局怎么办事的,那都是由我这个局长说了算。再说了,这件事我身为局长该怎么办,你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你钱老板一直在这里和你的夫人纠缠不休,把我们这里当菜市口一样,就算我们在想帮你把事情以大化小也是困难的。” “你!”钱老板一个气结,彻底是没了话茬子,“那你说说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由于想着毕竟是国际贸易企业的老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可以说得上是背景幽深的社会人物关系。加上黄昌局长对自己警局里的那些下属们很护短,就算对方没办法得罪自己,但是收拾自己的下属们还是很能办得到的。因此深吸口气,黄昌局长直接把对方那个嚣张的态度给忍了下来。 “因为这件事情十分的古怪,可以说是超出了正常的医学上的认知范围。就算我们警方再怎么侦破,去追查那个钱老板你口中的野男人,我估计也只会一无所获,而且有没有这号人物在这个市区里还是个未知数。加上我看你夫人的面色也不是太好,但是如果不这么认为的话,所有的想想都没办法得到解释。所以为了能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我就特意请来了认识的熟人,我也敢保证他们可以说是对这片领域相当专业的。” 少爷我看到这里,心里觉得没想到这个黄昌局长还真是个不错的人物。 不过那个钱老板在听完黄昌局长的话后却不以为然,心说这根本就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婚姻出贵,老婆找外与的案件,怎么可能变成了什么神秘事件?什么事情真相,专业领域的,想着你这当时警察局局长的黄昌是不是故意在蒙骗老子? 可是后来又想想,这黄昌局长的为人在市里面是有目共睹的,他要是想蒙骗人,那整个警察界里的就没什么人是值得信任的了。再加上那个神秘的俊美男子确实让人感觉与众不同,说不定还真有几番本事不成? 尽管钱老板这样认为,钱老板的老婆却显得有些不相信。只不过她身为怀孕的母亲,很清楚肚子里的孩子每天有什么变化,所以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孩子的成长速度。可是再怎么奇怪,她都不会否认这确实是钱老板,自己老公的孩子。只是猜测会不会是自己生了什么现在医学都没办法查明出来的疑难杂症。如果黄昌局长找来的人能帮自己治疗好,那倒还是蛮不错的。 看到少爷我和舒悦还有鬼王来到了房间门口,黄昌局长立马走上前来:“实在对不起了,小神通,现在这屋子里的场景你也看见了。所以麻烦你给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把么简单。” 少爷我也没着急把答案说出来,只是先问了黄昌局长关于那混蛋道士李禹的事情,还有舒悦的事情他是如何打算的。因为张扬昨天回到警察局后肯定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黄昌局长。 听完后,黄昌局长那张横肉老脸非常肯定认真地回答道:“小神通放心,这件事情我也分析过了,我相信小神通说的那些话。虽然那个叫李禹的道士是整个老王家宅人口失踪杀人案件的主谋,而且现在人还没有被抓获,你的弟弟舒悦又是李禹的徒弟,但是他毕竟也是受害者之一,因此虽然从整个案件角度分析上看,你的弟弟应该也算是嫌疑人,但是我黄昌向来黑白公正,不冤枉好人,所以我不会追究这件事情的。只是如果小神通还有什么相关的线索,还请务必告诉我们。” 看着黄昌局长的眼神很坚定,少爷我知道这个人没有说谎。然后稍微瞟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林雪,心说这个女人该不会是站在不信任的角度上吧。 “那林警官怎么看?她之前那么针对本尊的意思,在老王家宅的事情上和本尊斗嘴,该不会这次也是不同意的成员?” “没有没有。”黄昌局长赶紧摇摇头,“其实我也问过了林警官的意思,看看她对这件事是怎么分析的,但是她这一次却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小神通的话。所以小神通尽管放心,你弟弟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嘿呀!这个冰冷傲娇女的回答让少爷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意外这两个字是什么样的。 要知道若是按照先前的发展,这个女人绝对是会和少爷我的思想死磕到底的。怎么这一次突然来了个山路十八弯,转了性子呢? 少爷我脑中的思路飞快运转着,要知道这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可以继续这件案子了。”少爷我点点头,非常满意地伸手指了指旁边一副高傲显摆的鬼王说道,“刚才说话的这个人是本尊的跟班,他叫鬼王,这次的事情本尊不打算主动行事,黄局长你们全看他的意思是什么。” 听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小丫头说自己这个堂堂鬼界霸主居然是她的小跟班,鬼王那张俊美的几乎每天都在招蜂引蝶的脸微微一笑,觉得十分的新鲜。只要小丫头高兴,随她怎么称呼自己的身份。 黄昌局长将目光缓缓落在鬼王的身上,这心里面也是有些没底。要是小神通亲自来动手那倒还有几分把握,毕竟昨天是见识过人家的真材实料的。这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鬼王的年轻美男子是几个意思?要是他的实力不够看,那事情岂不是要大发了? 看出来黄昌局长对自己能力的不相信,鬼王也只是很屌丝地冷哼一声。他才不介意这个区区阳间凡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只要小丫头对自己是信任和认可的,那一切都无所谓。如果不是为了小丫头,他堂堂鬼界之王才不会来这阳间四处走访。 少爷我自然也看出了这两人是几个意思,当下朝身边的鬼王说了一声:“喂!别在这傻愣着了,赶紧办正经事。” 听到是小丫头在吩咐自己,鬼王这张俊美的脸就和翻书一样,立马变得非常温和。就连一旁观看的黄昌局长和他的下属们见了都感到很惊诧,其中也包括林雪那个女人。 黄昌局长心里打着小九九,心想这个面容俊美,气质又高高在上的年轻男子应该是属于那种骨子里很倔强傲慢的人。他怎么就这么听从小神通的话?后来转而一想,觉得小神通果然是小神通,连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有几分危险气息的男子都能收服,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看在小丫头的份上,本王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把话重复一遍。”无视众人惊诧的目光,鬼王直接冷冷地对着黄昌局长还有面前的那对钱老板夫妇说道,“正如本王刚进来的时候说的一样,你!钱东海钱老板,本王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很权威的告诉你!你的老婆,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怀着的不是你的孩子!” 第347章 警局事件颇复杂(上) 这话刚一说出口,场面就瞬间炸开花了。钱东海立马跟个毛躁的狗熊一样,冲到自己老婆的面前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还敢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子的种!你看看!你听听!不管是医生还是法医,就连黄局长请来的这个什么大专家都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老子的,你个贱人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在老子面前哭哭啼啼,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钱东海的老婆听了双眼一红,立马也顾不上形象,也是当即就叫喊起来。 “你个天杀的钱东海!我邢双梅当初决定嫁给你的时候可是把女人所有的第一次都完整地留给了你啊!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野男人!再说老娘我有家世有背景,嫁给你之前追我的男人也是各个要资本有资本,要不是我记着你钱东海的认真负责,人也很顾家,怎么可能答应和你这天杀的在一起!要说是为了攀你老钱家的荣华富贵上位的那根本就是扯谈!” 说到这里,邢双梅,也就是钱老板钱东海的怀孕老婆立马把目光瞪向鬼王,一副冷冷地厉声质问道:“你这个王八蛋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既不是医生又不是法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以为你算老几!你凭什么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老公的?你胡说八道,狗血喷人!无凭无据就在那里诬陷我,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什么大家庭的公子哥,我也会把你以诽谤的罪名告上法庭,让你在大牢里蹲上几年!” 嘿呀!这女人把话说得这么损,愣是让黄昌局长的脸色难看了好几倍。不只是他自己,就连他周围的下属还有林雪这女人都纷纷皱眉。为什么?因为他们昨天可是见识过少爷我的实力手段,而且这个鬼王虽然今天是头一次见,不知道他的深浅,但是这人是由少爷我带来的,那也绝对会是个很有来头的角色吧。 这个叫邢双梅的富婆几句话就能把普通人给气得背过去,这要是惹得小神通和她的人也不高兴了,那咱们市警察局就彻底遭殃了。像这样吃亏受气的买卖,你当咱么市警察局里的人全部都是睁眼的瞎子吗? “这个世界真不公平!这女的怎么这样啊?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本小姐我都想咒骂她几句了。” 少爷我听着舒瑜在身体里不停地为邢双梅对鬼王的羞辱而不断地抱怨,虽然这个叫邢双梅的女人刚才那番态度说的不是少爷我本人,但也确实惹得少爷我有些不高兴。按照正常角度分析,一般有钱有势的人家,生出来的子女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而且综合素质都应该不错,就算再有脾气,但至少也会动的收敛一点,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跟菜市场骂街似的。 无奈也是叹了口气,果然暴发户就是暴发户,阳间凡人的本性之一啊...... “那你想怎么样?需要少爷我帮你教训这个邢双梅一顿,帮你这位大小姐顺顺气吗?”少爷我耸了耸肩,侧着脸问道。 “呜,算了!想想还是暂时饶过她一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当母亲的人,无论哪个孕妇在听到别人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种种不好的话语,都会激动和生气吧,这也算是母性护子的本能,不能全怪她。” 舒瑜想了几秒钟,仍旧有些愤愤地说道:“虽然本小姐大人大量,不想跟这个钱老板的老婆计较。但是鬼王他是无辜的,凭什么他要受到这份委屈,再说这也只是猜测,又不能百分百的肯定这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钱老板他自己的。” 这次少爷我摇摇头,否决了舒瑜这个女人的话:“不,你说错了。鬼王这个屌丝没有说错,他之所以说出‘恐怕不是’这样的字眼也是为了给这些人留有后话,让他们觉得还有那么一点可能性,尽管都只是精神上的一点依托。因为像这种类型的事情一旦发生,它导致的结果可不止一种。” “如果发展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就出一条命来,但若是发展不好,损命都只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不能一句话就把总方向全部给定死了,也就是说这个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怀着的这个名义上是孩子的东西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个邪门祸害。” “邪门祸害?那这个孩子不是孩子了?”舒瑜瞪大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少爷我。 “孩子当然是孩子了。”少爷我淡定地回答,“不过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说得明白点就算是人生出来的,但却不是能存在这阳世间里的孩子。之所以说它是邪门祸害也是在于此,而且这个所谓的孩子的诞生也并非全是靠着阳间男女之间的天地交合生出来的。” 舒瑜皱了皱眉:“为什么每次听你说起这方面的事情都觉得好恶心。” “因为这是事实。”少爷我白了她一眼,“你还记得昨天少爷我对黄昌局长他们解说关于尸蛊虫和老王家宅里的鬼煞的事情吧?” “当然还记得一些,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少爷我当时有提出一个关于鬼胎的话题,不知道你这个大小姐还想的起来不?” 沉吟一会,舒瑜当即恍然大悟,紧接着用非常难以置信的声音说道:“端木阎,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通过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怀上的,而是通过那个什么鬼物受精?” “不错,尽管不是很完整,但是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解释吗?” 少爷我点点头,满脸风轻云淡。 舒瑜听到回答后,整个人立马就变得怏怏的。她缓缓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说道:“这还真是天空下雨没带伞,出门走路踩狗屎,祸不单行啊!当时你虽然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这个鬼物受精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会在后面发生出来。” “哦?那你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是强悍啊。”少爷我调侃一声。 将目光转向身边的鬼王,因为对方邢双梅说话这么没修没德的,依照鬼王这个屌丝的脾性,那绝对会当场气得发黑,动用一些鬼界的手段好好整治对方。 然而让少爷我感到意外的是,在听完邢双梅这个女人这样嚣张又不长眼睛地辱骂后,鬼王这屌丝虽然一直很完美地保持着微笑,确实很符合他屌丝的风格,但是笑容冰冷,笑意不达眼底。而且这脸色和少爷我想的一样变得青黑青黑的,几乎能用平底锅的锅底拿来与他对称。只不过这家伙除了浑身散发着看不见的怒气,那周身的氛围就像一个快爆发的火山口之外,居然没有半点要为难那个邢双梅的意思。 嘿呀!少爷我也是有些惊讶了,难道这个屌丝鬼王也有了转性子的一天?还是说这家伙本来是想狠狠惩戒面前那个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的,但是因为顾及到舒瑜这个女人的心情和感受,也就没有这么去做了吗?要真是这么一回事的话,那舒瑜这个女人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少爷我如此冷静地分析道。 尽管鬼王此时不知道少爷我的想法,而且少爷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几位数字,但是此时的鬼王心中的念头却和少爷我刚才得出的结论一样。不过幸亏他没直接告诉少爷我,不然本少爷恐怕又是一阵子恶寒了。 但是就算这个屌丝鬼王没有按照少爷我最先猜测的那个样子,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仍旧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和态度。 “呵呵,说实话,本王对于你们这群自以为是,只能在阳间里挥霍金钱泥土,只要稍微有些好的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而且一旦自己身上的阳寿没了就会跟着玩完的肉体凡胎根本没有半点好耐心。” 鬼王森冷着张脸说道:“更何况本王如果不是小丫头吩咐,根本不会这么勉为其难的屈尊在此为你们看病解答。哼哼!无知幼稚!就算你们去找那些个阳间的高层法官,说是要来给本王我判刑,哼!那本王也没什么好劝的,只能说一句,如果不想找死就少来招惹本王!” “你!你这人什么东西!你敢威胁我?”邢双梅听了之后面色被气得更加难看。她强行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因为她的肚子实在是特别的挺和大,迫使她整个身体使不上力气,愣是给累得坐了回去。 鬼王这屌丝借着冷哼一声,厉声说道:“本王这可不是什么威胁,而是警告!当然了,就算真要威胁你,哼哼!你也没那个资格给本王威胁。” 听完,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顿时就一脸委屈地朝着一旁还在愤愤赌气,几乎是怒发冲冠一样的钱东海钱老板快步走过去,抓着他的衣袖不停的撕扯着。 “你个天杀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老僧入定一样的看大戏,你老婆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看着,你也不帮帮我给那个人一点颜色看看!” “你扯什么扯!滚一边去!”因为心中本来就有气没地儿发泄,好不容易克制了一小会,这突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自己老婆的耍无赖举动给刺激一下,那脸色顿时又变得相当难看了。 “你个贱人还好意思来求老子?你自己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钱东海伸手推开了邢双梅,但是这发怒归发怒,钱东海毕竟是知道自己的老婆有身孕,因此借着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的提醒,他并没有使很大的力气。 看到自己的老公都不帮着自己,邢双梅顿时就像是被逼急的母犬一样,立马转移目标,将视线放在黄昌局长的身上。 “黄局长!我邢双梅这次找你帮忙主持公道,可没想着要让你找人来气老娘的!现在我就正式给你把丑话说明白了,如果你不把刚才那个人关进大牢,等我把人都找来了,就会让你没完!” 第348章 警局事件颇复杂(下) 黄昌局长那张满是横肉的老脸在听玩邢双梅的话之后立马变得比之前还要横上几分。他也是被这女人的刁蛮态度给气得满脸的肉直哆嗦,心想着这钱老板上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会哭闹的极品老婆啊?一个劲儿地对着本局长自称老娘长,老娘短的,你妹啊!震荡自己这个市警察局局长是个好欺负的料吧!还跟老子没完?你个女人家家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这么长时间,早就该把你给关起来。如果不是看在你好歹也是孕妇的份上,你以为老子愿意听你在这里逼逼叨叨。 于是也是一副很不买账地冷声一哼:“本局长想要如何处理那都是本局长我说了算!我本来也是一直站在你的角度去进可能地为你盘算,可是邢女士你把我这市警察局当成自己家的菜市口一样吵吵闹闹,一点都不配合我们工作,而且还对我请来的大人物如此无礼,本局长没把你抓起来,再告你一个诽谤罪名都已经算是客气了!这不是因为你家的那点破家世,而是因为本局长看你是一个孕妇!哼!你若是不服气,尽管去打官司!我倒要看看你这肚子里的丑事还能否盖过去,老子和老子的人你是否能动的!” “你!你们好!很好!”看到最后的一张牌也打出去了,邢双梅就跟泄气的气球一样孤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喘着粗气,“你们一个个有靠山有后台!就不管我这个坏孩子的女人是死是活,早知道是这样,我干嘛还来到这里,我干脆死了算了!” “邢女士,请你稍微冷静一下,你现在的肚子里毕竟是怀有孩子的,请先控制好你的情绪,为了你的孩子着想。不管结果怎么样,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孩子就算生出来了,也会有不健康的因素的。” 这时候,原本还皱着眉头,一副很安静的冰冷傲娇女林雪肚子走到邢双梅的旁边安抚着她。虽然她对这个女人的表现也是有很多的意见,但是身为警察,职责所在,必须以安抚对方为优先。 看到林雪的样子,邢双梅想想倒也没说什么了。这不仅是因为对方是在安抚她,更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位林警官的家世背景并不是自己能轻易开罪的,否则这件事情就不仅仅只是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私事了。 “那你说说看,你是相信我的孩子是我老公的,对吗?” 看着邢双梅对自己的态度微好,还一副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住着自己的手,林雪此时心里也是挺复杂的,她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这个女人才好。 看到这里,少爷我心中虽然看不惯这个邢双梅先前那些种种自命清高,态度嚣张刁蛮的小市民土富婆样。但是少爷我行走阴阳两界多年,秉着端木家历代传下来的祖训正义走出自己的大道。 因此想着这个邢双梅虽然是属于那种除了外表之外就很讨人厌的类型,可是人命关天,她也是当母亲的心切,关乎自己的孩子,而且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并非她所愿,也不是她自愿的。加上自己受到了这种灾难,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丈夫不仅没有谅解她,给她帮助和依靠,反而除出怀疑她的清白。这种打击可谓不小,因此她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钱家夫妇又不是这个阴阳道上的人,第一次碰见这样的诡异事情,情绪激动,不相信事实也是没办法的。 摇摇头,少爷我清声说道:“大家都消消火,脑子不清醒什么也办不成。” 鬼王一听,转过头问道:“小丫头,刚才本王那么好心好意的说实话,他们这些人肉眼凡胎根本就是不识好歹,还给本王眼色看,本王觉得也没必要再帮他们,反正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义务,你这么说话又是又是有着什么打算?” 少爷我扫了他一眼:“你说的是实话没错,但能不能稍微考虑下现在的气氛。” 再说这家伙还真是屌丝,直接说明了结果,但是究竟是什么导致的结果,结果究竟是什么他一概没说清楚。就这样的问答还想继续聊天吗?话都被聊死了。真不知道这个屌丝在鬼界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靠什么交际的。 听到鬼王说不打算帮忙了,黄昌局长当场就炸毛了。他心说这件事情自己已经是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夜赶路遇到鬼打墙,左右找不到门。这次特意请小神通过来,借用她的神通力量看看,事情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 虽然刚才的事情是闹得很不愉快,吵吵闹闹一点都没有要去解决关键问题的动向。但是要是因此就把请来的人全部带走了,那这件案子在警察局这里没办法查下去。时间一久,自己这个市警察局的声誉就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落得一塌糊涂。 就在黄昌局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着正要上前说上几句好话的时候,少爷我接下来的话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 “就算这件事情弄得本尊我很不爽快,但是这人归人,事归事,一码归一码,不能一概而论。再说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人命关天,救人要紧,至于其他的什么私人怨愤等大事解决了再谈后续。” 之后少爷我朝黄昌局长看了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黄局长请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闻言,黄昌局长这才将心里的那块石头给放下,只要有了小神通的保证,就算之后的进展遇到了再大的困难都是可以去解决掉的。 看到少爷我如此坚定,鬼王这个屌丝反而露出一副温和得让少爷我又是一阵子恶寒哆嗦了下来的微笑。看来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就算是气质和态度变了,但感觉还是那么有趣可爱。其实这个时候少爷我非常感谢自己没有知晓鬼王这个屌丝的想法,不然呵呵了,少爷我可爱到时没有,不过让这个屌丝知道有趣这两字怎么写还是很擅长的。 于是少爷我向前走了几步,直接朝前面的邢双梅说道:“邢女士是吗?接下来本尊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告诉本尊。” 将目光放在少爷我的身上看了看,邢双梅的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你又是谁?你是这里的警察还是医生?” 少爷我冷然道:“都不是,不过本尊可以救你。” 脸上表情一愣,邢双梅有些好笑地咧咧嘴:“你?你不过是个二十过一点的小丫头,你有什么本事救我?再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回答你的问题?” 少爷我知道这个女人不吃这套,于是直接撂下一句话:“别太自作多情,本尊救你不过是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自己增加一条善举。而且如果你还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把他生出来的话,最好乖乖配合本尊。” 听到少爷我这么一说,邢双梅的眼神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的东西猛然放亮。当即松开林雪的手,上前来抓住少爷我的衣袖,颤颤巍巍地问:“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那么你是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公的吗?虽然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和正常的孩子略有不同,但他一定是生了什么病才变成这样的,他长得快并不奇怪对不对?” 其实少爷我很想实话实说的,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节外生枝,少爷我沉吟一会点了点头:“恩,你的孩子是生病了,需要治疗,你们看的那些狗屁医生大夫个个都是庸医,他们肉眼凡胎根本不懂得如何治疗。” “对对对!我就知道我是清白的!我就知道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相信我的话的!” 邢双梅满脸激动,双手抚摸着自己那像西瓜球一样的肚子,脸上充满了母爱的神情。 这时候林雪来到少爷我的身边,凑上来小声问道:“喂,你真有本事能搞定这个钱老板的事情吗?刚才你的那位朋友不是也说过什么,邢双梅的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老公的吗?你怎么好像又改口了?” 因为这个冰冷傲娇女人第一次主动和少爷我靠的这么近,愣是弄得少爷我微微一惊,很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回答道:“你怀疑本尊的实力?再说刚才那个答案也只是恐怕不是,没说一定,这结果还需要本尊仔细看一看才行,如果有救那自然是好的。” “那这么说,孩子真的是钱老板的?” “不能肯定,不过为了世间美好,本尊倒也可以试着稍微做一番手脚。” 林雪纳闷了,心想这个神秘的小丫头究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小警卫人员,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冲进屋子里喊道:“黄局长!有人报案!” 闻言,黄局长脸色一黑,当即厉声呵斥道:“都说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张张!没看见我现在正在头疼吗?” 小警卫听了顿时无辜着一脸,心说这可是你说了每当有新的案件发生一定要及时汇报的:“可是报案的人是个孩子,她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吵架,妈妈怀孕了,但是爸爸一直说她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现在她爸爸正嚷着说要打死她妈妈。” 什么鬼!听完小警卫的汇报,整间屋子里的人除了少爷我还有鬼王屌丝之外纷纷都震惊住了。他们总觉得这个案情似乎有些耳熟,而且在哪里见过。 少爷我心中猜测了一番,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骜孤冷的微笑:“黄局长,本尊劝你现在最好也赶紧把对方那一家子也一块请过来一起查查吧。如果晚上一步,指不定会出什么人命,那可就糟糕了。” 第349章 林女心事多善变 听到少爷我的话,黄昌局长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立马让人火速前往现场将那个报案的孩子和她的父母全部带到警局来。 鬼王看到这里缓缓走上前来,凑到少爷我耳边小声问道:“小丫头,你真的有把握吗?要知道这件事情很棘手,稍微处理不好都会弄出人命的。你的心思和想要救人的念头本王能理解,但是不要热血过头,一意孤行,以免酿成大错。” 因为耳朵边突然传来鬼王这个屌丝的呼吸声,少爷我向来非常敏感,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的笔直笔直的,当即一个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跳,捂着耳朵瞪了这个屌丝鬼王一眼:“喂!你下次要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鬼鬼祟祟的,弄的本尊还以为是来偷袭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你以为本尊不知道它的严重性?没有把握,本尊才不会胡乱管这种事。” 看见自己心里面的这个小丫头那张像小野兽一样警惕着自己的脸,鬼王的心里也是蛮尴尬的。这小丫头到底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于是眉毛一挑,鬼王有些好奇地问道:“那照这么说,小丫头你还真是有那么一点行道上的专业功夫了?要知道这件事情所需要消耗的力气可是非常之多的,就算你能独自处理妥当,也需要一定的道行。不过刚才看你这样的胸有成竹,那在这之后还要不要本王的帮忙呢?” 少爷我知道这屌丝这么说话到底是几个意思。敢瞧不起少爷我的实力?故意怼怂少爷我?本来这件事情少爷我完全可以自己解决,虽然麻烦了点,又耗时间。但是你这个鬼界第一屌丝要主动上前来帮忙,少爷我给你面子才勉强答应。谁知道你这屌丝实力是有的,这交际却一点行不通。抓住了事情的重点,但是关键的地方还是要看少爷我的处理能力,与其这样拖拖拉拉的,还不如让少爷我一开始就自己处理来的直截了当。 不过想到了舒瑜这个女人之前说过的话,以及少爷我也比较想看看鬼王这个屌丝究竟会用什么手法来处理这件鬼胎方面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的发展每个具体的定数,周围要是还有这潜藏的危险也说不定。 因此鬼王这个屌丝的帮忙是必须的,再说这幕后的主使者,尽管少爷我也只是有个大体的猜测,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探查和分析才行。因为有可能这件鬼胎的事件和老王家宅里的鬼煞有着相同的地方。 于是少爷我淡然地看了这屌丝一眼,随口说道:“哼!帮忙?就凭你之前那番嘴巴功夫,没把事情给全部搅糊了都算是万幸。你要是想来帮忙就尽管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地按照本尊的话去做。” 想了想,鬼王觉得小丫头的实力虽然还是不怎么被自己看好,因为她身上有多少三脚猫功夫,自己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不过既然小丫头如此自信满满地说能做到,没准在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这下丫头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奇迹,技能升级了也是有可能的。但不管小丫头变成如此模样的原因是什么,鬼王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他向来是宠溺着这个小丫头,因此也不允许有任何东西伤害她。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在后面就被鬼王这屌丝给否决了。他发现自己的念头不仅很可笑,而且非常幼稚。因为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根本不是小丫头,而是那个自己记忆里的那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不爽他的那个神秘大人物。二人在百年之前就可以说是一对死冤家,道路窄。因此当鬼王知道发生在舒瑜身上的所有事情的真相后,肠子都给自己悔青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少爷我没理会鬼王那个屌丝,直接把舒悦喊过来,他毕竟是舒瑜这个女人的弟弟,有些基本门门道道还是可以交给他去做好的。 “姐,你想让我做什么?”因为从刚才到现在因为担心惹出什么事端,而且因为有老姐和鬼王在镇场,也就基本上没自己什么事,也不好插嘴,于是就一直处于空气状态的舒悦这时候听见少爷我传令给他,立马就变得很积极。 只见他赶紧一副狗腿加鞭的速度闪现过来,看得少爷我和身体里的舒瑜一阵头冒黑线,心说这小子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等会和黄昌局长一起把刚才来报案的那一家子里的女人安置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别开灯,把窗户都关严实,再在屋子里的东西南北自个方位处个点燃一根红蜡烛。至于那个女人的男人就暂时关在别的屋子里,他们的孩子先带过来,等一下有事情会问她。”少爷我说完,回过头看着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朝她走过去,凑到耳边轻声说道,“你这边也一样,等会和舒悦一起把邢双梅安置好,躺在另一张床上。” 神情一愣,林雪不知道少爷我让她这样的做是想干什么。她虽然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说的话和她的实力,但是因为眼下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简单,因此这心里面也有些没有底。其实她也是在打赌,尽管自己很清楚向来不相信这些神鬼邪说,但是近些时候发生的事情确实在提醒着她事情都是真的,想到这里她自己都想笑话自己了。 尽管自己和这个小丫头妹妹站在一起时,都会想着要去和对方各种斗嘴,而且每次吃呛的都是她自己。这种事情是连她自己的闺蜜都没办法办到的,但是这个才见面没多久的小丫头就可以轻松压过自己一头。 如果是个其他什么人,没眼色没实力而且还......没颜值的话,自己早就和对方直接干起来的。如果是个男的就更加躲不过一场拷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看见这个小丫头眼中的神情和她自身上下隐隐约约散发出来一种孤高深邃,又藏着至尊威压的桀魅气质的时候,她总是有种鬼使神差的信任感。她总觉的这个小丫头根本不是什么小丫头,而是另一个人。 不错!就是另一个人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一样。而且那个人的身上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种秘密又有着很特别的吸引力。这种念头十分的大胆,林雪活了二十五六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奇思妙想。 当然了,林雪非常清楚自己的取向,她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每次见到这个小丫头,内心里有会有种说不上来的好奇感。而这样的感觉自从昨天那些事情过去后,林雪反复思考了一个晚上,才总结出来的结果。就算是她找到千万种借口说服自己不要去盲目相信,但是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幸好林雪这女人的心思,少爷我是懒得猜测,也猜测不出来。不然少爷我真要好好佩服这个冷面傲娇女的第六感真心强悍。还没见到少爷我的本尊形象就把舒瑜和少爷我之间的秘密给估算了个大概。连鬼王那个活了几百年,还很忠犬的在舒瑜身边骚扰了这么久的屌丝都没看出来。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林雪这个女人终归是点点头,很难得地配合少爷我的指挥行动。看到这里,少爷我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可是,邢双梅的态度和人品素养你刚才不是也看到过了吗?我该怎么劝说她乖乖配合我们的行动?难不成直接把她打昏不成?她现在再怎么不讲理,也是个怀有四个月孩子的孕妇。” 少爷我看着林雪这女人有些为难的神情,心说你也有求助少爷我的时候啊!不过刚才那个直接打昏的注意似乎有些不错,简单粗暴,省时省力。看不出林雪这个女人明明身为警察,却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比那么麻烦了。”少爷我摆摆手,冲着鬼王招招手,“你去给她施点迷魂咒,让她暂时陷入昏睡,也好后面办事情的时候别吵嚷。” 微微一笑,鬼王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答道:“没问题,小丫头的意思,本王自然会帮你办得妥妥帖帖了。” “之后接下来的那对夫妻也是同样的,给那个女人也施点迷魂咒。” “这个也好说。”鬼王爽快地同意了,“只不过再把她们这两人都弄昏迷后,本王很好奇,小丫头你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办?直接从他们的肚子里把鬼捉出来吗?” 闻言,林雪的眉头一皱,看向少爷我认真说道:“你不会这么残忍吧?刚才不是说好要去救她们母子的吗?” 少爷我朝她递过去一个让她安静的眼神:“你就别跟着瞎操闲心了,现在赶紧按本尊的话去做,一会儿估计还要让你们警察跟着去做一下抓捕审讯工作。” “审讯抓捕动作?难道这还是一场人为作案吗?” “总之你跟着去做就对了。” 说完,少爷我又嘱咐了林雪,舒悦还有鬼王几句话,把林雪和舒悦,还有邢双梅安排走掉后,旋即就朝着黄昌局长和钱东海钱老板那里走过去:“钱老板,我们谈谈吧。” 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少爷我的全身,钱东海这才缓过神来。因为他在此之前一直都在为自己老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事情而烦神,所以刚才少爷我在和他老婆邢双梅的对话,钱东海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听见。他当时整个人都在神情恍惚中,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停地抽着香烟,愤愤地靠着吞云吐雾来发泄自己心里的压力和怒火。 当看见少爷我来找他,并想着和他谈谈的时候,钱东海才缓缓将目光和思路移回现实。他此时虽然脸上全是一片愁云,态度也不好,可以说是相当的不耐烦,但是看到对方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小丫头,想着对方面生,但也好像是黄昌局长请过来的。只不过样子太过年轻了,肯定也没多大的本事,又有什么好谈的。 尽管如此,钱东海还是看在对方是个年轻女孩的份上,随口答了一句:“你这小丫头是什么人?有什么好谈的?” 少爷我知道这人的脾性,此时钱东海的心里没有半丝冷静的地方,所以有些话还是要循环渐进比较好。如果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反而只会引起反效果。 “你先别问本尊是什么人,你只管按照本尊接下来的问题,如实全部回答本尊就可以了。”少爷我冷然地说道,“还有就是,如果你还想救你老婆的命和你们的孩子的话。” 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抖,钱东海的脸色立马就开始变得愤恨起来。他回过头用布满着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少爷我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老婆在外面偷野男人然后怀了一个野种回来了,你这小丫头刚才不是已经见到了吗?你现在这么问是想干什么?老子告诉你!那个贱人不是老子的老婆,那个野种也不会是老子的孩子!” 第350章 能动文绝不动武 “老子告诉你!那个贱人不是老子的老婆,那个野种也不会是老子的孩子!” “本尊说是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就算你再怎么怀疑也是不能改变事实的。” “你少他娘的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和那个贱人结婚之后,过了几天她就怀孕了,而且明明才过了四个月,她的肚子就变得和八、九个月的孕妇肚子一样大,这世上有这么飞速生长的孩子吗?要说那个贱人不是因为在外面偷人了,老子都不信这个邪!刚才你旁边那位不是已经说过这个孩子不是老子的吗?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就在这里继续颠倒是非黑白,你再在这里乱说试试看!信不信老子让人把你的嘴撕烂!” “喂!我们好心帮你,你这老大叔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强啊!就你现在这样的恶劣态度,怪不得你老婆要跟你拼命还闹得要死要活的,就算现在她肚子里怀的不是鬼胎,估计也真不是你的种!” 因为看见对方那副爱答不理又非常不讲理的待人举动,身体里的舒瑜也是忍不住了地冲着钱东海大声喊道。她活了二十年多一点,总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难怪他能娶到邢双梅那种品行的女人当老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听到钱东海的威胁辱骂,以及他那副看似要上前与少爷我干架的态度,一旁的黄昌局长赶紧上前来朝着钱东海厉声说道:“钱老板,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里是市警察局,不是你家吃饭睡觉的地方!这位小神通是我专门请来帮你的,你别这么不识好歹!” 少爷我朝黄昌局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一切自由少爷我来处理。可是黄昌局长是拦住了,鬼王那个屌丝动作迅若闪电,又因为少爷我向来把他当空气一样,因此没有太过在意他是否在旁边,知道少爷我看见鬼王这个屌丝隔空一抓,就像提小鸡仔一样,把钱东海钱老板给整个人提了起来。 然后一只手狠狠掐住钱东海的颈脖,死死扣着他,让他一口大气都喘不上来,面色通红,只是短短一小会儿就变得有些发紫。 钱东海看着自己眼前这个面带微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且还给人一种黑暗又冰冷的危险感的俊美男子。钱东海顿时有一种被死亡笼罩全身的恐惧,他全身抽搐,拼命挣扎,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力气。他心中突然害怕得想要哭出来,但是又哭不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年纪轻轻,但是力气却大得出奇,浑身上下的气质也充满着雍容华贵,虽然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子不简单,不会去轻易得罪,可是自己一心想着去处理自己老婆的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恍恍惚惚中就把这个男子还在现场的事情给遗忘了。现在看来这个带着死神一样微笑的俊美男子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且此时他之所以对自己释放出强烈的杀气全部都是为了刚才那个小丫头。只不过钱东海心里也是委屈的。因为他又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和这个俊美男子之间的关系是这么的紧密。早知道这样,他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怒气冲昏的头脑,把两个人都得罪了。 这么一分析,钱东海也觉得这个小丫头的来历应该也不平凡。因为她能结交这么一个气质神秘又雍容华贵的俊美男子,而且还能让对方对着她唯命是从,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看出来这归根结底还是这个看上去非常弱小又没什么本事的小丫头才是这几个人中的老大。 钱东海瞪大着瞳孔,呼吸困难得几乎要窒息了。心说这黄昌局长平常的人际关系也没这么复杂,什么时候也认识了这么些个来头神秘又诡异的人? 因为鬼王这屌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导致周围除了少爷我之外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钱东海这个人已经被鬼王捏在手里随便玩了。 其实本来少爷我是可以阻止的,但是想着这夫妻两的脾气和德行都一样恶劣,他老婆毕竟是孕妇,就算给点教训也不能太过火,但是这个钱东海是个男的,不好好让鬼王这屌丝给他个下马威,好好威胁吓唬吓唬,恐怕之后也是不肯好好地冷却下来配合少爷我的工作。那个样子只会让少爷我在处理事情上面变得很辛苦。 看到钱东海被鬼王抓着快要翻白眼了,黄昌局长毕竟是经验老道,看的的比较多,尽管也被吓到了,但还是比周围的其他小警察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对着鬼王说道:“哎呀!这位小神通的朋友先生,拜托你赶紧把人放下来吧!在这么抓下去,人就要没命了!” 虽然黄昌局长的担心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目前为止这个案件还没有发展成什么特别大的刑事案件,但是如果鬼王真的把人给弄得死翘翘了,那么事情也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先不说鬼王的身份世黄昌局长不能接近的,而且黄昌局长也搞不清楚,更看不透这个小神通的神秘朋友先生,只是他的多年经验告诉他此人不好惹,就算是法律也管束不住。更何况钱东海的背景问题摆在眼前,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事情闹出来,他市警察局局长屁股后面的麻烦篓子可就多了去了。 但是就算黄昌局长为钱东海求情,鬼王这屌丝一样的怪脾气却没有半点要去理会的样子,反而仍旧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危险杀气。 看见对方不给面子,黄昌局长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嘴角抽搐几下,尴尬地朝少爷我看了看。那意思很明显,是要少爷我去说一说,毕竟认识少爷我带来的,而且对方貌似也只听少爷我一个人的指挥。 其实少爷我是很不乐意赞同这个观点的,什么叫人是少爷我带来的?少爷我看鬼王这屌丝不爽了几百年时间了,怎么他现在有什么屁事都要少爷我去用纸擦。不过这人命关天的问题,再说钱东海已经得到教训了,在这么掐下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而且这个时候,身体角落里的舒瑜也在催促少爷我:“行了行了,端木阎,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了,别真让鬼王把人给玩死。他还要做孩子的爹呢。” “恩,好吧。”少爷我点了点头,勉为其难的向鬼王丢出一句,“把人放了吧,你也知道这冥府阴间的规矩,身为鬼王的你是不能随便杀人破坏阴阳两界的条约的。” 眼神微微一凝,鬼王扬起嘴角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微笑:“小丫头,本王这么帮你,你都不要,怎么?你是在担心本王会吃那些冥府十殿里的大佬们的惩戒吗?” 尽管这样说,鬼王还是手掌一松,把钱东海狠狠摔在了地上。感受到一股新鲜空气进入体内,钱东海犹如死里逃生那般,很狼狈地不停地喘气咳嗽。当他再次看向少爷我和鬼王的时候,眼神变得非常的畏惧,浑身上下不停地打颤。 看见人被放开了,黄昌局长赶紧让周围的警卫人员给钱东海倒水,不住地安抚着他的那些小情绪。尽管他们已经在昨天见识过少爷我的手段,心理面食十分清楚少爷我的厉害的,因此不会随便得罪。但是他们没见过鬼王的,但是刚才看见对方如此轻而易举地把钱东海像提小鸡仔一样单手掐起来,那狠厉果断的样子根本就是没再给人活路似的,只要再稍微一用力,钱东海的老命就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众人也是纷纷一阵冷颤,而且鬼王的速度迅若闪电,这种速度根本不是平凡人等能做到的。他们只想着小神通的手段已经如此厉害了,没想到她身边带着的人的手段也是如此的很绝,实在叫人惊骇。 看到鬼王那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拼命克制自己的怒气,让人察觉不出他是否在生气的神情,少爷我也是难得的没有觉得这个样子让少爷我看得整个后背汗毛恶寒。 这个屌丝还是一如既往地会装相啊,事不过要说不顺眼还是有的,毕竟少爷我看不爽这屌丝几百年了。尽管他现在心里不高兴,但是少爷我一点无所谓,只要别是不是就摆出那副明明是给舒瑜那女人看的忠犬微笑就行了。 “咳咳,本尊是见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再说他也没对本尊做什么,而且就算要打起来,他也打不过本尊。” 眉毛一挑,鬼王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眨眼间就恢复成原来温和的模样:“恩,这句话倒是真的,你有金凤剑,不怕这个嘴贱的不会断子绝孙。” 闻言,包括少爷我在内,就连黄昌局长还有钱东海以及周围的小警卫人员们都听得满脸汗颜加黑线条。心说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狠了点?然后他们又看了看少爷我的样子,当即是咽了口口水,觉得以后还是别随便乱开小神通的玩笑比较好。 少爷我嘴角微微抽搐,低声向舒瑜问了一下:“鬼王这个屌丝平常也会像这样对你说出这些话吗?” 然而舒瑜这个女人只是捂着脸摆了摆手:“暂时别和本小姐说话,我不认识他。” 看见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少爷我再次重新向钱东海问道:“钱老板,现在你这人也吃过亏了,教训也得到了,是不是可以好好和本尊聊一聊了?” 看见少爷我问自己,钱东海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你想问什么?就尽管说吧,我尽量回答。” 嘿呀!果然是能动文就不动武,动不了文就直接用棒子打虎的类型啊!恩!不错,看来以后对付这样的人还得用这种招式才可以。 看到他态度好了好几倍,少爷我也就心情愉悦地问道:“那好,现在你的老婆已经被本尊安置在别的房间里了,别担心,她不会有任何事情。还有就是在这之后,本尊和你说的任何事情,就算你这个大老爷们打死了都不相信,但它们都是真的。” 微微一愣,钱东海紧张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刚才对我说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我的又是怎么回事?” 少爷我也先不回答他,直接问:“你先告诉本尊,四个月前的月圆之夜,你和你的老婆邢双梅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不平常的事情?” 第351章 事件果然非比寻常 眉头一皱,钱东海有些不太明白前面这个小丫头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想到之前她旁边那个俊美男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犹如杀人不过眨眼间一般的危险又骇人的气息,以及那一双冰冷阴沉,好似在看草芥蝼蚁一样的眼神。钱东海的心里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于是在仔细想了想之后,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平生气语地说道:“这个不平常的事情,好像没有遇到过,再说了我平日里也经常在谈合同走商道,和各种不同的人打交道,就算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也没放在心上,转眼就会把它忘掉的。” 少爷我点了点头,这个钱东海说的倒也没有假话,就凭他现在这副模样,估计也不会太把一些看似很简单普通的事情给记在心上。所以少爷我一直认为这些所谓的商人都是一些无良商家,什么交易往来全靠一张嘴和钞票来忽悠。只要有利可图,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不过如果这回答真的只是这个样子的话,少爷我就不好继续往下追查了。 “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可以的。” “比如你和你的老婆在四个月之前都睡过多少次?去过哪些地方?见过什么人?喝过哪些洋酒?施舍过什么乞丐?撞到过哪些平民?逛过哪条大街?踩过哪块板砖?摘的是哪朵鲜花?弄死了哪只蚂蚁?参观过哪座寺庙?进的哪扇大门?拜过哪尊佛像?念过哪些经文?吃过哪些素斋?敲过哪些木鱼?做过哪辆私家车?请的是哪家司机?走得是哪条高速公路?看见了哪里的景色?等等像这一类的都可以,而且必须给本尊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听到少爷我几乎是妙语连珠,就好像远程炮弹一样噼里啪啦地以最快的速度一次将想要解释的依此罗列出来。别说钱东海这个被质问的人都快变成十三王八了,连一旁被当成观众看好戏的黄昌局长和他的下属们都纷纷目瞪口呆。一个个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问题已经不算是什么正常的咨询了吧? 鬼王这个屌丝嘴角一抽搐,也是有些惊讶少爷我的口才绝技,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居然还有这样好玩有趣的一面,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舒瑜此时也跟个木头人一样看着少爷我的问话,表情愣愣,嘴巴长得老大:“天哪!端木阎,你班主任家访呐!能把话说的稍微慢一点吗?像你这样子,别说好好问话了,你这简直就像是在光明正大地挖别的隐私啊!” 身子再次打了个颤,钱东海嘴巴一啰嗦,心说你这小丫头到底是不是在好好问问题啊?有你这么说话吗?就算是自己的商业敌手跑来搜集信息,或者警察审犯人都不带这么绝对的,你这小丫头看着人畜无害,怎么问起个事来这么前词夺理?这个样子和外面那些专门查访老子家底和黑历史的狗仔队有什么区别? 要不要老子把自己穿得哪件衣服?写的哪份文件?住在哪个小区?养的哪条金毛?铲过哪些猫屎?处理过哪些垃圾?打过哪些电话?看过哪些电影?穿得哪双拖鞋?上的哪间洗手间?坐的哪个马桶?睡得哪个房间?躺的哪张大床?盖的哪条被子?枕的哪个枕头?做过哪些春猛?打了多少飞机?等等都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啊? 虽说心里很无语也很崩溃,但是钱东海还是比较配合地想了想自己这四个月前后都做了什么事情。但是无论钱东海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现在几乎是脑子短路了。再说像他这样成天到晚忙来忙去的,有什么闲事都交给下人处理了。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压压惊,钱东海几乎是抓破了自己脑子里的每一个脑细胞,但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这下子就有些不容易了,少爷我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没办法,虽然这种问问题的事情根本不打算有多大的成效,其实只要少爷我稍微动动手指就可以探查出来。但是少爷我向来非常讨厌麻烦的东西。所以想着能省则省,是在省不了再用简单粗暴的方式。 “那就没办法了......” “那个,唯一一件不一样的事就是家里好像有新聘用了几个新保安,这个算不算?” 正在少爷我打算放弃用语言表达,直接改用通天法眼来窥视一下的时候,钱东海这个脑子不灵活的人总算是开口说了一条比较有用的话了。 然而少爷我听到后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但是笑得却非常冷淡,一点没有高兴的意思。看到少爷我这般模样,钱东海这刚刚平复没多久的小心脏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不对啊!明明是这小丫头说了什么都可以告诉的。 只见少爷我皮笑肉不笑,半睁着眼眸闪现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直接一把揪住钱东海的衣领,然后冷冰冰地丢出一句话:“你个老小子!本尊刚才都说了什么普通的事情都可以,就算是刚发生不久的也算在内!你这老小子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智商低啊?既然知道这件事就早点说啊!” 言罢,一把将钱东海这个反应慢半拍,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企业老总的家伙给狠狠甩在一边。旋即少爷我回头朝黄昌局长说道:“黄局长,叫上你的人手,我们马上去抓人。” “恩?”因为事情发展的太快,导致黄昌局长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这刚才还在好好的问话,怎么这么快就要去抓人了?不过这问题是要去哪抓人?钱东海的家吗?抓什么人啊?不过这不明白归不明白,黄昌局长还是选择听信小神通的话。因为没准这事情真有什么其他的不可预知的因素。 “好的!我马上派遣人手,不知道小神通要带哪些人过去?” 刚要开口咨询一下小神通的意见,毕竟如果是寻常抓什么歹徒强盗什么的那倒是小意思,黄昌局长自认为市警察局的办事效率是非常之高的。但是如果是小神通要吩咐去抓的人,那就有些不好说了。毕竟这类型和等级就不一样,而且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就在这个时候,林雪和舒悦还有张扬一同赶来过来。 因为张扬这家伙刚才被黄昌局长派出去赶往那个报案的小孩子家里去制止她的父母争斗了。现在事情都处理好了,他自然是要回来继续屁颠屁颠地跟在林雪的身后,没办法,这个冰冷傲娇女可是他的老大。 “黄局长,邢双梅和那个报案的一家子也都安排好了,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听到林雪询问,少爷我真心觉得这个女人的做事效率还是挺高的。不等黄昌局长说话,少爷我率先回答:“你们现在一起跟过来抓人吧。其实人手不需要很多,十个就可以了,其他的人就陪着那个报案的孩子,还有她的闹事老爸。” 听到这里,林雪的脸色有些惊诧:“还真的要去抓人啊?” “不然呢?”少爷我白了她一眼,“对了,那个孩子的母亲在哪里?” “现在她暂时被安排在休息室里,这个妇女肚子挺大的,脸色也很憔悴,肤色惨白,一点都不像是健康人。再说她的老公也真不是个男人,居然下手那么重,打得那个女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若不是那个孩子报警及时,估计都快要被打死了。” “现在那个打老婆的男的被我们暂时拘留在一个房间里,她的孩子陪在她的妈妈身边。这一家子人姓孙,男的叫孙勤,女人姓周,叫周慧,他们的这个孩子叫孙玥。” “女儿?” “是的,十一岁,还在上小学。”其实林雪还想说一句,那就是:小女孩很懂礼貌,见到自己就乖巧的喊警察姐姐,不像某个鬼里鬼气的小丫头,才见面没多久就一直想个窄路冤家似的,斗个没完。 “那个孙勤打他的老婆周慧只是因为怀疑他老婆怀的二胎不是他亲生的?”少爷我没理她那小心思继续问道。 “根据那个孩子的陈述确实是这样的。孙勤的老婆怀上二胎本来对于孙勤来说是一件喜事。他家里经济条件还是很优渥的,两个孩子完全养得起。但是他的老婆明明只怀孕了两个月,这肚子就大得如同五六个月一样,当然孙勤也找过医生大夫看过了,但是结果还是非常古怪,就和......” 说到这里,林雪小心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那个钱东海,继续说道:“就和钱老板的老婆一样。所以我想这两件事情绝对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我老婆那个贱人绝对是在外面偷了野男人,让老子戴绿帽子的!”听到这里,钱东海再次叫喊起来。因为林雪只是据实汇报情况,不说假话,所以也用不着小声兮兮的。但是这就让一旁本来还处于安静状态的钱东海给弄得炸毛了。 “是不是胡说,等会去你住的地方把人抓到,在好好探寻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第352章 鬼王心里担忧多 看见少爷我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钱东海顿时人就焉了。他有脾气发泄给别人,但是他却没脾气把火发泄给本少爷。因为刚才那番教训已经给他吓破胆儿了。 稍作整理后,少爷我觉得只要问清楚了情况,自然就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是因什么而起的。于是转身对着黄昌局长说:“林警官是你们这里最优秀的,她跟过去,再外带十名警卫人员就可以了。当然了,如果黄昌局长要跟过去看看真相也是没问题的。” “姐,那我呢?”这个时候舒悦赶紧自报身价,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件奇怪的怀孕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道术啊,完全可以帮忙的。” 对于舒悦的积极参与,少爷我是表示赞赏的,但是警察局里的周慧还有邢双梅这两个怀着诡异身孕的女人又不能没有人看守着。 “端木阎,把我弟带过去吧,让他这个小子也跟着涨涨经验值。”这时,身体里的舒瑜一边晃荡着她洁白修长的双腿,一边略显悠哉地对着少爷我说道。 “怎么?这么偏袒你老弟?可是房间里的那两个女人是需要看护的,平常的普通警察可行不同,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不上道的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这有什么,让鬼王过去看着就行了。”本以为这个女人会有些稍稍的为难,谁知道这一次她果断丢出一句话,“我知道这样做对鬼王不是很公平,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情况紧急嘛。再说鬼王的经验和阅历毕竟比我弟舒悦要高出很多,关于这个鬼胎的事情他是心知肚明的,让他去守着房间里的那两个女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就算这次的行动有危险,不是已经有了你端木阎这样一个至尊千金大佬吗?你一个人出手别说顶三了,就算是顶个一万都是二话不说的,没问题的!本小姐看好你,对你很有信心呀。” “嘿呀!这么追捧少爷我的英姿,是爱上本少爷了吗?”听到舒瑜这个女人这么难得地拍着少爷我的马屁,少爷我心情顿时就觉得很舒畅,反过去调侃她一下。 “端木阎,本小姐是在和你说正经事的,你能别这么自恋吗?”舒瑜脸色一板,幽幽怨怨的说道。 少爷我此时心情大好,所以也没去作弄这个女人。而且如果不是舒瑜提醒少爷我,还真就把鬼王这个鬼界第一屌丝给忘在脑后了。反正少爷我也不喜欢他跟着,省得一路上还得受到他的恶寒。再说舒瑜这女人分析得也和在理,有少爷我一个人去镇场子,结果绝对是没问题的,但是这里的周慧和邢双梅却不能让一般的普通人来看守。 虽然一开始是想让舒悦去看守的,毕竟他是学过道家道术,理论上就算真发生点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他应付不过来,但至少能撑个十几二十分钟的样子。可鬼王这屌丝就不一样,有这家伙看着那就绝对不会出事,而且这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有了少爷我这么一个千金大尊者去抓人,还要鬼王这屌丝在一旁碍手碍脚干什么?不觉得这种想法很多余吗? 打定主意,少爷我很简单粗暴地给旁边想要一起跟过去凑个热闹的屌丝鬼王说了一句:“你留下,其他人跟来就行了。” “等等!”闻言,鬼王急忙喊停。 看着心里面的那个小丫头好不容易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和颜悦色了,本以为她会告诉自己一起跟过去还要好好保护她的,谁知道对方居然这么果断干脆地丢给自己一句留下?这是几个意思啊?自己这个堂堂鬼界霸主留在这里看家护院,你一个没什么大本事的小丫头带着不是很大一堆的人马跑出去抓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想想都觉得担忧啊!这怎么行?放着打好的资源不利用,要自己白手起家吗? “小丫头,为什么要本王留下来?你自已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少爷我知道这个屌丝心里是一千个不乐意的,但是本少爷行事风格向来雷厉风行,从来不打马虎眼,也从来不后悔。 “哼,怎么?小瞧本尊?我们只是去抓个人回来而已,又不是去打什么国际大战。再说有舒悦还有黄昌局长他们在,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这警局里有两个肚子里怀有那个玩意的东西在,一般人根本无法胜任看守工作,有你这个鬼界第一屌丝......咳咳,是第一霸主在这里,那就绝对出不了什么问题。” “这些人各个都是普通凡身,一点都不顶用,你弟舒悦的功夫还不如你,要是万一出现了什么情况,你让本王怎么办?” 你怎么办,怎么办!少爷我身心疲惫,懒得和你多花。 “本尊有金凤剑护身。” “金凤剑也只是护住你一个人,但是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支撑得住吗?” 这下子轮到舒瑜这个女人不乐意了,要是换做少爷我说这句话倒是没办法否决。毕竟端木阎这腹黑毒舌的家伙她自己惹不起,万一生气了,她打都打不过,光是嘴皮子的功夫就白给他了。但是鬼王这样说就不高兴了,就算说的大实话,但是交往了这么久,还能再大众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吗? “嘿!鬼王你是什么意思啊!本小姐的实力就这么不被看好吗?” 听到舒瑜这女人在身体里闹变扭,耍性子,少爷我也只是嘴角抽搐一下。毕竟这屌丝说得是实话,只不过少爷我根本不爽他。 但至于黄昌局长他们就是另一番想法了,他们并不知道少爷我和舒瑜两人之间的秘密协作。一直都认为少爷我就是舒瑜这个女人,因此在他们听完鬼王这屌丝的话之后,脸色各个都跟吃了蚊子一样憋住了。 心说你这年轻人大白天的嘴巴上说的是什么鬼话呢?要说小神通的那些本事都只是叫做一些三脚猫功夫,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回三脚猫功夫的人了,再说你刚才那句话是几个意思啊?是说我们市警察局的人各个都是支持白饭不干活的废物吗?若不是看在你这小兔崽子是小神通带过来的朋友,手段实力还算入眼,单凭你刚才那句话,就足以把你扣押在警局里上上思想课了。 不过鬼王这屌丝向来没把这些阳间的人和事放在眼里,因此自然也不会去计较这些人的小九九。不过舒瑜这个小丫头的事情除外,要是此次因为自己不在身边受到了什么伤害,那才叫令人心疼的。 “总之你一句话,留还是不留?”少爷我被这屌丝啰嗦得有些不耐烦了。就算这个鬼王很关心舒瑜,想要在她身边保护她,但是这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再说这个女人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你就算现在再怎么护着也都是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舒瑜这个女人如果一味地待着你鬼王的保护中永远不会有成长。更何况在这之后都是要去调查李家老祖宅子的那些事情,遇到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平坦大道,只会有更多的危险。 看到少爷我眼中微微带着些许愠色的怒气,鬼王也是有些被惊到了。他其实也知道这小丫头的性子很倔,只要是她看中的事情绝对不会更改,而且就算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痛苦,都只会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地消化。 “如果本王说要一起去,你会作何打算?” 少爷我想了想:“昨天晚上貌似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哦!对了!不留的话就绝交,然后滚蛋,回到你那个鬼界老窝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额!鬼王嘴角一抽搐,心说没必要这么决绝吧?不过就是试探一句,这么狠心? 舒瑜也忍不住喷出一声:“不是吧?端木阎?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老死不相往来可不是本小姐交给你的,太夸张了!” “好吧,熬不过你,不过一切注意安全。不管是什么人欺负你,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说着,鬼王还朝黄昌局长他们冷冷看过去,“舒瑜要是出了事,你们也别好过。” 卧草啊!你这是在威胁警察吗?黄昌局长他们顿时就心里不乐意了。再说小神通手段如此了得,在场的除了那个钱东海也就只有你这个年轻小子不知道了吧?要是小神通会出事真的发生了,那都是笑话! 但是本着礼貌,黄昌局长还是肯定的应了一声。 少爷我叹了口气,随口又对鬼王说道:“你好好看着那两个女人,虽然舒悦用了你交给他的方法使他们昏迷过去了,可是他们肚子里的那个东西还没个定数,你要随时注意着,有必要的话压制下去。” “没问题,本王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鬼王温和地笑着。 少爷我直接无视,省得恶寒自己。然后转身超大门走了几步停下来对着钱东海说:“你还愣着干什么?一起走啊!” “我?我也去?你们是去抓人,我去干什么?”钱东海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 少爷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去,本尊怎么把你老婆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交代清楚?再说了,你就真的以为你老婆没怀上你的孩子吗?” 闻言,钱东海心头一惊,赶忙问道:“你这话还是什么意思?” “走吧!是个男人就要勇敢面对,别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这个世上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没那么多的东西好怀疑的。还有就是,如果你不一起跟过来,我们怎么知道你家到底在哪里?难不成让我们一路耗费人手脚力私闯民宅?” 于是很快,少爷我们便在黄昌局长的安排下坐上了警车飞速前往钱东海的住宅那里。虽然刚开始心里还有些踌躇,但是钱东海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他真的是很爱他的老婆,不然也不会在得知后者肚子里的孩子是那个样子后,发这么大的火。如果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个样子的话,他还是很愿意去解决的。 因为钱东海的家离得比较远,在这一路上,少爷我也没闲着,由张扬开车,少爷我和林雪,舒悦还有黄昌局长和钱东海坐在车子里。本来钱东海是有私家车的,但是它空间太小,少爷我还有很多要交代钱东海,没那么多功夫消遣。 于是趁着这机会就把心中准备好的话依依说出来:“钱老板你知道你的老婆的肚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为什么?”本来想说这件事还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地方之类的话,但是钱东海毕竟是怕眼前这个小丫头的,所以还是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 “因为你老婆的肚子里所怀着的胎儿不是正常的孩子,而是个鬼胎。” “什么?鬼胎!” 这下子,不止钱东海,连黄昌局长,张扬还有林雪和舒悦他们都纷纷惊骇了。 少爷我不以为然,而且很认真严肃的说道:“是啊,不知道少爷我在这之前给你们提到过的鬼物受精一词,你们还有什么印象没?” 第353章 舒家女人有话说 听到少爷我问话,车子里的黄昌局长,林雪还有舒悦和张扬纷纷感到有些一头雾水。心说这个小神通什么时候提到过这个关于鬼物受精这方面的东西了?再说鬼物受精是什么个情况?他们曾在什么地方有听见过吗? 钱东海看着车子里除了少爷我之外各个陷入沉思,他心里也是一阵迷迷糊糊的,完全搞不懂这帮子人到底在搞什么玩意。什么鬼物受精的?这个大千世界上还有鬼妖神灵这种玄之又玄的科幻存在吗?再说现在可是科学的新世纪,当他读书少,欺负他没见识还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些人一问三不知,脑子里的细胞档案飘忽得简直快到外太空了,少爷我侧过脸,扶了扶额头,好心提醒道:“你们好好想想,上次本尊再给你们讲解有关老王家宅里的那个鬼煞是怎么形成的,还有尸蛊虫等等,最后给那些老王家宅的鬼魂送魂去冥府阴间之后,本尊又向你们说过了一些关于王家小姐王清秀的事情,她虽然是身死,但是毕竟也是怀着孕的......” “哦!我想起来了!”突然本来还在沉思的林雪拍手喊道,“就是你昨天曾听到过的那个什么怀孕的女子身死后,她的聚阴体质就会比普通的女性强很多,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记错吗?” 看到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这种积极地反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眸隐隐约约闪烁着喜悦得意和自信的光芒,这使得原本就高冷美艳的她显得更加漂亮有魅力。 好吧,说实话,少爷我真心有点被这女人的样子给吓到了。心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反应还是蛮快的。记得在这之前,这个女人的反应对少爷我不是一直都不感冒吗?无论是什么观点话题都是一直抱着怼怂本少爷我的目的进行交谈的。现在突然变得这么配合,弄的少爷我受宠若惊啊! 其实不止是本少爷我有这个念头,就连坐在林雪身边的黄昌局长,以及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张扬都感到有些吃惊。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一直都是市警察局里冰山雪莲级别的女神。 再说这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在他们的世界里,林雪向来都是很冷静沉着的,就算有什么特别是她吃惊兴奋的事情都会强力克制自己掩饰下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心情变化。而不是像刚才那个样子,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出。 就好像是大家一起寻找未知的新大陆,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率先发现了。然后高呼一声,像个考试得了一百分回家找爸爸妈妈要奖励的小女孩一样,满满的得瑟。一点都没有记忆里的那种女神范儿啊!难道这所谓的林雪高冷女神也有了开窍转性子,变得平易近人的一天?不是吧?老天这么作弄他们是不是太快了点? 不过幸好林雪现在是不知道黄昌局长和张扬这两个人的想法的,不然凭着林雪的脾性,就算不能把黄昌局长怎么样,张扬这小子的话绝对会一脚踹到太平间里。而且她此刻一门心思把目光放在少爷我的身上,那副模样就好像在说“怎么样?别小看人民警察的洞察力,本警官还是很有能耐的”这类话。把少爷我看得一阵汗颜。 至于舒悦这个小子就不清楚了,他虽然也被林雪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也只是微微有些吃惊,并没有像黄昌局长和张扬那样多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钱东海当然也被吓了一跳,他现在的心里非常的乱,一直都在烦恼着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刚才林雪突然拍了那一掌,险些把他吓得蹦起来。 但是林雪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心很大,反应迟钝得令人有些担忧,还是故意没有注意自身周围人看她时候的目光充满了各种惊诧。只见她一双媚眼直接盯着少爷我,愣是把少爷我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如果不是之前就很清楚林雪这个女人是什么特性,少爷我真要怀疑她是不是后知后觉的天然呆。 于是赶紧随便答了一句作为掩饰自己尴尬的借口:“对,你说的没错,恩!就是这个样子,看来林警官果然是黄局长手底下的第一号帮手。” 其实少爷我并不想夸奖她,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被那个女人一直看着,心里总觉得像有爪子在挠他,这感觉让他很有些受不了。 “哇哈哈哈!”此时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里突然传来舒瑜那个女人奇怪又疑似逗弄少爷我的嗤笑声。看到她笑得天颠后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少爷我的脸色有些黑,没好气地等着她。 “怎么?笑什么笑?看到少爷我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吃瘪,你很有成就感吗?” 喘了几口气,舒瑜这才舒缓自己的笑声说道:“哪有啊,本小姐是很光明正大的在幸灾乐祸。因为没想到你端木阎这么腹黑毒舌又坏心眼的家伙居然也会有怂的时候,我看你今后是和这个叫林雪的美女警察杠上了。” “哼!胡说八道!”少爷我不乐意了,这女人每次都是这一个样子,没一点正经思路,“本少爷我是什么身份来历?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横行阴阳两界,超脱六道轮回......” “好好好!本小姐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端木阎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不等少爷我把自己的牢骚发泄完,舒瑜这个女人竟然肥着胆子打断少爷我的话,“你看你,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不是本小姐存着心思来夸赞你,但就凭你端木阎那张俊美桀魅又风流的脸,都能像鬼王那样吸引一大片的迷妹们了。更别说你的身份背景格外的强大,完全就是一个神话版的高富帅。” 听着舒瑜这个女人诚心实意的夸赞,少爷我也是觉得很受用的。不过这受用归受用,少爷我还是觉得这其中又别的意思在里面:“说吧,你想表达什么?” 顿了顿,舒瑜缓缓说道:“虽然我也知道你和我的前世蓉姐儿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知己,不然我们现在也不可能遇到彼此了,而且你救过我和李永还有舒悦很多次,我非常感激你。而且除了鬼王以外,我现实生活里也没有像你这样的靠谱的朋友,尽管你总是说我什么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学识阅历都很少,不过本小姐向来知错就改,我也承认自己确实非常的弱脚,如果没有金凤剑做为自己的依仗,我根本就没什么显摆的才能。” 少爷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舒瑜的回答,这女人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又有这么多的话要讲?不过也难得这个女人会说出这么多正儿八经的话来。 “虽然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是一场阴差阳错的结果,我对你背后的那些历史故事也并不了解,我知道你不说总有你的理由,但是正因为这样,我觉的端木阎你和鬼王在有一点上面极其相似。” 听到这里少爷我有些不顺耳了:“哼!少爷我才不是那个鬼界第一屌丝,少拿本少爷我和他相提并论。” “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舒瑜叹了口气,她就知道端木阎会讲出这种话出来,“正因为端木阎你太过孤高桀骜,让人不知道你自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傲藏有这多少的落寞寂寥,让人捉摸不透,不敢轻易靠近,尽管你的本性温和善良,我却能从你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情感受到一丝孤独和苍凉。” “你也曾说过自己历经百年岁月,看过了太多的人间繁杂,所以你的心境非常的深沉温厚,不管外界的风雨怎么吹拂,湖水仍旧是安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波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来,不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你了吗?” 舒瑜抬起头看着少爷我的侧脸,认真说道:“别看我平日里没个正经,但是我还是很有洞察力的。鬼王他很孤独,和他相处时总觉得他是一个寂寞的孩子。你也有着自己的孤独不是吗?端木阎,你不是说过你不可能会在我的身体里永远待着吗?” “等到李家的事情解决后,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们总会有分别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是阳间里的人,就算身体的某些地方变了,还是归阳间的规矩掌管着。总有一天,我会死去。就像几百年前你看着蓉姐儿死去时一样。好不容易得到的知己之交,却最后只能见证着她的离世。” “端木阎,我为了救李永是不会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不知道我们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但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介意自己减少自己的阳寿。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对我的父母和亲人朋友们不公平,但是你也教过我,尘归尘,土归土,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有果,万物皆有各自的轮回。你也说我和李永是命理相连的,就算现在分离,来生还是还可以再续前缘。既然碰见了,就要去面对,纵使是一味儿的逃避也是没有用的。” “我只希望舒悦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我希望他能带着我这个作为姐姐的一份孝心好好回家照顾我们的父母和哥哥姐姐。” “你放心,那个小子少爷我探查过了,他的命很硬,不会轻易死掉的。”少爷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有着放心不下来的事情,鬼王他的话,我是这辈子亏欠他的,要是说要能还的,也只能等下辈子了吧。但是他就算孤独,我想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我曾经在他的鬼界里,见过一个非常爱慕他,并一直痴痴等着他回眸的漂亮姐姐。鬼王就算是等我哪一天不在他身边了,也有人陪伴着他,有归宿等着他。” “但是端木阎你不一样,如果我哪一天不在这个世上了,你不仅没人陪伴,无家可归,四处漂泊,连一个像我这样和你搭腔怼怂,偶尔说说这些暖心话的人都没有。这样一来,你不就更孤独吗?” 第354章 问阎心孤寂难寻 少爷我眼眸深邃,隐隐闪烁着一种莫名的迷乱。搭腔怼怂,说暖心话的人吗?好像还真的没几个。这记忆里也从没有将哪个人的容貌刻印在脑海里超过半年的时间,因为自己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这个尘世间。就算自己去花心思记忆了又如何?该忘记的还是会忘记。比如那些寻求自己的人,比如端木家后来的小辈们。 当然蓉姐儿和鬼王那个屌丝是个例外。蓉姐儿是少爷我的知己,鬼王那纯粹就是个看不惯的屌丝。至于冥府十殿的老爷子们也都是因为身份背景的关系才得知的。其实少爷我并不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长相,只是他们记得少爷我罢了。 就算是好不容易留存在记忆里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位数,然而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们不是登仙,就是化道,周围的那些花花世界早已不在入他们的眼,他们无欲无求,只等着归宿自己的那一天。 纵使是活的最久的那个好友最后也因为实在愈合不了心境底下的那个早已被世间岁月磨出了道道苍寂寒淡的创伤,于是观禅了十年后便留下已封遗信离开了三界,进入六道轮回,去饱受那些本应该尝受到的苦楚。因为那个人觉得只有这样才有让他觉得是活着的,才会再次有记得他的人。 可是少爷我却是不同的,三界六道皆以超脱,但是这就是当年阴差阳错之下换得成果的代价。纵使世间万千的那些繁繁乐乐早已疲惫了整个身体,但是却没办法得到安慰。只能守着不灭身心,不老不死,看着那些生生死死,纸醉金迷的世间无常,孤独漂泊在阴阴阳阳的道路上。 其实少爷我很清楚自己已经抵达到了疲惫的顶端,但是在这疲惫的顶端却并不再是疲惫,而是某种极限上的顺其自然,并潜意识地将这些种种孤单寂寞给忘在脑后。不断游走,驱鬼降妖,看着百态笑话,自在潇洒地数着这些穿梭在身边的岁月沧桑。也只有这样才能带给自己派遣寂寥的新鲜感。 嘴角上扬,少爷我露出一丝苦笑:“呵呵,你说的没错,少爷我确实是无家可归,四处漂泊。但是这又如何?凡是接近少爷我的,到了最后都只会逐渐苍老下去,而少爷我看着他们的脸消失,把他们都忘却了。少爷我会一直像这样活在世间,因为没有一个人的命理能和少爷我的相互结合。少爷我也不想和什么人保持着紧密的关系,如果对方知道真相,那绝对会是最痛苦难过的。” “没有谁有勇气来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少爷我说着,眼神苍淡寂寥,“你这女人就别在这多管闲事了,如果你不是蓉姐儿的转世,而恰好少爷我又认识蓉姐儿,和她在幼年时期有过交情,少爷我也不会来这里救你。” 舒瑜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把少爷我刚才的那番话放在心上的模样:“那等我和李永一起离开了这个世间之后,你又要上哪里去?你有家吗?要不要本小姐大发慈悲,把自己住的公寓留给你当落脚的地方?” 少爷我当下就给了这女人一记白眼,心说你这小女人这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少爷我又不是非要一个睡觉吃饭的地方,再说少爷我住着你那个破公寓干什么?那里面少爷我明显感觉到有很多你和那个李永之间的回忆片段,还有很多其他人的气息,少爷住在那里算怎么回事?饱受着孤身一人的煎熬吗? “不需要了,少爷我等你去投胎转世之后便会自己离开这个地方,重新恢复到以往那种游走世间凡尘的生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切,你现在就在这里逞强吧。”舒瑜那一副心知肚明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放在少爷我的身上,“端木阎,你能对你自己坦诚一点吗?你也确实是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你了。” 少爷我听后,不自然地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脸。她和记忆中蓉姐儿的脸一模一样,除了气质和说话口吻还有学识阅历,家世之外,几乎像是同胞姐妹一样。 尤其是刚才她那副看着少爷我时所显露出来的忧虑神情,和当年少爷我年幼离家在凡尘间游玩时,因为一场机缘巧合下遇到的蓉姐儿后,她看向少爷我时的神情是一样的。 少爷我清楚的记得蓉姐儿对少爷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端木,你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活着的寂寞。我爹告诉过我,等我十六岁的时候就会嫁到李家去。那时候我就不可能再找你一起赏花说文,读诗斗画了,所以你一定要找到那个能守着你的人。” 虽然当时,少爷我并未不明白蓉姐儿为什么会这样的说,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少爷我自幼受到端木家的熏陶,骨子里就有着一股由内而生的傲气,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是孤单的,就算没有蓉姐儿相识一场也是一样。但是蓉姐儿的才学一直是少爷我颇为欣赏的,因此少爷我也只是随便听听,没放心上。 后来少爷我因为家族原因,离开后心思全部在修炼上面,在那之后,少爷我又因为种种因缘命劫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等到少爷我知道了蓉姐儿发生的那些事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少爷我错得很离谱,这是本少爷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错的。 蓉姐儿虽然不知道少爷我的真实背景身份,但是她冰雪聪明,一开始就从少爷我的神态中知道少爷我的个性,也猜测到了少爷我今后一定会命生孤独,所以才会因为放心不下,说出那番话。真是一个自己受到了麻烦,还要去搭救别人的怪女人。 这么一来,不就和现在的舒瑜一样了吗? 少爷我收回目光,缓缓叹了口气:“唉,那你想怎么样?” 听到这里,舒瑜顿时就来兴致了,赶紧说道:“既然是要找人照顾你的,那肯定要是一个既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的,打得了小三,砌得了围墙的那种类型。而且本小姐就觉得这个林雪警官姐姐人挺不错的,你看,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背景有背景,这样一个白富美又是一个女神,和你这位高富帅站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绝配啊!还有了,据网上流传,凡是当警察的女人各个战斗力持久,柔韧度特别好,除了制服诱惑还能解锁很多新姿势......” “噗!咳咳咳咳!”少爷我没听完就被这女人的话给呛得一阵猛咳。 看见少爷我肩膀突然抽搐,身后的林雪还有黄昌局长和舒悦还有张扬看见了也是有些被吓到了,想着这小神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咳起来了。 “姐,你没什么事吧?”舒悦担忧道。因为他除了二姐之外就这一个亲姐姐照着他,他这位老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家里的老爸老妈还有大哥和二姐他们不得打死他。 “没事,没事。”少爷我摆摆手,暗暗朝舒瑜那个口无遮拦,只会凭空瞎想的女人沉声训了一顿,让她消停下去。然后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刚才林警官也说了,本尊在这之前处理的老王家宅的那些鬼魂们的时候,给你提过鬼物受精的事情。”梳理好思路,少爷我接着说到,“其实在阴阳两界中,不但只有阳间普通的男女交合,天地作美之类的事情才能让女性怀有胎儿。也有一些其他的不为人所知道的方式方法,让人类的女人怀上孩子,只不过这些孩子都不是正常婴儿。” “而本尊在这刚才所提到的鬼物受精就是这个样子的,所谓的鬼物受精,自然就是指让男性的鬼在一定的条件和作用之下,压在阳间熟睡或者昏迷的女人身上进行阴阳交合,然后使对方受精,最后怀上孩子,但是这样的孩子不能被称作是婴儿,而是鬼胎。” “鬼胎?” 话刚落音,整个车子里的人纷纷露出惊骇的目光。 “姐,这个鬼胎我也是在我师父交给我的那些学识中见到过,所谓的鬼胎虽然听起来并不是那么难对付的,而且在此之上还有很多的厉鬼,血鬼,鬼煞甚至是邪秽妖物之类的厉害东西,但是鬼胎的炼制手法很残忍,如果鬼胎养得非常阴煞,对于那些女性而言可是非常致命的。而且一旦鬼胎在阳间成长起来,必定是一种灾祸。” “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少爷我点点头,“其实之所以鬼胎之类的东西会变成灾祸级别的鬼物,也是因为婴儿这种生物生来就是属于那种天地灵气很丰满的灵体,他们本来就应该是那种天真无邪,不沾有尘世凡间半点污浊混气的孩子,也可以说是所有阳间的人最初始的阶段。也正因为是这样,在这些婴儿长大后,他们的身体也逐渐吸收了来自阳间的那些浑浊气体,从而导致他们的灵体不在纯净,也就会开始有着善恶之分。而这一切的一切的最终重点都在于成人们的引导。” “所以当这些灵体纯净的婴儿遭受到了来自邪恶力量的谋害或者侵袭,他们就会因为含冤受苦而逐渐变成鬼婴或者换句话说就是婴煞一类的东西。因为每个婴儿的前世都是由死去的人的鬼魂转世投胎出来的,只不过每个鬼魂投胎前,他们的命理不同,他们投胎后的道路也不同。运气好的就可以生在好人家,运气坏的则是出生在贫苦人家,或者品行恶劣的人家里。” “而大多数降生在贫苦人家里的婴儿,他们的前世都是做过恶事的人,就算死后受到了冥府阴间的惩罚,在通过过奈何桥的考验时被血河池折磨了数万次,但是等他们终于轮到投胎后,还是会继续受到应有的苦难,这是上天对他们在自己上一世做所的恶事而付出的代价。尽管有的熬过去了,变成了善人,有了良好的生活,但也有很多没有熬过去,继续作恶,死后继续根据上一次的经历而重蹈覆辙。” “因此世间凡人生而为人,短短光阴,岁月匆匆,能做善事就不要去做恶事。虽然现代的社会人很少信这些鬼神邪说,但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该有的报应迟早都是要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第355章 鬼婴之怨生有因 少爷我说道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说那个舒瑜小女人还真是满脑子的不正经。居然能把这么不堪入耳的话题说的如此光明正大,什么绝配不绝配的,什么制服的诱惑,解锁各种新姿势,还一副很媒婆牵红线的态度,少爷我听不懂!这女人是不是最近太过嚣张,想上房揭瓦了吧。 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少爷我重新恢复刚才一本正经的模样:“话题扯得有点远了,但是正如本尊刚才说的那样,鬼胎的情况和类型也会因为它们被炼制的过程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在这里稍微说明一下,之前说的那个案例,是由婴儿出生后,本应该受到他这一生一世应该有的冷暖照顾,但是却因为外在的因素,人性的贪婪和作恶,导致了这个婴儿在出生后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和成长。” “等到婴孩被害死之后怨气很重,积攒在体内然后逐渐被激发出来,渐渐地就会由原来的婴孩模样转化成鬼婴,当然也可以被称为婴鬼。而这个过程被称为堕转,再说得白话文一点就是黑化,而且鬼婴和鬼胎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鬼胎是还在母体内就形成的,可以是自身,也可以是外界因素导致。而鬼婴则是在孩子出生后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比如被亲生父母抛弃,冻死或者饿死在路边,又或者被什么野狼野狗吃掉了,甚至是被邪恶的道士用邪术害死,炼制成小鬼等等,婴孩身上的怨气就会因此种种自身没办法避开的命运而受到牵连,最后变成杀人,甚至是吃人的鬼婴。而且鬼婴的煞气比鬼胎更厉害,他们会通过不断的吸食人体内的血肉精气蕴养自己,然后逐渐长大。” 说到这里,旁边开车子的张扬开口问道:“可是小神通,那些孩子刚刚生出来的时候,有的眼睛都没睁开,别说开口说话了,他们都是没意识没思想的,就跟一张白纸一样,他们在受到暗害时,又怎么知道自己是被害死的?又如何产生那些怨念?” “恩,你这样说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方式听说了这个关于鬼婴的事情,很多人都会觉得难以置信,觉得小孩子刚生下来,胎毛都没脱,又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少爷我稍微停了一下,接着把话说完,“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因为人的心思是整个尘世间最难猜透的,但也是最容易把简单的东西想成复杂的,反之亦然。” “然而不管内心里有多少矛盾,那也又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因此你们别看这些刚出生的婴孩是没有任何思想可言的,他们只顾接受,触摸,探索着这个新生世界,别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一种天生对外界事物的好奇。” “而这些所谓的好奇感觉对于婴孩来说并不能理解,他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里的喜怒哀乐,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周身所发生的事情。刚出生不久的婴孩,他们的五感三观都是非常的敏感,他们可以通过自身的那种天然的感知能力来对外界的种种事物做出评价,有的会使他们开心,有的会使他们愤怒,也有的会使他们悲伤等等。”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他们最纯粹的感受,只不过这些敏感的触觉等到他们开始逐渐成长之后就会逐渐消减。这也是为什么婴孩可以在不同的时候看见你们成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说有的婴孩的感官波动特别的灵敏,所以他们就可以看见墙角的鬼魂,或者路边的灵体等等,而成人因为身体里有了太多凡尘世间的浑浊气体,所以对这些灵异的东西就不是那么敏锐,除非是先天体质等因素,要么就是后天的学术造就。” “正因为婴孩的体质纯粹,可以说是最能与阴间的物质相互连通,当然也是最容易受到阴间东西或者邪门道术的污染和影响。因此综上所述,一旦婴孩被用不光明的手法害死了,他们死后就会觉得非常的悲伤和愤怒。毕竟每一个婴孩都是上一世的死者投胎转世而成的,没有人希望自己刚一生下来就被害死,甚至魂飞魄散不得投胎吧。” “于是这些悲伤,愤怒逐渐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婴孩的身体就不在是纯净的,而是会受到来自阴煞之气的腐蚀,从而变得悲愤,怨念,甚至会产生咒怨,而那个时候婴孩就不在是婴孩了,而是鬼婴。如果因此被那些来路不明,心怀不善的人士利用,就会被养成祸害人间的小鬼,乃至是邪秽。” 少爷我说完这些借着副驾驶的空间给自己伸了个懒腰,毕竟这钱东海的住宅区还真够远的,区区二三十分钟根本到不了。真不知道这对夫妇在赶来市警察局的路上之前到底是从几点就起床的,该不会是连夜就奔过来了吧。 “唉,真是可怜。”黄昌局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科学如此发达了,竟然还会有这样令人愤怒又悲伤的事情发生,那些个杀死孩子们的畜生就应该直接下地狱去!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其实不止是他自己一个人,包括身体里的舒瑜在内,林雪和舒悦还有开车的张扬也是面露难过之色,他们真心觉得这些害死刚出生的婴儿的人简直是可恶至极。 “就是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世界总是有着很多不公平。”舒瑜在身体里如此抱怨道。 就连刚才还因为自己老婆肚子里的那档子事情而满肚子的牢骚的钱东海都不由得皱着眉头。他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对自己的商业敌手非常的绝情,干什么事情都是讲究各种算计。但是对于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还是有着很多的爱护之心,因为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如果遭遇了那样的不测是在是让人心痛。不然他也不会事业有成,当年邢双梅也不会答应嫁给他。 不过这一码归一码,钱东海根本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多那么一点的小丫头给他科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和他的老婆之类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林雪看着少爷我的侧脸,缓缓问道:“那么,那些因为遭遇了这些不测而变成了鬼婴的孩子们后来又该何去何从?还能便会原来的样子吗?” 少爷我叹了口气:“这也得看这些个婴孩的命数和造化,有的情况好一些,再被害死的时候还保留着最后一口清灵之气,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完全死掉,所受到的浑浊煞气并不严重,如果那个时候被本事还有道行都比较高的人救下来,再好好给念个咒术或者服用了些药物之后,还是可以重新变回原来的婴孩模样的。” 闻言,林雪绝美的脸上闪现出喜悦的神采,但就在她想要庆幸的时候,少爷我却直接给了她一盆子冷水。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也只是根据情况而定的,而且这样的例子根本就是屈指可数的少数概率,你不要把这种东西想的太过简单,好像菜市口的大白菜一样,要多少有多少,那是根本不现实的。” 果然在听完少爷我的冷水话之后,林雪的脸色瞬间就不舒服了,还愤愤地瞪了少爷我一脸,那模样就好像在说本少爷我不应该否决得这么直接,再怎么样也应该考虑下周围人的心里感受。 但是抱歉了,少爷我向来是实话实说,要说非要弄个善意的谎言也要看人看事。再说了有些时候,故意泼冷水反而是一种好的疗效,可以让人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被眼前暂时的答案或者花花结论给迷晕了,找不到最终的道路方向。 再说少爷我从来都不会随便安慰什么人,与其给了他们希望再告诉他们现实其实是绝望的,然后让他们再绝望中痛不欲生,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柔而是残忍。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他们真正的结果,让他们自己慢慢消耗。 于是没有理会林雪那副要杀人的眼神,少爷我继续说道:“如果是情况比较轻松的,那倒是可以被几个有些修炼道行的人给净化回去,但是如果是严重的鬼婴,则不能被净化成原来的婴孩了,他们虽然不是自愿作恶,但是却也是伤过人命,身体和心灵早已成为了恶的一部分,因此只能把他们消灭,让他们的魂魄回归冥府阴间,结束他们这一世的遭遇和苦难,直接去继续轮回转世。” “当然了,这样的结果也只能是在这些鬼婴还存有着良知和悔过的前提下才能进行的。尽管不算特别的好,可至少也有了个归宿。然而你要是那种特别严重的鬼婴,杀人众多,煞气罪孽深重,又没有悔过良知的那颗心,这样的鬼婴他们的下场那就很明确了。” “什么下场?”林雪问道,此时她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想确认一下,抱着自己的那一丝最后的名为侥幸的希望。 “他们只能被杀死。”这个时候,后座的舒悦接替少爷我把答案说出来,“因为活着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们痛恨人世间,却又得不到救赎,只能继续危害其他的生命。能给与他们的最好结果就是杀死他们。” “那这些鬼婴还能不能得到去轮回转世的机会?” “不能了,他们的怨气太重,已经没办法给他们救赎和解脱,等到杀死他们之后,这些鬼婴的魂魄就会变成凡尘世间的尘埃,逐渐消失在这个世上,再也不能轮回转世。换句话说就是将他们的前世今生全部抹杀,总来都不曾存在,也从来都不被人记得,他们永远都是无名氏的空气,魂飞魄散,不复人间。” 林雪深呼吸着,这个答案是她接触灵异事件一来让她觉得最可悲的答案。这些孩子刚出生就遇到如此大的劫难,但是最后的下场却又如此的悲凉。 没有人记得他们的样貌,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出生,就连他们的前世都被去除了,完全都不存在于世。虽说婴儿是不懂这些道理的,但是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都会觉得十分的可怕和痛苦,甚至是窒息。 第356章 鬼胎案例有三种 “端木阎,你会不会说得太过残忍了?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会难过的。” 少爷我知道这个时候,舒瑜这种女人都会发出抗议声,因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少爷我说的事实话,怎么叫做残忍。要知道这真正残忍的可不是少爷我的话,而是那些害死婴孩们的混蛋鬼道士和人类的贪婪欲望,和邪念。这些七情六欲只要其中一个稍微掌握的不好,就会带来大错。” 尽管此时车子里的人心情都不好,但是少爷我还是要公事公办。 “钱东海老板。” 听到副驾驶上的小丫头叫自己,钱东海当即反应过来:“什么事?” “本尊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可听明白了?” “我当然是听明白的,可是这有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那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鬼婴鬼魂吗?那都是人瞎编出来的,我才不相信。”轻哼一声,钱东海那副臭屁性子跟少爷我想的一样,果然还是固执己见,不怎么信服少爷我说的这些东西。 不过这也是预料当中的,谁让灵异方面的东西在现代的阳间里一点都不被看中,反而都说是一些坑蒙拐骗一类的把戏。然后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鬼,也都不会太相信,直到自己也被害死了才恍然大悟,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钱老板,这位小神通是我亲自请来协助办案的,她的本事我们整个警察局里的人都有见识过,当然林警官也是见识过的,所以她说的话绝对是权威的,绝对不是那种马路边上的跳大神或者王麻子脸算命老半仙一类的骗子。” 钱东海看了一眼黄昌局长,他知道黄昌局长的为人品质和处事风格,这些都是很值得相信的,而且就算不是黄昌局长,但就这位叫林雪的女警察,她身后的背景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根据自己事先的调查得知,这个美女警察也是个来头很大的人的女儿,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非要跑到警察局里玩警察游戏。 “哼,不管怎么样了,没有亲眼见到的我就是不相信。再说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鬼婴的东西和我老婆怀孕,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少爷我清声一念,“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了!” “哦?”黄昌局长赶紧问过来,“小神通说的这关系是什么?刚才的鬼婴的形成不是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儿因为受到迫害导致怨念深重而产生的吗?这个钱老板他的夫人邢双梅女士还怀着胎儿,这怎么就有关系了?” “是啊,端木阎,我也很奇怪,邢双梅肚子里的孩子顶多就是鬼胎,和鬼婴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联系。”身体里,舒瑜也是一脸懵圈地看着少爷我。 没办法了,少爷我叹了口气:“唉,反正都是必须讲出来的东西,之前因为顺便,就先讲了鬼婴的事情。其实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关系,因为鬼婴的生成还有一种特别罕见的方式方法,那就是由人类的女人怀上鬼胎,再把它生出来,鬼胎成熟后便会成长为鬼婴。而这种时候的鬼婴就和普通的鬼婴不一样了。因为其他的鬼婴都是后天炼制,而它则是先天降生,黑煞之气更加浓烈。” “姐,你刚才说过的鬼物受精也是这个原理吗?” “恩。”少爷我应了舒悦一声,“所谓的鬼物受精生成鬼胎的情况有这么几种,第一就是直接由阴间的男鬼魂半夜阴气特别重的时候上到阳间女人的身体,进行阴阳交合,让该女子怀上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鬼胎。” “第二就是阳间的女人在生前本就有怀孕的,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形,可以说是快要临盆的时候了,然就在这个时候,身为母亲的孕妇发生了意外,可以是难产,也可以是天灾人祸等等原因,导致孩子无法降生,死后被一起下葬到土里。只不过现在的死人如图都是活化的形式。而在这之前,孕妇有七天时间可以停留在阳间,也就是你们俗称的头七。” “在头七的这几天里,如果孕妇还存有夙愿未能达成,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然成形,可以感知天地灵气,那么该女子的遗体就会出现变化,成为半阴半阳的活死人。或者也可以说是女人成为母亲总有一种母性对自己孩子的爱在存在。母亲不希望孩子陪着自己一起进入冥府阴间,于是就会在夜半时分重新活过来。” “不是吧?那是诈尸啊!”舒瑜尖叫起来。 少爷我白眼,继续说道:“虽然是活过来的,但那不是诈尸,尽管和诈尸的原理相近,但是真正的诈尸是很可怕,很阴煞的生物,俗称尸鬼,厉害一点的就是僵尸,再厉害一点的就是血尸,然后......哎呀,说多了你们也整理不过来,这里就不强调了。总之该女人在她‘活’过来之后就会用自己的力气,拼着自己最后一丝意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或者是拿出来。” 舒瑜有些纳闷:“等等,端木阎,什么是拿出来?不是生出来吗?” 少爷我无语了:“遇到特别的情况,孕妇实在使不出力气,加上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就会自己用手把自己的肚子给破开,然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拿出来。” “好了,不用说了。”舒瑜很快否决道。 少爷我摇摇头,知道这女人在听完刚才的那些话后,会做出如此反应。 “等把孩子生出来之后,该女子就会重新回到棺材里,因为她在阳间里的最后一个任务已经达成了,之后她的魂魄就会回归故里。而出生下来的婴孩就是一个鬼胎,只不过这种鬼胎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个孩子的身体很容易找惹阴气,能看见鬼怪,这和开天眼是不一样的。而且孩子也很容易被鬼上身,总之他的这一生都在和阴间的东西打交道,所走的道路也不平凡。” “至于最后一点。”少爷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钱东海,“那就是本来阳间的女人和阳间的男人,也就是丈夫之类的人进行了男女欢好之爱,然后使得对方女子怀上了身孕,只不过也就在这个之后被阴间的男鬼重复性地又上身一次,因此原本好好的阳间胎儿就会因为鬼物受精的因子而发生异变,变成了鬼胎。” “也就是说,钱东海你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从角度上分析判断确实是你的孩子,但是因为你的老婆邢双梅在某天夜里被鬼物重复性的上身,被对方的鬼因子感染了,这才导致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明明是只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却长的跟个六七个月一样,因为那根本不是正常孩子,而是一个鬼胎。” 闻言,钱东海那张脸顿时就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变得通红通红的。他几乎是气得这个身子向前倾,就要来本少爷的肩膀。 “你胡说!你放屁!我老婆明明是怀着别的野男人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还说是什么鬼胎!你这个小丫头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看见钱东海神情激动,坐在两旁的黄昌局长和林雪赶紧把他按在原位,先不说钱东海又要袭击小神通的现象,光就是在这飞速行走在告诉公路上的车子里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乱来。万一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怎么办,人还要不要命了。 “钱老板,你先别激动,等小神通慢慢地把话解释清楚。”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小丫头就是个神棍!她胡说八道,尽编瞎话,你们这些名声远扬的市警察局的人怎么还相信她!” 钱东海气得整个人脑袋上都快冒青烟了。 一旁的林雪也是冷静地劝说道:“钱老板你一直怀疑你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你查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我们警方也必须凭借着证据和人证才能结案,而且眼下,黄局长请来的这位人可以证明你的老婆确实是怀有你的孩子,只不过孩子的命比较不一般,但是不管怎么样,都需要冷静,你身为国贸企业的大老板,有些事情也是应该清楚的。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随便诬陷别人,何况当年不顾一切嫁给你的妻子,我们现在是需要去查找证据的,不是争吵的。” 不得不说,林雪个女人在某些事情上的处理方式还是很到位的。这不她刚一说完,刚才还气得脸色通红的钱东海顿时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想着自己也确实是太过激动了,其实他也很希望自己的老婆怀着的事自己的孩子,如果真是如前面的那个小丫头所说的那个样子,那等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好好回去向老婆赔罪,不管孩子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只不过在没有看见事情的经过和真相还有证据之前,他不敢随便下定论,他生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所期待这那样。 “姐,你说说看,同样是鬼胎,这三者之间有什么不同?钱老板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没有救啊?” 看了一眼后座的钱东海,少爷我摇摇头:“如果这所谓的鬼胎只是第二种类型还好说,毕竟孩子生出来后是自己正常的活着的,和不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就是体制上有了那么几点缺陷,等到他成长到了一定岁数的时候,就会稍微好转一点。” “然而若是第一个和第三个类型的鬼胎就没那么好事了,首先这些鬼胎的产生就很阴煞。要知道阴阳两界是有规矩的,鬼魂死后必须进入冥府阴间到各个阴司那里报到自己生前的种种事迹。除非是一些夙愿未了,或者有怨念,不想投胎等等,只想着在这阳间里作恶报仇,靠着伤害人命,吸食他人的精气来存活的鬼魂,这些鬼魂都是厉鬼,想着你都是知道的吧?” 舒悦点点头:“是的,这些鬼虽然有的死得很冤,但是死后不行善,一直讲凡尘世间的种种冤屈记挂在心上,最后变成了厉鬼危害人间,这样的鬼魂该除。” “恩。”少爷我赞赏地看了这小子一眼,“正因为有了这些成天到晚怀着侥幸心理的鬼魂存在阳间,这才给那些行路不正的邪门道士抓住机会,把他们装进自己的道器里,然后用来进行那种鬼物受精一类的残忍事情。” “然而无论第一类还是第三类他们最终的结果无一例外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只有女人惨死,变成一具被吸干浑身精气血肉的干尸。” 第357章 鬼胎孕养需吃食 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建筑风景,少爷我眯起眼眸冷然道:“所谓的鬼胎最阴煞的地方也就在于此处。因为鬼胎毕竟算得上是阴间产物的一种,就算它是由在阳间的母亲孕育出来的,但是这所谓的阳间母亲对他们这些鬼胎而言却并不是什么母亲,而是一种让自己成长的养料。” “因为鬼胎无论是在母亲的肚子里,还是成形之后再被破腹而出,都是没有感情的生物,他们只懂得杀生,没有神智和自我意识,更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因此只有被那些邪门道士掌控起来,再放出去谋财害命的命运。” “而且鬼胎毕竟和普通的胎儿是不一样的,他们在怀孕的女人身体里的成长速度飞快,可以说是相当的诡异。如果是普通的胎儿,他们在母亲的身体里怎么说也要待上个十一二月,而且,他们只吸收母亲吃下去的东西做养分,等到时机成熟后才能从母亲的身体里分娩出来。” “但是如果是鬼胎这种生物则不同,他们会用双倍成长的速度叠加上去,而且他们不仅仅是将母亲体内的养分毫不留情地全部吸食干净,而且还会进一步地吸食怀孕女人的精气和血气等等。这就会导致为什么明明是一个怀孕四个月的女人,她的肚子却要比普通孕妇的肚子大上一圈,形似怀孕六七个月一样的西瓜球。” “怪不得......”钱东海听到这里神情一愣,突然来了一句。 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被坐在旁边的黄昌局长和林雪还有舒悦给听到了。少爷我想来感官特别的灵敏,蚊子大小的细微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钱东海那三个字的唠叨。 “钱老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秉着警察局长办案查实的原则,黄昌局长还是打算把话想问个清楚。不仅仅是因为刚才钱东海这次的前来市警察局的这个案子很有古怪,如果他不配合的话,查办起来还是相当不容易的。而且这位大老板刚才情绪如此激动,可在听到小神通弟鬼胎的一些描述后就突然变得沉思起来,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在意。 听到黄昌局长问自己,钱东海倒也没藏着什么事,直接叹了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其实就是前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一件事很有点让我想不透。” 少爷我扬起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哼,你当然想不透了,因为你的老婆邢双梅在怀上那个孩子不久就开始变得特别的能吃,但是明明吃下了比常人多出数十倍的饭量却总不见胖起来,反而人变得越来越憔悴,越来越瘦弱,就跟没吃过几年大米的难民差不多,是这样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钱东海洞孔放大,被少爷我的话给惊吓到了。 “哼,你老婆肚子你的鬼胎这么明显的现象,是个有点道行的道士或和尚都看的出来,更别提本尊在此之前就给你提过醒了,可你就是不听,还自以为是的藏着掖着不说出家里的具体实情到底发生过什么,一味儿的把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都推卸在你的老婆身上,说她不遵守妇道之类的,你那些话才叫胡说八道,才叫放屁!” “你!你!唉!”听到少爷我的话,钱东海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尽管他心中十分气愤,但是这嘴巴里却只会一个劲儿的‘你,你,你’,半天吐不出一整句话来。无奈只能一口长气缓缓叹出,十分地狼狈。 “哼!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本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在这种事情上面给你打马虎眼,当然也没那闲工夫。怎么?刚才被本尊说中了事实情况,心中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什么,反驳不出来了吧?” 看到少爷我态度如此冷然,黄昌局长也是赶忙着想钱东海询问道:“钱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你还是赶紧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线索继续调查。” 沉吟了几秒,钱东海终于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正如黄局长你请来的这专家说的那样,我老婆自从怀上了那个孩子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她几乎变得非常的饥饿,总是要吃东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在作怪,我又没有经验,也只是凭着感觉,所以我就吩咐家里的保姆阿姨随时准备着饭菜给我老婆吃。” “我家里本来就不缺钱,这点金钱消耗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碍。而且刚开始的时候情况还好,我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健康,看到他们都是健康的,我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你们也都清楚,我好不容易要当个父亲了,肯定很激动,因此对我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非常疼爱。我也一直想着要做一名好父亲,看着我的孩子成长,看着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听到钱东海讲到这里,舒瑜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露出了些许愧疚的神色。她静静地蹲坐在原地,把头埋在膝盖里。 “怎么了?”少爷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这点小动作,于是开口向她问道,“是不是想到了你的父母?” “恩?你怎么知道?”微微一愣,舒瑜抬头看着本少爷,“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得意一笑,少爷我微笑着:“这还用你说,以为少爷我是个洞察力很白痴的傻子吗?你这个女人只要一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那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神不安了。但是能让你心神如此不安的事情除了鬼王那个屌丝的事情,还有李永的事情,就只剩下你家人的事情了。再加上你现在出门在外这么久都没有和家人联系过,你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但是现在的你又无可奈何,所以才会这般的唉声叹气。” 说完,少爷我给了舒瑜这个女人一个可以说是得瑟的眼神:“怎么样?少爷我说得对不对?有没有一针见血?”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舒瑜无语地摊了摊手,她是被这个腹黑毒舌的端木阎给打败了。不过对方也确实说出了她自己的心声,其实她本来就对自己的父母保佑愧疚,明明在遇到李家老祖宅子的事情之前,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可是谁想到命中注定要让她经历这场劫难。要不是钱东海把话说到刚才那种地步上,舒瑜是本可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难受感。 “唉,真不知道我的老爸老妈还有我大哥二姐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别担忧,等全部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你自然就能回去看望他们的。” “可是李家老祖宅里的那些事情肯定还要花费上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到那个时候。” “别瞎说!”少爷我一个严厉的眼神杀过去,“嘿,我说你这个女人这一天到晚地都在瞎想些什么呢?本少爷我说过会保你和你弟弟舒悦的安全就绝对不会让你去死,怎么?你当少爷我的话都是卸载白纸上面的黑子,只能拿出来显摆的吗?” 舒瑜有些被吓到了,虽然端木阎没有生气,但是从他刚才的口吻中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态的不满,心情有些微妙的不爽。脑子里的思路稍微一转,舒瑜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点,这个错误点也是端木阎非常在乎的。 那就是当年蓉姐儿在被人莫名地害死的时候,端木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虽然有着天大的本事,但是却没能把蓉姐儿救出来。端木阎对自己这位来之不易的挚友的惨死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所以当和蓉姐儿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说到有可能会被杀死的时候,端木阎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 “对不起了,端木阎,我也没有注意到......” 少爷我看着这个小女人舒瑜露出惭愧的神情,刚才的不爽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本来就不打算和这个女人计较,只不过有时候她的那些想法实在是让少爷我不得不说她两句。省得到时候还给少爷我留下一堆麻烦事,本少爷最讨厌麻烦。 “没事了,那就别瞎想了。” 少爷我撂下一句话再次把中心点放回钱东海的身上,毕竟这位难得开口坦白的大老板说的那些话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关键。 只见钱东海搓了搓额头继续回忆着:“一开始我只是觉得我老婆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全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听说孕妇在怀孕的时候总会吃一些平日里不怎么吃,或者让人突然奇想,只因为这一刻很想吃所以就吃的那些食物水果。这一切的东西,我都会全力去满足她,我就是深怕她吃不好,养不好,担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长得不健康。”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事情似乎有点变得古怪了,如果只是一般的怀孕,吃的东西比平常的多那倒还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说这吃下去了那么多的东西,我的老婆不但没有变胖,反而隔段时间人就变得憔悴很多。刚开始我是以为女人怀孕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定的折磨,人也会变得比较懒,不愿意动弹之类的,可是绝不会像我老婆那个样子。”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会不会是我的老婆身体素质不怎么好,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让家里的保姆阿姨平时多给我老婆弄点补身体的东西,但是没想到还是不见效果,反而越来越消瘦。” 钱东海说着说着,心里越来越没底气,也越来越不是个滋味。 “按照道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再说我老婆自从怀孕以来都没怎么见她发生孕吐,而且还在不断地吃着,每次吃饭都会吃下一大堆。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我老婆是什么饿死鬼投胎或者她的肚子里有一条蛔虫,专门替她消化食物的。” “但是我也是很理性的,知道这种想法根本不现实,但是我的老婆那个肚子就真的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好像再多的食物都满足不了她。”钱东海说完也是极为无奈的叹了一声,“接着就是她的那个肚子越来越大,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成长速度也越来越快,我本来就觉得奇怪,这么一来我更加怀疑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她在外面和别的什么男人在一起才怀上的。” 第358章 多方事态时间紧 “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事情,那当时在警察局里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啊!”舒悦这个时候忍不住冲着钱东海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仅会害死你的老婆,还会害死很多人的命!正因为你的无知,和你的固执,要不是你有幸碰到我们,尤其是我姐,你们这对夫妇绝对会命丧黄泉。”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命丧黄泉,你这是在诅咒老子的一家子吗?”钱东海顿时又被气得满脸通红。幸好他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么多话来堵他一个人,估计早就会被一口活气被憋得背过去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难道你自己现在都还不清楚你的老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我,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清楚,就是以为这些不过是体质问题或者其他的现象,根本没想着有什么古怪藏在在里面。再说我又没见过什么鬼神邪说的,除非让我亲眼看到,否则你们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信!”钱东海被气得,脸更红了。 “哼!等会你就走着瞧吧,就怕你这个顽固大叔在看见那些鬼魂后被吓得屁滚尿流,别说跑了,站都站不起来。”舒悦也是一脸不服气,一副谁怕谁的态度看着对方。 好吧,其实少爷我挺惊讶的,因为没想到舒悦这个小子平时看着挺狗腿的,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大气凛然?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了鸡血了? “喂,舒瑜,你家这位小老弟曾经有过这种现象吗?” “有过吧,好像。”舒瑜点头说道。 “什么叫好像,你有没有什么实际案例?” “哎呀,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东西。”舒瑜耸了耸肩,“其实我这个小弟吧,别看他平日里一副狗腿模样,还很不正经的,但是他心里对生命非常的看重,自从他学过了那些道术,看待事物的角度和眼光就不比从前了,有时候只要是看见有什么人在欺负路边的野狗野猫,他都会跑过去把那些人打跑。” “我弟曾对我说过,他觉得自然界的万物都应该是平等的,就算是一个微小的生命,只要它没有死绝,还存有最后一丝微弱的意识,都应该尽最大的力去拯救它。他还说别看生命在有的时候是顽强的,但有的时候却是最脆弱的。所以他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按生命什么的当做儿戏一样的人。” 少爷我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的弟弟有成为大道者的气质潜力,他的感悟能力很不错,如果在稍微被提点一些,说不定会变得更好。” “真的?那小子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恩,这个小子只不过是学了点道术上的皮毛,但是少爷我看得出来,这个小子的心性很坚定,是一块不错的璞玉。少爷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绝对错不了。” 舒瑜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地咧咧嘴,但是心里还是对自己的这个狗腿弟弟感到骄傲。为什么?端木阎这家伙是什么来头,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的大能至尊。有他的保证和赞赏都是十分难得的。因此舒悦这个小子今后绝对会走好运。 在黄昌局长和林雪的劝说下,钱东海这个老犟泥巴一样的倔骨头总算是把情绪给忍了回去。看到这里少爷我也是无奈,心说照这样的发展,这位钱东海大老板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给憋出内伤来。 “如果钱老板你想要看看一些让你信服的东西倒也不难,如果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进展顺利的话,钱老板今天晚上就应该可以看见你想看到的结果了。” 钱东海神情一变,把目光转向少爷我的后背:“你是什么意思?什么今天晚上就能看见我想要的结果?” 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骜的微笑:“钱老板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你的老婆的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吗?没关系,等本尊去了你家里好好检查一番,顺带着把一些相关人物给捉住,今天晚上本尊就能给你证实你的老婆所怀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闻言,钱东海咽了口口水,他心里有着很多的疑团,他一直想得到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尽管他隐隐约约地猜测出这种答案似乎并不是什么令自己感到安心的东西,不对!应该说是那些答案是让自己感到恐惧的东西。 再三思考后,钱东海这才妥协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黄昌局长亲自请过来的专家到底有着多大的本事能解开我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以啊!”少爷我朗声一笑,但是笑声中却夹杂着森然的冷意,“不过我们的速度必须快一点,以为这种鬼物受精的事情不只有你钱东海老板的老婆有这种情况,在我们出发之前还有一家子姓孙的,男人孙勤,怀孕的女人是他老婆,叫周慧,也是和你这个情况一模一样,因此此次的行动必须抓紧时间。” “小神通,你这次出发前还让我们准备好那个叫孙勤这一家子的住宅地址是要准备做什么用的?”黄昌局长翻着手里的那份文件,边看边分析。 “因为除了钱老板的住宅地址要去查找,并且做个清洁瘴气的工作,同时还要跑到孙勤的家里,也要做同样的事情,这样等他们回到家后才能平安无事。而且时间和任务都比较紧迫,虽然警察局那里有着本尊带过来的跟班看守着邢双梅和周慧两人,可以确保她们肚子里的鬼胎不会很快复发,但是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其他意外的情况发生。” 舒瑜在身体里非议:好嘛!直接将鬼王那个人物说成是自己的跟班了。 “其他意外的情况是指什么?” 少爷我无奈扶着额头:“唉,在黄昌局长你们的文化学识里看来,那些正常的婴儿是怎么从母亲的身体里出来的吗?” “这还用说,当然是由母亲通过下体连接着脐带一起生出来的,当然也有个别的意外情况,由于胎儿的方位不正,头朝上脚朝下等等原因,又或者母亲本身没什么力气,需要直接剖腹产,可是这些都是常识,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着林雪这个冰冷傲娇女居然脸部红心不跳地直接像念古文一样把话说出来,少爷我真心觉得好生惊讶,对这个女人的看法再一次的改观了。 舒瑜在身体里笑着点点头,一脸得意地评价道:“恩,不错,看来端木阎你这位冰雪聪明的白富美林警官懂得很多啊!很上道,很积极,以后出嫁没问题了。” 少爷我赏给这女人一记白眼,心说你这呀的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别人出不出嫁还要经过你的认证许可吗? “林警官你说的那些都是女人怀孕后分娩普通婴儿时候的内容,但不是这些都跟鬼胎的出生没有关系。而且鬼胎的出生也不会像这样,非常的有人性,相反这种场面非常的刺激血腥,相信你们是绝对不会想去看见的。”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肚子里的鬼胎们在出生的时候还会从他们母亲的嘴巴里被吐出来不成?” 林雪这女人刚一说完,少爷我就有是一阵惊诧汗颜了。心说嘿呀!这女人的想象力果然是丰富得有够可以的,这才接触灵异方面的东西多大一会,这脑洞就开启得如此厉害了,居然能把鬼胎这种东西说成是从母亲的嘴巴里冒出来的,不错不错!潜力可挖! “姐,到底是不是真的?”舒悦把视线放在少爷我有些惊讶的脸上问道。 “什么是不是真的?”少爷我纳闷,这个小子说的什么话呢? “就是林警官刚才说的啊,说是那些鬼胎会从母亲的嘴巴里冒出来,是不是真的?” 你丫呀的腿,怎么可能会从母亲的嘴巴里冒出来,那是假的!你这个小子好歹也知道关于鬼胎的那点事情,这些道理也差不多明白一些,怎么别人说个什么你还真的去相信了,不会自己思考吗?那个冰冷傲娇女又不是道上的人,她说的那些纯属瞎掰! 不过这些话都只是在少爷我的大脑里过滤了一遍,没有说出来,不然恐怕有得和那个冰冷傲娇女在这个话题上杠上一圈了。 少爷我露出一丝看不出是什么意味的微笑:“舒悦你说吧,你小子是没读过书,还是书读的少了?” 看到少爷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舒悦脑子的反应速度还是非常之快的,马上就明白自己似乎因为那前几秒的无知而惹了老姐心里有些不大满意。 “当然是读书少了,嘿嘿。”讪笑一声,舒悦赶紧说道,“姐,我错了,你直接说。” “哼,听好了,那些鬼胎在时机成熟后并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从母亲的下体部位被生出来,而是和剖腹有点相似,只不过当时的母体已经是半死半活的状态了,因此他们根本没有力气把鬼胎生出来,当然了鬼胎也不会乖乖地被生出来,而是自己用手,或者可以说是爪子,直接将该女人的子宫撕开,再破开肚子最后连着胎盘,还有母体的五脏六腑一起直接跑出来。” “恶心!” 第359章 鬼胎诞生如化蛹 也不知道到是谁率先呕出这一声的,紧接着整个车子里除了少爷我之外全部都是脸冒绿色,有种分分钟就能吐出来的征兆。 不过少爷我也是非常能理解这些在座的各位的此时心情是多么复杂的,想想也知道,那种长得面目狰狞,浑身液体粘稠,用可以说是爪子的手掌猛力撕开怀孕女人的子宫,然后再带着胎盘和女人的五脏六腑一起跑出来的情景能不恶心吗? 黄昌局长毕竟是是警察局局长,办案子的经历和经验到底还是很丰富的,什么可怖的尸体死者都算是见了个大概,即使是分尸也可以说是见过那么个一两次,而且手段也是非常残忍的。因此在听到小神通说起这鬼胎最后会自己把怀孕女子的子宫撕开,再自己张牙舞爪地跑出来时,虽然面色很难看,眉头紧锁,但也只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口水,来借此掩饰自己心中的那股恶心感。 至于其他的那几位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各个听了之后险些就想着去哪里找一个垃圾桶吼两声。林雪这个冷面傲娇女显得还算是比较镇静的,但是她也毕竟是个女人,对于这样残忍到令人大白天都会做恶梦的画面感,也是打心里觉得反胃。 舒悦还有开车的张扬也算是勉强抗住了,都是大老爷们,再说一个是跟着学过道家的道术的人,另一个也是个刑警部门的成员,怎么说都要稍微照顾着自己在众人心里的颜面形象吧。虽然就算他们现在直接吐出来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要知道此时大家都在忍吐当中,谁会想那么多? 更何况张扬他自己现在还在开车呢,他可必须要把自己的那种莫名的恶心感给强行咽回去,不然万一因为他自己的精神不集中导致整个车子里的人都跟着倒霉的话,不说钱东海这位国贸企业的大老板还有小神通他们,以及林队她老爸背后的背景权利了,但就是黄昌局长也会在事后直接扒了他的皮。 然而说到钱东海这位大老总,他就没那么轻松了,在听完少爷我说的那些话之后整张老脸都开始扭曲抽搐。不过这样倒也为难他了,你说他一个常年都只会在商业上面进行打拼的大老板,锦衣生活,山珍海味的活着,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别说眼见为实了,稍微给他科普一些别样的小百科就能把他吓唬得一蹦三跳。在此之前这位大老板还想着看些实体证据来眼见为实,真不知道等到他真的看到那些鬼魂的时候,这张脸的表情上得有多精彩。 “那么,那些怀孕的女子最终都会死掉是吗?”黄昌局长深吸口气,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不过他的手掌还是有些微微发抖的。 “不错,这些怀有,不对,应该是凡是怀着鬼胎的女人从没有好的下场,因为一旦鬼胎成熟,然后自己破腹而出的那一刻,就是那些怀孕女人们的死期。” 少爷我伸出左手握成一个半开半合的拳头形状:“本尊现在的手势就相当于那些孕妇的肚子,鬼胎在撕开他们母体子宫的前一刻,他们都会在这些女人的肚子里翻滚着,蠕动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气球即将爆炸一般。那个时候的怀孕女子是最痛苦的时候,她们会拼命地尖叫着,但是她们的四肢却是没有半点力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些女人们会不停得爪挠自己的肚子,直到......” 少爷我说到这里,将左手上的动作猛然一张开:“砰!直到女人们肚子里的鬼胎破开了她们的肚子,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会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这个时候破腹而出的鬼胎就会借助胎盘猛力吸食这怀孕女子的身体剩下的所有生机,无论是精气还是血气都会一点不剩的进入鬼胎的身体里,最终这些女人们就会变成一具具仿佛被蒸发掉所有水分,再被埋藏在地下经历了百年岁月的干尸一样,除了皮就是骨头。” “这就好比是那天空里飞着的一只只美丽的蝴蝶那样,它们在自己还是幼虫的时候就在树枝上面把自己变成一个昆虫蛹,然后日积月累最后等所有的时机都成熟后,就会破开昆虫蛹的外壳,化蛹为蝶。然后等它们飞走之后,除了干枯的昆虫蛹外壳,什么都不会剩下,这就是现实的结局。” 话刚落音,车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僵硬了,每个人都陷入沉思和忧虑之中。 “等等,端木阎,找你这么一说,那些女人的魂魄呢?又会去哪里?” 身体里的某个角落,舒瑜也是心怀疑惑的问道。虽然她在刚开始听到端木阎这个家伙在这里对着车子里的这几个人大谈特谈那些关于鬼胎破体而出的诡异记实录的时候也是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是很不舒服的。 不过这不舒服归不舒服,舒瑜心里也是明白的,反正只要跟着端木阎的身边就会遇见这些自己以前都不会见到的鬼例子。而且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涉及到去探查李家老祖宅的那些阴谋事件,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比鬼胎这种东西更加可怖狰狞的生物。 只要稍微想想这个问题,舒瑜就觉得自己似乎好受一点。尽管她是半道上出家的半吊子道士,但是在接受现实的方面上还是比较容易的。再说这反正有端木阎这个实力背景都很强悍的祖宗在镇场子,也没什么是可怕的。 “那些死去的女人们的魂魄自然也是饱受摧残,最后被破腹而出的鬼胎给连着一起吸食到它们的身体里去了。”少爷我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惊讶,毕竟这种事情少爷我在百年之前不知道看到过多少例子了,比这些更残忍血腥的都见过。区区一点鬼胎事件简直就是小儿科。 “被鬼胎吸食掉自己的魂魄的女人们是不能魂归故里,前往冥府阴间报道的。虽然她们死得都很冤屈,但是作为鬼胎的饲养料,被鬼胎们吃掉后,她们的死亡根本没办法得到救赎,除非......”少爷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 “除非什么?”舒瑜问道。 “除非把生出的来的鬼胎都消灭,然后给予它们救赎和往生,这些女人们的魂魄才能得到解脱,重新回归地府。”少爷我平静地回答,“不过这也是有前天条件的,那就是被消灭的鬼胎还有着可以被救赎的迹象,它们还有些良知的本能,不然一旦变成了那种血煞之气非常严重的恶性鬼胎,就不好办了。除了必须将它们彻底铲除,这类型的鬼胎在死后也会魂飞魄散,那些女人们的魂魄也会跟着魂飞湮灭。” “这样的原理和鬼婴的下场是差不多的,而且鬼胎是鬼婴成长的前提条件,而且凡是有鬼胎成长为了鬼婴,那么解决它的时候就会多花费一些时间,尤其是恶性的鬼胎成长为恶性的鬼婴的时候,可以说是很麻烦的。” “那这么一来不就没办法解救这些无辜人的生命吗?”舒瑜感到非常的难受,因为她非常清楚母亲怀胎是非常艰辛的,从她们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心思就全部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她们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生活得幸福。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 而等到她们临盆的时候,所受到的痛苦不亚于经历一场死亡。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丧失自己的生命,但即使是这个样子,作为母亲的她们都会尽最大的力守护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安全的降生。 这样的过程是相当痛苦的,舒瑜曾在看见自己母亲在医院将舒悦这个臭小子生出来的时候。当时她的母亲可是巨大的痛苦才把舒悦成功平安的送到这个世界上。其实本身是要打算剖腹产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妈妈好像是身体原因不能顺产,可是为了保证舒悦的健康,自己的母亲拼着命地坚持一定要顺产。而且还因为这个决定大出血了一次,不过好在最后母子平安无事,简直就是老天保佑了。 所以在听到凡是怀有过鬼胎的母亲们在最后只能成为自己孩子的食物的时候,真心感到十分的难过。因为这并不是所有人最想看到的结果,这些孕妇妈妈本不应该受到这些折磨和痛苦,她们应该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健康幸福的活下去才对。 虽然怀着的孩子是一个鬼胎,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不是孩子自愿的,但是作为母亲的孕妇也是无辜的。因此舒瑜就想着端木阎是否有办法可以把这些命运悲苦的女子给救出来。 舒瑜这个女人的担忧心理,少爷我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来。果然女人都是比较感性的生物,情绪波动的大小总会根据某些事物或者某个东西场景等等进行变化。不过也幸好她遇到的事本少爷,不然要换做是一般的人,根本给不了她答案。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少爷我回答道。 “真的?是什么?” 第360章 诡异梦游夜半起 看着舒瑜这女人那副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样的激动模样,少爷我也是有点好笑,这女人是不是太过兴奋了点。 “你先别高兴得太快,少爷我虽然说过有办法,但也要看实际情况,而且不是所有的办法都是百分百不冒风险的。” “只要能救人,就一定要经历去尝试啊。” “恩,你这句话倒是挺符合本少爷我的口味。”赞赏地看了一样舒瑜,少爷我恢复刚才认真的神情说道,“办法有是有,但是这也只能在那个鬼胎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才能有效果。也就是说只要鬼胎还活在那些孕妇的肚子里,少爷我还是有办法把人给救回来的。只不过需要把风险算在里面,而且这次的怀上鬼胎的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不是只有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还有那个叫孙勤的老婆周慧这两个人怀上鬼胎了吗?怎么还会有别的人?就算真有了应该早就报警了。”舒瑜不解地问。 这次少爷我没有调侃她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对于经验阅历都不怎么丰富的舒瑜来说确实不容易明白,而且她肚子里的墨水本来就不多。 可是少爷我还是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舒瑜啊舒瑜,本少爷我什么时候说过怀上鬼胎的女人一定要是已婚妇女的?再说了,你以为只要是碰见这件事的人都会来到警察局里面报警吗?” “难道不是吗?可是钱老板的老婆和孙勤的老婆都是结过婚的。”舒瑜惊诧了,同时她的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妙。 “少爷我给你科普得明白点吧。所谓的鬼胎并不一定非要寄生在已婚女人的肚子里,换句话说只要是个成年,或者来了月事,就可以生小孩子的女人都可以怀上鬼胎的。你大可以来推测一番,最后稍微一盘算,结果就出来了。” 于是,舒瑜很快把少爷我说的话很快在脑子里过滤一遍,三秒钟过后,她立马像见到什么很惊骇的事情一样,瞪大着那双明亮的双眼看着少爷我。 “天哪!端木阎,难道你的意思就是说......” 看到这女人明白了少爷我话里的意思,本少爷我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鬼胎的形成出了少爷我之前说的第二种情况之外,这第一种和第三种都是靠着男性的鬼魂受精于阳间的女人体内,才产生的鬼胎。这么一整理,不就将所有的意思就都明白了。” “那也就是说除了现在来警察局的钱老板和孙勤两个人的老婆是怀有鬼胎的之外,还有很多的和他们一样的女人也同样怀有鬼胎了?” “推测不错,是这样的,只不过少爷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所以也不好具体算出现在这个地方市里到底有多少的女人惨遭歹人的祸害。” “因为如果时间发生的时候是和老王家宅的鬼煞之物一起进行并发生的,那么现在估计已经有鬼胎的诞生了,甚至是开始逐渐成长为鬼婴了。至于会不会它们是否会发展成更厉害的鬼物暂时还不能完全肯定,因为这一个样子,事情绝对会闹大,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异常古怪。” “而且也正如少爷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还有其他的女子被鬼物受精,怀上了鬼胎没那么她们就一定会被幕后黑手给密切监视起来,甚至会被对方给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直到鬼胎降生下来。至于为什么钱老板的老婆,还有那个孙勤的老婆会有幸没被抓,少爷我猜测可能是对方在什么事情上给耽搁了,又或许记忆力不好,漏算了两个。” “不过不管对方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情终归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因为搞不好这件事情和上次在老王家宅里处理的事情有关系。” “这个幕后黑手真是在作孽啊!”舒瑜愤愤地喊了一声,“那你是怀疑这两件案子都是出于那个混蛋鬼道士李禹之手了?” 沉吟一会,少爷我应了一声:“很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和那个神秘的黑袍人有关系。毕竟上次的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之事被我们给搅黄败露了,这一次的鬼胎事件有着很大的可能性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做出来的第二手准备。” “恩,有道理。而且如果真的这两件事情之间相互有关联的话,我猜想那个李禹还有黑袍人一定还会继续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这些鬼煞和鬼胎只不过是其中的计划之一。” 听到这,少爷我嘴角扬起露出一丝满意桀骜的微笑:“嘿呀,想不到这前几天肚子里还没什么墨水的舒瑜大小姐居然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也能有着如此大的长进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么一来,等少爷我离开你之后,你也能在这个混乱的尘世凡间里挣扎地活下去了。” “端木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呐!什么叫有了长进就可喜可贺,还在这混乱的尘世凡间里挣扎地活下去,你当本小姐是那些只靠锦衣玉食混饭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吗?”舒瑜半睁着眼睛,一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的神情看着本少爷,“再说本小姐的野外生存本事还是很强的,不要小看本小姐。”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少爷我不呛她话,只是稍微调侃了一下。 “只不过本少爷我有点搞不懂的是,那个李禹还有黑袍人要搞出这些鬼煞还有鬼胎是用来做什么打算的,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只为了害人的话,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一点?” 看见少爷我面露疑惑,舒瑜也没有闲着。这个女人也是在认真思考前后的因果关系,趁她思考的同时,少爷我将事情的中心重新放回在钱东海他的身上。 “钱老板,就本尊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你现在就算是相信也好,半信半疑也好,哪怕是完全当做狗屁也罢,本尊都懒得跟你这样的人计较。只不过本尊毕竟是由黄昌局长请来的协助调查的,有些的问题本尊必须要走这个程序,所以现在如果钱老板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线索,请赶紧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大家事半功倍,省时省力,等做完这一切就赶时赶点地回去救你的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少爷我刚说完,钱东海的脸上便闪现出一丝丝复杂和无奈。他是打心里觉得这整件事情以及对方这个小丫头说的那些关于什么鬼胎的事情都是一些天方夜谭,根本就是在编故事骗人的。可是现实发生的事情却有其实,他自己的老婆这段时间反映出来的现象都在提醒着自己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而且钱东海很清楚的感受到在他的大脑里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告诉他要相信这个小丫头说的话,因为只有对方才能帮助自己解决这件事情,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只不过自己向来就是倔脾气,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懂道而已。 反复挣扎纠结了几秒,钱东海点点头,此时的他才算是勉强妥协了。因为他觉得如果这件事情连市警察局里的人都没办法查清楚,那他周围的关系户就更没办法了。他们再有钱都是普通人,都是利益往来的,没有人能靠得住,也没有人能完全信任。 “唉,如果是想问一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刚才就已经把我老婆怀孕之后的奇怪举动给你们都说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完,少爷我自然也知道在这么问下去,恐怕也得不出个什么有用的回答。而且这个钱东海钱老板能配合到这种份上也是十分难得的。不过少爷我一直都不放心,总觉得钱老板的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鬼胎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其中是不是有着其他的含义。而起而不只是钱东海的老婆,还有孙勤的老婆周慧也是如此,更被那些还没被发现的女人的肚子里的那些鬼胎崽子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算是古怪的行为。”这个时候钱东海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缓缓说道。 少爷我一听,心说果然还是有戏可挖的! “有话赶紧说,马上就快到你家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钱东海认真说道:“大概也就在我老婆怀孕后不久吧,有天半夜我看见她起床了,她眼睛是闭着的,感觉像是梦游了,然后一个人悄悄走出了别墅来到院子里,那个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差不多有那么个两三小时,最后才重新回来房间睡下。” “先开始我没太注意,以为她夜半起床是为了喝水,其实这种事情只需要把我叫起来就可以做到了,她怀着身孕,我不希望她的身体出现什么情况,可是我等了很长时间都不见她回来。以为我老婆是不是在给自己倒水的时候摔倒了,还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于是就赶紧起床去看她,结果就在窗户那里看见了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她那个时候的样子非常的古怪,甚至让我感觉有些诡异和阴冷,我怕她着凉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就自己带着外套出去给她披上。因为我老婆当时逼着眼睛的,样子像是睡着了,但是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有不对劲。也不敢叫醒她,因为有人不是说过吗?像是那些梦游的人不要轻易喊醒来,说不定会导致那个人精神混乱什么的。” 少爷我头冒黑线,心说你这种担忧也是多余的。你老婆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之后才嫁给你的,她有没有梦游的症状你怎么会不知道。真是让人无语。 钱东海接着说道:“在那之后我陪她站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可是见她还是没有想回去的意思,我怕她身体支撑不住,就自己把她强行拉了回去。好在她也乖乖地跟着我回去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的老婆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多少次?”少爷我听完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赶紧问道。 “大概有那么个四五次了吧。”钱东海回忆道,“每个月,我老婆都会犯这种毛病,我还以为是女人怀孕出现了什么不知道的情况。在那之后的第二天早上我问她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倒是很平静地回答说什么也不记得,那样子就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老婆每次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大概是在几号吗?”少爷我盯住钱东海的脸问道,“那几天里是不是一直都有月亮出现?” 第361章 当年往事忆上心 再次想了一想,钱东海灵光一闪,突然说道:“对对对!好像就是有月亮出现的,每次都有月亮,而且我记得好像是新月还是圆月的时候,尤其是圆月的那一天,我老婆的那个情况发生得非常快,持续的时间也长,刚到十二点就起床出去了,我想把她拉回来,但是她的力气似乎比我还大,怎么拽都弄不回来,没办法,我只能陪着她去院子了。” “而且我还听到我老婆隐隐约约说着什么......”钱东海又仔细想了一想,赶紧说道,“对了!我记得我老婆在走下床的时候,我曾经拉住过她,让她赶紧回到床上睡觉,不要再乱跑了,可是我老婆就好像是没了魂儿一样,两眼无神,神情呆滞地不停地从嘴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要去晒月亮,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晒月亮,我要带着孩子去晒月亮,孩子喜欢月亮,孩子吵着要让我带着他去晒月亮,不晒月亮的话,他就不高兴了,要踹我,要打我’之类的话,现在想来还真是有点惊悚。” 神情一凛,少爷我心道:不好!果然如此的话那事情就变得糟糕了。那个幕后黑手真的是是处一股好手段啊! 说到这里,钱东海忍不住下意识地微微打了个冷颤:“我当时整个人的脑子都被她的话给弄得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我老婆她当时究竟想干什么。看到她当时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中了什么邪乎,但又不像是完全没意识的。可那个时候我都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而且我也只是见我老婆去院子里看月亮,别的什么怪异的举动都没发生。” “我就以为可能是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个什么精神上的沟通之类的,也就没去管太多了。只要我老婆平安无事,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谁想到这才不过仅仅过去了四个月,那个女......唉!我老婆的肚子居然越长越大,不是那种正常孕妇的肚子大,而是很夸张的那种变大,这种怪异的现象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老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话,那也不会成长的这么快,除非是她在和我结婚之前早就怀上了,可是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和我老婆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那些男女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老婆在和我结婚之前就已经和别的哪个男人出鬼了,让老子喜当爹,白白戴着一顶绿帽子到处在外面瞎晃悠还不知道实情。我还才想过我老婆这段时间做出来的那些诡异的举动是不是都是在糊弄老子,让老子不会那么容易察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情。所以我就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而且我也感觉我的老婆也开始变得有些让我陌生,她的样子越来越怪,一点都不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活泼漂亮。” 钱东海说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那样子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和他老婆初次相识的场景,情绪也变得比之前激动起来。当时钱东海还在创业当中,家庭经济比较富裕但还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一砸出去就是百万块的往上叠加的数量。 而那个时候他还对自己有点不自信,因为邢双梅当时的家境比他要优越一些,而且邢双梅长得也很漂亮,很多的富家公子哥都跑去追求她。这些人群当中自然是包括钱东海的,只可惜他当时一心只想着他自己的事业成败,就算是他非常喜欢邢双梅,但是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追求他。 然而可能是老天作美,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要让他们的姻缘红线前连在一起。也就是在某次的宴席上面,邢双梅的一个耳环不小心掉进了花园里的一个喷泉池水里。当时光线不是非常明亮,而且那个时候已经是大冬天了,喷泉里的水冰冷刺骨。就算周围的年轻人想过去帮忙都不敢下去,毕竟他们都是一群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一般像是这样的事情全部交给下人去做的。 但是别人不着急,邢双梅确实很着急的。当时那个耳环是家里最疼爱她的奶奶送给她的礼物,平日里都非常宝贝着。后来奶奶过世之后,这就成了邢双梅对自己奶奶唯一的,可以值得怀念的纪念品。 因为这次的宴席是家里的父亲和别家工资的老总谈拢生意的,而每当这个时候,邢双梅都会要带上那对奶奶送的耳环,说是这样就像是奶奶还活着一样,跟着他们一起参加宴席,守护着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正因为是这么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由于一时恍惚把它掉进了喷泉池水里,邢双梅当时怎么能不着急,整个人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虽然那个时候很多的公子哥都上前劝慰,毕竟这自己心仪的漂亮女人遇到了困难,这些花花追求者肯定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现自己一次。因为说不定就会得到美女的感恩,甚至是青睐,日后相处起来感情也会升温,这件追求的事情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且这些花花公子哥们还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是和邢双梅攀上感情关系了,最后把她弄到手,那么自己家的商业产业和生意来往上就会更容易一些。因为邢双梅的老爸手头上有很多丰富的资源,找合作的人也比比皆是。像这样一条大鱼,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谁不想分一杯羹? 于是这些花花公子哥们各个展现自己的魅力,有的上前安抚,有的承诺会再给邢双梅买一对更漂亮的耳环做补偿,有的则是让周围的保安和下人都去喷泉池水里找耳环,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自己去寻找。 你说说这不就开始折磨人了不是吗?这耳环本来就是小型饰品物,这要是大白天或许还好一点,关键是现在这都天黑了,就算打着大探头灯找也得很花上一番功夫吧。再说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夏天,而是冬天,在这么寒冷的季节里让人下到冰冷刺骨的喷泉池水里找什么小耳环?真是有钱人钱多得烧得慌。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这些个花花公子哥追求的千金大小姐,虽然并不是代代都是富豪,只不过是突然间的发家致富。但尽管这样只要手里面有很多的条条道道,能吃到数不完的油水,而且这邢双梅还长得很漂亮,谁还在乎她家的其他信息? 而且就算是周围的保安和下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这是要冷死人的节奏啊。而且还是找不到就不会罢休的样子,这样下去谁受得了?再说像他们这样卖苦力活的,一年的工资也没多少,要是因为这件荒唐的事情让他们得了什么风湿病,骨头关节病痛什么的,家里的生活资金也不够用的。所以在场的保安和下人都纷纷觉得这些高高在上,用鼻子孔看人的花花公子哥都是一群没人性,又吝啬到极点的人渣。 可不是人渣么,你妹的!明明是你们自己要去追求人家邢家老爷的女儿的,本着就是一件狼多肉少的事情,根据以往的那些情况都是先下手为强,就算是牺牲了自身老本也要为此拼上一拼。可是现在这样是几个情况啊?说好的是为美女表现自己的才能,为什么不自己当个救世主大英雄,反而靠在一遍,让保安和下人去干这种苦力活。真是有钱人放个屁都是用来烧钱的。 不过就算在怎么抱怨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毕竟这些个花花公子哥和少爷们都是自己的顶头大老板的儿子还有老板企业未来的继承人。而自己这些人都是要跟在他们身后喝汤啃骨头,慢慢混的。再加上现在的就业和工作都很难找,没有人敢轻易得罪这些个精力旺盛,一天到晚不知道把心思花在什么地方的少爷公子哥们。 其实本来这件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那就是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来找,这样就能更方面,而且也不会太劳力伤神。而且外面气温很低,这一阵阵冷风就好像刀片一样,吹得人脸皮子生疼。如果不是为了追求邢双梅还有为了她家老爸手里的那些块肥得几乎流油的大鱼肉,这些少爷公子哥们才没这么好的耐心,陪着邢双梅等在这里耗时间,就跟个傻子一样。说得难听点,都有点毁形象了。 但是没办法,你愿意等到天亮,可是邢双梅这个正主子可是不会愿意等到天亮的。就算是她老爸过来劝阻了,也是没有用的。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那个小型耳环,她就不吃不喝不睡,死拼命地耗上一个晚上。 事情发展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在自己各种虚荣心的作祟下,这些少爷公子哥们都纷纷在邢双梅那边嘘寒问暖,表现得别提有多热情了,那样子就好像会把自己的命送给邢双梅拿去随便玩一样。可是邢双梅都不理睬这些人,她虽然阅历还不是很多,但是她在看人方面还是很有自己的经验的。 她当时很紧张自己的宝贝耳环会不会找不到了,而周围的这些口头上经常说会为了自己什么都能付出的少爷公子们,可是等到遇到真正的难题的时候,就只会在嘴巴上面打打水漂,根本不会发生什么实际的行动。而且他们现在之所以这么积极,全是为了自己家的那些生意交往,全是为了看上自己的家境,根本就不是喜欢自己这个人,所以也不会真正的关心自己。 所以邢双梅心里非常明白这些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华丽的少爷公子哥们根本就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不怕喷泉池水的刺骨寒冷,找旁边的保安接了个手电筒,单独一个人在那个喷泉池水里翻来覆去的不断的寻找着,这个人就是钱东海。他当时本来是打算回家的,因为临时身体有些不大束缚就打算早点回去。没想到半途中遇到了这件事情。 他本来就对邢双梅情有独钟,但就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自信,所以一直不敢接近她,只能远远旁观着。现在好不容易撞见这么一个难得可以接近邢双梅的机会,钱东海就想着自己或许可以去试着找找看,就算找不到,大不了就只丢了个人而已。反正自己也没那么出名有实力背景,这些人也不会太去记着他。如果真的找到了,也只能说自己确实是走运的。 而且他也能看出邢双梅对那个耳环的看重和珍惜。钱东海虽然还没什么特别大的背景地位,但是他能懂得这种疼爱自己的人送给自己的东西的宝贵之处。而且他是真心喜欢着邢双梅的,而不是她的身份。 也可以说是老天故意让钱东海和邢双梅成就好事,于是在这么多人都没办法找到耳环的时候,钱东海在喷泉水池里站了十多分钟,忍着身体的各种不舒服,终于把那个邢双梅弄掉的小型耳环给找回来了。 也就在这一刻,邢双梅觉得钱东海与其他的少爷公子哥们是不同的,他靠得住,而且有毅力。其实在钱东海寻找的途中,周围的那些少爷们都纷纷露出不屑的眼神,认为这位没什么金钱,还在打拼中的小人物只不过是在这里癞蛤蟆吃天鹅肉,土老帽没事瞎显摆,瞎逞能,给自己炒作名气,哗众取宠而已。 第362章 鬼胎晒月变阴鬼 可是当钱东海真的把耳环找回来的时候,在场所有的名气大少爷顿时就被现实倒打了一巴掌。同时也纷纷心想着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嘲笑他们,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时自己就算是吃点苦头也会吓到喷泉水池子里看一看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了解和观察后,邢双梅决定嫁给钱东海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双方都没有想到在这段美好的时光过去之后,竟然会遇到这样的灾难。钱东海真心觉得自己就像是老天爷手里的玩具珠子一样,随便一捏就能爆球。 想到这里,钱东海不由得后悔自己对自己老婆所做出来的那些事情,不应该太过冲动的去用不堪入耳的话语来说她,不应该怀疑她在外面有外与,他的老婆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就算她在后面肯原谅他自己,但是他却没办法给自己的行为取得宽恕。钱东海觉得是自己没能力,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老婆。但是现在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他已经各种寻医求解不得,整个人都开始崩溃了。 少爷我看到钱东海这副模样,心里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端木阎,我觉得这个钱东海老板人还是蛮好的,只不过遇到了这种事情,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因为太过冲动而着急上火吧。就算表面会说我相信你,但是这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计较的。”舒瑜在身体里一边嘀咕一边评价。 少爷我看着她,眉毛一挑,心说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这些感情上面的条条道道了?弄得好像经验很丰富一样。 “钱老板你刚才说的那些,本尊都了解清楚了。只不过本尊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钱老板,还希望钱老板能认真回答。” “你说吧,如果是我还记得的,我一定会如实回答的。”钱东海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说道。现在他只能好好地配合下去,现在身心都十分疲惫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经历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本尊问的不多,就最后一句话。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从出现要在半夜看月亮开始到现在的频繁次数是多少?现在是逐渐增加还是逐渐减少?” 钱东海一愣,然后沉着心思细细想着。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开口说道:“频率的话好像一开始的时候还挺少的,后来就逐渐开始增多,在后来又开始逐渐减少了,直到了现在几乎不怎么看见我老婆半夜出门看月亮了。” “我还以为是我老婆的这一种症状开始恢复正常了,所以也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怎么了?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见少爷我的样子有些凝重,一双眼眸黑得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带着异样的深沉和危险的桀魅。嘴角扬起,泛着不知意味的冷笑。 钱东海心中有些恍惚,于是开口又问道:“小专家,难道是我的老婆要出事了吗?” 少爷我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恩,不仅是要出事,还是出的大事了。要是你的老婆到现在还在是不是得跑出去晒半夜的月亮,那还比较庆幸,毕竟是时机未到,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还没有完全长成熟,但是要是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开始不怎么再去半夜晒月亮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鬼胎已经开始成形了,如果今天晚上还不把这个鬼胎从肚子里面铲除掉,你的老婆就会遭殃了,到那个时候,哪怕是大罗神仙都不能救你老婆。” “那怎么办啊?我的老婆会死吗?”钱东海几乎惊恐了,他是不敢再往下猜测,生怕自己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沉吟片刻,少爷我沉声道:“要是让你的老婆不会死这件事情,倒还是可以挽救回来的,毕竟根据推算你的老婆还没有完全走到鬼胎养成的最后一步。但是若是过了今晚就说不准了,时间已经拖得很久了,鬼胎长得本来就比寻常孩子要快一倍的速度,况且你的老婆已经经历了四个月了,这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小神通,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钱老板的老婆半夜跑出去晒个月亮还能招惹上什么祸事吗?”黄昌局长这时候也很奇怪,他是觉得这半夜孕妇跑出去晒个月亮确实有点让人寒颤,因为谁闲的没事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要是这么一来的话,那么岂不是这半夜的月亮就不能晒了?要是晒个月亮都能惹出什么事端,那以后还要不要晚上散步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事情。 “晒月亮要是普通人的话,你就算是站在外面晒上整整一个晚上都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除非有个什么自然灾害了,天上打雷了,地震了,发洪水了,彗星撞地球了。又或者是有人要找你讨债,拼命地追杀你了,拿砖头或者枪只单药来轰炸你了等等,否则不会有什么人身伤害。” 闻言,黄昌局长一阵汗颜,心说你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连彗星撞地球的事情都能搬出来。这种事情放在像是生活中貌似发生的几率不大吧。 “可是小神通你刚才不是说钱老板的老婆因为刚才是晒了月亮,到了后来没有晒月亮了,所以会发生大灾祸吗?” “本尊我是这么说的,不过那也只针对怀上鬼胎的孕妇。”少爷我面色严肃的讲道:“不过这种鬼胎却不是那种寻常的鬼胎,而是会发生某种异变的。” “什么?鬼胎还会异变?” 众人大惊,因为这已经不再是自己脑子里能消化的东西了。 少爷我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于是就干脆直接说出来:“按照道理说,月亮在阴阳上面的玄说是属阴性的,月有阴晴圆缺,一般新月和圆月的时候阴气最重。而且在鬼物方面,能通过接触月光发生异变的东西最常见的事僵尸,血尸这一类的东西。他们本来是不能见到月光的,一旦他们收到月光的照射,再加上周围正好有生人的气息,那就绝对会发生异变,变成非常可怕厉害的东西。” “至于鬼胎发生异变,那是因为有这样一种特例。一般如果是普通的鬼胎,他们是不会在孕妇还怀着它们的时候,半夜通过控制孕妇的大脑,让她们带着自己跑到外面晒月亮。但如果是存心要通过晒月亮的方式聚阴到身体里,让自己成长,这样的鬼胎就不再是普通的鬼胎了,而是阴鬼胎。” “而所谓的阴鬼胎就是通过怀孕的女人,借助女人本就属阴的体质让她们怀着自己半夜的时候去外面晒月亮,这样就能在三层聚阴的上面,更加有助于鬼胎自身的成长。而且阴鬼胎由于在吸收了月光之后,它们的成长速度就比普通的鬼胎还要迅速,这也就是为什么本尊会说钱老板你的老婆如果今天晚上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处理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的主要原因。” 看见钱老板的脸色非常的激动,刚要说话,少爷我立马做一个动作打住了他:“先别说话,听本尊把事情讲完。因为阴鬼胎的养成也是需要前提条件的,所以在幕后黑手进行鬼物受精之前,会先对前去送精的男鬼魂进行炼制,给他们吃下一些药物,然后再把他们放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 “而且阴鬼胎在吸收月光的时候也是有着一些要求,首先它们只会在有月亮的半夜让怀孕的女人出门,其次就是最喜欢在新月还有圆月的时候,因为那样吸收的阴气会更多,这也是为什么钱老板你拽不动你老婆的原因。她肚子里可是怀着鬼胎的,而怀着鬼胎的女人,别看她面色憔悴瘦弱,这力气可是比寻常成年男子还要大上很多的。” “最后就是频率问题,它们会一开始比较缓慢,然后就会逐渐增加次数,最后因为阴气聚集得差不多了,鬼胎也开始进入了最后的沉淀时期,安静个三天时间,等到时机已成熟就会像普通的鬼胎一样开始从怀孕女人的肚子里破腹而出。” “从钱老板你的老婆的肚子来看,应该差不多进入倒数的阶段了。所以我们这次去你的家里必须赶紧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还要访问那个孙勤的家里,最后返回市警察局,才能把你的老婆救回来。” “可是,我家里根本没什么异常的现象啊。”钱东海听着心里有些微微颤抖,他是已经彻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哼哼,钱老板你之前在警察局里不是说过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新聘用了一些保安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把那个男鬼魂放在你的老婆身上的?” 这话一听,钱东海的脸色瞬间就涨红了,他想到自己的老婆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是有人对自己的老婆做了些什么事情,刚才在听到前面的小丫头说了这么多结论,钱东海心里也开始有些明白了。 “肯定想啊!老子要是知道了那个上了我老婆,还给她怀上鬼胎的王八羔子是谁的话,老子就扒了他的皮!不管他是人还是鬼!如果真是那些个小保安当了这个家贼,在老子的家里吃里扒外,老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钱东海的反应是少爷我意料当中的,毕竟这个时候不发火就不是钱东海的性格了。 不过少爷我还是不要泼他冷水比较好,因为不管对方是人还是鬼,都不是你这个只会经常赚钱的普通名单里的大老板能独自应付得了的。 “那就好办了。”少爷我露出慵懒的微笑,刚才解释了这么多,人都有点疲乏了,“因为除了抓人之外,本尊还要探查你的家里有没有被下过什么禁制咒术,否则就算本尊把你的老婆孩子都救回来了,你的那套房子也不能住了。” 第363章 阴界禁制不易破 什么?如果被下来什么禁制的话,这房子还不能住了? 钱东海听了几乎是一头雾水,虽然房子对他来说并不是那种非常值钱的东西,只要是再花点时间和毛也爷什么的还是可以再到别的位置重新买一套新的。 只不过他现在居住的房子毕竟是有着很多他合他老婆生活的共同回忆,尽管房子拆掉或者转卖都是没问题的,可是这些回忆都是用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钱东海还是不希望自己现在这套房子被换掉。 “总之本尊我会尽力而为的,钱老板也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面太过忧伤了。”少爷我见到钱东海那副苦瓜脸,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样阳间的人和物,都是有着情感之间的联系。随便养一条猫猫狗狗,花花草草,时间久了都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一套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处这么久,点点滴滴的回忆和生活里的那些喜怒哀乐都像纳西而璀璨的宝藏一样,全部收纳在那个别墅里。 尽管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并不是那种及看得见,又触摸得到的东西,但是对于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来说却是他们在这个人世间里最罕见的财富。 正所谓的那些凡间里散乱的尘埃也不过与此,它们都是在这些人离开人世,又或者前往另一个地方后重新开始时所残留下来的那些记忆的碎片,只不过这些东西并不是这些在普通名单里活着的人能看得见的。他们除了只能靠着自己的那些记忆来感受到这些气息之外,什么都不能做。这些尘埃不仅仅证明着他们的故事,也是证明这些人在这里,又或者是在这个凡间尘世里存在过的最好的遗迹。 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少爷我想到自己游历阴阳两界百年之久,所到之处都有着自己走过的痕迹,无论跑到哪里都会有着岁月的残留。这些东西和景物,人的面孔,生命的卑微还有坚强都印在少爷我的脑海里不下千万遍。 它们看似经常在变化,年代的颠覆,尘世间的那些红尘事非的迷乱,来往人群的喧嚣,空气里漂浮的那些看不见的呜鸣声还有呐喊。种种沧桑变幻无穷,只不过这些变化在少爷我的眼睛里就像是放慢了所有的脚步一样,对着少爷我发出臣服的敬仰,慢慢地开始由变幻无常变得一沉不变。 最后在过去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之后,这些东西都更换了新的面孔,开始用新的角度生长。尽管脚步在少爷我的眼中依然缓慢,但是它们却再也不会记住少爷我的样子。 不对,不是它们不记得了。而是它们根本没办法记住少爷我来过的印记。只要有少爷我这个早已超脱六道轮回,守着不灭身心的人才能从头到尾一直记着这些东西的每一个变化。是好是坏,是生是死。这早已不在是那些历史了,而是被沉浸在三千世界里的那些浮生业障。 “端木阎?”舒瑜静静地看着少爷我的神情的变化,“你怎么了?好像突然变得有些莫名的孤寂和苍凉。” 舒瑜眨着她的那双明亮的眼眸,她心中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端木阎这个家伙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没人能走进他的心里面,没人能看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在乎什么的是事情,他不在乎什么的又是哪一家的闲谈。 尽管舒瑜是承认端木阎这个家伙性格乖僻,心情好起来就开始腹黑毒舌,各种调侃。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腹黑毒舌,但是没有调侃,而是变得非常的孤冷桀骜,仿佛他整个人浑身充满着那种随便放眼一望,就能看见那些沧海一粟一般的狂放不羁的气质。霸气深沉,华贵沧桑。这绝对不会是什么随便一个笑话或者安慰就能打发他的。 如果端木阎不发怒还好,他并非那种随便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只不过有时候,端木阎就是喜欢闹闹小情绪,感觉很孩子气。而且他越沉默就表示他的心情越黑暗。而那些的罪过他的人,那些违反阴阳两界规矩,残害世间苍生的邪门歪道就会遭殃。 舒瑜心中想道:要是哪一天端木阎能遇到那个可以给他带来名为守候的幸福就好了。反正鬼王已经不用担心了,就只剩下端木阎这个家伙。 虽然端木阎总是说这是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代价,但是人家都已经打了几百年的光棍了,就算是极品老单身狗是不是也快到尽头了。狗粮吃多了不塞牙齿吗?尽管端木阎这家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种吃了狗粮就会泪奔的人,而且他也不吃狗粮。可是不管端木阎吃不吃狗粮了,人都是群居动物,再说他在几百年前不也是个人吗?总归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才行。 舒瑜这女人的想法,少爷我自然是不清楚的,因为少爷我此时正感慨着,没那个闲心思放在她的身上。而且也幸好少爷我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是怎么个想法,不然本少爷我肯定又要没好气地说这个女人没事就喜欢瞎操心。要是她这么喜欢乱牵红线,那她怎么还去干写小说这个行当,直接到婚介公司里当媒婆算了。 不过听到这女人找少爷我问话,想想还是应给她一声:“舒瑜你不懂,当然就算少爷我解释给你再多的次数,你也不会懂得少爷我心里的那些辛酸泪的。” “切,说得这么小闷骚,还辛酸泪。”舒瑜噘着嘴说道,“你心里孤单寂寞就明说,本小姐大不了再给你介绍几个顺眼的妹子,让她们成天到晚地围着你这位美男高富帅不停的尖叫怎么样?要是端木阎你愿意的话,本小姐还可以组个什么后援团,再顺带给你建立一个后宫呢。” 你丫呀的腿!什么后援团,后宫殿的,这都是些什么鬼?少爷我嘴角抽搐,对这位舒瑜大小姐的那些脑细胞什么的算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之前还以为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因为跟在鬼王身边混地时间有点长了,稍微受到了那个屌丝的影响,使得她脑子有些卖腐犯抽的屌丝小女人。 现在一看少爷我好像是错看了一点。舒瑜她不仅是个屌丝小女人,而且还是个后作用力非常极品的花花屌丝小宅女人。不但脑子不正常,这人的行事风格似乎也不太正常。 “哼!你拉倒吧,赶紧给少爷我打住。”少爷我投给她一个没什么好眼色的眼神,继续说道,“对了,现在要和你谈点正事的。” “什么事情?”听完少爷我的话,舒瑜也收起她刚才那副故意恶搞少爷我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是不是钱东海钱老板他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鬼胎的事情?” “不错,少爷我刚才问了他那些话之后觉得这件事情的牵扯似乎并不是像原来的猜测的那么简单。因为如果是夜半起来晒月亮的鬼胎就不像是普通的鬼胎那么好对付了。” “为什么?这些接受过月亮洗礼过的鬼胎和普通的鬼胎有什么不同吗?”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但还是有一点不相同的。那就是凡是晒过月亮的鬼胎,如果他们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庞大的队伍的时候,就会发生一种异变,而且它们的凶煞程度以及破坏力都是非常强悍的。它们不是鬼胎了,而是阴鬼胎。” “这种晒过月亮的阴鬼胎除了会像普通的鬼胎那样会成长成鬼婴,并且被幕后操控它们的人控制去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外,还有一点是可以让它们去做的。” “是什么?”舒瑜问道。然而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当即灵光一闪,“难道说它们这些阴鬼胎成长起来后还能做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来?还是说这个幕后黑手将这些阴鬼胎炼制出来的,并把它们集合到一起是为了对付李家的人?” “恩,分析得不错,本少爷也是这么想的。”少爷我非常爽快地给了舒瑜这个女人一个赞赏的眼神,心想这个女人竟然能用她那本来就没什么墨水的脑子把事情推理到这种地步,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一大进展了。 “正如你刚才的分析那样,少爷我的猜测这些阴鬼胎的炼制绝对不了可能只是为了杀害那些阳间里的人才被没弄出来的。因为如果光只是用来杀什么人的话,就很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而且也没那个必要的。” “但是如果是用来对付某个地方,那这些个阴鬼胎的作用可就变得非常厉害了。因为阴鬼胎在对某些阴界的禁制或者被设下咒术的地方可是有着不错的破坏效果。当然了,这所谓的破坏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破坏,而是类似于献祭一样的方式。” “而且少爷我记得李家老祖宅子的后院的湖潭就有着某种禁制或者咒术。为的就是保护那些老李家祖上传承下来的宝藏之类的。而且当年蓉姐儿的惨死也和这个所谓的禁制咒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第364章 肉身若死魂飞灭 “再加上你的前世还有今生也是你丈夫的李永的肉身被封禁在湖潭的底下,也算是一种类似禁制的门锁,虽然李永给你的那块血丝玉佩才是最终打开宝藏的钥匙,但是由于还不确定是不是真实情况,所以暂时还不好下结论。” “只不过有一点倒是必须要谨慎小心的。那就是这些阴鬼胎对阴界的那些禁制和咒术的影响。少爷我猜测李家找祖宅子后院湖潭的禁制咒术应该就是某种阴界。要是按照正常方式方法来打开禁制咒术,那还是需要李永给你的血丝玉佩,毕竟这块玉佩如果真的能打开李家老祖宅里后院湖潭底下的宝藏大门的话,那就是非常方便的东西了。也难怪那个黑袍人一直要追杀你,也是够有毅力的。” “不过那个黑袍人的心思也算是很缜密的,估计是因为他恐怕是想到了你舒瑜不会轻易把那块血丝玉佩交给他打开李家老祖宅里的宝藏,于是就另想别的办法,打算万一第一个计划不成功的话,那就进行第二个计划。” “也就是强行打开李家老祖宅里后院湖潭的禁制咒术,可是那个禁止咒术并非寻常级别的禁止咒术,少爷我猜测应该就是阴界的那种类型。不然当年也不会用李永这位李家的血脉作为牺牲祭品,而蓉姐儿也是因为这个才遭受牵连。” “而且要强行打开阴界的禁制咒术并非那么简单,需要消耗非常之多的魂力,只不过这些魂力自然不是那个幕后黑手一个人能办得到的。而且那些所谓的那些魂力自然指的的就是阳间普通人身上的三魂七魄,而阴鬼胎的诞生之后首先吃掉的就是该女人身体里的三魂七魄,然后这些阴鬼胎就会被猕猴黑手继续培养,让它们吃掉更多的人的三魂七魄,等到它们逐渐长成一定的样子的时候就会变成那些鬼婴,而鬼婴则会继续吃掉更多的人的三魂七魄。” “等到时机成熟后,这些一定数量的魂力也就集合得差不多了,在那之后这个幕后黑手就可以不用借着你手里的那块血丝玉佩,强行去打开李家老祖宅里的湖潭底下的那个宝藏大门。虽然这只是一场赌博,成功的几率和所背负的风险也不得而知,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也确实有着可以尝试的价值。” “可是就算那个幕后黑手真的是那个黑袍人,那他也不可能完全破坏阴界的禁止咒术。因为我当时的梦境里有过这样的画面,就是当年李家的那些族人在进行施法的时候,把我的丈夫李永作为最后的押注,也就是说如果李永一直守在那个湖潭底下,李家老祖宅子里的那些宝藏就永远不会被挖掘出来。” 舒瑜的话语里有着着急的意味。少爷我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个李永的生命安危。而且现在的李永还只不过是一缕残魂活在梦莲花的狭缝里,李永现在已经是半条命都悬挂在空中了,就算他的肉身还被封禁在李家老祖宅子后院的花坛底下作为守护神一样的看管着李家老祖宅子里的那些宝藏。可是肉身毕竟只是肉身而已,地缚灵虽然不好对付,但毕竟不是什么那些妖鬼邪灵或者邪秽之类的。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少爷我不能及时地将李永这生下来的最后一缕残魂毫无风险地成功送回到湖潭底下,进入到他的肉身里,李永就会像是一具空壳,不能回归冥府阴间,不能投胎,因为他的魂魄都全部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个身体能有什么用?只要时间一过那么个几年,李永的肉身就会腐烂,化为尘土,什么都别想留下。因为按照正常的命理推断,李永早在百年之前被作为祭品害死的时候,人就应该去冥府阴间报到了。可是因为种种禁止咒术无法逃脱束缚,只能一年一年地被困在那里,不能超脱。 而且如果是李永当时没有因为受到积压在身体里多年的男女荷尔蒙的影响而头脑发热,想要和舒瑜这个同样是受到男女荷尔蒙能影响而头脑发热的女人进行接触的话,这接下来的事情就算真的也一次发生了,那个炼制阴鬼胎的幕后黑手要想借此机会强行打开李家老祖宅里湖潭底部的宝藏大门,还是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因为李永当时人虽然是地缚灵,但是三魂七魄全部都封禁在身体里,算是个完整的形态。更何况那块血丝玉佩在他的手里亲自监管着,怎么也不可能抵挡不住那个想要抢夺宝藏的幕后黑手的攻击。 然而可惜的是,这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一点点七情六欲就是喜欢在关键时候搞破坏,再趁此机会扯个后退什么的,搞得最后受苦受难的人花的精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因此就算是李永现在的肉身还被封禁在老李家的老祖宅子后院的湖潭底下也是没有用的,只要那个幕后黑手用阴鬼胎等鬼物动用了魂力给阴界的禁制咒术作为献祭,破案了封禁,到时候幕后黑手相对李永的身体做什么都可以,讲得简单一点那就是李永死定了。 等到那个时候李永再想怎么活在这个阳间一段时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此之前舒瑜这个脑子差根弦的女人不惜动用道术让李永暂时拥有的了阳元,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间。这种做法少爷我也曾对舒瑜这女人提过,就是在破坏阴阳两界规矩。所以代价就是李永现在失去了一些魂魄,只剩下这么一缕残魂了。 而且一旦那个抢去李家老祖宅里的宝藏的幕后黑手成功得逞了,破坏了李永的肉身,那么李永这最后残存下来的魂魄也会因为没有了肉身的庇护而无处归去,最后只有在时间的消耗中逐渐消失。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是消失而不是回归冥府阴间。少爷我只能如实并且残酷的告诉你,因为李永的魂魄离开了李永的身体,被舒瑜那个小女人借用偏门的手法强行给他塑造了一个能在阳间行走的躯壳。对!就只是躯壳,而不是身体。因为如果是肉身的话只需要五感三观还有阳寿的,而李永当时的条件并不能达成这一事情。所以只能带着些许阳元,然而这并不是最稳定的方法。 因为通过这一冒险,打破了阴阳两界的规矩,所以李永便直接丧失了前往冥府阴间轮回投胎的机会。其次就是李永身为地缚灵,地缚灵并非寻常的鬼魂,而是某种鬼灵体了,这种鬼灵体即便是死亡都不可能残留下些什么留在阳间。除非那些知道他的人,否则不会有谁会记得阳间曾经有过这样的人存在过。所以就算是李永现在守在李家老祖宅子里的湖潭底下看管着那些大宝藏也是无用之功,因为他现在只是一具肉身。 而那个幕后黑手也一定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开始到处炼制一些鬼煞或者阴鬼胎,还有鬼婴方面的凶煞之物,为的就是等到时机成熟后,如果舒瑜这边的计划彻底落空,就强行打开李家老祖宅子后院湖潭底下的宝藏大门。 只不过这样的大实话少爷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舒瑜这个小女人,因为少爷我知道这个女人的个性是个什么样子的,如果要是她知道了李永其实就算是被救回来了,死后也只会烟消云散,不可能再重新投胎做人,那么舒瑜这个小女人的情绪一定会崩溃。而这便是少爷我最不想看到的,如果是当年蓉姐儿的话,她也一定会像舒瑜一样苦得天昏地暗吧。 耸了耸肩,少爷我说道:“现在说的这些虽然少爷我是非常有把握的,但是事情目前还没哟发展到那最后一步。不过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因为在这之后真的不清楚那个幕后黑手的身后到底还有多少的底牌。” “虽然少爷我是不担心的,但唯一有点担忧的是李家老祖宅子里那个湖潭底下的宝藏。一个能让那个李家族人为之疯狂,不惜牺牲李家族人的直系血脉也要禁封住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面目,而且还有那块李永给你的血丝玉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以及蓉姐儿的惨死,还有那个追杀你这个女人的黑袍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少爷我都十分的有兴趣。” 看见端木阎那副仿佛找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而露出来的桀魅微笑,舒瑜不由得在心里面打了个突突:“这个,你还是不要太有兴趣比较好。” “而且虽然现在我们大概上猜测出了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还有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要是他们想做些什么邪恶的坏事,也是我们看不见的,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提前防备。” 知道舒瑜心里的担忧,少爷我清声安抚道:“别想太多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是他们这些个幕后黑手身在暗处又如何?少爷我什么小角色喽啰没见过,就凭他们那点小毛病,少爷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说的也是。”舒瑜突然笑起来,“有端木阎你这位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横行阴阳两界,超脱六道轮回的大尊者在这里镇场,还有什么人是敢来招惹我们的?” “恩,这句话少爷我听得十分得顺耳。”少爷我微微一笑,露出春风满面的神采。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直接去抓人吗?” “除了抓人还有探查钱东海和孙勤的家里有没有禁止咒术之外,少爷我还打算做一件事情,要知道本少爷我的手段可是很了得的,那些幕后黑手们这么勤快的在阳间胡作非为,真当本少爷我是用纸做的叮当猫吗?” 看着端木阎的笑容越来越冷傲,也越来越桀魅,舒瑜心里不由得提那些胡作非为的幕后黑手们暗暗祈祷。不为什么,因为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端木阎要是不发怒还好,一旦发怒了,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第365章 东青龙南朱雀 于是在从市警察局一路朝着钱东海钱老板的别墅居住地址奔过去后,足足花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少爷我也是非常的无语,心说现在这个阳间尘世的那些有钱老板怎么个个都喜欢住在这种类似荒郊野外的“郊区”?虽然这周围环境确实优雅安静,而且绿化环境也非常的优美,至于这些周围富豪别墅区的治安和防范工作也做得很到位,可是少爷我总觉得这里的地理位置并不是非常的完美。 虽然所有的富豪别墅区的方向位置整体朝南面,仿佛一个山丘一样,由上至下,从左往右,而且别墅区里还有一个清澈见底,周边规模都挺不错的小型湖泊。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如果是对风水八卦有些内道了解的人士估计就能简单看出来这样的建筑布局。 这里的富豪别墅区名为绿福锦绣,意思就是依山傍水,天然环绕,人杰地灵的意思。毕竟是为了给那些富豪们居住的地方,这别墅的住宅区的名字自然就要用得吉祥来福一些。所谓的绿指的就是水的意思,而福指的就是这环绕在这富豪别墅区的小山丘。而且绿和福禄的禄有些相似,所以就有了锦绣一词来修饰。 而且就少爷我短暂的整体探查,这里的富豪别墅区的空气确实很新鲜,而且隐隐约约有着来自天然形成的天地气息在里面,也就是指的自然灵气。让人只要稍微在这里面走上一遭都会觉得神情舒爽。 不仅如此,少爷我还发现这里的所有住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正如刚才少爷我说过的,这里的别墅住宅区的方向位置整体朝南,而自古以来华夏的地位方式有着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它们分别占着东南西北这四个方位作为一方位的守护神。 虽然具体的来说根据周易的卦象来看应该是六兽,包括勾陈和腾蛇,只不过通常都以这四大神兽为主旨。同时这些四大神兽对应的古代的十二个时辰也有着不同的吉凶说法,而且往往青龙对应的时辰个方位皆为大吉之象。根据所有的经验历史,青龙朝东,亦有东之青龙,或者东苍龙的说法。 所谓冬春之交,苍龙显现,青龙生于郊有着祥瑞的征兆。而且冬春之交有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意思,因此如果这地的富豪别墅区的总体方位是面向东方青龙的,东方神尾,定能年年平安,街市繁华。 然而可惜的是,这样的完美布局却没有被用上来,而是用着整体朝南的方位进行建造的。这么一来就不会出现街市繁华,但也不会变得非常的糟糕。因为除了青龙的东方之首,剩下的朱雀,白虎还有玄武所对应的时辰皆为凶时,一旦用不好就会把这里变成一个凶煞之地,而且这里还是依山傍水的自然灵地。这样的地方如果真的变成了转吉为凶的话,那么这里的所有的居民们都将会面临着灭顶之灾。 要知道这所谓的凶煞之地并不是指能招惹那些冥府阴间里的妖物鬼魂,还能招惹到一些这个尘世间的黑暗邪秽,甚至是天灾人祸。 不过好在这个投资商在建筑这里的富豪别墅区的时候还是可以请了懂点风水学术的人来到这里看了一看,尽管对方的道行不高,并没有看出来这里潜藏着的青龙吉祥之照,但是能把朱雀朝南的方位给推算出来也算是蛮不错的了。 少爷我看得出来,那个来这里看风水给出建议的人虽然懂得行道并不深厚,但是没有做过恶,他没有故意把这里弄成一个极为凶煞的地方,而是非常谨慎的布局着每一个方位。但是他的能力实在是有限,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整体的布局换成朱雀朝南。 虽然朱雀并不像青龙那样属于地理位置还有时辰方位都很吉祥,但也不能完全以凶时来评判。毕竟朱雀源于上古星宿崇拜,是南方的守护神,颜色为红,而红色在故事后一直是有着红红火火的幸福寓意。所谓秋冬之交,朱雀上升。然后就是所谓的朱雀的星宿问题了,只要这里所有的整体布局不是朝着鬼宿方向为头,那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因为鬼宿有星四,死通常与“死”相像谐音,不吉利。而且它的星光昏暗,其中有一团星,晦夜可见。称曰积尸气。意思就是这个星象晦气很重,阴煞之气浓郁,专门积累着死人的阴尸之气。而且层有史记天宫记载,这所谓的鬼宿星象,为朱雀的眼睛,谓之积尸,一曰天尸,如云非云,如星非星,见气而已。也就是大灾之凶乱。这也是为什么朱雀明明代表着祥和的南方之红色,却有着用不好就会变成大凶之地的原因。 不过这里的富豪别墅区的方位却没有把主中心的布局落在朱雀的眼睛上,不然根据少爷我这几百年的经验,就算钱东海的老婆没有出事,这个地方也不是人能居住的,恐怕钱东海的一家子包括他老婆在内全部会面临不可预知的大灾难。 当然少爷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样的布局有多么的危险,而是少爷我觉得可能是在当初建造这些富豪别墅区的时候,当年的那个投资人对这些门门道道并不是怎么看中。只不过是由于这样的天然环境形成的地理原因而觉得非常的有门路,所以就在这里建造了这样的富豪别墅区。尽管是有些美中不足,但并不影响居住在这里的人会出现什么不好的凶杀之事。 快速在心里评论了一下这里的风水布局还有周围的自然环境,少爷我便和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这个冷面傲娇女人,以及舒悦,张扬还有跟着一块来的十名年轻的小警察哥一起跟这钱东海钱老板走进他居住的别墅大门。 然而才刚刚往钱东海的别墅院子大门里走进一步,少爷我的身体猛然一怔,顿时停住了所有的脚步。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少爷我神情凛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深沉且桀骜的冰冷气息。因为通过在通天法眼的快速探查,少爷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钱东海钱老板居住的别墅里有着一股极为阴寒的禁止咒术。而且这种禁止咒术不在别的地方,就在这个别墅的朝南的房间那里。 不仅如此,这种禁止咒术的手法虽然并不是道行非常高深的人设下的。不对!更具体的来讲,应该只是一名非道上的普通人设下的,而且这种禁止咒术的设下时间并不长,总体的推算也就那么个三四个月的样子。但就算如此,也和钱东海钱老板他老婆怀上阴鬼胎的时间相互一致,或者可以说是在钱东海和他的老婆发生那些夫妻之间的关系之前就已经被人给下好了禁止咒术。 “哼哼!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随机犯案,而是早有预谋啊!”少爷我冷笑道。 看见少爷我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冰冷桀魅地盯着钱东海钱老板所居住的那栋别墅的某个角落。不只是钱东海被少爷我的举动还有刚才的话语给弄得有些惊恐了,不知道这样下去到底是直接走进家门好,还是就在外面等着事情解决才好。 说实话,现在的钱东海心里也是非常的纳闷。想着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家,居住了这么久了,怎么到了现在被这么一句话就给说的好像是什么充满鬼怪的龙潭虎穴一样,进去了就会直接丢掉小命。再说自己在此之前就已经在这栋别墅里睡了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了,要是像这样一来,岂不是再说自己睡的地方不是什么平常人能居住的,而是鬼宅。想到这里,钱东海不由得后背上打了个寒颤,一双眼睛满满的惊慌,明明是主人却也顿时没了什么主意。 同时少爷我的动作也把跟在身边的黄昌局长,舒悦,还有林雪以及张扬等年轻的警察小哥也给吓得纷纷停在了后方。当然是少爷我的后方,那样子就好像只要少爷我说一声什么不吉祥的事情,或者来一声“躲起来”甚至是“赶紧跑路”的字样,这些个人岂不是刚下就像是被驱赶的兔子一样,撒开腿就溜了?明明除了舒悦之外都是经历过一些劫难的人民刑警,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反而觉得这些人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林雪那个冷面傲娇的女人紧紧地贴在少爷我的后面,神色紧张地注视着四周。表面上看不出她内心里有多忐忑不安,但是少爷我的耳朵非常好,从她的呼吸和心跳就能判断出这个女人只是故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自然,实际上她一点警惕都没有放松。 而且舒悦这个小子是怎么回事?刚才过来之前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那架势就差屡起袖子开始找这些邪恶势力开黑得干上一场。怎么现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反而像是一条夹起尾巴的犬科一样怂了起来? 不过少爷我也是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的。毕竟此次前来这些个队伍当中全是靠着少爷我在这里镇着全场。而且在此之前的警车里,少爷我还将钱东海钱老板他老婆肚子里的阴鬼胎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因此也就造成了一种“明明只是了来抓个人,破个禁止咒术,却总觉得像是要和什么妖魔鬼怪进行战斗”的错觉。而且敌方的情况尚不明确,加上自己这一正义的一方人力偏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根本拿不住。 所以这些个脑子里想象丰富的人各个都站在少爷我的两侧,就好像只要有少爷我在前面冲锋打头阵,后方的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大的忧难了。一切的一切全看着少爷我的行动来行动。因为毕竟是见识过本少爷我的实力,还有那些真正鬼魂的模样,也知道少爷我厉害,对付这些邪门歪道的角色不成问题。因此除非少爷我这尊大佛开口说没问题了,否则这些个连半条道门都不沾边的人民警察跟过来受苦受难的份。 由于钱东海钱老板脑子实在是搞不懂少爷我究竟是在介意他家别墅的哪个地方,看见众人都站在少爷我的两侧不动弹,也不进来,他自己也就尴尬地没法再走进去了。 钱东海就感觉自己和这帮警察们还有少爷我在玩什么组团进鬼屋一样,少爷我是主打前阵,保护全部队伍生死存亡的领头人,而那些警察们都是跟在屁股后面的后方支援,至于他钱东海只不过是个万年探路的,是生是死全靠自己了。而且进鬼屋玩的队伍总有这么一个心里,那就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最危险,而且一旦后面有谁不走了,停下来看着他,前面这个说好会去探路的人也绝对不会走。 这就是人以群居的证据之一,团体人多了好保护自身力量。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走过来了?”钱东海声音颤颤地问道,“看你们一个个神经兮兮的,到底我家是出现了什么事情?这大白天的难道还真有什么鬼怪不成?” 第366章 虚惊一场别紧张 看到钱东海钱老板那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明明是自己的家,完全可以想进就进,甚至是待在原地大喊大叫,摆个地摊,再搓一桌麻将都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是眼下被少爷我这么一作弄,这钱东海钱老板整个人都不好使了。 少爷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不然怎么办?直接笑出声来说“钱老板别惊慌,其实你家虽然有问题,但也没那么多古怪,完全可以住人的,你也不用这么一惊一乍的,而且你家也不是什么鬼屋”之类的话吗?那多没意思,钱东海这个大老板可是会很掉价的。 于是少爷我忍住笑意,一脸正经地说道:“钱老板,不是你家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也不是你家里出现了什么鬼怪。” 听完,钱东海瞬间就像是心中担忧的石头瞬间落了地一样,缓缓松了一口气。包括他在内,少爷我身边两侧的黄昌局长,和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人,还有舒悦以及张扬等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都纷纷像是被老天开了个玩笑一样,各个不是彼此互相尴尬地笑了笑,就是在原地活动筋骨,伸着懒腰,要那样子就好像在说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太过紧张了,所以虚惊一场”的故作勉强地使自己开心的笑起来。 少爷我就心里纳闷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好歹也是个刑警吧,这样地给自己脸上贴上名为自我安慰,自我表扬的金相框真的好吗?再说了你们这些个普通人刚才明明是紧张地害怕,就差点第一时间撤离此地,躲到边上去了。如果不是少爷我还站在原地不动,你们这些人又因为自己身上的面子抹不开,恐怕也是不敢轻易行动。 似乎是察觉到少爷我看向他们的那种略微有些鄙视的眼神,黄昌局长率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清咳了几声,随即那张忙啥呢还是横肉的老脸顿时面带笑容地朝少爷我说道:“这个小神通,你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点,我们人马数量少,总要防范一些不是?所以就没敢乱动。” “哦,可以的,黄局长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是应该做的。你身为市警察局的局长,身体肩膀上的任务比较重。这次能亲自前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而且黄局长你不仅要忙着查案子的进展,还要照顾好你身边的手下,本尊能理解黄局长你的苦心经营。”少爷我眯起眼睛,扬起的嘴角泛着莫名的微笑。 再次清咳了几声,黄昌局长知道少爷我的具体意思是什么。虽然不是在讽刺他自己,但是这话里话外的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不过说来也没错,黄昌局长确实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失作为一名市警察局局长的形象。这个样子可不好,不仅不能带动下属,给他们做好应有的榜样,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就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而且,黄昌局长想着自己好歹在担任这个是警察局局长的只为之前,也是个经历过很多风雨的人,有些经验,还有那些惊骇到令人恶心反胃,甚至是觉得窒息的画面也都差不错见过了那么几次,按理说是不应该像刚才那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整个人怂在小神通的旁边。更何况周围小神通才不过是个二十岁多一点的小丫头。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都不惧怕这些灵异鬼怪,甚至是邪秽之类的东西,他一个见多识广,走过的路比这个小丫头吃的盐都还要多的大男子又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正如钱东海钱老板之前说的那样,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鬼出没都还是一件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这样没准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防备也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别说这东西藏起来你这个没学过任何道家道术的人都不知道,更何况那些鬼腰肢真的来袭击你了,你也会不知道。再说现在有小神通这位大能之人站在这里镇守场地,还有什么事可担心的?除非小神通突然被打败,或者来个见死不救。不过这样的概率在黄昌局长还有他周围人的眼里似乎是不存在的吧。再说小神通是什么人?她能被打败吗? 虽然黄昌局长并不知道现在在这个小丫头身体里的人并不是个小丫头,而是个活了那么个几百年的时间,横行阴阳两界,超脱六道轮回的俊美腹黑毒舌男。而且就算是比走路,对方也比他这个是警察局局长看到的东西都多,更别提什么吃盐了。但是不管怎么样,黄昌局长都觉得自己这样不能再等在别人的身边光站着不动了。何况事前在来的路上,小神通都说过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抓人,还有解除一些什么禁制咒术之类的。没有说要对付什么鬼怪邪秽,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就算突然事情有变,小神通也会提前告诉大家的,让彼此心中有个前提准备。 于是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着讪笑了笑,黄昌局长心想赶紧振作起来吧,不然就连眼前这位只有二十岁多一点的年轻小神通都要笑话他们了这些为人民服务的刑警了。 旋即刚忙转头朝身边这些骨头们厉声吼了一声:“干什么你们!一个个颠三倒四的想什么样子!都给老子站好!瞧瞧你们那还怕慌张的模样,就你们这点出息,还能被指望着为群众百姓做点好事情吗?再给老子歪歪扭扭地,信不信老子回头就扒了你们这些骨头们的皮!然后军规处置!” 话刚落音,除了林雪和舒悦,黄昌局长带领过来的这十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纷纷像是被狠狠抽了一鞭子鸡血一样,赶紧重新整理好心态和神态,一个个非常整齐有序的妥妥站稳。他们都深知这位警察局局长大人的脾气是多么的不好惹,万一这个时候把他的那小暴脾气给惹急了,就算现在不给予处罚,等到回到警察局里了,那可就是什么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的挨个来“伺候”大家。轻者在床上躺半个月,重者嘛,呵呵,可以直接请假回家歇歇菜了,而起而不带任何薪水,美名其曰是思过反省。 尽管此时这是个年轻的刑警小哥各个都知道为什么自己头上的这位黄老大局长要如此对他们看不顺眼,还要冲着他们发火了。明明刚才那一幕,这位黄老大局长自己还不是也被小神通大人给吓唬得一惊一乍的,也是非常担忧着眼前发生的那些未知的事情。可惜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虚惊一场。本来这件事情,他身为市警察局局长,应该是以身作则,好好安抚好大家的情绪,然后耐心开导,引领者大家共同进退。 可是谁知道这位黄昌局长大人自己也给这小神通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懵住了,忘记了自身的职责还有身边这些年轻下属的存在。因此也就没抽出那个空闲出来好好的教导对方大家不要慌张,一定行动听指挥。 现在好了,自己的身价掉了一地,而且还被眼前这位年轻的,只不过是二十岁最多一点的小神通给鄙视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小丫头,你说说这样子还能让这位向来以严厉的姿态在市警察局里立威震慑自己手底下的各方下属们的黄昌局长大人的老脸往哪里搁?再说了就算有地方搁,那能搁得住吗?然而答案就是肯定是搁不住了,所以才想着赶紧转移目标,把他们这些生活在警察局最底层的小兵们给臭骂一顿。好嘛!您老大人是找回面子了,咱们这些个弟兄们可就跟着受苦了。 至于这些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为什么不抱怨林雪林警官成功逃过了黄昌局长大人的训话。还能有别的为什么吗?人家林警官林雪的老爸背后的势力可深厚着呐!当初她林雪大美女来到市警察局当刑警的时候,她那资历雄厚的大腕老爸也是难得亲自跟出来,亲自接送林雪这个宝贝乖女儿,而起还亲自找到黄昌局长大人,二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好好谈拢了一下人生。那样子就是在变相地警告,如果林雪林警官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整个市警察局的人都跟着遭殃了。所以黄昌局长他就算是想训斥,也得注意口吻态度,不敢训斥得太过分。所以说还是有个有钱有势的好老爸才是最真理的地方啊! 然而这个时候可能就有人问,那么舒悦那个同样年轻的小哥为什么没有被挨骂?要知道他当时也是怂得很狗腿,像一条尾巴似的,紧紧跟在小神通的左侧,随时准备着如果遇到危险就在第一时间被照顾好的准备。这个样子可比他们这是命刑警小哥要怂货多了。可是就是没办法,因为谁让这个只会耍点三脚猫道家功夫的臭小子是小神通的亲弟弟。有这位实力强大的亲姐姐做背后的靠山,还有谁敢欺负他?黄昌局长大人吗?不可能的!人家老大人还不想这么早就作死。所以说啊!还是有个有颜值,有实力,有霸气,有身份的亲姐姐照着也是最真理的地方啊! 只可惜这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是不知道其实现在被他们看成是全场救星的小神通的身体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颜值颇高的小姐姐,而是颜值颇高的腹黑毒舌美男子。但是这所谓的之力霸气还有身份倒是全部都有的。只不过不知道当他们知道这位小神通身体里的真相时,那都会作何感想。 少爷我看着黄昌局长和他那些可怜白白受冤枉气的下属们的互动,这心里面也是真心地感觉到有些好笑。原本还以为黄昌局长是一个一直都会保持自己严肃与风格主线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居然也能看见这个局长老大如此扭曲画风的搞笑一面,少爷我真心觉得这人要是交流时间长了果然还是多多少少都会露出一些让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不过先不管黄昌局长和他的部下们之间怎么互动了,少爷我这次来这里可是专门为了解决钱东海钱老板家里的那些禁止咒术还有那个暗中将这些东西还有那名男性鬼魂放进来的人。因为少爷我很清楚,只要是抓住了那个罪魁祸首,哦,不对!是罪魁帮凶,那么这件事情应该也就差不多有个大概的眉目了。 而且少爷我在这之前就一直认为这人所谓的七情六欲。如果其只能够一个地方掌握不好,那么剩下的就会跟着一起朝着危险的道路上发展。人最没办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欲望本身,除了基本的金钱利益,还有最大的一门致命的难关就是贪念。 人若是没有贪念就不能算作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人若是把那所谓的贪念给用的淋漓尽致,那么这个人怎么说呢?也只能算是所有人性之贪的代表了吧。只能说明此人的本性已经没办法得到宽恕甚至是救赎这样的机会了。这样的人早就不是什么人了,他只不过是披着人的外形继续过着恶魔的生活罢了。他不仅得不到饶恕,同时就算是离开这个凡间尘世也只能下地狱。 少爷我个人的理论便是如此。尽管三字经里,经常开头的一句话就是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少爷我想来喜欢荀子的理论,那就是人之初,性本恶,人有贪念,有邪念,有私念等等,这些念头都来自人本身的欲望和私欲。如果没有这些东西在影响这人的本性,又谈何后天的教育之说。说为的教育就是要把人错误的道路引入正途。但是也往往有一些不想被正途引导过去的卑劣分子。 按照少爷我的角度来说,这样的人,不对,应该说这样的贪念,邪念,私欲等等欲望才是人世间最大的业障,也是最最难被消除,难被超度,难得到救赎的妖鬼邪秽。 第367章 禁制咒术鬼受精 由于刚才的那些话和动作有些闹得这个小部队人心惶惶的,少爷我好笑的同时也是颇感无奈。因为少爷我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太有点惊弓之鸟了,少爷我不过是感觉到这位钱东海钱老板的居住的别墅又被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下了禁止咒术而已,这样的感觉让少爷我感到非常的有意思。 毕竟这样的禁止咒术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禁止咒术,它的敲门有点拐弯,只不过要是随便教一教,再让以利益诱惑的方式让普通的人拿过去随便打开,这倒是非常的可能的。所以才会突然停下来,神情桀魅傲冷地看着钱东海钱老板的别墅住所。 于是微微叹了口气,少爷我直接朝钱东海钱老板问:“钱老板,本尊有几件事情想要问你。这些问题不难,只不过还是希望钱老板能坦白说出来。” 听到少爷我问她自己问题,钱东海也是赶紧走过来几步回答:“什么问题?你说吧。” 少爷我用手指着靠近南边方位的第二层楼那里问道:“钱老板你和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是一起住在大概是那个方位的房间里,对吗?” 钱东海一听,肯定地点头说道:“不错,那里就是我和我老婆一起住的房间楼层。因为当时我的老婆她身体不适很好,再加上我的老婆的体质偏阴,她每年一到冬天手脚就会变得冰凉凉的,血管里的血不适很流通就跟个像是在大雪天里跑过一圈的似的。所以我就把房间的位置放在最靠近南边的地方。” “再说凡是找房子的人都希望房子的方面差不多都朝着南面,就算是有那么一间两间房间朝着北面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如果都能朝着南面的话,这冬天晒起太阳来也是一件很令人感到舒服的事情。我本身也很喜欢朝南的房间,因此就在二楼的最南边,把我和我老婆的一些东西都给安置下来了。” 顿了顿,钱东海又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这里面难道又有什么不对劲吗?” 话刚落音,那些站在少爷身边竖起耳朵听着话题的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舒悦以及张扬等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都纷纷把目光转移到少爷我的身上。 如果说刚才那番动作只是虚惊一场的话,那么这一次小神通亲自开口问话了,那一定不会再有闹着玩的意思了吧。话说回来,这房间的方位只不过是朝着南方就要有问题的话,那么他们家里的那些房间各个都朝着南边,像花儿一样开得里外通透,这样又如何是好?难不成以后的房间都不能再到朝南的位置居住了? 少爷欧文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开口解释道:“如果是按照正常的风水角度推算,钱老板你和你老婆邢双梅女士一起居住的这个房价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你们现在居住的这个富豪别墅区的风水坐落的位置就非常好,空气新鲜,人杰地灵,再加上这些依山傍水的自然景色,可以说是非常好的一个别墅地段。” “而起这个名为绿福锦绣的富豪别墅区的整体风水布局朝南,而按照八卦阵性的方位来看,朝南的方向的守护神乃是朱雀。朱雀自古以来就有着红红火火的迹象寓意。只不过你们的这个富豪别墅区的风水布局虽然不错,但并非是最完美无缺的,因为本来最完美无缺的风水布局乃是青龙之首,以群起朝东,首尾向南的方向才是最最稳妥的布局。”少爷我说到这里,伸出手想这些不懂道上玄说的人分别朝着这整个富豪别墅区的方位大致地给指出了几处。 “只不过当年来投资这个地段的地段商还有对方请来的风水先生的道行有限,没有足够的资历将最完美的东之苍龙的青龙布局给看出来,当然估计他当时就算是看出来了,但是道行不够,所以没办法将这里的布局变成青龙之首。而是退而求其次将这里的风水局变成了朝南朱雀,南首北尾的方位。” “然而在这种道家玄说里面,关于这风水学的角度来说,四大神兽中,有着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方位名称。而每一个神兽都代表着这个方位的守护神。只不过除了青龙朝东在各个时位的地方都有着吉祥之照之外,剩下的西白虎,南朱雀还有北玄武无论是从方位还是从时辰八卦上都是属于凶时,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可以借此机稍微在这里的布局上胡乱添加一笔,那么这里就不在是人杰地灵,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了,而是一处大凶煞的死人之地。” 少爷我刚说完,周围的这些人纷纷到抽一口凉气。虽然他们自己对这鬼神邪说之类的只是抱着可听不可信的观点。如果不是这些天的案件都和灵异的东西牵扯在一起,到了现在,他们都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是不肯能存在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东西。 但是相反的是,对于这些风水八卦方面的东西,他们反而是非常愿意相信的。不管是盖房子也好,买房子也好,甚至是改写什么其他的建筑或者让已经过世的人们入土下葬,对于这种风水学的玄说都有着某种奇妙的执着和敬仰。 所以当听到少爷我说到这里的风水学位置,如果当年那个前来探查风水,帮忙给提点建筑工程商的意见的风水先生是故意将这些所谓的什么朱雀朝南的风水布局给搞成了一个大凶煞之地,那么也就是说不等到钱东海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肚子里的那个东西出现了什么问题,就光凭他们一家子在这六居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按常理推断在就遭殃在这个地方,甚至会性命难保。 尤其是钱东海钱老板,他在旁边这位小专家说的这些话之后,整个人都是后背发凉,冒冷汗。同时他也暗地里把当年那个投资商的祖宗十八代统统给问候了一遍。他奶奶的搞什么鬼!如果不是当年那个看风水地段的人心地存善,只不过是因为老本行不够年头而已,才退而求其次,把好好的一个苍龙朝东弄成了一个朱雀朝南的话,那么自己这一家子可不是都要跟着到大霉吗? 然而回头一想,钱东海又有了新的疑问,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因为住在这里要倒霉了,那么不管是亲戚朋友还有家人老婆,真是自己生意上面都会面临着遭难,可是最近出了老婆的肚子里的这档子破事之外,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事情。 “小专家,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信,可是如果真的事朱雀朝南的话,那么为什么除了我老婆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之外,我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一点不寻常的事情?” 听到钱东海问少爷我这句话,少爷我心中知道他到底是在疑惑什么,自然也是像刚才那样直接给一一解释出来:“那是因为虽然是朱雀朝南这样的带有着一定风险的风水布局,但却并不能说完全会变成大凶煞之地。只要风水局布的比较巧妙,绕开了鬼宿星象,也就是朱雀之眼,将它的眼睛蒙住了,那么向来朱雀有着红红火火寓意的风水局也就不会变成大凶煞之地,同时也会保证这一片富豪别墅区平静祥和。” “虽然和青龙朝东的风水布局相比有些差强人意,但是也不失为一处非常好的风水布局观。只不过钱老板你的老婆的肚子里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本尊有两点给你分析出来。”少爷我说着,伸手照着钱东海钱老板和他老婆婆邢双梅一起居住的房间那里指去,“第一,钱老板和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居住的房间被人下了一个非常能拐弯的禁止咒术。” “这样的禁止咒术虽然并不是很常见,但是只要是幕后黑手将这些禁止咒术全部刻印在一张画图上,然后再交给普通人,让他们伺机潜入到钱老板和你老婆的房间里,将图画打开,那么里面事先准备好的那个禁止咒术自然而然的就会直接被激发然后散落在你钱老板和你老婆房间的里的各个角落。” “当然了,这样的东西别说是你钱老板了,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肉眼都是没有办法观察到,甚至是感觉到的。除非是道行很厚实的人才能感觉得到,也能动手将这种禁止咒术给消除掉,不然只要这样的禁止咒术在钱老板你和你老婆的房间里挂上一天,你们夫妻两的性命就多一天的危险。” “危险?小神通,可不可以解释一下?”黄昌局长听完后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好处理了,本来他还以为没什么,可是听到小神通这个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向来这所谓的禁止咒术似乎确实有些门门道道。 少爷我点点头,继续说道:“不知道你们大家还记得本尊我在警车里说道阴鬼胎的诞生时,通常都需要哪些过程吗?” “姐,我知道!”舒悦这个时候非常积极地抢答道:“姐你在车上说除了第二种类型,这些鬼胎还有阴鬼胎都是由于被那些男鬼魂进行鬼物受精与阳间女子的身体里,和她们进行阴阳交合,从而让这些女子怀上阴鬼胎。只不过阴鬼胎和鬼胎虽然在被炼制的过程中是差不多的,但是阴鬼胎的诞生时需要晒月亮的,靠着吸收月亮的阴气来养育自己,对不对?” “不错,你这小子学得倒是很快。”少爷我赞赏地看来他一眼。 “正如舒悦刚才所说的那样,所谓的阴鬼胎还有鬼胎的形成都是靠着鬼物受精的原理进行的,当然,除了第二种之外解释如此。然而想要鬼物受精还需要一个前提才能达成,否则就算是有能够被鬼物受精的女子,却也不能完全达到鬼物受精的效果。” “什么前提条件?”黄昌局长接着问。 “那就是本尊向钱东海钱老板你指出的第一个解释,那就是禁止咒术的为什么要在设置在你和你老婆房间你的原因。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个完成第二个解释的帮凶就不能坑那么容易的放男鬼魂夜半进入房间,进行鬼物受精了。” 第368章 一百年份雪灵芝(上) 什么禁止咒术?什么幕后黑手把刻印有这些咒术的图交给了普通人,还让他做帮凶什么的,什么鬼物受精还要满足一个前提条件才能达到效果? 钱东海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被少爷我说的这些门门道道给弄得迷迷糊糊。不过就算在怎么迷糊不清,他还是能感觉这些话里面带有着古怪。 “这么说,小专家你的意思是我的家里有内鬼了?” 少爷我朝他点点头:“不错,就是因为钱老板你家里出现了一个被利益金钱诱惑的内鬼,然后他在这些利益的驱使和诱惑下答应了整件事情的幕后黑手的要求,于是二人里应外合,就将这个禁止咒术下在了钱老板你和你老婆一起居住的房间里。” “他妈的!是哪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嫌自己的命长,竟然在老子的家里面上房揭瓦,他是不想活了吧!”大骂一声,钱东海整张脸给这个藏在家里,暗中给自己捅刀子的内鬼给气得几乎是头冒青烟。 “小专家,那你现在能发现到底是谁在我家里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暗害我和我老婆的安全吗?只要小专家你能帮我抓到那个王八羔子,我钱东海就算是欠给你一条人情了,只要小专家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只要是我钱东海能办到的要求,你尽管提。” “哦?只要是钱老板你呢鞥办得到的,本尊都可以尽管提出来吗啊?”闻言,少爷我眼睛一亮,顿时有一个念头计上心来。 其实这个想法本来是想找黄昌局长来帮忙寻找试试的,可既然这个位经常在那什么国贸商业市场打拼的钱东海钱老板都已经提出了可以帮忙的意思,那么少爷我对于是否能很快弄到那个东西可谓是信心大增。 俗话说得好,有人不用三分罪,像钱东海钱老板这么好的资源,他本来就是国贸企业的大老板,要想弄点什么东西应该是最容易的。反正少爷我对于让黄昌局长过来帮忙本来是只抱着一半的希望,现在万事大吉了。一人帮忙,路不阻,两人干活,路通畅。 尽管刚开始少爷我也是打算着要不要试着通过这件阴鬼胎的事情让钱东海钱老板他欠给少爷我一个大人情,然后再乘此机会找这位国贸企业的老板私底下交流一会少爷我想寻得的那个东西,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时机。 可是没想到少爷我都还没有说出来,这位国贸企业的大老板钱东海就自己这么的主动积极地把少爷我想要表达的大实话给提前演示了一遍,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啊! 于是微微一笑,少爷我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看不见的狡黠:“虽然本尊我只想向钱老板讨要一样东西,而且本尊我知道钱老板你财大气粗,手上的资源道路也是非常之多,只不过本尊我想要的这样东西也是相当稀有的,所以就是不知道等本尊我把这样东西说出来后,钱老板你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答应了本尊的要求,把东西给弄过来?” 钱东海的身形猛地一怔,他心想自己手头上的资源门路确实是广泛的,这也多亏了自己老婆在背后一直苦苦支撑这自己的事业。只不过他自己的资源多是多,但还没有答道那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底部,而且也没有达到那种什么都能弄到手的地步。如果面前这位小专家想要的东西真的很难弄到手的话,那么自己刚才那番大肆说出来的话岂不是要直接给自己打脸了? 不过钱东海到底是个国贸企业的大老板,自然也是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承诺等于泼出去的水。再说了,面前这位小专家可是个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多一点的位置上挂着。自己一个堂堂大老板如果在这种事情上面和一个小丫头较真,拖着承诺不算话的话,那么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也是非常丢人的。更何况现在还有黄昌局长和林雪还有他的一众下属站在这里四处观光着,要是自己真的在这件事情上面说话不算话的话,那么这张老脸可就丢大了。 于是钱东海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只要是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能弄到手的东西,我一定会尽量满足小专家的,就是现在不知道小专家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东西?” 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但是在钱东海的眼睛里却显得有些危险的微笑:“呵呵,放心吧钱老板,本尊知道你的想法,当然也不会故意地为难你。本尊只要一样东西,那就是只有在阳间里才能生长成功的雪灵芝。” “什么?竟然是雪灵芝?”钱东海神情一愣,他原以为这个小丫头专家会找他要一些他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只要一份雪灵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非常好办了。 钱东海身为国际贸易企业的大老板,手头上的商业资源涉及到了各个领域,无论是汽车还是红酒,美容化妆甚至是药品生产方面都有很多的关系户在这里面。虽然这雪灵芝对普通人家来说并不好弄,而且雪灵芝生长的地方只能是天山雪域,很多年才会长出那么几朵,而且如果是派人去开采的话,也需要很多的人力物力,同时更需要运气和机缘。毕竟这天山雪域是一处险要之地,如果一个不小心遇到了雪崩之类的天灾,那就有几条命都不够活的话。 就算是有人打算用人工培养雪灵芝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失败的经历也非常之多,根本没有一个成功的列子,于是雪灵芝也被是为非常珍贵的极品大补之物。因为据说这一块雪灵芝只要是被人服用了那么一小块肉,就算是即将被冥府阴间的那些牛头马面拉进了半只脚了的人,也是可以重新稳住,再给救回来,把最后一口气给吊住。 虽然并不知道这朵雪灵芝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奇效,毕竟和冥府阴间里的那些老祖宗抢人头似乎是一件非常不明智而且又愚蠢的事情。再说钱东海之前也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些什么鬼神邪说的。不过现在他算是半信半疑了,而且对于这朵雪灵芝的效果,钱东海也是亲身体会过,只不过他的家里,所有人都是健健康康的,没有生出什么大病,也就这一次他自己的老婆的肚子里出了这么个问题而已。 所以雪灵芝的效果强大是强大,只不过钱东海他自己还没见过那种能把人的半只脚重新给拉回来的样子。不过即使传言的并不真实,这雪灵芝也是救人于危难之间的好东西。而且目前为止,因为现代的科学技术越来越发达了,所以雪灵芝虽然对于普通人家是属于那总黄金级别的宝药,但是对于钱东海这样的国际贸易企业的大老板来说却是非常好弄到手的东西。因此如果这个小丫头专家只要这个雪灵芝的话,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如果小专家你真的只是要一朵雪灵芝的话,那都是没问题的事情。”钱东海点头回答,“我家的产业设计的范围很广,在药物医学方面也有关系户,所以要想弄到这个雪灵芝的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少爷我自然知道你这个大老板弄到这样的雪灵芝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但是少爷我还有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于是少爷我伸出手打住了钱东海,说道:“钱老板你先别忙着下定论,本尊的话还没有说完。” 听完少爷我的话,钱东海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一次地被挑起来,心说这不是只要一朵雪灵芝吗?怎么现在变得还有什么后续工作了?难道刚刚说好的只要一样东西都是随便糊弄糊弄,闹着玩的吗? “这个,难道小专家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知道这个钱东海钱老板被少爷我刚才那番话给吓得一惊一乍,少爷我也是不由得觉得非常好笑,怎么现在的这些人各个都变得这般惊弓之鸟了。刚才少爷我在看着钱东海钱老板和他老婆邢双梅两人所居住的房间位置的时候,被周围的人误认为是要来捉鬼了什么的,赶紧一个个进入高级警戒状态。 现在少爷我不过是稍稍把话分开,作为两段来说,这钱东海钱老板就立马变得十分小心谨慎,好像生怕少爷我说出来的这些话会让他在这件事情上面下不了台一样。因为毕竟是自己亲自答应给人家把对方想要的东西给弄到手的,可是这要是一来二去的,最后答案显示非常难处理的话,那可就气氛尴尬了。 “放心,钱老板,本尊的要求并不多。”少爷我朝着钱东海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本尊要的还是一朵雪灵芝,只不过这年份上要稍微往上调一点。” 听到少爷我这句话,钱东海那紧绷的神情再一次的松懈下来,可是他转眼间就又恢复到了刚才那种全神贯注的模样。为什么?因为刚才自己以为对方提出的要求不过是一朵雪灵芝,虽然这种东西比较罕见,但还不至于弄不到手。所以才放松下来。可是这马上对方还说自己的要求还没有说完,还有下文,于是钱东海的精神状态再一次的紧绷了。 尽管现在钱东海得知这位小专家的要求不过是一个希望把雪灵芝的年份往上调一点。这种要求并不过分,因为如果不是年份久远的雪灵芝,也算不上是那种黄金级别的珍宝药材了。可是钱东海在见识到这位小专家这前后几分钟的玩人技术后,也是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了。生怕自己还像刚才那个样子,心脏吓得紧绷绷的。幸好自己没有患有什么心脏病等精神病状,不然是不是真给弄出点什么问题了。 他心说这个小丫头专家还真能玩,她到底是要把人全部给吓死才罢休吗?因此钱东海在听到这个小丫头专家说出的把雪灵芝的年份往上调的话题后,没有像之前那个样子直接放松状态,他是害怕了。毕竟这小丫头专家的目的和心思都每个准确数字,要是这个小丫头专家说要那么个几百年岁数的雪灵芝的话。呵呵!钱东海只能说把就算是把他卖了估计也弄不过来。 毕竟这一朵十几年的雪灵芝的价位就已经是几千万块的豪贵价格了,要是再来那么个几百年的,甚至是几千年快要成精的雪灵芝的话,那岂不是要上亿的资产。虽说钱东海自认为这和金钱没多大的关系,毕竟自己并不缺这笔钱,就算是要犹豫也是因为这样的要求太过突然了。但是就算是那样估计也买不到这个年份几百年往上增长的雪灵芝。所以更别提那种年份过,甚至往千位数发展的雪灵芝了,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钞票就能买得到的。就算得到了,那也是天大的机缘,祖宗十八代都得烧高香了。 然而钱东海转过头一想,也许事情还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糟糕,毕竟先不说这年份这么久远的,甚至是超过百位数,直达千位数的雪灵芝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过,而且这位小专家说要的雪灵芝的年份应该也不会太高吧。而且对方看起来应该算是一个讲理的人,不然就太能玩人了。 但是毕竟是心里每个底儿,钱东海脸色有些僵硬的问道:“那么小专家你是想要多少年份的雪灵芝?如果是太高的话,这估计就有些难办了。” 少爷我再次朝他笑了笑:“不多不多,就一百年起跳,两百年正好,如果有更好的话,本尊也是非常乐意笑纳的,因为那可是非常大补的宝贝。” 第369章 一百年份雪灵芝(下) 窝槽啊!老子我就知道果然还是有坑的!钱东海听完后这整个内心也是崩溃的,顿时就跟个耍酒疯的人一样在内心里呐喊起来。 什么叫一百年起跳,两百年正好,更好的话也是可以拿来给你笑纳也是可以的。你这小丫头既然都知道这样的宝贝非常难得,你干什么还把这年份喊得这么高啊!要知道现在这一百年左右的雪灵芝已经是很难再看见了,至于两百年甚至更高的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种快成精的东西上哪里去捞啊?又不是菜市口里面的大白菜和鸡蛋,把老子的家底全掏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这是在存心为难老子啊! “那个,小专家你确定一定要一百年或者年份以上的雪灵芝吗?”由于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钱东海还是非常小心谨慎的再确认一次。万一这位小丫头专家说的不是这么一回事的话,那么这件事情自己还是非常能做得到的。 看到钱东海那副紧张又有些为难的样子,少爷我不由得无奈了一声,要是放在百年之前的那番岁月里,像是这样年份几百的雪灵芝在少爷我的眼中就像是菜市口的大白菜一样随处可见,可是这到了现在这样的年代了,到处都在挖掘自然生态和地底下的各种自然机能,有些几百年前的生命力早就开始逐渐遭到了破坏,已经开始变得凌乱不堪了。 就算再怎么珍贵的东西,本来是可以继续存活到几百年往后,甚至几千年的岁月,可是正因为现在这样的环境,一些本来带有灵气的土壤开始腐朽,本来有着清静的空气开始变得浑浊,照着这样的条件发展,就算是有那么几株还没有隐藏于这喧嚣都市的山里植物想要长到个几百岁的样子,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就算这个样子,少爷我想要的那朵雪灵芝还是必须要满足一百年的年份价位,不然就没办法答道少爷我的预期效果,这是最少,也是少爷我最最基本的要求。如果没办法到这样的要求,那么少爷我所做的一切虽然不算是前功尽弃,但是却也给少爷我带来了比较麻烦的后果,那就是还要再去寻找另外一份草药才能达到这百年雪灵芝带来的效果,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耗损很多的时间还有精力,况且少爷我没有那份时间精力,再说这第二份要寻找的草药可是比这一朵百年的雪灵芝还要麻烦复杂。 “没错,本尊我要求的就是一份年份至少要有一百年的天然雪灵芝,少于一百年的话,本尊是不会要的。当然了,如果钱老板觉得这一百年的雪灵芝非常难弄到手的话,本尊也不强求,只不过本尊会让钱老板帮忙去弄另外一份东西,但是这样一份东西可就非常难动到手了,而且这第二件草药的名字,相信钱老板你也没有听说过,所以本尊还是觉得为了钱老板你自身的条件和方便,还是如果能弄到一百年分的雪灵芝是最好不过的,本尊要的不多,条件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了,如果钱老板你觉得实在是很难办到的话,本尊也不为难你,就当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而且本尊过来帮助钱老板你驱除禁止咒术还有抓住这个幕后黑手的帮凶本来就是因为黄局长的邀请,换句话说也是因为要换一个人情,自愿的。钱老板大可以不必为了这件事情,和本尊有什么相欠的东西。” 你说不相欠就不相欠吗?当老子的脸皮是想长城的墙壁那样厚实吗?钱东海在肚子里暗暗的非议着。因为这眼前的小丫头专家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对这样一朵百年年份的雪灵芝表示并不是很看重,但是实际上既然能把价位要到一百年的年份,那么完全全就可以看出来对方并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对于这个一百年份的雪灵芝看的极其重要,否则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子态度和语气都那么的坚定了。 再说自己就算是想要反悔说自己办不到,那可能吗?钱东海的内心真的事崩溃的,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钱东海觉得自己就应该在这一开始就和这位小丫头专家在私底下把这报酬什么的给好好商量清楚,反正那个时候周围都没什么人,想怎么商量怎么商量。可是现在好玩了,这周围虽然是自己的家,但是这周围的人可不都是自己的家的。不仅都是刑警们,甚至还有一个市警察局的局长还有那位背景身份都不弱的林雪在这里观看着整体事情的发展。这结果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可以商量的机会吗? 就算是有,但是这个老天肯给这个机会吗?而且就算给了这个机会,自己还能答应更改吗?这可是关系到自己面子的大问题。难道要说自己一个整天横行国际贸易企业商界的大老板居然要因为一句没经过整体大脑思考的话,要和一个才二十岁多一点的小丫头较真反悔吗?绝对是行不通的! 于是在经过大脑的前思后想,左右矛盾后,钱东海最终是觉得还是答应下来吧。毕竟这一朵一百年份的雪灵芝虽然到现在也没怎么见过,但并不代表没有吧。而且自己手头上的那些药物资源和人脉还都是比较广泛的,只要事后找到这些关系户在稍微让人四处搜集一些信息,估计应该能找得到。 再说这一朵雪灵芝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比起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老婆生命的安慰,和自己未来产业商业公司的经济发展以及未来,这一朵一百年分的雪灵芝应该算是很划得来了。 “那好吧。”钱东海点头说道。 “那我就试着去让我的那些熟人帮忙找找,但是现在像这样有着一百年岁月的雪灵芝比较稀少,而且很难被发现,所以可能会需要一定的时间。不可能现在就让人送过来。不知道小专家你是不是非常急着要用它?可不可以稍微给个期限,毕竟就算我人脉资源广泛,但是我又不是什么神仙,毕竟还是需要些工作手续准备一下的。” 看到钱东海钱老板都这样的妥协了,少爷我也就不再往这上面再加难题的为难他。因为这第一少爷我是第一次和钱东海钱老板合作要这个一百年分的雪灵芝,而一百年份的雪灵芝本就是稀有之物,凡在现在这个都市的话,确实是不太好找。 这第二便是少爷我觉得钱东海也确实是个普通人,尽管他再有钱,也不好强求。毕竟他钱东海并不是少爷我几百年前的那些挚友或者像是蓉姐儿那样的知己,所以有些话题还是少说为妙,点到为止就好。而且少爷我一直也认为在一件事情上一直把人逼到死角上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没问题,只要钱老板能找到这朵一百年份的雪灵芝就好了,本尊暂时不着急着使用它。但只要不要拖得太久,毕竟本尊是用这朵一百年份的雪灵芝来救人的,而不是自己使用。”少爷我轻声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听到少爷我说没问题,钱东海的这颗一直提早胸口处的心脏总算是放下来了。 “可是既然如此,那名幕后黑手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动手将这些什么禁止咒术直接下在钱老板和他老婆邢双梅女士的房间里面?” 这个时候,看见少爷我和钱东海之间的问题处理好了之后,一旁的那个冰冷傲娇女林雪开始把话题扯开问道,“如果是那么幕后黑手的话,那么那个人的手段和本事都应该很强悍的,他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处理,为什么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借助他人之手?” 少爷我眉头一挑,心说这个女人的脑子可是越来越敏锐了。不错不错,少爷我果然还是非常欣赏聪明的女人。只要这个冷面傲娇女人能继续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在和少爷我斗嘴过不去就更好了。 “林警官说的这个问题其实本尊也有过猜测,而起根据本尊的推算,那个幕后黑手应该是不想太过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应该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碌,毕竟本尊估计钱的老板他的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阴鬼胎事件应该不只有他老婆一个人发生。” “比如之前来报案的孙勤一家子也是如此,而且本尊还推算出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很多,毕竟这怀上阴鬼胎的女人不一定全是已婚妇女,只要是个能生孩子的女子,哪怕她只有那么个十几岁的青春年华,都是可以被这幕后黑手拿来做牺牲的祭品的。” “好残忍!”林雪皱着眉头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命理,有的命理比较好就能躲过这一大劫,而有的命理不好,就只能在这场劫难中死掉。”少爷我说着缓缓叹了一口气。 “所以这个幕后黑手边用自己手头上的那一点点的利益买通了钱老板这同别墅里的某个下人那种贪婪的心,加上对方毕竟是在这个别墅里面工作的,无论是路线还是钱老板你和你老婆之间的作息时间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么一来,这个幕后黑手要想把禁止咒术下在你钱老板和你老婆的房间里可谓是非常的容易,这种借刀杀人的方式手段可谓是早有预谋。” “哼!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等到老子逮到他,绝对活剥了他的皮!”钱东海神情中充满了愤怒,瞪着一双眼睛,就好像要把那个背后给他捅刀子的人给碎尸万段一般,在扔到江湖里面喂鱼,“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个该死的王八羔子?” “恩,这也就是本尊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们现在先去钱老板你和你老婆居住的房间里探查一番吧,说不定就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罢,少爷我便跟在钱老板的身后,和黄昌局长,林雪,舒悦还有张扬等十名刑警小哥一起前往钱东海钱老板的居住别墅里。 这时,舒瑜缓缓将声音探出来:“端木阎,你刚才问那个钱东海要拿一百年份的雪灵芝是为了我的魂魄修复吗?” 少爷我嘴角一扬,倒也没否定:“那可是必须的,不然少爷我又怎么会如此积极地干这种事情?再说本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个女人?有些事情必须说到做到,不然可就折损了本少爷我的身份和名声。” 微微一笑,舒瑜露出灿烂的表情:“嘿嘿,端木阎,你真好!你放心,等到你将本小姐我的浑朴蕴养好之后,本小姐一定请你好好大吃一顿。” 少爷我桀魅一笑:“怎么吃?要知道少爷我可是个没有身体的,只有一缕精魂。” “也对,那就等你有了身体,本小姐再请你大吃一顿吧。” 第370章 六芒星图破禁制 听到舒瑜这个女人要请本少爷我大吃一顿,少爷我不由得觉得好笑又好玩。心说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且不说少爷我是个没有身体的精魂,不过就算是没有肉身也无所谓,只要重新淬炼一具新的肉身就可以了,只不过要想得到一具心的肉身谈何容易?要花费的时间可不是这么一年两年就可以得到的。 再说少爷我要想淬炼一具新的肉身,这所有要具备的条件可是相当苛刻的。毕竟少爷我原来的肉身可谓是异常的强悍,而且哪怕是少爷我现在的精魂,其需要的条件也是非常严格的,并不是随便弄一具新的身体就可以满足。而且就算是真弄到了一具新的肉身,也要考虑到是否会在融合身体后出现一些副作用,是否能完全承受住少爷我这一缕强大的精魂所带来的威压之力等等。 这只不过是其一,至于其二便是少爷我自从几百年之前付出了那一场代价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后,少爷我身体里所有的五脏六腑便不再是从前那种普通人类的五脏六腑了。它所有的机能和对食物产生的反应统统没有了作用,也就是说即使不吃东西,少爷我也能自由自在,健健康康的肆无忌惮地横行在阴阳两界的大路上。或许这种状态是那些尘世凡间里的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但对于少爷我来说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说在尘世间所受到的那些磨难便是他们这一辈子的苦楚,那么少爷我守着这不灭身心,不老不死,孤独游走在这个花花世间百年之久。看似有情却非情,永远得不到想要的归宿,没有命理相交,没有轮回,没有那些大喜大悲的悲欢离合,这就是少爷我为换得现在这副尊容所背负的代价和业障。 只可惜这样的感受,是不会有人理解的。想到这里,少爷我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苦笑。如果真如舒瑜这个女人在这之前向少爷我调侃的那个样子,真的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可以让少爷我为之产生出那么一丝丝可以被称为是守望的情动来,那么少爷我或许会看在这个女人的面子上稍微考虑一下。但是少爷我却并不觉得这样子做会有什么好的价值可言。因为不管是谁,只要和少爷我挂上钩的,然后在得知少爷我的真实面目后,都只会变得痛苦难过。 要知道少爷我的身份早已超脱六道轮回,即便是再多复杂的东西在少爷我看来都是过往云烟。也就是说能让少爷我铭记在心里不会忘记的人祸事情都非常的稀少,少到几乎屈指可数的地步。比如上一秒看见的东西或者某个打交道的人的脸,下一秒就不会去记住。因为少爷我觉得根本没那个必要,而且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生气满满,等到再过那么一些年岁,这些人都会老去,会死去,会化作晨风,会融入泥土。 只有少爷我会被永恒不变地留在原地,看着他们,感受着他们的生,感受着他们的死。苍凉寂寥,春夏秋冬,等到他们走掉后,按照正常的阴阳两界的规矩,这些人都会投胎轮回成新的模样,不会在记得前一世自己在凡尘世间经历的那些红尘种种,更不会记得他们在上一世曾有过的那些繁华岁月。 喃喃地以略带自嘲的方式缓缓吐出一口气,少爷我大步走进钱东海钱老板和他老婆邢双梅一起居住的房间里。 刚一走进去,少爷我就通过通天法眼查找到了至少六处又被禁制咒术覆盖的方位角落。于是少爷我朝身后的黄昌局长,舒悦还有张扬等十年轻的刑警小哥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时等在房间的大门口。 至于林雪那个傲娇冷面女,虽然他也是主动停在门外的,但是少爷我不想说她什么了,简直是对这个女人感到无语。因为从进入到这个钱东海钱老板居住的别墅开始,这个冰冷傲娇女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少爷我的身侧,只要少爷我往前走一步,她也跟着走一步,走两步她也跟着走两步,要是少爷我在哪个地方稍微停顿一下,她也跟着稍微停顿一下。如果是普通小孩子的话,少爷我最起码是认为她实在模仿少爷我的动作。但是这个冰冷傲娇女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她是在光明正大的害怕,还是在光明正大地用肢体语言怼怂少爷我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少爷我毕竟是很看得开的人。于是撇开林雪那个冷面傲娇女的古怪行为不理会。少爷我转身朝着钱东海钱老板也做出一个让他暂时留在房间门口的手势:“到了这里钱老板你就不要再进去了,这里的禁止咒术对你的身体已经造成了一些轻微的影响,要是你再进去,这些印象就会变大。” “那好吧,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进去了,小专家你自己随意就好。” 钱东海点点头,他是在刚才就被这位年龄不过二十岁多一点的小丫头专家的那些话给弄得有些心惊胆战的。本来进来自己的家里后,就像日常生活的那样,看见家里的主人回来了,负责保姆工作的阿姨还有管家等人就会过来迎接,但是钱东海都随便说了几句话后,便全部打发掉了。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毕竟还是自己的私事,家里的保姆阿姨还有管家就算是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但毕竟钱东海认为这算是一件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情。再加上现在这么兴师动众的领着十几个人到家里来,而且还不是来做客的,是来抓内鬼的和接触禁止咒术的。万一把这次回来的目的给走漏了风声,让那个躲在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工作的内鬼给知道了,然后收拾点东西提前跑路,那自己上哪去抓他?就算知道他跑到了什么地方,要是真抓起来还要费一番功夫。 看到周围的人都站在门口各就各位了,少爷我这才放下心来独自一人走进房间,毕竟这些人都是阳间里普通名单上的人,什么都不做防备就只身进到这个被那个幕后黑手下过禁止咒术的房间里,确实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尽管这个房间里的禁止咒术并不是那种害人性命的那个级别,但是普通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进来比较稳妥。 四下查看了一下,少爷我迈步走到房间的一个西南角,眼眸眯起,冷笑道:“哼哼!就这点小把戏,对少爷我来说根本就是不足为惧的小儿科。” 说罢,少爷我抬起右手,隔空画出一个六芒星阵图,紧跟着随口念到:“天地玄黄,万物本根,为吾度厄,消吾灾魂,府山青君,护吾真身!破!” 话刚落音,之间少爷我面前的这副六芒星阵图瞬间以少爷我为中心迅速扩大,只是眨眼之间就化作为一片金光闪耀的尘埃,四处散落在这个房间里的各个角落。只见这些金色尘埃所到之处,都会有不死四黑紫色的烟气迅速飘散,但是却又很快被少爷我画出来的六芒星阵图散发出来的金光给消除得一干二净。 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房间内所有被禁止咒术沾染过的角落方位都被少爷我清理得里外通透,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普通模样。但是就算是这样,整个房间所散发出来的空气和氛围都变得十分清澈宁静,阳光明媚,视觉清新,就像是被彻底清洗过一样,带着缕缕自然之物所散发出来的幽静和暗香。 感觉到房间里的变化,房间外站着的钱东海钱老板几乎是整个人惊艳得满脸星光闪烁。其实他在看见这些金色的尘埃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那一刹那,钱东海就深深感觉到自己仿佛被这些金色的尘埃给洗礼了一样,神情心绪还有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片刻之间变得非常的安静清新。 这还是自己一直居住的房间吗?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还有还有背景,窗户,柜子,风景,挂画都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漂亮纯净吗?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和自己老婆一直居住地这个地方,居然也有这么柔和的样子。 不只是钱东海,就连门口旁边站着的黄昌局长,舒悦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也是一个个被少爷我施展出来的这样的画面给惊艳得迷醉了双眼。他们虽然是见识过少爷我的实力和手段,但是像现在这样净化整间房间,并且还散发出这样明艳绚烂的光辉效果,这还是他们都一次见到。 尤其是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她在看见房间里的这些金色尘埃时,她那双散发着无限魅力的漂亮眼眸中顿时闪现出无数道光彩。就像是黑色的琉璃一样,非常漂亮。林雪看着这些金色尘埃,再又看了看少爷我的样子,此时她的心里非常的震撼。虽然在此之前她也见识过少爷我所施展的那些招数,但是像这样漂亮的招数也是头一次见到。 这个时候的林雪心里算是彻底地福气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个头没自己高,年龄还比自己小上一点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就像是少爷我之前说过的这女人的第六感要是真的要强大起来的话,那几乎是什么都能猜测到。而且一猜一个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虽然少爷我是不知道的,一心全放在净化房间的事情上。林雪这个女人就隐隐约约觉得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绝对隐藏着什么秘密。 第371章 可怕女人第六感 虽然她现在是很信服这个叫舒瑜的小丫头的实力确实很靠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这个小丫头见面的时候,总是感觉她的身上有某个地方怪怪的。就像是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人的灵魂。儿此时此刻这个灵魂绝对不是这个小丫头自己的,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来客。至于是谁,林雪不知道,但是她已经逐渐开始对这个陌生灵魂产生了一丝丝的兴趣。尽管这种念头在林雪看来是非常的不可思议,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念头非常的可笑,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有两个人的灵魂?简直太可笑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雪就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这个不同之处。而且她觉得这个小丫头身上这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并不是来自她自己的,而是属于这个陌生灵魂的。至于那次在老王家宅里救下她,并把她成功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的并非是这个小丫头自己的灵魂,而是那个陌生来客的灵魂做的事情。 不对,更具体的来说应该是从一开始自己见到的就是那个陌生来客的灵魂。想到这里,林雪不由得在内心的深处生出来一丝丝疑似心乱的颤动。这并不是那种害怕或者不舒服,相反这种乱心的感觉让她充满了对那个未知的陌生灵魂的好奇。毕竟林雪自己就是个女人,她对女人身上的那些气场非常的了解,所以她总是莫名地感觉到现在的这个小丫头的身体里不是她自己的。 而且这个小丫头身上会时不时地散发出来的一种仿若上位尊者那样的桀骜高冷,孤狂又霸气的贵族气质。这已不像是一个普通小丫头通过二十年就能历练出来的。除非她是个妖怪,或者其他什么练就了什么奇怪道术的的老老千?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和现实展现出来的有很多的不相符,而且这个小丫头的身份她自己也暗中调查过,确实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可是既然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施展出如此令人惊骇的实力招数,而且林雪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深邃苍凉,以及那种仿佛看遍大千世界一样的阅历。 只不过这样的念头,林雪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而且她能想到这些问题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和长时间的逻辑分析得出的结论。但是如果这样的念头真的并不只是林雪自己凭空想象的话,那么当她彻底知晓了这个真相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将会真的再次从这个世界三观众重新刷新一遍。然而这样的念头,林雪只是在脑海里随意晃荡着几次,毕竟是没有实际事件证明自己的猜想,所以林雪也并不能保证自己的意象是正确的。因此也只能暂时把这个观点放在心上,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就会给出答案。 幸好林雪这个冰冷傲娇女的那点小九九少爷我是不清楚的,不然少爷我真要被她那个什么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给打败了。丫呀的腿啊!这已经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的第六感了吧?少爷我藏在舒瑜这个女人的身体的事情,可是连鬼王那个鬼界第一屌丝都没有本事看出来,也察觉不到。她一个阳间普通女人就只凭着这小小的女人第六感就能把少爷我的秘密给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而且就算是林雪这女人用了那朵两岸佛莲,这貌似对她的影响力应该也不会如此厉害吧?这得是有多恐怖!这都已经堪比一些难度等级较高的读心术或者五行八卦术了。 由于林雪这个冷面傲娇女的视线实在是让少爷我感到有些变扭,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如芒刺在背上,但这种总有一个人在默默地看着你的感觉就像是被监视了一样,让少爷我真心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但是也幸好林雪是个女人,这要是个大男人,甚至还是鬼王那个鬼界第一屌丝的话,少爷我绝对是二话不说就一个眼神瞪死他。再不行的话就多加一巴掌,把他从这里直接扇飞到太平间里去。 看见这周围的被禁止咒术影响过的角落方位都被少爷我用六芒星阵图给清理干净了。感觉这里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那种紫黑色的气息后,少爷我这次收手转过身来说道:“好了,钱老板,以后你在和你的老婆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就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本来还以为会大动干戈的,毕竟这禁止咒术好像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钱东海虽然没见过,但是总感觉应该不会像刚才那个样子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吧。最起码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来几个翻跟斗或者念咒画符之类的,那或许才比较让人放心。可是这个小丫头专家却只是念了一声口诀然后随手画了一个六芒星阵图就万事大吉了,这好像并不是很让人安下心来。 其实钱东海也行该庆幸自己刚才的那番想法没有被少爷我知晓过去,不然的话,少爷我绝对也是没给他好脸色的,然后会想着法子好好作弄这个不长眼睛,没见识,没脑子的钱东海钱老板。而且如果他钱东海不是一个普通的阳间人,而是别的什么其他生物的话,少爷我也会像赏给鬼王那个屌丝一巴掌一样,直接也顺带着给他来一份。要是你这丫呀的这么怀疑少爷我的本事,那就不要让少爷我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力气。 “这,这都全部弄好了吗?”钱东海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那我进来没问题了吗?” “可以,你随便乱跑都没问题,反正这里是钱老板你的家。”少爷我平淡地回答道。 “那我要是以后在睡在这个房间里也是没问题的吗?”因为还是有些不放心,钱东海再次回过头问着本少爷。 少爷我无语了,心说你这个国际贸易企业的大老板有这么疑神疑鬼的吗?少爷我都说了没问题了,那就绝对是没问题。在这么怀疑下去,你是在嘲讽少爷我的技术不够好? “没问题了,钱老板要是不信就进来试一试。而且本尊刚才在净化你钱老板的房间的时候,还特意在你的房间里设下了一道金光照,有了这个在你的房间里,那些鬼魂邪祟在日后就不会像之前那个样子再次光临你的家里了。”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闻言,钱东海这才放下心来,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朝着少爷我答谢道,“那就多谢小专家了,果然黄局长请来的人就是靠谱啊!” 看见钱东海能轻轻松松的走进房间,还没有出过事,黄昌局长以及林雪还有张扬,舒悦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哦度纷纷地走进来。因为刚才那副金色尘埃散落四周的绚烂画面到了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因此也都想进来感受一下被净化过的房间是个什么样子。然而这么做的结果也都让黄昌局长他们个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刚跨进来第一步,就觉得浑身上下一身清爽,有些暖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于是黄昌局长也就心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请小神通也到他的家里面,帮他的家里也弄一下这样的净化咒语。因为这个样子感觉,只要在这个房间里睡上一个晚上,人都会精神倍儿爽,仿佛年轻了好多岁。 黄昌局长这个样的小心思,少爷我也是幸好没有去知道,否则少爷我真心觉得自己最近出门是不是要看看黄历了。不然为什么总是会遇见一些个神经质或者大白痴级别的人。不是像一个监视跟踪鬼一样看着少爷我的英姿,就是像刚才黄昌局长那样,想要少爷我多花一分自己的精力去做那个什么净化房间的工作。你丫呀的腿!少爷我又不是免费上门服务的清洁公司里的保姆,这是在为民除害,保护世间一方太平,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说去净化就去净化,要真像这个样子有人不断地找少爷我去做这样的工作,那么少爷我不得累死。 “小神通,既然这里的房间都净化干净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那个那禁止咒术下在这个房间里的内鬼了?” 听到黄昌局长问话,钱东海也是来了很大的兴致。他是早就想看看这个在他房间里做出这种鬼事情的王八羔子是谁了。尼玛啊!简直是个畜生!钱东海自认为自己从没有怠慢过为自己工作的那些人,无论是保姆还是其他的下人管家,各个工资都很优渥,按理说根本就没有一次拖欠工资不发放的时候。更别提会亏待他们,每年过年还发放很丰富的红包给他们回家过年。要是这个样子还敢在他的背后给他捅刀子,那就太不是人了。 “是啊是啊!小专家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那个赶在老子背后给老子捅刀子的畜生到底是谁了吧?” “这个当然没问题。”少爷我点头说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只要跟着刚才被本尊净化的这个禁止咒术就可以找到那个在你钱老板背后吃里扒外的人了。” 这话刚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跟着这个被净化过的禁止咒术就可以找到在背后吃里扒外的内鬼?可是这禁制咒术刚才不是已经小神通给解决掉了吗?这怎么寻找?又不是手机导航,或者卫星定位。 看到这些人一个个满脸的疑虑,少爷我又是一阵的无语,摇摇头:“算了算了,本尊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吧。刚才个禁制咒术是由那个幕后黑手用利益作交换,买通你钱老板家里的一名员工做帮凶。然而只要是这个帮凶打开过这禁制咒术,不仅会在他所在的地方设下禁制,也可以在这个帮凶的身上留下印记符号。只不过这个印记符号寻常的普通的人是看不见的,但这并不代表禁止咒术消失了就找不到他,因为这种印记符号是不会在帮凶的身上消失的,毕竟这个咒术并非一些普通的咒术,而是专门逆转这个房间布局方位的阴门咒。” 第372章 逆转风水阳变阴(上) 阴门咒?什么是阴门咒?还能专门逆转这个房间的布局方位?这会不会太恐怖了一点?少爷我刚说完,房间里的这些人各个满脑子的问号,和对这种阴门咒术带来的陌生感而产生出来的隐隐不安。 “姐,什么是阴门咒?你刚才在别墅大门口的时候不是说过这整个富豪别墅区人杰地灵,依山傍水,它的风水布局虽然不是什么苍龙朝东,但是也是布局比较好的朱雀朝南,也不是什么害人性命的凶煞之地吗?”舒悦看着少爷我的脸一副乖宝宝求学识的模样,“而且如果这整个富豪别墅区都是这样的一个布局的话,那么钱老板现在居住的这个房间的风水布局也是统一的,要是真的要来逆转这个房间的方位,会发生什么事情?” 舒悦的问题也是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的结果。少爷我也不隐瞒,反正本少爷都知道这些人的阅历学识有限,不是这道上的人,自然也就不清楚这些鬼神邪说,或者风水上的这些厉害问题。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少爷我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总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要是一遇到什么不知道的东西都来找少爷我索要百科答案,丫呀的腿!什么鬼?少爷我是专门替你们这些门外汉解答十万个为什么的吗? 不过转过来一想还是算了,能者多劳,谁让少爷我这么威风凛然。琴棋书画文武双全,给他们稍微科普科普一些关于鬼神邪说还有风水学上面的只是也是好的,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学会了之后,以后要是再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就不用少爷我一个个出马解答了。毕竟少爷我并不打算像现在这样在这个地方晃荡很长时间,没错,一点都不想,赶紧将这所谓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都解决掉吧。 “听好了,所谓的阴门咒其实顾名思义就是在风水方位的玄说上面,将原本的生门强行的逆向而行,变成了死门。换句话说就是本来钱老板你和你老婆居住的这个房间里是和所有的别墅的房间一样,是属于朱雀朝南的好方位,有生气,并且还能更好的接触到这周围的天地自然之气,是个非常不错的好地方。” “然而不幸的是,钱老板你和你老婆居住的这个房间的好方位和风水学位置被那个幕后黑手借用你家里的那个内鬼之手,打开了禁止咒术,也就是阴门咒,强行将原本的朱雀朝南的位置变成了雀尾朝南,原本应该是朱雀的头朝南的,因为这样才能保证整个房间的位置能更好的接触到天地之间的自然之气,这样人住在这里面才会觉得神清气爽。”少爷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幸好这只是阴门咒而不是什么别的非常邪恶的禁止咒术,不然钱老板你就不会只是房间的风水穴位被调换了位置,而是整个房子,或者方圆几十米,甚至是牵连到所有的富豪别墅区都会受到血光之灾。” “嘶!”少爷我话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门咒,而是别的什么禁止咒术的话就会不仅仅是牵扯到现在钱老板和他的老婆一个人了,而是会株连到其他的人,甚至是整个富豪别墅区的居民?天哪!要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得是要死多少人啊? “小神通,真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黄昌局长面色严肃的问道。因为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么他这位是警察局局长可就要面临一个非常严重的职责问题了。而且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还会引出好多的商业政问题。等到那个时候,就不单单只是钱老板一个人会不好打发的,要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个个都是身怀巨额家产的大款。他们手底下的背景和资源不知道要有多少,有的事甚至是黑白两道双吃。 知道黄昌局长在担忧些什么事情,少爷我反倒是随意一笑,朝他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了,黄局长。如果是一些道行比较深厚强大的邪门歪道的人,或许能做到那这种能改变这里的风水穴位,转变朱雀朝南,将主中心的位置对准那个朱雀之眼的鬼宿星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黄局长你刚才所担心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发生。这并不是什么可不可能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国际玩笑或者瞎吹牛,本尊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如果这件惨状真的发生了,这里就算是再怎么人杰地灵,依山傍水都逃不过被阴煞之气毁灭的命运。那样的场景就堪比人间地狱一样,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不过也幸好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门咒,要是真像本尊刚才说的那个样子的话,没准这场灾难浩劫就挡不住了。因为这个阴门咒的风水穴位的逆转方式只不过是简单的把房间的外向方位转成了内向方位,也就是相当于本来钱老板你和你老婆住着的这个房间的方位是朝着朱雀之南方,可以感染到天地自然之气,但是却因为这个阴门咒的缘故,时的你们的房间表面上看起来是正面朝着朱雀之南,但实际上方位已经变成了背面朝南。然而这种外向方位并不是普通人肉眼可见的那种,而是一种空间的整体布局。” “如果非要解释的更加具体一些的话,那就是将房间里原本正确的阳面方位改成了阴面方位,把东改成了西,把南改成了北,把上天改成了下地,然后将这些位置再一次的互调,就会变成了一种空间扭曲。因为原来正确的方位不见了,所以一开始能吸收到朱雀之南的阳气的地方转为了只能吸收朱雀之尾的阴气,也就是说凡是所有跟阳性有关系的东西全部转为了阴性。” “虽然这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而且这对于人体来说尽管影响并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时间久了就会出现阴气上身的问题。所以钱老板你算是幸运的了,毕竟这只不过只过去了四个月的时间,而且再加上钱老板你身为男子,体内的阳刚之气很充足,这一些小小的阴气是不会直接进入你的身体的。但要是在过个几个月的话,说不定就会开始侵入你的身体各个机能,到那时候钱老板你的身体就会出现性命困扰。” “怪不得。”这个时候钱东海突然叹出一口气来。 黄昌局长听到后赶忙问道:“怎么了?钱老板,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哦,其实就是这些天里发生的。”钱东海听到后,旋即沉声解释道,“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比较以前的那些时候还要感觉疲惫得多。这现在明明不是什么秋冬时节,但是有时候早上要开早班会的时候,总是觉得后颈凉凉的,整个人四肢也有点使不上劲,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工作太频繁了,没有得到好的休息,所以才会觉得冷。” “而且这种冷就像是得了低烧的人一样,浑身上下有些酸乏无力,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起初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病,毕竟我工作上面有时候会忙得不着家,所以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受到了风寒,可是我在看了医生后,所有的检查指标都没有问题,而且每当我走出这个房间后,身上这种阴嗖嗖的感觉就没有了,但是每当我晚上回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再一次的出现,弄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劳累而产生了什么幻觉。现在听到小专家说的这些,我可算是整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少爷我得意一笑,本少爷我出手向来就没有失败过:“那么钱老板现在感觉这个房间里还有那种你说的阴嗖嗖的凉寒之气吗?” 再次细细感受了一下,钱东海朗声笑道:“哎呀!没有了,全都没有了!今天可是我这几天里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房间住的是这么的舒服温暖,而且周围的空气也都没有了原来的那种阴冷的味道,非常的暖和。谢谢小专家了。” “钱老板不必客气。”少爷我摆摆手,毕竟这种事情对少爷我来说既是小儿科,“其实钱老板你之所以会在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后颈会有阴寒的感觉,那是因为这个阴门咒的原因。其实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本尊我在这之前给你们讲的那个鬼物受精是需要一定前提的事情?” “恩,这个小神通的讲的,自然是记得的。”黄昌局长点头说道。当然不只是他,周围在场的所有人都点头。这不废话嘛!肯定是记得的啊!当时在警车里,你这位知识渊博,仿佛肚子里有着数不完的见识阅历的小神通在说出那些鬼物受精还有阴鬼胎的时候可是把大家都恶心得一阵又一阵的,这种文字画面质感超级强的东西,就算是相隔个那么几年时间都不见的会忘记吧。怎么能不记得?不记得的人那才叫心大。 “既然都记得那本尊就可以少解释那么多话了。”尽管黄昌局长他们把自己的表情掩饰得很好,但是少爷我还是看出来他们眼神中的那一抹不自然。 哼哼,你们这帮普通阳间的凡人还有待历练啊!不由得好笑了几下,少爷我清咳几声继续说道:“那么正如本尊在这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个样子,所谓的那些阴鬼胎还有那些鬼胎的形成了除了第二种类型之外,其他的都必须借助鬼物受精才能让阳间的女子怀上。只不过这个专门受精于阳间女子的男鬼魂毕竟是鬼魂,按照阴阳两界的规矩,无论他生前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导致了他的死亡,他在死后都必须要回到冥府阴间里,到地府去报道,然后根据他生前的种种事迹,判断他是应该受到刑罚后再投胎,还是直接过了奈河桥然后重新投胎做人或者是牲畜等。” 第373章 逆转风水阳变阴(下) “然而这里面也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了。”少爷我顿了顿说道,“因为这些鬼魂有的时候是不愿意去冥府阴间进行投胎轮回的,因此也就出现了一些孤魂野鬼,甚至有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私心和夙愿而变成了害人的厉鬼。对于这些生前不论善恶,但是死后却出来到处危害人间的鬼魂,就会很容易被幕后黑手这样的邪门恶棍给抓起来,并利用他们去为自己办事,比如杀人,比如抢劫财产什么的。” “可是阴阳两界的规矩是不能破坏的,因此如果这些死后的鬼魂们不能按时地到冥府阴间里报到的话,那么他们就只有两条道路可以走。第一条就是要么被冥府阴间里面出来执行任务的阴司或者牛头马面之类的鬼差给强行抓走,第二条就是因为叛逆不顺从,可以被冥府阴间里的那些鬼差阴司们直接就地处死,但是无论是那一条道路,他们的下场都是不好过的。” “而且这些鬼魂们还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阳间的世界毕竟只能容纳阳间的东西和事物,任何有反阳间道路和规则的鬼魂妖物都只有被魂飞湮灭的下场。除非这些鬼魂妖物找到了新的可以寄居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替死鬼,或者类似这一类的人。不过要想达到这样的要求都是要出来害死无辜之人的性命的,而且这样的做法是不被阴阳两界的规矩允许的。因为你本来就是死去的鬼魂,就应该好声乖乖地去冥府阴间里投胎转世,而不是留在这里危害人间,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因为这样做的话,是会使这些鬼魂妖物的下场变得更加惨烈。” “不过还有一点可以是这些鬼魂们可以短暂的游走在阳间的某个角落,除了冥府阴间给的牌子,证明它们自己是已经去报过到了,只是时机未成熟没有去投胎的鬼魂外,便是像现在这样利用阴门咒的方式,将阳生之门变成了阴生之门,从而产生了不属于阳间的阴气,这种阴寒之气便是可以让这些鬼魂们暂时来往阳间。”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四个月之前,钱老板你和你老婆的房间风水穴位明明是朝着正确的朱雀之南的方向,却变成了专门吸引鬼魂进屋的朝阴方向。钱老板你这些日子感受到的这些阴寒之气有一半是来自这个阴门咒的,还有另一半便是来自于那个当天夜晚,夜半三更的时候,像一个头情贼一样溜进钱老板你和你老婆房间,并趁着你们都睡觉的时候,和你的老婆进行鬼物受精的那个男鬼魂的身上所残留下来的阴魂之气。” “而且这样子的鬼物受精必须要经过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鬼物受精并能完成,而且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应该会在每天晚上做上一个疑似蠢梦的梦境,至于内容就算你回头问她,也不会得到答案,因为鬼物受精后的第二天,被受精的女子就会忘却当天晚上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做过了哪些梦。” “然后接下来的就只有等着钱老板你的老婆的肚子变大,然后让那个阴鬼胎充分吸收了月光的阴气作为自己的养分,等到最后的最后,阴鬼胎成熟的那一刻,你的老婆邢双梅便会像一具干尸一样香消玉殒。再也不能被重新救活,稍微有个不测,就连投胎都没办法达成。”少爷我说完静静地看着钱东海还有黄昌局长他们每个人的脸。 “本尊刚才说的这些事情就是关于为什么幕后黑手要利用你钱老板的下人还是保姆以及保安什么的来把这种阴门咒的禁止咒术下在你和你老婆一起居住的房间里了。为了就是要达到本尊刚才所说的这些目的。” “唉!”黄昌局长忍不住猛叹一口气。因为刚才小神通的那些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场简单的阴鬼胎的事情了,而是有计划的一场恶性循环的谋杀事件。而且如果小神通之前所说的那些无论是普通的鬼胎,还是阴鬼胎都不一定只是普通已婚妇女可以怀上,只要是个身体出现过第二次发育的女孩子都可以成为怀上鬼胎的牺牲品的话,那么这整件事情真的要彻底的调查了,而且黄昌局长相信这最后的结果也一定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案件里面一定还藏着其他的阴谋。” 少爷我一听,觉得不愧是当了警察这么多年的市警察局局长大人,果然这阅历还有判断力就是比其他人要多想一步。 “黄局长你说的不错,虽然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场简单的阴鬼胎的案件,但是本尊也和黄局长一样,觉得在这之后一定还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闻言,黄昌局长赶忙问道:“那么小神通你现在可是有了什么线索没有?” 少爷我自然是有线索了,不过这种时候还不方便诉说。于是也仅仅是点了点头:“其实本尊今天找黄昌局长就是为了这种问题而来的。因为上一次的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况且本尊觉得这一次的阴鬼胎时间和上次的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里面。” “如果本尊我没有推算错误,造成这次的钱老板的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阴鬼胎的那个幕后黑手,以及上一次本尊我和黄局长你们一起调查的那个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的幕后主使者是同一个人,而且最终的真正元凶现在应该还在继续筹划着他自己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阴谋。” 话刚落音,除了钱东海钱老板满脸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少爷我们在这里打什么哑谜之外,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皱着眉头,毕竟这些事情哪怕只发生这么一小件都会使市民们的安全变得大条起来。 可是钱东海心里也很清楚,这是市警察局的案件,自己的这个事件只不过是这个小专家还有黄昌局长遇到的这起大型案件的其中一个小插曲而已。因此他也就不会随便参与,毕竟他非常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商业大老板能参与得了的。 “如果真像小神通你推测的这样的话,那么......”黄昌局长微微一顿,“那么这一次的阴鬼胎事件可就不再是简单的灵异案件了,而是要被列为和上次的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一样的危险等级了。” 少爷我眉头一挑,问道:“那黄局长你的意思是要将今天这一次的阴鬼胎事件按照上次的老王家宅的事件那样一起归纳处理了吗?” “是的,毕竟这整件事情要是真的和小神通说的这样的话,这要是一起牵连起来那可不单单只是两条人命了,而是想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那样,会死上很多的人,这样的大型刑事案件,已经达到了我们市警察局的最高级的危险杀人案件了。而且凡是参与到这些案件的人都将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这是不可避免的法定程序。” 黄昌局长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看钱东海钱老板的脸色,以及小神通的那个狗腿弟弟舒悦。毕竟这里面牵扯的问题比较敏感,而且这二人的身份背景也是相当的敏感的。 钱东海是国际贸易企业的大老板,一张单子签下来就是好几千万的巨额款项。这次的阴鬼胎事件虽然是他私底下处理的,外界的人士是不知道的,但是一旦这件事情闹大了,真的死伤了很多条人的性命的时候,那么钱东海钱老板这个老婆肚子里怀有阴鬼胎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到那个时候,这什么媒体新闻还有狗仔队还不得天天在钱东海钱老板的家门口蹲点着,等着上前采访到第一条新闻。 这样的事情对于钱东海来说可是非常不利于他的名声形象,而且也会对他的事业商业有着不可无视的反作用。毕竟无论是谁家的老婆,你怀孕的孩子不是什么正常的孩子已经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了,更何况你怀上的还是个阴鬼胎,这种奇闻怪事要是真传出去,那钱东海还不得天天蒙着脸去开会跑商业啊?钱家的事业也会因此受到损伤。 至于舒悦这个小年轻人就更不好招呼了。先不说他是小神通的亲弟弟,就单凭他的师父,那个被小神通称呼为混蛋鬼道士的李禹和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而且李禹还是还是老王家宅里一家十六口人全部性命的罪魁祸首。虽然不知道现在的阴鬼胎的事件是不是也是由李禹亲自操刀干出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李禹这个混蛋鬼道士都有着非常重大的嫌疑。 此人是一定要被逮捕,为那些被他所害死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虽然黄昌局长心里非常清楚有关李禹的事情和小神通的弟弟舒悦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而且他是相信小神通的这些保证的,如果她的弟弟舒悦真的和李禹所犯下的这些罪行有关的话,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帮助他们市警察局在这里光明正大的晃来晃去。只不过这相信归相信,还有很多的个别因素还有待查看,毕竟虽然这直接关系是没有了,但是间接关系还是存在的。然而在没有真的把李禹抓住,带到局子里面审问之前,黄昌局长还不好妄下结论。 少爷我知道黄昌局长他到底是在担忧什么,当他的眼神看向舒悦还有钱东海的时候,少爷我就猜到了。于是少爷我伸出手拍了拍黄昌局长的肩膀。 “要是黄局长你为难的话,本尊倒是可以帮你解解困扰,只不过这到底要不要去做,还得看黄局长你自己怎么选择。” 第374章 此事件忧虑重重(上) 听到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而且还是有别的办法处理的时候,黄昌局长的一双眼睛顿时精光闪烁,赶忙朝少爷我问道:“小神通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们解决的话,可以尽管说说看,也好让我们也有个参考。” “恩,其实本尊的办法很简单,就是黄局长将今天的这次阴鬼胎的事情大而化小,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非常简单的普通小型盗窃案子作为处理就好了。” 耳朵一动,黄昌局长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困扰了,因为这明明就不再是一件非常普通的蓄意杀人案件了。而是一个处理不当就会变成牵连甚广的大型连环杀人案件,要是这件事情被传出去了,在被那些警察界里的那些竞争对手知道,向上头的那些人物大佬参自己一本,那自己这个是警察局局长就会落得一个失职的罪名,包括现在自己所坐着的这个是警察局局长的位置都会保不齐地直接拱手让给别人。 毕竟这个市警察局长的位置可是非常吃香的一个职位,不管是官场还是普通市民里都算是一个非常敏感又非常能吃得开的位子。而且如果有了什么事情,只要是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想要捞点油水的念头,那么绝对会有很多的人会把前送到自己的手上来,美名其曰是送礼,私底下交流交流。实际上就是在让这个担任市警察局局长的人能明里,暗里地都能拿到本不属于正道上面的钱财,用另外四个众所周知的词语形容就是贪污受贿。 而且上了一条贼船,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船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根木棒上的蚂蚱,谁都牵着谁,谁都有谁的小秘密或者不可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老底和小辫子,只要是这艘船上的某一个人稍微一跳动,那么船上的其他人自然是不会乐意见到这种不利于大家利益的事情发生。到那个时候,船上的形势就会出现倒戈。 可能是全军覆没,让原本平静但是风云暗涌的海面上突然来了一个名为政权扫除贪腐的大浪把贼船上的所有木棒上的蚂蚱们都纷纷一个巴掌给拍死了。然后让大海重新恢复宁静。也有可能是这个被迫引起或者主动引起这个大浪头的蚂蚱没等到风云肆起,大浪翻卷的那一刻就被贼船上的其他同样是一跟木棒的蚂蚱们,而且在以前经常被称兄道弟的同伴们群起而攻之,接着在私底下给直接咬死了。然后最后的结果就是将所有的政策错误,贪污受贿全部移植到这个死掉的蚂蚱的身上,至于剩下的蚂蚱们把自身的所有污点都洗的比脸还干净。纷纷动用彼此埋好的关系户为自己洗脱“冤屈”,等到这一段风浪过去后,贼船依然是贼船,浩浩荡荡地载着船上的那些侥幸逃脱,自认为非常聪明,而且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蚂蚱们来继续迎接新的蚂蚱上来。 这样的事情其实不仅仅只是警察界中一直存在着,就算是在别的地方,也依然有着样的黑痣,总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冒出来,然后长在你的皮肤上。这就像是一道别样的风景,即使现在消失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它还是会像是清晨时分缓缓初升的太阳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旋转着。 黄昌局长就是因为深深知道这样的事情才会在自己坐上这个市警察局局长大人的位子之前拼命的为自己打拼着,扫除万难。而且在他上任之前,这前面的那几任根本就都是些走水货,没处理好的大小案件真的是太多了。再说黄昌局长自己是真的想成为一名转为那些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们服务生活的好局长。 尽管他的身边人还有身后帮衬他的人也很多,其中就包括林雪她老爸背后的那些势力。如果不是这样,黄昌局长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专门为人民做善事所服务的市警察局局长了。但是就算是现在他的身份地位不同了,可也依然有着不少双眼睛在暗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就像是在专门等着黄昌局长犯错一样。无论大事小事,只要黄昌局长在一件事情上处理不到位,这些眼睛的主人就会从原本的潜水状态突然变成上线状态,抓住这个不起眼的小错误进行大肆宣扬。最后拼尽力气,让黄昌局长这个“不合群”的家伙爽快地下台。 为了不让这些无耻的亲兽们达成自己的那种无耻的欲望,黄昌局长自上任以来都是严格律己,认真做事。忍受着这些人带来的所有的无形压力,来让这些混账苍蝇们无缝可叮。本来他还以为这样的事情会一直持续到自己退休,毕竟总有一天自己现在的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为让给新的下一任人,但是在此之前,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黄昌局长想尽可能地培养一些自己看中的一些年轻下属,为现在的市民百姓做几件好事。但是没想到最近几天遇见的事情和案件一个比一个复杂,而且所涉及的范围已经不再是他一个市警察局局长能轻松摆平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黄昌局长会担忧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自己,还有跟着自己的下属们也会遭殃的主要原因。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话,那么自己在担任这个市警察局局长的这些时间还有付出的这些经也都白费了。黄昌局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苦心经营这么长时间的成果都被那些只会心怀不轨的人全部毁坏。所以在听到小神通说要把这件大事情按照小事情给悄无声息的处理掉的时候,向来果断的黄昌局长突然间犹豫了。 少爷我看着黄昌局长的这些举动,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扬起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少爷我历经百年岁月,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好的也有,坏的也罢。然而无论是那个年代,都会有很多的想不断破坏一锅白粥的老鼠屎。而且不论时代如何发展,这样的场景也是永恒不变的。但是少爷我却并没有对这个人间尘世完全失去原本保持的一本之心。因为少爷我知道除了那些老鼠屎之外,还是有一些像黄昌局长一样,肯真心向善,一善为本的正和之人。 于是少爷我清声说道:“黄局长你不用太过担忧,本尊之所以在这里建议你将今天这一场阴鬼胎的事情暂时当做一场小型的内鬼盗窃案件给处理掉,是因为本尊考虑到了如果黄局长真的按照正常的警察查案的程序走,将这件阴鬼胎的事情放大化,然后开始大肆地跑到各个地方去调查的后果会非常的严重,所以才会在刚才对黄局长那么阐述本尊自己的意思,而且本尊这么做是有着本尊我自己的理由。” “本尊当然也知道黄局长你的担忧是什么,正如黄局长你担忧的那样没有错,本尊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件阴鬼胎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和本尊之前解释的后果一样,会变成牵连到数十条人命的大型蓄意连环杀人案件的话,黄局长你的身份可就非常的敏感了。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将顺着线索一步步地摸查,然后抓住主核心,将所有的安全隐患全部消除掉才是最佳的结果。” 少爷我说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十分认真严肃地看着黄昌局长:“不过这样做的后果绝对是有很大的反弹副作用的。因为我们现在只是知道一些简单的线索,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我们都不得而知。而这种对黄局长你不利的事情,本尊也是非常清楚它的重要性。不过请黄局长你放心,本尊这么说也是在考虑到了所有方面的事情后才总结出来的,绝对不会对黄局长你还有你的人不利。只不过本尊说归说,这到底要怎么做还是要看黄局长你自己的选择。” 话说到这里,少爷我静下来等着黄昌局长的回答。不过少爷我觉得如果黄昌局长是个聪明人的话,应该就会领会到少爷我想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他被少爷我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犹豫不前或者没有理会到其中的重要性的话,那么少爷我也只能是各种无语加惆怅了,并且会怀疑黄昌这个市警察局局长大人的位置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做上去的。而且少爷我还要在这之后做一些非常讨厌的麻烦事,毕竟本少爷我都已经和这些事情的因因果果都扯上关系了,肯定是要负责到底的。 然而黄昌局长在仔细分析了少爷我的话之后果然没有令少爷我失望,只见他点点头,说道:“恩,小神通的意思我都清楚了,只不过这毕竟不是一间小型杀人案件,所以如果小神通还有什么想要表达的,还请都说出来,这样的话我们也好商量对策,早点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掉,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又会多出很多无辜人的性命。我知道小神通你之所以在刚才让我以处理普通小型盗窃案的方式暂时处理这件阴鬼胎的案件,一定是有着你的理由的。我也知道小神通你是不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但是我还是需要一些更能确定目标的答案。” “恩,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少爷我回答道,“其实本尊我刚才让黄局长你不要像处理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事件那样来处理现在的阴鬼胎事件是有这么几点原因。” “第一是由于上次的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事件目前算是被我们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下给清除干净了,尽管现在还没有抓住幕后主使人还有那个叫赵奇的帮凶还没有抓到,不过也正因为被我们给破坏了他们一直以来准备的鬼煞,因此才会是让我们进一步地掌握了他们的一些线索。虽然不知道现在那个真正的幕后主李禹现在在哪里,不过不管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估计现在也都会稍微安分一点。” “毕竟他花尽心思养成的鬼煞之物并不是那么容易驱除的,如果这个鬼煞被去除掉了,那也是道行相当身后的道士或者僧人,要么就像本尊这样的。但是对方却并不知道是本尊做的,因此现在本尊猜测那个幕后主使者李禹应该也在猜来猜去,他应该也在继续计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只不过虽然他是有动作的,但是却不敢将动作扩大,或者闹得比较大,只能暗地里悄悄地操作。因为他担心会引起本尊的注意,然后继续破坏他的计划,这样的损失本尊估算着,是他最讨厌,也最承受不起的。” 第375章 此事件忧虑重重(下) “因为不管是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还是我们现在处理的阴鬼胎事件都是相当的需要很大的身体承受力。毕竟这两样东西是属于那种邪门歪道上的邪恶道术,是专门用来害人性命的,只要是害人性命的东西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这种代价就像是这个施咒者一生缠绕在身的业障,不得逃脱,也不得解脱。因为当这些人在学习道家的道术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些三观清尊神明挂上了关系户,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一生行善,如果身死也自然会友好的报应,但是如果你在途中突然行恶,而且还是害死了好几条无辜之人的性命的大恶,那么就算是先前拜过再多的神明,做过再多的善事也都将会功亏一篑,化整为零。毕竟这些人在拜入道家门第的那一刻,就必须要在那些三观清尊神明的肖像面前三扣九拜,立下重誓说此生学习道家道术只为为民除害,降妖驱鬼,替天行道。” “因此一旦这些人在立下誓言后遇到了什么干扰到他们平静心神的东西,如果那个时候这些人没有靠着自己的感悟和意志力从这些黑暗邪恶的念头里走出来的话,那么就会被自身所产生的邪恶欲望驱使,从专门为民除害变成了专门为民生害的邪恶之人。” “而变成这些邪恶之人的代价有很多种,有的是寿命,有的是周身的遭遇,有的是自身的缺陷或者命理中的大劫难。但是不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不可避免,而且下场很惨的结局。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这些代价所出现的时机不一样,有的是在这些人做完恶事,杀人放火等等之后立马就会被当初自己在三观清尊神明面前发下的重誓反噬而死,有的则是会等上几天,有的是几个月,也有的会是两三年。” “只不过这些时间就算是在能拖,也最多不会超过第三年的冬天。而且越是早日受到惩罚的人,死的时候也就越轻松,越是往后拖延的人,证明他自身带来的罪恶也就越大,等他们死的那一刻便是极其痛苦的,仿佛被囚身在冰与火的海浪中一样,在反复受到九九八只一次折磨之后再会让他们慢慢死去。” “这就是为什么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李禹所不能承受更多失败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自己每次施展一次邪术,自己的身体就会多承受一份代价的惩罚,虽然这都是肉眼看不见的,因为这样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本人才能知晓,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命理中的一些变化,而且他也会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地方也会出现脆弱,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吐血之类的,这样的惩罚都是用邪术害死无辜之人的代价。” “因此,本尊我想着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被我们破坏后,对反一定是有所察觉的,所以现在他估计是不敢再像制造老王家宅里的鬼煞那样,毫不遮掩地来制造阴鬼胎等其他鬼物。但是对方不出一点动静,并不代表他停止了行动,只不过因为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事件失败后,对方一定会变得格外小心谨慎,暗地里悄悄地活动而不被我们察觉。” “所以这也就是本尊要分析出来的第二个因素。虽然黄局长你说的那个方案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毕竟这件阴鬼胎的事件变化得还是很快的,不仅如此,由于阴鬼胎的养成的概率极其之大,只要是身体发育达到标准,有过第一次月事的女子都能成为阴鬼胎的牺牲品,而且阴鬼胎的成长速度也是非常快速的,因此根据本尊的猜测,那个幕后黑手也一定会趁此机会打量的炼制阴鬼胎,毕竟比起那个鬼煞,阴鬼胎的概率和效率要好上一倍。虽然鬼煞很耗时间和精力,但是一旦养成了便是一个非常凶煞的鬼物。” “而阴鬼胎虽然容易炼制,所有的牺牲者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毕竟这个市区里的人口有着好几千万人的流动量,而且整个尘世凡间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也每天都会有新的生命降生于世,这样的换算一下,炼制阴鬼胎的选择反而变得更大。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没有把阴鬼胎炼成鬼婴那种更加血煞的东西之前,阴鬼胎顶多只能危害到女人的生命,对男子的影响并不大,因为阴鬼胎不论怎么说都算上是一个胎儿,需要女子身上的那种精气。而且阴鬼胎的凶煞程度也比鬼煞来得弱小很多,如果鬼煞是成年体,那么阴鬼胎只不过是一个小幼苗。等到它们全部成长为鬼婴之后,或许情况会好上一点,但是其凶杀程度还是比之鬼煞要略微弱一点,不过如果再养个一段时间,通过特殊手段的话,也会变成一个非常凶悍的鬼物。” “鉴于以上分析,本尊我觉得黄局长如果直接动用打量的警力人力顺着今天这件阴鬼胎的事情,并以此为线索将整个市区里的受害者都统计起来,然后依次进行保护,最终顺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并一网打尽是一件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只不过本尊担心的事,由于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事件的失败和事故的混乱,应该已经引起了那个幕后黑手的注意,尽管还不是非常确定那个幕后黑手和老王家宅里的罪魁祸首一样,都是李禹本人,但这两件事情一定是有关联的。” “由于上次的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失败已经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我们在探查对方的同时,对方应该也在探查我们。因此如果黄局长你再次用同样的方式来处理这次的阴鬼胎的事件的话,本尊估计不等黄局长你去抓人,那个幕后黑手恐怕早就通过自己的眼线消息打探到了我们的计划行踪,然后趁我们还没有查到更多的地方之前就将所有的线索和目标全都断绝掉。如果万一激怒了对方,没准那些还在怀孕期间的无辜女子们就会遭受到更家惨无人道的对待,可能会被下药,然后提前将阴鬼胎生出来,也可能因为体质或者时间上紧迫等问题,而没办法将阴鬼胎养成,所以也会被直接杀掉。” “等到那个时候,黄昌局长你就算再想去救人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本尊我才会建议黄局长你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一时心急而打草惊蛇,毕竟我们的人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没有完全摸清楚对方的内部行情之前,最好还是小心为妙。所以本尊才想着黄局长你将这件阴鬼胎的事情当做一件普通的被鬼盗窃案件暂时处理掉。这样就不会让对方认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大概作案方向。” “同时这也是本尊我要说出来的第散点。”少爷我说完,看了一眼钱东海钱老板,“那就是钱老板的身份地位毕竟是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人。如果这件事被引起轰动了,那么本尊我前面担心的第一点还有第二点就会全部发生,到那个时候估计黄局长你的位子也会出现危险。而且本尊我虽然知道钱东海钱老板你是一个明大事理的人,对于这次的阴鬼胎的事件,你也有在非常地配合我们的行动,所以本尊对于钱老板的声誉还是很信任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如果钱老板你也是希望这件事情只先暂时当做普通的事情来处理,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本尊我也知道钱老板你因为家里面出现内鬼的原因导致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的肚子怀上了阴鬼胎,而且钱老板你也一直为这件事情而感到非常的愤怒,不过这所谓的内鬼造成的最终缘由还是在于那个幕后黑手。本尊我也相信钱老板你也是非常希望那个幕后黑手也一起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的。” “只不过就像本尊我前面说的那样,如果打草惊蛇了,那么我们的现在的优势调价就会变成劣势条件,所有的行动和线索都会中断,到那个时候,就算在心里再有什么愤怒和憋屈也是无处发泄,因为那个最终害得钱老板你的生活,生命还有家人都有危险的幕后黑手早就已经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暗中报复我们。这种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冷血敌手是最防不胜防的。” “因此本尊也希望钱老板你暂时陪着我们把这件事情暂时变成简单的内鬼盗窃案件,这样所有的干扰和风声都会变得平静。也不会打草惊蛇,本尊我才能继续配合着黄局长继续探查整件阴鬼胎事件的幕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而且本尊我估计这次的阴鬼胎事件也不过是个开端之一,里面牵扯的还会更加广泛,只不过这一个范围,本尊我奉劝钱老板还是不要来参与的好,为了钱老板你的性命着想,因为本尊相信钱老板你也是个聪明人。”少爷我勾起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当然了,本尊我也相信只要钱老板你答应配合我们把事情完美的处理妥善,钱老板你的名声还有形象什么的都不会受到影响,因为只要这件本来很大型的时间变得平淡无奇,把所有的事情都秘密保留下来,因为有些事情声张出去并不会有任何好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那些什么媒体八卦也都不会来肆意向钱老板你问个东南西北。钱老板今后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而且本尊我可以向钱老板你保证,只要是我们找到了那个幕后黑手,并将他完整的抓获,一定会来告诉钱老板,然后本尊我可以教给钱老板你一个简单的小咒术,让你好好的惩罚这个罪魁祸首如何?” 看着少爷我笑得一场桀魅,钱东海还有黄昌局长以及周围的其他人都纷纷汗颜了。心说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吧。毕竟小神通的惩罚人的手段还是相当了得的,万一把人给玩死了岂不是很不得了,再说看到小神通你现在那副坏笑的样子,怎么都有一种另类的邪恶错觉。 点了点头,钱东海说道:“这个也是没问题的,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老子的背后捅刀子,至于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我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你这个人光明正大的害我,或者耍诡计坑骗我都是没问题的,毕竟这都是双方之间的斗争。但是老子最恨的就是那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叛徒,吃里扒外,不得好死。” “这个简单,本尊现在就可以满足钱老板的要求。”少爷我说着,笑得更开心了。 第376章 内鬼要逃逃不了(上) “哦?那这么说小专家你已经有了什么线索吗?”钱东海一听到可以找到在自己住宅里吃里扒外,还给自己捅刀子的内鬼现在就可以被抓出来,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激动的神情。他现在是非常想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地下老鼠到底着什么样子。 而且钱东海也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较敏感,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如果能简单并且完美地处理好那是最好不过的。从他听到黄昌局长还有小专家之间的对话之后,钱东海毕竟是在商业界里摸爬滚打十年之久的大人物,肯定也是能听出来这件阴鬼胎的案件已经不再是什么简单的小型案件了,而是一个控制不好就会牵扯到数十条人命的大型连环杀人案件。 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自己这次发生的事情就更加不能轻易曝光了,因为到那个时候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名声和事业,还有自己的家人也都会因此受到牵连。更何况小专家有一点分析得很到位,就是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都不为人知,钱东海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那就是一直隐藏在黑暗中默默惦记你人生安危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看不见对方,而对方却能每天都能看见你。在时不时地给你玩上一场超级死亡版本的速度与激情,这样防不胜防的场景,光是稍微简单的想一想都觉得是非常恐怖的。 因此钱东海也是打心里赞成小专家的提议,他这样打算不仅仅是站在个人的角度去分析的,同时也是站在大众的角度去思考的。毕竟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真的打草惊蛇了,把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给放跑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再找到对方的概率就会小上很多。 而且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商业界上还是挺有影响力的,如果自己老婆肚子里的阴鬼胎被小专家处理掉了这件事情被那个幕后黑手知道了,也肯定会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狠狠地前来报复。毕竟对方连那种改变风水穴位的阴门咒都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设置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么这么丧心病狂的恶棍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出来的?杀人灭口可是这种类型的人经常玩的把戏。就算是自己请黄昌局长派遣各种人力武力,还有让小专家前来帮忙保驾护航,可是这种事情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况且人家这些人日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谁会这么好心白白给你当看大门的? 所以为了减少这样的夜长噩梦,钱东海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权力配合小专家还有黄昌局长的行动,把这件事情暂时压制住,然后循环渐进,这样也能尽快地将那个幕后黑手给一网打尽,这么一来,自己也能安安心心地恢复以往的太平日子。而且小专家可是向自己讨要了那个一百年分的雪灵芝,这么一来,对方应该不会对自己这一家子的生死问题坐视不管吧。总会过来帮忙的,想到这里,钱东海觉得就算是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也要和这位小专家的关系互相打理好,从刚才看见她净化房间的那个过程就能看出对方一定是个有本事有来头的大人物。 只是钱东海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中有一个疏漏。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专家的身体里确实是个来头很大也很有本事的大人物,只不过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而且在后来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往更深远的方向发展之后,这个身体就会被端木阎这个大人物归还给原主人舒瑜,而他自己就会重新淬炼一具真正属于他的新身体。至于舒瑜这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没什么道行,也没什么很大势力的女人就只能靠着自己来解决最后的那些事情了。最重要的是,舒瑜这个女人既然和李永在命理上扯上了关系,那么她在阳间的时日到底还会有多少停留,这一点只有端木阎他自己知道。 其实在端木阎当时在梦莲花里和舒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通过通天法眼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命理轻微缥缈,并非是那种很能长命的人。但是她的短命并非自然天灾,或者人为灾害,而是因为她此生因为遇见了李永,自己主动牵扯上了凡人不能牵扯的阴阳之道。命中注定不平凡,也命中注定会在她二十来岁的时候出现一个大劫难,虽然会很平安的度过这个劫难,但换来的代价便是今生轮回梦不多,时候到了之后,梦便会苏醒,这个女人到时候也能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她并非不能活在阳间,只是有时候牺牲和回报都不是那么平等的东西。 本来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告诉这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女人听的。只不过端木阎的脾性向来乖僻,他虽然不说,自然不是什么故意而为之,只是就算是说出来也需要等时机成熟才可以,而且哪怕现在说出来,其结果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如果想要扭转这样的命运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要舒瑜忘却李永,还有李家老祖宅里的一切事情,重新回到原来正常的生活中,那么接下来她或许就可以平安活到八九十岁再慢慢逝去。但是凭着舒瑜那个女人的小性子,怎么想都是那种也绝对不会把这整件事情当成一回事的类型。她不仅不会退缩,反而更会义无反顾的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这也就是为什么等到这里的事情全部尘埃落定几年之后,当钱东海第二次带着自己的老婆还有孩子一起来拜谢当年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小专家的时候,发现对方早已不像当年那样青春有活力,明明还是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庞,却尽显暮年沧桑。那样子就好像即将不久就会离开人世一样的原因。只不过钱东海一直不知道实际情况,一直都认为小专家是生病了,得了什么治不好的怪病,无论他自己在这之后如何劝说这位小专家,承诺自己会帮忙找医生给她治疗,但都是于事无补。 而且对方也委婉拒绝了他的帮助,这也是钱东海最后一次看见舒瑜还活着时的模样。脆弱不堪,像白纸,像残烛,像一瞬而过的光辉。因为就那后来又过了一段那么个一两年的时间,这个繁杂喧嚣的尘世凡间里再也没有一个叫舒瑜的女人的存在。这便是她此生今世的因果,和她所要背负的业障。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少爷我点点头,既然钱东海钱老板都这么配合了,那么本少爷我也就可以放心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有的,钱老板你还记的本尊在警察局里曾经问过钱老板的家里面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平凡的事情,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可以说出来。” 听到这里,钱东海的脸色有些尴尬,因为当时在警察局的时候,自己对小专家的态度好像并不是那么友好,以至于现在问他当时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脸皮似乎有点挂不住,因此自然也就不记得当时小专家到底问过自己什么问题了。 摇摇头,钱东海钱老板有些讪讪地笑笑:“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记得。小专家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那好吧。”少爷我看到这钱老板尴尬的样子也是有点好笑,“当时在警察局里的时候,本尊曾问过钱老板你这四个月以来,家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比如钱老板遇见过什么人,做过哪些事情,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水,去过哪些地方,参过过哪些寺庙,拜过哪些大佛之类的等等。” 闻言,钱东海微微一愣,答道:“这个,好像确实是这样问过。” “恩,然后钱老板就回答本尊说你自己的家里在这四个月里好像是曾经新雇用了一些看家护院的保安,你说是这样吗?” “恩?对对!”灵光一闪,钱东海突然恍然大悟道,“不错,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我老婆怀孕了,我第一次有了作为一个新爸爸的责任感,所以就为了我老婆还有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着想,特意从外面新聘用了几个靠得住的新保安。” 说到这里,钱东海的眼睛瞳孔突然放大:“难道小专家你的意思是那个内鬼就是在这些新来的保安里面藏着了?” “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是这样的。”少爷我肯定地回答道,“因为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对钱老板你的出行作息,还有对房间的整体构造的了解,以及所有其他在钱老板你所居住的别墅里工作的其他人员的换班和上下班的时间都能摸排得一清二楚,同时还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由出行其中的人自然也就只有钱老板你在四个月前新雇佣过来给你的老婆当保护挡箭牌的新保安了。” “哼!那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因为实在是气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钱东海紧跟着说道:“那小专家现在知道是哪个保安做的好事吗?” 点点头,少爷我扬起的嘴角露出一丝自信桀骜的微笑,旋即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黄昌局长他们说道:“黄局长如果不介意的话,你现在就能吩咐你的人手立马各就各位了。我们这一次来到钱老板的家里处理这件禁止咒术的事情,估计那个内鬼保安已经得到了风声,现在正想着要不要逃跑。” 第377章 内鬼要逃逃不了(下) “不过就算他想逃,现在这个时候也会有那么一些犹豫不绝。”少爷我微笑道,漆黑眼眸尽显深邃,“毕竟因为老王家宅里的鬼煞事件被破坏了,导致那个幕后黑手现在变得有些小心谨慎,不敢再明着面上的进行一些害人性命的动作。但是这皇帝不急太监急,钱老板你家里的这位内鬼应该和本尊我说的一样,估计是得到了那个幕后黑手的一些利益上的诱惑,答应对方将禁止咒术设置在你钱老板和你老婆的房间里,然后等着钱老板你的老婆肚子里的那个阴鬼胎出世,便会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个幕后黑手。至于联系方式应该是单一方面的。” “毕竟钱老板你家的这位内鬼先生应该是在偶然之间遇到了那个幕后黑手,然后两人之间做了这笔交易,而且那个幕后黑手应该是算准了时日,先是将一部分利益分给了这位内鬼先生,然后等到事成之后再讲最后剩下的利益给他。因为这件事情做起来还是要单点风险的,那个幕后黑手为了有两手把我,所以就将这笔钱氛围两次给对方。” “而得到第一笔钱的内鬼先生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于是就按照计划将禁止咒术先设置在钱老板你和你老婆一起居住的这个房间里。然后他就会在钱老板你的别墅里每天都监视着。他之所以这么放心大胆的原因应该就是当时那个幕后黑手应该告诉过他这件事情是一件天衣无缝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执行,毕竟这件事情是普通人都不会看出来的,就连现在的发达的医学都没办法看出钱老板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一个阴鬼胎。更别提还有别人看出来,当然也不保证外面有些道行比较高的人可以看出来,只不过这样的人一般遇见的机遇非常的少,再加上钱老板你家里的那个内鬼先生断定钱老板你是会注重自身个人形象个,对于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阴鬼胎这件事情肯定是会四下处理的,不会闹得沸沸扬扬。” “一旦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钱老板你这件老婆怀上阴鬼胎的事情一定会找不到突破口而变得越来越消沉,然而阴鬼胎的成长速度也是非常之快的,也就是说还不等钱老板你把整个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你的老婆绝对会因为挺不过这场意外灾难而被肚子里的阴鬼胎杀死。因此这件事情就会变成一个无头案。”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钱老板你家里的这个内鬼先生没有想到钱老板你的运气不错,也可以说是机缘巧合,今天专程和你的老婆邢双梅女士去了市警察局,正好碰见了本尊和本尊的跟班们,以至于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算是落空了。” “如果换做是想得开的聪明人,就应该会立马收拾东西跑路的,可惜的是,刚才本尊在净化钱老板你的这间房间的时候,顺带探查了一下,那个胆大包天被利益埋没良心来干伤天害理之事的内鬼先生还躲藏在这个别墅里。” “他不走的原因无非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查出来是他自己做的。关键是现在的人都盲目地相信着科学,对于这种鬼神邪说都抱着不可相信的怀疑态度,自然也就没有人把怀疑的重点放在像阴鬼胎这种灵异的事情上面。” “同时这个内鬼先生不急着离开的原因还有一点因素在里面。”少爷我眯起眼睛清声说道,“那就是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有把最后答应给他的那笔利益兑现给他,正所谓世人皆有贪婪之心,没有贪婪,没有邪念,就没有罪恶,没有杀生。正因为是这样,在没有确认自己的这个黑暗交易被真正识破之前,这个内鬼先生是不敢轻易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这场利益。毕竟这件事情要是全部完成的话,可是有着很不错的报酬在等着他,为了这笔‘来之不易’的报酬,有些风险还是值得背负的。” “因为万一这次警察到别墅里只不过是为了简单的调查一下,而不是为了阴鬼胎的事情的话,那么那个内鬼先生如果做贼心虚提前跑路了岂不是亏大了,而且如果他在今天突然从这个别墅里的保安队伍里面消失,那么完全就坐实了他是帮凶的名头,那么就用不着我们再来查找什么了,毕竟答案很明显的摆在眼前,直接说明这个人就是钱老板你住宅里的那个王八羔子。” “因此本尊可以断定现在这个内鬼先生一定是心急如焚了。毕竟这次警察来访的结果究竟如何也没有个准数,加上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欠着他钞票之类的保证。只不过这个内鬼先生不知道的是,因为老王家宅的鬼煞一事的失败导致他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现在自顾不暇,除了要做他自己的事情外,还要保证接下来的计划不能再有失败,否则他自己都承受不起这种代价。因此也就无暇顾及现在这个内鬼先生了,因为对于这个幕后黑手来说,这个内鬼先生只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有着这么一个大大的鱼饵被这个内鬼先生死死咬住,所以本尊认定他现在肯定是藏起来了。” “那好!小神通你说吧,现在那个内鬼究竟在哪里,我们也好立马上去把他逮捕起来。”听完少爷我说的这些分析后,一旁的黄昌局长早就耐不住想去抓人了。毕竟这件阴鬼胎的事情可以说是刻不容缓,必须尽快解决掉。虽然得到了钱东海钱老板的肯定答复,同意将这件事情暂时化小的处理,但毕竟这件事情还有老王家宅的鬼煞事情还是有这很大的风险。这就像是一个地雷,不爆发的时候风平浪静,爆发起来那可是方圆几百里都会跟着受到牵连。黄昌局长是不能看见再有一些无辜的人牺牲死掉,这样一来,他这个市警察局局长的责任可就背大了。 “根据本尊在这之前的一番探查,可以大致锁定这个内鬼先生在整个别墅住宅的东南角。”说着,少爷我伸出中指和食指,然后快速合并两指点在眉心中心,屏气凝神,缓缓念道,“天地玄黄,万物本根,明吾心境,清吾心台,府山青君,太宰神明,世尊降威,审天地,问阴阳,尔等须敢妄言悖论,以黑为白,以夜为昼,生是万物之根,死乃万物之本,铃之系者,因也,铃之解者,果也。” 话刚落音,少爷我猛一睁开一双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眸,顿时整个别墅住宅的整体构造全部出现在少爷我的视网膜中。上到阁楼里的每一个角落,下到地下室的每一寸泥土,就连这整个别墅一共有多少人,每个人在干什么,每个人在谈论什么话,每个人是高兴还是抱怨,每一层楼,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这些地方有几只蚂蚁,几只苍蝇,几粒尘埃,都一清二楚地全部投射在少爷我的通天法眼中。 在以闪电的速度飞快扫视着所有的人物和东西之外,少爷我找到了东南角那个方向有一个身材瘦高,相貌普通,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精壮男子。只见他此时正在一个墙角那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抽着烟,眼神中的神情紧张,鬓角处微微流汗。显然是一副担心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被查出来的做贼心虚的模样。因为他现在所待着的地方是一个杂货库,平常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而且这个杂货库在东南角的比较偏僻的位置,只要不是有什么事情,根本不会有人出现在那里。 而且这个男子身穿保安制服,明明还没轮到他轮班,这就来得这么积极,绝对是个有问题的人。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骜的冷笑。哼哼,少爷我还以为是个长相多么凶悍的人物,这么一打量还真是给少爷我惊讶到了。 “端木阎,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内鬼在哪里啊?”身体里的某个角落,舒瑜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少爷我。因为她不知道少爷我现在这样做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只凭借一丝意念就能抓住那个在钱东海钱老板的别墅房间里放在禁止咒术的内鬼吗?要是真这么简单,那是不是以后要是想背着端木阎做一些小九九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少爷我听到舒瑜这个女人的问话,得意一笑,说道:“肯定是找到了,切!本少爷我还以为对方一定是个长相非常狡诈阴险的人,没想到这个内鬼先生竟然长得这么普通,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这也太对不起少爷我对他颜值的期待了吧。” 一阵汗颜,舒瑜那一副“老娘我对你无语了”的表情看着少爷我说道:“我说端木阎你啊,这个凡间尘世里有哪条规定说过这些赶着犯罪事情的人一定都是一些长相特别可怕,随便一个回头就能把路边吃棒棒糖的小朋友吓哭的级别?” “再说现在这世道可谓是丑人多作怪,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老实靠谱,其实他心里戏份特别的多,而且还非常非常地令人讨厌,虚伪又变态,做起事情来不知道欺骗过多少人的血汗钱了。所以不能说这个人长得老实,他人就老实,没准他就是一个杀过人,放过火,强抢过民女,欺负过路边小屁孩,踩过过街的老奶奶,打过卖报纸的大爷等等这样的混蛋也说不一定。” 好吧,这次是轮到少爷我汗颜了,心说你个舒瑜女人是不是将你刚才说过的这些场面都见过或者亲身经历过?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 “你说的,少爷我自然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少爷我向来喜欢挑战一些难度较高的敌手,现在看见对方这么弱鸡,闹得少爷我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才能欺负一下这个人都是没半点兴趣了。” “别别别!您这位大哥哥行行好可以吗?”听到这句话,舒瑜当即就上前劝阻,“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可是非常清楚你这个人的脾性的。说得好听是欺负别人,说得不好听就是一顿活打。再说端木阎你那些欺负人的手段叫普通的欺负人吗?没把那个人给直接折磨死都是他祖宗上下十八代都烧高香了。” 少爷我耸耸肩,非常不以为然:“罢了罢了,反正少爷我也不想做麻烦的事情,就这个小喽啰直接交给你弟弟舒悦去活动活动筋骨就可以了......咦?等等。” “怎么了?端木阎,事情有变吗?” 因为突然察觉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少爷我立马收回了刚才的话:“哼哼,没想到那个幕后黑手还挺有一套的,居然给这个替他办事情的内鬼先生准备了不错的玩具。很好很好,少爷我总算是感觉到一丝丝兴趣了。” 第378章 内鬼背后留一手 看见少爷我笑容桀魅冷然,舒瑜不由得打心里为那个钱老板家里的内鬼先生暗暗祈祷着。因为端木阎这样的微笑让她看得深感后怕,这并不是什么高兴的意思,而是要惩戒的意思。端木阎这个腹黑毒舌男是要让这种不长眼睛,以为自己得到点小道具就可以无法无天,到处危害他人性命的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敢在他端木阎的眼皮子地下跳大浪,装大神简直就是在天王老子头上撒泥土一样,两个字,找死!善恶因果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皆报。 重新收回通天法眼,少爷我对着一旁等待消息的黄昌局长还有钱东海钱老板,以及林雪,舒悦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说道:“走吧,人就在这个别墅里的东南方位的仓库里躲着。” “好!那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个惹事的兔崽子抓住。”黄昌局长听到之后立马就兴奋着一张脸,毕竟这一突破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但至少也算得上是得到了一些关于那个幕后黑手的线索,也可以说是距离侦破整件老王家宅的鬼煞案件以及这一次的阴鬼胎案件又再一次与真相大白的时候更加拉近了。 说罢,黄昌局长立马将目光看向林雪,正要打算吩咐她和张扬一起去那个东南边的仓库里面抓人的时候,少爷我赶紧阻止了他。 “先等等,这个时候黄局长要是直接让你的手下去抓人的话,本尊可以保证你不但人没有抓到,反而自己派出去的这些人都会受重伤。” 闻言,黄昌局长嘴巴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紧接着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难不成那个帮凶兔崽子的手里还有什么炸药或者其他武器不成?如果要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还真要赶紧将他抓捕归案才行。要知道普通人的身上随便持枪或者什么冷兵器可是犯法的,他这个兔崽子要是真的敢在我们的面前开枪胡乱射杀无辜人的话,那他这辈子就待着牢里面甭想出来,罪行如果特别重的话,不是无期就是死刑。” 少爷我摆摆手:“是的,黄局长你说的这些本尊我都非常的清楚,此人时必须要抓走的,不过本尊可没说他的手上持有的是黄局长你刚才说的那些枪只单药。” “那是什么?”黄昌局长以及他身边的一帮人都惊愕了,要说还有什么是能让自己这帮人受到重伤的除了那些真枪实弹,就是什么炸药之类的。更何况对方为了那些利益诱惑都可以这么大的胆子将这样邪恶的禁止咒术下在钱东海钱老板的房间里,让他的老婆怀上阴鬼胎,那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难不成他想狗急跳墙,然后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跟着他一起陪葬不成?可是这么一来,他那些剩下的报酬不就没办法从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那里拿到了吗? 然而少爷我看到这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在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了,少爷我对这些人在某些事情上面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和猜想已经是习惯了。就算他们脑洞很大,再有着什么样的回答也都不会觉得很稀奇。 “本尊说了那个内鬼先生所持有的不是那些真枪实弹,更不会是什么炸弹或者地雷。因为他这个人虽然是帮着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做帮凶干着这种伤人事情,但是刚才根据本尊我探查,发现这个人其实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所持有的不过是一个符咒而已。只不过这个符咒并不是被他用来同归于尽的,因为本尊说过这个人贪图钱财利益,自己的小命还有前途当然是最最重要的,况且他还没有拿到自己的生下来的那些报酬,所以他是不可能像个傻子一样那自己的小命随便开玩笑。至于那个符咒不过是用来让他在关键时刻逃生用的,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这个符咒对于你们这些普通的人来说也是非常致命的符咒。” “姐,难不成你说的这个符咒是属于那总爆炸符咒一类的吗?”这个时候,舒悦这个狗腿的臭小子上前搭话道,毕竟是在那个混蛋鬼道士李禹的手底下学过一些皮毛道术,所以在这些道家玄说上面,他还是有些知识见解的。 不过少爷我却并不赞同他的回答,这小子说是说到了一个点上面,但是却并没有答对问题的答案。因为就算舒悦是学过一些皮毛道术,但是阅历和经验到底还是小毛孩子那样的级别。 “这个倒真不是什么爆炸符咒一类的东西。”少爷我边说边摇头,“虽然你说的那个爆炸符咒也是一个方面,确实这样的符咒的杀伤力道也是比较大的,不过这些符咒却都是为了专门去破坏别的东西才使用出来的,如果是为了给自己留下逃跑的后路的话,那这样子直接拿着爆炸符咒来对付我们,根本就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在这个爆炸符咒被激发的那一刻,这里整个别墅虽然不会全部被破坏,不过至少也会损伤大半。而且那个内鬼先生毕竟也是个普通的人,他也会因为来不及逃走而同样被牵连在这里。” “因此你刚才所说的那个爆炸符咒虽然是一种选择,推测的也正确,但却不是最准确的答案。因为那个内鬼先生手里持有的并非爆炸符咒而是一种专门召唤厉鬼出来害人的唤鬼符咒。至于这个唤鬼符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符咒,本尊简单点的说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将自己这段时间炼制的一些小鬼变成了害人性命的厉鬼,并他们分批刻印在这些白纸符咒当中。并将这样的符咒交给现在的这个内鬼先生,然后告诉他一旦这件阴鬼胎的事情出现了什么破绽或者失败的话,就激发这个符咒,然后赶紧逃脱。” “因为只要他逃得及时就不会被符咒里出来的厉鬼当成食物吃掉,本尊推测这个幕后黑手不之所以这么做应该也是他想准备的后手之一。至于这理由应该也是将这个内鬼先生当成自己计划当中的一个棋子。而且还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那种棋子,本尊现在也是非常好奇,如果这个内鬼先生在激发了这个唤鬼符咒后,他的人究竟会逃到哪里去。” 少爷我刚说完,黄昌局长还有钱东海以及林雪,舒悦,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都纷纷沉思了一会,但也很快,黄昌局长就抬头说道:“现在不管这个内鬼狗兔崽子会逃到哪里去,既然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他的具体位置,那么这个狗兔崽子就绝对不会从我们的眼皮子地下逃跑。至于他如果真逃跑了,然后到底会渠道哪里这件事情暂且不管他,只要把这个狗兔崽子抓起来然后慢慢地审问,不用担心他会不说是实话。” 说到这里,黄昌局长朝少爷我诚恳地笑了笑:“所以现在还请麻烦小神通帮忙领一下路,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唤鬼符咒,如果它真的很厉害的话,也还请小神通帮我们把它化解掉,毕竟我们这里也只能靠着小神通你帮忙了。” 这话少爷我听得非常舒爽:“黄局长你放心,本尊这次赖本来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像这样子,再说本尊在这之后还有很多地方要和黄局长你合作,因此现在这样的小忙对本尊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谢小神通了。” “黄局长不用客气,你们跟着本尊来吧。”说着少爷我刚要走动,突然想到了什么,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那个钱老板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这种场面比较好。因为你毕竟是个手无寸铁的大老板,在对付这样的人的时候,钱老板你周身的危险性最大,如果出现了什么突发事件,钱老板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受到攻击的。” “可是如果我不过去,我怎么知道那个赶在老子背后给我捅刀子还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到底是谁呢?”这么一听,钱东海就突然觉得很郁闷了,他心想着自己明明是这整件事情的主角,而且他早就等着要去去亲自收拾那个在他背后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的,可是到了现在人也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但是为什么还不允许自己一起去了? 尽管钱东海听到这个小专家刚才的话,那里面的意思就是自己是这些人当中最弱的一个,而起那个什么唤鬼符咒好像也比较厉害,可是自己老婆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搞得好事情,这样的一口恶气如果不亲自过去好好发泄一次,怎么能忍得下去?虽然他已经不去管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毕竟那种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下属,他钱东海可以忍受不认识的敌人的挑衅,但是却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下属背叛自己。不管对方的理由是什么,只要是背叛一下,那都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看到钱东海钱老板这倔脾气上来了,少爷我也是无奈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如果钱老板你真的不害怕自己要是有个什么不测,或者那种厉鬼出来时候的下人场景的话,本尊倒也不是完全不同意钱老板你过去观摩。” “小专家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去拖后腿的。只要是小专家帮我抓住那个王八羔子就行了,如果这件事情老子不从那个王八蛋的身上找出点答案,让他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害我的老婆的话,那么我就算小专家你不拦着,我也会亲自过去审问一番。” 看着钱东海钱老板这么积极又愤慨的神情,少爷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到那个时候还不得全靠着少爷我一个人护着全部队伍的生死安全。唉!真是能者多劳然后过劳者死啊!少爷我是这个小团队的领头人外加兼职保姆吗? 第379章 唤鬼符咒无需怕 之后很快,少爷我们便来到了钱东海钱老板居住的这栋别墅的东南方向的那间偏僻仓库的大门口。少爷我朝着众人做了手势,让所有人都纷纷做好冲进入抓人的准备。紧跟着少爷我向黄昌局长使了个眼色,黄昌局长会意到了之后,并转过头和一旁同样有着亢奋精神,满脸冰冷严肃,准备随时冲上前线发挥自身特长的傲娇女人林雪互相对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二人分别以迅雷的速度靠在仓库的大门口两侧,至于剩下的张扬还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则纷纷聚在仓库大门口,各个将手中的枪支武器准备好,等着黄昌局长随时下命令,随时冲进去拿人。 少爷我则趁此机会朝着身边的舒悦说道:“喂,小子,你去保护好钱老板,这里也就只有你稍微会那么一点防身的道家道术,钱东海钱老板现在是我们的合伙人,等会如果有厉鬼出现,别让这些鬼魂们把我们这位相貌精悍的钱东海钱老板给吓成了老鼠。” 舒悦一听,当即露出一副非常狗腿的微笑,十分小声地对着少爷我说道:“嘿嘿,姐,你就放心吧。钱老板的安全问题交给你弟弟我没问题,可是要是他真的吓到跪坐在地上,甚至下体是禁的话,那么你弟弟我就没法子了。” 少爷我白了他一眼,没去理会,然后朝黄昌局长点点头说道:“可以开始了。” 之后黄昌局长就像是脱开缰绳的狗熊一样,猛地上前一脚“砰”的一声将整个仓库的房门给踹开然后整个人像迅猛的猎豹一样双手举起手枪冲着里面的那个躲藏在墙角边上的那个内鬼先生沉声大喊道:“不许动!警察!我是市警察局局长黄昌,我们怀疑你有故意帮人作案,并且谋害他人性命,还借此换得自己利益的帮凶嫌疑,现在我们要把你带到警局里审问,把你的双手抱在头上靠在墙边上!听好了,这不是什么商量,而是警告!要是你敢轻易乱动,不配合我们警察调查,相信我,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因为突然看见有警察闯了进来,那个原本还躲在墙角抽烟的三十岁左右的保安刚开始有些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件事情会这么快被查出来,当然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查不来才对啊,毕竟在这之前那个黑衣人明明很肯定地告诉自己这件阴鬼胎的事件是万无一失的,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是这些只相信科学实据的警察。 可就在这下一秒,这个男子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些警察都是真的,看来这件事情确实已经没办法再进展下去了。于是快速将手里只抽了一般的香烟给丢掉,并且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满鬼脸的符咒纸。原本老实普通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嘴角也泛起一丝冷冷的笑容:“哼!老子就知道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个万无一失的好事情!但是就凭你们几个破警察想要抓老子,哼!想都别想!反正事情败露,老子的这趟生意也做不成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子就让你们都统统被鬼吃掉,到时候老子正好在这个别墅里面随手捞一笔跑路,重新逍遥自在去!” 看见对方将手里的那张画满鬼脸的符咒纸,黄昌局长还有同样冲进来的正准备一个迅雷上前徒手制服对方的林雪,以及张扬等其他十名刑警小哥们顿时就愣住了。心说这小神通还真是料事如神,果然这个王八兔崽子的手里持有着一张唤鬼符咒。要不是小神通事先提醒他们要注意这个内鬼兔崽子手里的这张唤鬼符咒,那么他们岂不是吃大亏全部栽在这个内鬼兔崽子的手上了。 当即微微往旁边撤开一步,黄昌局长神情严肃地说道:“我们告诉你,你之前在钱东海钱老板房间里设下的那些禁止咒术已经被我们的人给破除了,现在把你手里的这个唤鬼符咒的东西放下!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我们警察的工作,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错再错,等到那个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宽恕可言了。” 神情一愣,那个男子露出有些诧异地表情,阴冷地说道:“哼!果然老子就是奇怪了,想着你们这些平日里都在于什么胡乱鬼科学实据进行没日没夜打招呼的狗屎警察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看破了老子设下的禁止咒术,原来你们警察局里面居然也有人懂这个行道上的东西,连老子现在手里拿着的唤鬼符咒都看得出来。怪不得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老子的身份还有现在的位置都给找到。” “既然你都心知肚明了,还不快快投降!”黄昌局长紧紧盯着这个男子,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其实他是非常想给对方来上一枪的,但是只要是对方没有做出异常过分的举动的话,那就说明或许还有得商量的余地。再说黄昌局长也不希望自己开枪,虽然这一枪打出去可以解决掉很多麻烦,但是无论是把对反给打残了,又或者是打死了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打残了要自己这些警察局里的人帮忙包扎伤口,要是打死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还有证人就全部毁掉了。 然而这名男子显然是看出了黄昌局长心里的那个意思,不由得变得有些胆大妄为,丝毫没把眼前的这些拿着枪对准自己的警察们放在眼里。反正他手里有着这张唤鬼符咒,只要动手激发,这些人全部都会被这符咒里的厉鬼吞进肚子里,到那个时候这个阴鬼胎的案件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无头案。他还不是想到哪个地方,就能去哪个地方。 阴沉沉地笑了笑,这名男子缓缓开口说道:“哼哼!想让老子投降?你他娘的意味老子是傻子吗?老子要是投降了还能有老子的活路可走?你们这些警察还不得把老子拖进你们的警察局里狠狠折磨一番?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在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没打算这么乖乖地配合你们警察的工作,更别提会和你们这群狗屎警察去警察局喝茶了!” 说罢,这名男子立马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挤出鲜血在这张画满鬼脸的唤鬼符咒上面快速一划:“哼!你们这群狗屎警察就全部成为这些厉鬼肚子里的粮食吧!血咒命魂起,鬼鬼镜像厉!去吧!给老子吃了他们!” “嗷啊!” 男子的话刚一落音,就见到他手里原本安静的唤鬼符咒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厉鬼尖叫,紧跟着眨眼之间就看见数十只面目狰狞,尖牙利齿,血红的鬼眼充满着令人寒颤的凶杀恐惧的厉鬼纷纷从该男子手里的唤鬼符咒里一跃而起。只听见这些厉鬼们发出仿佛刀片在玻璃上来回割来割去的刺耳声音,愣是让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以及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原本严肃认真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 紧跟着很快就因为忍受不了这种仿佛抽扒人灵魂一般的鬼叫声的折磨,各个面色惨白之色,脚下一软,险些坐在地上。此时他们心里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神通一开始就让他们不要轻易派人直接过来把人逮捕会警察局,因为如果他们一旦这么做了,其下场后果便会像现在这样,他们现在十几个人居然连对方这么一个人都拿不下来。 然而就在这些厉鬼们张牙舞爪,露出血盆大口朝着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他们直面扑咬过去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黄昌局长还有林雪等人的身后幽幽传来:“天地玄黄,万物本根!罗汉光照,护吾真身!十二甲盾,三五道门!鬼妖退避,邪秽忘闻!金光阵符圈,护!” 话刚说完,只见一道散发着强烈金光的光圈照突然出现在黄昌局长还有林雪等人的身上,将那些直接扑上来吃人的厉鬼纷纷阻挡在金光阵符圈之外。在看见这金色的阵符圈出现的那一刻,数十只厉鬼纷纷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一只只发出凄凄惨惨的呜鸣声,身形颤抖,丝毫不敢向前再迈出一步。 察觉到自己人都没有出事,而且在看见这道金光阵符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他们纷纷觉得身体再也感受不到那些厉鬼带来的凶煞之气,浑身上下特别的束缚,暖暖的,一种打自内心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就好像只要在这个金光阵符圈的里面,所有的什么妖鬼邪秽都纷纷避而远之,根本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虽然张扬是见过少爷我用过这个咒术的,而且给钱东海钱老板房间净化的时候用的咒术也曾给舒瑜这个女人的房间里同样用过,因为那个时候她的房间里有一个诡异的小纸人在作怪。但是现在再次感受到这样的金光阵符圈的时候还是被惊艳到了。 不仅仅是黄昌局长他们,尤其是林雪,在看见眼前的这一道金光阵符圈的那一刻,她突然下意识地回过头往身后的那个人看过去。其实她现在根本不应该这么放松警惕四处张望,毕竟对方这个内鬼兔崽子是在用吃人的厉鬼在攻击他们。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林雪就是觉得自己格外的安全,所以也就大着胆子根本没把对方的那数十只厉鬼放在心上。因为她心里清楚现在的他们被身后的那个小神通用强大的实力保护着。 因此这些所谓的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散发着凶杀气息的厉鬼们根本就不那么让人感觉到害怕了。因为在自己这些人进入金光阵符圈的这一刻,就清楚的感觉到周身所有的邪恶纷纷退而散去,除了浩然正气,罗汉金光之外,就只剩下祥和安静,还有仿佛来自千金大尊者身上的霸气和凛然。 少爷我心里就知道这种的人绝对不会这么乖乖配合黄昌局长的工作,所以就在这里等着最佳出手时机。其实如果地方要是肯好好配合的话那还好说,可是这个犯贱尘世里就是有那么几个不肯好好聊天的倔驴子。非要等到自己亲眼看见棺材了才落泪,这不是自己作的吗? 看见自己放出去的这数十只厉鬼们都纷纷露出害怕恐惧的神情,身子颤抖退却到自己面前,男子的眼神突然变了变,觉得此时此景已经超出了自己原本的计划了。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么自己绝对被这些狗屎警察们带走,自己好不容易经营的这场棋局就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场失去而全盘皆输。 想到这里,男子的眼中顿时露出阴狠的目光,恶狠狠地喊道:“是谁!是谁把老子的厉鬼们给挡在外面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要让你好看!” 闻言,少爷我嘴角扬起一个桀魅冷然的弧度,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精光闪烁:“怎么?本尊要灭掉你的这些小喽啰,你还有意见不成?” 第380章 钱家内鬼走极端 感受到来自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的强烈视线,少爷我心里颇有些无奈。于是只是朝她撇了一眼,满满的一副“不用崇拜少爷我,少爷我只是个美丽的传说”的冷傲神情。这一看就把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看得满头黑线。 原本林雪还因为这道保护着自己还有黄昌局长等人的罗汉金光阵符圈给惊艳得对眼前这个经常和自己互相怼话不上一条路子的小丫头又增加了那么几点好印象,毕竟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有着林雪一直困惑并且好奇的神秘感,只不过现在这种神秘感并没有得到自己最准确的证实。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也很令林雪对这个小丫头改变了原来的态度,心说这个小丫头果然散发着某种微妙的奇特魅力。 但是就在对方刚才对自己看来的那一眼之后,林雪刚刚萌生的好念头顷刻间就被重新打回原形。果然这个小丫头就算是再怎么神秘古怪,这个脾性却一点都没变。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得瑟来得瑟去的地方吗?没有!自己有那么慷慨大方的赞赏过她吗?没有!就算刚才有那么一丝丝念头也都是假的,骗人的!自己绝对不会承认的! 其实林雪自己是不知道,当然张扬在当天事后也没有告诉过她。现在的这个金光阵符圈曾经在林雪她自己由于受到老王家宅里的鬼煞袭击,被阴死之气侵蚀,险些丧命的时候,就是对方用这个金色阵符圈隔离了所有的阴死之气还有煞气,将她的最后一丝生气护住的,不然现在的林雪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变成死人躺在棺材里慢慢腐化掉。 由于被少爷我打出来的这道金光阵符圈保护了起来,让光圈外面的数十只厉鬼没办法靠近半步,黄昌局长还有林雪,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也都纷纷振作了精神,重新站起来举着手枪对着那个钱老板家里的内鬼保安。毕竟这个地盘上现在已经由少爷我这个千金大尊者来照顾着,就算你是个地头蛇,山头虎也都给本少爷我乖乖地缩在原地趴着。因此看见少爷我光明正大地在背后被自己这些人撑腰后,黄昌局长还有林雪,张扬等人也都各个跟个打了鸡血的兴奋宝宝一样,同样一脸无所畏惧的得意模样看着那个又惊又气,几乎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的内鬼保安。 看到自己的预先计划好的后路被彻底阻断了,那个内鬼保安到底是脑子里不信这个邪,非要尝试做一下最后的垂死挣扎。他心里非常不甘心自己的这些数十只厉鬼就这样对那些警察们没有半点威慑力,那么自己好不容易从那个黑衣人手里弄过来的保命符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可是当时对方说过绝对会万无一失的东西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而居地被对方一句什么金光阵符圈给破解了? 更何况这个说话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多一点的漂亮小丫头?窝槽啊!这样的发展套路不公平啊!不带这样玩的!一开始设计好的剧本可是没有这样写过的,话说当时那个黑衣人还再三向自己保证这个唤鬼符咒绝对不会失败。除非是一些手段道行特别强大的大人物,但是这些大人物要么就是云游四方,碰见的机遇特别的稀少,甚至是没有,要么就是肚子隐居不问世事。可是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小丫头到底是几个意思?谁能给他解释一下? 看着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道行特别强大的大人物?难道这个小丫头是那些什么大人物的关门弟子,此次前来只不过是为了下山历练自己吗?那这样做会不会也扯了点?这个小丫头才多大一点就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她难道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妖怪吗?苍天你个大爷!要真是这样,像自己这种千算万算还抵不过人家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举动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是少爷我知道这个内鬼保安内心里的独白会是这个样子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上前给他轮一巴掌。这他丫呀的腿!什么货真价实的妖怪,别拿那种低等生物和少爷我这种身份地位横行阴阳两界,超脱六道轮回,鬼神敬畏,冥府十殿礼让三分的千金大尊者相提并论!你这区区小小阳间凡人,自己没本事没胆儿就被在这里瞎逼逼叨叨,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参与得了的。连自己成为别人手里把玩的棋子了都不知道,你还是庆幸自己的这些小九九被少爷我给破坏了,要不然别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帮那个该死的幕后黑手数钞票。 少爷我走上前去,朝着那个几乎快要把眼球给瞪出火花来的内鬼保安露出一丝桀骜孤高又非常不屑的微笑:“看什么看?本尊知道本尊我自己长得玉树临风,英姿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街小巷回头客,迷弟迷妹排三排,虽然本尊知道自己长得确实是很红红火火,但是请不要迷恋本尊,本尊只是个传说,再说本尊我对你这样是会在背地里耍大刀的小瘪三别说感兴趣,能忍住自己没有吐出来就已经是非常勉强的。” 噗!话刚落音,身体里的舒瑜猛然笑得喷出一声,整个人乐得几乎是前颠后仰。 “哈哈哈!端木阎真有你的,还没过比你还自恋的人。这种时候,你居然还能开上玩笑,还说自己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街小巷回头客,迷弟迷妹排三排,你当自己是手上有果子,让她们等着坐在一起发果果吗?哈哈哈!” 不仅是舒瑜这个女人会想成这个样子,就连一旁的黄昌局长还有那个冰冷傲娇女林雪以及张扬和其他在场的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都因为少爷我刚才的那番作答给惹得各个绷紧着脸。当然了,这并不是感到什么紧张和面露严肃,而是想笑却因为此时此刻要是笑出声的话绝对会导致场面氛围崩溃的吧。 而且现在直接笑出来貌似真的不太好,因为现在大家不都是在和敌手进行交锋的时候吗?如果笑出来真的好吗?难道在这之后不会被黄昌局长大人给狠狠教训一顿?虽然此时此刻这个局长大人也是嘴角抽搐,想笑却不能笑,憋得十分辛苦。他心说这个小神通就是不一样,这样的场景居然也能把调侃的话说得这么直白。幸好这个小神通不是自己的下属,不然市警察局的颜面估计都会被丢开了。 尽管少爷我这边反而氛围都是满满的和写正能量,但是对面的那个内鬼保安则是一脸的黑暗色彩,而且那张脸几乎黑得快滴出黑煤渣子了。很明显,少爷我的刚才那番话算是把这位内鬼先生给激到了。此时这个内鬼保安的心里也是非常崩溃的,他心想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到底是几个意思?故意仗着自己的高颜值来挑衅老子吗? “哼!别以为你一个小丫头会那么一点口诀咒术就可以就此破坏老子的计划。老子告诉你们这些狗屎警察,就算是你们现在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在背后撑腰也绝对不会打得过老子手里的这些厉鬼,你们不可能把老子怎么样!” 内鬼保安冷声一笑,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小型弹簧刀,然后猛地往自己的手掌心里一划。紧跟着整只右手掌心顿时鲜血直淌,因为手掌被刀锋的锐利给刺破出一条大口子,刺骨的疼痛使得这个内鬼保安咬紧牙关,整个人皱着眉头。使得原本就阴暗扭曲的脸变得更加狰狞。 紧跟着这个内鬼保安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掌对着那数十只厉鬼的方向快速一扇,只见手掌中的鲜血就像分洒出来的水珠子一般沾上了那些厉鬼们的脸上,由于突然感受到了来自阳间生人的血气,这些原本还有些颤颤声声的厉鬼们顿时变得兴奋起来。然后飞快地深处舌头将脸上那沾有生人之血的位置舔舐干净,整个鬼影身躯变得比之刚才要粗壮几分。这些厉鬼们再次露出尖锐的獠牙,等着血红的双眼,朝着少爷我这边张牙舞爪。 “去!既然吃了老子的血就给老子好好干活!现在就命令你们这群死鬼们,都给老子把这些狗屎警察还有那个小丫头一起做掉!” 听到这句话之后,眼前的数十只厉鬼们再次发愁刺耳的呜鸣声,朝着少爷我这边猛然扑过来。因为刚才那个内鬼保安用他自己的阳间的生人血彻底刺激到了这些厉鬼们。毕竟厉鬼除了专门吸食人的精气,就连生人体内的血气也是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的。只要稍微一点点人血都会像毒品一样让这些厉鬼们争先恐后地去为放血的人做对方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前提是这个放血的人必须有着掌控这些厉鬼们的主导权,否则权控一点失去了平衡的交点,那么这些厉鬼们就会变换角度反扑过来,将放血的人吸食得一干二净,除了皮肤就是骨头。毕竟这些厉鬼们在被放出来的那一刻,第一次吸食的就是放血的人的血气,这就像是开启欲望的要是一样。原本不动它谁都不会有事情,但只要被打开了束缚,想要再将它收回来可就难了。 看到对方突然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少爷我不由的微微皱眉。当然了,并不是少爷我害怕或者其他什么的,只是看见这个内鬼保安对自己下手居然这么狠,少爷我心里也是忍不住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一刀子划下去,皮开肉绽,包括大量流血肯定是少不了的,关键是这种狠厉的动作,看的少爷我都为他那只无辜的右手感到疼痛和可惜。为什么要可惜?难道不可惜吗?虽然这些厉鬼们都是要借助生人的阳间血来得到力量,从而增加自己的能力,但是这又如何,就算是这个内鬼保安不长眼睛,把自己的全部阳间血都送给了这些厉鬼们,也不是少爷我的对手。换句话说就是在无用做工,怎么能不浪费? 第381章 三昧真火烧厉鬼 摇摇头,少爷我看着那些纷纷张开血盆大口,一个个扑咬过来的厉鬼们,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这种人明明自己好好的聊天,然后大家和和气气把事情轻松解决岂不是非常简单的,省时省力又不麻烦,少爷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可是既然对方这么顽固不明,那么少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给个了断吧,省得还要多费事。 于是少爷我合并右手食指还有中指,快速唤出一团妖娆的焰火,清冷地说道:“天道,地道,业道,这个凡间尘世里怎么总是有着这么多无聊的红尘种种。也罢了,见你们这些鬼魂之体生前也是受人阴害致死,并非凭着本身的意念来危害人间,但是虽然你们生有苦悲,死有冤诉,可是你们毕竟是做过了那些黑白之恶,此后即便是得到了宽恕,也无法归顺人间,回归尘土,本尊向来大业通天,心知你们不得解脱,不得超生,因此便在这里直接送你们上路,早日摆脱现在这种束体之苦,不在为他人的恶而恶。” 言罢,可少爷我手指微微一顿,紧跟着将指尖上那团妖娆的焰火猛然打出金光阵符圈,直接飞向那些扑咬过来的厉鬼们。 旋即口中念道:“三昧真火,鬼妖邪秽,生免无存,燃烧这三千世道,鬼鬼怨怨,魂来魂往,烟消云散。” 话刚一落音,只见少爷我打出去的这一小团三昧真火顿时化作一团巨大火焰,将这些扑上前来的数十只厉鬼顷刻间席卷在一起。在看见这团三昧真火扑面而来,本来还大着胆子想要上前来吃人的厉鬼们再一次的露出惊骇和恐惧。虽然它们这些厉鬼早已身死,但是这种来自死亡的恐惧却并非生人的那种恐惧,而是鬼物们在感受到自己即将魂飞湮灭的时候所产生出来的本能的畏惧和害怕。 之后仅仅过了数秒时间,在这些厉鬼们几声尖锐的呜怨哀鸣,像是在哭诉,又像是在因为终于得到解脱而发出的尖叫和呐喊。然后便在这顷刻之间在这团三昧真火的灼烧中挣扎地跳跃了几下,随后慢慢消失在空气里。 什么都没有留下,对!就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没有黑烟,没有雾气,没有半星点的渣滓还有尘埃。因为三昧真火不少则以,一旦灼烧起来,对于这些鬼物邪秽都是非常致命的克星。没有任何鬼物妖怪甚至是邪秽一类的东西能在被三昧真火烧灼之后还能留下一道影子。这就好比少爷我之前所说的那些东西,这些厉鬼们虽然生前是遭受到了非常惨无人道的待遇,死后不得善终变成了这样的厉鬼,但是不管他们有着多大的哀怨和冤屈,害人性命就是害人性命,如果无法被解脱宽恕,就只能飞灰湮灭,好像从来都不曾到这个世上来过。等着时间一久,凡是能记得住他们的几乎是寥寥无几。 将这数十只厉鬼们全部都让三昧真火吞噬之后,少爷我手指轻微一晃,紧跟着眨眼之间,眼前这团烧灼得十分耀眼绚烂,仿佛舞动的烈焰少女一样的三昧真火被少爷我很快收了回去。然后少爷我在那个出来惊呆和诧异之外就只有绝望的内鬼保安的眼中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桀骜冷然的笑容。 “哼哼!怎么样?本尊刚才这套变戏法还挺有意思的吧?”少爷我边扬起嘴角边说道,“都说过了别这么看着本尊,本尊我对你不感兴趣。现在你还有什么花招都尽管使出来吧,只要是非常好玩的,本尊我都会照单收下。刚才你召唤出来的这些厉鬼们的资格都不够看,本尊只不过是随便这么一烧就没掉了。” 窝槽啊!你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鬼啊!你是千年妖精出世了,还是万年老妖降临了?刚才那数十只厉鬼们可是老子当时在找那个黑衣人要的时候,对方亲自给示范过一遍的。而且这些厉鬼各个都很凶煞,别说全部厉鬼们聚在一起了,就算是简单的一只厉鬼都是非常难对付的。可是你这大爷的居然随便这么烧了几下子就全部没掉了?就算是打游戏开挂也要很多资源,你这小丫头会不会太过妖孽了一点啊?不带这么玩的,要知道让一个简单的菜鸟来直接和一个等级过十的骨灰级玩家过招,只有被虐的份!太不公平了!再知道对方这么牛掰,那自己干嘛还浪费这么一张宝贵的唤鬼符咒?简直是巨亏啊!老子这样子算什么?跳房梁的小丑吗? 其实不只是这个内鬼保安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连和少爷我站在同一方向的黄昌局长,林雪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都纷纷觉得少爷我说的太过大条了。本来当他们看见这数十只厉鬼朝他们扑咬过来的时候,心里还一阵微微的惊吓。尽管他们此时都站在小神通设下的这个金光阵符圈里,完全可以不惧怕任何妖鬼邪秽。但是毕竟人的视觉冲击是五感三观当中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因此在看见眼前那些厉鬼们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扑咬过来的时候,黄昌局长还有林雪,以及张扬等人也仍旧被这极为骇人的场景给吓了一跳。各个面露紧张严肃的神情,随时准备和这些鬼物大战一场。 其实他们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就算他们一起行动来用手枪击打这些厉鬼们,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半点的损伤。毕竟冥府阴间的东西是不能用阳间的东西来消除的,而阳间的东西虽然很容易被冥府阴间的东西污染,但是阴阳规矩,阳间就是阳间,阴间就是阴间,就算是冥府阴间的东西染上了阳间的事物,却依然不被阳间的规矩允许,必然会得到消失的下场。而且消失的时候,冥府阴间的东西会为了它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尽管如此黄昌局长,林雪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还是提高了警惕,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待在金光阵符圈内而让自己的战斗力放松下来。当然黄昌局长他们之所以能有这个敢于凭借普通人的力量来正面对抗眼前的数十只厉鬼的原因最终要的是身后的小神通一直站在他们的身边。有着这么一尊活大神在背后帮衬着,还有什么是可怕的?因此当他们看见小神通紧紧只是用一团妖艳的火焰就将眼前这数十只十分骇人又令人恐惧的厉鬼们瞬间秒杀得一干二净,这种霸气的场景又怎么能不让他们再次惊艳? 尽管小神通会用三昧真火灼烧厉鬼的场景,张扬在此之前在老王家宅里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当时那个场景华丽凄冷,霸气十足,张扬知道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小神通在用三昧真火烧灼那个老柳树的鬼藤蔓的时候,那犹如地府海浪一般的火焰,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就仿佛要将整个半边天都要用这种带有魔幻色彩的艳丽之红灼烧干净似的,异常美丽,异常的妖娆,让人不由得心存敬畏。虽然刚才在看见小神通再次用同样的方式方法将那些厉鬼们同样消灭了,但是比起子啊老王家宅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刚才的那番景象已经算是非常普通的级别了。 当看见眼前的厉鬼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一双漂亮的美眸色彩闪烁,虽然她也经历过老王家宅的鬼煞事件,但是毕竟她当时一直处于半挺尸的状态,根本就没见过小神通的华丽招数,不过眼前刚才的景象就已经令她惊艳不已了。 要知道刚才那些厉鬼们可都是非常凶悍凶煞的东西,哪怕是他们这些普通人看了都有一种打心里生出来的恐惧,可是在这个小神通的眼睛里却成为了不值一提的垃圾。本来林雪还以为会很对付一小会时间,但是没想到就仅仅几秒钟,眼前的危机感顿时消除。此时林雪对于这个小神通身上隐藏的秘密越来越好奇,她非常想知道这个小神通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看到自己专门用来逃命的唤鬼符咒被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丫头给破坏掉了,还有符咒里的所有的厉鬼也被对方用一团小小的火焰给全部烧灼得连个渣滓都不剩。对面的内鬼保安一副非常傻眼的表情愣在原地。这下子好了,全部玩玩了。不但逃不了,连个可以逃跑的机会都不存在,看来老天爷是存着心思要来玩他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和老子过不去啊!” 听到这个内鬼保安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少爷我不以为然:“怎么了?玩得起却输不起,那么当初的时候就别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本尊到底是谁,就凭你还没资格知道。” “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后路可退了,眼前只有一条路你可以选择。”少爷我说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意,“乖乖配合本尊我还有警察们的工作,老老实实地把你是怎么拿到这个唤鬼符咒还有那个阴门咒,以及幕后黑手是谁的过程认认真真一个字不落的说出来,没准黄昌局长看在你肯乖乖聊天的份上给你减减刑什么的,否则本尊可以毫不客气的警告你,只要你有一丝歪念头还在晃动,虽然本尊有原则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黄昌局长还有门外面的钱东海钱老板已经忍你很久了,他们要怎么审问你,本尊可就不会再来管的。” 第382章 钱家内鬼心有屈(上) 看见自己身后连一条退路都没有了之后,眼前的内鬼保安几乎是整张脸都开始抽筋。但是就算他现在再怎么不服气也是无用之功。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手里的着一张唤鬼符咒就可以顺利逃过这一劫,然而老天爷却命中注定派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古怪小丫头里整治他,让他在这个上面再到坑里面去。 所以现在他一个人面对面前这么刑警,其中还包括市警察局的局长大人黄昌,这让他还怎么继续和这些人玩?根本就是像一种口袋里零花钱所剩无几,去还要去玩赌博的傻子一样,简直就是上到前线去当炮灰的。可是如果不投降还能有别的出路吗?难不成找到那个曾经和自己交易这场阴鬼胎事件,并给了自己这张唤鬼符咒,以及口头上还承诺事成之后还有更大的奖赏的黑衣人?老子给这个贼人当帮凶这么尽心尽力,对方总不能这么不顾及情面吧? 可是回头一想,这个内鬼保安还是把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给掐断。现在这种社会都是鱼目混杂的,大家为利为己,就算是同林的夫妻鸟,大难临头的时候都各自飞掉了,更别提那个黑衣人会好心好意地过来搭救老子。再说当初看见那个黑衣人的时候,就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而且对方那魂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的诡异,感觉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这样的人还能干出点什么好事情出来,再说这样的人能让自己去做好事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什么坏人了。 再说自己现在任务失败了,对方要是知道老子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搞成,不但钱东海钱老板这个人没事,就连苦心弄出来的阴鬼胎估计也都保不住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笑容桀魅冷然,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仿若上尊者的高冷傲气。再说对方既然能识破那个黑衣人的阴鬼胎计谋,还能破解阴门咒还有唤鬼符咒的话,那么想必只要是还有那么一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这个小丫头的来历不简单,没准是比那个黑衣人更强大的角色。如果是和这样的人在继续杠下去,那么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而且凭借自己对当初那个黑衣人的理解来看,一旦这个恐怖的人知道自己把他的计划弄泡汤了,别说过来救自己了,没直接把自己给宰掉去阴间冥府见阎王爷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就算自己现在还想着跑掉也是不可能的了。首先这些狗屎警察们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直接跑路的,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成功跑路了,那么那个黑衣人也会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暗中盯着自己的这条小命,然后抽个打哈气的时间把自己给料理了。因此与其等着对方在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点的时候没打招呼宰了自己,还不如认命地跟着这些狗屎警察们去那个警局牢里蹲个一段时间,反正自己只是帮凶,并没有杀人,尽管会吃点牢狱之苦,但总比被那个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要划算的多。 毕竟比起反抗到底还没有任何成效,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的这个选择,不如直接弃权要来得更容易。再说虽然那歌黑衣人当初给出的条件是非常诱人的,但是再诱人的条件也得有那个命去享受才行。不然这小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花天酒地,美女如云,逍遥自在活在人间里关键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这个小丫头真的是这些狗屎警察们请来放在警察局里供奉的大神的话,那么自己进警察局里待着或许比在外面四处乱跑,还被到处通缉要更加安全一些。小命有了保障后,等到日后刑满出来了,不就更安全了? 虽然这个内鬼保安的所有的分析点都没有错,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个神秘强大的小丫头可不是什么警察局里面请来供奉在市警察局里的大神。因为这个小神通的真是身价可不随便什么人都能供奉得动的。再说了,虽然黄昌局长有时候也确实是挺希望这个小神通一直像这样和自己这些警察们合作下去,毕竟人家可是个大能人才啊! 可是你一没个什么好借口,二没个像样的理由,三没有可以满足并买通对方答应过来帮忙办事情的条件。如果你直接说“小神通,我们现在市警察局里非常缺人手,小神通可不可以等以后我们再遇到这样的困难的时候过来搭把手?这可是为民为国为社会啊!”这样的话,没准人家直接脸色一板,当场就把你给扒掉拉进黑名单里了。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个什么规定一定让人家来帮你,毕竟对方没这个义务。何况现在小神通帮助自己这些人都是因为当初张扬还有林雪因为老王家宅的鬼煞事情才和小神通有了这么一层薄薄的关系。所以人家如果能过来帮忙都是情分,不过来是本分,所以黄昌局长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他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因为你很有才能,所以必须过来警局帮助警察叔叔们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这样的强制性说法,这根本就是道德绑架了。 再三思考后,这个内鬼保安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了,因为再这么拖延下去结果也不会出现什么新的而变化。于是他几乎是咬着牙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哼!别以为老子现在屈从与你们这群狗屎警察就等于老子像你们投降,告诉你们,老子什么也不知道,也绝对不会好好配合你们这群狗屎警察,别做梦了!” 这话刚一说完,少爷我旁边早就被这个犹如打死不回头的倔驴一样的内鬼保安给惹得非常不耐烦了。正如少爷我说的那个样子,他身为市警察局局长,居然要被这个小小的钱东海钱老板家里的内鬼保安这个压着说话,肯定是耐心忍到了极限了。 反正现在什么厉鬼妖鬼的都已经不存在了,而且在厉鬼被少爷我的三昧真火吞噬之后,少爷我最先照在黄昌局长,林雪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身上的金光阵符圈也逐渐被少爷我收了回去。不然怎么办?留在这里当纪念还是留在这里过大年? 于是在看见所有的危险都接触之后,黄昌局长果断地恢复以往警察局局长的威严冲着那个内鬼保安十分不爽快地骂过去:“老子草你奶奶个腿!你一个为了那一点点的利益就胆敢没辙良心感触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王八羔子简直就是我们本市区的一颗老鼠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你的祖坟上面作孽撒灰!难道你的父母没教导过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道理吗?在这之前老子就忍你很久了,听着你这张臭嘴一口一个狗屎警察地喊着,老子干警察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这样口无遮拦的,你这混蛋倒是说说老子这些人民警察到底怎么惹你了!” “草我奶奶的腿?我呸!老子没草你奶奶的腿就不错了!”听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没原因引起的,那个内鬼保安顿时又火烧眉头地对着黄昌局长肆无忌惮地臭骂回去。 “你们这些所谓的人民警察各个都是没胆色的孬种!看着你们平日里喊着为人民服务,可到了关键时候,你们这警察就他妈的都是一群见利忘义,贪生怕死,仗势欺人,贪污受贿的亲兽!老子现在骂你们是群亲兽都算是客气的,因为你们这些警察根本就是亲兽不如的畜生!” 内鬼保安脸红脖子粗地狠狠瞪着黄昌局长还有一旁的林雪,以及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一双单眼皮小眼充满了愤怒,整张脸又黑又扭曲,就好像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这些警察们亏欠了他好多毛也爷似的。 “什么?你居然说我们这些警察是亲兽不如的畜生?”这回轮到黄昌局长被说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当然他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爽快,想着自己担任市警察局长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有对市民们做出什么任何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是很公事公办的一个人,不会因为那些报案的人背景地位非常普通而对他们的案子有过任何置之不理或者轻视的态度。相反黄昌局长自认为自己还是这历届市警察局局长里最负责,最讲公平,讲道理的一任。如今被一个内鬼保安说成这么分文不值,而且还各种嘲讽贬低的话,这怎么能让黄昌局长心里痛快? 不只是黄昌局长一个人,旁边的林雪还有张扬等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也纷纷在脸上露出了十分不满不痛快的神色。心说咱们这些警察招你惹你了?你自己一个见利忘义,在自家主人背后吃里扒外,背后捅刀子的人居然还有脸说别人是个贪污受贿,亲兽不如的畜生。你这个兔仔王八羔子是不是活腻味了?再说黄昌局长可是这历年以来里所有的市警察局局长中声望最高,市民爱戴最好的一个,你他丫呀的连这么好的警察局局长都要骂的狗血喷头,那你还想要谁来担任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观音还是佛祖啊? “如果我们这些市警察局的警察都是亲兽不如的畜生,那么你这个在自己主人家里吃里扒外,背后捅刀子,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个人私欲就答应和那个不知道杀害多少人性命的幕后黑手合作,然后再帮助他杀害更多人的性命的王八羔子又是哪个地方的大罗神仙?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帮助那个幕后黑手做完了这样的事情后会死掉多少人吗?那些无辜人的生命,他们每个人都有家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就是在造孽吗?” 第383章 钱家内鬼心有屈(下) 听到黄昌局长的话,内鬼保安更加不乐意了,同样一副义愤填膺地态度回骂过去:“这帮有钱人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也不在乎那些!反正他们钱多,自以为有钱就可以买通世界里的一切东西,包括人命!老子就算是真把他们害死了那么一两个也不会后悔,至少老子这样做可以帮助这个世界里减少一些这些只看钱,只认钱的势利眼!像他们这种只要是有钱有势就会仗势欺人,瞧不起别人,甚至毁掉别人普通生活和普通家庭的王八蛋,老子可不觉得他们的后代也会好到哪里去,老子这么做才叫天行道!” “包括你们这些狗屎警察们!你们真这些表面光彩的虚伪小人,凭借自己的职业是什么破人民警察就在这里张牙舞爪,只要是你们头上的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稍微打个喷嚏,你们就可以把那些无辜的人抓进打牢,在判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至于什么严刑拷打,甚至是屈打成招那都是你们这些狗屎警察们的家常便饭吧!因为你们从不在乎什么这个人是不是有罪的,你们只在乎你们的仕途,你们的利益,你们自己的小命!” 内鬼保安越说越愤怒,几乎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在老子看来,你们这些狗屎警察们就是一群利益下的爪牙!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只会以势压人,只会用武力欺负人的畜生,老子以前的那些朋友就不会被你们这些狗屎警察们还有那些成天到晚花天酒地的王八蛋富豪给弄得家破人亡了!” 听到这里,包括黄昌局长在内,林雪还有张扬以及剩下的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们都纷纷露出惊诧又有些怀疑的目光。因为如果这个内鬼保安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应该算是一场比较严重的刑事案件了。毕竟人命关天,但是这件事情像他们这些经常在市警察局里晃荡的人却没有一个是知晓的,虽然这样的事情黄昌局长是不可能会去做,但这并不代表别的上任警察不会去做这些事情。比如往届的那几任市警察局局长里面,哪一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排除他们先不说,就连简单的小派出所所长都会在这个官府利益的道路上参上一脚。 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被少爷我安排在外面等候的钱东海钱老板在听到这个内鬼保安说的这些话后立马也忍不住冲了进来,舒悦虽然是想拦住的,但是少爷我给了他一个手势,告诉他现在没什么危机了,可以不用拦着钱东海钱老板,再说在这之前已经说好,要是抓住了这个钱家的内鬼保安就可以留给钱东海钱老板自己出一口气。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钱东海钱老板他老婆还有家人的事情。俗话说的好,什么事情都可以分得明明白白,但就唯独这别人的家事最不好解决。 何况少爷我游离这样的凡间尘世已经百年之久了,这样的事情少爷我确实一点也没有新鲜感,尽管心里风轻云淡的,但还是对这样的现代里的现实残酷而不由得感到悲哀。不管过去了多少的年岁,人们心里的贪念和私欲永远得不到满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是明知道事情这样做是不对的,死后绝对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只因为脑子里的那一丝丝的念头而彻底走上了邪门的道路,这就是所谓的人。 钱东海大步跨进来,在黄昌局长还有林雪,张扬等十名刑警小哥们惊诧的目光中几个快步上前,先是趁着内鬼保安不注意一个拳头抡了过去。可能因为钱东海钱老板平日里有保持身体锻炼的原因,这一拳头下去直接将对方的鼻子砸开了花。紧跟着钱东海钱老板又是一个拳头将对方的左眼角给直接挂了彩。 然后又一拳头直接打在对方的腹部上,由于这三下的速度比较快,而且周围的黄昌局长他们都没有料到钱东海钱老板会直接上前来掐架,因此直接将这名没来得及自我防备的内鬼保安给打得身子一弯,整个人蜷起来靠在墙根上。 再次用脚踹过去,由于这个倒霉的内鬼保安前面的几句话,让钱东海几乎是气得满脸通红,因此也不顾舒悦的阻拦上前就是一个打开干。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老子给你们这些人的待遇一点都不薄,没想到你这个白眼狼居然忘恩负义,在老子的背后给老子捅刀子,还苟同那个什么幕后黑衣人在老子的房间里面设置什么禁止咒术,害得老子的老婆怀上了什么阴鬼胎,你这是要老子断子绝孙还是家破人亡?老子给你们的工资不比任何其他的员工低,你居然还敢这样回报老子?老子怎么对待你,你现在又是怎么对待老子的!老子现在不把你打得猪狗不如,老子就跟你姓!” 看见钱东海钱老板板着一张黑脸上前去就要再次往那个内鬼保安的身上打去,黄昌局长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心说这危机感都已经解除了,为什么自己这些人还等在这里对方瞎唠叨?这岂不是在说明自己这些市警察局里的警察连一个简单的内鬼保安都解决不了吗?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当即一个机灵,黄昌局长赶紧冲着身边的张扬他们朗声喊道:“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阻止他们,然后将这个王八兔崽子给老子抓不带会警察局里去!” 他虽然是这样的喊着,但是对林雪也只是使了个眼色。毕竟林雪的背景地位比较敏感,并非黄昌局长可以去害怕林雪,不然这个市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可就要直接换人了。但是就算他不这么做,林雪也早就冲上前去拉人了,毕竟是冰冷女神,做事就是效率。 “啊?是是是!”闻言,张扬还有身边的那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赶紧跑过去拉开钱东海还有那个倒霉的内鬼保安。没办法,这钱老板要是简单地打几拳那也就算了,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气急败坏了吧。可是这钱老板几乎是要打着要把这个倒霉的内鬼保安给揍趴下的节奏来捶人的。这样下去可就不好办了,要知道这个倒霉的内鬼保安怎么说也是这个阴鬼胎事件的唯一可以提供有效线索的犯罪嫌疑人,要是真的要把他给打残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钱老板,请你冷静,这个家伙打几下就可以了,别真把人给打死了。” “是啊是啊,钱老板,为这种畜生不如的王八蛋不值得,一会我们带到警察局里慢慢给你出气。” “你们放开我!老子要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 不论张扬他们怎么劝阻,钱东海钱老板就是想着要是不这么再给这个内鬼保安多踹几脚就对不起自己这么辛辛苦苦熬过来的这四个月。要不是这次运气好,老祖宗保佑,自己来到了市警察局里,碰见了现在这个小专家,并能有幸将对方带到了自己的家里为自己净化了房间,还抓住了这个家里内鬼,不然自己这一家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由于钱老板被张扬他们几个警察给拦住了,这个内鬼保安虽然自己也被抓捕了,但是总算是能喘一口气了。在将嘴巴里的血水吐出来后,内鬼保安一脸愤恨地瞪着钱东海骂道:“呸!我是王八羔子,那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连王八羔子都不如的畜生!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有钱人为了你们那点破面子还有你们的那些私欲,不然怎么老子的朋友会变成那样的下场!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欠教训,不给你们这些人吃点苦头,你们就不知道小瞧别人是什么后果!” “既然如此,那你干什么还来老子的地方工作!”钱东海几乎是怒吼道,“如果你这么看老子不爽,那你还来老子这里当什么保安,自己没脸没皮还敢说什么有钱人都是什么王八羔子不如的亲兽,你有本事你自己怎么不混的好一点,让那些当初瞧不起你的人都纷纷仰望你,追捧你,给你拍马屁抱大腿,你现在像这样在老子背后捅刀子,拿着老子的钱来对付老子的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自己的遭遇不好,你就是一个社会人渣!自怨自艾,你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看到现在的发展都变成这个样子了,黄昌局长不由得摇摇头,很多人就是这个样子,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于是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报复对方,非要看着对方受苦收纳才心里开心。但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自己不去为自己的人生奋斗,光是靠着这种卑鄙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最后谁又能笑到最后?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了,黄昌局长也不否决现在也有很多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瞧不起其他人,小肚鸡肠,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而且还仗着自己的权势到处欺负那些无辜的人,最后害得人家家里受苦受难,很多冤屈都没办法说出来。因为对方有权有势,财大气粗,只要有他们这些随便说句话就没有人敢动他们,只要他们拿钱出来买通,就绝对会一切太平。像这样的悲惨现状已经都成为当今现在社会的一种风气了。因此就算是投诉了也没有用,只要对方官方一下整件事情,结果就会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因为所有的证据还有过程都被掩盖了。 看到事情全部解决了,少爷我耸了耸肩,脸色依旧平静地说道:“好了各位,现在这房间净化完成了,内鬼也抓住了。那么钱老板你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跟进收拾一下,赶紧前往孙勤他的家里去吧,现在去解决完孙勤家里的那个禁止咒术后再返回警察局继续解决掉钱老板你的老婆还有那个孙勤老婆肚子里的阴鬼胎的事情应该还来得及。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第384章 六芒星阵消咒术 于是很快,黄昌局长在解决掉那个内鬼保安,并让张扬还有其他的十名年轻的刑警小哥将他用手铐死死烤住后,在让他们讲这个内鬼保安押解到警车里。其实在关押到警车里后应该就不用担心犯人逃跑了,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非同小可的一件大型案件,尽管钱东海钱老板的老婆怀上的阴鬼胎的事件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但也不能轻易放松警惕。更何况这个内鬼保安还和那个幕后黑手有过联系,谁知道在这之后这个嘴巴很犯贱的王八兔崽子还会不会刷出什么新鲜花样。因此黄昌局长便让四名刑警小哥在那个警车里看住这个内鬼保安,以防他中途变卦逃脱。 不过这样的做法在少爷我看来完全没必要,因为就算这个内鬼保安想逃走也是逃不走的。为什么?当少爷我之前的那番探查是小孩子过家家随便闹着玩的吗?要是这个内鬼保安的手里面还有那么几张护身符,说不定就会在上车的时候伺机逃走,但是现在他被钱东海钱老板给好好痛扁了一顿,手里也已经一张底牌都没有了,再说如果他不乖乖地被我们抓住,还企图逃跑到外面的某个家萝莉藏起来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因为少爷我也知道这个内鬼保安是心里清楚那个幕后黑手在得知事情失败后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的行动。 不过说实话,少爷我本来就不对这个内鬼保安说出来的那些线索抱着多大的希望。毕竟该找到的线索,少爷我都找到了。尽管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不过少爷我心里是明白的,只要少爷我前去李家那边的老祖宅子那里看上一看,就差不多清楚当年李家人为什么会瑞蓉姐儿他们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还有那个所谓的李家族人历代想得到却怎么也得不到的李家宝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了这样的一个粪土金钱就能将少爷我的唯一活在人间尘世里的知己好友给杀死了。这件事情,本少爷我一定要查清楚。 不过目前为止暂时还不忙着这样打算,毕竟这第一少爷我还没有一具像样的肉身,总是待在舒瑜这个女人的身体里可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在与李家人的那些小辈们面对面地玩舒瑜这女人曾告诉少爷我的什么撕逼大战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而且少爷我也已经想好了后路,不过这件事情还得要找那个鬼界第一屌丝的鬼王帮忙顺个手才行。 第二自然也和舒瑜这个女人有很大的关系,要知道这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实力招数又是软脚虾一样的女人的魂魄蕴养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治愈。现在少爷我虽然朝钱东海钱老板要了那一朵有着一百年分的雪灵芝,但是这也仅仅只是第二步骤,还差最后一个步骤才能将舒瑜这个女人的身体里的魂魄全部蕴养好。等到那个时候,少爷我也就可以放下心来,离开舒瑜这个女人的身体了。至于舒瑜这个女人,少爷我早已看出她的命理阳寿的最终点是什么,等到她走到那一天的时候,少爷我再来为她送一场赐福吧。 就这样,在所有事情都办妥当之后,少爷我对着黄昌局长说道:“黄局长你想让张扬警官他带着五六个人压着那个内鬼保安先回市警察局里去审问一下他和那个幕后黑手的认识过程,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那个过来报案的孙勤一家,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很快就会结束,所以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带着这么多人过去,而且孙勤那一家子的阴鬼胎事情不严重,他们就算是过去了也帮不上忙,所以现在分头行动也好省时间。” 黄昌局长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建议很有道理,于是便吩咐张扬他们八个人先压着那个内鬼保安会市警察局,让他们好好活动活动筋骨,把那个嘴巴很犯贱的内鬼王八羔子的嘴给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少爷我之所以让张扬先和其他人带着人回去不仅是因为张扬这个人办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其次最最重要的是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从进入钱东海钱老板的别墅内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之后一直盯着少爷我不放。瞧她那满脸的狐疑,就好像盯犯罪嫌疑人似的,非要从少爷我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出来。这个时候如果让她带着张阳等人先回去的话,你说说她同意的可能性大吗? 不过少爷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要看就随她看去,只要别给少爷我捣乱一切都好商量。而且少爷我觉得让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跟着也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首先少爷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其次让这个女人跟过去见识见识,省得以后遇到问题还要说少爷我吹牛跑火车。重点是少爷我根本不可能在舒瑜的身体里永远住着,要知道舒瑜这个女人最后还是要命归魂西的,打破阴阳常理规矩的事情,少爷我绝对不会去做。 随后少爷我转身问向钱东海钱老板,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好,因此钱东海钱老板还是有着他的那一份参与权。 “钱老板你也跟着张扬警官一起先回市警察局里休息一下,等我们将孙勤一家子的住处给净化之后就会回去救治你的老婆,放心吧,你的老婆今晚不会死在床上的。” 神色一喜,钱东海当即感恩地朝少爷我道谢:“如果不是小专家你帮忙,我这家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叛徒又怎么能被识破抓获,说不定我这条命还有我的家人和事业也都全部毁掉了。所以我相信小专家,一定能救回我的老婆的。” “不用这么着急地客气。”少爷我挥了挥手,“只要钱老板记得把本尊我之前像你提出来的那朵一百年份的雪灵芝送过来就没问题了。” “小专家你放心吧,这件事情绝对帮你办到。” 之后很快,少爷我与舒悦,黄茶苟局长还有林雪那个女人以及剩下的两个年轻的刑警小哥一起来到了孙勤的家里面。虽然孙勤这一家子并不像钱东海钱老板那样是个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当大白菜一样吃掉的大老板,但是也算是非常小康的一个家庭。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小康家庭,如果遇到了同样的阴鬼胎的事情,最终的下场只会比那些富豪家庭更加悲惨。 深吸口气,少爷我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旋即转身对着身后的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舒悦他们说道:“走吧,我们赶紧进去看看,没准还能更早一点的返回警察局。” 因为来不及找到那些开锁的,少爷我直接让舒悦随便你念了一个小五鬼开锁的口诀,很快就把大门给打开了。没办法,杀鸡焉用宰牛刀,再说这个舒瑜女人的弟弟舒悦也只会这么一点三脚猫功夫,这个时候正好能派上用场。如果是少爷我的话,完全可以不用开锁就能直接穿进去,只不过现在少爷我用的事舒瑜的身体,而不是少爷我原来的肉身,而且阳间的身体毕竟在某些方面是受到限制的,因此少爷我也是不能随便乱用,不然这具身体被玩坏了,舒瑜那个女人还不得找少爷我拼老命。 看见本来非常难破解的密码锁几秒钟就打开了,黄昌局长还有林雪等人又是一副惊讶表情摆在脸上。心说这个什么道家道术未免也太便利了一点吧?这什么隐身撬锁完全就是百搭型的!幸好这样的好事情并没有发生在那些小偷或者抢匪的身上,而只是用来驱鬼降妖的,不然这整个市区还不得给这帮心怀鬼胎的盗贼们扫荡个一干二净。 快速进入房屋内,少爷我同样用通天法眼四处探查了一下,发现在西南角处有一个阴门咒,而且被设置的方位同样是孙勤一家子里卧室方向,当然也正好就在孙勤和他老婆周慧一起居住的房间上方。 几步走上前,少爷我将嘴角扬起一个充满不屑意味的漂亮弧度:“哼!就这点小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言罢,当即伸出手指隔空画出一道六芒星阵图,清声念道:“天地玄黄,万物本根,为吾度厄,消吾灾魂,府山青君,护吾真身!破!” 话刚落音,少爷我画出来的六芒星阵图突然扩大,顿时化作数道金光散落在房间的四周。这种景象就和在钱东海钱老板家里做出来的一样。所有的金色尘埃散散落落,带着耀眼的光辉消失在房间的各个方位,使得原本阴暗冰冷的房间顿时犹如阳光普照一样,异常的温暖舒心。 做完这一切之后,少爷我转过身去对着黄昌局长他们说道:“走吧,这里的房间都净化完了,我们现在赶紧返回市警察局去帮钱老板还有孙勤他的老婆把她们肚子里的阴鬼胎给驱除掉,不然这两个孕妇的生命就会变成秋天的叶子,一吹即落。” 听到少爷我的话,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舒悦等人原本还享受在这金色尘埃带来的温暖光辉之中,看见少爷我一双白眼等着他们后,黄昌局长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要开始下一步行动了。不够这也不能够怪他们,毕竟这样的景象确实绚烂多彩,而且虽然在钱东海钱老板的家里已经见识过一次了,但是现在再次看见小神通使出来的这个六芒星阵图的时候,依旧被它带来的效果给惊艳到了。 “可是这样就算彻底搞完了吗?难道我们这一次没有内鬼什么的可以抓了?” 黄昌局长的问题不止他一个人感到疑惑,就连一旁的舒悦还有林雪以及剩下的两名刑警小哥也都纷纷疑惑。没有内鬼抓了,只有这么一个净化房间的过程会不会太无聊了一点?要是少爷我知道他们此时的想法,非得一个气不过,直接一个冰冷的眼神瞪死他们。心说你们这些只吃痛不记打的家伙们,钱东海家里的那个内鬼要不是少爷我提醒你们要防范点,你们现在还能在少爷我的面前活蹦乱跳吗? 话又说来了,要是每个案件都来这么几个内鬼,每个人手里都有那么几张唤鬼阵符在这里帮腔做事的话,你们这些警察早就被玩死了。再说就算是少爷我完全不把那些兔崽子们放在眼里,一个巴掌全给扇飞掉,那请问要你们这些警察来干什么?少爷我又不是被你们请过来当打手和保姆的。 第385章 孙家女儿是内鬼 然而心里郁闷归郁闷,少爷我还是耐下心来给他们说道:“这一次的孙勤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内鬼。第一他们家里只不过是个小康家庭,偶尔请请保姆阿姨到家里来打扫一下卫生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是请一大帮子保安或者管家什么的,那还是别想了,他们一家子承受不住的。这第二更简单了,像阴鬼胎这种事情的处理机会有很多,哪来的那么多内鬼在家里等着你们这些警察来抓他。” “可是这一次的孙勤家里如果没有别的人暗中帮助那个幕后黑手的话,那么刚才小神通你净化掉的禁制咒术又是怎么进来的?”黄昌局长困惑道。因为这钱东海钱老板的家里的那个禁制咒术是由那个嘴巴特别犯贱的内鬼保安顺手放进去的,但是这个孙勤的家里如果没有什么内线埋在家里面,那么究竟是谁将这个东西放进孙勤家里的呢?难道还是什么鬼魂自己弄进去,然后还在半夜的时候方便行事不成? 少爷我朝他们挥了挥手:“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根本没有什么内鬼,而且那个将这个同样是阴门咒的禁制咒术放进来的人相信你们这些警察都已经见过了,而且对方根本就是无意之举,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太无知了所以才会这么做,说起来也是颇为无奈。” “什么?那么,那个将这个禁止咒术放进孙勤家里的人到底是谁啊?我们还能抓住他吗?”闻言,包括黄昌局长在内,旁边的舒悦,林雪还有其他两名刑警小哥也都感到非常的奇怪。毕竟要是自己这些人真的见过那个将禁止咒术放进来害人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会被他们这些办案的刑警给记住的。 “总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反正那个人现在已经在警察局里坐着了,根本不用你们再去什么荒郊野外那里去抓人。等我们回到市警察局之后你们就会见到那个人,而且本来本尊我把黄局长你们一起喊过来是觉得或许还是别的什么人做的坏事,可是刚才经过短暂的探查后发现结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因此也没必要再让黄局长你们辛辛苦苦地去外面跑路了。” 在很快离开了孙勤的家里之后,返回市警察局的路上,黄昌局长到底是耐不住自己的那番好奇心对着少爷我好声好气地问道:“这个小神通,麻烦你就直接告诉我那个将禁止咒术放在孙勤和他老婆房间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吧。这猜来猜去,实在是不好玩。” 别说黄昌局长这个江湖经验老道的市警察局局长大人都没办法才想到这个孙勤家里发生阴鬼胎的引发点是由谁造成的,就连一旁从头到尾一直盯着少爷我不放,还一脸好奇宝宝求教学的模样的林雪也是同样看着少爷我,想要从本少爷的嘴巴里听到点答案。这样子弄得少爷我也是非常的无语,心说还以为你们这些警察的逻辑分析能力有多深厚,没想到也有遇到钉子闯不过去的时候啊。 这时候舒悦也是困惑着一张狗腿脸看着少爷我说道:“哎呀,姐你就直接说出来吧。我也挺好奇的那个人究竟是施展了什么样的法术把禁止咒术放进去的,还有这个人为什么现在在警察局里?我们什么时候抓过他了?” “是啊,端木阎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也很好奇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人,还有就是那个人怎么就直接进到警察局了?” 无奈叹了口气,少爷我也是各种吐槽不能啊!这黄昌局长还有林雪那个冰冷傲娇女人想知道这个孙勤家里的答案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这两位是市警察局里的主要枝干,直接和整个案件挂钩的。可是你们这两姐弟又是在这里参合什么热闹?还满脸兴奋好奇的,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弟。 “哼!这么简单还能有什么好猜测的,那个人之所以自己到了市警察局里面待着然后等着我们过去问话,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情是那个人自己报案在先的,从一开始就不用你们这些警察们去抓,还能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那个人自己报的案,然后自己进到警察局里的?” 闻言,黄昌局长还有林雪,舒悦以及少爷我身体里的舒瑜顿时就惊诧了。心说这明明是一场害人的事件,你还自己报案把自己给主动送到警察局里面坐着,这得是有多傻叉的人才做的出来啊?他以为警察局是个什么地方?专门用来喝茶聊天的吗? “唉,本尊我就直接说出来吧,那个人不是别人,更不是什么成年人,他就是一个孩子罢了,而且这个孩子不是别人家的,就是那个孙勤的女儿孙玥!” 少爷我看到他们这几个人的表情也是一脸无奈,心说少爷我都把提示说到这份上了还猜不出来,你们这些人的脑子是有多笨啊? “什么?竟然是孙勤他的女儿孙玥?” 又是一阵惊呼加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舒瑜还有舒悦,以及林雪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但是黄昌局长倒是稍微有点想明白了。如果是孙勤的女儿孙玥的话,那么这所有的过程都能说通了。因为这分析实在是太简单了,如果是孙勤的女儿孙玥的话,就完全可以随意进出自己父母的房间,然后再将不知道怎么得来的那个禁止咒术的图纸激发,在自己的父母的房间里直接下上了阴门咒。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破绽,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自己做出来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记得从她报警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声音非常得害怕,也非常的关心自己的妈妈,这样的一个乖巧的孩子应该不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吧。再说了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做的话,她的母亲就会因为这一举动死掉吗?” 少爷我伸了个懒腰,非常随意地回答道:“这样的答案只有等到见到那个孩子之后,让她自己说出全部过程了。不过就算不去多问,本尊也有自己的猜测,而且应该和那个孩子说出来的答案八九不离十。” “是什么猜测?小神通你可以说说看。”黄昌局长现在是什么都没办法想通了。因为虽然现在也有未成年犯案的案例,但是像是这么小的小孩子对自己的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目前为止还没有遇见过,今天这一次可算是颠覆了新的三观了。 “这有什么难的。”少爷我一边活动着手腕关节,一边回答道,“那个孙勤一家除了长女孙玥之外,孙勤的老婆周慧还怀上了一个孩子吧。而且记得那个孙勤原本是想养育这个第二个孩子的,毕竟家里条件还是比较丰富的,小康家庭都是这样子,加上现在有独生子女比较孤单,多生养一个孩子也可以有很多好处。第一个就是可以给年龄大的孩子作伴,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些当父母的用来防老的,觉得孩子多一个,以后生活心里面也比较踏实。” “而且如果本尊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孙勤这个家里面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重男轻女的类型。他的老婆这一次怀上的十有八九的概率是个男孩子。这么一来父母的重心就会放在新生的儿子身上,然后就会忽略掉孙玥这个女儿。因为按照你们现在阳间的部分人的角度分析,女儿早晚都是要出嫁给别人的,只有儿子这个生物才是心肝宝贝,陪自己过一辈子。哼!真是悲哀的想法。” “哼!什么重男轻女就是好的,什么养儿防老,养女儿就是打水漂,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应该平等对待的!现在有些人真是不作就不会死,这都是些什么老封建社会的思想了,难道那些当母亲的自己不是从女儿变成女人再变成妈的吗?要是这样还为难自己的女儿,那她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听到这里,黄昌局长是一个气结打不出来,他自己生的就是女儿还有儿子,但是他是不明白这儿子和女儿之间到底的差距在哪里。在他看来养儿子还不如养女儿来的贴心,女儿多乖巧,长得可爱又漂亮,每天工作累了,疲倦了还能给你锤锤肩膀,倒个茶水什么的,而且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非常的高兴。至于儿子那是什么鬼,小兔崽子成天到晚地到处在外面乱玩,他要是没给老子自己惹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而且女儿是招财的,用东西形容就是银行。至于儿子就是卖财的。用东西形容就像是个游戏,为了培养强大不停的砸钱,最后帮忙娶老婆的时候还要送礼金什么的,别提多神烦了。黄昌局长记得自己曾经经手过一个案子,就是某个人家天天惯着自己的儿子,最后儿子长大了到处犯事,还把别人家的女儿给强上了,肚子都弄大了,还不负责也不承认。这样的人渣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在浪费这个地球的空气啊! 因此那个案子不管那个养儿子的家人给送来了多少礼金,让黄昌局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女方家就是穷,就是想骗钱什么的,啊呸!老子才不管你那一套恶心人的态度,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于是在那之后黄昌局长二话没说就把人家那个原本还用鼻子孔看别人的“乖”儿子给直接以正规的套路关进监狱待着了,到现在还没出来。为什么?你家儿子是个宝贝,别人碰不得,那么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宝贝,人人都可以欺负了?放你妈祖宗十八代的狗臭屁!还说人家是因为穷才 够引你家儿子的,说谎不打草稿,就你家儿子那个肥头大耳堪比二师兄一样的模样还有脸说是人家那个不满十六岁的漂亮小丫头狗引你?骗三岁小孩子吗?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个孙勤的老婆周慧怀上的不是阴鬼胎吗?怎么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呢?”林雪听到这里皱着眉头问道。 第386章 内鬼心中也有伤(上) 这么一问,黄昌局长还有舒悦,以及少爷我身体里的那个女人舒瑜也同样反应过来。心说对啊!如果是阴鬼胎的话不就不存在什么会怀上什么正常的孩子吗?那么为什么那个孙勤的女儿孙玥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少爷我耸了耸肩回答:“唉,你们难道忘记了本尊再来这里之前对你们说过的那个阴鬼胎的分类吗?其中第三类就是如果阳间的女人在被那些男鬼魂夜半鬼物受精之前已经事先怀上了阳间人类丈夫的孩子,虽然只是刚刚怀上不久,还没怎么成长或者出现反应,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算是怀上了一个正常的胎儿了。” “只不过在后面胎儿的天地自然之气受到了阴间鬼物的精气还有阴气的影响,从而导致这个原本正常的胎儿变成了鬼胎。然后等到鬼胎成长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在接收到了月亮的阴气的洗礼最后就会变成阴鬼胎。因此孙勤的老婆周慧怀上的那个孩子也是和钱东海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怀上的孩子是一样的问题,只不过孙勤的老婆周慧怀上阴鬼胎的时间要比钱东海钱老板的老婆怀上的阴鬼胎的时间要短上一节,但就算是这个样子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阴鬼胎只要一旦怀上,怀孕的女人的下场都是非常的惨的。” 话一落音,黄昌局长以及林雪还有舒悦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严肃和悲哀的神情。同样是这样的反应,身体里的舒瑜也是不由得一声哀叹缓缓发出。 “唉,现在的人都是一切复杂的生物,肚子里的那些小生命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不都是亲生的吗?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的老爸还有老妈就对我还有我的大哥,二姐以及那个狗腿弟弟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说要偏爱谁或者觉得谁就是拖后腿的,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觉得这些以重男轻女的眼光看待自己孩子在家里地位高低的父母真心是在思想方面很欠教育,说什么男尊女卑,男高女低,这根本就是性别歧视。” “恩,但是这就是现实生活里面的那些人的后天本性。”少爷我清声应道,“因为人的本来的天性是纯粹的,但是到了后天的那些岁月时,这些原本纯粹的天性就开始变得不在那么单纯美好了。他们就会因为父母的教育,环境的改变,人生的挫折,利益的熏心,人与人之间的欲望而发生改变。变得浑浊,变得七彩斑斓,找不到原来的模样,失去了原来的本心,自然界创造万物,并非生来就是平等的,但是也并非生来就不平等。然而很多的时候,人们忽略了这一点,只追求物质金钱,只追求名利奢华,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也很难再找回来,就算是经过了再多的人间红尘里的那些种种,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带走,尘归尘,土归土,生是死的归宿,死又是生的另一个开始。” 舒瑜看着少爷我,一张俏脸上尽显惊艳的神色:“端木阎啊端木阎,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每次都可以把一些大道理都说得异常好懂,但也有时候把一些简单的事情解释的让人不知所云,你有时候吧,就让人感觉到你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然后又会很快就消失掉,不留下意思痕迹,不踩过一片云彩,但是有时候你又让人举得你是真的活在这个世间里的,你看到过百年之久的大千世界,你在这里的每一个历史都有着铭记,不是你记住它们,就是它们记住了你。” “端木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身份地位的人?你到底来自哪里?” 听到舒瑜这个女人如此认真的问本少爷,少爷我只是摇摇头,平声气语的回答道:“这个事情你不必要知道,等到你的时机到了,少爷我自然就会告知与你了,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你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我的时机未到?什么时机?”舒瑜听得满脸疑惑,心说这个腹黑毒舌又不好惹的端木阎在卖什么关子呢? “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告知与你。”少爷我清声朝着舒瑜抛下一句话,“放心,它已经不远了,你也不用等待很久,你的命理已经开始朝着那个方向运转,很快,你的时机就会到来,等到那个时候,少爷我再来告诉你吧。” 由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舒瑜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嘟了嘟嘴巴,心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本小姐才不会稀罕!反正你个腹黑毒舌男的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的故事来。 于是在这之后,时间飞速很快就到了下午。等到少爷我还有黄昌局长,林雪还有舒悦等人重新返回到市警察局之后已经将近三四点的样子了。没办法,谁叫那个钱东海钱老板的家里住址距离那么远,要不然少爷我也不会浪费这些时间。 进入市警察局的大厅后,张扬听到消息赶紧过来汇报工作情况,说在他们回到市警察局之后很快就对这个钱东海钱老板家里的这个内鬼保安进行了审问。 得知此人名叫杨毅,他之所以和那个幕后黑手合作用禁制咒术来让钱东海钱老板的老婆邢双梅怀上阴鬼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看不惯这些有钱人的作风,至于导致他这样的想的主要源头是在十年前,这个杨毅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的时候,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外面打拼,本来生活虽然过得比较艰辛,但是并不是很贫困,而且手头上的生意也在所有人的合作下逐渐有了起色。但是好景不长,有一个有钱人的少爷经常上门来找茬,还专门让地痞混混来砸店,就算是报了警也没办法拿那一伙人怎么样。后来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盯上了杨毅朋友的妹妹,可是小姑娘才不过十七八岁就被对方给用武力和手段给直接掳走了,杨毅和他的朋友们和对方干上了一架,但结果被打得送进医院。这一次他们又去报警,但是警察依然坐视不理,只是简单地说什么证据不足,不给立案。 在求助无果后,杨毅和那个朋友还有所有的兄弟们开始靠自己去找人,于是在整个市区内找了整整三天,等到他们找到这个朋友的妹妹的时候,人已经被折磨得看不出人样,奄奄一息地躺在一个池塘边上。一副破损,显然是被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给用强了。等把人送进医院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这个朋友的妹妹再也没有便会原来开朗乐观的样子,再也没说过话,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这一次杨毅还有那个朋友集合了所有的人一起去警局报案,人证物证都有,希望法律能严惩这些伤天害理的恶棍。然而显然这一任的县警察局局长是受到了那个有钱人家少爷的贿赂,于是不仅将所有的证据全部销毁,反而还反咬一口说是杨毅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们诬陷那个有钱人家少爷的名声,让对方没办法出来见人等等,因此就动用私人手段将杨毅还有他的那些朋友们痛打了一顿,并关进牢房蹲了大半个月。 在这时候好不容易出来了,杨毅还有他的这些朋友们回到了各自的家里,可是结果迎接他们的只有噩耗。原来就在杨毅陪同他的朋友们去警察局状告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无果反而被关起来的时候,这些地痞混混隔三差五地来到家里面闹事,还砸了店里的东西,把好不容易赚起来的钱全部抢走了。不仅如此,这些没人性的恶棍还打伤了杨毅的弟弟,以及他那个朋友的母亲,甚至其他人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左右邻居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有几个好心人帮忙把杨毅的弟弟还有他朋友的母亲遗弃送进医院。 因此本来就不富有的家庭顿时就变得更贫困了,杨毅的弟弟还算好,只是骨折了。但是杨毅的朋友却没那么走运,他的妹妹在他被冤枉关进大牢之后没过多久就跳楼自杀了,没有留下任何遗书,但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小女孩是被那群没人性的畜生给逼得自杀的。至于这个朋友的母亲在得知消息后大病了一场,在加上被那些恶棍欺负了数日,整个人消瘦得很厉害,头发全白,送进医院时人已经差不多快要不行了。只因为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所以硬是吊着一口气。最后在见到自己的儿子平安后,才慢慢离开人世。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都因为这群该死的王八蛋而被逼成了这样的下场,而且家里本来就很贫穷,杨毅的这个朋友也因此欠下了高额的医药费。 尽管周围的朋友们也算是讲义气,彼此之间从家里凑了点钱给勉强还上了,但是从那以后却再也没有和杨毅以及他的这个朋友来往,毕竟他们也要顾及到自己的家人的生命安危。而且就算是他们再去警察局里报案也只会自讨苦吃,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块钱难倒英雄好汉果然一点都不假。因此他们也不愿意再来惹事了,以免下一个受苦受难,被弄得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他们自己的家。这是他们这些人最不想看见的,于是彼此之间也没再联系,不是搬家就是再也没见面。 第387章 内鬼心中也有伤(下) 虽然杨毅曾经不死心,想要继续为这件事情奔波,毕竟他非常憎恨那些贪官污吏还那个有自以为有钱就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狗屎少爷。但是他的那个朋友拦住了他,说杨毅不能这么做,他应该靠着自己的本事好好活下去,因为这些人里只有杨毅的脑子比较灵光,更何况杨毅除了弟弟之外,还有他的父母和爷爷要照顾,不像自己这样,母亲没有了,妹妹也没有了,至于父亲都不知道和哪个女人跑路了,爷爷奶奶等那些人也从没联系过。等到杨毅的朋友说完这些话后,让杨毅陪着他又喝了些酒,然后第二天的清晨,杨毅的这个朋友就在自己家里,抱着自己和母亲还有妹妹一起照的全家福服毒自杀了。他感觉活得太累了,他没有办法再支撑下去,这个世道早已被那些金钱利益给洗黑,再也没有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的出路。 张扬还说道,这个杨毅迄今为止还记得他的朋友在自杀前的那个晚上,一边喝酒一边露出非常难看地笑容对着杨毅说过的一句话----不是我抛弃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抛弃了我,最可悲的人不是我,最可悲的是这个社会,是人心,是那些被金钱欲望掌控的贪婪和罪恶。而我就是因为融不进去这样的贪婪和罪恶而最终被玩死的一只蚂蚁罢了。 于是也就在杨毅的朋友自杀之后,杨毅这个人生观就开始变了。他开始变得非常的贪财,不惜一切手段弄到金钱,他觉得只要有钱就会有尊严,只要有了钱就不会在遇到像他朋友发生的那种事情,因此他虽然在钱东海钱老板家里干着保安的工作,但是他的心里却对这样的有钱人还是非常的反感的,他之所以来钱东海钱老板家里做工就是因为这里给的薪水比以前的纳西而工作高,而且不是非常的劳累。但是往年的那种悲惨的事件早已成为了杨毅心里的一处不可磨灭的阴影,只要杨毅闭上眼睛就能梦见他朋友自杀时候的样子,杨毅也后悔没有拦住他的朋友,但是如果拦住了,他的朋友只会活得更加痛苦。因此他没有喊救护车,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朋友的身体渐渐变冷。 因此在那个幕后黑手提出非常诱人的利益报酬的时候,杨毅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虽然他当天晚上喝了一点酒,但是他的思路非常的清醒,他想着如果当年那场悲惨的事件没办法给这些仗势欺人的狗屎有钱人绳之以法,那么就用这种诡异又伤天害理的手法让这些有钱人断子绝孙,让那些有钱人再也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了也是鬼胎。虽然钱东海钱老板一家子没有与他有过什么仇恨过节,但是他杨毅就是痛恨着这些有钱人。 这也是为什么杨毅会从当年那个正义凛然的青年逐渐走向现在这样贪婪自私自利又心怀胆小,左右矛盾自己,又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的卑鄙小人的主要原因。 少爷我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哀声感叹了一声,旋即对着身体里的舒瑜说道:“喂,女人你现在看见了吧。本少爷我说的那些纯粹最后会因为尘世间的种种昏暗而变得浑浊,就是你眼前这样的事例,那些作为的鬼魂妖物并非是这个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只有那些邪恶的欲望和邪恶的人心才是这个尘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舒瑜听到少爷我说的这些话之后,也是颇有些悲凉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端木阎你也曾说过凡是生前不做善事,反而不停地在做恶事的人死后都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到轮回之苦,而且过奈何桥的时候绝对不会被通过,会直接被那些牛头马面们直接推进血河池里进行折磨,那你觉得那些导致杨毅的朋友家破人亡的那群混蛋们还能活多久?最后还会不会也受到这样的惩罚?” 少爷我默默地点点头,回答道:“这个是必然的事情,因为没有任何人能违背阴阳两界的规矩,尽管现在他们还能借着自己的势力在这个阳间尘世里面胡作非为,不懂得尊重他人的生命,以败坏阳间里的伦理道德为家常便饭,喝茶看剧,这样的人虽然在阳世间里很少有人能制得住他们,但是等到了他们身死之后来到了冥府阴间,自然就会有他们必须背负的惩罚在等着。” “只不过这都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并不代表他们一定能够逃脱不会受到惩罚。至于杨毅的那个自杀而死掉的朋友以及他的母亲还有妹妹,说来也都是悲剧,他们死后进入冥府阴间后应该会得到自己的善终,毕竟他们在阳间里过得太惨了。” 听完张扬那些关于杨毅的简短汇报之后,黄昌局长还有林雪和舒悦也不由得有些同情杨毅的遭遇,尤其是他那位朋友的遭遇,实在是太惨了一点。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当年杨毅和他的朋友们遇到那种不公平待遇的时候,黄昌局长还没有走马上任,因此对于这样的冤案根本就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不管杨毅曾经遇到过怎么样的悲惨遭遇,都不能成为他今天用那种邪门的禁止咒术来迫害他人还有无辜生命的借口。 “那这个叫杨毅的知不知道那个找到他说要合作交易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个人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没有?”黄昌局长严肃的问道,因为这些问题才是整个阴鬼胎事件的关键点。 然而张扬只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了,那个杨毅什么也不记得,他只是说了他当时晚上喝了一些酒,而且只顾着想着怎么样害死钱东海钱老板,对于这个和他做交易,并承诺给他报酬的幕后黑手的模样根本就不是那么在乎。” “哎呀,这样子就难办了。”黄昌局长有些发愁了,毕竟这可是他们能掌握的线索中的总要一个引子,这个答案要是搁浅了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如何探查了。 “不过这个杨毅说要他全部回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要提出了一个条件。”这时候张扬再次开口说道。 “哦?明明是个犯案的人还有那破心思向我们这些警察提出条件?”黄昌局长挑起眉头,一脸非常不爽快地说道,“那个家伙嘴巴就是欠揍,他一开始没好好配合我们警察办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胆子和我们这些警察讨价还价,他以为这市警察局弟卖鸡卖鸭卖白菜的菜市口吗?” 这时候,少爷我伸手朝黄昌局长示意了一下,让他先暂停一会儿,旋即少爷我转过身去对着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说道:“这件事情还要麻烦你了,林警官。” 看到眼前这个被自己盯了这么久都没有个理想中的破绽的小丫头突然转过身来对自己说话,林雪也是有些疑惑地愣了愣说道:“什么事情要交给我?” “就是那个叫杨毅的内鬼保安他要提出来的条件,这件事情市警察局有些插不上手。第一我们这次调查的是关于阴鬼胎的事情,这件案件牵扯得范围比较广泛,如果直接你们市警察局去处理杨毅嘴巴里的那个条件的话,那么要是出现了一个什么不好的现象就会影响到整个案件的发展。” “第二杨毅现在在你们市警察局里待着,而本尊刚开始的建议就是让你们暂时用盗窃的小罪名先把他关押着,以免那个幕后黑手伺机杀人,因此这件事情市警察局最好是不要主动去露面,但是如果是从别的方面着手的话那倒还可以。” “至于最后的第三,就是基于以上两点内容,在这个市警察局里貌似也只有你林雪警官的地位和身份比较特殊,本尊仔细观察过,包括黄昌局长在内,整个市警察局的人员都对你有着特别的尊崇,而且就连钱东海钱老板当时看你的眼神都比较闪躲,所以本尊猜测你林雪警官的身份背景应该很不一般,而且还是属于那种非常不能惹的级别,因此这件事情交给你林雪警官少做处理是最好不过的。” 又是一阵惊愣,林雪顿时就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仿佛会读心术一样的古怪小丫头,心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人猜不到的东西吗?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市警察局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现在这个堪比某个神级领域的算命先生一样的小丫头没有猜测出来自己的身份,那么今后如果市警察局里再碰见个什么大事情,黄昌局长也会自然而然的告诉她吧。 因此也就没有否决这个话,林雪毕竟是身为业绩效率第一等高的刑警女警花,很快就恢复了职业态度问道:“你想让我帮着做什么事情?” “很简单。”少爷我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就是帮着那个叫杨毅的内鬼保安将他十年前发生的那起悲惨的冤案给摆平了,该抓的抓,该撤职的撤职,该补贴的补贴,等等。本尊相信只要林雪警官帮着给把事情给解决掉了,那个杨毅自然就会感恩的好好配合我们把他知道的都吐出来。” 第388章 要问答案有条件(上) “等等。”这时候黄昌局长突然叫停说道,“小神通你是怎么知道那个杨毅嘴巴里的那个条件是什么,我们都还什么也没说啊。” 少爷我不以为然地摊了摊手:“这还用问?非常明显有简单的答案。那个杨毅之所以要帮助那个幕后黑手对钱东海钱老板的家里做出禁止咒术那样的事情,无非就是他的心里还没有将过往当年他朋友发生的悲惨事情给放下,不仅没有放下,还日夜折磨着他自己的身心。这个人说他不后悔难道就真的不后悔吗?回答是肯定一直耿耿于怀的,杨毅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朋友,没有能力把那些害得他朋友家破人亡的贪官污吏以及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都绳之以法,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且老天爷也不算特别眷顾他这样的人,以至于后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其他方面的阻碍,从而导致杨毅现在变成这个模样。所以本尊非常肯定的认为只要能把他心里这个隐藏多年的心结给解开,那么对方自然而然地就会和我们配合。” 少爷我说着将目光转向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先不说本少爷我觉得让她听服少爷我说的那些话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当然就算是她听服了,那么会按照少爷我说的方式去做也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从认识到现在,这个女人没少当着少爷我的面开始怼怂的少爷我。更何况这个女人现在只是简单地听着少爷我说的话,想她如此冰冷傲娇,能不在这个时候反驳少爷我的观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有良好进步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只能将这件事情交给林雪警官你来全权处理一下了。本尊想着你也不会放任那些社会人渣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翻云覆雨地大闹天宫吧。” 听完,林雪的神情果然瞬间就凛然起来:“那肯定是不会的,这些社会人渣以为自己有了那么一亩三分地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这样的人如果不被严查然后被关进打牢里蹲上几年根本就是在养虎为患,对本市区的形象影响也是非常不好的,不对,仅仅只是关上几年都算便宜他们了,到时候刑期满了在放出来还会继续造谣生事,干脆直接把这些尽做伤天害理事情的人渣全部判处死刑或者无期徒刑,谁也不能被保释。” 听着明明是自己的下属,但是这背后家里背景地位都是自己上级的林雪说的话之后,黄昌局长也不由得后背上微微冒着凉气。心说你这心里想要为那些无辜受难的人打抱不平,为他们伸张正义的想法和理念确实是不错的决策,但是这要是判死刑还是判无期都是由法律说得算,也不是你说判什么刑就判什么刑的,不过那些人作恶多端,身上的罪行早就积累到了一定的量,就算没有死刑,但是被关押的年份一定不少,而且没准就能直接给个无期徒刑什么的。 回头看了一下身边做汇报工作的张扬,那疑似明显是在核对刚才小神通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和那个杨毅说的条件一致。不是他不信任小神通的话,只是他身为市警察局局长,有些过程还是要进行核对的,如果杨毅除了这个而主要条件之外还有什么附加条件的话,也可以一起考虑进去,免得节外生枝。 看见黄昌局长朝自己使眼色,一旁的张扬连忙一个机灵,非常聪明地跑上前几步对着黄昌局长小声说道:“小神通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杨毅提出来的条件确实就是帮他把那个十年前的他朋友的那场冤案给一个了解,才答应帮助我们回答那些问题。” “哼,这个杨毅王八羔子,还真会打算盘,把我们市警察局当成什么了?西方教堂的庇护所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黄昌局长也是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想把十年前的那场案件给一个完美的了解,但是这现在大家的情况都很特殊,加上黄昌局长也举得小神通刚才的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就对林雪好声好气地交代了几句。没办法这件事情他们市警察局确实不能直接插手出去,不然要是朝那个幕后黑衣人给打草惊蛇了就不好办了。因为一旦杨毅被那个幕后黑手杀掉的话,那么这位关键性的人证就没有了。 而且林雪毕竟身份背景都是非常适合处理这件事情的人选,有她在的话,虽然这样子做有点被迫借势用势,随便使唤人的节奏,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考虑那些东西的时候了。这个阴鬼胎的案件每一会功夫都要争分夺秒,相信林雪她背后的那个万能王一样的老爸应该能非常理解自己的这份担忧和感受。 在得到命令之后,林雪这个冰冷傲娇的女人的视线总算是第一次离开了少爷我的身上,因为她要转身去帮那个杨毅解决他朋友十多年前的那件惨案。因此暂时不能与少爷我们一起行动了。 “唉,可惜啊,可惜啊。”身体内的某个角落,舒瑜一脸微妙地叹气道。 好吧,少爷我有些奇怪了,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事是值得可惜的?” “可惜那个林警官林雪女神现在不在了,不能和端木阎你一起行动了,这也不就是等于本小姐我看不见你们互相怼怂的经典场面了嘛。唉,还以为你们在这之后会一直发展下去,然后出现什么情感上的南北极互相吸引,最终成就一对好事的。” 嘴角一抽搐,少爷我的脸上顿时就黑了下来,心说你这个丫呀的腿啊!什么南北极互相吸引,什么促成一对好事,你这女人又开始当媒婆胡乱说媒了吗?是不是三天不打皮痒了就想上房揭瓦啊?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还有工夫开玩笑,要不是少爷我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稀罕跟你这么一个女人计较,你这小呀的就会跟那个鬼界第一屌丝一样直接被少爷我给从这里踹到太平间里去。 在这之后,少爷我便和黄昌局长,舒悦以及张扬一起前往那个坐着孙勤的女儿孙玥的房间里。看见有人过来了,原本在看连环漫画,还有两名年轻的小女警陪同在一块玩的孙玥顿时变得警长起来。没办法,小孩子嘛,看见这么多人气势汹汹,额,不对,是声势浩大地走进来,尤其是黄昌局长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摆出一副真心严肃到几乎到吓坏小孩子的表情,这简直就是在无声地威胁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最好乖乖配合警察叔叔们的工作,不然就把她送进大灰狼的口袋里带走一样。 “我的天啊,端木阎你说这个黄昌局长能不能稍微和蔼一点啊?”看到此时此景,身体里的舒瑜简直没办法忍受了,“这个人的脸都快要把这个小女孩给吓唬哭掉了。幸好他是一名市警察局的局长,不然放在外面还以为是什么黑道上的老大呢。” 这一次舒瑜的话让少爷我也不由得忍俊不禁,确实黄昌局长的脸长得的确很凶悍,不过如果不是这个样子的话,估计也当不了市警察局局长这个职位了。毕竟这个市警察局局长的职位可不是什么看颜值就能担任的,要是随便请个什么阿猫阿狗,长相也非常小白脸的人来担任的话,那气势也没那么威严,完全压不住这些当过兵的下属小警察。 于是少爷我笑了笑,走上前去温声温气地朝着那个叫孙玥的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都是来帮助你爸爸妈妈的好人和警察叔叔,别看刚才那个大叔脸长得很凶悍,像个黑社会里的黑帮老爷,但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是这个市警察局的局长,换句话说就是猴子山上的老大。” “噗!”听到这里,张扬还有舒悦以及身体里的舒瑜愤愤一口气没忍住给笑出来。没办法,刚才的那句比喻简直不要太形象了。不对,岂止是形象,简直就是活用活套啊!而且市警察局里这么多人,就连那个身份地位都挺敏感的林雪警官都没有像这样形容过黄昌局长,因为毕竟是局长大人,整个市警察局里的劝慰大佬,更何况凡是像这样“招惹”黄昌局长大人的人的下场绝对会让你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一个假的市警察局。而且你绝对连哭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哈哈哈!端木阎你果然是那个腹黑毒舌男,幸好你不是这个市警察局里的成员,不然你的小命估计就会‘交代’在这里了吧。哈哈哈!”舒瑜在身体里的某个角落里笑得几乎是前天后仰,就差来个空翻打滚了。 本少爷我脸色一黑,瞪了舒瑜这个女人一眼:“舒瑜你这个女人少在这里啰嗦,少爷我说的是大实话,哪里来的什么腹黑毒舌。” “哈哈哈!就算你真要说的是大实话,可是这大实话未免太扎心了吧,老铁。” 第389章 要问答案有条件(下) 少爷我没理她,这种女人在这个时候越是跟着她闹腾,她越能闹腾。 其实不止少爷我一个心情比较不漂亮,身后的黄昌局长的脸色也是有些微微发黑。他心说真是不好意啊!老子的脸长成这个样子是要怪我了?虽然他是不敢得罪面前说他颜值大实话的小神通,但是旁边的那个忍不住窃笑的张扬还是可以拿过来欺负欺负的。于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射杀过去,这个倒霉孩子张扬顿时就浑身冒冷汗了,赶紧闭嘴,深怕在笑出来一声就将这个局长老大人的霉头给彻底触发了。 由于舒瑜这个女人的脸皮子长得确实是非常平易近人,人畜无害,清秀漂亮,干净美好,以至于这个叫孙玥的小女孩在看见少爷我的时候,心中的紧张不安顿时就退去了。 唉!果然事实证明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在哪个时代,颜值高的人这在第一印象上就占了上风,而且就算你这个人真的没什么本事,但是只要脸皮子长得不错,还是有人会花钱在你身上的。只不过少爷我身份高贵,千金至尊,对于阳间尘世里这样的风俗完全抱着鄙视的态度,毕竟少爷我天生丽质,有颜值有本事,有才华有背景,像本少爷我在如此至尊的身份,尤其是阳间尔等平凡之人能对比的。 于是在顿了顿之后,孙玥小女孩这才有些胆子地看着少爷我,模样十分小心认真地轻声对少爷我说道:“这位小姐姐你也是警察吗?” 因为是少爷我在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喊什么小姐姐,少爷我嘴角一抽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对,应该说是不是道怎么反应过来才好。本来是想纠正过来的,但是看在对方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阳间小丫头,三次自我矛盾后,少爷我也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没有太当回事。换句话说就是勉强默认了,不过少爷我的这个态度,却使得身体里的舒瑜几乎要笑翻天了。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无聊,每次都要逮着少爷我吃瘪的模样和时机,和林雪那个冰冷傲娇的女人在一起是这样的,和鬼王那个鬼界第一屌丝在一起“互动”是这样的,现在被一个小丫头喊作是小姐姐也是这样的。你丫呀的腿啊!少爷我说你这个舒瑜小女人是有多欠揍?喜欢找打吗? 稍微梳理了一下要问的话题,少爷我平声气语地回答道:“不是警察,本尊是天上下凡的小神通,专门治疗阳间里的各种疑难杂症,以‘温和’的方式来化解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不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所以小丫头你要是乖乖地配合本尊我把你在家里最近遇到的事情给说出来,本尊听了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满足你一个愿望。” 身体里的舒瑜听到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说端木阎你还真是会自恋吹牛,什么天上下凡的小神通,还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说得好像你就事如来佛祖派遣到人间的孙猴子一样,走哪哪出事,一言不合就挥舞着金箍大棒子。 舒瑜这个女人的心里小九九少爷我没有注意到,不过本少爷我此时此刻也不想去和这个舒瑜小女人警醒思想层面的碰撞。别问为什么,因为少爷我脾气还算是非常温和的,但是有时候这个舒瑜女人的一些古怪动作着实让少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而且少爷我主要是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舒瑜这个小女人的思想画面实在是难以直视的话,少爷我虽然不能把她关进太平间里,但是保不准会将她直接从身体里的一头直接踹到另一头的缝里。 听到少爷我说的话之后,孙玥小丫头顿时就变得非常开心了,毕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还是非常好哄骗的。只见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睫毛倾长,一睁一闭都在忽闪忽闪的,模样也非常的可爱,怪不得少爷我走进来的时候,陪同一起玩的两个年轻女刑警则一脸兴奋地对着这个小丫头左看右看的,就好像要把这个长相非常犯萌的小丫头给带回家自己养着一样。 然而小丫头孙玥在以兴奋之后,顿时就变得胆小紧张起来,她抿着嘴巴说道:“可是我的爸爸妈妈经常告诫我说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而且那些神话故事都是假的,天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也不会有能实现你愿望的精灵。” 这话一说出口,少爷我就有些郁闷了,心说这小女孩的父母还真是用比较实际的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啊。尽管嘴巴上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小孩子小时候思想天马行空都是很正常的。他们迟早都会成长为人,迟早都会体会到这个尘世凡间里的所有欢笑和苦楚,他们也迟早会被世俗里的那些七情六欲给左右了自己本来的初心。 但尽管如此,在他们还没有成长到那个阶段之前,他们的父母还有纳西为所谓的长辈们就不要刻意去打破这些小孩子们的思想的翅膀。现在该是他们自由飞翔的时候,就算真的有个什么烦恼,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还是说小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没有那种能相信神话故事和享受童年乐趣的特权吗?本少爷我从来都不这么认为,毕竟在少爷我同样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少爷我的父母还有爷爷那一辈儿的人就经常给本少爷我讲一些非常生动有趣的故事,他们都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此少爷我的童年可谓是过得非常色彩斑斓。而不像现在的这些孩子们,看的东西都不是那么有价值或者有真正真理以及伦理道德方面的内容。 无奈摇了摇头后,少爷我耐下心来和声细语地说道:“你放心吧,本尊说能够实现你的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只要不违反自然界的规律,阴阳两界的规矩,或者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本尊都会在自己能力的范围内尽量的满足你。当然了,如果最后满足不了的话,本尊我就可以让旁边的那个长相很狗腿的小短腿给对着你学狗叫。” “喂!姐你这方式方法会不会太缺德了点啊?” 舒悦一定,这心里顿时就不美丽了。什么叫我是长相很狗腿的,还是什么小短腿?拜托啊!老姐,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弟弟好吗?有像你这样当着外面的人的面如此损你弟弟的光辉形象的老姐吗?再说你老弟我长得也不是那么狗腿,明明还是挺帅的一枚小鲜肉,再说老弟我的腿也不短啊,如果再长高一点就能比上一八几的大长腿了。话说就算是长了那么长的腿有什么用?遇到地方窄小的位置,连放的地方都没有。 少爷我没理这个在旁边不断抱怨的小兔崽子,只是用一个犀利的眼神直接瞪了他一眼,直接给这个狗腿小弟给瞪得把刚要伸长的脖子给直接缩了回去。 真是矫情,连你亲姐姐舒瑜在身体里都是一副客官吃瓜子喝茶水看好戏的态度,你个在家里几乎没什么发言权的小兔崽子就别在这里瞎费劲地叫唤了,本少爷我没那工夫陪着你缝补你受伤的心灵。 由于少爷我刚才说的话逗弄到了这个小丫头,孙玥立马又露出了小孩子应该有的天真微笑,非常稚嫩地问道:“好啊好啊!那我真的可以提出自己的愿望吗?” 少爷我点头:“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正如你所说的,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所以你要是想得到实现愿望这个奖励,就必须拿出实际额劳动来换取成果。你要是不告诉本尊还有那些警察叔叔你最近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这个愿望是不会得到的。” “那么,让那个大哥哥学狗叫的机会呢?也没有了吗?” “恩,当然也没有了。” 舒悦听完脸色顿时就黑了,心说你这个小丫头搞半天就是想让你大哥我学狗叫吗? 看见少爷我如此循环渐进的引诱着,把眼前这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说得眼光闪烁,小小的头一点又一点的,一旁的黄昌局长还有舒悦,以及身体里的舒瑜纷纷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如果不是一个非常正直的良好市民,而且长得也非常的好看的话,那绝对会是一个彻头彻尾,而且非常狡诈猥琐,拿着糖果在诱惑小屁孩子上当的儿童绑架犯。 考虑了一会,小丫头孙玥到底是个没什么复杂心思的小孩子,单纯好哄,在经受不住少爷我的诱惑下,点点头同意配合少爷我还有市警察局里的工作。 “可是小神通姐姐我身边什么能换的东西都没有,我的零花钱还在家里,你想要我用什么东西来换取这个愿望实现的机会呢?” 少爷我微微一笑:“很简单,你只要告诉本尊还有旁边的警察叔叔们,你是不是在近期进入过你父母的房间?你在你爸爸妈妈的房间里放置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是从哪得来的?那个给你东西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第390章 步入黑暗 李禹的体检结果出来了,果然不出李禹所料,肺癌晚期,已经没有任何治愈的希望。当李禹在狱中的第十六个年头时,他已经隐隐觉察到身体发生的微妙病变,可他对生,已没有希望。原本李禹只是想着在狱中静静地迎接死亡,但是舒瑜的突然出现,却给了李禹一丝想要把握住最后三个月生命的奢望。 黄昌局长得知李禹罹患重病,只剩下为时三个月的生命时,竟不禁嗟叹了一声。端木阎来到了黄昌局长的办公室,先副局汇报道:“副局,李禹要求见你一面,应该是想要继续向我们透露有用的信息吧,毕竟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终结,征得舒瑜的原谅是不大可能了,但是,李禹有赎罪的想法,这倒是真的,可能这就是回光返照吧。” 副局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同端木阎一同前往审讯室,开始了对李禹的新一次审讯。 “李禹,上次答应你的条件已经完成一个了,只有你好好地配合警方,才有可能完成你的第二个条件,才可能最大程度地得到舒瑜的原谅,希望正视接下来的每一次审讯,把握好你的每一个机会。考虑到你的病情,我们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牢房,相对会舒服一些,但保外就医的念头,还是劝你打消吧。”端木阎掷地有声地对李禹说道,眼里透露出了一丝怜悯。 李禹只是咳了咳,裂开了嘴笑道:“你们不用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大家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我的本质还是那个恶魔,我很快就要去另一个时空继续伸张我的正义了,但在此之前,我想见见我的亲生骨肉,因此才主动答应协助你们。” 副局并没有打算旁敲侧击,他心里十分明白,眼前的李禹已经不是那个笑里藏刀的魔鬼了,他只不过是在用言语上的强硬,来掩饰心里面无尽的恐惧罢了。黄昌局长故意在肺癌晚期的李禹面前,点了一根烟,给李禹递了过去,李禹倒是没有拒绝,反正时日无多,抽也无妨。“白万,原来我们还有共同的爱好。”说罢便大口地抽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知道吗,你的女儿,你最在乎的女儿征忻,被你的组织残存的党羽开车撞成了植物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脑震荡啊,地上都是血,命悬一线,差一点点就酿成了悲剧。真不知道苍天为什么如此残忍,明明是你过去犯下的恶行,劫难却要你的女儿来受!”副局深邃犀利的眼神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朝李禹斥责道,他想要刺激李禹,打破李禹最后的防线,让李禹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李禹。 端木阎不解又惊讶地看着副局,他万万没想到,副局会以这样的一种直接的方式来刺激病危的李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李禹整个人使劲地挪动着椅子,像一条疯狗似的,他想要站起来,但是椅子上面的横栏把他紧紧地锁住了,手上和脚上又得被锁的严严实实的。李禹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失心疯地嘶吼着,舒瑜的车祸,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正当李禹挪到了墙壁,想要撞头寻死的时候,副局走上前去,把李禹拎了起来,一拳正正地砸到了李禹的鼻梁上,李禹只觉得眼冒金星,上气不接下气。 端木阎见势不妙,立马上前制止了副局,只听得副局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以前不是很猖狂吗?不是视众生如粪土吗?现在我也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听罢李禹竟然出乎意料地稍稍冷静了下来,苟延残喘着说道:“一切都是我造的孽,不关忻儿的事,她只是一个孩子,我没有其他奢求了,”话还没说完,李禹勉强地跪倒在地,用肿胀的双眼看着副局和端木阎哀求道:“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偷偷看一眼,也可以,我都配合,我都配合。” 审讯室发生的一切,都被张扬看在了眼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副局勃然大怒,也是他第一次目睹李禹的真容,他是多么想知道关于父亲张扬的父亲当年打进李禹组织的一切,没想到李禹竟然危在旦夕,就快要病死了。张扬的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监视器中的副局滥用私刑,故意以不人道的方式去刺激罪犯,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人性,太可怕了。一旁的刘藏只是用手半捂着嘴,怔怔地看着。 此时此刻,副局对于李禹倒是不大重视,直觉告诉黄昌局长,李禹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大了,除非李禹真的还有当下警局内鬼里的信息,一个关在监狱里近二十年的濒死之人,对于案件的发展,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刺激李禹更多的是出于内心的发泄,一种可耻的发泄。要是得手,李禹可以提供更有用的信息,则算是赚到,正反都划算。 舒瑜的情况有所好转,医院得知舒瑜的手指有反应之后,立刻对舒瑜的身体进行检查,不得不感叹这个柔弱的女孩子的运气真好。鬼王寸步不离地守在舒瑜的身旁,舒瑜的嘴巴微微一动,鬼王就立马用棉签沾了沾水,轻轻地点在舒瑜的嘴唇上,帮助舒瑜止咳。鬼王温柔地牵着舒瑜的手,轻轻地给舒瑜搓手。舒瑜虽然暂时没有办法出声,但是这个让她非常有好感的于师兄,却在短短的几小时内走进了她的心里。 看着鬼王“趁虚而入”,张震没有在医院过多地停留,他只是偷偷地离开了医院,独自开车离开了,神不知鬼不觉。鬼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张震离开了医院,虽然有所顾忌,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医院的打算,只是给副局发了条短信,“张震从医院离开,留意。” 张扬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表,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一点,他和刘藏一起到了警局外面吃了个午餐后,便匆匆驱车前往老城墙遗迹。毕竟老城墙遗迹的地形复杂,迷宫般的构造,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一旦走神或者三心二意,就很有可能葬身于这城墙迷宫之中。“真是午夜迷墙,零点一到,我们步入的就是无尽的黑暗,你怕吗?”张扬笑着问刘藏。 刘藏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咱们做警察的,说不准哪一天就..唉,不说了,还是得盼点儿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有所牵挂,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担心,不会那么揪心了。我们到那边的小山头看看,毕竟现在科技发达,也没那么容易被困死在这蜿蜒的迷宫里。” 张扬突然打断刘藏:“等爬上去那小山头,估计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了,我们直接进去迷宫里走一趟,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刘藏听罢可不乐意了,没有片刻的停顿回复张扬道:“那你进去走走咯,我们知道先过来探地形,神秘人他就不会,说不准他现在已经在迷宫里埋伏着了,就等着我们乖乖上套呢,副局也真是的,这么艰巨的任务,也不给派多些人手。” 刘藏话音刚落,张扬猛地抓住刘藏的手臂,直接往迷宫里面拖了进去,“有我在呢,你怕啥!我们以前不还总是说‘一枪在手,天下我有’,何况你现在还不止一把呢!”说罢张扬看了看刘藏的裤裆,坏笑起来。秒懂的张震一掌拍到了张扬的头上,也跟着傻笑了起来。两人一番说笑过后,便把手枪上膛,背对着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迷宫里。 天气异常的阴森诡异,才不到四点,天就已经被乌云笼罩着了,高耸的城墙在乌云的衬托下,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感觉。刘藏和张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仿佛嗅到了浓浓的危险的气息。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已经成了活生生的靶子,他们每走一步,就离黑暗更进一步。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肖默和刘藏只觉得累的慌,两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休息,汗水把两人都浸透了。这是张扬同刘队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双雄的首次携手同行。张扬从刘藏的眼中觉察到了刘藏的犹疑不决,刘队长究竟在担心着些什么?刘队长的那番因为恐惧牺牲而害怕的说辞,张扬始终都是不相信的。比起害怕死亡,刘藏更害怕的,是什么呢? “咚...咚...”六点到了,城墙外的钟楼响起了阵阵钟声,“丧钟被敲响了。”张扬淡定地说道,“看来我们已经成了猎物了,对方已经识破了我们会提前过来,零点的钟声,被提早到六点的钟声,看来,是不给我们做饱死鬼的机会了。”张扬心里认定,刘藏就是警队内部的内鬼,正是因为刘藏的通风报信,神秘人将时间提前,就快要动手了。横竖都是一死,见机行事,张扬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正当此时,张扬和刘藏竟意外地发现他们已经走出了迷宫,凶手就要出现了,他们目不转睛地持枪环顾四周,而副局此时已经带队暗暗埋伏多时,就等着神秘人出现的那一刻。 原来一切都是副局的计谋,为了成功地抓获神秘人,他只好把张扬当成诱饵,同刘藏捆绑在一起行动,里应外合,最终将内鬼及神秘人同时击破。但是,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又是否真的可以如愿以偿。 第391章 烟雾弹 月亮在乌云的掩映下缓缓升起,一时间狂风骤起,卷起了老城墙边滚滚的烟尘,砂砾漫进了刘藏的眼睛,刘藏只觉得眼睛特别难受,用手使劲地揉了起来。张扬见势不妙,赶紧护住了刘藏,神经愈加紧绷起来,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神秘人,你倒是快点现身呀!” 此时此刻,一片漆黑之中,一个乌黑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地走了过来,老城墙古迹遍布的所有警察瞬间把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大家都紧张的不行,神秘人如约出现了,远远看去,穿着一身纯黑色大衣,由于夜晚过于漆黑,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神秘人脸上戴着的面具。其他外表的细节,暂时还不能看清楚。 “张扬,注意注意,神秘人出现了。”副局提了提自己的耳麦,对张扬说道。原来,为了同张扬保持秘密联系,同时又保证及时地下达命令给张扬,张扬的耳蜗里植入了一个新型的仪器,即可让副局监听到张扬同刘藏的对话,又可以对张扬传话,两全其美。 听到副局这么一说,张扬不禁磨拳擦踵起来,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吗?老刘整个人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就像是一只失了神的小兔子一般,想要赶紧挖个洞躲起来,却根本没有办法实现,刘藏牙齿止不住地打架,颤抖着对张扬说道:“莫儿,要是我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的几个亲人就拜托你了,不,你得空就帮我照看他们。”刘藏似乎是在对张扬嘱托身后事似的说道。 张扬这会儿可没工夫留意老刘说的这些丧气话,他只是连连点头应允,随后眯住了眼睛,四处搜寻着神秘人。环顾了一下之后,可算是发现了黑衣人的方位,“十点钟方向,老刘,振作起来,出了什么事我陪着你呢!”张扬话音刚落,只见远处缓缓走来的身影透露出来的气息竟然格外的熟悉,只见远处的神秘人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只剩下一个背影,乌黑的长发随风轻柔地飘散着,“神秘人,是个女人?”张扬疑惑不解地睁大眼睛说道。 听了张扬这么一说,老刘霎时间镇定下来,他来到了张扬身前,探头看了过去,不禁大吃一惊,一脸懵逼地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带队埋伏在外围的副局也不禁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跟警方斗智斗勇了这么久的人,不会一直都是一个女人吧?“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的话语再次浮现在了黄昌局长耳畔。 正当现场的所有警察都懵住的时候,一声惊天的枪声,打破了无尽黑夜的寂静。只听得“砰”的一声,刘藏的肩膀被子弹直接打穿,鲜血喷溅到了张扬身上,刘藏整个人直直地往背后的张扬身上倒,昏死了过去。张扬霎时间呆若木鸡,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赶忙端着手枪冲出了老城墙,正准备对着黑衣人设射击,却发现远处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无奈的张扬只好虚晃一枪,镇一镇混乱的场面。 副局带领着警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老城墙冲了上去,缓过神来的张扬这才发现刘藏竟然没有穿防弹衣,鲜血止不住地从他的肩膀处渗出来,“快啊,快来人,刘队长负伤了,快点送去医院抢救!”张扬瞠目结舌地说道,见警员们前来,便立马起身冲着倒地的黑衣人冲了过去,张扬几乎与副局同一时间来到了神秘黑衣人的身旁。 见黑衣人一动不动,张扬小心翼翼地持枪靠了上去,生怕黑衣人又是像上次一样弄什么定时炸弹的把戏,说不准这次又是新的“人肉炸弹”呢?“张扬,小心..”副局神情紧张地张扬说道,张扬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猛地一下揭开了黑衣人的白色口罩,看到神秘人面容的张扬吃惊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啊,怎么是薇薇!”副局极为吃惊地喊了出来,随后赶忙把手伸到了白薇薇的鼻孔处,“呼吸正常,只是昏迷了过去..”说罢按了按白薇薇的人中,白薇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端木阎这时候凑了上来,对副局说道:“副局,除了白薇薇,没有其他发现。按程序走的话,得把白薇薇铐起来带走,您看..”副局怔怔地把手半抬起来,随后点了点头,示意端木阎给白薇薇铐上手铐。张扬刚想对副局抗议些什么,就被端木阎制止了,只听得“咔擦”一声,懵懵懂懂的白薇薇被上了手铐,银质的手铐在月光的掩映下显得格外的寒气逼人。两个警员将黑色头套套在了白薇薇的头上,压上了警车。毕竟,黑衣人系列杀手组织是一个恐怖组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 为了避免张扬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张扬被副局安排上了另一辆警车。张扬双手抱着头,面部狰狞地哭了起来,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白薇薇是杀人组织的一员,“薇薇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不,一定是被人操控了..”张扬一个劲地对自己说道,旁边的警员怎么样去安慰,他都无动于衷,只是脸色发白,痛苦地挣扎着。 警队这才刚刚收队回到警察总局,突如其来的意外又发生了。白薇薇方才从警车里被押解出来,就两腿发软,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副局赶忙摘下了白薇薇的头套,发觉白薇薇似乎有些许中毒的迹象,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安排警员赶紧把白薇薇送去了医院急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历尽千辛万苦布置下来的大局,眼看着就要恢复正常的秩序,随着白薇薇的意外归来再次被打破。 张扬跟着白薇薇前往医院,在这一刻,不伦白薇薇是不是杀手组织的人,都已经无所谓了,张扬只想陪伴着白薇薇度过劫难,待白薇薇的身体、精神恢复正常,再做其他的打算。张扬紧紧地牵着白薇薇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白薇薇愈发憔悴的脸蛋,滚烫的泪水不知不觉滴在了白薇薇的脸颊上。 副局的心中再次被一个个新的谜题所充斥着,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装备,为什么刘藏就是不穿防弹衣执行任务;白薇薇消失了这么多天,意外地回归却是杀手组织的打扮;舒瑜的车祸不是天灾,却是人祸。所有的谜团接踵而至,就像是敌人朝自己投射过来的三个烟雾弹一般,瞬间让谜团愈加扑朔迷离。 在鬼王的悉心照料下,舒瑜的精神状态、身体状况愈加健康起来。舒瑜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身体也慢慢有了疼痛的感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恢复着。“忻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鬼王和颜悦色地带着在医院外面买来的一大袋热腾腾的早点,对躺在病床上的舒瑜乐呵呵地说道。“你恢复的很快,我买了点粥,还有些包子什么的给你补充补充能量,放心,不会影响伤势的愈合的。” “于师兄以前也曾经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吗?”舒瑜迫不及待地问道,顺带咳嗽了一下。“我身上千疮百孔的,要说受伤的次数那可就多了,不过对于过去经历的那些,我不大想去提及了,毕竟都是些黑历史,现在我只想做一名好警察,不要被我身上这些奇奇怪怪的图案迷惑了哟~”说罢就打开了买来的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小口,用嘴巴吹凉一些,随后缓缓地送到了舒瑜的嘴里。 舒瑜一边吃着,一边回忆起当晚发生车祸的场景,她十分确定,那辆银色轿车是蓄意撞她的。没有车牌号码,大半夜的只剩下它一辆车,一切都是那么可疑,而且还故意用远光灯来干扰她的视线,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于师兄,等等吃完早餐可以帮我联系下副局吗?给他发条信息,我肯定,有人蓄意开车撞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好。”鬼王轻声地应允之后,便继续给舒瑜喂吃的,他多年摸爬滚打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舒瑜的车祸,应该同张震有着非一般的联系,但一切都缺乏证据。张震的出现,过于巧合,过于唐突。不过很快鬼王又在心里对自己发出了另一个声音,或许是自己在暗处待了太多年,用有色眼镜看人了吧。 舒瑜车祸案件出现了转机,警方在废弃汽车的回收厂,找到了这辆银色轿车。虽然没有车牌号,关于这辆车的相关信息基本为零,但是,车上车载行车记录仪却仍然在运作,凶手一遗漏了这个重要的小物件,终于露出了马脚。 行车记录仪里的录像资料被送到了警察总局进行分析,令警局里所有同僚震惊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行车记录仪清楚地记录下来了当晚撞击舒瑜的画面,当时汽车的马力十分强劲,凶手加了几个油门,把车速接连提升了好几档,直冲冲地撞飞了舒瑜。 就在所有人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刘藏的身影竟然意外地出现在了录像里,只见他走到了车头,低头弯了一下腰,随后便回到了车里,驾车离去。可惜行车记录仪只记录了刘藏的上半身,弯腰后他做了些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第392章 再添命案 刘藏就是警局里隐藏多年的内鬼,这个推断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下来了。先是鬼鬼祟祟地从病房里逃跑,随后竟然又驱车肇事,撞的舒瑜重伤。更让副局觉得心寒且略为后怕的是,医院的监控录像里,也发现了刘藏的蛛丝马迹,这一次由于刘藏处理的不够谨慎细微,手上戴着的银质戒指出卖了他,经过几次比对,可以肯定,医院中出现的神秘人,也是刘藏。 “副局,是时候对刘藏进行抓捕了,如果他趁乱潜逃了,那么对接下来案件的侦破,都会带来极大的隐患。”端木阎凑到了副局身边,义正言辞地对副局说道,随时待命,时刻准备着生擒刘藏。令端木阎大出所料的是,副局竟然示意不要打草惊蛇,暂且不要对刘藏实施抓捕行动。“一切远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我们在明处,刘藏一伙都在暗处。何况现在刘藏中枪受伤在医院里,一切还在我们的把控制中。” 老城墙古迹的弹道分析很快就出来了,经过勘察分析,子弹不是在白薇薇的方向发射过来,击中刘藏的,而是在两点钟方向,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以黑衣神秘人身份现身的白薇薇吸引住的时候,凶手趁乱射击,用国产js05式12.7mm狙击步枪击中了刘藏的左肩,看的出射击目标有所偏差,原本应该要打的是刘藏的心脏,可惜被刘藏身旁的张扬干扰了视线。 “他们是一个团伙,刘藏已经接近暴露了,那么他的价值也就利用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才对刘藏下了杀心,故意把地点定在古城墙的意图也十分明确,只要有诱饵上钩,就立刻枪杀,给警局放多一个烟雾弹,混淆当前的态势。没想到来者竟然是张扬和刘藏,同时还有在外围埋伏的我们,时间只允许杀死一个人,因此那颗子弹打在了刘藏身上。”副局捏了捏自己长满了稀疏胡子的下巴,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端木阎明白了副局的意图,恍然大悟地说道:“放长线,钓大鱼,我相信真正的幕后操盘手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总有浮出水面的时候。”随后副局便向得知刘藏有内鬼嫌疑的所有手足下令,不得透露任何风声,一切都是“外审打灯笼”,照旧。 几经波折的白薇薇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经过急救之后,保住了一命。凶手将中等剂量的俗称“毒死蜱”的氯吡硫磷灌入在白薇薇的胃里,及时洗胃之后,将对身体的严重损害降到了最低。只可惜氯吡硫磷对大脑的损害程度极大,医生对张扬告诫道:“病人很有可能恢复过来之后,出现严重的后遗症,具体的变现为大脑受到损害,具体损害的区域要视情况而定,初步估计是造成严重失忆,请做好一定额心理准备。” 听过医生的分析,张扬用自己的一对大手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无助又心疼地啜泣着。此时此刻,张扬的心仿佛有一把把刀子正在狠狠地划过,心如刀割,恐怕也莫过于此。张扬悲痛欲绝地对医生问道:“失忆还好,那..有被治愈的可能吗?多久才能醒过来?” 医生一时间倒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张扬是好,只好轻轻地叹了叹气,拍着张扬的肩膀说道:“一切都得靠你们对病人的精心照料,还有看她本人的意志力是否足够坚韧了。”说罢医生低了低头,无奈地转身离去,只剩下张扬一人独自陪伴着白薇薇。医院里的其他同事都对张扬白薇薇近期的遭遇表示同情理解,并没有过多地去干涉,只是在病房外默不作声。 张扬用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被泪水打湿的眼角,随后紧紧地牵着白薇薇的手,情深意切地对白薇薇告白起来:“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走,也不管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才能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的,我都会始终陪在你的身旁,不再让你一个人到处颠沛流离了。”说罢张扬轻轻地吻了一下白薇薇的额头,深情款款地守护在白薇薇的身旁,一动不动。 这时候,白重从副局那儿得知白薇薇回到x市的消息,急不可耐地赶到了医院,“薇薇,我的薇薇啊,你可终于回来啦,让爸爸好好看看你..”刚到白薇薇的病房,白重就整个人失态地扑到了白薇薇床边,任公文包里的文件随意地散落在地上,用颤抖着的长满了老茧、青筋凸起的老手,摸了摸白薇薇的脸,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虚幻。 “白叔叔,薇薇她..”张扬欲言又止,看白重来了,立马起身给白重斟了一杯热水。“孩子,别说了,你们的遭遇我基本上都有所耳闻了,平平安安地,没事就好。薇薇出了这么多事情,不是你的过错,也多得你照顾,不然薇薇估计早就..”白重哽咽地痛哭流涕起来。上次张扬见到白重的时候,白重整个人精神饱满,气色红润,可是现在,有种一夜暴瘦,白了头的既视感。张扬也不禁心疼起来。 “副局,不好了,又要一单新案子。”端木阎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副局的办公室,他刚刚接到一个下属的报案,原来,“华侨大饭店”的老总林宇全家人惨死在家中,据悉尸体已经在他家里停放了两日,邻居向花园小区委员会反应林宇家中传出来了浓浓的尸臭味,一家人的死这才算是被发现。 这个案子的性质十分恶劣,再过多两个星期,林宇就要正式成为x市的政协委员了,现在惨死在家中两日才被发现,给当地的社会秩序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也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林宇我认识,去年在年终政府同优秀企业家的一个酒会上,跟他结识,为人低调内敛,且十分谦虚,虽然家底殷实,但是他是属于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企业家,在这个节骨眼上全家子都被残杀,并不简单呐。”副局苦恼地摸了摸脑袋,决定让张扬同鬼王负责此案。“端木阎,你速速让张扬和鬼王到达案发现场调查,同时提醒他们,他们是警察,工作是办案、破案,要分清主次,医院的事情让他们放心。” 正在医院分别照顾白薇薇和舒瑜的张扬、鬼王收到端木阎的通知后,都显得愈发无奈起来。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医院遇险,副局已经做好了多手准备,最大程度的保证了伤员们的安全,同时也是避免刘藏在治疗期间再度出逃,说不定还能等到神秘人主动上钩。 鬼王依依不舍地同舒瑜告别,“舒瑜,记得这段时间情绪上不要有太多的起伏,好好调养身体,毕竟现在身体老虚弱了,我和张扬一起去办个案子,再回来照顾你。”说罢鬼王用手唉昧地刮了一下舒瑜的鼻子,猛地一个转身走出去了病房,踏出病房的那一刻,还没忘记回眸一笑,跟舒瑜打趣一下。 听到于师兄要和张扬一起去办案子,舒瑜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对爱的渴望就像是一个黑洞,贪婪,没有尽头,恨不得把所有心上人的好都吸取到自己的身上似的,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对爱有着无尽贪欲的人。 张扬只是吩咐病房外的同事们务必照看好白薇薇,无论出现什么异常情况都不要轻易地离开,毕竟他已经吓怕了,白薇薇一次次地凭空消失,一次次地遭受本不应该由她来承担的苦难,不可以再受到更多的伤害和刺激了。张扬对病房里的白重颤颤巍巍地说道:“白叔叔,接下来这段时间薇薇就托付给您老帮忙照看了,警局有要案,我得回去一趟。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搞定,一定会亲自照顾好薇薇的。” 白重欣慰地点了点头,对张扬应允道:“张扬阿,白叔叔从小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而且经手的又多是些要案命案,务必注意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薇薇她会好起来的,我始终坚信。你也一定要平安回来。”张扬听罢白重的鼓励,只觉得肚子里的酸楚猛地涌上心头,头也不回地向新的挑战进发。 张扬和鬼王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医院门口,相视一笑。“真是‘天之所然奈何意,缘分天作捉弄人’,所有东西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真想快点结束眼前的一切。”张扬说罢抬头望了望天上皎洁的明月,颇有感慨地长舒了一口气。 “你小子别在我这里整这些花花肠子,明明知道你于哥没什么文化,还整什么吟诗作对,听着心里怪痒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现在出了这么单案子,着实很大程度分散了警局的注意力。我们务必要尽快侦破,才能够快点回到正轨。没什么时间了,现在先过去林宇的住所看看吧。”鬼王话音刚落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停车场,开车过来。 漆黑的夜晚放眼却看不到星空,张扬在他的心里不断地奔跑,却似乎永远找不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可以供他歇息,调整状态。混乱的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尽头? 第393章 尸臭 张扬和鬼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华侨大饭店”老总林宇的住宅区,“华丽家园,没想到林宇这么富裕的企业家,居然住在这么普通的一所小三居花园小区里,这未免显得太憋屈了点吧。”鬼王这才刚刚到达林宇的家,便按捺不住自己,吐槽了起来。 张扬只是配合着鬼王冷冷地笑了笑,回答道:“一个小村官,表面上住在一座破旧的农舍里,暗地里却坐拥好几所大型豪华别墅房产,拥有大把大把的存款、钞票,直到最后被内鬼反水、群众网络举报,才被曝光出来。所有的表面迹象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只有一步一步地深入调查,才能找到事件最真实的部分。”鬼王听罢笑着耸了耸肩,随着张扬慢慢走进了小区。 “肖警官、于警官你们好,我是这一带派出所的负责人,我叫卢迪,死者林宇是被我发现的,几个伙计让我在这里静候两位的到来,配合调查,可算是把你们给等来了,你们可一定要给林宇一家讨个公道呀!”卢迪用力地握住了张扬的双手,使劲地摇晃起来,眼里流露出了因朋友林宇一家遭人残忍杀害,而悲痛万分的痛苦。 原来,卢迪和林宇是多年的邻居,林宇出事的那两天,卢迪一直待在派出所里值班,调查近期发生的“飞车党连续抢劫案件”,直到今天清晨大概五点多,卢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趟家,闻到了对面单位林宇家弥漫出来一股浓浓的尸体腐烂的味道,这才算是发现了异常。卢迪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林宇始终没有接听,事态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卢迪凭借灵敏的办案感觉,赶忙给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找了片区的几个警员过来“华丽家园”36棟603房进行紧急的爆破工作。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宇家那两道严严实实的防盗门给打开了,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林宇家的木质地板上满满的流淌着尸体腐败、氧化后流出的液体,这些恶心的液体同已经风干了的鲜红血液混淆在了一起,竟然呈现出了一种粘稠的、呈现黄褐色的液体。见势不妙的卢迪刚刚走入房门,就踩在了这些液体上,硬生生摔了个狗吃屎,被地板上的液体给泡了泡。 回忆起当时触目惊心的恶心场面,卢迪全身止不住地打哆嗦,“我们片区派出所的办案能力不足以侦破这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案子,所以就向x市警察总局致电求助了,房子里的构造我还算清楚,当时我和林宇几乎是同时入住的,他装修好房子的时候还请我们一家子吃饭来着,没想到...唉...估计是生意场上得罪什么人了吧。”说罢卢迪两只手无所适从地拍了拍自己的双腿,皱起了眉头来。 张扬熟练地穿戴起了口罩、手套、鞋套等物件,而第一次亲临凶杀现场的鬼王则是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张扬,两人在卢迪的带领下一同走进了林宇的屋子,正式开始对现场的勘察以及对案件的调查。 林宇的屋子虽然面积不大,只有一百二十平方左右,但里面的装潢十分别致,典雅的风格透露出一丝古风流韵,看的出林宇对这屋子的装修还是十分在意的。“这屋子是他开第一家小饭馆的时候,赚来的第一桶金,虽然后来生意愈发顺风顺水,蓬勃发展,事业蒸蒸日上,但是老林觉得这块风水宝地是他的福地,所以一直没搬家,时不时就会对房子的装修花花心思改造,恰巧他的夫人关昕就是搞设计的,所以房子一直都保养的很新。” 张扬对林宇家的装修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冷静地对卢迪问道:“老卢你是在哪里跌倒的?麻烦带我们过去看一下。”听张扬这么一说,卢迪颇为慌张地对张扬和旁边的鬼王告诫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可要小心,不堪入目,简直是不堪入目呀。” “哎哟我说卢所长,您也是有多年的办案经验的人了,平日里总得跟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案子接触吧,什么风浪没见过,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嘛。”鬼王对卢迪打趣着说道,卢迪看着鬼王手臂上的图腾,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小子跟那九纹龙倒是有几分相似,我这不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万万小心就是了。” 卢迪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林宇家的书房门前,回过头朝张扬和鬼王使了个眼色,只听得“嘎吱”一声,书房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看着眼前的情景,张扬圆圆的脑袋不禁头皮发麻起来,他只是觉得心里十分不适、恶心,止不住地挠着脑袋。 只见古香古色的书房,四壁上的书柜都喷溅满了点点血迹,林宇则是低着个脑袋坐在摇椅上,两只手被扭曲地严重变形,反绑在摇椅的椅背上,用钢丝死死地缠绕着,两个手腕被勒出道道深深的血痕。林宇的身体已经开始腐化,两只眼睛绝望地盯着前方,脑袋差点被砍刀砍断,只剩下一点点肉连接着肩膀,摇摇欲坠。 在黑社会组织摸爬滚打多年的鬼王,刀光剑影可见的多了,但是当他看到了林宇的死状,只觉得酸水在胃中翻腾,恶心到吐不出来。张扬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恶心,来到了林宇的尸体前,他用书桌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束缚在林宇手腕上的钢丝,只见得林宇猛地往前一倒,张扬迅猛地伸出双臂扶住了林宇的尸体,这才算是保住了他的脑袋,没让他身首异处。令张扬瞠目哆口的是,摇椅的椅背上贴着一层人皮,而在林宇的后背上,正是清晰可见的椅背的花纹,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过期的月饼似的。 “这是得多大仇恨才会下如此毒手,以前在道上走的时候,虽然都是阳奉阴违、虚情假意的东西,但至少大多数古惑仔还有个度。”鬼王不禁发出感叹,真正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于无形的冷血杀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个开始,等你们过去卧室,看到林宇的妻子关心的尸体..唉..”卢迪一个劲地摇头,把眼睛紧紧地眯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皱缩起来,他不愿意去回忆,上个星期周末卢迪一家同林宇一家还一起外出野餐,约好了这个星期去爬山的,实在没想到,一家子的姓名就这么被刽子手无情地夺走了。 张扬顾不上别的了,他径直地来到了卧室,只见得关心直直地躺在床上,两只眼睛被凶手挖了出来,眼珠子就散落在枕头上,由于时间过长,眼睛也已经腐化了,就像是两颗熟透了的葡萄,融化了一般。关心的面部已经腐烂了,成群结队的蚂蚁在她的脸上爬,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关心的每一寸肌肤。关心的身体被一条沾满血迹的白色浴巾掩盖着,下体裸露,有着深红色的、已经干了的血迹。 关心的尸体呈现出严重的腐烂状,全身遍布着清晰可见的腐烂水泡,定睛一看,还有几个小血泡在她的胸口不断地冒出来,由于尸体被水浸泡多时,已经整个完全膨胀起来,呈现出巨人观。张扬断定,关心是被凶手在卧室的浴室里杀死的,应该是死于浴缸。 正当张扬勉强地抑制住自己的呕吐感时,鬼王已经受不了了。只见鬼王大步流星又稍显踉跄地冲进了卧室的洗手间,刚要吐出来额时候,发现一个大概四五岁的孩子的尸体,他被凶手开膛破肚,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刚刚被宰割的小狗一般,内脏还没有被清理干净,肠子都露出来了一大截。孩子的双手被凶手反绑着,稚嫩的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两只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赤白脸的鬼王看,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这特么比恐怖片还要刺激,血淋淋的,这不是电影啊,这是真实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一切啊!”鬼王入了魔似的嘶吼着,“四五岁的孩子都杀,真的都当畜生..不,畜生不如..”鬼王被眼前的画面惊了个半死,语无伦次地跑到了客厅,在他跑出去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尸水,一个打滑,摔倒在地,整个人浸泡在了尸水中,止不住地狂吐起来。 张扬已经被眼前的此情此景吓傻了,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吧。手段之残忍,刷新了张扬的认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一家三口残忍、冷血地虐杀致死,这个凶手的内心是得有多阴暗,多污浊。 “看吧,都跟你们说要做好准备了,老林啊,你死的太冤枉了!”卢迪跪在地上,“咚”的一声给林宇磕了个头,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老朋友,让林宇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遭受如此的侮辱、残杀。 古香古色的家里,弥漫着一股强烈刺鼻的尸臭味,斯人已逝,张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把案件侦破,将变态杀手缉拿归案,还林宇一家子一个清白。这时候,林宇书桌上的一张纸条引起了张扬的注意,上面只是简单地写着三个字:“祝君好”。 第394章 层层深入 张扬手上拿着放置在林宇桌子上用红色墨水写着的“祝君好”的纸条,直觉告诉张扬,这张纸条或许会成为重要的破案线索。正当张扬看着纸条伫立不动的时候,法医队伍刚刚抵达现场,准备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检验。 “莫儿,你小子还真是有本事,看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还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刚刚一个趔趄摔倒的鬼王一瘸一拐地朝张扬走了过来,怔怔地说道。张扬只是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毕竟鬼王整个人跌倒在了尸水里,浓浓的尸臭味萦绕在鬼王的身上,连前来的法医都觉得心里泛起了阵阵恶心。 “哎哟我去,我得赶紧找个地方洗个澡去,真不知道这味儿得在我身上呆多久,实在是有够恶心的。”说罢鬼王立马跑出门去,一边跑着一边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随手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桶里。随后便截停了一辆计程车,先行告退,回家洗澡去了。 张扬则继续在林宇的家里进行勘察,鬼王刚刚出门不久,法医就在林宇的书房里有了新的发现。“肖警官,你快过来看看。”法医急如星火地对张扬说道,张扬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地回到了林宇的书房,只见法医正急急忙忙地用一个透明塑料胶带,把一颗血淋淋的肾脏装了进去。张扬不禁大吃一惊地睁大了眼睛,呼吸愈发局促起来,“再次出现了,血淋淋的肾。看来林宇全家毙命的案件跟神秘杀人组织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法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颗肾,断定这颗肾应该是于两天前被人取下来的,具体的相关信息需要经过化验才能得知。张扬认为这颗肾脏很有可能出自关心,毕竟凶手每一次都是对女性下狠手。刚想到这儿,张扬便刻不容缓地来到了关心的卧室,他轻轻地把关心的身子翻了过去,只见关心的后背被刀子清清楚楚地刻了一行大字:“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在关心尸体的腰部还有一个刀口,一大滩风干的血迹沾染在关心的身上、床上,地板上。 “果不其然,又是相同的作案手法。”张扬自言自语道。卢迪则先随同x市警察总局的干警们一同到局里接受调查,以便了解林宇生前的最新动态及情况。 张扬不紧不慢地在林宇的大厅里踱步,他似乎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股恶心的尸臭味道,甚至莫名地有点享受起来,这是敌人释放出来的恐怖讯息,神秘杀手组织已经坐不住了,他们的狐狸尾巴正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来,这对于整个案件的侦破,百利而无一弊。用残杀林宇一家,来混淆、搅乱警局的视线,实在聪明。 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惨无人道、血腥恐怖的案子之后,张扬对于尸体、对于死亡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畏惧了,在张扬的眼里,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冷冰冰的尸体,冷冰冰的线索,冷冰冰的案情背景,他现在心里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将案件逐个击破,找出这段日子陷害白薇薇的罪魁祸首,并向其实施最严厉的打击报复。 林宇书房的保险柜被凶手打开了,里面的所有存折信用卡、所有金银珠宝、首饰、以及大把大把的现金,都被凶手给夺了个精光,甚至是关心、林宇夫妻的手机、手上的戒指都被摘的干干净净,单单从表象来看,这就是一场简单粗暴的入室抢劫案件。 在林宇的家里来来回回,转悠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张扬来到了华丽家园小区的监控录像室,希望能在监控视频中找到线索。张扬把时间调整到了两天前,只见林宇一家三口于下午五点多快六点的时候驾车回家,监控录像中的他们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林宇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家三口正享受着天伦之乐,美哉美哉。张扬估计应该是夫妻俩去接孩子放学回家,毕竟小孩子的身上还穿着一件小区幼儿园的衣服,背上斜挎着一个小书包。 林宇一家三口在接下来都一直待在家里,并没有外出。张扬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器,生怕错漏什么关键的信息,毕竟凶手的狡猾阴险,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 知道快七点的时候,关心出门了一趟,正当张扬拖着下巴想着关心去哪儿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风衣,头上戴着黑色礼帽的脑子用手顶在关心的腰间,关心的手上拎着一个购物袋,原来她刚刚是出去外面的超市买调味品,以便当晚打边炉用。 出事的那天是林宇孩子五岁的生日,夫妻俩正和和睦睦、开开心心地准备给孩子过生日,没成想竟遭遇凶悍匪徒的虐杀。隐隐约约之中,张扬看到了一点亮光在黑衣人与关心的腰间闪烁,张扬看着闪烁的亮光判断,黑衣人手上拿着的,应该是一把刀子,他正胁迫着从超市归来的关心,带他上楼。 “哎哟我的天哪,竟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就说嘛,这两天都没有看到林老板出门,原来是...不说了不说了..阿弥陀佛。”监控录像室的保安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佛祖保佑他的平安。张扬带着一点怀疑的眼光,冷冷地盯着保安问道:“作为一名保安,你每天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对于小区的住户总有那么一点儿印象吧,何况林宇都已经住这儿十多年了。看到黑衣人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的怀疑?” 张扬双眼迸射出来的狠狠凶光,可是让这个保安吓得够呛,浑身直哆嗦。原来小保安是最近一个月才入职的,对于小区内的楼号、区域分布都不熟悉,更何况是对林宇这样的老住户呢,他不认识,倒也还算是情有可原。小保安今年刚刚满二十岁,原本在工厂里打工,受老板压榨,无奈辞职,这才在亲戚的介绍下转型,当了一名小保安,每天都是兢兢业业,上个星期还抓到了一个小偷。张扬这才打消了对他的怀疑,继续看着录像。 黑衣人在林宇的家整整待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上班早高峰,他换上了林宇衣柜里的两件便装,戴着口罩,竟明目张胆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逃窜出了小区。身上背着一个巨型的黑色登山包,林宇保险柜里的所有财产估计都被他装在里面。 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一米九出头的身高,肩膀也十分宽厚,皮肤在白色口罩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黝黑。粗略地打量,平日里应该从事着一些比较靠体力支撑的劳动。这么一个强壮彪悍的男子在林宇家中屠杀作案,按理说动静应该很大才是,但是上下楼的邻居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反应,事发当晚,林宇家里格外的安静,既没有求救声,也没有绝望的惨叫声。 张扬不解来到了林宇居住的这栋楼,亲自到林宇上下楼的邻居家里了解情况,林宇的楼上住着一户年轻的小夫妻,事发当晚两个人正在享受周年纪念日的幸福,温存了一整晚都没有听到楼下传来动静。年轻的男户主还打屁道:“我们楼上的‘动静’这么大,”怎么可能注意到楼下发生了什么,这两天我们夫妻俩又都去外地出差了,到今天回来,才闻到这一阵阵恶心的味道,还好我们已经凑够了首付,这不吉利的宅子也可以变卖掉了。” 林宇的楼下则住着一个男公务员和他的女儿。“和妻子离婚很久了,好不容易把女儿争取了过来,女儿很快就要钢琴考级了,倒也没有留意楼上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一两天总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正打算跟物业反映是不是煤气泄漏的时候,你们就来了。真是人祸,人祸,只求不要对我的女儿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男子在国家事业单位任职,平日了奉公办事,恪守纪律,很快就要提干了。 这左邻右里的当晚都没有觉察到异常,看来凶手一定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同时刀刀毙命,对于用刀取活物性命的活儿,应该十分上手。张扬一整天都待在林宇所居住的华丽家园小区,全神贯注地投入思考,同时也等待着浑身尸臭味的鬼王快点回来协助破案。 张扬想到深处,不由得放空了自己,他呆呆地看着法医把尸体装进尸袋,采集现场的液体样本,忽然脑海里闪出来一个多日未见的人名:白烨。“对了,白烨呢?怎么没见他过来现场看看,薇薇现在昏迷在医院,白烨应该暂时接盘了她的工作才是。”张扬拦住了一个女法医,一愣一愣地问道。 女法医的眼睛突然弯的像个月亮,笑眯眯地对说:“张扬,好久不见呢。”说罢她把口罩一摘,张扬这才发现这女法医原来是白薇薇的助手朱珠,“你不知道吗?白烨现在直接法则房芳的恢复工作还有其他的相关事宜,自然没有功夫过来这边啦。这些案子的验尸工作暂时由我负责。”说罢便猛地把手套脱下来,主动跟张扬握了握手。 张扬这时候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了“祝君好”三个大字,安安静静地思考起来。 第395章 大裁员 卢迪搭乘着x市警察总局的专车来到了警局接受调查,负责与卢迪对接的则是端木阎。端木阎手上拿着一本带着黑色书皮、厚厚的记录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各式各样的证供、口供,不管被调查的人是谁,是协助调查者亦或是犯罪嫌疑人,每每看到端木阎的这本记录簿,总会有一种看到死完笔记般的恐惧感。 卢所长似乎还没有从好友林宇的可怕死状中调整过来,苍卢迪老的脸上遍布着长长短短的皱纹,手上还有着呈现着暗褐色的一点一点的老年斑,脖子上面的皮肤也皱缩着,他的全身都在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尽管已经一杯热茶下肚,但始终没有缓过神来。 “老林他不容易呀,当年我还是这个片区的小警员,他呢,经营着一个流动摊贩,就专门卖些咖喱鱼蛋、牛肉丸之类的小吃,我是亲眼看着他艰难地创业,发展起来的。那时候对待流动摊贩还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拳脚相向,把人家的锅碗瓢盆一通乱砸。”卢迪泛红的眼白处缓缓地渗出来了几滴泪水,回忆了起来。 原来,林宇自打十多岁起就离家讨生活,在最初求生存的那几年里,什么脏活累活只要能赚钱的,不违法乱纪的,他都敢去做。林宇去过医院的太平间收尸体,在垃圾场里当过清点、焚烧垃圾的工人,还曾经在路边给有钱的老板们擦皮鞋。后来又去工厂里打零工,最多的时候,一天同时兼着七八份工作,过着极其辛劳的生活。这段拼搏的经历为他日后的发迹打下来坚实的基础,自力更生,顽强拼搏,成了他人生的信条。 林宇真正意义上的转折点,是在他进入一家米其林餐馆里后厨打工之后。在厨房里,他刻苦努力地偷师学艺,慢慢地激发了自己在美食方面的天赋。白天和晚上林宇就在他最心爱的后厨给大厨们打杂,到了凌晨他就继续在大街上卖鱼蛋、卖牛肉丸、卖烤串赚多些零花钱,用于自己平日里对厨艺的学习。卢迪是在一天凌晨下班的时候结识的林宇,随后便同积极向上的乐天派林宇成了挚交。 卢迪见证着林宇一步步地从打杂的,到普通厨师,再到大厨,再到主厨,再到开设厨艺培训班,直到最后自立门户,“华侨饭店”。一步一个脚印,林宇脚踏实地、勤勤恳恳地打造着自己的美食商业帝国,到了林宇35岁的时候,他的“华侨酒店”在这一片区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于是乎林宇便积极地同餐饮行业的另外几个巨头合作,成立了“华侨大饭店”,他的事业这才算是真正上了轨道。 “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商界传奇,感觉把林宇的这段经历拍摄成一部电视剧都不为过了。”端木阎一边记录着,一边充满敬意地说道。“可不是嘛,我可是看着老林一点一滴发展起来的,他的努力、他的人品、他的好人缘,都是有目共睹的,靠着自己的拼搏努力发家致富,这难道有错么?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凄凉的结局?”不解的卢所长情到深处,掩面痛哭流涕起来。 林宇事业发展起来之后,便把他的老母亲接到了城市里居住,好生赡养,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他总是跟其他老板说:“最艰苦的童年是他的母亲一滴汗、一滴血辛辛苦苦地把他带大的,现在自己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一天,绝对不能辜负他老娘的这浓浓的恩情。” 而林宇也是在母亲的催促下,才渐渐地考虑起了自己的爱情,在他将近四十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聪明睿智的室内设计师关心,关心的干练大方,与平时那些挤破脑门想要趋炎附势,攀附林宇钱财的庸俗女子不同,这大大地吸引住了林宇,让林宇对关心魂牵梦萦起来。一开始林宇还一直担心,年龄问题会成为两人相恋最大的鸿沟,毕竟两人相差了近十五岁,而林宇又是思想上相当传统的人。 偏偏这关心慢慢地也被林宇身上数不胜数的优点所打动,倒追起了林宇,鼓励林宇勇敢地打破世俗的偏见。两人慢慢接触、相恋了近三年之久,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林宇四十三岁的时候,才终于下定决心,明媒正娶了年轻美丽的关心。 婚后林宇同关心相敬如宾,生活非常喝谐,羡煞旁人。结婚了两年,便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只可惜他们的孩子诞生的前两个月,林宇的老母亲就因病逝世,没有实现儿孙齐聚一堂的心愿,遗憾地驾鹤西去了。林宇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一家子生活和和睦睦,事业也是蒸蒸日上。 卢迪把林宇的相关信息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负责记录的端木阎不由得感动落泪,这么幸福美好的家庭,怎么就会惨遭犯罪分子无情地破坏呢?实在是惨绝人寰,无法无天,怒发冲冠的端木阎不由得倏然使劲儿,把手上的圆珠笔捏了个粉碎。 回到家中的鬼王火急火燎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全部扔进了塑料袋里,一件不剩,随后一个箭步冲进了浴室,把浴池里的水灌得满满的,整整洗了三浴池子水,用了三四瓶洗发水还有两大罐沐浴露,这才算是把身上的尸臭味都洗掉了,不过因为心理因素作祟,鬼王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像有虫子在爬似的,可是为了节省时间,尽快侦破案子,他也只好速速换了套衣服,喷了喷古龙香水,雷霆万钧地赶回去现场寻找张扬。 “昨天才过去看望了下薇薇,她现在虽然还是处在昏迷状态,但是身体的回复情况都十分良好,病房外面也有警察看着呢,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副局也过去了,他还托我给你捎句话,要是在案发现场看到你,就跟你说一声,让你不用担心,跟于警官携手尽快破案就好。”朱珠咧着嘴对张扬笑道。看着眼前开朗的朱珠,张扬心里只觉得挺舒服的,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的张扬。已经不是那个成日油嘴滑舌、无所事事的张扬了。 鬼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遇上连续几个绿灯,不一会儿就赶到了现场跟张扬汇合。鬼王方才下车,全身上下、由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喷喷的日化品的味道,一下子就把现场的晦涩、恶臭冲跑了,张扬只觉得刺鼻得很,止不住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也算是给自己提了提神。 “老于,至于嘛,不就是摔了一跤,洗洗不就好了。”张扬用手紧紧地揪着鼻子,对鬼王怪声怪气地嘲笑道。“这不把身上的晦气都洗洗,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改不了改不了。诶,我可不是洁癖哟,更不是娘们儿唧唧的,我可是充满了浓浓的荷尔蒙气息。”鬼王说罢倒腾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宛如一只小老鼠停在他粗壮的手臂上。 两人匆匆跟朱珠还有现场的警员知会了一声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往“华侨大饭店”调查。华侨大饭店虽然称不上是相当气派,但整体的中式风格跟林宇家的装潢风格十分接近,看得出来关心对这酒店的设计下了功夫,花了很多心思。饭店里的员工们私底下都嘀嘀咕咕地,鬼王随便抓了一个过来,这才知道原来员工们在谈论林宇一家惨死的事情,许多员工没有证据,听风就是雨,有的说是林宇出鬼,有的说是关心被人爆养,张扬听罢之后不禁怒斥:“这些人也就是一辈子端盘子的命,一派胡言。” “诶,肖警官,我们干刑警的可不能搞阶级分化哟,要为人民服务嘛。”说罢鬼王轻轻地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暗示张扬不要过于冲动,以免打草惊蛇。 张扬在前台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并同饭店的大堂经理,也是林宇的心腹取得了联系,希望能在他那里了解到华侨大饭店的近况。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发现这华侨大饭店看似云淡风轻的表面,实则暗流汹涌。 近期一段时间,华侨大饭店的营业额较为低迷,原因是华侨大饭店的后厨工作效率偏低。因此林宇决定对华侨大饭店的内部结构进行调整,对一部分工作效率较低、且倚老卖老的老员工进行处罚,减薪裁员,导致了后厨两极分化,内部斗争愈发严重。 这些老员工大部分都是跟了林宇很多年的了,许多风风雨雨也曾一起经历过,但是企业的发展往往需要推陈出新,清空杯子,才能注入新水,何况这些老油条不务正业,消极怠工,已经给华侨大饭店的发展造成了严重的阻碍。 这其中以被裁的老臣子秦浩为首,他以维护权益为理由,带头聚众闹事,无理反抗,使得华侨大饭店的经营受到阻碍,看着餐馆的流量日益下降,真正为林宇考虑、懂得林宇不容易的员工都不禁为华侨大饭店捏了一把汗。而面对林宇这两天的失踪,也是众说纷纭,霎时间林宇历尽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餐饮帝国,随时都有着土崩瓦解的风险。 第396章 屠夫 林宇一家子尸体的法医检验报告很快就检验出来了,毕竟如此血腥、恐怖的要案,已经引起了x市全市市民的惊慌与热议,甚至有许多脑子发热的键盘侠网友,直接到系列杀手组织的贴吧底下留言,要求发帖者尽快跟帖,对餐饮大鳄林宇一家离奇身亡的事情推出相关的帖子,更有甚者留言:“现在的有钱人哪个不是不干不净的,估计这林宇也是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勾当,被黑衣人给审判了吧,干得漂亮!” 张扬慢慢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贴吧里颠倒是非、乱七八糟的一切,直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正要把手机扔到地上的时候,鬼王眼疾手快地夺过了张扬的手机,一脸惊惶地对张扬说道:“挖槽,你小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么贵的手机,说扔就扔?电影看多啦,真当自己是什么‘野兽刑警’还是‘爆裂刑警’呀,别犯傻。”说罢给张扬递了一罐冰镇的啤酒,让张扬下下火,自己则“啪”地一声开了罐可乐,猴急地喝了起来。 “滴滴..滴滴..”张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朱珠把尸体的检验报告发送到了张扬的手机,鬼王这才把手机交还给了张扬,“呐,手机还你,别再乱扔手机了哈,赶紧看看,尸检报告已经发到你手机里了。”听罢张扬赶紧点开了文件,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尸检报告上表示,林宇、关心以及他们的孩子均是死于砍刀造成的致命刀伤。凶手以极其熟稔的手法,用钢丝绑住了他们的双手,随后进行屠杀。 凶手切开了林宇的脑袋,一刀毙命。而凶手杀害小孩子的手法则显得愈发残忍,他把小孩子当成小猪崽一般,开膛破肚,随后整个泡到了水里。凶手还顺着人体的结构剖开了关心的后背,取出了关心的肾脏,不出张扬所料,书房里的那颗血淋淋的肾就是出自关心,而且更加巧合的是,关心的肾同之前发现的那些肾脏一样,也有着肾衰竭的迹象。法医的报告中写道,凶手应该从事过屠夫一类的工作,刀刀致命,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 此时此刻,秦浩带领着近十个被林宇解雇的员工,拉着一条长长的白色的横幅,上面红色的油漆水写着:“无良商家还我血汗钱!”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一个个面带怒色,手上还拿着一根跟长长的水龙管子,径直地朝着华侨大饭店走了过来。鬼王只觉得局势不对劲,仿佛一场血战即将开始,他看了看身旁的张扬,只见张扬把手插在了腰间,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些个老流氓渐渐地朝自己走过来。 “莫儿,冷静,不到万不得已..”鬼王正要制止张扬掏枪,张扬只是缓缓地把一只手伸了出来,示意鬼王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说罢张扬迎着“老流氓”们怒不可遏地走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张扬硬生生地来到了秦浩面前,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着?你们想搞事?”话音刚落,张扬故意把衬衫往身后一带,露出了亮堂堂的手枪,朝秦浩挑了挑眉毛。 只见秦浩眼神游离了一下,故作趾高气扬地对张扬喝到:“没想到这林大老板还有这本事,呼风唤雨呢,都说警匪一窝亲,警察都得给奸商,老老实实地当看门狗呢!”秦浩话才说完,张扬冷冷笑了笑,把工作证往地上一扔,抡起来就是一拳,直接把秦浩打趴在地,旁边的同伙见势不妙,把水龙管子扔到了地上,水龙管碰到地面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吓得秦浩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鬼王被张扬这股子横劲儿给惊着了,在他的眼里,张扬是个办事果敢的好警察,不过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张扬敢无视纪律,以暴制暴。 只见张扬拽住了秦浩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的恩人林宇已经离开人世了,他一家三口都被凶手给残忍地杀害了,你这个时候还过来华侨大饭店搞搞震,觉得有意思么?想不想我送你进去大牢里面蹲个十天半个月,当众滋事惹非,大把大把的牢饭等着你这老犊子去吃!”说罢直接按到了地上,鲜血从秦浩的鼻腔里迸溅出来。 “行了张扬,还得继续办案子,这个小插曲就随它去吧。”通过刚刚的观察,鬼王觉得这秦浩只是个小喽啰,对于案件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帮助。倒是在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一副面孔引起了鬼王的注意。 张扬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秦浩只顾着踉踉跄跄地仓皇逃跑,大气都不带喘一口。“张扬,刚刚躲在这老犊子后面的,有一个大高个,肤色挺黝黑的,十分魁梧,他躲在围观的人群里面,鬼鬼祟祟地。”鬼王话音刚落,张扬便顺着鬼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魁梧的背影正晃晃悠悠地走着,在路旁准备打车。 张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魁梧的身影跟之前华丽家园录像里的背影十分相似,既然他刚刚已经凑过来了,不如跟过去,看看这家伙接下来要去干什么。鬼王心领神会地把车子慢慢地开到了华侨大饭店后门的巷口,用短信知会了张扬一声。两人待到那个男子上车后,便驱车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鬼王和张扬两人随着前面的车子来到了一个洗浴中心,那个男人从车子里走了下来,张扬立马用火眼金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这男子身上的肌肉十分厚实,身板很强壮,全身油油的,看上去跟个健美先生似的,衣服上有着一点点斑驳的血迹,“那家伙是个屠夫吧,”鬼王猜测道,“不然谁会穿着带有血的衣服在街上瞎晃悠。” 鬼王让张扬暂且待在车子里,自己则下车潜入了这个洗浴中心,毕竟有着充分的卧底经验,单单凭着鬼王这一身的刀疤和纹身,混进去都不算个难事。进去洗浴中心的鬼王跟着那个屠夫来到了温泉池子里,那屠夫颇为享受地搓洗着身子,还把大堂经理唤了过来,做了一个“剪刀手”的手势,鬼王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禁嘟囔了一句:“这家伙是要玩霜飞呀,”话音刚落,两个丰满的女人便搔首弄姿地走了过来,陪那个男人洗起了鸳鸯浴。 那个男人在洗浴中心待了足足三个小时,这才算是没了雅兴,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看着走出洗浴中心的屠夫,张扬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只见那屠夫换了一身行头,披金戴银的,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双锃亮的皮鞋,金条、金链子、金戒指一应俱全,活脱脱一个钻石王老五的样貌,与刚刚的屠夫穿戴截然不同,判若两人。鬼王偷偷摸摸地潜回了车子里,对张扬说道:“就这么看他霜飞,开心了两个多小时,妈的,这家伙更衣柜里都是钱。” 鬼王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张扬,都是刚刚在洗浴中心拍下来的“屠夫”戏水的照片,“没想到于哥还有这种癖好,拍照跟哪个老师学的?陈老师吗?”调侃过后张扬便嗤嗤地笑了起来。这可把鬼王给气着了,“傻逼,我可不是让你看他翻云覆雨的画面,你看他手上的戒指。” 张扬定睛一看,发现这“屠夫”手上戴着的戒指,竟然和关心手上戴着的一样。上次在现场的时候,张扬看过挂在关心和林宇卧室墙壁上的结婚照,上面的两个婚戒造型别具一格,张扬才看了一眼,就过目不忘了。“那小子要跑了,追,看看他要去哪?”张扬神情紧张地对鬼王说道。鬼王猛地发动了汽车,轻轻地踩了踩油门,追了上去。 屠夫乘车来到了x市最有名的地下赌场,“星星麻将馆”。别看这名字起得不怎么样,这个地方可是社团大哥经常出入的,许多黑色交易都是在麻将桌上搓出来的,对于这些,鬼王可是最清楚不过了。鬼王心里暗想:难不成这个男人就是杀害了林宇一家三口的凶手,把从保险柜里抢出来的金饰什么的拿来洗货,换钱用。星星麻将馆可是个地下小当铺,许多大盗都喜欢在这地界交易。 “张扬,怎么说?时机成熟,立即实行抓捕吧。”鬼王神色凝重地对张扬说道,张扬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谨慎仔细地检查了自己的装备、配枪,面无惧色地走进了“星星麻将馆”。张扬和鬼王随便和两个人拼了张桌子,有模有样地打起了麻将,同时暗地里监视着“屠夫”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在赌桌上纸醉金迷,左拥右抱,那叫一个惬意。 张扬在确认了“屠夫”手上所戴着的戒指,就是关心所佩戴的婚戒之后,便草草结束了牌局,故作镇定地朝“屠夫”走去。狡猾的屠夫早就发觉了身后有警察跟着,猛地从西装的暗格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接连开了五枪,整个麻将馆瞬时间陷入了混乱,一通乱射过后,麻将馆老板当即毙命,无其他人员受伤。 待到鬼王和张扬反应过来,那男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397章 舍命挡刀 “星星麻将馆”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不管是平头小老百姓儿还是各路黑道社团成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五声枪响,吓得四散奔逃起来。熙熙攘攘的人头涌动,“屠夫”在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焦急难耐的张扬猛地对地上跺了好几脚,鬼王则是格外冷静地用凌厉的目光扫射着眼前的人群,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只见张震神神秘秘地在人群中走动,脸上稍微表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张扬,看看那是谁?是不是你朋友张震?”鬼王对着张扬说道,同时朝着张震的位置使了个眼色。张扬立马打起精神来,定睛一看,还真的是张震。张扬的心里犯起了嘀咕:上次在h市的赌场里也偶遇了张震,这次又是在麻将馆偶遇,难不成这张震真的是有着很重的赌瘾? 张扬和鬼王手上紧紧地握着手枪,偷偷地穿过人群,慢慢地接近了搓手顿足的张震。张震四处观望的时候,突然间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隐隐感觉有人在暗地里追踪着他。机敏的张震立刻往星星麻将馆的后门快步走去,后面的张扬和鬼王则兵分两路,打算着合力包抄、截住意欲逃窜的张震。 对于这种情况,张震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就陪你们两个玩玩。张震兜兜转转,在麻将馆里上上下下,一下子到了顶楼,忽而又到了中间的包间穿梭,着实让张扬和鬼王觉得十分难缠。就这么斗智斗勇了十来分钟,张震竟然又回到了一楼的大厅,来到了一部老虎机前若无其事地玩了起来。 张扬和鬼王也随着张震来到了老虎机旁,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正要朝张震喝一声的时候,张震猛地一个转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扬和鬼王,着实把他们俩吓得够呛。“巧了,张扬你怎么也在这里?”张震故作惊奇地问着张扬,一脸无辜的样子。 鬼王悄悄地收起了手枪,对张震说道:“张主任果然胆识过人,都出这么大的事了,匪徒在这麻将馆里连续开了五枪,你还能淡然自若地窜上窜下,若无其事地玩着老虎机?”说罢故意用力地拉了一把老虎机的摇杆,只见屏幕上“刷刷刷”地转动起来,各式各样的图案转了个好几秒之后,三只小老虎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一队,老虎机忽然吐出来一把一把的金币,“哇,于警官好手气!”张震笑着对鬼王说道。 张扬也故意笑了笑,配合着说道:“可不是嘛,老于你得财运可真是亨通。只可惜这老板被匪徒给乱枪打死了,怕这钱是拿不到了,估计则地下赌场,还得给接下来过来的警察给端了。张大师你的赌瘾可够大的,这次又是过来探亲?”说罢张扬故作亲热地捏了一下张震的手臂,对着张震挑了挑眉毛。 “你也知道的,我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玩玩游戏,玩玩刺激的东西。这老虎机构造虽然简单,可是贵在刺激,比我待在办公室里打击,可爽多了。”张震对答如流,从他的面部表情中,丝毫不能看出任何的破绽。“过去看看死去的老板吧,你们也控制控制现场,都乱成一锅粥了,还瞎转悠些什么。” 张扬听出了张震的话里有话,言语间有着别样的意味,但是张扬并没有打草惊蛇,他示意鬼王在大厅中央控制一下混乱的局面,随后自己就来到了音控室,直接用大厅的广播,让现场冷静下来,恢复秩序。警笛声在星星麻将馆外响了起来,麻将馆里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的人有着各式各样的面孔,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则像得救了一般,跪倒在地。 看到警局的同事们已经到达现场,张扬和鬼王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当他们回过神来,张震已经离开了麻将馆。张扬再次拾起了对“张大师”的怀疑,之前张震帮助张扬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有预谋的。张震的好,顿时让张扬心里泛起了阵阵不安。 鬼王拍了拍张扬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句:“眼前的案子要紧,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哪些人心里有鬼,迟早都会暴露在朗朗乾坤之下的。”说罢便速速赶到了停车场,把车子开到了麻将馆大门前,待张扬一愣一愣地上车后,便马不停蹄地驱车返回“华侨大饭店”。 张扬和鬼王再次回到华侨大饭店,令两人瞠目结舌的是,当他们来到了大堂经理的办公室时,发现大堂经理身上连中三枪,枪枪打中致命部位,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看着就快要咽气了。鬼王立马冲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捂住了经理的胸口,鲜血止不住地喷涌出来,“经理经理,你要挺住啊!这就给你叫救护车!”张扬一边四处搜寻着急救包,一边朝着经理颤抖着喝道。 “不行...我..快...不行..了,是...鲁...天..天佑..”经理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气力,紧紧地抓着鬼王的手,抽搐着说道,说完只见他瞳孔放大,止住了呼吸,头不自觉地扭到了一边,死去了。鲜血还在经理的几个伤口处迸溅出来,洒了一地。 张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鬼王四目相对,脸色不约而同地暗了下来。“鲁天佑,经理死之前说了这个人的名字,看看办公桌里有没有华侨大饭店的工作人员名单,应该会有收获。”听罢张扬急急忙忙地在大堂经理的办公桌里搜寻起来,把整个办公室都掀了个底朝天,最终在一本账本的夹层里,找到了这份名单。看得出来,经理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将至,于是率先做好了准备,把名单藏得严严实实的。 经过谨慎入微的查阅之后,张扬在前一季度的工作人员名单中,终于找到了“鲁天佑”这个名字。鲁天佑也是最新一批被裁老员工里面的一员,常年在“华侨大饭店”的后厨里担任大厨的工作,近几年因工作态度问题以及绩效过低,蓄意搅乱后厨秩序,被降为屠夫。现在鲁天佑是林宇一家灭口案件的元凶,基本可以确定了,有了动机,有了作案手法,一切齐全。“我们现在去找秦浩,看看这个鲁天佑跟林宇到底有什么纠葛。”张扬对鬼王说道。 两人通过工作人员的信息登记表,找到了秦浩和鲁天佑的住址。奇怪的是,鲁天佑所居住的老城区已经被改造,而且他当时是以租住的方式居住在那里的,因此鲁天佑现在的住所,就成了一个谜题。无奈的张扬只好先前往秦浩的住处,对案件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秦浩作为“华侨大饭店”多年的大厨,家底还算可以,居住在一个中等的花园住宅区。鬼王”咚咚咚”地敲了敲秦浩的房门,房门打开后,只见秦浩鼻青脸肿的,刚刚给自己的伤口处理好,看到眼前的鬼王,不禁吓得跪了下来,抱住了鬼王的大腿,哭哭啼啼地哀求道:“警察同志,林老板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都怪我这把贱嘴,狗嘴吐不出象牙,还劳烦两位大神探放我一马啊~”说罢秦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掉。 张扬主动把秦浩扶了起来,用手碰了下秦浩脸上肿胀起来的伤口,秦浩“嘶”的一声,脸愈发纠结成一块,就像是一块发青的石头一般。“早些时候的事,是我的不是,身为警务人员,不应该这么对待老百姓,是我的错。”说罢张扬从腰包里掏出了所有现金,“呐,这里差不多两千块钱,你就当成医疗费吧,不够的话,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电话,随时联系我。 听张扬这么一说,秦浩可愈加害怕起来,一个劲儿的摇头,张扬没有理会,直接把钱硬生生地塞到了他衬衣上的衣袋里,随后便和鬼王进了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就跟在自己家似的。秦浩倒也不好推辞,只是屁颠儿屁颠儿地给张扬两人拿了两罐可乐,随后便怔怔地坐了下来。 通过对秦浩的询问,了解到鲁天佑原来在林宇创业初期的时候,就已经是林宇的好帮手了。当时鲁天佑陪着林宇处处走街串巷,推着一个小摊子,日子虽然过得累,过得苦,但是鲁天佑并没有怨恨,他心里认准了林宇这个码头,决心跟着林宇发展美食事业,他没什么本事,所以一直都是学习林宇的厨艺,任劳任怨地干着些脏活累活。 后来林宇开了第一家“华侨饭馆”的时候,生意相当红火,就引起了对面饭店的妒忌,他们找来了当地的一伙黑社会,给了黑社会一笔钱,让黑社会把林宇的饭馆砸烂,同时卸掉林宇的一条胳膊。 就在黑社会砸店的时候,一把砍刀不长眼地砍了过去,正要砍到林宇的小臂的时候,鲁天佑二话不说挡了上去,挨了一刀,硬忍着疼痛,拿起菜刀就朝着小混混挥了过去,小混混当即毙命。林宇是躲过了一劫,但是鲁天佑却因为防卫过当,被送进了监狱,坐了整整五年大牢。 鬼王听到这儿,不禁嗟叹了一声:“没想到这鲁天佑以前倒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 第398章 反目 鲁天佑因为防卫过当,在监狱里吃了五年牢饭。靠着鲁天佑的舍命挡刀,林宇在这五年里事业一帆风顺,蓬勃发展,蒸蒸日上。林宇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打心里感激鲁天佑为他所牺牲的一切。在鲁天佑锒铛入狱之后,林宇求遍了各路神通,各种门道都找过,试图帮助鲁天佑减刑,可惜鲁天佑在狱中打架斗殴,刑期有增无减。 监狱是什么地方,一群泼皮无赖聚集的地方,闲暇的时候就喜欢寻事惹非,鲁天佑一心想要争取减刑,努力接受改造,可惜却身不由己地卷入了一单又一单新的争斗之中。刑期增增减减,最后在监狱里足足待了五年。 在这五年里,每个月的探访日一到,林宇就会来探望鲁天佑。天气冷了就带了一大编织袋厚衣服过来,平时则害怕监狱里的牢饭满足不了鲁天佑这壮实的身体,每次都捎上各式各样的好吃的。每当林宇前往看望鲁天佑的时候,鲁天佑的心里都会默默地感激、感恩着林宇为他所做的一切。 五年后,鲁天佑终于出狱了,这五年里,挨了无数顿毒打,还曾经遭受到其他犯人们非人的侮辱,鲁天佑一次次地奋力反抗,也算是在监狱里打出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出狱的时候,狱友们都尊陈他一声大哥。监狱的铁门缓缓地被拉开来,林宇看着背着背包,全身遍布着大大小小伤痕的鲁天佑一步步慢慢地从监狱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久违的微笑,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给了鲁天佑一个诚挚的拥抱。 林宇一个劲地拍着鲁天佑的后背,久别重逢的激动化作泪水,滴落在了鲁天佑的肩膀上,“不要回头,不要回头,这次出来了,就是跟这地方永别了,宇哥会帮助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兄弟,你受苦了。”听着林宇兄弟间的深情告白,鲁天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但是他抑制住了泪水,出狱的那一刻他便暗暗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留下一滴眼泪。 林宇给鲁天佑安排好了住所,也就是此前的老城区,没有改革之前,老城区算是x市比较繁华的地界,每当进入夜晚,这里的生活就是五光十色的,非常热闹。林宇想要借助闹事的繁华,来尽快地帮助鲁天佑脱离不好的过去。不管林宇怎么劝说,鲁天佑始终都不接受林宇安排给他的这所房子,他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因此林宇只好答应说把房子租给鲁天佑,每个月定期交租。 同时,鲁天佑也在林宇的安排下重新回到了“华侨饭馆”,五年的光阴,华侨饭馆已经在x市颇具规模,开了大大小小的十家连锁店,生意越做越大。林宇把其中的一家分店交给了鲁天佑接手,只可惜鲁天佑经营不善,又把饭店弄得跟聚义厅似的,一到晚上就一大堆帮派分子聚集于此,林宇不免担心起来,就只好撤掉了鲁天佑店长一职。 这个举动激起了鲁天佑满腔的怨恨,他怒不可遏,愈发低迷消沉,夜夜笙歌,到处沾花惹草,宿醉、抽搭麻,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当一个人想要放纵自己,想要彻底堕落的时候,可比摧毁一座摩天大楼要容易的多。林宇不忍心曾经的好兄弟如此消沉,便以店长的待遇,把鲁天佑安排到了后厨,毕竟林宇尝过鲁天佑的手艺,厨艺尚在。 鲁天佑其实打心里还是感激林宇的,他只是一时间对自己的无能愤懑不已,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所以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来折磨自己,消沉的日子里,他过的一点都不快乐,比在监狱里过的还要煎熬。 直到后来“华侨大饭店”成立,林宇的餐饮帝国已经初具规模了,鲁天佑贪得无厌的本性渐渐暴露了出来。在这几年里,鲁天佑一次次地抱怨自己受到了林宇的不公正对待,每当林宇据理力争,指出鲁天佑工作中犯下的严重过失的时候,鲁天佑就会把自己的上次撕开,露出当年替林宇挡刀留下来的伤疤,借此指责林宇的不是。到了今年,具体也就是上个星期,林宇终于忍受不了这种依仗着自己是饭店老臣子的身份肆意妄为的做法,将以秦浩、鲁天佑为首的工作人员裁员。 “那你知道这鲁天佑现在到底搬到哪里去了吗?”鬼王一丝不苟地问着秦浩,秦浩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这些个人和鲁天佑的交往其实不深,最多也就是一起工作的同事罢了,毕竟大家都对他曾经是犯人的身份心存芥蒂,我虽然认识他很多年了,但是他的那股子暴脾气,可真是怪吓人的,我都不敢正眼看他,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张扬和鬼王匆匆同秦浩作别,来到了秦浩小区外的一家面店解决午餐。鬼王三下五除二,“呲溜呲溜”就解决了三碗牛肉拉面,张扬看着如饿鬼缠身般的鬼王,不禁翻了个白眼,“前一阵子刚跟腐烂的尸体接触,真是服了你还可以吃的这么欢,真是佩服佩服。”张扬只是点了一碗海鲜艇仔粥,慢慢悠悠地喝着。 “不然怎么办,像你现在这样,一餐吃这么少,要么被自己饿死,要么被凶手打死,横竖是个死,你吃多点儿,至少还能撑死。”鬼王低着头一边大口嚼着酱牛肉,一边大声地冲张扬说道。张扬听罢只是苦笑了一下,毕竟鬼王话糙理不糙,自己的胃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这样下去,对这么高强度的、紧锣密鼓的工作,可没有半点儿好处。 张扬一边喝粥,一边刷着手机,看着微信里的公众号的推送。突然,一条情感推文里的配乐,唤起了张扬的回忆,“听,你不断呼叫我,划破宁静,我的心下堕..”耳机里传来了《祝君好》的歌声,写着“祝君好”的字条,这个案件的突破点,到现在还没有开始着手调查。灵机一动的张扬立马放下了手上的汤勺,“啪”的一声往桌子上放了两百块钱,“老板结账,不用找了。”说罢就奔进了车里。 张扬的举动可是打了鬼王一个措手不及,“我这面还没吃完呢,还不找零呢,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无奈的鬼王只好匆匆忙忙地擦了擦嘴,随着张扬进了车里。张扬若有所思地驱车来到了老城区,鬼王这才明白了张扬的用意,原来张扬是想去鲁天佑原来在老城区的家里碰碰运气,只要政府施工队还没动工,必能找到同案件相关的蛛丝马迹。 这一次,张扬和鬼王可算是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鲁天佑所居住的那所房子还没动工,预计到后一个星期才会被施工队夷为平地。既然如此,张扬和鬼王不由得卯足了劲,屏住了呼吸,现在的鲁天佑就是一条见人就咬的丧家犬,万一他仍然留在老城区的家里,后果不堪设想,随时可能会对张扬同鬼王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张扬和鬼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把手枪上膛,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鲁天佑的家里,要么和鲁天佑撞上火拼,要么就能发现新的线索且安然无恙。只见张扬用手语暗示鬼王,“三,二,一..”没有半点儿犹豫,张扬一枪打在了鲁天佑家防盗门的锁头上,刚把防盗门轻轻打开,鬼王便惊讶地发现内门没有上锁,他和张扬四目相对了一下,时间仿佛瞬间停滞在这一刻。 鬼王皱了皱眉,一个飞冲肩直接撞开了内门,张扬双手持枪,眼神扫射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屋子里一片狼藉,被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十分不堪。张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进屋搜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躲在屋子里,这才算是把悬着的小心脏放了下来。 “这鲁屠走的急忙,连内门都没锁,就离开了家,这也未免太大意了。”鬼王说罢便用手拾起了地上七零八落的一些小物件,只可惜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张扬并没有在大厅做过多的停留,他无所畏惧、战战兢兢地在其他的几个房间里进行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鲁天佑卧室里,张扬打开了一个横倒在地上的床头柜,有了重大发现。床头柜里都是些已经被撕成碎片的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张扬推断这是一本被鲁天佑匆忙销毁了的日记,张扬小心翼翼地把所有有字迹的纸片收集了起来,装到袋子里,送到警察总局进行分析化验,以及重新拼凑。 警员们连夜进行重组,挑灯夜战,通宵达旦,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把碎纸片还原了出来,果不其然,这是鲁天佑的日记本。而日记上的内容,让整个案件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同时,日记上的字迹,与“祝君好”信纸上的字迹完全吻合,鲁天佑就是杀死林宇一家三口的罪魁祸首,这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张扬应接不暇地翻阅着鲁天佑的日记,令他觉得惊讶不已的是,鲁天佑杀害林宇一家三口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情杀。 第399章 祝君好 自打林宇收留了鲁天佑的那一刻起,随着和林宇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鲁天佑发现对林宇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一种比兄弟手足之情还要更深一层的情感,鲁天佑把这种奇妙的感情解释为爱恋。他爱上了这个全身上下都是优点,处处设身处地为自己考虑的好大哥林宇,也正是这份预料着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爱恋,驱使着鲁天佑为林宇舍命挡刀。 鲁天佑在日记里清清楚楚地描述着自己对林宇的感情,起初的日子里,鲁天佑只是偷偷地把这份感情压抑在了心里,只是默默地为林宇付出着一切,做着好林宇一模一样的事情。林宇潜心钻研厨艺,鲁天佑便也主动地学习起了做饭,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偷师,但实际上只是想要获取到林宇更多的赞赏,更多的好感。 由于工作过于劳累,过于拼命,鲁天佑每天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患上了慢性胃病,久而久之演变成了严重的胃溃疡以及胃穿孔,生命危在旦夕。此时林宇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刚刚凑的七七八八,距离租地,实现“华侨饭馆”开业的梦想,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一切就是冥冥中注定似的碰撞到了一起。 鲁天佑并不想让林宇放弃自己的梦想,把用来开饭馆的钱拿来给他治病,他已经狠下心来,决意把命运交给上苍,任凭病魔对他的躯体进行肆虐,他也绝不还手,绝不抵抗。可是林宇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好,一起拼搏了这么久的好兄弟就要被病魔带走了,有什么梦想比得上挚友的生命珍贵呢,他不顾鲁天佑的阻挠,用尽了所有资金,这才算是悬崖勒马,把鲁天佑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份恩情,鲁天佑永生难忘,他在日记里用红笔标注道:“我的命,从这一刻起,就完完全全是林宇的了。我将用我的余生,死心塌地地守护着你。”其实鲁天佑十分清楚,男人之间产生的非同寻常的爱恋,是不为身边的人所接受的,他在日记里直接用“不伦之恋”来形容自己对林宇的爱慕。 即使后来鲁天佑因为过度自卫被送进了监狱,但在狱中,他并没有停下来记日记的习惯。“不见你的第一百天,倍加思念,我在监狱里尝遍了这人世间所有的苦涩,同一间牢房里的犯人们见我是新来的,便一个劲地跟我过不去,他们趁狱警没留意的时候,发疯似的殴打我,我只好反抗,但狱警们对于我的申诉,似乎也是司空见惯,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百日。” “第一百三十六天,我终于见识到了监狱中最晦涩、恐怖的事情。在放风劳动的时候,我被几个在监狱里待了近十年的囚犯实行了强爆,他们对我施以暴力,一个劲地用他们那污秽的东西蹭着我的身体,我发疯地挣脱着,但是他们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遭受他们的强爆。我暗暗发誓,我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第一百四十天,狱警们安排我们到洗衣房工作,我再次与那几个心理变态的囚犯相遇。这一次,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我连夜把我的牙刷磨成了尖锐的刺刀,我拔下了一根头发,发现原来‘吹毛立断’并不是个笑话,以前我们一切比拼刀工的时候,你还老说不可能呢。在他们意图向我施暴的时候,我用锋利的刺刀刺进去了他们的裆部,一个不留,那是我这辈子最硬气的一刻,原来善良是没有价值的,只有以暴制暴,你才能在监狱这个小社会里,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分的自己的一杯羹,一片宁静的空间。” 张扬一页一页地翻阅着鲁天佑的日记,一旁的鬼王也凑过头来看着,不禁为鲁天佑的遭遇感到同情。“以前当卧底的时候,为了靠近地下社团的核心,我也试过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日子。这种非人的生活,斗的就是谁够凶狠。我不像他,我刚进监狱,就直接把一个话事人打残废了,自此不够格的混混就不敢来找我的麻烦。”鬼王回忆道,说罢拿出了打火机,给自己续上了一根烟,眉头紧锁,纹丝不动。 一切的转折点,都在林宇同关心热恋之后。当鲁天佑得知林宇和关心两个人走的愈来愈近,爱情中所自带着的那份占有欲、那种莫名其妙的疑心病,一下子就把鲁天佑给击沉了,他回到了没日没夜约炮、洗毒、酗酒的生活,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林宇的注意。但是林宇一直都是把鲁天佑当成最好的手足,最好的兄弟,对于鲁天佑的堕落,除了鞭策指责,别无其他。失落的鲁天佑对待工作愈发消极,直到被裁。 更不幸的是,由于隔三差五地出入花街柳巷,又没有做好防护措施,鲁天佑发觉自己的身体机能日渐衰弱,到了医院一查,原来已经患上了艾滋病,没有补救的机会了,能做的只是依靠药物缓解病情,把死亡的期限尽量地往后提。痛苦难耐的鲁天佑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关心的出现,是关心的出现,夺走了他的所有,夺走了他的全世界。 令鬼王和张扬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近一个月的日记全部都被撕毁了,不,准确地说是被撕走了,这最近一个月鲁天佑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得而知。张扬在心里暗暗推断,最近的这一个月,应该就是系列杀手组织跟鲁天佑接触的日子,毕竟关心的背部十分明显地用刀写着“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但是他们之间具体做了些什么交易,不得而知。 日记的最后一页所记录的时间,恰好是林宇一家惨死案案发的前一个晚上,鲁天佑在日记里愤怒地写道:“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我的挚爱林宇,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无忧无虑,不用去顾忌旁人的目光,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鲁天佑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固执地认为林宇对他的好,是出于爱恋,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幻想。 至于所谓的“祝君好”,鲁天佑在日记里写道:“你先我一步,去另一个世界探探路吧,就像以前那样,等你把你的小摊子摆出来了,我自然也就来找你了。林宇,祝你一路安好。”看到这里,鬼王不禁怒发冲冠地斥责道:“真是一个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死变态,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真的喜欢林宇就去说啊,既然选择了默默爱恋,为什么又占有欲泛滥,致他们一家于死地呢,这死的真的太冤枉了。” 张扬这时候倒是显得格外的冷静,当务之急,是赶紧摸清楚鲁天佑现在究竟藏匿在哪,毕竟他身上已经携带着艾滋病毒,一旦他产生了什么报复社会的心理,四处与他人发生关系,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张扬慢慢悠悠地扭过头去,看了鬼王一眼。鬼王赶忙解释道:“诶,你看我干嘛,昨天他在温泉池里泡着,我可没有,我只是找了个角落监视他,我可干净着呢!我可是洁身自爱的人。” 张扬听罢之后不禁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你是不是傻!噼里啪啦自己吐了这一大堆苦水。我的意思是说,老于你的门路广,这黑道上也算是认识些人,不如动用动用你以前道上的那些资源,把线人什么的发散出去,让他们帮忙把鲁天佑这只过街老鼠给赶出来?” 鬼王听罢之后眼前一亮,乐呵呵地说道:“这倒不失为是一个好主意,那就在道上放个暗花,试试看。我手上现在还掌握着五六个线人,让他们去搞定就好,说不定还真的有意外的收获。你小子这脑瓜子可以呀,可惜我这都已经干回正行了,又得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唉,心累。”听罢张扬老不正经地翘起了兰花指,打了一下鬼王的衣领,嗲嗲地调侃道:“人家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人家啦..”说罢还抛了个媚眼。 被张扬恶心的够呛的鬼王并不想理会张扬,并对着张扬扔过去了一团纸巾。鬼王赶忙拿出手机,同他手下的线人们联系起来,让他们尽快把暗花放出去。“对,尽快把鲁天佑找出来,让道上的帮忙,一单五万块钱,要地址就行,不用他的人头。”鬼王言谈举止之间仍然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社会气息,张扬不由得打趣道:“果然是社会我涛哥,这指点江山的样子真是不减当年,帅气帅气。” 与此同时,副局把端木阎派去了医院,同医院的警员对接,了解了解刘藏、白薇薇以及舒瑜的恢复情况。端木阎方才来到刘藏的病房外,竟发现几个警员被人击倒在地,昏迷不醒,而病房内的刘藏受到了惊吓,瑟瑟发抖地对端木阎说道:“端木阎!黑衣人刚想杀我来着,被你吓跑了,你快追!” 端木阎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从楼梯处仓皇逃跑,端木阎没有丝毫的犹豫,掏出手枪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第400章 口风 乍一眼看过去,只见神秘人的背影匆匆地在端木阎面前略过,黑色大衣,黑色礼帽,原本副局已经下了命令,一旦看到有类似着装的人进入医院,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都一概立即实行抓捕,宁可错抓三千,不可放过一个。但是奇怪的是,这些天来医院并没有出现黑衣人的身影。端木阎一边追捕心里一边犯起了嘀咕:难不成黑衣人是浑水摸鱼到了医院才易装的?“别跑!”端木阎一个劲儿地朝黑衣人喊道。 端木阎追赶黑衣人到了楼梯,下意识地往下楼的方向追了下去,可是令端木阎感到奇怪的是,当他故意放缓脚步,却听不到下面的楼梯有脚步声传来,倒是有一阵愈来愈轻的脚步声在自己的头上响着。端木阎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原来黑衣人是从楼上逃跑的,怪不得之前几次的抓捕都徒劳无功,端木阎反应过来之后,急如星火地追了上去。 火急火燎地赶到了中心医院第二高的楼层,端木阎已经禁不住气喘吁吁起来,接连着跑了将近十多层楼,加上追捕神秘人的紧张,端木阎整个人都快累的虚脱了,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抓住这个机会,才有可能抓到神秘人,毕竟神秘人的套路太多了,这几次都是从楼上逃跑的,保不准下一次就是直接破窗而出,就如同一只老狐狸般狡猾。 正当端木阎竭尽全力地想要往天台上冲刺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响彻云霄,端木阎猛地卧倒,磕到了下巴,阶梯锋利坚硬的边缘把端木阎的下巴磕了一个口子,霎时间鲜血就从端木阎的下巴处止不住地渗了出来,端木阎把头微微一抬,发现戴着般若面具的神秘人手上拿着一把左轮手枪,是个左撇子,像个判官一般位于与天台交接的楼梯口,神秘人紧接着又开了第二枪,端木阎一个鱼跃趴到了墙上,躲了过去。 见情况不妙,神秘人并没有过于恋战,电光火石之间,他一个换身立马往天台跑去。没有时间了,端木阎忍着下巴发出来的阵阵剧痛,一步四级阶梯,撒腿就冲,疾驰着赶到了天台,端木阎没有丝毫的犹豫,也顾不上瞄准神秘人,对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神秘人开了一枪,子弹打偏了,但是把神秘人打了一个趔趄,滚到了一边。 神秘人杀了一个回马枪,只见他稳稳地握着他的左轮手枪,右手托在他左手的肘部,把左手绷的直直的,对着端木阎又开了两枪,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儿瑕疵,端木阎还没反应过来,持枪的右手就被子弹击中,伴随着一身惨叫,手枪被端木阎甩了出去,幸好端木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到了遮掩的低墙后面,才没有被第二颗子弹击中。 黑衣人并不打算夺走端木阎的性命,六发子弹已经用去了四发,再这么消耗下去,警察全部涌上来,在底下层层设卡,那就插翅难飞了。端木阎偷偷地把头伸了出来,只见黑衣人拿出了一条毛巾,挂到了钢索上,顺着钢索“嗖”的一下滑到了对面的大楼,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特警队员一般,这着实把端木阎给惊着了。“原来,这家伙每次都是这么逃跑的。”端木阎若有所思地对自己说道。 医院的警员们匆匆地赶到了天台,把受伤的端木阎抱到了担架上,紧急送往手术室进行治疗。端木阎躺在担架上,眉头紧锁,并不是因为身体受伤而带来的疼痛,而是为错失神秘人而感到阵阵懊恼与悔恨,他在心里一个劲儿地指责自己,在楼梯追捕搜寻的时候,思维还是不够敏捷,耗去了太多时间。 而就在刚刚端木阎同黑衣人的追逐战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黑衣人在仓皇逃跑的过程中,竟意外地把佩戴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翡翠玉佩吊坠落在了楼梯处,准确的说,只是半块。端木阎把心思都放在了追赶黑衣人,便大意地错过了这块掉落在楼梯角落里的玉佩。 警员们为了节省时间,第一时间赶到楼上增援,兵分两路,一路从医院的几个楼梯口搜捕,一路直接乘坐应急电梯,赶到阳台。但就在他们前往增援之前,这块玉佩,就被一双布满了皱纹的、纤细的手给拿走了,神不知鬼不觉,连黑衣人自己,都没有留意到。 副局听闻又一员猛将端木阎负伤,立马放下了手上的其他工作,火速前往医院了解情况。看到端木阎只是手上中了枪伤,子弹也没有危及到神经,黄昌局长这才算是安心了些。而黑衣人本次行动的对象刘藏,一副惊吓过度的面孔,副局刚刚走进去他的病房,他就痛哭流涕起来,央求副局给他安排多一点人手,保护好他的安全。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个变化多端的刘藏,黄昌局长只觉得捉摸不透,究竟刘藏又要玩什么新的把戏? 暗花已经派出去了,张扬和鬼王找了一家网咖,打打游戏顺带歇息歇息。鬼王戴着耳机,全心投入到游戏世界中,不知道的,看到他那一身纹身还有那一句句连带祖宗十八代的粗口,还真以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二流子。张扬只是点了一杯慕斯奶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鬼王打击,神情中透露着满满的焦虑与不安。 “莫儿,一起玩一把,开黑不?别老是绷着个脸,案子得一点一点慢慢破,像这种案暗花放出去了,最快最快也得几个小时,才能收到风,与其愁眉苦脸地守着手机,不如玩玩游戏,换个心情,你说是不是?你放心,手机我一直盯着呢。”鬼王“千里送人头”之后,才意识到了身边默不作声的张扬,对张扬有理有据地说了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张扬心里如明镜似的,鬼王虽然现在表面上看是在玩游戏,但实际上他的眼神一直游离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不自觉地用手解锁手机,他和张扬一样,都十分紧张案件的发展,只不过是为了控制好自己的心绪,所以才选择来网咖打打游戏,分散分散注意力。 “滴滴..滴滴..”鬼王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着“您有一条新信息”。鬼王立马摘下了戴在头上的耳机,猛地把手机解锁,“涛哥,您发的暗花我已经搞定了,我可以告诉你鲁天佑的位置,但是我现在急需要钱,今晚八点,云海酒吧,见一面?”给鬼王发来短信的是他的线人“丧彪”,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黑社会组织最底层的小混混,同时给鬼王时不时透露一些道上最新的消息,赚取线人费。 张扬看了看短信的内容,将信将疑地问鬼王:“这家伙靠谱吗?”鬼王的眼神游离了一下,不大确定地深吸了一口气,“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找他试试看了,他要是敢整出什么幺蛾子,我手上大把他的犯罪资料,牢饭都够他吃一辈子的了。”说罢便戴上了耳机,匆匆把最后一盘游戏结束掉之后,和张扬去了趟银行。 鬼王从自己的账户里取出了一万块钱,随后嘟嘟囔囔地对张扬说道:“说是五万暗花,在没有确认这丧彪的信息是否真实之前,最多也就给五千块钱预付,够他胡吃海喝好一段时间了。”说罢把五千块钱快速地点了一遍,装到了一个牛皮纸袋里。“这些年在道上走,赚的钱都够我用一辈子的了,可惜都是公家的钱,我账户里的都是我辛辛苦苦拼出来的、干干净净的血汗钱,老婆本来的!”说罢对着张扬发出了朗朗的笑声。 张扬在鬼王的感染下,也跟着笑出了声,说道:“那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吃晚餐,时间差不多了就过去云海酒吧吧。”鬼王这时候眼睛一亮,像个小老板似的对张扬说:“这不取多了一些钱,正打算请你吃顿好的呢!巴西烤肉吧,我请客,别客气。云海酒吧这种地方,逼格不能掉,腰包还是得鼓鼓的才好。”话音刚落,鬼王就晃悠了一下他手上的黑水鬼,“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以前出了什么岔子,潜逃什么的都靠它,可是老朋友了。” 张扬和鬼王去了x市最有名的一家巴西烤肉店,搓了一顿之后,八点准时到了云海酒吧赴约。只见丧彪已经早早地坐在吧台,瘦削的身体,纹身遍及整个身体,脖子上的一道刀疤被蜘蛛网纹身遮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人正低着头喝着闷酒,整个人给人一种颓废不堪、颇为堕落的感觉。 “哟,涛哥,你可算来了。”一见到鬼王近身走来,丧彪立马屁颠屁颠地给张扬和鬼王点了两瓶啤酒,毕竟在他看来,鬼王就是他的大财主。 “废话就不多说了,”说着鬼王直接把装了五千块钱的牛皮纸袋递给了丧彪,“这是我给你的五千块钱预付款,如果你的口风没有差错,剩下的尾数自然会给你,当然也得看爷爷的心情,知道不?” 丧彪一见到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立刻容光焕发起来,精神抖擞地抖了抖身子。“你让找的那个鲁天佑,这几天都在‘醉玲珑夜总会’,没日没夜地玩,那里的女的都被他玩了个遍,你今晚十二点后过去,准能撞到他。”丧彪十分肯定地对张扬和鬼王说道,随后跟他们碰了一个,吹完了手上的啤酒,便匆匆离开了。 第401章 醉玲珑 “醉玲珑夜总会,这地界可是个好地方。”鬼王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啤酒,一边捋了捋自己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说道,“表面上这醉玲珑夜总会是一个正经经营、生意相当红火的夜总会,实际上这里面可是牵连着相当多的违法勾当,之前跟着几个老大去过几次,每一次都能涨姿势。”说完鬼王的脸泛起了一阵红晕。 “涨姿势?一般夜总这种地方有三陪女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于儿你之前迫于是卧底身份,难免做些越界的事情,更何况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要,你也总得满足吧?”张扬心领神会地对着鬼王一阵怪笑,阴阳怪气地说道,说罢还跟鬼王碰了一个,同时跟吧台的服务员点多了两瓶解酒良药---柠檬茶。 鬼王掏出了一包万宝路,向张扬递过去了一根,被张扬婉言谢绝了,毕竟张扬之前已经痛下决心,不碰究酒精和尼古丁这些容易导致神志不清的东西。见张扬没有领情,鬼王只好点开了“叮”的一声打开了zippo,给自己点了根烟。 “醉玲珑夜总会,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去到这里想要不醉,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在里面待上一个晚上,保准你整个人欲仙欲死,硬着进去,软趴趴地出来,这里面真可谓是美女如云,且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日本的、美国的、意大利的,这世界地图上你随便指,哪个国家的美女都有,且风格各异。”说罢鬼王陷入了之前的回忆,吞云吐雾起来。 张扬听着鬼王这精虫上脑的样子,不禁感叹警察也是人,谁没有个七情六欲,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呢。上次自己喝醉了酒,不也对舒瑜做出了那种事吗,更可恶的是,还夺走了舒瑜最宝贵的第一次。胸中懊恼无比的张扬,此时此刻倒是真想麻醉一下自己,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放纵的心,哪怕只是一秒钟。 要说这醉玲珑夜总会,有点类似于“星星麻将馆”,只不过比起星星麻将馆,在这个夜总会里出入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社会名流,商界大亨,即使是走偏行的,也是在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其中的人大多数都是应酬过后,来醉玲珑“大开杀戒”,泻火按摩放松的,醉玲珑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包间,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元素,满足了这些富人猎奇的心理,以及许多平日里实现不了的癖好。 “之前有跟副局说过醉玲珑这地方不干不净,最好去肃清一下,但是他的老总后台十分强硬,跟政府工商部门等机关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黑色的勾当在里面,因此就这么搁浅了。”鬼王说罢正好把手上的啤酒一饮而尽,手紧紧地握着酒瓶,略微颤抖了起来。 张扬喝着柠檬茶,接着问道:“不干不净?这种场所也就是靠这些东西赚钱的,不是吗?” 鬼王给自己续上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之后答道:“我们行话总是说,醉玲珑的‘醉’字,有三重含义..”鬼王才把包袱亮出来,正要抖包袱的时候,服务员便跃跃欲试地抢着说了起来:“这第一重含义,就是里面的确珍藏着许多绝世好酒,佳酿确实是多,且货真价实,不掺假,让人喝了全身舒坦,舒舒服服地醉;这第二重嘛..” 鬼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加上刚刚喝了一瓶酒,便把酒气统统撒到了这小“酒保”身上:“信不信我把你小子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我让你说话了嘛,你算哪根葱,老子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的,滚一边儿去,把你的耳朵收起来,该干嘛干嘛,滚!”话音刚落鬼王就抡起了酒瓶子,故意做出要砸下去的动作,吓唬服务员。小服务员满脸的委屈,急忙拿起了毛巾安安静静地擦着吧台。 张扬拍了拍鬼王的肩膀,让鬼王消消气。缓过神来的鬼王这才继续说了下去:“第二重醉,是这里面的女人服侍起男人的时候,就像小黄片里的那些女忧一样,招数颇多,身体上任何的部位都可以用得上,保管让他的顾客欲仙欲死,当然,这里面涉及着很多卖银的成分,因为醉玲珑里的很多美女都是国外的卖银集团卖过来的。” 鬼王敲了敲烟灰,接着补充道:“这第三重醉则是要人头的醉,毒品。我虽然没有真正接触到他们贩毒的场景,但是偶然有一次喝大了走错包间,看到几个富二代正拿着针管往自己的小臂上戳,注射着海落因。副局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好机会,把醉玲珑夜总会这颗存活在x市的最大毒瘤铲除掉,只可惜干扰、阻碍的因素太多,就迟迟没有下手。” 张扬和鬼王就这么你来我往,百无聊赖地锤水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既然“丧彪”说十二点的时候鲁天佑会露面,不如先过去探探情况,毕竟醉玲珑这种场所,早晚都是会接受法律的制裁的。张扬也想见识见识x市“海天盛筵”的厉害,于是两人在酒吧随便吃了点夜宵,酒气也散的七七八八了,便驱车前往醉玲珑夜总会。 汽车还没驾驶到醉玲珑夜总会的停车场,用大型led灯箱制作成的“醉玲珑”招牌就映入了张扬和鬼王的眼帘,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闪的张扬的眼睛极为不适,眼泪都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玛莎拉蒂、奔驰、法拉利应有尽有,张扬这国产小轿车停在里面就像是百花丛中的一朵奇葩,鬼王也禁不住嗤嗤地嘲笑起来。 两人下车后便径直来到了醉玲珑夜总会的大门,几个衣着暴露的女生热情洋溢地挽住了他们两个的手,还时不时就朝张扬和鬼王的耳边吹热气,用手偷偷地碰了碰他们的裆部,挑逗着他们两个敏感的神经。张扬心想这还没到十二点呢,就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看了看旁边鬼王这个老司机,已经跟两个女服务员耳鬓厮磨起来,一边开黄腔一边揉着服务员的双峰,画面十分不堪。 看着无所适从、面露难色的张扬,鬼王便以去洗手间为由,把张扬带了过去。“莫儿,现在你需要把你的身份忘记了,你就是一个‘食客’,这醉玲珑之所以能一直兴盛不衰,就是因为他们的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完善,一旦发现有人行为异常,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你放松一点,就当做玩一玩。”说罢鬼王拿出了两个套套放进了张扬的口袋里,“开车了,记得戴头盔。”洗了把脸,便抖擞精神,走出了洗手间。 张扬来到了舞池,上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只是单纯地抽烟宿醉,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种场所的特别之处。西装笔挺的男人,全身都是纹身的肌肉男,满是赘肉的发福男人;香艳性感穿着v字裙的女人,搔首弄姿的轻书女,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动物园,一个充满了各式各样欲望的动物园。 张扬只是穿着简约休闲的工装风,但是单单凭借他帅气阳光的脸庞,就十分轻易地吸引过来了许多美女艳羡的目光。化着浓妆的女人纷纷朝张扬放起电来,有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仿佛有着谜一般的魔力,诱惑着张扬的心智;有的则是解开了胸口的纽扣,朝着张扬露出了深沟,微微的一个深喉。张扬看了看表,时间不过才十一点,环顾四周之后,并不见可疑人物的身影。 猛地一种触电的感觉,张扬嗅到了从自己身后传来的一股诱人的香气,他只感受到软绵绵的双峰正在蹭着他的后背,仿佛在给他按摩似的。张扬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身体一动不动,就像被按住了穴位似的。偷偷地回头一看,一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的外国美女穿着暴露的裙子,欲火焚身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牵起了张扬的手,往一个包间走去。 张扬整个人六神无主地,傻傻地被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牵着鼻子走,约炮的诱惑,水乳交融的刺激,让张扬忘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使命,难道这就是醉玲珑的第二重含义吗? 洋美女把张扬带到了一个包间,这个包间的内部被装修成了一个教室风格的ktv模样,那个女人进去了更衣室,张扬怔怔地坐在课桌下面的凳子上,不知所措地看着屏幕上滚动着的歌词,他只是觉得浑身快要炸裂了,所有的能量都快要迸溅出来似的。 估摸着过去了十分钟,美女换上了一身教师装扮的衣服,黑色的丝袜将她性感的美腿衬托的愈发撩人,猛地一下,上身穿着的白色衬衫竟被她傲人的双峰挤爆了纽扣,她按压着她的胸口,直勾勾地朝张扬的脸上凑了上去,整个人坐到了张扬身上。 张扬控制不住身体中的洪荒之力,羞涩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鬼王给他的“头盔”,美女心领神会地用嘴撕开了套套,随后两人便激情四射地交欢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 鬼王和张扬都各自泻火之后,相约在舞池中见面。毕竟私事是做了,正事儿,还是得干的。张扬只觉得生理上到达了人生巅峰,浑身都舒坦了起来。鬼王颇有深意地对张扬说道:“欲要破案,必先是身。”张扬听罢微微一笑,一边找了一个美女共舞,一边四处搜索了起来。 第402章 误打误撞 张扬和鬼王方才泄火完毕,因为过于激烈,只觉得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鬼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生怕出现什么差错,没办法付这花酒钱,那可就真的糗爆了。确保了自己的钱包还是鼓鼓的之后,鬼王这才放心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张扬和鬼王在醉玲珑夜总会里转悠了好几轮,女孩子的豆腐都吃了不少,一个个袒胸露乳的女孩纷纷向张扬和鬼王投怀送抱,却根本见不到鲁天佑的身影。“要不是因为这鲁天佑,还有哥们今天钱没带够,我早就把枪擦亮大战几百回合了!”在这迷乱魅惑的夜总会里,鬼王好涩的天性可是彻底被解放了出来,仿佛回到了卧底时期。 张扬虽然对刚刚的外国妹子有点恋恋不舍,但是他心里还是相当清楚的,一旦性瘾过重,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想到这里,张扬不禁拉住了鬼王的手臂,对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老于,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一名警察了,一定要时刻控制好自己,我们都已经开心过了,就别再胡思乱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 听到张扬的说辞,鬼王立马捂住了张扬的嘴,把眼睛张开得大大的,瞪了张扬一眼,张扬这才发现刚刚说漏嘴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果不其然,夜总会里几个穿着西装的保安发现异常之后便用耳麦交头接耳起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特工呢,大半夜的黑超黑西装黑皮鞋,着实是有够瘆人的。 张扬缓过神来之后,灵机一动,如果他们心里没有鬼,至于一听到“警察”二字就战战兢兢的吗?莫非除了这些外围女,鬼王所说的第三重“醉”,也在这醉人心脾、灯红酒绿的醉玲珑夜总会里进行?张扬不由得怀疑,犯罪分子正在这醉玲珑夜总会里进行着毒品的交易,“老于,你还记得云海酒吧那个服务员说的,这个夜总会底下有一个地下酒库吗?” 鬼王秒懂了张扬的意思,醉玲珑的地下酒窖就是毒贩们交易的场所,地下的世界四通八达,以醉玲珑老总龙傲天的门道,在地底下挖几条暗道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摆在鬼王和张扬面前的难题是,怎么进一步地潜入醉玲珑的心脏。他们两个来到了第二层的走廊,一边装作跟外围女打趣的样子,一边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观察夜总会里人员的流动。 这时候,几个形迹可疑的男子陆续地从包间里出来,可是从他们的身上并没有看到云朝雨暮的痕迹,这几个男子脸色冷峻,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但是又不得不去进行某件事情。张扬率先跟了过去,他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映,躲过了摄像头的追踪,紧紧跟着其中一个男子。而鬼王则趁机把进了卫生间的保安打晕,换上了他的衣服,戴上了耳麦,监听着黑衣人间交流的所有信息。 鬼王发现每一个黑衣人都有着自己的编号,互相之间的称呼也是诸如715、726,冷冰冰的,感觉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一般。恰好被鬼王击倒的是保安队伍中最没存在感的一个,他只是暗暗地听着其他人的交流,没有把自己的声音暴露出来。 张扬跟着那个男子来到了夜总会底下,眼前的一切让张扬大吃一惊,所有的人员手上都有配枪,张扬不敢贸然行动,偷偷地瞄了一眼,只见酒香四溢的酒窖里,一袋袋雪白雪白的海落因整整齐齐地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更让张扬感到触目惊心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省公安厅的领导,之前在王叔的五十岁生日宴上,这个领导还给王叔送了一只24.k的金牛来着,没想到是一只隐藏极深、不折不扣的大老虎。 正当张扬感到危险离自己愈来愈近之后,张扬偷偷地从地底下潜了出来,正当张扬快到出口的时候,两个穿着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镖用枪顶住了张扬的脑袋,而在他们身后的,正是醉玲珑夜总会的老总龙傲天。 龙傲天穿着一件豹纹貂皮大衣,留着一撮八字胡,用浓浓的发油把头发梳到了一边,嘴上叼着一根古巴雪茄,左拥右抱着两个穿着抹胸长裙、皮衣外套的美女。龙傲天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模样,食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格外夺目,正当张扬上下打量的时候,其中的一个保镖飞起一个大脚踢到了张扬的脚上,张扬当即眼冒金星,神志不清。 鬼王在夜总会舞池旁边迟迟没有等到张扬出来,在他刚刚在洗手间里偷袭保安的时候,龙傲天带着一队保镖轰轰烈烈地来到了夜总会,可惜鬼王就这么错过了,他到现在还只是简单地认为,张扬只是在地窖观察。意识到事态正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鬼王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副局发去了紧急求救信号,一条写着三个六的短信。 在西方世界的传说中,三个六代表的是魔鬼的意思,一旦鬼王向副局发送“666”,就意味着他已经遇险了。最草蛋的事情发生了,鬼王的手机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在短信发送了一半的时候,电量耗尽关机了。 为了尽快向副局求救,也便于更好地描述当前的情况,鬼王只好把一个外围女拖进了包间里,急匆匆地装作擦枪走火,草草了事,用外围女的手机给副局发了一条更为清楚的求救短信:“666.2.136.#38.74264.sos”发送成功后,便把短信删除,刚要出去的时候,欲求不满的日本女友竟忽然抱住了鬼王,欲火焚身地用胸口裹住了鬼王的老二,鬼王只觉得这女友神志不清,应该是嗑药呵上头了,可是又脱身不了,只好任凭自己喷涌而出了。0 疲惫的副局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刚刚加完班的他只觉得疲惫不堪,还好没有坠入梦乡,他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旦收到信息震动起来,他就会立刻起身查阅,这也是他多年的奇怪职业病之一。看到求救短信的副局立马打起精神来,一字一字地翻译起来。 “666,看来于儿是碰到危险了,于儿用的是手机九宫格的拼音输入法,2.136,二号公路,也就是兴民路一百三十六号,醉玲珑夜总会,38是毒,也就是毒品交易,72624,枪,难不成是有火拼,枪战在即?!”黄昌局长猛地起身,下令警察总局的第一第二小队火速前往醉玲珑夜总会,增援张扬于剑涛,一切都要见机行事。 龙傲天的两个非洲保镖把张扬打的就像一坨烂泥,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拖着张扬的脑袋,来到了酒窖里。省公安厅的高官,正是当年负责李禹一案卧底工作的黄有为,自打那次严重受挫之后,黄有为整个人的思想都完全变质了,他不择手段地谋权篡位,为了权力,枉顾一切,到了后来竟然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力,进行权钱交易,甚至成了龙傲天违法乱纪的庇护官,而这批毒品的买家,则是一名国际通缉的要犯,醉玲珑里的“海天盛筵”就是他的杰作。 张扬的眼睛已经被打的肿了起来,视线模模糊糊的,嘴巴里止不住地留着留着血,黄有为看着眼前的张扬,不禁心里为之一震,张扬长得和年轻时的张扬的父亲颇为相似,毫不夸张地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原本进行地下的毒品交易,对于变质的黄有为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张扬的插足,却让事情变得不简单起来。 “怎么说老黄,这应该是你们警察队伍里安排过来的小警员吧,勇气可嘉,真是勇气可嘉,我龙傲天的场子都敢来踩,佩服佩服。”说罢龙傲天恶狠狠地用穿着厚跟皮鞋的脚踩到了张扬的脸上,发现沾染上了张扬的血迹之后,他身旁的两个女人立刻蹲下身子,从奢侈品包包里拿出来精致的丝巾,急急忙忙地给龙傲天的鞋子擦拭起来。擦拭干净之后,龙傲天又顺势踩了踩她们露出来的半球,露出了极为银荡的笑容,处处彰显出他的淫威。 在洗手间里被击倒的安保人员被同伙发现,鬼王身份败露,才刚刚走出包间,便遭到了安保队伍的围殴,鬼王可不是吃素的,几个擒拿手把保安按翻在地,原本的纸醉金迷在充斥着暴力的阵阵打斗声中灰飞烟灭。鬼王一个过肩摔把一个保安从二楼砸了下去,正正地压到了玻璃桌上,听到玻璃爆裂的声音,顾客们、外围女们顿时乱作一团,舞台上的脱衣舞娘甚至都顾不上穿上衣服,就尖叫着四处逃窜起来。 夜总会外已经被警察总局两个队伍的警员包围了,辅助以特警力量,整个醉玲珑夜总会被围的水泄不通,警员们持枪冲进了夜总会,场面霎时间更加混乱起来。第一小队的代队长小王带队,同特警队长一队一同赶到了地窖门口。 眼看着场面失控,所有的事情都将败露,龙傲天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纯金打造的手枪,递给了黄有为,“你们警察的事情,就交给警察来解决,这自不量力的小子,就拜托老黄你搞定了。速速杀掉这个愣头青,我们也好尽快完成交易,从暗道里逃走,神不知,鬼不觉。” 黄有为早已经泯灭的良心,忽然间又挣扎了起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绞尽脑汁,用尽心机换来的一切,似乎都要走向尽头了。 第403章 团灭 一边是奄奄一息的牺牲卧底警察的儿子,一边是咄咄逼人的地下世界的头子,外面已经被警察所包围,一时间黄有为只觉得整个心脏在急促地跳动,如果反水,把外国毒枭和龙傲天干掉,顺便解决了张扬,那么他的一切都还能得以保全,他的名和利,他那一手遮天的权力,都可以无人知晓地继续挥霍。可是看着眼前的张扬,他的老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怎么样地扣不下扳机,狠不下心来。 “没想到...你...竟然..”张扬的声音瑟瑟发抖,他咬牙切齿地对黄有为恶狠狠地说道,话才说了一半,龙傲天飞起一个大脚踢到了张扬的肚子上,张扬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剧烈的疼痛感驱使张扬整个人蜷缩起来,就像是一条被折磨殆尽、将死的小虫。 “你不是神勇的小干警嘛?还真是神勇,玩了醉玲珑的女人,浑身舒坦了就要开始伸张正义了?”龙傲天歪着嘴对张扬嘲笑道,随后猛地一个转身从背后拿过来一大袋白粉,蹲下身子把张扬的头抓起来,将白粉一股脑洒到了张扬的脸上,张扬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了,肝肠寸断般的疼痛,一阵阵地折磨着张扬。 黄有为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怜悯,他尝试着分散注意力,不去看在地上死命抽搐、挣扎着的张扬,但是龙傲天凌厉的双眼里散发出了吃人一般的凶光,黄有为如果再不动手,那么杀死张扬的,就会是龙傲天。 说时迟那时快,暗暗潜入到地底的特警分队已经做好了准备,先是直接用装上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干翻了看守的四名外籍持枪保镖,随后便紧锣密鼓地继续深潜。而在舞池通往酒窖入口处的警察小队,则是硬着扩音器给酒窖中的悍匪制造压力,:“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和飞虎队重重包围了,马上缴械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但是龙傲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外国毒枭的心里一早就已经和黄有为协商好了,黑吃黑,把龙傲天的这一大批货物吞掉,占为己有,黄有为为自己想好了退路,一旦在大陆出现了什么意外,他就抱外国毒枭的大腿,直接携款潜逃,他已经把大额度的赃款,借由外国毒枭的帮助,存进了瑞士银行,而他的一双子女也均在国外留学,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瞬间穿过了龙傲天的脑袋,血浆从他的后脑勺迸溅出来,龙傲天一脸惊恐,两颗眼珠子爆出了红红的血丝,他惶恐又绝望地用最后的气力,死死地盯着从枪口里冒出来的烟雾,鼻子里嗅到了一丝火药的气味,愈发模糊的双眼,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冷峻的面孔,竟然是黄有为用自己的黄金手枪朝自己的脑袋上开了一枪,大吃一惊又气数已尽的龙傲天直直地躺在了地上,瞳孔放大,一动不动。 看到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张扬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奋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龙傲天已经死在了黄有为的枪下了,那么接下来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只见那黄有为跟毒枭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便急匆匆地同几个保镖把酒窖里的毒品一个劲儿地往皮革箱里塞,黄有为心想:“反正在大陆地区是待不下去了,所谓的权力都通通见鬼去吧,看在张扬的父亲的情面上,姑且留张扬一命。” 听到酒窖里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飞虎队只觉得刻不容缓,必须马上采取行动。猛地将一个闪光弹投掷进了酒窖里,闪光弹刚刚撞击到地面,就将整个酒窖笼罩在一片光亮之中,毒枭和黄有为这下子可真是乱了阵脚,手足失措起来。张扬则只能无奈地闭着眼睛,他现在整个人已经被打垮了,完全使不上劲来,只是朦朦胧胧听见龙傲天的两个女人惊恐万分地尖叫着,尖叫声在酒窖里回荡,十分地刺耳。 这还没完,闪光弹的劲头刚要过去,飞虎队队员又往酒窖里扔了几个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着整个酒窖,催泪瓦斯把酒窖里的每一个人都呛的不断咳嗽,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出来,毒枭只觉得阵阵难受,竟然狗急跳墙地拿着手枪对着四处一阵扫射,两个慌乱的女人被子弹连续击中,她们引以为傲的身体被子弹打成了筛子,一命呜呼。 闪光、烟雾、催泪瓦斯,真可谓是三管齐下,在可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黄有为一时间竟找不到龙傲天的尸体,暗门的钥匙在龙傲天的身上,没有钥匙,那简直就是待宰杀的羔羊,只能在酒窖里束手就擒,乖乖等死了。 飞虎队趁着势头正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上了防毒面具,冲进了地窖,装上红外线的步枪搭配飞虎队队员门精准的射术,龙傲天和毒枭仅剩的几个保镖连连被子弹爆头,一命呜呼,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黄有为在一片混乱之中一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张扬,用手枪正正地指在张扬的太阳穴上,“都别过来,一旦我擦枪走火,这小子可就死定了!” 与此同时,踉踉跄跄的毒枭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飞虎队抓了个正着,直接一个擒拿按在地上,用手铐铐住了双手,动弹不得,率先被押送了出去。酒窖里瞬间只剩下几个飞虎队队员还有抓着张扬当人质的黄有为,气氛瞬间被凝固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酒香和烟雾的味道、还有毒品所具有的化学气味融合在了一起,格外的刺鼻,闻起来似乎还有点像在林宇家里闻到的尸臭味道。 黄昌局长这时候也赶到了现场,他无暇顾及一片狼藉的醉玲珑夜总会,只是一个箭步直接奔赴地底的酒窖,他无比地担心,失控的黄有为会对张扬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举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被逼上绝路、即将落马的黄有为呢。只见那落魄不堪的黄有为战战兢兢地挟持着张扬,把枪口死死地抵在张扬的脖子上。 “老黄,你这是干什么!”黄昌局长表情冷峻地看着黄有为,眼神里写满了惊讶与失望。“符局长,我现在什么都懒得解释了,我的要求不高,马上把我送到四号海滩,然后安排一辆快艇,把我带到公海的邮轮上,这小子的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我知道,他是张扬的父亲的儿子,我也不想伤害无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没得选择!”说罢狗急跳墙的黄有为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装饰华丽的吊灯被子弹打了下来,砸到了地上,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听到黄有为说到了父亲“张扬的父亲”的名字,张扬一下子思绪万千,原来黄有为跟父亲也是认识的,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副局明明知道这些,但是为什么始终不肯松口,哪怕只是告诉张扬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再这么耗下去,飞虎队潜伏着的狙击手很可能一枪击杀黄有为,但是这样的话,关于父亲张扬的父亲的一切,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张扬暗暗积攒着力气,他不可以干等着飞虎队的行动,更不可以任黄有为随意摆布。不到片刻功夫,张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住了黄有为的手,黄有为痛苦地大叫起来,见张扬陷入危险,狙击手一枪精准地射中了黄有为的手,金色手枪瞬间跌落在地,几个警员像开弓的利箭一般扑倒了黄有为,将黄有为成功抓捕。黄昌局长拾起来金色手枪,拿出了弹匣,发现里面的所有子弹原来都已经被打光了。 在警员的搀扶下,张扬一瘸一拐地从地窖里走了出来,看到张扬平安无事,鬼王兴冲冲地跑到了张扬面前,一把抱住了张扬,“哎哟莫儿,真是大难不死大难不死,没事了就好,这帅气的小脸都被打成猪头了,没啥内伤吧?”张扬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用手锤了一下鬼王的肚子,撇了鬼王一眼,埋怨道:“这暗花放的也太不值当了,赶紧找丧彪把五千块钱要回来,好好教育教育。”说罢便疲惫地昏了过去,送去医院进行治疗。 灯火辉煌的醉玲珑夜总会就这么被张扬和鬼王这对辣手神探误打误撞地捣毁了,x市的一大卖银团伙和贩毒组织被团灭,连带抓获国际毒枭以及大老虎黄有为,黄昌局长看着一片狼藉的醉玲珑,不禁感叹:“张扬和鬼王这两个小子的确很有能力,虽然行事稍显鲁莽,但是也算是把我心头上的两大隐患,给完美地解决掉了。” 被丧彪坑苦了的鬼王气的不打一处来,直接来到了丧彪居住的出租屋里,把正在行男女之事的丧彪抓到了客厅一阵毒打,丧彪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赤身裸体地,被鬼王打趴在地。“你小子胆子还真够肥的,敢‘掺假酒’给我喝,看在我兄弟没事的面子上,今天k你一顿,之前的五千块钱就当做给你的医药费,以后别在道上让我看见你。”说罢一拳砸在了丧彪的脑门上,发泄了胸中的恶气后,这才算是放过了丧彪。 刚出丧彪的出租屋的门口,鬼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手机界面上显示着一条短信,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于哥,鲁天佑在四号海滩。” 第404章 当年情 收到信息的鬼王将信将疑地揣摩着这条短信,他看了看发件人,是自己原来从事黑道行业时期的一个小跟班--傻强。由于之前被丧彪坑苦了,鬼王对这个口风的真实性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这是一笔价值五万元的暗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的。 鬼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给傻强回复道:“老地方见。” 其实鬼王对于傻强还是相当信任的,正是在傻强的帮助下,他在卧底时期成功地协助警方捣毁了一个黑社会高利贷、骗贷组织,从而也得以成功上位。 认识傻强的人都知道,这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还是一个愣头青模样,虽然在道上也混迹了多年,但是个人并没有什么远见,目光比较短浅,贪图眼前的蝇头小利。现在倒也算是金盆洗手,开了一个小花店,平日里收收道上最新的行情,靠卖情报给警方赚钱。所以对于鬼王是警察的真实身份,他也没有过多地在意,现在的傻强厌倦了打打杀杀、分分钟横尸街头的生活,他只想经营好他的这家花店,这可是他的全部心血。 傻强之所以叫做傻强,傻就傻在他可以为了他的大哥奋不顾身,颇为重视江湖道义,虽然对于鬼王是卧底一事,他是打心里瞧不上的,可是他又认死理,认准了鬼王是他的老大,就一辈子都追随他。傻强的花店,也有着鬼王的一份子钱,花店处在x市的商业中心地段,而这价值高昂的店面,是鬼王帮傻强盘下来的,对此傻强心里一直都是相当感激的。 做兄弟,在心中。鬼王解决黑社会高利贷组织的时候,招惹了不少党羽的嫉恨,一次就差点遭人暗杀,正是傻强舍命为鬼王挡了一刀,半米长的西瓜刀直直地捅进了傻强的肚子里,也是命大,这都没死成。换了一个肾,这才算是继续活了下来。 想到过去在黑社会所经历的点点滴滴,鬼王不知不觉之中就抽完了一包烟,竟发现连打火机里的油气都用光了。初冬的夜里冷风萧瑟,鬼王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浮世绘,只觉得胸中满腔的愁绪,无法得以排解。 鬼王短信中所写的“老地方”,指的是x市的一个野球场,“街头篮球场”,以前他和傻强在大半夜一起完成好老大下达的任务之后,就会一起骑着摩托车,到这里打篮球,喝汽水。在这片小小的篮球场上,见证了他们不为人知、青涩的黑道青春。 晚上八点,天渐渐地冷了下来,但却丝毫没有降低人们的热情,不管是青涩稚嫩的高中生、亦或是庸庸碌碌的上班族、退休在家的老大爷,都在这篮球场上大汗淋漓地跑动着,简简单单的一个篮球,一瓶汽水,就可以让他们在这水泥地上打一整晚,一点都不觉得寒冷。鬼王一个人坐在野球场边的长条凳上,手里捧着刚从便利店里买的一杯热可可,侧着耳朵,倾听着球场上身体与身体、骨骼与骨骼之间碰撞出来的,属于男人的声音。 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的鬼王回车里换了身衣服,披上球衣,穿上穿球鞋,经过了在醉玲珑如痴如醉、心惊胆战的一晚,鬼王只觉得浑身批发,扭动脖子,都可以听到“卡擦卡擦”的声音,“真是不得不服老啦。”鬼王对自己无奈地自说自话道,随后便下车围着球场跑步,热身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鬼王在跑道上跑了一个小时,这才算是把身体给打开了,他马不停蹄地投身到了野球场,光是他那高大威猛的身板,煞气腾腾的纹身和疤痕,就已经让球场上的小老百姓们心惊胆寒起来。“诶,谁规定有纹身的就不给运动啦。”鬼王笑着对球场上的人们说道,大家看鬼王的言谈举止倒也算是平易近人,慢慢打消了顾忌,这才让鬼王加入,一起打起球来。 灵活死胖子、矮壮篮板怪、勾手老大爷、高瘦远投王,称霸野球场的四大神兽都不约而同地和鬼王过起招来。鬼王当然不甘示弱,凭他的技术和体能,在野球场上怎么着都算得上是低配版的“小皇帝”勒布朗詹姆斯了,一次次坦克般的突破、一个个近乎无解的三分远距离投射,打的防守人没有半点儿脾气,大战了数十回合之后,都不得不对鬼王竖起大拇指,说上一句“老哥稳”。 正当鬼王打的正欢脱的时候,傻强刚刚关门收摊,结束了一天的营业,换了身简简单单的运动套装,遮挡住身上种种带有黑社会气息的痕迹,开着小汽车来到了“街头野球场”。摇身一变成了小老板的傻强戴着一双稍显木讷的黑色圆框眼镜,小小的眼睛在眼镜的衬托下显得相对和写,留着简单的刘海,让人看着十分舒服。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他曾经是三合会组织的一员。 要不怎么说傻强是鬼王最好的跟班呢,就连习惯和神情都是一模一样,学的十足十的像。捧着便利店的热可可,穿着简单的衣着,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长条凳上侧耳倾听。傻强一下子就发现了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鬼王,嘴角微微一笑,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鬼王的感觉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处处提携自己的好大哥。 寒风愈发凌冽起来,人们也陆续回家休息了,鬼王整个晚上都没有输过球,体能上也是出现了严重下滑,正拿着毛巾擦汗的时候,可算是发现了坐在一旁不起眼的傻强。一个在场上,一个在场外,眼神交集在了一起,相视微微一笑。 鬼王换了身暖和的衣服,这才回到了长条凳上,刚要开口跟傻强聊天,傻强却立马起身,朝着便利店走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罐经典包装的健力宝汽水。两个人这才算是坐到了一起,开始聊起天来。 “涛哥,好久不见了。”傻强质朴地对鬼王打招呼,鬼王听罢笑了笑,“涛哥”,每每听到以前的好兄弟们这么称呼他,鬼王的心里都会觉得暖烘烘的,仿佛顷刻之间又拥有了只手遮天、翻天覆地的能量。 “近来花店的生意如何,咋没给我带艺一束,我也好拿回家摆着,哈哈。” “还行吧,店面的位置处在道路交集的路口处,四通八达的,人流又多,一到什么情人节、白涩情人节什么的,生意就更红火了。现在还学人家发展起网上业务,同时跟一家蛋糕坊合作,算是小有所成,上了轨道。” “中听,涛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上了轨道’,就不能够轻易脱轨,要坚持着往下走下去,走正道,才是最好的答案。”说罢张扬满意地拍了拍傻强的肩膀,眼里写满了欣慰,傻强没有沉迷在过往的黑道岁月里,做着自己的小生意,且蒸蒸日上,做大哥的,又怎么会觉得不开心,觉得愤懑呢?鬼王只觉得心里万分舒坦,咕噜咕噜地喝起汽水来。 傻强跟鬼王碰了一个,神色猛地认真起来:“涛哥,你在道上放暗花找的鲁天佑,我收到风了,他现在一个人躲在四号海滩的小渔港里。你不用怀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这是我渔港的一个老朋友给我通的气。”鬼王默不作声,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傻强,静静地听傻强继续往下讲下去。 “自打涛哥资助我、扶持我走正行,我基本上跟过往的一切都切断了联系,花店刚起步的时候,急着用钱周转,又不好意思麻烦你,我才继续做些卖信息给警方的买卖。现在生意好了,就不干那些。但是跟几个改过自新的同道中人仍有联系,上次去渔港钓鱼的时候,我的朋友暗暗地跟我说,他收留了一个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人,那个人黑黝黝的,身材高大。最主要的是,他穿金戴银的,还有着一大袋现金。” 听傻强说到这,鬼王的目光愈发尖锐起来,傻强所描述的一切跟鲁天佑的相貌特征、以及近期的遭遇都相当吻合,而傻强平日里爱钓鱼,鬼王是清楚的。 “现在我朋友暂时收留了他,让鲁天佑平时帮忙打渔什么的,他倒也算是兢兢业业,我估摸着就你暗花上面所说的,他是肯定不敢出海的,毕竟警方查的那么严,近期应该都是躲在小渔港了。” 鬼王激动地握住了傻强的手,“好兄弟,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说罢鬼王正要从背包里拿出他的暗花钱时,傻强一个劲地摇起头来,硬生生地把钱塞了回去,淡淡地笑着对鬼王说道:“涛哥,我是以你的兄弟来帮助你的,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平时多来我的花店坐坐,买束玫瑰花送给嫂子什么的,就可以了。” 鬼王只觉得眼睛里温热的泪水在打转,感动又略微尴尬地答道:“那,这这笔钱我先替你保管着,你需要用的时候,一定来找我拿回去。对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哪来的嫂子。”话音刚落,鬼王便猛地把手搭到了傻强的肩膀上,两个人都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第405章 小渔港 拿到了确切口风的鬼王按捺不住胸中的喜悦之情,与傻强作别之后,便到美食街上买了些卤味、酒料什么的夜宵,还买了一打汽水,马不解鞍地驱车赶到了张扬家里,打算跟张扬好好计划计划,对鲁天佑实行抓捕,最后的决斗,一触即发。 “滴滴..滴滴”张扬浑身僵直地躺在床上,他才刚刚坠入梦乡不久,身上包扎着大大小小的纱布,龙傲天那几下可是把张扬伤的够呛,他费劲儿地翻了个身,这才算是碰到了床头柜上震动着的手机,“喂,都几点了,于儿你没事吧,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正睡着,想要恢复恢复,就被你给吵醒了。” “莫儿,我在你家楼下呢,还好带了警察证,保安确认了才给我进来,我给你带了一大堆好吃的,快点儿起床给我开个门,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鲁天佑的案子有进展了!”鬼王兴冲冲地对张扬说道,可是张扬却没有一点儿兴奋劲儿,他只是轻轻地应允了一声,就挂断了手机,拖着酸楚难忍的身子,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客厅,给鬼王开门。 这门才刚刚打开,一股子诱人的美食的味道就飘进了张扬灵敏的鼻子里,“哇,好香啊!”睡眼惺忪的张扬瞬间炯炯有神起来,大半夜的有肉吃,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舒爽的事情吗。张扬一把把鬼王手里那一袋吃的夺了过去,直接无视鬼王,一瘸一拐地挪到了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吧,你涛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不是给你买了卤猪蹄、卤鸭胗、卤水猪肝,给你以形补形来了。只可惜你不喝酒,要不然,三鞭酒都给你倒腾来。”说罢鬼王把门一带,满脸淫笑地跳到了沙发上,躺的那叫一个撩人。 “你还没骗我呢?原本只是去捉一个变态杀人魔,好么,秒变团灭卖银集团加贩毒组织,外带一只省公安厅的大老虎,一下子就从公车上书穿越到中国成立的既视感,哥们差点儿命都给你搭进去了..”张扬一边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啪”的一声开了瓶汽水,颇为委屈地啜泣了下,哭哭啼啼地说着。 鬼王见张扬遍体鳞伤的,倒也是觉得挺对不住张扬,毕竟张扬在酒窖里被毒打的时候,估计他正被那日本女有纠缠着开炮呢,的确是挺对不住张扬,只好尴尬地喝起汽水来。见张扬吃的挺欢,鬼王这才面露喜色,话锋突变。 “我放出去的暗花有成效了,这次你百分之一百放心,给我报信儿的是我当年一个过命的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过的,现在做着正经生意,意外收到风,就赶紧知会了我一声。暗花钱都没跟我拿,现在放在我这呢,不然我哪来这么多钱给你买宵夜。” 张扬疑信参半地看着鬼王,“你确定这回没错儿?” “四号海滩的小渔港里,鲁天佑现在正在给范威船长打短工,平日里帮忙打渔,暂时用一名渔夫的身份来隐藏自己。这个范威花名‘口水威’,以前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四号海滩没归到政府管的时候,都是他一手管理的,虽然带有一点黑社会性质,但是现在人家也只是经营经营渔船,做做海产生意。”说罢鬼王直接用手抓起了几块猪颈肉,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听着鬼王这么仔细入微地描述,张扬心里的担忧和顾虑也被慢慢地打消了,心里也相当羡慕鬼王的手上有这么广的人脉,对他的破案工作带来极大的帮助,真没想到鬼王以前的那些“老部下”们能给他提供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对他的工作简直是如虎添翼。即使上次被丧彪坑了,但是也阴差阳错地破了一个大案子,打响了两人“辣手神探”的名号,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证明了自己在警察总局的身价。 “莫儿,你慢慢吃,吃完了睡会儿,你也甭想着睡个好觉了,等下四点多五点就得过去小渔港,渔港捕鱼的工作一般都是从四五点就开始出海打渔的,为了避免鲁天佑这家伙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早点过去为妙。” 张扬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疲惫不堪、遍体鳞伤的身体,鬼王秒懂了张扬的顾虑,“咚咚咚”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胸肌,胸有成竹、信誓旦旦地对张扬承诺道:“这次我来打头阵,你协同作战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阴差阳错的,你记得帮我报仇雪恨就好了。” 鬼王话音刚落,张扬连着“呸”了三声,怒气冲冲地对鬼王喝道:“警察同志,你的命很金贵的好么,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行船走马三分命,当警察的,命都悬在鬼门关上,不要给自己负面的心理暗示,我会协助你的,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张扬和鬼王把一大袋夜宵解决完之后,满足地小憩了会儿,便紧锣密鼓地起身,洗了把脸,卯足了精神,驱车前往四号海滩。 寒夜里,阵阵海风呼啸而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萧瑟冰冷,没有一星半点的火光,海滩上也没有人烟,寒意逼人,张扬的国产小轿车虽然车窗紧紧地关着,但是在一阵阵海风的撞击下,车窗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寒气席卷着鬼王和张扬力倦神疲的身子。 尽管太阳还没上山,气温仿佛到达了冰点,但是渔港的渔民们还是早早起床,准备好捕鱼的器具,检查了着渔船是否能够正常发动,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便要乘船来到海上捕鱼,再把一早打捞上来的海鲜送到海鲜批发市场、酒店酒楼、大排档什么的,交易,赚钱,生活。 张扬和鬼王趁渔船出海捕鱼的时候,来到了渔港,鬼王交代了傻强联系好口水威,让口水威安排好捕鱼工作后,在渔港等候。果不其然,范老大一早就已经在渔港的小屋里恭候着张扬和鬼王的到来,准备好了暖暖的热粥,给张扬和鬼王暖暖身子。 “范老大真是太客气了,就不兜圈子了,这次我们两个过来就是想来抓捕你近期收留的那个男人的,他是警方通缉的死刑犯,在市区里杀死了一家三口,上次抓捕未果,被他逃跑了,来到你这渔港落脚,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鬼王举手投足间还是透露着一股子“社会你涛哥”的感觉,范威也从傻强那里了解了张扬二人的来意,自然也没有过多的为难,积极地配合着。 “你们说的是鲁有力吧,他被我安排去海上捕鱼了,应该得一个小时后才能回来,一开始他来到我这渔港的时候,十分落魄,整个人病怏怏的,不过戴着金链子、金戒指什么的,手上还拎着一大袋现金,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我自己也是走过偏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包括你这个于警官,也是走过黑道的吧?”说罢范威还有鬼王二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喝起了热腾腾的海鲜粥来。 “待他捕鱼回来,你们请便就是。” “有范老大这句话,我们办案就好办多了。”一轮旭日慢慢地从海平线上缓缓升起,张扬和鬼王埋伏在了范老大小屋的四周,静候鲁天佑捕鱼归来。目光敏锐的张扬一眼就看到了渔船上黑黝黝的鲁天佑,他整个人瘦削了不少,看上去病毒已经在他的体内慢慢扩散,加上没有及时的治疗,鲁天佑的确是命不久矣了。 正当鲁天佑的渔船靠岸之后,他便拖着满满的收获来到了海滩上,只见他慢慢地朝着范老大的小屋踱步过来,眼神透露出一丝犹疑。范老大平日里都是亲力亲为,和船员们一同到海上作业的,为什么今天行迹如此奇怪,甚至早早地亲手煮了一锅海鲜粥,莫非是在等待什么客人么? 狡猾的鲁天佑只觉得自己处在了危险之中,他猛地从衣袋里拿出了手枪,对着空中“砰”的开了一枪,渔港上的渔夫、渔民们瞬间乱作一团,听到枪声的范老大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刚要开口对鲁天佑说些什么,鲁天佑便毫不留情地对着范威开了一枪,见况不妙的鬼王一个鱼跃扑倒了范老大,救了范威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鲁天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鱼死网破,杀死这两个警察,送张扬和鬼王上路。说时迟那时快,鲁天佑大步流星地冲到了沙滩上的一块石头后面,把自己的身子藏在石头后面,对着几艘尚未出海的渔船接连开了几枪,子弹正好打到了渔船的油箱上,几艘渔船瞬间被引爆,霎时间整个小渔港火光冲天,更加危险的是,喷射出来的火焰气浪愈来愈靠近放置雷管的仓库,一场x市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即将袭来。 鬼王这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阻止丧心病狂的鲁天佑继续胡作非为,他呈s形地向鲁天佑跑了过去,张扬则是在小屋旁火力增援,以吸引鲁天佑的注意力。鬼王的奋力一搏,能否成功地制止失控的鲁天佑呢? 第406章 暗箭难防 鬼王奋不顾身地冲去了热浪滚滚的火海之中,大义凛然,脸上没有一点儿惧色。鲁天佑手里的子弹所剩无多,他并不敢贸然对着鬼王开枪,浪费弹药,他迎着鬼王冲了上去,鬼王和鲁天佑都没有一星半点的犹豫,拳脚相向,在火海中肉搏起来。 范威老大看着自己一生的基业即将毁于一旦,更可怕的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雷管马上就会被引爆,那整个小渔港,更准确地说,是整个四号海滩,都会瞬间化为灰烬。范老大的海鲜生意做得很开,而这四号海滩又正好处于寒流和暖流汇集的地方,算是鱼米之乡,每天范老大都会用大批量的雷管炸鱼,收获颇丰。着实没有想到,平日里用来赚钱的工具,在此时此刻,竟会带来最致命的危险。 范老大立马拨通了火警电话,请求火警速速前来小渔港救火,比起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渔产基业,渔港和海滩上无辜的人们才是范老大最为在意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了。在范老大仍在从事黑社会行业的时候,一次交易中被死敌挟持,是特警的一枪百步穿杨,准准射中了死敌的脑门儿,救了他一命,自此他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不再涉黑。 张扬这回事想帮忙也帮不上了,他只觉得双腿疼痛,根本动弹不得,着急的张扬只好给警察总局呼救,请求副局速速派兵增援,控制住眼前失控的一切。 鬼王和鲁天佑你一拳我一脚地搏斗着,鲁天佑在监狱里面练出来的一身好功夫,让鬼王觉得格外的难缠,一个不留神,鲁天佑猛地把鬼王扛到肩膀上,势大力沉地摔倒在了地上,朝着鬼王的头正正地踩了下去,鬼王灵敏地一躲,鲁天佑一脚踩空,抓住机会的鬼王一拳头砸到了鲁天佑的小腿骨上,只听得“咔”的一声,鲁天佑瞬间痛苦地倒地不起。 鬼王趁势一把锁住了鲁天佑的脖子,“你小子逍遥法外了这么久,都快挂掉了还搞这么多花花肠子,今天我就替老天爷收了你!”说罢鬼王用刚劲有力的拳头止不住地捶打着鲁天佑的额头,鲁天佑只觉得双眼愈发模糊起来,鬼王的重击加上自己身体机能的急速下降,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愈发模糊起来,鼻孔里止不住渗出来的鲜血流进了他的嘴巴里。 说时迟那时快,救火队员们已经赶到了四号海滩小渔港,紧锣密鼓地进行救火工作,与此同时,警察总局的同事们也驱车赶来,分成了两队,一队协助火警队员们控制几乎不可阻挡、肆意席卷的火势,一队则兵分两路,分别对现场人员进行营救以及协助鬼王抓捕鲁天佑。 鬼王连着砸了十几拳在鲁天佑的头上,鲁天佑的呼吸越来越来弱,见势不妙额张扬不禁肚子和鬼王喊了起来:“于儿,快住手!抓住鲁天佑,任务就完成了!千万千万不要冲动!万一你把他打死了,案件非但不能顺利侦破,还得把你自己给搭进去啊!” 警局的几个同事急如星火地阻止了鬼王肆意地殴打苟延残喘的鲁天佑,鬼王整个人跟失心疯似的,心里的那股子兽性一时间竟被激发了出来,几个警察拼尽全力都拉不住鬼王,最后只好无奈地脚下使绊儿,把鬼王也给按倒在了地上。警员小王把鲁天佑的手枪给卸了下来,上了手铐,把鲁天佑扶了起来,押着往警车走去。 张扬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才慢慢站了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鬼王这边,看到了张扬,鬼王的情绪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莫儿,我...我好像过火了...” “有良知的人都会这么做的,起来吧,好兄弟。”说罢张扬弯下了腰,感觉就像是大叔被拦腰截断了一般,可是为了表示对鬼王的支持,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双手搀扶着鬼王,两个人搭着肩膀,相视一笑,基情满满地往警车走去。 在救火队员及时地抢救下,火势顺利地降了下来,范威瘫坐在沙滩上,看着自己的几艘渔船就这么被炸了个精光,近两百万的资产霎时间灰飞烟灭,这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一个人孤零零地啜泣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过去差点丧命的时候范老大都未曾哭过,可是经历了脚踏实地地拼搏、奋斗,辛辛苦苦地拼出来的基业弹指间就没了,不由得百感交集,心酸地痛哭流涕着。 鬼王发现了范老大孤零零的身影,知会了张扬一声,便冲着海滩跑了过去,突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甭管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过去的经历有多传奇,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范老大,我们办案,连累你了。我会如实向上级报告,帮助你申诉,获得相应的赔偿的,但是短时间里,您也只好先委屈一段日子了。”说罢鬼王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写着五万块钱的支票,递给了范老大,“这是我放在道上的暗花钱,您就权当是线人费,收下吧。” 范老大抬头看了看鬼王,眼里泛出了感动的泪花,他在傻强那里听过鬼王的往事,知道鬼王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内心里也敬鬼王三分,范威接过了鬼王的支票,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心照。以后有什么需要哥的,只管来找我,放心,不出半年,我又东山再起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煲海鲜砂锅粥喝,跟你那个小兄弟也说一声,没事常来渔港撒撒网,钓钓鱼,随时欢迎你们。” 鬼王激动地把范老大扶了起来,两人紧紧地握了握手,便匆匆话别了。 满盈盈的海水在旭日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清晨的寒意也被这阳光、火光驱散,海面在微风的吹拂下涌起了阵阵波浪,波光粼粼的,构成了一副海天相接的美好画面。鲁天佑被成功抓获,林宇的案子就要告一段落了,经历了千辛万苦,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张扬和鬼王心身心虽然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美滋滋、乐呵呵的。 就在鲁天佑正要被押上警车的那一刻,一颗子弹从鲁天佑的太阳穴穿过,鲜血喷溅在了警员小王的脸上,着实把几个押送的警员吓得够呛。脑门中枪的鲁天佑当即一命呜呼,体温瞬时间降了下来,成了一具尸体。“不好啦,鲁天佑被暗杀了!大家快点做好战斗准备!” 张扬和鬼王呆若木鸡,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鲁天佑被暗杀了?开什么国际玩笑?鬼王掏出手枪,大步流星地来到了警车旁边,只见鲁天佑僵直地躺在地上,太阳穴被子弹穿了一个洞,脑浆和血液星星点点,洒了一地。环顾四周,仍然是一片安静祥和的迹象,张扬和鬼王无奈地相互对视着,双手叉腰,无力回天。 鲁天佑被暗杀了,林宇的案子再一次不了了之,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搜集齐全,甚至犯人鲁天佑都已经被成功捉获了,但是胜利的果实再一次不翼而飞。鬼王怒火连天,对自己撒起火来,捶胸顿足,整个警察总局的办公室都被这个“爆裂刑警”吓得够呛,这也惊动到了副局,副局来到了鬼王的办公桌前,对着鬼王泼了一杯冷水,鬼王这才算是冷静下来。 警局上上下下都在等待着对现场的弹道分析,子弹的是从德国布拉泽b93lsr2式7.62毫米狙击步枪射出来的,装上了消音器,因此当时在现场,完全找不到凶手的痕迹。张扬纹丝不动地,慢慢地端详着早上所发生的一切。 首先,仅仅凭借鲁天佑的手枪,以他距离渔船的距离,以及子弹的冲击力来说,打爆渔船油箱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其次,鲁天佑的脑门正正地挨了一枪,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那么就存在一种极大的可能,凶手先是帮助鲁天佑打爆了渔船,造成了现场的火灾,导致现场严重混乱,然后在鲁天佑被捕之后,又将其灭口。有这么精准的射击技术,又有杀死鲁天佑动机的,就只有神秘的黑衣人了。 张扬这时候又回忆起鲁天佑的那本日记,上面最后一个月的部门都被人故意撕了下来,还带走了,结合林宇的妻子关心背后的“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基本可以确定他的推断。神秘人又来搅局了,在这个案件里,他扮演着推波助澜的幕后操盘者的角色。 细思极恐,面对神秘人这个老对手,张扬一次又一次地落败,始终处于下风,即使身边已经多了鬼王这条得力的“大腿”,都仍然难以与神秘人抗衡。张扬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刷了起来,看到白薇薇的屏保,张扬这才想起来,竟然把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白薇薇给忘了。 时间果然是冲淡所有感情的利器,太久没有同白薇薇正常地解除了,一次简单的牵手,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次甜蜜的亲吻,甚至连一次简单的对话,都成了奢求。林宇的案子告一段落,是时候回去医院,看看薇薇了。 第407章 初恋 中心医院里,白薇薇虽然身体已经有所恢复,但是仍然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整个人一动不动,甚至连喝水进食,都需要护士用棉签轻轻地撑开嘴巴,喂以流质食品和水,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行。副局在白薇薇的病房内外安排了四个警员,实行轮班制,寸步不离地保护着白薇薇的安全。白重也放下了自己手头的工作,潜心照顾自己的女儿,每到深夜,看着面如死灰、动弹不得的白薇薇,白重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儿。 有所恢复的张扬换了身精神的衣服,把这几天着急办案而蓄起来的胡子剃了个干干净净,往身上喷了一点点巴宝瑞男士香水,一副型男的模样,驱车前往医院看望白薇薇。张扬在路上买了一个新鲜的果篮,果篮里都是白薇薇最喜欢吃的水果,百香果、柠檬、芒果,应有尽有,还特意到了傻强的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这才算是把东西置办齐全,继续开车前往医院。 浓浓的消毒水味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褥,白色的被套,医院里白色的一切,让张扬不由得回忆起了白薇薇的办公室,也是类似的布置。张扬不缓不慢地来到了白薇薇的特殊病房门口,跟几个警员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 白薇薇的脸蛋还是那么好看,才看了一眼,张扬又禁不住回忆起了以前两人在一起相处、生活、办案的点点滴滴,仿佛一切都在昨天似的。只是原本红嘟嘟的樱桃小嘴没有了血色,本来就白皙无暇的脸蛋在伤势的影响下显得愈发苍白,没有一点血气,一双明眸则被眼皮严丝合缝地遮掩着,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 “白叔叔,这些日子辛苦您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张扬把鲜花和果篮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微笑着对白重说道。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的白重,脸上疲态尽显,皱巴巴的皮肤、黯淡无光的眼袋、四散生长的胡须,跟这个医学界的泰斗身份显得格格不入,张扬看着眼前的白重,心里只觉得一阵心疼,毕竟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也是多得白重的帮助。 “张扬啊,案子办完了吗?一切都还顺利吧,我自个儿无所谓。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薇薇是一点儿恢复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医生说了,想要帮助薇薇尽快地恢复神智,就需要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尽心尽力地照顾、陪伴着她,我会尽力的,你呢?”白重说罢朝着张扬意味深长地对视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稍稍震动地看着张扬。在白重的心里,其实已经默许了张扬同白薇薇的恋人关系,只是,薇薇成了植物人,他担心张扬会抛弃了白薇薇。 听到白重吐露心声,张扬只觉得心里一颤,原来白重已经同意了他和白薇薇的恋情。更加出乎张扬意料的是,白重是以一种恳求、祈求的语气对张扬说的,这让张扬心里觉得五味杂陈,立马缓过神来,坐到了白重的身旁,感动地泛着眼泪承诺道:“白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薇薇的,不管薇薇以后会是什么样,我都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张扬话音刚落,白重满意又欣慰地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张扬你是个好孩子,白叔叔没看错你。” “白叔叔你先回去歇息歇息吧,医院有我和这么多个手足在呢,会照顾好薇薇的。您这几天也辛苦了,接下里额就交给我。您休息足了,再过来医院这边,我都在。” 听罢张扬亲口对自己立下的军令状,白重这才起身,只觉得浑身酸楚疲乏,也好几天没怎么进食了,白重怔怔地站着,朝张扬欣慰地笑了笑,这才转过身去,颤颤巍巍地,在病房外两个小警员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张扬用手轻轻地撩动着白薇薇乌黑亮丽的鬓发,温柔地捏了捏白薇薇的脸蛋,心疼不已地看着病床上的白薇薇。张扬紧紧地牵着白薇薇凉飕飕的手,耐心地揉搓起来,想让没有知觉的白薇薇,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薇薇,我是你的张扬呀,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哟,案子一侦破,我就立刻跟副局请示,过来照顾你了。我现在可是好好的了,你呢?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来,好好地看看我,好好地陪我聊聊天。这么长日子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傻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傻,自己去h市调查案子,你不要忘了,我现在可是两个人了,一个是住在我心里的你,一个是那个傻傻爱着你的张扬。”说着说着,张扬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打在了白薇薇的被褥上。 正当张扬跟昏迷不醒的白薇薇自说自话的时候,病房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跟两个警员示意了一下,便缓缓多踱步,悄悄地走进了病房。 张扬发觉到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原来是白烨。白烨穿着一身简单的便装,整个人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凑巧的是,他的左手拎着一个果篮,右手拿着一束鲜花,果篮里装着的,正是白薇薇最喜欢的几样水果,百香果、柠檬、芒果,而鲜花,则是康乃馨。 为什么这白烨对白薇薇会这么了解,连白薇薇喜欢吃的水果、喜欢的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知道,白薇薇可是一个高冷的人,如果不是知心的人,或者是挚交,是根本无从得知她平日里的喜好的。当初张扬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才慢慢地把白薇薇的喜好摸清楚的,莫非,这白烨跟白薇薇有过什么特殊的关系?张扬一脸妒忌外带嫌弃地看着白烨,只觉得心里气不打一处儿来。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连薇薇爱吃什么水果、喜欢什么鲜花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本家也不至于这么了解吧?莫非你和白薇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还是失散多年终于重逢的亲兄妹?”张扬满脸不屑地看着白烨,故意开起了白烨的玩笑。 只见白烨淡然一笑,坐到了张扬的旁边,看了张扬一眼,“我和白薇薇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兄妹,我是薇薇的初恋,当然知道白薇薇的喜好了。” 张扬听罢只觉得头皮发麻,“什么?你是白薇薇的初恋?开什么国际玩笑!” 白烨并没有执着地跟张扬争辩些什么,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含情脉脉地、呕心抽肠地看着白薇薇,泪水偷偷地在白烨的眼中打转,他背了过去,轻轻地拭去了泪花,哽咽了一下,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大学的时候,白烨是白薇薇的师兄,因为一同选修了犯罪心理学的课程而相互赏识,因此结缘,在日后的学习、生活、交往中,暗生情绪。虽然两人一直没有开诚布公地向对方诉说自己心里的拳拳爱意,但是心里其实都十分清楚。在同学们的心里,白烨和白薇薇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优秀学生,又有着一致的追求。 无奈的是,白烨和白薇薇都是被动型的性格,两人就这么处于一种小唉昧的关系,一起度过了两年愉快、青涩的大学时光,他们相见恨晚,每次都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仿佛是伯牙与钟子期一般,是对方的知音。不像张扬需要去尝试着揣摩弄清白薇薇的心思和喜好,白烨日常生活里的很多喜好,和白薇薇都是一致的,穿衣的风格、审美的品味、对食物的口味,别无二致,所谓的红颜知己,也不过如此了吧。 到了白薇薇大三的时候,她不再甘心于处于这种唉昧的关系,如果两个人真的是已经处于一种恋人关系了,那就应该真真切切地在一起,不再以师兄妹相称,而是平等的爱人。白薇薇是个特别注重仪式感的人,她一直幻想着白烨能主动向白薇薇明显的示爱,真真正正地落实两人之间的恋人关系。 白烨这时候已经是大四了,虽然一直和白薇薇唉昧不清,但是实际上还是处于一种单身的状态,这方面他一直把自己择的相当清楚,楚河汉界划分的清清楚楚,绝不越过雷池半步。他正专心致志地投入到考取法医的考试中,专心备考。与此同时,一个与白烨同届的女生主动向白烨表露了爱意,对白烨死缠烂打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个女生是个官二代,家里的背景十分强势,而她的父亲是当地的一名大领导,得知了女儿和白烨的恋情之后,非但没有反对,还一个劲地撮合他们俩。张扬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一时间被自己的功利心冲昏了头脑,为了趋炎附势,攀附其父亲的关系,和那个女生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随后便一心投入到工作中,现在也即将结束“爱情长跑”,同那个女生喜结连理。 白薇薇的心被白烨伤透了,女生失恋了之后,要么在绝望中沉沦,要么在绝望中爆发。很明显,白薇薇属于后者,确信自己与白烨恋情无望之后,她便专心致志、愈发努力地投入到学习中,后来成功考研,还去国外留学了一年,回国成为了x市一名顶级的法医,也算是对自己的过去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第408章 出逃 得知白烨是白薇薇的初恋的消息,张扬只觉得胸中嫉妒的火焰在炯炯燃烧着,初恋就算了,怕就怕白烨这混蛋把白薇薇的初夜给夺走了,张扬的醋坛子瞬间被打翻了,按捺不住胸中的阵阵郁闷,要不是看在这是在白薇薇的病房里,估计张扬早就光着膀子,把白烨揍了个鼻青脸肿的了。 白烨似乎看穿了张扬心里的顾忌,轻蔑地瞥了张扬一眼,对张扬说道:“如果你是真心爱一个人的话,那么你就会接受她的一切,更何况,我和薇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跟她的界限画的十分清楚,只不过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却都没有道破的小唉昧罢了。” “小唉昧,你浪费了白薇薇两年的光阴啊,整整两年,最宝贵的时光啊。怪不得人们总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往往都是无比腹黑的,你欺骗了白薇薇的感情,竟然还能云淡风轻地在这里,说的跟自己故意放手了似的,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感情骗子。”张扬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勇气在病房里,当着白薇薇的面,对着白烨指手画脚地指责起来。比起白烨的行径,张扬对舒瑜的所作所为,背着白薇薇做出来的风流事,似乎更加不能接受。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对不起白薇薇的荒唐事,张扬突然间舌头打结,变得结结巴巴的,止住了对白烨的口诛笔伐。“对了,副局不是让你在心理诊所看着房芳嘛,你怎么还有工夫跑过来中心医院这边,装作旧情未了的样子,来看望白薇薇?” 白烨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带有一点自负地对张扬说道:“我在给房芳的热牛奶里下了小剂量的安眠药,这一两天她情绪上的起伏比较大,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麻醉她,让她的身体得到正常的休息。也正是因为看到了房芳发病时的痛苦还有惨状,我才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心,来医院看望看望我的小师妹。” “够了够了,薇薇就躺在这儿,人你也看了,该干嘛干嘛去,你知道房芳对于系列杀手组织的案子有多重要吗?弄丢了你可负担不起,你还是乖乖回去心理诊所,看好房芳,妥善地完成好你的工作,别在这里碍我的眼了,看着怪难受的,白薇薇有我照顾着呢,用不着你在这装作可怜兮兮的。” 张扬对着白烨难听的讽刺刚刚结束,白烨的手机便“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喂,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房芳逃走了?不是有警察守在门口呢嘛,病房里空无一人?”白烨的神色异常的恐慌,刚刚挂断电话,就猛地冲出了病房,出门的一刻还不忘回过头对张扬喝道:“你可真是个乌鸦嘴!” 张扬自个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瞎几把吓唬白烨的儿戏,竟然会一语成谶,房芳真的从病房里逃跑了,估摸着现在整个心里诊所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张扬给鬼王发了条短信,“于儿,速速前往心理诊所协助调查,房芳消失了,具体情况不明,我在中心医院看着白薇薇,迟些时候过去。” 鬼王正在警局里研究着系列杀人组织的卷宗,方才看到了张扬发来的短信,就被副局几乎在同一时间,命令前往心理诊所参与调查。鬼王火急火燎地找副局要了一包中华牌香烟,又顺走了一包芙蓉王,这才赶忙随队前往心理诊所。 房芳的病房里一切正常,并没有人潜入进来的迹象,也没有一片狼藉,就连被褥都被房芳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急急忙忙赶回心理诊所的白烨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房芳的病房,果不其然,衣架上的白大褂不见了。 早先白烨给房芳递了那杯下了安眠药的牛奶的时候,白烨可是亲眼看着房芳把牛奶喝下去的,透明的玻璃杯都可以看到杯底儿了,被房芳喝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理由房芳还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心理诊所的呀。大意的白烨看到房芳昏睡过去之后,甚至把白大褂什么的都挂在衣架上,就匆匆出门了。毕竟白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都只因一个“情”字作怪,让向来冷静的白烨,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 鬼王在房芳的病房四处走动着,“也就是说,房芳穿上了你的白大褂,就这么明目张胆地逃了出去?”不太了解现场情况的鬼王率先向白烨发问。 无助又后悔的白烨坐在病房里的凳子上,抓耳挠腮地回答道:“我大意了,我忽略了房芳以前也曾经大剂量地服用安眠药,他那死去的母亲张惠甚至还曾经疯狂地用安眠药折磨她,她的体内应该已经产生了对安眠药的抗药性,我给她下的剂量,她可能睡一个半小时,就提前起床了。” 同时,由于房芳此前身心均收到过严重的刺激和伤害,为了保证她的精神不再受到过度的刺激,我们就撤走了她病房里的监视器。窗户是封死了的,在墙壁上特登开了几个小洞,加上房间里的排气扇,用于保证她的呼吸。在房芳的一再央求下,警方也没有守在她的病房门口,只是守在楼梯口。 更加让鬼王觉得哭笑不得的是,白烨的白大褂里竟然放着他的口罩,在病房的抽屉里甚至还放着护士戴的帽子。“这个病房是为了房芳特意改造的,为了给她提供一个较为舒适的居住条件,原本这是一间护士宿舍来的,房芳刚住进来不久,病房里的东西也没来的及清理干净。就....唉..”白烨说罢无奈地叹了叹气,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原来,就在白烨离开房芳的病房不久后,房芳就穿上了白烨的白大褂,随后戴上了口罩还有护士帽,偷偷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好巧不巧赶上了诊所里一个病人食物中毒,被立即送往医院救治,房芳便跟在另外的几个护士身后,躲过了楼道和大门口的警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鬼王双手叉腰,长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又不是白薇薇的谁,张扬都在医院里照顾白薇薇了,你还过去凑什么热闹呢?非整这么一出,黑衣人估计一直暗中观察着房芳的动态呢,如果被他们抢先一步,把房芳给杀害了,那我们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你就是杀手组织的帮凶!”白烨整个人呆若木鸡,就像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椅子上。 房芳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能够跑去哪儿呢?黄昌局长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手上止不住地转着笔,嘴上叼着一根刚刚点着的中华香烟。对于房芳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她的家人们了,撇开生前一直虐待房芳的张惠,房芳心里可是一直紧紧地牵挂着房柱跟宝儿,每每当一个人在夜里难以入眠时,房芳就会看看天上的月亮,无比地思念起她的父亲还有她最疼的弟弟宝儿。因此,第一种可能,房芳可能会回去村子里,找她的家人。而第二种可能,就是去福利院,找她的弟弟宝儿。 灵光闪现的黄昌局长立刻下令,让警察总局的警员们速速前往房芳所居住的村落,还有市福利院,一旦发现房芳的踪迹,务必保护起来,安全地带回去心理诊所,如若不从,则采取强制性措施,稍有不慎,房芳就很有可能被频频出现的黑衣人杀害。 房芳从诊所里逃脱出来后,清点了一下身上所有的积蓄,惊喜地发现还有几百块钱。她从中拿出一部分买了张车票,直达她家的村子。 约莫着在路上折腾了半个小时,可算是到达了她的老家。老邻居们看到了归来的房芳,都鬼鬼祟祟的,好像是见了鬼似的。房芳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住在她家隔壁的王大娘嘀嘀咕咕地说道:“这个天煞的居然还敢回来,一家子都没的七七八八的,全都是因为她,统统都下了地狱,被阎王爷收了去,真是可怜哝。” 听着邻居们的闲言碎语,一无所知的房芳失心疯似的抓住了一个大妈,一边痛苦流涕,一边怔怔地问道:“我的爸爸和弟弟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你还跟这装傻呢,房柱子跟张惠儿都被房有为给杀死了,你都不知道?” 邻居的话音刚落,房芳听到父母双亡的消息,所有的精神防线都崩塌了,就像被洪水猛兽冲垮的堤坝一般。房芳整个人瑟瑟发抖,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逃,可是她无处可逃,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要往哪里去,“宝儿,对,我得去找宝儿!” 神智混乱的房芳一个劲地瞎跑起来,就像是一只得了疯牛病的蛮牛一般,一次次地跌倒在地上,又一次次地爬起来,她惊慌至极,面容都变了,活脱脱就是一条横冲直撞的丧尸。她发疯似地挡在了路中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钱都扔给了司机。 “去市福利院,快!去市福利院!”司机被这个瘦的只剩下骨头,精神错乱的女子吓得失了神,一个劲儿地认为自己撞了鬼,一边不停地答应着房芳,嘴里偷偷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一边不断地加大油门,往市福利院疾驰过去。 第409章 碟中谍 出租车司机受到了严重惊吓,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只见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地上下摇动,老司机午夜狂飙,着实是有够惊险刺激。交警在监控器里发觉了这辆汽车的异常,猛地一看,发现后座坐着一个长发飘散、衣着白衣的女子,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怪不得这司机开..开那么快...快..原来是,他..他撞鬼了!”交警被吓的够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着。 交警队队长听过之后只觉得离谱,“我们可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不鬼的,你是恐怖片看太多了吧。”话音刚落,就发现这辆出租车就像失控了一般,接二连三地闯了几个红灯,早就应该出车拦截了,还好现在夜已深,如果是在大白天,照这速度开,重则驾车肇事、撞上行人,轻则追尾导致连环车祸。 交警队长立马调度出来两辆车子对这辆“疯狂出租车”实施拦截,可是都没有成功,与出租车擦肩而过。原本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硬生生地被司机缩短到了三十分钟,实在是丧心病狂。也正是出租车司机的午夜狂飙,让房芳的行踪暴露了出来。 副局联系了交警总队,让交警总队立马把当前的驾车录像发送到警察总局。看过录像后,黄昌局长和端木阎都不禁振臂欢呼起来,果不其然,房芳就在出租车里,根据司机所驾车的路线,可以准确地推断,房芳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一个,“x市市福利院”。 “看来房芳已经听闻了房柱和张惠死亡的噩耗,所以才会整个人濒临失控,要挟着出租车司机速速开往市福利院。父母都没了,现在宝儿就是房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立即往福利院那边调度更多的人手,绝对不能让房芳再次逃跑,同时,把周边的环境进行勘察,杜绝出现暗杀的情况,我可不想再让房芳无辜地牺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受到了副局的命令之后,端木阎马不停地将副局的要求一一字不落地交代了下去,收到消息的鬼王也从心理诊所赶了过去,“鲁天佑案”的失误,不可以再次出现,鬼王决不允许重蹈覆辙,在一个坑里连趴两次。 出租车终于赶到了市福利院,上了岁数的计程车司机只觉得胸闷难受,呼吸不畅,他赶忙从车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罐救心丸,一股脑地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下去。失魂落魄的房芳猛地打卡了车门,她的瞳孔张的很开,就像着了魔一般,她的脚才刚刚碰到地面,就被早已驻守在福利院的警员们堵了个正着,“房芳,你不要怕,我们是警察,是来保护你的。” 听到“警察二字”,房芳突然狂妄猖獗地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朝警员们扔了过去,还好反应地块,不然被石头砸到的话,一定脑袋开花。 匆匆赶到的鬼王这才第一次目睹了房芳的真容,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被接连的打击和危险折磨的瘦骨嶙峋,加上连日服药,整个脸庞呈现出不自认的肿胀,鬼王见房芳的情况及其糟糕,果断地来到了房芳的背后,一掌打在了房芳的脖颈上,房芳翻了个白眼,晕倒了过去,这才算是恢复了安静。随后便被警员们送回了心理诊所,看到房芳被及时地找了回来,白烨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而警方针对鲁天佑被击杀的弹道分析,也总算是侦查了出来。通过在夜里用红外线对鲁天佑被子弹击中时所处的位置进行精确无误的定位,终于确认了子弹是从四号海滩的五号灯塔的最高处射下来的,距离小渔港的直线距离为两千米,正好在德国布拉泽b93lsr2式7.62毫米狙击步枪的射程之内,辅助以杀手高深的射术,成功地击杀了鲁天佑。 神秘人之所以选择在五号灯塔行凶,是有他的根据的。首先,距离在射程之内;其次,在五号灯塔进行完射击作业后,有充足的时间给他收拾好枪支,他甚至可以慢悠悠地从灯塔的最高处下来,再驾车走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小径逃跑。所有的一切都经过了精密的策划与计算,神秘人早就获取了鲁天佑在小渔港藏身的信息,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张扬和鬼王上钩,趁鲁天佑被抓捕之后,便一枪击杀,抢走这块到了警察嘴边的肥肉。 黄昌局长不禁为凶手的“最强大脑”所深深折服,可是也愈加困惑起来。如果按照之前的判断,刘藏就是杀手组织打在警察内部的卧底的话,刘藏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里,被警员们严密的看守着,况且刘藏对于林宇一案的后续情况也是不知情的,那么凶手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精确的信息的呢?同时,很多相关的机密都是只围绕在黄昌局长自己、张扬和鬼王三人之间,这三人绝对不可能是杀人组织的爪牙,那凶手究竟是怎么得知第一手的信息的? 黄昌局长突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难不成,自己被什么人们监听了?副局只觉得细思极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一切他的布置、安排,甚至是排兵布阵,都完完全全、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了杀人组织的掌控之下,完全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胜算。黄昌局长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他立马把自己的手机送到了警察总局的分析情报处,让警员们帮他检测手机的安全性。 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黄昌局长手机被拆卸的七七八八之后,里面竟然植入着一块小小的芯片,就在充电插口往里一点,黄昌局长平日里的所有信息都被这块小芯片泻露了出去。随后警员又紧锣密鼓地把黄昌局长的手机装回原貌,对系统进行彻彻底底的搜查,竟发现了几个窃取信息的木马,这些个木马是国际上最新出现的监控、监听木马,多用于国家的情报工作,普通的杀毒软件根本搜查不出来,完全无济于事。 所有的一切在顷刻之间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副局被杀手组织监视着,他的每一个电话、每一个联系人、每一条短信、每一条微信,每天浏览的每一份文件,甚至是每天看了哪些新闻,一举一动,一颦一簇,都赤果裸地暴露给了敌人。知道实情的副局勃然大怒,拿起手机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只见手机刚刚触到地面,就被砸了个支离破碎,屏幕碎成了一块块小小的碎玻璃,里面的散热板、cpu也散落了出来,算是报废了。 端木阎和鬼王看着恼凶成怒、怒目切齿的副局,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实在没有想到,杀手组织竟然猖獗到敢于跟警方打起了高科技信息战,更加令所有人感到崩溃无奈的是,通过对芯片以及病毒软件的反侦察,查到的都是些废弃了的工地,警方过去搜查之后,无一例外,空手而归,一无所获。 在这个充满了挫败感的夜里,警局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回家,大家都耷拉着一个脑袋,感受到了从业这么多年以来,从未遭受过的巨大打击。 被送回心理诊所的房芳清醒过来之后,一个劲儿地叫嚷着要找她的弟弟宝儿,白烨第一时间把这个信息传达给了火烧眉毛的副局,副局把积攒在胸中的怒火一个劲儿地撒到了差点酿成大错的白烨身上。 “作为警方特别申请、调配过来协助破案的法医,你竟然能够为了自己无关紧要的私欲,把一个重要的证人、一个身心都有问题的证人落在诊所里,还差点让她给逃跑了,真实奇耻大辱,白烨你最好好好地检讨检讨自己!明天我就会安排房芳跟宝儿见面,接下来具体该则么做,你自己知道。”说罢副局便猛地把警局的固定电话给挂断了。 白烨被副局一顿臭骂,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既觉得自责,又觉得委屈。这时候,心理诊所里,消失了挺长时间的张震竟然回来了,他看到白烨双手掩面,正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壁思过,计过自讼?。 “白烨,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张主任你怎么回来了,可不嘛,今晚差点儿犯了大过,竟然让房芳给逃了出去。唉..” 张震给失落低沉的白烨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安慰道:“没事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房芳这不是在病房里乖乖躺着呢么。”白烨接过了热水,眼神呆滞,失去了往日的身材,一时间显得老态龙钟的,捧着水杯,怔怔地发呆。 鬼王给还在中心医院照顾白薇薇的张扬打了一通电话,将这个不平凡的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张扬,张扬只觉得怒不可遏,他对杀人组织的深不可测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怪不得之前的行动总是到最后就暴露,无功而返,也完全没有跟进的头绪。 杀人组织不仅仅在警察内部安插了眼线,还直截了当地,把“眼线”安插到了副局的手机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玩弄警方于他们的股掌之中。张扬只觉得胸中压抑无比,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揪出这伙人,哪怕只是捕风捉影,都好过一直被黑衣人们当猴子耍。 “诶,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见你人呢?听护士小李说你请假了?”白烨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对张震问道。 “对,家里有点事情,回去了一趟。这不刚刚料理好,回来办公室整理一下之前的一些资料。”张震笑着答道,随后便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张震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便一个人坐到了办公椅上,冥思起来。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电影《红圈》开篇时,印度教先圣罗摩·克里希那的箴言: “当人们就算不相识,在某一天偶然相遇,无论时间如何改变,他们的道路如何不同,在那一天都会不可避免的在红圈中重聚。” 第410章 物是人非 经过了错综复杂的一夜,一切都慢慢恢复了平静,警察总局全员也慢慢从满满的挫败感中脱离出来,过去的事情皆为云烟,纠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漫漫长夜,黄昌局长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一根续着一根,不知不觉之中,抽屉里的三包烟都被他抽了个精光,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重重的烟味,鬼王看着自己的上司如此受挫,成了一杆不折不扣的大烟枪,心里只觉得一阵心疼。 张扬在白薇薇的病房里呆了一整晚,他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的白薇薇,心里五味杂陈,虽然白薇薇现在处于植物人的状态,但是张扬一点都没有嫌弃,他仔细入微地照料着白薇薇。张扬的心里早已经暗下决心,不管白薇薇能不能苏醒过来,他都会用他的一生来陪伴白薇薇。张扬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发自内心的爱恋,同时也是对过往所做的,对不起白薇薇的那些事情的赎罪,张扬在救赎他自己。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张扬感到疲倦的时候,就来到窗户边上,听一听中心医院花园的水池子里,发出的那一阵阵“呱呱”的蛙鸣声,竟莫名地感受到了来自大自然的那么一股神奇的律动感,觉得格外的好听。 张扬牵着白薇薇的手,心里却一直被黄有为和副局的对话所困惑着。自打上次黄有为被捕之后,张扬一直想亲自去监狱里审问黄有为,会会这只贪得无厌、亵渎法律的大老虎,更重要的是,张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父亲张扬的父亲与黄有为之间的瓜葛,也迫不及待地想从李禹那边知道更多关于父亲的秘密。可是白薇薇现在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张扬说什么都不可能这些陈年往事,而再度抛弃白薇薇。 第二天一大早,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到了躺在床上的房芳,刺眼又温暖的阳光并没有给予房芳一星半点儿的希望,她只是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视力愈发地模糊起来,她猛地起床,发现自己的枕套湿湿的,定睛一看,昨晚上流干了的泪水浸透了枕套,泪水是淡红色的,双亲尽失的痛苦深入房芳的骨髓,血水就这么和泪水兑在了一起,从房芳的双眸中一滴不剩地洒了出来。 “我要见我的弟弟!我要见宝儿!宝儿..姐姐来找你了,姐姐这就来找你了!”房芳在房芳里张牙舞爪地嘶吼着,用手不停地拍打着房门。由于昨晚出现的意外,差点就让房芳逃了出去,警方实施了愈加强硬的保护措施,他们把房芳病房的大门反锁起来,直接把房芳软禁在了病房里。 病房外面的警员立马向副局通报了房芳要见宝儿的消息,副局只是缓缓地踱起步来,点了点头,把护送房芳去福利院的任务交给了鬼王。“于儿,房芳和她弟弟重逢的事儿,就拜托给你了,务必要瞻前顾后,保护好她们姐弟俩的安全,希望这一次的重逢,可以让房芳觉得好受一些,她对于此案的价值,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金贵,千万千万不能出错。” 听着副局语重心长、掷地有声又满是无奈的交代,鬼王只觉得一份浓浓的使命感在他的背后不停地推动着他,敦促他要完成好这一次看似简单、却又危机四伏的任务。鬼王没有多虑,朝着副局敬了一个军礼,便和几个同事,匆匆驱车前往中心医院。 病房里,房芳特意把自己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脸打扮了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朴素大方的长裙,在病房里怔怔地等待着鬼王的到来。鬼王刚刚打开病房房门,便被眼前落落大方的房芳给惊艳了一把,只是化了一个淡妆,换了身衣服,打理了一下头发,房芳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楚楚动人,令正对着她的鬼王怔怔地欣赏了起来。 多好的一个姑娘,大学生活还没结束呢,也没有接触过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的阴暗面,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清纯如雪的感觉,却阴差阳错地陷入到了一场凶杀疑云之中,一生就这么被毁了,现在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弟弟,都得向警方请示,就这么被锁在狭小闭塞的宿舍里,完全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权力。 一路上,房芳一言不发,但是整个人坐在汽车后座上,止不住地瑟瑟发抖着。这么多天没见了,宝儿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有没有受到其他小孩子的歧视?宝儿又知不知道他的父亲房柱和母亲张惠已经离世的消息呢?数不胜数的疑问,就像一团团乌云一般,不断地在房芳的心里摩擦着,感觉随时都会放出十万伏特的闪电,把房芳脆弱的心理防线再一次的击垮。 今天是周末,宝儿不用到学校上课,正在福利院和其他小孩子们上着手绘课,认真地画着画,心无旁骛。自打宝儿被送到了市福利院之后,过着幸福的生活,上学、休息、生活、玩乐,一切都是那么规律,都是那么有保障,丝毫不用像过去那般成日担惊受怕。宝儿的绘画天赋也被激发了出来,前段时间参加了x市的少年儿童绘画大赛,还取得了金奖的好成绩,绘画的水平每天都在不断提升,突飞猛进。 房芳安全地被鬼王护送到了市福利院,在福利院里慢慢地逛了起来,她的心里是多么渴望见到阔别多日的宝儿,但是她又害怕打扰到宝儿正常的生活,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穿着警员们也不想给房芳的心里带来太大的压力,在安全距离之下,默默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同时暗中保护好房芳的安全。 透过兴趣班教室的彩色玻璃窗户,房芳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稚嫩的小脸蛋,宝儿低着头,一丝不苟地用他那稚嫩的小手拿着画笔,肆意挥毫着。比起前段时间的宝儿,房芳心里只觉得宝儿隐隐约约长大了不少,貌似失去了一丝童真,变得有点成熟起来。其实也可以理解,突然间没有了父母还有姐姐的庇护,生活中的所有的点点滴滴、大事小事,都得自己亲自操办,心智上当然是愈加成熟了起来。 鬼王靠在墙上,在一旁观察着一动不动的房芳,只见房芳的脸上划过了两道浅红色的泪痕,她的泪腺已经在昨晚哭干了,声音也是沙哑的,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若有所思地盯着教室里的宝儿,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她并不想打断正在画画的宝儿,同时也是想更长时间地看看自己的弟弟。 悦耳动听的下课铃声响了起来,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兴冲冲地收拾好自己的画具跑了出来,这里面有的是被家长送进来学画画的,有的则是像宝儿这样,被市福利院收养,对画画有兴趣、且有天赋的孩子们。小孩子的天性都是天真烂漫,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的,才五分钟不到,整个教室就空了,唯独剩下宝儿一个人,还在默不作声地画画。 老师发现了躲在教室外的房芳,便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房芳的身边,朝着房芳露出了一丝温暖和煦的微笑,“你是宝儿的姐姐吧。” 房芳惊惶地看了看老师一眼,只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顿时失去了胸中的那股子慌乱,怔怔地点了点头。“宝儿,对,我是他的姐姐,我想..我..想跟他见一面。” 得知了房芳的用意,老师只是笑着牵住了房芳的手,一旁的鬼王被眼前的这一幕感动到了,老师并没有因为房芳被警察保护着就过多的去过问些什么,她对于这些都没有概念,在老师看来,眼前这个憔悴的女孩子,仅仅是想来和自己的弟弟见上一面的姐姐。姐弟俩见面,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她简单地向房芳伸出了手,是房芳意料之外的,也是鬼王意料之外的。简简单单的一次牵手,一次触碰,便让阳光洒进了房芳枯竭的心里。 房芳静静地来到了宝儿身旁,刚想摸一摸宝儿的头,又把手缩了回去,宝儿还在画画,她并不想惊扰宝儿。画板上面画着一片湛蓝的大海,天空中几只白色的海鸥正在翱翔着,神态各异,画的栩栩如生。整幅画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小学生的水平,房芳都不由得静静在宝儿的身后欣赏起来。 “我在画画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宝儿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令房芳大吃一惊的是,率先打开话匣子的宝儿,字里行间竟透露出以一股子刺骨的冷漠,要知道,以前弟弟宝儿可是最喜欢跟自己撒娇的呀,对姐姐向来都是关心备至,是个调皮但又懂事的小孩子,可是今日重逢,宝儿的反应,却只让房芳的心里感到一阵物是人非的凄凉与悲哀。 房芳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整个脸部抽抽着,勉强地苦笑了一下,怔怔地对宝儿说道:“宝儿,我..我是你姐姐呀,我来看..看你了。” “我现在的生活十分正常,有我喜欢的朋友,有我自己的爱好,希望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去提及了,我不想让我的一声都处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宝儿一脸冷漠地回答着房芳,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收拾起了画具,默默地离开了教室,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房芳一人,对着墙上形形色色、五彩斑斓的图画,悲痛欲绝。 第411章 回忆 此时此刻,看着眼前房芳和宝儿姐弟俩形同陌路的三言两语,鬼王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他无比的心疼房芳,却也无能为力。 老师轻轻地拍了拍房芳的肩膀,温柔地对房芳说道:“宝儿在学校里向来都是很听话的,老师们也都很喜欢他,他在绘画方面的天赋很高,可是每当上课的时候,课文里涉及到家庭的关爱,他就会走神地望着窗外,没有心思继续听课。我猜想可能是他受到了刺激,暂时还没有接受。你可以放心,我们做老师的,会好好地疏导宝儿的。” 房芳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便格外安静地来到了鬼王面前,看了鬼王一眼,瑟瑟地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我?连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最亲最亲的弟弟,都要离我而去,我是这个世界的弃儿,呵。我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说罢房芳便头也不回地往福利院外走去,径直地上了车子。 鬼王还有几个警员驱车把房芳送回了心理诊所,令鬼王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路上,房芳安安静静地端坐着,并没有发疯地挣扎起来,也没有了绝望的嘶吼,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刚回到病房,房芳便老实地换上了病号服,躺到了床上休息。与昨晚的癫狂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万籁俱寂,只听到窗外声声清脆的鸟叫声。 接下来的几天,房芳竟然一反常态地接受治疗,她甚至都没有一点反抗,尽力配合着白烨的工作,令白烨觉得十分意外。但是房芳只是全盘接受药物治疗,她一言不发,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把自己困在了无尽的深渊里,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回到心理诊所的张震并没有过多地插手房芳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打着新出的电子游戏,在工作上并没有投入太多的心思。 鬼王把房芳的基本情况告知副局之后,副局只好无奈地继续安排警员保护好房芳不受神秘人的伤害,并交代白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房芳排解心中的痛苦与忧虑。 房芳的事情暂告一段落,鬼王只觉得心里无比地担心起了他的舒瑜师妹,毕竟舒瑜在近期接二连三地遭受到大大小小、程度各异的创伤,恰好舒瑜的年岁与房芳相当,他害怕舒瑜受到刺激,变得跟房芳一样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失去了生的希望。 鬼王驱车来到了医院,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舒瑜的病房。舒瑜乖乖地躺在病床上,但是身上的绷带、石膏板什么的已经撤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身体还是十分虚弱。为了给舒瑜补补身子,鬼王早早就为舒瑜煲了一大锅爱心鸡汤,给舒瑜补补身子。 舒瑜听到了病房外面的动静,用力地睁眼一看,原来是于师兄来了。舒瑜激动又开心地奋力爬起了身子,让自己靠着床板坐了起来。鬼王也是立马用一双大手,搀扶了舒瑜一把,帮助舒瑜坐了起来。“忻儿,你于师兄来看你来了,嘻嘻。”一边说着,鬼王便亟不可待地给舒瑜盛了满满的一碗鸡汤,亲手拿着勺子,一点点地喂给舒瑜喝。 简单的一碗鸡汤,让舒瑜的心里泛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都说铁汉最柔情,这一点从鬼王的身上充分地体现了出来。舒瑜和鬼王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两人之间的默契也慢慢地建立了起来。虽然舒瑜的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也有一些淤青和血痕,但是她的一颦一簇,尽显风情,深深地打动着鬼王,把鬼王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原本舒瑜对鬼王就是一见钟情,加上现在鬼王的悉心照料,两人之间顺理成章,暗生情绪,他们的心里都十分清楚,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朋友这么简单了。充满爱意的暖心鸡汤落肚之后,鬼王细致地拿出了纸巾,就在他刚要凑过去给舒瑜擦嘴的时候,舒瑜一把牵住了鬼王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浓情蜜意,不言而喻。 舒瑜感觉到自己已经痊愈地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够离开医院,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是,这些天里她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着当晚发生车祸时的画面,她也按耐不住,跟鬼王提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惊慌失措地来到了酒店门口,打开了手机打车软件,却发现偌大的酒店这么大的一个地标,周围竟然连一辆车子都没有,过了十来分钟,才突然十分灵异地出现了一辆。我当时很害怕,可是又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就叫了那辆车,在路边焦急地等待着。当时我被张震带到了酒店,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他还把我从肖文的手里救了出来,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 陷入不安回忆的舒瑜不自觉地瑟瑟发抖起来,鬼王立马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到了病床上,一只手轻轻地搂着舒瑜的肩膀,一只手则拿着水杯,慢慢地把热水送到了舒瑜的嘴里,舒瑜这才缓了过来,继续回忆起来。 “最近我一直在回忆,愈发觉得我的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我的眼睛当时被司机故意打开的远光灯闪的受不了,止不住地眨个不停,而依据当时的情况和环境,根本不需要打开远光灯,当车子朝我飞速本来的时候,甚至还加大乐油门,恶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车子撞飞了..” 回忆了一大半,舒瑜倏然觉得头部无比的疼痛,她把双手死死地按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但始终不见好转,反之愈发发出了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一把坚如磐石的冲击钻,正在往自己的头颅上作业一般。舒瑜疼地在床上不停打转,一个不小心竟然打到了鬼王,把水杯打翻了,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鬼王见势不妙,立马按响了病床上旁边的呼救按钮,护士受到求救信号后立马告知了医生,火速来到了舒瑜的病房。 医生发现舒瑜正在被头疼折磨,立刻给舒瑜打了一针,同时把药送进了舒瑜的嘴里,很快便收到了成效,只见舒瑜的双眼慢慢地合了起来,昏睡了过去。鬼王惊呆了,怔怔地站在一旁,刚刚舒瑜还好好的呢,怎么顷刻之间就失控了。 医生拍了拍鬼王的肩膀,对鬼王示意了一下,便走出了病房,鬼王心领神会,随着医生走了出去,护士们则留在病房,仔细地打扫着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从医生那里鬼王总算是了解到了舒瑜发病的原因,原来,那晚发生车祸的时候,舒瑜的头部与地面发生了严重的碰撞,现在大脑里仍饶有淤血没有排除,如果进行手术,很有可能会危及舒瑜的生命。的确,依照舒瑜的恢复情况,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脑部的淤血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舒瑜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仍然需要定期到医院对脑补的淤血进行观察,保守疗法,就是通过药物,控制疼痛感。同时,舒瑜需要得到精心的照料,尽可能不要去做一些激烈的运动,更不要去回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只有保证身心不要再出现大的问题,才有一定的可能性,可以治愈车祸给舒瑜带来的后遗症。 听过医生对舒瑜病情的分析,了解了实情的鬼王不由得心里一颤,只觉得心如刀割。世事无常,明天和意外,你永远都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鬼王现在想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尽心尽力地照顾好舒瑜,让舒瑜不再过着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保护舒瑜不再受到伤害。鬼王向医生表达了谢意,随后回到了病房,心疼地看着舒瑜,帮舒瑜盖好了被子,生怕她被这初冬的寒冷冻着。 另一边的白薇薇,在张扬的日夜陪伴下,似乎也有了恢复的迹象。白薇薇的手指微微地一动一动的,让疲惫地趴在床沿睡着了的张扬猛然惊醒,张扬喜出望外地握紧了白薇薇的手,把白薇薇的手捧了起来,用手呵着热气,暖着白薇薇纤细修长的手。“薇薇,你要醒过来了吗?你终于愿意醒过来看我一眼了吗?” 张扬一时开心的像是一个马大三粗的孩子,他克制不住心里的喜悦,站起了身子,侧着坐到了白薇薇的病床上,只觉得胸口急速地起伏,呼吸愈发急促起来,他慢慢地往白薇薇的身体上靠了过去,对着白薇薇的樱桃小嘴,轻轻地亲了上去,张扬感受着白薇薇的鼻息,享受着亲吻的这一刻,他用手慢慢地在白薇薇的身上游走,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吻了近三分钟之后,张扬这才缓缓起身,坐了回去,他是多么希望,白薇薇可以尽快地苏醒过来,他是多么希望,可以和白薇薇,一起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第412章 约会 经过了将近一周的治疗,舒瑜的身体情况已经允许她出院了,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仍然需要定期到医院对受到撞击的头部进行调查。鬼王一大早地就驱车来到了医院,亲自接舒瑜出院。鬼王到傻强那里买了一束鲜花,郁金香、玫瑰、百合,点缀上满天星,鬼王想要用充满温馨爱意的郁金香,唤醒舒瑜对新的生活的渴望。 舒瑜身上缠着的所有绷带、纱布都已经被拆卸了下来,只剩下伤的比较严重的头部还用纱布包裹着。细心的鬼王早就预想到了这一点,特地按照舒瑜的风格,为舒瑜量身定制了一顶毛线帽子,着实把舒瑜给深深地打动了。舒瑜含情脉脉地看着鬼王,心里有说不尽的感动。鬼王将鲜花递给了舒瑜,舒瑜接过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花香,芬芳的香气,冲淡了连日住院的疲乏,舒瑜的心情也越发的愉悦起来。 征得了舒瑜的同意后,鬼王亲手为舒瑜把帽子戴了上去,正好把伤口处给遮掩了起来,“要出院了,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不介意我化个妆再出院吧?”舒瑜喜形于色,笑眯眯地对鬼王说道,鬼王明白女生的这点小心色,二话不说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整套当下最新款的奢侈品化妆套装,送给了舒瑜。鬼王把舒瑜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的,怎么说也是个老司机,这点把妹的功夫还是有的。 舒瑜迫不及待地对着镜子,给自己化了一个清新淡雅的妆容,涂上口红之后,满意地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一旁的鬼王只觉得整个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舒瑜的确是个美人胚子,不化妆的时候已经是个素颜的大美女了,化妆之后,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让鬼王觉得无比的心动。 鬼王牵着舒瑜的手,舒瑜拎着鬼王送给她的那一束鲜花,两人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医院。“今天我推掉了手上的所有工作,也跟副局请假了,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你来安排。”鬼王一边戴上墨镜,一边发动着他的悍马肌肉车,一副型男的模样,再辅助以洪亮性感的嗓音,以及身上结实的肌肉还有五花八门的纹身,彻彻底底地迷住了舒瑜。 听罢舒瑜羞涩地笑了笑,只觉得心里小鹿乱撞,脸上热乎乎的,轻轻地应允了鬼王。“现在先去逛逛商场,刘师妹刚出院,应该血拼血拼,去去身上积累了多日的晦气,你只管买就行了,放心,都是干干净净、我自己实打实赚来的钱,知道钞票上为什么印的都是男人吗?就是因为男人天生就是该为了女人花钱的。” 鬼王的歪理着实逗乐了懵懵懂懂的舒瑜,虽然大大小小的案子舒瑜都办过不少,但是在爱情方面,除了跟张扬那一次“一夜惊喜”,舒瑜仍然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比起对自己的身世、对先前发生的车祸,更让舒瑜在乎的,是当下的美好。舒瑜别无他求,她只想乖乖地待在鬼王的身边,感受着这份炙热的爱情,在鬼王的陪伴下,舒瑜总是格外的有安全感。 湛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形状各异的朵朵白云,阳光普照大地,微风和煦,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日子。车里播放着经典的欧美纯音乐,优美的乐声、欢快的节奏,都奠定着舒瑜与鬼王第一次约会的欢乐氛围。两个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又恰逢工作日,道路畅通无阻,鬼王特意打开了车顶的小门,让舒瑜站起来,感受这份难得舒畅,舒瑜放声地喊了出来,仿佛重获了新生一般。 不一会儿就到了x市最豪华的商场,舒瑜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到这种地方购物的,与其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买不起。原来,有着一颗聪明大脑的于剑涛,还有着机敏的经济嗅觉,以前走黑道、当卧底的时候,他用把每一笔工资都拿去投资,有的放在股市,有的则是买了期指,有的则是分期存到了银行,收获颇丰,最近又赚了小五十万,在舒瑜的眼里,鬼王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土豪了,如果是学生时代跟鬼王待在一起,一定会被同学们诬陷她被“干爹”抱养了的。 爱情,往往都是和物质相辅相成的,它们就是一对磁铁,谁也离不开谁,缺少了其中任何一环,都可能给男女之间的关系造成危机。没有面包的爱情,可能是轰轰烈烈的,俗话说有情饮水饱,但是那样的爱情就像是一颗流星,只有一瞬即过的美好,成就不了永恒。有面包的爱情,才是真正有保障的爱情,这样的爱情才有可能做到长长久久。 鬼王面包是有了,智商情商又高,为人风趣幽默,对待舒瑜也十分专一,所有的一切拼凑在一起,简直就是韩国玛丽苏电视剧中男主的存在。舒瑜只需要傻傻地跟着鬼王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过脑子。要说舒瑜现在心里唯一担心的,就是鬼王可能经过了那五年卧底生涯的影响,存在花心的可能性。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珍惜眼前人,就足够了。 舒瑜在鬼王的鼓励和支持下,在商场里买了几大袋衣服,甚至还买了自己很少穿的高跟鞋,一双镶嵌着钻石、用水晶点缀的高跟鞋。在奢侈品服饰的衬托下,舒瑜所走的清纯淑女路线显得愈发落落大方,雍容华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舒瑜完完全全被惊艳到了,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 正当舒瑜满意地打量着全新的自己的时候,鬼王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梳着一个精神的测背头来到了舒瑜的身后,结实的肌肉加上宽厚的肩膀,还有近一米九的身高还有大长腿,鬼王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舒瑜双目放光地看着自己的于师兄,一时间被于师兄完美无瑕的一切所深深发动。黑马王子与白雪公主般的cp,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梦境之中,舒瑜那粉扑扑的少女心被彻底地触发了出来。 “嗯,看上去还行,这就是咱们今晚的晚礼服,今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嘻嘻。”鬼王话音刚落,舒瑜就被惊呆了,这只是今晚的装扮,光是这些加上去都已经价格不菲了,难道于剑涛还有别的什么计划?舒瑜的眉头悄悄地皱了一下,神色中透露出来一丝犹疑。 鬼王发现了舒瑜的顾虑,便立马乐呵呵地对舒瑜说道,“这不是还要跟你滑雪场滑雪呢嘛,当然得买多几件暖点儿的衣服啦,我是带着了,可你没带嘛,傻妹子,放心买就是了,慢慢挑些舒适的,不着急。运动运动,吃个便饭,就去看国际冰雕展,晚上吃大餐哟!” 知道了一天的行程之后,舒瑜只觉得兴奋不已,对于从未尝试过的事情,舒瑜向来都是有着极大的兴趣的,她羞答答地点了点头,便在鬼王的陪同下再一次把商场逛了个遍,鬼王拎着舒瑜血拼下来的战利品,两个人相视一笑,乐开了花。随后便驱车前往滑雪场,感受滑雪运动带来的刺激。 “舒瑜师妹可不要怪我没瞻前顾后哟,知道你才出院就非要拉你去滑雪场,只是我觉得尝试新的事物,有助于你渐渐淡忘过去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更好地面对未来嘛。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滑雪哈哈,我想找一个重要的人陪我一起去。”鬼王故作云淡风轻地对舒瑜说道,虽然自己已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司机了,但是在自己心爱的对象面前,鬼王也免不了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的安排不能让舒瑜满意。 显然于剑涛多虑了,舒瑜长这么大,最想尝试的,也恰恰是雪上运动,她一直对极限运动情有独钟。一想到自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在暖暖的阳光的照耀下,踩着滑雪板疾驰,用一中面对疾风的气势,毫不犹豫地往下飞奔,是多么的畅快,多么的舒服。舒瑜发现鬼王其实也有着傻乎乎的一面,还真是怪可爱的。 两人抵达滑雪场后,换上了装备,便在教练的指导下尝试了起来。对于一个久经善战的青年警探,一个在黑社会摸爬滚打了五年的卧底来说,掌握滑雪的技巧是多么的简单。凭借着过人的平衡感,鬼王和舒瑜不一会儿便学会了滑雪的技能,在雪地上欢快地滑了起来,就像是一对正在嬉笑打闹的鸳鸯,无拘无束地在这雪地上,欢快地舞动着。 白雪皑皑,阳光和煦,鬼王和舒瑜时而滑雪,时而停了下来,放下滑雪板,打起了雪仗来。冰冷的雪球在此时此刻,打在了彼此的脸上、身上,只有暖暖的爱意。舒瑜还主动堆起了雪人,可爱的小雪人逗的于剑涛哈哈大笑,两人就这么自由自在地、忘却了所有烦恼般,在这雪地上尽情地玩耍,尽情地挥洒着汗水,与爱。 到了中午,两人来到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品尝着新鲜海钓起来的大目金枪生鱼片,各式各样新鲜的贝类,还有热气腾腾的海鲜火锅。打的火热的两人,情意绵绵,开心地享受着舌尖上的诱惑。 第413章 表白 酒足饭饱之后,鬼王和舒瑜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下一站,x市大型国际冰雕展。这一次的冰雕展,是x市历年来最为盛大的一次,场面空前绝后,来自世界各地的冰雕爱好者、设计家都齐聚一堂,绞尽脑汁,用炉火纯青的冰雕技术,为此次冰雕展贡献出了自己最精美的作品,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冰雕爱好者前来观看,欣赏。 舒瑜和鬼王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这才刚刚走进展区,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气冻了个正着,两个人的牙齿都止不住地打起架来。这才刚没走几步,鬼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荷氏午夜风暴薄荷糖,拆了一颗放到了嘴里,朝着冻得直跺脚、傻乎乎的舒瑜吹了一口冷气,浓浓的薄荷味加上这展厅极低的温度,舒瑜竟然被冻得傻呵呵地笑了出来。 “吃独食!怎么能把我给落下了呢?”话音刚落,舒瑜便一把将鬼王手上的薄荷糖夺了过去,拆了一个放到了自己嘴里,这不尝不知道,一尝着实把舒瑜给惊着了,在这种环境下吃薄荷糖,简直就是透心凉,心飞扬,整个人就跟一根冰棍似的。 “看吧,非得作死,傻妹子。”鬼王笑嘻嘻地盯着舒瑜,不自觉地嘲笑了起来,这一下子可是激发了舒瑜的斗志,只见舒瑜匆匆跑出了展厅,鬼王一脸懵逼,这冰雕都还没看着呢?怎么就受不了跑了出去?疑惑不解地鬼王一时间无比的自责起来,看来还是选错了地方,舒瑜才刚刚从车祸中恢复过来,就让她跟着自己瞎折腾,又是滑雪、又是看冰雕的,可不要给冻坏了,那就不好了。 担心的鬼王立马追了出去,只见舒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开来到了鬼王面前,手里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哝,总不能我一个人作死吧,嘻嘻,你一口,我一口,看谁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呆的久,谁就赢,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呀?”舒瑜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鬼王,故作挑衅地向鬼王发起了挑战。 鬼王可不想处在恢复期的舒瑜冒这么大的险,“好,那我先喝!”说罢便把冰镇矿泉水给夺到了自己手上,还没等舒瑜反应过来,鬼王咕咚咕咚地把矿泉水一饮而尽,一时喝得太急,还稍显失礼地轻轻打了一个嗝。 “这不公平!你耍赖!”舒瑜气冲冲地对鬼王说道,其实心里满满的担心,原本只是打算跟心爱的于师兄玩一下,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竟这么认真地把水喝光了。“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嘛,女孩子,脾胃比较虚弱,还是别玩这些了,嘻嘻,我认输了哟,快进去看冰雕吧,听说今年的都是大师级作品,很好看的哟。”话音刚落,鬼王就倏然拉住了舒瑜的手,笑嘻嘻地跑进了展区。 气势磅礴的规模、造型各异的冰雕着实把舒瑜和鬼王给惊艳了一把,有颇具中国特色的国宝大熊猫,还有巨型的海豚、鲨鱼,栩栩如生,仿佛就是从冰河里刚刚一跃而起似的。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也被冰雕创作者们雕刻了出来,北京的天安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美国的白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冰上世博会呢。 舒瑜和鬼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各式各样的冰雕,激动不已。但是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就在两个人看的正投入的时候,路过一座牦牛模样的冰雕时,鬼王的裆部竟一个不小心被牦牛的牛角杵到了一下,这酸爽真是没有什么比得上的了,鬼王只觉得一阵难受,眼冒金星,懵逼的舒瑜没有注意到,以为鬼王是着凉了,受了风寒,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头忽然有点晕,反正也看的差不多了,果然是栩栩如生,威武雄壮,等下到了外面,我去洗把脸就行了,放心放心。”说罢鬼王尴尬地冲着一脸懵懂的舒瑜笑了笑,一只手悄悄地插进了裤袋,尴尬地拨弄了一下。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觉得好受了一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看过冰雕之后,今天的行程已经过半了,接下来就是鬼王为舒瑜精心策划的晚宴了。为了这一顿晚餐,鬼王可着实是下了血本,他在全市最好的米其林西餐厅定下了一个包间,出了极高的酬劳,让餐厅里最好的厨师直接到包间里制作料理,还为舒瑜准备了一个天大的惊喜。这一整天下来,除了看冰雕的时候,不慎撞到了老二,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其他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正按照着她的精心策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鬼王和舒瑜都换上了早上刚刚血拼来的、雍容华丽的晚礼服,就连车子,鬼王都特意换了一部,他将奔放狂野的悍马换成了酷炫夺目的炫紫色兰博基尼,当然,这辆就不是他自己的了,是他为了搭配两人的行头,特意提前租借来的。鬼王猛地打开车门,从车里面走了下来,十分有绅士风度地为舒瑜打开了门,用手挡在舒瑜的头上,生怕舒瑜被磕到伤处,舒瑜含情脉脉地看着鬼王,仿佛自己在梦境中一般。 鬼王温柔地牵着舒瑜的手,两人缓缓地踱步到了定好的包间。服务员这才刚刚打开房门,眼前温馨的场面就映入了舒瑜的眼帘。一个小提琴手把小提琴倏然架到了肩膀上,潇洒地把弓杆一挥,便挥洒自如地演奏了起来,一首温馨浪漫的《卡门幻想曲》传到了舒瑜的耳朵里,舒瑜这才发现,原来这首曲子就是鬼王今天在车上一直播放的那首。 餐台上,暗红色高雅奢华的餐布被扑的平平整整,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了精致典雅的欧式餐具,晶莹剔透的烛台在暗色调灯光的掩映下,闪耀着亮眼的光芒,烛台上摆放着小巧玲珑的蜡烛,烛光轻轻地晃动着,烘托出一种浪漫的情调。墙上的烛台上还放置了高级的香薰蜡烛,香气不浓不淡,一切都是刚刚好。 鬼王轻轻地把椅子推开,这才请舒瑜就坐,舒瑜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过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妙,悦耳的小提琴曲子,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更重要的是,对面坐着的,是自己所痴迷依恋的心上人。 真正的爱情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刚刚好的距离,刚刚好的话语,刚刚好的环境,刚刚好的情绪。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舒瑜对张扬苦恋未果,甚至是奉献出了自己无价的第一次,都没有真正地俘获张扬的心,张扬对自己所做的承诺,看样子也并没有用心兑现。而鬼王刚刚好的出现,不仅完美地填上了自己内心的空缺,更是无可挑剔地把张扬从舒瑜的心里给挤了出去。 米其林大厨在一旁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为舒瑜和鬼王烹饪着美食佳肴,感觉就像是在肆意地泼墨挥洒,尽情地描绘着一副饕餮画卷。两人有说有笑,一边品尝着新鲜出炉的西式美食,一边投机地畅所欲言。舒瑜和鬼王的眼神不断地交会,碰撞,爱情的火苗就像那烛台上的烛光,正在他们两人的心里熊熊燃烧着。 鬼王和舒瑜相见恨晚,在愉快的聊天、沟通中,细细地品尝了前菜和正餐,“忻儿,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吃西餐,最最重要的就是最后的甜点。提拉米苏和萨芭雍是我最喜欢吃的甜点,今天我特意选了提拉米苏。当提拉米苏华丽丽地摆上餐桌时,就如同你来到了我的世界一般,让我的世界顷刻之间变的蓬荜生辉。” 听着鬼王的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爱慕,舒瑜的心里自然是欢欣雀跃,她故意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狂喜,故作羞涩地低着头,拿起了岔子,切下了一小块提拉米苏,放到嘴里细嚼慢咽起来,“出自名家之手的就是不一样,以前在甜品店里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丝滑柔顺、酥软细腻的提拉米苏,有一种在仙境的感觉。” 一旁的米其林三星大厨微微一笑,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制作甜点,最重要的就是要用心。只有制作这款甜品的人,为这款甜品倾注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才可能让品尝者真切地感受到这其中的浓情蜜意。这款提拉米苏是于先生亲手为您制作的,昨天就做好了,放在冷冻箱里冷冻着,到今天食用,恰好是最佳的口感。” 得知真相的舒瑜一时间感动不已,只觉得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么美好的场合失态,可是这种心动,是真真切切的,掺不得一星半点的虚情假意。她继续切了一口蛋糕,只见提拉米苏里面竟然放置了一枚戒指,这可是偶像剧里面的套路。舒瑜激动又惊讶地看着鬼王,脸上被滚烫的热泪划出了两道泪痕。 鬼王轻轻地站了起来,将提拉米苏里面的戒指取出来后,拿出了礼服胸袋上的手帕,擦拭干净后,单膝跪地,温柔地牵起了舒瑜的手,“忻儿,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舒瑜心花怒放,激动地点了点头,喜悦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鬼王温柔地把戒指戴到了舒瑜右手的无名指上,深情地对望着。 第414章 一夜惊喜 鬼王表白成功,正式和舒瑜确立了情侣关系,浪漫的烛光晚餐过后,两人便离开了餐厅。鬼王紧紧地牵着舒瑜的手,两人一路亲昵着,来到了停车场取车。鬼王绅士地为舒瑜打开了车门,舒瑜羞答答地坐了进去,毫无疑问,今晚鬼王就是最大的赢家,香车、美女、钞票,一样不落。在85年拉菲的酒精的促使下,鬼王和舒瑜在车内紧紧地拥吻在了一起,两人尽情地享受着嘴唇间摩擦出来的火花,陷入了甜蜜的温存之中。、 正当鬼王想要停下亲吻的时候,舒瑜竟用手拽住了鬼王的衣服,这可着实惊着了鬼王。舒瑜用舌头不断地挑逗着鬼王,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让鬼王只觉得浑身发热起来,全情投入的舒瑜轻轻地咬着鬼王的嘴唇,两人就这么缠面着湿吻了近十分钟,这才算是停了下来。鬼王只觉得小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他实在没想到,舒瑜会主动地投怀送抱。 发动了兰博基尼的之后,轰轰的跑车引擎声让两人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就像是仪表盘上的指针一般,鬼王一时间竟失去了方向感似的,在马路上兜着圈,不想为这美好的一天画上句号。舒瑜在车里对着镜子,优雅地补了补妆,鬼王心领神会,舒瑜也想让这美好的一天延续下去。“忻儿,时间也不早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吧。”鬼王怔怔地对舒瑜说道。 虽然心有不舍,看着繁华夜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舒瑜的心里不禁浮想联翩,可是如梦境般的一天,已经足够惊喜、足够满足了,不应该有过多的奢想。舒瑜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对鬼王应允道:“好,今天和于师兄在一起玩了一天,已经很满足了。”说罢便对着鬼王可爱地笑了笑,暗送秋波。 正当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鬼王只觉得车子使不上劲儿来,原本充足的马力霎时间全部失去了似的,缓缓地停了下来,鬼王只觉得车子快走不动了,立马把车停到了一边,火急火燎地下车检查了起来,发现这台兰博基尼竟然抛锚了。鬼王“嘎吱一声”打开了车头盖,急急忙忙地检查了起来,嘴里嘟囔着:“租来的就是租来的,可真是不靠谱。这下子可怎么办?真特么尴尬。” 看着焦头烂额的于师兄,舒瑜打开了车门,向鬼王走了过去。穿着高跟鞋的舒瑜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显得格外的有风韵,落落大方的裙子让舒瑜的身材显得愈发嗷凸有致,走起路来丰满的双峰轻微地一晃一晃的,鬼王看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舒瑜,只觉得鼻血都快要喷溅出来了,色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舒瑜跟着鬼王微微弯下了腰,深沟诱惑,让鬼王可制不住自己,偷瞄了好几眼,“车子怎么突然死火了?不如叫拖车过来吧?” 听到舒瑜这么一说,鬼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对舒瑜说道:“不如今晚就把车子停在这,不回去了,我们到酒店开两个房间,过一夜?毕竟路途还是挺远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老司机的豪车虽然抛锚了,但是老司机那躁动的内心,却驱使着鬼王午夜狂飙起来。 舒瑜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没出声,鬼王就一把紧紧抱住了舒瑜,拥吻了起来,两个人的相互交换着鼻息,舒瑜用力地抓着鬼王粗壮的手臂,慢慢地用柔软的手掌在鬼王宽厚的肩膀下面游走着,她尽情地感受着隐藏在黑色晚礼服后面的那股子浓浓的荷尔蒙气息,一边亲吻,一边享受地发出了微微发抖的、羞涩的声音。 鬼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座快要爆发出滚滚岩浆的火山,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轻轻地松开了舒瑜的小腰,牵着舒瑜的手,来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四星级大酒店,正要开房间的时候,服务员非常识趣地对鬼王和舒瑜说道:“今天是十四号,是这个月的情人节哟。每月的十四号我们酒店都会特意准备情侣套餐,有高级情侣套房的优惠,如果两位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办理。” 舒瑜和鬼王四目相对,本来说好的开两间房间,竟在服务员的三言两语的引诱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舒瑜倒也没觉得什么,对于爱情她向来都是非常主动的,而且也曾经跟张扬发生过关系,对于即将可能发生的美妙的事情,她竟莫名地期待了起来。脸色慢慢地红润了起来,看着一旁的鬼王办理入住手续。 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两个人便手牵手地来到了包间,粉红色的、深红色的、淡红色的花瓣撒在白色的床单上,暖色系的装潢一眼看上去直叫人心里的春意荡漾,面对此情此景,鬼王竟然显得有一点木讷,像个木桩似的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嘿!”舒瑜故意在背后吓唬了鬼王一下,把鬼王吓得够呛,随后便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笑着说:“我先去洗个澡。” 鬼王呆呆地点了点头,看着舒瑜进去了浴室,透过模糊的玻璃,鬼王心动地看着舒瑜美好的肉体,丝毫不能冷静下来,但是在这个美妙的夜里,最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还发生了不止一次。原来,下午看冰雕的时候,牦牛的坚硬的牛角杵了鬼王的私处一下,只要稍稍用上一点儿力气,就会感到剧烈的不适与酸楚,真没想到,兰博基尼抛锚了,老司机自己也没油了,鬼王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花洒洒出来的热水打在舒瑜娇嫩的玉体上,舒瑜只觉得浑身无比的舒服,她用沐浴泡沫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她心里的大门已经为鬼王打开了,就看鬼王今晚有没有勇气进去。舒瑜刻意地在浴室里搔首弄姿起来,看的鬼王心痒痒的,只觉得浑身有虫子在爬。 舒瑜把身子擦拭干净之后,便换上了睡衣,她并没有穿上胸罩,故意把一对酥胸半掩着,娇滴滴地走了出来,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清纯又带有一丝狂野,让鬼王只感到一阵有一阵的心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动。 鬼王也到了浴室洗起澡来,刚要打开热水器,就看到舒瑜的内衣被悬挂在热水器打上面,似乎是在向鬼王暗示着些什么。可是鬼王的身体却偏偏在今晚不给力起来,他慢慢悠悠地洗澡,不断地抑制住自己躁动着的内心,把水压开到最大,用冷水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鬼王,看到舒瑜已经吹好了头发。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满脸春色地看着鬼王。鬼王这时候竟不合时宜地对舒瑜说道:“忻儿,不如今晚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舒瑜听罢只觉得心里一沉,有点小失望地嘟了嘟嘴。鬼王害怕让舒瑜失望,给舒瑜冷不丁泼了一盆子冷水,立马掀起了被子,钻进了被子里。这可是惊着了舒瑜,噗嗤地笑了出了声。 鬼王轻轻地抱着舒瑜,两个人躲在被窝里耳鬓厮磨着。“忻儿,我觉得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很长,很多事情都不用那么着急去完成,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说罢鬼王在舒瑜的耳后亲吻了一下。聪明的舒瑜心领神会,秒懂了鬼王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鬼王的怀里,紧紧地挨着最爱的于师兄,任由鬼王随意地抚摸自己的身体。两人就这么亲密接触着,一觉睡到了天明。 理智的舒瑜虽然享受着激情似火、如胶似漆的爱情,但是眼前真正重要的事情,是弄清楚那天晚上车祸遗留下来的问题。舒瑜的手机不翼而飞了,凶手暂时也不得而知,但是舒瑜隐隐觉得这次车祸是自己所认识的人故意肇事的,她的直觉不断地告诉自己,即将出院的刘藏,跟她的车祸有着不一般的联系,她很早就已经怀疑,刘藏就是杀人组织安插在警局的眼线。 身旁的鬼王还在熟睡中,舒瑜温柔地给了鬼王一个早安吻,唤醒了鬼王。“我们刷牙洗脸,然后去吃个早餐,一起去警局报道吧。今天有点想吃西多士搭配鸳鸯奶茶。”鬼王看着床边睡眼惺忪的舒瑜,酮体若隐若现,一时间只感叹生活如果每日都是如此,那将是多么美好。鬼王猛地一个起身,把脸埋进了舒瑜的双峰里,双手环绕着舒瑜的小蛮腰,恋恋不舍地捕捉着即将暂时消逝的温存。 舒瑜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鬼王的头发,给予于剑涛自己无尽的宠爱,她的内心是多么渴望让时间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不用担惊受怕,不用过多地去顾虑,只需要倾其所有地去爱,就足够了。 第415章 跟踪 中心医院里,刘藏手臂中所有的弹片都已经被清理完毕,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把整个人都放空了,呆若木鸡般地看着天花板,“是时候离开医院了。”刘藏对自己说道。 警察总局里,副局还一直对上次手机中搜查出来的窃听芯片以及监听木马耿耿于怀,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他困惑苦恼的是,究竟是谁在他的手机上做手脚的?作为一名没日没夜工作的工作狂人,副局很少离开警局,不分昼夜地在警察总局指点江山,统筹着局子里大大小小的案子。所以副局丝毫没犹豫,排除了手机是在警局外被人动手脚的可能,把目标锁定在了警察局里。 刘藏跟医院里的警员知会了一声之后,便匆匆回了趟家,打开了衣柜,拿出了那件已经很久没有穿上去的警服,心里只觉得感慨万分。这些年来,他为警局付出了他的一切,可是一直都是处在一个不高不低的尴尬位置,刘队长,混了这么久,身上受的伤也可以写成一部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小说了,可是还是一个小小的刘队长。他暗暗使劲地摸了摸自己的警章和警徽,颇有感触地流出了无奈的泪水,整整齐齐地把警服穿在了身上,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驱车回到了警局。 警局里的同事们看到英勇负伤的刘藏回来了,都纷纷跟刘藏友好地示意起来,尽管一小部分警员已经通过录像,发现了刘藏是舒瑜车祸的肇事者,但是大多数警员还是不知情的,在他们的眼里,刘藏的晋升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论是在大劫案里的英勇负伤,还是前往老城墙遭到黑衣人的偷袭,刘藏的赫赫战功,大家都有目共睹。平日里大家都尊陈刘藏为“老刘”,大多数警员私底下都喜欢跟这个质朴老实的老警官打交往。 副局嘴上叼着一根刚刚点着的香烟,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着,颇为苦恼地冥思苦想着,如果是在警察局里大动干戈,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收起来,送到情报科进行侦查,很容易打草惊蛇,他不由得后悔起来,假设内鬼真的是在警察局里,那么他完全可以用他的手机放假消息,也可以搜捕到内鬼的信号在哪个方位,揪出内鬼的容易程度会减小很多。但是他一时冲动,把手机摔了个稀巴烂,那块芯片也摔碎了,手机也用不上,同时也把已经发现自己被监听的事实情泄露了出去。 “副局,不要犹豫了,与其在这里担心些有的没的,害怕打草惊蛇,不如跟敌人来个鱼死网破,干净利落地把咱们警察总局的害虫都揪出来为妙!设个计策,或者直截了当,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收起来吧。或者,找个理由什么的?”着急的火烧眉毛焦急地对副局说道,副局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采纳了端木阎的建议。 “直接下令,说是省警察厅为了保证警察内部的安全,保障机密不被泄露,颁布了相关的条例,把所有警察局里的工作人员的手机全部收到情报科检查。”副局对着端木阎下令道,刚刚接到命令的端木阎立马点了点头,便掷地有声地回了声:“好!”便火急火燎地从副局的办公室里冲了出去,向所有警局的同事的工作号群发了信息,一瞬间在警局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的警员们只觉得这样的条例实在是太过分了,毕竟在信息时代,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在小小的一部手机里,不论是微信里的小九九,亦或是支付宝、微信支付等支付软件里的个人安全信息,都没有人愿意透露,可是军令在上,不得不从,况且是副局亲自让端木阎下令的,其中一定有副局难以启齿的原因,大家都犹豫了片刻,把自己的手机上交了上去。 唯独刚刚回到警察总局的刘藏觉得十分惊讶,他只觉得黄昌局长此时此刻下这样的命令,绝对是有目的性的。趁着警员们都井然有序地上交自己的手机的时候,刘藏却杀了一个回马枪,先是跑到茶水房里不紧不慢地泡了杯茶,随后便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鬼鬼祟祟的刘藏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么天衣无缝,毕竟自己当了这么多警察,有着极高的侦查、反侦察的能力,却不料黄昌局长和端木阎早已经将其视作眼中钉刺,黄昌局长暗中观察到了刘藏躲进了洗手间里,心里激动地暗喜起来,内鬼露出马脚,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了,所有的云雾,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就会被拨开。 躲在洗手间里的刘藏偷偷摸摸地给自己的另一部手机换上了新卡,发送了一条匿名信息,上面所写的是一串奇怪的数字,是他和神秘人之间约定下来的暗号,刚刚发送完毕,便把卡拆卸了下来,冲进了厕所里。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办公区域,把自己平常使用的智能手机交了上去,嘴角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端木阎一早便布置下了天罗地网,让情报监察科的同事们监察方圆几里的信号,果不其然,就在刘藏刚刚偷偷摸摸发送匿名短信的时候,系统便找到了信息的源头,不在别的地方,所显示的坐标就是x市警察总局。虽然没有破译出来密码的意思,但是刘藏是警察总局的内鬼,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与此同时,舒瑜和鬼王也携手回到了警局,着实给刚刚上交了自己手机的警员们撒了一把狗粮,大家都向他们投去了艳羡的目光,“哟,啥时候在一起的呀?”“郎才女貌,般配般配..”“好小子,你才回警局多久,就把舒瑜这年轻漂亮的小警花治的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各式各样的风言风语瞬间萦绕在舒瑜和鬼王的耳畔,他们只是把手牵的愈来愈紧,“过几天请大家吃饭哈!”一时兴起的鬼王竟搞起了以前黑社会的那套,信誓旦旦地答应请大家吃饭,气氛好不开心愉快。 刘藏一边鼓掌、一边笑盈盈地来到了鬼王和舒瑜的面前,给鬼王和舒瑜献上了自己的祝福:“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可是咱们警察总局的大喜事呀,大家说对不?”话音刚落,大家都配合起刘藏这个警察总局德高望重的老好人,跟着瞎起哄起来。舒瑜虽然举手投足间配合着刘藏,但是心里已经萌生了跟踪刘藏的想法。 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舒瑜跟鬼王约法三章,工作期间仍然保持同事关系,下班后也可以有各自的生活,不要相互过多的干涉,保持爱情的新鲜感,鬼王倒也没有过多的意见,毕竟都是干警察这行的,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难免忙的不可开交,也就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出去玩玩什么的。只是,这些都是由舒瑜主动提出来的,鬼王便觉得未免有些突然和唐突了,毕竟舒瑜爱的炙热,怎么会这么突然地跟自己划清界限呢? 刘藏准点打卡下班,今天他并没有乘车,离开警察局之后,便直接用打车软件给自己打了辆车乘车离去了。舒瑜偷偷摸摸地跟在刘藏的后面,截停了一辆出租车,特意跟刘藏所乘坐的快车保持了一段距离,以防引起刘藏这条久经善战的老狐狸的注意。 警惕的刘藏坐在副驾驶座上,只觉得背后有辆车子在偷偷地跟着,尾随在他后面,他只是气定神闲地从胸口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还有一包烟,刚要给司机递过去一根烟的时候,司机便婉言谢绝了,毕竟现在查的严,被发现这可是要扣分的,刘藏也没有勉强,拿了一根放在嘴上,极为享受地抽了起来。 刘藏并没有让司机刻意兜圈,他只是让司机在前面的路口把他放下来。下车之后刘藏先是到了面包房,慢慢地挑选着各式各样新鲜出炉的面包,买了满满的一大袋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面包房。舒瑜戴着帽子和墨镜,鬼鬼祟祟地监视着刘藏的一举一动,她以为自己处在相对安全的距离,殊不知刘藏刚刚走出面包房时,已经通过路口处的镜子,发现了舒瑜的踪迹,心里暗暗地跟自己嘀咕了一声:“就凭你舒瑜,想要跟我刘藏斗,未免还是太嫩了点。” 随后刘藏又来到了菜市场,买起菜来,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舒瑜生怕跟丢了诡计多单的刘藏,神经高度紧张,紧紧地绷着。好几次都差点被刘藏撞了个正着,求知心切的舒瑜只好冒着被刘藏揭穿的危险,硬着头皮继续跟踪下去。 刘藏买好菜后,便从菜市场的后门走了出去,从菜市场出去之后,是一片老胡同,里面的地形错综复杂,如果不是经常在其中进进出出的人,是很容易在这胡同里迷失方向的。刘藏对这地界可是再熟悉不过了,胸有成竹把舒瑜引了进去。 舒瑜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既然已经跟到这儿了,也没有别的选择,即使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她也在所不惜。舒瑜隐隐觉得自己的车祸后遗症又案案发作起来,强忍着疼痛,尾随刘藏进入了胡同。 第416章 化险为夷 狡猾的刘藏故意在巷子里窜来窜去,他似乎并不急于摆脱舒瑜,在刘藏看来,舒瑜还不至于对他构成威胁,那倒不如玩一玩这个小姑娘。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舒瑜只觉得上气不接上期,走街串巷的过程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煎熬,她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之中,胡同里渺无人烟,偶尔能看到一些行为古怪的、上了岁数的人,舒瑜心惊胆战地跟着,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刘藏故意加快了不乏,来到了位于胡同中央的一个岔路口,往左路走,可以直接离开胡同口,回到市区的大马路;往中路走的话,则可以把舒瑜带进去死胡同里,住在这胡同里面的人形形色色,有的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的则是欠了一屁股债、被高利贷旗下打手追杀的赌徒,更甚者还在这晦涩阴暗的胡同里进行着毒品交易,有的瘾君子刚刚买到毒品,毒瘾一上来,干脆就在这胡同里给自己续命起来;往右路继续走的话,则可以走到居民区,虽然也是个鱼蛇混杂的地儿,但是比起前一处,还是要和写安全的多。 熟悉地形的刘藏毫不犹豫地往中路走了进去,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其中的构造、路线,只需要往小巷里里一钻,就能回到左路,离开胡同。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太阳早已经下山了,晚风呼呼地吹了起来,给这错综复杂的胡同增加了一丝诡异恐怖的气息,流浪的小狗汪汪地叫着,舒瑜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儿来,呼吸愈发的急促,上气不接下气地,她按着自己的胸口,调整了一下呼吸,便马不停蹄地继续跟了进去。 舒瑜步入了一片漆黑,她在岔路口前踟蹰了片刻,便径直地往中路走了进去。舒瑜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闪光灯,怔怔地走了进去,寒冷的冬夜里,汗水从她的头皮上不断地渗透、滑落下来,舒瑜的脸色愈发惨白,一阵寒风簌簌地吹打在了她的身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刚换不久的手机应声摔在了水泥地上,后盖裂了一道小口子,此时的舒瑜顾不上心疼她的手机,她只想快点走出胡同,走出这没有尽头的黑暗。 就在舒瑜还在恐惧地颤抖着的时候,刘藏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摸黑从胡同中逃跑了出来,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给自己点了根烟,叼在嘴边,慢慢悠悠地搭上了一路公交车,回家去了。舒瑜只觉得自己已经跟丢了刘藏,跟踪的对象已经销声匿迹了,剩下自己困在这胡同中央,进退两难,一只老鼠忽然从舒瑜的鞋子上窜了过去,舒瑜只觉得整个人就快要窒息了,惊恐万分地尖叫了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欲哭无泪的舒瑜正想着向男朋友鬼王求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舒瑜发疯似的不断关机重启,关机重启,开机键都已经快被她秃噜进去机身里了,显示屏的左上角上依旧是令她绝望的没有信号。现在没有别的出路了,手机也只剩下乐百分之二十的电量,她把手电筒开到了最亮,万念俱灰、心灰意冷地往无边的尽头冲了出去。 舒瑜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只问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正弥漫在她的耳边,前面那一星半点儿的火星儿,在这时候成了她最后的希望。正当舒瑜跑到那火光附近的时候,竟猛然发现,肖文正拿着一杆大烟枪在抽大烟,刚刚的火光正是他手里的打火机发出来的。在暗暗的火光的映照下,肖文的面色奇差,面若死灰,已经瘦弱地没有了人样,再也不是当晚在夜总会里初次相见的,那个跋扈自恣、盛气凌人的富二代了。 肖文深吸了一口大烟,苟延残喘着抬起了头,只见眼前一个惊慌失措、大汗淋漓的女子,正害怕地盯着他看,肖文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屡屡失手的舒瑜,这一下子可激起了他身体里最后的一点能量,“哎哟,真没想到,你这小宝贝儿竟然亲自来到这儿黑灯瞎火的地方找哥哥,这可真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份天大的惊喜啊!” 在这寒风怒号的寒夜里,肖文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的白衬衫,他的手臂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些许溃烂,乍一眼看过去,着实就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上次张震已经提醒过肖文了,经过体检,也确诊了肖文已经罹患艾滋病,到了晚期了。肖文完全放弃了治疗,身体上出现异常时,他便跟毒贩子购买大量的毒品,这些年来肖百鸣给予他的所有积蓄,都被他用于吸食毒品,挥霍一空。 舒瑜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退,可是肖文却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舒瑜迫近,他只觉得自己所剩的时日无多了,而跟舒瑜发生关系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舒瑜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他想要倾尽所有,就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一般,丧心病狂地想要把舒瑜这只待宰割的小羔羊送进自己的虎口里。 “不要跟我说什么大道理,食色性也,这些都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今晚,你就权当成全一下我,可怜可怜我,让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欢愉地死去吧!”说罢肖文便猛地冲着舒瑜扑了过去,舒瑜本能反应往旁边一躲,肖文的脸正正地撞到了红砖墙上,掉下了一颗门牙,鲜血在刹那之间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但是鲜血迸溅地越剧烈,肖文的兽性就愈发被激发了出来,舒瑜刚想要往回跑,却被失去人性的肖文一脚绊倒,摔倒在了地上。 舒瑜已经绝望了,一次次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地碰到肖文,一切都是轮回一般,结束了又重新开始。舒瑜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地去挣扎,反抗,但是肖文死死地把她按在了地上,疯狂地撕扯着舒瑜的衣服。 正当舒瑜已经处在绝望的悬崖边儿上的时候,只见一块砖头“啪”的一声砸到了肖文的后脑勺上,血浆四溅,肖文这下子痛的在地上直打滚,大声地瞎嚷嚷起来,就像一只快要死掉的老鼠,靠在墙面上蹭来蹭去,以缓解自己的头痛。舒瑜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件大衣就裹在了她的身上,“别怕,有我在。” 熟悉的声音瞬间让舒瑜惊呆了,“于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鬼王顾不上回舒瑜话,就猛地咚咚咚对着蜷缩在墙角处的肖文锤了三下,就像是冲击钻一般,狠狠地捶打在了肖文的胸口,刚刚还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送死的肖文这下子立马跪地求饶起来:“好汉好汉,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我就真的死掉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天,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碰这丫头一根儿毫毛了!我发誓!” 鬼王亮出了手铐,一把把肖文给铐了起来,将肖文的双手背了过去,死死地铐着。“你这只病猫连我的女人都敢碰,我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你这只脏兮兮的死老鼠哪里来的勇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这副丑陋粗鄙的嘴脸!”说罢抓着肖文的头发,把肖文拽了起来,一把撞到了墙上,这才算是把恶气都给发泄完毕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如果真的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也不活了!”说罢鬼王画风突变,竟然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痛哭流涕了起来,“现在咱们是两个人了,做什么事情都要为对方考虑考虑,要不是我发觉了你下午离开警局的时候神色不大正常,眼神飘忽不定的,还突然跟我提什么‘约法三章’,估计你现在都已经被这将死的瘾君子给...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感激涕零的舒瑜看着眼前的鬼王,感动地冲着鬼王笑了起来,在她的眼里,这时候的鬼王就像是一个太阳一般,把他身上所有的能量、热量都普照在了舒瑜的身上,舒瑜的心田里,驱散了寒夜里刺骨的冰冷,舒瑜猛地冲着鬼王的侧脸亲了一下,便羞答答地低下头,娇羞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嘛,于师兄别生气了,快把这泼皮无赖押送去警察局,这次人证物证都齐了,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就先别在这破旧阴冷的胡同里待着了,好么?” 颇为在乎舒瑜的鬼王说什么都生不起舒瑜的气来,只是把脸苦着,就像是一个包子一样,一言不发地押着肖文走出了胡同,而舒瑜则是安安静静地陪伴在鬼王的身边,用手机打开手电筒带着路,偷偷地盯着鬼王的侧脸看,只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比起张扬的英雄救美,鬼王的这一次意义非凡,毕竟张扬只是喝醉了,误把舒瑜当成了白薇薇,而于师兄却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偷偷地跟在了自己身后,把自己从生死线上救了回来。 舒瑜随着鬼王走出了胡同,可算是回到了有光亮的环境。经过这么一个跌宕起伏的夜晚,舒瑜在心里暗暗做了两个决定:她这辈子是铁了心跟定鬼王了,她想和鬼王共度余生,去体会生命中的诸多美好;另一个决定是,她再也不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第417章 罪有应得 鬼王先把舒瑜送回了家之后,便急匆匆地把奄奄一息的肖文送到了医院,对他的伤口进行及时的处理,一路上肖文的手铐始终紧紧地拷在鬼王车里的把手上,由于鬼王的肌肉车马力过大,肖文的手上被勒出来一道道血痕,鲜血从他的手腕处慢慢地渗了出来,顺着他的手臂不断地流淌着。 经过紧急地止血和包扎处理,肖文的伤势暂时是稳定了下来,“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身体内的艾滋病毒已经蔓延到了身体内部的各个功能器官,命不久矣,他错失了最好的治疗时间,且吸食毒品过量,已经形成了难以戒断的毒瘾,虽然是个犯人,但是还是建议暂时扣留在医院。”鬼王看着全身溃烂的不成样子的肖文,只觉得“人在做,天在看”,一旦真的做了太多的祸端,上天自然会匹配相应的惩罚。 肖文对自己的生命如此的挥霍无度,没有止境地透支着自己的一切,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八岁,但是距离死亡,也仅仅是一线之间的事情了。“副局,肖文在今晚早些时候欲对舒瑜图谋不轨,被我抓了个正着,但是他现在病危,就快要不行了,我向您请示一声,您觉得怎么处理他比较好?” 接到电话的副局只是心里微微一颤,停顿了三四秒,对鬼王回答道:“我现在调动两个警员过去配合你,你先在医院照看好他,不要让这个二世祖在在医院里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说罢便挂断了电话。黄昌局长随后打了个电话,给王局长通报了肖文当前的具体情况,目的只有一个,让王局长趁着肖文还没有病死、或者犯毒瘾而死,跟肖百鸣知会一声,去医院见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最后一面 得知了肖文在医院里危在旦夕,就快要死去的噩耗,肖百鸣立马从企业联谊晚会匆匆离开,虽然这么多年以来,肖百鸣放弃了儿子肖百鸣,但是他心里还是对这个不争气的长子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的,两个月前肖文还跟肖百鸣提起了开一家酒吧的想法,肖百鸣看过了他的策划书之后,觉得肖文身上还是具备一定的商业天赋的,可以培养,可是就在他下定决心想要扶持肖文的时候,肖文就在夜总会和张扬起了冲突,于是乎肖百鸣再一次地对肖文失望,撤资,取消了协助肖文创业的想法。 想到今时今日,自己的肖文在病床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肖百鸣坐在自己价值连城的特别版劳斯莱斯上,满满的悔意回荡在他的心里,他后悔自己没有给肖文一个机会,后悔在肖文的童年,留下了太多不好的回忆,造成了太多的童年阴影。 原来,肖文的妈妈在诞下肖文之后,便在坐月子的时候不幸地罹患了重病,是不治之症,乐观坚强的她坚持抚养肖文到了五岁,才抱憾离开了人世。而在这五年里,肖百鸣时常为了应酬、为了扩展自己的商业版图,在外奔波,对肖文还有妻子没有一丝一点的关心,他只是一次次地试图用钞票来填补这一切,直到妻子离世之后不久,就娶了年轻貌美的二房,肖文在心里恨透了他的父亲肖百鸣,于是乎乖巧听话的他便故意在学堂里制造事端,而每次肖百鸣的处理方式都非常的简单:毒打。 肖文自此愈发地变本加厉,结识了其他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成日无心向学,过着看似潇洒不羁、挥金如土的生活,但实际上他却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要孤独,直到他勉强高中毕业后,在狐朋狗友的鼓吹下,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一起到了夜总会,同不认识的性感女人发生了关系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渴望从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关爱,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缺,变成了一种畸形的心理。 一想到这些,肖百鸣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楚,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万贯身身家,全部变卖一空,换回来一个健健康康的肖文,可是世事无常,一切都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一旦犯下了什么过错,该还的,迟早要还,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肖百鸣不断地催促他的司机加速,生怕错过了见自己的儿子肖文最后一面,或许在肖文离世之前,最希望听到的,不是别的什么甜言蜜语,更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承诺,他最想听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肖百鸣刚刚看到躺在病床上插满了管子的肖文,整个人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正当警员们想要去搀扶这位商界大亨的时候,他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用跪在地上的膝盖,缓缓地向肖文挪了过去。肖百鸣轻轻地摸了摸肖文那只还铐着手铐的手,心疼地哭了起来,看着肖文遭受这么多的苦难,肖百鸣只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低着头痛哭流涕,始终不敢看肖文微微挣着的眼睛。 “你..你来..干什么?”气息奄奄的肖文用着极为微弱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怨恨,咬牙切齿地对肖百鸣说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我亏欠你的太多太多,真的太多了!”肖百鸣把自己狰狞着的、布满了皱纹的老脸埋进了肖文病床上的被单里,不一会儿,眼泪便浸湿了被单。“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我没有被老天爷打入地狱,我一定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好好地抚养你长大,而不是一味地给你钱花,忽视了你心理的健康。” 插着导管的肖文脸色愈发惨白,他知道自己就快要不行了,但是在临死之前,还可以见到自己平生最痛恨的父亲,他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愤恨,他只是特别想哭,觉得特别无力,觉得特别对不起自己的父亲,人生过去了二十八年,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烂事情,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父亲争过一口气,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母亲离世的那年,他的的心,也已经跟着死去了,“爱”这一个字,早就从他的字典里被抹去了。 “我不怪你,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讨苦吃,我不配当你肖百鸣的儿子,在你的圈子里,都把我视作最没用的二世祖,我从来没有让你觉得脸上有光,竟做些混账事情。谢谢你还愿意把我当儿子,爸。” 这是这么多年来,肖文第一次用“爸爸”来称呼肖百鸣,肖百鸣的心里只觉得百感交集,他嘶哑地啜泣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濒死的肖文,只是紧紧地牵着肖文的手,用手抚摸着肖文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着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般。一旁的鬼王见到此情此景,怜悯之心也被激发了出来,见肖文就快要不行了,鬼王快步来到了肖文身旁,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手铐,虽然不合情理,且心里对肖文的所作所为仍然恨的咬牙切齿,但他还是看在肖百鸣的情面上,让肖文带上多一点的尊严死去。 虽然肖文一直想对舒瑜图谋不轨,但是此前他从来没有对其他的女性做过违法的隐晦之事,他是个不懂得表达爱的人,当他第一眼看到舒瑜时,便被舒瑜所深深吸引,一种不需要交谈,就已经深入骨髓的一见钟情般的爱恋,可是,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用错了方式。 肖文微微一笑,向鬼王示意了一下,尽管已经病入膏肓,脸部也有些许溃烂,但是还是看的出他骨子里的那股不羁,他看着天花板,将自己不堪的一生倒带了一遍。忽然,一架被两匹精神抖擞的白马带着的马车从天空中飞快地朝他飞奔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落落大方的妈妈从后座上慢慢地走了下来,向肖文伸出了温暖的双臂,肖文像个孩子般,躲进了妈妈的怀里,跟随者母亲乘坐着马车,向西方世界奔驰而去。肖文满意地合上了眼睛,暗想地同这个污浊的世界永别了。 肖百鸣的嚎啕响彻着整个医院,他紧紧地抱着已经没有动静的肖文,撕心裂肺地痛苦着,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呼风唤雨、耀武扬威的模样,现在在医院里紧紧相拥的,只是一个后悔不已的父亲、和他最疼爱的,已逝世的儿子罢了。 鬼王颇有感触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心里阵阵难受,随着时代的发展,经济的蓬勃,这个社会变得愈发的物欲横流,人们被各式各样的欲望所充斥着,为了满足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他们绞尽脑汁,他们不择手段,做出了一件又一件违背了天理的事情,他们冒着被制裁的风险,不断地苟且,不断地冒险,这其中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张扬在医院里已经陪伴了白薇薇多日,他精心地照料着白薇薇,在病房里养起了花,定时给鲜花浇水,施肥,他不知道白薇薇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从睡梦中醒来,他希望白薇薇能够像这一小株植被,用坚韧不屈的顽强生命力,努力地向阳伸展,尽快地汲取养分,苏醒过来。 第418章 记忆尽失 得知了肖文被捕病死的消息,张扬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只是觉得像肖文这样对生命极其不负责的人,死有余辜,罪有应得。肖文有今时今日的下场,都是对他以往所作所为的最好惩罚,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张扬只是暗暗庆幸舒瑜没有收到濒死的肖文的荼毒,幸免了下来。对于鬼王跟舒瑜在一起的消息,张扬小小的惊讶过后,便接受了这个消息。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吧,把初夜永远地封存,他也可以继续和白薇薇相守下去。 张扬已经连夜没有好好休息了,黑眼圈眼看着就要耷拉到脸颊上了,负责看守、保护白薇薇的两个警员一直让张扬回去歇息歇息,医院的事情可以完全放心地交给他们,可是每回张扬都只是淡然一笑,礼帽地谢绝了两位警员的美意,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让白薇薇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这冰冷的病榻上,他不愿意再让白薇薇一个人了,即使白薇薇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哪怕没有一丝苏醒的希望,张扬都会安安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 张扬的世界里只剩下白薇薇一人,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神秘人的事情了,也暂时没有探知当年父亲真实历史的动力,他只是想陪白薇薇待在病房里,宁可辜负其他的一切事务,辜负其他的任何人,他也不愿意再次辜负白薇薇了。一想到这儿,张扬用自己的双手把白薇薇纤细冰冷的小心捧在了授手心里,呵了几口热气,希望昏迷中的白薇薇可以感受到这份温暖。 窗外的乌云慢慢地聚拢了起来,只听得云层中传出来一阵又一阵红轰隆隆的声音,天色愈发地昏暗起来,狂风呼啸着,把病房的窗户吹得一直摇晃个不停,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看着狂风暴雨将至,张扬赶忙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连日的守候,加上此前因龙傲天一案的旧伤,张扬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一部锈迹斑斑的老爷车,这才刚刚发动,油箱里的汽油就已经被榨干了。张扬缓缓地踱步到了窗口旁边,轻轻合上了商户,这才回到凳子上,傻傻地盯着白薇薇。 不一会儿,狂风骤雨便呼啸而至,豆点儿大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拍打在窗户上,本是下午两点钟的暖阳天气,霎时间被晴天霹雳炸了个破碎,闷雷低沉,雷雨交加,一道道闪电在漆黑的天空中划过,让病房里忽而黑压压的,忽而又明晃晃的,让张扬心里觉得异常的压抑,难受。自打x市被一单单血型案件的恐怖所笼罩之后,便时不时就会大雨滂沱,这究竟是老天爷悲悯的无奈哭泣,还是老天爷怒火中烧、愤懑不已的哀嚎呢? 阴雨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昏昏欲睡,疲乏的张扬趴在了白薇薇的病床上,呼呼地睡了起来,他紧紧地牵着白薇薇的手,即使已经坠入梦乡,也丝毫没有放松。 一声惊雷忽然从天空中“轰”地一声炸裂,沉睡中的张扬被吓的醒了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张扬刚刚做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噩梦,他梦到白薇薇再一次被黑衣人所挟持,就在悬崖边上,到了鱼死网破的一刻,张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直接掏枪,打死黑衣人,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白薇薇同黑衣人一同从山崖上掉下去,坠入万丈深渊。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张扬的背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不论是步幅,还是力度、频率,都是那么熟悉,这个感觉似曾相识,是那么的熟悉。张扬猛地一个回头,只见刘藏正朝着他慢慢地走了过来,张扬刚要开口跟张刘藏招呼,便被刘藏一枪击毙,子弹正中脑门,当张扬竭尽了身上的最后一点儿力气,回过头去,黑衣人竟摘下了面具,还没仔细打量,便被这一声惊雷所吓醒。 正当张扬怔怔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的时候,白薇薇的手竟然瑟瑟地动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微小的变化,白薇薇那乌黑纤细的柳叶眉轻轻地皱了皱,那泛着惨白的双唇一合一闭,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似的。喜出望外的张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连日的陪伴看来真的出现了效果,眼看着薇薇就要苏醒过来了,激动的张扬一个劲儿地暗暗发力,掷地有声、声情并茂地呼唤起了白薇薇的名字:“薇薇,薇薇,别急,你不要紧张,慢慢来,慢慢来。” 张扬见情势正在朝着极好的方向发展,猛地一个起身,按住了白薇薇病床旁边的红色按钮,把医生和护士给唤了过来。“薇薇,薇薇,你再多坚持一会儿,医生就要来了,你再多坚持一会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呢。” 正当医生和护士们火急火燎地往病房里一拥而入的时候,白薇薇的双眸随着平地一阵轰鸣而起的惊雷,倏然睁开了,白薇薇模糊的视线慢慢地清晰起来,对焦了好一阵子之后,她便从病床上猛地坐了起来,这可着实把张扬给吓坏了,白薇薇就这么苏醒了,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始料未及,那么猝不及防。 白薇薇惊慌失色地看着眼前这一个个面孔,仓皇地把自己的双手捂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嘴巴微微地张开来,就像是一只刚刚从蛋壳中破壳而出的小鸟一般,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薇薇,薇薇,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欣喜万分的张扬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一把把白薇薇抱在了怀里,眼泪从张扬的眼眶中彪了出来,洒在了白薇薇的脸上。 就在张扬的内心激动地暴跳如雷的时候,白薇薇却突然像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一般,一把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张扬,她抓狂地尖叫着,叫嚷着,一丝丝静脉从她单薄的皮肤中若隐若现,医生和护士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一旁观察着叫嚣着的白薇薇。“你们是谁?我现在在哪里?你们都围着我干什么?”白薇薇接连地向周围的人们发问,张扬只觉得眼前的白薇薇,竟有些他当时初次见到房芳时的模样。 “薇薇,我是张扬啊,这里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张扬说罢正要往白薇薇身旁凑的时候,医生一把拦住了张扬,冲着张扬摇了摇头,在张扬的耳边,冲着张扬轻轻地说道:“你先不要着急,看看情形再说,病人刚刚从多日的昏迷中清醒过来,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但是她的脑部应该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出现了失忆的症状。” “什么!您是说薇薇她..薇薇她失忆了?!也就是说,现在薇薇连我是谁,都已经不知道了吗?”张扬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医生问道。医生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张扬是谁?我不认识什么张扬!”说罢白薇薇惊慌失措地掀开了被子,像个受惊的小女孩一般躲在了病房的角落里,窗外大雨滂沱,雷声阵阵,每当打雷的时候,白薇薇的情绪就愈发激动起来,她使劲地摇着头,竟害怕地哭了起来。心疼的张扬面对着眼前宛若新生少年的白薇薇,一时之间只感到满满的挫败感,他手足无措,想要帮助白薇薇,却只能怔怔地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悲痛交加地看着最爱的白薇薇承受着新的一轮折磨。 心理诊所里,雷雨交加的天气,让房芳的精神状态愈发地亢奋起来,她只觉得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我要见宝儿,我要见宝儿,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让我去见见我的弟弟吧!”房芳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已经距离死神愈来愈近了,她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多跟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最宠爱的弟弟见多一面。守在病房外的警员们看着房芳无助地在病房里挣扎着,虽然觉得非常心疼,但是没有副局的命令,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能让房芳离开这个病房一步的。 自打张震回归心理诊所之后,便主动分担起了白烨的压力,两个人相互接替着,负责房芳的治疗与恢复工作。说起来张震跟房芳也是老相识了,最初接手负责的,正是张震。“你们不必纠结,我已经跟你们副局交代过了,你们只管放心放人便是。” 两位警员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张震,张震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给两人递上了两杯热茶,你们先喝杯茶,放轻松,我只是负责这个病人的一心理医生罢了,你们精神上不用如此的紧张嘛。两位警员倒也没有多虑,便向张震说了声谢谢,接过了茶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张震看着他们,嘴角上突然挂起了神秘的微笑。 “呐,你们副局的短信,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只见手机短信中,副局答应了张震带房芳去见宝儿的要求,警员还是不大相信,拿出了手机,给副局打了一个电话,只是副局的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怎么打也打不通。见病房内的房芳愈加疯狂起来,便相信了张震,只是附加了一个要求,要在两人的陪同下,一起前往市福利院。 张震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打开了房门,房芳刚一见到进门的张震,仿佛见到了恩人一般,扑到了张震的怀里,暗暗地哭了起来。 第419章 自寻短见 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张震带着房芳离开了医院。房芳的手被张震紧紧地牵着,在心里竟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由于x市多年来对于基础建设工程迟迟没有修缮,因此一旦下起像今天这样的滂沱大雨,就会导致严重的内涝和淤积,加上雷雨天气,路面的可见度极低,路上的车马、行人少的可怜。房芳在如此恶劣的天气,突然提出要见自己的弟弟宝儿,不禁让同行的两个警员感到阵阵疑惑。 或许是受到天气的影响吧,毕竟房芳可是曾经患上了神经官能症的,在这一大段治疗的过程中,虽然有所有所好转,但是又连连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打击,再加上父亲房柱和母亲张慧的离奇死亡,以及弟弟宝儿忽然对自己的冷漠无情,房芳脆弱的心理防线一次次地经受着打击,又一次次地挺了过来,只是,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没着没落的生活,是时候给这草蛋的一切画上一个句号了。 天空一片漆黑,雷雨交加的天气,让今天还要出来上班工作、到学校上课学习的同学们感到了莫名的压抑与不适,这样的天气,大家都巴不得猫在家里,打打电子游戏,看看家庭影院,或者和自己的爱人享受享受鱼水之欢,没有谁愿意出门,来接受这妖风鬼雨的洗礼,可是这房芳却反其道而行之,着实让两名警员摸不着头脑。 “就麻烦两位警官驱车吧,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打消你们不必要的顾虑,免得对我产生了不必要的怀疑。”说罢张震便嗤嗤地笑了起来,听着张震所说的反话,两位小警员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尴尬,怎么听怎么难受,“我们并没有不信任张主任的意思,只是根据上级的要求,我们务必得确保房芳的安全,不能再让她遭受不必要的刺激,不必要的伤害。” 话音刚落,四人便一同登上了张震的轿车,这狂风骤雨地,小警员保持着高度的精神集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马路上行走的车辆都开启了远光灯,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毕竟雨天路滑,倾盆大雨就这么肆虐着整座城市,没有一个司机在路上不是屏住了呼吸在开车的,行船走马三分命,尤其是在这种天气,更是马虎不得。 房芳坐在后座上,呆呆地看着车窗,雨水在车玻璃上留下了道道痕迹,房芳正不紧不慢地数着,仿佛是在计算着时间一般。张震发现了房芳的异常,她的双眸恍惚,眼神飘忽不定,且行迹十分古怪。坐在副驾驶位的小警员不停地看着驾驶坐上放的镜子,观察着房芳的一举一动,生怕房芳做出什么意外的出格行径的小张立刻将所有的车门给锁了起来,以防房芳猛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那其后果着实不堪设想。 张震轻轻地拍了拍房芳的肩膀,把聚精会神盯着窗户的房芳给吓了一大跳,“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小王也被房芳这突如其来的尖叫给吓破了胆子,屏住呼吸,立马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小张紧张兮兮地把头扭了过去,焦急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看房芳心事重重的,想跟她聊聊天而已,没想到竟然把她吓着了。”张震先是对着房芳笑了笑,随后便扭过头去,对着两个警员说道。房芳的脸色突变,写满了惊恐,她瑟瑟发抖着,用嘶哑颤抖着的声音对张震说道:“求求你了,快点开去福利院直属小学,我要去找我的弟弟宝儿!求你们了,求你们行行好吧!”说罢房芳便凄怆地哭了起来,小张只觉得莫名的心疼,重新发动了引擎,往宝儿所在的小学驶了过去。 受到狂风骤雨的影响,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整整用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了x市福利院下属的小学,把车子稳稳当当地停放好之后,小张这才把自动锁给解开了,随着“喀”的一声,房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车门,六神无主地朝着小学校门口跑了过去。张震立马把带着的黑色大雨伞撑开,打开车门追了过去。 小张和小王心惊胆战地冲出了车子,只见由铁栏杆铸成的校门紧紧地闭合着,房芳正死死地抓着栏杆,跪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缺乏相关的证件,门房的保安并没有权力放行。见情况不妙,两名警员立马掏出了警员证,让保安放行。 随着电子大门的缓缓打开,房芳猛地冲进了学校,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上,加上淤积的积水,房芳由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小学校园传出来的阵阵郎朗的读书声,在此时此刻是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房芳冲进了教学楼,在过道上一个一个教室疯狂地搜寻了起来,小王和张震紧随其后,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小张则找到了主任,问到了宝儿所就读的班级,以及教室所在的位置,主任承诺,等过会儿下课了,就把宝儿直接叫出来。 听罢小张便兴冲冲地追了上来,跑到了房芳面前,大口喘着粗气对房芳说道:“你不要着急,镇定镇定,主任说等等下课了,就直接把宝儿叫出来见你,放心放心,先平复一下。”听到了小张这么说,房芳狰狞慌张的脸这才慢慢地舒展了下来,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她整个人只觉得自己就快要虚脱了,浑身使不上力气,唯一能让她感到活着的希望的,也就只剩下宝儿了。 下课铃声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响了起来,孩子们都一股脑从教室里涌了出来,他们都纷纷来到了教学楼的通道上,玩起了水来。在一片嬉笑打闹的稚嫩的声音中,房芳坐在办公室里紧张地瑟瑟发抖,她不知道,当宝儿今天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还是和上次一样冷淡,亦或是比上次还要冰冷无情。 不一会儿,宝儿便来到了办公室,他十分有礼貌地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待主任和老师点了点头之后,这才算是走进了教室,看到坐在椅子上,浑身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房芳,宝儿眉头微微一皱,用一种颇为鄙夷的眼神看着房芳,仿佛在看一头怪物一般。“我正在上课呢,这么糟糕的天气,你不好好躲起来,还过来干什么?”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这可是你姐姐,你的亲姐姐,为了来见你一面,这一路上可是遭了不少罪,你这才刚刚见到她,连一个简单的称呼都没有,你在学校里学的东西都白学了吗?”主任对着宝儿厉声呵斥道,可是宝儿并不为所动,只是面露难色地站在了一旁,与房芳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眼神交流。“你平日里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印象中可是很好的呀,怎么一见到自己的亲姐姐,却是如此糟糕的表现!”被宝儿气着了的主任继续补充道。 听着主任训斥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房芳一个劲儿地摇着头,嘴巴微微地抖动着,欲言又止的,让人看着十分揪心。张震死死地盯着宝儿的眼睛,他在洞悉着宝儿的心理状态,他想看看宝儿与之前大相径庭的表现,究竟是不是出自宝儿真是的内心,他发现宝儿一次次地转移视线,一下子看看老师台面上的墨水瓶,一下子又偷偷往窗台上的小盆栽看了看,整个人都处在一个精神极度不集中的状态,他没有与办公室里的任何一个人对视,他只是勉强自己站在那里,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可以早点解脱,离开这压抑的办公室。 “宝儿,你..你怎么..你怎么不看看姐姐呀?在学校里读书,对新的环境可还算适应?和老师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平时有没有注意饮食呀,你看看你,都没怎么长个子呢..”房芳在自己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来一个扭曲的微笑,冲着宝儿关心道,眼睛里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张震察觉到房芳的心理处在极其不稳定的状态,她在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想像一个姐姐那样,发自内心地去关心她的弟弟宝儿,可是宝儿一次又一次的冷漠,让房芳原本就自卑的心愈发踟蹰起来。 在这场姐弟间的会面中,房芳始终处于一个看似主动,实际却相当被动的状态,从她口中断断续续说出来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宝儿,看着宝儿对自己并不搭理,甚至是相当的排斥,房芳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楚,对于她的关心,宝儿并没有任何回应,右手的食指一直在左手的掌心上画圈圈,压根没有听进去一点儿。 房芳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她已经放弃了,放弃了让宝儿对她有所改观的那一丝希望,她只是想简简单单地陪自己的弟弟聊聊天,她只是想尽到一名姐姐的责任,倾其所有地照顾好宝儿,可是上天把这最质朴、最单纯的爱,也给活生生地掠夺走了。 房芳跟宝儿简单地到了个别,便落寞地离开了办公室,张震只觉得房芳的情绪波动得十分厉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给房芳撑着伞,两名警员则是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可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房芳猛地往马路中间,飞奔了过去,打了其他三人一个措手不及。 第420章 舍命相救 一辆载满了货物的大吨量卡车此时迎面开了过来,巨大的车轮子把路上的水花肆意地卷了起来,乍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一只在大海中疾驰着的大鲸鱼一般,充满了冲击力与破坏力,它车前的远光灯穿透了雨帘,射进了张震的眼睛,明晃晃的,让张震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房芳甩开了张震,趁张震不备,朝着货车奔驰而来的方向,一个箭步冲到了马路中央。 房芳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她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兴趣,失去了对生的渴望,她现在心里所想的,只有死亡,她已经不想再同命运进行无谓的抗争了,尤其是在自己的弟弟宝儿,一次又一次地中伤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在冲着货车飞奔过去的时候,房芳的脸上剩下的,是即将获得解脱的欣然一笑。 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小张和小王可真是惊掉了下巴,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他们俩这么严密的看守下,还是在最不该放松的时候疏忽了,“房芳,别干傻事啊!赶快回来,还有希望!”小张失了神地冲着房芳大叫起来,撒腿追了上去。 眼看着货车距离撞上房芳也就是接下来几秒钟的事情了,张震把伞往空中一扔,任由其随着疾风随意地飘荡,落在了地上,便丝毫没有迟疑地追了上去,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大步流星地跑着,想要挽救下房芳,为房芳留住一丝生的希望。 货车司机从昨晚的凌晨驱车到今天下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是相当的疲惫,他揉了揉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往前方定睛一看,发现有个女人正张开着双臂,挡在了路面中央,霎时间把他吓清醒了,“我了个大槽,这女的脑子有病吧,这还真的有不要命的!”他急忙猛地用力,死死地踩住了刹车,可是已经为时已晚,胆战心惊、如坐针毡的货车司机“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一声惊雷与此同时,“轰”地一声在天空中炸开。 张震见势不妙,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个飞扑,扑倒了自寻短见的房芳,把房芳推到了路面一旁的绿化带中,救了房芳一命,而飞身救了房芳一命的张震则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的时候手指戳了下,“嘎吱”一声过户,左手手指骨折了一节。在电光火石之间,张震把双臂和双腿紧紧地闭合了起来,背着躺在雨泊里,纹丝不动。 看到这眼前发生的充满了戏剧性的一幕,小张和小王两都跪在了雨地上,低声地哀求着,恳求老天爷开开眼,不要带走马路上张震和房芳两条无辜的生命。他们不敢往下看,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五捂在他们的脸上,却又忍不住从手指的缝隙中,继续偷偷地看着。房芳被张震一把推到了绿化带,这算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张震还在路面中央,充满了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货车直直地从张震的身体上疾驰过去,而通过刚刚十万火急的推算,张震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或货车车底的中央,随着大货车直直地冲了过去,迫在眉睫的险情,这才算是得以彻底解除。货车车轮卷起来的巨大水花,把躺在路面的张震着实洒成了一个水人。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死你们都要阻止我?我这样的垃圾,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黑衣人们要我的命,警方也只不过是把我当成诱饵,当成抓捕黑衣神秘人的筹码,我每天就被你们困在这狭小的病房里,我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下去了,为什么你们还是执意要阻止我?为什么?为什么?!”房芳跪着,把脸仰的高高的,对着苍天肝肠寸断地质问着,除了道道闪电以及阵阵轰鸣,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小王和小张立马冲到了路中央,把迫切求死的房芳以及舍身救人的张震都给架到了车子里,房芳情绪失控,崩溃地一直大哭着,而张震则是捂着自己骨折、戳伤的手指,咬着牙,强忍着阵阵剧烈的疼痛。“诶,麻烦两位警官把我抽屉里的毛巾拿出来一下。”坐在副驾驶的小王立马拿出来一条递给了张震,张震把折叠的方方正正的毛巾拆开了来,披到了房芳的肩膀上。 见房芳只是低着头哽咽啜泣,张震便拿起了毛巾,温柔仔细地给房芳擦拭了起来,时不时偷偷地观察一下房芳的眼神,只见房芳的双眼就像无尽的黑洞一般,看不到一丝作为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生应有的神采,害怕接二连三受到严重刺激的房芳在车上做出什么更加出乎意料、不可设想的举动,张震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房芳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偷偷地把安全带给房芳系了上去。 房芳倏然间一个颤抖,着实把张震给惊着了,原以为房芳又要做出什么失控举动的张震,刚要把藏在衣袋里的怀表拿出来,对房芳进行催眠的时候,却发现身体上、精神上均已经疲惫不堪的房芳,竟染安安静静地把头扭到了张震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就像是一个刚刚在水潭里尽情玩乐,精疲力竭的小孩子一样,小嘴巴微微嘟着,眉目之间,还真是与正在上小学的宝儿有几分相似。 看着房芳坠入了无尽的梦想之中,小张这才把车子重新发动起来,往心理诊所慢慢地驾驶回去。“多亏了张主任这奋不顾身地一跃,房芳才被救了回来,安然无恙地躺在车上睡着,要不然,真的搞出点什么冬瓜豆腐的,出了半点儿差错,我们估计都得被记大过了。”说罢小张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小王也是放松地笑了笑,便把眼睛阖了起来,低下头去休息了。 “虽然我的本职工作是一名心理医生,但是医生的最高使命就是救人,而你们警察的最高使命,则是惩奸除恶。就算只有万分之一救回来的可能,也应该倾尽全力地去尝试,这就是我们医生每天的工作,像房芳这样经历了太多曲折、太多风浪的女生,理应得到更多的关心以及关爱。”张震捋了捋房芳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估摸着开了一个多小时,四人方才回到了心理诊所,房芳求死的小插曲,这才算是画上了一个句点。 面对着失忆的白薇薇,张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帮助白薇薇尽快地恢复以前的记忆,尽快地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但是与此同时,张扬又莫名地替白薇薇感到由衷的开心,毕竟白薇薇的记忆中,经受了太多的不应该由她来承受的苦难与折磨,只是因为为了协助自己破案,白薇薇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是付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现在白薇薇失忆了,就像是一个重获新生的少年一般,关于过去的好的、不好的,统统一笔勾销,烟消云散,或许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张扬把自己是白薇薇男朋友的身份暂且放在了一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中,张扬仅仅是白薇薇的一名好朋友,因为张扬心里十分担心,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白薇薇,过于亲密、过于频繁的接触方式,可能会让白薇薇产生更大程度的不适,因此张扬只是以一名好朋友的身份来要求自己,好好地照顾白薇薇,尽量帮助白薇薇恢复,调整好心情,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就足够了。 根据医生的建议,如果一直让白薇薇处于这种失忆的状态,可能会对其病情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所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过渡期之后,还是应该帮助白薇薇找回她的记忆,任何事情都是逃避不了的,暂时逃避的来,但是,总不能逃一辈子吧。越早地重新拾回来自己的记忆,白薇薇才能尽快地过上属于她的生活。张扬心里也十分明白医生的意思,但她暂时并不想操之过急,他慢慢地重新和白薇薇打交道,无微不至地关心着白薇薇的点点滴滴,倾心照顾着失忆的白薇薇。 比起一开始对包括张扬的所有人的抗拒,随着日益的接触与交流,白薇薇已经慢慢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跟医院的人们有说有笑的,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一般,没有烦恼,没有顾虑,关于自己的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 张扬每天准点地给白薇薇送来早餐,白薇薇想离开病房活动,他就陪着白薇薇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跟白薇薇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小日子过得竟是另一番滋味,十分地舒坦,十分地自在。张扬打算照顾白薇薇再多一段时间,让薇薇在医院里继续恢复一阵子,随后再把白薇薇接出来,带白薇薇到她从小到大、工作、生活、学习的各个地方,帮助白薇薇重新捡回丢失的记忆。 警察总局里,刚回到了工作岗位不久的刘藏只觉得自己的工作相比起以前,轻松了很多,每天都是看着同事们忙得不可开交,而自己却做着一些边角料的工作,不过他并没有心生怀疑,还是兢兢业业地完成好工作,心想,或许是因为刚刚治疗完毕,副局不想让他过于劳累吧。 第421章 健身房惊魂夜 刘藏回到警察总局后的工作显得异常清闲,他也没有过于在意,离开了重案要案的日子似乎过的愈发充实。刘藏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而舒瑜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她一直偷偷地跟踪刘藏,希望能在刘藏身上找到更多的漏洞,更多的线索。可是自从上次把舒瑜带进了胡同里,差点坑苦舒瑜之后,刘藏便没有继续陷害舒瑜,即使被舒瑜跟踪。 鬼王为了保证舒瑜的安全,也极力劝说舒瑜,不想让舒瑜冒险,希望舒瑜可以尽快地打消跟踪刘藏的念头。“忻儿,就算是我求求你了,可不可以暂时把刘藏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一味地跟踪他,可能到最后收效甚微,甚至还会搭上一定的生命危险,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么?”看着最爱的鬼王为自己操碎了心,担心地夜不能寐的,舒瑜也不想让他成日为自己担惊受怕,于是乎勉强地点了点头,暂且答应了鬼王。 虽然口头上鬼王一直在极力劝阻舒瑜,但实际上,他已经慢慢地投入到了跟踪刘藏的工作中,而这一项工作,正是副局亲自任命给他的,鬼王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比起刘藏来丝毫不会落于下风,两人都有着敏锐的嗅觉,他们都有着极高的侦查能力,一般人都不能轻易近身,鉴于张扬近期一直在陪伴白薇薇,也已经向警局请示过,所以把这件事情交给足智多谋的大心脏鬼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鬼王暗地里已经跟踪了刘藏好几天了,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只是发现刘藏的爱好着实广泛,时而跑去羽毛球馆打打羽毛球,时而跑去游泳馆游泳,每天更是坚持到健身中心锻炼身体,体能相当不错,完全不像是刚刚伤愈的人,鉴于刘藏以前也是一个干惯警察局里脏活累活的角色,有这样超群的体能,鬼王倒也没有感到奇怪。 由于担心打草惊蛇,加上自己遍布全身的纹身,身上标志性的特征太多,为了保护好自己,也为了不让刘藏发现,他每一次都只是跟到健身中心外面,随后便在正对着健身中心的一家星巴克喝喝奶茶,刷刷平板电脑,顺带透过玻璃窗户,观察刘藏的一举一动,刘藏只是充满了干劲地挥汗如雨,而且特别享受的感觉。 锻炼完毕,刘藏就会在健身中心的洗浴房洗个澡,换身衣服,通过了解,刘藏是这一所健身中心的高级会员,但是他只是刚刚来这里健身了一周左右,每天训练不同的布部位,腿部练的抽抽了,就锻炼手臂,手臂练的酸楚无比时,则锻炼被背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所大型健身中心里面的每一个项目,甚至是瑜伽课,刘藏都已经玩了个遍。 这就让鬼王不免得怀疑起来了,难不成刘藏真的有如此广泛的爱好,对运动如此的痴迷?显然不是这么简单,鬼王隐隐觉得刘藏这么疯狂地健身起来,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只是暂时鬼王还没有摸索出来。每次刘藏从健身中心出来之后,就回会去一家大排档吃烤肉,分量大的惊人,且都是三成熟,这如此特殊的癖好,也是没谁了。鬼王坐在大排档的角落里,随便点了些吃的,暗中观察着刘藏。 一次,鬼王也学着刘藏点了一份只有三成熟的烤牛肉,一刀子刚刚切下去,鲜红色的血汁就随着刀口慢慢地流了出来,他费劲地用刀具割下来一小块,刚刚放进嘴里,只觉得嘴里满满的都是血液的味道,涌起了一阵恶心,但是鬼王还是使劲地咀嚼了起来,他想尝试一下吃生肉的感觉,一盘落肚,只觉得自己好像吃下了一盘人肉一般恶心,鬼王强忍着,心里暗暗萌生了一个念头,刘藏应该是一个嗜血冷血的人,不然不会有如此奇怪的癖好。 刘藏就这么日复一日,看似十分有规律的生活着。然而,就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刘藏下班后突然转变了节奏,直接驱车回到了家,那天也没有再出来一次。刘藏的住所的灯光到了晚上十点便准时暗了过去,一切都是那么无懈可击,鬼王不得不感叹刘藏这条老狐狸真是把狐狸尾巴藏得十分稳妥,一点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可是与此同时,一条新的噩耗,传到了警察总局,一时间又引发了新的恐慌。 就在当晚十点钟,刘藏之前经常过去健身的健身中心里,发生了一件命案,一名女性健身教练的尸体在更衣室中被发现,她全身裸露着,躺在更衣室的地板上,一个沾染着血迹的哑铃被放置在她的身旁,她的后脑勺处受到重度挫伤,初步怀疑凶手所使用的器具就是那个哑铃,不出意料的是,在她的私处的上方,只见一排黑色字体,边缘带着红色的纹身怔正正地纹在她的小腹上--“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 此案一出,杀手组织的贴吧上立马炸开了,原因是这个身材火辣的女教练的打量私照被网友通过人肉搜索,爆了出来,出了各式各样搔首弄姿的香艳照片,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裸露照片。各式各样的猜测接踵而至,人们纷纷猜测这又是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也有网友猜测这是一个拍小黄片、从事淫秽行业的外围女,被人报复打死。警察总局内立刻对这些信息进行过滤,以抑制愈发失去控制的舆论秩序。 经过对人物身份的调查了解,死者名叫艾米,是一名模特,曾经在本省的选美比赛中荣获三等奖的成绩,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在夜店串场,给一些品牌做做线下广告,拍拍线上的广告视频什么的,现在的主要职业是一名网络直播,是某知名直播平台上炙手可热的一代网红,在直播中,她常常用各式各样极具挑逗性、别致多样的形式,来诱惑屏幕前的网友们,为了赢得流量、关注、大把大把的礼物打赏,真可谓是不择手段,绞尽脑汁。 得知了此事的鬼王只觉得无比的惊讶,为什么这么巧合,就在刘藏没有去健身中心的今晚,就在刘藏晚上十点钟熄灯的时候,在健身中心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单血案,此事跟刘藏脱不了干系是肯定的,只是刘藏隐藏极深,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漏洞。 警察总局立刻派出了警员对现场进行侦查,负责此次案件的是第二小队的杨一力队长,同时副局让鬼王协助杨队长的工作,见刘藏家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鬼王便暂时把跟踪刘藏的工作交给了两个靠谱的线人,随后便立即乘车赶去了健身中心。 到了健身中心前的时候,健身中心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包围着了,警察拉起了封锁线也似乎难以抵挡群众们的拥挤、冲击,原来,现场的大多数围观群众都是网红艾米的粉丝,一直有在直播平台上观看她的裸露直播,中毒颇深,有的甚至一直叫嚷着:“昨晚我才花了十万块钱给她送了坦克飞机,今晚怎么就给挂了呢!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 鬼王愁眉紧锁地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只见杨一力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快速地上膛后便冲着漆黑的夜空开了一枪,现场顷刻间鸦雀无声。“各位现场的老百姓,警方现在正在对现场进行勘察,请你们尊重警方,不要在现场肆意滋事,试图搞乱现场的气氛,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请你们先回家休息,具体情况,明天网上看便是了,不要怪警察同志不给面子,想举报我的,就去举报,老子在乎的只是尽快破案,降职我都不怕,害怕你们这些吊毛?” 听罢鬼王只觉得这杨一力也是个脾气火爆的警察,面对着混乱,第一选择竟然是往空中开枪,简直就是无视警员条例了。鬼王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进去,眼尖的鬼王看到了地上的弹壳,便弯腰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空包弹,而杨一力的“手枪”,也只不过是一把裁判枪,鬼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自说自话道:“有意思,这杨队长,啧,有意思,我稀罕。” “杨队长你好,副局让我过来帮忙的,看不出来您平日里在警局里不苟言笑的,其实也是一个暴脾气呀,这一枪‘爆杆’,够刺激,现场一下子就给你镇住了,学到了学到了。”鬼王来到了杨一力旁边,跟杨一力打趣寒暄道,顺带向杨一力伸出了手,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向杨一力示意着。 杨一力对于鬼王有着不错的印象,知道鬼王这是个敢于冲锋陷阵、心思细腻的好警察,有鬼王相助,想必会对案件的侦破带来莫大的帮助,他紧紧地握住了鬼王的手,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了一包万宝路,给鬼王递了一根,杨一力对递烟可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的,他只给他瞧得上的人主动递烟,这表明,你在他眼里,是个能办事的人,有能力的主儿。 鬼王欣然接受,也把自己的芙蓉王给杨一力递过去了一根,两人就这么在健身中心门口一边抽烟,一边聊起了案子的相关细节。 第422章 浮华背后 鬼王同杨一力抽过了香烟之后,便往健身中心的案发现场走去。由于警方及时地赶到了案发现场,更衣室的凶杀现场被很好地保护了下来,没有遭受到破坏。网红艾米身材十分性感,有着一条修长的美腿,加上自己平日里经常健身,练出了漂亮的马甲线和充满弹性的翘臀,加上对脸部的微整,以及隆胸,整个人的颜值堪称完美。 “对这种人造美女,我可是没什么兴趣,千篇一律都长着一个样,跟韩国的那些女团似的,站一起我都分不清谁跟谁,真搞不明白现在的人都是些什么审美,竟然愿意在网络上为了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大把大把地撒钞票,甚至是从父母那里偷他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积蓄,来给这些蛇精打赏,真是脑子有泡!”杨一力看着艾米的尸体,毫不留情地抨击着当前网红横行、捞金的乱象,鬼王在一旁应和着,盯着艾米的尸体,一动不动。 “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又是这个,这次可不是直接刻上去的了,是她心甘情愿地纹上去的吧,不然也不会纹在一个这么特别的位置,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蜈蚣,着实是挺恶心的。”鬼王看着艾米私处的纹身,颇为嫌弃地说道。 艾米跟神秘杀手组织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又是什么缘由让杀手组织对她怒下杀心?刘藏又为什么在前段时间频频地出现在这健身中心呢? 杨一力同鬼王来到了监控录像室,观看案发时更衣室内的录像,由于是女性更衣室,属于相对敏感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在其中安装监控摄像头,只可以看到当时更衣室门口的情况,以及过道的人员走动,及相应的情况。只见刚刚从淋浴四里出来的艾米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一边走着还一边用手按着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在给自己按摩,同时感受感受自己身材的变化,在浴巾的裹挟之下,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看的鬼王有点儿把持不住自己。 就在艾米搔首弄姿、一晃一晃地走进更衣室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镜头之前,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般若面具的高大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哑铃,就这么径直走进了更衣室,随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令杨一力和鬼王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在健身中心的其他监控摄像头下,并没有拍摄到他的身影,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凶手戴着手套,因此在哑铃上并没有留下他的指纹,无从匹配,但是死者后脑勺的血液和哑铃上面的血迹是相匹配的,可以确定,杀人工具就是这个银色、十公斤重的哑铃,杀人的手法也十分地简单粗暴,一击致命,在艾米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一丝的惊慌,她应该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看到行凶的人,就已经被哑铃砸击而死,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她的更衣柜里没有丢任何财物,因此也派出了谋财害命的可能。”杨一力细致地同鬼王罗列了案件已知的相关信息,苦恼地摇了摇头。 凶手十分熟悉地形,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刘藏每日都来这里锻炼身体,难不成,刘藏是以锻炼身体为由,到这里勘测地形,对行凶的路线进行研究? 这时候,健身中心的张经理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受警员的审问,闻讯杨一力和鬼王也先赶了过去,看看能不能从张经理那儿获得有用的线索。张经理的神情十分奇怪,既带着一丝惊慌,又带着一丝伤心,他的两只手手指相互穿插着,两只大拇指不停地打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艾米是我们健身中心的常客了,我们知道她去年刚刚拿到过我们省的选美比赛第三名,加上她是个内外兼修的女孩,又有着激情与活力,我们就在今年跟她签订了合同,让她在获得报酬的同时,可以免费来健身中心健身,上课什么的,而她则担任我们的形象代言人,负责一些线上的视频宣传工作,受到了男性网友的热捧,这也让她萌生了当一名网络主播的念头。”张经理耷拉着脑袋,慢慢地一边回忆着,一边对着审问他的警员说道。 “后来,随着艾米人气的不断聚集,她也经常获得大量的打赏,更有许多沉迷直播平台的富家公子直接加了她微信好友,跟她聊一些特别露骨的内容,为了赚的更多的钱,她就通过了他们的请求,有时候会根据他们的要求,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唉..” 鬼王发觉了张经理的一声叹气,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看上去三十出头,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愈发觉得他跟死者艾米有着不一般的关系。“说实话,你跟艾米除了平日里工作中的关系,生活中有没有别的什么特殊的关系?”经验丰富、阅“卷”无数的杨一力当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抢在鬼王前头,问了起来。 张经理这时候双腿挪动了一下位置,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是,我和艾米除了平日里工作上的关系外,我还是她的男朋友,其中的一个男朋友。艾米的男性朋友有很多,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爱慕她的一切,就在今年年初跟她表白了,甚至在表白当晚,就跟她发生了关系,想她这种混迹娱乐圈的老司机,一个晚上就让我这个处男彻底着了迷。” 杨一力和鬼王相视一笑,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艾米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同你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关系,你还知道她平时跟哪些人的关系比较亲密呢?家人,朋友,闺蜜之类的?”鬼王紧追不舍,继续加快提问的频率,向张经理施压,以求尽快地撬开他的嘴巴,拿到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老实巴交的张经理有一句说一句,与其说他的身体语言表现出了他内心的迟疑与波动,倒不如说他就是简单地觉得说出这些特别的难为情罢了,说是和艾米是情侣关系,但实际上却多次被人带了绿帽子,只不过是艾米的性伴侣罢了。 “艾米在健身房里健身的时候,总是能吸引到那些富家公子的关注,毕竟她实在是太美了,据我所知道的,她在这健身中心里勾搭上的富二代,就有两个,而且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用不同的方式跟这两个人保持联系,有时候一天就能收到两张信用卡、两个限量款的包保包什么的,不过这些对她来说也只是小儿科,她只需要出卖她的身体,服侍好这两个富家公子哥就能获得这些物质上的优厚待遇,更重要的是,她还获得了更多的资源。” 张经理话说了一半,杨一力便听不下去了,好么,在你自己亲自管理的健身中心,当着你的面勾搭富二代,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容忍她的所作所为?“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难不成,你自己也从中获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你和艾米是不是存在着互相利用的利益链条关系?”杨一力掷地有声地质问着张经理,这下子可是把张经理给惊到了,害怕地一直摇头,一个劲儿地否定着。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好奇她每天离开健身房后,又都和什么人,去做了什么事情,去了哪些地方。我跟她不存在任何利益关系,我是偷偷地跟踪她,才知道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一切。有时候心里实在窝火的时候,她会刻意留到健身中心快要打烊的时候,故意够引我,激起我的欲望,直接在健身房里跟我打野,我受不了这一份刺激,也享受着这一份刺激,所以就...就慢慢容忍了..” 只见张经理说着说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整个脸都显得红彤彤的,就像是回到了同艾米发生关系时的情景一般,“艾米借助着富二代的势力,多了很多拍片的机会,当然都是一些比较晦涩的主题,都是一些靠卖肉的小电影,但是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为了她的欲望,为了她对金钱的痴迷,她疯狂地出卖着自己,估计在片场跟人真的做起来,都有可能吧,呵呵,我还真是傻,就这么低声下气地跟这样的女人交往了大半年,戴了大半年的绿帽子。” 鬼王心里只觉得张经理还是挺可怜的,就目前看来,艾米是一个通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得上位、不断敛财的女人,她被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所侵蚀,且心甘情愿地接受着眼前违背道德伦理的一切。那么像这样的女人,又会迫使什么人,对她下了杀心呢? “这两个富二代,一个还是个大学生,挥金如土的大学生,好像是学校篮球队的吧,打着大学生联赛,但是特别花心;另一个则不同,有着殷实的家庭背景之余,他的父亲好像还是做国家能源这方面的生意的,这里面具体有什么勾当,我不多说,两位警官应该也都明白吧。”张经理又接着补充道,说完之后呆呆地端坐着,似乎还没从艾米的死中缓过来。 第423章 殒命鸳鸯 健身房的暖气热烘烘的,跟艾米这一具冰冷的尸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后脑勺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从她的后脑勺里迸溅出来的鲜血已经干了,洒在地上的斑驳血迹也已经变得又黑又浑浊。更衣室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沐浴露的芳香,玫瑰花的香气同腥膻的血腥味道混合在了一起,让人觉得分外的恶心起来,只觉得喉咙有着严重的异物感,想咳又咳不出来,十分的难受。 杨一力一个人进了洗手间,撒了一泡尿之后觉得浑身愈发舒畅起来,抖了几逗,吹起了口哨。杨一力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烟枪,他的年纪比刘藏还大个一两岁,一撮小胡子正正地留在他的嘴唇上,两只眼睛小小的,却散发着一股子异域的神采,有着白净的皮肤,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这是个新疆小伙子,但其实,可是老炮儿了。 从片区的小片警慢慢努力到今时今日,坐到了警察总局第二小分队的队长位置,着实是费劲了不少心思。摇尾乞怜的事情杨一力嗤之以鼻,他从来不屑于跟只懂得讨好上司的人打交道,自己对这种行为更是瞧不上。警局里哪些人是口蜜腹剑,心里有小九九的,他可是门儿清。当初张扬初来乍到的时候,杨一力也给过张扬不少苦头,靠王局的关系进来的,有没有真本事,还是得试一试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杨一力逐渐认可了张扬,知道他还是个有干劲的小伙子,方才跟张扬做起了朋友。杨一力对鬼王有着一种谜一般的好感,知道鬼王是卧底出身,在泥水里摸爬滚打了五年,杨一力对鬼王的实力还是信得过的。 看着打开了水龙头,把脸侧着伸过去,用嘴巴直接接着自来水,咕咚咕咚漱口起来,搞定之后顺带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把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忧郁,对眼下的这个案子的诸多疑点,直感到摸不着头脑。 从现在获得的线索来看,必须从两富二代这里下功夫,既然富二代都是通过直播平台认识的艾米,那么他们也一定对艾米的死有所耳闻。在刚刚围观的人群中,不乏艾米的死忠粉,想要知道他们两个的具体身份,首先就得找到艾米的手机。杨一力把身子靠在墙上,掏出了一根香烟,嘬在嘴上,猛地抽了一大口,他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鬼王在健身房内等着杨一力,看着健身中心五花八门的健身器材,竟把手头上的工作放了放,玩起了健身器材,又是举哑铃又是卧推的,玩的那叫一个乐呵。当年混黑社会的时候,没少打过黑拳,靠着警校学得的拳法以及自己平日里对自由搏击的钻研,可真是打遍无敌手。那时候闲下来,鬼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跑步。 艾米的尸体被法医放进了尸袋里,就要被送去化验了,这才刚刚把尸体抬了起来,只见一张小纸条就压在艾米的身体底下,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你们猜猜,下一个会是谁?”法医发现了纸条后,急急忙忙地拿给了正在做俯卧撑的鬼王,鬼王手上拿着字条,只觉得危机四伏,直觉告诉他,很快就将会有多一单血案。 杨一力这时候从厕所里出来了,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烟味,“杨队,新发现,凶手留下了信号,说是会继续作案。”鬼王一边把纸条递了过去,一边严肃地说道。 “艾米是一个网红,如果想要对社会秩序产生更大的影响,造成更大的舆论,你猜猜凶手下一步的目标会是谁?”杨一力笑了笑,对鬼王问道。 鬼王思考了一阵子,犹疑地回答:“再杀一个。接二连三地对网红群体动手。” 杨一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得意,捏了捏自己的那一撮小胡子,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没错,我正是此意。除了那两个富二代需要调查,还得调查艾米的闺蜜之类的,她居无定所,在x市的一间高级出租屋居住,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两个。另一个也是个网红,平时她们会在不同的平台合作,圈粉。” 鬼王的眼神突然一亮,不可思议地看着杨一力,问道:“杨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原来,就在刚刚鬼王在健身锻炼的时候,杨一力在厕所里连着wifi,下载了艾米入驻的几个直播平台,观看了几段艾米的直播视频,其中有另一个女生时常会和艾米一起出镜,两个人上演着一攻一受的戏码,吸收了大量的粉丝群体。通过相关链接打开了另一个人单独直播的页面,发现所处的环境和艾米是相同的,因此断定两人应该是室友,平日里会时不时居住在一起,合作捞金。 正当鬼王和杨一力要往艾米的出租屋进发的时候,又一个噩耗传来了。警察总局接到报警,艾米的室友兼合作伙伴吴丽丽于出租屋内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一点,经过初步地调查,断定其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服用了过多催请药物死亡,但是身体并没有多余的被伤害的痕迹。她的死亡在一个涩情直播平台上被人进行了全方位的直播,在视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是怎么从挣扎,再到奄奄一息,直至最后彻底咽气。 杨一力的判断没有错误,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比起艾米的更衣箱里没有损失任何财务,她们两个的出租屋可是被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现金、存款、信用卡都被夺走了,吴丽丽的手机也不翼而飞,死亡的时候也是全身裸露,私处的上方纹着“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 鬼王和杨一力的脸色顿时严峻了起来,凶手很明显示连环作案,且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艾米和吴丽丽这对“闺蜜”,由于对她们的真实关系还缺乏细致的调查了解,因此杨一力也只是初步判断她们的闺蜜关系。坐在副驾驶上的鬼王看着艾米和吴丽丽的那些视频,直觉的浑身一阵阵地不适起来,市场经济的垃圾文化,就这么渗透到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点滴滴,原本用来供大众娱乐、分享身边现时发生的新鲜事的直播软件,竟然也可以被这些银荡的人用以赚钱,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杨一力同鬼王驱车来到了出租屋,出租屋里,警员们正在聚精会神地收集案发现场的物件,法医也在对吴丽丽的尸体进行拍照以及初步检验,吴丽丽有着小麦色的皮肤,脸上涂抹着浓浓的烟熏妆,口中吐着白沫,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她的身上没有一处伤口,整个身体最为出彩的地方应该是她的翘臀,而看过她的直播的也都知道,这就是她最大的卖点,也是最吸引网友眼球的卖点。 出租屋的内部装饰十分奢华,看的出吴丽丽和艾米对她们的小窝还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打开衣柜,她们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每个季度的最新款,且全是正品牌子,每一件少说都得个十万左右,衣服、包包、鞋子,光是把这些卖出去,都能回个小几百万了。鬼王这回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贵圈真乱”,像艾米和吴丽丽这样靠着出卖肉身、出卖美色的不入流的小网红,竟然都能囤积如此多的资产,一想到这儿,鬼王不禁咽了咽口水。 杨一力对这些物件儿则不大精通,他也不感兴趣,他在出租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着,希望可以找到新的线索。吴丽丽的手机不翼而飞了,而艾米的两部手机中的信息也被清理一空,尚待拿回去警察进行数据恢复,这不大不小的出租屋里究竟还有什么名堂,杨一力感到非常的好奇。 在床头柜中的一个化妆包里,警方搜索到了几管海落因,以及几袋子小剂量的白粉,化妆包旁边则放着几盒还未开封的催请药。两个网红有钱挥霍洗毒,还可以挂钩得上,但是存了这么多的催请药又是几个意思,更何况这种药的成分是给男性用的,这对银荡鸳鸯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短短一个小时,两条人命相继被夺走,鬼王一边又赞成杨一力的想法,觉得应该是由一个人所为,一边又怀疑是分开作案,毕竟作案加上开车过来最快也需要四十分钟,就算不停地闯红灯,也是难以实现的。“杨队,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两个富二代了,他们是本案突破的关键,如果这两人也在近期殒命,后果不堪设想。” 杨一力对于杀手组织也是早有了解,即使已经将最后的凶手捉拿归案,凶手也随时都有被黑衣人“黑吃黑”的可能,杨一力立即给安排了队伍里的警员们对富二代的相关信息进行搜集,一旦有了他们的住址、行踪,立即控制起来,必要时可以实行抓捕。 现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了,就在此时,法医得出了更为震惊的结论---吴丽丽是一个变性人,她身上虽然都是女性体征,但是仔细观察之后,其实吴丽丽,本是男儿身。 第424章 骄奢淫逸 杀人组织的贴吧在沉浸了一大段时间之后,终于又重新更贴了,瞬间引爆了整个x市的舆论圈子。这个帖子里并不像之前那样以视频的形式,传播恐怖信息,混淆试听,这条贴子只是简简单单地放了两张图片,图片上的内容分别是于健身房被杀害的艾米,以及在出租房中因药物中毒而死亡的吴丽丽,发帖人把这两张图片拼到了一起,附上了简简单单的一行血淋淋的文字,“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 警察总局的网络安全科立刻做出反应,将杀人组织的贴吧进行新一轮的封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帖子很快就在警方的干预下被撤了下来,将对社会的危害程度降到了最低。虽然有网友截图下来继续进行传播,但都是一旦被发现转发到网络上,就立即肃清,对散布该信息者予以严惩,不少散布谣言的网友都被抓到了警局接受处理。 于剑涛十分清楚凶手此举动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传达一个信息,“这一单案子还是我们做的”。罪恶的火焰又重新在x市熊熊燃烧起来,自从系列杀手组织在x市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以来,犯罪率总体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甚至是相临近的城市,也受到了影响,不少人都受到了杀人组织所传播信息的鼓动,打着为民除害,行侠仗义,惩恶扬善的名号,大肆作恶行凶,给社会的安定喝谐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张扬得知了最新的案件之后,心里只觉得一阵愤怒,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同杨一力、同鬼王一起,调查这单案子,抓出幕后的黑手,但是白薇薇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除了失忆之外,她的一些举动仿佛出现了脑退化的迹象,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幼稚园的儿童一般,做出了很多幼稚的行为,白薇薇可以一个下午都趴在桌子上,观察着张扬送给她的那一盆小绿植,看到蚂蚁的迁移,更是会开心的手舞足蹈。 “薇薇,坚持多几天,你张扬哥哥就能带你出院回家了,来,现在先乖乖吃个饭先。”张扬在x市最有名的小吃店,买来了蒸笼屉、玉米饺子还有叉烧包,这些都是白薇薇以前最喜欢吃的,张扬都一一记在心上。看到张扬提着几大袋子吃的走进了病房,原本躺在床上一愣一愣的白薇薇立刻精神了起来,掀开被子,扑到了张扬的怀里。 白薇薇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这原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甚至是足够让张扬得意洋洋一整天的事情,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在白薇薇的眼里,张扬已经从知心爱人、甜蜜爱侣的人设转变成了邻家大哥哥,“张扬哥哥,你又给我带吃的啦!”说罢白薇薇把脸仰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张扬。 看着白薇薇的一双明眸,以及日益红润起来的小脸蛋,要搁在以前,张扬估计早就直接把白薇薇按到了床上,耳鬓厮磨地亲热起来了,毕竟白薇薇有着姣好的面容,张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捏白薇薇的小脸蛋。白薇薇的病号服上的纽扣并没有扣好,雪白的双峰忽隐忽现,让张扬盯着盯着竟然起了反应,春心荡漾起来。 张扬立马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脸,甚至势大力沉地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心里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道:“张扬阿张扬,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对白薇薇图谋不轨,那你特么就真的是亲兽不如了,现在的白薇薇是单纯地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亲哥哥,好哥哥,你怎么能对她有如此卑劣、龌龊的非分之想。”张扬稳住了自己骚动的心,把吃的往桌子上一放,随后就马不停蹄地帮白薇薇寄好了扣子,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白薇薇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叉烧包,正当张扬乐呵呵地以为白薇薇要好好吃饭的时候,白薇薇竟然转过身去,把包子分成了两半,一半留给了自己,另一半直接放到了盆栽里,成了蚂蚁们的美食。张扬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心里既是无比焦急,更添了几分无奈,再这么下去,张扬真的担心白薇薇的心智,会一天比一天退化,最终变成如同一个三岁儿童一般。 张扬心酸地看着一天不如一天的白薇薇,每当夜里难过的时候,张扬就自己一个人躲在医院的墙角,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留下了一滴又一滴酸楚的泪水,脑子里不断地回忆、涌现出那个总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略显泼辣、其实心里却满满的只有张扬一个人的白薇薇,他是多么想白薇薇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即使无法回忆起跟自己在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至少像以前那样,当一个称职的、优秀的法医,那也就足够了。 通过连夜的调查和搜索,警员们很快便找到了那两个富二代的真实身份,第一个富二代名叫李傲天,在x市的贵族私立学院读着大学三年级,是小贱猫直播平台的高级会员,每个月在直播打赏上就得用掉个将近十万,是女主播们最喜欢的土豪之一,他本人有着很好的运动天赋,曾经是x市篮球预备队的一员,后来因为和教练发生了严重冲突,用酒瓶子爆了教练的头,被开除出队,看着他老爸强硬的后台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另一个富二代则比李傲天更有来头,名叫谢帝,现年二十八岁,其父亲谢中华是一家国企的老总,主要负责经营的是国家能源方面的生意,他只有谢帝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高中毕业就被送去了美国留学,赴美归来后成为了一名海归,靠着他父亲谢中华极广的人脉,创业开了一家网络公司,生意虽然做的一般般,但也还算过得去。谢帝每个月在直播平台上的花费高达数十万,在各大直播平台上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有的时候甚至会亲自上阵,成为一名网络主播。 李傲天虽然现在是一名大学生,但是只是在学校挂名而已,每天都是活着吊儿郎当的写意生活,在一次给艾米打赏了五万块钱之后,便吸引到了艾米的注意力,李傲天甚至直接在直播平台的聊天框里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原本只是以为发着玩的,没想到艾米真的加了他好友,在微信里两人用极其露骨的语言聊骚,才互相添加好友不到三天,便直接到李傲天父亲旗下的一家连锁酒店约炮了,就这么成为了男女朋友。 而谢帝则是花了更大的功夫,他刻意托朋友了解到了艾米的联系方式,几经周折这才跟艾米联系上了,用金钱还有一点小心思表白成功后,当晚艾米就直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和吴丽丽一起服侍起了谢帝,那个晚上,谢帝直接给了她们俩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就这么确定了银乱的男女关系。 比起年轻无知的李傲天,谢帝不仅仅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同时还有着极大的胃口。在美国的时候,他结交了将近十个女朋友,个个都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说是到海外留学,其实只是去给自己镀镀金,每天都或者骄奢淫逸、夜夜笙歌的生活。谢帝把他丰富的情感经历、约炮经历作为他的谈资,据他的朋友反应,最多的一次,谢帝一个晚上和五个女人同时发生关系。 得知了李傲天和谢帝的相关信息,于剑涛和杨一力只觉得自愧不如,当然只是财力上的自愧不如,“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有的人一出生嘴巴里就含着金汤匙,到处挥霍,鬼混,用自己父辈的积蓄,做着些没有脑子的亲兽一般的事情。像我,今年都快四十了,感情生活还没有着落,要车没车,要房没房的。”杨一力说罢习惯性地要把手伸进去口袋里拿烟抽,却发现原来在不经意间,已经一根续着一根把烟给抽完了。 “杨哥不用担心,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像他们这样的,不过都是平添了大把大把的风流债而已,跟我们这些人民英雄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比起他们两个富二代辉煌的历史,我更在意的,是他们具不具备杀人动机。” “很明显,谢帝是认识吴丽丽和艾米两人的,艾米是个情场老手了,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看出一个男人的身价有多少,估计是发现了谢帝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土豪吧,就直接把谢帝带回了出租屋,甚至主动让谢帝烟起了双非。而李傲天只是一个黄毛小子,花的还只是父亲给的零花钱,充其量只是一只给艾米玩弄的小狼狗罢了。” 根据现在所了解的情况,如果把李傲天和谢帝裂为嫌疑人的话,谢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按照目前的资料线索,他们两个只是和艾米处于一种扭曲的男女关系,并不具备完整的杀人动机,一切都得经过对他们本人的询问,考察,才能得出最为准确的进一步推论。 警察总局第二小队的队员们已经将李傲天同谢帝控制了起来,鉴于他们的父亲在x市的地位,不可以轻易带到警察总局进行调查审问,于是乎都把两人带到了x市人民招待所,待鬼王同杨一力过来,亲自进行审问。 第425章 双性人 经过法医彻夜的检查,发现了吴丽丽身体的秘密。原来,吴丽丽并不是同他们一开始推测的那样,是一个变性人人,她是一个天生带有xx染色体的双性人,具备较为明显的女性体征,但实则同时还兼具着男儿身。 得知了吴丽丽身体的特殊情况之后,鬼王和杨一力的直觉告诉他们,这或许就是案件的一大突破点。现在的社会还处在剧变的阶段,身体上天生就如此的与众不同,带有这么独特的缺陷,是很容易遭受到同龄人的偏见的。鬼王不禁对吴丽丽的过去充满了兴趣,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吴丽丽好艾米这一对鸳鸯究竟经历过些什么。 杨一力让警员们从档案馆里调出了艾米和吴丽丽的档案,原来,艾米和吴丽丽已经相识多年了。在艾米和吴丽丽读小学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认识了。在吴丽丽读小学的时候,她总是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她害怕她身体的秘密被发现,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体检的时候,同学们知道了吴丽丽特殊的情况,大家都朝吴丽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后来,越来越多的同学知道了吴丽丽的情况,大家都把吴丽丽当成了异类对待,不仅仅纷纷孤立吴丽丽,还恶语相向,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就连班主任以及任课老师,甚至都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恶意。久而久之,吴丽丽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她幼小的心灵被这些人面兽心的怪物伤透,她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将会朝着怎么样的方向发展,吴丽丽只是觉得生活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希望。 吴丽丽害怕老师同学们用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来看她,她总是四处躲避,上课的时候就把脸死死地埋了起来,老师也从来都不提问她问题,把吴丽丽安排到了课室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故意孤立吴丽丽,时不时还会给吴丽丽难堪,吴丽丽心里恨透了这些怪物,但是她无能为力,只好默不作声地忍受这一切,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申诉,但是她没有机会,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三年级的一天下午,和平时一样,吴丽丽刚听到下课铃响起来,便低着头,马不停蹄地背上书包,准备从校园偷偷地离开,偷偷地回家。刚刚走出校门,便被一伙小恶霸、孩子王拦了下来,拽到了学校后门的巷子里头。这些小恶霸看起来不过小学生模样,但是个个都染着头发,抽着烟,就跟成年的小混混似的。他们露出了一副副丑恶的嘴脸,龇牙咧嘴地冲着吴丽丽笑了起来,慢慢地向吴丽丽迫近,把吴丽丽给围了起来。 吴丽丽十分地害怕,她稚嫩的脸庞上被渗出来的冷汗打湿,两只天真的眼睛转来转去,她怯怯地看着这些高了她一个头的恶霸们,整个人下意识蜷缩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处于防御状态的刺猬。此时此刻,吴丽丽是多么想像一只刺猬那般,竖起自己锋利无比的刺,把周围的这些魔鬼扎个头破血流。 正当吴丽丽跟其中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初中生模样的孩子王对视了一秒之后,一个大脚便猛地向她踹了过去,正正地踹在了她的胸口,年幼无力的吴丽丽痛苦地惨叫了一声,疼的在地上止不住地打滚,她只觉得胸口像是被踢的粉碎,疼的让她闯不过气来。 “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相同时间、相同地点,给我们哥几个带三百块钱现金来,不然,下次可就不止这一脚这么简单了,听到了吗?你这个怪人!”说罢这头头一把蹲了下去,抓着吴丽丽的一头稀疏发黄的短发,冲着吴丽丽的小脸蛋吐了一口唾沫,便松开了手,耀武扬威地同他的党羽们扬长而去。 吴丽丽一个人躲在巷子里,怔怔地蜷缩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所适从地靠在墙上瑟瑟发抖。找学校的主任老师是没有用的了,估计只会被他们趁机加害,非但不能解决这件事情,可能还会挑起新的祸端。她只好回到家里,向自己的爸爸妈妈求助。 吴丽丽的爸爸妈妈是大都市中的普通白领,在生下来吴丽丽之前,还生下过一个男孩,只可惜因为照顾不周,吴丽丽的哥哥被拐跑了,自此跟吴丽丽一家失去联系。在吴丽丽出生的那一天,得知吴丽丽具有先天双性儿的缺陷之后,吴丽丽的父母彻夜抱头痛哭,他们当时的内心是无比绝望,老天爷一次又一次地跟他们开起了玩笑,他们一辈子勤勤恳恳,安分守己,却换来个这样的惩罚,换做是谁,都着实接受不了。 但是慢慢地,吴丽丽的父母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既然上天给了他们的女儿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他们也欣然接受,他们一方面千方百计地搜寻着吴丽丽的哥哥吴谦逊的下落,一方面则日复一日地加班工作,含辛茹苦地把吴丽丽给拉扯大。 吴丽丽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才三岁不到,就已经有帮助父母做家务的意识,而且样貌也是颇为可爱,在同伴们还都是小孩子的前提下,她身体天生的缺陷,并没有给她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她的父母们也对她关爱有嘉。在吴丽丽父母拼了命地工作赚钱下,他们为吴丽丽安排到了x市数一数二的国际教育小学,就是为了让吴丽丽接受到最优质的教育。 可是一切都是事与愿违,他们并不知道,吴丽丽在学校里吃进了一切苦头,他们还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女儿正在接受着最好的教育,身边有着一群优秀的小伙伴,在优等教师们的指导下茁壮成长。吴丽丽低着脑袋回到了家,红色蝴蝶结的下面,白色的校服上留着一个大大的黑脚印,吴丽丽的爸爸妈妈为她准备好了饭菜,看到脏兮兮的吴丽丽,吴丽丽的妈妈手上的水杯猛地砸到了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丽丽,你怎么了丽丽?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吗?”焦急无比的妈妈把低着头的吴丽丽一把抱紧了怀里,紧张地询问起了情况。吴丽丽没有别的办法,她哇地一声痛哭起来,一股脑钻进了妈妈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 吴丽丽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把在学校里所遭受的所有歧视、所有委屈都告诉了爸爸妈妈,吐出了所有的苦水,听过吴丽丽的痛诉,吴丽丽的父母这才缓过神来,相互颇为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吴丽丽的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 吴丽丽所就读的小学在x市有着极为深厚的背景,因此吴丽丽的父母没有反抗,也没有让吴丽丽再回学校读书,她们只是帮助丽丽办理了退学手续,在家里修养了好一段时间。而那伙儿街头小霸王,则在吴丽丽父母的举报下,被抓到了派出所,进行了严厉的教育批评。 经过了无数次的转学,吴丽丽慢慢地厌倦了学校的生活,她为了保护自己,染起了五颜六色的头发,故意跟学校的老师领导作对,还欺负学校的其他同学,她慢慢地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她以为这样就可以缓解她心中的痛苦,她日复一日地过着醉生梦死的叛逆生活,慢慢地,她的父母也渐渐对吴丽丽失望了。 所有的改变,都发生在吴丽丽认识了班级新来的转校生艾米。由于全班的位置都已经满了,老师又不好安排艾米直接坐在讲台旁边的飞机位上,于是便让艾米成为了全班同学都极的公敌吴丽丽的同桌。同桌,这是吴丽丽的学生时代从未接触过的一个词语,似乎没有哪一个人,是发自内心,愿意跟吴丽丽成为同桌,成为彼此勉励的小伙伴的。 可是艾米不同,她对着吴丽丽来说,就是小仙女一般的存在。艾米初来乍到的时候,白皙的皮肤,精神的大眼睛,粉扑扑的小脸蛋,脑后勺上挂着一条精神的马尾辫子,一个六年级的水灵灵的小姑娘,就这么跟同桌的艾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艾米的成绩十分游优异,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们都无比担心吴丽丽会带坏艾米。 可是艾米天生就带着一种难以抵挡的魅力,准确的说,是一种治愈力,“你好,我叫艾米,很高兴认识你。”这是艾米对吴丽丽说的第一句话,说罢艾米便对着吴丽丽露出了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笑了起来,虽然掉了一颗虎牙,还处在慢慢重新生长的阶段,但是这丝毫不能抵挡住艾米散发出身上慢慢的亲和力。 吴丽丽就这么慢慢地同艾米成了好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艾米的循循善诱以及感染下,吴丽丽慢慢地同之前的狐朋狗友们断了联系,艾米认真用心地帮助着吴丽丽提高成绩,两人也如愿考上了同一所初中。 就在入学体检的那一天,吴丽丽故意把她身体的秘密告诉了艾米,令吴丽丽意外的是,得知吴丽丽是双性人之后,艾米非旦没有露出奇怪、鄙夷的神色,她微微一笑,紧紧地抱住了吴丽丽,“傻丽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秘密我会替你好好保守的。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要一起继续努力,一起上同一所名牌高中,再到名牌大学。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艾米发自肺腑的话语,让吴丽丽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拥有过的温暖,她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霎时间有了希望,而天上的那一轮最明亮的、最温暖的冬日暖阳,就是艾米毫无保留的陪伴。 第426章 劫数难逃 吴丽丽由头至尾的变化,让吴丽丽的父母非常的感激艾米,时不时就请艾米到自己家里来吃饭,其乐融融,仿佛这就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一家四口一般,吴丽丽的爸爸妈妈把艾米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而艾米也非常感恩这一份来自吴丽丽家庭的温暖。 吴丽丽的父母会在晚饭过后,邀请艾米在家里过夜,顺便指导指导吴丽丽的功课,一开始艾米还会非常羞涩地婉言拒绝,但是慢慢地,就接受了这一份好意。晚饭过后,她会和吴丽丽一起做作业,一起嬉笑打闹,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这是两个女生最纯洁、最崇高的友谊,不容得任何一个人的侵犯。但是因为吴丽丽的性征,还是显得有点难以捉摸。 每当两个人一起在浴缸中互相泼水的时候,吴丽丽总是会故意羞涩地去碰艾米的身体。处于青春期的两人身体上的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只是艾米身上的女性体征,愈发明显起来。艾米是学校舞蹈队的核心骨干,有着非常轻柔唯美的舞姿,为了保持住自己完美的身材,她从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练瑜伽、健身的习惯。 吴丽丽虽然具有第二性征,但是她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心理已经容不得艾米的空缺,她非常非常地在乎艾米的一切,她生怕艾米被抢走了,那她就没有好朋友了。艾米似乎也看出了吴丽丽的顾虑,平日里课余时间训练完舞蹈后,她都会刻意地同她的舞伴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使只是舞蹈队一起约个饭什么的,只要训练结束,立马就消逝地无影无踪,来到操场,找正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草坪上的吴丽丽。 其实艾米并不知道,当她在舞蹈房里旋转跳跃、飞驰腾挪的时候,吴丽丽就躲在窗外,偷偷地看着艾米练习呢,每饭艾米练习的差不多的时候,吴丽丽就会跑的比兔子还快,猛地来到足球场的草地上,气喘吁吁地躺着,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吴丽丽过来亲切地唤醒她。 吴丽丽是双性人,这始终是一个永远难以避免的难题,正是因为老天爷给吴丽丽开的这个玩笑,吴丽丽的体征虽然是向着女生的身材在变化,虽然变化的速度较慢,但是她的心里却是慢慢地冲着男孩子的性格特征在逐渐发展。吴丽丽留了一个清爽干练的短发造型,故意把校服微微地做了改动,改的酷酷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上显得更加俊郎,多几分男孩子的私自,她慢慢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艾米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感,那就是——爱, 初中的社团活动还是多姿多彩的、非常丰富多样的,比起高中人人都需要为了考取一个好大学而努力奋斗,初中生校园生活还是精彩纷呈的。为了让自己也具备一些另类的特长,为了让自己和艾米一样的优秀,吴丽丽又是练习街舞、又是玩滑板的,身边一同玩耍的同学虽然不少,但大多数男生都是冲着她是艾米的闺蜜去的,每当得知了这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的企图,吴丽丽都会生气地胖揍他们一顿,让他们不要打吴丽丽的主意。 可是每当到了社团的缤纷夜,亦或是每一个学年一次的校庆晚会,艾米在舞台上都会大放异彩,不仅仅同学们看的入神,连校长老师们,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艾米曼妙的身姿搭配着她轻盈的舞步,一曲古典水袖舞蹈在她的表演下,成了晚会全程最亮眼、最养眼的一道风景线。吴丽丽虽然十分欣赏、非常爱慕地看着我艾米的表演,但是心里也不禁在占有欲的作祟下,打起了小九九。 吴丽丽心里非常地担心,学习成绩优异、且兴趣爱好广泛的艾米会被夺走,毕竟他们所就读的这一所初中里面不乏有着深厚家底、且积极进取的成功人士的后羿,跟这些人拼,吴丽丽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一点儿把握。随着闺蜜兼同桌的艾米书桌里的情书越来越多,吴丽丽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她总是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把一封一封的情书撕烂,目的就是尽可能地让艾米不要接触到这些爱慕她的男生们。 很快,初中的三年过去了,最为青涩的、青春的第一个阶段就如同白驹过隙,一去不返。吴丽丽和艾米携手共同进去了x市的名牌高中,就这么开启了人生这么多年来、最值得努力、最值得拼搏的阶段。艾米虽然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上,但是舞蹈这方面还是没有落下,继续努力地练习着,在舞蹈房里挥汗如雨。 艾米的身材越来越丰满了起来,前凸后翘的,错落有致,而且原本就水润动人的脸蛋慢慢地长开了,五官愈发精致起来,小巧玲珑但又不失大方,让男同学们十分地爱慕,就这么成了高中的大红人,大家公认的女神。 而吴丽丽则似乎停止了生长,只是臀部越来越翘,其他部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们平时都会一起骑车回家,而艾米总是会打趣似的捏一捏吴丽丽的翘臀,而吴丽丽则会故意拉开艾米的衣服,把手伸进去一通乱探。她们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好闺蜜,其实连吴丽丽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艾米其实也萌发了爱情的萌芽,而她所爱的对象,也正是吴丽丽。 “丽丽,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吗?你就不想做一个简单的人,用一个简单的身份过着接下来大段的时光?”体育课间,艾米和吴丽丽坐在升旗台的矮墙上,吹着和煦的微风,闻着清新的雨后泥土的香味,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有点甜,到处都洋溢着一股子青春的味道。按捺不住自己的艾米冲着吴丽丽笑了笑,歪了歪头,笑嘻嘻地问道。 吴丽丽似乎听出来了艾米话里有话,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一些什么。“如果我有的选择的话,我当然想和我最好的小米米过着最简单,最开心的生活,不用为我自己到底是哪一种身份而感到无奈,而感到苦恼,也不用遭受那些未知的争议,可是上天给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我也只好无奈地欣然接受了,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办法。”吴丽丽话音刚落,脸上便显露出了一丝难色,原本还仰望着天空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 然而出乎吴丽丽的意料的是,就在此时此刻,艾米竟然偷偷地把脸靠到了吴丽丽的耳旁,用她滋润的双唇对着吴丽丽亲吻了下去,还冷不丁咬了咬吴丽丽的下唇,向来是帅气高冷的吴丽丽这时候只觉得浑身被火灼烧着一般,整个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怔怔地张大了眼镜,傻傻地看着眼前那一副充满了满满的胶原蛋白的面孔。 “傻丽丽,你的生活,由你自己来主宰,不管今后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的,你不用做过多的担心,我艾米你还不知道吗,哪一次不是说话算话的。”说罢便紧紧地把吴丽丽一把抱入了怀里。吴丽丽把脸顺势埋到了艾米的胸口,仿佛找到了避风港一般,慢慢地挪动着脑袋,很舒服地蹭着艾米的胸口。 “等以后我有发展了,你的身体也到了一定阶段之后,我们就一起勇敢地走出去吧,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艾米用手捋了捋吴丽丽的头发,非常亲切地对吴丽丽说道,吴丽丽紧紧地挨着艾米的胸口,艾米剧烈无比的心跳声回荡在吴丽丽的耳畔,吴丽丽感动的热泪盈眶,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艾米的校服上,使劲地点了点头。然而她们并不知道,有一双罪恶的眼睛,正在暗处偷偷地盯上了青春洋溢的艾米。 一天,吴丽丽因为发高烧请假在家休息,艾米心里异常地担心起来,这一整天的课堂,都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听课过,她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直喘不过气来。临近期末,也快到高三分班的时候了,校长都会把他看好的一些学生叫到办公室,例行公事地对优等生进行鼓励,同时对差生进行适当的提醒,表现优异的艾米当然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可是艾米这个时候并没有心思听校长说这些,她只是大步流星地赶到了校长室,希望快点结束鼓励会谈,可以尽快地赶过去吴丽丽家,然而事与愿违,校长偏偏把艾米安排到了会谈名单中的最后一位,艾米焦急地在校长室外等待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月亮都已经挂上了夜空,教学楼的灯光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艾米焦急万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原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 那时候用的手机还是翻盖手机,艾米的手机没电了,又没有带备用电池,原本跟吴丽丽约好的六点十五分见,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这时候,校长总算是把艾米呼唤了进去。此时正值炎夏,艾米全身香汗淋漓的,满脸倦容地走进了校长室内。 校长故意转移话题,东一句西一句的,焦急的艾米此时只想借用校长室的电话,给吴丽丽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校长这时候猛地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杯子,给艾米盛了一杯热水,“来,小艾,先喝杯水先,等了挺久了吧。” 艾米也没有多虑,就顺手一接,跟校长道谢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第427章 惊喜 懵懂无知又焦急无比的艾米喝过了校长递给她的水之后,只觉得整个人浑身热乎乎的,浑浑噩噩,她只想快点离开校长室,可是校长却还是东拉西扯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慢慢地,艾米的视线愈发的模糊起来,她只是隐隐约约看见校长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随后便整个人晕倒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直到晚上九点半,艾米这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整个人只觉得非常地疲倦,浑身非常地酸痛,她费劲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这才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个酒店的包间里,而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校长,竟然只披着件浴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艾米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竟然一丝不挂,而且小腹处、手臂上、胸口都有轻微的红肿和淤青,艾米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被身旁这个男人侵犯了。 校长对于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几乎每一年,他都会从他麾下的女学生中找出样貌最为出众者,用极其龌龊无耻的手段,用一种近乎变态的米奸方式,玷污了一个又一个纯洁的灵魂,像一个冷酷的判官一般,夺走她们的贞操。而艾米,恰恰成为了这其中的一员,她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优秀和多才多艺,竟然会引来自己的祸端。 此时此刻的艾米并没有异常激动,她只是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她想哭,但却哭不出来。艾米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她的父亲平时忙着做生意,长期在台湾工作,搭飞的就是他最常使用的交通工具,他对艾米的关心,往往都是通过给艾米较高数额的零花钱来解决的,其实自己已经在台湾成立了一个新的家庭,过着幸福的生活。 艾米看了看校长一眼,透过这个老男人所佩戴着的金丝眼镜,她看到了一双亲兽的眼睛,正色眯眯地对着她,露出了极为诡异、难以捉摸的神色。“小艾呀,不用害怕,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接下来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你可以获得直通名牌大学的机会,你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的,你的岁数,和我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我也会按照对我女儿一般,给你应该得到的疼爱。” 这个龌龊猥琐的男人,用满满当当的物质承诺,来换取艾米的初夜,艾米此时此刻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是躲在被窝里,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静静地等待着这个老男人的离开。直到校长离开包间之后,艾米这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懑与痛苦,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自己最爱最爱的吴丽丽。艾米来到了冲凉房,痛苦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伴随着从花洒中喷涌而出的热水,艾米的心崩溃了。 那一夜,艾米没有联系吴丽丽,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空无一人的,只有她自己一人的家,原本她还打算努力考取市里的奖学金,把上次和吴丽丽一起在宠物店里看上的小金毛买回家里,一起饲养,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艾米不听地洗澡,一次又一次,她希望洗去身上的污秽,但是已经沾染上了,那就再也摆脱不去了,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她已经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了,再也没有青春,再也没有年少,再也不是一个有着贞洁的女生了,被这么一种龌龊的方式夺走,她心中满满地不甘心,满满地痛苦。 艾米把所有的笔记,所有的课本都撕烂了,她并没有到公安局报案的想法,因为校长已经在床边威胁告诫过她,警察局的高层,就是他的亲弟弟,就算艾米倾尽自己的一切,放弃自己学业,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原本充满了满满的正能量的三观,在这一刻全部被摧毁的一干二净,一个女人,想要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存活下来,就必须不择手段,就必须靠自己,只有自己站稳了脚跟,才有实力,让这些恶心的臭男人们通通下地狱。 吴丽丽在那天晚上给艾米打了接近一百个电话,可是艾米都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那天晚上的凌晨散点,艾米才终于给吴丽丽回复了一条短信:“丽丽,放心,我的手机没电了,原本说好去你家看望你的呢,因为一些事情,我食言了,对不起。明天我请假了,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儿再过去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哟。” 艾米字里行间显得是那么波澜不惊,可是吴丽丽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作息一直都很正常的艾米今天竟然破例到了凌晨散点都还没有睡觉,艾米一旦故作镇定,就更加让吴丽丽愈发揪心起来。可是吴丽丽害怕影响艾米休息,就没有立刻回复,她的额头热的发烫,三十九点五°的高烧才刚刚退了下来,整个人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加上艾米午夜发来的短信,吴丽丽更没心思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吴丽丽才给艾米打了一个电话,“喂,小米米,起床了吗,早安安哟,我现在已经恢复很多了,你什么时候才过来我家找我玩呀?”吴丽丽这才话音刚落,等着艾米的回答,可是艾米一言不发,只听得“叮咚叮咚”,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吴丽丽兴高采烈地从床上把被子掀开来,一跃而起,好赶忙来到了大厅开门,只见艾米挺拔地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手机,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傻丽丽,我到了。” 艾米这才刚刚进门,就紧紧地抱住了吴丽丽,娇滴滴地哭了嚎啕大哭起来,刚刚补好的淡妆一下子就给哭花了,吴丽丽并没有立刻去过问艾米发生了什么,她只是温柔地顺了顺艾米的背,让艾米痛痛快快地哭出来,这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把肩膀借给艾米,可能比让艾米大吐苦水,会舒服的多。 “不管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艾米猛地从吴丽丽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脸色铁青,焦虑地冲着吴丽丽问了起来。丽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这还用问吗,你还记得,当初我也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你当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只是给了我一个发自肺腑的拥抱。”说罢便把艾米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后来,艾米接受了校长的条件,她还附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让吴丽丽也可以享受到同样的待遇,此后艾米又相继跟衣冠亲兽的校长发生了几次关系,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利用校长,来为她和吴丽丽谋得大量的好处。艾米和吴丽丽最终也是如愿以偿,就读了x市最好的大学,然而,艾米父亲突如其来的死讯,让艾米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原来艾米的父亲在台湾那边得了癌症,已经到了晚期,他迟迟没有跟艾米说,也不想让艾米过多的操心,在艾米意料之内的是,他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台湾的妻子还有他的宝贝儿子,甚至是大陆的这套房子,都已经把产权转交给了他们,艾米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没有感受到一点一滴的父爱,到了,连一个子儿,都没有分着。 就这样,艾米住到了吴丽丽的家里,可是久而久之,艾米不想总是寄人篱下,她想和吴丽丽保持平等的关系,这样才可以平起平坐,两人的感情才能更大程度地减少隔阂。艾米开始利用自己的美色与才能,到夜店里面兼职舞娘,认识了五花八门的男人们,而这一切,她都从来没有跟吴丽丽提起过。 艾米深深地领悟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生财之道”,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男人们都是一个德行,喜新厌旧,贪得无厌,明明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却还是朝三暮四,吃着锅里的,想着盆里的。艾米在夜店里渐渐地结识了许多富家公子哥,并从他们身上赚的得了大量的物质财富,大学还没毕业,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了,自己在外面租着高档公寓居住,给吴丽丽买了一件件礼物。 吴丽丽则是乖乖学习,在学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但是,尴尬的性别特征还是一直困扰着她。在吴丽丽二十岁生日的那天,艾米专门为吴丽丽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生日惊喜。就在蛋糕刚刚切开的时候,藏在水果奶油巧克力蛋糕里面的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引起了吴丽丽的注意。“小米米又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问罢,吴丽丽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让吴丽丽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起来。 就在镶着金边的红色小盒子里,放着一个用纸张折叠起来的爱心,“拆开来看看。”艾米神神秘秘地对吴丽丽说道,吴丽丽倒也没有多想,便小心翼翼地把爱心给拆开了来。原来,这是一张报表的复印件,这是艾米为吴丽丽准备的手术许可书的复印件,艾米的意思非常明确,她想让吴丽丽从此摆脱困扰了她二十年的痛苦,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孩子。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可是为了丽丽的未来考虑,我觉得这个手续很有必要做,我已经为你缴纳好了前期的费用,这个暑假一到,我就陪你去做。” 吴丽丽感动又激动地点了点头,跟艾米深情拥吻在了一起。 第428章 兄妹 随着手术的成功进行,吴丽丽总算是摆脱了这二十年来不男不女的身份。在艾米的陪伴下,两人共同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刻,从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开始,吴丽丽就是一名与其他正常女性别无二致的女生了,她再也不用为自己另类的身份而感到苦恼,她的身体上也出现了明显的变化,看着镜子中全新的自己,吴丽丽只觉得明天一片光亮。 可是吴丽丽并不知道,艾米为了这一次手术,跟三个男人分别产生了三段带着浓浓的物质因素的感情,她已经慢慢地朝着蛇蝎女人的特性而发展。艾米日益改变,原本清新脱俗、落落大方的清纯大美女,变成了一个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情场高手”,可是无论艾米怎么变化,吴丽丽还是像原来一样地深爱着艾米,不管艾米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她,就算是赴汤蹈火,就算是违法的事情,吴丽丽都不会说出来一个不字。 四年的大学时光匆匆略过,吴丽丽不仅收获了一个全新的自己,也是同学们公认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没有正式毕业,她就受到了几家跨过大企业的青睐,有着自己挑选未来工作的权利,一切都在朝着正确的方向稳步前进。而艾米,则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是辅导员老师和同学们所公认的“社交女王”,这并不是一个光荣的称号,大学里到处传着艾米被爆养、生活极其不检点的风言风语,艾米并没有在大学四年获得什么特别的收获,只是普普通通地毕业,领取毕业证书。 吴丽丽的爸爸妈妈都非常感谢艾米为吴丽丽的付出,他们俩奔波了大半辈子,都还没凑够给丽丽做手术的钱,真不知道艾米是吃了多少的苦头,才把这高昂的手术费给凑了起来。对于艾米和吴丽丽的敏感关系,他们俩其实也早就发现了,但是好在吴丽丽的父母都十分开明,一份真挚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的无价之宝,他们也都支持吴丽丽和艾米相恋,把艾米也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 毕业之后,吴丽丽顺利地进去了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工作,而艾米则是继续或者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每晚都是夜店里的女王,是富二代们列艳的第一选择,从富二代的手上获得了大量的奢饰品,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有一张张信用卡。白天睡觉刷卡,晚上逍遥快活的生活,成了艾米的常态。而吴丽丽则过着朝九晚十一的生活,十分地规律,两个人的交集因为工作以及生活方式的原因,比起以前,或多或少地疏远了些。 为了打破目前的尴尬局面,艾米向吴丽丽提议了同居,吴丽丽当然没有异议,两个人可以开开心心地住在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本来就是两人所共同追求的,这要是搁在以前,吴丽丽可是想都不敢想,现在两个人都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出来同居,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对于艾米的生活方式,以及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活法,吴丽丽一直都是持有反对意见的,虽然知道那只是艾米的手段,但是,还是难以接受。 知道了吴丽丽心里的担忧,艾米便慢慢地减缓了自己敛财的脚步,可是她那穷无止境的欲望一直催促着她,让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后来,她甚至还染上了毒品,一度被抓去了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只可惜收效甚微。每当艾米毒瘾发作的时候,吴丽丽都会紧紧地把艾米按到床上,拼尽全力地用身体上的接触,身体上的爱抚,来帮助艾米恢复正常,也正是在吴丽丽的努力下,艾米的毒瘾慢慢地减轻了些。 直到网红经济在中国出现,并日益占据了主流地位,艾米这才算是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当起了一名网络主播,为了让自己因为纵欲过度而老化严重的脸蛋恢复以前的神采,艾米去做了几次微型的整容手术,把自己整成了一个“蛇精脸”,身材也愈发完美起来。每天晚上她都会对着摄像头搔首弄姿,有时甚至会把吴丽丽拉过来一起直播,当然,吴丽丽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对于艾米的要求,她永远都是百依百顺的。 艾米就这么认识了礼物榜的前两位李傲天和谢帝,且跟他们确认了较为稳固的联系。甚至在把谢帝成功地钓上钩之后,带到了她和吴丽丽共同居住的高级出租屋,玩起了双非。对于艾米来说,这只是自己蛇蝎心肠驱使下、为了赢取谢帝芳心的手段,但是银乱的一夜过去之后,吴丽丽却只觉得,自己跟谢帝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鬼王和杨一力看过了吴丽丽和艾米的档案,这才算是知道了两人的坎坷身世,也禁不住为这两个小女子传奇的二十八年感到神奇,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抛开两个人的一切不说,仅仅是她们那份最真挚的感情,就已经羡煞旁人了。 李傲天和谢帝在特别招待所里等了于剑涛和杨一力一个小时,他们两个人被安排在了两个不同的房间,独立开来。谢帝倒是没什么激动的反应,他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玩着自己新买的手机,一边打游戏一边爆粗口,完全无视了现场的警员,虽然就快要毕业了,但是他的言谈举止还是像一个愣头青一般幼稚。 而谢帝则是显得十分愤怒,他不停地向周围的警员们投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现在已经是在无端监禁了,我随时都可以让你们下岗的,知道吗?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到底几个意思?”警察们为他准备的饭菜他也是一口都没动,十分嫌弃地叫嚣着,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唾弃。 就在鬼王和杨一力刚刚赶到招待所的时候,法医又有了新的发现,通过对吴丽丽尸体的解剖,发现了吴丽丽肚子里有一个纸团,通过重新的拼组,发现这竟然是一张亲缘关系化验报告,而上面的两个相关人员就是吴丽丽和谢帝,两个人居然是亲生兄妹! 那是一种亲人般的直觉,吴丽丽只觉得谢帝跟自己的面容有几分相似,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是因为是自己跟男人的第一次肢体接触带来的错觉,但是她总是止不住地想起谢帝,甚至偷偷地拿了艾米的手机,从中找到了谢帝相关的联系方式,跟谢帝取得了联系。 这个世界有时候是如此的广袤无垠,有时候又是如此的狭小,就如同半亩方塘一般。吴丽丽的感觉并不是错觉,通过跟谢帝的几次接触,几次的鱼水之欢过后,她了解到原来谢帝并不是谢中华的亲生孩子,谢中华一生忙于工作,忙于在名利场上奋斗,因此一直都没有结婚生子,为了自己后继有人,便从福利院里领养了被拐的谢帝。可能也是看在缘分上吧,谢帝第一眼看到谢中华,就一直对谢中华叫“爸爸”。自打领养了谢帝以来,谢中华的事业顺风顺水,不仅生意场上得意,官场上也顺风顺水。 吴丽丽只觉得谢帝跟家里哥哥小时候的照片十分的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偷偷地拔下来谢帝的一根头发,拿到了医院进行化验,测试同自己的dna的匹配程度,结婚让吴丽丽大吃一惊,相似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医生明确地告诉吴丽丽,谢帝就是吴丽丽的亲生哥哥。 估计不仅是吴丽丽,就算是吴丽丽的父母,也都未曾想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可以同已经失踪多年的谢帝。鬼王看着法医传送到他手机的化验单的照片,只觉得谢帝跟吴丽丽和艾米的死有着不简单的关系。凶手离开吴丽丽和艾米的出租屋的时候,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翻了个底朝天,显然是在寻找着一些什么。 杨一力来到了谢帝的房间,只见谢帝怒目圆睁地盯着杨一力,“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上千万的生意要去谈呢,哪里有功夫在你们这耗时间?”话音刚落,杨一力一把抓住了谢帝的衣服,恶狠狠地回敬了谢帝一个死亡之瞪,恶狠狠的眼神,着实惊着了谢帝,谢帝这才算是老老实实地配合了起来。 鬼王则没有过多地刁难李傲天,他只是例行公事地问李傲天一些问题,李傲天和艾米就是简单的约炮关系,平时李傲天觉得浴火缠身的时候,就会直接联系艾米来一发,每次都会给艾米送上大把大把的礼物,从不吝啬,他就是一个挥霍无度的二世祖,对于案件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帮助,同时,李傲天也不认识谢帝。对于艾米的死,他只是感到惊讶,并没有表露出别的情感,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炮友罢了。 而谢帝则显得谨慎地多,他承认了自己和艾米之间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却立刻撇清了两个人的界限,甚至还故意装作不认识吴丽丽,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引起了杨一力的怀疑,可以初步肯定的是,谢帝心里有鬼,他在隐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429章 神秘账单 一轮简单地审问过后,鬼王和杨一力就让李傲天和谢帝先回去了。鬼王和杨一力让其他警员先回去警局,随后他们两人则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商量着对策,李傲天已经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这哥们充其量只是一个大学校园里的土豪炮王罢了,并不能为案件的侦破带来什么实质性地发展。 鬼王这时候突然想起了刘藏,刘藏究竟在健身中心里观察着什么,他跟这个案子有没有关联,现在还不得而知。刘藏还是和往日一样,若无其事地回到警局工作,还是像个老好人一样,闲暇之余就忙着跟同事们李聊天打屁,加上副局现在刻意让刘藏与警局的工作保持一定的距离,刘藏在警局里的日子,着实是闲得慌。 见于剑涛忙于网红闺蜜双双毙命的案件,舒瑜便取代了鬼王,继续对刘藏开展了跟踪监视的工作。在跟踪中,舒瑜发现刘队长近期的花销和开支都阔绰了很多,不仅给自己换了一辆小车,还带着弟弟四处花费,兄弟俩都一起买了新的手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随便挑出来其中的一个,都值个十万块钱。 刘藏作为一名人民公仆,警察总卤里的一个队长,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以如此快的速度聚积了这么多的财富,这着实让舒瑜摸不着头脑。现在舒瑜可不敢再像以前那样,不跟鬼王说一声,就单独私自行动了,她把她观察到的东西都第一时间地通过电话的方式告诉鬼王,希望可以为自己最爱的男朋友提供到微博的一点帮助。 杨一力心想,既然刘藏跟这个案子可能存在一定的联系,同时手头又顿时变得如此宽裕起来,这其中必然有一定的联系。但是直接调查刘藏的话,那一定会打草惊蛇,所以杨一力和鬼王商量之后,决定把谢帝近期私人转账以及公司的一些账目记录进行调查。 这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发现,谢帝在这两个星期用公司的账户分两次,单独给一个陌生的新账户打了钱,而在两个星期后,这个账户就被注销了,更为奇怪的是,谢帝个人账户中有着一个账单记录,是从瑞士银行发来的。 “瑞士银行,难不成这谢帝生意真的做到那么大,都做到国外入了,据说他的生意做的很一般呀,在本土都没有什么起色,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拖欠工资的现象,他哪来的实力杀到海外市场去?”杨一力猛地抽了一口烟,疑惑不解地问着鬼王。 “谢帝他自己是赚不到钱,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可是你得想到,他的父亲谢中华可是国企巨头,人家做的可是国家能源的生意,这其中有多少的灰色收入,这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米可以知道的吗?检察官们都动不了他一根毫毛,现在都没办法抓住他的马脚,可见谢中华这老狐狸的心思之缜密细致了。” 鬼王又接着对杨一力补充道:“正是因为这张账单是从瑞士银行发过来的,所以才更加让人怀疑,如果这笔钱是干净的,为什么相关信息要选择用匿名账户,为什么金额数目等相关信息都根本找不到,我判断,这账单是谢中华贪腐的直接证据,而这一大笔天文数字的汇款,对象没有别的人,就是谢帝。谢帝的it公司其实只是谢中华用来洗钱的一个躯壳,一切都是基于洗白谢中华个人非法获得的资产,来设立的。” 听过于剑涛这头头是道的分析,杨一力可真是对这个全身画满了公仔的鬼王大警探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现在案情的关键,就在于那张账单,而那张账单,或许落在了艾米或者吴丽丽其中一人的手上,艾米正是用这张账单来要挟谢帝,索取大量的物质财富,引起了谢帝对他们怒下杀心。” 于剑涛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脸色突变,神情严肃又略带紧张地对杨一力说道:“没时间了,我们现在得立马过去吴丽丽父母的家,我们如果晚一步过去保护他们,很可能他们就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危险,账单很可能被吴丽丽放在了她父母的家里,这是最安全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杨一力猛地一踩油门,驱车赶到了吴丽丽父母的家中,小区里的一切是那么寂静,寂静肃穆地让人感到直喘不过气来,在花园里跳着广场舞的大妈们这时候在于剑涛的眼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只手舞足蹈的僵尸,广场舞的中国dj音乐,则像是奔丧的号子一般,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浑身不适。一想到命案很可能就要发生了,鬼王和杨一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们大步流星地往吴丽丽的父母家跑去。 刚刚跑到楼道门口,只见吴丽丽父母家的防盗门还有内门都打开着,见势头不妙,鬼王和杨一力立马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向房子里冲了进去。吴丽丽的父母被突如其来的鬼王和杨一力吓得够呛,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去,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饶了起来。他们误会了于剑涛两人,以为他们是持枪入室抢劫,吓得痛哭流涕。 他们俩陷入了失去女儿的无尽痛苦之中,原本以为吴丽丽的人生一片光亮,有着光明的前程,美好的明天正在向他们一家子招手,但是突如其来的噩耗,让这原本就已经七零八落的一家子,平添了更多的苦痛,他们到现在还无法直观地面对吴丽丽已经遇害的现实,他们是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看到了吴丽丽的父母都没有意外,鬼王和杨一力马上把手枪收了回去,向二老赔了个不是,赶忙上前把上了岁数的两人扶了起来,“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我们两个没有恶意,我们是警察来的,担心犯罪分子对你们不轨,专门来保护你们的,你们不用害怕。”鬼王话音刚落,杨一力立马把自己的警察证件地给了二老,刚想着把这场误会结束,二老一见他们两个是警察,竟又咚地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警察同志阿,我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以来,安分守己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没有干过一丁半点儿的坏事情,老老实实地上班工作,赚钱养家,可是只怪老天爷太无情了,先是让我们的儿子被人拐走,接着又让我女儿先天蒙上了世间仅有的病症,好不容易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又绝情地夺走了她的生命,她才二十八呀,丽丽才二十八呀!””吴丽丽的爸爸扯着已经哭的沙哑的嗓子,对鬼王说道。 杨一力见不得老人家哭,不由分说立马把二老拽了上来,牵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机警的鬼王则把两扇大门关了起来,在防盗门上安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预警器,一旦有犯罪嫌疑人打开防盗门,就会触发警报,鬼王和杨一力也好马上安排对策,保护好吴丽丽二老的安全。见鬼王把预防工作做好了,杨一力便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起来。 表明了来意之后,鬼王得到了吴丽丽父母的许可,和杨一力进入了吴丽丽的闺房观察了起来。谢帝的那一份神秘的瑞士银行账单,以及谢帝和吴丽丽的亲缘关系证明,很有可能就被吴丽丽藏在她的闺房里。 刚刚走进去吴丽丽的房间,浓浓的少女心气息迎面而来,看得出来,虽然吴丽丽出生下来具有双性人的病症,但是她还是过着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的生活,她的父母也刻意地为吴丽丽营造了小女生应该有的环境,粉色的凯蒂猫床上三件套,故意用浅粉色的油漆涂抹的墙面,小清新的书桌和书柜,一切都是少女心泛滥的感觉。 “丽丽平时都会把她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呀?特别是在她还在上学时期的时候,女孩子毕竟总会有自己不想给其他人知道的小秘密。”鬼王随手从书柜上取下了一本“乌龙院”的漫画书,随意地浏览了一下,便把头扭了过去,看了看吴丽丽的妈妈一眼。 “就是在您现在所在的这个书柜,丽丽她最喜欢把自己的一些信件藏在里面,我们很关心孩子的成长,毕竟孩子的情况从小就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遇上什么特殊的情况的话,我们是不会随意翻动她的东西的,她的房间也一直是由她自己打扫,直到她搬了出去,和艾米住到了一起,这才过去看了看,但还没有仔细地搜寻过。” 连吴丽丽的父母都知道的地方,吴丽丽当然不会傻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柜里,就在这个时候,在房子里四处踱步的杨一力踩在地板上,发现这些地板是有改动过的,因为在大理石相连接的地方,还留有当时装修不够细致的痕迹,干了的水泥有一点渗透了出来。杨一力在每一块大理石砖上都暗暗发力地踩了踩,有一种直觉,这里面有一块砖的底下,是空的。 鬼王这也发现了杨一力的用意,他只是隐隐嗅到了一丝气息,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一张神秘的账单和亲缘报告,就在吴丽丽的房间里,或许,就在其中的一块地砖下面。 第430章 混乱 鬼王和杨一力在吴丽丽的闺房里来来回回地走着,他们时而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把耳朵侧着靠在地砖上,时而在地板上匍匐了起来,但是始终都没有发现相关的线索。虽然暂时没有发现,但是两个人还是没有放弃,一直在地上搜寻着,仿佛身上装了导航的仪器一般,一直搜索个不停。吴丽丽的父母则在一旁流着眼泪,焦急地等待着, 可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搜寻可不是办法,一定得找到窍门,才不会在这里白费功夫。鬼王灵机一动,向杨一力撇了一眼,向吴丽丽的大床看了过去,杨一力心领神会地帮助把床挪开,发现吴丽丽的床底下放置着几个收纳箱子,里面放着她大学毕业以前特意收纳起来的许多小物件,获得了吴丽丽爸爸妈妈的允许,鬼王这才把箱子一个个地打开来。 箱子里面奇奇怪怪五花八门的东西都有,吴丽丽收集了好几副珍藏了多年的库洛牌,小时候她最喜欢和艾米两个人一起玩库洛牌,通过卡牌所揭示的某种意向,来对一些重要的决定进行判断,艾米当时也正是用这里面最新的一副库洛牌,决定了要努力地敛财,帮助吴丽丽凑齐那一笔高昂的手术费。 除去这些各式各样的绝版库洛牌之外,纸箱里面还有很多吴丽丽小时候的玩具,都是一些非常小女生的玩具,例如芭比娃娃、厨房玩具、过家家的玩具等等,可以从这些小物件里看出,吴丽丽是非常希望成为一名真正的女生的,艾米也非常地清楚这一点,每一件艾米送给吴丽丽的礼物都会被吴丽丽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并用精美的便签纸标注上日期以及具体的事件。 鬼王和杨一力经过了严密仔细地搜查之后,并没有在吴丽丽的这些收纳盒里找到什么重大的发现。他们还是回到了正题,继续从吴丽丽床底下的地砖进行搜查。踩着踩着,鬼王突然发现有一块地砖微微地松动了一下,他猛地蹲下了身子,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这块地砖,清脆的声音向鬼王简单明了地透露出了一个信息:“这块地砖底下是空的。” 兴奋的于剑涛面露喜色地冲着杨一力笑了笑,随后便跟吴丽丽的父母借了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家用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这块地砖周围的水泥给挑开了,随后猛地用力一撬,大理石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一个黄色牛皮档案袋漏出了一角,功夫不负有心人,最重要的那份神秘账单,就快要被搜索出来了。 就在鬼王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吴丽丽的窗户忽然被凿子凿了个粉碎,一个黑衣人从室外破窗而入,一手紧紧地拽着绳子,一手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凿子,在灯光的映射下,凿子的边缘闪出了一道银白色的亮光。神秘人脸上戴着一个般若面具,身上穿着着一件黑色风衣,看到了室内的鬼王和杨一力,他不禁惊呆了,竟然不小心松开了绳子,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迎面送来了一份大礼,又怎么能轻易错过,到手的鸭子,可再也不能让它飞了。杨一力拔出手枪杀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向黑衣人示意缴械投降,久经善战的黑衣人岂有轻易屈服的道理,他用力地把手里的凿子向杨一力的脸部正正地扔了过去,机警的杨一力猛然向吴丽丽的床上奋力一跳,逃过一劫,但是尖锐的凿子在他的脸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杨一力这下子可算是挂彩了,鲜血洒到了吴丽丽粉色的床单上,就像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鬼王见势不妙拿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枪,黑衣人顺势一躲,躲过了子弹,随后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直接翻到了门口,把吴丽丽年迈的父亲挟持了起来,人质在手,天下我有,原本占据着绝对主动权的鬼王和杨一力瞬间慌了手脚,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拿枪对着黑衣人。 “把你们的手枪扔到地上,快!不然我就打死这老东西!”黑衣人的声音经过变音器的转换,显得怪异而又尖锐,他一边挟持着吴丽丽的父亲,一边用枪托猛烈地砸击着吴丽丽父亲的头部,见杨一力和鬼王无动于衷,并没有把枪发下,气的不打一处来的神秘人“砰”的一声冲着杨一力的大腿开了一枪,子弹精准地射中了杨一力左腿的膝盖上,杨一力只觉得自己的左腿顿时没了力气,咚的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鲜血在杨一力的膝盖处不断地流出来,杨一力痛苦地猫在地上,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在地上不停地扭来扭去,他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嚎,把两排牙齿咬的死死的,在杨一力的字典里,没有求饶,更加没有对犯罪分子的一丝畏惧,但是为了保护吴丽丽的父亲不受伤害,他还是乖乖地屈从了,把攥在手心里的手枪下了弹匣,朝着黑衣人扔了过去, 吴丽丽的妈妈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整个人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向黑衣人求饶道:“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先生!我们家已经接二连三地遭受了太多打击了,不要再伤害我无辜的先生了!”说罢便惊惶万分地磕头起来,眼见着吴丽丽的妈妈额头都快要被磕破了,黑衣人并没有一丝一毫地同情,他挪动了手枪的位置,对着吴丽丽的妈妈一枪打了过去,子弹穿透了吴丽丽母亲的额头,当即毙命。 见到自己的老伴死于非命,吴丽丽的父亲猛地一个肘击击中了黑衣人的肋骨,回过头之后一个冲拳,打到了黑衣人的下巴,黑衣人的般若面具突然松动了一下,黑衣人赶忙松开了要挟着的老吴,举起手枪对着眼前的几人连开了好几枪,把弹匣里的子弹都打光了,鬼王马上予以还击,可惜并没有击中黑衣人。 在一片混乱之中,黑衣人弯腰把杨一力的手枪夺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弹匣重新装入了手枪里,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打开了吴丽丽父母家的大门,警报器上的警报被触发,刺耳的声音在整栋楼里回荡。黑衣人夺门而出,朝着屋内扔了一个手榴弹,便火急火燎地逃脱了。由于吴丽丽父母的单位是x市的旧户型了,整栋楼只有七层,并没有电梯,黑衣人很快便从大楼逃了出去,把衣服一脱,面具一摘,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手榴弹被黑衣人扔进了厨房里,在里面炸开了花,滚滚的汽浪瞬间引爆了煤气罐,电光火石之间,整个单元成了一片火海,火势越来越猛。于剑涛见势不妙,迫不及待地把杨一力拉了起来,杨一力把手臂搭在了鬼王宽厚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来到了吴丽丽父亲的身边,两个人合力把老吴送出了房子,而吴丽丽妈妈的尸体,只好无奈地在烈焰冲天的火海中,慢慢地灼烧着。门外的老吴跪倒在地,绝望地喊着老伴的名字,无能为力地痛哭流涕。 杨一力在逃离火场的时候,把档案袋藏到了自己的怀里,经过了这么多的周折,这个藏着破案关键的档案袋还是成功地保护了下来,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在鬼王和杨一力正打算打开档案袋一看究竟的时候,一旁吴丽丽的父亲脸色突然变得很差,浑身发软地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艰难地喘着粗气,用微微颤抖着、青筋凸起的手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鬼王定睛一看,发现老吴这是心脏病发的症状。 于剑涛马上跪到了地上,紧锣密鼓地急救起老吴,杨一力则在一旁,满头大汗,浑身都沾满了尘壤,灰头土脸地,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一条腿应该是废了,根本动弹不得,他绝望地看着鬼王对老吴进行急救,他就要四十岁了,现在自己的一条腿眼看着就要废了,本来他还想着吃下这单案子,自己的仕途能够有所发展,现在,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鬼王大汗淋漓、不停地按压着老吴的胸口,给老吴做起了人工呼吸。作为一名警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把这一条即将被死神夺走生命拯救回来,就算只是暂时续命,给前来现场的救护车争取多一点时间,也已经足够了。不一会儿救护车便赶到了现场,把所有的伤员,杨一力、老吴还有几个煤气中毒的邻居给送到了医院。 这一场闹剧的结局并不尽如人意,老吴最终还是因为突发心脏病,驾鹤西去了。而正如杨一力自己的判断一样,他没了一条腿,对于一个刑警来说,基本上就意味着职业生涯已经被画上了休止符。鬼王对黑衣人的仇恨之火正在心里熊熊燃烧,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被他夺取了性命,这个神秘的杀人组织,简直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魔鬼。 档案袋被打开来后,果不其然,在里面放置着一张瑞士银行的汇款单以及一张亲缘报告,在上面也顺利采集到了吴丽丽的指纹。神秘账单以及亲缘验证书上面的对象,就是同一个人——谢帝。 第431章 成功抓捕 副局得知了事态的严重性之后,立刻下令对谢帝实行抓捕,上一次才刚刚抓住了一只大老虎黄有为,看来在不久之后,警察总局又要帮助检察院搞定一个隐藏的国企巨鳄——谢中华了。杨一力现在也受伤了,准确地说,杨一力这一员虎将已经落下了残疾,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那群可恶的神秘黑衣人。副局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旦时机成熟,那么刘藏,就会是警方第一个铲除的对象。 收到副局命令的鬼王立马带队到谢帝旗下的帝王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大楼,对谢帝进行抓捕。刚刚冲进去大楼,却意外地发现整栋大楼都已经空了,所有的文件都四散地散落了一地,整栋大楼内部甚至都没有一盏亮灯,一片漆黑。鬼王身先士卒赶到了谢帝的办公室,一个大脚踹过去,红木大门竟然应声倒下。 这时候屋子里面惊现一个身影,精神高度紧张的鬼王立刻拔枪,刚要对着那个黑影开枪的时候,只听得一把微微发颤的声音正央求着警察不要抓他,鬼王非常的警惕,现在的他可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一句话语,说不定前方有诈。“你,双手抱头,走出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我们不会留情,一枪打死你!” 警员们用手电筒照射着漆黑中的身影,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的男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十分地不修边幅,胡子邋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感觉就像是犀利哥的翻版一般,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个捡破烂的,这不是发现这大楼里的人们今天早上都跑没影儿了,我这才进来,看看能不能捞到点儿东西,干我们这行的可是真不容易,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呵,原来是个捡破烂的,不用做无谓的解释,带走,回到警局了,证明了你的清白,自然就会放你走的。”说罢鬼王示意身旁的警员上前把这个收破烂的男子带走,先押上去警车,随后便火急火燎地继续在谢帝的办公大楼里搜查起来,只可惜除了几个清洁人员还有刚刚捡破烂的小偷,一无所获。 鬼王对谢帝的突然失踪并不感到奇怪,谢帝的父亲是国企的大领导谢中华,而艾米和吴丽丽又是和谢帝有着特殊关系的人,她们两个用那张瑞士账单威胁自己的儿子,谢中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更何况现在这对银荡的鸳鸯双双离奇死亡,想要让谢帝与此事摆脱干系,最直截了当的方法,无疑就是马上把谢帝带走,送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副局,麻烦马上安排警员跟x市各个机场、火车站、港口知会一声,没时间了,谢帝已经于今天早上从他的办公大楼潜逃了,所有的职员也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谢中华安排他潜逃了,必须马上下令对谢帝进行围追堵截,一旦谢帝逃跑,不仅案子很可能像之前的案件那样无疾而终,而且谢帝很有可能被他的黑衣人党羽杀害。” 副局收到了鬼王的通报之后,立刻下令对x市大大小小的交通枢纽进行封锁,只要发现跟谢帝长相相近的,就立刻实行抓捕,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抓捕工作十万火急地开展了起来,不仅仅是大型的交通枢纽,就连地铁的安保力量也大大提升了起来。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严丝合缝的严密搜查,谢帝在x市机场被警方顺利逮捕,离开机场的时候,他显得胸有成竹,助手给他推着好几个大箱子,他甚至还把他最近新谈的两个女朋友都给带上了,就这个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赶飞机呢。 被捕的时候,谢帝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嘴脸,他试图用自己的自负来掩盖自己的恐惧,他不停地对警方重复道:“我告诉你们,等我爸来了,你们放也得放,不放,也特么得放!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我用着我从海外学习来的知识,孜孜不倦地为x市的gdp做贡献,你们这些当差的,领着我们纳锐人的钱,还整天在这耀武扬威的。我现在什么都不会配合你们的,一切,都等到我的律师来了再说。” 鬼王在审讯室外看着这个骄横跋扈的二世祖,心里暗道:“很快就有你好果子吃的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谢帝口中的律师一直都没有过来,就连谢中华的电话,都已经打不通了。一开始审讯室的谢帝还绝食抗议,但是时间一长,肚子咕咕咕地叫着难受,就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脸上的自信一点一点地被消失,只剩下满满的紧张无措。 “恩,好,我知道了。”副局接起了一通电话后,便跟鬼王知会了一声,鬼王这才磨拳擦踵起来,一本正经地同谢帝正式开始了审讯。原来,谢中华潜逃到了自己在h市私自收受的一处农庄避风头,其犯罪证据确凿,大量的贪腐证据被揭发,现在已经被x市高级检察院逮捕,正在接受审查。老子已经下马了,小子的苦日子,也就到了。 鬼王二话没说,甚至没有跟谢帝寒暄半句,就直接把台面上的那张瑞士银行的账单拎了起来,“你仔细瞧瞧,这是不是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东西?”谢帝低着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瞥了账单一样,嘴硬着答道:“这是什么,我..我不太清楚。” 端木阎从谢帝的回答中觉察到了谢帝内心的动摇,没有给谢帝一点儿喘息的时间,继续对谢帝发问道:“这张账单,就是你杀害艾米和吴丽丽最直接的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已至此,你也无需狡辩了,任何胡搅蛮缠,都只会加重你的罪行,你也该为你犯下来的这一笔笔的风流账买单了!”说罢端木阎怒目圆睁,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吓得对面正襟危坐的谢帝这心里直打鼓,七上八下的。 如果说现在还让鬼王心有顾忌的,那就是那一笔神秘的转账了,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条线索的缺口,刘藏跟这一起案件究竟有没有关系,到现在仍然是一个谜。鬼王喝了一口水,随后便起身,给瑟瑟发抖的谢帝递了根烟,“你知道吴丽丽是你什么人吗?” “丽丽,丽丽是我之前的一个女朋友,这不..这不是听说,她也..” “你好好看看这一份报告,她可不仅仅是你的炮友,她就是你的亲生妹妹!” 说罢鬼王立马把亲缘报告递给了谢帝,谢帝本来就瑟瑟发抖的双手这时候愈发颤抖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报告上的一字一句,眼神停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数值,停留了整整五分钟之久,他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只是顺便约来的炮友,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妹妹,虽然一直没有了解,但是他的心理防线还是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我..我居然..”深受刺激的谢帝突然涕泗横流起来,眼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我父亲,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见见我的父亲,可以吗?” “呵呵,恐怕你们两个日后相见,要么是在监狱里上演父子重逢的戏码,要么就是在刑场共同接受法律的制裁了。”端木阎直截了当地把谢中华已经锒铛入狱的消息告诉了谢帝,他并不想跟谢帝做无谓的纠缠,端木阎一眼就看出来,谢帝不是李禹那种对手,比起李禹来,想要让谢帝开口,还是轻而易举的。 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已经被捕,谢帝倏然间把脖子左右扭了扭,深吸了一口烟,对端木阎和鬼王答道:“对,我自首,艾米和吴丽丽都是我杀害的,但是不是直接杀害,是我雇人作案的,艾米这臭表子偷走了我瑞士银行的账单,而那张账单,是我父亲给我的一笔巨额汇款,同时也是他的犯罪证据。” “我想要解决掉两个女人,哪里需要我本人亲自动手的道理,我..我..”话才说了一半,谢帝突然整个人发作起来,就像是一头疯牛病发作的牤牛一般,直抽抽起来,鬼王和端木阎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只见谢帝的嘴里不断地吐出白沫来,浑身止不住地抽搐起来,两只眼睛直挺挺地往后翻了过去,脑袋一歪,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经过对谢帝尸体的解剖,发现谢帝的死因和他的亲生妹妹吴丽丽一样,都是因为催请药服用过多,发作副作用而引发的心肌梗死。在谢帝的身上找到了多处针口,都是注射海落因留下来的,加害谢帝的凶手把催请药中的成分添加到了毒品中,谢帝在前往机场的半小时内,注射了海落因,由于剂量较小,因此知道被抓捕到了警局,审讯了一半,这才发作身亡。 鬼王无奈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暗暗观察着在远端翻月文件的刘藏,谢帝的死,十有八九跟刘藏有关,鬼王非常担心,再这么让刘藏逍遥法外,会对真个警察总局的中坚力量,带来愈加严峻的伤害。刘藏这个内鬼,是时候尽快铲除掉了。 第432章 争风吃醋 艾米和吴丽丽的案子就这么再次陷入了僵局,颇为无奈的鬼王只好重回警局,暂时把这个案子放一放,每一次案子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就会因为黑衣人的乱入而使得案件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更加让警察总局的每一个成员感到痛心疾首的是,每一次碰上跟神秘杀手组织有关的案件,都会使得警局的中坚力量受伤。 副局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他感觉是时候让一切都恢复到一个正常的秩序,不可以让事态再这么愈发严重下去,为了让张扬彻底断了在黄有为处,了解到当年张扬的父亲事情的点点滴滴,他将黄有为直接送给了检察院,让检察院针对黄有为贪污枉法的一系列行为,进行最严厉的打击和惩处,而刘藏方面,则由鬼王继续跟踪调查。 单单凭借谢帝这个满脑子都是精虫的淫棍,是不可能制定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的,这其中跟其他的人一定有联系,犯罪嫌疑人不过是为了借助这个新的案件来混淆视听,而刘藏却又恰好在案发前的两个星期,出现在了健身中心。依据鬼王的想法,那一笔神秘的汇款就是打给刘藏的,刘藏的真实身份是一名黑警察,而他那两个星期之所以前往健身中心,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帮助谢帝勘测地形。 舒瑜从鬼王的办公桌旁走了过去,自打上次甜蜜的表白惊喜过去之后,鬼王就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好好地去陪陪自己的刘师妹,甚至还要让舒瑜在暗中铤而走险,继续跟踪刘藏这个城府极深的黑警,鬼王只觉得心里满满的愧疚,他在谢帝被人陷害意外死去,案件暂时结案之后的一天,便到精品店里给舒瑜买了个礼物,准备好好补偿补偿自己的小女友。 “忻儿,这段时间我都在忙案子,可真是委屈你了。”鬼王说罢便摸了摸舒瑜的脑袋瓜,对舒瑜甜甜地说道。舒瑜在茶水间里,从消毒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杯子,慢慢地把自己精心研磨的咖啡粉倒了些到水杯里去,按了按饮水机的热水开关,在热水冲泡到了咖啡粉的一瞬间,整个茶水间瞬间被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味所弥漫,着实是让鬼王神清气爽了起来。 “傻咩,我又不是不知道,”舒瑜用略带娇羞的声音轻轻地对鬼王说道,说罢便给鬼王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随后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相同款式,但不同颜色的杯子,原来,这是舒瑜特地准备的一对情侣杯,鬼王的杯子是深蓝色的,上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图案,而舒瑜的杯子,则是粉色的,上面画着一些kitty猫logo,鬼王这回一下子就秒懂了舒瑜的心意,亲昵地捏了捏舒瑜的小脸。 刘藏这时候突然十分不合时宜地闯进了茶水间,“哦哟,小情侣正在这谈情说爱呢吧,哈哈,怪我怪我,我只是进来倒杯水喝,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罢刘藏和颜悦色地离开了茶水间,还一个劲地跟鬼王还有舒瑜赔不是。舒瑜和鬼王看着刘藏,心里冷不丁捏了一把汗,看着刘藏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受人尊敬的刘队长,背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今天轮到舒瑜在警察局值夜班,鬼王不放心舒瑜,怎么说也不愿意让舒瑜孤零零地值班,非要陪着舒瑜。“不然这样吧,我们现在一起下馆子,搓一顿好的,然后老于你乖乖回家休息,你这段时间忙着破案,都没来的及好好睡个安稳觉,警局里还有其他同事呢,我只是处理掉手头的一些文件,不用担心嘛。”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哩,”鬼王话还没说完,副局就给了鬼王一个任务,让他晚上带队去跟踪一个今天刚刚潜逃回来x市的黑老大,鬼王以前当卧底的时候,曾经跟他有所接触,也比较了解,因此就被副局安排了这个任务。“顶头上司给我下任务来了,家里的这个大领导又让我好好休息,哎呀,心好累心好累。” 舒瑜笑嘻嘻地把双手搭在了鬼王的肩膀上,“呜呜呜,小火车出发吃饭饭去了喂,别老担心些有的没的,我可乖着呢,你也要乖乖的哟,今晚出任务一定要小心,平平安安地回来,现在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走,陪你的大领导吃大餐去!” “收到收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陪忻儿吃个饭,然后就老老实实执行任务去,再回去家里好好睡一觉,可以了吧?有什么事情一定得电话联系哟,手机一定得开机,这样我才能第一时间联系到你,万一,啊呸,没有万一!”原本精明干练的鬼王有了舒瑜这个乖巧的女朋友之后,倒也是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鬼王和舒瑜这对热恋的小情侣去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慢慢地享受起美食来,而就在这一天,张扬带着身体上已经基本痊愈的白薇薇离开了医院,白薇薇终于出院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退化程度有所反弹,但她还是称呼张扬为哥哥,好巧不巧,张扬带着白薇薇,来到了鬼王吃饭的同一间西餐厅,张扬发现了舒瑜和鬼王正羡煞旁人地在互相喂食,张扬给舒瑜远远地打了个招呼,舒瑜看到之后,并没有反应,继续和鬼王共进晚餐。 张扬这下子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或许,这就是遇上真爱后的舒瑜吧,只是舒瑜这进度太快,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一般,让张扬觉得难以接受。“姣婆遇上脂粉客”,张扬的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好的结局,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一个是自己的一也情人,一个是自己过命的兄弟,他所能做的,也许就是然一切随风,让他的两个好友放手去爱吧, “张扬哥哥,我们快去点餐吧,很饿很饿了。”白薇薇穿着一身朴素大方的长裙,化着一个清新淡然的淑女妆容,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白色,果然是最衬托的出白薇薇气质的颜色,眼前的白薇薇,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白薇薇,可是张扬还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倒是希望白薇薇像以前那样,“与男友斗,其乐无穷。” 张扬已经做好了打算,先陪白薇薇吃个饭,然后就带着薇薇去他们以前经常去的一个电影院看场电影,然后再去逛逛街,最后带白薇薇回自己家好好休息,也方便自己接下来继续照顾白薇薇。张扬暂时跟警局的工作脱节了,鉴于张扬和白薇薇都是王局长相当疼爱的两个孩子,也鉴于副局和他们俩的特殊关系,副局还是给张扬披了一个长假,让张扬尽自己全力,全心全意地帮助白薇薇找回以前的记忆。 “薇薇,来,试试这个,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芝士龙虾球,以前你不还老是跟我念叨,说你想再过来吃多几次嘛,你这个小吃货,乖乖吃多点。”说罢张扬便小心翼翼地把用勺子帮白薇薇舀起来了一个,轻轻地放到了白薇薇的盘子上。看着盘子里的美食,白薇薇的吃货本色尽显,比起之前小学生一般的吃相,吃了药的白薇薇就显得端庄多了,一举一动,还是像以前那般优雅,那般让张扬感到无比的心动。 正当张扬和白薇薇进餐到一半的时候,舒瑜那边已经结束了晚餐,准备动身回警察总局了,眼尖的鬼王一下子就发现了白薇薇和张扬,兴冲冲地冲着张扬的餐桌走了过去,“莫儿,好久没见了都,可真是想死老哥了!”说罢鬼王便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张扬,张扬甚至都还来不及礼貌地用餐巾擦擦嘴,就被鬼王一个熊抱,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不准胡说,不要总是什么死不死的,我们可是最忌讳说这些的呢!”舒瑜亲昵地捏住了鬼王的耳朵,把鬼王给拽了过去,张扬只是晦涩地苦笑了一下,低头沉默不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张扬心里十分清楚,舒瑜故意这么说,是想在张扬面前秀一把恩爱,撒一把狗粮,只表达出了一个意思:“没有你,我的生活过得更好了。” “不要碰我的张扬哥哥,”看到鬼王脖子上的蜘蛛网纹身,白薇薇愈发担心起了张扬,竟猛地起身挡在了张扬前面,把两只手张开来,怒气冲冲地接着补充道:“张扬哥哥对我最好了,你们要是敢伤到他一星半点,我白薇薇是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的!” 白薇薇没有想起舒瑜和鬼王的模样,但是白薇薇的言行,却让张扬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张扬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暖暖的,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重新相处,白薇薇的心里现在只有张扬一个人,在她全新的世界里,张扬就是她最珍贵的一切,她不允许有任何危险,在张扬的身上发生。 “我们这不刚在这吃饭呢,早知道就一起拼一桌了,副局交代给了我一个任务,我现在先送忻儿回警察总局去,你们慢慢吃。”道别过后,鬼王便牵着舒瑜,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餐厅。 第433章 神秘的脚步声 鬼王把车开到了警局门口停了下来,爱抚地摸了摸舒瑜的脑袋,捏了一下舒瑜的小圆脸。“忻儿,晚上在警局里要劳逸结合哟,一定一定得注意休息,累了就喝杯热水,擦点清凉油提提神,这可不是在敷衍你,一定得乖乖听话,饿了就叫外卖吃,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来个电话,知道不?” 舒瑜羞答答地点了点头,在鬼王的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鬼王所带给她的宠溺和爱护,她不用成天担惊受怕于剑涛的心里会有第二个女人。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发生变动的就是人的感情,或许只是因为一言不合,甚至是一个不友善眼神的摩擦,随时都有可能使情感的山峰发生崩塌,一去不反。但是眼前的这一切,都还是顺利的,眼前的鬼王还是只深爱着自己一个人,对于舒瑜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好,老于你也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毕竟今晚你去见的可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你以前铤而走险的时候认识的,一定一定得保护好自己,你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可是要跟你算账的哟!”舒瑜奶声奶气地对鬼王督促道,鬼王只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意,紧紧地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舒瑜抱在了怀里,激情四射地拥吻起来。 两人在车里情意绵绵,但是毕竟这是在警察总局外面,还是得适当掌控好尺度,鬼王偷偷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只好无奈地松开在怀里娇滴滴的舒瑜,把舒瑜送回了警察总局之后,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便火急火燎地回到车里,执行任务去了。而舒瑜在目送着鬼王驱车离开后,则略显疲乏地趴到了桌子上,抓紧眯眼休息起来。 副局今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他亲自打扫好自己的办公室,将办公室里许多废弃的物品、文件都给清理掉了。副局对警察总局内部的警员失去了信任,自己的心腹刘藏都可以变成心头大患、肉中丁眼中刺,更何况其他的小警员呢,他甚至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装置了一台碎纸机,所有自己经手过的资料都由自己来粉碎,碎纸机碎纸的声音嗡嗡地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就这么响了一整夜。 “唉,也不知道柳如云现在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稍显疲乏的黄昌局长摊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从茶几上拿起了一包万宝路抽了起来,想想这包香烟还是前段日子杨一力亲自捎带给他的,现在杨一力却左腿重伤,落下了残疾,虽然勉强把腿给保了下来,但是一旦遇到刮风下雨或者雷雨天气,杨一力的风湿病后遗症就会犯,剧烈的疼痛时常让他夜不能寐,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忍锐因公殉职,张扬之前也差点丧命,现在杨一力也失去了冲锋陷阵的能力,眼看着整个警察总局陷入了阴霾之中,副局只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能为力。他今天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把办公室打扰干净后,回家好好休息两天,身心疲惫,黄昌局长在与黑衣人的对决中屡屡处于下风,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暂时做不了什么大的反扑。 黄昌局长把头头尾尾的工作搞定之后,便离开了办公室,他把办公室的大门给锁了起来,里外上了两个锁,生怕有人闯进来办公室。原本警察总局就是整个x.市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搁在今时今日,黄昌局长可是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有着严重强迫症的他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这才算是拎着公文包,离开了警察总局。 这才刚走过通道,副局就看到舒瑜正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着,想想舒瑜也是不容易,让这孩子继续走她母亲的道路,实在是太残忍了。之前又差点儿死于非命,满满的愧疚之感从黄昌局长的心头涌现出来,他只是来到了舒瑜的身边,把椅子上的大衣披到了舒瑜的身上,随后便匆匆离开了警局,走之前示意了一下端木阎务必照看好在警局值班的舒瑜。 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悄悄地流逝了,舒瑜慢慢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费劲地伸了伸懒腰,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她只是觉得全身麻麻的,非常的口渴,刚准备起身去茶水间倒杯热水喝,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了一件大衣,“这是副局临走前给你披上的,哈哈,舒瑜你可真是个睡神,这么佝偻着也能睡得这么香。”端木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乐呵呵地对舒瑜说道。 “哎哟不好,我还有好多份文件得看呢,竟然昏睡过去这么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本来还想着配合着端木阎师兄,帮你分担一点压力,这下倒好,就剩下你一个人在干活了。你也快好好休息下,剩下的就交给我吧。”舒瑜热切地看着端木阎,眼神中写满了不好意思和愧疚。 端木阎也不好拒绝舒瑜的好意,加上自己也的确是眼皮子快睁不开了,就答应了舒瑜,端木阎觉得直接在办公桌休息实在是太膈应了,就到了茶水房的,长条凳子上休息了,头才刚刚碰到软垫,就呼呼大睡起来。舒瑜则立即开展了自己的工作,全神贯注地开始工作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舒瑜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冗杂的文件,翻阅一件件案子的卷宗,一下子就阅读尽了人世间的社会百态,大到杀人灭口,小到偷鸡摸狗,现在这个世界,节奏实在是太快了,稍微有所不慎,就会在残酷的竞争中被淘汰,成为这个花花世界的被淘汰者。舒瑜看着一单单的卷宗,就像在阅读一部囊括了世间百态的浮世绘。 舒瑜工作到了深夜三店钟,她只觉得整个警察总局被淹没在了一片寂静之中,莫名觉得有点瘆得慌。舒瑜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警局里传开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就像是空谷中的一阵阵空响,回荡在整个警察总局。舒瑜又好奇又害怕,她试探着听着声音,跟着走了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莫非,警察总局里竟然在这深夜里闹了鬼?” 端木阎在熟睡中并没有留意到这奇怪的声响,他睡的正熟,一直在打呼,根本就不可能留意到外面发生了些什么。舒瑜追随着神秘的脚步声怔怔地跟了出去,她只是一个实习警员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拥有配枪的权利,她顺手拿起了警察总局里的一跟棍子,双手紧紧地握着,瑟瑟发抖地,在警察总局的通道踱步起来。 通道上的天花板上,快要坏了的电灯泡一眨一眨地闪着,就像是夜空中的一道道闪电一般,在舒瑜的头上不停地闪烁着,舒瑜沿着脚步声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副局办公室的门口,只见副局办公室门上的大锁已经被打开了,内门则开了一个口子,办公室里一片漆黑,舒瑜只隐隐约约觉得办公室里面有动静,她鼓起勇气,怯怯地打开了大门,“啪”的一声把办公室的所有灯都给开了起来,却发现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非常的整洁。 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忽地从舒瑜的脚上窜了过去,舒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野猫,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就像是一团黑色的肉球滚过了舒瑜的双脚,舒瑜顿时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那只黑猫听到舒瑜的尖叫,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颇为凶狠地做出了回应,一声凄冽的嚎叫声顿时把正在茶水间里熟睡的端木阎给惊醒了起来,端木阎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拿出配枪向副局的办公室冲了过去。 只见受到严重惊吓的舒瑜正瑟瑟发抖着倚靠在副局办公室的门口,额头上渗出了一滴滴的冷汗,“脚步声,脚步声,又是那个神秘的脚步声!诚哥,黑衣人,黑衣人来警局了!”舒瑜害怕地整个人蜷缩在一旁,就像是一只被枪声所惊吓到的,重重地摔到了地下的鸟儿一般。 端木阎立马对副局的办公室进行了勘察,可是整个办公室的物件都没有动过,只是刚才他明明清楚地记得副局已经把他办公室的大门里里外外都给锁的严严实实地,如果没有人故意潜入,大门又怎么会被轻易地打开呢?端木阎疑惑不接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边还赶安慰受惊的舒瑜不要害怕,让舒瑜保持镇定。 受到了激烈刺激的舒瑜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剧痛,强烈的疼痛感让她趴在地上,迟迟不能起身,车祸给舒瑜所造成的严重后遗症就像是如来佛祖给孙猴子下的紧箍咒一般,让舒瑜遭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了,颅骨中的血凝块干扰着她大脑里的所有神经,“啊!我受不了了!我就要不行了!!” 看着眼前的舒瑜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端木阎立马把舒瑜扛到了肩膀上去,放到了黄昌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上,随后大步流星地冲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打开了抽屉,将鬼王之前特意交代给他的止疼药拿了出来,又冲到茶水间给舒瑜斟了一杯热水,随后便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办公室,把药给舒瑜送了下去。 只见舒瑜的脸色慢慢地好了起来,恢复了平静,而止疼药中的麻醉成分,也让刚刚经受了巨大折磨的舒瑜,迅速地昏睡了过去。 第434章 非常突然 舒瑜这边方才经历了一场险情,从九死一生的后遗症发作中逃离了出来,端木阎火急火燎地给副局打了个电话,向副局说明了警察总局发生的紧急事件,副局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出来,驱车向警察总局疾驰而去,没有半点的迟疑。但是当端木阎试图联系上鬼王的时候,鬼王的电话却是怎么打都打不通,着实令端木阎感到无比的焦急起来。 鬼王今晚所接受的任务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之前鬼王长期担任警方的卧底的时候,曾经出卖过这个老大的头马,毕竟为了上位,以谋求到与更多黑帮核心骨干分子接触的机会,鬼王只好借助警方的帮助,用黑吃黑的手段来帮助自己夺得一席之地。 这个老大是个中国泰国的混血儿,原名叫陈坤,后来移居到泰国后改名叫坤沙,长期生活在泰国。陈坤在中国沿海地区生活了十五年,因为一起争执,直接用西瓜刀捅死了一名警察还有一名协警,遭受到了警方的严密通缉。为了躲避警察所布下来的天罗地网,陈坤便只身乘坐船只,偷渡到了泰国,改名换姓,改弦更张,用坤沙的新身份,在泰国开正式开起了他的黑道生涯。 坤沙这个人生性好勇斗狠,在泰国地下世界可谓是无恶不作,碰到敛财路上的绊脚石,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为了解决掉自己的眼中钉,曼谷的毒品贩子宗拉蒙维,甚至可以残忍到把他们一家子统统杀掉,成为了曼谷地下王国的新王。坤沙不仅仅在泰国城区呼风唤雨,他更是在金三角地区建立起了自己的民兵组织,用毒品聚集了自己的簇拥,在国际上四处雇佣经过特种部队训练的雇佣兵,成为了连泰国警方都畏惧的黑帮势力。 之所以要亲自到中国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中国这个全亚洲、乃至全世界最大的经济市场,来运作、贩卖自己的大量毒品,把中国发展成为坤沙集团世界毒品脉络中最重要的一环。为了使得自己的毒品纯度处于世界前列,坤沙甚至不惜从世界各地挖来最具有学术见解的年轻学者,来为自己的毒品帝国而卖命。 鬼王当时为了帮助警方牵制住坤沙势力,便打入了x市地下最大的贩毒团伙,在警方的帮助下,将竞争对手的一顿海落因以及天价数额全部查获,而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成功地成为了坤沙的第一分销商。鬼王五年的卧底生涯可不是当一个简单的黑帮老大这么简单,各式各样的脏活累活,他可是统统干了个遍。 可是后来坤沙集团内部出现了内讧,说是坤沙集团,但实际上这个大型贩毒团伙还是一个传统的家族产业模式,里面的另外三个骨干都是和坤沙具有亲缘关系的手足兄弟,但是因为对中国大陆这块“大蛋糕”的分赃不均,四兄弟之间的摩擦日益严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不愉快,甚至是在泰国决裂,刀枪相向,最终分道扬镳,坤沙势力也因此被大大削弱。 至于坤沙此次回到x市的原因,一方面是来祭祀自己刚刚病逝的、从小全心全意、倍加呵护与关爱地关心着他的奶奶,一方面则是试图在中国东山再起。 而副局此次之所以哌鬼王亲自去同坤沙会面,就是希望鬼王可以利用以前的关系,瞄准机会,对坤沙一伙进行最及时的抓捕。鬼王解除卧底身份之前,坤沙还一直蒙在鼓里,还没有查出团伙中的内鬼,便匆匆回到了泰国料理家事。因此,鬼王会见坤沙,仍然是以一名黑道分子的身份来接触的。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只有黑的,才能给黑的相互靠近。 对于靠近并抓捕坤沙,鬼王显得自信满满,送舒瑜回到警局后,他便驱车先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同时也把自己藏字家中的另外一把金色左轮手枪拿了出来。这是鬼王唯一一样没有上交警方的东西,他一直把这把特别定制的左轮手枪藏在傻强那儿,直到傻强改过自新,做回去了正行,才亲自把枪带回了家。 黑色皮衣黑色墨镜,加上明晃晃的两条二十四k大金链子,还有手上的劳力士绿水鬼珍藏版手表,单单看鬼王的外貌,你根本就不能想象出来他竟然是一个警察。鬼王开着自己的悍马,毫无惧色,单刀赴会,脸上还带着一丝从容的笑容。 可是就在鬼王刚刚经过一个绿灯口的时候,一只黑猫,一只和警察总局出现的黑猫一模一样的猫,从马路中间横穿了过去,这下子可是把鬼王给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地一个急刹车,差点把整个人甩了出去,但是还是不小心让车头撞到了黑猫一下,黑猫当即痛苦地卧在了斑马线上,一动不动地。 “老天爷这是在跟我开什么天大的国际玩笑呢,我今晚要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竟然给我搞出来这么一段插曲!”鬼王一边脸色铁青地吐槽着,一边马上打开了车门,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把受伤的小猫装进了塑料袋里,飞速驱车开到了宠物医院,一边开车,一边还不断地对自己安慰道:“没事没事,猫可是有九条命呢,这小猫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兽医对小猫进行了紧急地救治之后,冲着鬼王笑了笑,“这位车主可真是有爱心,别的司机要是碰上这种情况,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一条小生命的死活,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说罢一把把小猫给抱了起来,手术成功的小猫两只眼睛机灵地转了转,冲着鬼王卖萌起来。看着被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小猫慢慢地恢复了过来,鬼王悬着的那颗愧疚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执行任务之前出现了这样的意外,这在鬼王过往的这么多年来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如此不祥的征兆,让鬼王的心里只觉得七上八下的,没着没落的,他生怕自己在接下来的任务中遭受到什么不测,那么后果就着实是不堪设想了。他打开了手机相册中和舒瑜唯一的一张合照,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睹物思人。 “不要总是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想一点吉利点儿的!”于剑涛在心里对自己不停地说着,他想提醒自己不要给自己那么多不好的心理暗示,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着实是增添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他只是突然很想给舒瑜打个电话,说点儿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刚刚吃的饱饱的的欣儿,估计这会儿应该还躺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昏昏欲睡吧。”说罢于剑涛竟然傻笑了起来。 鬼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发现时间所剩无多了,便立刻驱车前往四号海涛迎接坤沙的到来。想想上次在这四号海滩,还把小渔港给炸了个稀巴烂,真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有怎么样的奇遇。鬼王只觉得心里闷的慌,心神不定的,他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四号海滩上面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于剑涛在车子上待了快一个小时,电话这才“滴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喂,坤沙老大,可是好久没有听到你这把性感的嗓音了呢,我已经在四号海涛等候您多时了,您这电话怎么现在才打过来,小的正打算去接你来着。”于剑涛口蜜腹剑,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哎哟于老弟,话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呢。”坤沙话音刚落,突然来自四面八方的几束亮光突然冲着鬼王的车子射了过来,远光灯就这么正正地照射在于剑涛的眼睛上,他只是觉得灯光十分的刺眼,受到光污染刺激的泪腺不断地涌出了眼泪来。只见一个个身穿西服、身材魁梧的强壮男子从围着于剑涛车子的五六辆汽车中走了出来,且手上都还拿着手枪。 鬼王只觉得这下子情况不秒,刚要倒车逃跑,车子的车胎就被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用无声的子弹击穿,鬼王的悍马瞬时间就变成了一根焉了的黄瓜,失去了任何的霸气与风采,止不住地在路面上打滑起来,在海滩上划出了一道道划痕。鬼王现在可是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渔港成了废墟,口水威也暂时回到了市里休息,他现在孤立无援,身边没有一个帮手,俨然成了眼前这伙人待宰杀的羔羊。 “噢我亲爱的朋友,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也怪难为情的。”只看坤沙从最中间的那辆奔驰里走了出来,一边冲着鬼王喊着,一边发出了得意洋洋的奸笑的声音。“你知道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虽然不择手段,但是我可用不上让条子帮忙干活。” 听坤沙这么说,于剑涛一时间心领神会,看来坤沙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果然,今晚注定是个不吉利的夜晚。鬼王的手心被汗水沾湿了,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地看着坤沙带着他的爪牙们慢慢地向他靠近,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枪,狭路相逢,勇者胜。显然,鬼王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第435章 复仇 鬼王被坤沙的黑势力团伙,团团包围了起来,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于剑涛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他知道自己这回真的是九死一生了,副局的大意以及疏忽,将鬼王陷入了绝境当中。原来副局收到了错误的消息,坤沙在泰国那边蓄意制造了自己出岔子的虚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自己回到中国奠定基础。 “狗急了还跳墙呢,老子今天就跟你们拼了!”说罢于剑涛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事先藏好的黄金手枪,藏到了自己黑色皮衣内里的暗格里,他以前曾经用同样的手段,杀死过一个黑老大,成功上位。这把金色的左轮手枪是鬼王的幸运物,每次于剑涛把它带在身上的时候,所干的事情没有一件失手的。 坤沙从车子里下来之后,露出了一口锃亮锃亮的大金牙,由于对黄金有着谜一般的痴恋,坤沙的身上永远都是披金戴银的,他自己的烟瘾十分严重,把所有的牙齿都给抽掉了,于是就让有着极高技艺的工匠和牙医,把他自己带队从金库里面打劫出来的金条,熔铸成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加金假牙,镶在了坤沙的嘴里。除了这一口金牙,他甚至连身上的文身都要用金沙来填充,在背部和手臂上文着几条大金龙。 坤沙从腰带上拿出了一把黄金手枪,慢慢地踱步到了旁边的另一辆车子,向手下示意了一眼,让手下打开后车盖子。鬼王不解地看着坤沙,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究竟意欲何为,鬼王说什么都不轻举妄动,他只是一个劲偷偷地把子弹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或许持枪杀出去,能够为自己换回来一丝生机。 只见从坤沙的两个爪牙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拖出来了一个超大的黑色塑料袋,那个黑色塑料袋子里面好像装着一个人,他拼命地在袋子里挣扎着,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从深海中被捞出来的海参一般。鬼王虽然心里非常的紧张,但是他还是故意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他只觉得心脏正在急速地跳动着,呼吸越发地急促,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嘿,我的好朋友,你可算是从车子里出来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坤沙面目狰狞地看着眼前的鬼王,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杀气。见鬼王一言不发,坤沙勃然大怒起来,向鬼王呵斥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袋子里装着个什么人?”说罢坤沙冲着旁边的几个手下比划了一个手势,他们受到讯号后立刻把那装着人的黑色塑料袋拎了过来。 此时此刻,鬼王和坤沙两人的距离已经是越来越近了,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冬夜里的海风是如此的冰凉,它刮在鬼王的脸上,凌冽的寒风就像一把把利刃,划过了鬼王的脸,他慢慢地把眼睛合了上去,鬼王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或许,这将是他的人生中,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与大自然接触了。” 其实早先在车里的时候,鬼王已经向黄昌局长发送了求救短信,但是黄昌局长今天晚上故意把手机关掉了,端木阎还是通过拨打副局的座机,来找到他的,鬼王只有副局唯一的一个手机号码,副局没有回复,那基本上就意味着腹背受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听着沙沙的大海滚滚波涛发出来的声音,脚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鬼王没有一丝犹豫,猛地睁开了眼睛,对坤沙喊了起来:“坤沙老大,这袋子里装着的,总不可能是海落因吧?” 鬼王话音刚落,坤沙就发出了魔鬼般的笑声,他的声音天生就是一把烟嗓,大笑起来的时候就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就像是有痰卡在自己的咽喉里一样,表面上是被鬼王临危不惧的幽默给逗乐了,但实际上,他杀人的欲望,正如大海里滚动着的滚滚波涛一般,正在不断地翻涌,不断地涨潮。“来,解开来给他看看!” 手下轻车熟路地把塑料袋用军刀给割开来,里面被挟持的人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嘴巴也被封住了,只听得“嗷嗷”的求救声,双手双脚也被坤沙一伙用尼龙绳给紧紧地束缚了起来,他浑身都是土,很明显已经被伤的不轻了。坤沙忽然蹲了下来,把这个人的头套一摘,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看着塑料袋里这个被坤沙挟持着的人,鬼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滚烫的眼泪在他的眼睛中慢慢地打转着。 只见傻强已经被人殴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有着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大部分渗出来的鲜血已经风干了,但是还有几个缺口正在往外流出血来,坤沙一巴掌抽到了傻强的脸上,把封在傻强嘴上的黑色胶带猛地一下撕开了来,疼痛难忍的傻强痛苦地叫着鬼王,眼泪止不住地彪了一地,他整个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甚至头发都被抓下来一大把。 “涛哥,我傻强,对不住你啊!”鬼王万万没有想到,傻强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对自己道歉。“他们抓住了我年迈的老母亲,把她绑架到了黑屋子里,往里面放蛇还有老鼠,我老娘被他们吊在了天花板上,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一点点地往下放,后来甚至把饿了几天的狼狗都放了出来,我实在是没办法呀!” 原来,坤沙早上就已经回到了x市,他在泰国的时候,就早已经把自己在中国大陆的第一站安排在x市,看中的就是x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坤沙x市的地下世界安插很多自己的眼线,这一招并不只适用于警察,黑帮分子玩起来也照样是得心应手,正是通过道上的眼线的通风报信,得知了鬼王当年是卧底的消息,通过绑架傻强,利用傻强的母亲来威胁他,逼迫傻强将关于鬼王的一切都爆了出来,甚至副局收到的口风还是由傻强让道上的人放给他的。 知道了所有真相的鬼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最好的兄弟,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只好选择出卖自己,鬼王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一切,他只是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傻强的脸上的伤口,冲着傻强笑了笑,“做兄弟,在心中,这句话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论你有没有出卖我,你都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为我赴汤蹈火过,我就敬重你,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弟弟来看看,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所以,我支持你做出的选择。” 坤沙的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看着鬼王和傻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玩起了苦情戏码,恼羞成怒的坤沙一脚踹到了鬼王的脸上,高高的鼻梁骨瞬间爆裂,就像是受到剧烈的撞击而爆开了的水龙管一样,鲜血直直地喷溅了出来。“你小子当年把我的头马给整死了,自己上位,成功地接近我,害得我成亿的生意都被给你给搞砸了,现在还想着故技重施,想要继续加害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腻歪了,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坤沙这条老狐狸拿出了装了消声器的手枪,一枪打在了鬼王的裆部上,鬼王整个人瞬间痛苦的虚脱了,一摊子血洋洋洒洒了一地,傻强看着自己的大哥被坤沙这么折磨,发狂地大喊大叫起来,这更是引起了坤沙的杀心,转身一枪打在了傻强的小腹上,中枪的傻强痛苦地蜷缩了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鬼王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干脆就跟坤沙火拼,刚要拔出自己的手枪,坤沙的下属一枪打在了他背部的脊椎上,鬼王快要不行了,鲜血止不住地从他的身上喷涌出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没有光..我..还是.终究还是..见不得光..”鬼王挣扎着,他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坤沙,抛弃了自己的所有尊严,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咬牙挺直了身板,双膝跪在了坤沙的面前。 “求求你..让..我..让我在临死之前,发..发条短信..”坤沙又怎么会把鬼王所说的放在心里,飞起一脚踹在了鬼王的胸口上,一枪正正地打在了鬼王的头上,子弹从鬼王的鼻梁处穿过,电光火石之间,鬼王就快要失去意识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舒瑜的身影,他还没来得及跟舒瑜好好相处,竟然就被魔鬼送进了地狱。 鬼王连中三枪,失去了生命体征,坤沙看着哭哭啼啼的傻强,露出了鄙夷的微笑,“你老妈子已经被我送回家了,看在你是个孝子,我放你一马,哈哈,只可惜,你也只剩下这最后一口气了,就跟着你的好大哥,一起见鬼去吧!”心口不一的坤沙将手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打了出去,正中傻强的心脏,“咚”的一声,傻强的头磕在了沙粒中的石头上,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鬼王,害死了自己的大哥,他说什么,都原谅不了自己。 解决了当年的内鬼鬼王,坤沙耀武扬威地带着自己的爪牙们凯旋而去,继续回到地下世界,做他自己的王,很快他就要回去泰国继续当他的毒贩总司令了,一切生意照旧,而鬼王,只不过是他疯狂敛财道路上,一颗小小的绊脚石,一段根本不值一提的插曲罢了。 第436章 追悔莫及 警局里神秘的脚步声、鬼王的壮烈牺牲,这两条消息让副局整个人都已经慌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应该怎么样去面对舒瑜,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鬼王牺牲的消息通报给整个警局。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因为自己的轻敌、大意,鬼王就这么被泰国大毒枭坤沙复仇,连射三枪英勇牺牲。黄昌局长根本没有颜面在警局继续待下去了。 回到了警察总局的黄昌局长神情凝重,时而走神,时而掩面,时而痛苦,答非所问地应对着警局里同事们的问题。副局怔怔地来到了办公室,他只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明明自己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里里外外都检查完毕,锁的严严实实的了,为什么又会被人打开?但是舒瑜跟过去之后,却一无所获。难不成,又是警局的内鬼在作怪? 吃过止疼药的舒瑜沉浸在睡梦中,那是一个噩梦,梦里面有她最爱的鬼王,她梦到她和鬼王在游乐园里肆无忌惮地玩着各式各样的娱乐设施,不论是机动游戏亦或是闯关游戏,他们都非常有默契地尽情地玩着,整个游乐园就只有这对小情侣两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事物的烦扰,没有没完没了的案件,没有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有的,仅仅是专属于两人内心的,那一份最诚挚的、最纯洁的爱。 可是玩着玩着,舒瑜一直吵着要玩多一次三百六十度的过山车机动游戏,鬼王害怕舒瑜玩多了身体会受不了,死活都不同意让舒瑜上去玩多一次,可是在舒瑜的执意要求下,鬼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他们两人绑好了安全带,一个喜笑颜开,一个愁眉苦脸,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鬼王和舒瑜一下子整个人在高中被翻转过来,一下子又整个人横向地移动了起来,惊喜万分的舒瑜开心地大叫起来,感受着这一份刺激带来的喜悦。 可是正当舒瑜玩的正欢的时候,舒瑜缓过神来,忽然发现身旁的鬼王脸色铁青,“忻儿、忻儿,我的安全带,我的安全带,好像就要松开了!”可是在高空之中,舒瑜根本听不到鬼王嘴里到底在跟自己说着些什么,只觉得鬼王傻乎乎的,只顾着自己找乐子的舒瑜在半空中对着鬼王做起了鬼脸,试图逗笑鬼王。 玩着玩着,这个大型的机动设备忽然停止了工作,两个人就这么被停在了半空中,舒瑜的心里非常的害怕,她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头朝下地被悬挂在半空中,她只觉得血液都充到了自己的脑袋里,整个头颅很快就要爆开了。但是真正令舒瑜感到惊恐万分的,是一样悬在半空中的鬼王的安全带“啪”的一声断开来了,整个人就像从高空掉落的花瓶一般,伴随着一声无助的惨叫,直直地摔了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 梦到这里,舒瑜整个人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真个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所浸透了,大汗淋漓,头发也显得油油的。舒瑜心里的感觉非常不好,她紧紧地拽住了坐在一旁的端木阎的袖子,焦急万分地问道:“老于呢,老于回来了吗?现在几点,他回到单位工作了吗?他的任务执行的怎么样?诚哥你倒是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端木阎看着惊恐万分的舒瑜,脸上一时间竟然挂起了一丝暖暖的微笑,“你这家伙是做噩梦了吧?一看就是睡昏了头,现在才五点钟,哪里有人会五点钟就过来上班的,如果没有什么急事的话。我这边暂时还没有收到什么你家老于的口风,他执行的可不是一般任务,哪里有这么快就搞的定的道理。”说罢端木阎从茶几上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舒瑜擦擦汗。 黄昌局长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迟迟不敢进去,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鬼王惨烈牺牲的消息告诉局里的同事们,他把鬼王的死暂时安排给了四号海滩的片区,希望能暂时缓一缓,能缓多几个小时,就缓多几个小时,现在的黄昌局长,心里又堆叠上去了一块更重的石头,他甚至都不敢看着舒瑜的眼睛,他只觉得心里无比的愧疚,无比的惭愧。 眼尖的端木阎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外的副局身影,心里想着:“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副局都已经回到了警局,却还是一个人待在门口不进来呢?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端木阎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他甚至都不敢走出办公室找副局,跟了黄昌局长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副局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躲在外面不进来的。 黄昌局长并没有回去办公室,他在门口怔怔地站了将近五分钟之后,便给侦查小队发了个通知,让侦查小队的成员速速回来警察总局开工,对自己的办公室进行搜查,毕竟舒瑜的意外出现,还是很明显地打乱了神秘人的行动,至于神秘人究竟是回来找些什么,暂时还是一个未知数。下令之后副局便只身前往录像室,希望可以通过红外录像仪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 令黄昌局长感到遗憾的是,监控视频中一片漆黑,很明显已经被潜入黄昌局长办公室的人动了手脚,过了将近半小时之后,遮掩在监控摄像头上的黑色塑料袋子才算是被取了下来,监控录像并没有成功地记录下来潜入者的模样,这对于原本已经失望透顶的黄昌局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黄昌局长在警察总局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着,眉头紧紧地皱缩了起来。 这是简单的逃避根本不是办法,黄昌局长心里十分明白,该让舒瑜知道的,迟早都会让舒瑜知道的,倒不如现在直截了当地把鬼王已经牺牲的噩耗告诉舒瑜,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黄昌局长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刚走到一半,就看见端木阎已经站在门口等候黄昌局长多时了。 端木阎凑到了副局的身旁,用手微微一挡,神神秘秘地对黄昌局长说:“副局,老于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警局?他执行的抓捕坤沙的任务怎么样了?有成功地引蛇出洞吗?”副局听罢之后只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端木阎惭愧地说道:“唉,鬼王遇害了。”黄昌局长话音刚落,鬼王被吓的睁大了眼睛,“什么?老于他牺牲了??” 情绪激动的端木阎说话的声音过于洪亮,被在副局办公室沙发上休息的舒瑜听了个正着,舒瑜失了神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了副局的身旁,她发疯似地抓住了副局的领口,使劲地摇晃着副局,“老于他怎么了?老于他怎么了?不就是简单地执行一个抓捕任务吗?他在哪里?我现在要去见他!”舒瑜都快要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了,她涕泗横流地对副局责备、哀求着,她实在没有想到,她才跟鬼王相恋,鬼王就这么快弃她而去。 四号海滩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起来,法医正在紧锣密鼓地对鬼王和傻强的尸体进行化验,他们两个身上的鲜血洒了一地,寄居蟹在他们的身上爬来爬去,把他们的尸体当成了自己的一顿美餐。副局下令警察总局出车,随后和舒瑜还有端木阎一同乘车,火速赶往案发现场,一路上舒瑜止不住地哭着,她的实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失去了定焦功能的相机一般,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而鬼王的意外身亡,则模糊了她的世界。 张扬此时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自打把白薇薇带到自己的家里居住之后,白薇薇就睡在他的房间,而他自己则是睡在沙发上,而且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每天晚上只是睡个四五个小时,就会自己醒过来,以前那样放松身心的睡眠,早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正在前往四号海滩路上的端木阎,觉得有必要让张扬知道鬼王已经遇害身亡的消息,他赶忙给张扬发送了一条短信,向张扬通报了这个噩耗。 “滴滴..滴滴”,张扬的手机忽然间响了起来,他正在厨房里给白薇薇煮粥,准备着新的一天的早餐。现在的张扬可是什么家务活都已经学会了,煮饭做菜洗衣服,擦桌子擦地板洗衣服,可谓是样样精通,毕竟为了照顾白薇薇,张扬可真的是倾其所有了。忙活了好一阵子,张扬这才看到在厨房的餐桌上一直震动着的手机,他刚刚解锁,就看到端木阎已经给他发了近十条微信,而所有微信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张扬可以去看看鬼王最后一眼。 得知了鬼王遇害身亡的张扬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鬼王竟然死于非命,而且还走的如此突然。鬼王没有一丝犹豫,回到卧室里换了一身衣服,给白薇薇再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薇薇,我现在有事情,很快就回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起床后记得乖乖吃早餐。”随后便把家里的内外门都锁了上去,火急火燎地往四号海滩赶了过去。 张扬驾驶着自己的小汽车在马路上疯狂地疾驰着,他的心里被怒火所侵袭,他只有一个念头,要把杀害鬼王的凶手揪出来,给鬼王报仇雪恨! 第437章 神秘脚印 张扬驱车疾驰到了四号海滩,又是熟悉的海风,熟悉的沙滩,熟悉的小渔港。整个海港都已经被警察还有围观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张扬好不容易才找到车位,把车子停了下来,这才猛地打开车门,从车上飞奔到案发现场。张扬从拥挤的人群中穿了过去,只见舒瑜正怔怔地跪在鬼王的尸体旁边,止不住地痛哭流涕着。 “张扬,你来啦。”副局来到了张扬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冷不丁还暗暗使劲抓了一下张扬的手臂,“于儿就这么走了,他是死在一个大毒枭手上的,建涛跟这个大毒枭有着一段恩怨,这一次就是因为我收错了消息,太过于轻敌,只派出了鬼王一个人去实施抓捕坤沙的行动。结果...唉.” 听过副局的忏悔,张扬心里十分地愤懑,但也只是感到满满的无奈,一个个同事相继离开了人世,为了自己最挚爱的警察事业贡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对于自己最崇高的理想,他们丝毫没有畏惧,用尽全力战斗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可是现在,混乱的局面依旧没有得到缓解,神秘的黑衣人杀手组织仍然逍遥法外,一个个尚未解开的谜题还在困扰着整个警察总局,与案件相关的每一个主要骨干都已经算的上是遍体鳞伤,张扬只是觉得自己慢慢没有了斗志,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想要和白薇薇过最简单、最无忧无虑的生活。 “副局,不怪你,这一切,可能就是命吧,这是老于命中存在的一个劫难,只是他的运气不够好,没有办法成功地渡劫罢了,作为他的朋友,我只希望他可以得到最为崇高的厚葬,他值得他应该获得的一切。卧底五年,刚刚回到警察总局不久就屡屡破获重案、要案,虽然因为诸多原因,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他配得上所有最闪耀的勋章,最光荣的称号。” 舒瑜心如刀割,她紧紧地把鬼王的尸体抱在了怀里,轻柔地抚摸着鬼王的脸庞,看着鬼王被子弹打烂了的脸,舒瑜的心里泛起了一阵一阵的心疼,自己最心爱的人额脸已经血肉模糊了,身体前后也都被子弹击穿,死无全尸。法医对于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但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是,还是不忍心走上前去,把鬼王的尸体装进去尸袋里。 端木阎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海平面上升起来了一轮新日,火红火红的太阳慢慢地冲破厚厚的云层,投射出了闪耀的光芒,看着此情此景,端木阎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他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抽着烟,愁眉紧锁地吞云吐雾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我所在的这所城市,根本见不得光。春天,只不过是一个美丽而又虚幻的名词罢了。”端木阎对着大海的滚滚波涛,百感交集。 正当警察总局的骨干们都在四号海滩的小渔港上会面时,局里面的搜查小队却在黄昌局长的办公室里获得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副局办公室的窗户虽然严丝合缝地关的紧紧的,但是在窗沿上,潜入副局办公室的贼人还是留下了一点儿蛛丝马迹。由于舒瑜的突然出现,好事被破坏了的贼人只好狗急跳墙,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及时地把窗沿的脚印擦拭干净,这给警方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纵然心中有千百个不舍,该放下的最终还是得放下,人死不能复生,鬼王的意外身亡,让刚刚大病初愈的舒瑜的心里蒙上了一层更加难以拭去的阴霾,鬼王那张被子弹射穿的面孔出现在舒瑜的每一个梦里,舒瑜慢慢地习惯了一个人在警局加班到深夜,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她自己,身心俱疲了,也就可以入睡了。 舒瑜把原来所居住的公寓退掉了,住到了位于警察总局附近的宿舍楼,一方面方便她自己一个人上下班,地理位置十分地靠近警察总局,一方面也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毕竟舒瑜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了鬼王这个暖心的避风港湾,却遭遇不测。自打鬼王遇难之后,舒瑜仿佛变成了以前那个男人婆的模样,干练、拼命,她已经忘却了人世间的所有爱恋,在她的眼中,只剩下来夜以继日的工作。 可是对于神秘兮兮的刘藏,舒瑜始终还是放不下心来,对于刘藏上次加害自己,故意把自己往胡同里面错综复杂的巷子里面带的事情,舒瑜直到今时今日依旧耿耿于怀,隔三差五地,舒瑜就会趁刘藏下班的时候,偷偷地跟踪刘藏。前段时间的她,被甜蜜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的舒瑜,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刘藏轻易地带沟里去了。 跟踪了将近一个星期,刘藏始终还是规律到近乎变态的生活,上班下班,朝九晚五,才三十来岁的他,感觉就像是在警察总局里过起了退休老干部的生活。可是刘藏越显得正常,舒瑜对刘藏的怀疑程度就又多添几分,她始终都不相信,刘藏会一直隐藏下去,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的严严实实的。 副局办公室窗沿上的神秘脚印,成为了系列杀手案件的又一条新的线索。经过经擦总局内部情报组织紧锣密鼓地搜查,得出来的结果,着实让副局惊掉了下巴。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匹配,这个神秘的脚印竟然跟张扬已故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的脚印一模一样,匹配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副局这时候猛地回忆起来,房芳一案的现场,也残留着张扬的父亲的脚印。如此惊人的巧合,让副局只觉得不可思议,也让案件的进展变的愈发的扑朔迷离。 这么多年以来,关于张扬的父亲的生死,始终是一个未解之谜,自从他被李禹从杀手组织中发现其卧底身份,将其除名之后,就再也没有同当时的顶头上司黄有为取得过联系,警方根本就不知道张扬的父亲究竟是去了哪里。大家都推断张扬的父亲已经死掉了,但是正如柳如云所一直强调的,一天没有找到张扬的父亲的尸体,就始终不能给张扬的父亲的死盖棺定论。 张扬的父亲没有死?难不成,张扬的父亲被李禹所除名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张扬的父亲恰恰是李禹入狱后,杀人组织的最后一丝希望?他就是系列杀手组织真正的幕后黑手?黄昌局长再也不敢继续往下联想下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他甚至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张扬,当张扬得知关于自己父亲的一切,心中又会泛起怎样的涟漪?一切都是那么不容想象,副局只好决定暂时把这条线索留着,不对其他的任何警员公开。 张扬在家里继续照顾白薇薇,白薇薇也十分配合,并没有给张扬制造什么混乱,非常乖巧地接受着张扬对她的倍加关爱。在张扬的家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白薇薇甚至主动地在家里帮助张扬分担起了一部分家务活,尽可能地缓解了张扬的压力。张扬只顾着照顾白薇薇,臭美的他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在乌龙院给大师所打理的圆寸发型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头发,均是杂草丛生的模样,他的胡子也重新蓄了起来,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模样。 “薇薇,你还记得以前你最喜欢跟我说什么吗?”张扬看着正在厨房里洗菜的白薇薇,轻声地对白薇薇呢喃道。白薇薇并没有立刻回答张扬,她只是把洗好的菜放进了镂空的篮子里,随后把洗池子里的水倒掉,再来到饭桌旁,拿起菜刀“卡擦卡擦”地切起菜来,这是白薇薇大病初愈后第一次持刀,以前她所接触到的,都是各式各样解剖用的刀具,尽管现在拿的是菜刀,但是张扬看着她举手投足间的样子,还是有着当年的风范。 “张扬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我还有什么口头禅之类的?”白薇薇话音刚落,原本十分具有规律、此起彼伏的切菜声忽然间缓了下来,张扬直勾勾地盯着白薇薇,发觉了白薇薇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游离,她的双手比起刚才,似乎刻意地让自己变得愚钝了起来,故意显得持刀的技术很差的感觉,难道,白薇薇故意在向自己隐瞒着些什么。 张扬慢慢地起身,来到了消毒碗柜拿出来一个杯子,缓缓地移步到了热水壶旁边,给白薇薇斟了一杯滚烫的热水,水蒸气的烟雾慢慢地在空中飘荡起来,张扬用嘴巴轻轻地吹凉了一下,便把热水放在了白薇薇的面前。“喝点水,对身体有好处。你以前最喜欢拿着小刀子在我面前瞎比划,然后故作尖酸刻薄地对我说道‘信不信我解剖了你?’” 张扬的话音刚落,白薇薇干脆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在了椅子上,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餐桌上的热水,呵了一口气,非享受地喝了起来,寒冷的冬天里,不一会儿白薇薇就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她冲着张扬笑嘻嘻地说道:“解剖?张扬哥哥真是见笑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听罢张扬微微一笑,他隐隐约约觉得,白薇薇已经不是那个失忆、癫狂的白薇薇了,她似乎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她的记忆,只是,她在伪装,在隐藏着些什么。 第438章 将死之人 虽然张扬心里对白薇薇的恢复情况有所怀疑,他一直有一种感觉,白薇薇的情况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糟糕了,只是白薇薇似乎一直在试图隐藏着些什么,实在是让张扬捉摸不透。但是张扬暂时也并不打算深究下去,与其冒着白薇薇病情重新加重的风险,那还不如维持这样的一种关系,虽然两个人极少有身体上的基接触,但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心爱的白薇薇在自己的身旁,对于张扬来说,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张扬不止一次地幻想着,如果白薇薇的记忆始终都无法重新在脑海中拾起,那么接下来他们两人的生活就将是如此的简单惬意,不受外界任何事物烦扰,也不用受到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弥漫着一股子尸臭味道的案发现场的烦忧,不需要再为了那些变态的杀人狂而冒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贡献,去铤而走险。 张扬颓态尽显地瘫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就像是一个焉了的茄子一样,一动不动地按动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但是他精神注意力却根本不在电视机上面,频道一个又一个地更换,且电视机一直都是处于静音状态,按到最后,干脆就让它留在一个调试中的频道,张扬把身子一横,直接躺在沙发上,他滑动着手机,沉闷地刷起了新闻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白薇薇已经在卧室里睡过去了。每当白薇薇睡着的时候,张扬总会偷偷地打开房间大门,露出来一条门缝,偷偷地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打白薇薇正式点头答应了张扬表白的那一刻开始,张扬心里就已经明确地认定了,白薇薇,这辈子都是我张扬心里最爱的女人。 张扬今年不过二十八岁,还有着旺盛的心理需求,但是他总不能乘人之危,对白薇薇下手,就算是搁在以前,张扬跟白薇薇亲个嘴、偷偷地拥抱一下,都要深思熟虑一番,更别说现在每天面对的,都是把自己当成亲哥哥的白薇薇,张扬愈发不能对白薇薇下手了。爱一个人,就是随时随地都想跟她做妙不可言事情,但是人总得活在当下,控制住自己的七情六欲,不然,或者又跟一头亲兽有什么分别。 正当张扬转身,准备回到客厅的沙发睡觉的时候,忽然一双纤细的小手轻柔地环抱住了张扬的腰,张扬只觉得整个人触电了一般,全身的肌肉瞬间都紧绷起了起来,现在整间屋子就只有他和白薇薇两个人,白薇薇现在正在睡觉,那这双手,又是谁的?该不会是屋子里闹鬼了吧?张扬这心里一阵发慌,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起来。 “张扬,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呀?”一听是白薇薇的声音,张扬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了下来,他把自己的两只大手轻轻地放在了白薇薇的双手上面,感受到了白薇薇在自己后背呵出来的温暖的鼻息,白薇薇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女孩一样,用自己的脸不停地蹭着张扬的后背,跟张扬撒起娇来。 张扬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白薇薇的双手轻柔地解开了,随后猛地一个公主抱,把白薇薇抱回了房间里的大床上,张扬仔细地帮白薇薇把被子盖好之后,忍不住心中的阵阵悸动,偷偷地捏了捏白薇薇的脸蛋,捋了捋白薇薇的头发,在一旁守护着白薇薇,直到白薇薇睡得踏实了,这才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给关了,轻轻把门带上,回到了客厅。 “只不过是梦游罢了,”张扬自说自话道,寒夜里竟然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了一罐冰镇的可乐,“啪”的一声开了易拉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张扬在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象,真正的事实,就是白薇薇暂时还没有恢复到她最健康的状态。 警察总局里,副局一筹莫展地思虑着案件应该往一个怎么样的方向去进展,根据鬼王生前还没完成的那一份案件报告来看,刘藏在“殒命鸳鸯”的案件中,是存在着极大的疑点的,平时也不见刘藏有过去健身中心的爱好,可是偏偏在他连续去了两个星期之后,就在健身中心发生了命案,这实在是过于巧合,如果再让刘藏处于这种状态,那么警察总局很快就又会迎来一轮新的风波。 可是黄昌局长暂时并不敢对刘藏轻举妄动,在刘藏的背后,有着更为丧心病狂、更为狡猾的一伙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如果现在对刘藏实行抓捕,那么最多能控诉刘藏罪名的,也就仅仅是他对舒瑜的交通肇事,这样对于案件的侦破毫无帮助,甚至还给了刘藏继续逍遥法外的可能。黄昌局长在办公室里安静地抽着烟,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还可以对案件的发展发挥一点预热,那个人,就是李禹。 “李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还挺得住吗?上一次体检过后,他有没有积极地接受治疗?”副局把端木阎给叫到了办公室里,向端木阎扔过去了一包烟还有手机,认真严肃地问道。端木阎结果香烟后,一边把烟急急忙忙地点着,一边则脸色凝重地坐到了椅子上。“医生说李禹并不是十分配合治疗,他一直叫嚣着自己想要去死,不想再遭这些罪。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吃了些止疼药,来缓解他身体上的疼痛。” “根据医生的判断,如果李禹一直处于如此亢奋,完全放弃治疗的状态,那么他的身体内部的细胞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说的简单点,就是随时随地李禹都可能因为人体内部细胞所发生的严重病变,直接身亡。医生说,如果我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不妨现在抓住最后的机会,再多审问李禹几次,毕竟将死之人,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副局听过了端木阎的汇报之后,眼睛眨了眨,遍布在眼角周围的细纹被扯到了一起,在道德与王法面前,副局这一次毫不犹豫地放弃道德底线,“面对李禹这样的大魔头,跟他讲道德底线是没有意义的,一切都得以案件、以法律为重,现在把他从监狱医院里调出来吧,既然他都快死了,那不如给他安排个小单间,让他住的舒坦点。” 端木阎明白了副局的意思之后,马不停蹄地带队赶往监狱医院,把在生死线上徘徊着的李禹,直接押送到了警察总局。副局这么做主要是从两个方面来考虑,一方面,警察总局的条件要比监狱的条件好得多;另一方面,这样也可以跟李禹更多地沟通接触,对于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说出更多有价值的内容,有更大的帮助,增加了更大的可能性。 李禹的躯体已经被病魔折腾的奄奄一息了,他整个人瘦骨嶙峋,没有一点儿血色,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星半点人的特征。李禹的全身冰凉,体重已经跌到了五十公斤不到,他的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着,就像是缓了帕金森病一般,两只手晃动的相当厉害。与刚刚锒铛入狱的李禹相比较,唯一不变的,应该就是他的眼神里面还略微带着一点往日的孤傲,一种作为审判者。作为领头羊的孤傲。 “呵,副局,好久不见。劳您大驾,把我又给送回到了着警察总局里面,好吃好喝地照顾着我,我都快死了,你们还对我没有死心,这倒也是让我感到倍加荣幸。”副局这才刚刚来到审讯室,坐了下来,已经在审讯室里等候多时的李禹率先打起了嘴炮来,向来沉默寡言的李禹,似乎在害怕着死去之后,就再也不能说话了。人生短短的几十年里,他最引以为豪的,莫过于他滔滔不竭的口才,他的口若悬河,恰恰就是他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看上去你快要不行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亦敌亦友的,也想你最后这一小段日子,能落下个好一点的下场。”副局说罢给李禹递了一杯热茶还有一根药,这已经是审讯室里所能享受到的最高级别的待遇了,“受宠若惊,实在是受宠若惊。看来你们并不打算放弃,还想从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淘到更多的宝,获取到更多的信息。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我如果知道的话,会尽力答复你们,当然,也得看我的心情。” 李禹嘴巴上虽然一副不羁的样子,但是他的气场已经消失殆尽,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大话罢了,他早已经被警方击溃了,被刚刚重逢的女儿舒瑜,冲破了自己的最后一道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我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从来都不会主动承认我的失败,但是这一次,这人生中额最后一次,我认了。我输在了感情这两个字上面,对,感情。”话音刚落,李禹便默不作声地把香烟抽了个精光。 整个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烟味,萦绕着李禹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他咳得很厉害。李禹心里非常的明白,副局递烟给他并不是出于同情、更不可能是出于尊重,如果现在是在外面,脱下警服的黄昌局长肯定会不留余力地打死他。之所以给李禹抽烟,不过是想进一步地消耗肺癌晚期的李禹,让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罢了。 第439章 档案馆 李禹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伴随着每一次的咳嗽,他的分贝和音量都在不断地网上提升,他的声音因为长期剧烈的咳嗽而变得相当的嘶哑,原本细长而尖锐的嗓音变得又沉又沙,就想是一只濒死的公鸭一般。看着李禹整个人咳的快要不行了的感觉,端木阎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担忧,他怔怔地看着身旁的副局,不断地给副局眼神示意,但是副局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端木阎心里十分明白,副局这是在变相地报复李禹。 “上次我们的审问进行到了一半,有许多的问题你还没有做出解答,喝口水缓缓先,我们警方还记得你所提出来的请求,你的亲女儿舒瑜现在已经痊愈了,但是她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在头颅里面有淤血,暂时受不了刺激。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一定会让你在警察总局,跟你的女儿好好地见一面,至少要比在监狱里相见,要舒服一些。” 听到了关于自己女儿舒瑜的消息,李禹的眼神中顿时中有了光芒,他的咳嗽慢慢地停了下来,上下地打量着纹丝不动的黄昌局长,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李禹再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他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黄昌局长,毕竟只有老老实实地服从黄昌局长的安排,老老实实地配合警方,才能尽早见到自己的女儿舒瑜一面,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当一个人即将到达生命的终点站的时候,就会愈发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丽,感受到的生的美好。 “往警察总局内部安插人手,或者收买警察来充当你的眼线,这是你的惯用手法,我想知道,现在警察总局里,有没有你所认识的人,或者说是你十八年前安排进入警校就读的卧底。”说罢黄昌局长瞥了端木阎一眼,端木阎心领神会,把早就已经准备好放在桌子上的几份文件递交给了李禹,文件上面所展示的,是一张张进过简单处理的警察总局的相关人员的一寸照片,大到局长,小到清洁人员,都在上面。 但是这份文件还经过了端木阎进一步的处理,除去警察总局中曾经和李禹接触过的人,其他的一寸照片都是电脑技术改过的,毕竟以前的李禹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还是得防范于未然,不可以轻易地让他认下来、记住其他的人的面容。 李禹慢慢地浏览着这份文件,他显得十分的认真,聚精会神地从这份近两百张面孔的报告中,找出其中自己认识的人,这对于李禹来说并非什么意思,李禹有着极为出众的人脸识别能力,只要是他看过一眼的面容,就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牢记于心。这也是为什么李禹总能准确地杀掉和自己步调不统一的人。 为了避免李禹在审阅的过程中再次耍出什么花花肠子,在审讯室上是加多了一个超清的真针空射像头的,正好可以从李禹背后的视角,看到李禹的反应。微表情分析专家们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李禹,李禹用手慢慢地指着,一张一张面孔,慢慢地看着。 这一次对李禹的审讯被副局看作是对李禹最后的决斗,一旦李禹老老实实地把警察总局里面的内鬼揪出来之后,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会有的放矢得多。在档案袋子里的内部,警方植入了一个高精尖的仪器,用于记录李禹审月文件时心跳的速度,以此来推断李禹的起伏。摄像头加心率仪,双管齐下,誓要把李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当李禹看到了舒瑜的时候,心动很明显加速了起来,他的手指微微一颤,瞬间陷入了深思。看着文件上的舒瑜,李禹再一次回忆起了同刘萱的点点滴滴,再一次地回忆起了往日的没好时光。他原本已经为征忻准备好了所有所有的一切,他已经做好了给征忻最好的所有物质条件的准备,但却因为自己过往所犯下的滔天大罪,而化为泡影。 李禹的心里写满了酸楚儿子,他只是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却怎么样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在李禹的已经凹陷进去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掉落在了文件上,打湿了纸张上那张和刘萱一模一样的脸,对于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的愧疚,完完全全地呈现在李禹的脸上。 黄昌局长直勾勾地看着李禹,猜想到李禹有如此的心率浮动,应该就是看到舒瑜了,接下来就是刘藏了,副局的心里异常地紧张,也愈发地兴奋起来。他在审讯李禹之前,不断地猜想,当李禹看到了刘藏之后,脸上会浮现出怎么样的表情,刘藏又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猜测的那样,跟李禹有着非一般的联系。 李禹看着刘藏的照片,突然间止住了眼泪,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斩钉截铁地对副局回答道:“这个人我认得,十八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一名小干警,我差一点点,就把他给杀害了。”说罢李禹目录凶光地看着副局,现场在座的副局和端木阎,包括在监控器后面一直盯着屏幕的警员和专家们,顿时都懵逼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刘藏曾经跟你交过手?”端木阎迫不及待地继续对李禹追问道。李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十八年前我还是以一个商人的身份,隐藏在h市,有一次因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就和两个助手来到了x市这边,在夜总会的时候,一个助手看上了一个女孩,想要跟那个女孩发生关系,结果被这个警察撞上了,差点被他抓走,为了保全我助手不被抓捕,我把这个叫刘藏的用麻药麻晕过去,后来考虑到他的警察身份,加上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就暂且饶了他一命。看来他混的还不错,都混到总局来了。” 李禹的言谈举止中没有一丝的破绽,看上去并不像是故意在为刘藏开脱,而只是完完全全基于自己的回忆而做出的回答。可是副局并不死心,他还是执着地认为,刘藏跟李禹之间,或许还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单凭李禹的本事,想要做到不被微表情专家发现,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候李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了几下不到,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洒到了审讯室的地板上,这着实把黄昌局长和端木阎吓了一大跳,为了安全起见,副局及时地终止了这一次的审讯,让警员把李禹先带回去警察总局的关押室关着,同时通知医生到这边对李禹的病情做出进一步简单的处理。 正当副局审问李禹的时候,刘藏本人并不在警察总局的现场,他六点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警察总局,舒瑜发觉刘藏离开后,也偷偷地跟了出去。鬼王牺牲之后,跟踪刘藏的任务就落实在了舒瑜身上,虽然这件事情完全么偶经过副局的同意,但是舒瑜还是毫不犹豫地跟踪着刘藏。 刘藏还是同往常一样,过着三店一线的生活,在刘藏回家之后,舒瑜并没有立刻离开,她偷偷地躲在刘藏隔壁楼的一个出租的单元里,观察着刘藏的一举一动,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舒瑜故意在这个单元里架起了摄像机,表面上是在拍摄天上的星轨,但实际上对镜头做出了处理,是可以透过窗户,直接拍摄到刘藏家里的实时情况的。舒瑜对自己也进行了易容,故意打扮成了一个男生般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刘藏的怀疑。 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刘藏把猛地把窗帘拉了起来,把家里的灯也给关了,舒瑜发现到了异常,神经立刻紧绷起来,机警聪明的舒瑜率先来到了楼下,躲在了一个草丛里,黑灯瞎火的根本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只见刘藏换了一身衣服,全身由头到尾都是黑色的,神神秘秘地冲着周围观察了一下,就戴上了口罩,背上背包离开了小区。 舒瑜十分奇怪,晚上十一点,刘藏打扮的如此神秘究竟是要去哪里?其次,就算是晚上有事要出门,刘藏自己可是有车的人,就停放在楼下可供停车的车位上,有急事的话不是更应该自己驱车前往吗?刘队长异常的举动让舒瑜非常怀疑,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名警员的直觉告诉舒瑜,深夜乔装出门的刘藏绝对不简单。 舒瑜尾随着刘藏走出了小区,只见刘藏已经事先叫好了一辆便车,直接上车就离开了。幸运的是,就在刘藏刚刚乘车离开不久之后,就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原本是要去机场接客的,这下被舒瑜抓了个正着,直接出示警察证件截胡,要求司机追上刘藏所搭乘的车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只见刘藏乘坐着便车来到了档案馆的后门,舒瑜害怕被老谋深算的刘藏发现,就故意让计程车司机把车开到了档案馆附近的一家披萨店的门口,这所披萨店的位置正好斜四十五度对着档案馆后门,舒瑜没有办法跟着刘藏一同潜入进去,那样的目标太大,因此他只是在披萨店里买了个夜宵套餐,一边填饱肚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档案馆门前的情况。 第440章 失窃 舒瑜在披萨店里一边吃着夜宵,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档案馆的情款,毕竟对手是刘藏这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如果舒瑜稍有不慎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刘藏逃跑。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二点,刘藏还没有从档案管理出来,这着实是让舒瑜感到万分的焦急,她害怕刘藏通过其他的方式,从档案管理溜走了,那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之情的舒瑜再也坐不住了,她火急火燎地从披萨店赶到了档案馆附近的巷子口,伪装成一个过路的男青年的模样,静静地在暗中观察着刘藏的一举一动。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刘藏总算是从档案馆里出来了。只见他从档案管理出来之后,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急匆匆地截停了一辆计程车,匆匆回家去了。 舒瑜跟踪刘藏回到刘藏的花园小区后,这一次的跟踪行动才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刘队长大半夜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潜入档案馆呢?来到档案馆的目的无非就是寻找档案,偌大的档案馆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要说最有价值的,那无非就是那一份份记载着陈年旧事的档案了。舒瑜的直觉告诉自己,档案馆应该失窃了。毕竟是一个跟踪者的身份,w且自己也是一名警察,舒瑜用小卖部的电话报警,向警员通报了这个消息。 但是这个匿名的报警电话似乎并没有引起警察们的注意,直到第二天一大清早,警察们收到了档案馆里传来的失窃报案之后,才算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档案馆的职员称,档案馆中十八年前相关的档案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整个档案室现在是一片狼藉的状态,暂时还没有清理出失窃的具体是哪一份档案,但是总数上少了一份,这是已经确定出来了的。 副局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真个人霎时间毛骨悚然了起来,十八年前的档案不翼而飞,且行窃者手段高明,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的脚印和指纹,这突然的失窃打乱了副局的阵脚,不禁让黄昌局长联系到了几天前警察总局自己的办公室也差点失窃。黄昌局长自己推测,行窃者很有可能都是一个人,且根据其娴熟的作案手法,应该也是和系列杀人案件相关的涉案人员。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来促使神秘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来行窃一份档案呢?十八年前的案子,副局第一时间联系到的就是李禹,想想昨天才刚刚审问李禹,今天就突然发生了档案馆的神秘失窃案,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比起档案失窃,黄昌局长更在意的,是这份失窃的档案究竟涉及的是什么内容。 在家里待着的张扬,空闲之余,把暂时屏蔽了的警察总局工作局重新开了起来,张扬只觉得他已经在家里待了很久很久,仿佛已经过了四季,过了一整个世纪,这一段时间以来,他跟外界是处于完全脱节的状态,张扬觉得差不多已经到时候回到工作岗位上了,再这么混吃等死下去,他的人生很可能就走向了一条毁灭的不归路。 张扬这才刚刚打开微信,就看到档案馆失窃的相关信息,失窃的是一份十八年前的档案。张扬掐指一算,十八年前不久恰恰是自己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离奇失踪的年份吗?张扬整个心脏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快速地把所有之前积累下来的未读信息阅读了一遍,这才愈发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现在所发生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指向一个时间,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副局始终都不肯向我诉说十八年前的那段历史?究竟有什么是一直以来被大家所深深隐藏的,而自己却完全不得而知的呢?”张扬瘫坐在沙发上,不断地质问着自己,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的新的迷雾,困扰着张扬,加上对白薇薇失忆的真实性的怀疑,张扬只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莫名的焦躁了起来。 “滴滴..滴滴”就在张扬心里感到非常的困惑、难受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解锁一看,原来是副局和舒瑜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给自己发送了短信。“张扬,是时候回来警局了,薇薇的恢复情况如何?”“张扬,现在有空吗?有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要想你告知,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两条信息,张扬第一时间选择了舒瑜。比起副局的故意隐瞒,以及刻意的遮遮掩掩,或许舒瑜的信息对于案件的发展,更加具有价值。而且舒瑜现在正处在痛失男友的关头,作为舒瑜的旧爱,张扬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份责任,去帮助舒瑜度过这个难关。 可是白薇薇怎么办?如果把白薇薇也一起带上赴宴,那场面估计会显得非常的尴尬,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曾经深爱着自己、为自己奉献了自己最宝贵的贞洁的女人,一时间张扬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炸毛了,加上许久没有打理的头发还有胡子,愈发让张扬觉得心烦意乱。就在这个让张扬内心感到无比纠结的时刻,家里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家里的门铃平常可是很少出声的,怎么这时候家里会来客人呢?张扬的心里被满满的疑惑所充斥着,他看了看显示器,原来是白薇薇的父亲白重来了。“白叔叔您好,您直接上来吧,门我已经开好了。”白重冲着镜头笑了笑,但是脸色十分地不好,好像被什么事情所烦恼着的感觉。 张扬这才把门打开,就看到白重已经从电梯口出来,来到了张扬的家门口了,看到了神情恍惚、且显得颇为颓废的张扬,白重不禁被张扬这颓唐的造型给惊到了一下,缓了好一阵子,这才算是正式跟张扬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张扬,想想已经好久没来你家做客了呢?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变得这么....对了,薇薇..” 张扬一下子就秒懂了白重的重点,把话给抢了过来:“薇薇她在房间里面休息呢,白叔叔您别干杵在门口呀,快进屋坐会儿,我给您泡一杯茶去。您先稍等,我去吧白薇薇给叫出来。”张扬话音刚落,就亲切地把白重给扶了进屋,虽然心里现在还有着诸多的烦忧,但他为了不让白重多想,还是故意伪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面孔。 “孩子,不着急不着急。叔叔这一次特意登门拜访呢,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张扬此时正在茶几上往茶具上倒着茶叶,听到白叔叔这么一说,手顿时间猛地一颤,随后才稳了稳,继续把茶叶送进了茶冲里。“白叔叔,您这样就不合适了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成了,还用的着跟我商量吗?我一定答应,一定答应。”张扬笑嘻嘻地、一个劲儿地应允着白重,一边继续往茶壶里装着热水。 “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吧,我这次过来呢,是想把白薇薇带回家里住一段时间,看看对她的失忆的病情,能不能起到一定的帮助。你也知道,患上了失忆症的病人,是需要回到她过去生活、学习、工作的环境去,去尝试着勾起她的回忆的。现如今呢,薇薇已经跟着你一段日子了,你也是尽心尽力、灌注了你的全部心思在薇薇身上,甚至还特意跟你副局请了个长假,一门心思地照顾着白薇薇,这些我也都看在眼里,你是个好孩子。” 白重直截了当地把话挑明了说,张扬虽然觉得把白薇薇送回去家里居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挺不是滋味儿的,毕竟难得能和白薇薇居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难得可以享受着这种韩剧里面的失忆套路,享受着被纯爱所笼罩着的浪漫满屋,如果冷不丁白重真的把舒瑜接回家里去,张扬这心里还是怪不习惯的。 深谙世故的白重看出了张扬心里的犹疑,便微微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对着张扬继续补充道:“而且,现在把微微送回去她以前工作的法医所,不太合适,毕竟所接触的都是些尸体什么的,可能会对她脆弱的心理带来不可预估的冲击,那么综上所述,把薇薇送回家里,就是一个绝对不会出岔子的应对方法。而且,你自己也应该尽快地回到你的岗位了,我不一样,我都是快退休的人了,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想好好地照料她,看看能不能出现什么希望。” 听白重这么一说,张扬这边倒也不好再跟白叔叔犟下去了,“那好吧,一切都听白叔叔的而安排,薇薇就在房间里,您喝杯茶先,然后直接进屋看看吧,薇薇接下来就先交给您了,我有事没事就会去看薇薇的。”得到了张扬的应允,白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轻轻地用手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向张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目光。 其实,白重的想法也不无道理,白薇薇认得白重,她的记忆里面是有自己的亲人,特别是和她自己的父亲白重,白重的突然探访,倒也是解决了张扬刚刚的烦忧,他就可以不用顾忌尴尬,中午直接同舒瑜会面了。 第441章 接回家中 正当张扬和白薇薇的父亲白重正在客厅交谈照顾白薇薇的相关事宜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现,白薇薇一直偷偷地把脸微微侧着贴在卧室的房门上,偷听着张扬和白重两人的对话。白薇薇其实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正如张扬所猜测的那样,甚至比张扬的猜测还要更快些日子,白薇薇其实在搬到张扬家居住的时候,就已经重新拾回了以前的记忆。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白薇薇愈发亲身体会到了张扬的那一份炙热的爱恋,张扬从来都没有想过乘人之危,乘白薇薇处于失忆阶段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有对白薇薇强行不轨的想法,他只是默默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好了之后,再让白薇薇直接过去享用。在爱情面前,高冷理性的白薇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像其他小女生一样,对自己男朋友的忠诚度进行测试、揣摩。 爱情,不就是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周而复始,最后再互相数数对方身上的伤疤,再一起继续过日子。显然,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检验,张扬是个称职的男友,他可以为了白薇抛弃他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理想。 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白重突然来访张扬的家,却是白薇薇始料未及的,她还想着可以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继续和张扬一起生活多一段日子,多一段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小日子。白薇薇心里其实十分明白,像她和张扬这种人,命中注定是不可能过上这种粗茶淡饭,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所充斥着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地同人世间尚存的种种罪恶作斗争,才是他们真正的使命。 听到了白重和张扬往自己房间走来的脚步声,白薇薇立马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蹿回了被窝里,只是微微地露出了半个脸来。只听得“嘎吱”一声,张扬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白重也随后走进了房间来。“薇薇,起床了,白叔叔来接你回家了。”张扬温柔地呼唤着白薇薇,听到了张扬的充满磁性的声音,白薇薇从不显露出来的粉红粉红的少女心,瞬时间就被张扬的嗓音给引爆了。 白薇薇慢慢地掀开了被子,白重终于再次见到白薇薇了,只见女儿在张扬倾其所有的照料下,脸色变的红润了很多,原本显得尖尖的下巴,竟然圆了起来,过于瘦削的瓜子脸到圆嘟嘟的小圆脸的转变,着实让白重觉得非常的惊喜,更让白重觉得出乎意料的,是白薇薇起身之后,猛地来到了白重身边,紧紧地环抱住了自己的爸爸,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白重这下子对张扬的好感可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大大增加了不少,看到女儿容光焕发,白重完全不相信白薇薇才休养了三个星期不到,进站过于神速,这样的惊喜,让上了岁数的白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兴奋和喜悦之情,他只是摸了摸白薇薇的脑袋瓜,哽咽着应允了一声:“欸。” 看着在自己的卧室里上演的这一出母女重逢的感人戏码,张扬一时间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胸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浓浓的酸楚,一阵难以言表的痛苦。张扬和他的父亲张扬的父亲已经十八年没有见过面了,在梦里,张扬无数次地梦到自己回到了童年,孩提模样的他一跃而起,扑在了爸爸的怀里,坐在爸爸的自行车的后座上,轻轻地吹着和煦的暖风,手上拿着一根甜甜的冰激凌雪糕,没有忧虑,没有忧愁,也不怕犯错,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着父亲这一块最坚硬的后盾,这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 “张扬呀,谢谢你把薇薇照顾的这么好,那我就先带薇薇回家了,有空常来家里做客。”白重紧紧地牵着白薇薇的手,同张扬道别之后,拎着行李箱,便匆匆地赶回了家里。整个屋子片刻之间又恢复了以前的原貌,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张扬一人,苦苦支撑。白薇薇在踏出张扬家门口的那一刻,留恋地看了张扬一眼,但是张扬低着头,他痛恨告别的滋味儿,并没有发觉。 白薇薇就这么被白重带回了家,张扬来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副落魄困窘的模样,竟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最真实的自己,一个不修边幅的自己,一个想要拥有全世界,却能力小如蝼蚁的自己。张扬擦了擦洗面奶,使劲地搓揉起自己的脸,毕竟要去跟舒瑜会面,折腾折腾还是有必要的,他简单地往头上抹了点儿发油,梳了个侧背头,换了一身衣服,一副雅痞模样,便驱车前往了两人刚刚约好的地点---豪尚豪披萨店。 豪尚豪披萨店,正是舒瑜上次跟踪刘藏所隐藏的那家披萨店,斜着四十五度对着档案馆的后门。张扬马不停蹄来到了豪尚豪,这是一家装潢还算别致的披萨店,平时的生意并不算红火,加上位置比较偏,并不处于商业繁华的地段,也不是连锁披萨店,因此人烟不算多。 张扬到豪尚豪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已经到饭点了,店里面的客人还是非常的少。张扬并不着急,毕竟他和舒瑜约好了十二点整点见面,只是他之前没来过这,所以就提前出了门,也当他探探路,吃着好的话下次可以把白薇薇带过来。爱一个人,就是忍不住想把所有好玩的、好吃的地与之分享,张扬深谙这一点。 舒瑜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来到了披萨店,原本舒瑜还以为张扬会不过来的,张扬的应许已经让舒瑜觉得小惊喜,此时此刻看到已经恭候多时的张扬,心里更是有点儿乐开了花儿。和张扬同床共枕的那一夜,让舒瑜体会到的那种满足、那种快感,始终萦绕在舒瑜的心头,即使后来跟鬼王在一起了,但是和张扬的温存,她只觉得永生难忘。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准点到的呢。”舒瑜露出了一丝略显尴尬的微笑,笑嘻嘻地一边对着张扬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坐到了座位上去。张扬隐隐嗅到了舒瑜的一丝尴尬难堪的意味,用标志性的嗓音回答舒瑜道:“毕竟很久没见了,而且是女生主动约我出来谈公事的,作为一名男士,理应准时赴宴。” 舒瑜瞬间明白了张扬这是在跟她暗示着些什么,对,所有的一切,谈的都应该是“公事”,其他的事情就无谓多说了,以免日后产生更多的不必要的误会,也以便两人平时在单位里共同工作,不影响最简单的同事之间的那一份子情谊。不过张扬的造型着实是让眼前的舒瑜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张扬俊俏的脸庞摆在那里,单凭这一张被油头和络腮山羊胡子铺满了的脸,着实是难以看出来,这还是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张扬。 两人都分别点菜之后,这才算是正式进入了正题。“正如张扬你刚刚所说的,我们这次过来主要谈的都是公事,前天晚上,我一个人偷偷地跟踪刘藏刘队长来到了这里,亲眼目睹了他贼眉鼠眼地从后门混进了档案馆,我当时所处的位置就是这一家‘豪尚豪披萨店’。”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份遗失了的十八年前的档案,就是被刘藏所窃取走的?你有亲眼看到他拿着那份文件吗?或者说,有没有留意到那份档案的相关信息?”舒瑜的话音刚落,张扬的神色立刻变得愈发凝重起来,一直以来张扬都对刘藏有所戒备,他一直猜测、甚至说是慢慢地把刘藏确认为警察总局的内鬼,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当时黑灯瞎火的,我只是看到他从档案馆出来之后,把手伸进了自己身着的黑色皮衣的内衣袋里,调整了一下,随后便截停了一辆计程车,原路返回了家里。当时通过我个人对我自己能力的判断,认为跟踪刘藏进入档案馆有着一定的危险程度,而且在之前的一次跟踪行动中,差点儿比这老狐狸所陷害,所以这一次我就没有冒险跟进去了。只是在外面的那条巷子口隐藏起来。”说罢舒瑜把手指指了过去,满脸真诚地看着张扬。 虽然两人现在身处的是一家披萨店,但是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披萨,而是各自点了一份牛扒,不一会儿,分量极大的牛排就被服务员端到了桌子上。唯一的不同,仅仅是张扬所点的是黑胶酱汁搭配意面以及水果沙拉,而舒瑜所点的则是番茄酱汁搭配白米饭加上冷菜拼盘,两人有意无意地把两人的身份区分开来,生怕因为谜一般的默契而产生某种容易引起误会的交集。张扬听罢之后便锯起了牛排,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通过林舒瑜的回忆,以及如此肯定的描述,刘藏就是盗窃十八年前神秘档案的小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令张扬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刘藏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偷盗这样的一份文件,这份文件对刘藏来说丝毫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意义。 于是乎张扬的心里顿时又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或许,刘藏和之前的那些被神秘杀手利用且杀害的罪犯一样,是出于某种原因,来为这个神秘的组织卖命。 第442章 迷雾重重 张扬知道舒瑜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痊愈,一旦受到一定的刺激,舒瑜的头部就会感到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所刺穿一般的疼痛。张扬想要关心一下舒瑜,但是介于两人现在如此尴尬的关系,张扬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慰问活生生地给噎了回去,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牛排,而面对面坐着的舒瑜则是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着。 最怕的就是空气中忽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尴尬,张扬草草地吃完午饭后,用餐巾擦了擦嘴,便准备起身离开了。“你就不打算跟我聊点别的什么吗?难道,你就想陪着一个失忆了的白薇薇,过一辈子?你最挚爱的警察事业呢,所有的一切,你所拥有的一切,就这么被你轻易地放弃了吗?”看到张扬有起身离开的趋势,舒瑜突然冲着张扬质问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这么糟践你自己吗?”舒瑜气的不打一处来,说着说着情绪愈发的激动起来,怒气冲冲的呵责着张扬,一旁的福服务员们都被舒瑜的大嗓门给吸引住了,嘟嘟囔囔地议论着些什么,他们以为舒瑜和张扬是一对情侣,所以并不好干涉他们俩的事情。 张扬听罢之后脸上并没有泛起任何的一丝表情,波澜不惊地把桌子上的柠檬茶饮料给一口气喝光了,随后便冲着舒瑜笑了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用不着别人来给我指手画脚的,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自有安排,你还是不要在我这下太大的功夫了,今天你提供的这条信息,对案件的侦破很有帮助,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尽快地终止这样的跟踪行动了,我相信副局知道了,也不会允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话音刚落,张扬猛地往后挪了挪椅子,随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豪尚豪披萨店,正当张扬背过身去之后,他又倏然回头,对着舒瑜补充了一句:“我下午就回去警察总局工作,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谢谢你的提醒。刘队长神秘的行迹,我会如数跟副局说的,也会告诉符局这些都是多亏舒瑜的努力与冒险,舍命换回来的消息。下午见。” 舒瑜望着张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与难过,舒瑜的心里深爱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日益颓废的张扬,一个是已经不幸牺牲的鬼王。其实舒瑜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过和张扬在一起的想法,鬼王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一个她试图借助来麻醉自己的伤口、却意外产生了迷之爱恋的、美好又痛苦的插曲。就在张扬走出了披萨店的那一刻,舒瑜把鬼王送给她的求爱戒指,给摘了下来,藏进了包里。“是时候学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明天了。” 吃过午餐之后,舒瑜直接搭乘地铁回到了警察总局的员工宿舍里休息,她只觉得整个人非常的烦闷,胸口感觉被一块大大的石头压的踹不过起来,她把热水瓶里的水都喝了个精光,但是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她隐隐约约赶到了几分不安,她躺在被窝里,原本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一个午觉,以缓解刚刚在披萨店与张扬所出现的小小的不愉快,用睡眠来淡忘早些时候的摩擦,可是她翻来覆去的,迟迟无法入睡。 张扬则是直接驱车回到了警察总局,局里的同时们都快认不出来张扬了,上一次见到张扬,还是张扬刚刚从h市回来的时候,盯着一个精神的圆寸,整个人显得活力四射,神采奕奕的。但是这一次张扬再次回归警局,却是一副颓唐的面孔,感觉好像苍老了十岁一般。从小鲜肉到大叔范儿,张扬的帅气始终未变,但是精神上,却是天差地别,让人难以接受。 眼尖的端木阎看到张扬正慢慢地朝着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他立马起身来到了张扬的身旁,把刚刚买的一罐热咖啡递给了张扬,“嘿,张扬,好久不见,欢迎回来警局工作。”端木阎突如其来的热情洋溢,让张扬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只是勉强地咧开了嘴巴,礼貌性地笑了笑,向端木阎示意了一下,也不好意思推辞,便接过了端木阎的咖啡。 “你的回归可是非常及时呀,群里的消息都有看到了吧?”端木阎说罢冲着张扬挑了挑眉毛,暗示着张扬一些什么,“副局办公室的不速之客留下来的神秘脚印,还有档案馆里失窃的那份十八年前的文件,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对了,副局命令我,说看到你回来警察总局了,就让你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我刚刚还跟他说张扬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呢,没想到副局可真是当代诸葛亮,一算一个准。” 张扬听端木阎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自己只顾着跟舒瑜吃饭,竟然忘记了在微信上回复副局这一茬子事儿,“谢谢诚儿的咖啡,你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差点儿就忘记了副局找我这事儿,谢谢提醒谢谢提醒。”说罢张扬立马起身,拍了拍张扬的肩膀,冲着黄昌局长的办公室大步流星地走乐过去。 “咚咚咚..”张扬轻轻地敲了敲门,得到了副局的应允之后,这才进入了办公室里。张扬这才刚打开办公室的大门不久,一股刺鼻的烟味就窜进了张扬的鼻腔里,进而气体弥漫到了张扬的咽喉,浓浓的二手烟弥漫在副局的办公室里,张扬只觉得呛得难受,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不断地挥手,把烟雾驱散。“副局,我忘了回复你的微信,属下知错了,但你也不用给我整这么一出毒气攻击呀。” 副局听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副局就好这一口,我想事情的时候,手是不能离开香烟的,一离了烟,就跟那鱼儿离开了水一样,是会挂了的。舒瑜已经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中午已经跟你取得了联系,这段时间你都在照顾白薇薇,我心里也明白,所以对于你的持续性失联,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 “中午可以陪舒瑜吃饭,看来薇薇恢复的情况不错?”说罢副局跳了一下眉头,看了张扬一眼,随后给张扬递了根烟。已经起誓滴酒不沾,不碰香烟的张扬还是屈服在了副局的淫威之下,怎么说自己都脱离了岗位这么长一段时间,副局递烟给张扬,那是证明他还是重视张扬的,愿意继续给张扬机会的,于是乎张扬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了烟,先是给副局续上了,随后才把自己的那根香烟点着,跟着吞云吐雾起来。 这是这么多年来,张扬重新拾起香烟。作为一个男生,一个大家眼中十分调皮的男孩子,处于中二阶段的张扬就已经学会了抽烟,只是后来上了警校,为了逼迫自己不要被任何一种事物牵着鼻子走,于是乎便强行戒烟成功,此后便不再抽烟,知道今时今日,在副局的办公室里,这才算是重新破戒了。 “最近警局里的事情,我已经有所耳闻了,那一份失踪了的十八年前的档案,就是被刘藏偷走的。”张扬话才说了一半,副局便把手抬了起来,示意张扬不用继续往下说了,“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舒瑜有跟我汇报过工作,跟踪刘藏的事情也算是暂告一段落,舒瑜接下来会从新回到警局,参与一些个不太危险的案子。” 张扬疑惑不解地看着副局,既然你已经什么都了解清楚了,那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我叫过来呢?张扬的心中写满了疑惑。“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说罢副局起身,缓缓地踱步到了窗户旁边,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窗沿,“神秘的脚印就是在这里采集得到的,而这个神秘的脚印的匹配结果,着实是让我,唉..” 话说一半,欲言又止,这种感觉让张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抓耳挠腮起来,“匹配结果怎么了?是刘藏的脚印吗?还是说,又是哪个我们曾经碰到过的对手?”张扬话音刚落,副局蓦然回首,冲着张扬大声地说道:“孩子,这个神秘的脚印,和你父亲的脚印,匹配程度最高,是你爸爸张扬的父亲留下来的脚印啊!”“什么!我父亲..张扬的父亲的脚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您办公室的窗沿上?难道他还活着?”张扬睁大了眼睛,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对副局问道。 “还有一件事情,那份被刘藏盗走了的十八年前的文件,正是你父亲的卧底档案,里面详细地记录了你父亲张扬的父亲在李禹团伙里的所有行动,以及他当时的所有心路历程,是李禹犯罪资料的铁证,这些都是上次你们抓捕龙傲天的时候,那个省里的大老虎黄有为在临死之前,向警方透露的。编号66715号文件,是当时黄有为为了掩盖祸端,而藏到档案管里的,除了黄有为还有张扬的父亲,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过目过这份文件。”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信息量,一时间让张扬整个人呆若木鸡,正当张扬和副局两人在办公室中四目相对,相觑无言的时候,一声枪响,响彻了整个警察总局。只见端木阎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副局的办公室,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对副局汇报道:“副局!不好了!舒瑜中枪了!我们正准备护送她去医院!” 第443章 精神病杀手 得知舒瑜在警察总局大堂中枪的消息,副局和张扬张皇失措地冲了出去,只见舒瑜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胸口被子弹击中,警员们正在用毛巾按压着伤口,抑制住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而在舒瑜的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他的额头被子弹射穿,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手上还拿着一把枪,这个人就是袭击舒瑜的幕后黑手。 刘藏今天并没有来警局报到上班,他跟副局请假,理由是发高烧,在家里休息,副局对于这个内鬼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便应允了他的请假,同时安排了两个警员秘密地守在刘藏花园小区的门口,以便随时掌控住刘藏的具体位置,一举一动。那具尸体是一副生面孔,副局和张扬端木阎以及警察总局里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现场被警员们保护了起来,救护车火速赶到警察总局之后,便把舒瑜抬上了担架,风驰电掣,送往了医院抢救。 幸亏舒瑜命硬,被子弹击中了左胸口,没有伤及心脏以及其他身体机能的核心部位,加上救护车来的及时,及时有效地开展了抢救工作,舒瑜这才算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一次次又一次的折腾,让舒瑜原本就略微娇弱的身体素质变得愈发的脆弱,加上她的头部还有车祸后所产生的阵痛后遗症,再三考虑之后,副局决定在舒瑜从枪伤中恢复过来之后,予以休假。张扬和副局并没有随着救护车前往医院,他们来到了监控室,看看当时的具体情况。 原来,舒瑜在警察总局的宿舍中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觉得非常压抑的她没有在宿舍逗留很久,提前到警察总局打卡上班。而就在舒瑜刚刚走进警察总局的区域的时候,一个陌生男子尾随她的身后,他的衣着十分普通,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羊毛针织衫,穿着一条呢绒低档的裤子,正常人的模样,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前来警察总局报案的。 舒瑜并没有过多地去留意这名男子,她一边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则是用手捏着自己的额头,两只眼睛勉强地撑着,只觉得她整个人非常的疲惫。就在舒瑜来到了警察总局大厅,这名男子突然跟舒瑜说了句什么,随后便从裤裆中拿出了事先藏好的手枪,一枪击中了舒瑜的胸部,警察总局的门卫立刻持枪爆头击毙了行凶者,随后所看到的,就是刚刚副局和张扬亲眼所见的现场。 根据现场其他同事的回忆,那名男子跟舒瑜说了一句话:“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随后便直接向舒瑜开了一枪,可是由于射术不精准,没有击中舒瑜的要害,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经过及时的脸部识别及调查,证实了这名男子名叫邢玉森,之前曾经是一名国家二级射击运动员,但是后来患上了抑郁症,进而演化成了精神病,神志不清,曾经被送去心理诊所治疗过一段时间。用来行凶的那把手枪,正是他珍藏多年的射击用枪。 经调查,邢玉森和舒瑜两人以前并没有任何的恩怨,任何的瓜葛,两人甚至都完全没有过一面之缘,为什么邢玉森要冒着必死的危险,来到警局意图射杀舒瑜呢?张扬皱着眉头,不解地思考着。他是突然想到调查报告里提到,邢玉森曾经在心理诊所治疗过,张扬心想:“心理诊所?那不就是张震张大师的地盘吗?”想想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张震取得联系了,张扬立刻同副局知会了一声,随后便驱车前往心理诊所,对邢玉森的过往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白薇薇被白重带回了家里,有着多年从医经验的白重,在同白薇薇的相处中,以及暗地里对白薇薇的观察了解,发现白薇薇的病情似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他只感觉白薇薇好像已经是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所有的记忆也都已经统统被她回忆起来了。白薇薇也同样发觉了自己的父亲白重已经知道自己恢复记忆,她并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 “爸爸,其实..我..我已经恢复了我的记忆了,我的过往,我的职业,我的所有感情,我都已经回忆起来了。”白薇薇给白重斟了一杯龙井茶,低着头来到了白重面前,轻轻地嘟囔着。,感觉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傻孩子,你已经恢复乐记忆,为什么还要瞒着张扬,还要瞒着这么多人呀?”白重心里既欢喜,又担心,他害怕白薇薇是有意在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害怕白薇薇再次蒙上不必要的危险。 “爸爸不用担心,其实我只是想暂时逃避一下,尝试一下远离过去枯燥乏味的、只有工作的生活,我想过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体会体会生活的美妙,与小确幸。上一次跟赵刑警了解到了十八年前李禹案子的一些细节,让我的内心感觉到非常的惶恐与压抑,我好像被这个世界的黑暗,所击溃了。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在张扬的倾心照料下,我又似乎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对人生的信心。” 白重接过了薇薇给他泡制的茶水,若有所思地喝了起来,热气被呵到了他金丝眼镜的镜片上,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了起来。“那你接下来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打算?或者说痊愈之后,有什么样的规划?我实在是不想再担惊受怕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每天都生活在危险之中,我只想她过简简单单的、最快乐的生活。” 白重说着说着忽然怔了一下,两行老泪他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以前,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总是把你逼得那么紧,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你有过真正轻松快乐的时光,对你的要求过于严苛了,其实,薇薇你本应该有更加快乐的生活,都是爸爸太自私了,总是自以为是地想把我的衣钵传授给你,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中国式的父母,总是喜欢把自己个人的意志,强加给自己的孩子,没有推心置腹地,从孩子的角度出发,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直到孩子长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当年的自私,当年的不是,才来后悔,但都已经为时已晚。白薇薇并没有一星半点儿责怪自己父亲的意思,她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能是手段上有不当的地方,但都可以被理解。看到父亲为自己操劳的如此消瘦,白薇薇也为她假失忆的行为而感到满满的羞愧。 白薇薇紧紧地抱住了白重,就像小时候白重把她捧在手心里一样,在拥抱的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的背部,已经日渐佝偻了起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直挺挺的,爸爸已经老了,白薇薇决定不再让父亲为自己而感到担惊受怕,为了自己所心爱的人们,她一定得好好地,这样,就是对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自豪的回报。 张扬马不停蹄地驱车前往了心理诊所,张震刚刚给发病的房芳打了一剂麻醉剂,用催眠的手段,让房芳暂时消停了下去。张震到洗手间洗了洗手,他一遍又一遍地洗着,生怕自己的手洗不干净似的,在他看来,病人们的身上都有着污秽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些都让他感到恶心,一般在工作之后,他的这个怪癖才会被最大程度的体现。 张震刚刚洗完手,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一把熟悉的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朵,“张大师,好久不见。”只见张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张震办公室的椅子上面,像个小老板似的不停地转圈圈,“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喜欢收藏新的单机游戏,佩服佩服。”说罢张扬从张震放在地上的一箱子新的正版游戏cd中拿出了几张,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 面对张扬的意外到访,张震只觉得心里一颤,好久没见到张扬了,张扬的形象再一次出现了三百六十度的剧变,“看来张扬老弟真是为了白薇薇操碎了心,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可真是不太好。你得多多注意休息,好好恢复恢复身体才是。” 张扬听罢之后只是嗤嗤地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大大咧咧地对张震说道:“我可不像张大师似的,成日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我张扬粗鄙之人一个,没啥文化,也没啥本事,就是喜欢找人唠唠嗑罢了。今天特意到你这心理诊所呢,主要是来跟你了解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应付应付我这档子事情呢?” “我还以为你是心中有着难以诉说的苦闷,特意光临我这诊所,来找我谈天说地,帮你开解开解,不是也罢,这样我也算是少了些工作量,毕竟和你打交道,每次都得耗费我大量的脑细胞呀,着实是心累,心累。” 张扬一边阿谀奉承着,一边其实是在偷偷地观察着张震的这一箱子游戏光盘,这些游戏中大多是一些经典的破案通关类的单机游戏,也有一些是需要通过不断完成任务,通过破解各种悬疑关卡,最终击杀boss的游戏。一个心理医生,平日里的工作已经足够压抑,为什么还有选择这么压抑的游戏,来给自己添堵呢?张扬的心里暗暗萌生了一丝怀疑,一丝不解。 第444章 消失的子弹 张震到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里,往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罐柠檬茶递给了张扬,“呐,可不要怪我这大冬天的没事给你柠檬茶喝,实在是懒得给你煮热水了,刚刚忙完房芳那边的事情,小累小累,你就不要介意啦。”张扬笑嘻嘻地接过了张震递过来的柠檬茶,“啪”的一声就给打开了,“还是你醒目,知道我戒酒了,没给我递啤酒。”说罢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你以前的一个病人,邢玉森,还有印象吗?”张扬咚的一声把柠檬茶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便整个人坐在张震的按摩椅子上,躺的更放松了,还随手把张震办公桌上的薄荷糖拿了一颗放到了嘴里,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似的。张震看到此情此景,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笑了笑,随后便坐到了张扬的对面。 “邢玉森,几年前在我这里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和治疗,他是一名射击运动员,但是患有非常严重的焦虑症,平时练习的时候总是可以百发百中,但是一到正式比赛的时候,就会因为过度的焦虑,而导致发挥失准,所以一直都被外界低估,他个人也对此倍感压力,所以慢慢地就从焦虑症发展到了抑郁症,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逃避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邢玉森不断地用酒精和毒品来麻醉自己,一度整个人体态失衡,显得十分的臃肿,因为生活上的不检点与过度的纵欲、放纵,邢玉森慢慢地从一个种子选手,一步步地往下堕落,他被取消了射击运动员的资格,这也对邢玉森的心里防线,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打击。在朋友的介绍下,为了帮助邢玉森摆脱心魔,于是就找到了张震,让张震给他进行治疗。 回忆过后,张震便起身来到了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打开了办公室里放置档案文件的柜子,张震异常的小心谨慎,在他打开了柜子表面的门之后,里面竟然还装置了一个密码锁,他有条不紊地搜寻了起来,才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找到了邢玉森当年的档案,递给了张扬。 “张大师果然厉害,我都没说我要做什么呢,你就已经洞穿了我的意图。”张扬嘴上虽然奉承着张震,但是心里却暗暗地萌生了一丝怀疑,只不过是病人的一份档案,为什么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增加这么多道安全屏障,难不成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张扬很快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眼前的案子要紧。 通过对档案文件的审阅,张扬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要点,邢玉森在心理诊所断断续续地治疗了将近一年,主要负责的心理治疗师就是张震,随着邢玉森病情的不断加重,慢慢地从简单的心理辅导,变成了越来越大剂量的药物治疗,可是后来随着邢玉森愈发的自暴自弃,就干脆放弃治疗了,也没有再来心理诊所接受医治。 张扬对着邢玉森的档案翻阅了好几遍,觉得没有什么疑点,便把档案归还给了张震。“难不成这个邢玉森犯了什么事了?竟然惊动了警察总局来对他进行调查?”张震接过了档案之后,一边把档案放回去了柜子里,一边语气平和地对张扬问道。 张扬并不打算跟张震说太多和案件相关的事情,所以也只是随便地搪塞了几句,随后跟张震道了个别,便起身准备离开心理诊所,他突然回忆起了副局对他说的两条重要线索:“来自张扬父亲张扬的父亲的神秘脚印,以及十八年前经由黄有为负责的66715号张扬的父亲的仲要我地文件。”正当张扬刚刚走出张震的办公室的时候,张震突然叫住了张扬。 “张扬,有事没事,就常来找我坐坐,聊聊天,聊聊工作,都可以,帮你排解排解心中的愤懑与不快。对了,房芳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亲自照顾着,警员也在这里保护着,回去警察总局的时候记得跟副局通报一声。”张震话音刚落,张扬蓦然回首,冲着张震笑了笑。“还要,胡子是时候理一理了,跟头大山羊似的,精神劲儿可不好。” 张扬听罢之后转身继续往心理诊所外面走,正巧碰上了刚刚回来心理诊所的白烨,两个人只是互相冷冷地对视了一下,原本都打算不作交集的,但是白烨还是忍不住对张扬问起了白薇薇的现状。“薇薇怎么样了?她身体恢复的还好吗,能不能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 听过之后张扬只觉得心里又一次泛起了浓浓的醋意,感觉就像是醋坛子忽然被打翻了似的,“白薇薇一切都好,你大可放心,对于薇薇能不能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你就大可不必操心了,不用担心你和她之间的那段恋情会被重新拾起,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心理诊所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该回到你自己的法医岗位,就尽快回去,那边可还需要人手呢,别总是瞎掺和些不应该由你来参与的事情。” 白烨明白张扬对自己向来都是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反感,所以他也没有打算继续多问,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轻轻地听了一口气,随后便走进了心理诊所。而张扬则是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来到停车场取车,随后风驰电掣地驱车赶回了家。 “滴滴..滴滴..”张扬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匆忙地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薇薇的父亲白重给自己来电话了,张扬心里不禁对自己嘟囔了一句,“莫非薇薇又出现了什么意外?”着急的张扬立马接通了电话,而等待这他的,却是两个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什么语言去形容的消息。 “张扬啊,我是你白叔叔,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呢,是想跟你说两件事情。首先呢,是想跟你说薇薇的病情已经得到了好转,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很不错,你可以放心些地继续你的工作,这是她本人的意思。其次,就是她个人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想要尽快地投身到法医工作,回法医所。” 张扬的心里百感交集,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白薇薇要如此麻烦地通过白重来向他传达这些信息,让他觉得心里十分的膈应,不过当他知道了白薇薇已经恢复了记忆的时候,心里面还是非常开心的,这个还消息就像是一束阳光,穿透了他心里面所弥漫着的厚厚的雾霾,就像是一场及时的春雨,让张扬将死的干涸的心,得到了滋润和灌溉。 但是这才刚刚痊愈的白薇薇立刻就要重新投身到工作中,这却让张扬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不适,顿时觉得心里面怪难受的,“可是白叔叔,薇薇这不是才刚刚从大病中痊愈过来,这么快就要让她回到工作岗位上,会不会显得过于仓促了点,我担心这样的话,对她接下啦的恢复会带来不必要的伤害。” 白重心里也十分理解张扬的想法,但是这是白薇薇这几天里一直在跟白重交涉而得出来的结果,白薇薇的强硬,让白重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乖乖就擒,答应了白薇薇。“张扬啊,先让薇薇她回去法医所工作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取得一定的成效呢?毕竟那是她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这样你们也都算是重新回到了工作中,也算是像以前那样回到了正轨,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也可以让薇薇恢复更多的记忆,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白薇薇的爸爸都已经应允了,那张扬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足够充分的理由来驳斥白薇薇的决定,他只是微微地哽咽着应允了白重,尽管心里明明白白、直截了当地写着千百个不乐意,但是张扬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张扬瘫坐在屋里沙发上,呆呆地坐着,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特别特别地拧巴,就像是一条湿漉漉的毛巾一样,每天都被各式各样的烦心事儿所烦恼着,不断地被这操单的宿命、操单的人生拧成了麻花。 张扬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头副局刚刚爆出了两条今天线索,那头舒瑜又是意外中枪,随后又是白重这个不速之客般的来电,张扬把头埋在了沙发的枕头里,竟然无助地痛哭流涕起来,嘤嘤嘤地哭着,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 就这么在消极负面的情绪中沉溺了将近半小时,张扬这才缓过神来,猛地起身,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在屋子里疯狂地搜罗起来。父亲张扬的父亲是当年李禹组织的卧底,而母亲柳如云对这一切肯定是非常清楚的,因为她后来也是刑侦小队的一员,对李禹一案有过长期的调查,那么家里肯定会有一些个死密的重要文件。 开窍了的张扬一个劲儿地翻箱倒柜,从客厅再到主卧,再到自己的卧室,他都翻了个遍,可惜始终是一无所获,张扬把自己的家翻的乱七八糟,就像是狗窝一般,杂物洒了一地,他只觉得整个人异常地烦躁,他无奈地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第445章 回归法医所 眼见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愤懑不平的张扬也懒得去收拾家里乱糟糟的一切,懒得去打理乱糟糟的、野人模样的自己,他就这么躺在地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只觉得整个人头疼欲裂,浑身发冷,还止不住地流鼻涕,看这状况,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感冒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取了医药箱,随便吃了点感冒药,便出门去了。 鉴于邢玉森的案件暂时没能找到突破口,张扬暂时只好把这一档子事情放一放,吃过了特效药之后的张扬只觉得整个人异常的困乏,为了避免成为马路杀手的危险,张扬直接用手机上的打车软件叫了一辆便车,直接乘车来到了医院,探望一下刚刚从生命危险中脱离出来的舒瑜。想想舒瑜这命运也是足够坎坷,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她,长大了还得继续趟过往的浑水,接受宿命对自己一次又一次残忍的责罚。 张扬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到x市的中心医院了,在这所医院里,他见证了这个世界上各式各样的阴暗面。浑身是血的同事,被子弹击中血流喷涌不止的伤员,被警员用子弹重创了的犯罪者,这些对于张扬来说,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比起这一些,人性的阴暗面,更是在这到处充满这危险气息和消毒水儿味儿的医院中,一次次刷新了张扬的认知。 在医院里自私自利、无理取闹的人们制造的一场场医患纠纷,面对着病重的父母,却讨论着如何避免担当责任的几兄弟们,生下了孩子,却抛弃了孩子,一走了之的父亲,小小的一间医院里,看尽了人世间百态,让张扬对这个社会感到愈发的没有信心。张扬低着头,异常颓唐地慢慢踱步到了舒瑜的病房,以至于来到了舒瑜病房的门口,自己的手足竟然也认不出来张扬,直到张扬出示了证件,才放他进去了病房里。 中枪后的舒瑜脸色惨白,像一条僵尸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舒瑜才刚刚从车祸的阴霾中逃脱出来不久,就经历了丧偶以及遇袭的惨痛戏码,对于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女生来说,实在是过于残忍了。心里泛起了阵阵同情的张扬只是表情冷峻、怔怔地站在舒瑜的病床旁边,心电监护仪上的绿色波浪线忽低忽高,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让张扬心里非常的不放心。 可是张扬现在不可以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了,他心里已经同舒瑜划清了界限,他和舒瑜只是最单纯、最简单的同事关系,张扬对舒瑜的关心,也就只能是到医院看望看望舒瑜这个程度了,再往下发展的话,张扬害怕不争气的自己会再次打破界限,让原本已经不可能的事情死灰复燃,给了舒瑜假的希望,让舒瑜空欢喜一场,遭受到更加严重、更加不可挽回的伤害。 张扬站在舒瑜的身旁,看望了五六分钟之后,便离开了。就在张扬刚刚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舒瑜的眼睛微微张开了,她亲眼看着张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其实舒瑜刚刚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她一直在等待着张扬可以对她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安慰,甚至是轻轻地叫她一声也好,只可惜她始终都没有听到,张扬并没有给她任何一丝希望。舒瑜痛苦地留下了两行眼泪,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枕头上,舒瑜暗暗地啜泣着,煎熬着。 恢复正常的白薇薇在家里对着镜子打扮了起来,给自己化了清新淡雅、大方温柔的一个淡妆,她用张扬之前送给她的口红轻轻地在自己的双唇上涂抹了一下,抿了抿,振作精神,十分满意地准备回到她工作了多年的法医所。众所周知,法医们平日里的工作是异常的艰苦的,根本就无暇照看自己的脸蛋,这也是白薇薇为数不多地给自己化妆,平日里工作的时候她都是以素颜示人,但是仅仅是靠着无任何添加的素颜,就已经足以使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白重并不放心让白薇薇一个人驱车回到法医所,于是乎主动提出要开车送白薇薇去上班。这个紧小细微的举动,却让白薇薇的心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仿佛就像是一下子把自己带回去了童年,小时候,每一次上学,都是白重亲自护送白薇薇去上学的,一年四季,从春天到冬季,从两个轮子的自行车、摩托车,再慢慢地道四轮小轿车,白重亲眼见证了女儿白薇薇的成长历程。 换好了衣服的白薇薇马不停蹄地搭乘着白重的轿车来到了法医所,令白薇薇始料未及的是,这才刚刚把车子停下来白薇薇就一眼认出了张扬的车子,她并没有跟张扬说起具体回到法医所工作的时间,张扬的突然到访,让白薇薇的心里甜甜的,就像是被蜂蜜滋润了一般,她着实没有想到,张扬竟然已经和自己建立了如此默契的心灵感应。 但是这些只不过是白薇薇自己美好的幻想罢了,之所以张扬知道白薇薇今天会回来法医所上班,不过是因为做好了前期工作罢了,他事先在微信上联系了朱珠,得知白薇薇今天会回去单位工作,根据张扬对白薇薇的了解,白薇薇一定会提前到单位上班,准备准备,也方便接下来交接工作,所以就干脆提前来到单位等白薇薇。 把白薇薇送到了法医所之后,白重便驱车回家了,白薇薇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接下来白重也可以重新回到他自己的岗位,又得继续在全国各地讲学,做科研,虽然已经上了岁数,但是白重对于医学、对于科研的热情,从来都没有消灭,甚至随着专业知识的不断积累,变得越来越成熟,越老越得心应手起来,忙完了女儿的事情,又得重新回到正轨了。 白薇薇跟白重紧紧相拥,感受着这一座靠山背后无尽的力量,白重是白薇薇一辈子最敬重的人,想到父亲住么多年的照顾,白薇薇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暖意,一丝感激。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坎坷,白薇薇已经不再是那个高冷的、不近人情的冷漠的法医了,她现在愈发变得有血有肉起来,愿意去贴近身边关心她、爱她的人。 跟父亲白重作别之后,白薇薇重振旗鼓,振作精神,大步向前,精神抖擞地回到了法医所,法医所的同事们都对白薇薇的回归感到非常的高兴,想想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白薇薇了,大家都纷纷上前跟白薇薇打招呼,寒暄几句,表达一下对这个能干的同事的关心与同情,白薇薇在大家的簇拥中,显得略微有一点点小尴尬。 朱珠这时候笑嘻嘻地从办公室中一奔一跳地跑了出来,这个大大咧咧的傻女孩一把抱住了白薇薇,使劲用自己的脸蹭着白薇薇,在朱珠的眼里,白薇薇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她把白薇薇的一言一行视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她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成为和白薇薇一样优秀的法医。“薇薇,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朱珠话音刚落,便从自己工作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份礼物,递给了白薇薇,“薇薇,这是我的礼物,庆祝你重回一线,重回岗位,重新回到法医所这个你最珍惜、珍视的实现梦想的乐园。”白薇薇直觉内心又惊又喜,向来被自己当成傻妹妹的朱珠竟然对自己有着这么深的挂念,这倒是让白薇薇觉得始料未及,十分的感动。 白薇薇没有多想,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条特别定制的珍珠手链,在手链上面银制的牌子上,刻着一个由白薇薇三个字拼音的首字母组成的logo,“这个logo是我自己设计的,希望薇薇不要嫌弃。”朱珠大学期间曾经选修过设计课,且从小对着绘画和设计有着谜一般的执着,这是除了法医事业之外,她始终坚守着的兴趣爱好。 感动之情涌上心头,白薇薇一把抱住了朱珠这个傻妹妹,眼眶不觉湿润了起来。正当白薇薇深陷感动之情,难以自拔的时候,张扬突然从朱珠的背后缓缓地朝着白薇薇踱步而来,手上捧着一大束鲜红色的玫瑰花,法医所的所有女同事们看着张扬一副黑马王子的既视感,“哇”的一声感叹,表达了他们的艳羡之情。 张扬特意把胡子修短了,变成了齐齐整整的络腮胡子,显得十分的有男人气息,十分地性感,一个简约又不失型范儿的侧背头,加上一身休闲西装,雅痞气息迎面而来,经历了这么多的考验,张扬的脸上多了很多岁月的痕迹,但是与此同时,也多了一丝沧桑的帅气。 白薇薇只觉得内心苏苏的,脸扑通一下就红了起来,就跟一红红的小苹果似的,“张扬,你..你怎么..”白薇薇话才说了一半,朱珠便偷偷地轻推了白薇薇一把,给张扬让起路来。张扬缓缓地走到了白薇薇面前,把自己左手的食指放到了白薇薇的小嘴上,单膝跪地,将鲜花递给了白薇薇,“薇薇,欢迎回来,我爱你。” 第446章 打得火热 受宠若惊的白薇薇只觉得自己的少女心就快要炸裂了,白薇薇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以五十迈的速度,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在白薇薇的眼中,除了张扬之外的其他所有人和事物,都已经被白薇薇直接给虚化掉了。张扬一动不动地单膝跪在地上,把俊俏又带有一丝的沧桑的脸庞扬了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女神,那个期盼已久的心上人。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白薇薇接过了张扬的鲜花之后,张扬缓缓地站了起来,从他的笔挺的休闲西装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制小盒子,只听得“啪”的一声,小盒子被张扬猛地打开来,一道闪耀着光芒的亮光倏然照耀到了白薇薇的眼睛里,真是闪瞎了白薇薇的一双明眸,定睛一看,在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放置着一颗沉甸甸的钻石水晶。 张扬把这条他精心吩咐珠宝店特意定制的钻石水晶链子轻轻地取了出来,用带着浓浓爱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白薇薇,张扬抑制不住内心对白薇薇的拳拳爱意,用一只手拎着链子,另一只手则亲昵地捏了捏白薇薇粉扑扑的小脸蛋,“我给你带上去吧,可以吗?”张扬颇有磁性的嗓音,让白薇薇原本已经疯狂雀跃的心瞬间融化,此时此刻的白薇薇,在心里不断地质问着自己:“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着什么事情?” 张扬带着满满的宠溺,移步到了白薇薇的身后,正要把水晶钻石链子带到了白薇薇的脖子上的时候,大大咧咧、笨手笨脚的本性再次在不经意间显露无疑,只见原本自信满满、甚至是有点得意洋洋的张扬忽然间脸色沉了下来,不管张扬怎么努力,怎么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那链子就像是特意跟张扬过不去似的,就是接不上去。 白薇薇满心的期待着,警官张扬显得略微笨拙,但是在白薇薇的眼里,张扬的笨拙竟是那么的可爱,正是因为张扬在意自己,在乎自己,所以才会在给自己佩戴项链的时候,显得手足无措的,这是张扬人生当中第一次给女生佩戴首饰,也是张扬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为女孩子准备如此别致、如此用心的礼物。 看着张扬蹑手蹑脚地尴尬着,一旁的朱珠笑了笑,主动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帮张扬解除了尴尬,一眨眼儿的功夫,就把项链佩戴到了白薇薇的脖子上,法医所的其他同事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禁为张扬和白薇薇这对欢喜冤家喜笑颜开起来,兴起之时,一个个都开始瞎起哄起来,这也应该算是x市法医所这么长时间以来,弥漫在法医所里的那股子压抑、闭塞,第一次被彻彻底底的打破。 张扬猛地一把把白薇薇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丝毫不掩藏自己对白薇薇心中的爱慕之情,把嘴凑到了白薇薇的脸上,对着白薇薇的樱桃小嘴猛地亲吻了起来,用自己的舌头不停地在白薇薇的嘴巴里试探着,一下子竟让大家眼中的这个高冷女神失了态,白薇薇非常享受地接受着张扬的爱拥与湿吻,不知不觉之中,往张扬的怀里越靠越近。 发觉两个人情到浓时就要失去控制了,已然是一个老司机模样的张扬立刻打住,缓缓地、温柔地松开了怀里的白薇薇,怎么说这都是在公众场合,而且还是在白薇薇所工作的法医所,为了避免白薇薇日后的尴尬,点到即止,一切都有一个最好的限度,一旦打破了这个限度,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导致不必要的后果。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继续工作继续工作,给他们这对小情侣多一点儿自己的时间,就不要一个个都把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似的,工作重要工作重要。”平日里大大咧咧、神神道道的朱珠这一回倒是显得格外的有分寸,这突然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及时地浇灭了大家八卦的气焰,法医所也渐渐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朱珠的话音刚落,张扬便对着朱珠瞥了一眼,用犀利的眼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朱珠心领神会,识趣儿地对白薇薇和张扬这对小情侣说道:“你们两个先到办公室坐坐呗,今天这天气也怪冷了,刚刚还打算着出去买杯热饮喝呢,被你们这对鸳鸯的狗粮给填饱了,现在出去买杯热咖啡,顺带给你们捎上哈。”说罢朱珠便屁颠屁颠地离开了法医所。 张扬牵着白薇薇的手,径直地来到了白薇薇的办公室,这才刚刚把白薇薇领进了办公室,张扬就猛地把办公室的大门给反锁了起来,还把门帘、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白薇薇嗅到了一丝唉昧的气息,刚刚的激吻还没有结束,白薇薇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浴火,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以高冷的乖乖女的形象示人,但是这一次,白薇薇再也不想按捺住自己躁动着的内心了。 白薇薇猛地扑到了张扬的怀里,她只听到了张扬略带沙哑的喘息声和鼻息,隔着张扬身上的衣服,感受到了张扬健硕的身体,“张扬,我..我们.”白薇薇话才说了一半,张扬便直接把嘴巴凑到了白薇薇的脖子上,亲昵地亲吻了起来,一边用双手环抱着白薇薇,一边抱着白薇薇,移步到了办公桌旁的按摩椅上,打得火热。 张扬一边亲吻着白薇薇的脖子,深深地体会到了玉颈生香的含义,他偷偷地朝着白薇薇挺拔丰满的胸部看了一眼,竟然发现由于亲吻的过于激烈,白薇薇衬衣最上端的纽扣都被撑开了几粒,要知道平日里白薇薇所走的、所呈现给大家的,都是浓浓的性冷淡风格,一看就是一个禁欲系,但是这一次,白薇薇一点都没有反抗,在张扬的面前,白薇薇已经完完全全地释放了自己。 “我好像把你吃掉,我想让你融化在我的嘴里,薇薇,你今天真好看,我再也不想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激动无比的张扬只觉得自己的洪荒之力就快要迸溅出来了,他一只手伸进了白薇薇的衣服里,不断地揉搓、抚摸着白薇薇的玉体,另一只手则暴力地解开着白薇薇的衣服上的扣子,张扬的这一股子猛劲,一时间竟让白薇薇觉得更加地兴奋不已。 “我也不想再离开你了,张扬,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白薇薇的话音刚落,就把身子猛地凑到了张扬的身上,不经意间,竟发自内心地,在张扬的身体上蹭了起来,见白薇薇如此地主动,张扬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他之前几次积累下来的经验,全部都施展到白薇薇娇嫩的身体上。 不一会儿,两人便如同水乳交融一般,享受着这个世界上最为极致、最为狂野、最为自然的爱恋,白薇薇在张扬健硕的身体上忽上忽下,感受着一种她从未体验到的爱恋,这是一种打破桎梏,重获新生的感觉,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仿佛正在谱写着一支曲子,一支激烈动荡,跌宕起伏的曲子。 而张扬,只觉得自己正在外太空中遨游,两个星体间所产生的剧烈碰撞,让张扬控制不住自己,如同山洪喷发一般,一泻千里,又如同滚滚的波涛一般,春心荡漾。在白薇薇和张扬两人的相怜相惜之中,在白薇薇和张扬两人的浓情蜜意之中,他们体会到了生命中的极乐,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最真实的生命。 一番云雨接着一番云雨,读书工作期间,白薇薇一直都在跟尸体打交道,但是这一次,她是在跟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跟一个有着蓬勃生机的活体,做着自己从来未曾想过的事情、“我们终于做了,我们早该做了。”白薇薇瘫坐在按摩椅上,任由张扬肉躏着自己的身体,爱到浓时,不禁有感而发。 那是一种失控的极限,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衣冠不整的两人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紧紧地依偎着,对着彼此,诉说着心中的拳拳爱意,诉说着这段时间来,炙热的内心,以及不能触碰彼此的那种痛苦,那种焦急,那种失魂落魄。张扬温柔地抚摸着白薇薇的脑袋,就像是在抚摸一个在体育课跑了一千米测试,累的快要虚脱了的女孩一般。 可是,就在白薇薇和张扬两人在办公室里做着男女之事,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地升温,破冰,而出门给他们带咖啡的朱珠,却被神秘人用米药迷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拉到了胡同的巷子里,进行了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虐打,现在正一个人躺在巷子里,奄奄一息,热乎乎的咖啡洒了一地,刚刚从炉子里烤制出来的华夫饼,也被踩了个粉碎,蚁群们正在碎了的华夫饼上走动,享受着这一份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美食。 张扬和白薇薇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整个办公室里还弥漫着他们刚刚残留下来的爱的气息,张扬把窗帘打开了来,开窗通风,只见一辆警车正响着警笛,在法医所前疾驰而过。 第447章 默契 张扬这下子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头才刚刚跟自己最心爱的女神尽情地享受了鱼水之欢,跟白薇薇打的火热,做了同白薇薇相恋以来,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才刚刚打算到卫生间里偷偷摸摸地来一根完事烟,却看到警察总局派出来的警车疾驰而过,冷不丁打乱了张扬的阵脚,张扬只觉得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跟白薇薇知会了一声,便马不停蹄地往法医所外冲了出去。 白薇薇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香汗淋漓的,一颗一颗纽扣慢慢地扭了起来。白薇薇看着张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丝莫名的担忧,或许这就是疯狂的兴奋之后的焦虑吧,大喜之后必定跟随着大悲,这也算是人世间的一大常态了。白薇薇的担心可以理解,她害怕张扬一定实现了霸占自己肉体的欲望,就会失去对她的兴趣。 白薇薇立马冲进了洗手间里,猛地用自来水洗了一把脸,在寒冷的冬天里,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把水捧到了脸上,一次次地试图让自己尽快地清醒过来,“白薇薇啊白薇薇,你为什么会对张扬产生这样的想法,你应该对于你最爱的男人,给予足够充分的信任才是,怎么可以不相信他呢。”白薇薇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对自己在乎的人犯起了疑心病来。 张扬毫不犹豫地从法医所冲出去的那一刻,只觉得心里非常地对不起白薇薇,刚刚和白薇薇打得火热,都还没缓过神来,就这么没着没落地跑了出来,这未免也显得太不负责任了点,但是张扬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这么做,因为在冥冥之中,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一丝熟悉的、恐怖的气息。 随着警笛声的响起,张扬马不停蹄地跟着警车的方向跑了出去,只见救护车已经早早地赶到了现场,把遍体鳞伤的朱珠给抬上了担架,送进了救护车里,而警员们则正在马不停蹄地勘察着现场,个个脸色凝重,现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和洒了一地的正冒着热乎气儿的奶茶的香浓味道混到了一起,只让人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张扬大步流星地冲上了救护车,随着救护车一同前往了中心医院。医生和护士们正在焦急万分地给朱珠止血,浓浓的鲜血不断地从朱珠的嘴里喷涌出来,医生们断定,朱珠这是被袭击者打出了内伤,只见医生不停地按压着朱珠的腰部,还有腹部、小腹等位置,脸色变得愈发铁青起来。 “伤者可真是伤的不轻,她的内脏在悍匪的暴击之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具体的伤势现在还不明了,她的身上有多处淤青,轻则挫伤,重则...”说罢医生便捏了捏朱珠的手臂,继续同张扬补充着说道:“重则骨折,现在她的右手的肘关节应该是动不了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对如此羸弱的小女子下如此毒手?现在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们x市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命案、要案,是在是数不胜数了,你们这些警方,都是吃干饭的吗?” 话音刚落,救护车上额急救医生便死死地盯住了张扬,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对警方的不满,不经意地对视之中,医生忽然观察到了张扬左侧脖颈处的唇印,而且还观察到了就在张扬的上唇和鼻尖之间,有着轻微的凸起,经验颇丰的医生一下子心里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作为国家公职人员,就麻烦你们把时间放多一些在你们的工作上面,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完成好你们自己所应该担负的责任,义务,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维护好良好的社会秩序,不要整天想着那些骄奢淫逸、情情爱爱的事情,这样早晚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气盛的,就可以胡作非为。” 听罢张扬只觉得心里顿时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戴着口罩、头发显得略微有点斑白的、上了岁数的女医生,听着这个医生的满口胡言,血口喷人,张扬何尝不想一个巴掌过去,以抒发心头的恨意,但是现在朱珠生死未卜,而且也是在救护车上,张扬只好把注意力分散到窗外,硬生生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愤怒。 法医所里,白薇薇正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办公椅子上,轻轻地摆弄着张扬早些时候刚刚送给她的那条水晶钻石链子,白薇薇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刚刚和张扬发生关系、火星撞地球的画面,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人累的快要虚脱了,浑身乏力,她是多想依偎在张扬的怀里,跟自己最爱的张扬轻轻地耳鬓厮磨多一阵子。 “咚咚咚...”忽然白薇薇办公室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敲门的声音,白薇薇并没有起身开门,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双腿竟然会合不起来,白薇薇用尽了自己的所有气力,对着门外喊道:“请进。”只见大门“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来,白烨有条不紊地走进了白薇薇的办公室,对着白薇薇露出了一丝标志性的、斯斯文文的微笑。 “薇薇,好久不见。听说你已经恢复过来了,身体无恙,我就立马过来看看你。”比起在造型上摇身一变变成型男大叔范儿的张扬,曾经的白烨学长倒是显得低调内敛的多,他的手上捧着一束散发着淡淡花香味的康乃馨,也许白烨学长并没有张扬那样,爱的那般炙热,那般的浮夸别样,但是白烨对于白薇薇的喜欢,一直都是温婉如水的。 白烨学长和白薇薇一直有着一种难以诉说的默契,这一点白薇薇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张扬需要通过朱珠的帮忙与通风报信,才得知了白薇薇回到法医所的具体时间。而白烨学长并不用,上次在心理诊所偶遇张扬之后,他心里便隐隐觉得白薇薇已经痊愈出院了,依照白薇薇干练、工作狂的秉性,今天,就是白薇薇回到法医所的日子。果不其然,一语成谶。 白薇薇看着眼前的白烨,只觉得时光过得真快,眼前这个手捧鲜花的男人,在大学期间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却因为机缘巧合,因为太多的顾虑,太多的掩饰,让这一段被众人看好的恋情瞬间化为泡影。但是此时此刻,白薇薇倒是没有了那么多的怨恨,或许,白烨是除了自己的父亲白重、还有自己的男朋友张扬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为贴心的男人了。 白烨学长慢慢地把半遮半掩地合了上来,很明显,他并不想让法医所的其他同事们有所误会,他在隐隐约约中闻到了一股子欢愉过后的味道,心知肚明地看着眼前的白薇薇,发现白薇薇的妆容有点儿花了,白烨笑了笑,对白薇薇问道:“张扬呢?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这里陪着你呢吗?第一天重回岗位,平日里对自己瞻前顾后的男朋友怎么可以不在这里陪伴着大病初愈的女朋友呢?” 白薇薇听出了白烨只言片语里面所透露出来的浓浓的醋意,但是她这时候也并没有力气去反驳,只是虚弱地喘着气,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白烨学长,“张扬刚刚才给了我一个甜蜜的惊喜,可是后来工作上有紧急的任务,就先离开了。我们之前的感情,就不用你来过问了吧。对了,你和你的那个官二代老相好发展到哪一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吧?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干耗着。” 白薇薇的话音刚落,整个办公室内陷入了一股沉静之中,白烨和白薇薇四目相对,却无语凝噎,一时间白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回答白薇薇。白烨的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会客椅子上的木制扶手,发出了咚咚咚的敲击的声音,就好像秒针正在一秒一秒地走动一般。白烨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了,自打上次和白薇薇重新会面之后,白烨不止一次地想同白薇薇诉说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但是,白薇薇的冷淡,让白烨一直难以启齿。 经过了医生和护士们的及时抢救,朱珠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把珍贵的生命从阎王爷的手上捡了回来,朱珠全身上下都被纱布紧紧地缠绕着,生命的体征十分的微弱。张扬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回想起朱珠以前大大咧咧、幽默逗趣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酸酸的,异常的难受起来。 张扬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飞速地敲打着手机屏幕,他把朱珠的真实情况告诉了白薇薇,同时也向白薇薇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毕竟怎么说,他都不应该在两人刚刚亲热过后,便甩手一走了之。白薇薇的贞洁贡献给了张扬,这是张扬第二次夺走一个女生最宝贵的第一次了,但是这一次,张扬和白薇薇完全是出自于最真挚的爱恋,并不会像上次那般,对舒瑜充满了愧疚与后悔。 第448章 爱的回忆 张扬在朱珠的病床边坐着,环顾着四周的白茫茫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被褥,医生的白大褂,护士的白护士服,一切都是白色的。张扬忽然回忆起了多年后初见白薇薇的那一刻,一切也都是白色的,还依稀记得那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在张扬的眼里,不论在什么场景,什么场所,都总是能第一时间跟白薇薇联系在一起。 究竟是什么人会选择对无辜的朱珠下手呢?朱珠只不过是一个法医,平日里也是乐观开朗,八面玲珑的,并没有跟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接触,不懂人情世故的她从来都不会轻易地与他人打交道,就更别提会得罪人了。难不成是因为朱珠身上尚存的几分姿色,吸引了贼人的目光?勾起了贼人的银荡的欲望? 可是朱珠的身上并没有被猥亵、暴力性疟待的伤口,除了肝脏被贼人重重地挫伤之外,还有全身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淤青、骨裂,并没有什么被暴力地凌辱的痕迹。朱珠全身大大小小的首饰,装着几百块钱现金和几张用于存放每个月工资的银行卡,都没有遗失,可见犯罪者并没有谋财害命的想法。既然他跟朱珠无冤无仇,为什么非要跟朱珠过不去呢? 张扬猛地起身,来到了病房外面,在过道上来来回回地踱步着,“为什么每次我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新的血案呢?难不成真的就跟那漫画、小说里瞎几把扯那样,我张扬真的命犯天煞孤星?”张扬这回可真是无语问苍天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邪门,邪门到让张扬觉得难以置信,对着医院的墙壁猛地锤了一拳头,发泄了胸中满满的愤懑。 白薇薇收到了张扬的短信,得知张扬是为了案子才暂时离开了他,也知道了朱珠差点儿遇害的消息,猝不及防地惊着了白薇薇,受到了惊吓的白薇薇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止不住地冒出冷汗来,她赶忙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急急忙忙地擦拭了起来。白烨见白薇薇踉踉跄跄的,便主动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起身地递给了白薇薇。 正当白烨起身的时候,这才发现白薇薇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闪烁着亮光的水晶钻石项链,而就在白薇薇所坐着的椅子底下,横放着一束娇嫩浴滴的玫瑰花,看上去还十分新鲜,白烨估摸着这两样东西应该就是张扬送给白薇薇的了,两个人刚刚移步到了办公室,便控制不了体能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发生了激烈的男女关系,所以白薇薇现在才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也没有力气把鲜花插到花瓶里。 递过去纸巾后,白烨笑了笑,坐回了位子上:“看来张扬还是很在乎你的嘛,一猜就知道张扬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的。你不是一直都挺想知道我跟你分手之后,唉,准确地说,我们那也不叫分手。在跟你没有联系之后,我和那个女孩子又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吗?” 白烨学长的话音刚落,白薇薇立刻口是心非地驳斥了一下,但实际上,白薇薇的心里还是对白烨学长的过去抱有幻想,她一直都非常想知道,自打白薇薇和白烨分手之后,白烨的感情生活过得如何,和那个官二代小女友,有着怎么样的发展。作为白烨学长的前女友,白薇薇当然不希望白烨情侣过上幸福愉快的生活,白薇薇可没有那么伟大。 在大学就读期间,白烨和白薇薇就此话别之后,白薇薇和白烨虽然算是基本上断了联系,绿叶跟根的盘根错节的恩恩怨怨、情情爱爱,随着白烨学长的另寻新欢,而一笔勾销。白烨的心里虽然对他的官二代新女友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爱恋,但是为了他个人的仕途着想,两人还是貌合形离地一直相处着。 白烨的女朋友名字叫做欧阳恩恩,她的父亲则是当地的领导,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宠爱有加,向来都是坚信富养欧阳恩恩,对女儿的成长才能有所帮助。欧阳恩恩的秉性善良,并不是平常人们眼里的那种只懂得仰仗父母的权势、能力,来为自己谋得利益的人。欧阳恩恩能歌善舞,从小就接受了高等教育,而且有着极高的文化水平,在认识她的人的眼里,欧阳恩恩就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好女孩。 虽然父亲欧阳笑唤对欧阳恩恩都是以富养的方式来对待,不厌其烦地满足女儿的一些小心愿、小要求,但是在平常的日常生活和学习中,他还是对欧阳恩恩加以严格的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欧阳恩恩也并没有违抗自己父亲的意思,专心致志地不断提升着自己。 欧阳恩恩长着一张普通的脸庞,不算立体的五官,戴着一副大大的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并不是那种在人群之中一眼就可以被认出来的女孩,她的性格非常的安静沉稳,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她都过着稳稳当当的生活,没有经受过什么严厉的打击、或者是难以接受的挫折,她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不求可以做最亮眼、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女孩子,但是一定要做最独特的自己。 还没上大学之前,欧阳恩恩的优秀以及清纯的样貌,还是吸引了不少男同学的觊觎和喜爱,大家都喜欢叫她“学霸妹妹”,不算修长的身体里面蕴藏着超大容量的知识储备和各式各样的爱好特长,跟她有所接触,对她有所了解的人,都不禁为她身上那一股子独特的优秀女性的气息所吸引。学生时代的欧阳恩恩深受老师同学的喜爱,她自己也非常享受着,这一种被他人投去艳羡目光的优越感。 在感情生活上,欧阳恩恩向来都不会主动地向某个男生投去喜欢的目光,更准确地说,在欧阳恩恩本人看来,并没有哪一个男生真正配的上欧阳恩恩的爱。由于欧阳恩恩过于高傲自信的性格,加上本身就是官二代的那一股子潜移默化的优越感,让欧阳恩恩对一般的男生根本就瞧不上,而且她并不是那种贪图颜值的人,她更看重的,是这个男生是否比她更为优秀,有着她自己所没有的闪光点。欧阳恩恩始终坚信,只有这样的男生,才配得上她的爱。 直到大二那年,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她终于认识了她的白马王子——白烨。白烨和欧阳恩恩是同一个年级、不同专业的同学,白烨主修的是法医专业,而欧阳恩恩主要研读的则是法律,在大学校园里,能让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人产生交集的,要么就是两人因为某种巧合而产生冲突,要么,就只有大学的社团组织了。 白薇薇和白烨是因为选修了同一门课程犯罪心理学,所以才有了相遇、像是、相知,进而相爱、相恋的机会,而欧阳恩恩和白烨则不是,他们俩都是学校学生会的一员,大一的时候都是各自部门的一个小干事,白烨是秘书处的干事,平时管理的是学院的物资、发票、账单等任务,而欧阳恩恩则是文娱部的一员,主要分管下属的学生会主持队、歌唱队、街舞队、民舞队等等组织团体。这两个部门很少有交集,就算有,也只不过是大型晚会结束之后的庆功会上,两人可能有谋面的机会。 素未相识的两人,一直到了大一下半学期,才有了互相了解的机会,由于对学生会工作的热爱,他们都决定竞选部长,在大二学年继续留任学生会,在一次竞选前的彩排中,白烨的绅士精神以及白烨广袤无垠的学识与高度的文化素养,深深吸引了欧阳恩恩的目光。根据名单上的顺序先后安排,欧阳恩恩排在白烨之前,在正式竞选的那天下午,还有最后的一次彩排,要求是要穿着正装,进行竞选展示的。 就在主持人念到了欧阳恩恩的时候,稍显紧张的欧阳恩恩被现场还没有准备好的播音设备的数据线给绊了一下,就在欧阳恩恩大吃一惊、猝不及防的时候,白烨一把搂住了欧阳恩恩的腰,帮助这个差点出尽洋相的女生成功地避免了尴尬,这是除了自己的父亲欧阳笑唤之外,这个世界第二个碰到自己身体的男人。白烨完全只是出于同学之间简单的好意相助,却在欧阳恩恩的内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虽然没有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但是欧阳恩恩的高跟鞋子出现了磨损,鞋跟处眼看着就要断开了,白烨猛地一把拉住了欧阳恩恩的手,对欧阳恩恩关心、又带着一丝急切地说道:“同学,先缓缓吧,你的鞋跟就快要出问题了,先把鞋子给换了,然后再进行彩排,以你的实力,今晚的竞选没问题的,如果因为这个不小心把脚给扭伤了,那就不值当了。” 白烨的一声警告和奉劝,让欧阳恩恩的心里觉得无比的温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积攒在心里多年的爱情冰川瞬间融化,白烨就像是一束闪耀着非凡光芒的亮光,在顷刻之间,就攻陷了欧阳恩恩这一颗高冷的心。 第449章 不幸 白烨善意的提醒,就这么把爱情的种子种在了欧阳恩恩的心里,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地疯长起来。但此时此刻的白烨对欧阳恩恩并没有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他只是出于同学间最普通、最平常、最质朴的感情因素出发,来避免尴尬的发生而已。但是所有的一切,在他们两人身边的其他同学的瞎起哄下,添油加醋,多加了几分特殊的意味。 众所周知,在大学的校园生活里,如果你是某个组织的领导者、组织者,且在平时的工作中表现积极,时常抛头露脸的话,是很可能给自己带来诸多的猜测和联想的,而这些猜测和联想无一例外都是针对感情生活上的诸多小暧没。白烨搂抱了一下欧阳恩恩这一个微小的举动,在其他同学们的煽风点火之下,瞬间就变得充满了许多额外的意味。 令欧阳恩恩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对这样的一种毫无缘由的小暧没,感到一种人生前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迷之兴奋,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和以前因为自己的优秀、因为自己所具备的那些过人之处的优越,是完全不同的。 欧阳恩恩和白烨两人顺利地竞选成功了,分别接任了秘书处处长、文娱部部长的职务,两人之间的沟通、联系,也就愈来愈多了。通过在接下来接近一个学期的认识和了解,欧阳恩恩慢慢地挖掘到了白烨身上许许多多亮眼的优点,就像后来白薇薇喜欢上了白烨一样。不可否认的是,白烨身上所具备的那种细腻和细心,是很容易让女生在冥冥之中浮想联翩的,给彼此的关系加上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可能性。 随着两人愈发紧密的联系与接触,欧阳恩恩越来越多地看到了白烨身上所存在的诸多闪光点,她慢慢地从普通的学生会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越来越多地转变成了密友的关系,他们两个是学生会的两大骨干,缺一不可,也正是在他们俩的通力合作、齐心协力,才让整个学生会的发展朝着大家所希望看到的那样,越来越好,蓬勃向上。 可是白烨并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欧阳恩恩已经变成了他的一枚小迷妹,他只是略微木讷地,用故作漠视的处理方式,来忽略欧阳恩恩在日常生活中故意表现出来的,无微不至的关心与关爱。更令欧阳恩恩觉得倍感打击,难以接受的是,在大二学年的下半学期,白烨已经慢慢地把重点放回到了学习上面,在学生会上投入的时间与精力越来越少,而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白烨邂逅了白薇薇。 原本还美滋滋地一路醒着、嗅着、追逐着美梦的欧阳恩恩,所有关于白烨的幻想瞬间化为泡影。欧阳恩恩一开始还盘算着和白烨一起竞选下一届主席团,留在学生会继续并肩作战多一个学年,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美梦已经支离破碎了。欧阳恩恩在心里恨透了白薇薇,正是因为白薇薇的涉足,夺走了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白烨。 白薇薇的出现打乱了欧阳恩恩的阵脚,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张震都已经没有留任的想法了,那只剩下欧阳恩恩一人形单影只地留在学生会,继续做着那些繁琐、冗杂的工作,也愈发显得没有意义起来。此时此刻,欧阳恩恩的内心已经彻彻底底地被爱情所左右了,她根本没有心思花在学习上,每天都偷偷摸摸地跟踪着白烨还有白薇薇,像个跟踪狂一样,整个人性情大变,不仅无心工作,也无心向学。 虽然欧阳恩恩是寄宿生,但是欧阳笑唤并不同意让自己的女儿住在学校,生怕学校的环境还是会苦了机子的宝贝女儿,所以每隔两天,欧阳恩恩就得回家一趟,她的父亲特意请了一名司机来专职接送自己的女儿。 “最近看你总是愁眉苦脸了,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吗?这么多年以来,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宝贝女儿在吃饭的时候摆着一副苦瓜脸的哟。”欧阳笑唤说罢就给乖女儿盛了一碗高汤熬制的大补汤,给心事重重的欧阳恩恩递了过去。作为一名典型的吃货,为了寻找世界各地的美食,每个假期欧阳笑唤都会准备一笔旅游资金,让欧阳恩恩周游各地,才刚刚满二十岁不久的欧阳恩恩可是已经走遍了世界各地,在许多名胜古迹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欧阳恩恩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跟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生怕把自己难过的原因告诉父亲之后,会遭受到位高权重的父亲不齿的取笑,而这也是欧阳恩恩这些年来唯一受不了的一点。欧阳恩恩的母亲在她刚读小学不久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欧阳笑唤为了不让女儿长大之后,情绪上出现许多未知的波动,就一直没有给欧阳恩恩找一个妈妈,都是自己既当爹又当娘地把欧阳恩恩拉扯大,所以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婆婆妈妈的。 欧阳恩恩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强忍住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对欧阳笑唤说道:“没什么爸爸,只是最近在学校过的有点儿不大顺心罢了,您好好吃饭,继续忙工作上的事情就好,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用您老操心了。”说罢便猛地低下头,拿起了汤勺舀起来一口汤,颇为勉强地送到了自己的嘴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仿佛如鲠在喉似的,脸色颇为难看。爱情上的失意,表白计划的胎死腹中,使得欧阳恩恩失去了享用美食的所有胃口。 欧阳笑唤一眼就看出来欧阳恩恩的状态非常的不正常,自己的女儿他还不知道,一有什么烦心事儿从来都是自己憋在心里,生怕给她爸爸徒增过多的烦恼,欧阳恩恩并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对于欧阳笑唤工作上的疲惫与艰辛,她向来都是非常理解的,也非常爱护自己的爸爸,总是担心自己的爸爸累坏了身体。 “有什么事情一定得跟爸爸说哟,我永远都是小恩恩最坚硬的后盾,如果谁欺负了我家恩恩,那我一定跟他没完,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些日子你都忙着弄学生会的事情,爸爸也就不过多地干涉你了,也知道小恩恩读了大学以来,更加地辛苦,也很拼命。但无论如何,身体最重要,还有,不要说什么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在我的眼里,你还是那个整天找我要糖吃的小屁孩。”欧阳笑唤话音刚落,就马不停蹄地给欧阳恩恩夹了一大碗肉,露出了慈爱的微笑,一个劲儿地示意,让女儿乖乖吃多点。 虽然欧阳笑唤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心里早就已经暗暗盘算好了,他交代了手下的几个心腹,通过一些渠道来了解欧阳恩恩在学校的近况,在保护好欧恩恩不受伤害的同时,也能随时随地,第一时间掌握到自己女儿最新的动态,孩子长大了,能让欧阳恩恩如此心伤的事情,用不着猜想都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肯定是因为感情生活上出现了状况,不然没有什么会让自己的宝贝如此地心伤。 后来,在欧阳恩恩不知情的情况下,欧阳笑唤插手了自己的女儿的恋情,欧阳笑唤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伤心,同时也调查到白烨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便亲自出马,用权力上的诱惑,来帮助自己的宝贝女儿搞定了这一桩恋情,这一次也是欧阳笑唤在政治战场上、摸爬滚打、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借助自己的权力,来操纵一个人的未来。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没有什么是一个父亲绝对不可以跨越的雷池。 这些都是白薇薇不知道的,而白薇薇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在白烨和欧阳恩恩正式确立了恋情之后,两人一起前往欧洲游学深造,随着学术上以及日常生活上的不断接触,以及不断了解,两个也愈发地熟悉彼此,慢慢地产生了男女青年之间不可避免的恋情,白烨也暗暗发现,其实自己对欧阳恩恩,也有着一种别样的依恋。 可是老天爷似乎就是要跟白烨还有欧阳恩恩这一对历经了诸多坎坷、才站上了连理枝的苦命鸳鸯制造悬念,在到欧洲深造的第三个年头,欧阳恩恩患上了当年她母亲的遗传病,乳腺癌,虽然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也已经注射过诸多的预防疫苗,但是一切还是难以避免、突如其来地发生了。欧阳笑唤和白烨几乎已经倾注了他们的所有,寻访了各地的医学名家,都无能为力,最终只好把病危的欧阳恩恩送回到她熟悉的城市,在她熟悉的这片土地里,陪伴她度过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日子。 每当白薇薇在白烨面前提及到欧阳恩恩的时候,白烨的心里都会泛起波澜,但是他还是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故作冷静地掩饰了过去,但是这一次,他并不打算隐瞒,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往事,白烨都一股脑儿告诉了白薇薇,结束一切回忆之时,两行滚烫的热泪从他的脸庞划过,正坐在白烨对面的白薇薇,竟也跟着鼻酸起来。 第450章 小盒子 朱珠遇袭一案尚未有任何新的突破,对于行凶者的调查也是举步维艰,对其他线索暂时还是一无所知。朱珠遍地鳞伤,全身上上下下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通过警员们和法医的通力合作,大致调查、还原出来了邢玉森袭击朱珠时的场景,这一份报告也发到了副局、张扬的手上。 通过观看监控录像,朱珠从法医所里出来之后,就径直来到了距离法医所大概一公里的咖啡公馆,这个咖啡馆位于十字路口的一个转弯口,来来往往的人流非常的密集,之前屡屡发生偷盗案件,为了维护这个地区的秩序,该片区的派出所也曾特别设置了一个缉拿小队,维持社会秩序的良好,初显成效之后,就立刻收队了。 朱珠并没有进去咖啡公馆,她只是在咖啡公馆的一个对外售卖窗口,买了几杯热咖啡还有一些甜点,随后便直接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但是朱珠并没有直接回去法医所,买完咖啡甜品之后,她又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银行,在银行职员的协助下,警方了解到朱珠取出了一笔五千块钱的现金,而这笔现金也被装到了一个牛皮纸袋里,后来在朱珠的包包里被找到。 “难不成是这笔现金引起了贼人的注意?可是邢玉森得手之后为什么不直接把钱顺走呢?而且他跟朱珠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也没有任何交集。”警察总局里,端木阎还有杨一力正在讨论着案件的详情。自打杨一力一条左腿因公残疾之后,他现在就成了警察总局的一个移动的大脑,不需要实行抓捕任务,但是需要其用他所有的能力、经验,继续为他所挚爱的警察事业做贡献。 杨一力挽了挽裤腿,固定了一下自己的义肢。杨一力的左腿在上次手术之后,为了防止伤口不断地感染恶化,就被直接切除掉了,现在安着一条假肢,杨一力并不想让自己这段痛苦难堪的经历给自己带来不良的影响,都会故意把假肢挡的严严实实的,倔强要强的杨一力并不想让警察总局的同事朋友们对自己投来同情的目光,他的傲骨从不允许他低头,他不需要任何的同情,需要的只是大家像以前那样平等地对待他。 为了适应假肢,杨一力还坚持锻炼,装置假肢一瘸一拐地在跑道上坚持着长跑,他的心里对自己还抱有幻想,万一哪一天遇到了需要自己挺身而出的情况,现在的积累、锻炼,能尽量促使自己在抓捕的过程中,做到现有情况的最好。杨一力从来都有对这个残酷、复杂的世界低过头,他昂着头颅,竭尽所有。 “很明显行凶者根本就不是冲着朱珠的五千块钱去的,”杨一力话刚说一半,便用手指指向了距离朱珠大概两百米的一个身影,就这么简单地看上去,完全感觉不到行凶者有着杀手的感觉,穿的就跟韩剧里面的欧巴似的,一股浓浓的暖男风,且高大健硕,面容虽然因为吸食毒品显得非常憔悴,但是还算俊朗。 只见行凶者偷偷地跟着朱珠,朱珠取钱后并没有留意四周的情况,她只是微微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随后便捧着自己的宝宝,兴冲冲地准备往法医所踱步回去。比起以前的那些神秘人作案时间,这一个袭击案倒是明明白白地反映在了监控录像里,行凶者紧紧地跟在朱珠的身后,直到朱珠快要经过遇袭的巷子口的时候,只见邢玉森忽然快马加鞭地跑了起来,把朱珠直接抱到了巷子里,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监控录像的盲点,并没有被摄像头记录下来。 在法医和警员整理出来的调查报告中,行凶者将受害人朱珠拉进去巷子里之后,就直接用硬物砸击在了朱珠的后脑勺上,导致了朱珠瞬时间的昏迷休克,随后就是简单粗暴的拳打脚踢,朱珠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单是肚子上就被踹了五六脚,身体内部的器官这才有了大大小小的损伤,这还没算完,还掰折了朱珠的一条手臂,极其暴戾、残忍。 不仅端木阎和杨一力觉得纳闷,张扬这也懵逼起来,“莫非朱珠在平日的日常生活里得罪了什么人?这个男的跟朱珠又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这个男子全身穿的严严实实的,戴着口罩,监控录像头并不足以识别出他的脸,着实让警局上下愈发头疼起来。 正当警察总局的警员们正在为朱珠的案子没有头绪而烦恼的时候,沉浸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神秘杀手组织的贴吧终于重新更新了新的帖子,这一次,神秘的身影、故弄玄虚的声音,再一次呈现在了大众面前,而他的苗头,仍然是直截了当地指向张扬。神秘杀手组织的更贴,瞬间在整个x市再次炸开了锅。 “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张扬,你的诞生,就注定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穷无尽的祸端,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每到一个地方,每认识一个新的人,就会给他们带来厄运吗?这些都是造物者对你的诞生的一种惩罚,从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被上帝烙上了施恶者的标签。不信?你走着瞧。”在变声器的调整下,杀人组织的声音显得刺耳而又尖锐,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辅助以黯淡无光的环境,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 话音刚落,神秘人这才慢慢从黑暗之中,手提着一盏老式的、颇具年代感的煤油灯,慢慢地走了出来,来到了镜头的前面。另一只手拎着一件被鲜血染得快要红透了的白大褂,他直勾勾地看着镜头,戴着那个熟悉的面目狰狞的般若面具,一晃一晃地咬摇着自己的脑袋。“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圣诞节就要到了,你们猜猜,又会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呢?”说罢整个视频就变成了白茫茫的雪花,沙沙地发出响声。 神秘人的视频在网络上炸开了锅,“又是这个张扬,要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我们x市怎么会怎么混乱?”“都怪这个孽障,赶紧把这个妖孽收了,说不定我们的日子就太平了。”“警察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无作为,无能力,是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你们倒是快点把这个社会里的渣滓都给清理掉呀,我们的日子也好过点。”看着视频下面的这一条条评论,警察总局的所有成员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们夜以继日、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守护着x市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最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张扬看着视频下面这一个个键盘侠、一个个喷子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心里面被酸楚的苦水所淹没,满是愤怒和心酸,一个个手足、一个个亲密的战友都因为这个系列杀人案而死去,可是网友们、市民们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辛,妄下结论就算了,更有甚者直接在下面放上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请求加入神秘杀手组织。原本就已经饱受打击的张扬这回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他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让完全没有头绪的一切,取得进展。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神秘人所留下的这个信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味,他究竟在暗示着些什么,张扬苦思冥想,“莫非,他是想在圣诞节进行恐怖活动?”朱珠并没有死亡,但是很明显,她已经被杀手组织盯上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杀人狂,究竟会对朱珠做些什么,根本不得而知。 正当张扬在家里异常抓狂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间“滴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张扬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白薇薇发来的短信。“朱珠她情况如何?伤情特别严重吗?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找你吧。”看着白薇薇发来的信息,张扬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愁绪万千,不知道要回复白薇薇一些什么。 “朱珠伤的很重,这一两天找个时间我开车带你去探望探望她吧。我现在在家..”张扬这信息还没有编辑完毕,家门口忽然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张扬只是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过多地怀疑,“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张扬猛地起身来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之后,却发现家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他左右扫视了一眼,神经忽然绷紧了起来。张扬倏然间跑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自己的手枪,迅速将手枪上膛。 张扬再次来到了大门口,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靠外的那扇防盗大门,随着打开门的一瞬间,张扬立刻拿着手枪怼向楼梯口,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他到楼上楼下走了一遭,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倒是把楼上的邻居王大妈给吓了个半死。赶忙道歉之后,张扬立马回到自己的家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家门口放置着一个白色的硬纸袋,纸袋里面装着一个盒子。 “这又是什么?”经历过之前的炸弹风波,张扬对于这种物件可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蹑手蹑脚地把硬纸袋里面的盒子取了出来,就在盒子被张扬拿出来的时候,一张小贺卡也随着掉了下来,上面只是简单地写了三个字:“致张扬。” 第451章 平安夜 张扬直勾勾地看着信封,只是觉得万分地怀疑,这里面到底又藏着什么猫腻,这个盒子是谁送过来的?这究竟玩的又是什么把戏?盒子里面又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扬蹑手蹑脚地把这个放置在家门口的神秘的圣诞礼物带到了家里面,小心翼翼地放置好之后,异常谨慎地管关好了里外两扇大门,这才算是安心了一点。 张扬用裁纸刀慢条细理地把被胶水粘的严严实实的信封割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取出来了一张信纸,信纸上面简简单单地用红色墨水写了五个大字:“平安夜快乐。”更让张扬觉得惊奇不已的是,在这个信封里面,除了这一封信件,竟然还有一张张扬小时候的一寸证件照。照片里,张扬估摸着还是三四岁小屁孩的模样,咧着个嘴,笑的非开心,无忧无虑的,天真的笑容,与此时此刻满脸愁容、蓬头垢面的张扬,可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 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自己小时候的证件照照片?关于自己的照片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放着呢,怎么可能会泄漏出去?张扬这时候忽然想起了失踪多日的母亲柳如云,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家,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自己的照片的话,除了失踪的柳如云之外,最有可能有的,就只有自己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了。 这白色的礼物盒子还没打开,仅仅是简单的一张贺卡、一张自己小时候的一寸照片,就已经让张扬彻头彻尾地乱了阵脚。“难道爸爸真的还活着?”惊惶的张扬对着自己质问起来,回想起之前在副局办公室里采集到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的脚印,张扬愈发怀疑张扬的父亲根本就没有遇害。而想要知道关于自己父亲当年的秘密,就必须从将死的李禹这里入手。 “叮咚..叮咚..”张扬的屋外再次想起了门铃声,张扬立刻掏出手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透过大门上的猫眼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薇薇来了,张扬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白薇薇,只见白薇薇今天还特意化了个妆,让原本就已经完美无瑕的脸蛋显得愈发多了几分姿色,看着亭亭玉立的白薇薇杵在自己家门口,张扬把刚刚收到的神秘平安夜礼物先收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节奏,这才给白薇薇打开了门。 “薇薇,你怎么来了?”张扬看着心爱的白薇薇,一时间竟然显得有一点莫名的尴尬,毕竟他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说来还真是挺可笑的,要不是因为神秘杀人组织在贴吧里所发送的那个视频,张扬还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什么平安夜、圣诞节之类的活动,对于这些西方节日,张扬向来都是不重视也不过的,可是他忘了,现在他已经是白薇薇正式的男朋友了,仔细想想,他还是白薇薇的初恋呢,空着双手,总归是不好的,而且他还没来得及回复短信。 白薇薇只是对着张扬甜甜地笑了笑,嘟了嘟嘴,“这不是怕你忙,感觉你现在应该一个人在家,思考着破案的事情呢,就不好意思麻烦你出门。我这边刚刚回到工作岗位上,白烨让我早点下班,多些时间陪你过节,我这不就换了身衣服,直接过来你家碰碰运气,看看你在不在。看来今天运气还不错。” “白烨?他不是在心理诊所帮张震的忙吗,怎么又回去法医所了?”张扬这才刚刚听到白烨的名字,整个脸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刚刚看到门口的白薇薇的时候,是多云转晴,现在一听到从白薇薇轻声细语地说出来“白烨”二字,瞬间就晴转雷阵雨,外加下拳头大的冰雹了。张扬幼稚地再次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脸色黑的可怕。 白薇薇跟张扬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张扬的为人,那还不了解吗,张扬之所以会突然黑着个脸,无非也就是因为太过于在乎自己罢了。白薇薇并不生气,她倏然间走进了张扬的家里,紧紧地抱住了张扬,小鸟依人地靠在张扬的怀里,温婉地对张扬说道:“别生气哟,白烨在心理诊所的工作已近暂告一段落了,是副局安排他回来法医所这边帮忙的,也可以减轻我的很多压力,你说有没有道理呀?” 见张扬还在大口大口地偷偷喘着粗气,白薇薇的语气愈发轻柔起来,撒娇着对张扬说道:“我跟他的界限是划分的很清楚的,他也支持我和你的恋情,即使不能做朋友,平日里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得打交道的,他还特意帮我分担工作,让我有多点时间陪陪你,你就不要生闷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张扬虽然表面上黑着个脸,但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白烨竟然会主动让白薇薇提前下班,给了自己一个神助攻,这下子他对白烨的印象倒也算是改观了很多。张扬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白薇薇的额头,捏了一下白薇薇粉扑扑的小脸蛋,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血脉喷张起来,可是,此时此刻,张扬并没有把白薇薇这个小女友生吞了的想法,他只想抓紧时间把那个白色的小礼盒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东西。 “傻薇薇,我这个人喜欢吃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生气,不生气,可是我....我还来不及给你准备好礼物呢,你就过来了,我...我知错了。不如..我现在就去跪搓衣板去,阳台就有,你觉得怎么样?”张扬把白薇薇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火急火燎地给白薇薇道歉,一边则用自己的大手在白薇薇的背后游走,安抚着这个懂事可爱的、焕然一新的白薇薇。 白薇薇并没有什么表示,虽然白薇薇的身材在女生里面已经算的从上是出类拔萃,高挑修长的模特身材,但是面对高大魁梧的张扬,她还是轻轻地踮起脚尖,尽管她已经穿上了高跟鞋。白薇薇略显羞涩地亲了张扬一口,这可真是让张扬大吃一惊,喜出望外起来。真没想到,原本属于高冷禁欲系的白薇薇现在居然这么主动,这倒是突然打了张扬一个措手不及。 “你先去忙吧,我先去厨房给你准备点吃的,正好刚刚去菜市场买了点水果还有蔬菜,打算来给你做生鲜沙拉用的。”白薇薇的话音刚落,张扬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偷偷地亲了白薇薇的脸蛋,还用手捏了捏白薇薇的小蛮腰,随后对白薇薇殷勤地说道:“那今晚我们还是出去吃个饭吧,毕竟是平安夜,该补偿给我的大领导的,还是一定得补偿的!”白薇薇听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径直地朝厨房走过去了。 张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刚刚收起来的白色礼盒重新拿了出来,神色霎时间变得异常的紧张严肃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两只手的手心里也不断地渗出汗水。张扬不再犹豫,咬紧牙关,猛地把礼盒打开了来,只见白色的礼盒里面装着一盒红酒味的酒心巧克力,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该不会是在里面下毒了吧?”张扬不经意间这么顺口一说,这可把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的白薇薇吓得够呛。 白薇薇立马冲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瓶没有打开的沙拉酱,“什么?什么在里面下毒?”张扬见白薇薇一脸惊愕,这才意识到原来白薇薇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立马跑上去,把白薇薇手里的沙拉酱夺了过来,展现了一下自己的男友力,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沙拉酱给打开了,还因为力气过大,把沙拉酱给挤出来了一些。 “薇薇,你别误会别误会,你先继续忙活,我等等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解释清楚。”听张扬这么一说,白薇薇原本受到惊吓的小心脏这才算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继续回厨房忙活去了。制作好了水果沙拉之后,张扬和白薇薇两个人相互依偎在沙发上,张扬也把这盒神秘的巧克力,这一份莫名其妙的平安夜礼物的缘由,给白薇薇解释了一个一清二楚。 白薇薇和张扬在家里亲昵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到了傍晚两个人这才算是正式开始了平安夜的约会模式,他们一起共进晚餐,一起逛街购物,一个负责无理取闹,一个负责无微不至,就这么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地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但是张扬虽然表面上和自己的小女友白薇薇玩的非常的乐呵,但实际上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系列杀手组织到底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壮举”,过了零点,就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了,而圣诞节,正是神秘人的下一个作案时间。 副局把x市各大商场以及各大大型购物中心、旅游中心、人流众多的地方,都列入了重点观察名单,布置了大量的警力,来确保x市可以顺利地度过这个圣诞节。副局和端木阎两个人在警察局里统筹着全局的工作,而张扬则被副局安排带领一个小队,在x市最繁华的市中心,随时待命,观察现场的状况。 在黄昌局长看来,现在不仅仅房芳是诱饵,就连张扬,都已经成为了神秘人所捕杀的猎物,他故意把张扬安排在人流密集的市中心,就是为了混淆神秘人,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成功实行抓捕。 第452章 腐蚀的浮尸 警察总局所布置的大量警力,虽然确保了整个x市繁华街区的安定喝谐,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但是并没有成功地捕捉到神秘人的踪影。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副局才正式下令收队,这次的维稳以及抓捕行动,只好在无尽的无奈之中草草结束了。 真正让整个警察总局心寒的事,在维稳的过程中,神秘杀手组织的成员是一个都没有抓到,倒是抓捕了好几个故意过来闹事的小团体,他们都主张“警察无能论”,蓄意滋事惹非,纷纷对在不同地区维持秩序的警员恶语相向,有甚者更是直言要把张扬抓出来,故意用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砸向警方,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对其实施暴力,直接逮捕到各个辖区派出所,进行调查以及教育指导。 白薇薇的圣诞节则是在x市中心医院之中度过的,她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朱珠被行凶者袭击,重伤成了这般模样,只觉得心里无比的心疼,无比的痛苦。想想前一天的时候,朱珠还给刚刚回到工作岗位的白薇薇送礼物来着,还眼开眉展地跑去咖啡公馆给自己和张扬买热咖啡去了,怎么就被贼人重伤成这般模样了呢? 白薇薇实在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一个如此善良、对待工作热心向上的好姑娘。或许这就叫做飞来横祸吧,看着朱珠的生命体征如此的虚弱,白薇薇无比地揪心起来。为了维持朱珠的生命,暂时只能用液体食物来给朱珠补充身体所必须的营养物质。 其实白薇薇对于圣诞节这些节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概念,对于情侣来说,无非就是多了一个约会相聚的机会,张扬需要去忙工作,她当然是全力支持的,而照顾自己的好助手朱珠,则是更加天经地义的事情了,白薇薇又何尝不想让警方尽快地将作案凶手缉拿归案呢?没有什么是比还给朱珠一个清白更重要的了。 正当大家都以为圣诞节会在风平浪静之中度过的时候,一份神秘的大礼,却送给了警察总局。警员们收到消息,在x市郊区龙岗村,一户农民在他们自家的一个小池塘里,捞起来了一条尸体,尸体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被腐蚀得相当的严重了,散发出了极其剧烈的气味,也正是这一股子尸臭味道,引起了这一户普通农家的注意。 收到消息后,以白烨为首的法医团队立刻前往现场进行勘察,白薇薇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她立马搭乘便车前往法医所同白烨汇合,换上熟悉的那一身装备,披上了熟悉的白大褂,穿戴上了熟悉的白色塑胶手套,罩上了白色的医用口罩,熟悉的感觉,那种背负着崇高使命,奔赴战场的感觉,让白薇薇觉得身心舒畅,只觉得一切在顷刻之间又步入了正轨。 张扬和端木阎也带领着两支侦查小分队,火速奔赴龙岗村现场,敏锐的从业直觉以及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们,如此恶劣的作案手法,很有可能仍然是出自系列杀手组织之手,而这一具尸体,有着极大的可能性跟近期发生的两起案件有关。 龙岗村是一个经济十分落后的村落,位于x市与z市的交界处,属于城郊地段,其经济水平甚至都还没有达到城乡结合部的标准,这里的农民大多以种植一些传统的粮食作物为生。报案的这一户人家,户主姓李,是一名果农,算是这穷乡僻壤里面的小土豪了,老李头有着一双儿女,都在x市里读着重点大学,平时的消费开支,就是靠着老李头苦心经营着的农业行当。而这个发现尸体的小池塘,则是用来养殖草鱼的。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得给我老李头伸冤啊!这算是什么世道!”张扬和端木阎刚刚带队抵达老李头的农舍,老李头就猛地跪倒在了端木阎的面前,死死地拽着端木阎的衣服,苦苦地哀求着。看着无辜的老农民被卷入到这么一单案子里,张扬和端木阎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无奈。警察总局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毕竟也是相当有限的,已经把所有繁华地段给顾及下来了,没成想凶手竟然会突施冷箭,选择在如此僻静的地方下手。 老李头之所以会如此伤心,主要原因是这具尸体是被带有强烈腐蚀性的化学液体所腐蚀的,有着异常剧烈的毒性,他的一池子草鱼眼看着就快养成打捞起来了,大概能给老李头带来五万块钱的收入,这可是老李头一双儿女接下来的学费还有生活费,现在因为尸体上所带有的剧毒化学物品,老李头的一池子草鱼基本上全军覆没,一命呜呼了,五万块钱的损失,对于这样一个单纯靠着农业营生过活的农民家庭,着实是伤不起。 “李阿伯您不要太过于伤心了,小心伤了身子骨,这一池子鱼我们会想办法让政府尽快给你以一定的数额的补偿的。”端木阎倾尽自己的全部力气,一直不停地安抚着悲痛欲绝的老李头,见老李头哭哭啼啼的,实在是过意不去,不由分说地从自己腰包里掏出来仅有的两千块钱,正要塞过去的时候,张扬也自己预支了两千块给端木阎递了过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端木阎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随后就给老李头送了过去,怎么说都不给老李头拒绝。 安顿好了情绪快要失控的老李头,张扬这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不然这老李头悲痛欲绝的,给现场带来了许多的混乱,警方迟迟都不能尽快开展工作。说白了老李头之所以会这么伤心,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经济财产受到了波及,暂时用金钱缓缓,也可以算是眼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 老李头农舍前的这个小池子里的水已经发黑了,一条条被毒死的草鱼和腐烂的尸体一起漂浮了起来,一动不动地横着漂浮在水面上。张扬和端木阎前脚刚刚带着警察总局的队员们抵达龙岗村,白烨和白薇薇后脚就带着法医队伍及时地赶到了。在工作场合,张扬和白薇薇并没有过多的交头接耳,毕竟唉昧的事情,等到忙过去了,还大把的好春光,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尽可能多地找到新的线索,尽快侦破案件,才是正道。 白烨闻到了水池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之后,一下子就判断出了其中的化学物质,白薇薇虽然之前离开了工作岗位一大段时间,但是对于工作方面的敏感度,丝毫没有下滑,她和白烨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王水。” 对于白薇薇和白烨所具备的这种专业技能上的默契,张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心里还是难免有一点不舒服,在张扬看来,爱一个人就是占有她的一切,甚至是被别人多碰到了一下,偷偷地多看了一眼,张扬自己都会觉得受不了。张扬只好不停地告诉自己,白烨和白薇薇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猫腻。 尸体已经被王水腐蚀的面目全非,从整体的面貌来看,初步断定这是一具男性尸体。尸体的脸庞已经被腐蚀物侵蚀地看不清五官了,眼睛也只剩下一只,鼻梁已经被王水强大的腐蚀性腐蚀掉了,鼻梁整个塌了下去。张扬虽然已经看惯了尸体,到时对于如此恶心的画面,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膈应了一下,一股呕吐的感觉油然而生。 法医们把尸体打捞了起,以进行进一步的勘察,尸体刚刚被捞出来,张扬隐隐约约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尸体的衣着似曾相识,针织衫,灯笼裤,“这,这不就是跟踪朱珠的那个男人吗?就是,就是那个暖男!”端木阎听张扬这么一说,跟自己昨天在监控录像上所看到的跟踪者的模样做了对比,果不其然,张扬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下子又断了线索,袭击朱珠的凶手的确是找到了,可是找回来一条尸体,有个鬼用?”端木阎怒气冲冲地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子,朝着小池塘扔了进去,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纹。警员们马不停蹄地对现场进行侦查,发现了凶手在泥地里留下来的一小串脚印,警员们立即对这串脚印进行采集。 通过死者身上的勒痕,法医们判断死者应该是被捆绑着过来,慢慢地虐打致死,在死亡之后再被行凶者淋上去王水,对尸体上的痕迹进行破坏,可能是由于时间不够,尸体还没有彻彻底底地被毁灭,就被今天起早了的老李头发现了。 更加让警察总局和法医所的所有同僚们惊讶的是,在这具尸体的口袋里面,发现了一张湿漉漉的照片,虽然被腐蚀剂以及池塘里的水泡了一夜,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可以看出这张照片上的主角,就是朱珠,而另一个男生身上的衣着,和这具尸体上的衣着,别无二致,一模一样。 “难道,这名死者和朱珠,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张扬疑惑不接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一旁的端木阎则不由分说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朱珠和这名死者,该不会是男女情侣的关系吧?” 第453章 巧合 经过了一通仔细入微的检查之后,白烨下令法医队把尸体装进去尸袋里,等把尸体运回去法医所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调查。白薇薇只是觉得案件愈发的离奇,这一名死亡的男子是有杀害朱珠的意图的,只是最后没有如愿得逞,可是究竟又是什么人,对这名男子怒下杀心,且作案的手法如此的残忍无情,甚至比该男子殴打朱珠的行径更加残忍、暴力呢? 与此同时,中心医院里面的朱珠出现了新的变化,看护她的警员发现,朱珠的双手双脚都有了轻微的运动,朱珠已经逐渐地摆脱了重伤昏迷的状态。这对于案件的发展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弊的。但是朱珠呼吸时的状态、规律还是非常的奇怪,飘忽不定,时而异常地缓慢平静,时而则是非常的急促,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 法医队的队员们把尸体装进去了尸袋之后,就火急火燎地把尸体送回去了法医所,进行进一步的勘察和化验,而端木阎则带着警察总局的大队人马暂时回去警察总局,留下来张扬和几个警员继续在现场调查。白薇薇缓缓地朝着张扬走了过来,轻轻地牵起了张扬的手,对张扬说道:“莫儿,我现在先回去一趟法医所,得对尸体进行解剖分析,你在现场,一定要注意安全哟,离开现场了就记得跟我说一声。” 张扬用自己的一对大手颇为唉昧地捏了捏白薇薇的脸,冲着白薇薇露出了标志性的俊朗笑容,在这散发着剧烈腐烂尸臭味的地方,打情骂俏也着实是显得有点不合时宜,所以张扬并没有过多地跟白薇薇纠缠,怔怔地点头默许,随后便转身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而白薇薇则乘坐着白烨学长的车子,两人一同返回法医所。 现场除了一股浓浓的化学药剂以及尸体腐烂浑浊在一起的恶臭味,其他什么新的线索、新的突破口都没有找到。张扬的直觉告诉他自己,那一串脚印、以及那一张放置在尸体口袋里的照片,就是本案的突破口。张扬在现场勘查了一阵子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马不停蹄地驱车回到警察总局,静候化验结果。 通过警察总局情报科的连夜工作,警员们所付出的辛劳的汗水总算是有所收获。原来这名死去的男子名叫王比利,是x市本地人,但是其国籍却不是在中国,而是拥有美国以及加拿大双重国籍。王比利是一名海归,在美国硕士、博士连读之后回到x市发展,所就读的专业和白薇薇、朱珠所读的专业一样,也是法医学。 王比利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回到大陆地区的,回到x市之后一直居住在中心城区的豪华公寓“幸福家园”里,而王比利的工作也十分的出类拔萃,虽然没有继续他自己所就读的法医专业,但是他凭借着他高精尖的专业技能知识,在x市的一家大型制药公司担任技术指导,领着月入保底十万人民币的基本工资,是名副其实的高薪阶层。 张扬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把自己的两条腿翘的高高的,坐的相当的舒服自在。张扬一只手上端着马克杯,小口小口地抿着刚刚煮好的热咖啡,一边则愁眉紧锁地审阅着关于王比利的档案。张扬心想,既然王比利都已经挂了,如果想要找到突破口的话,那也就只好从他的住所入手。这才刚刚有了一点思路,张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驱车奔赴王比利所居住的“幸福家园”高级公寓。 张扬这才刚刚驾车来到了“幸福家园”的大门口,只觉得在他见面刚刚进入小区的那辆车子非常的熟悉,张扬顾不上保安的催促,马上用手猛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定睛一看,前面的那辆车的车牌号,不就是张震的那部豪华轿车的车牌号么?“不会吧,怎么又是这么凑巧?”张扬的心里被诸多的疑惑所填满了,思考到过于投入的时候,差点一个油门直接把围栏给撞开,直接开车冲进去,还好保安及时制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幸福家园高级公寓,有着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这周遭不仅有大型的购物中心、美食综合体,还有各式各样的五星级服务商、x市的重点学校,像王比利这种社会精英阶层在这个地界居住,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正让张扬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张震为什么又会跟自己偶遇,这一次次的偶然,让张扬一时间觉得过于巧合,暗暗心生怀疑。 张扬敬小慎微地把车子听到了路边的车位上,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原来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在这个时间点过来人家小区里,难不成是过来做客?只见张震来到了王比利所居住的公寓,在楼下晃晃悠悠了好几分钟,随后按了按楼下的智能门铃,这才算是进去了。张扬只觉得张震身上有着诸多的疑点,过于离奇的巧合,实在是让张扬难以接受。 在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之后,在保安师傅的陪同下,张扬这才算是进去了王比利所居住的这一栋公寓大楼,张扬进去大楼后,探着个头左顾右盼起来,高级公寓的排场果然就是不一样,张扬并不敢打草惊蛇,他只是慢慢地在一口大厅来来回回地踱步着,观察着大厅的情况,毕竟刚刚慢了张震一步,并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了。 张扬并没有过多地犹豫,他只是告诉自己:“或许张大师只是过来走走亲戚吧?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还是快点去王比利的住所看看为妙。”张扬并没有一直让自己纠缠在这个问题之中,他只是跑到一楼的厕所里,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用冷水把自己脸上积攒下来的一整天的疲乏驱散,便径直地来到了电梯口,直接搭乘到了五楼。 随着电梯的两扇大门缓缓地打开,一个熟悉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了张扬的眼前,着实吓的张扬打了一个寒颤,“张扬,你怎么在这儿?这也太巧了吧?难不成,你小子是在跟踪我?”张震的眼神闪烁着光芒,和张扬阔别多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他甚至还没等张扬缓过神来,就猛地一把抱住了张扬,可以说是直接把张扬从电梯里面抱了出来。 “松手松手,你都快勒死我了!”张扬只觉得自己被张震紧紧地环抱着,整个人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不经意间甚至还因为张震拥抱的过于用力,止不住地咳了起来。正当张震稍稍地松开了手之后,趁张扬不注意,打了张扬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在张扬的侧脸上亲了三口,这下子着实是恶心到了张扬,张扬脾胃里面的酸水正在不断地翻江倒海着,眼看着就要吐出来了,他立马一把推开了张震,“你没事吧张大师!没想到你还真的好这口?” 张扬整个人惊慌失措地靠在了通道的墙壁上,浑身的冷汗止不住地从自己的后背处渗出来,看着眼前面露春光、春光乍泄的张震,张扬竟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被侵犯、被猥亵、被性侵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久久不能释怀。就这么和行迹怪异的张震对视了好一阵子,这才算是慢慢缓了过来。“张大师怎么在幸福公寓?你不是应该在心理诊所盯着房芳嘛,万一房芳又整出来什么幺蛾子,你可是得负主要责任的!” 张震对着张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房芳的事情,莫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对了,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过来幸福家园干嘛?找人有事情?”面对着张大师的试探,张扬并不打算乖乖就范,原本张扬还想着问张震过来干嘛的,没成想反倒是被张震将了一军。“我是打算过来问问房子,看中了这个公寓的地理位置,可是那房东白天得忙生意,就没工夫应酬我,等到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才回到家。” 张震的话音刚落,就从衣袋里拿出来一份和合同,“呐,要不你也看看?觉得报价合适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合租,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老住在你妈妈家里,又算是几个意思?你总不能整天在泥老妈家里,跟白薇薇行男女之死,欲仙欲死地啪啪啪吧?”、 张扬心里犯起了嘀咕,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张震今天为什么显得话这么多,突然变得巧舌如簧起来?他究竟是在掩饰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张扬看了看时间,这才不过十分钟不到,就跟房东面见完毕,而且还拿到了合同,这时间未免也太短了点。张扬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知道张震故意提起白薇薇还有什么合租的事情,是为了让自己暂时失去理智,可是张震也未免太低估张扬了,张扬并不会轻易地中张震给自己下的圈套。 “合租的事情,就免了吧,刚刚被你亲那么几下,就已经足够我闭关修炼、恢复够长一段时间的了,我这次是因为一个案子过来的,看在咱们之前还一起侦查过案子,够不够胆量跟我一起进屋瞧瞧?”张扬眼神坚定地看着张震,满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 第454章 不速之客 听到张扬直接邀请自己一起执行任务,张震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张震冲着张扬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既然莫儿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反正现在时间也还早,夜生活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呢嘛,等我们一起把案子给调查好了,再一起找个地方吃宵夜去,这不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联络联络感情了。” 张扬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回可真的实力坑自己了。不过也好,一方面可以利用张震的专业知识,以及敏锐的洞察力来协助自己侦破案件,找到有用的线索,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同张震共事的过程中,看看能不能捕捉到这个行迹可疑的“张大师”。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做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决定。 张扬头也不回地、径直地走向了王比利所居住的房间,而张震则是安安静静地,尾随着张扬一起走了过去。每当和张震独处的时候,张扬总是觉得背后如芒刺在背,感觉背后随时有一把利刃,分分钟都会穿透自己的身体。可是每当张扬猛地一回头的时候,张震却总是轻轻地淡然一笑,单单从表情上的观察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 “这一户人家最近发生过命案?看来我这房子得好好考虑考虑看看到底是租还是不租了,毕竟煞气太重,风水不大好。”张震说罢便装出了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有模有样地挽起了自己的衣袖,摆弄着修长的手指,嘴里神神道道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些什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哪里来的风水师呢。 可是张震的言谈举止愈发的活跃,张扬这心里对“张大师”的怀疑便愈发地多出来几分,究竟张震在掩饰着些什么?张扬心里不停地犯起了嘀咕,可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得尽快地找到王比利遇害案的线索,张震的事情倒是可以缓一缓。对于张震装神弄鬼的行径,张扬只是冷漠地白了他一眼,随后便全神贯注起来,小心谨慎地用他熟练的开锁记忆,打开了王比利家的第一道防盗门。 王比利家的内门显得非常的具有年代感,在内门的正中间,还有着一个类似于中国传统石狮子面向的装饰,两只圆鼓鼓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来客,让张扬和张震都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戾气。“这个玩意儿看上去就像是山海经里面的神兽,乍一眼看上去跟饕餮倒是有几分相似。”博学广识的张震突然画风一变,在张扬面前秀了一把自己的知识。 “管他神不神兽的,先把门打开了再说也不迟。”张扬并没有在大门上神兽装饰的这个细节上耗费太多的时间,在张扬看来,这对于案件的发展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张扬正打算要打开里面的木质大门时,刚刚把双手凑到了锁头上,猛地发现,大门竟然是开着的,并没有锁起来。张扬第一时间联系到了身后的张震,难不成刚刚张震提前上来的时候,已经进去过王比利的家? 正当张扬满脸愁容的时候,张震倏然间来到了张扬前头,一把直接把大门给推开了。说时迟那时快,张扬下意识地把一只脚已经买进去了王比利家中的张震扑倒在地,在电光火石之间把别在自己腰间的九二式九毫米手枪掏了出来,迅猛地把手枪上膛,两人“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板上,张扬压在张震的身体上面,双目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境况,生怕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的危险。 虽然张扬对于张震始终都抱着一颗怀疑的心,但是毕竟张震给警察总局还是在各方各面作出过巨大的贡献,说不准一切都是张扬多余的猜忌,万一王比利的家中实现设置了机关,或者屋子里有什么不速之客,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幸好,扫视了四周之后,并没有发现王比利的家中潜藏着什么风险,张扬这才一把推开了张震,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起来。 张震的脸上满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又表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真没想到,原来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安危的嘛,为了保护我不受到意外的伤害,把我护的紧紧的,真是让我这心里觉得暖烘烘的。”张震操着一口gay里gay气的普通话,对张扬面露微笑着说道,听过张震的道谢之后,张扬的心里只觉得满满的恶心。 王比利的家中的装潢十分的特别,张震和张扬这才刚刚进屋不久,就被一股浓浓的神秘气息所笼罩着。王比利的家里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各式各样的尸骨装饰、标本插画相册,挂在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火光的烛台,都透露出一股阴风鬼影的感觉。张扬和张震在这大概一百平米的大厅里慢慢地踱步着,顿时打了个寒战,觉得愈发地毛骨悚然起来。 张扬并没有和张震做过多的交流,他穿戴上了手套还有鞋套,一丝不苟地研究着王比利家中的一砖一瓦,放在柜子里面的、种类繁杂、眼花缭乱的装饰品,吸引住了张扬的注意力。“难不成,这王比利对于收集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着特殊的癖好?”正当张扬正一个人观察的异常投入的时候,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传到了张扬的耳朵里。 “嘀”、“嗒”、嘀”、“嗒”,在这种恐怖诡异的氛围下,水珠打在水面上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个丧钟,在不停滴提醒着人们,距离死亡的时间、距离被打入大地牢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张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正当他准备从包里掏出放大镜,对王比利收藏柜上的一些小物件进行观察的时候,张扬并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慢慢地向他迫近。 “张扬!小心!”张震的一声提醒,就犹如一声惊雷,瞬间把张扬吓的整个人跳了起来,“你特么瞎嚷嚷什么!我的小心脏都快要被你给吓停了,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来给我收尸?”正当张扬不以为然,甚至带有一点厌烦地转过身子的时候,一条硕大的眼镜蛇忽然正正地出现在了张扬的面前,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舌头一收一合地,张扬甚至可以在眼镜蛇的眼珠子里,看到自己的脸。 张扬整个人都已经吓傻了,在下意识的驱使下,他猛地直接把身子往后一倒,随后再地上灵活地翻滚了起来,顷刻之间便把自己和眼镜蛇的距离给拉大了,张扬定睛一看,这条眼镜蛇莫桑比克射毒液眼镜蛇,一旦这毒物向人的眼睛喷射毒液,那么失明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受到了过度惊吓的张扬这时候倒是显得异常的冷静起来,他直接拿起手枪,扣动扳机,对着眼镜蛇的小脑袋就给打了过去,只见眼镜蛇猛地一闪,竟然躲开了子弹,主动地向张扬冲了过来。 眼看着这大毒物就要冲着张扬扑过去了,张震这时候突然把放在展示的柜子上的一把古董匕首拿了起来,在蛇恶狠狠地冲着张扬钻过去的一瞬间,对着这眼镜蛇的七寸就给斩了下去,暗红色的蛇血瞬间迸射出来,洒了一地,血液甚至喷到了张震的脸上,在一片漆黑之中,在微弱的暗黄色灯光的映照下,张震那沾满了鲜血的脸,让张扬看了之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是一个魔鬼,正在处置着他的玩具一般。 只见张震轻车熟路地把这条不速之客解剖了个七零八落,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眼镜蛇瞬间被剁成了一块又一块,散落在地板上,它的生命力异常的顽强,虽然已七寸已经被张震给狠狠地重击,身体也已经被碎尸万段,但是它的每一块儿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在地板上乒乒乓乓地蹦跶了起来,场面十分地血腥恐怖。 张扬看着这老毒物的头还在蹦跶,舌头还一吐一吐的,拿出手枪对着蛇头猛地开了一枪,瞬间脑浆和血浆像烟花一般绽放,整个眼镜蛇的头颅都变得血肉模糊起来,异常地恶心。张扬和张震两个人被眼镜蛇这么一吓,着实是吓得够呛,他们两人就像是两个被吓傻了的孩子一样,靠在墙壁上挨得紧紧地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多亏了你了,又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张大师刚刚挺身而出,我可能已经被这老毒物给咬死、或者给毒成个瞎子了。”张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只言片语之中,透露出了一股子对张震的感激之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用手拍了拍张震的肩膀,用一种特别男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张震不以为然地咧开了嘴巴,冲着张扬笑了笑,“刚刚不知道谁还让我住嘴来着,这王比利家里弄得跟个地下墓穴似的,而且有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藏品,证明他一定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你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小看了这两百平米的房子,这里面说不定,比咱们之前的神女洞,还有着更多精心布置的陷阱和玄机。” 第455章 邪教组织 经历了刚刚的眼镜蛇风波之后,张扬对于张震的怀疑,也随着这条眼镜蛇的死亡,暂且地放了一放。张扬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王比利对于一所租住着的住所,会下这么大的精力,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去改造,把原本普普通通的大房子,改造成了一个险象环生,不折不扣的地狱。张扬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朱珠和王比利的那张合照,究竟癖好如此恐怖晦涩的王比利,跟大大咧咧的朱珠,存在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张扬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包纸巾,自己抽出来了一张之后,便把纸巾递给了张震,随后便自己缓缓地擦拭了起来。单单只是一个客厅就已经暗藏了这么多的玄机,真不知道王比利的家中还暗藏着多少其他的陷阱。张扬猛地起身,这一条突然出现的眼镜蛇算是彻底激发起了张扬的好奇心,他现在无比热切地想要新的线索。 既然大厅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摆饰,那么真正的秘密,应该是藏在王比利自己的卧室里。张扬小心翼翼地移步到了王比利家中的一间卧室,这才刚刚把卧室的大门打开了来,一股浓浓的刺激性的化学药剂的气味就从里面飘散了出来,张扬灵机一动,立马把大门先给关了上去,毕竟得吸取忍锐不幸牺牲的经验,不要做出无谓的牺牲。 张震并没有跟着张扬过去位于过道最里面的这一间里卧,他拿着纸巾来到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地从张扬的那包纸巾中抽出来了一张,用自来水打湿之后,慢慢暗暗发力地擦拭起了自己脸上的血水,冷冷的蛇血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慢慢地滑落下来,从额头一直滑到了鼻尖,再慢慢地流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张震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当他看到鲜血的时候,身体里面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感,一种嗜血的愉悦。 直到把脸洗干净了之后,张震这才缓缓地踱步到了张扬这边,只见张扬正不知所措地在里卧的门外来来回回地踱步,里面的刺激性气体让张扬迟迟不敢进去冒险,张震见此情形,面无惧色地来到了张扬面前,把双手搭到了张扬的肩膀上,眼神坚定地对着张扬说道:“你不用担心,在这些方面,我的经验可比你充足的多。” 张震话音刚落,倏然间就把里卧的房门给打开了,他轻轻地闻了闻这屋子里面的化学气味,大脑中立刻就对此做出了判断。“福尔马林,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不用担心。”说罢便身先士卒地走了进去,还冲着满脸焦虑的张扬蓦然回首,回眸一笑起来。张扬见张震这么坚决,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两人这才刚刚进屋,就发现这屋子里面放置着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都是用来做化学实验用的,房间的面积很大,与外面阴森诡异的地牢装潢并不一样,这个实验室的面积也很大,且里面一应俱全,各种化学药品、化学药剂应有尽有。一只被解剖开来、开膛破肚的小老鼠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桌面上。看样子应该是实验还没有正式开始,王比利就因为急事出门取了,屋子里面的陈设显得十分混乱,没有条理。 更加让张扬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在这个小型实验室里面,还放置着好几个和张扬差不多身高的大玻璃柜,里面的液体正是张震刚刚说的福尔马林,在福尔马林里面浸泡着的,是一具具动物的尸体,这其中有猫猫狗狗的,也有一个柜子里面都装满了小白鼠的尸体,还有一个则是装着几条非洲眼镜蛇。 实验室中的温度非常地低,王比利为了保证尸体不受环境的影响,把冷气调到了最低,每个月光是电费就得花掉个小两千块钱。“这家伙看来对待动物可并不友善,难不成这是在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实验?王比利是个科学怪人?”张震用一副戏谑的嘴脸对张扬说道,张扬被眼前所见震撼到了,准确地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恶心。 强忍住脾脏里面正在翻滚着的酸水,张扬坚持着继续调查房间里的细节,他忽然发现这些尸体的上面都画着一个由三个三角形相互交叠起来的图标,而在刚刚在大厅观察的时候,张扬也发现了在地毯上面,同样也有这个标识。 正当张扬有了新的发现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滴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张扬赶忙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而信息的发布者,则是正在法医所加班加点、解剖王比利尸体的白薇薇。张扬打开之后,发现这条信息的主要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王比利的胸口处,也有着一个同张扬刚刚发现的标志一样的纹身。 “这该不会是什么邪教组织的纹身吧?看上去怎么跟那些国际邪教组织的标志,有点相似?”张震不经意间的一说,倒是让张扬觉得非常地有道理,他立马用手机将这个奇怪的标志拍了下来,通过手机浏览器的读图功能,对这个logo进行识别,但是一无所获。但是其中的一个条目,倒是吸引到了张扬的注意。 这是一条帖子,在帖子里面有和这个标志一模一样的照片,在照片下面,发帖者对这张图片的内容进行了进一步的描述,“一而再,再而三,三生万物,万物皆是我的子民,万物生,万物亡,一切皆是我的后裔,由我等来主宰。”这条帖子并没有引起注意,回复也都是一些在网络上售卖黄涩点影资源的水贴,因此这个帖子很快就沉了下去。 张扬把这一条链接以及这一个标志的图片直接发给了警察总局信息部门的同事,让她们帮忙搜寻相关的资料,同时也把发出来这条帖子的ip搜索一下,进行精确定位。一旁的张震看着张扬稳扎稳打,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可能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的突破口,顿时觉得张扬的能力比起之前,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他现在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大咧咧,非常地具有条理性,而且异常地冷静,令张震刮目相看。 “既然是个邪教组织,那么他的范围就不能仅仅局限在我们大陆,很有可能这个组织是一个国际跨国的恐怖邪教组织,而这个王比利,正是在外国接受了他们的教义,成为了他们最忠实的教徒,作为一名传教者的身份,回到大陆,回到x市,帮助他的所在的邪教组织进行传播,以收纳更多的邪教信徒,从而把内陆变成这个邪教组织新的一块版图。”张扬思考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自己一个人只顾着噼里啪啦地分析和联想,完全忽视了张一旁的张震的存在。 不一会儿,警察总局那边便把最新搜查得来的消息和线索反馈给了张扬,与此同时,得知了张扬私自闯入王比利所居住的幸福花园公寓的黄昌局长,了立刻下令,让自己最信得过的警员端木阎带领着几个警员火速前往,协助张扬,以防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危险。 原来,张扬的判断完全不错,这个邪教组织名为“三角度”,成立于美国,在欧洲、北美洲等地区不断发展、壮大,他们表面上借助着基督教的形式,实际上却传播着自己的异端思想,他们所吸纳的对象,大多都是像王比利这种拥有双重国籍身份的留学生、或者是富二代,一方面既可以为自己的专业技能水平提供力量,另一方面也可以让组织成员们提供高数额的资金,以供这个邪教组织的运转。 在进入这个组织之后,需要根据上级首脑的指示,一个接一个地完成任务,通过做任务的方式,来给成员们洗脑,让王比利这样的社会高精尖分子成为自己的中坚力量,绝对的附庸。通过在国外网站上搜集到的资料,其中的臆一项任务,就是把五种不同的动物进行杀害,解剖,用这些动物身上的器官研制一种名为“神仙水”的化学药剂,其实质,则是一种可能对人类社会带来极大危害的化学疫苗,生化武器。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切还只是一个幌子,因为这只是巩固邪教新的信徒的一种手段。确认了王比利是邪教徒的身份之后,张扬的心里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或许,法医所的朱珠正是王比利想要发展的下线,王比利想要从朱珠这里下手,来进行传教,一方面,朱珠属于国家公职人员,另一方面,朱珠的专业也需要用到高技术含量的手段。 正当张扬脑洞大开的时候,张震从隔壁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相框,而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朱珠和王比利的那一张合照。“张扬,你看看这个。” 张扬从张震的手中接过去了相框,只见相片中朱珠和王比利两人都笑的很开心,眉宇之间透露着一种情侣间的感觉,而正当张扬把照片取出来的时候,一张夹在相框里的明信片,在里面掉了出来。“朱珠&王比利,爱的见证。” 第456章 中毒 “爱的见证”,张扬看着从相框里面掉落出来的明信片,不可思议地怔怔地站着。“看来这王比利跟朱珠之间的确是有着情丝颤绵的关系,他们两个又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呢?”张扬的眉头紧紧地皱缩着,不解地看着王比利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再一次陷入到了思考之中。张扬一边慢慢地思考着,一边则走到了王比利的卧室里,进行调查。 王比利的卧室并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地方,比起他家里的大厅还有实验室,他的卧室实在是正常了很多,在他卧室的衣柜里,并没有发现女性的衣服,全部清一色都是男性的服侍,床头柜里也是整理的整整齐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张扬推断,王比利并没有带朱珠来到幸福家园公寓过夜过,亦或是,王比利根本就没有跟朱珠发生关系的想法。 中心医院里面,被王比利殴打致重伤的朱珠还没有恢复清醒,但是她的生命体征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明显,保护着她的警员们寸步不离,生怕出现什么不可预估的风险,万一突然来个神秘人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朱珠的呼吸变得逐渐正常起来,但总体来说还是十分微弱。她的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来,好像是在做噩梦,深陷在梦境之中,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张扬和张震马不停蹄地在王比利的卧室里翻江倒海起来,可是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王比利的卧室里放置着两部电脑,一部是笔记本电脑,还有一部台式机。张扬立马打开了这两部电脑,只可惜两部电脑都已经被王比利加密了起来,暂时破解不了,拿不到电脑里面的资料。“看来现在只好先把现场保护起来,然后再从长计议了。”张扬无奈地耸了耸肩,看了身旁的张震一眼。 张震看了看满脸愁容,稍微有点丧气的张扬,也跟着无奈的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我张大师虽然博闻广识,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移动的百科全书了,但是对于解密这方面的知识,我着实是爱莫能助,只好等你警局的同事过来帮忙了。”张扬拿出手机,立马给警察总局那边的同事们发送了一条信息,让他们带上几个科技人员过来帮忙解码。 张扬缓缓地踱步到了王比利的大厅,找了一张显得格外夺目的虎皮凳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包万宝路香烟,用他珍藏的zippo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悠哉悠哉地抽了起来,对张震问道:“你说,王比利为什么会遭到邪教组织的暗杀?难不成是因为没有完成好邪教组织的任务?”张扬说罢轻轻敌瞥了张震一眼,他并不打算在张大师这获得什么有益的回答,只不过是试图在对话中,给自己更多的启发。 “这个我可就不清楚了,单单从王比利的卧室的布置来看,我认为他是一个有着严重的强迫症的人,卧室里储物架上的所有音乐cd、书柜上面的各类书籍,甚至是厕所里面的大大小小的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这些,他都是按照严格的秩序来摆放好的,有的是按照他们的序号,有的则是按照他们的型号大小,显得非常的刻板,一丝不苟。” 张扬深吸了一口香烟,瞧着二郎腿吞云吐雾起来,张震只是稍显反感地咳嗽了几下,随后便继续分析起来:“但是,通过对他的大厅的装潢和布置来看,我又觉得他应该潜藏着其他的、异于常人的人格特征,把蛇当宠物养的人有很多,但是养非洲毒蛇的,也未免显得太奇葩了点。” “但是,他养毒蛇不一定是把他们当成宠物来饲养,更多的,应该是作为他研制‘神水’的试验品。”张扬打断了张震的分析,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王比利的大厅布置的晦涩阴暗,证明他平时并不是很喜欢与他人打交道,大厅作为家里面一个最重要的会客场所,竟然是被装修成了地狱一般的模样,可见这个留学高材生的内心之黑暗,他并不是一个善于与人打交道的人,更多的时候处于一种独处的状态,王比利也非常地享受这一种吸血鬼似的生活方式。” 正当张扬和张震两个人分析地十分投入的时候,王比利的卧室里突然有了动静,叮叮当当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张扬的神经瞬间绷直了起来,他立马熄灭了夹在指尖的香烟,示意站在一旁的张震不要出声,随后轻轻地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蹑手蹑脚地往王比利的卧室走了过去。张扬紧紧地把身子贴在墙上,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通过对王比利卧室传出来的声响的判断,张扬断定王比利的卧室招贼了,而这个贼人,四处地搜寻着些什么,张扬刚刚简单地搜查过,在王比利的卧室里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财物,除了两台电脑。“对了,两台电脑!”张扬突然开窍,如果屋子里面的贼人是邪教组织派过来窃取王比利电脑中重要信息的成员,那么现在就必须实行抓捕。 张扬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盯了一眼张震,和张震对视了一下,只见张震已经拿起来早些时候杀死毒蛇的那一把匕首,整个人怔怔地杵在过道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张扬,随时等待张扬发落。张扬只觉得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他一个大脚踹开了大门,“不许动!”双手托枪把手枪送了出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张扬,他带着口罩,张扬并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黑衣人迅猛地往床上一倒,猛地对着张扬扔出来三个手里剑,技法非常地熟练,一个手里剑从张扬持枪的手臂上划过,在张扬的小臂上划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霎时间喷涌而出,洒到了王比利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张扬刚要忍住疼痛,冲上前去跟这贼人搏斗的时候,身后的张震一把抱住了张扬,死活不给张扬上前去。 见张扬和张震两人并没有上前反击,任务失败的黑衣人直接奔着窗户跳了出去,抓住了自己事先悬挂好的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了出去,瞬间逃跑地无影无踪。“你干嘛!快放手!”张扬拼命地挣扎着,质问着行迹可疑的张震,但是张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是不松手,咬紧了牙关,脚下使绊儿,一下就放倒了濒临失控的张扬。 “张扬!你冷静点,以我的判断,这是一个日本东瀛武士,估计是个杀手,他的手里剑上可能带有剧毒,你现在先不要做过多的挣扎,万一毒素在你的血液里扩散开来,是会直接扩散到你整个身体的血液输送系统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了!”紧张的张震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感觉眼珠子都快要像弹珠一样飞奔出来了。 听到张震这么一说,张扬立刻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确实如张震所言,跟先前被打死的那条非洲眼镜蛇的蛇血的颜色十分地接近,呈暗红色,“我该不会真的是中了剧毒吧?”缓过神来的张扬突然间脸色铁青,躺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他小臂上的伤口处已经慢慢地紫了起来,筋络也微微凸起,就像是变异了一般,张扬看着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微妙变化,惊慌失措地抽泣着,眼泪夺眶而出。 “张大师,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的张扬只能向身旁的张震求助了,可是张震却突然间没了踪影,这下子张扬只觉得失去了生的希望,“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想跟薇薇幸福地生活下去,我还没看够这个世界!”张扬的声音不断地颤抖着,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满满地写着恐惧二字。 正当张扬即将绝望透顶的时候,只见张震带着口罩,拿着一套做手术的器具回到了王比利的卧室之中,看着眼前的张震,张扬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看来每个人都害怕死亡,你不是一直说为了你挚爱的警察事业,可以抛弃掉你所珍视的一切,包括生命吗?可是现在呢,不还是因为生命的逐渐消亡,而害怕的在这里痛哭流涕。”此时此刻的张震显得异常的冷静,他拿起了一根针管,往针管里面加入了麻醉剂,对着张扬的小臂扎了上去。 “你不用过于担心,这是做手术用的局部麻最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张震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张扬就惊惶失措地打断了张震,颤颤巍巍地哀求道:“不可以呀,你可千万不能把我的手给截...截肢..肢了呀!”听到张扬这么一说,原本面无表情的张震,眉宇间忽然间露出了一丝喜色,这下子张扬可真的是整个小心脏都要奔出来了。 “我现在要做的,是把你小臂上已经感染了病毒的部分,进行紧急地切除,消毒,避免毒素进一步的扩散,你中的是蛇毒,不这么做的话,稍有差池,你就真的等着截肢吧你。”张震话音刚落,不由分说地把麻醉剂注射进了张扬的小臂里,也正式开始了手术。 第457章 前男友 一管子麻最药打了下去之后,张扬的小臂瞬间就没有了知觉,他只是觉得小臂麻麻的,虽然作为一名用脑子破案的警探,按理说应该随时保持头脑的清醒,但是对于张震的麻醉,张扬并没有拒绝,毕竟手里剑残留下来的伤口有着极大的可能会危及到张扬的生命安全,所以眼下也只好任由张震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挥毫了。 在麻醉剂的影响下,张扬只觉得自己的双眼慢慢地快要睁不开来了,尽管只是局部的麻醉。他勉强地微微睁开眼睛,硬生生地睁开了两条缝隙,看着张大师把自己小臂上已经被毒素感染的肌肉纤维,一点一点地割了下来,张扬并不知道张震在他的身体上倒了些什么溶剂,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完完全全地相信张震,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正当张震在给张扬进行紧急地手术的时候,幸福花园公寓的楼下传来了一阵阵汽车驶来的引擎声,端木阎带着警员们赶了过来,把车子停放好了之后,便立马上楼,对王比利的家进行搜查。端木阎这才刚刚进门,就看到张扬脸色苍白地躺尸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而心理诊所的张主任正操刀,在张扬的身上不停地用手术刀划动着,就像菜市场的屠夫在割肉似的。 端木阎把双手往后抬了起来,示意警察总局的伙计们先不要开工,毕竟现在还在急救,尽量让现场的动静小一些,对于正在动刀的张震来说,一个安安静静的环境,有助于他更加有效率、有质量地开展急救工作。随后端木阎又示意一名女警员过去给张主任帮帮忙,用纸巾给张震擦擦汗,帮助做一些类似于护士的工作。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法医所这边的工作也在继续进行,白薇薇和白烨把王比利的尸体大卸八块,认认真真、由里到外、一丝不苟地检查了起来,只可惜除了发给张扬的那个纹身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多的发现。而龙岗村老李头家的小池塘里,却有了新的线索,警员在池塘中打捞到了一部智能手机,虽然手机浸泡在水里有所损坏,但所幸里面的信息还很完备,警员们立刻把这部对于案件颇有价值的手机送去总局进行解码调查。 张扬小臂上被蛇毒感染到的部分已经被张震全部切除掉,一点不剩,原本粗壮的手臂瞬间只剩下骨头大小,“肉没了,还能长出来,可是生命就这么一条,说没了就没了,你们当警察的也真是危险,每天都在刀锋上行走,稍有不慎,自己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威胁。”张震一边慢条细理地给张扬包扎着伤处,一边跟张扬唠嗑,试图分散张扬的注意力。 王比利的实验室里存放着大量做实验用的麻醉剂,这实在算的上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平时王比利用在蛇虫鼠蚁上面的麻醉剂,今天倒是成了张扬的救命稻草了,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里面,还有着一些带有消炎药成分的化学药剂,正好被张震拿来处理张扬的伤处。蛇毒带来的致命伤就算是初步控制住了,张扬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在端木阎和警员们的搀扶之下,勉强地坐在了王比利客厅的椅子上。 张扬瘫坐在椅子上,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在一番蛇毒和手术急救的折磨下,疲乏地眯了起来,仔细看看张扬的脸,夸张点儿来说,他的黑眼圈和眼袋都已经快垂到鼻翼那里了,这才刚刚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地熟睡了过去。警员们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将王比利的家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同时也把他的两台电脑,给带回了警察总局。 警察总局的信息科以最快的速度,立即破解了那部从小池塘里打捞起来的手机,果不其然,这部手机就是王比利本人的,在手机中还搜寻到了大量王比利同邪教组织“三角度”联系的证据,一下子就把笼罩在王比利身上的迷雾都给拨开了。之所以邪教组织要杀害王比利,正是因为王比利掌握了太多邪教组织的相关信息,但是在杀害朱珠的时候,他并没有杀害成功,反而成为了警方追击的对象,为了保全组织,便对王比利怒下杀心。 通过对王比利两台电脑的破解,侦查,整件案子,这才算是彻彻底底地理清了脉络。两部电脑中分别存放着不相干的内容,王比利的笔记本电脑里面,表面上都是他在制药公司的一些工作上的文件以及自己在制药方面的记录,但是实际上却夹杂着许多自己在家里进行试验的试验剂量,王比利之所以选择到制药企业工作,一方面是自己的专业所长,另一方面,则是他想利用制药公司的便利,在以后他将邪教组织的“神仙水”研制出来之后,用药企作为自己的第一个试点,把药企当成自己作恶的阵地。 王比利的阴暗让整个警察总局都不由得嗟叹起来,显然,“三角度”这个邪教组织已经超出了邪教组织的范畴,他们已经可以列入一个恐怖组织,他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扰乱了整个世界的秩序,用生化武器来制造混乱,从而达到自己的利益。而在台式电脑中,则找到了关于朱珠的全部档案资料,资料的完整度甚至都可以比得上法医所里的了。 通过调查,王比利和朱珠是在一个医学学术论坛上面互相认识的,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网友的关系,朱珠在论坛里面所提出的很多学术类的问题,王比利都会用他过硬的专业知识进行作答,通过对以前记录的调查可以发现,基本上朱珠所发布的每一条帖子,王比利都会是第一个回答的那一个。 “莫儿,你之前让帮忙调查的那一条帖子的源头已经查到了,就是幸福花园公寓五零一号房间,也就是王比利的住所。”警员直接给张扬发了一条信息,刚刚回到警局的张扬强忍着倦意,继续同端木阎还有其他警员紧锣密鼓地开始调查,而张震也随着到了警察总局,一旦张扬的伤势出现恶化,张震在这里,也能赶快帮张扬一把。 结合所有已经调查出来的信息,可以断定王比利就是“三角度”邪教组织在内陆地区的第一名传教士,而那个试图潜入王比利的卧室的人,则应该是邪教组织派来杀害王比利的杀手,同时也需要完成盗走王比利电脑中所有对他们可能造成不利的信息的任务。 在王比利的电脑中,发现了王比利平时喜欢翻墙,到国外的网络上更新博客的喜好,博客里面一清二楚地叙述了他和朱珠是怎么一步步从网友发展到现实中的男女朋友的,不知道的看上去,还颇有那么几分罗曼蒂克的感觉,这是一场跨越了国度、跨越了距离、跨越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爱恋。可以看得出朱珠对这段感情投入了很多,在王比利的手上,有一条被王水腐蚀殆尽的手链,通过科学技术的复原,与朱珠手上所佩戴的那条,是情侣款的款式,这也进一步地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然而,王比利和朱珠的恋人关系,并不是警方在电脑中所发现的真正的重点。在王比利的台式电脑中,有着近一千份关于人体器官的资料,这里面最主要的器官就是肾脏。“三角度”这个邪教组织通过解剖、偷盗刚刚死去的尸体的肾脏,以及给人洗脑,以低价活体取肾作为手段,在地下黑市中赚取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而王比利已经是被发展成为该组织内陆地区的上线。 “王比利之所以同朱珠取得联系,并且关系不断深入,其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利用朱珠是法医所法医的身份,有助于他们在平日里窃取肾脏,甚至做其他更加不堪入目、更加露骨恐怖的地下交易。”看着一条有一条从王比利的电脑和手机中搜查出来的线索,张扬只觉得怒火中烧,气的瞬间精神起来,掷地有声地分析道。 “只可惜王比利所做的一切都败露了,被朱珠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可怕的地下勾当,因此王比利只好对朱珠怒下杀心?”听着张扬的分析,端木阎也跟着分析了起来,但是显然,朱珠还不知道王比利的勾当,但是应该有所察觉。而王比利是一个十分容易怀疑他人的人,他对于朱珠向来都是没有报以真正的信任的,一旦他个人认为觉察到了朱珠的蛛丝马迹,就可能对朱珠怒下杀心。 警员们通过对国外网站的资料调查,发现这个邪教组织最近在网络上活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而他们在组织内部的教条也被人泄漏到了网络上面,他们杀人的手法异常的残忍,且方式各异,手段变化多端。 “一旦有违反教义者,会用绳子五花大绑,在吊起来之后,用中国古代的十大酷刑之一——凌迟,进行惩处,如无丝毫悔改之心,则会处以极刑,打入地狱,进行重塑再造。”而所谓的极刑,就是直接用高浓度的王水对违反教条者的身体进行腐蚀,直至死亡。 第458章 因果 由于王比利没有完成好“三角度”邪教组织下达给他的任务,他并没有成功地把朱珠纳入他们麾下,没有成功地对朱珠进行洗脑,甚至还可能因为自己的纰漏,让朱珠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因此王比利这才对朱珠怒下杀心,只可惜王比利办事不利,并没有顺利把朱珠杀害,留下了后患,王比利办事不利,害怕王比利被警方追捕到,因此邪教组织并不打算给他留活口。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杀害了王比利。 张扬看着眼前一份份触目惊心的案件相关档案,只觉得原本惺忪的睡眼渐渐挣开来,如果按照现在已经搜集到的证据来看,朱珠很可能接下来会遭到邪教组织的威胁,甚至生命安全都可能出现危险。“端木阎,现在马上安排多一些人手,在中心医院四周潜伏下来,一旦发现有行迹异常者,立即实行抓捕,朱珠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不可以让她承受更多的风险。” 中心医院里,朱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她的生命体征越来越明显,心跳不断加快,病房外面的医生和护士立马赶到了病房里,对朱珠进行紧急地治疗和处理,生怕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朱珠会遭遇不测。只见朱珠双眼的瞳孔不断放大,症状极其异常,保护着朱珠的人身安全的警员们丝毫不敢分散注意力,表情严峻地站在门口。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当医生正视图用药物来缓解朱珠的突发症状的时候,朱珠却没有任何征兆地说出了话来,表情异常地狰狞,就像是一只刚刚遭受到重创的小猫一般,原本容貌就普普通通的小脸忽然间皱缩了起来,嘴巴上不断地吐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语。 朱珠的分贝不断地往上飙升,医生和护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成功地把她按住,迫于无奈只好给朱珠打了一针麻醉剂,朱珠这才算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地沉睡下去。医生和护士们被差点儿失控发疯的朱珠挠的浑身都是伤痕,无奈地面面相觑起来,在确认朱珠暂时平静下来之后,这才暂时离开了病房。 王比利的事情算是搞清楚了来龙去脉,邪教组织“三角度”的杀手将王比利抓起来之后,用绳子对其五花大绑,采取凌迟的手法,逼迫王比利说出他所知道的关于邪教组织的一切,在得知王比利把资料都放在电脑里面之后,王比利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于是便直接对王比利处以极刑,杀害之后抛尸在老李头农舍的池塘里。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朱珠不受邪教组织的伤害。正当警察总局的所有成员都焦头烂额地在针对案件做着所有可以实现的应急措施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到了警察总局。原来,刚刚从王比利家中逃脱的黑衣人,在潜逃的过程中被警员发现,直接实行抓捕,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其被抓捕辖区的派出所里了。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本来王比利的案子就不是我们所侦破的重点,这个邪教组织的案子,就交给分局的同事去安排了,我们这边需要加紧侦破的,是神秘黑衣人的系列杀手案件。到现在还是一点儿眉目都没有,都是些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线索,省公安厅已经发话了,要求我们务必尽快地侦破案子。”黄昌局长愁眉紧锁地对在场的所有人掷地有声地说道,毕竟时间所剩无多,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要案命案。 “那,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大碍的话,我陪张扬先去医院处理处理伤口吧。”在警察总局里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震忽然打破了一时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说罢张震便倏然起身,来到了张扬的身旁,瞥了张扬一眼。张扬只是觉得自己受伤的小臂痛感越来越明显,毕竟自打刚刚进入了警局之后,张扬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没有松懈下来过。 黄昌局长听罢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向张震示意了一下,“去吧,那就辛苦张主任了。”这头才刚刚跟张震道谢,那头忽然对张扬面露厉色,严肃地说道:“以后要出任务,必须跟局里打声招呼,你这没着没落的,万一真的出点儿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你现在是一名成年人了,也算是一名有一定的办案经验的警察里,做事情不要太幼稚,应该有大局观,不要想到一出就是一出,赶快跟着张震去疗伤。” 疲倦的张扬听副局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手足同事的面这么说自己,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心里非常的不痛快。“我都为了案子负伤了,差点儿连命都给丢掉了,你居然说我幼稚,没有大局观?要不是我身先士卒,先过去王比利的家里调查,这案子能这么顺利地侦破?”张扬勃然大怒,脸色大变,对着副局撒火起来。 张震见势不妙,赶紧把张扬拉到了警察总局外面,对张扬嘀咕道:“你这也太不懂事了吧,怎么说这黄昌局长都是警察总局的副局,你王叔就快要退位了,接下来上位的就是黄昌局长,你怎么说也总得给他点面子吧?难不成你这么聪明的人,看不出来他在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深谙官场的张震一副老油条的模样,赶忙对张扬提醒道。 “我张扬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官场上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情了,平日里也没见他副局有做出什么真正对案件有帮助的事情,之前导致我们所有人都被控制的,不小心泄露了所有相关部署的,是他,根本没有作为的,也是他,你让我说他两句,回应回应,咋就不行呢?”张扬怒气冲冲又无比懊恼地对张震说道,正处在气头儿上的张扬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竟然把一些不该告诉外人的事情,对张震说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张震倒是没有怎么去留意张扬说了些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张扬受伤的右手抬了起来,谨慎仔细地按压了一下张扬的手,神情突然严峻了起来,“伤情不可以继续延误下去了,再拖延下去,你的手很可能会被毒素废掉的,听我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什么破案不破案的,都统统抛到脑后,见鬼去吧,处理伤势严禁。” 张震话音刚落,张扬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他心里一直不明白,他和张震其实也不是什么挚交,谈不上是过命的交情,只不过是一起合作、共事过一段时间,也算是小小地生死与共了一下,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合作伙伴吧,为什么这张大师总是对自己关心备至,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呢?每当张扬处于险境,差点儿遇险的时候,张震每每都会及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让自己不受到贼人的伤害。 张扬的轿车还停在幸福花园没有取出来,张震则是驾车跟随着警员们一起回到警察总局的,因此张震便直接驱车,带张扬往x市第二人民医院去。“为什么不开去中心医院?那可是咱们市里最好的医院了。”张扬不解地问了问张震,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应该是受到了蛇毒中麻醉成分的影响,整个人昏昏欲睡起来。 “现在过去中心医院的话,时间不太够,你这伤势得紧急处理,而且第二人民医院有一个我认识的医生,对中蛇毒这方便比较有研究,所以就带你去这里医治,距离也近,救治的质量也比较好。”张震这头正滔滔不绝地跟张扬唠嗑呢,那头张扬却已经睡了过去,此起彼伏地打呼起来。张震看着疲惫不堪的张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微笑。 法医所里,白薇薇和白烨刚刚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两人来到了茶水间,一边等着热水煮沸,一边则略显尴尬地,分别站在一旁,并没有什么交集。白烨学长倒是率先打开了话匣子,打破了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尴尬:“真没想到,悲剧总是出现的这么突然,我们还在你办公室里聊天呢,外面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现在中心医院那边,应该挺需要人手的吧,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我担心...” “你是担心朱珠的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白薇薇平静地对白烨说道,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个冰冷无情的白薇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朱珠这个傻姑娘自找的,网恋怎么都可以信,而且也没有搞清楚人家的底细,就成了男女朋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白薇薇把双手交叉着搭在胸前,呈现出保卫自己的状态。 “那你呢,你真的了解张扬吗?”白烨学长话锋一转,把话题再一次地转移到了张扬身上,“你对张扬的了解,又有多少呢?你们只不过成为情侣还没有半年,关系都已经不断发展,深入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你难道没有发现,就正如黑衣人在贴吧里面的视频里所言,张扬每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必有祸端。” 第459章 鼎力相助 白薇薇听罢张震的言语,只觉得脸上猛地红了起来,浑身忽然间变得热热的,和张扬颤绵的那些片段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现出来,的确,白薇薇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逃避,表面上她虽然对张扬还是尽量保持着原来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所有交给了张扬了,而张扬快活过后,为了案子,撒手就跑的态度,让白薇薇一直感到非常的后怕,非常地担心。 “这跟张扬又有什么关系?白烨,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谈论这些,恐怕有点多余了吧,我和张扬之间的关系如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白薇薇口是心非地回答着白烨,但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想找一个人,来诉说自己心中的顾虑,但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更别提有什么闺蜜之类的,而白烨,似乎是最能帮助自己解惑答疑的最好选择,但是鉴于两人之前尴尬的关系,白薇薇一直没有做好求助的决定。 “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觉得心里有什么苦闷的话,一定得跟我说,千万千万不要憋在自己的心里。客观点来说,第一,对你自己的身心健康没有好处,都是弊端,其次,对于你和张扬两人间的关系,可能会有好处,你自己考虑考虑。” 白烨从消毒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点刚刚煮好的热水,轻轻地摇了摇,给杯子过了过水,洗干净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咖啡豆倒进了咖啡机,开始研磨起了咖啡粉。“猫屎咖啡,我以前去印度尼西亚做学术研究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味道很正宗,有没有兴趣来一点?” 白薇薇心里对于白烨学长还是有所惦念的,爱之深,恨之切,如果白烨学长没有欺骗自己的话,那其实他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自打他的未婚妻欧阳恩恩逝世之后,白烨没有找女朋友,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从丧偶的痛苦中挣脱出来,直至今时今日,他还在替着欧阳恩恩尽着当子女的义务,照顾着深受打击的欧阳笑唤。 “不了,你自己喝吧,有..有需要的话,我会来打扰你的。”说罢白薇薇便急匆匆地给自己的水杯加满了水,随后便花容失色地离开了茶水间。白薇薇前脚刚走,白烨的手机就收到了副局发给他的信息,“白烨,请速速前往中心医院,朱珠的精神受到应激性创伤,你过去看看,务必照顾好朱珠。”看着副局发来的短信,有着一颗大心脏的白烨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他继续研磨着咖啡粉,细细地品尝着空气中这如丝般的咖啡香气,他打算把这杯咖啡慢慢地品尝好之后,再前往中心医院,帮助神智出现异常的朱珠。 中心医院里,尽管朱珠的伤势有了一定程度的好转,但是不管医生和护士使出了什么办法,用尽了浑身解数,都始终没有让异常躁动的朱珠冷静下来,朱珠时而暴跳如雷,时而嚎啕大哭,“我是一个失败者!王比利他就是一个骗子,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真心爱过我,他只是单纯地在利用我,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王八蛋!” 发疯的朱珠疯狂地撕扯着被单,将病房里面的瓶瓶罐罐都给砸了个稀巴烂,谁都近不了身,她整个人处于失控的状态,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快要半个小时了,但是始终不见好转,朱珠的嗓子已经扯的快要哑了,原本清脆的嗓音变成了充满了金属质感的烟嗓,其他病房的病人们纷纷向医院投诉,中心医院的秩序顿时陷入了一片新的混乱。 如果要问中心医院里面,现在哪个病房是最安静的,那无疑就是舒瑜所在的病房了。邢玉森的那一枪,虽然没有危及到舒瑜的姓名,但是却让原本就已经因为遭受了过多曲折、身体脆弱的不成样子的舒瑜一直都没有办法苏醒过来,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已经躺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看护她的警员换了一批又一批,都不见其有所好转。 有着一颗高度责任心的白烨心里是想着慢慢地品尝完咖啡再过去帮忙,但是心里其实始终都安分不下来,怎么说朱珠和自己都是同事,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她的学长,作为她的朋友,都有义务去为了她,用自己所积累的专业技能,鼎力相助。下定决心要帮助朱珠的白烨把热咖啡装进了热水壶里,便雷霆万钧地驱车前往中心医院。 医院的混乱程度超出了白烨的想象,他之前的确没有想到,朱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并没有慌乱,只是从一个在心理学上有所造诣的医生出发,向在场的所有人们示意不要着急,静观其变。白烨认真仔细地听着朱珠毫无逻辑地嚎啕,却从中得出来自己的推断。“朱珠,冷静下来,我来看你了,就不打算和你白烨师兄聊聊吗?” 神志不清、情绪激动、语无伦次的朱珠这才猛地发现了拥挤人群中的白烨师兄,虽然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但朱珠只觉得眼前这个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男子非常的熟悉,对这个男子有着一种莫名奇怪的好感,而这种好感她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真真切切地亲身感受过,可是一时间,她并不能准确地回忆起这个男人的名字。 “你先不要着急,慢慢,慢慢地坐下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白烨话音刚落,就赶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别致的小玻璃杯,这是白烨刚刚在路上买的,在之前一次不经意的聊天之中,他听到了朱珠对这个品牌的杯子很是喜欢,便默默地记在了心里。这并不是因为白烨对朱珠存在着喜欢亦或是爱恋,他对其他朋友也是这样,关怀备至,无微不至地留意着朋友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节。 而在杯子里面装着的,则是暖烘烘的、白烨刚刚亲手研磨、泡制的咖啡,而猫屎咖啡也是朱珠的心头所好,之前有一次在茶水间里白烨偶遇朱珠,发现朱珠正在冲泡着咖啡粉,一股熟悉的猫屎咖啡的味道让白烨只觉得透人心脾,只可惜朱珠所喝的并不是真正的猫屎咖啡,只不过是仿制品,质量当然是大打折扣的了。 白烨这才刚刚把杯子打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瞬间让在场包括朱珠在内的所有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豁然开朗,闻到了熟悉的那股子咖啡香气,朱珠原本狰狞凶狠的面容忽然间就被这咖啡所拥有的独特魔力所折服,竟然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乖乖地坐回去了病床上,神色缓和了许多,略微显得有那么一丝疲倦。 “朱珠,不要担心,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先喝点儿,暖暖身子先。其他事情,我们现在暂且放到一边,不需要过多地去想它,喝口咖啡,缓和缓和心绪,你白烨师兄都在这儿呢,心里面有什么不舒服的,憋屈的地方,不妨跟我直言,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看怎么样?我可没有在强迫你的意思,只是在跟你交换意见。”白烨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用手趁朱珠没有留意,偷偷地向四周的医生护士和警员们示意,暂且离开病房,让白烨和朱珠两个人独处,以减轻朱珠的心理压力。 见环绕在身边的人们渐渐退下去之后,朱珠这才算是彻彻底底地平静了下来。“我..我男朋友是个骗子,他欺骗了我的感情,他想杀了我,他竟然想杀了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无辜的,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朱珠的眼泪从眼眶中溢了出来,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白烨的双手,既痛苦又无助地向白烨申诉着。 “我知道,我知道,朱珠你是一个好女孩,对工作尽心尽力,对朋友也始终都是用一片赤诚的丹心去对待。尽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阴暗的地方,但是你一定要相信,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有许许多多美好的事物,等待着你去挖掘。如果你这个时候,因为一段错误的恋情,一个不值得你去爱的男人,而落的一个如此憔悴的下场,你说值不值?” 白烨的眼神温婉如水,有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他就这么正正地同朱珠对视着,目光没有游离,更加没有逃避,坚定又温柔的目光,加上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让朱珠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白烨温柔地拍了怕朱珠的手,对朱珠接着补充道:“难道你不想重新振作起精神,去追寻清晨中那最耀眼夺目、最温暖动人的第一缕阳光,难道你不想去欣赏那缤纷夺目,充满了勃勃生机的花花草草,世间那点点滴滴的美好,尚待你去尽心挖掘,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应该铭记的那些美好,那些人,那些事,才值得你去重新拾起。不要逃避,把不好的过去放下,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做出你自己的决定吧。” 听到白烨学长的循循善诱,朱珠慢慢地从王比利这个牛角尖里,钻了出来,她发现她所奋力挣扎、奋力反抗着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可笑,对呀,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渣男,而放弃了眼前的美好。想到这儿,朱珠忽然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白烨也由此得知,他的说辞,奏效了。 第460章 寻求帮助 朱珠的状态慢慢的好了起来,面容也渐渐地放松下来,疯狂过后的平静,让朱珠觉得浑身非常的舒服,她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白烨,偷偷地握住了白烨的手。白烨发现了朱珠虽然状态渐渐恢复了正常,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出现了轻微的变化,多了一丝难以言传的意味。白烨轻轻地挣脱了朱珠的双手,对朱珠笑了笑。 “你可以接受我跟你说的这些,我打心里替你感到高兴,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曲折折,想必朱珠你也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毕竟身体上还有很多伤处还没有完完全全地恢复好,这段日子我时不时都会过来医院探望你的,有什么问题就马山联系我,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马上找医院的工作人员还有警员们,他们一定会无条件地帮助你的。再啰嗦一句,一定要乖乖接受医生的治疗哟,不要任性。” 白烨这边话音刚落,便用手抓了抓朱珠有点儿乱糟糟、稍显蓬松的头发,帮她捋了捋,这小小的举动,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可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意味,摸头杀,就是用来杀死一个女生的最后防线的,更何况是白烨这种外貌与才干学识兼具的优质男人,朱珠只觉得什么记忆都回来了,这眼前这个拨弄着自己发丝的男人,不就是那个在她大学最青涩时期,一直偷偷痴恋着、关注着的那个白烨学长嘛。 朱珠虽然只是白薇薇的助手,但其实两人的年龄是差不多大的,她是白薇薇的学妹,正好小白烨两个年级,朱珠那一年才刚刚就读大学,便对于优秀的白烨学长念念不忘。作为学生会的小干事,作为医学系的一个大一新生,各式各样的关于白烨学长的传言,让这个小女生对于师兄有着各式各样的幻想,是白烨不折不扣的一枚小迷妹。只可惜大学期间,她并没有什么机会,得以接触白烨学长,而且白烨有女朋友,她就更不好意思过多插足了。 白烨的鼎力相助,帮助朱珠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也帮助租朱珠恢复到了正常,原本还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朱珠忽然间变得异常乖巧,最濒临崩溃的那一刻,白烨把朱珠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单单从白烨的雪中送炭,就已经足以让朱珠在心里对白烨感激一辈子了。朱珠乖乖地钻进了被窝里,双眼微微一合,安静地睡了过去。 白烨并没有立刻离开病房,他只是让护士安安静静地进来把病房打扫干净,把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都给打扫干净,向病房外面的几个警察叮嘱了几句,这才算是暂时完成了副局的任务,完成的也还算干净漂亮。白烨长舒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大衣披了上去,神色轻松地离开了中心医院,毕竟比起朱珠,他更愿帮心事重重的白薇薇解开心结。 张扬被张震带到了x市第二人民医院接受紧急的处理,多亏了张震在幸福花园公寓对张震的急救,这才算是把张扬的右手给保住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疲倦的张扬甚至都不知道手术的进行,直手术顺利结束后,他就一觉沉沉地睡到了第二天一大中午,这也算是张扬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次了。 张震默默地陪伴了张扬一整个晚上,他没有合眼,就这么打量了张扬一整晚,甚至连打盹儿都没有。张震一大早就去小吃店里买了张扬最吃的煎饼和小笼包,只可惜张扬一直没起床,甚至连护士给他换药,他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不是靠着记录生命体征的极其,不知道的,估计都以为张扬已经咽气了呢。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和煦的冬日照射在张扬的病床上,张扬只觉得整个人暖暖的,养足了精神的张扬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只觉得浑身无比的舒坦,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坦,伴随着“呀”的一声,张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伸了一个懒腰。“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大太阳都已经照屁股上了,赶快起来吃点东西。” 张扬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模糊的视线慢慢地聚焦起来,原来是张震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大清早就给你买了早餐,真是低估了你肖大少爷睡觉的实力,雷打不动,估计外面是世界末日了,你都继续安然无恙地睡自己的,早餐都凉了。你先将就着应付点儿,我再出去给你买。” “辛..辛苦你了张大师,就这么白瞎了一个晚上,你怎么不回去家里歇息歇息?虽然心里挺感动的,但是,如果一睁开眼睛,大难不死之后,眼前看到的是白薇薇的脸庞,可能我这心里会更开心一些。”说罢张扬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张震就这么照顾了自己一整夜,让张扬这心里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张震真的是喜欢上了自己? 张扬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努力地动弹了一下,手指一张一合的,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暂时会微微发抖,还是显得不是那么正常。张震看出了张扬的顾虑,立刻给张扬打了一剂强心剂:“你这手刚刚动过刀子,上面的肌肉组织被削去了一大半,想要恢复到之前持枪,也不说持枪了,恢复到以前工作的水平,需要一段时间,至少你得吃多点猪手什么的,以形补形,把这肉都长结实了,才能恢复的更快。” “会在上面留下来什么痕迹吗?”张扬稍显不安地盯着张震,“手上的肌肉都没了,会使不上劲儿来的吧。”张扬的只言片语之中,透露出他对自己未来的不确定以及担心,作为一名刑警,枪都拿不稳了,就等于是饭碗给砸了。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之前杨一力队长因为侦破案件,把自己的一条腿给弄丢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半只右手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洞悉着一切的张震看到了张扬的恐惧,他只是深呼吸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些什么了,我主要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警察办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最终要靠的是什么?是智慧,是动脑子。单凭一枪热诚,加上会舞枪弄棒什么的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你还是自己冷静冷静吧。对了,等你过些日子可以出院了,别忘了跟你副局说声对不起,赔个不是,昨晚还胡言乱语来着呢。” 张震话音刚落,正要走出去病房的时候,背对着张扬,忽然认真严肃地补充了一句:“你得明白,你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对手,你得掂量掂量,以你现在的实力和资本,够不够来跟你的对手对抗,说的难听点,足不足够让你的对手看得起你。”说罢,张震便匆匆地离开了医院,去给张扬买些吃的去了。张扬只觉得张震的话语中十分有力量,张大师是故意在鞭策着自己,鞭策着那个软弱、怕事的自己。 白烨从中心医院出来之后,实在是放心不下白薇薇,根据他对白薇薇的了解,白薇薇现在应该还留在法医所,他立刻驾车回到了法医所,果不其然,看见白薇薇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也不给自己披多件衣服上去,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嘴上虽然念叨着白薇薇对待自己的粗枝大叶,但是心里却还是非常关心着白薇薇。 白烨在办公室外面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蹑手蹑脚地潜入到了白薇薇的办公桌旁边,轻轻地给白薇薇披了上去。搞定之后,白烨就轻轻地走出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眯了一会儿。虽然是在养精蓄锐,但是白烨的心里,却在不停地思考着,盘算着,他不知道白薇薇究竟在害怕着、担心着些什么,以白薇薇的性格,是绝不会轻易地向他人敞开心扉的,甚至是对着她最爱的张扬,她都不一定可以做到将自己内心额想法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嘟嘟嘟...嘟嘟嘟...”白烨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他咳了咳,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这才把电话给接了起来,“喂,你好。”张震彬彬有礼地说道。“白烨,你过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吧,陪我聊聊天,可以吗?”白薇薇的声音听起来显得非常地虚弱,娇滴滴地,没有一点儿力气。一听到是白薇薇的请求,白烨立马跑到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之后,赶到了白薇薇的办公室。 “怎么,睡在办公桌上的感觉,很逊吧。”白烨猛地推开了门,笑嘻嘻地对白薇薇说道。白薇薇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只是一颦一簇间的微妙变化,就已经把白薇薇面容上的姣好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甚至都没有休息好,更没有化妆,都已经美得令人感到窒息,让人不得不感慨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我可是一个法医,趴在桌子上睡觉有多大的危害,我自己也明白,我心里闷闷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说身边的普通朋友里比较靠谱的,也就只有你白烨学长了。谢谢你给我披上去的衣服,很温暖。办公室里不太好聊天,我们去外面找个馆子,边吃边聊吧。” 第461章 答疑解惑 对于白薇薇的请求,白烨当然是心悦诚服地接受了,“那好,你随便挑个地方,我们边吃边聊。注意注意,我可是以一个师兄,噢不,以一个共处法医战线上的同事、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的身份来跟你共进美餐的,可没有掺杂进去其他什么情感。”其实不论是对于白烨学长还是对于白薇薇,他们都希望能够把自己的身份从过去大学时光的那段恋情中择出来。 白薇薇笑了笑,一边把披在身上的大衣取了下来,一边笑眯眯地对白烨说道:“白烨学长这么说可就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我可没有投入什么别的情感,不是已经说好了,我们现在只是工作上的伙伴,生活上的朋友。我之所以把你当成我的知心朋友,更多原因是你上一次对我敞开心扉,我觉得你是个比较可靠的人罢了。” “好,有你一句可靠,那就不用多说其他的什么话了。”说罢白烨便从白薇薇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大衣,猛地穿到了身上,“我们就直接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吧,悠然烤吧怎么样,让你这高级知识分子,也尝尝撸串的滋味儿。虽然是烤串串的,但是那儿的卫生情况还是很干净的,毕竟我对于这些的要求有多么严苛,你也是知道的。” 白薇薇这边话音刚落,白烨立马就做了个收到的手势,屁颠儿屁颠儿地到停车场取车去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就像是多年的死对头,忽然之间向对方敞开了心扉,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什么大事小事都跟对方倾诉起来,当然,只是一些打趣罢了,并没有进入正题,跟聊得来的人,才有可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吃顿饭。 一串串鲜美的肉串是已经放上去了热腾腾的烤炉上了,“嘻嘻,烤肉的工作当然是交给皮糙肉厚的男人来做,你就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就好了。”白烨像个专业的烤串师傅似的,不停地翻转着烤炉上的烤串,滋滋的烤肉声加上一点点渗透出来的鲜美的肉汁,以及极为鲜嫩的肉质,让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 “看来薇薇你认识了我这么久,还是不大了解我,以前去国外周游列国,四处游学的时候,我和我未婚妻都会到各地的美景游玩,到了那些可以野餐的景点,就是我们最为幸福的时刻,一个负责嬉笑打闹,一个负责专心准备美食,而我们最喜欢吃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烤肉。撸串跟烤肉并没有什么大的分别,所以你大可放心,今天,就让你尝尝原本已经绝版了的白氏烤肉,你也算是有口福了。” 听到白烨学长这么一说,白薇薇倒是突然有点害羞起来,也觉得有点难为情,毕竟一个不小心,又让白烨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说吧,把你藏在心里的疑惑,诸多不解,都统统一股脑儿地丢到我身上,我虽然不一定能够帮你答疑解惑,但是有这么一个垃圾桶,没事可以帮助你,让你清理清理垃圾,看起来还挺划算的吼。” 白薇薇只是抿了抿桌子上的饮料,似乎还没有做好开口说起的准备。“这一路上可都是我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你白大小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这样多没意思呢,你说是不?”白烨话音刚落,就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把刚刚淋上去酱汁的、烤制好了的串串上的烤肉取了出来,放到了盘子里,递给了白薇薇。 “不知道,如果..如果现在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是张扬,他又能不能做到像你这般的细心呢。其实,最近一直在苦恼着我的,就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我对张扬到底了解了多少。”白薇薇一边用筷子夹起来一块烤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总算是对白烨学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心里的大石头算是先放了放。 “方便过问一下,是什么事情让你对张扬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就是,不了解,亦或是准确一点来说,你对张扬出现了不信任呢?要知道你们两个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而且这段关系也已经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依据我对张扬的了解,张扬事那种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值得交往,他就会把他的一切都告诉你的人。”张震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字里行间,竟然不经意地站在张扬的立场,为张扬开脱了起来。 “我也不妨跟你说了,就在张扬跟我表白的那天,我们..我们就发生了男女之间的不可描述的关系,那是我第一次把我的所有都抛弃,把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掩饰都抛弃掉,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张扬,因为我对着张扬,我伪装不了,我也愿意为他付出我的所有。”说着说着,白薇薇忽然哽咽了起来,情绪显得愈发的激动。 白烨发现了白薇薇情绪上的起伏与波动,看来张扬之于白薇薇的意义之重要,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薇薇你先不要激动,这不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而且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咱们都已近改革开放,走市场经济道路这么多年了,这些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其实白烨心里明白,白薇薇还没有把问题的关键说出来,他在引导着白薇薇,把内心真实想要表达的想法,尽情地表露出来,不要藏着掖着。 “可是发生关系之后,他就因为一件案子,头也不回地跑了,虽然我也十分清楚这是他工作上的需要,他是一名刑警,惩恶扬善就是他的职责与义务,但是这样对我,未免也太残忍了。这些对我来说,倒没有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是我在发生车祸之前,所了解到的关于张扬父亲张扬的父亲的事情。” 白烨听到白薇薇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事情愈发地不简单了。“你是说,是因为张扬的身世,准确地说,是因为张扬的背景,存在着问题,令你感到不安了?”白烨虽然心里也跟着揪心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心里的起伏,毕竟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聊天,甚至可以算的上是一场心里治疗了,稍有不慎,就会有所差池。 而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张扬此时正在病房里大口大口地开吃起来,完全没有戒口的意思,张震给他买了几大盒子烤肉,卤煮还有酸辣粉,给张扬大饱口福。“你可不要误会,之所以让你吃这么多大鱼大肉的、油腻酸辣的东西,可不是帮着你瞎搞哟,只不过是因为你伤口处理的及时,并没有什么炎症,所以才让你大口吃肉的。” “谢谢,谢谢张大师,这才叫做疗伤嘛,疗伤当然就是得吃些油腻的东西,这样才够带劲儿,过把瘾!你别光看着呀,你自己也吃点!对了张大师,你这几天都不用去心理诊所?这样消极怠工,可不大好吧?”张扬这边才刚刚发问,猛地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谁在我的背后说我坏话呢?难不成是白薇薇正在想我?” “心理诊所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帮我看着了,不过说句心里话,如果莫儿你真的想在工作上有所建树,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把女朋友挂在嘴边,当一个人不够出色的时候,是不可能真正地留住另一个人的心的,特别是女人。”这方才听到张扬提起了白薇薇的名字,张震就跟吃了炸药包似的,冲着张扬疾言厉色起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不要责怪我又跟你唠叨,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听得进去你就听,听不进去,你就权当我胡说八道吧。”张震接着补充道,刚说完就拿起来一个大猪蹄儿,完全不顾及自己形象地啃食了起来。张扬斜着眼看了看张震,也没有多说,安安静静地继续吃着东西。虽然张扬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实际上,张震的这番促膝长谈,还是在张扬放荡不羁的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白烨一串接着一串地帮白薇薇把肉取了出来,给白薇薇递了过去。不一会儿,白薇薇面前的盘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烤肉,热气腾腾的,香气非常的浓郁。看着眼前丰盛的美食,白薇薇这情绪忽然有所好转,笑了起来,对白烨学长说道:“你可真的是,哎哟你自己也吃一点嘛,全部都往我盘子里夹,你是想让我吃成个大胖子,没有人要,你就开心、满意了咩?我这最近可真的是胖了不少,正忙着减肥来着。” 看到白薇薇总算是露出了笑容,白烨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之前跟赵刑警接触,他爆出来了张扬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的一个惊天秘密,他说在他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偶然听闻,张扬的父亲,有一对双胞胎的孩子,后来张扬的父亲因为身份败露,就被李禹这个杀人恶魔给残忍地杀害了。可是后来他又补充说,张扬的这个孪生兄弟,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白烨被白薇薇的说说所言惊得睁大了眼睛,“你是说,张扬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双胞胎兄弟?这件事情,你跟张扬谈起过吗?” 第462章 支招 “根据赵刑警当时跟我描述的情况,张扬的确是有一个孪生兄弟,但是具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暂时生死未卜。”白薇薇慢条细理地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地说道,她只是低着个头,轻轻地用纸巾抿了抿嘴,没有作声,整个人瑟瑟发抖,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白烨也没有立刻做出回应,默不作声地呆坐在一旁。 x市第二人民医院里,张扬和张震正大块朵颐着,吃的正开心,张扬其实只需要在这医院里观察一两天,甚至不用住院,都已经可以离开了。如此安逸的生活,对于生性顽劣、带有多动症症状的张扬来说,一直这么个活法,实在是说不过去。张扬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张震,一时间只觉得五味杂陈。 “张大师,问你个问题。”张扬把手里的烤串放了下去,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张震。张震不经意地挑了一下眉毛,不明觉厉地看着张扬,“我又不是你符局,也不是你领导,说什么还至于跟我请示么?真的是。”张震说罢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放在小桌子上的一盒三鲜炒米粉给张扬递了过去,对着张扬示意了一下,一脸漠然的样子。 张扬把炒米粉接过去之后,表情严峻地放了回去,对张震问道:“我们之间非亲非故的,你根本没有对我这么好的必要,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我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了吧。每次我遇上危险,或者濒临绝境的时候,你都会及时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帮助我脱离险境,从悬崖边上一次又一次地把我拉了回来。” 说到动情的时候,极其感性的张扬眼眶里竟然流出来了一点泪花儿,这着实是打了张震一个措手不及。“诶诶诶,老哥老哥,克制,克制一下,你这突然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让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别等下人们误会了,以为我犯了什么错误,把你个中了蛇毒的英勇干警给着急哭了,那就不好了。” 张震的打趣并美没有抑制住张扬情绪上的波动,张扬只是接着补充道:“张大师,你对我的好,我都默默地记在心里,但是,你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呀,这种没有缘由的好,说实话,让我心里觉得有一点难为情。我已经亏欠了你很多了,我从来都没有为你付出过什么,也没有像你之于我那样,为了你铤而走险,赴汤蹈火..” 张震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地从平和变得渐渐的不耐烦起来,“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就结束这个话题吧,磨磨唧唧的,只不过是赶巧罢了,难不成我都看你命悬一线了,我还可以见死不救么,难道我都看你快要嗝屁了,然后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地选择直接无视你?张扬你这么说着实是让我很伤心了,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为你付出我的所有,我心甘情愿,但是,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令我寒心了。” “好了,我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张震话音刚落,从抽纸盒里抽出来几张纸巾,小心细致地擦了擦手,擦了擦嘴巴,随后从他的衣袋里拿出了一瓶随身携带的洗手液,认真仔细地洗了起来。“我呢,已经吃好了,医院的住院手续也办好了,前前后后该交代的也交代好了,你休息几天,想出院了随时都可以出院,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就不过多地掺和你的事情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先走了。” 张扬只觉得一时间有点懵逼,他万万没有想到,张震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张震突如其来的摔门走人,让张扬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张震始终还是在逃避张扬的问题,没有直截了当、正面地做出回应,张扬只觉得不可以再在医院里继续浪费时间,张震对自己的好,显得有点莫名其妙,可是,他一直都觉得,张震跟自己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好朋友的关系这么简单。 张扬把病房里面的残羹剩饭都收拾好了之后,跟医生交代了一声,把病房给退了之后,便火急火燎、行色匆匆地离开了第二人民医院。就在张扬刚刚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手机里面收到了副局发来的一条信息。“张扬,最近这段时间里,在案发现场所发现的神秘脚印,都已经找到了它们所对应的人,经过了多次的检验,脚印的所属人,就是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 收到了消息的张扬愈加觉得接受不了,他猛然暴跳如雷起来,只觉得不可思议,一切都是这么突然,这么出乎自己的意料。“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上了,为什么他的脚印会出现在犯罪现场?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扬只觉得非常有必要知道关于父亲张扬的父亲当年卧底案件的来龙去脉,必须从李禹那边,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白烨看着对面低着头的白薇薇,给白薇薇递过去了一包纸巾,“薇薇,你先不用担心,首先,张扬是爱你的,他对你的情义绝对没有掺杂着半点儿水分,这一点相信经过你这么长时间与他的相处,对他的了解,你应该是相当清楚的了。之所以你现在对张扬存疑,不过是因为你们的关系进展有点太快了,一时间,你本人还没有办法接受的了而已。” 白薇薇听着曾经的白烨学长给自己的一番安慰,心里面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起来,鼻子酸酸的,“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看来就是这个道理吧。”白薇薇说罢用纸巾擤了擤鼻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来应该给我们两个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点空间,暂时缓一缓,让进程缓下来,可能对我们这对情侣来说,更有好处一些。可..可是..” “可是,张扬可能存在的孪生兄弟的事情,又怎么办呢?你想问这个,对吧?”白烨学长把话抢了过来,白薇薇微微地点了点头。“至于这件事情,既然已经退役的赵刑警说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也可能存在着一定的真实性,如果没有半点儿原因,赵刑警是绝对不会胡搅蛮缠的,要相信他作为一个警察的素养。” 白薇薇只觉得白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对于接接下来该怎么做还是一头雾水。“谈了恋爱之后,真是整个人的智商都下线了,做什么都不在状态,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那,我接下来到底应该要怎么做呢?”白薇薇可算是把头微微地抬了起来,看了看白烨,眼神里满满地写着求支招,求帮忙的可怜兮兮。 “如果说非要说说我个人的建议的话,我是觉得既然你是奉命前往h市,去找赵刑警了解当年的情况,请求赵刑警帮忙支招的,那么你还是暂且不要跟张扬说,而且张扬现在还一直在忙朱珠的案子,也不知道暂时紧张到哪一步了,估计心理压力、工作压力都很大,而且身体也应该非常地疲惫了,所以我不建议你现在直接找到张扬,跟他说明你所了解到的一切。”白薇薇十分投入地听着白烨的建议,连连点头,非常地赞同。 “但是,这个情况,还是得让警察总局的人知道的,当然不是整个警察总局,而是直接任命你,让你帮忙的人。”白烨学长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白薇薇,“你是说?直接跟副局说明情况?”白烨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只有副局,才知道这十八年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都得以副局作为突破口。我能帮上你的,暂时也就这么多了。” 白薇薇欣慰又感动地看了看白烨,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突如其来的张扬身世之谜,让白薇薇一时间乱了方寸,现在被白烨这么一指导,一时间只觉得有了方向,心里也平静了很多。“那好,就听你的,果然还是师兄的建议来的靠谱些。”白烨傻傻地乐呵起来,“可不要太感动哟?小事一桩,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你们小两口子,少点儿在我面前撒狗粮就好了。” 那头白薇薇的心事暂时得以了却,可张扬这边却整个人都心慌意乱了起来,他赶忙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车,火速飞驰回到了警察总局,张扬此行的目的非常简单,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要直接找到李禹,向征打听清楚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是不是如他自己的印象一般,是个高大伟岸、值得尊敬的公安干警。 李禹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警方一次次地将他送到了医院进行化疗,做最后的挣扎,每天他都得吃大把大把的药物,来延长自己的生命,让自己再苟延残喘地更久一些,他还没有实现他临死前最后的心愿,见到自己的女儿舒瑜,跟她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哪怕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寒暄,对于李禹来说,都意义非凡。 “李禹,别休息了,快点起床,接受审讯。”警员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锁头,把生命垂危的李禹从床上扶了起来,铐上手铐,直接带到了审讯室。 第463章 逃不掉的过往 李禹整个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了,他勉强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把腰杆儿挺得直直的,他只觉得单单坐在椅子上面,臀部都已经感到十分的不适,骨头非常的膈应,非常的难受。他双目无神,两只眼睛都是凹陷进去的,皮肤也惨白的令人发指,整个人像一具干干巴巴的尸体一样,端坐在审讯椅上。 张扬看着眼前的李禹,比起第一次刚刚见到时,增加了无尽的憔悴。因为治疗晚期肺癌的缘故,李禹的头发基本上已经掉的精光了,为了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他直接让理发师把所有仅剩下来的头发都给铲掉了,在白色点灯管的强光照射下,他的头颅显得格外的亮。李禹的眼睛已经花了,戴着一副刚配的眼镜,来勉强维持自己的视力。 张扬并没有立刻向李禹发问,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在外表上发生了巨大变化的男人,如果不是李禹身上还携带着一股残存下来的、难以言表的傲气,或许张扬很难把眼前的这个人同十八年前那个作恶多端、背负着多条命案的杀手组织的头子,那个冷血无情、眼睛里只有杀戮的刽子手联系在一起。 “你,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相似?不,简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以给我倒杯热水吗?警官。看在,我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李禹率先打开了话匣子,就在张扬打量着李禹的时候,李禹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之前那个内骨的后代,因为单从外貌上来说,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像?你是说我的父亲张扬的父亲?”张扬把嘴角轻轻地挑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质问着眼前的李禹。一旁陪同审讯的警员给李禹送了一杯热水,坐回到了位子上,轻轻地拍了拍张扬的肩膀,示意张扬注意语气和措辞,不要让审问处于被动。对于李禹这头狡猾的老狐狸,张扬早就从卷宗和案件档案上面有所了解,可是今日今时,他要询问的内容,是跟自己的身世,切切相关的,血气方刚的张扬显然还不能做到克制住自己。 “张扬的父亲,你是说那个我们组织之中的内鬼张扬的父亲吗?他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掀起新的一波大清洗,要不是因为他从中作梗,就不会在当年,带来那么多新的命案。”李禹的情绪有点儿激动,话音刚落,就忍住咳嗽了几下。李禹从裤袋里拿出来一条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张扬听李禹这么一说,整个人只觉得就快要炸裂了,一旁的警员甚至都可以听到张扬的骨骼里面迸发出来的相互碰撞的声音,他只觉得情况不妙,趁张扬没有注意的时候,给正在外面值班的端木阎发送了一条短信,让端木阎速速回到警察警局,他只觉得大事不妙。 “内鬼?!你这是在搞笑么?我的父亲所做的,都是正义的事情,他委身求全,以卧底的身份潜伏在你们的杀人巢穴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同警方里应外合,将你们这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全部惩处。”张扬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李禹,浑身的血脉都快要喷张出来了,如果现在不是在审讯室里,张扬很可能已经一个重拳砸在了李禹那阴暗丑陋的脸庞上。 “你就不想听听,你爸爸的故事吗?嗯哼?小兔崽子。”李禹故意在激起张扬的愤怒,他想让张扬上钩中招,被自己激怒。尽管自己已经是快要死掉的人了,但是李禹好斗的心还是没有死,甚至因为距离死亡的期限越来越近,这个好胜心跳动地愈发剧烈起来。“李禹,你放老实点,这里是警局,休得口出狂言,注意你的态度!”陪审的警员怒目圆睁地呵斥了李禹一下,但显然,李禹对这种无谓的警告,根本就不在意。 “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你的好爸爸,在我们的杀人组织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配合我们额杀人任务,他一次次地冲在最前头。张扬的父亲可不像你,就我对你这短短十分钟时间的观察,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愣头青罢了。可是张扬的父亲不是,他心思缜密,且非常地有智慧,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卧底额身份,我相信我和他,会是很好的伙伴,我们或许是最佳拍档。任何人都不可能为难到我们,因为他们太笨,能力不够。”李禹目露凶光,像一条毒蛇一样地盯着张扬,稚嫩的张扬在老辣的李禹面前,就像一只毛绒玩具一般不堪一击。 当年,张扬的父亲在黄有为的安排下,安插到了李禹的杀人组织之中。李禹除了实行那些恐怖的连环杀人、教唆杀人的剂量,暗地里为了维持组织的稳定,除了后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偷偷地在地下贩卖活体器官。而张扬的父亲,正是借助地下活体器官这条线索,一步一步地,给自己争取到接近、或者说是接近李禹下属的机会。 随着张扬的父亲对地下活体器官行业的慢慢了解,他自己以一个活体器官买家的身份,顺利地渗透到了李禹的组织,而且显得轻而易举,轻松的让黄有为都觉得难以置信。自负跋扈的李禹享受着这种被拥簇的感觉,他甚至都不相信,会有人敢于来挑战他在地下世界的权威,对于那些个像张扬的父亲这样的主动投靠自己组织的人,李禹都是直接通过的。 但是,通过是通过了,真正的考验,这才刚刚开始,如果你想真正地成为李禹杀人组织的一员,你就必须按照李禹团伙的要求,去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就像是玩游戏似的,一个一个任务完成,且还得高质量的完成,才可以顺利地进入组织,即使全部完成了,但是完成度不尽如人意,达不到李禹的要求的话,李禹会直接予以处死,或者取走他的器官。所以对于每一个敢于加入他的组织的人来说,都是一个近乎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禹所设置的任务,难度由小到大,会根据新的加入者的完成情况,来做出变动。第一个任务,是得真心实意地接受、并传播李禹的那一套教条,里面除了那些惯用的洗脑手段之外,甚至还加入了许多自残的内容。依据李禹的教条,张扬的父亲在自己的手臂上每天必须用刀子割出来一条血线,知道正式入会那天,才可以停下来,并由组织将所有之前留下来的伤痕,用般若鬼王的图像,纹身予以覆盖、遮掩。 疼痛感,驱使着张扬的父亲每天逼迫着自己服用大量的止疼药,甚至是短期内吸食毒品,但是强大的意志力告诉张扬的父亲,如果想要惩治这帮魔鬼,就必须坚持。当他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之后,第二个任务,则是让张扬的父亲去执行一个神秘的任务。李禹交代心腹,让心腹直接把张扬的父亲带到了一个村落之中,乌鸦的叫声,随着那天晚上的凄风苦雨,显得格外的恐怖,瘆人。 原来,李禹是要张扬的父亲杀人,帮助自己除掉一个地下生意的对手,而令张扬的父亲惊讶的是,这个对手,不是其他的什么人,正是黄有为所派来接触李禹的另一个卧底警员,他整个人被绳子捆绑了起来,被几个黑衣人死死地按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鲜血从他的嘴巴里不断地流了出来,他的双眼已经被打得肿胀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大大的、烤熟了的馒头。 “滴滴..滴滴...”正当张扬的父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手足,却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急切的担忧和心疼之情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张扬的父亲,我对你之前所完成的任务,非常的满意,但是现在,我要你帮我除掉你眼前的这个内鬼,不要犹豫,他只不过是你找寻真理的道路上的一颗垫脚石,想清楚了,要么就是你一枪直接射穿他的身体,要么,就是你的肾脏被我们切出来,你是这个游戏的失败者。” 电话里,李禹的声音不断地萦绕在张扬的父亲的耳畔,张扬的父亲抽搐着,整个人踌躇了起来,面对着眼前的同事,面对着自己以前一起同过窗,在警校一起共同朝夕相处过的好兄弟,要让张扬的父亲对着他开一枪,简直比杀死张扬的父亲自己还要困难的多。只见匍匐在地上的手足忽然慢慢地抬起了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顺着他脸上不断渗透出来的血液,慢慢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他已经认出来了眼前的张扬,他被绑着,全身都动弹不得,他已经放弃了让张扬拯救自己额希望,为了制服这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可以牺牲掉他自己。“开枪啊!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你们这些社会的臭虫,只配生活在阴沟里的蛀虫,你们就像那过街的老鼠,根本就见不得阳光,有种,就直接给我来一枪!别磨磨唧唧的!” 听到人质这么一说,电话里面的李禹可就愈发的兴奋了,李禹并没有露面,他躲在自己的轿车里,偷偷地在暗中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杀人组织的成员将别在腰间的手枪猛地掏了出来,将手枪上膛之后,直接砸到了张扬的父亲的手上,“开枪吧,只要干掉他,你就是我们的一员了,我们一起创造新的秩序。” 第464章 毒打 张扬的父亲接过了手枪,只觉得胸中的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用他精准的枪法一枪一枪地把眼前的黑衣人们击杀,救出自己的小伙伴,感性驱使着张扬的父亲,告诉张扬的父亲应该这么去做,但是理性又告诉张扬的父亲,如果他一时冲动,那么倒在血泊中的同事,所做出来的这么多牺牲,就会全部付诸东流,所有的一切都会朝着更糟糕的情况不断地发展。 “开枪吧,你孩子犹豫着什么?害怕么?你连伤害你自己都敢,自己的身体你都可以为了我们最为崇高的理想而去牺牲,而去舍弃了,为什么面对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面对着一个背弃了我们组织理念的人,你却不敢下手呢?这么简单的任务你都完成不了,你接下来还可以为组织做什么事情?”李禹在电话中继续给张扬的父亲进行洗脑,在李禹看来,张扬的父亲现在已经处在了动摇的节骨眼上了,必须在这个时候再给张扬的父亲鼓鼓劲,煽风点火一下,他在有勇气,扣动他手枪的扳机。 卧底整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雨点越来也大,风也刮得越来越猛了,狂风骤雨,腥风血雨,刮个不停,下个不停。张扬的父亲手足无措,只见卧底警员冲着张扬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黑灯瞎火的,张扬并不能看清卧底警员的脸庞,但是他背在背部的手指,却偷偷地一动一动地,敲击着自己的背部,张扬的父亲一下子就心领神会了,“摩斯密码。” 张扬的父亲快速地在脑海里编译着摩斯密码,解读出来了卧底警员想要表达出来的想法:“快点开枪,我已经快不行了,我们的任务,就全部交给你张扬的父亲了,不要担心,朝我开枪,快,朝我开枪。你比我聪明,赢得他们对你的信任,有助于你尽快地打入组织,快!”张扬的父亲此时此刻没有再犹豫下去,荒山野岭,一声枪响,响彻云霄。 子弹直直地穿过了卧底警员的心脏,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彻底失去了呼吸。张扬的父亲手上稳稳地持着手枪,怔怔地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看倒下去的英雄的尸体,只好勉强着自己,强行地分散注意力,把目光注视在了还在冒着烟儿的枪口上,他只觉得眼泪就快要彪出来了,但是他不能。 “干得漂亮,这一枪开的很棒,你的底细非常的干净,我们也已经调查过了,完成了这个任务,你就算是我们组织的一员了,不要再做过多的考虑,尽情地去迎接这一个美妙的时刻吧。恭喜你,张扬的父亲。当然,在接下来的合作中,我们还会对你的忠诚度进行考察,因为神,是不会允许叛徒的存在的,把尸体处理一下,回去休息吧。” 李禹这头刚刚交代好了收尾工作,动力十足的引擎声就在张扬的父亲的背后传了过来,张扬的父亲这才发现,原来李禹这只狡猾的狐狸一直躲在自己的背后,在暗中调度、观察着发生的一切。就在李禹刚刚发动他额奔驰,驱车离开后,一辆辆轿车也鳞次栉比地亮起了车灯,随着李禹离开了现场。 张扬的父亲这时候才明白,一切都是一个局,如果刚刚张扬的父亲放弃了任务,选择拯救卧底警员,那么在他杀死身边的几个黑衣人之后,他自己也会被重重包围着他的团伙成员杀害。而对于李禹设置下来的连环套,卧底警员早就已经看穿了,他已经做好了牺牲掉自己的生命的准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张扬的父亲趁在场的所有团伙成员都离开之后,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他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是等到急救车赶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黄有为得知此事之后,并没有对张扬的父亲的决定做出什么质疑,对张扬的父亲做出来的选择,表示了认可,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回来了整个局面的维持,以及得以推动案件的继续发展,这无疑是一笔不赔的买卖。但是,这是生命,是无价的生命,对于黄有为来说,所有的人,都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都是他通往康庄大道上的一枚棋子罢了,只要案件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继续调查下去,牺牲掉一两个人,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张扬的父亲成功地打进了李禹的地下组织,成为了活体器官贩卖渠道中的一员,并凭借着自己的机警还有聪敏的头脑,渐渐地成为了这条渠道的枢纽,他依靠着警察势力的帮忙,与干涉,顺利地维持着整条生意渠道的运行,而警方为了帮助张扬的父亲取得李禹更多的信任,也不断地给张扬的父亲开绿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张扬的父亲并不满足于目前的现状,一方面,如果继续维持这样的卧底工作,就等于是全心全意地在为李禹的犯罪团伙为非作歹,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是在犯罪,甚至为了接近李禹一个人,不惜动用了整个警察团队,来为李禹的犯罪事实开绿灯;另一方面,继续坚持这样的作战方针的话,对于案件的侦破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在接近李禹方面并没有取得成效。张扬的父亲不禁懊恼又后悔起来,自己究竟在走的,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李禹看着眼前一脸稚气的张扬,阴阳怪气地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这是魔鬼即将步入地狱的笑声,“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当时的真实身份么?不,你们都太天真了,你们以为我让张扬的父亲把那个傻头傻脑的卧底杀掉了,我就会彻彻底底地信任张扬的父亲吗?”李禹的话还没说完,僵直地坐着的张扬已经是戟指怒目起来了,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一枪打爆李禹的头颅,打爆这一张丑陋的嘴脸,可是他忍住了,他也不能。 见张扬被自己的言语气的瑟瑟发抖,就快要勃然大怒起来了,李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感,一种以前疯狂作案、教唆他人,给他人洗脑,眼睁睁地看着人们在自己的面前从废弃的高楼上面跳下去自杀的快感。此时此刻的李禹,是那么的兴奋,他的牙龈因为病情的恶化,不断地渗出血来,但是他并不惊讶,他享受着这种肆虐的快感。 “呵呵,我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的资本不断积累,利用你那个愚蠢的父亲张扬的父亲,利用你们这一大帮子迂腐至极、蠢笨无比的警察,来帮自己开绿灯罢了。你知道么,就在张扬的父亲已经意识到战略上的失策的时候,我已经靠着一个个血淋淋的肾脏,赚了一个亿,整整一个亿阿!真是多亏了警察同志的鼎力相助,你知道一个亿,在十八年前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就是这座城市的主宰,我,李禹,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说到兴头上的李禹整个人兴奋至极地发抖,鲜血从李禹的牙龈只能怪不断地流了出来,就像是一只刚刚吸完血的蝙蝠,一只被张扬的惊惶而触摸到了自己的g点的吸血鬼,任凭另一个参与审讯的警员怎么呵斥,李禹都丝毫没有收敛下来的意思。 端木阎收到了紧急短信之后,立马驱车往警察总局飞奔过去,他明白张扬的个性,而且又是如此敏感的话题,一旦张扬被李禹这家伙激怒,那么后果是实在是不堪设想。张扬又刚刚结束了朱珠的案子,这心绪还没定下来呢,这时候让张扬回到警察总局审问李禹,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一个本应该避免的错误。 “我驲你奶奶的!”张扬猛地站起来把椅子往后一蹬,怒气冲冲地朝着李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李禹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李禹,“还有什么,说!你都给我说出来!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现在人在哪里,说!不说出来,老子今天就让你这臭逼这届下地狱!”张扬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违反了警员条例,但是小警员根本阻止不了张扬,发疯的张扬把警员一把推到了审讯室的墙角,审讯员一头撞在了墙壁上,昏了过去。 失控的张扬,一边把李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直接拖到了门口,一边把审讯室的房门给反锁了上去,生怕别人闯进来,破坏了他从李禹处了解自己父亲张扬的父亲失踪事件的原委。身体上的疼痛对于李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只是一直冷冷地笑着,发出了又细又长的尖锐笑声。 “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早就下地狱了,胆敢跟我作对的人,全都得死,告诉你个秘密,他死的很难看哟,特别特别的难看,为什么你们都说他失踪了呢?他明明就死了,可能是被分成了一块一块,喂狗去了吧!”李禹的胡言乱语,彻底地激怒了张扬,张扬“咚咚咚”地死命捶打着李禹的胸口,根本就没有轻饶李禹的意思,李禹那脆弱的身子骨哪里抵得住张扬的这一阵毒打,不断地吐出血来,边吐边咳,很是痛苦。 张扬发疯了,他整个人失控了,张扬把李禹一把扛到了宽厚的肩膀上,一个过肩摔狠狠地砸到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力度之大,犹如力劈华山。李禹的身体这才刚刚碰到了椅子,只见整张椅子就碎了个稀巴烂,李禹整个人就像是一条快被毒打致死的老狗,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痛苦地佝偻着身子。’ 第465章 停职察看 警员们在监控录像室看着发疯的张扬,眼看着张扬就快要把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的李禹给打死了,焦急万分地来到了审讯室门外,可是审讯室的房门已经被张扬给锁起来了,这下子可真是让警员们相当的郁闷。火速赶回警察总局的端木阎立马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审讯室门口,不由分说地一个飞毛腿,把房门给踹开了,几个警员立刻冲了进去,把张扬一把拦了下来,一个擒拿手,把张扬按倒在了地上。 “好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会被停职察看的!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理想是当一个尽忠职守的好警察,可是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的尽忠职守,表现在哪里!这么严重的虐打犯人事件,而且还是一个达到保外就医资格的犯人,你分分钟会被革职的!你知道吗?”恨铁不成钢的端木阎一个巴掌抽打在了张扬的脸上,不到一秒的功夫,张扬这脸上就被烙上了一个掌印。 “好家伙,你右手的肉都已经被割的七七八八了,你特么还能这么生猛,话说回来,也真是块好料子。”只见张扬右手的伤口一个接着一个地爆裂开来,厚厚的绷带还有纱布都被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渗透了。“你们几个,快把张扬带去医务室看看,再这么下去,他会失血过多的。还有,把磕到头的小刘也给送过去,这小刘也太弱鸡了点。” 听罢端木阎的吩咐,大家都火急火燎地见机行事起来,而端木阎则又安排过来了另外几个警员,把被张扬打到重伤、奄奄一息的李禹,送去了医院进行抢救。这一切才算是暂时性平息了下来。难得回了趟家的副局得知了张扬自己暗自审问李禹的消息,十万火急地从家里飞奔出来,驾车火急火燎地回到了警察总局。 失控发疯的张扬并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被几个警员合力按倒在地之后,原本大家都以为张扬应该总算可以消停下来了,可是张扬突然猛地起身,一拳击中了一个警员的下颚,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听到了这名警员下颚骨头粉碎的声音,只见张扬完全没有罢休的意思,一个又左勾拳把另一名过来劝阻的警员的虎牙给打飞了出去。 “张扬,快住手!你干嘛!不要无理取闹!”飞速赶回来警察总局的黄昌局长冲着张扬怒斥道,杀害了眼的张扬哪里分的明白谁是谁,抡起拳头就要往下一个警员的胸口锤过去,端木阎看着眼前完全混乱的秩序,一个飞扑,把张扬真个人扑倒在地,将张扬的双手翻折到了背后,随后急匆匆地拿出别在腰带上的手铐,把张扬给铐住了。 端木阎意识到张扬撒泼的念头还没有中断,一记重拳打在了张扬的肩胛肌上,张扬“额”的一声昏倒了过去,“把他带去关押室,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副局火冒三丈地对端木阎命令道。“可是副局,张扬的伤口还正在不断地溢出鲜血,我觉得..虽然..虽然张扬这一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即使是个犯人,也得给他的伤处进行紧急处理。” 副局听过端木阎这么一说,只是轻轻地点头应允了一下,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表示,但实际上在黄昌局长的心里已经给张扬的心里评估分打了零分了。“把他押送到警察总局的医务室,也不用去什么医院了,万一这混小子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一切都由我来承担。”符局话音刚落,便把眼前的烂摊子放在一边,撒手就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已经乱成一锅粥的警察总局,让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就是刘藏。正当整个警察总局因为张扬的莽撞行事、无理取闹而变的十分混乱的时候,刘藏的行为愈加的古怪起来,他整天都是神秘兮兮的,原本见到同事们就会主动打招呼的刘队长似乎变了一个人,不仅对待手头上的工作愈发的不上心,对待同事的态度,更是变得愈发地冷漠起来。 被张扬这么一折腾,原本就已经缺兵少将的警察总局的战斗力又猛地骤降了几个量级,副局只觉得再这么任由张扬发展下去,那张扬不仅仅不可以算的上是一名合格的警员,甚至连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资格,都需要多加思索,才可以下结论了。端木阎把警察总局发生的闹剧收尾之后,便低着个头,主动来到副局的办公室负荆请罪来了。 “副局,对不起,这两天是你祭祖的日子,难得你可以回去拜拜山,休息休息,结果警察总局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端木阎进门之后,轻声细语地对副局道歉道。“王局呢,他已经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吗?”“王局长他还在省公安厅开会,暂时还没有告知他这个坏消息。”听到端木阎这么一说,黄昌局长的心里这才算是相对好受了一些。 “王局长他老人家上了岁数了,经受不住这么接二连三的折腾,原本我们市里这段时间就已经非常的不太平了,一件又一件的血案,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找到头绪。说不准就在刚刚张扬自己擅自审问李禹,大闹咱们警察总局的时候,又已经发生了一件新的案子。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猜测罢了。” 端木阎怔怔地站在副局的对面,并不敢把头仰起来,“那,依照您的意思,张扬今天犯下来的错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处理比较妥当?”端木阎这头话还没有问完,副局拿起桌子上的记录簿就直接砸到了端木阎的身上,气的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说说,你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警察总局里面上上下下两三百号人,遇到了问题全部都来问我应该怎么做?那我能问谁去?为什么都要由我来做决策?” 厚厚的记录簿准准地砸在了端木阎的肚子上,端木阎虽然觉得腹部有着强烈的痛感,但也只是轻轻地把背部佝偻了一下,没有做过于激烈的反抗,满脸无辜的端木阎在心里偷偷地犯起了嘀咕:“你厉害,你厉害的话,现在案子也不会时常中断,要是你把张扬父亲的秘密给张扬早点讲清楚,而不是让张扬间接地通过李禹来了解事情的原委,张扬也不至于今天犯下滔天大错,整个人失控发疯起来。” “我刚刚已经对张扬说过了,当着那么多手足的面,被他打的受重伤的,受轻伤的,没受伤的,都已经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我说停职察看,就得停职察看,我们警察总局,需要的是头脑冷静,思路清晰,有着一颗大心脏的人,不需要这种老鼠屎,来坏了咱们好好的一锅粥。”黄昌局长的语气非常的强硬,丝毫没有轻饶张扬的意思。 端木阎只觉得听罢副局对张扬的评价,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儿,刚要为张扬撑腰,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副局又再次把话给抢了过去。“停职察看,就这么办,也当做是给他好好休息了。他不是最喜欢陪白薇薇么?我给他机会,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爱干嘛干嘛,等他脑子清楚了,过得了心理诊断,再特么给我回来。” “心理诊断?副局您是怀疑张扬表现的如此偏激,认为张扬的心理有问题?”原本一直低着头的端木阎猛地把头抬了起来,用尖锐的眼神看着火冒三丈的黄昌局长,“如果张扬真的是有心理问题,那当然无可厚非,要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本人额一面之词,一时的冲动,那对张扬来说,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点!” “公平?你小子在我的办公室里跟我谈公平?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提建议?”正处在气头上的副局也是性情大变,竟然一个不小心,不经意间把自己心里的官僚思想给暴露了一个一干二净,向端木阎,袒露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警察总局副局长,一个依仗着自己的权力,肆意非为、胡作非为的黄昌局长,带着浓浓官僚气息的黄昌局长。 “就这么决定了,停职察看,等张扬醒过来之后,你把他送回家,然他好好休息,一纸公文很快就会让下面的警员写出来的,记得告诉张扬,让他回自己的花果山水帘洞好好休息。心理诊所那边,我会告知张震张主任一声的了,你负责执行就行,你还不够格,还没有忍锐的本事。”看着副局挤眉弄眼,阴阳怪气地给自己下命令,此时此刻的端木阎只觉得气的不打一处来,这下子他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百姓总说警察总局不作为了。 “收到。”端木阎无奈地对着副局敬礼,随后便踉踉跄跄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副局的办公室,脸上写满了满满的不甘心。端木阎心里非常明白,换做谁,遇上李禹这种人,都很容易中招,更何况是张扬这么年轻气盛的傻小子。端木阎只觉得深深地为张扬感到惋惜,那头才刚刚侦破了一个要案,这边就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被革职察看了,真不知道,当张扬得知自己被停了职务之后,心里该得有多难受。’ 第466章 服从安排 端木阎给张扬的那一掌的力度,可实在是有着足够的分量,张扬才挨了那么一下,就在关押室里安安静静地睡了快要六个小时,都还没有醒过来。阳光都已经透过审讯室墙面最上方的小窗口照射进来了,张扬还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熟睡中的张扬,甚至都不知道医务室的医生们已经给自己换好了药。 端木阎并不打算继续看张扬睡下去了,他用钥匙打开了审讯室的房门,叮叮当当的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传到了正在熟睡中的张扬的耳朵里,张扬费劲地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漆黑之中,阳光非常的微弱,正当张扬打算伸懒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定睛一看,自己竟然被手铐铐住了。 “我勒个去,我怎么双手被铐住了?”惊慌失措的张扬猛地挣扎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张扬,冷静!我是你诚哥!冷静下来,务必冷静下来!”端木阎并没有因为张扬的忽然醒来而乱了阵脚,他只是不断地给张扬做着手势,示意张扬冷静下来,不要冲动。“我这不就说来给你解开手铐的嘛,别急别急。” 看到眼前的人是端木阎,听到了端木阎熟悉的声音,张扬这心绪这才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我昨天..昨天冲动了,那几个同事,没什么大碍吧?”张扬这边话还没有说完,端木阎已经几个小碎步来到了张扬的面前,把张扬那双被手铐铐着的双手,轻轻地牵了起来,“咔嚓”一声,打开了张扬的手铐。 “莫儿,对不住了,昨晚实在是害怕你情绪不稳定,误伤良民,甚至是怕你醒过来之后,误伤自己,所以就只好用手铐铐着,铐了整整一个晚上。几个被你打伤了的警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帮你么跟他们交代好了,他们也理解你当时失控,情有可原。等日后你回到警察总局了,再好好跟他们陪个不是,请他们吃个饭什么的,应该就可以搞定了。” 张扬一边愣愣地应允着,一边发现了端木阎的字里行间,透露着另一种意味。“等日后我回到警察总局?诚儿,你今儿个没啥事儿吧?还是说昨天我不小心打到你了,把你给打傻了?我现在不就是在警察总局么,只不过是被你们关押到了小黑屋里,这小黑屋我也不是第一次待了,有什么情况,不妨直言,不必藏着掖着。” 听张扬这么一说,向来直率坦诚的端木阎,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张扬说起了。“莫儿,先别着急,你先把你这受了重伤的右手,活动活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症状或者不适,毕竟昨天是咱们警察总局的护士给你处理的,虽然技术也不差,但是还是怕有差池。”端木阎说罢就拍了拍张扬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先走出了关押室。 张扬看着端木阎的背影,一愣一愣的,一脸懵逼地看着。“怎么?你小子还想在这硬邦邦、冷冰冰的床上,再躺个几小时?赶快出来些,关押室这么晦气的地方,不值得你肖大少爷有什么牵挂、有什么留恋的吧?”端木阎回过头来,冲着张扬笑了笑。从端木阎异常的行为举止上,张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是他并没有纠缠端木阎,心想:“肯定是碰上了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端木阎才会变得这么顾虑重重,优柔寡断。” 端木阎把张扬带出了审讯室之后,直接带张扬离开了警察总局,两个一路上并没有对话,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张扬也没有过多地过问端木阎要把他带到哪里,只是傻傻地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徐徐掠过的街景,心里异常的平静,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 可是慢慢地,张扬仔细一看,发现端木阎现在开的这条路线,是直接开到白薇薇的法医所的,这下子张扬算是明白了端木阎究竟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只是张扬并不明白,为什么端木阎要把自己带来见白薇薇呢。“我们就在这里吃个饭吧,我把你女朋友也给约上了,一起吃个饭。”端木阎把车子停在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和寿司”门口的停车位上,两个人这才慢慢悠悠地走进了寿司店,只见白薇薇已经早早地订好了位置,安静地等待着张扬的到来。 看着淑女模样的白薇薇端坐在榻榻米上,张扬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白薇薇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对张扬的思念,与思恋之情,更多的,是担忧,是对张扬办案,身体遭受伤害的害怕。张扬把自己的伤处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他以为这样白薇薇就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但实际上,白薇薇早已经知道了张扬右手小臂中了蛇毒,被切除了一大部分肌肉组织的事实。 张扬这才刚刚走到白薇薇身边,就给端木阎撒了一把狗粮,他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亲吻了白薇薇的脸颊,并用自己微微颤抖着的右手,抚摸了一下白薇薇的头,在端木阎的面前来了一个摸头杀。端木阎只是默默地笑了笑,对于这种被强行喂狗粮的事情,端木阎本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们小两口子也已经好久没见了,亲热一会儿,没什么大问题。” 听到端木阎哥这么一说,白薇薇的小脸蛋扑通一下红了起来,她轻轻地推搡了一下张扬的手,向张扬示意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蠢蠢欲动的张扬这才算是老实了下来。“很多时候,你还真的不得不佩服爱情的魔力,张扬这么急性子、直肠子的人,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白大法医哟,就变得服服帖帖的,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屁孩似的,一副乖巧的模样。” “诶诶诶,刚刚一路上又没见你说这么多话,怎么一见到我的女神,你就瞬间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话痨了?”张扬笑嘻嘻地冲着端木阎笑道,随后把头猛地一扭,一双深邃的眼睛对着白薇薇,充满了爱意地说道:“来,女士优先,点菜的事情,我们男同胞都无条件服从你们的安排,只要吃了不拉肚子,你随便点。”坐在两人对面的端木阎当然也是附和着,“没错没错,张扬可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白薇薇低着头点菜的时候,张扬和端木阎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但始终没有进入正题。张扬直到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端木阎要把白薇薇约出来一起吃饭,原本张扬是打算,自己这才刚刚从重伤中慢慢恢复过来,李禹的事情又虎头蛇尾,还没有真正地撬开这老狐狸的嘴巴,现在端木阎又弄这么一出,着实是让张扬觉得莫名地头疼起来。 “好了,菜已经点好了,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两位大帅哥的胃口。”白薇薇微微地摊开了双手,可爱地歪了歪脑袋,把自己的长发顺到了耳朵后面,楚楚动人的侧颜,直教张扬感到心动不已。可是真正的话题还是没有打开,直到所有的菜品上桌之后,三人这才边吃边聊起来,日式火锅加上各式各样、眼花缭乱、精致美味的寿司,让肚子快要饿瘪了的张扬杀红了眼,大快朵颐起来。 白薇薇其实也意识到了端木阎要说的事情并不一般,但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美食,时不时跟张扬和端木阎逗趣几句,并没有过多地去干涉。白薇薇非常着急张扬的伤口,此时此刻,看着吃的正欢的张扬,白薇薇根本想象不到张扬前段日子被割肉,甚至可以说是刮骨一般、深入到了骨髓的痛苦,她能为男朋友做的,似乎就只是简单地、不停地往张扬的碗里面夹菜,添饭,盛汤。 “张扬,薇薇,这次特意约你们出来吃个饭呢,主要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必须跟你们说一声。一时半会儿呢,跟你们其中的某一个人,都说不清楚,也可能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直截了当地把你们二位都给约出来了。”端木阎这才算是把自己的开场白,正式地说了出来。张扬听罢只是看似不经意地回应了一句:“哎哟喂,诚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事情就直接说,直言不讳,不必掩藏。” “张扬,根据副局的指示,你已经暂时被革职察看了。”端木阎话音刚落,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热毛巾,暗暗使劲儿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后便把手伸进了公文包,从公文包里面取出来一个牛皮文件袋,递给了张扬。满脸惊愕的张扬,颤颤地伸出了双手,接过了文件袋,慢慢地把文件扣上的绳子一圈一圈地解开,这才刚刚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点点,就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对张扬同志的革职察看通知书。” “这是今天刚刚拟定出来的,副局在上面签了字了,所以这..这是一份已经生效了的文件,之所以把你女朋友也约出来呢,一方面是想让你俩都知道这事情,另一方面是怕你万一情绪病又犯,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我尽力了,还是没有帮你争取到继续工作的机会,只好暂时停职,你的配枪我已经帮你收起来了,记得过段时间,去心理诊所,找张震张主任接受治疗。” 张扬的情绪这时候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白薇薇紧紧地牵着张扬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张扬的后背,安抚着失落的男朋友。 第467章 重现的手机 得知了自己被停职察看的消息,张扬只觉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但是,他自己其实也非常明白,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抱怨,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时的冲动,导致的最严重的惩罚。张扬低着个头,一言不发,他只是轻轻地抓住了白薇薇的手,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这个最心爱的女人。 “没事,停职察看就停职察看吧,这一切都是我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了,这样也好,我就多了一些时间,可以陪陪薇薇了。副局做的一切决定,我都绝对地服从。反正也刚刚解决了朱珠遇袭的案子,我也想好好给自己放个假,诚儿,你回到警察总局之后,也不用帮我过多地美言,就跟副局说,我全盘接受。用不用签名的?我来看看。” 端木阎听到张扬这么一说,心里只觉得特别不是滋味。端木阎心里非常明白,停职察看的通知书是不需要签名的,张扬只不过是刻意地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无奈与些许的尴尬。此时此刻,端木阎的心里,是多么希望白薇薇可以跟张扬聊几句,这样的话对于张扬来说,或许还不会那么难堪。 其实端木阎事先是有考虑到,当白薇薇在场的时候,把张扬被停职察看的消息直截了当地告诉张扬,或许会伤害到张扬那一一颗敏感、幼稚的心,但是端木阎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燃白薇薇坐在张扬的身边,才能把张扬被激怒,从而导致失控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在端木阎看来,现在的张扬就像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的定时炸弹,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白薇薇,是尽最大可能治愈张扬的良药。 “没事,还有我在呢,我会陪你的,不论你的职业生涯、你的生活遇上了怎么样的低谷,碰到了各式各样的、大大小小的挫折,我都会好好地陪伴着你,一路走下去,我保证,绝不回头,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反正,我们两个根本不赶时间。一切都是慢慢来,就好了。”白薇薇轻声细语地在张扬的耳边呢喃道,这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却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力量。 张扬强忍住在眼眶之中不断打转的泪水,亲昵地捏了捏白薇薇的脸蛋,令张扬大出所料的是,白薇薇不仅没有躲避,更没有面无表情,在张扬轻柔地捏着白薇薇那如棉花般柔软的脸蛋的时候,白薇薇竟然嘟了嘟嘴,笑眯眯地对着张扬卖萌起来,可爱的就像是一个刚刚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让张扬怦然心动。 “对呀张扬,不管怎么样,你都比我这孤家寡人的要幸福的多咯,我大你没多少,到现在还一直单着,你们有什么好心水,可记得把你们端木阎哥给捎带上,不要把我给忘了哟。既然都已经可以好好休息了,那平时有约饭什么的,别把哥们给落下了,我会伤心的哟。”端木阎故意装作兴冲冲的面孔,打断了正在亲昵的张扬和白薇薇,逗得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从“和寿司”料理店出来之后,端木阎便驱车直接回警察总局继续开展自己的工作,而张扬则把白薇薇送回了法医所。“张扬,我下班就去..去你家找你吧。我早点去买菜什么的,然后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白薇薇依偎在张扬那宽厚的肩膀上,甜甜地张扬说道。 “傻薇薇,等到你差不多快下班的时候,直接出来就好了。我把车开过来,直接在法医所门口等你,也就是趁现在,你才刚刚回到法医所工作不久,还算有比较多可以休息、调整的时间,不然接下来案子一多了,你也不能总是提前下班,影响也不太好。我可不想因为我自己个人的原因,干扰到我最爱的傻薇薇的日常工作和生活。” 听到张扬这么一说,白薇薇的心里只觉得实在不是滋味,隐隐约约竟然听出来一丝张扬在挖苦自己的意味,但是白薇薇并没有在意,毕竟张扬现在正是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也容易胡思乱想,想出来许多不切实际的事情,所以白薇薇并不责怪张扬。一想到张扬那满身的创伤,白薇薇这心里那怎是一个心疼可以形容的。 把白薇薇送到了法医所之后,张扬并没有立刻回家。张扬心想:“既然现在自己已经被停职了,那么就只是名义上还留着一名警员的身份罢了,自己的机动性似乎反而增加了不少。没有了副局的干涉,他更加可以全情投入到对黑衣人系列杀人案件的调查,甚至都不用给警察总局打报告了,天塌了,大不了就自己顶上去。” 张扬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向了刘藏刘队长,到现在张扬还坚持认为,鬼王的死,以及上次的健身房血案,跟刘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扬来到了商场,给自己置办了几身衣服,对自己的脸庞进行易容之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警察总局外面的一家报摊坐着,假装跟报摊的老板打屁起来,实际上,却暗暗地在等待刘藏下班出来。 报摊这个位置,对于侦查工作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最危险的地方了,一方面,张扬可以在这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另一方面,随时都有着被其他人发现的危险。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真实的身份,张扬才去商场准备了几手方案,甚至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花甲老人的模样,坐在报摊的小凳子上,静观其变。 到了傍晚时分,将近五点半的时候,刘藏准时从警察总局的大门出来了,正当张扬要起身,搭乘上便车的时候,发现刘队长的身后已经跟着几个警察总局的小警员,他们埋伏在警察总局内外,暗暗地观察着行迹诡异、诡计多端的刘队长。可是张扬的直觉告诉自己,刘藏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被警察总局的警员跟踪上了。 刘藏并没有慌乱,对于被跟踪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张扬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跟着警员们还有刘队长,张扬并不敢打草惊蛇,他只是偷偷地跟在旁边,万一刘藏摆脱了警员们的围捕,那么张扬还可以成为最后的一道屏障,把跟踪行动继续下去。比起之前几次对刘藏的跟踪,这一次刘藏的行径变得更加地可疑。 刘藏先是用惯用的手法,走到菜市场,用大量的人流,先将为数不多的跟踪警员用人流冲散,狡猾地像一只老狐狸的刘藏只是在市场里面来来回回地兜了几个圈,经验匮乏的警员们就被带坑里去了,一下子就找不到刘藏的踪迹。现在,警察总局暂时处在一个青黄不接的阶段,虽然青年干警有很多,他们也有着很强的专业技能,但是斗经验的话,他们根本不是老谋深算的刘队长的对手。 张扬可是深谙刘藏的计谋,通过舒瑜、鬼王之前对刘藏跟踪失败的学习,伪装成了一副老人模样的张扬早早地就已经在胡同口,平静、安详地抽着烟,不知不觉之中,张扬已经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就在刘藏和警员们还在菜市场后面的老胡同之中紧张地缠斗着的时候,张扬早就已经在胡同外面等着刘藏出来了,他甚至还提前在胡同里面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之所以张扬这么胸有成竹,还是多亏了这一次跟踪刘藏的警员估摸着有五六个,是成一支队伍来执行跟踪任务的,这极大地消耗了刘藏的精力和时间。而对于刘藏来说,他其实已经很明白自己最后可能产生的、最糟糕的结局,路,都是自己慢慢趟出来的,只可惜,刘藏自己在刑侦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死路。刘队长已经把自己困在了死胡同里,当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天,就是刘藏的末日。 刘藏满头大汗地从胡同口出来了,让张扬不得不佩服的是,刘藏居然能在被追踪的时候,还能顺带着买了几大袋的生鲜时蔬,不仅有在袋子里面活蹦乱跳的海鲜,还有非常新鲜的肉类,各式各样的水果、蔬菜也是买了几大袋,张扬仔细一看,刘藏的双手都已经被重重的袋子勒出来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正当张扬把贴在自己脸上的小胡子偷偷地贴好的时候,刘藏突然一个踉跄,把手机给跌落在了地上。让张扬感到异常的奇怪的是,就在手机掉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刘藏竟然不顾手上拎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直接把刚从菜市场里买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只见袋子里面的两大只大龙虾从袋子里跑了出来,一蹦一蹦的。而刘藏的视线,全部都聚集在那部手机上。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刘队长猛地弯下腰去,想要把手机捡起来的时候,化妆成一副老男人模样的张扬却抢先一步,把手机捡了起来,张扬对自己的易容非常地自信,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天衣无缝。看着眼前的花甲老人帮自己把手机捡了起来,刘藏忽然点头哈腰地对着张扬连连道谢,让张扬心里暗爽了一把。张扬并没有做声,暗爽过后,他却发现手里拿着的这部手机,竟然,是舒瑜在车祸现场意外丢失的那一部手机。 第468章 廉租房 张扬把舒瑜的手机递给了张震,他之所以认得这是舒瑜的手机,其实还是因为那一夜惊喜。说来也真是奇怪,当张扬稀里糊涂地起床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舒瑜随意地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而不是发现热乎乎的、躲在自己被窝里的舒瑜。不经意间,张扬又想起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想想,白薇薇暂时还不知道他和舒瑜发生过关系。 刘藏把手机从张扬的手里接过去了之后,连连点头哈腰地跟张扬道谢起来,但是张扬始终都没有做声,他对他这一次的易容术显得相当的满意,而事实上,刘藏也根本没有认出来,眼前这个满头鬓发,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就是平日里经常跟自己打交道的张扬。 张扬的双眼故意演出了一种格外地飘忽迷离的感觉,一闪一闪地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刘藏,舒瑜丢失的手机,为什么会落在刘藏的手里?更奇怪的是,刘队长也并没有把手机上交到警察总局,他只是把手机给藏了起来,而且谁都没有告诉。 刘藏接过了手机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安心地把手机藏进了自己大衣里面的衣袋里,他把手伸进了右边的衣袋里,用手指往里面戳了几下,确认了这袋子已经破了之后,这才弯下腰去,把刚刚掉了一地的、大袋小袋的从菜市场买来的东西收拾好,随后便麻利儿地走了。张扬看着刘藏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起来。 这个刘队长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平日里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为什么屡屡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好奇的张扬和刘队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偷偷地跟踪着刘藏,张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眼前这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刘藏是要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又有什么如此要紧的事情,需要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路。 一路上,刘队长可以说是把所有能用上的交通工具都给搭乘了一个遍,公交车、地铁,甚至是自己的双脚,都给用上了,在路上折腾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直到刘藏来到了老城区的一栋破旧的廉租房,这才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张扬这一路上跟着刘藏,为了不被刘藏发现,偷偷地又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成功人士一般的模样。 为了不要打草惊蛇,张扬并没有继续跟着刘藏上楼,毕竟这廉租房的设施比较陈旧,张扬对里面的陈设也了解的不够清楚,所以他只是在距离廉租房最近的一个卖云吞的小摊坐了下来,不知不觉跟了一路,肚子早就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了,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大风大浪,曲曲折折,现在的张扬愈发地知道身体的重要性,有着一副健康的身躯,才是革命的本钱。想罢张扬就跟店家点了一碗经典粤式云吞面,呲溜呲溜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云吞面,张扬一边观察着廉租房各家各户灯光的变化,他希望通过这些灯光的微弱变化,来推断刘藏具体是到了哪一户人家,也好尽快确认好位置,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在刘队长上楼不久之后,六楼的一户人家骤然亮起了灯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张扬的注意,张扬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面条,一边盯着楼上的情况。 “唉,不知不觉,都不知道已经跟了这刘队长多长时间了?”张扬刚刚把这云吞里面的汤汁喝了个一干二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时间,定睛一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半。“坏了!这下子可真是坏事儿了!张扬啊张扬,你说你也真的是太糊涂了吧?你不是答应了白薇薇下午五点钟去法医所等她的吗?现在都已经迟到了快三个小时了!” 张扬这边才无奈地嗟叹了起来,却忽然意识到现在还在跟踪刘藏,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说漏嘴的张扬马上把腰板弯了下来,暗暗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了四周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算是冷静了下来。张扬立刻把刘藏现在所处的具体的位置记录了下来,以便自己回过头继续调查,随后便马上截停下来一部计程车,火速地往法医所赶了过去。 张扬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果不其然,因为自己把手机调了静音状态,而且震动也没有开,白薇薇都已经给自己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了,可是精神高度集中、神经高度紧张的张扬一个都没有听到,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的张扬立赶到了法医所,一边赶路,一边给白薇薇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电话,可是白薇薇一个都没有接。 张扬赶到了法医所之后,立马冲了进去,直接来到了白薇薇的办公室,门都没有敲,就心神不安地闯了进去,只见白薇薇正低着头在看卷宗,一脸严肃,在门被撞开了之后,受到了惊吓的白薇薇这才把头抬了起来,带着一点嫌弃地看着眼前的张扬。虽然白薇薇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表露出来,但是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两盒已经还没有打开的、冷冰冰的外卖,张扬就知道白薇薇肯定心里是有小情绪了。 “薇薇,对不起..我..”张扬这边才刚要道歉,白薇薇就打断了张扬的话:“没事张扬,你不用道歉,你肯定有着许许多多的理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我并不打算听你的解释。今天这件事情,很简单,其实归根结底来说,就只有四个字,你迟到了。爽约的人,我并不想听到他的道歉,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工作上的事情,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听到白薇薇这么一说,张扬这心里当然不是个滋味儿,“薇薇,我就差给你跪下了,咱们回去,我给你跪搓衣板儿还不成嘛,我真是为了工作,很多事情我现在不好跟你解释,等以后,我自然就会跟你说的了。”张扬说罢刚要往白薇薇身边凑,只听得一阵阵轻轻的敲门声慢慢地传了过来。张扬这下子就不爽了,“我这正在跟我的未来夫人道歉呢,谁这么不识时务地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儿!”张扬心里暗想。 “额..方便我进来吗?”原来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回到了法医所工作的白烨学长。而白薇薇办公桌子上的那两盒外卖,也是白烨非要给白薇薇点的,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白薇薇根本就不想吃饭,所以才一直搁置着,从热腾腾的变成冷冰冰的了。“薇薇,你看看你,我都把饭放这里搁了多久了,你怎么还没吃晚饭呢?人是铁,饭是钢,作为一个法医,你应该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冷了的饭就丢掉吧,我直接带她去外面吃就好了,用不着你瞎操心!”原本跟白薇薇闹起了矛盾的张扬心里就已经够不是滋味儿的了,现在还来了个白烨过来添乱,一下子就把张扬胸中的郁闷给变成了怒火,冲着无辜的白烨狗血淋头地狂喷了起来。 看着眼前胡搅蛮缠的张扬,原本强忍着心里的委屈的白薇薇,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这事情跟白烨学长有什么关系?人家看我在办公室里坐着,害怕我不吃晚餐,把胃给饿坏了,仅仅是出于同事之间的关心,你至于把你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强行施加、转移到他的头上嘛?你都说的这么过分了,人家都还没有生气,你还不赶快住嘴。” “哎哟,现在不叫白烨了,还直接叫白烨学长了,行,你们可真行,没饿着就行,看你们在法医所里工作的其乐融融的,我也就不过多地瞎搀和了,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但也希望你理解理解我。对,我是被革职了,可能人们都瞧不上我,可我追求真相的心从来都没有停滞过!”张扬说着说着,眼睛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其实他现在对于白烨,已经不想以前那么反感了,可是白薇薇的不懂事,不领情,让张扬一时间说了胡话。 风波还没有停息下来,张扬把自己的右手的袖子猛地卷了起来,“我差点,差一点点就丧命了,右手的小臂现在就剩下皮包骨,我牺牲了这么多,换来个停职的下场,你说我窝不窝火?今天我迟到了,是我的错,但,现在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有什么不好的,就鼓对鼓、锣对锣地提出来。我走了,就劳烦你照顾下她了。”张扬一个转身,拍了拍白烨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法医所。 “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对不住了薇薇。我和张扬的关系没有那么差,他只是一时生气,胡说八道了。毕竟出于我们大学的时候,那种比较特殊的关系,现在又在同意而单位工作,张扬这么单纯的人,难免胡思乱想。薇薇你也多体谅下他,他商城那个样子,你是知道的吧?为什么不把你对他的关心,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呢?” 白薇薇听过了白烨学长的说法,这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不少,她在心里不断地指责着自己,为什么那么笨,从前的那一股子机灵劲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明明知道张扬迟到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为什么还要用一种大学校园里面对女友呼之必应的要求,来勉强正处在人生低谷中的张扬。一想到这儿,白薇薇不禁留下了后悔的泪水。 第469章 求救 怒气冲冲、满是委屈的张扬刚刚结束了法医所的闹剧,就一个人在大街上瞎转悠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明明是有家的人,却过着没有家庭的生活,实在是郁闷到了极致。大晚上的x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所有人都在享受着属于夜晚的狂欢,到处都是把酒言欢的不归人,到处都是奢华闪烁的霓虹灯。 无聊的张扬来到了一家名为“royalbar”的清吧,点了一杯紫色的玛格丽特特饮,细细地喝了起来。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的张扬不敢再轻易地触碰和酒精相关的东西,所以只是点了一杯特饮,“酒我是不能再喝了,那我喝特饮这总行了吧?”但其实张扬心里明白着呢,玛格丽特里面当然也是带有酒精,就是一款鸡尾酒。 这时候一个女生来到了张扬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才刚要开口跟张扬搭讪几句,张扬就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这玛格丽特还真是不错,调的挺正宗的,下次有功夫再过来继续找你这家,给你捧场!”随后咕咚一声一饮而尽,便头也不回、快速地离开了清吧。已经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老司机的张扬,一眼就看出来这性感妖娆的女生不是什么正经人,就算只是想留个联系方式,张扬都不愿意。 张扬从清吧里走出来之后,对自己嘟嘟囔囔地说道:“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以和你这种轻浮的女子,产生什么联系?被我家白薇薇知道了,我又该当何罪,更何况,刚刚还和薇薇闹矛盾了。”张扬直感到深深的后悔,他为什么在和白薇薇吵架的时候,就不能谦让一点呢,非要跟白薇薇在这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争个你死我活的。 无奈的张扬并没有选择继续在大街上流离失所,毕竟浪荡不羁的生活已经不适合现在这个年纪的张扬了,张扬也并不想在太多无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可是又并不太想过早回家的张扬,只好无奈地找了辆共享单车,直接骑上去,没有方向地骑了起来,权当做是在做做运动,锻炼锻炼身体了。 手机始终都没有再响起来,白薇薇就这么一个人,在法医所加班,希望用工作来让自己的心里相对的舒坦一点,可是,如果逃避有用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后悔药的事情了。白烨学长见白薇薇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担心白薇薇一个人在法医所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所以一直没有离开法医所,虽然并没有同白薇薇有过多言语上的交集,但是还是暗暗地留意着白薇薇,生怕白薇薇做出什么傻事。 张扬一路狂飙,兜了小半个x市之后,直就直接骑车回家去了。回到家之后,张扬只是怔怔地躺到了沙发上,他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动弹一下,他都觉得不想动弹,尽管已经浑身是汗,大汗淋漓的,可是他只觉得异常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惫。不经意地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原来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了,一时间,张扬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一会儿,他就昏睡了过去。 张扬很快就陷入了梦境,在梦里,他再次同李禹会面,眼前的李禹,已经变成了一条不折不扣的死尸,李禹僵直地躺在床上,皮肤已经发黑了,稍稍显得有点腐烂,李禹整个人裸露着身体,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刚刚从墓穴之中被挖起来的干尸,他的身体虽然看上去还算完整,但是腐烂的脓包破了,尸水流淌到了地面上,发出了一阵阵恶臭味道。 “不!不不不,你不能死!你现在还不能死!”张扬冲着李禹的尸体大喊大叫起来,雷霆万钧地冲过去之后,一脚把李禹从病床上踹了下去,李禹整个人跌倒在了地面上,背部已经长满了一条条螨虫,它们吞食着李禹的身体,场面极度的恶心。“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跟我说明白我父亲的事情!你怎么可以现在死掉!” 张扬的怒吼和挣扎并没有让李禹起死回生,他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场景,只见李禹慢慢地蒸发了,他的身体缓慢地汽化,变成了一滴滴水珠,一点儿一点儿地在张扬的面前逐渐消亡,张扬正要冲上去时,突然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异常的疼痛,剧烈的疼痛感让张扬整个人非常的不适,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右手抬了起来,只见自己的右手竟然和已经消失了的李禹一样,正在慢慢地汽化。 一片漆黑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张扬的耳畔,张扬失心疯地看着周围的场景,整个人显得愈发的无助,愈发的痛苦。“张扬,别挣扎了,你怎么也过来了?你是特意过来陪我的吗?好久不见了,你都已经这么大个人了。”张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一看,只见自己的父亲张扬的父亲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爸爸,爸爸!您怎么在这里?我..我..”张扬刚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张扬的父亲打断了。“我已经在这里十八年了,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你这么有时间过来看看爸爸?你的手,受伤了,来,我帮你看看。”张扬的父亲整个人是黑白的,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色彩,就像是一个雕像,更像默片儿里面的人物。张扬的父亲还是十八年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让张扬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张扬始终都是默不作声,他看着父亲张扬的父亲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了过来,这才刚要把张扬的手牵住,就顿时化作了一阵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张扬顿时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可是任凭自己叫破了喉咙,张扬的父亲都没有再次出现。就在张扬惊惶的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在张扬的耳畔响了起来。 伴随着一声枪响,张扬顿时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额头正在不断地冒出来虚汗,张扬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这么多年来,他有无数次在梦中同自己的父亲张扬的父亲相遇,在梦里,张扬的父亲和张扬长得一模一样,每当张扬看着张扬的父亲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正在照镜子的错觉。但是这一次的梦,实在是太诡异,太奇怪了。 原来,刚刚在梦境之中的右手的疼痛感,是因为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压在了自己的身体底下,这才有那么真实的剧痛感。至于为什么会做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张扬自己也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妥善的解释,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跟李禹的会面,李禹的言辞一次次地在张扬的脑海中回荡,也因此在梦中会出现李禹那恶心的尸体吧。 “呼~”张扬长舒了一口气,怔怔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在家里面来来回回地走动了一下,发现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打扫屋子,地板、桌子、椅子什么的都已经被厚厚的灰尘所覆盖了。“孤独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要么就安安静静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么就努力去提高自己,要么,就打扫打扫屋子,让自己忙一点,找一点生活中的小确幸。”张扬手机中的音乐软件忽然给自己发来了一条推送,让张扬颇有感触,拿起了扫帚,有条不紊地打扫起来。 “叮咚..叮咚..”家门口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张扬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家里做客?张扬一下子就懵逼了,“难不成?是白薇薇过来找我赔礼道歉?”这么一想,张扬突然间只觉得心里暗爽了一把,美滋滋地一边做着美梦,一边小跑着来到了门口,连里门的猫眼都没有看,就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眼前出现的人把张扬给吓了一大跳,“怎..怎么..怎么是你?”张扬颤颤地说着,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求求你,救救我吧,肖警官,我..我快不行了。”话音刚落,就整个人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 原来,出现在张扬面前的,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房芳。大晚上的,将近零下的天气,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还有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头发乱糟糟的,面如死色。张扬发觉大事不妙,立刻把眼前奄奄一息的房芳给抱进了屋子里,随后把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上去之后,赶忙回到房间里,察看房芳的情况。 张扬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房芳的额头上,发现房芳正在发着高烧,大约估摸着有个三十八九度,张扬只觉得房芳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生命垂危,他立马拿出了很长时间没用上的医药箱,拿出来一片退热贴,稳稳当当地贴到了房芳的额头上,可是医药箱里并没有其他的药物,退热贴也只不过是应急之举。 情急之下,张扬只好把冻在冰箱里面的冰镇矿泉水,拿出来之后,速冻成冰块,装在了袋子里,在退热贴的基础上,不断地用冰袋敷在房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希望能让房芳尽量低稳定住病情。 第470章 不可原谅 经过了紧急的处理之后,房芳的病情这才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这可真是把张扬给折腾的够呛,忙里忙外的,张扬看房芳这衣服都已经被流出来的汗水浸透了,又害怕房芳的病情继续加重,情急之下,只好极为不愿意地占了一下房芳的便宜。张扬小心翼翼地把房芳从大厅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房芳的衣服脱了下来,随后跑到母亲柳如云的房间里,拿了一套睡衣,给房芳换了上去。 张扬脸红耳赤地跑回了大厅,要不是出于对房芳病情的考虑,张扬可不会做出这么令自己感到羞耻的事情。“如果白薇薇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薇薇懂得更多一些,都是女生,办起事儿来,也更方便一些。唉,只好做一回亲兽了。”张扬只觉得如此重要的事情,应该跟白薇薇知会一声,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一看时间,已经折腾到了凌晨散点。张扬想要给白薇薇打电话,但是又怕白薇薇已经在休息了,被自己突然的电话吵醒了,然后说的又是非常尴尬的事情,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罪加一等。“特么的张大师怎么干活的,真是坑队友,竟然能让房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现在给自己添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的张扬,只好采取下下策了。张扬只好给白烨先打过去一个电话,了解一下现在法医所的情况,再做定夺,依据张扬对白烨的了解,如果白薇薇现在处在今天这种情绪之中的话,白烨是一定会在暗中留意,避免白薇薇出什么意外的。 张扬这边才刚刚拨通了电话,家里的门铃又响了起来,张扬这下子可真的是懵逼了,到底是先顾着哪个好?说时迟那时快,白烨接通了张扬的电话,还没等张扬发问,白烨就先跟张扬解释了起来:“张扬,你不要多想,白薇薇我已经帮你送到家门口了,她情绪不太对,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的啦,看好你哟~” 白烨这边话音刚落,张扬突然心如死灰,“完了完了,现在可真是玩火了,白烨,能..能不能麻烦你现在上来我家里一趟?我实话跟你说吧,在两点的时候,房芳,就是神秘人系列杀人案的那个重要的证人,来到了我家里,向我求救,她发了高烧,我只好先照顾着她,把她安置到了我房间,进行紧急的处理。可是..” 聪明的白烨一下子就明白了张扬的意思,向张扬答道:“明白明白,你是怕白薇薇误会,火上浇油,不多说了,我现在上去,还好我这车子还没发动,你先把门开给白薇薇,让她进去,五分钟后到。”此时此刻的白烨,对于张扬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场不折不扣的及时雨。张扬用手抹了一把冷汗,马不停蹄地给白薇薇开门。 “薇薇,你..你来了..快,快进来。”张扬牵住了白薇薇的手,温柔地带到了大厅,并没有把大门完完全全地关上,只是半合着。令张扬出乎意料的是,白薇薇这才刚刚来到了大厅,就把脚尖垫了起来,把张扬压倒在了沙发上,对着张扬就是一阵不讲理的舌吻。这突然的惊喜,让张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加手足无措起来。 就在白薇薇死命地缠绕住张扬的身体的时候,白烨学长稍显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让张扬忽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而白薇则是惊讶地赶紧把衣服穿好,差一点点就已经衣不蔽体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进来的好像,不是时候。”白烨萌萌地挠了挠后脑勺,略微显得有点尴尬地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张扬和白薇薇。 张扬赶忙起身,让白烨和白薇薇在大厅坐好,随后便也跟着正襟危坐了起来。“薇薇,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现在..房芳就在我的房间里躺着,她..她生病了,刚刚过来向我求救,凌晨两点的时候。她烧的很厉害,就穿着两件单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所以,我..我就帮她换了身衣服,现在贴着同退热贴呢。” 原本想着跟张扬亲热一番,重新给两人之间的情感加加温的白薇薇瞬间变脸,整个脸骤然阴沉了下来,把大衣穿上去,眼看着就要掉头走人。白烨这时候立马起身,挡道了张扬的家门库,不让白薇薇出去,赶忙助攻起了张扬:“薇薇薇薇,你先不要着急,张扬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刚刚在电话里头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跟我先联系,害怕你还在单位什么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看看我的手机通话记录!” “好,真好,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又成了友军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听你们的了,张扬,我对你很失望。短短的一天不到,你就给了我两个惊喜,我现在不想说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去静静。大家都成年人了,男男女女的身体谁没有见过,我解剖尸体的时候,啥都看过。我并不是气在你给病重的房芳换衣服,而是气在我们闹了矛盾最后,你可以完全对我不管不顾,甚至连条短信都没有,现在发生了紧急情况,也不给我来电话。要不是白烨一直在法医所偷偷地留意我,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话音刚落,白薇薇一把推在了白烨学长的身上,张扬马上冲上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白薇薇,一个劲儿地跟白薇薇道歉,可是已经为时已晚,白薇薇现在根本就不想理会张扬,她拼命地挣扎着,见张扬死不放手,一个肘击正好砸到了张扬的脸颊上,张扬没想到白薇薇还有这功夫,应声倒地,撞到了鞋柜上。 见白薇薇势如破竹一般地冲了出去,张扬只好无奈地冲着白烨喊道:“白烨,之前我张扬算是瞎了眼了,今天才知道,你真够朋友!现在白薇薇是听不下去我的解释了,只好再麻烦你看好她,别让她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可就真的是活不下去了。拜托了老哥!”张扬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真诚地看着白烨。 对于张扬的请求,白烨自然没有推脱,虽然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对白薇薇的那种喜欢,更多的是一种友情,或者说是一种还打不到亲情的关系,心灵上的好朋友的关系,支撑着两人保持联系。白烨赶忙冲下了楼,把白薇薇拦了下来,情绪激动的白薇薇似乎并不领情,这倒是让白烨觉得略微有些难堪。 张扬没有追出去,对于房芳这么特殊的身份,他实在是不能远离多一步,一旦没有注意到房芳,很可能房芳就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现差错。张扬并不打算那么快把房芳交还给警方,房芳是证人,是诱饵,房芳在自己的手上,才有更大的可能把黑衣人们引出来,增加与黑衣人正面交锋的可能性。 白薇薇并没有坐上白烨的汽车,她直接截停了一辆计程车,乘坐回了家里。白烨为了保证白薇薇的安全,一整晚都把车子停在楼下,生怕白薇薇有意外。白薇薇虽然是回到了家,可是对于张扬对自己的隐瞒,她始终还是难以释怀。白薇薇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了一瓶啤酒,“啪”的一声打开之后,来到了阳台,一个人独自对着月光。 原本还打算欣赏欣赏今晚独特的、皎洁的明月,好好地冷静冷静,可这才刚刚走到了阳台,白薇薇一眼就看到了白烨的轿车,白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上看,这让白薇薇觉得有些许感动,但是又有一丝不安。白薇薇把啤酒一饮而尽之后,拿出了手机,给白烨打了个电话:“我和你,就是普通同事的关系,你这样到底是几个意思?你也是警方的眼线吗?你再在楼下待着,偷偷地跟踪我,监视我,我随时都可以报警的。” 白烨听到白薇薇这么一说,倒也没有什么理由好反驳的,的确,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他对于白薇薇的私生活的干涉好像有点多了,如果不是出于朋友的角度,白烨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地瞎搀和这么多事情。“好。我现在走就是了,你一定要保持冷静,有什么问题就立刻找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说罢白烨就挂断了电话,发动了汽车,缓缓地离开了白薇薇所居住的小区。 白薇薇在阳台上,吹着寒风,瑟瑟发抖,与张扬的温存化作了一个人的孤单,除了用造化弄人来形容,白薇薇暂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词语,或许让时间冲淡一切,就是最好的办法。白薇薇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独处着,感受着黑夜的静谧,在这份无边无际的孤独之中,痛苦地反思着,挣扎着。 然而,一个神秘的访客,却悄然而至,在凌晨四点三十分的时候,按响了白薇薇的门铃。醉醺醺的白薇薇,晃晃悠悠地,卸下了她的所有防备,若无其事地来到了门口,打开了大门。“你好,好久不见。” 第471章 洗脑 “你好,好久不见。”醉醺醺的白薇薇微微一笑,对着突然的访客说道,而这个不速之客,这个在深夜忽然到访的不速之客,就是心理诊所的张震。在一个如此特别的时间,为什么张震会突然到白薇薇的家里呢?白薇薇不解地看着张震,但是毕竟两人之也算是一起共事过,白薇薇还是打开了门,让张震进屋坐坐。 “这么晚了,也没有跟你说一声,就贸贸然地来到了你家,实属冒昧,请你不要生气哈。”张震笑嘻嘻地对白薇薇说道,白薇薇拿起了水壶,一边朝着厨房走了过去,一边对刚刚坐下来的张震说道:“没事,反正也好久没见了,欢迎你到我家做客,而且,我今晚也不打算睡觉。张主任也算是赶巧了。”说罢白薇薇便打开了厨房额水龙头,咕咚咕咚地装起水来。 把水壶的按钮按下去之后,白薇薇也坐了下来,显得有点尴尬,双手一时间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比较恰当,时而交叉着放在胸前,时而则垂了下去,时而插到了睡袍的衣兜里。想想当时和张震初次见面的时候,还差点跟张震发生冲突,只是因为张震言语上的不屑,激怒了过于较真的白薇薇,当时拉架的人,已经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想想,我们也还算挺有缘的。”张震对白薇薇说道,这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白薇薇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恩恩,是挺有缘分的,以前和你发生的口角什么的,张主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啦!”白薇薇笑嘻嘻地说道,虽然还是显的略微尴尬,但至少两个人是先打开了话匣子。 “最近的工作还忙么?听张扬说你已经回到法医所工作了。” “还可以,不是很忙,现在我还处在半休假状态,毕竟之前伤的比较重。” “明明在法医所工作的顺风顺水的,你却偏偏要去趟张扬的昏浑水,其实你只要好好安排好自己的工作,把该完成的工作都完成好就可以了,至于调查案子、寻找线索的事情,交给警方去做便是了,何必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呢?”张震把刚刚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轻轻地弯下了腰,直勾勾地看着白薇薇说道。 白薇薇看着张震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让白薇薇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出话来。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恰逢热水已经煮开了,白薇薇掉过头去,拿出了自己早先研磨的咖啡粉,给张震煮起了咖啡。白薇薇没有作声,浓郁的咖啡味道之中,似乎暗含着某种压抑的气氛。 “看来,我的言辞不太恰当,让白法医感到不适了,这实在是鄙人的过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咖啡很棒,不过,下次煮咖啡的时候,最好问问客人的意见,万一客人不喜欢喝咖啡呢?”听到张震这么说话,白薇薇一时间只觉得非常的刺耳,不过她自己也确实没有先过问张震,为什么会下意识地煮咖啡呢?白薇薇只觉得异常的奇怪,加上刚刚喝下去的啤酒,酒气上脑,整个头忽然胀胀的。 “不好意思,刚喝了点儿啤酒,有点上头了,所以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谅解。”听到白薇薇这么一说,张震立马解释了起来:“不不不,白法医的直觉很准,我和张扬一样,都喜欢喝咖啡,只不过,我们的口味有点小小的偏差罢了,我喜欢苦涩的滋味,他呢,却喜欢往咖啡里面加方糖,加炼奶,熟不知这样就破坏了咖啡本身的香醇,不过,人与人,各自有各自的口味,各自有各自的喜好,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张震字里行间并没有什么异常,情绪上一直保持着非常平静的状态,根本就没有泛起一点点的涟漪,但是白薇薇始终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了。或许张震并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但是这个特别的时间点,如此突然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门口,要么就是有事情,不得不说,要么就是另有企图。白薇薇把煮好的咖啡倒进了杯子里,递到了张震的手上。 “大晚上的,天气又这么冷,能喝上这么一杯白法医亲手调制的热咖啡,不胜荣幸,也觉得十分的温暖。不过,话说回来,现在都已经是快接近零下的温度了,白法医怎么愿意舍弃这屋子里的暖气供应,跑到阳台上,吹着冷风,喝闷酒呢?” 张震这么一问,一时间倒是让白薇薇乱了阵脚,“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一直在暗中跟踪我?观察我?我的天呐,你可真是个人间的极品,你该不会是心里有什么问题吧?请你喝完这杯咖啡后,马上离开我的家,我说的是立刻,马上!” “我想白法医你是过于紧张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并不是一个龌龊的人,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跟踪你呢?我一个心理诊所的主任,跟踪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在楼下看看,你跟张扬吵架之后,能不能安眠,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看样子,我饿猜测并没有错,你不仅仅睡不着,还用一种你从未尝试过的方式来折磨你自己。” 张震这头话音刚落,白薇薇的心里就更紧张了,“我和张扬吵架又怎么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张扬告诉你的?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受到了惊吓的白薇薇,顿时语无伦次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隐私受到了冒犯,眼前这个满脸戾气,神神秘秘的男人,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他在四点多五点的深夜到访白自己的家,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关于张扬的事情,关于张扬的一切,我都知道。毫不夸张地说,我所知道的张扬,要比你眼中的张扬完整的多,我所知道的关于张扬的秘密,如果我不说,其他人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就更别说你了,你只不过是张扬的一个附属,一个张扬解决内心级渴、满足自己无尽占有欲的附属,说得难听点,你只是张扬的一个附庸罢了。” 白薇薇心里只觉得非常可怕,她颤颤地对张震反驳道:“附庸?你再说一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根本就不存在谁是谁的附庸的说法,什么叫做你知道的张扬,要比我知道的多。据我所知,张扬可要比你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优秀的多!我现在很严肃地跟你说,跟你再下多一次最后通牒,请你出去!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哈哈哈~”诡异的笑声从张震的嘴里传了出来,让白薇薇整个人忽然间瑟瑟发抖起来,“张扬很可以嘛,跟他接触过的女人的心,无不被他牢牢地拴住了,这一点我倒是真的相当佩服。”张震说罢,微微地把头低了下去,抿了一口咖啡,对白薇薇神秘兮兮地说道。 “接触过的女人?什么意思,你像只没头苍蝇似的,故意挑拨我和张扬的关系,究竟是有何居心?”白薇薇认为张震居心叵测,但是心里却异常地渴望着,想要知道张扬瞒着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特别是在自己坠入深渊,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听张震这么一说,白薇薇忽然间心里暗暗生疑,莫非,张扬真的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知道张扬为什么戒酒吗?那是因为喝醉了的他,自制力是极弱的,他酒后乱性,跟舒瑜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就在张扬的房间里。当然,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也不必在意,男人嘛,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在所难免。而且张扬也只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失去了自己的分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原本已经接二连三地与张扬发生口角的白薇薇这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手足无措了,她疯狂地在自己的家里暴跳如雷,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张震并没有立刻上前阻拦,只见白薇薇拿起了刚刚煮水的热水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热腾腾的水蒸气,扑哧一声挥发了起来。 张震两个箭步冲了上去,他一把抱住了失控的白薇薇,拿出了自己衣袋里的毛巾,捂住了白薇薇的鼻子和嘴巴,白薇薇疯狂地挣扎着,就像是一只即将被宰杀的兔子,她挣扎着,绝望地挣扎着,她心里明白,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待宰的兔子,已经是张震手里的猎物了,她不知道,这个心口不一、阴暗龌龊的男子,在接下来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亲兽般的举措。 白薇薇绝望了,毛巾里面已经被张震事先加入了一种特别调制的药剂,一旦白薇薇吸入这种致幻气体,就会陷入幻想,整个人傻傻地任张震摆布,而这也是张震催眠、洗脑的惯用手段,房芳在心理诊所,就已经吃遍了张震这一招的苦头。 迷迷糊糊的白薇薇,被张震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眼前一个熟悉的脸庞渐渐地显现了出来,“肖..张扬,你..你可算来了,快..快来救我..”眼前的张扬缓缓地朝自己的身体压了上来,白薇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能呼吸,心甘情愿地,和自己的心上人,寻欢作乐了起来。 第472章 熟悉的铃铛声 张震向白薇薇施行了催眠术,让白薇薇把自己幻想成了张扬,再加上致幻剂的催化,彻底攻陷了白薇薇,张震用一种自杀式的方法,对白薇薇实行了暴力,然而在结束之后,白薇薇的脑子里,只会剩下张震和她发生关系之前的片段,也就是被张震洗脑的部分,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她都会忘记的一干二净。 类似的事情,张震对房芳已经实行过无数次了,不管是一开始催眠房芳的时候,亦或是后来房芳再次落入自己的手掌心的时候,张震都会用如此卑劣下作、龌龊不堪的方法,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凡是和张扬有关,或者有着联系密切的女子,他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去占有,去攻占,而在张震看来,对一个女人的占有,就是占有她的身体。 将白薇薇揉躏了一番之后,张震用致幻剂继续麻醉白薇薇,以避免白薇薇忽然清醒,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统统作废了。张震对于自己的伎俩非常的自信,他深信以他在心理学和催眠术上的造诣,基本上跟自己的过招的人,没有几个可以与之匹敌。不为人知的一面,渐渐地显露了出来。张震之阴暗,出乎任何一个人的想象。 “滴滴..滴滴..”白烨的手机响了起来,从白薇薇的小区离开之后,白烨就直接开车回家休息去了,毕竟如白薇薇所言,自己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义务,需要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放在白薇薇的身上,他已经照顾了这么多,作为一个局外人,不断地掺和前女友现在的恋情,于情于理,都显得十分尴尬。 白烨勉强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原来是张扬一大清早打电话过来了,“喂,张扬,早啊~一大早催命呢你,今天周末,难得我可以不用跟尸体打交道,你还吵吵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可要继续休息了哟。” “白烨白烨,你先别着急,昨晚后来怎么样了,你把薇薇送到她家之后,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吧?一切都还顺利吗?昨晚可真是辛苦你了,那薇薇今天不用去法医所?”张扬着急地询问着白烨,生怕漏了些什么细节。昨晚凌晨眼睁睁地看着白薇薇气急败坏地走了之后,张扬这悬着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来,可是又不敢去联系白薇薇。 “张扬,我给你点建议吧。现在呢,你一味地想要白薇薇回心转意,想要白薇薇原谅你,一时半会儿地是不可能的了,你就别做梦了。虽然白薇薇并不是真的打心里在责怪你,但是她跟你现在闹了矛盾,有了隔阂,这是肯定的。所以你不如给你们两个都多一点时间,她法医所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帮你看着的,一旦发现什么异常,立刻告知你。” 听到白烨这么一说,张扬这心里才算是暂时好受了一点,“真是多亏你了,以前的误会,你别在意。”张扬道歉的话语才说了一半,就被白烨打断了:“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何况我真的没有在意,不然也不会尽力帮助你了,感情的事情,把自己的姿态放的低一些,你当时是怎么追的人家,给白薇薇许下了什么承诺,你都应该一点一点地去实现。闹矛盾不可怕,沟通好了就行,只要你够不要脸,白薇薇会原谅的。” 白烨紧锣密鼓地接着补充道:“我的建议是,你先把房芳的这码子事儿给搞定了,她的重要性,你是最清楚的了。反正我也不好过问你自己的计划,随机应变吧,我要继续休息了,你也休息休息,估计又是一整夜没睡吧你。” 电话另一头的张扬笑嘻嘻地应允了一下,随后也没有再多话,便愉快地结束了和白烨的通话。就在张扬刚刚挂断电话的时候,房芳一瘸一拐地,用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来到了张扬的身旁,这可把张扬吓得够呛,“呀”的一声就喊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缓过神来的张扬发觉房芳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可是并不能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张扬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把手放到了房芳的额头上,试起了房芳的体温来,不试不知道,一试着实是把张扬给惊着了。虽然房芳的脸色有所好转,但是温度却一直没有下来,“房芳,你别着急,我现在先把你抱回去房间里休息,然后去给你买药,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很安全,很安全,别担心。”说罢张扬就一把抱起了房芳,放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用被子把房芳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还没完,为了完完全全地确保房芳的安全,张扬还把家里的所有门窗都给上了锁,毕竟为了以防万一,张扬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杀人组织的那句话,“有张扬的地方,就有杀戮,就有新的血案发生。”更何况,房芳现在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当张扬保障好家里内部的安全之后,这才火急火燎地出门买药去了。 张扬赶忙来到了离自己家最近的一家药房,买好了退烧药、特效药、冲剂这些之后,就马不停蹄地、一路小跑着往家里赶。房芳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了,再不抓紧时间,她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难以挽回的危险,留给张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房芳躲在张扬的被窝里,全身热的发烫,不断地冒出冷汗来,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昏厥过去了,她现在唯一的一丝希望,就是张扬。张扬如及时雨一般地冲回了家里,这才刚刚踏进家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从自己的房间里传了出来,“房芳,你没事吧房芳!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张扬下意识地认为,家里再次出现了不速之客,房芳的生命可能受到了威胁!张扬直接冲到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带着满满的杀气冲到了自己房间里,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没有根据的猜疑罢了。原来是病入膏肓的房芳整个人从床上跌落了下来,她的呼吸显得非常的虚弱,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微微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手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见势不妙,张扬一把把房芳扛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怎么办怎么办,煮热水,对,煮热水去!”手足无措、紧张的手心直冒汗的张扬赶忙跑到客厅,煮起了水来。可是张扬忽然灵机一动,等到水烧开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好采取土办法了。张扬隐隐约约记起来小时候,自己有一次发高烧,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人都已经烧到快四十度了,正是靠着父亲张扬的父亲的这个方法,成功地帮助张扬起死回生。 张扬冲到了家里的酒柜,之前为了让自制力过差的自己不要再碰酒精,张扬把酒柜都给锁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纯展览的柜子。一时间,张扬也忘了钥匙放在哪里,为了救人,只好把这装饰华美的柜子牺牲掉了、张扬论起来一张小凳子,直接往酒柜的玻璃砸了过去,瞬间酒柜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飞溅起来的玻璃碎渣还划伤了张扬的脸。 顾不上新添上来的伤口,张扬马上把酒柜里面的一坛子珍藏的高烈度的二锅头拿了出来,这二锅头是张扬的父亲当年收藏的,算算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可谓是酒香四溢,家里一直都舍不得喝,今天,为了救人,必须得把这老古董也给用上了。张扬把这坛子二锅头给打开之后,拿出了一小酒杯,把酒满了上去之后,又急匆匆地回到了厨房。 张扬拿出来放在厨房橱柜里的打火器,对着这一杯子醇香四溢的二锅头加热起来,酒杯上方立刻生气了一朵小火焰,张扬猛地对着火焰吹了一口,把火焰吹灭之后,马上给房芳送了过去。张扬温柔地把房芳扶了起来,让房芳靠在床板上之后,用左手把酒递到了房芳的嘴边,“来,一口闷了它,很快就退烧了。” 房芳对张扬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她打心里是非常相信张扬的品性的,她乖乖地按照张扬说的,将一小杯二锅头一饮而尽,这才刚刚下肚,就止不住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几十年的老酒了,度数高,也是烈酒,你先忍耐忍耐,坚持一下,把身体内的汗都给逼出来,就舒服的多了。”张扬一边轻轻地拍打着房芳的后背,一边给房芳把杯子盖了上去。 这一小杯二锅头,不一会儿就在房芳的胃里起了作用。房芳只觉得浑身暖暖的,身体内的寒气一下子就被这烈酒逼了出去。张扬寸步不离地盯着房芳,害怕房芳再出点什么差池。看房芳的身体有所好转之后,这才赶忙把冰箱里准备好的冰袋又给拿了出来,敷在了房芳的额头上。“我对我女朋友估计都没有这么好,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女生治病。”张扬嘟嘟囔囔地对房芳说道,但是心里,却充斥着满满的喜悦。 就在张扬刚刚打算休息下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铃铛声传到了自己的耳边,张扬只发现大事不妙,刚刚一时着急,没有把大门关好,如果这铃铛是系在黑衣人身上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来了,新的杀戮,近在咫尺。 第473章 熟悉的铃铛声 紧张到了极致的张扬赶忙冲到房芳的身旁,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卷在被子里的房芳的身上,示意房芳不要紧张,“嘘,别出声,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有我在,别怕。”简单地安抚了房芳几句之后,张扬习惯性地打开了自己的床头柜,可是他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是被停职察看的人了,连配枪,都已经被端木阎给暂时扣留了。 此时此刻的张扬心中只得万千只草你马飘过,“我真的是有一句妈卖批一定要讲了。”颇为无奈的张扬长舒了一口气。张扬不得不把这铃铛声当成危险即将来临的讯号,连环杀人案件的重要证人就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张扬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了,张扬打算给端木阎打电话,毕竟在张扬看来,端木阎是现在自己最为信任的伙伴了,除了端木阎,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倏然间,“嘎吱”一声,张扬的房间门被微微地打开了一点,张扬只觉得整个人的呼吸异常地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死死地握住了床头柜上的一座银制奖杯,这是张扬当年在警校夺得的铁人三项冠军奖杯,对于张扬来说,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武器了,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跟端木阎拨通电话,危险,就已经悄然而至了。 张扬“呀”的一声叫嚷了起来,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一个飞冲肩就往大门处冲了过去,就在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神秘的来客猛地一闪,用力过猛的张扬扑空之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正当张扬回过神来,准备奋力一搏,跟神秘来客斗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他的鼻子和嘴巴已经被一条白色的毛巾死死地摁住了,张扬拼命地挣扎着,就像是一只将死的蚂蚱,不停地扑通着自己的翅膀,可是他愈发用力,双眼就愈发模糊。 “安眠吧,张扬,在梦里,你会看到你想看的一切,睡吧,快睡吧!”神秘人的只言片语,让张扬整个人变得软绵绵的,随神秘人摆布起来,张扬被催眠了,和白薇薇一样,现在的张扬处于幻觉的状态,致幻剂让张扬大脑里面的神经错乱,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控制了。 房芳使出了浑身解数,拖着自己疲乏的身体,从张扬的房间艰难地爬了出来。“你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你真的很顽强,我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地杀了你,可是现在,我倒是不着急取走你的性命了,你的命,自有他人来取走。”神秘人话音刚落,拿起毛巾,往正在地上艰难跋涉着的房芳脸上摁了过去,药量所剩无多,但对于奄奄一息的房芳来说,一击即中,一点点剂量就足以让房芳昏迷过去了。 神秘人把房芳拖回去了张扬的房间里,将房门反锁了起来,虽然嘴上说着不杀房芳,但是他不打算让房芳好过,“你就在房间里慢慢等死吧,如果这样都能被你逃出生天,我服,或许,也就是你的造化了。”说罢神秘人回到了张扬身边,他蹲下了身子,歪着个脑袋,看了张扬一眼,说道:“这个世界,因缘祸福,都是一个红圈,我们总会有重新相会的一刻。” 被张扬的电话吵醒的白烨,简单地洗漱过后,只觉得心里非常的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每天早晨起床之后,白烨都会在家里布置的小型健身房里锻炼身体,他对自己的形体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的身体有超过百分之一的体脂,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说的就是白烨这样的人。 可是今天,白烨用尽全力地玩弄着家里琳琅满目的健身器材,却始终难以投入所有精神,他的精神注意力难以集中,这在从前几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如此不在状态,让白烨觉得十分反常,呼吸愈发地没有规律起来。即使已经浑汗如雨,但是却还是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一种无底洞的感觉。 为了保持自己有着一颗清醒的头脑,白烨健身之后都会在浴缸里放上一池子冷水,再加上在冰箱里冻着的几大袋冰块,用冰水来唤醒自己的身体,也为了使自己的身体达到一种最为清醒的状态,有助于他接下来一整天的工作。虽然周末了,而且也是轮到自己有两天假期,但是白烨的心始终都放不下来,简单地吃了个早餐之后,就驱车来到了法医所。 这才刚刚进去法医所,白烨就立刻来到了白薇薇的办公室,按照工作安排的话,白薇薇今天仍然需要到单位上班。可是白薇薇办公室的房门紧紧地锁着,里面也没有人,问过了在法医所里工作的同事们,得到的答案都是白薇薇今天并没有到法医所上班。这就不得不让白烨担心起来了,按照白薇薇的个性,手头上的工作没有完成的话,是一定会回到单位上班的。 十分担心白薇薇安危的白烨急匆匆地离开了法医所,急如星火地驾车冲到了白薇薇家楼下,还顺道给白薇薇买了几袋子早餐,给白薇薇送了上去。“叮咚..叮咚..”白薇薇家的门铃一次次地被白烨学长按响,可是始终都没有人过来开门。“薇薇,薇薇在家里吗?我是白烨,你起床了吗?给我开个门呗?薇薇?” 见白薇薇一直没有过来给自己开门,白烨一边按着门铃,一边猛烈地击打着白薇薇的大门,“咚咚咚”的声响,一个不小心竟然吵到了对门的邻居,不耐烦的邻居猛地把自己的家门打开,恶狠狠地对白烨呵斥道:“你们到底还给不给人生活了?大周末的在这里瞎吵吵什么?想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都不行?”一个大妈挤眉弄眼地对着白烨呵斥道,一边凶着白烨,一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 “阿姨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白烨连忙对大妈道歉道,毕竟是自己太吵了,吵到了大妈家正常的作息,道歉也无可厚非,可是大妈接下来的说辞,却让白烨心神不宁了起来。 “昨天晚上大半夜地就噼里啪啦的,吵的我们睡不着觉,大晚上地,不知道屋里在瞎吵吵些什么,还在屋子里砸东西,我们差点儿都找物业投诉了,真是受不了这一户的女主人。要么就消失个十天半个月,要么一回来,就大吵大闹的,原本对这小女生印象还很不错,可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昨天晚上有砸东西的响声?我是他的同事,都是在法医所上班的,您方便告诉我一下吗?”听到白烨这么一说,大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估摸着是昨晚三四点钟的时候,一开始还在阳台打电话好像,后来到了晚一点的时候,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直接把那玻璃杯子就给砸在了地面上,噼里啪啦的,那叫一个吓人。一个小姑娘的,在法医所上班,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也是怪心疼的。” 就在大妈刚刚向白烨描述完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白薇薇的房门就缓缓地打开了来,只见白薇薇满脸醉态,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刚刚搭建好的鸡窝一样,穿着一身睡袍,呵欠连天,对白烨说了声:“早上好,你怎么来了,这么早。”说罢白薇薇就伸了一个懒腰,放荡不羁的样子,与平时白烨所熟知的那个白薇薇截然不同。 “阿姨,我替薇薇跟您陪个不是先,您继续休息,刚刚敲门声太大,吵着您了,请您不要介意。”看到白烨这个年轻人彬彬有礼的,也没有故意冒犯自己的意思,大妈这才算是较为满意地把大门合了上去,消了消气,回到房子里继续享受周末去了。“薇薇,我给你带了早餐,方便我现在进去你屋子里坐坐么,不方便的话,我把早餐给你,然后就走了。” 白烨看到白薇薇如此的状态,估摸着昨晚应该是一宿没睡,“难不成,张扬昨晚后来还是来白薇薇家里了?可是一大早跟张扬通电话,肖还是待在家里,这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张扬根本就无法脱身做这么多的事情,更何况房芳现在还在张扬家里,需要张扬的保护和照顾,那么究竟是谁,在深夜造访白薇薇的家?亦或是,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呢?”白烨的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许多问题困扰着他,可是一时之间,白烨也不好向白薇薇发问。 “进来吧,没关系。谢谢你给我带早餐。”白薇薇微弱地回答道。 “刚刚听单位里的同事们说你没有来上班,挺担心你的,所以就过来看看,顺道买了点儿吃的,没别的意思。” “说这些,我扥等就去法医所,先容我缓一缓,昨晚折腾了一宿,没有睡好。” 另一边,张扬已经被神秘人用绳子紧紧地捆绑了起来,绑在一张凳子上面,在张扬非耳边,熟悉的清脆又恐怖的铃铛声“叮叮当当”的张扬的耳畔不断响了起来。这熟悉的铃声,和当时追踪黑衣人时听到的铃声,别无二致,神秘的黑衣人来了,终于同张扬正面交锋了,陷入幻境的张扬,正在经历着一场最危险的试炼。 第474章 梦境 张扬陷入了梦境,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回到了上次,那一场还没有结束的梦里,又回到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张扬奋力地想要嘶吼出来,但是任由自己怎么发力,怎么耗尽自己的全力,都始终无法把自己的声音发出来,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 正当张扬手足失措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的时候,一阵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张扬放弃了嘶吼的抵抗,他整个人都变得安安静静的,他注视着前方,在心里设想着,朝他走来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个人把张扬陷入了如此境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神秘人,自始至终有着什么企图。 “张扬,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跟你没聊多久,你就忽然逃跑了,你就不打算跟我好好地叙叙旧吗?”张扬一听,这声音跟父亲张扬的父亲的声音极其相似,莫非,他又回到了之前的梦境之中?张扬想要对张扬的父亲说些什么,可是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来,郁闷又焦急万分的张扬无奈地跺着脚,可是任凭他怎么挣扎,他还是发不出声音。 黑暗之中,张扬的父亲的身影慢慢地显现出来,他缓缓地朝张扬走了过去,双手沾满了鲜血,比起张扬上次在梦中所见到的张扬的父亲,多了几丝窘迫,多了几丝狼狈,好像是刚刚跟人血斗了一番,脸上还带着灰尘。可是,眼前的父亲张扬的父亲,除了双手上面不断流淌着的鲜血是红色的之外,全身由头至尾还是单调的黑白色。 就在张扬的父亲一步一步,愈来愈接近张扬的时候,就在张扬的父亲冲着张扬伸出双手,正要抚摸张扬的脸颊的时候,张扬的父亲的身体忽然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变成了一粒粒沙子,张扬的父亲的脸庞显得狰狞又恐怖,他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就像是快要被黑暗完完全全地吞噬掉了一般,他痛苦地嚎叫着,如同丧尸一般。焦急万分的张扬眼泪从眼眶中不断地彪出来,正当张扬想要抱住父亲张扬的父亲的时候,张扬的父亲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只剩下一声痛苦的嘶吼,回荡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张扬,现在的你知道什么叫做恐怖了吗?你不是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吗?”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怂?受到一点点小小的惊吓,就整个人慌了神了?”还没冷静下来的张扬,迷茫又无助地环顾着四周,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处在一个什么环境,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让他自己感到可怕。 张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惊惶地双手抱头,蹲下了身子,张扬的眼神异常的迷离,他只觉得整个人的呼吸异常的紊乱,黑暗之中,一阵阵诡异的笑声不断地传了过来,让张扬只觉得不寒而栗了起来。“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就这我不放?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有种的话,你就快快现身!”张扬的语气非常的愤怒,但是更多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显露了出来,只见眼前一个穿着黑色大衣,黑色裤子,黑色皮鞋的黑衣人,佩戴着一个般若面具,就像一个死神一般的模样,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向张扬走了过来。张扬没有手枪,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件傍身的东西,他根本保护不了自己,他的身体瞬间使不上劲儿来,只得倾尽全力地,往后方退了过去。 白烨跟着白薇薇走进了白薇薇家里,大厅一片狼藉,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昨晚刚刚煮好的咖啡洒了一地,已经干在大理石地板上了,还好现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只有几只蚊子在上面飞来飞去,可是白薇薇迷迷糊糊的,竟然一个不留意,直接就走了过去,见白薇薇就要滑倒了,白烨学长立马几个箭步向前,把白薇薇按倒在了沙发上。 说时迟那时快,白薇薇猛地一声尖叫叫了起来,非常的刺耳,惊得白烨整个人立刻弹了起来,就像是一条弹簧似的。“薇薇薇薇,你别在意你别在意,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懵懵懂懂的,咖啡都已经洒在地上了,你还走过去,我是怕你滑到了,被玻璃渣子划伤了,那就不划算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白薇薇背着躺在沙发上,她的睡衣带不知不觉之中松开了,可是她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只见白薇薇猛地翻过身来,一点小菊豆忽隐忽现,让白烨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猛地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白薇薇,“薇薇,你的衣服,先穿好先。不不不,早餐我还是先放你桌子上了,我先走一步,你记得自己处理好地板上这些,别不小心受伤了,早餐趁热吃。” 白薇薇还没有仔细听清楚白烨学长一个人嘟嘟囔囔地对自己说着些什么,白烨就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手足无措的白烨一边捂着脸,像是一个发现了羞羞哒的事情的小孩子似的,用双手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地,一时着急,也没有搭乘电梯,直接就走楼梯,火急火燎地溜走了。 白烨一边下楼梯,愈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以他多年的额从业经历以及平时的研究,一个人一时之间出现了如此反常的举动,在此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莫非,白薇薇是被人下药了?还是说,昨晚白薇薇的家里,来了什么不速之客?要不然,一向都是走性冷淡风格的白薇薇,怎么可能如此不修边幅,喝醉酒的白薇薇白烨也算是见识过的。 在两人刚刚分手,已经老死不相往来的那段日子里,白薇薇也像其他小女生那样,作出过许多幼稚的事情,来向抛弃自己的白烨学长示威,以争取做到尽全力挽留住自己的男朋友。白薇薇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然后向白烨发起狂轰滥炸,不断地给白烨打电话,直到白烨同意出来见一面,这才算是罢休。 白薇薇把白烨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快捷酒店的包间里,虽然感觉非常的尴尬,也有些许难堪,但是为了白薇薇的安全着想,白烨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学校,到酒店找白薇薇。这才刚刚打开门,白薇薇就猛地扑到了白烨的胸膛前,跟白烨又哭又闹地撒起娇来,看着烂醉如泥的白薇薇,白烨虽然心里已经小鹿乱撞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趁人之危,在白烨看来,总归不是君子的作为。 把烂醉如泥的白薇薇安置好了之后,白烨选择了一个在他人看来颇为可笑的做法。白烨用热毛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白薇薇的脸庞之后,就把白薇薇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帮白薇薇盖好了被子之后,就直接走到了房间外面。可是白烨又担心喝醉了的白薇薇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出格的事情,所以就把包房的房门轻轻地合了起来,留了一道缝隙,而自己则从房间里面搬出来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门口,就这么守着白薇薇,守了一夜。 白薇薇其实根本就没有喝醉,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白烨的应对举措,让白薇薇觉得异常的出乎意料,但是在心里又泛起来了一丝久违的感动,感动过后,更是一阵阵的心疼。白烨是真的不爱自己了,他并不想跟自己有更多的瓜葛,后来白薇薇还发现,白烨把这一夜都用手机拍摄了下来,如果以后出现别的质疑,这段视频录像,就是证明他和白薇薇两人清白的证据。 在白烨看来,白薇薇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异常的举止,他自己暂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电光火石之间,白烨来到了白薇薇的楼下,他抬起头,盯了一眼白薇薇的房间,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觉得事情并不是表面上喝醉了那么简单。而疲乏的白薇薇,则躺在沙发上,呼呼地继续睡了过去。 梦境之中,黑衣人的双手穿戴着白色的手套,他的一只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箱,另一只手则一动不动地,他来到了张扬的面前,低下了身子,歪着个脑袋,看着眼前的张扬。张扬跟黑衣人对视着,他只觉得非常的熟悉,这种感觉,这种背部发凉的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他暂时想不出来,面具背后,究竟是谁。张扬想要伸出手来,摘下黑衣人的面具,可是他动弹不得,他就像是被封印住了,瞬间石化,像一座磐石一般,定在了原地。 “不如,咱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我给你出三道题目,不管你答不答的出来,解释权都归我所有,如何?不过,似乎你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同意的话,眨两下眼睛。”黑衣人的声音是通过变声器发出来的,异常的尖锐,刺耳,让张扬觉得十分的不适应。 可是正如神秘人所说的,张扬并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他只好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见张扬如此老实,黑衣人摸了摸张扬的脑袋,怪声怪气地说道:“那么,游戏,即将开始。” 第475章 面具背后 “张扬,猜猜第一个游戏是什么?噢,忘了你现在还不能说话,我的错我的错。”只见神秘人轻轻地把手按在了张扬的脑袋上,黑衣人用自己的五指不断地拍打着张扬的的脑袋,就像是一个吸血鬼一般,就差把手指插进去张扬的头盖骨里了,可是神奇的是,当黑衣人把自己的手拿开之后,张扬却发现自己又可以发声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们这个组织的人,难不成,都还会巫术不成?”张扬战战兢兢地对黑衣人说道,这应该是张扬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感受到了被黑衣人所支配的恐惧。虽然张扬现在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他的身体仍然像是中了铅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神秘人并没有回答张扬,他站起了身子,在张扬的四周缓慢地走动着,黑暗之中,除了张扬喘息的声音,以及黑衣人的皮鞋碰撞着地板,发出来的“咯咯”的脚步声,没有其他的什么声响。一切都是那么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张扬只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地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就像是鬼压床似的,在没有发出来那一声绝望的慨叹之前,根本就无法脱离万恶的苦海,无尽的深渊。 不知在什么时候,黑衣人忽然在张扬的背后放置了一张椅子,他只是轻佻着把手一挥,张扬就不由自主地站立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张扬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被神秘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已经在根本上,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权力。张扬十分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是自己的梦境,可是他逃脱不出来,就像是一头狮子,一头被马戏团驯兽师驯服的狮子,丝毫没有缚鸡之力。 “张扬,好好坐着,不要东张西望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你独处了。或许,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的话,我会是你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反之,如果在你回答的过程中出现了任何一丝错漏,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撕个粉碎,让你粉身碎骨,死的相当难看,你已经没有其他的第二个选择,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服从,对于张扬来说,这是一个刺耳的词语。在张扬的字典之中,从来都不存在“服从”二字的,张扬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在不断地同各式各样的人、事抗争,作斗争,张扬从来都不会屈服于任何强敌,任何险境。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抗争,其乐无穷,与人角逐,其乐无穷。即使在警察总局,他十分反感所谓的“对上级领导、上级指示务执行绝对的服从。”可是摆在张扬面前的事实是,他只能服从。 “张扬,你知道么,这个世界,光怪陆离,变化多端,蕴藏着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事物。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你所看到的事物也不一定都是以唯一的一个面貌来示人的。”神秘人话音刚落,张扬这心里就开始不耐烦起来了,“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为什么要磨磨唧唧这么久,不就是三个游戏么,我陪你玩便是了,能不能不要娘们唧唧的。” 神秘人死死地盯着满脸嫌弃的张扬,拎起了公文箱就对这张扬的头部重重地砸了过去,公文箱严严实实地打在张扬的额头和眉头上,瞬间鲜血从张扬被击中的伤处爆了出来,就像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一般,止都止不住,张扬原以为自己会被这重重的一击砸倒在地上,可是并没有,他的双手竟然被尼龙绳紧紧地束缚在了椅背上,张扬见状,吓得叫出了声,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像是快要爆裂了的玻璃珠子一般。 “我跟你说过,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稍有不慎,我会让你直接死在梦里。死亡,你害怕死亡么?像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一样,永远地离开了你,永远地离开了他所爱的人们,你害怕么?如果你在今天死在我的手上,你会失去些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是你所真正留恋的,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神秘人一把抓住了张扬的头发,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地,对张扬恶声恶气道。 张扬只是用舌头舔了一下从伤处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实现渐渐模糊,疼痛感,让张扬突然之间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你突然问了我这么多个问题,这是几个意思?是你在玩的第一个游戏么?还是,一个问题就是一个游戏?” 张扬这边才刚刚驳斥了几句,黑衣神秘人一个重拳就捅到了张扬的腹部,只听得张扬一声惨叫,“额”的一声过后,从嘴巴里吐出来几口又黑又红的鲜血,整个人微微地向前方倾斜了下去。张扬往自己的腹部看了过去,只见神秘人已经把拳头打进了张扬的身体里,黑衣人的手就正好插在张扬的肚脐处,张扬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肠子有一种被搅动的感觉,他感觉他的肠子,都被一把抓住了,扭打在了一起。 “听我奉劝几句,会死的,真的会死的。”神秘人说罢一下巴磕在了张扬的脑门上,张扬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他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头盖骨碎了一点点的声音,嘎嘣嘎嘣的,就像是一块小石子被碾碎了一般。遭受了一顿暴打的张扬刹那之间就遍体鳞伤了起来。“我回答,我回答,我都配合..配..配合你..行了吧..” 听罢张扬的求饶,黑衣人一下子就把插在张扬肚子里的手拔了出来,就在这一瞬间,张扬猛地狂吐起来,几乎把五脏六腑都给呕吐了出来,整个人都要被掏空,成一张皮毛了。张扬甚至都可以透过肚子上面的洞,看到自己的内脏正在不停地活动着,一阵阵恶心,逼得张扬把胃里仅有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好,是,我当然怕死,试问这个世界上,有谁不害怕死亡的。难道,你不害怕?我也偷偷地反问你一句,你自己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的人?至于我最在意的,除了我的家人、亲人们,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女朋友白薇薇了,如果我死了,我就会辜负这么多人,所以,我不..不能死,我的生死,就拽在你的手上。” “那你的朋友呢?你就一点儿都不在意你的朋友,那些个为你赴汤蹈火,为了你两肋插刀,几乎付出了所有精力的朋友,就不值得你去关心,你去在意么?”张扬发觉了神秘人语气上的微妙的变化,“当然,我的朋友们,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是,你们一次又一次地夺走他们的生命,你们的良心觉得好过么?” “那是因为他们该死!”黑衣人一个大脚踹到了张扬的腹部,剧烈的疼痛感,已经使得张扬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再这么打下去,我..我恐怕不能陪你继续玩游戏..”“我都还没开始玩呢,你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就剩下一副几近残废的皮囊,看来我还是得抓紧时间为好,对抓紧时间,开始我们的游戏吧。” “第一个游戏,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般若面具的背后,究竟是一些什么人么?那你猜猜,我到底是谁?”张扬蜷缩着身子,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冷笑了一声,“我要是..要是猜的出来,这案子早就完结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听张扬这么一说,神秘人竟然偷偷暗爽了起来,“你么警察总局的人,真的很蠢,很愚笨,又或者说,是我太过于天衣无缝了,或许,这是我能给你的,给一个将死之人,最好的礼物。俄罗斯轮盘赌,枪里面有一颗子弹,如果你死掉了,那么就算我赢,你到了也无法知道面具背后的人,如果我死掉了,我就摘下面具,让你一睹我的真容。” 神秘人话音刚落就把一只左轮手枪扔给了张扬,张扬一把抓住左轮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扣动扳机之后,子弹并没有穿过自己的头颅,张扬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微笑,把手枪顺势扔给了神秘人,令张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黑衣人拿到了手枪的那一瞬间,黑衣人对着张扬直接开了一枪,一声枪响过后,并没有任何伤亡。 “空包弹?”黑衣人对着张扬挑了挑眉毛,“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将是胜者,你很有胆量,我履行我的承诺。”神秘人缓缓地用手抓住了般若面具,猛地一下直接把面具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出现在张扬面前的,竟然是张震。 张扬整个人定住了,此时此刻,痛感似乎全部消失了一般,张扬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张震,这个一次又一次在危险之中,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的“张大师”,竟然就是黑衣人组织的一员。张扬匍匐着,用尽全力的蠕动到了面具旁边,他拿起了面具,只见面具的内部装着一个微型变音器。张扬一颤一颤地抬起了头,张震一个大脚飞了过来,像踢足球似的,射在了张扬高高的鼻梁上。 第476章 人皮面具 原本就已经被张震殴打的遍体鳞伤的张扬,挨了这么一脚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觉得眼冒金星,高挺的鼻梁骨一下子就被踢歪了,甚至内部还有一点骨裂的迹象,歪歪的鼻子里止不住地流出了鲜血,张扬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虫子在爬,由于鼻梁受损的过于严重,原本就要迸溅出来的鼻血,硬是被活生生地挤压在了鼻子里,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 “张...张大师..你..”悲愤交加的张扬这才刚要质问张震,可是话才刚到嘴边,张扬一时之间竟然无语凝噎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还是自己平日里所接触、相处的那个好兄弟张震么,在自己的身边,原来一直都隐藏着这么一号人物,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干着许许多多的、不可计数的龌龊勾当。 “怎么样?这第一个游戏,还觉得好玩么?”张震掷地有声地对张扬说道。“不,这都是梦境,都是梦境,我知道的张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张扬连连摇头,不断地跟自己强调着,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是因为自己平日里对张震的误解,以及对神秘的张震的一种误解,所导致的幻想。“我在梦里,我在梦里。”张扬颤颤巍巍地对自己说道。 张震慢慢地走到了张扬的身边,他温柔地抚摸着张扬的脸颊,还用手捋了捋张扬的头发,“我好像不应该对你这么残忍的,我的好朋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不应该把你打到此时此刻的这番田地,我都不应该让你吃尽这么多的苦头。俗话说得好,有什么事情,只要通过协商,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么?” 正当张扬的眼神微微地斜着看了张震一眼的时候,张震抓着张扬的头发,残暴至极地往地板上不断地撞击起来,“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般,每一下无不是威力巨大。“你现在终于承认了,嗯哼?你终于承认,在你的眼里,对我始终都饱含着误解,你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没有相信过你的最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每当我濒临绝境,你总是在我的身后,毫无保留地为我付出,帮助着我,一次又一次。可是每当你站在我的身后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担忧,我的后背,总会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张扬的额头上又新添乐几个开裂的大伤口,气急败坏的张震一次又一次疯狂地肉躏着张扬,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说过什么吗?”气力尽失的张扬缓缓地摇了摇头,此时的张扬,动动脑袋都已经成了问题,更别说让他开口说话了,在梦境之中,张扬都不愿意接受张震是黑衣人的幻觉,他强迫着自己,在梦境之中,步入新一轮的梦境。 “很多事情,都不是如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的,平日里跟你称兄道弟的,就是你的朋友?平日里对你说着我爱你的,为了你贡献出她的身体的,就是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有着那个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而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把这个阴暗面一次又一次地放大,无限地放大,这样,才能真正地根除黑暗。” 张震话音刚落,便倏然间把手一松,让张扬的脑袋撞到了地面上,“放心,我暂时是不会让你死掉的,甚至是昏厥,我都不会让你得逞。我要折磨你,我要让你得到你应得的惩罚,对你来说,惩罚你,就是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在不断地恩赐你。”张扬倒在血泊之中,他勉强地睁着还算完好的左眼,看着张震的背影。 张震杵在张扬面前,呆呆地滞留了很久,还一直没有发话,也没有向张扬发起新一轮的虐打。张震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安静起来,只见他摘下了沾满了鲜血的一双手套,随后从黑色皮大衣的衣兜里,拿出来了一小罐洗手液,有条不紊、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洗了洗手。迫切想要知道张震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的张扬,不得不再次用起了激将法: “怎么?你怎么一动不动了,张大师在那里作妖呢?没想到,你打起人来,还真有那么两下子,可是,刚刚还那么有荷尔蒙气息呢,怎么摘个手套,都要这么磨磨唧唧的,难不成,我一直都没有猜错,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娘炮?基佬?” 可是令张扬没有想到的是,张震竟然不为所动,他还是背对着张扬,只见他慢慢的把双手抬了起来,好像是在揭面膜似的,费劲地在揭开着一些什么,张扬怔怔地望着张震的背影,一时之间整个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他就这么看着张震一点点地揭开一层薄薄的东西,感觉就像是人皮一般的东西。 估摸着过了好长一阵子,张震这才算是把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接了下来,他把面具拎在自己的手上,张扬看傻了,般若面具的背后藏着的是张震,就已经着实让张扬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更别说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张震?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你所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张震所说的这句话一直在张扬的耳畔一次又一次地回响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任凭白薇薇怎么躺,横着躺还是竖着躺,她都始终难以进入梦乡。明明整个人已经到了一种非常困的状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碎片化的记忆,盘根错节,根本就不能有体系地回忆起来,就像是一条支离破碎的时间轴一般,“张扬和别的女生也发生过关系,舒瑜,他跟舒瑜发生过关系。” 白薇薇肯定地对自己说道,她懒洋洋地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她只觉得她的那一整条小蛮腰都异常的酸痛,这种酸痛感,跟张扬之前和自己发生关系的时候,有的一拼。可是任凭白薇薇怎么回忆,她都始终无法回忆起,昨晚那个跟她在家里遍地激战的男人,究竟是长着一副什么模样,隐隐约约地,只记得和张扬是同一副面孔。 白薇薇像一只落单的小白兔,全身都紧紧地蜷缩了起来,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这才慢慢地发现,自己是处在一种衣衫不整的状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的狼狈。白薇薇忽然想起来了今天一大清早的时候,白烨学长还拿着早餐来到了自己家,想到自己竟然让白烨学长看到自己这样的一副面孔,白薇薇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此时此刻,白烨迫切地想要把昨晚白薇薇所居住的楼层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法医,并不是警察,没有权利私自调看居民楼的监控录像。白烨无奈地翻起了手机通讯录来,偶然地看到了一个备注——“警察总局,端木阎警官”。“对呀,我还可以找端木阎,说不定他可以帮得上,多一个帮手,总归不是坏事。” “滴滴..滴滴..”警察总局里,端木阎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一单刑事案件,是一起严重的校园强奸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才刚刚缉拿归案,端木阎正在审讯室里跟犯人打着心理战,根本无暇去顾及正在自己办公桌子上嗡嗡作响的手机。白烨就这么连着打了好几个,见端木阎始终都没接电话,失望地杵在白薇薇家楼下,摸了摸脑袋,琢磨着更好的办法。 白薇薇洗漱了一番之后,只觉得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原来在自己因为意外而消失的那段日子里,张扬背叛了自己,背叛的那么彻底,而且还是酒后乱性,竟然是跟舒瑜发生关系。一时之间,白薇薇根本就无法从这个牛角尖里解脱出来,她不断地纠结着,难道,她和张扬之间的恋情,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不可摧,其实,很容易地就可能被一击即破呢?张扬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真?又掺杂着其他多少的水分呢? 梦境之中,张震缓缓地转过身来,张扬屏住了呼吸,他害怕,他恐慌,自己平日里原来一直在跟一个假人打交道。张震一直用心理诊所主任的身份,甚至用这幅面孔来隐藏住自己最真实的身份,隐藏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这个神秘的男人,背后所隐藏的,究竟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就在张震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一道闪电在一片漆黑之中瞬间炸裂,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闪的张扬原本就已经愈发模糊的视线更加的混沌。就在张扬的视线慢慢恢复了正常之后,张扬深吸了一口气,就像是一个用水泥浇灌而成的塑像一般,一动不动地,嘴巴也微微张开,整颗心脏在顷刻之间,就被灌满了冷铅。 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摘下了人皮面具的男人,竟然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就像是在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一般,相似的令张扬只觉得瞠目结舌起来。“你,你..你究竟是谁?” 第477章 深陷迷雾 摘下了人皮面具的张震,跟张扬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眉宇之间,也有着丝毫不逊色于张扬的霸气,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瑟瑟发抖的张扬,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打量着、蔑视着即将被自己虐杀的猎物一般,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一星半点的表情。“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有着怎么样的企图?”张扬的声音颤颤发抖,脸上满满地写着惊恐二字。 “我是谁,呵呵,这可是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地质问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张震兜兜转转的话语,让张扬摸不着脑袋,他完全无法领会眼前的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究竟想跟自己表达些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警察总局里,把刑事案件解决了的端木阎,这才刚刚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正打算在办公桌上小憩一会儿,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白烨给打爆了。端木阎意识到了事态的重要性,立刻给白烨回了个电话,可是白烨却始终都没有接通端木阎打给他的这一通电话,端木阎火急火燎地、接连不断地给白烨打电话,可是白烨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原来,白烨的手机因为没电停电了,可是出门的时候,把充电宝给带上了,但是却忘了带充电线,手机停电的白烨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现在的手机,续航能力可真的是太差劲了,只不过用了半天不到。唉,电量用光的手机就是一块板砖了。”一时之间,白烨并没有找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找到机会观看白薇薇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只好暂时离开白薇薇居住的小区,先回到法医所帮忙。 手足无措的白薇薇,在自己的家里不断地徘徊起来。白薇薇不断地用手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可是思绪始终都以捋清晰,仍由她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她就是回忆不起来之前一个晚上,究竟在自己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只隐隐约约地记得,自己喝醉了,随后得知了关于张扬曾经背叛自己的黑历史,但是自己后来又与张扬交欢起来,混乱又没有逻辑的一切,让白薇薇头疼欲裂,痛苦地跪地痛哭起来。 刚刚从外地出差归来的白重才刚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乘坐专车直接回家了,毕竟自己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心来,紧紧地牵挂着自己的女儿,白薇薇之前又刚刚死里逃生,对于神秘杀手组织,白重也算是有所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是他们最大的特点。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被盯上了,因此更得投入更多的精力,来保护自己的女儿。 白重这才刚刚打开家门,就看到白薇薇整个人跪在布满了玻璃渣子的地板上,膝盖都已经被扎的流出来了浓浓的鲜血,眼泪顺着白薇薇苍白的脸颊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薇薇,薇薇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唬爸爸呀!”白重话音刚落,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白薇薇给扶到了沙发上,随后蹲下身子,十万火急地看着白薇薇被刺伤的伤口。 “你这是怎么回事嘛?又是谁欺负我们家薇薇了?孩子,你可真是遭罪了。”白重老泪纵横,心疼地对白薇薇心疼地哭诉道。白薇薇只是面无表情地,止不住地抽噎着,就像是一个犯了错误,正在等待着父亲的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白重认真仔细地帮白薇薇把一点点刺进去白薇薇膝盖的玻璃碎片给挑了出来,每挑出来一小块,白薇薇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白重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们好好放假,好好放松,转行了,或者,换一个国家,开启新的生活好吗?我们父女去一个全新的国度,一切重新开始,可以吗?我不忍心再看着我的宝贝女儿生活在炼狱之中,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白重微微地把双眉皱缩着,额头上的皱纹一道道的,就像是一道道垄沟,他悲痛欲绝地询问着白薇薇的意见,可是白薇薇一直没有表态,就这么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哭泣着。 这时候,张扬忽然看到了白薇薇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手机的屏保设置的是张扬的张扬和白薇薇的合照,白重这下子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张扬呢?他可是在医院里,信誓旦旦地,答应过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怎么现在都到了这番田地了,却看不到他的人影?难不成,是张扬这混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白重厉声厉色地对白薇薇问道,可是始终都没有回音。 火冒三丈的白重还是暂时先抑制住了自己的愤怒,故意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把家里的急救药箱取了出来,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地个白薇薇上起了药,紧急处理起来伤口,生怕白薇薇的伤口感染,马不停蹄地给白薇薇的伤口上起药来,以免白薇薇的伤处出现感染,以后留下伤疤之类的。这方才处理好白薇薇的小伤,白重就立马下楼,打算驱车前往张扬的家,替自己的宝贝女儿跟张扬讨一个说法。 “张扬,你应该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甚至连声线,都跟你如此的相近。”张震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张扬走了过去,就像是一只匍匐前进的猎豹,每向张扬靠近一步,张扬就愈发感受到那一阵子吃人的杀气。“那么现在,我再重复着问多你一遍你,我是谁?”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名字就是张扬。老子才是真正的张扬,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子,哪里可以跟我张扬匹敌?”嘴硬的张扬咬紧牙关,掷地有声地冲着张震呵斥着,他声音的分贝一次又一次地不断升高,已经失去了所有帮手的张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壮胆。 “好,很好,你的嘴硬彻彻底底地激怒我了。第一个游戏,俄罗斯轮盘赌,你赢了,那么第二个游戏,现在即将开始。”张震说罢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吓得张扬虎躯一震,瑟瑟发抖,张扬心里暗暗想道:“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魔鬼,到底又要玩出一些什么新的把戏?所谓的第二个游戏里,又会被张震设置出什么新的花样?” 张扬用已经残废了的右手,挣扎着揉了揉自己的肿胀充血的眼睛,只见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然闪过了一道亮光,这道亮光,就如同一道神圣的圣光一般,让张扬顿时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久违的温暖。就在亮光照射下来的一瞬间,一个高耸的十字架,一个沾满了斑斑血迹的十字架,映入了张扬的眼帘。 “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这句话,想必你还记得十分清楚吧。”张震从黑色大衣的衣袋中,拿出了一对新的还未用过的白手套,走到了张扬的身旁。张扬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他勉强地睁大了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对张震说道:“张大师,没想到你还是很够朋友的,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嗯哼?此话怎讲。”听到张扬这么说,张震一时间被激起了浓厚的兴趣,露出了一丝好奇的微笑。 “送我上路不止,把十字架都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怎么说呢,我的命,在很大程度上说,都是你从鬼门关上一次又一次地救回来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可以做到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化险为夷,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性情大变,想要赐予我绞刑一般。”张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被张震打穿的腹部,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成群结队的蚂蚁、苍蝇的饭后甜点。张扬看着自己慢慢腐烂的伤口,苦笑着同张震说道。 张扬话音刚落,张震便猛地发出了尖锐而又狡黠的怪笑,“绞刑?我的好兄弟,你这又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精美的十字架,怎么可能是准备给你的呢?而且,我并不打算立刻处死你。我说过了,这是一个游戏,而这个十字架,是游戏的道具。至于我为什么不让你死,目的很简单,我想让你,这条原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安葬生命,由我的双手,来亲自夺走罢了。” 令张震感到些许意外的是,张扬猛地呵道:“那你夺去便是,我死不足惜。我活着,也只不是一个活死人罢了。”“不不不,你活着的意义,还有很多。”张震说罢便指向了十字架,蹲下了身子,对张扬说道:“你看,十字架上绑着的是什么?你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张震的咄咄逼人,让张扬深陷迷雾,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张震又在盘算着什么诡计,他只是顺着张震指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在一道道闪电的照耀下,白薇薇正被死死地束缚在十字架之上,她穿着一条象征着纯洁的白色裙子,长长的裙摆随着暴风飘荡,她歪着个头,脸色惨白,遍体鳞伤。 第478章 孪生哥哥 “怎么样活死人?满意不满意,惊喜不惊喜,你张扬,肖大少爷的女人,我可是给你带过来了。她就像是一个女神一般神圣纯洁,散发着永恒的光辉。如果你是个活在世上,如同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的活死人,那么请你告诉我,当你看到你的女朋友,你最最深爱的白法医被吊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又是什么?” 张震期待地看着蜷缩着躺在地上的张扬,他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张扬见此情形,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只见张扬在顷刻之间,勃然大怒,奋力一跃,打算扑倒眼前的张震,已经重伤的张扬哪里是张震的对手,张震顺势一躲,死死地拽住了张扬已经残废了的右手,使劲儿一掰扯,“咔擦”的骨头爆裂的声音,同张扬那一声绝望的惨叫,交相辉映。 “张扬,你知道么,你是一个骗子,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我很佩服你,为什么可以一边玩弄着舒瑜,占据着舒瑜的身体,但是事后却像个旁观者一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干涉、去揣测其他人。你欺骗了白薇薇,你在白薇薇消失的那段日子里,背叛了白薇薇,你是个罪人,对于任何人来说,你都只能配的上过最痛苦的生活,生活在十八层的炼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简单点说,你该死。” “我知道我对不起白薇薇,我这一辈子因为那一个污点,都不能在白薇薇的面前,坦然地生活下去了!”张扬撕心裂肺,泪流满面地叫喊着,可是张扬越是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张震这心里就觉得愈发的兴奋不已,“可你不是跟白薇薇玩的很开心么?你不是在白薇薇刚刚回到工作的时候,还若无其事地,给你最心爱的女人送上大礼么?你一次次地夺走女子的贞洁,却一次次叫嚣着要将神秘的黑衣人们捉拿归案,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任人宰割、任人鱼肉的笑柄,你的心事黑的,比起黑衣人,你更应该得到惩罚!” 朵朵黑压压的乌云忽然在一片漆黑之中显现了出来,聚拢在了一起,轰隆隆的雷鸣声,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新的战争,一轮新的恐慌。“我是个罪人,你处我吧!但是求求你,放了白薇薇,放白薇薇一条生路吧!”诚然,张扬已经被张震逼到了悬崖边上,他已经濒临崩溃了,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一线之间。 “给白薇薇一条生路?那么之前死去过的那些人呢?那些你称兄道弟,一起共事过的好友呢?他们已经早早地就下地狱了,又有谁去给他们一条生路呢?张扬,你知道么,自打你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一条孽种,你不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该死!不管是谁,只要是沾染到你这一刻天煞孤星,都不可能会有一个好的下场。” 如果是搁在以前,张扬一定会怒目圆睁着,向张震做出回应,据理力争地作出反驳,但是今时今日的张扬,已经不是那个骁勇善战、愈战愈勇的张扬了,他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悲观的负能量充斥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个被张震由头至尾、彻彻底底地击溃了的张扬,溃不成军的张扬。“对,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白薇薇吧。” “那我们呢?张扬,那我们呢?”就在张扬完全失态地向张震求饶的时候,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张扬的身边。“忍锐,老余,你们,你们怎么来了?你们快帮帮我,帮帮我把白薇薇从十字架上解救下来。”张扬看到了忍锐和鬼王这两个熟悉的战友,没有一丝忧郁,立刻向他们两个求助了起来。 “别傻了,张扬。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又怎么会跟这个美好的世界作别,成了你现在见到的,孤魂野鬼呢?”张震的话语,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张扬的心窝。就在张震说罢的时候,忍锐和鬼王对着张扬露出了一阵子诡异的笑容,他们没有跟张扬做出过多的交流,只是慢慢,慢慢地消失到了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出现。张扬的瞳孔不断地放大着,他距离精神上的崩溃,已经不远了。 “啊!”一声尖锐细长的惨叫声,传到了张扬的耳畔,张扬下意识地喊了起来,“薇薇,薇薇,你怎么了薇薇?”张扬朝着十字架看了过去,只见一条条毒蛇正缠绕在十字架上,蛇群盘在十字架的木桩上,慢慢地蠕动着,蠕动着,距离白薇薇的身体越来越近。无助的白薇薇冲着张扬喊了起来:“张扬,快来救救我!” 见况不妙,电光火石之间,张扬一把抱住了张震的大腿,颤颤巍巍地对张震哀求道:“求求你,放过白薇薇吧,毒蛇就快要咬到它了,会死的,这样下去,一定会死人的,你要我做什么事情,要我给你当牛做马,我都答应你!对了,游戏,你说的游戏,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就开始玩吧!快告诉我,是怎么样的一个玩法!” “毒蛇,是忍锐、鬼王这些个因为你的存在,而遇害的人的化身,他们要报复你,要给你最致命、最猛烈的打击。白薇薇,这可是张扬你最重视的人呐,这可是比你张扬的生命,还要愈加重要的人呐,单单是被毒蛇咬死,又怎么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呢?不够,这绝对不够。” 眼看着张震无动于衷,张扬就像是一条被打入冷宫的、失去了任何挣扎的办法的老狗一般,在地上不停地向十字架蠕动着,他的身体一张一曲,在地板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血迹。“放弃吧,张扬,你好好看看,十字架上,又发生了什么?”张震的话音刚落,只见一条毒蛇窜进了白薇薇的衣服里,在白薇薇的身体上不断地游走起来,又惊又怕的白薇薇痛苦地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她已经受到了最致命的威胁。 “我玩弄过得女人,已经不再永恒了,只有毒物,配的上她,所以一切都交由这批可爱的小毒物,去决定了。游戏?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有什么游戏,比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死去,来的更加刺激的呢?”张震说罢再一次露出了标志性的诡异笑声,不知不觉之中,张扬已经匍匐到了十字架底下。“薇薇,别怕,我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速流逝,正处在气头儿上的白重驱车赶到了张扬的家楼下,他的不约而至,打乱了张震精密的部署与计划,他正催眠着张扬,让张扬处在极度的高压与恐惧之中,所有的环境,都是专门为了逼疯张扬而精心设置的,白重的到来,无疑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最严重的影响。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了白重这个x因素。 “叮咚,叮咚。”张扬的门铃声被按响了起来,白重不停地狂按着张扬家门口的门铃,就像是在催命似的,严重的干扰到了张震对张扬的催眠。“你这老东西,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张震嘴里偷偷地嘟囔了一句,此时此刻,要么就是不开门,要么,就是让白重,尝尝苦头。张震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地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听到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门铃声,被张震反锁在了张扬房间里的房芳只嗅到了一丝得救的希望,她竭尽全力地在房间里闹腾了起来,但是全身都已经被张怎用麻绳给捆绑了起来,还给系上去了一个死结,嘴巴上则是被贴了一层有一层的强力黑色胶带。房芳拼命折腾出来的动静,似乎并不足以让气冲冲的白重发觉张扬家中发生的异常。 就在白重猛烈地捶打着张扬的防盗门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衣,头戴般若面具的神秘人,从背后给了白重重重的一击,白重“额”的一声,应声倒地。神秘人把白重给扛了起来,送进去了白重驾驶过来的轿车的后备箱里,随后把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白重也给绑了起来,堵住了嘴巴之后,驱车到了天桥底下。神秘人并没有继续虐打白重,只是把人和车都留在了天桥底下,随后撂下了一句话,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接下来,你老人家是生是死,可就听天由命了。” 解决了突如其来的麻烦,张震这才得以继续向张扬催眠,只是由于刚刚的小插曲,催眠到一半的梦境,忽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原来的十字架和毒蛇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白薇薇正躺在张扬的怀里,一动不动,随着时间的流动,一点一点地羽化,消失了。 “真是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着实动人,令鄙人觉得感动不已。”张震用一种近似调侃的语调对张扬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拍手,幸灾乐祸起来。张扬呆若木鸡地跪在地上,由于张震催眠术的意外中断,他身体上遍体鳞伤的幻象,都已经消散了,但是这一系列催眠给张扬带来的精神上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张扬,告诉你一个秘密。”张震来到了张扬的面前,抚摸着张扬的额头说道。张扬慢慢地抬起了头,面无表情,表情呆滞,他不知道,张震又要跟自己玩什么新的把戏。 “我,是你的孪生哥哥。” 第479章 “孩子我很想你” “孪生哥哥?你又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张扬歪了歪脑袋,斜着眼看着俯视着自己的张震,“我的父亲是张扬的父亲,我的母亲是柳如云,我是张扬,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从来都没有听我的父母提起过我有什么孪生哥哥,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么?”张扬强忍着内心的惊讶与慌张,故作镇定地反问张震道。 张扬话音刚落,张震便用双手一把抓住了张扬的脑袋,“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跟你长的一模一样?一样的五官,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脸庞?”“但是,这又可以证明些什么呢?这个世界如此浩瀚无垠,想找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又有什么难度?”“不要再欺骗你自己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你迟早都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张震的眼神之中异常的坚定,他并不像是在跟张扬信口开河地说大话,一切似乎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根本容不得一点质疑。张扬看着眼前和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震,愈发地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他不停地跟自己强调,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当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张扬却根本不能说服自己。 “证据?难不成,你还想找我要亲缘关系证明不成?”张震用一种戏谑的语气对张扬说道,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更加让张扬感到神经错乱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又缓缓地走出来了一个神秘的身影,而眼前缓缓走来的,竟然是张震。张扬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人皮面具下的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而张震却又在黑暗中显现了出来。 “啊!!”看见眼前如此混乱的格局,张扬已经彻彻底底的崩溃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胸中的愤懑,疯狂地叫嚣着、奔跑着,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对了,这就对了,张扬,这就对了,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张震疾言厉色地对发狂地张扬说道,而那个跟张扬长得十分相似的孪生哥哥,却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白烨回到了法医所,都没有时间来得及看手机,把手机随手插到充电器上之后,便火速投入到了工作之中,没了白薇薇的法医所,秩序变得愈发混乱了起来,更多的,是人心惶惶。白烨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大家的工作热情都降低了不少,尤其是在朱珠遇袭之后,大家都诚惶诚恐的,生怕厄运随时都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端木阎把手上的工作暂时交接给了警察总局的一个侦破小组,他觉察到了白烨的异常,突然给自己打了这么多个电话,并不像是沉着冷静的白烨应该有的作风,风驰电掣着,端木阎便飞速赶到了法医所。这才刚刚走进去法医所没一会儿,就看到白烨正在所里异常忙碌地忙活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端木阎一时间只觉得有点儿气急败坏了起来,看着眼前工作地眼满金星的白烨,端木阎偷偷地藏在了转角处,待到白烨愣头愣脑地走过来的时候,突然钻了出来,无声无息的,这可比声突然的惊声尖叫更加吓人,白烨一下子就中了端木阎的奸计,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手上的文件也“扑通”洒了一地。“哎哟我去,谁呀这是!这也太不小心了呢。”端木阎故意冲着白烨调侃道,随后嗤嗤地笑了起来。 发觉白烨的脸色出现了小小的变化,端木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赶忙一把把白烨给扶了起来,怎么说人家都是法医所的话事人,突然被这么恶作剧了一下,对自己有着不太好的影响。端木阎赶紧火急火燎地捡起来掉落了一地的文件,一边把文件捡了起来,一边连连向白烨赔礼道歉。 “我这不是看白主任一大清早,给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害怕白主任有啥急事,后来我给你回了好些电话,可是白主任一个都没有接,我就打算稍稍地整蛊一下你,工作压力大,您大人有大量,宰相的肚子能撑船,就不要跟我这恶作剧的小人计较了。”端木阎帮白烨把所有文件捡了起来,整理的整整齐齐之后,白烨这才算是把气给消了下去,要是搁在以前,保不准白烨就要跟端木阎掐起架来,打一个不可开交了。 “原来你给我回了很多个电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手机刚好没电了,这不是回到法医所,插着充电呢,估计是事情太多,我刚刚忘记把手机给开机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像你们,要盯着手机看看有没有口风什么的。”白烨这边才说了一半,又有一条尸体送了过来,“白主任,这个死者情况比较特殊,你赶紧来看看。”小法医对白烨急如星火地报告道,白烨扭过头去,冲端木阎笑了笑道:“你看,工作又来了。” “没事没事,您先忙。”“甄警官也过来看看吧,现在这世道这么乱,说不准..保不成又是..你懂的。”白烨说完就立刻小跑进了化验室,而端木阎听罢则是赞许地点了点头,随着走了进去。这才刚刚打开尸袋,白烨就发觉了事态的重要性。“出大事了,甄警官。”端木阎赶紧往白主任身边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尸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尸袋里躺着的,就是白薇薇的父亲,白重的尸体。白重全身已经裸露着了,全身上下有着大大小小的、深深浅浅的勒痕,嘴巴上还有一个深深地红印子,是强力胶纸贴在嘴巴上,留下了的痕迹。“白..白教授他..这可怎么办,白薇薇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向来稳重的白烨见此情形,只觉得怒火在胸中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猛地背对着化验室的其他人,用双拳重重地砸在了化验室那雪白色的墙壁上。 白烨同白重之间有着深厚的师生情谊,白烨出国深造之后,曾经在一小段时间里,当过白重教授的学生,跟着白教授学习一些先进的医学、解剖学。尽管后来白重得知了白烨在某种程度上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女儿,但是时过境迁,而且白烨又着实是一个不错的好苗子,白重还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将其经验所学都传授给了白烨。 一想到过往同恩师白重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互相讨论、答疑解惑的场景,似乎都还历历在目,而两人之间那一份跨越巨大年龄鸿沟的交情,更是让白烨一直感恩在心中。此时此刻,所有的回忆与不舍,都化作滚烫的额泪水,从白烨这个坚强的男人的双眸中,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而大家能做的,只有默默地哀悼,斯人已逝,只剩惦念。 法医所并没有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死者的亲属,也就是白重的女儿白薇薇,“薇薇真的,真的受不了这种打击,她现在的状态特别特别的不好,暂时压一压,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把白重尸体带过来法医所的警员说道:“死者的年龄太大,上了岁数,在车里一直闷着,身上的现金、银行卡,以及车子内部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 “不,这绝对不是一起简简单单的凶杀案,绝对不是.”白烨悲愤交加地对着小警员说道,“白教授是白薇薇的父亲,白薇薇前段日子才经历过变故,这绝对不是一起简简单单额劫案,这其中必定有更多的谜团,等待着我们一起去解开。” 经过化验,白重的死亡,带有一定的意外成分,在他被捆绑在车中监禁起来之后,白重因为车中过于闷热,呼吸不畅,从而引发了原来就潜藏在身体中的心脏病发,加上连带引发了冠心病还有轻微脑溢血,要走了白教授的性命。此时此刻,白薇薇正收拾好家中的一片狼藉,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孩子,我很想你。”疯狂的张扬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熟悉的嗓音,让张扬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希望。“爸爸,爸爸,您在哪儿?我好想你,我也好想你,我快不行了,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张扬声泪俱下地哭诉着,向四周环顾着自己父亲的身影。那一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又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而伴随着铃铛声,张扬的父亲也来到了张扬面前。 “孩子,别怕。爸爸在呢。”张扬的父亲话音刚落,张扬便像个手足失措的小孩子一般,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可是张扬的父亲的身体并没有温度,冷冰冰的。“不要怀疑,你的的确确有一个孪生哥哥,一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哥哥。”“什么?!竟然连您也这么说!”张扬睁大了双眼,诧异地看着父亲张扬的父亲。 而张扬的父亲的孪生哥哥,这时候也朝着张扬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扶过张扬的额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爱你,你可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的好弟弟。” 所有的迷雾再一次地围绕在了张扬头上。张扬身陷离魂怪圈,眼前的世界全都不是我,我是你,你是他,我是谁? 第480章 新的线索 深陷离婚怪圈的张扬,整个人傻傻地杵在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已经处在一种极其混乱的状态,他轻轻把环抱着父亲的双手松开了,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我好累,我整个人好累,真的,就快被掏空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们,让我好好地安静一下,可以吗?一时间,我的两个亲人,两个消失了这么久的至亲,都出现在了面前,我..我..” 神志不清的张扬止不住地自言自语了起来,张震见状当然是心里暗暗地爽翻了天,一切都在张震自己的计划之中,张震天衣无缝的计划,似乎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阻拦,除了白薇薇的父亲白重突然造访张扬的家,造成了一点插曲,但是大体上并没有对自己的安排带来什么影响。然而,正是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却往往会造成颇为严重的后果。 “孩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直陪伴着你呢,我不是已经在你的梦中,出现了很多次了吗?”虽然张扬的父亲整个人面无血色,冷冰冰的,但是他对张扬的爱,一点都没有冷却过。“爸爸,您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很多次,我知道,我都记得,尤其是在我工作中出现变故,出现问题的时候,您都总是能及时地出现,给我最直接的关怀,我很感激。” 张扬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便接着继续补充了起来:“可是,您知道么,我这心里,是多么多么地想知道,您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离我们而去,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与我们阴阳相隔,我至今,都还没能找到一个最终的答案。我已经投入了很多精力去调查了,既然您现在已经在我的绝境中出现了,继续托梦给我,好吗?” “很多事情,到了你应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的了,不必着急,更不必慌张,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过好你现在的生活,就可以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的恩怨,就统统随他而去吧。”张扬的父亲这安慰的话语才刚刚说了一半,只听得一声着震耳欲聋的枪声猛地响了起来,一个子弹准确地命中了张扬的父亲的脑袋,顷刻之间,张扬的父亲便在张扬的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子弹命中的那一瞬间,黑色的血液喷溅到了张扬的脸上。 “随他去吧?哼,笑话。”张震颇为不屑地说道,手上正拿着一把手枪,而那颗致命的子弹,正是从他的手枪里面射击出来的。这一次,张扬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疯狂地奔跑,更没有痛哭地嚎叫,他怔住了,纹丝不动,这一刻,他似乎也变成了和他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一样,变成了一条没有血色,浑身只有黑白色色调的亡灵。 “按程序走的话,应该让白薇薇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如果站在白薇薇的角度,难道你可以接受如此激烈、如此突然的打击么?很明显不能,会疯掉的,这个噩耗搁在谁身上,谁都接受不了。”白烨和端木阎两个人在化验室外,不停地争论着,应不应该把白重身亡的消息及时地通知给白薇薇。 “对了,我们先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一放,暂时停止一些咱们的争论,可以不?”白烨忽然间提出了新的想法,端木阎听罢之后也是收了收自己的火气,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往最好的方向靠,谁都承受不住更大更严重的损失了。“我今天一大清早的时候,不是一直打电话给你么?那是因为我发现白薇薇的情绪特别不正常,而且通过对邻里的沟通交流,得知在昨晚凌晨散点多四点的时候,有人到访白薇薇家。” “散点多四点?这么晚到白薇薇家,不会是张扬吧?除了张扬,不,再加上个白重,应该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这么特殊的额时间段出现在白薇薇的家门口吧?要么就是另有企图,图谋不轨。”“空说无凭,我本来想直接去监控录像室内,把白薇薇所居住的那栋楼的监控录像给拿出来的,可是碍于这么做不太恰当,所以才想到联系你。” 听到白烨这么说,端木阎“啪”的一声击掌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过去,先把录像调出来看看,然后,要不要把噩耗告诉白薇薇,我们再做定夺。”话音刚落,两人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法医所,把手上的工作暂时交接给了其他同事。白烨和端木阎虽然一直各执己见,产生了不小的分歧,但是还是产生了不错的化学反应,形成了一定的默契,在应该达成一致的时候,都不带含糊的。 可是端木阎在小小的兴奋过后,并没有感到十分的有希望,毕竟,监控录像的作用,在最近一段时间大案要案里,似乎都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要么就是没拍好,要么就是拍不到真正藏有案件线索的片段。端木阎和白烨来到了白薇薇所居住的小区的监控录像室,向保安出示了相关的证件之后,便开始观看起昨晚的录像起来。 白烨和端木阎都把自己的火眼金睛亮了出来,生怕错漏了什么关键的细节,然而,这一次,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结果,在监控录像之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来访者的背影,而且监控录像的画面显得十分的模糊,并不能轻易地分辨出其中的人的面貌。“唉,还是如此,每一次都是如此。”端木阎无奈地叹息了起来,胸中顿时泛起了满满的挫败感。 “看来,只有从白薇薇那儿,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别急,还可以看看离开的时候的录像,那时候不就能看到来访者的正面了么,这么容易泄气,你还可以办成什么大案子?”发觉了一直发牢骚、说着丧气话的端木阎,白烨心里不是滋味儿。果不其然,如白烨所言,来访者的正脸是看到了,然而,这个人却让两人都惊大了双眼。 张扬的孪生哥哥一直保持安静,没有出声,就像是一个任人随意摆布的木偶一般,没有自己的什么意识,他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张扬,脸上泛起了一丝同情。“我的傻弟弟,放弃吧,父亲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以前的事情,还是不要继续往下深究的好,万一,我们的父亲,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善良,那般伟大呢?”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鬼话,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地胡诌些什么?我告诉你,毋庸置疑,这个世界上最不用多加思索的事情,那就是,我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他所代表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最高的正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的父亲评头论足?你又是个什么野种?” 张震听罢,对张扬疾言厉色地呵责道:“野种?你是在搞笑么,你见过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是野种?接受现实吧,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你和他一样,你所继承的,就是他罪恶的、魔鬼的血统,他已经接收到了他应该受到的惩罚,接下来,就到你了。下一个接受最终极的惩罚的,就是你了,张扬。”’ 白烨和端木阎惊讶地看着监控录像上的那个熟悉的脸庞,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张扬!”“居然是张扬?难不成,昨晚跟白薇薇发生激烈冲突的,就是张扬?”白烨惊讶地对自己问道,可是心里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张扬为什么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故意在早上打个电话,跟自己询问白薇薇的情况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张扬。”白烨再一次地肯定了自己的看法,他坚信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误的。“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跟张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就是张扬啊,千真万确,张扬有什么不在场的证明么?单凭一通电话,又能说明些什么呢?”端木阎一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边对白烨反驳道。 “以你对张扬的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为人,难不成你还不清楚么?”白烨稍显生气地对端木阎驳斥道。端木阎“嘶”地一声吹出来一口寒气,“我们办案子,是不可以掺杂太多的情感因素的,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为了破案需要,都必须用一种客观的视角去看待。”“好,那不用多说,也暂时不用考虑该不该跟白薇薇告知噩耗,我们事不宜迟,现在过去张扬的家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烨又接着紧锣密鼓地补充道:“而且,张扬是有着绝对的不在场证明的,我可以证明,他昨晚就在自己家里,照顾房芳。房芳现在就在张扬家里,她从心理诊所出逃,直接找到了张扬求救,张扬为了更好地保护房芳的安全,所以就暂时把房芳留在了自己家里,做紧急的救护和治疗。”“什么?房芳居然在张扬家里,这小子又是自己单干,快,我们现在就过去,没时间了!” 张扬慢慢地回忆起了自己童年的往事,和父亲张扬的父亲的一幕一幕慢慢地重现在了眼前,就像是回到了那最童真的时光,最美好的时光。那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呀,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有的,只是美好。 第481章 童年阴影 白烨和张震火急火燎地驱车,直接奔赴张扬的家,毕竟时间一分一秒地正在流失,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的弥足珍贵。暂且抛开张扬和这单案子有着多么紧密的牵连,他同白重的死以及白薇薇昨晚所度过的扑朔迷离的一夜究竟有着多大的关系,但是此时此刻,白烨和张震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恐怖气息,正在逐渐地弥漫开来。 “童年,我是多么想回到我那无所顾虑的童年啊,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可以过着我自己喜欢的生活,简简单单的小儿科就足够让我乐呵好长一阵子了。那时候,我和白薇薇还是青梅竹马,我对她也丝毫没有产生过什么多余的非分之想,只不过是想和这个可爱的小女生,一起玩游戏。那种亲密的感觉,那种天真无邪、天真烂漫,至今,依然使我回忆无穷。” 张扬感慨万千地说了起来,即使在梦境之中,父亲张扬的父亲已经倒在了张震无情的一枪之下,尽管张扬的父亲已经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地无影无踪,但是无论如何,回忆,最珍贵的回忆,始终长存于张扬的心中。“一切都是挥之不去的,那份美好,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别跟我提什么童年,我和你不一样,张扬,我和你不一样!”听到张扬感慨万千地回忆起来,梦境中张扬的孪生哥哥顷刻之间就不乐意起来了。“我不像你,可以拥有着一个幸福的童年,拥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我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双脚,实打实地靠自己拼出来自己的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张扬的孪生哥哥情绪愈发地激动起来。 张扬只是冷冷地瞥了他那个所谓的孪生哥哥一眼,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所发表的言论,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得知,自己居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同生,从起初的惊讶,到当下的释然,不过尔尔。而且,张扬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一个神奇虚幻的梦境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捏造出来的梦境罢了。 不过经历了张震起初那一系列的催眠和精神上的折磨,张扬已经元气大伤,他的精神飘忽不定,情况已经到了最差的地步,现在的冷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征兆。对于张扬表现出来的镇定自若,张震丝毫都不感到担心,他对他所设置的圈套信心满满,也不容有失,能否彻头彻尾地将张扬击垮,就看今天这一役了。 张扬虽然在言语上极力地掩饰着自己,但是他却有着一个最致命的弱点,一个他已经回避了将近十八年的童年阴影,一个在他与父亲的回忆之中的,唯一的污点,一个在张扬的美好童年之中,永远难以抹去的不堪回忆,一个在张扬看来,唯一可能破坏自己父亲张扬的父亲在自己心目中伟岸形象的污点。 张震怔怔地看着张扬,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的、背负着难堪宿命的男人,他在思考着,应该寻找一个怎么样的时机,将张扬的这个最大的弱点,尽可能低放到最大,一击致命,将张扬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彻彻底底地扯断,让张扬变成一条永远不的翻身的流浪狗,永世不得超生,真真切切地品尝到痛苦的滋味。 就在这十万火急的紧要关头,白烨和端木阎却再次碰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我勒个去,这老爷车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岔子,真是醉了!”端木阎话音刚落,一个大脚直接踹到了车门上,瞬间车门就凹下去了一个窟窿。“话说你们警察总局每年都用了纳税人不少钱吧,怎么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车子可以可以来抛锚?我也真是醉了。” “不要动不动就拿纳税人这三个字来压我们好么?说的我们平时没有干活一样,我们没日没夜地打击罪恶的时候,又不见得你们说过我们半句赞美,甚至连一个真心实意的‘好’字都从来没有听到你们提起过。”“这个难道可以怪我么?警察总局的办事不利,已经是整个x市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也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我说老哥,咱们还是开诚布公一点吧。” “滴滴..滴滴”端木阎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副局跟自己通话了,原本相互责备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去。黄昌局长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端木阎,目的十分简单,也十分地明确,就是来向端木阎询问关于白重逝世的相关信息的。手机铃声的音调渐渐地往上提了起来,犹豫了片刻,端木阎这才接起了电话。 “诚儿,你不要跟我遮遮掩掩了,说实话,跟我说实话,白教授他...”黄昌局长哽咽着对端木阎说道,他强忍着自己就要从眼眶夺目而出的泪水,故作镇定地对端木阎说道。“恩,副局,原本打算,再过多一阵子再向您报告,没想到您还是知道了,我现在和白烨正在调查事件的来龙去脉,具体的以后再跟您解释了,我调用了警察总局的一辆车子,不过,车子抛锚了。” “你们先不要着急,车子暂时停着,让拖车队过去帮忙,我安排几个警员开多一辆车过去跟你们交接,张扬呢?需要的话,也可以把他叫上,帮助你们一起完成任务,虽然他现在还处在停职察看的状态,但是他依然是警察总局的一员,需要人手的时候,该调兵遣将,就得调兵遣将。对了,白重教授的遗体现在安置在?” “在法医所,经过初步的检查,简单滴说,白教授是死于突发的心脏病,但是,不是意外身亡,您直接同在法医所的警员们沟通,他们会告诉您的,麻烦副局把车子尽快调过来,十万火急。至于张扬,他现在也存在着几个疑点,我们现在就是在他家的路上。” 端木阎这边话音刚落,副局转眼间勃然大怒起来,“什么?张扬也有疑点,端木阎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虽然张扬之前擅自审问李禹的举动是不正确的,但是这孩子的心眼还是好的,他又怎么会跟案子有所牵连呢?我不信,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端木阎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出来了副局对于此番言论的不可思议,但是他并没有多言,一切的真相,都会慢慢地浮出水面的。“副局,先不多说了,我把定位给您,您快点发车过来。” “张扬,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根本就不是什么绝对的正义。难道你忘了,在你小的时候,他亲眼在你面前犯下的错误?难不成,那些不堪的过往,都已经被你轻而易举地一口气抹光了?”张震慢慢地朝着张扬踱步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对张扬说道。张震的脚步平稳,每走一步,就像是敲响了一个丧钟,他在不断地向张扬施加压力,逼迫着张扬,回忆起关于其父亲张扬的父亲的那些,难以启齿的回忆。 原来,就在张扬还处在孩提时代的时候,父亲张扬曾经在小张扬面前,做出过难以启齿、不可描述的事情。那是一个暑假,还在幼儿园就读的张扬那时候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光着屁股满大街跑着玩,而父亲张扬的父亲此时还是一个干练精明的应用警探,可以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已经凭借着自己的才干,完成了不少艰巨的任务,一次又一次地立下了军功章。 但是,张扬的父亲的性格和张扬,可以说是极其的相似了,简单的用一个词语来概括,他们两个都是极其容易膨胀的人,很容易被眼前的成绩,冲昏了自己的头脑。成为了警察总局新晋红人的张扬的父亲,跟着当时还是副局长的王叔,参加了不少高级酒会,结识了不少社会上的名流,目的其实也是非常的简单,就是为了帮助自己的爱徒张扬的父亲,打开更多的门道。 但是正是因为这一份膨胀,促使着张扬的父亲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一个污点,张扬的父亲从新晋红人被打入冷宫,并以此为契机,转变了自己的身份,正式开起了自己的卧底生涯。“所谓的绝对的正义,总不是在家里的大床上,摩擦摩擦得出来的吧?总不是和一个同自己根本不想干的女人,整的脸红耳赤,所可以维持的吧?”张震露出了一丝诡谲的微笑,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虎牙,就像是一只准备吸食张扬鲜血的吸血鬼一般。 为了尽快地提升自己在警察总局的地位,扶摇直上,张扬的父亲选择了一条最凶险的道路,他同省公安厅的高级干部的小情人纠缠不清,甚至一度在自己家中发生了男女之间的关系,而他们交欢的那一幕,被懵懂无知的张扬,被当时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孩子看到了。而这件事情,后来也因为那位高级干部的涉足,不了了之,张扬的父亲自此被打入冷宫,异常地颓废起来。而那令张扬感到脸红耳赤的情形,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懵懂无知的张扬,还是觉察到了这其中的问题,父亲张扬的父亲背叛了自己的妈妈,这在张扬的心中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张扬的父亲在上小学五年级之前,睡到半夜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尿裤子。 第482章 醒来 “你逃不了的,这就是你的宿命,你和你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一样,都应该接受这最猛烈的惩罚,都应该永远活在炼狱之中,不得超生。”张震来到了张扬的面前,用手按住了张扬的脑袋,对张扬恶狠狠地说道,他已经不打算再给张扬更多喘息的机会,张扬就快要不行了,他仅仅只是误打误撞,得知了父亲张扬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家庭,就已经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更不要提那些张扬还未尝得知的,关于张扬的父亲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张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再听到从张震的嘴巴里面吐出来的,关于自己父亲张扬的父亲的一点一滴了,他不愿意再去回忆起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张扬一直逼迫着自己,努力地去忘却这个已知的父亲的污点,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父亲的背叛,还是仿佛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你必须去勇敢地去面对、去正视这一切,你才有可能得到上苍的眷顾,你才有可能获得神的洗礼,重获新生。来吧张扬,成为伟大的征程中的一员吧,这个世界是那么的肮脏,蛇鼠一窝,不忍直视,加入我们,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开启新的篇章,才是你现在应该好好考虑的事情,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疯狂的张扬红了眼睛,红血丝就像是一根一根锋利的钢筋一般,深深地植根于张扬的眼白上。张扬已经彻底放弃了原本的自己,他已经彻头彻尾地忘记了自己原本应该有的面貌,现在的张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野兽,一头没有情感的猛兽,他甚至都无法操纵自己的情绪,一切都是同自己的意愿、想法所相违背的。 端木阎在马路旁,一根又一根香烟,不停地续着,他试图用尼古丁来麻醉自己异常紧张的情绪,但似乎并不奏效。一旁的白烨则是来来回回地踱步着,心急如焚,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原本还只是张扬和白薇薇这对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一百个不小心就发展成了如此错综复杂的迷案,着实是让人摸不着脑袋。 “究竟这其中是什么人在作怪?难道,黑衣人再一次地把目光投向了张扬身边的人?”白烨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吊起了端木阎的胃口。“白主任的意思是说,黑衣人把目标转移到了白薇薇身上?可是从监控录像上面,我们很明显地看到了,昨天深夜造访白薇薇家的人,别无其他,就是张扬,以我们和张扬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相处,对于他的相貌早已经了然于心。” “这个世界上,亲眼所见的,不代表就是绝对的真相。在法医行业从事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如果一切都是如表面上所见到的那样,真正的凶手仍然可以逍遥法外,往往人们都会因为一时之间错误的预判,而冤枉了好人。我们的对手,是黑衣人这一帮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他们就连杀个人,就得用好几种手法,更何况再一次把靶子,安在了白薇薇的身上。” “舒瑜重度昏迷、朱珠到现在也还情绪如此额不稳定,所以我们更加不应该在突如其来的混乱之中乱了阵脚,要稳住了,老铁。”白烨说罢便小跑着往便利店跑了过去,给两人买两个即食便当当午餐,而端木阎听过白烨的分析之后,只觉得对白烨又增添了许多新的好感。端木阎在自己心里偷偷地嘟囔道:“白烨这小子,没想到还有着颗大心脏,要不然人们怎么总是说法医和刑警不分家,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深深地陷入了梦境之中的张扬,体内的所有洪荒之力一时间无处得以释放,原本怔怔地瘫坐在椅子上,在高剂量致幻剂的影响下,产生了严重幻觉的张扬,还一动不动地,接受者张震对他的洗脑,但是现在,他已经去控制了。张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难不成是力度太猛?原本只是打算利用张扬的童年阴影,来使得张扬就范,重新作出人生的重要决定,加入黑衣人组织,但是事与愿违,张扬,疯了。” 张扬睁大了眼睛,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眸,在张震的洗脑之下,变得异常地飘忽不定,神色涣散。张扬疯狂地打砸着自己家里的一砖一瓦,他拿起了茶几上的茶具,猛地就往安置在墙面上的液晶电视砸了过去。液晶电视原本一直开着,是张震用来混淆屋外行人试听用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张扬不折不扣地砸了一个粉碎。 “滴滴..滴滴”放置在张震口袋里的手机一边震动,一边响了起来,他收到了将近二十条短信,还有微信,而这些信息的主题都只有一个,就是让张震速速离开张扬的家。“看到信息后,无比立刻离开张扬住所,有危险。”“警察总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快!”看到信息的张震,心里无比的憋屈起来,自己无懈可击的计划就要得逞了,张扬已经被彻头彻尾地洗脑成功了,如果现在离开张扬,那么就意味着计划将以无疾而终收场。 可是,看看眼前的境况,发疯的张扬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的模样,没有自己的思考,没有自己的主见,有的,只是用暴力、用体内的那一股子用之不竭的疯狂劲儿,没完没了地摧毁着自己熟悉的一切。“就让你好好地享受享受独处的滋味儿吧,张扬,我们后会有期,我还会再跟你好好聊聊的!”放下了狠话之后,张震不走寻常路地从张扬家的窗户爬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沿着水管爬到了最顶层的阳台,随后便走楼梯,从后门溜了出去,逃之夭夭,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还没算完,张震在临走之前,还故意把张扬卧室的房间门打开了来,把房芳嘴巴上的胶纸一把给撕开了,他试图让房芳的惊慌失措、胆颤心惊地呼救,来持续低扰乱张扬的心智,从而更好地消磨张扬的精神。看着在房间里面大喊大叫的房芳,杀红了眼的张扬冲进去之后,把房芳身上的所有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但是紧紧地捆绑在她身上的尼龙绳,并没有解开。 “粽子,香水?”丧心病狂的张扬,努力地拼凑着自己的记忆,只可惜他所回忆起来的,都是自己以前所经手的案子。“血腥的香水味道,就是这股子,迷人的女人香气!”此时此刻的张扬,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魔一般,他疯狂地亲吻着房芳的身体,不,准确地说,是撕咬着房芳的身体,就像是一条流浪多日,饥肠辘辘的疯狗一般,死死地咬住不放,并用手不断地抽打着房芳的肉体,而房芳的没一声惨叫声,无不激起了张扬的欲望。 填饱了肚子的白烨和张震,也可算是等来了警察总局派过来的车子。“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去张扬家!”白烨激动地对端木阎说道,端木阎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展自己的车技,连连在这个快要转红灯的路口顺利地超车彪了过去,让白烨感觉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速度与激情。“警察总局的车子,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听罢端木阎得意地笑了笑,“如果没有这速度,黄花菜都凉了。当然,这也是警察总局的专车为什么损耗都如此严重的原因之一吧。” 警察总局这边,令所有警员们意外的一个报警电话,打了过来。这通电话的内容非常地简单,事发地,就在张扬所居住的小区,一条女尸体刚刚从楼上掉了下去,整个脑袋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当场毙命。而举报者,是张扬的邻居,一名退役的老军人。得知这个消息的副局,如同遭遇了突然的雷击一般,心脏瞬间休克,停止了跳动,被送到了中心医院进行紧急的抢救。 谁都知道,房芳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黑衣人一案的最主要、也是最后的一条线索,已经断了,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长的一段日子,就是为了保护好房芳的生命安全,可是最终,房芳依旧难逃一死。更加刺激黄昌局长的,是本案的行凶者,就是自己刚刚下令停职察看的刑警——张扬。 一切都已近太迟了,张扬从梦境中的苏醒,伴随着的,是一条血案,一条自己亲手导致的血案。在他把房芳从卧室的窗台往外推的一瞬间,在听到房芳的身体“砰”的一声接触到地面的巨响,张扬终于清醒过来了。而就在房芳死亡的几分钟之后,白烨和端木阎赶到了张扬家底下,看到房芳已经摔得烂碎了的脑袋,白烨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令白烨感到恐怖惊慌的,并不是因为房芳的死状过于难看,而是因为,他知道张扬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不得不说,这回,还真的是眼见为实了。一条人命,就这么血淋淋地躺在你的面前,我也无话可说了。”白烨把头扬了起来,只见张扬正整个人倚靠在窗台上,痛苦地掩面哭泣。张扬这回,真是酿成大祸了。 第483章 我爱的人你怎么了 张扬心如死灰地蹲到了地上,他整个人都已经彻底地放空了,他已经完完全全、由头至尾地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人,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杀人犯。“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张扬在口中不停地重复说着,他浑身是汗,脏兮兮的,等待张扬的,是接下来警察们对他所实施的抓捕。“这就是我最终极的惩罚,我的人生,已经被画上句号了。” 张扬的双手已经沾染了房芳这条无辜生命的鲜血,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既定事实,张扬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他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犯了错误,及时地说句对不起,或者大哭一场,就能让自己幸免于难。狂傲狷躁的张扬,就像是一只小试牛刀的猛兽一般,嗜血过后,双手还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我是绝对的正义,我就是绝对的正义!” 意识到了自己很有可能已经陷入了警方包围圈的张扬,不敢再在自己的住所之中再做过多的逗留,他直接从另一扇窗户溜了出去,上了阳台,就和张震逃跑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是,白烨和端木阎早已经兵分两路,一个人守在正门,一个人守在后门,正当焦躁不安的张扬,从楼梯口火急火燎地钻了出来,正好撞在了白烨的胸口上,白烨看着眼前神色异常的张扬,赶紧一把拽住了张扬,死都不肯放手。 “姓白的,你干嘛?你这又特么算是几个意思?”张扬火冒三丈,怒气冲冲地对阻拦他逃跑的白烨怒斥道,现在在张扬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任何阻挡在他面前的人,随时都承担着成为刀下冤魂的风险。“张扬,我相信你,你冷静一点,千万千万不要做出傻事!现在先冷静下来,跟我走,好吗?” 此时此刻的张扬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一记重拳就砸在了白烨的眼眶上,不过半秒钟的事情,白烨的左眼就被打的泛起了血丝,然而白烨他并没有轻易地放弃,已经踉跄倒地的他,依旧死死地拖曳着张扬受了重伤的那只手臂,他心里非常地清楚,不可以放,现在的张扬,同他之前所认识的张扬,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听到了吵闹声和打斗声的端木阎赶紧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看到张扬正狂悖无道地殴打着苦苦相劝的白烨,眼疾手快的端木阎的眼睛里哪里容得下去这些,从平底上一路助跑,鱼跃而起,就是一记漂亮的回旋踢,仿佛就像是一个回旋镖一样,击中了张扬的脑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加上身体上的疲惫以及精神上的过度癫狂,简简单单的一脚,就搞定了疲乏不堪的张扬。见张扬晕厥过去,端木阎赶紧用手铐把张扬给铐住了,随后铐在了楼梯的栏杆上。 “房芳他都已经敢从楼上推下来了,你说,这张扬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在他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端木阎颇为不解地对白烨说道,可是白烨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被打肿了的左眼,一边不断加速着往跌倒在楼下的房芳处跑过去,“只要房芳不死,就有希望,张扬就还有机会赢得更多时间翻盘。” 而心脏病发的黄昌局长被送往中心医院进行抢救,报警电话中传来的信息,对于黄昌局长而言,那就是最致命的打击,然而,电话之中并没有说清楚,它只是说明了事情的表象。经过白烨对房芳简单地处理和治疗,发现房芳原来还没有死,她的身上还残存着一点点的生命体征,这对于案件的发展,莫过于是天大的喜事儿了。 但是白薇薇的头颅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已经处在了生死线的边缘上了,“奇迹!真的是奇迹!”就在白烨兴奋地快要跳起来的时候,警车也恰好赶了过来,警员们用围栏还有横条拉起来,保护好了现场,而端木阎和白烨则分别行事,一个把张扬押送至了警察总局,一个则是陪同着房芳前往医院进行急救。 癫狂的张扬,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威胁了,他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是个极其不稳定的不安全因素。然而,张扬这边都已经闹出了如此严重的事端,白薇薇暂时却也是一无所知。白薇薇把屋子收拾好之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把白烨一大早带来的早餐吃了个精光。 “唉,也不知道,爸爸刚刚跑去找张扬,是什么样的结果,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该不会..别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糟糕了。”不安的白薇薇还是选择先换身衣服,去法医所加班加点,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每当出现了白薇薇本人无法操控的局面的时候,白薇薇都会用没完没了的工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而这一次,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展工作,就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白薇薇这才刚刚乘车来到了法医所,只见眼前的同事们都纷纷向自己投来了奇怪的眼光,他们有的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泪水,有的则是干脆把脸测了过去,尽量不跟白薇薇做眼神上的交流,有的则是沉沉地、哽咽着咳了几下。张扬发觉了大家神色上的异常,不过也并没有过多地留意,如此压抑的气氛,准是又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惨案了。 “薇薇,你要..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多一阵子,法医所现在人手还齐整,我们可以的。”大家莫名其妙的话语,一下子就让白薇薇心里更加地疑惑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感觉大家的神色都不太正常了?难不成,是又收到了什么重口味额尸体?”话音刚落,白薇薇就猛地往法医所的化验室走了过去,几个小法医刚想拦住,却还是怯怯地往后退了回去。 白薇薇径直地走到了病床上,这才刚刚看白重的遗体,白薇薇便撕心裂肺地喊叫着,扯着嗓子痛哭流涕起来:“爸爸,爸爸,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您刚还不是帮女儿出头去了吗?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到底是谁这么狠心,陷害你于不义!”白薇薇的哭声在整个法医所响彻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出一星半点儿的声响,大家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地陪伴着白薇薇,度过这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了。 正陪同着房芳赶到了中心医院的白烨,从小法医处得知了白薇薇回到了法医所,亲眼见到了已经逝世的父亲的事情,白烨愁眉紧锁着地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他的走左眼的视野还非常地模糊,就像是这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一样,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被掩藏在了厚厚的迷雾之中。 张扬被端木阎直接押送到了警察总局,关押在牢房之中。端木阎通过监控摄像头,观察着牢房里一动不动的张扬,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这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还是以前那个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张扬么?眼前的黑不是黑,眼前的白不是白,眼神之中透露着重重的戾气的张扬,让人望而却步,根本不敢靠近,究竟是什么,可以让张扬在离职后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总不可能,是张扬为了报复副局,而做出来的举动。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我爱的人,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狠心地抛弃我而去,为什么?”悲痛欲绝的白薇薇,无助地痛哭着,或许这时候,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一点的,是白重的逝世非常地突然,病症发作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几十秒的事情,他的离开并没有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可是这事情搁在谁身上,恐怕一时半会儿,都根本接受不了。 正当所有的秩序再一次被打乱的时候,犯罪分子新的留言,再一次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也牵动着整个x市警察总局那紧绷着的神经。“神为凡人洗涤心灵,为你清晰躯体,带你飞升。”和以前一样,又是扑朔迷离的话语,让人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这新的留言,又能否为案件的破解提供新的线索。 急救室里,医生和护士们正在全神贯注地,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努力地把房芳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从十二楼跌落还能幸存,命运多舛的房芳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了神的旨意,神的眷顾,或许也是对她所遭遇的种种苦难的一种赔偿吧。急救室外,张震匆匆赶来,紧张兮兮地向白烨询问起来房芳的情况。“白主任,房芳她怎么样了?” 白烨微微把头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张震,怒火中烧地对张震质问道:“房芳从心理诊所跑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想你应该非常明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房芳的生命比我们两个的生死还重要地多。她逃跑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听说了房芳从高空跌落的事故,知道害怕了,这才过来医院,在急救室外假慈悲?” 白烨上下打量着这个神神秘秘的张主任,眼神中遍布着难以描述的意味。 第484章 抢救无效 “这里面所牵扯到的因素太多,这时候我也就不好向你过多的提及,等以后有机会了,我自然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白主任不是应该在法医所工作么?”张震若无其事地对白烨说道,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跟他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一样,他总是游离在白烨向他所提的问题之外,回答的内容也基本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张震的气定神闲,让白烨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可能是出于都是协助警察总局的一方出发吧,白烨觉得张震这样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是有问题的,同时,对于张震精通催眠术这个传闻,白烨也是早有耳闻。张震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他又是不是真的就像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心理医生。经过了之前的几次接触,白烨始终觉得张震跟张扬的关系虽好,但是除去好朋友这一层关系,似乎还有着更为紧密的关联。 “薇薇,节哀。”同事们纷纷来到白薇薇的身边,给白薇薇拥抱,予以安慰。白重的离开,是永远的,父亲一去不返,再也不可能回来,回到白薇薇的身边,做白薇薇背后那最坚硬、最坚强的后盾。痛苦与悲伤,在白薇薇的心中落下了种子,自此开始不断地生根发芽。白薇薇为父亲白重身亡复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我一定会还给您一个公道的,不管对手是谁,也不管敌人究竟有多么深厚的背景,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让您得以安息。” 白薇薇的眼神中充斥着愤怒,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么些日子来所经受的苦难、折磨,那从双眸中流出来的一滴滴泪水,都转化为作恶者的一点点血水。白薇薇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已逝去的父亲白重那憔悴惨白的脸庞,白重的身体冷冰冰的,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来自最坚强后盾,父爱的那点儿温暖,在此时此刻,一去不返。 张扬被关押在了牢房里,为了确保受到刺激、冲动无比的张扬再次做出魔怔的举动,端木阎特意把张扬关押在了一间单人牢房里。端木阎寸步不离地盯着张扬,生怕张扬在牢房中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张扬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他伺机而动着,等待着下一个发泄心头愤懑的时机。 张扬在自己的卧室里将房芳推下楼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王叔这儿。王局长无奈地捶胸顿足起来,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张扬所暂时居住的牢房,痛心疾首地对张扬指责道:“张扬啊张扬,你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你爸爸张扬的父亲的好名声都快要被你给挥霍光了,先是在警察总局私自审问李禹,把李禹这个十恶不赦的重刑犯差点儿打死,紧接着又把黑衣人系列杀人案的关键证人房芳给推到了楼下,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样可是会出事情的!你王叔真的保不住你,一切都按法律程序走的。” “房芳精神病发作,自己跳楼身亡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不去抓捕让房芳从心理诊所逃脱出来的相关负责人,按理说他们才有着最大的嫌疑,他们才是最有可能伤害房芳的人。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找白烨,他知道房芳为什么来到我家,也知道我是怎么样对待房芳的,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公民应该尽的义务,救死扶伤的义务。” “救死扶伤?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房芳就是被你一手从楼上推下来的!你别嘴硬了,嘴硬是没有用的,证据,我们需要的是证据。”端木阎对着张扬疾言厉色地说道,他对张扬彻头彻尾地失望了,他着实没有想到,张扬竟然会做出这么多让他感到如此地有挫败感、如此不齿的事情。 “是房芳自己来到我家里,向我求救的,我都来不及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后面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张扬的语气越来越重,他不停地强调着自己的清白,用大声的咆哮,希望能借此站住脚,不要丢失掉自己最后的这块心里阵地。可是现在的张扬,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心绪非常地混乱,“孪生哥哥”、全然不同的“张震”,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同现实生活中,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在角落之中,有一个男人正偷偷地注视着、观察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这个人就是刘藏。刘藏已经在警局里混了挺长一段日子,过着浑水摸鱼的警员生活。但是副局并不敢动他,暂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张扬被折磨成了现在这番模样,刘藏这心里只觉得挺不是滋味儿的。 悬挂在急救室门口的灯牌暗了下来,相觑无言的白烨和张震猛地站起身子,瞻前顾后地,等待着负责抢救房芳的医生出来。白烨紧紧地攒住了拳头,为房芳捏了一把汗,“房芳,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这其中前前后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你最清楚了,一定,一定要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虎口脱险,绝地求生。 张震的表情则与白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时而探下头,时而耸耸肩,时而让自己身体上的关节处发出“咔咔”的响声,就如同急救室里的房芳跟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一般。等待的时间总是如此漫长,过了好一阵子,医生和三三两两的几个护士这才算是从急救室中走了出来,“大夫,怎么样了?房芳她还有救么?”白烨赶忙凑上前去,对医生问道。令白烨感到颇为绝望的是,医生怔怔地看了白夜一眼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离开了。 “被张扬从十二楼这么推下去,如果还能活着的话,这都几乎可以超出人类的认知了。张扬竟然会做出如此亲兽不如的举动,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张震的风凉话激起了白烨胸中的一腔怒火,只见白烨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张震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对张震说道:“落井下石的人,我最瞧不起了。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儿!” “呵,为警队付出了一切的人,到头来却受到了个停职察看的侮辱,放在哪一个人身上,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像张扬这样空有一腔热忱,没有半点儿头脑的愣头青呢?”张震的话似乎合乎道理,但是在眼下的这个情境之中,未免显得过于不合时宜。白烨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正准备飞过去的拳头,他告诉自己:“张震这狐狸是在用激将法,千万不能上钩。” 王局长颇为无奈地跺了跺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真是恨铁不成钢,张扬,你太令我失望了。”随后撒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同时也把随行的端木阎也给唤了过去。“过多会儿,让张扬来我的办公室,我要单独跟他好好聊聊,这事情很复杂,我的直觉告诉我,并不是像表面上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又一单新的案子发生了,x市再次掀起了新的恐慌。在白重遇害的天桥底下,出现了一具女性尸体,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束缚在车子里,由于没有得到及时地救援,活活地闷死了。与白重不同的是,这具女性尸体全身裸露着,而更就让市民们感到害怕的,是这具尸体上面,用刀子刻着一行熟悉的小字,“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 “张扬,你王叔让你过去找他,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儿,千万不要再做出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了,在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地之前,我端木阎是不会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你的,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我也是打心里希望,你跟这段时间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可以早日清清白白地回到工作岗位上来,同我一起并肩作战。” 端木阎一边在张扬的耳边表明自己的立场,一边则把张扬一把扶了起来,打开了牢房的铁门,带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张扬始终低着个头,默不作声。为了确保王局的安全,手铐并没有打开,而端木阎也坐在一旁,惊惊地观察着神色不定的张扬,生怕张扬再次做出什么傻事儿出来。 “张扬,关于你父亲当年担任卧底的事情,等你过段日子,情绪平复下来了,我们会把相关材料给你查阅的,毕竟你是张扬的父亲的儿子,你有权利知道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一切。”听到王叔这么一说,张扬整个人开始不安地瑟瑟发抖起来,“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不,不,我不是张扬的父亲唯一的儿子,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有人要加害我,对,你们都要加害我。” 端木阎看到张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情绪开始出现了猛烈的起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王局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张扬,在心里暗暗地指责起来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好,都怪自己没有帮助张扬的父亲,看好张扬,关照好张扬的成长,让张扬陈东干了这么多不应该承担的痛苦。” 第485章 大闹办公室 不知不觉之中,张扬的表情显得越来越紧张起来,他再一次地钻进去了牛角尖里,他在脑子里不停地重复回忆着王局长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是张扬的父亲的儿子...”张扬只觉得这句话愈发的刺耳,“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的父亲张扬的父亲,并不单单只有我张扬这一个儿子,对吧?”张扬在心里固执地认为,王局长话里有话。 “什么?张扬,你这话说的也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要注意你的态度。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可是x市警察总局的局长,也是看着你从小不断成长起来的王叔!”看着张扬跋扈不讲道理的样子,端木阎只觉得心里非常地难受,他实在是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看在张扬曾经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事的份上,端木阎早就已经一套连环拳施展过去了。 张扬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他正在酝酿着自己的情绪,现在的张扬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它的引线已经快要燃烧到了尽头,随时都有着爆炸的危险。只见张扬猛地起身,虽然双手被手铐死死地束缚住了,但是发疯状态下的张扬,犹如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一般,根本无人可以匹敌,无人可以抵挡。 端木阎被突然蹿起来的张扬吓得够呛,他觉察到了张扬的目标是王叔,一个飞冲肩往张扬的腹部撞了过去,就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长矛一般,对着张扬的腹部刺了过去。怎奈张扬顺势猛地躲开了端木阎的突袭,将双手高高举起,如同一把千斤重的锤子一般,丝毫不留一点儿情面地砸在了端木阎的背部。 被张扬击中的端木阎只觉得胸中一股暖流涌了起来,当即吐出来一口鲜血,浓浓的血液把端木阎那一口雪白的牙齿都给染了个通红。此时此刻,张扬唯一的弱点,无疑就是之前因为蛇毒而受伤的右手了,端木阎强忍住背部的伤痛,一个大跨步来到了张扬的身边,死死地抓住了张扬的手臂,只听得端木阎“呀”的一声狂啸,张扬的肩关节应声脱臼,发出了“咔擦”声。 “别打啦别打啦,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我最看不得手足相残的戏码了!”年迈的王局长拖着沙哑的嗓音对扭打成一团的张扬和端木阎喊道,以王局长现在这副羸弱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对眼前的局势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他只能不断地用自己的身份来尝试着压制住混乱的局面,但是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此时此刻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老叟的苍白无力的话语。 “不就是肩膀脱臼了而已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击倒我张扬么?”张扬性情大变,龇牙咧嘴地对端木阎叫嚣道,端木阎的双臂,就像是一个牢牢的锁头一般,紧紧地缠绕在张扬的脖子上,张扬虽然嘴硬地苦苦支撑着,但是他的气门已经被端木阎完完全全地封住了,张扬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脖颈正在慢慢被扯开的撕裂声。 发觉自己已经处于下风的张扬,用力地往后一坐,使得端木阎的背部撞击到了王局长办公室的一个柜子上,从而撞翻了放在柜子上的花瓶,陶瓷材质的花盆直接砸到了端木阎的后脑勺上,鲜血瞬间迸溅了出来,抓住这个绝妙的机会,张扬一个大回环实现了反锁,癫狂嗜血的张扬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置端木阎于死地,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张扬手上的手铐此时成了最致命的武器,锋利的手铐虽然让张扬的手腕处裂开了好几个口子,血液顺着银制手铐不断地流淌着,但是,张扬锁住了端木阎的咽喉,相互作用下,手铐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割裂开了端木阎的脖子,眼看着距离端木阎的大动脉,也只不过就在毫厘之间了。“张扬,快住手!再不住手,就别怪你王叔不客气了!” 听到了王局长办公室发出了激烈打闹声的警员们纷纷赶了过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张扬,不要错上加错啊!”见情况已经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警员们纷纷掏出配枪,指着张扬的脑袋。果断精干的小王觉察到了锋利的手铐就快要割开端木阎的大动脉了,还不犹豫地一枪击中了张扬正在不断发力的左手,子弹的冲击力加上剧烈的疼痛感,一时间让张扬的双臂都使不上力气来。 警员们也借此机会,冲了上去,把鼻青脸肿的端木阎从张扬的虎口中解救了出来,同时将同样遍体鳞伤的张扬按倒在地,令所有人感到更加阴森恐怖的是,被一个个熟悉的同事死死地按倒在地的张扬,此时此刻竟然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在张扬的眼里,眼前的这一个个身穿制服的人,都该去死,他和他的父亲张扬的父亲一样,代表的才是真正的、绝对的正义。 张扬性情大变,从前温和待人、乐观向上的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灰飞烟灭了,疯狂、自负、孤傲、狂躁,成为了张扬最新的代名词。张扬就像是火云邪神一般,被关进了和李禹相同待遇的单人牢房里,暗无天日,没有希望,失去了生而为人的权力。后怕的王局长坐在办公椅上,止不住地转了起来,性情大变的张扬,与当时那个杀人组织的头子李禹,竟然有着那么一丝相似。 一时之间,又有两条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了。白重,房芳,这两个跟自己算是有着一段渊源的人,就这么走了。白烨一筹莫展地盘算了起来,根据自己的推断,张扬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从警察总局里面出来的了,在事情还没有得以调查清楚之前。更何况,张扬的情绪病再一步恶化了,恶化的速度之快,大大地出乎了白烨的想象。究竟在这短短的二十四小时了,什么人,什么事情,是让张扬失去理智的真正催化剂。 白烨需要帮手,需要一个靠谱的好帮手,来帮助自己了解事情的真相,张扬是无辜的,由头至尾,他都被人操控了,而这个人,必须尽快揪出来。万恶之源,都在于黑衣蒙面人系列杀人案件,只有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尽快地查详实了,才能更快地落实到张扬这边新的难题。白烨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起起案件,都绝对不是凭空发生的,这其中必定有着珠联璧合的关联,环环相扣,需要逐个击破。 而在自己面前,似乎就有着一个不错的选择,张震。根据白烨对张震的了解,张震精通催眠术,更是在犯罪心理学上有着自己颇为深厚的造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有张震作为侦破案件的好帮手,似乎也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是,白烨对张震始终都放不下心来,虽然白烨向来都是主张理性辩证地看待这世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在这几年得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验证,白烨的心里非常的明白,自己跟白烨,并不是一路人,他们之间很难产生默契,没有好感,何来默契一说。 那么,摒弃掉张扬、张震,眼下就只剩下端木阎还有白薇薇这两个人,似乎是自己战队最合适的人选了。对于端木阎,白烨是百分之一百信任的,但是白薇薇刚刚接到了噩耗,得知了白教授遇害身亡的消息,一时之间,情绪上应该很难调整过来,所以,白薇薇就成了白烨的待定人选。 白烨自己其实也说不明白,作为法医所的一名主任,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地掺和到这一个个充满了危险、险情恒生的案件的调查之中,说不准,还可能把自己卷入无尽的深渊,死亡的漩涡之中。或许,正是胸中那一份对正义的执着,对犯罪不断肆虐的不甘,驱使着自己放开手脚,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来吧,我接受罪恶的挑战书!” 由于白重是遇害身亡的,其遗体暂时需要保留在法医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白薇薇还可以再陪伴他父亲多一些时间。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白薇薇日日夜夜以泪洗面,食不果腹,无心睡眠,身体已经虚弱到一个新的极限。房芳死了,这条线索也算是暂时断了,其遗体也被转送到了法医所。 看着憔悴的白薇薇,白烨的心中虽然感到无比的心疼,可是也无能为力。原本此时此刻,最能让白薇薇的心里感受到温暖,感受到安慰的人,应该是张扬才是。只可惜张扬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拘留了起来,如果警察总局要治张扬之罪的话,单凭前段时间私自审问、殴打李禹,以及近日大闹局长办公室的“丰功伟绩”,就已经狗小魔喝一壶,吃不来哦兜着走的了。 “薇薇,我带你出去走走,吃个饭什么的吧。斯人已逝,务必节哀,如果我们军心涣散,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就溃不成军的话,就是中了犯罪组织的圈套了。”白烨轻轻地拉拽了拽白薇薇的衣袖,真诚地对着白薇薇哀求道。而接下里白薇薇的反应,却让白烨大吃一惊起来。“白烨,你愿意和我一起,投身到消除罪恶的道路上来么?” 中心医院里,修养好长一顿时间的舒瑜,经过了漫长耐心的恢复之后,舒瑜总算是从车祸的阴影之中恢复过来了,出院的日子,就要到了。 第486章 重大发现 舒瑜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出来了,看着镜子里面长发飘飘的自己,舒瑜只觉得自己重新获得了新的生命。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人过来看望过她,除了警察总局的一两个较为要好的女同事,抽空过来看望了她,别无他人。舒瑜虽然在医院里养伤休息,但是却还是一直记挂着手头上的工作,她无时不刻,不在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亲自抓到那个故意肇事的凶手。 张扬并没有过来看望舒瑜,舒瑜心里也并没有过多地责备,毕竟张扬现在已经跟自己的正牌女友白薇薇重归于好了,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足以拆散他们两个人之间如胶似漆的感情。但是,舒瑜打心里还是希望张扬可以抽空,或者说,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望一下自己,至少也不会一整天都是一个人在病房里面待着,十分地沉闷。 通过浏览警察总局内部微信工作群的相关信息,舒瑜得知了张扬性情大变的近况,她不知道自己可以为张扬做些什么,也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又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打心眼里,舒瑜还是希望张扬能过的好一些。深陷囫囵的张扬,究竟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舒瑜的目标非常明确,即刻出院,回到岗位。 天桥底下,那名同白重的死法相似的女性的身份已经被调查了出来,死者名为李银杏,是x市一家足浴店的女员工,出身贫寒,因为不够经费继续学习,初中就已经一个人出来谋生了,基本上底层的各行各业都算得上是已经接触了一个遍,甚至是三陪女、红灯区这些,李银杏都曾经做过,为了生活,被生活所强爆,说的就是李银杏这种女子。 李银杏遇害的案件,再次掀起了网上新一轮的腥风血雨,网友们、各路大v们都纷纷用各式各样难听、低俗的词语来形容、谩骂、诋毁李银杏,甚至有的网友还故意伪装成李银杏曾经接待、服务过的人的身份,来进行开展一些污秽低俗、俗不可耐地描写。网络监管部门不断地将这些低俗、恶俗信息进行过滤,但似乎成效颇低。现如今,信息爆炸的当下,键盘侠,已经成为了一个难以攻克、击溃的团体。 殊不知李银杏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撑起她娇弱身躯背后的,那一个几乎支离破碎、穷困潦倒的家。李银杏的父母是一对农民,在李银杏读初中以前,这一家子过着朴实、幸福的小日子,金色的麦浪,和煦的阳光,落日的余晖,满满的收成,就是这一个典型的务农家庭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上苍给这一家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李银杏的父亲,在一次去镇里采购新鲜食材的过程中,意外发生了车祸,他所驾驶的拖拉机,跟一辆大型货车发生了严重的碰撞,造成了下半身严重的残疾,甚至连生活自理,都成了严重的问题。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整个家庭的幸福生活就此支离破碎。而李银杏的妈妈也因为收到了过于严重的精神刺激,中风偏瘫,卧病在床。一家子生活的重担,一时之间就落在了李银杏小小的肩膀之上,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得辍学进入到社会工作,以挣到高额的医药费。 端木阎虽然被张扬打成了重伤,但是对于刑侦工作,端木阎向来都是倾其所有的。既然自己已经牵涉到其中了,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袖手旁观,无所作为。因为突发心脏病而昏厥过去的副局经过及时的抢救,也总算是苏醒了过来,黄昌局长躺在病床上,将眼下的这些个案子都统统交给了端木阎去处理,并直接钦点白薇薇和白烨,作为端木阎破案的帮手。 这下子,端木阎可就真的算是如虎添翼了,一切,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让真相得以公之于众,让正义得以永恒彰显。相比起端木阎的那一股子兴奋劲儿,白烨主任和白薇薇可就相对平静了很多。他们希望可以尽快地将李银杏的案子调查出个水落石出,以便尽快地投入到解救张扬于水火之中、证明张扬清白的工作中去。 端木阎、白烨、白薇薇一行将开展调查的第一站定在了李银杏生前最后的一个工作场所,大家乐洗浴城。“大家乐”算得上是x市一个相当有名的洗浴城了,这洗浴城里的员工,每个月的收入至少都有五千元起底,且没有什么多余的限制,挑选员工的标准也十分的简单粗暴,只要按摩技法熟练、长相面容姣好者,便可以优先考虑。简单来说,要到大家乐工作,需要手法,更需要颜值加持。 李银杏有着小麦色的肌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出生于务农家庭的她,有一副较为宽大的骨架,错落有致的身材,加上自小就生长在农田中的那一股子虎头虎脑的辣妹子气息,身上天生就带着一股子野性,而这股野性,也帮助她顺利地从新一波面试者中脱颖而出,顺利加入到了大家乐洗浴城中,当了一个足浴小妹。 与其说李银杏是为了大家乐较为高昂的工资报酬之外,她更加看中的,是在这里可以结识到各式各样的、各行各业的人们,说不定,一切的转机,命运之轮新的轮回,就在某一个到访的顾客之中诞生。李银杏姣好的面容,为自己包揽了许多熟客,而这些熟客之中,有达官贵人,也有阔太太,这些顾客也算是对这个辣妹子关爱有加,每次过来做足浴,都会给这个勤恳肯干的银杏妹子准备多一点儿小费。 如果非要指出李银杏身上存在的污点的话,那无疑就是她曾经从事过不正当的服务行业,十八岁那年,恰逢母亲的病情意外加重,需要住院,而住院则意味着一笔更加高昂的住院费,除掉住院费不说,还需要高额的医药费。李银杏在工场、作坊里面、餐馆里面的杂工,根本就支付不了这么一笔天文数字。在李银杏艰难的一生之中,无数次真真切切地体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 别的女生十八岁的时候,正享受着来自亲人、来自老师同学、甚至是来自于小男友的关怀备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过着属于自己的成人礼呢。而李银杏呢,竟然要为了支付母亲的第一笔住院费,顶着罹患不治之症的巨大风险,去地下组织卖血,卖到几乎整个恩快要虚脱了,加上之前做散工所挣得的收入,这才算是勉强把地一起住院费给凑齐了。 可是单单依靠卖血,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李银杏便只好铤而走险,到夜总会应聘,凭借其傲人的姿色,进入了酒吧经理的法眼,成为了一名三陪女。幸运的时候,碰上些玩乐有度的顾客,那三陪就不过是陪着喝喝酒、陪着唱唱歌,陪着跳跳舞,只要把大老板给哄开心了,就有红包收。李银杏甚至都舍不得那些土豪们点的那一桌桌琳琅满目的美食,吃剩下来的,她总会偷偷地带回去家里,给家里病重的父母亲吃,这也是她那时候给得起的,除了现金之外最好的东西了。 可是,在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进进出出,难免会碰上许多胡搅蛮缠的混蛋角色,那么这时候,三陪的定义,就又要扭曲到另一个层次了,而这些事情,酒吧老板在一开始招聘的时候,就已经有向李银杏提及了,李银杏也做好了心理准备。随着接待、服侍的男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李银杏对于这些事情,这些场面,也逐渐司空见惯,得心应手了起来。 “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李银杏的身上也有这一个纹身。”白薇薇对身旁的白烨说道。“这一点都不用感到奇怪,这不过是黑衣人们惯用的伎俩罢了,说不定,李银杏跟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呢?”白烨学长接着补充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对李银杏的尸体进行解剖。”“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等到回到法医所了,再来讨论解剖李银杏的事儿。” 大家乐洗浴城内部的装潢的确是相当气派,真成一行只不过刚刚走进去了大门,扑面而来的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让人愈发地觉得透彻心脾起来,当人们走在大家乐里面的过道上的时候,基本上都会产生一种君临天下,行走于皇宫之中的错觉。不过,大家乐洗浴城本来的定位,就是定位给x市的中产阶级以上的群体消费的,有如此富丽堂皇的装饰,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们看,门上的把手的装饰,是什么?”眼尖的端木阎才刚刚在里面不过走了几步,就有了新的发现。原来,真诚所说的门把手上的装饰,是个类似般若面具状的银制品。“或许只是巧合呢?”白烨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猜测道,而真诚这时候也说不准,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一路上,白薇薇始终都是保持着一种一言不发的状态,尽管白薇薇已经和她的白烨学长达成了一致,一起协助警方对案件进行侦破。可是白薇薇欺骗不了自己,那一晚上,那一个深夜所诞生的种种谜团,依然还在困挠着她,而父亲白重的去世,更是让白薇薇到现在依然难以释怀。 第487章 新的线索 大家乐洗浴城的生意还是非常的兴旺,端木阎、白烨、白薇薇一行是在下午的时候来到大家乐的,且现在还是处在工作日,按理说大部分人都还忙着上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上班下班,重复着操单的人生。但是在大家乐这个人间仙境之中,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住这其中的魅惑,这其中的魔力。大家乐洗浴城的生意,依然是异常的火爆。 端木阎这才刚刚走没几步,两个面容姣好的服务员小姐姐就来到了端木阎的面前,不过出乎端木阎意料的是,这两个浓妆艳抹的小女生,倒是没有身着较为暴露的服装,也没有过多挑逗性的话语,小巧玲珑,有着一股子别样的东方女性的气质,身上所飘散出来的淡淡花香气味,让端木阎只觉得心里非常的舒适,这种特别的感觉,令端木阎久久不能忘怀。 “请问几位莅临大家乐,具体需要的是什服务呢?我们这边最近正在做大酬宾活动,几位可以今天简单地做做水浴spa、护理、足浴之类的,觉得满意的话,可以办理贵宾卡,可以享受高额优惠哟。”听到两个身材火辣辣的妹子这么热情,端木阎虽然这小心脏脏砰砰的,如小鹿乱撞一般,但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诚实的身体。 在端木阎和白烨、白薇薇进去大家乐洗浴城之前,就已经互相通过气,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以避免打草惊蛇,先展开简单的调查,所以端木阎并没有亮出来自己的证件,而是微微一笑,乐呵呵地点了点头。难得可以用公款好好地款待款待平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自己,端木阎当然是毫不客气了。不过考虑到了白薇薇的性别,三人便选择了足浴,而足浴,也是李银杏平日里主要负责的工作重点。 三人在两个热情好客的服务员小妹妹的带领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包间。虽然三人所做的套餐,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较低额度的足浴套餐,但是并没有遭受到服务员们的区别对待。在大多数大家乐的常客看来,这所洗浴城虽然谈不上是x市最豪华的洗浴中心,但是其服务态度,确实是有目共睹的,可以称得上是洗浴服务业中的“海底捞”了。 令端木阎三人觉得更加意外的是,在他们刚刚躺到舒服的按摩床上的时候,枕边就已经放置了一本智能电脑,“我的苍天,现在这一行都这么高科技,真是不得不服。选个足浴员也可以用pad来挑选的,跟点菜似的,可真是乡下人进城,见世面了呢。”“可不是么,我向来是很少进出这种场所的,这种专业程度,倒也是让我感到非常的佩服。”端木阎和白烨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真实的身份。 不过,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锤水,只不过是他们的掩饰罢了,白烨不断地刷这平板电脑的界面,一个个紫色颇丰的足浴员,鳞次栉比地呈现在了端木阎面前,可是不管他们三人怎么搜寻,却始终没有发觉李银杏的身影,这倒是令三人感到奇怪起来。“诶,小姐姐,我听一个朋友介绍说,你们这儿有个叫李银杏的足浴员,功夫不错,可是我朋友的心水推荐来的,怎么在这系统里面搜索不到她?” 听到端木阎这么一问,两位服务员的脸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在白烨和白薇薇的眼里,每个人都像是当年上犯罪心理学课程的范本一般,一颦一簇,嘴角、眉头间的一丝微小的变化,都可能被白氏组合发现其中的漏洞。端木阎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很明显触动了眼前这两个还不到二十岁年龄的小女生的心弦,染着暗金色发色头发的女服务员小李偷偷地咬了下嘴唇,就这单单凭借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白烨的心里就已经多少有了点儿谱。 “银杏,银杏她..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小..小一个星期了吧。”刚刚还口齿伶俐,伶牙俐齿的小李一时间变成了个小结巴,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都变得含含糊糊起来。一旁的张小妹暗中轻轻地用自己的右肘捅了一下小李的小蛮腰,似乎是在提醒着小李不要胡说八道,在跟小李暗示着一些什么。 随意地挑选了几个足浴员之后,三人便颇为享受地做起了足浴来,连日的操劳,对于刑警、法医这两个工作异常劳累的职业来说,大多数从业人员的身体其实都处在一种严重的额亚健康的状态之下。随着足浴员力道十足的一下下按摩,每按到脚掌上的一个穴位,三人都会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浑身瞬间就大汗淋漓起来,这种酸爽,让三人仿佛在地狱与天堂之间不断地游走、来回。 乌漆墨黑的牢房里,一丝微弱的阳光从墙上的缝隙之中,悄悄地投射到了张扬的床上。为了保证张扬不在牢房之中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过激行为,所有过于锋利的东西、有着一定导致危害风险的物品都被警员们给收拾了一个一干二净。张扬头上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凌乱、长长的刘海已经遮住了张扬的双眼,经历了精神状态上的起起伏伏,张扬的身材异常的瘦削起来,原本就显得格外分明的脸庞,变得更加地有棱角起来。 张扬整个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保持着一动不动的状态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进食,不睡觉,不喝水,甚至连上厕所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的。为了确保张扬不干出什么傻事儿,警员们暗中观察、监视着张扬,发现张扬居然眼睛一直半张开着,眨眼都显得异常艰难。在这个世界上,在张扬眼中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张扬现在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他安静的令人窒息。张扬成为了警察总局茶余饭后的一个话题,大家都在讨论,张扬究竟受何影响,竟然走起了与李禹极其类似的死路。 虽然警察总局的卫生条件已经算得上是整个x市监狱系统中处于上乘水平的了,但是在张扬和李禹所居住的这种单间小黑屋里,还是免不得会有老鼠、蟑螂这些脏兮兮的害物会时不时地从角落里出现,它们偷偷地蚕食着张扬的牢饭,张扬也并没有阻止,只是沉默地歪着个头看着,端详着眼前的一切。即使蟑螂和老鼠从他的身上爬过,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在大家乐做着足浴的白薇薇,双足在足浴员的“肉躏”下,各个穴位反射到了身体的各个部位,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觉,让白薇薇发现自己的身体存在着多如牛毛的问题的同时,也促使着白薇薇回忆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张扬。白薇薇到现在还没有真心实意地原谅张扬出卖、背叛自己的行径,但是对张扬的好,白薇薇还是相当的留恋。要知道,在之前自己扭到脚的时候,也是在张扬倾心地照料之下,才迅猛地恢复了起来,而张扬也是除了父亲白重之外,第一个碰到自己双足的男人。 在接受足疗的过程中,端木阎一行还是试图着通过跟足浴员的交流,希望能获取到关于李银杏的相关消息,但是似乎并不奏效,他们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只要是一听到李银杏的名字,就闭口不谈,转移话题,把聊天的重点,拉回到三人的身体上存在着什么样的问题上。令端木阎感到有点儿尴尬的是,足浴员跟他说了句:“有点虚弱哟,要注意休息。” “百病从寒起,寒从脚下生。您可务必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平时说所从事的,应该是精神压力比较大的职业吧?”面对技师的提问,端木阎并没有予以什么回应,只是尴尬地嗤嗤笑了起来,“现在的上班族,哪个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的,不可能的事。” 足疗的舒适程度当然是不言而喻的,既然旁敲侧击行不通,那么就暂时放一放,换一个角度出发,把大家乐洗浴城的线索先放一放,也不需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端木阎三人先行告退,离开了大家乐之后,找了一家吃新疆菜的小饭馆吃起来热腾腾、肥滋滋的碳烤羊排。“从现状来看,大家乐洗浴城有问题,这当然是不言而喻的了,不过,我们还是应该从李银杏的生活圈进行调查。”“此案的蹊跷之处,在于..在于死者的死亡地点。”白烨话音刚落,便神色凝重地把头低了下去。 警察总局的警员们对李银杏个人的信息进行了调查,李银杏生前最后的时光里居住于一所廉租房,这所廉租房是政府刚刚兴修起来不久的,但是由于管理不善,以及办理入住手续的冗杂,并没有多少人入住。而真正令三人感到意外的是,李银杏是和一个年轻男子一起居住在廉租房中,而这所廉租房的申请人是刘藏,和李银杏住在一起的,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刘藏的亲生弟弟刘炜伟。 刚刚出院的舒瑜,并没有第一时间地回到警察总局报道,她还没有死心,继续偷偷地跟踪着刘队长,在舒瑜看来,刘藏始终都存在着很大的疑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正是这一股子韧劲儿,成为了舒瑜坚持跟踪任务的源源不断的不竭动力。或许,这就是专属于女性的迷之第六感,也更是一种刑警所应该具备的直觉。 第488章 暗枪 随着经验的不断积累,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舒瑜的侦查能力以及反侦察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与发展,或许连刘藏都没能预料到,舒瑜竟然会在刚刚出院不久之后,就马不停蹄地重新投入到了跟踪调查的任务之中。不得不说,舒瑜天生就流淌着一股子不屈不挠、百折不挠的血液,用一个词语来准确形容的话,那就是“贱骨头”。 通过舒瑜暗中的观察,以及做好了充足准备的变装、跟踪,舒瑜得到了一个新的发现,而这个发现,张扬则是早已发觉,当然是在张扬此前还没有精神失控的时候。机灵的舒瑜,一次又一次地摆脱了刘藏这条老狐狸的反侦察,最终发现刘藏这段日子总是会购置上大量的新鲜食蔬、生活用品等,送到廉租房。而廉租房里究竟住着个什么人,暂时还不得而知。 一条条血的教训告诉舒瑜,不论如何,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随时都可能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尝试不可以冒险,宁可压一压节奏,也不可以乱了阵脚。为了更好地观察廉租房里的情况,舒瑜在正对着廉租房的一栋公寓租了一个小包间,在暗中观察着对面屋内的一举一动。只可惜,窗帘始终紧紧地闭合着,根本就看不到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急不得急不得,一定得稳住!”舒瑜不断地跟自己絮叨起来,坚定自己的守住阵地,不要打草惊蛇的决心。舒瑜胸中对于真相无尽的求知欲,促使着她即使拼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儿气力,也要把跟踪继续坚持下去。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刘藏每日的藏匿之地,当然不可以轻言放弃。舒瑜已经做好了一日三餐都吃外卖的准备。 警察总局发来的信息异常的关键,对于端木阎和白氏组合这个刚成立不久的三人小组来说,有着格外重要的意义。与李银杏一起同居的房客,竟然就是刘藏的亲生弟弟刘炜伟,这样的巧合,未免也显得过于蹊跷。“话说这个刘队长最近在警察总局的存在感如何?他是不是已经被警察总局暂时性孤立了?”白烨一边从大盘鸡里夹出来一块鸡肉,细心仔细地把骨头给挑了出来之后,夹到了白薇薇的碗里,一边对端木阎问道。 “既然咱们现在都已经处于同一战线了,那我也没什么需要向你们两个保密的了。其实,舒瑜之前不是发生车祸,然后受了重伤,在医院接受治疗么。而在行车记录仪的监控视频中,我们看到了刘藏的身影,虽然只有上半身,但是经过电脑分析,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刘藏。所以刘队长的黑化,让整个警察总局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的,但是为了不惊动他,我们只是做了软处理,希望搜集到更多证据之后,再对他予以惩处。” “真没想到,刘藏的身份也如此神秘。不过,这次案子的重点,是他的弟弟刘炜伟,对于他的弟弟,诚儿你又了解多少?”端木阎喝了一口奶茶,咬了一口馕之后,细嚼慢咽了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始对白烨絮叨起来:“刘炜伟,怎么说呢,是一个不大争气的年轻人,在三个月前,牵扯到了一起网吧杀人案之中,差点儿就深陷囫囵,不过后来证明了凶手不是他之后,就把他给放走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白薇薇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味同嚼蜡,即使白烨和端木阎已经为自己点上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但是白薇薇仍旧是提不起兴致。这样的白薇薇,既不像是后来乐观开朗了不少的白薇薇,也不像是原来那个走性冷淡风、高冷无比的白薇薇,她总是愣愣的,她还没有从父亲白重的离开中,恢复过来。 觉察到了白薇薇的异常的两人四目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人是铁,饭是钢,吃多点吧,薇薇。”白烨不经意间的好言相劝,却再一次勾起了白薇薇对张扬的回忆,“张扬以前也是经常跟我说这句话,人是铁,饭是钢。张扬他怎么样了?为什么都这么多天了,他可以狠心到,一条短信都不发给我,甚至是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看着白薇薇的眼眶猛地润湿了起来,鼻子红红的,白烨赶忙抽了几纸巾递给了白薇薇,而端木阎则推开了椅子,冲着卫生间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端木阎选择了逃避,他不知道,在这个敏感的节点,自己应不应该把张扬的事情想白薇薇说明白,到底需不需要把张扬这几天所犯下的滔天大错,告诉白薇薇。 “薇薇,张扬..张扬最近遇上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所以脱不开身,你不要在意,过段时间没事了,他自然会回来跟你赎罪的。”白烨眼神有点儿游离,作为一个读心大师,没有人可以逃脱自己的眼睛,但是,正所谓“医者不能自医,易者不能自卜”,白烨自己一旦说谎,聚会错漏百出,更别说面对着白薇薇了。 “白烨师兄,你说吧,到这个时候,你还到底要瞒我些什么?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啊?张扬是不是又因为情绪病,犯下了什么错误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左右不了什么,但是我只是单纯地想见他面,想跟他说清楚一些事情。只有让我弄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我才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之中。”白薇薇的目光不断地闪烁着泪花,就像是一个苦苦哀求着糖果的小女孩一般。 白烨见白薇薇都已经这么说了,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搪塞她,那还是不把实情噶告诉白薇薇。得知了张扬现在再次被关进了警察总局的小黑屋里,还错手把房芳从自己的窗户直接推下楼,导致房不治身亡的事情之后,白薇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不!这不是我认识的张扬,你骗我,你么都在骗我!” 眼看着白薇薇的情绪异常地激动起来,见势不妙,白烨只好先把痛哭流涕的白薇薇给架了出去,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可是就在此时此刻,危险,再次暗暗地降临到了白烨身边。就在这所新疆菜馆的斜45度角,一栋大厦的小单元里,有一把狙击枪,已经慢慢地调整好了准心,瞄准镜的中心,正对着白烨的额头。 与此同时,在黑衣人杀手组织所建立的贴吧里,再次出现了新的更贴,这个贴吧已经把白烨设置成了特别关注,毕竟知己知彼,才能做到百战不殆,白烨时刻留意着这个贴吧的新帖子,这些个帖子,就是凶手们故意设置下来的线索。“薇薇,你冷静点!”白烨无暇顾及新的帖子,他死死地抱住了白薇薇,试图让手足失措的白薇薇暂时冷静下来。 “白烨,这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要怪我了,和张扬有关的人,都得死,这就是张扬的宿命,更是你们的宿命。”埋伏在大厦中的黑衣人自言自语地说道,罪恶的枪口,已经对准了白烨,白烨已经陷入了埋伏之中,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一颗毫不留情的子弹。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端木阎及时地从新疆饭馆中一路小跑冲了出来,端木阎的及时出现,干扰了黑衣人狙击手的视线,原本已经瞄准了白烨,扳机都已经微微地扣动了不少,可是端木阎不合时宜地跑了出来,黑衣人只好沉住气,再觅良机。 “你们这又是干什么!”端木阎皱着个眉头,对白烨和白薇薇吼叫着,“不是按照你说的么,把张扬的近况都告诉白薇薇,她只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薇薇,先不要着急,清者自清,如果张扬真的是清白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早晚都可以证明他的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张扬,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帮手了,如果连你都失控,那这个案子,就真的没有一丝丝翻盘的希望了!” 白烨话音刚落,一粒子弹从狙击枪里发射了出来,划过了白烨的肩膀,鲜血倏然间就彪了出来,迸溅到了端木阎的脸上,反应迅猛的端木阎一把将白烨和白薇薇推到了饭馆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这才算是暂时逃过了威胁。端木阎掏出手枪,偷偷地探了个头出来,结合刚刚观察了的白烨的伤口,他还不犹豫地确定,凶手就在斜45度处的那栋大厦里。 原本还精神高度紧张的白薇薇见白烨中枪负伤了,赶紧止住了哭泣,咽了咽口水,轻车熟路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止血的药物以及纱布、绷带,对白烨的伤口进行紧急的处理。“凶手就潜伏在我们的身边,因为我们跟张扬有着密切的联系,是张扬的朋友..好朋友,女朋友,所以他才要对我们下手。张扬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乱了阵脚,精神接近错乱了,我们没时间了,一定得忘掉过去的苦痛,全心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 白薇薇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连连点头,她为她这段日子的低沉,而感到失落,感到后悔,她需要冷静下来,不应该听信谣言,只要坚信,张扬是爱自己的,那什么疑虑,就都能过迎难而解。 原本打算持枪冲进去大厦里一探究竟的端木阎缓下了脚步,傻傻地追过去,可能会带来更多意料不到的后果,还不如先稳住阵脚。很明显,黑衣人已经向他们透露了一个信息,“只要你们想帮助张扬,那就是杀手组织的敌人。” 第489章 放老实点 从惊慌之中平复下来的白烨这才掏出来了自己的手机,发现贴吧上面最新发出来的帖子,并不是像往常视频结合文字的形式,而是简简单单的放置着一张图片,图片上面的主角,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人,正是张扬。图片中的张扬,被绳子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低着个头,就像是一个等待着接受枪决的犯人一般,他的两个膝盖跪在水泥地上,都是红彤彤的鲜血,血迹洒了一地。图片上面只写着简单的一句话:“神为犯人洗涤心灵,为你清晰躯体,带你飞升。投入我们的怀抱吧,背负着不堪宿命的孽缘。” 在白烨打开手机的一瞬间,手机上面的内容也被白薇薇看了个正着,眼尖的白薇薇一眼就看出来,绑在张扬后背上的这张凳子就是张扬家里餐厅里的凳子,很可能这张照片就是在张扬的家里面拍的。“那也就是说,黑衣人很有可能已经去过张扬的家了,你说,会不会是黑衣人逼迫着张扬,把房芳从楼上推下去的呢?” 白烨茫然地摇了摇头,毕竟连他自己其实也根本说不准,“现在警察总局的警员们已经把张扬的家给紧急封锁了起来,生怕张扬家的犯罪现场被破坏,一切都得等到调查结果出来了,才有可能水落石出。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候调查报告,同时找到李银杏一案的新的线索。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李银杏生前所居住过的廉租房看看吧,说不定可以有意外的收获。”听到白烨这么一说,白薇薇也没有什么意见,乖乖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白主任,伤口没大碍吧?”端木阎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对白烨关切地关心道。“没事没事,小伤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想要我死,老天爷偏偏就是舍不得我死。在没有帮张扬查清真相之前,我说什么都不会轻言放弃,轻易地离开这人世的。虽然很累,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可是如果连我们都怂了的话,那整座城市就会永远地被覆盖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没时间了!” 白烨的一番话,触动着端木阎和白薇薇的心弦,看到白烨这么不遗余力、这么全情投入,没有理由再去懈怠。端木阎和白薇薇赶忙把白烨搀扶进了汽车的后座坐好,便马不停蹄地往廉租房赶了过去。而已经偷偷观察了廉租房几天的舒瑜,也正在暗中噶观察着,冥冥之中,她成了此案的x因素。 见廉租房里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舒瑜着急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廉租房的楼底下,准备潜伏进去,一探究竟。舒瑜只觉得整个头部隐隐作痛,她车祸的应激性创伤后遗症一直烦扰着她,可是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一点点的痛苦,又何足挂齿呢。 廉租房里显得异常的晦涩阴暗,即使现在是个大晴天,太阳正要下山,但是室外还是非常的和煦温暖,跟廉租房楼道里的一阴森恐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舒瑜这才蹑手蹑脚地,拎着个手电筒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男男女女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她偷偷地把头探了探,发现一对男女正在其中的一个廉租房里寻欢作乐,就快要达到鱼水之欢的最稿潮,在这混乱不堪的地方,行男女之事甚至都不用关门,着实是让舒瑜跌破了眼镜,毁了三观。 突然之间,一只跟小猫咪一样大小的老鼠从一个水管的洞口里面簌簌地钻了出来,正好从舒瑜的鞋子上穿了过去,这可着实是把舒瑜这小女生吓得够呛,她下意识地把腿猛地一抬,正中老鼠的脑门,将硕鼠活生生地给踢死了,这可算得上是舒瑜长这么大以来的一个壮举之一了,这要是搁在以前,她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子,喊破了喉咙了。 可是现在,为了不要打草惊蛇,舒瑜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任由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张开到最大,任由自己的汗毛随意地竖立起来,都没有发出受到惊吓的惨叫声。 舒瑜显得经验颇丰地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往楼上行走着,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已经确立了刘炜伟所居住的廉租房的楼层及位置,刘炜伟就居住在七楼,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刘炜伟会到阳台上走来走去的时候,距离刘藏过来廉租房找刘炜伟,还有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 端木阎和白烨、白薇薇一行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到了廉租房周边的一个云吞档,他们的选择倒是和当时张扬单兵作战时候的选择显得一模一样,别无二致。毕竟这是个极佳的位置,既可以观察到廉租房楼上的情况,又可以观察到楼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旦发生了什么异常,都可以统统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话说这白薇薇的口味倒是和张扬的口味颇为相似,也是点了一份简单的粤式云吞面,毕竟两人也曾经是如胶似漆的恋人关系,只不过实在是因为天有不测风云,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谁成想,这头张扬才刚刚在白薇薇回到单位工作不久,就会来一个如此具有仪式感的深情告白,又有谁会想到,接下来的一切会变得如此的混乱。 端木阎一行现在还不知道,刚刚出院的舒瑜已经慢慢地深入虎穴,来到了刘炜伟住所的门外,舒瑜就躲在七楼上八楼楼梯的转角处,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躲在那里,一时间也进不去,干脆先躲起来,随机应变。果不其然,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藏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了廉租房楼下,只不过这一次,刘藏并没有上楼,他待在车子里,等待着刘炜伟从楼上下来。 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端木阎赶紧示意白烨和白薇薇起身离开,回到了车子里,还好警察总局派来的这辆车子是新车,刘藏此前并没有看到过,没有什么印象,不然以刘藏那狗一般灵敏的嗅觉,肯定会发现这辆车子的存在。舒瑜紧张地缩成了一团,她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以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上下下的所有细胞,都在跳动。 刘炜伟出门了,只听得嘎吱一声,刘炜伟打开了青铁质地的防盗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让舒瑜的神经猛地绷紧了起来。舒瑜把耳朵张开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刘炜伟的额脚步声显得异常的沉重,身上应该背着挺多负重,看样子,像是要转移。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舒瑜悄悄地把头探了出来,只见得刘炜伟虎背熊腰的背影,一只手提着一个大型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则拿着一个行李袋。 真正让舒瑜的小心脏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是刘炜伟突然之间猛地回头,原本都已经走到了五楼了,又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往回走了回来,很明显处于被动的舒瑜赶紧窜到了八楼,生怕被刘炜伟抓个正着,在舒瑜看来,刘炜伟并不像是一个什么好人,从他和刘藏兄弟俩异常的举动来看,如果不多加小心,随时都可能带来杀生之祸。 检查了一下门锁之后,鬼鬼祟祟、疑心极重的刘炜伟又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条铁链,零零当当的声音,回荡在整条楼梯口,这时候,八楼的人家忽然打开了大门,一个中年男人凶神恶煞地牵着一条大型藏獒犬,从屋里走了出来,这男人的脸上带着一条又深又长的刀疤,这藏獒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狮子似的,都有人这么大了。 舒瑜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整个人紧张地闯不过气来,就像是一只受到了过度惊讶,而触发了自己应急机制的小猫一样,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藏獒以为门口的这个女生是小偷,毫不留情地旷狂吠了起来。这么一搅合,刘炜伟觉察到了这其中的不安全。 “你是什么人,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中年男人的声音非常地粗,听起来就像是要把眼前弱小的舒瑜吃掉一般,中年男子的一声发问,惊得刘炜伟掉头就跑,不要命地往楼下飞奔过去,“怎么了?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先别提了,快走,我觉得不安全,快走!别犹豫了!”听到刘炜伟这么一说,刘藏赶紧加大马力,驱车离开了廉租房这危险的地带。 而舒瑜则在藏獒犬的追赶下,冲了出来,差一点点儿就要被这恶犬咬到了,舒瑜几乎是以一种连滚带爬的方式从廉租房里跑出来的,端木阎这边才刚刚打算驱车跟上刘藏的车子,可是眼尖的白薇薇发觉了舒瑜正在被恶犬追赶,“端木阎!你快看!那不是舒瑜么?” 端木阎顺势看了过去,见势不妙,赶紧拿出手枪,把车窗摇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一枪准确地射中了藏獒的脑袋,当场毙命,狗主人看到自己的爱犬死了,愤怒又痛苦地跪地痛哭起来,火冒三丈地想要把怒气全部撒到舒瑜的头上。端木阎急忙下车,冒着被过往车辆撞到的风险,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一把扑到了狗主人,一个擒拿,将狗主人按倒在地,用手铐铐了起来,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警察,放老实点!” 第490章 密谋逃跑 “哎哟,警察就可以随便开枪啦,警察就可以随意抓人啦,现在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藏獒的主人情绪激动,悲愤交加地怒斥这端木阎,他躺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原本身上就背负着重伤的端木阎几乎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算是把这性格火爆的狗主人给制服了,只见这中年男子一脸无辜,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舒瑜,你没事吧?”白烨看到眼前的局势愈发地混乱起来,赶紧从车子里飞奔出来,将摔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舒瑜一把给扶了起来,关怀备至地问起了舒瑜的情况。舒瑜显得异常的淡定,或许是遭受了过度的惊吓吧,一时间整个人显得有点蒙,藏獒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声狂吠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白薇薇也跟着下了车,来到了藏獒主人的面前,“你的狗不是通过正当渠道得来的吧?”听道白薇薇这么一问,中年男子的脸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那肥肉横生的脸稍稍地抽动了一下,而这个细节被白薇薇立马捕捉了下来。原来,眼尖的白薇薇一眼就看到了狗牌上面的logo,这个logo是x市的爱狗协会成立的,成员基本上都是些小白领,且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之前白薇薇有朋友在里面工作,也参加过一些个联谊会,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哈哈,原来是个狗贼,撞上你端木阎爷爷,可真是算你倒霉了。”“以我刚刚的观察,藏獒属于烈性犬,而刚刚差一点就已经咬到了舒瑜的大腿,分分钟都是致命的行为,端木阎警官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开枪射击,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在场的几位也都可以给他作证。至于你,有袭击警察的动机,乖乖地吃几天牢饭,接受接受教育,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白烨话音刚落,这中年男子立马性情大变,整个人“咚”的一声跪到了水泥地上,哭哭啼啼地哀求了起来,只可惜为时已晚,端木阎联系了这个片区的片警,等待着这个属狗脸的中年男子的,将会是罚款与监禁。 “舒瑜,你是什么时候出院的?这也真的是太巧了,要不是我们也在这里蹲点,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白烨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对舒瑜温柔地笑着说道。“白主任,好久不见。我这不是刚刚出院,想着继续把跟踪刘藏的任务继续下去,争取获得更多的线索,希望对案子提供更多一点儿的帮助,所以就跟到了这里,租了个单元,潜伏了起来。” “既然你的身体都已经恢复好出院了,为什么不直接回警察总局报道呢?一个女生,执行跟踪这样的任务,未免也有些过于冒险了点。不如这样,刘藏和刘炜伟这边就交给我们几个了,你赶紧回警察总局,不着急不着急。”白烨的话虽然在理,但是倔强的舒瑜并不打算采纳白主任的建议。 “人多力量大,再说了,我本来从事的就是刑警这方面的工作,让你们两个法医一直参与到刑事案件的调查中,说实在的,也未免显得有些不大合乎情理。不如这样吧,我们还是通力合作,我和端木阎前辈负责刑侦方面的工作,白主任你和白薇薇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法医所,法医所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舒瑜不停地眨着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另外三个人友好地说道,毕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没必要把同事之间的关系弄得那么僵。 白薇薇看到舒瑜之后,这心里怎么说都不是滋味儿,此时此刻,白薇薇是多么想一把将舒瑜拖出去到一边,抽丝剥茧地,向舒瑜询问她和张扬之间发生的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是她还是硬生生地抑制住了自己,理性,终究还是战胜了感性。“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和白烨学长先回去法医所,这边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辛苦。”白薇薇冷冰冰地回答着舒瑜,而舒瑜直勾勾地看着白薇薇,似乎也并不怎么想跟白薇薇多言语几句。 端木阎发现现场人物的关系网稍稍显得有一点儿混乱,决定赶快结束这尴尬的场面,毕竟破案要紧,其余的事情在案件面前,都只不过是几抹浮云。端木阎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对另外几个人说道:“成,就依照舒瑜所言,我们兵分两路,尽最大的努力提高办事效率,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吧!” 四个人这下子才算是暂时达成了共识,白烨带着白薇薇搭乘便车回到法医所,而在当地警方过来将偷盗藏獒的中年男子带走之后,端木阎便带着舒瑜一同上楼,并在警员们的帮助下,打开了刘炜伟家的两道厚重的防盗门,在刚刚的小恐慌之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线索搜集以及案件侦查。 “你说说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们老刘家的脸,都快让你给丢尽了,你..你到底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小小年纪的不学好,真是坑苦你老哥我了,唉,真是无语问苍天了。”刘藏一边生气地痛打、怒斥着不争气的弟弟刘炜伟,一边流下了几近崩溃的泪水。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自己最亲的亲人面前,刘藏却无数次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原来,在离开了廉租房之后,刘藏就把刘炜伟直接带回了家,他已经给刘炜伟安排好了潜逃的船票,只要晚上十二点一过,刘藏就会带着刘炜伟到四号口岸,搭乘走私船只,偷渡到公海,躲避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定夺。可是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因为舒瑜、端木阎一行人的不断干涉,大大地增加了希望破灭的可能性。 “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我犯了错,这个我认了,但是,如果我不逃跑,如果你不帮我,我就真的是没救了,我还没到二十岁呢,我不能坐监狱,千万不能坐监狱呀!”刘炜伟痛苦地冲着刘藏嚎叫道,对于这个弟弟,刘藏也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想尽了一切的办法,该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做尽了,可是,一切都是违心的,刘藏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现在和刘炜伟两兄弟,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要么一起继续挣扎地苟活着,要么,就只能一起轰轰烈烈、干干脆脆地赴死。 端木阎和舒瑜戴上了熟悉的三件套,头套、手套、鞋套,开始了他们的调查。刘炜伟的所居住的廉租房,环境条件倒还不错,是个小三居室,房间也还算收拾的挺整洁的,屋子里面有三个房间,一个向阳,连接着一个外置的小阳台,也就是舒瑜在对面观察着的位置;另外两个则都是处在较为阴暗的环境中,光线无一例外,都是十分地微弱。 “一个房间应该是刘炜伟本人居住的,另一个房间,我估计就是李银杏居住的了。”端木阎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有条不紊地开始分析了起来。可是舒瑜这时候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两人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两人的关系又是什么呢?难不成,仅仅只是简单的室友?”“别急,屋子里的物件、线索,自然会告诉我们线索,需要我们慢慢地去挖掘。” 正如端木阎自己所猜测的那般,的确两个房间分别住着两个人,但是一个房间有着不同人居住过的迹象,它的陈设有点像是快捷酒店的陈设,感觉就像是那种给旅游点布置的民宿似的,可以提供给人们租住。在这个房间里,端木阎和舒瑜算是把房价给翻了一个底朝天,在床底下竟然发现了两箱子东西,大箱子里所装的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全部都是女性款式,而小箱子里转着的,则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积蓄,舒瑜清点了一下,大概是三千五百块钱。 而在刘炜伟的床头柜中,则发现了几盒避晕套还有几张名片,名片上面都是一些污秽的信息,大多是什么洗脚城以及红灯区找小姐的微信、电话联系方式,真正让端木阎和舒瑜感到惊奇的,是在这里面发现了一张设计较为另类、正规的名片,名片上的地址正是大家乐洗浴城,而名片的主人公,则是李银杏。 “看来,刘炜伟这小子平日里生活并不检点,还有着找小姐、票娼的爱好,至于他是怎么结识李银杏的,我估计是在大家乐认识的,毕竟李银杏的姿色是有目共睹的,通过调查了解,也发现李银杏在大家乐足浴这一part的人气比较旺,刘炜伟应该是成了李银杏的常客了。”端木阎的推理似乎无懈可击,但是一切推理都必须是基于证据的基础上,才是真正有效的,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正当端木阎和舒瑜苦于证据还不够充分的时候,在刘炜伟的衣柜里,获得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就在端木阎猛地打开刘炜伟衣柜的一瞬间,发现了一件亮锃锃的黑色大皮衣、一件质地很高档的黑色风衣,还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更加令端木阎和舒瑜大吃一惊的,则是正咧着嘴怪笑着的,熟悉的般若面具。 “难道,刘炜伟跟神秘黑衣人系列杀手组织,有着不一般的联系?”端木阎和舒瑜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深思。 第491章 再验尸体 这下子,刘炜伟的身份一时间就变得愈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端木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之前网吧杀人案件的点点滴滴似乎再一次地重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先不要过早地下定论,说实话,对刘藏的怀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更不要说刘炜伟了,这兄弟看来是案件的关键,我觉得如果有必要的话,是时候将他们两人控制起来了,不能再犹豫了,稍有迟疑,后果不堪设想,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 舒瑜如坐针毡,心慌意乱地对端木阎说道,一时间六神无主的端木阎,需要果断地做出决定,或许,在这个时候听取舒瑜的建议,不失为一个较好的应对方法。因为一条藏獒的搅局,端木阎一行跟丢了刘藏,而刘炜伟和李银杏一案,显然有着紧密的联系,现在又在刘炜伟的衣柜里,发现了黑衣人神秘杀人组织的衣物。 “抓,得马上对刘氏兄弟展开抓捕工作,再不将他们绳之于法,其后果不是我们两个小刑警所可以承担的。副局现在突发心脏病,正在中心医院接受着治疗,警察总局的事务暂时由我来代理,而王局长上了年纪,更别提前段时间张扬大闹他的办公室,收到了惊吓,决策层都已经接近分崩离析了,只能看我们的了。” 端木阎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情,他就会打破砂锅做到底的人,他赶紧带着舒瑜,驱车回到警察总局,紧锣密鼓地开始布置对刘氏兄弟的抓捕计划,当务之急,是抓捕刘炜伟,刘藏最关心、最紧张的弟弟如果已经被警方所控制,那么让刘藏说出这其中的所有隐情的机会,也会随之大大提高。 端木阎这才刚刚回到警察总局,便向王局长通报了案件的最新进展,而王局长对于端木阎所提议的抓捕刘藏、刘炜伟这一对刘氏兄弟的想法,也并没有多大的意见,“端木阎,放手去干吧,刻不容缓,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时不我待需拼搏啊!”听到王局长这么一说,端木阎的心里也更加有了底气起来,赶紧召开会议,向大家布置起了抓捕计划。 “本次计划的行动代号,为‘捕鼠行动’,所有人必须对外保密,将你们身上的所有电子通讯产品,都放置到会议桌中心处的篮子里,不得有异议,现在需要打电话跟家里通气的,就通过我们警察总局的座机,赶紧打电话去。如果执意需要用到手机的,那就必须在手机上面安装窃听软件以及窃挺器,我不希望出现有任何一颗老鼠屎,来破坏了我们辛辛苦苦熬制了这么久的一锅好汤!” 端木阎的眼神犀利,沉着干练的安排,斩钉截铁的话语,无不透露出来一个成熟刑警的风采和英姿,看着眼前挥斥方遒的端木阎,舒瑜不由得回忆起来已经逝去的前男友鬼王,如果鬼王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是警察总局和端木阎平起平坐、拯救警察总局水火之中的大英雄吧。只可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如果。 警察总局这边将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都已经全部调动起来了,不论是机场、港口、火车站、高铁站、地铁站,都遍布警察,即使是普普通通的街道,都可能潜伏着各个地方分所所调度出来的眼线,全民皆兵,箭在弦上。而所有的一切信息,都是对刘藏和刘炜伟封锁的,为了确保抓捕行动的万无一失,甚至连黑道上可以应用的资源,警察总局都应用了起来。对于这座城市来说,这仅仅是和平常别无二致的一天,而对于犯罪分子而言,这一天所象征的,或许就是他们即将触碰到的末日。 法医所里,白薇薇则给白烨肩膀上的伤口重新上了点药,毕竟受的是枪伤,简单的紧急处理可能会导致伤口的感染,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薇薇,问你一个问题。”白烨学长的声音忽然之间显得格外的低沉下来,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神情也显得略微有一丝丝迷茫。“你说,这帮黑衣人,真的是一个组织么?” 白薇薇听到白烨学长这么发问,一时间竟然愣了神,手上的一小圈纱布掉到了地板上,不停地滚动了起来,散落了一地,“学长的意思是,杀手组织很可能并没有那么多成员,他只不过是刻意地营造出来了一种,他们是集体作案的假象,一切都是他们在混淆视听?” “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意思。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看法,我也是突发奇想,转变一下思路,看看对案件接下来的发展能不能有所帮助。我现在的想法是,重新检验尸体,把过往同黑衣人案件有关的尸体,都重新找出来,进行检验。”“什么?重新检验?”听到白烨的想法,白薇薇惊讶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一个大工程,而且很可能没有任何收效。” “如果我们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是收效甚微,还是大有所获呢?从前费尽心思解开了的难题,重新再解答多一遍,往往都会有全新的收获。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他的道理?”白烨努力地说服这白薇薇接受自己的想法,的确,如白薇薇所言,重新检验尸体,是一格非常繁琐的过程,但是在白烨看来,必须这么做,这才是找到新突破的关键。 白烨坐到了椅子上,打开了自己的茶杯,轻轻地抿了抿,喝了一口热茶醒了醒神,对白薇薇继续补充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薇薇,难道你没有发现,在警方侦破案件、搜集证据的过程中,他们都把过多的精力,投向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我们今天所追踪的刘藏。依照我的推断,不出今晚十二点,刘氏兄弟都会被警方捉拿归案。” 白烨显得自信满满,神采飞扬,作为一个局外人,作为一个基本上处于中立立场的旁观者,白烨对黑衣人系列杀人案件,一直看的十分的透彻,他没等白薇薇出声,便不由分说地继续补充了起来:“当以副局、张扬为首的人们,将注意力放到刘藏身上之后,往往都会发生一个新案子,这个案子往往是针对某一个群体,某一个在社会上容易引发舆论冲突的群体,且基本是以女性为主,小三、级女、女大学生、同性恋等等等等。” “一旦这个新的案子,引发了社会上的谴责以及声讨的时候,警察总局往往都会尝试到被道德绑架、被爆炸的信息所围攻、所困扰的结果,而在这个时候,警方的注意力再一次地被分散,一个个案子又总是无疾而终而告吹,极大地打击了警察总局的自信。而在这些看似错综复杂的案件背后,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似乎很不起眼,似乎对案件起不到什么影响,不过是其中简单的一环,但是却让我感到非常的怀疑。” 听白烨说了这么多,白薇薇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起来,冥冥之中,白薇薇似乎猜测到了白烨学长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谁。“符合学长你所说的这些条件的,似乎有几个人,一个是不作为的王叔王局长,一个是迫切希望证明自己的黄昌局长副局长,还有一个,则是心理诊所的主任,张震。” “没错,比起前面两位,我更看中的,是张震。张震非常的低调,但是他和张扬似乎保持着一种不错的联系,在我这个外人看来,他们两个人平日里关系密切,情同手足,但是张扬又似乎并不是很接受张震的好意。更让我担心的,是张震的身份,他是心理诊所的医生,一句我对他档案的搜集和调查,他在催眠术和犯罪心理学上,有着极高的造诣,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白烨说罢长舒了一口气,他其实心里非常害怕,一语成谶,倘若自己的猜测都是真实的的话,一切都不可预料。“我们还是事不宜迟,赶紧重新检验尸体吧,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地有道理,从冷冰冰的尸体之中,或许可以找到新的突破点。”白薇薇话音刚落,两个人便把所有相关案件的尸体都重新调集了出来,以便从头开始检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不一会儿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刘炜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家里不断地来来回回地踱步起来,显得焦头烂额,任凭刘藏向自己如何劝说,刘炜伟都始终难以平息自己焦急的心情,刘炜伟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着些什么,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座城市。 刘藏带着自己的亲弟弟刘炜伟下了楼,临走之前,给刘炜伟准备了重重的一大袋现金,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做哥哥的,也不能帮助你什么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得靠你一个人走了。之所以不给你信用卡,是害怕银行卡被封,你就用不了钱救急了。只要你上了船,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我不用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干了这么多亲兽一般的事情,也是时候画上句号了。” 刘藏不断地加大油门,驾车朝着港口疾驰而去,他并不知道,警方的车子已经紧紧地尾随在他后面,港口的一切,也早已经准备就绪。刘炜伟这一路上默不作声,他强忍住自己的泪水,他打心里知道哥哥的号,也知道自己长这么大,没有做过什么像样的事情,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还一直连累着最疼自己的哥哥。 下车了,就在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刘藏和刘炜伟这两兄弟,吹着海风,深情相拥,他们心里都十分明白,这一别,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相见。 第492章 成功抓捕 “呜~呜~呜~”小型货轮慢慢地朝着四号港口缓缓驶来,原本这只是一艘普通的渔船,但是后来船老大跟黑道上的人靠的很近,渐渐地便帮助道上的人干起了不干不净的行当,赚多了不少外快。只要有人出高价钱,船老大什么客都敢接,而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证刘炜伟可以安然无恙地乘船到达公海。在此之前,刘藏给船老大支付了将近五十万作为报酬,一次性支付,也可谓是绝对地信任了。 一切似乎都是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在刘藏的搭桥引线下,一脸惊恐的刘炜伟怔怔地上了船,他死死地拽住了刘藏的手臂,紧张过度的刘炜伟并没有出声,但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刘藏明白了自己最疼的亲弟弟,想要想自己表达些什么。刘藏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很想哭,但是却强忍住了泪水。 “放心地离开这儿吧,跟着船老大离开这儿,开启新的人生,脱离苦海了老弟,其余的事情有哥哥帮你善后,你不用担心,有缘的话,咱们两兄弟一定可以再次重逢的。”刘藏这边话音刚落,便狠心地甩开了刘炜伟的手臂,猛地回头,头也不回地往船下走去。可是就在刘藏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端木阎带领着突击队已经恭候多时,做出了包围合拢的手势。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黑压压的海平面上,霎时间亮起了很多站灯光,强烈的白光照射在刘藏和刘炜伟的脸上,警笛声、喇叭声猛地就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快跑,你们快跑!!”刘藏撕心裂肺、面目狰狞地叫喊着,一个劲地挥手示意船老大赶紧发动船只,见形势如此危险的船老大,马不停蹄地发动了船只,急急忙忙地掉头准备离开,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刘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端木阎手上拿着一个扩音器,接连不断地对刘藏和船上的两人呵斥道。绝望无助的刘藏,双手抱头,老老实实地蹲到了地上,他双目无神,脸上满满地写着绝望二字。看着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的警力,海陆重火力合围,经验老道的刘队长知道自己的气数已尽,只好乖乖束手就擒了。 原本计划的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落空了,正当警方把船只截停、包围下来的时候,令刘藏以及刘炜伟大吃一惊、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船老大并没有打算接受警察的抓捕,他先是从船舱中的小箱子里,拿出了一串手雷弹,对着警方的巡逻艇一个个地扔了过去,瞬间,整片大海被手榴弹所爆裂出来的滚滚气浪与熊熊燃烧的火焰,照射的火红火红的。 所有警察都低估了这个身材矮小、简直就是一副土肥圆模样的小毛贼,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五六个手榴弹这么一扔,惊得警察们赶紧跳到了大海里,这才算是把对人员的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是手榴弹所迸射起来的弹片,还是对警察造成了很大的杀伤,更重要的是,巡逻艇基本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耗,严重的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快去发动船只!老子可不打算投降!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跟你们这些狗腿子拼了!”船老大凶神恶煞地扭过头,对收到了过度惊吓、吓得整个人趴在了船板上的刘炜伟吼道,“可..可我不会..不会开啊!”在危险面前,刘炜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懦夫,他甚至都不敢跟警察拼命。见船老大打算跟警方拼命,拼个鱼死网破,刘藏却做出了一个更令人感到意外的决定。 就在端木阎示意陆地上布置好的狙击手只要抓住机会,随时准备射击之后,一声枪穿插在一声声炮火连天的爆炸声之中,船老大应声倒地,原来是刘队长百步穿杨,一枪射穿了船老大的脑袋,临死的那一刻,船老大都愤怒地张开着他的眼睛,他怎么样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同伴的枪下。刘藏开枪之后,便高举双手,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刘队长,赶快把你手上的武器扔到地上,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随着端木阎的一声令下,刘藏安安静静地将手枪扔向了端木阎,“我是无辜的,你们住错人了,我和我弟弟,都是无辜的。”刘藏的语气显得格外的平静,当端木阎以及在场的伙计们听到了熟悉的刘队长面如死灰地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人是持有信任的态度的。 “无不无辜,调查过后自然就会见分晓。”端木阎话音刚落,便向身旁的警员瞥了一眼,小警员赶紧冲上前去,把刘队长用手铐给铐了起来。就在警员们准备将刘藏押送到警车里面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的刘炜伟蹑手蹑脚地从船上缓缓地爬了出来,他整个人吓得站不起来,后来被警员铐上手铐,同刘藏一并送进了警车里,押送去了警察总局。“捕鼠行动”也自此宣告顺利收网,不幸中的万幸的是,警员的伤势都是轻伤,短期就能够恢复健康。 “兄弟话别的戏份,看的还真是挺让人感动的呢。”端木阎在审讯室中缓缓地踱步起来,灰头土脸的刘藏这才刚刚被送到警察总局,便被要求接受审问。“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你们不可能从我这里找到任何有用的突破口,也不用特意去过问我的弟弟刘炜伟,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刚刚说的,我们都是无辜的,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 刘藏的话语显得冷冰冰的,往日的那股子“老好人”的做派全然消失地无影无踪,现在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久经善战的老狐狸、老油条了。“时间就可以证明一切?就单单凭你是一个警务人员,利用社团三合会,偷偷地帮助你的弟弟潜逃,就已经足够治你的罪,你还有什么可以嘴硬的余地呢?”端木阎建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刘藏,刘藏满脸颓态,但是情绪却显得异常的平稳,一副看破了红尘的既视感。 “你和李银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弟弟刘炜伟会和李银杏同居在一起,还有,廉租房是以你的名义申请的,可是你却给了你弟弟居住,同时还租住给了李银杏,对吗?”端木阎咄咄逼人地问着刘藏,希望可以一点一点地撬开刘藏的嘴巴。 “赚外快,就是这么简单,我的弟弟不学无术,所以当一个房东,或许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职业。”“李银杏已经死了,你又知道么,就在天桥底下。而就在李银杏遇害前几天,x市的医学泰斗白重白教授,也是死于天桥底下,两者都死亡于同一个地点,而前者跟你们又有着特殊的联系,你怎么看?”端木阎掷地有声,此起彼伏地质问着刘藏,可是刘藏还是紧紧地闭着嘴巴,他的眼神甚至都没有一丝丝地抖动,异常地冷静。 “李银杏,只是一个租客,至于她本人的身份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也没有过问。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端木阎警官,我累了,请问我可以回去休息了么?”刘藏说罢便把眼睛眯了起来,很快地就进入了睡眠。一动不动,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打鼾声。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端木阎只好先让刘藏回去牢房,端木阎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意外的决定,他将刘藏和张扬,关在了一间牢房里。 就在舒瑜检查从刘藏和刘炜伟被捕时身上所持有的物品的时候,在刘藏被捕时身着的外套中,舒瑜找到了一样遗落多日的东西,那就是自己的手机。“为什么手机会在刘藏的衣兜里?”发觉情况十分严峻的舒瑜赶紧冲到了端木阎的办公室,向端木阎汇报起了这件事情。“诚哥,你看!我的手机,在刘藏的衣袋里发现的。” 而与此同时,白薇薇和白烨正在法医所里紧锣密鼓地重新对尸体进行进一步的化验,精密的解剖与分析,他们疑惑不解地发现了尸体的疑点。起初每当一件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们所研究的都是每一条尸体的个体,但是这一次,当他们将所有尸体归类起来,一同进行调查和化验的时候,却有了新的发现。 “你说,在她们身上的死亡的原因和迹象,难道真的就是如表面上所看到的这样,是死于他杀么?”白烨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摘下了口罩,对白薇薇问道。“死者都是女性,身上都不约而同地带有肾衰竭的迹象,不然就是被人窃走了一颗肾,而死法不尽相同,都会在他们的身体上纹上所谓的‘永恒之女性引导我等向上’。” 白薇薇懵懵懂懂,向白烨学长问道:“学长的意思是,他们是死于自杀?可是这未免也太过于荒唐,如果是自杀的话,他们身上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难不成,一个人还可以自己杀死自己?再者说了,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他们真的是想要自尽的话,何苦兜兜转转这么多,直截了当地服药、上吊,不都可以么?” 白薇薇的说法不无道理,一切都只不过是白烨本人的猜测而已,缺乏大量的事实作为论据,但是,自打上次在医院里碰到张震,他这心里,总是忍不住把“催眠术”这三个字,同案件结合在一起。 第493章 蒙蔽双眼 黑衣人组织的作案手法过于隐秘,过于高深莫测,警察总局已经连续侦查了近几个月,都始终没有获得一条真正的像模像样、有理有据的线索,加上警察总局现在已经被逼上了绝境,损兵折将,不仅仅伤亡惨重,就连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张扬,甚至都已经性情大变,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把与案件相关的唯一证人房芳从自家楼上给推了下去。 白烨学长苦思冥想,都难以想象到这其中的缘由。白烨确信,在前一页见到张扬的时候,张扬还是处于正常的状态,虽然与白薇薇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了口角,但是白烨认为,那天张扬之所以会迟到,没有准时地到法医所等白薇薇,有着极大地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去执行任务了。按着白烨对张扬的了解,即使张扬已经被警察总局停职察看,但是张扬还是会坚持自己的想法,继续去做他在职期间未完成的事情。 刘队长被警员们带到了小黑屋里,原本刘藏还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是直到他看到张扬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在胸中涌起了各式各样的心绪。刘藏怔怔地看着张扬,他害怕,他见过发疯的张扬是处在怎么样的一种状态,刘藏并不害怕跟端木阎周旋,但是他害怕同张扬对抗。 张扬还是和之前一样,一动不动地猫在墙角,直到他听到小黑屋外面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有警员们同刘队长对话的声音,张扬这才一下子微微睁开了眼睛。“刘藏,进去,去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希望你可以尽快地改过自新,不要再做无谓的、没有意义的挣扎。”“原来,刘队长已经被警察总局给抓捕了。”张扬在心里略微惊讶地暗暗嘀咕了一声。 刘藏呆若木鸡地坐在小黑屋的凳子上,低着个头,眼角偷偷地观察着张扬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对话,气氛显得异常的凝重,异常的安静。透过红外线监控摄像头拍摄的景象,端木阎和舒瑜正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度在幕后暗中监察、监听着张扬和刘藏。“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先我一步住进了小黑屋,话说张扬,对你来说,这应该算是三进宫了吧?” 刘藏的只言片语之中,戴着浓浓的火药味,但是张扬并没有被激怒,他还是蜷缩着个身子,乱七八糟、油腻的头发已经长到遮掩了张扬的双眼,乍一眼看过去,张扬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野人的模样,满脸憔悴。胡子拉碴的张扬,直到昨天才算是进食了,毕竟已经因为饥饿,达到了身体的一种极致,所以就吃了一点面包还有牛奶,勉强地维持住了生命。 阴暗潮湿的小黑屋,在这寒冬时节,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张扬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对冷的感觉,麻木地听着刘藏对自己的挑衅。“没想到,在我被停职察看的时候,警察总局总算是拿你开刀了,刘藏。一直以来,我都看错你了,换句话说,如果我的调查还有判断没有错误的话,你就是潜伏在警察总局的内鬼吧?”张扬的话语中听不到一丝一毫情绪上的起伏,显得格外的冷静,镇定自若,即使精神分崩离析,即使深陷囫囵,张扬还是没有丢失掉他原本身为刑警的那一份执着。 “张扬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就不可以乱说了。刚刚端木阎审问我的时候,我已经明确地强调了,我是无辜的。”刘队长的反驳才说了一半,就被张扬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那你的手机怎么解释?从你的衣服里调出来的手机,怎么解释?黑色大衣,左手边,里层的衣兜里。”听到张扬这么一说,刘藏的神色当即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心里非常惊讶,他惊讶于张扬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他坚信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做的格外的小心翼翼了,基本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 刘藏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过往的场景,他不断地回忆着,回忆着张扬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的破绽,刘藏慢慢地将一点一滴的计划以不断地拼凑起来,忽然回想起,就在上次警方对其实行跟踪的时候,在他刚出胡同口的那一个瞬间,将藏在自己衣兜里的舒瑜的手机掉到了地上,有一个路过的老人帮他捡了起来,但是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做声。 “舒瑜的手机为什么会被你藏在自己的衣兜里,我想这个问题就无需过多的解释和掩饰了吧,我甚至都可以断定,舒瑜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就在现场,如果大胆地继续往下推测的话,你,刘藏,就是舒瑜遭遇车祸的肇事者。”张扬的语气异常的坚定,霎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英明神武、优秀干练的刑警张扬。 在将所有的尸体放到一起,重新进行新一轮的化验之后,白烨和白薇薇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原来所有被神秘杀手组织杀害的人,竟然都不是死于他杀,而是死于自杀,更为绝妙的是,虽然他们都是因为自杀而死亡的,但是却被故意伪装成了他杀的表象,给社会舆论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原来,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我们的双眼,都已经被犯罪分子高吵的犯罪技巧,蒙蔽了双眼,我们错了,我们一直都错了。” 白薇薇这时候忽然回忆起来,当初前往h市,造访赵刑警时,听闻到的那些关于李禹的事情,当初李禹杀人的时候,也是没有留下任何一星半点儿杀人的痕迹的,只不过,与现在碰上的对手相比,李禹的级别,似乎还没有现在的这个对手这么强悍。李禹可以通过言语上的蛊惑,洗脑,让一个个学生在废弃的工厂里,一个劲儿地往下跳,终结自己的生命,而现在凶手则是用一种种新的手法,来让遇害者自杀。 白烨通过电话联系到了端木阎,在端木阎那儿拿到了所有和案件相关的资料,从头开始研究了起来,希望借此来确定自己的想法,为自己的论点提供更多的论据,来支撑柱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一切都和十八年前的案子息息相关,当年杀人不眨眼的李禹,就是通过催眠术的方式,来将一个个他眼中的人世间的垃圾,进行清除、杀害。 白烨和白薇薇聚精会神地对过往的案件进行重组,进行新的解读,发现不论是在哪一个案发现场,都很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故意营造出来的,在犯罪分子的精心布置下,一个个现场,其实都是一个个迷局,一个个用来混淆警察总局视听的迷局,一旦警员们醉心于调查其中的来龙去脉的时候,往往都忽视了案件真正的主角。 “这个世界上,想要夺走一个人的生命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但是有一种却是可以完全不见红、自始至终都可以不露声色地杀人于无形,那就是用催眠术。当一个人被洗脑,被催眠的时候,他的所有意识都被催眠者所操控,他只不过是一个扯线木偶,在催眠者的声声命令下,按照催眠者的意图,做出一件件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白烨一次又一次地确认着自己的推测,他不断地重复着,给自己的判断打下了一针又一针强心剂。 在白烨身旁倾情投入的白薇薇,此时此刻心里只觉得细思极恐,一切都是那么地恐怖,那么低超乎想象,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在家里喝醉酒的那一夜,是不是也是中了催眠术,遭受了催眠术的荼毒。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白薇薇冲到了卫生间,着哥突然的举动引起了白烨的注意,白烨虽然没有及时地做出应对措施,但是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生怕白薇薇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薇薇,薇薇你没什么事吧?”白烨在洗手间外不断地关心着白薇薇,过于担心的白烨甚至把几个同事叫了过来,让她们进去洗手间里看看白薇薇的情况。这时候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损兵折将的事情,稍不留神,就可能后患无穷,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危险。只见白薇薇怔怔地走了出来,脸上全是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她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办公室,一声不吭,一言不发,整个人显得非常的颓唐,像是遭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似的。 白烨并没有十分着急地立刻过问白薇薇相关的情况,而是静静地来到了茶水间,为白薇薇冲泡了一杯热牛奶,随后便给白薇薇送了过去。“呐,张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义务帮助他多留意留意你,作为朋友,我知道我并不应该过多地过问,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烦恼的话,还是希望你可以向我提一提,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比较有用的建议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白烨话音刚落,便把刚刚冲好的热牛奶,递给了白薇薇,“没有下塘。”细心备至的白烨还是把白薇薇的喜好记在了心里,接过去牛奶的白薇薇一时间只觉得整个心里暖暖的。“白烨,我..我觉得,我被催眠了,就在那天晚上,我被蛊惑了。” 第494章 舍身亲吻 “什么?薇薇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说的再清楚一些。什么被催眠了?”白烨学长的神色显得异常地紧张了起来,他其实隐隐约约听除了白薇薇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他之前自己的猜测一样,白烨的心里有所期待,他并不希望一切如他自己的推断那般,如果真的如此,对于白薇薇来说,未免过于残酷,他害怕白薇薇接受不来这么严峻的打击。 白薇薇双手紧紧地捧着白烨冲给她的牛奶,借此来取暖,让自己的精神得以一定的舒缓,稍稍放松了些。“催眠,白烨,我被催眠了。就在那天晚上,早些时候,我不是因为张扬把房芳私藏在自己家里,却没有跟我说,然后大发雷霆,生张扬的气么?后来回到了家之后,我喝醉了,然后..然后..” 白烨轻轻地拍了拍白薇薇的肩膀,语气轻柔地对白薇薇说道:“然后,张扬在凌晨散点多四点的时候,来到了你家,是吗?上次我和端木阎已经过去你们小区看过监控录像了,根据我们的判断,应该没有看错,在录像里面,深夜造访你家的,就是张扬。你现在终于回忆起来那天的情形了吗?这很可能是案子重要的突破口之一,你先不要着急,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白薇薇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了一下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白薇薇的眼眶已经湿润,她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泪花,随后颇为委屈地,向白烨回忆起了那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不,不是张扬,我想起来了,那天深夜来我家的,不是其他的什么人,就是张震,那时候我喝的醉醺醺的,就让他进了屋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说,那天晚上凌晨三四点钟来到你家的,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心里诊所的张震?薇薇,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地回忆。”白烨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他的脸猛地拧巴了起来,泛起了几道皱纹,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薇薇。可是白薇薇的语气异常的坚定,这倒是让白烨觉得异常的害怕起来。 如果那天深夜造访白薇薇住所的人,真的如白薇薇所言,是张震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起来了。白烨心里非常地清楚,张震催眠术的功力已经是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通常情况下,三下五除二就可以让普通人乖乖就范,即使是白薇薇这样的精通心理学的好手,在心绪低落又真个人喝的醉醺醺的情况下,根本就抵挡不住张震的蛊惑。 白烨犹记得之前在心理诊所同张震共事的时候,张震就曾经在白烨的面前展示过自己超凡脱俗的催眠术能力,而催眠的对象,正是几近疯狂的白薇薇。那时候,白薇薇因为拒绝服用安眠药,安眠药使得白薇薇回忆起来了过往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她似乎回忆起来母亲张惠用安眠药强行对其麻醉,用锋利的针头扎她、威胁她的场景,因此做出了猛烈的回击。 发疯的房芳就像是一头失控的羚羊,她神经兮兮地疯狂殴打着无辜的护士,把病房里面的所有物品都给打烂了一地,场面一度极其的混乱不堪,白烨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可是这一次,房芳怎么说都是不依,惨痛的记忆、一次次的非人类、丝毫没有人性的虐待,让房芳受尽了折磨,在心里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疮疤。 可是就在“张大师”过来了之后,心理诊所之中的所有护理人员、医生瞬间脸色就变得轻松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张震的本事有多麽出神入化,知道张震可以将眼前的危急时刻完美的处理掉。只见张震这才刚刚走进病房,原本濒临癫狂、大喊大叫、随意打砸、四处奔逃的房芳一下子就老实了不少,这让在场的白烨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只见张震将自己插在衣兜里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房芳的额头上,他半蹲下来了身子,冷静地同房芳对视起来,对于这种情况,张大师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他而言,每一天在心理诊所碰到的各式各样的精神病人,他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好,而房芳这个自打住进心理诊所之后,就直接由张震进行对接的女子,对张大师更是言听计从,不敢放肆。 仅仅是把手轻轻地搁在了房芳的额头上面,场面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只见张震把脸贴了过去,在房芳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嘟囔了几句,随后房芳便老老实实地站起了身子,回到了病床上躺着,把眼睛微微合了上去。安静地等待护士,把安眠药送过来。 后来,白烨曾经向张震询问过这其中的奥妙,但是张大师似乎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看家绝学分享给白烨。“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辛苦钻研出来的真本事,不要说心理诊所这大大小小这么多个部门,出了什么事情都得立刻来找我帮忙,就是警察总局,还得把重要的犯人交到我这里,多大咖数的人物都得来我这里,抱我的大腿,如果我告诉你了,我还靠什么吃饭?” 曾经出国带各地游学的白烨当然接受不了张震的邪门歪理,立马反驳道:“没事儿没事儿,愿不愿意跟我分享你的看家绝学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的权力,你也没有义务必须把这其中的奥妙告诉我,而我的出发点也很简单,只不过是想做学术上的交流罢了。并不是很喜欢大多数人,这种把好东西藏着掖着的做法,我也很乐意把我所懂得的东西告诉你。” 白烨话音刚落,张大师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现场,他一点儿都不在意白烨说的东西,白烨这才回过神来,张震早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慢慢地越走越远。“薇薇,你的意思是说,你呗张震给催眠了,是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梦里发生的事情,对于张震跟你说的话语,他的一举一动,你还能不能尽可能地回忆起来?” 白薇薇把头低了下去,她焦躁不安地拨动着自己的头发,她不太愿意去回忆起那晚的事情,可是事到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白薇薇必须向白烨学长坦白,才或许可以让扑朔迷离的现状出现大的转机。“我记得,我记得,张震一直在跟我描述张扬的不是,他跟我说张扬背叛了我,说张扬,跟..跟舒瑜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而且,发生的时间,就在我遭遇车祸,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当时我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就慌慌张张了起来。” 白烨心里非常清楚,的确,张扬曾经背叛过白薇薇,做出过白薇薇所讲的事情,但是,张扬那时候喝醉了,而且这其中的缘由也十分的复杂,只言片语,似乎不能说清楚什么,感情的事情,只有在其中经历的男女双方,才有权利去处理,不应该由白烨自己这个局外人过多地进行干涉。“薇薇,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先把这事情放一放,只要你相信,你爱的人,也深爱着你,就足够了,不是么?又何必加进去过多的条条框框?” “后来,后来张震就抓住了我,在我情绪异常激动的时候,我把煮咖啡的咖啡壶对着他扔了过去,那时候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才做出了这么冲动的举动。但是,他躲开之后,就直接把我给扑到了,然后..然后..”白薇薇霎时间哽咽了起来,这可让白烨的神情愈加的严峻起来,担心与惊惶,让白烨一时间紧张的双手止不住地发抖起来。 “然后呢?薇薇。”白烨悄悄地坐到了白薇薇的身旁,白薇薇这下子可真的是控制不住那即将迸溅而出的滚烫的泪水,“然后,他用一块白色的毛巾捂住了我的嘴巴,对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语,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可是就从那一刻开始,我只觉得我整个人都已经被他给深深地控制住了。在梦境里面,我和张扬待在了一起,就..就..” 白烨秒懂了白薇薇想要表达的意思,“我懂我懂,”为了避免白薇薇在言语上的尴尬,白烨直接打断了白薇薇的话语,可是这一打断之后,白薇薇情绪上的波动就更大了,她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撕心裂肺地叫喊道:“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我整个人衣不蔽体,后来的,你也知道了,也看到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在那天晚上,被张震给催眠了,实际上,我是和张震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 “不哭不哭。”此时此刻,白烨学长只能用简单的只言片语来安慰白薇薇,他轻轻地拍了拍白薇薇的肩膀,随后赶紧起身,在抽纸筒里抽出了一沓纸巾,递给了白薇薇。真正让白烨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到访白薇薇的人是张震,而最后在镜头里出来的,却是张扬呢? 而在警察总局的小黑屋中,张扬正同刘藏激烈地对峙起来,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无声的战争,积攒了多天的恩怨,不知道会在紧接着的那一个时刻,瞬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迸射出无比滚烫的岩浆。 第495章 重逢 “白烨,我..我想见见张扬,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警察总局看看他吗?我真的很思念他,也不知道他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被关在警察总局的小黑屋里面,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应该情况非常的糟糕吧。”痛哭流涕过后的白薇薇,突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擦干了脸上温热的眼泪,对白烨学长怔怔地说道。 而白烨此时正一筹莫展地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如同白薇薇的回忆所言,张震在那一天晚上,通过催眠术麻醉了白薇薇的话,那么在早上六点钟出一些快七点的时候,张震就离开了白薇薇的住所,当然前提是把那个和张扬有着相同面容的人,当做是张震的话。如果是按 照这样的推断,张震在离开白薇薇家之后,还有充足的时间,来到张扬的住所。 白烨这时候并没有理会白薇薇的请求,他是用低沉的嗓音,回答了一下白薇薇,“薇薇,稍等一下,我正在整理我的思路,等等再答复你,你暂时先不要着急,我等等找你。”说罢白烨便头也不回,像一个箭头一般,径直地来到了茶水间,给自己的水杯装上了一杯热水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茶水间的沙发上,苦思冥想了起来。 也就是说,张震有着充足的时间,在离开白薇薇的家之后,赶到张扬的住所,对张扬进行蛊惑以及洗脑,更让白烨感到可怕的是,白烨的直觉告诉自己,或许,房芳之所以会突然出现在张扬的家门口,都是因为张震在其中暗暗操纵的。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象的这般,那么一切都太可怕了,当然,这些暂时都只是白烨个人的主观臆断罢了,并没有充足的证据。 白烨打开了水龙头,猛地用捧起了几把冷水,洒到了自己脸上,他想让自己清醒清醒,看着镜子里面稍显疲惫的自己,白烨露出了一丝微笑,在心里对自己暗暗自嘲道:“或许,自己是在当法医的人里面,最会搞刑侦了吧。脑洞的确是真够大的。”这时候白烨忽然想起了刚刚白薇薇的请求,将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之后,便急匆匆地回到了办公室。 只见白薇薇正怔怔地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白烨。“薇薇,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刚刚不是说要去警察总局看看张扬么,走,我和你一起去。”其实,白烨的心里并不希望白薇薇在这时候去看望张扬,张扬的情绪起伏非常的大,可以说是相当的不稳定了。稍有差池,都可能做出六亲不认的事情,可是基于白薇薇和张扬之间男女朋友的关系,让两人在这个如此紧急的时刻见上一面,或许不失为一件好事。 张扬和刘藏这两头猛虎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激烈的碰撞,暂时不得而知,端木阎和舒瑜焦急地等待着两人的进一步对话。而当两人听到张扬所说的,发现刘藏的衣袋里藏着舒瑜手机的事情,舒瑜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心里暗暗想道:原来张扬在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刘藏的异常,那为什么张扬一直不向警方提起呢? “不要以为我被停职察看了,就会放弃对你的追踪。你的一举一动,统统都在我的掌握之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心里有鬼的人,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会被他心中的恶魔所操纵的。”张扬的语气非常地平缓,仿佛像是一头正游走在草丛堆中的猛虎,潜伏在黑暗之中,伺机行动。现在的张扬已失去了任何担心焦虑的理由,他已经失无所失了。 刘藏对此倒是不以为然,刘藏这条老狐狸,从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对手没有碰到过,在没有成为“老好人”之前,办起案子来可也是一员不折不扣的虎将,也算是个嫉恶如仇、对待犯罪一定进行严厉打击、睚眦必报的人物,聪明的刘藏总是装作一副愚笨的面孔示人,但其实内心对什么都非常的清楚,属于明显的表里不一的人格。 “没有证据,我说过了,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那根本就无需多言。作为一个警察,噢不,作为一个已经过气的警察,张扬你应该非常明白,证据就是硬道理,没有证据的话,说什么都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个人的空谈而已。”刘藏的态度让张扬瞬间火冒三丈,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起来。 而端木阎则是暂时把手头上的监视工作放了一放,毕竟暂时还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端木阎让警员把刘炜伟从看押室带了出来,刘炜伟一路上始终低着个头,神色异常的慌张,他的眼神飘忽,一直处于一种东张西望的状态,好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他很害怕,害怕的整个人瑟瑟发抖,直到坐到了审讯室的凳子上,都可以听到他的身体碰撞到椅子发出来的“咯咯咯”的声音。端木阎直直地盯着刘炜伟,上下打量着这个此前见过几面的,刘藏的亲弟弟。 “刘炜伟,抬起头来,看着我,不要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你哥哥刘藏虽然现在也因为有着严重的犯罪嫌疑,被我们暂时给关押了起来,可是他的胆量可要比你大得多。你有一颗敢于犯罪的豹子胆,就不要故作害怕,装作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端木阎疾声厉色地对刘炜伟怒斥道,端木阎案中发现,刘炜伟的眼睛往上偷偷地瞄了一眼。 刘炜伟这时候可算是发出了声音来,他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过来..”“不知道?你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如果你没有犯事儿的话,我们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海陆合围,出动了这么多的精力、警力,来抓捕你?千万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能在这里坐着的,都不是一般人,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说吧,你和李银杏是什么关系?”端木阎直截了当地把李银杏的名字提了起来,刘炜伟的回答倒是让端木阎大吃一惊,“炮友,我和她就是单纯的炮友关系。之前去过几次大家乐洗浴城,就看上了这个姑娘,大家都有这个需求,不就搞到了一起去了么。她就住在我家里,算是我的租客,我时不时会跟她发生关系,然后支付给她一定的费用。” 端木阎对于刘炜伟的回答虽然感到震惊,但心里并不相信。“李银杏是你的房客?她在前几天被人发现尸体被放置在护堤路的天桥底下,你又知道么?”令端木阎出乎意料的是,刘炜伟的眼神中,显得十分的镇定,但是他在语言的表达上,却刻意地展示出一副非常惊讶的面孔,“这..什么,李银杏,死了?这我怎么知道呢?我和她只是炮友的关系,我已经说了。” “作为她的房东,她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接触?”“李银杏在工作上还算是勤勤恳恳,但是我不给她带其他男人来到我的家里面,毕竟组我的房间可以,但不要影响到我的生活。当然,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让别人在我的眼皮子底子,碰跟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女人,这样我会受不了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端木阎的眼睛猛地转悠了一下,对刘炜伟笑嘻嘻地说道:“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甚至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莫非,你们发展成了男女朋友?”听到端木阎这么发问,刘炜伟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拖着下巴,对端木阎说道,“我玩过的女人那就多了去了,哪里会差她这一个?” 端木阎在内心里苦暗暗对自己说道:尽管刘藏和刘炜伟这对兄弟是已经给先扣留了起来,但是很明显,两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小角色,刘藏的狡黠奸诈,端木阎是早就已经心里有谱的了,可是没想到刘藏把自己的弟弟刘炜伟也给培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演技派,前阵子还一副羸弱的样子,现在却如此的气定神闲,这个反差,让端木阎很难下手。 白烨开着车和白薇薇一起来道了警察总局,刚下车便直接找到舒瑜。“舒瑜,我们这是来看看张扬的,可以让我们单独见一面么?”舒瑜显得稍微有一点儿难为情起来,怯怯地说道:“可是,可是张扬现在正在小黑屋里面,同刘队长关押在一起,现在跟他见面,好像不大好,而且我也没有权利让你们和张扬见面,这样我是会触犯纪律的。我先问问端木阎队长吧。” 说罢舒瑜就给端木阎发送了一条短信,暂时结束了审问的端木阎看到之后,便将刘炜伟暂时交给了两个同事,立刻起身,找到了白烨和白薇薇,并且同意了他们同张扬见面的请求。 小黑屋被打开的一瞬间,张扬只觉得眼睛非常的难受,就像是吸血鬼刚刚见到太阳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张扬显得异常的邋遢,就像是一个落魄困窘的野人一般,已经不成人样儿了。可是白薇薇并不嫌弃,在看到张扬的那一瞬间,白薇薇只觉得心里犯起了一阵阵的剧痛,她心疼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被折磨成了这番模样。 正当张扬惊讶于白薇薇前来看望他的时候,白薇薇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张扬,和张扬深情拥吻起来。而白烨和端木阎,则识趣儿地暂时回避,给两人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第496章 困兽斗 白薇薇紧紧地环抱住了张扬,两个人的脸庞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微冷的舌头,在两人的嘴巴中不断地互相试探,仿佛就像是两个热恋中的爱人,正在琴瑟和鸣,鼓瑟吹笙一般,非常地搭调。白薇薇和张扬甚至都可以听到两人愈发剧烈的心跳,他们的前胸贴在一起,感受着两人胸中的那拳拳的爱意,此时此刻,仿佛世界又只剩下了这对苦命的鸳鸯。 这一刹那间的阵阵悸动,让两人忘却了所经历的的一切,让两人忘却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离别,无声仿有声,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丝毫没有占有对方身体的企图,所有的所有,都是最纯洁,最简单的爱恋。张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可是心中,还尚存着源于白薇薇的真挚的爱。 张扬轻轻地松开了手,饱含爱意地注视着白薇薇,亲昵地用手捏了捏白薇薇的脸,“又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傻薇薇。”张扬的言语中,透露出了浓浓的思念,他是多么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此刻,让两人得以尽情的颤绵,不用去考虑令自己忧伤、苦恼的一切,只需要两个人屏住呼吸,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对方,就已经都足够了。 令张扬没有预料到的是,白薇薇并没有回答张扬,而是握紧了双拳,重重地砸在了张扬厚实的胸膛上,“咚咚咚”的敲打声,饱含着的,是对张扬锒铛入狱的无奈,以及对张扬那情意绵长的思念。“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包揽在自己的身上,我无理取闹,都是我的不好,我知道错了,都怪我那天晚上...” 张扬最听不得自己最深爱的白薇薇,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道歉,他根本不想听到这些,张扬一把将白薇薇再次搂到了怀里,白薇薇的嘴巴正好被张扬的肩膀给捂住了,不能发出声音来。“别说这些,我不想听到你对我说这些,我只是想好好地看看你,好么?”张扬轻声细语地对白薇薇请求道,眼前的张扬,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模样,充满了无微不至的关心,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都充满了力量。 而警方在李银杏遇害的现场,又有了重大的发现。李银杏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被人用尼龙绳紧紧地束缚住,嘴巴上贴着胶纸,发不出来求救的声音,而被活活闷死的,但是,在对车辆进行拆卸、检查的过程中,警方意外地找到了一公斤的海落因,这些海落因被藏在汽车的各个零件之中,如果不是拖车师傅发觉了车辆重量的异常,恐怕这一公斤海落因,就要随同这辆车子,一起被送到废车场去了。 面对这一新的重大突破,警方的注意力骤然间又提升了几个量级。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刑事案件,这背后所牵连的,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型贩毒组织的秘密运作。端木阎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带队前往廉租房,重新对刘炜伟的住所进行新一轮的检查,毕竟上一次还没有真真切切地对每一个角落进行搜索,很有可能落下了重要的突破口。 张扬和白薇薇见面的时间是有限制的,端木阎只安排了二十分钟,很快就要到点了,张扬的眼眶泛红,颤抖着声音,吞了一吞口水,对白薇薇怯怯地安慰道:“薇薇,不要担心,也不要难过,没什么事情的话,好好地帮助端木阎他们破案,记得替我跟白烨说一声谢谢,毕竟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就靠他多多照顾你了,我心里也放心一些。” 其实白薇薇并不知道,由于情绪上的波动过大,张扬的情绪病又被慢慢地调动了起来,他强行抑制住在自己心里作怪的魔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张扬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张扬,坚持住,坚持住,千万不要在白薇薇的面前失态,千万不要做出什么伤害白薇薇的事情,控制住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张震给张扬摄入了了大剂量的致幻剂,加上张震对张扬的强力球催眠,导致张扬的精神状态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当张扬看到自己的真爱白薇薇的时候,还是用自己的超乎常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张扬,我会的,我会等到你清清白白地,回归正常生活的那一天的,我一定会等你的,就算等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海誓山盟,在很多时候总是显得那么惨白无力,但是在这一刻,白薇薇的这一句承诺,却是支撑着张扬活下去的希望,张扬双眼通红,长舒了一口气,猛地松开了白薇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面访室,控制住自己即将爆裂的内心,伸出了双手,让警员把手铐铐上去,随后便一怔一怔地离开了,慢慢地从白薇薇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薇薇是多么想张扬可以再抱紧自己,紧一些,再紧一些,慢一点,松手的时间再慢一点,但是不能。白薇薇暗暗地感受到了张扬的异常,她的心脏早已经纠结在了一起,她害怕张扬回到小黑屋里之后,同狡猾善变、诡计多端的刘藏待在一起,会控制不住心里那头驿动着的野兽,白薇薇也被催眠过,也真真切切地感受过致幻剂的威力,这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从其中的阴霾中脱离出来的。 小黑屋的门再一次缓缓地拉开了来,张扬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刘藏的面前,用死亡般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刘队长。刘藏似乎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他暗暗地磨拳擦踵起来,在安静的快要窒息的、无声的黑暗之中,骨骼之间因为松动而发出来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两人战斗的欲望,在瞬间被点燃了起来,这是一场没有缘由、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我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我已经在这个案子上耗费了太多太多的心血,所有人都被你这虚伪的‘老好人’的面具所欺骗,一切都是假象,刘藏,实话实说,你到底在酝酿着些什么,你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张扬,跟我斗,你还不是对手,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我活,在我没有认输的那一刻,你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端木阎如果敢动到我弟弟一根毫毛的话,遭受惩罚的人,就会是你。” “嘴炮已经打完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啦,这么多年,还没真到真枪地跟你干过一场呢,今天,我一定让你尝尝肝肠寸断、五脏爆裂的滋味。”张扬说罢一个重拳就挥了过去,刘队长猛地往下一蹲,躲开了张扬的重锤,“好小子,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那就看看是你这小崽子足够硬气,还是我这老师傅经验老道了。”一场刺刀见红的狱中困兽斗,就这么爆发了。 端木阎带领着警察总局第一侦查小队的队员们,一同驱车火速赶到了廉租房,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已经上升到了大型贩毒案件的级别,警方出动了最好的帮手——警犬,来协助警方搜索线索。“啸天,过来!”啸天是警察总局最得力的好帮手,协助警察总局侦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拆过炸弹、冲刺过雷区、缴获过毒品、解救过人质,屡屡获得战功,其存在感,丝毫不亚于警察总局之中的任何一名成员。 随着端木阎的一声令下,啸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去,用鼻子不停地搜寻着刘炜伟住所的每一个角落。而端木阎则带着队员们,翻箱倒柜地搜寻了起来,端木阎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屋子里一定有猫腻。正当警察总局的所有同僚都开始如火如荼地开展工作的时候,刘炜伟家门口的门铃声被按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个不停,让侦查小队的队长王洁实莫名地烦躁了起来,“怎么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情么,我们是警察,现在正在进行搜索工作。”“干嘛,警察了不起啊!”在王洁实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浑身大汗淋漓、臭烘烘、脏兮兮的中年男子,正当王洁实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端木阎在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动气。 “我是居委会的,来跟这屋子的主人收水电费的,我特么也真是醉了,你说,这住廉租房的人,一个月用水用电这么大手大脚,你说能不让人生气么,这不是坑人嘛,有条件的话,就不要强行用各种肮脏的手段,把廉租房给霸占了,真正需要的人又申请不到!真是让人太生气了,这都是什么世道,都是些什么事情!” 王洁实和端木阎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从这名中年男子的手里接过了写着水电费具体明细的单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单单这一个月,刘炜伟的电费就高达三千元,而水费也用了一千多元,如此高额的费用,着实是高的惊人,惊呆了在场的警员们。 “高的离谱的用水量和用电量,诚哥你说,他们这是在屋子里干什么呢?这都快赶上一个小作坊了。”王洁实睁大眼睛地对端木阎说道,端木阎只是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的脑筋飞速地转动起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错,这就是一个小作坊,一个制毒的小作坊!” 第497章 蛇蝎女子 “是什么,您是说,这一家人,是毒贩子,是制毒品的贩子!?”居委会的老李不可思议地对端木阎和王洁实说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遭受了当头一棒一般,整个人愣住了。原本还显得无比暴躁的老李,突然间哽咽了起来,哭得泣不成声。“警官,你们,你们可一定要把这些混蛋绳之于法呀!”说罢老李便整个人猛地跪在了地上,给端木阎连连磕起了头来,打了端木阎一个措手不及。 “哥们哥们,你这是干什么呢?快起来快起来!”端木阎和王洁实一脸懵逼,但是他们可受不起这种待遇,赶紧把委员会的老李给扶了起来,由于现在刘炜伟的住所已经被警方封锁了,所以三人只好暂时坐在楼梯口,进行简单地交流。“我的儿子,就是死在毒品这玩意儿上的,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你先别着急,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已经报警了吗,有没有让本区的警方,参与调查此事?如果真的如同您说的这般,我们一定会帮组你伸冤,还给你儿子一个公道的。”王洁实一边安慰着老李,一边手忙假乱地从衣袋里掏出来一包香烟,抽出来一根,递给了老李头。“谢谢谢谢。”老李头止不住地啜泣着,双手合十,连连点头致谢。 “我这人,你们一看就知道,也没什么文化,老婆走的早,把我家伢子生出来之后,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抛下我们爷俩先走了一步。我到现在,这心里还是难以释怀,可是这就是天意吧,我又能说什么呢。原来做的都是工地上的脏活累活,赚的都是些辛苦钱。后来慢慢滴就转型成了个包工头,为了生活,更是为了孩子的明天,赚了些小钱,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端木阎和王洁实虽然对于这些过往都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着老李头这伤心劲儿,估计心里也是憋屈了太久了,也就没有打断老李头,让他尽情地宣泄出心中的愤懑,安安静静地倾听着老李头的故事。看着老李头说的这么动情,端木阎还一个劲儿地给老李头递上纸巾。 “后来,到年纪了,也有些家底了,就干脆退休,到居委会,找了一份闲职,日子过得也算充实、清闲。可是我那孩子,原本还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在学校的成绩也一直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但是,在高中毕业后,就结交了一帮损友,特别是在高考过后,无拘无束的那段日子里,我也没有过多地去干涉他,没成想,他居一时糊涂,和这帮损友,每天逛夜店、泡酒吧,尽做一些荒唐的事情。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染上了毒品。” 老李头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香烟,眨了眨眼睛,目泛泪光地接着继续补充道:“后染上了毒品之后,孩子自己是知道后怕了,一直向我求救,为了不影响他的学业,也是为了他的未来着想,我就没有带我孩子去戒毒所,而是把他困在家里,强行戒毒。只可惜他已经病入膏肓,一旦毒瘾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受控制的,整个家都被他的搞得不得安宁,他的爷爷都被他给活活地气的心脏病发,住进去了医院。” 端木阎听过了老李头所说的事情之后,只觉得内心非常的愤怒,“又是一个被毒品毒害的家庭。除了这些,还有没有什么你自己了解到的相关的信息资料可以提供给我们的呢?这样也有助于我们警方进一步地进行调查。”端木阎话音刚落,便给老李头续上了一根香烟,拍了拍老李头的肩膀,安抚着老李头强烈波动着的情绪。 “这孩子在混社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杏儿,具体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了。要说真正害死我儿子的,就是这个女人,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可是一个实打实的蛇蝎女子。我儿子的大多数毒源都是从她那儿获得的,他们两人的关系十分的混乱,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但是正处在青春期的年轻人,脑子里想的尽是那些荒淫的事情。我有什么办法,我也真的是很无奈啊!” “杏儿?她的全名是不是叫李银杏?你的儿子生前有没有去过一家名为大家乐的洗浴城?”王洁实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老李头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好像是这么个名字。警官,这里面的水很深啊,我的儿子后来被我锁家里的那段时间,这女的还一直勾搭我儿子,真是造孽啊。最后,因为洗毒过量,我伢子就永远地离开了我。”老李头话音刚落,痛苦的回忆一幕幕地涌上心头,老李头泣不成声地掩面哭泣起来。 “看来这李银杏并不是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没想到从资料以及表面上的调查来看,还算质朴善良的一个人,竟然背后还有这样的一副吃人的面孔。”王洁实怔怔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地连连摇起头来。端木阎陷入了沉思,莫非,懦弱的刘炜伟的真正面貌,是贩毒组织旗下的一员,而刘藏又在这其中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一切暂时都不得而知。端木阎两人将老李头的情绪安抚好了之后,便跟老李头要了个联系方式,让其先行告退,等到案子有了最终的结果,再向老李头知会一声。 就在这时,啸天的吠叫声从屋子里头穿了出来,端木阎和王洁实赶忙冲进去了屋里,只见啸天正对着一面残垣断壁狂吠,使劲地用鼻子去蹭墙壁的下沿,醒目的端木阎立刻发觉了这其中必有蹊跷,要知道啸天已经从业了这么多年,工作经验不亚于任何一名警员,其作战能力,在很多时候甚至还要比警察总局的警员们要超群的多,对于啸天的判断,端木阎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大家都赶紧过来,看来这面墙壁并不一般。” 见警员们都围了过来,机警的啸天立刻停止了狂吠,安静地挺立在一旁,随后直直地蹲了下去,静观其变,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是锐利的光芒。端木阎和几个警员趴在墙壁上,仔细地搜寻、调查着,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或者按钮之类的东西,迟迟无法打开这面墙壁。“不然,软的不行,咱们就用土办法,直接开砸!”小王的建议,并没有得到端木阎的采纳,相反,被端木阎训斥了几句,这才老老实实地继续找线索。 按道理说,如果要将这屋子改造成一个小型的制度工厂,那么这屋子里面的设计,一定会暗藏着许多玄妙的地方。就在距离这面墙壁最近的地方,有几处值得尝试、值得斟酌的地方,一处是距离墙壁有一米处的一个小巧玲珑的青花瓷花瓶,还有一个,则是直接半附着在与这面墙壁相交接的墙体上的一个中型的书架。 端木阎将花瓶拿了起来,这个小小的花瓶的重量倒是出乎了端木阎的预料,原本以为非常轻巧的花瓶,拎在手上竟然有十斤重,而且它的烧制与锻造也略微显得有点奇葩,整个花瓶的容积很小,花瓶的瓶身却显得十分的粗大。“把它敲碎了,看看里面藏着些什么东西。” 王洁实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对于端木阎的命令,他向来都是坚决执行的。王洁实之于端木阎,就如同当年端木阎之于忍锐那般,他是端木阎呕心沥血、含辛茹苦地培养起来的新的接班人,尽管悟性和灵性都略显逊色,都也不失为是一个可塑之才,副局和端木阎都对他给予了厚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将王洁实培养成警察总局的新一员虎将。 王洁实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凿子,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地凿在瓶身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这个青花瓷花瓶的瓶身中间是镂空的,随着凿子一点一点地将缺口不断地打开,白花花的粉末从里面止不住地洒了出来,就像是一个枕头被刺穿了,里面的羽毛不断地飘洒出来一般。“好家伙,毒品还可以这么个藏法,这回可真的是长知识了。”端木阎见此情形,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小黑屋里,张扬和刘队长正你一拳、我一脚地斗殴起来,他们丝毫没有留情的余地,竭尽了所有的力量,想要致对方于死地。张扬抓住刘藏的肩膀,咬牙一使劲,一发力,就是一个势大力沉的过肩摔,直接把刘藏砸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上,让刘藏的背部摔成了一片厚厚的淤青。虽说拳打少壮,但是刘藏也丝毫不愿意认输,一个鲤鱼打挺,鱼跃而起,紧接着就是一个回旋踢,正中张扬的小腹,让张扬身体霎时间变得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儿来。 张扬和刘藏都已经打到这份上了,都还没有引起警员们的注意,负责监控录像工作的警员因为肚子不适跑去了卫生间,待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回到了岗位上,一看显示器,这才发现大事不妙,赶紧叫上几个同事冲到小黑屋,大家都知道张扬和刘藏这两个人的本事,所以直接把手枪给用上了,将两人成功制服,按倒在地。 警察总局已经变天了,原本就已经脱轨的秩序,变得愈加不可收拾。受到白重遇害离世的副局,可算是从心脏病中恢复了过来,离开了医院。 第498章 以身试毒 黄昌局长躺在病床上,这应该是他从业以来,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在执行任务中负伤而被送进医院,第一次感受到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击,而突发心脏病的痛苦,这种无比的接近死亡的痛苦,让黄昌局长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些年来,为了争取上位,为了让自己手中的权力不断地扩大,他做了太多预支自己生命的事情。 “我累了,我老了。”黄昌局长的双眼之中,丝毫看不到往日那般凌厉、坚毅、果敢的眼神,他的眼神在飘,就像是被飞过去的石子儿掠过,泛起了阵阵涟漪的湖面一般。这不是副局第一次感慨自己的年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残酷的事情,青春稍纵即逝,人的一生,要么就是匆匆掠过的走马观花,要么就是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显然,黄昌局长的人生,是后者。 但是黄昌局长的顾虑太多,因为自己的职业,因为自己的身份,他害怕成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他害怕承担起做一个合格的丈夫、称职的父亲的身份,他害怕自己会在某一次具体的行动中,一命呜呼,与家人永别,给家人带来无止尽的伤痛,所以,尽管一直都有成立家庭的想法,但是他始终不敢去实现。 抑制住天性、抑制住欲望的人生是痛苦的,这样的生活,会一点一点地消磨掉自己对生活的热爱。黄昌局长安安静静地躺在病榻上,虽然医生告诉他,随时都可以出院了,但是如果再次复发,病情上出现波动或者恶化,就得给脆弱的心脏进行冠状动脉搭桥术。对于在自己的身体上动刀子,黄昌局长向来都是非常地厌恶的。 窗外,鸟儿正叽叽喳喳地鸣叫着,天空是湛蓝色,阳光穿过如同薄纱的云层,映照在大地上,让这数九寒冬,多了那么一丝丝初春的味道。“这就是生命吧,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生意盎然,看看你这老骨头,真的是不行了,人,还是得服老啊。”副局的感叹被前来送药的护士听到了,小护士今年刚刚过了实习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护士,生性善良,乐观开朗,听到眼中的这位老英雄的心绪如此的低落,心里怎么样都不是个滋味儿。 “害怕,您就输了一辈子。”小护士反常的回答,让黄昌局长一下子来了兴趣,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空洞的言谈,实实在在,当头棒喝。“小护士,此话怎讲?”黄昌局长的老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在自己的印象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快乐了。 “您戎马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无数,在这座城市里,立下了不可磨灭的丰碑,并不一定每一个市民都了解您,知道您为这所城市都付出了些什么,但是,我不会看错人的,您是个好人,在工作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暂时攻克不了的难关,但一定要有信念,在人民的利益受到不法之徒的威胁的时候,依旧敢于亮剑,敢于出鞘。”小护士的眼神单纯、稚嫩,却充满了青春的力量,那是一种初生牛犊,不畏猛虎的感觉。 副局觉得小姑娘很有趣,这段日子里,小姑娘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副局,毕竟副局一把年纪,上了岁数了,没有什么亲人,当年的那批好伙伴们,不是遇害、就是下落不明,而除去这些人,就剩下平日里接触到的警察总局的同僚、伙计们了,小姑娘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细心地照顾着病危的黄昌局长,让黄昌局长有动力去挺过最艰难的这些日子。 “您害怕的是时光,是稍纵即逝的青春,但是您也应该知道,您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不要看我年纪小,我知道的东西可不比你们少,每当人深陷困境中的时候,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的时候,就习惯于找借口、找理由去逃避,我们害怕因为自身的不足,而导致失败,所以我们把问题的根源,归咎在无端的事物之上,从而让自己的心里觉得好过一些。实话实说,我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 “我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在听过小护士的潺潺如水的回答之后,副局再一次陷入了深思,的确,这一路上,黑衣人系列杀人案件,算是自己从业生涯中的一个最大的瓶颈,一个始终难以突破的难关,这一路上,黄昌局长给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来掩饰自己决策上出现的失误,甚至一次次地将棘手的任务,交由警员们去完成,而自己却躲在幕后,没有作为。黄昌局长害怕失败,害怕成为那个,原来最瞧不上的自己。 开窍了的黄昌局长猛地把厚厚的被子掀开了来,对小护士笑盈盈地说道:“谢谢你,小姑娘,要坚持住的这片纯真与善良,我会重新启程的了,不会让人民们失望的。”副局找到了自信,经历了这一次生死的考验,对于名利场上的事情,黄昌局长倒是显得不再关心了,“所谓‘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返。’不再留恋这些了,人的这一生,归根结底,还是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自己究其一生在为之奋斗、拼搏的,又是什么。” 带着新的生命,带着新的躯体,带着新的希望,副局重新整理好了着装,头也不回地,回到了年轻时的路上,头也不回、大步向前地,为了正义,重新上路。庄严质朴的警服,穿在身上,所代表的就是责任,一份保家卫国、一份为了人民誓死效忠、为了国家恪尽职守的职责。黄昌局长出院后的第一站,就是重新回到警察总局,回到自己梦开始的地方。 “小小的瓷器里面,竟然有着这么深的奥妙,不得不佩服我们的敌人。”王洁实一边倒腾着凿子,一边把藏在瓶身之中的毒品,一点一点地倒出来。端木阎半蹲着身子,为了试试这粉末状的东西的纯度如何,捧起了一小把,放到了一张锡纸上,随后便起身移步到大厅的沙发上,有模有样地试验了起来。这些都是那时候鬼王言传身教给他的,端木阎始终牢牢地记在心里,很多时候,他可以感觉到,鬼王和忍锐这两个他的人生导师,似乎慢慢地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他们并没有死,他们还活着,就活在自己的心中。 这才刚刚洗了一口,端木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虫子在爬,那是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剧烈的灼烧感,在他的胸口迸发着,所有的警员一时间都紧张地围了过来,生怕端木阎出些什么岔子。端木阎的意识一时间极其的模糊,极度的紊乱起来,他头昏脑涨地,痛苦地摔倒在地,不断地打滚,翻腾,强烈的毒品严重地损害了他体内呼吸系统的管道,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小瓷器中的毒品,竟有着如此恐怖的浓度。 “快,快送我去...去..卫生间!”端木阎撕心裂肺地冲着警员们说道,用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整个脸一时间红的就像是刚刚出炉的大闸蟹一般,双眼遍布着血丝,一股浓浓的丧尸既视感呈现在了众人面前。老李头并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在门外休息,希望警方在屋子里有所发现。发现屋子里一下子动静这么大,焦急不安的老李头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也火急火燎地跑了进去,慌乱的警员们也顾不上挡住他了。 “这!端木阎警官这现象,和我儿子吸食了过度毒品的时候,一模一样啊!你们倒是快救救他,会出事的,真的会出事的!”老李头不说还好,一说所有的警员瞬间就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端木阎团团转了起来。王洁实见势不妙,立即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大步流星地穿过稍显拥挤的人群,将端木阎一把扛了起来,送到了卫生间里。 “浴...浴缸,放水,快放水!一池子,放上!”端木阎扯着嗓子,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死命地命令着王洁实,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的王洁实,只好所有的一切都听从端木阎的安排,他将浴缸里面放满了冰凉的自来水之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端木阎就整个人往池子里面泡了进去,只见端木阎把整个人沉了进去,让水没过自己的脑袋。 一时间,整个屋子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安静起来,大家的心被端木阎的安危死死地攥成了一团,泡了大概五分钟之后,端木阎像一条从深海之中一跃而起的大鲨鱼一样,从池子里猛地冲了出来,水花迸溅到了在场的其他警员身上,随后端木阎缓缓地从浴池里面爬了出来,来到了盥洗池,止不住地干呕了起来,随着呕吐物的不断涌出,端木阎的脸色,也随之慢慢地正常了起来。 “要命了要命了,可真是辛苦端木阎警官了!”老李头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絮絮叨叨地感谢起了老天爷,保住了端木阎的性命。“纯度..纯度这么高的毒品,能不要命么,正常人估计都受不了这玩意儿,你们..快,快去把书柜进行搜查,肯定有鬼,玄机,一定就藏在书柜之中,能不能打开那堵墙,就看你们的了。” 以身试毒的端木阎大口地喘着粗气,对王洁实和其他警员吩咐道,这不是一伙简单的毒贩,机警的王洁实在心中对自己暗暗说道,随后便将搜集出来的毒品,进行了包装,等搜查结束之后,送往警察总局,进行化验。 第499章 奇袭 副局乘坐着专车,回到了熟悉的警察总局,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黄昌局长没少过问警察总局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害怕日益混乱的一切,让原本就已经快要吃不消的老爷子,病情加重,所以大家都是百般地隐瞒,尽量争取,把刺激到副局的风险降到最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张扬这个年轻人,是副局现在心里最惦念的人,副局不愿意相信,张扬跟房芳的死竟然有关联,更不愿意承认,张扬,就是杀害房芳的罪魁祸首。 警察总局里面,新晋警探谢凌云和于世昌正在对张扬进行新一轮的审问。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两个警员原本都是张扬麾下第二警队的得力警探,可是现如今,在他们的眼中,张扬已经成了一头不折不扣的洪水猛兽,一个存在着诸多疑点的危险人物,一个暂时还缺乏着足够证据、将其治罪的犯罪嫌疑人。 “肖队长,在开始对你的审问之前,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不会因为你以前曾经是我们的队长,是我们工作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好朋友,就对你网开一面。要知道,你已经让警察总局全体成员蒙羞,让我们感到羞耻,我们为有你这样的一个警员,而感到难过,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谢凌云用拳头不断地砸着桌子,掷地有声地向张扬责问道,对于张扬的所作所为,他很失望。 于世昌和谢凌云感同身受,这两个人算得上是警察总局里面出了名的好基友了,能说会道、精炼幽默的张扬,曾经是于世昌对自己未来要求的模板,但是现在,张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他的这两个小师弟失望了。“张扬,以前呢,我是把你当成我的好哥哥,带我走上正确道路的好师兄来看待的,但是现在,不好意思,恕我直言,我做不到。” 在经历了与刘藏的“困兽斗”之后,张扬的脸上又多出来了几块淤肿,旧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添上了一道道新的伤口,纱布、绷带、创可贴,虽然可以第一时间地遮掩住张扬的伤口,但是张扬心中的创伤、精神上的伤痛,却根本不可能轻易地愈合。听着熟悉的声音,张扬缓缓地扬起了伤痕累累的脸庞,笑嘻嘻地说道:“两位警官,你们好,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挑明了说吧,心理战的就不用玩了,我也根本不屑于跟你们纠缠,费劲。” “那好,房芳是在本月五号,也就是上周四的凌晨,来到你的住所的,对吧?”谢凌云面无表情,凌厉地质问着张扬。张扬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对的,她来到了我的住所。那个时候,她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虚弱,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男士白衬衫,向我求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心理诊所逃脱出来的,你们不是已经设下了重重关卡,为什么还可以让房芳轻易地逃脱出来,拖着一副病重的躯体,来到我的住所呢?” “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已经跟心理诊所的张震张主任,也就是你的老朋友对接过了,事出有因,非常的蹊跷,你不用过多的过问。张扬,你需要明白,现在我们是在审问你,并不是在和你开会,跟你唠嗑,你最好摆正你的态度,不要转移话题。”于世昌的反驳,多半是出于心中的愤懑,更多的是基于对张扬的不满。 张扬笑了笑,“那好,你们轻便,只要是我可以回答的问题,我都尽我所能来回答你们,不过,对于张震是怎么忽悠,搪塞你们的,我倒是非常的好奇。”张扬根本就不相信房芳可能自己从守卫森严的心理诊所中脱逃出来,以张震的本事,只要他想让房芳从心理诊所逃脱,他完完全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端木阎经历了以身试毒的痛苦,缓了好一阵子,这才算是从一阵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之中缓了过来,他在老李头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缓缓地移步到了大厅的沙发山,坐着休息了起来,但是他的目光,还是一直紧紧地注视着王洁实那边的调查情况。只见王洁实和警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对书柜进行勘察,对于找到其中的机关,王洁实志在必得。 警员们将一本本书籍的名称、序号进行观察和阅读,进行一次次地排列组合,大家都认为,必须把这些书的位置排放正确,或者挪动其中的一两本书籍,才有可能将这个机关触发,使得这堵严丝合缝的墙壁被打开,露出里面的真容。“这所廉租房,是刘藏特地为他的弟弟准备的,而刘藏最疼爱的,也就是他的这一个唯一的弟弟了,难不成,要把刘炜伟的生日,同这些书籍的编号排列组合结合起来,说不定,这堵墙就能够被打开了?” 听到王洁实天马行空的想法,端木阎倒是觉得可以一试,毕竟在没有任何新的突破的情况下,在暂时没有出现一丝转机的情况之下,任何想法都有着它的可行之处,说不定,这就能成为破解案子的关键。只见王洁实带领着警员们,将刘炜伟的生日九月二十四号进行排列组合,但是一次次的失败,不停地打击着整个警察总局的自信。 正当所有警员们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试验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危机,正在慢慢地来临。神秘的黑衣人,通过钢索从对面的一栋楼,直接如风一般,熟练地速滑到了廉租房的天台,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在舒瑜前段时间所租住的那间房子里面潜伏了三天,警察总局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中,警察总局就是那只螳螂,一次次地被诱饵所牵动,却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黑衣人这一只伺机而动的猛禽,正随时等待着机会,誓要做出新一番惊天地的事情。 副局回到了熟悉的警察总局,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一般。这才刚刚乘车进入了警察总局的区域,眼尖的警员们就已经发现了他,纷纷向其示意,表达心中的敬意。黄昌局长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在经历了个人如此之大的变故之后,依然选择第一时间回到前线,来稳住所有同僚的军心,不得不说,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刘藏和刘炜伟兄弟被捕的事情,黄昌局长早就有所耳闻,在黄昌局长住院期间,白烨就成了黄昌局长了解最新动态的传声筒,对于白烨,黄昌局长是百分之一百信任的,甚至已经委以重任。随着窃听风云以及刘藏的内鬼事件之后,黄昌局长对于警察总局的内部团结,甚至说是内部的保密程度,已经大打折扣,而白烨的能力有目共睹,黄昌局长绝对信任。 副局这才刚刚回到警察总局,便听闻了谢凌云和于世昌这两个新晋警探正在对张扬进行审问,副局只觉得胸口泛起了阵阵疼痛,张扬的一举一动,实在是辜负了自己对他的期望。但是,黄昌局长对张扬仍然抱有希望,他来到了监控录像室,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张扬的言谈举止,只有一丝希望尚存,黄昌局长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任何一个人。 原本张扬的审问还顺顺利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致幻剂的强大威力,再次影响到了张扬那一根根敏感的神经。对于张扬情绪病的事情,黄昌局长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张扬的父母柳如云和张扬的父亲之外,最了解的人了。要知道,当年张扬的父亲,也患有严重的情绪病,这是张扬的家族中,流淌在张扬一家男性后代的遗传病,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房芳是个疯子,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没错,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一切都是房芳这个疯婆子精神病发作,直接跳楼身亡的,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张扬的瞳孔慢慢地放大,眼神一时间变得愈发的空洞无光,原本舒展着的眉头,倏然间皱缩成了一团,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唾沫星子从他的嘴巴中不断地喷出来,就像是一头快要发疯的猛兽。 正在监控录像室观察着一切的黄昌局长,见此情形,马不停蹄地通过对讲机,呼叫了正在审讯室里正襟危坐着的谢凌云和于世昌,“我是黄昌局长,张扬就快要崩溃了,他的情绪病就要犯了,速速停止审问,将其进行麻醉,送回去小黑屋,要快!”听到黄昌局长的一声令下,两人赶紧让医务人员给张扬强行注射了镇静剂,把张扬送回去了小黑屋。 而正当端木阎一行对书柜进行分析研究时,窗外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恐怖的般若面具,加上浑身黑色的衣着,熟悉的敌人,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黑衣人用通过变声器对声带进行扭曲后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对屋子里面的警员们说道:“知道的事情太多的话,你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黑影日恩话音刚落,便从衣服中掏出来两个手榴弹,朝着刘炜伟的屋子里扔了进去,警员们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手枪都没来得及掏出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两颗手榴弹直接给炸懵了,“大家卧倒!”端木阎的一声怒吼之下,所有人赶紧扑倒在地,将伤害降低到了最小。可是黑衣人并没有罢休的意思,从大衣之中掏出了一门机关枪,对着屋内就是一阵扫射,白色的墙面,瞬间被迸溅的血液,喷溅成了星星点点。 第500章 瞠目结舌 黑衣人身手矫捷,完全占据着一个主动的地位,突如其来的两发手榴弹,彻底扰乱了井然的秩序,更别说随后还被机关枪扫射了一通。还好警察总局的成员们大都是特警部队历练过的,都具备着极高的战备素养,随时准备战斗,做到临危不乱,是对他们最基本的要求。随着端木阎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躲到了遮蔽物后面,基本上都是被榴弹弹片还有机关枪子弹的弹片造成了皮外伤,没有人员伤亡。 当警员们掏出配枪,准备用暴风骤雨般的反击予以回应的时候,窗外的黑衣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哥,快带几个人到楼上看看,不要被那个狗东西给逃跑了!”端木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有脾肺就快要炸裂了,体能消耗过大,但是他还是扯着嗓子,对现场进行指挥调度,以控制好现场不要出现更多的混乱。 当端木阎缓过神来之后,发现书柜已经被手榴弹炸的不成样子,换句话说,一个重要的突破口,就这么被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给粉碎的一干二净,端木阎苦恼地瘫倒在了地板上,止不住地用双手撩动着自己的头发,冥思苦想了起来。“诚哥,炸了吧!”一个警员忽然对端木阎说道,“再不动手,更可怕的事情,估计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没时间再继续消耗下去了,我们已经完完全全地处于被动的地位了!” 小警员一语成谶,就在黑衣人通过事先准备好的钢索,再一次如同飞檐走壁的蜘蛛人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时候,杀手组织的贴吧立刻公布了一条帖子,引爆了整座城市的舆论。“警察是保卫人民的?笑话,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帖子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一句话,在这句话的下面附带着一个视频,这个视频正是端木阎他们遇袭的情景。是黑衣人用悬挂在身上的gopro运动摄像仪进行拍摄的,画质十分的清晰,观众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遭遇突然的危险的时候,所有警员脸上惊恐的表情。 “真是无法无天!”看到视频的那一刻,刚刚处理好审讯室张扬快要崩溃一事的黄昌局长整个人都快要被气炸了,火冒三丈、怒发冲冠地指责了起来。“这帮人该死,这帮匪徒该死!早晚都要让他真实的面孔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看看,这个所谓的救世主真实的嘴脸!”在副局的一声令下,这个帖子很快就被取缔掉了,可是在这个帖子下面了,却再一次给警方发出了一个新的信号:“新的行动,正在企划中,等待着我的大礼吧!” 突袭端木阎一行的视频虽然下架,但还是被不嫌事儿大的网友下载了片源,在微博、微信等平台上,甚至是不入流的小黄网上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传播,一时间,警察总局真切地感受到了,在这个年代下,在这个可以用网络来杀人的年代下的恐怖。所有人都在武断、无端地指责警察总局的全体成员,其中不乏侮辱、谩骂、耻笑。 黄昌局长接下来又下达了一条新的命令,将张扬和刘藏分开到不同的牢房,端木阎的决定还是稍显鲁莽,想要侦破此案,必须沉住气。“滴滴..滴滴..”端木阎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手机屏幕,原来是副局打过来的。“端木阎,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伙计们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伤亡吧?我已经回归总局了,正在进行新的调度。” “副局,您回总局了,那可真的是太好了,这样混乱的局势或许还能稳定一下,我们这边受轻伤的不少,都是些皮外伤,但可惜还是给那混蛋给逃跑了。现在正在对刘炜伟的住所进行新的搜查,已经搜查出来一小部分高纯度的毒品,我们初步怀疑,在这廉租房里,隐藏着一个小型的制毒工厂。”端木阎把现场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副局,也得到了副局的增援。 “就听小张的,把墙,炸了吧。”端木阎下了命令,这一次的行动,他们是带了重型武器出来的,但是没想到黑衣人的反应,竟然比警察总局还要再快一步,这真的是警察总局有史以来,碰上的最最强劲,最最目中无人,最最猖獗的对手。侦查小队的队员们将小型炸弹安装在了那面破旧的墙体上,随着端木阎的一声令下,原本就已经显得破旧不堪的墙体,瞬间被炸成断臂墙垣,灰飞烟灭。 眼前的景象,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所有人都呆呆地镇住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就像是一尊尊表情各异的塑像似的。只见墙体的背后,不出所料,是一个制毒工厂,但是在里面,一个个血淋淋的肾脏,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还有各式各样的化学器材,却让端木阎一行彻彻底底地惊住了。 大家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刘炜伟和刘藏竟然猖狂到了这种地步,除了制造毒品,还直接在这里面进行活体取出肾脏的肮脏工作。端木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刘队长要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尽管现在还没有最真实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些都是刘藏和刘炜伟经手的,但是,八九不离十,这是肯定的了。让端木阎没有想到的是,啸天在刚刚黑衣人的突袭当中,被子弹击中了要害。只见啸天拖动着奄奄一息的身体,跑到了实验室中,当它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之后,便乖乖地躺了下去,从此再也没有起过身子来。 滚烫的热泪瞬间从端木阎和王洁实等的眼眶中飘洒了出来,要知道,啸天对于每一个警员来说,就像是一个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大家都或多或少地曾经被啸天帮助过,甚至是救援过。啸天的不幸离世,让所有警员肃然起敬。端木阎缓缓地踱步到了啸天的身旁,半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啸天温顺的小脑袋,“啸天,你走吧,去一个没有硝烟,没有罪恶的世界,过你真正想要过的生活吧,一路走好。” 然而,王洁实在悲伤之余,发现啸天之所以要拖着已经濒死的身体,跑到实验室里,似乎是有它自己的目的所在的。“诚哥,啸天是不是想要在临终之前,再帮助我们一些什么?在它趴着的那个位置,好像,好像有什么蹊跷。”听到王洁实这么一说,端木阎一时间觉得十分在理,赶紧轻轻地把啸天的遗体先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随后拿出了手电筒,对那个位置进行照射,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新的奥秘。 随着手电筒灯光的慢慢移动,端木阎找到了一个中型的行李箱,端木阎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这上面的密码是什么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用自己随身佩戴的瑞士军刀,将整个箱子的箱体给割裂开了,他用力地将箱子的盖子割裂开来,然而箱子里面的事物,更加让端木阎觉得匪夷所思,一时间差点儿就给吓得离了魂。 “啊!”端木阎的一声尖叫声,划破了整栋廉租房的死亡一般的死寂,“是...是...是一具骸骨..都是骨头,白花花的骨头,我的天哪,快,你们快过来看!”端木阎瑟瑟发抖,一边一个劲儿地往后挪动着自己的身躯,一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双手的筋络统统都在顷刻之间爆了出来,警察也是人,不是机器,他们也有恐惧、害怕的时候。 王洁实和其他警员们赶紧找到了这所实验室内的开关,将所有的灯光开了起来,不开不知道,一开,所有人差点儿就把胆子给吓破了。就在警员把所有的开关扣动下去的一瞬间,在实验室中的灯光都亮起来的时候,一条条毒蛇、一只只老鼠从不同的角落钻了出来,将所有警员包围了起来,每一条毒蛇、每一只硕鼠都像是恐怖电影里面的变异兽般的模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窜了过来。 “大家快开枪!”王洁实和战友们刚刚被弹片擦伤了身体,人群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见,毒蛇和硕鼠都是一副杀红了眼睛的模样,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冲着警员们冲刺了过去,平日里跟敌人激战大家都不怕,更何况是这些妖魔鬼怪呢,撸起袖子,拿出手枪,对着这些怪物就是一通扫射。这些毒物的血液不断地喷见到了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异常的血腥。 大抵同这些毒物们战斗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把所有的毒物都给杀干净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所小小的廉租房,不过一百平方左右的空间,就在刘藏、刘炜伟的精心布置下,变成了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制毒工厂和地下肾脏交易枢纽,实在是令所有人感到惊讶,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折腾了这么久,就算是把刘炜伟的住所给弄了个水落石出,端木阎也进一步得出了新的结论,李银杏和刘炜伟除了是所谓的性伴侣的关系,更多的,还有一层上下级的关系,是毒贩话事人同下线之间的联系,而刘藏在这其中,扮演的应该是保护伞的角色,正是因为刘藏的存在,以及刘藏的里应外合,才使得这不堪入目的地下交易,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顺利地进行。但是,刘藏同黑衣人之间,到底又存在着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团伙同黑衣人组织,是否有着更为紧密的联系呢? 第501章 血液里的罪恶 一切暂时都回归到了风平浪静,整个现场已经遍布了斑驳的血迹,一股莫名的恶臭,同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混合在了一起。正当所有在场的警员们打算歇一口气的时候,大家却都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的皮肤上面出现了或多或少的变化,只见手臂上、大腿上的肤色渐渐地变成了暗紫色,所有的筋络都慢慢地浮现了出来,呈现出嗷凸不平的模样。 由于端木阎被白色的骸骨吓到,惊吓过度,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从实验室里逃跑出来的人,因此他除了一开始被弹片扫射而擦伤、划破的皮外伤伤口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势。但是,令端木阎感到五雷轰顶一般的绝望的是,警员们的皮肤都络绎不绝地呈现出了变异的现象,在每一个人之前留下来的伤处,都呈现出了丧尸一般的症状,大家痛苦地躺在地板上,挣扎着,嚎叫着,表情狰狞,无比的痛苦。 机警的端木阎一下子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玄机,“坏了,看样子大家都中了毒物血液中的毒素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黑衣人布下来的天罗地网,陷阱已经一早就已经布置好了,就干等着警察们往这个圈套里面跳呢,一旦警察来到了刘炜伟的住所,就意味着,距离黑衣人收网的时间已经不久了,一切尽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 先是将警察们引诱到这屋子里头,随后在警察们发现了青花瓷瓷器,对瓷器进行调查、研究的时候,从天而降,上演一出“神兵天降”的戏码,打了所有包括端木阎在内的所有警员一个措手不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杀伤之后,就等着他们阵脚大乱,乱了分寸的时候进入实验室,触发到机关,放出事先注射了毒素,变异了的毒蛇和硕鼠,将这些毒物变成秘密武器,而在警员们杀死毒物的过程中,毒物迸溅出来的血液沾染在了警员之前中了枪伤的伤口上,导致警员身中剧毒,一下子就把警察总局的精锐逼到了死亡边缘。 面对这样的情况,但是依靠端木阎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行不通的了,更何况端木阎本人也已经身负重伤。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的端木阎第一时间,将手机拿了出来,给白烨打过去一个紧急求救电话,向白烨和白薇薇求助。“白烨,我现在就在刘炜伟的廉租房,你快过来,警员们都中毒了,都快要不行了,他们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丧尸一样,很快就要被毒素毒死了!” 白烨和白薇薇原本还在法医所对过往案件的案例进行分析、调查,但是接到端木阎的求助电话,便马不停蹄地带上急救包,驱车飞速前往廉租房。白烨知道这种毒素的可怕,张扬大半条胳膊上面的肉都被割没了,就是因为这种剧毒,一旦稍稍有所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整个警察总局,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新一轮的更致命的打击。 “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还真的能发生这种‘绝命毒师’一般的戏码。悍匪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们的行凶手段之隐蔽,之残暴,可以算的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了。”白薇薇坐在副驾驶上,脸色铁青,对白烨惶恐不安地说道。白烨专注地开着车,往廉租房疾驰而去,一边对白薇薇说道:“这就是潜藏在血液里的罪恶吧,凶手是不是借此,在隐喻、在暗示着一些什么?薇薇,你赶紧看看手机,看看黑衣人的贴吧有没有动静。” 果然,一切正如白烨所推测的那般,黑衣人在贴吧中再次更新了帖子,依旧还是采取了一种文字加上视频的模式:“血液,是维持人体正常运行,维持人类生命的正常活动的保证。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更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潜藏在血液里的罪恶,或许只有真伸,只有我,只有我这个救世主,才可以彻底地惩治,才可以让其得到最致命的惩罚!” 让白薇薇感到恐惧的是,她现在正在观看的,并不是一部恐怖电影,更不仅仅只是一个丧尸视频,她在看的,是一个真实的事情,简陋的拍摄手法和技巧,将一场最恐怖的屠杀,进行了拍摄,并广而告之。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导演的凭空想象,不是编剧的天马行空,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地,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 端木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拿出自己的刀子,冲到了实验室里,把一个个战友身上那逐渐坏死的肌肉,狠心又无奈地切除掉,如果不这么做,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不断地向他们迫近的,死亡的威胁。“别怪我,大家别怪我,我也真的市没有办法了,太狠毒了,敌人实在是太狠毒了,这是一种令人发指的恐怖,我只能这么做了!” 白烨和白薇薇快马加鞭,不断地踩着油门,往廉租房疯狂地疾驰而去,医生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比人的生命更加的珍贵,更加的重要的,他们在路上仅仅使用了接近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廉租房楼下,但是谁可以保证,在这二十分钟里面,端木阎一行可以坚持的住,不再出什么更大的意外呢? 此时此刻,刘藏安安静静地躺躺在牢房里冷冰冰的、硬邦邦的床上,他摸着自己满脸的胡须,陷入了沉思。刘藏在后悔,在无奈,他走上了一条与自己的理想完完全全背道而驰的道路,他一次又一次地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或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刘藏思考着人性,人性的奇妙,人性的险恶,在刘藏看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愿意为了什么崇高的梦想、高尚的目标,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所有的一切,每个人的所作所为,都有着他的目的,有着他的企图。 “或许,在廉租房里,现在已经炸开了锅了吧。带着般若面具的男人,应该正在享受着血液里的罪恶,所带给他的那种快感,那种酣畅淋漓的,关于痛苦的快感。那是一种受虐的快感,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近乎变态的快感。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直到深陷囫囵的此刻,在刘队长的眼里,他,依然是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的,无辜的人。 得知警察总局的伤亡情况如此之惨重,且最为强悍的侦查第一小分队大部分成员生死未卜,包括警察总局的猛将端木阎,忧心忡忡的黄昌局长皱缩着眉头,一根接着一根烟,止不住地抽着。副局浑身瑟瑟发抖,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完全都是自己生命所不能承担之重。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干警,为了这个案子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可是凶手仍然异常的猖獗。如果再出什么差错,黄昌局长,似乎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端木阎,端木阎你在哪儿呢端木阎?”白烨和白薇薇火速赶到了现场,看到刘炜伟的家门大开,房子里面可以说得上是一片狼藉了。只见一个遍体鳞伤的老人用颤抖着的手,缓缓地挥动着,示意白薇薇和白烨过去。而这个濒死的老人,就是老李头,在黑衣人扔出来手榴弹的一瞬间,他为了保护一个没有反应过来的警察,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被榴弹弹片击中,奄奄一息。 “端木阎警官..就..就要不行了,你们快..快去帮帮..帮他!”老李头将瘦削的手张的开开的,死命地挣扎着,用最后的一口气,向白烨说明了情况,便缓缓地合上了眼睛,驾鹤西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延长了警员的生命,使得自己的人格,得以升华,使得自己人生的价值,生命的意义,得以最真实的彰显。 当白薇薇和白烨看到端木阎的时候,端木阎的浑身上下都遍布着血渍,他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就像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一根即将要被炮弹炸断的旗杆一般,他坚持着屹立不倒,可是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白烨和白薇薇赶紧把实验室里的所有伤员,都给抬了出去,对已经发生病变的伤口进行紧急的处理。 在看到白烨的一瞬间,端木阎笑了笑,那是一种得救了的笑容,一种替战友们感到开心的笑容,白烨和白薇薇及时地赶到了,端木阎仿佛感到在场负伤的所有人,一下子就重新拥有了生命的希望,拥有了活下去的可能。微笑过后,端木阎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 白烨赶紧对端木阎进行心肺复苏的治疗,他用力地按压着端木阎的胸口,同时不停地撑开端木阎的眼皮,生怕端木阎一个不小心咽气了,那就功亏一篑了,整个警察总局,就将要蒙受更严重的损失。在对端木阎进行急救之后,上帝的天平似乎逐渐地向正义的一方倾斜了下来,急救,取得了成效。端木阎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了起来,瞳孔慢慢地收缩,死亡的迹象,慢慢地消失了。而一旁的白薇薇也是马不停蹄、全神贯注地对其他警员进行救治。 多亏了端木阎拼了自己的性命,果断地将战友们的伤处用刀子切割开来,这才算是保住了战友们活下去的希望,为白烨和白薇薇的赶来,赢得了最为宝贵的时间。 厚厚的迷雾,终将烟消云散,丧尽天良的魔鬼,必将受到最终极的惩罚。 第502章 遗传病 因为白烨和白薇薇及时的救援,成功地营救了端木阎和王洁实一行,这才使得原本快要分崩离析的局面得以最大程度的缓和。刘炜伟的住所中,只剩下那一阵阵令人感到恶心,胸中泛起阵阵酸楚的血腥气味以及腐烂气味,那一条条毒蛇以及一只只硕鼠的尸体,像是科学馆里面的标本一样,洒了一地的血液慢慢地风干,蚊子、苍蝇、蚂蚁,一时间全部都汇集了过来,都趁这个时候过来分一杯羹。 这瞬间就让白烨和白薇薇两个人紧张到了极点,他们两个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些毒物身上的血都有着剧烈的毒素的成分,一旦肆意传播,随时都有可能带来各种二样意想不到的后果,而这些可能带来的,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白烨根本不敢想象,倘若这其中的毒素,借由蚊子、苍蝇等的传播,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见到眼前的此情此景,白烨所能做的,就是赶紧把屋子里面的所有门窗都先关闭起来,等待后援团的到来。 “学长,这些苍蝇和蚊子必须消灭掉,不然,通过血液、细菌等的传播,我们根本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真没有想到,凶手已经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程度,一开始咱们其实就已经知道,这个犯罪团伙的动机并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更多的,是想要给整座城市,整个社会带来巨大的恐慌。其用心之险恶,简直是令人发指。”白薇薇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地恶心了吧,她没有想到,犯罪团伙竟然会无耻到动用生化武器的地步。 白烨神情严肃,双目之中透出了一丝无奈的目光,对白薇薇怔怔地回答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这些已经吸食了实验室毒物尸体血液的昆虫,将其中的毒素传播出去,如果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整个局势,就都不是我们所能够把控的了,所有的秩序都会陷入混乱,加上黑衣人已经率先在网上掀起了一片又一片新的舆论,一旦稍有差池,警方会完完全全处于下风,陷入最为被动的境地。” 突然,白烨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在黑衣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一扇窗户是被黑衣人直接打开了的,也就是说,现在的屋子并不是处于一种密闭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有蚊虫套跑出去的危险。“不好,我得回屋子里一趟!”白烨对着白薇薇斩钉截铁的说道,字里行间,满满地透露出了一股子视死如归的感觉。 “现在里面的额情况这么危险,一定不可以进去的,你连防护服都没得穿,更何况外面还有这么多警员,想要我们对他们进行照料,防止他们的病情随时出现病变的状况。”听到白烨打算一个人挺身而出,去制止这场即将被引发的灾难,白薇薇说什么都不愿意,他知道,白烨如果在这时候进去屋子里面的话,毫无疑问是九死一生的。 可是白烨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延误了战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更加意想不到的后果。“薇薇,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你听话,好好在屋子外面待着,其他的伤员就都交给你了,万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唉,不说这些了,听话!”白烨话音刚落,便猛地一把将白薇薇推开到了一旁,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面冲了进去,顺手把大门给反锁了,彻彻底底地断了白薇薇的念头。 “白烨!白烨!你快出来啊!”惊慌失措的白薇薇一时间乱了分寸,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她只是发疯似地、癫狂地、使劲儿地拍打着大门,希望屋子里面的白烨有所回音,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白烨都没有将大门打开。白薇薇在心里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在她看来,白烨这一进门,就算是一去不返了,光是感染到血液中的病毒,就已经必死无疑了,更何况,这屋子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贼人事先所布置下来的,更为阴险、更为精妙的机关。 白烨冲到了屋子里面之后,并没有一个劲儿愣头愣脑地往里面冲,在这个紧要关头,在这个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的危难时刻,白烨显得异常的冷静,游刃有余。白烨先是子大厅找到了一张桌布,裹挟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又从自己的衣袋当中,拿出了一双手套,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给蚊虫留下一星半点儿叮咬的空间。 黄昌局长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之中,他又一次地自责起了自己。端木阎还有警察总局的精锐们现在生死未卜,所有的一切再一次成为了一个未知数,黄昌局长固执地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现在所发生的事与愿违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过失而导致的。他不停地倒腾着戴在手上的檀木手链,忧心忡忡,一言不发。 白烨将自己的身体包裹好了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冲到了窗户旁边,将原本披在身上的桌布披到了窗口,直接把整个窗户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但是这并不能使得这些蚊虫不飞出去,被逼上绝境的白烨灵机一动,跑到厨房里,打开冰箱,将里面的所有酱料、蜂蜜、炼奶、沙拉酱等,统统一股脑地倒在了桌布上,果然成效显著,这还没算完,白烨还把冰箱里面的一整板鸡蛋都给打在了地上,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下子也算是得到了证实。 后援队迅速、及时地赶到了刘炜伟的住所,兵分两路,一路由救护队组成,对躺在屋外的伤员们给予最及时的抢救和急救,大多数伤员已经奄奄一息了,必须和时间赛跑,毫无疑问,生命是最为可贵的,抛开他们是警察总局最能干的精锐部队不说,就算是一个犯人,在监狱中生命遭遇死神的威胁时,出于人道主义考虑,都应该及时地予以救援。 另一路则有警员和法医所的法医们组成,他们负责的是处理屋子中的尸体、以及去除虫子的任务。警员和法医们都身穿防护服,毕竟屋子里面的情况已经处于高度预警的状态了,如果不多加注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新的伤亡。警员们先是用电钻直接对被白烨紧闭的两扇防盗门进行紧急的爆破,打开大门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瞠目结舌起来。 只见白烨的双手扛着一个中型的行李箱,而这个行李箱,正是啸天所找到的那个,装有白色尸骸的行李箱。“这是最重要的线索,你们快,我已经为你们争取到了时间,赶快用喷火器烧死这些虫子,不然会出大事的!后果不堪设想!”白烨扯这个嗓子,他已经竭尽所能,做了他所有能做到的事情,把对案件的损失,降低到了最小。 随着将近两个小时的处理,现场的险情才终于算是被压制了下来,一切都回归到平静。小小的廉租房之中,所潜藏着的一个个奥秘,也终于全部都被解开了。证据确凿,刘炜伟认罪,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与此同时,端木阎也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制定好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前往李银杏父母所居住的村庄,一探究竟。 张扬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跟残酷的现状脱节了,现在的张扬深陷囫囵,对于铁窗之外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自打张扬呱呱坠地的那一天起,他说什么都不会想象到,自己有朝一日,被困在监狱中,过着提心吊胆、癫狂恐怖的生活,他从没有想过,作为一个立下过无数战功的青年警探,现如今竟然只落得一个成为阶下囚徒的下场。“所有人,都太无情了,太无情了。”张扬的嘴巴微微地一张一合这说道,满满地透露出一丝丝对自己的无奈,与对现实的悔恨。 其实张扬并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流淌的滚烫的热血里,潜藏着一颗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引爆的炸弹,而引线,就是那一件又一件深深地带给他刺激的事情。对于自己家族的遗传病病史,张扬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连张扬的母亲柳如云,都从来未曾尝试过跟张扬说起过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而黄昌局长心里是清楚的,在看到张扬濒临崩溃地大闹警局、大闹王局长的办公室之前,就已经见识过张扬一家情绪病病史的厉害了。犹记得那一年,张扬的父亲也曾经对着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黄昌局长,作出过凶狠无情的举动。而这一切的源头,统统都是因为凶手的罪恶。张扬的父亲的疯狂,是因为对李禹黑暗统治下的无力,而张扬的疯狂,则是对黑衣人凶狠无情最无奈的神吟,最无奈的抵抗,除了这样的宣泄,别无他法。 “如果身为一名人民警察,一个国家公仆,连自己心里面的那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还谈什么人民的利益,还谈什么维护社会秩序的良好运行。”黄昌局长已经抽光了两包烟了,接连不断地抽,他的身体已经处在一种高危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心机梗塞等突发症状,可是黄昌局长心里憋屈,心里难受,无处得以宣泄。他曾经在张扬的父亲的面前答许下承诺,“放心吧,如果出了什么岔子的话,你的孩子,我一定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的。至于你们家族遗传病的事情,我会多加注意的,尽最大努力,保证张扬的健康成长。” 第503章 自尽 黄昌局长估计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竟然都会同自己当年的承诺,当年的应允背道而驰,张扬在自己的“悉心照顾”下,不仅遗传的心理疾病发作,更是陷入了误杀房芳的漩涡之中,成为了杀害房芳,将黑衣人系列杀人案中最大的证人给推到了楼下,导致房芳死亡最大嫌疑人。黄昌局长的心里既懊恼,又后悔,他不断地指责着自己,把张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端木阎和王洁实一行在白烨和白薇薇的紧急救援之下,被及时地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如果说端木阎为救援赢得了时间,那么白烨和白薇薇的及时赶到,就是那一场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的及时雨,贡献了自己的所有,为警员们留下了最宝贵的生的希望。当在屋子外面的所有人看到白烨的时候,大家都禁不住为白烨留下了无比感动的泪水。 在白烨用桌布将窗户给封闭了起来之后,见情况没有缓解,竟然用刀子直接在自己手臂上拉开了几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目的十分的明确,就是将嗜血的蚊虫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体上,在同蚊子、苍蝇、蟑螂等的对决当中,白烨意外发现它们竟然也已经因为过于浓烈的毒素而被毒化了,当它们嗅到了那一丝最新鲜的血液的血腥味道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就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儿地往白烨的身上扑。 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白烨选择了用一种同这些毒物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做最后的斗争。白烨直接把自己的外套给撕烂了,撕成了一块块破布,随后立马打开了打火机,把所有的破布点燃,在蚊子和苍蝇朝自己冲过来的一瞬间,用微弱的火焰将扑过来的蚊虫立刻杀死。白烨就是用这么原始的方式,近一步地化解险情。 在刘炜伟的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呆了,白薇薇情不自禁地叫起了白烨的名字,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一个劲儿地往白烨那边跑了过去,后援们见势不妙,赶紧杀到屋子里面进行协助以及救援,警员们拿起喷火器,对着那一群群熙熙攘攘的小毒物毫不留情地喷射了过去,原本还在空中横冲直撞的蚊虫瞬间就化身炮灰,掉在地面上。 浓浓的烧焦了的味道,将实验室中传出来的恶心气味给暂时地掩盖了过去,见白烨倾尽所有,都要保护住这一具尸骸,可见这具骷髅有着非凡的重要性。由于过于疲乏,精疲力竭的白烨被抬到了担架上,火急火燎地被救护人员送上了救护车,而内心早已经纠结成了一团乱麻的白薇薇,也随着白烨一起上了救护车,前往中心医院,进行急救。 人世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变化无常的。在很多时候,人生,就是一个阴差阳错,伴随着另一个阴差阳错的过程,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完完全全地站在客观的立场上,用客观的思维,去看待事物。一切都是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以端木阎、王洁实为核心的第一侦查小队,都在这次任务的执行过程中,遭遇了不小的打击,而随后赶忙前来救援的白烨,也差点儿为了成全、保住无辜的人们不受到更多的伤害,而牺牲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不幸中的万幸是,白烨的血液健康一切正常,并没有受到黑衣人恐怖毒素的感染,身体健康也是一切正常,身体的机能也可以做到正常的运转。白薇薇默默地陪伴着白烨,比起大学时期,那种出于喜欢的陪伴,现在的陪伴,现在的关心,更多的,是出于亲情,一种胜过好友的亲情。不论从什么样的角度出发,白薇薇似乎都找不到一个真正可以讨厌白烨的理由。白烨就是白薇薇人生当中的贵人,他在白薇薇的人生中,充当了导师、精神上的伴侣的作用,两个人或许都可以为彼此付出一切,但是,绝对不是基于相恋。 “白烨,你可真傻,为什么要一个人冲进去那么危险的环境呢,如果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接下来的工作还怎么开展?为什么就不让我进去帮帮你呢,非要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之前不是一起说好了吗,要一起把这个案子侦破,还张扬一个清白,让社会的秩序得以重新稳固、让社会的道德、正义得以彰显的吗?”白薇薇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担心和忧伤,她不愿意看到白烨,牺牲自己,成全大局。以一换一,甚至是以一个人换取全局,都是不值当的。忍锐就是因此而牺牲的,不可以再失去真正的好人了。 现在,刘炜伟的罪名已经得以坐实,他似乎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反驳的理由,他自己心里明白,在这个秘密组织当中,自己的地位不过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他由头至尾,都是处于一种被控制的地位,他没有自己的话语权,更没有自己说话的空间和余地,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他人的摆布,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更像是一个傀儡,一个被拿来作为筹码,要挟自己的哥哥刘藏的傀儡。一想到这儿,刘炜伟的胸中,就不由得泛起阵阵愤懑。 就在谢凌云和于世昌要把刘炜伟叫去审问的时候,刘炜伟却做出了一个,令警局上上下下意想不到的决定。当警员们收到命令,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牢房的时候,只见刘炜伟的头部止不住地迸溅着鲜血,浓浓额鲜血洒了一地,令警员们一时间手足失措起来。“刘炜伟自尽了!快,马上把他送去医务室进行紧急处理!” 警察总局医务室的治疗水平,在黄昌局长的要求下,已经提升了好几个量级,配备了许多高层次、高职业技术水准的医生坐诊,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暂时关押在警察总局的犯人,出现突发的自杀现象,给案件的侦破打来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原本还在休息的黄昌局长得知了消息之后,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急急忙忙地往关押区域跑了过去。一时间,整个监控录像室内只剩下一阵浓浓的烟草味道,以及那一抹紧张的快要窒息的气息。 原来,自打刘炜伟被抓进来警察总局之后,就不停地琢磨着自尽的事情,他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就像放电影似的,模拟着自杀的情节。刘炜伟骨子里是一个极其懦弱的人,他害怕死亡,但同时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赴死,直到被捕入狱的那一刻,他还不断地告诉自己,“凭哥哥的本事,一定可以从监狱里面逃出去的,一定可以免罪的,都是我,都是我的不好!我太无能了,我就应该去死,这样,哥哥肩上的压力,就可以分担很多了。” 很多人,在各式各样的种种压力的促使下,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自己的底线,放弃了自己手上,所拥有着的一切。但是,归根结底,他们还是不敢轻易地去赴死,因为,他们放弃不下心中的情感,放弃不下对感情的动物。人之所以和冷血的动物有区别,就是因为,人是有情感的,人的血液是温热的。 刘炜伟不敢去死,因为他害怕辜负自己的哥哥刘藏,他害怕刘藏绞尽脑汁、含辛茹苦,甚至背负了种种骂名,只为了换取自己一个幸福的明天,他害怕辜负了,自己最亲密的手足,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爱。所以,刘炜伟一直不敢去死,直到此时此刻,他做了他人生的这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决定,一个真正由自己做出来的决定,他要帮刘藏卸下来肩上最折磨的重担,他要去死,为了哥哥,他必须去死。 让医生们感到颇为棘手的是,刘炜伟除了头部发生的重重的撞击之外,他还用将自己的牙刷柄,磨制成了锋利无比的利器,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且当警员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严重失血,生命岌岌可危,已经到了死亡的临界点。“棉花,纱布..”医生的额头上止不住地冒出了汗珠,急救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可以有半点儿的马虎。 刘炜伟的生命危在旦夕,刘藏对此暂时还是一无所知的,他一个人面对着墙壁,呆呆地数着数字,自打进了监狱之后,他就没有真正地睡过一次安稳觉,他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要崩溃了,亲生弟弟刘炜伟就是他最惦念的人,他不知道,弟弟能不能经受得住被束缚在监狱之中的折磨,他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盘算着怎么样,才可以把自己的弟弟,送出去监狱,重见天日。可是还没等计划实施,刘炜伟却已经命悬一线。 黄昌局长没有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手忙脚乱,小护士的话语,始终回荡在自己的耳边,给了黄昌局长无尽的力量,“不可以放弃,一定不可以放弃,希望就在眼前,物极必反,犯罪分子已经把犯罪的万花筒玩到了极致,所谓见招拆招,答案,一定很快就能揭晓。”副局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注入强心剂,支撑住这副已经被巨大压力压垮了的身躯。 急救室的灯暗了下来,答案并没有让警察总局上上下下失望,“副局,刘炜伟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个人建议,还是送去医院治疗为好,毕竟病人的情况十分的不稳定,且在抢救之后,我们对他身体的其他器官等的机能,做了检查,发现..发现他存在着肾衰竭的迹象。” 第504章 措手不及 刘炜伟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是他的情况十分的不稳定,需要送去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救治,这就让副局觉得非常的苦恼起来,如果同意让刘炜伟住院,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料的风险,无异于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而且这个坑,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无底洞。直到今时今日,警方还没有真正确认,黑衣人们到底是团伙作案,还是个人行动,甚至连他们面具背后真实的样貌,都还从未有人真正意义上地看到过。 “暂时留在我们总局的医务室,不要送去医院,这个风险太大,我们已经没有底牌了,准确地说,咱们已经把暂时拥有的所有的底牌都给亮出来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走这么一步险棋。”黄昌局长的回答,并没有让赵医生满意,赵医生似乎吃透了黄昌局长,一下子就读出了黄昌局长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略显无奈地舒了一口气。 “虽说办案要紧,但是作为一名医生,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是要有的。我知道您的意思,案情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余地了,必须剑走偏锋。刘炜伟的重要性我明白,把握住刘炜伟,实际上就相当于控制住了刘藏,您是想借由刘炜伟,来让刘藏吐出真相,来让刘队长,这个案件的关键点,说出更多的实情。” 赵医生的一番回答,让黄昌局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的的确确,这就是黄昌局长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底线就是底线,无论如何都不可以逾越,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伤害和损失降低到最少。谢凌云倒是比较同意赵医生的说法,但是他的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计划。谢凌云所同意的,是把刘炜伟送去医院。 “副局,您过来一下,我有话对您说。”谢凌云来到了副局的旁边,在副局的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副局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一直皱着个眉头,毕竟形势之紧急,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我个人的想法是,既然都到现在的地步了,不如破罐子破摔,跟黑衣人们来一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话音刚落,谢凌云的眼神中熠熠生辉,充满了自信。 看着自信心爆棚的谢凌云,副局只觉得看着眼前的这些个年轻人们,就像是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你的意思是说,把刘炜伟转移到医院,设下埋伏,用刘炜伟作为诱饵,将黑衣神秘人给诱引出来,引蛇出洞?可是,这其中的风险···”副局对这个想法的担心显而易见地显露在了自己的脸上,满面愁容,举棋不定。 “副局,没时间了,是时候走险棋了,再犹豫不定的话,到手的鸭子,就都飞走了!而且,您得这么想,如果刘炜伟因为在监狱里面自尽,而丧失了生命,那到时候不仅仅案子的侦破会再一次陷入新的瓶颈,社会上、网络上、坊间舆论的口诛笔伐,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损失阿!您可千万千万要三思,望慎重地考虑我的建议!”谢凌云的说法有理有据,无懈可击,在这件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理中,副局看到了谢凌云身上独有的大局观。 副局骗不了自己,他动心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可以如谢凌云和于世昌所建议的一样,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毕竟单单从刘炜伟身分的特殊性出发,匪徒不需要更多的理由,都得把刘炜伟营救出来。更为重要的是,黑衣神秘人在贴吧上已经放出来了接下来大动作的信息,而这个大动作,很有可能,就是把刘藏和刘炜伟从狱中营救出来。 再三的考虑、犹豫过后,副局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要把刘炜伟送去医院,在医务室继续进行救治先。等到端木阎他们从伤病之中恢复过来之后,回到岗位上了,我们的力量有所恢复,人员齐整一些之后,再来开始我们的工作吧。”“既然副局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一切都按照副局的安排来。”谢凌云和于世昌没有什么异议,都表达了自己的同意,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这几天,警局里里外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舒瑜并没有过度地干涉,她只是勤勤恳恳地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她在暗地里偷偷地观察着张扬,时不时偷偷地过去小黑屋门口,即使只是瞄一眼,对舒瑜来说,也已经足够了。正如白薇薇对白烨的感情一样,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意中人,深陷囫囵,身心备受煎熬,舒瑜这心里也是只剩下说不出口的难受。 对于刘藏为什么要拿走自己的手机,舒瑜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头绪。刘藏就是自己车祸的肇事者,舒瑜对此也深信不疑,比起刘藏蓄意攻击自己,对自己怒下杀心的动机,舒瑜倒是没有那么在意,并不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更多的是对大局的考虑,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指令,自己与刘藏无冤无仇,唯一的过节,应该就是舒瑜在暗中跟踪刘藏。 “所有的险情,暂时都已经结束了。真好。”端木阎躺在病床上,只觉得浑身无比的酸疼,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就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端木阎只觉得自己的腰围又因为繁忙的工作瘦下来了一大圈,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胃都已经被掏空了。原来,由于在以身试毒的时候,用力过猛,造成了部分毒品残留在端木阎的胃部当中,所以医生为了确保他的身体不要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对端木阎进行了洗胃。 “其他人呢?都...都还好吧?”端木阎把原本闭合着的双眼微微张开,他的双目都已经被眼睛的分泌物糊住了,由于之前中毒,体内的毒素就通过各种方式,分泌了出来,感觉就像是被江浆糊给黏住了。护士听到了端木阎的发问之后,露出了一丝温暖的微笑,用轻柔甜美的嗓音对端木阎答道:“端木阎警官的战友们都已经挺过来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为人民服务,为民除害了。” 护士小妹的话音刚落,端木阎霎时间面露难色了起来,略微惭愧地说道:“说句实在话,我们这些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谁都渴望着过上幸福美满、平安稳定的生活,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随地都有着挂掉的危险,如果世界和平,我们本不会这么累。可是,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应尽的义务。你看,像你说我们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去工作,其实不然,我们休息个一两天,就得继续回到警局,同犯罪分子展开新一轮的战斗。”端木阎在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 警局里,为了防止刘炜伟再次对自己做出什么自残、自杀式的行为,警方用手铐,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给死死地铐在了病床的扶手上,使得刘炜伟动弹不得,只有当刘炜伟进食、或者上厕所方便的时候,才可以打开。同时,在副局的安排下,还给刘炜伟安排了四个警员,严防死守,寸步不移地监视着、留意着刘炜伟的一举一动。 虽说刘炜伟自杀未遂,生命特征也显得十分微弱,但身体上正常的活动,还是可以做出来的。“刘炜伟,开饭了,今天我们还可以给你加餐,皮蛋瘦肉粥,吃惯了你哥哥给你做的大鱼大肉,可不要嫌弃我们这些粗茶淡饭,对了,还给你安排了一碗补血的鱼汤,闻起来味道老香了,你可不要辜负我们的心意,一定得乖乖吃下去。还是那句老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是话虽这么说,即使你一直都不配合,我们也不会饿着你的。” 谢凌云这边话音刚落,于世昌就驾轻就熟地打开了刘炜伟的几个镣铐。病床上的刘炜伟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儿血气,他也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命运之神,对自己最后的审判一般。刘炜伟还没有放弃,没有放弃自尽的念头,每每进食、上厕所的时候,他都绞尽脑汁地在思考,思考怎么样才可以处死自己。 就在这一刻,小餐桌上的陶瓷汤勺,映入了刘炜伟的眼帘。“放心,你们也不用投入那么多的精力在我身上,如果,当一个人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刘炜伟的话语一下子就把谢凌云逗得笑出了声,“趁早死心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你有勇气作恶多端,却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过错,换句胡说,你根本算不上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你呀的就是个懦夫。” 一旁的于世昌轻轻地拉住了谢凌云的手臂,冲着谢凌云眨了眨眼睛,暗示谢凌云的言谈举止有点过分了,于世昌害怕谢凌云的不当言语,会给刘炜伟造成一定的刺激,万一产生什么后果,谢凌云就得承担全部的责任了。 果不其然,就在谢凌云和于世昌走神的一瞬间,刘炜伟先是把热气腾腾的热粥和还有鱼汤,全部都泼到了谢凌云和于世昌两人的脸上还有身子上,滚烫的食物一下子就把两人的皮肤给烫伤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炜伟一把拿起了汤勺,砸在了桌子上,瞬间被摔了一个粉碎,刘炜伟从中挑出来最大的一块,直接放到了嘴里,吞了进去。 第505章 新计划 “别呀!刘炜伟,你这是干什么!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谢凌云和于世昌被泼洒过来、滚烫的食物烫伤了脸,可是他们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脸上的疼痛了,强行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只觉得眼部发出了剧烈的灼烧感。刘炜伟突然的举动,打了在场的几个警员一个措手不及,谁不不会想到,刘炜伟这么快就对自己采取了新一轮的自残,把如此坚硬的陶瓷制品的碎块儿直接吞到了胃里,非死即残。 只见刘炜伟在吞下去陶瓷碎块儿不久之后,脸色突然之间变得异常的诡异,原本就十分惨白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愈发铁青,他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剧烈的疼痛感使得刘炜伟根本挺不直腰板,只见他翻了一个白眼,猛地摔倒在了地上,于世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刘炜伟给扛了起来,冲着谢凌云大喊道:“老谢,快打电话,快打120!” 谢凌云怔怔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迟迟没有缓过神来,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甚至只是简简单单地完成把手机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来这一个动作,他都完成不了,一次次地把手机跌在了地上。原本还打算在办公室里小憩一会儿的副局收到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看护刘炜伟的病房,一时间也是乱了方寸。 救护车及时地赶到了警察总局,一路上,匆匆掠过的华美夜景,呼啸而过的凌冽寒风,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拔凉拔凉的,大家都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警察总局里面的医护室中,刘炜伟还可以趁警员不备,出其不意地对自己进行进一步地伤害。陶瓷碎块儿在刘炜伟的胃里不断地蠕动,由于消化不了,锋利的棱角把器官中的许多细管都给割开了,造成了身体内部大量的出血,刘炜伟的嘴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生命体征越来越虚弱。 “医生,千万千万要把这个嫌疑人的生命救回来!拜托了!”一路上,万分焦急的黄昌局长,还有随行的谢凌云和于世昌,一直在同医生强调着这一点,他们打心里害怕,刘炜伟离世。他们知道刘炜伟对于刘藏意味着一切,只有刘炜伟一息尚存,才有撬开刘藏嘴巴的可能,才可能知道更多的内幕,挖掘到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刘炜伟这么一折腾,咱们又陷入了绝对的被动了。”于世昌把双手插在腰间,在急救室外来来回回地踱步着,而谢凌云则是一言不发,捧着脸,低着头,愁眉苦脸,若有所思地静默着,事态的严峻,让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着的所有人,不敢有一丝的喘息,即使在场的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还是在心中默默祈祷,默默地祈求老天爷,给警方,留下来多那么一丝胜算。 刘藏在监狱中只觉得胸口泛起了一阵阵剧烈无比的绞痛感,就像是一个大鼓,正在自己的心脏上不断地敲击一般,止不住地冲击着刘藏的心脏。刘藏的预感十分的不好,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快要使自己窒息的疼痛感。切肤之痛,要么受之父母,要么受之手足,极为不好的预感,似乎是在向刘藏昭示着些什么,但是刘藏他不敢轻易地往下想。“没事的,都会没事的,不要胡思乱想。”刘藏慌了,对自己自言自语,一发不可收拾。 “刘队长,噢不,刘藏,起身准备吃饭了。”负责看押刘藏的警员给他带来了晚餐,习惯性地称呼刘藏为刘队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刘藏忽然间站立了起来,像一头饿狼似的,猛地冲到了警员的面前,两个人被大牢的栏杆分隔开来,刘藏用手抓住栏杆,冲着警员发疯似的叫喊道:“我弟弟呢?我弟弟怎么样了,刘炜伟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伤害他?要是你们敢碰到他一根毫毛,我跟你们没完!” 面对着近乎癫狂的刘藏,小警员倒是显得异常的淡定,气定神闲地对曾经的刘队长说道:“叫你一声刘队长,是给你面子,你可千万不要不识抬举。饭,我给你撂在这儿,你爱吃不吃,饿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好好在监狱里反省反省,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这还没完,小警员话音刚落,还不忘给刘藏补多几刀,“对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刘炜伟的状况么?告诉你,他都已经两度自杀,已经被送去医院急救了。” 小警员的回答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刘藏的头上,给了刘藏近乎致命的一击。“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遍!”“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的话,我就痛痛快快地成全你,你弟弟先是在牢房里面一头撞在了墙上,还割腕,造成了失血过多,后来在总局的医务室给抢救了过来,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这可惜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再一次选择自尽,把汤勺的碎块给吞进了肚子了,这不,才刚刚送去医院不久,估摸着现在应该是在抢救了吧。” 听到小警员这么一说,刘藏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起来,他歇斯底里地对小警员叫嚣道:“你特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老子这样说话!作为警务人员,你们没有照看好犯人我弟弟,让我弟弟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遭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你竟然,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用这样的语气,来调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要去见我的弟弟,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我弟弟!” 可是任凭刘藏在监狱中怎样的发怒,都不可能对当前的格局产生什么样的作用,而小警员的这一番言语,则是在谢凌云的安排下,故意向刘藏这样说道的,目的非常的简单,就是为了刺激刘藏,让刘藏失态,事已至此,能不能把刘炜伟从死神的手中再次抢回来,根本说不准,但是刘藏深陷囫囵,且被一个人单独关押着,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被切断了一切同外界联系的渠道,所以刺激刘藏,不失为一个最好的选择。 急救室的工作开展的异常顺利,在将刘炜伟肚子里面的陶瓷碎块儿取出来之后,同时对刘炜伟进行了止血、抢救,一切的进展,都在医生的把控之中。在完成手术的那一瞬间,所有人悬着的心,都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从业这么多年,自残、自杀的犯人,我也算是见过不少了,像这种短时间内,连续两次自杀,经历了两次抢救,还能安然无恙的,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建议你们警方给他找一个心理医生,做做工作。” 医生从急救室中出来之后,对副局缓缓地说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这是他今天所经手的第四场手术,身心俱疲,话音刚落,便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办公室休息。谢凌云和于世昌的烫伤也进行了相应的处理,幸好只是被烫伤了一小部分,没有造成大部分损伤,要不然,他们两个俊俏的脸庞就算是被刘炜伟毁容了。 “副局,事已至此,既然刘炜伟也已经被送到医院来了,安排多一些警力,把医院给包围起来吧,就当做实行b计划,引蛇出洞,瓮中捉鳖,您看如何?”谢凌云一边用手捂着被烫伤了的伤口,一边对副局怔怔地说道。“事已至此,也只好采取这样的方法了。对了,李银杏那边,你们有继续去跟进么?有没有获得新的进展?” 原来,于世昌这几天除了警局里的事务之外,还带队去了趟李银杏的老家,但是并没有见到李银杏的一双父母,根据他们的令居反应,李银杏的父母亲都已经病重,被送去了镇上的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救治,不过生命垂危,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救回来的希望了。但是李银杏最近一直安排着施工队,在他们家的另一块祖传下来的地界上盖房子,可是这房子这才刚刚盖了一半,就停滞了下来。 这块地可以算得上是李银杏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可是她的父母一直不让李银杏卖换钱,来给自己治病,原本是打算把地卖了,提供给李银杏继续读书的,可是李银杏说什么都不答应,最后这块地便搁置了下来。 于世昌一边回忆着,一边继续向副补充道:“后来我们几个又去了躺镇上的医院,发现这个医院的医疗条件比较差,环境也比较恶劣,根本就无法提供应对李银杏父母病情的有效治疗,所以也只不过是给他们开止疼药这些,缓解疼痛。根据镇上的医生反应,后来李银杏把她的一双父母,都给带去了市里进行治疗。” “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我估摸着,李银杏不仅仅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更是参与了贩毒团伙的相关事务。众所周知,贩卖毒品的利润是非常高昂的,获利颇丰,对于一个只有初中文凭,且一直都是在边缘行业挣扎的女孩子,通过这钟方式,才能以最短的时间进行敛财,以凑齐治病的费用。她父母所居住的医院,已经找到了么?” “公立医院查过了,没有相关资料,现在已经把消息发散了出去,在对私立医院进行搜索,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听到于世昌的工作有所进展,副局的眉头霎时间稍稍放松了一些,“不错,继续跟住这条线索。” 第506章 神秘的尸骸 随着刘炜伟身体的情况渐渐地稳定下来,警察总局总算是可以暂时结束提心吊胆的生活。端木阎还有第一侦查小队的伙计们在继续接受治疗的同时,也获得了几天宝贵的休息时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通过这几次的行动,大家都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句话的道理所在。大家事后回忆起当时所经历的一切,都不禁瑟瑟发抖,莫名地后怕起来。 掐指一算,端木阎发现自己原来也已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几个来回的人了,一次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动摇到他坚韧不拔、捍卫正义的内心。在端木阎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他正式成为了警察总局的一名成员,也正是在这一天,他给了自己一份最恰当的生日礼物,并以此不断地激励着自己。那一天,端木阎来到了x市最有名的“乾坤”纹身会馆,老师傅徐云龙用其精湛的技艺,在端木阎的后背纹上了八个大字:“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自打端木阎呱呱坠地的那一天开始,端木阎就是一个好斗的人,他争强好胜,不论是学习武术,亦或是在日常的校园生活中,球赛中,他都一定要跟人争一个高低,不是单纯地为了击败他人,得以耀武扬威,而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断地超越自己。现如今,作为警察总局的一员虎将,端木阎根本不甘心屡屡败在黑衣人的手上,他始终坚信,胜利的曙光,最终一定会闪耀在胜利者的那一方。 通过警员的通风报信,端木阎很快就知道了刘炜伟在监狱中两度自杀的事情,这不禁让端木阎为之一颤。在真诚看来,懦弱的刘炜伟根本就没有结束自己生命的胆量,他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哥哥混吃等死的懦夫。但是这一次,刘炜伟有了改观,或许,他不应该带着这么多主观的因素,去看待一个重要的嫌疑犯,这样是对刑侦工作的不负责任。 “咚咚咚...”端木阎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起来,端木阎这才刚刚要起身,就被护士一下子给按了回去,“你这是干什么,过不了多久就出院了,这是再给你换最后一次药,放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听到护士姑娘这么一说,端木阎倒是瞬间老实了不少,作为一个颇有大男子主义性格的人,每每当护士姑娘给自己包扎伤口、换药、输液的时候,端木阎这脸上就会变得红扑扑的,就像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儿似的。 护士冲着端木阎笑了笑,随后便来到了门口,把病房门给打开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白烨过来了。“怎么样端木阎,身体好一些了吧?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白烨笑吟吟地地端木阎说道,端木阎只觉得非常的温暖,一看,原来是白烨给他带了一些烤鸭坊的老北京鸭脖子、鸭翅膀什么的,还有两大袋子水果。“看来白主任这是要给我大补营养阿!”端木阎咧开了嘴,笑出了声。要知道,平日里,刑警们为了一个个案子奔走,根本就没有时间给自己补充营养,往往是到了负伤的时候,才能吃顿好的补补身体。 “估计也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和你下馆子去,这不就直接打包了,给你带过来。”“白主任有心,有心了。”所谓英雄惜英雄,两个人在工作中、合作中,时常会产生或多或少的矛盾,但是生活中,倒也是慢慢建立了友谊,建立起情感,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在白烨的搀扶之下,端木阎拖着疲乏的身子坐了起来,毕竟躺了好几天,没怎么活动过,筋骨什么的都快要生锈了,异常的酸痛起来。白烨给端木阎递过去了一个红富士大苹果,“哝,这些水果我都已经洗干净的了,直接吃就好。”粗枝大叶的端木阎听到白烨这么客气,赶紧接过去,咬了一大口,“卡擦卡擦”地咀嚼了起来,“要不然怎么说你们这些从医的都磨磨唧唧的,真是太注意卫生了,”你给我带的,我还能不放心?” “对了,白薇薇呢?现在她不是已经成了你的小跟班了吗?怎么今天反而没见到她?”端木阎好奇地问了问白烨,炯炯有神的双眼不停地眨呀眨,就跟那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似的。端木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这不还都是因为你嘛。”“什么,因为我?”端木阎一头雾水地看着白烨,不明觉厉地问道。 “白薇薇现在正在法医所里面,对那一具你竭尽全力保护下来的尸骸进行调查分析,在确认那一具尸体的dna等信息,从而确定这名死者的真正身份。”听到白烨这么一说,端木阎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原来如此,你们这些法医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我当时摸到这具骷髅的时候,整个人差一点儿,真的就是差一点儿就吓尿了,说得难听点,差点儿就尿裤子了。” “像我这样的男性法医还好吧,不过女生当法医的确是需要相当大的胆量,不然根本就干不了这一行,我这不是顺风,就过来中心医院看看你,等下子还得回去法医所,协同作战嘛,不能偷懒,大家都为了这个案子绞尽脑汁,竭尽全力,相信端木阎你很快也会回到工作岗位的啦。”白烨看似风平浪静、轻松闲适的语调当中,还是透露出了那么一丝危机感。 法医所中,白薇薇正紧锣密鼓地对尸体进行化验分析,这具神秘的尸骸并不完整,每一个部分都已经被分成了一块一块,可以说在死得时候,是直接被凶手进行分尸了的,在手腕、脚踝、膝盖、手肘、脖颈等等的关节处,都可以清楚明显地找到被刀劈开的痕迹,尽管这具尸骸也算得上是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存的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对白薇薇接下来的分析、化验工作十分的有利。以前接触的是肉体,现在接触的是骨头,白薇薇虽然久经善战,但是作为一个小女生,这心里总归还是会害怕的。 化验室空荡荡的,除了一样样冷冰冰的化学器具,还有冷冰冰的白色墙壁,冷冰冰的已经有些许氧化的尸骸,就只剩下白薇薇一人了。白薇薇把头发盘了起来,藏到了帽子里,穿上手套,戴着个口罩,有条不紊,冷静仔细地开始了化验工作。她先是把分崩离析、被片鸭子似的五马分尸的尸体,按照人体各个部位的构造,重新拼装了回去,还原成一个人体骷髅的模样。想想,当年在大学里的时候,同自己一起研究骨骼的,正是白烨学长。 异常安静的气氛,令白薇薇感到心跳不断地加速,她的双手不断发抖,这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因为紧张。随着一系列离奇诡谲的事情、案件的发生,白薇薇的心理状态已经不像以前那般稳定,起伏很大,就像是在搭乘过山车似的,单单由她自己一个人来检查,她做不到,她的后背已经湿了,被紧张的汗水所浸润。 “咚咚咚,”化验室房门的敲门声着实把白薇薇吓得够呛,要知道白薇薇已经把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了眼前这一具面无表情,惊悚恐怖的尸骨上面,冷不丁的来上几声敲门声,差一点儿就把白薇薇整个人吓得晕倒在地。不过受到惊吓的白薇薇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三声敲门声是自己和白烨的约法三章,当白薇薇或白烨任意一个人肚独自待在化验室的时候,另一个人要进来都得敲三下门。其他人员则不得入内。 尽管在尸体的化验室中装置监视器,似乎是一种不太得当的行为,但是在世风日下的今天,似乎非常有必要这么做,毕竟说不准法医所里面的哪个法医,可能是犯罪团伙的成员呢?所以还是装上去为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众所周知,但大家却都不说破、不揭穿的事情,毕竟谁都想要留住自己的一身清白,坦坦荡荡地做一位法医工作者。 这才刚刚打开门,白烨和端木阎便冲着白薇薇露出了一丝憨憨的笑容,“吓着你了吧,白大法医,别气别气。”白薇薇的脸上并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她戴着口罩,愁眉紧锁,丝毫不敢怠慢。“我..我还是..克服不了自己。”白薇薇对白烨怔怔地说道。 “没事没事,一切终归都是需要时间的,慢慢来,还有我们其他人,一起在努力,一定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成为那个最优秀的白薇薇的。”白烨轻轻地把手搭在了白薇薇的肩膀上,帮白薇薇按了按,放松了一下。白薇薇听过之后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言语。对这具尸骸的调查工作,也继续进行了下去。 经过彻夜的分析和检查,白烨通过对骨头氧化程度的判断,确定这具尸体的年龄应该是在45-50岁之间,与此同时,在白烨和白薇薇的共同努力之下,成功地提取出了骨头里面的dna,而这,正是识别这一具神秘的尸骸的关键所在。“四十五岁到五十岁的年龄,那要照这样去推算的话,难不成...难不成这具尸体跟十八年前的李禹案子有关?” “端木阎,你这脑洞未免也太大了吧,虽然这具尸体处于中年,但也不一定跟李禹的案子有联系。别把每一单案子都跟原来的扯上去,这样会搅乱你的思维,让你产生思维定向,从侦破案件的角度出发,并不能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阿!” 第507章 大结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端木阎看着白烨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你们快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家伙的身体残留着大量的海落因,初步推断是被注射大量毒品而死。”白薇薇的瞳孔微缩,有点吃惊的说道。 “那依你端木阎的思路来看的话,这个案件岂不是和李银杏也有了关联。”白烨打趣着端木阎。 端木阎却没工夫再和他开玩笑,只见他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他开口对身旁的两人说。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男尸体的身份一定极其重要。一定和李银杏有关。” “你是说这也可以李银杏成为案件的线索喽。”白薇薇听到端木阎这么说,也有些跃跃欲试。 “我会迅速组织警察对这具干尸进行面部还原,然后核对死者的家世信息,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查明这个男尸到底在李银杏案件中起了什么作用。”端木阎的眼睛炯炯有神,像是被这具男尸的出现点燃了激情的火炬一般。 如火如荼的面部还原技术在这具男尸身上展开。 “端木警官,昨天我们的面部还原已经完成,我们将这具男尸的相貌放在市公安厅的微博,微信,qq等社交软件上进行悬赏,有很多人来进行认尸了。”一个年轻的警察小哥正在对端木阎进行工作回报。 “不要停,继续说,我听着呢。”端木阎办起公务来有板有眼,一旁的白烨见了觉得和他平时待自己的样子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这具男尸的信息,他是李银杏工作的那家大家乐洗浴店的保镖。在几年前就无故失踪,他的妻子这些年都没有放弃过找他。” 听到这话,端木阎的眸色一沉。 “想不到这具男尸果然和李银杏的案子有关联。”白烨也感到非常的吃惊。 “我就说吧!我的第六感可是很灵的。”端木阎对着白烨,一改之前的冷峻形象,非常洋洋得意。 白烨瘪瘪嘴,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些。 “你就吹吧!我只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挺准,你个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啊!” “哎呀,我不和你闹了!”端木阎打开白烨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头冲着小警官说道。 “你把那具男尸家人的家庭住址给我,我要去调查一下。” 小警官闻言,赶紧拿出了自己的调查报告给端木阎。 “关于这具男尸的信息全都在这上面了,您自己看吧!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好吧!你去忙你的吧。”端木阎大手一挥,小警官如释重负,飞快的逃离了他的身边。 白烨看着那个小警官离去的身影,有点奇怪的说。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小警察特别怕你的样子啊,奇怪,你有什么好怕的啊!” “少废话,陪我走一趟受害人的家属家里呗!”端木阎勾着白烨的肩,冲他扬了扬眉毛。 “行!端木警官你有要求,我哪里能够不从啊!”白烨爽快的答应了。 等到到了男尸——真实名字叫做程远鹏的家里,他们看到的是一间在贫民区的小平房。 里面有一个女人正在缝补衣物,见到他们来,女人非常吃惊。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女士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厅的警察,这是我们的工作证。”端木阎抢先开口道。 程远鹏的妻子仔细的看了他们提供的工作证,这才变得不太紧张起来。 “你们是为了我丈夫的事情才来找我的吗?”她的眼眶突然变红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是的,你猜的可真准。”端木阎很严肃的说。 “请问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白烨也出口询问了。 “我教何翠兰,你们就叫我的名字吧!” “好的,翠兰女士,我们为你丈夫死亡的事实感到特别的痛心,但是经过法医检测,我们也发现您的丈夫是被人谋杀致死,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信息,以便于我们能够尽快破案。”白烨的声音如同徐徐春风,听起来特别让人平静心情。 “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翠兰非常配合的回答道。 “您知道您的丈夫和李银杏是什么关系吗?”端木阎问道。 听到李银杏这个命中,何翠兰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 “怎么,我丈夫的死果然和那个臭表子有关系吗?” 听到骂人的话,端木阎有些尴尬。 “听您这话的意思,李银杏在您的心中的形象并不是很好啊?”白烨反应很快,赶快接话了。 “一个破坏我家庭的人,我难道还要给她好脸色看!”何翠兰眼里满是怨恨。 “我恨不得抽她的皮,喝她的血,诅咒她不得好死。” “实不相瞒,李银杏在前几天确实别发现死在家中了,而且死相也很难看。”白烨的语气很平缓。 “死的好,那是她活该,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弄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够引我老公,真是死的好啊!” “所以我们怀疑你老公的死和她也有关系。”端木阎对何翠兰说道。 “我老公自从和那个狐媚子搅和到一起之后就很久没有回家了……” 何翠兰对端木阎说了自己知道的事实。 收集到了这么多信息之后,端木阎和白烨就打算回警局了,这个时候白薇薇突然给白烨打电话了。 “白烨,我今天又去化验那个男尸,居然被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白烨眼疾手快的开了免提。 “什么线索,你说来听听!”一旁的端木阎连忙接口道。 “那个男尸的胳膊处,有刘炜炜的指纹!虽然很难发现,但是却被我细心的找到了。” 这真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端木阎和白烨面面相觑。 “我们得去找刘炜炜一趟了,有了这个,这家伙又得再加上一条罪名了。”端木阎笑的开心极了。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他和他哥真的是罪不可赦,就该被枪毙。”白烨再一旁符合道。 到了刘炜炜的病房,两人推了们进去。 “别来无恙啊!刘炜炜,在这里过得舒服吗?”端木阎有点看着坐在病床上面色还不错的刘炜炜。 “你们又来干什么?”刘炜炜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俩。 “我们发现了你杀人的证据,这下你绝对脱不了干系了。 ” “什么证据,口说无凭别想从我口里诓话出来。”刘炜炜冷冷地看着他们俩。 “李银杏的情人,程远鹏,你认识吗?” “什么?”刘炜炜的瞳孔大睁,显然是吓坏了。 “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还在他身上发现了你的指纹,经过鉴定,他是被注射毒品过量而死!” 听到这话,刘炜炜仿佛心如死灰。 “你还是全都招了吧!让我们一个一个去找你和你哥哥杀人的证据,真的很累的。”端木阎笑的天真无害但是说的话却对刘炜炜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是十恶不赦,可是我哥哥是无辜的!”刘炜炜的情绪:变得特别激动。 “无辜不无辜,不是你说的算,这要法律去鉴定。”白烨眼神冷冷地看着刘炜炜。 可是刘炜炜情绪却先崩溃了。 “我求求你们了,我招,我全都招,李银杏是我杀的,因为她知道了那么多我贩毒的事情,可是她却不干了,说是要去从良,你说好笑不好笑!”刘炜炜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 “哪里好笑了,贩毒本来就违法,李银杏为了父母的病才会走上贩毒这条路,难道就不准人家回头了吗?”端木阎生气地瞪了刘炜炜一眼。 “那你为什么要杀程远鹏呢?”白烨很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为什么杀他?因为就是他蛊惑李银杏放弃贩毒的,他也知道了我是毒贩的事实,我当然留不得他啊!” “你真是个疯子,居然残害了两条鲜活的生命。”端木阎看着刘炜炜的脸,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那你做的这些事真的和你的哥哥没有关系吗?”白烨依旧不慌不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哥哥可没有参与到这些事里面来。”刘炜炜死猪不怕开水烫,耿直的说道。 白烨眸色一沉,薄唇轻启,说的确实让刘炜炜寒彻心骨的话。 “可是他包庇你,还妄图抹杀你犯罪的事实,你知道,这在法律上叫什么吗?” “真的不是他干的,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杀我我一点都不会反抗的。” 白烨眼里面带着阴冷,连带着说话也阴狠起来。 “你哥哥在法律上这叫同罪你知道吗?” “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全部用录音设备给录下来了,你和你哥哥刘藏就等着法律的审判吧!”端木阎摸了摸自己口袋的装备,推了推白烨的胳膊,然后两个人就走出了病房。 身后传来刘炜炜撕心裂肺的吼声。 “真是活该!”白烨满是讥讽的口气。 “有了这些证据,也可以证实张扬的清白了。”端木阎心情很好的说道。 “是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薇薇一定会特别高兴的。”白烨也松了口气。 于是他们俩高高兴兴地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警察局的人,这些案子也算彻底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