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婚贝勒》 第一章 “我不要……咳……咳……” “撷儿!”闽王爷愤怒的拍打案桌,眉头紧皱,唇齿气得频频打颤。 “咳咳……咳……”融撷抚着胸口猛咳,一张俊逸的脸蛋咳得由红转白,咳声越来越密集。 “老爷,撷儿已咳成这样,你就别再说了。”福晋见爱儿病恹恹的身子似乎难以再支撑下去,只好帮着开口。 “住口!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福晋未料到会遭王爷怒斥,因而委屈的噤声不语。 “阿玛……”融撷深吸口气,缓和下咳嗽的冲动。 “撷儿,你以为我为何要和荣亲王联姻?” “阿玛,和荣亲王联姻不是你的手段吗?为了得到军机处的认同,这几年你的小动作频繁,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为了进入军机处所做的一切安排,可是你却是拿我的未来、我的幸福当垫脚石……咳……咳……”融撷忍着一口气说了长长一串,话未说完便咳得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我是为了进入军机处才要你和荣亲王府的紫荆格格成亲的?你这兔崽子!” 闽王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福晋连忙端茶让他喝下,以平息胸中的愤怒。 “你……我养你十八年得到了什么?养了个忘恩负义的儿子!”闽王爷颤抖地指着融撷大骂。 融撷急急忙忙吸着气,一旁专门照顾的男仆拼命拍打他的胸膛,试着让他顺顺气。 “呼延,赶紧喂你主子喝口热茶!”福晋紧张得恨不得马上奔到儿子身旁伺候。 闽王爷最恨儿子无法独立,恨儿子黏着爹娘,更恨福晋凡事顺着两个儿子为所欲为,什么事都答应他们! 他气愤地指着融撷。“你以为让咱们两家联姻是谁的意思?是皇上今日早朝时亲自下的旨意,你以为我喜欢吗?我会愿意让荣珞的女儿嫁进咱们家吗?” 谁都清楚闽王爷若想进入军机处,誓必得经由军机处几位大臣向皇上推荐;而且军机处里需有一人退出,他才有机会。 而军机处里的所有人员,闽王爷最瞧不起的人便是荣亲王。他认为荣亲王没有能力,靠着是太后的亲戚才进入军机处,所以一心想将荣亲王踢出军机处。 还有一个让闽王爷无法释怀的原因,是荣亲王不仅不想推荐他,还处处和别的军机大臣数落他根本不适任,如果入了军机处,将置军机处的威名于何地?荣亲王甚至摆明让众人都知道他和自己不合,而这才是皇上会下旨让两家联姻的主因,试图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闽王爷的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人纷纷噤声,惊讶地看着他。 “你以为一句‘我不要’就能改变什么,皇上下的旨谁都不能违抗,否则就是诛九族的死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福晋惊得拿手抚胸,“老爷,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下旨,那还假得了吗?”闽王爷气极,愤拍桌子。 “这……怎么会呢?皇上明明知道咱们家和荣家抵死不相往来,怎会……怎会下这种旨……” “尊重点!” 福晋被闽王爷这么一吼,害怕地低下头。 融撷牵动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缓缓扬起脸斜看着闽王爷。“就因为如此,我就必须和紫荆格格成亲,一辈子老死在一块儿?哈哈哈哈……太荒谬……” “二少爷……”呼延猛拍融撷的背,赶紧再将热茶奉上让他浅啜一口顺顺气。 闽王爷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好样儿的!我养你来气死我……生你这兔崽子何用!” 这时,融撷的大哥索辽幽幽地开口:“融撷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何必多说什么;待成亲那日,捆他拜堂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融撷闻言瞪着索辽。他怎会不知道索辽在想什么,他一向都喜欢拿自己寻开心,喜欢看他陷入困境时那挣扎的脸;一见这表情他就高兴,现在也不例外! “会,要是他再口不择言下去,我会!捆也要将他拥上礼堂和荣珞的女儿成亲!”闽王爷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索辽不客气地朗笑出声。“那我就等着看戏了。” “你闭嘴!”融撷忍着咳嗽狠狠骂道。 索辽干脆端起小巧精致的茶杯啜饮,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闽王爷撂下狠话:“我不管你的身体行或不行,你给我好好等着成亲;迎亲时,我会让你大哥替你跑一趟荣亲王府,将新娘迎进门,你就等着拜堂、入洞房,听见没有?” “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好,问我何用?” “你!”闽王爷转头骂福晋:“看你生的好儿子!什么不会,忤逆我最行!” 被闽王爷一骂,福晋只好要融撷听话;可融撷却反抗,硬是挥掉呼延递来的热茶,茶杯掉落在地面红毯上,热呼呼的茶水则泼在融撷的大腿与手掌上。 “二少爷!” 呼延赶归拿块干巾擦着融撷身上的水珠,并马上命人提盆冷水来;待冷水端来,将干巾浸入。拧干,将冷巾敷在融撷被烫着的地方。 顿时,大厅里乱成一团,闽王爷见状更是愤怒。 “你竟以这种方式向我抗议!你以为我拿你这药罐子身体没辙,所有人都得顺从你的意见是吗?” 融撷拨开呼延为他擦拭的手,撑着病弱即将昏厥过去的身子,直视着闽王爷。“你从未关心过我不是吗?打从知道你最小的儿子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开始,你可曾正眼瞧过我?”融撷不停地笑,眼中却进出令人动容的难过目光。“好,我娶她,可你也别想我会碰她一根寒毛,让你得到孙子。” “你不气死我就浑身不舒服!”闽王爷恨不得马上冲到儿子面前赏他几巴掌! “扶我进去,我身体不舒服。”融撷决定回房清静、清静。 “你的身体没有一天是舒服的。”索辽不客气地讽刺,优闲自在地饮着他的香茗。 “辽儿,你就少说几句,撷儿的身体可能真的很不舒服。”福晋疼惜儿子非常虚弱的身体。“呼延扶你主子进房去,顺便要厨房将药煎一煎让撷儿喝下。” “喳。”呼延扶着融撷回房。 他们一离去,闽王爷立即让下人准备一个月后的迎亲事宜,虽然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若要抗旨,不仅会丢官,甚至还可能诛连九族。 他虽在意融撷撂下的狠话,不让他有孙子可抱,但他确信他儿子永远都不会是柳下惠,就算身体再差,要是荣珞的女儿姿色、样貌好点儿,说不定融撷难逃美人关,自然能生下一儿半女。 闽王爷心里一边盘算,嘴上渐渐扬起愉快的笑容;在一旁的福晋与索辽则是狐疑地看着。 “兰香,拿个盆来接着老爷的口水。”索辽不客气地调侃。 “混帐!”闽王爷红着脸、伸手拍打案桌。 索辽呵笑不止,只手往背一伸,将脑后那条长辫子拨到前头来垂放在肩上,尾端系着的银白色锦缎,拖了好长两条带子。 “现在阿玛心中最混帐的人选排名我是最后一个,这两字送给别人比较贴切。” “撷儿想气死我就算了,现在连你也想气死我是吗?”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两个逆子来气他! 哼!要论、要算,都该是他娶的这门好媳妇!若不是当初家道中落,他何须攀亲附威地去娶辽儿的娘;而辽儿他娘肚子不争气,迟迟生不出第二个子息,他只好再纳一名妾,就是撷儿的娘。 辽儿他娘命薄,才会将大福晋的位置拱手让给撷儿的娘,所以怪就怪辽儿他娘,否则,他今日何须和儿子斗气? 索辽笑道:“融撷病是病,他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弱,照样能活生生气死一个人。阿玛,你最好多喝些补品,看是燕窝、鱼翅、千年雪莲,怎样都好,好好补强身子,免得让我黑发人送白发人。” “索辽!”闽王爷咆哮一声。 索辽打了个呵欠后欠身请安。“阿玛,为了让你见着融撷成亲那日的盛况,看清楚和硕荣亲王府的紫荆格格是怎么被人以大红花轿抬进咱们闽家大门,我还是别杵在这儿气你的好。” 说完,索辽一手牵起身旁的贴身丫鬟兰香离开。 闽王爷见着索辽一副气死他也不干卿底事的态度就一肚子火,视线再往下移,瞧住他牵着贴身丫鬟兰香的柔荑,不禁再度咆哮: “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是什么德行?大摇大摆的给我牵着丫鬟,他有没有想过他的身分,有没有想过兰香那丫头的身分?” 福晋只能听却没胆说话,她知道闽王爷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反了、反了!这个家都给我反了!一个病恹恹得像是要两脚一蹬、两眼一翻滚到地府去,一个大白天的就和丫鬟亲亲热热,这个家究竟要乱到什么地步!” “老爷,你……你就别再气了……” 闽王爷狠眼一转,盯到福晋身上来。“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难道还是我吗!”闽王爷大口喘气,颤抖地端起茶杯喝口热茶顺气。 好不容易气顺了些,他又开口乱写一通:“我曾告你,这几天给我摆平撷儿,成亲那日,他要是使性子窝在房里不出来,你就包袱收拾、收拾住到庙里去,听见没有?” “听见了。”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乾隆皇大玩赐婚乐,不只闽王爷愤怒,劳荣亲王更气! 荣亲王一向瞧不起闽王爷,轻视他血统不纯正、不是皇朝贵族之后;想他可是太后的亲戚,怎么说都算是皇上的堂辈亲戚,而闽王爷呢? 什么都不是。 他只不过是名武官出身的莽夫,要不是闽家祖先曾随顺治先皇打江山,闽家到现在还只是将军之家,哪能封上王爷的称号! 荣亲王也早知道闽王爷瞧不起他,用尽一切办法想将他挤出军机处,他就是死都不退出军机处,看他还能怎样! 荣亲王这会儿同样端坐在大厅正位上,向所有人说明这件大不幸的消息,在场的所有荣家人一听,昏倒的昏倒、尖叫的尖叫、瞪眼的瞪眼、傻愣的傻愣。荣亲王叹口气、喝口茶,等着家人再有进一步的反应。 “老爷,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头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这次赐婚新娘紫荆格格的娘——荣亲王的二福晋。 “皇上今儿个早朝时亲自下的旨,还会有假吗?”荣亲王再啜口茶后将茶杯搁下。“我也希望是假的,再怎么说,闽卓那老家伙的儿子根本配不上咱们家的紫荆丫头,皇上下旨赐婚硬是便宜了闽卓那个假皇族!” “皇上何以突然下旨赐婚将咱们两家撮合在一块儿?”二福晋听见这则晴天霹雳的消息已濒临崩溃边缘,勉强扶着额际猛揉,强打起精神。 “哼!说不定是闽卓那个老家伙为了进军机处所做的小动作,想藉着联姻将咱们家当成他进军机处的踏脚石,哼!他想得美。我如果让他如愿进入军机处,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阿玛,事情难道没有转寰余地?”正主儿紫荆终于开口,悠悠淡淡地询问。 荣亲王不舍地看着女儿,心中大为不快,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而发怒。 “将你许配给闽卓的药罐儿子太糟蹋了!” “融少爷的身子仍旧那么虚弱吗?没有好点儿?”紫荆问道。打从她知道闽王府有融撷这号人物开始,就晓得他打从出生起就是个药罐子,她以为这几年少传他重病之事,该是身体已调养好了,怎么…… “他的身子若是会好就用不着皇上赐婚!摆明了娶你过去冲喜!真是个混帐东西!”“老爷,这么说紫荆嫁过去便是要替融撷冲喜?”大福晋焦急不已。“这怎么行,紫荆还这么小,竟然……” 她可是好喜欢紫荆这丫头,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紫荆的乖巧让她好生窝心,纵使有些倔强,但仍旧能够令人打从心底喜欢她;府里不只她一人疼紫荆,上上下下有哪一个人不喜欢紫荆丫头的,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怎么能去替人冲喜? “老爷,难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吗?真要看着紫荆丫头嫁进闽王府?” 荣亲玉气极了,手握成拳槌打桌面一记。“该死的闽卓!”好歹他可是皇亲国戚,竟然要去替那个假贵族冲喜! 这事要传出去那还得了! “珞儿。”老亲王此刻从里头走出来。 “玛法。”紫荆喊了声。玛法是祖父的称呼。 老亲王年纪很大了,双眼视力变得极差,同时有些耳背;不太听得见声音,想让他听见就必须大声地对着耳朵说话。 “阿玛。”大福晋连忙让下主位。 老亲王让人牵扶着坐上主位的椅子。 老亲王皱着老脸、眯着眼睛,好看清楚站在一旁的紫荆。 “紫荆丫头,怎么啦?在里头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看你满腹心事,说来给玛法听听。” “玛法,皇上赐婚。” “皇上什么……我没听清楚,说清楚点儿。”老亲王拉起耳朵。 在一旁的荣亲王见状开口大声回答:“皇上赐婚,一个月后成亲。” 老亲王听了频频点头。 “那么,皇上铁点的婚配对象是哪家贝勒?” “是闽王府。” 老亲王皱眉似乎不相信。“闽王府?” “融撷那药罐子!”一说到融撷,荣亲王就咬牙切齿。 “咱们家紫荆怎能配个药罐子!何况闽王爷既不是皇亲国戚,连职品都是正品总兵,和咱们家根本是门不当、户不对,皇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大概全大清上下只有荣老亲王敢这么说当今皇上吧。 “阿玛,依孩儿推算,大抵是闽卓那家伙向皇上说了什么,否则皇上不会在今天早朝突然下旨赐婚。” “哼!闽卓倒懂得运用任何机会为他进入军机处铺路。” “玛法,既是皇上下旨,事情便没有转寰余地啰?”篮枫问道。 蓝枫是紫荆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和硕荣亲王正室主福晋的独生爱女,但蓝枫与紫荆妹妹间的感情一向不错,并没有正出、庶出常见的排挤情形。 老亲王摇摇头。“只能奉旨与融撷成亲。” “该死的闽卓!我抵死都不让他进军机处!” “你越是百般阻挠他,他就越是频找漏洞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老亲王向紫荆招招手,紫荆便窝到他身旁,任他疼惜地抚头。 “让闽卓进军机处,代表军机处得踢出一个人,如果我被踢出军机处,不正称了闽卓的心意?” “放心,闽卓想进军机处还没那么简单,等他升上正一品领侍卫大臣的位置再说吧!现今他对你还不足以构成威胁。”老亲王慈蔼地对紫荆笑笑。“紫荆丫头,就算你嫁进闽家大门,闽家——也不敢对你怎样;至少在闽王爷进军机处之前,你是安稳的。” 紫荆揪住老亲王的衣袖。“可是玛法……”她并不是害怕自己在闽家的地位,她害怕的是…… 老亲王看出她的迟疑与害怕,爽朗地笑开膛。 “你是怕融撷那家伙吗?” 紫荆默默地点头。 “这你更不用担心,谁不知融撷的身子虚弱得连一名弱女子都比不上,你可以安枕无忧,他没力气动你一根寒毛的。” 第二章 “二少爷……啊……二少爷,别……别这样,凤儿……凤儿不行了……” 花凤儿柔媚娇艳的身子赤裸地瘫在炕床之上,修长手指揪住身下的床褥,弓起火热的身躯,欢愉颤抖的蓓蕾不停地摩擦着那结实的男性胸膛,身子则因男子不停的撞击而起伏。 “才一会儿时间就瘫成这样,教我往后如何再好好的疼惜你,嗯?”有力的音量在床第间徘徊缭绕,融撷扶住花凤儿的柳腰,让自己更加埋入她体内强烈地探索。 他将仍穿着白色套袜的修长双腿抬到腰际,让它们紧紧夹住他,每一次的深入索求都在她的激切呐喊声中得到满足。 “二少爷……求你……别、别再继续……凤儿快死了……” 修长手指向下探去,拨弄那已不住颤抖的核心,挺身进入的力道不变、律动不变,变的是他原先因不快而极欲发泄的欲念,转而收敛。 “凤儿……” 花凤儿轻轻柔柔的啜泣,摇头抗拒着攻击得她无可逃离的欲潮;她抱住他,将自己投入他怀中,随着他的身子攀附其上。 “二少爷……啊……” 他让她坐在大腿上,扶着她的柳腰一上一下地套弄着,嵌入她体内的根源火热得让他只能不停狂飙,而无法顾及她的感受。 他知道自己不该拿花凤儿当作发泄的工具,但他气、他闷、他怒! “放了凤儿……二少爷……凤儿快死了……不行、不行了……啊……”花凤儿无法承受这比往日还要激烈的索求,瘫在他身上,啜泣声仍不断逸出喉咙,只是眼眶中却寻不到一丝水气,她娇喘着窝进他怀中。 融撷抱着她,让她枕在他的胸上,脸蛋贴着他的胸膛,拉起丝被盖住两人赤裸的身子,他的双眼连眨都不眨地看着上方。 花凤儿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呼出的热气直拂向他的胸膛,试图勾引起他对她的注意力。 “二少爷,今儿个你不高兴?”花凤儿噘嘴嗔道。 他能高兴吗?终身大事就这么被说定,而对方生得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成亲却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幸福就葬送在他阿玛的贪婪之下! “二少爷,是凤儿服侍得不够好吗?”花凤儿轻轻将吻烙印在融撷的胸膛上,以舌尖逗弄他的乳头。 融撷让她这一挑逗不禁浑身轻颤,更加地搂紧她。 “凤儿,你不是喊着快死了、不行了吗?” 话一出,花凤儿羞涩地猛往他怀里钻,他见状呵呵大笑,爽朗有力的笑声在房里回绕。 “我真是爱死这小妮子!” “不依、不依啦!凤儿不依,二少爷欺负凤儿,专爱看凤儿害羞的模样。”花凤儿格打他的胸膛。 他半途截住她小小的拳头握在掌里。 老实说,他喜欢花凤儿,本想纳她为妻,可惜她是个在茶楼里唱戏的女伶,他无法娶为正室;做妾又委屈了她,因她的处子之身是他破的,而她既单纯又无心机,每每遁到她这儿来都可使他浑身舒坦。 当初没想到尝过她的味道之后,他反而被迷住般的沉迷不已,她的身躯与他契合,令他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他勾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吮啄饱满的唇,汲取唇内的甜蜜汁液;大掌一伸,攫住一只浑圆的椒乳轻轻揉捏,指头夹弹其上的挺立蓓蕾。 花凤儿因这动作而倒抽口气,柔软的身躯瞬间有了反应,朝他贴近。 “二少爷……” “这样呢?” 他低头合住她胸前的蓓蕾,以舌尖挑弄、用齿咬啮得她喊疼。 “你的身体还是有反应嘛!疼吗?我可是在爱你呢!” 花凤儿将头搁在他的颈边,缓缓叹息。“二少爷,你的事不会露馅儿吗?” 融撷坐起身,背靠着身后的墙上,抱胸沉默不语。露馅……他倒没想过这事,当初决定这么做,就决心走一步、算一步;否则,不会打从他能识人开始便佯装病弱。因为病弱,所以他可以公然装病躲过一切麻烦事,而在暗地里为所欲为;甚至以看大夫为由而躲到花凤儿的房里欲仙欲死。 哈,他会怕啥来着,怕装病的事穿帮吗? 大伙儿对他认定的形象是病弱得快见阎罗王似的,可实际上他强壮如牛,身上半点病痛也没有。想靠他与和硕荣亲王府攀上关系,进而利用荣亲王的势力以顺利进入军机处,哼!他阿玛想得真是美好。 花凤儿随着他坐起身,上身仍旧趴在地身上,抱住他的腰。 “如果让闽王爷知道二少爷的病是装出来的,王爷会大发雷霆吧!” 他托住她美丽的胸脯,拇指揉旋早已因受冷而挺立的蓓蕾,魅惑人心的笑靥缓缓绽放。 “你在替我担心吗?” “二少爷,凤儿只是害怕王爷会加罪于你。” “加罪?”融撷失笑,剧烈起伏的胸膛在她头下跳动。“我阿玛现在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加罪,他敢吗?” 花凤儿僵直身子,许久后才幽幽地开口问:“凤儿听人说二少爷一个月后将迎娶和硕荣亲王府的紫荆格格。” 当她听见这样的传言时,她伤心的连哭了几天。 原以为与融撷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眷恋她的身子、疼惜她,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以为这样的态度是由于爱她,让她心中兴起了当他妻子的希望。 但是被兴奋冲昏了头却忘了“门当户对”在这个社会里有多重要,他竟妄想坐上正室的位置;以她的身分,恐怕连闽家大门都进不了。就算闽王爷不在意,她顺利嫁给融撷,顶多只能当上他的妾室,正室的位置自然有门当户对的人选。 是她多想、多梦,才会以为自己让他开了苞,他就必须负起一切责任,哪怕她只是个在茶楼里唱戏的女伶。 融撷勾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含泪哀怨的眼眸不禁笑了。 “你伤心?” 泪水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花凤儿敛下眼睫,沾了湿意却只是猛摇头。 “不?”狂放的露出洁齿。“我以为你眷恋着我,听见我要娶别的女人时会跪着求我不要、或流着泪求我收留你。” “凤儿岂敢多想呢!凤儿出身低*,怎敢向二少爷做出这样的要求?”花凤儿虽极力压抑自己,嗓音却已泄露她的悲伤。 “是多想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一向知道我迷恋着你的身子,怎么,是不想、还是不敢要求?” 花凤儿惊讶地抬头,心中充满希望。“可以吗?凤儿能要求二少爷收留吗?” 他挑起一边的唇角。“试试看。” 为了未来,花凤儿心中有了打算。她爬起身坐上他的大腿,以私密处的温热摩擦着他的炙热,柳腰摇晃,双手攀附在他肩上,豆腐般柔软有弹性的乳房在他面前晃动,粉色的蓓蕾似挑逗地勾引他。 融撷见状张口食住,惩罚性地以齿咬啮,疼得她倒抽口气,附在他肩上的手紧紧掐住他结实的肌理。 “二少爷……” “要挑逗我就该认真点儿,你不够尽力。” 随即融撷扶住她让她坐上他的坚挺,以她紧窒柔滑的甬道包覆高张的欲望,随即开始一波波的攻势,而快速、激烈的索求让她只能以低吟的哭声宣泄快感。 “二少爷……啊……凤儿……” “再要求一次。”他快速摆动下身,在她身上驰骋。 “收……收留……收留凤儿……呜……二少爷不要……不……”花凤儿失声哭喊,却只能将头颅埋在他肩窝处,身子无助地随着他的律动而上下摆动。 他嗤笑一声,以极速带领她登上高峰——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今天朕召你们两人进宫,心里可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吗?” “臣愚昧。”荣珞低着头。 “闽爱卿呢?” 闽卓挺直腰身,同样低垂着头。“臣不知。” 乾隆对于两人同样回话感到些许不耐,指尖敲击御桌,许久过后才开口:“朕问你们,融撷与紫荆的婚事准备了没?” 荣珞闻言愕然地倒抽口气。 或许是他的惊惶动作太过明显,令乾隆大为光火地沉声问荣珞:“没准备?” 一旁的闽卓连忙开口澄清:“启禀万岁爷,臣已着手进行迎娶紫荆格格事宜。” “荣珞,你呢?” “臣……” “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想抗旨不成?!”乾隆咆哮。 闽卓嘴角漾着看好戏的笑意,低着头偷偷瞧了荣珞一眼。他心里很清楚,依荣珞的个性及对出身的自负,当然对于皇上的赐婚感到难以接受。荣珞以身为太后亲戚为傲,自视甚高,向来瞧不起他,将他视为一介武夫;加上自己论爵秩还不及荣珞,他根本不承认他的能力。 如今皇上赐婚,却狠狠替他将了荣珞这老家伙一军! 哼!他就好好看看身为钮祜禄氏让荣珞有多骄傲。 “臣不敢!” “不敢?那么告诉朕,离融撷与紫荆的婚礼仅剩十天时间,你准备了什么?” “这……” “答不出来吗?” “不!”荣珞急忙回答。 “启禀万岁爷,或许荣亲王认为微臣的家世配不上……”闽卓打定主意要陷荣珞于不义。 “配不上?由朕赐婚谁敢说什么配不上!”怒气使得乾隆胸前那串及腰朝珠微微颤动,置于御桌上的手也轻颤不已,紧接着他怒斥:“荣珞,你给朕听清楚,别以为你是觉罗就能享有特权!”皇族旁系子孙称觉罗。 “臣不敢。”荣珞连忙跪下。 “若此事你再不从,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臣遵旨。” 乾隆叹口气,转看向闽卓。“闽卓,融撷的身子可有好转?” “托皇上怜恤,融撷吃了皇上御赐的千年人参后,身子已有些起色。” 乾隆听见闽卓的话,脸上才有些笑容。“很好。朕让你们两家结为亲家,为的是化解你们两家的互斗,毕竟大清社稷还得靠两位爱卿。朕早听闻两位爱卿对彼此都心存芥蒂,希望借着两家子女联姻能化解心结。” “让万岁爷担心了。”荣珞恭敬回道。今天大大地在闽卓面前失面子,他会好好记着,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此时门外有太监喊道: “启禀万岁爷,门外程太传求见。” “宣”。 “喳。” 荣珞握紧胸前朝珠。“万岁爷,要臣先退下吗?” “两人都跪安吧。”乾隆揉揉额际,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臣告退。” 出了大殿,原本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迅速拉开距离,速度之快让人傻眼。 “哼!闽王爷,你倒是能言善道,哄得皇上一颗心往你身上倒。”荣珞步下层层台阶,融撷与紫荆的婚事令他百般火大。 随着荣珞的步伐走下台阶,闽卓露出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听在荣珞耳里分外刺耳。 “哈哈哈!荣亲王,皇上下旨赐婚时我们同时接旨,只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婚礼事宜确实赶了点儿,是荣亲王手脚慢了,又怎怪是皇上偏袒呢?” “你……” “哈哈哈哈哈……” 闽卓的笑声听在荣珞的耳里状似嘲讽,只见闽卓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挑衅。 “荣亲主,你可别忘了,十天后,我那病弱的犬子将上门迎娶你那‘貌美如花’又‘身强体壮’的紫荆格格,别忘了。哈哈哈哈……” 闽卓刺耳的笑声随着他越渐走远的身影而消逝,荣珞气得浑身青筋猛爆,双掌握拳恨不得撕裂闽卓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带着满身怒意回到家,荣珞马上唤来紫荆。 “你给我准备、准备,十天后嫁进闽家!” 闻言,紫荆惊讶不已。先前大家商量好的不是这样,阿玛说了会再想办法的,不会让她嫁给一个病人膏肓的病人,为什么现在却要她准备十天后嫁进闽家? “阿玛,这和我们先前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说会帮我推掉这门婚事的。” “哼!为了你这门婚事,今天皇上当着闽卓的面削得我抬不起头来,活到这把岁数,我还没这么窝囊过!”他竟然让闽卓那个身分卑*的人笑话他! “阿玛!”她不要嫁!她不想嫁给融撷,天知道他打从出生到现在一身的病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医不好? 说不定是什么天花、瘟疫! “我不嫁!” “由不得你!”荣珞一想到闽卓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就是一肚子气。“皇上已经说了狠话,若是不从,我这颗脑袋就得提着去见他,阿玛已经无能为力。紫荆,还有十天时间让你准备一切。” 荣珞气呀,他越是要阻挠这桩婚事就越不如他愿,反而落得更惨的下场。 “紫荆,阿玛知道这婚事确实是委屈了你,但你放心,闽府再怎么样也不敢待你不好;虽然融撷一身是病,但至少你尚可保住清白之身;有了清白之身,以后怎样都不怕,就算离开闽府,阿玛还是能替你找个好婆家。” “阿玛,嫁进去真的好吗?”紫荆眼角滑下一颗斗大的泪珠。 荣珞擦掉爱女的眼泪,疼惜她必须嫁进入闽府冲喜,必须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放宽心吧,你嫁过去后的隔日,我便会派人将你接回家住。” 紫荆惊恐。“接回家住?”这是皇上赐的婚,阿玛这算是敷衍塞责吗?让她如期赴婚瞒过皇上的眼,隔日再将她接回,闽王爷会答应放了她吗? “皇上赐婚,可以,咱们奉旨成亲。”荣亲王视察四周后,小声附在紫荆耳边说着:“我会以你玛法身染重病为由,让闽王府的人不放你都不行;回到家后,我再派人送封信去告诉闽卓那老家伙,你玛法疼你,没法子一刻见不到你,所以必须在娘家长住,直到你玛法病好些为止。” “阿玛,这若是被皇上知道……” 荣亲王急忙捂住她的嘴。“这是你唯一能脱离那个药罐子的机会,阿玛可不想你被传染什么不治之症。” 紫荆拉下荣亲王的手。“阿玛,长住并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能住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三年?融撷说不定能再熬个十年八年,难道你要这十年八年的时间都以这样的理由瞒着皇上、摆脱闽王爷?总有一天一定会被拆穿的。” “不错,这样的理由并不是缓兵之计,非但无法摆脱闽王爷,还可能让他有话可说,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这时,荣亲王爱子——乐正突然出声,吓着了正在谋商的两人。 第三章 “乐正,你何时回京的?北方要塞毋需防守了吗?” 乐正甩开长褂,在檀木椅上坐下。“皇上没说吗?从今儿个起,我将由驻防调至禁旅。” 荣亲王一听开心不已。“这么说你升官了?” 相较于荣亲王的兴奋,乐正倒不在意升官之事。 “调至禁旅八旗,是郎卫还是兵卫?” 禁旅分郎卫与兵卫,郎卫的任务是侍卫皇室,兵卫的任务是拱卫京师;但不管怎么说,能调回京城,不管官位大小都算升官。 乐正喝着下人端来的热茶,似乎不急着揭晓答案,急得荣亲王频频追问。 “乐正!” 盖上杯盖,乐正清清喉咙径才宣布:“郎卫。” 荣亲王一听,高兴得忘了先前才因紫荆的婚事而大伤脑筋,满脑子里只想着儿子升官的事。 “职称呢?” “散秩大臣。” “这么说,你的官位只少闽卓那家伙一级?”真是太好了,这下子看闽卓还拿什么和他争! 哼!闽卓那两个宝贝儿子没一个有出息,一个病恹恹的,一官半职都没求到;一个到现在还只是侍读学士,怎么往上争还是争不过他唯一的宝贝儿子。 不过,话说回来,禁旅八旗可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的,必须从上三旗中挑选组成,若非他们是正白旗,大概也轮不到留驻京城。而闽卓顶多是镶蓝旗,想和他斗,还早得很。 “大哥。” “紫荆,我在边塞就听说你将嫁给融撷。”乐正问向荣亲王:“阿玛,你知道皇上为何要将我调回来吗?” 荣亲王自然清楚,依他伴君多年怎会不晓得情况,想着,他的脸上又布满一片愁云惨雾。 “是因为咱们家与闽王府的婚事吗?” 乐正点点头。 “皇上似乎是在弥补,宫中的文武百官都知道融撷是个药罐子,打从出娘胎起便全身病痛。今儿个皇上将紫荆许配给融撷,或许这样的作法是另有理由,但皇上也知道融撷的身子是什么情况;所以,将我调回京又升为散秩大臣,说来该是一种补偿行为。”也算是封他们的嘴。 “补偿紫荆嫁给融撷的委屈吗?” 紫荆一听荣亲王的声音不再似先前那般愤怒,心一沉。阿玛该不会是同意了皇上的作法,只因皇上升了哥的官…… “阿玛……” 紫荆紧张地连连喊人,可惜荣亲王人在兴头上,根本忽略了紫荆,频频与乐正商议事情。 “你说是不是呢?我待在北方也有一两年了,官位调动一向不大,说要从那儿调回京更是难上加难;何况我现在不仅调回来了还升官,皇上的补偿意味不可说不大。” 荣亲王咧开嘴角满意的笑。“很好、很好!这下子咱们家在朝廷的地位举足轻重,看闽卓一家子怎么和咱们比!” 哪知乐正随即泼了荣亲王一桶冷水。 “我可没说索辽与融撷没升官。” 荣亲王呼吸抽紧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皇上为了让尚无爵秩的融撷能配得上咱们家,特例让他以升爵方式将头衔升为多罗贝勒;第二,索辽则升至少詹,所以闽王府的头衔现在变为多罗闽王府。” “什么!”荣亲王气得浑身发抖。 乐正倒是乐观地耸耸肩。“都升官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融撷升到多罗贝勒才能和紫荆相配。” “你说的什么话!闽卓那两个笨儿子也升官,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一想到又会看到闽卓那张令人生厌的老脸,他……他就恨不得撕烂它! “阿玛。”紫荆扯着手中的帕子,下意识地往前站一步,让荣亲王能意识到她的存在。 “他们两人一点也不笨。”这是乐正长久观察后的结论。 “哼,不笨、不笨,为何官位最多只升到正四品,和你比都比不过,更遑论和咱们家的家世比!咱们是皇族,而他们只不过是平民身分冠上王爷的等级,表面上看来是皇族爵位没错,实际上血统就是不纯正!” 哈,不过是成个亲家,何必一定要论到血统!乐正不禁摇头失笑。 “阿玛,紫荆只不过是要嫁进闽府,何必扯个血统说出来。” “血统不纯,生出来的孩子还能有多好!”荣亲王气死了。 “阿玛!”紫荆终放发怒了。“你说过融撷不会碰我一根寒毛的,为什么又扯到孩子?” 荣亲王这才住嘴,乐正却发笑替他回答紫荆的话: “融撷有没有能力碰你要他自己才知道,若你相信阿玛所说的,大概会连新婚初夜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 紫荆跌坐进椅里。“哥,你是说笑的吧?” “那就要等你亲身经历之后再告诉我,我是否在开玩笑。” 紫荆闻言急忙望向荣亲王,只见荣亲王却回避她的视线。 “阿玛!” “紫荆丫头……” 紫荆生气了。“你和玛法都说融撷一身的病,连行房的能力都没有,果真如此,而我还能生下小孩?那真是天底下最荒诞无稽的事了!” “紫荆,一身病痛可不见得连行房的能力都不行,别小着男人。” 荣亲王正不知该怎么安抚紫荆,此刻乐正又说出这番动摇她的想法的话,他马上喝斥乐正闭嘴。 “你别再动摇紫荆的想法了!”他转头好声好气地安抚紫荆:“别听你哥乱说,融撷全身虚弱无比,没什么力气的;你也别怕和他同房、同床,就算他想也提不起劲。” 乐正一听荣亲王的说法,不免露出不能苟同的笑容。紫荆紧紧盯着乐正脸上的笑,心中的不安已扩散成一大片,甚至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无助。 “紫荆,你别理会你哥的说法,不管如何,十天任你必须如期嫁到闽王府去,而阿玛也会如先前和你所商量的一样,隔天便派人去将你接回来。” 隔日……可她现在连新婚之夜要怎么安然度过都成问题。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迎亲的队伍迤逦前进,陪嫁的老嬷嬷走在轿子边,不时对着坐在轿子内的紫荆说话,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格格,你很美。”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能装扮得丑一点儿。”紫荆手支着下巴,肘撑在窗棂上,身子随着轿子走动时的摆动而摇晃。 “格格,放心吧,老爷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这么美丽娴雅,闽王府的人会喜欢你的。” “我倒情愿他们全部的人都讨厌我,快快将我赶回娘家。” “放心好了。”老嬷嬷往旁靠,小声地对紫荆说道。“明日就没事了。” 紫荆失笑,表情凄楚,脸上堆满了不信任的神色。 “我甚至不知道阿玛是否会如他所言,明日就派人接我回去。” “格格,你要学着信任老爷,若老爷许了承诺,一定就不会失约的。” “他也说过会想办法不让我嫁进闽府的,但现在呢?” “这不一样。若违逆皇上下的旨意就是抗旨,这是诛九族的死罪,老爷是无能为力,难道你要看着钮祜禄氏被斩草除根?” “我知道。”既是皇上下的旨,她当然知道要扭转局势极为困难,但是,就这样被送进闽王府,双方家庭有如敌对死仇般,她一进闽王府就像羊入虎口,谁会顾及她的安危呢? 她甚至不知道闽王府上下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反正阿玛又看不见,闽王府的人就算虐待她,阿玛也不会知道;当然,这还不包括她待在闽王府里,美其名是融撷的正堂少福晋,但是所受到的待遇说不定极为不堪。 两家对峙多年,早已结下难解的梁子,她嫁过去要是不会被欺负,她就一生吃素! “格格,你在想什么?咱们快到闽王府罗!” 紫荆闻言掀开帘子往外瞧——路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潮,她当然知道这些挤在路旁的人们,脸上带着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两家互斗、互看对方不顺眼已经是大家所熟知之事,如今她被迫要嫁进闽家,大家也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她能撑多久,在闽王府里又会遭受到什么待遇。 否则,只是迎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跑出那么多人,大家都不用做事、不用做生意吗? 紫荆敛下脸上的笑意,沉默了一会儿。 “大家都是在看我的好戏吧!” 老嬷嬷连忙安抚:“格格,没这事儿,大家是在恭喜你啊!” “恭喜我?你别再安抚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大家都是来看好戏的。” 紫荆堵得老嬷嬷一句话都不敢吭。 “停!” 此时花轿停住,紫荆探头看了下,大大的“多罗闽王府”五个全映入眼帘,她的一颗心立时掉到谷底。 “新郎掀轿帘。” 紫荆连忙坐正,等着掀轿帘。 “盖头……盖头……”老嬷嬷急得在外头对着轿里呆愣的紫荆猛提醒。“格格,拉下你的盖头!” 紫荆这才惊觉马上将掀起的喜帕拉下,刚好及时在轿帘被掀起时坐正。 结果紫荆等到的不是掀轿帘,而是一枝箭!咻的一声由轿帘外穿透,射中她背后的板子,她屏住呼吸瞪大了眼。 第二枝箭在她还来不及闪开时又射了进来,她吓得要尖叫。 “格格,忍着点儿,这是迎亲的礼俗。”老媳妇在外头安抚,她知道紫荆肯定会被吓到。 等到三枝箭全部射出,紫荆已被吓坏了。 虽然说射这三枝箭是迎亲时的礼仪,为了避邪,同时赶走跟着喜轿而来的鬼怪,但紫荆真的吓死了,在心里骂了千万遍。 为什么不活活一箭射死她,这样两家人都可以摆脱这场不被期待的婚礼? “下轿吧。” 好有力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生重病、身体虚弱的病人。 紫荆看着那只朝她伸来的厚实手掌,好看得让人一瞧就知道是贵族子弟的手,根本没做过任何事,柔细得像是女孩儿的柔荑。 “还不下轿?”再度催促。 你不用催我,我也会下轿的,这么没耐性!紫荆伸出手让他握着,心里却直犯嘀咕。 跨过闽王府的门槛,紫荆的心里益发沉重,她知道自己以设将是闽家的一份子,在身分上是融撷贝勒的少福晋。 被带进大厅里,她虽然只能一径的看着地面,无法看清楚四周的一切,但随着吵吵闹闹的吆喝声,她被拖到指定的位置上站定;可是原本牵着她手的大掌却松开了,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又换上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掌。她这才明白,因融撷贝勒的身体不宜太过操劳而另外请人迎她过门。 一想到她必须与现在牵着她手的男子共度一生,没来由的,她想抽手离开那只大掌,但那人的手却出奇有力地紧紧握住她的手。 拜堂在她脑子乱想、思绪乱飞的当儿草草了结,她还来不及厘清些事儿就被送进喜房。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格格,咱们现在在喜房,等下人们都出去后,嬷嬷拿些糕点给你吃,否则你得待到夜里,没吃东西身子怎受得了。” 坐在喜床上,紫荆来回不停地摸摸身下的床褥。 “嬷嬷,融贝勒是怎样的人?” 原在整理东西的老嬷嬷叹了口气,令紫荆心中又开始不安。 “怎么,不好形容吗?” “也不是不好形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融贝勒他的身子似乎不是普通的瘦弱,整张脸苍白得吓人。” “皮包骨吗?” “差不多了。不仅脸上没有精神,连拜堂都得让人搀扶着才能顺利和你拜完堂;再说,他那身子骨不仅瘦得不像样,连眼窝都是黑的。啧啧,我看融贝勒的身子大概拖不过这个年了。” 原本急着想摆脱融撷的紫荆,这下子心软了,反而觉得融撷可怜,希望他不是那么短命的人。 “照你所说,那么今晚他应该不会到喜房来,我可以掀开喜帕吗?” “不不不!”老嬷嬷连忙阻止紫荆掀开喜帕的举动,又将帕子盖好。 “怎么,不能掀吗?” “就算融贝勒无法行房,就算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还是会过来掀喜帕的,所以你不能自个儿掀,这样不吉利。” “我又不是自愿嫁进来的,管他什么吉不吉利。”紫荆二话不说,径自扯掉头上的喜帕。 老嬷嬷见状惊叫:“格格呀!”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喝饱餍足,紫荆摸摸肚子侧躺在炕床上,老嬷嬷看了她这样也不禁摇头。 “格格,你何必刻意丑化自己呢?” 将头枕在手背上,紫荆浅笑地回老嬷嬷:“我哪是丑化自己了。” “格格,你在府里从未这么没规矩过,吃饱了就躺上床。” “我只是吃太饱,肚子撑得难受。”紫荆摸摸肚子傻笑。 “快坐起来,等会儿贝勒爷就进来了,至少别让他见着你这样。” 如果格格这副模样要传出去,她大概会被老爷宰了吧。老嬷嬷心里不安地想。 紫荆不甘愿地被老嬷嬷拉起来坐正。 “干嘛这么麻烦?都已过二更了,也没见谁关心这间喜房,今夜不会有人的。”紫荆打了个呵欠。“我想睡了,明日还得回府里去。” 老嬷嬷叹笑着摇头。 “格格,嬷嬷这身老骨头可没法让你这么折腾,你还是回复你原来的形象,别让闽王府的人有什么蜚短流长的传出去;若是被老爷知道,嬷嬷这身老骨头肯定有得受了。” 紫荆努努嘴。“好好好,我坐正等就是了。” 这么一天下来,老嬷嬷也累了,捶着那双弯曲无法站直的腿在红木椅上坐下。 她好奇着怎么门外安静无声,没有人走动呢? 按照她的经验,这里是喜房,在新郎官还没进门前,应该还会有很多下人送东西进来或招呼的,可这会儿却安静得像是个被人废弃的院落般,反倒是远处传来热闹的请客声。 “嬷嬷,去看看融贝勒今晚进不进来,若不进来我便要睡了。”摆那么大架子,就算不想娶也不该这样待她;他以为她就甘愿嫁进来吗?要不是皇上下旨,她干嘛忍受嫁进来第一日就被刻意的冷落,她大可在自个府里当她的受宠格格。 第四章 老嬷嬷推开门,外头的夜色黑沉得让人害怕,而这院落的灯却打没几盏,她试着想拦个丫鬟或男仆问问,走没几步就在最近的一处角落里,她见到一名丫鬟端着果盘。 “请问……” “丫鬟见着老嬷嬷不但没停下脚步,反倒加快脚程,老嬷嬷只好追了过去。 老嬷嬷快走一步抓住丫鬟的肩,迫使她停下转身。“前头喜宴结束了吗?” “早结束了。”丫鬟显然不悦。 “结束了,那贝勒爷呢,他不回喜房吗?” “贝勒爷?”丫鬟嘴上轻蔑一笑。 “贝勒爷不进喜房吗?”她不喜欢这丫鬟的笑,这要是在亲王府早该教训了! “贝勒爷不在府里,上城里药房去了。” “这么晚还上药房,是贝勒爷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老胡涂了?贝勒爷他打定主意不和你家格格见面,所以未参加喜宴就上城里药房去,今晚在那儿过夜。” 老嬷嬷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那丫鬟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多说了一句:“还有,老爷说了明日别去给他请安,他身体违和不好再受刺激。” 老嬷嬷这下子差点气疯了,而丫鬟见气人的目的达到便哼了声,甩头就走。 什么跟什么!格格才进门就受到这样的对待! 哼!什么王爷?!格格可是正统皇族血脉耶!而闽王爷只不过是由平民身分升上王爷爵位,就如同老爷说的,融贝勒就算让万岁爷升到多罗贝勒的地位,提升了整个闽王府的对外头衔,但对内还不就是一介武夫而已! “该死,格格怎可受到这种待遇!”老嬷嬷气得捶手,才走回到喜房,刚进门便瞧见紫荆比她还难看的脸色。 “格格,你全听见了?” “嗯。”她何止全听见,她就站在门边探着头看老嬷嬷和闽王府的丫鬟讲话,自然瞧清楚丫鬟那嫌弃不屑的嘴脸。“我干嘛待在这里让人欺负?” “这……” “我要回去!”紫荆站起身,提高裙摆硬是要往外走。 半途被老嬷嬷拦住。“我的好格格呀,老嬷嬷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不能选在这时候走,你得顾着老爷的面子,还有皇上的命令呀!” “我被人欺负了耶!”紫荆觉得自己好委屈,差点哭出泪来。 “好格格、好格格……”老嬷嬷拦腰抱住紫荆,一面安抚、一面让她在炕床上坐下。 “你忍着点儿,明日咱们就能离开,况且现下夜已深,要离开也不方便。明日老爷自会派人来接咱们,好格格,你就忍一晚吧,我想你也累了,何不就此睡上一觉,等到明日再作打算呢?” 紫荆噘嘴可怜地睨着老嬷嬷。“人家从未受过这种对待。” “我知道、我知道,格格在府里是老爷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只是此时比不得往昔,格格你多忍忍。” 老嬷嬷动手替紫荆卸下一身的累赘嫁衣,只剩贴身的白色亵衣、亵裤。紫荆揉揉眼睛又打了声呵欠,让老嬷嬷脱下脚上的花盆底鞋后便缩上炕床,整个人侧躺成弓形,头枕在手背上。 “嬷嬷,你不会离开吧?” 老嬷嬷犹豫了,其实她也想着今晚是否要留下来陪格格。 按照常理,她是陪嫁过来的仆役,新婚之夜不能留在喜房里而必须退出去,让新郎与新娘两人完成洞房夜;但今夜新郎摆明不会回来与新娘同床共枕,那么,她还用不用退出去呢? “嬷嬷?” “格格,老嬷嬷我也很犹豫。” 原本半掩的双目张开,紫荆不解地看着老嬷嬷。“犹豫什么?” 老嬷嬷一边替她盖上被子、一边解释。 听完老嬷嬷的解释,紫荆嘟起小嘴表示不满。 “我不管!今晚你不能放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对这里又不熟悉,难道你要像阿玛一样,把我扔进闽王府后就不管我了吗?” “老爷没有把你扔在这里,明日一早他就会派人来接你了。” “我不管!” “好好好,老嬷嬷我今晚就留下来陪你好吗?” 紫荆听见老嬷嬷的话才展开笑靥,坐起身向前拉着老嬷嬷的手。 “那你睡在我身旁好不好?”她拍拍身旁空荡荡的炕床。 老嬷嬷连忙挥手。“这不行!我怎么可以睡格格的喜床?!不行。” “这张床对我来说太大了,睡了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行,老嬷嬷什么都能答应你,就这件不行。”这关乎礼数问题。 紫荆真的是不敌睡神的召唤,眼睫频频眨动。“好嘛,可是你得陪着我。”她指指床边放鞋的木阶上。“嬷嬷,你可以坐在这儿、像从前部样握着我的手陪我入睡吗?” 老嬷嬷闻言慈爱地笑了笑。“当然可以。” 一天的折腾,让紫荆很快便入睡。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不知是因融撷没进房,还是老嬷嬷握着她的手陪她入睡而让她感到安稳,所以紫荆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她便拖着老嬷嬷梳理打扮。 “嬷嬷快,阿玛肯定已经派人来了,快准备,我们要回家了!” 老嬷嬷笑呵呵地道:“格格,别急,嬷嬷正在替你梳会,你别动。” 老嬷嬷替紫荆梳了个平髻,像个如意般横于脑后,在上头缀入猫眼石与珍珠。“好了、好了!” 紫荆兴奋地拉着老嬷嬷急忙往大厅跑。“快快,我要回家了!” 两人冲至回廊,一路上,闽王府的下人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眼中的不认同与排斥显而易见;但紫荆已管不了这么多,她一心只想回家去。 “啊!” 砰的一声,她撞上一堵肉墙,结果她没被撞倒,反倒是对方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就整个人摔倒在地。 四周一干人等立即跑了过来,仿佛刚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她竟然被人团团围住。 “贝勒爷!” 贝勒?紫荆一愣。 结果她在那些人面前好似障碍般的被人狠狠推开,她脚下一个踉跄,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格格!” 老媛娘连忙扶起紫荆,替她拍掉屁股上的灰尘。 紫荆的眼眸很自然地瞅着正前方,被她撞倒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会这么不禁撞? 在隐约间似乎听见那些人喊贝勒…… “格格,你没摔疼吧?” 紫荆决意拨开那些人,结果定睛一看,一张苍白的男性面孔出现在她眼前,他苍白得连唇瓣都褪了血色,似乎无法自己站妥地只能任人扶着;而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却不像他的肤色那么苍白吓人,反倒多了抹令人感到惊异的冷鸷。 “撞了贝勒爷连声道歉都没有吗?你是哪房的丫鬟?” 那些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是昨日嫁进府里的少福晋,却硬是问她是哪房丫鬟。 “没大没小,见到少福晋不会请安吗?”老嬷嬷不服气的吼道。 “少福晋?”一名丫鬟失笑,问着众人:“咱们府里何时多了位少福晋,怎没人通知我?”她又转向一旁,甜甜地对着那个病男子笑。“贝勒爷,你说说,咱们府里是真的多了位少福晋吗?” 那男子扯动唇瓣浅笑,眼睫微微一敛。 紫荆却强烈的感觉到由男子眼波中所透出的敌视与排挤,令她不禁浑身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吓人…… “她是融贝勒爷新纳的少福晋紫荆格格,还不请安!”老嬷嬷喝斥。 “不用了……咳咳……咳……” “贝勒爷,你没事吧。”丫鬟们似乎挺在意他的。 没来由的,紫荆见到这画面心里就是不舒坦。 “要她们请安就不必,倒是你……咳……你怎不向你的丈夫请安……咳……” 男子捂住嘴猛咳,虽然他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但紫荆却听得清清楚楚。 丈夫……这么说来他就是融贝勒啰! 见紫荆一脸哑然的表情,融撷顿时生厌。 “听见我是你的丈夫,很讶异吗?” “不……”紫荆只是没想过会那么快就和他打照面。 原以为今日就要回家,不和他见面是最好的,省得麻烦。 可是现在撞见了,她却找不出任何办法以化解眼前这尴尬的气氛。尤其在这些丫鬟们个个连成一气决心排挤她、闹她笑话时…… “扶我坐着。”融撷示意丫鬟们将他扶到回廊的栏杆上坐下,他靠着一旁的大柱子喘气。“怎么,没话和你的丈夫说吗?” “确实没话说。” “你!咳咳咳咳……”融撷激咳不止。 一旁的丫鬟们连忙抚着他的胸口,可是他却像是拼了命似的要和她们作对般,仍是止不住地咳嗽。 紫荆低咒一声,出手轻轻拍向他的背,却惹来丫鬟们的怒瞪,甚至以言语撩拨她的情绪,似乎有意要气死她。 “你滚远点!贝勒爷的病有我们关心就够了,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就是说嘛!也不想想贝勒爷这几天病情加重究竟是谁的错,如今还敢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 “皇上赐婚又如何?还不是嫁不出去才需要皇上赐婚,看她长得那副德行,嫁不出去是正常的。” “就是说呀!” 丫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教紫荆气得半死。 “你们在说什么?不怕格格将你们治罪吗?原来闽王府是这么教下人的,一个个都不守规矩。”老嬷嬷冷笑。 不料,她冲动的一句话却换来一个巴掌。 融撷缩回手,在场的丫鬟们全都噤声不敢说话,她们从未见过融贝勒动手,也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吓都吓死了。 “再怎么说,这里都是闽王府的地盘,要撒野回你们荣家撒泼去,少排在这儿狐假虎威……咳咳……” 紫荆见老嬷嬷被打,心里生气却又不能发火,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 她拉着老嬷嬷。“嬷嬷,咱们走,阿玛派的人大概已经到大厅了。” “快回去、快回去!”丫鬟们连成一气的喊着。 紫荆涨红了脸拉住老嬷嬷的手。“嬷嬷,我们走!” “等一下。”融撷冷声唤住。 紫荆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却被他眼神中的挑衅意味给吓着。他眼里的那道光芒……那是什么意思? “你先去向阿玛请安。” “闽王爷说了,不用我去给他请安。” “闽王爷?”融撷抬起头怒瞪着她。“你再唤一次。” 融撷这么要求,紫荆却反而不敢说话。 “你既已嫁进闽王府就是府里的人,竟然称呼你的公公为闽王爷?” 丫鬟们又是一阵冷讽:“原来真正设教养的是她。” “够了!我不是嫁进来受人奚落的!要论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下人!” “她们是下人,你的身分就高贵些,所以容不得人家说话诚实?” “什么说话诚实!”紫荆大胆地往前跨一步与融撷对峙。“你以为我愿意嫁进来吗?怎么论、怎么算,你们闽王府什么都不是!身分最多只有正二品,八旗里的地位还是在下五旗里;而荣亲王府里,光是乐正哥的头衔就只比闽王爷略次一级而已,至少我们荣府领的是上三旗的军,是固山额真!” 原本看见他浑身虚弱不已,她还颇为同情他,现在不必了!说话讽刺人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也不像生重症的病人,她干嘛浪费同情心给这种人! “好。”融撷脸色难看。 “格格……”老嬷嬷在一旁拉着紫荆,害怕她再口无遮拦下去,到时两家交恶搬上台面,大家都会很难看。 融撷让人搀扶着站起身。“记着你刚说的那番话,咱们到大厅去说给所有的人听……咳咳……咳……” 融撷让人搀扶着离去,此刻紫荆反而踌躇不前。 “格格,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再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是闽王府的少福晋,这……” 她死定了!事情若是闹大了,她肯定会被老爷教训一顿的。 “怕什么?去就去,我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你再说一遍!” 啪的一声,紫荆怀疑自己的胆子已经被这一声拍桌的声音给吓破了。 大厅里坐满闽家的人,相形之下,她和老嬷嬷就显得势单力薄,这才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与孤立无援。 “说阿!”闽王爷气愤难耐! 紫荆揪住帕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脚跟抵住身后的椅子。 “怎么,不敢说了吗?”融撷喝着呼延递来的补汤,惬意地呼着气,一点也不在意站在那里被训斥的是他新讨的媳妇。 “没什么好说的。”紫荆挺起胸膛。 “别以为你身为皇族我就不敢办你!来人!”闽王爷受够了紫荆的挑衅行为,对着门外一吼,马上跑进几名男仆。 “少福晋与陪嫁老嬷嬷不受教,将她们关进训诫房,直到她们听话为止!” “喳!” 紫荆与老嬷嬷顿时被男仆架住左右,拉往外头。紫荆不禁惊愕万分,闽王爷竟然敢这么对她! “你不能这么做!我阿玛不会准你这么做的,放开我……放……” 待紫荆与老嬷嬷被架离开后,二福晋紧张地追问:“老爷,这样好吗?要是让荣亲王知道的话……” “哼!他不会教女儿,咱们就帮他教训!再说她已经嫁进闽王府,就算是咱们府里的人,难道我不能教训自个儿的媳妇吗?” “可是……”二福晋仍旧很害怕。毕竟荣亲王的身分、地位比他们高很多,万一惹怒了荣亲王,倒霉的会是他们呀。 “没什么可是!” 一旁迟迟没作声的索辽这时幽幽开口:“二娘恼得不是没有道理,再怎么说,咱们都得敬荣亲王几分;皇上这次破天荒的升了我的官位、封了融撷的爵位,靠的还是荣亲王的身分。为了家世能与荣家相比,皇上才破格升咱们的,阿玛可别忘了。” 闽王爷闻言更加气怒。“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若阿玛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索辽,你一定要胳臂老是往外弯吗?你非得气死我才甘愿是不是?” 索辽整整长褂,一脸的不在乎。 “往外弯也没什么不好。” 闽王爷一听差点没当场气死,而索辽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故意针对融撷。 “紫荆格格确实长得甜美可人,皮相是不错,就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他咧嘴一笑,站在他身旁的兰香却沉着脸,仿佛在生闷气般。 “索辽!”闽王爷大叫。 而融撷却意外地盯着索辽,眼里露出责备与怒火;索辽不是没看见,反而像蓄意挑衅似的笑着回视。 “融撷,这样的媳妇若你不想要,送给我没关系,我会替你好好安慰、安慰她的。” “多谢关心,我会自己来。”藏在衣摆下的手紧紧握拳,融撷连咳了几声,虚弱地瘫在呼延身上。“扶我进房休息。” 第五章 此刻,融撷正又假借看病之名,窝在花凤儿的闺房里,先前才欲仙欲死了一回,而今两人裸裎相对。 融撷躺在太妃椅里,花凤儿坐在他腿上,一双粉白玉腿在半空晃呀晃,手还不停地拈葡萄塞进融撷口里,然后摸摸他的胸、摸摸他的脸。 “贝勒爷,再吃颗。”纤纤玉指又拈起一颗剔透的葡萄放进融撷嘴里。 融撷玩心一起竟含住手指,以舌舔舐玩弄;惹得花凤儿娇笑连连,整个人软进他怀中,小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贝勒爷,你真坏,弄得人家凤儿心里头怦怦地跳。” “今晚到府里替我唱曲儿吧!” 花凤儿双手搂在融撷颈项,高兴地问:“真的吗?” 她已有段时间没上闽王府,老实说,她日日夜夜都在想,想着进入那个宅子、想着进入后就不再出来,从此便是闽王府的人、是贝勒爷的妻…… 她原以为贝勒爷纳妻之后,就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光明正大地进王府里去,没想到…… “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的话。” 花凤儿连忙道歉:“贝勒爷,别生气,只是凤儿好些日子没再进府里去替贝勒爷唱曲儿,还以为……” “以为再没机会?” 花凤儿将脸埋进融撷怀中。“贝勒爷。” 融撷的大手覆在花凤儿的胸上逗弄,花凤儿弓起上身,让自己的胸脯能够更靠近融撷光裸强壮的胸膛,去感受他的精壮结实。 “凤儿呀凤儿,你这身子……啧啧,真是够淫荡。” 花凤儿嘻笑。“可贝勒爷爱呀。” “哈咯哈哈!”融撷大笑,沉下头埋入花凤儿的胸脯中,吮舔她已然绽放的蓓蕾,惩罚性地咬啮着。 此举让花凤儿疼得倒抽口气,连忙喊不敢。 “贝勒爷……” “以后,爱或不爱由我一人说就成,你呀,只管满足我的需要。哪天我一高兴,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你进府里,继续服侍我。” “凤儿肯定会伺候得让贝勒爷开心。” 门外传来敲门声,融撷眉头一拧,将花凤儿推下。 “去看看。” “是。” 花凤儿随手抓起一件薄衫披上后便跑去开门,她敢这样只披了件微透明的衣衫就去开门,实是认定敲门的人是融撷的贴身仆役呼延,毕竟他主子装病及和他关系匪浅,他早已知道,所以她的戒心便松懈下来。 结果门一开,来人竟是她没见过的男子。 这男子有玉树临风之姿,一对英气十足的眉,脸上挂着浅浅讪笑,双手抱胸、背贴靠在梁柱上,惬意十足地扫视她若隐若现的身子。 她见状连忙拉紧襟口怒斥:“什么人!不晓得融贝勒在此休息吗?” 老实说,她倒是有些喜欢眼前的男子,至少在体格各方面都比融贝勒好;而他脸上那抹浅笑瞅视,更是睨得她脸红心跳。 “融贝勒不是个药罐子吗?怎么,是什么神仙活佛下凡治好他的病啦,让他心有馀而力也足?”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就请你进房去问问药罐子,我是什么人。” “你好胆大包天,敢这么称呼贝勒爷!”花凤儿逡巡四周找寻呼延的身影。“呼延、呼延……呼延,你在哪儿?” “呼延那奴才让我赶到回廊前待着,你还要喊谁就一块儿叫吧,我在这儿等你唤奴才来。” “你……你……”花凤儿微微颤抖地指着男子,想骂又骂不出口,因为融撷尚在房里,她只好一个转身回去求助融撷。 “贝勒爷,呼延那奴才没守好门,反而让外头口出狂语的男子溜进来,你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呼延!”花凤儿娇媚地跺足,怨嗔地道。“贝勒爷,你看这下怎么办,凤儿还能唤谁来保护你呢?” “让他进来。” 融撷坐起身,拉过薄缎被盖住自己昂扬的欲望,端过身旁桌凳上的茶小啜一口。 花凤儿愕然。“请……情他进来?” 贝勒爷装病的事可不能传出去,否则定会激起惊涛骇浪,说不定整个京城都会被翻过来! 融撷眉目一凛。“叫你让他进来,还杵着做什么!” “是!” 花凤儿没有多耽搁,马上跑到门外请人进来。 那人才刚进门,融撷一见着他便扯动嘴角,一脸的不在意。 “还是让你识破了。” 男子大摇大摆地在浮雕九龙椅上坐下,他摸摸椅把,仔细瞧了瞧。 “九龙椅,要是让人知道这该是多大的罪?”他搔搔头状似思考。“让我想一想……是砍头死罪吧!”他如刀精雕的五官正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着融撷。 花凤儿一听倒抽口气,死罪! 将茶杯放下,融撷脱了花凤儿一眼。“还不喊人,不会连索辽贝勒都不知道吧?” 索辽贝勒……啊!“贝、贝、贝勒爷吉祥!” “你的红粉知己对你可是忠诚得没话说,怎么样?哪天要是厌了可以推给我,没关系,我正恼着身旁的莺莺燕燕不够多。” 融撷露齿一笑,一把将花凤儿拉进怀中,当着索辽的面低头吮住她胸前的蓓蕾,狠狠咬痛花凤儿。 “想接收她,还早得很。” 花凤儿想拉拢薄衫以遮掩自己的身子,奈何融撷已打定主意要让索辽看遍她全身,硬是将披在她身上的薄衫扯掉,炫耀地当着索辽的面,将手探入她的花蕾之间逗弄。 花凤儿全身软绵绵地瘫在融撷身上,口中微微逸出呻吟,身子微弓。 “她这模样可不是冲着你来。”融撷在押玩花凤儿身子的同时,却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像若无其事般地与索辽谈笑风生。 索辽呵笑几声。“别做给我看,我可不觉得你最爱的侍妾会想同时让两个大男人玩。” 花凤儿听见了,却因融撷像要燃尽她生命般的逗弄而无力抗议,只能攀附在他身上,顺着他指尖的动作而频频逸出愉悦的声浪与热潮。 “你老是喜欢接收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想想,你可是堂堂多罗闽王府的大贝勒,女人对你来说是多如过江之鲫,你的小兰香呢?她可以满足你啊!” 融撷一想起索辽竟当着他的面要求接收紫荆,他就暗暗生气。就算他不想娶她,索辽也不可以提出这种要求;况且,紫荆算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让人知道他的正室竟被自个儿大哥接手,别人会这么说他? 在外的名声已经是药罐子一个,女人又被兄长接收,他岂不是替自己讨了个无能的名声吗? 融撷将怒气发泄在花凤儿身上,手中劲道加强,拉扯埋藏在她下身的花核。 “贝……贝勒爷……”花凤儿痛苦地趴在他身上,想逃却无处可逃。 “你看见她跟来了吗?”索辽忽然收敛起脸上愉悦的神色。 融撷扯扯嘴角。“你们两个闹翻了?” 按常理,索辽走到哪儿,身旁绝少不了兰香的身影,今天会没瞧见她,两人之间肯定有问题。 论起跟在索辽身边的兰香,大概可以讲好久,反正总归一句话,兰香与索辽之间有暧昧,整个闽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 索辽言明在先:“我告诉你,如今我知道你装病之事,别妄想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已经靠着装病逃过太多事,老是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已经觉得烦了。”说着说着,他便觉得口渴,“喂,你是这样待客的,不会倒杯热茶孝敬一下吗?” 融撷心中怒潮暗生,放开手将花凤儿推下,她整个人遂以极难看的姿式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索远见状不禁摇头。“会跟着你的女人都是傻瓜。”融撷竟这样凌虐美人,唉,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融撷冷笑,问着抚着光溜溜屁股揉疼的花凤儿:“听到了吗?跟着我的是傻瓜,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离开或留下。” 花凤儿一听马上奔到融撷跟前跪下,手握着他的手哀求:“求求你贝勒爷,别要凤儿离开,凤儿爱你,真的。” 融撷捏捏花凤儿的脸颊,疼惜地亲了亲。“知道了,乖,倒杯茶给客人喝。” 花凤儿擦掉脸上的泪水点头,连忙起身替索辽倒茶。 融撷胜利地看向索辽。“怎么样,我可没强迫她,她自愿的。” 索辽猛摇头,接过花凤儿递来的茶水对着她叹息。“女人如果都像你这样痴缠,男人大概都变柳下惠了。” “哈哈哈哈……”融撷闻言大笑。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在索辽面前,花凤儿显得娇媚许多,一抹带着羞怯的甜笑挂在脸上,融撷止住笑静静地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忽然间他大手朝一旁的茶杯挥去,茶杯便飞也似地直往墙角摔。瞬间,一只瓷白雕花杯立即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在场的另两个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对融撷这近似闹别扭的行径,索辽突然放声大笑。 融撷勾起放在太妃椅上的衣服往花凤儿身上丢去。“将衣裳穿上,你想赤身裸体的让男人看清楚我不反对,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 “是。”花凤儿抓住衣裳便躲进后头的沐浴间里穿衣。 所谓的沐浴间,也不过是将后头多余的空间以雕花屏风隔开,形成一个隐密处所供人沐浴用,这样的区隔当然是专为融撷所设计。 “你不觉得你对待女人的态度有些残忍?” “残忍?”融撷大笑。“她可是自愿的,我从没让呼延拿着大刀架上她的脖子威胁她。” “原来一直以来你名义上是外出看病,却都是躲到这儿来。”索辽忽而恍然大悟。“新婚之夜说是身体不适要上药房待着,也是窝到这儿来了?” 融撷毫不在意事情被揭穿。 “我习惯抱着熟悉的身体入睡。”他摘下甜美的葡萄塞进嘴里,细细咀嚼几下后将籽与皮吐在一旁的浅盘里。 “紫荆端庄娴雅,你大可抱着她入睡。” “她端庄娴雅?”融撷大叫。别笑死人了,今早那幕也配称端庄娴雅?“她以为身为亲王之女有多了不起,皇族血脉又怎样?不过是旁系,又非出身正统的,凭什么指着人骂?她那样如果堪称为端庄娴雅,那凤儿大概可以说是仙女下凡了。” 花凤儿在沐浴间听见融撷这番话,甜蜜地笑开了脸。 “既然你这么讨厌她,大可将她推到我身上来。”见了紫荆后,他突然对这小丫头有了兴趣。 融撷捞起被压在身下的袍衫穿上,强壮的体魄泄露了他的佯装。“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别想接手。” “你这种霸道的个性不知是谁宠出来的。” 一件件将衣服穿上,融撷拢拢袖口,将之反摺。 “究竟有什么事?”依他对索辽的观察,若不是真有事,他不会跟踪他到花凤儿这儿来。“你会来找我一定有事,你最好说清楚。”他坐上红木桌前,拿起一块甜糕吃。 索辽跟着坐在他对面。“你不会忘了你的新婚妻子正被阿玛关在训诫房里吧?” “凤儿,这糕是什么东西做的?”融撷刻意忽略索辽的话。 花凤儿柔媚地拢着乌黑秀发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青色薄纱勉强遮掩住她如柳般迎风摇曳的身段,她黏在融撷身边坐到他腿上,低头亲了他一口。 “这是凤儿亲自下厨替贝勒爷做的,叫花露凤儿糕。” 听了解释,融撷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口将你吃下肚是吗?我的凤儿。”他将头埋进花凤儿高耸的丰满之中,汲取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她细致如缎的雪肤。 花凤儿头往后仰,耐不住地呻吟一声。“贝勒爷,索贝勒还在这儿呢。” 融撷咕哝几声。“这种情形他又不是没见过。” 花凤儿身子一边被融撷玩弄,却又朝索辽抛媚眼。 索辽见状回以浅笑,心底却产生厌恶、恶心之感。 “融撷,回我的话。” 融撷低咒着抬起头。“回什么?她被阿玛关进训诫房是我的错吗?嫁进闽家就别想再拿什么亲王格格的身分来压咱们;再怎么说,她现在都已是闽王府的人,冠的是闽家的姓,少拿她的钮祐禄氏来压人。” “那你是要看她冷死或饿死在训诫房里了?” “没啥不可。”融撷嘴一张,让花凤儿喂他一口甜糕吃。 索辽摇头。“如果你不要她,我可以接收,反正我现在对她有兴趣得很。”看着融撷脸色黑青,他扬起挑衅的笑颜。“何况你们还未同房,她犹是处子之身,撇除皇上赐婚,她还是有资格做我的正室,我不会介意接手的。” “你的小兰香呢?她要是知道自己失了清白,日日夜夜被人像宠物般玩弄,结果到头来半点名分都得不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索辽大笑。“这点你大可放心,兰香那丫头一句话都不会吭,就算有什么不满,她也无能为力。她早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侍妾嘛,有什么资格吃醋!” “你对待女人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 “咱们彼此、彼此。”索辽伸个腰,认真地看着融撷。“倒是紫荆,你想怎么样?一句话,不要就让给我,我会代替你好好疼惜她的。” 花凤儿屏气等待融撷的回答。 融撷沉默了会儿后咧嘴冷笑。“有何不可呢?你想要那就送你,反正我对她没兴趣,可别玩弄后觉得她烦,没有想像中的好就又踢回来给我,我不喜欢和人共享一个女人。” 第六章 这是哪儿?是闽王爷说的训诫房吗? 打从紫荆被闽王爷关进所谓的训诫房后,她便和老嬷嬷分开了。因为训诫房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亮光能够让她看清楚四周一切,她便只能窝在角落里。 当她坐在地上时,却发现地板早是湿热一片,她伸手去摸还有种黏呼呼的浓稠感,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倾倒在地板上一样。 她知道自己被关不到一天,很快的地又被人拉了出来,可是老嬷嬷却仍被人关在另一处,只有她一个人被带到一处不知名的宅院里去。 一路上,路过的仆人皆以讶然与害怕的神情看着她,她根本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们竟然会怕她这个少福晋了。 先前他们才对她不敬、对她恶言相向的…… “进去。” 仆役非常粗鲁地将紫荆推进一间厢房里,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门板在她眼前合上。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少福晋耶!”她不满地叫嚣,可门却无情的关上,连带地也将她的咆哮关在房里。 “什么下人,闽王爷是怎么管下人的……”她撑着地板站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手却摸到沾在她衣服后头的浓稠物。 这应该是在那训诫房里沾上的吧?好恶心,令得她想吐。 紫荆将手抬起一看—— “啊——” 血!为什么有血? 紫荆一边干呕,一边将手放进置在梳洗台上的铜盆里洗手! 赤红的颜色立即在水中渲染开来,她赶紧解开襟扣,将坎肩与上衣、下裙脱下,只剩一件肚兜与身下的白色亵裤。 看着衣服上令人作呕的血迹,她干呕数声,扶着床沿站妥。 她现在恨不得能洗个澡! 她想将肚兜与亵裤脱下…… 紫荆将手伸到颈后想要解开肚兜的系带,门却在此时被打开来。 “你!”紫荆连忙抱住身子瞪着来人,她羞愧得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看来你已经习惯这间房了。”索辽大刺刺地走进来,门在他身后合上,他随即落下锁。 此举让紫荆的心立时一沉。 “你……你怎么可以进来?”她步伐频频后退,直到脚跟撞上床脚,整个人跌进炕床上。 “我怎么不能进来?” 邪感的笑靥不断进逼,令她害怕得屏住气息,整个人已不知所措。 “这里是我的房间,出去!”紫荆只能紧揪住胸前唯一的遮掩。 索辽幽魅的身影步步往前逼进—— “你别过来了!”紫荆惊恐地直往后缩去。 索辽快步向前一倾,整个人便撑在紫荆上方,带着魅惑的笑意看着她,火热的视线像恨不得剥光她全身上下仅余的衣服。 “呃!”她倒抽口气,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你是融撷的兄长,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 她阿玛与玛法说对了,融撷有病是无法对她怎样,但他们却失算了一点,融撷的兄长——索辽可是好好的一个男人,而且声名狼籍! 索辽大手一伸,紫荆身上那件单薄的肚兜便如棉絮般扬向空中,慢慢飘堕落地。 紫荆尖叫出声:“走开!来人,救命……” 索辽拉开紫荆紧抱的手,将之箝制在她耳旁两侧。遇冷而硬挺的玫瑰色蓓蕾傲然地绽放在他面前,他吹了声口哨。 “这么美丽的胴体,融撷那小子却不想要,反而连瞧一眼都不想。” 紫荆不是没听见索辽的话,她拼了命地挣扎,尝试着以腿踢开他,奈何反让双脚被他压制住,以致整个人被他紧紧压贴住,他火热的体温熨烫着她。 “放手!求求你……索辽贝勒……” “求我?何必呢,我那宝贝弟弟根本就不想要你,你何必为他守身?”索辽低下头亲吻紫荆粉嫩的脸蛋,肆虐的意图并没有打住的迹象,反而更为加重。 “不要……” 融撷不要她,为何不要她?她是他新迎进门的妻,纵使双方都是奉了皇上旨意而成亲,他也不该弃她有如敝履,他当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吗? “你不能碰我!皇上、皇上……唔……” 索辽封住那张小嘴,甜蜜蜜的汁液任他撷取,他的吻随即移向她粉嫩的颈项与锁骨间—— “放开我!我阿玛不会放过你的!” 索辽抬起头,饶富兴味地对她说道:“无所谓!反正头一颗、命一条,只是我并不认为你会将房里的这一切告诉任何人。” “我会!我会亲自告诉皇上,闽王爷的两位贝勒都不是人!” “说不是人的该是融撷那家伙,是他不要你,可不是我。相反的,我倒想将你纳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他不要我,可我是他明煤正娶、由皇上钦点的妻子!你碰了我,你一家子就死无葬身之地,我阿玛不会放过你们全家的!” 索辽叹口气。“到时再说吧!现下你自身都难保,清白对你来说还重要吗?你与融撷的新婚之夜,除了闽王府几个知事下人晓得他是在药房那里过夜之外,所有人都以为你和融撷已圆房,所以身子破不破或被谁所破,那还重要吗?” “无耻!”紫荆啐了索辽一脸口水。 索辽脸色难看至极,低头在她粉肩上咬了一口,点点红痕似要渗出血般的立即出现在她雪白肌肤上,紫荆痛得拧紧双眉。 “痛吧?被融撷那家伙踢到别人怀里的滋味会有我咬的这口来得疼吗?” 的确,当她听见融撷不要她、甚至将她“赐给”索辽后,她不只心疼那么简单,她心碎! 她知道,她根本不该对融撷有任何感情,可是在回廊第一眼看见他痛苦地猛咳时,她就知道自己已因心软而对他有了感情。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受到他无情的对待,甚至不承认是他的妻,不在乎她这个妻子被任何男人玩弄…… “放开我……”她潸然泪下。 索辽愣了愣,却还是将手探进她亵裤里,沿着光滑的大腿内侧往上摸索…… “我会好好爱你的。” “不要……”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砰的一声!火药味儿顿随枪响而在空气中弥漫。 融撷手里拿着皇上御赐的西洋枪,枪口处还冒着白烟。 索辽转头看着站在门边的融撷,笑叹几声后翻身坐起。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我正在享受你的让与物呢!” 融撷缓缓走到桌边坐下,手中带着浓重火药味的枪枝则被他搁在桌面上。 “我没想到你的动作竟这么快。”他的视线锁住床上抱着身子痛哭的紫荆。 “你难得送我东西,我自然得好好享受一番,春宵一刻可是千金难买呀!” “得了,你的兰香正窝在井边啜泣,再不快去的话,我看她大概会跳井自杀,到时你可别怨天尤人。” 索辽整整身上那件玫瑰紫的翻毛皮马褂,咧笑的嘴角漾着一丝的玩味,走向融撷身旁,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再晚个几步进来,她就是我的人了。” 融撷铁青着脸,露出僵直的笑看着他,眼中杀人的光芒直直地射向索辽碍眼的笑脸。 “玩笑话也当真,你的功力退步了。”索辽讽刺道。 “我知道你是玩笑话,但如果快你一步;或许我能占点便宜也说不定。”索辽是刻意在他面前动紫荆的,目的为何……他自己知道。 只是此刻,索辽的意图似乎有些收效。 索辽带着呵笑离开。 紫荆整个人趴缩在炕床上,裸白的美背微微颤抖着,传来阵阵哽咽声。 融撷朝呼延挥挥手要他下去,呼延点点头即带上门出去,守在门外。 紫荆感觉身旁的床有些晃动,随即身侧床榻凹陷下去。 正当她想翻身逃离之际,一双冰凉的大手掌已贴在她背上,温热的掌心在背上滑动,她全身僵直,连喘息都不敢。 他的手根本不放过她背上任何一处肌肤,不停摩挲揉搓,直到他的手探向她腰际的亵裤腰带处—— “不要!”紫荆害怕地抱住自己,迅速挪移到床角边,警戒地看着他。 她的拒绝与害怕的神色激怒了他。 “害怕?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夫婿?” 看着他,她浑身颤抖,想起索辽说的话。 他将她奉送给自己的兄长,不在乎索辽会对她做什么,不在乎她是他过门的妻子…… 究竟在他眼中,她是什么?可以任意丢弃的衣裳吗? 她潜然泪下的小脸,布满着难过、伤心…… 融撷蓄意漠视紫荆脸上的表情,残忍地问:“我大哥如何,他比我更能满足你不是吗?” 紫荆二话不说便甩了融撷一记耳光。“你还是人吗?我是你的妻子,你却将我让渡给你的兄长,对你来说,妻子如衣裳,能够与人共用的是吗?” 融撷舔舔唇角的一点血迹,缓缓抬头,他脸上露出嗜血般的恶狠模样,冷冷地道:“若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迎娶的妻子,我会好生疼惜,捧在掌中呵护;但你不是,你是皇上钦指,而我并不想娶你。如今,娶你算是完成皇上的旨意,你便算是我的,我要怎么打发你,你根本无权过问。” 紫荆闻言痛哭失声,抱着身子低下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断续的哭声由她嘴中逸出。 融撷烦躁地将被子丢到她身上。 “还有,除了我大哥之外,你最好恪守妇道,别让我知道你红杏出墙。” 紫荆抬头看着他,泪水迷蒙了视线,她只能隐约地感受到他脸上的不屑与轻视。 “只要是你大哥便成是吗?”她不甘心地大声斥问,“只要能打发我,我红杏出墙的对象是你大哥便成是吗?” 融撷被紫荆问愣住,随即收拾起脸上难堪的表情,挑眉不屑地回看着她。 “是。” 紫荆闻言霎时浑身如遭冰封,心冷,大概也只是这般。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融撷离开没多久,马上有人将老嬷嬷放出来。 一被放出训诫房,老嬷嬷马上到处找紫荆,终于在下人的指引下找到她。 “格格!” 老嬷嬷一进门便瞧见紫荆失神的模样,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却没有任何梳妆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格格,你怎么了?” 老嬷嬷这才发现紫荆身上竟是衣衫不整,衣物可说是随意穿上的,老嬷嬷这下着急了,连忙拢紧她的衣服。 “怎、怎么了?格格,你发生什么事了?” 紫荆对老嬷嬷的问话仿若未闻,老嬷嬷只好扳过她的身子。 “格格!” 紫荆看着她却不说话,老嬷嬷叹口气,便跑到铜盆边将挂在一旁的布巾沾湿。 “格格,出了训诫房后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一声不吭的,让老嬷嬷我可急死了!” 一边擦拭紫荆的脸、颈、手,老嬷嬷这才又发现到紫荆背后的衣服沾满了血,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天呐!这……这……格格,你受伤了吗?怎么衣服全是血呢?” 老嬷嬷急着脱下紫荆的衣服查看,脱下外衣后才发现,原来血仅染在外衣上,那表示紫荆并没有受伤。 “格格,你这血迹是从哪儿沾染上的?” 老嬷嬷看见那件血衣就想吐,赶紧将它扔到一边去,再拿件干净的衣衫替紫荆换上。 “格格,你倒是说说话,你这样会吓坏嬷嬷的,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呀?” 她……在融撷的心中就像是个废物一般,他连理都不想理,最好能赶紧脱手,省得他麻烦…… 她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不愿娶她,难道她就愿意嫁吗?谁不是被逼迫的,为何受苦、受委屈的全是她? 他不要……好!那么她就如他所愿,让他戴绿帽子!反正他宁愿戴绿帽也不愿碰她、承认她是他的妻室! “嬷嬷,阿玛说要派人来接我们,人呢?来了吗?” “这……”老嬷嬷支吾着。 “嬷嬷。” 老嬷嬷叹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老嬷嬷被放出来时,恰好听见下人们聚在假山那儿闲话家长,无意间听见说老爷确实派了人要来接咱们回去,但……” “但什么?”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让贝勒爷斥退了。” “谁?哪个贝勒?”天!不要印证她心中的答案,不要是融撷…… “是融贝勒爷。” 紫荆无力地垂下双肩。 “为什么……”她愤而捶桌。“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将我推到别的男人怀里,不正因为他想要将我推离得远远的;但阿玛派人来接我,我可以回家去、可以彻底远离他,他又为何斥退阿玛派来的人?他究竟是何居心?还是认为戏弄我,他的心里会比较舒坦?” “格格……” “少福晋,晚膳准备好了,老爷要你上饭厅共膳。”外头传来丫鬟的叫唤。 没有推门,没有见人,只是在门外往里头喊叫,仿佛她在府里是最下等的客人,只须在外头喊喊就算是唤过了。 “这闽王府里的人究竟是怎么教的?这么没规矩!”老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没规矩的下人,对闽王府如此教育下人只能摇头叹息。 “格格,去用膳吧,闽王爷正等着。”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紫荆作势揉揉额际,整个人缩到炕床一角躺下。“你去和他们说,说我身体不适,不用晚膳。” “格格……” “快去吧,我折腾了一天,真的很累,想先就寝休息了。” “这……好吧。” 老嬷嬷去向闽王爷回覆,自然被海削了一顿。老嬷嬷也知道在人屋檐下,有很多事还是得忍忍,更何况她只是陪嫁过来的一名下人呢。 年岁也有了,自然得不到他人的任何尊敬,闽王府里的其他丫鬟、男仆也根本不甩她。 她还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第七章 紫荆一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以满园山水为伴。 她将脚缩上石台,整个人横坐在台子上,背倚靠着身后亭子的大红柱,静静地看着远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与融撷会有所交集,他不屑与她说话,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多希望阿玛能再派人来接她,哪怕再努力一次也好,她希望能离开这儿。 “我实在搞不清楚融撷心里在想些什么,放着娇妻不管,却成天和呼延跑得不见踪影。” 紫荆转头一看。“你……”她整个人往角落缩去,昨日的一幕仍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忘不了生平头一回被个大男人撕裂衣裳,在男人面前赤裸的恐惧…… “你要做什么?” 索辽摇摇头,甩开长褂在石椅上坐下。 “能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什么?” 她要逃!紫荆第一个反应就是逃! 她两腿一踩到地就想逃离开亭子,奈何手腕却在经过索辽身边时被攫住,整个人被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她害怕的拼命挣扎。 索辽见状,沉下脸喝斥一声:“安静!” 紫荆停住挣扎,无助而害怕地望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我问你,你究竟对融撷有什么感觉?” “什、什么感觉?” “你喜欢他吗?” 紫荆被问傻了,红着脸闷不作声。说不喜欢是假的,自从在回廊上见着捂着心口虚弱猛咳嗽的他后,她的一颗心就已沉沦了。只是…… “我知道,昨日之事让你心有余悸,不过,我是刻意要这么做的。” 紫荆瞪大眼睛。“刻意?” 索辽露出他那迷死人的笑容,俊帅的容貌不比融撷差,若他是属于白天,融撷就是属于暗夜,那样的阴沉…… 若不是因为索辽身边跟着一名丫鬟,紫荆还真怕他会再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丫鬟?很少有男主子身边跟着的是丫鬟,而不是小厮。 “是刻意。你没听错,我确实是这么说。”他放开她的手。“融撷从小就有病,只要是他想要的任何东西,阿玛无不想尽办法给他弄到手,所以对他来说,他并不缺任何东西。” 这关她何事?紫荆暗忖着。 索辽看看紫荆那一脸的茫然。“不懂?意思就是说,你和他是由皇上赐婚的,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对他是侮辱?!”真是笑话!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激动,你耐心点儿听我说。”他实在不懂为何自己要替融撷向她解释,但又不愿见两家仇隙日益加深。 “融撷以为皇上会赐婚是因为他身子的关系,以为皇上瞧他身子弱,加上既无一官半职、又无头衔;更以为你是找不着婆家,皇上才会撮合你与他两人结为夫妻。你想,一个病着、一个没人要,两个人撮合在一块儿是什么情形?” “被大家所遗弃的人。” “没错,他心里正是这么想。” 所以他待她的态度才那样……好像她天生就是犯着他。 “可那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也是奉旨成婚啊!” “融撷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更加讨厌你。” “他讨厌我,我还不喜欢他哩!” “真的不喜欢吗?” 紫荆红着脸,低头不语。 “那就别再自欺欺人,明明喜欢上融撷了,还口是心非。” “但他恨死我了不是吗?否则,他怎么忍得下心将我送给……送给你?明明你们是兄弟,他却能毫不在意地将我推入你手中;他若不是厌恶我到极点,没有任何男人能忍住气,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让别的男人抱在怀中?” “他是恨死你没错。” 闻言,紫荆一颗心顿时冷到极点。 “难怪……” “咦?莫非他说了什么混帐话吗?” “他说……若我要红杏出墙可以,但对象除了你外,谁都不成。” 索辽听了大笑不止。“确实是他会说的话!这家伙!” “很好笑是吗?”紫荆气鼓着双颊,那模样像极了娇羞怒嗔的恋爱中的女人。 至少在局外人眼中看来是如此。 相隔亭子不远处的融撷,双手握拳怒视着亭中有说有笑的两人。 “爷。”呼延端着盘子站在融撷身旁。 “呼延,替我办件事。” “是。” 融撷转头对呼延交代要办的事。 而坐在亭里的索辽与紫荆根本未曾察觉,就在不远处,有人正因为他们的融洽交谈而深感不快。 “索贝勒……”紫荆紧张地不知该如何开口问。 “我清楚你要问我什么,我只能回答你,不会。融撷要将你推到我怀里,我是不介意,但不会接收:毕竟你是他的妻子,你们两人一辈子都得缠在一块儿,若是我动了你,你们往后的相处将会更加困难。” 索辽甚至不知该不该告诉紫荆,融撷心里有个女人,一个频拿药房当借口,该往药房去却反而躲到她房里的女人。 “我想他恨死我了,我们最多相处几个月,他就会朝我丢休书。” “他会休你?”索辽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般大笑不止。融撷会休了紫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有这个自信。 “要怎样才能化解他对我的恨意?”她必须化解融撷心中的恨,否则对阿玛、对她都会有影响。 闽、荣两府不和,不是只有皇上才知道,全京城知晓两家的人都清楚。 皇上撮合她与融撷两人,以赐婚方式让两家联姻,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她嫁进闽王府后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闽王府的人会怎么对她、融撷会怎么对她,会承认她是他的妻吗? 如果不和融撷达成协议,她大概不出三天就会闹笑话给全京城的人看了。 “很简单。” 融撷自小时就开始装病,不知害了他多少回,这回该是他扳回一城、将他一军的时候了! 索辽咧嘴,轻松地朝紫荆招招手。“附耳过来。”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该怎么说呢?她是特地盛装与闽王府中的人用晚膳的。 怎么个盛装法?穿着凉快算不算? 连紫荆都觉得自己好像倚门卖笑的青楼女子,蓄意卖弄风情似的。 一件袍子上,东一颗扣子没扣紧而隐约像是要蹦开似的,西一颗扣子故意让它掉了;整体看来,她是穿着挺凉快的,然后便坐在饭厅里等着让众人批判——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闽王爷发救了,指着紫荆直骂道。“身为皇族一员,穿成这样,像话吗!” 福晋则皱紧眉头。“紫荆呀,嫁进咱们闽王府就得有个样——” “就算不是嫁进咱们家也该像个样!”闽王爷插嘴。 “是呀,咱们女人家,嫁了人就得替夫家着想,穿着怎么可以如此不正式?没人服侍你穿衣吗?我让两个丫鬟过去伺候你好了。” 福晋朝站在一旁的呼延吩咐:“呼延,等会儿去领人,带两名丫鬟到你主子房里,供少福晋差遣。” “喳。” 用餐不过一会儿,闽王爷似乎又发现哪里不对,开始冲着紫荆发飚。 “哼!没人赏你饭吃吗?吃得这么急,吃相竟然这么难看!” 福晋又道:“紫荆,怎么成这样,先前厨子做的糕点你没吃吗?” “没人送来,额娘。” “没人送?怎么会呢?”福晋看向站在身后的厨房丫鬟。 丫换个个扁扁嘴,纷纷低下头,没人敢说半句话。 “你们是不是没送点心到少福晋房里?”福晋生气的喝道:“你们怎么办事的?若再让我发现这种情形,就绷紧你们身上的皮!” 紫荆在心里不禁赞叹。所有的事都如索辽贝勒所言,她一样一样地都有了。 有了新的两名丫鬟,连府里每日必吃的点心都有人帮忙送到房里来。 她待会儿该好好谢谢他! 紫荆兴奋地看着索辽,索辽朝她含笑点头。而两人间的眼波流转让融撷清楚地看在眼底,一把火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气得差点当场翻桌子! 用晚膳之时,虽然紫荆受到的白眼非常多,但至少让下人们知道她的身分、地位,大概也不敢再欺负她。索辽和她说过,至少这么做以后,在这个家里会比较好过,做什么事都不怕有人阻挠。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索贝勒,真如你所言,两件事都有了。”现在只剩一件事…… 走在回廊上,索辽身旁仍旧跟着贴身丫鬟兰香。 “我们等着最后一件事实现。”索辽俊脸含笑。 “最后一件事……依我看,很难实现吧。” 紫荆敛起兴奋的神情,突然间沉默下来。 “怎么会?” “融撷不会爱上我的,他这几天对我还是不理不睬,连晚上都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度过。” “放心,今晚他就会回房里了。”索辽颔首指了指远处书房的窗子。 紫荆刚抬头往那儿看,一道身影便恰巧走离窗边。 “看什么,那是融撷的书房不是吗?” 索辽淡笑不多作解释,只是指示紫荆今晚要好好准备,融撷会回房。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紫荆晚上早早沐浴完毕后,穿着整齐地等着融撷回房。等到三更天,她已打算放弃时,门板突地被推开,她抬起头,融撷一脸冰冷地站在那儿,看了她一眼后,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在红木椅上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喝。 房里的空气仿似凝结成霜般,两人都没有开口。融撷以喝水来克制自己的怒气,但在茶水被他喝完的同时,耐心也已被消磨殆尽。 “你红杏出墙得倒挺怡然自得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一进门就指骂她红杏出墙! “不懂?”他冷笑。“你怎会不懂?一顿晚膳,和索辽两人互抛媚眼,别人瞎了我可没有。” “你别乱安罪名到我头上,没有就是没有!”她何时和索辽贝勒互抛媚眼了? 融撷再也克制不住,一个箭步便站到紫荆面前,猛地攫住她的手腕,紫荆疼得倒抽口气。 “你做什么?好痛!你放开我!”她整个人被融撷往后压,他的力道大得让她无法反抗。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将她撕裂吃下肚去! “好痛……” “痛?” 他蹙眉,但嘴边的冷笑她可没忽视。 “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和索辽上床了?” “你疯了,他是你大哥耶!”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就算要硬扣罪名给她,也不能将她和他大哥扯在一块儿,这太过分了! 而且,他不是有病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啊——” 她惨叫一声,人被他压制在炕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双手被压在头顶上,双脚想挣扎却被他有力的双腿反压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你……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你硬将索辽贝勒和我扯在一块儿就是欲加之罪,没做过的事为什么硬要说我有?” “很好,你口头上怎么说都行,等我彻底检查过后,再确定你是否真的和索辽之间没有奸情!” 霎时,衣襟撕裂声在她耳边响起,她身上的袍子被粗暴地撕裂开来,露出里头的肚兜;融撷狂暴地低头掠夺她颈间肌肤的甜美,带着惩罚似的咬啮她的肌肤。 “不要!”她开始害怕了。 这和索辽说的不同,他只说今晚融撷会回房,却没有说他会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紫荆拼命扭动身子想逃离融撷的攻势,但融撷伸手一抓,攫紧她的头发将她压向自己,封住她的唇,邪肆地吮吻。 “不、不要!”她的嘴得到自由就是大喊。 “不要?由不得你!” 他单手扯掉她的外袍,红色肚兜更衬出她肌肤的柔滑如缎、嫩白似雪。 此时,紫荆身上仅剩遮胸的肚兜与一件雪白色的亵裤,她害怕地浑身颤抖,咬紧牙关,希望能克制自己发抖的身躯。 “怕了?”他嘴角透出冷意。“你躺在索辽怀里时就不会害怕?” 她深吸口气,雪乳起起伏伏地碰触着他的胸膛,隔着衣料挑逗着融撷的自制,这样的情况她无意让它发生,但它仍旧在她紧张害怕的呼吸中发生了。 但看融撷涨红的脸与深沉的呼吸、显然他已有些难以自制。 “我和索贝勒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他将怒气发泄在被他以手掌压住的小手中,她的手便像快要断了似的疼痛。 “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你会对他抛媚眼;还无惧府里的所有人,光明正大地站在回廊里与他有说有笑?” 在他道出心中的愤怒时,随手一扬,她身上的红色肚兜便被撕去,连带地撕裂她的心,令她潸然泪下。 原来……原来索辽要她看的便是融撷,他站在书房的窗口一直盯着她与索辽…… “哭?有啥好哭的,等会儿我会让你哭不出来!” “是你说的,红杏出墙的对象必须是索辽,为何现在又气成这样?”紫荆怨极地放胆对融撷大吼。 融撷被堵得面红耳赤,可紫荆的话惹怒了他。 “哈!你果真心有此意,想是以为我无法满足你,你才想红杏出墙是吗?” 他挪低身子含咬住雪乳上的玉珠,毫不怜惜地恨恨咬啮着。 紫荆疼得弓起上身,手抓紧身下的缎被。 她推拒着他,由他紧压在她身上的部位,可以感觉到他火热的硬挺正无耻地磨蹭着她身体最隐密的地方。 她在出嫁之前,额娘曾拿了几本泛黄的画本到她房里来,两人挑灯看画,那些画净是些男女之间欢爱的姿势,看得她脸红心跳,想移开眼,额娘偏又不准! 后来额娘才向她解释,那些画本是所谓的“压箱宝”,是女儿出嫁时,做娘的必须拿出来教会女儿夫妻之事的范本,所以她知道融撷现在正处于…… 紫荆害怕地想以脚顶开他,奈何才动一下便被他以腿压住。 “不要!”她害怕初夜……看那画本,听额娘说女孩家的初夜会非常痛,像一把刀刃狠狠戳进心口一样,会剧痛、会流血。 “由不得你!” 他以手探进她的亵裤中,以指拨动她的花瓣,菱形的花核正不适地频频颤抖。 “呃!”她倒抽口气,因为突如其来的碰触而抓紧他的手。 “你也会害怕吗?” 融撷没有撤回狂肆的魔指,反而轻轻拨动它,拉扯脆弱的花心。 紫荆害怕地弓起身,不停扭动身子想逃避他的撩拨,但不管她多么尽力地逃躲,仍旧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寻到蜜液泛滥的入口,他轻笑一声后,在她惊愕的眼神与抽气声中探入,戳进她幽窒的径内。 “融撷!”她哭喊出声。 “真是紧窒得令人崩溃。” 他滑动手指时,她便想往上逃离,但他攫住她的肩头、稳住她的身子。 泪水滑落脸颊,沾湿了身下的缎被,滩成一圈。 他开始抽撤手指,一进一出间并没有让她逃离的空间,她被牢牢地箝制在他身下;而他狂野的在她幽径中滑动,身上高涨的欲望则贴着她的身子似有若无地磨蹭着。 她觉得羞愧!赤裸着上身,下身更被他以这种方式侮辱…… 他将她的身子往上推,抓住她的手让她抬高抱住床头的花雕柱子,将枕头放置在她身下,跟着一把扯掉她唯一蔽体的亵裤。此刻,她全身上下除了未着衣物外,还以极为放浪的姿势迎向着他,令她倍觉羞辱。 “你会不得好死!” 正以单手脱衣的融撷停下手;回以冷笑。“那不正好,我只要一死,你就有许多机会可以和别的男人亲热……”话未说完,他已低头啜住她的私密幽穴。 她尖叫一声,双腿拼命地踢他,他以手压住她的双腿,而她便利用自由的双手推打他,但却无法如愿让他离开。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身下的热流却不由自主地泌出,她羞得真想一头撞死—— 当他以齿咬她的花核时,她紧咬牙关想克制欲逸出口的尖叫,连呼吸都忘了。 “张开嘴。”他的唇移向她的耳边诱哄着,跟着以细碎的吻啄在她唇上。“张开嘴,听见了没?你会死的。” 不要!她宁愿窒息而亡,也不要被他像个荡妇般的玩弄! 他随即封住她的唇,久久不离。 她憋着气,整个小脸都涨红,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才呵的一声松开口。 融撷在她松口时,将舌窜入她口内,逗着她的舌,深深吮吻,手则揉搓着她胸前的饱满。 “你像个白痴一样!”离开她的嘴后,他生气地骂道。 “你想侮辱我,为什么我就不能为守清白而死?” 他布满浓浓怒气的双眼正死瞪着她。 “侮辱?夫妻床第之事叫侮辱?你想为谁守身?”他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裸裎与她相对,昂首的欲望正以下流的方式摩挲她柔嫩的花瓣。 “我没……” “没有?你以为我会如你所愿,一辈子都不动你吗?错了!我不会如你所愿,相反的,我要玩弄你,直到我厌烦了再休了你,狠狠的把你丢上街头!” 说完,他闷喊一声便滑进她体内,没有等她适应、不理会她的反抗,蓄意以粗暴的方式驾驭她,在她无法适应突来物的处子之身内恣意宣泄。 处子之血渗着无法适应的痛楚沿着幽径沁出,缎被上随即沾染了点点鲜红。 这夜,紫荆与融撷正式成了夫妻,但身体上坐实了夫妻的名分,心里却是各自分飞…… 第八章 他的病是装的! 才住没几天的新房里只剩紫荆一人,所有的抗争全屈服在他强而有力的胁迫之下。她输了,而且他知道他的病是装的。 融撷根本孔武有力、强壮如牛,她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装病! 闽府二少爷有病是在她小时由下人口中得知的,说他的身子病到虚弱不已,而全京城的人很快地都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她很清楚,玛法与阿玛都猜错、也保证错了,融撷不仅能动她,他的力气甚至大到让她无法挣脱。 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她现在失去了清白,想离开闽王府更是难上加难,她得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了。 紫荆几乎无法下床走动,昨夜融撷没有顾虑她根本未经人事,刻意粗暴的占有她,使得她今早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 融撷占有了她后便穿戴好衣服甩门离开,独留她在房里过了一夜,心灵上的空虚让她无时无刻都好想哭…… 她低头呆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融撷推门而入看见紫荆的模样,他眉头一拢。 “哭?我没看错吧,伟大的皇族格格竟然像是弃妇般,一个人躲在房里哭?”他讽刺地道。 他的声音震得紫荆回了神,她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抬头看他。 她眼中的哀戚与难过有那么一刻掠过心房,融撷霎时闪了神,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她,但他随即摇头抗拒心里这样的想法。 “怎么,是在怨我昨晚没有好好爱你吗?” 融撷坐在炕边,只手勾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着他的眼。 他敝眉玩味道:“啧啧啧,瞧瞧这张哀怨的小脸蛋多惹人怜爱呀,我想索辽肯定很想飞奔进这间房里好好疼惜、安慰你。” 她挥开他的手,这动作却惹怒了他。 “怎么,我这做丈夫的没资格碰你吗?”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和她唱反调。他硬捂住她的下颚,手劲大得捏疼了她,下颚好似都快被他捏碎般! 她脸色苍白的瞪他,难堪地回答:“是你要将我推给索辽贝勒的,现下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红杏出墙?” “我是说过,但可不代表我能够看着你和索辽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如果你想在他身下浪荡,可以,不过请你和他躲到没有人的小角落去,要怎样都行;甚至也能像昨夜我所做的那般。我想,被他玩弄你可能会更高兴。” 她含泪甩了他一个耳光。“我是你的妻子啊!” 他被甩偏了的头缓缓转回,死瞪着她。 见她难过的流泪,他竟会觉得心疼?融撷喝斥自己,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所感觉…… “就算你再怎么不愿意娶我,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难道我就愿意下嫁一个不认识、只听过名声的男人吗?”她含泪控诉。 “你的阿玛就愿意!否则他不会竭尽所能的为了扩充势力,以嫁女儿的方式藉以牵制、打压我们闽家。” 紫荆闻言愣了下。“你说谎!为何我阿玛要这么做?就算你们再怎么往上爬,也爬不到我阿玛头上来,光是我的乐正哥的头衔就只比你阿玛闽王爷略次一级而已,我阿玛甚至不愿我嫁进你们家!” 融撷愤怒地箝住她软细的颈骨,将她压制在床上。 “是啊!闽王府不比荣亲王府,我们再怎么爬也爬不过你们荣府的官衔,你的乐正哥最厉害,既然你对你乐正哥如此崇拜,为何不声脆嫁给你乐正哥?” 听见她口中说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胸中一把怒火燃得他好想动手杀死她! “你在说什么?”她挣扎着,压在她喉间的手令她呼吸困难。 他用尽力气遏住她的呼吸,紧紧握捏她的喉咙,她的眼睛缓缓往上翻,眼睫快速地眨动…… 看她即将断气,他猛然松手,她禁不住大口大口的吸气,猛喘也猛咳不停…… “原来你不只不知廉耻,连男人都是一个接着一个。”他冷青着一张脸嘲讽地道。 被人无端冤枉,她委屈的直掉泪,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你……咳……你明明……你明明知道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咳……”她一阵猛咳,显然刚才脖子被掐住对她产生了些影响,让她连呼吸都不顺畅。 “所以当你被我破身之后,便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让我戴绿帽了?”他咬牙冷笑。 “乐正哥是我哥哥,你怎能如此污蔑我?” “哥哥又如何?你们皇族之人最喜欢玩那套奸狎玩意儿,有血缘关系还不是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紫荆猛地撞击融撷的身子想逃离开这个地方,逃离开他—— 她再待下去肯定会崩溃! 在她奔下床、快要得到自由时,融撷大手一伸,将她拦腰搂住并带往桌边,两脚制住她乱动。乱踢的腿,将她的腿勾得开开的,而她则背对着他。 温热但霸道魔性的手毫不客气地覆住她衣服下的高耸,以粗暴的方式揉搓。 “呃……”她倒抽口气。 他在她颈边说话,刻意将气呼在她的肌肤上,惹得她频频颤抖,无力地任他为所欲为。 “不反抗了?” 他把手探进她衣裳内,滑进肚兜里托高胸乳,以手指揉捏她粉嫩的蓓蕾,任它们在他掌下绽放。 她的手紧握成拳,克制自己想反抗他的冲动,只要她没有反应,他就不能拿她如何…… 融撷知晓了她的企图,却拉过她的手一起探进她的衣裳内,“摸摸你自己。” “不要!”她想抽回手。 “摸!” 他怒声喝斥,手上加重力道,让她的手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兜转着自己的乳尖,那奇异的感觉像股暖流般侵袭她的理智,更让她觉得下腹好似窜烧起一道热焰,令她不由得弓起身子。 而他则将另只手往下探入她的亵裤之中,寻到柔嫩的花心,他咧嘴一笑;将指伸入—— “呃!融……融撷……”他怎么可以这样! 紫荆微挪臀想逃开他的手指,却反而让自己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的食指不仅紧紧地嵌入她体内,更以拇指揉兜着她美丽的核心,拨弄涨痛盛开的花瓣…… 他在她耳边喘息,下一刻便让她趴在桌上,随即拉下她下身的束缚,并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昂扬的欲望。 融撷在她尚弄不清状况时便已自她身后埋入她体内…… 紫荆倒抽口气,这突如其来的侵人让她抓紧了桌巾,全身却因他的快速抽撤而无力地虚软,双腿一瘫便蹲了下去,整桌的东西与桌中都跟着被拉到地上。 他及时攫住她的双臂,将她拉趴回桌面上,狂猛地不停撞击她的花心深处,她啜泣低喊,甩头抗拒这一波波攻击得她几欲被灭顶的快感。 “融……融撷……不行……” 他沉笑一声,翻过她的身子抱她坐上桌面,再快速的冲击、律动着。 他让她看着他,让她的手攀附在他肩上,看她因他的推抽而弓身痉挛—— 他的目的达到了。 在她还没完全登峰之时,他停下一切动作,探手摸摸两人接合处,兜转着他的勃发欲望在她体内轻抽插。 “呃!融撷……”她禁不起他这般的玩弄,她会崩溃至死的! 他抽身体离开她,不在乎自己仍旧激昂的欲望,穿戴起衣物,随手拉过一件长褂披在她身上,随即对着门外喊人,呼延立即开门进来。 紫荆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间,连忙躲进融撷怀里,拉紧身上的长褂。 “呼延,将凤儿找来,让她收拾下所有东西。搬到撷厢楼去。” 呼延有些愕然,随即敛下错愕的神色。“喳。” 他守在外头明明听见主子与少福晋两人恩爱的声音,为何现下又要他去接花凤儿姑娘住进府里来? 呼延一路搔头心中存疑,脚下没停地去办融贝勒交代下来的事。 凤儿是谁?紫荆不解地看着融撷。 两人身上都流着汗,互染了彼此身上的气味。 融撷勾起她的下颚。“想问凤儿是谁?你是我的正室,有资格开口问。” 紫荆想问又觉不妥,哪知却又惹怒融撷。 “现下不问,以后也别想在我面前开口问凤儿的事!” 她咬牙开口:“凤儿……是谁?”话才问出口,却令她没来由的感到阵心悸。 他咧嘴冷笑。 “凤儿直以来都是我的侍妾,我装病上药房,便是躲进她房里与她欲仙欲死,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 她浑身一颤,却说不出话来。 他又继续说道:“若不是与你成亲,或许我会考虑将凤儿纳进府里来。现下既然你占得正室的位置,凤儿只好委屈点当偏房了。不过两相比较之下还是有所得失。你得到位置却得不到丈夫实质的疼爱;凤儿得不到名分,却能够拥有我对她的关爱。上天还是算公平的,不是吗?” 她若没嫁给他,那么他正室的位置可能是凤儿的;而如今她得到正式的名分,却得不到丈夫对妻子应有的关爱,甚至比一名侍妾还不如。 融撷整整长袍马褂,拢拢襟口。 “现在,我要上撷厢楼去和我的侍妾火热一番,有兴趣可以来观赏观赏。” 融撷丝毫不留恋地扭头就走,独留紫荆一人赤裸着身体,披了件单薄的长褂坐在桌面上,暗自掉泪……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融撷装病的事让闽王爷知道后大发雷霆,却也没让真相流传出去,反而外头流传的是融撷娶妻后果真冲喜成功,久病大愈。 乾隆皇知晓后龙心大悦,连忙召融撷与闽王爷一干人等进宫里去。 紫荆的精神却是越来越不好,反而变成她好像生重病似的。 而荣王府在新婚之日的隔天派来闽王府的人被请回后,隔数日又派人到闽王府来接人,结果仍旧被融撷斥退。 紫荆知道后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成天关在房里不肯出门,送进房的膳食也不肯用。 闽王爷对她这样任性、倔强的行为非常生气,甚至喝斥下人不用再替她送吃的,她想饿死的话就如她所愿。 融撷着朝服由宫里回来,一路快步走回房里,他现在住在撷厢楼里,不与紫荆同房同床。 着朝服的融撷看来极为俊逸不凡,过去大家以为他是个药罐子,而他也表现出一副病弱的模样,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却浑然没有男人应有的霸气。 可现在不同了,他病体既愈,经过调养后的脸色显得红润,身材体格壮硕结实,每个女人见了都不免想靠近他。 现在他与索辽的女人缘可有得比了。 融撷愤怒地扯掉坎肩,拿掉身上那串朝珠,他愤怒得想杀人! 在思绪流转间,已快一步地闯入紫荆的房里,却四处寻不到她的踪影,只看见棉被里鼓了一团东西。 他伸手用力掀,棉被被掀起的瞬间,紫荆的身影也映入眼帘,她整个人正缩成一团。 “起来!” 她听着未闻,一动也不动。 这下子他更生气了,动手一把拉起她。 “好样儿的,你阿玛真是好样儿的!” 她别开脸,不想看他。 他见状更是怒火中烧,硬是扳正她的头,也不怕这样的动作会伤了她。 “你阿玛真是好样儿的,竟唆使皇上派我去平定大、小金川战役!” 她闻言一楞。他的意思是说,他必须出征了? “在皇上面前将我一军,让皇上下旨派我去平定战役,你阿玛这招可绝了!” “怎么会……” “哼!你冲喜成功,我这做夫婿的如今蒙皇上重用,领镶蓝旗军到四川去平定叛乱,你大概心里暗忖,如果哪天我在战争中丧命,你与你阿玛便会大放响炮祝贺吧。” “我没有。” “有或没有已经不重要,现在你既然是我妻子,没理由我不带着你同行。” 是否真只是为了报复才要她同行,他自己心中清楚,这只是个带着她一同前往四川的烂理由;其实,他想要她陪伴左右。 老实说与她缠绵、正式成为夫妻之后,他益发想着她的身子,与她躺在他身下吟哦的模样;凤儿对他来说,已越来越食之无味。 “你给我好好收拾、收拾,我不管行军带着女人同行是多大的忌讳,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带着你一同前往,你也不用躲了,三天后给我准时出现在大门口!” 融撷说完便忿然甩开马褂,迈大步甩门离开。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三天后,紫荆并没有逃避,她将该带的东西整理好后便一个人等在门边。 今天她穿了件能方便行走的汉族衣裳,对襟、大袖、衣长及膝,披风装有低领,点缀着各式珠宝,里面为上袄下裙,裙上装饰淡绿色缎底质料的飘带。 等在门前迎接融撷的马轿队伍,每个轿夫纷纷对她投以赞赏爱慕的眼光,紫荆羞怯地垂下头,她不习惯被很多大男人以这种爱慕的目光瞅视。 “害羞?”索辽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来替她壮胆。 “索辽贝勒。” 索辽摇摇头。“喊我索辽吧!每当你喊我索辽贝勒,我就觉得你不是咱们闽王府的人。”他挑眉正经地问:“你想真真确确地当我闽王府的人吧?” 她点头。“嗯。” “那就喊我素辽吧。” “索辽。”紫荆又看见兰香安安静静地站在索辽身后,恭敬地不发一语,只是低着头站在那儿。 “我头一次见到贝勒爷的身旁跟的不是小厮,而是丫鬟;我一直未听见她说过话。” 索辽笑着摇头。“她不能说话。” “什么意思?”紫荆不解。 “她曾经受过伤,所以无法发声。” 紫荆讶然,心底同情起兰香的遭遇。 “难道无法医治了吗?” “能,但我不想。” “你不想?”难道他们两兄弟都这么冷血残忍,看着别人不幸是他们最大的快乐?“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她是否能说话!要是她的舌头能医治,为何不医治她、要剥夺她说话的权利?” “因为我是她的主子,所以能够决定她的一切,她不能有所怨言。” “你太霸道、也太残忍了,兰香或许想开口说话,她或许梦想着能开口喊人。”她揪紧手中的帕子,见兰香这样她感到心痛。 无法开口说话的痛苦,旁人不会知晓,唯有当事人才知道那种痛苦。 索辽朝兰香招手,兰香碎步移到他身边任他搂着。 “你想医治你的舌头吗?” 兰香静静地露出浅笑摇头。 紫荆见状愕然地瞪大限。“为什么?兰香,你为何不想医治你的病?如果医好后就能够喊你主子的名字,难道你不想吗?” 索辽立即将兰香推到身后。“喂喂喂,你别带坏她。” “我这不是带坏……” 紫荆伸手想拉兰香,但索辽却硬是挡在她面前。 “索辽。” “她的事有我负责,你少操心,还是担心你夫婿好了。”索辽转身朝兰香吩咐:“你先下去,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兰香踌躇地看着索辽,一边后退、一边以眷恋的目光瞅着他,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离,一路上仍频频一回头看着索辽。 紫荆见兰香这模样,不禁问道:“你与兰香不只是主仆关系吧?” 索辽淡笑不语。 “索辽。” 索辽攒眉。“别问我这种问题,你先管好自己吧!” 紫荆头一次感觉自己能与闽家人和平共处,也觉得自己似乎已是闽家的一份子。 索辽并没有像闽王府里的其他人一样排斥她,反而处处帮着她。 “紫荆,和融撷一同前往四川,这趟路你会走得很辛苦喔!” “可是他要我一同前往,我……无法说不吧!”她抬头看着索辽。 索辽捏紧她下颚。“你瞧瞧你,一张脸比初进府里时还要瘦削,小得快看不见容貌了。府里的人虐待你了吗?瞧瞧,瘦成这样,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阿玛又要大发雷霆了。” 紫荆摸摸自己的脸蛋,颊侧确实略微凹陷了些,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照铜镜,穿衣、梳髻都是嬷嬷在服侍,她总是闭上眼想着融撷,所以也未发现自己瘦了。 老嬷嬷曾要她多吃些东西,可她老以为嬷嬷是特意的劝慰,没想到老嬷嬷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她真的瘦了。 第九章 “放开你的烂手!” 远远看到紫荆和索辽两人亲热的模样,融撷带着满身怒气而来。 “融撷。”紫荆连忙拨掉索辽箝在她颚际的手。 融撷怒瞪着她,转头对索辽冷讽:“你有了个兰香还不够,连我的女人也想染指?” 索辽觉得好笑。“没说错吧?是你先答应将紫荆让给我的,怎么现在又称她为你的女人?” 融撷脸色一阵潮红,难堪地将紫荆搂在怀里,对着索辽挑衅说道: “我是曾答应过你没错,不过,那时她还不是我的女人,我尚未破她的身;如今她的处子之身是在我身下消失的,她就是我的所有物。” 融撷的话大大地刺伤了紫荆的心。 原以为这趟四川之行,她能够想办法与他修好,至少,在确定自己必须与他共度一生后,她不愿与他再怒言相向。 索辽摇头。“你是病好,头就烧坏了吗?说话颠三倒四的,没一句正常。” “你们……别再吵了。”紫荆垂下眼,她觉得好累。 融撷指着外头的马车。“你给我上车,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在他眼底,她就是丢人现眼是吗? 紫荆揪着衣襟,难过地走到马车边,强忍着哭意,坐进马车里等着融撷。 “你呀,再这么下去迟早有天会失去她的。”索辽看着马车。 “难道像你对待兰香的态度就是好的?”融撷冷笑。“你对待她就像一只不会说话的宠物般,高兴时候玩玩,不高兴时就拿她出气,而她还得一天到晚跟在你身边。你与其他女人欢爱时,她得待在一旁等候差遣,没有女人可玩弄时就拿她当发泄的对象。我真搞不懂,她为何还这么死心塌地恋着你?” “我身强体壮,至少在床第之间能够满足她。但你不同,一直以来你的女人就只有花凤儿一人,你除了尝过她的滋味外,再来便是紫荆,而我相信此时你正处于对花凤儿厌倦的阶段。” 索辽摇摇头,继续说下去:“就我观察,紫荆将你的胃口养刁了,你很难再对哪个女人的胴体如此眷恋。” “我眷恋她?”融撷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般朗笑出声。 坐在马车里的紫荆听见融撷的笑声探出头来,皱眉看着索辽与融撷两人脸上令人无法理解的表情。 “别一副不可能的表情,你自己好好想,别到时失去紫荆之后再来后悔。” 融撷扯着冷笑。“不可能的。”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整个军队驻扎在离四川省境百里处,营帐区隔开,每三百人一区;官营与兵营分开,官营被围绕在兵营正中心,全部镶蓝旗军共七千五百人。 融撷为了领导镶蓝旗全军,乾隆皇特地赐封他为固山额真,额真为主子的意思,是八旗里最高领军官位。 也就是说,紫荆嫁给融撷之后,替他带来许多好运,让他官运、爵位连连升级。 紫荆原以为这赵平役之旅能替她与融撷建立良好的关系,但没想到融撷不单是带着她一同随行,他甚至带了花凤儿。 “贝勒爷,你再吃口饼、喝口酒吧!”花凤儿拈了块饽饽放进融撷嘴里,然后端起以葡萄酿制而成的美酒喂了他一口。 “好吃吗?贝勒爷。” 融撷将手探进花凤儿身上那件看似有穿、实则遮不住胴体的衣裳内,押玩她胸乳上的蓓蕾,花凤儿因此将身子贴在融撷身上呻吟着。 “贝勒爷,你坏,这儿还有外人呢!” 紫荆紧闭双目不想去看这一幕令她心痛的画面。 她的丈夫正与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甚至不顾她这做妻子的面子,在她面前和女人打情骂俏,仿若她根本就不在这营帐内。 融撷无情地睨了紫荆一眼。 “她?别管她,看不下去她自然就会离开。”他将头埋入花凤儿颈间吮吻着,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串吻痕。 紫荆深吸口气,花凤儿浪荡的吟声在她耳边边绕,听得她只感到心好疼,疼得她揪紧了衣襟。 “贝勒爷……啊……” 花凤儿淫声浪语地吟叫,好像不让外头的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就不甘愿似的。她要让人知道,她的地位远在紫荆之上,若不是皇上赐婚,她这会儿恐怕已是融撷的少福晋了。 “凤儿,你的声音放低点儿,外头还站着卫兵呢!”融撷瞧了眼紫荆痛苦的神色,没来由的心一软,便要花凤儿放低声浪。 “贝勒爷,你好坏呀,是你逗得凤儿把持不住的,竟还要人家放低声音。” 花凤儿说话的同时,身体像条蛇般的攀附在融撷身上,不停地扭动身躯勾引他。 紫荆这下才晓得花凤儿是个怎样的女人。 她懂得运用上天赐子女人的条件,以达到求富求贵的目的。花凤儿愈是努力讨好融撷、让他高兴,她得到的就更多;有时,甚至能以这种手段得到任何想要的一切。 紫荆摇头。花凤儿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劲敌,她大概赢不了她了,依融撷对花凤儿眷恋、呵护的态度上看来,她输了。 “凤儿,有好些时候没瞧瞧你这淫荡的模样,今晚可要好好品尝你一番。” 融撷翻身将花凤儿压在身下,熟练地扯掉她身上的薄纱衣服,无暇的胴体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柔媚,令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失了魂。 “贝勒爷,凤儿也想念你强壮的身体呀!” “既是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呢?” 融撷探下身去解开裤头,勃发的欲望傲然挺立,他扶着自己在花凤儿火热张开的花径中磨蹭;惹得花凤儿连连急呼,身子因欲火焚身而不停扭动。 “爷……” 紫荆闭上眼、捣住耳朵,不去看、不去听,她觉得心已经碎成千万片,哪怕就一人爱着他也好,但她已经冷了这层爱;就算她做再多的事,也无法扭转他对她的看法与厌恶! 若紫荆睁开眼定会发现,融撷正沉默地悄悄看着她,就算他已经将自己埋入花凤儿发浪的身体里…… “啊!爷……凤儿还要……”花凤儿毫不知耻地扭动身躯,以前融撷会因为她这样的举动而兴奋不已,所以今日她再这么做,他必然也会如头发情的猛兽般占有她。 但她万万没想到,融撷的一颗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他的视线与思绪全集中在紫荆身上。 紫荆痛哭失声,与融撷、花凤儿愉快的呻吟声恰成对比。 她抱着头,没有多想地便冲到外头去! 她需要静一静、想一想!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在黑夜里,如果对四周地形不熟,很容易跌倒,尤其现在整队镶蓝旗人马全驻扎在山谷里,一个不小心便会失足坠崖。 紫荆闭着眼、捣着耳朵由主帅营帐里跑出来,身旁没有跟着贴身侍卫,一下子搞不清楚方向,又没察觉脚下的异状便失足坠入山谷。 她的身子重重地坠落在崖壁旁突出的平台上,在撞地的刹那,她已疼得整个人昏了过去,而在昏迷之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可以解脱了! 而在营帐里,融撷正和花凤儿战了一回。 此刻,花凤儿卷着毛皮被,支着额头露出迷人笑容。 融撷起身穿戴起蓝色马褂。 “贝勒爷,你不多待会儿吗?” 融撷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理究竟在急什么,草草了事便急着起身穿衣,不像以往与花凤儿行房之后仍恋着她的身子,非得抱着她、摸着她不可。 难道真如索辽所言,他确实对花凤儿的身体厌倦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凤儿,你可以回你的营帐里去了。” 花凤儿愣了愣,立即哀求:“贝勒爷,是不是凤儿做得不够好,惹贝勒爷不开心?凤儿可以改的,只要贝勒爷不嫌弃凤儿,你要凤儿做什么都行!” 融撷回头看着花凤儿卑躬屈膝的模样,突然间他竟感到十分厌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与他吵闹不休的娇颜。 “不干你的事。”他冷漠地回过身。 花凤儿见状,急忙向前抱住他的脚,不让他离开。 “贝勒爷,你别离弃凤儿,凤儿在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熟悉的人,你若不要凤儿,教凤儿能上哪儿去呢?” 若在以往,花凤儿这模样确实能让融撷升起一丝丝、一点点的怜惜之心;奈何,此时融撷心里在意的另一个女人,一个不耐痛苦而奔出去的女人…… “凤儿,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凤儿不敢,只求贝勒爷别弃凤儿不顾呀!” “我弃你不顾?”他危险地眯起瞳眸睨着她。 他不懂,以前为何会喜欢上像她这样的女人。 “不不不,是凤儿说错话,贝勒爷,你别生气!”花凤儿为了能留在融撷身边,即使教她掌掴自己都行。 “还说得从前我曾同你说过什么话吧,若我厌倦了,你就必须离开。” 闻言,花凤儿心一凛,颤抖着身子,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贝勒爷……你说的是……你厌倦凤儿了……” 花凤儿流着泪,不敢相信自己入主闽王府的美梦不仅破灭,连融撷都对她厌倦…… 融撷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他眼中的认真让花凤儿含泪失笑。 “贝勒爷,你对凤儿厌了,那你要凤儿上哪儿去?凤儿又该何去何从?” “你可以回京城去,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他之所以带她一同前往四川,目的就是要让紫荆痛苦、让她吃醋。如今目的既已达到,没理由遗留着她在这儿。 依花凤儿的模样,待在军管里只会扰乱军心土气,他不想因此打败仗! “那么,紫荆格格也会跟着回京城啰?”花凤儿面无表情地问。 融撷紧皱起眉。“你唤她什么?格格?你忘了她已是我的夫人,忘了你该唤她为少福晋吗?” 花凤儿苦笑。 “贝勒爷,咱们都清楚你并不喜欢她,还曾经在所有人面前让她没有面子,这里有谁当她是你的少福晋?” “放肆!”融撷怒吼。“她是什么身分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以你的身分还不够资格。” 花凤儿这才清楚晓得融撷翻脸和翻书一样快,前一刻他才与她行了房,此刻他却弃之如鄙履! 花凤儿将地上的衣物抱在怀中,站起身。 “贝勒爷,凤儿跟了你也有段日子,若你不要我,凤儿该何去何从?” 融撷由带来的木盒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花凤儿。 “这里的银两够你开家店了。” 花凤儿迟迟才接过那只木盒,打开盖子,盒里净是白花花的银两。 “谢谢贝勒爷。” “我让人送你回京城。” “不了,就让凤儿与你一同前往四川,凤儿想在那儿定居下来。”反正美梦已破灭,在哪儿都一样。端看贝勒爷那坚决的态度,他的心理已再也容不下自己。 “也好。” 打发走花凤儿,融撷夺帐面出,在营帐附近找寻紫荆的身影。但整个旗军营地极大,即使他连同呼延两人一同找到早上,仍旧找不到她。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原本不想闹大事情,却一直找不到紫荆,他只好多派出几名手下去找人。 “禀贝勒爷,找不着少福晋的人影。” “胡说!他大掌一拍,击在矮桌上。“整个营地有多大,她不可能跑出这个范围,再仔细搜索一遍!必要时,派出骑兵队出营区范围寻找。” “喳!” 结果,最后所有人都在找紫荆的下落,却迟迟未找到,融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在找到紫荆后,好好狠狠地打她一顿屁股! 他现在才知道行前索辽所说的,失去她才知道重要性,尤其在他希望与她重新认识、重新开始之际…… 整个队伍行程严重拖后,融撷此刻心里急的不只是紫荆失踪,尚有大、小金川的战事,傅恒还等着他的后援队伍去支援! 几番搜寻未果,融撷做下决定。 “呼延,你带着几名士兵在咱们搭营帐的四周继续寻找,有任何消息马上派快马禀告,我领着队伍继续前进到与傅恒大人相约的地点。” “喳。呼延绝对会找到少福晋的。” 融撷心里想希望如此。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紫荆幽幽转醒,头痛欲裂,整个背部像要裂开似的,疼得她运动都不能动。 “你醒啦!”一名女子端着香喷喷的热粥进来。 紫荆这下仔细观察四周,竟都是岩壁! 她摸摸身下躺的,是石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坠落山崖,可现在却在一个山洞里。 “你掉到我家门前,是我救了你。” “你家门前?” “是呀。你不会忘了自己掉下崖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崖底?” “也不算是。”女子将粥放到石桌上,手指紧捏着耳垂跳脚。“好烫、好烫!”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 女子拉了张石椅坐到紫荆身旁;石椅沉重地拖在地板上发出摩擦的声音,紫荆讶异于这名女子竟然能拖得动一张石椅。 “你掉到崖壁突出的石台上,就在我家门前。” “你是说,你住在这山洞里?” 居然有人住在山洞里! “是呀,有何不妥吗?”女子瞧了瞧山洞四周。“很好嘛,我觉得住这儿挺舒服的呀。” “这……我究竟昏迷了多久?”紫荆勉强抬手摸摸自己的头、颈。“我全身都好痛。” “这是当然的呀!你掉下崖又撞得那么大力,有谁会不疼的?” “你怎么能够一个人住在这里?你没有家人吗?” “家人?”女子像是听见了多好笑的话般倩笑不止。“没有家人同样能够活呀,况且,一个人多好,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没人会管束你呢! “对呀!”她的话让紫荆想起了融撷。 女子见状追问:“你在想什么?想你的情人吗?还是家人?” “都有。” 女子撑着下额,双眼骨碌碌地笑盯着她。 “嗯,那你一定有个很美满的家庭,家里的人一定都很疼你对吧?“ “我家里的人的确部很疼我……” “既然这样,又为何露出这种令人心疼的表情呢?让我看了都想好好疼惜你。” 紫荆微微侧过头,这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 “好美丽,你长得好标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清灵白净的姑娘。” 女子捣着发红、发烫的脸颊。“你别说笑了,我觉得你比较美,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何以见得?” 女子拉拉紫荆身上的衣裳。“瞧你这身衣裳,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穿着这种美丽的汉族衣服,裙上还装饰着飘带呢。” “你喜欢吗?” 女子皱皱眉。“不,我还是喜欢自己这身素白衣裳。”她站起身,拉拉身上那套分上袄、下裙的白色衣裳。 “你这身衣袋不是满族的女服。” “对呀。这是我师父亲手织给我穿的,可惜她老人家三年前就死了。” “你一直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没错。我一个住在这里,无聊的时候就抓些蛐蛐儿逗弄,或者是跳到崖下的溪涧里玩水。” “你会武功?” “会啊!要不要我表演给你看……不不不!还是不要的好,师父千交代、万交代,要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将武功表演给别人看。”女子连忙挥手。 紫荆喜欢极了眼前的女子,她纯真、毫无心机,人又活泼大方,和陌生人都能谈笑风生。 “我叫紫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偏头想了想,似乎在打量紫荆是不是好人,而后才咧嘴俏笑。 “雪仙。” 第十章 “什么!?把紫荆格格弄丢了!” 当融撷抵达与傅恒相约联军之地,傅恒怪罪着为何融撷所领旗兵会延误多时,融撷这才向傅恒解释。傅恒一听这还得了,当今太后的侄女失踪,若是被万岁爷知道,这可不得了呀! 何况,融撷领军硬是带着妻室同行,更是犯了行军打仗最大的忌讳! “融贝勒,你怎会这样胡涂呢?咱们这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怎能带着妻室随行呢?” 傅恒无法静下心来,来回不停走动,地毯简直都快被磨出个洞来了。 “融贝勒,若你是怕在军中需求无法发泄,所以才带着格格一同前来……”傅恒想想也不对。“也不必呀,军中自有军妓供官兵发泄,你这是何必……啧!“ 他原以为这场仗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但如今……唉!他的信心已大大地减弱了。 融撷压着发疼的额角揉弄。 傅恒又问:“那么你知道紫荆格格大概会到什么地方去吗?” 融撷摇头。 傅恒的头比融撷更痛,他乾跪坐下来。 “兀官!” “喳” “派人去找寻紫荆格格的下落。” “喳!” 傅恒转头面对融撷。 “明日大军即将进入四川境内,由融贝勒领军。” 融撷惊讶地看着傅恒。 “那紫荆怎么办?” 傅恒摸摸下颚的胡须回道:“我派兀官带了人马去找寻紫荆格格的下落,融贝勒,你毋需担心。” 融撷想想也只能这样,紫荆是被他气跑的,他有责任把她找回来。 此时,门外传来两名男子的声音,听来十分熟悉。 “我就说融撷的身边只要有紫荆在的话,他一定会忘了正事!” “紫荆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 “怎么会没有,她对他的影响力可大了。融撷可以为了紫荆而忘了该做的正事;虽然他表面上看来好像非常讨厌紫荆,可他心里怎么想,谁也抓不准。” 融撷探头看着门外,没想到竟然会看见自己的大哥索辽以及—— “索辽!乐正?” 融撷皱紧眉头,看着乐正笑嘻嘻地冲着地笑。 “没想到我们俩会来吧?”索辽拍拍乐正的肩。 原来索辽与乐正两人认识,而且还是莫逆之交,不过两家人却不知情。 表面上,他们跟着家人连成一气,一退将矛头指向彼此敌对的家;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好到已义结金兰。 亲眼看到两人竟如此亲密的站在一起,令融撷有种被骗的感觉。 “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一向就很要好?” 索辽与乐正两人闻言相视,然后很有默契地双双点头。 融撷为之气结! “既然如此为,你们何不努力化解两家的不和?却让皇上以赐婚来拉拢两家人的关系!” “你好好仔细想想。”索辽挥挥手要融撷平静下来。“若皇上没有赐婚,你会娶到紫荆这个好妻子吗?” 说到紫荆…… “对了,紫荆那丫头呢?我听说你硬把她带来四川,才特地和索辽两人一同前来,一边帮你忙。一边顺道看看紫荆。” 乐正笑笑。“这丫头,久没见到她,该不会听闻我到来就躲起来了吧?” 融撷与傅恒两人无声地低下头。 见状,乐正敛起笑容问:“发生了什么事?是和紫荆丫头有关的吗?” 索辽见状况不对,也急忙追问: “融撷,你是不是又对她做了什么混帐事?” “我……她不见了。” “什么!乐正闻言大叫,随即一个箭步向前揪住融撷的衣襟,力道大得都快将他整个人拉离地面。“你给我好好交代清楚!要是她有什么不测,我不会放过你!” 融撷自知此事的严重性,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出让乐正知道,自然,他会避重就轻地跳过他当着紫荆的面与花凤儿欢爱这段。 乐正听完整件事情的这个反应是出拳狠狠揍了融撷一拳,融撷整个人被强劲的力道打偏,跌在一旁。 “你好样儿的,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紫荆跟着你是为了什么吗?”乐正替自己的妹妹不值! “只因为两家失和,你就拿紫荆丫头当出气筒吗?你知道整个荣亲王府的人是怎么疼紫荆的吗?!” “乐正,你冷静点。”索辽拉住乐正。 “融撷,早在你出发来四川前,我就已经告诫过你,你再依然故我,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但你却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现在承认错误……会太晚吗?” 乐正闻言激动地咆哮:“紫荆都已经不见了,你承认错误有什么用?!”他指着融撷警告:“我告诉你,要是紫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放过你!” 乐正深吸口气后冷静地道:“等找到紫荆后,麻烦你写封休书来,我要将紫荆带回荣亲主府。她已经在你们闽家受太多委屈了,我不想让她因两家的恩怨而痛苦一辈子!” “不!”融撷心慌地喊叫。 “你没有资格做紫荆的丈夫。”乐正冷冷的将话说完后转身就走。 “乐正!”索辽见喊不住好友,回头对融撷道:“如果你不想失去紫荆,那就拿出你的表现来。” “乐正,你等等我。”语毕,索辽追着乐正出去。 一旁看尽一切的傅恒不禁摇头。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融撷所领军的镶蓝旗军与傅恒带领的人马联合一起朝四川逼进,途中便已与叛军打了几仗,两方人马伤亡不多。此刻,清军正沿着山路前进。 “报!前方见敌踪!”探子策马飞聘回报。 融撷听闻回报后,马上领军奋勇前进,一行军队在早先攻破几处叛军巢穴后,士气更加高张,每个人皆精神抖擞地向前直喊着冲—— 在半途即与叛军展开激战。 此战所面临的人马显然是叛军中的警英,融撷在错估对方实力、又分神想着紫荆的情况下,右胸口中了叛军一箭,箭刺穿了他身上的铠甲,令他整个人跌下马背。 幸而乐正骑着马刚好在他身旁,立即将受了伤的融撷捞上马背,将他带回营帐,而整个攻击行动也因此停止,全军撤退。 融撷被带回营帐里,索辽马上卸下他身上的铠甲。 鲜血染湿了他整件衣裳,索辽皱眉暗叫不妙,立即褪下他身上的衣裳。 融撷右胸口的箭伤极深,血流不止,而他也因剧痛而全身冒冷汗。 “快传军医!” “融撷,眼睛睁开。”索辽吼着。 融撷在隐约中听见有人叫他,他想睁开眼,却苦无力气眨动眼睫。 此仗战败,伤亡惨重;再来,领军主帅融撷身中足以致命的一箭,旗兵军心大乱! 傅恒赶忙去整顿旗下军士。 “军医,他没事吧?”索辽问着正在收拾器材的军医。 此时融撷则冒着冷汗昏睡。 “禀索贝勒,融贝勒若在明日之前没有苏醒,恐怕连小的都无能为力。” “胡说!他只是胸口中了一箭,并无其他严重伤势!” “是没错,但凡胸口中箭,存活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啊!” 索辽看着躺在毯子上口中呓语不断的融撷,不停地摇头,眉头紧紧拢起。 紫荆…… 紫荆,你在哪里……你在怪我是吗?怪我这么待你…… 紫荆,你回来……我要好好对你说、好好对你说……你回来……我们重头再来好吗? 紫荆……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人正在山洞里休养的紫荆突然从梦中惊醒,她连忙坐起身。 她梦到融撷! 她梦到他受伤了,拼了命地喊她,拼了命地向她认错! “紫荆,你怎么了?”雪仙打了个大呵欠,睡眼惺忪。 “雪仙,带我上去!”紫荆紧抓着雪仙。 “现在?”雪仙皱眉。“不要好不好,人家好困哟!” 雪仙转身又想躺回石床,奈何紫荆硬是拉住她。 “融撷受伤了!” 雪仙这才整个清醒,皱眉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见了,我看见他身上流了好多血,他不停地向我忏悔……” 听到最后二字,雪仙兴致来了,指着紫荆问:“你说他向你忏悔?” 紫荆连忙点头。“嗯!” “那好,既然你见到他向你忏悔,那我的兴致就来了,我带你上去。”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军医,他的情况如何?” 军医探了探脉后摇头。 “医好他!”索辽根本不能接受军医的答覆。 傅恒按下激动的索辽。“索贝勒,这是军中时常有的事,融贝勒是为了大清朝受伤的,皇上知道必定大感安慰。” 索辽无力地跌坐在地。他要怎么向阿玛交代? 若找到紫荆,他又该怎么向她说呢? “喂喂喂,你怎么可以乱闯军中禁区?” 此时,门外发出兵戎互撞的金属声,索辽与乐正以为是叛军来犯,正想拿起刀剑杀出去时,竟由门外飞进两名女子,其中一名竟是—— “紫荆!”乐正见到紫荆高兴地抱住她。“你跑到哪里去了?” “乐正哥,你一定不相信,我……”说着,紫荆的目光完全被躺在毯子上、脸色苍白的融撷所吸引,她倏地奔过去,以颤抖的手轻轻拂过他冰冷的脸庞。 “融撷,你醒醒,我回来了,你醒醒呀!” “紫荆……”索辽不知该说些什么。 紫荆抬头问:“他不会死掉的对不对?他只是受了伤,那伤是能好的对不对?”她痛哭出声。 “紫荆……” “我不要!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要他死掉!”紫荆趴在融撷身旁大哭。“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可以因为讨厌我而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我?” “紫荆,融撷不讨厌你。”索辽扯着难看的笑容看着紫荆。 “不!他就是讨厌我,所以才会想以死来摆脱我的纠缠!”她咬牙啜泣。“他大可以休了我,不用以这种方式……” “紫荆,你别哭嘛!”雪仙噘着嘴拍拍紫荆的背。她生平最怕看到女人哭了。 “雪仙!”紫荆反身抱住雪仙的柳腰。 雪仙皱着眉,一双手不知该摆哪儿才好。“别哭嘛!” “紫……紫荆……” 紫荆忽然被惊吓到,她转身一看—— “融撷!”她扁着嘴想抱他,可是一想到他极度讨厌她,两难之下,她只能扁着嘴立在那儿。 融撷微睁开眼,看着紫荆就在他身旁,他松了口气。 “找到你了!” “你、你受了伤……” 他微微扯动嘴角。“我知道。” “痛不痛?”她才一问就想起自己问的根本是废话,他肯定会讽刺她一番的。 见紫荆缩着颈子的模样,融撷觉得心痛。 “我真的伤害到你了是不是?”忽而胸口一阵揪痛,鲜血又溢出伤口,他脸色益显苍白。 “你别动!” “你相信我,我……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她滴着泪,扁嘴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他无力地闭上眼,别过头去。 “你不要死嘛!”见融撷没有反应,紫荆拉着他的手猛掉泪。“醒醒好不好?我不怪你!我喜欢你!你醒醒好不好?融撷!” 雪仙低头看看融撷,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死了呀。”她咬着手指。 众人闻言一起怒瞪雪仙,她尴尬地咬咬手指,无辜地道歉:“对不起嘛!” “雪仙!”紫荆忽然转身拉住雪仙的手臂。“你会医术对不对,你救救融撷好不好?” 雪仙为难地拢紧眉头。“雪仙!” 雪仙习惯性地咬咬手指思索着。 “要救他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紫荆追问。 一旁的众人也急着追问。 索辽更是着急地往前跨了一步。“究竟有什么条件,只要做得到的,我们一定答应!”他可不想融撷死掉,他若死了,他大概也难逃阿玛那一关! “嗯,你们要带我上京城玩,我长这么大还末见过京城是什么样子!” “没问题!这没问题!” “真的!”雪仙高兴地大叫。 “雪仙,你不要拖时间了,快救救融撷!” 雪仙马上从腰际拿出一包东西,摊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支支的银针。 在场几位大男人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些小小锐利的细银针,每个人见了都感到头皮发麻。“你、你要拿这几支针……做什么?”索辽最为胆怯,见了那些针连说话都不顺了。 “替他针灸。”雪仙淘气地指了指融撷。 索辽扯着难看的笑容拉住乐正。“我……呃……我看我们大男人还是到外头去,省得碍事。” 乐正也扯出难看的笑容。“对对对。” 雪仙倒是天真地冲着他们笑。“不用出去,不会碍事啊,一下下就好了。只要把针扎进他的头盖骨、胸骨里,他就好啦!” “头、头盖骨!” “胸骨!” 两人听见这两个词,早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影。 “雪仙,你快救融撷。” “好。” .xiting.org  .xiting.org  .xiting.org “融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从融撷被雪仙救起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他恢复的速度很快,再加上雪仙精心调制的药粥,他已好了七八成。 融撷抱着紫荆。“好很多了。”他抬起她下颚问:“你会不会很恨我?” “恨你?不会。” “可是我那么待你……” 紫荆躺进他怀中,“只要咱们两家别再互斗,你待我如何又怎样?我们两家如果能够和好,我就很幸福了。”她抬起头。“你会对我好的对不对?” 他温暖一笑。“对。” “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笑容,可不可以多笑一下给我看?” “当然可以。”融撷吻住紫荆,轻啄几下。 他不敢太过逾越,因为他的救命恩人有特别交代,不能做太过激烈的活动,当然也包括……床第之事。 为了不再被扎头盖骨、胸骨,他还是听话些,免得没被箭射死、也被针扎死! 而雪仙则天天缠着索辽与乐正,虽然她天真活泼,两个大男人都很喜欢这样的姑娘家,但她会针灸……嘿嘿,这就有待商榷了。 融撷因战事受伤还差点死亡一事,乾隆皇帝知晓之后,特别下旨让融撷回京休养,大小金川平定之事就交由傅恒全权处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