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调教陶瓷妻》 【106】转折1 软纱罗娟,明黄垂幔,一炉脉脉的熏香淡淡萦绕于空气之中。 我的胸口隐隐发作的撕扯的疼痛,“恩……”吃痛地吟了一声,我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脸上轻柔的摩挲着,带着人的体温,呵呵,我还没有死吗? 艰难地微微撑开眼睛,一双漆黑幽灵般的眸子,正在我的上方,以一种打量猎物似的好奇,盯着我。 “怎么?还疼吗?”他故作委屈地眨了一下眼睛,“我明明让她下手轻些的。真是不乖。”他勾起唇角,此时的我 ,已经没心情去注意他俊秀的外貌,那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邪气,“我还没有死吗?”我偏开头,却被他一把扼住下颚,“难道就这么想死?就这么爱那个男人?” “爱?呵呵……”苦笑,他的心里,只有政治,国事,权力,怎么还会有爱倾注到我身上?我每说一句话,每笑一下,胸口的伤口都会震荡似的牵扯着,每一根神经都似找到了源头一般,叫嚣着,张扬着! “没想到,你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男人从怀里拿出一跟小银锤,目光游移到我的手腕上,我顺着他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足足有有几指粗的金链子,锁在锦床之上,长长的链条盘根错节,手腕处有两道触目惊心的妖娆之红。 只是换成了金链子!禁锢的方式如此相似,凤瑾修的软鞭,可是那个时候有龙猫尖锐的牙齿,现在呢? 就在此时,他轻轻敲打着金色链子,一道魔音回响在这偌大的房间内,仿佛一股电击,窜入我的五脏六腑,整个人过电般抽痛弹起。 会很疼,可是却不会晕! 他看着我,笑了,“现在呢,感觉到疼了吗?”竟然是用一种关怀的口吻,询问道。 我挂在嘴边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用来吧……”泪水不知何时流到嘴里了,这样一种心狠手辣之人,竟会笑的这么纯真,这世界,到底什么才是黑,什么是白! 心惊犹在,心律不齐,我连问他是谁都,没有力气开口。 咽了咽早已干涸枯竭的嗓子,我低垂着头,以此节省力气,他却仍不打算放过我,挑起我的下巴,左手在空中摇着那个银色锤子,他每晃动那锤子,我的心就犹如从过山车的最高空猛然坠落!狠狠坠落! 我不想强装坚强,痛就要哭出来,我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直在流,滴到他的手上,这个男人掬起手心中的泪水,放倒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舔去。 心,颤悠得好似在刀尖上跳舞!我没有忽略他眼中高寒霸气的眼神,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你不会是南刹国的国君吧?”我无心一句,竟惹来他惊讶的称赞,“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在他的压力下,被迫对上他犀利邪魅的眸子,拼劲力气,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难道凤瑾修没有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的笑,会激起男人对你的占有欲?” “将死之人!”我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十分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的玲珑姐姐怎么办,我连告别的话还没有和她说……心里转念一想,或许,这样消失,也会是好的归宿吧? “哈哈,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男人好笑地看着我现在萎靡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死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婉儿的话,你不用当真,她就那种性子!说话口无遮拦的。” 我喉咙干疼的如火烧般难受,根本在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了扼住我下巴的手,低眸看了我一眼,朝门口的方向淡淡道“来人。” 几个侍女应诺而来,手里都端着不同的物品,有水,吃的,衣物,等等。 “好好伺候她。”男人起身,走到不远处,打量着我,眼里精光邪傲,似有所思。 我黯淡的眸子提不起一点光辉,心里暗讽,自己也有今天,被人玩于股掌之中! 不会让你快意死去,只会给你钝钝的一刀,慢慢地放血,让你每一刻都逃避不了的疼痛! “姑娘好美!”侍女们将我脸上的赃物擦抹干净,露出软腻苍白的雪肌,唇角却因为干涸而裂开,现出一点分外妖娆的红,点缀在琼鼻之下,又被灌了些干净温热的水,嗓子滋润了好多,我咳嗽了几声,调整着音量。 身上男子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手腕被锁在链子上没办法抬高,侍女们看着我空洞而茫然的眸子,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呵呵,她们是在这个强大而变态男人手下待得时间太长了吧,心早就坚硬如磐石。 “你们的主子叫什么名?”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稀松平常地问道。 侍女们面面相觑,可就是每一个人敢直面国君的名字,那可是大不敬。 “你们都下去吧。”其实,他一直都没有走,只是坐在不远处的茶几旁,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我的状况也尽入他眼底。 “龙姑娘的美,果真倾城。”男人顿了顿,潇洒起身,踱步到我面前,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屋内水汽氤氲,身上单薄的衣物透着湿气,贴在我身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色,我要黑色衣服。” 他期望的神情因我的无为而变得焦躁起来,背对着昏暗的光,曲线之美展露无疑。 我一把扯过他手中的黑色锦缎,手腕却生生地被链子嘞的钻心的疼!没有抱怨,没有叫喊,我把锦缎披在身上。 “龙姑娘,在下南宫冥焰。”他伸出手,摸上我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拧,我吃痛地闷哼,“南宫冥焰?恩?” 我的眼中充满嗜血的坚韧。!“我现在的名衔,是凤临国大王爷的王妃。” 我从来不负任何人,这种烂摊子,他理应替我解决 “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吗,我喜欢叫你龙姑娘,或者以轻也好,我从来不承认你是凤瑾修的女人,哪怕,即使你已经是了。”南宫冥焰大手一挥,四周的烛火瞬间熄灭,只剩下我们俩床前的一盏,“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你说他会做些什么呢?”他唇边荡漾起来的蛊惑之笑。 ----推荐完结文《七夜邪君之囚禁宠姬》---- 【107】转折2 我没有退步,因为我已经无路可退,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撞入了野狼的窝。 “怎么还可以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他的话说得惹来我的一阵讥讽的笑,“男人,果真都是一样,对付女人,除了这招,难道就不会点别的?” 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着我,在我丹田之中碰撞,激起我一层更深一层想要爆发的欲/望。 “我也听闻凤王爷不解风情,没想到竟然让龙姑娘对那种事情产生了如此错觉!”他的眼眸中燃起汹涌的澎湃,身子就要倾过来,我亦不是没经历过,怎么会看不出他现在脑海里所想何事? 我一把夺来茶几上的水杯,朝着南宫冥焰劈头盖脸就是一泼,美男瞬间变成落汤鸡,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咧开嘴,大笑着。 他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那种欲/望被浇灭了,诡异的黑瞳望着我,紧抿着嘴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呵呵……这次,又要来怎么折磨我?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可以惹不到你们,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放过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惊扰到南刹国的国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我,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原来,上天只是想让我再痛一次,只是要我明白什么是绝望!可是,我却固执的一次又一次强装坚强!呵呵,命运吗?” 看着屋内幽暗的光,我的目光从专注到飘渺,到痛楚,最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死寂一片。 这次,南宫冥焰抬起手,没有捏痛我的下巴,而是,抹干了我脸上的泪。 烛火之中,寂寥的人影攒动,从两侧滑过的发丝遮住我的视线,湿润的双眼,解脱的神情,我想要压抑自己,可是那股真气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 我知道,凤瑾修的内力在我体内肆意地冲撞,原来,我的妥协,在这些男人的眼中,竟是这么重要!那是一种驯养宠物的快感,就如我对龙猫一样吗? “你想拿我怎么办?成为你的人质还是笼中之囚?”短短的几句话,明明锥入刺骨,却硬是被我说得淡然如水,突然觉得,黑暗,寒冷,不再那么可怕了。 “人质?哈哈!”南宫冥焰掰过我的肩膀,“龙姑娘真是有趣!”他拿出怀里的那个银色小锤子,我的心又是一颤,“你用金链子锁住我,不是人质,难道是请我做客的?”讥诮的笑挂在嘴边,“你堂堂一国之君,掳来另一个国的王妃,以奴隶的方式对待,然,还试图让我相信,你这是对我示好?”字字针砭,我说的没留任何情面。“你这样,就不怕挑起三国的战争吗?还是,这本就是你掳我来的目的?” 南宫冥焰没再吱声,我懒得再搭理他,身子往上移了移,靠在厚厚的被子上,阖上眼睛。 又过了一段时间,南宫冥焰没有离开,仍陪在我身侧,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这次我却没有感到击破的疼,手腕处一松,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现在,不算是人质了吧?”他唇边挂着浅笑,“龙姑娘,你说凤瑾修发现你不在,会是什么情景?” “呵……他根本不会发现,这种事情,你还明知故问,我被你的人掳走那天,正是你的妹妹将要嫁过去的日子。”我真正惊诧的是,为何王府里可以不动声色到如此? 全府上下,同心协力地瞒一个人一件事,其实,也不难吧? “龙姑娘,你真的很不一样!”南宫冥焰新奇地坐正身子,温柔垂笑,声音暗哑,“如果……你可为我所用……” 我失去了链子的禁锢,自己穿鞋下床,不顾他打量的目光,径直来到茶几前,拿起一个糕点,直接就送进嘴里,地方不一样,味道竟然差了这么多! 我没有回复南宫冥焰的话,他其实也不是真的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拐来后的压迫罢了。 我现在真的很想试试放抗! “你这个屏风贵吗?”我指着对面一个玉石雕琢着花鸟图案的剔透石壁问道。 “恩?这个价钱,我也不清楚。”他托着腮,故作深思状。 体内这股子气无不在叫嚣着,“那这个桌子,总不会贵吧?”还不待南宫冥焰回神,我朝着茶几就是凌空一掌,“碰!”的一声巨响,茶几离开分裂得飞溅四处。 “护驾!”门外的暗卫狂卷而来,横刺刺地出生在我和南宫冥焰之间,个个都是精装武备,每个人手中的刀剑都直指我的胸口,只需一个挑转,我必死无疑! “真是不懂事,谁让你们吓到龙姑娘的?”南宫冥焰大手一挥,那如屏风站得齐齐的人,顿时又从眼前消失了,就和出现一样诡异突然。 “呵呵,在下要谢谢龙姑娘,帮我检查这么个不经敲打的桌子。”他说得很温柔,笑得也很无害,只是,那一双和他话语动作不和谐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我,带着沉重的凝视。 那一刻,我理智断弦了,有点小小的惊呆,我的内力……竟然变得如此深厚! 石头的粉末到处都是,看来侍女们得收拾一阵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手背上冷汗叠加,不是害怕,而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似是没办法结束! 就如同刚才暗卫的刀对准我时,我只需双手合力,把他们拍飞也不是不可能的,南宫冥焰也是发现了这点,才让他们离开的吧。 男人,总是找一个照顾弱小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饰他们的脆弱。 我掬起一把石沫,放在嘴前玩似的一吹,灰分湮灭,噙着笑,看着南宫冥焰。 “这里是皇上的别院吗?” 他怔然,带着一股子邪气,“这中豪华程度,是称不上别院的,也就算是一个小筑吧。”他说的像对待再窸窣平常的一件物品,毫无珍惜可言。 我低下头,盯着手腕上的血,干涸在上,结了疤。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婉儿在胸口旁的一击,让我昏厥,我不知道月奴现在如何了,为了她的安全,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让我失掉嘴上的笑。 “以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突然换了称谓,就对有事。 我的目光攀上挂在墙上的宝剑,看得出它若出鞘,定当削铁如泥,“南刹国是和凤临国可以抗衡的强大之国。”我自顾地说着。 “而西岐,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根本对你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他的眉眼琉璃婉转,有种不似男人的美,“你的那个父王,不知是太聪明,还是太自负,现在,恐怕刺花秘密都快成为饭桌上的闲谈了吧?”他的话语间渗出讽刺之意。 “挠得我的心里痒痒的,这才请你来,希望可以一睹为快。”南宫冥焰单手撑腮,语气轻快好似在希冀一种玩意。 “就像你说的那样,那本就是我父王的无稽之谈,你们何必这么认真?”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趁机飞快地跑到悬挂剑的墙边,正欲伸手去取,空气中飘荡着危险的尘埃,南宫冥焰一只手抵在墙上,身体贴近,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我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前面却感受着南宫冥焰的身体里阵阵逼人的热气。 我低估了这个男人,他果真深藏不露,极稳的气息,他的内力,定然不在我之前,可能会超越我好多,我的双手被他扣在墙上,力度不偏不倚恰好用在伤口处。 我退缩,却已无路可退。 “想挤进墙里?”南宫冥焰带笑的问,伸手,拇指轻抚我嫩红的嘴唇,带来一阵痛楚的麻意,耳边,听到一个很轻,却重若千金的命令“脱!” 他松开我,一手握着我,一手里拿着那柄宝剑,在我面前晃了晃,俊美的脸上笑容高高扬起,真的很欠打! 我知道,我是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真的,那么好奇吗?”我浅笑地叹息。这副身子,真是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心里悄然生出这么一种感慨,会不会某一天,我真的如一件货物似的,待价而沽,只为我背上的刺花?或者,那些好事的医者,满怀着兴奋的目光,拿着粗粗的针,挑破我的皮肤,只为那所谓的蛊血! 南宫冥焰表情坦然,摇头,“我对你,还有别的欲/望。”这句话,似拳头,闷闷砸到我的要害,我吐息,试图缓解,他接下来的话更是邪恶爆发,“以轻,你放心,会让你比在凤瑾修那里得到更多乐趣。” “我……”轻轻启唇,在对上他眸子里隐忍依旧的占有欲时,我发现自己满心维护的道理是多么的可悲,这样的灼热,我在凤瑾修的眼中看过几次,让那样谪仙的高贵男子都会失控,紧紧地抱着我,不断地占有,一次又一次……面前的南宫冥焰,怎么能压抑得住呢?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 “放开我。”眸光冷了,唇边的笑也冰的可以。 “你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认为?”南宫冥越激动中闪着明亮的黑眸,如子夜里捕捉到食物的猫,侧脸的曲线精致般诱人,那薄唇于尽然间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是乖乖的让我上,还是挣扎一下?” ---小说阅读网独家授权,请勿转载----- 【108】转折3 抬头,对着他的黑眸真诚地答,“还是,让我挣扎一下吧。”我运气,挣开他禁锢的双手,身子一偏,试图从缝隙中绕过他,“如何才可以放过我?”我用手掌抵过他对准我胸口的剑,血顺着剑尖,一滴滴落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 我咬咬牙,下了一个足可击破我信仰的决定,我抬起手臂,这种选择,让我没有选择可选,心,冷下来了,也就更安静了,手纸慢慢解开一个又一个衣扣,心中无限的紧张,希望,都随着衣物一件件落下,当玉白色的肩膀显露在他眼中时,那火焰烧的愈加旺了。 “他……也太不知道爱惜女人了,怎么可以弄出这么多暧昧的痕迹?” 南宫冥焰放下手中的剑,双手抚上我的皮肤,捏着我的肩膀,轻轻抚弄,“凤瑾修还真是小气!”他说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明明是那么美丽的刺花,偏偏被那个不懂欣赏的男人毁成这样!”南宫冥焰说着,头低下来,在我的肩头轻重不一的乱咬。 刺花不在了?我隐隐约约想起那日凤瑾修对我说的话,他把自己的血种入了我的肩上,难道,就是那时,毁了那刺花? 那么,现在我的肩膀上,是不是过于罪孽深重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难道你对凤瑾修的爱就如此不坚贞?经不住考验!”他明明已经如愿,为何还要于言语上伤我至此。 “一个人,若连命都没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存在的 意义?”我如一个失去的生命的玩偶,任由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把玩在股掌之中。 突然,南宫冥焰狭长的眼眸血气翻涌,如紧盯着猎物一般,“让我为你抹去凤瑾修的气息吧!”他的手从上游走到下,唇一直紧贴着我的皮肤,我攥紧着拳头,眯起眼睛,血气上涌,终于按捺不住,积蓄力量的右腿猛地抬起,朝他的腹部就是狠狠一击! 我真的不能忍受,除那个人之外的碰触! 摇头,笑,身体已经接受那个人了吗? 笑容里寒光一闪,趁南宫冥焰吃痛的捂住肚子时,抢过被他扔于一旁的剑。 “恩……”两对眸子同时看向那沾染着血色的衣服,那血,已经顺着剑,流了下来。 我轻轻推开他,放手! 血,飞溅到我的脸上,身上! 伤的不是要害,我完全可以在他叫人之前,在他的胸口刺伤致命的一刀,南宫冥焰拧着眉,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伸来,似要抓住我的肩膀,却没有伤痛的大叫,只轻轻问,“为什么……这么爱他?”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笑容黯淡,声音更低,“我,不行吗?” 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我怔然! 不行,你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我突然意识到这点,凤瑾修对我来说,竟然成了唯一的男人,别的男人,都不行! 站在那里,没有刺伤成功的喜悦,反而流下眼泪来,泪水越流越凶。 “为什么要哭呢?是后悔刺了我,伤心吗?”他自嘲地低低言语,“我是高兴的,因为,这眼泪总是真的吧,你在为我哭,是不是?”他的语气里竟有几分醋意? 我手里握着滴血的剑,犹自抽抽搭搭不已,我是不是天天装傻,真的变成呆子了,竟然会为了守住凤瑾修留在我身上的气味,抛弃了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我猛然间发现,这种感情,和玲珑姐姐那种互相信任,互相关爱的姊妹情不一样,和我宠龙猫,为所欲为的宠溺不同,这种感情,推翻了我所有的过往经验! 好似正颗心都不是我的了,脑子里一瞬间什么也没有了,我知道,这种感情不是别的,是爱!就是爱! 我怔然地望着手里握的剑,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当特工以来骄傲的自制力到哪里去了?整个人被自己骤然的觉醒,真正吓到呆掉!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好乱,头好疼,心更疼!身子碎了,心也碎了,我如何将自己拼凑完整! 而此时,一旁的南宫冥越痛苦地吟了一声,将我拉回了现实,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在接到我沉陷的目光后,带着几分心酸地落下,“我,堂堂一国之君,哪里差了他的?” 我摇头,狠狠地摇头,眼泪四溅,手猛然松开剑,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量直冲我的后背,整个人用力撞到什么东西上,一口鲜血就这么汹涌喷了出来。 “贱人!竟敢暗算我皇!”说着,对准我的背部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谁让你进来的!”南宫冥越严厉大喝,“婉儿,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瞧见了炼狱的表情,俊美的脸孔充满着煞气。 冲进来的婉儿停住了对我的打击, “可是,皇,她是个肮脏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的您呢?” “滚!”南宫冥焰暗沉的眸色预示着此时的愤怒,“婉儿,你越距了!这,你不配管!”如一只被惹怒的豹子,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死神之气。 婉儿瞪了我一眼,似是在说,你早晚会落入我手中! 我一直一句话都没说,自顾着流泪,没有闪躲,我的高傲呢,我的自信呢,我的坚守呢,就这么被一个叫凤瑾修的男人拐了,夺了,爱了,伤了! 蜷缩在角落里,我像一只刺猬,不让任何人的碰,守着我的伤疤,暗自抽泣。 我不吃不喝,不笑不怒,被南宫冥焰软禁在一间雅致的屋子里,我颤抖着,呼吸滞怠。 “还是不吃药?” 没人回答他。 “拒绝救治,就这么等死?” 我在地上画圈圈。 “你知道吗?现在,你爱的人,正在和另一个女人甜蜜着。既然你这么伤心,那我就陪你回去,看你夫君的大婚吧。听说,那个场面很隆重呢,作为哥哥,妹妹的婚礼,我怎有理由不去?”他的声音夹杂着从所唯有的愉悦,“来人!”他慵懒地朝门外的侍女勾了勾手,“把那个女人一并带来!” “主子,主子……”是月奴的声音!我抬起头,她双手被绑,拼命地挣扎着,“你这个禽兽,放开我家王妃!” “啪啪啪!”押送月奴来的婉儿狠狠地三巴掌,打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五根清晰的红印,根根触目。 “畜牲的手下养着一群小畜牲!”月奴舔了下流血的嘴角,继续骂道。 婉儿这次直接拿出腰间的鞭子,对着月奴就是一劲儿猛抽。 我冷眼看着,其实我知道,她真正想打的人,是我。 月奴愣是一声没喊。 灵魂遍体鳞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放开她,我跟你回去。”我异样的平静让南宫冥焰焦躁不已。 “够了!”他喝令婉儿住手。 我背上的伤口发炎了,牵扯着神经,每每说话,那疼如一把尖锐的钢刀,直窜上脑。 我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走到月奴身旁,拨开黏在她两侧的发丝,她喘着嘘气,“这种本事,不值得炫耀!”我冷冷地对视着趾高气昂的婉儿。 “王妃……我,没事!”月奴给了我一个虚无缥缈的笑。 “明明就是有事,为什么要强壮坚强,在这群变态的野兽中,你越是这样,越会激起他们嗜血的本性!”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以轻!”南宫冥焰噙着邪佞的笑,看着我脸上眼色不对的嫣红,大步上来,摸我的额头,却硬生生地被月奴给打了去。 “呵呵,凤王府的下人真是护主,只是,不要护错了才好!”这个阴险狠辣的男人,用温柔的调子,莫不精心地好似谈笑风生,“虽然同是公主,就算是正常一个有点心思的男人,都知道孰轻孰重吧?何况是你们家凤王爷,多么精明的一个人!” 这话一出,月奴有几分钟的禁言,只是低着头,绞着衣摆。不时地偷瞄我几眼,“王妃,不是这样的,这些日子,王爷对你怎样,你最清楚了!” 我恬然地看着他们,拉起月奴的手,冲南宫冥焰调侃道,“你不会就让我们这副尊荣去参加婚礼吧?” 南宫冥焰恶劣的言语,“当然不会,不能让凤王爷的小妾太寒碜了!婉儿,你去给这主仆二人收拾干净!” “遵命!”婉儿立刻涨足了烈焰,嘴角噙着报复的笑,“让婉儿,好好伺候二位!” …… 快马,不到一天,就可以赶回凤临国。 我穿了一身火红的衣服,唇也点缀了妖娆的樱桃红,泛着灵异,当我们步入大堂时,早已人影攒动,那个公主恰好双手缠着凤瑾修的腰,一脸爱恋。 “想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吗?”一身便衣的南宫冥焰将脸贴近我的耳边,喷洒着灼热的气息“一会儿,凤王爷会背着新娘,进入室内。”说罢,我的唇便被重重的吻住,“啪!”我挣脱那人,“滚!”一声怒喝,本是喜气融融的婚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这句不和谐的话,而投到我身上! “以轻!”凤瑾修回首,看到了那最外层,一身红艳的我! 【109】 他眼中那一瞬间的惊讶和错愕,刺得我眼睛生疼,呵呵,原来,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多么耀眼啊,一身火红的我和那同样红艳一身的新娘! 宾客不多,但每一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皇上,太子,凤瑾旭,秦王,丞相,李平渊……还有好多好多……都是炫目的存在,最起码,已经开始刺到我的眼睛了,开始疼了! 没有人对我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每一个人都提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王妃!”素心从人群里挤出来,跌跌撞撞到我面前,扑通一下,跪在我脚边,抱住我的双腿,“是我不好,没照顾好您,如果真的要惩罚,就让我来承担所有一切的悲痛吧!”她转身望着一身鲜红的新娘和新郎,紧紧咬着嘴唇,愣是没让眼泪留下来,那眼神隐含着恨和怨。 我就这么任随着素心抱着,整个人一句都没有说,似我的世界,只能装下那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而他,却狠狠地将我打入深渊! 好,很好! 其他人,再也不能入我眼! “哥哥!”新娘南宫楚燕如一只沉浸在幸福中的彩蝶,拉着凤瑾修的手,踩着欢快无比的步子,奔到南宫冥焰这里。南宫冥焰左脸被我甩了一个清晰的指印,他怔怔然地捂着脸,唇边却融开了鬼魅似的笑,那坠若宝石的眼睛,扬着一切尽在掌握的昂扬之感。 此时,夏日里么么的风,吹起我飘逸的长发,弥散了我朦胧的眼,就这样看着那两抹火红,如地狱火镰,朝自己而来,我胸口上被婉儿打出的伤,后背被她掌风劈的痛,手腕上因为链子磨出的血疖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他的直面而来,带给我无言的刺激更能撕裂着我的血肉,侵蚀到我的骨头里去,那眼神中闪烁着是什么,他在要让我忍吗?还是让我似一个小丑似的,一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看着他令娶新欢?即使那个叫南宫楚燕的女人他根本不爱,只是为了国事,或者只是他自己的私心权利! 你从哪只眼看出来我是可以一味忍耐的人了? 南宫楚燕注意到一旁抢人眼球的我,身子一歪,冷眼睥睨,那是女人对女人的挑衅,她的哥哥长得那么妖娆,她自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一枚,可是,这又于我何干? 素心站了起来,挡在我面前,和那个公主互相瞪着。身体还虚弱着的月奴勉强撑着,我对素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她先扶月奴回去休息,她紧咬着嘴唇,冲我一个劲儿地摇头,倔强的样子让人心疼,我,于此时,咧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做着唇语,我没事。 我或许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可是我所挨的痛苦不会因为我的坚强而减少一分! 我抬眼,凤王府里张灯结彩,喜气融融。 “夫君,我们拜堂吧。”南宫楚燕一副新婚娇羞的模样,拽了拽凤瑾修的衣袖,后者深切地望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我所喜欢的仙骨,只是炽热,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你这是在干什么,向我传达你对我的爱吗? 别玩眼神的,说出来!你敢吗?呵呵,三妻四妾,既然能有南宫楚燕,那么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他终究是淡漠地回过身子,在南宫楚燕的撒娇般的作态中,离去。那个女人似是无骨,整个腰身都贴在凤瑾修的怀里,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然,面色终没有变。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一声喊得比一声高昂,在凤瑾修和南宫楚燕拜堂的过程中,我始终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南宫冥焰发现了我的异样,转身伸过手,搂着我的腰身,但,我依旧如故,没有任何动作,亦没有看他一眼。 “这,就是你的放抗吗?”热气伴随的是他的唇就要袭上来,在离我一指的距离时停住了,贴近打量着我,我微微侧头,将唇不巧地正好贴在他冰冰的薄薄的上面。 凤瑾修回眸一瞥,恰好望见此时我和南宫冥焰的暧昧场面,他的眼里盛满了压抑的怒。 “呵呵……”倒是南宫冥焰唇边扬起笑,“以轻,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哦。”他说话的调子轻快明媚,我往后移了一小步,自然地和他避开,我想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群中,可是事实却根本不能如我所愿! 太子,凤瑾旭,秦王,丞相,李平渊,甚至是老皇上,他们的目光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我身上,挥之不去。 我讥讽的笑,看着身旁若无其事的南宫冥焰,他们男人之间也在用一种近乎强烈的眼神交流着。 既然低调不成,那我就高调离去吧。 痛到一定程度时,心就麻木了,我看着他们夫妻举杯相继敬酒,我们在靠门这边,每当一桌子人喝过后,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地朝我这里瞟,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我淡淡而望,先他们之前举起了酒杯,那个比郁金香还要馥郁火焰的公主,带着骄傲的姿态,跨过前面一桌,提着衣摆,直接来到我面前,用一种酥媚如骨的娇滴之音,轻声说道,“今日,是我和凤王爷的大婚,轻儿虽然在我之前嫁过来,可是看轻儿的模样,却是比我小,这,怎样称呼好呢?”她半掩着面,朝在座的大人们轻笑着,愣是装出一副她多么地让步之样! “那我叫你姐姐吧。”我想都没想就接出这么一句,不就是个称呼吗,拜堂我都忍过来了,现在倒是看开了不少。 我满不在乎的一句回答,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哈哈,好啊!”老皇上率先带头鼓掌,“西岐来的公主,真是识大体啊!” 端着手里的酒杯,“那我就先干了!”我抬起手腕,快意地望着那对于我来说是致命蛊惑的酒,就要一饮而尽。 “不行!”一个焦急的男音响起,将我手里的杯子一把夺过。 凤瑾修? 【110】暧昧了,圆满了 “不行!”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度,男人特有的霸道毫不掩饰的乍现,一旁端着酒杯的南宫楚燕面色突白,她很快地调整好情绪,柔柔地蹭过去“夫君……”眼神还不时地瞟向对面怔住的我。 “不就是一杯酒吗?”我故意说得毫不介意,呵呵,我怎会不知道,酒,对我来说,比穿肠毒药还要恐怖万分!此时,我还有什么顾虑的,反正,他处心积虑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于他来说,还有什么秘密! “你……不能喝酒!”凤瑾修嚣张的烈焰,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我挑眉和他对视。 老皇上此时已经在酒劲儿下,脸上暗红,不时地打着酒嗝,一旁侍奉的太监连忙扶起老皇上,“朕真的是老了。”他略有所思的目光瞥了眼我们这里,“小安子,咱们回宫,别搅了这帮孩子的乐和!凌妃还在等朕呢!”笑的面色潮红,欲有心思。 喝着正尽兴的太子等人皆起身,恭送老皇上的离开。 剩下的,都是熟人。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凤瑾修的眼光从我脸上,身上滑过,然后来到南宫冥焰处,紧抿着薄唇,在婚宴上,两个男人各怀心思,凤瑾修脸色越来越差,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大王爷,这酒,既然以轻不能喝,那就让我代劳吧。”南宫冥焰很随和很绅士地递过我手中的酒杯,爽快地喝了。 身后恰好传来太子的笑声,“不就是一杯酒吗,小美人想喝,就让她喝。”惯有的痞子笑声,“小美人,喝我这杯吧,我可是为了你才斟满的哦。”他这么说,根本不顾身后压抑了很久,脸色憋的快绿了的汐玥。 凤瑾旭坐在轮椅上,在丫鬟的推扶下,也来到我们这桌,同时跟来的,还有丞相上官浩明和李平渊。 “呵呵……”看着南宫冥焰喝光酒后,我笑的像水中的浮萍。找不到方向,最终,让我圆满的,竟然是这个和我认识不过几天的男人! “太子哥哥说的对,不过是一杯酒,而且,是姐姐和凤王爷的新婚之酒。我当然要喝。”魅眼如花,美目盼兮,娇柔无骨,我也会,只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也可以魅成这样,在火红衣服的衬托下,宛若盛开在空中的樱花,点缀了玫瑰的妖娆,我的眼神流连在每一个醉了的人身上,然后,笃定地转身,离去。 留下众人,惊愕的惊愕,沉默的沉默。呆住的呆住。 身上越来越热,夏日的阳光伴着我身上娇艳似火的红,我的身体似要燃烧了一般,酒劲儿慢慢地上涨,既然热,我就要脱,这种女式繁琐的衣服,我从来都不会解的,那就撕吧!借着酒的强势,我抓住衣领,用力朝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嚓……”我的步子开始左右摇晃,这又如何,上次这样,被人误会了,现在呢,管他们什么想法,一天到晚猜到累死才好! 向上潇洒一扬,衣服随风而舞,脱离我身。那红在空中似燃烧的火焰,迷惑了所有人的眼。 “以轻!” “王妃!” …… 身后繁琐的叫声此起彼伏,我踉跄地走着,不顾此时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的我,映在他们暧昧的目光里是多么醒目的存在,我面色桃红,身子显得更加单薄,仿佛一阵风,就会灰飞烟灭。 想笑,我就笑,想哭,我就哭,忍了那么多,装了那么多,我,真的累了! 就在继续放纵自己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拉,狠狠地撞入一个怀抱里,那里有我熟悉的淡淡的清雅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他哄着我,轻咬着我敏感的耳垂。 我面若冰霜,目光如刀“你的新娘还在等着你呢。” “以轻,你明明知道……”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所有的想法,我统统都猜不透!”我靠在他的怀里,勉强找到稳定感。 “以轻,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的温长的手指堵上我的唇,“在对我散发着无穷吸引力。”狐狸似的眼神挑的如桃花灿烂。 我闭上眼睛,语气冷漠刺骨,“回去吧,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是你和南宫楚燕的婚宴,不要因为我扫了某人的兴致。” 我说这话时,隔着凤瑾修,偷偷看他身后跟上来的一群看热闹的,南宫楚燕的脸色……已经超越了刚才汐玥的绿色,直奔着紫色去了。 我承认,我的心里是有点小小的圆满。 不愧是公主,她提着裙摆,踩着碎步子,虽然,我从那声音和声势看,她气得一定不弱,却还要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容貌来,这点,倒是像极了汐玥。 “夫君,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喷着火的双眸,似是能射出来剑,但在和凤瑾修对视的时候,一下子化作了温柔的春水。 “瑾修。”我突然间很想逗逗这个新来的公主,我的双手攀上凤瑾修的肩膀,“你知道的,楚燕姐姐嫁过来,是代表着国家,就像你曾经说的,有些事情,即使不喜欢,也要去做,因为那代表着政治,是国事。”我从凤瑾修的怀里探出脑袋来,“姐姐,我这就把夫君让给你。” 我刚要松手,就被凤瑾修反手搂住,“以轻,不可胡闹。”他的眼睛里亮亮的,因为我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这样一个自制力极好的大男人竟然会激动的握住我的手,那微微渗出的汗,轻而易举地被我蛊惑了情志。 这句话一出,楚燕公主的脸色立刻黑了好几个八度。 我盯着凤瑾修那美到人神共愤的脸,“瑾修,姐姐好像生气了。”我纯真的神情,委屈的语气,借着东风,又喊了他一句,后者眼眶竟然晶莹到让我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不禁心里一酸涩,就在此时,凤瑾修拦腰将我抱起,“你醉了,我们回家。” 多温暖的怀抱,又回来了吗? “疼……”他刚才一用力,碰到我后背的伤了,眼泪毫无忍耐地在眶中打转儿。 “夫君……”被晒在一旁的楚燕公主又开始施展她百用不厌的撒娇技巧。 这年头,啥最值钱?创意啊,这么没创意,是要被淘汰的,我窝在凤瑾修的怀里,好吧,我承认,我心里的圆满又进了一层! “我,先送她回去。”凤瑾修不加修饰的淡淡一句,让我眉眼弯弯,这个男人,真的是酷到天怒人怨,只是,我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我就是一个小女人,记仇又怎样? 南宫楚燕没法子,这么多人面前,她得保证她那淑女形象,憋着忍着,终于,“哥哥!”如破竹一般的声势,我揉了揉眉梢。心里为南宫冥焰默哀着。 “怎么了,哪里不顺服?”凤瑾修握住我细软的小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呵着气。 我俩已经渐渐走出了大家的视线,我的神情恢复了之前的清明,虽然体内的燥热一直在直逼着我的心头,有了凤瑾修传给我的内力,压住它们也并非难事,“我没事,只是喝了点酒。”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能轻易碰那种东西的吗!”凤瑾修抱着我腰的手邪恶地伸进我的中衣里。 我浑身一颤抖,“知道,那又怎样!身子是我自己的,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以轻,不要怀疑我说的话。”他走到一棵大树前,将我放下,脱下他红艳的婚衣,隔在我后背,让我的身子倚靠在树上时不会被粗糙的树枝碰的不舒服,凤瑾修灼热的体温瞬间将我包裹住。 “你!要干什么?”我无法相信他真的敢在这里做出来。我紧紧揪住自己咧开的衣领,“不要!”我看到刚才跟着过来的那群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想起了他教给我的点穴,我准备趁其不备,倏然抬起右手。 “是想点住我吗?”他魅眼好似被冲刷琉璃宝石,华光异彩,握起我的手,放在嘴间,吮吸着我的手指。电击雷鸣……我想尖叫,可是我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我被他点住了! “你信不信我敢在这里就要了你?”他威逼。 恰此时,树上一片叶子坠落,划过我的睫毛,刺激的我眼睛痒得发涩,我使劲儿地眨着眼睛,不料却给这只狐狸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得逞的笑容在他嘴边扩大,在我眉心一吻,“这才乖!” “还记得我曾教给你的穴位吗?”他得寸进尺。 腾的一下,我脸红如春海棠。 笑容啊,在他天使般高洁的脸上绽放,瞬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撒旦的前身是大天使,凤瑾修他不会是让我现在给他演示那些暧昧的穴位吧? “夫君……你们……!”追上来的南宫楚燕压抑着眼中即将爆发的怒气。 “瑾修,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太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知何时倚在我们对面的树干。“咳咳,凤王爷啊!”南宫冥焰咳嗽了几声,“不怪以轻不愿意,你也太不知道温柔了吧,竟然把她身上弄得伤痕一片!” 此话一出,四周倒吸一口气,凤瑾修的脸色越来越黑,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似是要把我活剥了一般。 “哥,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在众人假装没听到,准备避开这个雷区时,南宫楚燕猛地冒出这一句,随即开窍似的,一个了然恶毒的笑容扬在唇边,“哥哥,你不会是看过吧?” ----喜欢的推荐,收藏,留言,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哇--- 【111】养男人 “哈哈……”南宫冥焰故意大步来到我身侧,很没把凤瑾修放在眼里的一瞥,“以轻,别忘了那日你对我说的话,我可是都当真了呢!” 瞠目结舌,我说啥了? 原来狐狸毛也有烧焦的时候,凤瑾修直接扛起我,我被点了穴,只能眼睁睁地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中,被光明正大地掳走。 “哥!”凤瑾旭一副唯恐天下不乱地喊着不顾礼节的凤瑾修,“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新婚娇妻了?” 一边安慰着濒临爆破的南宫楚燕,“公主莫生气,我那个大嫂太不停话,等哥哥教训完了,自然不会冷落了你。”还朝凤瑾修暧昧地眨着眼睛,“哥,这次下手要轻点啊,毕竟大嫂年龄还小。” 他这算啥,劝架,只怕越劝越乱! 安慰人吗,要是有个菜刀,南宫楚燕都能先自杀,再杀了我!(⊙﹏⊙b汗,气疯了的某人。) 我耷送个脑袋,任由某人扛着,眼神一个劲儿地在这些人身上打转儿,今天的气氛怎么诡异的可以,有几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明明他们都不是可以忍耐住的人。 难道? 心里还没来得及一惊,我的后背撞击着某个宣软的物体。只听“嗷!”一声惨叫,龙猫惨兮兮地打着滚儿,在凤瑾修警告的眼神中,愤愤离去,还很狗腿地在他腿边蹭着,就在我心里怨恨这只没骨气的神物时,腾的一脚,龙猫被凤瑾修踢得像只圆滚滚、毛茸茸的球,飞撞到墙,英勇哀嚎。 呵呵,心里小小的骄傲,看来它已然领悟我这个主人的思想,于微笑中给你沉重一击,只是我现在不能说话,否则我会用很关心的口吻问一句,凤瑾修,被猫给咬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听话的,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盯着惨叫不已,似是流泪着的龙猫。 肩膀处传来嗖嗖一股冷气,他解了我的穴,“龙猫真可怜。”恢复了自由的我,跑到墙角,抱起半残的它,“真乖。”凤瑾修怒瞪。 “南宫冥焰看到了,他碰你了!”咬牙切齿地问道,铁青的脸色仿佛我背着他偷了别人,令我觉得好笑,“你和南宫楚燕新婚了,你准备碰她了?”我照着葫芦画瓢,眉眼笑的弯弯。 我说这句话时,心,却真的抽痛了,低下头,我抓了把桌子上的瓜子,打算喂龙猫,谁知这只很不领情地“嗷”了一声,“原来是馋肉了,才咬人的,对不对?”学着龙猫喵喵的声音,“你离开了这些日子,是有了新欢就不理我了吗?” 凤瑾修不乐意了,“你倒是宠动物!”这么烂的理由,不像他的作风。 “动物好啊,只要你对它好,就会一直跟着你,我们那里,经常有些年轻女子,都喜欢养狗,比养男人靠谱!” “养男人?”不屑的冷哼,凤瑾修挑衅的讥讽,“西岐真是民风开放。”看着他忽变的脸色,我微微酸涩的心里找到了点平衡。 “有何不可?有钱有势,也不在乎多养一只。”我把手摁倒龙猫又长又软的毛之中,近距离抚摸它温柔可爱的身子,“外面有人在吗?端来一盘熟肉。”我冲着门口喊道,一道人影闪过。 “你今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就是以拽出狐狸尾巴为乐趣,看着狐狸浑身毛都竖起来才好。 他双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就在他踱步之时,门被推开,“回王妃,您要的肉。”我同情地望着端肉手发颤的小厮,“滚!全都给本王滚出去!”那无辜的人被凤瑾修一句冷喝,吓得差点打翻盘子,“小的这就滚。这就滚。”样子滑稽极了。 门外几道人影很有默契地一齐消失。 “拿别人出气算不了英雄好汉。”我抱着龙猫,刚起身要推门离开。“谁让你走的?” “王爷日理万机,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为自己的体贴而感动。 “回来!”他语调轻柔了许多。 “不好意思,滚远了,会不来了。”我踩着小碎步,语气轻快认真。 只见凤瑾修好似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才不会暴怒的情绪,“以轻,过来……”他朝我勾勾手,真是的,哄小孩手里还有糖果的,你有啥? 我捂着嘴轻笑,站在原地不动弹。 “过不过来?”调子怎么这么别扭。 “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凤瑾修大步一迈,我朝他魅眼一挑,红唇如樱。 他怔然地看着我,停住了脚步,“这算对我使用美人计吗?” “大王爷的定力,万年不倒。”我虚晃他。 “我不是英雄,也不做好汉。”人家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能咋办,“你婚都结了,你这样,在我们那里算重婚,要不,你休了我吧。” “西岐还有这么条法律,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一步步逼近。 “你会觉得为难,那这样吧,我休了你。”我勾唇轻嘲,凤瑾修蹙眉成川,“以轻,你在怨我?” 难道你还想抽我一下,再给我个甜枣,再奉上一句,我会顾你? 再信你,我就很傻,很天真了。 “其实你们这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嘟囔着,全然不顾他脸上探究深沉的表情。 “以轻,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们那里如果一个女人能力够强,养男人,也不算啥惊奇事儿。”他的脸色变得更差,甚至在沉默。 “李平渊怎么从来没提过这事?”他勾魂的眸子眯成阴森的弧度,要是定力不够的人,定会被这明眸明华抹得魂不附体。 “这种事,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说?”怀里吃着肉的龙猫抬起小脑袋,很附和地叫了一声,腻腻的,真乖。 “你是说,李平渊被养了?”这么句暧昧的话,在凤瑾修的口里怎么变成千古大笑话!这话的口气不是这样的,都是偷偷摸摸的说,怎么能像你说的正大光明。 不语,我向来不爱嚼舌根,耸耸肩,意思是,这可是你自己猜的,我啥都没说。 “以轻。”他俊美无双又不失男子英气的轮廓,如此飘然的气质配上此时似邪非邪的笑,略显松散的如墨发丝洒落而下,浑然天成的尊贵,修长的身躯挡住了一片光。 “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兀自沉思,星眸骤然闪亮,“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我一出口,一种莫名的跳入陷阱的凉风吹来。 “赌你多长时间给我生个孩子。”他的视线落到我的小腹上。 手里的龙猫差点被我摔掉,“那个公主不行吗,她很爱慕你的样子。”我逐步地引着他,“而且,你想啊……”我后面的话,落入一片细碎的吻中。 “你!”他惊讶地盯着我,我唇边扬起得逞的笑,“想不到吧,我的大王爷,兵家战略,屡败屡战。”我趁他吻我的时候,点了他的穴,“咱们这样,互不相欠,多好?”门外的侍卫刚才都已经被他吓唬走了,我出人更加畅通无阻了。 开了门,我抱着龙猫,在离去前,“凤瑾修,不是你才有主动权的,我也有。”春光灿烂,花,也可开在晚间。 可惜,我忽视了临走时,他勾唇一笑。 …… 怀里的那只,沉浸在肉肉美食中,不可自拔,我担忧地望了它一眼,只要有肉的就是主人了? “站住!”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我们王妃说了,让你站住!”呵呵,每个泼辣的女人后面,总是跟着一群颐指气使的女人。 不理她,继续走,夜间,尤其是刚入夜的夏日 ,花花草草都似注入了活的生命力,未眠的生长。 就连我背上的伤,胸口的痛,都少了好多。 刚才出来时,胡乱套了件,现在仔细一看,怨不得那么不合身,我竟然拿了件凤瑾修的衣服。 “龙以轻,你以为装聋作哑就可以混过去了吗。”这样多好,明明是只红太狼,偏要装人家美羊羊。 “你……你……怎么穿着夫君的衣服!你们究竟做了什么!”看,终于步入正题了吧,你这个女人,脑子里成天想的是什么。 回眸一笑,冉冉倾城,“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懵懂地无辜。 “王妃,她就是个小国来的,没见啥世面,大王爷玩几天就会腻的,到时候就知道谁是正主了。”旁边某丫头煽风点火中。 我跟着点头,他无法就是和我打了赌,只要我生个孩子,就算解约了,我就可以恢复自由单身美好日子了。 心里打着小算盘,“楚燕姐姐。”我的声音甜如蜜糖,“你快快和大王爷生个孩子吧。”想了想,这样几率也不大,“要不,就再给王爷娶几个小妾吧。”突然,一个让我自己都崇拜自己的点子于脑海中萌芽,可以摆个摊子,以凤瑾修的行情,应该错不了,牌子上要包括这样的内容:侍寝一晚,一千两。包月九折,团购的面谈。为了以后自己的幸福充实的日子,这种事情男的也不吃亏吧。 反正,凤瑾修练的那个功,已经因为自己而破了。 想到这里,心里涌起微微酸涩,但很快,就被面前这几个女人打断了。 【112】 别怕,只是秋药 “龙以轻,你傻了吧?”南宫楚燕一怔,然后上前,拈花指似的捅了下我身子,那力道可轻可重,我早就看出她那点伎俩,屏息,一个内力给她反弹回去,她脚下一偏,踩到石子,歪倒在丫鬟身上。 “你竟敢伤害我家主子!”另一个侍女不乐意了,声音立刻像提着菜刀似的,提高了好几度,“其实就是个狐狸精,年龄那么小,就会魅人了。” “我看姐姐还是不要与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好不容易嫁过来,可别错过了你朝思暮想的新婚之夜。”我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这个袖子太长,一不小心,就抽到刚才对我尖声尖气的丫鬟身上。 “啊……”惨叫如雷贯耳,我茫然,没那么疼嘛,谁知,这时,某只食肉动物很满足地舔舔爪子上残留的血迹,一脸咬了人,味道不错的样儿。 “你这只猫,怎么什么廉价的人都咬,也太不挑食了吧!”我抱起它,用凤瑾修衣服腰间的带子为它擦拭着嘴边的残留物,戳着它的小肚子,“这里都大得成球了。”眼睛眯眯的。 “春儿,怎么了,要不要紧?”南宫楚燕一惊,抽出手帕,缭绕的那个被咬伤的宫女,却不敢靠近我。 而此时,倚靠的那个宫女不急不慢地走过来。 “王妃,请让我来。”这个口气,这个气度,颇有武林人士的范儿。 不好,大虫在这呢,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判断出她和自己的差距。 既然敢上,就是不把龙猫放在眼里。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麻烦王妃给春儿涂抹这个。” 然后,转向我,眼里不屑乍现,“我当是什么呢?不过是一只好吃懒做的猫。”那目光冷若冰霜,语气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习俗平常,她整个人白的似乎让我有种雪王后的感觉,透明的好像没有存在感。“就这样还敢称作是神兽!”这个侍女的腰间别着一个葫芦,慢条斯理的打开,一股淡粉色的气窜了出来,有色无味,我没有闻出,但龙猫仿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浑身棕色的毛都竖了起来,然后,像是被灌了迷汤一样,仰脖大叫一声,整个肉肉的身子颠倒无常,只道撞到石凳子上,晕了过去。 “哼!你这个自以为伟大的小妾,还有什么招数,统统试出来吧!”这个侍女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此时,一阵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一个想法顿时吹进我脑海里。 唇边溢出诡异的一笑,跟她这种人不能硬来,既然不能立刻变强,就让我们的对手瞬间变弱吧。 “没了。”我双手一摊,无辜地耸耸肩。 “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们王妃叫板!”那个被龙猫咬得前一刻还子哇乱叫的春儿,这把仗着那个侍女,又开始咋呼起来。 “王妃,小心,这个丫头鬼点头太多,还是谨慎为妙。”倒是这个深藏不露的侍女更沉稳,果真见得多世面就是广。 我认同地朝她微笑着点头。 “冬儿姐姐,给她点颜色瞧瞧,省的总来和咱们王妃强王爷。” “原来你叫冬儿,是不是还有夏儿和秋儿啊?”我捂着嘴,强忍着狂笑,“真是有创意,还有拿春夏秋冬拼名字的,果真不值一钱。” “你这个女人可别小看了我们,婉儿姐姐让你吃的苦还没够吗?”我的激将法对付毫无心机的春儿绰绰有余,挖个坑就往里面跳。 “春儿,不得瞎说。”南宫楚燕用胳膊肘子创了她一下,努着嘴,“王妃,我……。”捂着伤口,愤愤退到后面去。 还有一个是谁?这个人一天不露出水面,自己暗藏的危险就一天不能去除。 “今日只是给你个教训,要是不服,大可以去大王爷那里告状,看他能站到谁那边。”南宫楚燕说的胸有成竹,这点我早就想到,我父王能拿刺花秘密和凤临国做交易,偌大一个南刹国说不定又整出个刺草秘密也说不定,+_+。 “可怜的龙猫。”我趁机走到石凳前,低下身子,抱起晕倒的龙猫,在路过南宫楚燕等人身旁时,我掰开龙猫的爪子,在里面藏着的血红花粉末,伴着不大的夏日小风,不偏不倚地吹在某些人的唇边,鼻尖旁。 “阿嚏!阿嚏!王妃赶紧回屋吧,小心着凉了。”春儿抬着一只被咬伤了的手,另一只搀扶着南宫楚燕。 “就是就是,赶紧回去吧,别误了和凤王爷的良辰美景。”我在一旁添油加醋,惹来冬儿的冷静睥睨。仔细地打量着我,还在不时地咀嚼着我话语的言外之意。 “龙猫,走,咱回屋睡。”我心里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一个劲儿,再也装不下去了,扯开嗓子大笑,前仰后倒地,势要把怀里的那只惊醒,她们吸了血红的花粉,不到一刻钟就会浑身燥热难耐,凤瑾修又被自己点了穴。 呵呵,别怕,那个只是个秋药。 可怜的狐狸,就会被一群女人给上了……脑海里被清凉装扮和少儿不宜的画面填满,恶作剧还没有完全成功呢,为何心里的暗喜的同时还带着莫名的心酸? 风过境,可是心里那个缺口却怎么也填不满,凤瑾修,你……我……就此别过吧! 我嗖的一下,飞身上墙顶,最后望了眼曾经的带给我欢乐和痛苦的凤王府,轻喊出声,“姐姐,我来了。”一抹白,消失在暗抹的黑之中。 我像个被放飞的风筝,在月色下,踩着房檐,陪伴着我的,除了打更的老头,还有怀里熟睡的那只,既然准备自给自足,还是先敲诈点启动资金? 要,还是……偷呢? 在路过一个高墙时,我冷然地瞥见墙上印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心里一惊,难道有个和我志同道合的人? 都是道上的,我猛然止步,“这位兄台,既然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不如……。”话未说完,就被扯进一个强大的怀抱里! ----推荐【七夜邪君之囚禁宠姬】---- 【113】你打算出墙吗 “怎么?看到我失望了,你在等着他来追你吗?” 我摸着被撞得有些疼痛的鼻尖,瞪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你以为我是赌气在走的吗?” “哈哈,难道不是吗?”南宫冥焰勾了下我的鼻尖,“你们女人不是擅于用这一招吗,先闹上吊,再整个离家出走,一边说自己心死了,一边还希望男人追上来,哄回家。” “不愧是国君,这么懂女人的心,敢问您追过几个女人回家了?”我没好气地跟他呛。 “我?怎么可能,女人不过是一件摆设,漂亮的女人是暖床的工具,丢了一个,还是有很多补上来。”他抚着好看的眉,淡看今晚的月色,说的,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 “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着,心里却无比悲凉,这就是男人,心里惨然崩塌,女人,若是想有自己的幸福,绝对不可做男人的附属品,我们要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各自的生活。 换句话说,女人要想过得美满,要强悍,甚至是彪悍!(不是指性格和体重= =) “以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们养着你们,女人,只需要封妻荫子就已是极好的归宿了。”南宫冥焰颇有挑衅地打量着我现在的穿着,“既然决定离家出走,干什么还穿件那个男人的衣服,是要留住他的味道吗?南宫冥焰偎近我身。 “才不是……”明明是因为着急拿错衣服了。后半句我在心里暗暗嘟囔着。 “哦,真的吗?”他眼睛里一亮,在这黑夜里格外夺目,“那我来帮你好了!”他眉毛微动,眸光掠过我身,然后,大手使劲儿一扯,偌大的袍子像一道明艳即将飘飞的幕帘,我整个人在空中打着转儿,双脚离屋顶的感觉让我抓不到真实,心被提的很高,悬着,“南宫冥焰,放我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他像是找到了我的把柄,手在袍子的另一端使着李,我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以轻,别冻着。” “夏天,这样比较凉快。”我的理智告诉我远离这个阴晴不定的危险男人,“这个怀抱的味道还真是复杂,参杂了这么多种类的胭脂香。”我故意挑起他的自负感。 短暂的安宁之后,是这个男人突变的动作,“你这只爱吃醋的小坏猫。”趁机准备轻吻我的唇。 只是还没有碰到,就被我一巴掌拍过去,“别再碰我!你妹妹已经如愿嫁来,不比在以此要挟我了!” 可是南宫冥焰竟然丝毫不在意我恶劣的态度,“我看你这次要碰到对手咯。”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激起我内心压抑着的怒火,“你是指你那个妹妹?”我腾出一只手,要攻击他的腹部,不料却反被抓进一个温热的大掌中,“怎么就会作乱呢?真是让人操心的小猫。”他把我手放在嘴边,心一提,这个嗜血的男人不是要咬我吧?谁知,竟在心颤颤时,轻啄了下我的手指,内心濡湿一片。“你的手不怕疼吗?” “(⊙v⊙)嗯,什么?”我微愣时,他反握住我的手,把另一只手里抱着正在做着春秋大梦的龙猫丢到屋顶的一边,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强制地覆上我的唇,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你的血,真甜。” 本来还在反抗的我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重重坠落,瞬间跌得粉碎。 你的血,真甜…… 凤瑾修那日也说了同样的话…… 南宫冥焰黑亮的瞳孔里映着我小小的影子,呆呆的,木木的,心生疼生疼的。 我停住了放抗,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感觉不到外界的存在,只是任由泪水悄然落下。 他的口中融进了咸咸的泪,我感到正在进攻我唇的南宫冥焰身体猝然一僵,他的大手抚上我湿湿的脸庞,“小坏猫,你在哭吗?就这么讨厌我碰你吗?” 明明心里痛到不行,嘴里却让强装坚强,“我从来不后悔我的决定,离开那里,不是赌气,只是想要一个不被控制的生活,真正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在谁的棋局中生存,不甘愿只做一个棋子。” 慢慢的,紧固我的力量松了下来,他转身走到可怜龙猫晕倒的地方,温柔地抱起它,“怎么和你的主人一样贪睡,明明是只神物。” “它是被你妹妹的一个侍女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才这样的。”我淡淡道,有风吹在我的脸上,沾染着雾气,带来微微寒,不大,却可以冷的刺骨。 “冬儿?”他挑眉,有些好笑地盯着怀里这只,“我要是把你弄醒了,你的主人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它睡够了,自然会醒吧。”一旁的我冷眼而观。 “呵呵,那个小葫芦里装的香粉可不能小看,只怕到时候就算你的猫醒了,也变成个呆猫了。” 我蹙眉,这么狠毒的女人,明明长得那么冰清玉洁! “那种东西是我们南刹国特产的一种毒药成分,加到其他药中,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哦。”南宫冥焰眉眼发亮,“真是我们的国粹之一。”赞叹道。 “你怎么会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我预防着?那你那妹妹处心积虑所做之事岂不是要付之东流?”我冷峻的目光在他周身逡巡。 “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受伤。”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嘴里说不出啥好话,“南宫国君,还是说明白你的目的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低下头,袖子在龙猫身上一溜,不到一会儿,怀里昏昏沉沉的那只竟然睁开了猫眼! 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木木地打量着自己现在的主人,在发现不对时,龙猫骤然机警起来,正欲对南宫冥焰发起攻击。 “不要!”此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有些不自在,故意无视他眼中得逞的笑。 “龙猫,到这里。”我张开双臂,本想就此过去这段,这个男人遽然不肯罢休,“以轻,你打算出墙了吗?” “做我的女人!” 【114】劫色可以,但别劫财 “嗷……”连龙猫都反对了,我脸上的泪痕刚风干,脸颊有些发涩,“我是什么,一件物品吗?随便谁的一句话就易主了?”唇角讥讽的上扬,“那是不是也太廉价了些?” 南宫冥焰听罢,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凤瑾修的袍子,眉头兀自皱紧,然后,蹦出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冷……吗?”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你们男人不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完璧的,尤其是像你这种视女人为玩物的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还有工夫和我这个没权没势的人在屋顶上吹凉风?” 这个男人鼓起腮,外人若是不了解,绝对会被这单纯的表情所迷惑,谁知,他做起事情来,却可以无心无情到极致!“以轻,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后悔跟了凤瑾修吗?” 我不理他继续的咬文嚼字,“你这大半夜不好好地在驿馆待着,享受尊崇的待遇,跑来追我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句戏言?”还不待他回答,我调整下情绪,尽量让他看不出破绽,“不过,想你堂堂大国的国君,家里怎么说也衬了座金山银山吧?” “我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你这只小坏猫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我问你这么动情的问题,你却可以给绕到这里来?”他的脸上仍是笑的,可是我却从那俊美的脸上读出丝丝黯淡。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点,我不想在分给谁了,深吸一口气,“刚才龙猫要咬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被这个尖嘴的咬一口会是啥后果,我算是你救命恩人吧?” 他听罢,反应了一会,随即大笑起来,“以轻,你真是狡猾啊,明明是我就醒了它,难道还咬被它反咬一口吗?” 精明的眸子快速一转,“南宫国主,最毒妇女心,这句话你不是没听过吧?” 他故意装出害怕的模样,“那我应该做些什么,现在?” 我裹了裹单薄的衣服,把龙猫搂得更紧了,“看在你妹妹待在王府里,虽然我现在翘了那里,但终归算有点关系的,我给你打个折,你赔我个几千两就好。” “哈哈,我算是听明白了,小坏猫是想敲诈?”他眯起危险的眸子,随即吐出最无赖的话语,“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劫财没有,劫色倒是有一个。”还故意伸开手臂,蠢蠢欲动地盯着我。 “既然没诚意,那南宫国主,咱们就此别过吧。”被他这么一干扰,夜愈发黑暗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前脚刚向前跨出一步,一阵小风吹过,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怎么,小坏猫后悔了,舍不得我了?” 我大步迈到他身前,扬起头,露出雪白的牙齿,“你拿了我的衣服。”从他手里夺来凤瑾修那件袍子,冲他悠闲一笑,南宫冥焰瞧着我鬼灵精转的眸子,有种被逮了拐了,掉进坑里的感觉。 “看,这里刚才被你扯的有些松动了,这个带子也被你拿在手里玩的不干净了,还有这里……”南宫冥焰的脸越来越黑,手紧握着拳,在我终于停下来喘口气的空隙,他似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竟然嫌我……脏?”最后一个字咬得最切齿,但声音却心虚地极轻。 “这上面被你弄出了多少细菌啊,真菌啊,病毒啊……” “什么!”他英气的眉毛开始不自觉地上扬,高挺的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我拿着这件袍子,“你好歹也是个一国之君,不会这点都赖帐吧?”虽然你就是一无赖。 “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南宫冥焰显然被雷得一击。 只是,他没料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伸出手,一摊,“也就几百两吧。”一副我已经很便宜你的表情。 “龙以轻你不如去抢好了!不就是那个男人的一件破袍子吗,我那里这种东西都是给下人穿的!”他毫不掩饰地暴怒着,嗜血的一面就要掀开。 “是吗,那您那里的下人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样看来,这点小钱您更是不会在乎了。”我朝他故作谄媚的笑,阿谀奉承在他眼中更是伤人的刺。 “给你,你就留着这件破衣服吧,看那个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来要回!”南宫冥焰心情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口无遮拦地说话,这个长在深宫里受尽宠爱的男人,哪里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南宫君主,我还真是同情你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就是为了得到你所谓的宠爱吗,你除了能给她们物质上多余的东西外,还能付出什么?” 我满意地看着他隐忍多变的脸色,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我只是过客,不是归人!”趁他没有回过劲儿的时候,跳下屋顶,朝着秦王府的方向奔去。 留着那个无心的男人在屋顶上吹冷风吧,他能不能想到那个层面,就是后话了。 想这种天之骄子,有时需要被扇几个耳光,否则,他们的精神太娇贵了! …… 那个让我向往的精神支柱越来越近了,心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激动。我们活着,不光是个体真实的存在,更重要的区别于其他生物的,是我们能把生存升华为生活。 “娘娘,您身体刚好,不宜吹风,要是在受了风寒,王爷还不气得又要拿我们这些下人开刀了?”玲珑姐姐略显苍白的面孔上,因着侍女一句看似责怪的话而露出幸福的味道来。 “小惠,平日里你机灵过人,怎么这个时候连个慌都圆不好,你不说,我不说,那个野人怎么会知道?”玲珑姐姐轻轻戳着侍女的俊俏的鼻尖。“我都被憋疯了,好不容易用药给他迷睡了,这才半夜偷跑出来透透气。上次也没杀到要害……” 主仆两个嬉闹一团。 够了,看着你幸福,我已经足够了!如果我现在的出现,势必会影响你的生活,姊妹情于此时,将会成为你的羁绊,你会在我和秦王之间痛苦地选择,而不论选择了谁,都是你不希望分开的局面。 此时的我突然间想到了一则故事,女人总是喜欢问自己的男人,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海里,你会先救谁的问题。 他若是选了他妈,你落下个独自伤悲;他若选择了你,他心里定是也不好受;聪明的女人更喜欢待在岸上,看别人往下跳。 我强压住自己的私心,“姐,你要幸福呵……”那淡淡的一句,已随着风吹落到玲珑姐姐身旁。 下一刻,我绝然地回头,走上了一条与秦王府截然不同的道路,从刚才她无意的谈话中,我已然确定,那日秦王府里出现刺客的目标就是玲珑姐姐,敢阻挡我姐姐幸福的人,我定会让你们付出不菲的代价! 【115】我不是毒妇,只是奸商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黑天半夜的,客栈都关门了,一个人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街上飘着,所路过的人家,时不时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暧昧的吟声,微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抹妖娆的情调。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所来到的是太子府的寝宫。不知今晚哪位女人有幸与野兽痞子男共赴云雨。 “痛,哎呦,痛死了,轻点,在轻点……”女人的叫声一波比一波惨烈,恰犹如英勇就义一般。我紧贴在墙面,我的本意并不是偷窥,我只是想找间空屋子,渡过这一宿,男人低吟的邪肆,“谁叫你不听话……”那声音让我蓦然一惊,这个人不是太子! 偷情?敢情这么光明磊落? 其实,人家这种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最近手头有点紧,又没从南宫冥焰那男人里榨取成功。屏息,细细听着女子的声音,不是我所熟悉的艳姬。 一个想法在脑海里形成,我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整理了下衣襟,然后又弄了个简单的男子束发。 “小红小红!”我装作若有其事地冲进屋里,口里随便喊着人名“太子让我来……”然后,表情蓦然僵直,“你们……”惊诧地急忙捂住嘴。 床上的女人已经被我这突然一冲,吓得七魄丢了六魂,胡乱地抓过衣服在身上急急的遮着,倒是那个背对着我的那个男人,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子,半露的胸膛感性到极致,我整个人在他眼中似没有存在感一般,他状似温柔,似笑非笑,勾勒的是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紫色的眸子! 像水晶一般剔透,光芒直射! 这,于我何关?我的目的是,欺诈! 他倚在一侧,支撑着下巴,用一种看闹剧的置身事外的目光旁观着。 “你……你刚才说什么?”女人勉强找回了点理智。 “太子中途要换人,我就想到你了。”随便扯了个借口。 “是、是吗?太子可有点名?”她面色艳若海棠,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胳膊更是痕迹一片。 我继续一本正经道,“那个倒是没有……”双手在前面摆弄着,一副为难的样子。 那女人顿时开窍了般,扑腾下床,在梳妆台前疯狂地翻找,然后捧着各式发簪,耳环,还有些碎银子颤颤走到我面前,“麻烦小哥了,如玉以后定当不会忘记小哥的救命之恩。”这种事情要是被太子发现了,只怕比死更可怕。 我皱起眉头,“这个……”举起手来,又放下去,似是犹豫不决。 “求求小哥了,若是小哥能帮如玉这次,小哥就是如玉的救命恩人,下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哥。”她捧着财务的手渗出汗珠,女子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急的眼泪在眶里不停的打转。 谁要你下辈子干啥,现在多给我点钱财更实在些。 那个男人冷眼睥睨,时不时还抱以魅光四射的笑,只是眼底那一片阴影从未消失,在紫色的眸光下,更加迥异。 我正准备收戏,离去的时候,这个男人坐起身来,朝我勾了勾漂亮的手指,“这个价钱,可够?”一句话问的有点月朦胧鸟朦胧。 “她累了,换你上。”低眉俯瞰,对我微微一笑。 “爷,他是个男人啊!”如玉跪在地上,仓皇失措。 “你是被吓晕了吧,竟连男女的都分不清了?”他后一句话语调邪佞地上扬,招来如玉对我仔细的打量,我怀捧那堆珠宝银子,赶紧脱身才是上策。 “你们继续!”扭头直奔门去。 “既然来了,怎么可以这么就放你回去?”他不知何时下的床,手握住我的脆弱的腰,将我调转方向,亲昵地在我耳边低语,笑声潺潺,“是故意这样吸引我注意的吗?” “不要脸,滚开!”我抬起腿,要踢他,却被轻巧的躲开。 遇见美男,我可以淡定,但是为什么这些人的功夫都比我高出好几个层次?我就淡定不了了。 如玉扶着床头,踉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也是你欲擒故纵的一招吗?”他脸上的笑容未减,只是多了丝算计。 “公子,你误会了。”我声音清丽不卑不亢。 “爷……”那个唤作如玉的女子在一旁怯弱的不敢插言,这个男人敢光明正大地到太子府里偷女人,身份自然不一般。 这种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别没提姐姐报了仇,自己也搭进去了,不值不值! 他的指尖抚上我白皙嫩滑的脖子,“恩,货色,不错。”口气像极了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古代的女人在男人眼里难道只是用价钱就可以衡量的吗? 不急,让我慢慢以身作则地证明给你看。 当然,我也不是吃亏的主。“公子说不错,那能值多少呢?”我面色自然,语调平和地问着自己的价钱。 他探究的目光肆意在我身上流连,“这个……有待考察……” “公子是做这方面的买卖?”我极其佩服自己的定力,在此时此刻竟能气息平缓。 他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用那烤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本来,我是会在这样的一种注视下融化的,可是,我曾经接触的都是些啥人啊?那是整天喜欢和你玩眼神的人,现在的我就好比一块镜子,所有的光到我这里统统反射。 他无语,我也不说话,把怀里的财物一点点塞入这件宽大的袍子中,此时深刻地体会了衣服大的好处,容积大,耐装。 然后,腾出的双手像一根根地掰开他搂着我腰的手指,缓缓地学着他的样子,吐出优雅的二字,“自重。” 他神色因我的举动而转变,邪笑若斯,却仍字字犀利,“装出一副贞烈的样子,在为自己抬身价吗?” 我嗤笑,“我的身价我心里有数,刚才不过是试探下公子的诚意,其实,不瞒公子,咱俩的职业差不多。” “哦?”他兴味十足的一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惊诧好奇之情跃然大露。 “公子对女人这么有研究,应该是青楼幕后的老板吧。”其实我也是瞎说的,先把敌人绕进去再说。 “哈哈!”他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畅笑个不停,还不时地对瘫软在一旁的如玉使眼色。 女子接到这个男人的目光后,低着头,乖乖地爬上床,盖好被子,弄出一副即将要睡着的样子,好似我俩不存在一般。 奇了怪了,我怎么遇到的就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正常人?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把太子招惹过来?”他都不怕,我还在这藏着掖着干什么,声音也不用刻意压低,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有时会觉得男人城府深,因为他们总是在左右抉择的回答时,选择沉默。 “如玉姑娘要睡了,我们是不是不要打扰人家了?”我很顺他意,他无非就是给我摆了一道,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主动跳坑。 果然,他长睫煽动,亮眸锐利,那高挑俊美的容貌始终如繁星绝月,泛着紫色的琉璃光,让人睁不开眼,可我偏偏不吃这套,他转身,要随着我一同离开。 我身子故意猛然一怔,然后转身,在和他距离之近时,手抚上他敞开的衣襟,浅笑盈盈,“公子,我知道你身体好,可是夜里寒,还是收紧了好。” 那绽放出的光彩也丝毫不比这双紫瞳逊色。 然后,我潇洒地转身,推开门,抱起窝在门脚放哨的龙猫,这个晚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件件紧扣,我走在前面,心里暗想,看似无意,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又包藏着谁的祸心? “不去和太子告别吗?就这样把人家的女人给睡了?”我边走边休闲惬意地和身后的这只闲聊,一个挺胸抬头,穿着宽大的袍子却愣是走出女子英气的味道。 “天这么黑,怎能打扰太子美事?”我没有回头看他,但从他的话语中我甚至都能感觉出,现在他那一副潋滟荡漾在邪笑中的样子。 “现在天这么黑,你对着如玉使眼色,把我拐了出来,就是为了在暗淡的的月下散步?”我随脚踢了一颗挡路的石子。 “听过这么句话没,愚蠢是女人的坟墓,但是过分的聪明却会增强男人对你掠夺的野心。”后面的男人答得幽然柔脉。 “女人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属,不是不强,不是不反抗,只是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有些事情,不是有你们男人才做的成的。”他不紧不慢的口气可以生出让人焦脆的力量。 “是吗?”他话里含着暧昧笑意,“没有男人,谁和你们生孩子?” “公子不愧是开青楼的,三句话不离那种事。”我又接着道,“我一弱女子,大晚上不睡觉陪你逛太子府,按照行情看,这几百两是少不了了。”我故意飞上屋檐,回头斜视他。 “都是最毒妇人心,果真不错,从你今晚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为了诈钱吧?”他轻点步伐,追得悠闲。 打了个哈气,“我不是毒妇,只是个奸商。” ----自荐力作【七夜邪君之囚禁宠姬】完结滴---- 【116】夜晚突转,何是真相 在竹子林中,我停下了脚步,他很有绅士风度,始终和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唔……好困。”我的哈气接踵而来。 “姑娘,现在可不能睡啊。”他邪气迷离地看着我,“一会儿,更要打气精神来。” 我半眯着眼睛,索性坐在树杈上,脖子一歪,倚在枝干上,假寐。 夜间风吹动竹林的沙沙的声音,像一曲沙哑的摇篮曲,更足足地助涨了我瞌睡的气焰,怀里又抱了毛茸茸圆滚滚,热乎乎的一只,就像一个天然暖水袋。 “小姑娘,你可要坐稳了。”我朦胧中听着他平白地加一个‘小’字。似是在提醒着我,会有事情发生。 闭着眼睛挑了下眉毛,意思是我听到了。 然后,继续睡。 周围刀光剑戟,那一道道寒光,即使是闭着眼的我,都能感到一眼前掠过的惊悚乍现。 他们打是他们的事儿,我睡我的觉,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 “快点,我们时间不多了!”一个人叫嚣着。 “杀了他们,去赴命。”另一个跟着附和道。他们?明明就某男一人,难道…… 我也在他们算计之内? 无语,静夜离开热闹起来。 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瞌睡的眼,眯缝着。来的都是蒙面黑衣人,也就十来个吧。 我瞅了眼身在其中的紫瞳男,他动作很优雅却酝酿着邪味地攻击着,看的出并没有用尽全力,瞧到了被吵醒的我,还不时地给我抛几个媚眼,绽开几抹灿烂微笑。 黑衣人匀称过来几个,加紧对我的攻势,反手向我劈来冷厉长剑,剑式如虹,幻出一片清冷寒光,朝着我的肩头直劈而来,我在他凛冽的攻势下,闪躲,勉强过关,一手抱着龙猫,它懒到可以拼过我这个主人了,不知是因为看不起这帮子袭击的人,这只懒猫冷眼在我怀里旁观,一点没有磨牙的迹象。 黑衣人被我耍的急上心头,剑光大开大合,我身姿轻盈地辗转于竹林之间,每每在千钧一发之处躲过致命的进攻。 那个男人虽然很厉害,但是一下子被一群人围攻,已脱不开身子救我,此时,只能自救。 好吧,我得清醒一些了,看来今晚的觉是不能安稳了。 此时,二个黑衣人同时朝我袭来,我摆正姿态,把手里这只棕色大球投篮似的,直灌二人面前。待这二人买看清楚来者何物时,几声不和谐的惨叫彻底划破夜空。 血汁四溅,飚射晃过我的眼,我正寻思要不要再上去给个一击,我人一向是善良,能不主动就不主动。 “pia……”啥东西飞到我怀里,还带着热乎气? 一只断手……看着暗黑色的血一点点染脏了我的袍子,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我只好出战! 可惜我手里啥工具也没有,一手握着竹节,我恍然大悟似的,轻轻一掰,胳膊长的一只竹子成了我的武器。 人微不足道,连武器都这么不具杀伤力。 另一个人见此景,已经杀红了眼,手里的宽刀横喇喇地就朝我刺来,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扭曲,我身子一侧,也没干啥啊,这个人就撞进支出来的竹子刺中了。 脑浆迸裂…… 我不喜欢淋漓的被染了毒的血,我发现,沾染了黑衣人血水的竹子,明明前一刻还是翠绿欲滴的亮,此时已经暗到尸骨般灰烬。 心里扑通一惊,当下低头看自己身前染了血的袍子……完好如初! 听见那正在战斗中轻松似是玩一般男人的笑声,一切有了眉目。 “有意思吗,大半夜的还玩这种低级游戏?”龙猫又跑回我的怀里,一大一小,两个懒物在距离他们不远的树上,环手旁观。 其他人看到同伴惨烈的景象,我像是浑身带了刺似的,还有几个不服气的来围攻我,运气,一手拍飞一个,又一脚踹端一个,再来一个,直接给龙猫练习磨牙了。 没有人再敢挡我的视线,那舞动的人越来越清晰,站着的人愈加少了,最后,就剩一个侵染着鲜血的男人,朝我面含微笑,似是踩着夜间的朦胧而来。 “这样多好,刚才多碍眼。”我们就这样站着,我的脚尖有点麻木,毕竟高出的竹子太瘦。 “你衣服脏了,脱下来,看着不舒服。”我指着本来干净的衣服被染成现在尸骨的暗色, 他轻捻妖笑,笑声低婉缠绵,似是在等待着我下一步动作。 我索性衬了他的意,上前,有手中的竹节挑去他身上的衣服,“这样,就干净多了。” 一整晚的奔波有些累了,我整个人松懈下来,身子一沉,直接朝他倒去。 两个人脚落在地上,踩在实成了些,心就更稳了。 他蓦然石化,没想到我会主动投怀送抱,我攀上他的肩,“别动,让我靠一会儿,太累了。”很纯真的想法,我脑子里并没有杂念,只想借着他的力,休息。 然,他突然动了起来,双手托着我的腰,头低了下来,吟了一声,吻向我。 许是刚才神经绷的太紧了,我竟然没有反抗,这无欲的吻让我安心的想睡。 我闭上眼睛, “我也不认识他们。”贴着唇,逸出。 不张扬,不跋扈,这个男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邪肆,不像有些人,明明一副谪仙之姿,骨子里却是妖娆到暗夜,激狂到无极。 “你当真让我刮目相看了。”他说这话时,竟带着些无奈的意味,当时的我实在太累,就没想那么多,如果,我知道这只是某人设下的一个棋局时,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清幽淡定。 “你给我的衣服上撒了什么?那些又是什么?”我双手撑在他的胳膊上,懒洋洋地问道。 “只是些小玩意,都过去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刚才可有一丁点的害怕?”他问得带着笑意。 “怕?也没用。”怎么感觉这天都要破晓了。 “你能带我走吗?我可以帮你把青楼事业发扬广大的。”心里默笑。自己都为这个理由感觉站不住脚。 突然间想逃离,总觉得这晚上发生的一切,绝非都是偶然。 慢慢松开他的怀抱,那一瞬间似是让我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那淡淡的情愫终是不属于我,我的生活,哪里允许这样的平静? 我知道身后那个人的存在,甚至他一直都在。 “谢谢你。”为他那一滴滴的温柔,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叫以轻。”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第一次想以自己的名义交一个朋友,我转身,那个月光之子站在那里,看到我的目光后,冰冷的眸子里燃烧了一抹热。 他以为我会奔过去吗? 他不傻,我更不傻。 “我叫风桀。”背后的话,那冉冉的笑,一个接触了不到一天的人,在我心里仿佛投了一颗不可忽视的石子,涟漪不大,却真正惊扰到我内心平静的湖面。 我骤然回头,看着那个有着紫色漂亮眸子的那人,毫不犹豫地奔去,然后,给了他一个主动的拥抱,“做我的朋友,好吗?”丝丝话语带着疼痛的恳求。 后面那个人愿意气,愿意怒,随他的意,憋死更好。 身后一阵风吹来,用柔和有力的劲道掰开我的手,却只迎来我更加努力地抱着。 我抬头,望着眼中闪烁着光芒的风桀,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在那人的注视下,终于回抱了我。 “回到那个人的怀抱吧,他有能力给你所需的保护。”风桀的口中,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语。 明明早就知道的结果,可是当迎上我酸涩的眼光时,微微发红的眼眶,“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吗?” 风桀又笑了,那紫色的眼睛刺痛着我内心某处的柔软,“我只想要一个真心对我好的朋友。”这个,很难吗? 呵呵,不只是难,简直难于上青天! 终于,我放手。 在我再次转身时,身后的人逸出笃定的一句,“会,我一直都会。” 呵呵,我再次交出了我的主导权,任由那个男人将自己霸在怀里,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我唯一的朋友在我面前离去。 一个晚上,亲情,友情,都在我指甲溜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脚下那只猫将它的脑袋蹭在我裤脚边,耳病厮磨,它也能体会我小小的悲哀? 至少,还有它! 我不挣扎,但是不表示我接受你虚情假意的伤人的爱,耳边,传来他清越冷冽的声音,“以轻,你又逃了……” 那只熟悉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那无比温柔的唇,印了上来,带着星光。他用自己的唇对着我的,用力擦拭,似是想抹去风桀的紫光味道。 为何,连我唯一的朋友都不给我留? 我张开嘴,不是允许他的进入,而是咬出血的痛,咬噬才能换来血腥的融感,“又一次被你抓回来了……” “真是感觉自己渺小的可笑,而你,却又总是在我自认为即将胜利的前夕给我讽刺的一击。呵呵……” “不,你已经很强了,刚才那些都是死士,他们都是服了剧毒的人,即使是刺杀失败,那血也是致命的毒药。”凤瑾修唇间优雅逸出。 ----呵呵,2更咯,给自己鼓鼓掌,呵呵--- 【117】挑衅的自备桌椅 “若是没有这解药,今晚我是难逃一死了?”心里寒颤一片。 他紧紧地拥住我,“我,当然不可能让你这么就死去。” “当然,在我给你生个孩子之前,我还是有几年活头的。”我自嘲地说着,他望着我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却又无比强大的眼神,“你现在这个样子,仿佛看惯了杀戮和血腥的冷漠,有着看透生死,任何事也无法动摇的傲然洒脱,却又在无端地散发着地狱般的妖娆魅力,轻而易举地撩拨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这么纯粹,但强大的眼神,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凤瑾修冷冷地眯起眼睛。 哦了一声,我自顾地爬上床,“好累,现在想要睡觉。”脱下染了血的袍子,“这个还给你。” “现在知道外面有多危险了吗?”他一把扯过我松软的棉被,不给我睡。 坐直身子,“是谁的人?”我若有所思地仔细观察凤瑾修的表情,“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 凤瑾修松开被子的一角,靠在床头,抿了下唇,意味深长地道,“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现在皇上年岁已大,历代帝王更迭换代哪次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就算分崩离析也不会让对手有机可趁,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亲手毁掉以免落在敌方手里。” “呵呵,自己得不到,亦不想让对手得到的最好方式,永远都只有毁掉!”我抚上被子上金银双丝刺绣而成的锦绣图,“多美啊……”微愣之后,眼底轻松甜软的笑意不再,“人,也是这样吧?” 他黑眸紧锁住我,优雅高贵的气质顿时扑面而来,只是那双没有什么情绪的美丽眸子,让这张魅惑的面孔看上去更加邪肆几分。 “所以你就在我的肩头烙下了属于你凤瑾修的记号?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会逃走吧,除非我不想要命了。哈哈……”我不悦地皱眉,朝凤瑾修低喝道。 困意被驱散过半,在凤瑾修微微的惊诧中,我的身躯贴近他的,扯开繁复的衣服,双眸慢慢下移,在凤瑾修没有回过神时,我已经朝着他的锁骨就是狠狠一咬,尖锐的牙齿厮磨着,挑拨着他光滑的皮肤,他的身板依旧挺直着,嘴里没有逸出丝毫声音,他不疼是吧?我的牙齿继续用力,让你忍,知道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才满意地离开。 “你的血,也不赖。”清晨即将破晓的亮光穿透了窗子,投在他露在外面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的身体不可置疑的好看,但我现在更为那深深的牙洞而骄傲。 凤瑾修的眼神里一片波动,直直地望着我,眸子里似乎有迷雾弥漫,半晌,才低沉问道,“现在,满意了吗?” 我内心里一个劲儿地摇头,不够,还远远不够! 此时,他捧起我鼓足了气焰的脸。 “我就养了你这一只,现在有需求,是不是也应该找你满足?”暧昧的眼神,暧昧的话语。 “昨天你的洞房花烛夜呢?”我眯起乌黑的眸子,“以轻,你点了我的穴,又给楚燕下了血红,你的小脑瓜里想的怎么竟是邪恶的事?” “其实,血红只是一种催情用的药,根本不是什么毒吧?”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日我会克制不住的难受,而他却淡然的毫无反应。 “和你练的那种功,有关吧?”我双手垂下,坐在床笫之间。 “现在你与我发生了男女关系,那个功岂不是不能再练下去了?”这埋藏在我心里很久的疑虑,按道理像凤瑾修那般自持而又精明的人,怎么能放弃多年的隐忍? 可惜我接下去的话语已经被含在一片粗犷的吻中,身子开始发狂地颤抖,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背后划出一道道激烈的痕迹。(xx河蟹中……) …… …… 这次醒过来的时候,情况不算很糟,比上次浑身被碾过一般的疼痛已经有了飞跃的好转,是不是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承受力就会彪悍起来? 月奴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和素心二人在听到的唤声后,急的破门而入。 “这次,又怎么了?”我伸了个懒腰,慵散地问着。 “王妃,你可回来了,现在恐怕某人又在抓狂了。”月奴叹了口气,“昨晚吧,折腾的大家都没有睡好,那个公主真是难伺候极了。” 素心说得就更直白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她和手下的两个侍女昨晚疯了似的在外面吹着冷风,那个公主嘴里骂的最为难听。” 恩……我好像把血红的量,给下得大了些。 “这些宫斗,真没意思。”月奴给我穿好衣服,我蹬了双绣花鞋,下床,“人怎样才会乖乖地待着,不说话?” “死掉。”素心说完后,惊得蓦然捂住嘴巴,“王妃,你不会是想……”后面的话吓得没敢说出。 “那么脏的事情,我怎么会做?”虽然昨天晚上已经干掉了几个,但是我都没有主动出击啊,明明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我吧? 二人感觉一阵寒风过隙,门外又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这天还没全亮,,她们折腾了一晚上精力还这么好?” 月奴低着头,素心狐疑似的看了我一眼,“王妃,其实,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这天暗的原因是……快到晚上了。”抹了抹额际上的冷汗。 二人互传了个了然的表情。 “王妃,其实……有时候我还是很佩服大王爷的。”她明明话里有话。 “素心,小心别被那只狐狸拐了去,卖了都不知道。”我在背后说他这种话时,不怕被听到,传给他的耳朵里才好呢! “凤瑾修呢?”我撕了块碎肉,向睡着的龙猫砸去,竟然比我还能睡,该打! “大王爷处理公务,还没回来。”月奴看着床上的被子,叠也不是,不叠也不是,“王妃晚上走了困怎么办?” “外面不是有一群母狗在叫吗?”转头问她俩,“多长时间了?” “断断续续的有几个钟头了。” “素心,你去找几个工匠,把我屋子前面的石凳子给挪到别处。” “王妃不喜欢?” “让门外的人自备桌椅!到我这里挑衅,哪能给她们这么好的待遇?” 我开窗透气,望天,蓝汪汪的,思忖着凤瑾修整天痴迷的政治国事,究竟有多大吸引力,索性不逃了,在逃和被抓中纠结,不如好好的大干一笔。 【118】毁容 “王妃,这根香就要烧完了,您……” “那就再拿根新的过来。”我喝了口甜粥,信步走到门前,叫骂声一轮比一轮难听。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王妃,外面天气不太好,可能要下雨了吧……” “哪有,明明晴空万里嘛。”我肆意地盯着着傍晚阴暗沉沉的黑顶,对着剩下二人摆手说道。 当这根香只剩下个小烟头时,“王妃,外面下雨了!”月奴慨然地吐了口气。 “记得收衣服,别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进来就好。”我逗着龙猫,乐不思蜀。 就在月奴刚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碰!”的一声,整个人被弹了回来。就见南宫楚燕带着一群至少有七八个的侍女,一股脑冲进来,“龙以轻!” “晚上到了,是该沐浴的时间了。”我顺手把龙猫扔在一边,自顾拿了袍子和厚厚的毛巾,款步迈入屏风后面的温泉。 一道软鞭缠住了我的腰,“想逃?”那恶狠狠的声音十足一个泼妇,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放开我。别让我看错了你。” “别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冬儿,不要手软。”南宫楚燕在一旁为冬儿鼓吹着,月奴从地上爬起来,做好一冲而上的准备。 我眼角余光瞥到南宫楚燕的人显然做好了全力攻击的准备。 腰间突然一疼,我被带到了半空中,划着圆润的弧度,“大胆!放开王妃!”素心和月奴齐齐叫喊,双方已然剑拔弩张,我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前方就是温泉,就在此时,腰间的力度突然一松,我整个人像极了一只失去束缚的蝶,在空中旋转着,然后朝着温泉中央,坠落……“扑通……”一声,暖暖的温泉水浸没了我的身体,没过我的胸部,发梢,双手失去支撑,慢慢下坠,下坠…… 岸上的一切慢慢脱离我的视线,叫喊声,厮打声,混乱地充斥着玲珑春坞。 休息的……够多了! 就在屋内乱成一团时,一个人影似从天而降,“玩够了吧,该回家了。”我眸光幽冷,嘴边微挑着嗤笑,簇收掌风,众人怔然地望着一身湿透对我。 “王妃……”月奴正在和南宫楚燕的人厮打着,黑发纠结在一起,不会武功的素心正被两个心狠手辣的侍女围攻,整个人以手抱头,蹲在地上,两个人对其拳打脚踢。 南宫楚燕回身,抽出围在腰间的软剑,挽起一个剑花,气势如虹的一起旋身,朝我的腹部攻来,我眼疾手快地一躲,单手一瞥,早就藏在衣袖中的白色粉末嗖地直射南宫楚燕。 “王妃小心!”冬儿大力出脚,一手拎着龙猫,一手抓起桌上的瓷杯,用尽力气向我投来。 机会我已近给她们了,是她们先动手的,不能怨我! 手划了一泼泉水,白色粉末沾上水后,立刻刺啦刺啦地响了起来,我立刻用手中的缎面袍子挡住自己的脸。 “啊……”南宫楚燕一声撕裂般痛苦的惨叫。 “王妃!” “公主!” 像疯了的母鸡,一边撕心裂肺地叫喊,一边用手捂着脸。 “别怕,只是石灰水。”我漫不经心地挑眉,看着她这种滑稽的样子,心里说不上高兴,也谈不上悲伤,只是有种无语的叹息,我知道,门外明明有凤瑾修的人在,何况,凤瑾旭一直在王府里,呵呵,等我们两败俱伤?黄雀在后? 瞬间的思维,不管我们谁方伤了谁,获利的都只有凤瑾修一方。 冬儿急急地奔到南宫楚燕身旁,点了她的几处大穴,压下举步的气血翻涌追上,从一旁的侍女的手中夺过剑,直直指向我,“若是公主有何伤害,我定要你陪葬!”字字泣血,决然而来。 “呵呵,好。”我笑着回答。“门外的人都进来吧!”我讥讽地看着一群侍卫破门而入,“我伤了南宫楚燕,等王爷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龙以轻甘愿领罚。”月奴和素心闻言至此,一个劲儿地摇头,“大王爷一定会明察秋毫,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是楚燕王妃那方动的手。” 侍卫颔首,没有答话。 …… 我一个人抱着龙猫,走在孤僻的小路上,“以轻,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在竹林的偏侧,凤瑾旭坐在轮椅上,就着月光对我笑。 “你不是也乐见其成?”看开了一些事儿,心情倏然轻松好多。 “她的脸……”凤瑾旭犹豫一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毁了。”我回答的笃定认真,凤瑾旭盯着我的脸瞧了好一会,希望从中瞧出我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失策了。 “啧啧,真是可惜了,依南宫楚燕那爆裂的性子,还有得活头不?”凤瑾旭说这话时,却一点没有替某女担心的样子。 晚风过隙,“就这个样子离开,不和哥哥告别了吗?”他瞥着我湿漉漉的衣服,“怎么也不换一件?难道是想引诱我吗?”他刚说完这句,随即笑的彻底开怀,眼神却在我的曲线部位流连。 果真,凤家兄弟一个样! “连月奴和素心都不带走吗,就这样舍得?”见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跟上来的时候,手上一凉,回头,凤瑾旭坐在轮椅上,低头对我的手背印上淡淡一吻。 “李平渊在哪里?”我随口而问 “你、你要找他?我能感觉出来他这话说得是多么费劲,完全是上下齿间的摩擦。 “我不认路。”我诚实地答道。 “那就随便找一个西岐来的使者就好,或者让素心跟你回去也行,为什么偏要这样?你就不怕哥哥醋味上来直接灭掉了这些碍眼的人?”凤瑾旭手紧紧地握着轮椅的两侧。 “拿我就在西岐等着凤瑾修来抓吧。”绝然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或者,等候着南宫冥焰一举灭了西岐。”我说得像玩笑似的。 “这好像是你一直希望的事情?”他先是无比委屈地撇撇嘴,然后竟然弄得和个女人似的,做出要抽泣的伊始。 “只有乱世,才可以群雄逐鹿,不是吗?”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低头瞧着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走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睥睨着连伪装都天衣无缝的凤瑾旭,“这个给你。”随手一扔,那张解药的配方在风中打着转儿,落入凤瑾旭的怀里。 他扬着那张字条,“以轻,你还是那么善良!” “告诉她,这次是石灰,下次的,我不敢保证有对策。”我冷酷答之,难掩亮丽之颜。 ----昨天有事没更上,实在不好意思,争取以后再忙也不断更!----- 【119】你到底是谁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闻言,只是冷冷一笑,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的食客,“你说这里的杀手会有多少人?” 李平渊静心沐浴在斜射的阳光下,好不清幽,端着手中的茶细细品尝,“以轻,今日能与你重新坐在一起,我们不要让那些闲杂人等打扰了兴致!” 一道冷光从天而降,照着桌子就是横劈一刀。 “现在还有兴致吗?”我俩皆偏身躲过,不过桌子已经碎成四段向周围迸溅,“你说这是谁派来的人?” 黑眸因为这个凸显的杀机而变得肃穆,李平渊反手蕴掌,“凤瑾修,南宫冥焰,或者,只是嫉妒我们逍遥的无聊之人?” 嗤笑一声,我的唇线不禁上扬,“龙猫,这一路,你也饿了吧?”就在我要把它抛到他们之中时,李平渊却收紧了肃杀之气,眸子里闪烁着深沉,掌风一收,化掉了满掌的戾气,温柔地望着我,只是一瞬间,“这次,我要带你走,谁也拦不了。”那近乎宣言的态度,“告诉你们的幕后主使之人,想见到以轻,就亲自来西岐!”长袖一扇,粉末飞扬,造成大雾弥漫着整个酒肆,这时,我的手被他一握,一股力被扯到外面,“快走!”他朝着远方吹了口哨,一匹栗色长毛马奔驰而至,李平渊用力挽住我的腰,将人带上马,“驾……”一抽马鞭,整个人在马上颠簸不断。“以轻,放松点。”他将头倚靠在我的脖颈间,故意以热气哄着我小巧的耳垂。 身体已经被凤瑾修给弄得格外敏感。但是因为对象是别人,这种过电似的感觉变成了抵触,“师傅,自重。”我刻意用称谓,用伦理和他保持着距离,可惜就一匹马,我身子一直,以一个严肃的姿势僵着。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耳边传来他低沉的魅笑,“怎么,被凤瑾修碰过之后,就这样讨厌其他的男人?那个男人真的那么干净吗?” 这句话要是在我的第一次之后说,就会像一枚炸弹在我的心底塌陷一片,可是现在,已非昔日,“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哪能永远的干净?”我被自己怔住了,在毫无思考的情况下就能说出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难道我真的被那个男人毒害的如此之深吗? 闭上眼睛,“呵呵……”我兀自轻笑出声,“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干净……” “以轻,你真的变化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大到有时候会让我怀疑,现在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曾经那个温柔婉约的西岐小公主。”他难掩惊讶之色,“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女人在生死关头竟会如此淡定绝然,尤其是那眼神,绝对不是皇室中圈养的金丝雀。” 我被他逗笑了,“那是什么?” “鹰,翱翔天际的鹰。”激起涟漪一片,李平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执起我的手腕,那一刻,仿佛天地静止,我们二人各自陷入了沉默。他的眼里波澜滚滚,微微蠕动着唇角,然,却没有再说什么。 …… 西岐皇宫。 “参见父王。”我语气平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果真还是很年轻很俊美,“来,到父王这里来,其他人都先退下。”李平渊临走时,投给我的目光,为何这么复杂而难以言喻? 迷茫地回给他一个笑。他转身前,欲言又止地盯着龙撵上的父王。半晌,才悻悻离去。 我眼前是那当自己如神帝似的变态父王,踩在华丽的毯子上,图案上的虎跃逼真的就要向我扑来。 我在台子下面停住脚步,抬头盈盈地望着这个曾经以最痛的手法在我背上刺花的男人。 “上来,坐到这里来。”望着那张阴柔的面孔,于无形中隐含着暴力的染气,提了口气,信步跨上台阶,在我整理衣摆之时, “脱下,统统脱下。”那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就这样从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口中溢出,闲逸的心猛然一颤,我呆在原地,旁观他。 “以轻,是在等着父王帮你脱吗?”他冷然警告,眼里精光乍现。 “他看到刺花了。”我双手握在衣领的扣子上,他满意地看着我的脸色一点点褪尽,白如透明。 “以轻,难道你也开始忤逆我了吗,我让你把衣服脱掉!”我眼前的父王变成了一只嗜血的野兽,那阴森刺骨的眼神,宛若要将人活剐了一般。 我依然没有动。 他唇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伸开手压住我的肩胛,然后,徐徐地起身,眯起双眼,“他,真的碰你了?”想透过我的眼睛望穿一切谎言。 换来的却是我无比镇静的点头。 “他真的碰你了!”父王的音调倏然提高,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使者的寒意,像是黑白无常索命的宣言,“凤瑾修……我……”他紧握成拳,关节暴露在外。 “其实,您也不必在意,现在,那个刺花已经消失了,随着您的秘密,一起残忍在一片血泊之上。” 没想到,我这句引起他惊天的反应,“为什么你现在会是这种反应,就这样甘心被他弄成现在的样子!”他忽然靠近,指腹按压着唇印,不经意间的挑眉,怎么像是在抛媚眼? 怎么可能,他的身份可是我的父王,我甩去这个印象,只当做是变态野兽的习性。 只是,在下一刻,那电击似的向我袭来,“这么想当逃妃,还是你这骨子里就是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儿?” 我向后一退,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袖子,“呲……”的一声,左衣袖裂开,一道细纹直到肩膀处,恰好是刺花的那个地方。 现在已经被凤瑾修可恶的牙洞填满了他的罪恶之血。 “你不是我的父王!”我另一手护住露在外面的皮肤,防备地问,“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哈哈!”他瞥了眼手中扯下的我那半截衣料,“以轻怎么嫁了人,就把我这个父王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一愣,猝然握拳的手被他上前一把握住,霸道地掰开,“连手上的皮肤都这样的细腻,不知……身上的会是如何?” ----呵呵,是不是感觉这章很诡异,嘎嘎,有内容~--- 【120】 引狼入室 这似梦犹真,直到手上的凉忽然让我从发呆中回过神, “胆子变大了,恩?”他不悦地在我手背上拧了一下,“我父王呢?”我瞳孔一缩,霍地就要睁开他,“就这么想见他?”他杵在原地,眼中阴郁更深,火焰愈旺,“我就是啊,现在是,以后更是!” 我听着他这狂妄中夹杂阴柔的戾气,所感“呵呵,刺花秘密本来就是你的圈套吧?”被人玩于鼓掌之中。 他愕然一笑,那倦怠之容顺展,把玩了发丝,“来人,把公主带下去,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踏出宫殿一步,任何人也不见!”话音刚落,从大殿隐秘的一角好似凭空而降的一个侍卫,毫无表情的脸上,除了那双黑幕的眸子闪烁着坚毅,整张脸上找不出第二处有生命力的地方。 “昏君,送死吧!”我回头望去,一群精壮武装良备的侍卫手握寒刀,朝着‘父王’直奔而去。“放开公主!”我心中大惊,这很可能是只忠于小公主的死士。 盯着如此火爆的架势,男子只是微微一皱眉,刀势如破竹,顷刻就要刺入男子的心脏部位,他却依然淡定不动,“一群蠢货!” 手臂一挥,一道气波如锐刀劈开来者的腹部,鲜血喷溅。 “拿命来!”剩下的几个人前仆后继而上,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某个死士刀锋突然一转,从我眼前擦拭而过,禁锢我的那个男人朝这个死士上去就是不留情面的一剑,刺进死士的胸膛,噗地吐了一口鲜血,以剑斜斜地支撑在地,此时,假国君的人马从门外一哄而上,把死士们统统围住。 阴柔俊美的男子邪魅地从口中轻言吐出,“杀!”只见千百支箭如雨般落入死士身上,我身处其境,却又好像置身事外一般,心半冷半热,分不清眼前的是泪还是血。 …… 一片凄惨的尸骸遍野……淹没的,还有仁人志士报国无门的呐喊。 我的世界也停住了,血的喷溅也似在那一瞬间定格。 “别怕,我最美的小公主以轻。”龙袍男子转眉,凝视我片刻,“影子,你先下去。”对绑住我的木头男发号施令。 此时我的身上沾着多少人的鲜血,这几日,血腥场面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对生命竟有了层新的认识,“我不求死的光荣,只求活的踏实。”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露出的胳膊如玉脂般白皙的肤色,在血光的衬托中,愈加透明恍若生命新生的白色,昭然着活着的憧憬,泛着惑人的光泽。 “现在,没人可以阻碍我了。”刚才眼中的阴霾在看到死伤的人之后,竟愉悦地化开,“你们也退下!”话音刚落,数十名弓箭手整齐有序地离开宫殿,偌大的地方又只剩下我二人。 我不知道我那个变态父王是不是早就死于他的剑下了,“宫里的姐妹,还活着几个?”我干笑两声,“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咯?” 他勾着嘲弄的笑,看起来很平和,“不会让你死,浪费棺材!”虽是愚弄的口气,但我顿时被那英俊却又扭曲的脸吓了一跳。 “比起在这里站着,我更愿意和你倒另一个地方谈。” “不会又是想把我锁在某处吧?” “难道……凤瑾修对你用过?”他咄咄而逼,“李平渊是怎么保护你的!”唇角溢出笑,“不过以后这些都不需要了,我会好好地亲身保护你。” 不待我反抗,早已被拉进一间很黑的房间里,四周嘘嘘的声音,提醒着我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生物存在。 “别怕,那只是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只会有两个人。”我为何会闻到一股猎捕的味道? 见我迟迟不语,男子燃起了烛火,房间顿时亮了起来,“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不好吧?” “哈哈!”他乐得很开怀,身子半倚在墙上,露出精壮的胸膛。 “父王?”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不料,男子那火热的体温一下子就席卷了我,“你想从哪里听起呢?”他的臂膀要比阴柔的面庞碰起来有力许多,他笑了笑,好像从脸上撕掉一张面具似的,“想看我的真面目吗?”轻然一撕,一张年轻的面孔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沧桑,“你的年龄比我想象中的要小。”我信口而出,他不满地用铁臂拉近我俩的距离,跋扈地扬眉,“难道你喜欢你父王那种年龄大的,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蒙蒙地被他喊了两遍这个词,不禁有些好笑,“你这么说,不会曾经看上过我吧?”上次对素心催眠,这个小公主明明只是和李平渊是青梅竹马,何时又牵扯出这样一个男人了? 他的脸立刻紧绷着,半晌,吐出一句,“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可了?”挽回半局。 “所以,你就用想出了刺花秘密哄着凤临国的皇上同意与西岐联姻?” “不错。”他赞许地回道。 “其实那些什么刺花毒蛊,情蛊,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把戏罢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聪明。”他的手抚上我的胳膊,有种游弋的蓄势,我有些迷惑了,身子却是一个劲儿地在哆嗦。 “可是,我没有想到,凤瑾修还是碰了你!”他眼中燃着在我看来好似嫉妒的怒火。大手握紧我的小手,似要对我传输真气,对抗体内凤瑾修留的气息。然,下一刻,蓦然推开我,眼中盈满了惊讶,但是又立即被愤怒所取代。 “回来的路上李平渊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我更加茫然,摇头。 “他果真还是放不下你。”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着,揽过我的腰,抱上旁边的窄床之上,“可是,我更喜欢在天子的脚下,在我的心脏处,埋下这样一个隐患。”他捧起我的脸,手指肚轻柔拂过我的唇,“这蜷缩的猫态,还真是危险的一只啊。可是,我就是喜欢危险,以轻,别小看你自己,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却可以!” “什么?”我侧过脸,躲过他的碰触。 “这里。”他冷颜扫过我的腹部。 【121】悲催中有孕 他的眼神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手下意识地捂住小腹。 “你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说罢,他的双手便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摸索,我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的柔软,可是整个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身上每一处敏感的角落都被火热所灼烧着…… 绝望,地狱十八层气息包围着我,眼里很快就容慢了泪水,却一字都发不出声音, “你知道吗?”面前年轻的男人不甘心地说道,“我本以为传出刺花毒蛊的事情后,就不会有人敢碰你,这样,你再回身边时,就仍然是完璧之身。呵呵,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他最后一句几乎是怒喝的,只是视线依旧贪婪地黏在我的身上,口中不改的话语邪魅吐出,“他,不仅碰了你,竟还让你怀了他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我身子陡然一滑,不料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肩膀,心里一阵唏嘘不已。 “你这个表情……”他单手握起我的下巴,弧度上仰着朝向他,“是在震惊吗?”眼前在男子面前出现的是一张眼神空洞,苍白绝美的面孔,“还是……?” “呵呵……果真还是怀上了,是吗?”我眼中似乎空无一物,凤瑾修说过,当我怀上他的孩子的时候,就是我自由的时候,现在,是自由吗? “多长时间了?”整个人的气息像被抽离了般,我压制内心的如激流般涌进的情绪,淡淡地问。 男子掐指,眉毛紧锁地望着我,然,讽刺似的看着我,唇角慢慢地飞扬,“你嫁到凤临国已经近半年了,而这个孩子连十天都不到,甚至完全没有成形,若不是医术极高明的医者,是没有办法把脉得知的。” “李平渊还真是你的心腹啊?”我吁了口气,想起回来的那日李平渊奇怪的表情和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猜测也就是那个时候得知我怀孕的事情吧。 男子但笑不语,脸上得意之情难掩。 “这里……”他的手攀上我的小腹,看着我发抖的样子,享受着逗弄猎物的乐趣,“会有一个小生命慢慢地长大……”满意地点上我眼角滑落的泪水,“怎么哭成这样呢?” 我连笑都忘记了,怎么能不难受,却又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只觉得心里有个大窟窿,怎么也填不满。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望着面前的男人,他会怎么对待我和这个孩子呢,我本来可以淡漠得不去关心任何事情,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折磨,可以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痛苦并回以冷淡一笑,现在呢? 我不得不考虑腹中的这只! 他毫不费力地掌握了我的致命弱点! “你还真是对得起我!”他不理解我莫名其妙的哽咽个不停,脸上露出烦躁不已的表情,“我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妻子,还怀上了孩子,现在竟在我面前哭的死去活来,我又不是圣人,却还要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我的情绪被这一句话彻底激发而来,“那你让我离开,我分文不拿的走。”坚定地注视着他。 “哈哈!”他仰头狂笑,本就狭小的一间屋子几乎要被这惊天的笑声震开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走,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吧!” 我突然有种想让他戴上假面具的冲动,那每一寸的阴柔都带着刻骨的寒意直逼我身,我于此处,已无处遁形,就这样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我会好好地养着你,当然还有你肚子里的那个,我会等你生下他,然后……”他猛然拉近我俩距离,“你说,让他叫我什么好呢?” 我双手护在身前,“当然叫你外公了。”名义上,他扮演的还是我父王的角色。 “那多没意思!”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坚强的叫人心疼。”眼里似在酝酿着某种情绪,“难道你要让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吗?” 我听着他后一句逐渐弱下去的语气,心里酸酸的,如兵刃般刀刀凌迟着我的心,为什么,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到来,如此之乱世,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低下头,实在没有力气在与他周旋于口头上的争夺,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 “那我就委屈下吧,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对外说他是我的!”为什么说出最残忍的话语后仍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在胡说什么,你可是孩子的外公!”我激动的整个身子乱颤,想方设法地挣开他的禁锢,却因为有了孩子后,处处都有了顾虑,动作也不敢肆意妄为。 “你……这么在意这个孩子?”他冷眼瞧着我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表现,厉声喝道,盛怒重现,“你越这样在意,我越不会如你愿!”他使劲儿地把我往身后的墙上一推,嘴边挂着邪恶的笑,身体怔怔地撞在墙上,后背阵痛不已。 男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别再惹我不高兴,你现在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你的那些自以为是的死士们,都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控中,只需我轻轻地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刚才的情况,你不是没有看到吧?” 他一字一句,意在彻底击溃我的神志,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竟然有如此之多,我没有叫喊,他临走前,幽幽抛给我一句,“别妄想逃离这间屋子,当然,你也绝对逃不出这里!”耳边回荡的,只有他狂妄自大的笑声。 前一刻还将你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在得知我有孕后,却残忍地以此为条件,冷酷地成为他的禁脔,竟还口口声声说爱我? 天底下最卑微的笑话! 我整个人顺着墙面徐徐滑落般倒在地上,手抚在肚子上,没有委屈地叫喊,可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痛彻心扉,嘴一张一张的,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早已撕裂成碎片…… ----我在这里和大家道歉,更新慢了,这几天一直高烧,本来以为挺挺就过去了,没想到愈演愈烈,昨天连话都不想说了,关于更新,我会补上的。抱歉---- 【122】诈凤家兄弟秘史(补2更) “哥,嫂子这次又离家出走了。”凤瑾旭调侃似的拍着凤瑾修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是不是你整日板着一副冷酷面孔,把美人小嫂子给吓走了啊?哈哈!”马车里,凤瑾旭笑得毫不遮掩,却招来凤瑾修淡淡的怒斥, “出门在外,不要那么招摇。”他瞥了眼俊美妖娆的弟弟,递过来一副假面具,“把这个戴上,不要让人认出了你。”眼光在他的双腿处流连,“你腿的秘密,切不要泄露。” “哥哥就放心好了。”凤瑾旭一副没正形儿的样儿,在宽敞的马车中,向凤瑾修坐的地方移了移,“哥,其实你心里还是记挂着小嫂子的吧,否则,也不会黑天半夜的乔装来探。”伸了一个懒腰,“明明就是你不会哄女人惹下的祸,还要我这个做弟弟的陪你来活受罪。”脸上埋怨之意现出,“你这一走,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又要发威了。上次因为险些被小嫂子毁容,又淋了雨,竟一气之下烧了小嫂子的开心农场,为了这个事,素心和月奴两个丫头没少和她们呛,要不是被我撞见,凤王府里又要多了几条冤魂。”凤瑾旭看了眼疑似假寐的哥哥,唇角轻挑地上扬,继续道,“哥,看在我是你亲弟弟的份上,你跟我透露下,你到底宠幸那个南宫楚燕没?” 凤瑾修闭着的眼睛邪气一挑,眼神凌厉地直射凤瑾旭,后者仍一副不知死活地聒噪道,“那个公主吧,其实也挺漂亮的,身段更是妖娆的没话说。”空中一道寒光闪过,凤瑾旭偏身一躲,嘴里愤愤道,“哥哥真小气!” 凤瑾修仍倚在车厢内,侧过头瞟了眼狼狈的弟弟,嘴角露出盈盈笑意,眸如春水。 “其实,哥哥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不喜欢女人吧?”不怕死三个字,绝对在凤瑾旭身上表现得淋漓加尽致,“哥,你跟以轻小嫂子的……恩了吧?作为男人的第一次,是不是很……恩啊?”凤瑾旭问这种狗血问题时,声音格外妖孽地上挑,然,下一刻,立马很了然地用手捂住头,“哥,这次出手轻点。”像只弱弱的小受一般,让人见了萌发欺负的欲望,但是,千万不要被这个男人迷惑了心智,否则…… “这次出行,可想好如何处理你的那些风流债了?”哥哥终于开口了,但是这话如一盆冷水,彻底浇灭凤瑾旭的兴致。 见凤瑾旭不语,凤瑾修好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逐个挑破道,“虽然你给大家留下了一副纯洁的模样,成日坐在轮椅之上,但好像一点也不影响你在外红粉无数吧?”很轻飘的语气,却在凤瑾旭的心里着实砸下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头。 “哥……!”某男有些抓狂了,试图用吼的让某只狐狸住口,谁知,这只能挑起狐狸更强烈的抨击情绪,“我记得,上次你拐了一个女子,还骗人说你是朝中侍卫,春宵一度之后,就名也不留地走入,那个女子是谁家的来着?” “好像是某个知县的女儿吧?”凤瑾旭很认真地挠挠头。 “还有一次,你戴了个面具到青楼去,迷得人家花魁神魂颠倒,到后来怎样了?”凤瑾修故意停住,看了眼弟弟的窘样,心里立刻晴空万里。 “哥,我也是正常的年轻男人,有点想法有不能娶妻,心痒难耐也是情有可原的,谁像你命那么好,娶了一位又一位,早知这样,当时就应该让你来扮这个纯真小白痴的角色!”凤瑾旭怒瞪哥哥,心里不甘,只好每次在谈论这种问题时,于嘴上过过瘾,“你练的那个功成了吗?”这句话音刚落,随即又补上一句,“成不成你现在也没法子了,我本以为哥哥的自持力是连天仙下凡都撼动不了的,没想到还是为了小嫂子而功亏一篑了。”咽了口唾沫,凤瑾旭在忽视了某狐狸男冒火的眼神后,不紧不慢继续道来,“有时候我真在想,小嫂子到底哪里有过人之处,让哥哥如此甘愿地奉献自己的童子之身?”凤瑾旭又一次成功地将某清幽男子惹到火爆。 “哥,言归正传吧,我们都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换骑马呢?”凤家小二一路上都对这个问题疑惑着。 “掩人耳目。”凤瑾修酷酷道。 凤家小二‘哦’了一声,“哥哥,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你就和我满足下我这个做弟弟的好奇心吧,和我说说你和小嫂子。” 车内顿时一片平静,半晌,凤瑾修微微吐出很风雅的一句,“别乱问。” 就在凤家小二很不平衡的时候,他从这个气质青贵,笑容慵散的哥哥脸上发现了足以让他世界轰塌的……一点点不好意思的脸红! 凤家小二在自己的抽气声中圆满了。 内心一个劲儿地坏笑不已,原来哥哥的内心世界如此丰富,只是待人开垦而已,就在凤家小二沉浸在自己的歪理邪说中时,耳畔传来凤瑾修低沉的问话,“她可曾在你面前提及过我?” 圆满更甚一层!凤家小二玩着束发的带子,心里盘算着如何以此敲诈平日里冷血强势的哥哥一笔,清了清嗓子,“哥,我可以把你现在问的问题理解成……小气男人在吃醋?说起你的情况,你准备先听哪一件?”凤瑾旭心里暗想道,每次小嫂子骂自己的时候,都喜欢把哥哥带上,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脸上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看着哥哥不自在的表情,凤家小二感觉这些年来自己被哥哥无情压迫而受的苦都值了,他于此时得出一个致命道理,只要保护好以轻小嫂子,让她好好地和哥哥这只无良狐狸斗,她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所有人的仇都报了! “哥,你和小嫂子圆房了几次?”凤家小二口无遮拦地问着此类直白问题,如家常便饭一般,完全忽视某狐狸男猛然一震的神态。 见哥哥不理自己,好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似的,开口悠悠道,“也不知道这种事情之后,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比如小嫂子有没有喝药啥的,要是没有……”凤瑾旭无意地说着,然,听在凤瑾修的耳中,仿佛突然觉察到了什么,冷艳风华的眉毛倏地上挑! ---让大家更好地挖掘腹黑狐狸男的内心世界,嘎嘎---- 【123】赐我一碗打胎药吧 这个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屋内引进来的泉水,似的为炎炎夏日带来丝丝凉意。 第一日,来了个婢女,“奴婢唤小怜,是王上派来伺候公主的。” 我瞧着她生疏的面孔,坐在水边,玩着水淡然问得很是自然,“他都让你监视我什么?”小怜的脸色突地露出不自在的红晕,我轻轻笑出声,“难道他没有把你调/教好就送来?只是这点话就招架不住了?” 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两只小手在衣服前摆绞着料子,紧咬着嫩红的嘴唇,“请公主怜惜小怜。”口气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似的。 “我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捻了滴水,手指肚间揉搓着,丝丝润滑皮肤,“你叫小怜,名字倒是闺秀的很。”我清雅地站起身,款款走到她身旁,抚了抚她肩上的衣服皱纹,望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冰冷地说道,“不要奢望这个世上有谁能怜惜你,爱护你,与其把希望倾注在别人身上,不如把命运交付到自己手中掌握,那样更来得踏实。” 小怜似懂非懂的表情像极了曾经依偎在母亲怀抱里的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但是只是一刹那,我口气一横,“父王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竟会派你这样天真的孩子来照顾我,是缅怀心慈,还是另有目的?” “果真聪明!”喝着拍手声,一道明晃晃的影子从不期亮的门前显出。男子挥挥手,小怜作揖后低着头离去。 “你还是带着面具让我看得更舒服些。” “你就这么对你的父王说话?”他微微提高了点声量。 “我们早就知晓对方,就没有必要在惺惺作态了吧,何况,现在这样讲话,直白明了,不用猜来猜去,多爽快!” 他摸了摸脸上的假面,还若有其事地揉了揉眉心,“真是不省心啊你!” “还是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据所我知,虽然西岐国是小国,但也不代表可以成天闲的到我这个拥挤的小屋来,挑乐子。”我针针见血,毫不退让。“最重要的是,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很搞笑的人。”我直接忽略他,奔着椅子就往上斜斜一躺,打了个哈气。最近总是犯困,好奇怪。 他也不恼,自己拉过一张椅子,很大方地坐下,却被我的睡意激得不悦道,“我这张脸哪里差的了凤瑾修的了?为什么每次我来看你,你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要以为有了他的孩子,我就不敢对你怎样。说到头来,你不过就是一女的!整天非要摆出清高的样子,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除了能生个崽儿,怕找不出第二种用处,否则,凤瑾修也不会放任你自己回来,却连个话也不稍!” 我打开茶杯,喝了口水,顺顺嗓子,“你说完了没?” 他直直地瞪着我几秒后,我那丝毫不为所气的表情,让他屡次吃瘪,“你这个女人是木头吗?”他握起拳头,瞄着我的腹部。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后,心里蓦然一惊,却又怕被他看出破绽来,仍旧一副悠闲喝茶的样子。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放点打胎药?”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扶着茶杯的手一颤,“啪!”陶瓷杯应声而落,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看着我手心处一滴滴的鲜血,他伸出手指,沾染着,然后,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你在怕,哈哈,果真被我押对宝了,”又放在鼻尖嗅了嗅,“甜的?” 我暗暗为自己的不镇静而自责,没有着急擦拭血迹,他的笑意直达眼底,“现在你这样脆弱,倒是让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要牵住你的孩子,就可以对你无所欲为,以轻,你说我要先对你做些什么呢?”阴森之气直逼我肺腑,“呵呵,这又什么难的,你赐我一碗打胎药,一切就终了了!”说这话时,我的心仿佛滴血一般,神情温柔地看着自己还未突起的小腹,双手顶礼膜拜这还未成形的生命,“既然做母亲的保护不了自己现在就断了这个念想!” 他见我目光决然,不像是在说谎,一下子没了后话,我们二人在这间屋子里僵持着,只道门外传来侍卫的急报,“回禀王上,凤王爷派遣的特使到了。” 侍卫说这话时,他一直在注意着我脸上变化的表情,我已经刻意压制自己了,谁知这个阴险柔冷的男人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既然这个孩子你已经不打算要了,那就随我出去见见特使,也好让他给凤瑾修回个话,就说你自知伤了南宫楚燕,不配在做凤家的王妃,请休书一封。” “然后呢?”我平静的反应再次让他始料未及,他反应了一会,继续威逼利诱道,“然后,你就再不用担心你和孩子的安全问题,我会之前做出的承诺,全都会兑换,你大可以安心地在西岐皇宫里过你悠闲自己的,受尽宠爱的公主日子。” “公主?”我好笑地咀嚼着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弃妇吧?” 他眼波潋滟一转,“凡是不能往悲观地方想,你还这么年轻貌美,我还是会继续疼你的。”手有意无意地碰触在我的脸上,“由我给孩子当父亲,他出生后可就是皇子了,怎么说也比个王爷的孩子风光许多吧?” 见我痴痴地立在原地,他拉起我的手,“走,出去和使臣说清楚。”我任由他拽着,心里却在想着对策,让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他想要这个孩子,我跟在他后面,踩在地砖上,清脆的声音在我心中滴答作响,突然,一道寒光从我脑海里一晃而逝! 他是想用这个孩子要挟凤瑾修! 思路在飘散中,我随着他的脚步游离着,“这就是凤临国派来的使臣?”在众人面前,他扮演着我父王的角色,“以轻是被我宠坏了,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了,她有着诸多不对,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为她辩护什么,以轻,你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使臣们说了吧!” 他身子一侧,将我暴露在使臣面前,我抬起头,面前的两位使臣面相普通,但浑身散发出的王者贵族之气让本是浑浑噩噩的我倏然一震! 其中一个使臣的眼神中透露出高远而寂寞的光芒! 【124】 残忍磨心 一个让我自己震惊的结论直撞着我的内心!凤瑾修竟然乔装成使臣!精明深沉如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所冒的危险是多么大,尤其是面对着我身后这位阴柔毒辣的父王,要是一旦被发现,就算他再怎么神通广大,怕也是逃不出这西岐皇宫中早已经布下的天罗地网! 暗吸了口气,我偷瞄了眼父王,他惬意地倚在榻上,卯足劲儿要看这出好戏,我现在还是有把握他没有看出面前的这个特使就是凤瑾修本人。 而自己呢,为什么每当面对他时,都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向我袭来? “以轻啊,你现在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太医也叮嘱过你,快些和使臣交代完,回去休息吧。”他在后面用一种听似关切,实则是不耐烦的口吻敦促我道。 我能感觉到凤瑾修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怔,他身后的另一个使臣则是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好熟悉,可是却想不来自这种眼神在哪里见过……头好疼! 我揉了揉太阳穴,假装不认识似的对乔装过后的凤瑾修逐字逐句说道,“我,没事。”故意忽视他眼中传来的阵阵破冰般的火热,继续冷然道,“麻烦使臣回去告诉大王爷,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心也就那么大,能想到的、顾及到的,除了我的夫君和孩子,再装不下其他,现在的我,累了……”说到此处,身体仿佛不能承受的重荷压在我身上,喘息不过来,他伸手想要扶我,却被我巧妙地躲过。凤瑾修,我不是看不懂你的眼神,只是揣摩你的意图,太累! 何况身后还有一只凶残的野兽在虎视眈眈睥睨着这孩子,所以现在,绝对不能让凤瑾修知道我有身孕的这件事。 呵呵,心里暗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什么时候只会为别人着想而把自己的安全快乐置之不理了? “原来我的以轻是这样想的啊。”身后的父王不知何时已经踱步到我身侧,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手举着茶杯,“使臣一路辛苦,我就以茶代酒,为使臣接风洗尘吧!”凤瑾修修长的手指接过茶杯,复杂地望了我一眼,仰头,一次引尽。 “哈哈!好!”父王爽快地大笑,“这位使臣可以先回去给凤王爷传个话了。”父王对凤瑾修身后的另一位使臣说道,“就说我要留下其中的一位,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他在说这话时,虽然眼里噙着笑,可是却仍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报复之情。 不好!难道茶里有毒? 另一位使臣难以割舍地注视着凤瑾修,然,漫不经心的点头答应,行了个礼,双手紧握着拳头,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西岐的皇宫。 宫门再次紧闭,父王一摆手,大殿内的宫女太监一个个皆垂首,胆战心惊的默默撤出,空留下我们三个人,诡异充斥着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也将我深深包围住。 凤瑾修在我面前缓缓地露出难掩的痛苦之色,不料惹来父王新一轮的得逞之声,“这茶的味道,不错吧?”手中肆意地把玩着凤瑾修喝过的那杯茶,“草婆的蛊毒,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破解的,所以我劝使臣还是不要轻易用功的好,那样只会加速毒在全身的扩散。”说的那么淡定从容,我恨不得上去撕裂他的面具,逼他拿出解药,可是,现在的我却必须强力制止住自己的激愤,靠在座椅上,用轻松而不理解的口吻,开着玩笑似的问这只野兽,“呵呵,父王您怎么还是那么喜欢折磨人?” 说这话时,我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是没有人能体味到我内心无比巨大的痛苦和压抑,明明鲜血就要飞溅而出,我掩饰着颤抖,此时我不能让这只野兽觉察出我和面前这个中毒的男人之间的关系,否则,只怕会给他招致来更深更难以想象的折磨! “以轻啊,现在你的心可有感觉到痛?”野兽紧逼着我,死死地把我逼到墙角,无处遁逃。 痛吗?恐怕早已痛到失去知觉,在看到凤瑾修额际上越来渗出越密集的汗珠时,我的心就背叛了我自己的坚持,早已给了他! 我脸上重新显出的天真甜软的笑,曾经只展示给凤瑾修一个人的笑容,缓缓流露给另一个男人,“父王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天地间草芥之命何其多啊。”内心却在希冀着,野兽会不会因为我的不在乎,而停止对凤瑾修的折磨。 他,在我面前,强忍着我无法预知的痛苦,单手撑地,却不去看我,是怕对上我冰冷的眸子,还是怕击垮我强颜的欢笑? 他了解我的内心,就如同我可以洞悉他的目的一样,我们,果真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以轻,你知道吗,如果你恨一个人,对他最大的折磨,不是杀了他,而是毁掉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却惟独让他活着,承受着失去挚爱的痛苦,生不如死,才是最刻骨的折磨。”眼光犀利地扫过我的肚子,又辗转到乔装后的凤瑾修身上,这只野兽一步步地,漫不经心地走到凤瑾修面前,用那妖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我一瞬间有种呕吐的冲动,“这张脸长得太过普通,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双眼睛的,都能让日月失去颜色的眸子,亮到让我有种想将它们挖下来的想法。” 我手紧紧握住椅子两侧,心里翻江倒海,我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呵呵,父王这么喜欢这个男人,要是让王后知道了,岂不是要吃醋了?” “以轻不用为我担心了,现在,你父王我又没有龙阳之癖,何况,我生命里一直等待的那个女子才刚刚出现,我怎么会辜负她呢?” 我浑身一个激灵,恨不得扑上去将他千刀万剐,这虐心的践踏,心血的耗尽,让我几近崩溃的边缘,“父王想留着这个使臣做什么用呢?”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得堪比磐石。 “他能有什么用,当然是留着,慢慢折磨了……”野兽的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让我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到,他似乎已经觉察到眼前这个使臣就是凤瑾修一般! 至始至终,倒在地上的凤瑾修都是紧咬着牙关,一声没吭。 【125】 用我的血来爱你 日子过得愈加平静,越是会将危险深入血液的浓重。 离凤瑾修被关进地牢,已经有十五个时辰零一炷香的时间,这期间父王从未来找过我,只是派小怜送过几次饭,我待得这个小屋子是个屋内屋,虽然押送我回来时,我是被蒙住眼睛的,但是我数了下,从我现在处的这个屋子到大殿,路程大约是一百三十步,其中路过草地,因为我的鞋上沾染了些草沫子,还经过染布坊,因为我的衣裙的左下角沾染到了一丝未干涸的蓝色水染料。 这个屋子的位置,我已经大致有数,如若不出所料,它就在曾经我住的宫殿和王后的宫殿之间,之所以把暗室盖在那里,我猜想是因为它前面有座藏经楼,而作为历代皇宫里的这种地方都会有些暗道,或许那里就是父王秘密召见亲卫队的地方也说不定。 “小怜,父王在哪里?”我倚在美人塌上,有一搭无一搭地和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攀谈。 “回公主的话,奴婢不知。”她一边给我扇着扇子,一边怯怯地颔首答道。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像我父王那种精明得流油的人,怎么可能让她知道行踪,除非是有意给我透露为之。 她见我没了下文,也揣测不出我的意图,只是愣愣地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我猜,父王给她的命令就是在等待我询问被关押的使臣的事情。 当然,我再忍不住也要忍,这个时候,谁后提起,谁就占尽先机。 尤其是窗口还有个人影在自以为是的晃动时,我抓了一把用菊花水浸泡晒干后的瓜子,扔了一个在嘴里含着,却没有磕。 也不知道凤瑾修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敢想,因为我能想到的都是对他不利的条件。 心却一个劲儿地跳不停,另一个使臣已经返回凤临国了,现在究竟是谁在王府假扮凤瑾修呢,是瑾旭吗?也就想到这里时,心缓缓疏开了些,唇角微微弯着弧度。 “公主在笑什么?”小怜轻轻地探着我的口风。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公主这么蕙质兰心,要是再生个小公主,一定也可爱极了。”她诚心回道。 “小怜怎么知道一定就是女孩呢,若是个男孩呢?”我这句话把她弄得脸色红红的,一时禁了言,不知如何答了。 “你真有趣,是不是家里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才这样喜欢女孩?” “公主怎么知道的?”她惊讶地望着我,还带着些小小崇拜。“猜的。”我信口开河道。 “连猜都这么准,以轻真是深藏不露啊。”每当我好不容易调节好心情时,一个不和谐的男声就会苍蝇般在耳畔响起,将我狠狠地从云端扑到地狱。 “父王真清闲。” “你可比我想象中的沉稳,以轻,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他饶有兴味地站在门边打量着我。 “这句话好像更适合我对父王说。”我端来盘子,终于可以把含在嘴里的瓜子吐出去了,我刚才真的有些憋到极限了,幸好他比我先一步崩溃。 第一局,我小占先机。 “哈哈,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有个人难道你就不想见么?”他开始正题了。 “父王说的是谁?王后吗?” “以轻,你说过,大家开门见山地说话,会爽快,现在怎么又明知故问了?”他也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瓜子,却不是为了吃,只是放在鼻尖嗅,“真香,可惜有人马上就没有 机会吃了。” 我心咯噔一下,站起身,怒视他。 “恩,这个表情才对嘛,如果你感兴趣就跟我来吧,虽然你已经和凤临国没啥关系了,毕竟也曾是那里的人,见最后一面还是有必要的!”他幽幽的语气可以使人抓狂。 他把凤瑾修怎样了,他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好毒辣! 我顾不得梳妆,紧紧跟随着他,绕了好多弯,才到了关押凤瑾修的地方,并不是一般的牢房,沿路那些机关和看守的人来看,如果没有他的命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野兽还是认出狐狸来了。 当最后一扇门打开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面前的还是那个优雅高贵的凤瑾修吗,缭乱的发丝已经遮住他本是干净清修的面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隐约的血迹从白色中渗透出来,一束微弱的光从我们这里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整个人仿佛被吸尽了精魂一样,透明般的存在。 “怎么这么善良,这么容易就哭了?”他满意地掬起我脸上的两行清泪,玩弄着手里尖锐的剑戟,“真不知道,这一剑下去,会是怎样,我本来不想让他这样就死去,可是我一直也等不到你的反应,所以无聊,才让下人们陪他玩了一会。” 我颤抖着嘴唇,没喊出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好似一阵随时会在我眼前消失的空气,缓缓地走向他,伸出双臂,轻轻地围住他的身体,我不敢太用力,怕撕扯到他的伤口,所有的恨啊,委屈啊,在这一刻都化作无声的哭泣,当我的眼泪沾染到他的肩膀时,我深切地感到怀里的人一僵,他的双手都被绑在铁链子上,血迹干涸成疖,我轻柔地挑开他挡住他面庞的发丝,捧起他的脸,他虚弱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靠在我的眼睑上,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唇按在他干裂的薄唇上,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线,慢慢地画着圈圈。 “真是伉俪情深!”后面的父王挑高了声音,说着极尽讽刺的话,可惜我的世界除了面前的男人外,再容不下他人! 我挑开他的衣襟,双手在他身上流连,他的皮肤仍是光滑得有着致命的吸附力,只是在胸口处醒目地留着几滴红,我将唇慢慢移到他的伤口处,张开嘴,细细地吮咬着,这个身体突然觉察到了什么,“以轻,别这样做!”凤瑾修拼尽力气阻止我,“不就是毒吗,有何大不了的?”我回答的云淡风轻,“当你把血注入到我体内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们要纠缠不清,既然有人想让你下地狱,那我来陪你好了!” 【126】死生相抵 “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他咬着牙,俯下头看身前的我,眼里盈满着心疼,那眼神里深邃,不再是冰冷寂寞,而是染上了真正似一个男人一般的热切。 “够了,如此,便足够了。”我含着毒血,朝一旁吐了一口,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心总算可以放下了,我缓缓起身,睥睨身后等着看好戏的父王,“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只见,他青筋暴怒,双手隐忍似的握拳,手中的剑一撇,直指我的小腹,“满意,是啊,我怎么会不满意呢,一会,我会让某人亲眼看到他的孩子一点点在他面前流尽,我会让他同时失去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反击的力量。” “你闭嘴!”我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剑尖的方向,双手捂住腹部,不给他一点可乘之机。 “以轻?”身后的凤瑾修发出不可思议的呼唤,声音里夹杂着掩藏不住的惊讶和兴奋,“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吗?” 就在此时,我做了一个让自己都震惊的决定! 我回头,与凤瑾修四目相对,眼里散开了一抹笑意,然,绝然地转向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一步一步,笃定地向他迈进,“你,从一开始就设了一个局,无非就是为了引起两国战争,然后,你便可以从中取得渔翁之利,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真正的父王,还没有死,现在仍旧被你囚禁在某处,因为一旦两国开战,西岐的王会死,凤临国会取而代之。而你,利用我,控制凤瑾修,目的就更明显了,你希望在两国都有所损伤的情况下,杀出你的亲卫队,夺取凤临国的王位,这样,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拥有两个国家了,因为,凤临国国内,最强大的就是凤王爷,力量甚至要超过太子,我说的,可有半句荒谬之言?” 他身子向后一倾,“以轻,你可知,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你是个女子,若你是男儿,这天下又不知会何种局面,我又会多了一位强劲的对手!” 连身后的凤瑾修都不禁发出叹息声,“以轻……”虽然他的声音很微弱,但是我却可以从中清晰地感觉出他在听罢我的分析后,惊诧的一叹。 “呵呵,强大有什么用,何况,我从未觉得自己哪里强悍了,否则,又怎么会被你玩弄得如此惨烈,却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我自嘲地牵牵嘴角,在强者面前,最忌讳地就是暴露出你比他更强,这样死的会比较早,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选择。 他手里紧握着剑,丝毫不敢放松,“既然如此,你猜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轻笑着,用剑尖挑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双眸,“这个男人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你选择一样吧。”唇轻启,说出这世间最残忍难以抉择的条件,眼角此时高调地上扬,狐媚地看着我和凤瑾修二人。 “以轻……”身后的凤瑾修轻轻喊我,心因这句爱意浓浓的呼唤而微颤不已,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我知道,这个叫凤瑾修的男人,会永远霸占着那一角,此时的脚下犹如千斤重,我走的每一步都卯足了力气和勇气,来到他身前,用尽我所有的爱抱住他,“瑾修……”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是故意为了气南宫楚燕,这次,却是我发自内心的爱! “谢谢你……”他低头,温柔地吻我的额头,“谢谢你给我爱的机会,谢谢你……”他的目光滑过我平坦的小腹,浓浓的爱意化不尽,“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怎会不知,那一刻,天地在我眼前已然虚设,好似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我坚定地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一吻,“瑾修,我爱你。”眸子里有的只是坚定,在这一刻忘记了害羞,我只想让他记住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住我,不甘心,我有尖锐的牙齿挑开他的前襟,在他的肩膀狠狠地咬着,“这样,才公平。”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对我微笑,笑意暖暖,可以融化心中一切的冰封,仿佛要把他所有的笑容都给我,仿佛此时,世界就剩下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矛盾与折磨,我缓缓开口道,“相信我,瑾修。”然,强迫自己松开这个让我魂牵梦绕,流连忘返的怀抱,眼睛里似乎有种利刃,戳在父王身上。 “做好决定了吗?”他势在必得的笑让我想去击灭,我只是朝他点点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们出去谈。”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凤瑾修,我会动摇。 “请吧,我的以轻。”他手一伸,示意我先行,最后一次,我要将凤瑾修的音容笑貌永远地烙印在我的心中,用刀子一刀刀地刻在心底,只要心还在,哪怕已经魂飞魄散,我也要记住你! 直到这一刻,他的眸子仍然溢满了我喜欢的笑容,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一眼忘记不了的笑容,还有那眸子化不开的暗…… “以轻,告诉我你的决定吧。”父王双手环胸,盯着我挑眉。 我低下头,“你不会失言吧?” “放心,虽然你认定了我的卑鄙,但是这点做人的准则我还是有的,我要是想骗你,现在就可以一刀解决了凤瑾修。” “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发掘特使是凤瑾修装扮的呢?” “眼神,他看你的眼神,其实我开始时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只是想赌上一赌,没想到,老天爷这么眷顾我,竟然押对了。” “恩。”我相信他现在说的话,在他的惊异中,拿过他手中的剑,“你要干什么,以轻?”他吓得快步上前,想要抢回来,可是已经晚了。 “别动,记住你所承诺的每一句话。”我用锋利的剑尖抵住自己的脖子。然,一步步地后退,“让开,都让开!”我朝这些父王的亲卫队们命令着,众人在接到父王摆手的示意后,为我腾开了一行道路。 “你傻了吗,这是要做什么?”他着急却又丝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任由我的胡作非为,直到我俩来到宫门口,我倚在一棵槐树旁,眼神肆意地瞟着他。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将剑慢慢滑向自己的小腹,“你要的,我现在就给你!” “停!”他急忙大喊着制止我,“你难道真的能狠心杀了自己的孩子吗,为了凤瑾修,你真的要这么傻吗?”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试图从我的神情和动作中抓住一丝戏谑,可是,他得到的,只是难以言喻的失望。 我休息的气息平稳了些,继续以此要挟他,“别靠近我,你知道后果的。”他竟然真的和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双手颤颤地围在我的身侧,“以轻,别做傻事!” 我冷笑,“你怎么会这么在意这个孩子?若是没有了这个孩子,你不正好可以抢过我,还不用带一个拖油瓶,难道你现在这样假慈悲也是你阴谋中的一项?那你未免演的太好了!” “没有,我的阴谋里没有想让你受伤!”他在说这句话时,为何眼神如此诚恳,“你之前所说的一切,我都可以承认,但惟独这一句不行,你可知,当你对着凤瑾修说出我爱你时,我的心有多么痛,若是今日换成凤瑾修在你面前,对南宫楚燕说出相同的一番话,你会是何感觉?”他的眼角微红,语速也快许多,不安地喘着粗气。 “别这样,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我还要提醒你,这个条件可是你自己亲口提出的。” “那是因为我从未想到你会为了他而牺牲自己!”他苦恼地抱住头,似是在忏悔般对我恳求道,“到我这里来,放下剑,我不会伤害你的!” “呵呵,现在你还要用这些虚情假意欺骗我吗,你不会伤害我,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皇宫后面的崖边,据说曾经有个妃子为了表面对皇上的爱,纵身一跳,从此,此崖名为徇情崖。 “别过来!”我厉喝道,“我,只要你记住你的许诺!”说着,在他就要扑上来阻止我的那一瞬间,我先他一步,朝着悬崖,绝然一跳! 我感觉自己飘起来了,衣袂翻飞,好似庄周的化蝶,在空中伴着山谷的回音,旋转,坠落…… 铺天盖地的剧痛席卷了我的全身,温热的液体弥漫了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焦急后悔的面容,什么撕心裂肺的叫喊,什么捶胸顿足的哭天抢地,我统统感觉不到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自己,还有我那未成形的孩子,呵呵…… 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竟然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那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岂会不心疼? 其实,早在我转头望向凤瑾修的那一刹那,我突然间醒悟一件事情,我吸了凤瑾修身上的毒血,即使这个毒日后会解,势必会影响到孩子,还不如,在他出生前就断绝日后的残忍,就让所有人都认定我是一个蛇蝎心肠,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顾的女人吧? 【127】你答不答应! “救……救我!”从山崖上摔下来,幸运的是一根树枝截住了我通往地狱之门,减缓了我的着陆速度,加上原来自己当特工时还有些基础,我双腿一勾,变换了姿势,尽量避免肚子碰触坚硬的石面,浑身被拆散了一般,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鲜红的生命从自己体内一点点流失,“救我……”我看不清面前所有,眼睛也是眯着的,只是求生的本能让我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喊,我不能就这么死去,虽然人是自然界中如芦苇般脆弱的生灵,但是却有着超强无以伦比的韧劲。 我怎么感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是梦境,还是有人救了我?哪怕是坏人,也好! “小甲,你在那边磨蹭什么?”一道亮丽的女声划破宁静山谷,她一身火红的装束,一手握着马绳,一手握着皮鞭,坐于枣花马之上,不悦的口气对着一个小厮喊道。 “回小姐的话,这里有一个死、死人……”小厮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口齿不伶俐。 “这荒郊野岭死人多得去了,又不是没见过!”女子扬起鞭子,刚要落下,又被小厮打断。 “可是小姐,这个人,还没、没死!”小厮急忙追加了一句。 “说个话都吞吞吐吐的,我明月山庄怎么养你们这些人的,都是吃白食的吗?”那女子驱马向小甲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子在微微的挣扎着,面色痛苦苍白,嘴角却在不停的蠕动,双手也时不时轻轻移动。 “带回去!”女子仔细打量着昏迷人的面容后,半晌,扔下这么一句话,转了马头,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枣花马驰骋在山间小路中,扬起一阵阵沙尘…… …… 浑浑噩噩,凄凄惨惨戚戚,有人紧紧揽住我一直坠落的身子,那软绵无力的身子几乎被血水染浸,肺腑间是撕心裂肺的难受,我只是凭着意念,抱住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嘴里仍机械般地一张一合,“救我……”我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一定不能睡着,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没有听到凤瑾修对我的告白,我还没有和姐姐团聚,最重要的是,我连一句‘娘亲’都没有听肚子里的这只叫过,即使现在困得不行了,我用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眸,凤瑾修知道我真实的决定后,会如何反应呢,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方法来救他吧,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逃离,却换来如此浓重的羁绊,我总是想跳出这个圈子,以一个外来人的眼光来看待这段纠结不清的感情,直到那一刻,我终于跳出了自己的心锁,“我……我后悔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抱紧我……”虚弱的话语连喘息都有些困难,气息翻涌的折磨着周身,血液在叫嚣的奔出我的身体。 在我茫茫之间,一个不是很强壮却很用里的怀抱围住了我,“怎么这么强的求生意志,究竟是什么能让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坚持到此?” 我附在来者的脊背,抓着她的衣襟渐渐无力,“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 “闭嘴!”一声厉喝,我朦胧中似是听到有人生气了,揽住我的手臂正在微微加力,好像受伤的不是我,而是对方一样。“你不会死,也不能死!为了你的孩子,你要活下来!”冥冥中一个声音像破茧而出的希望,在我死灰一片的内心燃起生机。 “恩……不死……”背部如鹅毛般令人心痒的安慰抚摸,靡靡之音犹在耳畔。 …… 三天三夜。我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贪睡。 阳光突然涌入,刺得我一时适应不了但脑子已经清醒了许多,此时,一个放大的俊俏面孔遮住了过亮的光线,我张开唇,说不声音,只是摆了几个口型,眼前这个打扮张扬得少女一勾红唇,“你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别说太多话,等你好点了再感谢这救命之恩就行了!”口气跋扈,但却让人平生出一种率直的可爱之感。 在她身旁还有个长胡须老头子,笑意盈盈地盯着我直瞧,“看什么看,你个老鬼可别打她的主意。”少女瞪了老者一眼,口气三分警告,七分打横。 羽扇般的长睫毛轻扇,心里一下子被注暖了,能有如此笑容的人,不会是邪佞之徒,刚才抱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吧,她的眸子亮晶晶的,会给人注以活力似的,就在我观察面前这两个人时,这个老者不甘心地撇撇嘴,眼珠子很灵活地灰溜溜地转着,似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梨落啊,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孙媳妇,我不勉强,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你可没有理由阻止我啊。” “这是我救的,当然就是我的人了!”少女不让呛地吼着老人。 老人声音自是比不过这个黄毛丫头,只得在心眼上下功夫,“你那几招也叫救人,你凭良心说说,你家被你糟蹋死多少牲畜了,竟还准备对人下手,要不是上次我来的及时,恐怕小丙早就一命呜呼了……” “能让本小姐救,那是他生来的福分!”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你要是能把眼前这女的孩子给救活,我二话不说,从此给你梨落大小姐鞍前马后。”老人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担保。 梨落盯着我面色瞧了会儿,微微皱眉,期间咬了三次嘴唇,双手拨弄了不下五次,终于,转身前吸了口气,“我不和你赌。” “这可由不得你,你瞧,这个小女子的眼睛多有神,多漂亮,生的孩子一定也差不了哪去。”老人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又知道了,要是她相公是个奇丑无比的人呢?”少女决计不再言语上落后,“所以,你一定要把她治好,等孩子生下来,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如此明显的激将法让我听着为之一乐,高兴的还有她们的谈话内容,我的孩子,有救了? “小落儿,她出血过多,而且身体内还隐藏着乱哄哄的毒,要救,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你又不同意当我的孙媳妇,我岂不是亏大了?”老人又唤作一副倚老卖老的龙钟之态,“我累了,还是改日再救吧!” “我看你是不敢治我吧,怕治不好,毁了你的名誉。”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被他俩当做透明人的我,开口幽幽道,那语调有把圣人逼狂的不屑。 “你!”他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我这就救你,如果你被我救好了,就带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给我当孙媳妇,怎么样?”他颇有一口价,免砍价的气势。 “成交!”我要生存! 【128】黑色炼狱,幻中迷情 我虽然口头上答应他了,但怎么说我也是在皇宫里混过的,那是政治家的女儿啊!这点坚信还是非常有必要的,看着老人闲情熠熠地为我诊脉,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袖珍口袋,床旁生着炉火,用来烤银针,“孩子,你怕吗?” 我笑着朝他摇摇头,老人带着岁月沧桑的大手抚上我光洁的额头,“我孙媳妇真是勇敢!”口里赞美之词流溢。当我浑身被刺得和刺猬无异时,老人又关切地提醒道,“现在,我将给你刺最后一针,这针会暂时封闭你的感觉,你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我只是‘恩’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那一针激得我险些灵魂破裂,嘴唇被咬得发紫,仍是一声没吭。 我眼中老人那欣赏的神情一点点褪去,世界再次融为黑色混沌。 …… 我好像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周身是黑色雾气,被困其中的我脚步飘渺,没有踏实的地面供我踩踏,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洞,阴风阵阵,席卷着我的衣袂,似要把我吸进去一样,任凭我怎样挣扎,握不住任何缭绕之物,冥冥中一个声音在身后森寒响起,“谁也夺不走你,你永远是我的,生生世世,我会用链铐锁住你,我要吸走你的灵魂,直到你彻底的归服……”好像一股咒语,我不敢回头,只能任凭前方黑暗的指引,我不奢望光明,脚下此时仿佛被手抓住了,身子前倾,可是那声音如魔魅,缠绕着我,折磨着我,无数只小虫子侵蚀着我的骨头,血液,我的痛苦让它们发出欢愉,身子从火热到冰冷,再由冰冷到火热,循环往复,炼狱的捶打。 “龙以轻,现在,你可以有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但是我要你放弃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你可愿意?”身后的那个声音变得凄惨无比,我面前出现了一道红河,河中央立着一面镜子,镜子的两边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一侧是金黄的灿烂,照亮了本是黑色混沌的世界。 “妹妹,到姐姐这里来,我会永远地疼你,爱你。” “以轻,不要走,你从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小坏猫,我从来没想过册封一个皇后,我嫌那些女人太麻烦,但是看到你以后,我想试试。” “以轻,你为什么要跳崖,直到那一刻,我才愚蠢的发现,原来,我是爱你的,你回来好不好?” 一侧是将黑暗世界染得更加晦涩的灰色,冤魂渐渐聚集成群。 “妹妹,别来找我,我现在和秦王很相爱,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 “以轻,你怎么会天真的认为我娶你会是因为爱你?不过是为了日后灭掉西岐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这次我要谢谢你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离开我,省的我一纸休书!” “你的孩子保不住了,你注定要孤老一生,喝下这碗药,你就再也不会有生育的机会了……” …… 百种千种声音,充斥在我耳畔,我呆定在远处,不知何去何从,这里是炼狱吗,许多想象不到的刑罚在这重现,有人被钉在架子上,忍受着电闪雷鸣;有人被剥光衣服,呈大字型绑在巨大蔷薇之上,惨遭唾弃却无从逃避。 我的脚步停滞不前,痛苦地蹲下身子抱住头,无数双手匍匐在地,袭击着我的感官,将我赶在死角,无处逃匿。 就在此时天‘砰’的一声,裂开一个角,整个黑色混沌的世界席卷着已分不清身在幻境还是何处的我,抽干体内的精华一般流泻而去。 …… “影子爷爷,她现在安全了吗?”在门外伫立的红色身影推门而入,少女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嘴角弯弯的,打量着床上睁着灿烂星眸的女子,向一旁站立正在努力施针的老头问道。 老人略带骄傲地点了点头,“一天过后,她会脱离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亦可以保住。”此时老人微微松了口气,调侃道,“你个小丫头吩咐的事情,我怎能不照办。” 身子渐渐回暖,人也逐渐恢复了知觉,当我涣然发觉自己回到现实世界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刚才听探子回报,说凤临国的王妃被王爷休了!”少女玩着耳边的碎发,“还给冠上一项不洁的名称,据说是和西岐的国君私通,为了谋害凤王爷的命。”末了,梨落叹了口气,“果真最毒妇人心!早就听闻西岐的小公主貌比天仙,没想到是这种狠心之人,为了权力竟然可以毒杀自己的亲生骨肉!”梨落流露出一副恨之入骨的神情,让躺在床上的我蓦然一阵:她口中的王妃是说我吗? 身子牵动银针,另一头绑在银线上,一颤,老人的手中拽着几根的线头让他将目光回转到我这里,“醒了?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如果能,就眨眨眼睛。” 梨落的视线也投了过来,我煽动着羽睫向他俩示意。 “太好了!”梨落高调地一呼,“老头,算你有两下!” 老人一横,“为了我的孙媳妇,我怎么能不上心?”说着,走到桌子旁,在暖炉上煮着一碗浓浓的药汁,端到我面前,“孩子,趁热把这个喝了!你就会少掉很多痛苦!” 我蓦然一惊,想起了睡梦中那人威胁的话语,喝下这碗药,你将失去生育能力,注定孤老一生,每个字都犹如一把尖刀,一刀刀划着我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我在梨落的搀扶下坐起身子,双手犹豫颤动地接过药碗,斜瞟着他脸上的表情,“这药,得趁热喝,否则会耽误了药效!” 刚才那梦境如幻影,在我眼前一遍遍演练重现,我紧盯着手中的药碗,浓黑的药汁似隐藏着地狱勾魂的力量,让我移不开眼睛,终还是绝然地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这个,我还是不喝了吧!” 我刚要放下碗躺下,老人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药碗,扼住我的手腕,语气微重,“孩子,这个可由不得你!” 【129】为什么会是你 “老头,你这样伤到她怎么办,尤其是她肚子里的那个!”梨落瞪了老人一眼,“哪个做娘亲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以为都像那个什么王妃一样蛇蝎心肠?”她说的牙齿都在打颤。 “呵呵……原来大家是这样以为……”我所做的一切,换来的只是人们的怒骂和唾弃,事情究竟演变成什么了,让我如此不可预知,如果他们得知救治的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冷血无情,死不足惜’的王妃,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他们二人因我这句突如其来的接话一愣,老人噙着我手腕蓦地加力,“孩子,喝了这个,我们是为你好!” 梨落也在一旁跟着猛点头,看着我苍白无血的面容,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吓得奔到我床前,“你可不能有事,我好不容易救活你。”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不自然地撇过脸,“看,天气多好啊,等你身子好些了,应当多出去走走,这么瘦弱!” 我很淡然地看着握住我手腕的枯柴般的手,徐徐吐出,“这个会是打胎药吗?” 沉默半许,“这个不是,打胎药被我换掉了。”老人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忍痛说出,还带着后悔的意味,梨落的这个消息,身体微怔,然,她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恢复正常。 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漆黑无光的眸子因为这句而染起涟漪,阳光投在我的脸上,却荡起金色的光芒中融着丝丝嫩嫩的粉色,“我饿了!” “知道饿就是好事!”梨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眼里的凝重稍微缓和,“我叫他们准备吃的来。”推门离去。 我倚在厚厚的抱枕上,我们没有对视,可是心思却在对方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看上你这个孩子了,想让你来做我孙媳妇,呵呵。”他打晃倒,“但是起了些私心,不想留下肚子里的拖油瓶。”老人面色诚恳地望着我,我本来对他说得什么‘孙媳妇’权当一句戏言,现在却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问题了,“你孙子是谁?” “饭来了!”门恰巧在此时被推开,梨落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快步进来,“你真是有福,我亲自给你送来了。”她笑得很开朗明媚。 我瞅了老人一眼,“能被你们搭救,我非常感谢,还不曾知道这个地方和恩人的名字。” “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说这个吧,这粥可是趁热熬得,凉了就不好喝了!”梨落舀了一勺,“我还从来没喂过谁,你算是第一个吧。” 我含笑接过,却没有立刻喝,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说开了好。将碗放在一边,“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恶毒女人。”手绞着被单,表情故装沉静淡定。我撩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因为突然的起身,让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向地面倒去。 “你,没事吧?”梨落眉头紧蹙,正欲扶我,却被我冷漠的拒绝了,固执的重复,“我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人人鄙夷的,讨伐的妖女。”早就想到会有今天,可是为什么自己承认的时候,心那么痛,仿佛被扼住了咽喉,蒙蒙的窒息之感充斥着我。 梨落连忙给一旁沉思的老人使眼色,“你这么虚弱,快回床上休息吧。” “虚弱?妖女有虚弱的权利吗?”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痛问了出来,说完之后,心里又隐约的后悔。 这次,换成梨落沉默了。 半晌后,一旁的老人开口道,“你,想要这个孩子,是吧?” “如果可能,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健康……”说罢,胸腔猛然一撕扯,我忽地吐出一口鲜血。 两个人皆伸手过来扶,“先坐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孩子,如果你真的在乎肚子里的那个,就要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坐在床边,笑得惨然,“恐怕,这天下想要我命的人太多,如果真的保不住,与其被别人害死,不如我亲手将他割去。”话语决绝,让他俩吁了口气,“也许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老人深沉地盯着我,双目炯炯有神,“或许,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你们一定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明明可以残忍地做出那些事情,现在又会心疼这个孩子,就不怕我这是故意在骗取你们的同情?”我说的冷淡至极,唇边还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心来带着灵魂都被撕裂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心中一波接着一波翻滚而来,我喘了口气,“这个消息,是谁说的?”事到如今,我还抱着些许希望,妄想这只是缪传。 “王府里。”梨落有些不自在地别过我的眼神。 “谁?”我不肯放过,又追问了一遍。 “……凤王爷本人。”梨落小声的说完立刻转瞅着窗外的天,灰蒙蒙的。 “呵……是他啊。”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落进唇边,轻轻一动,滑进嘴里,苦涩的咸。 “我以为他懂我的心思……”我扬起头想要阻止眼里流出,却没想到她流的更凶猛。 “怎么突然就哭了呢?”老人一惊,瞧着自己全身,也没找出个能擦泪水的东西,梨落被这句话吸引的回了视线,看我无声的啜泣,欲言又止,从怀里掏出张丝帕,“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说着,拉起老人就要向外走,“咱们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我透过朦朦胧胧的视线,为她的理解凄凉一笑。 …… 粥早已凉了。 原本璀璨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原本阳光般刺眼的神情变得冰寒刺骨。 真想就这样把心封闭掉,“是不是,没有心,就不会再心痛了?”我拨弄着床单一角,“是不是练就出这世间最冷漠的心就再也不会被伤了……” 手不经意的一撇,碰触到乘粥的碗,“啪!”一声轻碎的响声,我低腰想要捡起碎片,不料被听到声音破门而入的梨落撞见,“你这是要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为他寻死吗?”身后又冒出个白发老头,“孩子,我孙子也是不错的人选!”刚才还沉重的二人此时都换成一副笑嘻嘻的鬼神情,天知道他俩又撺掇啥事了? 背后突感一凉。 ----收到12000的催更票,某糖累的吐血暴走鸟~把催更钱省下来,拍红包鼓励咱吧,偷笑个~--- 【130】意外之外,逆转!(加更) “要哭就哭吧。”梨落一旁好心安慰道。 我冷笑着,看着地上的碎片,捡起其中一个尖锐的,漫步到床边,“请你先回避下,我要更衣。”我对老人尊敬的提醒道,他红着脸有些难堪地笑,和善地点头,然后将门带上。 我一件件地脱下外衣,露出光洁的肩膀,“那里是什么?”梨落看到我肩上的血印,寒寒地抽了一口气,“没事,你可以摸摸看。”她眼中闪烁的好奇,让我倏然松了口气,“很丑吗?” “不,恰恰相反,很美,真的,很美。”她的眼睛不会骗人,那发自内心的赞美让我一晃神儿,“这个啊,曾经是一针针被刺上的,你能想象吗,带着盐水的冰破了以后,那融入骨血的刺痛,呵呵。”我无所谓似的诉说着,“然后,又有另外一个人,将它们咬破,注入了鲜血,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个人,是你的爱人吗?”带着少女的新奇与懵懂,梨落轻轻地问道。 我一怔,爱人?曾经是吧,可以拿生命去爱的人,是一种亲情所不能描述的感情,“你还没恋爱过吧?”梨落听着我的 问话,本是桀骜的脸上染上一丝少女的特有的娇羞,一闪而逝,遮掩似的,“你不是要更衣吗?”她向来喜欢转移话题。 “帮我拿个铜镜过来,好吗?”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铜镜,照在肩膀处,身子侧过一个角度,瞥了眼手中的陶瓷碎片,嘟囔句,“不够细腻。” “恩?” “没什么,帮我拿着镜子!”一向被人伺候的大小姐在听到我这句话后,显露出诧异,“怎么回事,跟你相处没几天,思维总是被你带跑?”嘟着嘴的样子,很可爱,惹来我的笑容。 我咬咬牙,对着血印的地方刚要下手,梨落一把扼住我的手腕,“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试了试力,没她的大,直接放弃。“为什么要抹去,为什么不去亲口向他求证?在这里是折磨自己吗?” “我嫌他难看!”我口是心非。 她差点暴怒,“查出真相,我相信凤王爷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他这样做,会不会是有苦衷的!”梨落越说越激动,眼圈竟有些发红。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怎么竟帮着他说好话?”一个对我从未交底的人,不得不防。 “我……我就是知道!”微红的脸蛋配上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有些怪异,“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举起另一只手,做出准备刺入的动作。 “我……你就是要相信我,你必须相信我!”她再次将我摁住,扑倒在床上,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暧昧,梨落不好意思地别看目光,呼吸略微急促,我轻咳一声,“梨落大小姐,你压的我不舒服。” 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尴尬地笑笑,倏然起身,“别在对自己做傻事……”还未说完,我已经在自己的另一侧肩膀上狠狠地刺下去!鲜血滴答,染红了干净纯洁的床单。 “都叫你不做傻事了,怎么还……”她怒吼中带有几分哀伤。 “谁说我这是做傻事?”我侧脸,用瓷片在肩膀的另一头一道道地划着,一姝凤鸢花曼妙而生。 妖娆的红色,点缀在象牙般剔透的白色上,好似纯净的美玉沾染着血色的光芒,显得好不冷艳四射。 她竟然一时移不开眼睛! “你不说自己的身份,我不在乎。”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是不是经历的剧痛太多了,这些引不起我感官的兴趣了? 她被我这句话不可预料地伤到了,眼神有些落寞地瞥向一旁。 “我……”她欲言又止。红色的身影转身离去的样子很萧索。 “我不会再傻傻地相信什么了!”我坚定的话语让她的脊梁一震,然,快速调整好,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屏息时候挣扎的样子。 举起铜镜,我看到了那株花儿,心里盈起淡淡的甜,没有人可以阻止她绽放,谁也不可以! …… 我给自己把脉,确定孩子没有流掉,喘口气,暂时可以确定那个老人的话,但是心里却一直不踏实,毕竟人在暗,我在明。 我神色犹疑,但在听到短促的敲门声时立刻换上一副怨妇的神情,呆滞坐在床边。 “孙媳妇,我现在可以进去吗?”老人调侃的询问。 我合上衣服,瞥了眼床上的血迹,嘴角慢慢上扬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请进。” “孙媳妇……”当他看到床上大片的鲜红时,不禁一阵,急忙上前要摸我的脉搏,却被我灵巧躲过。“梨落没和你说吗?”我故意套他的话。 “说什么?”他面露紧张,然,却极力遮掩着,“不可能啊,我明明下的很轻。”他说得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力极好的好捕捉到了。 “呵呵……你还是给我下药了,是吗?”眼光突然转冷,我看着他,仿佛有无数冰刀从眼中射出,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时踌躇,迟迟无法回过神来。 不等他为自己辩解,“出来吧,梨落大小姐!”门口涌现一道影子,晃了晃,似在犹豫。“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人感情的人。”手中还握着那片碎片,上面的血已经干涸了,“是我说呢,还是你们自己说?” “孙媳妇,你现在需要休息,渴了吧,我给倒水去。”老人现在还装着啥都没发生似的。 惹来我再次冷笑,“瞒得过初一,瞒得了十五吗?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我句句直逼他们痛处。 “好吧,那就由我来说吧。”我径自走到床前,恬然地坐下。“虽然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但是,你们救我的目的,却不单纯。” “孙媳妇,你这是说什么话?” “先别叫的这么早,你们一个急于给我这个称谓,又让出现那种梦境,还在不经意间让我喝下打胎药,一个看似无意地将探子得知的情报告诉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恨凤瑾修,远离王府,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不知我说的对不对?梨落大小姐?” 门在此时被推开了,她盯着我恢复了清明清丽的眼,许久,自负地不悦冷哼道,“难道你真的这么聪明?” ---这个情节亲们有没有想到的?呵呵。2更送上,给自己鼓鼓掌~--- 【131】夫君,给你纳妾了 “自认为聪明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斜了一眼,淡笑。 “凤王妃不必自谦。”梨落挑眉,“你还发现什么了?”口气酸酸的。 “啊……”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凡不解,也猜测道,“你不会是也喜欢上凤瑾修那个男人了吧?” “谁、谁说的,信口雌黄!”听罢这话,我眉头一动,眸中精光一闪,心中玲珑心思转了转,嘲弄呵笑,“喜欢就是喜欢,我的男人那么优秀,多的女人喜欢也是应该的。” 如此大方地在众人面前评论,梨落和老人皆听得脸红,我却仍是一本正经道,“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 “你怎么发现打胎药的,还是你瞎编的,只为探我的口风?”老人沉不住气,不解地瞪大双眼。 “血,从血液里知道的。”我朝着他们扬了扬手中的瓷片。 “呵,原来你虐待自己是假,以此试验是真,你这个女人的心思……怎会如此缜密深沉?”梨落焕然大悟般地望着我,“既然如此,我说过,等你养好身子才酬谢我们,现在看你精神不错,是不是也该偿还了?”脸上愠色,梨落快人快语,丝毫不掩饰,只怕如今,也不用再装下去了吧? “现在的我,身无分文,命还是你们救的。”我轻挑柳眉,黑眸熠熠,却不见浓情。 “刚才还夸王妃聪明,怎么现在就忘了呢?”梨落上前一步,纤细的手不经意滑过我脸上的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怨不得王爷会派人四处打探你的下落。”娇美的扬起笑意。“要是这脸保不住了,不知王爷会不会再多看你一眼?”见我未动,眸子里闪过一丝刁蛮的得意,一把小匕首不知何时攥在她的手中,冰冷的刀刃碰到我温热的皮肤上,引起凉凉的触感。 “你想毁了我的容?”我半眯着眸子,慵懒地靠在垫子上,嫣笑看着她。 “梨落!”老人在一旁出言制止,“不可任性!”瞥了一眼仍旧看不出任何害怕情绪的我,叹了口气,“我不管了!”拂袖欲离开。 “影子爷爷,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骄纵地跺脚,梨落心有不甘,“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了吗?” “孩子,到此为止吧,你不是她的对手!”无奈而出,老人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决然地推门离去。 “你!”她用刀剑指着我,“梨落大小姐,生气对女人没有好处的。”我温柔平和地看着她闪亮的眼睛,“你若真的看上我夫君了,也不用那么麻烦,还让落个背信弃义的骂名,只需跟我回去,让他纳了你,不就好了?”在梨落的惊讶中,我绽放的笑容如烟花般绚烂多姿,抿唇。 “你在说什么?”她眉宇间掠过一丝窃喜,眉头微蹙,“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你这个女人不要再这里瞎嚼舌根,再说了,哪有妻子看着丈夫纳妾,还乐呵呵的,你当我傻啊?”她一激动,双颊微红,气息颤抖的紊乱。 从这个反应我可大致判断出,她的轻功没有我的好。又注意到她拿刀的姿势,可以得出,她擅于使用的不是长剑,而是这种快速出击的短刀,右手掌心带有微微的茧子,说明她经常骑马,牵制缰绳时留下的,如此看来,可以把她定格为江湖小女侠类型的。 “呵呵……”想到这里,我不禁掩嘴轻笑,“你、你笑什么,你这个妖女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怒瞪我,像是自己的秘密突然被人窥视。 “梨落大小姐不比不好意思,你是救我的恩人,况且我和孩子的命都牢牢掌控在你的手里,刚才这孩子似乎感觉到他娘亲的地位正在被威胁着,竟第一次让我有了反应。” 她听罢我的顾及,反倒松了口气的高傲羞涩的娇笑起来,“这个孩子真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盯住我的小腹,“凤王爷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我……”支支吾吾,脸色顿变难看,“有了他,岂不是阻挡着我的幸福?”眸中杀机乍现,我一惊,连忙摇头,安慰她道,“王府里能生育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人,还有那个南刹国来的公主,想必梨落大小姐已经听闻此人了,性子骄纵,蛮横无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难保王爷和她没有行房事。我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身家性命都没有她贵重,这个孩子更是没有威胁的存在。”说着,我轻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又喝了你们下的堕胎药,虽然量少,可是谁保准在这一系列的劫难后,生出的这个孩子不会夭折呢?”说着说着,我不禁心伤到掩面啜泣,断断续续的抽搭之声轻轻响在这间屋子里,我无力地支撑起身子,“真的好累。” 梨落拿起刀的手迟疑了,看着我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于心不忍。 “我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个性率直的女孩子,这些天你对我的关切,我也都记在心中,等回到了王府,我会和王爷禀告,是你救了我的性命,至于婚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会听你的?”她小声怀疑的轻问。 “一个男人三妻四妾,何况梨落大小姐天资聪慧,人也长得这么漂亮,哪有男人会不喜欢的?” 我的称赞让她再次脸红,“你先歇着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亮了亮手中的匕首,眼神又滑过我的腹部。 “我还等着你给我解药呢。” 她一吓,“连这个你都知道?”顿了顿,见我眼神落寞,好心安慰道,“那个毒药对你和孩子暂且不会有影响,但是时间长了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知晓地点了点头,“我也想今早回到王府。” 剩下的日子过得倒也平静,每天那个被唤作影子的老人都会给我把脉,然后看出些调理的药,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充满生机,我暗暗喘息,梨落没有骗我,她对凤瑾修的爱,可能更多的只是一种少女的崇拜。 …… 一个月的时间在指尖流过,阳光明媚的一天,我成功地将这里池塘里的鱼都吓跑了之后,梨落在我背后故意咳嗽了声,眼光却有意无意地瞥着我肚子。 “现在还看不太出来。”我胸有成竹的拍着胸膛保证道,“衣服准备好了吗?” “你为何非要穿男装?”她朝身后的丫鬟摆摆手,送上早就准备好的淡雅白色长衣到我面前,“这样,比较帅吧?” “帅?” 我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换好衣服就去凤王府吧。”在哑言中,我嗤笑。 …… “街道还是这么繁华,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那个南宫楚燕是不是都拽到天上了?”我拉着帘子,欣赏外面的景象,“要打仗了吗?”在她山庄的日子,我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世外桃源,不问世事。 “恩。” “为何,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挺好的吗,这些君主就是为了展示他们的政治军事才能,竟弄些紧张氛围。” “你不应当最清楚吗?”梨落话里有话。 我继续装白痴,这个我很擅长,虽然很久没用过了,“啊……”呆呆地不耻下问。 “你国家快完了,凤临国和西岐彻底闹掰了。”没好气地回着我,酸涩之意让我听了有些好笑。 “为了我?”说出这个想法后,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梨落大小姐,千万不要把政治想的那么动情,它是皇家最无情的利器,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开一场战争,那不过是搪塞文人雅客的幌子而已。”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没再说什么。 马车在凤王府门口停住了,“我们就这样下去?”梨落不确定地问我,“我到现在还没发接受这个事实!”英姿飒爽的她在男女之事上比我还稚嫩,绞着衣角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她现在真的很紧张。 “放心。”我拉着她的手,一身雪白绸服,她着鹅黄色的绣花衣裙,将少女的清新可人的一面展露无遗。 当我和守门的小厮四目相对时,还未等我开口,他指着我激动地唇齿打颤,一溜烟的功夫就窜到了内室。 留下我和梨落轻笑,“为什么我一点也看不出你的不悦,到现在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摇了摇手中的竹扇子,但笑不语。 “你这样让我很没底,妻子给丈夫招妾?”她一遍遍地嘀咕着,尤其是见我懒懒地打了个瞌睡后,眉头皱得更紧。 不一会儿,凤瑾旭在丫鬟的搀扶下,步入门外,好似没瞧到我似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在梨落身上打转,“好俊俏的姑娘。”笑得邪魅顿生,“快随我进屋里去。”吩咐下人招呼她进去,“可是、她……”梨落指着刻意跟她保持着一点距离的我,支支吾吾,我浅笑,“小姐快进去吧,在下在这里候着就行。”我看着凤瑾旭将梨落领进王府,我呵呵地在原地笑着,就在我刚要转身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突然将我困住,温热魅惑的气息喷洒在我敏感的耳边,来人修长的手指滑进我的衣襟,不安分的游走着,唇紧紧地贴近我的耳侧的肌肤,撩拨着“你,终于回来了!” 【132】暧昧狐狸斗 “小东西,真是磨人。”他用力一带,整个人陷进他的怀抱里,被腾空抱了起来,“这下看你还逃到哪里去!”似要吸进骨髓的宣言,“喂,那个,我穿的是男装!” “我知道!”他抱着我,没有进王府,而是向马厩的方向走去,我心惊,猜不透这个男人打的什么主意。 “这里是外面,大街上!”我仍不安分地做着挣扎。 “我知道!”他根本不顾来人的惊诧的目光,抱着我的手力度更大了。 凤瑾修轻笑起来,“今天我们不回去。”来到马车前,大步一跨,坐在里面舒软的垫子上,让我更深地跌落在那个有着淡淡清香的怀里。 马车跑起来了。 车厢内,凤瑾修晶亮的眸子闪动着,脸埋进我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我,想念这个味道了。”说着,抱着我的手臂更紧了。 “啊……”我僵硬的身体,体内有热气上涌,“别乱动。”凤瑾修沙哑地开口,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渴望,我“恩……”了一声,没想到这一波三折的颤音彻底激起他掩埋依旧的侵略。 凤瑾修闷哼一声,低下头含住我的唇瓣,探入我的贝齿,绕住我的舌尖,霸道地攻城略地,点击般的快感瞬间席卷着我脆弱的神经,他如狂风暴雨般的吻奚落而下。 好热,好渴,在喘息间,我喃喃低语道“我渴……”有清雅笑声盈在耳畔。 我听到他轻轻吞咽的声音,有一种温温软软的触感,滑腻的沁凉入我口中,甜兮兮的,咽下时还有些辛辣。 “这是什么酒?”恍惚间,我好似坠入到某种不知名的梦中。 我像个小婴孩,被他肆意地扭捏成各种姿势,腻白光滑的皮肤似有着我无可预知的吸引力,吸引着凤瑾修的手指在上面留恋,弹奏出一曲曲酴醾之音。 我羞得不敢吟出声音,却惹来他的轻笑,这个男人的前世一定是魔鬼,而且还是专门勾魂的邪男。 “咬着这个。”他拿出一块软布,推到我嘴边,我想都没想,张嘴就是一咬。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他一直在撩拨着,却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手掌按在我光滑的小腹上,他是在意这个孩子的吧?一时间,有点小小的自豪感,原来自己也有着别人羡慕的东西。 是不是有些蠢蠢的情怀? 静卧在厚厚的绵软上,又喝了点酒,现在好想睡啊。 可是凤瑾修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明明外表如玉温良,内心却似寒铁,就是这样表里不如一的男人,于点滴出散发着无法抗拒的完美! 身子极倦,睡觉皇帝大,我顺应着自己的心意缓缓阖上眼睛,假装看不到某男邪气流转的眼神,听不到他摄魄醉人的声音。 …… 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身着女装躺在客栈的床上,那个独自饮酒的男人竟然穿得如此妖魅,宝石蓝色的衣服,配以暮光紫的点缀,本就妖娆媚惑,现在更是无比邪气风华,这、这还是那个寂寞高远的男人吗? “娘子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他薄唇一张一启,眼里流光四溢。 我睡眼朦胧,“你、你喊我什么?” 他挑起衣袂起身,来到我床前,“当然是娘子,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我出现了暂时行眩晕,可是很快就拽进清醒中。 “夫君?”轻轻的唤他,眉眼里笑得鬼鬼祟祟。 “恩?”他欺身坏笑地靠近我,“我刚才给你把过脉了,你身体已无大碍。”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呵着热气,“娘子精神怎么样?” 我被这只狐狸迷了心智,点头。 “那我们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如何?” 果然一不小心就入了这男人的陷阱,我和衣,身子向后移了移。 那么多正事都没处理,哪有心思和他亲亲我我缠缠绵绵啊。 “要打仗了?”我撑起弱骨的身子。 “恩。”他漫不经心另有一番情味,我是不是有点小小的不要脸? “哦。”男人的角斗,我们女人的日子还是照过。 “刚才那个小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凤瑾修挑眉,“哪个?” 八成是装的,这只狐狸就会在这欺负我这样纯洁,额,不纯洁了。 那就纯真少女吧! “夫君啊?”我心里小小算计下,但是不能太露骨,否则以面前这心机深沉大男人一眼望尽,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恩?”他在靠前,我就要塞进墙缝里了,扭捏地抵住他的胸膛,“你是一国的王爷?” “恩?”他暂且停住,绕有耐心地听着我下面的话语。 “而且你们国家像夫君这样才华出众,万众瞩目的闪亮人物,又是权位居高的王爷……”他撇嘴,眼神不安分地打量我,似是在等待的下文。 一咬牙,我心一横,该来的总是要来,长痛不如短痛,“夫君,我认为你应该多纳几个妾!”说出去的那一刻,我深感自己形象的高大,多么伟大的一位贤妻啊! 他的神色由惊讶转到愤怒,“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我傻啊,脸上却乖巧地笑着点头。 怎么说凤瑾修是一只道行深厚的狐狸呢,他噙着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姿态,“可是,为夫不愿意,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赶紧摇摇头,“我可以帮你物色的。眼下,不就有一个自动送上门了吗?”言指梨落。 他兴味被我勾起来了,“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的小东西。”他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很简单,凤瑾修讨厌那种叽叽喳喳的女人,我就偏不遂他的意,呵呵,我那日为他跳崖,今日见到他,仍是一副精神充沛的模样,我在他心里究竟占据多大的席位!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男人果真靠不住,还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可靠! “那你打算怎么做?” “像我夫君这样的美男子,只需勾勾手指,女人还不趋之若鹜。”我成功地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厌恶,轻轻咳嗽了下,“当然了,我也是非常舍不得我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强抢的,所以,我要开出条件,抬高门槛,提高素质。”这样价格肯定也会炒飞天的,那时,我只需坐在屋子门前,怀里抱着龙猫,闲悠悠地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心里就会很爽。谁不服,就放猫咬谁,“呵呵。”我没控制住,轻笑出声,眼睛眯得弯弯的。 ----最近患上了留言刷屏症,哈哈--- 【133】牛郎同志,任你选 在凤瑾修的狐狸般妖娆眼神的上挑中,我很有自持力地淡定思考着,他竟然得寸进尺的一步步攻陷我的防守,凤瑾修大人啊,您扮演的是一床温暖的被褥,被褥怎么可以三番两次行为不检点呢? “夫君,那个……”我掰着手指头,这个疑惑在我心里埋藏很久了,再憋下去会憋出内伤的,“恩?”我承认他外表看起来却是比我能忍,但是看人往往不能只看外表,更注重的是内在,比如,在做某些床上运动时,你就能发现一个人的内在是多么的狂野,即使他看起来谪仙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那个……你真的在那种事情上是第一次吗?”我问出来这句话时,心里那颗小小的羞耻心突然发芽了,在我心里的小坑里,慢慢长大,长出一个大萝卜,简直能把自己砸晕。 他暧昧的朝我眨眨眼。 不干这样的,这个男人每到一些问题上就开始装听不懂,可能遇到一般人就此作罢,但我是谁啊,装白痴我更在行! “夫君没明白?那我就问得详细一点好了,就是床上运动,学术一点的说,就是床笫之事。” 然后,我终于成功地在这只阴险的狐狸脸上瞄到了一点点不自然的红晕,在穿越之前的现代,懵懂的小男生会选择多种渠道了解这种东西,比如说,我们俗称的a片,但是古代呢? “是春宫图吗?”我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他听着我毫不避讳地谈论这种事情,就好似一个大人对自己小孩子犯了错,无从开导一样。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流淌着美妙旋律的时间,一个脸上挂着天真甜软笑容的女子,对着他,自然清新大方地问出如此猥琐的问题。 他要抚过我身体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那一刻的手足无措的炯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总算扳回一局。原来再怎么妖娆的男子都有这种时刻,“可是你又不像是那种随便可以和女人上/床的男人,你这么洁身自爱……”迷惑啊,迷惑。 终于,凤瑾修起身,退了半步,“你想怎样安排梨落的住处?”我恰在此时紧追不舍地问道。 “这种女人的事,不是应当由你来管吗?”凤瑾修不悦的回我。 “那就安排在南宫楚燕公主对面吧。” “就这样?” “恩,就这样,标准是比照妾的。” “我让素心来接你回去吧。”他转身,离去。 在我一连串的笑声中,送走了这位高远又寂寞的狼狈男子!呵呵,凤瑾修纤尘不染的一世英名啊!然后,我完全履行诺言,以凤瑾修的口气,将梨落安排在府中,拨去了该有的仆人,人都在达成目的后,显出疲惫来,她很安静的接受,偶然来我这里聊聊天,却少了在明月山庄时的神采奕奕,“说不上来,我现在总感觉生活少点什么。”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凤瑾修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虽然找回我了,但是由于身体重创,不让我见外人,在通往玲珑春坞的各种路上,都设了重兵把守,我现在彻底成为被锁在金屋中的可怜小小鸟了,连只苍蝇药飞进来都要和侍卫们报备,“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做。”他扔下酷酷的一句话给我,根本不顾我哀求的小眼神有多怜人! 报复,绝对的赤果果的报复! 天底下最有私心,心眼最小的男人! …… 酷暑的夏天将过,秋老虎悄悄而至,我像小猫一样匍匐在软榻上,惬意在葡萄藤下晒太阳。任由东厢房,西厢房多么的纷扰,我唇边一缕轻柔的微笑,深深的酒窝,露出两只小虎牙,灵气伴着魅,卓然而生。成天窝在这里,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月奴坐在一旁,一边吃着软糕,一边跟我说说她家乡的风土人情;素心则搬来各种瓶瓶罐罐,按照我的指示,做着精油。 “主子,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她机械地按照步骤,先将花瓣榨汁,混着蜂蜜。 “复方精油,各种美肤的。但是孕妇慎用。”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那主子还做这个干什么?”月奴和素心异口同声道,尤其是素心,小嘴一撇,“等您能用的时候再做不行吗?” 我没说话,只是自顾的喝着果汁,她禁言,悄悄地继续工作着,不再问。 “月奴,你去账房给我支出一百两银子来。”我捋顺着龙猫的毛,“你这只真能养膘,在这样下去,等敌人打来了,跑都跑不掉。” “是。”吸取了素心的教训,月奴利落地朝账房方向奔去。 “素心,精油调理的差不多了,就去把凤小二叫来。”素心仍下手中的活儿,颠颠儿地跑走了。 “懒猫儿,我们不能这样虚度光阴,天气这么好,我们要适当做些事情,才不枉这美好的生活。”挠着它的痒痒,龙猫袅袅地叫着,吟的好动听。 “找我什么事儿?”凤小二的眼睛跟凤瑾修的很像,都是桃红泛滥的凤眼。 “小二啊,”我语重心长道,“你正值青春壮年,怎么可以就这样碌碌无为呢?”“你叫我什么?”他挑眉,以手撑腮。 “你长这么大,总要为王府里做点贡献,虽然你的心智……咳咳。”我面露同情神色,“短期之内是改不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你的过人之处。”我双眼放光,“凤临国和西岐国在闹不和,弄不好战争哪天就爆发了,所以,我们要提前为王府储备资产。”我眼中幻化成金元宝的影子。 “女人,两国战争,究竟是谁闹的?”他语气不善地质问起我来了,我强压住敲他脑袋的欲望,然后再大吼一声,现在倒是不装白痴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本来是想找你哥哥的,但是他整日忙于国事,没有啥闲杂时间,但你却不同。”我的狡诈的目的逐渐浮出水面。“这样,咱痛快的,给你两种选择,牛郎还是同志?”我颇有老板拐骗不纯良不妇男的范儿。 “什么?”他挑眉的样子真是……欠扁! 为了我的财路,忍! “牛郎是服务女人的对象,而同志,就是服务男人的对象。”我双手一摊,“你随便选一个吧。” “你!”他强压着怒火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不雅地指着我。 “这么好的皮肤,恩,美肤精油不太用得着了,素心,把调好的助于活血的那个拿来。”我笑得财迷迷的,“小二啊,为了王府的兴盛,这点点献身没啥大不了的,说不定你一不小心还会逮到个邻国奸细啥的。” 某男的脸色成功地被我说成暗青色! “你,你是不是悬崖那一摔,摔傻了吧,让我堂堂高贵的王爷做那等低贱的事情,亏你想的出来,谁告诉你王府已经穷到那种需要我亲自上阵的地步了?”凤瑾旭扼住我的手腕,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恰此时,月奴捧着银子回来了,“主子,一百两银子。” 凤瑾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打算让王府亏空啊,一个女人家要这么多钱干啥?” 我白了他一眼,“你哥哥说,这些小事都让我负责。” “什么?小事?”他语调又提高了几个八度。 “小二,你小点声,镇定点,否则会让人认为我欺负了你似的,你在王府里,谁不把你当成宝贝少爷供着啊,可是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精明了?”我旁敲侧击。 凤瑾旭那杀人的眼神好像要把我骨头给捏碎,唇角仍保持着笑意,“那就敢问小嫂子,拿这些钱有何用处?” “人,可以无爱,无宠,但不能无财。”我开始自己的经典阔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你们男人的那一套;而对于女人,男人如被褥,钱财如床板。” “这评价?是谁说的?” “鄙人不才。” “说得倒是挺在理的,女人嘛,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有了男人后,就会当做天一样侍奉。”他得意的勾了抹笑。 “亏刚才我还夸你长得俊,怎么脑子都是浆糊,男人是多出来的那一床被褥,钱财是温室里不可或缺的床板。” 尴尬地咳嗽了声,凤瑾旭手指敲击着轮椅,“那个,还是说说你要这些银两干什么用吧。” “小二啊,你怎么这么滴不上道呢?”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是准备日后过日子时用了。战争就要打响了,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着想,要为日后存点逃命钱吧?” “你怎么知道王府里会不太平?” “这还用说吗,如果凤临国和西岐国真的打仗了,我作为西岐国嫁来的公主,能不被瞄着吗,尤其是肚子里的这只,说不定会成为战争成功的软肋。” 他笑意更深了,“你这个女人倒是什么都懂啊!” “那这样,你就更不能走了,我们正好缺一位军师。”凤瑾旭抢先道。 我朝他深深手,捻捻手指。 “什么意思?”他有点蒙地看着我。 “哎。”我极其痛心疾首地叹息,“就是给钱啊!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白吃的午餐?” ---手里有金牌的亲给咱投个吧,看着零好心疼啊。ps:推荐【七夜邪君之囚禁宠姬】-- 【134】生死一瞬间 “可是你哥哥根本不让我出这一亩三分地。”委屈地抱怨。 “这可是王府里最大的地方了,都要赶超我的了,竟然在你嘴里变得那么廉价,你这个女人怎么有这么高的身价?” 我指指脑袋,“这里。”语气狂傲,似有着睥睨天下的决然霸气,让凤瑾旭双眼顿亮,“军师王妃?”作揖打趣。“哥哥只是没让你以王妃的身份出去,但是不代表你不可以以男人的身份出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素心和月奴两人身子突然一僵,“主子,不可以啊,你现在不能到处乱跑,要为小主子着想啊。” 我盯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瞧了会儿,“没事儿,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健康。”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像,”接过凤瑾旭递来的男装,这么大的事情,凤瑾修那只狐狸怎可不知道,怕是早就属意凤小二做了,而让我在这里白白领他俩的人情。 [兵营前] “那前面就是训练场了。”凤小二摇指一指,“听到那些喊口号的吗,那是刚招的新兵,参差不齐,可是让将军头疼死了。”他好似替人叹息似的摇摇头。 “那不简单,军令如山,看那将军应该经验丰富,为何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我以为这里一定有蹊跷。 “因为啊……”凤瑾旭暧昧地朝我眨眨眼,“你看那边。” 在离训练营的不远处,还有一群士兵竟然席地而躺,叼着草根,翘着二郎腿,我慕然睁大眼睛,“这是干什么!” 凤瑾旭撇撇嘴,眼含笑意,“这是太子招来的兵。” 顿时,内心一片明了。 “那个将军怕得罪了太子,而那些士兵仗着太子的后台,才敢如此偷懒。” “我带你走进看看吧。”凤瑾旭属意我推着他朝军营靠近。 那将军虎背熊腰还留着浓密的长胡子,怎么看都像是市集上杀猪的猪肉荣同志。 看到我俩走来时,猪肉荣朝那群士兵做了一个解散的手势,只看那帮子人犹如解放似的立刻奔向不远处的山丘,和那群享受阳光沐浴的士兵融为一体,懒到家里了。 我不屑地冷哼,没逃过猪肉荣的眼睛,“末将参见二王爷。”直接略过我,眼中含着鄙夷,“这军营可不比你家被窝,看小兄弟这单薄的样子,士兵可不长眼,踩上了你,我也无法向二王爷交代。”故意站在我旁边,低眼睥睨道,我刚到他的肩膀。 轻笑一笑,我神情明快地打量着他,“将军长得果真人模人样的。”凤瑾旭被我这一说,一下子就笑开了,黝黑肤色的将军脸腾地红了,似一只大黑熊,朝我怒吼道,“这里是军营,不是给你玩的地方,看你那瘦弱的跟个娘们似的,怕是连兵器都拿不动吧?”讥狂的大笑很快将那群士兵吸引过来看戏,我们三人被一堆人围在圈子中。 “兵器?箭也算兵器吧,连三岁的小孩都能拿得动吧?”我呛他一句,还未等猪肉荣反驳,我抢先道,“再说,军营里,只是有勇无谋的人是难成大气候的,出卖体力,只随波逐流的人哪都不缺,而我军现在更需要是智勇双全的人才。我说的如何,二王爷?” “不错,恰是实情。”凤瑾旭拍手称赞,全然不顾一旁吹胡子瞪眼的猪肉荣,“二王爷来,大王爷可知道?” 惹来桃花男的不悦,“本王来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凤瑾旭很不习惯活在哥哥的光环下,“那个……”他指指我。 “回王爷,在下诸葛。” “恩对,那个诸葛,你对怎么看待这事?”我当然知道凤小二指的是偷懒还有后台的士兵们。 “就他?”猪肉荣用那黝黑黝黑的熊样掂量着我,“二王爷要是所托非人,怕是辱没了名声。” 凤小二冷笑,“诸葛,别给本王丢脸啊。” 我本来是在思忖着,这个猪肉荣到底是谁方的人,但听凤小二这样的说,心里的孤寂一扫而空,抱拳,“领命。”我双眼瞥向猪肉荣腰间的佩剑,“将军可借宝剑一用?” “一会别哭着喊娘就行。”他不屑地解开佩剑,扔给我。 出言不逊,我脸上笑容未减,一身月牙白,在这群乌黑的男人堆里煞是显眼,“刚才看到士兵们一个个懒散的模样,我真是替国君悲哀。”那一成不变的恬然之呛,惹来看戏的士兵们狂喊的逼迫,我眉毛都没挑一下,继续道,“战场,成则王,败则寇,生死就在一眨眼间。” 猪肉荣在一旁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嘴脸,“诸葛是吧,你说点弟兄们不知道的成不?哈哈……”在他的带领下,那群本身不服气的士兵乐的更欢了。 更有甚者捂着肚子,“看他那个样就知道是个泡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哪里会打什么仗啊,你看,那剑斗拿不稳!”一个兵仗着这气焰,出口狂言。 我轻轻勾唇,在众人一片讥讽的笑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听闷哼一声,那个挑衅我的士兵已倒在血泊中。 这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们脸上的笑脸还来不及转变,笑容僵硬在脸上,却因为四溅的血而皱眉,一群人像僵尸一般,慕然瞪大眼睛,出剑的声音此起彼伏,连那猪肉荣将军也出现呆滞的神色,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考究。 我轻轻瞥向轮椅上的凤瑾旭,只见那厮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拿出怀中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下次,不可这么肮脏的杀人。”桃红魅眼流转,众位士兵身子一颤,本来都是拔剑,等二王爷一声令下,杀了这白衣柔弱的小男孩,不料二王爷竟然只是嫌这种杀法太过血腥。 “是属下的疏忽,下次一定不会乌了二王爷的眼,其实属下平日里不会亲自动手的,只是喜欢让我的宠物代劳,无奈,今日来的匆忙,东西没带全。”我恭谨地作揖,转身对猪肉荣将军说,“将军,刚才我说过,战场上生死只在一瞬间,而您已经回答这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告诫,却出现这样的场面,您说,要怎样处理?”在所有围观士兵的眼神下,猪肉荣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还滴着血的剑,半晌,朝那群士兵们大喝一声,“整队!” 我知心一笑,让他喊出这句,是为他积攒威严。 ----大家给我动力哇~---- 【135】你也怀孕了? “以轻,啊不,诸葛啊,你真是有两下子,本王没看走眼!”凤小二坐在轮椅上,看着训练有素新兵,逐渐步入正途的模样,满意地对我说,“你刚才那一剑怎么地那么快,差点把我都给唬住了,哥哥的教导真是有方啊。” 继续笑啊,“我猜太子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可惜哥哥现在不在,错过了刚才的好戏。”凤小二那飞扬的神情,根本没把太子放在眼里,倒是故意压低声音逗我,“这次真和西岐开战,你能吓得去手吗,不会心疼吗?” “你看我像善良之人吗?”娇嗔的凝视他。 “但你也绝不是那种锱铢必报的小人。”他冷静地望了我两秒,然后邪邪一笑,“诸葛先生,你这样子也太招风了。” “怎么了?”我顺着凤小二的眼光望去,在军营的栅栏的一边,一群浓妆淡抹的女人挎着篮子,围在一隅,垫着脚步望我们这边瞅。 冷汗涔涔,“那群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等会儿她们的举动会更可怕。”凤小二半眯着眼睛,一打一打地在钓鱼,我揪住他的束发,那厮眼睛蓦然一瞪,“美女们,你们爱慕的诸葛先生就在这边!”话音刚落,那群女人使劲儿摇着花手绢,我甚至能预感到,如果没有那层栅栏,这些女人直接回奔过来,把我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 我狠狠地朝他的推踢了一脚,凤小二吃痛地闷哼一声,“怎么会疼啊,明明都没有知觉了,不是吗?”我掐着腰,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他眼中的怒意还未升起,就在那群女人的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中,化作一缕得逞的笑意,“嫂子,加油啊。她们可都是老手。”我从他的口型中读出这句,然后,这个男人做出了我认为极其不人道的事情,他运功,逼着那轮椅听话地带着他远离了这个恐怖的圈子,独留我一个人,伤悲地等待着一群艳丽姐姐们的围攻。 我闭上眼睛,华丽地落下一滴泪水。 “诸葛先生,可有娶妻啊?” “诸葛先生,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啊?” 我整个人被猛然一撞,跌进一个柔软宽广的怀抱,“你……”她握住我的手,放在某波涛汹涌处,“人家这里痛,你帮我揉揉。”娇滴滴的话配上明送的秋波,我透过层峦叠嶂,瞧到了不远处正噙着坏笑看热闹的无良桃花男。 “你……”我急忙伸出手指堵住美艳姐姐的樱桃小口,“我……” 其他的姐姐不乐意了,纷纷要抢过我腾空的这只手,我眉头一扭,心一横,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美丽姐姐们的好意,诸葛怕是无福消受了。因为,我有那方面的隐疾。”屈辱的泪水在眼中打颤,真诚的连我自己都投入了。 众人皆抽气,这招太狠了,凤小二眼光流连地好笑打量着我们,不料,一个极富爱心的涂满胭脂的姐姐上前一步,将我搂在怀里,“没事。”轻拍我肩,“我可以帮你。”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每天晚上服用,七天之后,保证生龙活虎。”附加暧昧地朝我眨眨眼,在我耳畔清风似的暖暖袭击,“那个时候,我再来找你。” 我脸一红,急忙将那包东西揣在怀里,对漂亮姐姐们摆手,“训练就要开始了,姐姐们先到家属营里休息吧,晚些再来招呼大家。” 此时,一直被晾在一边的猪肉荣不乐意了,用那杀猪般的嗓门朝女人们一喊,“军营重地,哪是你们这群妇人能来掺和的地方!” 那群女人听了将军的发令,虽心有不愿,但却无言以对,刚才还肆无忌惮卖弄的风情姐姐们,此时一个个皆低垂着头,默默地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原地,抽出丝帕,煽动着浓浓的胭脂味,正欲讪讪离去。 “女人怎么了?” 视线再次回落到喊出这句话的我身上,“我平生最不屑那些看不起女人的自以为是的男人,怎可以稍微出了点名就忘记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的母亲呢?” 凤小二眼神一闪亮,漂亮姐姐们也没料到我这样一位穿着儒雅白衫的“小男孩”会口出如此刚硬的话,尤其对方还是以肌肉见长的猪肉荣。 “小兄弟,不要以为你那点雕虫小技就可以独霸军营。”他骄傲地挺了挺强健的胸膛,意指这才是一个铁血男儿的真身。“怎么看你都像个娘们。” 听罢这句话,我恭敬地朝他抱拳道,“谢谢将军夸奖。”言行惹来逐渐围观上来看热闹的士兵的哂笑。 我撩一撩衣摆,面色温良,款款而道,“娘,是我们对母亲的爱称。们,则是对无私母爱的涵盖,将军用这样高尚的词来形容在下,是在下的骄傲啊。”我咧嘴一笑,“这是夸我啊,当然要谢了,我还要替普天之下的母亲们都感谢将军,无论在哪里都想着她们的养育之恩。” “哼!”气得猪肉荣放狠一声,扛着大刀迈步离去,漂亮姐姐们眼中爱意更甚,一个个皆痴迷地,崇拜地目光直勾勾地投向我。 我尴尬一笑,而那个塞给我某药的姐姐似是按捺不住内心激动,跑来将我抱在怀里,“今晚,你有空吗?” 足足让我身体加精神一同呆滞,而那桃花男的诡笑印在我头脑里,不忿,我故作委屈一指,“凤王爷让我今晚陪他。” 然,就这简单一句,就足以让凤小二成为众矢之的,但是,我显然低估了凤小二奸诈的功夫,只见他朝漂亮姐姐们招手,“今晚,本王会在军营里摆宴,为出征的战士们祈福,各位也可以参加。” …… 说凤瑾旭无良,还体现在,他竟然将凤瑾修和太子也叫来了,还让我就坐在他的对面。当然还有今日结识的各种美丽姐姐们。 假装不认识,我继续与盘中的一整只鸡奋斗着。嘴里却一个劲儿地在嘀咕。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以轻小美人在说话了?”太子果真不负野兽派的威名,我带着假面具,束胸到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都能发现? “这里,怎么会,太子一定是难过小嫂子的遭遇。”凤小二牵了口菜,又举了杯酒,“只希望我那掉下悬崖的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你说对不对,哥哥?” 凤瑾修悠然地握着手里的酒杯,在听到这句话后,神情微微显露出一点点的伤悲,压了口酒,算是回应。 “瑾修也不要太伤心了,这次就去灭了西岐,为以轻报仇,府中不是还有位公主吗,哦,我怎么还听说,你纳了个小妾。这是真的吗?”太子一副诧异的样子,“不过,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毕竟以轻妹子尸骨未寒。” 呸呸,当然未寒,还热乎着呢,而且就坐在你对面。 “听说军营里进来了一位叫诸葛的人?”太子缓缓道,眼神四处寻觅。 “回太子爷的话,是有个同名的。”猪肉荣一改往日蛮横的嘴脸,当猪都会拍马屁了,这世界将会怎样? 一只鸡翅膀被我成功地咬下了,塞在嘴里。 “诸葛,太子叫你呢!”猪肉荣朝我这方向大喝一声,我嘴里含喊着鸡翅膀,吐也不能吐,只能抓紧给嚼烂。 而此时,“报!” “什么事,不知道王爷和太子都在吗,惊了众位爷,你能负担的起吗?”猪肉荣抢先替主子怒喝道。 那小士兵显然也没见过啥大场面,腿一哆嗦,直噗噗地跪倒在地,“属下的错,属下不应该替太子妃和楚燕王妃禀告。属下这就去回复她们,说不能误了众位爷的兴儿,这就让她们回去。” 我含着鸡翅膀在听了小士兵的这番话后,心里暗暗赞许,这家伙,有培养的潜力,虽然胆子小,但是该说的一样没落下,好呀好呀,那两个女人也来掺和,当军营是过家家的窝啊。 娇媚的香气伴着微微的喘息,士兵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争相目睹妃子的高贵风采。 “爷……”汐玥先一步奔到太子的怀里,“奴家可想死你了。”我惊诧,没多长时间啊,怎么汐玥也开始出撒娇牌了,她不是一向是走假装纯情和淡漠路线吗,怎么弄得和那个艳姬是的?、 “这么点时间就想了?”太子八爪手不安分地就要当着我们不存在地胡作非为了。 “别,大夫说这样对孩子不好。”声音虽小,但是近身的人都听得清楚。 “怎么,太子妃有了?”凤小二双眼冒光。 “哈哈,都怪我啊!”太子笑的春风得意,一副种猪的自豪感。 一旁的南宫楚燕脸一沉,身子往前一涌,嘴一捂,“呕……”把大家也吓了一跳,我清楚地看到坐在我对面的凤瑾修脸色一白。 “怎么?楚燕王妃也怀孕了?”太子惊了一下。 只见南宫楚燕小脸通红道,“本来不打算说的,毕竟要打仗了,不想让这孩子影响到瑾修的。”话刚落,又要吐。 凤瑾修看了凤小二一眼,全是疑问,又望着我这边,像是要用眼神对我传达些什么,我瞪了他一眼,低下头,使劲儿地嚼着口中的鸡翅膀,嚼着嚼着,正准备把嘴里的咽下去时,忍了几秒钟,感觉不对劲,一捂嘴,也想吐! “怎么,诸葛先生也怀孕了?”猪肉荣愀然讥讽。 额……真叫他说对了。 太子怀里的汐玥,弯腰的南宫楚燕,都被我这个动作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同样震惊的,还有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不好意思,今天一整天满课,晚上还有实验。更晚了。抱歉。--- 【136】龙阳之癖,怎么了 龙阳之癖,怎么了 “这个诸葛的眼神,好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太子眼睛极尖,我喝了点清水,漱漱口,肠胃顿觉清爽一片,正在寻思怎么回复他,坐在对席上的凤瑾修斟了杯酒,眼神滑过我,对太子认真道,“他是我招来的军师。”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就他?” “年龄这么小,怕是连打仗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阻碍声此起彼伏,但是在对上凤瑾修寒栗的眼神后,皆换了态度,“这么小就当此重任,真是年少有为啊。” “大王爷慧眼识珠,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马屁声一浪盖过一浪,我在等着他们还有什么新奇的招数,一个中年男人站起身,“不知诸葛小弟可有娶妻?” “我……”支支吾吾,眼神四处游历,突然瞥见侧席的漂亮姐姐,心里舒了口气,“我今晚和佳人有约。”在接到后者无限放电的拉风小眼神后,我有点眩晕的坐下,不巧,和凤瑾修准确对视。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总是有能灼烧一切的火热,“王爷,人家怀孕了,你不高兴吗?”挪步过去的南宫楚燕一副娇柔小媳妇模样,她要不提,我还险些忘了这事了,挑眉,鄙视凤瑾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者竟然耸耸肩,好似在说他也不知道。 大气之。 太子怀里的汐玥哂笑出声,“大王爷现在有佳人在怀,仍能不乱,真是难能可贵啊。” 南宫楚燕一听,脸色顿暗,刚要出言教训汐玥,后者口气一转,“只可惜我家那妹妹了,现在生死未卜。” “不是已经死了吗!”南宫楚燕接了一句,立刻引起在场人的哗然,她却仍没感觉出来气氛的不对,还以为自己的话招来大家的注意,更提高了声音,“要不是她,也不用辛辛苦苦地练兵,攻打西岐。要说她那个父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不放过。” 汐玥突然睁大双眼,“你说什么!” 南宫楚燕瞥了眼汐玥,口气更甚道,“难道太子没和你提起吗?” “以轻不是失足掉入深渊的吗?”她惊诧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转而望向太子,紧紧揪着他的衣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和父王扯上关系?你不是说练兵是为了……究竟是……”她眼中倏然盈满泪水,太子将脸别到一侧,不理她。 “回答我啊!”那一刻,汐玥顿感眼前一黑,她是不是在狠自己竟然天真的对这个男人注入情感?作为旁观者,我亦能感受到她此时的伤悲和绝望。 “太子妃累了,先送太子妃回府。”太子冷眼打量着被抽干了气息,倒在地上双眼发木的汐玥,薄情道。 “我不走,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大王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攻打西岐,我们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了!”她的发丝因为激烈的挣扎而略显凌乱,脸上的妆容由于泪水的袭击而褪显出苍白的面孔,我就这样在不远处看着,看着侍女们硬生生地将她拉走,地上留下一道道摩擦而起的划痕。 不是很深,却在我心中留下了缺口,有点痛,像是这秋日里的风,暖中显露出淡淡寒意。 自始自终,不论是太子还是凤瑾修,都一言未发。似乎都忘记了前一刻,还宠溺地将汐玥抱在怀里,嘘寒问暖,我不禁替她担心,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能否平安健康地活下来。 呵……自己的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那些男人用最贵重的酒杯,以最高雅的姿态喝着酒,拥有最高贵的身份,却在顺理成章地坐着好似最无所谓的事情! 无心无情! 然后,众人就像没发生这事一般,依旧喝着酒,吃着肉,笑声和谈论声很快淹没酒席,我抬眼不经意看了下趾高气昂的南宫楚燕,她在凤瑾修的身旁捡了个位置,坐下,脸上红晕乍现,听不清楚她跟他说了些什么,我低头看着盘中的鸡,一下子没了拼杀它的欲望,我望了望太子,发现他考究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好似在探索着什么奥秘一般,我的眼光仍是淡淡的,就如同这一眼见底的酒一样。让他端倪不出丝毫波澜, 我不会让任何人轻易地窥探出我的内心。 因为,我知道,一旦交心,就等于一同将你的身家性命交付出去,汐玥万万没有想到吧,那个将她碰到天上的男子也是让她跌落最深的! 这个我从坠崖的那一刻就深有体会。 我倾尽杯中的酒,然后倒入些清水,抿了口。 太子因为我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忽然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唇角露出奸诈邪佞的笑容,“这位诸葛小兄弟,年少有为,实则我凤临国之幸,这杯酒是本太子敬你的。” 众人羡慕的眼光投在我身上,猪肉荣脸上更是复杂地挤眉弄眼,看我端着酒杯,踯躅着,他飞扬跋扈一吼,“这是摆架子吗,太子爷敬你酒,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 我瞧了眼侍女递上来的酒,味道浓重的有些呛鼻,怔住在位。 他怀疑我的身份了,竟然以酒试我。 “他,不能喝酒。”在我无言以对之时,凤瑾修站起身,潇洒地走到我身侧,在南宫楚燕的侧目下,端起我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场景……像极了宴会之时! 我仍是低着头,只轻声道,“谢谢大王爷。”凤瑾修微微点头。 南宫楚燕狐疑的目光开始扫视我的周身,太子唇边的笑容更深了,“瑾修,莫不是看上了这个小兄弟?” “他家中出现了些状况,我答应他的家人,照顾他。” “这样啊,那自然心情不好,小兄弟,既然大王爷答应照顾你了,就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吧。”太子那厮痞气截然。 “跟我走。”凤瑾修握住我的手,在大家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快步离开酒席。任凭我如何瞪他,就是不松手。 “夫君!夫君!”南宫楚燕在后面大声喊叫,凤小二继续充当和事老角色,“可能是哥哥现在换口味了吧,虽然原来也有过类似传闻,可是都没做得这么明目张胆,今日是怎么了,见着那个小诸葛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哎。” 语不惊人死不休! “二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漂亮姐姐冲到前面,跟着的还有一群伤心欲绝的姐姐们,“大王爷看上诸葛先生了吗?” 酒席很静,大家都假装饮酒,其实都竖着耳朵,保证最好的听力角度。 “我那以轻嫂子的离开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哎,现在真的变成极讨厌女人了,作为他的弟弟,我也是非常痛心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除非把以轻嫂子找到,帮助哥哥恢复对女人的兴致。” 南宫楚燕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强忍着盛怒的她几乎要握碎自己的手,“瑾旭,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上下牙齿厮磨出这几个字。 “其实我认为这种事情很正常吧,想哥哥那种极其优秀的男人,若是找不到与之匹配的女人,转而欣赏男人,也算是对资源的一种保护。” 彻底让南宫楚燕下不来台,这比当众侮辱还要凌迟百倍! …… “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吗?”我奋力挣开。 他一个用力,狠狠地咬上我的唇,在一阵狂烈的激吻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凤瑾修惊诧地望着笑意渐渐扩大的我,“笑什么?” “我们两个男人在公众面前接吻,你也不怕毁了千古英明!” “那究竟是谁害的?”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无辜地耸耸肩。“你给我无缘无故地招来了个小妾,还女扮男装混进兵营,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还给我吸引了一群女人!”我望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愣住了。 “你是在吃醋吗?”我笑的眉眼弯弯,“瑾修,我真想多看你几次生气的样子!”捧起他的脸,“你的脸真是光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我岂有理由不肆意蹂躏的道理? 财迷又开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就在我们二人以这种暧昧姿势站立时,追上来的南宫楚燕见到此景大叫一声,“夫君,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羞红地捂上了眼睛,“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也太……”她指着抱在一起的我们,气得直哆嗦。 “如你所见,我们就是龙阳之癖,怎么了?”我顺势窝在凤瑾修的怀里,暖暖地蹭着。 “诸葛先生……”我从后面的那群姐姐脸上读出了……失望和伤悲? “对不起,我……我一直不答应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我不喜欢女人。” 我心虚地看着这群女人,只见她们目露哀色,然,当着凤瑾修的面,眼中充满真诚道,“希望大王爷体恤诸葛先生,毕竟他年龄还小。” 心里突然被什么填满了,我双手紧紧握住凤瑾修的衣襟,眼前朦胧水雾一片。 那个给我药的漂亮姐姐深切地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告别,然后,那群误闯入我生活,却真情流露的姐姐们,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 独留下我们三人。 “夫君,你真的要将他接回府去吗?” 凤瑾修低头在我的额上印下一吻,“你,就住在玲珑春坞。” 南宫楚燕一怔,那是以轻曾经住的地方! “王爷。”我回了回神,“属下还是先住在军营中吧,就要开战了,不是吗?” 【137】热血强势 【137】 “王爷,草民闲散惯了,王府里的那些繁琐的礼节我学不来,要是说话或者办事碍了谁的眼,就怕小命都不知道是咋没的。”装粗嗓子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最重要的是,我做事没啥轻重,一旦误伤了王爷心疼的谁,到时候岂不是冤死了。” 凤瑾修盯着我,微微一挑眉,“王府里我没有特别顾虑的人。” “夫君!”她怎么总是在强调这两个无足轻重的字?还要咬得似是能挤出水来的娇嫩,“孩子……”将小脸埋在衣领下,小手还学着人家小姑娘的样儿纠结的,打颤。 “哼。”我鄙视地一瞥。 “大胆!”要我说这楚燕同学就是底气不足,刚才还扮小媳妇,这才转眼的时间就露馅,“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竟然如此无礼!” “女的,活的!”我白了她一眼,头枕在凤瑾修的胸膛上,手霸着他衣服不放。 凤瑾修倒是乐见其成,“你是他丈夫,她在等着你替她说话呢!”我语气不悦道。 “这孩子,是谁的?”狐狸就是狐狸,在大老婆和小老婆公然闹矛盾时,还如此头脑清醒,不忘问出这尖端问题。 南宫楚燕一怔,心虚道,“当然是夫君你的。” “这不一定。”我摸摸鼻子,嘟囔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当然是生王爷的孩子。”南宫楚燕急了,有种狗急了跳墙的架势。 我指了指南宫楚燕,对凤瑾修一字一句地问道,“她,是,你,的,妻,子!” 南宫楚燕一脸得意地等待着凤瑾修的回答,这个男人轻了轻嗓子,高傲地挺直了身板,凤魅的眼妖娆地上扬,薄凉性/感的唇轻启,“她是我娶来的。” “听清楚没,你只是人家娶来的,但是有可能是小三,小四,王爷可没承认你是正牌妻子,再说了,那个孩子没生出来检验过,还不能确定是凤家的种儿。”我一顿塞得她够呛。 “你……”她捂着肚子,尖锐的指甲向我抠来。 我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在打别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我瘪了瘪嘴,“军营中还有事儿,王爷允许在下先告辞了。”我狠狠一甩南宫楚燕的胳膊,狂笑几声后潇洒离去。“我会将人送到军营中,比照王府的待遇。”凤瑾修这一句倒是应了我心,我短暂地停住脚步,背对着他,点了点头,继续走。 “夫君……夫君……”南宫楚燕见我一松开,立刻霸占凤瑾修的怀抱,垂着他的胸膛,娇嗔怒道,“人家这样被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欺负,你也不管。” 我回眸,冷眼端望这一对。 只见,男子漠然的眼神盯着怀里的女子,轻轻的吐出颠破她希望的话,“下次,不要让我再听到同样的话。”警告意味十足。 我甩了甩束起的发,咧了下嘴角,大步朝军营走去。 …… “呦,这不是诸葛先生吗,哦不,你现在是凤大王爷的伶人了,自然不能和我们这些老粗住在一起,瞧你这起皮嫩肉的,真像个娘……小姑娘!”自从那日被我美化了‘娘们’这个词后,他当着我面再不用了。猪肉荣见不得我得宠,带着一帮子弟兄来揭我的短,看我笑话。 哼,岂是随便让你们这群人玩弄的。 在军营里,在铁血的军营里,软的,永远会被捏碎。只有强硬,才能保证你的利益不被侵害。 “你,来告诉我。”我指了其中跟着乱的士兵,问道,“军师在军营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地位?” “军师主要是出谋划策的,地位仅次于首领。”一看就是老实人,答得在情在理。 “恩,可有权利命令小兵头子?”我紧追着又问了一个。 他挠挠头,眼神有点扑朔迷离,“应该……可以。” “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我压低了声音,盯着他的目光也愈加犀利了。 “回军师,可以!”像是收到了将军的阅兵,他挺直身子,用短促有力的声音答道。 “你叫什么名?” “回军师,我叫李大明。”黝黑的皮肤趁着他雪白的大板牙,很醇厚的汉子。 “从今天起,你做我的副手,我会和王爷说明情况。” 众人吸气,那相当于连升好几级啊,这……他们面面相觑,飞鸿腾达了! 刚才还等着起哄看我笑话的一个个都站直了身板,等待检阅。 “好呀,诸葛,算你小子有两下。”猪肉荣的鼻孔都能出气了。 “士兵也是人,谁说士兵就活该出生入死,冒风顶雨,丢了小命连个名字都留不下?谁说士兵生来就该被上级粗暴对待,喝来喝去?谁说士兵就要当一辈子的兵,将军也不是生来就是将军的!”我朝着一个个黑土色的面孔铿锵有力地喊出,面前高大魁梧的汉子听了顿感一股激奋之情直冲脑门。 “我们就要当将军!”我伸臂高呼。 “我们要当将军!”有几个人底气不足的跟着喊。“难道你们都愿意当一辈子碌碌无为,默默无名的人吗?男子汉就应该志在四方!” “诸葛先生,你这是在动摇军心!”猪肉荣怒视了一圈儿,“你们这样等我禀告了太子,有你们好受的!”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李大明!” “到!” “你去把那边训练的士兵都叫来,列队站好,我和将军有事要宣布!” “是!”他快步跑走。 “我说诸葛啊,这里是军营,不是你游乐的地方。”他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手上使劲儿一拧,差点让我脱层皮。 “将军,我当然也知道这里是军营,也请将军注意你的用词,我是军师,不是你喝来喝去的奴隶。”我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冷言冷语道。 他甩开我的手臂。 我满意地看着跑来的士兵,大喝一声,“整队!” 万里苍穹,悠悠浮云,乾坤大地,冉冉秋日。 嗒嗒,嗒嗒,嗒嗒……脚步声整齐地响彻在这训练场上,我和猪肉荣站在高台上。 “各位,下面我要对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扬起嗓子,“我和将军商议后决定,为了提高军队素质,充分利用人才资源,我面将进行分组训练。” 猪肉荣哼了一声,在我耳边嘀咕,“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的?” “难道太子没和你说?”我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故意诈他,“太子听了我的计划,默许了啊。”我承认,我撒了个小谎。 猪肉荣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们将你们分成两大队,一对由将军训练,一对由我来带队。” “你?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能带队?”猪肉荣很没给我好脸色,“你是要作乱军营吗,还是西岐的奸细?” “将军,你再在这里危言耸听,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你别忘了,那日谁帮你把懒散的士兵给带好的,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压低了声音,没有让台下的士兵听到,但是从猪肉荣暗沉下去的脸上,我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满意效果。 “李大明!” “到!” “举着黄旗站在那里!”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 “是!” “准备跟本军师的人,站到李大明身后。”我属意李大明挥舞黄旗。 “想跟本将军学真本领的,留在原地!”猪肉荣一声令下,只有寥寥几个人跑到我的阵营中。 他故意侧过脸,打量着我的脸,试图找到一丝窘迫的情绪。 我突然转身,朝他勾唇一笑,想看我出糗,没那么容易,“兄弟们。”我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身上尽显特工精英气质,内心融起一团久违的气焰,好似又找到了曾经训练时候的感觉,我的突然转变让身旁的猪肉荣一震,我大步走到战鼓旁,挥起鼓槌,咚咚咚!冗长而震耳的鼓声传来,“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轻柔却不失傲然的声音响起,“我营要培养的,不是横冲直撞的鲁莽汉子,我要训练的是具有高素质高标准的复合型特工人才。” “什么?特工?” “那个是什么?” “没听过啊。” 台下一片疑惑地哗然。 对于这种反应,我满意地笑笑,“特工,不仅要胆识过人,武艺超群,还要精通各种擒拿和反擒拿技巧,拥有间谍与反间谍身份,遇弱则强,遇强则让对手变弱,灵活的头脑,冷静而强悍的心理是斗敌的法宝,越是危难之时,越要沉着应对。” “哈哈,照你这么说,就诸葛先生这副小体格,能抡得起几十斤重的大刀吗?”猪肉荣见缝插针,挑我雷区。 我睁大眼睛望着他,好似在打量着怪兽的眼神,“为什么要抗那么重的东西,在和敌人的对抗中,保存体力是极其重要的,那是生死的角斗场,不是卖艺的斗技场!特工要寻找简单轻便的方法,以简化繁,以柔克刚,这才是高手的较量。”我故意朝他摆摆手,“当然了,我也不能对将军能说得太多,我们现在是分帮教授,这属于我的军事秘密,我倒是很期待将军带的士兵背着几十斤铁冲进战场里杀敌的哦!”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的话中话,我满意地扫视了台下蠢蠢欲动士兵。“现在开始公布我军营中招募者的条件:脸要俊,胸要挺,臀要翘,腿要长,身要正。要是会唱歌跳舞等其他技能的另加分。” “你这是选士兵还是选男宠啊?”猪肉荣背手挑起粗黑的眉毛。 “这叫多才多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为了正义献‘身’。”我心里其实想说的是……如果敌方是女的,还可以……色/诱。 【138】给美男编号 军营西边的帐篷内。 “为了让大家之间方便认识,也有利于管理,从现在起给你们每个人发给牌子,挂在胸前。上面刻有你们的编号。在军营里那个就是你们身份的象征。”我摇着盗版诸葛亮的羽毛扇子,眼神贼拉风地扇呼着,财迷迷地望着面前二十多个精挑细选的美男子,心里大赞,“军营里藏龙卧虎啊。” 举着黄色大旗的李大明凑到我耳畔,“军师,我们招来的人这么少,怎么和将军的一决高下?”说着,露出他强健的肌肉,似在炫耀。 我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男色倾城。我会训练他们以一抵百。你去问问厨子,我要的吃食准备好了没?”身子倚在虎皮椅子上,单手撑腮,一副欣赏的神情。 “抬起头。”他们在我的命令下一个个皆抬起头。 哇,壮观景色,只是还少些什么! 对,统一的衣服!现在只是穿着他们自己的粗布麻衣,头发也是典型的士兵土土头,全然遮掩住了本来或俊秀,或英气的样子。 “大明,回来!”我朝他勾勾手,“把裁缝也给我叫来。” 不一会,裁缝夫妇就在我面前,一人拿着纸笔,做着记录,一人给他们量着身体。 “做三种,黑色,蓝色和紫色。这是男系。眼尾的衣摆,袖口和衣领要用金银双丝。” “至于女系,怎么妖娆怎么来吧,这个你们明白,就不用我多说了,男装先做个样子给我看看,然后再按照他们的身型,一人一套男装,一套女装。颜色根据个人气质来定。” 裁缝大叔了然地点点头,他媳妇小声嘀咕着,“要是那个人气质好几种怎么办?” “那就不用穿衣服了,直接裸体就成。”我这话让面前站着的男子们脸不约而同地一红。 有个人弱弱地举起手,“军师,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训练是在室内?” “养精蓄锐。”我懒懒地贴着椅子,其实是因为今天肚子里的那只有点不安分的迹象,搅得我很不舒服。“不过我们训练的内容丝毫不简单,我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最后。” 众人听罢,一个个昂扬挺胸,意在向我展示他们的决心。 我站起身,打量着他们,叹了口气,“可惜都是男人,必要时候,我们也需要女子来魅惑敌人。不过没事,我们可以扮装。” 我指了指自己,“比如说军师我,是个男人,但是也可以扮作女人。”我心里盘算着,月奴和素心也快到达了,届时,给这些人束上俊扬发髻,到外面一站,钱就大把大把地飞进我的腰包了。 心里极美。 “不要为此感到羞愧不齿,在战争年代,采取点非常手段没有什么新奇的。”我纠正这些男人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 “如果一个眼神就能搞定的事,干嘛费力扯上性命?我精挑出来你们这些人,不是要你们以殉国为终旨,在尽可能最大量的保存自己实力下完成任务,才是特工精英。谁要是敢不在意自己的生命,随便掉几根头发,没事就发烧流鼻涕,就直接带着你家老小一起上吊算了。爷不要没脑子的人!”我狂傲的神色让他们闻言一震,从来不曾有将军如此训练过他们,我在先从思想上对他们进行洗脑。“当然了,这不代表你们就不需要吃苦了,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现在给你们讲授的只是理论,实践如何还要靠自己去体会。究竟能悟到什么层面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拉开帐帘子,看着远处猪肉荣正大刀阔斧地吆喝着众多新兵扛着大刀进行出刀练习。 “体力要好。”我自言自语着,看天边的火红之色逐渐褪去,慢慢闭上眼睛,想起曾经自己接受地狱魔鬼似的特工训练。现在心悸犹存。 “这附近可有湖?”淡缓的问。 “回军师的话,附近靠近民区的地方有一个。”回答的是编号十二,他是个面容彰显着古典美的男人,不愠不火的口吻,缓缓而谈,应该适合蓝色要求。 刚才说的三种颜色的衣服,实则不同颜色有着不同的特点。 黑色属刚劲派,霸道强硬而决绝。 紫色属迷幻派,捉摸不定的冷酷。 蓝色属清雅派,简单自然的无情。 总之,相信我,训练出来的没有什么好人,但是一旦骨子里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坚贞,很重要。 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宽容,不要以为对我好就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回报,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与我无关。 “很好,衣服量好了吗?”扭头问裁缝,后者点点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样品。”毫不拖泥带水,裁缝夫君点着拨浪鼓的头,晃得我腹中极想呕吐,“你们走吧。”我挥挥手,用手撑在帘子旁,那妇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军师身体不适?” “军师,我去找大夫来。” “不用了!”我是女子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少,尤其是现在军心不稳定的情况,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 山涧小湖水边。 “大明,等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把手中的沙漏掉转过来。” “现在。”我面对这二十二个新兵,“我会先对你们进行简单的体能训练,我说开始的时候,你们就把头浸泡在水里。” “开始!”只听一声令下,一个个快速地按照我吩咐屏息入水中。开始时,每个人都很坚定,但当沙漏开始第三次倒转时,有的人就开始站立不住,身子摇晃。 “现在,敌人就在岸上,如果你们现在憋不住放弃了,就等于将目标暴露,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怕是凤瑾修和凤小二知道我如此认真地训练新兵,都会感到惊讶吧,虽然我父王对我做过些恐吓,但毕竟对付的是我自己的国家,当然了,他们是猜不到我心中的打算的。 就在此时,山涧传来几声狼叫,而且听声音,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平静的士兵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声音平和地提醒道,“这就相当于被双重夹击,这时动肯定死,不动,却要面临着被野兽刁食的危险,当如何是了?” “军师,我去杀了它们。”手持沙漏的李大明显得热血沸腾。 “鲁莽,它们虽是兽,但却并没有主动攻击你,我们为何要去招惹?” “但是……”李大明吸了口气,“我好像看到狼的眼睛了。军师,听,脚步越来越近了。” ----亲们,俺拼鸟,盼大家的票票和留言,手里有金牌的也给俺投个吧~哦哦---- 【140】很有爱的一章 【140】 如果来得这几只是公马,我们可以用母马去勾搭,可是来得是狼,我们没有养狼的习惯。 “还憋着呢。”李大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砍菜的刀。不忘提醒我那群士兵们的处境。 我直勾勾地盯着逐渐向我们靠近的三只狼,李大明以为我看愣住了,“军师,他们怎么办,要不我喊弟兄们上吧!”这时,稀稀疏疏的水声意味着有人按捺不住了。 我仍是不为所动,李大明不顾上级与下级,捅了捅我,大砍刀就要上了,我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弟兄们别轻举妄动,我在观察敌人情况。” 果真都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哈,才带他们一天就有这效果,不得不自豪。 “恩,两只是带把的,另一只是母的。”我嘀咕着,李大明不解的眼神望着我,我怀里还揣着漂亮姐姐塞给我的壮阳药,“那种药对牲畜也是有效的吧?”我决定趁狼没发起攻击前试验下,打开包裹,一洒,粉末顺着秋天傍晚的小风飘到狼群那里。 众人睁大眼睛,等待着神奇的事情发生。 只听前面的那只狼扬起头,“嗷……”的一声,像是发情前的邀请,然后,它身下的某个部位,就像吹气球一样,涨红,变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狼的变化,蓦然张大嘴,在我赞叹的同时,身后亦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只见为首的那只公的双眼爆红,突地转头,朝着最后的那只母的一顿疯狂乱叫,排在第二位的那只反应就没有这么激烈,像是只没事狼似的,只顾眼前的这一群虎视眈眈等着看好戏的我们,它继续坚定地前行。 “难道狼群里也有坐怀不乱,或者四大皆空的?” “不可能啊,被下了那种药,怎么可能没有反应,除非这只狼是……” “被阉割了。” 谁说美男不八卦,我这个军师都没说啥呢,身后的几个倒是讨论开了,“军师,要不我直接砍了算了。” “你倒是会痛快了?见着人就想杀,遇到喘气的就想砍,是不是还想着剁了他们的脑袋,女人和钱财都是你的了?”我蹦敲着大明的硬脑袋,“鲁莽。以后多用用这里,省着吃亏。”他尴尬地朝我笑笑,这汉子朴实的可爱啊。 我注视着这只狼的步伐,可能在它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虚幻了。然后,在大家的失望中,它也像头一只那样,对母狼做着同样的举动,热切了,完全不顾公狼的风度了,“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样儿,还以为它是什么贞洁烈狼呢。” “军师这话?”身后一个美男有些吃惊我这口吻。像极了女子。 完了,竟顾着看戏了,太投入了,忘记自己的男人身份了,我回头,朝他们极其镇定地抹开笑容,“没事,我刚才人格分裂了。” 然,优雅地转身,假装听不到后面的抽气声。 母狼最能扛着药劲儿,直到现在才发出喘息阵阵,显然体内的高热开始窜遍全身,三只狼开始发燥,不断的嗷叫,蹄子爪子一起上,刨着地,而且还是三只的,壮观的景象一向不是我所追求的。 转身,“整队,回营。”在最精彩的地方喊停,美男新兵一个个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顺着脸颊流过锁骨,染湿前襟,那样子有多魅惑就多魅惑,可惜我只劫财,不好色,撇撇嘴,“不错不错,就是比狐狸差了些。”声音不大的自言自语,举着旗,跟在我身后的李大明用粗壮的嗓音嘀咕着,“军师真强,连狐狸都看过。” 听到这句,心里极囧,我们说的明明就不是同一件事儿嘛。 …… 训练在进行着。 当猪肉荣带的兵跑步时,我让他们在钉好的木桩子上赛跑。 当猪肉荣带的兵按照老阵摆队形时,我把他们分成两组,互相布阵,看那组最先逃脱对方的阵营。 当猪肉荣带的兵练出拳时,我把他们手脚都绑住,关在暗室里,让他们玩脱逃,还在唯一的通风口往里灌炊烟。 当猪肉荣带的兵朝着箭靶子练习射箭时,我将扎好的稻草人捆成一捆,上面带红色缨子的算人质,在不伤害人质的前提下射杀。 …… 虽然我就在一旁观看着,有时就坐在椅子上,但是腹中的孩子一天天成长,让我整个人有种下坠的痛感。 晚上,昏昏沉沉地就扑在垫了厚厚被子的炕上,像一只八爪鱼,丝毫不想动。 素心和月奴就以女子身份派来照顾我的,每每在我疲倦时,都会放水让我沐浴身子,洗去一天的污垢,凤瑾修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深夜睡在我一侧,跟我挤这点地方。尤其是得知我招来的士兵个个年轻俊美后,狐狸脸色黑成了包公,坚决不让我做这军师,态度强硬到不行,吓得我也不敢拿肚子里的这只要挟,别看这个男人平日里一副冷酷淡漠的神情,上来那个劲儿,都能拆了凤临国。 我只好使出毕生从狐狸调/教中所学,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并做出各种狗腿的保证,他气得直哼哼。 “怎样才能让我安心?”他挤着牙缝道,还不忘将我禁锢在自己的臂膀下。真是小气。 “我就是一弱女子,哪能掀起什么风浪?”我扭了扭身子,想给自己争取点空间,却惹来某男急急的呼吸。真是定力不够,原来怎么没看出来? “你?弱女子?”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扑哧一声笑了,“那里弱了?”我拽出他伸进我衣襟里的手,“你干什么总对我色/诱?” 他嘴边的笑容更深了,“脸红成那样还不乖乖的,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可爱?” 我努嘴,“我愤怒了!” “军师这么厉害,我怎么敢得罪,你成日里和那群男人混在一起,都学了些什么?” “明明是我教授他们好不好?”我脸一阴沉,朝凤瑾修那张美得过分脸上伸出魔爪。 他敛去了笑容,正色道,“以轻,你这是在诱惑我!”他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一本正经。 “谁,谁诱惑你了!”我恶狠狠地吼着, “恩?那就换我诱惑你好了。”在某男阴险的笑容中,我身子一怔,难道怀孕后女性荷尔蒙就分泌过剩吗?我一边鄙视着自己,却无法忽视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温柔中透着飘渺,难道我也和那群狼一样的药? 凤瑾修以五指为梳子,轻轻地插进我的头发中,按摩着我的头皮,干净修长的手指,缓缓在发间滑过,于皮肤的表面引起一阵激烈的战栗。 他的眼神深如磁石,静静地注视着我,趁我意志不坚定时,竟然深入我的灵魂中去了,我好似在这中迷幻了,无法动弹,只能仍有他优雅地低下头,在这靡丽的魔障一般的男人面前,我失去了挣扎的能力,遂,乖乖地闭上眼,由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来主导。 随着床榻的起起伏伏,以及衣料之间的摩擦声,我感觉到了浑身一凉,但随即融进一个更炽热百倍的怀里,我的每个细胞好似都在寻找它们和这个男人身上的契合点。 凤瑾修俯下身子,开始吻我的唇,他的薄凉印在我的柔软之上时,竟带着微微的甜意,他的舌撬开我固执的牙关,翻动着蜜一般的津液,纠缠着,辗转,吮吸,缠绵…… 他的吻和他骨子里一样霸道,强横,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似乎我有什么东西被他占领了,攻破了,我开始想要挣扎,他不安地捧住我的脸,不让我逃离,指肚扫过我红肿的唇,一用力,逼我睁开眼睛和他对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这个能力强大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竟然会有这种孩子般的情绪,像是怕别人窥视着自己的宝贝似的。 “我有点冷。”我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也可以甜腻成这样,像极了初熟的桃子,鲜嫩的玫瑰,等待着人去采摘, 他的舌头沿着我耳边敏感的位置画着圈圈,“不会的,一会儿,你就会热的。”说罢,抱着我的力度更大了,似要将我融进他的骨髓里,“以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别离开我。”一个高贵的不可一世的王爷,在我这个平凡渺小的小女子身前说了如此的话,连拒绝的理由都不给我,他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身上,鸡蛋都能烤熟好几筐了,何况一向没啥骨气的我,立刻就松软了……任由他为所欲为。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欲/望,却拼着力气隐忍着,他额上微微渗出的汗,“别动,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他虚弱的朝我笑笑,就在那一刻,我轰塌了自己高傲的坚持,“现在……可以做。” 就在我松口的那一刹那,他好似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吞噬者美味,咬着我的耳垂,“我会顾你。”然,就是他狂野的占有。 两具炽热的身体,都在用尽全力爱着对方,他开始哼出声音,我从凤瑾修的脸上看到了那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然后,连同我的笑,我的泪,我的身体,他都在一一宣战着所有权。 火树银花不夜天! 【141】 狐狸的嫉妒 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是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但是当你足够强的时候,就不用再优柔寡断了。 “别动,再让我睡一会儿。”一只爪子在很不安分地搅着我和周公约会。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搅得我心里很痒。想都没想,朝着罪魁祸首就是张口一咬。 一声低沉的闷哼极其悦耳地溜进我的大脑,闭着眼睛,嘴角却扬起坏坏的笑,“狐狸,看你还敢乱动。” 玄色的笑声像是早间的铃声,提醒我该起床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凤瑾修那百看不厌的面孔,噙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嘴边,轻刮了我下鼻子,“起的这么晚,真不是尽职的军师呦。” 我鼓足气焰,“谁害的。”心里怒骂,他就是一祸害。 谁知他竟能读懂我所想似的,“那我不介意在坏一点。”说着,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就要和我来个亲密接触,我双手交叉在胸前,“都什么时候了,误了士兵们的训练可就不好了。”我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 凤瑾修撇嘴冷哼,“你那是练兵还是练人啊。” 我张嘴,“啥?”瞪大着双眼,一脸无辜样。 他将脸扭到一边,不理我。。 我慢悠悠地在他的侧视中坐起身子,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胡乱在上面乱吻一气,然后,很不浪漫地来了一句,“你好好在家,我要去工作了。”颇有老公对老婆离别之吻的意思。 某只狐狸脸更黑了。 我很自然地张开双臂,等月奴和素心来给穿衣服,倒是她俩,一个个皆低着头,脸好似被煮了一般通红,我回头,对斜倚在舒服的软垫子上的凤瑾修摆了个鬼脸,他的魅眼生花,真是越来越有诱人的潜质了。 就在我等着两个丫鬟给我穿衣时,后面的凤瑾修腾地一下起身,从后面将我抱起,直接掠过两个愣住的人中间,来到屏风后面。 “还是为夫给你穿衣比较好。”真不明白啊,他这是穿衣还是脱衣,一件简单的褂子,愣是让我们在衣料中搅得天昏地暗,估计外面的人知晓我们那点事儿后,很有默契地捂着嘴,掩着笑,乖乖关好门离去。 “一大早哪来的那么多精力!”我坐在软软的衣服上,喘着气,对他嗔道。 不搭话,只是瞧着我笑。 “这里面可是还有一只,你都不顾了?” 他邪魅勾唇一语,“已经过了危险期。” 我就这样在狐狸的眼神中华丽丽地得出一个结论,原来看似不经心的他竟然在暗地里偷偷摸摸地算计着我的怀孕时间。 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这是在展示你有多么强大吗?” 他手臂一伸,我整个人赖在他的臂弯中。“还是娘子厉害,一个女人可以训练那么多人。” 还刻意压低女人的读音,我抬头,不巧撞上他的下巴,开怀一笑,“什么女人?我才多大啊!”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霸道地抚上我的小腹。“还能跟那么多男人混在一起!” 我笑啊,嫉妒,他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心里开了朵小花,“但都不如我夫君的十分之一。” 一边骂自己狗腿,一边堆着笑容面向他,可是凤瑾修却不满足这点夸赞,脸色隐藏着就要爆发的阴险之意。 我抚上他胸口那抹淡淡的疤痕,“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我带的兵,那可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要超过那猪肉荣不知多少倍。” 他扑哧地笑了,“猪肉荣?也就你能想到这么有趣的名字。”凤瑾修挑眉,意思是让把计划说得具体点。 其实我猜,他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的心里肯定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但是男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必须让你去做,才能表现出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他那么爱出风头,我们不如就让给他好了。再说,对手怎么说都是我的父王,要是我亲自带兵征战,人们就会说我这个做子女的不孝,对你凤王爷的口碑也会有影响。”我看着他的淡极了的眉目,好似我刚才那一番话都没说进他的心坎中,随即又追加了一句,“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用此保存实力,和西岐一战,必定会让太子一方有所损伤,对你不是没有好处吧?”我说着,手指却不老实地按着他的胸膛,凤瑾修闷哼了一声,嘴角略带自嘲地一勾,“我好像真的喜欢找虐。” 我长大了嘴,难道我都没有说对他这只狐狸的心思? 凤瑾修搂住我的身,慢慢地俯下身子,以唇相磨,“最主要的是,我要你安心养胎。” 果真…… 我又华丽丽地被他摆了一道。 …… 在之后的日子里,过得极其迥异,凤瑾修竟然以“诸葛军师家中有事离去,带兵暂时交给凤瑾旭”为由,将我软禁在他的私人底盘里。 我整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哪是合谋,明明是他这只狡诈的狐狸窃取我的劳动果实,直接将我训练处的亲兵划在凤瑾旭旗下。 就在我默哀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时,是夜,见到凤瑾修捧着一个箱子,和他那天青色的衣袍极为不配。 “这些你可以不看。”碰地往床边的地上一扔,一个倚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我挺着个西瓜肚子,身手勉强算是利落,在凤瑾修紧张的注视下,从那只箱子里抽出一打子书信,埋在下面的还有各式的包裹。 “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 “不需要他们。”凤瑾修放下杯子,三两步来到我床边,困住我的动作,“这些其实可以不看。”他又重申了一遍。 “不,我不仅要看,我还要保留着,然后一封封地给他们回信。”满意地看着狐狸的脸色越来越黑,我吁了口气,“说明我的行情好啊,如果哪天在你府中呆不下去了,还有个去处不是?”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脱口而出是霸道强势的宣誓。 “瑾修……”我放下士兵们给我写的不舍书信,看着他的眼,“你是想要大人,还是孩子?” 他眼中闪烁着笃定之光,“都要。”他的脸上……怎么会出现一丝诡异的红? 那是害羞吗? 【142】孩子降临 【142】 什么是善良,什么是狠毒?在心中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人,只是角度不同罢了。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积压在人们太久的东西,如果没有找到更好发泄途径,战争,相对是一个公平的方法。 打打仗,舒展舒展筋骨,也是很不错的,总好过成天被供在一亩三分地里,那也不能去强的多。 我是不是又太没心没肺了点? 好象是的,我的龙猫瞄了一声,就不理我了,比起它,我好点的吧? “小主子,更衣吧!”月奴捧着软软的宽松的衣服,笑眼盈盈的,“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不能叫小主子了!”素心捣着蒜泥,要拿它来拌茄子。 “大冬天的,干吗吃凉菜,孕妇还是多喝点热的汤水好!”月奴回了一句。 “小主子天天都要喝那个什么太医给开的汤药,人都要喝傻了!”说着,素心还不忘回望我一眼,我眼中积蓄着点点晶莹,充满希冀地弱弱地望着素心,希望能感动她,谁知这个丫头不知是转性了还是在某只狐狸的耳濡目染下,竟然对我的楚楚可怜豪无反应。 “小主子,不是我们不放你出去,就算我们豁出去了,你就能出这个门了吗?”素心的话很客观,这个门的外面虽然望不见人,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我敢保证,只要我走出不到十步,就会有几只影子飘啊飘,然后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拎回去。 凤瑾修的暗卫们! 是不是这个年头,人们比拼的已经不再是金银珠宝了,而是谁家的暗卫更多更狠更强! 吁了口气。我仍是保持一贯懒懒的风格,仰在床上,下面是萱忽忽到不行的被子,上午趁着阳光好,月奴特意让兰花拿到外面晒过的,现在还夹着阳光的味道,裹着盖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 就是不起来! “小主子。”月奴都到我床跟前了,我斜视了一眼,不语。她扑哧就乐了,“小主子马上就得叫回主子了,因为就快会有新的‘小主子’了。” 素心猛地反应过来,“就是,就是!”欢快地跟着附和。 我怒瞪,和着不是你们生,那多疼啊,我不知哪那根筋抽了一下,嘘了一声,“我要剖腹产!” 二人开始没大在意,月奴哄着我穿好衣服后,又听我念叨了一句,“我要剖腹产!”和素心二人一对望,感觉这事说在我嘴里,有点阴森加寒冷,二人又是一阵眼神交流,然后,月奴给素心使了个眼色,就在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溜烟跑走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去找谁了! 那个一天到晚忙到黑的人。 有些人累,是为了民众的利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称其为‘孺子牛’,而某些锦衣玉食英俊潇洒的大男人,整天聚在一起,耍着心机,动着手腕,不干一点好事,尤其是最近,凤瑾修和秦莫离掺和在一起了,还处处提防我,防止我和玲珑姐姐暗通,好似我们两个渺小到不行的小女人凑在一起,就能变成强悍无敌似的,不就是我曾经煽风点火让玲珑姐姐放弃那只野兽,和我私奔吗,都这么大的男人了,竟然这么记仇,想不藐视他都不行! 然后,我俩同时被以不同的理由给他们软禁了,理由是,孕妇之间少走动,以防引起胎乱,这么没品的理由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没有不漏风的墙,某天,我在凤小二极自负的笑声中听出了背后的那只黄鼠狼究竟是谁。 然后,某人吃下了掺和了极大量清热解毒的泻药的饭,过了好几天两点一线的日子。 “哥,你也不好好管管你家的……”后句话显然没损成,咽了回去,“王妃……”愣是在凤瑾修的眼神下,风小二很狗腿地捂着肚子赔笑。 …… 穿好衣服,我继续赖床,过了些时候,素心轻轻关上门离开了,我咯噔一下,空气里弥漫着某只狐狸的味道,我现在已经不装睡了。反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盯着我圆滚滚的肚子,眼里是毫不隐藏的自豪,切,你倒好办事,辛苦的是我! 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了上来,“你想干什么?”凤瑾修的口气竟能和居家好男人一样动听,这是个什么世道!我心里暗暗不平衡了一下,然后,很冷静,很直白地来了一句,“我的军队怎么样了?” 哈哈,就这一句话,彻底颠覆了他好男人的假象,这人脸色瞬间一变,“你不用再想那个了! 我也不是怯场的主儿,又来了一句,“这个孩子,我要剖腹产!” 明显感觉放在我肚子上的手一颤,人也跟着微微一僵。 “别瞎想,一定会好好生下来的。”他半晌,抿出这句。 我斜视他,脸微微红了些,“没事,我们那里的人,经常剖腹产。”说得云淡风轻。 “恩?”他喘了些气,我才发现,他的发丝有点凌乱,这样一位清雅飘逸的男人,怎么会…… “打仗了。”这次轮到他淡然回答了。 心里那个兴奋的小火苗一下子给燃了起来,“我能去看看吗?” 另一只大手紧紧地把我抱了起来,那只放在肚子上的手竟然有上移的迹象,果真,狐狸都是好色的! 我拍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那就剖腹产吧!” 那只手又颤了颤,过了一会儿,来了句,“听说莫离说,秦王府最近胃口不好。” “姐姐怎么了?经常孕吐吗?”我扳直了身子,“我们快去看看她吧!” 凤瑾修此时嘴角的弧度不知是欣喜还是无奈,我终于不往剖腹产上说了,但是他和秦王一直筹划的分开我们姐妹二人政策崩陷了。 我故意太高了腿,等着他来给穿鞋。 然后,那个不可一世的天神一般的男人低下头,做着在我看来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笑,搂好他的脖子,以抱代走。 …… 马车上,谈笑着,尘土比平时飞扬了,风也大了,是因为打仗的缘故吗? 我赖在他的怀里不停地轻笑,突然,马匹不知撞见了什么,车子扬起来,他用身子保护着我防止撞到车壁。 “怎么回事?”凤瑾修略带不满的声音询问车夫。 “回王爷,碰到敌军了。”赶车的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也是见过阵势的人。临危下,回答能保持从容。 我搂着凤瑾修腰的手更用力了。 “怎么样?”他低下头,双眼深深地望着我。 我的唇上仍挂着笑,只是眼中露出了泪花,“他,来的真不是时候……”最后一个音咬得极轻,肚子突然阵痛伴着温热的血迹,在凤瑾修的眼中映衬的格外妖娆! 【143】被劫 【143】 再工于算计的人也会有那一丝丝恐慌失措的时候吧? 一阵电击般的疼冲破了我能忍受的防线!凤瑾修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鹜,手紧紧地握住我的,对车外命令道,“冲过去!” “以轻……”温柔的呼唤,“不要放弃!”鲜血染红了衣服的裙摆,“啊……”我失声大叫,那一瞬间,外面的打斗好似卡住了一般,被车内的喊叫迟疑了阵脚。 “车内何人?”西岐国偷袭的将军朝马车冷喝,谁知车夫根本不瞥他,使劲儿地挥舞着鞭子,马车在这群官兵中驰骋而过。 “追!”西岐兵见此景,心中更加疑惑,在主帅令下,一群人死命地追赶着马车。 路上颠簸让我更加不舒服,凤瑾修的眼中染起火红一片,随即,抱起疼痛中的我,以剑挑开车盖子,从中飞身而出,脱离了马车,西岐主帅见到这一幕,不禁大惊,“凤大王爷!小、小公主!” 凤瑾修哪里顾得上他们,手上逐渐沾染着我流出的血红温热的液体,瞳孔蓦然放大,我的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血肉中,他直直地朝着远处人家奔去。 “王爷快走,这里交给属下!”车夫见飞檐走壁的凤瑾修,也纵身跃下马车,抽出腰中长剑,拦下西岐官兵,“送死吧你们!”口中大喊一声,拼命出剑,招招快而致命。 西岐的小兵一部分很快就被砍得身体四分五裂,主帅见此,不再迟疑,“今天,谁都休想活着离开!”见士兵被杀得如此残忍,一股戾气从他胸中升起,“给我冲!”一波接着一波的士兵如蚂蚁般直面而上,很快,车夫有点体力不支。 另一只队伍乘胜追击凤瑾修,而我此时意念已经开始模糊了。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坚持住,以轻……” 我们还没有开始幸福,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 凤瑾修见我眼皮昏昏沉沉,刚才就已经封住了我的几处大穴,“再折腾你娘亲,出来后我定饶不了你!”顾不得其他,他停在一农户前,踹开门,这一喊真有用不少,我的神智又变得清明些。 “热水!快救我的妻子!”他早就将什么清幽淡定抛在九霄云外,朝着屋内被惊到的农户大喊。 那个老妇人一看他怀中正要分娩的我,立刻急了起来,招呼老头子去准备热水,“快将她放到床上!”朝着凤瑾修猛招手,“这种事情你急也没用。还是……”老婆子话没说完,就听门外有人围攻,“凤大王爷,我劝你还是放弃了吧!”是西岐主帅的声音。 这么快就追上,凤瑾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汗水早已打湿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唇角却仍固执地虚弱的笑,“请你一定照顾好她!”说罢,他冲出门去对付那群西岐官兵。 “凤大王爷!”西岐主帅负手而立,颇具将才之资,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士兵,持剑的持剑,更有弓箭手备后,“如你所见,我可是有备而来。”他的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凤瑾修一挥舞衣袍,顿时飞沙走石,形成旋风之势,迷得士兵睁不开眼睛。 但他们真如主帅所说,慌乱一会儿后戴上准备好的偷窥,遮住面部,减少了沙尘的侵蚀,“大王爷,这间小茅屋怎惊得起您如此折腾。” 凤瑾修眼中不再是暗,而是嚣张的红,似乎是重生的恶魔,褪去了圣洁的伪装,一时间吓住了士兵,踟蹰着,不敢贸然上前。 “大王爷,只要您束手就擒,我可以放过里面的以轻王妃。”主帅挑出了条件。 几声冷笑从凤瑾修的嘴角溢出,“告诉你们的王,休想打我妻子的主意。”出剑,凌厉光闪烁,招式毫不留情。 “大王爷果真功力深不可测!我甘拜下风!”主帅连忙退到士兵后面,看着死伤一片的士兵,他似乎眼睛都没眨一下,“不知道火攻怎么样?”他拍手,示意士兵退出一条路,眼看最后面那些举着火把的兵,“我知道今日和大王爷硬碰是不行了,但是这些士兵手中的火把一扔,瞬间这个小茅屋就会被烧得如灰烬,只怕到时候,大王爷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里面的以轻王妃。”奸诈的笑容在主帅脸上升起。 “你们的王真是费尽心思。”凤瑾修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连刚才修罗般的嗜血也消失不见,这样却更让主帅心疑,一时间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其实有些事情只是看似复杂罢了。”凤瑾修说话的口气变得云淡风轻,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如玉气质,甚至将剑都收了起来。 主帅脸上疑虑更强烈,心中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你们王,目的是抢回以轻吧?”他轻轻吐出话语,引得主帅一震,眼中不可思议地望着凤瑾修,等待他未知的下文。 “而我看重的,却未必是这个。”他说得让主帅一愣愣的,完全领会不了凤瑾修话中涵义,“又何必大动干戈呢。”凤瑾修自嘲地一顿,“孩子,别的女人也可以为我生。”眼中流光一闪。 “什么?”主帅还未理顺过此话,就见凤瑾修飞快地旋身,“你们的王太低估我了。”顷刻间,凤瑾修就这样在众人的眼中消失不见,可以说轻功了得到出神入化。留下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士兵,主帅脸上的神色尤为浓重,“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啊,难道……” …… 屋内的我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孩子,使劲啊!”老妇人摁住我的身子,拿过一条布让我咬着,疏导着我,一阵天崩地裂般的疼让我晕倒了过去。 ……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入目皆是轻纱环绕,不知身处何处,“瑾修?”我轻喊了一声,无人应答,脑子里迅速转着,心里顿感不妙,又大声喊了一声,“瑾修!”自周空荡荡的无人应答。 “他真是个漂亮的男孩!”鬼魅之音想起,还有那一阵婴儿的啼哭,直叫我心碎! ---更新啊,动力啊---- 【144】他的身世 “你……”手指尖陷入肉中却浑然不觉,我睁大了双眼,“我早该想到,可惜啊……” 他脸上虽然遮着帘幕,那眼神却出卖了他的身份。 “原来男人也喜欢蒙纱,我以为那只是青楼女子的把戏!”落到这里,谁还管他什么身份不身份,你不让我好受,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舒服。 血还未干,他的手上沾染着婴儿的血,确切说是我的血。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自信吗,如此处境还能心平气和地说着玩笑,以轻,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男子白衣沾染上的点点鲜血像极了雪地里盛开的梅花,美好得刺得人眼睛生疼。 突然间,婴儿止住了哭声,我心里大骇,“你给他喂了什么!”我以单手支撑着身子,屏息运气,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充斥着全身,立刻恢复了精神。凤瑾修给我的内力还真不赖! “按理说他是我的外孙,我怎么能害他呢?”白衣男子将孩子捧在手心里,靠近眼前,“这么小的孩子,难得有这么长的睫毛,皮肤像你。长大了肯定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祸水。” 我刚生产完,身体虽然气力恢复了些,但是血不足,若是硬碰硬和他,必然会因体力不支而晕倒,现在看情形,他不会对孩子怎么样。 “那是自然,他的父亲本就是响当当的美男子。”我脸上流露出自然清新的爱恋与幸福,这一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做母亲的光荣与伟大,他流淌着我和凤瑾修的血液,继承着我们的传统,虽然是熟睡着的,但那灵气似乎在昭显着日后定然腹黑得不可限量,想到这里,我感觉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有了尽头,从心底涌起会心一笑。 他的神情因我的反应而震撼,“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变得这样坚不可摧?”低头望着怀里好眠的婴儿,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似乎在犹豫着。 我心里一惊,却隐着不让他察觉,急忙抢过他的话,“我只是平凡渺小的一个女人,我的坚强来自我的内心以及对生活的热爱。”我的眸光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似乎在那一刻,我突然间顿晓了生命的涵义,一直以来心机的争斗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坚信过什么,直达这个孩子的出世,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填满了。 “你可以把我消灭掉,但是你永远都不要想打倒我。”扬起头,我直面他阴柔的面孔中夹杂着点点疑惑。 “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的,你只想着厮杀,权利和欲望。”我还未说完,他激动地打断,“难道凤瑾修不是吗?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掌握你身上刺花的秘密,然后借此笼络西岐,抵御南刹国,他的野心难道就不大吗,表面上总是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百般地支持着凤临国的太子,朝中哪个大臣不是更臣服与他?就连你们的老皇上都要卖他的面子,实则呢?野心勃勃,对权利深切的欲/望,手段毒辣,冷酷无比,心机深沉,有谁又能看透他的内心呢,你就敢说他没有一点欺瞒你吗?” “至少他敢以真面目示人。”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好过你一个堂堂男子汗,偏要练什么邪门的功夫,借了别人的皮囊,你连最起码的活着都算不上,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罢了。” 我一顿话后,他的神情竟然显露出了落寞,我快步移到他身下,恰好接住了被他扔下的婴儿。 母性的光芒笼罩着我,手中切切实实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体内顿感生出了力量,眼角濡湿,唇边却是带着满足幸福的笑意。 独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踽踽呆滞,我才没空搭理他,伸出手指,心里顿感膜拜一样轻轻滑过婴儿白嫩细腻的面庞,他好乖,竟然这种状况都能自然而然地睡着,真是和自己有一拼啊。 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在我的耳中成了世上最美妙动听的旋律。 这就是我和凤瑾修的孩子,他微微上扬的眉毛像极了凤瑾修,还有上挑的眼角,我竟然迫不及待期待孩子再次睁开眼睛的刹那! 就在此时,淡淡兰花香气萦绕在我鼻尖,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目光溢满了哀切与浓重,遮掩盖了轻挑的神情,手一抬,决然地撤下脸上的面纱。 好一张阴柔俊美的面孔!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的容貌,第一次因为憎恶,并没有仔细入了我的眼,此时我有足够的时间端详。 我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 他见我瞅得出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讽刺的弧度,“连你也发现了吗?”他的笑容此时显得十分苦涩,“这就是我为何不愿意以真实面目示人的原因。” “难道你就是……”我竟然不敢说出心中的猜测。 他点了点头,目光仿佛飘得很远。 “凡事不要太执迷不悟了,否则会痛苦一辈子。”我吃惊于现在假冒我父王的人竟然就是我的哥哥,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乔装成父王的模样,与王后过着日子。怨不得后宫王后独宠,虽然王后并不是他亲生母亲,但是身份却是不可更改的。又是一个背负着仇怨的可怜之人。想到他曾经对自己的暧昧情愫,我心里暗暗为他叹息。 “杀父娶母,只要我不在乎就不存在了吗?以轻,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他说得很轻,我深吸一口气,“这确实是不可避免的悲剧,难道就要以此来注定你的人生是个惨剧吗?”我抬起手,指着他胸口的位置,“至少,现在的你还有偿还的弥补的机会。” 他的眼光因为我这句话而燃起了熠熠之光,“怎么弥补?” “我知道曾经的父王一定是个残暴至极的人,虽然不可否认,我们的身上都流着他的血液,但是这却不代表我们将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我轻抚着怀里的小婴儿,“他才是我的希望,那些过去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 【145】谁敢动她 他的眸光变得愈发犀利。 “嘘。”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不要影响他的睡觉。”我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等他长大,我会让他学着叫你舅舅。” 舅舅!一声柔柔的情怀瞬间在他的心底崩塌,他万万没有想到我竟是这种态度,“你不恨我吗?”他踟蹰地问出心中的疑虑。 “不是不恨,而是没工夫恨你。”一语击中他的心底,这是多么漠视而豁达的心境。 “好!”他连拍三掌,暗处波光暗涌,我的心思微微一转,全数集中在怀里的孩子身上,此时,数十位武装精良的士兵悉数亮相,我撇都没撇他们一眼。 “你的这些亲卫,算得上二流的。”我低头摸着小娃儿嫩嫩的小脸,爱不释手,嘴上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果真相当地受挫,还未待他发话,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忍不住喝道,“你这个女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需我一声令下,你和你的孩子就会命丧于此。” 我闻言,过了一会,发出轻轻的笑声,抬头望向我的哥哥,“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见过一流的亲卫。” “哦?”他不信,四周皆发出冷哼声。 我又做了个示意他们噤声的动作,声音压低了些问他们,“你们可曾和凤临国交过锋?” 大多数都点头,“现在正是两国交战之际,你这不是屁话吗?” 我咧嘴,他们见一个抱着奶娃的少女鼓着腮,双眼做着无辜状,整个人像个精致不谙世事的娃娃,心里不免懈怠,“王上,这就是您口中的……”那将领转身对哥哥问道,哥哥眼睛里精光一闪,回神一笑,薄薄的唇扬起的弧度似要翩飞过惊艳的蝴蝶,我到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呵呵地笑出声音,“你练得功还有美容作用?这么美!” 我的眼里满满是赞叹,可是看在那些侍卫眼里,这种话对一个一国之君来说,明显是轻蔑亵渎,有些人手里的兵器准备着随时出鞘。 我的眼睛闪烁着真诚和美好之光让哥哥怔怔地不知说什么好。 那将军恭敬地望着他,等待着他一声令下,自己好对手下的侍卫下命令,我和怀中的孩子成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些小心思让我再次失笑,张开嘴,每一字都吐得清晰圆润,“哥哥!”我的一声呼喊如一声霹雳,让在场每个人都愣得如吃了个大鸡蛋,张嘴无言。继续被逗乐了,“哥哥的侍卫真是有趣,虽然比诸葛先生带的一流士兵差了些,但真的算是不错的啦。” 侍卫中有些人因为听到“诸葛”这个词而一愣,眼中流露出隐隐的警觉。虽然是一闪而逝,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身上白色的衣袂流光画意配上阴柔的脸庞,越发无比娇艳如女人。脑子里却是为我之前的称呼而感慨。 “要敢于承认这个事实。”我的声音缠着坚定与巾帼不让须眉,“无论你怎么狠父王,毕竟血浓于水,这是不可变更的事实。” “你好残忍。”他的眼里充满着悲戚,“我一直以来,都想着试图躲开这个事实,为什么你偏偏要打破我的梦?” “你这个女的竟然敢对王上如此无礼!”那个将军见不得自己的主子被欺负了,拔剑对我示威,剑刚出鞘,“住手,下去!”哥哥严厉地制止了他,“休对公主无礼。” 我仰着小脸,享受着主仆间的一唱一和,无辜地连连摆手,“本公主不会放在心上的。”那将军不服气地收回剑,退到一边,还不忘瞪我一眼,我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邪恶,摇头晃脑地哼道,“跟小女子斗气算什么本事,有种找我男人去啊。”我甜甜地说着在他们看来毫不见矜持的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怎么了,我哪点说的不对啦,你说是不是,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把他喊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差点都忘了,我是他费尽心力虏获来的重要棋子,全然不是那次要挟我,把我关进小黑子时候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茫然地不知所措,我现在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他怀疑连连。 我上挑的眼睛一瞪,抚着衣袍,慢悠悠道,“哥哥又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颇有把他逼疯的意味,他眼皮跳了跳,心里顿感毛毛的,“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 见我不语,只是神色有些古怪,小脸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垮了下来,他竟然心疼地不忍继续,走上前,伸出手,要抚摸我的脸。 “谁敢动她!”一道强而有力的掌风分开了和我脸蛋即将要接触上的男子的手掌,一个带着醋气呼呼的声音想在这幽美恬静的屋子里,哥哥身后的侍卫惊得急急要拔剑,这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这些日夜训练的侍卫竟然一丝丝察觉也没有! 就连哥哥也惊诧的说不出话,连他都没有感受到突袭男子的气息,究竟他的功力要比他高出多少! “你吓到他了。”我嘟起嘴,不满地将身子向后一仰,稳稳地靠在来人温暖的怀抱里,那里有我熟悉的清淡高洁的味道,我闭上眼睛,使劲儿吸着。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凤瑾修的问的小心翼翼,双臂环绕在我的周身,却不敢去碰我怀中熟睡的孩子。 我甜甜地“恩”了一声,充满着幸福。 “你这只小狐狸。”他宠溺地刮着我的鼻尖,手腾在孩子的上空,迟迟犹豫着要落在哪里,我笑得无比欢畅,握住他的大手,轻轻摁在宝贝可爱的小肚子上。 “咳咳。”有人被晾在一边,沉不住气了,“我说妹夫……”哥哥刚才就这样被凤瑾修毫无预兆的一掌劈得在下属面前颜面无光,现在在嘴上找回平衡,可是他忘记了凤瑾修这只才是腹黑无比的狐狸。 半晌,凤瑾修扬起头,眸光瞬间变得冷酷无比,“你费尽心机将我妻儿骗来,就为了这声妹夫?”他的声音似魔咒一般,“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口气让我认识你了!” 寒风过境,万籁寂静。 ----- 喜欢的欢迎投块金牌~留言交流。 【146】事有蹊跷 “你这样吓着孩子怎么办?”我佯怒倒,凤瑾修立刻变得温文如玉,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他狐媚的眼角竟然美得不像话,像一朵高山上盛开的雪莲花,连夜奔波的碎发让他显得清幽中平添了几分邪魅。 凤瑾修在我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神情略显紧张,和他相处这些日子,像这般急促却真是少之又少。 “我从未想过今生还会有如此的幸福。”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对着身份等同于敌国的王和将领,我被他这句话惹得眼睛发热,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也是,我从未想过今生还有活下来的机会,一直以来,我从不曾这样的相信过别人,每每事情,即使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都会怀疑。” “以轻……”双手相握的力度在加大,两颗心从未像现在这样靠的如此之近。 被我俩感染到的,还有哥哥和他的将领。 凤瑾修徐徐抬起头,那睥睨天下的霸气简直就是和他说着的宝石蓝色衣袍融为一体,“上一次,是我的疏忽,害的以轻被你掳来,落入悬崖,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他的口气冰冷无比,身体环绕着我的炽热却不减。 西岐将领被这段话吓得不禁后退。 “那种事情,我也不会让他再次发生。”哥哥朝着侍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独身面对我们。 “我自认,自己的武功是上乘,但是今日和大王爷交锋后,不得不自叹不如。”哥哥说得很真诚,眼角有着掩藏不住的落寞,“真好,一辈子,可以守护一个人。”一个男人能将话讲到这个份上,没有人会不为之感叹。 “只是你选错了对象。”天下之大,能若是凤瑾修真的有意,能瞒的过他的事情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你都知道了?”我惊讶于他的隐藏,竟然差点连我都瞒过去了。狠狠地拧他一下,“下次这种事情,理应让我知道。” 他只是用他那深不见底的湖水般的幽瞳盯着我和熟睡中的孩子,另一只手摁住我的后背,源源不绝地输送内力。 “哥哥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和瑾修入了你的圈套里来了,你是继续进行下去把我们关押,威胁凤临国就范,还是……”我眉眼狡黠地转悠着,眼睛深处流露微微笑意。 “既然妹夫刚才都这样保证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不顺着他的意?”哥哥笑了,脸上的线条阴柔的化开,这要是个女人,果真魅力倾城,恐怕自己都比不过咧。 立刻接收到凤瑾修冷冽睥睨的目光,哥哥很有自知知名地闭上了嘴。 “那怎么行。”我窝在凤瑾修的怀里,玩着他墨染般的发,“士兵们可是为了这次战争都忙得不可开交呢,哪是说不打就不打的啊,多伤人家心啊。好多人可是指的出征立功好光宗耀祖呢”我一口气那个足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 两个男人就这样被我给雷到了,“你这个小狐狸,怎么这么没心没肺,战争哪里是儿戏啊。”凤瑾修的下巴正好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每说一句话,一股沁人心脾的力量挠得我心里怪痒痒的。 “我哪里是小狐狸啦,人家多么天真乖巧啊。”我无辜地张大着双眼,小模样要多怜人就多怜人,任谁见了都想抱在怀里狠狠地疼惜一番。“真正的小狐狸在这里呢。”我指了指熟睡中的婴儿,绕有挑衅地回复他。 凤瑾修在我脸颊上吻了下,笑着不语。 有人欢喜有人愁,哥哥的脸上愁云一直未下。 “哥哥,虽然你我做不了恋人,但是有层兄妹关系着实不错啊,战争嘛,可以继续打啊,哪一个帝王的成功没有血淋淋的代价。”我抬头望着哥哥,“我叫龙以轻,那哥哥叫什么啊?” “龙燕孤。”他会的声音很小,似是嫌恶这个名字。 “燕孤。”凤瑾修陷入了沉思。半晌,眼睛突然一亮,“你就是多年前西岐国失踪的皇子?” 哥哥自嘲地笑笑,算是默认了。 由于我的穿越身份,对于一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我就哄着怀里的宝贝,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大王爷连这种事情都知晓。真是佩服,想当年,这个名字在西岐都是禁忌,因为……” “因为什么,哥哥?”我见他吞吞吐吐,知道事情有蹊跷,这个时候更不可让他再隐瞒下去了。 “以轻,要是他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凤瑾修竟然向着他说话。 “非也,非也。”我微笑地直视着他,“不是我心狠,而是有些东西,只有说出来,才能真正的忘却,你越是藏着掖着,只会徒增心里的包袱。” “以轻……”哥哥迟迟地望着我,嘴角蠕动。 “你知道为什么咱们西岐过只有公主,没有皇子吗?”他轻轻扬眉,给自己斟了杯茶,入口,稳住情绪,才张口到来,“因为他不想要男孩。” 我当然知道哥哥口中的他是谁,就是传说中无比变态的父王。 “可是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除非……”我蓦然睁大了眼睛。 凤瑾修适时地搂住我,似是在给我听下去的力量,还在我耳边小声打趣,“这可是你坚持要知道的哦。” “你真是坏死了。”凤瑾修那狐狸般的狡猾还真不是正常人消化的了的。 “没错。”哥哥深吸了一口气,“出生的男婴,只有死。”最有一个字他咬得很轻,可是唇音却在颤抖着。 “而我,是众多皇子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他的眼角濡湿,双手紧紧握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狠他了吗?” “你知道他是多么残忍吗,那么小的生命,说没就没了,还有的刚出生,就被他拿去炼丹药去了。啼哭的婴儿,就活生生地被扔进炼丹炉里,有谁能想象那种惨状,你说,我狠他有错吗,我要摆脱他有错吗,他不是人,他是恶魔!”哥哥讥狂地握住杯子,双眼充满着嗜血的冲动。 就在此时,“王上,不好了!”刚才那个将领突然闯进来,半边脸上鲜血淋漓。 【147】凤瑾修的邪魅一面 凤瑾修立刻捂住我眼睛,他一挥衣袖,一阵凉风吹向那个将领。 就在此时,那个将领捂住半边的脸,匍匐上前,脸上的血迹由红变黑,像是一条沾染了生命的小蛇,流向龙燕孤。 从凤瑾修手指缝中敲出端倪,“哥哥,小心!”我大声一喊。怀里的宝贝微微张开可爱的小口,就在我担心他要醒时,这个小家伙像是知晓我们的关心似的,小嘴一合,继续睡倒,当下真正服了他,绝对超过我这个娘亲,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好似即将要翩飞的蝴蝶,似乎带着灵气,自遥远天际而来,漂亮的让人抓不到真实一般。 凤瑾修一只手臂紧紧搂住我和孩子,另一只手朝着哥哥方向打出一掌,将还沉浸在儿时痛苦的他打出几米远,力道恰在好处,让哥哥免沾染到那诡异的血迹。 只见那个将领突然站了起来,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行动极快,凭他的内力,显然是不可能的,眼神又空洞,好似被人催眠了一般,丧失了心智。 心里顿感不妙,原来黄雀在后,没想到这西岐的皇宫里竟然有内鬼。这里是哥哥在宫外的地方,竟然都有人知道,显然已经部署已久,心思缜密程度绝对不在我们之下,能在短时间之内给将领喂下如此狠毒怪异的蛊毒,绝非一般人。 在昭然若揭之前,眼见那诡异的血迹竟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直直地朝我和凤瑾修这边涌来,“抱好孩子。”说着,他抱起我俩,踩着桌子拨开层层轻纱,向房梁之上越去。 “哥哥!”我喊了他一声,第一次见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快走吧,我可以应付。”接着,他朝凤瑾修做了个动作,示意让我们赶紧离开。 凤瑾修见哥哥差不多回过了神,当下抱住我,翻手一挥,一道极有力的掌风劈向地面,我们借着这股力量,从破窗而出,力道之大,给了我们很强的助力,几秒之内就远离了这个地方。 …… 山涧小溪旁。 “刚才有没有伤到?”我抱着孩子倚靠在一座怪石侧,凤瑾修找了点淡水和果子,坐在我身旁,伸出手就要为我把脉。 我乖乖地配合他。 “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让你们受了如此大的风险。” 未等他说完,我捂住他的嘴,“有你这样的夫君,夫复何求?”内心一股强力的归属感让我油然而生,我继续说着在哥哥面前没有说完的话,“没有人会面面俱到,你,在我的心中早就已经是天下第一。”我的手握上他的,摁在胸前,“这颗心会为你的悲喜而动容着,这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事情,虽然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坏人,但是从未有人说过我善良,我总是为自己而活,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如今,我来到这里,成为你的妻子,就如同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样,我也想在你心中扎下根。” “以轻,你从来是,一直在这里。”他紧紧地拥住我,“今后,就让我用生命来保护你和孩子。” “那可不成。”我嘻嘻地笑了起来,“你说过,那些杀人肮脏的事情都让别人来做,我们要一直保持着干净,何况,我怎么可以让你舍了生命来保护我,要真是那样,你就不是我心中那个强大的,高贵的,充满心机的狐狸啦。” 他似乎想把紧紧地揉进骨血中一样,忽地,一阵嘹亮的哭声惊得我俩慌了神,本来两个狡诈地成精的人,软肋竟然是小小的婴儿。 孩子似乎感应到正在互诉真情的爹娘,埋怨我们在最重要的时刻忘记了他的存在,他身上抱着金黄色的绸缎,触感极好,“他吃我们的醋了,相公。”我笑着打诨道,“刚才一直都是我在抱他,这次换你来。”我将啼哭的宝贝交给凤瑾修,他极为谨慎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那样子好笑极了,“原来相公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这么绝佳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在口头上赢他两句? 活脱脱一个奶爸啊。 我乐得更欢了。就在我闲哉哉地观赏这对父子时,瞧见了此时他突然变得邪气起来的美瞳,“孩子他娘。”这么具有家庭味道的话从这样一个俊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口中喊出,着实有种诡异在里面,一种即将要入了圈套的预感照遍我的全身。 “啊……”我心虚地应着。 “他说他饿了。”凤瑾修说得很认真。 “哦。”我点了点头,挑了个果子,蹭了蹭,咬了一口,汁水溢满口腔,好甜啊。 “是孩子饿了,不是你饿了。”凤瑾修特意纠正我倒,切,刚才还深情满满呢,这回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指指地上的果子,“那里还有挺多果子的。” 他但笑不语,眼光却邪恶地意有所指地撇着我的胸部。 灼灼的注视好似一双无形的手,能一件件脱光我的衣服,整个人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我急忙用手护住身子,他见我这样,乐得很开怀,“以轻,你是逃不掉的。”一阵阵魅惑之气朝我涌来。 我极委屈地摇摇头,这荒郊野外的,也太那个了吧,况且,我还没完全适应当娘。 “没关系,为夫帮你。”说着,他抱着孩子,像极了一只瞄见了猎物的狐狸,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只有力地将我困在原地,因为另一手搂着孩子,他亮灿灿的魅眼闪烁着邪佞的光芒,带着几分哄骗地低下头,用嘴挑开了我的衣服。 “啊……”我大叫一声,这厮什么时候这种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 “相公,你真是……”我虚掩着。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囧样,“为夫这是自学成才。” 自学个p,当唬三岁小孩呢,当下,遮是遮不住了,未免某人继续邪恶下去,我拿出杀手锏,“别闹,孩子饿了,你不会是想和他抢吧?” 说罢,他的动作停顿了下,然,抬头望向,眼睛里盈满坏坏的笑意,“这是个好主意。” --- 推荐我的另一风格完结文《七夜邪君之囚禁宠姬》2元! 感谢送我金牌的朋友,呵呵。真好 【148】意境深幽谁来惹 【148】 在诱惑与反诱惑中,在调教与反调教中,在这幽幽绿水之中,完成了艰辛的第一次哺育孩子。 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瑾修,以后我叫你老公好不好?”慧眼一转,狡黠地看着他,凤瑾修魅眼一挑,疑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过嘛,除了姐姐,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而你的出现正让我试着改变这个想法,因为你的特别,所以,我想叫你一个任何人都不会重复的名字。”笑眼眯眯地瞅着他,“以后你就叫我老婆好了。” 他微微一顿,极有深度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开心一笑,“你不会是怕我给你设个什么套吧?” 凤瑾修的眼中充满了动容与激动,趁我不注意,猛然间保住了我,“以轻,以后无论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五指的力度在说到信任时,不自觉地加重了些,风吹过,凤瑾修淡雅之气随着他的发丝缠绕着我的神经,“我愿意。” 孩子在吃饱后,在安抚下,很恬然地睡了,“他真是乖。” “他只是心疼你的不容易。”凤瑾修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我是一个男人,能给你的只是尽我所能的保护,而那些疼痛却只有你一个人经历。”我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微微一笑,“老公,老公,老公……”朝着山涧,我仰头大喊,惊醒了一林子的鸟,惊起它们的飞舞与鸣叫,我每喊一句,凤瑾修拥着我就用力一分,我沉浸在这浓浓爱意之中,他不是喜欢浮夸于口头上的人,这点和凤小二不同,连太子也曾问过我,和凤瑾修这样一个深沉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觉得闷,我当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是现在心里愈发的坚定,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愈发的发现他的特别,那是别人所没有的,也可以说难以匹敌的,他的深沉,他的心机,他暗藏在心中的一切一切,这点我们真的很想,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认为我们都是那种不在乎一切的人,其实,在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柔软的角落,那里是留给真正对我们好的人。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留给清风明月去知晓,去洞察。 “在想什么呢?”见我突然陷入了沉思,他以修长白皙有力的指挑起我的下颚,微微上扬,对向他灿若星辰,宝石般耀眼的眼睛,我甜腻一笑,“我想把这世间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凤瑾修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动情地吻我,“下次不许再抢我的话。” 我呵呵地在他怀里一乐,“老公,喊我几声老婆来听听啊。”我转动着灵气的眼眸,坏坏地望着他。 凤瑾修看着我,和我怀里再次乖巧睡着的孩子,用一种青花瓷般优雅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飘来的天籁之音,我整个人似乎驾驭在云层之巅,美得不似真实。 “老婆……” 这个时候,我的眼里除了孩子和这个男人之外,任何事,任何人再入不了我的眼。 …… “看来西岐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关于发动这场战争的原因,似乎不是打趣那么简单吧?” 凤瑾修正色道,也不再瞒我,“要小心的,可能要更多些,看来日后会有点累。”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定会顾你和孩子周全。”温暖的承诺比玫瑰更中人心怀。 “怎么说我也是凤临的诸葛先生,你没敲出刚才那些西岐侍卫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的震惊与惧怕吗,看来我的训练方案确实奏效啊。”我这个人向来标榜自恋,脸皮厚的很自然。 “还提这事?”凤瑾修的 脸色顿时暗了些,“你看看你挑的那是什么士兵啊?”他已有所指,我笑嘻嘻地回道,“都是一副好皮囊啊,色诱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为了免于他的暗暗的流露,我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出声音。 “这样就想蒙混过关了吗?”他话里有话。 “老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他微微一笑,眼中含怒,“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帮我提了提衣领,“在这里等我。”说罢,飞身,轻点溪水,来到对岸。 “出来吧!”不悦的声音流泻而出。 顿时,风声四起,草丛猛动,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现身,人数不多,但是断定必然带毒,应该是类似于人肉炸弹那种,与对手同归于尽。 我抚摸着包裹孩子的金色绸缎,笑意濛濛,根本不在意这种打斗,对于凤瑾修来说,自是小菜一碟,所以我推算,这是对方有意让我们知晓计划。 难道是在提醒我们周身危险将近? 就在双方打斗差异极显著的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了一袋药粉,和凤瑾修对视一笑,朝着那群黑衣人就是一洒。 凤瑾修动作迅速而又不失高贵,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强大的男人了,他轻轻落在我身侧,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好睡眠。 那群黑衣人很有默契地屁颠颠地逃走了,连最后的同死都没有实现,这对于死士来说应该是个侮辱吧。 “哪里来的那种东西?”他似有似无地问道。 “这个是汐玥姐姐送给你的。”我这个人一直不喜欢撒谎,“还好没过期,算来已经快一年了吧?”那是我刚嫁到王府,汐玥来看我时塞给我的,我本来那个时候像在那个基础上改进下方子,无奈之后事情太多,一直随身带着没实现,现在倒是派上用处了。 见我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凤瑾修掐掐我的脸颊,“这种东西一旦泄露可是对身体伤害极大。” “不就是个毒药吗?”我仍是没当回事,心想这种最基本的配方在我当特工时都以身抵御过,作用没那么明显啊,难道是现代的原料被污染了?看来还是古代纯天然的东西好啊,含量高,那不是整个炸弹力量都大? 我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惹来凤瑾修的低笑,“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以轻,你总是喜欢给我带来惊喜!” 我只是欢快地笑,我知道,下次机会马上就要来到了! ---- ~~~~(>_<)~~~~ ,金牌,金牌你在哪里? 【149】气死人不偿命 【149】 我们平安地回到了军营外的一处房子内,刚一落脚,婴儿高亢的啼哭声音让房子里的素心和月奴等人急冲冲地破门而出。 “小主子!” “小小主子!”在见到凤瑾修怀里的孩子时,二人的眼睛一下子闪亮起来。 “真的……好美!”她俩由衷的赞美,激动之情毫不亚于我这个当事人,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谢天谢地!母子平安!” “回屋里再说吧!”凤瑾修朝她们摆了摆手,素心和月奴二人朝门口敲了敲,然后谨慎地关上门。 “这几天一直有可疑的人在周围。”月奴为我们斟好了茶,才道。 “看来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呷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凤瑾修读出了我的心思,“我不允许你那样想。太危险。” “呵呵,我怎样想了,我才不会傻傻地自己去诱敌!”我心中大约才出了七八分幕后主使是谁。 西岐和凤临国战争,谁最能获利? “素心,你和月奴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让王爷安排一个新的安全的地方去。”我起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安排,颇有大将之风,“我要去见一个人。” “主子!让我留下。” “我也留下!”月奴,素心二人不放心我。 凤瑾修挑眉,“我陪你。” 我胸有成竹地放开他的手,“老公,你有空的话,还是管管你的南宫王妃吧。” 他听罢,笑得十足魅惑,狭长的凤眸厉光一闪,“我的老婆可是在吃醋?”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传给我一个纸团,“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的!” 我看着他薄薄性感的嘴唇,忽然间笑了,轻轻上前印上一吻。“我答应你的保护。” 在军营旁边的这个庄园里,有个暗道是通往军营外的山坡上。 那个纸团,便是暗道的构造图。 我穿成诸葛的模样,向着暗道的深处走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到一抹光亮,打开密室的门,是草墩子堆成的掩人耳目。 一个紫色华服的男人看样子早就在那里了,见到我时,微微一愣,似是不解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见我这身装扮,“诸葛?”他的语气充满着疑问。 我喜欢他紫色的眸子,有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在里面,“叫我以轻。”对于朋友,我不会选择信任。 他唇角很邪佞的上扬,我记得,就是那日在太子府中,他半露胸膛和太子侍妾翻云覆雨的目光。 “是凤瑾修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风桀有些落寞的神情触动了我的内心。“那我们就大干一笔吧。”我怂恿道。 “走!”称霸天下,只要我们想。 …… 军营近在咫尺,我迟疑地停下脚步,“调转方向。”风桀听罢,微微一愣,“不去了?” “我们去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我看着他不坏好意地笑了,“一会可要让你帮忙咯。”他见我这副表情,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大摇大摆地来到凤临王府,南宫楚燕的宫殿外,“风桀,接下来你可要帮我啊。”我抚上他的肩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只见男人的脸色忽红忽白,最后变为茄子似的紫色,“以轻,你想干什么?”他几乎是强忍住笑才说出这几个字的。 “为了引蛇出洞啊。”我笑得鬼鬼的。整理了一下一角,“走吧。”我拽着他的手催促道。 南宫楚燕看到我时,脸色都绿了,“诸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我们王妃的宫殿,即使王爷再怎么偏袒你,都包不了你了!”南宫楚燕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春儿冬儿皆面露喜色。 “那谁来算是按理的呢?”我大步地走到茶座前,款款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放在鼻子尖嗅了嗅,“哎,只是外表好看,不知道里面的味道怎么样?”眼露轻蔑。 “你这个粗人,这种精致的点心,岂是你这种低贱的人能品尝的到的?”春儿的毒舌刚落,就见脖子边一凉,风桀的剑指在她的喉咙处,只需轻轻一抹,就可封侯。 “你!”她奇迹败坏。 我翘起二郎腿,“我说你这个小丫鬟,可悠着点,我这个大哥的剑可是不长眼,好久没见到血了,估计它也想了吧。”吓得春儿噤若寒蝉。猛给旁边的冬儿使眼色。 只见冬儿一只手握住袖口,我故意“咳咳。”了两声,她紧张的一松,袖子里的粉末跌落到地,“咦?这么巧,你的粉末我刚巧也有,只是不知道效果怎样,不如我们比一比?”我也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茶杯,还有模有样的倒了点水进去,然后,将瓶子的粉末倒了点。 顿时,茶杯里的水像是沸腾了一般,呲呲啪啪的直作响,加上刚才的恐吓,吓得她们主仆一阵阵的后退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南宫楚燕摁住胸口,急急地问。“这个是什么,我不知道啊。”我说得清幽无比,小声音还故意天真地上扬,好似我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利用化学原理,让碳酸产气,这点就可以把她们唬住,自己乱了阵脚可不能怨我吧? 我朝风桀无辜地耸耸肩,他的笑容更深了,朝我摆着口型,你真是个小坏人精。 我嘻嘻地笑着。“喂,那个你们还有什么,统统拿出来,这些日子被瑾修看管的什么都不让我做,闷死了。”我转身,朝一直抿唇不语的秋儿喊道,“可不能吝啬啊,我真的是无聊极了,有好东西一定要拿出来大家分享啊!” “你刚才叫王爷什么?”南宫楚燕体内作乱的因子眼见着就要被我给引诱出来了。 “瑾修,瑾修……”我冲着他们叫得极其起劲,“别闹了。”就连邪肆无比的风桀都有些忍不住了,寒冰冰的脸露着笑,“难道你还要继续讲你们的床笫之乐吗?” 闻言,那主仆几个更是满眼惊讶,南宫楚燕捂住了嘴,“难道……传闻大王爷断袖之癖,是真的?” “王妃,您别往心里去,龙以轻那个小贱人不是一样失了宠?”一旁的春儿自以为很聪明地提点道,惹得我和风桀紧紧地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笑出声。 【150】发丝垂落 【150】 南宫楚燕的脸上绽放着夺目的笑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独得凤大王爷的宠,可是这却不是永久不变的事实。”她自信地看着我们,话里有话,我给了风桀一个眼神,后者面露邪恶地挑着眉,“不愧是南刹国的公主,真的是……美啊!风桀说这话时,手有意无意地滑过南宫楚燕细腻的脸蛋,惹来后者一阵战栗,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逗弄? “你,放肆!”她的婢女们急忙厉声恐吓风桀,“快放手!”碍于刚才风桀的表现,害的这几个婢女都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瞧见风桀那冰冷如刀的眼神中暗涌着漫不经心的诱惑,南宫楚燕的小脸立刻红得似番茄一样。 “看吧,明明是喜欢我大哥的抚摸的,还装成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邪斯地眯着眼睛,快意地扬着扇子,“真是的,大哥长得那么妖孽干什么,要是把这几个女人的心给掳走了,岂不是太多不起瑾修了?”窗外的阳光配上我现在鬼精灵似的笑,要多明媚就有多明媚。恰好和南宫楚燕些许的妩媚气质形成对比。 “其实我真正想吸引的人,心不在我这里。”我没料到风桀这个时候会接话,他眼里强势要隐藏的黯淡与落寞如一击闷拳,打在我的心口上。 有点痛吧?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低头瞥着自己的鞋尖,无奈的笑笑,挡住眼中的情绪,我掩饰地尽量用着欢快的调子说道,“美人们,来!”我煽动着手里的扇子,装得和纨绔子弟无异。 风桀此时早已经收回了手,可是南宫楚燕的脸仍是红的不自然。 我此时完全地发挥自己高超的无耻精神,垒砌超级厚的脸皮,一个劲儿地道,“大哥要是看上谁了,我就和瑾修说一声,凭我俩的关系,要个人应该是不在话下。” “那个什么诸葛的,本宫告诉你,别高兴的太早,到后面有你好受的地方。”南宫楚燕的眼中流露出我陌生的得意,似乎有什么事情真的是我不知道的。 我转眸一笑,“南宫王妃。”我故意提了提声音,“如果让大王爷望见你衣冠不整地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会作何感想呢?” 风桀的眼睛顿时向我射来一记‘你别把我参合进去’的目光。 “呵?你是说你们两个其中之一吗?”南宫楚燕并未惊讶,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信不信,那只是会令那个人死得更早。”她讥讽道,“我身后是一个强大的南刹国,何况大王爷是多么的睿智,岂会因你们这点小小的把戏而上当,再者,我这里的三个婢女可都不是瞎子,她们可是会一五一十地禀告给大王爷。到时候,谁吃不了兜着走,即可见分晓!” “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你变聪明了。” “我应该多谢夸奖吗?”南宫楚燕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随即道,“若是我没猜错,你应该认识龙以轻。” 我点点头,岂止认识,简直熟成一个人了。 我等她继续道来。 “你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大王爷会以那么隆重的仪式娶我!”她看着我渐变的脸色,更加确信自己的话动容着我,继续道,“大王爷对你的关心,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你也不想想,再怎么样,你都是一个男人,岂能给大王爷水般的滋润?”她语重心长道,竟然还向前迈了几步,走到我身旁,风桀机警地要阻止,被我用眼神给压下了,我倒是要看看南宫楚燕玩得是什么牌。 “小兄弟。”她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年少有为,大家都佩服,大王爷一向是爱惜人才,对手下更是关心备至,所以才让你有了这样的错觉。”她双眸注视着我,“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却不是生在帝王将相之家,你不会明白这种感情的,我和大王爷有着相同的背景,虽然我们小的时候没有在一起,但是我们的生活环境是一样的,只有我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够幸福,更何况,你只是个乡野小民。”她又换了口气,似是在安慰我的身世,“你也不用沮丧,我可以帮你在南刹国内物色一个上等女子,到时候,也算是亲上加亲。” 我很乖巧地点点头,“你说得也对啊。”见我已经完全信任了她的话,南宫楚燕更加得意地面带娇笑道,她靠近我的耳边,小声低语,“若是小兄弟能弃暗投明,转投在我门下,相信日后的好处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哦?”我睁大着双眼,好奇地问道,“有什么好处?”她给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立刻领悟,捧着一个木雕小盒,走到我俩面前,当着我的面打开,金光灿灿,“当然了,这只是个见面礼。” 我撇撇嘴,“可是我还有个大哥。”我故意面露难色地瞧瞧南宫楚燕,示意这点东西有点少了。她见状,忙堆着笑容,“这都好说,要是小兄弟答应了这件事情,王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尤其是等以轻那个小贱人被王爷休了,我成了独一无二的正妃,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样的恩赐没有啊。” “恩,恩。”是挺有道理的,我继续点头。摆出低头沉思的模样,让她们以为我正在抉择之中,突然,我好像漏掉点什么事,转着机灵的眼睛,“你怀孕了吗?”我认真地问道。 她瞧了瞧我,又巡视了一下周围,“我自是不拿你当外人了,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快的,但是等我独霸大王爷的宠爱后,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那就是还没怀咯?”我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也就是说凤瑾修的身体并没有背叛我,他没有撒谎。 呵呵,我呆呆地傻乐着。 “你乐个什么劲,王妃还等着你回话呢!”一旁的秋儿催促道。 我坚定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主仆四人,一字一句地回道,“我的决定就是……”我素手一挥,头上的遮掩顺势而落,青丝云云而飘下,魅眼生辉。 【151】永远的王妃 【151】 “你是……” “龙以轻!” “你竟然没死!”估计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她们震惊的了,尤其是当我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她们面前时,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她们有些恍惚。 “你不是……诸葛吗?” “你……”南宫楚燕捂着胸口,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出些破绽。 把玩着耳边的一缕头发,我自信地朝她们笑笑,“是我,我又回来了。” “真是命大啊,那样都摔不死你!”她眼中流露出凶恶之意,我心中一凉,千万不能透露半点关于孩子的事情。 “托你的福,我见到阎王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你怎么来这么早,南宫楚燕还没下来呢,所以就又把我送回来了!”我语气故意欢快着,还配着虚惊一场的动作,活活将她们主仆几个气得急急后退,南宫楚燕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呵呵,这次算我大意了,不过……下次你可就没那么好命了!”她的眼光扫过我和一旁的风桀,“这就是你的新欢?不错嘛,死了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样,胆子也比原来大了,都敢光明正大的偷男人了。” “龙以轻,看来你还真爱玩,那好,我陪你!”只见南宫楚燕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抓起桌子上的茶碗,伸出胳膊,下手划下一道裂痕,鲜血淋漓。 “王妃,您这是……”吓得冬儿等人忽然乱了阵脚,眼看就要上前为南宫楚燕止血。 “要玩,我们就要玩大的。”说着,她手在桌子上将一干瓷杯瓷碟都挥倒,整个人毫无预兆地疯疯癫癫朝我扑来。 “以轻,小心!”风桀用自己的身子向前一档。 “风桀,别中计!”我急忙喊出,可惜已经晚了,南宫楚燕的血迹蹭到了风桀身上。 就在此时,她骤然瘫坐到地上,给婢女使了个眼色,放声大叫,“我不要活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很快一些婢女和小厮闻声被吸引了来。 “龙以轻,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这样羞辱我,不就是看我得了王爷的宠了吗,你从外面找野男人,现在西岐和凤临正在交战,要不是王爷拼命保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命吗?你不感激我和王爷的救命之恩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她一边哭喊着,脸上一边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要不是我躲得快,这张脸怕早就被你毁容了!你的嫉妒心怎么能这么强!” 门口的人见南宫楚燕弄得有模有样,她胳膊上血迹斑斑,又瞧了瞧我的装扮和一旁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风桀,一时间,目光都不禁向南宫楚燕投去怜惜,即使有些人见到我时,目露出喜悦和震惊,都被她这一闹,给冲淡了好多。 但众人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皆选择继续看下去。 我冷眼地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的南宫楚燕,目光寒冷而轻蔑,身旁的风桀则是双手环胸,挑眉细细端详着这场好戏,他瞥了我一眼,在看到我的沉稳的目光时,顿时放下了心。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倒是风桀先开口道,“妹子,你的身体刚复原,不能长时间站着,王爷可是还等着小王爷出世呢。”他倒是真敢吹这个海口,我感到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甚至有的大娘们开始讨论怎样给我补身子。 我背对着大家,对南宫楚燕露出一个极鄙视的表情。 随即,立刻使出我的看家本领,缓缓地转身,双眼微红,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自从跌落悬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没有想到老天爷竟然回给我重新活过的机会。”说道此处,心里真的有点酸酸的,毕竟当时没人能依靠的处境,都是自己咬着牙,一天天数来的。 “而在王府里的这些日子更让体会到了亲情和友情的无价。”我将目光投向座椅上的风桀,“在我最需要帮助,最无助的时候,你用朋友的身份带给我了希望,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温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喊你一声‘大哥。’” 风桀,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断绝你的我的友达以上。 他紫色的美瞳微微一闪,有些晶莹在里面熠熠发光。 我忽地一转身,实在是心疼得不愿去和他对视。 我听到外面已经有小声的啜泣。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为了不耽误王爷的幸福,即使再痛苦,我都想自己去扛着。王爷现在正忙着战事,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因为家里的事情烦心。所以我决定……”我深吸一口气,泪眼婆娑地望着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仆人,重重地吐出二字,“离开。” 这一句,让南宫楚燕皆是一愣,随即发出不屑的冷哼,“苦肉计。”她小声嘀咕着。 “你们这些人到底长不长脑袋啊,不要在被这个女人的几滴眼泪就骗了。”秋儿站出来,“明明是她伤了我家王妃,现在却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虽然我在王府里的日子不多,但是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我会想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处摆设,还要曾经我种植的开心农场,更会记住你们每个人对我的好。”双目含情,“张嫂,我真的很希望再吃一次你炖的鸡,要多加栗子啊。” “小东子,谢谢你总是每天一大早就帮我浇灌农场。” …… “这次我要和大哥离开,我想再给王府里添麻烦,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也知道自己是西岐国来的,而现在的两国处境两难。我不想成为大家的负担。”说到这里,自己真的感觉极为委屈,心里想到了好久不见的玲珑姐姐,眼泪流的更凶了。 “王妃!”张嫂抹了抹眼中的泪,“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反正我张嫂心里永远都把你当成我们的王妃,独一无二的龙王妃!你什么时候想吃栗子鸡,和老奴说一声就成!” 这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崩塌了,生根了,发芽了! “我也是,你永远是我们的王妃!” 一时间,喊声震天。人人热泪腾腾。 ----- 谢谢大家!你们的好我都默默感激着。o(n_n)o~ 我在构思大结局,然后过几天一块传上。本来构思的内容是包括他们到现代的生活,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啊。要是以后还有机会写文,是极尽虐恋激情狂野的一篇现代文。呵呵,这是后话了。 【结局】宝贝,起床了。 地上的南宫楚燕此时万万不能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一个局竟然会如此的脆弱不堪。她眼中瞬间滑过一丝狠绝,那个暗暗的漩涡里似乎在酝酿着一个更深的计谋。 “王妃,让奴婢扶您起来。” …… 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之中。 会是什么呢? 我的胸脯起伏的厉害,有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化开了,连擅于伪装的风桀都不得不动容,他瞧着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原来没有过的深沉。 “王妃身子骨弱,需要休息。”风桀执起手,坚定不移地握住我细软的小手,此时没有人觉得他这个动作会有什么不妥,大家已经在心中承认了风桀是我大哥的事实。 “我会记得每一个对我真正好的人,是你们丰满了我的人生,让我的人生更加美好充实有意义。” 秋天的落叶随着风声人声旋转着飘落,这个牵着我的手的男人妖孽的有些不像话,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眸子,更是为他本就俊美出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邪气,我们一路漫步在王府的竹林小道上。我的心怦怦地跳着不停,似是有些事情的预兆。 “小心!”风桀突然抱住了我,声音不大,我脚下一悬空,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怀抱里。 “风桀,谢谢你照顾我的王妃。”恰此时,凤瑾修从不远处的树后面走了过来,他白衣盛雪,仍旧一副优雅到不像话的地步,风桀压在我身后的手情不自然地松开了,走到凤瑾修身旁,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眼神,爱意和许诺真的就尽在不言中了。 我吸了吸鼻子,真的很幸福。 “想姐姐了吗?”凤瑾修坚定地朝我走来,伸出修长的手指,似乎在对我进行着某种邀请。 我笑着点头。 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我们离开了这个落英缤纷的院子,管他身后是谁的悲哀,谁的哭喊。 眼里心里只有彼此。 我的灵魂许给你,我抬头看他,他低头吻我,相对无言,却都尽在不言中。 有点风,但还不至于很冷,他还是紧紧地将我裹在怀里了。“你刚生完孩子,要小心身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有孩子,可能以后还会有其他的……”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又露出那狐狸般魅惑的笑容了,带点孩子似的恶作剧看着我,“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他的眼中闪亮亮的,那种深沉的暗少了许多,但只是在对待我的时候。 “老公,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凤临国和西岐国的战争怎么办,南刹国那个闲的不行的南宫冥焰怎么办,那个哭的稀里哗啦仍不肯善罢甘休的南宫楚燕呢,还有梨落和……”我还未说完,凤瑾修霸道地俯身,将我的喋喋不休都含在嘴中,化成了一抹缠绵悱恻的吻。 晕头转向的我!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 “我们现在要去看你的姐姐,还有她可爱的孩子。虽然离我们的孩子还差点,但是已经算是同龄中比较不错的了。”凤瑾修的眼中露出身为人父的强烈自豪感,连语气都高调到有点自恋,我踮起脚尖,狠狠地在他右脸颊咬了一口,他吃痛地看着我,在这样一个美妙浪漫的时刻,如果不做点浪漫的事情是不是也太对不起了。 “别看着我,这是在野外……”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统统发生了。 …… 明明就一个时辰的道儿,偏偏被我们走到了快到傍晚才到秦王府。 看着烫金的三个大字,内心百味,迟迟不肯迈出脚步。 凤瑾修握住了我略有冰凉的小手。 我努力地看着他的双眼,“这一切……”仿佛我扮成小厮模样混入秦王府只在昨日,秦王对姐姐的虐爱似乎还历历在目。 疼之深,爱之深。 “要不要飞檐走壁上去?”我有点打退堂鼓了,这可不像是我的性格,是因为太在乎吗? “以轻。”凤瑾修轻轻唤我,“谢谢你与我相遇。” 我甜甜地笑,荷花般纯洁,一如我们初见,第一眼,这个丰神俊美的男人注定与我纠缠,“我们的相遇,是注定的,生生世世,谁也别想甩掉谁。”我得意地朝他挑眉。 “即使你想赖账,我也不准,老婆。”他叫的极其惬意,却又无比认真。 “也该给凤瑾旭找个婆家了。”我笑称。“但是得先让那个人站起来。”我眼中坏笑,他成日坐在轮椅上,装得也够累了吧? “怎么听起来像嫁女儿?”他挂着我的鼻尖,轻笑。 当我见到姐姐时,她怀里可爱的小婴儿正瞪着樱桃般灵气的眼睛朝我笑。姐姐的嘴角轻颤,眼中却早已溢满幸福的泪水。 我又何尝不是! 一生的梦也圆了,即使前方有再多阴谋再多诡计,那有如何,亲情爱情友情尽握手中,还有什么可怕的! “除掉太子,我助你当皇上。”这是秦王见到我们时,对凤瑾修说的第一句话,要是在原来,凤瑾修一定会以他特意的高深莫测回复他,可是今天,凤瑾修只是搂住我,简单一笑,“我有了生命中更重要的意义。” 秦王闻言,也开怀而笑,眼角瞥向姐姐。“是够幸福的。” 美的有点不可思议。却又如此真实,我们是在经历了一切艰难险阻后,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所以我们的幸福才更加夯实。 “我爱你。” …… 好美,美到不想起来,我双腿夹着舒软的被子,眼睛弯的如一轮明月。 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痒痒的。 不情愿地眯开一条隙缝,“这是谁家的孩子?”我仍旧睡眼朦胧。 “妈咪,爹地喊你吃早餐。”小东西人小鬼大,趴在我的肚子上不肯起来,害我差点窒息了。然后又在我的左右脸颊各印了一个吻。 “怎么这还在懒床。”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飘在我的耳畔,一身西装的英俊男人斜倚在门边,“老婆,爱的早餐准备好了,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不介意在这里就吃掉某人哦。”他上挑的丹凤眼像迷乱的桃花,纷飞在我眼前。 揉了揉眼睛,凤瑾修呢,宝宝呢,姐姐,秦王……都哪里去了? 只见小鬼在俊美男子的眼神下,乖乖地从我身上爬起,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才下床。 这个邪魅的男人竟然走到我的床边,坐下,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气味萦绕着我,有点迷离,薄唇轻启,“怎么一早上就一副这么可口的样子,明明知道我抗拒不了这种诱惑。”说着,这个好看得让我有些窒息的男人竟然三两下地就除去了身上繁杂之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我的被窝,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怒瞪他,意指把凤瑾修他们还给我。 “宝贝,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他说我,颀长的身躯坚实地压向我。鬼魅般勾人的眼神似乎引我而入。 “他们哪去了?”心里好酸,感觉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谁们?”男子一路向下轻吻着,脸颊,锁骨,胸部……温馨桃花气息越来越浓。 “我要他们。”我双手用力准备推开他,却发现,仅仅是徒劳,只见男子低沉地吟了一声,力道却加重,似乎在咬牙忍耐着什么,“老婆,你这是在故意挑战我的忍耐吗?”醋味好浓。 “你上班快迟到了。”他刚才不是都已经西装革履了吗,那就是要走了吧,“快起来,我还有事。别耽误你。”我语气极其诚恳,我要去找凤瑾修他们。 “痛。”他竟然咬我那个地方,简直不设防,身上的人似乎在忍着笑,随即,变成了细细吮吸,那种箭在弦上的紧绷感向我袭来。 有灵光闪过! 好熟悉的感觉! “喂,你是……”我脑子有些清醒了,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刚才一直被我忽略。 “等下!”我想制止他的狂野动作,发现只是徒劳,心想着一定不能被这个邪美的男人蛊惑了,却在不到一会时间,嘴里就化开了一声声小小的,却极尽魅惑的女子的吟声,甜腻到天籁。 这是我的? 就在脑子转不过来的那一霎那,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体内…… 电闪雷鸣,漫步云端! 整个人似乎都要飞起来! 伴着一声声尽情的欢愉,男子满意地紧紧搂住我,用一种宠溺到无比的呢喃,“明明都是一个人,为什么我还是在意,难道真的生生世世就都要栽在你这个小东西的手里了!” “臭狐狸!”我的胸脯起伏着,因为刚才狂野的动作而喘着气,“难道你后悔了?” 男子邪魅一笑,“小东西,你注定是我的,你永远逃不掉的。”说着,刚才还温柔的某人又化身大野狼,袭向我这只可怜的小白兔。 “哎……”门外有人叹了口气。“好了小鬼,别看了,哥哥带你到别的地方玩。”一个长相和床上的那个男人极像的小子抱起比他还小的小奶娃,无奈地叹气,“每天早上都上演这一出,真是无比同情妈咪啊。上天保佑,我希望下次是个妹妹,这样就可以欺负了,你说是不是啊,小鬼?”漂亮男孩拍了下怀里小奶娃的屁股,却见这个小鬼把口水躺在自己的身上。 “凤暝,你是不是想死啊!”喊声震得这座别墅嗡嗡作响。 这也是每天早上都会有的声音。 ---- 结局。2010年七月十六日。晚上七点四十九分。 短期内不会写文了,如果有想我的亲们可以加我的qq。 最后想说,充实地生活,简单地快乐。祝愿每一个人。谢谢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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