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银涛剑封侯》 第1章 宰辅之死 天下大势自百年前即定,东有东瀛,西有巨夔,南有阗越,北有狄厥,中间及是泱泱天命王朝--天洛。 百年前天下风云变幻、波谲云诡,各方势力经过残酷的近十年纷争与杀戮,终于结束了前朝一统王朝元昭统治下的各方残余势力。 天下出现一位真正的天命的王者,令景宸一统了中原大地,并先后平定了国内二十四个割据势力与各方豪强。挽救了饱受战争蹂躏的亿兆黎民,平复了历经沧桑的宇内大地。 并历经武帝、文帝近五十年的疏导与治理,天下已然恢复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前朝隆兴帝王朝初期天下已然是物丰民殷,兵强马壮,人才辈出,其气势大有镶定宇内,一统天一之大势,其他各方王朝也只有奋起改革、变化图强,攘扩雄才,练兵强武,以图自保, 但此时地处西北的巨夔,天降异女,年方十六岁就出落犹存如天仙再世、美艳倾城,人闻其名见喜,听其声尽醉,而此女正是巨夔王者,默都可汗的掌上公主-阿娜尼公主, 兴隆朝时嫁入天洛,盛极一时并很快受宠于兴隆帝,于是王朝的权力开始出现了微秒的变化,各种内部势力也慢慢的开始出现分化与组合,于是争端频出、暗流涌动同样也似乎预示了一个新的时代的旦生。 元韶二十七年隆兴帝薨殁于武都殿,年仅十岁的太子欢,接承了帝位,始号--元武,由宰辅慕容都统领百官在御前点检接受朝贺而登基。 宰辅慕容都正因是先帝三位托孤大臣中最有权势的一位,更是天洛朝三朝老臣,一身功绩均大显于前两朝,同样也是全凭自已的卓越功勋一步一步的走上权力的巅峰,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史有一代权相之称。 “皇上初登大宝,宜继承先帝遗志,励精图治,中兴天洛,一扫北疆之夷狄,西并巨夔之山河,使我天洛亿兆百姓真正得以修养生息,永享盛世太平” “宰辅,莫急,我这年岁还小,还没玩够,有宰辅主政自是无妨,待我玩好够了我自然会听宰辅意见,挥军北上一统天下,穆容宰辅,你说这样好不好!”还一脸稚气的小皇帝竟然连头上皇冠歪了都没发现。 “众位亲家今个儿都回去休息吧,退朝!” “皇上!”宰辅慕容都还待再奏却只见小皇帝欢自顾一溜烟的跑了,他也不得不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让百官退朝了。 元武三年 京城西市繁华空前,一年一度花朝节更是增添这座城市的无限生机与热闹程度, 各种商贾的吆喝,贩夫走卒的接踵摩肩,到处莺歌雁舞、纸醉金迷, 而此时位于西市落雁楼却在举办一场甚天的花魁酒会。这可京城民间一年一度最火热的盛会,正可谓是盛况空前、万人空巷到处灯光溢彩。 只因为三年以来京城首屈一指的花魁大会一直都久选未决,而今年却意外的顺利,因为京城各大优伶坊、艺院、乐坊均一致推选了一位绝世美女出任今年花魁,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可也就是这次花魁大会竟然还获得了朝廷的支持,这更难得一见的情况,只见整个落雁楼附近是布满了内卫与大理寺的人。就连一代权相宰辅穆容都都乔装改份乘着一软轿前来观礼了。 落雁楼内更是千金难求一位,能进来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商贾富豪,这不花魁的影还没见楼内已是气氛热烈异常, 不单这京城的几大舞团轮翻登场献技,就连乐坊也是高手频出,操琴的,吹箫的、奏古筝的那是应有尽有,几层楼上看台酒水茶席不断,聊天打趣声此起彼伏,交朋接友,招呼问候人员川流不息,后勤服务小厮也是忙得不亦乐呼。 可就在此时一软卧小雅室之内却有一位特别的人物,他就是当朝宰辅慕容都,此刻是不但享受着特别的服务,就连京城响当当的落雁楼的云美女老板都是亲自在一旁边侍候着。 “大人,这是我们落雁楼的极品佳酿‘玉楼春’又称为‘一涨春水意悠深’更有‘四韵五意’之佳趣,大人今天能来我们落雁楼一定要品品我们这里的头号招牌。” 云美女老板招来五小婢各端颜色各异姿态且不相同的五瓶‘玉楼春’出来。 “哦,有哪‘四韵五意呀!你且说来” 慕容都却低头看着桌上残局执着手中一枚棋子久久未落下一子。 “我且为大人先讲讲这四韵五意: 这一韵:色韵,正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大人且看这洒瓶,是不是形态各异却是妙趣横生,再且看看这酒色虽同为玉楼春却是色泽更不相同。 慕容都终于抬起了头站起来即看了看那奴婢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盛出来酒。“是有点意思” “这二韵:香韵,正所谓花气酒香清厮酿,花腮酒面红相向,大人再且闻闻此五种酒的香味” “嗯,香气浓淡有别,却各带花香的特色,是不错!”慕容都又一一闻了闻酒香,点头称赞道。 “这三韵:香韵:正所谓是我饮不尽器,半酣味尤长,大人请品品” “嗯,这味浓郁悠长且有特点,看来果真是用心之作!”慕容都又一一闻了尝尝五杯洒,点头称赞道。 “这第四:格韵,正所谓是偶得酒中趣,空杯亦常持,大人不防回味一番” “嗯,或热烈、或优雅、或细腻,或委婉各具特色却又大道归一,那‘五意’又作何解说” “五意是指:意境、意情、意向、意趣、意义” “花魁驾临,‘魅影袭人粉黛春,流光溢彩艳惊魂,和衣醉卧凭栏处,凭栏已是醉百樽”楼内司仪已是在大声唱诺。 且只见高高楼顶有花雨纷纷扬扬的飘飞而下,玉稠为路,彩带为风,花舞为伴一个绝色二八佳人乘稠而下,却又空中飞旋而舞,洒花为春,似东君之降临人间,又似嫦娥之飘飞若仙, 只是此绝色美人却是一袭红色纱衣,肤白胜雪、貌比天仙,正所谓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果真人间一绝色,京城一仙姝。 直看得众人是一时灵魂出窍,沉醉如眠, 直到楼内司仪大声唱诺声起:“奏乐!” 美妙的乐声起处,人群中有如潮水的掌声与欢呼声一阵阵袭面而来。而此时花魁抱琵琶起舞,唱轻歌以和音。其音婉丽动听,其词音调和谐,其舞姿婉若惊鸿,其身姿却翩若娇龙。只听唱道: 云随雁字长,山际恋斜阳; 楼高莫断红梅妆,琥珀金盏浅轻尝; 蓬莱仙宫、彩云深处,笙歌倩影舞霓裳; 敢邀君,并辔轻携飞歌扬。 木落天清野,水斜九回肠; 玉骨冰肌尘不染,罗袜凌波明月房; 管弦箫笛、落落琴殇,临晚亭西背影长; 怎敌他,山遥水远暮色苍。 唱调曲调、身姿舞蹈竟然浑然天成,让人群中掌声雷动,喝彩声一波接着一波。 可这如红梅般怒放的美人顾盼流眄中却是在人群中找一可心之人,可又偏偏未找到一般,而原来处于暖阁中的宰辅慕容都处是始终未在看台露出一面。而此时却闻一声清啸传来。 “花魁姐姐!貌赛天仙、舞胜凤翔、音若幽兰飘香,却是绮丽有余而生气不足,今天趁此热闹不如由小子表演一段剑舞以求中和场面气氛。” 只见一锦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竟然凌空而出在空中一连几个筋斗,却又脚下飞踢踏楼上看台一壁围旋而下,显然是有过于卖弄之嫌。 “何处来的野小子,这种地方岂是尔等乳臭未干之人可随意卖弄之地,不如回家喝饱母乳不迟”人群中有人大声调侃,直弄众人哄堂大笑,而这时最高看台之上终于露出一头正是慕容都。 “哈哈,处于庙堂高处之人,怎知民间风骨,小子又岂是卖弄,只小子来此之时恰见荒野之地有一人踏月而舞、执酒而歌,歌声若苍穹之洪音,大地也为之动容,今小子有幸伴剑舞吟出以和花魁姐姐仙舞妙音。 果真只见两人身形一合一文舞一武舞竟然搭配得相当之默契。而那个少年虽然稚气未脱却是剑出如星雨,飞奔似流星,剑剑似到眼前而又能收放自如,且漫吟道:“ 白雪沧灯侍寂廖,三千风骨任飘遥; 长风万里破逆浪,负垂天翼上九霄; 剑挽沧澜龙行野,指断红尘一丈萧; 身横大野风飒飒,酒入长歌梦为涛。” 两人表演得自是热闹非常,看台也是如有若沉醉了一般,但一人却是突然消失在了看台,而这人却是慕容都。 “老爷,情况已查明!” 子夜时份热闹的花夔宴终于结束,人影渐渐离离散去,落雁楼上皓月当空, 而此时飞檐楼角却隐隐挂着一条黑色身影一掠而过,人如飞梭灵燕般的射入微开的窗帘,同时两条银色小链的虎形飞刀似两条张口欲噬银龙一般直向床铺上侧卧的一紫袍酣睡者飞去,其势若奔电眨眼之间已飞临面门, 而此时床上紫袍者却依然敞胸酣醉未见有任何动作,也就在闪电的一秒之内,床突然,“轰”的一声下陷了一尺,虎形飞刀落空了深透进后墙之内,并随链条一挥一带起漫天木屑飞银雨, 而床前突然一道身影虎啸而起,象一面铁墙一般和身扑面而来,拳如雷霆,势若奔电。刚劲拳头未到罡风已到且迎面迫体欲裂,拳掌相交两股气劲在空中一爆而开,立即振得房屋内纷纷簌簌粉尘弥漫, 来袭黑衣之人蹬蹬蹬一连退后数步,双臂交挥虎形链刀再出,一直一弧交相攻击,紫袍者却是双袖一抖一对护肘镔铁短柺立即相迎面上,叮叮叮金属撞击声齐出,房内火星四射,人影交错。 只见柺影如山一般一层层推进,不但章法严谨攻守得当,而且每柺都是刚劲威猛霍霍生风,其势已是锐不当。 来袭黑衣人本来就近攻不利,再加之内劲不如对方,只能凭高明的身法不停躲闪,一连几个诱敌的虚招之下,他终于得成功分身,一个飞纵朝窗外飞掠而去。 先后两条掠出的黑影,如旋风一般穿梭在屋檐瓦脊之间,明月映衬下前后相逐不过盈尺, 前人突然如回风舞叶般一个倒掠,并同时两道弧形银电急袭到,后人变前人加之攻击之势突然,紫袍人似是防守不及人在空中急坠,触地复起一连几个筋斗回翻才勉强避过来袭的链刀,但发束已然削散形如厉鬼,并有丝丝发丝落下, 饶是如此也未有丝毫畏惧之感反而却是全身真气充涨开来,身柺合一个凌空翻身出柺同时双膝飞跪几乎同一时间拐到身到直袭对方面门,可是袭击者狡如脱免链刀脱手而出攻击与圈束齐至,而后面跟踪而来的却是一把银亮的蜂尾针,一出手就知道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招式,只见铁柺连挥而起铁幕腾起,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袭击者已无心恋战飞身而走,而后面追来的一双铁掌却如风泼一般之开山利斧,斧身一丈之地周边气劲激荡,如利刃割面,前面袭击者衣服立即如受利刃割裂一般如片片旋飞的落叶飞散开来,并自口中喷出一柱血箭,直向地上坠落罡风消散。 而后面追击者身形急速跃飞扑腾而至如一只巨大的兀鹰般扑向下坠的身体,强大冲击力使周边尘嚣甚起罡风弥漫开来, 此刻偷袭击者已成了将死困兽,一只手掌已严严的扣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也是陷入地面数寸,一拧一扣双眼血红血箭迸射,身体立即僵直,黑影迅速扭下尸体上的一头颅,迎着残白的月色露出一张彪形虬髯面容, 一脚过去将尸身跌起挂在旁边一株歪脖子树上,并迅速如乘风般飞离而去。 虬髯紫袍人通过花影掩映的小径,穿过数十丈的荷塘,飘落在一排排精美绝纶的屋舍边上,穿过来来回回身影,走进一进小院,使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将声音清晰的传向屋内:“相爷,属下依约来见!” 不一会里屋传来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可有收获” “孳犯已伏诛,此行目的查明:缚霸鞭,擎龙首,落雁飞羽” “哦!看来他们雄心不小呀,另一边有飞鸽传书过来吗?” “不曾,相信兄弟们已然较解决,只可惜这些来来回回死去的都人都只是没用死士,无法获取他们幕后的主使。” “这个倒不用急,本相有的是时间将他挖出来,本相朝堂上未遇到过对手,在江湖上也曾叱咤风云,现在这几个牛鬼蛇神本相还未看在眼里。你去通知兄弟门吧,不用再实施计划了,本相已另有消息传来,不日自会用计将他们全部扫灭。” “诺!!” ※※※※※※※※※ 院子重新寂静起来,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象自很远的地方传来,也象是就近在咫尺,没错,此种传音入密却是凝声成丝,虽在远处却却是尤若近前,功夫可比刚才那位好上何止百倍,不但传音丝丝入耳、一音不漏,而且振心慑迫之功效立成。 “慕容老贼,终于找到你了,在朝堂上还确实把你无可奈何,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声音就如刮过一阵迅风一般一下就到了身前。” “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死士就是你用来诱我显身的吗?” 哈哈,竟然声震屋宇,驻守在外院十二铁卫,闻迅破门窗而入,但是他们都傻眼了,相爷呢?刚才明明听到有相爷示警声传来,但现在迎面而来的是后窗洞开,外面月色撒了一地幽寂,凉风习习传来。 “慕容都,你能跟出来,说明你还有一点江湖义气,正好在下也不想伤及无辜” “哈哈,无知小儿,你狂妄得够可以的,本相称雄江湖之时恐怕你还只是一肉胎罢了,今天本相权当与你游戏一把,说吧:你遣那些魑魅魍魉死士过来扰本相清休做甚?” “慢着,在下并不是你所想的幕后主使,但在下要杀你却是真”一袭月白长衫身形颀长年青人竟然神态自若的立在湖面之上随风摇曳,好象非人类凡胎一般。 “那你来寻老夫难道是单是为了寻仇而来?老夫仇家很多但还真想不出有你这号人物?” 慕容都立在树枝之上,也是须发飘飘,但此刻他已是落人一筹, 只因为目前这个风神俊朗,面如冠玉的年青人,武功修为已远超他想象,他虽十多年未亲历江湖,却是没想到有如此轻功超群的年青人已然在轻功之上赶超他之上, 忆往昔他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为各方豪杰所称赞,而且也率领了一干豪杰纵横驰骋江湖数年无人能敌。 想十多年过来他面对此人却自心底生出有些老了的感觉,但此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代有之的是雄心万丈, 本相岂是尔等江湖之辈可望其项背的,本相在数十年前已是战场之上的万人敌,现在又连小皇帝都是让他捏在手心里可左右朝局的人物,放眼整个朝堂已无人敢与他正面为敌,他说一,其他人不敢说二。 “你是何方无知之徒?竟敢来寻老夫晦气!本相要捏死你就如同捏裂一蚂蚁一般容易。” “哈哈!老贼你以为这里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朝堂,今天在下就要取你狗命” 白衫年青人也未见任何动作身形却如一变成三,三把闪亮的银剑分三个方向直取慕容都的三方要害之处。 “来得好,本相就好好伸量伸量你,也好让你知道什么是狂妄与无知,” 只见慕容都全身真气激荡充盈双掌起处竟然烈焰成刀,如巨虎奔腾而出拦腰横扫,硬生生迫退了来袭的森森剑气。 “嗯,嗯,小儿,你敢只身来寻仇,本相就让你来得去不得,龙擒手” 慕容都身形一展如游龙出击,漫天抓影乘胜而击,只见月白衫年青人贴水面如御风滑形避过凌厉的抓功,只见剑尖击水身形逆空翻飞而起,来了一个背后截杀。 眼见剑气已破体,却只听慕容都暴喝一声,“找死!” 全身真气爆破而出,竟然凭强劲无匹的真气再次将月白衫年轻人震退。 慕容都得理不饶人,一个弧形旋回截住了年青人的退路,两人一个照面就近搏了数招,月白衫年青人虽然剑气凌厉无匹,轻功也是上乘绝佳,但如此近搏慕容都却是占尽了上风,一是他浸淫了数十年的功力强大无匹,再加之右掌大龙擒手,左掌烈焰开膛掌两种绝世神功攻势相得益彰、左右互搏,使得他越战越勇。 而此时月白衫年轻人剑势突然一变,原本轻灵飘逸如行云流水的剑势却突然变得大开大阖势若天钧, 都每出一招都被他凝重的剑势所封住,好像自己的任何意图都被他提前预知一般。且每剑所隐藏剑势变化繁复而多变,剑花挽去飞星与流光互溢造成眼神迷离难开。 慕容都越战越惊,一退再退已退到了一树之后,眼看就要被月白衫年青人前胸洞穿数十个洞,但此时却是剑势却是突然停顿下来,冰凉的剑刃却是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找本相寻仇?你刚才的剑法到底是什么剑?如何诡异难预知?”慕容都虽然面临顷刻即失之生命危险但他却是面临过多少狂涛巨澜之人,依然面临危局而面无惧色。 “很好,在要你老命之前,给你死个明白,你可记得十五年前你迫害太医院首席薜神医之事,你不但利用皇妃夭折皇儿之事陷害薜神医,还全力追杀他们一家,造成薜神医被杀身亡,一家从此四分五散音讯难知。” “怎么你就是当年薜神医的后人,莫不是你是婉儿孩子?” “住口,不许你直呼母亲的名讳!”月白衫年轻人显得激动非常,剑刃一抖颈部已有血丝显现。 “哈哈,我为何不能呼兰婉仪的名字,她本就是我慕容都的师妹,也是我师傅的唯一女儿” “住口,你不配,母亲跟本就不可能有你这种丧心病人狂的师哥,你不配”月白衫年青人显然越加激动起来, “你把母亲藏去哪里了,快说。要不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 “ 唉,说起你母亲,你还是先把这剑拿开,老夫并不俱死,只是有遗憾之事未了” 慕容都竟然从容的拔开了剑刃,而年青竟也未表示出拒绝之意 “正如你所说,从追杀她这一事上我不配做他的师哥,可她毕竟是师傅的女儿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更何况当年我受皇上之命追杀薜神医一家也纯属无耐之举,同样若非老夫当年一举将各种邪端异说制止于朝堂之内,只怕现在的天洛王朝早已改朝换代,老夫当时也是为了天下正义保住天洛太平盛世数十年,难道我有错吗?” “你少使用你在朝上那套狗屁不通的大道理来蒙骗于我,说到底你就是为了你的官位,耍弄权术使我爷爷薜神医蒙冤,在你们眼里从来就没有公道与正义,只有权术与利益。你害了我们一家,我要杀你天经地义,你还有何话说?” 月白衫年轻人剑锋一抖迅急无匹剑锋驾临在了慕容都的脖子上,可是慕容都却是一闪也没闪。 “哈哈,报应,真是报应,你要公平正义,可何为公平,何为正义,天下太平才是公平正义,你所谓的公平正义只是你个人之举,当年要是让朝上那些有心之人作乱下去,只怕为天下大乱,朝堂倾覆,你爷爷薜神医之事也就是一个引子,如果当年老夫不快刀斩乱麻,又怎么能那么快平息所有势力,使他们甘心情愿的拱卫朝廷、护佑百姓。你还年青,你心里只有快意恩仇这我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设身处地到了当时危局之中,你也为明白我的当时之举是正确无误的,你杀我,你自可动手,本相且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当年之仇不共戴天,我当然要报,但我先取问你,你把我母亲到底藏哪里了?快说!” “当年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那你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又是何人告诉你我是你们一家的仇人的,你母亲当年已身受重伤,已到不治之境,老夫当年带走她只为救她,并无加害之意,更何况毕竟她是我小师妹,又是师傅他老人家唯一的女儿,就算师傅对我有误解,我也不能不救他女儿,何况他还是....” 此刻的慕容都突然陷入一阵无限的悲思当中,“你母亲最终是死了,本来我想保存好她,但她生前有遗愿,一定要归于青山大地,所以我只有....”慕容都又陷入沉思当中”。 “你把母亲葬在哪里了?” “薜小儿,我不想告诉,这是我的秘密”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姓薜,我现在姓柳,字乘风,我父亲怕你找到我,早就让我随了我奶奶的姓” “对了,薜,不,柳小儿,你师傅到底是哪位上人,为何你有如此高明身法高深的剑术,连老夫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象你小儿这么高明功夫的?” “我师傅老人家早也不问世间之事,我不会告诉你,但我要报当年之仇却是现在的事” “柳小儿,我虽然很佩服你的功夫并刚才被你击败,但并不代表我已服你,凭我浸淫几十年烈焰开膛掌,与少林龙擒手以及分筋错骨手和一个甲子以上的修为,如果要与你拼死相斗,就算不能将你彻底击杀光,但至少也能与你拼个两败俱伤,更何况我的十二铁卫闻声即能赶到,你真有把握打败我们这么多高手,还能取我性命吗?” “我现在即然已找到你了,我要取性命是时时刻刻的事,我对我有信心,但是我要在杀你之前知道我母亲到底在哪?我一路西来,报仇只是我其中的一愿望,我还需要给故去的父亲一个交待,找到母亲以告父亲在天之灵。” “婉仪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你少惺惺作态,我柳乘风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哈哈,看来你并不了解老夫为人,老夫身为一朝宰辅,三朝元老大臣岂能是惺惺作态之人,老夫一生行得直,走得正即无愧天也无愧于地,更对得起天洛朝廷。你以为老夫能在朝这么久就凭你所说的耍弄权术,谋取利益而赢得天洛长治久安的吗? 你自西而来,你也不打听打听,现在的百姓较数十年前如何,现在民生较数十年如何,老夫兢兢业业可曾有为自已谋取过一丝一毫的利益”慕容都一时竟然正义凛然 这倒是让前来寻仇的柳乘风为之一滞,他说得没错自已一路西来不停打听十多年前的消息,可都是听到关于慕容都的好消息,并未有自已最先想象的那般穷凶极恶,也没说过他欺压百姓之事,倒是到了京城,才听说他独霸朝纲,欺凌小皇帝,但又有人说他威震外番是天洛镇国柱石” “我今天岂饶你一命,念在你还是有功于朝廷,造福百姓的份上,同样你希望归还我母亲骸骨,我不日将来接回。” “你小子果然有见识,我慕容都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但一直有功于国家,有功于朝廷”哈哈! “你老匹夫少得意,今天能饶你并不代表以后也会饶你,只是暂时将你人头寄于你颈脖之上” 柳乘风身形如流星飞箭般射出,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月光照射下银光闪闪的湖面。 但还是是传音入密的语音远远传来, “你与我母亲的纠葛,以及当年的宫廷之密,我自会彻底探查清楚,谁是谁非你都害了我全家,这个仇不可报。此时此日的今天你记好了,人头暂寄你头之上,来取之日即是你断头之时” ※※※※※※※ 慕容都死了,死于花朝节后正好一个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死在一株桃花树下,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很明显是正常现象死亡, 但他的家人却不这样认为,他的夫人几乎肯定是朝堂里政敌所为,他的女儿慕容飘雪更是相信这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因为他们前一天还看到慕容都还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不象有什么隐疾缠身, 对了花朝节前一天他还特意给他的掌上明珠,准备一件精致的礼物,一个镂雕滚珠凤身小玉簪,并在花朝节她生日这天一大早就命老杜送了过来, 所以她们都想从中找出些许线索,证明是他杀或是谋杀。但他们很难过,慕容都死得很安详,面部无任何痛苦的特征,身上也无任何伤痕。 慕容都的死震动朝野上下,一代权相、三朝老臣、叱咤江湖数十年,瓴朝纲,率群臣堪为一代表率。 一个月前还是几乎支撑着天洛半壁江山,一个月内力荐旧臣、举新秀、去嫌隙、请老归野、交兵权,变化何其大矣!原来的慕容都可是人见人畏,人惧其威,其人睚眦必报,行事彻头彻尾,毫不保留情面。 但就在半月前却主动向当今小皇帝请辞并同时举荐原同朝为相的政敌顾庸之接替自已为相, 原来顾庸之可正是因为慕容都咄咄逼人,使顾庸之认为他虽为人臣子,却挟持年幼天子,有损朝纲与另两位托孤顾命大臣联合起来反对,但最终慕容都胜出, 顾庸之被迫辞官回老家颐养天年。现又复被视为政敌的慕容都全力举荐还同时举荐好几位有为新秀前来相助,此种动作他不知做何种想法。 原来慕容都强势、不留情面曾得罪了不少群臣与官宦及意见相佐的各方势力,好在是慕容都兵家出身为相,为人强势且手握重兵,加之皇帝年幼初登大宝,且又另两位顾命大臣垂垂老也。否则还真镇不住这满朝文武与外邦邻国。 顾庸之歇朝后就速速回到自已府邸,换下朝服,重整衣冠去见这位故人与原之政敌的最后一面,虽然他现在已死, 但皇帝还没批准他的辞官归野折子,本是同朝臣子。何况还被他力荐复举,就凭这个他也要亲自送送这位令他尊敬的故人。 奠堂设在他生前居住的偏僻私宅湘云别院,是一座外观很老旧不堪的院子,但好内部整修还算精致,要不谁也想不到权倾一时的慕容都宰辅会住这样的地方,偏避不说,更是周围较少有人居住的丘壑之地。 一进院落就让顾庸之感觉到了一种人走茶凉,鸟走巢散的气氛,诺大一个院子只有府邸一些仆役在前前后忙碌,大厅内隐隐有哭泣与抽噎声传来。 厅门前管家老杜接过顾庸之拜帖,大声唱诺:丞相顾庸之顾大人拜谒。 顾庸之缓步走入,朝棺木行礼毕,上了三炷香,默默念道,“兄走得匆忙,国事烦优,未及请教,望兄一路走好”转身回敬了夫人及家属礼后,走了过来, “夫人,慕容兄走了,请节哀, 如有需求请找人转告我顾庸之,定当竭尽所能携助之” 只见慕容夫人台起头,立现一张清丽出尘的美妇面容,虽然脸上泪光潾潾,但面容娇好风韵犹存,只见抽泣说道: “夫君定为谋害致死,望丞相替夫君申冤”话音未落一旁的女儿哭泣逾甚,但始终未及抬头。 “兄之事,我当尽力为之,稍后有大理寺丞前来侦询,请各位协助\" “谢谢,丞相大人” “一直以来都听说兄在世之时有江湖结义的十二铁卫,都是兄生前的生死结义兄弟,今天为何不见其来” “夫君前几天有说起,说想归野山林,已将原来那一干兄弟遣散” “原来如此,那今天就打扰了,请节哀”顾庸之再拜身后自顾离开 后未见一柱香的功夫,一众大理寺人员拜谒进来,为首的正是大理寺丞 铁判银勾铁严铁大人与仵作鬼见愁归心沅。 “慕容夫人节哀,今天惊悉宰辅忽然离世,较为疑惑受托前来,望夫人行方便之权,需对宰辅之事进行查验与询问” 铁严面色庄重而冷漠,一副面孔好象真是生铁铸成,无任何一点表情,但语音低沉而宏大,要是晚上黑暗处还真以为是阎罗王再世。 “夫君之事还望,寺丞费心,有什么需求命妇及小女自当配合”慕容夫人稍停止了抽噎。 “请两位随我来这边,那边的事情自有仵作处理”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径自领着慕容夫人及女儿慕容飘雪进了内厅室。 铁严在转身看到慕容飘雪时那张铁铸的面孔终于出现在极大的改变, 他被那张出尘脱俗又似霞含月爽心悦目的面容惊呆了,原来她一直低着头轻声的哭泣着,他也没有那么在意,但当她站起来随着他进内厅,他转身看到的是一个明眸皓齿、风姿绰约、飘飘若仙的及笄年华的美艳倾城的少女,虽然一身素服,却是眼内波光闪动,但完全无法掩盖其卓卓风华, 好在是一位久经历炼,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生的老油子,否则一般年青少年还真难以自襟失色,铁严暗道: \"真没想到,身为三朝老臣的慕容都竟然会有如此年青的女儿,难怪朝堂上的都说慕容都家事是个迷,看来还真是有原因的。 “慕容夫人,能否请讲述一下,宰辅近段时间的一些情况,随便说说近段时间一些事情都行”铁严转过神来径自问道。 “夫君一直以来未有任何异常,花朝节那天还很高兴的送了精美的簪子给女儿飘雪,还说要替女儿找一个好一点夫婿。 但快到晚上时好像突然有事带十二铁卫其中两位霸鞭、龙首匆匆出去了,一般有外面的事他都不会告诉我们,怕我耽心。 约莫四个多时辰一个人回来了,好像喝了很多酒,一身酒气,但并没醉意,而是去了内间休息, 我让下人送了解酒茶过去,他也喝下,然后分付,其他人等不用侍候。于是我们也就各自睡去, 到了早晨时分,夫君却突然从外面回来,精神很不好,像是一下苍老了好几岁,但依然脚步铿锵有力,并未见异常, 在十多天前他歇朝回来后跟我说,他已向皇帝请辞了,他想归野做一些闲散的事,还待我皇的批复,对于这事的态度我向来是支持的,夫君三朝为官,得罪了不少人,我们也为他耽惊受怕,所以他说请辞也没什么? 后来听外面传言,他推荐好些新秀入朝担任要职,同时还包括现任的丞相顾庸之大人,这倒是让我有些吃惊,想问问他想法,但因家里一些琐事耽搁了, 约莫是前几天他好象是把十二铁卫全部召了回来,在内间讨论了几个时了,后来他告诉我说他把铁卫给解散了,让我把院里的一些下人仆役都遣散回家, 几个时辰后,都先后走愿意走的都可多送银俩。而就在今天早上约辰时时分管家老杜分付花匠修剪花树时,发现他躺在桃花树下,初时还以为是喝醉酒,没曾想,呜-呜呜....” “慕容夫人,莫要悲哀,你说的桃花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呜呜-呜呜,请小女带你去看吧,我实在心里难过就不陪同去了” “寺丞大人,请随我来” 慕容飘雪愔愔道。 桃树也是有几人这么高,且枝叶茂盛,桃花开得正旺,煞是好看,时不时还有桃叶飘落下来,更是诗情画意十足,为什么慕容大人会选择这个地方呢?铁严沿着桃树慢慢的走了三周。 “来人呀,把这棵桃树周边全部给我挖开”铁严对着身边大理寺人员说道,威严而庄重,让人无法抗拒。 “大人,是怀疑这桃树下有父亲身故的因素,但请铁大人莫要伤到桃树,这棵是老树,陪了父亲好多年了”慕容飘雪有点急彻的说话了!! “小姐,你是说宰辅在生时会经常来陪棵桃树?” “是的,自我记事时候起,每逢过节都会来这里看看,有长花苞时候来,开花时候来,长桃子时候来,花谢时候也来,有时父亲还会亲自去给桃树培土呢?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难道大人是说桃树下真有致我父亲丧身的密密?” “小姐真是绝顶聪明,你看这片桃林,唯独这棵长势最好,这还是其次,还是离内院最近的一棵, 照当前情况分析,如果宰辅受人袭击应当扑倒在受袭击之地,但宰辅却是武功极为高强之人,即受袭击必作出反击,那么那么袭击之地必有打斗痕迹,可是这院内却找不出打斗痕迹,倒是宰辅在临去之前还平躺于这桃树之下,说明宰辅临去之前用内功强承走到了此桃树之处, 小姐认为对是不对?此桃树是不是有异常?但最终是什么还需看挖出来的是什么情况?” 不过盏茶的工夫,已然在周边挖了几个大坑,而就在其中有一坑里有人叫道:“寺丞有发现,快过来看看,这什么东西” 铁严一个纵身飞跃就赶了过去,却没想到原在他身后的慕容飘雪竟然比他还快一步抵达,看来不这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慕容小姐还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就凭刚才那身法,就胜过他的浮光掠影许多, 是了他可是大名顶顶慕容都的女儿,自然不差,不能说不差,应很非常优秀。 坑底一角出现了一个高档楠木样的物件,但还未出土还不好判断“所有人员过来这边,全力挖这个”铁严大声的叫道 果然不一会儿就将木质物件挖出了一个巨大木质原型构件,原来是副精美的棺木, 说它精美是因为用的是非常贵重的一种木材,且角部都有精美铜制护角与兽形雕刻,但一看已知深埋了好多年,铜护角已是厚厚的铜绿,但木质本体还是完好如初, 棺木已然抬到地面,放在离树约莫几尺的远的地方,铁严走过绕行了一周,沉思片刻之后,朝棺木鞠躬礼毕,举起手掌缓缓一抬一股强大气劲自手掌之处吐出,看来他是想立刻开棺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却传来一场清啸“寺丞,住手” 一条白色的人影自眼前一闪而过, 诺大的棺木竟然自动旋转而起,来人一个飞身棺木竟然被他单掌一托腾空而起, 而且趁众人一怔之间一掌托棺脚点树叶踏空而去,势若飞电。这份功力可真是惊世骇俗,这份轻功更是人所罕见。 “哪里走”紧跟后面一清叱一阵香风一闪而过跟踪白色人影追去,后面的铁严哪肯落后,提起功力也全力急起直追。 约莫跟着跑了二十多里,铁严只见前面的两人身影早已不见踪迹只得放弃,可是前面的慕容飘雪也把人追丢了, 那人简直是太神乎其神了,拖着棺木竟还比他们快这么多,要是平时那还了得,慕容飘雪真是感到有些绝望了,也就在快彻底放弃时,突然一条人影从面前掠过。 “漂亮姐姐,随我来,我带你追上他”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在追人”慕容飘雪很是惊诧的说,但还是将功力提至十二分跟了上来,可竟然她发现她追上的人却是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人,一脸稚气却是古灵精怪,轻功也是一点也不比她弱。 只见少年回过头来道:”漂亮姐姐,先别管我是谁,追上再说。”然后做出一个调皮的逗笑姿态。 慕容飘雪却更为惊异的是,这个稚气未退的男孩不但身法行云流水,还似曾在哪里见, 对了,就在十多天前她在回庄时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一个小乞丐,而且还带着一个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起在他们庄前乞讨,当时她当时还奇怪“湘云别院”如此偏僻还有人乞讨,照常理应当去更加繁华的皇城乞讨才对,所以那次她特别多的给了足足二两银子给他们二人, 他们还特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并且大声叫她:“漂亮姐姐,心比菩萨,貌比天仙”, 真叫得她是心花怒放,也就记忆特深。而现在他们又相见了,只是现在他却如一个暴发户一般, 不但穿京城一等一的“云锦纺”最好袍子--飞云袍,还足蹬穿云剑靴,那可不是几两银子就可买到的上等好货。两人在树丛中上穿梭而过,像是有意一比高下一般,可两人就是一时难分高下, 而且这个少年始终讳莫如深的在林子里左转右转像是他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一般,但追了好久也没见到先前的那个白衣人。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要追的是何人?你到底是谁?天都快黑了,我们这样追下去能追得上吗?” “当然,你不就是要追那个托棺的大哥哥吗?” “正是,你看到他了?” “当然,我不但看到他了,还知道他有意躲着我们,不让我们追上他” “哦!那我们怎样才能追上他?” “现在他已不想再跑,我们也就追上他了呀!” 果然前面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戚戚婉转的萧音,在林子间飘荡开来,月色下一个淡淡的白影依稀可见,越来越近终于看得清正是夺走棺木的那个人。 柳乘风转身过来,面如冠如、丰神俊朗、颀长的身材如岳临渊,面容此刻却显示出一丝悲哀与无耐, “慕容小姐,在下已在此等候两位的到来” 慕容飘雪竟一时愕然了,看着这个丰神俊朗,身材颀长,儒雅帅气的白衣年青男子,竟突然有一丝羞涩的感觉。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要抢走棺木?那,那可是我爹爹案件的唯一线索” 慕容飘雪,对自已的情绪很气躁,怎么能在这个帅气男子面前展现自已脆弱的一面,虽然是因为爹爹的事情太过蹊跷,但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竟然连一时要动手的念头都有些迟疑不定了。 柳乘风并没有马上回复她,而是转而对着那个稚气男孩问道:“游侠儿,此事与你并无关系,你又何必参与进来?” “你们竟然认识,”慕容飘雪又愕然失色了 “漂亮姐姐,你不用怕他,我和柳大哥虽然认识在先,但打架我肯定帮你,我可看不得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特别是象漂亮姐姐这样的” 游侠儿一脸洒脱不襟的表情且毫无做作之感,但在慕容飘雪听起来却是更多那种玩世不恭,她自是有些恼火。 原来心情较为沉重的柳乘风也给他逗乐,微笑着道:“游侠儿,你什么时间看到我欺负慕容姑娘了,又什么时侯慕容姑娘变成你的漂亮姐姐了”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了这话似有不妥。 果不其然,慕容飘雪恼怒了,“登徒子!看剑 ”剑花挽起朵朵梅花,直向柳乘风袭来,剑气所到之处竟然寒意浸人。 柳乘风也没想到慕容飘雪说恼就恼了,随着来袭剑气,随身飘开尺许,本想要解释清楚, 但慕容飘雪跟本就不给他机会,而是身随剑走,飞旋转开来身形在层层的剑网中急速飘散出亮眼的梅花瓣瓣,煞是好看,但剑气凌厉无匹, 一时之间柳乘风衣服下襟也被她凌厉的剑气划破,柳乘风一看不敢再大意,因为他已然看出慕容飘雪这套凌厉异常的剑势,竟是出自天下第一荘剑冢山荘的梅花落羽剑诀。 但他还是没有还手之意,只是凭他如风飞云扬的高超身法予以避让,可这并不能让慕容飘雪满意,她认为柳乘风是故意看轻于她,突然剑锋一转慕容飘雪使出了剑冢山荘的成名绝技九天玄帝剑诀, 霎时之间慕容飘雪身形如影如幻,但周边剑气充盈激荡不止,柳乘风已完全被剑气所笼罩,此时柳乘风已不得不还手了,魁星天罡剑化身一条银龙脱鞘而出, 柳乘风的度劫剑法,是源自他家传薜神医为人治病的金针度劫针法,后来他的父亲为了复仇,将这套繁复的针法发展成度劫剑法,具有了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效果,更是能凭剑气就深透人体各处筋脉,随筋脉游走,即可治病也能瞬间制人穴脉, 后来柳乘风又师从于天山青峰上人,习得一身九转洗髓大法,使他的家传度劫剑法更具威力,旋展开来不但如行云流水而且剑气充盈所到之处即使不用近身也能凭强大剑气无坚不催的穿击力伤敌, 所以他的剑法一施展开来剑气就如金针隔空度穴一般避无可避,不但特能破坚还可瞬间制穴防不胜防。 且说柳乘风自漫天剑网中一鹤冲天而且带出的劲气形成一阵狂飙飓风,瞬间剑气迫体慕容飘雪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算稳住身形,平复心跳欲出的感觉, 心道:“此人剑气如此厉害,自己不但困不住他还差点被他所伤,刚才还好自己撤得快,万幸!万幸!” “漂亮姐姐,莫怕,我来帮你”游侠儿竟全然不顾事情原委就加入战团,而且使出的是把迅若银蛇的软剑,剑光所到竟然映出满天星辉,而剑招一上来竟是“追星赶月” “好家伙,游侠儿还是灵鹫上人的传人”柳乘风暗付,“好小子,灵鹫上人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分清红皂白传人” “柳大哥,你只管打就是,管我师傅做甚” “可是你明显功夫未到家,你还要显摆什么”柳乘风大笑起来 “好呀,柳大哥即然看不起我,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披星戴月” 游侠儿大叫着挥起漫天剑气罡风,剑势所到之竟然扰动周围落叶树枝形成星雨般朝柳乘风袭来, 柳乘风虽然笑他,但现在不也敢大意,赶尽使用,“穿针引线”的绝技将来势的劲力全部导走。 可没曾想游侠儿功力并不纯熟,竟然收功不住劲力直向旁边的慕容飘雪袭去, 再加之有柳乘风的导入之功,此种力度何止千钧。而此时慕容飘雪本在一旁观战,并未运功,猛受此大力来袭,匆忙运功相抗,但为时已晚,人就如落线风筝一样落入边上的山崖之下 ※※※※※※※※※※※※※※※※※※※※※※※※※※※※※※※※※※※※※※※※※※※※※※※※※ 第2章 湘云大战 游侠儿看到自己一时失误把漂亮姐姐扫向下山崖不由吓呆了, 而柳乘风却势若闪电般的将整个身体向山崖下射去,并从袖中飞出一股红丝线将慕容飘雪下坠的身体紧紧缠住,另一只手将剑身却早已插入崖壁之上,趁势使出绝妙身法“青云纵”,带着慕容飘雪重新飞上崖来。 游侠儿看到漂亮姐姐得救高兴极了,一下蹿过身来。“漂亮姐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闯祸了,还好!还好!都怪柳大哥招式用老搞得我收势不住” 柳乘风心里差不多给乐颠了,不知是谁招式用老,还责怪起我来,就差点上不小心把自已小命搭上,但柳乘风只微微笑着,不说话。 搞得慕容飘雪大羞不止,自己是女孩身家却被面前这个陌生男子搂抱飞升上崖,还被身旁那个臭小子亲眼看到,真是羞死人了。一时间脸红得像带血樱桃,一直红到耳根,好在现在晚上他们应看不分明。但她还是转过身去平静了一下心绪后,大声道 “柳,柳少侠,你为何要夺棺木,你可知那是寻找我爹爹死因的唯一线索,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我,我跟你没完,你就是杀害我爹爹的凶手”慕容飘雪说到急处径自直跺脚。 柳乘风不禁哑然失笑起来,这刚碰上一个无理人,又来一个无理人,好在还是一个漂亮可人的无理人值得原谅。 “飘雪姑娘,我姓柳,名乘风,也不是什么侠不侠的,我不象游侠儿那样到处招摇自已是游侠。至于你认定我就是杀害我爹爹的凶手,不知你可曾有证据?你可曾亲眼看见?或者你有听别人说我是凶手?” 柳乘风不禁也童性大发逗起乐来,逗得慕容飘雪再次大羞不止。 “柳乘风,那你为何要夺棺木” “是的,柳大哥,你为何要夺人家老爹的棺木呀”游侠儿还很服气的样子,并迅速站在慕容飘雪身边,表示他们同一条战线。 “唉,我真不想告诉你们,但为了解开你们的疑惑,我还是告诉你们吧,我之所以阻止他们打开棺木,是因为那里面躺着的是我母亲”柳乘风声音变沉重起来。 “啊,你母亲”两人同时惊得合不咙嘴来 “原来那个里面不是漂亮姐姐你爹呀” “游侠儿,你不要捣乱,不要乱叫我漂亮姐姐,就叫我飘雪好了” “柳乘风,你怎么知道那里面是你母亲而不别人? 你母亲的棺木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 我父亲为何会死在你母亲那个,那个埋葬的树下? 你母亲难道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姓柳,我姓慕容我们应没有亲缘关系才对? 难道我父亲跟你母亲是,是--?你跟我是,是--?” 慕容飘雪说到这里不由得大窘起来 “飘雪姑娘,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柳乘风道。 “那你,那你怎样证明你不是杀我爹的凶手, 你怎么知道那里一定是你母亲,你怎么会提前知道的?” 慕容飘雪突然觉得自己逻辑思维能力还挺不错的,不像母亲叱责她时那样--傻女儿傻丫头,对此她很不服气,这下好了他一定要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了吧。 “关于你这个问题,不能回复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杀死你爹爹的凶手,原来曾经----,如果你想证实躺在里面的是不是我母亲,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这件事情请你们两位保密,我不想母亲这么多年后还受到打扰” “好呀,好呀,柳大哥我们去看你母亲”游侠儿终于感觉到有人关注他了,兴致又跟先前一样高了 慕容飘雪没再说话跟在柳乘风身后向远方走去,在密林从中行了不过几分钟,来到一个小山坡山顶之上,这里风景很好,从林密布,凉风飕忽,月色照射下树影斑斑驳驳,随风摇曳 “柳大哥,这里好美呀”游侠儿不禁大声嚷嚷,好似时时要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刚才把母亲重新安葬在了这里”柳乘风指着不远处一个新隆起的土堆,也没立任牌位,只是栽了一棵树在旁边。 “母亲生前有遗愿要终生与青山为伴,又怕别人打扰,所以我不立牌,把她老人家安葬在这里,我的家乡在遥远的西北方,希望她在这里能时时望到家乡” 柳乘风越说越悲凉。站在月光下,凉风吹拂衣袂飘飞、面朝西北方而立 ,却有一种戚戚然之味。 这倒是让慕容飘雪此刻更想念她父亲,没曾想一天时间天地均变了一个样,慕容飘雪竟戚戚哭泣起来, 柳乘风也没曾想到竟引得她想起他父亲起来, “漂亮姐姐,哦,飘雪姐姐,别伤心了,你一伤心我也想哭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你爹爹吧,说不定我能查出什么线索”游侠儿一边挠头一边说 沉默了片刻这后慕容飘雪突然想起家里母亲,自已这一出来不知家里如何了, “是了,我出来已久,该回去了,柳乘风你到底什么时间能告诉我你母亲与我父亲什么关系?为何你母亲会在我们---?” “飘雪姑娘,我实难从命,只能告诉你到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这样的答复满意吗?” “你---”慕容飘雪气得一跺脚,扭头就向家的方向奔去。 “飘雪姐姐,你等等我,我还要跟你去你家查案呢!!” “这个活宝”柳乘风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 通过这两天接触慕容飘雪觉得游侠儿并不简单,至少有几个让她感觉到异样的地方,首先他不告诉他真实姓名,也不说他的出身,只是对她说他是一个浪子,一个游侠,就叫他游侠儿,他喜欢别人这样叫他, 另外一个竟然借查案为名在家里到找东找西的,哪有他这种查案法的,恨不得一个老鼠洞都钻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杀人线索,他总觉得他是找什么!但她也不便明说,因为她发现他对那些金钱、首饰、珠宝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爹爹生前虽然权势滔天但实际从不会为自家谋利益,这也是可能爹爹立于三朝而不倒的原因吧。 所以家里其实值钱贵重东西并不多,何况管家老杜还把好多钱财当作遣散费用于打发给自愿离开的下人, 所以飘雪觉得,这个游侠儿喜欢找,就让他找吧,她到想借此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反正再过几天爹爹就要下葬了,下葬后她跟娘准备先回大舅家看看, 但她不知为何却始终觉得心里有个东西放不下,老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老是做事也会丢三落四的,她有时觉得自己也很烦这种状态,到底怎么啦! 薄暮时分老杜匆匆忙忙来找她,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说他接到刚刚接到鸽书,说远在历城的大舅家遭遇了一群不明武林人员的围攻, 围攻人员个个武艺强悍,杀人不眨眼,现全庄上下已死伤过半。或许全庄上下均无法幸免于难,让他们不要再过去遇险了。 大舅家也是历城数一数二的武林名宿,二舅更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沧江剑侠,而且侠义与仁名正甚为何还会招致武林人士的围攻呢?难道也是因为爹爹的原因? 这事又不能马上去告诉母亲,母亲现正伤心,如果再听到如此噩耗,说不定会立马晕死过去。这更把慕容飘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一般,她决定先写书信致意给师傅剑冢山荘掌门师娘前去相助。可是外面怎么这么嘈杂呀! 此时一帮来历不明的人突然闯进了慕容家的宅院,而且外面围困院子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全副武装,像是朝廷的军队的人,当然没穿朝廷特有各式飞鸟服, 但从各色标配武器、护具、弓、枪、矛、刀、箭来看与军中无异,另外更杂有很多绿林与黑道人物,慕容飘雪虽出道不久但也听说过几个绿林巨魁与黑道枭首, 但她是听师娘与爹爹描述过的,比如:那个使链锁鬼刀与飞天棘轮的正是祁门双鬼,那个使流星樘的塞北地煞星,那个日月双环的是西北道上赫赫有名的人屠二鬼。 而此时把慕容家一众下人、仆役、管家老杜全部围在了院中间,就连她母亲身边都站了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她居住这个闺房也有人围了过来,这让她愤怒异常。这时围着的人群一一自动分开,只见一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走了进了大厅。 “带慕容老贼的夫人与女儿过来”中年文土对身边的人大声喝道,竟然声震屋宇。“哈哈,都说慕容老贼奸诈狡猾,老谋深算,身边还有十二铁卫护卫左右,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呀”笑声猖狂至极。 也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疾风而过不少人突然倒地而死,原来不知从何处突然飞出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劲风疾羽箭,而且从不间断。 搞得众枭手把脚乱纷纷从厅堂撤出,可刚到院里又突然地下伸出数条火龙,一时间庭院内烈火大作借着风势到处乱窜,原本庭院内众贼首均乱成一团,直向院门前突围, 可是许多人退到门前还没来及疏散,地上突然塌陷出好几个大坑,每个坑内竟然钢刀密布,还有大量火焰,箭羽飞出,不少贼首不是掉落坑内被钢刀刺死,就是被喷出的大量火油烧得浑身焦碳,箭羽所到之处更是凌利异常非一般人可挡, 而这时只见老杜伸手突然向空中发出一羽信号飞箭,冲天而起,象一条火龙腾空,这个火龙图案慕容家的专用联络信号,慕容飘雪当然明白,老杜是在召唤十二铁卫等一众高手前来援助。 而此时中年文士显然没想到原本有恃无恐局面会因此种情况急转直下,他们的人员一下就死伤了几十个,现在真后悔没听那人的话,要不也不会白白死伤这么多兄弟。但他还是依然镇定自如的指挥一众干将有序撤至院外。虽然目前有些损伤但也不会影响他的大局,控制住慕容家的湘云别墅院他是势在必得。所以他迅速布置手下人员一会就将慕容家围得跟铁桶一下,还在各个关键点设置一至三名一等一的高手加十二名强弩手及四至六名火焰喷射手,这种布置就是一个苍蝇也无法从他的层层铁网中溜走更何况是人。 可没曾想形成的包围突然有一阵喧嚣而起跟着就有呼啸传来,围困的人群已开始来回奔走,先前布局的阵势已开如出现松脱, 而且看看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人群之中已有人开始放弃防守,向外围动乱点包围而去。他一个起式,象只一大鹰一样朝动乱点掠去,现场已有守卫人员的尸体从包围圈内抛出,而且地上至少已死了有五名兄弟,而场中围着的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慕容家原十二铁卫首领,手握龙首镔铁拐的,啸龙尊者凌天凤,与擅使霸虎鞭,湖海钓叟归允海,此二人原已至大成境修行者,后不知何原因归属了慕容都的麾下,跟着他平雪狼、伏阗越一路而来可谓是战功累累,可是他们都不愿接受朝廷封赏,只做江湖人士。而实际却成了慕容家铁卫。 此时的啸龙尊者已将镔铁拐化作一条莽龙,莽龙所及之处丈余,气劲激荡,中者立即殒命,或被气劲所伤或被铁柺扫中立即骨肉分崩性命不保, 而湖海钓叟一条霸虎鞭更有如一群饿虎下山嗜血啃骨,所到之处围困之人即纷纷撤离,稍有延迟霸虎鞭过去不是血肉模糊,就是皮开肉绽。 “黑白无常两位尊者何在?”中年文士大喝道 声音方断,一白一黑两条人影有如鬼魅般飞天掠到加入战团,霎时之间战团内鬼影森森,阴风阵阵,天地阴沉,风沙飞走,并传出桀桀的尖笑声,“盟主,我两兄妹先替你拿了这两老不死的” “飞沙虎,结阵,替我把剩下的那些老不死的全部扫平了”中年文士,信心满满,指挥若定。 “你慕容家难道就这点能耐,慕容老贼且看我如何扫灭你的这些所谓老不死的铁卫” 中年文士默默暗道,内心中也充满了欣喜,十几年的怨恨,终于今天有处发泄了,只可惜慕容老贼早早死了,要不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足以一报当年之仇,定将他斩于剑下。 他想到处不由得开心的大笑起来,竟然笑声震天而起。 而此时战团已陷入难解难分的胶着状态,十二铁卫个个本都原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还是江湖数年之久罕逢敌手的人物,但面对如此众多的高手围困,就算他们拼死相搏却也一时无法突出层围。 眼看这边战端胶着,而围困湘云别院的防守却出现了稍有松歇之态,一条银白色的身影如冲天鹰隼一般,朝院内飞射而去, 立马自墙边探出无数条喷着烈焰的火龙,以及呼啸而来外围的弩箭形成双向夹攻,看来不是被无数的箭矢穿成一个筛子,就是要被烈焰烧成一堆焦碳。 可这时不可思议现象出现了,只听白衣人一声断喝,人影竟然在空中旋飞起来,手中长剑挥舞之处,箭矢与烈焰竟被他导引之功,变成了一道烈焰火龙直向中年文士直扑而来, 中年文士猛见对方有如此神功心法不由大吃一惊,立刻运转先天道家罡气太清功法将在自身一丈之内形成一道气墙抵档住了来袭火龙与箭矢,但火龙与箭矢虽被气墙所阻,但威力不减四散而走直向周边扑去, 一阵残叫声响起又有数名围困院落的武士遭到火龙与箭矢袭击而死。而那条银白色身影已然投入院内。 屋内原本以慕容飘雪为首,管家老杜为辅集聚了所有下人,形成犄角之势以院内机关消息为搭配排布下了雷火大阵,以待来犯者。 当然这是管家老杜的杰作,管家老杜一直跟在慕容都身边,对慕容都的排兵布阵,武功心法均了解一二的,此种关键档口,他自然而然临时成为了担负慕容家安危首当其冲的人物, 慕容飘雪虽是主家之人但毕竟年青,难以承担此种危局,而慕容夫人虽也出身名门但未曾练过武功。所以老杜面对如此重担,当仁不让临时担负起护卫慕容家的重担。 现看一条白影一闪而现立在门口,老杜迅捷如风凌空一掌劈出,正是老爷子慕容都的得意绝学烈焰开膛掌之击石成齑,掌如利刃更如巨锥, 而且一掌未断一抓又出,果然是同慕容都一般的分筋错骨手又跟踪而来,只是没想到他一个下人管家竟然一时也能同时使用两种武功绝学,而且此种打法分明就是拼命打法,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柳乘风也是一惊, “立地乾坤”施展开来人如急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滴溜溜一点也着力,两记绝学招式虽已近身却毫无着力之点把雄浑刚劲之气尽数给卸了去,老杜正待再全力施为,使用双手互缚之术困住对手,但此时,柳乘风说话了: “老管家,先慢动手,我是来救各位的” “哦,你是几天抢那棺木的小子” “正是,我也正是看到贵府发出的龙形火焰而来” “慕容夫人,晚辈柳乘风,那日抢走棺木,实是不得以而为之,相信慕容小姐已跟夫人说起过此事” 柳乘风一边致礼一边说道。 慕容夫人经过这几天的伤心与劳累已面色憔悴,双目无神含有血丝,但还是强打精神的站起来回礼,并说道:少侠之情况,小女也略有说起,为人子女尚属正常, 只是有一不情之请,少侠方便之时,敬请告知事情原委,以待夫君心安” “非常抱歉,因可能涉及的事件尚属私密,更何晚辈目前也只了解一个大概,待晚辈彻底了解清楚再告知也不为迟\" 柳乘风又鞠了一躬。 “你真是来救我们的” 慕容飘雪挤出人群露出奇异的脸色。 柳乘风那晚月下虽已看出慕容飘雪天生丽质,惊俗不凡,且身姿卓约,举步阿娜,但毕竟未曾细看,且当时因母亲之事伤心难过无意观察清楚, 但现在却是素面直观美艳之色直睹眼前,他还是被慕容飘雪的美丽出尘,清心脱俗,有如远山芙蓉,近水粉莲的面容给惊艳到了,虽然她满身素服,但难掩身材飘逸而娴静,长发飘飘如飞瀑泻下,星眸脉脉如幽潭深邃,柳乘风看得有些呆了。 慕容飘雪看到柳乘风这种失魂落魂的感觉,心里不禁自生一丝窃喜,但又生一丝愁怨,“父亲刚走怎么会想起如此一些事情来,该死”脸却又不由红了起来,还是到耳跟的那种红, “真是羞死了,这个登徒子,那有这样看人家的,真该死” “柳乘风,我问你话呢?”慕容飘雪有些微愠道 “当然,当然,那不你以为我来做什么”柳乘风脸也红了,知道自己刚才失色了。 突然柳乘风感到筋脉一滞,一下跌坐在地,旁边的老杜一下撑过来想要托起柳乘风,但柳乘风苦笑了一下: 老杜,让我坐一下,我需运转筋脉行气一个大周天,刚才进来时对方攻势太过霸道,运功太过有伤筋脉,但无大事,只需我运转半时辰即能恢复如常” “少侠,自可疗伤,老夫自当为少侠护卫” “谢谢,杜老”柳乘风露出感激的笑容 “伤情严重不,要不我助你发功”慕容飘雪急了,忙关心起来,竟一时也顾客不大家闺秀的那份衿持。 “不用了,飘雪姑娘,我只一时心脉有些许滞塞不妨事,我乃医学世家之后,虽未潜究医学,但已初懂医道,能自我调理” 慕容飘雪听柳乘风叫她飘雪姑娘,她一下好是自豪起来了,要不情势所迫她还真想喜笑颜开,原来老是叫慕容姑娘、慕容小姐,显得那么遥远,现在开始改口叫她飘雪姑娘,比原来的好听多了,最好是叫她“飘雪”那就好了, 要不是看他在运功疗伤,真想直接告诉她叫好“飘雪”好了。但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好说出口,还是这种情况下,慕容飘雪自己刮自己鼻子三下,不知羞。 此刻的柳乘风已是周身光华大盛,头顶云气缭绕。显然正是紧要关头。还未到半时辰,即烟消云散,柳乘风精神满满从地上一跃而起。 “你运功怎么这么骇人呀,你这是什么功夫呀”慕容飘雪露出满脸羡慕 “是呀,老夫也对少侠这种功夫闻所未闻,莫不是老爷原有跟我提起过的这个当世罕见五大绝世神功之一的--九转洗髓大法,我看你周身光华大盛且有紫毫溢出,即有如此之象非一般功法可做到。” “杜老,你真是见识渊博”此一功法已是尊师几十年前的不传之密了” “哦,还真如老爷所说,有此神功现世,尊师莫不是早已仙踪隐迹青峰上人。”老杜恍然大悟一般。 “正是,师尊早已绝迹江湖,不曾想还有人记得他老人家,对了,杜老,我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突围吧”柳乘风似乎并不想过多提及师尊之事。 “ 是的,少侠既然你有心救慕容家,请尽管分付,我老杜定当全力配合少侠行动” “这倒不必,杜老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带领大家突出层围” “这样吧,杜老请你咐吩这些下人先各自散去吧,可各忙各的,只要不接近院墙为好,慕容夫人也请人帮扶回房歇息吧,养好精神最为重要。” 柳乘风这种紧要关头只得优先跟管家杜老与慕容飘雪商量,因为目前三人才这院里的主心骨。 但管家老杜,也不问原由就带领下人立刻去执行了,因为他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个青峰上人的高徒,现在已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 而目前这个年青人或许可以,虽然他并不怕死,但他忠心耿耿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一定要保住夫人与小姐的安全。 倒是庭里一时只剩下慕容飘雪与柳乘风,两人好一单独面对倒是有些尴尬起来,柳乘风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一定奇怪为何我要将人全部遣散走,而不做防守吧” “是呀,柳乘风你到底搞什么鬼,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想什么?” “呵呵,我还知道飘雪姑娘在想杜老已发出去信号这么久了,为何十二铁卫还不来救援呢!” “啊!你是神还是鬼呀,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飘雪不由惊诧的轻掩嘴唇一下。 柳乘风说:“杜老,你忙完了吗?过来吧,我们三得先商量出对策才行“ 老杜从内房转出:“好的,少侠请说” “喂,柳乘风你太过份,我问你问题为何你老是不回答”慕容飘雪有些气恼了 “我没有说不回答呀,我只想跟你及杜老一起商量”柳乘风又笑了 “少侠,如果我没猜错,你应是知道围困我们这群人的来历了” “是的,杜老,今天外面为首指挥的正是--凌云堂掌教,修行大家厉胜衣,以及六大分堂堂主,十二坛坛主及其下属” 慕容飘雪真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凌云堂可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大帮派,且不是名门正派,却跟官府有较多来往,是一个无人敢惹,炙手可热的主,可怎么要来围攻我们慕容家,莫不是爹爹在生时与他们有仇怨? “少侠,既然看出他们的来历,能否知道他们所为何来” “这个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显,他们是一定看中了慕容家的一件东西” “为何这样说?”慕容飘雪连忙问道, “如果不是看中了一件东西,他们就算知道慕容家机关层层,他们难以在短期内攻进来,他们完全可以用火焰喷射器将慕容家化作一片灰烬 , 这也我为何要各仆人散去各行其事的原因,飘雪姑娘我现在这样说算不算是回复了你的问题呢” “哦,你说他们现在基本是不会攻进来的,只要我们交出那件东西他们就能解围是吗?如果是这样!我们交出算了,我也不想母亲及各位都跟我们一样受难” “小姐,可能没那样简单” “ 杜老,说对了,这件东西肯定很贵重,但又不能经大火烧蚀,也可能不好找” “那是一样什么样的东西,这么奇怪,而且这么多人来抢” “这个说不好,老爷生前确实有很多东西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 “那怎么办呀,我们又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他们也不说,这样围困下去,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我们不被他们生擒也会被他们困死,饿死呀,柳大哥,杜叔叔”慕容飘雪一急竟然叫起柳大哥来,好在柳乘风好象并没在意,慕容飘雪心绪一乱也没在意改变了称呼。 “他们不说,可能是因为时机没到,或者这个东西不能明面说出口,又或者他们还有幕后人物在操控。” “少侠是说他们动用了军队制式武器装备吧” “是的,他们不但动用军队的制式武器,在我看来里面还夹杂了不少优秀善战的军士,要不能哪里能做到如此训练有素配合得当, 对了我刚才在外面进来前已看到了慕容家隐藏势力十二铁卫正在外面与凌云堂的拼死搏杀,我们得优先想法与他们里应外合才行” “少侠说的那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恕我心拙,还真想不到老爷会藏什么的物件?还有藏在哪里?至于迎十二铁卫之事少侠认为怎样做?” “杜老不知这个物件也属正常,可能这个还真只他知道,迎十二铁卫之事我还需请教杜老目前荘内防御与攻守情况”柳乘风称呼慕容都为他,这倒是让慕容飘雪心里有些不恙。 “是这样,正如少侠先前所讲,这个院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院内各处都有厉害的机关,少侠看到院里那些死去凶徒就应知我所说无虚,而现在还有八门机刮未使用,除了这机刮之外还有少许燃烧物及油料,还有一些黑火药与雷石,黑火药与雷石目前我已布置在了大庭里面各处, 这样正好与我演练的雷火大阵相呼应,只要他们冲进来可让所有人员陷入这雷火大阵之中,但我们也可能会因此受到损伤,我到是无所谓了,我已想陪老爷走走那耐何桥,只是小姐与夫人,没有再照顾她们了”老杜说着不由潸然泪下 “杜叔叔,不用如您如此,我们一起共患难”慕容飘雪扶起老杜轻声劝慰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杜老,我们与外面的势力悬殊太大,只能先迎十二铁卫进来,再寻找时机分其主力,趁势多路突围出去。当然如果庄内有非常隐密的藏身之所如地道暗府那是最好,这样至少在出现遭遇混战时可以优先保护他们。” “老朽已跟老爷三十多年了,掌控慕容机关消息十余年,未曾听说有地道暗府,老爷生前自傲过人,即使两军对垒也是冲锋在前,所以家里也不肖另做地道暗府。 这些机关消息是那年带军平了三军之乱后在我待力荐下才建起来的,因为这三军全是江湖一流甲士起家,不得不防。” “这样吧,杜老请先将庄内找一些易燃之物捆成扎状,然后浇上燃油,一会我做迎十二铁卫入庄之用” 也就说到这时,只听,嗖 嗖 嗖,好几支火箭射入大庭,柳乘风挥袖而出,流云飞袖之功导引一股气流,火箭尽速调转方向飞向院外,院即刻传来一种杀猪般的嚎叫声。 “柳哥哥,你不是说他们不敢用火攻吗,怎么现在进来的全来都是火箭呀,是不是他们改主意了” “厉掌门,晚辈柳乘风,你的好意心领了,所以原物奉还,不成敬意之处还请厉掌门见谅,掌门难道不想要所取之物了吗?如有心请拿出诚意来,请众位兄弟进来面商如何,哈哈-哈哈哈!!”柳乘风对着院外大声喊话,一时笑声声震屋宇。 “柳小子果然是爽快之人,你们外面的兄弟都快死绝了,你再不来救可就悔之晚矣,我奉劝你小子与慕容老贼家人速将玉玦交出,勿要再耽搁,小心厉某不时即可将慕容世家连根拔起,也请小子尽快远离是非之地速速离去,厉某看在你小子爽朗的份上或许放你一条生路,只要你交出慕容家那两位即可”厉胜衣大笑道。 “厉掌门,即然不听在下之言,也不能怪在下无情了” 柳乘风看到老杜已准备好了一些淋满了火油的柴草,立即点燃了柴草,运起了九转洗髓大法,引导燃烧剧烈的柴草如穿针引线般直院外飞去,同时又将三捆柴草引燃运用导引之功将燃烧柴草抛在空中飞舞。 “厉掌门,即然无诚意,不接受晚辈邀请,那也没办法,你不毁这老宅,只能我代理了,老杜带领人员速速离开,哈哈哈! 柳乘风的话还真是引得厉胜衣一惊,看着空中飞舞燃烧的柴草纷纷散落,他毅然下决心。 数条人影如疾风般射了进来,而原来一片平静的内院霎时之间机关全部开启,十二条火龙中夹杂着如急雨的劲弩交错成一道道密集的防护网朝进犯之敌袭去,空中已有七八个人影遇袭直接掉落地面, 老杜旋风上前将其全数将其斩于掌下,但空中还有三人闯过了密集飞箭与火焰朝院内掠来,柳乘风已如天神降临,剑气所到之处三人立即身首异处。 而同时柳乘风借这个难得的空隙时间使用青云纵身法穿过墙外密集的箭网,直向十二铁卫这边扑来。 显然十二铁卫实力不凡但毕竟力战群雄,早已不堪重负,而且已有其中三位身受重伤,倒地不起。柳乘风已只能后悔自己行动已太晚了。 而外围至少有三十多位一流高手轮番围攻他们。 “凌前辈、归前辈,今天咱们联手退敌,不时我们再秉烛痛饮如何”柳乘风此刻豪气干云。 只见得凌天凤,归允海两人精神陡增,凌天凤一根龙形镔铁拐如风转残云般的扫开围拢过来的人群,归允海霸虎鞭更是再无所顾忌,人鞭卷起一道巨大的旋风气柱直接撞入了围拢的人群之中。 “柳少侠,豪气!!!有你相助老朽死不足惜”凌天凤仰天长笑 “神龙尊者,敬请出手,替厉某拿下这柳姓小子”厉胜衣原来还想只要困死这十二铁卫就一定能引出慕容家的势力出来相救,现在看来此法不行,就目前这小子看来就强大了,就算自已出手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制服如他,好在朝廷里那位这次下了一场豪堵一连派了四位洞明级修行大宗师听从自已调派。目前这神龙尊者就是其中一位。 “结阵,决不能让这什么狗屁尊者难为柳小子”凌天凤暴吼,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是惊骇万分,这个神龙尊者他是知道的, 三年前在一次替相爷办理一桩江湖私事时就遇这个神龙尊者从中阻拦,当时他们三大铁卫同时出手全力应对不但未占得便宜,还三人都差点丢了性命,侥幸逃了回来,还重伤修养三个多月才算勉强恢复,还好在相爷竭力协助才得以功力复原如初。 所以这次他不得不指挥剩余的铁卫兄弟,结“归元大阵”拼尽众位兄弟全身修为,以图与这位神龙尊者同归于尽,虽然目前十二兄弟已重伤其三,阵位不能完全发挥十二分的效果,但他已发出拼死一战指令,整个身驱已暴涨一倍,周身气劲激荡,面部红芒大甚。 “凌前辈与众位前辈,勿要死拼,让我来会会这位神龙尊者”柳乘风出道不到半年就听到过这位神龙尊者大名不下三次,知道其已是洞明级修行者之一, 马上要入洞明上品之境界, 而自已虽然师从青峰上人也有修行数年之久,再加之自已早年有奇遇功力已有小成,但遇上这个神龙尊者还是不能力拼只能智取。柳乘风心如电闪已飘身阵前。 “无知小子,敢挡老夫”人群中突然有淡淡身影闪动,不注意跟本看不出他如何来阵前,只见高大银发老者,长须无风自动,目有神芒飞现。来人正是神龙尊者毕梵天, “既然小子你有心与老夫较量,那我就伸量伸量你”出手就是一个血红掌影,且中途暴涨开来,活象地狱的拘魂使者。 柳乘风当然不敢怠慢,渡劫剑法中精华“漫天飞雨”随即而出。 魁星天罡剑如一条游龙一般在他的周身飞腾形成一个巨大的罡形剑阵平地卷空,而立时将神龙尊者毕梵天包裹在里面,而剑网之中剑气也是如匹刃万出寒芒袭体,而且专袭人身各处要穴而来,此种无隙不入的穿透力, 此种强力无匹的剑势即是修行大家的,神龙尊者毕梵天一时大骇,此种功法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虽然驭剑术是修行者一必经的阶段,但这小子如此年青就有如此高的修为,实属罕见, 更是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个剑气内突出无数寒芒如一道道无坚不催的冰针,直突各处穴道而来,锐利无匹;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差点让他的剑气袭击得手。 毕梵天立即摧动天罡一气神功,将周身气劲分布全身以防他剑气的突入,同时祭出自已的天突刀,只见天突刀夹风雷之势,如泰山压顶般朝柳乘风斩到, 而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如游龙闪过,与天突刀在空中展开激烈互搏,一时之间周边飞砂走石、风走云突。柳乘风见即使自全力驭剑也讨不得半点便宜,当机立断使出寒玉萧音制脉之法, 这萧是师尊之物但他却未来得及学会师尊高深无上的萧谱上的武功,但自己天生灵巧将师门的九转洗髓功法里的无上内功篇与家传度劫针法融会贯通后竟然练成了一门奇特的的功法,那就是利用寒玉萧锐利萧音能在一瞬间制人心脉独特功夫,本来自己是准备用在慕容都身上以求大仇得报的,现在为了一下扭力双方形式只得先冒险一试了, 只见柳乘风闪电欺身至神龙尊者身边,随即吹出了一道锐利无匹尖锐的萧音,神龙尊者立被锐利的萧音直侵心脉,一阵锥形刺痛立即向全身扩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天突刀也因收势不及直接深深插入旁边的山石之中。 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小辈,不过数十招就能彻底击败已入洞明境,且修行差不多一甲子的修行者,此种事情已是当世闻所未闻之事了,可偏偏今天就遇上了。 而且还当场看到对方能同时运用两种罕见无匹的神功,此种事情当世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当然象外围观察之人未经亲历不知这其中奥妙,只是看到一位一向自命不凡的修行大家突然被一年青后辈击倒了。 厉胜衣也被这种匪夷所思结果所震憾,“毕前辈,请退回,梁、徐、赵三位前辈,请出手了结柳姓小子” 厉胜衣又指挥另位三位修行者,但此种情况三位竟然均未出手,毕竟三位洞明级修行者合起来围攻一个后生小辈,此种江湖传出去可是大大丢脸之事,虽然这个小子刚刚用赫然听闻功夫击败了,比他们三人之一都强毕梵天。 “三位前辈,请勿再顾及,完成任务要紧,否则我们都得----” 厉胜衣一时差点忘记了事前的誓言 “还是让我来会会这位当世才俊”三人中一人缓步而出,一身灰衣,一柄折扇,发髻高挽,一看就是一名道家修行入镜者。 “鹤翼隐叟,这小子攻法古怪”毕梵天此时已恢复过来,对自己先前的托大之举顿感惭愧。 鹤翼隐叟竟然全然无运功之势直向柳乘风走来,而且还是微笑生风 “柳少侠,如此年青,就能如此高的修为实属罕见,莫不是师从久未见仙踪的青峰上人,听闻几十年前青峰上人凭一管寒玉萧与一柄魁星天罡剑纵横天下,一首九天鹤舞入阵曲即可折服众生,一曲笑看风云就让多少黑道魁首伏首, 而阁下现在使用的这剑更是当年青峰上人成名之剑,此剑一出江湖之上莫敢不从”鹤翼隐叟徐无迹竟然一眼就从柳乘风手中寒玉萧与魁星天罡剑上看出了他师门端倪。 “刚才实属侥幸,家师之学,小可也还只略懂皮毛,实不足以彰显家师风尚,还请前辈指教”柳乘风也是一惊,对方一下就看出自已家底,且武功路数都能点明一二,看来定是不简单,说不定还和仙逝已久的师尊有些渊源,惭愧的是自已对师傅所学还真不能登堂入室一窥全镜。 “指教谈不上,令师折服天下之时,贫道还在混迹浪荡于未流,未曾领略令师之风采,今天有幸能与他的高足一较高下也件乐事”鹤翼隐叟说话间, 人已缓缓旋转飞升空而起,周边气场也开始跟着旋转,且周边时风雷滚石之声传来,不一会周边飞砂走石且随着他气劲飞升旋转开来, 柳乘风当然不敢怠慢,忙将九转洗髓大法运转提至十成,使周身气劲立即充盈全身且光芒大甚紫晕蒸腾, 只见鹤翼隐叟折扇一挥,砂石即如流星穿空一般飞袭而来。只见柳乘风剑出如疾风,剑网、气劲织成的一道银色屏障将来袭之物尽数劈飞出去。可是鹤翼隐叟人扇已如山一般当空压到。 柳乘风剑势竟然一时之间被他凌空而至的真气所压制挥舞不开,柳乘风大吼一声单掌一托已运足了九转洗髓的全部功力朝折扇拍去,两股强大的气劲在空中相持不下,而鹤翼隐叟周身关节肌肉暴涨有如霹雳一般,显然他是在不停摧动功力攻向柳乘风, 柳乘风却此刻头顶已是蒸气密布大汗淋漓,对方的气劲已把他压得透不气来,他自知自已不能久撑下去,毕竟自已出道不久,功力也未大成,跟本无法与已入洞明境修行人士相比,再撑下去势必筋脉逆转喷血而亡。 只见柳乘风双脚连蹬,地面已塌陷数寸可是柳乘风却借反击之力如陀螺一般飞速的运转起身体一是借飞旋的剑势破去他的真气笼罩势力, 一是要利用自己的剑势之长转守为攻。果然魁星天罡剑一旦划开他的真气势力范围,掌上的压力陡减。柳乘风趁势‘燕翩飞’拦腰横斩而出。 鹤翼隐叟扇骨一拔一划立即把凌空而来的柳乘风震飞出去,饶是如此柳乘风剑点山石调转剑锋再次复而攻至。鹤翼隐叟羽扇又至,剑扇刚一接触另一只巨灵大掌自扇后拍出, 柳乘风立即胸如中闷锥,人如丸抛般弹射而出,再次撞得身后山石翻飞而落如雨下,喉中一甜一口热血溢出,而鹤翼隐叟已如巨鹰一般飞扑而至,柳乘风贴地斜掠避过攻势,却趁机反手一剑斜划立把鹤翼隐叟半幅袖衣整整齐齐划下。 鹤翼隐叟踏石旋身扇掌交挥而至。柳乘风已吃过亏自然不再硬接,而是使用了九转洗髓大法运转之功与渡劫剑法导引之力,当空一划一挑一点一刺剑气自剑尖横贯而出不但圈住了他掌扇之功,还成功将其转移到身边的其他凌云堂弟子身上,立有几人当声倒地而死。 另一旁凌云堂的虎啸堂主飞沙虎却是甚怒异常,流星锤自身后飞袭而至,柳乘风在前后夹击之下踏空飞纵而起当空再划,流星锤却向当头向鹤翼隐叟而去,鹤翼隐叟扇掌之势已用老,强大无匹的真气立即流星锤反击回去,只听一声残嚎, 凌云堂的虎啸堂主飞沙虎已然丧身于自己的流星锤之下,这已是偷袭者最好的报应。 鹤翼隐叟老脸挂不着,自动退出了战团 这种始料未及的局面让厉胜衣一时惊呆了,可是柳乘风却一刻也未停下再次发起了强大的攻击,而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厉胜衣厉掌门, 柳乘风刚连经两战已是功力损耗巨大,虽然中途取巧弥补了自已一些内力修为不足之缺陷,但他知道今天要想成功迎十二铁卫入院,为今之计只能再拼死一搏,身形飞旋而起和剑扑上, ‘倦鸟归林’,说是倦鸟实则是将身体与剑借飞速的飞旋之势,形成强劲无匹万刃突出的剑气,再加之有身体的内力摧动,霎时之间空中犹如一个光芒大甚剑刃溢出一大剑团飞到, 厉胜衣当然没想到有如此怪异招势,好象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来撞开他的剑网,他当然不有让他这种拼命的打法得逞。剑锋一扫一道剑气罡风直斩柳乘风下盘,人却斜掠数尺之远。自则翼回手又是数剑攻至既快又狠毫不留余地。 柳乘风剑势再变‘穿针引线’用气劲控剑,气穿透力极强,不但不顾自身之危局而是抢先强力突破厉胜衣的剑网,厉胜衣大骇,这人简直是个疯子,不得不中途撤剑再次后撤。 “强驽、火铳手何在,将场内所有人等射毙”厉胜衣气败坏的大声命令周边密密麻麻的弓驽手与火铳手” 霎时之间场中强弩呼啸,如鬼哭狼嚎般交错飞至,烈焰飞窜有如嗜血恶狼一般张口的血盆大口,柳乘风与十二铁卫只得相互依靠拼死击落来犯之箭、来袭之火龙。 但实在太多、太猛、太强,不一会儿又有三名铁卫兄弟中箭倒地失去战斗能力,面对如此环境,柳乘风不由心胸突变通明一片,哈哈大笑道 “各位铁卫前辈,今天不能饮酒同欢,看来只能以血代酒了,各位如有意,请随我突围出去,痛饮敌酋血” “全凭少侠分付”十二铁卫有部份已失去战斗能力,但气息尚存。 “姓柳小子,你们今天休想生还,我厉某今天一定要踏平湘云别院,你们若还想生还,尽快让慕容家献出我们所需宝物,或许我还可做一念之仁善赏你们一个全尸” 厉胜衣犹清楚记得来时朝上那位给予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能让这事之后再有后患之忧。即指,让他们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种慑人心魄,憾山之势的大笑自远而近快速移来,不但能让耳膜鼓裂,还让人心突不止,好象要蹦跳出口腔一般,而且这种能量越来越强,好象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一般。 不少凌云堂的下属人员忙捂住耳朵,也一些人忙运功相抗。 柳乘风因真力接近耗竭,也不得不跌坐下来,运功九转洗髓大功以抵抗慑人心魄能量侵袭。 “火雷神,火雷神,众位快些封闭合谷穴,积阵相抗”厉胜衣大叫,内心却急切异常,此等情况越来越难办了,要是这个魔头与我们为敌我们今天看来要完成任务就难了。 笑声终于停止了,一高大的人影屹立场中央,一袭老布青衫,手挽一双银光闪闪莽龙链枪,浓眉方脸、红面大耳,二十出头不年青人,此刻却有如天神般站立在场中央。 “何人胆敢犯我慕容家,我慕容城,将叫他有去无回”说完又是一长串的震天长啸,啸声穿云慑魄。 “你是慕容都何人,为何会火雷神的--混元霹雳功法”厉胜衣大声问道 “哈哈,厉胜衣,你也配问我师尊,你带领这些许人来侵我慕容家,我没跟你问原由,你还来问我是何人,跟我快快滚出湘云别院,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慕容城不客气” “无知小儿,你以为你师尊就能吓得了我厉胜衣吗?那你小瞧我们凌云堂了,今天既然你要插手进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梁前辈、赵前辈,请两位联手拿下这个小儿,也让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哈哈哈” 厉胜衣话音刚落,空中立现两位锦衣老者飞升而来,两人身体周边一侧均有日轮与月轮飞绕而出,他们正是西北道人屠二鬼之师傅日月双圣,日轮梁川同,月轮赵北川。 双圣成名已久只可惜收了一对不肖的徒弟,在西北道上坏事做尽,臭名远扬所以二人也被道上称之为“日月无光”。 “慕容小儿,让我们两兄弟称量称量你”梁川同发声道,话音未落日轮与月轮各带气劲自两侧斜飞而出迅如闪电, 慕容城自不敢怠慢,一声暴吼之下手臂翻飞处两条莽龙链枪已离弦出击,链枪似带磷形烈焰火龙进击与日月双轮在空中迅即互换数招, 双圣凌空而起在空中各自劈出一掌,气劲如一道巨刃压至,慕容城自不敢示弱,速将混元霹雳功提至十成,双掌红芒立显,同时之间已迎上来袭双掌,轰一声巨响,飞砂走石之处,慕容城所站之处立即塌现一大坑, 只见慕容城此刻却衣冠尽裂头发竖长犹如疯魔,可却面无一点也未有畏惧之色,而是再一次声苍吟: “炙阳神功”人即自坑内飞升而起双掌红赤气势如虹,只见一道赤霞而过再次与双圣各对一掌,巨大的气劲爆烈而出,竟然双方依然未见输赢 而慕容城却是已是全身紫霞缭绕,双臂挥舞之处莽龙链枪与雄劲的掌风再次相迎双圣而去, 双圣空中并下坠双手互握在空中联合翻飞,运转日轮与月轮阻击链枪的进击,而且还能腾出手来进行彼此合击, 此也正是双圣成名绝技名为‘瀚海双生功法’,每次联手应敌,双方功力互通,击一人,而两人功力齐涌而至,击两人则两人各出一掌攻至,但其始终双方各有一掌互握以做功力互通之用。 “吃我霹雳神丸”慕容城双肩一抖立有两颗霹雳神丸飞出,立在日轮与月轮之上空暴破开来,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气浪,竟将日轮与月轮震落于地,双圣面色无光,如出道以未曾有如此之败,不想今天让一个年青后生数招之后即击败。 “樊笼大阵, 火龙,强弩侍侯” ※※※※※※※※※※※※※※※※※ ※※※※※※※※※※※※※※※※※※※※※※※※※※※※※※ 第3章 突围之战 “柳少侠,请速带领十二铁卫进院,我来断后” 慕容城大叫。 此种情况已是危急万分,厉胜衣要是真不顾一切使用火龙与强弩大阵可能还真难以脱身,只怕大伙都要葬身在这火海箭矢之间。 柳乘风见慕容城如此神勇已心神领会,带领铁卫兄弟齐向院墙射去,霎时之间火龙顿起交错而来,狂烈如飓风骤雨,只见慕容城有如天神降临,炙阳功法运起双掌起处火箭逆转,直扑凌云堂众弟子而来,霎时之间众弟子乱成一遍哀嚎遍地,而此刻慕容城已随即飞入院墙。 老杜已迅速将众人迎进庭来,十二铁卫已伤其六,且均伤势严重,更有甚者已生命垂危。老杜速安排下人快速处理,慕容飘雪也跟着忙得团团转,而此刻均无人注意柳乘风,此刻柳乘风已是完全虚脱状态,心腔内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人事不醒。 这可吓坏了慕容飘雪,大叫“柳大哥、柳大哥,你醒醒”此刻慕容城也因功力耗损过巨面如金纸,但还是走了过用手搭在柳乘风的手脉之处,“妹妹,莫急,他只是功力耗竭脱力昏迷”需及时传功施救。 “让我来,让我来”凌天凤与老杜同步发声 “还是让我来吧”他身负绝顶功法,常规疗伤方法可能还真太好使”慕容城阻挡了众人的请求,杜老请帮我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我要替这位挽救我们慕容一家老小的少侠,打通经脉运转十二周天。 连续三天过去了,慕容城都几乎用全部时间为柳乘风疗伤,但好像并无多大起色,不但昏迷不醒,还气息日渐微弱。 这让慕容城万般不解,三天内他已替柳乘风打通全身经脉,但为何好像他还是内息全无,如一个未曾练武之人一样, 这种情况可急坏了慕容飘雪,这几天虽没有参与疗伤,但其本上也没有休息过,她好耽心柳乘风醒不过来了,她甚至偷偷流下眼泪。她既要照顾哀伤过度的母亲又耽心柳乘风,可偏偏又帮不上忙。几天下来好像都瘦了一圈,人也变得憔悴了。 好在院外的凌云堂的人也没有动静,只是还有大队人马在外面静守待出。慕容飘雪走进母亲的房间,看见母亲也在为柳乘风做祈祷,这三天来母亲也并不轻松,自已哀伤过度还看到救她们一家的恩人,生命垂危自是无法平静下来。 “柳少侠,怎么样了,雪儿” “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应渡过了危险期” 慕容飘雪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却虚得狠必竟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还不能这样说”慕容城走进了房来,这三天他几乎也是不眠不休了,现在情况实不是太好,只能先出来想想其它办法。 “哥哥,你到底从哪里来,我怎么自小都不知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母亲你知道吗?”慕容飘雪朝慕容城羞赧的说道,眉上好像有一个大大的疑问号,看看慕容城,又看看母亲,但好像母亲也是有脸疑虑。 “哦,我倒是忘了”慕容城自已拍拍脑门说道:“伯母,小侄唐突了,我是伯父三弟的儿子,我的父亲名叫慕容谨,我的母亲名叫赵璇,父亲早年随伯父边疆征战时战死,母亲也因哀伤过度与长年随父征战身体损耗过巨,不几年随父亲而去,我是遗腹子,两岁后母亲也走了,由伯父带养我长大, 七岁那年我被诊断出得了九阴绝脉之症寿命不足十年,后经伯父求人多方诊治均无效果,可伯父一直坚持没有放弃,直至我快九岁那年终于闻人说,有一种神功叫--炙阳神功, 可能能对我这个病有治疗效果,但当时此种神功还没有人能练成,只有将混元霹雳功法练至十二层,才能练炙阳神功,而当世会混元霹雳功法只有火雷神秦天缺,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傅。 当时师傅约战青峰上人惜败回到家发现妻子与不足一岁的女儿失去踪迹,心情非常的差,自然不肯将平生所学传授于我,而且还态度非常恶劣, 但伯父从侧面了解到师傅的情况后主动承诺师傅一定帮他找回我师娘与他女儿,师傅这才态度有所缓和,而伯父也尊受承诺发动了他在军队的所有资源与人脉去寻找线索, 最终在三年后找到我师娘远走南疆的消息,师傅随即追踪而去,但苗人寨找到我师娘时,师娘已死去月余,只有留下一封书信, 原来师娘因师傅长年痴心武学,有时甚至到如痴如醉的地步,师娘决心用行动挽回师傅心性远走南疆,这是让师傅绝对没想到的结果,就连女儿的踪迹也完全不留给他一丁点。 师父在南疆伤心痛苦半年里,四处寻找女儿线索,最终确认无法找出女儿消息后,回到驻地,那时我已是生命垂危不能直立。 师傅痛定思痛,始于决定一心一意传授我混元霹雳功法,但此时的我已无法跟着师傅习武,于是师傅带我远走极北边疆烈焰山,在熄灭的火山熔岩洞内维持我的体力并逐步传授他的功法, 七年后我才从那里出来跟师傅重回驻地--突骨峰,方可与伯父联系上, 二年前师傅将全身功力尽数注入我体内,助我练成十二成混元霹雳功法,后师傅因失功去世。 我带着师傅遗愿重回烈焰山熔岩洞借天地日月精华与炙热熔岩之力及师傅传授的混元霹雳功法终于练成炙阳神功, 但此事至今不过半月有余,伯父书信给我说他有心归隐不再理朝堂之事,但还是嘱付我以后要小心行事,因他在朝堂在江湖得罪了很多厉害的对手,让我隐瞒身份小心行事。 不曾想我在赶来的路上即闻伯父身故,心急如焚不曾想还是来晚了,差点铸成大错。但不知伯父为何人所害,小侄一定要替伯父把他碎身万段”慕容城愤恨的说。 “难怪我与小女飘雪都没见过你,也难为你苦了这么多年”慕容夫人无不惋惜的说 “伯母,勿要耽心,我目前神功初成,完全有能力保护你们,不知伯父致死因素可有找到” “父亲,死前全身无一处伤口,而且好象是非常安详的躺在桃树下”慕容飘雪轻声抽噎的说 “可有仵作查过,是否有中毒,为何躺在桃树之下” “查过了,无中毒现象”还是由慕容飘雪回答 “那就奇怪了,先前伯父信中提及只是归隐未有任何其它征兆,伯父近段时间身体可异样” “没有,我们也是奇怪的这点,因他前段时间还跟我提要归隐之事,当时我还在想他在朝堂上退下来也好,以便过些清闲日子”慕容夫人神色越显憔悴 “柳少侠,是何人为何会如此帮助我们慕容家”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慕容夫人看了看慕容飘雪说 “噢?”难道伯母及小妹都不曾认识过他” 慕容城对此种回答惊诧不已,难道只跟伯父有关,一定要把救醒了问问才行。 “她母亲-----” 慕容飘雪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夫人轻咳制止了,她只能强制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面面相觑的看着母亲。 “她母亲倒是和我们有些渊源”慕容夫人补充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慕容城不再疑虑释然的说道。 “那我们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救他才行”慕容城补充着。 慕容飘雪一下恍然过来: “一定要救柳大哥,一定要救柳大哥” 说到极处脸都有些红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无任如何替他疏通经脉也无济于事,他好象内劲全无的状态,即使强制灌注他内息,也是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作用,现在他气息是越来越微弱,再想不到办法施救可能性命不保” “那怎么办呀,那怎么办呀,大哥你一定想办法救柳大哥呀,一定要救他呀”慕容飘雪已经急得面红耳赤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现在是他的经脉走气方式非常怪异,与常人均不同,我替他疏通经脉之时,还不时遇到相抗之力,他又本来好象内劲全无,但一旦灌注内劲他却能自生低抗之力,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柳兄弟肯定非一般常人,自是有过人之去,我在替他疗伤过程中,无意看到他身藏针灸用针囊,应是医家常用之物,只是他用的这个针囊更加精密且复杂”慕容城好象自言自语的说 “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也许他自已能救自已” 慕容飘雪急切的说 “小妹,你一句话提醒了我,对了他这种异常的体质说不定真只有他自已能救自已”慕容恍然大悟般,“但他现在自已昏睡不醒怎么自已救自已呀” “对呀,怎么自已救自已,对了我们一定先想办法将他弄醒才行”慕容飘雪好象非常幼稚的说, “大哥,我们剑冢山荘有一种激化人自身潜力的功化,就是用金针刺穴来提升人体潜能,说不定对他有用” “真的呀,那或许真对他有用,他现在就是因为功力损耗过巨,或者接尽枯竭造成回复非常困难,小妹,你快点给他施针看看,现在他已气息非常微弱,再不施救就晚了” “可是,可是--- 大哥,这个针法我虽练过一些但并不熟悉,而且这个针法用后很伤身体,施救不当不但救不了,还可能致人吐血而亡,我怕,我怕----” “现在已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相信柳兄弟能度过此劫,成功醒转回来” 慕容城已用手握住了慕容飘雪手给予她莫大的鼓励。 “唉,好吧,我试试” 慕容飘雪感觉自己非常窘迫。 ※※※※※※※※※※※※※※※※※※ 慕容飘雪答应了使用金针刺穴之法,但一因为自已不熟悉,二因为关系到他的性命,她内心其实是七上八下的,更何况现在脱去他上身衣服才能施针,这更是让她羞涩不已,她还从来没有如此面对个过一个男人,特别是这个男人只要她一接近他,就让她感到莫名的心跳加速,情绪有些不能自禁之感。这更让她无以下针,现在还没下针, 看着他白皙的身体,毫无瑕疵五官,不--不能说毫无瑕疵,应说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慕容飘雪你在想什么呀,如此危急时刻还在想这些东西,真该死” 慕容飘雪不由捏了捏自己鼻子。终于鼓起勇气下针了---- 一连在脑部刺了七针,分别是百会穴、上星穴、头维穴、风府穴、天柱穴、风池穴、太冲穴,又在心肺前部位刺了六针,分别是,天突穴、紫宫穴、中庭穴、巨阙穴、神藏穴、灵墟穴,终于完成了, 她自已已是大汗淋漓了,好在房间里只有他跟她两人,要是有别人在那还不窘迫死呀。 房间里特别静,她的心跳也跟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紧张,她怕自已的过失让他失去生命,更何况她还想---- “哇”柳乘风吐了一大口鲜血,身体抽搐起来“哇”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柳大哥,你怎么啦,柳大哥,你怎么啦,你可不能死呀,你可不能死呀”慕容飘雪急切的哭起来, 慕容城闻闯进房来,迅速将柳乘风扶起,同时将时在他背部开始传送内气,不到一刻针时间两人周边已是真气缭绕人影难辩。 “慕容兄,请别再为我耗散功力”忽然传来柳乘风的语音,“请先速拔掉位于中庭一侧的那根针,我才能有力气与你们说话” 慕容城迅速照做了,但慕容飘雪听出柳乘风话里的端倪,那就是她将中庭穴刺错了。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柳大哥,我刺错了,我太紧张,我第一次替人施针,我很怕” 此刻慕容城已收功,柳乘风已能独立坐立,脸色慢慢变得变红“飘雪姑娘,不用自责,我也有错的时候,我已然没事了”说话间内劲一吐,其余十二针齐自身体上飞出,齐齐整整,排在了眼前。柳乘风随手拿起旁边衣服迅速穿戴整齐,下床来首先朝慕容城揖了躬 “谢谢,慕容兄,这几日的不眠不休的照顾”又转向慕容飘雪“谢谢,飘雪姑娘今日的施针” “原来,你都清楚呀,你不是昏迷过去了吗?哥哥说,你气息越来越弱,我以为,我以为---” “是呀,这三天你气息好像濒临全无状态,连脉也时有时无,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我妹没这几针法如此神奇,让你起死回生” 柳乘风淡淡的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其实只是内力濒临耗竭需要时间修养” “哦,原来如此”慕容城说 “你是说,你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只需要休息就可以吗?”慕容飘雪很是奇怪的问。 “也可以这么说”柳乘风看了看慕容城与慕容飘雪,略有愧疚的说道, “我这样说可能对二位的辛苦付出太不公平,但事实情况是这样,我练有一门非常高深的内劲--九转洗髓大法,这门功法在人体脏腑功能受损后,能通过运功并进行修复,而修复的方式分阴阳两种,一种与常见的武者一般只需用真气流转经脉,运气十二周天,使气海穴真气激荡即可复原如初,此为阳法; 而阴法正好与之相反,需自愈时间稍久,且不能被人打扰,需要使用龟息大法进行休眠,越深度复原时间越快,而飘雪姑娘替在下施针,重新调整了自愈方式,由阴转阳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输进去内劲如混牛入海,一点也不见踪影了,而当我强行自你百会穴输入功力时,又会在你体内生出一种反制的劲道,甚至有时经脉会逆转而行,这又是为何? “慕容兄,你练的是正宗的纯阳罡气,而我练的是一种奇门内功,这两种练功方法本身就存在排斥,经脉逆行是我小时过失造成的” “过失,什么过失?”慕容飘雪象是很有兴趣 柳乘风本不太想提起,但见慕容飘雪如此有兴趣不忍扫她的兴,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开始父亲身有隐疾,时有发狂之状态,发狂之时六亲莫认,不能自禁。 我们家本身出自医家,我从小就随父亲习医练武,但因我当时年少无知,有时父亲发病之时无人能治,我只能凭自已有限所学替父亲诊治,有时行针之时怕搞错针路与穴位,只能拿自已身体先试,安全后再对父亲行针, 但此种情况在我九岁那年出现了异常,我拿自已试针时刺错经路,造成经脉逆行生命垂危,好在父亲醒转,及时对我进行施救,保住了性命,但留下残疾的症状,父亲不得带我四处寻医找药,并一边替我治疗, 也就二年后一次天山山脉寻找雪域圣花雪莲花的过程,无意之中发现一个洞穴,原来这个洞穴正是武林名宿青峰上人最终埋冢之所,他老人家将他的毕身所学也留在此洞之内以待有缘之人,我有幸得其垂怜,成为他的衣钵传人, 而他的的九转洗髓大法也正好适合我这种时有经脉逆转之人练习,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我得以身体恢复如初,只可惜我天资不足无法全部领会师傅他老人家的毕生精妙所学,所以才会有时会出现功力衰竭现象” “噢,原来你也有行针错误的时候呀,我还以为只有我是这样” 慕容飘雪露出了一些得意笑容。 “对了,慕容兄,现在外面情况怎样”柳乘风在点急切 “自那日后未有任何动静” “可能他们自知再难敌大哥与柳大哥,所以就不敢贸然攻入院来了,只是他们围我们在院内实是太过讨厌” 慕容飘雪悻悻的说。 “糟了,他们肯定要挖地道攻进院来” “柳兄弟,为何如此一说” 慕容城有些惊讶柳乘风的反应 “慕容兄,你想这个庭院占地范围也算是广泛,周边又没什么靠院太近的高山、树木,要想从空中进院不容易,而院墙之内又布满了各种机括,他们无法乘隙而入,现在唯一有一条路径就是挖地道而入,此是我们防不胜防的,必须马上阻止他们才行”柳乘风一边走一边说 柳乘风站在院中央朝外大喊道:“厉掌门,你凌云堂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了,为何还会甘做人走狗,做一些尽是见不得人的偷鸡摸狗的事,不管你们如何想尽机巧想攻进院来,天上飞的,地下钻的我们都会让跟你们奉陪到底, 天上飞的你自是见识我们机括的厉害,院子这块方地我们只用十二道交错的火龙即可封锁所有一切鸟人的介入, 至于地下钻的土拔鼠我们更是手到擒来,我们早就准备了足够多的火油做烤鼠大餐。杜老,搬出我们的火油、雷石让厉掌门瞧瞧!!!! 哈哈,如有贵客光临,我们一定照顾周到体贴,哈哈哈”声音远远传出只怕是方圆一里之内都能听到。 “柳小子,你少得意,我自有办法让尔等乖乖对本盟主俯首贴耳,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辰再不乖乖出来投降,我就平了你们湘云别院,到时别怪我不留情面。 目前这种情况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来,就是天王老子过来也别想救得了你们,你们就象老子养在笼子里的小鸟儿,老子想玩多久玩多久,玩得老子心烦,一出手就捏死在笼子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兄弟,看来这姓厉的还真有想从地下钻进来想法,要不现在哪会气急败坏要与我们死拼到底的想法” “是的,我们必须在明天前想办法全体安全突围出去才行,现在他们是还有所顾及,还想最后逼迫我们交出他们所要的东西,不想轻易进攻,怕一旦强攻造成他们所需的东西损毁,但当他们感觉已无法拿到这件东西时,他们就会下手了” “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慕容城问道 “他们之所以围攻慕容家,是因为他们需要获得一件玉玦,他们之前已有提及过,所以他们围而不攻,就是怕这件玉玦会损坏。 “慕容家有这个玉玦吗?这个有何作用?”慕容城问道 “这些我也不知道,前面也问过杜老及慕容夫人与飘雪姑娘均不知情,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到里屋再谈,杜老,麻烦请十二铁卫修养复员的兄弟一起进来,我们有必要一起先商量突围之法才是最为紧要的事” ※※※※※※※※※ 内堂相关人等已到齐围坐在一起,首先还是由柳乘风开始发言: “我们现在只有二天时间必须突围出去,否则只怕凌云堂的人会不顾一切的冲进来,到时悔之晚矣!!!现在我的想法明天凌晨寅时时分开始突围, 办法是这样,杜老先调出部份火油烧毁湘云别院,待火势正旺,外面人疑惑众生之时,我与慕容兄用内力掀开院墙东西两方各一缺口,杜老请调整机括攻击方向,箭弩与火焰喷射器齐向院处射出, 慕容兄带领飘雪姑娘、慕容夫人与十二铁卫之六以及一半家仆人员自东院墙突围, 突围之前将部份火油桶滚出院墙,阻挡来袭之敌,我带杜老与十二铁卫之六以及一半家仆人员自西院墙突围,突围出去的人员隐藏好身份于二日后的黄昏时份在离此十里燕云亭见面, 不知我意见如何,还请各位相互发言,大家只有充分发共识想法,答成一致方可行动, 当然我这意见会涉及损毁湘云别院,还请慕容兄,慕容夫人、飘雪姑娘及众位慕容别院的老人们见凉,这已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如果各位还有更好的意见,请提出来大家共识一下。” 庭中变得非常寂静,连庭里各位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沉默的气氛终于被慕容夫人打破:“我同意柳少侠的意见” “我也同意柳大哥的意见” “我也同意柳兄弟的意见” “我代表铁卫兄弟坚决协助柳兄弟,无任生死请柳兄让我等众兄弟冲锋在前,我们这帮老朽是时该向相爷尽忠的时候了”凌天凤看着其余兄弟一只手握住旁边的归允海 “我现在就去准备火油器物”老杜已带领其中三人下去 此刻暮色渐浓,三四月的太阳总是早早的就收起了它的余威,空气中传来的是一股股凉意,残淡的天空中却有一行鸟雀飞过,更显院内的凉薄,院内桃花散落满地,水塘也在微风中吹起层层的波纹, 湘云别院众人各自都沉默不语,紧张的做着各自的工作。离突围还六七个时辰,这也是最让人难熬的时刻。 “慕容兄、飘雪姑娘,我的决定对吗?可能这个原属于慕容氏的家就要毁于一炬了”柳乘风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天空,神色冷峻但语音之明显有一丝凄凉 “柳兄弟,即然决定了的事,我们就按这样去做吧,我支持你,我想伯父在天之灵也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你为了慕容家尽心尽力了” 柳乘风惨淡的笑了笑,心中却莫名的想起了他们一家与慕容都的仇怨不由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更是无可耐何的看了看慕容飘雪,怎么此刻觉得离她那么遥远,可她至今还毫无所知,她那么天真可爱未谙世事,又如何忍心伤害于她。 “柳大哥,你说父亲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引得这么些江湖豪杰全来抢夺,要不我们给他们得了” “小妹,你这就不知了,这帮人肯定不单是抢宝贝那么简单,即使我们将宝贝给他们也肯定不会放过别院一众老少,更何况我们连什么宝贝也不知,是什么劳什子玉,” “慕容兄说得对,这帮人即不是一般的江湖豪杰,而且得到朝廷上的支持,否则湘云山荘被围困发三天之久竟无人来救,就算这个山荘地处有些偏避,但毕竟前主人是一朝权相宰辅” “哦,我差点忘记一个事情,飘雪姑娘,关于玉玦之事全荘上下都不知道,但并不代表,十二铁卫不知道,他们可是慕容都最亲近的人之一”柳乘风显得有此兴奋 “好的,我现在就去通知十二铁卫过来议事”慕容飘雪马上出去了 ※※※※※※※※ “凌前辈,归前辈,你们是否近一段时间一直在荘内” “没有,一个多月前京城来了一批较为特别的人,他们手臂上纹有狼形标记,此事我们告知相爷后,他让我们众兄弟特别留意, 可没过几天我们就发现他们竟然是私底下在打探慕容家和相爷近况,这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们众兄弟全都出动了,去分批跟踪这些人员, 后来我们发现这些人纪律非常严明,每次形动好象都事先计划好的一样,而且还特别在追查我们荘内布防情况, 但因他们人数较多,我们怕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是决定钓鱼上勾,由我假办相爷在花朝节那天在落雁楼吃花酒并在云老板陪同下匆匆露面引他们注意,兄弟们各各假装饮得酩酊大醉,酒后散去, 然后又故意带大队人马回府,主要是为了看看倒底有没有人跟踪过来,可是奇怪的是我们虽在花魁会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发现他们竟没有上勾随我们而出,于是我再假扮相爷中途借故独自再回落雁楼饮花酒,酒后就此睡下。 不多久正如相爷所料,有人行刺,被我避过,后我与他相斗发现对方均一等一的高手,我无法将他生擒,只得将他击毙,并从他们身搜出“缚霸鞭,擎龙首,落雁飞羽” 字样密令,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钓鱼之计,将计就计要将我与我们兄弟一起捉拿,好在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兄弟将他们来人一网打尽了, 但奇怪的是这次没有发现那个狼形标记,我们正自奇怪,准备再顺藤摸瓜将他们连根拔起,但我们却发现相爷也遇袭了。我们才知事情的严重性,应是至少有四拨人马在找我们相爷的麻烦。 我们在外面每天寻找那几帮人马踪迹,可是那天以后他们好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任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大约过半月有余,相爷突然招我们回来,说他想卸职归隐,让我们不用再陪他,他又给我们数额巨大遣散费用,让我们安享晚年,我们都不肯依丛相爷要求,但相爷下强制的指令,我们是相爷的人,相爷对我们都有恩,一直我们只听从相调遣,从来都没对外公开过,相对而言我们只相爷的私人卫队, 所以相爷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违背过他,他最终要遣散我们,我们也只听丛相爷指令,但只要相爷需要我们,我们愿意为相爷以身赴死。”凌天凤强忍着心里悲痛说完这段话。 “对了,柳少侠,大约在相爷出事前七天,他有让我单独来见他,然后给我一信封,让我非必要不要打开,只有在朝廷出现难也控制的局面时再密秘将此信函给到顾庸之顾相手中,说他看了这个信里面的内容即会明白他的意思,此信函一直在我夹衣内放着一刻也不曾离身,但不知柳少侠,少爷、小姐是否要取出来观看”凌天凤说 柳乘风没说话,看了看另外两位,“当然,伯父无故身故,现在又遭遇如此凶险情况,当然应该当着各位的面打开一看究竟” 凌天凤随即从夹衣内取出信封,信封上写顾庸之亲启字样,慕容城小心打开火漆信封将里面信笺小心展开在桌面,信笺内一个字也没有只是一张白纸,大家都傻眼了,左右上下翻看都没有任何字,信封内也没有信物什么的 “我敢起誓这个信封自给我之日起未曾一刻离身,我也未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归兄弟,我也没打开过” “慕容兄,试着用火烤烤”柳乘风提醒 慕容城点烯火折子才烤一下,信纸上就显现出一个血色图腾,似字非字,似龙非龙”大家都不知所惑,而图腾离火即没。 “慕容兄还是先保留好吧,现在或许不能探出其中奥秘,可能以后遇上顾相可能查明一二” “哥哥,我们现在被与朝廷有关联的凌云堂围困,朝廷也对我们目前的情况不理不睬,我们还将这个宝贝密秘给当朝丞相吗?” 慕容城也被慕容飘雪问得无言以对了,呆滞了好久终于憋一句话“我们以后探知了具体情况后再视情况再说吧” 突然从哪里传来几声“咚- 咚咚- 咚咚咚” 大家也跟着全部静止下来,认真听声音来源。 “咚-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 “不好声音好像来自地下”柳乘风大声的说 “我也感觉来自地下,大家快分散找找” 慕容城说 这时老杜匆匆跑了进来,“柳少侠,大事不好,凌云堂的人果然从地下攻过来,刚才我在机括室调整机括,就发现不对,后来就发现地底下传来咚咚响声,首先还不敢确认,现在我已听得非常明白,我已让人搬去火油,就待他们突破而出” “你是说机括室,我们快去看看”柳乘风跟着老杜就走 ※※※※※※※※※※※※※※※※※※※※※※※※※※※※※※ 机括室内巨大齿轮在运转,而此时地下果然不停有咚咚咚,而且还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好象就要突破出地面。 “火油准备”老杜大场的叫 “杜老,不用,不用”柳乘风打出禁止手势“如果是凌云堂的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老杜却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但因柳乘风这段时间带领他们阻挡来敌每次均算无遗数,他也只能先相信他。 不一会儿地面已裂开,尘土飞扬出探出一个头来,老杜正欲出重手攻击,泥头人已大叫起来“漂亮姐姐,我来救你们了” 慕容飘雪迅速分开人群走近一看这个泥头人不是那个游侠儿是谁呀!她高兴得一下过去牵着了游侠儿的手“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们都差点忘记你了,怎么突然从泥地里出来” “漂亮姐姐,稍等等,下面还有人,还有人” 果然游侠儿后面一连出来十来个人,每人都自带挖土工具,显然是挖地道用的 “漂亮姐姐,现在相信我是来救你们的吧”游侠儿说话间已非常得意,一边拍打身上灰尘,一边踱起方步来 “游侠儿,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在院内出去了,又挖地道进来的”慕容飘雪也跟着兴奋得象个孩子 “好,我现在就告诉各位我穿过层层封锁,勇斗敌酋,舍身忘死,救苦求难,普渡众生----” “好了,好了,你还是正经点说吧,不是姐姐生气了” “好吧,漂亮姐姐你真无趣”游侠儿显然还意犹未尽。 “那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看在你那漂亮的份上,不说都不行呀”游侠儿故作委曲样。 “那天,对了以就是在围困的前一天,我在家里玩,忽然发现了这个机括室,机括室竟然还有暗锁,我就试着把它打开了,我看到巨大齿轮运转很好玩,而且还只是用水流就可驱动的,我研究了整整一天,终于我搞明白了这些机括的原理, 可是当我再出去之时却发现院内已站满了凌云堂的人,我见情势不对,就没有再出机括室,我告诉自已得想办法逃出去,再回来救你们 。后来我想到,既然机括室用水流来带动机括运转,那水从哪里来,我就从哪里出去呗,于是我钻到齿轮一侧挤了进去下到下面水道里面,爬呀爬呀,爬了好久,我都差点憋不气来了,终于在我觉得快要死了的时候,我换了一口新鲜空气,好好喝的空气呀” 游侠儿连比带划,连表演的动作都是煞有介事一般,再加之用他特有游戏的口气真让人忍俊不禁,但此时没有一个笑,就看他一个人表演。 “我始于游过了那段暗黑狭窄的水道,转入一条小小的地下暗河,我在里面走呀走呀,走了好久发现自已从一座山的底下穿了出来,山谷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水塘,那个水甜呀,那个水凉呀,好舒服” “我说游侠儿,你能不能检点重点的说呀” “飘亮姐姐,不要老打断我的思路好不好”游侠儿还好象真有点气恼的样子 “后来,我就找到我的叔叔们顺着暗河挖开水道,一直挖呀挖,挖到今天才是个头呀” “噗卟”慕容飘雪始于给他那个滑稽逗得笑出声来,这也是这几天最开心的一刻 “哦,我都忘记了,我忘记给你们介绍我的众位叔叔了”游侠儿一边说一边拉着一个四五十岁仆人模样的老者说,这位是我的齐叔叔,他对我最好了,什么都听我的,这位是我的季叔叔,又拿来一位,这位是我的祝叔叔----”一连说了十几位,这哪个记得住呀,都是同样的服装差不多样貌 “好了,游侠儿,我们现在重要的是要马上离开这里”你快说说你怎样离开吧”柳乘风见游侠儿滔滔说过不停适时提醒他 “是这样,能否让我先喝点水,我刚才挖土,都给泥灰给呛死了” 慕容飘雪马上叫人端了水过来,游侠儿还真大口大口喝了三大碗,其他人等也连同端了水给他们喝 “目前这个逃生洞口,还只能一个人跟着一个人的走,大约要走二里左右才能行船,我们已准备了小船,一次可走五人左右”游侠儿终于说完了。 “那好,杜老你快速组织庄内人员从这条道逃离出去,游侠儿,你真不赖”柳乘风说 轰--轰--轰轰,外面传来巨大响声,有巡逻的湘云别院仆人满身大火跑进来,“不好了,外面的人攻进来了,外面全是火”来人倒地翻滚起来,还没来及扑灭身上火焰已活活烧死。 “不好,我母亲还在外面”慕容飘雪急叫声立马朝外跑去。 ※※※※※※※※※※※※※※※※※※※※※※※※※※※ 外面已是烈火熊熊,房顶、庭院、内室到处是火种,还不时有强弓劲羽呼啸而过,简直是人间炼狱。 “不好,凌前辈,归前辈,老杜,速速将全部人等转移到地下机括室内逃离,我与柳兄弟在这边挡住来敌” “不,少爷,来敌我们来挡,你先带夫人、小姐撤走,我们拼死也不会让他们冲进来的”凌天凤大声喊道 “不,前辈们先撤,我与柳兄弟能挡得住他们,你们不用白白牺牲,快点听从命令,否则就晚了。房屋都快要塌了” “好吧,少爷,保重记得约定地方相见” “我与哥哥和柳大哥一起,请保护好我母亲”慕容飘雪跑过牵住了慕容城的手,跟着哥哥一起朝院外飞掠而出, 而此时柳乘风,已被墙大的火焰喷射流与箭驽阻挡在院墙之上。柳乘风立在院墙上的脚还没立稳就立即施展--九转洗髓导引之功将火焰与来袭箭羽全数返还了回去,而此波方去下波又起,且是更密集的袭击接踵而至。而且此时柳乘风又恰逢站在高处更成了火力集中目标点。 “柳姓小子,烤火鸡的滋味不好受吧,还不叫速速叫庄内人等出来投降,再不投降就不是烤火鸡那第简单,我可是要将尔等化作一堆焦碳” 厉胜衣显得非常得意,这几天以来那些个老不死的还不太配合本掌门指挥,要不老子早就攻进去了,这几天受了几天的窝囊气,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撒气的不怕死的能不高兴吗!! “众兄弟,给我往死里整,整死一个老子奖励十两金子,整死两个老子给一双金子,看哪个龟儿子,还有胆敢往阎罗殿来闯” 下面慕容飘雪看着柳乘风受难非常痛苦,就要拉着哥哥飞掠上去相助,只见慕容城此刻已满身红芒大甚,衣袍之间更是气劲鼓荡,三人连袂攻上了墙头。 “轰”一声巨响,面前整个的院墙立马崩裂开来,霎时之间院外到处飞沙走石,而此刻柳乘风将导引之功运至十成,强大气流与砂石向他魁星天罡剑绕成了个巨大气旋,直向凌云堂各部众袭去。 而慕容城此刻更犹如天神,飞掠而起直向厉胜衣凌空劈下。厉胜衣连忙运起先天道家罡气太清功法将慕容城挡在自已功法气墙之外,慕容城当然不会放弃,炙阳功法速提至十成,慕容城整个人影速变成一赤红的光影速向厉胜衣头顶压下。 厉胜衣大慑,天下竟有如些可怕功法,厉吼一声“太清一气功”厉胜衣全身衣服已被强大炙热劲内冲击得寸寸碎裂飘落。 同时自头顶冲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奔慕容城面部而去,慕容城也没想到厉胜衣还有如些厉害的后着,再凌空一个鹞子翻身避过来袭劲气,人未落地一双赤红的手掌已向厉胜衣当胸按下,厉胜衣避无可避,两掌迅速迎上。 霎时之间立感手臂犹如烈焰烧灼痛苦至极。看来今天性命难保了,想不到我厉胜衣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没想到今天有如此败迹,今天还有可能横死在此。 厉胜衣已喷血而出,但慕容城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就在慕容城准备将厉胜衣毙于牚下之时,一道强烈气劲疾袭而来,直冲慕容城的后脑。 “让老夫来会会横行于天下的火雷神,高足”来人正是神龙尊者毕梵天 慕容城感觉后脑强烈气劲不得不回转攻势,一道急旋避开来袭劲气,人未到莽龙链枪已如离弦闪电犹如火龙飞袭而出,毕梵天手臂空中一划气劲力吐,迎上链枪而来,人却如鬼魅般分开了链枪攻势,直向慕容城前胸袭来,慕容城一看就知此已遇上绝顶修行大家不敢怠慢。 “沧江横流”手掌所到之处霎时犹如焰海波浪,万浪急奔,层层不息,一浪高过一浪。神龙尊者一声长啸,人已如一道急速旋转之陀螺,逆浪而进直插入慕容城攻势范围 。慕容城见此种情势不得再暂避其锋芒。 “移山镇海”慕容城再次飞凌而下双掌直拍神龙尊者毕梵天的头部而来。 没曾想毕梵天身形陀螺而起瞬间速变成一游龙,一声长啸,游龙侧飞冲天而起,龙尾直扫慕容城面部而来,这让慕容城大吃一惊,没曾想这种情况下这神龙尊者还变换身形,攻击自己。 只得再逆飞倒射而去,同时自时自臂膀处各飞一出枚霹雳神丸直向神龙尊者面门而去。 而此刻整个院外已战成一团,柳乘风正与日月双圣梁川同与赵北川拼死缠斗, 慕容飘雪也与鹤翼隐叟梁化成战致一起,好在梁化虽成名已久的修行者,但还不失于是一位有德行的修行者,要不是此次有不得以的苦衷,他也不会参与此种以众凌寡的行动, 所以此次他也不忍欺负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孩子,更是有一点他早已看出这女孩子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剑冢山荘剑首的弟子,她武功并不虽不及成名十多年前武林三大金花之一‘天香牡丹’(剑冢山荘的女主人),但主要是那位神密剑冢山荘之主的那把天钧剑,那才是真正让他忌惮的主,那可是已入大无距修行家, 一把天钧剑听说已被他炼成心剑,心意即剑那种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何况他原本早已无意于这欲海洪流的江湖,一心只想归隐,可偏偏朝上那位不让他从愿。所以虽然慕容飘雪在他手下险象环生,但绝无性命之忧。 柳乘风初接触日月双圣自是不敢大意,拼死而为但还是险情时现,一时之间被逼得手足凌乱、无所适从, 但柳乘风天资聪慧很快就看出二圣掣肘之处,二人联手迎敌,虽然比一般高手要高明何止一倍以上,但他们需始终将一手相连做功力互通之用,这就给了柳乘风可乘之机,加之他的轻功绝顶,所以他不再与之力拼,始终只挑间隙出击他们的薄弱之位, 你不是功力互通嘛,就专挑你功力互通,而且柳乘风的度劫剑有特别优势,突破力极强,而且可直逼经络专克功力强甚之人。一不小心就会让剑气侵入脉络为其所制。所以柳乘风越打越轻松,而二圣越打越心急。 柳乘风见此刻凌云堂众下弟子已是满地尸体,凌云堂堂主厉胜衣又被慕容重伤,知道时间已差不多了,大声呼道:“慕容兄,休要再与他们缠斗下去,快撤!!”一边说一边突然甩开二圣如离弦之箭般向慕容飘雪射去。 “轰”的一声,湘云别院已在熊熊大火中坍塌,慕容酣斗方醒。听到柳乘风的话音,速追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而去。留下了瘫坐在地上差点绝望而死的厉胜衣。 ※※※※※※※※※※※※※※※※※※※※※※※※※※※※※※※※※※※※※※※※※※※※※※※※※ 第4章 谋断天下 湘云别院突围之战后不到六天时间,柳乘风、慕容城的名字已是天下尽知武林传遍, 大家好象一下都知道武林之中已突现两颗最明亮新星,而且均是丰神俊朗、才华卓卓,武功更是灿若晨星、凤毛麟角之流。两人联手击败当世优秀的五大修行者,更是重伤其中一位。此种战绩可谓正是大家茶余饭后大书特书的最优秀谈资。 就连身在山野间的碧云小筑里的茶仆都知道,这两位英雄武功盖世,卓尔不凡想着有生之年一定要一睹两位英姿,以解平生清苦。 而他着实未曾想到这两位英雄,这六日就在他的身边,且刚刚还与他评谈他优秀的泡茶技艺,对于他们的称赞他还沾沾自喜。 只不过柳、慕容二人都未露声色,不还只是他们两人,全体慕容家的人都未露声色,他们在燕云亭相互见面之后就一起来到这个偏僻碧云小筑栖身。 当初燕云亭十里亭他们相聚到此时,桌上竟然已放了一些吃食,更有一个信封平平整整压在吃食之下, 抽出来一看上面写几个大字,“速去碧云小筑安身,全体隐姓埋名,江南方大家家眷自称”下面是画了一地图。 好在此地还真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去处,古老的宅院,幽美的环境,干净的房舍,简朴的家具。最难得是还有一名老仆和几名小厮。 且即使如此舒适的环境却养了不少唧唧喳喳的小鸟,而慕容飘雪就是这只其中最漂亮的唧唧喳喳小鸟, 那天在去燕云亭汇合的途中,她看到游侠儿竟然跟着他的叔叔们和一个小女孩走了,那个小女孩还一只手直提着游侠儿的耳朵,痛得游侠儿嗷嗷大叫,他的叔叔们竟然不闻不问, 而且去势迅速一飞冲天,看上去那个小女孩比他还小,可功夫却比他高多了。 原本柳乘风与慕容城都让慕容飘雪不要去管他了,虽然在救慕容一家上他居功至伟,但他被他那么多叔叔带走时当是游侠儿还一脸嬉皮笑脸的朝他们做鬼脸。但这并不能解除飘雪姑娘的好奇心。 “游侠儿,为什么会被比他还小的小女孩提着耳朵? 他的那些叔叔们是干什么吃的? 柳大哥,你说游侠儿他们会去哪里呢? 我们要不要去找他?他怎么有那么多叔叔? 你觉得他奇不奇怪? 他上次在我们家里那会儿还到处翻箱倒柜的,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会找什么东西呢? 不会是也找那块玉玦吧?他为什么也要那块玉玦? 难道他是潜伏的间谍?” 总之飘雪姑娘有问不完的好奇问题,特别是在面对他的柳大哥的时候。 但这些问题柳乘风都无法回答她,只能淡淡笑笑说:“这个要问问他才知道” 慕容飘雪感到柳乘风总是保持对她的若接若离,冷热不定之感,有时感觉好近,但又感觉好远,总是让她捉摸不透,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自从突围以来她,她自已感觉对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是好感倍增,仰慕日盛,很想多与他亲近一些, 但他总与他保持距离,这让她很是痛苦,他总只与大哥有很多共同爱好,一起切磋武功,一起对弈棋艺,一起品茶,一起饮酒,一起畅谈理想与人生。他们好像真是亲兄弟,而他与大哥不是亲兄妹。 这更是让她疑惑,她越是疑惑,越是感觉对她不冷不热,她越是非常想念他,一天之内不见他几次就神魂不定,做事不知所措。 她感觉已爱上他了,这个结论虽然让她吃惊,但她不想否定。她必须小心保持她的这份甜蜜与痛苦。她很想找个人说说,但是大哥并不是理想倾诉对象,毕竟一个大男人,而且一天到晚只知武艺修行与义薄云天壮举的男人怎能理解她一个情窦初开女子的想法。 母亲目前也不可倾诉,她还没未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她真想出去走,坐在院内走廊栏杆之上,看着满园的春色,红的花,绿的草,清凉的湖水波光粼粼,泛起涟漪的相思之情,远远看着他与大哥在对面的山坡间飞掠起伏,身姿矫健、矫若游龙竟一时间变得茫然了。 她好像进入了一种梦幻的境界,她跟他牵手在百花盛开的旷野中飞奔,相互牵着手飞掠在花丛中且相互嬉戏打闹,好是兴奋,好自畅快。 后面有成群的野鹿跟着奔跑,她看到了自己身着盛装,她看到了他惊叹欣赏的目光。她看到他带着她走进一间红色喜庆的殿堂,紧紧拥抱着她轻轻的吻她甜蜜的小嘴。 “雪儿,雪儿”慕容飘雪感觉到了,母亲在叫她,她一下从梦中醒过来了,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还在对弈的二人,直循母亲声音而去。 柳乘风这几天时间里,感觉收获很大;通过与慕容城切磋与交流,他的感觉武功精进良多,特别是临阵对敌经验有了深切的体验。 原来他长年与父亲一起,在山野之间练武、读书、采药、治病。练武之时遇到一些不懂的地方也只有请教父亲,但父亲因母亲的缘故时常会有疯狂之症,所以更多时间只能靠自已琢磨演练,无法真正获得对敌经验, 就连师尊青峰上人,他也只算他老人家的记名弟子,未曾有亲见过。只是看他遗留下的密笈手稿与残篇,很多地方自已一人均无法融会贯通, 虽然自已出身于医家,从小就博览群书,但杂而不专,没有象慕容城一般潜心专研武功修为,全身心的沉浸于领悟与得道的修行境界。 ※※※※※※※※※※ 柳乘风与慕容城始于没有熬过慕容飘雪的纠缠,答应与她一起出来京城闲逛,毕竟在荒郊野外的绿云小筑久了也会些闲得发慌。 虽然他们知道目前京城里还有很多道上的,官府的顶级高手寻找他们踪迹,一心想得到他们身上的宝物,但总不能躲一辈子,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生于天地之间,就应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这是慕容城说的,当然柳乘风也赞成的。但是出来之前为避免带来过多烦扰,还是乔装改扮了一番。 因为正值四年一度的朝廷恩科选材的季节,京城里到处都是来京考取功名的学子、名士, 市面也是特别的繁华,到处都是酒肆茶楼张灯结彩,布庄酒庄鳞次栉比,戏楼妓院人声鼎沸,更有医馆书店掩映其中,街道两边各种杂耍买卖争相邀客,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什么: “各位学子、贵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你所要的,卖你所想的” “小哥们,小姐们看过来、瞧过来!只要你满意,我们都随意” 反正什么样的叫喊、吆喝都是层出不穷。 这可让慕容飘雪看得兴奋异常,而偏偏此时此刻三人都是书生打扮,无一丝武林人士气息,可慕容飘雪看得兴奋处时,走路像风一般,哪象文弱书生。 可因为她是女扮男装,容貌本已是丽比西施、再赛貂蝉再经这么一改装,自然是了不得的惊世骇俗; 立刻让街边的小姐姐们,小少妇们围观欣慕不已,不时传出啧啧赞叹之声,还以为是当世宋玉现身,潘安再世;更有甚者一些富家小姐推搡人群而出: “喂,三位书生哥哥,可有兴趣去我府上游乐、饮酒、吟诗一番” 简直是节操落得一地,但依然阻挡不住她们不顾一切卖弄。 慕容城与柳乘风当然不能让慕容飘雪这么招摇过市,连忙各拉着一手带着她朝偏僻的街道钻去,可是没有走多远,慕容飘雪又看到一个女孩专用的脂粉庄,外面的对联还特有意思, 明星荧荧开妆镜,绿云绕绕梳晓鬟; 横批:护你绝世容颜. 丽人馆 这还了得,慕容飘雪非要进去逛,但她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着男装怎能去一个脂粉店呢? 可慕容飘雪不管这些依然执意要去,而且要拉着他的柳大哥去,这自然不行,好劝歹劝才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了。两个男人傻傻站在店外等候,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小厮衣服毫不起眼的中年汉子低着头走了过来,在他们近边躬身一揖: “柳少侠、慕容少侠,我们相爷有请,请两位随我来” “你说的是顾庸之大人吗?柳乘风轻声的问。 “正是,相爷特别吩咐,只请两位,刚才那个慕容小姐,请二位留下信物,我自会交店家转交给她,告知她你们平安,她也会有专人护送去绿云小筑,那里现在才是最安全的” “好吧”慕容城留下了一颗霹雳丸,柳乘风留下了一枚银针,同时上了一辆早已停放在转身小巷子里面平凡无奇的马车,这种马车在京城随意一条街道都可以找到几十辆。 车辆行了约莫十来里后,马车大直接进了一巨型庭院,停在庭院中间约莫一会,突然马车底部空了一扇往下的门出来,沿着门向望处,地上竟然有直通入地下的阶梯走道,有一仆役模样的中年人站在走道尽头接应: “两位少侠请随我来!” 柳乘风、慕容城只得客随主便,即来之则安之随那人向地道走去,身后地道门已然完整关上,地道内已有灯火亮起,又约莫在地道内转来转去了走了十多分钟,突然眼前开朗了开来, 他们竟然自一座山中穿了出来,外面流水潺潺,绿树成阴,百鸟欢鸣,竟然好一处人间胜景。 走过一片小小树林沿着一条小湖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一座宅院,上书''迎风居''三个大字,走进门来里面景色更佳,而且亭台楼榭俱佳,绝对称得上是江南园林景观之上品,当二人跟随仆役走进一大庭时,仆役停了下来。 “二位少侠请在此稍等片刻,相爷马上就到”随后走进了内堂。 柳乘风只见这个古色古香大庭内陈列无一不恰到好处,一看就是出自书香门第大家之手, 但唯一有不太恰当之处的是,大庭左侧墙上挂有一幅巨大地图,名曰:天下江山图,而且图示细节非常清晰,山川河岳纤陌一应俱全,更让人为之叹服的是,大洛天下各边关态势一目了然。 “二位少侠,对大洛天下如何看”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精神矍铄老者大步走进庭来,来人正是那日曾去祭奠过慕容都的顾庸之。只是当时他们二位都未曾见过. “二位少侠,今日请恕顾某唐突,未有相邀即请二位少侠过来” 说完竟然向他们抱拳揖一躬。 他可是大洛天下堂堂丞相。柳乘风与慕容城连忙回礼。 “顾相,不敢当,折煞我们了” “受得起,受得起,二位少侠现在已是名满天下,武林人物无不叹服二位武艺超群,有勇有谋,敢做敢当,不愧为当世人杰” “可我尔等还不都在顾相的掌握之中、羽翼之下,我们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顾客早就准备好的吧!”柳乘风说 “差矣,差矣,绿云小筑与今日之事均只属权宜之策,不足为外人道也。” “难道说我们突围前商量好的聚众之地--燕云十里亭,也是顾相提前就知道并安排好一切的”柳乘风有些揶揄笑着说道。 “柳少侠,想偏了,要想知道尔等突围出来后的聚众之地并不困难!” “请顾相,道明示其中玄妙,我与慕容兄洗耳恭听” “也没什么玄妙,只是某下为官几十年以来,善于推理罢了” “这种事情,顾相人不在现场,也能推理出来?”柳乘风倒是有些惊疑之意。 “有何不可,柳少侠,请听我细细道来,首先,湘云别院被围里面能真正主事突围的只有可能是你柳乘风,当然还有后来的慕容城的介入,不过慕容城之事,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那又如何?” “既然主事的最有可能是你,那么突围后会在哪里聚集最佳呢?那个必须是一个较为隐蔽而又为大家所熟知的地方,否则很容易大家理解过程中出现误解, 而如果是一般之地会很容易被那些有心之人追踪到的,而要进可守退可避地也是有很多处,那么怎样能做到即能让大家最为熟悉又进可守退可避之地呢? 只有可能是朝廷所设各道路消息驿站、休息亭阁,驿站你们进不去,亭阁倒是可以,那会是哪个最佳呢? 进入京城有几十个这样的路口,而你柳少侠却来自西北大雪山之巅,当然对来时之路非常熟悉,那么你所熟悉就只有可能是通往京城西边的三个路口,而此三个路口之间就只有燕云十里亭最为偏僻,且是民道,另外两个是官道。 我这样分析柳少侠现在应可相信我了吧” “顾相,推理之功可谓深不可测呀”柳乘风还真未想到自己随时想到的聚众之地燕云十里亭,竟然能被人推理出来。 “非也,我也并非神人,我还有小青帮忙”顾庸之摸着那络山羊白须笑道。 “小青,顾相是指” “看到我窗边那只小鸟了吗?”顾庸之指了指窗边树枝上正唧唧鸣叫的青绿色小鸟。 然后顾庸之自己也“唧唧--唧--唧唧唧唧”学起鸟鸣叫起来。 “这个鸟名叫,绣眼鸟,也是我的小青,我早年游历天下之时学会了鸟语,所以我能与鸟儿沟通,我刚才就赞我的小青很聪明,能认识柳少侠、慕容少侠二位英雄” “哦,原来如此”柳乘风与慕容城两人都不由得惊诧出声。 “所以推理只是计算,而小青才是我实施者” 你们从湘云别院一突围出来小青就来告诉我了,而你们去的路径与我所料无差正是‘燕云十里亭’。 而绿林小筑是我原来一位故友伶界翘楚方大家的故居,只不过她现过世,却把故居就留给了我,现在你们明白吗?” “没想到顾相替皇上管理天下,还能将我等小民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 但不知当时湘云别院遇险难以脱困那会顾相是否有想到我们的难处,毕竟慕容都曾与顾相同朝为相,后又受他力荐重新出山,即使他快要卸任,但他毕竟还是当朝宰辅、权倾天下,难道顾相就不为以后的宦海沉浮做打算?” 柳乘风还是不能释怀心中疑惑也就有此一问。 “柳少侠,好一张利口,但休要揶揄调侃顾某人,当时我确实是知悉,但我是救无可救,你们相信否?” “朝廷上除了皇上,顾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宰,你说救无可救?”这还真是将慕容城惹火了,声音提高了一倍。 “这也是今天我要找你们二位来此的原因,二位对今天我的安排是否非常疑惑? 为何做事如此神秘且谨慎,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不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二位,想要把二位从人群中找寻出来,同样也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老夫, 老夫将二位引进外院之时,就至有少十多个武林绝顶高手在此巡查暗防,以求能抓住老夫把柄,将老夫治于死地”顾庸之竟然神色暗淡起来。 “为何会如此?”柳乘风、慕容城都有些不相信的同声道。 “柳少侠,慕容少侠,你们都初出江湖,历练不多,朝堂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自然不知道当今朝廷风雨飘摇,江山摇曳有如危卵,顾某也是危在旦夕之间,这并非顾某危言耸听,慕容兄之死就可见一斑” “什么?你是说我伯父之死是朝堂阴谋所害”慕容城一下就火了, 平时他最为敬重自已这位伯父,年纪青青就开始为朝廷建功立业,前后辅佐了三位皇帝, 身处军营之时就带军横扫蛮夷,身在朝廷之时则是威服宇内,一生忠心耿耿,老了想要卸甲归田还让朝廷暗害致死,这是什么朝廷, 他娘的管他哪个天王老子,谁要是暗害了伯父他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是当然,不能慕容兄几天前还好好的跟我说卸甲归田之事,为何又突然横死家中” “可伯父身上未有一处伤痕,也未有中毒现象,这是仵作检查过了的,难道仵作作假” “那到未必,但这也更证明这其中的可怕之处,只怕是---” “你是说早已有阴谋,设计陷害慕容都”柳乘风说 “可我耽心的却是设计陷害之后有更大阴谋”顾庸之无不忧郁有说, “谁是暗害我伯父的凶手,我一定把他纠出来将他碎尸万段,以祭伯父在天之灵” “这个现在还为期过早,还不可查,不可查呀!” “为何不可查,我一定要查下去!” 慕容城恶狠狠的说。 “慕容少侠的心情老夫非常理解,我也很想替慕容兄早日申冤,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要紧的是先完成慕容兄的遗愿” “什么伯父还有遗愿留下,什么遗愿说我听听我一定替他办好” “慕容少侠勿要急燥,请听老夫细细道来” “顾相,请说,我们听着”柳乘风说。 “不,不急,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我们今天可能需通宵畅谈才行,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的事情,二位少侠,请随我进内室边对弈边谈,这是我的习惯我只有在对弈之时才能将思维调至最佳状态” 三人一行走进内室,里面早已准备了一些饮食以及棋盘,不过内室精美程度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有些器物甚至连柳乘风在书上都没见过更别说现实生活中了,这到是真让二人看得流连忘返目瞪口呆, 因为这里真是一种高度艺术浓缩化的空间,就连慕容城这种完全不懂艺术的人也被这空间环镜艺术与器物鬼神莫测之功陶醉了, 所以更别说柳乘风这种博览群书,文理艺术皆通之人,即使如此柳乘风身处如此环镜却早已忘身自我,沉醉在精美绝纶的壁画与千奇百怪的造型之内不能自拔。真是天人造化、钟毓灵秀、鬼斧神造。世间怎会如此超卓于群峰之上艺术造诣。 顾庸之见二人神态,呵呵笑道“柳少侠,慕容少侠,刚才忘记告诉你们了,这些也是方大家的手笔,只不过再经小女稍加润色罢了” “哦,顾相所说的方大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艺术造诣可真是有神鬼莫测之功呀” 柳乘风无不心悦诚服的说。 “柳少侠,说对了,出自方大家之手那一定是神鬼莫测,因为我就是她最忠实奴仆” 顾庸之做为一国之相竟然说自己是奴仆自然可见一斑。 “方大家成名于二十多年前,不懂她的人一般称她为‘千妍牡丹’而懂她的人则称之为‘千妍幽兰’; 当然当今武林界人士可能知悉的人并不多,但是在我们文人界那可是声名显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下文人名士无不慕名而来,争相见大家真实的一面,但很多人都不能如愿, 因为方大家是一生只忠于艺术造诣之人,并不为世俗所束缚,就算我当时已与慕容兄同朝为相,但要求见其真人也被她视为无物, 好在我心诚最终感动了她,在后来的交往中才视我如知己,她走之前将她名下所有产物均拜托我照看,这里就是其中一处,只不过那条地道是我找人挖的而也” 顾庸之抚摸着他那络山羊须洋洋自得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与慕容兄也算是有幸之人呀,能欣赏到如此让心胸中意的艺术自然是人生一大乐事,哈哈--哈哈哈”柳乘风依然还沉浸在鬼斧神功的艺术造诣之中。 “中意,中意,你是老夫所见之人中间最合老夫心意之人,难怪慕容兄要向我大力推荐于你” “什么,你是说慕容都向你推荐我”柳乘风非常惊诧的转过头来。 “是的,慕容都说你是当世人杰,麒麟才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我对你善家利用,必成国家朝廷栋梁之材,只不过慕容少侠那时应还没来京城,慕容兄自是对家人还所保留,总不能把优秀的人才全推荐给我了,哈哈哈” “来,来慕容少侠,柳少侠二位坐下来看看,这棋局” 柳乘风本是弈棋高手,原来大西北方远处的那个家里就有很多藏书,弈棋对局也是其中主要门类之一,所以对棋局残局的解局之道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再说近段时间通与慕容城的对弈发现他也是其中好手,两人斗得兴处自是互认输赢。 可是看了顾庸之的棋局,却脸色突变,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对弈,这是一方对另方的任意厮杀,白子所落之处,黑子却已早有布局,且痛下杀手救无可救,白子整盘已危在旦夕,黑子却杀着百出。 “白子可有解否”顾庸之问道。 “无解”慕容城首先肯定的说,柳乘风自然也没意见。 “此局名为,‘无一独生,绝处逢生’,五十多年前有一棋坛老前辈,摆下龙门阵,邀天下豪杰解局,能解此局之人可获得他赠与的千年老参一支,湛卢宝剑一把, 一十五年无人能解此局,但谁曾料想就在老人快要离世驾鹤西去之时,一年青后生,却应邀解局,并且一举成功,解得此局,得获千年老参与湛卢宝剑。” “难道是顾相本人”慕容城说,但又马上疑惑的说道:“时间也不符合呀,五十多年前顾相至多不过十岁,怎能是年青后生” “非也,非也,那个年青后生,乃是家父”顾庸之无不神往的神情在脸上浮现。 “顾相父亲可谓是人间神仙一般人物呀”柳乘风说。 “可是家父也因此身死,人虽无罪,怀璧其罪,家父本无意于此种身外之物,只为破局,可应邀之约哪能随意更改”顾庸之好象自言自语的说道 “顾相父亲因何受难”慕容城疑惑问道。 “唉,家父一介书生,得此两件宝物,如何能护其周全,棋局后不到一年就被杀戮身死,而宝物也全归了他人,留下我与母亲孤儿寡母于世间颠沛流离”顾庸之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晚辈实是不知顾相伤心之事”慕容城抱拳说道。 “无妨,无妨”顾庸之拭泪而止。 “我们就从这棋局开始谈起吧,二位少侠,老夫让二侠看这棋局并非是要跟二位说家父之事,而是想告诉二位,此局之势就如当今天下之势, 天洛天下东有东瀛,西有巨夔,南有阗越,北有狄厥,周边还围绕着不少的小国诸侯。大洛正居中央之位,有如一个大鹰展翅,翱翔于天下之间,如此地大物博,物丰民殷,同样也是饱受各国觊觎与嫉妒。 历来各国往往联盟来犯,以图占我国士,侵我生民,武帝以天乘武功取天下,众国拜服。 文帝以德行天下,四方信服,兴隆帝的政经才能以行天下,天洛物丰民殷、生机勃勃, 可也就是在这种盛世之下,却到处隐藏各种暗流,各方势力互搏,造成天洛自内部萌生驻虫,给了外部各方势力有乘之机。 二十多年前巨夔、狄厥联盟来犯,侵我国土、直指京师,东瀛自侧后偷袭,掳掠无也数计之财物、人力,天洛天下岌岌可危,危如垒卵。 后天洛拼尽国力、耗尽生命终于抵挡住了来犯之敌,并逐步将其驱除于国域之外。 但此时也国寡民疲,生民调敞;更有甚者已是到了民不苟生之地步,好都此时慕容兄为政主相,推行强势手段,除豪强、杀绿林、整贪腐,惩外邦。天洛才得以刮骨疗毒、重生肌血,生民才得以安居乐业, 可也就是是近几年来,天洛又因帝位之争陷入了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际,届时又将生民涂炭,豺狼横行。 唉,苦了民生,耗了民力,此天日之昭昭,我辈自当竭尽所能,挽大厦之将倾,狂澜之横行。不知慕容少侠,柳少侠可同意老夫之意见否” 顾庸之说得悲壮激越早已感动了柳乘风与慕容城。 “自当听从顾相调遣”慕容城非常豪壮的说 “还请顾相言明,我自当竭尽所能协助顾相成事” 二人都已表明态度 “谢谢二位少侠,这也许是慕容兄,在天有灵让二位少侠前来捐助于我,只是我事先言明,二位少侠如若介入其中可谓必是九死一生,而且无法青史留名,可曾有考虑妥当。 老夫已年逾花甲之人死不足惜,而二位却正当桃李之年,青春年华正盛,人生得意相欢。” 慕容城与柳乘风相互对视一刻,随之自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相互鼓励与坚定。 “我与慕容兄弟,愿意听从顾相调遣,只要是有利于国家,有利民生之事,我们自当无所不从” “很好,我现在就告知慕容兄,当时与我言明之事, 约在二十多天前,下朝之后,老夫正在起居室为朝廷税法之事写奏疏,不想慕容兄未依约而至,而且是越墙飞越而来,这让我颇为惊讶。 因为平常一般是相互行访拜礼节,就算急事,也不会有未经通报采取江湖之法的行为,虽然慕容兄早年纵横于江湖,但即然他贸然用了江湖之法来相见可见定是有非常之事相商, 几年前虽我与慕容兄政见相佐,闹无法调和之时我一气之下卸职归隐五年有余,但自从慕容兄这次主动在皇上面前推荐于我,早先政见相佐之意早已融合。 但慕容兄却说并非公事,而是私事。这让我大感意外,因为慕容兄一向公正、蛮横、独断专行。这当然与他能力超群有关,但他一向有一习惯从不与外人谈私事,特别个人或家人、朋友之间的事情,而这次他却说要跟我谈私事,且一开口就向我推荐一人,希望我好好用他。 我问是何人,他说是他刚认识不久的一年青人,名叫‘柳乘风’, 我问他此人有何能耐,他告诉我说‘当世人杰、麒麟才子,可堪重用’ 我当时非常惊讶慕容兄的此种赞溢之词,因为这不象是慕容都能轻易说出口言语,但我确实听清楚了。 慕容兄说完就要走,我更觉得奇怪,因为此种事情无法紧急到飞掠进我居室的地步, 我主动询问,慕容兄此行是否还有重要事情要商量,他回复我竟然是这样一句话,已得皇上私下同意尽早归田,望你遵守此前约定,竭力辅佐不负所托,已算是慕容都纵横半生,所托非人。” “顾相与我伯父,约定是什么,能否让我等知悉,我将感激不尽” “即然二位如此相信老夫,愿将身家性命相托,老夫也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位可知我原来为何卸职?某卸职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五年前先帝选定继承人选方面意见相佐,慕容兄认定的是现在的皇帝--欢,也就是年号“韶武”年仅十岁兴隆帝最喜欢皇子,也是兴隆薨殁之前一刻亲定人选。 但此前包括兴隆帝自己和我们一干大臣都一直最为欣赏的人选是兴隆帝嫡长子现身为齐王的令景宏,此齐王自小生得天资聪慧,而且武功卓绝,有当年其祖令景宸之姿,也应是最为优先的继承者。 二是,先帝兴隆帝也是次子继位,且因当年“六龙之乱”最终获登大宝。天下因此陡生巨变,各方势力交错纵横、耗散内乱数年,最终导致了外番趁乱侵袭、天下危急。 而此番兴隆帝竟然又定下此种废长立幼之事,所以朝廷震荡,群臣反对。 但此时兴隆已薨,先帝亲定三大托孤大臣扶主,幼主顺势继位,但群臣难宁,更有各叔王、皇兄相互暗中协助,造成朝廷政事萧弊,机会势力相互倾轧,天下难宁。” 顾庸之说着脸色也越来越暗淡。 “当今之世,实是我一人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顾相可知当初兴隆帝要废长立幼?是否有什么内情?顾相又为何捐弃当初政见改扶幼主”柳乘风道 “兴隆帝改立幼子为帝,当然有幼子受宠之原故,但更多的是恐怕,立贤不立长,因幼子虽只有十岁,但通世情,懂人理,更是尊儒学,晓学识。而且这其中还隐含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清本正源” “清本正源是做何解”柳乘风问道。 “兴隆帝也是次子继位掌控天下,可一直以来都有私下议论,当年“六龙之乱”四位皇兄身死,虽说有御外辱而死,但始终有私下学说是兴隆帝当年操控所为, 所以对他的皇位继承问题是私下争论的焦点,造成各种派系互斗日久、朝廷内损外耗严重,好在是兴隆帝继位后励精图治,大力发展政经体制,扫除敝政才有今天局面, 但兴隆帝可能心中始终有疙瘩。所以最终想利用废长立幼,立贤不立长之法来进一步证明给天下人看,他此一法也是值得天下效仿的。” “哦,既然有如此之心,为何还群臣反对,皇族相争,难道顾相看不明白,要与伯父政见相佐”慕容城说 “先皇自先皇意见,群臣自有群臣意见,幼主虽贤但毕竟年幼,且是废长立幼此是大忌,有违继位稳定天下之初衷,前面已前车之鉴为何还要相违背之”顾庸之说。 “那顾相又为何今天一改初衷,改扶幼主呢?” “此一事情说实话还并非你们所想象那样,而且我当初也确实是一心归隐,我能独受‘千妍幽兰’垂青何苦还出来扰这世间纷纷洪流, 只是因为这位当前幼主慕容兄并未看错,贤能之举已见端倪,上位三年已一心为民生民力做了不少好事,只可惜力有不逮,掣肘从生难以促效事成以竟最初之功, 而慕容兄也因此独撑朝局,抵挡各种洪水猛兽,好在慕容兄一向为事刚猛直爽,又加之有早年军中奇功相佐,更得军权全力相助,自是遇事稍微胜意一些罢了, 而我顾庸之则有所不同,以一介文官当政,无法协调左右。有些事情更是力所不逮,这也许正是慕容兄当初推荐柳兄弟给我的原因吧” “顾相可知我伯父为何突然想要卸甲归田?又为哪位害死?或者可以推导出一端倪”慕容城时进不忘伯父之死之事。 “慕容兄其实想卸职已久,只是不为朝上知道,因他虽然能独撑朝局,实则艰难险阻丛生,纷繁复杂之事端频出,是人都有烦的时候,只是没有出现一个好的契机, 但我目前还不知他遇到了何种锲机造成他速迅作出了决定。并嘱咐我全力辅佐幼主方让他独享卸甲之乐。 但让我推断到底是何势力,何种手段造成了慕容兄身死,我确无法推断出来,只因事端起处突然且太过复杂无从下手,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是早有预谋的一个大局,正象目前这个棋局一样” “顾相是说我伯父就是被这个大局所害” “十有八九”顾庸之无耐的笑笑 “顾相为何如此肯定,难道就没江湖宿怨所为”柳乘风说“ 这个当然不能为外人道,但好在两位现在已不是外人,我但说无妨,就在慕容兄走后几天里,京城军中三大将领,京城驻防三军大将军相继遇害” “啊,有此种事情”柳乘风、慕容城异口同声相继失色,“何种害法,可有追查” “唉,此京城三军,正是拱卫京城内外防卫之要害所在,分别为金吾卫军、飞贲军、千牛卫军 , 金吾卫军是皇城亲属护军,飞贲军是皇城京机驻军,千牛军是皇城外围驻军, 无一不是天洛精英中的精英,这也是慕容兄为政的权柄所在,因得此三军信佐慕容兄才能权柄在握, 刚亲自交接到我手中的,但我无法护卫他们,实是愧对慕容兄所托之责呀”顾庸之无不惋惜的说 “此三人是如何身死,朝廷为何对些不闻不问”慕容城非常愤慨 “金吾卫大将军,吴天傲,伎院喝酒发狂闹事坠楼而死; 飞贲军大将军,廖承化,军中演习被流箭射死; 千牛卫军大将军,祝远山,坠涯而亡, 慕容兄还未离去之前两位王叔也为三军权柄暗斗不休,因原慕王掌管飞贲、千牛二军数年之久且在军中也很有人脉,而金吾卫军却是慕容兄早年一手建起来的” “太过份了,这么简单的死法有谁会相信,自当一查到底,纠出凶手” 慕容城差点为种事情气得叉气 “可偏偏有人相信,而且做局精妙,无一破绽,查无可查” “很显然是事先早已布局,但应也不是一无查处,至少吴天傲之死较为特别,且现场人等三教九流,不可能全部封死,或可一查。”柳乘风说 “但那又能如何,朝局已变,权柄已易,江山或已改张更弦,现庆王已掌管金吾卫军,且手段神速将原本金吾卫一干老将全部无声无息之换掉,且不莫知其所踪,唯一只有一说辞,解甲归田!” 柳乘风、慕容城听后大惊失色,“难道说就没有解局之法” “解局就如解这: 无一独生,绝处逢生之局,解是可解,但需九死一生” “顾相请尽管道出解局之法,我们二人定当全力协助” “老夫在此谢谢两位甚情相助,请受老夫一拜” “不可,不可,顾相乃一朝首辅,小可二人是山野草民,不能受顾相一拜”柳乘风连忙扶起顾庸之 “要破此局,还得从天洛朝先祖说起, 天洛先祖令景宸引领众军破袭天下诸侯之际有三支劲旅不得不提,分别是出自西北的雪狼军,出自辽东的鹰隼军,出自南疆苗寨赤面军, 三支军队是令景公千里破袭战之劲旅,每有用奇兵之处必有三支军队之参与。而且屡试不爽,每次破袭都是一举成功, 特别西北的雪狼军在破袭外邦之时,北有破狄厥之不世之战功,东有抗东瀛的阻击之功。使狄厥十多年不敢南进犯边,东瀛每战必是无功而返。所以这三支军队很受先祖重视。 但这三之军队却有一种先天不足,那就是三军最初均为地方性边民众聚合为一军,且均驻扎边疆之地, 武帝晚年有削弱边军之意,曾有意让他们回归属地化军为民,当然一是为削减其地方强势军事武装,又可保存其必要军事存在的一种必要想法。 可文帝政策有变,德政施加之治取得很大功效,原三支军队重新领用朝廷军饷,且因前朝对待有所亏欠,所以文帝特加重饷以资助。 这样就造成三军扩展迅速,多的几万人员,少的也有五六千人,而其中以雪狼军为最,鹰隼军次之,赤面军最末。 后来到了兴隆帝即位,三军对朝廷来说也是尾大不掉的一件大事,可三军却没有以此为意还对兴隆帝继承权问题有私下异议,因兴隆帝的两位皇兄均是军队出身,在各军也是历练许久,所以军队一般支持两位皇兄中间一位继承大宝,可最后偏偏呆在朝廷寸功未立之兴隆帝继承了大宝。 这让三军很多人不服,甚到有消息反馈出来,说三军已有异动,于是兴隆帝当机立断,派慕容兄前去平定,结果可想而知,三军从此在三地均被全部削平。 原有三军好些人也因此转军籍为奴,原调领三军的军符也因此消失,朝廷之内也无人敢提三军之事,可大家都知道三军虽然平定,但民众还在,民心不变,军心难变化。 慕容兄卸职前有跟我提过三军之事,但当时只是隐晦私下说有部份已化为隐形军队,以备朝廷不时之需。 这样看来这三这军队或是慕容兄当年并未斩草除根,而是密秘的保存了他们部份势力,但即使如此他们对朝廷也是恨之入骨。 而现在朝廷动荡,谁能最终掌控这三支军队,谁就有最终胜出机会。而慕容兄肯定已提前预料到了今日之局面,所以才会提前我说起此事,提醒我可以备不时之需,而麻烦的情况是,能够起用这三支军队的军符,慕容兄并未提及,也可能是未来及提及。 现老夫手中已是无可用之人,无可用之军,小皇帝也被他的几位王叔架空,成了摆设。老夫虽为丞相,却无一实权,也不能带领百官落实施政纪纲要,实为惭愧、惭愧呀!!” 此刻外面已至深夜,又有仆役送来吃食 “真是这样的话,那小皇帝危也!”慕容城说 “事实就是如此危急,好在小皇帝非常聪明,懂得一些纵横捭阖之道理,近段时间来看在他几位王叔面前表现很好,能一时应付过去,但决不长久之计” “刚才顾相说要解此局要从三军入手,可现三军军符已失怎样处理?柳乘风问 “关键就在这里,我们只有找到军符,并重新将他们招安回来,才能扶正幼主、清除反叛、彻查怨案、纠正错误、平定经营、安抚皇族、驱除外患” “顾相你说的其他方略我都懂,但平定经营与驱除外患是作何解?难道说已有外邦入侵天洛”柳乘风说 “平定经营,是前两天户部有消息传来,京城市面上有出现假银票,而且更让人心忧的是,军需采购一块也有假票出现,这是很让老头痛之事。 至于说外帮入侵这是肯定在不久后会出现,因前面慕容兄主持之际,全凭武功威服外邦,每次来犯必为我朝所驱,而且慕容兄必会还以颜色,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外邦近八年之久未敢来犯。现在不同了,慕容兄一走,朝廷一乱必为外邦所乘” 说到此处柳乘风、慕容城两人都听出了一身冷汗,真想不到形势会如此危急。还真如顾庸之所说天下已到了危如垒卵的地步。 “顾相,对于当前形势需我二人如何协助?从何着手?但请明说,我等现在已完全明白顾相的一片苦心”柳乘风说。 “好的,老夫原来的思路是这样,先查假银票一案,不求全胜只求先断其根即可,因目前这是最紧要的事,因为稍有迟滞必会引起民变,造成朝纲动荡,有机可乘份子就会大肆吵作。” “那顾相以为如何查起”慕容城说。 “此案关键在于假票来源,其次才是模版与制造者,而假票来源在京城最为集中之地莫过于五处,分别为:军需处、各处银庄、地下钱庄、赌场、伎院, 而这五处之中军需处你们无从着手,银庄、钱庄都是专业汇对之所难以短期凑效,而只有赌场、伎院才是好下手之处, 因目前假票还未到大行其市的地步,目前肯定是假票汇出之时,那这样的话,最有可能民间汇出之所在赌场,而京城最大赌场是“狮子林”那里聚集了天下豪客,最是喜欢用大额银票交易。” “那好,我们就从狮子林着手,只是那找军符之事不知顾相是否已有眉目,能事提前透露一些以便我们心里踏实些”慕容城说。 “因此三军之事已属朝廷秘密,军符下落老夫实难论断,但有一点可肯定三军军符肯定玉玦质地,但致于什么形状样式实难知晓” “玉玦,玉玦……!包围我们湘云别院的凌云堂厉胜衣也是想从慕容家得到玉玦,难道,难道……是同一件事情”柳乘风思维迅速联想起前面的事情。 “这到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信息,很有可能就这个原因,或是因为也有朝廷上人物在背后操作这一切,请快快说后来情况如何”顾庸之思维为之一转。 “他们当然没得到所要的玉玦,但我们也没找到,就连慕容家所有人等都不知这事,对了当时我们为了找玉玦有说道另外一事,就是伯父有托十二铁卫带封信给顾相,让他非必要不打开,只能亲自送顾相。现信我正好带在身上”慕容城从怀中拿出信件递给顾庸之 顾庸之打开信件看到里面的白纸一脸疑惑,慕容城赶紧拿出火折子在信纸上烤了烤,那个似龙非龙,似字非字的图案出现了,看得顾庸之脸色似阴似晴 “是了,是了,慕容兄真是有意,他已告知了玉玦的下落”顾庸之大喜的对二人说道。 “噢,这图案有什么玄妙”柳乘风抢先问道 “这个图案正天洛先祖皇帝早年的印字,这个图案正是一个---令,字,现在在朝内依然还保存有这个令字的有两处, 一处为皇室禁区珍藏阁,平常也只有天子才能进去,老夫只有在十多年前随兴隆帝去珍藏阁解《洛图河书》才得以见珍藏阁牌匾下面就有这个令字, 一处是当今皇帝内宫广泓宫的议事庭牌匾--‘谋断天下’上面有这个令字,而现在还不知具体是哪一处最有可能存放此玉玦,从常理来推论是珍藏阁较为合理,存放也较为方便,但广泓宫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皇帝经常在那里会见大臣,商议政事之处。 “即使最危险也要把它夺过来”慕容城对此非常愤慨。 “我建议二位还是先查假银票一案,然后再夺玉玦,因为二位要闯禁宫,势必暴露,后面行事就难上加难了,此事还需待我周密筹谋方可”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前院起火了” ※※※※※※※※※※※※※※※※※※※※※※※※※※※※※※※※※※※※※※※※※※※※※※※※※ 第5章 银案追凶 狮子林,位于京城北郊的一片荒野之地,但此处却是丛林掩映、屋舍相连,且似大迷宫一般错落有致、屋宇在丛林山峦之中是似露非露,此处除了有一条道路与外相通,还有纵横水道与外部连接,屋舍西部更与连绵的山峦相互衬托,有如一只张开大口的狮子, 而实际这是一只吞金巨兽,每日都有各方豪客在此输得倾家荡产,也有皇族或商家巨贾在这里挥金如土。 而此次慕容城与柳乘风却正是准备来这里挥金如土的巨贾,顾庸之几乎一直性耗尽了他所有家资来下这场豪赌,并对二人说尽管想办法用出去,只有出去了才会招来真正的金主,还说如果不够他还会想尽一办法筹得款项。这次可真是不惜血本下的赌注呀! 柳乘风与慕容城此刻一经改扮已摇身一变,成了钱兆益与沈万千,乘着名车两乘,配了大宛名马四匹,招摇过市而来,不怕人不知,就怕不知人有钱。 此种气势之上也是高人一等了,也恐怕只有王侯之流方可有得一比,更有甚者的是二人各带两名绝色女子联袂而往,名为小妾。 这也亏得顾庸之想得出来,不知从哪里搞来如此绝色女子装扮得如此逼真,钱兆益(柳乘风)二名小妾分别为,小蛮、阿姿,沈万千(慕容城)两名小妾分别为弄玉、晗烟。钱兆益二个小妾一个比一个妖娆,沈万千二个小妾一个比一个风骚, 这还真让这两哥们很不适应,毕竟这种事他们还没经历过,脸皮太薄。容易脸红心跳。 特别几个小丫头见两人个个都是高大威猛,相貌英俊潇洒,丰神俊逸,而且多金又善解人意,出手大方阔绰,更是喜欢到心里处了,要不是两人特意与她们保持距离,只怕早已倚偎在怀,娇羞欲滴了。 而此刻虽为赴约而往,但也难保芳心暗付,含情脉脉。基本上各有各的招惹男人的一套方法,小蛮斜倚妖娆惹火身姿,阿姿殷勤最会善解人意, 弄玉骄羞托腮频展相思,晗烟乖巧小脚娉婷弄金莲。 好在招摇过市之时两边尽是流光逸彩、目不暇接,更有轻风拂面,香风迎送,时间也是过得快,不一会儿就快到狮子林了,进林子不久路边早有小厮相迎,马夫早早就将两人名帖送上。 “欢迎凤翔府,劲风名马场,钱兆益钱大贵客观临” “欢迎榆北府,西北道铸金坊,沈万千沈大贵客观临” 小厮大声唱诺,而车马已辘辘而过,车夫更是意气风发,载着如此豪客,车资定然不少,竟然唱起歌来,“人生那个得意哟,需尽欢呀-” 车子停在了狮子林的大门口,里面的跑堂一下出来五六个迎立于落脚车马两旁,而早早有人来亲迎下马车 小蛮早早发话了,“两位公子此行是大宛进贡名马,需小心侍侯,必需每顿喂上等精料,不得有一此一毫的渣屑,更不得渗杂次料,如有差池,小心狮子林倾个盖儿,这是赏尔等侍侯马匹金叶子,小心收好了” 此种气派还真非一般巨贾相比,比皇侯也不差半分。 柳乘风差点没笑出来,但硬生生强忍下去,板起一张关公脸不出声径直跟着跑堂往里走,慕容城大步而来跟上柳乘风,“钱兄今儿咱兄弟俩好不容易来京城散散心,需尽兴玩玩” “那是自然,我们府上平常管得紧,未曾尽兴过,今天不好好玩玩,那是人生白过呀” “早就听西北道上传来消息,不日将有两位超量级豪客往京城而来,不曾想今日得见两位尊容,真是三生有兴,冷某今日有礼了” 刚走到门廊位置就被这位冷某人迎上了,看来他是这里大堂管事之类的人物了, 但不知 他所说的西北道消息不知真是假,反正顾客是朝消遣而来,而经他这么一说明,看来两人假貌身份确是真有其人,而且应是之前未曾来过, 况且两人身份特殊,又跟朝廷密切相关自是大可放心使用。 只是不知顾庸之从哪里得到这两人的消息,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二人身份之替换下来,看来顾相是早有筹谋,这更是让他们信心倍增,两人更是意气风发。 大堂之内早也是人声鼎沸,丽影游动。做为超级豪客自然不能与一般人等同堂,两人已被随冷某人热情的迎上二楼的贵宾房, 说是房间,却是大得吓人,里面已有一些位豪客在玩牌九、四门方宝、骰子、番摊,但现场基本次序迥然,无大堂那么人声嘈杂。 四位小妾也开始乖乖跟在两人左右相倚相靠,只差点做小鸟依人之姿了。 “两位豪客,今天想玩什么呀,冷某自当为两位尽心介绍” “玩骰子吧,豪气尽兴”柳乘风说, “玩单双,简单直接,赢钱快”慕容城说。 ※※※※※※※※※ 柳乘风赢多输少,慕容城输多赢少,而且此种落差越来越大。 当然这是先前二人已布好的局,凭二人之能在这种场合的别人想玩耍伎俩自然逃不过二人法眼,输的自然无需耍技巧只管输就行了, 但赢的就不同了,眼见这个钱兆益赌技不凡,上场就从来没输过,而且下注越来越大,跟着一起玩的边上另外三位,首先还各执各意下注,后来看这钱兆益赌场红运不断,而且一路高开,每注必赢自然都开始跟进, 而此时柳乘风面前已是银票堆成一堆。 这还了得,看到一下赢这么多钱,小蛮、阿姿兴奋得双眼直冒精光,双面红透,各是早就左右倚偎在怀,娇滴滴不停叫,“公子威猛,公子好棒,公子我们又中了,公子每次必然红中” 而弄玉、晗烟见这边热烈非常,也禁不住好奇早早跑来这边观战。 这让庄家越摇骰越心虚,他已使上这几十年最拿手技能,不管如何取巧、干扰、做弊都能被对方猜中,即使压住了骰钟,再用内劲将其内部骰子移形换位,也照样能被他猜中,他已是满头大汗,心跳如雷。 就在这时冷某出面了,“钱公子果然是赌场通神,运势超凡。这让冷某这几十年来大开眼界,冷某今天如再不献丑,恐怕我们狮子林都得关门息业了” “我来之前就去问了关老爷,他老爷子告诉我说,今年是我的宏运之年,逢赌必赢,逢花必摘,这不我身边这两位小妾,就是我前不久在赌场上赢回来的,好看看不。要不要送给你冷某玩玩” “公子你好坏呀,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要将我送人”小蛮娇滴滴的说道。 “公子你千万不要将我送人呀,我身上已有你的种了,自已孩儿叫别人做爹爹那可多难为情呀”阿姿更是羞涩万分。 “钱公子好意,冷某心领了,只是今天冷某与你约定,当前局势就由你我二人来押注如何” “当然可以,今天我自然是财运亨通,杀尽一切牛鬼蛇神,冷先生要做好准备哟!” “冷某见过的大风大浪多得去了,今天这种小小风浪吹不倒冷某,更何况狮子林有这面金字招牌的大旗压着镇输不了”冷某人一个眼神之下, 执骰荷官已心神领会速速退了下去,冷某人已顺手接过骰钟,一个手势之下骰钟竟然离手而起在空中飞舞,骰子也跟着骰钟开始追逐,就象穿花的蝴蝶一般煞是好看” 旁边的小蛮,立即鼓起掌来,“好看,好看” 而阿姿却是嗤之以鼻的说:“公子还没显身手呢,你叫什么叫” 而此时骰子已然入钟但还在空中翻转不停,突然冷某人伸手一抓,骰钟稳稳压在桌面上,就等柳乘风下注。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这手明堂,只要一下注,就会用手段变更骰子点数,但柳乘风依然大声说道“下注五万两,豹子” 冷某冷笑一声,缓缓的打开了骰钟,但是突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还真是“豹子”明明自已是在这个姓钱的叫完后用内劲变更了骰子,怎么骰钟内又无声无息就变成了 “豹子”,一般骰盅内有任何声息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现在无任何声息竟然变了,真是见鬼了。 而旁边四女看到“豹子”早已欢叫出声,喜不自禁,拍手互庆。冷某人脸色都变了,前面执骰的荷堂搬了一大叠银票出来。 “冷某真是走眼了,没想到钱公子年纪青青,也是这个中高手” “非也,非也,我说过我今天问过关老爷,你不姓,要不今天不赌了,反正都是我赢,也差不多够了,够我在京城潇洒一些日子,小蛮收钱,走人” “慢着,冷某并未说不赌,此局必赢钱公子,公子可有胆下注” “冷某人你不用激将之法,说真的我钱府其它不多,好在一点就钱多如牛毛,我们马场一年所供朝廷的军需就够你们狮子林几辈子的开销,莫说你小小狮子林,就算是京城几条街把它买下又何妨。哈哈” “对,买下京城几条街,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小蛮喜笑颜开的说道。这更增加冷某人的气愤程度。一定赢这姓钱的才行,否则他跟上面无法交差 “即然钱公子如此豪气,那我们就赌一大的如何” “只要冷某人不怕,我钱兆益自当奉陪到底”柳乘风冷冷的说,而此时那边的慕容城已不见踪影 “好,那就一次定输赢,我压五十万两,你当如何” “太少,太少,我压一百万两,我目前台面上已有四、五十万两,还有我身上这块价连城的玉佩至少值三、四十万两,你看如何” 柳乘风说完身腰边取下那块顾庸之亲手给他佩上的翡翠温玉, 上面可经过了一代惊世骇俗的“千妍幽兰”方大家之手晶雕细琢,内含不少心血之作。 自当珍贵异常,更是直看身边的人等双眼直冒绿光。 “值、值!这种宝玉世间罕见自然值这个价钱”冷某人道 “好,那就开注吧,不管是你冷某人执骰,还是我钱兆益执骰,尽管放马过来” 这一局关系到自已身家性命,冷辰自不敢将主动权让出,当即抱拳道 “既然钱公子意气风发,有意相让。那冷某自是盛情难却,当仁不让了” “狗屁,谁有意相让了,马屁精”小蛮私底下暗暗骂道 开局,骰钟执轻若重,缓慢而悠长,但却隐隐夹着风雷之声,骰子却有如落盘之珠,在骰钟内滴溜溜乱转,相互激荡碰撞,无一刻定型, 而此刻冷辰已满面红光,显然已将全身功力运转于骰子之上,使骰子随他心意想要什么就出什么.然后突然一下镇住,所有声音都没有了。 “钱公子,请下注吧” 边上人员看这架势自然也是紧张万分,虽说这百万两是巨额数目,但此更关系狮子林的成败与生死攸关。说不定今天以后狮子林就不复存在了,所以大家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我猜里面还是豹子,冷某人相信么” 冷辰,心里咯噔,暗付道“好家伙,这样都能猜中,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想到此处,已将骰子迅速无声无息的变换方向,并将全身内功运转于骰子之上使其对方无法翻转,正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局结束比拼,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一种无形劲气压制住了,造成他想开也开不了。 “我还猜豹子,可能大家都不服气,以为我抽老千是吧,哈哈哈!我就改改吧,反正关老爷告诉我了,今天我无任猜什么也都能中,何乐而不为呢,我就叫顺子吧” 柳乘风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暗付道:“好家伙,敢跟我耍手段,看看我如何治你” “冷某人,可以开了,正好让大家都尽尽兴” “开呀,开呀”不止只有四女大叫,旁边的观众更是大叫起来。 可冷辰面涨得有如猪肝一般就是开不了,可当柳乘风说能开时,他手上的压力突减, 开是可以开了,但此时他却不敢开了,因为里面的骰子正好整齐排列为他变换的一至五点,“顺子”。 便在此时他再想改过来时,骰子就象钉了钉子一样纹丝不动,他知道是柳乘风在搞鬼,但就是扭转不过来,此刻左右为难只得拼死一搏,厉嚎一声 “隔山扰海”强运功力将骰子击碎以图最终让柳乘风败北,可是无任他如何扰动,就是无法将骰子击碎, 且最气人的是始终保持“顺子”运转。而此刻他也将功力运至极限,一口鲜血迅速自口中喷出,而手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掀开。 “一点,二点,三点,四点、五点、六点,顺子,我们赢了”四女同声齐数大声欢叫,旁边更掌声雷动。 “你小子抽老千”冷辰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 “不好,不好,公子,他们用假银票,你看,你看”小蛮大惊失色的将银票递了一把过来。 “无妨,给旁边众位也看看,做个见证” “噢,还真是假的,你看你看,这里纹路不对,这里符号也有些偏位”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大名鼎鼎的狮子林用假银票呀”不知谁大声叫起来。 “大熊、二虎何在,速拿下这些人” 冷辰看到局势已向失控方向发展,大声叫起来,自己却迅速朝后堂闪去。 柳乘风当然不能让他跑了,身形一闪已经飞掠而去,直抓冷辰的后脑, 而突然两旁闪现两个巨灵般的人物,堵住了他的去路,身高竟比柳乘风还高出一个头,一人双手丈八狼牙棒,一人使镔铁锁链,就好象天神般档在门前,门都被他二人封死了。 柳乘风正想怎样出手迅速制服二人,以便能及时能抓回逃脱的冷某人,不曾想两人头部突然受两铁锤重击,立即晕倒在地,而门檐上方倒挂一个身影,竟然是游侠儿, “柳大哥,我帮得可及时” 游侠儿竟然还不失时机还朝柳乘风做了一个鬼脸呢?柳乘风自然没有来得及理他,直向门后的冷辰逃走方向扑去。 “去了那个方向”游侠儿跟在后面大叫。 柳乘风追到后面的小树林,立刻看到了慕容城正站在一边空地上与一群恶狼大战,狼群竟然受一种声音驱使拼命扑咬,但只要声音一变又会灵巧躲避攻击,狼群竟有几十只这么多,地上已被慕容城击死击伤的凶狼已有十多只。 要是平常的狼群一般只要有较大死伤就会快速离去,但这群狼死伤了这么多竟然无任何离去迹象,而且还扑咬得更加凶猛,且能随着奇怪啸声进退有据,躲闪有方。 柳乘风见游侠儿也跟了上来,快速对他大声说道 “游侠儿,快去找易燃之物过来驱散狼群” 他一边说,一边马上脱掉自已外衣用火折子点燃了,就朝狼群冲去。 慕容城见柳乘风冲过来,也是连射出四颗霹雳丸,直朝狼群飞去,群狼竟然自知霹雳丸的厉害迅速分散开来,但还是有一两只狼身中霹雳丸的火焰与爆破威力,瞬间炸得血肉横飞,立刻被粘附上的火焰烧成灰烬。 而此刻慕容城与柳乘风汇合在一起背靠背共御狼群。狼群此刻竟然在时隐时现的奇怪啸声中有组织的组成了包围攻势,不停在二人两丈距离外游走,也不敢贸然攻击。 “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慕容城掌心朝外做出攻击之势 “这里果然是假银票的来源地之一,只要我们抓住姓冷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线索,你怎么会遇上这群狼的?” “正如我们前面预计的一样,他们发现了我银票中的假票,骗我说我所带银票输损过巨,他们以赌坊的名义再借三万两银票给我,然后跟我说随他们去后台签字画押,结果钱没借我,就扑上两人来拿我,而且竟然使用的是少林大擒手,甚是厉害。 两人被我击伤后逃到此地人却不见了,忽然一种奇怪声音传过,而且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在林子里环绕着,不一会儿就来了一群狼” 两人正说着对面已滚来五个大火球,而后面跟着的正是游侠儿,火球直朝狼群奔来,狼群四散而走,就是不逃跑。 两人交会一下眼神,突然两人一个朝东,一个朝西飞掠而起直向林子里扑去,显然他们是想分散控制狼群者的注意力,果然他们同时清楚听到那种啸叫声自林子的偏北方传了出来,而且是一声急切的短啸叫声。 他们两人立即飞身转向直向偏北方向扑出,而且慕容城发出了连串的霹雳丸,不断在一大遍林地上炸裂开来,果然在林子里冒出两条人影,分两个方向掠飞而走,二人当然不能让他们再逃走,莽龙链枪与银针各自先声夺人,快如闪电飞射而去, 两人更是身法尽展追踪而去,已有一人倒地,而另一人竟然能在空中折转方向避过链枪攻势,朝另一个方向飞掠而走,而且使用的身法非常诡异,竟然象飘带般晃动一现一隐,这种功法与中原轻功的身法完全不同,而且还是一个年青女子背影模样,一闪就不见了身影,而倒地正是冷辰,此刻已被柳乘风的银针刺透穴位,而来自度劫剑法里面的剑气,已窜入他周身经脉,让他疼痛异常直在地上翻滚打转。 “怎么样?冷某人很难受吧,想要解除痛苦,只有我功法才能解决,普天之天除我之外无人能解,你信吗?”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好痛,好痛呀,痛死我了”冷辰已倦成虾状。 “快点告诉我们假银票来自何处?谁是你们的幕后策划人?还有哪些人执行此项工作?不然你会一直痛上七天七夜而死?你要不信,你不妨试试!!”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啊!唉哟!唉哟!我受不了啦,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 “我们是不会杀你的,除非你告诉我们想知道的” “快点说,再不说,我就放火烧你狮子林,让你做鬼也没地方回”游侠儿也抢过来说道。 “我只知,只知,只知,我们庄主吴天彪去鸿兴,唉哟!唉哟!我真的受不了啦,先给止痛先,求你们了” 柳乘风怕他痛晕过,就出手在他心部穴道处连点了三下,先护住心脉不让气血逆行, “快说” “去鸿兴银庄取过一次银票,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 吴天彪人呢?” “不知道” “你撒谎,信不信我用童子尿淋你头!柳大哥,慕容大哥,你们有没有尿,要不一起淋”游侠儿这个时候还说玩笑话。 “你先淋”柳乘风笑道 “不要淋,不要淋,我说,我说” “要说就趁早,要不小爷可憋不住了”游侠儿竟然一下将冷辰提了起来,柳乘风还没来及制止,就见冷辰一声痛呼声未来及发出,脖子上就钉了一枚细细蛇形镖,喷了口血即身死。 “快追”柳乘风也没有说哪个方向就直向前面扑去,而另位两人也跟着向前追,可是三人追了不过三四分钟,柳乘风说,“快点折回,用最快的身法” “有人——”游侠儿也忍不住轻声呼出。 而此时柳乘风的银针早已飞出,连人带剑如长虹贯日般向冷辰旁边的身影射去。 慕容城也不慢四颗霹雳丸直封对方前进与退却方向。可也就在这时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原本一个身影突然变成两个,而且都在急速上升旋转,周围竟然形成了两个旋涡气场。 柳乘风见情势有变原本的空中平射速改弧形拉升,剑势如虹,转瞬即至,剑气已穿气场而入,只听一声厉叫声出口,有鲜血急射而出。人影竟然快速收缩变小,瞬间脱出剑势逃脱而去。 此种功法二人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两人只无奈的相互对视一下去看死去已久的冷辰。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为何这种功夫在京城也有呀,柳大哥” “这种功法,你识得”柳乘风奇怪的问道。 “这是一种来自东瀛的忍术,在两年前我们寨——,不,我们那里看到过,不过比现在这种更厉害,更神秘”游侠儿说。 “对了,你到底来自哪里,姓甚名谁。老是称你游侠儿,莫不是姓游”慕容城问道。 “哈哈,我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我就喜欢别人叫我游侠儿,所以你们不要问我姓甚名谁了,只要知道我帮了你们,而且是几次噢,所以我决对不是外人,我是你们的人,我要跟你们一起驰骋天下,游侠江湖,这才不愧我伟岸好男儿的气势” “哈哈,你才有多高,有多大呀,就要驰骋天下,游侠江湖,你现在顶多算一个小屁孩”慕容城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狮子林,并提前做了埋伏的”柳乘风问。 “这很简单呀,你们还在京城,我也在京城呀,你们在街上逛,我就看看你逛什么呀,后来两位大哥突然消失了,只留漂亮姐姐一个人跟两人一起出来,我就知道出事了, 跟着漂亮姐姐,想救她出来,可是那两人带着漂亮左转右转把我给转晕了找不到了,好在我捡到了漂亮姐姐的发簪很漂亮那支,我才玩一会就发现发簪有秘密,尾饰处有小机括,一弹就开了, 里面有小纸笺,写了‘救大哥’我就知道你们两出事了,没过一天就在街上听说有两位西北来的豪客招摇过市要去‘狮子林’还左搂右抱的想要多风流就有多风流我就去看了 ,但我看到的钱兆益与沈万千与真正的二人相去甚远,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内容,于是就跟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搞什么名堂” “什么!你认识真正的钱兆益与沈万千?”慕容城有些奇怪,这孩子怎么好像真懂得很多呢,就是人有点,有点,慕容城挠着头也说不上什么来。 “说不上认识,不过那时真正的钱兆益与沈万千正在我们那里,我们那里,做客” “做客,什么意思,不认识还去你们那里做客,你这个屁孩真是颠三倒四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慕容城道。 “好了,你们别对我问三问四的,我是好男儿,又不是你们假银票案犯,我们还是先好好看看这个姓冷的有什么线索吧” “也是”二位同声说道。 ※※※※※※※※※※ 柳乘风与慕容城已连夜再次按约定方式私下潜入了顾庸之的“迎风居” 当然没让游侠儿跟过来,他们现在的工作太过危险,他毕竟还是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所以二人心神领会,趁他不注意点了他穴位,把他藏在一棵茂盛树丫上,让他休息一会即自行离去。 “两位少侠辛苦了”顾庸之早已准备好了一些精美的吃食。 二人看了看还真饿了,做了一整天的巨贾富豪,还没真正好好吃过一顿饭,此刻看到这种好酒好菜,自然五脏都咕咕叫了。也不客气上桌就吃。“好吃,好吃,很美味”慕容城一边吃一边说道 “想不到顾相,还有这么好的厨师,看来顾相是很会生活的人” 顾庸之看着他们笑,也不答话,看他们吃完了才问道“可有何发现?” “有负顾相所托,并未能抓到主犯,但有发现大量假银票,而且据狮子林管事的冷某人交待,票子全来自鸿兴钱庄,是他们老板吴天彪亲自去那里取的”慕容城回答道,“但不知鸿兴钱庄在哪,我们好去那里翻个底朝天” “哈哈,少侠真是豪气之人,只是京城更本没有这家银号”顾庸之淡笑说道。 “难道不在京城,还是那个可气的冷某人临死还说了假话”慕容城感到这个不可思议。 “那个冷某人没有说假话,只是这钱庄是假名”顾庸之说。 “顾相的意思是,其实这个只是一代称,而实际没有这个钱庄”柳乘风道。 “当然,老夫为相这么年当然很熟悉京城各地人物风情,有没有这个钱庄老夫一听便知,再说哪在一个造假票的钱庄会堂而皇之对外宣称的道理” “那不是我们一无所获”慕容城有些失望起来。 “不,不,你们发现了大量假银票已是大功一件”顾庸之依然微笑可揖样子。 “对了,阻击我们查问下去的是一个身负东瀛密术的女子,还留下特别的蛇形飞镖一枚,顾相也可看看”柳乘风拿出飞镖给顾庸之。 顾庸之看了飞镖脸色大变,阴一阵阳一阵 “怎么啦!顾相看出有何不妥之处”柳乘风非常疑惑的问道。 “唉,也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看到这枚飞镖想起了一些旧事而也” “什么旧事,顾相能否明言”柳乘风道。 “当然可以,不过这事要从三十多年说起,那时老夫虽身在朝廷,但还不过是默默无闻的一小吏不足一提,但那时慕容兄已是立下赫赫军功的大将军,当然没几年就调任回京了, 而此时江湖风云突变,新一辈的高手人才辈出,剑冢山荘更是出了一位响誉天下的杰出高手,那就是以天钧剑称雄于世的未来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 凭一手九天玄帝剑诀折服了世间高手,但后来听说被一位来自东瀛被人冠名为“武魂”的人所败,可即使如此却赢得了这位“武魂”的小师妹所喜欢,并开始主动追求于他。 但他并不为之所动,更是认为败于她师哥为耻,而这位女子就是后面名着于世的武林三朵金花的之一的,“风中妖莲”樱舞雪, 因美貌倾倒武林,而武功阴狠毒辣所以并不为武林正道所容,于是这女子变本加厉连挑西北、中原数家武林正派,而且能驱动百兽食其尸骨,一时之间江湖各派为之震动,由其武当派为首的江湖八大门派青年一代精英尽出围攻她于西北祁连山中, 终于将她击败后逃逸而走,后不复再在中原武林走动。 而此镖就是当年“风中妖莲”樱舞雪所用之成名暗器之一”顾庸之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顾庸之说到驱动百兽,就让二人大惊,此刻已说出这个暗器即是这位风中妖莲所用,心中已再无疑惑, “那顾相是说,我们遇到的就是当年那位吗”慕容城说。 “非矣,如果是真正由她出面,就不会是今天之局面,恐怕只是她的弟子或者小婢之类,” 顾庸之淡淡说出这些许话。但慕容城与柳乘风均有些骇然,如果真如顾庸之所说那可就太可怕了,今天他们二人联手都未能擒拿住她,那她背后那位可想而知了。 “现在只能肯定的是,这个假银票案已有东瀛的身影在背后操持,看来不是我先前所想的那么简单”顾庸之无不忧虑的说道,“看来朝堂也被各方势力侵入了,想要理清这其中种种更是难上加难了” “顾相无需耽忧,即使‘风中妖莲’亲临我与柳兄弟也能将她折断成风中残莲” “顾相你说的武林三朵金花是怎么一回事呀,能否跟我们说说”柳乘风倒是关心这武林三朵金花的事来。 “反正闲来无事,自可为二位小哥说说此事,只是我并非武林人士所知并不多”顾庸之说完稍微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维继续说道:“ 这三朵金花可谓是几十年前颠倒众生,引得世间男子争相竞争不已之人物,只要稍有底蕴家资的世间公子无不争相竞逐,以图赢得其青睐,有的甚至连见上一面都是万般困难,但并不影响前呼后继之势, 先说这首花,名叫“天香牡丹”闺名,秦羽裳,成名最早,也是艳名最甚最广的名艳之花,可她骄傲异常,莫说做求亲之想,就是皇宫贵族之流她也不看在眼里,加之武功高深莫测,竟然一时之间无人敢亲近之, 实不愧为天香国色非凡品,羽衣霓裳照红尘” “难道她就为样孤独终老了吗?”慕容城说。 “当然不会,她还是找到了令她心服之人,就是我前面说过的那位 以天钧剑成名的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 “原来是她,就是舍妹的师娘呀,这个秘秘你不说还真还不知道,那除了这位‘天香牡丹’与前面你说过的“风中妖莲”还有一位呢?”幕容城也有兴趣起来 “还有一位名叫--‘出谷幽兰’,这位与慕容少侠更有关了,她是慕容兄的红颜知己,也是慕容兄的小师妹,也是慕容兄师傅的女儿” “她不会是我伯母吧”慕容城说 “非也,非也,你伯母是慕容兄已近中年娶的江南武术世家女儿,与这位空谷幽兰并无多大关系。这位空谷幽兰是慕容兄已在边疆立下汗马功劳,位至朝廷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时带来身边的,只是那时她还甚小,听说还不足十六岁, 但是已是艳名远播响誉朝堂内外,更是在军中影响深远,只是都自知高攀不上,毕竟他师兄已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而且慕容兄对她是无微不至,照顾有加,更是保护严密。所以即使朝上名臣,巨贾皇族均以亲近她为荣。 一是因为这位出谷幽兰天仙般的容颜确实是世间难得一睹之美景,二是可借机拉扰当朝最红的大将军何乐而不为呢! 可就在这时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大将军的身边的一位先锋官小将军赢得了这位出谷幽兰的欢心,而且听说还不是因为武功与前线战绩,而是因为这位将军填了一首小令“燕歌行”以在军中传唱,引起了出谷幽兰的注意,后来两人竟然私奔, 这让慕容兄大怒,恰在这时朝廷招慕容将军京城任职,不久皇城内就发生了异域皇妃皇儿夭折案,其中涉及太医院首席薜神医,而此将军正是薜神医之子, 后来不管是朝廷还是慕容兄均下令追剿他们,再后面我就不太知道了,只是听说慕容兄带了奄奄一息的出谷幽兰回来了。而后情就不为人知了,也没人敢向慕容兄问起, 而不久之后慕容兄被朝廷晋封为当朝第一宰辅,而此前此一职位一直为空缺之职” 柳乘风听到薜神医之时也忍不住想插言进来了,因为那位薜神医正是他的爷爷,而那位前锋小将军正是他父亲,只是父亲从不给他提起他与娘的事情,所以他娘是之出谷幽兰之事他从不知道。 但他娘与他父亲与慕容都的事他也是听慕容都提过一些,他唯一知道的是慕容都是害他们一家的仇人,他也看到他父亲时时刻修练武技已达疯狂之境,更加之对娘思念让他痛苦异常,疯病越甚,有时一月之间竟然能发作三四次,每次是好几天。 这让他的童年记忆越是深刻,发誓长大后要找慕容都报仇雪恨,但当时并不知慕容都就是当朝宰辅。而现在慕容都死了,他还是不能释怀,所以他还会有些拒绝慕容飘雪的爱慕,虽然他已感到自已心里有她,但不能与她再走近一步。 至于他要帮慕容家突出层围却属他与慕容都之约,当然这些慕容飘雪与慕容城是并不知情的。 “顾相,是否知道当年异域皇妃皇儿夭折案到底是何为事,为何会牵涉到薜神医”柳乘风非常想知道其中详情,因为这也是朝廷当年追剿他们一家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这个老夫也知道不是很具体,只是听说是薜神医诊断出错,造成皇儿出生不到三月就夭折,至于具体情况如何那时我还没有知悉权力,这个事情几天后就被封禁为朝廷密史,不得为外界所知悉了,最有可能知道内幕的人就只有可能是慕容兄,因为他事后被迅速晋升宰辅,柳少侠为何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哦,我只是好奇既然被封为太医院首席的薜神医为何还会出现误诊?” “这个到底是不是误诊其实只是官方的意见,朝廷的事情很多是错踪复杂的,很难说清楚” “哦,原来如此,柳某受教了,但不知后面我们如何继续调查清楚这假银票案,不知顾相是否已胸有成竹之策” “这样吧,明天你们二人就去,京城最大的风月场炼炼吧,那里可是男人的蚀骨之地,也是消金之所” “什么难道那里也有很多假银票”慕容都惊讶的说道 “不,你们需去会会京城第一花魁,聂红衣” “什么去会京城最有名的妓女,我慕容城做不到,喝酒玩拳可以,但要我去逛窑子我是不行,真的不行”慕容城连摆手。 “顾相的意思是从这个聂红衣那里能探听到银票案的真相,更何况听说这聂红衣只是属艺伎”柳乘风补充说道。 “不能说十有八九,但至少能摸出一些蛛丝马迹”顾庸之微笑着。 “顾相,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个什么花魁能摸出线索,为何不早些跟我们说,还让我们去狮子林空跑一趟” “可我当时并不完全能确认狮子林是否真有假银票呀,而且你们证实了一点狮子林的当家的,吴天彪正是取假银票的首犯,你们说一个男人有了成堆的,用也用不完金钱,最想做什么呀,当然去风月之所,而风月之所最值得去的自然是京城最大一家--醉月留香,而去醉月留香首先要找是谁,当然是京城第一花魁聂红衣,而你们所说的吴天彪正是此中高手。” “哈哈,顾相这种也知道,顾相莫不是也是此中高手中的高手”慕容城来了兴趣调侃起顾庸之起来 “呵呵,顾某我爱慕的只是千妍幽兰之流,其她无此兴趣” “但不知顾相意欲何种方式来接近这首席花魁并赢得信任,能让她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呢?” “是呀,是呀,总不能牺牲我们吧”慕容城调侃之意未消。 “不会,不会,顾某爱惜两位之才还来不及,怎会有牺牲之说,尔等只需如此,如此-----------。” ※※※※※※※※※※※※※※※※※※※※※※※※※※※※※※※※※※※※※※※※※※※※※※※※※ 第6章 醉月留香 “醉月留香楼”名副其实,这里集聚了京城各地界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有许多的小商小贩都因此楼而生,起早贪黑只为维持一家生计, 可有钱人却在此消金蚀银,花钱如流水般就是无法听到哗哗声响,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将欢笑、青春与感情全寄托在这如花如雾般的风月场中。 ‘醉月留香楼’,名如其楼,楼如其名,楼高九层,呈飞燕楼式,每层均流光溢彩、热闹非凡,不单是纸醉金迷更是蚀骨消金, 而花魁所居之所正好位于第九层,也是此楼最为高贵的一屋,自一层大堂开始,每登一层身价贵则一倍,一般人三层都到不了,所以要达到第九层首先是身份显要,其次才是金钱地位, 否则决对让你到不了第九层就只剩皮包骨只可丢出去喂狗了。 而此楼主人云大美人老板更是交游广泛,王侯贵胄,朝廷将相,将军大将,无一不熟,无一不晓,黑白两道更是保留情面相互支持,所以无人敢在此闹事,谁要在此闹事那是自寻死路,不得好死。 唯一要的是你乖乖交出金钱尽情消费,完了之后再去笑傲江湖。 此行柳乘风与慕容城经顾庸之计划,分开行动。柳乘风负责线索查找,慕容城负责缉拿案犯。 所以此行只有柳乘风盛装出行,而慕容城早已潜入醉月留香居附近隐藏起来。 当然柳乘风此次出行的身份高贵而隐秘,为朝廷英王公之子,英王公一直为朝廷镇守西南边疆,四年一次来朝廷述职,此次带领儿子前来,已于前些日子已成为广为人知之事。 此次却是隐蔽行动先递名帖,直上九层,一会花魁。所以人未到名贴已早早送入楼内,楼内各处隐蔽措施做得很妥当,世子人未到楼内已另辟蹊径安排最舒适最贵气的小轿远远迎接上来, 到了也不走门楼,直走小梯密道直上九楼,这种待遇也恐怕只有王侯才能享受。 柳乘风刚到九楼,就有人在门廊迎接并掬躬说到 “世子好雅兴,能光临我们醉月留香楼,此为我醉月留香楼一等一的盛事,令我们蓬荜生辉。今天世子行程由在下全程负责,某家姓,胡,字,太安,你可叫小安子。 看来都用上宫里的规矩了,自然也体现了接待规格之高,看来这位英王公一定是皇帝身边红人,柳乘风边走边想道。 走出楼道沿廊而行,京城风景几乎可尽收眼底,不远处落日余晖下的皇城更彰显威严而庄重,皇宫居中,以其南北中轴线作为整个皇城以及都城规划的中枢;南北中轴线还是象征政权的三朝依次排列的所在,左祖(太庙)右社(社稷坛),前朝(朝廷)后市(市场)。 而醉月留香居位于后市的西北偏左的位置,再往北走就是京城外围了。 而此刻的京城虽还未入夜,但已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了,到处流光溢彩,人声鼎沸,特别是后市这一遍地方更是商贾云集,晚市火爆。可是有谁能知道这熙熙攘攘的京城繁华之地却是危机四伏,大厦将倾、朝不保夕呢。 正好此时头顶有成群燕影飞过,更曾加了此刻柳乘风心中那悲凉的感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已来京城本意是找慕容都复仇,可没曾想最终自已没下手别人倒是先下手了, 但是慕容都的死多少还是与自已有关系,毕竟通过那一夜的通宵畅谈后,一代权相竟然真的愿意放下相位成就于他,而慕容都自已也可能是因突然缺失了权利的保护而造成以身犯险而终至身亡, 且目前依然死得莫名其妙。而自己也好像跟着走上一条不归路,使自己最终身陷这乱局之中,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吗? 可现在因为慕容都身死造成了后面的连锁反应,让朝廷一下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这艘大船眼看就要被这惊涛骇浪淹没。这是自己之错吗?心中不由有一股凉意升起。 而此刻却有琵琶声自内室传出,音调低沉而忧郁,好似正合他此刻之心意将他对家国的忧心,对自身的抱负,对父母的不公,全都涌现出来; 但也似弹奏者之有心事诉说,诉说红尘的不易,相思的苦涩,身世的悲切。天底下又哪一个烟花女子不想改嫁成良结百年幸福美满姻缘呢! 这也确实引起了柳乘风的共鸣,正欲出言相问,他就听到里面发出的轻吟呼声,琵琶声也嘎然而断, 柳乘风想都没想就飞掠而进,穿过内室层层流纱一下扶住了摇摇欲到的娇躯。柳乘风目之所及不由心头一滞,人已立刻呆住了。 而这时一种美艳不可方物之暖流迅速自心田流遍,全身更犹如酣醉后之苏醒有无比轻松而愉悦之感, 只见此女一袭红色的纱衣逶迤于地,一把精美绝纶的紫檀琵琶尤抱似托,一张出水芙蓉的面容清新似濯,峨眉淡扫一抹惊泓、似蹙非蹙、发髻高挽、如云似墨,冰肌玉骨、轻颤柔弱,清香隐隐却悠远清新。 “世子,刚才在外面久久不曾进来,可是有心事,不妨小女子为世子独奏一首以解忧愁” 丹唇轻启语音柔婉,甚是舒心如沐。这哪是风尘女子之态,明明清尘脱俗之女神。 柳乘风闻声方如梦初醒,迅速收回了扶助之手一脸窘态红光满面久久未曾恢复过来。 “世子,真是世间痴男子”女子掩唇轻笑有声,笑靥如花。 “刚才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勿怪” 柳乘风终回过神来举手一揖。 “世子多礼了,刚才只是以为断弦受惊一时而也,世子之援手实属及时之举,何来见怪一说” “姑娘,刚才所奏《昭君出塞》非常动听,我听姑娘曲子,情不自禁一时想起早年随父在京城之事,不由感慨万分,姑娘莫不是也有前缘独弹此曲似早解我心思。” “世子,可叫我红衣,我姓,聂。早年乃江南人氏,现身寄浮萍、但求生计,此曲只是一时兴起,世子才是此中妙手,勿见笑才好。” “红衣,所弹实是世间妙音,在下听之心叹神服”此时柳乘风已然适应自已目前身份,开始渐入佳境。 “不若,红衣,再替世子弹一首如何?” “当然,能听红衣之妙音,夫复何求” “磬儿,备酒”聂红衣朝侧室轻唤一声, 转身对柳乘风说道:“世子莫急,夜色初上意兴正浓,待小红先侍世子小饮一斟如何?” “能与美人高楼相携望月饮酒,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小婢已快速推出了酒具,器皿和众多精美的吃食过来,且一一小心摆上桌案。 “红衣,献丑了”只见聂红衣拿起酒壶竟然舞蹈了起来,这本是京城地面上常见几种酒舞之一专为献酒而用, 但经聂红衣这一舞却格外显得妩媚无比,一颦一笑更显动人,有如红梅之怒放,春风之化雨。柳乘风忙镇住心神,时刻提醒自己此行之目的。 “妙极,妙极,红衣真是舞姿翩翩若仙,在下已是目不暇接,心若小鹿乱撞了” 柳乘风暗自佩服自已的表演之能起来,要是平时是绝对说不出如此唐突之语, 但一想今天不是有任务在身嘛,豁出去了。 此时聂红衣已盈盈妩媚的将酒注满了一杯。 “美酒夜光杯,良夜至此回; 何当共剪烛,执子相醉归。” 柳乘风此刻已是完全进入了角色,竟然一下将聂小红的手牵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聂红衣稍做挣扎就羞赧的放弃了。 “世子,你真坏,这酒还没开始喝呢?不若我先敬世子一杯” “好呀,红衣姑娘即有意,我来替你满上”柳乘风一手搂着聂小红,一手随即注满了另一杯,一杯递给聂红衣,一杯自已执着在手。 他此刻已看到聂红衣,面容羞赧更甚犹如樱桃一般晶莹剔透可爱至极,甚至能感到她砰砰心跳之声,他暗咐道:“这不是风月场中常见之事吗?为何她还会如此?”但此种念头一闪而过。 “红衣姑娘,在下今晚于这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此是三生有幸,不若我们交杯而饮如何”此话一出柳乘风自已都感到后悔了,怎能做如此不合礼节之事。 心头不由慕容飘雪的身影一闪而过,但此刻话已出口,已不能再做收回之想,竟然举杯穿过聂小红手臂,酒杯已至口边,目视聂小红似有犹豫之态,但也慢慢举杯而起,近至唇边,而就在柳乘风也在考虑是真饮还是假饮之时。 “咯咯,咯咯咯”有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世子可是天皇贵胄,皇帝近亲,而小女子不过是一风月场中一叶之浮萍,怎敢高攀。” 聂小红竟然挣脱柳乘风的怀抱,抱起琵琶说道,“不若,红衣先弹一首,以尽世子酒兴” 柳乘风也觉得刚才自已失态了,说道:“妙极,妙极”,随即鼓起掌来。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 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 发彼有的,以祈尔爵。龠舞笙鼓,乐既和奏。 烝衎烈祖,以洽百礼。 百礼既至,有壬有林。 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 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宾之初筵,温闻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 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 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抑抑。 是曰既醉,不知其秩。宾既醉止,载号载呶。 乱我笾豆,屡舞僛々。是曰既醉,不知其邮, 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 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 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 匪言勿言,匪言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 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聂红衣竟然抱着琵琶边弹边唱边舞,舞姿绮丽而妩媚,音阶动听而柔婉,琵琶声丝入耳, 竟让柳乘风有些心醉神迷之感,一连小饮了三杯,可是突感异样,心头邪火升起,血液也开始倒流入胸,他立感身体已有麻痹之感,糟糕中毒了,这酒有毒。 看来这聂小红是假的。柳乘风抽搐了几下,就卧倒在了桌案一旁, 而此时一条人影飞掠而入,一柄钢刀直袭柳乘风后背而来,刀已近身, 柳乘风竟然适时一个翻身倒旋而起,一脚竟然直踢来袭之人,来人随手一抓竟然使用正是少林龙抓手,此抓自然非同小可,如被他扣住脚踝,势必骨碎瘫痪。 柳乘风凌空忽如鲤鱼摆尾般,人身一翻而起双掌直向来人天灵盖罩下, 来人倒射而退随即弹出一指,竟是少林般若叶指,柳乘风自知遇上高手,魁星天罡剑随势而出, 渡劫剑法已使出了漫天风雨之势,周身剑影层层,波光翻动,一层继着一层,直袭这身着黑衣,头戴黑色头罩之人。 在一片银光剑影里剑势已完全将他所有退路封死,可来人竟然倒贴地面飞逸而走,像有被人控制着拉走一般,一下飞梭如飞鱼而去射出窗口,没入夜色之中,地面已留几道血线。 柳乘风正欲势追去,但看到吓呆在墙角里的聂红衣,他放弃了追击, 因为外面还有幕容城,来人已受伤应已无法再逃脱, 柳乘风一个飞纵一下扣住了聂小红的脉门,但是奇怪了脉门之处竟然一点内劲的迹象都没有,一点也看不出练过武功样子,难道自已看走眼了?那刚才的毒酒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自己出身医学世家,趁卧倒之际偷偷服下本家的解毒圣药雪灵丹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难道是他人所放,自已行踪早已暴露,此女子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但为何此女子完全没有娼家气息,一点也不象久经风月场的花魁,柳乘风想到这里,一下抱住了聂红衣。 聂红衣,也好像突然醒转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别怕,红衣姑娘事情已过去了,你我安然无恙,来这里先喝杯酒暖暖身、压压惊” 柳乘风已通过刚才的拥抱查核了她脸部并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难道她真是聂红衣本人,只能再来杯酒来试探了。 柳乘风端起了酒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聂红衣本人真的中毒了,凭他本家的解毒圣药也能确保她无恙。不用此法还真不知她是真是假,否则就无法探得吴天彪的下落。 聂红衣终于慢慢恢复了神态,轻轻推开了柳乘风扶持,拿起了酒杯小饮了一口 “还好,世子武功神俊,打跑了坏人,否则---” 聂小红还没说完就咳漱了起来,而且一咳无法停下,忽的喷出了一口血,柳乘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一手握住了聂红衣的手传递真气过去给她, 同时出手如电将一粒雪灵丸纳入聂红衣口中让其服下,不一会儿聂红衣脸色红潮,全身香汗淋漓回复了本来妩媚之态。 “红衣姑娘,刚才惊吓过度,有痰阻滞,造成气息不畅,现已无恙了”柳乘风说道。 “谢谢世子,刚才那人是什么人呀?为何要行刺世子,世子可有吓到”聂红衣抚着前胸说道。 “我与父王初来京城本是密秘之行,而此次来醉月留香楼,也是密秘之事,一般人等不会知悉,此人直接行刺如我,怕是此楼有内鬼,而且使用少林功法,听说京城最大赌场老板,吴天彪就是原少林出身,只不过后来叛逃出少林,这个吴天彪不知红衣姑娘是否认识?” “我印象中确有吴老板这个人,但他出不出自少林,红衣确实不知,但他也只来过一两回,但他怎会知世子来我这里,我确实不知内情” “吴天彪来小红姑娘这里是什么时候?一般用何种方式来找姑娘?可否详细相告” “他上次来应是几天前吧,说是要替我赎身,无任多少钱都可以” “哦,那后来如何?” “我们楼主,给他出了五十万两的天价,他说过几天再来.” “难道他就没说他在哪里筹得这五十万两吗?或者他与你商量过其它有关的信息吗?你可知他已是朝廷当前通缉对象,他的狮子林可是被朝廷辑查出了大量假银票” 朝廷到底有没有辑查柳乘风不知道,但现在为了套住这个聂红衣先只得镇住她再说。 聂红衣一听后果然大惊失色, “这个我确实不知,还请世子详查,至于云楼主与吴天彪有何关系我也不知情,我只是一可怜的风月之人,每天迎来送往有很多客人想赎我身,但都被楼主拒绝了,楼主是早就筹谋好了不会轻易将我让人赎走,这次楼主也是大开天价想要镇住吴天彪,可曾想他就答应了”聂红衣嘤嘤哭泣起来。 聂红衣楚楚可人的样子,看得柳乘风心一紧心中暗道,也许她真不知情,她或真只是这世间一可怜之人,人长得这么漂亮,却寄生在这种风月场所,虽目前还只是卖艺不卖身,其实是大大不应该,自已这样协迫于她或许真把她吓坏了。 “红衣姑娘莫怕,本世子只是随意问问,如姑娘所知他下落还请告知,我也想为朝廷立一大功,抓住这个危害百姓大恶” “他原告诉我他在京城郊野有一居所,想接我以后就去那里住,名曰“芸----” 聂小红还没说完,一道劲风急袭而至,竟然点了她几处大穴,而同时从外面窜进来四人全都是黑衣蒙面,只是其中一人高大异常,且低低发话 “杀” 其余三人立刻攻了过来,而且三人互成犄角之势。 柳乘风真没想到有了第一波的袭击,竟然还有第二波,并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很快把她跟聂小红隔离开来, 现在看来只有迅速击败他们才能控制那个为首的人,所以他还未待对方发起进攻,他已先行出手了,魁星天罡剑尤如一道银龙,带着他的身体象急速穿过时空的光影,直向控制聂红衣的高大身影而去, 三人一时大骇,怎会有如此霸道的剑势,三人匆忙自各方掠起,斩头、剁手与刺身同时合击而至。 而对面那个高大蒙面人虽还在剑势之外,但此刻已感觉到了渡劫剑法的森森剑气与极强的穿透能力,此种控制人筋脉剑法原来他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即强运内功一把朴刀舞得有如巨大风车般强行吹散森森剑气,带着聂红衣迅速飞掠出窗而走。 柳乘风回身使用穿花弄蝶身影避开攻击,剑势一晃漫天风雨急射而来,三人立被笼罩在森森银星剑势之内,眼看三人单独难以抵抗剑气的攻势, 却突然竟然如叠罗汉般,叠了一个锥形三角,且连合三人之内力之势攻出了一道气墙,算是挡住森森剑势, 但柳乘风跟本无意无他们纠缠,你已如一道闪电般向窗外急起直追,可是窗外以下是闹市,道路四通八达,不知从何追起。 他现在开始后悔起来,真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看来第一波的攻击只不过是引走慕容城而来,而这一波的攻击才是真正目的。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 他却看到了游侠儿,他身边还有上次突围成功带走游侠儿的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般大小,但看上去好像比他懂事得多,而且一个女孩子,却一身劲装,英姿勃发。要不是年纪太小,还真有女将的风采。 游侠儿已迎了上来,柳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每次都帮你们,你们却老是丢下我不管,还把塞在树丫里,真是太丢人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是指上次那件事情,正想回答。旁边的小女孩发话了“柳大哥,莫急,你要的人跑不了,我已派人跟踪而去” 这句话真让柳乘风心花怒放,真没想还有这种好事,当即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你真能帮我找到他” “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姓,林,字,玄英。他姓,任,字天悟,不过我叫他无法无天,但只有我能管得住他。至于你要的人,我已交待好不能明追,只能暗跟一定要探得他们巢穴,一网打尽。” 柳乘风让这个叫林玄英的小女孩的话惊呆了,怎么十岁左右年纪就能懂这么多,而且她不知前不知后的,为何能凭当时飞掠而出的人就能知道所有这一切,不过他笑笑说道: “好好,谢谢林玄英女侠,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呀?又怎么知道我要抓那人呀?还有你们派什么人去追踪他呀?” “柳大哥,你不知我在你身上撒了---” 游侠儿任天悟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林玄英踢了一个趔趄。 “我们自有我们办法,你们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不要看我们小,我能帮你们大忙,上次突围之事,你们都没有好好的谢谢我们呢?要不要表示一下,可由你们说了算” 柳乘风给这个林玄英说得满脸通红起来,这个小女孩可真不简单,怎么如此与她的年龄不相匹配呀,好象这里就她是最懂事一样 “当然,当然下次一定摆一桌答谢酒宴,宴请林女侠与任大侠大驾”柳乘风说着倒是先把自已给逗笑了。 “答谢宴,谈不上,只需各位以后能让我们也参与你们行动,我们要倒要看看京城地面上还有什么我们白马盟办不成的事” 小姑娘的话彻底把柳乘风惊呆了,这小姑娘大气凛然不由让柳乘风肃然起敬,可是京城何时来了一个白马盟,莫不成是这小姑娘吹牛不成,对了上次突围救人,还来了十多个游侠儿的叔叔,看来还真有可能是白马盟呢! “想请教一下,林女侠,你们白马盟主是谁,在下是否有兴拜会一下”柳乘风笑道。 “白马盟主就是本姑娘”小姑娘竟然理直气壮的说。 “啧、啧啧”一旁的游侠儿终于插上话了,还做了一鬼脸嘲笑着 “着什么着,难道有错吗?”小姑娘一脸怒容叉着腰对着游侠儿凶道。 “是,是,是,盟主还有何差遣”游侠儿一向无法无天,但在这小女孩面前还真老老实实,你说怪不怪。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齐叔叔他们应该有消息了,我们沿这条路走吧”小女孩指了偏左的一条偏僻小道。 ※※※※※※※※※※※※ 一路之上还真留下不少稀奇古怪的记号,要说记号也不是记号应是双方早已协定的一种识别方式吧,反正有的是记号,有树枝代替,有石头代替,有脚印代替,看似非常随意,但是他们能识别的记号一直不断, 他们三人一直追约二十里路左右,在京城外的一非常偏避的独门别墅前停了下来,趁着月色还是能依稀看到大门上写了几个大字“莲芸阁”看来果然没错,先前聂红衣说了一个,芸 字就被点了穴道,没来得及说全,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就明白了。 柳乘风正要飞掠进院,被一旁边的林玄英拦住了,一旁的游侠儿立即模仿起了小鸟的叫声,不时同样的叫声回应了过来。不一会儿就从对面树林的草丛中走出三人出来,分别是上次突围挖地道救人的齐、季、祝三位叔叔。 “怎么样,齐叔叔”林玄英小声问道。 “丫头,里面的情况我们去探过了,里面高手众多,而且门院复杂,一时还不能全部探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女人进了院内” “齐叔,可否看到慕容城” “柳少侠,我们没有看到,但我们追踪而来时看到院内有火光冒出,但很快扑灭了。” “噢,那齐叔以为我们如何进去较为方便”柳乘风说道。 “火攻” “如何用火攻,这个少侠莫急,我已差人运点引火之物过来,应要拂晓时分可到,到时我们的人四处点火,然后我们各依高处,观察地面情况。合力中心突破,擒住贼首” “齐叔叔,火攻很好玩,最好搞一次烤乳猪大赛,看看谁烤的又大又肥”游侠儿孩子顽皮的性子又上来了,但又遭到林玄英的暴踢,林玄英一双小蛮靴子好象专门为游侠准备的,每次都踢得他哇哇直叫。 “齐叔叔,我们中心突破,没有马可不行,我让人把我们那几匹神俊一起带过过来,到时你跟众位叔叔,负责放火,我与柳大侠趁乱骑马冲进去擒贼。”林玄英说。 “还有我,还有我,我骑术最精,我做先锋”游侠儿赶快提醒大家。 这倒是把柳乘风给搞懵圈了,这是一帮什么人呀,就象行军打仗般,自已原以为自已熟读兵书,可在战场去驰骋一番,一是了却父亲的心愿,再是实现自已真正驰骋疆场的志向,可没曾想现在几个小孩竟然在行军打仗方面也是如此精道,还说得头头是道无以反驳,这个白马盟看来还真不简单。 拂晓时分“莲芸阁”的人都还在睡梦中,院内却突然四处火光大作,而且还有不少处燃烧猛烈且造成浓烟滚滚冲天而上之势。 院子内一时之间到处忙成一片,特别是有一个院子集聚了最多人救火,而此时院门霎时之间自中心爆裂开来,六骑白马如天神降临直冲院门而入,果然游侠儿冲锋在前一马当先,而此时院内也有人员也反应过来,立时有飞箭射出, 游侠儿自然不负众望一个镫里藏身躲过来箭,且同时飞出袖箭数枚射翻来袭者两人,直朝人群密集之处飞驰而去,一眨眼之间六骑已突入人群, 柳乘风更是马背上一鹤冲天,魁星天罡剑凌空而下将一中年彪形大汉立时笼罩在无边的剑影之中。彪形大汉见剑势凌厉,且寒意浸骨,直袭全身筋脉已是大骇,立即随手扱出身边一人抵挡, 柳乘风不想伤及无辜,只得强行撤回剑势,如飞花落叶般旋落于地。 “吴天彪,你已被上面的人放弃了,休要再做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可酌情处理”柳乘风此刻当然优先选用攻心之策。 “放屁,老子后台上达天廷,且是尔等说放弃就放弃的道理” 果然不出所料,高大的彪形大汉正是吴天彪本人。 “吴天彪,你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你的狮子林已搜出大批的假银票,朝廷对此事早已介入,就算你后台通天也保不住你,只能把你当弃子,要不我们也不会如此快的找到你巢穴,如你还知迷不悟,那也只能做车辙前的泥灰了,如不信我现就招军马进来如何?” 说着立即吹出一声尖锐的军哨之声。 吴天彪还真对柳乘风所说之话一时无法辩认,正想着自己怎么就露出了身份?没曾想柳乘风已抓住了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运用飞花掠影的绝顶身法,穿过层层阻隔的人群,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吴天彪的脉门。 吴天彪此刻才醒悟过来,当机立断右手挥刀砍下自己左臂,就向后面逃去。柳乘风也没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拿着已断臂膀一怔之间已让吴天彪逃了出去。 而此时院内已陷入混战状态,游侠儿、林玄英与他们与众叔叔们已与院内人员战致一处, 可游侠儿天生刁钻古怪,他竟然一边打一边游走,还朝地上撒落了众多的铁蒺藜,而自已却抽出一个带轮子滑板,在铁蒺藜里穿行自如,对方却是寸步难行,这更让游侠儿得心应手,只杀得对方手忙脚乱,十多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人。 而林玄英打法更奇特两柄银蛇小剑竟然与手合二为一,加之轻功神出鬼没,竟也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倒是只有她偷袭别人的份。所以柳乘风竟然没遇任何阻拦,就飞跃而过混乱的人群直向内室扑去。 可刚进内室就有“嗖,嗖嗖,嗖嗖嗖”箭弩飞射过来,柳乘风飒飒飒三剑一气呵成,将全数来箭击落,一剑如虹直袭吴天彪的后脑, 吴天彪此刻已失一臂已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剑锋穿一对过,可就在这时地板塌了,吴天彪一翻而入,地板迅速合拢了起来。柳乘风就差毫厘没能在地板合拢前阻击到吴天彪。 他只得赶紧找机括开启之处,说来也是奇怪,也没见吴天彪有什么动作,为何机括在开启处找不到开启之点,难道是机括内部有人开启,那是怎样知道吴天彪在上面呢?或是哪里有观察之点呢? 他站在吴天彪翻转下去之点四面八方细细观察起来,可就是无法找到观察之点,他迅速掏出了齐叔给他的两筒火油,开始迅速在内室里四处倒洒并点燃火折子,就准备引火。 已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听到了对面墙边有轻微响声,他想都未想立刻使用力摧千钧之功将一大面墙悉数震塌,果然地面的机括打开了。 他翻身而入,点着火折子沿地道蜿蜒而行,走了约几十米后空间一下豁然开朗起来,足有几个大庭那么大,里面摆满的印刷用模版与印刷设备,他知道这里就是印假银票之点, 他沿着设备的去向开始搜索起来,忽然听到前面不远有轻微的响动,他艺高人胆大,一个飞纵就扑了上去。 但他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而且是一个女人,当然她就是聂红衣,此刻她已是奄奄一息,原本红色的衣裳也因鲜血浸成暗红色,柳乘风正要施功救她,她微微睁开眼朝柳乘风残淡的笑了笑, “不必了,世子,我已不行了,你要找的人朝后面逃去了,你快去追吧” “红衣姑娘别怕,我一定要救你”柳乘风看她如此羸弱,也知是无能为力了,但还是托起她来,靠在他怀里,一掌抵住后胸为她传功希望能先护住心脉。 “世子,红衣知足了,死之前还能得可心之人如此照顾,红衣死又何妨,只求世子一件事可否” “红衣姑娘,你说,只要在下能办到,在下定当帮红衣姑娘完成心愿” “我本江南官宦人家之女,家父原本乃江南府衙一医官,后来晋升调任至京城太医院,不曾想因受宫内皇妃娘娘之胎中皇儿身死之案牵联,被罚全族之人斩立决,母亲那时已怀下我及孪生的妹妹,后因朝内好心人答救,以死囚冒充替换下了母亲才得以保住一命,母亲逃难出了京城在一家尼姑庵内诞下我与妹妹后身死。 四岁那年尼姑庵因暴雨崩塌,庵内众人也就无以为生,只得四处乞讨为生, 十五岁那年我被醉月留香楼的老鸨看上,从此开始了这卖艺不卖身的风月场中生涯, 只可惜四岁那年我的孪生妹妹就因乞讨无以充饥填饱肚子,于是在四处乞讨过程中走散再未找到, 所以我只求世子能看在红衣对世子一见倾心的份上,能帮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找到妹妹,以侍侯世子左右,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愿” 聂红衣说到这里已支持不住了,精力之气已开始暗淡下去。 “红衣,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世子,我只是一平常的之人,甚至现在还未在京城站住脚跟,我姓柳,你可叫我柳乘风” “乘风,哥哥,我看出来了!你不用自责,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是我这辈子真正倾心之人,只求你能找到妹妹,我妹妹字‘小双’,我希望妹妹代我这辈子一直侍候在你左右,乘风,哥哥!抱抱我,我不行了” 聂红衣已气息微弱,面色暗淡、瞳孔已无光。 柳乘风此刻已是百感交集,眼睁睁看着这个可爱之人即将离去,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抱着聂红衣,可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已然离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慕容城在醉月留香楼下面的一个包子铺边吃包子边蹲守着,没曾想等了几个时辰也没见什么动静,正想柳乘风这小子不会真被那个什么花魁给迷着了吧,要不自已也进去瞧瞧,但想想这身份也不合适呀,说不定还把事情搞砸了,正要作罢之时他看到了他的妹妹慕容飘雪。 “好呀,哥哥,你们丢下我偷偷走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不是”慕容城忙摆摆手道,“小声点,不声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大哥人呢? 你没跟他在一起呀,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你们到底丢下我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容飘雪一连串问题把慕容城问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守在这里” “守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在调查我父亲遇害真象吗? 那日我在--丽人馆出来就被人胁持了,听接我之人说什么你们受他们主人之邀去办事了,请我随他们速回绿云小筑,以免身份暴露招至武林人物围攻。 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也不说,问他们到底把你们带哪里去了,他们也只说敷衍我说以后的情况自然会让我知悉,好在我在上马车的当口看见了游侠儿,急中生智给游侠儿留了口信,让他来找你们。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呀?柳大哥人呢?哥哥,你倒是说呀!!” “飘雪,你柳大哥,现在在上面密会京城第一花魁聂红衣,你莫急,你莫急” “什么!柳大哥去了这种风月场所,还是密会花魁,你还替他在此蹲守,你们,你们太过份了,怎么能做这种下作之事。”慕容飘雪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红红的眼眶,泪珠一个劲在里面打转。 “飘雪、飘雪你误解了,我们不是在做那种下作之事,是,是----” 慕容城还一时不知怎样说为好,毕竟这是他们与顾庸之约定的隐密之事,而且此事非常危险可能牵连到朝廷,顾庸之当然也不想她参与进来,否则当日特意将他们二人与慕容飘雪分开来。 “来这里还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只听听小曲”慕容飘雪更是不依不饶。 “是这样,柳兄正在找这位花魁打探消息,对了打探消息!” “真的?真的只是打探消息? 是什么消息?为何偏偏要来这里打探? 还一定要找花魁?难道是关于我父亲的被害的消息?” “也,也可以这么说,但现在这个还为时过早,我后面再告诉你,你就先-----” 慕容城还没说完就看到上面九层窗口飞射出一人影,全身黑衣且蒙着面,当然知道有情况。 连忙抓住慕容飘雪追了过去,三人在房顶你追我赶一掠而过。 慕容城当然不敢追得太近,只能远远在目之所及之处,又不被对方发现情况下跟踪追击, 因为这才是找出真正假银票窝点的唯一办法。慕容飘雪看到此种情况也明白了过来,看来他们是真在做某种隐密之事,所以也乖乖在慕容城后面。 但对方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反正绕着城西这边兜了一大圈,而后又进了京城西郊的云幕山的那一大片林子里,但还是在山里绕来绕去,就是不知他意欲为何。 而慕容城两兄妹也跟了他几个时辰,因为从他的行为来看就是要进秘密窝点的前兆,至少慕容城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那个人竟然自顾着坐在一棵大树上裹伤起来,好在今晚月光银亮,树影中的人影虽然看不明晰,但斑斑驳驳身影依稀可见,不一会好象竟然在树上睡着了。 慕容飘雪正想飞掠而出一下擒拿住他,但慕容城连忙制止了她,而此刻她也听到一奇怪的声间,象是一种鸟鸣,也象是一种短骤呼叫声,而此时对面树上那人已飞身下树同时也用此种声音回应了过去。 不一会呼声越来越近,一条人影已踩在树枝飞掠而来,竟然也是黑衣蒙面。 “密埝摆丢了”来人说道。 “阳埝白银”树下黑衣人说。 “天翻地复” “朗朗乾坤” 他们各自又回复一句黑道切口,慕容城虽听不懂,但知道他们是在相互识别身份。 “有没有尾巴” “绝对没有,我已在周边绕了大半夜了,前面的事情已遵照主上的旨意办妥” “你好象受伤了” “点子太利,再晚一步可能也来不了这里” “没事就好,后面的事需更加小心,这是主上的下一步行动,你收好” 说完就递了一个小小竹筒出来,对方迅速的收了起来” “后面我需去边关,与你联络之人有变更,以后改用流竹之法,注意查收” “嗯,主上还有何分咐” “没有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两人说完这段话竟然分开行动,一个往城内走,一个往城外走。 这可难为住了慕容城了,就算是出面擒住此二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假银票的巢穴,但不擒住他们又他们又各自都有消息可查,现在看来也只有分开跟踪行动了。 “飘雪,你去追那人,但切不可打草惊蛇,只须认清此人身份或者他从何而来,去自何方就可以了,千万注意安全,我们目前身份还不能暴露“ 慕容城一边朝往城内那人追去,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法告知慕容飘雪。 慕容城急追一阵就看到了先前那个黑衣人,两人一前一后不久就到了一金碧辉煌房子面前,慕容城一看上面牌匾写的竟是--‘庆王府’。 而此人竟不走正门,绕墙而走并一个飞抄就飘然而起进了王府,慕容城跟着他三转两转到一居室前,见来人推门而入,点燃烛火取出竹筒烧开火漆,拿出密令正准备观看。 慕容城出手了,两条莽龙链枪闪电出击,直取黑衣人喉部而去, 可是黑衣人竟然见来势如电的链枪并不避让,而是直接将信纸放入火中烧毁, 等慕容城明白过来纸已烧去大半,而他又不得不中途急忙撤回攻向喉部的链枪,直向黑衣手部扫去。 烛火应声而灭,慕容城一下扣住了那人的手手腕,黑衣人另一只手一探手直向他胸前抓来,用的正是少林绝技龙抓手,慕容城当然不能让他得手,一支链枪已牢牢刺进他的手臂里面,幕容城已一下扣住了黑衣人候咙。 “说,假银票的巢穴在哪里,你们的主子是谁,否则你可知你的后果” 黑衣人怒目而视,就是不回答,慕容城收紧扣候咙之力,黑衣人已满面涨红但就是不说, 慕容城也怕收得过紧将其致死,不得不松了一些可就在这时黑衣人候咙一动,从嘴角立刻有黑血流出,慕容城速封他胸前几处大穴但为时已晚,黑衣人已死,慕容城只得从他手中取出剩余纸片来看。 但此时已残缺大半只下几下字:“取军权”余下就只有一个夜枭站在一个骷髅头的图案。而撕下黑衣人蒙面黑巾却是一点也发现不了有什么特别之处。 ※※※※※※※※※※※※※※※※※※※※※※※※※※※※※※※※※※※※※※※※※※※※※※※※※ 第7章 禁宫大战 柳乘风与慕容城先后都来了顾庸之里,不过慕容城带了慕容飘雪一同前来。 游侠儿与林玄英也要求与柳乘风一起前来,但柳乘风硬是没同意。 一是他们所说的白马盟来历他自己都还搞明白, 二是目前的情况实是他危险,他们毕竟还是半大不大的孩子。 柳乘风与慕容城都各自向顾庸之说明具体的情况,柳乘风当然隐去了聂小红死前那段话。 轮到慕容飘雪时,她还有点犹豫因为她的比起两位来实是无功可言,或者说让她失望非常。 但经慕容城投射过来眼神鼓励,她还是说了。 她只说了几句,那人来自于京城外城蓝田大营的千牛军,像是一位将军,因为到了军营前面守门的战士都得向他行军礼,而且叫他将军。他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脸上下额处明显刀伤。 慕容飘雪说到这里都觉得很丢脸了,也是红着脸不再说话。 可是这些已让顾庸之非常满意,三人带来信息都非常重要。也进一步证明了当前紧迫形势与复杂诡异局面。 他来来回回在大廷内边走边思考,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然后好象释然于胸的说道: “三位先坐吧,我们细细谈”然后就看到有小厮端了热茶过来放在三位所坐位置面前。 “当前形势相信三位已看得出来,此行已越来越危险,朝中局势已越来越复杂,老夫虽为朝中丞相可目前依然无力保护三位安全。三位此行可有明白这其中要害之处。” “但凭顾相安排即可,我等自无异议” 慕容城豪气的说,三人以他为大,慕容飘雪又是他的妹妹,柳乘风与他相处日久他也了解了他的脾性,所以他自然无一点犹豫之感。 顾庸之看了看三人,顿了顿喝了口热茶后慢慢说道: “从目前情况来看,有如几个方面是可以确认的; 第一,假银票案虽未擒住主犯,但实际业已告破,所有现场现已被朝廷控制,并搜出大量证据,证据直指千牛军新任大将军:李庭威。 此人早年与弟弟一同从军,在西北黑山军中效力,屡立赫赫战功,后一路晋升为黑山军首领,但因前段时间原千牛军将军祝远山坠崖而亡,而他却被穆王大力推荐直接从边疆调往京城就任了千牛军首领。 而他的弟弟,李庭山也就继替哥哥成为了黑山军新将军,此举被朝中诸人都认定为穆王在大力拉拢军中势力为自已所用,特别还是此种京城与边疆都有涉猎的军中势力更是一般王爷都不可多得的机会。 而且目前朝廷内各方势力本就以穆王势力最甚,所以他出言举荐而且还不避嫌,自是志在必得,这样也就无人敢反对,就连皇帝也是赞同。所以这个事情就成了铁板钉钉之事。 可是老夫以为此李庭威虽为穆王举荐,但应是奉命之举,因此人据我所知性情豪爽,善于带军,且军中信誉度很高与弟弟屡御外敌也是赢多输少,保境护边功勋卓越,很是受当地百姓尊重与爱戴,更是难能可贵的是从没听说过他有参与朝中党争,也不属任何方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在边疆驻守二十多年的缘故。 而这次来京应是顺应了时势随了他的宿愿,照常理他应更忠心耿耿,感恩戴德鼎力为朝廷出力才是,又会为何要闹出这种造假银票之事出来呢?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所以我私下以为这其中或许有冤情。但目前局势已定只怕是这个李庭威难逃一死了,至于他的弟弟或许还有一丝希望。顾庸之说到这里看看柳乘风他们三人 “三位以为老夫分析得是否在理?” “顾相以为我们当前该如何行动,才能扭转劣势,反败为胜”柳乘风说到。“这么说,是有人特意往李庭威身上泼脏水,而且还死无对证,还有这次假银票案也是他们有意让我们发现并截获的。”柳乘风非常惊奇的问道,原来这几天一直因为聂小红的死他内疚不已,要不是他解救不及时聂小红就不会被他们所缚,而且聂小红临死之前流露真情并以身相托,更是让他悲痛不也,他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回聂小红的妹妹,以慰她在天之灵。而现在听顾庸之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难道我们真的被一只黑暗的手控制了,我们都只是他棋盘里棋子,都只被他玩弄于股牚之间工具。 “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只是老夫的分析,但从慕容少侠与慕容姑娘提供信息来看,又好象正好佐证了这一点,柳少侠即是隐密前往怎会如此之快的暴露,而且不是补聂小红发现,而是被外人发现,而且是先在酒内下毒,说明早有准备,然后又进行刺杀,即然要刺杀目标安然无恙,自身先逃走,这是说不通,唯一能解释的方法是,先来提醒柳少侠,然后让后面的刺杀行动无法有效实施,只能逃走,继而发现巢穴,一举攻下假银票窝点”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还有下毒酒提醒的这种办法,这不是明摆着要乘风哥哥的命嘛”慕容飘雪有点气愤起来。 “飘雪姑娘莫急,所有这一切老夫都只是推论而也,老夫确无其它本事唯好这推论之道,这种话可信得也可不信得,只为分析这事情的来由做一铺垫” “飘雪,我认为顾相说得很在理,我们且认真听他说完先” “谢谢,慕容少侠信得过老夫,好,我就继着我的思维说,各位也可提出你们见解,看看能否找出这其中玄妙之处” “顾相请继续说”柳乘风说道。 “其实刚才飘雪姑娘说很对,但仔细一想,这下毒药的到底是谁,可然是第一个刺杀者,也可能是第二批刺杀者,也可能是醉月留香楼,所以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是第二批刺杀者,因为第一个刺杀者见柳少侠一卧倒就马上去刺杀这不合理,为何不等到毒发身亡省事多了,只有第二批刺杀者看柳少侠并无大碍,而且还能击败第一个刺杀者才再次出手,并设法带走可能走漏消息之人。” “精妙,精妙”顾相真是神通广大,如现场亲临,善解人心呀”慕容城不由叹服道。 “慕容少侠,先别忙着赞我,我们再来分析后面的情况,根据慕容少侠所描述的情况与飘雪姑娘的情况综合起来看也可以分析如下: 首先,第一刺杀者来自于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否则无法有如此精细与专业操作,甚至不惜牺牲自已性命也要保护好这个机密。 第二这个他们组织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在实施,而且自上至下单线联系,这两点一是可以从他对接暗语中可以看出,还有一个是可以从残留下来的纸片可以看出,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能夺取朝廷的军权,这个可想而知,至于那个图案我因不是江湖人士我也不知道这其中玄妙,各位后面或许可找机会打听一下。 第三这个刺杀者竟然进入了庆王府说明在已是庆王身边之人,或许还能有向庆王谏言之权,这说明朝廷内已有外人侵入。这是老夫最耽心的事情,庆王表面与穆王是一团和睦,实侧暗地里相互较劲,相互倾轧,不说你死我活,但至少二人是都在争取朝内垄断大权,目前是不是此人也参与其中谋划还不能知悉,但目前情况已渐渐明晰,那就是庆王、穆王此次假银票案都牵涉。 这第四嘛,就是暗探已渗入了军营,这个脸上有刀伤的军官,应是千牛军中三大副将之一的朱忌,听说此人为人阴鸷狠辣,极善权谋,此番李庭威受阴票案牵涉已救无可救,照常理他应是最有可能接替李庭威出任千牛军大将军的不二人选,而他却说要调往边关,看来此人也是里通外敌图谋判国。 经顾庸之这么一分析三人在堂如坐针毡,冷汗淋漓,这要是真的那还了得,这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还真有可能大洛天下不保呀。不过最先还是慕容城发言了,“这朱忌,我先去除了他以绝后患” “不可,不可,我们现在所有情况都只推理、假设与分析,飘雪姑娘虽有看到,但无真凭实据,即使有真凭实据也朝堂来决断,一个堂堂将军且能说除掉就除掉,我们只能做假设,然后去论证与确实方可”顾庸之摇了摇手制止慕容城的冲动形为。 “三位其实都是明白人,老夫即使不说,你们也明白所有这种种的关键所在,那就是--军权,慕容兄之死涉及到军权、湘云别院也涉及到军权、银票案还是军权,三大京机守军高层易位还是军权。现在朝中谁抓住了军权,谁就有最终左右朝局,改朝换代的权利” “那朝中到底是哪位要弄得这军权才暗害我父亲的”慕容飘雪非常气愤的说。 “现在还不知悉”顾庸之又深饮了一杯茶 “顾相的意思,我们只有尽快取得玉玦,赢得三大劲旅雪狼、鹰隼、赤面支持方可稳定朝局,震服各方是吗?”柳乘风说。 “当然,现朝中军权均已归属,谁能拱手相让。但此去禁宫取回玉玦可是九死一生之举,现在各方势都在找这三块玉玦,只要稍有一丝一毫的信息各方就会蜂拥而至,而且绝对顶级高手相搏。不知三位是否有信心。老夫能帮你们只有信息,我这里就有禁宫图及各岗位哨位布局,三位可过来看看。” 布局图很是详细,哪里是什么宫殿,哪里是什么岗哨,哪里有花有草,哪条路是捷径都标注得一清二楚。 “三位所能看到的只是明面上的情况,至于实际这过程中变局,老夫实难再得之” 柳乘风、慕容城、慕容飘雪三人互视一眼,慕容城豪气大甚,“此行即使九死一生,也要把这一生搏回来” 慕容城伸出了手,柳乘风、慕容飘雪三手牚互握在了一起。 “飘雪姑娘,最后在禁宫之外守候,备好快马三匹,以策万全”柳乘风说 “我同意” “老夫也是这认为,出来之后最好分散而走,然后在三天后再次聚合,毕竟即使三位身怀宝物,太不安全。到需时我自会再设计将宝物送还各位,以策万全” 慕容飘雪原想说要跟两位哥哥一同行动,但见大家都决意让他城外接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 今夜天气正好,没有什么月光最适合于今天的行动,两人凭绝顶轻功如一抹轻烟般掠过高高的城墙,避过层层岗哨,飞掠于廊檐屋脊之间,凭借烂熟于胸的宫中地图,与绝世的轻功两人避开很多的危险之处直插珍藏阁而来,眼看就要接近珍藏阁,两人却绕道而走。 珍藏阁被列为皇室禁宫自然有原因, 一是,里面确实放了不计其数的传世珍宝;还有就是皇室不为人知隐密与龌龊,所以这才是列为禁宫之主要原因, 而此刻二人所看到珍藏阁实侧是一座巨大的六角形的玲珑宝塔,宝塔依山峰地势而建有如飞檐走壁之势耸立于山边而又高于山峰许多,足有十八层之多。每层有檐角飞势而起,上挂铁马风铃随风而起奏起美妙的合音,而每层均有数名守卫来回巡逻,日夜三班永不停歇。 而此刻柳乘风与慕容城就伏在离珍藏阁约莫五、六十来丈另一座山峰一侧。两人静悄悄的揉身而上似猿攀直达山峰,但站在此山之顶峰依然离高塔距离太远, 二是,所站之位竟然低于对面约有七、八丈之多。要想过去实难登天。即使有飞渡之能,过去也只能落于塔底,等于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此种情况顾庸之早已有说明,所以二人提前已备好了飞索,但此种还是得利用数名守卫错身而过之那一瞬间利用视觉的盲区摔出飞索,飞踏索身而上直冲塔顶,此机会自是倏忽即逝极难把握,但这也难不到二位当世才俊。 只见慕容城身手敏捷利用千载难逢的机会手势挥处,飞索如暗夜中的一条莽蛇闪电般去对面塔顶而去,而此时柳乘风有如暗夜中一只巨鹤冲天而起踏索而走,飞索在他脚下延展而下面就是一道暗不见底的深谷,可柳乘风却如履平地,绳索锁牢塔尖,柳乘风已达塔顶。 犹如一只飞花之舞蝶一般绕塔顶飞旋一圈后静静的落于塔尖之上。 慕容城当然也不落后,柳乘风才伏下身躯一阵微风扫过,慕容城也伏身旁边。 二人相视一笑,即为知己又为战友,自是在一笑这里什么都明白了。 柳乘风轻轻揭开镀金琉璃瓦开始认真观察内部情况,确认无误后已缩身一窜而入,而慕容城却在高处随时注意观察局势的变化。 柳乘风落在地面上一无声息,只见内部全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存放的全是各方大家孤本珍藏,时间紧迫他也无心观看这些直往楼下而去,可是忽然有如远处空洞里传过来的细细的语音般自远而近,一 “小娃娃,你来此何为?难道不想要脑袋了” 扣脉门之手一紧柳乘风立感手腕骨裂,柳乘风立施展九转洗髓大法,筋骨立成收缩成绳,迅速从对方所扣手掌中挣脱开来,同时一柄魁星天罡剑,挥出飞出漫天银星闪电出击,出手即是精妙之招式‘漫天风雨’。 而老太监竟然毫无惧色伸手一抓,立有一股巨大吸力传来,将漫点银星的剑气全数圈走, “哈哈小娃娃,有点意思,我老不死的已几十年难逢敌手了,今儿就陪你玩玩”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柳乘风飒飒飒连攻出六剑,每剑都剑势如虹,剑气浸骨直袭对方周身各处大穴,但这老太监都轻描淡写般的化解了。 “这样下去不行不但拿不到玉玦,还有可能毁在这里。”柳乘风暗咐 “看来只巧取了!”,当即再次合身扑上竟是完全拼命招式。 老太监笑了:“小娃娃不要急着找死,我手正痒呢!正好陪我练练”, 竟然一下避开攻势,柳乘风当然不能放过机会迅速飞闪入楼层台架之处与之周旋同时如飞花舞蝶般在台架之架找玉玦踪迹。 老太监发现上当立时施展功法拂尘一挥,一股旋风的巨力竟然将众台架上的物品吸起大半。 “老人家,快放下,我也正想陪你玩玩,你这样子怕是把这些宝贝全摔坏了,随意损坏一件你都可能吃罪不起哟!你不想老了还落个尸骨不全吧” 柳乘风当然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却迅速在这其中找那些类似存放玉玦的盒子。 “谁说我老人家要摔坏这些宝贝,我老人家天天在这打扫擦拭这此宝贝就像我的亲儿子一般,我才舍不得呢!” 悬在空中的各式各样物件竟然纷纷重新归位完好如初,就凭这手柳乘风自愧不如。看来今天不智取是绝对不能成功了。 “你老人家,天天看着这几层楼的宝贝,也没有意思,他们即使全部是你儿子,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陪你聊聊天,谈谈心的,你老人家应是几十年如一日了吧,可曾有什么想法?” “小娃娃,你还挺了解老不死的心意的,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进来的,就算是皇子、皇孙要来都得有御批查验到位才行,几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象你这般直闯进来的” “呵呵!老人家我就是好玩而也,我是听我父王曾经说过京城内有座珍藏阁收录天下珍藏孤本、武功密籍、散失密录、绝世神兵,这些我都特别有兴趣,想着哪天来京城一定要过来看看,所以我就来了” 柳乘风立刻变得有如洒脱不羁之王侯世子般玩世不恭起来。 “小娃娃,你原来是王侯世子,不知是哪位王侯” “我父王是朝廷亲封之英王爷呀?老人家你见过了吧” “见过,见过。你原来是英王爷的世子呀,只是听说国公此次带世子来京选亲,怎的没选好吗?还有时间来闯这禁宫!,这里可不你该来的地方, 莫说你是世子,就算是皇子也得御批才能进来。 你可有御批,否则可别怪我老不死的不客气!” “选好了,选好了,这不我一直想找一件绝世宝贝相赠嘛, 我父王带的那些都太俗我都拿不出手,所以,所以我才来看看,我就看看而也---”柳乘风装模作样的嘻笑着. “呵呵,呵呵,你们堂堂的英王爷是朝廷唯一晋封的外姓王,且镇守天洛西南半壁江山,各式稀世珍宝数不胜数,你竟然说太俗,到底是哪位公主或是郡主以致于英王府的宝物都看不上眼的” “哈哈,这不让你老人家见笑了吧,这人吧还没定,但看是看了几个,不过我最喜欢的是长乐公主” 柳乘风来以前早就看过了顾庸之给他的英王爷这位世子的一些情况,所以他也非凭空捏造,只不过实际情况是双方利益的需要。 其实早已内定为小皇帝的姐姐长乐公主,不过小皇帝的姐姐从小就是刁蛮任性,以难缠着称,所以英王爷同意也并不代表世子也同意。而且这个长乐公主更是看世子不顺眼,所以英王爷来京差不多一个月了双方都还没有将此事敲定。 “长乐公主,老奴见过,呵呵!恭喜世子,贺喜世子,这可是天降好事” 老太监阴阳怪气的语气就等于说,你小子小心一点吧,这个主可不是好惹的。 “长乐公主吧,性格正和本世子脾气,她要天下奇珍,我就得为她找出来才行,我们英王府吧最多是翡翠,什么绿翠、红翡、紫罗兰我们那是应有尽有,也常年有进献给朝廷,所以都不算什么稀奇之物,但这墨翠(墨玉)却是少之又少,我长这么大也没过,所以我想送长乐公主一对好看的墨玉翡翠,老人家你看好不好呀” “好是好,但我们这里没有,你也休想打这珍藏阁的主意,你也根本就不可能拿得走,我老人家今天心情好,你现在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要是缺胳脖少腿的那就配不上当今的长乐公主了” “这里还真有这墨玉翡翠呀,你老人家就破一次例让本世子看看嘛!我向你保证决不拿走,我就解解馋,也不枉我来这里一趟”柳乘风还真是举起手做出要保证的样子。 “少来,少来,世子少来这一套,任何保证都不起效快点离开,最迟一刻可别怪老奴不客气了” “好了,好了,只要你老人家答应让我看看,我就求长乐公主,把你要下来让你跟我们回西南英王府,也不用一直困在这里每天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连一只猫呀,狗呀都看着觉得可怜” “你小娃娃可别这样耻笑我老人家,我可不稀罕你们什么英王府,只是听说那里一年四季如春,倒是一怡养天年的好去处” “好,好,对了就是怡养天年,再说你一个老人家,我把你困在英王府做什么,去了西南你想去哪里怡养就去哪里怡养总可以吧” 柳乘风打蛇随棍上就怕这老太监不转口,只要一转口机会就来了。 老太监竟还真思索了起来,走了几步说;“你真只是看看?你真能带我去西南? ” “那是当然,本世子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说过假话,我现在就以英王府列代祖宗十八起誓---” 反正自己是假名用那个祖宗十八起誓也没一毛关系,柳乘风心中暗咐。 “好了,好了,世子这话老奴还真受不起,我还想多活几年,不过说真的你这性子还蛮跟长乐公主相配的。但你要的墨玉翡翠饰物确实没有——,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柳乘风见这老太监说得如此诚恳,毫无做假的成份在里面,一下就失望了, “难不成这墨玉玦最终还是在广泓殿”心中暗咐道。 “啧、啧、啧,瞧你这小娃娃失望样子---,呵呵,这珍藏阁虽然没有墨玉翡翠饰物以供世子鉴赏,但墨玉符印倒是有的。” 柳乘风高兴得要跳起来,但此刻他却摆着一副无可奈何神情 “墨玉符印,就墨玉符印,我所说的话还是算数,谁让我没福气看不到这墨玉翡翠,难迎美人欢心” 柳乘风满脸委曲的样子。 “好了,老奴现在就带你去看,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允许看看摸都不能摸一下,否则去不去西南英王府无所谓,只怕世子本人终身留在这里了”老太监恶狠狠的说。 柳乘风当然知道现在最关键是怎样让他带去看到这玉玦, “老人家,还未请教你贵姓,原家住何方,以后求公主也好有凭有证” 老太监一边带领着柳乘风下楼,一边听着柳乘风问询,还真是感动不已,原来还以为这世子玩世不恭惯了,逗他老人家玩,没曾想人家还认了真了。 “呵呵,世子还真有心呀,看来不带你去看看这墨玉,还显得我老人家不公正了,我呀尘世的名字呀,我都不记得了,你就叫我德公公吧” “哦,原来是大内鼎鼎大名的德公公,久仰!久仰!” “呵呵,呵呵,世子就别逗老奴了,老奴进这珍藏阁都不知有多少年月了,那时恐怕你还没出生呢!久仰个屁” “那是,那是,那时我在娘肚里也久仰不了呀!” 此时已来到第六层,穿过琳琅满目的贵重珠宝、黄金玉器、祭祀神器等器物架柜后,德公公用手一拍,墙壁上立刻凸现出一个暗格来。 德公公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檀香木镶着金边装饰精美的小盒子出来,柳乘风虽跟在后面但已看到了盒子上正好有那个--令,字图案似龙似鹰一般。 只见德公公从容不迫小心打开了盒子,果然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三块带图腾的精美玉玦,一只块是雪狼头,一块是鹰隼头,一个块带着赤色面罩脸,这一切都明白了。 柳乘风将早已扣在手心银针灌注了全身的九转洗髓的功力,全力闪电出击刺在了德公公腰眼穴上,德公公立即瘫倒在地,柳乘风说时迟那时快,抢过锦盒,就全力朝楼上飞掠而出。 而只是远远的传来话音“德公公,对不住了,今天在下势在必得,你的恩情后定有报答” 而这时德公公已反应过来一边大声叫,一边运起双掌将楼梯给震碎了,而此刻外面已迅速传来人影闪动,窗户立受强大无匹的力劲震裂,一下飞掠而进六人,均是全身束身短袍劲装的巡逻侍卫,而六人或带剑或带刀,还有一人带燕翅流星镗,而且迅速将柳乘风围在中央。 正待合力进攻之际,一条人影有如黑鹰展翅凌空出击了,双掌挟排风之势扫向其中三人头顶,来人当然是慕容城。 柳乘风自不肯落后,‘醉舞银蛇’剑势如旋风急雨般急点另位三人下盘,立马八人混战在了一处,而此时德公公虽下盘麻木不仁,但他已发出了紧急联络之响箭直冲云霄,而且在加紧时间运功冲开穴道,好在柳乘风的家传刺穴之法不是一般的点穴,否则只怕他早已恢复如常。 二人都知道情况紧急,不得不尽出绝招以图冲出包围,柳乘风清啸一声,身如穿花弄蝶一般剑影也霎时立现三朵银花片片花瓣飞散煞是好看,对面两人已全身衣服被划得七零八落,身上更是血痕累累被抛去窗外,两人相互一个对视没命逃跑而去。 而慕容城莽龙链枪更不是吃素的, ‘龙蛇共舞’一出来就几个方向均是链枪枪影有如猛虎出山,三人手足之处各有几处被链枪空透倒地不起。 二人联手飞掠出阁,落在了地面上,但是此时整个珍藏阁周边已让金吾军的侍卫们围得水泄不通,全是强弓劲弩相侍,两人迅速依成犄角之势以防四面八方攻击。这时从一排排整齐的队列中走出全身戎装中年人与一蓝衣银发老者,戎装中年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金吾卫军的首领,也是今天最难缠的人之一,至于那蓝衣银发老者两人都不曾认识。 “二位今天就是粉身碎骨已难从这大内禁宫逃离出去,我劝两位勿做无谓的抵抗速速投降,我宋某人保证赏二位一个全尸” 此种局面二人来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宋某人正是前面顾庸之所说的可怕人物之一,姓宋,字公辅,不但是洞明级大修者,还是原点苍掌门的师兄,更是身负点苍绝世神功,五行神功与风云一指,而此人明面上更是庆王身边的红人,并由庆王一手提拔到现在的位置。所以此时二人均心有灵犀,只见慕容城全身真气鼓荡衣袍涨起,面色赤红,目如铜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杀我者这个世上还没出生,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不断、生生不息、一阵接过一阵一层高过一层,场中笑声慑人心魄有如一把把利刃直穿心脏。 这也正是当年火霹雳的成名绝技混元霹雳功法中的“雷神一笑”,场中之人纷纷开始或跌或坐开始运功相抗。 而此时那名蓝衣银发老者却出手了,有如一只巨大的苍鹰逆形于声波中,穿空而来。一双枯瘦的双手犹如苍鹰之利爪,直扑慕容城的天灵盖。 慕容城立即运起炙阳神功,全身红芒大甚,一双手臂更是似有火焰升腾,慕容城有如霸王举鼎般迎上了来袭的双掌,蓝衣银发老者霎时须发飞涨,一股强大气劲在周边炸开,四掌未交其巨大内劲已在中间形成了光焰球形气浪。 慕容城一声烈吼开始源源不断的摧动功力,中间光球补迅速被压缩, 砰,砰砰,气劲再次爆破,蓝衣老者已被震得倒射而去,有如落线风筝。 而此时已有大片密集的箭羽破风而至,柳乘风一鹤冲天而起清啸一声 “神龙搅海”一把魁星天罡剑带着无边劲风将来袭之箭全数搅起,顺剑势而走直射了回去, 立时砰,砰砰迎在最前面的人全数倒下。 而此种气势并未影响到金吾卫军的冲锋,潮水般的冲锋立时再次将二人围在中心。 金吾卫首领宋公辅出手了,手指一挥风云一指气劲已破空而来,宋公辅双脚更是有如装了飞轮一般擦地飞行。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意指他怀中锦盒,自然不能大意,一枚银针也突破指风直袭而去,无坚不摧的银针本来就是指风的克星,而且灌注了度劫剑诀之气劲, 而此时只见宋公辅手指一弯,银针立即被他指风导偏而走,余势不减立刻伤了左边一位侍卫。柳乘风却趁机飞身而退再次与慕容城形成犄角之势,而此时自各方而来的大内金吾卫军已蜂涌而至,而且人势不减,此刻如再不脱身就再也无路可逃了, 两人一汇眼神,立即各自施展绝顶轻功分两个方向飞去。可是奔来围攻的金吾卫实是太多,不管两人如何飞越突围,其余人员都会迅速围拢过形严密的包围圈,两人一连试了三次都无法成功,倒是耗损了极大的内力来抵抗来袭的弩箭。 宋公辅站在高台上指挥更是让侍卫们有了主心骨,宋公辅指哪里他们就会蜂拥而至攻向哪里,箭羽、标枪齐涌而至,这种战法就是想要困死他二人。 二人也早知道今晚要拼死一战但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必须想办法找宋公辅决战才行, 但宋公辅自然也明白自已独战两人无必胜的把握,更何况他们二人志在逃走,所以他也不得不使用困龙战术将二人困死在这里,更何况他在等待更强大的支援。到时就算是他不出手也能将此二人生擒,那可是大功一件。 柳乘风在一连试了三次突围都不成功的情况下依然毫无气妥之势,并通过突围来主动调动人员的队列,因为他发现金吾卫军使用制式武器大体可分为长、短、射击三类,长的如枪、钩、戟,短的如则主要是刀与剑, 而射击主要是箭、弩,本来这此兵器配合起来才能威力无穷,但今晚他们都是自各处赶来围攻之点未能提前整队攻击,二是两人在之前左冲右突扰乱了原本的对形,所以他立马传音入密通知了慕容城这个可做突破的进攻点, 那就是将自身深入包围圈内,以高乘的轻功来进一步调乱他们的攻势使他们长短不能相顾,造成彼此的损伤与混乱,然后再趁机逃离,但此种行动相当的危险,但目前已是万不得也的办法了,否则今天休想活着离开。 两人意见统一正欲行动,突然天空中竟传来有如行云流水、泉水叮咚般的琴音传来,琴音或远或近,或左或右,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直浸心脾。 有如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手拿柳枝点沐世人使有人性顺性归化一般,即使有如此浓重血腥与杀戮,也然瞬间将原本紧张气势为之一转,变成此刻有如的人间净土、百花降临。 众金吾卫军竟然停止了攻击都两眼望着天空,有如朝慕的信徒般接受心灵的净化,有的甚至放下了手中武器,有的或已直接坐于地上, 宋公辅当然不能让此种情况出现,他烈吼一声,人已如轻烟一盘向对面的山头射去,而众军士也闻声方如大梦初醒般重新整队列阵实施攻击,柳乘风与慕容城当然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突进包围圈,凭借绝顶轻功左冲右突,并在人群中迅速形成一股扰乱的旋风,一波一波朝外扩散, 而此时不走还待何时,两人已趁乱如鬼魅般掠出了包围圈,这是宋公辅始料不及的,原来层层的围困他们万万不能突破出去,现在倒好竟然让他们突围成攻,宋公辅只得折身从空中踩着地面众侍卫人头飞渡而来,迅如闪电,而另一个方向也飞出一黄色的人影 “宋将军莫急,此两小鬼跑不了,待我来拿他们” 一条黄色人影人未到千里传声之功的话音已清晰的传了过来,宋公辅大喜,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只见一个黄衣喇嘛在空中如履平地般飞渡而来,直向柳乘风扑去,宋公辅当然也不肯落后,朝慕容城遥遥发出一指,正是风云一指里最为厉害的绝招之一,穿墙裂金。指风所到处竟然有破空之声,有如飞驰的利剑。慕容城当然知道厉害,空中一连三个急速的翻滚避过来袭指劲,但指风到之处竟然有如利刃,在慕容城脖子处竟然扫了一处伤痕。 慕容城始知此人的可怕程度,不敢怠慢速将炙阳功法提至十二层,霎时红芒大甚手臂之处已有红雾缠绕有如周身游动的火龙蓄势待发,准备以来袭之敌迎头痛击。 “哈哈哈哈,看来你已得火霹雳的真传,只不过你现在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有真正做到不现于形、潜藏于身、隔空毁物才算是大功告成” 宋公辅竟然一语道出了慕容城炙阳神功的最为上乘的秘密所在,这让慕容城暗暗吃惊,看来今晚遇上了平生劲敌,只有拼死一搏或可有生还机会。 “姓宋的你少得意,你的五行神功里面的今天水火不调恐怕不能尽全功吧?早年你自侍神功大成主动挑战武当掌门赤松子,被他的飞天一剑伤及左肋只怕现在也未有全愈吧,他们武当的紫阳真气一旦淤积经脉是很难治愈的,一遇月圆之夜就身如火灼疼痛难耐,我要是今天全力攻击你此要害触发紫阳真气,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慕容城说得宋公辅脸青一阵红一阵,好在是晚上很看不出来,但这慕容城说的正中他要害,他的五行神功最佳状态是金、木、水、火、土俱全,这样他的功力也能发挥到十二层,即使越过洞明境的已达通明境修行也难挡他致命一击,但今晚身大禁宫无法用火相助,而此地又是空旷的平地无水相助,正是他讲的水火不调。 但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是那个左肋处剑伤以及淤积紫阳真气,已在他腹部形成拳头大小的硬块,那要是真再被他炙阳神功触发那就麻烦大了。 “哈哈!慕容老弟,没想你还真对宋某做过一番研究呀!即使如此我要拿你是手到擒来之事,你信否?” “宋公辅,我慕容城,且能怕你,今天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我慕容城也要摘你一头试试” “慕容城,休要狂妄,我念你慕容都的侄儿,刚才未下狠手,不如你们快投降,我或可还能在庆王面前竭力保你二人性命,你以为如何? “宋某人,休要糊言,我慕容城即使来了又如何?有胆就放马过来,看我如何击败你” 慕容城说是这样说,但他其实心里没多少底,毕竟面前这人已是十多年前就武林数一数二的翘楚人物,就他所知除了武当掌门赤松子还从未曾有败绩。这件密事当年知道的人也不多,而他的师傅就是其中一个。 “炼铁成金,金字诀”宋公辅已启动了他的五行神功,霎时身边的众我侍卫手的兵器有如长了眼睛一样在宋公辅周身飞绕,有如一条金属巨龙。带得周边更是飞沙走石双眼难开。 “烈焰飞龙”慕龙城已运足炙阳功法,两条火龙自手臂奔腾而去,在空中迅速与金属巨龙相交缠绕在一起,周边人员也是纷纷给震退到一丈开外。当世两大杰出的高手互搏可是世所罕见之壮举,但此刻无人想看,就怕少了个地洞钻进去保命要紧。 “摧天动地,土字诀”宋公辅左手一绕,立时地面有如山崩地裂般大量的砖石如卷席般飞起直朝慕容城卷来。 “雷神之怒”慕龙城全身一抖密如飞蝗的霹雳神丸立刻自周身四面八方奔而出,将席卷而来山石炸得七零八落。而此时慕空城还有如疯虎出击,穿过双眼难睁之山石雨和身向宋公辅扑到。 宋公辅一个飞旋竟然已到慕容城身后,风云一指突然出击,慕容城眼看已是避无可避。 可是慕容城已战至酣处,既然避无可避就无需再避,人在空中逆势而上凌空倒挂,双臂已一下缠住了宋公辅的脖子, 而宋公辅的风云一指已切中他的一边肩膀。立时肩膀有如雷击立时身体左侧部位为之瘫痪。而慕容城一条右臂绕着宋公辅脖子大吼一声,“去” 宋公辅已身体已尤如败絮般飞旋而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宋公辅重重的吐一大口血出来,赶紧坐地运气调整气息。 慕容城虽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一条胳膊已瘫痪麻木,左边身躯已是疼痛至极。 好在双脚还能动,强行支起身体向外奔去,旁边的侍卫又群起来攻,被宋公辅出手禁止了, “让他走,我们要的东西不在他身上”慕容城已竭力避开人群飞掠而去。 ※※※※※※※ 黄衣喇嘛已飞临柳乘风上空,临空一掌而下,掌心竟然漆黑如墨,且掌心带有浓重血腥之气,令周边空气都为之一滞。柳乘风自知遇上绝世高手自不宜强拼,六根银针破空而出直袭对方掌心, 但黄衣喇嘛好似并在意,掌心依然朝他头部而来,六银针竟然遇掌即纷纷坠落,柳乘风没想到会如此被动,只得使用绝顶身法“凌云踏雪”迅速他掌势之下翻转斜掠在而去, 同时“游龙扫尾”魁星天罡剑化成万点银星直扫番僧双脚。 番僧则借掌风与地面之力竟然在空中停留一刻还飞跌出一脚,此脚犹如平地一道旋风竟然硬生生将柳乘风逼回地面, 两人眨眼的功夫竟然又已换数招,可越打柳乘风越感觉难受,对方掌力势若奔雷不说,主要是掌心吐出浓重血腥之气让他竟然功力运转不畅,更是有如空气稀薄快要窒息过去的感觉袭来, 柳乘风自知不能再战,否则势必被这番僧所伤。 心念电闪魁星天罡剑化脱手而出向对面飞去,这种举动让番僧大惑不解,明明此小娃娃也落下风,为何还要弃剑不用,难道是他双掌更难对付吗? 可这正是柳乘风的精妙之处,柳乘风当初在山洞内得到青峰上人的九转洗髓大法内功心法的同时还得到了一本天意剑诀与无神无相大自在神功心法与一支寒玉萧一柄魁星天罡剑。 但此三本武功密笈他唯一能看懂的只有九转洗髓大法,因为他出身医家,对此种筋脉运行功法较好能理解,但其它两本不但无图解,还文字极为深奥好象根本不是中土类似的行文规则, 柳乘风原来还自识自已博览群书、过目不忘,经、史、子、集、军、律、易、音无所不通,可是在这两本天书面前却是莫可奈何,自已穷研三月也是所获微乎其微。 但关于天意剑诀内一句经自己七拼八凑联想还是有点收获,剑诀云:“天即相,人无相,地即相,人生相,剑矣” 好像是说天在人看来是一种相,而此时人若无相天也无相,地生成相时,人也能生成相,此是关乎剑之事” 但此与剑法如何关联,后来他好象有点明白了,这似是要意念来控剑,以就是御剑,但具体法门无从下手。加之当时父亲有病在身需要照顾,也就不再耗费时间研究下去,将此三本书全数重新还了回去。 但他每次练剑或修炼内功之时都会想起这句话,两年以后竟然还有一些收获,就是即使在远处只要自已意念集中就能之随时招回魁星天罡剑, 并能在意念不断的情况自由的控制天罡剑的攻势来与人同步配合攻击,而此次掷出魁星天罡剑正是此意, 可这种大违常规之举还真把这番僧搞懵了,番僧正自以为下一掌便能生擒这小娃娃之时,魁星天罡剑已有如天外飞仙般飞临而至,竟然比小娃娃亲身执剑的威力大了数倍,竟然专袭他弱处,也象是长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蜻一般, 他与这小娃娃对面迎战,剑就专攻他后侧下盘,使他无法兼顾,他转身迎剑,剑身立即调转方向与小娃娃合力攻击,可还没等他出招,剑早已有如心有灵犀,在身后再次攻来, 而且使用之剑决与这小娃娃一般无二,这让他一时很难适应,虽不致落败,但也拿他无可耐何,更何况这个小娃娃轻功实是高明至极,自已也或有不如, 所以还得防止他随时逃走。两人一连又换了几十招,番僧好像明白了过来,这小娃娃是在用意念控剑,自己只要打断他的意念,就能生擒如他。 如是他竟然一边对决一边念起了梵语,梵音竟然直透人心,带着柳乘风的心脏一起博动,而且越来越快,心脏竟然要碰出胸腔一般,柳乘风大慑,立时有一口血气上升直冲喉咙。 柳乘风自不知不再战,立时穿花弄蝶急速绕番僧游走起来,番僧正是奇怪难道自已功法对此娃娃不起作用, 而此时柳乘风也是剑走游龙,一连攻出两剑,然后就急速脱离攻击圈向对而房顶飞掠而去。 而番僧此时才醒悟过来,原来不是功法没用,而是他想逃跑,他也迅速隔空发出一牚,掌势如电直奔后心,柳乘风凌空一滞,身形急速下落,坠落之势击起房顶瓦片飞溅成一大片。 ※※※※※※※※※※※※※※※※※※※※※※※※※※※※※※※※※※※※※※※※※※※※※※※※※ 第8章 长乐公主 慕容飘雪隐蔽在皇城东北角的一片林子里,前面就是护城河,高高的城墙上巡逻岗哨人员都有些困怠了,走着慢悠悠的步子,身体旁的枪械也是东倒西歪的托着不成队列的队行。 可此刻慕容飘雪却是心急如焚,大哥与乘风哥哥已进去几个时辰了还没出来,再过几个时辰天就快亮了,那时再想脱身就更困难了她能不急吗? 但她也不敢乱动毕竟离城墙不远要是弄出什么风吹草动让上面的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乘风哥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大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这两个问题,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两位哥哥,快点平安归来。 正当她心神紊乱不堪之际忽然城墙之上传来几声暴破之声,然后就见有哀嚎声响起,人影摔落而下。 慕容飘雪大喜那应是大哥的霹雳丸造成的打击,看来大哥他已冲到城墙之上了,正欲飞身去迎却在相反的方向传来了轻声响动,然后立即传来了传音入密的声音,而这声音正是她大哥发出。 “飘雪,来这里吧”声音竟然非常微弱,慕容飘雪大急一个飞掠就冲了过去,只见此时慕容城跌坐在一大树下,看上去神情极度疲倦。 “大哥,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乘风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人?你怎么没有与他一起出来?”慕容飘雪急得都有点想哭的感觉。 “嘘!小声点,飘雪,我没事,就是现在左胸半边不能动,柳兄弟应没有事,你莫急,我突出重围时已没看到他了” 慕容城当然没看到柳乘风与番僧激战,身受重击坠落房顶一幕。 “大哥,你快吃一颗这个天生造化丹,这是我们师门的疗伤圣药,能迅速通筋经活血化瘀生肌。”她一说一边拿出个小梅花瓶出来,将其递给了慕容城, “大哥,为何乘风哥哥,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要是还不出来,我们要不要再进去找他呀?” “可能是什么原因把他困着了,要不早应该到了” 慕容城也有些困惑起来,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黄衣喇嘛,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大修家一类的高手,莫不是真被擒了吧,他心里暗咐道, 但此事是不宜说与飘雪知道了,否则她更是着急。 “我们还是先等等,要是拂晓时分还不见他人,我们就只能先回顾相那里了” “不行,我要等乘风哥哥回来,他不回来,我,我---”慕容飘雪都急哭了,眼泪不争气就流了出来, 她想要是乘风哥哥真出事了怎么办?他要是以后都回不了怎么办?那,那可是她想托负终生之人,还没等到他--- “莫急,飘雪,柳兄弟聪明绝顶,武功也不弱于我,相信他有化险为夷的能力,我们现在急也没用,现在皇宫之内经我们这么一闹,守卫更加严密高手云集,我们再突入进去的,那是白白牺牲之举,目前还不适做此种冒险行为,我们去顾相那边自然能听到宫内的消息,到时再想办法不迟。” ※※※※※※※※※※ 柳乘风身受重击,只觉眼前一黑就感觉身体急速下坠,他知道此刻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不得不强运最后一口内气保持清醒,身形刚坠入地面就强撑着快速脱去黑衣劲装,一掌过去将房内一处紧闭窗户震开,衣服也随之挂在窗户旁边,人却一翻身就急滚到一床底下。 随即只听屋顶,轰的一声巨响,到处碎瓦飞散,番僧已立于房子中央,他果然看了看开着窗户与挂着的衣服,迅速向外追去。 窗户外走廊连着房舍,房舍连着走廊,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花圃,微风吹袭过来花枝摇曳。番僧只得再次飞掠上房向前方掠去, 而柳乘风知道这个办法骗不了他很久,肯定会重新回新来再次查寻,他必须抓住这转瞬即失的时间内找到隐身之法, 他立即飞身屋檐之上运转九转洗髓功法将身形收拢,完全隐敝在一斗拱之内。 而此时他已感到后腰之处血液开始凝固,且有直向心脏而来的趋势,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番僧急追一阵后发现前方人影全无,照他看来他明明已击中了这个小娃娃,自无再有逃走的机会,为何还会不见了人影。“不对,受骗了,好聪明的娃娃,竟然骗过本尊,看我怎样把你擒住” 心有所想立即折转、回掠而来,而此刻已有众多侍卫走赶了过来。 “给本尊搜,一定抓住这个小娃娃”番僧已朝着众侍卫大叫。 “是,上师” “这一片统统要搜,小娃娃已中我神掌命不久也,你们一小队去那边挨着搜,你们去这边挨着搜”番僧命令到。 这时快速跑来一侍卫,“上师,上师,不好了,皇城东面遇到袭击,有好几人都被霹雳弹炸死了,宋将军也赶过去----”侍卫竟然气喘吁吁一时竟继不上话来。 “你们听着好好替本尊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不到本尊拧了你们脑袋。”话音未落已朝东城墙飞掠而去。 ※※※※※※※※※※※※※※※※※※※※※※※※※※※※※※ 柳乘风躲在斗拱上悠悠醒转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但侍卫还在不他不远的地方挨个搜查,天已快接近拂晓, 但他此时已是整个背部麻木不堪,气血无法有效运转。他知道此地不能再久留,必须找到下一个可靠的隐蔽之所,否则天一到拂晓自己就会完全暴露出来,那时再也逃不出去了。 他立即取出自我备用的九转熊胆丸服下,然后又拿出银针连刺身上几处大穴,暂时封住后背上气血凝固、向外的扩散之势。 然后几个飞掠就越檐而走,一下钻进了另一间大房子,人身进房随机一滚发现里面竟有一张大床上面还睡有人,正待起身控制床上之人,就听有侍卫在叫,刚才这边好象有动静快过来看看。 他连忙出手如电点,封了睡着人的几处大穴,然后一下钻下被子里, “不对!这被子里怎会如此香气迷人,糟了这是女人床铺,刚才被他封穴的是女人。” 柳乘风不由后悔起来,自已太过莽撞了,但此刻还不能动,自已现在身受重伤,气血不活内功受阻,要不是九转洗髓大法护住了前胸位置,只怕自已早已伤重而亡。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运功疗伤,先行稳住后背血气的凝固之势,再图逃出宫的机会。 此时外面也是声音嘈杂,有好些脚步声,自这边而来。然后突然又安静了一会,柳乘风正是疑惑之际。外面传来了话音。 “长公主,末将宋公辅打扰了,今晚有小贼夜闯禁宫,盗走禁宫宝物,末将奉命抓贼,刚才有人发现小贼自长公主寝宫而来,此刻只怕已然潜入,为保长公主安全请麻烦长公主让我等进去将此贼擒获,不便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乘风此刻躺床上已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现在躺在自已身边的是大洛长公主这可麻烦大了,要是被发现不但自已无法洗脱清楚,更是有辱公主清白。而且此刻对方已发声询问,这可不得不回呀,他迅速解了公主哑穴。 “大胆-----” “柳乘风马上用传音入密之法,朝侧向他的公主说道:“公主在下无意冒犯,自是有特殊之原因,此事过后在下自当向长公主请罪,说明原由;公主也不向外人知道目前情况吧。”柳乘风自然是指公主目前纱衣蔽体睡睡意惺忪之态。 这时只听有开门声,“你们有完没完呀,前面已有人来问过,说了没有人就没有人,这才刚过一会又来问,你们是存心找茬跟公主过不去是吧!宋将军现在你也来了呀!公主现在睡得正香,有我与小玉两人守着,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进来我们都知道,何况还是一个人,我看你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这里真没什么小贼,你们先前都进来看过了,公主已经是非常气恼了,你们又来是不是要公主跟您去庆王府一趟呀” “小莲姑娘莫气,我们确有看到人影从这里而过要是没有此事,我们也不敢瞎说。因此事牵涉朝廷之大事,末将不得小心行事,还请告知长公主以行便宜之权” “宋将军,我们公主爱好养猫,你们不是不知,这大晚上的有猫儿睡不着觉,起来走走也算正常,但是从不会插着令箭扰人清梦,我---” “莲儿,让宋将军进来吧,以便他向叔王邀功,这种机会难得呀”公主嘤嘤声的自内室发声了,似是刚睡醒那样还打哈欠起来。 此时宋公辅左右为难,进去不好,不进去又怕真有人潜进了里面。但想了想还是深鞠了一躬 “公主打扰了,末将向你请罪。”然后就向房内而进。 “公主,玉儿侍候你穿衣” “不用了,天气冷,我这被儿刚睡热呢!这宋将军要搜就让他搜个遍吧,反正我那些珠呀、玉呀都玩腻了,没什么值得珍贵的” 宋公辅早就听说这个长公主难缠至极,但此刻公务在身也不去计较她的讥讽之意。 宋公辅在房内找几遍也不见人影,就只剩下公主内室床榻没有看过,这里可不能随意进去的,莫说公主没有起床,就是起床了也不能半夜跑进公主床寝之旁进行搜查,所以此刻他也站在纱帘之前拿不定主意,而此时二婢此刻早已挡在了他的前面寸步不让。 “玉儿、莲儿,让宋将军进来,正好我被子里好像有人在我背后做怪,宋将军这抓贼功夫了得,后面我也好向皇叔建言,以彰抓贼之功。” “末将不敢,末将这就带人离开,打扰到长公主,末将死罪。长公主殿下大人大量,末将今天自当亲自向王爷请罪。” 宋公辅自知此刻再不走只怕明天就可能送上断头台了,这个公主以任性刁蛮着称,莫说王爷平常最信任于自已,但也比不上这个长公主的一闹,更何况他上面这位王爷平常最是亲近这位刁蛮公主。 门外静了下来, “玉儿,莲儿,你们回去睡吧,不用你们侍候了。这大半夜的困都困死了还来几趟本公主非得这帮奴才给扰得不安宁,你们回去吧,没有我咐吩不要再来扰我,我还想好好睡会。” “好的,公主,你好好休息,我们吩咐人准备好一些糕点甜品放在外间,公主饿了可先垫垫,到时公主吩咐我们再送些熟食进来” 二婢走了,“你还不解我穴道吗?你还想做什么?” 柳乘风大窘一下坐起来马上替公主解了穴道 “啪、啪、啪”公主一起身,就一连扇了柳乘风三记耳光,柳乘风也没还手,他当然知道这是他应该的。 公主好像还不解气,胸脯气得一起一伏的,脸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般一阵阵发烫。 “公主要是不解气,现在这里有剑,你想刺哪里刺哪里” 柳乘风现在已基本上可断定这位公主就是以刁蛮着称的长乐公主。当今皇帝的姐姐,自己也是倒了血霉,前面自己还装世子去逛妓院、骗德公公,没想到这报应马上就实现了。 长乐公主想都没想接过柳乘风之剑,就是一剑砍在柳乘风的手臂之上,立时血流如注。 “哇,你怎么不躲,我只是气不过,我----”公主见喷了这多血都吓得说不清楚话来了, “我,你快止血呀,难道想流血而死呀,我可不想你死了我床上” 而此时柳乘风已倒在床上人事不省,这可把长乐公主吓傻了,她不得不手忙脚乱的帮柳乘风包扎但这些她哪会呀。 “玉儿、莲儿,我要吃热食,该死的奴才死哪儿去了”长乐公主此时不得不平静了一心情叫二婢进来。 ※※※※※※※※※ 柳乘风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美的牙床之上,周围清香四溢舒服极了,自己还从来没睡过如此精美绝纶的床。 他暗运内功发现后背处凝血之区域已越来越大了,自已虽用银针封穴之法阻止凝血扩散但竟然没有能完全阻止这种扩大的趋势,真没想到这种掌法如此之霸道,自已身负奇功,又服下九转熊胆丸竟然不能完全克制这种霸道掌法之功, 而且当时他人还距这番僧有几丈之远,凌空一击就有如此之功,要是身受此掌那还不立时殒命。他正欲起身运功行气,却发现纱帘之处有一女子卧在桌子边。他立即想起了三天前之事,于是他迅速起身,但因后背基本已麻木,起身太急一下跌倒在床下。 一人匆匆走了进来“唉呀,你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你个小贼,你都睡了三天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本就九死也不足抵本公主清白,你实是该剁千刀方可替本公主解气” 柳乘风倒在地上还未转身过来,就给刁蛮公主抓住了另一个手臂翻转过来,两人立时直面相对。 三天前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床铺上有如此亲近的面对过,但当时柳乘风并未正面看过这位长公主,而且当时跟本看不太清楚。 现在可不同了,原来只是听说这位公主刁蛮任性难缠至极,可没想到如今直面相对一下被面前这个美丽少女惊呆了, 虽然眉有怒容,但依然眉如淡柳笼烟雨,目似清泓涨秋池,樱唇一抹胜红梅,娇靥霞飞晶莹剔透、发髻高挽似飞墨。 较慕容飘雪多一份娇嗔之气,较聂红衣多一份华丽之气。 而此刻的长乐公主也被面前这个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小贼给看得羞涩不也,天底哪有如此大胆的小贼,竟然敢直面公主而不惧,而且还那样痴、那样呆, 也就是这个小贼她堂堂大洛长公主竟然衣不解带,几乎不眠不休的守候了三天,自从她叫玉儿、莲儿进来的那一刻起她一直担心他, 首先担心自已真将他砍死在了床上,然后担心他是不是流血而死了,后来看着二婢忙忙碌碌包扎了,所有一切都重新收拾妥当了,才稍稍安下心来, 但此刻她又犯愁起来,她为何要救一个小贼,而且是偷皇家宝物,这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可是为何此这小贼还会长得如此英俊,跟本没有别人说的那种贼人可怕容貌,不是一般都是胡子拉碴,脸上沟壑纵横,目露凶光的特征吗? 怎么这人一点都不像小贼,难道是那个宋将军搞错了,肯定是的。 现在朝上到处都被搞得乌烟瘴气,皇上不像皇上,皇叔不像皇叔。什么人都可能成为他们打击对象,最好此人是能带我远走高飞的可心之人,不用再被这死气重重的皇城困住的天才公主,但想到这里她都羞死了, 这小贼竟然还跟自己同床而卧。自己可是公主,他可只是小贼,怎会如此有荒唐之事。 但要是想想那个什么世子自己才不屑于嫁给他,还没来京城本公主就将他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一个十足花花公子,到处留情不说,还仗着他老爹是朝廷唯一的外姓王爷目空一切。 想让我去政治的牺牲品我才不干呢!我自己幸福要自己去追求,哪怕是一个平民又怎样? “长公主殿下”柳乘风自知自已有此失态,脸也红得有此发烧了。 “对了,小贼,你为何闯进这揽月殿来,你可知这是本公主的寝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刚松开的手又朝柳乘风脸上打过来,但柳乘风这次没能让她得宠,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小贼你找死竟然抓本公主的手,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进来,将你活活鞭死在这里” “你可以叫,只要你怕别人说当朝长公主窝藏逃犯你就叫!” “你,你无赖,我可没窝藏你,是你钻进我被子里!!我,我---” 长乐公主说到这儿也觉得自己怎会说这样话,该死!” “你马上去死,要不我要挖了你的眼睛,挑了你脚筋,让你无处乱说,无处乱走。” “公主,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做,你如此狠毒可想过你长公主尊严何在?” “你,你---,玉儿、莲儿”长乐公主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叫二婢进来 柳乘风也觉得自已太过份了些,毕竟是自已有错在先怪不得别人,又何必跟这长公主过不去呢? “公主,你叫我们” 玉儿、莲儿快速跑进殿来。 “你们死哪儿去了,快替我把这狂妄之徒捆起来,我要挖他眼睛,挑他脚筋”长乐公主已是气急败坏了。 “啊!公主饶了我们吧,我们可没干过如此可怕的事情”玉儿颤抖着说 “该死的奴才,本公主说过要你们来动手了吗?本公主自己会”长乐公主已气得全身打颤。 “公主,你也别麻烦她们二位了,这里有剑你如果真想挖了在下的眼睛,挑了在下的脚筋你动手即可,在下决不会皱一下眉毛” 柳乘风一看长乐公主样子,就知道她没这胆气,三日前看到他手臂流血就吓得面色苍白气息紊乱了。 长乐公主一气之下抢过柳乘风的长剑,可就是手抖个不停。 “玉儿,莲儿,快来帮我看看脚筋在哪个位置,你个死奴才,还真敢叫你们主子动手呀” 呀,我们也不知道呀,要不我让人通知天牢那些牢头过来,他们熟门熟路,好办事呀!” “公主出去,快点给我出去,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再看到你们我把你的耳朵全给揪下来” 柳乘风这时才知道为何别人都知道这长乐公主刁蛮任性了。 “公主,在下姓,柳,字乘风,并非你说的小贼,前有冒犯之处实情非得也,请公主见谅,公主要是讨厌在下,在下现在就走,公主再见”柳乘风强行支起身体就往外走去。 “喂,小贼,你----,你---,谁说让你走的,你给本宫留下,本宫还要好好收拾你”长乐公主已此气急了。 柳乘风并没停下,他虽知此时外面肯定还有很侍卫在此守候,只不过原来是明守现在是暗藏,他是决对走不出这个院子的,但即然要死那也无需再瞻前顾后了,他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但还没走到门口就眼一黑晕了过去。 长乐公主吓坏了,赶紧叫道:“ 玉儿、莲儿 二婢一进来,就看到公主正手忙脚乱的想要托起柳乘风,她二人忙过却帮忙把柳乘风扶起,架着他重新放在床上。 “公主,你都不眠不休守了他三天了,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就可以了”站在一旁的玉儿,见公主亲自把柳乘风脚给抬上了床。 “这个小贼太麻烦了,明明自己不行还逞强要走,可累死本宫了。对了你们二人听好了,还是跟前面约定的一样,不能跟任何人说起此人的情况,皇叔那边的人要问起,就说本宫前几天感染风寒吃了太医院药睡了,到时定当前去请安” “公主,要不我们把此人抬到膳食局那边放柴房里去吧,毕竟公主是千金之体,一个男人睡在公主寝宫实不太好。” “住嘴,不许你们多言,本宫自有主张,没看到外面还有那么暗桩吗?对了,玉儿,去太医院那边领些好点补药过来,就说,就说,本宫身体欠佳需要滋补,不对,不对,我不管了,你们自已想办法,目的只有一个多拿些补药回来越珍贵越好,拿不回来我唯你是问,拿回来了本公主自然重重赏赐你们” “公主,你怎么突然一下对人这么好呀,刚才还挖这小贼的眼睛,挑了他的脚筋”莲儿小声的公主耳边问道。 “你个该死的奴才要你管呀,你们只管熬药,本宫要在他面前将药全部倒了气死他,快滚,快滚!” 二婢走了,长乐公主也安静了下来,她现在气全消了,他开始认真的看看这个知死活的小贼起来,明明都是贼了,还说不是,偷别家不好偏偏来偷大内禁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冒如此大风险,性命都不要了, 这么年纪青青就死了太可惜,而且还这么英俊,可就是一个犟脾气,也不肯让着本公主一点,还跟本宫对着干,本宫等你好了有你好受的,不治治你这性格,你不知本公主的厉害, 她想着要治他的法子,开心的笑了,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摸他的眉毛,他这小白脸生得太好看了,还有剑眉,象什么来着,对了应该象宋玉,象潘安,该死怎么想这样的东西,不由快速把手收了回来,而此时柳乘风已醒转了过来。 “你醒啦!明明知道自已不行,还逞强应该痛死你才对,到底是谁伤的,你背上都成紫暗色了很吓人”公主不由对当天二婢女替他更换衣服时她偷看到情况直言而出。 “谢谢公主关心,是一个黄衣番僧” “是不是,赤着一条胳膊,手臂上还绘着一条黑龙” “是,公主可认得他” “当然,他们庆皇叔从雪域之巅那边请过来上师,说是什么传什么道来着” “哦,看来还是贵客” 柳乘风冷冷的笑道。 “你到底偷了禁宫什么东西,这么多人围攻你,还把你伤成这样,要不是本公主护住你,只怕你早就没命了” 柳乘风沉默了一会,“我有不得以的苦衷,暂时不能告诉公主,但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对公主知无不言,我柳乘风愿立誓,如有违誓自当天打----” “呸,呸,本公主才不要听什么生呀死的誓言,我只想问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一个贼?” “怎么跟你说呢?在此件事情上我确是,但在此之前在下从来都没有做过,我只不过是江湖游行的医者,你信么?” 长乐公主见他目光里流露出的感情真挚而热烈“好吧,我相信你,那么为何会要改初衷来进宫偷窃呢?” “为了大洛天下百姓,为了慕容都丞相之死大白于天下” “什么?慕容都不是自然死亡么?为何要说“大白”二字” “那只是表象,真实情远非那么简单” “你在调查什么吗” “是的,要不断证实与调查,才有可能找出真象” “那你取的东西也是为了调查吗?” “是的,但我现在不能将东西交给你,也不能告诉你藏在何处,请公主谅解!” “我对那些宝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公主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帮什么,我要看看有没有兴趣”长乐公主又开始变得有点狡黠起来。 “在下现在身受重伤,需要一处安静的休养之地,潜身运功疗伤,否则可能在下会撑不过明天,希望公主能帮我可以么?” “真有这么严重吗,你就在我这揽月殿也可以呀”长乐公主刚说完又后悔了,毕竟这是自己寝宫,确实不太方便。 “公主,我这种疗伤之法较为特殊,需要无人打扰,否则我运气时就容易气血走岔筋脉加速裂亡。” “哦,原来这么严重,那这样吧!你跟我来。” 长乐公主走到屏风位置,将上面放置的一个古董梅瓶一旋,屏风立即旋转开来,地上出现了一个地道, “这个宫殿是前朝遗留下来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地下室里面放满了记录前朝的各种奇闻异事的书籍,也是我平常的消遣打发时间地方,你就在这里面休养,这里没人会打扰到你。” “谢谢公主”柳乘风深深的鞠了一躬。 ※※※※※※※※※※※※※※※※※※※※※※※※※※※※※※ 这都一连六天过去了,柳乘风竟然不吃不喝全身投入了运功疗伤的境界里,这可把在外面的长乐公主急坏了,怎么能不吃不喝呢!这不要把人给饿坏了, 但她并不知道柳乘风修炼的九转洗髓大法有“辟谷”之功效,一连几天不吃东西也无妨,虽然柳乘风已告诉她不能打扰,但长乐公主还是偷偷进去看过几次,一会看到他白净的身体全身白气缭绕,尤如腾云驾雾即将坐化成仙一样,一会看到他全身红芒大甚有如烈焰焚身, 而今天看到情况却是更是让他惊异非常,全身筋脉竟然漆黑如墨,且如小蛇在全身游走,这把她给吓坏了,怎么有这么恐怖的现象。她正欲奔回只见柳乘风大口大口的黑血喷出,然后就倒地不起了” 长乐公主连忙跑过去,只见柳乘风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上身精赤,头顶与身上到处扎有银针,她考虑了好久也不敢近身,但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用劲全力将柳乘风扶了起来,毕竟那个地板上太凉了。 而此时柳乘风身上的黑色小蛇已不见了,肌肤也开始慢慢的由白转为淡红,但身体依然冰凉犹如冰凉之岩石,这让她非常的震憾。 原来她还没有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男人,现在就依靠在她的身上,她作为大洛的长公主,一般的人都对她唯唯诺诺恭顺礼让,而这个男人竟敢违抗于她的旨意,这是非常特别的, 虽然她只与他共同相处几天的时间,但她足足守候了他三天,也竟然每天依时给他送饭菜,这是原来都不曾想象的事,要是那个世子也能让她有这么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牵肠挂肚那就好了, 为何自已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如此感觉,自已可是身负朝廷使命之人,虽不想嫁给那个世子,但为国家计,为皇室计,为皇弟计,自已都没有不嫁的理由。可是她只要一看到英王爷父子俩就生气,那种口蜜腹剑,那种唯唯诺诺,那种世故老成唯恐不知现在朝廷需要他们一样, 特别是那个英王爷真恨不得把的胡子一根一根揪下来,让他痛得歪牙裂嘴那才叫好玩!!!长乐公主想着想着不由笑了。 “公主”,长乐公主听到柳乘风的叫声吓了一大跳,一下将柳乘风推开站了起来, “你个小贼醒来了,也不会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你身体有多重呀,就一头牛一样压得我骨头都酸了我踢死……” 竟然一脚真踢在了柳乘风背上,柳乘风痛得大叫一声,嘴都痛歪了。 “咯咯咯,谁叫你总是欺负本公主” “在下刚醒何时欺负公主了”柳乘风真是要被这刁蛮公主气疯了 “你不吃饭,还让我天天送,我是公主,你让我送饭就你不对” 柳乘风哑然失笑了他不再回答。 “好了,现在知道错了吧,以后记住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知道不,否则我就罚你” “公主,那我现在要吃饭可以吗?”柳乘风穿好了衣服。 “嗯,我想想!可以,但是不可以喝水,一滴都不允许喝,本公主要看你渴死才甘心” “哈哈,我玩笑一下,你还当真了” 长乐公主看到柳乘风惊愕表情开心的笑了,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如此开心的笑,笑靥如花犹如春天的微风吹过湖面、穿过粉红的桃林,清爽而舒适。 “你个死小贼不允许你这样看本公主,呆子,呵呵呵” 柳乘风被她这一笑,脸红得有如判官一般,许久之后柳乘风轻声的说:“长公主,我吃完这些东西就要走了” “走,你快走,你搅得本公主心神不安提心吊胆,呃,你走哪里,你不许走,你还没报答本公主呢?我救了你性命,你打扰到我了,我还想你陪我聊聊天” 长乐公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你伤好了吗?外面来还有很多暗哨,你能出得去吗?” “我伤虽未好,但目前已能行动自如,我也知外面有很多暗哨,但我与人约好的时间早已过期我要去付约,我还有一些很紧要的事情要办不得不走,还请公主谅解” “你个死小贼,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你太可恨了”长乐公主气得直跺脚。 “你要想死,你就去死,反正外面暗哨也不受我调遣与控制,就是不要再死在我门前污了我这揽月殿。” “这段时间非常感谢公主的照顾,在下虽心意难平但去意已决” “很好,你去意已决,正好那个巴哈措木上师,正在外等着你,你在他血竭神掌下大难不死,这次正好让他全功而获” “怎么公主见过这番僧”柳乘风大为惊讶。 “见过又怎样?他还向我问起呢?说什么长公主,那小贼已身受他的血竭神掌必死无疑,但最好是留意别让他伏身在公主殿内某个角落,污了公主的揽月殿。” “噢,此番僧还真挺惦记在下的,此掌之仇在下日后定当奉还”柳乘风非常气愤的说。 “他还说什么吗?” “他还能说什么?只是我告诉他,本公主可没看见过什么小贼,倒是每夜做梦,梦到有好些臭老鼠在我殿前殿后窜来窜去。” “那公主可曾想到办法对付他们” “我能有什么办法,都是你引来的,你让我怎么办?” “我有办法替你赶走这批老鼠,而且再也不会前来扰到公主,公主可否听一下我的办法?” “好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刚入夜时分天都没完全黑下来,揽月殿就灯火分明,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长乐公主带着女婢小玉、小莲盛装出行了,搬了左大箱右一大箱东西上了一辆大马车准备出城。 而三人全都黑衣黑帷帽(黑色斗笠纱帘),而且还很神神密密的模样,马车刚出殿就有一群人悄悄的跟踪在了后面, 而另一群人却趁机潜进了揽月殿,并在里面到处搜索起来,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均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花香,但众人都未有在意,公主殿内有花香味实属正常不过, 可就是闻过此香味后不久,怎么就感觉全身不舒服,老是觉得心闷气短,有点想吐感觉,而且还慢慢的身上到处开始瘙痒,特别是那些让人难堪地方更是瘙痒难耐,不一会就全身就象受过鞭刑一般身上一道道的红肿且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皮肤抓烂了也没见效,这时不知哪个大叫,冷水可以止痒。于是有人用茶水试了一下还真有效。“快找水,快找水”大家七嘴八舌的大声叫,立即有人朝外面跑去,一个飞跃跳进了不远处的水塘之内,接着相继有人不停跃入塘中, 而此刻柳乘风已如一缕轻烟般闪出揽月殿,直朝上次那个容身的斗拱扑去,那里可收藏那个玉玦, 至于那些暗哨的侍卫当下的情况,当然是他的杰作,那是一种产自南方深山密林内一种叫芒刺蛸果植物,子实被鸟儿吞吃后就难受异常,不得不吐出子实,以达到传播之功效, 而此花香正是此子实加鲜花密炼调制而成,在受热的条件下立即开始挥发造成人体皮肤瘙痒难耐,后此法被苗人用于战场,当年父亲军营中就有使用过一次的经历,所以父亲也掌握了此法, 这次没曾想让柳乘风用在了对付这批侍卫身上。柳乘风取得玉玦迅速跟踪长乐公主马车而去,他知道公主那边有危险。 长乐公主偷偷缭开马车窗帘看到不断有跟踪人员相继中招,瘙痒不止还是不断跟踪,一会蹭蹭墙,一会相互搔搔痒活象一群猴戏一般,让她乐得大笑不止,三女在车上已笑成一团, 但也让她们非常害羞,那些人还不停的搔那个羞处,丢死人了,那个死小贼真是太损了,比自已还损,好在她们尽挑没人的街道走,要不那么多人看见那不羞死人了。 一连在城里绕了几圈终于出城了,后面跟踪的人也越来越少。可他们马车没停一直往北山而去,走到山脚下三人舒舒服服下了车,开始聚在一起赏起月来。 “公主,今晚的月色好美呀” “公主,今晚的风好舒服呀”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突然“轰”一声马车给山上落下来的山石器砸得粉碎,马儿也受惊飞奔而走,三人也吓得远远躲在一旁。二婢见马车砸碎一下不能回城不由大声怨天尤人起来。 “莲儿,都是你,逗公主说这山上的月儿最漂亮,让公主来这里赏月,现在好了吧,马车碎了,马儿跑了,我们可怎么回家呀” “玉儿,我也是想让公主开心一下,公主为了那些老鼠,都不开心很多天了,老是闷着容易闷出病来,我可没想到这里有如此大的落石呀。” “好了,好了,莲儿、玉儿别吵了,好不容易开心一点,又让你们搞没了,马车没了关系,我走以前跟乐公公说过了,今晚我们玩累了就派人来接我们,乐公公可是神一般的人物,还会让我们受伤不成,我们还是先赏赏这明月,吹吹这微风吧,这时风景很美呀,你看那树------” 三人聊了好一会儿,突然有几声鸟鸣声响起,三人配合默锲边走边聊朝树林边走去。刚走到树林边上,就看到里面闪出一人,不是柳乘风还是谁。公主大笑着跑了过去,直朝柳乘风怀里扑来。 “长公主”柳乘风深深一躬。 “怎么小贼,出都出来了,还讲究这些臭礼节” “公主之大德,在下莫齿难忘,公主此行回城,不知何时才见,请让在下再送公主一程” “怎么这么快就赶我回去呀,我都还没想回去的意思,再说了我跟乐公公早就商量好了,他会派人在指定地点接我们回去的” “也好,今天公主也玩累了就坐下先休息一下吧,这周边的范围我都查过了,再也没有暗哨了,恐怕他们现在都回城交差去了,不会再打扰到公主了” “嘿,柳乘风,你到底是大侠,还是小贼怎么会这么损的法子,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还让他们直搔---直搔,你羞不羞呀” “只为博公主一笑,公主开心就好,其它无须计较” “你就真希望我开心是不是?” “当然,在下受公主大恩,能报答一二也是很开心的事” “那好,本公主要你以后经常来看我,可以不?” 柳乘风听到长乐公主说这话,一下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自已现身处险境,又还有那么重要的事要办怎能来经常看这刁蛮可爱的公主。 “我,我----” “我什么我呀,刚才还说要报我大恩,现在就反悔了,虚伪!” “我没有,只是我真有不得以,不得以--” “不得以的家国大事,百姓生民是吗?我就是大洛的公主,我就家国,你就不能想想我吗?” “公主,我真的不能再等了,我要先了,我---对不起公主,以后我会去看你的” 柳乘风真被这刁蛮公主给搞懵了,不能再纠缠了必须离开才行。 “你以后真能来看我吗?我要与你约定”长乐公主竟然赌气起来。 “好的,我手头上的事一办完,我就去找你,到时我会提前通知你” “你,你就没有什么东西要留给我么,比如:金器、银器一类的,就是祖传那种”长乐公主说着说着都羞得低下了头。 但柳乘风此刻无心注意这些,他摸了摸头。“公主所说的我真没有,我家境贫穷,平常只有银针,对了我有银针,要不我留一银针给公主做为联络识别之用” “你个小贼,你太可恨了,我走了”可才跑出几步又记起来没拿银针又跑了回来,“你那个给我” 柳乘风递了出去,可她并没直接接住银针倒是一下握住了柳乘风的手“你真那么讨厌我么?” “没,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别结结巴巴了,我也不逼你了,记得以后来看我” 长乐公主笑了,笑得好甜,好美,情犊初开的微笑永远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微笑,柳乘风的心就象霎时被这微笑打开一扇窗,窗外胜景缤纷,花雨菲菲,让柳乘风充满了渴望与梦想,一个呆呆的立在山岗上望着远去的长乐公主三人。 也就在这时,突然树林一条人影一闪而现, “小娃娃,你们终于聊完了,佛爷都等得不耐烦了,现在轮到本尊来收拾你了” ※※※※※※※※※※※※※※※※※※※※※※※※※※※※※※※※※※※※※※※※※※※※※※※※※ 第9章 武道之巅 来人正是那个黄衣番僧喇嘛巴哈措木,柳乘风已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功力竟到了近身无声无息的地步,明明自已已有提前在周围搜索了一圈才过来,可他竟然早在此偷听,这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吗?特别是现在自己并未全愈,虽然前面已用九转洗髓大法强行将所受掌伤之处凝血绝大部份排出体外,但现在实际依然还有巴掌大一块无法彻底去除,唯一的办法是封住周边筋脉与穴道,希望让他不要扩散。但才过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又感觉到了扩散的趋势。这种掌法如此怪异竟然有凝血功效,这是他一时无法解除的原因,一般伤痛他自可医治,迅速恢复,但此种功法却往往去而复返。 “小娃娃,你能受我血竭神掌而不死,实是令我奇怪,你到底练的什么内功能克制我的功法,今天我一要找你说个明白?” “哈哈,哈哈哈,妖僧,你的什么狗屁熊掌且能伤得了在下,在下正要找你,没想你主动送上门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在下就毁了你这双熊爪子” 柳乘风知道今天这形势已是避无可避,只有拼死一战了。当即将九转洗髓大法运至十成,连人带剑飞升而起离地三尺之余开如飞速旋转起来,霎时周边三丈之内剑芒大盛寒气刺骨,直朝妖僧周身而去,而那喇嘛竟然毫不避让双掌一错,立即双掌之内黑雾笼罩,将迅捷于闪电般封住剑气之攻势使之无法突进分毫。 “小娃娃,有点意思,这么拼命也没用,佛爷让你好好看看我血竭神掌怎样毙你成肉泥”话音未落,如山的掌势有如雷霆霹雳般直涌过来,柳乘风立感血气上升有直往脑部冲去之感,功力更加滞塞无法充分运转,人已被掌力震飞于一丈开外,柳乘风凌空倒转剑尖着地再次冲天而上,剑势有如长河落日霞光满天, “神龙出海”剑势带起得周边空气飞速旋转,形成一个巨大旋涡直朝番僧当头罩下。而此番僧竟然自恃功力强盛竟然想用双掌接剑,柳乘风大吃一惊,没曾想这番僧有如此胆气,自己剑内带有渡劫剑诀凌利的突穴之劲,竟然对他无作用。当即不得不临时改变剑势,“穿花舞蝶”绕身而走直刺他周身大穴。 只听番僧大吼一声“开”霎时全身真气鼓涨并在周边迅速炸烈开来,柳乘风也随即再次被强大的气劲震飞开来,而此柳乘风已祭出了意念之剑,魁星天罡剑脱手而出有如一道闪电而来,番僧一掌过去剑势受阻侧空飞去;而柳乘风却早已乘虚而进,银针无声无息幽灵直袭下盘,而此时魁星天罡剑也番僧自脑后飞来,柳乘风则立掌如刀正面攻进,三管齐下番僧无任如何也不能兼顾三个方位。 可没想到的是番僧竟然跌坐于地运足功法将全身罩住,三个方位攻势立即受阻无法突进分毫,而番僧此时梵音之又起,自功法圈内直向外突出,柳乘风立心如电击,气血翻转头晕目眩功力消散。被震飞在三丈开外,可梵音不断周围几丈之内更是树木有如火灼之功烧毁一样纷纷倒下,此种功力之甚已世所罕见。柳乘风再也无法抵抗此种魔功的侵袭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柄闪着金色光芒的小剑穿空而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突入了强大气场直向番僧前胸而去,番僧双掌一合,就夹住了来剑,但入手有如烧得早已熔溶的钢铁之水,番僧双掌立刻被烧得冒出大量白烟。 “啊!啊啊!烫死佛爷了”双掌还未来得及撤出,金色小剑已有如金色小蛇般窜了出来直向前胸袭到。番僧已是避无可避,只能就地一滚避开来剑,但此剑有如有灵性跟踪刺到步步紧逼,番僧只得一连几个翻滚滑下山坡,金色小剑也“嗖”的一声重新没入林中。 ※※※※※※※※※※※ 柳乘风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一个山洞之内,自已全身已舒服了很多,心脏之处虽还点隐隐作痛,但也不影响行功运行,他坐了起看到不远处有一黑衣人架起的火堆上烧着一只野鸡。 “小伙子,你醒了,过来吃鸡吧,快好了”黑衣人并没有回头。 “谢谢前辈出手相救”柳乘风虽然没有看到番僧最终的狼狈之样,但显是这位前辈救了自已,还替自已运功疗伤,否则只怕现在已去阎罗殿报道了。 柳乘风走了过去看着坐在石头上专心致志烤鸡的黑衣人,天庭饱满面容清瘦,两撇八字须象流苏那样精致,一双精致白晰的手却好似文弱书生一般也看不出是武林人物模样。 “晚辈柳乘风,见过前辈。”说完就要鞠身一躬。 “不要多礼,我平生视礼节如狗屁,只管坐下来吧”黑衣人竟然语音不怒而威,柳乘风没有鞠身成功,跟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石头上象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身不由己。 “你柳小子,我老人家早就知道了,要不这天底下能值得我救的人真的不多了” “晚辈惭愧未知前辈高姓,愿听前辈教导!!” “柳小子,别那么酸了,我嘛!也就一偶遇,要不你小子可能也就没现在幸运了,不过我倒是看过了,你小子嘛太糟汰华宇涵老人家的一片栽培之心了,呃!我说你是不是练功时偷懒呀,武功这么不长劲,这可有点丢他老人家的脸哟!” 柳乘风一时给这位前辈说傻了,他难道是说他师傅青峰上人吗?青峰上人难道叫华宇涵吗?这一点他还真一点也不知,书上也没提过,他竟然也没留心问过别人,“不知前辈是否是说师尊青峰上人?” “你傻呀,当然是说你师傅呀,你难道不知他姓甚名谁呀?”一根木棍已敲在了柳乘风的头上。 “师尊,已仙逝,在下见他之时也是黄土一堆,所以并不知师尊姓名” “什么,什么,你说青峰老人死了,是真的吗?可曾确认清楚?”黑衣长者竟然看上去完全不相信柳乘风的话。 “当然,在下找到师尊时也是一次雪山采药时偶然在一处悬崖绝壁处的山洞内发现的,当时在下身无藏物在洞内一连饿了三天,只靠洞内流出的山泉水度日,后有幸发现洞内说话竟有回音,估计定了空阔内室。于是在泉水塘底摸到一机括旋扭,打开了一扇石门,里面衣食住行各式设施齐全,而且还有古色古香之家俱器物,后来在内室发现了一具白骨此正是师尊,并在此间发现了师尊遗留下来的毕生武术精华,只是晚辈愚钝不能悟透师尊密籍精华,让前辈见笑了”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你柳小子空有其式,未有其质,不过你无师自通也算是你才思敏捷,卓尔不凡了,只是可惜,可惜呀!! “不知前辈所指为何?”柳乘风非常奇怪为何这位连说了几个可惜,脸上也再无笑容,而是一种失望的神情,难道真是自己天资不够,不能象师尊一般学研天人吗? “我,苏青城,一生痴迷于武学,平生所愿不过是与华老前辈一较高下,且能获其指教;这也是我么多年唯一无法放弃的执念,但华老前辈很少江湖上走动,往往出现在江湖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华老前辈修行武道却是高深莫测,学研古今,位及天象,此乃陆地神仙境界一直是我苏青城无法突破的难点所在。苏青城平生纵横于武林败绩少得益却是良多,人道我苏青城乃当今武林之娇子天纵之英才,可谁有知其实苏某也起自尘埃,成就于垒土。而此生无法再得华老前辈之教导,是为平生最大之憾事。”黑衣老人望着洞外明月,竟然情不能自已。 “原来前辈,就是江湖上早已声名显赫的剑冢山荘之主武林最为仰慕之剑首,苏青城前辈”柳乘风此刻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成名三十年前剑冢山荘主人。一把天钧剑不知击败过多少武林名宿,难怪此人如此高傲大气,自已虽不能算人中龙凤天纵奇才,但自出江湖以也来也很少有败绩,还一举打败两位大修家,只是前几天这番僧武功实是怪异非常,还有那梵音憾人心魄,这才落败。而面前这位老前辈却说自己不长劲糟汰师傅所学,难道是苏老前辈也对师傅所学有所领悟。 “剑冢山荘!剑冢山荘!那只是我苏某早年之居所不值一提,我已有差不多二十年未曾回家了,以前之事也只是过眼云烟了。”苏青城看着那一轮明月不由得感慨万分起来,那只不过是曾经的家了,他这二十年以来一直大江南北塞外绝境雪域莽荒漂泊行走早已是四海为家,为的只有一个“道”字,武境巅峰之道。 柳乘风想:“剑冢山荘在江湖上不止是声名显赫,更是黑白两道无不为之敬服之地,为何苏老前辈竟说是他原来的家,而且还二十年未曾回家,难道一直主持剑冢山荘只有天香牡丹秦羽裳一人,也就是慕容飘雪的师父” “前辈三十多年前已成名天下,剑冢山荘更是因前辈而盛名天下,为武林人士所共仰,前辈为何不愿留在剑冢山荘,而致有二十年之久,这甚是让在下不解?” “哈哈,哈哈,苏某那时年青气盛凭武力创下剑冢山荘,自以为平生所学也是武林巅峰可实则还未正式入门,当时之情况也正如今天之你柳小子一样傲气” 柳乘风脸一下红了,这位苏前辈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自已还真被他说的糟汰一词有所计较,虽然师尊毕生所学现并未领悟,但只要自已勤学努力再加以时间,一定能有所进展。但没想到他心里想的这点心思都让苏前辈看了出来,这不是太尴尬了么。 “怎么,我老人家说你傲气,你不服气吧!我告诉你,不是我老人家打击你,你的天资确实不错,也能凭自已的努力所获甚多,但你在悟道这条路上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也正是我说的刚进门槛的阶段,绝不能满足现在的成绩,你不信你可用最得意招式跟我试试。我可告诉如果你能粘到我衣角就算我输可以不?” “晚辈不敢”柳乘风还真给苏前辈这种说辞惹得有些恼了,柳乘风自己一直以来都自视甚高,而苏前辈竟然说粘到他衣角都不能。 “别跟我客套,你先前与那个来自雪域之南的伽罗难国喇嘛巴哈措木对阵时用到意念之剑,这本应是华前辈得意之作,可在我看还只是一些皮毛,所以你只管来攻,看我如何破你的意念之剑如何” 柳乘风一惊自已最为得意的武技竟然给他一语道破,看来真不可再自视清高,必须放手一搏才行,否则可能还真粘不到他边,到时丑可丢大了。心有所想,身体急速旋转开来行动毫不拖泥带水。 “前辈,得罪了”柳乘风身影掠起,魁星天罡剑也跟着他身体绕身而走,而此刻原站在石洞边苏青城竟然一致不动,而且索性闭上了双眼有如老僧入定一般,而柳乘风也不再客气, 魁星天罡剑“嗖” 的飞到了苏青城的背部位置直朝后脑袭来,而柳乘风正面出掌直奔面门,可眼见掌剑临身突然眼前失去了目标,身影有一道轻烟随风散去,后面之剑来势不减朝自已来,这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连忙收起心念飞升而上抓住来剑,顺势剑走游龙,人与剑合二为一直向左路一丈许的苏青城扑去,而此式苏青城竟然不壁不让,伸出手指在空中一弹,立即剑声有如雷击直震得柳乘风凌空坠落在地,柳乘风豪气陡生,运足功力,剑身霎时一分为三,朝三个方向苏青城扑去,立掌如刀跟踪而至,层层掌影直切前胸,只见苏青城依然不急不慢,手势竟然有执重物般在空中划了几划,竟然立时空中一股强大力量带动柳乘风与他的剑一起运动,苏青城手划到哪里,柳乘风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之下也跟到哪里就象是两人跳舞般优雅,这让柳乘风霎时为之叹服,知道自已在这个前辈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徒增笑料,意念一松人已被震落丈余外。 “晚辈,心服口服,在下在前辈面前何异于小塘之遇大海,丘壑之遇高山,前辈之技在下确望尘莫及,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晚辈定当虔诚所学,重新开始”柳乘风又要深鞠一躬,可一阵微风而过,被苏青城当住了。 “柳小子,我说过我苏某最不喜礼节,你有心学习自然是好,但不必来找我求教,你已有入天相之境的师傅,何需我来教授,只是你因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但还是缺少点拔,否则你可能会走很多弯路,某只想做这点拔之人,也算是代你师傅尽一点自身所能吧,哈哈!” “谢谢,苏前辈,在下正因无法悟解师尊所学而苦闷异常,而今还请前辈开释,在下自当竭尽所能,争取不再丢师尊脸面。” “哈哈,柳小子,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性太急,你师傅也是学研天人,且是你一朝一夕学得会的,不怕你笑话,我都几十岁了还在不停的学习,武即是道,道即是人,人即是天,这条路长着呢。我今天能告诉你的,只是得道一条路而也,让你有有方法走好后面的每一步,这样才能最终踏上武道之巅” “晚辈受教了,前辈之言正合在下心意,还请前辈指教” 苏青城在山壁边来回走了走,沉吟了一会,又举头望着满天星空,似是在回忆他波澜壮阔的这一生。 “我苏青城呀,一生都执着追求于武道,直到现在也没看到尽头,年青时候吧,我沉迷剑技与名剑所以在武林之内喧起了不少波浪,更是被江湖冠以剑首之称,每次挑战白道黑道均得胜为最终目标,不但得罪了不少人,也伤透了很多人的心” 说到这里他竟然沉吟了一会,柳乘风想难道他是在说那个风中妖莲吗? 苏青城继续说道:“但此时种种苏某当时并不放在心上,只一门心思想学尽天下剑技,收尽天下名剑,后在不到五年时间里苏某就收齐了天下十二把名剑,藏于剑冢山荘,并将各派成名剑技练得滚瓜烂熟,而且还融汇贯通自创了九天玄帝剑诀” 苏青城说得平平淡淡可一旁的柳乘风却听得豪气陡生,难怪这位苏前辈如此高傲,原来他确有高傲资本,不到三十岁就练尽天下剑技,自创九天玄帝剑诀,建立剑冢山荘。这种成就就算是天下最英俊之才也可能毕生难办到的事情,而他竟然出道不到十年就办到了,这能不让他自傲吗? “可是就在我志得意满时,我却遇到了一个人,他使我一改原本以剑技行天下之观念,并放弃再使用我那赖以成名的天钧剑”苏青城继续说道。 “哦,前辈这是为何?对方是什么人能让前辈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唉,他就是灵鹫山的灵鹫上人左昆仑,那时我崛起于江南,而灵鹫上人虽很少在江湖走动,却是西南半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字招牌,我自是不服,竟然上门前去挑战,灵鹫上人不愿见我,我在灵鹫山探访了三月终于觅得他的仙踪,两人约定三天后在灵鹫山绝顶之巅的月圆之夜决斗,可是就是这次决斗彻底改变了我的武境之道,因为决斗开始时我剑技再高也没有用,因为我打我的,他打他的,我剑技以快、准、狠着称,而上人竟然举轻若重对我招势不理不睬,但我剑不得不跟着他来运动,更别想全力施展开来。我十多年未曾有过一败,但那天晚上我却败得很彻底。虽然灵鹫上人保存了我的颜面,并未伤我一分一毫,但我却是羞愧难当。回来之后我闭门三月有余,冥死苦相这其中玄妙之处,最终我悟道有成,那就是一点,剑技在于式,而不在身,剑技最快、最准、最狠也在式之上来来回回转,最终无法脱离剑之身,无剑即无式,无式即心中无式,心中无式即可做到随心所御,而在灵鹫上人眼里我手中跟本无剑,因为剑本身只是一个器而也,所以他能从容调转我的剑势,化解我剑招。而不被剑所困,而我自已正好被我的剑困住了,哈哈----,我这样说是不是神乎其神,如果有这种想法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刚才化解你最后那一招正是用的这种举重若轻之道,你以为如何?” “前辈所言真如醍醐灌顶,前辈是想告诉我用剑之道在剑外,不在剑内,招式最快、最准、最狠也不能被人所调动,而应要调动别人,攻其所必救,攻其所无救,所谓之剑、刀、技均只是一种外在形态,而内在蕴化才是用剑、用刀、用技的本源,我这样理解对吗?” “很好,很好,柳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小子有才气、有睿智,但就是有点自傲,这是要不得的,所以我老人家要特意打击你一下,要不你初出江湖就盛名满满,容易忘乎所以,现在看来还是有效的,哈哈哈!老朽有生之年终于可得见你这一知已,也实愧为一件幸事。” “前辈过奖了,只是前辈涓涓引导有功,在下不过顺势而下” “好那我就继续讲,你就顺势而下,我倒想看看你最终悟道几何” “请前辈开导” “当前武境之道一般会分为几个阶段,最初的阶段为,大成:即凭一技之长,一器之利,一功之成与行走江湖争一时短长,此种不足为道,你小子也自是越过了此一阶段。 “而越过大成,即是洞明境,此境已窥武道,能运化于物,能顺势而为,能成就于心,是为洞明,运化于物就有如搬山大法,五行大法等等,顺势而为就有如神龙百变、风萍起末就如你所用之扰转天河之功,而成就于心就已达洞明上品,此时主要表现为先于敌思所思,先于敌攻之所攻,先于乱制之所制,以心应战从容不迫,无胜而不往,无制而不行。而此又有一说,正是苏某亲身之经历,可为你小子做参考,三十多年前苏某也虽还未离开剑冢山荘,但已长年在域内四处漂泊以求更高的武道,那年中秋我依约来到少林与当年的少林掌门释明大师切磋武道,方丈大师以心道论武,而我以人道论武,两人最终以伸手定输赢,结果我又输了,而也很彻底,因为不管如何主动调动于他,均被他提前所预知,不管如何用举轻若重之法化解对方攻势却是一无所化,因为方丈大师完全是后势为而,你不动他不动,你若动立为他所制,因为他每每能提前知悉的你的每一步行动,完全不用担心我用何式用何招,所以苏某败了。” “哦,在下能否请教这种先知先觉是如何练法?这实是让在下匪夷所思” 柳乘风问句虽也出口,但又窘迫得脸都红了。 “这也是我用了四年时间才悟到的,那就是感知,而感知进一步升华就是意念,即使你今天所使之御剑之术,但你意念还够纯净、不够专一,不够物我两忘,所以难以体现之应有之威力。而方丈大师应付我的正是感知,我未动心已动,我将动他即感知,虽是后发但是先至,制于心而制于式。” “哦,原来如此,在下直是茅塞顿开,前辈这能真是在下所能企及的” “这个均非一朝一夕之功能成,所以你须循序渐进找出窍门,你师傅是学研天人之天相修行者,如你不能找出窍门即使读了他的天书,也只是天书,对你一无用处”“前辈说得真好,在下正是有此种之苦扰” “所以说武境之道在于悟,而次于授,你要是能真正悟懂你师傅之学,就完全可以超过老夫成为再踏天相之一人,所以并不是老夫舍不得自已这身功夫不肯教你,而实是教无可教,因为你现在已有华前辈功力之基础,无须转入我门下重新起步”苏青城摸着那个八字胡须微微笑道。 “在下明白,前辈一番苦心,在下自当竭力所能不负师尊与前辈所望” “好,那我继续说”苏青城走过火堆边撕了一半鸡递给柳乘风。 “武道之境过了洞明,就是通明境界,修得此境者普天之下也就数人而也,而此境一般指修心,即心为道之存,心为道之所依,心力之所寄在于意念,意念最常见是能御剑而行攻其所不备,而此种犹如大海之滨东瀛伊贺派见长,当年伊贺派有一罕见之魁首约我与战,使用的其中绝技就有御剑术,当然还有更为骇人听闻的血影魔功,能迅速身影转化成一团淡淡血雾击之即散攻无所攻。而今为人所攻,防不胜防,此种已达通明之中品即修心化身,柳小子你不妨现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我” 柳乘风当然知道苏前辈,现在他就要使用这类绝世神功,所以特别集中精神,可是怪事发生了,苏青城明明刚才站在对面的那块石头上,也未见任何动作,竟然突然不见了,身体如轻烟走,然后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柳小子可有看清楚,此种就类似伊贺派的功法,只不过我还有迹可寻,而当年那个武藏玄一的年轻人却是无迹可寻,所以我那次又败了而且是败得最惨的一次,也是让全天下都知道我苏青城败于东瀛高手。此件事情直到数年后苏某方才释怀。此种即是心道合一之术,能迅速遁去身影使对方攻无可攻,而又自身攻之必救之法。当然修心者还有一途就是懂心,懂心之道在于心通灵力,能远隔数里读懂人心。你之所想毫无保留,他之所念即可引你入胜。此种功法听起来匪夷所思,却是真实存在的,在南海有一潮音观观主是一女子,就会此种功法,首先别人发现此功之妙在于通鱼性,琴弦奏起群鱼齐集,此女子能乘鱼而行畅游海上,后又人发现此观主能远隔数里道出一人之所思所想,为人答疑解惑,为当地人所称颂谓之南海玉观音,而此种功法之霸道一法则是你今天遇见的伽罗难喇嘛巴哈措木,他使用的侧是通过梵语侵透人心,使心脏瞬间能寸寸碎裂而死,此种功法就连老夫目前也没有很好的防御之法,唯有在他音波范围之外发起攻击,不过老夫现在正在研习大明神咒希望以后能克制此种魔功”说到此处苏青城脸上竟有些沮丧。 柳乘风当然有看得出来,“前辈可否是想到其另有故人” “不,不是故人,而是我知此巴哈措木还一位同门师兄,此种噬心梵音更为恐怖,只怕我即使修成了大明神咒也不能抵抗得了,苏某有一次远游西域时曾远距离看到此人发功那可真是人间炼狱阴间鬼域恐怖之极,数百人不过短短一瞬间尽数在地上翻滚而死,而且个个胸前都有一个血洞” “此种感受在下也有亲身体会,心脏最初有如雷击,而后疼痛欲裂血升脑庐,但不知当时前辈如何救在下”柳乘风因当时已晕死过去所以并未看到番僧最终狼狈一幕。 “哈哈---哈哈”苏青城终于喜笑颜开,“这就要看老夫平生的得意之技了,此种功法,即为江湖盛传之心剑,即心神为剑,我现在就演示给你小子看看” 话音方落苏青城也开始运功行法,只见手式抱胸而立,形成了运气大周天之势,而此时苏青城气府之处竟然突有金色亮光闪现而后漫及全身,只见苏青城伸指一弹一道闪亮的光剑立即自指尖而出,剑之所处光芒四射绕身而走,不一会再刺入山边岩石之内,竟然自岩石之内冒出白色烟气,霎时就有周边山石崩裂坠落,而山石之处却犹如被烧蚀一般,此种功法把柳乘风看得瞪目口呆,这也太神奇了吧。 “柳小子,此即为心之剑,无坚不摧,而且可随心意而动,变幻形状”苏青城说完已收起功法,金色小剑随意绕身飞走而后消失不见。 “前辈此种功法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怕天下也无人能敌了吧”柳乘风满脸羡慕的说。 “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此功虽然神妙,但绝登不了天相之境,而真正能登天相之境目前只有你的师傅华老前辈,据说华老前辈有天意剑,剑出有如天意使然来、去无迹;那才是真正心神之剑,也是接合了天地的元气之剑,那才是真正的剑道至尊,而所谓的天相必是执天之道,法地之行,施心之术,也即能接引天地之元气,孕化万物这才能称之为天相,此亦为陆地神仙境界。相传你师尊在几十年前就曾有孕化风云接引雷火为当地村民除去一巨型恶兽,此兽全身坚若金刚,又不惧水火,专吞食牲畜百姓无恶不作,非天相之大修者无以除去。” “晚辈正有看过天意剑诀,但晚辈愚顿非但看不懂其中精妙,更是心境迷蒙不知所措” “这个很正常,你的修行太浅,还不能直接修这种高深莫测元气之剑,需从本身的内在修行与外在煅炼上下功夫,假以时间方可有大成。 “晚辈受教了,自当谨记前辈所言,勤奋煅炼争取早日顿悟” “你近段时间还不行,我刚虽助你运功修复了你所受血竭魔掌之伤,但是你心脏受噬心大法之伤只是做护养之功,还需静养与自我愈合,否则还是会性命之忧。” “前辈,这种噬心大法如此厉害,就难道真只有师傅的天意之剑能与之抗衡吗?”柳乘风不由担忧的问道。 “此种并非完全以声音为媒介,更是通过为空中之大气为传播,与心共振且能加速其速率,所以这种是防不胜防。所以唯有炼成外界万物不侵之金身,以意念之剑杀之方可大成。我现传你一门修行心法,这门心法或许可助你较快炼成意念之剑。”苏青城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上书《千机轮转大法》 。 “谢谢前辈对晚辈的垂青,晚辈自当牢记嘱托”柳乘风接过书放入怀中 “柳小子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我也算有缘,原本我是应约去京城会一故人,没想在这里遇上你这趟子事,现在我要去赴约了,我先走一步”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却远远传来传音入密的声音“慕容老鬼的女儿,也算是我苏某的半个弟子,你可别负了她” ※※※※※※※※※※※※※※※※※※※※※※※※※※※※※※※※※※※※※※※※※※※※※※※※※ 第10章 绝世仙姝 柳乘风回到了迎风居,突然感觉此处有点像家的感觉,自己自从父亲走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原来跟着父亲也是到处流浪、采药替父亲治病,替百姓治病。 要不是因为要找慕容都复仇可能自己这一辈子都只是医生而不是一个江湖人士,而此处虽然停留的时间并不多, 但是给人也温馨的感觉,顾庸之虽然有些啰里啰嗦,但还算是不错的一个老头,每次都会让厨房准备很可口的饭菜与小酒,更是环境幽雅别致特别可心。人还未到早就有朗朗笑声传来。 “柳少侠,可把你盼回来了,前几日好不容易在朝内打探到金吾卫军在长公主府揽月殿周边设桩抓窃贼,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藏身公主府了,只是不知你用什么办法使得那帮侍卫无法进长公主府细查,莫不是你挟持了长公主, 但凭你的为人又不象,但即然那帮人进不了长公主府,就说明你暂时是安全的,正想着怎样将那帮人调离之法,你竟然自已出了来了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可担心死老夫了。” 顾庸之一下握住了柳乘风双手细细打量起来,“少侠,几天不见清瘦了,受苦了,受苦了,都怪老夫尽找一些难处给少侠,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这一番话下来,都有点让柳乘风承受不住了。 “顾相,见外了!我柳乘风生在江湖长在江湖,此种日子每天都有经过,现在还能得顾相关照,自当尽力而为,不负顾相所托。” “ 柳少侠这段时间没回来,不单只是老夫耽心,还有人比老夫更甚,都来了好几次了,都没见到你!” 柳乘风看顾庸之神情就知他所说的那人是谁,他也不便直说。 “不知慕容兄去哪儿了,我们正好可商量一下这个玉玦之事”说着就从怀中掏出玉玦递给顾庸之。 顾庸之拿着玉玦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事情紧急我已跟慕容少侠商量让他先去南疆招抚赤面军了,刚走不过两天。 你可能见不到他了,至于这个玉玦,等他到了南疆我自会遣小青(绣眼鸟)送过去给他,毕竟此玉玦带在身上一路南去不知会遇多少危险,只有需要时给他才是最及时的” “顾相想得真周到,不知我去哪里?” “我的意见是你去招抚西北雪狼军,此军当年受难最大,也是三军之中最难招抚之军,你不会嫌老夫偏心吧?” “当然不会,还要多谢顾相信赖才是,只是那个鹰隼军谁去招抚?” “这个我有安排,因为此支军队大部份转化为民且均已进了从林深处很难找到,所以我这边还需多想点办法才行” “那我这就要走,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不急,不急,你不在的这几天出了几件大事,今天出京城的路全给重军封死了,所以现在不能急着出京,现在什么可疑人物都有可能关进天牢” “哦,到底出了什么大的事情,让京城如临大敌” “唉!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呀!本来朝中之事也是攘攘闹闹忙得不可开交,可前几天这京城闹起了鼠疫,就连这天牢都没能跳过,已经死了多个狱卒,昨天太医院已给出了结论此是几十年来最严重的鼠疫,建议朝廷迅速封城以防扩散” “原来如此”柳乘风也感到此事的严重程度。 “可是更坏的消息有自边关传来,现位于天洛北部的狄厥,与位于西域之北的巨夔近日已有大量军马异动,并各自在边关进驻重军,两国已成猗角之势意欲进犯意图已突显,现朝廷和谈与用兵两派争吵不休” “消息确着吗?为何两国前面均无异象,突然就有进犯之意而来” “就老夫分析,京城或者朝堂定有敌国奸细,否则我朝局势敌国会怎么了解得如此之快,慕容兄这一死,朝局各派势力分崩离析各自为政,边疆各军更是军心散慢正是给了敌国可乘之机” “那顾相有何意见,形势如此危急可真有大厦将倾之象呀?” “和谈,当然本相主持和谈,只是还没想到好的和谈之策,正好少侠天纵之才,老夫正想与少侠先谈,然后看看能否扭转死战派观点,至少得先稳定朝局再说。” “天洛现在形势如此危急,还有人主战,看来这些主战份子一定是机会份子图谋不轨。” “难怪慕容兄称少侠是天纵之才,果能没看错,一点就通了,正如少侠所说,这些人正是皇族党,因为正是他们控制军权的大好时机,但此点难就难在无法点破,而且还容易被他们所制,毕竟和谈在天洛立朝也来还是未曾有过事,若是由我这个开府丞相说出来,无异于投敌判国” “那依顾相的意思当如何计策?” “要扭转当朝两位最有势力皇叔(穆王、庆王)及远在西都的皇兄齐王的意见,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们所图无非就是要借机控制军权,因为军权原来一直都是朝廷所有, 唯有穆王因早年从军队出身,也立有军功所以才有部份军权, 但因慕容兄交权准备引退之后原来的军权出现了部份权力真空,使众皇叔党、皇兄党均觉着有机可乘, 目前慕王已控制了飞贲军与千牛军及其他一些地方驻军, 就连没有原来没有军队背景的庆王也控制了金吾卫军,并竭力拉扰江湖势力,围攻湘云别院的江湖人士就很有可能是庆王所为, 至于假银票案是不是他就不得而知了,而皇帝的哥哥齐王虽也想争取军权,但毕竟远在西都且手中势单力薄还不能成气候。” “顾相的意思是想法斩断两位皇叔夺权之念” “直接斩断当然是万万不能,唯可采取迂回战术,但这次的迂回战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你曾与慕容兄那晚纵论天下大势,使慕容兄前面固持了几十年观念彻底改变,你小子定有不凡之才,所以我一定要等你回来才开始发动,贸能行动我也没有把握。” “顾相这是抬举在下,我可没有顾相所说的那么大本事,至于这件事情还需容我想想,得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好的,我给你一个晚上时间,正好你这么多天在公主府也住累了”顾庸之笑得很神密的样子。 柳乘风脸都红了,顾庸之神秘笑意,他当然知道。“顾相我这就先下去休息了” ※※※※※※※※※※※※※ 柳乘风此刻站在迎风居后山的一凉亭之内,手执一把酒壶,不停对着自已灌酒,酒入喉咙虽然辣烈,但他却好象全然不顾, 此时天上的一轮明月升起,而他却心境难舒,柳乘风心想道,自已在第一次与慕容都相遇之时,本就准备好了要刺杀于他,但是没想到真到见面之时竟然没有出手, 一是因为娘与慕容都的事情较为复杂,还有待进一步了解清楚以免杀错了人。 二是他那时也在京城逗留了三月之久对京城一些形势与相关人物的情况也有些了解, 知道慕容都虽然权势滔天,但也是朝廷之柱石,要是真杀了他对朝廷,对国家都是很容易掀起滔天巨浪的事情, 所以当天一转念竟然放弃了,但是又非常心有不甘,自已默默努力了十多年勤奋练功就为有朝一日能替父亲、母亲、爷爷报仇雪恨, 虽然父亲从来没跟他提过报仇之事,但看到父亲的那种痛苦,自已也悲痛万分。为了替父亲医治疯狂之症,他自小就自学医术,还与父亲两人边流浪边寻医找药,好不容易遇上父亲不发狂的那几天,两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快乐,跟父亲一起练武,跟父亲一起学习军城兵书,跟父亲一起聊医学,听父亲给他讲江湖典故,军营生活,那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就在两年之前父亲在一次颠狂后去逝了。这让他非常痛苦,自已从此只有孑然一身了,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他感到了这世间的无比孤独,这让他报仇之心更为强烈, 而在刺杀当天他却做出了让自已也无法相信的举动,放弃了刺杀,但他感到当时只是自已一时之不明之举 于是才过三天,他又去找慕城都,但是很是奇怪自已竟然与慕容都一谈就是一宿,最终不但没能刺杀他,还接受了他的建议。 但他竟然在那一宿之后的一月之内突然离奇的死了,留下了一个当前这么一个势难挽回的局面,自已也跟着陷身这泥潭不能自拔,更与他的女儿慕容飘雪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是他再不愿意去面对的,因为前代的仇都还没说清楚,怎能有这种不应该的情况愫存在, 更何况朝廷这种争端也是自已非常厌倦的,自已还年青本应该象父亲一样驰骋疆场,杀敌立功,保境安边,守护一方百姓民生, 特别是他自小立志要替父亲了却当年之心愿,而现在倒好完全陷身在这朝廷争斗势力内了,此时心境不由得愁闷难当。一连清啸数声,自吟道: 清啸山河,歌酒当途,世事如潮人寂寥;满腹伤心事,尽付燕归巢; 帆济沧海,别梦依稀,红尘俗事几多娇;尽卸儿郎志,重整剑与矛。 吟声方落忽然有悠悠琴声飘来,似流水,似泉音、似鸟语呢喃、似繁花怒放,似馨芬拂面,似舟行水面浆声细细,似月出东山凉风习习。 让正处狂妄思想状态的柳乘风立时清醒了过来,心犹如浸透在清凉明净的碧水之中,那么透亮而神清气爽。这种声音似曾相识,似久违的故人归来喜极而泣、似依依的恋人相拥私语窃窃。 柳乘风立时沉浸在此种氛围之中,毫不犹豫抽出了自已随身寒玉萧,这是本是师傅留给他遗物,但他自小就学习过音律,且他父亲与母亲均是此方面行家,当年父亲就曾将他写的《燕歌行》谱成曲子传唱军内,也是因为这首曲子父亲与母亲才得以相似,并互赠琴萧以定情,只可惜当年飞来横祸将他们两人的定情信物在一次大火中毁于一旦, 好在他却意外的在崖边石洞之内得到了师尊这支寒玉萧,他将萧轻轻在唇边吹奏起《潇湘水云》以相合,而对方的《碧涧流泉》已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跌宕起伏,曲折盘旋。 柳乘风凌空缓缓飞起,萧音不断,真气也生生不息飞身循声而去 。 柳乘风落在一排别院的前的柏树之上随风摇曳,萧音立改成自已前不久新作的萧谱《秋思》, 而对方琴音也改成了《梅花三弄》两曲和音,一惆怅,一抚慰,一孤傲,一高洁似是两人早已心有灵犀,神交已久缘悭一面,而此时已有两人自院内飞出衣袂飘飘。 “柳少侠,小姐有请,请随我们来吧” 柳乘风只见站在面前的却是前些日子与他相伴而行,大闹狮子林的小蛮与晗烟,这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此刻的二女非但毫无一点风尘之气息,而且娴静而美丽。原来还以为她们几人真是顾庸之为了给他们搭台唱戏专门从风月场中请的人,没曾想还看走眼了,更难让人相信的是他们俩各具武功且身法悠美有如行云流水一般。 “小蛮、晗烟是你们,你们---,” “咯咯,咯咯咯,柳少侠只管跟我们进去,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两女笑了,小蛮更是出言成趣。 柳乘风跟着二人走进了“风菏小筑”进到大门穿过屏风就看见几处假山兀立,流水潺潺,小塘宁静幽趣, 而此时琴音自对面小塘传来,只见对面琴台之上帘羽流纱飘动,白色身影衣袂飘然若仙,长发瀑泻而下,月光映衬之下有若文姬再世、文君重生。柳乘风不由呆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柳少侠,还请移步风亭一叙”对面已有如黄莺出谷之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去吧,少主,都叫你了,看你像个呆子一样!咯咯!”小蛮边说边往前引路, “我们先走了,少主人虽有仙姿,但绝对不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别傻站着走吧”小蛮侧着在柳乘风耳边笑笑的说道。 “姑娘琴技卓绝,在下闻声而来,实有唐突望姑娘还请见谅” “柳少侠,今夜我也是闻你诗文唱和之中似有心结未解郁闷难抒,特奏琴音以解你心曲” “姑娘认识在下?” “当然,小蛮他们早就跟我谈起过你,放眼当今武林少侠可算得上是人中龙凤、武林翘楚,柳少侠大名更是早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在下惭愧,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柳乘风边走边说边走进风亭。 “咯咯,咯咯咯,我叫,顾文汐,顾庸之是我义父” 柳乘风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真笨,自已应当早就想到,此别院离迎风居并不太远,而且还处于如此偏避之所,只能是顾相家属所居之所。 柳乘风分开流苏羽帘走近琴台,只见里面兽香萦绕馨芬扑鼻,一绰约仙子绝色佳人迎面走来,令柳乘风竟然不敢直视而又不得不视, 其美妙绝伦的身姿,其出尘似仙的面容,其白晰剔透的肤色,均属世间罕见,如果天底有最优美的艺术品,那此女子就是那艺术品的精灵之魂,如果天底有有最精妙的语言,用在此女身上语言也会显得暗然失色,此女不但有落雁沉鱼之貌更有娴淑雅静之质, 一看使人忘神,再看使人忘我,而此时的柳乘风正好进入忘我之态,这种惊世的美丽是有具强大浸透能力的,能瞬间就渗透到人心深处,且深信上天造化神秀于凡间。 “柳少侠,请坐” 柳乘风心中一动才知道自已失态了,这样傻傻的看一个姑娘实是大大的不应该。 “姑娘真是绝世仙姝,在下并非登徒之子,实是为姑娘绝世容颜所震憾,此均是由衷而言姑娘莫要见怪” “咯咯,咯咯咯”有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的轻笑声更是让柳乘风心神摇曳。 “我当然知道少侠并不是登徒子,你与义父共事许久,义父看上的人是自是不会错的” “姑娘对在下之事好像什么都知道,上次禁宫琴音相助只怕也是姑娘所为吧!” “我对你们的事其实了解并不多,只是义父有难,我不得不赶回来相助,禁宫之事我也只尽一份心意罢了” “哦,姑娘原本并未住在这里?” “这里我也住二月有余,少侠可知南海潮音阁?” 柳乘风到南海潮音阁几字,又是心中一怔,“姑娘莫不是南海潮音阁之人 ?” “少侠看上去甚是惊疑之态,莫非南海潮音阁与少侠有什么渊源?”顾文汐已面露疑惑之色。 “没,没什么,只是我前几天听一前辈高人说起南海潮音阁,听闻潮音阁主有通天之能,能远隔数里能凭琴音识人心思”柳乘风已窘迫极了,如果此女也有此能,那自已刚才所思所想不是全都让她知道了。 “咯咯,咯咯咯,少侠无需耽心,我刚才并未发攻,少侠心事我并不想知悉,少侠即是义父忘年知交,我当然不可做窥探知心事之举” 笑靥如花、人比花还美,柳乘风总算是放心下来,“难道姑娘真有此能耐?” “我现在是少阁主,少侠以为呢?” “原来如此,没曾想姑娘真是才艺双绝,闻姑娘琴音已是如沐春风,如浴暖阳,令在下全身为之神清气爽,心神也是畅意盎然。 却未曾想也是这琴音却也能让禁宫前那群穷凶极恶的狂妄之徒心醉神迷,瞬间忘却争斗而投身于这神妙的琴音之中,看来几天前辈与我谈及的武道之巅确是神妙莫测、道阻且长。” “少侠莫要再夸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萧剑随身,世间任尔驰骋,只是少侠现心情郁抑,心脏之处也有被魔功损伤痕迹,我才招少侠过来好为少侠医治才好。” 柳乘风大为惊讶,“姑娘为何知道我心脏受损?” “少侠无须惊讶,我虽没用琴音测你心思,但听你诗词唱合就能听出,其音虽抑扬顿挫音阶谐和,但也有血气运行不畅之感, 而此正是心脏有异常之状,再联想你那次禁宫大战不难探测出少侠已身受重伤,只是没有言出,而我南海潮音阁略通其修身养心之道,正好为少侠医治其心脏受损之症,只是少侠此非一般伤损,而是被一种非常罕见的音波之功所伤,此极难全愈还需多次治疗方可见效。” 柳乘风大喜,原来还担心心脏受损需长期修养,可能会耽误自已修意念之剑,现听这位姑娘一说竟然几次就能见效,这让不让他欣喜万分! “姑娘,真是在下的福音,在下不知如何感谢姑娘才是” “你不要一口一个姑娘了,就叫我文汐吧,我也不是单单帮你!我也在帮我义父,你要是不能痊愈,义父可能就真的不能再在朝廷立足了, 义父的最初愿望原也只想能帮皇帝渡过难关,从此安心归隐颐享天年,可为了不负慕容丞相所托,义父近段时间也是经常彻夜不眠苍老了许多。”顾文汐神情凝重了起来。 柳乘风也跟着心情有点沉重,这件事还真跟自已有点关系,看来自已也非得帮顾庸之渡过难关才行。 “文汐姑娘,你称顾相为义父,难道你是南海潮音阁主女儿吗?”柳乘突然称呼文汐还有点不习惯。 “对不起,文汐我或许不该问你的家事” “无妨,我并南海潮音阁主的女儿,她只是我的师傅,我的母亲是方晗” 这事又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莫不顾相所说的方大家,有人称--千妍幽兰的方大家” “正是,你有听义父说起过吧” “是的,听顾相说家母亲已逝!” “是的,我的母亲在我很小时就走了,我对母亲的记忆很少,母亲临走之前将我托给义父,让他照顾于我” “哦,那,那---”柳乘风本想问她父亲为何不能照顾于她,但想想这样问人家却是不对。 “柳大哥无须顾及,柳大哥疑惑之事小妹清楚,小妹自懂事以来,从未见过亲生父亲,也不知亲生父亲是谁。所以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亲生父亲这个概念的”顾文汐也在泪光闪现。 “对不起,文汐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之事” “柳大哥,我没事,我只替义父感到不值,义父一直仰慕母亲,可以为母亲放弃所有,甚到为了母亲终身未娶,到老了也只有我这个还称他义父的女儿傍他左右, 而他却全然不在意,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对我百依百顺,所以柳大哥我看到你们都在帮义父我非常高兴。” “文汐,你放心,我与慕容城既然已一只脚踏入这纷乱之局,就没有想过再抽身而去,定助顾相稳定这朝局,助小皇帝亲政治国。” “柳大哥,我们别说这些了,我还是先为你治伤要紧,你坐在我前面,全身心放松,闭目养神,只管听我拂琴,我将用-‘圣域心莲’之功为你疗伤,尽量试着将所有执念放下,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样对你治伤非常有利。” ※※※※※※※※※※※※※※※※※※※※※※※※※※※※※※※※※※※※※※※※※※※※※※※※※ 阎罗殿前鬼魅森森,道路两边曼珠沙华猩红如血,磷形火焰此起彼伏摇摆游离,烈焰泉处热气蒸腾,时有残叫声传来,而此时黑白无常又赶着一群人自外而入。 众人均是三天前已被太医院验证为败血鼠疫症死亡之人,一身皮肤出血而后漫至全身发绀坏死、溃烂猩臭异常。 而此刻众人来到阎罗殿前更是吓得全身颤抖如筛糠,进得阎罗殿只听里面一声烈吼传来,然后到处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还有切切鬼笑更是让众人汗毛掉落一城, 只见阎罗殿内四大判官分列(赏善司、罚恶司、察查司、崔判官),各个怒目圆瞪,大如铜铃。而此时的一殿阎罗王秦广王蒋端坐于大殿之上头戴方冠、络缌长须、豹眼狮鼻、一旁的善恶童子唱诺道: “生于天地之间者,皆曰命,万物死皆曰折,人死曰鬼,尔等现已身死,来到阴间还不速速过来面见阎罗神君,莫不是尔等要等掏心挖肺做一无心之游魂。” 众人一听就哭声不断,扑腾、扑腾跪了一地。一旁的罚恶司大声吼了一声道 “汰,下面跪者听好,尔等阳世间作恶多端,杀牢、虐囚、冤忠、灭孤早也应当来此阴间地狱报到,而今尔等身受鼠疫之毒,来此阴间均也通过‘业镜’,验明正身。现判尔等身受十八层地狱之刑,剪舌、烫心,蒸炸油锅,磨成血肉,来世再化猪狗受人奴疫” 顿时之间,下面人等号啕大哭成一团,有大声叫冤枉的,有当场吓瘫在地的,有的当场尿声泣泣失禁一地的。 这时只见赏善司走过去跟阎罗王耳边说了几句,阎罗王发话了 “刚才十殿阎罗转轮王传来消息,尔等前三世都已判为猪狗受尽人世的艰苦,这世虽有恶绩不宜再判为猪狗,宜当重返人世老老实实做人,尔等可曾受得” 众人一听还能重回人世做人,那自是无异天降福报,纷纷瞌头拜谢。 “尔等虽可重返人世做人,但尔等须从此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远离京城,一世不得再提京城一切事等,可否受得” “受得、受得” “即然如此,尔等如有违此约法,当速拘尔等重回阴曹地府,碾成肉泥,尔等可否受得” “受得、受得,绝不回京城,绝不提京城一切事等” “即然如此,黑白二无常何在?迅提尔等重回乱葬岗,让他们今夜即行离京,否则按阴司法典侍候” 黑白二无常带领众人,一路而去后。 阎罗王大笑起来,拆去面部装饰说道“ 任小子,都是你鬼计多端,这一出戏足以让刚才那些人不敢再在京城逗留远遁海外了。” 众人纷纷拆去全身装饰,原来阎罗王正是游侠儿称呼之齐叔叔,而两旁的善恶二童子正是,游侠儿任悟天与英姿洒脱的林玄英。 “还是齐叔叔装扮得最好,惟妙惟肖,没有一丝漏洞”林玄英高兴的说。 “齐叔叔好不好玩,这样我们即可放心大胆去救人也能玩游戏多好呀,就是英子盟主那个善良童子装扮得太丑,活象一个吊死鬼” 游侠儿还没说完就遭受了林玄英飞过来的一脚,只踢得游侠儿哇哇大叫。 而此时布幔后却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撩开布幔出来的人正慕容飘雪。 “漂亮姐姐,现在应可以仰慕我游侠儿智计百出,无往不胜了吧” “飘雪姐姐,他哪里是智计百出,他是鬼计多端,无恶不作” 慕容飘雪给二人逗得咯咯的笑弯了腰,其他众人也是微笑不语。 原来三天前慕容飘雪正坐在绿云小筑房顶上对着月亮发呆,想着她的乘风哥哥到底有没有成功脱险,到底什么时间能归来,她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定无所适从,总希望去顾庸之的迎风居能神奇的见到她所思念的乘风哥哥, 可是总是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首先是听说乘风哥哥受了严重的伤,然后又听说宫内有大批高手搜索乘风哥哥,然后又听说乘风哥哥下落不明,反正是无一好消息,这让她伤心透了, 她想那天要是跟大哥与乘风哥哥一起进宫就好了,至少可与乘风哥哥一起御敌一起受难,不会象现在一样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那天虽然大哥对城墙之上巡逻侍卫发起攻击,吸引围攻乘风哥哥的高手来这边支援,但最终没有等回来乘风哥哥,这使她极为失望。 她甚至有点怪顾庸之的安排起来,要是乘风哥哥真出事了怎么办?她五心烦闷每天都会去迎风居询问信息,今天终于得到了好消息,乘风哥哥或许有可能被长乐公主保护了起来,这本是一个特大好消息,只少乘风哥哥没有了生命危险, 但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怎么长乐公主会保护乘风哥哥?乘风哥哥与长乐公主什么关系?他们原来就认识吗?一时胡思乱想的念头丛生。 这不今夜月色正好,而她却担心不减,她真想马上见到乘风哥哥,告诉他她有多耽心。可是却身不由己进不了城,只得自己提了一小壶酒偷偷一个人上了房顶喝酒、赏月、思念她的乘风哥哥, 可也就在她感觉到孤独无助之时,开心鬼游侠儿却从天而降,跑到他身边,跟她说有个好玩的游戏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她还奇怪游侠儿怎么能找到她的,结果游侠儿告诉她说他在他们那夜夜袭皇城时就发现他们了, 这倒是让他大吃一惊,然后游侠儿还告诉了她,他们准备做一件天大的事,要让全天下都为之震动。而这件事就是要救那个曾经被怀疑是假银票案的首犯千牛军将军李庭威,至于原因就是他们相信这个李庭威是个好人,绝对不可犯这种事情, 这事本来只是他们在与顾庸之商议时顾庸之说可能是冤枉的,但怎么游侠儿就这么肯定呢?她感觉到很奇怪,但游侠儿不肯告诉她,只是告诉了一个天大救人计划: 那就是在京城关押人犯的天牢制造一场假的鼠疫,搞得京城人心惶惶,每家每户都驱鼠避鼠,然后他们趁机收集大量老鼠到时再全部放进大牢,把牢内守卫全给吓跑,然后趁乱救出千牛军将军李庭威, 这样的计划直把慕容飘雪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天牢那可比不其它地方,可是就是这样的计划竟然把慕容飘雪说服了。 而今天阎罗殿这一出戏正是他们首次假鼠疫之症已成功实施,但假死人员需要让他们彻底消失的戏码。 他们通过在天牢附近放置一种狼毒草根茎之汁液与曼陀罗种子及一些特殊的原料磨粉搅拌成的药丸,然后进行燃烧形成一种淡淡气味即可迅速让接触者体温升温、并咳血,而且是咳浓血带泡,而且不过一天就会全身浮肿迅速形成皮肤出血全身发绀坏死溃烂猩臭异常。 再过一天就人会失去知觉而且短时可造成无呼吸弱脉搏形同死亡的现象, 果然此一事以假乱真程度非常之高,就连太医院派来的医师都不敢太过接近,并迅速公布的鼠疫的信息,再过两天全京城就开始禁严, 天牢也全部封闭周边几里无人敢进。里面的人更是人心惶惶防卫森严,生怕再看到有老鼠出现,京城各地每家每户都在驱鼠灭鼠,灌水、烟熏、用药、所有能用到办法大家都用尽了。 而此时游侠儿却发布总动员令“从今晚开始我们可以利用我们手中神器去收集我们的小宝贝了” “啧、啧啧看你那个神气的样,还小宝贝,恶心”林玄英吐出了舌头满脸鄙视之态,这两人天生就是一对活宝,可就是这对活宝也让他们的众位叔叔都信服。愿意听他们领导,搅得京城天翻地覆。 ※※※※※※※※※ 而此刻的柳乘风有如进入神游仙境,整个身心均进入到忘我状态,好象自已身体已不复存在,唯有优美流畅的琴音音符在透明的身体内流动,穿过身体每个角落,带动身体的每个细胞一起舞蹈, 思维竟识也好返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看到自已的童年,有父亲带着他一起在草原上飞奔,有模糊身影的母亲呵护着摸他的头,有自已儿时神气的样子,有父亲和蔼的笑容,有母亲深情的关切,所有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忽然在这优美的琴音中夹杂有杀伐琵琶之声自远方而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此时顾文汐琴音也为之一变,竟成了《十面埋伏》而原来的《圣域心莲》本意是修心养身之曲,而这《十面埋伏》当然是对战之曲, 因琵琶声所奏正好是古曲《广陵散》,柳乘风立时清醒过来忙运功护住心脉,而此广陵散曲正是描写当年聂政刺韩王之故事,杀伐之气果断而凌利, 而十面埋伏也是描写的楚汉战争垓下决战的情景所以双方各不相让互施功力相抗, 此时琴台之上的流苏羽帘已为所奏的广陵散曲音削得片片飞散,迎风而来音乐如千万把利刃直向顾文汐袭来, 顾文汐自琴台上缓缓飞升而起横琴于膝,琴音所到之处立形成一球形气场将整个身体都罩在里面,琵琶音所奏之利刃音效立被阻挡了回去,院外树林内却是簌簌有声树叶落满一地。 “姑娘请现身吧,我已早知你隐身之处,姑娘若是不信,请看这一弦如何” 顾文汐话音方落,中指一挑,立有一柄似闪光的小剑自幺弦射出,去势有若闪电,果不其然对面树枝一动,一条人影飞射而出。 “潮音阁的七指星辰果然不凡”来人一袭黑纱羽衣,头带幂蓠(一种带纱的斗笠) “姑娘即知晓我潮音阁,就应知我观有百里知人行迹,几里明人心事之能,姑娘何不直接道明原由,也免我直接道出为你不容” “本人即然有胆过来,自然早已有周全的法,不劳你操心。” “即然如此,你走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要再来扰我们修行”顾文汐道。 “咯咯,咯咯咯,说得好是亲切呀,听说潮音阁的圣女可是不落凡尘的”黑衣女子又笑了,笑轻中充满了轻鄙之气。 “大胆,姑娘即是存心来扰事,那就怪不我了,小蛮、晗烟替我送客” 二婢立时自后庭左右飞出,各出一剑朝黑衣女子扑出, 琵琶一拔立时有如两把利刃直迎上二婢双剑,二婢凌空翻飞避开攻势,燕双飞双剑凌空分袭,剑花挽起剑星点点即快又狠, 黑衣女子犹抱琵琶却一个飞荡而起就如荡秋千一般避开了二女攻势,却空中琵琶连弹杀气四溢而出, 两婢长剑齐舞只听叮叮声不绝于耳才堪堪抵挡下琵琶的杀招, 但此时顾仍汐脸色一寒,琴弦三拔,自琴弦弹出的杀气激得小池塘的水气飞溅而起如万点利刃隔空袭去。 黑衣女子身形急旋一道气柱平地升起,琵琶音不断却是全身挥舞严密协防,但依然传来嗞、嗞之声, 不过一刻琵琶音嘎然而止,黑衣女子已被迫落于地不但琵琶弦断,全身黑衣也划得零零碎碎露出里面的月白长衫。 “咯咯,果然是已得潮音阁真传的少阁主,领教了‘七星冷月杀’只不过看来南海潮音阁只怕要后继无人了吧, 呵呵呵呵” 黑衣女子身法优美依然去势如电,而只留下顾文汐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也微微有此红润了起来。 “文汐,此人是谁,为何你这么就让她走了”柳乘风感到有些奇怪,但又好似对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一般 “我也不知她是谁,但武功路数来看似是来自东瀛,特别是身法与内功,她有克制我潮音观的观心大法之能,所以我虽知她潜藏之处,但无法探知她所为何来?,不知柳大哥是否认识此女子” 柳乘风被顾文汐问得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印象里从没有此女子” “柳大哥,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明天正要赶回南海一趟” “文汐,何时能再见到你,我,---”柳乘风在些着急,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文汐似是考虑了一下才回答:“或许我们还缘相见” 竟然也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朝后庭走去。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柳乘风。 柳乘风还想刚才这个使琵琶的女人怎么也会使用东瀛的身法,可声音却又似是聂红衣的声音,为何会有如些奇怪的事发生,明明聂红衣已死,自己怎能又想起了聂红衣。 ※※※※※※※※※※※※※※※※※※※※※※※※※※※※※※※※※※※※※※※※※※※※※※※※※※※ 第11章 覆雨翻云 京城本已是人口数百万之众,可是因为发现了鼠疫,整个京城进出通道全给封住了,即使所有想进京城的人自然因为鼠疫不敢再进来,但京城内更是到处人心惶惶争先恐后想要出城去,不管是巨贾商户,还是平头百姓都想出城求得一线生机, 朝庭自从公布鼠疫也来京城各处药店的金银花、连翘、雄黄、艾蒿、霍香、沉香、苍术各式有可能去除瘟疫的一切药材很快被抢购一空,没钱的百姓到处熏烟、烧香去除邪气。 可最终只有一条那就快点离开这里,朝廷也不得不派重兵把守各处要道,没找到病源全部都不得离开京城,此消息一出京城各处通道均是人满为患。 而也就在这时有一队旗帜鲜明的商号,上书“洛河商号”自永乐街出直门朝北城门而来,显然是要出城。前面还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开路一路幺喝, “避一避,让一让,商号要务,商号要务,各位求财给条财路,求生给条生路,商号愿意花点小钱买路” 竟然在前面两旁撒了两大把碎银子,这可了得原来挡在前面的人纷纷去抢银子去了,道路中一下空了出来,两辆马立马辘辘而过,一直奔到了北城门,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所有人等不得出城,速速离开”两名城门郎卫在大声叫道。 这时从其中一辆马车下来一年青人,身穿锦袍,腰戴镂金玉带,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那种天生横财的主子,要不就是那种官二代,只见此人不慌不忙走上前去。 “军爷,行个方便,这是给朝廷办差,不得不走,还请看在敝商号的面子上,让我等北去。” 话音一落一只手递出一锭金子塞在了门郎卫的手中。 “洛河商号呀,那自是好说好说,不过我们还得问问校尉大人请稍等” 两人也匆匆跑上骑牌楼。不一会就看到城楼上有一校尉模样的军官走出来。 “洛河商号确为朝廷服务过,但请出示出城文书,诺无文书休想出城” “军爷是要文书呀,有呀,有呀,我这就差人送上来” 果然一小厮模样的人拿了文书迅速递给来接的门郎卫,门郎卫拿上城楼给了校尉拿了文书左看右看,不一会儿大吼一声”速拿下此人,文书有假”, 只见骑牌楼内速奔出两队装束齐整的卫队过来,一下把洛河商号的人全部围住了。 “军爷,是不是有搞错呀,文书怎么会有假” “大胆刁民,文书虽能没假,但此印且能瞒得过本官,速速招来,否则马上乱刀加身” 此校尉军官话音一落,众卫队就纷纷刀枪架了过来,没曾想只见那锦袍年青人手一挥就将刀枪扫落一地,而且飞掠而走,直向城门扑出,并大笑道“尔等且能拦我” 而此时哨声大作,还有聚积信号飞箭腾空而上,城楼上更是一排排密集的箭羽呼啸而下, 锦袍年青人似是被密集排箭受阻无法靠近城门半步,竟然越墙而走直向城内奔去。 可后面早也有三条人影相继跟踪追击而去,没追几条街锦袍少年就被三人从三个方向包抄住了, 而三人之中为首正是大理寺丞铁判银勾铁严以及刚才守校尉与另外一名军官。 “阁下已无路可逃,还不速速投降,本寺丞还可酌情处理”黑脸铁严面无任何表情。 “看箭”锦袍年青人竟然随手同时随出三支袖箭分袭三人,三人自然不能让其击中,纷纷使用兵刃磕飞来箭, 而袭向铁严的箭更是给的刀上内劲一下振裂开来,而他刀一回锋分成两半之箭羽迅速回转箭头直向锦袍年青人射来,年青人看来箭迅若闪电,立刻腾空而起一连几个空翻避过来箭,可即使如此羽箭却从背部穿衣而过,有背部拉出一条血痕,背部也有大片衣服脱落。 锦袍年青人见不敌,就要再行逃走,可刚起势腾身,铁严已有如个苍鹰一般扑到, 锦衣年青人连忙在地上急速旋转身法,可另处两位也不是吃素的分别从另外两个方向扑来势要活捉, 也就在这时候奇迹出现了,锦袍年青人有如潜龙出水冲天而起去势如电, 铁严自不敢怠慢,双手一伸,一幅铁抓自手中飞去直抓年青人后背,年青人身在空中竟然赤手回击飞抓,飞抓给他手臂一击竟然两两在空中互击射出金属火花,而年青人趁势飞掠而走,去势竟然有若鬼魅,一连几个闪身主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空中飘飘袖衣飞旋而下, 铁严三人三个方向合围追击了也只能图劳无功而返,铁严拾起地上的撒落的衣服碎片,立即有所发现,此人内衣竟是来自西方巨夔国之锦毛雕的绒制内衣,此种材质即为罕见只有巨夔国的皇宫贵族才能拥有, 而再摸摸撕落下来之衣角似有异物,当即对其他两人说道:此人身份极为特殊,此一事情已由我大理寺负责管了,我自会向慕王爷请示,请你们二位先回去吧” 柳乘风已从迎风居的内庭出来,全身已换回原来装束,北城门之事当然是他所为,而此刻顾庸之早也备好茶点在此等候。 “柳少侠,果不负所望,相信此钓鱼上钩之策也然快要报到穆王之处了。” “照现在时辰估计应是这样吧,但不知穆王能相信几分”柳乘风淡淡的说道。 “少侠放心,就算我们伪造的证据最假,也是穆王打击庆王最有力证据,不怕他们不上钩,更何况我顾某人书法,普天之下能找得出来与我一较高下的没有几个”顾庸之哈哈的笑起来。 原来他们为了彻底拆散皇族主战派,想了一条足以覆雨翻云之计,当然计谋由柳乘风提出,顾庸之完善后此计一出就成了一条绝境逢生天衣无缝之大计。 首先由顾庸之写了一衣带密件,上书, “乱象初现,宜边境战力辅之,待大计成,共享之” 写的文字全是巨夔国最新推出的文字,目前巨夔国内都还没有全面推广,足以以假乱真, 而此密件成立的前提正是庆王爷,因庆王爷当年看兴隆帝娶了巨夔阿娜尼公主,为了能向兴隆表忠心,同时尽快建立自背后的势力竟然也在兴隆帝娶阿娜尼公主的第二年娶了巨夔另一位王爷之女夏丹兰牧,并立为正妃, 此事一起立即引起朝野震动,因前面兴隆帝娶阿娜尼也是众臣均反对的, 一是立异国公主为妃而且不久前还侵略过天洛敌对之国巨夔公主,这可有社稷不稳之象, 而现在又是王爷也娶异邦之女,而且还立正妃自是更为异类, 但此事却极受兴隆帝赞许,于是原本无权无势的庆王爷一下壮大了起来, 虽然不能跟穆王彼肩,毕竟穆王是行军出身无法夺其军权, 但是庆王此刻却在朝廷站稳了脚跟,而且还越来越强,可是这样也私底留下了一里通敌国的嫌疑,众大臣也是久久不能释怀, 而现在此密件一出无异于一把利刃直插庆王要害,就算此密件细细分析起来可能很难经得起推敲,但到了穆王手里说是利刃那一定是利刃,必引起朝廷大的震动。 而此种现象正是顾庸之与柳乘风所乐意见到的,也只有这样庆王势必为众人所攻暂时失势,而穆王得以掌军。 至于第二步就是由顾庸之出面赞同原来主战的穆王,这时穆王会占尽风光,按朝廷计划要出战与敌对决了, 但这里有先天困难穆王肯定知道, 一是自已一人面对两国重兵势难取胜,而且分兵更是大忌,所以最多是采取守势, 更因为穆王要稳坐朝廷以防庆王趁虚而进夺取朝廷大权所以穆王自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之事, 穆王即不能去边关镇守,自只然采取守势为先,而穆王此时自是会在即得兵权利益前提下,再想尽办法说服朝中上下攻守兼备之案,当然他其实是暗中保存自己实力。 而柳乘风与顾庸之策划的是要将到口好果子再吐出来,因为不管是庆王,还是穆王他们都有他们痛点,庆王的痛点是外族王妃,而穆王的痛点是权势滔天。 所以柳乘风利用他们各自的痛点让他们形成两相对峙,以抵消最终双方的势力。 当然第最后一招才是精妙百出之计,至于最后怎么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两人成竹有胸了,当然此中间种种连环计谋都是顾庸之私下请教过小皇帝并得其首肯的。 ※※※※※※※※※※ 游侠儿与他青梅竹马搭档白马盟主林玄英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每天下半夜就带领众人去小街小巷偷偷用笼子收集老鼠, 现在他们在城内破庙内的住处也收集了几大笼的老鼠,就待时机成熟就提老鼠出击。 而今晚就是最好的日子,月色朦胧最适合行动。慕容飘雪看到老鼠就怕,所以她是决不提鼠笼的, 其他人等每人提两笼用布罩盖住,慕容飘雪只敢远远的跟在后面, 原本她是打算跟大哥去南疆招抚赤面军的,但大哥不同意,让她留下来照顾母亲,而她在绿云小筑无所事事,就越想念她的乘风哥哥, 而游侠儿这个活宝天天来逗她开心,还一心让她加入他们一起救人,她也就答应了,竟然没问具体什么原因, 这几天倒也玩到一块也了,也就没有那么想念乘风哥哥了,但现在她想起来这件事到底是否正确呀!还搞得京城乱成一团,这个游侠儿鬼点子最多,真不知他这个事要搞到何种程度,但现在问已来不及了,都行动开始了,只能先跟他们一起行动了。 天牢在京城西北一角是建在山底下暗不见日的结构,挖山为牢是历朝历代常见的做法,主要是不管从何方开始进攻都是图劳, 因此只有正门才能进去,其它各处都是山体,而天洛为了天牢的稳固,竟然还在前门前面挖了深约几丈宽约几丈深的护牢河,河里立满铁刺蒺藜。 可这些都难不倒游侠儿一众人等,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可伸缩的巨形风鸢与飞索,所以他们一个个从对面的山头用风鸢神不知鬼不觉的飞扑而下, 此时的天牢因是“鼠疫”的直接发生点早也是风声鹤唳,守卫的人等早也不如前面那么严密,再加之几天游侠儿他们每天扮成乞丐到处传播“鼠疫”的假死亡消息,天牢已变得不象原来那么牢不可破了。 “放鼠”白马盟主林玄英发令了,一旁的齐叔已有如一道轻烟般直朝天牢门前掠去凌空之中“嗖、嗖”连点两指,守门的两狱卒已应声而倒未发出一点声响。 只见两笼老鼠立即腾笼而出,直向天牢窜去,而齐叔已立即飞掠返回再次潜伏在了山脚边, 可此时天牢里面也到处有怪叫声传来,有大队人疯狂跑出,有如见了厉鬼一般,此时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而刚跑到天护牢河边上的桥边还未过桥,就有两牢头军官飞掠而来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回去,全都回去,不回去者军法处置,大家立即点燃所有火油松枝驱赶鼠群” 众狱卒在催促下只得调转脚步又往回奔,刚趁机溜下山来的游侠儿又放了几笼老鼠进去,里面鬼哭狼嚎声不断,相继到处有火光冒出,狱卒再也无法控制尽数飞奔而出,留下许多松枝火把掉落一地。 而此时两牢头军官还想扭转局面在后面追喊,“回来,快回来!!” 但此时有更多的老鼠在地上飞窜,有的慌不择路竟然爬上两军官身体,两人至此终于彻底崩溃,飞速脱去军服飞奔而去。 而此时游侠儿他们另外的人都纷纷自山顶乘飞索飞掠而下,全直进了天牢大门,地上到处是火把,与杂乱之物,他们自是不去管这些直接朝地底关押重犯牢房而去。 牢内有好多囚犯已吓得晕死过去,就算是没晕过去的人都以为他们灭鼠而来,全身黑衣黑罩完全不见面容。 但在天牢最后一间独立牢房内有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虽然身边也到处是老鼠却是未见任何惧色,而且此人全身伤累累血迹斑斑, 此人正是原千牛军大将军--李庭威。齐叔也一马当先飞起一脚踢碎牢门。 “老哥哥,我们来救你了”齐叔大声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救我这将死之人”李庭威竟然非常镇定,满头灰白头发也是如零乱之杂草。 齐叔取下头套,露出真实面目,“老哥哥,我乃齐云靖,还记得吗,我们应有二十多年不见了,你看看脸后刀伤,当时在弦月大阵时伤的可曾有印象” “哦,齐云靖,你部当年不是受迫害,全军伏没了吗,怎么你还活着”李庭威终于脸上有了一丝渗淡的笑容。 “唉,我们当年确实受损非常严重几至灭族,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我身上到如今都还六处刀伤痕。但我活过来了,我要复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所以我今天要救你出去,对了老哥哥,凭你之武功修为,这小小的天牢如何能困得住你”说完应要去扯断锁李庭威之铁链。 “云靖,不可,我李庭威虽受人迫害,污蔑我制造假银票,但我李庭威却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即使他们那些总是视我为草莽出身但那又能怎样,我李庭威上对起天,下对起地,且怎能做如此猪狗不如有害朝庭之事,我李庭威自有后来之人证我清白、我死不足惜,只害苦了跟着我的那兄弟。” “老哥哥,你糊涂呀,你还信这朝堂上之人呀,现在的皇帝只不过是无权无势一傀儡,穆王虽能行军出身,但现早也为权势迷住了双眼, 再说当年我们的灭军之恶行他也是最大的阴谋操弄者,我们正要报这天大的仇恨,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你的为人他难道还不清楚,这案子都没有查清楚就因一大堆假证据判了你斩首之刑,而且毫无延缓之意,说白了就是想尽快与你撇开关系, 因为你一直是他的旧部。可你还想尽忠,你尽忠了你弟弟怎么办,你在边关的那些生死兄弟怎么办,你这可是大罪,随便一个什么理由就可牵涉到你那些兄弟身上” 齐云靖越说越觉得气愤。但好像这李庭威就好像一块石头坚硬,就是不肯跟他们逃出去。忽然游侠儿在背后闪电出手了,一下点了李庭威身上多处大穴,李庭威立马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齐叔叔,事不宜迟,不能再作计较了,快扯断链子背着他走,记得前面计划,众位叔叔走西门而出,穿乞丐衣服小英子也替你们放在上次相聚那巷口的歪脖子树上,我们走东门引开他们注意。” 游侠儿做事从来不按常规,即使这李庭威不答应也由不得他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我们听你们俩指挥,等我们出了京再相会” 齐云靖身边的季叔叔已扯断了锁链背起了李庭威直往外面冲去,齐云靖一行六人也跟着出去了,剩下游侠儿、林玄英与穆容飘雪。 “漂亮姐姐好玩不”游侠儿竟然这档口还有心开玩笑。 “臭小天,你别再啰里啰嗦了,还不快进行我们下一步计划” 游侠儿也就只有他们这位白马盟主能管得住他,一脚过去也把踢得歪了嘴。 “还是你们盟主说得对,此时还开玩笑,他们应很快会清醒过来,马上会有人前来查看我们,还是提前做完这里的后事为佳” “女人就是难侍候,说好的也不行,说坏的也不行,好,好听你们的就是”游侠儿嘟囔着嘴嘀咕道。 “鼠疫之乱纯属子虚乌有之事,爷来得自去得,要想知爷仙踪,波光淼淼处” 游侠你在墙上写完这一行字,哈哈大笑起,“太狂傲,爷就是这狂傲的种。” 这要是平时肯定又得挨这白马盟主所揍,但此时确不是时候,三人也飞掠而去。 ※※※※※※※※※※ 顾庸之的软轿已被抬入了穆王府,穆王今天兴致大发一定要与这棋界圣手之子对弈几局方才尽兴,所以这不一大早就差人来通报了,顾庸之自然乐意奉陪, 但他早就猜到这穆王不会无缘无故请他过府弈棋。所以他早早就让柳乘风乔装改扮了一番一同前往,现在他的身份是远房外甥姓乐,字,思远。小轿停在穆王府门前早就有小厮过来迎接,穿过庭堂左转即可看到一处亭台水榭之胜景,这穆王府果然有皇家气派 就这亭台水榭之胜景就足以让外人叹为观之,随着水榭走廊左转右转,上桥下桥好一会就看到湖中心有亭,看来今天这穆王招待之处就是此亭了。 “相爷,公子,请在此稍等片刻,王爷一会就来”小厮已躬身退出亭外。 果然小厮才走不久,穆王爷就来了,走路非常的快一看是行军出身,锦袍加身,五六身高,红面虬须,精神矍铄。 顾庸之伸身一揖“王爷,好兴致,顾某依约前来,还望王爷手下留情” “哈哈,顾相这就过谦了,令尊乃当年一代棋圣,只是无缘得见令尊风采,早闻顾相也是此中高手,本王自当一领高手精妙” 穆王也大步走进亭来“这位少年英姿俊爽,不知顾相何人?” “在下乐思远,见过王爷”柳乘风也身微微一躬 “王爷莫怪,思远乃我远房外甥 ,只因父母早逝,由爷爷扶养长大,现自岭南而来寻亲,今特意带他来见识见识,一睹王爷风采” “好说,好说,顾相请坐” “王爷先坐,但不知王爷想执白子还是想执黑子呀!”顾庸之微微笑道。 “老子有曰,知其黑守其白为天下式,我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王爷真是能文能武,不愧为国之柱石,此天洛之幸也” “哈哈,你顾庸之何时也学会了拍马屁,这可不自认清流的顾庸之哟!” “哈哈,王爷请先落子”顾庸之已出敬手之礼 “果然不愧为棋圣大家,既然如此我就先落居中” “王爷自是有王者之象,不过这居中落子有违常规,不知王爷做为解” “王者居中,正如天洛之天下,泱泱大国自当开创盛世” “棋者居中,乃有险,正如天洛周边各邦国环视,不可不防呀” “居险不惧,居危思变此正是国之要道”穆王还是中间联子 “内催变革,整饬政经,外备军武、强边睦邻均需布局于胸,成竹于胸,王爷看来早有准备了”顾庸之呵呵笑道。 “我这叫以不变应万变,我虽中间联子,但我启承开合自成局面,你又能奈我何?” 穆王黑子已向四边延伸。 顾庸之白子故露破绽引穆王来围,穆王立即笑道 “顾相,引得本王首尾难也相顾,我若不围势被你拦腰截断,我若围你势无法布局” “那王爷是选哪一途呢?”顾庸之微笑道 “我本意全局,奈何你欺人太甚,有直插我中宫之势,我自当斩你” “呵呵,王爷你刚才只注意了这边一角,你且看看这里,你若斩我这边就也会有所损失,这可不单是顾此失彼之事哟” “哈哈,顾相果不愧是人中人杰,不但为相有道,这棋局更是非凡入圣,这才不到一半的棋子,我的黑子就处处受制于你,看来就算是这天下大势顾相也是了然于胸呀!” “王爷过奖了,实是天洛当前状况确有一如这棋局,虽是中央之势却实则危机四伏,不知王爷可否认同” “顾相以为本王该当如何!” “王爷心中也是明镜一般,顾某岂敢指点”顾庸之依然微笑不止。 “本王自有决断区区外邦何足道哉,只这朝内局势不定,还望顾相助我” “王爷所指为何?”顾庸之直到这才开始引入正题了。 穆王起身在亭内来回踱步两圈,这才举手一揖,“今天本王邀顾相前来实则有事相商” “还请王爷指教”顾庸之回礼。 “当前边关形势紧急你也知道,目前庆王与本王均力主御敌于国门之外,此种情况不知顾相有何看法” “顾某其实上次在朝堂已表明态度,目前大洛国库并不充盈,各地方多次因灾害欠收,不宜再生战火,只是狄厥、巨夔并不知我们囧境,如要选择当然是王爷主导御敌为佳” “顾相真是这样想”穆王面无表情,冷冷说道。 “顾庸之文人出身,自对战争之事无王爷这般熟络于胸,这个王爷您也知道” “顾相以为本王若出战敌国,朝廷为何人主政,皇上年青,顾相有能力协助皇上主政?” “皇上目前还未完全亲政,自不可在此危急时刻独断一国之政事,顾某是否有助皇上亲政之能,王爷最是清楚之人” “嗯嗯,顾相不是一直想助皇上亲政么?”穆王冷笑道。 “顾某确有此想法,但目前皇上还年轻,何况现朝上有二位王爷主导辅政,正是锻炼皇上的好时机,至于亲政嘛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某这样认为,不知王爷想法如何?” “很好,你顾庸之如真是有如此想法自是最好” “顾相以为边关战事如何?”穆王又冷冷的问道。 “边关这些年常为狄厥、巨夔侵袭虏掠早也苦不堪言,只是天洛这几年苦于纲纪不振、民生凋敝未能顾及得到, 王爷诺一举定边是自立下不世之功,至于行军打仗并非顾某所长,顾某自无甚良好退敌之策, 倒是我这外甥一直有勤修兵家之道,几天我与远儿也有谈到边关一些事情,或许可作供王爷参考,如有不当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哦,不防说说看看”穆王这才认真的看了看柳乘风 “学生不才,实难入王爷法眼,只能发表意见权当儿戏,请王爷莫怪”柳乘风站在亭边水榭处举一揖。 “你说吧,看看有几份想法如我一致” “要说狄厥、巨夔乃是我天洛世敌,虽兴隆中期三方有所缓和,但近年较早年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想一举击溃两国永睦边疆国土实是不能,只有引得两国互相嫌隙,天洛才有出击的机会,所以不才以为不若一谈一打让他们差异明显,自可破目前这危机” “怎样谈,怎样打,你且说说看看”穆王露出欣赏的眼神。 “谈---不才以为庆王有娶巨夔之女,让他出面力举和谈巨夔为佳,打--狄厥现围西北边疆三城,三城之间相距数百里,此定可穿插而进袭其惰归,里应外合破其一处,其它二处必有所惧,再以大胆诱敌深入,深藏埋伏而攻之必有所获” “很好,有见地”穆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管家打扮的老头匆匆走来,“王爷,鹰儿依约前来,此时正在大庭等候” “很好,顾相本王还有一些事情需处理,顾相下次再认真领教顾相棋艺”穆王举手一揖,似是心中有急事,转头就跟那个管家走了。 “远儿,我们也回去吧”顾庸之招呼柳乘风并神秘的笑了笑。 “看来我们鱼儿已上钩了” ※※※※※※※※※※※ “云将军,请坐”穆王招手让一位身材高大,膀大腰粗,一脸庄重威武的年青将军说道,此人正是几日前还在镇守西北边关历城的边关守将云飞虎。 “王爷,飞虎已按王爷指令,将守边重任临时交付给副将杜断,愿听王爷调遣”云飞虎也坐了下来。 “飞虎,你跟了本王有多少年了” “飞虎受王爷栽培也有八年,王爷有什么需要尽管交飞虎来办,飞虎自当为王爷效力” “飞虎,你先说说,这边关形势如何?” “现虽狄厥兵临城下,意欲攻击但据飞虎看更多是摆出威压的态势,他们去年来袭受我方埋伏损失不小,此次定当谨慎些,但此不会维持太久,如我方久不出战他们必会发起猛攻” “飞虎,依你之见该如何破这历城狄厥围攻” “继续骄敌,城内埋伏,引敌入城,关门打狗”云飞虎有几份得意,他在来之前早就开始有部署。 “稍安勿躁,待本王再想想,不过你明天就去千牛军任职,继替李廷威,我给你三月时间,要替本王将千牛军战力提升一倍” “王爷,边关那边-----” “飞虎,边关自有本王在,你不用操心,速去上任吧,调令的事本王自会处理,你只管安心上任即可”穆王笑着说道。 “是,王爷”云飞虎悻悻的大步走出殿,没想到王爷竟将他在这个紧要关头调离了守护十多年的边关。 而这时只见铁严自后堂走了出来 “鹰儿长大了,容易啄到眼晴,王爷不可不防呀” “你懂什么,只有鹰儿养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刚才顾庸之与本王之事可曾听全了” “当然,王爷” “可有什么端倪” “这顾相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说是自是赞同王爷御敌,实侧帮助庆王在王爷背后捅刀,更特意叫一个什么外甥前来当说客,说什么一打一谈,实则就是让庆王做好人,王爷做坏人,庆王在朝廷主政,王爷在疆场效命,这不是捅刀是什么?” “嗯,这也正是本王担心之处,这次本王虽然又拿回一部分军权,但本王也不做这背锅之人,这仗要打但都随着本王意思来打,要不本王就帮有心之人坑到家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这么紧调云飞虎身前听令的原因。顾庸之的事且不要管,他再闹也翻不到天上去, 他就是本王手里的一只蝼蚁,本王随时都可捏死它,至于庆王那边除了你昨天的密件还需收集更多证据,单凭这个密函还足也将其拍死” “是,愿为王爷效命” “李廷威逃跑一事有什么进展,那个大损本王颜面,你必须尽快给我一交待,特别是鼠疫一事,简直是藐视朝廷,藐视本王,你到底干什么吃的,诺大一个大理寺竟然抓不到一个逃犯,还有这个鼠疫之事更是搞得朝廷人心惶惶,我限你一个月时间,再抓不李廷威,摆不平鼠疫之事,你就提头来见” “是,王爷”铁严竟然这种时候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真是佩服他了。 铁严走出了王府,直朝西市而去。 ※※※※※※※※※※※※※※※※※※※※※※※※※※※※※※ ※※※※※※※※※※※※※※※※※※ 第12章 绝境突破 柳乘风坐在伏牛山顶悬崖之上,下面就是洛河。柳乘风在等人,等一个他值得等之人,他手里拿着酒壶,喝着京城的名酒杜康老韶,吃着脆嫩香溢的油米花生好不逍遥自在。山顶云气缭绕,下面河风习习,吹得冠带飘飞心神清逸若飞, 近期他练--千机轮转大法略有了一些心德,再加上协助顾庸之实施边关战略方案实施顺利,他此刻心情说不出的平静,唯有点放不下的是慕容飘雪,自已自皇宫出来一直都没去找她,她也没再来找顾庸之,这让他有些困惑。难道她真的还在--绿云小筑。 顾庸之今天告诉了他好消息,那就是穆王终于伏不住了,让铁严在朝堂上当场呈报了密件,并更是添加醋的陈述了当时所获密件之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而站在穆王那边的一众官员更是口诛笔伐明里暗里的指责庆王及其幕僚,更有甚者是痛哭流涕演技彻底。 庆王唯一能辩驳之词,这是诬蔑,有计划的诬蔑,阴谋恶毒。但他却也内心惴惴不安,自己此一计策还未实施,密探还未派出为何会出现假的密探冒充,莫不是穆王也知晓本王心思,存心打击本王。而自始至终穆王都没说一句话。 这时小皇帝说话了,“穆王叔有何意见。” 而此时句话穆王是最愿意听的一句话,当即表明了态度道: “为避嫌疑,为正朝纲,庆王先行圈禁,待事情明了再作打算。” 小皇帝当然也不让穆王得逞,说道:这个事件还未水落石出,还是有了进一步证据后再行动也不迟,庆王叔的意见呢?” 庆王当然不能示弱,“此一事件本王一定在半月之内查个水落石出,抓住造谣诬蔑人,将其碎尸万段” “这个呀,还是穆王叔与庆王叔共同查核方是最好之策,至于审查之事就交给大理寺吧,为表公正最好由顾相参与审核确认” 小皇帝此事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无从反驳。但自此庆王原来主战之言也不能说出口了,成为了有嫌疑之人,自然不能再象穆王一样肆无忌惮不顾皇家尊严了。 当然此事件还只是第一阶段,而第二阶段还是由柳乘风来实施,那就是在京城散布民谣 “黄衫儿,真是俊,十五从军,怀榆胜,年幼立功正年少,叹只叹太霸道, 不待见,年老还不忘年少,而今已非当年征兆”, 这个民谣说的正是穆王,因为穆王正是十五从军就立下大功并在怀远,榆关连下两城,这让朝廷赢得了战场的主动。而此民谣一出就给让庆王抓住机会,乘机参穆王专权之嫌。 小皇帝早就明白了其中关键自然就能稍稍用上了抑制穆王之法。 此时洛河边的砂砾滩上已有人在滩涂刷马歇息,而此人正是柳乘风今天要等之人--云飞虎。 柳乘风用寒玉箫吹奏《兰陵王入阵曲》萧音所到之处有如万马奔腾、声犹激越, 云飞虎原来一心放在那匹跟了他三年的玉云骢上面,而此刻萧音灌耳,心潮澎湃。 不由开始有点怀念边关的生活起来,原本他一心想在边关建功立业,可王爷却让他来了京城。除了让他执掌千牛军,还让他控制整京城外围的各处进出要道。这让他很是费解。 秋风刷马洛城溪,将军犹死未征西; 乳虎飞天乘云势,欣然乐意类犬栖。 柳乘风在山顶大声吟唱着,下面的云飞虎却听异常刺耳这摆明了是在嘲笑自己吗?这还了得,此人竟然如此大胆,当面对一位朝廷千牛卫大将军开涮,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一丢马刷子大声吼道:大胆狂徒,竟然敢笑话本将军,不想活了吗?” 语音方落,人已有如一只冲天巨虎一般,踏水飞掠而来,别看他膀大腰粗,身材魁梧犹如一尊巨塔一般,但身法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还是那种超卓越之类,一眨眼功夫登萍渡水飞猿踏石一跃而起已到山顶。 柳乘风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只是一心吹他的箫。 “喂,臭小子,你是吃熊心豹子胆吗?敢笑你虎爷,先吃你虎爷一掌” 隔空一掌推出有若晴天霹雳,此掌正是他的成名绝技之一,号曰--五雷掌,掌力所到之处开山裂石摧枯拉朽不在话下,更是阳关三叠的后劲效果。当年关外凭此掌劲力毙数名成品修行高手。虽然此次没敢用全功施为,只是想让这臭小子吃吃苦头, 可是柳乘风人没动手却动了,只见看手势挥处一股强在气劲立将一块巨石带起正好迎上了云飞虎的刚猛掌劲。 立时,“呯”的一声巨响山石被击得粉碎,还有不少零散的石块纷纷滚落崖下。 而柳乘风的萧音却是一刻也不停下,这样奇怪的事情云飞虎还第一次碰到。 “好小子,你还是个大行家,看来你虎爷不好好收拾你一番都不行” 五雷掌也陡然提至十成,掌心之更是有若一道道闪电奔出直朝柳乘风后脑而来,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人却不见了。 “飞虎兄,小心前面那个悬崖”柳乘风却微笑吟吟站在云飞虎身后几尺的地方。 “莫不见鬼了,此人如此高深的身法,自己莫不是真遇上鬼了,这种轻功他是闻所未闻呀”云飞虎心暗道。 “看来今天遇上真正的高人了”立即身法一变凌空踢出有漫天脚影,而此一绝技也是他师门看家之作---飞天凌云脚,脚影所到之劲劲风大作人眼难开,周边山石触脚即立成齑粉。 而此时柳乘风竟然只闪动一身影都又消失在了云飞虎身前,而且自侧方贴地而起一下扣住了他的脉门。 云飞虎大慑,想要竭力抽脱可那个手有如铁栓,无任他怎样跳跃躲闪,缩骨成绳均是徒劳无功,人家不但扣住了他,还趁势把他拉得一连好几个趔趄差点摔出山崖。 “你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为何如此缠你虎爷!” 柳乘风笑了笑,松开了手飘退了丈许“飞虎兄,在下柳乘风,今天特邀飞虎兄喝酒聊天,不知飞虎兄是否有空?” “你虎爷鬼才...柳乘风,你莫不是前一段时间听说从湘云别院突围而出的柳乘风?” “正是在下”柳乘风笑着,将腰间酒壶一拍,一道酒香四溢之美酒犹如一道酒箭朝云飞虎射去。 云飞虎手心一划,酒箭立即受掌劲之力改变趋势,自掌心汇集,再行射入口中。 “果然是好酒,不愧为湘云别院连克五大修行高手英豪,声名远扬二侠之一,柳乘风,好小子,有你的!”云飞虎也然放下戒心,豪爽的大笑起来。 “你小子刚才那是什么身法,虎爷我可是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身法”云飞虎竟然面有愧色。 “此身法我名曰,‘心念’,也可称之‘浮云’,正所谓心念生而影相随,浮云过眼朗朗乾坤” 柳乘风笑吟吟的说道,这是他受苏青城教诲之后,参照‘千机轮转大法’的内劲要诀与结合师尊的‘无神无相大自在神功心法’,自悟出来的一种特殊身法。 虽还没有苏青城那样无痕无迹却也是神鬼莫测妙用无穷。只不过此身法自己才刚刚悟到一点心得,还不算大成,但小试一回效果极佳。 “如此怪的名称,没听过,好吧我先问你为何要故意激怒云某,莫不是你也提前知我心思” 柳乘风当然没有顾文汐那般远隔数里,测人心思的能力,但关于云飞虎的情况他早就从顾庸之那里知悉了 “飞虎兄,十八从军,在慕容都帐下效力四年就立战功无数,后又被穆王看中成为历城大将,曾十次击退狄厥,二次击败巨夔此等战功已是赫赫有名的名将之花,在下何敢有激怒之意,只不过替将军鸣不平而也!” “好小子,你对我的来路摸得一清二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想问问虎兄,眷恋这京城繁华吗?边关可比这里苦多了,现虎兄可谓一朝得志青云上,平生得意足可夸呀”柳乘风笑道。 “呸、呸、呸、什么得意,什么夸,老子才不稀罕,老子身大西北,长在大西北,吃肉杀敌、喝酒交兄弟,何不乐哉。呆在这鸟京城这个规矩那个规矩,这个阴谋那个阴谋都把老子给郁闷透了” “如兄果意如此,柳某如能为虎兄开一条重回边关之路,虎兄可愿意” “哈哈--哈哈,你小子猪鼻子里吹牛气,你能有这能耐” “虎兄不信,先看看这个”说着丢出一个玉制令牌 云飞虎接过令牌左看右看,确认此牌无假,“你小子到底是何来路,为何有当年慕容宰辅之行军号牌” “飞虎兄,现在可信了吗?” “你现在听命于顾相吗?他可是一介文官,无权无势呀。” “怎么,你看不起顾相” “那倒不是,只是这文官并不对本将胃口。” “那虎兄意思你只信权势啰!” “虎某,且是那种势利小人,虎某只信公道,只信正义” “那好,虎兄来这里几天应也能感觉到朝中目前局势,现外邦逼进,国疲民弱,朝中不思强化自身,还到处争权夺利,倾轧机窍,各自为战,边关也是凶险万分,犹调虎兄回京驻防,防谁,谁又最值得防,想必在下不言而喻了吧?” “此事由不得虎某,虎某也无奈,只恨自已少生一双翅膀,能飞去边关与兄弟们一同战斗” “虎兄,即然如此坦率,在下愿与虎兄结义成异姓兄弟,定保虎兄愿望大成,大败狄厥、 巨夔,兄可愿意” “柳兄弟真有此能?” “柳某平生最大心愿与兄一致,只恨目前身不能向前,暂陷身于朝局之间” “好,兄弟豪气,我云飞虎兄弟无数,就数兄弟你豪气最盛,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来,来正好有酒,我们一起结拜”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我云飞虎与柳乘风结交为异姓兄弟,誓死不违兄弟情谊,有难同当,有富同享” 柳乘风也跟着云飞虎跪下同念誓言,礼毕,两人双手互握紧紧相拥。 “虎哥,到现在为止我可将我的全部具体情况告知哥哥,以去哥哥疑虑” “风弟,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哥哥说” 如是柳乘风将将顾庸之所说朝中情况与当前局势,以及怎样不费一兵一卒的退敌之策全数说与云飞虎听,直听得云飞虎心情澎湃激动不也,恨不马上回到疆场。 最后柳乘风说道:“当前最要紧的是让虎哥回到疆场,这其中关键就是穆王给虎哥的一纸调令,此调令是纯属穆王一人所为,并未有皇帝批阅,此种私自调边关守将入京的行为早在文皇帝是就被禁止了,后不久就成为法律, 而此次穆王调虎哥入京实为争权夺利,架空皇帝为外人所不耻,所以请虎哥将此调令交与我,我将拜托顾相私自给小皇帝以及穆王本人,让穆王知难而退,打消此种争权念头。为我们后面实施引两敌互斗创造积极条件” “很好,兄弟,希望尽快得到你的好消息”云飞虎已自怀中取出调任密函交与柳乘风,两人双手再次紧紧握在了一起。 ※※※※※※※※※※※※※※ 长乐公主今天兴奋极了,那个死小贼终于想起来约她了,今天一大早婢女玉儿,竟然发现有一只绿色的小鸟衔着一物站公主窗台上,而且还主动将所衔之物放到了玉儿手里,玉儿不敢拆开看,只得把还在睡觉的公主给晃醒了,告诉了她这件新鲜的事儿。 公主睡眼惺忪拆开看了一眼后立即一下清醒了,一脚就踢在玉儿身上, “快,快去给我梳洗打扮,我要出城” 玉儿,整个人都懵了,心想道:“公主这是发哪门子神经呀!一大早的出什么城呀”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长乐公主终于收拾妥当了,带着莲儿,玉儿往城西门而出。沿着洛河马车走了好远。 长乐公主心想,“这小贼真是太不知人情了,这么偏避的地方,还路不好走,骨头都给颠散了,还得保持这装不能散了才行” 心里虽然有恨意,但转念一想又变得幸福起来毕竟可以马上见到胆大包天的人了, 长这么大还没一个人敢如此主动的约她或者追求她,对了就是追求,那种追求,她心一颤不由有种苏苏的感觉。 马车停住了,停在了一片树林里,旁边就奔流的洛河水,放眼望去窗外的景色美极了。 “玉儿,莲儿,出去看看”长乐公主此刻感觉心如小鹿乱撞,刚说完就有点羞涩起来。 玉儿,莲儿刚出马车,车夫还想着是否要扶两位一把,突然不知从何处刮来一阵风,只听里面的公主惊呼一声,二人立刻重新爬回马车想看看公主怎么样了,没曾想马车内已空空如也,公主人呢?这可把她们二急疯了。 但好在座位上留了一张纸片,上面整整齐齐写道: “原因特殊,特请公主单独相商,二位请在此稍等片刻,定当完完整整奉送公主回来。” 二人如释重负拍着胸口舒了口气,这个小贼太会玩了,这可真要命呀! 柳乘风拉着长乐公主在树林内飞驰,长乐公主魂都吓没了,原来从来没有人带她如此疯过,她可是公主,哪个人敢对如此无礼,只有这个死小贼才敢这样。想到这里她就不怕了,觉得幸福极了,她开始享受这种速度,风在耳边嗖嗖而过,人犹如腾云驾雾般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喂, 小贼,你到底要带本公主去哪里?” “已经到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柳乘风说道。 长乐公主睁开眼睛立即差点吓晕了过去,此刻她们正站在山顶的悬崖旁边,而她的手还被柳乘风握着呢。 “你搞什么鬼呀,把本公主弄这里来,你找死呀”长乐公主故着生气道。 柳乘风这才知道失礼,忙松开了手,立即公主大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崖去,柳乘风出手如电一下将长乐公主揽入怀中,并横掠而起离开了山崖之力。 待到平地上时才猛然感觉到自己怀中抱的可是天洛长公主,忙慌不措手将其放在地上。 即使如此长乐公主也是吓得面色潮红,心呯呯直跳,但却还是主动去牵柳乘风的手,但柳乘风拒绝了。 “你个死小贼,吓死本公主了”长乐公主一狠心又一脚踢过来 柳乘风没有躲,他知道长乐公主就是这样。 “公主,非常抱歉,因事特殊,柳某不得不如此,还请公主恕柳某的冒犯之罪”柳乘风举手深躬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但这诚意嘛!-----也好像差不多,好了原谅你了,不过你这种玩法还蛮刺激的,咯咯咯咯” 长乐公主高兴的笑起来。 柳乘风没说话,直看着她笑,长乐公主看着他傻愣愣的样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看,小心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珠子下酒” “公主,在下有事相求” “何事呀?这要看本公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长乐公主心中窃喜但还仰起高贵的头。 “公主请先看看这个”柳乘风拿出来原属慕容都的宰相之令递了过去。 长乐公主非常疑惑的接过令信,“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 “难道公主看不出来这也是当今丞相顾庸之令信?” “但这个与你何干?与我何干?”长乐公主更疑惑了 “公主请坐,听在下给你讲个故事” 柳乘风脱去长衫铺在山石之上。他知道这个长乐公主定是不喜欢听这此朝中事,但又不得不跟她从头到尾说明白才行,但此事还真只能以故事形式告诉于她,而且还只能天洛一统天下大势说起,这也是让他很伤脑筋地方。 长乐公主坐在衣服之上听完了柳乘风有故事,良久未曾说话。 “看来你还真不是一个小贼,也是跟朝内那帮老顽固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顽固,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长乐公主气得嘟起了嘴 “在下想公主把这封拓印好的调令,偷偷放在穆王的案头,整整齐齐的压好,这样做主要是让王爷知难而退,慢慢还政于公主的皇弟,即当今天子”柳乘风如释重负的说完了全部意思。 “你难道约我出来就为这个什么调令之事么?”长乐公主羞涩的接过调令,嘟囔的小声说道。 “哦,公主先前之事实是冒犯太甚,但那时是因为需要保密原故,因此事一旦泄露那可是有性命之危,更是会危极公主,在下实难心安” “就此而也吗?”长乐公主站了起来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面对长乐公主的凝视,感觉到非常尴尬,脸也红了起来。 不知如何说起,而长乐公主气得一跺脚,就向悬崖边跑去。柳乘风一急一下拉住了长乐公主的手,长乐公主顺势一下扑在了柳乘风怀中,紧紧的抱住了柳乘风脖子。 这可把柳乘风吓得不轻,不由赶紧分开长乐公主的手,一连退了数步深躬了下去。 “公主,在下----在下” “怎么呀,你怕吗?你连王叔那么大的权威你都不怕,你怕我做什么?” “公主,在下----在下,与公主实是太过悬殊,况且---况且” “怎么你很在意这些吗?我都不在乎,你真想看到我嫁给那个世子吗? 真想看到我将自身幸福当成筹码吗? 是,现在皇弟有难,难以主政,皇叔专权,但这就要让我为了利益牺牲幸福吗? 你们男人满嘴的家国、天下、民生、百姓,可曾真正的为一个女人想过” 长乐公主越说越激动,眼泪也哗啦哗啦流了下来, 这可把柳乘风说得哑口无言手足无措了,只得走过去一下将长乐公主拥在怀中,可是此时他脑子忽然有顾文汐与慕容飘雪的身影闪现, 顾文汐有若天仙,有种让人不敢亲近的感觉,但又心中始终无法忘记她的一颦一笑以及每一个动作,她本来就是那种让任何男人看一次就忘不掉的女人,就有如灵魂深处的那一泓明月,不管你走到哪里,始终能感受到她的美妙和清丽,有如清泉在心中流淌、浸润且深入肺腑, 而慕容飘雪虽没有顾文汐的那种绝世容颜却是开朗、温柔、善解人意有如暖阳般的亲近,又有如春风般那样让人感受到无拘无束。 要不因为慕容都与自家的仇怨,慕容飘雪是最可心之人, 当然还有一个聂红衣,那个有如优昙花一般转瞬即失美丽而可怜的女人,那个他亲手埋葬又曾在临死前对他真情流露女人,要不自已的过失,她不至于死在那帮刽子手之中,这是每每一想起就让他惋惜与内疚不止的。 而就在这时柳乘风却听到一阵琵琶之音,像是在哪里曾听过一般, 柳乘风一惊忙轻轻推开长乐公主,可是这时的长乐公主正沉浸在幸福当中,迎着柔和的春风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公主,在下送公主回去吧!还请公主能及时将密函送到,谢谢公主” “你,你个呆子!”长乐公主一跺脚就转身过去了。 ※※※※※※※※※※※※※※※※※※※ 送走了长乐公主柳乘风如释重负,他还有一项紧要的任务要完成,那就是民谣之事,此事他早想过了,找侠游儿他们最合适,他们对京城地面熟且人缘较广, 但他也好久没看见过他们了,他去了游侠儿他们原来住的破庙,但那里已有很多大理寺的人在哪里搜查, 他想到了慕容飘雪,因为游侠儿与她最亲近,他去了绿云小筑虽没找到慕容飘雪,但从凌天凤得到了消息慕容飘雪几天前偷偷跟她说她要跟游侠儿去救人,让他不要让他母亲知道,省得母亲担心。 柳乘风一听救人就知道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小子肯定是去救关在天牢的死囚李廷威了,而此事也成了朝廷最为震怒的大事,特别是那句 “爷来得自去得,要想知爷仙踪,波光淼淼处 ”那一定是出自那个游侠儿小子之手,也只有他有这么损。 所以现在要找他不难,哪个地方大理寺的人最多,他就最有可能在哪里出现。 而现在大理寺人最多地方恐怕就是东城门。 柳乘风在东城门转悠了一整天,发现果然到处都是大理寺的暗探,几乎每条巷子都有,看来只能到深夜或许才有消息, 柳乘风进了一家客栈吃饱喝足了就呼呼大睡起来,这几天他太累了睡得特别香。一觉起来也是午夜,此刻最好是找了一处靠近城门高大茂盛的树上在那里守株待免, 果不其然不久就有三三两两的一些乞丐朝城门这边走来,还有几个乞丐抱着什么东西在后面窜过来,后面跟一大群乞丐你追我赶的, 原来那几个跑在前面的乞丐怀里揣着的是荷叶烧鸡,衣服都被后面的乞丐扯掉了,一时之间竟然围了好多乞丐过来抢烧鸡,大家你抢我夺竟然一下就乱成了一团,不但乱还打起群架,也搞不清哪方对哪方, 更是有乞丐竟然打得浑身是血,这到是让城上的侍卫大为感兴趣,在城上围着看热闹,笑着指指点点。 但柳乘风知道怎么回事,有如一掠轻烟般朝巷尾扑去,几个小乞丐正神神秘秘的躲在巷子角落里, 柳乘风到了他们跟前他们才发现。 “这位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们年纪小抢不吃的都快饿晕了” 一个小乞丐机灵得很,一下就窜出来挡在前面,当然他不知是柳乘风,因柳乘风此刻也是易容成了一个老头。 “游侠儿,连我都不认识了,快跟我走,你们这样闯不出城门的,我已打探过了此处现在不但布了很多暗桩,而且还有三位武林大家在此守候,别看城上那些人都在看热闹那些都是假象,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乘风哥哥!”一清秀的乞丐不由得惊叫 “嘘!!快跟我走” 话音未落也有一股劲风刮到,来人正是大理寺丞铁严,后面还跟着三位老者正是柳乘风口中的武林大家。 虽然衣着平凡无奇却是个个身法非凡,还没看清楚什么来路就被三人以极快的身法合围了,看来今天大理寺是高手尽出了。 “众位今天休想从这里逃脱,铁某早也布下天罗地网,我劝尔等快快投降” 铁严冷面冷语,声音如从地道里飘出那样,铁严手一招,在人品字形立阵圈子缩小了,柳乘风他们三人被围在巷子一角。 柳乘风自知今天势必有一场大战,立即使最新悟得的‘心念’身法,人影一晃一道轻风拂过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而魁星天罡剑掌中一搓立有四道剑气朝四人背后袭去。 四人大惊失色,天下哪有如此鬼魅的身法,别人使用轻功还有来去有痕迹,此人竟然凭空消失了,而且还能同时在他们四人背后发起攻击, 四人不得不立刻调转方向迎击,一刀两剑两柄护手钩自不同方向攻至,兵刃相交之火星闪耀,眼看就要严丝合缝一举功成,可就是这么奇怪平地风声起,不但面前的人影消失了,而且四件兵刃空中相交击起漫天火星煞是好看。 但四人均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哪能就是罢手。铁严的滚龙刀一抖逆手向背后飞去,显然他是最早发现了柳乘风身法的踪迹之人,而另外三人也是平地倒掠数尺再次对柳乘风形成包围圈。 而此时侠游儿三人趁机一闪离开巷子一角向外突围而去,但立即遇上围拢过来的众侍卫。 “万腐之王侍候”一边的林玄英大叫, 这可让众人都大吃一惊,这可是江湖上早已让人闻声变色一种毒烟,据说方圆几丈之内绝无可生物能得以保全。 而此时游侠儿竟然一连掷出六粒浓烟直冒药丸类物体朝众侍卫人群落去, 果然效果立显,众侍卫鬼哭狼嚎四散奔走,但可笑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化腐成血水而死, 原来游侠儿根本没有此物,他掷出的只普通烟雾弹丸而也。 而他与林玄英的配合却是天衣无缝,三人早也趁机全速飞上房顶掠走。 此时柳乘风同时应付四人已感吃力,好在有心念身法相随,他们根本伤不到他。 他见游侠儿三人已走,自是不再缠斗,立即使用近段时间大有精进的意念之剑,掌中功力一吐剑如附上灵性一般脱手飞出划出漫天剑势一剑成四再次分袭四人, 四人均听说过驭剑术,但从未见过,而此时对面这个老者竟然能驭剑同攻四人,此份功力也是让他们大吃惊,不得不迅速两两背靠背来迎战双面来袭, 而此时柳乘风跟本无心恋战,剑随人走有如一道飞虹一闪而去。 四人傻眼了没想到他们这严密的攻势,这么周密计划竟然让对方转瞬击破了。这要是被江湖上的人听到那还不笑掉大牙了。 “柳大哥你打扮成老头可真丑呀”此刻四人已回到绿云小筑,换去了装扮,林玄英最先开始嘻嘻的笑道。 “柳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东城门呀,而且还摸得时间那么准,莫非你是神仙”游侠儿有些疑惑。 “你们两个小鬼搞出这么惊天动地大事,就差点把整个朝廷都给掀翻了,还想我不知吗?那些鼠疫的事情也是你们搞出来吧?你们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小心被雷劈。” “不怕,不怕我任天悟,本来就是孙悟空转世,小小天雷劈不死我”哈哈哈,旁边的众人都跟着笑了。 只有慕容飘雪站在墙角不说话,只是看着柳乘风在点发呆。 “游侠儿,刚才柳大哥跟你们两人说的事,你们可能办到?” “当然柳大哥,只要是传播一首民谣而也,我与游侠儿自是手到擒来,只要是搞得朝廷神鬼不宁之事我们都有兴趣”这次倒是林玄英先开了口。 “柳大哥问我先呢?你怎么老是抢我话,搞得我这个男子汉一点面子都没有”游侠儿话音未落大家又是笑成一遍。 “既然如此,我们说定了,你们把这件事办法了,柳大哥一定让你们正大光明的骑高头大马出京城” “真的,你有什么神通能让朝廷那些龟儿子对小爷我视而不见”游侠儿疑惑道。 “柳大哥现在必须对你们保密,要不到时这法术就不灵了”柳乘风也难得今天这么高兴竟然也开起玩笑来。 “好了,好了,大伙今天都去休息吧,今天也闹够了,再不休息就快天亮了。 大家均各自散去柳乘风刚来到房间,慕容飘雪就来了,两人相视竟然无言,柳乘风知道慕容飘雪所为何来, 自已自皇城出来也好几天也没来找过她,而听顾庸之说慕容飘雪去了迎风居四次都没等到他。 而慕容飘雪计较的是柳大哥即然来了这里竟然也不会主动找她, 难道他不知自己一直为他担惊受怕吗? 特别是皇城遇险的那晚,她是心急如焚,就差没有一双翅膀能飞去柳大哥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飘雪姑娘,你,你应跟慕容兄一起去南疆才好,南疆此行任务凶险异常,你跟慕容兄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大哥,跟你说的一模一样,让我跟你去北疆,因为北疆是三个任务中最艰难一个” “慕容兄真是这么说?”柳乘风虽早知慕容城去了南疆,但也没到会如此跟慕容飘雪说这事! “难道我就如此招人嫌吗?你们把我推来推去的”慕容飘雪说着说着眼睛里已有泪光晶莹,她觉得委屈极了,她好不容易把这个她日思夜想的人盼回来了,却没曾他对她是如此的冷漠。 “没有,没有飘雪姑娘,我只是说,我只说,其实这些天我一直较忙,我也没来得及过来这边” 柳乘风真怪自己不争气一看到女人的眼泪就慌了神。而此时慕容飘雪也是飞身扑入了柳乘风的怀中,这可把柳乘风给彻底吓呆了。连手放哪里他都不知道了。 而此时慕容飘雪也顾不得这么多,她需要有一个感情的宣泄之处,女人永远是一个感性的动物,更何况慕容飘雪是那种一直以来活泼、开朗情窦初开的女孩。她靠在柳乘风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乘风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你在皇城那晚没出来,我都快急死了,后来我和哥哥朝城墙上发起攻击就是希望能引部分侍卫过来” “我知道了,飘雪!我也正想将我这几天的经历讲给你听,我们找个好的地方坐下慢慢说吧”柳乘风说道。 于是两人在房顶上聊起这几天各自的经历,当然柳乘风与长乐公主那段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个初略。 慕容飘雪最感兴趣的是柳乘风遇上苏青城那段,那个可是她名义上的师傅,但自她自进剑冢山荘起就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师傅,尽管这位师傅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但她的武功基本上是师娘秦羽裳所教,但她一直很奇怪为何师娘那么美丽漂亮,师傅却为何一直不回家, 就连他们亲生儿子苏念青也是一去岭南数年也不回山庄看一下娘亲,倒是那个小儿子苏思城天天围着娘亲身边转,象一个长不大孩子,最让人讨厌的是他还老是纠缠于他不休,可她永远只想把他当弟弟一般看待。 但毕竟是师傅亲生儿子,又得师娘百般宠爱,有此事情她也不便说破, 慕容飘雪却告诉他这几天与游侠儿他们一起勇救李庭威之事,还有游侠儿当时与柳乘风怎样偶遇相识的过程,更是让他火一把的是,他用柳乘风在月夜里吟诵的诗歌,在花魁宴上大出风头,迎得满堂喝彩一事。 但柳乘风却想起了聂红衣,为何那种熟悉的琵琶声会时时在他身边响起,明明他亲眼看到她已死,并亲手葬了她。 两人聊着聊着天都亮了。 “乘风哥哥,快看太阳出来了,好美呀!!!” 慕容飘雪指着远方的初升一轮红日高兴极了。 ※※※※※※※※※※※※※※※※※※※※※※※※※※※※※※※※※※※※※※※※※※※※※※※※※ 第13章 懈逅奇缘 事情正如预先计划般发展顺利,顾庸之已带回来了好消息。 穆王在朝堂上当即呈明:“鉴于目前朝廷府库存银严重不足加上近几年来民生凋敝,有此地方百姓更是生计无依,奏请朝廷重新考虑对外用兵之策。” 这当然是那个一纸调令与近几日传唱京城大小街巷民谣:“黄衫儿,真是俊,十五从军,怀榆胜,年幼立功正年少,叹只叹太霸道,不待见,年老还不忘年少,而今已非当年征兆”有关。让庆王自是抓住了穆王的把柄,穆王也暂时无法再独霸朝纲,独断专行只能稍加收敛一些。 而此时皇帝欢自然也是顺坡下驴:“顾相,不知以为如何。” 实则顾庸之的意见当然早也秉明给皇帝,但此时依然说:“依本相计,此二邦国屡犯我边,且长年虏掠边关百姓,本应重加惩戒只是当前时间还不成熟,本相建议进行分化拉拢,使用二虎相斗。” “那好,即然众位朝臣都认为此时不宜开战,那就主和,只要能让此二邦国不再来犯我天洛,此也是大善了,朕决议让顾相为主,主导此次二邦安定之策,不知穆王叔与庆王叔意下如何?” 至此两位王叔自再不好说什么!而此事自然可水到渠成由顾庸之全权处理了。 顾庸之即得皇帝圣旨,调云飞虎重返宣威府,统领历城、土城、阳城三城兵马解决此次边关二邦国犯边之事。 当然柳乘风是辅助,而实际此种操作,顾庸之早也跟云飞虎交待清楚,云飞虎自然乐意配合。 两个时辰不到皇帝圣旨就过来,而此时云飞虎也全部准备妥当立即动身驰援边关。 而此时慕容飘雪、游侠儿、林玄英却是作为柳乘风随从人员与之当结伴而行, 当然柳乘风还有更秘密的任务要完成那就招回那只雪狼。 ※※※※※※※※※※※※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慕容城自京城南门而出,刚出城门不久就遇上大批民众纷纷从京城逃离出来, 慕容城后来才从民众议论中得知京城发现鼠疫死了好几个人,他也感到非常奇怪,这鼠疫来得也是奇怪得狠,正是他要去南疆,柳乘风要去北疆之际,京城乱了这难道是天意让他们一中都能顺利到达成使命。 他也没再做多想,而是直向南疆而去,天色将晚他顺便找了一家酒楼,名曰:云来酒楼,应是从客似云来之意吧, 慕容城上楼要了一壶花雕,三斤牛肉,一碟花生正吃着,就听到楼下咚、咚咚直响,不一会就上来五个朝廷内卫,那身衣服他早就在那次闯禁宫时看到过, 但他不动身色依然不慌不忙喝着酒赏着外面的落日美景。当然此刻慕容城是易容而出,跟本无人能认出他来,更何朝廷内卫众多,那夜看过他的人也不多,果然五名内卫就坐在他边上叫了大桌酒菜吃吃喝喝起来。 “他娘的,宫里飞贼没抓住,现在还要到这外面来抓,这人海茫茫,叫咱去哪里找呀!”其中一内卫道 “哥,你可别说宫里那个飞贼听我兄弟说潜进了公主的房间,还就是不出来,嘻嘻,莫不咱公主也被他绑肉票了吧”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内卫神神密密低声说道。 “去,咱长公主那个泼辣的性了,谁敢绑她呀,不被他剥层皮才怪,听说前几年有几名兄弟就栽在揽月殿的那两个小丫头手里,你说他们那主子那是更惹不起呀!” “听说公主就喜欢小白脸,要不你也去试试,说不定哪天做了皇帝的姐夫,成了皇亲贵戚,我们也能跟着雄一把!” 几个人海天海地的闲聊打趣,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看来柳兄弟真如顾相所猜那样藏在了公主府,并已成功脱身了。这样就可放心去南疆了, 慕容城想着正欲起身赶路,只见官道之上飞奔过来四骑,为首的正是那日组织围攻湘云别院的凌云堂堂主厉胜衣与神龙尊者及日月双圣四人, 转眼之间纵马奔驰到了酒楼之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只不过现在的慕容城已经易容,但慕容城早已是分外激动,要不是身负使命他定然出手,哪怕对方以四敌一他也无所惧。但现在不同他日,且先坐下来先看看他们所为何来。 现在这个时分,过来打尖住店自是正常,但此四人同时出现就不太正常了,只听楼道咚咚的一阵响声四人也上了楼。 “小二,好酒好菜都上一份,越快越好”厉胜衣首先开言了。说完四人就坐在了靠窗的慕容城旁边一桌。 “客官好酒好菜来了,上等花雕一坛,卤牛肉五斤、红烧桂花鱼---”店小二报了一长串的菜名,然后就有跑堂一个个菜端了上来,一下凑了个整桌。 “三位前辈,此次南疆之行还仰仗各位前辈,来,厉某先敬三位一杯”厉胜衣一边说着一边朝慕容城这边看过来。 慕容城此刻是一中年人的外貌,厉胜衣当然看不出来。 “厉掌门,客气了此次我们也是受王爷之托前来相助,不存在仰仗之事,厉掌门要做的事也是我们要做的事”神龙尊者毕梵天及日月双圣皆举了酒杯。 慕容城想道:“看来厉胜衣他们也是朝自已而来,这么一来此次南疆之行定然是困难异常,好在那个王玦现在还并未在自已身上,顾庸之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但现在要避过这两帮人马只能另走小道去南疆了,顾庸之早就给了他地图,并嘱咐过他一旦遇上强敌阻挡,就可弃马走汝阴小道,此道丛林密布,山川沟壑纵横一般人很难行走,只有武功高强之人才可通行,但此道较官道而言要近很多。” 慕容城想到此也不再犹豫,起身就下了楼。 ※※※※※※※※※※※ 一连在茂林密径、陡峭高山之中行了三天,慕容城也是有点累了,三天来只靠一些零星野果与干粮充饥,基本未见过人家居住痕迹。 慕容城躺在一棵大树之上,真想好好睡一会儿。可眼睛还未闭上,就感觉“嗖”一物从面前一闪而过,接着就感到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条红色的人影从身边一扫而过踩着他肩一下 “噌,噌,噌”追着上了树端。慕容城跳下树来,只见树顶上站着一绝色红衣少女,女孩本就有天姿绝色之貌,再加上又穿一袭艳丽的红色劲装,此刻放眼望去就如树上盛开的怒放红梅。而此刻手里竟然还抓着一只雪白的小貂。 咯咯的笑着:“终于抓到你了,不负我这一月之辛劳” 一边说着一边飞身而下落在了慕容城的面前,犹如九天仙女那样优雅多姿而又肌肤胜雪;面有余霞成绮、且明眸善睐 顾盼而生辉。风姿绰约且光彩夺目。只需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种热情洋溢,有如春花盛放的感觉。 “大叔,刚才没有吓到你吧,我一时性急,来不及通知你,踩你肩---”红衣少女还没说完又咯咯的笑起来,一点也无做作之态。 “没关系,如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一步”慕容城当然没有兴趣计较这些,他只关心他的南疆之行,虽然此女子美丽异常,但也只是心微微一动而也。 红衣少女倒是觉得奇怪了,平常人见她一般都会被她的美貌所震憾,而此人竟然无动于衷,就像对她视若无物一般,虽然此人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此种情况也是极少见的。 慕容城刚想离去,就感到周边异常,一种异常腥风竟然好像一下笼罩了周边的空气,慕容城朝红衣少女身后望去,立时大吃一惊,一条惊天巨蟒竟然直朝二人噬来,难怪腥风遍地。慕容城来不及细想,一掌扫过去将红衣少女送到几丈之外,迎上去就是混元霹雳功法里面惊天霹雳一掌向巨蟒头部迎去,周边泥石也在威力无匹的雄浑掌力之下立显一尺见方大坑,但是巨蟒身中掌劲竟然丝毫无损。 而头一摔又朝慕容城噬来,相距如此之近,慕容城也是避无可避,一边红衣少女也吓得尖叫出声。慕容城竟然不避反而迎身而上,三颗霹雳神丸已射入巨蟒口中,而人一优美的斜掠站在巨蟒头部。 巨蟒竟然一下咬住了霹雳神丸,神丸立在它口中炸裂开来,霎时烟雾夹着血雾飞射而出。 此时慕容城已被巨蟒剧烈摆动摔身而出,趁势飞升边上的树尖之上。 没曾想巨蟒吃痛受伤竟然不退却,一条大尾凌空一搅,将慕容城所站之大树连根拔起,直向山崖方向摔去。 那边的红衣少女也大声急呼:“小心,下面是悬崖,” 慕容城借着大树摔出之力点树干而起飞升而上,踏石而起纵身到了悬崖边缘上,而巨蟒竟然又急游而来,慕容城依然无法避开,只得再次掠升而起踩着蟒头而走。 巨蟒显然已被彻底激怒,全身搅动缠绕,直弄周边大片山石有如滚雷般落下山崖去, 慕容城自知难敌此巨蟒,此蟒如此巨大且周身鳞甲黑赤中泛出蓝光,一看此蟒只怕也是成精之物,一般器物无法伤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双臂展开飞掠如鹰拉起红衣少女就向丛林中跑去,一路犹如御风而行一口气跑了五六里这才停息下来。 “大叔,你好神勇呀,我长这么大第一看见如此大的蟒蛇,要不是你在我只怕都吓瘫葬身蛇腹只怕再难见爹娘一面了。”说着脸也飞红一遍,有若樱桃初熟。 “只怕是你手中貂儿引得如此巨物出现”慕容城看着红衣少女手中紧紧抓握的白貂。 “哦,你说这雪里飞呀,我可追了它差不多一个月才把抓到的,很不容易,我要用它来为我娘治病之用”红衣少女此刻炫耀的晃了晃手中的貂儿,然后把它放身上一个特制的金属丝的袋子里面。 “哦,姑娘你一人出来这种地方较为危险,这种深山密林随时都有各种罕见异兽,姑娘就不怕家人耽心么?”慕容城淡淡的说。 “呃,我说大叔,你不要以为刚才你救了我,就可以这样教导我哟!我可没有怕过,我可是---”红衣少女说了一半竟然又咽了回去,她自己一想这次一人出来还真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都快大半年了,家里可能还真到处找她呢! “姑娘,我没这个意思,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喂,大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呀,现天色也快晚了,不如跟我一起去附近一猎户家借宿,我在这里也待过几天了,附近就这么一家可借宿的地方。” “哦,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四海为家惯了,不喜欢打扰人家,你去吧要不天晚了危险” “这样呀!你真确定不去了吗?你很急着赶路吗?可晚上怎么赶路呀!要不我陪你吧!” 慕容城没听到红衣少女这样说,“姑娘,难道不怕我是坏人?”慕容城笑笑说道。 “我才不怕呢!再说你都刚才救我那种神勇,一看就是大侠” “哈,哈哈,神勇跟大侠没什么直接联系的” “那你现在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坏人” 慕容城倒是给他给问乐了,“哪有姑娘这样识别好人与坏人的” “那你就是好人了,再说了你即使是坏人我也不怕你,本人对付坏人有的是手段” “哦,这倒想请姑娘说说看,如果我是坏人如何对付我” “你,你听说过西蜀唐门吗?本人就是西蜀唐门大小姐,唐门可是拳、剑、暗器、毒物无一不响誉江湖,无一不让人闻之色变的,你别以为本小姐好欺负。”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如此漂亮也敢独自行走江湖” 慕容城还真没想到这个红衣少女就西蜀唐门的人,这西蜀唐门屹立江湖数百年之久,每代必有英杰辈出,而且还一代比一代强, 这剑冢山荘威摄中原也是近一二十年的事,而这西蜀唐门却是早在百年之前就威摄江湖西南半壁,而且现在连朝廷的部份药材供应都归他们统管,更是让这个原本这个颇为神密的门派更为声名显赫。 “怎么样,怕了吧,告诉你吧,一般人别说想欺负本小姐,只要听到本小姐大名,就已吓得半死了,本小姐随意一动作就可要了他的命” “哈哈,姑娘说得也是真的,听说唐门有一种毒药,只需近身一瞬间即致人于非命,而且无症无痛瞬间毙命” “那是迎风散,还有更厉害的叫--姹紫嫣红,就是几里之内----”红衣少女突然想起此种毒药可是家传之密不能向外人说起。“大叔到底何人,为何要走这种人迹罕至的小道” 慕容城思付了一下说道:“我叫慕容城,此去南疆苗寨,姑娘可是唐门,唐星辰老前辈之孙女”慕容城听师傅有说起过唐星辰,早在四十年前唐星辰已是声名显赫, 就连师傅也受过他的点拨,师傅传给的霹雳神丸与身上黑鳞精锁甲随心所欲的发射装置正是受这位前辈的唐门暗器启发方得大成的。这位老前辈可谓是学究天下无人能及。 “噢?你也知道我爷爷”红衣少女喜形于色,“但是我爷爷也几十年没有出过唐门,你这个年纪好像不太认识我爷爷吧” “哦,是我师傅早年曾受过唐老前辈点拨,所以也算是有缘吧” “你,你师傅呀?我只听说过爷爷跟武当赤松子、灵鹫上人、少林释明大师---” 显然她并未听过霹雳火雷神,慕容城说道:“姑娘应没听过家师,家师早年游侠于大西北,后未再出。” “哦,只是,只是你为何要易容而行,你的易容术实不是太高明,我们唐门虽然易容术不敢称天下第一,但绝对可以算得上江湖上排名前列,你的面部特征并不太丰富,无法跟真人面部特征相比拟。” 红衣少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有笑意充盈似是在说,“你看你老是说我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危险,实则你也象是好不到哪里去,就凭你这太过粗糙易容术也入不了我唐家大小姐的法眼。” 慕容城自知此时也不必隐瞒,在脸上一抹恢复了原样。 “姑娘真是兰质惠心,我这些方面实不是行家,此次实是无奈之举” “原来你还么年轻,干嘛装成个半老不老的老头”红衣少女咯咯的笑起来。 慕容城给她笑得脸都红了,“唐姑娘,真打算今晚与在下留宿这露天之野吗?” “我叫,唐清瑶,你可叫我清瑶吧,我可不习惯讲那礼节,你也不要跟我文绉绉”唐清瑶又笑了起来,那种笑靥如花的样子让慕容城这种一向不怎么解风情的人也感到了心底升起一种股暖流。 “有何不可,你能做的我一样能做到,来,我里正好带了一些鹿肉,我们一起分享如何!”说着果然从她的袋子拿了好些上好的鹿肉干出来。 于是两人生起火,边聊边吃起干粮来。 “对了你不要去苗寨嘛!我可以与你同好长一段路的”唐清瑶说, “你是准备回唐门了吗?” “是呀,我都出来大半年了,家里说不定正找我呢?” “你出来没跟家里人说过吗?” “是呀,我娘咳得厉害,且久治不愈,我在一个古方子上看过这雪貂肉能治咳嗽,所以远出东北荒野一带一路寻找,终于功夫不服有心人,让我抓到了这个小家伙” “哦,对了我也听说过此种雪貂之胆有增进功力的特效。” “是的,这小家伙全身是宝,只是数量极其稀少。对了你刚才说要去苗寨有什么事吗?苗寨可是一般不让外人进的”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只是我去苗寨之事目前不宜说,请恕我有苦衷。”慕容城苦笑道 “莫不是大哥有心上人在苗寨”唐清瑶有些神秘的笑笑。 “唐姑娘误解了,误解了。这个只是关系到早年的一桩秘辛之事待解决”慕容城真没想到这个唐清瑶古灵精怪的竟然会想到这种事情上面。 “秘辛,让我猜猜,难道是几十年前赤面军之事”唐清瑶用纤纤玉指托着也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脸蛋说道 慕容城大吃一惊,没想到她能一下就猜到:“唐姑娘!你也知赤面军一事?” “怎么还真被我猜中了,当然知道呀,但也不全面毕竟过去这么久,那时我还未出生呢?只不过听我爹爹跟爷爷说起过一些” “当年之事你们唐门也有参与吗?” “那倒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我们唐门一直都和苗寨有药材方面的生意,所以对当年之事有点了解” “那唐姑娘是否知道,当年的赤面军现在还有保存吗?还在苗寨吗?” “听说赤面军当年被朝廷军队围歼死伤惨重,剩余之人皆也分散不知去向,怎么大哥现在要去找这些人吗?” “唉,是的,但如何找回还没有眉目” “听说数年前苗寨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大修行家,外界称之为,屠龙杀神,善使七十二式飞龙斩,其功力更是高得可怕,整个苗疆地区他是说一不二,现在也是整个苗疆苗寨的大寨主,还有此人不但武功非常了得,他还性格非常古怪竟然不许外人进去出苗寨,除非是他们亲近之人,否则要想进去可能需经历九死一生,听说他们那里到处布了机关、陷井与毒药。这些都是我爹爹跟我说的,但我就不太信邪,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闯一闯,看看是不是如传说的那样神。” 这些慕容城倒是没听说过的,毕竟顾庸之不是武林人士,无法知悉这些,但慕容城却来了兴趣,不由问道:“唐门为何对苗寨之事如此清楚” “因为我们有药材生意呀,我们有时卖药材给他们,他们一些药材也会卖给我们。但能通商的人员也只限于我爹爹身边几人,都是双方协定好的” “原来如此!” “大哥要是真想去闯苗寨,我可以发信息联络我爹爹身边的领事左伯过来协助” “这倒不敢劳贵派协助,但此行必须成功,哪怕是九死一生我慕容城也在所不惜” 慕容城脸上的坚毅之色,让唐清瑶内心一动,对慕容城说道“大哥,你的事我帮定了,我就不信凭我们二人进不了这苗寨。” 两人越聊越投机,慕容城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豪爽的女子,而且还如此的漂亮且善解人意,唐清瑶也对慕容城的果敢、坚毅、霸气有所倾慕,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方休。 天刚刚微亮慕容城就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原本寂静的树林有鸟群飞起,只是眨眼功夫就看到四人自三个方向飞掠而来,瞬间对两人形成包围之势,来人正是厉胜衣、毕梵天、梁川同、赵北川。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慕容小儿想不到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定是走了这条捷径”厉胜衣得意的大笑起来。 慕容城已知今天大战在所难免,倒是临危不乱,依然懒散的靠在大树之下,但此刻功力也是布满全身,只待蓄势待发。而此时倒是唐清瑶发话了。 “各位前辈,不知有何见教,这大清早的过来聒噪也不嫌恼人清梦” “你这小女娃娃到底是谁,敢挡凌云堂之大事,还不速速离去,以免跟慕容小子一起送死” “咯咯咯”唐清瑶笑得开心极了。 “小娃娃你笑得那么开心却是为何?”毕梵天倒是忍不住发问。 “原来是什么鸡狗堂,我当还是什么大事” 慕容城真没想到唐清瑶为如此说法,他也只能很无奈了。 “小娃娃,你找死”语音未落厉胜衣也隔空劈出一掌,且夹带风雷之势,竟然一出手就下辣手一点也留余地, 慕容城正待出手,没想唐清瑶抢先出手了,一根肉眼难见的银毫小针自袖底飞出,但此种小针厉胜衣哪里放在心上掌风所到处小针即被他衣袖收去,而掌势不减袭而来,但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针给衣袖卷住的霎那间针尾竟然喷出一丝红色轻雾,厉胜衣掌劲还未触及到唐清瑶,却突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你,你是唐门之人”厉胜衣还能说话,但也是大骇不已。 “咯咯咯,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唐门大小姐,唐清瑶是也,你是厉胜衣,我早就听我爹爹说起过你,你们什么什么堂,仗着有庆王爷的支持在江北到处欺凌孤弱、霸占河运、贩运私盐,搞得到处民怨沸腾, 这些事不要以为真没人敢管你们,本小姐现在告诉你所中之毒乃唐门绝技之一的忘忧散,此种并不会伤及你性命,但你要运功相抗那就不能保证了,反正此散专门对付内功高强之人,不消几个月就能将你一身功力化得烟消云散,不信你试试!” “妖女,本尊者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毕梵天已然出手,手掌运转之处立时周边气劲激荡形成了巨大旋涡,回旋一掌劈出劲风却先一步直朝唐清瑶飞卷面来, 慕容城当然不然坐视不理飞掠而起凌空之间手臂立即红芒大盛,两条火龙飞旋而出直朝毕梵天头顶盖下,毕梵天急退丈许一旁梁川同、赵北川急补而上朝两个方向直朝慕容城攻去, 慕容城触地即起空中移形换位,斜掠一掌而出快若疾风直按赵北川的肩头。赵北川不得不立即撤招回身防护,双掌迎上了慕容城凌厉的掌劲,而后面的染川同也攻到慕容城后心, 好个慕容城掌劲一吐改掌这爪,反扣住了赵北川脉门一扣一摔之间立将赵北川送上了梁川同之掌心,梁川同大骇急急忙忙强制撤去掌劲斜掠尺许与赵北川并臂而立。 而此时唐清瑶与毕梵天也战至一处,唐清瑶本身就古灵精怪加之剑术怪异与中原寻常剑法大相径庭,剑光所到之处波光粼粼,又犹时如黄河之巨浪滔天,而此剑诀正是他们唐门的绝世名剑剑诀---大河剑意, 当年唐星辰在藏江大峡谷看到激流飞奔而下,江边山石被巨浪冲击得纷纷滚落之盛景,突有所感悟立在此处闭关三年终于悟出这种大自然的神密力量而创出后面令江湖无不闻之色变的大河剑诀, 此剑术每势一出必带着强大气势与劲风能够处处压制对方,遗憾的是唐清瑶功力尚未大成再加之是女子使这种大气刚猛之剑术略稍不足, 而毕梵天虽然仗侍功力深厚刚猛雄浑占得优势,但因为要防止唐清瑶突然使毒所以也不敢全力而为必须为留自已余地,所以两人一时也打得旗鼓相当,但时间一久唐清瑶就有些吃不消了,对方掌劲霸道异常,每掌所到之处必是飞砂走石、气劲迫体有如刀割,当然此种情况毕梵天看得出来,掌势一变天突刀影尽出。 慕容城因为前面有与日月双圣二人对战的经验,所以能及时破击也他们二人的弱点,虽不能战胜他们,但也致于马上落败, 但他不想因此牵涉唐清瑶,所以他是就算是拼死一战也不惜先让唐清瑶脱身,所以他将炙阳神功运到了极至全身红芒极盛,而且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只要对方两人有一点点弱点就会全身扑上,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这样一来使得梁、赵二人不得不回身自保,两人竟然也渐渐落于下风。 慕容城趁二人回身自保造成两人分散开来之际,掌势一变直向功力稍弱的赵北川和身扑去,而同时自袖内飞出四粒霹雳神丸分四路直袭梁川同。 二人对慕容城此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一时还真未适应过来,不得再次双双斜掠而走,而此正是慕容城要的时机,他趁势飞掠而起,有如一升天巨鹤直朝毕梵天后心袭去,毕梵天自知后面劲风激荡,不得不赶紧回防,一连几个盘龙旋避开攻击之势, 而此时慕容城也拉起唐飞遥向山崖对面极射而去,既使凭他们二人绝顶之轻功也势难飞过悬崖,但慕容城有一个先天优势,那就是与藏于他衣服之下黑鳞精锁甲内之内的两条莽龙链枪, 所以他们掠到悬崖中间过一半的位置,莽龙链枪已自袖中飞射而去,牢牢钉在对面的崖壁之上。 而就这时一支急射而出的袖箭来势如电,一下射中了慕容城抱着唐清瑶的手臂,慕容城力道一失唐清瑶立刻脱手而出直向深不见底的崖底急速落下。 慕容城想都没想,收回链枪跟着唐清瑶极速落下,但毕竟唐清瑶去势要快过慕容城,慕容城随即朝崖壁击去一掌,使自已下落速度陡增一倍下搂着了唐清瑶, “我送你上去”慕容城链枪出击钉于崖壁,一托唐清瑶在后背拍出一掌立时一股强大推力将唐清瑶往上送去,而自已下落速度更急在如一颗流星坠落深不见底之悬崖。 “不要呀,慕容大哥”唐清瑶也被掌力牢牢送到对面悬崖边上。 ※※※※※※※※※※※※※※※※※※※※※※※※※※※※※※※※※※※※※※※※※※※※※※※※※ 第14章 生死一线 唐清瑶真没想到慕容城毫不顾自已生死毅然将她推上悬崖,而他却永坠崖底,如此高的悬崖哪还有生还希望,自已刚刚遇到一个可交心之人没想一天不到就离她而去,而且还在最后一刻舍身救了自已。 这让她伤心欲绝,虽然她是唐门大小姐,大家宠着她、让着她、敬着她, 但未曾有一个人如此为她舍身忘死,而现在这个让她可心的男子却做到了,她决定了一定要去找到他,哪怕他已身死。 但如此高的悬崖自己到底该如何下去呢?看来只能沿着这个山脉走下去,一定能找到下山的路,就一定能找到他了,对的,就应该这么办。唐清瑶收起眼泪毅然沿山脊走去。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目前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谷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边趴着一人,也不知是生是死,全身外面衣服也挂得稀烂,好在有里面有一身甲胄护身,全是黑色晶亮有如鳞片的铠甲,但人却趴在河水里一动不动。而河边上一棵大树的树枝已拦腰折断耷落在河水之中,离人身只有不到三尺距离。 此人当然是自崖顶坠落而下的慕容城,而且显然是首先坠落在大树之上,然后被树枝抛落在河水之中,河水冰凉刺骨,但却伏身之处开始不断的腥红的血色溢出。 而此刻离人身不远的地方竟然倦睡着一条巨蟒,蟒身足了几人身粗,盘在一起有如一座小山丘般大小,周边还留有不少鸟兽的累累白骨。 而此时山谷之内虽然凉风习习却不断飘来一阵阵血腥之味,当然血腥之味自河边传来。 巨蟒自然对此种血腥之味非常灵敏,也然开始抬起蟒首吐着信子,收寻信息与气味,很快它就感觉到了刺激的来源,开始移动它巨大身躯, 而此时爬于岩壁的一猴群见蟒蛇的启动,吓得在岩壁上四处逃窜,扰得崖壁岩石纷纷落入河水之中,而此时的慕容城终于有了一丝动静,象是受了巨大困苦似的在河水之晃动着头,可就是没有能抬起头来, 此时巨蟒已离他越来越近,且张口了血盆大口,就待将这猎物一口吞下之际。千钧一发慕容城抬起了头,立刻看到巨蟒的血盆大口直朝自已噬来,此刻哪容他多想,当即只见全身一阵巨烈抖动,功力运转之处,只见全身上下顿时飞出十多颗霹雳神丸直朝巨蟒血盆大口而去, 此巨蟒正是他上次救唐清瑶时遇到的那条巨蟒,没曾想又在这里遇到了,而巨蟒上次已吃过这霹雳神丸亏,此次竟然不再上当,血盆大口一闭霹雳神丸全都落在它有若精钢的鳞甲上面炸裂开来, 此巨蟒显然也知道自已鳞甲不惧这霹雳神丸,这一点慕容城当然也知道,这巨蟒全身鳞甲有若精钢,刀枪不入,烈火不熔。这些霹雳神丸当然伤不了它,而且上次自己已试过了,而此时蟒蛇的巨尾已然横扫面来,慕容城立被蟒尾击中,心中一股热血喷出,原本自崖顶坠落已是身受重伤,此时再加之巨尾一扫而中,人有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扫到了河对岸,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但慕容城知道自已也到了生死一刻之际,无任如何也需要先振作起来逃开这里再说,所以他不得不强运功力承起身体朝对面山崖边跑去,可哪能跑得过巨蟒行进的速度,他本身受重伤,就算是没受伤或许可能凭技巧方能逃避, 此时巨蟒已离自己越来越近,几乎可以闻到巨蟒刺鼻的腥味。知道自已也避无可避,强行折返身体凭最后一口气飞掠而起,落在巨蟒身上,一个劲的朝尾部跑去,巨蟒显然也未料到本来一口到来的猎物突然消失了,落在了它的身体之上,当即蟒身一旋一扫,慕容城立即自蟒身上摔落下来,一连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慕容城知道这样已是避不开了,唯有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想到这里立即转身迎着巨蟒的血盆大口而去,尽管腥风阵阵让人作呕,但慕容城义无返顾飞掠而起一下冲入巨蟒血盆大口之中,巨蟒蛇信已然缠住他的腰身,就待闭合大口将猎物勿仑吞下腹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城莽龙链枪已上下出击电光火石之间直接深深的刺入巨蟒的上下额之间,且全凭人在中间支承,立即有大股血箭喷出射得慕容城满身都是,慕容城也管不得这么多立刻将全身功力运至极至,莽龙链枪也扎得越来越深,而巨蟒负痛疯狂的摆动头部,直撞到得山崖壁上的岩石纷纷滚落,尾部也尤如一条巨鞭,扫得周边树木连根拔起, 慕容城在蟒头的连连撞击之下终于稳不身形,被巨蟒抛了出来,此时此刻当然不放弃,慕容城一个斜掠一下骑在了巨蟒的头部,链枪迅速出击直接双双同时扎进了巨蟒双眼,立即再次有大股的血箭喷出,可慕容城依然没有放弃,快速接二连三的扎了进去,而巨蟒疼痛得在地上打滚,打得山崖边有大片大片地巨石落下,有不少石头也砸在了慕容城的身上,慕容城眼前一黑人也就失却知觉。 山谷之内血腥之气愈来愈浓,而慕容城此刻已然躺在有如血河一般的巨蟒身边一动不动,他此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也不属自已的了,全身似被烈焰焚烧,烧得他魂飞魄散, 他看到了他的师傅--火雷神秦天缺,还在嘱咐他务必要找到他的女儿,还看到师傅将全身功力传于给他后身死的情景,这让他撕心裂肺,师傅养了他十多年,待他如亲生儿子,虽然每次为了他的病情不得不送他去火山洞口接受煎熬,但他知道那也是师傅待他好才这样做的,可是师傅却离他远去,满头的白发面色枯稿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师傅”慕容城大叫一声突然他感觉到自已还依然活着,自已全身满血污身腥臭,但自已依然还活着,只是自已头痛欲裂,心中有如邪火焚烧,四肢有如树枝般不听自已使唤,但他还是毅然向旁边的小河爬去,身体所过之去全是浓浓的血色。他终于爬到小河边,一下将全身泡在了水里,水冰冷刺骨而他周身却有如赤铁投入水中立时有浓浓白气冒出,慕容城再也支撑不住晕转了过去。天色也晚,满天的星辰映衬着血腥的场景显得非常的阴森恐怖有如进了地狱。 但慕容城再次醒了过来,他支撑起身体此刻竟然显然精神百倍起来,而且全身内力充盈源源不断有如滔滔大河般生生不息。他一掌出击竟然几丈之外的大片山石立成齑粉。他自已也感觉到了这股神奇的力量,这绝不是他平常的功力可做到了,看来自已因祸得福了,不但原来自山崖坠落所受之伤完全愈合而且功力倍增,看来是这巨蟒之血之功,自已晕死在这巨蟒身边,巨蟒之血大量灌入他口中,使自已无意之间吞食了这灵物之血起死回生。 虽然自己周身疼痛并未完全消除,但比刚醒来那会好多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先找一容身之所,再想办法走出这山谷。他立即朝山崖边掠去。 唐清瑶经过两天一夜的持续行进终于让她找到了下山的途径,现在呈现在她前面的是一个巨大湖泊,月色如银湖面平静似镜,她在等待黎明的到来,只有纵身一跃就能深入湖底,缘湖游去就能深入之片山崖之底部,她决定了拼死一搏,哪怕这里有十几丈的高度,哪怕湖水深不见底,但她决定了就这么做, 天边刚露出一丝鱼肚白,身影已一纵而下进入了湖里,唐清瑶水里功夫非常了得,这得意于她自小的锻炼,在水里穿梭有如剑鱼,而她使用更是唐门绝技“分形辟水诀”一消一会功夫她已沿着山体潜入水底自斜对面山边出现,并穿水飞掠而起直到了谷底的小河边,沿河岸向深谷前行。 慕容城刚掠到崖边就听到一声有如厉鬼般嚎叫,随即一条黑影有如闪电般向他背后袭来,慕容城当即回身双掌推出以拒来袭,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自已的掌力之强也是刚猛异常,现在却有如泥牛入海跟本不着力,对方就象一个浮动生物般随风飘散,而对方森森鬼爪一收,一股强大吸力传来直将慕容城拉得噔、噔、噔一连踏出数步, 慕容城大惊,自已现在的功力已今非夕比了,但在此鬼形老者面前却有如儿戏,当即将炙阳功力运到极至,立时全身立即在夜空中红芒极盛,双臂之间立时火龙尽现,而对面的鬼形老者好象也为他这种慑人功力所阻,停止了攻击倒是传出了“桀桀桀桀”有如破砂锅的笑声 “难怪你小子,敢杀我龙儿,原来是秦老鬼的高足,很好,很好” “你是何人,为何知在下师尊”慕容城看对方在夜空中飘飘荡荡,加之全身黑衣,面部戴一个厉鬼而罩,要不是他主动提起他的师尊,还真容易被人误解到底是人还是鬼。 “桀桀桀,秦老鬼,当年毁我面容,今天他的徒儿又杀我龙儿,本尊今天且能饶你,你死定了”那双森森鬼爪立时暴涨,爪影所到之处更是阴风阵阵,有如遮天蔽日般的向慕容城袭来, 慕龙城双掌一吐,两道火龙尽出在空中与爪影遭遇立即有强大气浪传来直扑慕容城胸口,慕容城闷哼一声一股血箭自口中喷出,人也被震出一丈之远。 “桀桀,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强接我幽冥鬼手你死定了”鬼影已凌空扑到。 慕容城当即一连祭出十多颗霹雳神丸直向鬼老头射去,鬼老头当然知道霹雳神丸的威力,当年就是自已一时大意被那个秦老鬼得手用这霹雳神丸毁了他的面容,此刻更是心中恨意也到极至,非得把这个小鬼锉骨扬灰不可,身影暴退避开了这个霹雳神丸袭击。 而慕容城已犹如一只出山黑豹般和身扑上直袭对方前胸,链枪在前双掌跟随其在后,霎时攻到老鬼身前,而对方却神奇的消失了,突然双肩一麻慕容城也被对方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桀桀,你小子还算有几分根基,看来是得了秦老鬼毕身的功力吧!再加之吸了我龙儿的蟒血更是如虎添翼,但你在本尊面前还嫩了点,你死鬼师傅毁我容貌,你杀我龙儿,我就今天就活剥了你,为我的龙儿报仇” 慕容城咬破了舌头,激发了自已最大的潜能撑地而起,鬼老头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顽强竟然凭自已强大的功力也不能压制住他,被慕容城支承之力一同抛在空中,鬼老头当即一掌劈下,慕容城立时失去知觉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慕容大哥,慕容大哥”唐清瑶在山谷之内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慕容城的踪迹,但就在前一刻她看到了那条死去许久的巨蟒,他知道慕容城肯定没有死去,这个山谷人迹罕至,那条巨蟒只能是慕容城杀死的,所以他大声的喊了起来,可是喊了许久也没人出现,她都忍不住轻泣出声了,她自小一向坚强,但此次不知为何心有戚戚之感,她生怕再也见不到慕容城了,但怎么能找到慕容大哥呢?如果这里真是找不到只能去苗寨碰碰运气了。 而慕容城此刻躺一间石屋的床铺上,身体僵硬一到不动,就象失去了生命迹象一般,而身上却插满银针,而身旁一鬼面老者却依然在身上施针,他要把慕容城调教成他的龙儿,他养了多年的龙儿死了,就只能将他当成龙儿来用了, 好在这个小子根骨奇佳,只要自已稍加调教一定可堪大用,到时说不定用来对付那五个苗疆老鬼或许能用得上, 所以他必须用针石之效让他的体能与功力大增,能后控制他的精神使他能供自已驱使,一针下去慕容城也全身肌肉抖动,筋脉逆张,全身筋脉霎时有如灵蛇窜动周身游走,不消一刻已突然全身红透,就象血液即将暴破血管而出一般,更是有一口血箭自口中喷出, 而鬼面老者立即将两粒朱红色的药丸与一颗巨大的蟒蛇之胆纳入慕容城的口中,随即将慕容城一下托起,一掌顶住他后背,一掌托着他的后脑,一股强大的真气强形灌入慕容城的体内,慕容城全身立如烈火般炙烤,全身都笼罩在一团恐怖的血色雾团之内。 这样的强制药石之功与内劲相辅助之法鬼面老者也对慕容城使用了六天,而今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所以他还加了霸道无比的蟒蛇之胆做药引,这样就更能事半功倍了,只要他能凭体能挺过了今天的鬼门关,那么他就大功告成了,到时说不定那五个老鬼恐怕也难也应付他与面前个药人的联合攻击。 所以更加快了功力摧动,慕容城口中又有血箭喷出,可鬼面老者可不管这些,他要的只是一具可供自已驱使木偶,所以他才不管慕容城会受多大的困苦, 况且这个小子还是秦老鬼的爱徒,那是他最痛恨的敌人,要不因为他,自已怎么会活得这样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一样,只得长年以鬼面相示人或是借助那张希有的人皮面具才能得以行走世间。想到现在能如此折磨他的徒儿,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而慕容城此刻已全身血雾飘散,全身残白身体变得冰凉生命迹象也接近衰竭。 鬼面老者一惊,心想到:“不好自已用功太急,只怕他真承受不了,可不能让他真死了,那样白白浪费自已心力了,更何况还让他吃了龙儿之胆与赤砂丹这些可是珍贵异常,只是此种东西虽可速成功力,但伤身太甚连自已也敢轻易服用。 要不是自己一定要报当年之仇,那能用一具凡人肉胎来试用此种烈性药物”鬼面老者将慕容城重新放在床上,迅捷的飞掠而出,他必须马上找到神农百枯草让他服下,进行以毒攻毒看能否救回这小子一条命。 可是这种东西极难寻获,只能去山下唐门分布有天洛的各个药局看看,这唐门可是朝廷专供药材商家,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别家没有的,唐门药局就说不定有。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朝山下的徽县县城奔去。 唐清瑶在山谷中别无它法,只得寻求本门分散全国各处理药局相助,她发出唐门独有的孔雀焰羽,一连三发正是紧急事态,果然过不了多久就有人来救她了,她回到理药局也三天了,但还没打算回唐门,因为她始终想从此打探到慕容城的消息,她也抽调了理药局的人手协助寻找但终无所获,这天唐清瑶正在后院练功,突然理药局于管事匆匆而来。 “小姐,有一事情向你汇报” “何事” “刚才有一黑铁面老者要来药局买百枯草,因此草药是朝廷管制类药材,一般人买都要登记,说明用处。但此人登记的是---救人,而姓名写的是-- 一鹤,小姐,你说这百枯草哪能救人呀,唉,都怪那小山子年轻不懂事,也不想想就把药材卖给他了”于管事说道。 “黑铁面老者,一鹤,百枯草,人呢?” “已走了,我看到这登记册才觉奇怪,来跟小姐说说” “你问问小山,有没有看到这老者去自何方” “问了,朝正西理巷而去,那边居住人不多,小姐如要找或许还可找回”于管事嘴上这么说,但实则没多少把握,只不过是怕这唐小姐怪责下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再朝西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徽阁山了,也就是小姐几日前回来之路” “徽阁山,救人,百枯草”唐清瑶寻思莫不是慕容城,“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自会处理” “好的,小姐” 唐清瑶决定再走一趟徽阁山,她依于管事所说的西理巷而去,不久就上了徽阁山,站在山巅之上可以俯视整个徽县城区,而唐清瑶此刻却无心看这此美景,她在林海之间飞跃穿梭有如一只火红的蝴蝶,她唯一的希望是能尽快找到慕容城的信息, 她看到了希望,因为在目之所极之处她看到了一个隐藏在林海之间的低矮石屋,这种人迹罕至地方竟然还有一间石屋肯定有非常之处。 她已在朝石屋飞掠而去,但是异常的事情出现了,看着石屋就快到了眼前可就是无法接近,始终有一定距离,就好像是瀚海中海市蜃楼。 她知道今天遇上了高人,看来这石屋周围布满阵法,不管自已怎么靠近,都无法走出这阵,除非自已能破了此阵。 唐清瑶站在了树尖之上细心的观察起来,只见这周边树林果然与其它地方不太一样,其它地方杂乱不章,而此石屋周边树林排列较为整齐,而且时圆时方,时纵时横而且树林里面的薄雾环绕, 她自小就女孩子性格不明显,倒是男孩子性格较为突显,所以自小她就跟爹爹学习过阵法,平常一般的阵法她一看就明白,但此阵似天罡北斗大阵也似奇门八卦阵,却又与两阵不尽相同。 她脑子里有电念闪过原来当年她为了破爹爹布下的大六壬阵法,一连在唐门典藏阁啃各式阵法三月有余,其中就有一个风后奇门阵与此阵类似。而风后奇门阵法是根据时辰变化与日月星辰之方位,来实现各种奇妙无匹的阵形变化的,而现在此阵法也看上去也时时在变化,刚才自已没留意间不管怎么往内走,都会在阵法的变化之中被重新导引了回来,现在自已要破阵只需掌握时辰变化,且依据阵法转引之机迅速突入西南“休门”而入,复从正北“开门”而出此阵可破。 当即她也不再犹豫看了看太阳的方位估算好了时辰迅速自“休门”飞掠而进,可刚至“休门”树林里面竟然有巨石飞射而出,好一个唐清瑶翻身一个乳燕投林自两个巨石间隙之间穿梭而入,果然里面也不再有阵形变化之神妙,原来的薄雾也慢慢的散开,走了不过一刻石屋就立现在眼前,只是屋前有木制栅栏,栅栏上写“天人永隔”,她正欲再向前走近,忽然一股巨风袭来,唐清瑶不得不将立即使用飞鱼身法快速随风游走避过风头。 “好聪明的女娃娃,竟然能破老夫心血之作的风后奇门阵,你是唐门何人,竟然会使唐门嫡传之飞鱼身法”石屋里传来了好似破风洞里吹出来声音,听之异常使人难受。 “前辈过奖了,晚辈正是唐门大小姐,唐清瑶” “唐星辰是你何人” “正是晚辈爷爷,不知前辈如何知道我爷爷” “嘿嘿,难怪你能破我大阵,你来此为何,如没有特别之事请速速回去,我这屋前写的意思你也应看得明白,老夫也是世外之人不再见世俗之人,你若还不离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女子只是急于找我的一位朋友,前辈住在此山之中不知前几天有没有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相貌英俊身高九尺有余,善使莽龙链枪” 唐清瑶描述完慕容城的特征听石屋里面好一会没有声响“前辈有听到吗?” “没有看到此人,你走吧,不要再惹老夫清修,我看在你爷爷的面上不为难你” 唐清瑶在石屋里面老者沉吟那一会她就想到了,里面肯定有情况,说不定慕容城就真在里面,只是现在别人下了逐客令,自已不好强留,而且对方还认识爷爷。 “前辈既然没见过,那就打扰了,我再去其它地方找找!”唐清瑶飞掠而去,当然现在不能进并不代表晚上不能潜入,既然知道了其阵法,就有办法接近石屋了。 可是有一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晚上当唐清瑶再次成功毫无声息的潜入阵中进到石屋时,里面已是空无一人,但显然人走不久,因床铺还温,且有很大的血腥之味,而且里面夹杂有巨蟒的那种腥味,唐清瑶立即断定慕容城原来一定在此处,只是现在被那老者带走了。她当即飞掠而出直朝山下追去。 而此时的慕容城正遵鬼面老者指令向一位银花老叟发起攻击,此时的慕容城在鬼面老者的药石调教之下也是功力大增,而且出手心狠手辣甚至毫不顾忌自身,只见慕容城掌风所到之处有如烈火烧蚀,且飞砂走石, 好在银花老叟也甚是了得,虽然慕容城很拼命,但老叟并不与他接触,更不与他正面硬拼内力,而只是有如灵蛇般到处游走。 “黑山老鬼,你也不知羞耻,年纪一大把,还干这种缺心缺肝的事,你我的恩怨自是我俩来解决,你却偏偏搞了一个这么年青的后生来做药人找我拼命,要不是我看这个年青人根骨奇佳,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我早也解决了他了” 银发老叟虽然与慕容城拼斗不止,但依然内力充沛且能游刃有余出言相激于鬼面老者。 “嘿嘿,嘿嘿,蓬山老叟我姓陆的就要你今天葬身如此,二十多年前你骗得我师傅信任,将我逐出师门,获我师门天罡无极宝典,使我羞辱半生,我今天不把你粉身碎骨难消我心头之恨”鬼面老者恨恨的说道 “哈哈,你还有脸提你师傅,你当年为得你师傅的天罡无极宝典不惜对养你数年的师傅下毒,要不你师傅当年有我这忘年之交的棋友,且身兼数家医学世家所长,哪能看出你在师傅身上下的“迷忘散”之毒,你还敢不承认吗?你走后你师傅不到几年就因中毒已深而身死,只是他临终唯一的遗憾是没人继承他的衣钵,才嘱咐我替他再寻传人,这么多年来我可一直遵守你师傅遗愿并未曾翻阅过天罡无极宝典一次。” “那老鬼死有余辜,明明最后他只有我一个徒儿,却处处保守,明明知道我喜欢他的女儿,却偏偏不信任于我,还将他的女儿送上苗寨做什么圣女,说什么有负苗家十八寨那都是骗人的鬼话,结果还不是害了若言” 鬼面老者说完也飞身加入了战团。而且一出手就鬼爪粼粼阴风阵阵,且身法更是鬼魅森森。 “黑山老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隐藏在此,所以今天想趁月圆之夜找我晦气,我不怕告诉你吧,我多年的月圆之夜隐疾早也克服,你想趁人之危的念头最好马上断了吧,别让李某真生气了,否则我可真饶不得你,替你师傅清理师门了” 话音一落,也不再如灵蛇游走,手势天地成势抱元守一,霎时之间气团迅速聚合在他胸前形成一巨大光球并开始飞速的旋转,黑山老鬼看到此时已知道蓬山老叟使用了他的得意绝技少林易筋经功法。 当即自气团之中飞掠而出,而此时慕容城竟然毫不犹豫的双掌迎上,用的正是炙阳神功十二层的极至功力,在极强若飓风的气团之中依然还火龙闪现,但很快立见分晓,慕容城有若断线的风筝般被抛射到几丈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飓风也随之停歇。 “黑山老鬼,你不要你以为你练成的--阴风鬼手,我就奈何不了你,识象的话就赶紧逃,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必折了你那双鬼爪” “蓬山老叟,你真过了月圆夜之劫,到底是谁帮的你”黑山老鬼恨恨的在几丈外说道。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取你性命” 话音一落飓风顿起,立有树木连根拔起,随飓风急速旋转。而此时黑山老鬼见此情形也知所言非虚,立即落荒而逃,他早也顾不得慕容城了。 蓬山老叟刚收起功法立时自口中喷出一口血箭,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而此时一条身影迅速飞射而去,扑到在慕容城的身边。 “慕容大哥你醒醒,慕容大哥你醒醒”来人正是唐清瑶,前面的一幕她也知晓只恨自己功力不济无法及时救济慕容大哥。 “小娃娃,你来了很久了吧,最好现在不要动他,我刚才也对他手下留情了,但不过已是命悬一线了,你先坐在那边不要动,待我运功一周天后再救这个小伙子” 蓬山老叟虽在运功,但是有用腹语传来话音。 “谢谢老前辈出手施救,小女子唐清瑶定当厚报前辈之恩” “你是唐门的人吧,从你身法可以看出是唐山飞鱼身法,你不用谢我,我与唐门渊源颇深,而且此小伙是我所伤,我自要救治于他” “哦,前辈你先用心运功,你待会救醒慕容大哥我们再谈” 唐清瑶忧心匆匆起来。他把慕容城扶了起来靠在一棵大树之下。拔开慕容城有若杂草的头发,看到了慕容城苍白毫无血色面容和自口角不断流出血液禁不住潸然泪下。 蓬山老叟此刻也是全身白雾笼罩, 月色之下他脸上筋络不断扭动,象是承受着极大痛苦,不过一刻钟全身周边也开始有气团随身游走,似奔马,似游龙而且气团越来越强越来越浓,人影都无从分辩出来。随即一股强大气团炸裂开来在周边一丈方圆立形成有若抹平之平地来, 蓬山老叟坐姿未变,气团已自行散开,而人也飞升起来直向慕容城容身的大树底下而来。 “小娃娃,你先替我护法,我要全身心替这小伙疗伤,不管我有何惊人之举你都要视而不见,这样我才或许可能救回他一命”蓬山老叟说道。 唐清瑶没有说话默默离开三丈开外,只见老叟缓缓飞升而起,倒立在慕容城头顶,单掌而出直压慕容城头顶,手掌之内立有强大真气喷出在慕容城的百会、印堂、风池三穴灌入,不消一刻慕容城也全身红芒飞跃,筋络有若灵蛇奔走,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 全身也开鼓涨有如气囊,而蓬山老叟已开始在空中飞速旋转,双掌不停互出像是拍打在气囊之上一样呯呯作响。再过一刻慕容城大口血箭喷出,而人也一跃而起。 蓬山老叟却在他背后遥遥点出一指,慕容城随即倒地睡去。 唐清瑶立即奔过去扶住慕容城,急急忙忙的说:“前辈,慕容大哥,这是怎么啦!” “唐姑娘莫急,这小伙子伤势也被老朽控制住,但是不能让他醒来” “这是为何?”唐清瑶非常不安起来。 “因为他中了黑山老鬼陆一鹤的几种巨毒,一但醒过来无人能控制他的精神,而且人也会发狂,完全不顾自已性命,任何人都不认识,哪怕是他的亲身父母,此种发狂不加控制几天之内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什么!这陆一鹤是何人?为何心心如此歹毒?”唐清瑶急急问道。 “呵呵,他就是多年前横行黑白两道的陆天横,而他的真名就叫陆一鹤” “原来如此,刚才听前辈与他说话,好像你也认识他的师傅” “是的,他的师傅正是少林至交也是与灵鹫上人左昆仑齐名的无极宫之主商晋阳,你的爷爷唐星辰应也认识他。” “嗯,无极山人为何有这样的徒弟,到处为非作歹,还害得慕容哥哥成这样!”唐清瑶恨恨的说道。 “唉,当年也是无极山人看走了眼在商城看到了这陆一鹤流落街头收留了他,没曾想他顽心难改,一心急于求成,而且性情乖戾到处凭借所学惹事生非,所以无极山人对于传授他天罡无极宝典有所保留,可也因造成这陆一鹤的怨恨,不惜毒害毒害他的师傅。甚至想霸占他的女儿商若言。” “没曾想这陆一鹤如此丧心病狂,前辈刚才为何还放他离去,当应一掌除之为快”唐清瑶说道。 “这陆一鹤之所以如此恶劣也是有原因的,他有家族原是前朝大豪后因受朝廷诽议之事被朝廷判了一个主犯斩立决,家属全部充籍为奴,而他凭自已一人之力逃了出来流落街头,只因他自小受过良好的教育与武术的根底,所以虽能在街头行乞,但看上去与众乞丐大为不同,也因此为无极山人所怜惜” “哦,难怪如此心态扭曲,只是可惜前辈一念之仁可能留了他可能继续为非作歹” “小娃娃,你这是在怪我么?”蓬山老叟笑笑说道 “没有,小女子不敢,只是觉得下次再碰到他,我唐清瑶一定要替江湖除去此恶” “小娃娃,你小看他了,刚才他并未全力施为,只是想利用这小伙子作药人试试我是否隐疾也然发作,其实刚才我与这小伙子对掌之际也促发了我的隐疾,只是不能让他看出而也, 至于你叫的这个慕容哥哥还确实不错,功力超乎我的想象,就算我用少林纯正的功力相抗也被他的纯正炙阳神功震伤了心脉,所以我刚才并不是有意放这陆一鹤离去,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前辈,抱歉,是我多心了”唐清瑶歉意的低下头。 “小娃娃,这此事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你爷爷还好吗?我也应有十多年没见过他了?” “爷爷很好,只是不再管世事,每天只钓鱼、养鸟,潜心修养,对了前辈贵姓我都刚才忘记了”唐清瑶显得面色尴尬极了。 “呵呵,你不认识我非常正常,我也差不多二十年不在江湖走动了,我叫李凌霄,原出自少林一门,后来还俗了。” “哦,李前辈,我想带慕容大哥回唐门医治,你能跟我一起去唐门吗?” “不可,小娃娃,我知你耽心你的慕容大哥,可是这个陆一鹤的毒药非同小可,我穷研几家医学当年都未能解得了无极老人之毒, 现在这小子不但中了毒还中了--迷忘散。已失去心智,只怕一般解毒之法均无法解他身中之毒, 而且他现在之毒还耽搁不得,只怕未到唐门已毒发身亡。而这陆一鹤做这毒药从不研解药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你还是回你唐门吧,替我给你爷爷带话,就说我李凌霄要与他再续前面约定再论佛理。” “难道前辈真要带慕容大哥走吗?前辈有把握将慕容大哥治好不?” “ 能不能治好,现在还不好说,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但要暂时保住他性命还是可以的”蓬山老叟笑笑的说道。” “前辈准备在何处救治慕容大哥,唐门分布全国各处理药局都可为之效劳,我也想,我也想探望大哥----”唐清瑶说到这里也感到了一些羞涩 “小娃娃,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要带他走苗疆极域去毒瘴密布之地” “为何要去那种地方?”唐清瑶一急竟然面容变色 “呵呵,小娃娃莫急,别人只道是毒瘴杀人于无形,却不知里面却有疗毒圣域” “真有如此好的地方,我也想去”唐清瑶喜形于色。 “不单于如此吧!”蓬山老叟神秘的笑笑。 唐清瑶立即满脸飞红起来,好在是只有明亮的月色看不怎么出来而也 “你还是放心回你的唐门吧,几月之后或许我还能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慕容大哥!” “前辈,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唐清瑶羞得满脸通红,心犹如小鹿乱撞当即转身飞掠而去, “前辈,请记得我们的约定,飞瑶定当不胜感谢 !”人已走远传音入密之音却远远的传来。 ※※※※※※※※※※※※※※※※※※※※※※※※※※※※※※※※※※※※※※※※※※※※※※※※※ 第15章 千年苗寨 几千年前苗人是由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演变而来,早在令景宸一统了中原大地建立天洛前各部苗寨已是势力强大,中原大地的任何一股豪强势力均不能对他们小觑,而且还都必须极力争取他们, 因为当时的十八苗寨已组成了一个统一联盟,由一人领导,而这人就是被苗疆各寨奉为神明的通明级大修行家蒙天和,凭借一身登峰造极的奇门内家功法与六十四式飞龙斩横行南缰无人能敌,苗刀一出必是光芒四射双眼难开,必见血方能入鞘。 当年天洛先祖令景宸凭安邦定国大策: 驱逐虎狼同戮力, 席卷天下齐举心; 九囿山河重整肃,亿兆黎民同生息。 征召天下各路英豪,苗家十八寨就以蒙天和为首组建成了以漆彩涂面的赤面军参战,并迅速成为天洛的对外虏破袭战之攻坚力量,每战赤面军无不身先士卒痛击外敌, 更是凭蒙天和一把五尺八寸之苗刀杀得敌方鬼哭狼嚎,且在对狄厥的最后一场决战中蒙天和以一式“流星斩”于千万军中取了狄厥王子阿德贝拉赛力首级,顿使对方军阵大乱。 天洛各军趁势而起一举歼灭了狄厥最后的一支有生力量,使其不得不再次北迁远遁漠北于人迹罕至的北凌河畔,几十年不敢再进犯中原。 而苗寨自蒙天和以后每代均有英杰备出,且均能在蒙天和基础上发扬光大,且将飞龙提由原有六十四式发展到了七十二式,但是在三十年前的那场与朝廷的对峙之中英杰几乎损失殆尽,只剩五人侥幸逃入了毒瘴密林并奇迹般得以生存下来, 但也都是从此留下了病根此生无法去除,而此五人正是现在的苗疆五老,又称“方老” 而当前实际主政苗疆十八寨的正是五位方老之徒,龙飞羽。武功也尽得五老真传,且也将七十二式飞龙斩使得神鬼莫测天地变色,唯一些缺陷的是内家功力稍还缺些火候,否则只怕已有赶超当年苗家先祖蒙天和之势,为此苗疆现在唯一希望是重振当年之雄风。 而此刻一个身穿开襟上衣束着腰带的小伙子正一路飞奔而来,直朝一栋飞檐翘角的大寨楼而去,那正是苗疆十八寨议榔大会之所,”雷评寨” 寨内一青年男子正在大庭内走来走出,似是在思考一个比较再棘手的问题,方脸大耳衬着苗人少有的虎背熊腰与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看就象西北的彪形大汉,要不身着苗寨特有的服饰,还真容易以为是遇上了西北从林铁拳打虎的英雄。 “头领,北部巴苗寨传了消息,朝廷庆王的特使前来拜会,说是有要事与头领相商” 年青苗家小伙子此刻也勿勿进了寨楼大庭对着台阶上面虎背熊腰的青年汉子举手拜礼说道,此青年汉子正是当前苗疆的大头领,龙飞羽。 “庆王,特使。我们苗寨不接待,朝廷找我们没有什么好事,让他们回去” 龙飞羽显然对朝廷之事极不感兴趣,或者甚至讨厌至极,三十年前朝廷几近让苗家灭族,苗家还没找朝廷算账,现在又来商量什么事情,哪有什么好商量的。还不是朝廷一有难了就想到苗家了。当然此事不能明面说而已,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到与朝廷针锋相对必要的的那一天。 “好的,头领我这就回复寨巴苗寨” “粟合巴,稍等,他们要是敢硬闯,就让他们尝尝咱苗疆的围猎大阵” “好的,头领,我这就去通报”叫粟合巴年青汉子勿勿走了 龙飞羽却在想一年一度的议榔大会事宜,这数十年朝廷负责西南防务的王爷英王一直以来与苗疆井水不犯河水, 但由于朝廷局势动荡,近几年以来身为朝廷边疆大吏的英王也不甘寂寞屡屡向苗疆发展势力,渗透、破坏、袭扰无所不用其极。 好在苗家这些年也不断发展壮大,不再象二十多年前刚受朝廷重挫那般毫无还手之力。 但毕竟苗家比不得朝廷那般军器充足,虽然每次都能想法回击西南那些朝廷势力,但自己也是牺牲不少。 而今年是关键一年,龙飞羽花了三年时间已训练了一支一万二千多人的少壮新军,但军器不充足,无以形成真正的战力。这是他现在最苦恼之处 。现在唯有靠议榔大会来商议这件事了,可五位师傅均也闭关修炼不能参加,这么重大事情自己该最终如何决断。 龙飞宇正思索间勿勿进来一青衣苗家女子,上前向龙飞宇报道:“头领,圣女不见了” 说话间也是神色勿忙急促 “小黎,莫急,慢慢说来”龙飞宇伸手压在了腰间的那柄--冷月孤星斩之上 。 “今天一早我去给圣女送早点,发现圣女不在房间,而且圣女房间的那只会说话的鹦鹉也不见了,地上还这几根彩羽,我把圣女经常去的地方与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我这才急急忙忙来向头领汇报。” “好的,我让小五带我的啸狮(狗)去查一下,你先回去吧,我找到线索了再通知你” 龙飞宇已让小五去查了,但心里并不能平静下来,这马上要进行议榔大会了却频频出现事故,先是朝廷来拜会,说是拜会还不是想拉苗家十八寨做朝堂上那些人的棋子,这一点他自已是看得清楚楚的,这是决不能做的, 现在又来圣女失踪这种事情,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议榔大会召开在即,这会前必须祭告天地神灵,圣女才是执行者,所以他必须马上将圣女失踪一事处理好。他已走出大堂朝五都峰掠去,五位师傅正在那里闭关。 此刻远在百公里以外的巴苗寨边境厉胜衣、 神龙尊者毕梵天、日月双圣梁川同与赵北川却在苗家的围猎大阵之中生死突围, 此阵是当年苗家先祖蒙天和随天洛皇帝令景宸征战天下时所独创,利用了苗家狼斑草加四种剧毒的草药熏制的毒烟可以迅速弥漫整个林区久久不散,一般人等闻之立即毙命, 且此阵中间还时有密集如牛毛竹箭飞出加各个方向飞来之尖锐凌利竹排,别说是人就是鸟飞至此阵也会立即毙命于此,而此时厉胜衣各人空有一身本领也无法施展,此阵实是太过厉害,但又不能不去完成庆王交付的任务,苗寨的势力不能落入除庆王以外的其它任何一方手里, 可困于即要防止毒烟侵袭入体,又要防密集箭羽与尖锐竹排袭击,四人左冲又突了几次都不成功,这里还到处布满的杀人的陷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四人结成圆形阵法拼死一搏向来时方向突围出去, 但四人这中以厉胜衣功力稍微逊色,此时也身受两支毒箭,也只得强撑着暂时用内力压制毒性扩散随三人突围。而四人之中以神龙尊者功力最强。在不断用劈空掌力与凌利的刀势摧毁来袭之毒箭与竹排以外还用雄浑内劲发声道: “苗家龙大当家,我等只是奉庆王之命真心邀京城一聚并无他意。三十年前旧事皆可商议,苗家当前困难庆王也明白,只要龙大当家愿意我等商量,我们愿意为苗家做说客,解释了苗家与天洛这些年的嫌隙” “哈哈,你们回去告诉庆王,我们大当家并不想与朝廷为敌,但最好是河水不犯井水,我们苗家一向遵纪守法,但也请朝廷不要屡屡进犯我们,特别是西南苗家苦不堪言,诺是再不加以节制,别怪我们毫不留情” 树林之内远远传音过来的正是巴苗寨头领田延祚,也是龙天羽的五大得力干将之一。 “你们龙大当家此意,我们定当转告庆王,不日定有消息传予大当家,今日有所打扰,来日定提前照会,再邀大当家” “即然各位不再来扰我大当家,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远送,撤阵!!!”田延祚大声命令道。 ※※※※※※※※※※※※※※※※※※※※※※ 蓬山老叟李凌霄带着慕容城越过西南苗疆深山老林的毒瘴之地,来到了一处尤如化外仙境极域之地,这里飞瀑流泉、鸟语花香、毫无人迹可寻,有的只攀在树上跳来跃去的猴子,站在岩石上观望的大隼,还有到处可见无名的黄色、红色、紫色的小花,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一个极大的温泉。 而此时李凌霄正坐在旁边的岩石上对坐在温泉中的慕容城遥遥发功疗毒,李凌霄掌中真气有如长虹贯日,将慕容城罩包裹在一道赤红的真气之中,而此时的慕容城人虽未完全清醒,但是全身赤红经脉内真气很快周身快速游走,身边的温泉水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显然是因周身皮肤排出毒素所致。 而李凌霄此时也是白发逆涨,一道真气自头顶冲出,人也飞跃在半空之中眨眼功夫之间,也连续向慕容城发出十八掌,几记直击在慕容城周身各大要穴。 十八掌完毕李凌霄也累了,坐在岩石上收功静坐。片刻之后坐在水中慕容城有了动静,人突然暴射而起,半空劈出一掌直朝李凌霄头顶袭来,李凌霄平地姿式未变却突然平地飘移三尺,遥遥点出一指,慕容城立刻摔落在地上。 李凌霄抚着自己的白须笑笑走了过去,此时慕容城也醒转过来,怒目看着李凌霄。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慕容城道。 “我不是在害你,我是在救你,你可还记得擒住你的鬼面老人,那人名叫陆一鹤,我正是从他手中把你救过来,不过你身受他的剧毒控制,神智不清,所以对这十多天来的事都不记得”李凌霄微笑说道。 “真是这样吗?你是救我?”慕容城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这样,你现在虽然真力充足但是完全不受你控制,我点你穴道只是要先把你控制住,因为身中之毒余毒还会清除干净,你再过片刻还会陷入神智不清之状态会发狂,所以我只能先控制住你, 你的朋友唐小姐我已让她回唐门了,而且她还很关心你,本想带你去唐门医治,但你所中之毒并非一般的毒药,而是赤砂丹,这是一种即能让你功力瞬间暴增但也能让你失去心智的丹药,更加之陆一鹤对你施加了搜魂针法,所以你一旦失去心智就只会被他控制,除非你失去生命, 现在我已用少林易筋经功力将你全身经脉疏理了几个周天,再加之天然的黄硫温泉释掉你身体内的部份赤砂丹之毒,你才能回短暂的苏醒过来,你身中的搜魂针法我虽已替你解掉,但这赤砂丹之毒再配合那蟒蛇之胆,那可猛烈异常,不加以时日的调理恐怕难以彻底治愈” “非常抱歉,刚才晚辈误解前辈了,不知前辈贵姓,晚辈慕容城” “无妨,我即知你病理,就知你无法认得我,但我认得你师傅,火雷神秦天缺,你的天姿非常好,筋骨更是练武者的上品,小小年纪就将炙阳神功练成非常罕见,连我与你对一掌你都可以伤我心脉,你一身功力是当世之俊杰了” “晚辈惭愧,只因晚辈原有先天九阴绝脉,后经师傅花费毕身功力将晚辈全身经脉重新疏理打通才得以重生,后师傅又为了促成我炙阳神功大成,不惜舍弃了生命,所以晚辈的身体与生命都是师傅给的。晚辈只有用余生来报答师父”慕容城一双虎目也是泪花满眶。 “原来如此,看来你师傅果真是性情中人,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你先调功静养一下,我也需休息一下,对面的山洞是我们目前的居所,里面还有一些吃食,我姓李,名凌霄。外人都叫我蓬山老叟,你也可叫我老叟,我们这些日子恐怕还要在一起,我要为你清除余毒,还要教你易筋经你这样才能自已调理” “谢谢前辈,晚辈不知何以报答前辈的再造之恩”慕容城说 “这倒是不必,我也是医家,这个救人也是我们医家的本份,再说那个陆一鹤调教你可能也是想用你来对付我,所以我更应救你,所以把心态放好就行了” 李凌霄拍了拍慕容城肩膀顺便替他解了所点之穴,走进了山洞之内。 “记得专心调理,不要被任何处界干扰,否则你气血会控制不住,前面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李凌霄已觉得很累了, 这十多天不停运功替这个慕容城疗毒,还一下忘记了自身的隐疾,自已少年时练功时急于求成,结果造成经脉大乱走火入魔,后为少林释明大师所救,并收为少林俗家弟子,得以修习易筋经才得以慢慢复原,但依然在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筋脉逆张痛苦异常。 这十多天未进行及时调整,强催内力为慕容城疗毒自己也是损耗过巨急需修整几天。 而此时的慕容城也进行物我两忘的状态,一心调理自已体内多股四处乱撞之真气与赤砂丹火热之毒,人体整个周身都被赤红色的雾气笼罩有如一个血色的火球,且不断有隆隆似闷雷的响声传出。 对面山崖之上有一道飞瀑倾泄而下,有不少鸟儿从山崖边飞来飞去啄食因瀑布惊飞的小虫儿, 瀑布下面的水塘边植被异常茂盛,各色各样的花草均是争奇斗艳,更是引得鸟儿们均在此憩息觅食,有的还不时飞到了慕容城的身边, 但被时不时闷雷声给惊飞,艳阳照射在如此美丽而灿烂的山谷,一切都显得此处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可就在此时这一切被打破了,鸟儿在山崖边被惊得纷纷飞走,山崖之上更是有大块巨石随瀑布而下,随即一条蓝色的人影,自崖顶飞掠而下裙裾飘飘有自仙女下凡一般直落下崖底的大树之上, 而跟踪而下竟然有五人之多,却均是黑衣蒙面手执弧形缅刀。人未到五把缅刀已有如五道飞轮急袭而来,大树瞬间即被缅刀斩得光秃秃的只剩几根枝干, 而蓝衣女子也被迫到地面离慕容城不过三尺的距离这内,跟着自崖顶飞下来的五人将慕容城与蓝衣女子团团围住。各自手中的弧形缅刀明晃晃的泛着瘆人青色的幽光,有种立刻浸入骨髓的感觉。 “交出信函,否则你再无发声的机会了”五人之中一人沉闷的语音发声道。 “咯咯,我并不知什么信函,你们最好不迫我,否则休怪我下辣手” 蓝衣女子面带蝶形女巫面罩,但一听声音即知为年青妙龄阶段不会有错。 “不知死活的妖女,拿命来!”五人已组成一个五虎搏雁阵法,五把缅刀如飞轮般急驰而来,分五路直袭面、胸、颈、腰、腿,而只见蓝衣女子也不含糊,周身有如急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滴溜溜转动之已用一柄利剑将缅刀一一击飞, 而情况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击飞的缅刀去而复返,在五人功力的催动之下来势更猛,眼看蓝衣女子就要伤在缅刀之下,突然旁边的慕容城一声暴喝,身形急迅升起带运周边的温泉水有如一个巨大带刺的法轮,直射周边一丈距离开外, 缅刀也因强大气阵所迫纷纷倒飞而去,直向五人袭来,五人不想有如些变故,特别有如此强大的气阵,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五人连人带刀被气阵振退了三丈开外方才稳住身形,但手中握住的缅刀实是余劲强大直震荡得擅动不止。 慕容城并未停止身形半空之中一连向五人劈出五掌,五人自知厉害纷纷展开身形移,形换位避开来袭之强劲的劈空掌劲,而此时五人原来所处位置均是石走砂飞立显现五个大坑。五人见此情形立即再次变换身形竟然组成一个锥形人阵,且在后面的人各发一掌撑住前面人后背,最前面的一人大喝一声双掌齐出直接迎上慕容城的双掌立时平地之间有如一声闷雷,五人立震得轰然倒地 口喷鲜血而出,而此时慕容城有疯狂般又向五人扑去,五人此刻也无力还手均已被慕容城震得身受重伤,眼看就要丧身于慕容城掌下, 而此时山岩边山洞之内飞出一缕劲猛的指风,一下点在慕容城玉枕穴之上,慕容城立马晕睡了过去,而此时蓬山老叟李凌霄已自洞内飞跃而出,一下托住即将到地的慕容城。这一瞬间的事情,旁边的蓝衣女子立马反应过来,朝李凌霄掬了躬,“老前辈” 李凌霄朝蓝衣女子摆摆手,却对也受伤五人说:“你们是西南五虎吧,为何要追此女子到此” 李凌霄竟然一下道出对底细。 “前辈知我等?我正是,飞天虎,黄双成,其余正是我的几位兄弟” 前面为首的那位黑衣蒙面人站了起来拱手道。 “几位也是白道上的豪杰,这般痛下杀手对付一个孤身女子,是何道理 ,莫不是你们那位王爷指示”李凌霄说道 “前辈,即知我们王爷,想必是我们王爷故交,还请看在世子面子上让此女子交出我们世子信函,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前辈,莫听他们血口喷人,我跟本就不知什么信函,你们世子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被人知道,现在有多少女人被你们迫害,最好能让你们世子当着天下人说个明白”蓝衣女子说得非常气愤。 “妖女,你找死”蒙面黑衣人又想动手,立被李凌霄出手制止了 “你们五人走吧,这里有五颗大还丹,可促你们运功疗伤” 李凌霄出手执了五颗丹药给五人,五人见现在形势也是无法逆转,也就再不出声相互扶持起来朝山谷外走去。 李凌霄此刻已重新扶慕容城在温泉中坐下替他运功疗毒,蓝衣女子也未再说话,柱剑坐在岩旁看李凌霄专心疗毒,不过片刻功夫慕容城也面色赤红,头顶红云缭绕,全身筋脉更是有如灵蛇游走,而李凌霄也开始呼吸加重,突然飞跃而起在空中不断向慕容城发掌,直击身体各处要穴,慕容城随着他的掌势身体开始如坐轮盘般旋转。 怱然慕容城暴射而起并疯狂朝周边以及李凌霄发掌直击得周边岩石轰隆隆的开裂滚塌,还不断发出震天嚎叫之声,一旁的蓝衣女子自然不能承受这种超强内力忙运功相抗,但此能量哪是一般内力可抵抗得了的。只感到耳膜欲裂,心脏有如要蹦出胸腔的感觉头越来越重, 一旁李凌霄不得不百忙之中凌空一指点了蓝衣女子的玉枕穴让她晕睡过去,并运起易筋经洗髓功法一下聚集了强大的圆形气阵,完全将慕容城包裹在里面,不管慕容城有如狂兽般如何冲突也无法突破他的气墙,而此时他更频频凌空出指疏理慕容城气脉,经过盏茶功夫,终于慕容城安静下来了,瘫坐在了地上。 李凌霄也累得全汗透,并迅速点了慕容城的穴道让他彻底晕睡过去,而此时蓝衣女子已醒,见李凌霄疲惫至极,忙去扶住了李凌霄。 “前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蓝衣女子问道。 李凌霄没答话,只是颤颤抖抖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吃下,蓝衣女子知道这是少林修炼者的圣药大还丹。李凌霄运功一个周天后脸色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 “天意呀,天意呀”李凌霄自言自语的说道。 “怎么呀,前辈,你说是这个人有危险是吗?” 李凌霄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蓝衣女子道: “你知道吗?我本是可以将他完全治疗好的,没想到你这闯进来他恐怕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了,而且可能有性命危险,现在他全身筋脉也完全乱套了,体内更是几股真气不断冲突逆行,造成他神智丧失无法自控。现在连我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李凌霄显得非常丧气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可,可我是无心的,我真是无心的,都是那什么五虎不断追杀于我,我打又打不过他们,没办法才闯到这里来的”蓝衣女子声音显得非常内疚。 “也不能完全怪你,只是老朽一时心急,这也许就是这小子的命,本来我想带他来这个杳无人烟地方为他清理毒素,再加之有这塘天然黄硫温泉水,更是对他消他体内之毒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没曾想还是被你们闯了进来,对了你怎么穿过前面那遍茂密的树林避得过那浓重的瘴毒的,莫不是你是苗疆之人” “正是,前辈!我确是苗疆人,苗家十八寨的大头领龙飞羽就是我大哥,所以我有能避瘴毒之药丸,我原想借这瘴毒之厉害来避开那五个讨厌的家伙的追杀,可是没曾想他们竟然也不怕这瘴气之毒一路追踪而来,正好在上面遇上了”蓝衣女子说道。 “哦,原来如此,龙飞羽即是你大哥,他们难道不知,否则凭他们本事只怕连龙飞羽一招都顶不住,虽然他们后台是英王府的徐王爷,只怕也要先保命要紧”李凌霄有些费解的看着蓝衣女子。 “前辈,现在已不同往日了,现在英王府趁着朝廷混乱不堪急剧扩充自已的势力,到处招兵买马,就只差明面上跟朝廷裂土封疆之争了, 我们苗家十八寨虽有一些势力,但要与英王管辖的西南各郡县来看我们的这点势力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近几年英王府屡屡犯我们苗家,即虏掠财物,也霸占土地,现在更可恨是他们竟然为了累积钱财扩充势力,竟然还贩卖人口特别是女子, 我们苗家近段时间老是有女子失踪,原来一直没找到是什么原因,十多天前我正房间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鸟叫,然后我的鹦鹉就扑腾起来,我正过去看一个究竟,竟然闻道一种奇怪的香味,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已被关在了一个地牢之中,而与我相连的地牢还关了很多同我一样的女子。 后来经过询问他们都是如我一般被迷晕后送至来此的,接下来的几天几乎天天都有新的女子被关进来, 好在他们迷晕我时并不知我身上有苗家特有的迷药迷魂散,我利用他们给我送吃食机会将人迷晕,打开了牢门并将各位姐妹全都放了出来,可就当我们欲冲出地牢之时他们上面的人发现了,来了好多人围攻我们, 我们好多姐妹都死在了他们手里,我也是侥幸逃了出来“ 蓝衣女子开始抽泣起来,虽然她带了面罩看不到面容但从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可知道她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真没想到英王府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看来这个天洛的天下真的又要有大变动了”李凌霄无不惋惜的说道。 “那他们找你要的信函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逃离那里时曾潜在房顶上,但刚伏下身来,就发现房里飞出一条人影,但那种速度是我世所罕见的,我甚至都没看出是男是女,还是什么形态就如一缕轻烟一般在我眼前消失了,不一会下面屋内就开始大乱,有很多人跑来跑去,我也实是不能潜伏下去,因只要再等片刻天一微微亮我就完全无法脱身了,只得冒险脱身,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好在我有迷魂散,我把所带的全部迷药都点燃了,才逃了出来,可是还是被那五个讨厌的人追到了,就是这样” “哦,这么看来你还算是幸运的” “是的,我一定要动员我大哥去救那些受苦姐妹,她们太可怜了”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方是英王府,要救是救,但要有周密的计划与准备才行”李凌霄说。 “对了,还不知姑娘名字,我看能不能想到办法帮你救人” “那太好了前辈,我叫,田馥雅,是苗寨专门负责神社祭祀的圣女,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哦,我姓李,叫凌霄,江湖人称蓬山老叟,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我也习惯了,人生有如飞蓬,遇风而行千里,乘风之势,托风之力而有若凌霄,哈哈!!!” “李前辈你刚才说此人筋脉大乱,又说他身中剧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田馥雅看了看慕容城问道。 “唉,这个说来话长,但现在不是细说时候,我刚才让那五人走了,只怕他们一会就会带更多的人来这里,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小子现在命在旦夕,如果一旦耽搁可能纵是大罗金仙也挽救不了他了”李凌霄叹自息的说道。 “这么严重呀,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能否带去我们苗寨,我们那里有各种上好的药材或许能对他有用” “这可不是一般药材能治愈的,他身中了赤砂丹之毒,又吃巨蟒之胆,还被人施了搜魂针,而且他的百会穴被人灌注了强大阴煞魔功,这几种随意一种就可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好在这小子根骨奇佳,竟然顶住各种强大能量,再加之我这十多天的调理,基本可让他慢慢恢复了,可没曾想----” “没曾想我闯了进来,造成他气血逆行筋脉大乱是吗?前辈” “是的,而且还不单是气血逆行这么简单,因为他被强制灌服了蟒蛇之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可顶一修行者十年以上的苦修之功呀,这个能量之大可想而知,现在他身体内各种能量不能汇流归一,一入气府就会血管破裂而死之危险至极,就算调理得当也会终生瘫痪不能自理了。”李凌霄说道,“所以点了他的晕睡穴,不让他醒来,就是想尽量延缓情况的恶化,他一旦醒来发起狂来,只怕很快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李前辈,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是我害他这样,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哪怕是最大困难我也愿意去尝试”田馥雅竟然说得非常的坚毅。 “除非,除非能让他脱胎换骨”李凌霄摇摇头说道 “什么脱胎换骨?”田馥雅不死心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 “就是让他短时间能达到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入大修行家境界” 李凌霄明知此事不可为,但被这丫头缠得没办法,只能将此种不可为之事说将出来。 “前辈,那如何能做到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呢?”田馥雅还不死心 “这可就难了,当世之间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也没有几个人了,更何况还助这小子短时间能达到这个境界,更是难于登天” “难道当世之间就真没人能助他达到此境界了吗?”田馥雅竟然也来了这一叹。 “有是有,当世之间据我所知,恐怕只有青峰上人、剑冢山荘之主、我师傅释明大师、灵鹫上人能做到这一步,唐门的唐老爷子或许也能做到这一步,其他人等就算是牺牲自已毕生功力可能也不达成, 但这些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师傅更是早也不问世事,常年在外云游,我都有十多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 唯一唐门唐老爷子或许可以一试,但现在的唐门唐老爷子可是支撑起武林半壁江山之人,只怕就算他愿意,他们唐门所有人都会反对,而且还不一定能完全救得回来” “前辈,我们苗寨的五长老可不可以,我听大哥说五老正在修练一种非常厉害的功法,能集五人之力祭出先天罡气形成什么什么?我一下记不起来”田馥雅急切的说道。 “噢!祭出先天罡气,莫不是天罡五照功法” “正是,正是,大哥当时说起过,说是能将自身功力返照到一人身上这样” “这样话,或许还真可能救他一救,如果再加上我的易经筋功法或许真能让他脱胎换骨。” “前辈,那我们快走,现在就去苗寨,我去救五位爷爷救他” “你真的确认,苗家五老能出手救他” “五位爷爷平时最听我跟大哥的话的,我跟大哥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会答应的,这些年大哥将苗家十八寨打理得很好,深受五位爷爷的赞许” 田馥雅急切起来就要去扶慕容城。 “对了,前辈他叫什么名字,他要是醒过来还能不能记得我” “他叫慕容城是前宰辅慕容都的侄儿,至于他记不记得你,那可真说不好,前面他的神智不太清楚” “哦,这到也是,这个害他的人到底是谁,如此歹毒” “还是先走吧,以后有时间再告诉你” “好的,前辈,我跟你带路,进苗寨没按我们约定礼节,是无法通关的。” ※※※※※※※※※※※※※※※※※※※※※※※※※※※※※※※※※※※※※※※※※※※※※※※※※ 第16章 苗家五老 龙飞宇正在雷评寨内与十八寨的头领商议新军的财源开拓问题,就见名叫粟合巴的年轻小伙子飞跑而进,向龙飞宇报告道; “大头领,已在预定地点接到了圣女,不过同行的还有一老者与一受伤昏迷不醒的年青人” “很好,安排下去准备酒菜,准备替圣女接风洗尘,另外那个奸细把她提到祭天台那边去,今天等圣女一到就用她来做祭天,以慰今年议榔大会谷物神灵” 粟合巴出去后一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说:“大头领,我以为我们苗家要想真正强大起来刚靠我们训练新军还是不够的,毕竟我们的资源有限,人口也不多无法真正与西南英王府相抗衡,这些年我们受他们苦多了,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我的意见是西联唐门、南联南宫家让他们都能给我们提供支援,我们才有真正与英王府相抗衡的能力。” 出来说话的这人正是负责西南独龙苗寨头领吴展臣。 “道理是对的,吴头领!!主要是我们如何让蜀中唐门与岭南南宫世家能愿意与我们联合” 出来说话正是寨巴苗寨头领田延祚。 “我们与唐门有药材生意,如果我们将药材部份采制权给到唐门由他们与我们共享利益,那我们的生产量就会加大,这样得唐门有利也对我们苗家有利, 而岭南南宫世家的南珠天下闻名,制盐业更是独霸一方,我们苗家银饰却始终只能在我们苗家盛行,我们如果将银饰的部份铸造技艺与销售要求让岭南分得部份利益应也可能让南宫世家出面支持我们。”吴展臣款款而说道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我们苗家独有的生意生都让利给了别人,我们得以生存的技艺就会失传,这会影响我们苗家祖宗根本”发声正是巫苗首领陈夜鸮。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可以将我们特有的技艺发扬光大,还能强壮我们自已,不但不是丢弃祖宗根本,而是让我们祖宗根本让天下尽知,何况我们还有我们青布工艺都可以做为天下共享的特色的” 说话如银铃之声的正是苗寨圣女田馥雅。 “小妹,你来得正好,这些日了你失踪我可到处差人找你” 龙飞羽边说边急步走下大头领的位置过来迎接田馥雅, “听说你被那狗娘养的徐世子的人给抓了,可把我这急坏了。” “对了,十八寨的各位头领,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有时间再谈,今天各位的想法我会认真考虑一下,到时有确定的信息再告诉你们” 龙飞羽向各位抱拳道。十八苗寨头领相继离去,大庭内只剩下田馥雅、龙飞羽与李凌霄。 “大哥,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凌霄李前辈,江湖人称蓬山老叟” “哦,蓬山老叟大名,我早有耳闻,只是无缘得见,今天真是幸胜、幸胜,听闻前辈一身少林易经筋功法已至化境,更兼大乘般若神掌与大力金钢指演化而成的凌虚指劲更是莫与匹敌” “哈哈,龙大头领,你可把老夫的底摸得一清二楚呀,你才是莫与匹敌,说说整个大西南,能与你匹敌可能不会超过三人吧。你的飞龙斩可是早也天下闻名了” “好说,好说,来,来前辈坐下说,听回报人说您救了小妹性命,您是我们苗家的大恩人,您能来我们苗寨,我们苗寨定当以最尊贵的礼节对待” “龙大头领,你说起这个事我也正好有一事与你相商”李凌霄也不再客气直接将慕容城事的说给龙飞羽听,龙飞羽听得很认真,但始终眉头紧锁未有发言。李凌霄说完整个经过,才问道:“不知龙大当家对此一事情如何看?” 龙飞羽在大庭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田馥雅倒是急了, “大哥,你倒是说一下你的意见,反正现在这个慕容城我已带过来了,就让他暂时住在我那边”田馥雅显然有点赌气的感觉。 “李前辈,不是我不想帮你与那位慕容小哥,实是此事万份凶险,五位师傅本已年事已高,早也不问世事,而且这天罡五照功法五位师傅目前还并未练成,况且不怕跟前辈说丑话,目前苗家十八寨虽说由我龙飞羽统领,但五位师傅才是十八寨的精神支柱,十八寨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不是我龙飞羽一人之功,而是我五位师傅的前期努力才凝集而成。 我们现在外部面临西南英王府的压力也是力不从心,如果因为此慕容小哥之事造成五位师傅有什么闪失,那可能就是我苗家的灭顶之灾了” “唉,龙大头领,你说的情况我明白了,我原来也是一心想要救这小子,毕竟医者父母心,但现在经龙大头领这么一说,苗寨的安危远比这慕容小子的重要得多。我今夜就带这小子离开”李凌霄显得落寞极了 “嘭”一声,田馥雅竟然朝龙飞宇跪下了“大哥,不要,不要让李前辈带那个人走,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他为了救我造成筋脉大乱,神智丧失,现在不救就晚了,李前辈要是带走他恐怕过不几天他就没命了,你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你是我最尊敬的大哥”田馥雅竟然哭泣了起来。 “小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大哥再想想,容大哥再想想”龙飞羽扶起了田馥雅,但心里乱极了,该怎么救这个慕容小哥才好呢。 “李前辈,刚才晚辈考虑不周,实是抱歉,你跟小妹先去休息,这些天来你们也累了,我先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好法子救慕容兄弟”龙飞羽抱拳道。 “好的,大哥我相信你能想到办法解决的”田馥雅带着李凌霄走出大庭。 龙飞羽真拿这个妹妹没办法,这个虽不是他的亲妹妹却比亲妹妹还亲,自已看着她长大,又手把手的代替五位师傅教她武功,又看着他选上苗寨圣女,从未见她如此求过自己,一直以来都她很有主见又很能坚忍独立,为苗疆为自已今天的成就出过不少力,可是到底该如何救这小子呢! ※※※※※※※※※※※※※※ 田馥雅回到了自已住处,她也非常的愁闷,自已虽然求了大哥救慕容城,但苗寨的大局她不是不知道,但怎奈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已,而她又对他无能为力,既不能帮他渡过生死难关,又不能让他清醒过来明白自已的难处。 这是她最感到难过的地方,她取下长期带着的蝶形面罩,露出了一张白皙娇嫩的绝色面容,这张面容自十三岁选上圣女后就再以没让任何男人看过,这是苗寨的自立寨以来的规矩,选上的圣女只有在找到真正倾慕的本族男子,并由男子发誓一生忠于圣女之后才能露出真正的面容示人,并嫁与此男子从此不能再从事侍奉神灵的工作,苗寨再召开议榔大会重新选圣女方可重获新生。 她拿了一碗小米粥过来,一口一口的喂着进慕容城的口中,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子虽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她对他一点不了解,只知道他目前受了很大困苦,她有义务与责任去解救他。 而此时的龙飞羽已登上了圣都山的鹰嘴崖,这里的崖洞正是五位师傅的修行的地方。崖顶终年雾气缭绕凉气侵骨,而洞内却是景物分明温暧如春, 五老分别坐于五个木榻之上,中间石地上之却有一股热泉自崖底升起,形一泓小小的池塘,池塘上空正有一条水龙在空中盘旋升腾,时而向洞壁飞去,时而在空中翻滚,奇怪的是不管怎么运转这条水龙都不会分散与溅落于地,而此中密诀自然是五老掌中所吐之气劲运转水龙生出万般变化有如活灵活现真龙一般在洞内嬉戏。 “飞羽,你来了,用你十成功力试试这条水龙如何?”东首一老人说道。 “师尊,弟子不敢”龙飞宇向五位师傅深深鞠了一躬。 “有何不敢,你现在已十八寨的真正主宰者要拿得起放得下了” “是,师尊,那弟子就以掌为刀试试这水龙威力如何?” “也行,这个地方毕竟太小不能充分展示的飞龙斩威力”还是东首老人首先点头首肯了。 “只见龙飞羽单掌立势成刀,立时洞内气场激荡迎掌而聚,石壁内有如雷鸣,嗡嗡作响。手势伸去有如流星赶月,一道强大的气劲化作一道闪电般的利刃直朝洞内盘聚的水龙袭去, 而水龙竟然迎刃而上毫不避让,与强大气劲缠绕在了一起,洞内霎时之间有如山震地摇,不断的闷雷声、龙啸声响起,龙飞羽当然不能就此罢休,人也纵身而上在空中追着水龙连劈出数掌,而水龙聚拢成形龙尾一扫竟将掌劲荡得踪影全无,龙飞羽自已整个身躯已被强大的罡气一记扫中前胸,闷哼一声震落于地。 “恭喜五位师傅神功大成” 龙飞羽鞠躬道。 “哈哈,哈哈”五位师傅齐笑起来,东首那位首先发言,“飞羽,你未出刀、未竟全功,不过师傅也未用全力打你算是打平,他日待我们五人练成五龙互搏,驭气于天地之间那才叫真正的大成,而现在嘛只算是聚气成形,气走紫府内宫,成形天地万物” “师傅,这已是非常不简单的了,听说那个神一样的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也是能聚气成剑是为--心剑 ,有无坚不摧之能,师傅们只怕此聚气成龙也快赶上那位苏先生了吧” “哈哈,飞羽这可差远了,人家苏青城年过五十就练成心道合一无坚不摧心神之剑,而且我们五个老朽加起来都四百多岁了也才刚刚才能气走紫府聚气成形,至于纳天地元气成一统者恐怕就只有那位青峰之主了” “弟子愚钝,还请师傅教侮” “飞羽,你有飞龙斩确为霸道,也能驭刀而行,但此均为有形之物,而气才是无形之物,用无形之物之物击有形之物该当如何,有形之物损矣,无形之物无损矣, 至于那位苏先生更是高明,他的心剑不独是无形之物,更是兼天地道之大成,能将心道、剑罡之气熔于一炉者此为有道之剑,涵盖了武道与天道的道理。这才是真正的无坚不催,因为他也达到御心之境,而我们这才只是御气,气强者胜,气弱者败这也就是修行之筑基。” “弟子明白了,谢谢师傅教侮,弟子今天来拜见各位师傅是一事相商,此事弟子实难抉择” “噢,说来听听”东首的大师傅乃是五老之首,名曰:丹阳叟,黎右年,其后分别是赤霞叟,吴洗;明晧叟,苗龙;雾隐叟,雷岳;凤鸣叟,谷一鸣; 五人原本分属苗家五大寨之头领在三十年前的那场与朝廷的对峙之中五人逃入毒瘴森林侥幸存活了下来之人,并在森林内获得前辈遗留下来的珍藏密本习得神功,十年后出山重整苗家, 并重研苗家先祖蒙天和之飞龙斩将其发扬光大,所以五人在苗疆地位崇高且德高望重,是龙飞羽不得不依靠的柱石。 龙飞羽不得不把李凌霄救苗馥雅,且带回慕容城一事跟五老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也同时分析了苗家当前的局势与西南王府对苗家的威压之势。 “原来是这样,这人是自然要救,但英王府之事也不得不处理,只是我五人若真是耗散功力将此慕容家小子救下,恐怕要是遇上西南那个老魔头,恐怕你还是会有大麻烦, 虽然差不多十多年没有打照面了,但听说那个老魔头的部下早已投靠了英王府,这会只怕也是他们怂恿那个世子做出的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个老王爷就算是不公道,但毕竟其也算随先帝打过天下之人,知道这民间有困苦,而且至少也遗留了其父的一些风骨,但现在这个世子就不一样了,从小握着金叶子长大,专干这些见不得人的阴险勾当” “几位师傅不知意下如何,飞羽是否真能将个世子的那些个爪牙抹去?” “不妥,这样更会引得那老魔头出来为害武林,要治他恐怕只有请西蜀唐门唐老头唐星辰出手方可” 说话的依然是丹阳叟黎右年, “这样吧,你持我们五人之苗家圣物‘天雷鼓’速速前去西蜀求见唐星辰,就说二十年前旧事之约,苗家愿尊守信诺,让他亲眼一睹苗家飞龙斩之全貌” “师傅,不可!!这可是我们苗家不世之密,只怕自此以后飞龙斩就会让天下尽知,先祖之盖世武技从此外传。” 龙飞羽有些急切起来,除苗家少数的几人以外无人能真正领略飞龙斩全貌,一般在飞龙斩之下过不三招即被斩于刀下, 就算当年迎战西北之狼岳抗天,先祖蒙天和也只用了二十九招即将其杀之。以后更是无人能抗,只是师傅说的老魔头黑狱阴魔、烈焰毒尊二人,却是全靠用毒以及一些灭绝人性的魔功来对抗飞龙斩,这是苗家最不齿行为。 “飞羽,你错了,这不是将我们苗家武技外传,而是让你能从此更上一层楼,苗家飞龙斩虽然霸道威猛无匹,但确不能长兼其它之所长, 二十多年前我们之所以不想让唐星辰领略我们苗家的飞龙斩,只是那时侯飞龙斩还是独一无二二的,但是后来唐星辰悟道了,他自创了大河剑意,此种剑诀是天下至柔至刚之剑,也应是与我们飞龙斩不相上下了, 而此正好也是你学习的好机会,飞龙斩也应是到了升级的时候,而唐星辰是名家剑道大师也是不屑与你等后辈计较了,你直管去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师傅,指点得是,弟子今天连夜动身前去西蜀,那个慕容小兄弟就麻烦五位师傅了,我会让小妹连夜送上山来的” “叫那个李凌霄也过来吧,以后我们可能还要依靠他去联络岭南的南宫世家,他也算得上是少林名门之后,更与那个无极宫的商老儿渊源非浅。” “是的,师父”龙飞羽已飞身下山而去。 ※※※※※※※※※※※※※※ 田馥雅还正为慕容城的事伤神呢?大哥就派人来说今晚可带慕容城去圣都山,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他必须马上去告诉李前辈, 但她出门前又想起大哥告诉她,她原来的身边的侍女小黎是奸细,让她很是费解,她跟小黎情如姐妹,小黎怎么会出卖她的呢?但大哥说的话她又不得不信,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西南英王府的势力看来已深入到苗寨内部了,就连她是圣女都差点着了他们道,只是这样一来她身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就好像这个慕容城吧,明明神智丧失了为何去能救她,明明当时自已就在他身边他情愿攻击救过他的李前辈也不曾伤她分毫。还有他刚才看了他的腰间挂有一骨形虎饰,竟然与自已身边留的骨形虎饰一模一样很是奇怪, 自已的饰物是母亲给她保佑平安之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会有这种东西。还有就是这个慕容城是自己这五年以来唯一用真面目示人的男人,虽然他昏睡未醒,但这算不算是看过他面容的男人呢? 但是自已用容看过他就是了,原来他只有敬重的大哥,亲近的小黎,而突然之间竟然有一个男子用性命保护了她,而且这个男子还长得真不赖,对了,不能说不赖,应该是非常的帅气,她还亲身离他那么近喂他喝粥。这种感觉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奇怪。 她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到了李凌霄住处,只见李前辈正如老僧入定般闭着眼睛在床上运功,她正想发声李凌霄却先说了 “五老肯救慕容小子了吧” “是的前辈,五位老爷爷也让您跟我一起带慕容城上圣都山” “好啊,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绝顶神功---天罡五照神功 ” “前辈,只是五位爷爷真的能救得了他吗?” “怎么你对你五位爷爷没信心。” 李凌霄呵呵的笑道 “不是,只是我在想他要是真清醒过来会不会奇怪,还能不能认识得了我们,突然一个切都是全新环境,全新的人物,这个是不是都不敢相信” “这个我到不耽心,他虽没有真正清醒时认得过我一次,但我却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如他的师傅火霹雳秦天缺以及几月之前他与另外一位少侠柳乘风一起从湘云别院突围之事,他可一出道就一连战胜几位江湖上成名以久的修行大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据我对他身根骨的认识是我见的最好的,只要有好一点锤炼说不定还会超过你大哥”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田馥雅发了一下呆然后说道。 ※※※※※※※※※※※※※ 圣都山鹰嘴崖山洞之内慕容城悬在空中有如一只快速旋转的炉鼎,而周身被水龙包裹着全身到处游走,丹阳叟黎右年一掌出击洞内必定红光大作满室生辉,而其他四老也是跟着连连出掌一时之间这个几十个见方有山洞之内到处是五颜六色照得整个石壁色彩斑澜, 一旁李凌霄却看得兴奋异常,这才真正的天罡五照神功,完全可与他师傅多年前的大日如来天定禅功有得一比,只不过已有很多年没见过师傅,是时应该回去看看了, 而田馥雅更多是耽心,她想这种脱胎换骨的方法到底能有多大把握,自已当初到底应不应该求大哥让五位爷爷救他,他要是自此以后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她觉得心里面乱乱的。 而此刻慕容城也开在空中翻滚,五老却已改掌为指,在空中连连出指记记都直袭慕容城的要穴,慕容城象是受了极大痛苦身躯开始扭曲变形,好象整过身躯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都扭曲了,看上去恐怖至极, 而一旁的田馥雅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差要尖叫出声,而此时五老个个都白发须张有如鼓风而起一般升到半空之中跟着慕容城一同快速的转动。 “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 回天返日;呼风唤雨;振山撼地; 腾云驾雾;划江成陆;纵地金光; 翻江搅海;掷地成钢;五行大遁; ……………………………… ……………………………… 掌握五雷;潜渊缩地;飞沙走石; 挟山超海;撒豆成兵;钉头七箭” 丹阳叟黎右年已引导其余四老在空中施出了天罡三十六法,一时之间洞内有如翻江倒海,气浪滚滚,人迹不辩只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与慕容城的哀嚎之声,这可把田馥雅惊得心惊胆颤呼叫出声,她可真没想到有如此大的变化, 好在一刻钟过后所有的洞内风平浪静了,五老有如一个个失去了元气的气囊一般一下萎缩了好多,坐在木榻之上个个昏昏欲睡之样不再运功,而慕容城此刻有如一个僵尸直挺挺的躺在石地之上。 “五位爷爷,他怎么样了,他死了吗?” 田馥雅急急忙忙跑过去摸摸僵硬的慕容城。 东首丹阳叟黎右年传了腹语之声, “圣女,带他回去吧,继下来的事情,李凌霄会知道怎么做的” 果然李凌霄走了过来一声不吭背起慕容城就快速往峰下飞掠而去,当田馥雅跟进而下来时,李凌霄已将慕容城全身扎满银针并坐在榻上运功用真气继续替他导引全身筋络,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原本苍白僵硬的面容开始变得有些血色,全身也开始冒汗,不一会儿全身筋络有如灵蛇游走,突突跳跃不停,头顶更是白雾密布,呼吸粗重。田馥雅这时才开始放心了下来,再过片刻李凌霄停止了运功,将慕容城放在床上,走下床来。 “这小子富大命大,这么大痛苦他也撑过来了,后面只需好好修养几日应可慢慢复原”李凌霄舒了一口气 “真的吗?那太好了,李前辈你也辛苦了,接下来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好的,过几天我再来看他,你只需按时给他服用这种大还丹,另喂点吃的给他就行。”说完运掌一收将慕容城全身的银针全都收了回去。 李凌霄正要走忽然听到一阵,呜呜-- 呜呜呜--呜呜,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凌霄正自奇怪, 可转头一看田馥雅只见她虽然带着面罩但全身发抖,瞳孔也明显放大,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前辈,不好, 鹰嘴崖上的五位爷爷有危险,我们快去救援,去晚了恐怕来不及了”田馥雅话还没说完就飞掠而去。 李凌霄现在才明白这是苗寨紧急联络的信号,当即也跟着飞掠而去。 当李凌霄、田馥雅赶到鹰嘴崖时,已有苗家的几位头领提前到达了,但都跪在洞外个个神情肃穆一看就是出大事了!李凌霄一走进崖洞,只见五老均已倒在木榻上七窍流血而亡,而田馥雅更是痛苦失声。 李凌霄正想上前去查看,就有两位头领飞身直袭而来,出刀迅猛无比记记都是完全拼命的招式。李凌霄不得不一一避开,他明白了过来,看来是几位头领都误解他了,但现在也无法解释。倒是田馥雅止住了哭声,挡在李凌霄与几位头领中间。 大声的叫道:“几位叔叔,你们误解李前辈了,他刚才一直跟我在一起未曾离开半步,没有可能来伤害五位爷爷,他要真想伤几位爷爷当时救人那时就有很好机会” 几位头领终于停止了攻击,但其中有人马上提出异议: “圣女,就是这个人带了那个受伤的人过来让我们苗家五老疗伤,才给了敌人有乘之机,他就该死” “各位叔叔,疗伤的提议是我提出来的,因为这个人救了我,并不是李前辈,再说我们从鹰嘴崖下去时五位爷爷只是功力有耗损,需要休息而也,并未见异常。”田馥雅马上提出了她异议。 “各位头领沉痛的心情我李某能理解,我今天当做各位面说清楚,我李凌霄决无半点想要害五位苗家前辈的想法,我承认带慕容城来这里疗伤确有不当之处,但决没想到会发现今天这种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五位前辈极有可能是中毒身亡,我李凌霄就是医家出身,各位如相信我请暂时让我先看看五位前辈的身亡原因,或许我还能查出一 二。 如果事后各位还是觉得我李某难逃其责,各位大可将我性命留这里,我绝无怨言。”李凌霄的说得理直气壮毫无半点做作之情,倒是让一个群情激奋的各位头领有些尴尬不已不知如何办才好。 “各位头领叔叔,听我一言,今天大哥不在,如不迅速查出一二来,说不定让凶手有机可乘逃之夭夭了” 田馥雅的话果然起了效果,各位原本围绕过来的头领只得让出一条路让李凌霄近身去查看。 李凌霄首先用银针在丹阳叟黎右年身上扎了几针下去,拔出来细细观察,又用手轻轻拔开两眼细细观察了一番,还在丹阳叟身边闻了好久,然后开始摸着胡须开始踱来踱去,让众人一下还真摸不透他到底查到了什么,然后就细细的看了看头部各处与脚底,这让大家都有些忍不住了。 “李凌霄,你到底查到了什么,你这样来来去去折腾的有损我们苗家长者的之遗容,更何况死者为大我们这些晚辈不能任你妄意而为”说话的正是巫苗首领陈夜鸮 李凌霄沉吟了一会说道:“从目前五老的情况来看能肯定一点的是,中毒身亡,而且一定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类毒药,因为五老身体上任何一伤口,而且死亡速度极快, 一是周身的皮肤包括胃部均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说明毒一到喉或者肺就让他们迅速逆血而亡,此种毒能发作的如此快,只能是气体一类的毒素而非食物,或者暗器一类的毒素。 但此种毒药我暂时还没见过无法判定其具体来源,而需更深一步的研究,不知各位对李某的回复可满意?” 各位头领一下都不做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吴展臣发言了 “李凌霄你即是医道世家该如何才能判定出结果?何时能给出结果?可有说法?” “这个我还只能先出查查古代各位医贤的着作” 李凌霄本想分析一下血液但此时可能说不定凶手还在这些人当中,所以继着说 “大概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就会有结果,但为了确保五位前辈身亡现场建议苗家派重兵在此把守,不知圣女以为如何?” “当然在目前未查到结果以前,粟巴合你把总寨这边的一部份飞羽卫调过来吧,我到时跟大哥说明这件事情” 田馥雅向苗家青年小伙子粟巴合说道,又转向各寨头领执礼道: “各寨的头领叔叔,也请各位先回总寨,待大哥回来再讨论如何安排五位爷爷的事情” 各寨的头领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有人向田馥雅回礼后自行下山而去,等到各寨的头领都下去了,李凌霄说: “圣女,如方便的话请带我去你们苗家药房看看,我需在那里参考研究一下毒物的来源” “好的,李前辈,请跟我来”田馥雅领着李凌霄往山下走去 ※※※※※※※※※※※※※※ 李凌霄在苗家总寨的药房里一整天都在看药材典籍,只是入夜时分出来外面散了散步,吃一些田馥雅安排人给他准备的饭菜与一些酒又进了药房。 而这次竟然躺在药材房的凉椅上睡着了鼾声如雷 而且还时不时的叭搭一下嘴巴好象梦中还在品尝苗家天然美味的竹叶酒, 照目前时辰很快就到亥时,即昨天约定会有结果的时间,可李凌霄一点也没醒的感觉, 可也就在此时屋顶上有了动静,一人潜伏在屋顶之上轻轻的揭开三片瓦片,看了看正下方躺着的李凌霄,指甲轻轻一弹一股淡红色粉末飘然而下,可也就在这时,下面的躺着的人突然不见了,倒是有人在他身后说话, “朋友,我等你好久了”说话人正是李凌霄,话音未落已凌空一掌劈出有若奔雷,正是大般若神掌之精髓无色无门, 黑衣蒙面之人正待挥剑迎上,可那有如此简单,原本看似简简单单劈出一掌竟然一下化出漫天掌影,且竟然压制得他无法拔出佩剑。 人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李凌霄隔空在而来的凌虚指劲连封了三处穴道动弹不得。 人也被李凌霄提起飞跃而下,而在下面等待的“李凌霄”已揭开面容露出来的正是带了蝶形面罩的田馥雅, 此时李凌霄一下揭开了黑衣蒙面人之蒙面,露出来的竟是一张连田馥雅都不认识的陌生面孔,且此人依然怒目的瞪大着双眼。 “说,为何要害苗家五老”李凌霄威严的逼问道。 “不关我的事,你说的情况我都不知道,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信息”黑衣人竟然非常坚决的说 “别再想瞒我,你指甲内--‘抹心’之毒就是最好的证明”李凌霄一下抓住黑衣人的手,就要往黑衣人嘴里放去,但黑衣人竟然毫不介意这种动作,李凌霄只迅速把那个手撤回。 “不怕告诉你,当时我在鹰嘴崖就发现了此种毒素,只是还不太确定,这是西南密林深处缅因王国一种特有植物的果实名曰:焱果,此果一旦成熟为保护种子不被鸟雀吞吃,会不时挥发一种毒气,这种毒气厉害异常闻者必死,而这种“抹心”之毒正是此种果实密练而成,是也不是?” “那五个老鬼不是我毒死的,我是有心这样,但还未到时候。”黑衣人到此时竟然依然拒不承认。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潜入我们苗寨意欲何为,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潜入了我们苗家,你们想做什么?” 田馥雅非常愤怒的问道。 只见黑衣人竟然眼睛一闭干脆不做声起来。 “圣女,看来不对他用我们苗家最厉害的手段让他尝尝万虫蚀心之痛他是不会招的了”粟巴合竟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李凌霄摇了摇手道“把他押到五位前辈身亡那里吧,他的同伴一定会看到的” “粟巴合,去吧。按李前辈的话做”田馥雅说。粟巴合带着黑衣人走了, 田馥雅却说道:”李前辈你断定他们一定还有同伴在我们苗寨吗” “是的,他不肯说是因为他知道他说出来会死得更残,那能够迅速让他死亡的人一定是比他厉害得多,所以我们在崖内一定潜伏好我们最有把握的力量,让他们能来就不能回去” “我明白了,前辈,我现在去通知各大头领让他们提前在那里布下阵法” 田馥雅说完就走了。 留下李凌霄一个在思索着, “这个黑衣人那指甲内的毒确是--抹心,没错。 但为何五老的所中之毒又不能验出来呢? 难道是毒素较少?不可能呀明明也是七窍流血了呀? 这可不是少量毒素就见到的效果,可为何验不出来?难道,难道,不好,” 李凌霄思索到这里也飞身而起直向圣都山扑出。当李凌霄赶上粟巴合一行十多人时,看到他们在半山腰个个呆若木鸡,而黑衣人已经死了,死得非常离奇,一点征兆都没有,等到他们发现时已气息全无。他们个个都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正想回去禀报。 李凌霄迅速的查看了黑衣人全身,看得非常仔细,且一边看一边用手在黑衣全身探摸,终于有了发现,只见李凌霄在黑衣人臀部轻轻一掌下去飞出一根有如牛毛还细的小针。 这时田馥雅已带领众头领赶了上来,粟巴合连忙上去禀报来龙去脉。 “圣女,快让人围住这里所有人,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粟巴合你刚才一共带了多少人上来,快点点人数,确认一上每个人”李凌霄也等不到田馥雅安排了 粟巴合果然快速确认了一下同行的人,且面色已红得成了猪肝色: “圣女,少一人,是刚来总寨不到三月的单飞熊” “快去单飞熊住处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然后苗家总寨是否有什么出入的关卡,能否拦得住此人”李凌霄说道。 “吴头领你带领南边的六寨速去南面的青龙岭, 田头领你带领北面的八寨迅去黑水河, 陈头领你带领东面的三寨速去诸仙岭, 粟巴合你带领飞羽卫全面盘查总寨各要地,一定揪出这杀害五老的凶手”此时田馥雅竟然显出女将的风采。 “圣女,这个黑衣人我要带下去细细的再查探一番”李凌霄向田馥雅说道。 “当然可以,在此危难之际,还前李前辈我费心” 李凌霄已带人飞身而下山去,只留下田馥雅一人,现在她身边一个侍女丫头都没有了,原来还有小黎,结果发现小黎是潜在她身边英王府的奸细,还是大哥亲自发现的,现在总寨这边又出现各种不明身份的人,还因此造成了五老的丧身,这些事情该如何向大哥交待呢! 田馥雅正坐在雷评寨的大庭内发呆,就看到李凌霄走了进来, 田馥雅马上站了起来,迫不急待的问:“李前辈可有什么发现?” “这个人身手臂上有一个奇怪的尸人面相的图案,可我不知他代表什么!还有就是他所中的毒针也是西南密林深处缅因王国所特有的一种毒名曰--刹那,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蛇涎提炼出来的”李凌霄说道。 “这么看来我们苗寨确实现在危机四伏,这么些不明身份的人潜进来,还害了五位爷爷的性命”田馥雅掩面哭泣了起来。 就在这时跑进人一半老徐娘的苗家女人,匆匆说道“圣女,那人醒了” ※※※※※※※※※※※※※※※※※※※※※※※※※※※※※※※※※※※※※※※※※※※※※※ 第17章 生死营救 慕容城醒了他感觉自已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恶梦,那个鬼一般的老者不停的纠缠着他,让他痛苦异常,但醒来一看四面却到处都是花花草草,而且整个房间收拾得异常的干净整洁,整个房间还有淡淡的花草香,一看显然是一女子的闺房, 然后就看到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端了一些粥进来,看到他后惊喜的说,“公子,你醒了,我现去叫圣女过来看你” 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慕容城只得努力的回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已只记得被那个鬼面老者擒住了,然后就好昏了过去,对了还有一段时间清醒过, 还有一个黑须老者在替他运功疗伤来着,可后面怎么也记不起来。慕容城正苦恼的之时,李凌霄与田馥雅走了进来。 “怎么样慕容小子,什么都记不起来吧!”李凌霄笑笑的说道 “你是?你是? ”慕容城看到了李凌霄黑色胡须,但就是记不起来是谁。 “我来告诉你吧,我叫李凌霄,江湖人称蓬山老叟,她叫,田馥雅,是苗寨圣女,你被陆一鹤擒住了,就是那着鬼面的老者--------”李凌霄把前面一切经过都细细的给慕容城说了一遍。 慕容城听完所有的描述后沉吟了一会说道:“这么说道是你们二位连同那五位苗疆前辈救了在下,在下----”他还没说完就想下床站起来,但一下跌在了床边。 “慕容小子,你也别那么多礼节,我也不稀罕,你身体还未恢复,”李凌霄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倒是苗疆现在处在危难时刻,即然这件事情因你我而起我们就有责任帮苗疆渡过难关” “那是,前辈说得对,我慕容城绝不会推卸责任”慕容城转向田馥雅执礼说道:“多谢圣女的救命之恩与这么天的照顾” “慕容少侠不必多礼,以后还有用得着少侠的地方,还请少侠多多帮忙,今晚少侠还未恢复,就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一连过了三天,慕容城在此间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搞得自已也不好意思,尽管身体还较虚弱但气海丹田已明显的感到有强大的热流涌动, 这是非常惊人的一种能量,难道真如那位蓬山老叟所说一样,自已也打通生死玄关,到了三花聚顶、五气归元的地步。 他坐在床上开始运气,发现全身各处筋络已是畅通无阻,而气海丹田之处有如长江大河般无穷无尽。 这可是在原来基础强了很多倍,看来那位蓬山老叟所说一点也不假。 他正思忖间忽然听到外面有强大的呼啸声传来,那种能量只怕要比师傅传给他的憾山嚎还要强好几倍,通过这么远距离的传输还让他心血翻腾不止,他赶紧走出房门朝呼啸地方而去。 圣都峰山顶上到处飞砂走石尘土飞扬,有如一条巨大的莽龙在山顶上啸叫翻滚,直搅得周边树林之中宿鸟惊飞走兽奔逃, 而李凌霄却稳稳坐在那块鹰嘴岩上静静看着龙飞羽的飞龙斩的狂怒且惊天动地刀势, 今天一早龙飞羽就从西蜀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一位红衣艳丽女子,当然那是唐清瑶, 本来此次西蜀回来龙飞羽那颗狂傲心已是严重受锉,与唐门之柱石唐星辰的对弈比划之中,他的飞龙斩也明显弱于他们唐门的大河剑意, 只是唐星辰为了照顾他们苗家百年绝技的颜面,勉强战了一个平手, 而一回到苗疆就听到了五位师傅已死的消息,这有如天雷轰顶, 他是五位师傅养大虽称之为师傅但有甚过父亲, 他是三十多年前那场战争留下来的遗腹子,他的母亲生死下他后也因伤痛与身体虚弱身死,父亲却早死于那场战争,所以他特别痛恨朝庭, 更痛恨那些为了争权夺利剥夺那么多无辜生命的党争势力。 要不是当年五位师傅在死人堆里把他母亲救出,那也没有他今天成就。 可是师傅死了,就在他离开的这些天内死了,他痛恨自已没能照顾好五位师傅, 当他赶到苗家总寨时看满寨的白色孝服,他明白这是真正痛彻心扉的事实, 他有如一条狂暴的巨龙,在山顶上疯狂的斩出那一道道有如雷霆闪击般---‘飞龙斩’,伴随着他心底的怒吼,他要复仇,复仇-----。 而此时立在岩石边上原本轻声哭泣田馥雅,此时哭得更伤心了。搞得一旁的唐清瑶也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两人, 可她突然看到了她一心想见的朋友慕容城,原本是爷爷想让她代表唐门看看苗疆十八寨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可当她听说他的朋友慕容城也身在苗寨且也请苗疆最有名气的苗疆五老代为治疗她高兴极了,恨不得马上赶到苗寨能见到这个令她耽心之人, 可如此情况突然看到了他,她原本想迎上去,但是她犹豫了。她看到慕容城朝李凌霄走去。 “让他发泄一下吧,这个时候不要去阻止他”李凌霄见慕容城满面奇怪的脸色走了过来,但他好像也隐隐猜到这个是谁了。 “这个都是因为我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吧”慕容城有些内疚起来 “不用这么说,你的到来只是一个引子,而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应也早就存在了”李凌霄站了起来拍了拍慕容城肩膀。 只见龙飞羽已将崖顶岩石地击出了一个诺大的坑洞,并将五老一一的抱放在坑洞之内掩埋起来, 又用石头立了一个大大墓牌,上书“苗疆柱石五先师之墓--羽拜上” 师傅走好,飞羽定当振兴苗疆不负师傅所托”龙飞羽声音在山谷中久久的回荡,而他人已飞身而下直向山下的雷评寨掠去。 此时的唐飞遥走了过来:“慕容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唐姑娘,当然,我虽前面一段时间处于失智状态,但对唐姑娘之事记忙清晰” “那时你确实凶险异常,还多亏遇上李前辈” “慕容城这生虽命运多舛但每及凶险之处都会遇到贵人相助,最早是我的师傅,然后又是李前辈,当然还有苗疆圣女与五位苗疆的柱石, 只是慕容城无颜面对助我帮我之人,先是师傅为成全于我散尽平生功力而亡,又跟着苗疆五位柱石老人为我耗散功力被害,慕容城是不祥之人,是有罪之人”慕容城说得异常的愁苦 “慕容哥哥,千万不要这样想,你还救过我呢!” “小兄弟,唐家小姐说的对,不要有这样的心思,出现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想,要积极去面对,现在最要紧的是帮苗家渡过个难关” 李凌霄又转向一旁的田馥雅说:“圣女,你赶紧下去阻止龙大头领,他恐怕要召集苗家十八寨去对付那个妖焰毒尊, 那个老毒物身后正是西南英王府,现在苗家还没有势力与英王府相抗,只能从长计议先除内贼为要,我们去劝只怕会引起他的抵抗心理,你去才是最好的” 田馥雅听完果然如此,连忙向李凌霄执礼后飞掠而去。 “什么妖焰毒尊,什么西南英王府?”慕容城问道。 “这件事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在五老身亡后用计抓了一个凶手,只是押送到圣都峰的途中离奇死了,但好在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尸人面相的刺青图案,我们当时还不清楚这个图案代表什么, 但后来经龙飞羽确认这就是西南丛林深处一个密秘门派号曰:五蕴尸毒门, 而这个门派的首领就是妖焰毒尊,最厉害的一门武功就是万毒噬心决,当然苗家五老都受他的害差点丢了性命,所以这次为了对付他五老才会让龙飞羽去西蜀唐门求助。” “原来如此,那我们怎么能帮得了他们呢!前辈。”慕容城诚挚的问道。 “我们先下去吧,看看下面的情况”李凌霄首先一人飞掠而去。 慕容城看了看唐清遥:“唐姑娘,你们唐门真的打算帮助苗家吗?” “是的,爷爷,曾与五老有约,只要能让他看到苗家飞龙斩的全貌,他愿意帮苗疆完成一桩心愿” “哦,如果苗疆与唐门联手能对付得了那个什么妖焰毒尊吗?” “当然可以,唐门是天下第一制毒解毒鼻祖,那个妖焰毒尊也只不过是半路出家,要不五老也不会想起爷爷”唐清瑶说得非常的自信。 “半路出家是什么意思?难道唐门对这妖焰毒尊很了解吗?” “也不能说很了解,听爷爷那天跟龙大头领说,这个老毒物原本姓,马,字旬,也是西蜀原来一个大豪家族之人,专营一些与缅因王朝的商贸业务,如:大象、佛寺建筑这些, 所以原来在西蜀也很有名望,那年这个孟旬带着他刚刚成年的妹妹去了缅因做生意,正好被缅因王子遇上,并看中了他的妹妹,后来他妹妹也就做了这王子的王妃,最后成了皇后, 这个马旬也跟着成了缅因王朝的国舅,本已是好事一桩。 可没曾想这个马旬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颠覆缅因王自已做皇帝,后阴谋失败他妹妹被杀,他也是九死一生逃出来, 可也就在逃生过程中不知从哪里得了一本绝世毒经,让他一举成为一代毒尊, 当年为了炼毒不惜潜伏在苗疆用活人做试验,害死了不少苗人,所以五老对这个人是痛恨欲绝, 但几次与之交锋都为他的毒功所困无法将他击败,那年爷爷正四处云游在苗疆遇上了此人与五老相斗,从暗处助了五老,让这个毒尊从此远遁而去,十多年再未踏苗疆半步” “哦,原来如此,我们先下去吧” ※※※※※※※※※※※※※※※※※※※ 雷评寨内传来激励的争论声:“大哥,请不要冲动冷静下来想想,你现在也不单单苗疆五老的徒弟,更是整个苗疆十八寨的大头领,你的决定可能会给苗疆带来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 “正因为我是堂堂十八寨的大头领,更应该带领大家团结一心为五位师傅复仇,我龙飞羽堂堂九尺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如不能平民愤,顺民心何以自立,现在全苗疆上下都看着我龙飞羽如何处理五位师傅的事情,如何处理前段时间失踪上百妇女的事情,这些年我受西南王的欺负还少吗?” “大哥真认为凭我苗家现在势力能平得了西南王吗?我们连训练新军用的军器物资都难以为继,更何况面对于我们的是几十倍于我们的西南英王府” “那我自已去,我要亲手宰了那个老毒物与那个狗娘养的徐世子,救下那些受苦受难的众苗家妇女” “不行,苗疆现在需要你,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 “不,是我们同去”李凌霄带领慕容城与唐清瑶从寨门外走了进来。 “李前辈,你们---”田馥雅非常惊疑,但李凌霄摆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龙大头领,你虽然武功盖世,但必竟双拳难敌众枭,而且现在苗家各寨内奸不明,各种势力在这里搅动,唯一的目的恐怕只有一个,就是搞乱苗家,西南王更是可凭此乘势而起,所以目前龙大头领更应当坐镇这雷评寨,纠出内奸,平定民愤,积蓄力量,而我李凌霄虽一介隐士,但我愿带领这两位替龙大头领先解救那些被害妇女,并查清此事来龙去脉” “不错,龙大哥,此事因我慕容城而起,我慕容城自是义不容辞,愿为龙大哥打前站,他日定当与龙大哥一起手刃那妖焰毒尊,以报五老之仇” “我爷爷也答应出面,只要真遇上那个老毒物,我们唐门一定想想到完全克制住他的办法” 龙飞羽见众人这么一说,心中怒火一下平静了不少,脸也跟着红了,自已刚才确实太冲动了,苗家各寨现在局势动荡人心难平,确不宜大动干戈。 “李前辈,在下错了,在下刚才一心复仇未能考虑好全局,只是李前辈三人代我苗家出面确是危险之至,不若我们再商量一下” “龙大头领,我想好了,西南王志在苗疆,自然不能由苗疆出面,否则更会引起苗疆与西南王势力的正面对峙,只能由我们江湖人世出手方可” “李前辈,我也跟你们去,因为我知道他们原来的囚禁那些妇人的地方,虽然他们可能已搬走,但很有可能在那里还留有蛛丝马迹,我们也可顺迹追踪至新的地方” 龙飞羽看了众人一眼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样,前辈、慕容兄弟、唐家小姐,我派贴身的十二名飞羽卫与众位同行,有任何不利的地方我的八名兄弟能及时调动我苗疆任何一寨的势力协助各位” “大哥,这样也是可以的,李前辈以为如何?” “龙大头领考虑很周全,但我建议是十二位兄弟只用与我们随时保持联系即可,至于圣女与我们同行必须换下这套行装才行” “这个当然,我自会与各位一样,只是我----”田馥雅一下想到了苗疆圣女不能以真面容示人 龙飞羽马上明白了过来“各位,我苗疆有一个传承千年习俗,那就是苗疆圣女是专从事侍奉苗疆真神的神职,不宜与真面容示人,所以恐怕此次同行也只能面带黑纱,还请各位原谅!” “这个习俗我知道,圣女妹妹只是不能让男人看到,如被男人看到就会嫁给这个男人,并且会失去神职,需要重新选定圣女,对吧,大头领”唐清瑶款款而言道 “是的” “这个不难,我唐门易容之术也是冠绝天下,我一定会把圣女妹妹变成绝世美人” “唐小姐----”田馥雅脸都羞红了,好在带着面罩都看不到。 “即然如此,三位请受我龙飞羽一拜” “龙大哥,不必如此,苗疆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还未来得及报苗疆之恩呢!!”慕容城离龙飞羽最近,一下托住了龙飞羽 “慕容兄弟,你性格很对我龙飞羽,看到你就等于看到十年前的我,不若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小弟自是救之不得” 龙飞羽当即拉着慕容城朝祭天台那边走去。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苗寨龙飞羽、慕容城愿结义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富同享、有难同当,今在此盟誓永不违约” ※※※※※※※※※※※※※※※※※※※※※※※※※※※※※※※※※※※※※※※※※※※※※ 李凌霄一行四人在密林深处行进了好几天终于到达了上田馥雅上次被囚禁的地方,从山上看下去,只是低矮的几座草房子,但田馥雅说地下有很大的地牢,四人立即自山顶飞掠而下,直向那个矮房子扑去,四人之中只有田馥雅武功最低,但有唐清瑶带着自然无事,至于慕容城此次自苗疆出来也是脱胎换骨直上通明之大修行境界 四人在屋顶上看到院内已是人迹全无,看来是全部都搬走了,当即纵落院中直奔地牢而去。 地牢内已是清扫一空无一人迹,大家显得非常的失望,但田馥雅还是在每个牢房里细致的搜寻,果然她在一个小牢房的泥墙内发现了一根特殊的银制发簪,虽然到处都是泥土,但她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发簪是她的侍女小黎的, 因为这时她为小黎亲自定制的,这个发簪有个小秘密,当时为保证头发的清香迷人,特意在这小小的发簪尾部设计了一个留香栅,能在里面放入少量的鲜花密制的精油使头发保持持久清香, 而此时田馥雅已用自已的发簪小心意意的打开了那留香栅,里而竟有一张小小张条,上书“晴雅别院” 这可是难倒田馥雅了,“该如何找到这--晴雅别院呢?为何侍女小黎的发簪会在此出现呢?她不是已被大哥判定为奸细给抓起来了吗?” 田馥雅把自己的想法跟众从讲了一下。 “也许苗寨那个小黎是假的,而这个留下发簪的小黎是真的!”慕容城说 “可我一直以来都没发现我身边这个小黎有什么破绽呀”田馥雅面容显得非常疑惑,这个唐门易容之术非常高明竟然不但生生活现了一个绝世的美人,也能将脸部的各种表情呈现得惟妙惟肖。 “你不能发现很正常呀,他们或许也用了非常高明的易容之术,使你即使最熟悉的人也看不出来”唐清遥说道。 “唐姑娘,说得不错,这个既然面容能模仿你的侍女小黎,那么她的行为习惯也能模仿出来,而这种模仿一定是非常熟悉小黎这个人的人才行,或者他们特意密处观察了小黎很久一段时间,摸透了她的行为习惯”慕容城说。 “小妹,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点的异样,比如,小黎离开过你一些时间”唐清瑶试探的问道。 “对了,几个月前她有跟我请假回去探望她的母亲两天时间,但她都如约回来了” “也许正是这两天时间,他们提前做好了掉包计,将真假小黎做了一个互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有观察猜摸的时间,只有可能是小黎非常熟悉之人,而这个非常熟悉之人早就提前计划好了,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苗寨所有的防守力量都失去效果,能后轻而易举的俘获如你”慕容城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真的小黎留下来的地址就是正确的,可能正指向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只是我们还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唐清瑶说道 “应在清水江一带”李凌霄坐在牢房那难柴草之上,口里还咬着根柴草说道。 “为何前辈如此肯定”慕容城问的正是唐清瑶与田馥雅心中疑惑。 “我坐的这堆柴草就是最好证明,因为这种草名叫席尾草,一般只生长在水边,此草还有一个特点株高茂盛一般贫苦人家就用此当垫被。我刚才咬了一下这根草,里面的汁液还未完全干透,说明此草运过来不是很久,即运过来不久,又生长在水那肯定是最近河流的地方。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清水江了” “李前辈真是鬼神莫测呀”唐清瑶赞道。 “这个不过是社会经验而已,说白了也就是我比你们几个小娃娃多吃了几年饭”李凌霄哈哈笑道。 “可据我所知清水江也离这里也有段距离,我们该如何既不被他们发现,又能找到他们呢?”田馥雅问道 “应先找最近的渡口,对吗?前辈”慕容城赶紧说道。 “为何是渡口,而不是其它地方呢?”田馥雅毕竟年轻什么事都要问一明白。 “因为把他们囚禁起来的目的是终要贩卖出去,而要贩卖必须用大船,而渡口才是大船能进出的最佳之地,其它地方必定席尾草遍地无法进入” “真如他说的这样吗?李前辈”田馥雅不由得想这个慕容城怎么这么聪明,但是还是要李前辈确认一下,一旁的唐清瑶微笑着也不再答话。 “慕容小子很能融汇惯通,也让你说中大半,只是你生长在北方,不懂这南方的水道,南方水道不单单是席尾草遍地,更是各种毒物蛇虫随处可见,一般如不是长年有人来往之渡口都不是非常安全,况且他们要贩买的人口众多,要从水道装运,要是有什么人员闪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上面可能更饶不了他们,所以他们一定是走渡口运人,只是离这里较近有三个渡口, 其中一个叫较葫芦渡是最有可能的,因为那百姓较少也较偏僻,应是他们的最佳运送点,只是此时正值下午,我们先找个地方体息,到了晚上再走去查探不迟” ※※※※※※※※※※※※ 晚上月色很佳正适合四人的行动,他们早早就潜入了葫芦渡旁边,可是周边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的建筑也没多少房屋,更别说什么“晴雅别院”了, 难道说找错了或是另外的两个渡口。当然最早忍不住提出怀疑的是田馥雅:“李前辈,这里好像不可能有‘晴雅别院’一类的地方,这里到处是荒草,除了渡口那条路根本无路可走。要不我们去另外两处渡口看看” “别急,现在还早,还非最佳的他们行动时机,晴雅别院肯定不此地,我们只用盯着这里守株待兔即可”李凌霄还是显得非常有信心。 “前辈的意思是他们肯定会有人在此接头吗?”慕容城问道。 “你看那边”李凌霄朝江边指去。 慕容城远远望去,只见江面上有一些红色的点点在江面上空游动。 “那是江面信号灯,你感觉到奇怪吗?这条江本就偏僻也不是官家水道,却有江面信号灯这可不是一般呀,说明晚上肯定有很熟悉这条水路的人走船,为何那些人不在大白天走船非要在这晚上走船呢?” “姜还是老的辣呀,李前辈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唐清瑶竟然咯咯的笑起来。 慕容城急忙对着唐清瑶做了禁声的手式,原来此时江面已有情况,在个红点快速向这边靠近,一边靠近一边闪烁着灯光。越来越近了,已看了一模糊的船影,然后在渡口的边上不远的地方的杂草丛中竟然也有红色灯光闪烁,不一会儿船就靠过来了,奇迹出现了,那个杂草从竟然自动分开了,足有十几丈开,船竟然隐藏进了杂草从灯光也熄了。 “快走”李凌霄话还没说完,慕容城已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向船身隐没的草丛急速而去。 四人有如落叶一般轻轻落在船桅与船帆之上,船头来回巡逻两人一点也没感觉到,李凌霄正欲出指制住两人,船帆上的唐清瑶却也然用她们唐门的特制迷药将两人无声无音的放到。 四人飘落船头竟然除这两人以外没再有任何人,正自奇怪一同走到船仓内部才发现,船仓前部竟然一扇可打开仓门,顺着仓门往外走竟是陆地,而且直通地下。四人鱼贯而行,走下台阶约十多丈就听到有人声。 “今天交货的人这么多,我们兄弟俩又得忙活大半夜了” “那还不是朝钱看呗,一个晚上十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去哪儿攒去” “你呀就钻到钱眼里啦!可那有什么用还不全给你那个婆娘兜了底” “对呀,我有婆娘可以疼,你有吗?你看看每天那么多婆娘从我们这里过,没有一个有你的份的,呵呵” “狗娘养的,就他们那些人享福,就没我的份,哪天老子劫一个漂亮点的做老婆,不象他们狗娘养的只会玩弄不负责” 田馥雅听到这里已是怒火中烧就要出手,李凌霄阻止了她,他眼睛示竟下还是唐清瑶出手, 果然唐清瑶五手指挥动了几下,两人在以拐弯处先后倒地睡去。四人继续前行,前面竟然有四个分叉路分别通往四个石洞, 李凌霄立即传音入密声音过来,“慕容城你带二女走左边靠边的通道,我走右边靠边的通道,如果发现没有人员关押处迅速折返不要耽搁,救人才是我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慕容城也不犹豫直接向指定方向飞掠而去,而两女也跟进了过来,三人刚走入不远就听到里面有人声, “快点分发吃食,一个时辰内要装船了” “头,今天人多要不要分两批走呀” “去你妈的,你以为你说分两批就分批呀,快点去执行,不然我要你狗头” 慕容城转过道口向内望去,里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石洞,洞内各处守卫的人有十七八人之多,还有一个在坐在东面台子上发号施令。 他立马传音入密告知两人:“唐姑娘,你去对付六人,田姑娘你去对付洞边两人,我去对付其余的人,大家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完成,决不能让人员逃跑出去” 话音一落人也如闪电般的迅速出击直朝东面台子上发号施令都而去,两位姑娘也不甘落后有如旋风般的展开身法迅速展开凌利的攻击,果然这种突然袭击立马起到了效果,只有瞬间时间庭内的十多人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就只觉得庭内到处人影飘动,然然就被止住的穴道纷到地不起。 而慕容城毫不犹豫直朝内庭飞掠而去,一进内庭当即惊呆了,里面一共有六个监牢,每个都关押有几十人之多,且全都是女人,有及笄的、妙龄的、有丰韵的,反正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 慕容城用非常低沉而又声声入耳的声音发声道“各位同胞姐妹,我是来救各位的,各位不要慌,等会我会打开牢门,大家有序跟着走,不要发出大的声响,也不要争吵,只管跟着我走,我会带着大家上一条大船,上了船后我们再想办法送各位走安全的路径,可否明白?” 牢内众人还有些不相信,难道真有人会救她们出去吗?可是马上事实就出现了,只见慕容城神功运转之处有如一条神龙飞过,锁链应声而落牢门大开。 语音又起:“现请各位有序而出,不要争抢我会保证各位安全。” 唐清瑶与田馥雅立马在前面引路,各牢内众人果然默默有序出了牢门跟着而走。刚走到来时分四个洞口的边上就碰上了李凌霄,李凌霄迅速用传音入密传声过来,“带领大家快走,其它三洞均是他的爪牙,没有再有人质,他们马上要出来查牢提人了,我来断后” “前辈,我来断后,你去开船,我是北方长大不善驾船”慕容城赶紧说。 “前辈,慕容哥哥你们一起吧,我来开船,我熟水性” “也好,快点,唐姑娘,不用等我们,将船开到下一个人口最多的船码头即让她们下船逃跑,那里只用二三里路就会有镇集,这些恶魔就没有那么放肆了。”李凌霄急忙说道。 果然这样一来上船的人越来越多,也能按次序依次登船,眼看上船的人也占了一大半, 但地道内出现紧争呼啸声,原来另外几个洞内负责提人的人一出来就发现守在洞口的陌生人,立即相互呼啸起来,可还大多还没出声就被凌虚指劲点中穴道歪道在地,还有些人见情况不对立即返掠回洞,继着就有更多人冲了出来, 两大修行高手守住地道口当然没有问题,但主要的问题里面还有好多的被囚之人也在跟着上来,这种人多混杂的情况就很不好控制。有人也借混乱情况混水摸鱼混了大队人群之,立刻人群中传出砍杀声与嚎叫声, 慕容城也未犹豫冲开人群飞掠而起,凌空一掌朝两名砍杀者劈去,此种强大的掌势效果立显,两名砍杀者立被强烈掌劲支解成四分五裂的几块模糊的血肉,只吓得周边的妇人惨叫连连, 慕容城也没想到自已的掌劲也凌利到了这个地步,他自然是没想到自已也是脱胎换骨、三花聚顶、五气归元的大修家,一掌下去有若雷霆万钧,山崩地裂更何况是人。 而负责守在下面的李凌霄虽然也是神功盖世,但一是济世救人的医者仁心影响他反击的效果,所以被他放到的人均只制住了穴道到地不起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而此时情况突然有变化,自洞内冒出大量黑烟,闻此烟味者立即有如被撕破喉咙一般摔在地上嚎叫,几次以后就立即死亡,而死者更是可怖竟然自已手指抓进了自已喉管, 这让李凌霄大为恼火,他身上的少林玉露辟毒丸上次在瘴毒森林也用得差不多了,还且来之前还分给了另位二位几颗,除了自已含的这颗就再没有多余的,但看到如此残烈的情况,也不再仁慈只身朝洞内冲去。负责洞外人员引导的慕容城也是心急万分,明明看到李前辈已奋不顾身冲入毒烟之中,而自己要引导的人员还有很多,无法脱身。看来唯有拼命一搏,当即有如大鹏展翅凌空飞跃而起,运足了全身的功力在地道入口处一连击出了十二掌,立时此处有如山地崩拆大地摇颤,洞口立现一十多尺见方的大口子,立即有大量黑烟自大口子冒出, 慕容城一个空中一个翻身就没入了浓烟之中,直把船上负责接就应的两女惊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慕容城只身翻入洞内一个看只见三大高手正在围攻李凌霄一人,而另外堵在洞内还有十多人正是跃跃欲试,而其中一人手中拿的正毒烟熏制物,慕容城此刻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人影一闪有如鬼魅般穿过李凌霄攻击网络,直向那个袭去,那人还未搞清什么状态就被慕容城抓住脖子一下给捏碎到地而亡。而慕容城更未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双掌有如急风暴雨向众人袭去,掌风所到之处立时有人哀嚎倒地, 而此时在众人之内竟然有两人硬是接住了他的双掌,一看就是不同凡响之人,而且是两位老者,每人身后背着一柄长剑。 “小伙子,好功夫,你到底是何人,此种内功也是老夫生平所见之颠峰者” 慕容城也不答话,一声暴嚎“雷神霹雳”掌劲有如滔天巨浪翻涌而出,立时二老应声闷喝一声到地喷血不起。 慕容城看看自己双掌顿生一丝欣喜之感,他终于做了师傅都未曾完全做的了炙阳神功不现于形、潜藏于身、隔空毁物效果。 “好小子,竟敢伤我们七煞剑,二老虽也受伤但还是抽剑站了起来” “拿命来”慕容城竟然完全不顾什么七煞剑、八煞剑,又疾风般向众人扑去掌势如雨, 众人自知此人神勇异常竟然开始纷纷闪避。而此时另外一边与李凌霄对阵的三人更为厉害, 正是西南赤云教的三大坛主分使弯月吴勾剑,风羽燕翅刀与滚龙九环刀,三人联合竟然相互配合将兵器使得密不透风, 而李凌霄的少林大乘般若神掌且可等闲视之,不但掌劲刚猛异常更是掌风所到之处飞砂走石,三人跟本无法近身, 当然李凌霄最终的目的不是伤人而是将众人挡在洞内,以免再伤及那些无辜的妇孺。而慕容城的到来更是让众人无法再分身。 因为此二人中任何一个都是他们无人能敌的,更别想趁势突出洞外,一时之间洞内双方是缠斗得难解难分,围着慕容城的人只求将这个杀神困死在洞内,而挡在门口的李凌霄却只将众人全都堵回洞内。 ※※※※※※※※※※※※※※※※※※※※※※※※※※※※※※※※※※※※※※※※※※※※※※ 第18章 力斗毒魔 唐清瑶已升桅调帆,让风帆吃足了风力开始全速航行,可她的心情并不平静,因为慕容城与李前辈都没有上船,而田馥雅却在船内照顾众人忙得不亦乐乎,自已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将船开到瓢湖渡,那里自然有苗家的人过来接应。 可船行不足两里水路,就遇上两岸密集的箭羽来袭,还支支带着火药霎时船上到处着火,好在人都在船仓之内,暂时还无生命危险,现唯一的方法是堵上一把了,唐清瑶只能不闻不顾将船开着全速前进,船上的火势也越来越大,在夜风的吹袭下火乘风势,燃烧开始变得更加猛烈, 而此时船体周边水里同时冒出多条身着水靠的黑衣蒙面之人直朝船上袭来。此时再不奋起反抗也是不行了,唐清瑶风雪剑一抖有如暗夜之中磷星万点直向来袭的三黑衣人奔去,三人见剑势如电有如流星赶月,纷纷挺刀相抗,可他们哪里能知道这把风剑剑乃是绝世名剑,乃唐门传了数十代强兵利刃普通刀剑哪里能招架得住,果然只听叮叮几声,三人手里之扑刀瞬间化作零星碎片寸寸跌落在地,手中只剩刀柄。 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是穴道被制跌倒在地,唐清瑶正待清除其余之敌,只听得几声尖锐的啸声而起,一时之间水里有更多的人飞掠而出直向船首扑来,而其余之人已攻入船仓, 田馥雅一人档在舱口已是险象万分,但依然拼死抵抗,两女此刻已是陷入层围与来犯之敌拼得难解难分,就在万分难急的时刻水下突然又飞掠而出一批黑衣之人,与前面那批黑衣人竟然混战在了一起,而且气势如虹一下盖过前面那波的攻势, 很快前面来袭那波黑衣之人明显不敌,已有多人在混战中身亡,不得不补逼纷纷跳水而逃,原来攻击唐清瑶的七人见大势也去,也跟着纷纷跳水逃走。这时也有人将田馥雅扶出仓来,她手臂之上已有多处刀伤到处都是鲜血,为首黑衣人正忙着包扎。 “粟巴合,不要管我,快点去看看,清瑶姐姐怎么样了” “我没事,馥雅妹妹”唐清瑶从船首赶了过来。 “各位听令,速速灭火,我去开船”黑衣蒙面人此刻也扯下面巾,正是苗家总寨十二飞羽卫的头领粟巴合 “清瑶姐姐,我们现在可能不能按预定的计划开到瓢湖渡了,这波人肯定有更强大的攻势过来”田馥雅还在自行包扎手上的伤口。 “不行, 馥雅妹妹我们现在登岸更危险,他们在岸上也布满了人手,我们拼出一条血路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唐清瑶此刻显得非常的坚毅。 “要还这样,清瑶姐姐,我带领苗家人登岸,你开船全速前行” “不行,馥雅妹妹,你们这样上去是送死,我决不会让你们上去送死的,这样你们听我的,现在我要在船上布‘九宫离火迷雾阵’,你让苗家各位壮士全部进入船仓之内,只管守着仓门不要让人攻入,我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船上火势果然很快被扑灭,唐清瑶开始在船上到处撒上药粉,而自已飞掠而上隐匿在了主帆之下,就待敌人来袭,果然船还没走多远又有十多人从岸边踏水飞掠而来,这十多丈的距离能踏水而来者,这份轻功已是非常不凡之人,更何况还十多人联袂而来,当然不能等闲视之, 可是怪事就发生在这里,登船者一上船就被突然燃起烟气所迷迅速到地,就算强者也走不过几步也被迷到,不屑片刻功夫十人全都放到在了甲板之上。这种神乎其神的技能直赢得船仓内众苗家飞羽卫的一阵赞誉。 “唐门果然不愧江湖上名门大派,此等阵法加上独门迷药可是鬼神难测呀,看来今天那些狗娘养的别想再来袭击我们了” “那个唐姑娘好美呀,不但人美,还这么厉害,看来今天让那些个牛鬼蛇神有得受的了” “要是那唐姑娘能配上我大首领就好了,那我们苗疆就富了” 唐清瑶当然没有听到这些,她现在在主帆上向前望处,不远处又有红灯游动,看来很快又有第三波攻击要来了,现在自己身上的药粉也不多,要是再来大量的人员上来攻击那可就麻烦了。果然想到什么就来什么。 “哈哈哈哈,原来有唐门的高手在船上,难怪今天尔等不能上船,看来本公子不出手,你们是完不成任务了” 语音好像自远处传来,可人影也有如一抹鬼魅一般突然飘上船来站在了船首,竟是一面容清瘦的手执折扇的翩翩少年公子,唐清瑶手指一弹一粒细微的磷形火星直朝少年公子飞去,可是火星还未接近他就被少年公子衣袖一挥扫得无影无踪了,唐清瑶急了一连弹出三个磷形火星但依然被他轻描淡写般的袖风扫走。 “哈哈,想必上面的西蜀唐门大小姐吧,不如下来一叙如何?早就听说唐门大小姐美艳绝纶,性烈如火,及武林五朵娇花之‘剑影天娇’在下还真有心好好品品,至于你这些毒物可奈何不了本公子”少年公子竟然调笑之语连连。 “哦,既然公子认得本小姐,本小姐不下来与你相见,还真不好意思呢?”唐清瑶语音未落人也有如一道红色光练,人剑合一直向少年公子袭去, 少年公子见此等身法自知厉害,竟然飘然而走又如鬼魅般在船缘游走起来, 唐清瑶自不能让他如此逃走,剑如匹练爷爷亲传他的大河剑意之分身拂水一式一出霎时之间船头水剑万道直向少年公子袭去, 少年公子果然知道厉害身形一变有如一道急速旋转之螺旋将全身真气鼓荡而起硬是强行将全部水剑挡在真气之外, 而大河剑意的绝妙之处哪有那么简单,只见唐清瑶也人剑合一中路突进直向前胸杀进,少年公子唯一双掌一合来夹来袭凌厉剑势, 唐清遥中途剑势一变剑如游龙分割双掌,而没曾想如此紧迫的情况下竟然也藏着呆毒的后着只见少年公子自嘴里竟然吐出了一线红烟直射唐清遥面门,唐清瑶立知不妙,可是为时已晚只觉身体一软,一下跌落在地。 “哈哈,本公子可没有想伤唐家大小姐,再说了唐家大小姐这般娇滴滴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呀!” “狗贼,你敢对我用毒,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近一步我就让你七窍流血而亡”唐清瑶真是气得面红耳赤了,自已太不紧慎了,没想到此人心计如此之深,看来前面还真是他有心骗她来攻,现在自已已是芳心跳跃,血脉奔张了。 “唐大小姐,我可没有接近你的意思,但是再过片刻你就会情不自禁求我了,呵呵!呵呵!”少年公子笑得特别得意 “狗贼,你到底是谁,我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唐清瑶自江湖出道以来还未遭受过如此大的失败,她连相运功相抗都不行。 “ 呵呵,唐大小姐,想记住本少爷不难,我也不怕告诉你,本少爷姓刘,字奇凡,江湖人称:修真玉公子,你看这个名号可配在下否”他一边笑着说说,一边放出了一支响箭直冲云霄,显然是在通知其他人可以上船了。 “唐小姐,莫急,在下一会就带小姐回去一度春宵”他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之间纷纷有蒙面黑衣之人飞掠上船,一下足有十之多。而且直朝船仓攻去,田馥雅与众飞羽卫竟然无法挡住从黑衣人的强大攻势一步步往船仓内退去,片刻之间也有几人受伤。 “唐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该我们走了”那个玉公子看着已全身发抖的唐清瑶冷冷的笑道,身形一起就待去抓唐清瑶。 “狗贼找死”一人有如天神降临,凌空一掌过来,掌劲有如飓风来袭,修真玉公子被掀得一下趔趄才稳住身形,忙回扇来挡掌劲,可是此种掌劲不挡还妙,一挡有如长江大河奔涌而至,人有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落江心,来人正是慕容城,后面跟着的李凌霄已向众黑衣人发起攻击。 “唐姑娘,怎么样?”慕容城看着满面通红全身发抖的唐清瑶关切的问道。 “快,快,用冷水淋我” 唐清瑶迫不及待的说道。 慕容城虽未完全理解什么意思,但是也不犹豫,一下抱起唐清瑶跳入江水之中,冰冷的江水但抱着的一是个火热身体,慕容城首先还未想过如此的问题,但此刻抱着唐清瑶泡江水中,火光的映衬之下唐清瑶那是娇艳欲滴、吐气如兰,自是姹紫嫣红面有霞、剪水双瞳目含烟, 这让慕容城特感尴尬放下又不好,不放又不好。 唐清瑶当然也能感觉到此种难为情的局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将脸靠在慕容城怀里。好在冰冷的江水起了作用,让唐清瑶迅速从心神摇曳气血奔张的过程中清醒过来。 “慕容哥哥,我好多了,你抱我上去吧”唐清瑶喃喃如细声道。 慕容城心里一怔当即跟着清醒过来,抱起唐清瑶冲出水面直朝岸边飞掠而去。 “唐姑娘,你先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找此柴火过来,先把火生上”慕容城在岸边的石壁处找一个较干净洞洞穴将唐清瑶放了下来。 “慕容哥哥,稍等。我体内的毒还未解,你先帮我拿一下解药”唐清瑶此种情况下本已很尴尬了,但没办法自己现在全身酥软,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软软卧地上,那个该死玉公子,用如此下流的手段。她心里暗暗骂道,但用眼神告诉了慕容城,药在她腰部位置。 慕容城此时竟然没有半点犹豫,迅速帮她拿出了一个小瓶装的解药。 “一颗就行”唐清瑶喃喃说道。 慕容城喂了唐清解药后说道,“唐姑娘,你全身衣服湿透了,我先去找些柴火来”慕容城说完就匆匆走了,唐清瑶当然明白慕容城此举是避嫌,但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些难过,那个该死千次的玉公子,心里又不由骂起来。 慕容城很快就回来,抱了一捆干柴并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唐姑娘,只管烤,我刚才在这周边看了一圈,这个山洞虽小但很安全,我在这洞外边守着。”慕容城大步走到洞外面。 “慕容哥哥,你就不问问我中了什么毒,为何有解药都拿不出来”唐清瑶在洞内说道。 “哦,唐姑娘,我慕容城是个粗人,刚才多在得罪,如果没有猜错唐姑娘所中之毒应是极其阴毒那种” “是的,那个该死的竟然口含紫极烟之毒,里面还有强烈的,强烈的--阴阳合欢散,我一定要把这人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唐清瑶恨恨的心道。 “唐姑娘认识那人吗?” “我虽没见过这人,但他说他江湖人称的--修真玉公子那就没错,他就是那个妖焰毒尊马旬的六徒弟,我前面有听爷爷说起过这六人,只是没见过,没想这人如此呆毒,还好慕容哥哥一掌将他震落江中。” “我虽将他震落江中,但他的内劲非常怪异,竟然有一丝丝凉意侵袭我有脉门” “啊,慕容哥哥,快点进来,你可中了他的寒冰阴煞功,这是一种更阴毒的毒功,可以潜藏在身体内很久后才发作”唐清瑶急急忙说道。 “没事,我刚才已运功将那个股寒气驱除去体外了” “不行,慕容哥哥,这种阴毒的功夫很是难缠,你进来让我看看你的脉门” “那行,唐姑娘,我进来了”慕容城在外面等一会走了进来,只见唐清瑶也能坐立,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心终于放了下来 。 慕容城拉上衣袖一看自己都能看出果然在脉门之处有一个浅浅的青印,有如一条盘旋的小蛇。 唐清瑶拿着慕容城手一看,脸色大变,“慕容哥哥,快点封着曲池、清冷渊、手三里、臂臑,用内功将这个寒毒逼出来” 慕容城当即运足了炙阳神功,霎时之间手臂之处真气有如灵蛇游走,一将青印小蛇围困住,但那个青印小蛇竟然没有一线一毫的移动,血脉均在此汇集迅速形成肿胀且不断变高,唐清瑶抽出一把小刀一刀下去将青色小蛇处肿胀划破,立有血箭喷出,青印终于慢慢变红消失不见,而喷在石地上的血液竟然瞬间变成赤黑且凝固成黑斑。 “慕容哥哥,好在及时发现,要是让此种寒毒侵入身体二个时辰之后就很难根治了”唐清瑶收起小刀,撕了一点点衣料帮慕容城包扎住了刀伤。 “唐姑娘,你好像对这种毒功很了解”慕容城说道 “我也是听爷爷告诉我的,这种寒冰阴煞功是用二十四季节性毒物加千年寒冰融入自身气血淬炼而成,而且有非常苛刻的分寸要求,稍不小心自身也会毒发身亡, 而中毒者首先都无任何感觉直到发现就可能已漫延全身无药可救了,所以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而且据爷爷说那位妖焰毒尊已将此种毒功以练到化境,能伤人于无形更歹毒至极的是将苗疆的蛊毒也融入了其中,所以杀伤范围会很广,且比一般蛊毒厉害何止十倍,即可与对方交手过程中伤人,也可接触一瞬间伤人,所以我们以后要是遇上这个毒尊时要千万小心了” “难怪苗疆五老都治不住这个毒君,一定要请你唐门出面才行”慕容城说。 “我们唐门有一个特殊的药方能避免在接触时被此种带蛊寒毒侵入,但与他交手过程还没找到解决之法,所以这也是爷爷特别关照过我地方” “也许我们跟李前辈商量一下会有找到一些解决的办法”慕容城说 “是的,我衣服也烤干了,要不你也过来烤烤,烤干了好去跟上李前辈他们的船,说不定他们已到瓢湖渡了”唐清瑶突然想起刚才因自已的事耽搁了人员营救的事 “没事,我刚才在外面运功时也将衣服大部份蒸干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慕容城边说边带领唐清瑶朝处走去。 ※※※※※※※※※※※※ 李凌霄与众苗家飞羽卫已将来犯的一众黑衣蒙面之人全数击溃,众人在自知不敌情况下跟着纷纷跳入水中逃走,粟巴合终于将船稳稳的停靠在瓢湖渡,此时已是快拂晓时分,田馥雅与苗家众飞羽卫忙着将船上所有人撤离到渡上陆地来,因为只有所有人员只有进了燕鸣柳镇才能稍为安全一些,可就在这时竟突然浓雾大起,伸手不见五指,不,不能说是浓雾,而是一种烟气,竟然带一点点甜味的烟气,可也就是带甜味的烟气,将刚下船的一群妇人全数给熏到在地,霎时之间十多人七窍流血而亡。 “快,快潜在水中,下船的人快潜在水中”李凌霄不由急切的大喊,而他自已也跃入水中迅速将一块湿布蒙在脸上迅速朝浓烟飞跃而入,果然浓烟之中有怪异,滚滚而来之处竟然还带有星星点点磷光,而且越来越浓。即使自已口含少林避毒珠也能感到有淡淡腐化甜味袭来,但现在也不能管这么多了,他脱下衣服一边挥舞,一边朝浓烟滚滚来源之处飞掠而去有如飞天幻舞般凭高妙身法迅速将烟气挥散。 “哈哈,少林的佛光掠影果然高明异常!”有如夜枭声音远远的传来。 “阁下就是妖焰毒尊吧!何不出身相见,莫不是真如传闻那样见不得人吗?”李凌霄用佛门狮子吼的内力将声音远远传送出去,当然更多是想借此机会激得这个毒尊现身。 “蓬山老鬼,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声音由远而近瞬间及至,自空中飞过来一个巨大黑影却依然是带着闪闪磷光,是一座飞动的黑色轿子, 连同一起现身还有六个黑衣人飞掠而来,带动周边草木犹如飓风催木叶般扫到, 李凌霄自知厉害运足少林易经筋功法,大般若神掌之精华更是突现佛法无边威力双掌同时出击扫向那顶软轿,而此时轿中人已如夜枭飞出双掌迎面而来,四掌还未照面空中的真气已集聚成团形成一个巨大圆球在空工呯的一声炸裂开来, 李凌霄噔噔噔一边退了三步,一步一个深深脚印在石地上,三步退完立喷了一口血箭出来,而对方竟然只是遥晃了一下,黑衣黑头罩有如无风自动立刻就静止了下来,此一式下去双方高下立见分晓, 而李凌霄竟然迎难而上,凌虚指劲与身体合二为一有如一道急速旋转的螺旋,直朝黑衣人刺去,而黑色人自知此式力道何止千钧竟也不敢硬碰,有如鬼魅般分身而逸直朝李凌霄后背而来,眼看就要一掌击中后心,只见当空中有如一只巨鹰飞临,震天大啸道。 “休要娼狂,毒尊吃我一掌”竟然迎天顶罩下,旁边的六人都一下吓傻了,怎么突然之间在空中冒出如此一个杀神而众人竟均未知悉, 来人正是慕容城,当然后面跟着是唐清遥,二人赶来已看到李前辈身处险境,来不及打招呼,就飞身扑上。 黑衣人竟然感到有烈日迎顶,心如雷击自知也是避无可避,不得不双掌迎上,身体立如受天斧劈山之力,双脚立陷石地半尺有余,好在自已几十年的修为没有白费,硬是撑住了这有如开山劈石之掌力。 但心却慑然,此人竟有如此高深内力简直是太骇听闻了,这西南半壁只怕也只有几人能做到,莫不是那个唐老儿来了,但定眼一看竟是一刚年过二十的年青之人,他都不相信自己眼睛了。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硬接老夫掌力,你可知老夫掌中含有毒焰刀之毒与寒冰阴煞功之毒,你也是将死之人”妖焰毒尊马旬此刻掀起了罩面,露出一张面容清瘦须发花白的面容。 “哈哈,老毒鬼,我死有何妨,但死之前定将你带上”慕容城竟然豪气干云的大笑,而笑声未止竟然也身体有如一道赤虹直向妖焰毒尊马旬扑去,马旬哪见个如此不怕死之人,竟然迅速飞掠避身而走,旁边的六弟子自然一拥而上前来围攻慕容城,霎时之间李凌霄与唐清遥也迅速加入了战阵。 拦除六人的去路,慕容城有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直朝马旬扑去,而此刻的马旬竟然也不慌不忙,只用高明轻功避开来袭,因为他知道这个年青人马上是即死之人,无须跟他硬碰硬。而令他惊奇的是此年青人内力如此精纯竟然身中两种剧毒而死。真是可惜了他这身内力。 场面一时之间竟然出现了一种奇怪局面,一老一少在场中追逐,而另一老一少却遭六人围攻无法脱身,而此刻船上的人也是蜂拥而下直向镇内逃去, 此刻空中不断有尖锐的哨音传来,此种正苗家独有的招唤同伴的特有联络方式,而发音的正是田馥雅,片刻之间就有如龙啸的声音传来,而且由远而近瞬间即至,一个人影在山头之间冲天而至有如游龙在天,迅捷朝泊船位置而来,瞬间也到头顶。 “老毒鬼,拿命来”来人正是龙飞羽,他早就接到了飞羽卫的传信说已找到所囚之人,更接到了自已人员连受攻击消息,自已独身前来,就是要亲身手刃仇人,所以更是毫不留情: “流星斩”一一道有如拂晓中的闪电直朝妖焰毒尊马旬凌空斩去,此种刀势自是非同小可,刀未到凌利如割的刀风也将周边丈内的来路去路全部封死, 妖焰毒尊当然知道这就是闻名百年、独霸西南的飞龙斩,当年他在五个苗疆老鬼手下就吃过亏,现在身上都还留有当年的刀疤,当年自已要不凭全身毒功巧妙取胜,只怕自已这条命也留在了苗疆,现在这个使飞斩的年青人,他早有耳闻,他就是苗疆飞龙斩的接承人龙飞羽。 他身形一旋黑袍之下顿冒出浓烈黑烟,自已却想来个烟遁,可是人还没出烟雾,飞龙斩第二式,“孤月斩”已凌空,饶是自已神行百变已立时之间衣袍顿寸寸飞裂有如一只只飘落的黑色蝴蝶,手臂之处也身中十二刀伤。 “撤”他已来不及指挥,自已有如没命游魂一般游地而逃,一时之间另外六人也走得干干净净。 “慕容城,你怎么啦!慕容城,你怎么啦!”田馥雅托起跌坐地上的慕容城大声叫道,而此刻的慕容城也是面如腊纸,口不能言。 “慕容大哥中了那老鬼的毒掌,我这里有解药,快让他服下”唐清遥急急忙忙递出两颗白色药丸。 “李前辈,麻烦替慕容大哥运功行毒,看看还能否逼出体内,我的冷香玉露药丸只能暂时稳定住毒性不再扩散” 李凌霄也然依言坐在了慕容城背后开始行功,掌式连续的拍打之处,已是真气热力升腾,但所中之处有如败草竟然棉软无力,李凌霄也是更加急切,掌式如疾风暴雨般击出,但依然如此。 一旁的龙飞羽自然也看出什么原因,虽他不太懂医理,但知道此刻李凌霄的急迫,他在李凌霄背后伸出一掌撑住子李凌霄的后背,一股强大热流有如滚滚江水般源源不断而出,李凌霄掌式变慢,慕容城也身体渐渐有血色。而李凌霄此刻却全身汗水有如水洗。再过片刻慕容城水指之处开流出黑色与绿色两种毒水,再慢慢的转成了血色的汁液。李凌霄与龙飞羽终于撤去了掌力。 慕容城已一跃而抱拳躹躬道:“谢谢前辈与龙大首领的救命之恩,慕容城连累各位了” “小兄弟,不必如此,你舍性命也要擒那老毒鬼,我龙飞羽知你恩情” 龙飞羽拍了拍慕容城肩膀,而一旁的李凌霄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还在运功行气一周天。 “慕容哥哥,你的毒现在并未完全清除,过十多天后残留毒素会重新聚集,游走经筋脉,那时才是最困难的危险的时候,只有跟我回唐门让我爷爷或者我爹爹跟你做金针行气大法七天以上才能全愈。” 唐清瑶说完更显得无比忧郁,因为此种大法是极损内力真元的,不知爷爷与爹爹会不会同意帮他的。 慕容城沉默了一下,各位也没说话,但慕容城说了:“生死有命,福贵在天,慕容城只求能心安理得,不想欠人太多,慕容城此行本有两个目的,现一个目的就要达成了,待两事达成。慕容城此生也足也。 此老毒物即也现身,绝不会轻易就此作罢,因为现大部份的妇人都也逃入镇内,凭他们与西南王府的势力肯定会围镇抓人,只要老毒物出现,我慕容城就是拼却性命也要擒住他交苗寨发落,以祭五老在天之灵,我的命是五老给的,我能报答给苗寨也算是我慕容城还应该的” “不,慕容哥哥,性命要近,要抓人还有的是机会”唐清瑶说着说着有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是的,慕容城,你的性命是我求大哥与五位爷爷救的,你不能这样死去,你要保住性命”田馥雅也是泣不成声 “兄弟,不必如此内疚,老毒物有我龙飞羽在决对让他逃不掉,你听哥哥的,跟唐姑娘去西蜀吧”龙飞羽依然拍着他的肩膀。 “不好了,不好了,大头领燕鸣柳镇已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物团团围住了,我也是逃出来的”粟巴合满脸血污的从镇那边跑了过来,还没到龙飞羽身前已一下跌到在地,龙飞羽飞身过去将他托住,只见粟巴合身上已有七八处刀伤。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龙飞羽沉声说道。 “我带领众人刚入镇,镇内各街首冲出好多黑衣蒙面之人,朝我们疯狂砍杀,我们苗寨有好些兄弟被他们砍杀了,我因原是在后面断后的所以才得逃脱” “那些个女人怎么样?”龙飞羽尽可能压住了心中的愤怒。 “她们没事,好多都被捆了,带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已包扎好伤口,持我令速去联络融水、德夯、乌东三家苗寨前来相助接应人员,我们会想法将所有人员解救带到竹木巷,你带领他们迅速融入三苗服饰分配到每家每户。” “好的大首领”粟巴合一边用自已衣服包扎伤口,一边跑对面山上而去。 “前辈,小兄弟,看来我们得打硬仗了,此次我们要志在必得,所以麻烦几位能暂时听我指挥,我龙飞羽也向各位保证,只要我龙飞羽在,就会誓死保住大家安全 ” “龙大头领,好的,我们听你的” ※※※※※※※※※※※ 一行五人全都做改装,三男人全部改成了黑衣蒙面之人,而唐清瑶与田馥雅侧被改成被囚的村姑。此刻天已大亮,所以这种装束自然引得人围观,但三黑衣蒙面之个个显得凶神恶煞一般,见围观者踢,还有不少好事被踢得到地哇哇大叫,这种横行不忌的作风自然是消息传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有人来询问, “三位辛苦了,如不介意来我们店喝口水酒解解乏,两位小姐被三位这样捆着实不合适,不诺先解散开来,两位小姐有什么得罪三位的地方,我们小店代陪不是不知三侠士意见如何” “确实有些累了,这走夜乱都走散了,管他娘的,先喝酒先”答话的是李凌霄。 另位两个也不答话,只管跟着李凌霄走,李凌霄却走得不急不慢的,还哈欠连连,嘴里嘟喃着骂骂咧咧,象是有很多牢骚。而前面带路到是有些急,三位大侠要不先解开两位小姐,我们店离这里还一段路,这样这街上走不好,要不我们走这里吧,他自已只管往小巷窜去。 “什么劳什么子酒店,要喝洒咱到处有得喝,你这店这么偏谁想去喝呀,不去了,不去了。就这家好了” “三位侠士有所不知,我家的酒呀是上等的珍藏十八年的女儿红,那可一般店喝不到的,而且还便宜,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嘛,三位只管跟我来,保证三位喝得满意尽兴。” 就这样一连绕来绕去,绕了好几条巷子,突然一下五人眼前一黑,五人全给黑布袋给套着了,五人在布袋里激烈挣扎,可被几人紧紧扛着进了马车,因为明显感到有马车的巅波感。就这样巅波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停住了,然后又补扛着下了好几处高高的台阶后放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报告,什长,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掉队了,大清早还在街上捆着两女人转游,我们给绑回来了,看看如何处置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打开来,每人先打五十军棍,另处这三个军饷全部扣下来” 另外一人说道。 很快五人的布袋被打开来了,果然这是一处地下室,而周边站满了一圈统一制服的大男人,可还没等他们看清这三个“捣乱”的人什么样,他们倒是已先突然面前一阵风过如一个个全呆如木鸡了,李凌霄眨眼功夫已全把他们制住。 “说,你们抓来的女人关在哪里?不能我让你们个如他一样”李凌霄话音一落凌空一指将旁边一人点到大地,在地上激烈挣扎了几下,就口吐白沫不动了,众人一看立即面如土灰。 “想说的睁睁眼,不想说的吧,也没关系我现在让你们耐何桥边走一程” 一时之间十多人全都眨眼了,当然李凌霄挑了那个为首的什长,解了他的穴道。 “在,在里面的山洞之内,有机关控制” “很好,你先看看这个”李凌霄遥遥发出一指,对面几丈之外石壁上即立显一洞。“假如,你有想法能否逃过这一指,你自已考虑一下”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我就带几位过去” 那个什长揣揣不安朝前走去,可是他没注意到后面那倒地“已死”之人又活了,眨吧着双眼不敢说话。 一行五人在什长带领下穿过地下几个甬道,打开石壁上一层大门,里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大大的石洞,里面分好多间关着被抓来的那些女人,洞对面竟然面临的一个深塘,基本就算被放出来也休想从这里逃走。李凌霄一下将什长点倒,才发声道:“看来要想将这里的人全部从这救出去,是难于登天了,只然将他们引过再酌情解决,不知龙大头领意下如何?“ “前辈,说的是,我们都听你的”龙飞羽抱拳道。 “唐丫头,你最古灵精怪,能否有什么办法将来人瞬间全速放到,但不能伤他们性命,杀生的事情我不想看到” “有的,我这里有----‘恍如隔世’,可确保他们人一到齐,全部都自动睡去,而事后一无所知,也正好使用这种相对封闭的空间。”唐清遥微笑着说道。 “哈哈,看来你是真得到唐老爷子的真传,连这个都传给你了。”李凌霄显得心情大好。 “前辈早就知道这个,又何必明知故问,来各位先服下解药,等会只需持续小半盏茶功夫即可见效” “很好”李凌霄说完,随即解了那个什长昏睡穴说道:“快去通报你们这边所有的人,就说有五位天神来解救众人,让你们的人别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天神降临你们尔等全部将会受天神神咒,命不久也。如诺不信,请对面深塘之水即可明白一切。”说完朝龙飞羽递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只见龙飞羽双掌一错,塘内清水有如煮沸并迅速开始翻动,一会立显一水龙腾空而起,直向众人扑来,那个什长一下就吓得脆在地上,“饶命,饶命。我现在就去通报” 水龙退去缓缓在深塘上空盘旋几周后没入塘水之中。什长也勿勿而去。 ※※※※※※※※※※※※※※※※※※※※※※※※※※※※※※※※※※※※※※※※※※※※※※ 第19章 解救众生 洞内大庭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首先进来的西南王府七煞剑与一众侍卫,然后是赤云教的三大坛主。原来都是气势汹汹,但奔进大庭一看又是在几个时辰前让他们吃了大苦头的几人,更是他们身后还有一个高头魁武的持刀客,他们当然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西南半壁河山最为让人头痛的人物,苗家十八寨的大首领龙飞羽,这个人物可不好惹的,就连世子也要惧他三分,更何况是他们。众人不敢动手,龙飞羽、慕容城也好像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而李凌霄干脆靠在塘边一个块石头上打盹,昨晚一宿没睡还真有点困打起鼾来。唐清遥与田馥雅却安心蹲在地上的分食干粮。 “你们休想再从我们手里劫走人质,我们这里机关众多,就算你们战胜我们,也休想带众离开”七煞剑的七兄弟之首奔雷剑,石彪首先忍不住叫道。 “你们还有脸说我们劫人,这些人可大部份是苗家各寨贫苦百姓,你们自己劫了人不说,还不让我们将全部人带走吗?”田馥雅首先忍不住站起来大声驳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王爷就是西南王,你们敢动我们王爷要的人,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我们王爷只怕随便跺跺脚就能灭了你们苗疆十八寨”石彪见众人无动手之意还以为有机可乘了。 “小子,你找死”龙飞羽手一压刀柄就欲发动,但被一跃而起的李凌霄制止了。 “你们徐王爷只怕根本不知你们这此爪牙在外面为所欲为吧,恐怕这些都是那个小狼崽仔的世子惹出来的吧”李凌霄笑笑说道 “你敢骂我世子,你不想活了”石彪眼神一转,七煞剑的七人立即跳了出来将李凌霄围住了在一个七星北斗阵中。 李凌霄依然在笑,“你们人员都到齐了吗?” 这样一问倒是将七煞剑问呆了,哪有打架还问到齐的没有道理, “我们七人就够收拾你老鬼了”说完七人各走方位作势欲攻,但也就在此时他们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但七人没有攻势的心情,就连进庭的几十人全部都开始幻想翩翩起来,有的人好象看到自已一下拥有无数金叶子,有人好象看到了无数的美女在自已身边舞蹈,还有一些人象是喝醉了酒一般自已手舞足蹈。一时之间大庭内乱作一团,有跳舞的,有狂笑的,有痴呆的,也有哭泣的。 而慕容城没有任何迟疑飞掠而去穿过人网将牢门的锁一一振落。 “众位不要慌,不要乱,这次我们一定要救你们逃出生天”慕容城一边说一边拔开庭内混乱人群让牢内被囚的众人依顺序出牢,唐清遥与田馥雅也忙跑过来帮忙,李凌霄与龙飞羽则飞掠而去,去搜索看有没有其它危险。 人员出牢不是很快,只是因为通向外面的甬道较长且窄,人员通过较慢。慕容城有些着急起来,“唐姑娘,这些人多久很醒醒过来”慕容城指了指大庭内手舞足蹈的那群英王府的侍卫。 “大哥,放心,他们没有五、六个时辰是无法恢复正常的,而且事后他们会对当前所发生一切一无所知”唐清遥知道慕容城耽心什么。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让被救的这此人能迅速融到苗家各寨之中,再图将英王府的恶行公布天下” “这个我有办法”慕容城想起顾庸之,现在自己正在等玉玦军符正好可借此机会将英王府的恶行反馈给朝廷知悉。 “慕容大哥,只要这些被囚之人能全部出地道,我有办法能让他们暂时平安无事”田馥雅说道。 “哦,快说,快说,有何种好的方法”唐清瑶兴奋的说。 “我们西南各少数民族这一带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风俗习惯,就是轮流过‘吃新节’,今年正好是我们苗家为盟主导的吃新节的年份,我可以让大哥通令各族,今年的吃新节于三天后齐聚燕鸣柳镇举行,这样一来就算是西南王府也不敢为所欲为,他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融入到苗家各寨中去,只是这样一来这三天可就比较难熬,我们出不了镇,他们必定轮番来攻。” “我觉得此法可行,我们要把这些人全部安全转移,确实较为困难,只有此法才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这三天我的想法是,我们主动出击,直捣他们的老巢,如果是能找到那个万恶的徐世子是最好,这样我们就可化被动为主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他们就无力再来围困这些手无寸铁之人了。”唐清瑶说道 “这件事我看还是得先找李前辈商量才行,我大哥要招聚各族人三天后齐聚燕鸣柳镇,这件事必须大哥亲自指挥才行,否则苗疆与西南王府的正面冲突在所难免”田馥雅说道。 “好的,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就去与李前辈、龙大头领汇合”慕容城一边说一边带领二女迅速穿过人群而去。 人群队伍前面正是龙飞羽与李凌霄在前面护卫前行,出了地道口就是一茂密的森林,这是最容易的潜伏攻击之地所以二人分外小心。刚走出地道不远就发现前面树林内迷雾缭绕。李凌霄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对身后跟着出地道人做出静止的手势,并迅速去让每人掩住口鼻做好防护,而龙飞羽已冲天而起直向迷雾扑去。龙飞羽在树尖上飞掠并未发现有可疑人物,但此浓雾如此怪异实属憾见,也不敢大意飘身落入迷雾之中,一时之间风声呼啸,一排排密集的箭羽飞射而来,这些当然难不住龙飞羽,刀光一闪气劲所到处箭羽全速振落于地。可是地上却突然塌陷,射出更多箭羽。龙飞羽半空中单掌朝下一按强大的气场波立将箭羽全数击落翻身而起落在一株大树之上,人还没站稳,又有箭羽,嗖、嗖、嗖飞射而来。龙飞羽一个飞旋扫落来箭,只得飞身回到地道口。 “李前辈,这里有厉害的阵法布置,只怕普通人等均无法通过”龙飞羽说道。 “我去”此时慕容城已到了李凌霄的身边。 “小子,你懂得阵法布置?” 李凌霄问。 “我不懂,但我有办法毁阵”慕容城说。 “我也去,我懂阵法,一般阵法难不到我”唐清瑶也是主动请缨. 两人说完已连袂飞掠而去。两人在树梢上飞掠游走,但均无法看出阵眼所在,看来只闯阵而入了。慕容城、唐清瑶两人刚入地就发现自四个方向均有强劲的箭羽飞来。 “唐姑娘,小心”慕容城不退反进,直朝箭羽而去,此时他也是全身真气鼓荡一般箭羽哪能近他身,半空之中凌空一掌劈出有若闷雷,只见对面石走砂飞,几声残叫声响起。而唐清瑶不单击落来箭更是细心观察,如此一来只要有箭羽来袭,慕容城都会有凌厉无匹掌劲劈出,而跟着是一声声哀嚎。而跟着的唐清瑶也发现了此阵奥妙所在。那就箭羽方向依七星七杀复合而成,七星分别为: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开阳星、瑶光星、天枢星,而七杀是指:七杀、破军、贪狼、白虎、苍龙、朱雀、玄武,两者复合即成七星七杀大阵,两阵复合威力更甚每次四三复合出杀着让人防不胜防。而且还莫变方位,因为每次复合都是不同组合的方位。但是碰上了慕容城这种不讲套路不顾生死的打法,此阵竟然难以发挥它应有的威力。慕容城不但内力世所罕见更兼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神勇无匹,一连给他连破三星二杀法门。 “天玑位”唐清瑶即知阵位当即传音入密提醒慕容城,慕容城自不犹豫飞身而起凌虚劈出一掌,立时天玑位还未发动就发出了哀嚎之声。 玉衡位、开阳位、破军位、玄武位,唐清瑶不断提醒,慕容城依言为之一击一个准,一时之间对方的阵法彻底瘫痪了,即使没有被摧毁的阵位也不敢发动了。 “两位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识破老夫多年以来精心布置的阵法”树林以外竟然传来有如隐雷般的语音。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城此刻已发出了他的憾天嚎的内功,原来以师傅传给他的内力发出也是声势惊人,普通人等俱难以承受,以刻他已脱胎换骨内劲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此时更是林木均为之憾动,震天的笑声穿透丛林让那此个潜伏者心脏立受锥击彻底失去攻击之力。 而此时一个黑影自林外一闪而现竟然突然出现在距慕容城不过盈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一掌攻来,等唐清瑶发现也是惊得花颜失色,只怪自己出手也晚。 “ 鼠辈敢尔,绝月斩”迷雾之中霎时有如光幻琉璃,龙飞羽也如天神赶到,立时只听对方怪啸一声,顿有血光飞溅而出。黑影立暴退十丈以外并迅速隐去。 “姓龙的,今天你断我神算子一条臂膀来日我定当十倍奉还”语音已远远传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龙飞羽随时奉陪”龙飞羽此时更是豪气干云。 此时迷雾也自行散去,龙飞羽与李凌霄指挥众人迅速撤出树林直朝燕鸣柳镇而去。 ※※※※※※※※※※※※※※※※※※※※※※※※※※※※※※※※※※※※※※※※※※※※※※※※※※ 吃新节,是中国南方少数民族地区为了庆贺丰收并祈福来年丰收而举行的传统农事节日,庆贺方式方式也是各式各样,有对歌、赛歌、赛马、斗牛、斗雀、游方等各式节目, 一般会连续好几天,往往八方来客都会彻夜吹笙对歌,此种胜景一出自是万人空巷热闹非常, 而此刻的燕鸣柳镇也在几天之内齐集了服饰各异的十多个少数民族,当然苗族人员最多,男女才老少都身着节日盛装。 特别是姑娘要穿银带花,除了带银角外,项圈、手镯、亚领、耳环等各种银饰外凡有能戴的都戴上。 有的还在百褶裙外套上条裙,全身银饰叮铛,鲜艳夺目。街上吹笙、斗戏、斗鸡、集队游行的人群络绎不绝, 一下子原本安静的小镇变得热闹非凡,而此刻在镇上几处密秘的农家大院内集了几百人都在忙着换上各式民族服饰准备一同参加镇上游行队伍, 因为人数太多直把龙飞羽、慕容城忙得不可开交,而唐清瑶与田馥雅也偷偷换上漂亮异常的苗家节日盛装,两人都显得很兴奋,但两人心里都藏着自已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而此刻的李凌霄一个人悠闲的靠在镇中心那座最高牌楼飞檐上,嘴里吃小黄豆,手里拿着一壶陈年老酿,不时美美的喝上一口好不惬意, 从他身下经过的各族游街方队,吹笙、打鼓、跳舞、唱歌他都没看在眼里,但是他注意到了这中间有不少人根本就是滥竽充数,虽然也穿民族服装,但脚踏官靴,虽然也吹笙,但完全没有民族音乐,虽打腰鼓,但不跳民族舞蹈。李凌霄当然知道这些人正是西南英王府的爪牙。 “前辈,我们的人员已全数进了游行方阵”慕容城从背后飞掠而来,伏在李凌霄的身边。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按计划行事,你跟龙飞羽也去游街的队伍中去吧,那个唐姑娘正在下面等你呢?”李凌霄朝西北一角一指。果然下面的唐清瑶正在到处四处张望。慕容城当然知道李凌霄话里意思, “前辈,我走了”话音方落就绕檐隐身而去。李凌霄也一连几个飞跃,没入屋宇之间。 哎嗨哟~~~~~庆丰年呢! 敬神仙~~~~~ 米酒一碗~~~~~哟呵哈! 诉衷情呢! 五谷丰登,粒满仓! 风调雨顺,民安康! ~~~~~~~~~~~~~~~~~~~~ 游街领队的长者在唱庆丰歌,后面的阿哥阿妹却早也忍不住唱起情歌,只见一个阿妹队伍唱道。 伊~~~~~哪~~~~~ 冬去春又来哟呵呵~~~~~ 阿妹想阿哥! 花轿造起来呢!碳盆红来呵! 阿哥迎阿妹呢!趁春花开早哟! ~~~~~~~~~~~~~~~~~~~~~~~~~ 另一边的阿哥队伍自然也甘示弱 ,马上又有情歌对了过来; 哎嗨哟~~~~~阿哥想阿妹哟呵啊!! 山崖对山坡哦呵呵~~~~~ 日日长相望呢!青草爬满坡啊! 冬去春又来哟呵呵~~~~~ 阿妹来牵哥!! ~~~~~~~~~~~~~~~~~~~~~~~~ 这种热闹的氛围自然最活跃萌动的心,唐清瑶不敢唱这种直白歌但敢送礼, 原本是想提前送给慕容城的,但这一出院门就没找到他人了,搞得她四处张望寻找,这不他也换了一身装束出来,虽然穿的苗装与他身高有些不太谐调,但是她喜欢看,有新意,一个十足的楞头青小子。 窘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她都呵呵的笑弯了腰。这让慕容城更窘,不停的看看自身衣服。 “衣服不够,也小了点,不太合身,唐姑娘我一急就凑合着穿上了”慕容城走过来忐忑的说道。 “没事,慕容哥哥,挺好看的,就是这肤色太白了点,不像南方人”唐清瑶又呵呵的笑了。 “可我一时也找不锅底灰将皮肤弄黑了呀!”慕容城脸都有点红了 唐清瑶笑得更厉害了,好不容易笑声停了 :“不用弄黑,我喜欢看”唐清瑶自己脸也红了,只是慕容城耽心跟不上游街队伍未细看唐清瑶细微的变化。 “慕容哥哥,我今天特意提前在镇上替你买了苗家特产的精致苗刀你佩上它就合身份了。说完她从背后拿出一把精美的苗刀递给慕容城,上面竟然挂有锈鸳鸯的小锈包。慕容城自然未曾注意这些,接过苗刀就挂在腰间。 “唐姑娘,谢谢你。我们快走吧要不跟上龙大哥他们”说完竟然牵着唐清瑶就向人群中穿去,唐清瑶也没想到慕容城会如此主动,她一下感到有一股幸福的源泉自心头流过,随着慕容城快速的在人群中穿行。 而此刻田馥雅正紧紧跟在龙飞羽身边,她看得出龙飞羽心事层层,但她揣在心里的话很久了,一直想找机会跟她的大哥说说, 但是龙飞羽一天到晚忙于苗家的事务,更因为她是圣女的关系,这份揣在心里的感情一连过了好多年了也无法说出口。她不知她应不应该趁今天机会跟龙飞羽表明心意,但具体该如何表明她还未想好,只得先紧紧跟着他再找机会吧。 突然只见龙飞羽有如游龙一般擦过众人群,一下制住了前面两人,并在街边早已潜伏的飞羽卫的飞索配合下眨眼不到功夫就将两人拖入屋内。 而人群竟然毫无察觉。而在队伍后面的慕容城与唐清瑶也配合着连连出手一连点了三人穴道让飞羽卫拖入街边屋内。 而此时从天空中突然撒下无数的虫雨,有爬的、有飞的、有黑的,有白的,还不断有血雨撒下,那些虫雨更是如疯狂扑腾争食,而远远的传来声音。 “虫蛊,虫蛊,不好了虫蛊” 原本见此情况也是乱作一团的游街队伍,经这么一叫霎时之间就有很多人鬼哭狼嚎起来,很多的人更是没爹没娘的拔腿疯跑而去。 而人群之中更有一老头穿来穿去,穿得全身破烂破烂不说,满身脓血胞肿且到处流着脓血,面部更是肿得有如猪头一般,头发稀乱有如杂草。不停叫道“痛死老子了,痛死老子了,阎罗王你就收了老子吧,老子不想活了,老子不想活了” 这一下叫不打紧,人群中好多人有如见到厉鬼,避之不及原本还有心观望的人都彻底崩溃了,不再想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保命要紧,全力突出人群拔脚就跑。 好不一会儿,街上哭的、闹的、躲的,藏的乱成了一团乱麻。而此时大队的飞羽卫与苗家青壮出现在了街头,迅速的将街上的乱象制止了,将人群分散隐入了街边各大院落之中。 一时之间街上变得清清落落,好像并未曾有吃新节一样,只是街上零落得到处都是的祭祀道具、彩妆道具等撒落一地无人收拾。而此时只有龙飞羽与田馥雅自东街院落内走出,慕容城与唐清瑶自西街一院落走出,而一疯巅老头自一屋檐之下掠出。 “我们还成功了!!” 唐飞瑶第一个忍不住发言,“还是馥雅妹妹聪明,只用一计就吓跑了全部的来犯者” “是李前辈装扮得很及时,才引起了真正恐慌”田馥雅有些腼腆的说。 “我们不要太过高兴,他们恐怕很快会识破,很快就会转过来攻击”慕容城说 “我已让苗家飞羽卫去守镇上各处入值的路口,现在所有人员只尽速朝镇北部的山上撤去,争取从山北分撒到各处苗寨之中。” “我们几个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出在这个地方指挥那个幕后之人,只有将他击退才能真正解决此次人质危机”李凌霄一边说一边脱去那身唯妙唯肖的彩装衣服。 “是的,我觉得在此区域坐镇指挥的绝不可能是那个神算子,应另有他人”唐清瑶说。 “他们能从我们从船上撤下人员到往镇上疏散的短短时间内就从我们手中截走所有人员,说明他们肯定在镇上有提前布置,也知道我们一定会从此撤下人员,那么谁最有可能提前知道呢?”慕容城说。 “应是那个修真玉公子,他当时带领人员登船并发过信号”唐清瑶说道。 “如果是这样恐怕在此地指挥的还是那个妖焰毒尊与他的六大弟子”李凌霄说道。 “这样更好,我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为我五位师尊报仇”龙飞羽听到一提起这个妖焰毒尊就恶向胆边生。 “很简单,我们只用在此等,那个幕后之人就有可能会自动寻找过来” 田馥雅说道。 “不一定,如果我们人全部都疏散了,他们也知道无法再挽回了,就不会再过来与我们正面相博了”慕容城说道 “那我就向苗寨发信息,说让各寨派人来接被困的人员,他们不是在我们总寨有内奸吗?正好可利用一下”龙飞羽说道 “龙大头领,此计甚妙,我估计今天发出信息,明天就会有真正的幕后之人出现,只是今天晚上进镇的各路口苗家飞羽卫可能会很受强大攻击”李凌霄说。 “前辈不用担心,我也提前在各路口布迷烟蛊,一般人等都无法进来。除非那个真正幕后指挥都过来”龙飞羽 “那是这样最好,我们如想今晚安心睡个好觉,最好是让唐丫头也显显身手,这样苗疆与唐门高技就能发挥最大效应,把那些讨厌骚扰都给拒之镇外。”李凌霄打了一个哈欠, “睡觉去啰” 众人相视一笑相继散去。 ※※※※※※※※※※※※※ 一大早粟巴合就勿勿从院外闯进来,“报告大头领,妖焰毒尊来了,我们的阵法栏不住他们,他们已伤了我们好多兄弟” 龙飞羽要等的正这个妖焰毒尊,自然毫不犹豫跟着粟巴合冲出了院子。慕容城他们也跟着一起飞掠而出,当到达镇西北路口时,也有十多具飞羽卫的尸身七零八落的抛在路边,而镇门入口处战斗异常激励,呼啸之声此起彼落,众飞羽卫正与西南王府的卫队人马混战在了一处。 “姓龙的,你再不出来,你的人马就要死绝了”镇口牌坊之上分立着的两黑衣人,其中一人大声笑道。 “无耻鼠辈,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脸在此堂而皇之大声喧嚣,龙某来也”龙飞羽已犹如飞龙在天在空中划出一道蓝线。 “弧月斩” 苗刀‘冷月孤星斩’已凌空出击,立时空中银光闪耀,牌坊有如切豆腐块一般被刀锋气劲劈得七零八落、尘土飞扬。 而此时一黑衣人冲天而出直朝龙飞羽刀锋迎去。 “孤月斩”空中犹如道道闪电而过,只听到呯呯咚咚响声犹如震天雷般爆响,有人竟然硬接了龙飞羽一招,这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就连龙飞羽也大感竟外, 就连他与唐门老祖唐星辰对决,对方也没硬接过他的刀势,只是剑势封字诀且用得极为老到,基本让他刀势无法全力展开。而此人竟然用手臂连接他一斩十二式,此非常人所能为之。 “流星斩”冷月孤星也脱手而去,去如流星在内力的导引之下犹如一条狂龙直向面门而去。对方手掌竟然暴涨并飞射而出与冷月孤星在空中缠斗起来,直斗得天空火星四溅, 龙飞羽现在明白过来原来对方是装了精钢铁掌并有锁链来控制,难怪能硬挡他的刀式。当即内力一转冷月孤星犹如灵蛇一般绕链而进,直奔黑衣人面门而去,黑衣人大吃一惊刀竟然还可如些施为,当即暴退数丈避开刀势。 “阁下原来是岭南怪手魔尊,难怪你敢接我龙某人之冷月孤星”龙飞羽冷冷的说。 “龙小子,老夫自出道以来横行江湖数十年,从未有人能让老夫真正感到畏惧,你小子算是第一人,但老夫今天就是舍弃性命也要将你小子伤在我夺命锁魂爪之下” 话音未落已身形暴涨,一时之间漫天爪影层层有如一张巨网直向龙飞羽扑来。 “掩月斩”龙飞羽人影一分为三有如巨轮旋转,刀势如山风势大作,只见漫天银星闪烁、火光四溅。空中已有人影霎时四分五裂血雾飞散,龙飞羽刀势一收风势顿停,而怪手魔尊也被劈成的数块立时横尸当场。 而在此同时慕容城也与妖焰毒尊已缠斗在了一起,而李凌霄则身受毒尊六大弟子围攻,毒尊原本想凭自已毒功快速拿下这小子, 可没曾想与他对敌的小子内功如此精纯,不但让他无从施展毒功,还全是不顾性命打法,自已要伤他自身也必会被他的致命一击丢了性命。 这样一来直搞得他手忙脚乱无所适从起来。好在他的轻功比这小子高明了不少,能适时避过他致命一击,但怪手魔尊的残叫之声已让他心神紊乱,没想到成名几十年的怪手魔尊竟然竟然这么快就做了飞龙斩的刀下亡魂。 当即凭空犹如登云递般一连三个纵身,竟然窜出了慕容城的攻势之外。 “撤”随手向龙飞羽他们掷出三枚的毒烟弹,人却犹如轻烟般溜走,六大弟子见师傅败走也照样施为掷了各自掷了毒烟弹就走 龙飞羽正欲急起直追,“大哥,救人要紧!”田馥雅急喊道,此时地上已倒下众多中毒飞羽卫,唐清瑶也连忙喂下解药在他们口中,而此刻的慕容城也瘫坐在地上面色腊黄有如金纸,豆大汗珠直冒。 “唐姐姐,快来看看慕容城”田馥雅急切的叫道。 “不好,慕容大哥体内的毒素复发了”唐清瑶一搭慕容城的寸脉就脸色大变。 “我来看看”李凌霄三根手指细扣慕容城寸、关、尺三指脉门处片刻之后,站起来说道:“唐丫头,正如你所说,慕容小子先前所中之毒已重新聚集再扩散并延伸至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太阳小肠经扩散至五脏,此时已很难根治了,看来非速去唐门不可, 我这里一瓶少林大还丹,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不受损伤,唐丫头你们唐门的冷香玉露丸可缓解他的毒伤,你今天就出发如何?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当然,龙大头领,麻烦安排人给我两骑快马,还有马车。我须三天内赶回唐门方可”唐清遥急切的说。 “粟巴合,依唐姑娘所言速去安排”龙飞羽走过去一掌压在慕容城的肩上,一股巨大能量自掌心而出,立将慕容城整个身躯缓缓抬升起来。 “龙大哥,不必再为我浪费内力,苗寨安危要紧,现在西南王府与苗寨势如水火了,恐怕很快西南王府就会倾巢来攻”慕容城说得很吃力。更加之心肺部位有如火灼更让他几欲晕转过去。唐清瑶在一旁立刻塞了两粒冷香玉露丸给他吞下。 龙飞羽并未放弃,依然以功相助,而一旁的李凌霄叹气道:“龙大首领莫急,西南王府那边我还有一点旧交情,我去走一趟,希望能缓解与苗疆当前的矛盾。” 龙飞羽撤去了掌力,“前辈,此事恐怕较为较为困难,当前西南王府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而朝廷势弱更无法有效控制这些封疆大吏,现在的西南王府只怕恨不得马上裂土封疆,朝廷想拉扰还不及呢!” “这个我知道,但这其中主要可能还是那个世子带头作祟,至于那位徐王爷可能还是处在观望的态度之中,只要我周旋得当,晓之以利害或许可以暂时打消他们此种念头,当然这还得唐门协助才行,一会我写一封书信,唐丫头你带回给唐老爷子,他看我信后定有决断。” 李凌霄说道。 “前辈,若真能如此当是最好,苗疆将尽快利用当前机会积攒势力,以备来时一战”龙飞羽朝李凌霄抱拳“不管成事与否龙某先行谢过李前辈设身处地替苗疆着想” “也不全然是这样,战端一起伤苦的都是百姓,此时的天洛已不是文帝在位之时,朝廷势微百姓遭殃”李凌霄有些感慨 “大头领马和车都准备好了”粟巴合跑过来回秉道。 龙飞羽走过去握住住慕容城手说,“兄弟,希望你早日治愈归来,到时我龙飞羽与兄弟一起共同努力让苗疆真正变强大起来” 慕容城很想说出王袂之事但强忍了回去,只是紧紧握着龙飞羽手。 “驾”唐清瑶驾着马车载着慕容城朝西而去。 ※※※※※※※※※※※※※※※※※※※※※※※※※※※※※※※※※※※※※※※※※※※※※※ 第20章 智败番僧 柳乘风一行五人出京城不过十几里,林玄英提出分道而行,“柳哥哥,多谢你的答救,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见” “不是,小英子,我们不必如此着急吧,我们还可跟柳大哥与漂亮姐姐多聚聚,难得有机会------”游侠儿话还没说完呢!林玄英就一马鞭抽在了游侠儿的马屁股上,马儿受惊立时飞奔而去,林玄英当即纵马赶了而去。 柳乘风笑了,他当然知道他们是急要找齐云靖与李庭威他们汇合。而自已也需尽快与云飞虎分开,因为他们这一路肯定会遇到强大阻击玉袂招安之事一天未解决对方定会誓不罢休,为了避免玉袂之事连累了云飞虎去边关救急。 他抱拳向云飞虎道:“飞虎兄,你走官道,我走小道,我一定会准时到边疆三镇与你共举大事” “好的,乘风兄弟,我信你,路上有任何需求用这种讯天雷响箭联络,这都是我云飞虎二十几年军营生涯累积起来的人脉,此响箭一出必有人前来听候差遣”云飞虎递了一个袖箭机括过来,里面整齐的排着六枚铁色小箭。 “好的,谢谢,飞虎兄,我们走了”柳乘风双腿一夹乌骓风云有如离弦之箭向前奋蹄急驰,而慕容飘雪所乘的雪里骢也不弱快速的跟了上去,两人一黑一白两骑迅速驰入了丛林小道,一口气跑了三四十里,柳乘风慢了下来,两边山崖陡峭,且一边有深沟险坑,而且到处怪石嶙峋,还不时从山体一侧有飞爆飞溅而出,山峡之内顿时清凉一遍。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飘雪,累了吧,我去接点山泉水过来。”话音未落人已犹如穿花之蝶般窜到飞瀑背后贴在山体一侧用水囊接水。 “乘风哥哥,小心呀!山体很滑”慕容飘雪心里感到甜甜的。 柳乘风一个轻纵又回到了马背,将水囊递给慕容飘雪,“飘雪,这里山高路窄我怕有危险,如果还行话喝完水,我们就尽快赶路吧,争取天黑前给找一个合适的落脚之点” 慕容飘雪喝了口水,将水囊别在马背上,“乘风哥哥,你看这时的景色好美呀,你看,你看那个瀑布旁边长满了绿色藤蔓还开了好多兰色的小花就象大山的流苏裙一样。太美了!!!你看,你看那里还有几只翠绿色小鸟在藤蔓上找食物吃呢!” “不好,飘雪,天要下雨了,你看那边乌去过来了,我们快走先找个避雨的地方”柳乘风见慕容飘雪兴致这么高,正抬头望一望天就感到有雨丝过来了。 两人催马急驰,但天色越来越暗了,可这山道两侧全是险峭的高山一会还真不好找避雨之处,豆大雨滴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柳乘风一下勒住了马,栓在山石之上,牵着慕容飘雪飞掠而起,一下落在崖边上的一个棵大树之下,可这树虽大但哪能完全遮得住雨势,柳乘风只得将顾庸之送他斗篷披肩解下来盖在树叶之上,两人侧躲在斗篷与树叶之上勉强能避过雨势。 “飘雪,我们出来是太勿忙了忘记带雨具,又遇上这种荒野之地,要是这雨再下下去,我们两都得成落汤鸡了” “乘风哥哥,你看那里应该有避雨的山洞,你看那里有小鸟在那里就不见了”慕容飘雪指着头顶数十丈高的地方。 “好像真是,飘雪,你真细心”柳乘风喜出望外。 “可是太高了,我们怎么能上得去呀” “飘雪,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最近悟到了苏前辈武功的一些心德,此时正好一用”话音未落也搂住慕容飘雪犹如登天神猿般快速的从左边崖壁跃到右边崖壁,一连七八个来回眨眼功夫就登顶,只吓得鸟群惊飞而起,而两人正好落在那凸兀的岩石之上,往里望处果然有一宽大洞穴。何止能避雨而也就是临时居住都也足够,两人进到洞来发现里面竟然地面干净异常,而且里面凉风阵阵,空气清新,原来此洞直通山顶,在通住山顶的洞内还出奇长了一棵大树通向顶上处,下面还一小小的水塘,侧面就可一眼望到山谷下面全部情况,真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人间妙处。 “乘风哥哥,看来我们虽有无心之失,却得天意之助呀!!” 慕容飘雪也为有此种奇妙之处感到欣喜不已。特别是此处虽不是山顶但一样可以纵览无余。山谷中烟雨蒙蒙却到处青葱翠绿欲滴。就像置身一幅云烟水墨画卷之中一般。 “是的,这里景色真是美不胜收,我们更是有缘之人,因为这幕雨势来得神奇,而得如此美景,才拥有如此佳境。正所谓: 松烟水墨云中客,虎啸猿啼山上人; 青天无意随点拔,绝妙佳境胜景呈。 “乘风哥哥,好诗,好景,诗景合一,你要是考朝廷的状元,说不定能一举夺魁”慕容飘雪笑意可掬拍手称快 。 “哈哈,我是野路子,从来未真正好好上过几年学堂,怎能去考朝廷那功名,再说我也无意考取什么功名,我自小跟爹爹一起流浪到处讨生活,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才不会在乎功名之事,我这样的人会不会很另类?” “没有呀,我比你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呀,因为我很小时父亲就送我去了鹿谷学苑,还让我扮男生,后来又去了剑冢山荘,我呀就没有过几天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我更向往这种生活。” “那我们是不是有点臭味相投?”柳乘风笑得有点坏坏的。 “我才不臭呢!你也不臭,我们这叫志趣相投、琴瑟和鸣”慕容飘雪说完后才发现失言了,这“琴瑟和鸣”一般是指夫妻,自已这样说不知乘风哥哥怎样想,想想都脸红,她不由得偷偷看了一眼柳乘风,他好象他并未在意这句话背后意思, “可是乘风哥哥,我们两个都喜欢自由的人却全在做与我们喜欢相背之事呢!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奇怪?”慕容飘雪马上找了一句话补了漏失之语。 “我也不知当时应不应该来京城?”柳乘风忽的有些感慨的轻叹道。 “那你当时到底何时来京城呀,还出现在我们湘云别院?” “哦,对了,飘雪,你饿了没有,我们带了一些干粮,还在马背上,我去拿”柳乘风说完飞掠而去了 慕容飘雪感到很奇怪,乘风哥哥好象很不喜欢谈起他来京城之事,而且对他的真实身世也很少谈起,自已也不知道为何有兴趣了解些, 但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自己只要喜欢他就行,更何况他还舍身救了她们全家。想到这里她心里感觉到甜甜的,眼前不自觉的会闪现乘风哥哥英俊的身姿,与当时救他们情景,每一幕每一帧都是那么清晰,那么完整好像宛如昨天。 她看着洞外的雨幕想起刚才乘风哥哥抱着她飞跃上崖的情景脸很不自觉的又红了。 “飘雪,我回来了,你看我跟你带了什么!”柳乘风飞掠到了洞口慕容飘雪好似没有发现,只是在想什么心事。“飘雪你看”柳乘风手里拿着一个他刚抓来的小面子。 “啊!乘风哥哥,你抓一个小兔子干什么?”慕容飘雪见到面前的小面子才猛然清醒过来。 “当然是做晚餐呀,这是我刚抓到的,你不知道我最会抓小免子了,我原来跟父亲一起时,有时在外面一下找不到住宿地方我就去野外抓小免子做成铁板红烧面很好吃的”柳乘风兴奋的说,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乘风哥哥,能不能不吃这个小免子,这个小免子很可怜,我不想吃它”慕容飘雪从柳乘风手中抢过小免子看它毛色雪白很是可爱。 “好吧,你既然喜欢你就带着它吧,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吃干粮了”柳乘风先前还想今天雨势这么大,看来只能在山洞过夜了,正好可以烤免肉吃。小时候自己最爱吃父亲烤的面肉。 “乘风哥哥,吃干粮就吃干粮,我不在乎,你也别在乎了,到时明天我们找到好落脚点了我请你吃好吃的,吃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哈哈,飘雪,你说得我好像是个贪吃鬼一样!” “我不管你是不是贪吃鬼就是不能吃这个小面子,我要把带在身边” “那好把干粮给你,好在有皮囊没有被雨淋湿” “乘风哥哥,你全身都淋湿了,我去找些材料在生个火吧!” “不用了,我刚在山下已找一些应还能勉强点燃。” “乘风哥哥,你想得真周到,可我什么都不会”慕容飘雪有点愧疚的摸着她怀里的小面子 柳乘风好像没有听到,只是一心生他的火,好不容易有小火苗了,但到处是烟,呛得柳乘风连咳不止。慕容飘雪看着柳乘风的样子可爱极了,她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孤傲清高、白衫飘飘的乘风哥哥也有如此贴心的一面。她心神一恍惚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乘风终于将火完全点燃,扑腾扑腾火苗让洞内一时暖和了不少,“飘雪,坐过来这边吧,你先前衣服也湿了点” “哦,好的。”慕容飘雪如梦初醒。 两人几乎一夜无眠,一起围在火堆边相谈甚欢,慕容飘雪钦佩柳乘风的博学多才,柳乘风也喜欢听慕容飘雪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以及关于剑冢山荘的一些奇闻, 原来慕容飘雪从来未见剑冢山荘之主剑首苏青城,一直受教于师娘‘天香牡丹--秦羽裳’,而这秦羽裳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不到七岁就无缘无故失踪了,没有一个人提起,有人说是剑首带走了,有人说他入了天山找当世名家修炼,没有一人能说得准。 还有一个儿子却是不学无术基本就是喜欢玩玩机关消息的东西,平常没事就喜欢跟庄里这个小姐姐玩,跟那个小姐姐玩,更奇怪的是剑首苏青城二十多年未回过山庄,却有年不过十八的小儿子,当然此事在庄内无人敢提起, 但江湖上有流言说这个儿子并不是剑首苏青城的,而是岭南南宫世家的,因为每年南宫世家家主,南宫云烈都会前去拜访已是剑冢山荘女主人的天香牡丹,而且竟然不避闲疑。这些事情柳乘风还是第一次听到。天快蒙蒙亮了慕容飘雪困了靠在柳乘风手臂边睡着了,柳乘风拿了斗蓬轻轻盖在她身上,也睡了。 ※※※※※※※※※※※※※※※※※※※※※※※※※※※※※※※※※※※※※※※※※※※※※※ 山道之中两匹骏马载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自山峡内快速奔出,此两人正是柳乘风与慕容飘雪,一夜宿雨两颗年青的心走得更近了,慕容飘雪也认定了她芳心所属,而柳乘风始终有一个难解的疙瘩横在两人之间让他难也释怀,他决心一定要弄清二十年前那桩旧案,那个不但关系到自已全家也关系到他与飘雪。 只是此时先得完成召回雪狼军的使命先。两人刚到山峡出口处,就听到有闷雷般的声音过来。 “两个小娃娃,佛爷等你们好久了。” 柳乘风转眼一看山峡出口之处一平台石座上坐着的正是老对头---‘番僧喇嘛巴哈措木’,一夜滂沱大雨此番僧打坐之处的那方平台石座竟然滴水未粘,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柳乘风见此番僧自是大吃一惊,自已虽然功力在原来的基础上有所提升,但还远非此番僧的对手,特别是在面对他的噬心魔音时自已是毫无半分胜算。 “哈哈,老魔头,上次那个心剑滋味如何,我师尊告诉过我御心之剑无他也,运化天地元气精华以之为气,以意念驱之成利于刃,以心血祭之是为心剑。今天即正好以你祭我心剑,已竟师尊上次未完成之事业” “哈哈哈哈,小娃娃,你别猪鼻子里吹牛气,佛爷就不信你小娃娃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学会那剑首之精华,恐怕你只背背那些死的文字吧,想从我佛爷手里逃走门都没有,最好是乖乖交出玉袂,我或许还可放你二人离去。” “哈哈,老魔头,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玉袂这么重要的东西谁会随身携带呢!”柳乘风用意慕容飘雪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存心激怒于他 果然巴哈措木哪里能忍受一小娃娃如此羞辱,大声道: “小娃娃,看来你今天是自已找死,不给你来个五脏俱焚你是不知道佛爷的厉害”巴哈措木也给柳乘风气得七窍生烟了。 “老魔头我谅你也没有这胆,你给我五脏俱焚,只怕庆王给端了你的老窝,还把你肠子一根根的牵出来让那些野猫野狗舔吃,想想都戚惨不堪,庆王手段是怎样恐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柳乘风见番僧越气就越激他,只有激得他失去理性,他才会无心念他的噬身梵心,自己与慕容飘雪才有可能逃走。 “啊啊,气死佛爷我了,我今天先卸你这双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双眼先”双手改掌为抓功力运转之处已是手心气旋迅速聚集。 “老魔头,我柳乘风从不杀冤死之人,你不信剑首以将其精华已全部传授于我,我偏要让你先看看我所言不假,你看好了你对面那株大树,我要瞬间让它寸寸剥落” 柳乘风说完剑式一划,一道剑气直冲而出,剑式所到之处有如狂风大作,剑冷森寒,一时之间那棵老松柏树松针有落雨般纷纷脱飞而出迎魁星天罡剑而来,魁星天罡剑一震,人剑一分为三松针在震荡功力之下,立如根根利刃直插在了松柏树之,松柏树立时寸寸爆开倾到于地,只剩一根主干还有些残留。 “怎么样,我这九天玄帝剑诀之八方风雨正宗否?”柳乘风朝巴哈措木笑着说道。 “小鬼头,难道剑首真收了你做徒弟?”巴哈措木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面容,“要耍出此等气势不难,但要把这老树寸寸爆裂非一般功夫能做到” “九天玄帝剑诀是剑首立庄之技,这难道还能做假不成,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剑首的心念”人声还在,身影也突然出现在了巴哈措木不过盈尺距离的左肩旁边。巴哈措木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躲开,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右边。巴哈措木暴退数丈,已是面露惧色。 “现在你信否?只是我柳乘风并不想找大师麻烦,因为你我之间并没有到非你死我亡的程度,更何况我身上并未带玉玦,玉袂也不是非我才能带,你在这里等着我,或许玉玦却早已到边疆,大师还真以为庆王就派你一人去截玉袂吗? 难道就不能派那个宋公辅或者其他任何一个人吗?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或许头功也让别人获去。” “小娃娃,我暂且信你一次,告辞!!!”巴哈措木飞掠而起直朝山顶掠去。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乘风哥哥,你真做了我师傅的徒吗?”慕容飘雪疑惑的问道。 “嘘,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到时再跟你细说”柳乘风一边说边急催动那匹乌骓风云箭一般飞蹄而去。 两人一口气赶了一百多里地,终于看到前面有了一些人烟,走了不过片刻就看见一镇,上书“沙柳镇”两人进了一家“迎归人”的客栈,并直接包了两间上房住了进去。 “乘风哥哥,为何这么早我们就住店呀,还可趁着天早再赶一段路呀,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最多是吃顿饭就可以走了” “飘雪,你不说要请我吃顿好的吗?这里就是好地方呀,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呀!”柳乘风笑笑说道。 “不是乘风哥哥,我是看这天还早,现在不加紧赶路,何时才能到边关呀,要吃好的我们晚上可以再吃呀,不行吗?” “呵呵!飘雪不用急,边关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等会吃饭时候再告诉你,我也让跑堂把吃食直接送房间来” “哦,我听你的,谁叫你是这次主事呢!只是你何时也做了剑冢山荘剑首的徒弟我都不知道?” “嘘”柳乘风做了禁声手式,“两位客官,你们要的酒菜了,”客房外响起了唱诺声。一个跑堂端了几个小菜与一小瓶酒进来。 “客官用好,喝好,有什么需求叫我,我叫小五” “好的,小哥,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万香楼’,很着名。里面还有一个煞是好看的-‘天香舞阵’ 更是名动大西北是吧! “客官,是慕名而来的吧,这个天香舞阵可不得了,每天慕名而去观舞人是人山人海。在整个大西北是最有名气的了,而且所有来观舞的人差不多都是富家公子,那里的消费可比我们这里贵多了,两位一看是贵气人家出身,自是去观舞最适合不过,两位要第一次来,小的可以替二位顾一小轿直接送二位过去,只需一两银子” “ 我们正有此意,银子给你,我要辰时准时到达”柳乘风丢了一个银子给跑堂,跑堂接着银子兴奋的跑了出去。 柳乘风关好门窗,很神秘的跟慕容飘雪说道:“怎么样,我说这里有很好玩的地方吧!” “乘风哥哥,你到底搞什么名堂,为何要去那种地方”慕容飘雪有点气恼起来。转过身去也不看柳乘风。 “好了,飘雪,别生气了,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去那里取玉袂,这是早就预定好的,然后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都要变换身份,我叫:薜慕白,你叫,容七。你得女扮男装,做我的随从,你可愿意。” “乘风哥哥,这些都是你跟顾相计划好的吗?”慕容飘雪惊奇的问道。 “是的,自今天开始至招回雪狼之前天下没再有柳乘风,也没有慕容飘雪,只有药商薜慕白与随从容七” “哦,难道那个天香舞阵的人是顾相的人吗?”慕容飘雪问道。 “原来不是,但现在应是吧”柳乘风说。 “什么意思?” “因为这个天香舞阵原是-’千妍幽兰‘方大家的私产之一,后来方大家香消玉殒之后就散了,是顾庸之花了几年时间将原班人马找回来的” “原来如此呀,那先前你那番僧相斗之事难道也是你们提前计划好的吗?” “那可不是能计划的,那是急中生智,那个番僧厉害得很,我们就算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上次就差点丧身在他的噬心梵音之下,后来是你师尊救了我,我上次跟你说起过这事” “原来就是这个番僧呀?那你急中生智为何会我们剑冢山荘九天玄帝剑诀?” “那都是看你使过偷学了一点,只不是骗一下番僧,否则我们哪能脱身” “可明明个树,那个树----” “呵呵,你这不知了吧,我当时用无神无相大自在神功心法的内功灌注在剑内,当我出剑时也然将树全部震裂,待我再发功自然就容象爆开”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师娘将此技私藏了,原来是你搞的鬼,乘风哥哥,你真聪明。”慕容飘雪拍手笑道。 “不如此哪能骗得过个番僧,不过最后用的那个身法,那确实是苏前辈给我的--千机轮转大法与师尊的无神无相大自在神功心法内悟出来的,我叫这种身法为心念,也可叫它‘浮云’,你师尊这本书有一个好玩的地方是,此书全部都是理念无一实际招式与方法,全靠自身悟道。而我师尊的无神无相大自大神功也是如此,两本书结合在一起能悟出什么样的武功那也只靠自已了。 ” “对了,小七,我们先吃饭,吃完了你先好好睡上一觉,晚上你跟我一起行动” 咯咯咯,慕容飘雪笑得腰都弯了,“小七、小七,慕白、慕白,有点意思”慕容飘雪还是没能止住笑声。 “嘘!小心隔墙有耳”柳乘风用了强烈的禁声手式 ※※※※※※※※※※※※※※※※※※※※※※※※※※※※※※※※※※※※※※※※※※※※※※ 万香楼建在这即不靠官道也不靠水道大山之中的梧桐山镇,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向北可达到西北连着边疆三府,向南可达繁华的京城,向东可达富足江南之地,原为最不利大山的劣势转为了捷径通行优势,只要是轻装出行,有足够的胆量都会选择走此山道通行,而梧桐山镇自然就成了各道武林人士经过的最佳路径。 万香楼名曰万香是因为里面各种营生活计,不但有西北道一流的名伎馆,也还汇聚舞团、戏班、评书、杂耍一类的娱乐类团体,还有精品酒楼、一流茶舍。 所以此处有的江湖豪客、文雅风流。柳乘风此刻已是一袭白衫温文儒雅的出现在这座大楼里,身边带着的自然经过了精心装扮的随从容七--慕容飘雪。 “客官,请问有什么需求,小的引两位上楼”小厮也在前面迎路并大声唱诺。 “今天特意为天香舞阵而来,现在可有开始”柳乘风大声的说道。 “客官,好雅兴,天香舞阵设有五楼,小的引两位前去,现在正在演奏,两位客官来得稍晚了点”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还未走到五楼就听到楼内不时有阵阵喝彩之声传来,走进大庭里面果然里面人潮鼎沸看客众多。而舞台上所跳之舞一般只京城这种大地方才看得到的百凤朝春这种大戏,舞者婀娜多姿翩翩起舞,竟有数十人之多,而且各各体貌绝佳此种小地方自是难得一见,观者自是兴奋澎湃鼓掌不断,柳乘风当然无心看这个,他在找人找一个能跟他对上暗号的人。忽然他看到舞台上有一个身影他好象很熟悉,很象一个人,但又一下记不起。 “二位客官,这是有人跟你们备好的茉莉香茶,请饮”一小厮端了两杯茶过来。 “堂倌,请我们喝茶之人,有没有什么话让你带的?” 柳乘风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的说道。 “九千潮兵翻雪浪,五指天雷摧地开” 小厮答道。 “长天风云清一色,万化生机入梦来。”柳乘风从容的答道。 “客官,请随我来”小厮径直朝侧面走去,柳乘风却暗暗递了一支上次龙飞虎给他的响箭给慕容飘雪,慕容飘雪当然明白,直看着柳乘风跟着小厮进了内庭。小厮在前面走,柳乘风跟在后面还没转两个弯,就听到有娇滴滴的声音叫道 “公子,你来迟了,让奴家等得好苦呀” 柳乘风只见侧面帘幕后面走出一妙龄红衣少女一下拉着了柳乘风胳膊人却一下靠了过来顿时香风阵阵,柳乘风一看明白了过来,难怪当时看舞台上的那个身影好熟,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个就是小蛮” “小蛮,原来是你---”柳乘风还没说完就被小蛮的禁声眼神制止了,柳乘风被她拉着就往另一边走去。 走过几层帘幕,小蛮指着一处高台说:“你从此处跳下去吧,阁主在后山等你” 柳乘风当即一个飞掠纵身而下跃入茫茫暮色之中。 柳乘风站在山峰之上吹奏那首《潇湘水云》,萧音在山间悠扬缭绕,而有此时已有琴音传来,奏的正是《碧涧流泉》 这正是他与顾文汐初遇时合奏过的曲子,琴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月光之下顾文汐踏月而来,白衣飘飘翩翩若仙,果然不愧这南海潮音阁的传人,琴音不断、坐姿不变,人却悬浮在空中。 “文汐,没想你会来此”柳乘风也有心炫技,用上最新悟道的心念,人也缓缓升起,与顾文汐相对浮停在空中。 “柳大哥,恭喜你功力大进,你身体之伤好了吗?”顾文汐也缓缓落于山石之上。 “文汐,谢谢你上次的相助,我身体也然恢复,你们南海潮音阁此种疗伤方法可谓是神乎其神,连我这个自诩医道世家出身的人也是对此一疗法闻所未闻”柳乘风落在了顾文汐不过三尺远的山石之上。 “柳大哥,绣眼鸟儿去南疆一直未回,父亲有些不太放心,我已派人去找慕容大哥了,所以这里只能我来送玉玦给你” “噢,难道说慕容大哥遇到了很大困难?” “有可能,南疆苗寨有一位已达通明级的大修行者,他就是苗寨的大魁首,龙飞羽,他的冷月孤星斩据说已能将飞龙斩刀法发挥到极至,此非一般武者所能抗衡的,不过你放心我已派了弄玉、晗烟两人去找他,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回” “文汐,刚才听小蛮已称呼你为阁主,难道你已接掌南海潮音阁。” “是的,师傅已老,希望在有生之年去完成最后一桩遗愿,所以将阁主之位传授于我” 顾文汐眉宇之间有一丝淡淡的忧愁之色。 “文汐,即然你已接任阁主此为高兴之事,为何看你似有丝忧愁之色”柳乘风看到在月光之下清丽出尘有如出谷幽兰般的顾文汐不由生出一丝怜惜之感。 “柳大哥,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了,或许-------”顾文汐欲言又止,似是心事层层,只是望着明亮了月光轻叹了一下。 “没事,文汐,到时此事一了我便去潮音阁看你,我这人自由惯了,受不太多拘束,我也希望山川湖海到处走走”柳乘风站在了顾文汐的旁边看着月亮淡淡的说道。 “真的吗?”顾文汐转过头来看着柳乘风。 那双明亮而灵动的双眸几乎可立刻让柳乘风沦陷,柳乘风其实有些怕与她正面相对,即使没有她那双好象能看透人心的双眸,她那绝世的容颜也是能让他很快进入一种忘我状态。 他很想接近她,但又些怕接近她,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对于慕容飘雪他能很自在很随和,就象是他的妹妹一般是最容易亲近,也想亲近的人。 “当然,柳大哥说话哪有不算数的”柳乘风呵呵的笑道。 “那好,我们约定了,你回去吧!慕容姑娘那边或许会有危险,那个大庭内即有慕王的人,也有庆王的人,他们都是为这个玉玦而来,我已安排好了退却之路,你回去后小蛮会负责接应你”顾文汐将玉玦递了过来。 柳乘风接过一看正是那个雪狼图腾的军符,将它放在自已贴身的衣服之内那上面好似还有顾文汐留下的余温。 顾文汐走了,传音入密的声音却远远传来“柳大哥,别忘记我们今天的约定!!!” 柳乘风立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望着她远去地方与一地银白的月光茫然之感犹生。 ※※※※※※※※※※※ 五楼的天香舞场此刻已是乱成一团,原本看得兴奋人群中突然有一群称自已为隐狼堡的强人一定要抢几个舞场的美人去狼堡做夫人, 这可了得一时间把台上的美人吓得四处躲藏尖叫喧天,万香楼内那些个打手都争先恐后出来阻止为赢得美人一顾, 却不曾想这群强人个个武功了得三拳两脚就将几十名打手一个个踢飞了出去,而静坐在边角的慕容飘雪算是看明白了, 这哪里绿林强盗个个虽衣着各异却是脚蹬官靴一看就明白这是存心找叉把局面搞乱,再玩个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慕容飘雪自不能上当,也倦缩着躲在墙角看事态的发展,这群强人见无法将鱼搅起,自是恼羞成怒竟然要现场去剥舞场美人的衣服,还生怕人不知,硬是将五个美人拖到大庭中间来施为, 直吓得五美人面色残白尖叫不断,猖狂之势还未得逞就被飞来的茶水击得翻滚在地,有如杀猪般大叫。 “是谁,是谁,是哪个狗狼养的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要先毁他的招子” 痛得大叫还不忘骂人,逞强最盛的受伤也最厉害。 骂人之声未落,也被窜上来的一团黑影各扇了两记耳光。但就是找不出是谁出的手,这下尴尬了。 打又打不过人家,骂又不敢骂,人又找不到。几个人只畏缩的退到一起相互背靠背以作防守。 慕容飘雪原本打算出手没想倒是已有正义之士先出手了,看来真是恶人定有恶报,心里正自高兴墙后面突然有人拿她的手,她正欲反击发现来人正是柳乘风。 后面跟着的竟是一个漂亮的舞女,她还没得及问,就被柳乘风拉进了转弯一角,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柳乘风传音入密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人一齐飞跃下楼没入夜色当中。 “乘风哥哥,刚才出手的是你吧,真痛快,那群人太可恶了”三人刚转入到大街之上慕容飘雪就高兴的说。 “那个不是我,是一个叫宋公辅的人,此人是大内金吾卫军的大首领,也是庆王的人”柳乘风说道。 “柳公子,即然任务已完成,我就不远送了,我还要救我那些姐妹们出来”小蛮竟然还嘻嘻的笑着说道。 “小蛮,你们那姐妹受苦了,有什么需要及时通知我”柳乘风有此愧疚的说道。 “不怕有阁主在,他们伤不到我们,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刚才那群恶霸正是慕王所属千牛卫军,那些人也只不过是出来钓鱼而也,钓不到鱼就恼羞成怒了。只怕幕后之人正在到处找你们的线索,你们快走这里有我与阁主来应付”小蛮竟然显得很有信心。 “那好我们先走了,谢谢你小蛮,替我谢谢你们阁主”柳乘风抱拳道。 小蛮临走不不忘俏皮的向柳乘风神密的眨眨眼,慕容飘雪看在眼里自是气恼不也。 “小七,你又不遵守约定,以后不要叫我乘风哥哥,很容易暴露的” “这不是没有人嘛,还有刚才那到底是谁,还有什么阁主,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去见谁了?”慕容飘雪一下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等有空我再慢慢告诉你,我们先回客栈”柳乘风正欲带慕容飘雪抄近路回客栈就发现周边有异,有几只宿鸟自树后飞出,一番僧正坐在树尖之上随风摇动。 “佛爷我幸好来得及时,否则还真让你们两个小娃娃溜掉了”来人正是番僧巴哈措木。 “你说我们吗?大师,找我们何事,有什么可以为大师效劳”柳乘风语音都变了沙哑了点。 “柳小子,你就别装了,上次你骗佛爷很残,我都去验证过了,那颗树都是被你提前震裂的,并不是什么九天玄帝剑诀,今天你就乖乖交出玉玦,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至于这个女娃娃嘛或许可以孝敬佛爷我” 巴哈措木猖狂的大笑起来。 慕容飘雪气得一跺脚,但都被柳乘风一把抓住了手, “大师,即然你真有心,那我们只能放手一搏了,如果你赢了我就将玉玦交给你,但你要是输了你可不得再纠缠我们,另外此事与她无关,大师你总不会打不赢就想拿他来要挟我吧” “呵呵,小娃娃,就算你最怎么激我,我也不会受你的骗,但是你说的这个女娃娃,我还确实不会用她来要挟于你,因为你跟本就逃不出我手掌心,我不怕你不就范” “那就得罪了”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脱手而去,势若闪电直奔树上的巴哈措木, 巴哈措木单掌一吐一抓气劲一下罩住了剑身,可柳乘风哪能他得逞,人也有如闪电般一分为三各出一掌朝三个方向袭到。 巴哈措木右掌一翻一划一股强大气劲立将柳乘风搅飞起来,柳乘风趁势如游龙般在空中游走接过剑柄反手又是嗖嗖嗖三剑连击,人已借树枝之势迅速拔起。剑气未削人却将树枝全部削平, 巴哈措木自只能向地下落去,柳乘风自不能放过瞬间即失的机会,人已犹如神龙在天,掷剑,劈空掌、合身扑上去。巴哈措木也是惊讶哪有如此拼命打法。 当即运起功法将全身罩在气劲之内。可万万没想到的他中了柳乘风之计,柳乘风有飘飞的落叶斜掠而出,拉着慕容飘雪就跑,几个闪身竟然消失在屋脊之内。巴哈措木脚一蹬飞跃而去急起直追而去。 看到巴哈措木从头顶上飞过,躲在房檐下的柳乘风终于舒了一口气,“飘雪,我是不是很没用,每次都打不赢只能跑” 慕容飘雪很调皮的吐了一舌头,我觉得乘风哥哥有时跟游侠儿性格有点相象---古灵精怪。 柳乘风笑了,很无耐的摆摆手,看来我得真加紧功夫悟透师尊的绝世武学与苏前辈的千机轮转大法才行,要不还真对不起你师尊和苏前辈,走吧,小七,我们今天看来只能再另行借宿了” “怎么不回客栈了吗?”慕容飘雪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想那个番僧怎么能一下认出我们来,我们可是侨装改扮过的,只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在客栈时就出了问题,或许那个小五就是庆王提前布好一个子” “那怎么办我有行李衣服全在里面” “不怕,他们今夜在哪里找不到我们明天我们用另一种身份住进去就行了,到时我们东西还是属我们的” ※※※※※※※※※※※※※※※※※※※※※※※※※※※※※※※※※※※※※※※※※※※※※※ 第21章 飞天狼主 两人好不容易彻底摆脱了庆王与慕王两路人马的追踪,骑着马出了梧桐山镇直朝西北三府奔去, 可刚到接近凉州府地界就发现路上有很多逃难的民众自凉州城逃离而出,一问才知道凉州府大部份地方已被狄厥攻陷就边连最西边的昌阖府也完全落入了巨夔与狄厥手中,现在唯一未陷落的宣威府目前已是陷入了两围之境地, 真没想到形势会发展如此之快,而且这次狄厥与巨夔竟然来了一个声东击西,明面上要攻宣威府的历城、土城、阳城,实测全是吸引朝庭主力,调整兵力却攻陷了凉州府与昌阖府,这样一来处两府中间宣威府就岌岌可危了。 两人也只得调转方向绕道去宣威府,可是路上的逃离的难民太多,好多难民逃离勿忙竟然身无长物,只得靠讨饭来维持生命,两人看到这种情况实是于心不忍,两人同时将自已所带的全部食物与饮水都给了难民,这才勿勿骑马离开。 两天后二人刚进宣威府的地界就发现天空中杳杳有云飞虎的讯天雷响箭声传来,而且还不时有一发,不时有发从几个地方发出,看来是云飞虎遇到麻烦的事情。二人急催马朝响箭的方向奔去。 一路飞驰奔进了一片树林之内就听到不远处有喊杀之声与哀嚎之声传来。柳乘风一马当先冲了过去,只见厮杀好象已然结束,地面上躺了十多具衣着各异的尸体,而且大部份不是箭伤就是刀伤, 柳乘风骑马绕了一圈也未有任何其他发现,倒是后面赶过来的慕容飘雪有了发现。虽然她自出道以来没见过如此惨烈场景,但现在跟着柳乘风她也感到不那么怕了。她下马一一查看发现还有一人气息。 “公子,还有一人有气息”慕容飘雪喊道。 柳乘风立即飞身过去接住了慕容飘雪扶起来的人,一摸脉搏果然还有气息,立即塞了一颗雪灵丹在他口里,并速将一股真气注入他体内,片刻之后那人果然悠悠苏醒过来。 “别怕,我们是救你之人,你被何人所伤,刚才我们听到有讯天雷的响箭,是谁发出的?”慕容飘雪说得很轻声,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自己记起过别人。 那人看了看柳乘风又看了看慕容飘雪,缓缓说道:“隐狼堡,隐狼堡劫走了云将军” “云将军,你说的云将军是云飞虎吗?”柳乘风问道 那人眨了眨眼未说话,柳乘风立即再注真气进去,并连在他头部与心脏位置各下了三针,那个立即情况明显好转。 “别为我浪费功力了,请二位速救云将军”那人吃力的说道。 “隐狼堡在何处?”柳乘风问道 “向--向西十里,孤--孤月峰”那人头一歪气息已失。 柳乘风站起来,“隐狼堡、孤月峰” “先前在万香楼慕王那群人也是称他们是隐狼堡的人,难道这个是慕王的密秘力量”慕容飘雪说道 “这个不好说,照常理分析,贵为王爷如真有这么一支密秘力量,一定不会这么早就在江湖上大肆宣扬,我们现在只能先一探隐狼堡,救出云大哥再说”柳乘风也飞身上马。 两人一路向西行了大约十里发现基本一路上人迹罕,到处是荆棘丛生的灌木丛林与高大山峰,两人在山谷中行走绕行,一时也不知哪一座是孤月峰,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登峰俯看哪一座山峰有人迹现象。于是两人弃马联袂飞掠而起朝最高的山峰攀去。不过片刻两人已登顶,好在今天晴空万里一览无余,站在高处立刻可看到西边左手方向有一座险峻孤高山峰似有人烟痕迹,峰上翠林密布,但似有烟火生起。 柳乘风大喜道“小七,看来我们上来是没错的,一下就找出我们要去的地方” “乘风哥哥,这里又没外人,为何还如此谨慎”慕容飘雪听柳乘风老叫她--小七,有此不乐意起来,嘟起了红润的小嘴 “这不要为了要习惯嘛”柳乘风笑笑说道。“要不到时一不小心,就要叫你飘雪,那就露马脚了,记住你也不要随性就叫我名字,否则我可装着没听见哟!” “好了,好了,都是你有理,随你”慕容飘雪跺了跺脚,没曾想石面长年未曾有人迹,上面布满青苔,一蹬一滑一下未稳住身形直向下面滑去。柳乘风一个回风摆柳,一下将慕容飘雪拦腰抱住回到了原位。 慕容飘雪脸瞬间红透到了耳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紧紧的抱着,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乘风哥哥。她感到自己心如小鹿乱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乘风也发现尴尬之处赶紧放手, “飘雪,我们先去山上找点吃的,恐怕要到晚上才能救人,我们需填饱肚子才是”柳乘风给自已解窘说道。 “好的,乘风哥哥,你可别捉那些小动物,我不想吃他们。”慕容飘雪脸上飞红未退只得先转过身去。 “那好吧,我看看有没野果之类的,你先在这里等我”柳乘风刚想走,慕容飘雪一下跟了过来牵着柳乘风的手, “共同劳动,共同收获,那样食物吃起来才更有味道” 两人在山上找一些野果充饥,两天来没吃过正式的一顿饭,现一下了好几种野果当饭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两人坐在山石上也能把水果当大餐吃得大块朵颐,慕容飘雪竟然吃完靠在柳乘风的肩膀睡着了。 柳乘风却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一起也时也是时常过这种艰苦的生活,虽然辛苦但也很快乐,父亲有病经常要靠自已想方设法寻药医治,没有住宿的地方也经常露宿在野外,自已也因此练就了一身很好的户外生存本领。 而且药材采多了自已成了半个医生,即采药又兼跟路人治一些常见病例,倒也能勉强维持两人生计。 直到五年前他们才真正落户到西北边陲小镇--小青河镇,以经营一家小药铺为生, 只是父亲没过几年就因当年炼功走火入魔加之母亲之事伤及心神而去。 自己却没曾想到的现在却与可能是自家的仇人女儿在了一起,难道这真是一段难以解脱的姻缘。 柳乘风转眼看了看已睡熟的慕容飘雪,只见她,眉淡如柳、星眸微闭、气息均匀、脸色红润有一种天然的妩媚,小嘴微微嘟起,让他竟然有此忘神了。 他不记得母亲的容貌,但他听顾庸之说母亲年青有出谷幽兰之称,但现在他看到慕容飘雪竟有如此感觉,她就是那一株出谷幽兰,她清俗脱尘完全没有大户家小姐的脾气,她善解人意总是能理解到他的心意,她温柔可亲即使跟他奔走于野也能随遇而安, 可是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却怎么也抹不去心里潜藏的一个秘秘,一张绝世容颜面容,一份惊世骇俗的才艺,还有那双能深透人心的双眸,虽然只与她见过短短的两面,却一次有一次的震憾,第一次被她震憾,是因为让他看到了象是受过上天眷顾绝世仙姿与无上才艺的灼灼仙姝 , 第二次被她震憾,是上天还赋予她了无上聪颖、智慧与包容的胸怀。 他还想起长乐公主,那是一个别人认为刁蛮任性的公主,他认为不单如此,她还有可亲可爱可怜一面,生在皇家却不能掌控自已的命运, 他更想起了聂红衣,那个让人可怜可惜可爱可亲且身世悲惨的美丽女子,心里唯一久久不能释怀的是太多内疚与不安。她给了他最大的信赖自己却眼睁睁看她离去。 ※※※※※※※※※※※※※ 暮色已快要降临了二人就朝孤月峰进发了,真搞不懂的是这么难走了路,怎么会有人居住在山顶,也难怪会称之为隐狼堡,却是人马都难进的地方,更别防守什么的,就目前这种无任何防守状态要不是两人武功了得就休想上峰。 待到差不接近半山腰时,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了,如此险要的高山之上竟然有如此一片犹如世外桃园一般的地方,村舍、民房鳞次栉比排列成一层层一圈圈的依山而建,道路、树木掩映成趣分置两旁边、整齐划一,还不断看到有小孩在路上玩耍。抬眼望去山顶之上有一巨大圆形大屋平顶而建,好似君王俯视下面臣民。 “那个可能就是隐狼堡了,我们避开大道绕一圈先看看情况”柳乘风传音入密给慕容飘雪。 两人趁着夜色迅速拐进小道斜掠而上,在快要进到城堡时看到里面灯火辉煌似是非常热闹,但堡门之处有大量的守卫人员在巡逻,石堡四周也每隔几百米有在堡楼上有巡逻岗哨,自是不能轻易进堡。 两人正自焦急发现前面道路突然中断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弧形悬崖,柳乘风看到此方才明白这何此峰名为孤月峰,应是因此而得名吧。 悬崖宽大且高俊堡上也无值守,自是最佳登堡之处,只可惜此悬崖高耸峭壁无力可依托,非一般人可登之。 可这难不倒柳乘风。他一手抱着慕容飘雪,一个纵身就向崖壁飞射而去,靠近崖壁双脚有如风车般飞踢而出,借着力道犹如仙鹤飞升而起一连几个起势,已越过堡上布满荆棘、倒刺的栏珊轻轻落在了堡楼之上。 两人潜衣而行迅速朝堡内进发。刚过一排低矮的树木,就发现有人巡逻,两人迅速藏身树后,待巡逻两人走过两人一个飞跃上了对面的一排屋舍,伏身下来等待另一个机会。 但两都同时听到屋舍下面叮咚作响,不由好奇心起柳乘风轻轻揭开几个瓦片朝里望去。 哦,原来此处是厨房所在之地,里面正有几个厨娘有忙着炒菜、剁肉。只见一厨娘说:“桐花,你倒是快点,今天大堡主要大宴众位有功之士,马上就要开宴了我们还有好几个菜没炒呢” “你叫什么骚,我不在跺了吗?再叫看我不切的屁股当菜底。”另一个大声笑骂道。 “哎,你还别我们说那个三堡主就是那个俊呀,一出手又抓了一个大官回来,听说从那大官身上就搜出八千银票” “那些个大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尽是盘剥百姓,活该被咱抓,反正呀,今晚宴会上就会拿他祭刀。” “谁说的,今晚就要杀了他呀,可惜了呀!那个彪形汉子,还那么年轻不像前面那些肥头大肚的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呀,每天就想那俊男人,有个屁用。你男人跟四堡主出去都大半年了吧,也没回个信息。也真让你忍不住” “快了,听说抓住这个大官就是四堡主传回的信息” 两人正一边办厨做菜一边聊得正欢,外面进来一少妇模样的人“郭大嫂,给一个肉菜,一个鱼菜给我,今天那位大官嚷嚷着要吃鱼要吃肉。” “太狂了些吧,这个臭男人,都成囚犯,还要吃这么好的,看来是好的吃多了,吃到头了” “唉,反正也要死的人,让他吃一顿再走也好。” “桐嫂、郭嫂你们别聊了,我还要急送去西雨台呢?”那个少妇接菜盘端着就出了门。 两人难得有如此机会当即潜身跟有这个少妇后面朝西雨台而去,一个在下面道路走,两人屋顶潜伏跟进一路倒是顺利也无需两人漫无目的搜寻,如是随意搜寻这样暴露危险性大很多。 果然行不片刻就到了西雨台,原来此台是一宽大的石头平地,中间立着一个大铁笼子,里面用铁链锁着一人,虽然距离较远加之夜色不明,无法看清锁着的人到底是谁,但柳乘风可断定那人肯定是云飞虎。 只见那个少妇端了两个菜走过去,“吃吧,你要的菜来了,吃饱了好上路” “他娘的,老子云飞虎纵横沙场十多年,没被敌人俘虏过,今天被几个鸟匪首给俘虏,真是憋气。也罢做个饱死鬼,也不枉这人世走一遭” “你还真看开,是条汉子。只是你做错了这朝廷官, 吃吧!我走了。”那个少妇摇摇头就下了西雨台。 柳、慕二人一个飞掠而去一下就到了铁笼旁边。 “奶奶个熊,刚说让咱做个饱死鬼,这么快就来索命么?”云飞虎大骂道。 “嘘,飞虎兄,是我,柳乘风,我来救你了”柳乘风抽出剑就要劈铁笼。 “慢着,你是我兄弟,他是你媳妇慕容姑娘,哈哈,你们怎么扮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飞虎兄,你先别说话我先救你出去先。”柳乘风说完运足九转洗髓功法一式“八方风雨”一剑十二式,立将铁笼连同云飞虎身上的铁链全部劈得七零八落 “ 兄弟,好剑法,不愧为八拜之交的哥们,这么快就来救我了,我也是倒了血霉竟然莫名其妙就被一群悍匪给抓了,这辈子只怕是脸丢大了” “飞虎兄,你先走,我来断后。”柳乘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紧凑的敲钟之声。 “不好,飞虎兄,他们已发现了,你快走。”柳乘风急切的说道。 “不行哪有留下兄弟独自离去的道理,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飞虎兄你忘了此行任务了吗?现在形势比我们前预计形势严峻多了,两府已陷落敌手。你身上责任更重,你不回去指挥收回两府之地,哪能对付起那些逃难的百姓,哪能对付起顾相对你的信赖。” “对不起兄弟,我知道了,我就走,兄弟我一定等你回来,你不回来兄弟要不战死沙场,要不来这里陪你。”话音未落,人已犹如巨虎没入对面屋脊之中。 果然钟响片刻之后立即有大批的带刀带剑衣着各异的彪形大汉出现,很快就包围了整个西雨台。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两个倒是背靠背坐在西雨台的平地上。 “公子,你看今天的月色真美呀!又亮又白。真是赏月的好时刻” “小七,我吟一首月亮诗给你听听如何,只可惜今夜好月色,但是无酒要是有酒那我继下来月亮诗才叫洽到好处” “谁说没酒,这酒给你”竟然从围着的人群后面突然飞出一酒壶。 “还真是及时”柳乘风大笑出声。拿起酒壶就往自已口里倒了一大口,“好酒,美酒” “即是将死之人,最好的酒也是浪费”人群自两边分开并众人齐声叫道“狼主” 只见一虬髯身材高大魁梧老者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两边各跟着一中年汉子。但柳乘风却看都未正看一眼,只是自顾吟诵起诗来。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小七,公子我吟的李太白这首《月下独酌》可好” “公子,很是恰当,很是恰当”慕容飘雪拍手道。 “好了,演够了,老三将他拿下,找人全堡搜索找出那个不要命的家伙” 那虬髯老者话音未落,身边一中年汉子也凌空飞出一剑一式犹如苍鹤,剑式中途一变为三分袭两人。 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人影一闪不但避过来之剑袭,且两人已到了中年汉子身后。此种身法不单是中年汉子大吃一惊,就连后面的老者也是大吃一惊。 “乱风泼柳”中年汉子剑式狂变剑风顿起,周边已犹如飓风来袭,直吹得众人都犹如利刃割面。 好个柳乘风已犹如出海神龙,拔地而起魁星天罡剑已凌空划出“神龙出水”立时周边剑风气场全部给剑式导得犹如翻腾的漩窝。将中年汉子整个罩在剑式之内。 “老三,快退!”虬髯老者叫道。 柳乘风并未想伤人,剑势一收风势顿住,两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直直站在中年汉子的前面。中年汉子面色死灰尴尬至极抱拳而退。 “小子,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功力,师尊是谁说不定老夫认识”虬髯老者说道 “在下薜慕白,这个是随从容七,老爷子可否是这隐狼堡堡主”柳乘风抱拳道。 “哈哈哈,小子老夫正是隐狼堡堡主,早年人称铁血苍狼,现在江湖人称飞天狼主,老夫几十年称雄于这大西北从未遇敌手,今天正好拿你小子祭刀,抬刀来”飞天狼主大声道。 话音一落果然人群分开处有两年轻汉子抬着一柄长五尺大刀过来。刀身黑中泛蓝,刀锋透亮有如弯月,刀背有一血狼纹饰伏至刀尖。 “刀兄,十多年来未曾与你交心,今天总算有机会了,你可畅饮血浆,解封于这一轮圆月”虬髯老者一手就将大刀轻轻抡起。 “小子,今天不管你是何人,先祭了我这口宝刀先”刀势朝外一荡,一股劲风立将周边人群震退于后。 “铺天盖地”刀与人竟犹如风车滚地般朝柳乘风袭来。 柳乘风也大吃一惊如此重的大刀竟使得犹如鸿毛,这正是举重若轻之功。 当即运足了九转洗髓功法一式“剑走龙随”柳乘风如游龙一般绕翻滚风车急速旋转了三圈攻出了十八剑之多, 不但不能攻入形如棘轮旋转的连绵刀式,而且被他刀锋所带劲气劲震得剑不由心动。 柳乘风暗暗心惊,此先不说刀式精妙与变化万端,单从刀锋上荡出的内力已是惊人。看来今天要想脱身困难异常, 当即剑式一转,“如影身随”立时在周边同时闪现三个人影分不同方向发起攻击,攻势快犹如疾风逆袭,攻势之奇莫若神鬼齐出且连绵起彼让人捉摸不透。 “血断山河” 飞天狼主大刀一封,一股强大罡气迎面袭来犹如刀割, 柳乘风自知对方内力要强劲于自己且刀式霸道无比不能硬碰,当即“分花拂柳”一触即开只见周边剑气犹如激荡之寒星点点闪烁不定。 但又若漫天花雨纷纷扬扬,无处不在又似无一处存在,不但利用奇妙的剑势卸却了强大的刀风罡气也趁势发出波强大攻击,显然这是通天狼主没想到的,此小子年纪如年青,就能有如此之高明的剑术实是难得。 “飞沙射日”刀锋一荡霎时周边石走砂飞均化作一柄柄锋利的小刀般向柳乘风袭来,此刻柳乘风已是避无可避眼看就要伤在此一凌厉的攻势之下。 好个柳乘风“心念”之功化顿起,人也犹如虚空之物一般消灭在眼前,剑却脱手而去自飞天狼主头顶而去使用正是御剑式之功,通天狼主见此种功法也是大吃一惊当即举火燎天硬是用刀之气罡将来剑荡开,而此时背后的柳乘风凌利的掌式已即将临身, 通天狼主厉嚎一声周身立时罡气激荡充盈有如涨大之气囊,硬生生接了柳乘风一掌,两人迅速分开,通天狼主一连向前蹬蹬蹬窜出三步,柳乘风也凌空到翻落在一丈之外。 “好小子,老夫这么多年来未逢过对手,今天老夫就好好会会你这小朋友”通天狼主哈哈大笑竟然气势正盛毫无受损的现象,而柳乘风自已竟然感到自已气血上涌几欲喷口面出。 “横扫千军”飞天狼主一吼刀随手出在他内力的导引之下犹如一把飞天巨斧般横扫而来,带着强大且凌利的刀风,罡气更是浩荡充盈至极,一旁的人群也跟着纷纵退避, 一旁的慕容飘雪急得大叫“小心,乘风哥哥”而柳乘风在如此强大攻势之下不退反进,人连剑走龙蛇一下没入涛天巨浪中一般在气罡中翻转拼搏,剑出如龙见隙而入,在急速的旋转的气浪之中两人互换数招直扰动周边的气劲横空犹如乾坤颠倒, 而此时柳乘风趁着他刀重柄长不利近攻的弊端揉身而入贴身攻击却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对方掌劲同样雄浑过人劲气迫体,但柳乘风艺高人胆大仗着‘心念’身法之奇妙往往能在关键时刻避开对方的致命一击,而就在对一招用老之及柳乘风立即展开身法如飞天狸猫一般一下窜到对方刀柄之上人挺剑而进,直刺飞天狼主面门且去势如闪电, 没曾想眼看剑至面门飞天狼主却果断弃刀不用直接两臂互绞错压住了剑身,剑碰到手臂竟擦出连串的火星,原来他的手臂之上带缅铁护臂, 而此时飞天狼主厉吼一声“收”原本飞旋而去的大刀竟然硬生生被他内力收了回来,且向柳乘风后背袭来,柳乘风此刻不得不脱剑,人也犹如飞花绕蝶般游身而走,一连出专破气罡的银针十二支控制了飞天狼主身上各处大穴。 大刀被残余气罡所阻偏转方向深深插入两丈开外一块巨大的山石之内,尾部依然摇摆不止。 飞天狼主此刻已面如死灰,而其余众人一涌而上一下团团将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回在中间。 “退下”飞天狼主大吼一声,众人没退但是停下攻式。 “哈哈,老夫之日一败已无言可说,你们二人走吧”飞天狼主很残痛的苦笑道。 “前辈,得罪了,晚辈是侥幸赢得半招,还请前辈见凉”柳乘风话音未落已出手如电解了通天狼主周身穴道。 “你小子这身神鬼莫测有功夫到底何从得来,老夫原以为凭我纵横几十年--血焰狼吻,能斩得你七零八落,没曾想----唉,老了”飞天狼主竟然变得有此神色垂丧起来。 “你们走吧” 围着人群慢慢的分开一条通道,但个个怒目圆瞪,恨不得将这个击败他们心中那尊神一般人物的小子生吞活剥了,只是狼主有令不得不尊。 柳乘风牵着慕容飘雪的手直朝处面掠去。 两人刚飞跃出隐狼堡不远,柳乘风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箭喷出,一屁股坐下了地上。 “乘风哥哥,你怎么啦?”慕容飘雪赶紧扶着摇摇欲倒的柳乘风, 柳乘风强形重新撑起身体,摸了两粒雪灵丹纳入口中,坐着运功一周天后才对慕容飘雪说: “好险,此狼主内功之霸道刀风之强大前所未见,要不我仗着心念之优势,如银针的奇巧只怕我两人今晚都要抛尸在此了” “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来途竟然在如此险要的山峰之上建寨立堡,还如此强大。难怪飞虎大哥他们的人马都顶不住他们”慕容飘雪说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只是当时情况已是剑拔驽张势成水火无法问询,加之我也受他内力振伤要是不及时离开只怕是要被他们发现端倪,才就此作罢。但从堡里情况来看好象并不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倒象是避世的地方豪强,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会与官府作对。”柳乘风说道。 “为愿他们不会是我们敌人,下次我们到时可能就没今天这么幸运” 慕容飘雪扶着柳乘风朝山下走去。 ※※※※※※※※※※※※※※※※※※※※※※※※※※※※※※※※※※※※※※※※※※※※※※ 第22章 受困历城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两人进到宣威府就看到沿街到处是逃难的难民,一个个一群群零乱的蜷缩街道两边,两人也不再骑马,牵着马匹穿过杂乱的街道。 “公子,这里这么多难民,难道边关三城已失了”慕容飘雪将身剩下唯一碎银子放在靠墙角边的三个难民碗里。三人自是千恩成谢,但又有什么用呢!这么多人现在迫切需要的是食物。 “现在我们不管边关三城是不是已失只有先去看看才知道”柳乘风显得有些焦急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匹快马自对而奔驰而来,速度极快也不管这街道两旁的难民只管加紧催马,不少难民纷纷四散逃走,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远远见来人穿的是天洛军制式服装,也牵着马避到沿街一侧, 而此时猛然看街心还有一幼儿站在街心整个吓傻了,马蹄距幼儿已不过盈尺,慕容飘雪都吓都悟住了嘴,街道两旁难民更是个个大叫失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乘风一掠而去凌空一掌拍在马头之上,马匹残嘶一声轰的倒地不起,而马上人余势未消从马上一飞而过跌落在马前约三四尺距离。 柳乘风抱起幼儿还给了自街边哭着迎过来的年轻母亲。人刚脱手后面已有刀风袭来,但是刀被柳乘风一下抓住了刀背,那个竟然怎么挣脱不了。 “小子,你找死敢挡宣威府官差办事,你活腻了吗?快放手!!”那个衙差大声叫道。 “我管你什么官差不官差,随意践踏生命,就是你该死”柳乘风左手一伸就一连给了官差三巴掌 那人捂着脸滚翻在地,“你---你到底想怎样?”他一边在地上退缩。 “历城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匆忙?”柳乘风严肃的问道。 那个悟着脸还有些不想说,“快说”柳乘风一抖剑鞘,立时有龙吟之自鞘内发出。 “兵变、兵--兵变”那人赶紧说道。 “什么兵变细细说来”柳乘风迫近两步。 “是历城发生兵变,那个李庭山里通外敌,被朱将军抓住了,他属下的黑山军已部份伏诛” “什么朱将军,是,朱忌吗?柳乘风急切的问道。 “正是,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认识朱将军?” “朱忌在有什么证据说李庭山里通外敌?” “据说--据说,他哥哥是李庭威是朝庭逃犯,他们黑山军也不听朝庭调度” “如何不听朝庭调度?”柳乘风问道。 “这个,这个小人确假不知?我没有撒谎!!”那人显得满脸冤枉的神色。 “你这是要去哪里?” “府衙王大人” “这件事情前面有人知道吗?” “这个小人不知,小人只是这次的送信者” 柳乘风站着思索了一会儿说:“你走吧,不要说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这粒药丸吞下去。可保你一月性命无忧,一月之后你若守信,我自会来府衙给你解药,否则会全身溃烂而死” 那人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自知自已绝无办法逃生,只得乘乘吞下药丸,还指了指到地上的马。 柳乘风自知他意思,走过去伸手就是几掌一连击在马身上,马儿立马犹如获得新生,一下跳将了起来,长嘶出声。那人哪见过如此神奇魔术还不相信的擦擦眼睛。 “还不快走,我后悔的后果,你可想看看”柳乘风说道。 那人如梦初醒,蹬上马就快速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街道两旁人群立即围了过来争相看这有如天神下凡的年青人,特别是那位年青母亲推开人群想挤出来跟柳乘风说道谢一类的话, 但柳乘风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有急事赶去历城就此别过”柳乘风翻身上马与慕容飘雪一同走了。 “公子,你给他雪灵丹算是便宜他了,只是不知他所说话是不是真的,难道李庭山真的叛变了?” “不会的,李庭山要叛变早叛变了,为何还要等到现在,而且他的哥哥已被救出,相信游侠儿他们已把信息传给李庭山了,只怕最终的祸首就是那个朱忌”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原来还想三府之中还有宣威府未曾陷落,要是朱忌自已里通外敌那边疆三城危矣,宣威府失却了防守的屏障也很难保全” “所以我们要全速赶去历城扭转局面才行,真不知飞虎大哥到了没有,还有游侠儿,只有他们都到了才能真正迅速扭转局势” 柳乘风、慕容飘雪二人也避开城中心绕道直往历城而去。 ※※※※※※※※※※※※※※ 明月当空,庭院中一洋槐下面凉椅上躺着一中年锦衣汉子,旁边还一小心侍候的小丫头正替他扇着风,茶水已凉、各式点心也吃得七七八八了,此个时辰也到了就寝时分,可中年汉子却还在等一个消息传来,不一会果有一制式军人带刀勿勿闯进来。 “报,将军。事情也办妥,黑山军此次一个也跑不掉” “很好,我派出去人还未找到李庭威吗?老子要将此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中年汉子说。 “还没有,只是听人说他在风沙岩那边有出现,但我们的人在周边几里地都未找到他” “你再加派人手下去,一定要在明日午时之前将其生擒,否则我们要治黑山军之罪,也无法名正言顺” “是,将军,我们就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姓李的找出来”来人勿勿离去。 “小妩,过来”中年汉子一把侍候的小丫头拉在怀里,小丫头并没有顺从他而是激烈挣扎,中年汉子一个耳光过去,小丫头吃痛滚翻在地,隐隐哭泣起来。 而此时对面房顶上刀光一闪,一人犹如下山猛虎般劈到。中年汉子连人带椅一个侧翻避过刀锋,刀锋再起,刀影重重。中年汉子也没想到来人如此勇猛,竟然一时还脱不开他的刀影, 而此时院内也有八名侍卫冲了过来,将来人团团围住,顿时院内刀光霍霍,来人自是越战越勇片刻之间已连伤四名侍卫。 “弓箭手何在!”中年汉子大声叫道。顿时院内、围墙上、房顶出现无数的弓弩手,少说也有数百人之多。院内更是火炬同时照得犹如白昼。而此时剩下的另外四名侍卫已退至屋内。中间所站之人正是云飞虎。 “哈哈,无耻狗贼,竟然诬陷我们黑山军,今天虎爷就取你狗命”云飞虎竟然完全不顾如此之多的弓弩手的齐射之威, “混然天成”顿时刀光所到之处犹如一个光芒四射的光球迅速向中年汉子卷去,而此时院内弓弩齐射,却在刀圈之外全部被磕飞出去。 “飞虎老弟,你再做拼命无益,不诺归顺于我,否则我连番射击之下一定能将你射成一个刺猬,你信不信由你”中年汉子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娘的,老子云飞虎顶天立地,岂能做你这无耻叛贼的面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须多言。姓朱的有胆与就虎爷我单打独拼,虎爷我要是半分含糊,姓云的死也不得入祖宗宗庙。” “既然如此,云飞虎那就怪不朱某了,射!顿时院内箭弩再起犹如飞天蚁蝗密集而来。 “神龙出水、八方风雨”已有两条人影犹如神龙游空而来。 将全部箭弩全部卷飞,嗖嗖嗖全部返回出去,院头屋顶纷纷有人影滚落。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已齐齐站在院中央。 中年汉子面如死灰转身欲逃,柳乘风心念之功顿生,一闪而过堵住了去路中年汉子去路。中年汉子一柄软剑如毒蛇吐信向柳乘风射去,柳乘风一个大围旋却突然到了他身后,一个分筋错骨将中年汉子两手给脱臼了。 中年汉子哀嚎一声瘫在地上。 “众人全部给我住手,你们再不停手,我就一掌劈了他”柳乘风的话音不大却是很效果,原本围攻慕容飘雪与云飞虎的众人立即停止了攻击。 “乘风兄弟、慕容妹妹你们来得真是及时,要不刚才兄弟就晒命如此了”云飞虎哈哈大笑的抱拳道 “我们也是看此院火光大作才赶过来,这个应是那个朱忌吧”柳乘风说 “正是这个贼子,只可惜我们黑山军给这个该千刀万剐人已杀死好多兄弟,庭山兄也给他抓了,快说庭山兄给你关在哪里”云飞虎一把抓住了牛忌的双腿又欲将他手撕了” “不要,我说,我说,关于黑崖山的地牢之内。”朱忌知道这云飞虎是说到做到之人。 “院内各位兄弟,今天实是情势所迫才伤了各位,现反贼朱忌已伏首,各位请勿要助纣为虐,此人乃是可耻的叛徒。只要你们改过从良我们决不追究,我们现在要去解救李庭山将军,各位如愿意同去, 云飞虎将军一定会有赏,现云飞虎将军有当今皇帝圣诣,奉命率领历城、阳城、土城三城守军夺回失地,击败狄厥、巨夔收复已失的城池”柳乘风大声喊道, “是的,各位如是不信过过来看圣诣”云飞虎拿出圣诣在庭院内走了一圈之后,终于人从院内围墙上、房顶上纷纷跃下 “愿听云将军指挥”一下子院内齐聚了数十人。 “好的众位,请你们麻烦各位带着这个叛贼,跟兄弟一起去黑崖山地牢救庭山将军”云飞虎向众位说道。 只见这时走出来一人,抱拳道,“将军,我是鹰眼卫营校尉张川,将军还是先去救黑山军其他兄弟,他们被诱进了死亡沙漠。那里早已有人在那里做了埋伏,只怕都是有去无回。” “很好,张川,我见过你,你们鹰眼卫营现在何处?”云飞虎说道。 “已让朱忌调去修筑风云堡”张川回道。 “风云堡,什么风云堡,为何要调你们前线鹰眼卫营?” 云飞虎问道 “朱忌说要站高处指挥边关三镇的防卫工作,命人在小青岭上建一个牢固的风云堡” “可恶、无耻,害苦我众位兄弟,你现持我将令去,招回那里所有人等,那里的人员你全权指挥,待我救回黑山军兄弟再作商议”云飞虎递一个小虎形令牌给张川,张川领勿勿而去。 ※※※※※※※※※※※※※ 死亡沙漠之所以被冠以死亡之名,是因为不但此沙漠风云难测随时都有沙尘暴的袭击,而且沙漠面积巨大无一绿洲,人进去了基本无生还的可能, 而且沙漠中角腹蛇众多均以人尸身与小动物为食,且巨毒无比。所以此处一直被朝廷列为禁区。 但柳乘风三人今天不得不闯一闯了,柳乘风放出了云飞虎的讯天雷响箭,响箭在夜空中声音远远传去。三人都希望有响箭声传来,但是很失望等了片刻均无发现任何消息传来。 柳乘风考虑了片刻之后问道:“飞虎兄,即然那个朱忌死也不肯说出真相,那么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已来推理了,飞虎兄,即然张川说黑山军是被诱至死亡沙漠,那有什么事情或者人物能诱动已被围的黑山军呢?” “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的庭山将军,因为我调往京城后黑山军的枭卫营与原我负责虎啸营都归庭山将军指挥,庭山将军带兵有乃兄李庭威将军之风, 一直以来体恤军中每个兄弟,从不把他们当士兵看待都称之兄弟,每次作战前必会亲自确认每个军士与家属的情况,死伤之人都有家属优待与抚恤,从不吝啬自已那份,就算是做了这么多年大将军家徒四壁也要先分给士兵兄弟。 所以最有可能诱动剩余黑山军的应是庭山将军的消息”云飞虎说道。 “很好,我们就依这个推导下去,假如飞虎兄现在是黑山军的一员在受到强大的合围攻击死伤过半情况下,会优先选择哪里突围?”柳乘风继续问道。 “最可能先选择黑山左翼那里有一条密秘小道通住阳城” “不可能,因为朱忌既然有心将黑山军全部扑杀,就应早就布置了周密的计划,不可能留一条小道不围之理”柳乘风跃下马背,抓了一次细沙闻了闻。 “此刻沙子还余热,今天白天肯定此处一定是高温难耐不可直接进沙漠,只有可能晚上进军,如果我们知道他们的方向基本上凭我三人三骑应还可以追上黑山军” “如果全部都围的话,有一处他们是围不住的,那就是黑山,黑山之所以他们无法去围是因为此山山林之内有一种奇异有血桑树能分泌血色且带香味的液体,引得周边众多毒物蜂涌而至,而只要舔吃了此种液体均会毒发身亡而死,而这种血桑树就是告吸食这些腐烂的尸体为食,而长得茂甚异常其叶翠绿如墨形成类似黑云之状。” “原来如此他们正因为怕这些山上毒物众多,所以你认为他们照常理是无法在此设下人员埋伏”柳乘风说道。 “是的,但黑山军既然能在此驻军自有他们独特的生存之道,他们砍伐此桑木制成小丸,引得毒物争相吞食而死,这也黑山军内部的不传之密。” “那就是了,如此一来朱忌就不能将黑山军全部歼灭,必定想法去诱黑山军下山,如果是这样那黑山军从何处下山向死亡沙漠进军会比较合适?”柳乘风问道。 “鸣沙山,此处离黑山最近,而且此处沙山林立起伏不定,容易隐藏行军”云飞虎经柳乘风这么不一问也感到有信心能马上找到黑山军了。 “好了我们马上去鸣沙山,唯愿我们在赶到之时他们没遇上埋伏!”柳乘风也飞身上马。 “等等乘风哥哥,要是黑山军已遇上埋伏了怎么办?两军交战人数众多,我们三人也分不开这乱军之马呀!” “慕容姑娘说得在理,这该如何是好!”云飞虎急道。 “飞虎兄莫急,你刚才不是说庭山将军在军中很有威信吗?那要是庭威将军如何?”柳乘风说道。 “乘风兄弟你的意思是?”云飞虎一下没想明白柳乘风什么意思。 “我们三人之中如有人是庭威将军,那么乱军会有什么反应”柳乘风问道。 “那自然是众兄弟归心,叛乱者逃窜。庭威将军长年镇守昌阖、凉州、宣威三府兵马,大小战役几十次,众多将士都知道他的威名。他要是真的亲临,即使叛乱者只怕也不敢乱来。” “那就是了,飘雪看看想办法帮飞虎大哥装扮一下,让他变成李庭威大将军,你可见过亲眼见过李庭威将军的”柳乘风说道。 “是,乘风哥哥,我们剑冢山荘虽说以剑冢着称,可没人知道我们师娘却是天下一等一的易容高手,飞虎大哥你过来,我来帮你”慕容飘雪显得很兴奋,终于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果然不过片刻一个一模一样的李庭威大将军就出现在柳乘风眼前。柳乘风看了非常满意,“走,我们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唯愿还来得及。” 三人三马急驰而去。 ※※※※※※※※※※※※※ 鸣沙山一行几百人向沙漠进军,但还走到三个时辰就因沙山林立,前路艰难行军受阻。前面一个校尉模样的军人大声喊道, “众位不要停,我们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到野孤岭,那里可是众位与李将军一起扬名天下的地方,决不能看到李将军在那里受辱,我们只需缘着这沙漠边缘再走三个时辰就能赶到野孤岭了,只有趁夜晚急行军在凌晨就出现在野孤岭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扳回一局为我们众多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可是话音未落,就有密集的箭羽在夜空中袭来,立时有人倒地哀叫,一下倒地了好多个。 “有埋伏,有埋伏,各位兄弟快分散,卧在沙堆上”前面校尉模样的军士大喊,自已却带着身边几人挥刀急劈纷纷来袭之箭羽,但密集的箭羽哪能劈得完的,很快周边几人都也中箭倒下。但此人却有如疯狂一般直向前冲去,刀法犹如匹练,刀光所到处箭羽纷纷跌落,后面众军士见校尉如此神勇也不再顾躲闪,而是一齐冲杀过去,果然沙堆背后出现大队人马,有骑马的,有射剑的,队伍齐整在序。 “兄弟们,立阵,快立阵”校尉大声喊道。 立时几百人,立时组立成‘兀’的形阵式,箭如飞蝗射出,对面攻势立被击退了回去。 “兄弟们,生死一决的时机来了,杀呀”校尉见对方伏在山堆后面第一个飞身而起向对面冲去,后面也跟着潮水般涌过去,立时对面又发射过来密集的箭羽,人群之中又不断有人倒下, 但很快两军已正面接触,立时两军短刀相搏杀成了一团。两军正杀得难解难分之际,三骑飞速突奔而入,军中不断有人兵刃一扫而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或被点穴或被踢翻在地, 而三骑之中更有一人犹如天神降临飞掠而起将两军之骑马的那数十人倾刻之间全部击落于地, “李庭威将军在此,谁敢做乱,李庭威将军在此,谁敢做乱”声音在夜空中远远传播。 柳乘风有大吼之声果然产生了效果,两军果然为之一震均停止了继续攻击。 “众兄弟,我李庭威已受皇命而归,有圣旨在此可做见证,众兄弟只要停止杀戮可即往不究,只要没有叛国均可从轻处置”云飞虎拿着那份密诏在手中摇晃 而就在这时那个校尉赶步上前,“兄弟们,真的是李将军,真的是我们大将军回来了” 立时就有人放下兵刃朝这边聚扰过来,而被柳乘风踢下马的那几位,爬起来就想逃,但哪里逃得过柳乘风的剑快,几个人还没跑去几步就被全部治住了。 “李将军,你要为我们报仇呀,我们黑山军死得好惨呀,我们几千人的队伍剩下不足千百人了,都是这群叛贼做的孳呀”校尉大哭道。 “你是胡庚吧!你先起来,这次多靠了你给我们黑山军留下种,我们还发展壮大的机会” “大将军你认识小的呀,小的与兄弟们想死将军了” 这边的话音未落,那边沙堆之后已有大吼声传来, “鼠辈,受死”顿时有几声惨嚎之传来,柳乘风正欲起身护住云飞虎,沙堆之后也有巨大身影如飞虎般飞掠而出,一下落在场中央,手里还提着四颗血淋淋的人头。 “谁冒充本将军”随即就发出震天响亮有大笑之声,云飞虎一见此人,立即飞身下马一下跪在来人身前 “大将军” 柳乘风算是明白过来了,来人竟是真正的李庭威,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这时原本跪成一片有人群纷纷有人起来,他们算是头搞懵了怎么一下出来了两个大将军。 “大家跪下,跪下,我是云飞虎,这位这是真正的大将军,如假包换的李庭威大将军”云飞虎抹去脸上装扮。 “兄弟们不用跪,我李庭威还没死,就要给众位给跪死了”李庭威哈哈大笑道 “飞虎,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呢?难道真那姓朱的杀了” “大将军,没有,庭山兄弟被那个朱忌关在了黑崖山地牢之中,我们原本打算先去救他,但鹰眼校尉提醒我们先来救黑山军,不过现在可以去救庭山兄弟了,那个朱忌已被我们制住了,哦,大将军,我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结拜兄弟柳乘风,柳兄弟,这是慕容姑娘” “哈哈,柳兄弟,李某早有耳闻,我一路听游侠儿那个小子说起你的英雄事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慕容姑娘更是慕容宰辅千金,老夫真是有愧,受宰辅大恩不思回报,还让他的千金大小姐为老夫奔忙,老夫就此谢过” 李庭威就要抱拳,慕容飘雪一把接过,“大将军不必如此,父亲已离世,将军无须如此” “来,来两位,我们先回历城详谈,老夫正有重大军情与柳小哥详谈”李庭威一手拉着柳乘风一手拉着慕容飘雪朝马匹走去。 ※※※※※※※※※※※※※ 李庭山也被从黑崖山地牢救出,大家齐聚堂相互拜会一轮后即进入了正题,首先当然是李庭威发言 “众位,我李庭威本是带罪之身,本已不适合参加此种会议,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出,目前我们西北边疆三府已有两府沦陷敌手,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宣威府本已是凸兀于边境线之外,此刻两府沦陷宣威府更是随时都有被两方包围的可能,之所以目前还未易手,主要是民众的支持,宣威府民众大部份是内地迁来,民众不易被那些叛徒奸细所迷惑,所以我认为我们要发起反攻首要还是要动用民众, 我前天已到了历城我到边关风沙岩那边看过了,那边敌军至少有一万人马,柏木林那边也大约驻扎了约一万人马,小青岭外也驻扎有二万人马,我们现在是三面被乱所困, 而我们现在在历城、阳城、土城总兵力不足三万,除去守城人马不够两万,现黑山军又折损了十有八九,能充分调动的最多也就一万军马左右,要想击退这三路人马实非易事。 柳小哥,你的智谋、胆识与才华均在我等之上,我早就听游侠儿谈过,你更是当朝顾相所倚重之人,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大将军,勿要如此说,不管大将军如何出身,顾相自一开始就看得清清楚楚,大将军是被冤枉的,只是朝庭权利争夺害苦了大将军。 此次边疆之行,飞虎兄也受皇命统领历城、阳城、土城三城兵马解困城之围,我也受顾相所托协助飞虎兄破敌之要,只是没想到狄厥、巨夔这次玩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看来此次一定是因为朝庭内有内奸所致,知道大将军、飞虎兄都也调离,剩下庭山将军又换朱忌前来替换。现宣威府三面受困,我到是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柳小哥,你只管直说,我们都信得过你”云飞虎、李庭山都抱拳道,李庭威也点头赞许。 “即然我们已知道朱忌是内奸,且也在此提前布局,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引敌入瓮,再围而歼之” 众人一听此计大感兴趣,“柳小哥,你说如何引敌入瓮,如何再围而歼之” “此计虽然我已思虑许久,但太过冒险,还需请各位慎重考虑,具体操作是这样的------” “好大胆的计划,不愧是顾相所倚重之人,好的,我们就依你计划行事,我李庭威虽不便明面行事,但我可帮你完成协调民众白天出城晚上回城之事,和封锁朱忌被抓的消息之事” “我云飞虎愿立下军令帐,誓死锁住小青山之敌不让他们进犯我疆土一寸” “庭山将军,你的黑山军扰敌,切记要多次示弱否则敌方难以相信,因为我们未得到朱忌与敌方最终的联络方式,只能让他们相信你是孤立无援孤军深入, 这样还不够在你退回城时,城门也不会打开且会射下箭羽,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最终相信朱忌也控制城内局面,才会放心大胆入城,只有入城之后我们才各军齐出在各街各巷设好埋伏将他们战马射杀,战马一死他们必定乱成一团那时方可全体出动一齐砍杀方可大成, 待全歼城内之敌后可全部换上他们服装去迎小青城之敌入城,再与飞虎兄弟两面合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此时敌方必定拼死一战,你们可留一路径让他们残余力量向西逃去。” “柳小哥,此计诺是大成,你必定扬名天下,老夫平生大小几十仗,从未有如充分信心,你只管替我们镇守大营,前线我们哥你们一定帮你达成心愿”李庭威豪气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大将军,我曾答应顾相一定要解此次边疆围困之局,众位在宣威府抗敌,我将跟飘雪去西北的昌阖府,解那边围困之局”柳乘风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昌阖府,那里可也被狄厥与巨夔两国兵马攻陷如何能解?”李庭威大惊失色,其余两人也是一脸疑惑。 “那边的困局要比这边好解,其最终的目标就是这里!”柳乘风指着沙盘上边境的一处小高地说道: “我在来以前就与顾相商议过边疆局面,原本就是想利用这个地方挑起两国矛盾成功化解围困之局的,只是没有想到,两府竟然这么快就会被攻陷。” “柳小哥,你只身前往难道有把握,这可是难于登天,老夫几十年来也未曾看到过,只身能退两国之军的如此天纵之才” “这个事情自然是量力而为,只有三四份的把握,但是总比不行动的好,只要你们这边的打得好,狄厥残余军队向西逃窜,就更会加巨两国在此府城的争利形为, 我们再以此地为饵勾他们,他们必定上勾,两国争斗得不可开交之时就是我们重新夺回昌阖府时机已到, 到时飞虎兄弟可从此处城东攻入拦截住城东之军与城北之军的汇合,庭山将军可从城南攻入拦截死城南守军,我再在城中联络人马与各位策应,昌阖府外敌可平。” “乘风老弟,好大一盘棋呀,只怕天底下没有几人能与老弟这般点拔即得二城之策吧!”李庭山在叹的说道 “此三城之局其实顾相已研究甚久,说到下棋顾相才是天下第一奇才,此三城之局说着简单,但要真正执行起来会有很多难处,都是可能我未想到的,我这么说也只是一个策划,具体实施起来全靠两位将军能通力配合,克服万难才或许能达成目标,所以要说功劳两位将军才是首功” “不敢,不敢,此局诺解,我们二人愿随时听老弟调遣,誓死追随老弟征战沙场”李庭山说道。 “我同意,柳兄弟已我们结拜兄弟,不诺庭山兄,你也与柳兄弟结拜”云飞虎说道。 李庭山看了看哥哥李庭威。 “你看我做什么呀,当然要结拜呀,你们现在结拜成生死兄弟,到时支援昌阖府时才不会偷懒,不救自家兄弟天诛仙地灭”李庭威哈哈大笑道, “我要是再年青十岁,我也与柳兄弟结拜,拿酒来!我要亲自为你们三兄弟作证,此生同命运共富贵共患难,情不死不灭。” ※※※※※※※※※※※※※ 天即将拂晓,柳乘风还是一点也没有睡意,不停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院子对面的慕容飘雪见柳乘风未睡似是心事沉沉,也就走了过来。 “乘风哥哥!明天我们就要去昌阖府,为何还不睡觉?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让你放心不下” “飘雪你也没睡呀,我呀还是有点耽心这场战事,这可关系几万人的生命的大事,不能有丝毫漏洞才行,我在考虑这整个过程中还有哪些遗漏,以便能提前补救回来。 这场仗我说计划是容易,实则执行起来很难,因为朱忌此人身边到底有多少内奸还不明确,不找出内奸我们计划的事情一旦败露就会前功尽弃,虽然刚才我已单独找李大将军商量过,让他对于自已不非常熟悉不知根知底的人一率都不要用,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只是这样一来可用的人员就会更少,战斗就会更残烈。” “哦,原来你还在耽心这个,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利用一下这朱忌呢!”慕容飘雪说。 “怎么利用,这个朱忌只拍拼死也肯不说的” 柳乘风倒是有兴趣起来。 “我们自控制朱忌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而且还是在晚上,只要清点控制好院内那些人,我们就可以以朱忌之名向各军发布信息,三面受围各军只有死守一途,如诺原来与朱忌有苟且之徒发现与原来的命令有偏差就一定会前来核实,不核实也会找人联络确认信息,这样我们就有机会能够发现这其中蛛丝马迹,这样你看行不行” “啊!飘雪,不错哟!你原来还有这种推理之能,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柳乘风激动得一下抱住了慕容飘雪在地上绕了一圈,放下慕容飘雪就勿勿跑出房去,“我去找李大将军商量这些” 留下慕容飘雪还在房间呆呆出神。 ※※※※※※※※※※※※※※※※※※※※※※※※※※※※※※※※※※※※※※※※※※※※※※ 第23章 两情缱绻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已踏上了赶去昌阖府的路上,两人一人一骑走得很是轻快。 “乘风哥哥,你昨天说的那个高地到底是什么地方呀!为何那里那么重要呀!我们是要赶去那里吗?” “是的飘雪,我就是要带你去那里!那里曾有我的家!我与父亲在那里曾经住了快五年” “啊!什么那里有你家呀,你要带我去你家吗?”慕容飘雪显得异常兴奋。 “是的,我想先带你去我家看看,不过现在家里已无一亲人了,原来还有父亲,不过父亲去年就走了”柳乘风想起家里现在肯定是空徒四壁,无一亲人不由得有此伤感起来。 “哦,不过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亲人,还有我哥哥,我母亲都是你亲人”慕容飘雪说完就觉着自已说得太露骨了,脸也跟着红透了, 柳乘风好似未注意但两人都沉默起来,柳乘风又想起他们一家与慕容都的仇怨起来,老天真是给他的命运开了一个大玩笑,自已竟然阴差阳错与仇人的女儿在一起,爷爷会不会怪他?父亲会不会怪他?他一时间有点茫然起来。最终还是慕容飘雪打破了沉默。 “乘风哥哥,你们家怎么会住到边境边上,难道就不怕狄厥人侵扰吗?” “不,那里早也不是天洛的国土” “什么,你们一直住在他国呀”慕容飘雪大惊失色。 “飘雪,不用担心我们虽住在狄厥的疆土上,但是我们世世代代都是中原人”柳乘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那我们不是要穿过昌阖府才能到达到那里,那里具体叫什么名呀,昨天那个沙盘好像也未注明呢?” 柳乘风望着远方,风吹起他的冠带,象是一下把他的思绪带到了遥远的方向,柳乘风沉吟了片刻说道: “那里叫‘青江原’,是因为那里有一条一路向北的大河起源于此,不过当地人都叫它小青河,小青河非常美丽河两边到处绿草成茵、牛羊成群。 还不时有锡龙族的歌声传来,这里本是很闲适、很安逸的好居住之处,只是在几十年前一场战争中被巨夔占去,后面又在巨夔与狄厥的边境争斗中失手于狄厥, 狄厥人在此横征暴敛,到处盘剥侵袭锡龙族,并把他们赶离小青河,让他们不得不搬到远离平地的山坡与山谷生活,这样他们生活就无了依靠,日子也越来越难过,现在的小青河已是只狄厥驻军才能去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呀,为何这个地方天洛不出兵把他收回呀,那个锡龙族太可怜了” “因为那个地方太特殊了,正是兵书里面所说的四战之地” “什么是四战之地?”慕容飘雪竟然对这个也感兴趣起来。 “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地名为青江原,实则是一处高原山脉之地,它西连巨夔,东接狄厥,南联天洛,往西走有一条唯的通道直向巨夔要害中心之地,向东走就是狄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向再走却可直通昌阖府,所以此地历来是谁占到手谁就抢到了主动的先机,但平常也一是各方都觊觎的四战之地。” “那我们这次是要帮朝廷夺回这个地方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是要将它易手” “你是说将它让给巨夔吗?” “正是,只有这样巨夔与狄厥争夺再起,才能保昌阖府的平安” “可是这样一来,那些锡龙族不是又得受迫害了” “这个我当时与顾相都已做好了安排。只要昌阖府能解此次围我们就有办法将这个受苦受难的民族安顿好” “乘风哥哥,你们考虑得真够周全的” ※※※※※※※※※※※※※ 两人经过连续三天奔走终于到了柳乘风的家,虽然离开还到一年的时间,但是看到家的感觉还是那么亲切, 柳乘风替慕容飘雪栓好马,牵着慕容飘雪就向家里大步走去,推开已有尘网的门,看到家里还是自已离开时一模一样次序迵然,他最喜欢看的书籍码满了柜台,他精心整理过的药柜里面药材满满, 他小时候玩的木剑也还挂在床头,他好像又看到父亲坐在案头写他的兵书,看到父亲在院子教他练剑,看到了好多锡龙族的百姓过来找他们医治疑难杂症,看到他自己精心为父亲准备小菜与一杯小酒。他眼眶已有些湿润了。 “乘风哥哥,你家真是简单而精致极了” “是的,虽然我与父亲生活过得非常清苦,但很有趣味。飘雪,这几天你跟着一路奔驰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弄点吃的,那边个床是我平常睡的,你别见笑很简单,我弄好了吃的叫你起来” 慕容飘雪被她的乘风哥哥的温馨的话语幸福到了,高兴的说:“乘风哥哥,你真好!”一下扑过去抱着柳乘风伏在他怀里,柳乘风一紧张赶紧推开了慕容飘雪, “你-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弄好了”说完就勿勿的出门去了。 后面却传来了慕容飘雪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柳乘风来到了一处无名的墓牌前跪了下来, “父亲,儿子回来看您了,儿子原想替我们全家复仇后再替您铭刻牌文,现我们的仇人已死,儿子也没有什么再挂念的了,今天就替您刻上把 “柳乘风伸手就刻上“先父薜万堂之墓,儿薜乘风” 柳乘风刻完磕了三个头,喃喃的说道:“儿子还在一事要向父亲秉报,儿子此次带了慕容都的女儿过来,还请父亲原谅,按常理上一辈的恩怨不应牵涉到下一代,怨怨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他的女儿完全不清楚当年的情况,她是无辜的。”柳乘风又拜了三拜,才起身朝锡龙族驻地而去。 慕容飘雪这几天真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还睡得很香,还做了一个美美的梦,关于她与她乘风哥哥的梦。 “飘雪,吃饭了”柳乘风见慕容飘雪睡得香香的、脸上红润红润的很不忍心叫醒她,她一个相府千金小姐跟自已一路风餐露宿一连奔驰了这么多天实是辛苦,不象自已从小就跟父亲一起流浪。 慕容飘雪睡得正香,梦里她依在柳乘风怀里,飞越一条大河,河边好美丽的粉红色花瓣迎风飘散,飘得她满身都是,全身都香极了。柳乘风叫声让她时她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一下就抱住了柳乘风。 “飘雪,醒醒,吃饭了”柳乘风赶紧说道。慕容飘雪现在当然听到了她只想再抱抱她的乘风哥哥。 这可让柳乘风即尴尬又大窘,“飘雪,别闹了,我们先吃饭吧,这此天你也没吃什么好的,我今天做了我最拿手的菜,你尝尝” “噗呲,乘风哥哥没想你还会做菜,我看看”慕容飘雪笑着一跃而起,柳乘风也松了口气。 “不错呀,这些小菜很有特色呀,看上去色香俱全,我现在来试试味道如何?”慕容飘雪拿起筷子就一边尝了好几道菜。脸上突然显得痛苦极了。 “怎么呀,太难吃呀,太咸呀,应不会呀,我特意放了少许盐的”柳乘风赶紧拿起筷子自己尝尝。 那边也传出了慕容飘雪银铃的笑声:“乘风哥哥,我骗你的” 柳乘风哑然失笑起来 :“飘雪,我们一边吃饭我一边跟你讲个故事如何?” “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小时候我经常听我母亲讲故事,不过乘风哥哥讲什么我都受听” “原来江南有一个医学世家, 因医学精湛、医德高尚而深受当地百姓爱戴,也因此短短几年时间就开三个医馆,当地人称他为--玉面妙手郎中, 后因江南丝绸局的织造司点检柳大人,身有顽疾药石难治数年不得解救之法,贴榜招贤以求全愈。各地郎中均试手后无一善策唯有此玉面妙手郎中,一剂分成三剂分成三种不同方法服用后除却病根。 因此很快被当地人誉为妙手三剂,后柳大人有意将自已女儿许配给这玉面妙手郎中, 但郎中手中无迎娶聘资竟以药书三百卷为聘终赢得美人归,是为当时传颂一时之佳话, 后此郎中之名域内传遍,就连御医院的太医们医不了病都会请郎中前去医治,是年终于经皇帝亲点郎中一举由江南医家入选御医院, 并在十年不到的时间里成为了御医院的首席,引领全体御医院修医书、疏药理、医顽症是谓盛极一时,被宫里称之为神医。 可是也就在此神医成名后的数十年后一次皇后娘娘的症断之中失误,引得皇帝大怒。并最终下令全家斩立决。但全家多方设法竟然逃离了皇宫,可也因此遭受长达数年的追杀、迫害、流浪。”柳乘风停顿下来不再言语,脸色沉重。 “那个皇后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会造成这位神医都诊断出错”慕容飘雪不由好奇的问道。 “是,胎脉疹断,原本皇后有喜是天大的好事,皇宫上下都是特别的看重,再加之那是皇帝新封皇后有孕,如是男胎就是太子,如是女胎就是公主,而结果诊断确为男胎, 御医院为保皇后胎孕安全,以御医院首席为牵头成立专门的护理、查证、饮食等专家组,一直都安然无恙,直到快要临盆前几天诊断为死胎,此诊断立使皇帝震怒,御医院大部份太医均被下狱,首席被判全家斩立决。” “皇后娘娘怀的真是死胎吗?” “不是,但那个皇子,生下来不过一月就夭折了” “既然不是死胎为何会诊断有误?” “问题症结就在此处,当时御医院数位太医诊断结果都一样,首席自已也亲自诊脉多次也是如此,可前面大家都未发现胎儿有任何异样,为何至临盆时刻即成死胎,大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皇后娘娘真是可怜,那个首席御医也是无辜,那个皇后娘娘后来怎么样了?后来又生皇子了吗?” “皇后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未留下任何子嗣” “看来皇后是怕痛苦一次,不再想在皇儿了”慕容飘雪从来没吃得如此香过桌上的几个菜差不多全都是她给吃完了, “乘风哥哥,你炒的菜太好吃了我都吃撑了” “好了,飘雪我带你去青江原各处走走如何,你生在宰辅之家,成长于江南之地可能还见过大西北的状美,我带你去看看” “好呀,好呀,我呀就喜欢骑马奔驰在大草原之上,那份洒脱、那份无拘无束是我向往了很久的”慕容高兴得跳起来。 “我们可不能再穿我们天洛这种服装去逛呀,我们得穿这种,这是狄厥再普通不过衣服,这还是我跟我爹穿过的你不要嫌弃呀”柳乘风从衣箱内拿了两套较为新的狄厥猎人衣服与帽子出来。 “不会,不会,这个穿起来方便,只是这帽子有点丑”慕容飘雪带上帽子咯咯咯的笑起来。即看着柳乘风带着帽子笑又想起自带起帽子时样子笑。 两人骑着马在青江原的草原上奔驰,看到此处到处是牛羊,但很少有牧人,草甸绿草如茵,空气清芬入鼻,感觉舒服极了, 不远处就是小青江,但两岸都是狄厥驻军,柳乘风告诉她不要太接近,一路之上看到有好几处这种集中的驻军与马匹营,都是快要靠近就绕道走开。 也没有人来干扰他们,慕容飘雪玩得很高兴,脸也红扑扑的穿着男人猎装更显得英姿飒爽、神采飞扬加之不时顾盼流眸、眉目传情自是给这大西北的塞外草原平添不少动人的故事。 但好似柳乘风并未重点关注这些,他更多是关注营地、军马、山峰与道路。 暮色降临两人一路归去,柳乘风却没有带她回家那边,倒是带着她朝山上奔去。 “乘风哥哥,我们不回家吗?这是又要去哪里?”慕容飘雪兴奋的问道。 “我们去锡龙族驻地” ※※※※※※※※※※※※ 两人骑马绕过两座山峰,路越来越难走,有的地方甚至没有路,终于在一处山前停了下来,柳乘风拿出一个精致的风哨放在嘴中吹了三短两长的哨音,然后就开始栓马。不一会就有如野人般的两条身影自山上奔射而下,来势很快一下就到了眼前。是两个面容清瘦的锡龙族少年。 “来者何人,为何招唤”两人语气较为生硬,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柳乘风取下帽子,脱去衣服放于马背之上,然后拿出他那把魁星天罡剑递了过去:“我是中原人,来自天洛有事求见你们大长老,以此剑为凭,大长老见此剑就会明白” 两人接过剑后将信将疑彼止看了一眼:“稍等,我俩前去通报”两人说完已飞速上山,如此险峻陡峭的山坡两人竟然如履平地一般。 两人才等不过片刻人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大长老有请,二位跟我们来”四人也未说话快速向山上奔去,四人在一片低矮宽大的屋宇前停了下来 “赫里赫里,人也带到”两人其中一人对着屋内唤道。 不时屋门打开,一人出来躬身道“两位里面请” 转身朝内走去,两人跟着走了几间屋,来到一间大堂屋。屋内大走出一白发老者,红光满面、皱纹密布,但步态稳健走路生风。 “大长老”柳乘风抱拳躬身道。 “呼克特,好久不见,还以为你不回来了”白发老人抱了一下柳乘风又笑着向慕容飘雪点头致意,然后牵着柳乘风的手就走进了堂屋。天色已晚堂屋里点亮了几盏牛油灯火,昏暗的情况总算是有所改善。 “大长老,今天小子前来是有事与大长老相商”柳乘风还未坐下就躬身说道。大长老却是示意慕容飘雪席地而坐,每人身下都有草垫。 “我看你执剑前来拜会,自知你有大事相商,否则平常你来我们各穴治病都是无需照会的”大长老声音缓慢但宏亮中气十足。 “大长老,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天洛皇帝颁圣旨”柳乘风从身上拿出一圣旨卷轴 大长老看了后脸色大变,也未说话将对旨平铺在桌面上。 “大长老,这次我是受当朝丞相顾庸之所托前来与大长老协商此事,只要此事一了我将如圣旨所言带领所有锡龙族的百姓迁往回峰雪山以南的落雁谷,那里的土地将由锡伯族世代享有,不再受狄厥之欺凌。”柳乘风缓缓而慎重的说道。 “你想如何让我们锡龙族配合?到底做何种事情?”大长老将目光还是盯在圣旨之上,未曾抬头。 “需要锡龙族配合我击溃青江原狄厥驻军,然后假意不敌巨夔进犯之军,让青江源彻底易手给巨夔,然后各位随我潜入昌阖府,接应我们天洛的军队攻溃昌阖城,你们自可无任何阻挠凭此圣旨进驻落雁谷。” “如此大盘计划,你认为我锡龙族应付得了”大长老显然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非常冷淡的说道。 “大长老,我柳乘风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今天我已去狄厥在青江原的各处驻军地看过了,沿着小青河一共有四处驻军之地每处驻军地依大小与规模是五至六百人,一共约有二千多人,马匹每处约有三至四百匹,一共约一千多匹, 现在是战争期间此处马匹人员应比预估还少一些,有部份肯定调往了离此不远的昌阖府驻防。所以我才会来找大长老商量对策” “我们锡龙族这十多年来已是人员调零,狄厥不给我草场,也不给我们驻地,我们躲在这山头荒领生活难也为继,现几处穴头零零整整人员不够三千人, 还有众多妇女、儿童、老人,即无兵刃,也无马匹,只有少量猎食用的弓箭如何能击溃整装训练有素的狄厥骑兵”大长老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内竟然含着老泪,声音也变得沙哑。 “大长老,我柳乘风在此五年不是不知锡龙族的困难之处,每到冬季来临,供给不足,百姓衣食无着落,饿死、冻死的人员不在少数,生畜更是死伤更多,这也是锡龙族一年不比一年的原因。 但此次我都想好了一定要带着全族人走出这大山过好稳定的生活,大长老所担心的事情,我都全部考虑到了,你们没有刀刃,我会想办法从昌阖运过来,你们没有马匹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获得, 这些我早在天洛京城之时已与顾相设计好了各种方案,你们只要决定赞同我的方案,集中全族八百以上精壮,我就可以向你们保障可一举击溃狄厥骑兵。” “哦,原闻此详”大长老显得有兴趣了些。 “大长老,只需如此-------”柳乘风详细的把每一步计划、要求、目标都详细告诉给了大长老听,就连慕容飘雪都听得兴奋异常,她真没想到柳乘风来以前就做了如此详尽的计划,每一步可能出现不同情况他都做出了通盘的考虑。 “啊!柳小哥,你可真长生天降临到这大草原的大智之人,如此详尽周密的计划真是前所未见呀”大长老叹道 “大长老,如果是这样,您可放心跟我一起起事吧?” “这件事太过重大,涉及到我们全族的身家性命,也涉及到我们锡龙族的传承,我不能做主,我只能组织我们全族各姓代表开会才能决定,这个需三日后才能回复你具体结果,你先回去吧,见你也带回去”大长老说道。 柳乘风、慕容飘雪趁着夜色回到青江原的家也是深夜时分。慕容飘雪困了可柳乘风一点也没有睡意, “飘雪,你先睡吧,我想先练回功,太久没练了,一直的武功未有进展希望不要下次见到剑首又被他垢病说我埋汰的他的绝世所学,悟得--心念,以来再未有任何进展。我想一个人好好思索一番” “好吧,乘风哥哥,累了就休息吧。明天我们还重要事情要做” ※※※※※※※※※※※※※ 柳乘风又是一夜未休,但是精神很好,因为他终于悟到的剑首苏青城所说的举重若轻、举轻若重的道理,也明白书上所说的你强任他强道理,手中有招心中有招那只是招式对决之要,只有做到手中无招心中也无招,才能人剑浑然天然。 “啊!乘风哥哥,你一夜未眠呀,是不是有悟到什么呀!”慕容飘雪睡眼惺忪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的,飘雪,你知道上次与飞天狼主对决,为何飞天狼主气势如虹,即使最简单的招式,在他使将出来,也是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无人能挡吗?” “那是为何?”慕容飘雪也是来了信趣,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那是因为‘气’ 与 ‘势’的原因,有势的积累,气就能随心所欲,发挥到极致,正所谓,攻即是守,守也是攻,攻守相一,人剑即合一,是谓无痕无迹、羚羊挂角、天衣无缝。” “乘风哥哥,你说得太深奥了我都听不懂,攻即是守我知道,好的攻击就是最好保护,这个我懂后面就不懂了” “来,我演示给你看就知道了”柳乘风牵着慕容飘雪的手就往外跑。 “飘雪,看好了”柳乘风剑式朝天一举大喝一声,吟道 “大漠孤烟直”人剑快速旋转形成飞升旋窝看上去果然犹如烟柱升起也分不此哪是剑哪是人; “长河落日圆”霎时之间天空之中犹如巨浪滔天,剑光所到之处银波雪浪层层人影已不可见,可真谓是无痕无迹; “回峰沙如雪”剑式一变立时天空犹如片片雪花飘落在空中给纷纷扬扬随风落下; “雁飞云俱寒”剑式再变,剑光之中寒芒立现,伸缩不定犹如群雁不断改变阵形; “人生长笑三千场”剑式突然脱手而出,随着气劲的导引在空中飞舞犹如有灵性之物,指哪即能飞旋到哪; “望眼云烟归无际”剑随气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插入数十丈开外一绝壁之上,山石滚落剑没至柄; “回首孤峰心有意”人在空中翻转,剑嗖的一声收了回来。 慕容飘雪简直看傻了,原来剑还可以这舞,还这么有气势,更难得的是煞是好看。看完好一会才回想起来拍掌叫好,柳乘风已走近她身边。 “乘风哥哥,你舞剑太好看了,比我师娘舞得都好看,而且还大开大阖、威力无匹;气势如虹却又变化百出,正所谓是有‘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太棒了,不如就叫这种剑法为‘浩然剑诀’乘风哥哥你也会这个名字怎样?”慕容飘雪兴奋得脸红扑扑吹弹可破。柳乘风心不由一动很想抱着她,但慕容飘雪已主动扑在了他怀里。 “好的,就依你叫‘浩然剑诀’,飘雪!我还要去准备药材,还捕一些鱼来做我们的食物”柳乘风抚着慕容飘雪一头飘逸的长长黑发说道: “乘风哥哥,我去捕鱼,我在剑冢山荘抓过鱼的”慕容飘雪兴奋的说道。 “捕什么鱼,那里你们还要捕鱼”柳乘风也有兴趣起来。 “是呀捕小金鱼,每次都是我捕得最多” 哈哈--哈哈,柳乘风给慕容飘雪逗乐得不行。“还是我带你去吧,我让你看什么叫捕鱼” 两人捕鱼果然乐在其中,不过也是大有收获,小青河的鱼还真不少,两人提着鱼回家,让慕容飘雪突然感到真正家的感觉,她感到自已太幸福了。 ※※※※※※※※※※※※※※ 三天很快就过了,事情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锡龙族人开始到处就地取材造箭,柳乘风与慕容飘雪也在忙着医马, 狄厥驻地的马好些生病了,跪下地上无力站立,口吐白抹昏昏入睡,更别说奔跑了,青江源地方小还真只有柳乘风一个郎中,而且会医马,经过几天努力已医好几匹,可是有更多生病的马送过来, 狄厥负责马匹管事过来,不停催他们快点医好这此马儿,但人手有限,其他人也不懂, 柳乘风告诉马倌,这些马是天气热中了瘟疫,需远离水源集中隔离,首先马倌还不太相信, 但第二天另一驻地也有几十匹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只得向上级汇报,在靠近山峡间的一处远离人烟与流水的地方隔了一个集中的马营,可刚准备妥当又出事情了, 柳乘风这边医马的药材不够了,需要去昌阖府紧急采购药材,这不马倌带着两人去见他们的首领。 “托克首领,医马的郎中带到了”马倌带着二人走到最大一驻地营帐前通传道。 “让他们进来”里面有响亮的声音传来,柳乘风带着慕容飘雪走了进去,里面一个身穿皮裘油光满面的中年大汉正在用小刀割着羊肉吃着。 “拜见托克首领,我们二人是这里郎中”柳乘风说道, “你是中原人,你我好象见过“托克一边嚼着肉一边说道,“这女的是谁,我没见过” “她是小人的内人,刚从内地接过来的,是从小许配好的” “听说你医术很好,为什么会来这么个小地方,这里可不是你们中原人能来的地方?”托克喝了一大口酒说道 “中原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们全家都被中原人迫害死了,就剩我跟我内人两人逃难来此” “你在此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回,托克首领,五年,住了五年了,原来也为这里的军大人医过病” “听说这次我们的马得了瘟疫,到底为什么会有瘟疫,原来这里一直都很平静” “这不前一阵子打仗嘛,死了很多人,天气热,尸身都腐坏了,又被鸟兽吃了不少,托克大人,你是知道这尸身那个咀呀----” “好了,好了,没说了,没看我吃着东西吗?你想死呀!”托克拿着刀子一下插在桌上一块养肉上。“说,说怎么预防” “托克首领,暂时不能喝这小青河的水,马匹也需集中隔离起来,尽可能找山泉水喝” “这个有难度,有难度”托克终于放弃了吃肉在他们二人前面走来走去。 “听说你们医马的药材没有了,有这回事?” “有,有,我本已离开一段时间未有存足够的药材,而且这此药材都很贵,托克大人也是知道的我除了治一些小病没有多余资材可购药材的” “我们狄厥地大物博难道就没有你要的药材” “这可不一样呀,一些药材只有特定地区才有,不是哪个地方都有长出实用的药材的,所以只能去昌阖那边买些药材回来方可” “即然如此,我派我的人去买,你去监管一下这样行不。 ” “这样自然是最好,也不用小人花钱,也可将药材买回,只是药材通关这里还需托克大人提前疏通好才行,因为其中有几款药材一定要新鲜才行,过期就没效了。” “这个自然,你们多带一些箱呀车的过去,将这些药材隔离好不就好了” “托克首领真是高明,这样也能想到,就依大人的要求做可以了” “很好,我的人今天下午载你们去昌阖勿必在三天之内备齐我所需的全部药材回来,否则我要你两人小命” 两人很轻快的出了驻军营,慕容飘雪心里都高兴着呢?有人称她为内人了!!!她偷偷看了看柳乘风掩嘴笑起来,柳乘风一把拿住她的手让她禁声了。 ※※※※※※※※※※※※※※※※※※※※※※※※※※※※※※※※※※※※※※※※※※※※※※ 一行三人架了两辆大马车带着两匹马进了昌阖城,一路顺畅无比,城门边验过通关文牒,就转进了通城大街,一连看了几家药店都不满意,不是药材不全,就是药材成色不好, 但药材自然还得柳乘风说了算,而柳乘风还专挑避静的地方走,你说这开药材铺哪有几家开在避静之地的呀,这生意还要不要做呀,眼看天黑了还没找到几味药,银子倒是花了不少,那个同行狄厥军官那个气呀!不打一处来,可又偏不能发火。 偏偏柳乘风还对他毕躬毕敬,弄得他是即无耐又无助,也不管哪家药店说好了照付银钱就行。 可这天一黑,要吃饭呀!三人进了一家“客来云”客栈点了一大桌子菜还弄了一好壶酒, “军爷,辛苦了,小的先敬一杯,你说这昌阖吧药店还真少,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也劳您跟我们走一趟” 柳乘风说得很在理,人家也不得不喝,就这样你来我往,三人一连喝了三大壶,把这一桌子菜吃得那是风卷残云所剩无几,柳乘风扶着那醉得不醒人事的军官睡下了,才笑容可掬的从房间内走出来。 “走吧,飘雪,轮到我们办正事了!!” 两骑一路向南有城南一家经营皮草布料的店门口一跃而入, “明月有约!”柳乘风清朗的吟道 “清风识人”屋里果然有人答道。 两人径自推门而入,只见一八字胡须清瘦中年人迎了上来“两位,可是顾爷推荐之人” “正是,在下姓柳,身边这位复姓慕容。请问您是钱先生吧?” “正是,你们的货我早已备好,正不知如何交付才好”钱先生说道。 “钱先生是生意人,当然我们也是生意交易方式,我今天就付你金子,你将我要的货连夜送到城北--客来云马蓬之内即可,送完即走,带走你必要的家当,明天一大早离开昌阖城” 柳乘风拿出一小袋金子给了钱先生。拿着慕容飘雪就往外走。 “乘风哥哥,我们这就回客栈吗?” “不,我们还要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两人骑马尽可绕着避静的地方走,七绕八绕来到一个一处繁华的街道一侧,下马栓好后进了一个名叫“烟柳巷”的街道。两边是灯红酒绿人影绰绰,随时都看到一些妖娆的身影。 “乘风哥哥,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慕容飘雪有些疑惑起来 “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难道是那种人吗?”慕容飘雪声音都有些变了 “不,找乞丐” “乞丐,为何到这里来乞丐”慕容飘雪疑惑更甚 “你说这战争期间乞丐到哪里能讨到生活,只有这里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哦,原来是这样,可我们这漫无目的去哪里能找到乞丐,何况我们找他们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名叫,“烟雨飘香楼”的地方,前面果然有各种迎来送往的客人许多,其它地方街上除了巡街的狄厥兵与巨夔兵以外基本上有同宵禁一般全是关门闭户的,而此条街就不同了,而此处更是热闹非凡。但两人均未注意此点倒是看到靠在墙角处哪些乞丐,柳乘风一边走一边看,终于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老人家,你还认识我吗?柳乘风走到一头发零乱但还算是干净的乞丐面前问道。 那个乞丐抬起头看了看柳乘风,正欲说话 。 “老人家,跟我来,我有事请你帮忙。”柳乘风先说了。 三人来到一僻静之处,那个老人家,才笑着说首:“柳郎中,你还心来看我这老不死的呀” “老人家病可全愈了呀” “全愈了,早全愈了,多亏有你这么好心的人,要不老不死这条命早就到了阎罗殿了,不知柳郎中有何分咐” “这次请老人家帮忙有些危险,不知老人家愿不愿冒这危险” “呵呵,老不死这条命都是柳郎中救的,还没要过老不死一分钱,有什么险不可冒的” “是这样,这里有一些银子你收着,听我慢慢跟你说,你这几天把你熟悉可靠的同伙们全聚在一起,把这袋银碎银分给他们,然后多多的找一些干湿混搭的巴毛草,在三天后拂晓前全部偷偷堆放城北门的城墙一侧,上面撒满辣椒面,待听到有我这种讯天雷响箭一升空,你就让大伙点燃此种柴堆,然后可自行分散后在城东之门聚拢,我到时自会与你联络。这个辣椒面我已备好在--客来云的马棚之内,有两个红色箱子就是,你可今晚带人搬出藏好。” “这么简单的事,我还以会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老不死肯定能帮你办好,我在这昌阖城几十年了,哪个角落我都熟悉,这个事一定如你所愿” “那好,这件事就全权拜托老人家了”柳乘风要给他鞠躬,老人一把接着了, “你这是拆煞老不死的了,你一给这么银子都够我们这些伙伴吃一年了。哪能再不念你郎中的好”老人笑道。 “那好,老人家我们先走了”柳乘风拿着慕容飘雪就飞掠上了房顶” ※※※※※※※※※※※※※※※※※※※※※※※※※※※※※※※※※※※※※※※※※※※※※※ 第24章 战火连环 柳乘龙与慕容飘雪二人一回青江原的古尔齐斯草原,就收到好消息,宣威府大捷,大量逃散的狄厥兵马自宣威府方向逃散过来由北城门面入,立时昌阖府闹成了一锅粥,原本两国兵马共占的昌阖府一下进来数万兵马, 而且全是逃散而回的狄厥兵,直把原来由巨夔占领的城北给堵了个水泄不通,而且本来是逃兵又不能马上进城士兵怨声载道不说,军官更是怒冲天,两军即成对峙之势。好不容易进了城又没现成军营可安置,只得到处占用民房民宅、街道商店, 直把昌阖民众搞得苦不堪言,城北立时形成了对巨夔有利的态势,巨夔借着民势开始趋赶狄厥乱兵,一天之内城内竟然两军小规模火拼几十处。这些消息都是柳乘风在替青江原驻军治马时听那些军士谈起的,这当然也是柳乘风最原意听到的结果。 是夜时分慕容飘雪自锡龙族驻地回来了,柳乘风已为她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还特意捕了两条鱼吃,两人吃得很开心,闲聊了一会就心知肚明各自睡去,而不远处驻军营还是灯火通明, 因为柳乘风告诉他们瘟疫也控制住了,小青江的水放心喝了,驻军地一连好几天提心吊胆,今天终于放心了,自然应庆祝一翻,都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直闹到丑时方停息了下来, 而柳乘风二人却是全身黑衣劲装骑马出发了,马棚隔离区还有人影走动,但这也难不到二人,乌骓风云与雪里骢本是名马,奔驰犹如离弦之箭,二人更自马背之上飞掠而起,剑光所到处六名狄厥兵还未反应过来就无声无息的倒地而亡。 而此时早已潜伏在山谷之中的锡龙族精壮之士也是全体出动,且纷纷骑上狄厥人的战马整装等发, 柳乘风二人两骑为先,数百骑在后直向驻军营奔去,柳乘风手指之处火箭齐出犹如漫大火雨朝营地纷纷落下,顿时营地成一处火海,好多狄厥兵还有梦中就被锡龙族武士砍杀,锡龙族积累十年之久的怒火倾刻之间找到宣泄之处。 “列队,列队,给我挡住他们”里面也有人声喊叫,可是人哪能挡得马队进攻,一队队的人纷纷给马踩踏到地, 但是此时营帐后面也同时出现了另一支狄厥马队,立时有箭羽回射而来,前面的人员也有人纷纷倒下,后面人相互对射, 而柳乘风也自马背上飞掠而起直朝托克中军营而去,人影升空箭羽已如飞蝗射来, 柳乘风一式“神龙出海”箭羽顿时调转方向回射而去,人也到营帐之上。 剑式一挥营帐四散而开,里面竟然没有任何人,还未来得及转身三支强弩分三路分射而来, 柳乘风一剑击落,而帐后却是同时闪现八名彪形大汉,刀式一合竟然组成了八门金锁阵。 而刀却是中原的--五虎断魂刀,刀叶短且宽,刀背厚且有系着断魂铃,刀尖还有獠牙虎形,八人全是中原人士打扮。 “好你个心肠呆毒的郎中,竟然带那些贱奴来袭击我营,看来是我大意了,杀了他老子每人赏黄金五十两” 柳乘风一听正是那托克的将军。 原这个托克躲帐幕背后,柳乘风当然不能让此八人困着,心念身法一起人犹如轻烟般消失在八人眼前剑式一分帐幕四分五裂飞散出去。托克竟然倒射而退,接着一连几个后空翻跃上一匹马就跑, 而另一顶帐篷之上飞出一条人影在空中飒飒飒一连数剑把托克逼得滚落于地,此人正是慕容飘雪。 而柳乘风已重新就被八柄交织的刀网困着,可此种阵法哪里困得了身法有如神龙的柳乘风。 “大漠孤烟直”吟声之中柳乘风早已是刀剑一体,以中间为圆心形成了巨大的剑幕气旋,迎过来的八柄断魂刀,人没找着刀却首先断了魂,叮叮叮叮一种乱响八人手里的刀全只剩下了刀柄,握刀的手却是震得即麻且酸几不能抓握住刀柄。 “他是人还是鬼,一人手捂面大叫” “你们八人听好了,念你们都是中原人士,勿要再为非作歹,来自哪里赶紧滚回哪里去,否则我不会再留情” 柳乘风站在另外一顶帐篷上说道。 而另一边托克已招架不了慕容飘雪如雨般的攻击,一边伤了好几处,大刀被挑飞在地,慕容飘雪一剑过去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柳乘风身法如电一闪而过抓起了托克就架在帐篷之上。 “众狄厥人听好了,你们的首领也被生擒,再不住手更待何时”柳乘风的声音远远传去。 果然一时之间有好多人停止了撕杀, 但很快意外情况出现了,东边有人喊道:“我们是狄厥狼王的兵,不是托克将军的兵,大家跟我杀呀” 一时之间喊杀之声又此起彼伏,撕杀又交织在了一起。柳乘风也没料到这狄厥人如此凶悍,完全不顾生死,当即一指制住托克, 人也犹如神龙游空剑光所到处那几个骑在马上狄厥军官立被杀落下马。 而锡龙族也按事前的约定,点燃了早已预备剩余松油火把,一齐朝驻营扔出去,一时之间火光冲天,哀嚎遍野。这一幕本是无奈之举,柳乘风原预定只要让他们失去了主将就会迫使他们落荒而逃,可是没想到这些狄厥人竟然全不顾生死。 “后面小青江没有任何伏伏,沿江而下。后面小青江没有任何埋伏,沿江而下!”柳乘风沉痛的大声吼道。他不想美丽的小青江变成人间地狱。 果然有人跳江而走,后面跟着又有人跳,跳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撕杀声越来越少,最终停顿了下来。柳乘风骑着马一路检查了锡龙族的各青壮之士,发现伤者并不多,而死去之人锡龙族均将其抬至江边进行火葬。 “锡龙族各位,时间已不多,听我号令,跟我冲进昌阖城去,还你们自由”柳乘风骑着马举起那把为魁星天罡剑环绕锡龙族人绕了圈,这把剑人人都认识,因为他原来的主人青峰上人用这把剑守护了全族人整整十年之久,要不是全族人早已被狄厥所灭,所以这把剑在锡龙族人心里有至高无上的威信。 “杀进昌阖城,我们要自由,杀进昌阖城,我们要自由,杀进昌阖城,我们要自由!”喊声犹如一阵波滔涌起群情激奋,柳乘风与慕容飘雪两马当先,直奔昌阖北门而去。 ※※※※※※※※※※※※ 天刚刚拂晓时分昌阖城北门城楼的守卫就连连遇袭,一声声尖叫声,呼叫声顿起, 在城楼上动手的当然是柳乘风与慕容飘雪,两人剑光所到之处已有多名守卫受伤到地, 柳乘风一个飞纵就下了城楼,一连扫退数名守门的巨夔兵士,就运功将两扇厚厚的城门打开, 楼上的慕容飘雪,已冲上牌楼顶端一剑砍断的吊桥的铁索。 立时有锡龙族龙冲到了桥边,城楼上钟声顿起,大批人巨夔骑兵冲锋过来,柳乘风飞上城楼讯天雷响箭随手而出在空中形中有如春雷之巨响,城墙边顿时浓烟四起,双眼难开,鼻如针刺,流泪不止,呛声不断,原本冲上桥的独龙族人全部退了回去,而巨夔兵马迅速冲过了浓烟,朝前面马队追踪而去。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却再次出现在城楼之上,将城楼上剩余守卫迅速清除了,独龙族人则在城楼两侧杀出直冲入城,剩余的巨夔兵士还搞明白什么状况均已被一一砍杀。 独龙族人冲入各街各巷脱去黑色外套露出里面乞丐之装束全部融入到了昌阖城之中。各处驻军营军马攒动,街巷之间马蹄声隆隆直向北门而去, 一阵是巨夔骑兵,一阵是狄厥骑兵,街上各处乞丐给吓得纷纷逃散躲避。可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些乞丐就是冲入城的人员。前后不过一时辰城内人员与城外人员做了一个大调换,而且各街各巷巷的乞丐都有朝东城门聚集。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却在城东一家最繁华的酒楼里,要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坐处,要了一些酒菜,慢慢悠悠的吃着美食,听着楼内来往人员的谈笑之声怡然自乐。 旁边一桌就有人说道:“听说今天一大早城北就受到袭击了,还没搞清是什么人员袭击了巨夔军,反正听说他们损失惨重死了很多人,反正城东这边前去支援的军马都出动了” “唉,兄弟,你管他娘的哪些做什么,反正死的又不是我们中原人,让他们去狗咬狗都行” “嘘!兄弟小声点,这里离驻军地不远,要是被那些狄厥人听到了可不得了,那是要丢性命的大事” “我们这里原来朝廷派来的那些当官的平时只知道作威作福,一打起仗来就他妈恨不得他娘少生两条腿跑得比免子还快, 这不,搞得现在大家都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那店呀都差不一个月没怎么开装了,不是这里禁严,就是那里宵禁的,况且咱离军营那个近呀!晚上吵得呀都没法睡觉,我都快要疯了。真想一口酒喝死在这里算了” “可别说了,你那小店经营不下去,你看看这大酒楼,现在生意也不好呀,这么大个酒楼就那么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哪能维持得下去呀,我看你就别愁了,现在呀就只等呀,说不定哪天朝廷派了个有点能力的人过来,将咱这昌阖府又收回去,咱们也就还可找条活路呀,你可别说,听说呀宣威府那边还在打仗呀,或许打到我们这里的日子也不远了。” “但愿吧,要不我还没啥事,我那新娶的小娇妻,这样天天憋在家里不敢出来哪天要憋出病来,这些狗娘养可都是无恶不作,就怕哪天给他们遇着了,那还不遭了殃呀, 他们刚破城那阵哪可太疯狂了见着有点模样的女人就抓。好在现在刚消停了几天,今天兵马又是纷纷出动。我那房子都快给他们震塌了” “兄弟,没啥事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给你那个小娇妻带点吃的啥,要不说不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那不会,我可花了血本买回来的,她呀现在对我可好了” “那你还等什么!回去吧,带点好吃的回去,我也要回去了,家里小儿吵着要出去玩,这不我带点吃的回去哄哄他,我离这近,你先走吧。” 那个男人摇摇头收拾了一些桌上菜胥打了个小包走了,柳乘风、慕容飘雪二人当然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随即跟了过去,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没想到无意之中听到这城东驻军所在之地,原来还只想过来打听一下军马调动的情况,现在可亲自先去侦察一番了,能不让二人高兴吗? 两人跟着那个男人穿过了三条僻静的小巷,转了三个弯。就见那个男子推开个小院进去了, 两人随意飞跃上房,纵身跃到一棵附近最高的大树之上。周边情况果然一目了然,东北角靠近城墙不远之处果然有一大片非常集中高大的屋舍,远远望去里面军马攒动,看来是驻军营无疑。 二人当即展开身影朝军营扑去。两人倚墙敛身而走,在一墙垛处纵身而走,柳乘风飞针一弹制住两名守卫,飞身而上伏身在对面最高房顶之上, 慕容飘雪也不弱也跟进来,两人眼神会意之后,慕容飘雪就轻轻的揭下几片瓦片,果然里面正是驻军议事大庭,里面竟然整齐的站着几位将军模样的狄厥人正在大堂上听将军训话道: “巴安鲁,你的人马何时能赶到青江原,我命令你今天必须从巨夔人手中夺回青江原” “是,突轮脱” “赫安图,宣威府那边我们人马吃了亏,被那个朱忌的中原人坑了,估计他们要来攻昌阖,我命令你将东城守卫力量增加一倍,我们的人马适合草原上的野战,守城方面你要多依靠那此中原人,但决对不能对他们有任何懈怠,要是出了叉错我亲手砍了你脑袋。” “是,突轮脱” “安哈拉,你的军马今天调出六成给巴安鲁,以备不时之需” “是,突轮脱” “安哈拉,这城里防卫一定要守好,好好管管你下面那些胡作非为的军士,我们现在是守城,不是原来那种抢夺财货回大草原,城里再出现乱子,我军法办了他们” 轰-轰轰--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大响声远远的传来,两人伏在高处自然看得远,只见不远处城东门那边火箭漫天遍野,喊杀之声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传来。两人相视一笑,看来云飞虎也带领他的人杀到了。 一骑飞奔而至,下马,上楼,一下到了大庭,“报,报,突轮脱,中原人来攻城了” “来了多少人,为首是谁,为何没有探子提前来报” “来了数万之多,城东门黑压压的一片,我们派出去探子一个也没回来” “赫安图,我们走,去东城门,带上你的飞云骑” 二人看着那个突轮脱与赫安图两人勿勿骑马离去,知道时机已来,立即在各屋顶之上飞掠搜索马房所在之地。 “屋顶上有人,屋顶上有人”下面语音未落,也有数十箭羽呼啸而至,小小箭羽哪能拦得住柳乘风二人,柳乘风凌空剑一挥,剑羽已全速折回将射箭之人射翻在地。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下面人声越来越多,箭羽也犹如飞蝗而至,而柳乘风已看了马房所在地,拉着慕容飘雪一下纵落以马房之处, 迎面而来十多名兵士在柳乘风快如闪电的身法之下突如木桩呆立全给点了穴道抛空而去,两人一连数剑将栓马榬全部劈断翻身上马,柳乘风剑式一挥诺大马棚立时顶棚倒塌, 二人骑在马上已飞跃而出,后面众马奔腾气势如洪水泄出,前面前来阻击的狄厥兵还没搭箭就只能纷纷躲避,躲避不及之人也被受惊之马匹踩成肉泥。 “嘘,嘘,嘘”短促响亮的驯马声音传来,柳乘风当然不能让他得逞,已自马背上飞旋而起剑光所到处,气劲如割,立时将周边三驯马者斩于剑下。而此时后面有数条人影飞掠而来。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柳乘风出剑、回剑,一气呵成犹如汹涌之江水波浪滔天而出,剑气寒意侵骨。直向飞来的五人袭去,如此强大这气势。五人顿被迫回地面。而柳乘风已如流星赶月般回掠到战士马之上,两人一路如风直向东城门而去。 东城门也是到处人声鼎沸车马喧天,东城门大街各处人马均有如蚁蝗般纷纷登上城楼,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自城内杀出一路人马,骑在马背上的全是乞丐一般装束,为首一男一女正是柳乘风与慕容飘雪。旋风式的将两边人群刮倒在地。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顿时有巨大的木料迎面飞来。柳乘风与慕容飘雪飞掠而起踩着木料飞跃上了城楼。几剑下去顿有人自城楼上跌落而下。而此时一下两人被众将士团团围住。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夺城,不想活了吗”巨大声音自城楼另一角响起,此人正是突轮脱。 “哈哈,你们狄厥夺我城池,我们来拿回原属于我们东西,理所当然”柳乘风大笑。 “飞云骑何在,拿下他们”突轮脱喊声未落,也有十二条人影飞掠而至,均是清一色的狄厥装束的大汉,使的也是大马刀, 人落刀至,刀光如匹练,围成一个刀阵,立时城墙之上到处刀光霍霍刀风激荡,边上人员全部纷纷避开,而柳乘风哪能被他们困住。 “风卷黄沙三万里”柳乘风剑光一抖霎人剑一体犹如飓风来袭,剑影激荡、衣袂翻飞、寒气侵骨、攻势如潮水翻滚,十二人立被如阵强大攻势迫退到一丈开外面色死灰。 柳乘风左手一挥一发讯天雷冲天而起发出巨响,城外立时回应一发讯天雷过来,攻阵之势更加加猛烈,而城下的乞丐兵也突破了城内第一道防线,向城门守卫的狄厥兵发起了生死冲击。 “狂徒,拿命来”两条人影已朝柳乘风与慕容飘雪急袭而来,两人正是突轮脱与赫安图。 突轮脱竟然已是人刀合一,光影一闪也已劈脸至柳乘风面门,可谓是快如闪电,柳乘风心念身法顿起避过刀锋,自突轮脱背后一剑挥出,好个突轮脱竟然在百忙之中能感知后面风势,一个斜掠避开攻击, 而那边慕容飘雪除了要对付那十二个飞云骑的武士,还要对付加入战团的赫安图,也是险象环生。柳乘风当然不能恋战。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柳乘风剑式如虹,硬是生生将围困慕容飘雪的众人迫退,一把拿着慕容飘雪落在城门之,立时箭弩如急疾风暴雨袭至, “九转轮回”魁星天罡剑在空中一划立有气场自剑罡周围聚拢,无数箭羽跟着旋转的气劲这么一搅纷纷跌落,慕容飘雪飒飒两剑将吊桥铁索斩断,吊桥与人一同落下,城外的军士如潮水涌过来,但城上强弩劲箭密集飞蝗,立有不少人奔到桥头即被射落地城墙边的深沟之中。 “乘风兄弟,哥哥来也”云飞虎如飞天巨虎般竟然单骑从人群之冲了出来,马未到人已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直向城墙之上杀去,柳乘风也携着慕容飘雪在城门一荡一个神龙翻身。 “大漠孤烟直”两人形成筒式气旋翻上城墙将周边来攻军士全部迫退。云飞虎也与那个突轮脱战至一处,云飞虎此时气势正甚,状如疯虎,杀得兴起,突轮脱竟然也抵挡不住他的如此攻法,被迫得连连后退。柳乘风、慕容飘雪也重新被那十二飞骑与赫安图团团围住。 轰,一声巨响,城门已被城外的黑山军攻破, “杀呀!杀呀!杀呀”,喊声冲天,军马首冠其冲突入了城内。城内乞丐军见城门已破更是不再组队抵挡,而是各个个奋勇当先分头齐出一阵砍杀,立时城内狄厥军马顿乱,也不能抵挡两方的夹击疯狂逃窜。 柳乘风一边迫退十三人的围攻一边大吼一声:“突轮脱,你们已败,你还要抵抗吗?” 这一吼果然见效果,不但围攻他的十三人停止了攻击,就连突轮脱也刀势一滞立被状似疯虎的云飞虎卸却一条胳脖血流如注。云飞虎又待上前一刀结果了他性命。 “二哥,不要伤他性命”柳乘风大声喊道。云飞虎停下刀一脸疑惑的看着柳乘风,柳乘风也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回去告诉你们狼王,速将所有人马从凉州府撤出,并退出边关二十里,两国重修旧好,永睦边关,否则赤地千里两国休想再宁静的一天” “休想,我突轮脱生是狼王的人,死是狼王鬼,只要能遂狼王称雄天下之雄心,死我一人何妨”突轮脱一刀自饮血而尽。 柳乘风也没想到有如此结果,“ 赫安图,你们也要学你们将军一般吗?”柳乘风大声说道。赫安图看到突轮脱尸身突然飞身而起,一刀刺在自已肚子上,扑身突轮脱身上而死。 柳乘风也被这种完全不顾性命的作法震惊了,“你们十二人走吧,我不想杀你们,只要你们不再来中原为非作呆我就不必杀你们,走吧”十二人面如死灰,向城楼下飞掠面去。 “柳兄弟,想死哥哥你了!没想到你还真一个人把这件事情做成了,不错,不错”云飞虎一下扑过来抱着了柳乘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飞虎兄,快点让黑山军阻断城东之狄厥军队与城北之军队会合,一定要让赶在他们前面将他们围困住,否则城北,城东主力汇合我方就会处于劣势。我带领人马与城南与庭山将军会合争取城南就地解决掉这些狄厥人” “是,兄弟,一切按你的意思办,我走了”云飞虎已自城楼上飞身上马,哈哈大笑而去。 ※※※※※※※※※※※※※※※ “昌阖城已回天洛,包围狄厥,把他们烧回老家去”柳乘风带着他们的乞丐军一路浩浩荡荡向城南进发,这一阵阵的大声喊话,立即有很多民众出来围观, 首先是围观,继着是跟随,后面跟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还真如喊话所说带了火把一同随着队伍前进,一时之间只有几百人的队伍一下形成了数万之众。 队伍还没到城南,城南那边却早也是乱成一团了,一队人马飞驰而来,还在箭羽射程之外就被街道巷子里到处扔出来的火把给挡住了,乞丐军冲过去一顿乱射,立时狄厥军四散逃跑,死的死,伤的伤。叫喊声喧天。一时之间民众大是兴奋,没见过如此打仗,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出动了回得城南水泄不通。 而此时南城门的狄厥军也是惶惶不终日,先是有东城门被攻陷的消息传出,然后又是阻击队伍被烧死的消息传来, 加之城外攻城之势一波强过一波,再加之狄厥人守城并是强项,不一会就有很多人攻上城楼,城楼之上一时之间喊杀之声喧天,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带领的乞丐与民众的军队基本没遇上什么象样的抵抗就登上了城楼。 城楼之上立时有大队的人马前来阻击,长刀短刀被柳乘风强大无匹的剑气扫过立时纷纷断落在地,大家都傻眼了,即使围着也敢再攻,但也不敢散去。而城楼下面早已是残叫声声喧天,愤怒的民众已将大量的火把投到了狄厥人军队里,只烧得他们残叫连连。 柳乘风讯天雷响箭一出城楼之下立时飞掠而上一人果然是李庭山将军。 “兄弟,果然是信人。”城上各狄厥军士人马立将李庭山围住了。 “狄厥众军士听好了,你们已被包围了,城里其它各处已被我军收回,你们若是速速放在武器免你们一死”柳乘风大声喊道。果然下面的众人以乞丐军为首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一时之间声震山城。 狄厥人自知也无出路纷纷丢下手中的刀,城门被打开了,李庭山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立时南城门回到了自已人的手中。百姓受了这一个多月苦彻底释放了,大家相呼而拥,从来没想过自已也能凭中手中火把能战胜敌人。李庭山与柳乘风也相拥在了一起,站在一旁边的慕容飘雪笑得象花一般美丽。 她感到太自豪,没想到她能跟乘风哥哥一起立下这不世不功。 “大哥,你们来得好快,我还想着可能到今天晚上才到,没想你们一天时间就赶到了昌阖”柳乘风笑着说道 “我们连夜行军马不停蹄,只是希望早一些收复昌阖,我们军中有好些将士者是昌阖人,想着收复昌阖大家心情迫切,恨不长上两扇翅膀。”李庭山也大笑道。 “大哥!走,我们去跟二哥汇合,彻底赶走狄厥、巨夔人” “很好,今天趁早赶跑了我们敌人,我们三兄弟呀要好好喝喝这昌阖的美酒” ※※※※※※※※※※※※※※※※※ 昌阖城在夜暮来临前全部回到收复了,全城立时成了欢乐的海洋,到处张灯结彩、店门开了、生意做起来了,庆祝的队伍一支又支在大街小项穿流不息, 柳乘风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已能帮助到如此多的人,原来他治病救人,救了一人为他们解决了痛苦他自已也非常感兴,特别小时候他利用自已自学来的医学,第一次为一个老人家治好腿伤,他自已高兴得晚上睡不觉, 然后后面他为越来越多人治病,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学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但是他看到了父亲只要一病情好转就会研究兵书,还会自已写兵书,他就感觉到奇怪,为什么父亲那么着迷于兵法,那些杀人的办法哪有医书好呀,但父亲告诉了他一个道理,医书可救一人,救十人,救一百人,救一千人,但好的兵书可救几万人,十万人,百万人,还可挽救天下”, 然后他似信非信的开始看兵书,没曾想他这一看上瘾了,这吃饭也看,走路也看,睡觉前也看,醒来了枕边的兵书翻过来又看, 然后他父亲告诉了他一个很大的秘密,他原来是一名将军,只是打了个很大的败仗,事先他信心百倍运筹惟幄觉得一定能带着大伙打胜仗结果却打输了,还惹得死伤军士无数, 所以他一定找出原因深研兵法,他也因此受了父亲的影响觉着自已一定要当一个大将军,带领军队打赢父亲那个敌人,为父亲了却这桩心愿, 后来他又知道与父亲那次对仗的敌方主帅叫,西漠翰拉,而打败父亲的那个阵法叫“却月大阵”至此他开学父亲一样究研各式军阵,只要治病攒了钱唯一爱好就买各式各样书,这其中大部份就是兵书与阵法布置与攻防之学。 现在看来原来所学终于有点用了,可以帮如此多的人解除痛苦。 “乘风哥哥,你在想什么?”两人骑着马不争不慢的朝城中最大酒楼走去。 “没什么,我在想收复凉州事宜” “可我们今天刚收昌阖,应当先庆祝才是” “这个也是,那我们走快点,说不定两位哥哥,正在等我们” “飘雪,你跟着我过这样的生活有怕过吗?”柳乘风一走一边问。 “没有,只要有乘风哥哥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慕容飘雪倒是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可战场上死那么人,要是哪一天你乘风哥哥也----” “不许这么说,我只要乘风哥哥好好活着,还有大哥一起好好的活着,活出我们想要的美好每一天” “也许吧”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梦幻的样子笑了笑。 天下英雄谁敌手, 长弓挽射那雪貂, 好男儿呀, 有猛志,志四方, ----------------- 一江湖买唱之老人头发发白在路边拉着二胡,唱着那些岁月沧桑的歌!!! ※※※※※※※※※※※※※※※※※※※※※※※※※※※※※※※※※※※※※※※※※※※※※※ 第25章 破袭凉州 酒是男人最好的礼物,更是沙场征战的前奏,三个男人饮酒如鲸吸,唯有一个女人一旁干着急, “三弟,此战一连收复两城全靠你鬼神莫测之筹划,特别是青江原经你随意点拔竟然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果,今天我三就尽兴畅饮不醉不归。”李庭山举起了酒碗。 “开怀畅饮,不醉不归”云飞虎喝得也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豪气外露。 “此战两位哥哥才是首功,行动迅如猛虎下山,气势犹如秋风扫叶,让狄厥闻风丧胆,后面的凉州收复之战两位哥哥更是关键”柳乘风也举也酒碗同二位一饮而尽。 “三弟,只管开怀畅叙破敌之策,我与大哥都听的计划行事”云飞虎大声说道。 “二弟”李庭山作出禁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我出外面替你们把风”慕容飘雪终于看到三人放在酒碗放心下来,自告奋勇的说, “飘雪”柳乘风用手指了指酒楼楼顶,慕容飘雪当然明白,一个“燕子三抄水”就自窗而去翻身上了屋顶。 “这样,两位哥哥,这两城我们能这么快收复说实话,还是侥幸成份在里面,而凉州不同可能我们只能力克,狄厥将士凶顽,一般不会投降,目前青江原虽然因两方争夺分去了一部份狄厥的兵力,但这里估计至少有三至四万狄厥兵可从外围增援凉州。而且凉州城高厚实,号称西北第一坚城,常规办法实难攻入,狄厥要是真正巩固了势力,从凉州南门而出就可直捣雍州,要是雍州城破就会直抵天洛京城近郊,而此他们是退可守,进可攻的有利之势,要想破凉州狄厥守军需如此-----------。柳乘风一边茶水在桌上画出关键点,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法传音给两位哥哥 “很好,三弟,此局甚妙,凉州城收复之日,就是三弟名扬天下之时”李庭山说道。 “三弟,你原来从未有过行军打仗为何会对这些一切都了然于胸”云飞虎笑着拍了拍柳乘风肩背。 “这一点容我以后有时间跟两位哥哥聊聊,今日昌阖刚刚收复,城内到处还未平静,两位哥哥防卫之任务还很繁重,请恕小弟不再打扰两位哥哥的首要工作。”柳乘风抱拳道。 “好的,三弟,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军员、城防、行军之事就让我们两个来”李庭山与云飞虎同时抱拳送别。 “走吧,飘雪,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柳乘风一掠上了屋顶。 “乘风哥哥,你没醉吧,我从没看你喝那么酒”慕容飘雪双眼灵动关切之情流露。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走吧!”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的皓腕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第二天大早昌阖城就传出消息,原狄厥昌阖守备大将安哈拉毒杀狱卒数十人逃狱而出,一时之间只见街上军马大作,到处开展的搜捕工作可是均不结果,而昌阖南城门口两个乞丐模样人的出了城门后形为鬼鬼祟祟,立被人怀疑虑是安哈拉带领他的随从已潜出南城,城内立派大队黑山军马追踪而去,可没曾想此安哈拉下毒功夫了得,竟然有提前准备,不但有狄厥特有的狼毒烟熏翻了大队人马,还一阵砍杀将追踪之黑山军全部杀死。夺了两匹军马消失茫茫群山之中。 三日之后此两人出现在了通往凉州的西大门肯特拉山口,山巅之上人迹罕至之处,两人竟然兴趣盎然坐在山峰之上俯视整个凉州城。 “乘风哥哥,我们这样真能混入凉州城吗?” “为什么不能?很多事情只有去做了才会知道行不行,计划只是筹谋不实施永远是计划,只有行动了才能称之为方案。我们这次唯一的目的就是让凉州城乱起了,只有乱起来了,我们才有机会内配外合收复凉州。” “乘风哥哥,你那天到底怎样跟两位大哥商量的我都没听到,你能告诉我吗?” “其实很简单,就是,北围打援,南诱断尾,中搅局,东西夹击”柳乘风有些神秘的说道。 “这么复杂呀,那算了我不问了,反正只要跟着乘风哥哥,就一定能收复凉州城就是了”慕容飘雪显得神色从容起来。 柳乘风倒是笑了,其实这次也是碰巧听李庭山说起,这个安哈拉是他这十多年的老对手,其人狡诈如狐而且还擅长埋伏攻击,战场使毒无所不用其极,每次即使正面冲突他都留有几层后手,这次却让柳乘风天衣无缝之妙计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被活捉了。柳乘风对此大感兴趣当即详细问了此人的情况,原来此人在狄厥有一师傅名叫,西漠翰拉,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中原姓名,叫:魏苍农,是中原前朝魏尚书的最小的幼子,前朝覆灭后他在一非常厉害的家将保护下逃到狄厥,并在狄厥长大且一路高升最终做了论策长老,专门负责战争谋划之策,与负责天象占卜测算的达鲁台长老、负责内政管控的勃辅烈长老、负责时序法令的葛洛歌长老、负责监控处置的古烈腓特长老并称狄厥五大长老,也是狼主的最高决策层的核心人物,而此魏苍农在军中广收门徒,在军中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而此人更是深谙兵法要领,让狄厥犹如如虎添翼,势力急剧扩张,此次他们伸东击西偷袭凉州府与昌阖府对宣威府形成合围之式很有可能是此人之策。 柳乘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打败父亲率领之先锋军的正是这位五大长老之首的,西漠翰拉,魏苍农 柳乘风灵机一动觉得即然这个安哈拉如此狡猾如狐不如再利用一下,于是就有了前面假装越狱,杀灭追赶者的戏码,现在唯一要做就是怎样混入凉州城搞乱狄厥整盘计划,这样才能调动狄厥按他们预定的计划顺利实施,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跟慕容飘雪和盘托出。此一计划也只李庭山与云飞虎两人知道。 “飘雪,我们进城去,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叫我主人,要不你身的打扮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打扮得邋里邋遢的样子就好笑。 “你还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哈拉主人”慕容飘雪俏皮的要去抹柳乘风的脸。 “这个不能抹,一抹就原形毕露了”柳乘风笑着躲开了。 “主人,你这个样子太难看了,我跟你补补装” “不要,不难看就没人相信了” ※※※※※※※※※※※※※※※ 柳乘风凭安哈拉身份,与惟妙惟肖的易容改装与慕容飘雪一起成功入了城,这个时刻正接受狄厥在凉州府大将军召唤前往驻军营--大纛营,拜见霍克蒙特, 刚进大庭人没看到就见一阵刀光霍霍袭来,慕容飘雪所扮小奴毫无疑问就被两把大马刀架住了脖子,一下吓瘫在了地上,而柳乘风所扮的安哈拉自然是连翻带滚劈过一连砍过来的数刀,而且用的姿式是绝对正宗的狄厥军士近身搏斗的姿式,这也是柳乘风在青江原看到当地驻军练习搏斗时学到的。一连数刀,刀刀及体已将柳乘风背部与手臂各划了一道长口子血流如注,直将半边身体染红。滚落当口一个黑木令牌应声而出。 “慢,”一个声音从庭后面响起,立时庭内游走砍劈之人影停止攻击,六条高大魁梧身影立刀环视。柳乘风也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立时从后堂走出一狄厥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须。从容的捡起那个黑木令一看,只见上面刻的竟是一个老鹰站一骷髅头的图案, 当即大声的说道“带下去先去治伤” “主人,不要带走我主人,我要跟主人在一起”头一歪竟向架在脖子上刀撞去,脖子立现血痕,刀也迅速撤开 “两人一起带走”那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下手。 夜已深,一个精致的内庭里,柳乘风身上的伤口已裹好,慕容飘雪却斜卧在床头睡着了。 柳乘风却睁开眼,悄悄的坐了下来,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个黑木令牌,伸手收在了起来,看来是这个黑木令牌救了自已,当时从那个安哈拉贴身地方搜出此牌他就知道此牌一定很重要,因为上次银案追踪那次也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只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所以再次见到图案自然一下记起来了,没想这次真起到了大的用处,看来这个黑木令牌代表了狄厥一个神密且权利滔天组织,否则不可能那个人一见此令牌就停手了。 柳乘风人影一闪也穿窗而去,夜空中犹如一灰鹤直飘上对面房顶,一连几个起落就掠到了那个高大大庭的屋顶之上,他看到有不少侍卫在下面巡逻立即朝巡逻密集人数众多之点的房顶飞去,身如纸鸢一般飘荡下面人员竟然无一察觉。 柳乘风轻轻揭开瓦片看到屋内依然还是灯火通明,而堂中坐着正是白天那个狄厥彪形大汉,正俯身案前写一信件, 不一会儿自外勿勿走进一人,上前执礼道:“报,霍克蒙特。特使人员已全部派出,相信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另外今天收到北方的消息”来人取出一小竹筒双手递了过去。 霍克蒙特取出火漆封印的竹筒信笺,展开看过之后递给了来人,“凯脱,你看看以为如何?” 来人凯脱看了信笺后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 霍克蒙特,此时发来催我们南进的信函,很有可能不是狼主的意思,只怕是长老院授意,听说狼主自得到巨夔奉献的那两个妖妃,已一段日子未关注前方战事了,前方的这些事情都交长老院来打理, 蒙特应也知道,长老院那帮人最善长的就迎合狼主,不会考虑前方战况情形,现昌阖已失,宣威已失,我们已四面被围,还要我们单兵突进,只怕我们会遭中原人的合围攻击,我们狄厥并不善于守城,只适合野战,可现在我们守着这个孤城,也是万分凶险。如若冒进,不但城守不住,还有可能会被中原截尾分隔包围,那时就再难脱困了。” “很好,我也是此意,只是上面的意思,不能违,这样你组织人马,提前预演好,五日后自城南门而出,然后安排好攻击人员与退回路径,让长老院那帮人知道,冒然南进有覆灭的危险。” “是的,蒙特” “还有你组织好我们最精锐的骑兵,守好北城门确保我们与北方的通畅,这样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从昌阖丢失得这么快来看,应是中原人那边来了非常厉害的人物才会如此,我们首要任务是确保不能被他们包围了” “是, 蒙特,我这就去安排?” “也不必如此急,今天已晚先去休息,那两个暂时不动,待两方消息过来,再行动也不迟” “ 蒙特,那两人若真是阏氏(皇后)辖下人员,那我们以后行动还真多有不便,不若直接---”凯脱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暂不可, 阏氏在我狄厥多年,又一直深受狼主宠爱,又在狄厥立功颇多,势力更是根深蒂固,我们无需去招惹,即使确认真有此人存在,我们只需让他与我们隔离开来即可,这个药你拿去,放在他们房间处,他们就能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行动能力形同废人” “好的,蒙特”凯脱拿起药就走了。 ※※※※※※※※※※※※※※※※ “啊,难受,全身都痛,叫郎中过来,叫医官过来,我要见霍克蒙特,我要见霍克蒙特,我不是奸细,我没有背叛狄厥,我要见霍克蒙特,为什么关着我?我我要见霍克蒙特”柳乘风一大早就在房间内大叫,慕容飘雪也开始配合摔东西,弄得整个房间震天响,生怕人不知道。好一会终于有一狄厥兵过来了。 “吵什么,吵什么,霍克蒙特已外去巡城,没时间接待你们,你们就乖乘在这里等着,” “我全身痛,我要人来治疗,我是阏氏的人,你们无权关着我们,我要去找郎中”柳乘风自然不能听他们摆布在此等待 “你别吵了!等着,我去通报一下”那个狄厥兵悻悻的走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此种叫喊无益,最多不过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果然那个狄厥兵一去不返,两人相视一笑, “飘雪,现在可以放心睡觉了,等到晚上我们再行动”柳乘风使用传音入密方式跟慕容飘雪说道。 夜暮降临,外面的吵噪之声渐渐零落,两人从屋顶飞掠而出,直向兴城大街而去,在一处土陶店门前一跃而入, “明月有约!”柳乘风清朗的吟道 内屋走出来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提着一灯笼,绕着二人走了一圈。 “清风识人”中年女人终于是对上暗语。“两位请随我进屋来” 两人进去后看到有中年男子还在一心一意在灯光下做他的陶器,看二人进来也没起身意思,倒是那中年妇女说话了,“两位自京城来?” “不是,大嫂,我们自昌阖而来”柳乘风说拿出了那个慕容都的行军玉制令牌递了过去。 那个中年女人还未来得接,就被原来一心一意做陶器的中年男子给抢去了,拿起玉制令牌左右翻看了好一会, 然后突然站直身体大声说道:“宰辅有何指示?”一看就是原来的军人做派。 “把这个书送给昌阖的李庭山将军,有没有办法能迅速做到,此件非常紧急!”柳乘风说道 “有,我们这里有鸽鸟房,能马上做到!”那个中年男人说道。 “很好,大哥是否早年从过军”柳乘风问道。 “正是,我原是飞骑营的人后受伤,得宰辅照顾开了这家陶罐店,公子看着好像不并不象军中人,不知是宰辅何人”中年男子说。 “在下柳乘风,这个是我同伴容七,正如大哥所说,我并非军中人,只是此次应急从事,为此次收复凉州打前站,不知大哥,大嫂能否帮得上忙” “真的要收复凉州府了吗?我们可盼了好久了,这些狄厥兵在此猖狂太久了,到处烧杀抢掠不止,还到每家每户搜刮财物、女人,这次正是我们报恩的时候到了,只要公子看得上我们二人,我们非常愿意为宰辅与公子效力,只是不知公子要我等如何作为?” “大哥、大嫂贵姓,我们可坐下详谈” “我叫,赵贵顺,我内人,刘淑花,公子尔等两人准备如何起事?” “是这样我需要两位找一些合适的人选在城内传播此种民谚: “ 凉州府好又好,只是秋雁高飞早,包饺子、煮馄饨,只为迎军犒,北猎鹰,南断尾,一朝起夕鼠虫跑” “这个很好,我明天就找人去传播此条民谚” “还有一点赵大哥,我需在数天后能给我找十人帮手听我号令行动,可否能做到?” “这个当然可以,这个凉州府是历次兵家必争之地,所以这里的民众只要听说有人带着打跑狄厥那是蜂涌而至个个争先呀,只是朝廷太过腐败每次都搞得民众怨声载道,到了临战就只知逃跑。这次好了只要是能真打跑狄厥,莫说十人,就是十个十人我也可以找到” “这个自然最好,我到时有准确信息再提前通知你们,这样你找的人听我通知再行动,基本计划是丑时时分分散到狄厥北城驻军营周边集合,每人带二十支火箭,我一声令下一齐射出,然后就可分散离去,然后次日同样时分转战到南城门与北城门均是如此,重在燃起冲天大火,不用伤任何一人。不滞留、无犹豫射完就分散而走。” “明白,柳公子的意思,赵某基本明白了,我们一定遵照此计办事。” “那好赵大哥,大嫂我们走了,我这所剩银钱不多,你们补贴一些家用”柳乘风从身上取出几个银锭。 “不用,不用,只要能打跑狄厥我们都愿意,哪还能收柳公子的银两”赵贵顺赶紧推了出来。 “赵大哥,刘大嫂,收下吧,狄厥进城只怕你们也一直未营业,日子不好过,这个只能算给两位熬过这些苦日子之用”慕容飘雪拿起银锭放在刘淑花手里拿着柳乘风就走。 两人出了土陶店,一路向北在又在一家关了门烟花店私下买了不少烟花,在城内转了圈才算是放心的回到驻军营睡觉了。 ※※※※※※※※※※※※※※※ 一连几天两人都被关在那个房间内未出门,闷是闷一点一日三餐稳定,两人也懒得惹事均专心练功,外面守卫的两人见他们在房间很是老实不吵也不闹,自是放心不少一天到头基本都是在外面打瞌睡,可是到了四天相继有好消息传来,首先是上午听到两人在谈论城内民谚在城内疯传引得大将军大怒,派人到处搜查奸细。下午又听一守卫匆匆跑来说:“不好了,民谚传的是真的,南城那边的守军开拔一路向南去攻雍州府,没想到才出城不远就遇密集箭阵埋伏,只杀得人仰马翻回城狂奔,可回城道上突然全部布满发铁蒺藜马匹全部受伤到地,众骑兵在箭阵之下一时全军伏没,五千人马一天不到的时间眨眼说没就有了,这可把霍克蒙特气疯了,原本是想拉出城做做样子没想到居然成了真的,而且还应了白天在城内传的民谚。房间内的两人听外面侍卫的谈论自然高兴不已,看来云飞虎已到城南,而向北方而来带领绝大部优势兵力的李庭山应也差不到位了,果然次日又听两人谈论北城门受到强大攻击,一天之内击退了中原人的三轮进攻,虽然城是守着了,但与北方联络的通道给截断了,现在凉州府差不多成了一阵孤城,霍克蒙特已发出紧急求救的信息, 柳乘风知道时机快来了,两人照常半夜潜出来到赵贵顺的陶罐店,赵、刘二人迎了上来屋里坐好后,赵贵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云飞虎与李庭山分别传来鸽书,柳乘风自不用细看,因为战况正如先前计划那样,只是原来想通猛攻再示弱来引狄厥出城,演变成了狄厥主动出城,这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剩下的情况是怎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将军力由南城门偷偷转移至东城门打一个措手不及,而李庭山此次才是攻城的主力,只见李庭山来函写道:“两日前抵城,已攻城数次而退,伏于金山、奔牛山待灭来援之敌”。 柳乘风看好心情大好,当即写函回复:“敌已救援,估计来最快之敌乃青江原之援军可以逸待劳,火阵、箭阵齐发,灭敌于援路,转战西城门一举强攻破城” “赵大哥,速将此函发给李将军”柳乘风将信函放在小竹筒内交给了赵贵顺,“还有一事明天你帮我查一查东城门之狄厥守军情况,勿必要小心行事” “好的,柳公子,我们大约什么时候可动手?”赵贵顺将信函已绑好在鸽子脚上,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照目前进度最快应是三天后”柳乘风说道, “是这样柳公子,我这几天已去摸熟了他们在凉州府的几处驻点,你看看是不是到时我要每个驻地来个遍地开花,给他们放放火让他们乱成一团” “这倒没有必要,我们只用将城北与城南两个驻点搞得越乱越好,这样他们就会到处调兵遣将,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知道了,那明天我再去多联系一点人” “可以的,只是要注意保守秘密,不到起动那一刻决对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 “这个我是当然,我忘记告诉柳公子了,我原来飞骑营就是战前情报收集的,所以这些方面的事情,我是熟门熟路” “噢,原来如此,你们飞骑营原来属谁管辖,能跟我说说当时情况吗?” “当然可以,我们飞骑营当时属西北道行军大将军慕容都管辖,只是后来大将军调任京城没几年就做了宰辅,我们才改归李大将军麾下,八年前与狄厥冒顿原一战中我伤了左腿抛与右胸,正好宰辅巡营认出了我,硬是让我退了下来,开了这个陶罐店。” “当时同你们一批有退下来多少,现在何处?” “此一批退下约有七八百人,当时此一战打得很残烈,我们死忘就有一万多,伤了五六千人,伤势严重的都被退下来了,但目前仍活着且还留在凉州府的只有不到两百人” “很好,如果我想让你将此两百人全部招回来有几成把握?” “只有五六成吧!因为好多终身残疾了,我是最好的基本上都恢复了” “那好,我的想法是你们潜入东城门附近,不单是放火以外,还要安排一些人在暗处不停往城楼放烟花,扰乱他们的战斗力到时我自有计较,我前面已买了一些烟花藏在东城门附近,如果你的人多可再买一些,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们心惶惶不可终日,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个容易,我们肯定能做到” “那好,赵大哥我们约定好了,我们就此告辞,三天后我们一定要收复凉州府,给你们与大伙一个安宁的家”柳乘风走过去抱了一下赵贵顺拍了拍他肩膀后与慕容飘雪一道走出了陶罐店。 两人回到城北驻军营那个困住他们的房间,还未来及点灯,就感到四面八方刀风呼啸,瞬间把两人围在中间,灯火迅速燃起。 “果然是奸细,说你们到底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说话正是那个凯脱的管事,而周围也回来十多人。 柳乘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他们还只查到我并非什么安哈拉,并不知道策划之事, “哈哈哈,无须什么目的不目的,只是要取你们这群狗贼之人头”柳乘风心念身法一起拿着慕容飘雪几个旋风回转就穿过了人墙,凯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柳乘风已近身旁,凯脱大惊急掠而走以图避开柳乘风近身的攻击。可哪知道柳乘风并不想与之纠缠, “大漠孤烟直”两人已犹如御风而起冲破屋顶而出,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疾如飞蝗密集箭羽,看来此地也被他们团团围着,刚才进来的时候看来是大意了。 柳乘风剑式一挥“漫转风云剑欲狂”剑气所到之处气罡飞速旋转将箭羽全速调转而射。 “狼崽子,休得猖狂”一股飓风袭来,立将箭羽全部吹散跌落,来人正是霍克蒙特。 虽人在空中却也连出数掌直袭柳乘风面门而来,使用是竟是中原武林失传以久的天雷地火玄冥掌,此种掌劲一赤一黑,赤者红如火碳,黑者犹如浓墨,中此种掌法者不是烧成焦碳,就全身化成浓血,柳乘风虽不知此掌来历,但见此掌劲所到之处犹如飓风掀起自知厉害,立用使用‘心念’身法迅速避开,同时却将慕容飘雪一掌送向对面房顶。那边立时箭羽飞矢犹如急雨袭去,而柳乘风已同时遭受了天雷地火玄冥掌的全速攻击,掌影如山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的压到,自已竟然一时无还手机会,这是他出道以来除那红衣番僧与天狼狼主以外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真没想到此人如此精通中原失传武学。眼看柳乘风已退至屋顶飞檐之处已是避无可避, 柳乘风却借机脚勾飞檐一个“蝶戏芙蕖”有如迅风般来了一个大回旋,人已到霍克蒙特后背,剑式一挥也由被动变主动,“纤云四卷天无河” 剑式已如层层鳞鳞细浪推出,将霍克蒙特后面三见尺范围全部罩在剑气罡风之内,好个霍克蒙特人犹如一翻转风车般向前急冲而去,落在了对面一株大树之上,剑光跟踪而至立时树叶纷飞如雨,而劲雨中霍克蒙特竟然双掌袭出迎剑而来, “气贯山河”柳乘风剑犹如银龙般迎掌而去,而霍克蒙特竟然双一合夹住剑身,借剑身之力飞起双脚踢来,直袭柳乘风胸前三大要穴,这么一着倒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只得弃剑飞身而起,避过此要命的功势。暴退三丈之外,可霍克蒙特已跟踪而来,凌利掌劲再起。 “人生长笑三千场”柳乘风手臂挥舞之处内劲导引之功立起,魁星天罡剑跌而复起直朝霍克蒙特后背飞来,这让霍克蒙特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人御剑术也如此之精深,避无可避的紧急情况下只得一个硬硬生生铁板桥倒地避过,而柳乘风也接过来剑,飞冲到了对面房顶。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硬是将围困慕容飘雪的数十人迫退,只见慕容飘雪手臂之处也血色一片,自知已然受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着慕容飘雪犹如神龙游空而去,后面箭矢如雨,均被柳乘风挥出剑气罡风所阻纷纷掉落。 ※※※※※※※※※※※※※※※※ 大街上搜查他们二人的人马一波又波的扫街而过,而二人此刻却早也易容成陶罐店的两小伙计,柳乘风做陶罐是把好手,赵贵顺一教就会,慕容飘雪就有点不大妙了,搞得到处是泥不说,就是脸上、额头也到处是泥印,眼看天就快黑了,柳乘风都做了快二十个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陶罐,慕容飘雪还未做到两个,而且还是奇型怪状的,这要是烧制出来哪里有人买呀!柳乘风想笑,但慕容飘雪却是玩得兴致勃勃,还扭头过来问: “哥哥,这个好看吗?是不是很有艺术特色?” 看着她满脸是泥,又看看非罐非壶的艺术作品,柳乘风终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怎么?全部做成你那种中规中矩的罐子呀,不值钱,我这个说不定烧制出来就值钱了”慕容飘雪嘟着嘴说道。 “吃饭了”刘淑花在内屋叫道。 “好了,两位都去洗洗先吃饭吧”赵贵顺从烧制房内出来满头尘灰。 四人围成一个小桌子,上面摆了几样小菜,吃得也是其乐融融,只是慕容飘雪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大嫂你们还没有小孩呀,为什么不要一个呀!” “唉,几年前病死了,家里没钱治病,病来得又急,没几天就走了”赵贵顺说完已满面悲伤,刘淑花却也是泪流满面,好好的气氛让慕容飘雪这一问搞得两人都觉得很是尴尬。 “对不起,大哥,大嫂不应该提起你们的痛处”慕容飘雪说道。 “没事,没事,走都走了也挽回不了了,痛也没有用了”赵贵顺抹了把脸显得从容起来。 “大哥,大嫂等这仗打完了,日子过好了还有机会!”柳乘风拍了拍赵贵顺肩膀。 “是呀,这个仗打完了,我们生活太平了,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四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外面就传来,得得得,急切的马蹄声,而且均是往北城门那边而去。柳乘风知道这肯定是李庭山将军已消灭来援的狄厥军,在北城门进行最后一次大规模的佯攻,只有这样才将大部份狄厥军调到北城门。 “大哥,我们明晚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你的人员都联系好了吗?”柳乘风问道。 “公子,都已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 “很好,大哥,麻烦你拿纸笔过来,我要马上飞鸽传书给云、李二位将军” ※※※※※※※※※※※※※※※※ 柳乘风、慕容飘雪二人带着赵贵顺他们在几处狄厥军营地射出火箭,一时之间军营驻地人马奔突,烟火四起、人声喧杂,救火声,叫骂声,哭喊声四起,军营是彻底乱了,可这还止这些,两支军队同时出现在东城门与西城门并迅速发起了猛烈的攻城。这是狄厥军队万万没想到的,昨天晚上还在北城门的大军,与前几自雍城杀来的大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东、西两座城门之外,此时调军回防也是不及,而且军营现在又乱成一团。对方攻势更是趁着夜色有如潮水般汹涌,箭头失去准星,城墙上也乱作一团。 “飘雪,你跟赵大哥他们速去东城门,先潜伏起来,待我来时就是城破之时”柳乘风说。 “不行,乘风哥哥,我要跟你一起,你一定是找那个霍克蒙特,那个人武功极高我先前也见识过了,而且你单人前去太过危险,我要跟你一起,就算是死也要跟死在一起”慕容飘雪急了,她知道此时要杀那个霍克蒙特必是千难万难搞不好还会一去不归。 “是呀,公子,你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就算我们全死光了,也在护你周全” “不行,赵大哥,我们按原定计划行事,我要杀的那个人确实内功比我高,但今天不杀此人无法破城,前面所有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所以我没有选择,不过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说完在背后一点了慕容飘雪穴道。 “赵大哥,快带飘雪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等狄厥缓过神来我们就都走不了” 赵贵顺还在犹豫,柳乘风也冲天而起向驻军营内扑去,临走那一刻他看到了慕容飘雪泪光闪烁。 柳乘风伏身房顶上好一会都没看到那个霍克蒙特出现,下面奔跑着救火的人群与奔跑的马匹。忽然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照目前这种光景救火是次要的事情,而坐镇指挥军队增援东、西两城门才是最会紧要的事情,可是自已伏身的这个楼正是前几次他们议事之处呀,但为何此现在此处自屋顶朝下望去空无一人,莫不还有其它地方。他刚一抬头,立即有数十只火炬投了过来,立时屋面大火生起,他也补火圈围困住了。 “哈哈,哈哈,小子,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竟然正是霍克蒙特的声音 “杀”一声令下。立时四面八方飞来数十人影,柳乘风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再有半分犹豫,心念身法一起正欲避开杀伐,没想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就要罩下, 柳乘风当然不能被如此伎俩困住,“大漠孤烟直”人剑一体形成急速旋转之旋窝直天而起,立时金属网在魁星天罡剑面前瞬间碎成鳞片状落下。而此时人在空中也遇上大量箭羽射至避之不及,只见柳乘风突的一个翻身一个千斤坠,人已犹如流星坠落下来,人刚接触屋面,已人剑合一犹如长虹贯日般,直向对面的房顶射去。对面顿时有风雷之声响起,屋顶之上瓦片整遍区域犹如连根拔起覆压而至,柳乘风自不敢小觑,剑光一抖剑势如扇形展开,罡风顿起 “饮尽狂沙志未歇”剑风所到处瓦片顿成齑粉,剑已如匹练丝毫未受阻挡杀出。 霍克蒙特大吼一声“先天无极,血海河山”双掌之间飓风突起气劲鼓荡,层层掌影竟然迎剑而来如重山压到。一边掌势腥臭无比闻之欲呕,一边掌势炙烈如焰。眼见剑气来袭寒气入骨但是毫无退缩之意右手掌势一挡竟然硬生生将来剑荡开,而左手却犹如鬼魅一下向柳乘风胸前拍去, 柳乘风一个倒掠顿时由主动变成被动,不得不迎风舞柳般避开掌劲,可即使如此也是心如刀割、气血翻腾。 “无边翰海玄冰裂”柳乘风眨眼之间已身势倾斜,剑光立显突兀,同时幻出万千剑影,人影三分自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 “无法无天,无生无死” 霍克蒙特在万千剑影中竟然掌势不颓将周身剑光全部荡开。且飞天双脚踢到,柳乘风身体犹如闷雷击中,一下倒射了两三丈方在稳住身影。 “笑指天南皆寂灭”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在双掌中一搓立即飞速旋转而出犹如神龙归海般在空中游走,“开”一剑顿成三剑再次分三个方向袭去。 “天雷地火” 霍克蒙特掌劲所到之处竟然有气场波暴裂开来,可柳乘风已身形如电在暴烈之处出现,人剑一体破空而来,剑至面门突然手腕一换剑走偏门绕头而走,霍克蒙特大骇双掌齐出可是为时已晚,一到血箭喷出人头离身飞起, 柳乘风一下接过人头,飞射于一马匹之上快速向门外冲去,一时间箭矢暴雨袭至,后面更是数十骑快速围了过来,而此时柳乘风已然身受天雷地火之伤,胸前似被烈火烧焦了一片,面对数十骑的层层围困唯一拼死一战, “风卷黄沙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立时剑风大作,尘沙四起,也看不哪是人哪是剑,剑即是人,人即是剑。四周刀剑交织,嘶吼四起,衣袂纷飞,待喧嚣声断,一骑飞出数十人已全数被斩落马下,而此时柳乘风也是身中数刀,全身已被鲜血染红。 东城门战斗此时正是更是残烈,大量的黑山军士不是被强弩劲箭射落城下,就是一登城楼就被大量的狄厥军士困杀,但此种情况并未阻碍前赴后继之士攻城信心,依然是人如潮涌而去一时之间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云飞虎已发起了三次强攻都未成功,正心急如焚。 “报”一人飞速奔至马前,“将军,城门靠北一角城楼上有出现搔乱 ” “驾”云飞虎一骑突出飞驰而去 柳乘风一骑飞驰而来突破层层箭阵,犹如天神般冲上牌楼,一连数剑杀退了周边围过来的数十人的围困,跃上牌楼高处, “你们的大将军已死,不要再做抵抗,你们内城已补我们攻破”柳乘风果然如天神一般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声音向周边远远传去。 “这就你们大将军人头”柳乘风左手一举,右手讯天雷已腾空而起,在空中爆出震天巨响,而此时自城门周边发出无数灿烂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竟然使城楼之上原本残烈的撕杀瞬间嘎然而止。 “你们看,你们几处城门已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轰,”一声巨响城门破了,楼下人群如潮水般涌进,柳乘风人却如星矢般落下城楼。 “三弟,为兄来也”云飞虎冲天而出一下接着了落下的柳乘风。 “西城门-----”柳乘风话没说完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 第26章 王庭暗斗 三城不过半月均被一一攻破,狄厥八万铁骑在三府之地折损过半,并彻底丢失清江源,使狄厥西部边疆出现了一个缺口,自此高地突入犹厥五百里一马平川均是犹厥最优良的牧场;王庭震怒几十年来未有如此之败,而且还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子的手里,当狡诈如狐的安哈拉使尽浑身解数,用尽毒药诡计逃出昌阖府一骑奔突了三天三夜回到王庭报告此一战事之时,狼王野利博烈还并不相信,要斩了这个天洛潜回的叛徒,但旁边的论策长老西漠翰拉出来说话了, “狼王,稍安勿躁,安哈拉一人之言不可信待我信使回来,自然就有最结终结论了” 结果不过一天,原镇守青江原的托克也逃了回来报告道:“狼王,青江原失守了,全给巨夔人给占了,突轮脱、赫安图、霍克蒙特一众将军全部战死了,其他被俘之将领还有数十人,此役损失军马约四万之众,剩余人员已四散逃回,沿途到处都是无力再战之军马兵士。” 托克这一描述立时引王庭的轰动,大家纷纷议论,这无名小子到底是何种来历,能一举破袭狄厥国内首一首二的的精锐力量,特别是突轮脱、霍克蒙特两位将军历来以骁勇善战着称,特别霍克蒙特更是论策长老西漠翰拉亲自培养出来再得意的弟子之一,此战身死对西漠翰拉也是很大的打击。 “各位有何应对之策?”狼王野利博烈发话了,神态自是非常威严,“自本王登位三十余年至今大小数百战,此战是唯一一次不知被何人打败战役,托克,本王平时极是信任如你,正因为如此本王才会派你去镇守我西部重镇青江原你不但丢了青江原,竟然还说打败你的是一郎中,笑话,简直是笑话,一个朗中能有如此之能打败我数万精骑。我看你就该杀” “狼王饶命,事情确是如此,此郎中自五年前随父来到青江原,到处给人治病,给畜牲治病,原来没怎么看出来有何异样,后来他父亲死了,他离开了清江源一段时间,回来后还在给我们的马匹儿治病,没想那晚他带领锡龙族杀了过来,而且武功极高我们都不得他对手,就连属下从天洛请过来的五虎断魂刀的数位高手都在他手里过不了一招。末将也是侥幸捡回一命。” “你就没有看出他武功路数”一旁的西漠翰拉说话了 “回秉长老,末将的没看出来,他那个剑实是太快了跟本容不得末将观看” “托克,没想你如此窝囊,自今日起削其军职,所属家眷牛羊全部充公,你就去锻铁山做一名锻奴吧” “谢狼王不杀之恩”托克匆匆走了。 “几位长老,你们在何对策,尽可直言”狼王野利博烈一拍兽皮桌案,上面的肉类果盘纷纷振落。 “ 狼王,依我看此战并不非对方厉害异常,而在对方利用了他们之长攻击了我方这短,才会有如此之败”勃辅烈长老说道。 “此话怎讲,勃辅烈,你且说来” “狼王,您想我们狄厥人生性喜快战快撤,流动作战,自从夺了这两府,围困了宣威我们就从流动变城守城,这守城攻城一向原就是天洛人最擅长的,我们的马队困在城内无异于自缚手脚,坐以待毙。所以我认为我们当时的战略有误”勃辅烈不紧不慢的说道。 “狼王,我不同意勃辅烈长老的话,我狄厥虽为游牧民族发展而来,但这十多年来我们已在不断向天洛人学习,并且改善我们的战法,此次围困三府本就是一次很好的尝试,如诺我们不学习天洛的攻城守城之法,我们狄厥何以攻取天洛,称霸天下”西漠翰拉说道。 “西漠翰拉长老说得对,勃辅烈我们狄厥现在已是草原的一代雄主,但遨翔的雄鹰应将它的利爪抓取它一切想要获取的猎物” “狼主,我们可趁他们守势未稳再发动最后一次秋季攻势,利用我的铁骑踏平他们领地”葛洛歌长老站起来说道 “西漠翰拉长老,你意如何?”狼王野利博烈问道。 “现在不行,狼王,马上就入冬季了,大雪封山之前我们还需做好来年的战争准备,今年秋季我们更应做储存比往年更多粮草马料才足以在明年发动全面攻势,马儿养壮实了才能跑得更远,今年我们虽然失利了,来年我们一定要以十倍、数十倍的代价让他们偿还,到时狼王的脚想踏进哪个皇宫都行” 西漠翰拉鞠躬执礼道。 “哈哈哈!还是西漠翰拉长老了解本王,但是那个什么郎中一定要替本王找出来,本王要亲手宰了他,看看他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哈哈哈”狼王野利博烈肆意的狂笑着。 “好的,狼王,我昨天已派军中细作潜入天洛去查探了,相信不日就有消息传来,到时自当将郎中抓回来让狼王处置”西漠翰拉说道。 “勃辅烈,这个秋季你一定多备粮草,广置马匹等各类物资,以备来年之需。” “是的,狼王” ※※※※※※※※※※※※※ 秋日黄昏夕阳西下,大草原被映照得金灿灿的一遍,只有一顶顶穹庐毡帐犹如这金色海洋里层层白色波浪集拢在天边一般,狼王穹庐高大结实且朝东设置,表明了野利博烈的壮志雄心,他要做象大海一般广大的王。而阙氏的毡帐却设置在北边大山的一侧温暖而舒适,而此刻毡帐内坐着的却是一个绝世美艳的女人,此女不但媚骨天成、肌肤胜雪、嫩如滑脂更是千娇百媚但却又雍容华贵,单身材与脸形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活脱脱就如一朵超尘脱俗的雪域冰莲,此人即是野利博烈的皇后樱舞雪,原来自于东瀛的滨海之国却最终嫁给了的狄厥狼王。 “古烈腓特、安哈拉求见阙氏”毡帐外面有声音传来。 “进来吧!” “古烈腓特,听说我们这次又打了败仗是吗?”樱舞雪的声音永远是那优柔而美丽。 “是的,阙氏”古烈腓与安哈拉都站在门口没敢坐下。 “坐吧,安哈拉,你从前线回来,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报告,阙氏,小的这次也糊里糊涂就被天洛人包围了,关进了大牢,好在小的身上带足了毒药要不此次就再也回不来了” “安哈拉,你既是我的人,又是西漠翰拉长老的人,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难道对方是神,连对方主将是谁都没搞清楚,古烈腓特长老这事你怎么看” “秉阙氏,我已调用了潜伏在天洛京城人员去查了,相信过几日就有信息传来,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插在他们军中的那个棋子被他们无声无息的拔了,眼看就要大功告功的时候就联络中断了,还连累了我们布置在周边的几万军队的调动” “哦,你是说我们计划已泄漏了” “目前来看有这种可能,但此人并未掌握我们多少情况,应还可扭转回来” “那好,你重新调整部署,一定要在他们京城军中安插好我们的人,一旦起事必须一举功成,另外此战的主将必会回京述职,到时得到消息后就按常规处理,绝不能让他重返军中” “是的,阙氏” “安哈拉,你是西漠翰拉最信任人之一,原本是他不会怀疑于你,可是这次你如此糊涂肯定会有损他心中信赖之感,必须马上再立新功重新赢得他的信任,否则我的布署有可能前功尽弃。另外你今夜私下速去将托克追回,我要让他帮训练死士” “好的,阙氏” “古烈腓特长老,我要你培养的‘花儿’,现在培养得怎么样了?” “秉阙氏,已大功告成堪当大任了” “很好,你让她带领天洛京城的所有力量,我看看她到底在有没有这个本事把那里翻个天” “阙氏,那我们告辞了” “好的,今天情况特殊,才急让你们来此,古列腓特长老,你的死对头回来了,我想大王今天晚上会接见他” “哦,阙氏是说,哥舒博吗?”古烈腓特想确认一下,但他心里却在想“他不是被我亲自杀死在了维拉特荒漠了吗?” “是的,我收到的消息是哥舒博可能有替身” 古烈腓不由打了一寒颤“知道了!阙氏”古烈腓特想:“他到现在为止应还不知是我要杀他,我就还有机会” “你们先走吧,从这山后出去。” 古烈腓特出了营帐还在想刚才阙氏说的那个人,那个人可是他这一辈子恶梦,原来此哥舒博是他们狄厥的第一高手,原是前任狼王的叶护(侄儿),可他并无心获得这狄厥王室的荣光,而是专心武学,还化装成天洛人找遍天下名师习得一身惊人的武艺,后被狼王邀请回狄厥,想让他担任他自已目前的职位,而那时阙氏正帮助他获得狼王的信赖想要获得这五大长老一的席位,他自然不能让哥舒博得逞,就提前布署好了杀死哥舒博计划,那时正好巨夔进献给狼王两名美姬以博得狼王之心,而哥舒博一直向狼王标榜自已一身正义,本不乎王室封赏,现狼王又纳外族女子为妃,哥舒博却是三番两次进言表示不尊家族血统的尊荣。这个倒使狼王大为恼火,要将其放逐至维拉特荒漠,但最终还是难下决心。而古烈腓特决定私下帮狼王提前下此决心,如是他找了一烈性最强的迷药,放在酒里然后找了他最信赖的俟斤去找他比武,那自然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残,但俟斤硬是要拜他为师,并请他喝酒,果然酒后失性狂性大发,而刚进献过来的两名美姬正在近侍营帐里等待狼王召见,就被业已发狂的哥舒博撞上,差点就要了这两美姬性命,恰好狼王赶到了,身边数百人合把他围困住,关进了大牢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后出来他还是不放心,就派人去打探果然此哥舒博也没闲着,正在打听当年的俟斤,他自然只能亲手杀了他,利用俟斤的信息放出消息把他诱到维拉特荒漠埋伏好人员一举击杀他,没曾想他虽有负伤竟然将埋伏好的人全杀光了,逼得他没办法只得用最厉害的暗器来对付他,那是一种来自东瀛的“烈火砂”他就亲眼看到他在烈火砂之下烧成了灰烬,可是现在阙氏却说他回来了,还且那个有可能是他的替身,怎么可能他还有如此厉害的替身,如果真是替身怎么时隔三个月又回来了,还受到狼王召见,这是他最大疑惑。 ※※※※※※※※※※※※※※※※※ 一大早古烈腓特就来到了狼王穹顶大帐议事,一进门就看到完全象天洛一般打扮的哥舒博,高大魁悟留着一绺胡须直齐胸前,虽然心里忐忑但脸上却是惊诧无比的笑道,“哥舒博安答!你怎么来了,都三个月了想死我了,说着就一下抱住了哥舒博” “古烈腓特长老,身体可好呀! “好,好,精神得很,就差能晚上去抓貂儿了”古烈腓特呵呵笑道。 这时却见狼王跟其他几位长老一起自外面走进帐来。“古烈腓特长老,平常一般你来得再早,今天是不是有人比你更早呀”狼王野利博烈哈哈大笑道。 “是的,狼王,哥舒博比我还早呀” “达鲁台长老,你刚才说是秉报,你现在说吧,有何事?”狼王野利博烈示意让众人都坐下。 “狼王,昨夜我夜观南方天象发现奎宿星南移,且闪闪发光。又卜得一卦卦象为‘晋’此乃天洛有大才出现的预兆,乃天降将星于天洛之兆,此人将一路高升平步青云,成为天洛百年难遇之最佳将帅人选。只怕狼王要提前做好应对准备才好” “哦,真有此种异象出现, 西漠翰拉长老,你怎么看?” “狼王,可曾有发现过有天洛人能破我设下的却月大阵吗?自狼王登位这三十多年来我们一共使用却月大阵七次每次都在在最危险的时候用却月大阵转败为胜。只要来年我们把此阵扩充六十万众之上,我就完全有信心一扫天洛周边七府二十一郡让其寸草不生。”西漠翰拉自豪的说道。 “很好,来年我们就用此阵打败这个什么将星,勃辅烈你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布署,在原有阵法人员的基础上扩充至六十万铁骑” “是,狼王。” 勃辅烈对此自然有自己想法,但那也无从说起呀! “各位长老,今天我叫了哥舒博过来,他以后就我们大帐营近侍军的将军,我已让他在极北之地秘密训练好了新的三千新的大帐营近侍军,你们各位的安卫都由他来保卫。至于原来的人马全部调给勃辅烈。” “报,前方在战报传来”大帐外亲兵叫道。 “拿进来吧!” 大帐外亲兵,立即将一火漆封印之竹筒呈上。狼主拿出内部信函看过后递给了西漠翰拉。 “前方传来消息说,这次战役的天洛主将,名叫,柳乘风,原是一郎中,但武功极高,且善于使用偷袭战术,各位可曾有人熟悉此人” “狼王,我听说过此人”回话的正是哥舒博! “哦,你且说说!” “据前大半年前他刺杀了我们狄厥的老对手,天洛宰辅慕容都,又单身匹马杀退了前来夺宝的近三千宫庭军与一众江湖高手,然后消失不见了,不过狼主,我都是听原来江湖上一些朋友说的,不一定能当真” “哈哈,那自然不能当真,慕容都且是那么好杀的,那些都是谣言!谣言!不过这个即然知道了,古烈腓特你速去处理” “是的,狼王” ※※※※※※※※※※※※※※ “阙氏,看来狼王像是知道了一些我们的一些事情,这次不但把哥舒博召了回来,还把近侍军交由了他来统管,而且还替换了原有近侍军,改由新训练的近侍军来做王帐这边全部保卫工作,这样一来我们原来插入进去人全部都做废”古烈腓特又偷偷潜入了阙氏的后营毡帐。 “你不用担心,这一点我早预料到了,要不我四年前为何要劝说狼王娶那两个美姬回来,你不要一有点事就潜到这后帐来,以后还是原来老办法,提前有预定地点相见。我会找丽奴通知你”阙氏的话不怒而威。 “好的,阙氏,真是深谋远虑,原来这么早有了行动,狼王只怕最怎么防也想不到睡在他身边的两人都是阙氏的人”古烈腓特冷笑道。 “狼王的事情,是我的事,你的事就是要把信柳的郞中,想办法跟我弄过来,我要让他为我服务,那我们就大事可成了”阙氏抚摸着怀里的那只巨夔敬献过来的名贵豹猫着道。 “阙氏,昨天我已通知我们的各驻点,下达了必杀令,只怕这么快又下此令容易因传送时间问题出现误解!阙氏以为如何处理为好!” “我想过了,这么一个原来寂寂无名之人,突然一下震惊双方朝野,此人必定有麒麟之才,否则没有如此快就能崭露头角” “阙氏,那个霍克蒙特可是得了西漠翰拉天雷地火玄冥掌的真传,一身功力已有西漠翰拉近六成之多,竟被这小子于百万军中取了首级,只怕此小子功力已接近,我们狄厥的神狼一级,即使与那狄厥第一勇士也不相伯仲了吧” “这样吧,这次你自已亲自去一趟天洛,带上我的那三名刀奴,还有那位剑灵去吧,他可受过武魂的指点,普天之下能比他高明的只怕也没有几个了吧” “还是阙氏想得周到,这样我就没什么担忧的了,明天就由我去跟狼王说我的--‘九渊沉陆计划’,让他同意我的天洛之行”古烈腓特显得信心满满笑着说道。 “好的,只要你此次功成,丽奴就是你的,你可自由使用” “谢谢,阙氏”古烈腓特只要一想到那个艳丽扭动年轻的身体就会血脉贲张,好象一下年青了二十岁。 古烈腓特刚通过山体后面密秘的通道潜回自已营帐,就发现安哈拉独自一人他在营帐之内吃着他的美味炖羊肉,偷喝着他的珍藏美酒。 “安哈拉,你可越来越放肆了,谁让你进我的营帐的。赶紧滚出去。” “别呀,古烈腓特长老,我们同为美丽尊敬的阙氏服务,再怎么说你也应关照关照我才行,上次撬动那个朱忌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你还说呢!说起这个朱忌就来气,要不是他我们这次战役还可能没有损失得这么惨,你还有脸说这个!” “这个一码归一码,好,我不谈朱忌,我们谈谈哥舒博吧,你在维拉特荒漠那一幕可是非常精彩哟!” “什么,你怎么知道维拉特荒漠,你跟踪我”古烈腓特显得非常生气。 “跟踪倒是说不上,只是那晚我正那里执行师傅西漠翰拉的秘密任务,凑巧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到底有何企图,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恰恰相反,我并不是来要什么的,而是来送给你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古烈腓特奇怪的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知道哥舒博在天洛的驻点,那边不但有他的一个女人,还有他的一女儿,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真的,你是如何探知的,她们现在在哪里” “她们现在应在天洛京城,这个是他们的地址,至于我如何探知的那是我的秘密,我暂未想到有任何理由要告诉你”安哈拉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小竹签递给了古烈腓特 “你就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明说吧!” “古烈腓特长老,你真是一个聪明人, 我师傅这个人吧,你也清楚我这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至了王庭,没有功劳那也是至少带回了当前战局的最新情况不是,可师傅开始嫌弃我了,他向来是那种有了大功就重奖,有了一点点错误就恨不把你握在手里捏死这种,他竟然派我去偷哥舒博的那本荒冥密籍,那可一是般宝物,那是哥舒博师傅亲传下来的宝物,哪能那么容易偷走,更何况哥舒博早也是我们狄厥第一高手,要想从他身边偷走东西,那还不是自寻死路。而古烈腓特长老,却是易容专家我只需你找一个易容成我的模样,去偷那荒冥密籍即可,到时就算他发现伤了我那替身,我也正好借此躲过师傅的责怪,且不是两全其美” “安哈拉饶是你狡猾如狐,但哪里想到在这哥舒博手下怎能保得性命逃回,而且还不怕你师傅责你暴露了他的目的” 古烈腓特冷笑道。 “古烈腓特长老,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最近研制了一味新药可以让人假死跟真死毫无区别,只这个药有点小小的副作用,就是此药可以让人很快失忆,而且基本不恢复的可能。” “安哈拉,你可真是阙氏手里的一条恶犬,不但到处咬人,还易容让人发疯” “古烈腓特长老,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我是恶犬,你就豺狼,你此次去天洛再好是带上我去,抓那个姓柳的或许我还可帮上你忙,只要能把那个小子弄回来,阙氏或许一高兴还可赏点我想要的东西。你说呢!” “哦,你连这个也知道?看来我还真小瞧你了” “是人都想得出来,狼王让你找到那姓柳的处理了,阙氏肯定不会这么做,这么一个宝贝她哪肯白白放手” “很好,你跟我去也可,但一定要听我指挥,不要仗着自已在阙氏那里有几份小聪明,就在我眼前耍手法,你可知我的手段并不会比你师傅弱多少?” “这个是自然” ※※※※※※※※※※※※※ 黑风峡谷距王庭西北约百里之地,好马半过时辰就给跑到,但此处却是狄厥禁地,而此时古烈腓特与安哈拉却双出现在黑风峡谷,此处两大山脉夹一山谷,行成了一个气流急速流动的天然风口,特别是秋冬季,此处更黑风刮啸犹如鬼哭狼嚎,雪花漫天犹如天边绝地,不过片刻就能雪深过漆人畜难行,而今天天气还尚好,不过两人刚到峡谷就遇上了一股强劲的顶头风,使得马匹受惊,前肢飞蹄长嘶不已,两人只得下马顶风而行。而古烈腓特更是自口中发出一声声锐利的啸叫犹如恶鬼夜哭,而就在这时只见有三条犹如鬼魅般的身影自黑森林飞掠而出,好象御风而行一般各自在凌空劈出一刀,刀光闪烁转瞬已到眼前,快得让他人猝不及防,但两人好象有事先预知一般贴地飞速分射而开,一刀一剑从他们后方发起了攻击,而四把寒光闪闪的刀影顿成四道匹练一般在空中交织回旋直将地面积雪卷得漫天飞舞,在劲风的吹袭下更是犹如一道道锐利的刀刃,直将两人衣衫袭击得寸寸碎裂,犹如刀割一般。古烈腓特高高的举起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那个正是阙氏赐与他的“赤焰骷髅令”,四人见此令牌立即收住了刀势,自空中降落下来。 “愿听主人调遣”三人收刀入鞘一字排开立于古烈腓特与安哈拉身前。 “四位收拾东西跟我走吧”古烈腓特看了看全身碎裂衣袍冷冷的说。 “四位武功之高真是世间罕见,不知刚才那四人合一的刀法叫什么名,不但好看而且还厉害异常”安哈拉呵呵笑道。 “ 沧江流” ※※※※※※※※※※※※※※※※※※※※※※※※※※※※※※※※※※※※※※※※※※※※※※※※※ “狼王,您已很久没到阙氏营帐里来过了”阙氏樱舞雪携丽奴、艳奴跪迎狼王的突然驾临。 “我美丽的阙氏,起来吧。自三年前你说你得了腥膻症,闻不得这些牛羊之气,每天只吃这些花花草草,本王特意将这北营隔开了,本王也就来得少了,但今天本王确实要找阙氏说一件大事”狼王野利博烈看着满帐摆满花花草草的营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本是对这一些花草有过敏的习惯,可他的皇后却偏偏只喜欢侍弄这此花花草草,还吃这些东西,而自已只习惯大口大口的吃狄厥的牛肉,羊肉、喝大口的烈酒。 “狼王,请说,阙氏遵命便是” “是这样,达鲁台长老昨日卜得我们的大敌天洛有将星降生,我呀原来正寻思着趁天洛这几年势微一举攻下天洛京城皇津,让我们军队饮马天堑。现在看来要达成此一目标有点难度,我想请你远在东瀛的师兄“武魂”出兵助我,来年如能得到“武魂”的相助,别说遇上一个什么将星,就是十个将星下凡也难敌你“武魂”师兄之能,你意如何!”狼王笑着说道。 “狼王,师兄忙于各大名之间的内部战事,恐怕难以抽身,阙氏愿意致书函给师兄,表明狼王之意愿,愿师兄能抽调一些兵力过来支援。” “很好,阙氏,此事诺成我狄厥必大兴于天下,哈哈哈!!” ※※※※※※※※※※※※※※※※※※※※※※※※※※※※※※※※※※※※※※※※※※※※※※ 第27章 惊天阴谋 凉州府已收复,但大家没有看出一丝的高兴,特别是慕容飘雪更是守在柳乘风身边三天三夜都是不眠不休,这一次乘风哥哥受的伤真是太重了,特别胸前那掌要是常人只怕早已命归西天,但乘风哥哥始终保持着微弱的心脉,慕容飘雪知道,这是乘风哥哥的龟息大法在起作用,乘风哥哥身兼两种绝世内功一种可以起到护住心脉的作用那就是龟息大法,一种可以起到循环活血疏理经脉的作用那就是九转洗髓大法。所以一般是小伤他并不需要治疗,他基本都能快速自愈,而此次真不知他能不能挺得过去。这一路走来乘风哥哥对她百般呵护,她看得出来乘风哥哥心里有她,她也愿意一生一世陪在乘风哥哥的身边,可是现在他却躺在床上三天三夜都没有醒过来,她感到眼泪默默的在心里流淌可就是哭不出来。她多么希望她不经意间能听到他叫一声“飘雪”,可是她失望了。她摸着他白晰毫无血色的脸,替他整理零乱的头花。可就是没看到她眼睛微微睁开。 “飘雪姑娘,你吃点东西,先去休息吧,都三天三夜了,我来守护三弟,他醒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云飞虎端了一碗小米粥进来。 “没事,我撑得住,我想看到乘风哥哥醒来” “也罢,你至少先吃点东西,三弟就醒来知道你不吃不喝也会很不开心的”云飞虎将粥递了过来“吃点吧,吃饱了你想守多久,我都不管你”云飞虎说道。 “二弟、飘雪姑娘,你们看我给三弟弄了什么东西过来”李庭山外面大踏步的进来,手里竟然拿了一颗大大的血灵芝,“三弟,主要还是失血过多,吃了这颗血灵芝一定能好起来,珍儿,快点去将此煲成烫”外面进来一十六切岁的女孩从李庭山手里接过灵芝就走了。 “大哥,你从哪里弄来如此珍贵的东西”云飞虎问道。 “你还别说,这种珍贵的东西还有人街上叫买,说什么补血圣品,十两黄金,你说这兵荒马乱的年份哪有人有十两黄金,我都是用我那匹千里乘风驹换来的,那人竟然也不犹豫竟然牵了我马儿就走了,你说怪不怪?” “李将军,那人姓甚名啥?长什么模样?”慕容飘雪也来了兴趣。 “他说他姓南宫,至于叫什么没说,模样那可是年纪青青,俊俏异常,只怕与三弟有得一比” “噢,南宫,难道是岭南南宫世家的人,可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大西北,而且还么及时!”慕容飘雪不由疑惑起来。 “飘雪姑娘,我也觉着奇怪,我私底已派去查了,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明堂”李庭山似是知道慕容飘雪有疑惑。 “好了,大哥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倒时说说这次我们连收复了两府,狄厥虽然此次损失惨重,但一定会很快重整军马来侵,我们现在军力已大不如前,该如何防范才是,现在三弟又----” “我已联络我大哥前来相商,目前只能先在三府尽快招收新的兵员,并加以训练,我来负责招军事宜,你来负责训练事宜”李庭山已知道当前事态的严重性。“因为当前自已身上的嫌疑虽可洗脱,但大哥却是还是带罪之身不能露面,而且他们未得朝廷旨意就先抓了朱忌,还要尽快找出铁证才行,否则只怕很快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正说着没想柳乘风竟动动手指,云飞虎一下就看出来了,“三弟,有动静了,三弟,三弟”云飞虎三步并两步就跨了过去,竟然一将柳乘风扶了起来,也由分说就往他天宗、百会输入内力此助柳乘风及早醒转。这三天来也是三人轮流替换如此,只是效果不甚明显,而此次柳乘风竟然神奇的,吐出了一个字,“水”。慕容飘雪连忙端起身边一碗清水,小心翼翼喂进柳乘风嘴里。慢慢的柳乘风睁开了双眼。 “乘风哥哥,你醒啦!你可睡了三天三夜了”慕容飘雪眼眶内含着泪花,她太高兴了。 “三弟、三弟,你醒过来真好!“李庭山也走近了床前。 “凉---凉州”柳乘风显然很吃力,但他担心什么李庭山当然清楚 “凉州府收复了,我们胜了,全仗三弟之功,你放心。我们一定治好你”李庭山说。 柳乘风残淡的笑了笑闭上眼睛。云飞虎也重新将柳乘风放在床上。 “走吧,我们让三弟好好休息一下,飘雪姑娘你也去休息吧,三弟能醒来就一定会好起来”李庭山说。 ※※※※※※※※※※※※※※※※※※※※※※※※※※※※※※※※※※※※※※※※※※※※※※ 李庭威单骑自宣威府勿勿赶来,柳乘风吃了血灵芝也大为好转,也能正常下地行走,这可让慕容飘雪高兴极了,一天都围在柳乘风身边忙这忙那,她觉得此刻他幸福极了。 “看来这次我们还得多多依仗你们这位真正的大将军才行”房间外面响起洪亮的声音,不一会李庭威带着李庭山、云飞虎两人大踏步走进房来。 “哈哈哈,我们的大英雄终于好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李庭威哈哈大笑抱拳道。 “大将军,这是折煞在下了,在下不过是旁敲侧击,真正都是两位哥哥功劳”柳乘风还有些虚弱,真气有些不足。但还是笑着说道。 “好了,我们心里都知道,我也不跟你讲一些虚理了,我们心里都服你就行了,只是今天过来要跟你好好商量这三城后续的防守事宜,因为狄厥虽退但他们势力雄厚,可非目前损失几万人马可比,他们可也是数千万人口大邦,此次的失败只怕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报复。而我们当前兵员不足,且缺资少物只怕难抵挡他们大军再次侵袭。不知柳小哥还有何种打算”三人也坐下,柳乘风倒是慢慢的在房间内走动。 “是的三弟,我们都听你的,我们现在已在招收新兵员,但还缺训练”李庭山说。 “三弟,你打仗我服,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云飞虎说。 “李将军、大哥、二哥,你们既然信得过我柳乘风,我也不好推脱,我原也考虑过此一事情,我们目前的目标是边疆的安定,只有边疆安定了朝廷的局面才能稳定,所以我的想法是这样: “首先,我们允许狄厥牧民在这个冬季来临前这段时间共享我们三府边境一线带牧场放牧,但须由我司安排人员管理,这一点在我来以前已跟顾相确认好了,顾相自会呈报给皇帝;我们只需派几百人化装成狄厥牧民去传播这里的利益之处即可,虽然这样做会有利于狄厥,但也只是他们牧民受益,才可第一缓解双方冲突,第二他们无法在短期发动攻势,因为他们的牧民在前面是首当其冲的。 其次,我们可实施民为军用的方法,让民众战时为军,闲是为农为商,战时按正常军饷发放,农时也可得到军队的人力支援,这样就激化民众保境护边的信心。 还有就是我此的目的,我受顾相所托要招回游散在野十多年雪狼军,让他们重新为朝廷所用。” “三弟,好宏大的计划呀,这些都是你提前谋划好的吗?真是太好了!!!”李庭山激动得一拍大腿就站了起来。 “三弟,难怪他们都称你是旷世奇才,我现在才真正知道什么是旷世奇才,顾相,皇帝有你这样人才何愁不称雄天下”云飞虎也附和起来。 “两位哥哥,少拍马屁,我这些实施是非常有难度的不信你们问问,大将军”柳乘风苦笑道 “是吗?大哥。”李庭山问道。 “是呀!这第一条还不算太难,我们原本牧民不够多,让出一些给狄厥牧民也不会有太多损失,主要是可暂时阻止激发矛盾,阻挡狄厥进军的难度,这第二条嘛,就不太好实施了,现在朝中各派势力争权夺利,我们在连疆将民转军一条只怕很难得到朝廷认可,不管是慕王还是庆王只怕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这第三条吧,更是难上加难这雪狼军早年虽有功于朝廷但后被朝廷重军所灭,所剩一此残兵游勇早已隐匿于山林,虽然还存在一定势力但一直以朝廷为敌,莫说让他们为朝廷所用,就是让他们不以朝廷为敌都是难事”李庭威说道 “是的,我也听大哥说起过早年这雪狼军甚是凶悍,战场之上更难逢敌手,而且是天洛开国的第一大支劲旅,这样一支军队被朝廷放弃了甚是可惜”李庭山说道 “那我们就要把他们找回来,让他们游离在朝庭之外是小事,主要是这边疆太需这样一支劲旅与我们协同作战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举击败狄厥、赶走巨夔,让边境的百姓从此生活安安乐乐,那可多好”云飞虎说得特激动。 “大将军说得很对,这第二条吧其实我想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解决之道,唯有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件事做成了,使边关和睦了或许能得到朝廷原谅,只是这样一来两位哥哥,只怕是仕途受阻很有可能会被朝廷弃用,我到是不怕,我无官无职乃一介平民” “三弟,多虑了,什么仕途不仕途,我李家三代为军,我大哥更是身为大将军十多年,说下狱就下狱,我也差点被他们砍了头,我们三人之中唯有二弟还算是正而八经朝廷派往边关镇守的大将,我是不在乎仕途与仕途” “说得对,我云飞虎从没在乎仕途,只要保境护民,受民众欢迎,到哪里都可向当地百姓讨口酒喝,那就是人事一大乐事”云飞虎哈哈大笑起来。 “大将军对于此事如何看待?”柳乘风说道 “此事我们就按你小哥的意思办,先做,要受惩罚时我自有办法!只是这雪狼军之事恐怕难以成行”李庭威说 “大将军对雪狼军之事了如指掌,想必雪狼军的藏身之处大将军已有所讯息吧”柳乘风淡淡笑道。 “是吗!大将军,你知道雪狼军在哪里?”云飞虎很是疑惑的看着李庭威。 “唉,柳小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呀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我呀,也就知道一点,但我提前告诉你我真不知他们藏身何处,但我却知道跟你们一起的那个游侠儿与那个小女孩林玄英与雪狼军有莫大的关系,因为救我出天牢的人里面就有一位是原雪狼军的游击校尉,而这位游击将军虽然被游侠儿他们称之为叔叔,但看得出来这位游击将军对此两人是毕躬毕敬” “大将军说的可是齐叔叔”柳乘风问道 “柳小子,你认识他,正是此人,他真名叫,齐云靖,早年所带领突击队,那可是名扬一时,那时我是还在王爷所在彪字营效力,所以认识此人,柳小子你是否也猜到他们来历” “虽未猜全但也想到了七八分,因为他们的行动方式完全不同常人或江湖上的作法,完全是按军队的模式行事的,只不过当时没想到他们雪狼军,后来他们出面救了大将军,我就猜到一些了。只不知为何此次大将军后面又与游侠儿他们分开来了这前线?”柳乘风问道 “他们救我出来后就与商量让我加入他们,让我跟他们一起笑傲山林游侠绿林,但我没有答应,我都从军几十年了离不开这片守半辈子的土地了,这里更有我太多死难的兄弟,我不能抛弃他们,更不能对不住他们”李庭威已老泪纵横。 柳乘风也为之动容,“大将军,你们何处分的手,可否提供给一些线索能够找到他们,我相信我能挽回这支强悍的军队为朝庭效力” “我们在宣威府‘别离客栈’分开,他们好象朝仙雾岒那边去了。”李庭威说道。 “对了,我们上次救二哥也在那个附近”柳乘风突然想起这个事情。 “是的,我就是在去宣威府的路上在官道上被一群绿林强人袭击了,他们还口口声声叫我狗官,我还真没搞明白我到底哪里做了得罪了绿林惹得他们叫我狗官恶行,再说我云飞虎做人行得正,走得直,何时做过那些坑害百姓的事,而且他们就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那群人实是太可恶了。”云飞虎说起这件事情就来气。 “对了,大将军,经我看那些人也非是十恶不赦的人物,而且那个山上的村寨好像次序迥然。不过那飞天狼主武功实是高强异常,把乘风哥哥都打伤了”慕容飘雪也发表了自己看法。 “噢,那个飞天狼主什么模样,所使何种兵器”李庭威问道。 “嗯,虬髯黑面,头发发白,人约超九尺有余,使一把上百斤大砍刀,刀身黑中泛兰,刀锋透亮有如弯月,刀背有一血狼纹饰伏至刀尖,刀势强悍无匹,内力雄浑有如长江之水,一刀过去即可飞砂走石”柳乘风补充道。 “噢,是这样”李庭威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说的此人可能就是与苗疆蒙天和并称南北天刀的吕震霆后人。苗疆蒙天和原本出自江湖,而这吕震霆出身原本是前朝神威大将军府,全家五代为将但据说因其父身受前朝陷害,全家被波及后其父投靠天洛开国皇帝令景宸,成就了雪狼军三大巨搫之一的雪狼天刀一段佳话,后在一次阻击战中丧身,听说由其子接替其军职,我虽没见过此人,但当时我们军中早流传说---雪狼天刀血饮狂沙,赤面天刀游鬼丧魂,只是自雪狼军被朝廷强制削番后,这人就再没有消息,有人说当年的三大巨搫后人已全身亡,有人说已被朝廷关押进了天牢,也有人说三人中有一人逃脱了。反正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看来大将军所猜并不差,此人应就是天刀传人,那隐狼堡就应是这雪狼军流散后的驻地之一”柳乘风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不难找他们了” “只是他们现在与朝廷仇怨颇深,上次与他们同行,说起从天牢救我一事,听那个齐云靖说他们本意去京城取一物还他们自由之物,没曾想物件没取到,反而先出手先救了我,也算是幸事一件,还说他们决意将此一事情进行到底,看是出来他们依然很是痛恨当年朝廷的削番之事,要不也不会邀我加入他们”李庭威说。 “这个在情理之中,我未来之前也想到过此行的难处。”柳乘风说道。 “柳小哥,你既然如此坚持,那我就陪你走一遭,他们说不定还会给一份薄面”李廷威说道。 “三弟,我也去,上次他们设计擒着我,还伤了我好几位兄弟的我一直很是不平,一定要找他们理论清楚” “大将军,二哥,你们这次还是让我跟飘雪去吧,你们有更重要的责任,那就是守护好三府安定”柳乘风说 ※※※※※※※※※※※※※※※ 柳乘风虽身还未完全恢复,但还是与慕容飘雪一同启程了,顾了一辆马车一路上也算平静,时时可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络驿不绝的回城百姓,心里也很是安心了,他们终于可以不用飘泊逃命回家了,慕容飘雪还会不时把他们自已带的一些食物递给来往百姓,食物分完了才发现应至少跟柳乘风留点的,天气还早没食物只得早早找了一家名叫“风留柳月”客栈住下,这个客栈取名风留柳月,也算是名副其实,在这大西北客栈后面竟然有非常难得的一片小小的湖泊,周边种满了柳树,让人站在客栈楼上一看还真以为是到了江南。景致即美,人也闲散自然这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两人携手游湖自然引得来往人员羡煞,郎才女貌蔚为风景一线,慕容飘雪自是高兴至极,可总是在最美妙的地方却发现有不合时宜有存在,前面竟然一大群人围攻一妙龄绝色少女,少女一袭紫衣飘飘面对一群大男人的围攻非但无丝毫落败迹象,而且还点尽上风,且身姿优美至极,身影飘飞处,直踢得那群男人,不是青红脸肿就是屁股朝天,惹得慕容飘雪大是拍手叫好,不一会儿一大群男人一个个落荒而逃,而紫衣少女却象没事一般拍拍手,整理在下衣服,笑着对慕容飘雪说道:“小妹,你对我惩治这些私盐贩子有兴趣” “姐姐,你武功,是不是南宫世家的裁云掌,好看极了。打得那些人如落花流水一般” “小妹,你看得出来我的武功路数,你是?” “我叫慕容飘雪,我来自剑冢山荘,我看过你们南宫世家的裁云掌那可是既厉害又好看一种掌法” “原来如此,哦,我叫南宫芳华,我爹爹是南宫云烈。” “原来你就是南宫家的大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大西北来了” “唉,我是寻我哥而来,听说他来了凉州府我寻了好多天都没寻到他” “你哥,南宫公子”慕容飘雪想起了那位在街上卖血灵芝那位,不由得看了看柳乘风。而此正好跟柳乘风想到了一起去了。 “怎么你们见过我哥?这位是?”南宫芳华问道 “哦,在下柳乘风,虽未见过你哥,但可能受过你哥的大恩,正是因为他的血灵芝救了在下” “啊,啊,你就是柳乘风,我可听说柳乘风是智慧通天大将军,没想到在这里还真能遇上你,没搞错吧!!”南宫芳华欣羡的眼光不停打量着柳乘风,还绕着走了一圈。“太不可思议了,我才来这西北几天时间就遇上你这种大人物太不可思议了” “咯咯咯,芳华姐姐,你看够没有,乘风哥哥都让你看脸红了”果然柳乘风脸红得犹如判官一般 “南宫姑娘,那都是百姓乱传的,我只过是平常人一个,没什么了不起本事”柳乘风赶紧解嘲道。 “对了,柳大哥,你刚才说我哥给过你血灵芝,你在哪里见到过他”南宫芳华问道 “我没见过他,是我结拜大哥,他当时在凉州府大街上卖血灵芝,而我结拜大哥正恰巧需要血灵芝,对了你哥叫什么名来着,改天要是能见到他,我还要当面谢谢南宫公子” “咯咯咯”南宫芳华笑靥如花人比那三春里的桃花更是灿烂多姿,“你们被他骗了,他呀古灵精怪的想法可多了,他其实不姓南宫,他姓苏,只是他不想别人知道,老是用我们南宫世家的名字来招摇撞骗,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叫他南宫公子” “哦,原来如此,还好南宫姑娘提醒,下次免得在下出笑话,但现在南宫姑娘要找苏公子可有点难找,他可骑了一匹绝世良驹--千里乘风驹,他要是想去哪里,那可是南宫姑娘很难追得上的” “你们给他的马吗?”南宫芳华问道。 “是的,我们用马跟他换了血灵芝”柳乘风说道。 “芳华姐姐,那你刚才跟那群私盐贩子怎么扯了一起,难道苏公子跟那群私盐贩子有关系?” “那到是没有,我只是有酒馆里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象是筹谋什么见不人的事情,好奇心起偷偷跟着他们,结果我发现他们在对面那座山的一个山洞里藏了好多私盐,而且我还看到他们在盐的放毒药,我自然要出手惩治他们一下” “哦,有这种事,盐本是朝廷主管之事,不得私自贩买,这群人如此猖狂”柳乘风自然对此有些诧异。 “是呀,我们南宫家本是指定向朝廷供应海盐,而这群盐贩子不知从哪里一下运来如此多的私盐,真是可恶”南宫芳华还真气得一跺她的小蛮脚。 “南宫姑娘,可否带我们去那个山洞看看,那些盐还在不在?”柳乘风说。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走”南宫芳华竟然非常直截了当。 三人一路朝南宫芳华指引的方向而去,可是越走越心惊,原来刚才围攻南宫芳华的那些私盐贩子隔不一段路就发现有一人死在路旁,隔不了一段又有一人死在路旁,一连如此看到十来个,而且跟本看不出伤在哪里,后经柳乘风一一查证发现他们全是中毒身亡,而且此种毒药竟是罕见“风来散”是一种迎风就可挥散的毒药,闻者立时喉咙有如撒裂瞬间而亡。 待到来到山洞之中,发现私盐已经搬运一空颗粒都无,而且好象被精心打扫过跟本找出线索。 “不可能呀,我跟他们来这里时明明看到不少于三十担大框的盐巴,都怪我当时只记得惩治这群可恶的贩子,没有及时将这批盐给倒水里化掉”南宫芳华气得直跺脚。 “私盐本来就是价格昂贵,一般人都买不起,不到万不得也一般都不会主动去买私盐,而且这近来三府之地有战事,确有私盐市场,可现在战事已平为何还运如此多的私盐过来,而且还在里面渗入毒粉,这人吃了毒盐就会死很多人,这肯定逃不掉追究的,这群人为何要这样做呢?”柳乘风一边山洞内走来走去,一边低头思索着这件事的逻辑。 “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是事实呀!”南宫芳华急切的说道。 “没有,南宫姑娘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符合逻辑,你想哦!他们要是卖给那些钱人家,必定盐的品质越好,越好买。即使卖给那些实是缺盐的人,要降低成本也不能往里面渗跟盐一模一样的毒物,那样的毒物也绝对不会比盐便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我明明偷偷尝了一小粒,还没过一会就头晕脑涨全身无力,好在我有我们南宫家的解毒圣药--千金解毒丸,否则就差点着了他们道”南宫芳华急切的辩驳道。 “哦,看来这里面一定存在一个大阴谋,不能不会一下运来如此多的盐,还杀人灭口这么快,而且还将此打扫得干干净净,肯定不是一个人行为,而是一群人有协作操作,那么照这样分析,他们会将扫起来盐渣放在哪里呢?对了,飘雪我们快找这附近最近的水塘”柳乘风一边思索一边说。拉着慕容飘雪就往外走,南宫芳华也跟了出来,三人飞越上山顶,一眼望去果然山一侧有一隐蔽的水塘,三人立即飞掠而下,看到水塘里果然有一些小鱼浮起,循着鱼儿找处,柳乘风立即在一处草从中发现了一撒落的盐颗粒。他捡了两粒放在口中, “柳大哥,小心有毒?”南宫芳华赶紧提醒到。慕容飘雪笑笑,附在她耳边说:“他呀,原来是一个自学成材的郎中,一般毒毒不死他的” 柳乘风在水塘边沉默了良久,终于站起来说道:“这个里面放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可以使人一段时间致幻且使去行动能力的毒物,这种毒物来自于西南名叫,天仙子,而这个盐里面就放了天仙子的花晒干后研磨成粉的的白色粉沫” “乘风哥哥,这么奇怪,这么害人的东西为何还叫它天仙子, “因为此种花开时呈淡蓝色,非常漂亮还花粉成银白色,只要吃一点点这个花或花粉即会让自已觉得如天仙一般全身轻飘飘的快乐,所以一般称之为天仙子” “柳大哥,原来你真象小妹说的那样,这么神奇呢,什么都知道!”南宫芳华赞叹的说道。 “我也医书上看到的,只是这些人将盐里放这个东西决对不简单,一定是有一个很大阴谋藏在这里面”柳乘风话音未落,忽然自山顶飞射而下一大片蛇形镖,三人连忙挥剑将其蛇形镖全部击飞,镖落地上瞬间即有黑烟冒起。 “快走,有毒。”柳乘风拉着起二女就飞掠而起。一连飘飞了十多丈才总算避开黑烟。此时才感觉到同时牵了南宫芳华的手有些尴尬赶紧放手,“南宫姑娘没事吧,这群人看来都是使毒高手,我们还得小心一些” “柳哥哥,我的轻功好俊,只怕只有我哥哥才可与你一比。你这轻功叫什么名呀?出自哪里呀?我行走江湖以来,还没见过如此高明的轻功” “心念,无门无派,我自已取名而已,你说的哥哥是指苏公子吗?” “是呀,他虽姓苏,但在我们家长大,是我爹爹最喜欢的徒儿,我们也最要好,所以称他哥哥” “噢,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查找线索。” 三人回到客栈,发现客栈一下来了不少衣着各异的江湖人氏,而且在这群人中间柳乘风发现在一个熟悉面孔那个就是宋公辅,一个独坐在墙角处喝着酒,柳乘风一下明白了过来,看来隐狼堡应是被庆王的人发现了,要不距隐狼堡不足几十里的距离怎么会一下出现如此多的江湖人士,柳乘风带着二女走了另一边的楼梯上了楼。 “飘雪,看来隐狼堡只怕已有事发生,下面这群人应都是朝隐狼堡而去,我们必须连夜动身走赶在他们前面才行” 柳乘风带着二女刚进客房就说道:“南宫姑娘,今晚可能只能就此别过,那个私盐的事你也不要再调查下去了,那个可能牵涉到一个很大阴谋,虽我还敢完全确定,但此私盐可能与我们此次的目的地有关,我会提前处理好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让这批私盐流出害人” “柳大哥,你这就见外了,我们南宫家的人哪有遇事临阵退缩的道理,更何况这批私盐是我最早发现的不管如何我也要好好惩治这批私盐贩子,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南宫芳华说得大义凛然,倒是柳乘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是呀,乘风哥哥,我看还是让芳华姐姐跟我们一起去吧,刚才山下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们显然已盯上我们了,芳华姐姐一人离去,我们也不放心,跟我们一起我们彼此有个照应。”慕容飘雪说。 “那好吧,我们叫点吃的东西来房间吧,吃完就动身”柳乘风说完走到门边敲了敲门,不一会就有人前来。 “三位客官,有什么需求”门外一个小厮问道。 “将我们在楼下点的饭菜,全部端上房来吧,我们不去堂口那边吃了”柳乘风说道。 “好的,客官”小厮走了 “飘雪,看来我们这次还是易容而行,否则可能出不了这个客栈,我刚才看到了那个京城金吾卫军的大将军宋公辅,他就藏身在这群人之中,只怕那个番僧此次也来了,只是还不知他们将如何处置隐狼堡”柳乘风说。 “好的,乘风哥哥,你是不是想说他们有可能将那批毒盐用到隐狼堡那些无辜平民身上,然后再强攻上山”慕容飘雪说道。 “具体情况还不得可知,但我想即然庆王的人马基本到齐了,慕王的人马应也不会慢,因为他决不会坐视庆王收服隐狼堡充实他的对手的势力,所以只怕慕王的大军也在路上了,就看谁先能拿下隐狼堡。” “三位客官,你们饭菜来了 ” 小厮端了两个大盘进来,将各式菜点全部放在桌上,“客官慢用” “唉,堂官,慢点,这个银锭你收下,等会麻烦将我们的马车牵到这个后门那边,我们今晚就不住了有些事宜需处理一下”柳乘风将一银锭塞在了小厮手里 “好的,客官,小的自当照办。”小厮喜不自胜的跑了出去。 一个时辰以后,一个病气泱泱的公子,带着两小厮从楼上走了下楼,而此时楼下正热闹非凡,众江湖豪客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猜拳行令玩得不亦乐乎,而原来坐在墙角喝酒的宋公辅早也不见了身影。三人上了马车赶马趁夜色而行,不一会就完全没入夜色之中。 ※※※※※※※※※※※※※※※※※※※※※※※※※※※※※※※※※※※※※※※※※※※※※※ 第28章 危机四伏 游侠儿与林玄英、齐云靖一众人等与李庭威分开后就直接向隐狼堡方向而去。 “天悟,这次你偷偷跑去京城玩了这久,这次回去一定要收收心了,狼主哪里你一定要去认个错,不然不但狼主饶不了你,就连你小姑那关恐怕你也过不了,你小姑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她要是不肯放过你,你非得皮开肉绽不可。”齐云靖骑在马上看到离隐狼堡的孤月峰也离此不远了。 “他呀!必须得每次皮开肉绽一次才会老实那么半个月,至于半个月后呢肯定会如臭黄鼠狼般精怪。”林玄英咯咯的笑道。 “你才是黄鼠狼插水仙--臭美,你呀比我好不了多少,你还不都是仗着狼主宠你,你的屁股才会翘到天上去,你---”游侠儿还没说完林玄英已是一马鞭过来直扫面门,游侠儿一个镫里藏躲过来袭,拍马跑在前面还不时回头做鬼脸。直把林玄英气得奋起直追。留下后面的齐云靖他们只得摇头叹气笑笑着罢。 一行人在一处山壁悬崖前停了下来。“望天门上客,孤月峰上人,烈焰刀上主,兄弟来相迎”齐云靖对着石壁说道,山壁处立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竟然自动裂开一扇巨大石门,足以让十匹以上马匹直行。游侠儿、林玄英一行人骑马走进了石门,里面已有一男子出来相迎,“两位小主人回来啦!请众位随我往里边走,狼主令让两位小主人在璇机堂等候。” “看来今天真有得受了”游侠儿跳下马朝林玄英做吐着舌头,走进那上升至山顶的绞机内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去,绞机开始轱辘轱辘往上升,很快众人就上到山顶,前面就是隐狼堡的大庭,但两人却往偏庭璇机堂而去。现在的游侠儿显得老实极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哒哒的大踏步声而来。游侠儿二话没说扑通一下跪在门前。 “怎么,知道错了”游侠儿看到前面已然立着一双用虎皮缝制的战靴,他不用看都知道隐狼堡的狼主吕景阳到了“请家法,双锏拿来” “爷爷,不要---”站在后面的林玄英还没叫完就被呵斥住了,“小英子,别维护他,你也同样要受罚” 齐云靖从侧后面捧着已呈青绿色的双锏过来:“狼主,由属下执行吧” “也罢,不准舞弊,给我狠狠抽他十锏最说”狼主吕景阳嘴上这么说,人去走进堂去也不看齐云靖。 “小主人,挺住,我来了”果然啪的一声响,游侠儿吃痛立趴在地上。一连十下过去游侠儿虽然痛疼难当可就是一声不吭。但后背与屁股正如前面所说一样皮开肉绽,一旁的林玄英也硬是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 “是男人就站起来,别趴在哪里那不是任家的种”狼主大声嚎道。 游侠儿硬撑着站起来,后背已是鲜血淋淋了。 “你一封书信留言说要去京城取回雪狼令,你以为你是谁呀!偌大的京城且是你说取就能取得了的,更何况是权势通天慕容宰辅慕容都,你策动去追你回来小英子与齐云靖他们伙同你一起去天牢救李大将军,你真是好大胆呀,你仗着自已一点点小聪明就无法无天,你说你以后怎么接手隐狼堡,怎么领导这人全堡上下数万的人口呀,你真要气死我呀”狼主吕景阳说到气处脚一跺,立时地板开裂延伸三尺有余。 “秉狼主,救李大将军是我主意,小主人只提供计策,我齐云靖知道犯了堡里规矩,情愿受三刃七刀之刑”齐云靖躬身道。 “齐云靖,你好糊涂呀,你已是跟我多年的老将了,还跟这臭小子一起糊里糊涂,你知道你们救李庭威最终有什么后果吗?我们隐藏了十多年的隐狼堡暴露在了朝庭的铁蹄之下,现在慕王已连派两批人马过来要我们隐狼堡归顺他们,如不限期归顺就将隐狼堡踏平,二十年前的那场杀戮还不够吗?我们的亲人、战友、家人几乎都死光了,我们还不能记起教训吗?” 嘭,的一声,游侠儿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小天,小天,你怎么啦!”林玄英终于忍不住哭着抱起游侠儿“好了,齐云靖带他下去治伤吧,小英子你的惩罚不能少,惩你三天不能吃饭在你父母亲灵位前好好思过三日” 狼主吕景阳说到此处声音也有些哽咽。 齐云靖抱着游侠儿,带着林玄英走了,但狼主吕景阳却是老泪纵横,“老哥哥呀,老哥哥,我对不住你呀,今天又狠狠的打了你唯一孙儿,你孙儿这个脾气毫无你当年的勇武善谋,你让我怎么放心将隐狼堡的重任交予给他呀,现在隐狼堡又到了生死关头,我死了无所谓,隐狼堡怎么办?这可是近十万生命生计性命呀” 游侠儿只一下痛晕了过去,齐云靖把他放在床上小心的处理伤口,涂上金创药,游侠儿已然醒了过来, “齐叔叔,你还真下狠手,痛死我了”游侠儿大叫道。 “不小狠手不行呀,我们这次真闯大祸,刚才狼主说朝廷已派了两拨人来堡里劝降,如不降就要踏平我们隐狼堡” “怕他呀,他们来多少,我们灭多少!我们---唉哟!好痛”游侠儿叫声还没落,外面勿勿闯进来一个中年美妇人,“好个臭小子,痛死你活该,不痛治不了你顽皮成性的坏脾气。你就不让大家省省心!” 游侠儿不用看就知道是小姑任槿到了,这可是一个泼辣的活阎王,可惹不得。伏首头也不敢看小姑一眼, “小姑,我知道错了,你,你先出去,我还光着屁股呢!” “你臭小子还知道羞耻呀,你知道你给寨里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还---,老齐,你不要惯着他,他就是无法无天。”任槿越说越气,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一旁的齐云靖看到这位原雪狼军大将军任开泽留下的唯一的女儿也是不敢作声。 “齐叔叔,我说这朝廷军队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孤月岭地势险要战马难上,而且我周边几个山头都有驻军,真要打起来我们说不定还可搞个旗开得胜,你说是吧!” “理是这个理,只是我们耗不起,要是朝廷要跟我们打消耗战,我们可耗不起呀,我们经过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才有今天局面不容易呀” “朝廷现在边关不稳,哪里敢打消耗战,我看他们没吃过亏,我要领导我们雪狼军,一定让他们吃大亏,哈哈哈,唉哟,妈呀好痛呀”游侠儿痛得裂歪了嘴巴。 “报,”一人年轻男子勿勿进来。“什么事?小尚”齐云靖问道,但来人小尚看了看游侠儿没说话。 齐云靖明白了,马上跟着小尚走出来房间,小尚才说道:“大堂主,狼主招你速去议事庭” “好的,你看住这小子,不要让他又偷偷跑了”齐云靖说完就勿勿走了。 ※※※※※※※※※※※※※※※ 大庭之内已聚集了铁狼堡几乎所有精英,大狼主,吕景阳,二堡主,徐元哲,五大堂主,大堂主齐云靖、二堂主季海雄,三堂主祝无悔,四堂主任槿,只差三堡主俞奇修,五堂主赵兴义没到。吕景阳坐堂首首先发言道:“今天已收到五堂主自京城传来的消息,慕王已密调隆兴府、归元府两府约六万精兵前来围剿我们,最快五日就可到达我们这里,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朝廷早就想灭了我们,只是原来一直未找到我们行踪,现招降不成就想来围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现在已不是当年措不及防了,我们完全能力将这十万精兵一口一口吃掉”三堂主祝无悔首先站出来说道。 “我们有地利优势,更是可分兵埋伏沿途各处,要吃掉这六万精兵我觉得可以”隐狼堡唯一的女堂主,也是原雪狼军三大巨搫之一大将军任开泽唯一留下的女儿任槿完全没有女儿态,更多是巾帼不让须眉。 “狼主,即然慕王已有行动,我想庆王不会不无动于衷衷,不过庆王素来以阴险着称,只怕不会这样明来明去,但我们不得不防。”齐云靖站起来说道。 “我们虽可与慕王人马一战,但我们损失的是几十年的基业,我们须想到周全计策才行”二堂主季海雄素来以沉稳着称。 “二堂主的话说得对,我们不能让我们努力发展起来基业毁于一旦,老二!你有什么想法”狼主吕景阳发话了。 “撤走百姓、家人,沿途设伏,打了就走,在周边几个山中启动我们的囚笼战法,将他们消灭在寨堡前”二堡主徐元哲侃侃而谈。 “很好,齐云靖,你密带五千人马在宣威府的尸鸠山一带设伏,不能打赢只能打输,但一定将他们全部引入仰幕山中,并快迂回侧后,待敌而动。” “三堂主祝无悔,你带二万人马在仰幕山中设伏,与齐云靖两相会合来个左右夹击,只可远攻不可近战且战且退,分步隐藏在山峦之中” “二堂主季海雄你负责山下的囚笼战法,勿必将他们前面冲锋的有生力量全部消灭在我们提前布置的囚笼之内,齐云靖、祝无悔,你们二人断后,对他们逃跑的军士全部阻击在仰幕山西侧黑龙潭,我们要设法将他们降伏于我们。” “ 四堂主任槿汐,你带领三千人,自两天后开始撤走隐狼堡目前所有百姓,家属,与亲人。必须连夜撤白日停,全部撤至雾连山中待命。” “此次关系到我们全堡生死存亡,老二,你跟老三做好联络一定要提前探明庆王的行动,否则我们有可能前功尽弃。” 众人自知此次责任重大,都不敢有所怠慢,均匆匆告辞各自分去行事,而此刻躺床上的游侠儿,却是难受异常,他知道齐叔叔匆匆受招而去肯定是有大事发生,难道真的朝廷已派人来围攻他们。可自己又被那可恶的尚青看着无法离开, 只是唉哟唉哟的直叫,还不停吡牙咧嘴的。像是难受异常。 “小主人,你怎么啦?”尚青问道。 “我就是太痛了,你能不能去院子里舀瓢水给我喝一下,我下不床就想喝那种清凉清凉的水”游侠儿说 “嗯,嗯,好吧,小主人,你可别跑了,要是跑了说不定又要挨打,我这就去给你舀水去。” 尚青一走,游侠儿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呵呵,齐叔叔,这金创药还真好,不过这一会就不痛了,看来还是齐叔叔懂我,刚一说动家法,他就亲自动手。鬼得狠呢!”游侠儿一溜烟的穿窗而去了。 游侠儿一口气跑到了同德堂,这是雪狼军众位也逝先烈灵位放置处,他果然看到林玄英还跪在她父母亲的灵位前。她是他外公吕景阳一手带大的,出生不久她的父母亲就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双双被朝廷俘获死在狱中。所以她脑子里只有严厉的外公吕景阳,并没有父母亲的印象,但在父母灵前也不敢半点不尊。跪就跪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已感到脚麻了但就是撑着不起来。 “唉,小英子,干嘛这么委屈呀!” 游侠儿一下从柱子后面窜出来,还真吓了林玄英一跳。 “小天,你怎么又出来了,你上午不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吗?你不痛了呀!” “唉,那点小伤,齐叔叔早就用上好的金创药治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你跑我这来做什么?我可不像你一般那么无法无天” “哟--哟--哟,吹起来了不是,吹起来了不是!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们呀都是一丘之貉”游侠儿一脸轻蔑的眼神看着林玄英。 “你个死小天,你老是气我,看我不打断你腿!”林玄英一跳而起还没站稳就摔倒在地,脚太麻了。 这可把游侠儿乐得,“怎么样!白马盟主,现在怎的成了瘸腿盟主了!” “你----”林玄英硬是没站起来,“看我不告诉爷爷,揍你” “狼主现在可没时间理你,他们呀现在正在开会商量退敌之策”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就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告诉-----”游侠儿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顿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小姑那个泼辣活阎王站在门口。 “小姑,我错了,我不该跑出来,我就是好奇---”游侠儿话还没说完话就被活阎王打断了。 “小英子,别跪了,收拾一东西跟我走,还有你也跟我走”任槿竟然出奇的平静。 “小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别多问,快走,今天晚上必须撤出隐狼堡” “什么撤出隐狼堡,难道真的朝廷的军马来袭了吗?我们不打就走了呀,那算什么呀?唉哟!唉哟”小姑你轻点,原来游侠儿耳朵已被任槿一下捞在手里,直痛得他哇哇在叫。 “姑姑,我们真的打不过他们吗?” “谁说的,我的任务是带你们与大伙一起撤走,我们还会回来的” ※※※※※※※※※※※※※※ 齐云靖带着队伍昼伏夜行,不两日就到达尸鸠山一带,自亲自将人员安排在山头各处密密驻点,看着山下道路就在自已眼下感到满意极了,唯一遗憾的是狼主只让自已打败仗,不让打胜仗还有点不太好办,必须先提前选也几条安全撤退的路线才行。可是一转眼那两个不要命活祖宗又出现在自已面前,一时哭笑不得 “两位小主人,没有跟四堂主撤退跑到里来干什么?”齐云靖还是躬身道 “当然是来指挥战斗呀,要不我们怎么打胜仗”游侠儿最喜欢抢在林玄英的前面说话,直把林玄英气得嘴一厥气就上脸了。 “唉,谁说要打胜仗了,我呀此次出来专打败仗,你们跟我做甚,还是先回去了好!” “齐叔,打仗哪有你这种打法的,有胜仗不打偏要打败仗”林玄英终于找到了话匣子。 “所以呀,我劝两位赶紧回去,要不狼主再要责罚可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我们不走,我们要看齐叔叔怎样打退那此所谓的朝廷铁军的” 而此时的任槿汐本就忙着转移撤离,但是忽然不见了两个无法无天的活祖宗, 这可把她气得直跺脚,她知道两个肯定是去找齐云靖了,平时两人都跟齐云靖最为要好,齐云靖也最喜欢惯着他们俩人,所以她一猜一个准,只是此时也已法去将他们找回来了, 毕竟齐云靖就是大哥生前最好的战友,自从二十年前那场残烈的战争大哥与各位走散一直生死不明,都是齐云靖带人到处寻找了数年, 后来终于找了大哥的消息,赶到之时大哥正受朝廷围攻身中数刀而死,而大嫂却是刚刚分脕,而所产孩儿已不在怀中,看到大哥身死,自已也不想独活拔刀自杀身亡, 临终留下遗言:“孩子被一乞丐抱走,孩子左胳脖上有一梅花形的青斑”。全堡上下都不想让大哥的遗孤流落于野,花了整整八年时间终于找到了抱走孩儿的乞丐与当年那个孩儿。 就是现在的任天悟,而救他养他八年之久的乞丐阮三看这孩子从小聪明好动,小小年纪就做了小乞丐的孩子王所以给他取名“天悟”, 可也就是这个全寨上下都视为宝的任天悟,却正如乞丐林三给他取名一样无法无天,而且时时诡计百出搞得众人更是哭笑不得,更是习得一身瓢泼不进的市井侩气,身上竟然毫无一点大哥当年正气凛然风貌, 这使得狼主大伤脑筋,因为这可是当年雪狼军他最敬重大将军任开泽唯一的孙儿,他找来当世最有名望灵鹫上人来教授于他武术功法,又请来好几大儒前来教他学识, 可一身无法无天的脾气还是改不了。还把原来本就活泼的小英子也带得跟他一样了。 任槿正思索着,就有人一妙龄女子跑步来报:“堂主,不好了,有很多百姓无法撤离,他们都好像中毒了” “什么,中毒,怎么可能中午都是好好,正准备晚上开始撤离,现在中毒;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跑到百姓集中点一看果然瘫倒在地上的人一大片,而且都是头痛难耐,全身无力。这可把这个原来一直都行事果决的女巾帼给急糊涂了,眼看就要撤完人员了这是最后一天了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小可,郎中怎么说?”任槿汐问道。 “郎中说是中毒,但到底是什么毒,毒从哪里来现在还都不知道”旁边小可回复道。 “好的,你先在这里看着,让郎中全力救治,我去去就回”任槿汐说完就速朝隐狼堡大堂飞掠而去。 此刻大庭内的狼主吕景阳正在兽皮行军路线图前沉思,就见任槿匆匆从大庭外闯进来。 “秉狼主,现在外面有很多百姓中毒,还未查到中毒原因,不知狼主可有感到什么异样?” “噢,你难道是怀疑有人我们中间专门下毒?”吕景阳问道。 “是的,因为这事情过于蹊跷,一是发展这么快,二是我山上集中区一下全部都中毒了”任槿说出自己疑问。 “我们的郎中都到了吗?要竭力抢救才行,快飞鸽传书老三,让他从外面快点请一些郎中过来”吕景阳吩咐的声音还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哈哈有大笑声。 “姓吕的,不用了你要的人我们已替你带过来了”话音未落,就有一大群人从庭外飞掠而入一下将大庭站满了。为首的竟是一身蓝衣二十年前的死对头之一,前金吾卫军行军大总管,秦召业,外号人称鬼手鹰王,而他后面已被扣着的两人正二堡主徐元哲,三堡主杨志成,至于后面那一众人士虽不认识但一看均是江湖各派高手。 “怎么样!吕景阳,想不到我们二十年过去了还能相见吧,我来跟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八位是大内庆王身边八金翎卫,这边这位是八臂神龙、这位是飞天熊罴、这边三位黎山三老-----” “秦召业,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啰嗦,你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还不如直说,你想干嘛!”吕景阳怒道。 “哈哈哈!吕景阳,你还是这么猖狂,你以为你今天此时此刻还有说话的权利吗?我告诉你吧,你们全堡上下全都中了我们的毒,你要不信你运功看看,马上会感到头晕目眩全身无力,不过片刻就会头痛欲裂心如火烧,如若四个时辰得不到我们的解药你们个个都将烧心而死,到时你们隐狼堡就只有灰飞烟灭了。” 吕景阳一运内力果然啪一下就坐在地上,旁边的任槿瘫倒在地竭力想爬起来都是不能。 “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秦召业的笑声立即引得跟来的众人一起大声哄笑,吕景阳此刻已面如死灰 “姓秦的,你到底想怎样?”吕景阳喘着气说道。 “让你们的人马乖乖放在武器,只身前往京城,听从庆王的调遣,永不违誓”秦召业笑得很是得意。 “休想, 我吕景阳戎马一生从未向任何低过头,要么你就杀了我,休想我向你们屈服” “好你个老贼,死到临头还想硬气”八金翎卫的中一人冲了出来一脚将吕景阳踢倒在地,踩着头用剑柄狠狠敲着头说,“服还是不服” “不要,狼主,你们太过份了,我要杀了你们”一旁任槿气得全身发抖正强烈支撑想要冲过来。 “哟,这里还有一美娇娘,真是没发现呀,不若我们几兄弟先享用这美娇娘再说”八金翎卫中一连三四个向任槿汐围了过来,还个个淫笑不停,任槿本已中毒现加之这气头上来立时头晕目眩,只看到周边人影闪动、哄笑声连连,其中一人更用剑鞘来挑其胸衣,“哦,这个很有料哟”然后又是一阵阵哄笑声。 “你们这群畜生,畜生”被扣着的二堡主徐元哲激烈挣扎想要冲将出来,无赖全身力有不逮倒是被金翎卫敲击后脑晕死了过去,而此时只见任槿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出直喷了身边正欲施罪恶之手的金翎卫一身 而她趁此清醒的那一刻抽出配剑,一下插入了自腹中。血箭顿时飞射而出,就连原本哄笑的金翎卫都不得不为之色变。 “怎么样,老匹夫,降是不降,如若再不降,我别怪我们大开杀戒了”踩着吕景阳头的金翎卫狠狠的用脚碾着。 “誓死不降,要杀就杀,狗贼何须再多言”吕景阳此刻已是眼睛血红有若喷血。 “吕景阳,我们斗了这么年,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不妨明的告诉你吧!你是想你的那几万隐狼堡的兄弟能替你打胜仗是吧,我告诉你吧!你那是痴心妄想,你看看,你看看,你的那些个计划我们全都知道了,而且我也抄写了几份送到了慕王所调两府军中,他们现在对你们的安排部署了如指掌,你想想你再答应我们,你们努力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这些家底就会在一夕之间拼光。你还什么可坚持的,还有什么可以让你挂念的”秦召业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了吕景阳的眼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计划,难道我们之间有内奸,老三是不是你。”吕景阳朝三堡主俞奇修逼问道。 “吕景阳,你老糊涂呀,你也不想想我们要不是有你们的人,我们这么人怎么能毫发不伤的潜入你们隐狼堡,怎么能毫无声息的解决你院里的那么守卫,怎么能成功的控制住徐元哲”秦召业得意的狞笑道,能后眼睛一示意扣着俞奇修的金翎卫就自动松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俞奇修!老夫对你那么好,你进堡不足短短十年,就让你做到了三堡主,你难道还不满足,你还背叛于我,我什么地方亏待了你,你说!你说呀!”吕景阳已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吼道。 俞奇修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吕景阳身边绕了一圈,“吕景阳,你是待我不错,可那都是我用功劳攒回来的,你想想,这些年来我为堡里做了多少事,堡里开支那么大差不多大部份是我所建各处的驻点攒回来的,可你到好竟然要把大堡主的位子留给那个黄毛小儿,而且还是一个从外面找来身份不明的黄毛小儿,你们说他是任家种,就是任家的种,但谁信呀!谁信呀,你有没有想过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有没有想过我这十年来的不世之功。你说我要不要反你,你说我该不该反你。” “天要亡我们隐狼堡啊!天要亡我们隐狼堡啊!俞奇修你这狼子野心的叛徒,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吕景阳,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姓秦的心狠手辣,来人把他绑到西雨台上去,我倒要让他看看他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秦召业恶狠狠的阴笑道。 西雨台原为祭雨、求雨之用,而现在却是杀气腾腾,不断有中毒的守卫与百姓给拖过来,吕景阳也是满头白发零乱犹如病狮,脸上到处青肿见血,而全身却是铁索加身。 “来人先拉十人过来砍头,我倒要看看姓吕的硬气到几时”秦召业一声令下,立时有人一一拖了十人过来放在了他面前 ” “秦召业,我吕景阳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要杀要剐朝我来,别拿这些无辜百姓撒气” “吕景阳,要不庆王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依我的脾气早就把你一刀剐了”秦召业冷笑连连。 “杀” “谁敢”一声龙啸之音传来,人未见,剑已飞天而来,直朝秦召业袭去。旁边的八臂神龙双臂一伸顿时铁索交飞如两条巨莽迎去。 “长夜落如繁星雨”柳乘风携二女也飞天而至,魁星天罡剑在空中化作急速旋转之剑阵,剑气光旋已将八臂神龙笼罩在寒气森森剑势之中,两条铁索与剑光所到之处火花飞溅,索扣纷飞立迫面门。 “沉浮八方”八臂神龙双臂一振,立时激起先天罡气护体,竟然魁星天罡剑也无法攻入,而柳乘风已空中接剑,飒飒几剑即把缚在吕景阳身上的铁链除去“前辈这是解药,速服”吕景阳还没明白过来即被塞入一粒芳香四溢的药丸。而后面的鬼手鹰王已无声无息伸出那双铁制鬼手直袭柳乘风后脑。 “乘风哥哥,小心”慕容飘雪九天玄帝剑诀一式精妙的--雪影霜魂,已将围攻的四名金翎卫逼退却不得不忙着提醒柳乘风。而一另边的南宫芳华使的正是家传太玄密录内的玄机剑诀与天玄指、裁云掌,指掌剑的绝妙配合不但优美异常而且神妙百出,这也是南宫世家能称雄一方的主要原因,一时之间让围攻她的四名金翎卫险象环生,而此时柳乘风已在电光火石之间,心念身法顿起犹如凭空消失虚空之中一般避过对方强大气劲攻势,剑在手中一抖一旋。 “万化生机入梦来”剑如匹练银龙去势若电一下绞碎八臂神龙双臂铁索圈禁住他双掌,立时一声残嚎血光喷射,侧后方的八臂神龙已在柳乘风的突袭之下滚翻在地,一条手臂随即飞出。这可让原本还有心观战的飞天熊罴与黎山三老大吃一惊,来人竟然没两个照面就伤了他们一名洞明级的高手,此等剑势,此等身式令他们是叹为观止他们甚至无法相信自已眼睛,明明此人身影在前去在瞬间出如此神出鬼没的反手之剑,且剑气涛天光幻陆离。 而鬼手鹰王秦召业见偷袭不成忙向吕景阳抓去,吕景阳此时救生之念也是极至,就地一滚落下崖去,这倒是让鬼手鹰王秦召业大感意外,这悬崖少说也有数百丈,这要是落下哪有命在,他迅速跑去查看,可是就在这一刻一条人影如荡秋千般的抓着藤条荡来,不是吕景阳还有谁,人已到面门避闪不及,也只就地一滚,可吕景阳竟然毫不恋战,而是飞鸟般的向大庭方向飞射而去。 柳乘风此刻已同遭飞天熊罴与黎山三老四人的合力攻击, “大漠孤烟直”柳乘风也是人剑一体形成急速旋转之剑阵旋涡冲天而起,四人即使合四人之功也无法阻止这股平地而起急速旋转的飓风,纷纷避开攻势。而情况那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回峰沙如雪”众人头顶之上立时剑气森森犹如漫天雪花层层叠叠而来银光一遍。四人不得不飞掠急走。而此时的鬼手鹰王与飞天巨鹰侧里偷袭向柳乘风, “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柳乘风剑式倒划剑气如潮水奔涌而出,立将鬼手鹰王迫退一丈之外。而此中空中一声大嚎,“狗贼,拿命来,”顿时一条人影落在柳乘风前面,来人正是狼主吕景阳,此时已是百二大刀在手犹如一尊战神。 “纵横四野”大刀起处风势大作双眼难开,一声残嚎就见在头颅飞出,鬼手飞鹰还未来得从围攻当中抽身出来立横尸当场。鬼手飞鹰即死八大金翎卫已是丧魂,立被慕容、南宫二人杀得手忙脚乱,不几招过去即战力全失,死伤过半。 “仰天长笑风千里” 柳乘风剑式如虹,人剑合一剑如狂风大作,笑声起处即丧敌魂,立时遍地开花,将飞天熊罴与黎山三老在一个照面之间全伤在了剑下。 “俞奇修,你还有何遗言?”吕景阳暴吼道,奇怪的是俞奇修竟然相当平静,也无惧色。 “此战即然你赢了,我无可说,成者王败者寇,你要我命来拿便是” “拿命来”, “吕老前辈不要杀他,他还有用”柳乘风连忙出声阻止,吕景阳运转临头刀硬生生止住了。而柳乘风自己却迅疾如风般剑式连出,立时俞奇修周身几处大穴全给柳乘风度劫剑法之剑气封住。那边的慕容、南宫二人解决掉了金翎卫朝柳乘风这边走来, “飘雪,先把这个雪灵丹给二堡主服下”柳乘风将药瓶抛给慕容飘雪 “俞奇修,你被我点之穴非常独特,他可让你欲生无望,欲死无门。无人能解,你信不,如果我所料不差,此时我剑气内的寒冰真气已行至你的膻中穴,不过一个时辰就侵入你心脉,到那时即使我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你,你将终慢慢因心力衰竭而死,但那一定数年之后。所以你最好说出“天仙子”的解药你们都存放在哪里。” 俞奇修听到柳乘风说出“天仙子”一词后大为惊讶,“你即知天仙子,之毒,为何要向我索要解药” “你们将天仙子这毒遍撒在食盐之中偷偷运进堡内,你以为我不知,我虽知天仙子之毒,但我知此毒性烈如不及时救治会使人终身残废或疯颠。我虽有雪灵丹救命,但此丹即使一年也制不成几瓶远无法满足解毒之需求”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们的事一清二楚”俞奇修问的问题也正是吕景阳想急于知道的,目前这三人相貌平平,武功却个个高得出奇,为何要救他们隐狼堡,而且自已跟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三位侠士,这么些年来只因专心疏理堡里堡外事物,跟本无与江湖上有朋友有过来往。只是这说话的男子声音有点熟悉,象是不久前听过。 “哈哈,小娃娃,你果真在这里,就算你再易容也难逃本佛爷法眼”巴哈措木竟然突然出现单脚立在对面八角亭塔之上。 ※※※※※※※※※※※※※※※※※※※※※※※※※※※※※※※※※※※※※※※※※※※※※※ 第29章 勇救三军 “哈哈哈,大师实是高明,好久不见,在下不久前在剑法上悟到一点新的心德,正好可借此与大师切磋一番,不知大师意下如何?”柳乘风虽跟巴哈措木对话,但已用腹语传入密之术传音给周边二女,“快走,此番僧甚是厉害。” “小娃娃,你少跟佛爷耍心思了,你已从我手下逃过三次了,这次佛爷一定要点化了你,其他人也别想走,佛爷今天兴致很好,一起超度了你们”巴哈措木说道。 “何方番僧,敢闯下隐狼堡,老夫前来会你”吕景阳大马一横立时百二十斤大绕周身游走周边自已霍霍生风砂走石飞。 “好刀法,佛爷今天倒是兴致更浓了”巴哈措木虽有欣羡之情,但并不放在心上。 “万壑奔流”吕景阳大刀已旋风而起果犹如滔天巨浪泻谷而出,周边三丈之内劲风袭体双眼难开。 而巴哈措木单掌一立顿时蓝芒大甚周身立被蓝芒笼罩,竟然驭气而行。一掌劈出刀锋与蓝芒相撞竟有金属撞击之声,而吕景阳已犹如身受雷击,闷哼一声倒射而出,立于五丈开外立有血箭自口中喷出。 “好霸道的掌力,老夫今天也要让你领教什么叫,天刀。”吕景阳沉声说道。 “老前辈,稍等,让在下来领教大师高招。”柳乘风知道此番僧最厉害不是内功的高深,而是他的‘噬心梵音’这可在场的人全都无能抵抗的魔功,今天一定要在他念起“噬心梵音”之前击败他,心念电闪,双掌一搓,剑影成三高速旋转而出,整个人身犹如与剑合二为一周身剑芒尽出、剑气飞射。 “笑指天南皆寂灭,万化生机入梦来;” 三剑影如巨龙奔出竟分出哪是真剑,哪是假剑。 “般若蜜多如意掌”巴哈措木蓝芒大甚周身掌影尽出,魁星天罡剑不但攻不进他周身,倒是他驭气而行冲了过来,柳乘风当然不能让他如意,心念身法顿生凭空在巴哈措木面前消失了,凌空人剑合一飞速旋转奔巴哈措木天灵盖而来, “阿若多罗”巴哈措木竟然自头顶冲出蓝色气罡,不仅阻击了柳乘风攻击,而且右掌一出气罡顿出犹如捆仙索一般绑住了柳乘风周身,让柳乘风竟然无法挣脱,而且气闷难挡,柳乘风也全身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气罡在天空中绕走, “乘风哥哥”慕容飘雪顿地而起,人剑合一如离弦箭矢般射到。但巴哈措木左掌一施顿时气罡迎面冲去立将慕容飘雪震得倒射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玄天奥剑式”南宫芳华也跟着人剑合一分三方向杀向巴哈措木,南宫家的天玄剑诀以奇奥、快捷、凌利着称如世,天玄指劲更是专破内劲大家气罡之用的一种奇技,所以南宫芳华还是有很足信心的。 “哦,女娃娃,你这指功好生奇怪,看来我留不得你”巴哈措木左掌一旋一绞聚气成球顿时绕南宫芳华追击而去,一声闷声出南宫芳华退于三丈开外,一口血箭自口内喷出。 “倒转山河”天刀已出,刀式顿如一巨龙奔出,人即是刀,刀也是人,刀风狂啸、石走砂飞,已然盖过蓝芒之气罡,只听得风砂之内犹如虎啸龙吟,已有人自风砂之内如丸抛出,直撞在对面山体之上,山石与人纷纷滚落而下。 “乘风哥哥”慕容飘雪不顾滚落之山石飞冲而入,而柳乘风竟然触地即起,拉着慕容飘雪就往外跑。 而巴哈措木也顶不住天刀之威,急退于五丈开外。面色一顿坐在地下,“看来今天佛爷不超度众位都不行” 柳乘风当然明白巴哈措木的意思,看他坐地上准备运功,更是刻不容缓,一剑而去气劲所到处,八角亭下巨大的青铜钟立即落下,柳乘风闪电般在青铜钟落地片刻托起铜钟,人钟一起直罩向巴哈措木,巴哈措木双掌气罡尽出顶住了铜钟,使铜钟下坠之势立缓,而他脚下的石板也让他踏得寸寸开裂,柳乘风一拍针囊立时十支银针飞出直击巴哈措木要穴,立即铜钟轰的一下罩实下去。铜钟之内巴哈措木立时气罡冲出想将铜钟顶覆,柳乘风当然不让让其得逞,翻身而上一个千斤坠,一下将顶起铜钟再次踏实, “前辈,快点过来帮忙,”柳乘风大叫。 吕景阳飞身而至再来一个千斤顶。两人只听得铜钟这内依然还有巨大向上冲起力道,铜钟周边更是让巴哈措木一印一个凸出掌印,看来即使压住他,也有可能被他破钟而出。 “前辈,敲钟” 吕景阳立即大刀一记敲在了铜钟之上,钟声如雷,再敲里面的巴哈措木依然还在垂死挣扎,一个掌印接着一掌印可就是无法将铜钟击破,再敲、连敲铜钟声音震天响彻山头,至此铜钟周边再无掌印凸出,吕景阳刀势不停,钟声不断。再过片刻钟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唉,大师,莫怪在下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实是你魔功太过霸道杀人于无形,不得不如此。”柳乘风说道,只听钟内已无声响。正欲下钟查看,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劲自钟内直冲而起,大铜钟竟然被再次高高顶起,柳乘风大慑。 “众位让开,让我来,五行大法,皇天厚土”八角亭竟然连根拔起直朝这边飞来,柳乘风与吕景阳自东西两方飞掠而去,八角亭已重重的压在了铜钟之上,山动地摇铜钟之内再无了声息。 八角亭背后走出一中年人,灰衣赤面,神色凝重,毫无表情。 “宋将军,谢谢缓手,不知宋将军,此意为何?”柳乘风抱拳向来人宋公辅问道。 “本将实是看不惯此种做法,只是深受王爷大恩,无似回报。”宋公辅淡淡说道。 “但此番僧也死,只怕宋将军回去不好交差吧,这个我自有计较,此处之人宋某人自是不能再留了”话音未落人已闪电出击将庆王所派人等全部杀死”此种做法就连柳乘风与吕景阳都为之动容。 “宋将军待如何处置隐狼堡一事?”柳乘风问道。 “唉,即然你问我也只能明说,我在王爷面前一直主张招抚,只是此一途径慕王派的人应也试过了。我也无此必要,本将先走了,后会有期!” 众人看着宋公辅飞掠而走的身影,不由得均沉默了,还是柳乘风发话了,“此人甚是怪异,前面看他出手还算正派,只是此般不择手段可能决非如此简单” “小哥,已在可用真面目示人吧!”吕景阳冷冷的说道。 柳乘风当然知道吕景阳所说什么意思,当即抹去脸上妆扮,恢复原来容貌。 “果然是你,不知你所为何来,如要图我隐狼堡,我把命还给你就是,但要我们归顺朝庭想都别想”吕景阳依然冷如冰铁。 “前辈,你还是先快点发令让你军队撤退,隐入大山之中吧,再迟可来不及了”柳乘风说道。 “这个你也知道” “我们来时恰巧在遇到这一帮人,偷听得到的信息,只是我们不能从正门而入,从山背而入贵堡的那些囚笼箭阵让我们花费了不少功夫”柳乘风说道。 “你是说,你破得了我那个囚笼大阵,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姓柳,字,乘风,这位,慕容飘雪,这位,南宫芳华”柳乘风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不到半月功夫击退犹厥、巨夔近八万联军的柳乘风” “前辈,你先去下命令吧,再迟就来不及了,我知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只管跟二堡主前去,我们决不跟踪” 柳乘风将话说得如此明了,吕景阳首先是一滞然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提起俞奇修与徐元哲一起朝大堂掠去。 “南宫姑娘,你没事吧!”柳乘风见站在远处的南宫芳华说道。 “我没事,我已服下我们南宫家的疗伤圣药”南宫芳华也恢复了原来娇艳面容,“此番僧为何人,武功如此厉害。” “唉,你还没见过他更霸道的魔功,我之前就差点丧身他魔功之下”柳乘风说着向慕容飘雪投去关切的目光,慕容飘雪当然明白。 “乘风哥哥,我没事我自小师娘传我的神功护体,一般功法很难伤我。”慕容飘雪淡笑道。 “柳大哥,你与这番僧打交道多吗” “也不能说多吧,每次都是死里逃生,这次实属侥幸,他有一种魔功名叫-‘-噬心梵音’,只要他梵音祭出必会心脏碎裂喷血而死,第一次遇我就差点死在他这种魔音之下,侥幸有高人搭救才勉强逃过一劫,要不然我也不会用如此残忍的办法对付他,但实是无耐之举” “这也不是柳大哥的错,这种事情我好象听苏哥哥说过一次,他说避开此功的唯一方法就是逃得远远的” “哦,你的那位苏哥哥,也知道此一种功法!” “是的,我跟苏哥哥,可是无话不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人很好,就是太过老成,好像什么事都在他的预料与计划之中一样,有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未卜先知能力。”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相信,因为我受伤缺血这一事应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他竟然提前弄了那么珍贵的血灵芝,还在我们附近的街道叫卖,说是要黄金结果得到那匹千里乘风驹就果断骑马就走,就这份能耐只怕我柳乘风自愧不如,哪次要是有机会还一定要好好拜会这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苏哥哥。” “当然可以呀,只是现在我也不知他去哪里了,他都差不多三年未正而八经的在我们南宫家住过几天,一般来一两天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他跟父亲说些什么,有时连跟我说一会话的时间都没有,每次都敷衍我”南宫芳华说起这个竟然嘟起嘴生起气来,柳乘风算是看出来了她跟他的苏哥哥是什么关系,难怪她要千里迢迢来寻这位苏公子。 “好了,我们去大庭看看吧,这会他们应该消息都发出去了”。 ※※※※※※※※※※※※※※※※ “怎么呀!前辈,他们计划提前了吗?”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三人走进大庭见吕景阳神色凝重,徐哲元更是面容苍白但已能行动自如看来是解药之事已然解决,而俞奇修却是一把剑从胸前直插而入,已然身死。 “是的,我们第一支人马也与慕王人马遭遇,他们从侧翼包围了我们,现在正在苦战,看情形可能很撑过今天,他们用十倍于我们人马对我们进行轮翻攻击,我们五千人已伤亡过半。”吕景阳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沉痛的说道。 “我有办法救他们,你给五十骑给我,我去救他们脱困,你告诉他们现在何处。”柳乘风说道 “你为何要救我们,你不是朝廷的人吗?你到底想做什么?”徐哲元问道。 “吕前辈、徐前辈,两位要是信得过我柳乘风,就让我先去救他们,等救他们脱困后再说不迟,不知两位前辈意下如何?” “老二,把我们那个计划给这位柳公子吧!即然他有解三城之围之能,我们再保留也无计于局势的挽回” 柳乘风匆匆的看过那行军布局计划,在大庭内来回踱了三圈,两位前辈:“目前情况危急,莫不如这样:“ 首先,即然他们已知我们计划,我们莫不如来个将计就计,他即然是围住的齐堂主的五千人马,最有可能是想在消灭这五千人马有同时吸引第二拔祝堂主的二万人马去解围,这样即可对齐堂主人马暂时围不歼,又可围点打援消灭祝堂主的人马,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假的增援吸引他们的主力移动并趁机烧其后备辎重,他们即已知晓我们计划必会带很多火油来烧我们囚笼大阵,我们可兵分两路一路烧辎重,一路诱敌,此两路只要有一路得手都足以把他的阵列搞乱,而我可以以百万军取其首级的办法把他们彻度打乱,使齐堂主人马能趁机突围而出。 其次,让真正的祝堂主人马改诱敌深入为且战且退,只有让他感到吃了前面的亏,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可扳回一局的时候我们的时机就到了,可真接让齐堂主与祝堂主人马两相合围,使其首尾不能自顾之时,我们再放出一道口子,让他们感到还有希望直攻隐狼堡,而好这时可利用上隐狼堡上的囚笼大阵来进一步消耗他们的有生利量,只有在他们感到已无望之时,这时才是负责黑龙潭的人马齐出三相合围,并齐出火箭大阵让他们无路可逃,唯有一途就往黑龙潭撤退,至此死地之时他们再也无生返之机。 吕前辈、徐前辈,你们以为在下的计谋是否可行?” “很好,很妙,柳小子,你果然是天生战神,难怪不过短短半月不到就击败外邦八万之众,果然名不虚传,老二速将此计划飞使鸽传书三位堂主,火油火箭我会安排到位,柳小子,你跟我来”吕景阳径自朝内廷走去,柳乘风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一处屏风后转了下屏风上的花瓶,立时墙上出现一张石门,石门之内一条长长的甬道竟然一直连着山下一条暗河,四人上了小船划过暗河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宽敞的山谷,里面林木茂盛成荫,吕景阳一吹口哨,立时自山谷之内传来隆隆的马啼之声,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五百人之多。 “狼主,有何吩咐”众人排着整齐的队伍。 “柳小子,这是我们铁狼堡最后的后备力量,也是最精锐的部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原本是想用来辅佐,任天悟那个小子,现在我将他交给你了,他们有四百八十人之多,个个都有十多年以上行军经验,都是从众军队中优中选优挑出来的,你就放心使用。” “前辈” “什么都不要说,我老了!不中用了,只要你能救下大伙,我会召开大会公议我们何去何从。” “前辈,谢谢你的信任” “众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隐狼堡也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我现在将你们的指挥权交给这位少侠,这位就是只用了十五天不到的时间就击溃狄厥、巨夔八万联军收复昌阖、凉州二府的柳乘风,柳少侠。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柳少侠让你攻哪你们就攻哪,我需要你们能全力配全柳少侠救云堂主脱困,并彻地击败来攻之敌,否则我们隐狼堡危也” “听柳少侠指挥,救云堂主脱出层围,击败来犯之敌”山谷里响起了洪亮的声音。 ※※※※※※※※※※※※※※※ 柳乘风带领这四百八十的精英队伍象一箭一般朝尸鸠山扑去,果然尸鸠山周边早已各然喊杀声喧天,人马犹如潮水般在山头各处交织冲杀。 “点火”,顿时柳乘风在外围各处点起来大火,同时用马拖着燃烧的火枝到处奔走,时至深秋,西北干枯草木一点就燃,立时到处都是山火,热气炙人。而几个山头山坡上的厮杀人群不知发生了何事,到处是山火燃起。而一般人马却直插后方的辎重队伍,全速冲杀所向披靡,不一会又见后方火起烈焰冲天。 而此时柳乘风一马当先朝他们中军冲去,“杀呀”柳乘风一声大嚎,后面也跟着大嚎,立时声势喧天。前来阻挡的人也纷纷给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二人挑于剑下,而且还不断有人从阵中抛出,对方也是开始队形零乱,箭矢乱飞。各种矛剑纷纷加至,而柳乘风毫不恋战,踏矛飞掠而起直朝中军冲去,后面二女也不示弱,削断周边的长矛跟着飞掠而到,后面的一两百人从未见过主将如些英勇,只身前去万人军中擒敌首,此时他们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迅速组成的了天龙八卦大阵,在人山人海中冲杀回旋,而柳乘风在接近中军时遇到强大的阻击,对方同时飞掠出十二人均是军人打扮但使的刀法却完全有违常规,更奇的是刀也异于常刀,刀身呈弧月形明晃晃的泛出蓝光,这是常规军队一般见不到的,而且他们组成的是一个刀阵,不用人近身相搏只是快速周边游走。且用刀身反射的阳光来干扰,只要一遇阳光就会有箭羽补射而进,而背阳一方立时至少六七把刀脱手而出飞袭杀到,而对面的人也会迅速接住飞袭来刀,再抛旋回来,这样一来一去然连柳乘风都没看出此阵出自何种阵法的变法而来,三人被围在阵中竟不能马上杀出,每次飞掠而起就会遇密集箭羽的齐射,二女也必会被箭羽重新迫回地面。这样一来柳乘风也只得边战边想办法,突然灵感一现他明白了过来,既然他们利阳光,那何不自己也利用阳光,现在最主要的是寻找到那个合适的机会,即两边阵位两人重合之处即可破之。当即他也不忙着应战只是一心避开来袭的弯刀,果然机会来了一人刀身反光直射而来,柳乘风立贴地直朝对面杀去,果然对面因自已躲避过快阳光直接反射到他脸上,这个一瞬间的机会柳乘风当然不能错过,人剑一体剑芒大甚一下将面之人斩于剑下,继着飒飒飒三剑将边上两人刺伤,阵形立乱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也是不甘落后抓住机会一连刺伤两人。三人直朝中军飞掠而去。当然人群最集中,护卫力量最强的个成为了首要袭击的目标。 柳乘风让对方还来不及发箭,也剑锋激荡犹如灵蛇,一连刺倒对方数人,冲入他们人群之中。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对方大叫,而这正中柳乘风下怀,柳乘风在人群中一下就看出了那个身穿锦服骑在大马上的将军。 “人生长笑三千场”长剑脱手带着呼啸的剑气而去,犹如游空之长龙。对方立即用大刀来挡来袭之剑,但哪里能挡得住灌注了八成九转洗髓大法的强大剑气,当即连人带刀被强大剑气迫得倒射两丈开关,一口血箭喷出。 “望眼云烟归无际”长剑在内力导引之下去势而返,一下自那那人背部穿透而过。 “将军被杀了,将军被杀了,”人群之间有人大叫起来,而后面的隐狼堡百二精英也冲到了柳乘风附近与三人汇合,这时势力更强直杀得他们人马到处奔走,柳乘风趁起骑上快马朝山上奔去,立时山上也有一支人马迎面冲来,两厢撕杀激烈,不一会就两支人马汇合。 “柳大哥,柳大哥,那个是柳大哥”对面的游侠儿大叫,经此一叫两边冲击之势更猛,狭窄的通道立被强大攻势彻底打通,围攻人员纷纷朝两边退开。 “柳大哥,漂亮姐姐,太好了,原来是你们来救我们,太久没见你们了,想死我了”游侠儿乱叫搞得慕容飘雪满脸飞红。 “柳大哥,你身边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呀,怎么你身边这么多漂亮姐姐,还一个比你个可人呀”游侠儿还不死心,直把南宫芳华叫得心花怒放,咯咯的笑起来。 “齐叔叔,快点突围,从西南方向走,我们看过了那里的人马最少”柳乘风一边削断来袭的数支的长枪,一边大叫。 “是,柳少侠,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杀呀。”齐云靖率先冲出人群向西南方向奔去,远远望去对面山头也有一群人马乱成一团,“兄弟们快看,对面山头我们大部队的军马已来接应我了,快杀”。 柳乘风远远望处果然看到对面山头人潮如浪般波动,看来三堂主已带人杀到了,只要两部接合就有希望了。当即一马奔前飞驰而去,边上人群均被魁星天罡剑削去兵刃。一人杀出了一条血路,后面跟进而来就容易多了,一条通道迅速被打开。 众人看到唯一生存下来的机会自是犹如猛虎下山。一支人马几千人一路犹如长龙游走直朝对面山头而去。 “隔断他们,隔断他们”远远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啸。 “放火箭,所有火箭一齐射出”柳乘风知此关键时刻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立时火箭纷飞而去围困的人群立即被阻隔开来自顾不暇。对面已有战鼓擂起,攻势更加猛烈,两边人群犹如鸟兽奔走,纷纷避开。两支人马终于汇合在了一起,来人正是三堂主祝无悔,两兄弟激动得紧紧抱在了一起。 “柳少侠,接到狼主的飞鸽传书说你带人接应我们兄弟非常感谢!”祝无悔与齐云靖同时抱拳道。 “两位叔叔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点带人朝小路分散而去,记得且战且退”柳乘风说道。 “好的,祝兄弟你且把你的后军尾部侧翼露出引其来攻,我就将带我们这边的精锐力量直插他们中军,让他们摸不清楚我们的门路”齐云靖说道。 “很好,齐叔,注意保存势力,我们去接应烧辎重的部份人马”柳乘风看看身边的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与游侠儿二人。 “好,我第一个赞成,我也象柳大哥一样成为大英雄”游侠儿第一个站出来。 “这次我听小天的,我们共进退”林玄英说道 柳乘风笑了:“祝叔叔你们需依形势变化逐步撤退让他们跟踪追击并能按我们的计划到达隐狼堡附近” “好的,我一定完成任务,齐大哥无任如何要想尽一切办法回来,大家都要长长久久在一起做兄弟”祝无悔伸出手紧紧握着齐云靖。 ※※※※※※※※※※※※※ 阵地上的鏖战一刻也没停,只是柳乘风带领的队伍需要再次直插到敌后与先前烧辎重的部份人马重新结合,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所以依然是柳乘风一马为先锋在最前方冲杀,慕容飘雪、游侠儿与南宫芳华、林玄英为两侧翼左右护卫,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次没想到比前面进阵地之时竟然容易了不少,对方一见这个勇猛无比的杀神又冲杀进来不敢再近斗,只是围着箭羽交射、标枪远投而外方却是有大量马队游走试图尽快再组成有效的包围圈,柳乘风当然不能让他们的想法得逞。 只见柳乘风已踏马而起如离弦之箭羽一般飞到了对方上空踏枪尖而游走,犹如天神一般,密集飞射过来的箭羽尽数给他一一劈落,而后面跟进而来的四人自是找着了门路路模仿柳乘风一般杀进阵中。直搞得对方是如蜂群一般跟着他们的飞掠而去方向聚集。原本的队列阵形已完全给柳乘风调散了开来,这也正是柳乘风想要的结果,他这边的人员吸引过来越多,齐云靖那边的压力就越小。 而此刻齐云靖也开始赶着对方向祝无悔那边压缩,诺大的阵地上竟然形成一个奇怪的变化,西北方向人群你追我赶,西南方向我赶你追,而正北方向却是如潮水一般或聚或散,完全没有章法。柳乘风却带领他的五人组已在一系列的神风动作下再次与焚烧辎重的二百精锐接合为一,并成功突转出来。 “柳大哥,朝这个方向走,这个方向有小路迂回隐狼堡,他们的大队人马必不敢再追击”游侠儿这次冲在了最前面,他与林玄英对这附近的山中小路熟门熟路如数家珍 “好的,游侠儿你熟路,你带领来大伙前行,我来断后” “好咧”游侠儿答应得非常爽快,因为这是第一次带领这么多人马,特别是在林玄英面前能以他为主导,他显得特别高兴,要不是事事都矮她一等,他觉得特憋闷。 “大伙儿,跟我走,我一定带大家脱出层围”游侠儿骑着马特快的冲到了前头。 “觑,少得意,这里路我比你更熟”林玄英也跟了过去。 后面马队马上跟来过来,箭矢如雨般射杀过来,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三人组成品字形将来箭全部击落,柳乘风一弓三箭同时射出,顿时跑在前面的三匹马被他射翻在地,后面也跟着翻倒一遍。 “快走”三人调转马头急速跟了回去。 众人很快驰进了密林小道,“全速埋伏,找好地形,能上树的上树”柳乘风催马提醒众人,不一会果然又有大队马队冲进了埋伏圈,“射”顿时箭羽齐发,马匹全部中箭,人员被翻落大地。草从中大伙一齐跃出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利索,顿时对方鬼哭狼嚎没命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哈哈,这种打法真是痛快,先前你们围困我们,现在我们一报还报。看你们还敢追不?”游侠儿笑着从树下跳下来。 “游侠儿快点上马带领大伙走”柳乘风说完却骑马朝另一边飞驰而去。后两条骑自然是慕容与南宫。 “飘雪、南宫姑娘,快点骑马在这周边几条道来回跑几圈,”柳乘风一边说自已也飞驰而去 慕容、南宫二人相视一笑明白了过来,看来柳乘风是想乱再追来者线索,于是各自分开飞驰跑圈。 后面的山头燃起了大火,三人都看到了。“看来齐叔叔,已得手了,我们可放心回铁狼堡了”柳乘风说道。 “乘风哥哥,不诺我们也去黑龙潭,我想亲眼看看他们怎么被围的”慕容飘雪竟然兴趣顿生。 “不用了,那里的情况肯定一个山高险峻的绝地,只要他们进了那里一定出不来”柳乘风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去过哪里?”慕容飘雪问道。 柳乘风笑着不答,倒是南宫芳华回答了慕容飘雪的问题,“因为那份军令上原本就是想将他们引去黑龙潭的,即然引去那里,那里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围困他们的条件,而隐狼堡人少,他们人多,唯一能围困住他们的只有地势” “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幼稚了,还是芳华姐姐聪明”慕容飘雪嘟起了小嘴。 “呵呵,那不是我聪明,那只是我还外面游历的时间比你长,看多了就行了”南宫芳华笑着说道。 “南宫姑娘要不我们回隐狼堡,让飘雪去黑龙潭看看!”柳乘风微笑着说道。 “乘风哥哥!你也笑话我,不理你们了”慕容飘雪骑马飞驰而去。 “飘雪,等等我们” ※※※※※※※※※※※※※※※※※※※※※※※※※※※※※※※※※※※※※※※※※※※※※※ 第30章 恩怨情仇 果不出所料黑龙潭一役取得了大胜,俘获两府兵士一万多人,留下自愿归属隐狼堡军士三千多人,其余全部放他们回去了,而隐狼堡本次战役自已却也损失了将近万余人,算是残胜一局。但好在大家都又团聚在一起,特别是游侠儿,老是觉着打得不过瘾,闹着吵着让柳乘风教他行军打仗之道,直搞得柳乘风很是无耐。南宫芳华要走了,她已接到信息他的苏哥哥出现在了京城的信息。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芳华姐姐,你去京城要等我一等呀,我们把这里的事情了后,我们去京城找你,你在京城哪里落脚呀” “小妹,我们南宫世家在城南有一家很大的珍珠店,名叫-浦珠坊,你可去哪里找我即可。” “南宫姑娘,这匹马送给你,这是我找狼主讨要过来的,名叫--‘雪影丹心’,跟你苏哥哥那匹千里乘风驹属同一马种,都是大宛名马,而且此马极通灵性护主心强,曾是隐狼堡四堂主坐骑,现她已走正好我讨要过来赠与你”柳乘风将一匹纯白毛色马匹交给南宫芳华。 “谢谢柳大哥,京城再聚”南宫芳华骑上马就飞驰而去。 “乘风哥哥,你说南宫姐姐与她的苏哥哥,是不是一对。” “也许吧,飘雪,我们先去隐狼堡吧,出来时狼主已跟我说有事跟我商量” “好的,乘风哥哥”慕容飘雪高兴走过来一下挽着柳乘风的手。 两人来到堡里,就看到游侠儿跑了过来“漂亮姐姐,柳大哥,你们去哪里了,我可到处找你们,我呀刚才问了齐叔叔,说你们在半个月之前收复了昌阖与凉州二府,还打败了几万狄厥军,是不是呀,你们可真了不起,我刚才立志了,要跟你们一样做大将军,做大巾帼英豪” “你是男孩子怎么做大巾帼英豪!”柳乘风笑着说 “不对,我就做大将军,让小英子做将军夫人” “你个死小天,你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撕了你那张臭嘴。” 林玄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就直朝游侠儿抓去,直吓得游侠儿拔腿就跑。可把慕容飘雪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走进了内庭看到狼主吕景阳果然坐在那里等他,身边还二堡主徐元哲。 “狼主、二堡主”柳乘风抱拳道。 “少侠请坐吧,这位如果我没猜错应是慕容都的女儿吧!”吕景阳冷冷的说道。 “正是,我父亲正是慕容都”慕容飘雪见对方冷冷冰冰的直呼父亲名讳显然意有不乐,但还是回复了他们。 “柳少侠,此行目的可以告诉老夫了吧!”吕景阳说道。 柳乘风拿出来墨玉的雪狼令与慕容都当年军令信符放在桌上,未说任何话语。 吕景阳拿了两令都看了看,又递给徐元哲看过后放在桌上。“柳少侠,此行是代表何人而来,听说慕容都也死,此令对我们并无限制作用” “我并不代表任何人,我只是受人之托,我也非朝廷人士,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限制各位” “柳少侠受何人所托?” “顾庸之,顾相!” “噢,那个文弱书生,听说他受邀还上朝顶替了慕容都的部份工作” “正是如此” “可是少侠可知我雪狼军与朝廷的恩恩怨怨与血海深仇吗?” “知道一些并不全面,还请两位前辈指教”柳乘风站起来抱拳道。 “唉!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再述当年事,重回当年那段苦难的岁月了”吕景阳走下了座位在内廷内来回踱步,像是在决断一个非常难过的决定。 “百年前天下大乱,前朝横征暴敛、民心尽失,各地人民起义不断与朝廷派兵进行绞杀,搞得天下到处民不聊生,衣无以保暖,食无以充饥,田地兼并已达到几十无一户,上百无一户有可耕之地地步,而此时在地处中原腹地的沥阳爆发了最为猛烈的人民起义,起义的领秀就是当时天下武林的盟主,令景宸,起义很快起得成功,并在短时间内就占领了沥阳府全境,并开始到处招兵买马。而此时地处大西北的游龙剑首,任天澜,正在招集当地民众抵抗来自北方狄厥的侵袭,听到此一消息立马受招前去加盟,并重新回到西北组建雪狼军,雪狼军自组建到成军短短一年之内就连打了三场大的胜仗,并发展迅速。而此时我的爷爷吕君尧,却被前朝巫陷勾结乱党,要灭我们全家老少一百来口,我们全家拼死抵抗也无法挽回失败之势,而在最关键的时刻任天澜带领队伍冲了进来,救了我的父亲,当时父亲在西北道已闹出了很大的名堂,在大西北被称为血饮狂沙第一刀吕震霆,从此我父亲与任天澜、徐义秀结义成兄弟,共同带领雪狼军外御强敌内保民众,成为西北第一劲旅,后又天洛开国后成为天洛西北的护国之柱,极受开国君王令景宸的信赖,高峰时拥有军民三百万之众,后父亲吕震霆、任天澜、徐义秀三人相继去世,朝廷又封荫了三人的儿子继承军位,分别是我吕景阳、任开泽、徐元哲,我们三人,我们三人为朝廷御边三十多年,大小数百战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并被誉为西北三巨擘,但也就二十年前朝廷一纸削藩令下来,让我们雪狼军全部改甲归田,改甲归田也就算了,还说大哥任开泽妄议朝政,图谋不轨,说我私养府兵、意欲谋反,说徐元哲,乱堪天象制造皇廷乱象之传说。要拿我们三人及其家属全部下天牢。此种无中生有之事也不知是朝廷受何人指使,而兴隆皇帝竟然相信了,还派兵过来镇压我等,派来镇压我们的正是当时威远大将军,也就是后来的当朝宰辅慕容都。我们当然不从,拼死抵抗,可是我们哪里能是朝廷三十万之众的对手,在短短的六个月内我们就被朝廷军队击败,大哥任开泽战死,儿子下落不明,我们十万之众的军队丧失十有八九也是无力再抵抗,我与三弟徐元哲也受重伤,只得化装逃走,侥幸留得一命。在后面的将近十年之内我们两人耗尽心血重新组建了隐狼堡,聚拢了原来一些逃散的军民,重新开始隐姓埋名的生活,并三年前找到大哥唯一孙儿,任天悟,正想着我们要过上好的生活了,可没曾想却又发现前面-----”吕景阳已有些梗咽说不下去了。 柳乘风沉默了,慕容飘雪沉默了,原来是父亲带人来灭了雪狼军,难怪他们对我如此冷淡。 “此雪狼军令,是当年开国皇帝令景宸与开国的三支特殊劲旅、雪狼军、鹰隼军、赤面军的密秘约定,以此军令为信,只有天洛天下出现被外族颠覆之时才可行便宜之权,聚三成一为保令氏天下可暂行代理皇命,重聚天下民心共担社稷责任,而此时少侠出具此令让老夫好生为难。你虽有救我全堡之功,但此与令不符,更何况令氏天下未变,且我等身受朝廷之害。要让三十多万军民鲜血白流吗?” “前辈,你的难处我明白了,我需要考虑一下,也请两位前辈考虑一下,我只想转告一个信息,现在朝廷是慕王、庆王专权、小皇帝欢无权无势,两王内斗不止,外夷朝廷内外勾结,侵我河山国土,虏我百姓,边关不宁,生活无以为继,我之所以会接受顾相所托也是想协助顾相疏理朝政,掌权清流、重整边关,还百姓一片宁静的生活,仅此而也”柳乘风抱拳执礼后牵着慕容飘雪走出了内庭。 ※※※※※※※※※※※※※※※※※※※※※※※※※※※※※※※※※※※※※※※※※※※※※※ “乘风哥哥!真没想到父亲生前会带兵灭了雪狼军,看来这次要重招他们还朝是不可能了,你认为呢?”慕容飘雪与柳乘风坐在崖边的岩石上看着远方即将落下的那一抹残阳说道。 “人生有太多想不到的事情,我们有尽全功不放弃就好,至于结局能否如我们所愿,那都只能靠我们如何去看待与处理这件事情,就比如说,当前吕前辈他们实是难以接受朝庭的招抚,但是隐狼堡即也为朝庭所知,那么他们就再无宁日,朝庭不管是谁主权,都不会允许一支不受管束的军事力量在域内存在,相信这一点吕前辈他们也明白,原来是想将场战事能化干戈为玉帛为上上策,但没曾想他们也被朝庭军队包围,无耐之下两相对峙兵火相交在所难免,好在后面放在那么些被围之人,希望这样能尽可消除朝庭对隐狼堡的敌对态度,尽早找一个双方都可接受的方案来达成此事”柳乘风有些感慨的说道。 “乘风哥哥!我们能否将此事与游侠儿与林玄英商量一下,毕竟他们----” “不,飘雪,我不想这件事情里掺杂任何友情成份,因为这个毕竟涉及到隐狼堡几十万人口共同的事情,同样也关系到他们未来生活的方向,所以只能让他们自由决定” “好吧,我听你的!”慕容飘雪将头轻轻的靠在柳乘风肩膀一侧。 而此时此刻大庭里隐狼堡各位主事之人也全聚于此,正激烈讨论朝廷招抚之事, “我认为我们前辈们已深受朝廷的迫害,此次他们又设如此恶毒的计谋来暗害我们,要不是我们解救及时只怕又重蹈了二十年前的覆辙全军覆没了。我不同意接受招抚”三堂主祝无悔站起来愤慨的说道 “可我们现在已与朝廷再次结下仇怨,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能抵御这一次他们的攻击,不一定能抵御下一次的攻击,我们的亲人与百姓都得跟着我们天涯游浪隐蔽度日”齐云靖有些惋惜的说道。 “躲什么躲,我们转战天下,不断扩充我们自身力量,一定要打得他们怕我们为止,否则他们是吃定我们了”祝无悔显得非常坚定。 “我们能否与朝廷达成协议,我们只为其做边疆的护边之军,不参与其朝廷编制,这样即可保证我们不受朝廷各方势力的倾轧,也能为百姓谋利益。”季海雄深思了片刻才说出了自己主张。 “只怕朝廷不会允许一支有特权的军队出现,那样他们也会寝食难安,特别是现在二王争权,我们更是处于他们争斗的旋涡中心,更是危险之极。”齐云靖说道。 “大哥,你说你到底怎样想,不妨说出你的看法?”祝无悔问道。 “我也一时没有更好主意,还请二堡主与狼主能给我们指条明路”齐云靖说。 “老二,我们之中就属你智慧最高,你是书生出身,我们都是一介武夫,你说说你的意见”狼主吕景阳沉思了良久发话了。 “大哥,我们现在是两难之境,退也是一刀,进也是一刀,还不如我们挺而迎之争取主动,让朝廷从此不敢小觑我们。我们是受过朝廷的迫害,我们先辈、亲人、朋友也很多死在朝廷之手没错,但我们不能因此让我们的后辈也死他们的手中,我们要为我后辈谋得正正堂堂生存的机会。”徐元哲这样一说大家好像都恍然大悟一般,只是心中总有一股气放之不去。庭内一时都开始沉默下来。最终狼主吕景阳发话了, “我觉得老二说的有道理,虽然我心里跟大伙一样都有不平之气,但我们要为我们后辈谋得生存的机会,谋得正正堂堂生存的机会,我与老二都老了,即使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可我们后辈怎么办,小天他们还小,不能跟我们躲藏一辈子,当朝丞相虽为一介书生,但有象柳少侠之人辅佐,相信假以时日未来一定重掌大权,还雪狼军一个清白,我们也不求能彪炳千古,但我们即为军人就应为国守疆护边,保境护民至死方休。这也是雪狼军最初的誓言。谁让我们生逢乱世,既为乱世我们就有责任去尽我们职责。性命事小家国百姓为大”吕景阳说完也是老泪纵横。 大庭之内各自心情沉重未再有言语之声。 “好一个性命事小,家国百姓为大”柳乘风自外而入,抱拳大声说道:“各位前辈、叔叔,在下可向众位承诺一定将二十年前冤屈得以沉冤昭雪,还各位一个公正的待遇。” “好,既然有少侠这句话,老夫信得过少侠,不知各位意见如何?”吕景阳已起身还礼道。 “相信柳少侠之能,唯狼主马首是瞻”众人均起身抱拳执礼。 “即然众位前辈信得过在下,我现就飞鸽传书给顾相,让他代为在朝堂上暂为周旋,为了以防不测,请狼主迅速安排加固营防并重整军马,同时我会请驻扎在凉州的云飞虎将军派五千人马在西南一侧做为照应。” “这样自是最好!老二你下去安排吧,我与柳少侠还有要事相商 ”吕景阳说道。 “是,狼主”徐元哲带领众位纷纷散去。 “小尚,去通知小天与小英过来”吕景阳朝门外喊道。 “是,狼主” “柳少侠,慕容姑娘请坐,这对雪狼令呀我已把他们合二为一了,这也算是圆满了,你也可以交给顾庸之了”吕景阳将雪狼令交还给柳乘风。 “柳少侠,真是年轻有为,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优秀的军事才能,不知是家学渊源,还是师从名师,令老夫好生羡慕呀!”吕景阳摸了摸白色的胡须笑道。 柳乘风顿生尴尬,“在下,自幼家贫,只是家父爱好钻研行军之道,在下自幼耳濡目染学得一些皮毛,不足为狼主如此称赞” “无妨,无妨,我已听小英他们说起过你,在京城那会小天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私自跑去京城盗取这雪狼令,把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但好在有结识柳少侠如些英豪也算是不虚此行,柳少侠早也扬名京城,今又得三府之助可谓是如虎添翼,只待加以时日即可展翅高飞。” “爷爷,狼主”外而进来两人正是林玄英与游侠儿任天悟。 “天悟、小英,给我跪下。 ”吕景阳说道。 “狼主,我没犯错呀,为何叫我与小英跪下,我是大男人老是叫我跪,我膝下有黄金,而且还在柳哥哥与漂亮姐姐面前跪丢死人了”游侠儿说是说,但与自已首先扑通一下跪下了,林玄英原来还有些犹豫见游侠儿早早跪下了,也跟着跪下了。 “还说没做错事,让你跟你小姑撤离,你却跑去了尸鸠山,你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吗?你小姑也被歹人害死了” 吕景阳气得一拍桌子。桌面茶杯立时震翻在地。 “什么小姑被人歹人害死了,是什么人害的,我为何不知道,我要杀了那些人报仇”游侠儿一下跳了起来 “跪下”吕景阳叫道, 游侠儿只得重新跪下,吕景阳弯腰一片一片的捡起摔碎的茶杯,整齐放在桌上。 “小天呀,不是爷爷待严格呀!你实是太顽皮,太无法无天了,你与小英一样父母都走得早,没有人管教,现在你唯一的亲人都走了,现在爷爷老了,要是哪一天爷爷也走了,你还这么不长劲,你们该怎么办呀!”吕景阳说完已声音哽咽。 “不会的,狼主,我们隐狼堡现正如日中天,兵强马壮,您更是一代雄主”游侠儿话还没说完就给吕景阳一拍桌子制住了 “住嘴,你这臭小子,不知死活东西,我都要让你气死了,我们隐狼堡目前已到了风雨飘摇之际,你还说如日中天,我告诉你吧,从明天开始你要开始正式熟悉堡里一切事物,雪狼军原是你任家先祖所创,最终我还是要把这个重任还到你手上,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做好接掌雪狼军的准备,所有堡内事物你必须跟二堡主学习到位,我也会一步一步将我的天刀之功传授与你,你必须与小英子分开,不允许每天在一起,这样你才能专心致致” “爷爷,为何要与小英子分开,况且雪狼军里我即无军功,又无战绩如何能带好雪狼军,还是爷爷比较合适一些”游侠儿倒是显得非常委屈起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等你长大了,长成成人了,我自会将小英子许配给你,但是现在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 “爷爷,你说什么呀!”林玄英也羞得满脸通红了。 “狼主,我柳乘风愿与任天悟结为异姓兄弟,同甘苦,共命运,如若狼主不嫌弃,我柳乘风愿与他指天为誓”柳乘风也跟着跪在吕景阳面前。 “什么,柳少侠,你要与小天这小子结为异姓兄弟,那好,那好,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有你相助我雪狼军何愁不能复兴”吕景阳哈哈大笑起来。 游侠儿一扶着柳乘风肩膀一下跳了起来叫道:“我有大将军哥哥了,我有大将军哥哥了” “这样,柳少侠,我明天就将此事通报全军,我要举行盛大的结拜宴给你们作证”吕景阳一把将柳乘风与游侠儿扶了起来。 ※※※※※※※※※※※※※ 西雨台摆起了高高祭天台,上面满上整鸡、整羊与金猪,两大碗满满的金兰酒,狼主吕景阳已手执那把虬龙滚狮大刀站在祭桌一旁,柳乘风与任天悟两人已逐级登上祭台,各自咬破手指效血滴了三滴血到对方前面的酒碗之中,端起酒碗。 “今我柳乘风、林天悟自愿结义为异姓兄弟,自今日起同甘苦,共命运。情同手足、生死相托、福祸相依、不离不弃,天地为证、实鉴此心” 两人同时将大碗酒一饮而尽,同时将酒碗摔碎于地。台下面已响起了呼啸之声,“兄弟交心,其利断金” “铁狼堡的众位兄弟,今天是双重之喜,一是柳少侠,柳乘风与我们隐狼堡任将军的孙儿任天悟义结金兰,二是我们隐狼堡将正式恢复雪狼军称号并以任天悟为魁首马首是瞻。老夫也将退居二线尽力辅佐任天悟,今天众位兄弟可尽兴吃尽兴喝,不醉不归。”吕景阳大声宣布道。 “拥护新狼主,拥护新狼主”下面传潮水般的呼啸之声。大家开始喝酒吃肉欢乐成一片。 各大堂主在二堡主的带领下也轮流向任天悟与柳乘风敬酒执词,直把任天悟给灌得脸红如判官,还一个劲的叫着,齐叔叔,好酒;季叔叔,好酒;祝叔叔,好酒;大哥你酒量行不行看你脸都红了,我可一点事也没有,不如,我俩再喝一碗呀” 大家吃吃喝喝一直欢乐的闹到半夜,柳乘风也开始酒意浓郁,飘飘若仙起来,慕容飘雪扶着他去休息,还在说:“飘雪,你也喝酒了吗?脸这么红透透的,好看极了” “乘风哥哥,你喝醉了,我带去休息” “我没醉,飘雪你骗我,我还要写信给顾相,替我拿纸笔过来”话音还未落却是爬在桌上睡着了。 慕容飘雪摇摇头扶起柳乘风朝床边走去,才刚到床边就一爬在床上打起鼾来,慕容飘雪好不容易把他翻转过来让他平躺着,替他脱去鞋子,盖好被子,见他睡得正香,不由有些发呆起来。 从来没见过乘风哥哥一次性喝这么酒,看来他今天真是高兴了,上次见他这么尽兴喝酒还是大半年前,在碧云小筑与大哥切磋武技那会,两人喝酒很是尽兴,只是不知大哥在南疆的进展如何,乘风哥哥虽嘴上不说但她看得出他对苗疆事情的关注,自已跟乘风哥哥一路西来,乘风哥哥极是照顾于她,可她总感觉乘风哥哥始终对她不太象男女之间那种感情,倒是有点象大哥照顾自家小妹,可自已却不止一次在梦里梦到他,梦到自已身着红装被他抱着在马背上自由自在的奔驰,草原上绿草如茵,牛羊成群如朵朵白云飘过美丽极了。可乘风哥哥,为何就感受不到她的情意呢!难道他另有意中人?难道他还无心此一类的事情?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何他不喜欢我?这些让她一想起就有些心烦。她不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这样的事情自已先表白吧! “水,水,飘雪给我水。”柳乘风叫着。 慕容飘雪赶紧去端了一碗水来,把他扶起来,喂他咕咚、咕咚喝下,又睡着了,她把柳乘风放重新在床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两人相对,只是乘风哥哥睡着了,乘风哥哥真是英俊极了,这脸颊,这高高的鼻梁----,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触碰了几下 “飘雪,飘雪”柳乘风竟然在梦中轻轻的叫她,她高兴极了,连忙握住他手。柳乘风也传来舒适均匀的呼吸声,慕容飘雪终于觉得乘风哥哥是喜欢自已的,她握着他的手靠他的身边睡着了。 太阳已高高升起,柳乘风睁开酣睡了一夜的双眼,突然一转头发现慕容飘雪竟然睡在自已身边,他一惊而起。慕容飘雪也醒了, “飘雪,昨天,昨天,我们--” “乘风哥哥,你昨天喝好多酒,醉得厉害,我怕你晚上要喝水,就---” “哦,飘雪,对不起,我昨天太高兴,一时就--” “没事,我知道,你是有大义,一心想帮雪狼军度过难关” “飘雪,你真懂我,其实前天狼主把我们留下来的意思,也是想我与游侠儿义结金兰,我也不能让他们对我失望,更何况游侠儿也是好样的,几次都救我们于危难” “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会把他当亲弟弟一般看待的,况且我还真想有一个这么好玩的弟弟”慕容飘雪笑了。 “飘雪,我们去见见狼主吧,我想带游侠儿回京” 两人刚连袂走出房门,就看到游侠儿自外面匆匆进院来,看到两人同时从房里出来, “噢,噢,大哥,漂亮姐姐,你们-- 你们”游侠儿笑得神神密密的。 “不许乱想”慕容飘雪气得一跺脚嘟起嘴。 “我可什么都没说哟,是你们自已乱想吧!”游侠儿哈哈大笑起来。 “游侠儿,我现在是你大哥,我说的话听还是不听” “听,当然得听,大哥就是大哥,能不听吗?” “那好,我这次要带你回京,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说不定那个小皇帝还可封个将军给我当当” “你想得美!走吧,你见你爷爷” “大哥,可我想带小英儿一块儿前去,你帮我求求爷爷,他最听你的话了,我要是说他肯定又要打我屁股” “你呀,还是这个德性” ※※※※※※※※※※※※※※※※※※※※※※※※※※※※※※※※※※※※※※※※※※※※※※ 第31章 唐门情缘 唐清瑶一路载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慕容城一路狂奔心急如焚,可偏偏今天下起了大雨,无法赶路只能找了一家店落脚,唐清瑶直接将马车赶进院子, “老板,开一间上房,送饭菜上楼来”唐清瑶扶着昏迷过去的慕容城就往楼上走。 “好嘞,上楼左首第三间,就是上房,我这就去跟小姐准备最好的酒菜”小二大声唱喝着。 “唉哟,好漂亮的小姐呀,怎么呀,情郎受伤了呀,不如我来帮你呀!”一个锦衣公子从旁边桌子边起身就要去牵唐清瑶。 “滚蛋”唐清瑶剑鞘一挥就把来人迫退。 “噢,小姐,我好辣呀,本公子喜欢,这样吧,小姐有什么难事!本公子给你全包了,只要小姐青睐本公子,什么都好商量呀” “赶紧滚得远远的,不然本姑娘让你死无全尸”唐清瑶最恨这种自以为是花花公子。扶着慕容城就上了楼。 唐清瑶气得重重的关了房门,没曾想在这样一个小镇竟然碰到一个如此胆大包天的登徒子。 “小姐,你要的酒菜来了”外面传来敲门声,一听就刚才小二的声音 “进来” 小二一下端了七个菜进来三素三荤,一大煲汤,还有一壶小酒,唐清瑶随意丢了一个银子给他, “多余的赏你了,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小姐,好的,小的一定把这门看得紧紧的”小二喜不自胜的走了。 唐清瑶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却没有多少胃口,看着慕容城一直昏迷不醒,她越发担心起来,现在唯有用少林大还丹暂时护住他心脉,可外面的雨下个不停,也不能赶路,照这个光景不知还要多少天才能回到西蜀,她不由得心烦气闷起来,端起一杯酒就喝上了。 可也就是在她喝到尽兴之时,窗外突然一小竹管穿入,吹了少许烟雾进了。 “不好,有迷烟”唐清瑶闻到异味时赶紧闭气,可没曾想为时已晚,立时双眼难开,睡意层层袭来,她强行咬破舌尖,想让自已清醒过来,但微微睁开眼的好一霎那,她看到了三个黑衣人闯进来,直朝慕容城床边而去,她虽想强撑着站起来,但还是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已回到童年,正在一棵大梧桐树上荡着秋千,自已越荡载高,后来传来了妈妈的叫喊声,“瑶瑶,小心呀”她人一下飞出了秋千,直朝山崖下落去,人轻飘飘的,她一下惊醒了过来,发现自躺在一辆马车上面,而且此马车豪华宽大跟本不是原来她与慕容城乘的那辆。 “漂亮小辣椒,你醒啦!” 唐清瑶一看大吃一惊,说话的竟正是那个客栈出言调戏她的锦衣少年。唐清瑶一跃而起,可又全身乏力,一下跌坐在马车边缘上。 “别急,小辣椒,你中了七股断魂香,还没完全恢复过来,要不是我只怕早就没命了!”锦衣少年笑着说道。 “狗贼,你对我做了什么!”唐清瑶想想前面的情况都感到后怕,厉声叫道。 “当然是该做的都做了呀!你这么美---” “狗贼,我杀了你”唐清瑶硬是撑起了身体,但又瘫塌了下去。 “怎么,后悔呀,别后悔,我可是王爷之子,完全可以配得上你这小辣椒。”锦衣少年竟然笑着用手捏了一下唐清瑶白里透红,弹性十足的脸蛋。柳清瑶气得一转头咬住了他的手指。 “唉哟,小辣椒,你还真咬呀!”锦衣少年看着被唐清瑶咬伤的手指,不由苦笑道“我说小辣椒,你还真辣呀,看来这世上没有其他男人敢娶你,只有我这天生爱吃辣的帅气小王子才会愿竟娶你,算了我还是勉为其难吧” 锦衣少年的笑容与话语可把唐清瑶气得七窍生烟,硬是想去抽旁边的剑可就是没抽出来。 “我说了你余毒还未清,这一夜可把我累得够呛,要不然真追不上你朋友了” “什么,你是说慕容哥哥,现在是在追劫走慕容哥哥的贼人” “那你以为还能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从昨夜追到今早,也赶了差不多二百里了。” “什么,二百里,我们现在什么方向?” “当然是往北呀” “往北,往北,快,快的点追上他们,再追不上我要你命” “哟哟!你现在自身还性命难保呢!还那么担心他” “我不管,快点追上他们,慕容哥哥,身中剧毒,再追不上就回天无力了”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阿三,加快脚力”锦衣少年朝马车外面喊到。 “好的,公子。” “快了,莫急,这奔跑一晚,他们也要歇息,这是--七鼓断魂香的解药,你先吃了。放心你已吃了两粒了,每两个时辰吃一粒,要吃三粒并运功行气才能帮你清完余毒” 唐清瑶一听这个就信了,因为他们唐家才是真正的使毒大家,只是昨天事发突然被那群人奸计得逞,所以他毫不犹豫,拿过来就吃了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七鼓断魂香的解药”唐清瑶问道, “笑话,我们王府,要什么没有,更何况我是堂堂英王府二公子,你说我能用假药骗你吗?” “你是西南英王府的人?” “怎么你看我不像吗?” “你叫什么名字?” “徐正元” “你,你为何要助我追前面那群贼人” “因为你实是太过漂亮,我一时没忍住就想偷偷去瞧瞧你,没曾想却看到这群人往你房内吹烟,我还在想什么人有如此大的狗胆,敢动我喜欢的女人,没曾想他们竟然瞧都没瞧你一下,就朝你那朋友身边摸去,我还觉着奇怪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没曾想他们竟然抱起你那朋友就走,我想拦也拦不住,被他们跑了” “你,你昨晚真的,真的--”唐清瑶在自已身上到处看,好象衣服没有动过的痕迹。 “哈哈!你放心,我要娶你也是要明媒正娶,哪会如此草率” “你无耻,谁说要嫁给你了” “不嫁我,我就到处宣扬,说你已是我人了” “你混蛋,你无耻,你不要脸”唐清瑶气得满脸通红起来,要不是没力气拿剑,她真想一剑砍下去。 “哈哈,小辣椒,还有什么要骂的,我喜欢听”徐正元竟然还是嘻嘻笑着。 “你----”唐清瑶真是拿这个无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帮你先行气化解药力。 “滚开,我不要你帮忙” “我可告诉你,你不让我帮你行气,等一下遇上那些人,我打不过让他们再跑了,可不要怪我哟,那般人可不是一般角色” “你----” 徐正元见唐清瑶没有再反对,就坐在她的背后开始运功行气之术。不一会唐清瑶在药力与行气之下也大感恢复神速。 “公子,已发现他们了,他们的马车就停在这个客栈的门口”车外面的声音方落,唐清瑶已一跃而起,直朝车外飞掠而去。 “唉,真是一个性急小辣椒”徐正元摇摇头道。 唐清瑶在屋顶上急走,很快就发现异样的地方,大白天对面一间客户门竟然紧闭,当即一跃而去穿窗而入。果不其然有三个中年人正围着慕容城,给他灌注真气。看来是想催他苏醒过来。 “贼人,拿命来”唐清瑶的龙隐剑已犹如飞瀑出击,直朝三人攻去,使是正是爷爷独创的‘大河剑意’之穿石击浪。三人大骇暴退而散,唐清瑶趁机一下护在了慕容城身前。 “唐门,难道想与朝廷作对,你身后之人是朝廷钦犯,我们正要拿他去京城”三人之中一人站出来说道。 唐清瑶也是一惊,对方竟然一眼就看出爷爷的大河剑意,而且他们自称是朝廷的人,还称慕容哥哥是朝廷钦犯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掳走慕容哥哥?” “我们三人乃是当朝王叔慕王身边,鹰卫营三杰,这个慕容小子正是我们要拿的人,姑娘是唐门何人,竟敢阻我们执行公务” “我管你们什么鹰什么杰,快点滚开,不许你们碰慕容哥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丫头,你也太狂了,就连唐门的唐星辰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就凭你”三人各递一剑就向唐清瑶攻来 “浪遏飞舟”龙隐剑所到之处果然犹如巨浪卷袭而至,只可惜自已功力欠缺要是爹爹使出,只怕三人要立斩于剑下,三人各自手中之剑竟然给她整整齐齐削成三截。三人自是恼羞成怒,竟然联手而起各出一掌,掌力经三人功力互换竟然威力百倍,形成强大气罡压迫住了唐清瑶剑式的发挥。眼看唐清瑶就在伤在三人掌下,外面飞掠而进一人,竟然大吼一声双掌平推,摧出一道强大的蓝色气罡硬生生将三人掌劲卸去,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已拿起唐清瑶朝外飞掠而去,唐清瑶一看竟是先前替徐正元赶马车的阿三。 “你放开我,我要去救慕容哥哥” “姑娘,你们朋友已在马车上了”阿三沉声的说道。 唐清瑶撩开马车前的帘子,果然看到慕容城靠在马上的一角,而那个徐正元正坏坏的朝他笑着。 “小辣椒,还不上车” 唐清瑶一跃而上,那个阿三已“驾”一声扬尘而去。 “你放心,我们三匹马,他们绝对跑不过我们的”徐正元说道。 “你何时救慕容哥哥出来的”唐清瑶问道。 “就在你与他们三个动手那会” “你是人,是鬼,轻功如此之高,竟然连我未发现一点痕迹” “轻功嘛,确实不赖,不过这人嘛!更好要不你好好瞧瞧”这徐正元时时不忘调侃,让唐飞瑶很是恼火。 “看你个鬼头,快点送我回西蜀” “只怕赶回去人都凉凉了哟!赶得最快也没有用” “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呀,不赶也行,你的马我买了,你下去,我自已赶” “你朋友是中的毒焰刀之毒与寒冰阴煞功之毒,两种毒相互交汇,你不听我的死得更快” “怎么你识得这两种毒,你可有解救之法?” “他中毒已深,要完全拔出毒根自是不可能了,但我有办法替你控制住毒势” “那好,那好,你快给我解毒,再迟慕容哥哥就没命了” “怎么你喜欢这小子,要不你救救我,或者告诉我自此以后不再喜欢这小子了,安心跟我回西南王府--”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老是调侃我,你再这样我们不但朋友做不成,我做鬼都要杀你复仇”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徐正元果然拿出两粒黑色但芳香扑鼻的药丸。 唐清瑶立即给慕容城服下。 “谢谢你!不过不许调侃我,我讨厌你这样,你要真想跟我做朋友,快点送我去西蜀唐门” “好吧,但你要答应我至少给我与这小子公正竞争的机会,否则我可亲手灭了这小子” “好,我给你机会,但要明打明的来,不能玩阴的,慕容哥哥义薄云天不象你这种人小人心肠” “我刚救了这小子,你还说我小人心肠” “好,好,我错了” “即然如此,我等他好了自然会找他公平决斗,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 唐门可是西蜀第一豪门,又与朝中关系根深蒂固,唐家堡自是建得气势非凡,唐清瑶隔老远就看到高高的唐家堡门,自是高兴异常,这几天看到慕容哥哥的毒素稳定下来,手臂上的毒气也慢慢变淡,她终于安心下来,虽然慕容哥哥一直都未醒,但呼吸也非常平稳,她几天前是急疯了,明明知道徐正元来自西南王府,就应想到他一定会有跟妖焰毒尊有关的解毒办法,这几天看来这个二王子,也并没那么讨厌,人也确实长得蛮不赖的,只是没有慕容哥哥那样高大威武。人还是白白净净的但始终确得他有三分邪气,更因为他是西南王府的人,只要想起这个就让她很是不舒服,现在终于到家了,马车一到一路通传 “大小姐回府”自堡门到内府马车连过三道门即停在院中央,立马有人来接。唐清瑶立即让人把慕容城抬进了府里。 “徐公子,你是要跟我去见我爹爹吗?” “这个自是当然,这未来的---” “住嘴,我说过不能调侃,你就是臭脾气不改” “好,好我住嘴,我嘴臭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走吧” 两人朝内院走去,一路上丫头、仆人不断有问候执礼 “大小姐,好!”两人只管往前走。在一栋刷着红色油漆的大子房前停下了,这还没进房呢!里面就有洪亮的声音传来。 “丫头,你能不能学的大家闺秀的脾气,每次都这样风风火火的” “ 爹爹,女儿有急事救见你嘛!” “进来吧” 唐清瑶就领着徐正元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到处悬挂着字画,而且随便看一张都是名家所作。而案前一中年文秀男子正在画着一幅山水画作,那笔力,那运笔之势一看就是书画大家。 “爹爹!” “嗯,丫头,这位是--” “哦,爹爹,这位是西南英王爷的二儿子,徐正元” “哦,徐公子,幸会幸会,唐某,唐定邦”当前唐家堡的掌门人正是这位唐定邦。唐星辰的大儿子。 “世伯” 徐正元抱拳执礼。 “好说,好说,看茶,请坐” “听说徐公子,送小女回唐家堡,非常感谢!” “谈不上,谈不上,我是清瑶姑娘知交好友,这种事情自在情理之中”徐正元竟私下看了看唐清瑶 唐清瑶在爹爹面前自不敢发怒,只是笑着道:“爹爹,我此次回来还带了一人回来,此人被妖焰毒尊所害,身中剧毒已危在旦夕” “哦,他是何人,竟让我的丫头如此关心”唐定邦当然看得出女儿满脸的关切之情。 “他叫慕容城,是前宰辅慕容都的侄儿” “哦,那带我去看看” 三人一路来到前几进的一间厢房,走进去就看到慕容城躺在床上,唐定邦走过去替慕容城把了把脉,又分开眼皮看了看,又手在慕容城胸前压了压,没有说话。站起来房中踱了一圈, 就说道:“来人呀,先送徐公子下去休息” “徐公子乃是本府贵客,本府自当好生招待,此慕容公子毒势相当严重,我还需斟酌一二请徐公子先去休息,在唐家堡多盘恒些时日,唐家堡自当盛情款待” “多谢世叔”徐正元跟下人走了。 “丫头呀,此人为何现在才送来呀,只怕为时已晚呀,他虽吃过一些解毒之药但无耐毒已深入筋络,只怕就算救治也再难苏醒过来” “不会的,爹爹,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当初爷爷让我跟龙大首领去苗疆协助破那个妖焰毒尊,他就是被妖焰毒尊所害,你一定要救救他”唐清瑶已是泪流满面。 唐定邦看在眼里一下明白了过来,“丫头,你喜欢上他了” 唐清瑶自知自己失态了,赶紧擦去眼泪,但还是点了点头,如何一五一十将她如何遇上慕容城、如何舍身救她,如何与他共赴困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丫头呀,你可知道他即是当今朝廷慕王想要的人,也是庆王与慕王都所要的人,我们可惹不起这两位王爷呀” “这是为何?他们为何要抓慕容哥哥?” “听说,他们受了当朝丞相顾庸之蛊惑,要招集苗疆的龙大头领一起与王爷们作对” “不可能,慕容哥哥绝对不是坏人,他义薄云天,为人正直,而且他对女儿从未有坏心思,一心一意待女儿,他绝对不可能是朝廷上那些人说的坏人” “丫头,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坏人与好人,只有不合时宜之人,我们唐家堡背靠朝廷靠的什么,还不是人脉与朝廷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如果我们救了朝廷要他死的人,我们就得罪了整个朝廷,对唐家堡有多大影响你知道吗?” “我不管,我就慕容哥哥活过来,爹爹你一定要救救他!”唐清瑶差点想跪下了。 “丫头,你先下去吧,我先想想,你哥哥现还在京城上我也要问问他当前朝里局面” 唐清瑶一跺脚冲出了房间,真没想到她带慕容哥哥赶回唐家堡是这么一个结局,她跑到自已闺房哭起来, “怎么啦!闺女,何事惹你这么伤心”自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美妇,旁边还一个小丫环跟着。 柳清瑶赶紧拭去眼泪,一下扑进了中年美妇怀中,“娘亲,娘亲,你一定给我做主呀” “怎么啦!上次见你回来都好好的,这次回来出来什么大事让你哭得如此伤心” “娘亲,我想救一人,爹爹不想救,你去跟爹爹说一下,我一定要救她,他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好了,你跟我说说这人的具体情况,我再跟你爹爹的去商量” 于是唐清瑶又把刚才跟唐定邦说过的情节再一五一十的跟母亲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看来此慕容公子也是有情有义之人” “娘亲,本来就是,你快去求求爹爹,要不就晚了” “好,好,我这就去,你也别再伤心了” 唐清瑶总算心安了一点,她记起来还没有向爷爷去请安,还有二叔、三叔。也就整了整装。重新叫丫环进来帮她补了补妆就匆匆走了。 ※※※※※※※※※※※※※※※※ 一连几天过去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唐清瑶急得象热窝上的蚂蚁一般,一会去看看慕容城,一会去想起去找徐正元商议,却听下人说徐公子已去城里游玩去了,这可让气不打一出来,正欲发火。远远就看到那个玩世不恭的徐公子带着那个阿三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支花,嘴上还叼着一支,一看就是那种世家纨绔子弟,隔老远就喊道 “清瑶,看我跟你带什么回来了,这西蜀最有名的小吃我全给你买回来了,你看看喜不喜欢,还有这花---” 唐清瑶一看果然那个阿三提了一大蓝子,她尽量压下怒火,笑着说道:“徐小王子,你要是真喜欢,你就想办法让我爹爹把慕容哥哥给救醒了,你们好公平决斗,否则你门都没有。”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到时那小子要是输了你可不要反悔,我可不但要你人,还要你心”徐正元笑得很邪。 “你无耻,慕容哥哥要是输了我,我心甘情愿” “很好,花先收,吃的也收下。我现在就去找你爹” 唐清瑶看着远去的徐正元,摇了摇头。回了自已闺房。可是眼看两天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只得再次去找爹爹了。 唐定邦还书房里画他的山水画,唐清瑶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爹爹” “丫头,我不是告诉你要学一些大家闺秀一般吗,你看你小妹,现在已是西蜀最有名的--绣川学府弟子了,而且今年说不定还能中绣川学府头名---” “爹爹,你到底救还是救慕容哥哥” “再等等,别急我已发函给你哥了,很快就有回复了,到时看看再做决定不迟” “爹爹,再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反正我不管了,要是慕容哥哥走了,你外公也做不成了,你自已看着办!”唐清瑶此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说完调头就往外面冲去。 “丫头,你回来,你回来,我也没说不救!” 柳乘风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唐定邦匆匆忙跑过来,“丫头,你说什么呀,我说你--!我说你---!我们唐门可是大门大派,江湖、朝廷那可是响堂堂,你,你,气死我了!你跟我进来”唐定邦拉着女儿就往内屋走。 “你可知道这小子受这么重的毒伤,我一个人也无能为力呀,只有你爷爷加上我两人合力施药救治方可有几成把握,而且还有可能耗费我跟你爷爷各至少十年的功力” “果真如此困难呀”唐清瑶一听也吓一跳。 “那可不,我还撑得住,我是怕你爷爷撑不住呀!” “那我找爷爷去!”唐清瑶扭头就出去了。 “唉,丫头,丫头!你这个急性什么时间能改改”唐定邦摇摇头,可人也走远。 一座大山的山谷里一条缘着山谷激流而下溪水清彻透亮,一个老人正坐在一水塘边钓鱼,你还别说这里的鱼还真是不少,一个上午就钓了四条大鱼,不过老人并不乎鱼的多少,钓上来鱼又让他放了回去。而这时一条红色的丽影快速的飞掠而来。 “拜见爷爷”唐清瑶也跪下向老人说道。 “呵呵,小瑶儿,这么急匆匆的过来找我有事呀”老人正是唐门柱石唐星辰,此刻却还真如一个不理尘世的老渔翁。一点也不讲究,白发蓬松,胡须过胸。一身衣服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农家长衫,不过却是满面红光,笑容可掬。 唐清瑶见了爷爷的面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显得尴尬腼腆起来。 “怎么啦,小瑶儿在爷爷面前都放不开,这可不象你本来的模样”唐星辰呵呵的笑道。 “爷爷,你孙女儿喜欢上一个人,但这个人现在有生命危险,他需要您帮救治,他叫,慕容城” “我孙女儿喜欢的人,那是好事呀,对了,他叫什么来着,慕容城、慕容城,我记起来了,有这个么一个人”唐星辰一拍前额哈哈大笑起来。 “爷爷,你难道认识他”唐清瑶觉得很是奇怪的样子 “爷爷,不认识他,但听人介绍过他” “谁介绍过他,是爹爹吗?” “不,是李凌霄那个老小子,我都好多年没见他了,他却来信说,不日会有一年青人来贵府,此人筋骨奇佳,是练武奇材,百年难得一见,还说让我救他,还说不要跟他争徒弟,他已认定他做他徒弟了,不但要将全身少林功夫传给他,还说那将无极派的那个天罡无极宝典传给他,以不忘当年商晋阳之约。呵呵,我还在想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魅力能让李凌霄那小子喜欢得紧,原来这个人还是我宝贝孙女的意中人,不错,不错” “爷爷,你老底是救还是不救呀!” “救当然要救,我的孙女婿,走快去看看” “爷爷,你太好了”唐清瑶一下抱住着了爷爷。 ※※※※※※※※※※※※※※※ 唐星辰看了慕容城后沉默了良久,直把唐清瑶急得心惊肉跳,唐星辰终舒了一口气说,“邦儿,先却准备药桶,烧好水,他先泡两个时辰,我们爷俩到时再全力发功救他” “爹,他中毒已深,只怕---” “去吧,邦儿”唐星辰制止了唐定邦再说下去。 “小瑶儿,你也先回歇吧!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唐星辰继着说道。 唐清瑶回到自已闺房也是坐立难安,他即怕慕容哥哥出什么问题,也怕爷爷与父亲出什么问题,她也不知这样逼着爷爷与父亲救慕容哥哥到底对还是不对,毕竟他对父亲撒谎了,她跟慕容哥哥什么都没有,也不知慕容哥哥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她觉得自已六神无主,至少自已先得打扮一下,这几天一急什么都忘记了,至少等一下慕容哥哥醒来能一眼看到她漂亮的样子,她这样对自已说。 而此刻唐定邦已让人弄了一个很大药桶,里面装满了各种中药,并将滚荡的水倒了进去,不一会就慕容城脱了个精光,放进了桶里。 “唐牛,等会我们运功一个时辰,你就往里加两次热水,一共加一十二次热水,然后把他架到火房上烤四个时辰,然后再泡热水泡两个时辰,注意全过程不要让人来打闹。我们运功完后,你可先抬他下去休息,不用管我们。”唐定邦说道。 “是的,老爷。”自称唐牛的壮实年青人回道。 而此刻的徐正元却走进了唐清瑶的闺房,“清瑶,何事这样愁眉苦脸的,这样可不漂亮了哟!” “谁叫你进来了,这是我的闺房,你到底懂不懂礼貌,快给滚出去!” “唉,你不要敢我走哟!你赶我走谁来陪你说说话呀,谁来找你找气受呀” “你,你来找气受是吧,好!看我怎样修理你”抽出纯钧就是追着徐正元砍。可哪砍得到鬼灵精怪的徐进元呀,两人一会屋里一会屋外,一会房上,一会院里满圈子追打着,直跑唐清瑶累得气喘吁吁起来。终天两人都不跑了,唐清瑶终于笑了,徐正元也笑了。 “走,我请你却处面吃各色小吃怎么样,反正你的那个情哥哥,现在也不能理你,况且据我看他们爷俩不是一时半刻能给搞完的事情”徐正元说道。 “嗯,我考虑考虑” “姐姐,你还考虑啥呀去呗”一个清静文秀,飘逸脱尘的漂亮女子站在院门边,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上扎着几朵小花,就象小仙女般那样随风飘舞。 “灵芸,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见你”唐清瑶问道。 “你当然看不到我呀,你跟他满院子追打满院子全都看到了”唐灵芸咯咯的笑道,笑声犹如黄鹂鸟儿那般动听,再配着一身淡黄色衣服自是美丽极了,就连徐正元也象是呆鹅了一般。直弄得唐灵芸直是笑个不停。 “公子喜欢这样看人吗”唐灵芸说道。 “妹妹,别管他,他就是这个臭脾气,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两姐妹一阵阵风一般朝外面走去。 “这唐门是水好?还是山好?净养这么漂亮的美人!”徐正元喃喃说道, “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整整十二个时辰过辰过去了,都没看到慕容哥哥出来,唐清瑶实是等不及了,她一个偷偷跑父亲的练功房去查看,巧巧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看到一个大木桶中空中飞速旋转,而慕容哥哥就坐在桶内,父亲与爷爷各自双掌交替运掌如风,大木通内水花四溅象是煮开一般热气蒸腾,慕容哥哥整个笼罩在雾气之中,好一会儿终于收功了。 “唐牛,将慕容公子抬下去休息”唐清瑶听到了父亲的喘气声。唐牛带人将慕容城抬走后,只听父亲沉声问道:“爹,还好吧!” “我没事,只是亏了几年修为,可以补过来的,你呢?” “还好,这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受了我们唐门--观自在功法的导引只怕恢复后功力更强” “是的,难怪这小子那么受李凌霄那个老小子的推宠,原来他功力也如此之高,只怕已超过你许多。只是我们救得有此晚了,要不不用花这么些力气”唐星辰笑首摸了摸胸前花白胡须。 “爹,我原是因为他跟朝廷那个关系才一直犹豫不决” “唉,邦儿,你是治世之才,但难炼至巅武功,更难入化境,就是这个原因,你心念太重,难以放下那此执念” “爹,我们救了他只怕慕王与庆王都要找我们唐门晦气” “别去管他们了,我们只管救人,也不必参与朝堂上那些倾轧阴谋,我们行得正走得直,怕那做甚,你也把那些全念儿撤回来吧,我可不想我的大孙子在京城也粘得满身俗气,你看此子年纪青青已有如此修为,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直达通明中品之境,后面更是前途不可限量,我的孙女儿,还是有眼光的。我也听李凌霄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看得出来此子心性纯正,刚直,敢做敢为,为何你还犹豫再三” “爹呀,你可不知道,我们唐门还来了徐王爷的二公子,他也私底下向我们家求婚了,我也是左右为难” “徐世功,他的儿子又怎么样!我还不看在眼里。让他走吧,别打我唐门主意,我们可不能做这两股势力的牺牲品,我的孙女个个都是宝贝,可不能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是,爹,我知道,我这就去打发那徐公子走人” “无耻小人,明明跟我打赌要公平决斗,却私自向爹爹求亲,太可恶了!”唐清瑶想起这个就来气,一溜烟的飞掠而去。 ※※※※※※※※※※※※※※ “慕容哥哥,你终于醒了,你都一连躺了好几天”唐清瑶一大早走进房内就看到慕城起来了,而且坐在了床边,她高兴极了。 “清瑶,这是你们唐家堡吗?我来这里多少天了?”慕容城问道。 “八天,你呀一直未清醒,是我爹与我爷爷救了你。” “哦,那我要先去拜谢二位,清瑶麻烦你带路。” “不用啦!”外面已传来了哈哈的笑声,跟着就走进来一个中年清瘦男人与一个中年美妇人,后面跟着一身着鹅黄绒衣的美貌少女。 “爹爹,母亲,小妹,你们怎么都来了!” “晚辈,慕容城拜谢前辈,前辈的再造之恩,慕容城永世不忘”慕容城一下就跪下了。 “不必如此,慕容城,你要谢就谢小女吧,她才为了你事才是费心费力” “爹爹” “怎么我有说错吗?”唐定邦哈哈的笑道。 “谢谢---”慕容城还未来及制礼,已让唐清瑶阻止了。 “慕容哥哥,你也救过我性命,我们算是扯平了”唐清瑶笑着扶着慕容城。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我有话跟慕容贤侄说说,丫头你也出去吧”唐定邦说道。 房间内只留下了慕容城与唐定邦两人,唐定邦看了看慕容城道:“慕容贤侄,关于你的情况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一些,也了解一些你与我女儿的一些交往经历,不知你对我女儿看法如何?” 慕容城首先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但还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清瑶姑娘,与在下患难与共,且多次相救于在下,在下自视清瑶姑娘如红颜知已,前辈如有何需求,只要慕容城能做得到的,慕容城定当竭力而为” “很好!就没有一些别的,难道就只有知已什么的?” 慕容城见唐定邦如此一问竟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清瑶姑娘人很好,也很漂亮,也----” “慕容贤侄据我所知,你尚未婚配,你出道以来,你伯父已走,难道你还有什么挂念?难道你没有想过娶我们清瑶为妻?” 此话一出躲在外面听的唐清瑶也是一震,她也想急于知道结果。 慕容城听此话也是大为一惊,一下就跪在了唐定邦身前,唐定邦也大为惊诧,一下把慕容城扶起来:”贤侄不必如此,如有任何想法自可自言相告不必隐讳,我唐门乃西南第一大门派,绝不因为出手援救过你而要求你报恩” “前辈,在下实是难言之隐,但此时即然前辈如此相信在下, 在下自当据实以告,在下出生即得天生顽疾,实是世属罕见的之九阴绝脉,我父母在出生不久就双双离我而去,受伯父扶养长大,后伯父多方寻找名医终于找到我后来的师尊火雷神秦天缺传我炙阳神功,使我断去了九阴绝脉之病根,只是师尊也因此身死,临死前嘱我一定替他老人家照顾他唯一的女儿,因师尊当年对师娘有天大遗憾,希望我这做徒弟的能稍有补足这遗憾事之事,我慕容城早也发誓一定要找到师尊当年的女儿,并照顾她一辈子,不管她是否喜欢在下,在下都要护她一生平安。” “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我的女儿,我的女儿难道比不过你师尊的女儿”唐定邦强压怒火说道。 “前辈,误解了,清瑶姑娘聪慧漂亮,实是在下所见最好的姑娘,实是怕有误了清瑶姑娘终身,慕容城此生也是无依无靠,漂泊于江湖,更是立志追随伯父与父亲遗愿驰骋疆场,戎马一生,实非清瑶姑娘佳配” “慕容城,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的我闺女”唐定邦向来以温文尔雅着称,以刻也恨不得一掌劈出 而此刻外面的唐清瑶也是泪流满面,伤心至极。 “前辈,实不相瞒,在下,在下确喜欢清瑶姑娘,也知清瑶姑娘情意,只是一定需找到师尊女儿,否则在下此生难安。” “无耻,你难道还想我唐家堡的千金,做你的小--,我劈了你” “爹爹,不要”唐清瑶闯了进来,硬是拉住了唐定邦。 “很好,很好,此子至情至性,是难得的纯正心怀。”唐星辰进然不知何时飘然进屋。 “娃儿,你且起来,我有话问你”唐星辰一下扶起了慕容城。 “娃儿,你即有大志,为何怕辜服我的孙女”唐星辰笑着问道。 “唐爷爷,慕容城知道,现在天下大势不稳,慕容城此次苗疆之行也是身受顾相所托招回赤面军,此行本已是凶险异常,何况后面我要查明伯父不明死因,这桩桩这件件都牵涉到朝廷密辛,不但凶险而且完全无保障。慕容城此生已是前路未卜不能让清瑶跟我一起受苦”慕容城极是婉惜的看着唐清瑶。 而此刻唐清瑶也情不自禁泪奔而出,一下扑到慕容城怀里,“清瑶什么都不怕,愿一生一世跟着慕容哥哥” “哈哈,这不就好嘛!慕容小子,你小看我唐门了,我们唐门可不是那种嫌贫爱富,吃不了苦的人家,你只管放心跟我孙女儿在一起,我们唐门全力支持你” “爹” “邦儿,有何不可,我看这样很好,苦是苦点,但我相信小瑶儿” “爹爹,我也支持姐姐的决定”不知何时唐夫人与唐灵芸也出现在身后 “夫人”唐定邦一把牵过唐夫人,唐夫人也不说话,只顾一着擦眼泪,“夫人,你到是说说话,你看清瑶还小,我们---” “夫君,让瑶儿跟他走吧,瑶儿喜欢的就是我们喜欢的” “世叔、爷爷,各位对慕容城之恩无以为报,慕容城发誓定会一心一意待清瑶,只要不违师尊老人家之约,我慕容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护清瑶周全”慕容城跪了唐星辰面前。 “起来吧!年青人,你有什么想法放手去做吧,相信你总有一天能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唐星辰笑道。 慕容城第二天就带着唐清瑶走了,直住苗疆而去。留下来前来送别的唐家堡一众人等。 “此子不日将会前途无限呀!邦儿你信我,我是不会看走眼的” ※※※※※※※※※※※※※※※※※※※※※※※※※※※※※※※※※※※※※※※ 第32章 苗疆故念 “慕容哥哥,我们俩一起赶马车吧!我一人坐里面一点不好玩”唐清瑶一下从车箱里跳了出来。 “好吧,你坐这里吧!这路不太好走,我赶得有点快,你可靠在这个辕上 “ 你说要去招抚苗寨赤眉军,但龙飞羽对朝廷的人很是反感,恐怕不好办呢!” “ 那是自然的,朝廷一事到时一定弄清楚才行,只有给真正他们平反昭雪,才能真正的让他们心悦诚服” “可是当前怎么办呀!他们是不会同意的吧!” “我相信龙大首领是明大理的人,我相信我能说服他” “真的” “是,龙大首领跟我性格有点相象,只要我赤诚相见,必然换来他的肝胆相照” “说得也是” “唉,我说小辣椒你怎么不守信用,说好了要让我跟这个慕容小子公平决斗的怎么你先跟他好上了”徐正元竟然骑着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是你不守信用,你瞒着我向我爹爹提亲!”唐清瑶笑着说道。 “那是我们王府才有实力真正配得上你们唐门,这小子有什么呀!我提出来理所当然” “吁”慕容城一下勒住马奔跑之势,“你是徐王府的人” “是有如何?” “你不是要跟我决斗吗?欢迎你过来。” “小辣椒我们原来约定还有效吗?”徐正元傲气的说道。 “当然有效,慕容哥哥且会输你” “那是最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情哥哥怎么赢我”徐正元马头调转也与慕容城相向对立。 “慕容哥哥,他轻功非常厉害神出鬼没的,而且他那下属阿三内功非常强要小心啦” “放心吧”慕容城拍拍唐清瑶的手说着,就走了下马车。“放手来吧,徐小王子” 只见徐正元也不答话,身形在马上一跃而起在空中一连几个优美的翻转,顿时全身犹如一只巨大机括般针雨漫天飞舞而来,而双掌空中一摧,针雨来势更急交错环绕顿时将慕容城笼罩了起来。 “炙阳大法”慕容城双臂一伸,掌中红芒大甚立成红色球状,立在全身周围形成一个道强大的气墙,将飞来牛毛细针全部震落入地,而此时徐正元犹如鬼魅般错身而进直袭慕容城后心。 “慕容哥哥,小心” 慕容城不进反退迎上徐正元而去,身形一侧单掌立时迎上了徐正元双掌,立时徐正元犹如身中闷雷,立时倒飞而退,可是中途却翻身而起用那鬼魅般身影绕着慕容城急速旋转,而且越来越快。立时人影一分为三各出一掌直袭慕容城三处要害,慕容城身形暴起冲天而上,单掌向徐正元按来,顿时掌影层层犹如排山倒海,徐正元腰部一旋一把铁扇在手中顿飞出七把飞刀,慕容城空中姿式未变改掌为袖将七把飞刀全部扫落于地。掌从袖出一掌压在徐正元肩上,而后面的阿三见主人危险已是也是霍的一掌凌空劈下,姿式虽简单但力道万钧,慕容城虽可伤徐正元于掌下,但自已只怕右臂将断,慕容城倒飞而起双脚连连倒踢阿三下盘,,阿三虽默不出声,却双掌齐出直拍慕容城腰部,慕容城左掌一出顿时迎上阿三双掌, “轰”一声气浪炸开,阿三双脚立陷地中过膝。一口鲜血喷出。慕容城已连忙撤回了掌力,因为伤人并不是他本意。 “徐小王了,我并不相伤你,就此为止,你走吧”慕容城撤去掌力,朝马车走去。 可徐正元并不死心,铁扇翻飞转至,人也犹如一支离弦之箭般者慕容城后心按到。 唐清瑶也吓得大惊失色,而慕容城竟然全然不顾铁扇之攻势,单掌一划一股强大力量袭到,立将徐正元搅得翻转飞而起,犹如弹刃般落下,而对面竟然飞出一黄衣女子一下接住了徐正元。而慕容城后背部已是鲜血淋漓。好在里面莽龙甲胄护身怕是要被他扇骨齐腰扫断,饶是如其尖锐的扇骨也有一支深深插入肉中鲜血直流,慕容城却没事一般拔出了扇骨,唐清瑶立即递了一瓶金创药过去,慕容城掀起甲胄将金创药倒到伤口之处。 “清瑶,刚才那个人好像是妹妹” “是吗?我去看看” “别去了,她们已走远了,我刚才看到她抱着那个人几个起落就走了,你放心我并未下重手,他不会性命危险”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妹妹受他所骗。” “他既然当初能为了你救人,也就说明他心性并不坏,只是这小王爷做久了脾气有点坏吧,放心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慕容城朝正欲离去的阿三说,“你贵姓呀,我看你内功不弱,绝非一般之人,我劝你不要跟着那个徐小王爷了,徐王府在西南为恶多年,终有一天不会有好结果。可是那个阿三并不说话,转身飞掠而去。 “慕容哥哥,你的腰部要不要紧” “没事,清瑶,我跟你讲个故事” ※※※※※※※※※※※※※※※※※ “慕容兄弟,你果真回来了”龙飞羽亲自跑出寨来迎接慕容城与唐清瑶,“唐门果然非同凡响,把我的好兄弟给救了回来。” “龙大头领,慕容城也是再世为人了,特别珍惜我们之间这份友情,唉,圣女没来吗?” “她呀,现在成了李凌霄前辈的徒儿,原来呀她是李凌霄前辈故人之女,所以李前辈决定收她为徒一心一意教她武艺,所以她现在可是大忙人,有时呀连我也找不到她” “李前辈已从西南王府回来了呀,进展如何?王府那边的仇怨可以消除吗?” “消除谈不上,原来李前辈跟英王王妃有些渊源,所以托人找王妃将当前的情况跟徐老王爷说了透彻,原来徐老王爷并不知他的儿子拐买人口来招兵买马之事,所以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至少他们暂时不会再来进攻苗疆。” “那是好事,我们一起去瞧瞧李前辈与圣女吧!” “走吧,今天晚上我已召集了苗家各寨大摆宴席庆祝我们苗族新年,正好慕容兄弟与唐姑娘都来了我们齐过苗家新年” “好呀,苗家新年有什么好玩的”唐清瑶来了兴趣。 “有很多节目呀!有斗牛、斗鸟、斗马、跳芦笙、游方、织秀、耍狮这些都很热闹,今年我们还增加军阵演练,到时你们两人也可一起参观一下。” 三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来到了田馥雅住的花香草庐,只见圣女田馥雅正在院时演练凌虚指劲,人有空中飞舞,指风所到处更是落花片片煞是好看。 “馥雅妹妹”唐清瑶喊道, “啊,清瑶姐姐,慕容大哥,你们回来了啊!”田馥雅已飞奔而来,两女已抱在了一起。 “李前辈呢?”龙飞羽问道。 “师傅,正在书房推演明天要演练的军阵” “哦,别打闹他,我们前去看看”龙飞羽说道。四人朝书房走去,只见书房内李凌霄把书房弄得满地是书,而人却快速在书间里快速穿插,一看就是演练阵法要诀。唐清瑶自小就对阵法有些研究,只见此书摆得有点象逆转八卦阵,正常的八卦阵一般从正东“生门”杀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即可破阵。而这逆转八卦阵正好相反而且要连续两次杀进杀出才可破阵,所一般人看不出此阵奥妙之处,当即唐清瑶自休门而去,可当即就遇上了李凌霄,于是赶紧退出再试着往开门而进,可同样正面迎上李凌霄。当即飞退了回来。 “哈哈!唐姑娘,我这个阵法是不是与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李凌霄终于停了下来 “是不一样,看似象是逆转八卦阵,实侧是又不是,不知前辈演练的是何种阵法” “看来唐姑娘也是这里面的行家,我告诉你吧这个我最新研发的一个新阵法,是八卦阵与七星阵的部份精妙之处的复合大阵,此阵看此简单确存在许多精妙之处,能够快速的分割包围敌人,而且可使外围之敌疲于奔命,阵内之敌莫从突围,我叫此阵这七上八下阵。哈哈,你说这个是不是名副其实” “李前辈,这是要亲自帮龙大首领,训练军队吗?”慕容城笑着问道。 “哈哈,我呀,现在正是龙大首领狗头军师了”李凌霄说道。 “前辈过嫌了!自从有了李前辈的调教,我们苗疆新军的军力那可一天一个台阶,而且士气正旺。明天我正好可让两位看看什么叫做虎贲之军。”龙飞羽哈哈大笑说道。 “慕容小子,可喜可贺呀,不但这身体恢复如初,只怕还得到了唐门观自在内劲的调理,更是对你是增益不少吧!看你们俩这形式好像也是快要双宿双飞了吧”李凌霄看着慕容城身边紧紧靠着的唐清瑶说道。 “前辈”唐清瑶脸都红了! “还多谢前辈,为在下考虑周全”慕容城抱拳道。 “哈哈,唐姑娘,你知道吗?我可在你爷爷面前大大的夸了他一把,只怕你爷爷这次也要羡慕我一次”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慕容城一下跪在了李凌霄面前。 “哈哈,唐前辈也告诉过你了”李凌霄笑着问道。 “是的,师傅。你前面救我也是大恩,此次就如此关照在下,在下愿奉前辈终生为师” “很好,龙大首领,你看我收这徒儿可好”李凌霄大笑道。 “当然,当然,慕容兄弟能遇上前辈自是他的福气,正好我们今晚可给你们行拜师宴,同喜同乐,还有慕容兄弟与唐姑娘好事将近,更是喜上加喜”龙飞羽笑着说道。 “恭喜,清瑶姐姐”田馥雅也高兴的前来握着唐清瑶的手。 “馥雅妹妹,走,我们先去你房间,今晚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唐清瑶拉着田馥雅就跑了。 ※※※※※※※※※※※※※※ 苗家的新年夜果然是热闹非常,不但数百人吹芦笙声音亮吭入云,更是跳踩堂舞的人群一波接着一波,而且众多苗家姑娘都穿起了最漂亮的银饰衣服,满眼望处尽银光闪闪一遍光艳照人。而今天让唐清瑶与也田馥雅也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平时唐清瑶最爱穿红色沙粉衣裙,而今天却穿了粉白的衣裙,更显娇艳。而田馥雅作为苗疆圣女更盛装出行,一身苗家特色红蓝相间的衣服配着满身的银饰与凤形头冠,彩凤的步摇加上金蝶形的面罩简直犹如飞天的女仙,而此时最慕容城关注的倒是她挂在雪白的脖子上那个骨形虎饰,那种虎饰他也有一个那是师傅火雷神秦天缺留给的,而此时苗馥雅脖子上挂的竟然也是此种虎饰,难道是巧合吗?可为何两个虎饰图文如此相象。 “慕容哥哥,有什么异常么”田馥雅见慕容城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看,感到有心慌意乱的,毕竟在苗疆还没其他男子敢对她如此无理,当然龙大哥就不一样了。 唐清瑶也感到异样,一把牵过慕容城:“今天馥雅妹妹特别漂亮吧,走我们一起去跳舞吧,龙大头领呢?他去哪里了” 慕容城也感觉有些失态了,“哦,龙大头领刚才被师傅叫走了,好象有急事相商” “那我们先去跳舞吧,难道有这么好的机会”唐清瑶一手拿着慕容城一手拿着田馥雅走进了踩堂舞的人群后面的田女群,而慕容城却是被唐清瑶推到了吹芦笙的阿哥群,因为也没有芦笙可吹,走进对伍立即显得呆笨异常,引得唐清瑶笑弯了腰,可慕容城心里此刻依然留在那虎形骨饰之上。人跟着对伍走心却早也飘到师傅秦天缺弥留之际的情境内去了,而此时踩花堂声起,场面更是热闹,芦笙声音也更加高昂清脆,后面的苗女队也跟了上来,阿哥们也吹得更有力了,阿哥们看着对面的阿妹个个美艳如花曲调一变,也就变成了讨花带的乐曲,立时声音婉转柔丽,曲调款款多情,阿哥们更是对穿身而过的阿妹们大献殷勤。芦笙绕着阿妹,阿妹绕着阿哥转。唐清瑶更是慕容城身边跳来跳去大抛媚眼。直弄得慕容城大窘面红耳赤的。而前的阿妹早也纷纷将花带系在自已心仪的阿哥芦笙之上,有的一个阿哥还有几根花带。而唐清瑶自然将她的花带挂在慕容城脖子上。慕容城也是一时意乱情迷。抱着唐清瑶一连转了几圈。直弄得唐清瑶娇笑不止。 倒是田馥雅因为龙飞羽没来显得有些落寞,这个慕容城发现了,唐清瑶也发现了赶紧走过去牵着田馥雅说:“走我们去龙大首领” 而此时龙飞羽与李凌霄却正在大堂商议明天军阵演练的事情,因为今天突然接到飞鸽传书,慕王、庆王与西南的徐王爷竟然专程传信过来派了特使前来观礼。本来此事龙飞羽本想一纸回绝,但李凌霄有不同意见,李凌霄的意见是为了能尽可能避免战争与几方的纷争,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苗疆的发展与强大,既然派人过来还不如趁此机会展示给他看看,以让他们打消侵犯苗疆的念头。这一点龙飞羽当然一下明白过来。这样一来军阵演练就成了头等大事,而这时慕容城与唐清瑶、牵着田馥雅跑了进来,龙飞羽当然明白自已临时离开会引起田馥雅不高兴,今天下午他就答应了田馥雅晚上庆祝活动一定陪她,而田馥雅也早就准备好了花带,结果龙飞羽却没有出现,龙飞羽透过蝶形面罩已看到田馥雅眼中有亮晶晶的泪光闪烁。 “小妹,我明天带你亲闯军阵如何,看看你师傅的军阵到底有多厉害。”龙飞羽拉着田馥雅手笑着说道。 “好呀,好呀,我第一个赞同,馥雅妹妹正好练了李前辈的凌虚指劲可以大展身手了”唐清瑶拍掌说道。 “好呀,我带出来的高徒闯我调教出来军阵,正是相得益彰”李凌霄笑着说道。 田馥雅转悲为笑,“师傅,我现在又收了慕容哥哥为徒,不若你也让慕容哥哥一起跟我们闯军阵,看看到底能否破你阵法。” “好呀,如果我们三人都不无法闯阵成功,那就证明此阵天下就没有多少人能闯阵成功。”龙飞羽笑着说道。 翌日,三位王爷所派的特使果然很早就到齐了,慕王特使是镇守弘义府的大将应镇海,而庆王所派特使金吾卫军副将,褚师慕,而西南徐王爷所派的特使却正是王府世子,徐世玉。此番龙飞羽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忍着了。这徐世玉虽然江湖上盛传他的各种不义之举,可人却是儒雅翩翩,白袍长剑、举止得体,要不是他自称是徐王府世子,谁能想到此人即是拐卖人口的幕后黑手。 校武场设在离总寨约十里地的一处山间开阔的平地上,军阵早已布置在校场上,三千军马齐备,装备整齐,而李凌霄却站在七八丈高台之负责指外挥,观礼的山头各处已是坐满了苗家各寨头领与苗疆百姓。三骑突然从山谷之间冲出,来人正是龙飞羽、慕容城与田馥雅,一通鼓响军阵立形成了一宽大通道,三骑如入无人之境。可一入阵就没入人海之中,立时箭矢如蝗飞袭射至,三人自是立展伸手将箭羽击落,而对面盾牌一出立时间隙之内长矛直袭马匹,龙飞羽、慕容城立时使长刀向长矛砍去,可这刀还未至,头上箭羽又从四面八方急袭而至,三人不得不飞空而起劈砍来箭,而三匹骏马立即伤伤倒地被拖入阵中,三人刚落地也是各方长矛相加分上、中、下三路袭来。三人立成背靠背结成三才阵法,抵御来袭长矛。刀还未扫到长矛三方之中各有一管烈火喷出,直袭三人面门。三人不得不再次联袂飞跃而起如苍鹰搏免般去阵中扑出,可是一排排密集的箭羽飞至,他们人在空中不得不相互之间借力打力,分三方分射而开,三人立遭阵形分割包围。至此时坐在观礼台上的三位特使也是看到心惊肉跳了,这要不是演练只怕陷身此军阵之中只有死路一条。田馥雅剑指合一向周边围困的人袭去,但均被盾火大阵困得险象环生,慕容城、龙飞羽好在内劲强劲,每每能凭内劲扫荡来袭之攻势,但也是在循环变化的盾形大阵之中无从施展,且圈子越来越小。慕容城一掌出击,盾形阵势立会随着鼓点蠕形变幻避开掌劲,掌势一收阵中有三个突点自三面攻来,如此循环的攻击就算是铁人都会受不了,龙飞羽内劲悠长加之刀攻势精纯单凭个人之力自然可以保存,但始终冲不出包围圈,每次飞跃而起处不但密集箭羽相阻,还有外围马队的奔驰与包围,很快包围圈会重新形成。而田馥雅却早早已被困入人盾之间失去攻击能力。慕容城心念电闪知道如此永远也出不了阵形,趁着长矛来袭,趁势顺身一滚上了矛枪,身边立有箭羽飞过,慕容城一掌出击,立将身边数十人震翻在地,逆展身形飞掠而起,立时与龙飞宇重新组合在了一起。 “好样的,慕容兄弟”两人背靠背相互用传音入密之法说道,“龙大首领,我们能靠相互空中借力的方法看能否冲出阵出” “很好,我也正有此意”龙飞羽语音一落,也首先一飞冲天,纷纷来袭的箭羽立时被他空中强大刀气所震落,而此时慕容城,也趁起飞升而起,在空中与龙飞羽对击一掌,两人立时象两颗急速向外弹射的弹丸一般朝两个方向射去,而此时急驰而来的马队试图重新包围,两人却各方法,慕容城凌空劈出一掌掌势力若千钧,一人带马被劈空掌平起托起直接摔落阵中,马翻队散立有出口出现,自不能再错过机会立从缺口飞掠而出,而龙飞羽却使用苗家五老传给他的绝顶身法,神龙三现在空中竟然硬生生变换三个方位,使包围圈失落突出重围。指挥台上鼓声顿止,阵形也停止了运转,纷纷向山谷从容撤去,演武场重归平静,李凌霄也从高台上飞掠而下。 “龙大首领,好身法呀,要不是有此阵相助,只怕很少有活人能看到此种绝世神功” “过赞了,过赞了,还是李前辈的军阵调教得当,要不是慕容兄弟的借力之法得当,纵使有最高明的轻功也无法突出这如此广阔的人群队伍。 “龙大首领,你们苗疆的此等军阵可谓是神妙无比呀,只怕要是真要是有战事,即使千军万马也抵不过这军阵之威呢!”徐世玉哈哈笑着走了过来。 “苗疆有如此厉害的军阵助威,可谓是如虎添翼呀,以后只怕没有敢打苗疆的主意吧!”归镇海不愧为大将,说话犹如洪钟老远就听到了。 “龙大首领,今日一见可谓是三生有幸,人说龙大首领是南天一柱,原来还不太相信,这次算是见识了!”褚师慕抱拳笑道。 ※※※※※※※※※※※※ 送走了三位特使,龙飞羽显得非常的高兴,这一是现在有李凌霄助他,让他一下觉得自已不再是孤军奋战,外面的压力应可减轻不少,这二是慕容城的归来更带来了他身后全力支持他的唐门让他觉得西南半壁他只用再联合好南宫世家就不会再怕西南徐王府的威压之势。他正欲想跟大家说请大家喝最好的苗家酒以作庆祝,慕容城却私下告诉他有事与他相商。他只得与慕容城来到内庭两人刚坐下。只见慕容城拿出一物放在他面前。 “龙大首领请看看这个物件,是否眼熟?”慕容城问道。 “这个不是小妹脖子上那个虎形骨饰吗?怎么到了你的手里?”龙飞羽拿着看了看问道。 “这个不是圣女的那个,而是我的,是我前面师傅火雷神秦天缺留给我的,奇怪不?” “哦,你是想说你这个饰物跟小妹那个饰物有什么渊源吗?” “是这样龙大首领,我师傅秦天缺人到中年才遇上我师娘,两人当时就是以此虎形饰物为信订了亲,两年后幼一娃,是个女儿,可因师傅是当年是出有名的武痴,所以有很多地方对不起师娘,后师娘带着出生不久的女儿,远走他乡并未留下任何信息,后来我伯父替我师傅在苗疆找到师娘的信息,但师傅到苗疆时师娘始终不肯相见,只是留言让师傅以后不要找她,为此师傅抱憾终生,临终之时给我留下遗言,一定让我帮他找到女儿并一生护她周全,然后给了我唯一可相认的虎形骨饰。所以我来苗疆此也是目的之一,原来想苗疆如此之大要找到师傅的女儿何其困难,现在有了这个信息,想先问着一下龙大首领,是否知道圣女前面的一些事情,以解慕容城心中之惑” “哦,原来是这样,小妹,我记得不错的话,应是她大约二岁多一点来到了苗疆,据五位师傅说是她们母女是流难到此,后受三师傅苗龙所收留,并认了她娘做义女。后来在她十五岁时被苗寨卜师确认为新一代圣女一直至今。” “不知圣女的母亲是否还在?” “已在五年前去世了” “龙大首领可否还有方法证明圣女身份,不是慕容城固执与坚持只是因为慕容城已发誓此生必要完成师傅遗愿,还希龙大首领能协助调查一下,慕容城当不甚感谢!” “这点事情,我自当尽力,你且放心。只是不知小妹是不是知道此事” “他应不知,我也不想现在告诉她,毕竟她是苗疆圣女,此是苗疆的一件大事” “这个也是,这样明天我去找找三师傅的遗物,再去她母亲生前住的圣心庵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慕容哥哥,你和龙大首领谈些什么呀,刚才李前辈安排完军阵事后你找你”唐清遥与田馥雅走了进来, “哦,我这就去找师傅,你们先聊吧”慕容城匆匆走出来,一路上他还在想那虎形骨饰的事情。迎面就碰到了李凌霄。 “小子,我正找你有事” “好的,师傅” “来跟我走”两人来到李凌霄的苗寨的住处。现在的李凌霄也不同往日,龙飞羽硬是让他搬到了离书房最近的一大屋内。比原来宽敞了不少不说,更是窗后不远之处就有一条飞瀑直泻而下,更有一个小小的荷塘。环镜很是不错。 李凌霄从一旧布包内翻出一个黄油纸包,打开层层的包裹拿出里面一本书递给慕容城。 “小子,你有富了,这本书在我这里存放了二十多年了,终于找到他的主人了”李凌霄递出来的当然是那本无极派的绝世密录无极山人商晋阳送给他的--- 天罡无极宝典。 “师傅,这本书写的是无极派”慕容城接过书看了看。 “是呀,有何问题” “可是师傅武功好象大部份出自少林” “傻小子,告诉你吧,这是无极山人临终前送给我的,让我帮他找一个合适的传人,而这个合适的传人就是你,因为你前面的武功至刚至阳,此种功法虽然能助你很快达到较高境界,但对你身体有害,而这本天罡无极宝典正好可弥补你的不足,正所谓,无始无终、无法无形、无相无念,是为无极。这样就能调和你三花聚顶、五气归元之气与唐门观自在之气,使其能均为你所用而且更能一步步增益你的修为,直至达到通明上境,你可知无极山人当年已修为通明中境地步了,这武林之中有此修为者不会超过十人。” “哦,谢谢师傅,只是这无极山人当年为何要将种宝贵的武学密籍交给师傅来保管” “你还记得伤你的那个黑衣鬼面人吗?他就是无极山人的弟子,名叫陆一鹤,当年为得到此书不惜下毒害死他师傅,而我正是他师傅的棋友加忘年之交” “哦,原来如此。师傅,我一定好好练习此功,到时一定要替此书主人清理门户,除去此人” “正是如此,此人呀!都追着打扰我几十年了,能除去他自是最好” ※※※※※※※※※※※※※※※※※※※※※※※※※※※※※※※※※※※※※※※※※※※※※※ 第33章 双龙之战 “慕容兄弟,找到了一些关于小妹家世的相关信息,你过来看看龙飞羽带着慕容城进了他的房间,桌面上摆了一些旧的衣物与一个紧闭的饰物盒,龙飞羽打开饰物盒,里面有一个发钗,上面镂刻有飞凤图案,背面有刻“若兰”二字,而另一个是却是一漆黑的铁牌,牌上竟然镂刻有一个夜枭站在一骷髅头上,慕容城一下记起了当时在顾庸之处看到的那封烧了一半的信函,信函一角就是这个图案。 “另外据圣心庵住持说,小妹他娘在进庵前俗名姓,商,加上这个凤钗,应就是--商若言。” “那这就能对上了,师傅临终前就曾告诉我师母姓商,字若言。这样那圣女就是师傅的女儿了。她应是后来来了苗疆才改姓苗的对吗?” “是的,自从三师傅苗龙,认了她们母女后,就将小妹改姓苗了” “即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现在师傅的女儿有龙大哥照顾比我更好,龙大哥圣女对你有意,不如你择一良辰吉日娶圣女为妻吧,这样我也可以告慰师傅在天之灵了,师傅一直以来都抱憾因为自已过失造成了他们母女的痛苦,我也深感要替师傅完成遗愿” “慕容兄弟的心意,我知道了,也知小妹心意,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小妹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合适,因为前任卜师已死,新任卜师还未找到新圣女人选,而且五位师傅刚走,苗寨还处在危机层层之中,暂时不适合,不过答应慕容兄弟只要时机合适,我定会娶小妹为妻,照顾她终身” “谢谢龙大哥,我这就去找师傅。”慕容城刚走出门就碰到了唐清瑶。 “慕容哥哥,我告诉你,我已找到李前辈军阵的破解之法了,他还一个劲的称赞我,说我是--飞凤女诸葛” “哦,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 “等等,你先跟我来!”慕容城笑笑说道。 “什么事情呀?还搞这么神秘” 慕容城也不回拉着唐清瑶就走,两人走到一处避静之处,慕容城说道:“清瑶,我已找到师傅女儿的下落了” “哦,难怪你这么高兴!”唐清瑶一下嘟起了嘴唇。 “原来师傅的女儿就是圣女田馥雅” “真的呀!你怎么知道的?” 慕容城于是将刚才龙飞羽查探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给唐清遥说。 “这么说!你真打算将馥雅妹妹让给龙大头领了!馥雅妹妹面具背后可美得出奇哟!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再决定”唐清瑶窃窃笑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极了。 “清瑶,你说什么呢!我慕容城且是那样的人,只要她有龙大哥这样的人在身边照顾,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怎么还想着我娶馥雅呢!” “慕容哥哥,你真好!”唐清瑶竟然大胆的一下亲了慕容城一口,就笑着跑走了。直搞得慕容城心中大窘赶紧朝周边看看,还好没有人。 “清瑶,等等我,你去哪里?” “我去找馥雅妹妹!” “哦,那我去找师傅”慕容城正欲动身,眼前一个绿影飞过,一个绿色小鸟竟然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一看正是顾相养的那只锈眼鸟,他把锈眼鸟放在手心上,取下足上那个锦袋,就让他飞走了。 慕容城匆匆朝李凌霄住处奔去 “师傅,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您说!您先看看这个”慕容城从锦袋内取出那赤面军的军符放在了李凌霄的面前 “这个是?”李凌霄一下还没看懂什么意思。 “师傅,这个是当年天洛开国皇帝招赤面军的军符,不知师傅是否听说过” “这个倒是听说过,你的意思是你要替朝廷招抚苗疆的赤面军,你是朝廷的人?”李凌霄想到此也有些惊诧。 “我不是朝廷的人,但我现在为顾相所托,想招回赤面军”慕容城于是将他们与顾相商议的事情以及朝廷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凌霄听,且将朝廷一连几位将军相继离奇身亡,伯父受暗害而死,以及那封烧毁的残信等等全部告诉了李凌霄。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困难很大,要说服龙大首领,不是那容易的事,而且这个关系到整个苗疆的未来大事,也不可能他一个人说了算,还要十八寨各头领都同意才行。” “但此事也迫在眉捷,皇位不稳,内部动乱频出,外部势力潜入,边疆不宁,而且原来最强大的雪狼军也接受了招抚,而且还有一事,今天在圣女母亲的遗物内竟发一物,也刻有那个可怕的图案,师傅你说巧不巧,难道师娘当年也牵涉这其中” “对了,你刚才说你原来师母姓商,名若兰?” “是的,圣心庵的住持说她原来俗名姓商,而发钗上刻有--若兰 字样” “这么说来,此女正是无极山人商晋阳的女儿,也是我寻找了多年故人的女儿,而你现在所学正是商晋阳的绝学,看来这是明明冥冥中缘份” “师傅,只是赤面军一事我们该如何与龙大首领去商量?” “这个确是大事,容我想想” ※※※※※※※※※※※※※※※※※ “李前辈,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急找我前来”龙飞宇匆匆朝李凌霄住处而来。 “龙大头领,因为关系苗疆的未来,所以今天我与慕容城特意找你商议一下”李凌霄哈哈笑道。 “哦,我来看看”龙飞羽走进房间看到李凌霄面前挂了一幅皮制简要军事地图。 “怎么样!龙大首领,这是我花了一天时间画的,虽简单但也能说明问题” “还请李前辈赐教” “是这样,龙大头领,如今的苗家十八寨,虽说分布地域广,但是未能连成完整的一片,地形上看也相对较为零散,基本上与西南王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也因为如此苗家十八寨很难发展起来,因为好的地方都让西南王占尽了。”李凌霄指着图说道。 “那前辈意欲如何!方可扭转此种局面” “现在西南王徐王爷正在朝廷得势,几方势力都想着拉扰他,就连皇上都想将自已的姐姐,嫁给这个徐王爷的世子,就是前几天来的徐世子徐世玉,只是位皇帝姐姐生性桀骜,不愿嫁入西南王府,经几经周折均未能成行,现西南王这几年的势力急剧扩充,已是苗寨的军力的数十倍,苗寨要想凭目前这种地贫人少的局面赢得对手的真正尊重实是很难,很难。依我看只有西联唐门、南结南宫两大势力或许能平抑住西南王府的野心,龙大首领不知我说得对否?” “前辈所言正中下怀,龙飞羽也正是想跟前辈请教这西联唐门、南结南宫之道” “这唐门与南宫世家,虽然只是两大世家,但是与朝廷、地方军队都有着盘根错节关系,正所谓牵一动而动全身正是此种情况。但要想此两大世族能出面自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们也同属朝廷的管辖。当然不会贸然与西南王为敌,除非西南王已反或者其仇势力以侵入到了他们领地或利益之上,方有这种可能。但目前来看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 “前辈的意思难道是想将西南王的势力引入西蜀或是岭南” “非也,此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自不肖为之。现皇权危弱,又有新相主政,不若扶皇权,以正本清源” “什么,让我们苗寨重新依附朝廷,这个不可为”龙飞羽马上提出反对意见。 “龙大哥,现天下大势危局,你不是不知道,为何每次都是慕王与庆王的人过来想要招揽大哥,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真正将苗寨收归朝廷所有,而是让大哥充当他们的私家军队替他们争权夺利独谋天下。现天洛外有异族边关侵袭,内有封疆大吏割据一方,百姓生活更是朝不夕。苗疆虽有大哥在可勉强支撑,可到时西南王真正强大起来造反只怕最先倾覆的就是苗疆各寨” “怎么慕容城,你也是这种想法,想要我们归顺朝廷,你知道我们为朝廷流过多少血,立过多少功,又死过多少人吗?你们不知道,你们永远无法明白我们心里的痛,因为你们不是苗寨人!”龙飞羽说到激动之处也然紧紧的握住了刀柄。 “好吧,龙大哥,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就只能明说了,我慕容城虽不是朝廷之人,但我有一个敢为天下先之心,苗疆各寨的所受的苦难,我慕容城不是不知,而是已了解七有八九。是的,各寨都受过朝廷之苦,但是朝廷也非昔日之朝廷,要想千方设百计赢得朝廷认可重新平反昭雪才是正道,苗疆各寨相信也不希望长期生活在这种不安定动荡不堪的世道,不说西南王府,就是没有西南王,也会有其他什么王来干扰苗疆的正常生产与生活,毕竟朝廷与地方势力都不会允许一头强大的老虎躺在自已身边。我这次来也是受顾相所托,为天下计想招昔日之声名赫赫的赤面军还朝以-‘清君侧,正本源,还赤面军以堂堂军威’,我来之前就曾立下誓言,一定要为赤面军平反昭雪。让苗疆不再从为各方势力利用争相利用与撕咬的猎物。” “什么,你们两人原来都是朝廷派来潜入我苗疆的,你们难道要颠覆我龙飞羽,取而代之”龙飞羽也是双目尽赤 “没有的事,这个事并不关我师傅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我愿一力承担,龙大哥如要我人头,随时可取去,只是取去之前我依然要把话说明白,并把所有的话都说透,如果你认为还是不能接受,你来取我人头便可,慕容城绝无半点犹豫”慕容城也提高了声音。 “好,好,慕容城,你尽管说,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舌绽金莲” 于是慕容城将如何在湘云别院突出层围开始讲起,原原本本的将整个经过一一的讲给了龙飞羽听,说到激动之处也不由得连拍桌子。龙飞羽听完好久没有出声,三人都沉默着,空间的气氛一下又变得紧张起来。 “慕容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呀!坐着喝茶也不说话,真是奇怪呀!”唐清瑶拉着田馥雅进来了。 “大哥,怎么啦!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田馥雅问道。 “哦,没有,没有我们三个是在倾听对面飞瀑的声音”李凌霄哈哈大笑道。 “飞瀑的声音,那个流水声天天都能听到有什么好听的”唐清瑶说道 “因为那个流水声里有音乐,不信你也用心听听”李凌霄还真拿着唐清瑶去听。 “告辞了,小妹我们走”龙飞羽重着声气说道,拉着田馥雅就要往外走。 “慢着,龙大哥,我刚才说的有这个为证,相信这个你认得”慕容城一下递过去玉玦,龙飞羽见此脸色大变,但还是接着玉玦就走了。 “慕容哥哥,你也将招抚的事情说于龙大头领知道了” “是的,不说不行呀,现在边疆不宁,朝局不稳,保不齐哪天就会出现倾覆之危,自不能让那阴谋家与野心家得逞,师傅你说是吧!” “是的,你小子的观点我赞同,只是龙大头领,恐怕一事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有苗家十八寨的头领与死去的那苗家兄弟” “我相信龙大哥一定能想通的” ※※※※※※※※※※※※※※※※※ 经过一整天的纠结,龙飞羽终于派人传来了消息 “苗家历来有传统,‘猎刀牢牢握在手,幸福生活才会有’,你慕容城如果能赢得了我手中刀,我自会去劝说苗家十八寨,如诺失败我的刀是不见血不能回鞘的,希你三思而行尽早离开,免得龙某后悔 ” 慕容城与李凌霄看着龙飞羽传过来纸函,也是沉默了,旁边的唐清瑶看到这个立即说:“这龙飞羽也太狂妄了,我写信给爷爷让他来找龙飞羽评评理” “不,不要麻烦唐爷爷,我接受他的挑战便是”慕容城抓起信函站了起来。 “小子,你的功力虽然日进千里,又身兼三种功力于一身,但是比起龙飞羽来可还差一大截,更何况他的那把冷月孤星斩,早在八十年前就名扬天下了。只怕此战是凶多吉少。”李凌霄也不由得有些忧心起来。 “那又如何!既然知道此战在所难免,那还不如放手一搏”慕容城现在倒是显得无所畏惧起来。 “慕容哥哥,要不我去跟馥雅妹妹说说” “不要,我慕容城宁愿站着受千刀戳,也不愿别人说我是懦夫”慕容城一把牵住唐清瑶。 “这样小子,还有三天时间,你这二天呀,我跟你细细说说这个‘天罡无极大法’的内功与商阳剑,这可是与当今天下唐门的唐老爷子与灵鹫上人左昆仑齐名的精湛武功,或许能助你与他一战。”李凌霄向唐清瑶一使眼神她就明白了, “也行,慕容哥哥,你专心跟前辈研究,我去外面走走”唐清瑶当然明白李凌霄是让她去找田馥雅,毕竟龙飞羽目前的武功也跟爷爷不相伯仲,上次之所以输给爷爷,也只是爷爷赢在以柔克刚临阵心态平和之上。而龙飞羽毕竟年轻气盛,久攻不下就会心生急躁,这才是对阵大忌。 二天过去了,夜暮来临,龙飞羽一人坐圣都山鹰嘴崖上,对面就是五位师的墓,他亲自挖出的墓室,他亲自立的碑,他亲自写的碑文,而现在五位师傅都走了,他原本有一个习惯大事不决一定上崖请教五位师傅,而现在他依然保持着这习惯,他来了坐五位师傅的墓前,替五位师傅各上三柱香,点燃了烛火。他希望五位师傅能看到他心中不宁之事,毕竟原来一直他都把慕容城当兄弟,现在要持刀相向于心何忍。更何况他曾跟他出生入死,而且那天他说的也不全是错的,苗疆的未来到底是在哪里,该如何走?他原来一直认定的观点是不断强大自身,让其他各方势力都不敢随意来侵犯苗疆,可是那天慕容城一句话把他惊醒了,如果西南王反了,首先倾覆的就是苗疆各寨,这一点他是认同的,因为对方兵强马壮,何止苗疆数十倍之多,自已若是孤立无援就算自已最强也只有战死一途。可诺是这苗家各寨怎么办?小妹怎么办?可如是答应接受朝廷招抚死去的数以万计的苗家兄弟姐妹何其冤哉。那他们鲜血难道就这样白流了吗?而且现在的朝廷依然是那样腐败不堪,各方势力倾轧,难保有一天苗疆又沦为权利下的冤魂,想到这里竟然心中有一股凉意袭来,风声呼啸而来把点燃烛火都给吹灭了,天竟然开始下起鹅毛大雪。可龙飞羽依然点燃了烛火,站在五位师傅墓前,犹如一尊雪雕一般屹立在那里。而在他身后不知何时也有一清瘦娇小身影默立,任无边的雪花飘落在身上。 而此时山下慕容城的房间里,唐清瑶紧紧的拥在慕容城的怀里。 “慕容哥哥!明天一战,不管如何我都要与慕容哥哥在一起” “不,清瑶,我绝不相信龙大哥能做到绝情绝义,毕竟我们也是为苗疆的未来着想” “可要是万一 ” “没有万一,我有信心。”慕容城深情的注视着唐清瑶。 唐清瑶心头一震立即感受到了慕容城那股热烈情意,羞涩的闭上了双眼,很自然的等待那深情的一吻。果然初如蜻蜓点水春风拂面,继如春雨绵绵缠绵悱恻,唐清瑶立时感到自己沉浸无边的幸福之中。毕竟这是她的初吻,也是他们见爱的见证。她羞得深深的躲进了慕容城的怀里。 而此刻的李凌霄正在独自一个人下着他挚爱的棋局,他用棋局来结识朋友,也用棋局来理解人生。他的师傅释明大师曾说: 以棋观心,知得失之微乎, 以棋观人,知品性之良善, 以棋观事,知进退之有距, 以棋观物,知天下无不一局乎。 ※※※※※※※※※※※※※※※ 决战之地选在雷评寨前广场之上,可是此时却偏偏细雨如丝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雨丝如此绵密,两人却如此执着,任雨水温透衣衫,任雨水流过面颊,硬是没有丝毫改变此场决斗的信念,十八寨的头领都到了,李凌霄也站在雷评寨的大堂前。唐清瑶与田馥雅也站在李凌霄的身边,大战还未开始气氛已感到明显的不同,雨却越下越大,空气中沉闷气息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紧张,这种无一丝声响的寂静唐清瑶与田馥雅都透不气来。她们俩是最不希望此场决战会走到不可收拾局面,任何一方,任何一人都是两人心中的挂念,慕容城今天带的是唐清瑶的纯钧,而龙飞羽的当然是那把成名已久的冷月孤星斩。 “慕容城,拔剑”龙飞羽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既然与龙大哥此战在所难免,那就请龙大哥也放手一搏,慕容城死而无憾!”慕容城话音一落剑已自鞘内龙吟而出,慕容城一伸手就抓住了飞出的剑柄,剑身一抖剑气立将雨水荡开,全身已是功力密布,雨丝再难飘进,形成了一个所站之地的气场圈护在全身周边,而龙飞羽虽未拔刀,但刀已在刀鞘内发出金属的轰鸣声,犹如已附注了生命力刀灵苏醒作势欲出。 “流光掠影”慕容城剑鞘一声龙吟,龙隐剑在气劲运转之下自鞘中飞出,一剑出去带起一条雪线直向龙飞羽射去,而人却如如浮萍般在游离不定,剑尖抖动之处更是剑气纵横激得数千雨丝如利刃奔出。 “流星斩”冷月孤星的刀光已犹如闪电般奔出顿时在场面卷起了漫天的晶莹的雨剑人影难辨,只看到数十道刀光闪动龙飞羽也是人刀合一。 “众星拱月”慕容城游离的身影与剑身飞舞出的剑星立时犹如星光闪耀的九离天宫一道道光幕罩下。 “旋风斩”两人的身影变幻之快已让边上观战之人也跟本看不清楚,只是两团快速旋转的气团交织在一起,时而刀光闪耀,时而剑星点点。直扰得空中雨丝飞舞犹如一狂龙一般在空中奔腾呼啸。 “孤月斩” “回风斩” …………………… 两人已如两股旋风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分成两团从地上战到了房顶,顿时瓦片飞舞如雨点落下,从房顶战到树枝之上,顿时雨沫飞散如狂风卷起, 只听一声虎啸,一声龙吟两团旋风已在空中交织在一起,刀光闪动剑影迷离。一时之间传来一连串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神龙斩”顿时半空中六龙齐出,啸声震天。 “万江奔流”剑影奔流入海之势顿起 “五龙互搏”神龙腾空、风云翻转、啸声震天、天地无色 “三花聚顶”空中一声震天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平地惊雷,气浪排空而出,劲风吹雨,地面开裂,两人也落地气场也随之烟灭。龙飞羽冷月孤星刀已入鞘,慕容城背部黑铁甲胄尽裂,背部也被鲜血染红。而龙飞羽却胸前衣襟与左臂到肩之处衣袖均为剑锋拉出一道口子。龙飞羽神色凝重, “慕容城,你赢了!” “龙大哥,小弟惭愧!”慕容城已直挺挺的倒在雪地当中。 “慕容哥哥!”唐清瑶已飞身而出,李凌霄比她更为快速,凌空几指即封住慕容城几处穴道。抱起慕容城就朝他的居室飞掠而去。 “慕容哥哥,慕容哥哥,你醒醒,你不能走呀” “清瑶姑娘莫急,他还有救,最后那一招龙飞羽留有余地,他只是受了一些内伤,无大碍,过几天就会好的,你先出去,我要替他先止出背上的血再说。”李凌霄急切的说。 “谢谢世伯”唐清瑶止住了哭声,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李凌霄出来了,已略显疲惫,“进去看看他吧,我去找些药来”。唐清瑶点点头飞身而入,谢天谢地慕容城已醒过来了,坐在床上朝她微笑着,不过略显脸色苍白。 “慕容哥哥,你吓死我了”唐清瑶坐慕容城的身边。 慕容城伸手过来拿着唐清瑶的手,“ 傻瓜,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走” 唐清瑶轻轻靠在慕容城胸前,“慕容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愿意,当然愿意,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无法给你应有的尊重,等时机成熟后我定当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好,慕容哥哥,我就等你的十里红妆,来,慕容哥哥!我们击掌为誓”唐清瑶拿着慕容城的手放在两人胸前 “唐丫头,药拿来了你先去熬药吧”李凌霄站在门外没进来。 “好的, 世伯”唐清瑶拿着药就匆匆而去了。 “怎么样,小子。可还有什么不适”李凌霄走进门笑着问道。 “没有,师傅。谢谢你,慕容城每每生死关头都能得到师傅的关照,慕容城也觉得是此生之大幸了” “小子你别说那些漂亮话,先好好养好伤再说,不过你也是好样的,虽然只练了几天商阳剑与天罡无极神功却也能使你能抵挡龙大头领那把冷月孤星斩的六十四式以上很是不容易,据我所知此前能抵挡他九式的人都少之又少,一般三式就做了他刀下亡魂。” “龙大哥,对我留有余地,特别是最后那个五龙互搏,他使到一半就中途撤走了” “这个我知道,我一探你的伤就明白了,要不你小子哪还有命在,不过,小子我告诉你我在昨天的棋局内已预测到了今天结局,你信不?” “是吗,师傅,你还有如此异能,那你能不能预测我此次招抚能不能成功?” “怎么你对自已没信心啦!”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也” “那就先保留你这份好奇心吧!” “师傅,我告诉你,我知道有一个下棋非常厉害的人,你有没有信趣知道?” “你是说顾庸之吧!” “啊,师傅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当然,他才是当世的棋仙,我嘛,顶多只能算是一棋鬼,不过他的父亲更了不得” “这个我也听说了一点” ………… 师徒俩相聊甚欢。 ※※※※※※※※※※※※※※※※※※※※※※※※※※※※※※※※※※※※※※※※※※※※※※※※※ “大哥,你说说话呀,你这样老半天一说一句话,都把我给急死了,你到底怎么啦!”内庭里田馥雅看着脸色苍白一言不语的龙飞羽不由得焦急万分。 “小妹,你让我说什么呢!我自小以来未曾有过一败,可今天败了,上次在西蜀唐门虽说我也有败在唐老爷子剑下,但唐老爷子剑式封锁无隙可机我不能战胜,而今天慕容兄弟剑式却是攻守兼备,我却被他连划两剑,如诺慕容兄弟攻势再为老到一些你恐怕也再以见不到你大哥了。” “不会的,你和慕容哥哥曾经生死与共,他不会这样做,你也不会这样做对吗?” “小妹,你可真了解他,他之所以敢与我这一战可能正如你所想呀!唉,我输了,彻底输了!”龙飞羽将檀梨木桌面都压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大哥,不必如此,输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慕容哥哥,认你为兄弟,你以认他为兄弟” “很好,小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其实是他前面师傅的女儿,也就是你的父亲,火霹雳秦天缺,你应该姓秦而不应是姓田” “什么!我是他师傅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也从来没听我娘告诉过多我”田馥雅大为惊讶道。 “是的,这件事情他托我也调查清楚了,你娘原本姓商,是无极派无极山人的女儿,而今天慕容城所使用的武功也大部份来自无极山人的天罡无极神功与商阳剑。现在你知道你与他的关系有多深了吧” “大哥,即使我知道了这些,那也与我与慕容哥哥的关系无任何改变,他还只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小妹,如果我告诉你,他此行过来苗疆除了要招抚我们苗疆赤面军,还有一目的就是一心一意要找到你,你相信么?”龙飞羽越说越激动。 “什么,他找我,为何要找我?” “因为他师傅,即你的父亲,在临终前嘱咐他一定要寻找到你,让他照顾你终生” “我自小就没见过父亲,我的脑子里更没有父亲印象,娘也早就告诉我父亲死了,为何你还要提起” “你真不想你父亲,也不为失去慕容城这样值得托咐终生的人而感到遗憾!”龙飞羽看着田馥雅的眼睛。 “大哥,你应知我心意,我们自小一块长大,你处处照顾我,维护我,我有大哥这样的人为何还要找慕容哥哥,大哥要是还不相信,我现在就揭去而罩给你看”田馥雅伸手就要去揭面罩。 “别,小妹,大哥相信,大哥相信。”龙飞羽一下将田馥雅抱在了怀里。 “粟巴合,传我令羽,招苗寨十八寨各头领,卜师、方老、寨老、族老、理老、榔头、鼓藏头、活路头于三日后齐集雷评寨我要召开议榔大会” ※※※※※※※※※※※※※※※※※※※※※※※※※※※※※※※※※※※※※※※※※※※※※※ 第34章 绝世英杰 柳乘风一行五人五骑直住京城而来,由徐元哲留守,徐元哲本是雪狼军最大的智囊,也是行军布阵的行家,全堡的内务也是长期由他来管理,所以留守最为合适。游侠儿一路话最多, “漂亮姐姐,你什么时间跟大哥结婚呀,你看我大哥这么风度翩翩,说一定哪天要被京城那些漂亮的女人给抢走了” “就你话多,你能不能少说话,多走路”林玄英才是治他的最好对手 “这几天我们走得可够快了,要不是爷爷要去琅山访故友我们担搁了一天,说不定早到京城了,唉,你们看京城那北大门都看见了” 还真别说果然京城的北大门已在眼前,这时只见对面匆匆有两骑飞驰而来,慕容飘雪定眼一看正是十二铁卫中的凌天凤与归允海。 “小姐,柳少侠,我二人接到消息特来此迎接,小姐,主母生病已久,快回家看看吧” “哦,母亲病了,快带路我要回去见母亲” “飘雪,稍等我跟你一起去”柳乘风扬鞭追上。 “乘风哥哥,你先去找顾相吧,到时我安顿好了母亲,就来找你。” “好吧!飘雪,你把这个带上”柳乘风递过去一小瓶雪灵丹。 送走了慕容飘雪,刚进北门就遇上了铁严,“柳少侠,本官在此恭候多时了,慕王有请”铁严永远脸色如灌铅一点表情都没有,说出的声音也永远象从破风洞吹出那般难听不堪。 “铁大人,我要不去呢!”柳乘风一看城楼上到处布满了军士,看来这个铁严是有备而来。 “柳少侠此番立下大功,王爷诚挚相邀,况且绿云小筑的那几位已得到了王爷特别的关照,柳少侠有何不去的道理” “你们凭什么让我大哥去见你们王爷,你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我们没兴趣,哪天我们有兴趣了自然会通知你们” “游侠儿,你们先去找个落脚点,我去见见他们王爷也无妨”柳乘风笑着说道:“麻烦铁大人前面引路” “唉,大哥,你还真跟他们走呀,他们肯定没安好心!” “你傻呀,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偷偷跟着他”林玄英小声传话过来。 “哦,小英子还是你聪明”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柳乘风跟着他们刚转过一条街,城楼上就有飞箭袭至(这是后话) 铁严带着柳乘风一连穿过几条街来到一处僻静的荘园前面,也未见怎么命名,但铁严拍手门就自动开了。两人直接骑马而入。院子很大中间一口大水缸,周围到处都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柳乘风一进院就感觉到不对头,诺大的院子竟然没有几个人走动。果不其然马走到院中间,突然地下陷落形成巨大空洞,马匹立被陷了进去,而柳乘风早也踏马背而起,可人刚出洞口立有三把飞剑袭来势若闪电,柳乘风魁星天罡剑一出,人也旋空而起避过来剑,而三把剑如通灵性一般竟然跟踪追至,柳乘风知道遇到了真正的高手,魁星天罡剑一振半空中人剑一体形成了一片凌利的剑幕硬生生将三把来剑击落。而此时一条人影从房顶飞出,一连数记劈空掌力袭出,柳乘风自然不能让对方得逞,即然对方人影也现就有把法对付他,当即心念身法顿生,人已犹如闪电般绕飞到对方身后而去,几棵大树在劈空掌力之下应声炸开倒地,而柳乘风却早已一剑朝来人背心之去袭去,眼看就要将他伤在剑下,突然后面数十支棱形暗器射到,柳乘风只得回剑将暗器一一击落,可以也就在这时一张巨网落下,一下就罩住了柳乘风,柳乘风正待破网而出,已有凌空指空指劲袭道,一下封了他数处大穴。 “哈哈哈!柳少侠武功果然不同凡响,要不今天我们早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只怕还真拿不住你,”铁严从另一内屋走了出来。” “铁大人要拿柳某,不知所为何事,难道这也是王爷的待客之道”柳乘风还真没到有想今天之败,看来自已大意了。只怕飘雪回到绿云小筑也会有危险,难道十二铁卫判变了,柳乘风想到此处不由心内一凉。 “铁大人,此子身法如此怪异,有几份似剑冢山荘那位,不若速速除去,免得以生后患”说话的正是那个能同时驭三把飞剑以凌空指力封住自已的黑衣人,虽然带着面罩但从声音里分辩此人年纪定不再年青。 “尊者,莫要急燥,此子还有用,来人呀!先把此人关入地牢”铁严话音方落,立时有数十武者冲出,将柳乘风帮铁链锁住,套上头罩,抬着朝地牢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铁严来到了地牢,命人将柳乘风的头罩取下。“柳少侠,王爷还是非常欣赏你的才能的,听凭你一之计就破了狄厥、巨夔数万兵马收回了两府,又是你完全打乱了我们的布局不但拐走了云飞虎,还让王爷在隐狼堡损兵折将颜面丢尽,你是死万次也不足解王爷心头之恨,可是我们王爷还有一个很大优点,那就是爱才,只要柳少侠心甘情愿的归服王爷并写在凭据,王爷可以饶你不死而且还能让你飞黄腾达一飞冲天,你意如何?” “哈哈,承蒙慕王看得起在下,可在下对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柳乘风此时此刻却正在运功冲穴,他们医家自独特方法解穴之道,但是他到目前为止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但这些当然不能让这姓铁的看出,只能先拖着他。 “那柳少侠对什么有兴趣,那个顾庸之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如不信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别说你出不了此牢,就算出得了此牢,王爷想要你五更死,你觉得留不到七更,你姓不?你们原来在京城的那些伎俩不要以为王爷不知道,王爷只还没想一下捏死于你” “柳某自出道以来还从没怕过,不知铁大人有没有听过一种能用眼神迷惑对方心智的功夫,这一点正好柳某会一点,铁大人要不与柳某对视一下,看看有没效,要是没效我可再炼炼”柳乘风哈哈大笑。 “柳乘风,你真是自你找死,告诉你吧,你若不服从王爷之令就没人可救得了你,你也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还有绿云小筑的那些老不死的,当然还包括你的飘雪姑娘”铁严恶狠狠的说道。 铁严说的这个才是柳乘风再担心的,他自已无所谓,只怕绿云小筑真有危险。“其实呢!铁大人要我归顺也不不可能,我要亲自见慕王” “你以为你是谁呀,慕王贵为王爷且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但是只要你有诚心我还是可想到办法的,这样吧你可先写下凭据” “可以呀,我柳乘风写这种东西最是得心应手极了,只是这样即制我穴道,又锁我锁链让我如何写才好” “这个倒是不难,等我把慕容飘雪那丫头抓过来了,不怕你不乖乖写来”铁严阴阴的说道,说完他就摔袖而走了,留下柳乘风怔立当场。真没想到这个铁严如此紧慎,不管怎么样都不上当,他现在所想的只有马上想到办法脱身否则真的局面就难以收拾了。他突然想到自已九转洗髓大法有龟息的功能,说不定自已使龟息的方法让自已假死,二是可以借此用逆转经络的方法再试试能否冲开穴道。想到立即去做,功法运起不一会就重重睡去。 薄暮时分铁严突然接到牢头来报说柳乘风死在牢内,他就觉得不信,怎么可能几个时辰之前还是好好的,就会突然死了,可是牢头说真死了,他说连脉搏都没有了,呼吸特征也没有人怎么可能活。他听到这里倒是有几份奇怪,一个人如果不死怎么可能连心跳与脉搏都没有,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来到牢内,看到牢门也没关,柳乘风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他伸手一摸果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再一摸脉门也一连脉迹也无,他觉得这个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他正自奇怪,突然有一牢头浑身是血扑了进来, “大--人,不-不好,有人劫牢”牢头已倒地身死, 而此时柳乘风也突然飞身而起一连点了铁严几处大穴,铁严立即倒地不起,但牢门前突然飘现一黑衣人,柳乘风还以为是白天那人,伸手就是三根银针无声无息而出,但是对方竟然衣袖一转将银针转去,他正欲再攻,突然对方剑光辉耀立将全身他铁链尽数除去, “柳兄弟,跟我走!。”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下的铁严说道。 “你是谁,为何救我”柳乘风听出了此黑衣人声音明显不同。 “出去再说”他转身就走。可是从外面一下冲进来好风人,只见黑衣人出手如电,剑在他手中犹如一把旋转的大杀器立刻有数人倒下,而他象是从没事人一般径直朝外走去,柳乘风竟然看得有些心寒,这些倒下之人都是一剑毕命,两人很快就到了地上的一间院落之内,只见院内数十人姿态各异的站在那里,全是被控制穴道无法动弹,而在这一群人的后面竟然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在月光之下犹如天女下凡一般衣袂飘飘,轻纱蒙面。更让人增加了一种神密的感觉,而柳乘风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柳大哥,是我”有传心入密的声音传过来,而此时柳乘风还在发怔。 “怎么啦!柳大哥,不认得小妹了吗?”顾文汐笑道 “文汐,怎么你会来这里?”柳乘风终于反应了过来。 “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们马上会有人增援过来”顾文汐说着就径自飞掠而起,后面俩人也跟着飞出了院墙,过了院墙竟然是一个大湖,顾文汐一点也没犹豫犹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踏波而去,而那个黑衣人竟然也一点都不慢始终都跟在顾文汐的身边,就象两只贴水而飞的燕子一般轻巧,柳乘风自然也甘示弱也跟了上去,几十丈的湖面三人竟然都未换气就飘然而过,要是换上平常人早也叹为观止了,可柳乘风还是大感意外,顾文汐身边何时来了如此高深莫测的高手,莫不是他们潮音阁的人。 “好了,文汐,就此告辞,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去了,后会有期”黑衣人此时竟然取下了面罩,露出一张俊朗且神彩飞逸的年青面孔。 “不知兄台贵信,刚才多谢兄台相助,小弟自当不甚感谢”柳乘风急忙抱拳道。 “柳兄弟,刚才即使没有我冲进去,只怕你也能脱身出来吧!你其实应认识我,你不向某人说要当面拜谢于我吗?” 黑衣竟然笑了笑说道。 “哦,你是南宫,不对你是苏兄,我猜得没错吧!” “柳兄弟真是好记心,但你还要记得去浦珠坊哟,我们可好好一起喝酒聊天”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苏兄上次的血灵芝那可是在下的及时雨,将在下从阎罗殿拉了回来,自然到时要好好谢谢苏兄” “告辞” “告辞” “文汐,你们怎么会那么及时来救我呀”看着那位苏公子走远了,柳乘风问道。 “柳大哥,我们边走边聊吧”顾文汐说道。 “好呀,你怎么为认识苏兄的” “柳大哥,你到底让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先”顾轻音掩嘴轻笑道。 “都可以,都可以”柳乘风总觉得在顾文汐身边有点感觉窘窘的。 “好吧,那我先告诉你,其实你回京的消息义父早知道了,我们只是没想到慕王会提前布下罗网抓你,所以当我们正准备去北城门接你之时正好看到你跟铁严而去,我还很奇怪你怎么会跟铁严在一起,后来你们进了制备坊苏公子就知道出问题了,他说你肯定有危险,而且绿云小筑也有危险” “绿云小筑他也知道?”柳乘风感到大为惊异。 “是呀,我也有些惊异,这是母亲生前私产而且是那么偏僻的地方,没想他也知道,但我还是跟他去了绿云小筑,果然那边也有慕王派去的马队,已正欲在外围形成包围之势,我们联合出手将他们制住了,进了小筑通知众人撤离,苏公子还提供南宫家在京城的一处私宅,紫云府,让众人先撤去哪里,因为那里一般人等不敢搜查。后来你的那两位同来的朋友也来了,就跟他们同去了” “哦!看来这位苏公子确是神通广大,交游四海呀,对了你刚才说那,制备坊,是我们刚才出来那个地方” “是的,那是慕王用来私造军器的地方” “哦,文汐,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不会也是这位苏公子告诉你的吧” “正是,柳大哥,他这个人是有些奇怪,做什么事都是神神密密的,而且很多事情好象都能提前知道,我也有时很是惊讶,但他是个好人!”顾文汐笑了,两人虽飞掠而走,但柳乘风从飘逸的发丝间不时能感到丝丝清芬扑面,而此时她回头一笑更是让他有些意乱情迷,差点没赶得上她。 “怎么啦!柳大哥!”顾文汐看柳乘风突然有些发怔,慢了下来忙问道。 “没事我是在想,你说的这位苏公子跟前面我认识一位南宫姑娘说的话一样,这位苏公子好象什么都知道,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说的南宫姑娘是南宫芳华吧!” “是的,她曾在隐狼堡时助我们一战,后来他说要回京找现在我们说的这位苏兄就走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叫苏念青,不过他好象不太喜欢别人叫他苏公子,更喜欢人叫他南宫公子。” “这个我也有些知道,他第一次现身救我就自称是南宫” “是的,他助我招抚鹰隼军回朝时一直自称为自已是南宫” “什么!文汐你去招抚的鹰隼军,还回朝了”柳乘风对此惊诧不已 “怎么,柳大哥,看不起女人!”顾文汐看到柳乘风特惊讶的表情有点想笑又有点自豪。 “没有,绝对没有,文汐你也别这么想,我只感至奇怪,为何顾相一直都没把这部份计划告诉我们” “那是因为我身份特殊,我娘在来京城以前的身份是鹰隼军第二任大将军的女儿,虽然鹰隼军当年也遭受了朝廷很大的迫害,但因为我身份特殊他们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况且原鹰隼军中还有跟父亲多年三位长老在世,有了他们的支持我就比你们容易一些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刚才说苏公子,帮你了很多吗?” “是的,正如刚才所说一样,他很多事情好象都能提前预知,就在我最需要找回游散多年,当年受迫害最大的第三任大将军--关白川回鹰隼军重组民心时,他却远涉关外极北之地找到了关北川,而且还接受了他们的挑战” “什么挑战?” “一个月内替鹰隼军平反昭雪” “什么一个月就平反昭雪,他到底是什么人呀!能做下如此大明确的承诺!真想好好了解他” “好了,我们也别猜,我们到了”顾文汐说道。 果然前面就是迎风居,刚才一边说一边飞掠而走,一边翻几个山头都没感觉到,老远就看到有一个人在居室前走来走去,象极了那个等亲人回家鳏居老人,而这个人就是顾庸之。柳乘风不由胸中有股热流涌出。 “顾相” “义父” “好呀,我们的英雄真的回来啦!真的回来啦!很好!很好,快点进屋”顾庸之还是老样子,将自一身整理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顾相,话说过了哟!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一般呀只有那种为国捐躯才能真正算是英雄,我可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你这小子,就是嘴巴不饶人,你不但击退了外敌数万军队的包围,还收复了失地,可谓功莫大矣。” “顾相,那也不是我一个人功劳,都是云飞虎、李庭山、李庭威三位将军的仗打得好” “好好,先坐吧,我已叫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就等你们回来。女儿呀,你怎么去接柳少侠回得这么晚呀,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因为柳少侠回京一事我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可以的,照常理是不会出事的。所以我让你准时出发就可以了,可是整整晚了五个时辰”顾庸之虽有责备的意思,但笑着看着顾文汐显得非常高兴。 “义父,正是出了大事,柳大哥回京就被慕王派的人截走了” “真有这事?”顾庸之转过头来看着柳乘风 “是的,还坐了牢,在下这也是第一次坐牢,第一次败得这么惨,被人活捉了” “是何人这么厉害捉得了我们智计百出的大英雄,难道有提前布置有机关消息” “正是如此,不但有布置机关消息,更是有一黑衣蒙面人武功极高,能同时驭三把剑飞行,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但不知此人,文汐姑娘认得” “我也不知江湖上有此等人,但不知那苏公子知不知道,反正我们从湖那边潜进那里时没遇上你说的那个人” “听你们二人所说,难道这次脱难又是那苏公子相助于你” “是的义父,我本意去接柳大哥,可还没到城门就碰到他了” “你没问他为何如此之巧”顾庸之问了柳乘风正想问的问题。 “他说他跟我的目的相同” “哦”顾庸之、柳乘风同时惊讶道。 这时一家仆模样的中年女人带着两仆人端了几大盘菜肴与点心进来,有“清蒸桂花鱼、清炖蟹粉狮子头、龙身凤尾虾、干蒸鸡丝………… 一时间上了十多个菜,把柳乘风都搞得眼花缭乱了 “老爷,都上齐了” “好的,你们都下去吧” “吃,吃,柳少侠,吃吧,你们应也饿了” “倒是还真有点饿,只是顾相你搞这么丰盛菜肴,搞得我跟文汐,好象是个饿鬼投胎一般” 顾文汐咯咯的笑起来,“柳大哥,你就吃吧,少调侃我义父了” “你看看,你看看,还是女儿心痛我,来,柳少侠,我敬你一杯” “不敢劳驾顾相,顾相,跟你商量个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什么少侠,我觉得我也称不上“侠”这个名,因为一般是我偷袭人家,偷袭者最多是叫‘贼’也有人一见我就叫我小贼,所以顾相直接叫我名字,对了!你上去带我去慕王那里说我是你外甥,你看我也无父无母无亲人了,如您不嫌弃我就真做你外甥,你也可以直呼我名字如何?” “好呀!好呀,我第一个赞同,义父正有时连一合适跟他下棋的人都没有很是无趣,柳大哥做您的外甥,您也没那么孤独了,对不!” “不瞒你柳小子,我还正有此意,你很对我老人家的胃口,你小子做事智计百出很象年青时的我,只是我没有你小子那一身俊翘的功夫,好,好就从今天开始,老夫就做你舅父,老夫有你们两个在身边也算是知足了,知足了!”顾庸之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一时间相谈甚欢,顾庸之更是高兴异常,这份异外之喜更是让他始料不及,三人频频举杯之下没想第一个醉倒的竟是顾庸之,柳乘风与顾文汐却相视一笑。 “我送义父下去休息吧,这么晚了。那些下人都可能困了” “不,文汐我来送吧,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自父亲走后,一直觉得自已茕茕孑立于这世界,再无一个亲人,今天回到迎风居我看到顾相站在那屋前等我们,我突然想起了我父亲,很想,很想那种,你上次跟我说过你义父这一生非常孤独,我想我反正也是无父无母之人,能够彼此给一点慰藉也是好的,你能理解么!” “我理解,我明白,谢谢你柳大哥!” 顾文汐投来深情的眼神,让柳乘风顿时有点意乱情迷,有点把持不住自已的感觉,很想冲动去抱她一下,“不,不,我今天只是酒喝多了”柳乘风脑子里马上有一种意念在提醒自已。 “文汐,你回去休息吧,已很晚了,明天我们再来一次琴萧合奏可好!” “当然可以,今天能跟柳大哥如此深切的交谈我很开心,柳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顾文汐竟然伸手过来一下握住了柳乘风的手。 柳乘风感到心头一震,情不自禁的也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顾文汐的小手。 ※※※※※※※※※※※※※※※※※ 舆山与磬山两山虽不很高,但山势陡峭常人难攀,而且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很好的将迎风居与外界隔离了开来,真不知当年那个“千妍幽兰”为何要将自已宅院修在如些偏僻封闭山谷之地且与山外面繁华京城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有关于这两座山有一自古以的传说好象证明这一点,据说原来此处原本有一条美丽的小河从此流出。水光清亮清冽甘甜,在河的一侧住着一位美丽女子,靠以养蚕缫丝制纱为生,每日会来河边浣纱,而河对面却住着一位靠以制剑为业的年青剑师,女子每日浣纱都会看到剑师前来洗剑,日了一久两人彼此生情。后来天下大乱,剑师带着剑骑着马走了,只留下一对金色的小剑送给了浣纱的女子。女子天天看着那对小剑盼着剑师回来,三年后剑师回来了,是那匹骑着的马驮回来的,剑师已死,死时手里依然还握着那女子最早送给他的那一段蚕纱制成的锦帕,女子伤心欲绝,走入深山之再也没有出来,原来那条美丽的小河的水也干涸了,两边的山渐渐将那小河之处封死了。 而清晨的舆山与磬山之间却有优美的乐声传来,琴声柔婉雅丽,犹似流云去闲,萧音流水淙淙,犹有水鸟嬉戏;琴音百鸟争鸣,引得丛林群鸟翔集,萧音万马奔腾,顿有鹤唳高飞云际,琴音犹如浩瀚大海里的那一声声豚音,稚嫩又坚定,萧声如辽阔大草原的那一支牧笛,悠深而清远;琴音如天籁,月满西楼;萧声似梵音,云水禅心;舆山之巅已有人影飞掠而出,萧音不断,磬山之巅已有人影飞掠而出,琴音相和。两人白衣飘飞犹如飞仙,相视而过,落于对方之地。已是心领神会,心意相通! “文汐,你谱的这个---江南秋色,真是太好了!简直完全可以与最古老的《碣石调.幽兰》相媲美。”柳乘风已一鹤冲天般落在了顾文汐的身边。 “柳大哥,过誉了,这个谱也是要柳大哥绝妙的萧音才能浑然天成无隙可击” “琴音绝妙,萧音神奇,听如此奇妙的琴萧合奏之音确不失为人间一大乐事,哈哈哈哈”只见一人犹如大鹏展翅自山下飞掠而来转瞬就到了眼前,来人正是昨夜两人遇到过的苏念青。 “苏兄” “苏大哥” 二人相视一笑脸也微微有些红了。 “柳兄弟、文汐,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两位,顾相今天还朝归来可能有劫难,你们要提前准备” “哦,苏兄,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我昨天与二位分手后夜探的庆王府,而他们已知顾相获得两支义军相助,只差最后一支入京,所以他们必须在此之前动手,我因身份特殊不便露面,所以建议你们在顾相一出永直门就暗中跟随,以防不测。” “多谢苏兄及时前来告知!”柳乘风抱拳道。 “柳兄弟,哪天有时间我还真想与你好好比比,不过今天恐怕没时间了,我先走了”苏念青说完就抱拳飞驰而去。 可最后这句话一时把柳乘风搞懵了,明明是相互加持的好友如何要比?虽然心里有疑问也不便再说。 “柳大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吧。” “好的,文汐” ※※※※※※※※※※※※※※※※※※※※※※※※※※※※※※※※※※※※※※※※※※※※※※ 第35章 三军回归 薄暮时分一辆黑色的小轿自永直门而出,一匹瘦马,一个马夫,不紧不慢,踏着出宫后长长的甬道开始往城北而去,两边高高的宫墙让这辆独行马车显得重格外显眼,马夫也是一袭黑衣带着一大大的斗笠连面部都看不到。可就在这时突然自城墙两边飞出八条飞爪出来,一下勾着轿子一拉轿子里被拉得四分五裂,而城墙之上箭矢如雨落下,两边更是人影闪烁一连飞掠而下十个黑衣蒙面人,但此刻却发现,马夫不见了,轿内也是空空如也。而此时在他们后面响起话音。 “各位真是大胆,敢在天子脚下动手杀人,就不怕皇法森严”说话正是那个车夫,当然此人正是柳乘风。 众人一回头发现巷道对面也有一黑衣人也是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楚脸,但明显相对矮小一些。且两人正朝他们不紧不慢走来。 十人立分两组分别开始展开行动,刀光呼啸而出,但柳乘风与顾文汐竟然不约而同使用了绝妙的身法加独道的点穴之法在众人影中如穿花蝴蝶一般闪动,不过瞬间十人立被全部制住了穴道,什么样的动作还是什么样动作,未有丝毫改变。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鼓掌的声,“两个小娃儿好俊的功夫,老婆子!看来今天我们可好好伸量伸量他们了” 来人竟是一男一女两位老者,男的已是满头白发,一对鹰眼一个酒槽鼻,最奇特是使一根骷髅头的蛇形拐杖,而女的更是白发蓬松面色残白,使两把明晃晃的弧形弯刀。 “想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残地煞,也会来搅这塘混水,你们二位知道你们今天要杀是谁吗?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介书生的顾庸之顾丞相”顾文汐不由义愤的说道。 “哦,小娃娃你还认得我们两个老个不死的,这倒是新鲜,我们俩都快十年没在这江湖走动了,竟然还有人认得我们不错,不错。不过这个顾庸之吧,听说还是不错的,只是站错了队。”天残蛇形拐杖一展就跟着漫天拐影闪现,竟然分出哪个拐哪个是人,而对面的地煞也是人刀一体双刀犹如地龙滚起。 柳乘风虽不认得此二人,但出道以来也了解过一些江湖上传闻,听说此二人曾经独霸一方即杀过臭名昭彰的马贼魁首,也挑落中原几大门派,无一不是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后来听为灵鹫上人败,退隐江湖。现即重新出现自然只有象庆王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才请得动。柳乘风心念身法顿起已成功脱出拐影范围。 “水随天去秋无际”身形暴射而起而在空中返剑回身挽出剑一气呵成三道凌利剑气直朝天残罩下,对方显然被此种毫无章法的打法一时给骇住了,身形连连暴退,可柳乘风剑气追踪而至寒气浸骨。只见天残将手中拐一震,骷髅头立喷出黄色的烟雾,柳乘风当然不能上当,衣袖一展立向黄烟卷去。 “烟内还有毒针” 对面的林文汐的一把玄女剑也飒飒三剑将地煞迫退。 柳乘风没想此老用心如此恶毒,不得不身形长展,旋空而起。避过毒针的袭击,而空中双掌一搓魁星天罡剑立现三道剑影在九转洗髓大法的导引之下立向天残奔去,对方见等来势也是避无可避,展开拐影立将全身护住,只听得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于耳,蛇形铁拐已给魁星天罡剑削得七零八落,只剩手中的骷髅头。而天残也是吓傻了,哪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年轻之人,即会如此高明的御剑术还身法犹如鬼魅一般,当年挑战灵鹫山的那个老鬼,他与老婆子一起都与他大战了百来回合。可没想到这重出山不久碰上如此厉害的年轻人,这下脸面可丢尽了。 而令地煞万万没想到的是她面对这个年青女子的剑术更是江湖上成名百年之久的六大名剑之一的南海潮音阁--风神之翼,不但被顾文汐如若旋风的剑气击得手忙脚乱,还在几招之内逼得双刀脱刀而去唯有坐以待毙一途,但好在顾文汐并未想过伤她只是点了她的穴道。 “天残地煞,今天且饶过你们,不要再助纣为虐,你们成名已久若参与朝廷纷争只会让你们身败名裂”顾文汐说道。 两人也飞掠而去,而他们身后却又出现了一神秘的黑衣人,一出手就指风如电,解了众人穴道。 ※※※※※※※※※※※※※※※※ “文汐,从来没看你使过剑,没想到你剑术原来如此高明”柳乘风笑着说道,两已取下斗笠进入了繁华的西门大街 “你的御剑术也越来越精进了呀,特别是的剑式与身法更神妙莫测,有些不似常规轻功路子,而且每每都能出人意料,总是在最令人想不到的方位出现,这个是怎么做的”顾文汐轻笑道。 “这个身法,我叫他--心念,即心中念头来支配全身气门,以形成瞬间之功效的功法,这主要也是得益于我练的--九转洗髓大法,使我行气非常人所不能极之处,而我却能逆转经络而瞬间达成。而这还只是初成,我目前在尝试将其再提升更高层次,我将那种境界称为‘浮云’,至于我的剑术吧也是我前段时刚悟道的一种心德,我把这种剑术称之为‘浩然’此剑道使用之最大的裨益之处是心中有浩然之下,掌中之剑自然也有浩荡之剑气,心中有剑,手中即有剑,剑随心走剑道自然。” “难怪!你武功一下精进这么神速,象是犹如天助一般有举世无匹之能” “文汐你赞誉过了,这也不完全是我个人之功,实是师尊青峰上人的无色无相大自在神功与苏前辈的千机轮转功法对我的启发之功才能奏效的” “哦,这么说来你是综合了当世两大名宿之功精华粹练而成,看来我潮音一门还显得落后了” “文汐,上次你能踏浪御波而行也是世所憾见呀” 顾文汐轻笑道,“柳大哥,这可不是我独创,不象你能独创--心念与浮云,我们这门功夫在我南海潮音阁也传百年,就象你刚才所说的剑术一样,都是南海潮音阁先祖凌风翼所创” “噢,潮音阁先祖,真是学研天人,竟然创出如此美丽而又剑势如风的剑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呀!” “柳大哥,你因原来在江湖上走动不多,所以你可能没听说过,一仙一神六名剑之名” “什么一仙一神六名剑,我还确实第一次听你说起” “这六名剑之首,当然是当今剑首的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的九天玄帝剑诀,其次当属西蜀唐门唐老前辈的大河剑意,而后就是灵鹫山的归元剑意与无极派的商阳剑诀,以及岭南南宫世家的太玄密录玄天剑诀,而后才是我们南海潮音阁的风神之翼,这前两个都是三十年新崛起的名剑,而后四个个是百年前已被江湖公认的名剑” “哦,原来如此,那你所说一仙一神又是指,哪两家剑术” “一仙,是指,你师傅青峰上人的天意剑诀,一神,是指的荒冥神剑” “师傅的天意剑诀,我曾在他逝去的山洞内参读半年,但所悟不多,而这一神剑没怎么听说过” “那是处于狄厥极北之地的八荒上人所创的一种剑术,与风雪同生,与虎豹豺狼同搏一种剑术,听说极其恐怖,剑名-幽狼,还能将剑气化成蓝色的火焰。” “呃,文汐我们这里要去哪里,不回迎风居吗?” “今天是母亲的祭日,你愿意陪我去吗?” “当然” 两人很快就穿过了西门大街直向城外而去,在一处荒丘的山地停了下来,顾文汐一跃上了一大树之上,柳乘风也跟跃上去,两人想隔如此之近还是第一次,但柳乘风很是奇怪为何文汐在母亲的祭日来祭拜母亲,却为何到了却不去祭拜呢?而是藏身于这大树之上。他正想问,就被顾文汐的禁声的手势制住了,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一老者骑马而来,在荒丘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向山岗上走去,到了山岗之上在一杂草之处一个伏身竟然人就不见了,顾文汐一个飞身就跟了过去,柳乘风也跟了过去,柳乘风在老人消失处看到一个向地下的甬路,两人沿台阶而下,不一会里面就豁然开郎里面竟是一个很大墓室,还有尊睡佛,而墓就睡佛的对面一侧。只见那个老人正在墓前摆放祭品,然后烧制纸钱。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此祭拜”顾文汐也悄无声音的飘到老人的身后。 老人突闻人声,吓得一下瘫坐在地上,好在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位漂亮无比的小仙女和一位俊逸的青年小哥,才算是放下心来。 “你们是何人,这样无声无息的可吓死老朽了” “阁下来此祭拜难道就认不出我是谁?”顾文汐蹲了下去,认真的看着老人。 但很让人失望,老人竟然摇了摇头,“小姐,很是美丽,但老朽并不认识小姐” “那你祭拜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老朽并不识字,并不知这里面,这里面……是谁!” “老人家你既不知这里面是哪个,为何来此祭拜?” “我……我们管家让我来的,每年这个时候管家就会给一些银钱给我,让我来此祭拜。” “你是哪个府上的人?你管家姓甚名谁?”顾文汐问道。 “我……我是慕王府的人,我们管家……姓,大家都叫他乔管家,并不知姓名” “老人家难道你就不问问,为何每年要来此祭拜?” “管家吩咐的事情,我们下人从来都不敢问,更何况每年给我银钱不少,可够我至少半年花销,这种好事自然是知道越少越好” “好了老人家,你走吧,这个银锭给你,今天在这里的一切对什么人都不要说,可以做到不”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小姐真是活菩萨,真是观音娘娘现身,谢谢小姐,老朽这就走了”老人喜不自胜的跌跌撞撞跑去墓室。 顾文汐 跪下了:“母亲,女儿今天来看你了,来得勿忙并未带任何祭礼,你莫怪!”说完就拜了三拜,起身对柳乘风说:“柳大哥,我们走吧,再过一会我义父可能会要过来了” “好的”两人匆匆走出了墓室。 “柳大哥,你是不是感到奇怪”顾文汐一边走一边轻声的问道。 “是的,文汐,为何这慕王家管家要派人来此祭拜” “其实我的疑问跟你一样,我娘亲在我幼年就去世了,据我义父说是忧郁成疾而死,但我娘亲那时应正年青,为何会如此忧郁,我的生身父亲是谁,这都是一个迷,就连我最信赖的义父也说他并不知我的生身父亲,他只知娘亲突然离开了京城三年,三年之后回来,就带着我回来了,后来不久她就走了,把我托咐给义父扶养长大。而我自知事之后每年回来祭拜娘亲,都会看到有人提前过来祭拜,我很是奇怪,而问义父,义父也不知此事,你说此事怪不怪?” “哦,原来如此,那为何刚才那个墓室还有一尊睡佛,难道原来那是一个佛堂” “正是,义父说那个地方原是一很寺院,母亲生前也会经堂前来祭拜,结果在母亲去世的三天后那个地方就起大火烧毁了,而母亲竟然会葬在这个佛堂之下。” “从这件事来看,顾相肯定知道一点来龙去脉,只是可能有很大的难言之隐,不能向你明言” “柳大哥,你也这样认为!看来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已去查清楚了” “难道你想夜探慕王府” “今天先回去吧,我怕义父等得太久心焦了” ※※※※※※※※※※※※※※※ 慕容城、唐清瑶、龙飞羽、田馥雅一行四人已到京城南郊,李凌霄留守了,正好新军的训练需要象他这样的人一时也无法脱身,李凌霄自已也说无意参与官场这些繁琐的礼仪,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慕容城也只得苦笑着表示理解。还未进城门,就看到两骑飞驰而来,来人正是柳乘风与顾文汐。 “慕容兄”马还未到柳乘风已是飞射而至一下就到了慕容城的眼前。 “柳兄弟”慕容城翻身下马一下抱着了柳乘风,“兄弟,来我跟你介绍”慕容城连忙拉着柳乘风的手说道:“这位就是苗疆十八寨的大头领龙飞羽” 龙飞羽已飞身下马握住了柳乘风手“早就听说了柳兄弟在西北三府的战绩,柳兄弟不愧为运畴帷幄,执棋三军的大将之才” “龙大头领,过誉了!过誉了,龙大头领可是西南一柱,有龙大头领的带领苗疆一定能再现当年荣光” 慕容城又介绍唐清瑶与田馥雅给柳乘风认识,柳乘风也介绍了顾文汐给他们一一认识,只是唐清瑶与顾文汐却相互之间似是久已相似一般微笑执礼,一时之间六人相谈甚欢,相约而去进了云来酒楼。 这云来酒楼设在这城南的唯一交通驿道路口,自然也是客似云来生意红火,此时一下又来六骑自是高兴异常,这六人不但公子哥长相非凡,那三位小姐更是惊世骇俗一个比一个仙气飘飘,直把满楼的顾客个个看得目瞪目呆意犹未尽,结果只得要一个临窗的包房以免打扰。很快满桌子精致的酒菜都上齐了。三人都是豪气干云的性格,又是许久未曾见面,自是一通豪饮,三位美女好像也受其气氛影响,也是喝酒吃菜喜乐非常。一时间气氛激烈非常。可是不多久三女就扒在桌边未再起来,柳乘风与慕容城、龙飞羽也跟着相继扒了下去。酒菜也是吃得狼藉一片,酒壶也打翻在了桌子之上,壶里也是喝得滴酒不剩。这时只见窗户之外纷纷有火箭射来,酒楼立即大火一片,好多顾客惊呼而出,而此时房顶突然暴破,六条人影冲天而去,直朝窗外那片树林扑去,果然对面立马蹄声传来,但哪能让他们如此逃脱。柳乘风与顾文汐身影一闪犹如流星赶月般截住他们的去路,而后面跟踪而来的四人立即将对方十人围住。只见十人都是黑衣蒙面,头罩黑巾无从辩明身份。 “冲”立时十多人纷纷掷出霹雳弹,并骑马飞冲而来。柳乘风哪能让他们得逞,身形暴起。魁星天罡剑挥出一强劲的剑气,立将前面两人连人带马杀翻在地,后面的人突围不及,已纷纷被五人制住。但还没等到将他们蒙面取下,也纷纷倒地而亡,揭开面巾个个都是口吐鲜血,柳乘风用粘了一点点鲜血闻闻,说道:“是鹤顶红,看来他们早就抱着一死决心含鹤顶红腊丸前来” “柳兄弟,我们还有必要找酒楼的人查吗?”龙飞羽问道。 “我的意见,不用查了,他们纪律这么严格,而且骑的都是军马,肯定是军队的人马,能做到这一步显然是提预谋,我在进京之时也差点受他们暗害” 原来几人刚端上酒菜上桌之时,柳乘风也有先见之明,因自已进京的冒失就差点丢性命,这次自然更加小心,当即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告知各位,然后抽出银针将每盘菜肴都一一试过,可是再试酒杯里面酒时银针立现淡淡的蓝色。而再用银针单独测试却一点也不变色。 “龙大首领,慕容兄,他们这种毒名叫,解忧散,名曰解忧,实则断人心脉,我想唐姑娘即出身唐门一定识得此毒解法”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说道。 “柳大哥,我们唐门确有此解药,各位可放心喝酒吃菜我先把这解药发给各位” 于是大家正常吃吃喝喝并大声交谈,你是想引得他们注意,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要在此谋害他们,可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早有防备不但不进楼查验,还直接放火箭烧楼,看来这个与酒店老板关系不大,而且骑了军马前来自是早已准备逃跑的路线。 “ 看来这次我们抓不到他们的证据了”唐清瑶有点惋惜的说道。 “不怕,清瑶即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士掩我们虽在明处,但我们行得正,走得直怕他什么牛鬼蛇神”慕容城哈哈大笑起来。 ※※※※※※※※※※※※※※※※ 众人刚欲准备离开,就听到了叫“小姐,小姐”的声音,顾文汐朝树上一看,就发现了义父的绣眼鸟,绣眼鸟早通人性,乖乖的飞到了顾文汐的肩上,顾文汐从锈眼鸟腿上取下纸函看了看,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展开薄薄的纸函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大张旗鼓迅速入城,然后去城南桂花巷,待子夜时分在幽泉集合” 下面还画了一个简简单单幽泉地图。柳乘风把纸函传给了其他几位分别看过。 “看来今天我们要想平安渡过很难”柳乘风无奈且淡然的笑道。 “众位我义父通知我们去桂花巷,是有他的深意的哪个地方我熟悉,那里是南城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是容易隐身的地方,那里有我母亲原来的一个化妆坊,我们可以在那里分别化妆改扮潜伏到子夜时分再行动,看来我义父的意思是不管慕王还是庆王都不会放我们平安进城,一定会定出动大军围捕,他们几次截杀不成此次也是再后一次豪赌了,他们要是今晚无法阻止我们,明天在朝上他们赢面就不多了,所以今天我们一定想尽一办法避过这次大军的围捕” “好的,顾姑娘我们都同意你的看法”龙飞羽倒是最先发表了自已的看法。 “好,慕容兄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一出瞒天过海之计,看看他们如何能找到我们”柳乘风哈哈笑着将纸函震得粉碎。 众人果然一路飞驰入了城,入城即弃马分开而走,很快就汇到了桂花巷的优伶坊,不管是唐清瑶还是顾文汐都是易容装扮大家,很快六人就完全变了一样出来,慕容城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乞丐,坐在优伶坊前乞讨,而边上一众乞丐还想着今天可运气更差了,原本就不多的机会,今天看又少了两成,而龙飞羽却变成了酒槽鼻子的糟老头躺在桥上的用大酒壶枕着头呼噜呼噜睡大觉,而唐清瑶与顾文汐两人却变成台上戏的花旦与彩旦,只是田馥雅较为难办,主要是圣女身份关系,结果唐清瑶妙计一出让她变成了文丑。可刚改扮完成,外面已是到处是马蹄声震耳欲聋,有不少骑兵直接闯进优伶坊来, “所有人都出来,所有人都出来”外面大声呼啸,直吓得原本就少有看戏的人群乱奔乱跑。但立即给骑着军马的人给鞭了回来。 这时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跑了出来, “军爷,军爷,有事好说,在事好说,不要赶走我们顾客呀!我是这里班主,你把我的顾客赶走我们戏班可怎么活呀!” “去,把你们所有人都叫出来,在这里排好,老子要抓叛贼”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头的拿着刀比在老者脖子上。 “好的,这就去叫,这就去叫”老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不一会在场地上集中十多人, “全在这里了,军爷。”老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全部,没有少”刀一下挥过来老者耳边发丝也有根根削落,人却也是吓瘫在地上, “军……爷,你要的人真的全齐了,我们这里就两进院子,军爷可自行搜查,要是有人在里面小老儿也是脑袋不保呀”老者面色苍白的说道。 “识象就好,有没有看到一群江湖人士进来”军头骑着马绕着坐在地上的老头转了几圈问道。 “江湖,江……湖,小老儿也是跑江湖也就混口饭吃,从没敢想过做坏事,哦,哦,昨天我们养的那条黄狗给对面那瘪三偷吃了,小老儿带人打了他,小老儿该死,可从来没想过瘪三还有军爷这么大靠山,军爷这是全部的身家,我全给你”老者抖抖颤颤的掏出三个银锭奉上。 “哦,打人也是不对,银子当然要收,兄弟们,搜,只要有带刀剑的全部抓起来”军头大声喊道。 立人有十多人翻身下马进了里院,不一会就出来了各自抱了一些唱戏用的刀棒出来,军头脸色难看极了。“去,把那些优伶跟我一一细细的检查一遍,一个也不要放过”话音未落一缕指风袭出军马立时一声长嘶一跃而起,立把军头一下摔落下来,直朝外面奔去。而军头却摔了一个狗吃屎难堪至极。 “啊!军爷,军爷,畜牲就是畜牲也不看上面坐的是谁,摔了军爷,真是该杀,真是该杀”老者离得最近自然一把过去扶起了军头,不停给他掸去满身尘灰。 军头悻悻叫到,“撤 ”翻身上了边上一人马匹,十来骑调转方向就从向外撤去。 “军爷,记得带兄弟来看戏呀,我们这里戏可好看了” 看着军马已走远,老者掸了掸自身灰,大声喊道。 “各位,各位,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戏也看不成,各位自行散去吧”,众人纷纷离去。 站在那边花旦过来了,“看不出柳大哥还有演戏的天赋”刚要想笑。柳乘风却急急忙忙跑去把慕容城与龙飞羽迎了进来,把门关了。 “看来今天应在此等到子时应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 所有人都齐了,包括柳乘风、顾文汐、龙飞羽、慕容城、唐清瑶、田馥雅、吕景阳、关北川、任天悟、林玄英、慕容飘雪,全部齐聚幽泉,说是幽泉实则是舆山后侧的一山洞,洞中有泉水流过。此处外面有天然的山体掩护,还有林木杂草相映,自是天然的隐蔽场所,真不知顾庸之怎么会找到如此一个地方。 “各位英雄,各位豪杰,老朽非常抱歉,各位不远千里来京城,老朽却让各位来此简陋凉薄之所,实是目前朝局不明,老朽能力有限”顾庸之一一请各位坐下然后抱拳朗声说道。 “此处是一天然隐蔽场所,是老朽一个人无意之中找到的,可供各位暂时一庇身一刻,等到明天老朽带众位上朝之后,各位的安全问题才有可能稍有缓解,老朽的意思如下,可供各位参考,这 其一,老朽也私下呈递贴子给皇上,明天午时以后方可宣各位入朝,主要是给两位王爷来个措手不及之举,早朝时间一过众位没出现两位王爷自是疑虑难定,而到了中午时分皇帝来个突宣他们也会准备有限; 其二,由南宫世家提供的暂庇护之所--紫云府,需要今晚有人带领,连夜全部撤离,因为他们在找不到众位前提下一定会强攻紫云府; 其三,雪狼、鹰隼、赤面三军的封号经请示皇上诣意,暂不宜恢复,只有等到三军旧事沉冤招雪后方可恢复; 其四,三军当年受朝廷迫害较大,心存介蒂在所难免,但此刻希各位以大局为重,正皇位,扶社稷、匡天下; 其五,三军自听诏之日起需移防北疆,以示接受朝廷调度。 上述五点各位不知各位是否能接受,因涉及三军实际利益与百姓的安全,老朽已是尽力为之,还望各位能从中体谅。 “顾相,明天就算是三军上朝受封,只怕慕王与庆王都会联合朝臣一起反对”柳乘风说道。 “乘风,你想到的事,我在半年前就考虑了,老朽已在半年之前有就有所行动,每天记录下两位王爷的平常琐碎的一些小事,然后检其精华,于三日前已密秘呈到两位王爷的案前,只怕明天即使他们有心反对也会有所顾忌” “哦,顾相,你好高明呀,只是此事极为困难不知如何做到的”柳乘风自从拜了顾庸之做舅父说话也大度了许多也就直言直说了。 “好小子,你都想知道,也罢,当说众位英雄豪杰的面,老朽这张老脸也不要了,告诉你们,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钱的功劳,老朽这半年已将女儿他娘亲留给她的全部嫁资一次性豪赌出去了,老朽现虽为天洛丞相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哈哈哈”顾庸之笑了, “父亲,你这样的话都说!”顾文汐羞得脸都红了。 “没办法,是这个柳小子硬要问,我也不能瞒他呀”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顾相,关于二十年朝廷对我们三军的那场杀戮,不知可否已有安排”吕景阳站起来说到。这个问题也正是龙飞羽与关北川也想问的问题,只是作为长者的吕景阳没说话,他们也不便站出来为先。 “吕老英雄,顾庸之且能不考虑,这半年来无日夜不想着如何替三军平反招雪,因当年三军虽对先帝娶异族之女持不同意见,但此并不能最终招至朝廷借削蕃之名,杀戮数十万的兄弟姐妹,只是当年此事为朝廷尘封密事,无从下手查证,但好前几天有一位苏公子查证到一些消息给顾某,原来当年先帝受一位自称云游仙家的道士蛊惑,说三军是乱国之军,三十年后必定割据天下,各自成一家。到时天洛天下岌岌可危” “无耻之极,无耻之极,此种方士之言且能信得”吕景阳气得一跺脚,立时地现脚印。 “吕老英雄,主要是此贼早有谋划,且随身带了一个什么--往生镜,且借机作法让先帝看了一个究竟,据说那个往生镜上显现割据天下的图样,而三个地点的中心正是三军的起家之点” “太无耻了”众人一时义愤填膺起来。 “这个人是谁推荐给先皇的”柳乘风问道。 “这个密件中并未记录,只说--皇,受仙家指导,三军乱因,往生镜据以实之,” “这么看来我们先得找出将这个云游道士,推荐给皇上的人才是重要的,要不此事很难有一个大白天下的结果”慕容城说道。 “是的,此人对将游方道士推荐给先皇,肯定是先皇身边最信赖的人,或是大臣”柳乘风说。 “是的,乘风,这些我这几天也在大量翻阅前朝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出线索”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外面在大队的军马朝这边搜索而来”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仆人身份的中年女人。 ※※※※※※※※※※※※※※※※※※※※※※※※※※※※※※※※※※※※※※※※※※※※※※ 第36章 朝廷授封 哦,来得这么快,这还是没想到的,张妈,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顾庸之看着那仆妇走了后才看着众位说道:“ 各位莫急,老朽已早有想到会有今天局面,各位请跟我来” 顾庸之带着大家往山洞内继续走去,才走一会儿就看前面已无道路可走,大家正自奇怪。 “乘风、慕容你俩合力将前面这块巨石移开”顾庸之指着前面一巨石,只见巨石下还有汩汩的清水流出。 “柳史弟,我一个人就行”慕容城已运足天罡无极神功,立时巨石在他强大的功力运转之下立从壁上松动出来,形成一个能同时容三人同行洞口” “你们从这条暗河出去,约莫半个时辰及可至小镜湖那边有三艘小船你们可划船上岸去城东的云辅巷的何记铁匠铺他们绝对会想不到,他们满城搜查你们,你们却就在他们的鼻子底下。”顾庸之抱拳向各位饯行。 …… 金銮殿内众大臣正在议论纷纷,“今天可是古往今来第一次,不早朝倒来了一个晚朝,都到午时了才来朝会,实是费解呀!费解” “还以为今天不朝会呢!这不正准备出巡,你看我这朝服也没来得及穿妥贴” “皇上驾到”贵公公尖声细气的叫声响起。随即昭武小皇帝令元欢一身正装满面高兴样从内殿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众大臣纷纷执礼,“恭迎我皇” “众卿平身”小皇帝这话刚说完,众大臣最前面的慕王就自一侧连上两台阶,回身道, “众位有事请奏,无事退朝”(这不是废话嘛!明明是皇帝要召集的朝会,哪会无事,可没办法人家手握军权呀!) “皇上,臣有本奏”顾庸之站了出来。 “哦,顾相有何事要奏,说来听听,昨晚本皇睡了一好觉,迟了,今天正精神着呢!” “皇上,为保江山社稷,护我万里河山,臣不负所托,已将昔日雪狼、鹰隼、赤面三军招回,总兵力超八万之众” “很好,很好,顾相此是大功一……” “皇上,此三军皆是原朝廷叛军,不足为信,应当予以立即剿灭,臣可代劳为皇上护驾”慕王还没等皇帝欢说完就把这个结论给下了。 “皇上,慕王说的对,此三军是先皇已下诏令其平定的,现又复起自是祸害朝廷,自不可心慈手软。”庆王也跟着站出来。 “哦,两位皇叔,先别急,听听顾相如何说下去再下结论不迟” “皇上,想问皇上可有发现三军谋反罪证?” “未曾” “可有发现三军一方坐大之势” “未曾” “可有发现三军扰其百姓,侵我河山” “未曾” “现三军回归愿听我皇号令,唯我皇是从,还请调边防,好乎” “自是非常好,非常好呀,现北境不宁,西边也边乱频频,正是用人时机呀!”皇帝欢径自拍起掌喜笑颜开样。 “皇上,此三军在先皇之时也是罪证确着,且列为乱国之军,皇上这是要违背先皇旨意吗?” “哦,父皇的旨意,朕,自不好违背,不知各位卿家有何意见!” “臣有意见!”只听殿外有一响亮的声音喊道,只见见大殿之外一年青人大踏步而来,不但英俊年少,而且一身飞鹤锦袍,顾庸之一看眼都亮了,来人正是苏念青。这还真是他意料之外的。 “你是何人,胆敢闯这金銮殿,给我拿下”慕王已是怒容满面。庆王手一招立即有数十近卫冲进殿来。 “两位皇叔稍等,稍等,此人是父皇在世时御封的苏少卿,前两年一直出使阗越未曾归朝,这不现立功回来,正是本皇可作依靠的好帮手,朕这里还有当年父皇御批的文书”皇帝欢说完,一旁的贵公公早已早早将诏书呈到两位皇叔面前。 慕王、庆王脸上立时难看极了,显然诏书没有任何问题。 “皇上,此姓苏的来历不明,连我等都不知道,只怕是先皇当时有难言之隐……”慕王说到最后连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两位皇叔,有所不知,此苏少卿是前朝太傅南宫云烈亲自推荐给父皇的,而且他还是南宫云烈的义子,且这三年前出使阗越助其阗越李姓王室得以重新登位,以被阗越王朝拜为国柱,现阗越也愿意臣服于天洛,做天洛的好邻居,好邦国并愿派公主前来和亲,此正是极大的好事一件” 皇帝的话使满朝皆惊,真是没想到此子年纪青青竟有如此大的作为,自是不容小觑,顾庸之虽一时猜出一些端倪但没想到阗越朝的大事件竟是此子所为。 “苏少卿,你有何意见,尽管说出来”皇帝欢发话了。 “皇上,三军乃我开国先祖诏令天下时最早响应的军队,为我天洛开国立下赫赫战功,更是令众外夷无不闻之色变,试想此种忠心耿耿的军队如何突然成为了乱国之军?即为乱国之军当年雪狼军号称三十万之众,鹰隼八万之众,赤面五万之众,加在一起足能抵天洛半壁江山,为何却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被全部扑灭,试问那位有见过四十万之众精兵劲旅的叛军未占丝毫国土,未乱一方百姓就为国赴死的” “大胆狂徒敢乱我朝堂”慕王竟然毫不顾及什么朝堂,一掌劈来竟然隐隐有闷雷之音。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掌劈到苏念青身上竟然毫不着力,劈到哪里哪里就如棉絮一般,不但掌力化得无影无踪,而且对方象全身充满粘力一般让他撤掌非常困难,他不由大吃一惊,赶紧飞身退开。庆王见此种情形自不敢再轻易出手。因为至此他明白了一件事,为何这么多次针对自己这个皇侄的行动,均以失败告终,原来一直有此子在保护着他。 “皇上,刚才这位苏少卿说得对,三军一直以来都在做利国利民的好事,怎能伤了三军信心,失了民心,不诺速招他们进见”顾庸之忙躬身上前说道。 “皇上,这是三军昔日之军令,皇上,请看”顾庸之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速速将三军军令呈了上去。 皇帝欢看了看,笑道:“两位皇叔,这三个军令,是真的,不会有假,宣吧” “皇………………”慕王与庆王再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一旁的贵公公那种尖声细气嗓音响起了。 “宣雪狼军、鹰隼军、赤面军众将领进殿”,声音一程接着一程往外传送,而两位王爷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不一会儿就大殿之外有人影出现,果然是吕景阳领头,身边正是龙飞羽、关北川、柳乘风、慕容城。 “原雪狼军吕景阳拜见我皇!” “原鹰隼军关北川拜见我皇!” “原赤面军龙飞羽拜见我皇!” “草民柳乘风拜见我皇” “草民慕容城拜见我皇” 皇上欢大喜竟然直接从龙镶上一路跑下来,吕老将军请起、关将军请起、龙将军请起,两位小将军请起 “贵公公,宣朕旨意” 一旁的贵公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宣读曰:“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昔雪狼、鹰隼、赤面三军为国为民,破夷族,护边境,守疆土实为天洛开国之劲旅,守国之支柱,今喜获三军新生,愿为我天洛再立新功,朕心胜慰。现封赏如下: 封吕景阳,镇边大将军,赐,忠义军号领军五万调北境三府驻防; 封关北川,威远大将军,赐,彰显军号领军二万调辽北二府驻防; 封龙飞羽,护法大将军,赐,忠信军号领军二万调京城西郊仙龙岭驻防 封招抚有功,且在收复北境二府过程功勋卓着的才俊之士柳乘风,为西北道行军都尉,负责边关战局谋划协调, 封招抚有功,且赤胆忠心之勇武之士慕容城,西北道行军都尉先锋,及负责协调战前准备与资源。 封南疆立下不世之功,又有招抚过程中立下新功的顾命之士苏念青为宣政殿上卿, 着顾庸之顾相总领边关战事与京城防卫事宜。 着顾庸之顾相重新调查二十年旧案,酌情将当年情况大白天下。 二位王爷听到上面圣旨已是面如猪肝,双目喷火。 ※※※※※※※※※※※※※※※※ 山岗之上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坐在一起开心的聊天,慕容飘雪几天未见柳乘风再见到自是非常的高兴,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乘风哥哥,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从紫云堡撤走时多么危险,还多亏文汐姐姐指挥得当,她呀带领我们用火把为号引得那些人来攻,才得以让我娘亲他们从容撤到现在这里,我们刚走出紫云堡就被大火吞灭了,不过我们那些人最终还被我们调得团团转,一连在周边地界上转了五圈,他们也都围糊涂了。真是好玩极了” “这么凶险,还觉得好玩”柳乘风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 “乘风哥哥,你笑什么?” “我觉得你跟游侠儿有得一比”柳乘风不由得一下握住她的手。 “你不知道,昨天他可气得不得了” “为何呀?” “你们都去上朝,不带他去呀!说什么他也是大男人,为何所有的大男人都去听封,就没有他?为何其他人都可以去看小皇帝他不能去,他还说要去跟皇帝做一回真正有朋友,差点把我给笑死了,他还想跟皇帝做朋友,他现在呀还在跟吕爷爷生气呢?” “唉!真要让这小子哪天吃点苦头,要不这无法无天的性格只怕很难改过来” “对了,乘风哥哥,你跟大哥很快就要去边疆了,而母亲病重我也走不开,我也想跟你们去边关” “飘雪,你先照顾好伯母,我们去边关又跑不了,等伯母病好了再去也不迟,再说我们在京城还有很多事要做完才行”柳乘风立刻想起他们全家的怨案还未了。 “是的,小妹,我们在京城还有很多事情未了”不知何时慕容城也来了这边。 “慕容兄,你那边事情安排好了” “龙大哥,也回去调兵去了,对了我拜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师傅,他训军很大一套说不定能帮你很大忙,到时让师傅跟我们一起去北境吧” “当然可以呀,只是恐怕我们近期还走不了,至少先得把二十多年的旧案给先查清楚” “当然还有我伯父的案子” “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去找顾相理理,看先从何着手会快一点” “好的” “啊!大哥,乘风哥哥,我不能跟你们去了,我要照顾母亲”慕容飘雪嘟起了嘴,她其实非常想乘风哥哥邀她去。 “飘雪,你就先留这里吧,这里比较安全,反正过几天我们还要去浦珠坊拜访那位苏大人,到时你也可以一起去见见你的芳华姐姐” 慕容城跟柳乘风走了。 两人两匹快马从城外到城内不过片刻就到了,两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从正面走进顾庸之的---棋庐了,顾庸之也不用他们通过地道穿行地道去对面的迎风居,而直接在棋庐接见他们。 “慕容、乘风,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备了些酒菜准备与你们同饮,还想着让-小青去通知你们,你们就来了”顾庸之呵呵的笑着。 “顾相,我们正好也有事情想跟你商量”慕容城说道。 “好呀,坐下边吃边说” “是这样,我们的想商量的事情一下很多,我怕说不完整,还是柳兄弟说吧,他口才比我好!”慕容城憨憨的笑起来。 “慕容兄客气了,以后我俩都是兄弟不分彼此,顾相也不会计较我们的是吧!” “正是,正是,乘风这次你就先说吧,我也想跟你们理理” “好的,顾相,我们目前有这么几大事情,首先是,三军平反昭雪之事我们需急着手查明原因,其次是,京城几大将军莫名相继死亡的事情我们需调查清楚,因为此事不查清必会影响龙将军后面驻防京城,还有就是慕容大哥伯父的死也得查清楚,因为此事牵涉到今后朝局的走向”柳乘风说道这里很想说他们薜氏一家的冤案的事情,以及顾文汐的生身父亲之事,但想想此两件事还是只能靠他与文汐自已去查了。 “好的,我也正想跟你们谈这几件事情,首先第一件,上次我说要去查先皇二十年前相关资料的事情,现在你身份正常了可以先从架阁库入手,此处是一般存放诏册、圣训、玉牒、卷宗、实录、政令、藏书的地方,你们现的身份还不能查看诏书、圣训、玉牒但是可以看卷宗、实录、政令等文书。可以通过从这中间找出哪类文书一般是哪位大臣或皇族最容易跟先皇形成一致意见,或能引起先皇的信赖。还有就你们可以过卷宗查看当时天文、占卜、历法、预言等方面的资料看看此种一般是哪位大臣或皇族在时有提起过方案与建议,再有就是去问问那个苏上卿他可是发现当年那个游方道士之人,就是这个游方道士影响的先皇的判断。我这样说够清楚吗? “顾相,说得真详细,这下我们就清楚了”慕容城笑道。 “好,那我么就来说第二件事情,正如乘风说的如果我们处理不好京城几大将军莫名死亡案,那这样的事情就还会发生,尽管龙将军武功盖世,但也抵不住小人的暗中伤害,所以此一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我们一定要保证龙将军的安全否则所有努力都是白费的,我这半年内调查到一个事情,那就是当时三位将军的死亡时间非常接近,就那么前后几天,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情绪不稳定或无法理智做出判断的现象,如,金吾卫军将军,吴天傲,伎院喝酒发狂闹事坠楼而死这就是典型的神智不清、理智丧失,而飞羽军将军,廖承化,军中演练被流箭射死后经我多方私下查证,当天的演练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为边关挑选精英人才,可偏偏那天廖承化去得很晚,演练开始他才到了现场,而且还问过朱忌说今天要演练吗?谁通知的,而且在双方射练比赛时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而本来这个是阵地演练的他却自已先破外规矩。这样看他那天状态肯定神智有些不清或缺管理性判定能力,再说千牛军将军,祝远山,坠涯而亡经我调查,那条山道并非行军通道,而且路窄坡陡,照常理即是有事要经过那条山道也不能骑马那么快与急,因为那里急弯坡道都不太适合骑快马,而我查过他原来一些部属据他们说将军那天匆匆从军营离开骑马跑得非常之急,看样子是有急事,即有急事又去了不适合骑马的地方,那说明什么,说明他当时已失去理智,所以坠涯了,从上述三人情况来看有一共性,他们是在非理智、情绪极端不稳定状态下死亡的,哪什么事情会造成如此结果呢!因为要想让京城三大将军都失去理性,情绪如此激动不容易,平常就是遇战事也要冷静处置的将军,变得这样不理智,只有几个可能,一是有药物控制了他们使他们无法自控,二是他们最为关键的事情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故,使他们再无法保持冷静,三是他们知道自已安危受到极大威胁。至于具体是哪种情况最多,你们需要却一步步证实,只有在拿到铁证才能真正让此一事情的始作甬者能够收手并绳之以法。” “这样看来我们就有方向了”柳乘风说道。 “至于第三件事我还没调查过,因为此事很有可能涉及面之深、广度是我们可能无法想象的,你们可先查,但不管查到什么都别先动手,我们一起商量后再作决定,或许在我目前的职责范围内也不能控制局势的变化,当然你们俩更需注意安危问题” ※※※※※※※※※※※※※※※※※ 两人在架阁库一天查了两天资料、卷宗终于有了点收获,在一卷宗内有记录, “皇,梦,大吉,问钦天监, 回 梦吉兆,可卜以解梦, 卜卦为困;皇不悦, 监曰:处境艰难方自励,穷且益坚,以行其夙志,此卦意指未来可期。 皇,问破解法, 监不能答也, 皇,赐,其刺面之刑 后皇再问此一事, 监,答,可荐一人,观未来,镜曰:往生 两人随意将此一信息告知了,顾庸之;顾庸之思考良久说道:“这个也就证实了苏上卿的所看到的那个密件,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先皇就是因为此往生镜才下了杀念,只是为何钦天监当时即使受了刺面之刑也没说,后又说可荐一人呢?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观点改变呢?先皇时的钦天监严师道,听说是一正直之人,在此事上如此糊涂呢可能这过程中存在一定猫腻” “我们也觉着奇怪,先皇即然做了吉兆的梦,如果法严直是一个只会阿谀奉承就应当随着先皇的话即可,为何还多此一举再卜一卦来解梦,而此卜出来的困卦,法严也是照实解说”柳乘风说道。 “可严师道已说了未来可期了呀!”慕容城说道。 “慕容,你这就不了解先皇了,先皇虽然天资过人,但也好大喜功,当年为娶外夷女子并封作皇后,也是屡招朝内外反对,但他还是一意孤行,当年边患频频,却国库空虚,虽有胜有输,但也是输多胜少,搞得军困民疲,加之朝内各方势力内斗不止,先皇即使自已有心提振朝纲,也无力为之。所以他做吉梦十有八九可能是关心所致,而此种关心又得不到实现,所以最有可能是救助于上天神灵这一类的东西,法严虽说未来可期,可能并不是他所要的结果。他最想得到的是当下。所以很有可能那个潜伏在幕后的人知道了先皇的心意,也就趁虚而入了,所以我们现在最要做的是找到严师道前后言行不一致可能出现的变数,还有就是当时皇上说此番话时是否还有其他人才身旁,这才是关键。” “看来此种事情最好是去找那位苏上卿了”柳乘风呵呵的笑道。 “你们俩去吧,代老夫谢谢他,毕竟那天在朝上他帮了我不少,要不是他挡了慕王那几掌,我这身老骨头只怕早碎了”顾庸之微笑着习惯性的摸摸他那稀疏的胡须。 “顾相,你说这苏念青,到底是何人呀,武功高得可怕,还且还受先皇亲点”柳乘风不由得想起那天救他时他出手凌利的情景。 “南宫云烈嘛!我是认识的,他们南宫世家,也是五代为官了,从天洛先祖开始就因资助先祖建军受封,后南宫云烈的父亲又官至太傅,而他自已也做了多年先皇的太傅,后主动辞去官职退隐了,可我也没想到当年他竟推荐了他的义子前来” “原来岭南南宫世家不但是武林名宿,原来还是朝廷大员呀!真没想到呀!难怪连龙大哥一心想接交这岭南南宫家”慕容城说道。 “还不止这些,听说这个南宫云烈年少有为很早就做了朝廷大员,而且是风度翩翩,卓尔不凡,引得朝廷各望族女儿都想着得到位翩翩美公子的青睐,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却辞官了。” “这么说来这位苏公子可完全接承了这南宫云烈的遗风啊!”柳乘风笑了。 “哈哈,乘风,是不是接承了这南宫云烈的遗风我不知道,或许你可问问我那宝贝女儿,反正从自招回鹰隼军开始我就觉得我那女儿有点变化了,原来老是要回南海,现在也不曾听说了,我也乐得享有女儿身边之福”顾庸之看着柳乘风的那种眼神,柳乘风当然明白,但他此刻心里乱乱的,不知如何决断为好。 ※※※※※※※※※※※※※※※ 游侠儿强迫顾庸之住进了他的-棋庐,理由很简单,顾庸之太偏心了,推荐所有人都做了官,就他没有,他跟林玄英两人一定要顾庸之给一事给他做,要不他都快闲死了,原来还能管着他的吕景阳回了北疆驻防,他现在是更没人管得了他,无法无天的性格又表露无遗了,可没曾想顾庸之不但没有恼怒,甚至还笑嘻嘻的向两位小侠陪罪了,还千般欢喜让他们俩个住进了棋庐,并派给了他俩两个正式的工作,一是,让他们每天读书,而且全是兵书,这个自是游侠儿最喜欢的工作,他就一心想做将军,而且是天下第一的将军,所以这个不用安排他会跟林玄英完完整整把所读的内容拿来跟顾庸之讨论,顾庸之虽忙也会抽时间跟他们谈兵说道,而且乐此不疲。另一个工作是每天去京城各城打听最新的消息,并将所有的消息都回来汇报给顾庸之听,这个也是两人最喜欢的工作,新鲜且好奇。而且还不受拘束,自然是好玩得紧。果然不出两天他们就带回来好些信息但这么一过滤还两条很有意义的消息。 一是发现京城竟然有人会使东瀛刀的人,而也没看到怎么刀一出手就将一个欺负女人的一个恶霸断了一根指; 二是城东有一家怡春院伎院老鸨死了,官家竟然派人禁止做法事,说是生前攒尽皮肉钱,死后还不忘抠一把带走没门,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两件事虽然是游侠儿与林玄英口中说随意来,但是在顾相看来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他立即告知了柳乘风与慕容城, 一是京城很有可能混入了东瀛来的奸细,因为朝廷当前局势还不稳,早在一年前就禁止与东瀛的海上贸易,而现在却在京城就发现了东瀛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二是怡春院正是前金吾卫军将军吴天傲意外死亡之伎院,这才刚准备调查这个伎院还没行动,这个老鸨就死了,而且怪就怪在官府竟然介入了,看来他们想瞒天过海提前砍断线索。 所以顾庸之不得不告诉他们二人,要快点行动了,否则一切线索都断了。 于是四人在顾庸之的受意下出发了,可赶到城东怡春院一看这家伎馆竟然正常在营业,而且还人来人往的人特别多,好象也没晦气这一说,更没说要关门谢客几天,嫖客还是嫖客,伎女还是伎女各自行其事。 “哎,我说游侠儿,你发现看到那个老鸨死了,是什么时间呀!怎么看上去他们好象没事一般,还特热闹,特人多,你看这人来人往的”慕容城问道。 “也就今天上午呀,我们还看到那个棺木就停那里,还有好几个军头也来了,虽然穿的是平民服装但他们让院里那此龟头办事时,均是出示官家腰牌,要不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军头,小英子,你说是吧!” “也许他们让那些人直接把人给埋了吧!林玄英说道。 “那我也不能让他们等等,不要埋呀!要不我去问问他们埋哪儿了,我让们却挖坟刨尸”游侠儿不由笑着调侃起来。 “呕,那么恶心的事,我不去,要去你去”林玄英说道 “游侠儿,假如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生意这么好,还有这么我人来,你有什么办法?”柳乘风说。 游侠儿稍一考虑,就有主意了,“柳大哥,看我的”说完就从他们站的街角走了出去。拉住正欲进怡春院略显穷酸的中年嫖客就问:“大叔,今天这里真热闹,我也想进去瞧瞧,但我身上没钱,要不大叔你做一下好人带我进去行不?” “去,小毛孩子,你才多点大呀,就想进这种地方,滚一边去” “大叔,可你也进去呀,我为什么不能,不过我听说这里上午死了人,心里还是有点怕怕,你不怕吗?” “小毛孩子,死人有什么关系,老子过来找小姐,又不找老鸨,更何况听说这里连续三天大酬宾,现在不来以后就贵多了,为何不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找爹筹钱去!”游侠儿说完就跑了!倒是把那个中年汉子搞得哭笑不得, “这种事还要筹钱,还直接找他爹,这是哪家的孩子呀,太无法无天了,唉!看来这地方还是不去的好,以后我儿子要是象这毛孩子这般,那我不是老骨头都得给他啃掉”中年人摇摇头丧气的走了。 这可把站在对面街角的林玄英给笑得腰都弯了,就是不能出声。不一会游侠儿就从另一条巷子,转到了他们身后。 “怎么样,柳大哥、慕容大哥,今天大酬宾,你们要不要进去瞧瞧,说不定还有漂亮的姐姐送哟!” “你个死小天,你敢。”小英子一伸手就捞住了游侠儿耳朵; “哎哟,哎哟,大哥救命呀!痛死了,耳朵都要被你拉掉了,我可没说我要进去,我是想让两位大哥进去” “你个游侠儿,就应让小英治你,要不你这性格没有人管得住”柳乘风笑着说。 “哎哟!别揪了,小英子,你看对面有人出来了”游侠儿指着怡春院里出来的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只见她们一起倚靠在大门边上的大树旁。 “噢,原来他们是出来招客的呀!你看她们那作妖的身材,对了她们怎么都苦着一张脸呀,一点笑容也没有,这哪象招客呀!这是招丧呀”游侠儿刚被林玄英揪,嘴里又来了招罪的话。 林玄英一瞪眼,游侠儿赶紧避到柳乘风身后去了。 “难道她们还在为死了老鸨伤心?”慕容城问道。 “不象,死了老鸨照常理她们应开心才对?” 柳乘风说完沉默了。 “要不,还是让我去问问”游侠儿又窜出来说道。 “就,你能……”林玄音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柳乘风默许的眼神,气得一跺脚,就走后面去了。 游侠儿高兴得屁颠屁颠又跑了出去, “哎,漂亮的姐姐,有看到我家公子了吗?刚刚还说姐姐你很漂亮,要是能把你接回家做小妾就好了,这一会就不见了” “去你的,小毛孩子,别逗你姐姐了,哪有什么公子,是你自已吧!”站前面那个稍显漂亮一点的女子抢着说。 “我不骗你,我们王公子,可是城西珠宝坊王家长子,家里可是富贵至极,小妾也有十多个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信我可得找我们公子去了” “真的,他有说看上我要我做他小妾!”那个女子好象还真来了点兴趣。 “那可不,姐姐这么漂亮,不栖身大富之家可惜了,只是公子刚才说姐姐这身材好是好,就是这脸一脸苦瓜相,说是还是先考虑考虑” “呸,我一脸苦瓜相你以为我想呀!还不是新来老鸨给气的!” “噢,你们这么快就有新来老鸨呀,不是今天刚死了老鸨吗?” “那可不,要不今天还有谁做这生意呀,还酬宾,却给我抽成足足少了一倍,真是-蚊子腿上劈精肉,抠门到家了这生意哪还有得做呀,我能不苦瓜吗?我们容易吗?你小毛孩子别再惹姐姐了,姐姐生气了可啐你。” “好,我不惹,我不惹,只是这新来老鸨如此狠心,你们为何不联合起来反她呀” “谁敢呀,她今天来时是十多位军爷,送过来的,后面的靠山硬得狠” “哦,那我让我们公子也小心一些,不要白白浪费银子了”游侠儿说完就走。 “哎,哎,小毛孩子,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那个女人还在喊!游侠儿早跑远了。 ※※※※※※※※※※※※※※※※※※※※※※※※※※※※※※※※※※※※※※※※※※※※※※ 第37章 疑案追踪 四人伏在怡春院的房顶上,待寅时时份终于各路人都休息了,才飞身而下直朝老鸨房间而去,睡在床上的老鸨未来得及起身坐起搞清状况就被柳乘风一缕指风过去点了穴道,慕容城也点亮了灯。 “大侠,好汉,不要杀我,我可没做什么坏事,我也没钱,我可今天刚开张” “你不用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慕容城坐了下来。 “你跟官府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会来这里?”柳乘风问道。 “冤枉呀,老身跟官府什么关系也没有,老身什么都不知道,放过老身吧” 林玄英的短剑一闪即没,桌子上的茶碗立即给她整整齐齐的切成两半,游侠儿拿切开的茶碗在桌子上这么碾,立成齑粉,直把老鸨吓得面色苍白,老泪尽出。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今天一大早,就有军爷过来让我接管怡春院,所有花销他们要占七成,我只占一成,还有两成是给下面的人花销”老鸨战战兢兢的说。 “为什么会选择你,他们为什么没有跟你说过其他”柳乘风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原来培养了好几年的花魁,给一位当官的大爷强娶走后,他们给我一笔钱,这几年我的丽春院子人全跑光了,我也无也为生计,钱也花光了,却没曾想他们今天却让我来接管怡春院,我正想好好捞一笔,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是哪位当官的,你难道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那位花魁五年前那可是京城人尽皆知,知道她的人那可多得去了,正是我的摇钱树,可那个天煞的不知怎么就被他看上了,派人来威胁我,不叫人就要平我的丽春院院子,砍了我的头。我也没办法,只得叫人” “那你那位花魁叫什么名?有什么特征?去往何方向?怎样才能找到她?这些你可说说看或许我们能帮你找回来” “她姓梁,名秋玉,是我从花十两黄金从河间府买过来的,那时她正有河间府跟一老头卖唱,他父母亲都在河间府那次大水灾中死了,那时她才十五岁,我看她苗子不错,就从那个跟他一起卖唱老头那里把他买了回来,培养了整整三年终于红了,在五年前她成了京城的头牌,可是说没就没了。” “你严重点的说,她到底有什么特征?去了何方? 我就不信你培养的人,你卖了就不管她去向?” “大侠,我可真不知她的去向呀,我那天被他们吓懵了,先是说要踏平我院子,然后又说要我头,又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们不要再去找她,然后让她坐着官轿走了,去发哪方我真不知道,这么些年我也真没见过她,只于她特征我不知如何说,哦,对了在她脖子后方有一小黄豆般大小的红印,那是天生的去不掉。几位大侠问完了吧,老身全身都快冷得冻僵了” “还有最后一问题,你如何与那些当官的联络,他们如何在你花钱也抽钱” “怎么几位大侠也想抽这钱呀!,再抽我可没活路了,几位大侠。” “那倒不是,我们想看看你如何与他们联络,我们才好帮你把花魁找回来” “唉,他们手段辣得狠,他们告诉我说每月提前准备好,他们要用钱就会派人来取,至于具体什么日期,是哪个人都没告诉我。但是他们还说了,让我将院子内每天大小事都报给他们听,他们留了一对信鸽给我,我就放在阳台那里,你们可以去看看” 四人从怡春院出来了 “唉,累了一晚,啥都没查到!真丧气”游侠儿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我们至少确定了三位将军莫名其妙的死亡真的跟朝廷内斗有很大的关系,而且他们怕我们查到先下手将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怡春院前老鸨杀了,还找找了一个人来替代,更是给我们留下了一条重大线索那个花魁梁秋玉,我们只需想法找到这个梁秋玉,就有可能摸着这条线找到朝廷真正的幕后之人,另外游侠儿、小英,你们这几天重点盯一下那对鸽子,最好给查到他们在何处落脚那就好了。”柳乘风说道。 ※※※※※※※※※※※※※※※※※※ 四人刚到棋庐,柳乘风就给顾庸之拉到了一旁,“你先去见见长乐公主吧,要不她就要堵我上朝,昨天她都差点来我棋庐找人了” 柳乘风不由得大为尴尬起来,特别是由顾庸之嘴里说出来,于是他去了跟长乐公主原来约定的“小镜湖”,那里原本是一个很优美的地方,但后来被皇家圈了去做了皇家园林的一部份, 也就普通百姓无法去游玩了。柳乘风走在湖边的林荫小道上依然看到是绿树成荫与湖面的波光粼粼,一阵风吹过一群水鸟随风而起又落在清澈的湖面上交相嬉戏。 不由得也一时心旷神怡。远处小山顶上的那些精美的亭台楼阁,正是皇家园林所之地,也是长乐公主与她约定的地方--‘倚云亭’, 可至此时他依然没想好怎样面对长乐公主,但他已经听到了上面传来琴音,不由加快了脚步,因为他听出琴音中的脉脉深情。 秋水伊人两相惜,只是心情各不同,倚云亭内长乐公主的纤纤十指优雅在琴弦上滑动犹如行云流水,因为她相信那个小贼一定会来找她,她已经非常明确的拒绝了王叔他们想让她嫁入西南王府要求, 并且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当然也做了对美好生活种种向往与憧憬,哪怕自此放弃皇家优越的生活自些漂泊天涯。 她想要学会象普通人一般洗衣、做饭、劈柴、生火,象自由人一般放牧、驰马;所以她笑了笑得很甜。而此时那个令她朝思慕想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依然是一袭白衣飘飘,依然是那样卓而不凡,依然是那样的深情脉脉。 “公主,在下……” “坐过来,我们一起奏一首曲子如何?”长乐公主微笑如百花初放,让柳乘风无人拒绝。 “在下不敢”可脚步并未有停下来。 “你小贼还有什么不敢的,对了,你现在已不是小贼了,我应该叫你行军都尉是吗?回京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为何?”长乐公主已将身边的位置让了一些出来。柳乘风还在犹豫而长乐公主已伸出小手把他拉着坐了下来。 “我们合奏一首《凤求凰》如何”长乐公主此刻的妩媚无比的温柔,让柳乘风更是心驰神往。 两人自是各出一手调拨在琴弦的两端,时而交汇,时而相应成趣,长乐公主热情的目光,柳乘风都不敢与她两目相对,只然专心调弄琴弦,以掩饰自主内心的惶惶无主,而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一道丽影转身而去。琴音却依然流畅、热烈而又深挚缠绵,一曲而终了两两脉脉无言,似琴音依然犹耳,似感情依然流溢。 “原想你是荒外之人,没想你也跳入这龌龊名利场中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长乐公主似是有些惋惜的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想完成我的一桩遗愿” “什么遗愿,你能告诉我不?” 柳乘风想了想,看着长乐公主那双犹如秋水剪曈的双眸,好似有如深邃的镜湖之水,让他竟然想拒绝都很难。 “公主,你真想知道!” “不要叫我公主,以后就叫我诗涵吧,我叫令诗涵, 我以后也不会叫你小贼,我会叫你乘风。” “这样可能不太好,公主是……” “我说叫我诗涵,你就叫我诗涵,不能违背”长乐公主竟然一下握住了柳乘风的还压在琴弦上的手。 “好吧!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于是柳乘风从他爷爷故事讲起,一直说到他携雪狼军归京。 “原来你姓薜,是前朝薜神医之孙,只是我父皇下令追杀你全家,你还会怨恨我父皇与皇家吗?” “要说没有那是假的,但我知道什么是大局,没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我始终难以放下心中的成见,公主,不,诗涵原谅我直话直说” “皇家欠你们家一答复,我原意助你完成当年旧事的调查,以求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真的,诗--诗涵,谢谢你。”柳乘风激动得把长乐公主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中。 而长乐公主顺势将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胸前,柳乘风不由迷茫了,不知自己今后该如何相处。 “乘风,你的心跳得真快” 长乐公主抬起头来不由狡黠的微笑道。 “对不起,诗涵,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要走,一看就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乘风,你就这么怕我,这可不像我原来认识的小贼”长乐公主一下牵着了柳乘风的手扑在他怀里, “乘风,你抱抱我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上公主也是正常,谁让我这么让人讨人喜欢,对吧!”长乐公主又调皮起来。 ※※※※※※※※※※※※※※※※※※※ 柳乘风、慕容城、慕容飘雪三人应约来到浦珠坊,这可是京城最大的一家珍珠销售点,所以房子也装饰得很是精致,三人走过长廊,也是目不瑕接了,不但长廊有各色的饰画,院子也很多大,几乎也是几步一景,相映成趣。一看就是高雅之人居住之处,而此时南宫芳华一袭白衣飘飘风姿绰约站在殿前早早出来相迎了,一下牵着慕容飘雪的手高兴的说, “飘雪妹妹,又见得到你真高兴,你来这里一定要多住几天,我这几天正一个人闷着呢!” “芳华姐姐,好呀,我们俩一起去好好逛逛这京城好玩的地方”两人说过不停倒把柳乘风与慕容城凉在一边,好一会,南宫芳华才记起来旁边两个微笑的看着他们俩的大男人。 “对不起,乘风哥哥我见到飘雪妹妹一时高兴忘了你们了!这位就是慕容大哥吧!我听说过你” “哦,芳华姐姐,你知道我大哥呀!”慕容飘雪还有些奇怪。 南宫芳华却伏在慕容飘雪耳边说,“你大哥的红颜知已唐门大小姐,可是我最好的闺蜜呀!江湖上的排行榜也在我前,我能不知道你大哥吗?” 二女窃窃的笑,让慕容城大是尴尬,他当然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南宫芳华,你也太无理了,只顾跟你的姐妹说话,也不招呼贵客进来”来人一是位翩翩少年公子,但看上去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南宫修,你不要老一副教训人的口气,你可比我大不了几个时辰” 柳乘风一听不由哑然失笑原来他们是一对双胎,这个就应是南宫家的大公子了,当即抱拳到, “柳乘风,见过南宫公子。” “慕容城,见过南宫公子。” “好说,好说,三位快请进,我妹妹失礼了,我替他向两位致歉” “南宫公子,听说苏上卿也住在这边是吗?上次得他相助,我们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他”柳乘风跟着一边走一边问 “是的,他没有长住这里,只是偶尔来,不过今天正好在此,请两位稍等我已让人去通知他了”南宫修笑着说道。 “苏大哥他呀!一天到晚都忙,就连陪我说会话的机会都不给,好多天都不来这里一次,不过今天你呀……” “谁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呀!”一道人影一闪就站在了众人面前,来人正是苏念青。 “苏上卿” “苏上卿” “两位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即是同道中人,自是可随意就好,两位不来,我也计划却找两位” “哦,莫不是苏公子已对二十年前旧案查出了一些眉目”柳乘风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想告诉二位,京城似是潜入了东瀛人,而且武功高得吓人,昨天晚上我带皇上的旨意去城北办差,就受到四位持东瀛刀人使用东瀛武术的联合攻击,几欲难以逃身,后来好在南宫带人赶到才将他吓跑。” “哦,四个东瀛人如何厉害,竟然能困住苏公子” “他们四人的刀阵那可鬼神莫测,我都差点中了他们道” “但不知他们为何会突然攻击,苏公子”柳乘风问道。 “我昨晚去千牛军内查半年前银票案的发生地千牛军军营,发现那个原来的朱忌副将还有在千牛军有同党,那个就是千牛军内偏将--扈兆,他就是那个偷偷将假银票带进蓝田军营并陷害李将军的人,因为我前面调查到李将军这个人其实非常正直,不似有此等恶劣的行为,于是我去了蓝田军营李将军原营地一探究竟,我趁夜色遍查军营各处与李将军原营地都未有发现异常,正欲离去却意外发现,一小兵带着两个妖艳的女人趁夜色偷偷出营,你们都知道军营之内是不允许有妇人出入了,就算是家属来访也须是白天,哪有晚上偷偷摸摸行动的,我当时就制住了他们,几番威吓他们最终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原来那两个女人是从怡春院来的,而小个兵正是偏将扈兆的人,我当时就奇怪了扈兆何以如此胆大竟敢明目张胆违反军规,如是我再次潜入这扈兆营内,发现此贼正在营内酣睡,我制住他一通威吓盘问,没想此人竟胆小如鼠,而且还无意中道出了半年前他用假银票换得大把银子事情,并交待了其军营中当时偷运之事正是他主导的,只不过朱忌是他的慕后指挥之人。而正当我准备进一步了解详情时,他被一种蛇形飞镖暗器射中,立即身死,待我追出营寨遇上的正是那四个东瀛人,虽然他们黑衣蒙面,但他们的身法武功全出自东瀛,这一点假不了。所以我现在判定当时这个假银票案可能背后操作者有东瀛人的身影。” 苏念青说完拿出了蛇形飞镖给其他几位看。 柳乘风看到这个飞镖立即想起了当时杀那个冷辰时有一如同鬼魅一般女子就是使用的此种飞镖,据说此种飞镖出自东瀛那位“风中妖莲”的女子。当即柳乘风把他的想法与当时情况同众人说了一下。 “看来此群人潜入京城已久,不知还有多少人还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活动,所以我原意也是想告诉你们,京城地界的治安方面的事情原是由京城的大理寺丞铁严管理的,可现在京城出现这么多东瀛人横行他们却未见有任何动作,难道是此人有问题,要不做这么多年的大理寺丞不会不知京城出现了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知” “对了,苏公子,关于二十军前三军受冤一事我们也找到了一些眉目正好也找想你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最快找出事情的真象”柳乘风把他们查到的情况跟苏念青他说了一遍。且问道:“不知苏公子当时如何知道先皇是受那个游方道士蛊惑,下定决心要削三蕃的” “我是看到皇上带有一‘玉符随身’,且每天都会去宗庙一行贡奉之礼,才私下问皇上才知道,这是先皇留给他的,说是此物是受过祖先香火由仙道赐的灵物能预知未来,且证实天洛二十年后将大行天下并开疆扩土,所以有长年受香火贡奉,此一事情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先帝会信这种游方道士之言。于是我从这件事了解先皇原来是相信了那游方道士的往生镜与当年削三蕃之事。 “这样看来我只能找出当年那钦天监为何会与这游方道士勾结的实证方能解开此谜团”柳乘风说道。 “只是这钦天监也死,而这个游方道士又不知所踪,该如何才能找出当年的实证呢?”慕容城说 “这个游方道士既然来游说皇帝,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且此目的肯定也不会表象看起来这么简单”柳乘风说。 “这个中间肯定还有人从中牵线搭桥,否则游方到士不可随便能进见先皇,而且还如此受先皇信赖” “苏哥哥,不诺我们潜入皇宫去查探一番”南宫芳华突然插进来说道 “皇宫大内,哪是你想去就去,想查就查的,更何况我们连一个目标的都没有”苏念青笑着对南宫芳华说道: “芳华,要不你带慕容姑娘去外面逛逛,我们还有一此事要办,到时我们再去找你们” “也好,我跟飘雪正好想去布艺街看看有什么新到的好料子,你们先聊,我们走了”南宫芳华拉着慕容飘雪就走了 “慕容兄弟、柳兄弟,你们跟我来,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苏念青说道。 这倒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为何这苏念青如此神神密密,还一定支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但还是跟着他一起朝内房走去,在内房的一处屏风处,他往里一推地上立显一道暗门直通地下,四人拾级而下不一会看到里一个几十见方尺大小的仓室。 “慕容兄弟、柳兄弟,相信你们也打听过先皇兴隆早年一直都算是贤明君主,但为何至老年以后就越来越昏聩,性格更是变得暴躁易怒,有人说先帝晚年长期食用了一种仙药,也有人说先帝沉迷于女色,造成了性格大变,动不动就行杀戮大权,所以我协助南宫去皇宫盗取了先帝的一些日常饮食的材料清单与御医院针对先帝的方剂,还有先帝的一些饮食记要等,而且我还听说柳老弟善长医道,所以这次正想借此请柳兄弟查查,看看有没什么异常,这此物件我们还需尽快送还原处。” “哦,苏兄是怀疑当年有人针对先帝下药?”柳乘风问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只是苏某想证实一些事情,因为此关系到的不单单是三军的杀戮事宜,还有朝庭的稳定,而现在皇上的安危更是与这些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苏兄难道担心朝内潜藏有敌国奸细”慕容城说道 “这个难说呀,唯愿最终证实是我多想了!”苏念青说道。 柳乘风认真的看起那些资料来,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端倪,可是很让人失望,他一下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苏兄,你这些我资料还需做一些重点记要,然后去逐一核对,其中有好几种药材我也不认识,我需要去查相关古籍才能清楚其药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明白” “柳兄弟,这个正常,你可以去慢慢查,但此一事情天知地知我们四人知,不可再让更多人知悉,因为目前我也只是怀疑” “这个自然,我跟慕容都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半点,我们自然知道此事涉及皇家私密不可等闲视之,更何况上卿担负着皇上的安危此种行事原则与们都能理解。” ※※※※※※※※※※※※※※※※※※※※※※※※※※※※※※※※※※※※※※※※※※※※※※ 出了浦珠坊三人就直奔唐门设有京城的药材坊--妙春堂,这也全京城最大的一家药材局了,不单单售药还含制药、加工等一体,所以不但药材全,而且各类生癖药材、希世药材基本上都在此找到一些。而接待他们的正是唐家堡的大少爷--唐俊洲与唐清瑶,唐俊洲看上去书卷气更浓完全不象武林人士,文文弱弱的样子,但一看眼睛就知道他是精光内敛修为高深之人,慕容城说明来意后,柳乘风就一头扎进药局里与参阅各式药材药理去了,唐俊洲看到慕容飘雪就一脸欣羡之情,带着慕容飘雪去看他精心打理的各式名花名草去了,倒留下慕容城有些尴尬,不过唐清瑶说了:“慕容哥哥,你怕什么,我们事我们全堡上下都知道了,我哥当然也知道呀!” “没有,清瑶我只是觉得帮不上柳兄弟的忙,有些过意不处。”慕容城想极力掩饰。 “这么多天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唐清瑶一下依靠了过来。 “我这几天太忙,你知道我们要在去边疆前把京城的事全部处理妥当,特别是军中之事,可能涉及龙大哥以后的安全” “那好吧,我们来个试验好不好”唐清瑶一下牵住了慕容城的手。 “做什么试验?” “试验你这几天到底有没有想我呀!” “这,这个还能做试验,我不信!” “当然可以呀,你不信呀!好从现在开始起我们彼此都不说话,我用手放你胸前,如果你的心跳平缓有序,说明你心中有鬼,压制自已情绪,如果你心跳加速,说明你很在乎我,如果你心跳扑腾扑腾直跳,说明你想娶我可以吗?” “那不行,清瑶,你明知我不可能心跳平稳,你这哪里是测试?这样不公平” “咯咯咯”唐清瑶银铃般的笑了,“我说你想我你还不想承认” “好吧,我承认就是了!你真是鬼灵精怪”慕容城给唐清瑶逗成了一个大关公脸。 “那我这样的鬼灵精怪你喜不喜欢”唐清瑶一下过去抱着慕容城靠在他怀里 “清瑶,这可是唐门,我们这样,这样怕是不好,我……” “怕什么,我就是要靠在你怀里” “哈哈哈,慕容兄弟,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很难缠”这时唐俊洲已领着慕容飘雪进来了。 “哥哥,哪有哥哥这样说自已妹妹的!”唐清瑶一跺脚转身拿着慕容飘雪说“飘雪,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而此刻的柳乘风也找出了一些眉目,他发现在先前看资料内先皇兴隆隔几天就会饮一种“香薷饮”而种香薷饮一般只有脏腑有问题才会做为一种适时缓解口渴之饮食, 而且不止这些的是基本每隔几天就会食用一种“神龙丸”此丸虽在资料内未看到其具体的药物组成,但从饮食记要有记述,“皇,大兴,红光现”字样,从这个基本可知即然脏腑失调,仍食用此种能迅速提高精神药物, 自然是身体机理更难平和,而现在在唐门这些药材供应书内就找到一种宫庭指定用药,名曰“豹胎易筋丸”所使用药材均是虎鞭、豹胎、牛筋一类与调性欲中药, 所以各种原材料唐门会特别的注明产地、成色、质量、选料方法等,而特别重要的是注明了一点,“皇家御用”,能用到“御”一字恐怕除了皇帝还没有几个人能使用。 综合此种情况来看照御医院的传统,不会不知道皇帝本身脏腑问题,但还任其服用此等暴烈药物无异是火上浇油,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而且先帝刚年过五旬即薨可能与此不无相关。至于能否会变得性情暴烈易怒弑杀目前还只是猜测。还需进一步查证才行。 柳乘风满脑子药物条理的线索在脑中萦回,犹如一条条蚯蚓在他眼前扭动,可就是很难融合成一条完整的线索,这而时,慕容城他们走了进来。 “柳兄弟,可有什么收获?”唐俊洲笑着问道。 柳乘风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道:“唐门的药材学,已是柳某大有增益,柳某多谢唐兄的成全” “柳兄弟,只要有兴趣唐门在京城的这个药局随时欢迎你来” “非常感谢,唐兄,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关于贵处药材供给册内有一豹胎易筋丸涉及数十种名贵中药材,不知此种是药是哪里制得,是一般送往宫里何处收取” “这个呀,我想想---,对了这个方子里面的药都是宫的给我们的,我们只是照单给材料,我们自已也未做过,至于给宫里何处,那自然是御医院,怎么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唐俊洲一脸疑惑的问道。 “哦,没有,我也只是看里面各药材名贵不易获得。才有此一问” “哦,这些药我们在几年前就没供过了,原来是有些难,但唐门在天洛全国都有据点要找一些也是能做到的” “好的,唐兄,要是方便能否收集一些,我需要做一些测试” “噢,柳兄弟,要此种药材?”唐俊洲的声音有异,柳乘风马上明白了过来。 “唐兄,误解了,只是我原来有兄弟自小体弱,久治不愈,想着或许有用抱着一试的态度” “那到是不难,虽然这数十种药材,我们已多年不供给朝廷了,但据我所知还都一些剩余尾料,不知齐不齐全,我这就过去让人查查,或许能帮上你”说完就抱拳匆匆而走了。 这时唐清瑶带着慕容飘雪进来了,“柳大哥,将飘雪带回来给你了”唐清瑶隔老远就喊道。 “乘风哥哥,你看清瑶姐姐送了我一个什么!”慕容飘雪手里举着一个非常精致镂雕的飞凤钗。 “很漂亮,很漂亮”柳乘风微笑着说道。 “乘风哥哥,要不你帮我插上呗”慕容飘雪显得非常高兴,但柳乘风却是尴尬异常,但还是快速接过来帮她插到了发髻里面。 而另一边的唐清瑶却拿了一把剑送给慕容城,“这把纯钧以后就属于你了,我有了新的越女剑,是大哥找了好久才替我找到的,我觉着越女剑更适合我用,轻巧灵便,佩带也方便” 慕容城当然明白唐清瑶意思,拿出了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金狮兽饰物,“清瑶,这是我小时候佩带过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我现送给你” “小姐,我把药送过来了,大少爷让我送给一位柳公子”只见仆役打办的老人封几个药包拿了进来。 “哦,我哥呢!他为啥不来” “大少爷接到宫里消息,匆匆进宫去了,临走时交待让我将药配好后交给柳少爷” “好的,去吧” 三人出了妙春堂在大街上没走多远,就看两个小家伙在街上飞奔,柳乘风定眼一看不是游侠儿与林玄英还是谁。 “柳大哥、慕容大哥,鸽子,鸽子,快追!” ※※※※※※※※※※※※※※※※※※※※※※※※※※※※※※※※※※※※※※※※※※※※※※ 第38章 狐狸尾巴 慕容城正想拉着游侠儿急起直追,却给柳乘风拉着了,“慕容兄,大白天这样追不太好,肯定是惊世骇俗”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这鸽子飞了不成,我们两个可盯它们两天了”游侠儿喘着气说道。 “我们或许可让顾相那个锈眼鸟盯它,然后我再跟锈眼鸟就容易多了”柳乘风说道。 “唉哟!我的好大哥,麻烦你以后将你的主意一次性说完好不好,这两天可把我俩累坏了,鸟儿一飞我们就得跟着跑,鸟儿不飞了吧悠悠吃着食料,我们还得好心的丢一些给它们,现在好了你说不追就不追了”游侠儿气呼呼的说。 “哈哈!游侠儿你也有丧气的时候,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走,我们回去跟那个鸟儿商量一下,看它能不能替我们大游侠出口恶气”柳乘风笑着说道。 “切--,我才不稀罕呢” 五人说说笑笑回了棋庐,顾庸之正在一个人着围棋,看到大伙回来了很是高兴,“告诉你们一好消息,我今天左手下黑棋,右手下白棋,结果我的左手连赢了三局,这让我彻底明白了,‘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原来这天下从善如流、虚怀若谷更有如百川归海势不当也,虽我们现在至弱至极,但正因为我们弱才给了我们向上的通道与无穷的伸展空间,而你们就是这百川的原动力呀” “顾老头,你这样文刍刍的我都听不懂,你呀要我们做事就直说呗,我们照你意思做就行了”游侠儿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这样不懂理数的叫道。 可顾庸之还就不生气,照样笑眯眯的道:“ 小捣蛋,告诉我,今天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呀!” “唉,你可别提了,你去问我柳大哥吧!” “哦,今天可有点不大对头哟!受打击不小嘛” 柳乘风趁机将自己想用锈眼鸟探听消息办法跟顾相说了。 “这不失这一个好方法,我这就去找我小伙伴说说”说完还真径自走了。 “柳兄弟,我们现在即使有锈眼鸟帮忙可能这两天经游侠儿他们这么闹只怕他们早有注意了”慕容城突然想起来说道。 “是的,所以我们要今天大张旗鼓的出京,然后晚上再偷偷潜回来才行。这样才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那我出京总得有一个明堂才行,否则对方肯定不信” “你们不用想了,我有”顾庸之从内室走了出来,“我的小青又跟我带来好消息了,你们的朋友龙大将军回京了,今天已快到南城外,你们去接他们吧” “哦,龙大哥,这么快就带着他的人马回京了,那感情太好了,我也正想我师傅,柳兄弟,我跟你说,你肯定与我师傅很划得来,他呀也象你一样是个神算子,什么都会提前想得好好的,我一定要跟你介绍介绍”慕容城提起李凌霄就不由得喜形于色。 “好的,慕容兄,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发吧!”柳乘风也想早点见到这个在慕容城心里大名鼎鼎的李凌霄。 众人刚出京城就远远的看到大队人马自官道而来,为首的正是龙飞羽,慕容城一马当先迎了过去, “龙大哥,师傅,你们来得好快,我们还想要再走一程才能遇上你们,你们却都快到城门了” “慕容兄弟,这朝庭有令不同往日呀,自然要快点才行”龙飞羽哈哈笑道。 “师傅,我跟你引见一人,他是我的好兄弟柳乘风,他可也是排兵布阵一把好手”慕容城看着飞驰而至一下勒住马头的柳乘风道。 “早就久慕你兄弟柳乘风大名了,他击退狄厥八万之众,百万军中取敌首级,早也是天下闻名”李凌霄抱拳道。 “李前辈,折煞在下了,以后还得多多向李前辈请教!”柳乘风自不敢居功自傲。 这时只见远远有两骑一路飞驰而来,身着朝廷内侍劲装,一看就知道是金吾卫军的人。两人驰至近前,大声道:“圣旨到!龙飞羽及众人接旨” 龙飞羽与众人纷纷下马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法大将军龙飞羽,行动迅速,带领两万忠信军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朕特命王叔前来酬军,以示嘉奖” “谢主隆恩”龙飞羽接过圣旨 “龙将军及众位请随我等回京,王爷在南城设下大宴,宴请各位,两万将士,就地驻扎,待朝廷通知再行前往驻地仙都岭” 众人一听此种安排均心中有气,两万将士就地驻扎,现在已是冬季,这风餐露宿的怎得挨过,龙飞羽正待上前,也被一旁的李凌霄一把拿住,“龙大首领,你们去吧,两万将士有我替你看着一个都少不了” 龙飞羽感激的握住了李凌霄的手 “龙兄,放心,此二人是金吾卫军之人,这里的一切情况我已让游侠儿他们两人速回去通知顾相了,相信顾相很快会找出对策”柳乘风移近了说道。 众人随两使飞驰而去,只听后面的有声音传来,“粟巴合,通知全军就水源的与高地结阵扎营,没有命令不得随意窜营乱阵” 龙飞羽、慕容城、柳乘风三人进了南城“天悦山荘”一座巨大的皇家宅院,里面到处是怪石嶙峋林木相倚,更有塘湖水榭相佐一看就是气派非凡。三人在引领人员之下穿长廊越栈桥在一处广场处停下,眼前一大阁楼名曰“广泓阁”里面走出来一人,正是金吾卫军大将军宋公辅,而后面跟着几人竟凌云堂堂主厉胜衣,神龙尊者毕梵天,日月双圣梁川同与赵北川,只是不见原来那位鹤翼隐叟梁化成,此种阵式一看自明,慕容城已是双目尽赤,双手的气劲也迅速聚拢,但此时柳乘风一拉着了慕容城。 “真是故人相逢,落花风兼雨,待看流水行云”柳乘风哈哈大笑道。 “自是盛情相邀,和风皆雨露,尽可指点江山”宋公辅已做了请进的礼式。 三人大踏步的进了廷堂,里面果然是豪华异常,各种玉盘珍羞已更是皇家风范,只见这时一人从内庭出来,一身绛紫色的流纱锦袍,一张不怒而威的方形大脸,双目更是炯炯有神,来人正是庆王爷令祺昌。 “王爷”宋公辅带着行礼,龙飞羽三人也不得不跟着执行。 “各位都坐吧”庆王爷自已先在首座坐下了。“今天本王受皇上所托,对龙大将军携大军来京以示嘉奖,特备下酒宴,众位可尽情享用,以后与龙大将军及众位同朝为官,自当需各位勠力同心共谋天下,同兴天洛江山永固,公辅上酒” 庆王说完,宋公辅衣袖一拂立有三杯酒飞旋而来,挟带的正是宋公辅浸淫二十多年的五行大法之功力,此种功力之强自是一般人等不能接得。 龙飞羽哈哈大笑道,“即然庆王有意,我三兄弟当自碰杯接之”伸袖一拂向他飞旋而来酒杯立折转向三人上空飞去,而慕容城与柳乘风也是各展功力同样将飞旋酒杯折回空中飞旋相互碰杯后各有一股酒箭射出,三人张口便已纳入。 “好酒”龙飞羽哈哈大笑。 “龙大将军,以后四军共同拱卫京城,京城自是固若金汤,早就听说龙大将军神功盖世,不若借此与公辅亲近,亲近。以后共事也可一起多多筹划。公辅你说呢!”庆王笑道。 “王爷,公辅也正有此意”宋公辅执礼后走出坐位,双手抱圆成太极状,立时有气劲快速聚拢,宋公辅一掌托天,一掌托地一大周天之势即成双掌伸出大庭之内火烛之焰立汇成一条火龙在他的运转之下在大庭内呼啸奔走。每人桌前都是一绕而过。而后直奔龙飞羽面门而去,只见龙飞羽右掌朝空一抓,立时自庭外一条水龙飞驰而来,正是用的当时五老的五龙互搏之功,水龙与火龙立时在空中交汇各不相让。而此时龙飞羽也是气势如虹,全身真气鼓荡,水龙之威越来越甚,再下去只怕宋公辅要立显败局,而此时庆王爷飞身而出,双掌在空中一旋立时水火双龙两同时交汇互缚变成了空中盘旋。“去”庆王大喝一声,水火双龙立朝殿外奔去。 柳乘风、慕容城见此已是大为惊诧,没想到庆王功力竟到了如此慑人听闻的地步,能同时分开龙飞羽与宋公辅双方的功力,这且非不可思议,只怕在坐的除了他其他人等均无法做到。 “王爷,神功盖世,宋某折服” 龙飞羽也是大感意外,“宋将军的五行大法,只用其中一法已有如此之功实属罕见” “龙将军过奖了,宋某渐愧”宋公辅自知面前这三个随意其中一个,恐怕都难也将其降服,只得默默坐回了原位。 庆王见龙飞羽还略胜宋公辅一筹虽心有不悦,但还是哈哈笑道:“放眼天下武林,能步出这个大庭的几位以外恐怕也没有多少个了,哈哈哈,龙将军以后你军虽驻仙都岭,但要想进皇城只需向我申请即可” “龙某先谢过王爷”庆王爷话说到这个份上,龙飞羽自不可不先行应咐着,心里却想道, “想让我如宋公辅一般做你庆王爷的私家军想都别想。” “开宴” ※※※※※※※※※※※※※※※※※※※※※※※※※※※※※※※※※※※※※※※※※※※※※※ 李凌霄所料不差果然子夜时份,四面八方都传来了马蹄之声,而粟巴合已匆匆跑进帐来,“前辈,果然来了好多人,全是马队,不过全是黑衣,已从我军左右两翼合围过来。” “好的我们走”李凌霄已飞身而去。 果然左翼对面山头之上已布满了火炬,右翼入京一侧更是分三条火龙遥相呼应。看来今晚一战在所难免 “粟巴合,按先前预定计划,你带三千人利用苗疆的雾障之法穿插过右翼三队人马之后,我这里一通鼓毕,你就带人在后面用火箭齐射,待他们队形一乱你就后撤佯装攻城,他们必定前去围堵,你只管边战边撤,我们这边会在第一通鼓毕立即拉开阵形先包围左翼人马,对面山背之处我们早先埋伏的人马也会绕到山顶对左翼人马背后发起攻击,你只要能支持住半个时辰,我就有把握吃掉左翼全部人马去回援于你,到时我再合力一处前后包围我们大事可成。去吧!” “好计策,好阵式,不愧为当年的赤面军”李凌霄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 “是谁,快出来”李凌霄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来人竟然到了身前自己还知道,还偷听了他与粟巴合的说话,这还了得”。只见从一大树上飞下一人,一身白色长衫,虽在夜晚看不太清脸色,但一看就能判定此人年纪轻轻,可是既如此为何会功力如此高,隐身树上自已竟然一丝声息都未闻到。 “想必这位是李凌霄,李前辈吧,晚辈苏念青” “噢,原来是你就是龙大头领提起过的苏上卿” “正是在下,不过上卿不过是名讳,自不在李前辈世外高人眼里,还是叫我名字为好” “苏公子,此来所为何事?他看我们如何交战” “并非如此,我已连夜接到了皇上的旨夜,前来阻止这一场不必要战争” “噢,现在人马已到位,你如何阻止得了” “不用急,再等一下,如果我没猜错过不了一会,对方四支人马就会悄悄撤去” “可战机瞬间即失,等不半刻” “这个我也知,所以皇上派出的几路精骑都是带了皇上密诏前往,如果还不听从他们都有先斩后奏之权” “好吧,我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应该想信顾庸之,他可是你多年前的老棋友,他可不想让一代棋圣丧身山野”苏念青笑道 “噢,这个你也知道!” “呵呵!我连夜看到顾庸之急不可赖的向皇上上秉这边的情况的模样,就知道应是他的知交好友棋圣到了,要不是想让他急得起来的事可不多” “你还真了解我这知交” “你看,李前辈,左翼的火炬已在回撤了” 果然对面山头的火炬正分三路向山下撤去。 “现在前辈应可相信我了吧”苏念青笑道:“其实来之前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上山时看到前辈不但占据了有利的地势更是结下了天元大阵,我就知道此战庆王与慕王只怕吃大亏” “噢,苏小子,你到底是人还是神,老夫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连老夫的天元大阵你也识得,你到底师从何人?看来我是真老了,不如你们这年青的后辈了,今天白天看到一位柳公子就凭一人之策力破狄厥八万大军,晚上你又来打击老夫,你是让老夫再难有信心重走这世间了” “哈哈哈,前辈说笑了,你看右翼那几路人马也在撤了,这样我也放心了,我们可回帐了,怎么前辈不打算让我进帐跟你们一样站在野外吹冷风” “哈哈,进帐,进帐,粟巴合你去准备一些好酒过来,我要向这位苏公子好好讨教一番” “是”粟巴合走了,两人走进李凌霄刚刚临时睡觉的小营帐。 “龙大头领、还有我那个好徒弟以及那位柳兄弟,今天跟着去了城里到现在音信全无,不知苏公子可有他们消息。” “庆王那边虽也是龙潭虎穴,但他们更人中神龙,且能困得住他们,前辈无须担心。” 这时只见外面匆匆闯进两个气喘吁吁人,正是游侠儿与林玄英,“他们全撤走了,还好柳大哥早有准备,要不还来不及” “对了你们就是先前跟着我那好徒弟一起前来的两位小朋友,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急事,跟我们招呼都没打就急急忙忙回城去了”李凌霄笑着说道。 “李老头,我听慕容大哥说起过你,你是他师傅对吧!” “对呀,你即知我是你大哥的师傅,你还叫我李老头!”李凌霄呵呵笑道。 “我叫顾庸之,也叫顾老头呀,有什么不对吗?”一旁的林玄英瞪了游侠儿一眼,游侠儿头一缩就一边去了。 “爷爷,你别计较,他呀就是缺管教,他原来是一乞丐,后来我爷爷收留了他,他就是死性不改” “没事,没事,我一把年纪哪能更他一般计较,何况他还叫顾庸之顾老头呢!有趣,你们是先前回去报信给顾庸之吧” “正是,柳哥哥,当时看到那两个钦差身着金吾卫军服,就猜到了七八份,后来圣旨一念,他就偷偷告诉我们让我们速去找顾爷爷来此解围” “哦,看看吧!看看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柳小子也跟你苏公子一样是个人精” ※※※※※※※※※※※※※※※※※ 龙飞羽带军成功的进驻到了仙都岭,但顾庸之还是忧心忡忡。 “李老头,乘风,你们说说我们现在如何破局才行”原来自从李凌霄跟着游侠儿他们一起来到这棋庐,被游侠儿左一句顾老头,右一句李老头竟然叫顺耳了,两人也彼此称呼,顾老头、李老头,到是新鲜毕竟原来虽为棋友,但还是有礼有节的,这么一叫倒是让两人觉得亲近了不少。 李凌霄思索了一会落了一黑子。 “虽然现在慕王与庆王在此次对龙大首领入驻京城防务一事上没占到便宜,但并不能代表他们就此放弃了原来的立场,他们肯定是还是都想保留自已绝对的优势,只是暂时我们的力量让他们有些紧慎了,不得不暂时联手来对付我们。难受的可能还是龙大首领”李凌霄一边连下两黑子一边说道。 “乘风,你别只看棋呀,说说你的看法!”顾庸之说道。 “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哦”两人都大感意外“说说你的看法!” “他们联手,就说明他们现在最关注的是我们这里,而我们可以趁机让皇上重掌实权,一步步削弱二王势力” “怎么个削弱法” “我的想法是这样,让龙大首领在仙都岭大搞军阵演练,再想尽一切办法让皇上亲带二王前去观看,皇上一夸奖,二王肯定气愤不已,回去必会派自已部份的军队层层围困仙都岭,特别是庆王他手里目前只有金吾卫一军,他看到慕王派军围困自不可能甘落人后,也会派军至少能围住一方吧,那这样京机重地就会力度稍微稀薄,这个正好可让皇帝迅速组属自已的亲军,皇宫亲军一成必会抵消庆王势力使皇上安全也会稍有保障,不知我的想法对不对?”柳乘风说道。 “对、对,柳小子,但你这个计策太过冒险,这无异将龙大首领放在火上烤,到时要解围也困难得很呀”李凌霄说道。 “李老头,乘风这个想法虽有此冒险,但我有一计可使仙都岭之围立解。” “噢,何种计策如此神效,如若真有此种可能,我李凌霄愿代龙大首领去练军阵,练他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大练特练让他们真真瞧瞧当年赤面军之军威”李凌霄说道。 “无需这么久,只需如此,如此……” ※※※※※※※※※※※※※※※※※ “柳大哥,柳大哥,那个小鸟可以跟我说话了,它呀告诉我说,那个鸽子它跟定了”游侠儿跑了进来。原来这两天他跟顾相学鸟语,学着怎样让锈眼鸟去跟踪那两鸽子。 “好的,游侠儿,别打闹他们两位走棋,你去通知你慕容大哥,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那个鸽子到底能飞哪里去” 柳乘风想去找顾文汐毕竟她是除顾庸之以外最懂绣眼鸟的人。 他几个起落就直向舆山与磬山飞去,翻过山顶看到峡谷中的那一排房舍正是与顾文汐初次相遇的那个“琴心阁”,这几天一直未见到她,也不知她可好,心里有些激动。 想快点看到她美丽的身影,特别是上次他看到慕容城将那个儿时的金锁兽给了唐清瑶,他也有一个小小密件,想找个时间亲身送给她,可他有点怕被她拒绝,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而今天特有这种冲动的感觉了不知为何。水榭那边果如往常有一样有优美的琴音传来,柳乘风寻声而去,但是远远望去,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原来他看到了顾文汐正和那个苏念青在一起,而且还同那天她跟长乐公主抚琴一般两人同抚一张琴,他从未如此与顾文汐接近过,可是现在他却看了苏念青与她如此接近。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掉落了冰窟窿一般。全身都为之一凉,他退了出来直朝棋庐而去。慕容城、游侠儿他们早已在棋庐外等候,见柳乘风到来迎了过来。 “快走吧,天快黑了,再晚锈眼鸟晚上飞得快我们怕看不到它” 慕容城并未注意到柳乘风脸色变化,柳乘风也只得尽快平复自已心情跟着一起朝怡春院而去。 那对鸽子果然每天定时起飞,绣眼鸟也不会落后,但柳乘风他们不用担心,因为他们给绣眼鸟脚上绑一个特别的鸣管,只要绣眼鸟一飞他们就寻声而去。 果然他们一路之上从城东追踪到城北。声音在大片屋舍前停止了,游侠儿更是不停用刚学会的绣眼鸟叫声试着与之联络,果然不一会绣眼鸟就扑腾扑腾飞了出来落在游侠儿肩上。 正好天色暗了下来,四人一纵全飞掠而起上了对面房顶,绣眼鸟在前面飞,他们在后而追,几个起落应就到一栋大屋之前,柳乘风定眼一看竟是“大理寺”, 柳乘风示意放回了锈眼鸟,四人直在房顶上快速的搜索希能尽快发现鸽子的踪迹,果然立时看到空中在一鸽影自前面不远的一处窗户飞出。 众人立即飞扑过去,揭开房顶瓦片,只见下面一管家模样之人正在看鸽子带回来的纸函。看完之后就把纸函烧了,然后穿过走廊向对面走去。不一会站在对面房舍前说道 “主人,怡春楼那边近几天生意不错,我们今天进帐可观” “知道了!去吧,小心行事”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沿廊走了,柳乘风、慕容城两人上了对面房顶,游侠儿与林玄英留下了未动, 柳乘风轻轻揭开瓦片朝里望去,只见一面容精瘦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摇椅上之闭目养神,他脚边地上还躺着三条似狼似狗的誊养之物, 为何在铁严的府邸里竟有一个如些陌生的面孔,还被称作是主人,难道这其中另有蹊跷,柳乘风想着,但还是忍住了冲动之感,跟慕容城一到退了回去,现在至少知道了,怡春院的老鸨之死肯定与目前这个人有关, 至于跟前金吾卫军将军吴天傲之死有没有关系,还须进一步确认。 他把这个事情跟顾庸之也说了,顾庸之也觉得很奇怪他也没有听说过大理寺有这样一号人,即然暂时一下找不出前三大将军遇害的线索, 柳乘风立即想到了二十年前三军的冤案里面最关键的人物钦天监虽已死,但此种职位他们必定有很多遗物留下,何不利用此遗物调出当年有关联之人。 “如何调出?”顾庸之问道, “现在是敌隐藏暗处,他们不动,我们找到他们机会就很渺茫,我们虽知道了钦天监但是当时出现了什么情况,经历了何事与何人我们都无法得知,但如果我散布出消息,说是已查到钦天监与二十年前的三军削蕃案有关,且已找一些证物,并且只需做进一步证实,这样一来如果这里面真有与此一事件相关的人等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就可趁起抓住机会” “这不失这一个好方法,但要注意要到手确实的证据才是最关键的,勿要用主观猜测定人罪责” “这个自然,我明天就将此一事情安排一下,看看这饵下去到底能钓起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一条大鱼也说不定哟”柳乘风笑着说道。 ※※※※※※※※※※※※※※※※※※※※※※※※※※※※※※※※※※※※※※※※※※※※※ 柳乘风、慕容城两人大张旗鼓的去朝廷钦天监处调用了很多资料,又晚上去了原钦天监严师道旧居, 柳乘风看到旧居里面着实是朴素,除了几口大箱子放着生前的一些衣物与文书资料卜算用的各式龟甲器物等,还真没有什么可看了,倒是床辅稍显有点大, 他径自坐了上去舒服的躺在床上,想着当年如果要是真没有人与此相关,就是钦天监一人所为该如何查到当年的线索呢? 忽然他感到床轻微抖了一下,一般跟本不会关注这么细微的情况,一定会识以为意识的错觉, 但柳乘风立即意识到了危险,自床底下突然穿出一把剑出来, 柳乘风乘机一滚落在了地上,立时床板破裂自地下窜出两人,伸剑就向躺在地上的柳乘风刺去, 柳乘风一跃而起一道剑光立与身形同行,剑光一抖立同时分刺两人,早就潜伏在房顶上的慕容城破顶而入剑如匹练自空中同袭两人,看情况两人已避无可避, 可是奇异的情况出现了,两人身前突然冒出青烟,两人突然消失在了目眼前,柳乘风身形如电一下跃入床板之下,慕容城也跟踪追至,果然里面地道内有两人在里面飞奔,柳乘风、慕容城哪能让他们逃脱,几个起落就赶到身后。 “望眼云烟归无际”柳乘风的剑也如离弦之箭脱手而出,距离不过几尺自难脱身,立有一人倒下,前面那人竟头也不回径自快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而柳乘风出指如电一下封住了倒在地上的人几处穴道,伸手一下扯下那个人蒙面之物,一看竟然是昨天刚见过的那个大理寺收放鸽子的那个管家,而此刻他也是面红如赤目, 柳乘风立出手想点他喉部穴道,但为时已晚,只见他头一偏一股浓血自口中溢出,已自杀而死。二 人只得再向前追去,地道一直通往一野外杂草从生荒地之上,此时也是冷风呼啸大雪飘飞,逃跑之人虽然也是轻功卓绝,难也免会在地上留下轻淡的印痕。 两人急起直追,在上山坡高地旁脚印不见了。柳乘风、慕容城两人静立在了雪地里一动不动, “阁下即然有心引我等过来,自当应是有绝对把握杀我二人才对,为何现在却迟迟不出手,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大理寺的情况我也查得七七八八了,你们要是不动手,我们可不奉陪了” 柳乘风一转身,慕容城也往斜侧方向转身,而此事立有四道快如闪电的刀光自山坡处迸射而出,刀风劈出犹如鬼哭狼嚎。柳乘风与慕容城立时同时剑光辉耀,剑气尽出向四人攻去。 “流光掠影、沧海横流”慕容城剑光在天罡无极神功内力催动下剑气纵横,有若长河悬空,繁星闪耀,流光溢彩 “九天云色迎风变,抚剑长吟动地来”柳乘风的剑气更是神妙万端如浮云长空浩荡,更似风云突变气象万千之变幻莫测剑气层层叠压而至 四柄长刀的气势立被二人压制,但对方立时倒踩山势而上,刀势也反击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利,四人在半空中立刀成阵, “迎风一刀斩”立时刀势御风雪而行,挥出一道道犹如闪电般雪银的刀光。将两人困在里面,刀圈之内刀风如割。 “长河落日圆”柳乘风也拔地而起,犹如刀阵中冲出一道极光,剑芒大甚扶摇直上,立时有两人的刀风与剑气相交而击发出如霹雳爆响之声, “浴血狂沙”慕容城挥出的剑气暴风骤雨般撒出,一时场内罡风大作风从剑起,剑随人意。 “北辰流”四人人影与刀影合一,呈菱形斩进,竟然是进入了人刀幻境的地步。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柳乘风剑气也当头罩下。可是就在此时山顶突然有飞剑射出其势若奔电,柳乘风也人在空中回避不及。 “三花聚顶”慕容城全身功力顿时暴张而出,立时周边四人被强大无匹的内力气劲给冲击得如丸抛出喷血而出。可四人竟然还能各自掷出一柄破气劲小刀直朝慕容杀来。 柳乘风一连在空中拔飞两把小刀,自已身势在空中急速的翻转了三圈,魁星天罡剑也脱手而出,真射山顶之人,立时有一黑影从山上落下,慕容城也被其中一把破气小刀伤了左肋,一柄被他纯钧挑飞。 慕容城正待追杀,就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慕容兄,穷穷寇勿追” 慕容城回身立发现柳乘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一掠而去扶住了柳乘风,“兄弟,你受伤了” “慕容兄,我没事,快封这人心脉,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柳乘风说话的气力也明显虚弱了,忙一联封了自已数处穴道跌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而慕容城只见地上之人已一剑被柳乘风穿腹而过,立时出指如电封住了他的心脉大穴。 ※※※※※※※※※※※※※※※※※※※※※※※※※※※※※※※※※※※※※※※※※※※※※※ 第39章 真假寺丞 慕容城扶着面色苍白的柳乘风,扛着已奄奄一息的那个蒙面之人,回到了棋庐,可自已也最也支撑不住最终撑不住了立时倒在地上,慕容城伤了左肋虽出血较多但经自已封穴,伤口也开始凝固,自是无大事,可柳乘风被飞出的剑伤了后背,一道长长口子几乎是穿背而过,好在他自已有九转洗髓大法护身加雪灵丹凝气,已是差点魂归九府。棋庐内众人手忙脚乱起来,但柳乘风拿住了顾庸之的手声音微弱的说道,“先救那人,我这里还有雪灵丹,一定要先救活他,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顾庸之点点头,指挥下面的人把柳乘风、慕容城先抬进了房间。 整整两天过去了,柳乘风利用龟息大法将背后伤口修复差不多了,他慢慢的苏醒过来,眼睛一张开就发现俯在他身边睡着了的顾文汐,面色红润气息均匀, 正所谓:海棠春睡意迟迟,梨花雪舞恁情痴,柳乘风只觉得自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象如沐春风般的舒服。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这样可以更有遐思飞扬氤氲旖旎之感,但偏偏却这时听到外面龙飞羽的声音, “顾相,那人即然就是大理寺的铁严,我们该如何处置才好,我刚是用内力稳住的他伤势,但没有名医,可能是无法治好他的” “这个我知道,而且此人我们不留他太久,毕竟我这棋庐只是私人住所,而他又是穆王身边的人”顾庸之的声音传来。 此时柳乘风也不能再装睡了,他知道此尤为重要,硬着支撑起了身体,顾文汐也醒了,“柳大哥,你怎么样!”一脸关切之情。 “文汐,我自已能行,你快叫顾相他们进来,我有事与他们相商”柳乘风硬是撑了起来。 “乘风,你好点了吗?真是谢天谢地,你的伤口太吓人了,这两天呀清文汐一直守在你身边,寸步未离”顾庸之说道 “义父,还是先谈正事吧,柳大哥正好有事与你们相商,我先走了”顾文汐稍显尴尬转身欲走。 “文汐,你先别走,此事恐怕还需你帮忙”柳乘风说道。 “怎么?你刚才已听到我们说话了”顾庸之问道, “是的,我刚醒来就听到了你们说那个黑衣人是铁严,这么看来二十年削蕃之事与三军前大将军残死之事都与此人有关,我们上次在大理寺看到的那个陌生人应也是他吧” “是的,此贼脸上覆了一张唯妙唯肖,巧夺天工的人脸面皮。这也是我跟他疗伤时发现的,他在我功力之下全身大汗淋漓,就是脸上滴汗未见,我当时还未很大意,但在我功力之下照常应脸色转红才对,但此贼脸色依然一片灰白。我细细查看才发现他果然在后颈处皮肉粘接痕迹,我撕开一看大吃一惊,整张脸竟然全部揭了下来,样貌也完全跟原来不一样” “是了,龙大哥,看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这个假冒的铁严给骗了”柳乘风也不由得心里生出一丝凉意,他到底会是谁呢? “乘风,你刚才留下文汐莫不是你也有想法”顾庸之问道。 “是这样,我那天在大理寺看到那个陌生人就有此一层的怀疑,现在已证实了。我想此人一定是最为关键人物之一,但是要想从他这里得到这其中的密秘应是非常困难,因为我们发现他们每次出现有可能泄漏密秘可能时,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自杀,此人应是也会如此,所以我不但要治好他,还要尽快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的关键可能要利用到文汐的解人思维想法的琴音之功,让他能够在强大的压力之下说出他的全部秘密,当然我们暂时不能将他还活着消息透露出去,那天四人全是使用的东瀛刀术,厉害异常就连我与幕容兄两人连手都差点让他们得手了,好在慕容兄内劲胜他们一筹将他们震伤后逃走,如果他们知道这人还活着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前来刺杀,现在我与慕容兄都同时受伤,只有龙大哥与文汐,我们会非常被动,更何况我刚入京那会还遇到了一个能同时御三把飞剑之人,此人武功之高更是我们难以项背,所以要将此人尽快转移到一密秘的处所,我要先把他救活才能展开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乘风,此人即是铁严,虽为假冒,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穆王亲信,如何难骗过穆王,这是最让人头痛的事” “我去”外面走进一人,正是李凌霄。 “李前辈,你的声音明显与此铁严不一致,而且年龄也……”龙飞羽说道。 “呵呵,顾老头,能学鸟儿叫,我也能学别人的嗓音”李凌霄竟然成功的模仿了龙飞羽声音。 “真是太好了,李前辈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但是此一来必会招至那四个东瀛人的怀疑,而且说不定四个人身后还有更大团队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乘风说。 “那也是只有灵机应变了,不冒点危险哪能破如此大案”李凌霄呵呵的笑道。 “我有一个好方法,想法让朝廷出一张针对那四个东瀛人的海捕文书,再在大理寺增加一些暗卫,这样那个四个就有可能会有所收敛”顾文汐说道。 “这个是个好方法,汐儿,这个我去找皇上商量”顾庸之说道。 “还有龙大哥,上次说的要在你的驻军营大搞军阵演练的事,现在看来一刻也不能耽搁了,只有这样才能最大调开穆王对大理寺的注意力。”柳乘风说道。 “这个没问题,李前辈也将他的军阵完全灌透到了我们军队的每一个将士的心中,这个我会马上去安排” “李老头,我也会想办法把两游侠儿他们两个小鬼安排到你身边去,别看他们小可精灵着呢,到时你只用看他们表演就好了。”顾庸之神密的笑着说道。 “呵呵,我老头子,看来此次还成了中心人物,确实有点受宠若惊呀,顾老头,你放心好了,我还没活够,我还要找你多下几年棋呢!” ※※※※※※※※※※※※※※※ 带着人皮面具的“铁严”走马上任了,当然是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大理寺,但还没到一天就收到了圣旨,基本上意思云云“大理寺铁严主管京城治安工作懈怠,造成有东瀛刺客潜入京城,重伤两大将军,限铁严十日内破案,抓捕东瀛四大刺客归案,否则削职流放”此圣旨消息一出当然最关注的是穆王爷,铁严跟了他差不多二十多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这次皇上竟然没有征询他意见,就直接下达了圣旨,看来肯定是顾庸之的主意,而仙都岭那边听说军阵阵容强大搞得盛况空前更是让他他心烦意燥, 没想铁严又出了这档子事,正想着失踪了两天了想找他来问问,没曾想这铁严竟主动过来了,门外已有通报声传来。 “进来吧!” “王爷,铁严有罪,连累王爷担心”李凌霄快步走内庭抱拳道。 “哦,本王有何担心的,你只管去抓你东瀛人即可!”慕王依然在不紧不慢的写他的贴子,并未曾细看这个假的铁严。李凌霄也做得跟铁严一般唯妙唯肖。 “王爷,您有所不知,其实属下早也知道这京城有东瀛武人潜伏的消息,只是没想到这批人竟然如此猖狂刺杀我朝将军,还让两个重伤”李凌霄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去看过了?你突然失踪两天?所去何方?” “回王爷,我去看过了,一人伤在后背,一人伤在左肋,据他们说他们城北七里坡那边遇袭的,据说是去调查前钦天监严师都的旧居时遇袭的,而且那个严师都旧居竟然还有地道,他们伤人后还从地道逃走了,不过这些我还没来得及去核实,这两天我发现怡春院那边出现了很多神密的人士似是在调查前金吾卫将军吴天傲在怡春院醉酒摔死一事” “哦,你是指顾庸之派去的人吗?” “还不清楚,但他们去找过新去老鸨了” “哦,他们可有什么发现?”慕王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李凌霄。 “那个老鸨也不知道什么,他们自是问不出什么来,但他们问至了几年前的梁秋玉一事” “大胆,本王的私事他们也敢管,是谁给他特权的” “是呀,这个顾庸之现在杖着后面有人给他办事,他是越来越大胆了,而这东瀛之人正好伤了他两员大将,也正是时候,所以属下想着来请教王爷,这东瀛人是真抓呢!还是假抓呢?”李凌霄凑过去慕王身边说道。 “什么真抓假抓,当然是要抓过来好好问问偷偷潜到我京城图谋如何?”李凌霄看慕王脸上毫无做着之色。 “王爷,属下明白了,只是这梁……” “这事你就别管了,本王收一个小妾,谁敢说三道四,本王灭了他全家”李凌霄看慕王一脸气愤的样子。 “王爷,此事自是不怕,就怕他们把一些不应该的加到这件事情上面,这样就麻烦一些”李凌霄进一步试探。 “你是说她当年牵涉到那个游方道士之事?可当时顾庸之并未在朝主事,他应是不知这件事才对!” “但他们好象去了架阁库找资料,据说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当年先皇与钦天监严师都的一些对话的记录,显示当年削三蕃之事与严师都及游方道士有关” “这些事情你要想办法,当年此事主要是你的参与,不要来问本王,你只管去做,胆大去做,我要结果只有一个不要三军番身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王爷,那属下先告退了!” “东瀛刺客为何刺杀,顾庸之的人得调查清楚,不然不但皇上要罚你,我也要罚你”慕王一拂衣袖就让李凌霄走了。 李凌霄一回到大理寺就看到了游侠儿与林玄英两个小鬼,“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们两个是你私生子,怎么不能来找你这个野老爹呀”游侠儿凑过来轻声的附在他耳边说。 “快跟我进屋,我们里面说”李凌霄提着游侠儿就往里屋走,但这时只见三条狼犬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内窜出来,张嘴就咬,“来人呀,把这三个畜生牵走,我身上有伤,这个畜生闻不得血腥味,连老子都不认识了”李凌霄不好使用武功,只得带着两小鬼游走。两小鬼到是不怕,被他提在手上不由哈哈大笑。立即有三侍卫模样的人出来一下制住了三条恶犬,李凌霄记得这三人应是顾庸之所说的大理寺出了名了三狱吏,凶狠手辣关阎罗关根,惨无人道剔骨手廖三,丧尽天良棉里针邱湖。 “老爷,这才两天不见,这三个不要命的家伙就不认得老爷您了,真是天生的畜生”关根笑得虚伪得很。 “你们三个不要一天到晚呆在这里,跟曹指挥使与封、邓二指挥同时各领一路人马去京城大搜查,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出那四个该死的东瀛人,我要活剐了他们。” 李凌霄带着二小家伙进了房,:“说说吧,顾老头,怎么让你们骗进来的,这里可不是好地方,刚才那几个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一不小心你们小命就没有了” “放心吧,李老头,顾老头让我们来呀,早就有准备了,顾老头打听到这个铁严呀,原来跟在京城也有一个姘头,但是他大老婆听说是京城沈家大富豪之女,当年呀这个铁严就靠他老丈人登上这仕途的,所以呀他姘头的事别人都不知道,但唯独这三个狱吏是知道的,不过这铁严自从与姘头有了私生子以后,就将其送到远远的大北方的弟弟家抚养,二个月前他这个姘头不知得了何病死了,他正准备把他两个私生子接回来,而恰巧派去接的人在经过万香楼时迷上了一位姑娘,竟然整整一月未离开万香楼半步,而位舞女姑娘正好是顾老头的人,于是这个信息就落到顾老头手了,这不正好给顾老头利用上了,我们拿着顾老头模拟的铁严的书函也就大摇大摆的进了这自称守卫森严的大理寺,你说可不可笑。“ “即然如此,我速写一封书函交与你们,你们俩趁上街的时刻想法摔掉跟踪的尾巴,把信交给顾老头,这个很重要,很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明白,李老头,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 柳乘风自已伤势还未好,还要替那铁严治那一剑穿腹之伤,自是吃力非常,好在他接承了他们家传的精湛医术,铁严的命是保住了,现在主要是看他恢复得如何了,柳乘风坐房内体息,慕容飘雪来过了,跟好聊了差不多一整天,被他劝着回去照顾母亲了,现在他要好好理理当前这个扑朔迷离的局,今天李凌霄的写来的书函也看过了,简单精要重点突出 “二十年前三军削蕃一事确与铁严及慕王有关,因慕王曾提及游方道士一事,东瀛刀客应跟慕王关系不大,只是与铁严有密切关系,原花魁梁秋玉已确认被慕王收为小妾,只是目前暂时住所未打听到”此几件事都非常重要,现在理清楚的是如下几点, 一是,慕王到底是不是二十年前背后主导削蕃事件的主谋,还是铁严跟钦天监与游方道士密谋之事,到底这件事情庆王有没有参与。 二是,这铁严到底是什么身份,即参与了二十年的削蕃之事,又参与三大将军残死之事,还与东瀛人有关联,更是潜在慕王身边达到三十年。 三是,如若前卫戌将军吴天傲之死与铁严有直接的关联,为何又会谋害另外两大将军,这两位可都属慕王的核心团队人员,即然已死慕王为何不责铁严严加追查,这都差不多一年过去了,还是不明不白。 四是,杀害慕容都的人到底是谁,这慕容都都明确要隐退了为何还要杀害于他。慕容都即然当年一手参与了削三蕃的军事行动,这其中的内幕他到底是不是了解,还是其实他就是其中的一个阴谋的主导者,毕竟当年灭完三蕃他是最大受益者,他也因此成了最大的权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全身一寒。 五是,这个游方道士到底是谁,为何会提前备好这--往生镜,而且先皇会如此的信赖于他,照常理一个在常年在外游方的道士作为并不是昏溃无道的兴隆帝不可能随便就能相信于他。 六是,兴隆帝当年到底有没有受药物控制,如果受药物控制那到底是谁在毒。 这一连窜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来来去去萦回。 “柳大哥,你大想什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 只见顾文汐穿着一件白色雪绒衣进来,脸也是红朴朴的美艳至极 “外面下雪了吗?文汐,我看你衣服上还在雪花”柳乘风说道。 “是呀,你还不知道吧,我去了梅庄那里雪景很漂亮,你知道梅庄那里是京城沈家修建的一个最大的私家园子,里面红梅怒放雪花飘舞好看极了。” “噢?你认识沈家人” “认识呀,沈家大小姐,小时候义父带我去看花会就认识了,沈家大公子热情好客远近闻名,更远超乃父,他们生意也做得很广呀” “文汐,你可知铁严的夫人,就是沈家人” “知道,你说的是沈亦凝的姑母,而这现在沈家主事也是沈开诚的儿子沈君毅” “噢,原来如此,听说这沈家跟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呀,义父没告诉过你呀,他们涉及的生意很多都跟皇家有关,怎么你想从他们这里找到突破口呀!” “那到没有,只是奇怪的一点,这铁严原来一无后台,二无靠山为何当时沈家大小姐为偏偏选中他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当时这铁严那可红动京城的美少年,而且写得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并在当年花魁大会上一举赢得当时的花魁的锈球,但他当众写下诗词婉拒了花魁,一时让他名声更胜。” “那就奇怪了,为何现在的铁严看上去一点也看不出当年一点痕迹?” “你是说他脸的事是吧,其实他的那张脸呀早在二十多前一大火中烧伤了,听说请了名医医好了。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带了一张假面” “可难道这么年都没有人怀疑过他,就连他的妻子也看不出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就要看他醒过来后去问他了” “文汐,你先看看这个”柳乘风将李凌霄写给顾庸之的密函递给顾文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噢,你为何不找义父商量?” “顾相今天一大早就陪皇上去了仙都岭,今天到现在还没回来” “噢”顾文汐匆匆看了那密函,“这么说来这个铁严真的是牵涉非常广泛” “我现在怀疑他跟本就不是真正的铁严,而真正铁严有可能早死了,就象你刚才说的那场大火” “也许吧,柳大哥,我们可以这样设想,假如他真是另外一个人,那怎样瞒过他的妻子与沈家呢?” “所以呀,我想去沈家探查一番,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与这个铁严相处” “这个我倒是可帮忙”顾庸之笑着推门进来了。 “顾相,你听到我们的说话” “我也刚好在门处听到你们铁严的事牵涉到沈家,而我早年与沈家有些交情或许可帮得上忙” “义父,你知道这个铁严原来的一些身世吗?” “我原来也没太在意,但从自小蛮从万香楼那边传来铁严私生子的消息, 我就觉得奇怪我朝官员有小妾或者一两个姘头这也不算什么特大的事情,但此铁严却隐瞒得死死的,还把私生子藏到北方弟弟家抚养,这就有点奇怪了,虽说外面甚传他怕他的夫人,但听说他这个沈姓的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体弱多病,照常理应将他姘头所生的一儿一女接回才对, 所以我才试着去查了一下关于他的资料,原来此铁严早年因沈家推荐而做官,从一个小小的衙吏做起,但因写得一手好字,很得上面赏识,一步步提升上来,但二十多年前他在城东的家突遭莫名的大火,将全家烧毁, 而奇怪的是他的夫人与儿子均不在家中只有他家中,听说那场大火将他烧得面目全非,但又奇绩般治好了,只是原来俊朗的外表不再,换上了一幅面无表情的外表,而以就在这以后的三年之中一路高升直到了今天的大理寺寺丞,并且成了慕王的铁心幕僚” “但世人看到的都是他带着面具面无表情的面孔,而却不知面具后面的那张面孔到底与铁严原来的面孔有多大差异,这一点众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不可能他的妻子也看不出来,而且二十多年过去了,无任何症兆或怀疑”柳乘风说道 “所以我想明天我们不如这样……”顾庸之说了一下自已的想法。 ※※※※※※※※※※※※※※※※ “铁严”象往常一样进了家门,一仆役过来替他卸去朝服,“夫人呢!” “夫人在后花园侍弄那些新进的名花名草,也弄了一上午了” “噢,我去看看”仆役替他换过衣服后,他就径直朝后面走去。 果然后花园内一打扮得非常精致的中年美妇,正在那里修剪着一盆景,一剪一观察动作极其细致入微。 “夫人,我儿去哪里了” “他约莫在书房吧,你去看看”那个中年妇人并未回头,还在修剪那盆景。 ‘铁严’并未去书房而是直接走到了中年妇人身后一下搂住了她的腰,中年妇人全身一颤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铁严脸上。 “你干什么?你给我滚开,我们可是有约定在先的”中年妇人气愤的回过头来,脸上虽是怒容满面,但依然能看出年青时美人胚子的轮廓。 “夫人,什么约定呀!我都忘记了”铁严笑嘻嘻的说道。 “你--你简直是无赖,十五年前我们就约定,自此也后不许你碰我,不许你碰我儿子”中年美妇拿着修花剪刀指着铁严。 “可我毕竟是你丈夫,是儿子他父亲”铁严依然笑嘻嘻的一点不生气。 “我呸,你这个恶贼,你们侵了我们沈家不说,还害我儿子,你还有脸说我丈夫”中年美妇人连带剪疯刺过来。 一看就是练家子,铁严一躲。一下扣住了她的剪刀。 “夫人,莫急,且看看我是谁”李凌霄一下揭出面皮。中年妇人一怔,呆住了。 “你是谁,为何会带他这张面皮。还模仿他的身影” “铁夫人,莫怕,他是我的老棋友,李凌霄”顾庸之与柳乘风突然从院后走了出来。 “顾相,你为何要让你朋友如此造次民妇”中年美妇依然满脸怒容 “对不起,对不起,顾某在此陪礼了,铁夫人,顾某实是被逼无赖出此下策,还请夫人莫要计较,我们想找夫人商量一事,可否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顾相,你原来一直是正人君子为何这次带这么些人来潜入民妇家中,所为何事?” “正是有事向夫人请教,此地说话不方便,请夫人借一步说话” “好吧,你们随我来” 铁夫人带领众人来到一间内室。 “铁夫人,你丈夫铁严回不来了,你看到我老友带着这张人皮面罩就应清楚,他也暴露了,而且是大案”顾庸之随众人一起坐定后说道。 “他人死了吗?”铁夫人冷冷的说道。 “没有,但离死也就一步之遥,我们正在抢救于他”顾庸之说道。 “他死了更好,为何还要救他”铁夫人说道。 “只是因为我们要在他死前,将他所有问题都弄清楚,相信夫人可以跟我说一些什么!”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他为何会带这面具,他为何会与东瀛人来往,他为何会害你沈家” “他现在是慕王身边的红人,你们有办法控制得了他,我可听说你顾相只是朝廷的一摆设” “此一时,彼一时也,夫人可否听过几天前皇帝重掌三军之事”顾庸之也不由苦笑道。 “那又如何?可大部份军权依然在慕王与庆王手里 ” “可要是夫人能帮我们,那就不同了” “民妇能帮你们什么?” “你不愿帮我们,我们却愿帮你,站在你身边的这两位都是医林圣手,不怕你笑话他二人绝对比当前御医院那帮人厉害何止百倍,你要不信可让你儿子过来一试。” “你们真能治我儿子的病?他可是二十年都不能治愈的老顽疾。” “能不能治,其实你儿子过来一看便知,难道夫人连这点也信不过顾某” “好吧”铁夫人终于答应了“张妈,叫,守儿过来”铁夫人朝外面喊道。 不一会果然一年青瘦弱公子匆匆而来,“母亲,你找我,母亲几位是……” “是母亲请过的郎中,得意来让你看看” “母亲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了,都看过这么多年郎中了,没有一个能治好的,还越治越严重了,你看我现在手都无缚鸡之力了,只怕再过几年我恐怕就不能起床了。 “守儿呀,你莫要悲观,娘就算是为你倾其所有也要把你治好,是娘害了你呀!”铁夫人不由得哭泣起来。 “铁夫人,莫要悲伤,让我先看看你儿子”李凌霄走过去一下扣住了瘦弱公子脉腕,一时脸色阴情不定,又伸手摸了他的肺部与与腹部,一个眼神过来,柳乘风也走了过来一同看了他的掌心,突然只见柳乘风伸指急点,顿时有十根银针插在了那个瘦弱公子胸腑之上,这一突然动作让铁夫人大惊失色,正要起身,补顾庸之一下拉住了,只见李凌霄在瘦弱公子背心就是一掌,瘦弱公子立有一股浓血喷出。铁夫人正要大叫,两人却也住手。而瘦弱公子竟然并未有什么大事。 “母亲,我无事” 瘦弱公子朝母亲说道。 “怎么样,顾老头,可有把握”顾庸之急急的问道。 “铁夫人,令郎是早年中了一种罕见的奇毒,此毒已潜伏很深,已深入五脏六腑,所以才会出现脏腑功能越来越衰弱,如再不及时治疗恐过不了三年就会脏腑功能衰竭而死。”李凌霄说道。 “此是何种毒药,能不能救我儿性命”铁夫人说道。 “此毒药来自大漠的一种魁蛇另加一种血枯草的草根,可使身体时而麻痹时而抽搐,心力也慢慢得衰弱,久而久之脏腑功能也会因供给不足而衰竭”柳乘风说道。 “能不能解,能不能解,我要救我儿,我要救我儿,铁夫人也情绪失控了” “铁夫人,莫急,我刚才与柳少侠看过你儿吐出的浓血,他血液虽浓,但还没有出现气泡,还可以救但药材难找,可能要极北之地看能否找到这种清血,恢复心力之的药材,但铁夫人放心,可暂时保住你儿性命,且病情不会加重”李凌霄说道。 “铁夫人,我这里有一种雪灵丹,是天山雪莲与数十种药材混练而成,可稳住公子病情”柳乘风拿出五粒雪灵丹给那个瘦弱公子。 “谢谢,兄弟,我叫,铁守成”铁守成拿着柳乘风的手说, “铁兄弟,你每月只需服用一粒,就能暂时稳住你的病情,但半年之后恐此药也无法起效,到时我们必定帮你找到解药,救弟与危难。” “两位神医,请受妇人一拜”铁夫人就下跪,被李凌霄一下托住了,“铁夫人不必如此,我等医者救人以苦难,理应如此,何况你儿还需我等找到药后才能真正解除他的痛苦。 “守儿,你下去吧,为娘还有事与众位商量” 铁守成走后,铁夫人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座位上,“顾相,为愿我没相信错人” ※※※※※※※※※※※※※※※※※※※※※※※※※※※※※※※※※※※※※※※※※※※※※※ 第40章 谍影层层 “铁夫人,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顾某虽一介腐儒,但原以性命担保夫人一家不受侵害” “好吧,顾相,你们所说的现在这个铁严其实跟本不是我原来的丈夫,铁严本人,他早二十多年前就在那声大火中烧死了,而此人就是冒充我夫之名前来替代他的” “铁夫人何时知悉这一事情的,为何还隐忍这么多年的时间”顾庸之问道。 “自那场大火半年后才知道的,那场大火之后我找了他两月有余都未找到,后来他竟自已回来了,说在那场大火中被烧伤了面部,后为他朋友所救,但面部再无表情。我最早时也是不信,但当时发现他对我们的各种细节无一不知,而且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就连你位李先生一样” “那后面又怎么发现的呢?”顾庸之问道。 “后来我发现他有一个特别不好习惯,偶尔吃肉会用手抓着吃,物别是在吃牛、羊肉时一时忘形就会抓肉大咬,这要是先夫一定不可能的,顾相你应也知道一些关于先夫的事情,他虽也是一介武夫但举止绝对文雅哪会如此不雅动作,但我当时还不太确认,但有一点是可证实那就是当年先夫雅号‘铁画银钩’京城闻名,这是一般人冒称不了的,如是我偷偷去看他写的一些贴子,发现虽然字体各种笔法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气势却是有些不同,当年我爱慕先夫也就是看中他风流倜傥的洒脱与狂放不羁气势,各成书法都能自成一体毫无拘束之感,而通过我偷偷看他写给朝廷的那些折子,我大吃一惊发现他明显运笔意在模仿,而且还将先夫原来的书函、折子拿来做对比,如此我出面与他对执,他首先还不承认,但后来在我的强制逼迫之下恼羞成怒,还动手打了我,这是先夫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威胁我他已对我与先夫的儿子下了毒手,那时我儿才两岁多一点,我差点给他气晕过去,但为保住儿子只得暂时听命于他”铁夫人也是一边说一边哭泣出声。 “那夫人,就没问过他到底是什么人?”顾庸之问道。 “问过了,他只说莫要管他的事情,要是偷偷探查他的事情,他就马上要了儿子的性命,因为他会定时给一种药来维持我儿的性命。” “那难道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他做过一些罪大恶极之事”柳乘风听着都有点急了,不由插话道,但顾庸之立即递出制止手势,柳乘风也知自已太过于心急了。 “他平常在朝内之事一般都不会回家处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现在他的书房里竟有一条地道,而且一般到过了子夜时份有时会有一些人自地道过来与他商谈,这里面有男有女,因为他不让我们靠近书房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但有时他们会说几句狄厥的话,所以我那时才知道他是一个狄厥奸细,不仅如此他还侵入我们沈家的商社,胁迫家兄为他们的利益暗中提供支援” “噢?他如何胁迫得了沈家主,沈家主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富豪之家,听说不但武功高强,还交友非常广阔,又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唉!家兄,武功虽高但那抵得过他们,他们不但人多,而且善于暗中刺杀,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就暗中杀害家兄结盟的八大兄弟,而且我也有先例,家兄更不想一双儿女受难” “啊!难道就这样让他无作非为吗?”柳乘风不由得气愤的说 “当然也没有,在一年后我们赢来了一点转机,那就是家兄终于偷偷练成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叫,‘天残噬身大法'',这种武功通过激化自身潜能能迅速提升几倍功力,但是会伤及自身,家兄在一次偷袭中差点成功,但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能同时御使三剑,将家兄迫退,还在与家兄的对掌中把家兄打成重伤,但那人好象也受了点伤,后来家兄不顾一切想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每每都被他成功逃脱,后来我们达成协议,约法三章” “哪三章”顾庸之问道。 “不得伤害沈家的所有人,不得利用商社再做叛国之事,不得再与我有夫妻之实”说到此处铁夫人已有些羞涩,“但是后来他竟然依附上了慕王势力也越来越大,更做了京城大理寺丞,京城大小事务他都要插手一脚,我们也就更控制不了他了,家兄不得不放下家族大部份生意,潜心修练武功,以求能保住沈家不受他的侵害” “原来如此,难怪沈家主年纪青青,就急流勇退将生意交给儿子来打理”顾庸之说道。 “现在此贼已被我们抓获,而且也生命垂危,只怕再也不能出来为害了,我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是这样你与你沈家主愿意出来指证他吗?”柳乘风问道。 “我与我儿自是愿意,但不知家兄的意思,毕竟沈家商号有近千人需要维持”铁夫人叹道。 “铁夫人,勿要忧心,这么大案皇上定然非常重视,老夫也会力保沈家尽可能减少牵涉,毕竟你们是苦主,现在主要还是慕王,目前我们还不能动他的根本,但此一事情只需我们处理得当,是完全可以先把这恶贼一党连根拔起。我的想法是今天我们连夜去见沈家主,此事不能耽搁。”顾庸之说道。 “好吧,我让人备马车” “不必,我们改扮装束出行” 四人进了沈家大院的内廷,见到了刚过五十就满头银发稍显老态的沈家主,沈开诚,铁夫人把事情经过跟沈家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之后,沈开诚大为惊异。 “早就听说这位柳少侠武功盖世,没曾想能成功擒住此贼,真是大喜一件大喜一件呀!老夫愧对我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呀”沈开诚也是满眼沧桑泪。 “沈家主不必如此,此次我们既然要将他们一伙奸细连根拔起,就势必还需沈家主的帮忙”顾庸之抱拳说道。 “顾相你只管下命令就是,我沈开诚久慕顾相清风,只是一直以来怕连累身边好友,所以不敢轻易拜会顾相,还请恕罪”沈开诚抱拳道。 “沈家主言过了,顾某也是想利用这残年能为朝廷为皇上多做几件事,此事牵涉甚广,影响想必也深,所以还请沈家主知无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琴声悠悠如丝,弦律脉脉似诉,小小的密室之内却好象有抚慰的柔情,犹如妈妈的双手抚摸初生的宝宝,也犹如温馨的潮汐亲吻月下细白的沙滩,而熟睡中的“铁严”去好似回到了儿时广阔的大草原,那里他一马当先,在几个哥哥面前纵马驰骋而过,后面跟着一群赞美他们草原英雄,他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自豪。他哈哈大笑,笑那群曾经鄙视过他的那群奴才,笑那些曾经鞭打过他的权贵,现在他却统统把他们踩在脚下,他才是父王最痛爱的儿子,他才是草原的大英雄,他才是草原的王者,没有卑贱的身份,没有令他抬不起头来的奴隶母亲,他是自由的,他是高贵的,他本应就是草原的王,他放眼辽阔的草原,那里天蓝蓝的象是浸入心里的那种蓝。 “野利忽阿多,你终于醒了”柳乘风看着眼前这他亲自救治过来的天洛奸细,用起了狄厥语跟他说话。而这狄厥名字也是沈开诚说给他听的,其他人对这个名字,还没什么感觉,但他不一样,他在狄厥生活了几年知道野利的姓代表王族,也就是草原狼王近亲。所以他也大为震憾,难怪他能搅动这么大一股势力来天洛潜伏。 柳乘风将野利忽阿多扶着坐了起来,“你已清醒过来了,不用再装了,你已回不到道你铁严的身份了,已有人代替你了,而且比你更像铁严, 但不是你们狄厥的人,而是我们的人,你要不信可以试着摸摸你自己的脸”柳乘风一边替他整理好被子,一边说道。 “你没有死,我又把你救活了,不过你也伤得我不轻,我们算是扯平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野利忽阿多不由得真摸了摸自己的脸,立即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就是忍着没说话。 “你奸细的身份已完全被我们识破,沈家人已同意为我们作证指证你的罪刑,你在北方的一儿一女也被我们接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他们长得还不错,有一点你们狄厥王室的血统” “够了,你们到底想怎样”野利忽阿多说到激动处不由用手捂住腹部伤口。 “对了,你的伤口很深,我的剑将你穿了对过,要不是我医术还可以,你可能五天前已死了,但我想留下你性命让你看看你一儿一女,不过他们现在都有点痛苦,我或许可以带你去看看” “你到底想把他们怎么样?” “没想把他们怎么样!主要还是看你怎样交待你罪行”柳乘风很轻松的站在了他的对面。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野利忽阿多捂住伤口痛苦的说道。 “野利忽阿多,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个郎中,但我有一项特殊的技能那就是读心术,你恐怕不信,你刚才在想我的儿子与女儿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我说得对不对”柳乘风说得很从容但是早就听到顾文汐传过来的传音入密的声音。 “你看我说对了,你也痛苦,告诉你吧派去北方接一双儿女的人被我们截获了,你写过去信就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对了,你伤口痛,不方便我来展开给你看” 野利忽阿多看到自已写出来信果真在他们手里立有如雷击,更是腹痛如搅,“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关于前三位将军无故的残死,你可以先说说,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那些跟我都没关系,不是我所为” “错了,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刚才其实心里想,你想套我的话呀,没门,我说对不对” “不,真跟我没关系,你要不杀了我” “不,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心理想,现在反正都这样了我自已死也无谓了,只是看怎样保住一双儿女”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野利忽阿多又腹痛如搅。 “其实呢,你老老实跟我讲,我是不会如此残忍,特别是你一双儿女还少,送去狄厥吧怕他们那边不认,放在京城吧怕被人识出,毕竟天洛人与狄厥还是有区别的” “你太残忍了,我要杀了你” “你不必如此激动,如果老老实实把这些事说清了,我这么一核对也确得无误了,或许我还会放过你一双儿女,毕竟我没有你们狄厥人那么有狼性,我也毕竟是郎中,不会象你一样去残害铁严的亲生儿子,你下的魁蛇之毒与血枯草的草根之毒不是没得解,只是我要辛苦一点,去极北冰泉寻找一种,‘地灵草’再配以冰山雪莲就可解了他的毒性不出三年他就能完好如初,我说得没错吧。 “你真是魔鬼” “哈哈,那你还在考虑什么,要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必了,那个吴天傲确实是我杀的,但是是慕王授意” “你看看,你还是不老实,我的读心术明明告诉我,我且再试试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野利忽阿多恼羞成怒了。 “没有想怎样,你就老老实实说出事实真相,你的心里一举一动我都给读出来” “你这个魔鬼!魔鬼” “说吧,实实在在的说,从头到尾的说,说完了你也解脱,我也解脱,到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对你更有好处,不说才是一种负担” “好吧” 野利忽阿多沉思了良久才继续说道:“慕王与庆王争权,唯一看重的都是军权,而谁也不肯让谁,慕王成长于军营,军权大揽,军队关系底蕴深厚,但偏偏先皇将善于迎合自已庆王总令金吾卫军,慕王很不甘心,一心想夺回金吾卫大权,而我正好看正了这一条,通过关系收买了吴天傲的人,通过在酒水里下一种‘哥利克’毒使他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且很容易产生幻觉,如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状态下除了吴天傲,让庆王与慕王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种毒药本为我所专有,却不知怎的慕王麾下两位将军也同样中了此毒身死,此事诀对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虽想激化二位王爷矛盾,但还没有胆大到亲手除去慕王的人” “你那毒药自何而来?慕王自已麾下两员大将丧身,难道就不责成你这大理寺丞去相清楚?” “毒药,毒药来自狄厥王后,慕王追问两员大将之事,我已一五一十的将两将被毒害的情况向慕王秉明,慕王虽怒但因那时庆王自江湖招揽了一番僧,又请回了宋公辅做他的金吾卫将军,所以也不敢正面与庆王正面为敌。” “二十多年前雪狼、鹰隼、赤面三军招先皇下旨削蕃一事,你到底是怎样勾结钦天监与游方道士骗取先皇信赖的,先皇是不是也是中了你的‘哥利克’之毒?才会下那道旨意的?” “不是的,我没有向先皇下毒,我没有下毒,我那个时候接近先皇的机会少之又少,怎能下毒,我只是从慕王书房卷宗内知悉先皇问严师都解梦一事,想趁机利用严师都知真相一事嫁祸三军一下,因为当三军确实非常强大也是狄厥王最头痛的三支军队,所以原意只想趁机打击一下三军,可是没过几天有人投函到了大理寺,给我介绍了那位游方道士,我正愁严师都那个老顽固不肯配合于我, 于是趁机利用并威肋法严师都再不配合就会将他所着的《天相说》定义为邪说,不但要烧了他的着作,还要交大理寺法办。方才一举成功让先皇相信了三军乱国之事。” “那个游方道士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 “信函上称他为,九天逸士,苍穹一鹤,道号,放鹤道仙,我只见过他两面对他的印象不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起他的面貌了” “那个信函到底是谁投递到你大理寺的,难道就没有看见投递之人?” “没有,那天我在外面办差,回到大理寺那封信函就放在我的案前了,我看过后就烧了,然后去了城东‘清风观’见那位道士,信上说他是云游至此,我去时看到有一巨蟒受他驱驶好似能腾云驾雾一般,我向他说明来意清他为先皇解梦,他竟欣然答应,我原还想先皇是否会相信此道士一说,但递上去的贴子先皇就召见了他,一来一去几次下来先皇竟对他信赖有佳,而后面的情况跟本就不受我控制了,没过半月就下了削蕃的圣旨。” “跟你同时袭击我们的那四位东瀛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何种关系,还有上次那个能御三把飞剑之人又是何人?” 野利忽阿多没说话,只是怒目而视柳乘风,柳乘风正欲再问只见他突然双目赤红,柳乘风一跃而起正欲控他穴道,他为时已晚, 野利忽阿多自知再无法保住所有秘密已自断心脉而亡。死前还一根手指指着外面。而这时琴声也停,顾文汐、顾庸之、慕容城自隔壁走了过来。 “乘风,你觉得奇怪吗?”顾庸之问道。 “是的,在最关键时自断了心脉,原来我想他受伤这么严重,不可能再运气,没曾想他还是聚集了最后一口气,将心脉震断”柳乘风用手再去试着按压胸部与腹部。 “武功一道我虽不懂,但你看他手指,似有所指”顾庸之说道。 “难道顾相是指他不是自杀而死,而是有外界的因素造成他心脉突断”慕容城也看了看他的手指方向说道。 “这么短时间能从外面将人心脉震断,此种功夫闻所未闻,何况有我等在此为何都感觉不到任何异样”柳乘风说道,“文汐,你见多识广有见过类似的功夫吗?” “没有,我们南海潮音阁的御音妙术也只通过音律来感知,人心的细微变化,没听说过无声无息能断人心脉之术的功法”顾文汐说道。 “顾相,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柳乘风翻起野利忽阿多侧背,左臂侧后方竟然有淡淡的青印,印的正是一只夜枭站在骷髅头上的图案。 “这个好似我们当初查假银票案时,也看到过类似的图案”顾庸之说道。 “是的,看来这个就是狄厥潜伏人员的标识,只要找到类似标识应识别他们的人不难”柳乘风说。 “是的,我们或许可以利用李老头还在大理寺的这几天机会去让他好好查一查”顾庸之说道。 “可这种私密的地方确是不好明查的”顾文汐道。 “那我们就先从大理寺开始查起,这个野利忽阿多潜伏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同他配合的人”柳乘风说 “说得也是,那晚上等李老头回来我们再商量如何查为好”顾庸之说道。 “对了,顾相、柳兄弟,这人刚才说的那个道士能御巨蟒一说,我到是想起一人,此人名叫陆一鹤,曾是我师傅的老对手,或许此陆一鹤与这道士有点关联,虽然也并不是道士” “噢,那我们一起问问李老头,或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不过二十年的三军削蕃一案是该时候要结案了,要先给众位将军与当年死去将士一个交待了,虽然此人已死,但毕竟也给我们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我这就先去写奏则”顾庸之说着就先走出去“这个人后事我会安排妥当,你们不用操心” “柳兄弟,我也有事去找龙兄弟证实一个事情,我先走了”慕容城突然想起田馥雅母亲商若兰遗物里面的那个骷髅图案的令牌,这个说不定也会关联到这个狄厥内奸一事,但他现在还没有直说,至少先得把这个事情跟龙飞羽弄清楚才行。 留下了柳乘风与顾文汐两人,“走吧,柳大哥,再想也没用了,他人已死了”顾文汐说道。 两人走出了那个山洞,直朝--迎风居而去,“柳大哥,你打算还查他那远在北方一女一儿吗?” “唉,算了吧,毕竟他那一儿一女还是孩子,不能牵连无辜,再说我刚才也答应他保他一双儿女一命” “也是,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可能要找更多的证据才行?”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还有另外的在这其中操纵这盘大局,不管是送信函给野利忽阿多,还是用同样的毒药害死另处两位将军,都是有人好似提前知道了野利忽阿多的布局。” “会是谁呢!神通如此广大,难道是慕王或都庆王,还是这个野利忽阿多背后的人?”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说都有可能!但以后只要有你在相信很多问题能迎刃而解,至此我才真正见识了你们南海潮音阁的御音妙术,那可真是有鬼神莫测之功呀。难怪苏剑首前辈称你们这种功法已达通明境能心通灵力,能远隔数里读懂人心,我当时还以为然,现在看来我当时确是无知了”柳乘风笑着道。 “柳大哥,你这样看我干嘛!”顾文汐见柳乘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她,心里不犹有丝慌乱。 “文汐,你刚才是不是连我的心思你也一起看透了” “我没有,我哪有心思去窥探你的心思”顾文汐说着脸都有些红了。 “文汐,我不信,我虽不会看透别人心思,但我会看脸” “我脸怎么啦,我脸告诉你什么呀!你倒说说!”顾文汐越说脸越红。 “你脸告诉我,你太漂亮了,犹如太阳之朝霞初升,霓霞之新雨方过,也许就算是你不用你的琴音,别人即使见了你的美貌也无法隐藏心迹” “那柳大哥的心迹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顾文汐不但声音变得妩媚起来,一时神情仪态也更得明媚多姿起来 “我心如日月…………我!”柳乘风脑中突然苏念青的影子一闪而过,一时说不下去了。 “柳大哥,快来,我们发现四个东瀛刺客的老窝了”游侠儿一路跑过来大叫。 “噢,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小英子呢?”柳乘风见游侠儿跑得满头大汗。 “在城外一处破庙里,小英子在那里守着呢” “那太危险了,你留她一个人,他们可是可怕的高手” “放心,我已通知李老头赶去了” “文汐,麻烦你速去通知龙大哥与慕容大哥,这次怕是有一大战”柳乘风说道。 “好的”顾文汐飞速的走了。 “游侠儿,我们骑马过去,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我们从大理寺出来去跟踪大理寺三大狱吏,不但人没跟到,倒是发现好似有人跟我们俩,我们俩在城内一连转了几条街都没成功摔掉他们,后来恰巧一官轿过来,我就干脆躺在地上装死,还没曾想到那个竟是庆王爷的轿,他们只是把我打了两鞭子就赶我跑了,我还装着死皮赖脸问他们要吃的,后来寻着小英子给我留下记号一路寻到城外,小英告诉我前面那个破庙里就是那四个东瀛刺客,她也是远远跟过来的。” “那麻烦了可能是陷井,那四个人哪是小英能跟得了的,我们快走” ※※※※※※※※※※※※※※※ 破庙外面众人都到齐了,柳乘风、慕容城、龙飞羽、顾文汐、李凌霄、游侠儿、林玄英,但柳乘风与李凌霄都觉得这这有可能是一个陷井,很有可能他们已发现野利忽阿多被替换的消息,所以特意引他们来此,那三狱吏也特别可疑,竟然没有按李凌霄的指示去曹指挥使那里报到,而是在大街上游荡,而且还特意在游侠儿与林玄英的面前消失了 众人悄无声息的朝破庙潜过去,很快就纷纷落在屋顶之上,只见院子里面已破败不堪,不但到处是枯叶残枝,就水井都坍塌了半边,处于院中间的钟亭也连屋顶全部不见了,只见几个椽木在那里立着,更找不到一丝人迹的模样,只有院子里的一棵大菩提树,依然枝繁叶茂的屹立在中间,众人飞掠而起去了对面天王殿的屋顶,只见里面十八尊罗汉佛象整齐的排列殿的两侧,而前面依次供奉的是四大天王与弥勒佛,柳乘风与慕容城、李凌霄各拿起一瓦片朝三个方位射入佛堂,立有三条身影一闪而没隐入佛象之下。 “各位即有意引我等来此,何不出身来见”柳乘风声音远远去,把院中那大树上鸟儿都惊得纷纷飞起。但是良久都没任何回音。 “即然各位不给面子,那我们只得先走了”柳乘风的声音在空阔的佛堂内传送,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柳乘风、慕容城、龙飞羽三人一个眼神交汇立即心神意汇,只见慕容城一掌下去屋瓦纷纷落下,人也跟踪飞掠而下,柳乘风与龙飞羽也同朝两个不同方向掠去,但立时自屋内各处都有飞箭射出,而且密集强劲在室内立成一道道交错的箭网,但这当然难不到三人,羽箭被他们纷纷劈落,可是屋内佛象却纷纷移动想来,而且自背后不断有箭羽射出,三人不断劈落箭羽,却突然发现各自身后数条火龙突现,让他们避无可避只得朝中心缩拢。慕容城奋起双掌将来袭的佛象击得石走砂飞,龙飞羽更几刀下去将来袭佛象生生给劈开来,但时火龙去越来越近。屋顶上的李凌霄一下掠进大殿, “快站佛象之上” 三人纷纷掠上佛象之上,果然火龙停了,但四人身形还未稳就到轰的一声面竟然坍塌,四人随纷纷落下的石质佛象一起向下掉落, “柳大哥”顾文汐一根丝带如灵蛇抛去,可哪经得起石象的下坠劲道,整个屋顶都跟着坍塌了。 半晌之后所有的地动山摇的巨响停止了,整个佛堂上方有机关迅速移位一下平了下陷有石头与坍塌佛象,而此时坍塌的洞穴之内虽黑暗一片,却隐隐侧方有火光传来,而且还有嗡嗡的声音自洞穴的一侧传来。 “哈哈,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会全部葬身如此,看来我们的精心设计没有白费”一人竟用狄厥的语言说道 “只可惜没能活捉柳乘风那小子,回去跟阙氏还不好交待呢?”另一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说我们葬身如此,你们都没死,我们就更省得去找阎罗王要人了,只见几条人影纷纷向火光这处扑去” “快走”立即洞底一侧地面有熊熊大火燃起,只见数条人影穿过火焰追去,但是前面竟然有三条道,每怎条道都几乎一模一样, “大家没事吧”柳乘风转过身来看看各位,“看来我们今天遇到真正的狄厥对手,他们应早就计划将我等置于死地,从刚才他们的对话来看应狄厥皇后派来的人,应也是跟野利忽阿多一伙之人。 “柳兄弟,即来之,我们就无所畏惧,不管他们是何种牛鬼蛇神,来则战之”龙飞羽的豪气永远都是一种最大的激励。 “是的,龙大哥说得对,我们今天就要试试看看到底是我们的赢面多,还是他们赢面多”慕容城说到 “啊!小英子,你受伤了”后面的游侠儿大叫 “没事,只是刚才下坠石头刮的,还好文汐姐姐一下抱住我贴在在了石壁之上” “来,我来看看”李凌霄把林玄英拿到了洞内火光之下,果然后背已刮出了数道血痕,整个后背都鲜血染红,李凌霄当即给她撒上少林特制的金创药。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怎样从这里脱困,而不是在这里跟他死缠到底,我们只有出去了才有几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凌霄说道。 “李前辈说得对,现在很明显他们早就设计诱我们前来,我估计我们前面不管哪条路都一定机关密布,因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们都死在这里”柳乘风说。 “这样吧,柳兄弟,我跟慕容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跟慕容两人闯头阵”龙飞羽道。 “不,我来闯头阵,我原来钻研过几年阵法与机关术,对一些还是有一把握,李前辈,麻烦你在后面护好小英子与游侠儿”柳乘风说道。 “好的,他们二人就算是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他们周全”李凌霄说道。 “文汐,你紧跟我身后,如果我确有避之不急的紧要关口,就用你的丝绦给我借力,龙大哥,慕容兄你们二人配合我击落来袭之器物” “好的”龙飞羽与慕容城分站在柳乘风身后,顾文汐也紧紧跟在柳乘风一侧。 六人选了左边一条道行进,果然没走多远,狭窄的洞穴之内立有密集箭羽射来,一侧的慕容城大吼一声两掌一挥呈弧形推去,立即箭羽在强大的掌劲之下纷纷坠落,可箭羽刚落突然自洞顶喷出数条火龙,众人只得纷纷贴洞壁,饶是如此也有几人身上纷纷着火,柳乘风剑脱手而去,一下钉住了洞顶的一处机眼。火龙立熄。众人拍熄身上的火焰也是变得狼狈不堪。可即使如此对方的手段是层出不穷,上方火龙刚停前面火箭再次密集飞射过来,柳乘风剑在空中一搅剑气迸射,立将火箭导引汇束在一起拆返射回去,但此空隙过程中突有三把飞剑破空而来其势如电,直穿柳乘风剑幕,慕容城、龙飞羽、顾文汐纷纷挥刀剑相格,但此乃御剑术相控,竟然在空中犹如神龙游空与众人拼在一起,而对面的火箭不停射出,搞得柳乘风也忙于应付,更要命的两侧的石墙竟然开始移动直向中间靠拢,李凌霄大吼一声立时真气彭荡双掌尽出,顶住靠中间收拢的石墙,但此种收拢之力何止千钧,哪是人力能为的,李凌霄立刻双目尽赤,喉头一甜立有热血喷出,慕容城也跟着双掌拼出,立时收拢之力被慕容城强大的内力所挡住,柳乘风见此势危急也不顾危险冲过纷纷射出的火箭,人剑一体直朝前面奔去,果然对面所站正是大理寺三酷吏,柳乘风剑到人到,剑气纵横而出立将三人手中火箭扫落,三人还待逃脱但柳乘风已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剑气已三人拦腰截成两断,血雨喷撒而去。柳乘风急切想找到御三把飞剑之人,但四大东瀛刀客已犹如旋风般袭到,直向柳乘风罩来,顾文汐也跟踪而至加入了柳乘风的战团,六人一时之间斗在一起,而此时三飞剑已有两剑脱出龙飞羽的控制直向游侠儿与林玄英袭去,两人立在地上翻滚开来,李凌霄翻身一掌击飞来剑,但另一剑却已刺入林玄英身体,李凌霄大怒双掌在空中的一划立有强大的真气聚拢成团将复飞的两把飞剑阻挡的真气劲力之外,而此种万分危急的时刻慕容城也内劲无以为继开始撑不住收拢的石壁,龙飞羽单掌一下压在慕容城肩上,立将强大真气灌入慕容城身体之内, “你们快走,再这样撑下去我们全得死在这里,这里我撑住”李凌霄大喊。 “不行,师傅,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慕容城大吼一声再次稳住了石壁的收拢之势。 “快走,再不走,师傅就立死你面前,带走这两孩子”李凌霄双掌一挥也重新击在两石壁之上,但那两飞剑已深深插入他的身体之内 “师傅”慕容城大叫。 “快走,般若大法,李凌霄全身真气爆出顿时山动地摇石壁之上立有碎石落下,两旁两石壁立被他强开功力撑开,快走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游侠儿抱起受伤的林玄英就往前面冲去,“小英子,你要撑住,要撑住呀” 可这时石壁已重新开始收拢,“快走呀,龙大首领,带慕容城走,再不走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李凌霄又是一大口热血喷出。 龙飞羽刀光一闪重新迫退飞剑,拉起慕容城就往外掠去。“师傅”随着慕容城的一声惨叫,石壁轰的一声巨响收拢了,顿时大量的石块落下。 “师傅,师傅”龙飞羽死死的抱着慕容城,但他是也虎目含泪,硬咽出声。 ※※※※※※※※※※※※※※※※※※※※※※※※※※※※※※※※※※※※※※※※※※※※※※ 第41章 棋庐奸细 柳乘风剑气如虹的强大剑势与顾文汐轻灵飘逸的风神之翼剑势好象天生一对,一阳一阴相辅相成,饶是东瀛四刀客刀阵严密凌利也被他二人神出鬼没的配合剑术攻得手忙脚乱有此应付不暇,但他们刀阵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锁”,此阵不管哪一人受到危险必有其他三刀相救,使其对手不致于破阵而出,而种形势自龙飞羽与慕容城的赶来立为改变,他们一时慌乱,立被柳乘风与顾文汐各伤一人,立有一股浓烟冒出三人借烟逃遁,柳乘风一众人急起直追。终于在出洞不到二百步的距离再次将他们一众人等围困住了,可是这时那三把飞剑重现,直朝四人飞来。 “九霄龙吟风云击”柳乘风人剑一体犹如一道急速盘旋而起的龙卷风立将三剑转入了旋涡之中。而此时从自后面树林之内速飞出数人,为首的正是柳乘风原来在慕王私造军械那个庄园见过的那个御剑之人。 “阁下果然如阙氏所说是人中龙凤,竟然能破老夫练了三十年之久的御剑术”那人说完单手一挥即收回了坠落于地的三把飞剑。 “尔等精心设计引我们来此,存心想致我等于死地,今我们已脱险境,你们就走不得了”柳乘风大声说道。 “好大的口气,别以为你是神龙再世神通通天,今天鹿列谁手还犹未可知。”从他们人群中走出来的正是狄厥五大长老之一的古烈腓特 “长老少跟他们吹气,今天我们必将这小子生擒,以报阙氏之恩”安哈拉也从人群之走了出来。 柳乘风当然认得此人,因自已原假扮过他入凉州府,“安哈拉,真没想到,你真从昌阖府逃了出来,看来今天是收拾你的时候到了” “哦,你也认得本将,本将原来还到处找你,想将你献于阙氏座下,今天我们四大东瀛高手相助,又有古木山人的飞剑掠阵,你要是识相乖乖跟本将回狄厥,说不定本将还可让你享美人之福”安哈拉说话间却已有无声无息的毒雾自他袖中飘出。 “有毒,大家快屏住呼吸”柳乘风站在最前面第一下就感应到了,他快速吞了一粒雪灵丹,一剑就向安哈拉刺去 “真没想到你小子,识毒这么厉害,老子的毒药一出手你就知道了”安哈拉一下掠到了那个古木山人的后面。 “柳兄弟,这个什么狗屁山人让我来,他的剑杀了我师傅,我今天要亲手活劈了他”慕容城此刻已是双目尽赤,全身真气鼓荡。而另外一边四把东瀛人影一闪即将龙飞羽回在了中间。 “哈哈,尔等东瀛小丑敢来我中土撒野,今天龙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术” “沧江流”四人并未答话同时飞旋而起四刀在空中一合,就如四道螺旋刀门住龙飞羽切来; “弧月斩”龙飞羽的刀更快,刀芒大甚在四人刀阵中立出现激越鼓荡之光芒。 “北辰流” 四人刀阵竟挡不住龙飞羽,有若流星般的刀势光芒四射欲要破阵而出。 “掩月斩”刀光已如雪亮的银月,在人群中翻飞,果然有掩月华之势 而慕容城跟本就没给古木山人飞剑祭出的机会已雷霆出击,一把龙隐剑使得犹如一光墙严密的罩住古木山人,更加上强大内力催动的大乘般若神掌时不时劈出数掌,还一时就连古木山人也未适用此种拼命的打法。两人一时战得难解难分。 柳乘风迎上了古烈腓特与安哈拉,两人均使狄厥特有的马刀,还配合有进有度,但两人都是使毒高手柳乘风也不能给他们有乘之机,剑气所到之必是封死对方攻势,让他们顾此失彼必须自救。 林玄英一剑伤了腹部,顾文汐正用南海潮音阁的特有的内功玄玉真诀为她疗伤,而这时一种古怪的声音响起,忽东忽西,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不一会立时腥风大作,一群灰狼从林内奔出,直朝众人扑来,而那种古怪的声音随即一变,变得更为激越,群狼似有灵性,专攻慕容城、龙飞羽等众人,最先受干扰的正是顾文汐与游侠儿、林玄英三人,游侠儿持剑在两人外围游走与攻击群狼拼命相搏,一边伤了三头扑过来的凶狼,但情势越来越危急。柳乘风剑势一变人如天马行空魁星天罡剑已脱手而出在两人头上盘旋杀到,而数枚银针却自袖无声无息的飞出,双掌并用直袭安哈拉,果然先是古烈腓特连中三针,继着就是安哈拉手上马刀补魁星天罡剑一剑砍断,柳乘风一掌击在古烈腓特身上,空中接剑一下削去安哈拉一条手臂,两人周时哀嚎一声滚地而去,柳乘风冲过顾文汐身边剑光挥出一连数头灰狼被他斩飞。而此时只听一声暴吼 “绝月斩”刀风犹如急风暴雨泻新荷般与四大东瀛刀客手中的刀震得东倒西歪,而连绵的攻势络绎不绝 “光焰斩”刀光晃动处炫彩夺目,狂风大作,砂走石飞,四人瞬间即被刀锋寸寸劈散爆裂而开。 而这时声音再起群狼又向龙飞羽扑去。龙飞羽刀光所到之处群狼只能徒添骨血,而古木山人已是越战越惊,此年青人不但剑术了得,一身功力更是骇人听闻。掌风所到之处直震得他剑声嗡嗡作响,而且虎口酸麻。现又听四东瀛刀客已残死当前,心神一乱立被慕容城抓住机会。 “三花聚顶”强大真气立聚成球,将两人都罩在气团之内,一剑过去立将古木山人劈成两半。 古烈腓特、安哈拉趁乱早已逃走,只听一尖锐的声音传来,一短一长立将死伤过半的剩余狼群招了回去,而地上早也是狼籍一遍,到处是血污残肢。只听游侠儿大喊道, “小英子,你挺住呀,你不要睡呀,挺住” 柳乘风马上继替顾文汐,一连在林玄英身上插了数针,然后双掌贴在她后背缓缓给她注入真气,终于林玄英再次醒转了过来,很惨淡的跟游侠儿说道:“小天,没事,我走了你还有柳大哥他们,你要改掉你那些坏习惯,好好跟柳大哥学习本领,你一定也能象柳大哥一样成为大英雄的” “不,不我不让你走,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游侠儿也止不住哭泣之声。 “ 小---天,别任性了,你一定会做得最---好---的” 林玄英永远闭上了双眼。 ※※※※※※※※※※※※※※※※※ 顾庸之带回了皇帝为三军平反昭雪的圣旨,但是众人均无一丝喜色,李凌霄走了最伤心的人是慕容城,李凌霄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可他却没能救得了他,其次是龙飞羽,李凌霄跟他什么都没计较帮他除内奸,平西南王,教军阵从未跟要求过一丝一毫,但他在最后一刻情愿牺牲自已也不让他们受伤,他感到太对不起这位令他敬慕的前辈了,游侠儿这两天就象一个呆子一般不吃也不喝,他从没有想过小英子会离开他,再也回来了,整整五年的时光他与小英子朝夕相处,渡过了太多欢乐的时光,每次都是小英子管他,跟他绊嘴可现在没有了,再也没人来管他了,也没有人来跟他绊嘴了,他原来一直暗暗的想告诉小英子,他喜欢她,他长大了一定要娶他为妻,可是现在他走了,没有再有这样的知己了。 顾庸之只得一个人默默在书房内自已跟自已走棋,“老李呀,你走得也太快了,我们还没真真正正的走过几盘残局你就先走了,这以后又得留的个孤老头子自已一个下棋了” 柳乘风去一头钻在架构阁翻阅大量的资料,希望能尽快找出相关狄厥人潜伏在京城的其他线索,甚至他在那处倒塌的寺庙那里周边几里之地来来回回搜索了一整天,但均没有任何发现。狼群从何而来,隐藏在何处,他们到底会隐藏在什么地方,这些问题总是来来回回萦绕在他脑海里。他觉得自已太过自负了,明明知道这个是陷阱但还是带人去涉险,当初自已要不是求胜心切只怕不会出现今天局面。小英子可吕景阳在这世上唯一亲人,吕景阳曾亲手把这两个孩子交到他手里,现在自已不能保护他们,自已还算什么! 出了寺庙独自一人正准备回京就迎面碰到了顾文汐,“柳大哥,我正找你,万香楼小蛮传来消息,原来受野利忽阿多派遣去北方松原府接他一儿一女的那个崔巍死了,死得很是奇特,在他住的那家客栈里被人剥面皮,很是残不忍堵。小蛮觉得还是把那边的真实情况报告过来,在我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而且野利忽阿多已死,还有何人还要去杀这个崔巍呢?而且那天野利忽阿多死前那个手势有点奇怪。是不是说义父棋庐里藏有想让他死之人呢? 如果真有,他是如何杀死这个野利忽阿多呢!况且我们将他藏身的那个山洞极为隐蔽,他是如何知道呢?而且那天就我们几个在他身边,那个要杀他的人是如何杀死他的,这些我一时都想不通,所以我急忙来找你了,柳大哥” “还有这样的事,这事先不要跟顾相说,我怕他担心,我们私下调查清楚了再向他汇报不迟”柳乘风说道,“小蛮那里也速让她回来,那里恐怕已是他们要下手的对象” “这事我已安排了,只是棋庐内人员仆役下属就那么几个,好多都是跟了义父很多年了的,我们如何查起呀”顾文汐道。 “那我们从跟你义父最久的人查起” “柳大哥,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只是猜想,可我们这样偷偷查人家。有失公允” “其实野利忽阿多死的那会那也感到奇怪,为何他能提聚功力震断心脉,因为他伤在腹部,虽也伤口愈合,但照常他要提聚功力至少会先伤口迸裂,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发现” “这么说就是一定在人做好手脚,或者提前做了手脚大家都不知道” “这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昏迷的那几天虽然我亲自跟他治疗但我总有离开他的时候,比如我们去沈府时候是谁照看他的?” “应是张妈,这事只有义父最清楚” “那我们就从她查起,噢,对了,这个张妈在上次我们那个山洞开会时也是她来通报说有军队过来围歼我们” “但张妈,跟了父亲快二十年了,我很少时就看到张妈跟着父亲,那是父亲还只是一个小小吏部官员” “现在也只是查核,并没有就是她,只有查过了才知道,到底是哪个嫌疑最大”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来到了东门大街,这里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各式的贩买,各式的杂耍、各式的商铺沿街而立,街上更是人马川流不息。一辆宽大镶着镂花铜饰的马车自对面驶来,街上人群纷纷闪避,而一大肚孕妇却眼看就要撞到了,柳乘风正欲出手却突然自前面飞掠而来一白衣俊俏少年,双掌对着马头一按,马儿一声长嘶竟然立跪于地,马是停住了,马车一顿撞在马身上立时倒翻而起,里面飞出来一人,柳乘风想都没想,就飞身过去一下将人抱着了。马车也在他一掌之下平平稳稳的压平在了街道一旁,街道两旁百姓立时为他精妙的功夫鼓起掌来,柳乘风首先还没注意,待感觉抱着的人有一种清淡馨香传来时回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已抱的竟是一位身着锦衣却是美艳绝伦女人,而且不但美艳更是娇羞妩媚眉目含情双眸有似剪水秋瞳,顾盼之间似流莹闪动,柳乘风赶紧把她一下放了下来。 “在下唐突了”柳乘风大窘脸都全红了。 “公子,救了我,何来唐突一词”那位锦衣美女声音极是悦耳好听。 “鲁莽的是在下,刚才在下救人心切差点伤到这位美丽的姐姐,真是大不应该,在下苏思城向姐姐赔罪,但不知姐姐芳名……”那位白衣俊俏少年走了过来说道。 那个女子似是很俏皮的看了看柳乘风微笑着说道,“你是否也想知道我的芳名” 顾文汐一旁看到就生气,一伸过来拿着柳乘风的手说道:“柳大哥,我们走” 而在旁的白衣公子苏思城看到顾文汐更是双眼再也移不开了, “哦,京城果然不同凡响这位姐姐更是有同仙女下凡,纤尘不染呀”白衣俊俏少年那个样就如是完全沉浸在这刹那芳华不能自拔的木雕一般一动不动 “咯咯,你有完没完呀,好似这辈子没见过美女一般”锦衣女子轻掩嘴唇相讥的笑道。 “登徒子”顾文汐拉着柳乘风就走。 “公子贵姓,刚才救我一命还未谢你,我姓梁名秋玉,公子若有闲可来‘百花小筑''当面谢过公子” 柳乘风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可突然听到她叫梁秋玉,一下停下脚步。 “怎么柳大哥还真赴他之约呀?”顾文汐不由心中有些不服气起来。 “没有,文汐,我们先走吧,边走我边说”柳乘风倒是有丝高兴起来心想到:“看来文汐还是在意我的。” “好吧,你想说什么?”顾文汐竟然没有放手的意思,柳乘风也是乐意如此,握住他的手他心里感幸福极了,就好像是一下进入了一种空灵的境界,整个大街上就他们两个人一般,快乐的牵着手在街上奔跑着。 “这个人叫梁秋玉,有没有可能就是几年前丽春院那个花魁后来听说做了慕王的小妾的那个梁秋玉”柳乘风说道。 “这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去了,何况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 “文汐,刚才你有没有发现她坐的马车全是皇家铜饰马车,这可不是般人能坐的,所以我才会想起她有可能就是那个慕王的小妾” “是又如何?”顾文汐不由奇怪的问道 “文汐,前面有些情况没跟你说,如果真是这个人就很有可能关系到慕王到底是不是真参与三大将军毒害一案,你看呀,据那个野利忽阿多所说,他只是为了迎合慕王才毒杀那个吴天傲,但他的毒药怎么会轻而易举到了别人手里,而且还一连借他之毒药连杀两人,这个表面上看上去象是慕王与庆王争权造成,但有没有可能其实内部矛盾早生,慕王借此清洗对他不利的人员。而个女子原本听那个老鸨在京城找了数年也未找到,而现在出现在京城最繁华的东门大街之上,而且从慕王府马车招摇过市,我觉得这其中似有蹊跷” “什么蹊跷?”顾文汐一下没会意过来。 “你想呀!现在我们发现了慕王原来的左膀右臂原来是隐藏在朝廷最大奸细,而且参与了多起本朝重大弄权杀人之案,如果慕王也有参与,而他的把柄又被我们握在手里,你说慕王会怎么想?” “你这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呀!难道这个女的是故意想引你前去,欲图扑灭我们有生力量” “目前来看,这只有可能,因为已有我刚进京进被暗害一次的先例,但不知那次慕王倒底知不道,看来还是得回去跟顾相商量后才能确定下来。” “你呀,跟义父一样,心里只有案子,只有朝局,呆子”顾文汐好似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 ※※※※※※※※※※※※※※※ 小蛮回来了,柳乘风却跟顾文汐商量给小蛮找了一个好差事,那就是私底下观察棋庐的每一个人,包含他自已,这一招他是跟顾庸之学的,顾庸之原来让游侠儿与林玄英去京城地面上去找每天发生的最新鲜的事,他却让小蛮观棋庐的每一个人,这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功效,但小蛮很是不服气,她一直是她们小姐最宠的小婢,现在让她做此等无聊的事大是不服,凭她的能力应至少跟小姐一样自主行动那是最好。 “公子,小蛮一回来就跟我安排这么无聊的工作,还不如我不回来自由呢!要不你带小姐去梅庄赏梅,这个时季节踏雪寻梅,那是最好且赏心悦目的好事,我正好可以当你们的向导,你们是天生佳人一对,我跟阿姿就是你们的最佳美伴,且不甚好” “小蛮你乱说什么?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你想逼我罚你回潮音阁吗?”顾文汐却想到这个小妮子就是这样不收嘴,什么都敢说。 “小姐,难道你心里还有其他人,我跟阿姿可是老爷派你身边贴心可亲之人,要是还有他人令小姐心仪之人要告诉我们才行哟,我们可不能让柳公子落单了不是,我跟阿姿早就仰慕柳公子很久了”小蛮还俏皮的朝柳乘风笑着,弄得柳乘风大是尴尬不也。 “你个小妮子,你有完没完,不要以为义父让你们来我身边侍候你们就可所欲为,我就管不得你们,看我不修理你”顾文汐伸指一弹,一缕指风过去,小蛮就风一般的逃跑了。留下两个尴尬之人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柳乘风想的是:“文汐难道真如小蛮所说的那样,她已跟那个苏上卿好上了,才会如此气恼” 顾文汐想的是:“这个呆子到这种情况了,还不敢说出来 ” “文汐,我先走了,我来琴韵小筑时顾相跟我说了要我陪他走棋,我也正好些事与他商量” “你去吧,小蛮的事情有什么进展我会跟你商量的” 柳乘风穿过地上走廊来到了棋庐,顾庸之还在一个下棋,“乘风,过来过来,正好陪我老头子下几盘。刚才呀!那个苏上卿来了,正好下了两盘过了过手瘾,还真别说这个人基本是文武全才,就连这棋呀都是走得这般神鬼莫测的,我还差点在他手下翻船” “噢?他来此何为?”柳乘风问道。 “还不是皇上那些事,他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武功又高还帮皇上组建了龙镶禁军以护左右。老夫现在再也不用担心,皇上日常安危了。原来这先皇早有留有后者,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自然那些阴谋之人就不能得逞” “那是,只是这苏上卿虽是前太傅南宫烈的徒弟,但武功到底出自哪家,好象并不完全是南宫世家的武术家底” “这个你可把我给问倒了,我对武功一道是一窍不通,不过棋术嘛,他更似南派林惊梦一派” “噢,这棋术也有分派别吗?” “当然,你们武者有派别,我们棋术自然也有派别,这棋术也分南派、晋泉派、北派、湖柳派等” “那顾相是哪一派呀?” “我父亲出自,桐浙派,自然我也是桐浙派” “这么多派别,怎样区分看得出来?”柳乘风不由来了兴趣。 “这个讲究多了,不但要看执棋之礼,还要看棋路与棋锋、棋阵、棋格。有的派别喜落中子结网而渔,有的派别喜杀对方大龙,从棋盘一边杀到另一边,有的则执黑时以坚实为主,下两循环小目,诱对方挂角,然后趁机占第三个小目对方若再挂角,便以小目为中心的尖手。一边压迫对方之挂,一方面形成均衡坚实的局面。反正各用棋路均有不同” “那顾相的桐浙派与苏上卿南派有何区别?” “我这一派吧一般棋路是先下一星位,再下同边小目,然后第三手拆占边星下一路的三线或四线。利用没缔角的小目引诱对方挂角,然后加以攻击,而他们南派却一般两立小目,然后占据中间边星,类似一个山形的阵势,攻守兼备。这种布局灵活多变,反正是各有秋千。” “这位南派林惊梦到底是何人?与岭南南宫家有关系吗?”柳乘风问道。 “当然有,这位林惊梦不但与岭南南宫家有关系,更是前朝的首席执棋官,几十年前恐怕除了家父,无人能胜得了他,家父也是苦研他的才棋路才创出‘漓漓之水,风云暗涌’ 才破了他的局。怎么你小子想学呀,我可教你呀!” “正好向顾相请教,只是我感到有点奇怪,此南宫世家即有如麒麟的南宫家长子南宫修,为何还会推这苏念青入朝,而让南宫修只是经营他们南宫家的祖产” “这个老夫也有点费解,可能此子是更优人选,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我们走棋吧,对了你先前跟汐儿回来时说有事跟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我们可边下棋边谈。” 柳乘风于是把路遇梁秋玉之事跟顾庸之说了一遍。 “你是这样认为的,我也有同感,没有这好的巧合,更多巧合还不如说一场精心的设计,你认为如何处理下一步?” “当然是要去赴约,不约虎穴焉得虎子,但需与顾相商量这前面准备措施” “这样吧,你只管去,我来想保障办法” “另外,还有一事,顾相,这段时间我跟文汐商量好了,让小蛮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这是为何?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嘛!为何要调小蛮回来照顾我?” “主要文汐想让你日常时时有人陪你说说话,这不是小英子也走了嘛,我也估计游侠儿这一段时间也没心情陪你,总不能让你总一个人闷着,所以想到小蛮,小蛮人很聪明,又活泼好动,平常可以带你到处走走,那多好” “你们还想得很是周到,看来文汐真是懂事很多了呀!” “顾相,三军现已沉冤昭雪了,雪狼军那边我还是有点担心,必竟他们要遵守前面的约定全部迁出驻地,开往边疆。他们失去了生原有的生存凭仗,而又有与慕王及庆王有对面冲突之仇” “你的担心我明白,我正准备向皇上呈报筹建西北边疆行军殿帅营,并把李廷山、云飞虎、关北川等人一同纳入殿帅营,三军加起来也足足十五万之众,即使二王有心,只怕也得顾忌三份” “这样我就放心了,另外我想把游侠儿调去龙大将军那里去煅炼,这次小英子的死我有很大责任,他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也许只有在军营才能恢复他往日桀骜不驯性格,当初吕前辈把他们留下来跟着我,也是怕他们跟着边疆不安全,他们两可都是雪狼军未来的希望。” “这个你决定就好了,希望这小子能真正成长起来,以后的雪狼军,还真是靠他撑住才行。” “老爷,我让厨房煲了莲子鸡汤,正适合这边走棋边喝汤”小蛮端了汤过来。还一边跟柳乘风使眼神。 “小蛮,你是越来越乖巧了,看来你们小姐的言传身教起了不少作用呀”顾庸之呵呵笑道。 “那是,小蛮今天吩咐的厨房安排了每天精致菜肴,只要老爷想吃都可马上办到?” 柳乘风一看小蛮的眼神就知道她必是有所发现,“顾相,你先喝汤,我找小蛮有点事说” “好好,你们去吧” 柳乘风跟小蛮出了内庭,小蛮就急不可耐的小声说道,“厨房那个李嫂有点可疑,明明我们靠近西市买菜点,她却说她每天去南市买菜,而且每次买的也并不是很多,我觉着奇怪就偷偷跟着她,没想她竟然到了南市就不见了,一连失踪了两个时辰,结果我一回来,她去也回来了” “李嫂,是什么时候就跟了顾相的?” “我记得是十多年前吧!那时我还小,老爷让我们来京城跟小姐作伴,那时我们就看到她了,据说他的丈夫原是一个赌鬼,把家里钱全赌光了,还要把她买给当地的一个恶霸,老爷恰巧遇上这事,给了他丈夫五十两银子将她买了回来,刚开始时只是做一些杂物,后来老爷看她菜做好,就让她做厨娘,一做这么年过去了,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这样吧!你先继续观察,就算看到不好的事情也不要忙着出手,其他的人也要看着不能漏了” “好的,公子。你真怀疑消息是从我们里传出去,就没可能是大理寺传出去的” “现在还不好说,只能先一步步查,特别与顾相接近多人的要多查,我估计如果真是有狄厥人的身影在后面就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 顾庸之一人在内庭写奏折,柳乘风、顾文汐他们全部去祭李凌霄去了,今天是“头七”,可顾庸之说他老了再经不得伤痛没去,他必须今天把筹建西北行军殿帅营与西北军事布局安排方案尽快奏给皇上,这事拖不得关系到新加入雪狼、鹰隼二军的存亡大事,暮色已降临,众人还没回来,顾庸之已乏了,将写好的奏折封存好,放在书案柜里,就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内已变得昏暗一片,而此时却有人影一闪而没穿窗而入,犹如飞狐一般,悄悄的摸到顾庸之身边,见他声息均匀睡意深沉,又回到了书案旁边,轻轻拉开柜子抽屉,拿出书函点燃了火折子正欲观看,又一条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现,一下夺过了书函,正待出窗而走,后面一掌拍到迅急如电,只见她回手就是一掌两人竟然旗鼓相当各自连退三步。 “不用抢了,那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书函而也”门突然被打开了,外面进来的正是柳乘风,后面还跟着提着灯笼的小蛮,两黑衣正欲穿窗逃走,窗户之处却站两个丽影,正是顾文汐与阿姿。 “张妈,李嫂你们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都知道是你们了”小蛮笑着说道。 只见一道银光一闪,如牛毛般的细针自其中一黑衣人袖中射出,射速之快目之不及,但她找错了对象,她面对是柳乘风,衣袖连连挥动顿时风声阵阵,立将数十枚银针全部卷去,后面顾文汐已出指如电,迅速制住了两人穴道。顾庸之此刻也坐了起来。顾文汐一下扯下两人黑色的面罩。 “张妈,李嫂我猜得不错吧,张妈,李嫂这两天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下,这两天我故意去替下你们工作就是想引起你们警觉,我特意放出风去说老爷这两天身体不适需静养,你们果然四处活动,虽然我们不知你们两的行踪,但我知道你们肯定行鬼祟之事”小蛮得意洋洋的说道。 柳乘风走到二人背后在二人颈脖之处各出一指继着一掌按下,张妈、李嫂自口中立吐一黑色细小药丸出来。“现在两位可说说到底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盗取顾相这封奏折,这种都是朝廷重要的军事机密,你们应知道它的重要性” “张妈,你也跟了二十多年了,记得那年你流难到京城,带着女儿在街上乞讨,是我收留了你们,你女儿出嫁老夫也未曾吝啬支助了嫁资服装,为何要做出如此之事?李嫂你丈夫好赌要将你卖给恶霸,我见你可怜将你买下,也是十年之久,为何你也会从为别人内奸?”顾庸之不由痛心道。 “说吧,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潜到义父身边,刚才见你们并未对义父出手,说明你们二人并未存心想害义父,只是想盗取这书函,说明你们还心存善念,只要你们能真正跟我们说出你们所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张妈你先说吧,为何跟了义父这么久还会想着背叛义父。” “我也是不得以,我的女儿在他们手上,那些个天杀的拿我女儿要挟我,老爷你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丈夫早死,好不容易将女儿嫁了一个好人家,没曾想他们却是狄厥的奸细,迫着我在老爷身边打探消息,否则就会往死里作贱我的女儿,我实是看不过眼呀!”张妈哭了,哭得很是伤心。 “怎么?你说的是你女儿嫁的那个卖皮草商贩,全家都是狄厥人?”顾庸之问道。 “是的,他们不但作贱我女儿,还教了我很多杀人的本领” “那个野利忽阿多是你杀的吧”柳乘风拿出卷在袖子里的银针。 “是的,我在你们没进那个山洞前,就早早躲在了那个铁大人的床底下,然后用这个机括朝他坐的地方发出一针然后我就憋气待你们出去。” “我进去时间那么久,都未发现你的气息,你的调息之法也是那家人教的?” “是我,是我那天杀的女婿教我的,说什么太乙修元真气,我也练了好多年才能有今天的本事” “那这次也是他们让你来盗这书函的”柳乘风问道。 “我前几天跟他们说,小姐派了她一个丫头来顶替我,而且还在暗中监视我,他们就告诉做完这事就让放过女儿,我知道我对不起老爷,老爷对我有天大的恩惠,但我只要一想到我可怜的女儿被他们没日没夜的折磨,我就只得听他们话,否则我的女儿会死的”张妈放声大哭。 “李嫂,你说吧,你又是何人所派,为何要潜入顾想身边,还潜就十年之久”柳乘风走过去问道。 柳乘风不但没听到李嫂的回答,更是看到了她突然眼睛转红充血,他赶紧解了她穴道,但是他立即发现他想错了,李嫂已一刀刺在了自已的心脏位置,立即血喷涌而出。人也直直的倒下了。” “说,你到底受何人指派?”柳乘风一连数指制住她的穴道,但是为时也晚刀子直插心脏人也气息全无,连一旁的张妈都吓傻了,面色惨白一下晕到在地。 “看来这个李嫂才是重点人物,我大意了,没想到她还这样善于伪装。”柳乘风放下身体已缰硬了的李嫂。“现在只能靠我们一点点的查一去了” “义父你刚才说的那个皮草商在哪里,姓什么名,你可知道,我们必须今晚就行动,否则消息走漏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在城北辅仁巷子,好象姓袁,那个辅子好象是叫,‘吉祥皮草’,哦,对了,他那个辅子还较大,旁边种了一棵大槐树,上面挂了发些灯笼,只要进了巷子,那个就一眼可见” 顾庸之说道。 ※※※※※※※※※※※※※※※※※※※※※※※※※※※※※※※※※※※※※※※※※※※※※※ 第42章 烧灼之苦 两人伏身在吉祥皮草的房顶上,放眼望去里面果真有很大一院子,天色已晚风声更劲,两人正欲下去院内查看,却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两位贵客到访,何不下来喝杯热酒暖暖身” 两人大吃一惊,凭他们二人轻功放眼整个武林,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而屋内之人竟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不好意思再潜伏,当即飞身入院,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一中年虬须之人正坐在火炉边烫酒。 “两位深夜前来拜访有何贵干?”中年人未起身,但依然微笑着。 “阁下真是好听力,我二人刚到阁下就能知悉,放眼武林之中有如此听力功夫的当属西昆仑山上‘雷翼与霜骨’二位前辈的听风辩位,不知阁下是否与两位前辈有何渊源”柳乘风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二位请坐,在下正是雷翼第三代传人,袁傲,敢问两位是?” “在下柳乘风,这位顾文汐” 坐在对面的袁傲脸色稍微一变即恢复正常,但柳乘风看得很明白,“怎么样!阁下现在应明白我们二人的来意了吧” “好说,好说,二位有何需求尽可提出,我不是自吹,全京城就我这里的皮草是最优最好的,而且还价格实惠,只要二位肯出价,我就敢卖,特别是这位姑娘貌比九天仙子,要是配上我们这里上等貂裘那可越显娇艳,全京城的王家皇族公子只怕都要拜倒在姑娘石榴裙下,二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货色” “雷翼、霜骨,早也名闻天下,谁又能想到短短不过三代竟会门下出阁下如此叛国之贼,速速交出张彩霓,否则你信不信我们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柳乘风沉声道。 “哈哈,两位真是好大口气,你二位进来之时我早也布下天罗地网,莫说是你二位,就是你们另外几位全到了我们也可一网打尽,前几天的机关术如何?是还是很让你难受呀”袁傲放肆的大笑起来。 “原来那个荒庙的机关术是你布的!”顾文汐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两张门“砰”一声关闭了,柳乘风魁星天罡剑立出直取袁傲首级,但他那里突然塌陷出一道暗门,整个人一下就落了下去,柳乘风一剑劈出竟然火花四溅,硬若铸铁,而此时外面竟有大量火箭射了进来,两人挥剑击落火箭,但地面已燃起熊熊大火,两人并剑朝屋顶撞去,可屋顶四方各一侧伸出两条火龙交错喷出烈焰,整个上面都是一片火海。 “哈哈,两位纵有天大本事,也休想从我这铁牢笼内脱身而出,只要我不下令停止机关,整个屋子你们倾刻之间就能把你二人烧为灰烬,要不是阙氏要留你小子性命,我只须往屋内喷射火油你二人就必死无疑,怎么样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乖乖跟我们回北狄,接受阙氏的差遣,我还可饶你们一命,至于顾老头的宝贝女儿嘛,自然得先让老子尝尝鲜,再送给狼王,说不定老子也可弄个王爷当当。”袁傲大笑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顾文汐哪受过如此欺辱,奋剑就欲向窗户奔去,但被一旁柳乘风拉住了,“文汐,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莫要中了他们的激将之计,这次我们俩确实大意了”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声音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逃生途径是,破坏上屋顶上那八根喷火管子,但现在机会还没到,我现在先传你简单的龟息大法,我们只用撑过一刻钟,他们必会前来查看,那时我们机会就来了……”柳乘风将龟息大法要诀,行气方法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快速跟顾文汐说了一遍,然后一下抱着顾文汐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顾文汐,“文汐,对不起,得罪了,快点用龟息大法入眠” “可是柳大哥,你的身体会被烈火烧坏的”顾文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文汐,不怕,我龟息大法已快接近大成,我有自我愈合功能,快点来不及了”柳乘风一下将顾轻音紧紧抱在怀里”烈火也距他们不过五六尺距离。 “呃,袁傲,这么久了一点声息都没有,莫不是被烧死了”说话的正是断了一条手臂的安哈拉, “莫急,这个柳小子厉害得狠,而且还是天降将星,我们现在是逆天而行,不烧久一点恐怕不足以让他屈服” “可是古烈腓特老长,我们可是答应了阙氏要将此人带回狄厥的,要是真烧死了我们恐怕也不好交待” “不好交待,不好交待,你难道就被没看到我到如今都只剩半条命了吗?你也断了一条手臂,这口恶气你吞得下,我可吞不下” “这个也是,袁傲,你有什么办法查看里面的情况不!” “秉安哈拉将军,这个当然,看到那个大槐树没有,只要停止里面的火焰喷射开启屋顶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看到里面”袁傲哈哈笑道,“这会不去看,再烤一会可能就烤糊了,只可惜那么美丽如仙儿一般女子” “好吧,袁傲,你就先去看看我们猎物烤熟了没有,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陪你去了”古烈腓特说道。 “好的,古烈腓特”袁傲一飞冲天一下上了那棵大槐树,他早通过树关设置了密秘的机关,他刚停止喷焰的机关,就听到屋顶轰的一声巨响,破了一个大洞,两条人影如天马行空般冲天而起,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在空中盘旋杀到,他吓得一下跌落下树,但柳乘风哪能给他机会,内劲导引之下剑如飞龙从冲他头顶刺下,立被天罡剑斩于剑下,而此时的顾文汐剑如风翼刮过直向古烈腓特与安哈拉扑去,二人自知厉害早吓得落荒而逃。 “文汐,莫追,我们寻那张彩霓要紧”两人立即朝另两进房内扑去,果然两人很快就在其中一房内找到一绑在床上的女子,女子见有人来立即激烈挣扎,只是口中塞着物件无法出声。 “你可是张彩霓” 柳乘风问道,一边扯下了她口中的物件。 “是,我是,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张彩霓一双惊恐的双眸显得泪眼朦胧。 柳乘风一下砍断了绑在她身上绳,就待掀起毯子,“不,不要”张彩霓大声急呼。 柳乘风明白了过来,看了顾文汐一眼快速的走了出去,他自己后背的衣服也全部烧透,背上更是痛疼难当,他赶紧盘坐在地上运气疗伤,运行一个周天后,后背痛疼稍有减轻。站起来就看到顾文汐也带着穿好衣服的张彩霓出来。 “快走,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拉着张彩霓如冲天而起飞掠而去。 ※※※※※※※※※※※※※※※ “柳大哥,为何你完全不顾自已安危,你背上烧伤得么严重,怎么办才好!”三人回到棋庐也是子夜时分,灯光之下顾文汐揭下柳乘风背后烧得零零落落的衣服一看大吃一惊,整个背部已烧得血肉模糊一片很多地方皮肉都粘在了一起,顾文汐哭了:“柳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护住我,怎么会烧得如此严重” “文汐,没事我已自已服了雪灵丹身体没事,背上烧就烧了吧,结痂就好了” “不行,柳大哥,我一定要治好你,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我去帮你找圣灵寒玉珍珠来治你的伤”顾文汐起身就要走。柳乘风一下拉住了顾文汐 “文汐,别去,这个圣灵寒玉珍珠是南宫世家的镇家之宝,已传承百年之久,怎可轻易给人。” “不,柳大哥,总有办法的,我一定要治好你” “文汐,别去,我不想你去求苏上卿,我不想让你受点半委屈,我是郎中,我会自已调理,想信我文汐” “柳大哥”顾文汐一下依偎在柳乘风的怀里,“以后不许你这样不顾性命了,今天要是再晚一点点,可能你就要命丧当场了” “这不是侥幸过关了吗!文汐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没有,你那样抱着我,我怎能烧到!”顾文汐越说越觉得羞涩难当,自已自从知事起,还是第一次那样深深躲在一个男人怀里,原来一直以为自已虽不是男子但也算是女中豪杰,更是一门之主,还有那么敬服于她的人,俗语说,‘谁说女儿不如男’这一点她原来是深信不疑的,现在她感觉做小女人也是挺好的,就如做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女人也是很辛福的一件事。 顾庸之在房外咳了一下,顾文汐赶紧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义父,这么晚你还没睡呀” 顾庸之走了进来,看了看正在运功疗伤的柳乘风:“乘风,你受苦了,我明天就去向皇上申请调御医院的人过来替你治疗” “顾相,此种伤只怕御医见了也会摇头,还是我自已疗养吧,留疤是难免的,我已有心里准备,倒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狄厥这些人隐藏得这么深,只怕除了目前逃走的那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特别是有可能已隐藏到了皇族的身边” “乘风,你是指慕王吗?或是慕王身边那个梁秋玉”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现一点证据也没有” “但我们现在不能象今天这么冒险了,要是真是奸细,就等于下一个陷阱……” 顾文汐悄悄的走了,她不能让柳大哥身受如此大的苦痛,她必须去一趟岭南南宫家,就算那个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她也想办法替柳大哥要过来,否则于心何忍,她答应柳大哥不去找苏念青,那就只能去找南宫芳华,她和南宫芳华还是有交情的,再说她们南海潮音阁与岭南南宫家还是有此渊源的。 ※※※※※※※※※※※※※※※※※※※ “乘风哥哥,你疼吗,我尽量轻点涂”慕容飘雪接到顾庸之的消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她本想一直跟着乘风哥哥,可母亲病重没人照顾,这几天又碰上那个苏思城过来缠着她,她都烦恼死了,但一想到师母对她那么好,也就只能让这种局面维持下去,争取哪一天一定要跟他当面说清楚,否则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现在看到乘风哥哥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强忍着眼泪给乘风哥哥涂上上药。 “不痛,飘雪,你只管涂吧,我也是郎中不上药伤怎么能好”柳乘风强忍着背上钻心的痛疼,脸上却是已汗滴如珠。现在他只能尽量当意念集中在运功方面,否则肯定得大叫出声。 “乘风哥哥,你放心,这几天我会让留下来照顾你,顾相已跟我说了,说这几天要管着你哪儿都不能去” 柳乘风苦笑道:“飘雪,你一来我就失去自由了吗?” “乘风哥哥,我可以给你自由,但必须一切都我的,否则我只在告诉顾相,让他亲自来照顾你” “好,好,我都听你的,但你不是还要照顾伯母吗?她的病情好转了没有,我一直未来及得去看看,说不定我能帮她治治”柳乘风说着都有些歉疚起来。 “唉,母亲就是思念父亲才会这样,这是心病,都看过很多郎中了,都说心病得心药才能医得了,一直劝母亲放下可都快过去一年了母亲依然放不下,而且还日渐消瘦,夜不能眠” “这样吧,今天我替伯母开几剂药,能迅速改善她的睡眠,也利于她调养身体” “好呀,那我替母亲谢谢你” “飘雪,看你说得,我跟慕容兄是共患难的兄弟,你又对我这么好,我开几剂药又算什么?我现在就开,你去药店照单抓药,然后熬成汤汁给伯母喝下,三剂就能有明显效果。” “好是好,只是……,只是……” “怎么啦,飘雪,你担心我,我这个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我也能照顾自已,你不用担心我”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满脸的犹豫说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回去又碰到那个人!”慕容飘雪嘟起了小嘴 “是谁让飘雪如此烦心?”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剑冢山荘的少主人,苏思城呀,他不但是师母的宝贝儿子,而且还不学无术,专来缠我,我今天一早就过来,就是怕遇到她,现在回去肯定他在母亲那边” “苏思城,苏思城,对了,我好像遇到过他,他少年风度翩翩,很是不错,他原来是苏前辈的儿子呀”柳乘风不由大感兴趣,“苏前辈,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吗?” “好像还有一个儿子”慕容飘雪有点犹豫起来,不知这个事情该不该告诉乘风哥哥。 “什么叫好像有个儿子,有儿子就有儿子,没儿子就没儿子,哪有你如些回答的”柳乘风笑着道。 “唉,乘风哥哥,这件事情本是剑冢山荘的不传之密,我们都不能打听的,但乘风哥哥问起,我又不好不告诉你,因为这其中有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怕说错了不好。” “那算了吧,飘雪,我不难为你了。你拿纸笔过来,我跟你写下药方”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乘风哥哥,毕竟乘风哥哥是飘雪最值得信赖之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吧!听说师傅与岭南南宫世家的现家主南宫云烈都为师娘所心仪的对象,一个是武林天骄,一个朝廷太傅,而且都是年青有为青年才俊,师娘当时也是名动天下的‘天香牡丹’爱慕者那有如过江之鲫,但最终师傅最终赢得了师娘的芳心,师娘当年嫁给师傅那也传为武林一段佳话,只可惜师傅潜心武学,当年可能有些忽略了师娘,荘里有些下人有私下传言师娘当年出轨了,而出轨的对象正是南宫云烈,后来师傅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好象甚是生气,一连出走好些年也不再回剑冢山荘,师娘后来听说生下一儿,但长不三岁就听说送去了南宫家,交由南宫云烈抚养,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师娘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苏思城,师娘视为掌中宝贝,全荘上下无人敢惹他。但这些都是我私底下听人谈起并做不实的,再说我也不相信师娘会出轨,师娘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师傅,应是师傅误解了”慕容飘雪说道。 “我也相信是这样!” “真的,你都没见过我师娘,怎么会相信这个事情” “我虽没见过这位‘天香牡丹’但我见过他的大儿子,苏念青” “你是说皇帝亲封的那位苏上卿” “正是,他很不想另人叫他姓苏,但他偏偏就姓苏,而且念青,思城,正是表明这位‘天香牡丹’的一片深青,因为苏前辈,正好名苏青城” “是哟!这么说来要找机会跟师傅说明白才行,免得他这么多年不回庄,在外面流浪” “这倒可不必,想必这其中苏前辈还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这是他们家事。” “能有什么苦衷能让师傅二十多年不回家,难道是南宫前辈来剑冢山荘一事” “南宫云烈还来剑冢山荘吗?即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还不避嫌!” “有什么可避嫌,南宫前辈每次来都光明正大,走也走得光明正大,没有这事何必避嫌” “这倒也是,那苏前辈不回庄就应是其他的事情了,飘雪,药方已写好,你去抓药吧!”柳乘风将写好药方递给慕容飘雪。 “好的”慕容飘雪看了看方子,拿着就出门了。 顾庸之却引着张妈与张彩霓进来, “乘风,你猜得应不错那个梁秋玉,还真有可能是埋藏在慕王身边的奸细,彩霓你说说你所知道的吧” 虽过去已三天,但张彩霓见到柳乘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种情况下见到这位柳大侠前来相救于她。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曾偷偷见到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前来吉祥皮草找袁--傲,她说自曾给慕王吃药后,性格大变,更容易出现暴燥易怒,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她问下一步如何安排,当时那个袁傲说让他继续给慕王服药,只要让他一时按耐不住性子与庆王发生火拼,他们就有利可途,至于什么利他当时并没说”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柳乘风问道。 “我记得应是三军大将军离奇死亡后不久,因为那时京城传得风风火火说马上有战乱之事发生,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那段时间丈夫袁升每天都在外四处活动,我都一天到晚找不到他” “有没有可能千牛、飞羽原两军将军就是你丈夫袁升下药才造成他神智不清残死的”柳乘风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从未看到他与他父亲袁傲有任何与军中人士来往过” “他们药从何而来?”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有一次听说什么道观,什么道观,好象与这些药有关” “清风观,你想想是不是这个名字” “好象是的,他们当时好象带了很多银子去,但不知是不是与买药有关” “我们那天过去吉祥皮草并未发现袁升,是什么原因?” “他被袁傲派去北方杀什么人了,也走了好几天” “哦,原来那个崔巍是他杀的”柳乘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过庆王身边的人与他们有来往” “他们经常会与一些陌生人来往,我都不太认识,那次是因为那位女子实是太可漂亮我才注意的” “那两个狄厥人你总认识吧,他们原来有来过吗?还是这次第一次来” “那两个狄厥人其中那个什么长老我也在此次之前见过他一次,每次都看袁傲对他毕躬毕敬的象是他的下属一般这次见到是约是五天之前他们来时很气急败坏,让袁傲一定设计擒住你” “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还说一定在战前将你擒回狄厥以解后顾之忧,因为当时我离他们较远,他们进了屋我就听不到了” “你还知道其它什么事情吗?” 张彩霓想了想说道:“袁傲他们好像要得到那个什么长老授意,要追杀一母女,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现在袁傲已死,应不是很重要了” “如果你丈夫袁升回来发现他们老巢已补朝廷全部端起他会逃往何方”顾庸之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自嫁过去这么多年,他们都对我神神密密的,很多事都不让我知道,我知道这些都无意中听到的” “好吧,你们两即已重新做人,还是留在这里吧,但是你们身份、容貌都得改变,且再也改不回来了,你们愿意吗?”顾庸之说道。 “当然愿意,老爷真是天生菩萨心肠,我们母子做了许多对不起老爷的事,老爷不但不怪我们还留下我们,以后只要老爷有什么吩咐,老身母子俩愿为老爷身先赴死”张妈哭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下去吧,阿姿会安排好这一切的,你们只管听她给你们安排的新身份吧”顾庸之说道。 张妈母女两走后,顾庸之说道:“看来这梁秋玉,是早就安排好插入到慕王身边的一颗棋子,那次她之所露面可能不但有慕王的意思,还有狄厥背后力量支持的原因” “是的,顾相,但是我们不去赴约,就无法彻底肃清狄厥潜伏在京城的势力,也无法让慕王生出放手之心,皇上真正掌权也就只是空谈” “这个也是的,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提前计划好,不能随意冒险,要去就要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 “那就让慕容兄与龙将军前来商议一下吧,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万全之策” ※※※※※※※※※※※※※※※※※※※※ “柳大哥,你看我跟你带什么来了”南宫芳华突然出现在了棋庐,而且手里拿着的正南宫家的传世宝物--圣灵寒玉珍珠,珠大如斗发出刺目的冷白色的光耀,一看就知是极其希罕之物。 “南宫姑娘,你怎么来了,还带这个圣灵寒玉珍珠过来”柳乘风惊奇的问道。 “当然是文汐姐姐要我来的,难道你不高兴吗?” “文汐果真还是去你们岭南南宫家讨要这珠子啦”柳乘风说道,“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她怎么啦!” “别担心,柳大哥,文汐姐姐只是回潮音阁了,她师傅故去了,她急急忙忙回潮音阁处理事情” “原来如此!她如何要得了你们南宫家的传家之宝的,你爹爹能答应她”柳乘风总算有点放心了。 “我爹爹自不愿意给,毕竟颗珠子在我们南宫家已传了五代,爹爹自不想在他手里失去,但是文汐姐姐很聪明,她抓住了我爹爹的弱点” “哦,你爹爹有什么弱点?”柳乘风不由大感兴趣起来。 “我爹爹一直都认为自已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底之下除他无出其右,原来他在朝廷时前皇帝还称他是辅佐帝皇的文曲星转世,所以在此甚名之下他也一直自负甚高,没曾想这次跟文汐姐姐文斗五场,二胜三负,爹爹自叹不如,垂垂老也。只得愿赌服输将我们传家之宝送给了文汐姐姐” “哦,五局三胜,他们赌了哪五局,文汐胜了哪三局,南宫姑娘,我好感兴趣,你快跟我说说” “咯咯”南宫芳华笑起来有如百铃鸟一般好听,更是脸上红扑扑的,“柳大哥,看你样子真象个孩子,好吧,我告诉,他们赌的是琴、棋、书、画与博物,而文汐姐姐胜了琴、棋、画三局,文汐姐姐琴自不必说,他们南海潮音阁自成一派以琴通人心,爹爹原来一直不服气,很想找他师傅比拼一番,没曾想这次她的徒弟前来挑战,自是觉得胜之不武,结果却让爹爹输得很惨,各式古琴技艺文汐姐姐无一不精道,竟还会一门西方蛮夷的琴法,就连东瀛琴法也胜我爹爹一筹,爹爹只得认输,而棋文汐姐姐早也得了顾相亲传,爹爹也是每局输一二子,画是最妙的,爹爹有朝时又被称作醒龙居士,不但善声各派画风更善于画人物、山水有鬼神莫测之功,但是现场一连画了三幅拿去市场上售卖每每都是文汐姐姐的先售出而价高一筹,气得爹爹吹胡子蹬眼睛大骂世人不懂欣赏。现在你听了高兴吗?” “你爹爹也是好玩得紧,我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访他”柳乘风哈哈大笑道。 “柳大哥,不跟你说了,哪有象你这样说人家爹爹的”南宫芳华嘟起嘴来。 “好好,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一时高兴就忘情了”柳乘风不能想躬身但痛得嘴都歪了。 “好了,不跟你逗了,还是先治换伤要紧,要不辜服文汐姐姐一片苦心”南宫芳华双掌一合,内劲之处立显光华,一会儿就有珍珠粉沫纷纷落下,原来的珠形也越来越小,最终全部变成了一盒粉沫,南宫芳华也是薄汗轻透。 “柳哥哥,你坐好,我来给你施粉” “南宫姑娘,这不大好吧,还是我自已来吧” “好,就给你自已来”南宫芳华一嘟嘴俏皮的说道。 这一下轮到柳乘风尴尬了,想想自已还真无法施这珍珠粉,今天正好慕容飘雪不在,也不能让顾相来吧。 “劳烦南宫姑娘了” “这就对了,本来这个事我来再合适,我是南宫家的人正好知此珠之特性,时间、剂量掌握要恰到好处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即使文汐姐姐也不一定能把握得到位,而且须我们南宫家独特的内劲才能将这珍珠之粉溶入到有肌肤内使其能重生肌肉,重长皮肤以达到恢复如初的效果,我说得没错吧!” “是,是,南宫姑娘教训得是,在下确实定当遵南宫医师之意行事” “少来了,你快点坐好,我要施粉施功了” 南宫世家的天衍天玄内劲果然是一种极其奇妙的内功,劲道柔和但却是犹如波浪层层翻涌而至连绵不绝,再加上南宫芳华恰到好处的轻轻按摩与寒玉珠珍粉的透骨寒气,竟然一点都不感到痛疼,而且还极其舒服,这几天这背痛得他几乎都是彻夜难眠,现这种舒服的感觉却深入心肺,不由得瞌睡层层睡着了,也不过了多久。柳乘风醒来了,他感到全身舒泰好象恢复如初了一般,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顾庸之笑咪咪的看着他。 “你小子艳福不浅,你让南宫云烈的宝贝闺女,施功替你疗伤了整整一晚,你却睡着了” “顾相”柳乘风想挣扎起来,被顾庸之一下按着了。 “别动,别动,人家姑娘刚说了,这个还要保持四个时辰才能真正起到生肌活血的作用,所以这个四辰你千万不要动,要是达不到效果,可别要浪费人家小姑娘一片好心了,这四个时辰就我老头子侍候你” “顾相,我……” “别不好意思,你都认我这个舅舅了,我可没给任何礼物给你,这时个四时辰老头子还是非常原意做的” “南宫姑娘呢?” “她刚走了呀,难道你还想留她在这里呀!” “那倒不是呀,只是没有好好谢谢人家,还有文汐她” “我知道,文汐那天晚上走我就知道了” “那你也不告诉,我还以为她去……” “你放心他是不会去找苏念青的” “顾相,你这也知道”柳乘风脸都红了。 “你那点小心思我老头子,还是看得懂的,我的这个宝贝女儿也从未对一个人这好过,她接承了她娘的大部份性格一向都是高傲无比,眼高于顶一般男子很难入她眼,我原也很是担心,因为她娘就是因为这个性格造成了她的悲剧,但是我现在总算放心了,她不会再走她娘的那条老路。” “顾相,关于文汐娘亲的事情你能跟我讲讲么?文汐其实也很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我知道这件事情困扰文汐很久了。” “也没有难言之隐,原来这些事情想等文汐再大一点告诉她,现在你即然想知道我就先告诉你吧,到时等她回来再告诉她不迟。” “好的,顾相,不管是什么状况,我想文汐她都能承受得住” “是这样,文汐她娘呢!原是鹰隼军第二任大将军方池的女儿,原一直在北方长大,但听说自小她娘方怡晗就有舞蹈天赋,很小时候就算是站在树枝上也能跳舞,而且灵如鸟儿。当时就很多人慕名前去看她跳舞,后来的她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就独自一人来了京城,那时她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且进了当时京城最大一间舞坊--梨园坊,也就是你们在南城曾藏身的那一家舞坊,而经当时的梨园班主稍加调教,竟然发现她除了跳舞其它方面的艺术天赋都是世所罕见,特别琴艺与器物设计等等方面都被世人所惊叹,简直可以说是鬼斧神功。不到十八岁他就自立门户了,在京城开了第一家天香舞坊,那个生意火爆得世人只有羡慕的份,因为那是天才,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天才,世人想真正见一次真人的方怡晗犹如见当世的皇帝那般困难,而且不断有新开的天香舞坊开张,两年多一点时间,京城就开了十家,她也被称作为方大家,就算是皇侯公子想要得到她一次赏光都难,老夫那时就等候排对都排了半年才真正见了她一面,果然不愧千妍幽兰,美不胜收。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也得罪了好些权贵,但那时她因为是鹰隼军将军的女儿,一般人也不敢轻易惹她,而且她眼高于顶一般人她跟本不放在眼里,所以到了京城快八年她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她的丈夫,而且她自已竟然也一心伏在艺术创作方面跟本无暇找她意中之人,那是我虽还只是一小吏,但我心诚每次会得到她的邀请与她共商艺术创作之事,那段时光也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后来我升任为右相与慕容都同朝为相,我与她接触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就这样过了三年,她却突然失踪了,京城的十家天香舞坊一时没了主心骨,我也找不到她,只得一肩扛起了这十家舞坊残淡经营了一年之久,一年后她突然回来了,就在现在的绿云小筑等我,我去了发现她变得很憔悴,而且还抱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那个小孩就是文汐,我当时不便问她,她好象也不想向我说起,只是说谢谢我替她经营舞坊这样,并说要将舞坊转入我的名下,我大吃一惊,称此事万万不能,但她很坚持我也没办法,她开始训练她在各处的接承人,三年后也就是文汐三岁时,她把每处的接承人都带到了我身边,能后交待了我所有的事情,而且还把未成年的女儿交给我扶养,让我在文汐七岁时送去南海潮音阁,我当时这此种情况自知大事不妙,不断追问她此事到底为何,她都不肯告诉我,直到她最后一次见我,也就是埋葬之点原来是一个很大尼姑庵名曰“归心庵”,她告诉我决意皈依佛门出家为尼,希望我能遵守与她的约定善待她的女儿,并说她早也看破红尘,原唯独舍不得女儿,现让她找到可安心托咐之人,也就再无挂碍了,也就是三天以后那个庵突然燃熊熊大火燃起,她也葬身在了火海之中,我在那痛哭数天无法找到她的尸身,只能将她原有的衣服葬在那个倒塌的石佛之下。后面寻找多年线索终于找到那几年里她曾多次受慕王邀请,但被她断然拒绝,她绝不依附权贵,后不知何种原因最终又带着她的舞团去了慕王府一趟,可是随去的舞团成员我找了多年全部都因当年那件事情死去了。” 顾庸之说完神情变得很是沉重与暗淡。 柳乘风当然理解顾庸之的心情,他爱慕了一生女人走了,他却无法找到杀害她凶手的半点线索,他爱爱慕了一生女人,虽然将产业与女儿都托咐给他了,但他始终不知道她心里的密秘, 他爱慕了一生女人,哪怕他用终生来守候都没有得到她任何一句爱的承诺。 “乘风,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一直不愿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文汐知道了不,文汐外柔内刚,极其象她母亲,如果我告诉她母亲死于场大火而且有阴谋存在,她一定一查到底,决不罢体,那很可能是一个黑暗的深渊,会把她也沉陷下去,而她母亲当年让我将她送去南海潮间阁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不想看到她过于刚毅的性格行走于这世间,太脆弱太易折断,而南海潮音阁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武功与修为都能对她的性格转变大有益处,当然我也希望你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太多的伤害,她母亲当年其实不管出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必走上那条路的,她会有很多的选择。不过现在好了,我也看得出来,你小子对我女儿一片真心,文汐的事了我这辈子也就再也无牵挂了。我现虽贵为天洛的丞相,但我其实自她娘走后,我就没有再做丞相的打算,我情愿守着她娘留给的舞团了过残生,但偏偏慕容都这个老冤家又找上我,左一圈右一圈的把我套了回来” “顾相,你是如何认识南海潮音阁的人的?” “我不认识呀,只是文汐她娘告诉我的,至于她娘为何要这样安排,我想除了性格原因,可能还其他吧,但我也搞不清楚,或许文汐会知道一些你到时问问她吧。” “我听南宫姑娘说文汐师傅故去了,所以急忙赶去南海潮音阁,莫不是发生了什么突变的事故?” “你就放心吧,文汐办事还是比较老道,虽然在年青一辈里比不上苏上卿与你,但应不会出很大差错,你可放心养伤,我已差‘小青’前去了” “顾相真认为是我适合文汐一点,还是苏上卿更适合文汐一点?”柳乘风有些羞涩但还是问出了口。 “怎么,对你自已没信心呀,告诉你吧,那个苏上卿确实是在你自前先认识了文汐,且从南海一直追到京城,还主动请缨携助文汐召回了鹰隼军,但我看到出来我的女儿她在意的是什么!正如她娘亲一般不喜权贵,不从俗流,而这一点苏上卿他做不到,你认为呢?” ※※※※※※※※※※※※※※※※※※※※※※※※※※※※※※※※※※※※※※※※※※※※※※ 第43章 深情南宫 柳乘风正在研究从唐门妙春堂带回来的药材,看能否制成跟原先皇服用过的“豹胎易筋丸”一同效果的药出来,但发现这几十味药中缺了两种,但现在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也就只能先抱着权取一试的心态将药先研磨成份,那按药性的特点来配比调合,可这时慕容城、龙飞羽、顾庸之都来了。 “柳兄弟,游侠儿失踪了,我跟龙大哥都找了两天了都没找到他”慕容城说道 “哦,是不是他情绪依然不稳定?” “也看不出有明显的过激行动,只是比原来变得沉默了,但是练武确是变得非常认真起来,不单我教了他,就连龙大哥也细心的教了他,这小子简直是个练武的奇材,很多高深的武功他都一点都会,就连龙大哥都对他赞誉有佳,只是内劲稍差了点,自从去仙都岭的这些天,我和龙大哥都在细心的教他,他也很肯学,每天自已一个练到深夜都会去练,我们原只是想他可能是因为林玄英的原因所以变得成熟了许多,但不曾想两天前上午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把他能去的地方全部都找过了,都找不到丝毫的线索。”慕容城说。 “柳兄弟,你说有没有可能独自一人回北疆雪狼军,吕将军那里去了”龙飞羽说道。 “照常理他即使想回北疆也应跟你们或者我与顾相打个招呼再走了,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失踪了”柳乘风说道。 “这倒也是,那有没有可能被其他人抓走,或是慕王与庆王的人,又或是狄厥的人”龙飞羽说道。 “慕王与庆王那边我使点银子,打听点消息应可以很快就会知道,但我估计应机会不大,因为游侠儿没有真正与他们打个交道,而且慕王与庆王不太可能会与他做计较”顾庸之说道。 “如果是这样就很难找线索了,要不这样我写信给吕前辈去确认,然后我们再分头找找”柳乘风说道。 “我还有一个办法,我遣‘小青’也四处找找看看能否能找到信息,因为小青原来跟他关系很好的”顾庸之说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柳兄弟你的伤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在磨药粉了”慕容城问道。 “还行,好得差不多了,我闲着也没事干,就想着上次拿回来的药还一直未处理,慕容兄,伯母吃了我的药有没有好转呀” “这段时间我一直与龙大哥忙着驻军训练与经费问题,没来得及回紫云堡,今天我可回去问问” “龙大哥,驻军经费有很大的问题吗” “是的,我们原从苗疆带过来一些物资都快用完了,但朝廷一直不肯调拔军饷,军队开销又大,驻军营也不完整,还有好些地方须进行修整”龙飞羽显得有此低沉。 “唉,这也跟二王有关,皇上虽来过仙都岭了,老夫也跟皇上提过三次了,但目前国库不足,还有日常用度,皇上也想不出太多办法,而且二位王爷占据了绝大部份的军费用度,他们不减少,不但龙将军这里困难,就边关众将那边都很困难,所以这个事情也是老夫最头痛的事情,老夫也在竭力促吏部尽快上缴本年度各地方税赋。也稍弥补当前的军资不足的问题”顾庸之说道。 “我们还算好的,我们毕竟还有苗疆各寨上缴的一些费用可用,还可勉强维持。雪狼军与鹰隼军以及边疆一些原不属二王管辖一些地方军队可能比我们更难,所以顾相我们如果不改变与二王的势力对比就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龙将军,你说对,我现正在就边疆筹建西北行军殿帅营一事与皇上及苏上卿一道商议,第一当然是安全问题的考虑,第二就是这个经费问题,就是龙将军你所说的势力对比的问题。但仙都岭龙将军驻军军费的问题从目前情况来看有些难办。因为现在是你一军直接面对二王的三军,所以他们对你军的驻防是最大阻碍。要破解此局唯有让二王把他们心理那道防线给撤除掉才行,但这谈何容易。”顾庸之说道。 “顾相,我有一计或可暂时破此局”柳乘风说道。 “噢,你且说说看,我为这个事情也苦恼了很多天,你有好计正好我们在一起商量一番” “是这样,顾相可私下先劝说跟皇帝在仙都岭设置一个议事庭,然后皇帝当着众大臣面宣布,因赤面军军费短缺问题由皇上亲自过问并在仙都岭设议事庭亲临仙都岭处理,这样一来二王势必紧张,一是皇帝经常亲临赤面军军营并与之当面商议他们就有可能很多秘密的事情无从探知,二是皇帝亲临表明了皇帝非常信赖赤面军那就会让他们的几军与皇帝更为疏远,下面将士们也会疑虑众生,这样他们必会被迫无奈承认赤面军,所以还不如先拔付部份军费到赤面军使用不知此种是否可行?” “很好,很好,这样势必给二王形成极大的压力,至于说服皇上的事我会先找苏上卿先商量,只要皇上能成行三五次相信他们就会屈服了”顾庸之大喜道。 “柳小子,看来就你鬼点子多,没有你这一顿醍醐灌顶的猛浇我还真不能开发,哈哈哈” 三人都走了柳乘风却无心再磨药,他必须却找游侠儿,游侠儿可是他结拜过天地的弟弟,他这个做大哥的不但没有照顾好他,就连吕前辈再痛爱的外孙女都因此而丧身了,现在要是再把游侠儿弄丢了,不但对不起吕前辈的重托也无法向雪狼军数万将士交待,他可是雪狼军未来的主,他想来想去只有先去林玄英的埋葬点也就是城外那个破庙去看看,虽说刚才慕容城他们已说搜查过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想去那里再看看。 柳乘风骑马很快就出城了,他就来到了上次他们大战的地方,看着那株大菩提树还在,但一旁院墙都塌入了地面,把整个寺院都填平了,他走到距大菩提树不远的林玄英的埋葬之点,看到那天他立起的石牌,上书“义妹之墓,林玄英”,他不由得虎目含泪,心情再难也平复,他对不起吕前辈的重托,更对不起游侠儿对他的信赖,一阵寒风过来,卷起漫天的落叶在空中盘旋,他心情也是变得极其低落,魁星天罡剑一声龙吟脱鞘飞出在空中盘旋不止,与寒风落叶同舞,而他人也犹如神龙游空驱剑而行,剑也好象有了他的灵性一般在他的功力导引之下,变得变幻莫测,一会儿冲天游走,一会儿狂龙入海,一会儿回风舞柳,一会儿穿花戏蝶。他觉得自已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整个天地之间只有他与剑的精灵相互交流与沟通, “剑儿呀!剑儿,生命意义到底是会什么呀?” 是亲情的爱护-- 是友情的陪伴--- 是爱情的永恒----- 更是一份责任与担当----- “为何我不能保护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好伙伴,生命为何会如此脆弱?” “为什么……为什么……?” 剑的狂怒,人的颠狂,寒风依然在呼啸,落叶依然飘舞, 日暮苍山风更劲, 落叶残冬终有尽; 犹怜故念堪剑舞, 愿止杀伐任驰骋。 剑呼啸而过一下没入远处那棵菩提树之内,只得几只宿鸟惊飞而起,映着日暮的斜阳,显得格外显眼。柳乘风身形一展立追鸟踪而起,几个飞鸟展翅欲起时在他的单掌招引之下一顿立入他掌中扑腾不止,柳乘风空中一个优美的旋身掌心托鸟而起,鸟儿复飞入云而去,柳乘风也落于菩提树之上,但随着风声柳乘风竟听到一丝类似风铃声音,虽然细微但他却听得很是分明,柳乘风伸手一招魁星天罡剑已重新回到他手里,而剑尖之上挂着的正是风铃声发出响声之源,一枚金灿灿的金锁片,而这个金锁片正是游侠儿之物,也是他父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柳乘风取下金锁片细细的看了看,发现在锁片正方写的是“弥月”而下方却有新刻字迹,“安,勿忧”,从字样来看是一尖锐之物刻成,而且新刻不久。看来是游侠儿自己刻的无疑。柳乘风在想是什么情况让游侠儿会如此匆忙刻下三字而无法来得通知,就匆匆离去呢 ※※※※※※※※※※※※※※※ 柳乘风将自已关在房间内,准备一试自已模仿“豹胎易筋丸”药方制成的药丸,必竟不亲自试过药性,就不能明白二十多年前先皇决议要削蕃与英年早逝到底有没有除那个道士与野利忽阿多以外的还有没有第三种势力存在,为何要暗中给先皇下药。虽然他知道这数十种药材各自的药性,但混合起到底是个什么效果,还需验证后才知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以免到时药性过猛伤到旁人,他将制成的三颗药丸分次合水吞下。然后坐下运功催动药性,不一会儿就感到心腹之间有股强大的暖流升起,继而是无名的燥热迅速升起,柳乘风赶紧运功抵抗,可是那股燥热之感越来越强,自已竟然变得大汗淋漓起来,而腹中却依然犹如野火漫延,直烧得口干舌燥,双目发暗,而且根本也无法再运功行气,全身狂暴欲裂。他再也受不了了,打开房门飞掠而起,直朝城外而去。 柳乘风一下跳到冰冷的河水之中,将头也浸入了水中,人也稍微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明白了为何先帝会英年早逝,看来此药才是关键,自已差的那两味药只怕正是调和药性而也,要是如自已刚才这样,只怕用不了几次就得丧命,此药不但可令性情暴躁难以控制,还有强烈的调动性欲的作用,这样才是催残先帝身体的罪魁祸首,而此药即然是从御医院出来,就不可能不知其药性对身体的催残作用,如是这样那么御医院为何还会这样来害先帝呢?目的何在?是本身有内奸存在,还是受其他势力所迫。想到此他一下从冰水中窜出头来,正欲起身飞跃上岸,突见对面山崖之下一条红色身影一跃而下,柳乘风都来不及考虑了冲天而起,半空之中去接那跳崖之人,没曾想对方竟然双掌一托将他推出去,而她自己却快速落下,柳乘风再也无法接住她,两人同时砰的一下入水溅起巨大的水花,柳乘风只见水里一团红影极速向水底沉下去,柳乘风一个猛扎加速自已下潜的速度,一下捞住了那团红影,直向上浮去。柳乘风抱起那人一下窜出水面一个展身就掠上岸边的条石之上,他将昏迷过去的人零乱的发丝拔开一看,不由惊呆了,此人竟是前几天还为他治过伤南宫芳华,只见她面色苍白全身冰凉。但全身也未见有任何伤痕,可怎么就会从崖上跌落下来,难道刚才在崖上有过大战,她被人从崖上迫下,他赶紧伸手过去把住她的脉腕细细的核查,还好。脉相虽偏弱,但并不无脏腑受损之象,此地风大不宜救治,得先找一处避风之地才行,此时他也不能避险,抱着她就飞掠而去, 在一处无名的山洞内,经过柳乘风的及时救治与火堆的回温,南宫芳华悠悠的醒转了, “南宫姑娘,是我,柳大哥,你刚才从崖上掉落,我正好在那河里救了你,你到底怎么啦!”柳乘风轻声的问道。 南宫芳华并未出声,只是双眼无神,有如空洞无物一般,更是好象已痴呆一般,柳乘风一摸她的额头,立即明白了,她已开始高烧了额头也有发烫之感,他立给她服下雪灵丹,然后扶着坐起替他运功活血,看样子这样冷热不止,只怕是崖上冷风吹袭所致。 运功一个周天下来,柳乘风才稍稍放心了下来,他轻轻的将她靠在石壁之旁边,然后去到火堆旁边烤起了他刚从湖里叉到鱼。 “南宫姑娘,你遇到什么事了,能告诉柳大哥吗?不管遇到什么事,柳大哥都愿意替你想办法解决” 南宫芳华依然没说话。 “你看吧!上次你在北方帮了我很大的忙,又发现慕王针对雪狼军的阴谋,使得数万人幸免于难,我非常的感谢你,一直想对你说感谢之语,前几天你又受文汐所托带来了南宫家的传世之宝替我疗伤,我更是受你再造之恩,你又与飘雪与文汐都关系甚好,你要是有什么解不开结完全可以跟柳大哥说,柳大哥希望能帮到你,来南宫姑娘这个鱼呀,是我刚才抓的,现在烤好了,你可以试一下”柳乘风将手中一条烤好的鱼递了过去。 南宫芳华并未伸手接鱼,到是眼泪自双眸之中几个打转就流了出来,柳乘风再看不得女人流泪,赶紧放下手中鱼一下扶着南宫芳华双肩说:“南宫姑娘,你莫急,柳大哥已给你服下了雪灵丹,你的身体很快就会好的” “柳大哥”南宫芳华伏在柳乘风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别急,别急,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就告诉柳大哥,说出来会好受一些,你应是昨晚在崖上吹了一夜的冷风吧,要不你刚才的冷热之症发作得如此的快。” “柳大哥,苏哥哥不要我了,苏哥哥不要我了”南宫芳华放声大哭。 “莫急,莫急,南宫姑娘,慢慢说,慢慢说” “柳大哥,苏哥哥说曾未想过要娶我,而且他说他已有爱恋之人,可那个不是我,她说他只把我当妹妹看” 这倒是让柳乘风无法发言了,原来还以为是她是受了什么其它刺激造成她如此,或许还能帮她解决一下,可这种事情自已怎么处理。 “柳大哥,我跟苏哥哥自小青梅竹马,我们一起玩游戏,一起长大,一起逛街,他还经常送我很多我喜欢的礼物,每次外出他都会跟我带礼物回来,为什么他会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苏哥哥不高兴了,是不是我不够漂亮,苏哥哥不要我了,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南宫芳华伏在柳乘风怀里嘤嘤哭泣。 “南宫姑娘,千万别这么想,苏兄可能事出有因,可能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无法分心,你想呀,苏兄那么有义气之人,怎会让自己最爱的人受到牵累,一定是苏兄感觉到有危险了,不想连累南宫姑娘故意这样说的” “真的吗?”南宫芳华一下止住了眼泪,抬起了头,看着柳乘风。 “南宫姑娘,你想呀,现在慕王与庆王都针对皇上,而苏兄又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自是有很大危险,怎能让南宫姑娘跟在身边,而且苏兄一看就是志向远大之人,目前只怕未解决这场争斗之前很难分心出来,或许他也正是此种种考虑才说出如此一些过激的语言,你不要放在心里去” “真是这样吗!柳大哥,你真善解人意,我真是太傻了,我从未考虑过苏哥哥的感受,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跟他说清楚”南宫芳华竟然一跃而起直向外飞掠而去。 “南宫姑娘,你吃点东西再走,你应是昨晚一夜没吃东西吧!” “不了,谢谢,柳大哥,下次我请你吃饭”南宫芳华一下跑得影都没有了 柳乘风看着烤好鱼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 柳乘风接受了南宫芳华的邀请与慕容飘雪一起三人游上津江,这艘船是南宫家的私船,但打造得豪华无比,除京城地界皇家御用船只以外只怕南宫家要是想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虽时值冬季,但因的年关将近,上津河上还是有不少商船来往,虽然外面寒风刺骨,但船内暖阁却是温暖如春,南宫芳华早就准备一小桌精美的菜肴,还有热气腾腾的汤锅,自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 “芳华姐姐,为何突然会想到邀我跟乘风哥哥一起游这上津江呀”慕容飘雪说道。 “这个嘛,不能告诉你,你快去叫柳大哥进来吃好吃的。站在船头怪冷的”南宫芳华今天穿的艳丽的裘绒衣服自显得格外娇艳且风华绝代,昨天的阴霾之气竟一扫而空。 “芳华姐姐,你今天又是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双是这大冬天的邀我们游河,肯定有什么阴谋,快说快说!”慕容飘雪伸手就要去挠她。南宫芳华笑嘻嘻的跑开了。 “飘雪,难道你就不想跟你的乘风哥哥一起出来玩吗?我今天呀是想特意凑合你跟他。”南宫芳华凑到慕容飘雪耳边说道。 慕容飘雪顿时大感娇羞无比,在她白绒云肩衬托下脸红润如光彩流溢一般,但她更多是高兴,“芳华姐姐,你这是玩哪一出呀,人家还没想好呢!” “什么没想好呀,没想好,你今天还打扮这么漂亮出来,我见了都想捏捏你这小脸蛋”南宫芳华窃窃笑道:“好了你不去叫,我去叫了”南宫芳华笑着出了暖阁。 “柳大哥,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快回舱吧,外面怪冷的,我们先吃饭吧”南宫芳华同柳乘风一起站在船头。 “我在想八十多年前当年的天洛开国皇帝令景宸最后一仗就是沿此江而下一举破了前朝神京而奠定天下大局的,没曾想八十年过去了,原来沿江的战场,却成了如今繁荣的商道,而且你看沿江两边商贩街道林立,民众安居乐业是多好一件事呀,要不是皇家出了这接承权之争的这档子事该有多好呀,大家都可尽享这盛世的繁华。” “柳大哥,你呀!就是一个工作狂,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的工作,把一些人都忽视了,走吧,我们回仓先吃饭先吧”南宫芳华拿着柳乘风衣袖就往仓内走。 “乘风哥哥,你来京城这么久,也没有好好的出来玩过,今天芳华姐姐请客,我们正好尽享她的好意盛情,游游着上津江”慕容飘雪微笑着跑过牵着柳乘风的手。 “哪只是这些,我告诉你们,沿江直上十余水里就是青崃山,沿江登山而行那里有一处只适合这冬天游玩的地方,那里景色那可美极了,一年四季的景色呀都可以看到。”南宫芳华高兴的说道。 “是吗?芳华姐姐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地方?” “这个你就不知道吧?三年前我跟苏哥哥冬天去青崃山赏雪,结果我们无意只发现一处数十见方地下溶洞,溶洞之下竟然有股股热气冒出,而在溶洞两旁生长各式各样植物茂盛异常,完全无严冬残树落叶之感,而最让人奇异的是,这里还有不少鸟儿,雀儿来些越冬,就好象在你脚下一般,你说好不好玩” “真有如此奇异的地方呀,那我们一定要去看看”慕容飘雪顿时大感性趣起来。 “那个溶洞之内只怕是有地底温泉冒出”柳乘风说道。 “是的,当时苏哥哥。也是如此说,我当时求苏哥哥带我下去看看,苏哥哥说此洞深不可测,下去容易只怕上来难也就放弃了,我很是遗憾所以今天带你们一去看看,今天天色尚早,我们到那里也最多不晌午,应可看到不少鸟雀在此嘻戏,去晚了它们可就躲起来了” “那正好,乘风哥哥,我们先吃东西,吃完了我们好好去赏赏这奇景。” “哇,芳华,姐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精妙绝伦的烹饪手艺,我可什么都不会呀,我一定要向你多学学,这个是什么鱼来的,好好吃呀!”慕容飘雪首先坐下来吃了一口鱼不由大赞道。 “这个呀叫蛟龙献珍,其实呀就是用鲤鱼制作而成”南宫芳华笑着说道。 三人围坐在桌边尽兴的品尝起南宫芳华的得意之作起来,风势船行快,很快就到进了青崃山,不一会儿就船靠边停在了一处绝壁之旁。三人自船上飞掠而起,借着剑击崖壁之势,几个揉身飞纵就到崖顶之上,上面风势正劲,三人却是稳稳落在崖边。 南宫芳华在前,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联袂在后,三人在山林中快速的飞掠,你时形成你追我赶之势,约莫半个时辰三人就来到南宫芳华所说有天然溶洞之处,果然是暖流扑面而来,山上的林木早已落尽繁华,而溶洞之内却是翠郁葱葱,还不时氤氲旖旎的温热雾气自洞内飘出,飘至洞顶口即被冷风一下吹散。 “噢,噢,好美呀”慕容飘雪对着洞里喊道,顿时有鸟雀惊飞而起,好似就在你脚下盘旋。 “柳哥哥,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呀!”南宫芳华问道。 可是柳乘风没有回答,两人同时回头看着柳乘风,只见柳乘风好似跟本没看他们二人,而是在看着西北的远方,两人转眼过去,只见对面山顶之山竟然有四人相斗,而且还是三人围攻一紫衣女子。女子虽也剑势凌利但被三人合围已是险象环生,几次都要被三人刀劈中,但每次都会在最关键的当口用一些非常奇怪似刀似剑的招式化解,而且所展示的身法好似完全不同时中原的轻功身法,好似骑马快速躲避箭羽来袭一般竟然身体能随着刀式飞舞,而不被剑所伤。 “柳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南宫芳华说道。 “好的!但看他们招式应不是中土之人” 柳乘风说道。 “三个男人欺侮一个女子,就是不应该,管他是中土还异域之人”慕容飘雪说道。 柳乘风也飞掠而去,两人也紧跟身后,三人很快就飞掠近前,只见女子已被对方刀划伤手臂,鲜血已染红外面的衣服,柳乘风人未到,剑已如游龙而去,在空中剑影一闪即到从三人面门掠过,硬生生将三人迫退,而此时柳乘风已挡在三人前,剑已重新回到手里岳峙渊渟般挡住了三人的去路。三人见此种御剑术已是大吃一惊,又见对方一下来了三人,当即放弃主动的进攻,而是封刀自守之势一连避开柳乘风接二连三的数剑,且飘退到数尺之远。 “你们羞不羞,三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女人,说出去你们以后该如何在江湖立足”慕容飘雪倒是先开口说话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但柳乘风说话了,“看你们刀势不似中土人士,你们来自狄厥是也不是” 三人一言不发再次立刀即向柳乘风围攻过来,劈刀之式竟然是上中下三路齐攻,柳乘风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大漠孤烟直”人也在无边的剑影之中旋飞而起,三人手中之刀立被魁星天罡剑尽数斩断,三人一对眼神落荒而逃,柳乘风正欲急起直追。 “乘风哥哥,莫追,她中毒了,已昏迷,先救她要紧”慕容飘雪喊道。 柳乘风止住了身形看着已昏迷到地的紫衣女子手臂之处的刀伤已变成暗黑色,自知此种是剧毒,当即一下封住她数处穴道,一下翻开她手臂处的碎裂的衣服一看,只见手臂之处也是青黑一片。 “飘雪,南宫这个毒非常厉害,即使我的雪灵丹也解不了此毒,恐怕唯有截去她的手臂方能保住性命,再晚可能来不及了”柳乘风说道。 “那怎么行,她这么年青,而且又这么漂亮,要是没有了手臂……”慕容飘雪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这样吧,我让她先服下我们南宫家的清灵定眩丸让她暂时苏醒过来问问她吧”南宫芳华将一粒碧绿色药丸递了出来给柳乘风。 柳乘风忙给她纳入口中,然后她扶着坐起来在背后替她运功化药,果然药丸见效非常快,紫衣女子不一会就苏醒了过来。 “姐姐,莫怕,伤害你的人已被我们打跑了,你受了毒伤,我们现在手中无药可以替你迅速解毒,恐怕……恐怕……”慕容飘雪说不下去了。 “恐怕,只能替你去掉这个手臂,但也在征得你同意”南宫芳华替慕容飘雪说了。 只见紫衣女子眼泪一下止不住就出来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来吧,我要保住性命,我要保信性命”她细微的声音说道。 柳乘风剑光一闪之处,一声残嘶,紫衣女子的一条手臂立被齐齐切下,而柳乘风也迅速替她封住穴道,并用金创药替她止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都递出了手娟与织物给柳乘风替她包扎。包扎完毕之后柳乘风再次将真气输入她体内,紫衣女子再次清醒过来,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姐姐,刚才那三人为何要围攻于你,他们是你的仇人吗?你是何人?”慕容飘雪关切的问道。 “我姓姚,名清波,那三人狄厥人,他们要抓我去狄厥”紫衣女子细微声音说道。 “哦,为何他们要抓你却狄厥,你跟狄厥人有什么关系吗?”南宫芳华问道。 “我的父亲是狄厥人,但我母亲不是,我跟了母亲姓,我父亲已有十多年未来见过我们娘俩了,可现在我娘已被他们杀害了”姚清波眼泪汪汪的流出。 “我要替我母亲报仇,我要报仇”姚清波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姐姐,莫哭,我们能帮你,那帮人即然在京城地界上出现,我乘风哥哥就能想法抓道他们”慕容飘雪竟说得信心满满,还真一下止住了姚清波的哭声” “真的吗?”姚清波转过头来看着柳乘风,柳乘风只得点了点头。 “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替姑娘抓住那些狄厥人,但你须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才行” “好的,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把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姚清波虽声音细微但很是坚定 “姚姑娘,你说你父亲是狄厥人,你母亲是何人,又为何会与来此地?”柳乘风问道。 “我母亲姓姚,名婉,是工部侍郎,姚伯和的女儿,十八年前我外公在北方弘化府任职之时我母亲也随我外公到了弘化府,一次受北方狼群的侵袭事件,让我父亲遇见了母亲,他们两人相爱了,但此事让外公知道了,外公勃然大怒,不许我父亲与我母亲来往,但后来他们俩冲破层层困难私自走到了一起,五年后我外公调任回京,就不再认我母亲这个女儿,而那时我父亲,因为身份的关系也无法接我母亲去狄厥,只得带着母亲与我来这青崃山隐居,后来父亲因为狄厥国内争端四起匆匆回了北方,再也没有回来,但还不时有书信往来。” “哦,你父亲到底是狄厥什么人,为何会因为身份无法接你与你母亲归狄厥”柳乘风问道。 “我听母亲说,我父亲是家族原是狄厥贵族,一直都是几任狼王的贴身亲卫,我父亲也是狄厥国内第一勇士,姓哥舒,名博。” “哦,原来如此,你父亲即是狄厥国内第一勇士为何他们还会敢派人来袭击你们,而且对你们毫不留情”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前个月外公终于愿意放在成见准备迎我们回京居住,我们就遇上了这件事情。” “这样吧,飘雪、南宫我们先送姚姑娘去船上吧,这里风大,影响她的伤口”柳乘风说道:“你们俩先看着他,我去砍些树枝来做一简易担架,以便能不伤到伤口前提下平安能送她回船上” “好的,乘风哥哥,你去吧” 柳乘风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几根树枝与藤条绑在一起简易担架回来,慕容、南宫二人迅速把姚姑娘抬上担架,三人合力抬起担架,飞掠而走很快就到了停船的地方。 “芳华姐姐,今天我们只能先回去了,你要是没尽兴,下次我再陪你出来玩”慕容飘雪见南宫芳华未说话,以为好有点扫兴。 “飘雪、南宫你们在船上先照顾姚姑娘吧,我此行过来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哦,什么地方?”二女不由同声说道。 “我们先下船,安顿好姚姑娘再说吧!” 三人抬着姚清波飞落而下稳稳落在船头,进了仓把姚清波安排妥当后,柳乘风说道:“我要去清风观,我来之前顾相已查清楚了,清风观就在这青崃山中” “乘风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柳哥哥,我也去” “这次没有危险,我只是去暗查,不到万不得也都不会动手,这是顾相做了明确叮嘱的,你们俩就放心,我这次只是想查查这清风观到底是不是与先朝那个道士有关,然后看看能否查到其它线索” “即是这样,也很难避免动手的可能,那个道士即然进得了宫,骗得了先皇,就一定有非凡之能,否则哪能取得先皇信赖”慕容飘雪说道。 “是的,飘雪妹妹说得对!我们同去彼此可以照应,你上次被火烧得那么严重,要不是有灵药相助,很难逃过此劫,还是小心为妙” “好吧,我答应你们就是,即使如些我们走吧,趁天色还早希能早些在此山中找到清风观。” ※※※※※※※※※※※※※※※※※※ ※※※※※※※※※※※※※※※※※※※※※※※※※※※※ 第44章 毒妃秋玉 三人在青崃山中飞掠而行,一白两红三个身影犹如飞仙降临人间,三人之中以柳乘风轻功与内力最为绵长,生生不息,而慕容飘雪修为最低,但有柳乘风牵引也是如同御风而行。但南宫芳华一点也不慢,也始终跟上柳乘风。 “快看,那边那座山顶好像有一个黑点,或许那就是清风观”柳乘风指着西南方向远处的那个山说道。 “乘风哥哥,我们这边绕过去吧,那里好像有处断崖” “那绕有多远呀,我们可去看看那个断崖有多远或许我们能过去”南宫芳华说道。 “南宫说得对,我们三人可彼此借力或许可过这断崖” 三人边说边飞奔很快就到了断崖边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崖底只看云雾跟本看不出又多高,好在确实不是很远,数十尺的距离对于柳乘风来就完全没问题,但慕容飘雪就不一定了。 “南宫,要不我助你,你先过。”柳乘风在地上检了数枚石块, “好的,柳哥哥”南宫芳华站崖边,柳乘风一掌送去,南宫芳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崖对面射去,刚到中间位置,柳乘风一枚飞石过去正好让南宫芳华借力再冲数尺之远,一连换了四枚石块,南宫芳华即稳稳的站在对面山崖之上。 “芳华姐姐,你轻功真是优美极了”慕容飘雪高兴得鼓掌跳起来。 “飘雪,你只管过来吧,我用这丝绦接你”南宫芳华从柳腰上解下一根长长的丝绦来,柳乘风双掌一送一股强大的气劲立将慕容飘雪托飞而起,不到半程又有飞石借力,再加上南宫芳华丝绦来接,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慕容飘雪接到了对面,二女高兴的相拥而庆,而此时柳乘风已如神龙游空般飘至她们身边。 “柳大哥,你好快呀” 柳乘风微笑说道“南宫,我们快走吧”他也非常习惯的牵着慕容飘雪往前飞掠而去。 果然山顶之上是一道观,三人为了避开行人从山体一侧登峰而上。三人登上山顶一看果然一大房子上面所书“清风观”三个字,房子前面有一大香炉,也未见有香客一类的信徒来此祭拜,但有一小道士在清理院内落叶,这样一来柳乘风他们就不好以香客的身份去拜访了,只能用老办法利用高超的身份潜入观内,三人从清风观一侧快速的掠上房顶,房子倒是有十多进但大多已很破旧,只能说明往日的繁华,但好象观内道士好象不少,三人伏身屋顶之上一会看到两三道士自屋内走出一会看两三道士自屋内走出,只是现在天色尚早不便行动,三人只能分散潜藏,观察各自目之所极的一块区域看看有什么异常。 但是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日子,不一会好像四处而来的道士都聚集了真武大殿,排列整一齐念诵课经起来,又是敲钟、击鼓、打云板一时之间很是热闹。倒是先前那打扫前院的那个小道童没有进殿,自顾径直朝后院而去,手里还端着茶樽提着一个小火炉,柳乘风想:“难道是后院还有其他人吗?”当即潜身跟了过去,而伏身在对面几株大树上的慕容与南宫二人正看着热闹,两人目不转睛看着各个出入大殿的人群,生怕有什么遗漏,也没发现柳乘风已潜入后院,小道童走到偏西北的一间偏僻的小院,推门就进去了,柳乘风赶紧已跟踪伏身在了房顶之上揭开瓦片,只听里面有声音传来。 “居士,我跟你端了点热茶来,还有一个小火炉,天气冷居士可先暖暖”只听小道童说。 “谢谢你,小道士,你叫什么名,为何今天重阳真人生辰祭奠之日,你师祖也不回道观?” “居士,我道号观心,师祖常年云游在外,很少回来,平常你要的东西他也只是留在这里就走了,我们甚至连他老人家什么时间放的,我们都不知道,往年你过来取我们也从来不曾过问,但今年未放不知何故,要不居士再等等,看看再晚些时候师祖会不会回来,往年这个时候他老人家也一般回来的,但也不一定,所以居士勿燥,师祖回来也从来不会通知我们,观心先走了。”小道童退出了那个房间朝前殿而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伏在房顶上的柳乘风不但听出了被小道童称呼居士的人是一名女子,而且这名女子声音娇浓柔媚似是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而在一道观之内有如此一世俗女子本就可疑,而且是等一名常年云游在外的老道,莫不是这名老道就是前朝蛊惑先皇的那位道士,柳乘风只得转移方位,重新揭开瓦片观看,立时他被坐在里面喝茶烤火的那位居士惊呆了,那是一位非常美艳的女人,而且正是十多天前他与顾文汐在东城大街上遇到的那位慕王的娇妾--梁秋玉,真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原来还一直想去百花小筑一会这位蛇蝎美人,当着慕王的面揭开她的真面目,而今天在此出现莫不是又来索取害人之药。柳乘风正欲潜入屋内,没曾想南宫芳华突然伏身他身边。 “南宫,飘雪呢!”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方法问道。 “飘雪,正在那边看戏呢!那个大殿内现在热闹非常,飘雪那个角度很好,她呀!看得高兴呢!”南宫芳华微笑着 “原来柳大哥一直躲在这里偷偷看美女呀!” 柳乘风苦笑道,这美女可是蛇蝎美人,她可能就是私下毒害慕王的第一罪魁,至于她现在等的那个主谋会不会出现就看今天的我们缘份了,要是真的幸运,我们可以将这一窝蛇鼠一网成擒,我们先潜身下去,以便能适时控制他们,对了,南宫你来设法控制这个女的,我来控制他们的老道祖,行动一定要快,这里没有过多人手,要是惊扰了前殿的人我们的机会就会失去了” “先前来时不是说好了不动手,只观察吗?怎么不记得顾相的叮嘱啦”南宫芳华依然微笑着用传音入密传话。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要是能抓住这个披着道袍的禽兽,我们就可把二十年前的事与现在很多案子都弄个水落石出了”柳乘风说道。 “好吧,我听你的” 柳乘风伸指一弹,三粒小瓦砾立在门上撞出了三声沉闷的响声,只见那个梁秋玉立走过去开门查探,也就在这瞬间二人如一线风般穿窗而入,藏在了柜架后面。 梁秋玉正自奇怪刚回身走到桌案前喝了口茶解解乏,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强劲的冷风吹了进来,一黑须清瘦老道从外一闪而入。 “师傅,您终于来了”梁秋玉迎了上去。 “怎么?小玉儿,你可是想我啦!” “师傅,我来取药, 您往常都会把药放在这里,为何次这没有药?我一大早就来了” “小玉儿,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都是按师傅计划行事” “啪,--唉哟!师傅你为何打我 ” “你个小贱婢,你还敢在我面前撒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特意将我给你的药渗了其他成份进去使药性大减,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早可牢牢的控制住慕王了,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梁秋玉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声的哭泣起来, “慕王本是武功精深之人,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过我这里了,你看我都把你给的药都带回来了”梁秋玉从衣服内取出六颗赤红的药丸。 只见那个老道士一下取过去闻了闻,又捏开看看了,脸色一变 “小玉儿,刚才为师打痛你没有,师傅一时性急下手太重,来让我看看你的小脸”老道士竟然猥亵的一把搂住梁秋玉,又是摸手又是摸脸,真吓得梁秋玉大声尖叫。 “不要,师傅,不要这样!”梁秋玉在老道人怀中激烈的反抗。 “怎么!你不想要解药了吗?”老道士竟然厚颜无耻的威胁起来。果然梁秋玉停止了挣扎,老道抱起梁秋玉就往床边走去。 “不要,师傅,不能这样”梁秋玉从床上挣扎而起就要往外冲去,被那个老道士一下抓住了,重重的摔下了床上,然后柳乘风他们就听到的衣服撕裂的声音与闷声呼救的声音,柳乘风与南宫芳华本就躲在柜架后面窄小的地方,前面听到他们对话还不觉什么,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两人顿时大感尴尬,南宫芳华就欲冲将出去被柳乘风一把拿住了。柳乘风人未动剑也出鞘,剑如匹练,似飞龙直向老道后背袭去。而人也不慢跟踪而上三枚银针自袖内奔出直袭风门、神堂、意舍三穴,没曾想老道狡诈至极明知这么近的距离难以避过柳乘风攻击,竟然翻身一转提起梁秋玉来挡剑,柳乘风大吃一惊忙调转导引之功将剑收了回来,但针也发出无法收回,南宫芳华剑光连闪将三针击落,而此时老道也占尽了先机,身形一展也犹如悬空而立,不但带上了一张厉鬼面具,而且带了一双黑森森的鬼手。 “两位是何方小辈,敢来道爷这里撕野,不想活了吗?”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呸,你也敢称道爷,莫要污了道家称号,今天在下就要拿你祭剑”柳乘风剑花一挽, “怒舞狂沙啸西风”小小斗室之内顿时剑气森森,如风卷狂沙而至,只见老道士身影如鬼魅般在空中飘忽穿梭,不但脱出柳乘风的层层剑幕,更是在他的背后遥遥发出一掌,柳乘风哪能给他机会“心念”身法顿展,贴地而起犹如一片翻飞的落叶一般倒转而起,一下欺身到老道面前,翻身就是飒飒飒三剑,直削得他在空中一连几个翻飞才勉强退脱到剑势之外,但柳乘风已跟踪而至,剑气又已近身。老道士大喝一声,“玄鬼密宗”身影竟如风影般散开,而森森鬼爪已当头罩到。 “玄天奥剑式”南宫芳华人剑一分为三,立将森森鬼爪硬生生给迫退了,而此时老道士也现出原形,人已飞退到室外,柳乘风当然不肯让他逃走,人剑合一如神龙游空揉身攻到,老道士竟然又将闻身而至的小道童一爪提了过来直挡柳乘风的剑气,柳乘风剑到中途眼见就要成功,但此时不得不强形逆转真气倒翻出退。而老道士已摔出小道童,飞身而逃。柳乘风无奈之下不得不飞身接住了小道童。但此时老道士已逃得无影无踪。南宫芳华已赶了出来,而此时原在前面真武大殿观察的慕容飘雪见这边有动静也飞身飘止。 “那个梁秋玉呢?”柳乘问道, “已被我止住了,在里面,柳大哥,你看他身上流黑血”南宫芳华大惊的说道。 柳乘风这时一看发现小道童心腹已被鬼手刺破,人也气绝身亡。“好狠毒的畜生”柳乘风气愤不止“南宫,慕容快带上那个梁秋玉,我们快走,要是被前殿的人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 柳乘风冲进房内单手夹起已吓傻的梁秋玉飞掠而出,南宫、慕容二人自是理会得,跟着柳乘风飞掠而起出了清风观。 ※※※※※※※※※※※※※※※※※※※※※※※※※※※※※※※※※※※※※※※※※※※※※※ 三人带着梁秋玉回到船上也是暮色时分,船上的仆人早已帮他们准备丰盛的晚餐,但柳乘风想先找梁秋玉了解具体的情况,解了穴道后梁秋玉很快就醒转过来,她看到面前柳乘风竟然妩媚的笑了笑。 “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何去?我是慕王的人难道你们不怕吗?” “梁姑娘,你难道就不奇怪吗?我们为何会出现清风观?又救了你回来?”柳乘风问道。 “嗯,你是指那个玄真子吗?他本是我师傅,无所谓救与不救” “可是他向你下毒,而且是很难缠的蛊毒,每年只要一发作,你就痛不欲生,如得不解药,你就会痛苦七天之后死去,你还认这样师傅吗?”柳乘风淡淡的说道。 梁秋玉听后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先前那种妩媚神态,脸色也由晴转阴,沉吟了半晌,满脸疑惑的看看柳乘风,又看看慕容、南宫二人,说道:“你们想要我干什么?” “梁姑娘,你想复杂了,我们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只是想救你,也想从你这里了解玄真子的情况”柳乘风说得很诚恳。 “可我已是将死之人,为何还要帮你们?你们可知道他的狠毒,我在你们这里一天恐怕你们就会受他一天疯狂攻击一天,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说不定这艘船很快就会被他们的人攻陷,你们相信不” “你放心,你这个师傅就是有最大本事也奈何不了皇家,我今天之所以去清风观,就早已想做好了准备,你看这是皇帝新建亲卫--龙骧禁卫的令箭,只要此箭一发这支密卫部队就能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京城的任何一处前来支援”柳乘风从背后拿出一支金色小箭出来,上面果然还刻了一条龙形图案。 梁秋玉并未接过去看,但她似是相信了几分,“你就是已在京城被传得神乎其神柳乘风公子吧!你能救我吗?能治得了我这蛊毒吗?” “你既然认得我,为何上次你还要问我姓名”柳乘风笑道。 “那不是想让你去我的百花小筑嘛!”梁秋玉又妩媚的笑起来。后面的慕容与南宫二人却是满脸鄙夷之态立显” “你是受慕王之托诱我前去?还是受这玄真子所托诱我前去?” “我要是说我自己想让你前去,你信吗?” “不信,因为我们已破了吉祥皮草,我已得知你与袁傲的交易?” “看来你果然超凡入圣,难怪就连慕王都想招揽于你,只可惜我要死了,要不我真想缠你一辈子”梁秋玉笑得很惨淡。 “梁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虽然这个蛊毒很厉害,也很难缠,但我还是有几分把握握把你治好的,只是希望你与我们配合抓获这玄真子” “真的,你真能治他下的蛊,我都试过很多名医了,他们都摇头了,我都绝望了,这个已整整折磨了我五年” “玄真子这种蛊叫做金蚕蛊,是蛊毒之中最厉害的一种蛊毒之一,其解药是鹤顶红、断肠草、血海棠、孔雀胆、毒龙胆五味剧毒药材,这个很医者都知道,但难就难在份量上面,因为五味毒药稍有不慎不但救不了人,还且会立致人死亡,所以正常情况如不知施毒者知道下毒的份量,就根本无从下手治疗。而我却有独道的方法测出你所中毒之份量,你说如果这样我能不能治好你” 柳乘风道不但道出了梁秋玉所中蛊毒的名称,也明确告诉了她解救的办法,这让梁秋玉重燃了生存的希望。“柳公子,如你真能让我重获新生,我会将我所知道一切都告诉于你。” 这时只见外面一个仆人身份的人匆匆进来了,“大小姐,不好了,有数艘大船朝我们放火箭,而且他们还用上擂石,我们船小可受不了这擂石的击。” “他真的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我们是无法逃过此劫了”梁秋玉脸色惨白,喃喃的说道。 “飘雪你快去放响箭,南宫你速安排人调整船帆全速前行至永定河口,转舵向左驶入永定河,他们船大无法跟进,我们可趁他们改用小船时改为登陆潜行,放船直下江州”柳乘风大声说道。 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接令速去了,柳乘风却一把扣住梁秋玉晧腕,剑光一闪梁秋玉手腕之处立现血槽,鲜血立即喷射而出,梁秋玉已吓得花容失色,“柳公子,你这是为何?” 柳乘风淡淡的笑道,“姑娘,莫怕,我这是在救你,你离蛊毒发作之日不足三日,我要救你必须先延后你蛊毒发作时间,并适时疹测出你的蛊毒份量。”只见柳乘风从身上拿出一通体碧绿的玉蟾蜍,放在伤口之处,让流出的鲜血正好流入蟾蜍口中” 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进了船仓,看到此种情况也是大吃一惊,“乘风哥哥,你这是?”慕容飘雪问道。 “ 我这是救她,她蛊毒要是发作之时再救,就来不及了” “哦,只是她这般流血……” “不怕,等这玉蟾装满了鲜血我就会替她快速治血” “柳大哥,你何时有备那个响箭,还有这船……”南宫芳华对前面柳乘风所做行动有些疑惑起来。 “芳华姐姐,要不我们去外面说吧”慕容飘雪看了看梁秋玉 “不必,此时我告诉你们也无妨,首先我说这令箭之事,我上次在吉祥皮草受伤,原准备再探她的百花小筑,但顾相认为必须慎重做出计划与安排,于是他向皇帝讨来此支令箭,此龙骧禁卫正是南宫的苏哥哥近期才筹建成功一支专职护卫皇帝有亲卫,人数虽不多但都是可以以一抵百的武林豪杰,加之又有苏上卿的亲自训练,自是更加强大,所以我们只管放帆行船,此处水流急,我们风帆装满应很快就能到达永定河口,进了小河道他们大船行船速度很慢,必定换小船来追,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我来之前早与顾相看过京城地图了,对此次的情况顾相非常清楚。”柳乘风侃侃而谈。 而玉蟾的鲜血已接满,柳乘风替梁秋玉止血后很快包扎好,而此时碧玉蟾蜍已变成了暗红色,而柳乘风拿出银针在血液内蘸了蘸,银针虽附有血液但银针上面也有一丝丝金色,柳乘风拿到火焰上烧烤,金色立成一道道如细丝的灰烟飘散开来,柳乘风如此重复测了五次后方才擦拭清洗银针,收针入囊。 “梁姑娘,你所中蛊毒我已验明只要寻到我前面说的解药就可按成份配药治疗,但是没找到药前每次只能放血减缓毒发的时间,而又不能清除此毒你可明白。”柳乘风说道 此时梁秋玉已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柳公子,多谢你为我诊治,我明白了,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对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小姐,柳少侠我们船已到永定河口了,后面的三艘大船追得很急,我们船上风帆已被他们火箭射中”进来仆人匆匆说道。 “转舵向左,进入永定河全速前进,只需行三里水路我们就弃船登岸”柳乘风说道。 “好的”仆人匆匆出去了。 “飘雪、南宫你们速去自准备绳索准备登岸。梁姑娘,得罪了,只得再委屈你再睡上一觉。”柳乘风伸指就点了梁秋玉的昏睡穴。然后赶去后仓将姚清波扶了出来。“姚姑娘,你见过你外公吗?或者说你与你外公有物件可相认吗?等会上岸后我可能只能就近放你就近的客栈,你可将其做身份识别的物件给我,我会让人转交到工部侍郎处,如三天之后无人来接你,我会再派人过来接你,这个中不便这处还请姚姑娘原谅” “柳少侠,我自理会得,不敢麻烦柳少侠,三天我自会去找我外公说明情况”姚清波说得很是凄酸。 柳乘风自是理会其中原由,“姚姑娘,你的事情我柳乘风自会替你讨还一个公道,将那三人带来交你处置,但你莫伤心,以后如有什么困难可来找我或飘雪,我们当帮你渡过难关” “是的,乘风哥哥说得对,姚姐姐以后有时间可以来我们这里,我们会帮助你的”慕容飘雪进来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姚清波终于放开心结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乘风哥哥,绳索都准备好了,我来扶姚姐阻吧”慕容飘雪扶出姚清波出了仓门,柳乘风单手抱起梁秋玉一同跟着出来。 柳乘风自已拿出绳头,朝河对岸飞掠面去,在水面一连几个起纵就到了对岸一大树之上,他把绳子系在了大树上之上,对面传上的仆人均身手矫健缘绳而过,而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两人协同带着姚清波冲上了对岸,绳子被柳乘风砍断以后船在河中央直向下游飞驰而去,而在永定河口三艘追踪而来的大船却已火焰通天,上面还有不少人影闪跃,看来龙骧禁卫已赶到了,柳乘风带着众人向永定村进发,很快他们发现远处有人影闪烁,看来永定村是不能去,柳乘风带领众人折返河边沿河逆上,隐身在河边大石之后,而前面不远一侧道路之上数十骑拿着火把的人马飞冲而过直向永定村去了。 “走,我们跟过去”柳乘风跟身边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说道。这样一来对方永远无法想到,他们要追杀之人竟然远远跟踪在他们后面,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持续到永定村,前面的人在疯狂搜查,后面的人始终隐藏在他们盲点之处。 ※※※※※※※※※※※※※※※ 众人忙碌了一夜终于全员成功回到了棋庐,顾庸之笑眯眯的坐在大庭内等他们。 “顾相,看来还是你老谋深算呀!要不昨晚我们很难逃过此劫”柳乘风大笑着说道。 “哈哈,乘风,大家辛苦了一晚,还是先吃点东西,我们边吃边谈吧”顾庸之早就准备好了一小桌精美菜肴,招呼众人坐下。 “顾相,这次收获不小呀,现在看来真正的大鱼就要上勾了,你这里可能要找皇上协调人手加强这里安保工作了,从昨天的情况来看,我估计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强攻这里”柳乘风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昨晚就估计到了这种最坏的情况,所以我连夜密奏给了皇上,相信今天稍晚一点龙大将军的大军就会开进我这里,看来后面只怕想安静都安静不下来了” “顾相,你说对了,我们呀,还正赶上饭点,正好沾沾柳兄弟的光”外面传哈哈大笑声,龙飞羽与慕容城也双双出现在了门口 “龙大哥,慕容兄你们来得好快呀!”柳乘风忙上去迎接。 “不快不行呀,柳兄弟要钓大鱼,我们总不能不准备好下厨用的东西”龙飞羽笑着坐了下来, “顾相,你好偏心呀,招待柳兄弟他们这么丰盛,看来我们这光沾得不少呀!” “龙大将军,老夫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想吃什么老夫都奉陪”顾庸之笑道。 “顾相,那个妖道十有八九就是慕容兄原来遇上的那个人,他竟然能调用朝廷官船,看来里面水实是太深了”柳乘风说道。 “如真是这个陆一鹤,我慕容城还真要找他算算老账”慕容城笑着说道。 “这个还需等我们一会审完那个梁秋玉才最终结果,而且现在离真正能抓到这个妖道还有点早”柳乘风说道。 “照你这么说,如果他们这次来夜袭‘棋庐’这个妖道不会出现”龙飞羽说道。 “应不太可能会来,因为他已露出狐狸尾巴,但我想我们只要延沿着这个马尾去追,就一定能找到藏身之所。”柳乘风说道。 “即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先去审那个梁秋玉,只要她愿意说,十有八九能找到他的线索”慕容城说道。 “梁秋玉,怎能把她带回棋庐,她身份特殊,即是慕王的小妾,也是那个妖道想要的人,我昨天晚上也把她藏在了湘云别院烧毁废墟的那个地道内了。我们吃完饭后也只能乔装改扮后从后面的迎风居私下出去,他们即使夜晚来攻棋庐,我们也能从容应对。”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方式给各位传音。 “噢,难怪我没看到飘雪与南宫回来,原来你早就有准备”慕容城也用传音入密说道。 饭毕,龙飞羽、顾庸之留守了棋庐,柳乘风与慕容城却改扮成乞丐模样来了湘云别院废墟,进了地道不远就看到了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她与梁秋玉、姚清波正围坐在一起烤着地瓜。 “飘雪、南宫我们回来了,带了好多好吃的,别吃地瓜了”柳乘风笑着说道:“姚姑娘,伤痛不要紧吧,我给带了一些疗伤的药,你们可能要在此住上一些日子,特别梁姑娘现在外面那些人在到处打探你的消息” “这个我知道,我即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打算活下去的希望,反正我这一生早毁在了这个玄真子手里”梁秋玉虽面无表情,但颤栗而不连续的声音说明她内心惨淡。 “梁姑娘,来我们来这边说吧,”柳乘风扶起梁秋玉,朝原来那个机括控制室而去。“梁姑娘,这里太简陋只能先将就,后面我会想办法把这里稍改造一下,以便你能临时居住,至于你的安全问题你放心,我即然能带你到这里,你以后安全我自需对你负责。只是你的身份会完全改变,再也做不回现在身份了,你可愿意!” “当然原意,柳少侠,真能保证我安全” “当然,我相信你原本一定有难言之隐,你本并不想害人,我把你救出来当然也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抓住这玄真子,你现在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看看如何能够帮到你” “好吧,柳少侠,我相信你”梁红玉沉吟了一会,一对柳叶眉也一时凝结不展,好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我原本是江宁府一小木材商的女儿,家里除了父母亲,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姐姐,原本一家也算是其乐融融, 八年前,我们居住的江宁府遭了水灾,我们家在江宁的房屋与产业全部冲走了,爹爹为了维护仅剩的一批木材也被大水冲走了,弟弟与母亲在房子倒塌时已被埋在地下,剩下我与姐姐,逃了出来流落到河间府, 但那时涌入河间府的难民很多,引起大的瘟疫,姐姐死于瘟疫,我们原本就生活无法保障,失去姐姐的我更没有了保障, 那时我才十三岁只能靠乞讨过日,也就是乞讨半年之后我遇到第一个害我的男人,此人姓龚,是一个明眼人假装成瞎子买唱的混蛋, 他当时见我有几份姿色,就说要收我做徒弟,让我跟他一起买唱攒钱,我当时是讨到上顿没下顿最难捱的日子,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跟了她,跟她学着唱小曲,有时为了攒钱也唱一些低级淫贱的词曲, 可也正因为如此,让那些个好色之人起了呆心,那个龚瞎子也时时想着将我买个好价钱,我逃了好几回都被那龚瞎子堵了回来,每次回来他都往死里打我,还用烧红的香烛烫我。 每次把我折磨得奄奄一息时又装好心的救我照顾我,但不管我身体如何都一定让我陪着他喝曲, 这个也没什么,可是他最终也打起了我的主意,我至死不从。 在一次与他搏斗中我真用针刺瞎了他的双眼,继下来我照顾了他半年他才恢复了过来,我们从新上街头买唱, 以就在那二年半后,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竟然私底下再一次将我买给了京城的一家大妓院丽春院,那个老鸨初买我过来时对我还挺好,双是让人教我琴棋书画,双是让人教我诗词歌赋,让我在那里享受了三年幸福的好时光, 三年后更是出子大把的银钱将我捧成了京城第一的花魁,可没想到也就在这时我的好日子到头了,一天一人愿出大价钱买我,当时我也不知这个人是什么人,但后来他终于出现了, 也就是后来的玄真子,那时他自称是陆名渊。虽然那时他已五十出头,但我看他出手那么阔绰,就认为他是真心喜欢我,要娶我为妻, 没曾想他只是玩弄我,得了我的身体后,还强迫跟我跟他练习双休那此淫贱的技法,我实是忍无可忍, 后来我还发现他经常扮成道士模样出去招摇撞骗,甚至炼制各种毒药害人,这些我都忍了, 可后来有一次我私底下听他跟一朝廷官员模样的人谈论说我跟一人很相象,只要想方设法将我送到那人的面前,就可有办法控制住那人,我当时气愤至极,连夜就逃走了, 可没几天我又被抓了回来,并把我重新送到了丽春院,我在老鸨的强制下不得不接待客人,也因此我的名声越来越大,一日一官家轿来接我出楼, 于是我第一次见到了慕王,他身材高大,不怒而威,更是气宇非凡,虽那时我不知他身份,但我一看就知道他必是皇族之人,也是我喜欢样子,他见我也非常惊异,很久没说话,最后他只是问了我姓名与出身一些事情,就让我回来了, 那次之后我被经常带去见他,我把身体给了她,她对我也很好,半年后他把我从丽春院赎身出来,并接进了他专为我修建的百花小筑,我以为我终于傲出头了,可是就是这个时候这玄真子又出现了, 原来他早在我身上种了一种蛊毒,就是柳少侠你所说的金蚕蛊,并用蛊毒控制我让我为他办事,首先只是说为了赢得慕王信赖,让我给慕王进献一种强身健体的药物,我自不信,但他当我面吞食了一颗,我这才私底下给慕王进食了, 果然慕王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生龙活虎般把我拆腾得够戗,一连几次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给的是一种春药,但我当时也默许了,可后来越来越发现不对,慕王的脾气越来越怪,也越来越暴烈,有时甚至动手打我,我也被慕王打伤了好几次, 这时我才知道这种药不单是一种春药,更是一种毒药,我去制问他,他只说为了我好,并强形再次要了的身子,威胁我听他的话,否则不但保不住现在的好日子,连我自已也要身受蛊毒拆磨而死, 并告许我说只要好好控制慕王让他听他们的话,就会好好待我。我知道这是骗人的,但当时为脱身不得不答应他,但那时慕王也对我起了怀疑之心,派人私下查我的一切,并不常来我这里, 后来我终于知道,慕王早也知道我一些事情,他也开始利用我,想用我来斗倒他的老对手庆王,并让我利用各种渠道打探庆王背后的江湖势力,并一步一步将其剪除,并把送给我的百花小筑修建成了一个机关保垒,很多想要从我这里打慕王主意的人都死在厉害的机关术之下, 我也不知有多少是庆王的人,有多少是正义的江湖人士,上次我引诱你前去,也是慕王授意,当时我见你之时就有心生不忍,如是我特意在你面前展示淫荡的一面,让你心生轻贱。”梁秋玉说完这些已是泪眼淋漓。 “梁姑娘,对不起勾起你这么年的伤心之事” “没事,这些我平常也没有人能诉说,今天我能告诉柳少侠,也轻松了许多,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哦,这个妖道是庆王身边的人吗?”柳乘风问道。 “应也不全是,好象也不完全受庆王的控制,他还勾接那些狄厥人,而且还有时把庆王身边的一些武林高手引到百花小筑来送死,所以他到底是何种身份,我还猜不透,但他大部份行为是想帮助庆王斗倒慕王,他让慕王吃他的药就是想让慕王失去对军权的控制,好让庆王顺利接承” “哦,那他在宫里还有与其他人联络吗?” “好象与御医院有些关系,我前面跟你说过他曾与朝廷官员商谈我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朝廷官员身穿的衣服正是御医院的衣服,还有几次我看到他配制药物时会写一个‘御’字,我相信那是送给御医院的” “你是指清风观那里吗?” “不是,清风观那些道人只是受他控制,他们都是好人,他也只是借清风观立个名声,他也常年不在那里,他在京城有一处秘密有药坊,名叫,‘清斋坊’我虽不会武功,但我只去过那里一次,我能感觉得到那里很可怕” “那他经常会在那里吗?” “应不会,因为我去那次,那里的人告诉我,让我等等看,因为他很久没去过那里了” “那他哪里会是他常住之处,有没有一些线索,能让他长期留上一段时间” “这个还真说不好,几年前我最早跟着时,他每次来我这里身上都带一种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硫磺,我曾问过他,她说他在训化一条新的大蛇,这可是一大宝贝训化好了,不但可以攻击对手,还可用它的血增进功力。我问他为何不在近边训化,而要每次去几天这样来回跑,他说那里的环镜才适合,而且那里离京城也不远,就几天脚程对他来说,那不是难事,后来又听说他找了一个更适合住处,那里可是人间仙境,在世桃源的绝妙佳处。而且离京城更近,每次只要他派人来跟我送信均是京城地面上的普通人,都彼此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我都查过了” “好,梁姑娘,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去慕王那里是说你象慕王的一个故人对吗?你可知道这位故人是谁?还有就是你去吉祥皮草拿药是怎么回事?也是玄真子让你去的吗?” “我也不知慕王的那位故人是谁,但是看得出那个人是慕王很爱的人,因为我首先去时慕王对我极般呵护,生怕我会从他身边离去一般,有时一天会来一次,但他又极端看不起我的出身,所以一直将我留在百花小筑,从没有说过要给我名份,但自丛他知道我背后有人操纵我后,又对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只是迷恋我的身体,满足后又对我恨之若骨,不但利用我为他服务,还时不时来用各种方法折磨我。让我活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我都受够了”梁秋玉哭泣着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至于吉祥皮草,是有时玄真子那里没有药材,或是药材缺少时才偶尔一次让我去那里取药,但他与袁傲好象只有某种默契,我去那里袁傲竟然问我慕王的情况,我当时还以为是跟他们一伙的,但后来再去时竟然偶然发现袁傲会写狄厥的文写,我就知道决没有那么简单。” ※※※※※※※※※※※※※※※※※※※※※※※※※※※※※※※※※※※※※※※※※※※※※※ 第45章 绝命妖道 柳乘风与慕容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一同回到棋庐大吃一惊,房前到处都是血迹斑,地上也躺了数十具尸体,四人赶紧向房内冲去,只见里面已到处是尸体,好在看到了龙飞羽一身血渍的站在庭中,身边依次排列的正是苗家新军的八大金刚,全是一身血渍。 “龙大哥,这群人真是狂了,大白天都敢过来袭击”柳乘风说道。 龙飞羽惨淡的笑道:“这群不但疯了,而且还是特别疯那种,完全不顾生死,就象他们都不是娘生的,没有灵魂一般,缠着我等不放,不下狠手都不行。而且来了一拨,又来一拨,全都是不要命的人” “顾相呢!顾相没事吧!” “我没事“声音从庭中地道口传了出来,然后地道口大开,顾庸从地道口走了出来,面色惨白,象一下苍老了许多。 “顾伯伯,你怎么啦!受伤了吗?脸色这么难看”慕容飘雪连忙过去扶着顾庸之问道。 “哎,老夫这辈子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但从亲眼看到过如此惨烈的杀戮,好在有龙大将军亲自护卫老夫,要不是只怕老夫今天已经了结在此了” “唉!我都怪我不该跟柳兄弟一起去的,我要是在这里顾相你也不会受如此大的惊吓”慕容城说。 “不碍事,不碍事,老夫早知迟早有这么一天,这一次也算是该经过的都经过了,龙大将军与苗家众位兄弟请受老夫一拜” 顾庸之就要举手执礼,龙飞羽一下接住顾相的手。 “顾相,折煞龙某,是龙某护卫不同让这群恶贼攻进了庭来,让顾相受到如此大的惊吓,龙某也是不该一念之仁让他们险些得逞” “怎么龙大哥,你对些人也还在顾念”慕容城问道。 “唉!我早年因杀戮过重,惹得江湖人称我为屠龙杀神,五位师傅也对我行为大加责备,后来我在师傅面前立下重誓,不得轻动杀戮之念,除非有危及生命或到苗家十八寨的安全事宜,今天在外面我看他们攻势猛烈完全不顾生死,也不得不违背誓言连斩数人,只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没曾想他们竟然完全不顾这些,潜入进来偷袭,不是我早将八大金刚埋伏在庭内,还险些危及顾相的性命,所以我不得不再次痛下杀手” “唉,这已是没办法的事,龙大将军你们先下去洗洗吧,我来安排人来清理这现场”顾庸之说。 “我来吧,顾相,你也下去休息吧!他们今天应是不会来了,今天慕王、庆王的人全到齐了,后面他们也不敢这样明目壮胆的过来了“柳乘风说。 安排处理完庭内庭外,点上熏香,柳乘风走进内庭看到顾庸之与龙飞羽、慕容城一起喝茶,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早已不见人影,估计他们是通过地下走廊去了琴韵雅居, “乘风,你过来坐,我们正好可谈谈当前情况,今天收到边关云飞虎将军的来函,关于西北行军殿帅营的筹建遇到一些问题,皇上已责成我尽速解决,我也正好想找大家商量一下,这首要的问题北部边疆战线长,如分点防守无法形成统一战斗力,这第二是现狄厥与巨夔已握手言和西北一角的古尔齐斯原最终归了巨夔,狄厥、巨夔似又有联军的意思,现虽时值冬季,但有大批的粮草自巨夔的莫洛山口运往狄厥国内,看样子来年势有大战发生。” “顾相,要不我们跟皇上申请,把我们赤面军派去莫洛山口一侧,趁机卡住巨夔与狄厥的往来” “不行,龙大将军,你在京城不是老夫的意思,是皇上为了稳定京城局面,改变势力格局,精心设置的,你动了整盘大局就不稳了,只有你越来越强大,才能逐步扭转目前这种劣势的局面” “顾相说得对,龙大哥,你首要的任务是发展状大自身,以进一步抗衡抵消二位王爷在京城的势力,方可再图挺进西部边防”柳乘风说。 “柳兄弟,那我们也不坐等巨夔与狄厥狼狈为奸,为他们来年的侵犯战争做充足的准备吧,到时势必边疆百姓又要陷入水深火热屠戮之中”慕容城说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关于战线布局长无法形成合力的问题,我的想法是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时值冬季我们粮草困难运送困难,但狄厥比我们更困难,我们更趁此机会,多点出击打击他们各个薄弱之点,打击他们最意想不到之点,每次小股出击,得胜及多点合击形成片区,不能胜即转战边区侍机再战,这样虽然我们会消耗一些兵员物资,但可以调得狄厥不得不多点防御,疲于奔命,战线军力布局混乱,而我方依然只做重点防御,第二我们还可实施西北三府的军民联合,让百姓在农闲时加强军事准备并参与适当的协防,而农时适当调派军员协助其进收获,这样就能目前的条件下保障迅速形成重点防御,分散合击的效果,至于狄厥、巨夔利用莫洛山口运送粮草问题,那个山口我知道,那正是古尔齐斯西北入北部草原的唯一通道,此通道也是两边都是险峻的高山,时值冬季他们运粮马队定行军异常困难,可利用锡龙族勇士带路潜入此山口进行袭击或利用雪山造成人为的雪崩,使这道路彻底封闭。” “很好,乘风,就是你的想法最为精妙,我认为可行”顾庸之大加赞赏的说道,“龙将军、慕容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们没意见”两人几乎同时回答道。 “那这样吧,我今天就写信给锡龙族大头领,让他设法配合飞虎兄行动” “乘风,你先说说你今天审梁秋玉的情况吧,今天大家回来还没来得及商量处理这个事情,正好趁大家都在我们可理理思路” “好的,顾相,说来这个梁秋玉还是苦命人”柳乘风把梁秋玉的具体情况跟各位细细的复述了一遍。“现在唯一遗憾的是不知道这个妖道具体藏身地址,否则只要抓住他京城的大部份疑案就能一一解开” “他在墨徽山的老巢清瑶清知道,他曾在那里救过我一次,另外他曾是无极宫的弟子说不定他还会在那里出现,另外京城的‘清斋坊’即使药坊,清瑶他们应也清楚,这些我可以与清瑶去一一查探。”慕容城说道。 “慕容兄,这些是不错的方法,那就拜托你跟唐姑娘了,我跟顾相,想在这里设一大的钓鱼台,只要我们饵足够,就不怕他不上勾,正好你们搂草打免子,我们就在这是结网抓免子,就算他在狡免三窟,我们也要将他从窟掏出来”柳乘风笑着说道。 “乘风,你准备还利用梁秋玉吗?”顾庸之问道。 “没有,我不想再利用她,她身世太可怜了,受了很多的迫害,我倒是想让她换过身份,让他好好的活下去,我只想从慕王与庆王处下手” “好,我赞同你的想法!那我们就好好商量一下怎样捕获这狡猾的面子。 ”顾庸之也笑了。 两日后一辆二乘马车趁着夜色急急从棋庐驶出,出了京城直向苗疆而去,马车周身裹得严严实实,而马车的护送人正龙飞羽与苗家八大金刚,大家均是全幅武装如临大敌,自然引得不少路人好奇,再往前马上就是一片树林,虽然是官道但时值冬季也是行人稀少,但龙飞羽自是艺高人胆大照样急行军。忽然前面路面落叶增多,龙飞羽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行驶,刀光一闪刀势劲风起去吹起一路落叶飞旋舞落地面立有浮土出现,而这时自密林深处箭矢如雨射到,大家不但要击落攻击自身之剑,还死死护住马车不让箭羽射到自是困难异常,已有两名苗家勇士中箭受伤,但龙飞羽已如神龙腾空直向密林内扑去,里面顿时有人影闪动走,但哪里能快得过冷月孤星斩凌利的刀锋,刀锋所到之处已是一声声哀嚎此起彼伏,但停在路旁的马车,已被数十人团团围着八大金刚死死护住马车,也是显得力不从心,而这时三人从天而降,剑光直向马车顶部奔去,可这时一柄飞剑如闪电般的奔驰过来,硬生生迫退了三人攻势,柳乘风已如天神般站在了马车之上,剑走流星疾风袭至,立将三人伤于马下。突然一股烟雾自前方飘来, “大家小心,有毒”烟未到柳乘风已在马车上大声提醒。围攻的人群却纷纷退却,烟气趁着风势瞬间及至, “快退”柳乘风吞了一粒雪灵丹,飞身而下扯起地上死者衣服如泼风般向烟气卷去,但烟雾竟如浓墨竟搅而不散,马车周边八大金刚已退避不及纷纷爬在地上。但马车停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柳乘风在烟气中倒了下来,场面竟然列一般寂静且极其的诡异,连两乘的马匹都突然一下倒地不起,一支火箭“嗖”的一声射在了马车之上,马车已有开始有火焰升起,一条黑色的人影如幽灵般自林中一闪而现,伸出一双鬼爪急向马车抓去,马车蓬立在强大的力道下爆烈开来,突然自爆烈的碎片当中飞射出数十支劲驽迎面而至,黑衣人暴退数丈,但攻击自两方齐至,一刀一剑同时飞空而至。立将他的全部退路封死,鬼手击在刀剑之上竟然火星四溅,而柳乘风与龙飞羽已如矫龙般游空而来,刀、剑齐出黑衣人被左右两人重新迫退到了马车之前, “金针度穴”柳乘风剑光之中寒芒陡显,似根根金针自剑锋中射出,黑衣人立被寒芒袭中,不由冽冽打了一个寒颤而刀锋所到处黑衣人外袍已寸寸碎裂,身上已立显数道血痕。 柳乘风一把过去扯掉黑衣人的蒙面黑巾,果然是那日所见的妖道玄真子。 “玄真子,你已被我渡劫剑法里寒气侵入穴脉,你最好不要妄动真气驱除,那样寒气会更快侵入你的心脉,你会痛不欲生,不信你自可试试。” “你们果真设计擒老夫,看来是老夫低估你们了”玄真子不停打着寒颤,他当然更不敢运功相抗,因为他刚一试就发现寒气如小蛇一般在筋脉内活跃不止。 “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龙飞羽笑着说道。 “因为今天正好是梁秋玉毒发之期,我们如果不及时救治,只怕是挺不过明天就会受万蚁噬心而死,但我们要是能赶到苗疆或许还可稍微延缓她毒发之期是吧!” “你小子果真是人鬼难测”玄真子一下瘫靠在了马车辕上。 “龙大哥,我们该回去了”柳乘风提起玄真子就飞掠而起。 ※※※※※※※※※※※※※※ 顾文汐终于回来了,柳乘风急着去琴韵雅居去见她,没有她的协助,要想审玄真子这个狡猾的狐狸是肯定难以奏效的,柳乘风刚进琴韵雅居就看见小蛮跟阿姿正在梅树下商量什么! “你们在这里嘀咕什么呢!”柳乘风走近了了笑着问道。 “啊!公子,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吓死我们了”小蛮说道。 “柳公子,你来找小姐吗?小姐病了。”阿姿说道。 “怎么,文汐,怎么啦!”柳乘风忙问道。 “小姐,自南海回来一直未出门,也未吃过东西,状态很不好,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啦!我们刚才正商量着要不要找郎中给她看看,公子来得正好,你去找小姐吧,其他人她都不想见,或许你去她会见你”阿姿说道。 柳乘风走到文汐的门口,清清敲了敲门:“文汐,是我,柳乘风,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柳大哥,你进来吧!” 柳乘风走了进去只见顾文汐正伏案前画画并未抬头,柳乘风走了过去看到顾文汐画的竟是一个女子的人物画,画面上的绝色美女正在一片桃林下翩翩起舞,桃花欲坠还飘,长袖似飞似舞,眉头却欲展还蹙,象是有万般心事难以解开,画风惟妙惟肖,幅面却是素静淡雅。 “文汐,你有心事!”柳乘风轻声的问道。 “何以见得”顾文汐抬起了头,看着柳乘风。 只见顾文汐去的这些日子又清减了,脸色虽略显苍白,但依然难掩她绝世容颜,自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清素淡雅如九秋之华菊,雪脂冰肌似梅标之清骨。 “文汐,见到你真好”柳乘风竟然有点痴痴的看着顾文汐 “柳大哥,我问你画呢?”顾文汐脸色微愠道。 “哦,我是说,这个画中之人虽似文汐一般美丽传神,但又好似心事层层,虽在桃树下翩翩起舞,却是青蛾欲展还颦,长袖欲飞还敛,却自无法与春天同舞、与芳华同盛。实是有点美中不足。不知是否文汐心有所想,情有所结,难以开解” 柳乘风说道。 “你既看出我有心事,还来惹我!”顾文汐又坐了下来画起画来。 “文汐,你既不开心,何不出去走走,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或许我能帮你解决呢?”柳乘风说道。 “柳大哥,你过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要安慰我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顾文汐突然抬起头问道。 “本来是有一件事情,但你现在心绪不宁,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吧,柳大哥,我自已会调整好心情的” “我们抓住了二十年前那个蛊惑先皇的道士,他对外道号称玄真子,其真名叫陆一鹤,我们想找他问明当年的一些事情,需要你用琴音助我,不知你……” “好吧,我跟你走”顾文汐站了起来去拿琴。 柳乘风看着她转过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怜惜与心痛之感,一下牵住了顾文汐的手。“文汐,你为我去南宫家求取圣灵寒玉珍珠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过你,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或许我真能帮到你,文汐,柳大哥真心希望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看到你有心结解不开我也难受,很多事情多一个人参与,多一种观点,多一纬度;对事情的理解程度就不一样,或许你心里所想的正是我也感同身受的” “我明白了,柳大哥,我们先处理好玄真子的事情吧”顾文汐转身抱起她的七弦环佩朝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舆山地个山洞之内,那里正是玄真子的藏身之所,柳乘风已制住了他周身要穴,现他如同常人,即使简单不过的绳索缚住他,他也逃脱不了,再说他也不想逃脱,因为他知道他就算是逃脱出去庆王的人一定会找到他要了他的命。 “陆一鹤,我今天为你引见一人,此人你也见过,但他现在已是你们无极派的唯一合法传人。”柳乘风、慕容城、唐清瑶自洞外走入。 慕容城看着去掉面具后的陆一鹤,更是分外眼红,这个人就是半年之前差点要了他命的那个鬼面之人。 “呵呵!你们两个小鬼也来了,看来还是很有缘份呀,半年之前你们本应死在我手上,而今天没曾想竟然局势易换,也罢,也罢,你们想要贫道的性命自管来拿就是,我绝不会眨一眼”陆一鹤狞笑道。 “呸,你也配称贫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毒害师傅、蛊惑先皇、勾结外邦、迫害良家、助纣为虐你就算死十次也不为多”慕容城恨恨的说道。 “你小贼,得了原本属于我的那本宝典,我正无处找你算帐,李凌霄那老狗竟然将无极派的宝物传给你一个外人” “啪-啪-啪”慕容城一伸手就给了陆一鹤三记耳光,直打得陆一鹤口中鲜血喷出“你敢辱我师傅,我今天就要替无极派收拾你这个孽贼” “你小贼也佩用无极派来教训我”陆一鹤口喷鲜血愤愤的说道。 “为何不能,你看无极派的玉扳指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一旁的唐清瑶举起慕容城的右手说道,果然右手大拇指上带着的正是无极派的掌门信物。 “好小子,你不但吃了我的龙儿的血,还得了这玉扳指,老夫就是死了也要化为厉鬼咬断你脖子喝你的热血” “陆一鹤,你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今天最好老实交待,今天可不同往日,今天我柳某已请了高手助阵,你不说实话都不行,你信不信?” “你小子只管放马过来,老夫今天横竖是个死,怕你何为?” “说到死,我还真感兴趣了,你真的舍得死吗?你要是真舍得死就凭我现在对你的约束你完全有办法脱身而出。虽然你现在如同常人,但是放手一搏,就算是用牙齿也能一点点咬断这绳索,可是你没有这样做, 只是说明了一点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出去,现在不管是庆王的人,还是慕王的人都在找你,你出了我们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可能比这里死得更惨, 而实际这两天我们这里他们两位王爷早就派人过来借机里里外外都打探了一个够,他们不能明面问我们要人。 但他们也万万想不到,我们会将你藏身在这如此隐密的山洞之内。棋庐就算是让他们里里外外翻上三遍也无所谓。所以要我说你跟本只有一点,你很怕死,至于你为何如此怕死呢!你肯定还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或者人,要不让我来猜猜” 洞外有幽幽的琴声传过来,似泣似诉如怨如悲,似秋声之淅沥以萧飒,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凄凄切切,呼号愤发,众人都为之神色一凝。 “你心有恨意难平,有恩未报,有情难了,有念难消,我猜对可对” 柳乘风很快就接到顾文汐的传音入密之音。“所以你跟本就舍不得死” “你满口糊言,老子这人世间该尝的快乐全都尝过了,想要的名利已早已得到了,就连当年的皇帝老儿也乖乖听老子的摆布,老子还有什么恨不平之事,说到恩老子一生为恶,从不受人恩惠,更别说报什么狗屁的恩惠,其它的更是无从谈起,何来情与念,你简直疯言乱语,一心想搞乱我心神” “哈哈哈,你越是这样说越是显得你心虚,你最放不下的正是恩恨交错、情念难消,我听慕容兄说过早年你最是迷恋无极派掌门商晋阳之女商若言,可是你又得不到她,只怕你的恨与情就与此相关吧”柳乘风果然看到陆一鹤突然面色红胀,看来他心神已乱。 “你个疯子,老子才不会念惜那个贱人,她不顾我情意;转嫁他人老子早就毁了她,让她再无脸做人,老子该玩的全玩了,还有什么情意可言”陆一鹤大笑起来,一边笑却又一边流出了眼泪。 “你个老贼,你又辱我师母,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慕容城又要冲上去,给柳乘风一把拿住了。 “柳兄弟,别拿着我,让我先打了他出了这口恶气先” “你当年把你曾经迷恋的师妹亲手送给了先皇”柳乘风沉声的说道。 此话一出顿令大家一下全部呆住了,慕容城还以为自已听错了,但自已离柳乘风这么近,又怎么会听错呢!陆一鹤更是显得惊呀不已。 “你这臭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不但将你师妹商若言送给了先皇,还在此前强娶了她,我说得可对”柳乘风说道。 “你个魔鬼十多年前之事你如何得知,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这可不是我的想象力丰富,而是我练了一种可测人心的读心之术,你心里所想的我一清二楚,怎么样要不要再做做测试” 柳乘风走近过去用手指探测他心脏的位置。 “你别碰我,我是决定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了也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可是你心里明明已告诉了我脚腿肚处有来自巨夔皇庭的符号,你就是巨夔的一个奸细,你是庆王妃的人,慕容兄,请撕开他的裤子看看” “不要,不要,你们这群魔鬼,你们会不得好死,我要吃你们肉,烤你们的心”陆一鹤彻底崩溃了。 慕容城用剑一划开他的靴子,“你们看,这老混蛋这个脚原来这么小,象个女人一样,难怪经常象吊死鬼一般悬在空中,只怕是你炼这种吊死鬼邪功练的吧,太搞笑了!这脚腿肚处还纹上这个象花不花,象屎不屎一样的东西,对了象野鸡刚拉的屎”慕容城当然是越恶心他越好, 一旁的唐清瑶也过来看“这个脚是有点变态,有点象野鸭,还有这个花,叫会什么来着……” 这种羞辱让陆一鹤大声尖叫起来:“姓柳的,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陆一鹤,你要是不想我再点你丑事,不想我揭你的短,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很简单你老实说了,我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你太过难堪,你要是不老实说,那你可怪不得我了,而且你做的坏事那么多,我要是一件一件在他们面前一一点破,你就不是难堪那么简单了,比如你的小脚招人嘲笑一般。” 陆一鹤沉默了,柳乘风此时自不能放过机会,“你还在考虑,你还想我是不是真有那么神通广大,你的这些心思我怎么能一猜就透,你现在想;‘我总不能毫无保留的把那些全告诉这小子吧,但他怎能控制我的心神呢?我的读心术不错吧!” 陆一鹤此时面色难看异常,一看就说明柳乘风说得一字不差。 “说吧,从你的来历开始说起,从你的恨开始说起,我会验证你的话里真假,你说完了你心里的负担也就能放下了”柳乘风的话竟然有催眠一般的效果。 陆一鹤面色胀红自是异常愤怒,但又无可耐何,沉吟了一会之后终于开始说了。 “我们陆家原是四十多年前商城的大豪,我的爷爷是朝庭的郎中令,我的父亲也是吏部主事, 可就因父亲曾仗义直言吏部连年亏空的内幕召至当时的吏部侍郎,曹宾的嫉妒与报复,私下诬告陆家在商城与私盐贩子交易倒买官盐,并搜罗了一大堆假证据连合几个部委上告家父,使我们家满门招灾, 不但家父判了斩立决,就连我姐姐,我母亲都被判籍为奴,我在死人堆爬出来侥幸活了下来, 但是我也因此得了异症使我自小手脚瘦小,我也只得在商城讨饭为生, 在我十二岁那年被商晋阳收为徒弟,我当时就暗暗立誓一定报家门之仇,我勤炼武艺、潜心学习,一心想赢得商晋阳的好感,但他始终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虽为他徒弟,但他始终只是把我看成一个乞儿,一个有求于他让需怜悯的可怜虫,我不要他的怜悯,我要的是他的认可,象大师哥、二师哥一般得他的宠爱, 大师哥、二师哥能学的武功凭我的天赋我一样能学,可他偏偏要我循序渐进、循序渐进,我呸,大师哥那个大木头,学了快二十年,还有时打不过我, 二师哥学得非常快,但他整天想着讨小师妹芳心,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我自已私下勤究毒术,后来我用一次次的偶发情况将大师哥,二师哥一一毒死, 我本想着可以独享天罡无极宝典与小师妹了,没曾想那个老不死商晋阳老是想着报恩将女儿送去苗寨做什么圣女,而小师妹也不想做什么圣女,自已连夜出逃了, 她这一逃让我整整寻了他三年都没寻到,我恨透了那个老鬼,明明只有我一个徒儿了,也不愿意将天罡无极宝典传授于我, 也恨他不顾我的苦苦哀求,执意要先将小师妹送去苗寨,如是我心一狠,就下了绝命的毒药‘迷忘散’, 老鬼没几年就一命呜乎了,老鬼快死了还想保着他的天罡无极宝典,我几番设计都不成功,最终还是给那可恶的李凌霄夺了去, 他凭什么能得这个宝典,他是少林派宿家弟子,跟本就跟无极派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可恶的李凌霄, 三年后小师妹回来了,却带了一个野男人回来,这个人就是秦天缺,他们还私定了终身,我气愤不过找秦天缺决斗,但秦天缺凭一身硬若金刚的缅铁甲胄抵消了我的攻击,将我击伤于墨徽山中, 我却意外得到了山中老人遗存下来的毒经与他的鬼影迷踪以及他驯化毒物的本领, 于是我重出江湖改名陆天横在京城杀了曹宾的全族八十七口,在河洛杀了吕梁三杰,在河间杀了中原一剑齐振北,在苗疆杀了五寨的大头领, 我也密秘组建了属于我的杀手组织‘绝命劫杀团’,可也因树大招风招来了各派的围攻,在乐鸣山一役中我们遭苗疆赤面军的精锐埋伏全部被坑杀在他们的围猎大阵之中,独剩我一人负伤逃出流落京城, 伤病加失望使我一蹶不振,很快濒临了死亡边缘,而我命不该绝,我在皇族的一次狩猎行动中被一箭射中,而这个射中我之人竟是庆王妃, 来自巨夔的亲王之女夏丹兰牧,我没被射死倒是被她的人救了,而且将我的伤病全治好了,我很仰慕她,她让我做她的亲卫, 而我此时却得知了小师妹的下落,我去寻她,没想她那时已跟秦天缺成亲,我恨念难消,趁着秦天缺练武成痴,冷落小师妹之机亲近她, 并编造了李凌霄为窃取天罡无极宝典毒害师傅谎言,并骗她说我如何冒着生命危险利用李凌霄练功之机对他进行偷袭使他练功走火入魔的复仇故事。 小师妹果然信了我的话,就在小师妹临产之时,正好赶上秦天缺去了昆仑山找青峰老人切磋求教武艺,一去就是大半年,小师妹伤心欲绝, 终于回心转意愿意转嫁于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后,她将与秦天缺生的女儿送去了苗疆,而我带她来到京城重投到了王妃门下,并数次成功执行了王妃指派的任务,得到了王妃的信赖, 在那一年宫廷宴会当中我得王妃亲睐,亲带小师妹一同参加,也是那次我见到了当时的兴隆皇帝,但那个狗皇帝跟本没看过我,只是盯着小师妹看, 后来在王妃与庆王爷的亲自策划之下,让皇帝在清风观再次与小师妹相遇并让她献身于狗皇帝,而我因是她师兄之名,得到了皇帝的亲授褒奖。” “你糊说,师娘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说师傅冷落了师娘我信,但要说师娘岂肯轻而易举委身给你,又说师娘去魅惑皇帝,我决不相信,师娘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要取你命”慕容城再也忍不住了暴怒而起。但很快被柳乘风止住了。 “陆一鹤,你确实说了谎,你骗你的小师妹除了利用慕容兄师傅对她的冷落,你采取了非常手段,用了药得到了她的身体,是也不是,后面还要我说破吗?” 陆一鹤怨恨的看着柳乘风,那眼神就好似要把他面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错,在见皇帝之前小师妹经我改造早已不同寻常,我让她学习的魅惑之术,又学了男女双修之术,使皇上一近她身体就被她迷惑上了, 我也因此当上了清风观的观主,后来皇上须要解梦,我在庆王的暗中操作下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物件去见了皇帝,皇帝见本就心情大悦, 又见我拿出神灵活现的‘往生镜’证实我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疑,没过一天就下削三蕃的召书,二位王爷也是对我大家赞赏,后小师妹得到三军遭屠戮的消息大为震惊,至死不肯再为我服务,私自潜逃去了苗疆。” “师娘身边的这个是不是你的”慕容城拿出了当时在苗疆师娘遗物中的那个夜枭站在一骷髅头上黑色铁牌。举在手里。 陆一鹤看了一会,说道:“看来你们知道的还真是很多,不错,当年我已发现铁严与狄厥人有染,我也正好有我的私家仇恨,我们一拍即合, 他给我这个是想我加入他们,我当然不会那么傻受他们的摆布, 更不会把这样物件留在身上,如是我偷偷放到了小师妹的包袱里,只是希望就算是发现有天大的罪责说不定皇帝也会因与小师妹的情谊不会杀了她” “你心好毒呀!”慕容城恨意愈盛。 “你且继续说”柳乘风说道。 “后来十多年我也跟铁严合作过多次,不过他们人多,我人少,他们不让我深入参与他们,只有需要我时才会让我参与,但大家都是各自利益使然。而随着二位王爷的利益竞争越来越加剧,我们的合作也越来越少” “等等,你漏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帝下毒事宜,这可是大事”柳乘风提醒说道。 “这个你也知道,但这个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药方子给庆王,其他我都没参与,是庆王指示御医院去做的,我没有粘过一次,虽然我也想要了那个皇帝的命,但我还没有那个机会” “好,我相信你说的,你继续吧” “后来二位王爷为了军权夺得你死我活,庆王一心想搞垮慕王,慕王也想制庆王于死地, 如是我的机会来了,我得知了慕王早年爱慕一女子的信息,我就四处查找相类似的女子,后来还天真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 就是你们诱我受缚的梁秋玉,她当时是丽春院的花魁,我设计将她赎身,又让她重回丽春院,然后设计让慕王知道这个信息,果然我成功了, 慕王重演了当年兴隆帝的故事,只是到了你们现身清风观前一刻我才知道,慕王并未完全上我们勾。他比当年那个狗皇帝聪明多了……” 琴声嘎然而止,柳乘风已旋风一般的掠出洞外,果然顾文汐已伏身在了琴案之上。 ※※※※※※※※※※※※※※※※※※※※※※※※※※※※※※※※※※※※※※※※※※※※※※ 第64章 南海遇险 柳乘风扶起顾文汐发现她已口溢鲜血、面色苍白,他抱起顾文汐直向琴韵雅居飞奔而去, “文汐,文汐”柳乘风已把顾文汐放在床上,一边掌心相交替她传功度气,一边轻声呼唤,终于顾文汐醒转了过来,面色惨淡的笑了笑。 “柳大哥,你收功吧,我只刚才使用‘苍茫浮生’的琴音损耗心力过大所至,并无大碍,让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柳乘风听顾文汐虽然气息稍有微弱,但并无迟滞也就放心下来,把她扶着躺下,盖好被子。 “文汐,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醒来我想好好跟你谈谈”柳乘风拿着顾文汐的手说 “不必了,柳大哥,我想好好的静静,你不用过来看我”顾文汐将头转向床的另一边。 “好吧!文汐,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你让小蛮通知我一下”柳乘风心情颇为沉重的走出了房间,他不知为何文汐会不愿再见他。 而此时慕容城与唐清瑶还在继续审问陆一鹤。 “慕王麾下前两名将军你是如何毒害他们的?” 陆一鹤沉吟了一会还是说了,“他们俩死有余辜,他们俩曾受慕王指使,秘密袭击了庆王的私产‘天悦山荘’,他们一心想找出庆王谋反,毒害先皇的证据,但他们失败而归,而当时正值我密秘探得铁严谋害,金吾卫将军吴天傲一事,于是我汇报给了庆王,我们商议将计就计,用他们类似毒药,同样杀死他们的二位,这样一来铁严也不敢查,慕王也闷葫芦有苦难言” “那个假银票案你参与了哪些?” “那个完全与我无关,那时我还在墨徽山中,至于与庆王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铁严有参与是肯定的” “那我伯父慕容都之死是不是你的诡计,还有湘云别院的围攻计划是不是有你参与?” “没有我都没参与,慕容都之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湘云别院的围攻只是庆王夺取三军权利的一部份,我跟本无权参与,庆王的事只有需要我时,他才会利用我,不需要我时我就如他身边的一只弃狗,我只效忠王妃。是他救了我,收留我,还对我百般恩宠” “那你脚腿上的那个图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巨夔皇族的标识,皇妃到底是巨夔何人,她底意欲何为?难道她想颠覆天洛天下吗?” “我不知道,我从不敢过问王妃的事情,她是不会让我探知她的密秘的,她只是跟我说要做她的人可以,就必须先纹上这个标记,并发誓效忠于她,受她差遣,至于她的一切她都对我保密” “我不信你会蠢到这个程度,除非你贪图她的美色而不知自悟” “我……我……”陆一鹤竟然满脸通红起来。 “看来果真如此,我猜得可见一点也不错,你就是一个贪图美色恶魔,其它事情你什么都不管,还说效忠王妃那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抹粉罢了”慕容城牵着唐清瑶鄙夷的看了陆一鹤眼拂袖而出。 “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你个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可怜虫!” 柳乘风、慕容城、唐清瑶回到了棋庐,一起陆一鹤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跟顾庸之说了一遍。 顾庸之叹气道:“慕容说得对,这个陆一鹤虽猖狂一时却不过是永远受人利用的可怜虫,真是时也命也!我今夜就将此中种种写成奏本呈报皇帝,陆一鹤自会移交刑部处理,但对于二位王爷之情况,可能我们还不足以动他们的跟本,只能算是进一步提醒皇帝小心为是,御医院只怕最终也只能私下去将要人拘捕。你们会对这种结果满意吗?” “难道二位王爷这等违逆之事,还不应受到惩罚吗?”慕容城非常气愤的说道。 “对呀,这就等于是谋逆作反,皇帝就应该处理于他们,以证天下公道。”唐清瑶说道 “可他们毕竟是皇帝的血亲,皇帝不希望他们完全倒下,也不希望他们独霸朝局”柳乘风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皇道” “柳小子,你也很丧气吧”顾庸之看着柳乘风眉头紧锁的神态说道:“你们现在知道当年兴隆帝为何会独选他的第三子做为他的皇权继承人了吧, 现在的皇帝虽上位不足三年,但对此种政治手腕玩得非常在行了,而且他身后还有苏上卿的支持,所以他现在虽然想竭力坐正他的皇位,但他也明白此事不操之过急, 因为如果让两位王爷一旦失权,他们就有明目装胆的谋反的可能,因为现在皇宫的大部份护卫权还在庆王手里,而地方的大部份军权却在慕王手里,他不得不提前考虑这些, 这第二嘛就象你所说了,他们是血亲,一旦两位亲王失权由谁来弥补这个权利真空呢?至少到现在他任何人都不信,除非有他自已亲自培养的亲信,那即然如此那还不于暂时把权利放在自已的两位叔叔手里, 反正现在他自已的安全已不是问题,他已授意了苏上卿建立了龙骧禁卫,两位王爷也只能打消谋害他的阴谋。这此中种种我们只有看明了才能理顺这其中原由。” “没有,我原本就无意于这朝廷,更对这此权利的争斗与政治的手腕甚是厌倦,我只想做好我自已,哪一天我把这些事了了,我想好好的去找一个地方静静” “呵呵,你这么年轻,就有很多人生感悟了吗?” “那倒不是,我曾受剑首教诲,说我埋汰了师傅的一生所学,让我好好悟悟,只有悟道了,才能真正理会到师傅的天意剑诀,否则我还真妄为青峰上人的唯一传人” “哦,原来如此,那我还真要考虑给你们放放假呀,要不柳小子你哪能有时间清静悟道、澄心观性,慕容你哪有时间与唐姑娘接秦晋之好呀”顾庸之笑道。 “顾相……”唐清瑶都羞红了脸。 “顾相,我还要查清伯父的真正死因,我慕容城要是不能替伯父还一个公道,不能替湘云别院的死难者还一个公道我还能为人子侄吗?” “这是自然,这个可能还得去找庆王查起,我给你们一个建议,直接查庆王自然不可取,建议你们可先从他身边宋公辅宋将军查起,因为他替代了吴天傲,庆王肯定要跟他说些什么,而且历次的情况来看此人虽利欲心强,但还不算太外对吧,乘风也应我比更了解他一点”顾庸之说道。 “我个认为是可以,但这个庆王妃也很可疑,我怀疑她是巨夔派来的奸细,现在表面上支持庆王夺权,私底下只怕是为了巨夔的利益着想”柳乘风说。 “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或许她当时嫁过来就是巨夔与庆王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顾相认为怎么样着手查会更有效一些”柳乘风问道。 “这个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而且当时我也不在朝上,我还真一下找不出头绪,最好是能有人潜入他们内部,但此种事情短期内很难奏效,如果不行此道,就只能再使钓鱼之策,但此种大鱼一般是不会上勾除非有她迫不得已局面出现,而这些我都没有实际的对策。”顾庸之说。 ※※※※※※※※※※※※※※※※※※※※※※※※※※※※※※※※※※※※※※※※※※※※※※ 顾文汐走了,她甚至连小蛮与阿姿都带回了南海潮音阁,只是留书给顾庸之说她要回去重掌潮音阁事务,待柳乘风知悉顾文汐已走三天,柳乘风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急着回去南海潮音阁,甚至也不愿见他一面。他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刚去唐门替梁秋玉找治疗的药材又忘记拿了,只得重新再去一次,现在他知道挂念是一种什么样滋味,他觉得他不能失去文汐,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不想她都不行,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去南海潮音阁向顾文汐表明自已的心迹,他刚想到这里心念突然一转,难道我真的考虑好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又置飘雪于何地?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后面有马车过来都不知道”南宫芳华骑着高头大马从身后而来。 “南宫,我去唐门取药,我跟他们商量好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岭南,苏哥哥与顾相都曾为皇帝出策重开恩科举材,现皇上终于答应了,苏哥哥想请爹爹来京助他,但爹爹总以离朝多年,以朝务生疏为由不曾答应苏哥哥,我可不能让苏哥哥为难,看来只能回去一趟了,一定要把爹爹请回来才行。”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走吧,我不阻你了,我也先去取药先”柳乘风依然象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南宫芳华一骑红影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为何南宫能做的事,我一个男子却如此犹豫不决呢!”柳乘风突然想到,“对了,我需把握机会才行”柳乘风突然加快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向顾相说明的情况,一骑飞奔离京而去。出了京城不远柳乘风就感到了异样,总觉得有人跟踪他, 而且不出百里距离就换了三拨跟踪的人马,而且人员也不一样,但柳乘风能感觉出来是朝他而来,因为不管哪一拨人都只要他一开始注意他们,他们就会不久换一拨人, 本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他们反应过于灵敏这就不正常了,但他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一心只想早点到达南海潮音阁, 但要摆脱他们不容易,只得先找客栈落脚再图想其它办法。 正好趁着暮色快降临了也要投店休息,他找一家‘广客居’住下了,要了酒菜送房间内自斟自饮倒也清闲,饭菜不他还没吃完,店家小二又送了茶水过来,他还在想这个客栈服务还很周道,自已并未叫茶水,倒是他们送来了最好的碧螺春茶色呈淡淡黄绿色茶味清芬,让人精神一爽, 柳乘风端起来小品了一口,真是不错味道很醇正,可是忽然他从茶杯底下摸出一张小小的纸笺来, 上书,“亥时,西门出,走嘉驿道,无虞” 字迹娟笑似出自一女子手笔, 柳乘风大异,这位提醒他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南宫芳华,但不太可能呀,她比他前一天就走了呀,再说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会去南方才对,亦或是顾相早就料到有此一遭所以提前派人过来提醒,但此种也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何不及早言明,那到底会是谁呢? 真让他想不明白,他自也无需去查探,倒在床上就睡,亥时他果真从西门出,只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柳乘风也未考虑就坐了进去,刚坐定就有人赶马前行了,看来果真是一个有心人,而且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女子,因为马车极其豪华,而且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似是在哪里闻到过,但又记不起来。马车一直行到天亮,赶车的人在外面说道。 “公子,老朽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独自骑马离去吧” “老人家,我想请教你一下,这一趟是何人顾你来的,你可否跟我描述一下”柳乘风说道。 “我昨天晚上赶我马车在广客居外面打尖,一女子蒙着面巾过来,给了我三个金叶子,让我亥时赶她的马车,走嘉驿道一路向南到宝武路口即可请车上人直接骑一马前行,而我则需寅时开始往回走,并自行离去。 ” “噢,老人家就这么信得过这女子” “我也不是信得过,不过她那三片金叶子我咬过了全是真的,那个够我们一家几年的开销了我何乐而不为” “哦,那好吧,那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先走了”柳乘风骑上其中一匹马就走。虽然绕了一些路,但继下来的一段路果然无虞,他一人一骑一连奔驰了五天终于到了南海之滨,他本想雇一条船去潮音阁,可没曾想这南方虽不寒冷但时值冬季也是来往船只希少,他找了好久好不容找了一条靠在岸边渔船,船上有三个正在忙着清理渔网,一老三少看来是一家人。 “老人家,你好!我想去潮音阁,请问能否载我一趟”柳乘风问道。 “不去,不去,这个季节风浪大,不适合去哪里,那里风大浪高,行船甚是危险,我们去不得”老人头都没抬依然在整理渔网。 “老人家,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载我一趟吧,我真有急事”柳乘风拿出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始于抬起头看了看银子,嗫嚅着嘴唇,“年青人,不是老朽的不想要你的银子,实是这银子不好攒,搞不好我们全家三口都要葬身海底呀,那里三岛相连又正好在风道上,而且那里经常有妖出现,我们平常的船只没有那潮音娘娘的护佑都不敢走那边道,更是怕那些海妖把我整船都打翻,那些海妖呀也只有潮音娘娘镇得住他们,我们平常这种小船呀都只敢在近海捕点小鱼小虾,要想去远海需得潮音娘娘替我们开道” “老人家,你们说的潮音娘娘,可是南海潮音阁的掌门人易秀凡” “你这年青人好生无理,潮音娘娘名讳可是我等凡人能叫了,我行船几十年也只见潮音娘几次,每次她都是如仙下凡御鱼而行,迎浪而起,我等只能膜拜莫敢有人正视如她,历代潮音娘娘都是我们渔家的保护神,你亵渎潮音娘娘就是视我等渔人如无物,可莫怪我等视你为仇人待之”老人干瘦的手抓住船桅怒目而视。 柳乘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南海潮音阁在此地声名如此之盛,且极受众渔人崇拜,自己也只听顾庸之提过一次这潮音阁易秀凡极受当里人爱待不但护渔护航,还经常为当地人除灾治病救济穷苦渔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老人家,对不住,我自北方来,不知这里规矩,多有冒犯,还望莫怪,我的朋友正是你们潮音娘娘的亲传弟子,她名叫顾文汐,不知老人家知不知道?” “潮音娘娘亲传弟子,顾文汐,我们不曾听说过,但是潮音娘娘上月尾升仙而去,听说他是有一名弟子,但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顾文汐” “绝对没错,你们潮音娘娘已将掌门之位传授于她,你们难道没有见过她吗?” “好似听说有这么一回事,但此女很少与我等渔人见面,我们自是不认识,我们渔人上月结船而行去潮音阁送娘娘升仙似有看到过一女护其法体左右,但我等均未细看过” “那就没错了,此女即是我好友顾文汐,乃我朝顾丞相之女也。” “只是现在潮音娘娘已去,不知此女能否护佑我等渔人,但愿她能承接上代衣钵,让我等渔人永保平安” “老人家,或许我可帮你问问,或许她有更好的方法为你们渔人服务” “如果真是这样,即使最大的风浪我也送小哥你去一趟,大蛟、二蛟、我送小哥去一趟,你们下船吧,你娘还等着你们呢!我可不能让你们冒险。” “老人家,在下柳乘风,是一个武人,此趟绝对不会让你们冒险而行,不信且请老人家,看看柳某本事如何?” “好,老朽愿意与小哥一试” 柳乘风一下飞掠上船,一把牵着那个老人就纵身一下掠向了海面,两人竟然随着波浪一起一伏,就是没有沉下去,老人最先还吓着面色苍白,但后面看到他整个身体被柳乘风稳稳的托在浪花之上,立时平静了下来。柳乘风带着他飞回了船上。 “老朽有眼不识仙人,仙人莫怪,我们三这就带小哥前往” “老人家,我不是仙人,我只是练了一种高明的轻功之术,老人家且先把银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柳乘风笑道 “小哥,你即要见新任的潮音娘娘,这银子自是不敢再收,我们载你去即可,大蛟、二蛟升桅、扬帆”老人家大声喊道,他的二儿看似也非常老实,自是各行其事去了。 “小哥,此去潮音阁如果风浪平静约需五日左右即可,如遇大风浪就很难说了”老渔人说道。 “老人家,请问一下您姓名,以后还要多谢老人家载我一程,你们只管稳妥操船,如遇风浪我自有办法” “老朽姓江,名,海生,是这个江家渔村的老渔人,也叫渔把子,我们世代牧渔,吃在这片海上,住在片海上,所以我们这辈时都离不开这大海” “好的,柳某记下了,江前辈,你只管行船吧” “好哟” 船行在大海之中迎面而来的是漫天的晚霞夕阳,立时海面与天边完全镕融呈金黄一片,波浪起处方知船是行在如幻如梦的画中,而是有了天地空间的感觉,如此壮观美丽景色柳乘风立生出一种激越豪壮之感,漫吟道: “海天混一色兮,心有乾坤,日有霞; 长风驾一舟兮,羽有飞翼,舟乘帆; 目渺渺兮,予怀! 水澹澹兮,驰往! 神飞思兮,激荡! 幽兰芳兮,娉婷! 吾欲来思,彼尔归未? ……………… “小哥!好诗兴呀!”江海生笑赞道! “老人家,今天天色将暮,恐行船不远,是否有点暂靠?” “是的,我们需在夜暮降临前行至白沙屿,在此落锚,此处是无人沙屿,只有飞鸟过往、涨潮即没,所以我们不能上屿过夜,只能船上挤一挤” “好的,老人家,你们只管入仓休息,我可在船头打坐,这是我们武人习俗”柳乘风说道。 船行三日,风浪越来越大,风势也越吹越劲,船在大海犹如一片落叶,稍控制不当就会南辕北辙,好在江海生操船几十年经验老道,二儿子也是得力好手,船依然在往目的地前进,突然前面海面颜色泛白且越来越近,而且激起了大大小小的很多海旋。 “不好,前面好海妖,我们小船恐怕不保,大蛟,二蛟早作准备,小哥,我们只怕有难,这一带海妖经常出没,几乎每次渔人如无潮音娘娘护航就会全船倾覆无人生还,所以小哥我们恐怕只能调转航向,速往回走了。” “老人家莫怕,这种应非海妖,只怕有巨鱼在此捕食,我们或可绕远一点行驶,我来替老人家坐镇船头”,柳乘风说完一跃而起,一个千坠落于船头,立时船身在大浪与旋窝中平静了不少。 江海生见柳乘风如此自信,也只得调转船向右绕去,可转舵稍急,船体立即倾斜,船边已有海水倒灌,柳乘边立即飞掠在船左边舷上,立将船体纠正过来。 “大蛟,二蛟快点舀出海水”江海生大喊道, 而此时海面上已是阴风怒吼、浓云密布似有飓风来临,“不好,大蛟,二蛟快点降帆,有妖风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海面上海风呼啸而来卷起巨浪一个继着一个朝船头打来,四人皆全身尽湿,柳乘风虽面无惧色,但江海生三父子已是瑟瑟发抖,柳乘风觉得挺过意不去,正欲上前安慰,一个浪头打过来船体倾斜不少,二蛟抓握不牢立被大力摔出甲板落入大海之中。 “阿爹,救我”二蛟在海中急叫。 柳乘风一个飞身过去,浪头去把二蛟打得更远了,柳乘风人在空中一个翻转不得不来了一个空中大腾挪,眼看将要接近,又一个浪头过来了,柳乘风不但没抓到人,还差点连自已也掉落海中, 柳乘风不得借江海生抛过来的竹篙,轻点竹篙再次跃起,一个俯冲抓住了二蛟的衣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机,二蛟身后一张血盆巨口咬到, 柳乘风百忙中挥剑一划,后面立即一团浓血冒出,而柳乘风也再次借篙飞跃而起,将二蛟一举成功带回了甲板,二蛟已吓得面色苍白,呆若木鸡,而海面上不但风势越来越大,而且众巨鱼群聚,在血污处形成了更大的旋窝。 “老人家,那驶离这个区域”柳乘风大叫。 可般失帆哪能控制得住,柳乘风自知此势危险,侍立如船头,又袖一挥,掌风起处。 “流云铁袖”船体已转向朝右而去,但刚走几丈远,船尾就被巨鱼击中,般尾一角立碎,海水倒罐而入,船体立即再次倾斜,柳乘风眼见海水大量灌入船体倾覆已无法挽回,自知也非人力所能了,只能一连抛出数块船板,并飘船板之上将落水的三人一一拉回船板旁边, 四人同泡在了冰冷的海水之中,而此时船体已翻覆过来,柳乘风自然不能再错失机会自水中飞身而,落在飘浮的船体之上,并俯身船底迅速将将三人拉回船底一边,好在此时风浪稍下了一些,四人没沿着船体周边顺风飘流。 “老人家,在下实是非常抱歉,因为我之坚持与自大,惹得你们全家受苦”柳乘风此刻心情自是沉重异常 “小哥,你也莫要自责,自已至此,已非你一人之过”江海生道。 “只是不知,我等如些飘流会飘向何方?”柳乘风问道。 “这个很难说,照目前风势与我们的方向约莫傍晚时分可飘至恶魔岛.” “哦,老人家你行船几十年也没走过一次那条道吗?为何会被渔人称之为‘恶魔岛’? “听说那里毒物从生,更有很多食人肉的怪兽出没,所以没有渔人敢走那条海道。 我已只是很刚跑船时跟父亲经过一次那个岛,但未正式登上去过,因为我们从那海边过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腐尸味,岛上从林密布,但海边砂洲之上到处是累累白骨,有兽类也有人类的骨头。我父亲还没到此就匆匆调转船头回家了, 可自此以我父亲就得了一种怪病,且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父亲就去逝了” “哦,这般奇怪,可有治疗,什么现象,可否跟我说说!我家世代是郎中或许我能查查这其中缘由”柳乘风说道。 “全身瘙痒,肿胀,溃烂,流胧。起黑斑,而后吐血而亡,很是残不忍睹,我们当地郎中看了,都束手无策,只得请巫仙做法,巫仙说是受了恶魔诅咒才会如此,让我们迅速烧死父亲,我们都不肯,母亲只得偷偷把他私自移到河边的山洞居住,可父亲在那里没承多久就死了,母亲也不让我们见他,后来母亲也死了,我们就再没有去那个恶魔岛” “即如些,你们当初为何还会去呢?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还有你们当时即未登岛为何你父亲还会受到诅咒,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唉,渔人原来一般还会去那边海路也是因为那里稍靠近大陆,风浪稍小而且那一带容易找到补给的地方,至多船多行一两日即可靠岸,而船到潮音阁非五日以上方可,所以原来还有人冒险走这条海路,而当时父亲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的,可没曾想……”江海生神色更是灰暗起来。 “那前辈当时你父亲可有吃过临近海边的一些食物或者淡水” “并未曾食过,但我们当时虽未登岛,但父亲当时在一具海边浮尸上取过一些财货,其他均未沾手过” “这就是了,看来前辈父亲很有可能中毒而非受恶魔诅咒,如果我有幸能飘至此岛大家可先吃下在下的一颗雪灵丹,可暂保各位无虞,只是我们莫要登岛,可暂在沙洲边休息,在下有意探一探这恶魔岛” “小哥,千万不能去呀,那个岛太可怕,我等情愿死在这海上,也不要惹上这恶魔岛”江海生说。 “老人家,是我害你们三人致此,如万幸能上得了这恶魔岛我们总比在海生等那些大鱼吃掉要强得多,我当定为三位谋一条生路,哪怕是伐树成舟也要让你们能重回大陆,老人家只管放心! ” 四人在海上漂流了快一整日了,眼看日落时辰即将来临,可大海之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四人用船上缆绳相互缠在船身虽然不怕沉没,但一天未进滴水,未进粒米,江海生三人早也精疲力尽,二蛟更是奄奄一息之态,柳乘风想帮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找他们聊一些有趣的事情以防止他们生存意志丧失。 “阿爹,快看那果有个黑点”大蛟忽然大叫道。 “啊!是呀,那里果然有个黑点,象是陆地”江海生也跟着大喊道。 “阿爹呀,还有多远呀!”二蛟因为附在船边背对着看不见,也就更是焦急起来。 “可能我们还要两三个时辰吧”江海生道。 “如果按目前太阳的在西方的情况来算,应我们可能要到亥时方可到达”柳乘风说道。“大家打起精神,一定撑到上陆,现在风速只要不变我们就一定能上陆的” “阿爹,我们真要上恶魔岛吗?”二蛟问道。 “不管是什么岛,我们都得先上了才行”柳乘风抢着说道。 “小哥,说得对,反正是一死,总要拼到最后才知道结果如何?”江海生道。 四人在心态一致自然话语也就多了起来,柳乘风跟他们说他的身世来历,说他如何与父亲相倚为命, 江海生也说他如何与大海搏斗与几十年的闯海生涯,时间在四人的聊天中一点点的流过,终于他们看到黑点变成一个黑暗暗的一片岛屿,满天的星辰与月光也在大海上面升起, 四人终于脚能点陆,相互搀扶着上了岸,柳乘风拿出“雪灵丹”给各自服下,三人不象柳乘风一般身负高乘功力,早也精疲力竭躺在岸边砂地上无再动弹, 柳乘风却想着赶紧给他们找到淡水与食物,他点了竹管密封的火折子趁着月光朝岛上行进,果然岛上从林密布,还有很飞鸟在沙难上栖息,看到火光立时扑腾扑腾飞起, 柳乘风大喜六枚银针闪电出击,立将六只飞鸟击落,立即去找了一枯枝过来将鸟儿架在火上烤好了拿给他们三人吃,以先弥补体力, 现在最主要是淡水,因为海上刚下过大雨,此岛上从林密布,只须找到小小的水坑就能找到淡水,主要防止有毒物才行,他飞掠而起站在树上观察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发现,他只得冒险继续飞掠行进, 因为他知道只要是朝高处走就一定有水流下来的地方,只是天色较暗只能凭月光与星光前进,他很快找到了他所要的水源,因为他听到了细微的哇哇水声, 他循声而去果然在一外高地上的一棵大树底下有水声流出,他点燃了火折子细细的观察起来,发现水流是从树下面的石缝中流出,应是天然的雨水或泉水无疑,他自己再亲自试过后,脱下衣服浸饱水份快速飞掠而下, 一连几个来回终于他们三个都很快恢复了体力,他自已也很是高兴不已,现在只能等天亮后再想办法了。柳乘风一夜无眠的守着他们三个睡到天微微亮时,他把三人都叫醒了,带着他们沿着海滩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 找了一处天然的石壁可足隐身与安全保障之处给他们作为蔽护之所,并告诉他们轻易不要随处走到,因为现在岛上情况不明,他探明情况后会过来通知他们。 然后他就独自登岛了,他朝岛上的最高处行进,不到半个时辰他已飞掠到最高峰之上,环眼而视整个岛约莫了数万见方,这样看来此处也称得上一个大岛, 而且远处貌似还有小岛与沙洲相连,他们上岸的位置位于岛东北端,也是最为陡峭之处,而岛的西南端竟然有大片的平地,而且从林密布,依稀还能看到流水, 柳乘风大喜一路飞掠而去,可身形展开才几个起纵,就被迎面飞袭而来的六只巨鸟挡住, 竟然是黑雕,在这南海出了黑雕原本就是非常奇怪的事,而且还一下出现这么多,但此种雕柳乘风只在大西北是见过的,知这些雕的特性,喜扑食活物,而且双抓凌利异常,非常人可挡,一旦被它们抓住必为其活剐啄食而亡, 但柳乘风当然不能给它们机会,银针出袭也有三只雕儿,瞬间被他治住,掉落了下去,而另三只利抓已袭到,柳乘风剑光突起,寒光泓泓,一片清辉处三雕儿顿时毛羽飞扬只吓得扑腾扑腾飞走了, 当然是柳乘风手下留情,否则就凭这三只雕儿哪能成功生还,那三只被银针治住的雕儿也只是暂时治住它们的要害。 但柳乘风朝树下看去时大吃一惊,三个落地的雕儿不见了,只剩三具白骨,看来果然在这林子里有凶兽,好在刚才自已一直在树上飞掠未曾落地,看来这个恶魔岛果然有些怪异,柳乘风自知此岛必是人为所致,否则雕儿哪可生活在这南海孤岛之上,当即隐藏身形在大树之上。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三条人影从他头顶飞掠而过,在那三个雕儿在扑食的地方落了下去,三人均是黑衣,一人稍长黑须白面,精瘦七尺之身,另两人稍显年青, 三人围转着白骨转了一圈,就听林子有奇异的呼啸传来,虽很轻微但柳乘风这次是注意到了,而那个年长的黑衣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发出,然后长声加短声似皮膜振荡之音,林子里静了下来,柳乘风立即明白,原来这三个人正是驯这些怪兽之人, “黑风长老,我们的雕儿凶猛异常,是什么原因能造成我们三个雕儿受伤,三个雕儿坠地身死”其中一个黑衣年青人说。 “现在还不明情况,但雕儿受伤好似是人为”黑风长老说道。 “长老,您是说我们岛又有外人进入,但我们这里已好多年不曾有外人进来了,那些渔人只要听到我们恶魔岛就闻风色变不敢接近,还有什么人会来我岛呢?”另外年青人声音稍显嘶哑。 “你们速安排‘灰狐’队去岛四周搜查,看看是否有靠岸的船只,沿船周边展开搜查,一定要把这个杀我雕儿的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掏了他的心拿来喂我的兽王。” “是的,长老,那您先回去吧,主人今天好似心情不错,在阗越虏了不少貌美女子回来,正待进献给大王,长老要是能从中周旋给赏一些好处予我兄弟,我们兄弟二人当感激不尽”那个声音嘶哑的年青人窍窍的笑声,就窗户破风洞内发出难听异常。 “你们只管去做事,抓到来犯之人,我自然会替你们安排,抓不到嘛,别怪我出手狠辣” “黑风长老,这个自然,我们两兄弟为您办事这么多年了,您还不放心吗?”声音嘶哑的黑衣年青人躬身怪笑道。 “你们记住了,如我们岛有强人来犯,你们一定要替老夫守好那几条船,我们只要让他们没有出岛的机会才能将他彻底一网打尽。” “黑风长老,那是自然,我们船儿全用铁链栓在一起自是安全不比,而且长老你也知道我们藏船的那个山洞这么多年就没有外人能找到过,您就放一万个心,我们兄弟这就去那里先看看。” “好吧,记得开启我的机关,我不想让任何人闯进去” “那是自然” 三人自两个方向飞掠而去,柳乘风自然跟在了那两年黑衣年青人身后。 让柳乘风惊奇的是二人去势方向竟是他刚来时方向,难道说是‘飞狐’队在这个方向,还是他们所说的船只在这个方向,很快前面的二人已到距他让江海生三父子藏身距离不足一里的距离了,柳乘风还真有点担心,他们再往前就有可能发现江海生三父子, 但好在他们海边的石壁前停住了,只见两人壁的两处各重重的击了三掌,突然石壁上出现一扇石门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进了石门, 柳乘风自然不能放过此机会,‘心念’身法顿起如一阵微风般跟着闪身进入里面,两人还有些奇怪是不是门外有什么风声,转身过来查看, 可这时柳乘风早已进入了石门之内,里面竟然是一条巨大而且长长的甬道,甬道中间有一条宽约五六丈的水道直通大海,柳乘风明白了,他们是进来查看船只,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柳乘风附在甬道顶部就待两人前行。 两人竟然在甬道内如跳舞一般前行,而且步法一会左三脚,一会右三脚,一会双脚连跳,柳乘风立马明白了过来,看来这里然机关密布,而这此步法与身姿正是避开机关的最好办法,他自洞顶落下依葫芦画标瓢,巧巧跟了过去。一个转身,他突然发现前面二人一个逆转双刀飞袭而来。 ※※※※※※※※※※※※※※※※※※※※※※※※※※※※※※※※※※※※※※※※※※※※※※ 第47章 文汐身世 两柄寒光闪闪的刀光势若奔电,上下两路一齐袭到,柳乘风已是避无可避,柳乘风脑子犹如有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师傅的天意剑诀中有一句身法口诀,“清风若兮飞扬,流风之回雪,形之御也,气之藏也”炼功之人将气劲内藏这无异是一常人尔, 但此时柳乘风来不及想这些屏气凝神,气归丹田洗髓之功立行逆转,气海之内立时真气鼓荡人如落舞飞花一般轻轻随刀飘舞竟然毫无着力之点一般, 对方两人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白衣年青男子轻功竟然如此神奇,竟然身形能随着刀舞出的气流而随意飘动,这个世上哪有如此之人,难道是遇见鬼了,可这大白天哪有鬼怪现身的道理, 而柳乘风却大喜他已经将自己的‘心念’悟到了一个新的境界,那就是‘浮云’境,柳乘风借着这股气势当然不能给他们再还手的机会, 气劲一出剑花连挽剑星如繁星闪耀两人被他剑气制住了穴道,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柳乘风也与他们纠缠的过程中转眼看到前面石洞之内愈加开阔,里面停了三艘小艇一艘大一点帆船, 柳乘风当即飞跃而过,将大船船身一连扎了几大洞又用同样方法破坏另外两艘小艇,自已却站上小艘上用双浆划水快速前行,来到石门前看到石门后面巨大的机括齿轮,剑光挥出立将幅轮后的牵引绳斩断,门后两巨石沿着轨道轰的落下石门大开, 柳乘风划船出海,而此时已有数人闻声从山上跃下朝这边追来,柳乘风已看到江海生三父子也是闻声从躲藏之地出来查看。 “老人家,你们快点上船”柳乘风大声喊道,三人已快速跑了过来,但山上下来的人马上就要追上他们三人了。 柳乘风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大王,谢谢你前来相送,今日一别,来日定在再见之日”声音在强劲内力的催送下远远传去,下山追赶的人也慢了下来,还有人回头张望。 而江海生三人也趁机上船来,柳乘风把双浆并给江海生,自已却运足‘流云铁袖’之功在船头助力,立即小船快速的朝大海中央飞驰而去,而远处纷纷射来的箭羽全都扑腾扑腾落在离船不远的大海之中,大蛟、二蛟也拿起船仓板划水,船体终于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只是远远看到岛上的人在咆哮,但声音也越来越听不清楚了。 “老人家,我们这艘小艇能去潮音阁不”柳乘风笑着问江海生道。 “唉,很难,这还要看风势,如果老天爷不帮我们,可能我们还是会飘到刚才那里,但看今天海上云气不多,加之昨天又有大风大雨,今天我们如果拼尽全力说不定今天晚上或许能到潮音阁岛附近。” “那我们只能朝这个方向走了,往对面靠大陆是不可能了”柳乘风说道。 “是的,小哥,我们要想把刚捡回命真正攒回来也只有这一途了”江海生一边划着浆一边说道。 四人在海上奋力划行子大半日,四人均已精疲力竭,二蛟甚至想放弃了,大蛟更为实在只是默不作声的划着,忽然江海生大声道:“小哥,快看前面有大船,前面有大船”大蛟、二蛟也放下木板站了起来,果然前面不远有大帆船过来,江海生奋力划浆,大蛟、二蛟奋力呼救,显然对方大船听到了呼救之声,调转了航向朝他们这驶来。大船越来越近已慢慢能看到船上站的两名女子。 “柳少侠,柳少侠,怎么是你呀!”大船上有人高声呼叫, “弄玉姑娘、晗烟姑娘,今天还好是遇上你们呀,我们要是再遇上恶魔岛上追兵只怕回不天洛了”柳乘风笑着踏水飞掠而上了大船,旁边的人纷纷放下缆绳将江海生三人救上了大船。 “柳少侠,你们难道真从恶魔岛逃出来”弄玉问道。 “是呀,我们的船在风浪中被大鱼击中了船尾翻了,漂流到了恶魔岛,这么盗了他们船逃了出来。” “哦,你们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我看你们嘴唇全都干裂出血了”弄玉、晗烟将四人迎进了船仓内,端出一些水果与甜品小吃上来,大蛟、二蛟早也饥饿难当,大吃喝水吞食起来,柳乘风笑了。 “ 弄玉姑娘、晗烟姑娘你们怎么会正好行船经过此处”柳乘风问道。 “这是我们潮音一门每天的例行活动,会在周边海域巡视一番,答救受困的渔人与船只,可没曾想这次来是少侠你”弄玉掩唇窍窍笑道“少侠,为我们阁主而来吧!” 柳乘风此时自知无须再作掩饰“正是,我曾文汐有约,我要亲去潮音阁拜会你们阁主,不知文汐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弄玉说道,“要不少侠,你也先吃点东西,我们船可能要到酉时时分方可到达潮音阁” ………… 潮音阁建在三大主岛中间最大的一岛飞鲨屿之上,岛上丛林密布怪石嶙峋,飞鲨峰顶正是潮音阁的所在位置,众人沿台阶拾级而上,很快就到了潮音阁有大牌坊处,左右石柱上所书道“飞鲨屿上弄潮音,潮音千古,落日渡头护渔人,渔人平安,”过了牌坊不远就是看到了潮音阁飞来峰主殿,顾文汐率众人也在殿前相迎,小蛮更是首先走出,快步到了柳乘风身边。 “公子,出京之时我就猜你肯定不出十天一定会来潮音阁,小姐,还不信,现在看来的猜测所言不虚”小蛮喜笑颜开拉着柳乘风手就往上走。 “柳大哥,京城事未了,你怎生有空来这潮音阁”顾文汐虽已尊为阁主,但依然是平时装束,只是略显端庄,面色也较在京城时好一些。 “阁主,在万香楼后山之时,我就与你约定,要来潮音阁看你,还记得不?”柳乘风笑道。 “当然,柳大哥先进来再说吧,外面夜晚风大,我已安排人给你们准备了一些饭菜,想必海上你们吃了不少苦,先暂作填充之用吧”顾文汐领头朝殿内走去。 ※※※※※※※※※※※※※※※※ 柳乘风好好的洗了个澡,人很是精神站在飞来峰的最顶层阁楼前,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上是一轮清亮的明月,山下波涛滚滚,潮音隆隆犹如潮兵来袭,也有似奔雷憾山,甚是让人心情为一壮,拿起旁边小蛮早为他准备的小酒壶,不由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 漫吟道: “潮兵压阵山欲摧, 雪浪涛天人未归; 明月一轮来相照, 唤起思绪如云飞。” 忽然后面也声音应合而来, “天光云影月明中, 昆仑峨眉两孤峰; 何惹闲愁拼酒樽, 男儿志气啸春风。” “文汐,你是在怪我不该来这么!”柳乘风听声音就知道是顾文汐来了。看着天上月光并未回头。 “柳大哥,你乃人中龙凤,麒麟之才,又何必还来这孤岛呢?” 顾文汐已走近过来,柳乘风看着月光之下一袭白雪胜雪,犹如九天仙女落凡尘的的顾文汐,不由怜惜道:“文汐,你应知我心意,为何还调侃于我,难道文汐你有不得以的苦衷?能否向我言明,我心如明月定换得卿心似冰壶” 顾文汐月光之下也是泪眼盈盈羞色一片,忙转身过去。 “文汐,把你心中的苦愁告诉我吧,自从你上次从南海回京我就看得出来你有心事,我不敢问你,你却匆匆不辞而别了,我要来潮音阁见你,我就是要向你表明我的心迹,不管世事岁月如何变化,我心唯……” 顾文汐转身过来一下用小手掩住了柳乘风的嘴,“柳大哥,不要” “这是为何?难道文汐心已另有所属,文汐只要告知,柳大哥绝不会纠缠如你”柳乘风一下牵住了顾文汐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柳大哥,我没有,我却有不得以的苦衷?我……” 柳乘风已情不自禁的将顾文汐搂在怀里,“文汐,只要你愿意,有任何困难我都愿意与你面对,” “柳大哥,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说”顾文汐轻泣起来, 柳乘风忙放开了顾文汐,“文汐,对不起,我一时情不自禁,好了,文汐我们好好说,我已跟顾相说了我要一生一世好好待你,绝不负你” 柳乘风握着顾文汐的双手依然未曾放松,顾文汐却抽离了出去,转身过去走到了阁楼的栏杆之处,背着身对柳乘风说道:“柳大哥,我早也知你心意,只是耐何我有不得以的原由,你可知南海潮音阁的来由?” “文汐,我来得匆忙,并不知晓,顾相也未告诉过我关于潮音阁的具体情况,这次在南海边遇渔人父子方才知晓一些关于潮音娘娘之事,知潮音阁一门与潮音娘娘极受渔人崇拜与爱戴,不但护渔,还救济渔民,替渔解灾解难,治病疗伤,即是再世观音” “唉!乘风哥哥,这只是其中一端,还有更多的内情你不知悉!我现在就说给你听吧!” 顾文汐叹息声令柳乘风很是心痛,他走到她边上拉着她的手说道,“文汐,你说吧,我会认真听你的原由” 顾文汐沉吟了一会开始轻声的说道:“南海潮音阁原传自百年前一代女侠凌风翼,那是凌前辈还是前朝骠骑大将军的女儿, 自小就师从邙山凌云大侠学得一身好武艺,还未成年他父亲与前朝太傅的儿子徐风府结下了娃娃亲,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天降不测风云,太傅一家因受朝廷库银丢失一案牵涉竟招满门屠戮, 凌前辈气愤不过在屠场勇救情郎徐风府,最终被朝廷查出招至惹祸上身,朝廷竟将他父亲立判了一个斩立决,还要屠戮她们满门。 凌前辈带着徐风府不得不四处躲藏,最终落脚在了天绝之地乌慕山之中,两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三年后幼有一儿,因缺医少药,幼儿病死,徐风府也最终对师祖冷淡落寞,并最终受不了这种清苦的日子,而偷偷离师祖远去, 可这还不是让师祖痛彻心扉之事,五年后师祖千辛万苦寻到改名换姓的徐风府时,他已再娶河间府一富贾商户之女,并幼一儿一女,且不再认师祖, 师祖痛不欲生,远走海外来到了这潮音阁,那里这里还是一片荒芜,名叫飞鲨屿, 师祖在此沉思往事,经营岛上生活,并帮助过往渔人,救他们于危难,逐步建起了这潮音阁,并不复再去中原之地, 且发誓此岛只收留落难之人,二十年后师祖因每日与风浪搏斗终悟得‘风神之翼’剑诀, 剑迎风则 随,逆风则 避,莫幻莫测,变化万端,身法更是因风而生,因风而长,不但优美异常,而且人剑合一莫与分辩, 师祖晚年收有一徒,前江湖名曰‘琴剑双绝’谢若源,也是一个伤心之人, 流落到潮音阁与师祖结缘并拜她为师共扶渔危难,与师祖再共创潮音琴技, 识人心,通鱼性御鱼而行,被渔人尊为潮音娘娘,潮音阁也逐渐兴旺起来,更有很多人来投奔,并建成了今天的模样, 传到师傅后,潮音阁更被沿海渔人尊崇膜拜,地位甚是崇高,可是有谁知道,潮音阁百年来传至师傅一直有一条不传之密,就是拜为阁主之人,均需拒绝男女之情,一心为渔人服务, 因为三代潮音阁主均是绝后逢生之人,师傅早年与武当赤松子交好,并曾并袂游侠江湖,成为武林佳话,但赤松子因接任武当掌门,被门规所迫不得不与师傅断绝关系,并曾私下约定,待辞去武当掌门之位后再做决议, 师傅也因此一等就等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前段时间赤松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得意弟子,师傅前去武当与赤松子相见,没曾想赤松子竟然劝师傅放下心中执念,前尘世之事也了云云, 把师傅气得口喷鲜血,回到潮音阁未过月余就气绝身亡。她老人家临死之时让我发下重誓,不得再有红尘男女之情,除非……” “除非……,怎么样?文汐你快说?不管有什么难处,我柳乘风就算拼却此身也要为你达成”柳乘风急切的说道 “除非南海渔人不再需要潮音阁,渔人都能安心出海,平安归来”顾文汐转身过来深情而痛心着的看着柳乘风, “乘风哥哥,这可是不可能办到之事,你怎样才能办到呢? ” 柳乘风重新牵着了顾文汐的双手,深情的说道:“如果我为渔人开辟一条新的航道,让他们出海不再受风浪之苦,算不算南海渔人不再需要我们未来的潮音娘娘” 柳乘风笑着说道。 “乘风哥哥,这个时侯你还有心开玩笑”顾文汐微愠道。 “文汐,我没开玩笑,我不告诉过你我去过恶魔岛吗?我想平了这恶魔岛,还渔人一条安全的海路,可不可以” “乘风哥哥,你真有此打算吗?我们潮音阁两任阁主都败在那恶魔岛之手,就连师傅她老人家也身受那恶魔岛九幽灵主毒功所害,造成几十年来不停咳血,一到月圆之夜毒性发作就疼痛难挡,几欲成魔 。” “哦,原来你师傅已与他们打过交道”柳乘风说道。 “是的,十多年前师傅声名正盛,想替渔人开辟这条航道,免渔人受潮音阁恶风急浪之苦,但一连带人登岛两次都被他们击败,每次都是重伤而回。那时我还小未曾与师傅一道,只是听说这恶魔岛九幽灵主毒功甚是厉害,师傅之功力也无法克制他, 并让师傅许下永不得再踏入他们恶魔岛半步承诺,好在他们也并无侵犯我们潮音阁之念,否则今天的局面很难存在。” “原来如此,我这次登上恶魔岛虽未遇上那个九幽灵主,但看到一黑衣青瘦老人,似是叫黑风长老,武功已是不弱,下面似还有不少人员,看来这个九幽灵主就是他们提到的主人,而在他上面似还有一个大王,但不知是什么大王?”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师傅提起过在这个九幽灵主下面有二大护法长老,分别名叫黑风长老、死神长老,每名长老下面都有一支数十人的队伍各有所长很难应对。乘风哥哥即使有心只怕就凭我潮音阁的数十人也很难对付得了他们,何况听说岛上毒物无数,很多渔人一登岛就变成了一堆白骨。” “这个我也知道一些”柳乘风把他登岛时一幕跟顾文汐一一说起。 “哦,乘风哥哥估计这是什么样的毒物如此厉害,能把几只落地的大雕瞬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我估计是大蟒蛇,因为我当时虽未看到这些畜生的身影,但闻道到很大腥味,似是蛇一类的动物,还有就是岛上竟然能养大黑雕,这是非同寻常的,此种雕一般生活在北方较多,南方很少发现,如果要驯养此类猛禽,必有各种毒蛇与鼠类不可,所以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大型蛇类。而且数量定是巨大。还有他们很有可能隐藏在洞穴之内否则他们必会受满岛的毒蛇侵扰,就算是有驯蛇之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能用某种方法控制他们,只能避开与他们自已做出隔离。” “难道乘风哥哥也有了对付他们的把法?” “差不多,我的想法这是样……”柳乘风把自己的想法说与顾文汐听。 “啊!顾文汐大惊失色,乘风哥哥,这种方法是好,就是太过残忍,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是不要使用,我们虽想为渔人谋福,但这样做也有失人心” “文汐,你心地善良,我自不会首先使用此道,我们可先潜入进去,对他们形成压迫之势,逼他们就范,如若他们一定要作恶到底,就怪不得我们了” “也好吧,乘风哥哥,你真是聪明绝顶,我们想了十多年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才登岛一次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文汐,这样你就没有顾虑了吧!”柳乘风一下把顾文汐搂在了怀里。 “乘风哥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心事,一直不敢跟你说,也是我自己最大的心病”顾文汐在柳乘风怀里喃喃的说道。 “文汐,告诉我吧,我想与你一起面对” “我……我……其实是一个不祥之人,一个遭人遗弃之人,你信么?”顾文汐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内已有泪光闪现。 “文汐,我爱你都来不及,象你这样冰雪聪明蕙质兰心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怎会是一个不祥之人,如果真是那样那是老天对你的无心之失” “乘风哥哥,你别把我看得那么高尚,我师傅临终前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原来我娘怀我之时是剑首苏青城护送我娘来的潮音阁,而据我师傅说,当时我娘受慕王人马追杀,在万分危急的时候遇上了剑首苏青城,他以一人之力击退了慕王派来的数百军马,成攻将我娘救出并一路护送到潮音阁,后来剑首离去娘痛哭不已,生下我不久就将我委托给我师傅,而娘又只身去了中原寻找剑首苏青城,可到我快一岁时只身回了潮音阁,后来就是你知道的娘带我来京城将我委托给义父,你想过这其中的原由吗?” “文汐,你想多了,天地下哪有自已的母亲不爱自已的儿女的,很有可能当年你娘有你娘不得也的苦衷”柳乘风说道。 “不,乘风哥哥,我已猜到了,我娘的墓前有慕王府的人去祭拜是因为那是慕王受意的,我也听义父说过了我娘在怀我前去过慕王府的事,我只是不应来到这世间之人,我是我娘受辱后才来到这世间的,我是一个多余之人,连娘也不喜欢我,她也不想看到我,因为看到我,就会让她想起受辱之事”顾文汐伏在柳乘风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柳乘风也不知如何安慰起来,因为他前面已猜到了这种可能,只是没想到原来是剑首送方怡晗来的潮音阁, “文汐,来时身世不由人,我们家也是被朝廷钦定为要犯、逃犯的儿子,我爷爷也是列在了朝廷的屠刀之下,我母亲也是身受重伤而亡,我父亲也因母亲之死而疯颠发狂,我并不比你幸运,再说不管你什么身世我一样喜欢你,永远愿意守护你一生一世” “真的么?”顾文汐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了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柳乘风。 “当然,文汐,我现在就发誓……” “不,乘风哥哥,我不要你发誓,我相信你,但我需要用一些时间来好好疏理这些事情,我还过不了我自已这一关,你愿意等我吗?” “当然,只要是文汐愿意什么时间我都等” “那好,乘风哥哥,你给我一些时间,我要处理好身边事情,也要重新认识我自已。” “好,文汐我等你,今我们就以此亭为誓,只要我把身边的事一了,我就永远陪伴你左右” ※※※※※※※※※※※※※※※ 第二天顾文汐心情大好,第一时间就约柳乘风去海上牧鱼,这个活动是自潮音阁第一任阁主凌风翼一直流传下来的,她会把渔人与潮音阁自已捕得一些小渔小虾和尾料集中投入到大海中引得大量海豚来捕食,长此以往这周边的海豚就象认了亲一样,每次固定时间会来此捕食大餐一顿,而且受潮音阁的特殊招唤,历任潮音阁主都有御鱼而游海的特殊技能,所以往往被来往渔人看到时就慕为神仙再世,而今天正是牧鱼的日子,顾文汐今天更是盛装出行,一袭雪白羽纱衣,发髻高高挽就成双月,绸丝飘飘结双蝶,玉面新月含韵,皓腕凝霜似雪,就连平常婢女装束的小蛮与阿姿,今天都是婀娜多姿一个携剑,一个抱琴。弄玉与晗烟原本就出自潮音阁,此时更是英姿勃发全身劲装出行,一行数十人登船出发了。今天大海之上还算风平浪静,晨曦之下海面波光粼粼,随着饵料的抛出,随船而行的大鱼越来越多,在海面上形成青压压的一片,而此时顾文汐稳坐在船首抚琴,琴音灌注了内力之后,穿透之力愈强,琴声时而悠扬时而激越,如鸣佩环、如珠落盘余音袅袅不绝于耳,而海面上更是群鱼争相呼应,随着琴声舞蹈一般,时聚时散,时潜时跃。时而在船头齐跃出水面,时而绕船身周边环形游动,此种奇异的现象连柳乘风也大为惊异,原来只是听说琴音可的御鱼,没曾想还能让群鱼起舞,似鱼通琴音通人性。而远处已有闻音而来的渔人船只,首先是一二艘,不一会儿越聚越多,也有十来艘在边上围观,而顾文汐已仙袂飘飘的盘旋而起,落在了领头的一头大海豚身上,引领群鱼在渔人船只周边飞驰旋转,只引得众渔人一阵阵的掌声雷动。更有老渔人大声呼喊,“潮音娘娘,潮音娘娘,再生了!” 柳乘风也跟着鼓起掌来,看了看旁边的弄玉问道“弄玉姑娘,这是你们阁主,第一次显技吗?” “是的,柳少侠,原来一般是老阁主也会展示这驯鱼琴技与御鱼游海之技,但老阁主自从在恶魔岛受伤以后,内力大损,无法奏出这‘圣心琴音’已有十多年未曾展示这一绝学了,现在阁主终于神功大成,真是可喜吉贺的大事呀,渔人有福了” “哦,弄玉姑娘是说,这琴技除了驯鱼难道还有帮助渔人的功效吗?”柳乘风有点奇怪的问道。 “当然,此‘圣心琴音’发出可以驱鱼救渔人于危难。还可提前知悉风浪发生地点,海豚会引我们前去救援” “哦,原来还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怪不得渔人都把你们阁主称之为‘潮音娘娘’” 柳乘风不由叹服道。 柳乘风一进技痒,也自船上一飞冲天而起,稳稳的落在另一头海豚的背上,但海豚一个猛潜就下去了,柳乘风不由得一惊迅速拔起在空中一连三个盘旋回到了船上,而此时顾文汐的琴音又起,那头海豚竟然又迅速游加海面,一个个飞跃而起,直在船头打起大片水花,落回了海面,柳乘风当然会意了,一个飞身重新落在了海豚背上,果然海豚不再下潜,而是在海面上迅速的飞驰起来,一会两头海豚绕着船队飞驰,一会两头海豚相互圆环状绕游,直激起众人阵阵掌声。 柳乘风抽出了碧玉萧和着顾文汐的琴音吹奏起来,柳乘风家世本就是音律大家,其父更是深得其音律大成,到了他这里自然也不弱,他刚才听顾轻音的琴音就稍通其音乐韵律规律了,所以虽未有顾文汐‘圣心琴音’之功,也是和得天衣无缝,两头海豚似也通人性竟然并袂而行,两人似在海面之上劈波斩浪,一会儿迎朝阳乘波而去,一会儿乘彩光连袂而来。把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几疑已至人间仙境。两人连袂飞上船头时众人才如梦初醒,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而顾文汐此刻已羞得粉脸飞霞,玉颊生花。 “这片大海是众渔人生存之根本,也是渔人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宝藏之所,潮音阁会一如即往的守护渔人们的安危,为众过往渔人排扰解难,虽师傅已仙去,但潮音阁责任还在,请众渔人回去相互转告,如若大家有难,朝音阁必来相救。”顾文汐清爽的声音在大海上远远的传去。 “永沐潮音娘娘恩泽,永享潮音阁的守护,渔人平安,南海平安”众渔人在船上齐上唱诺。 众渔船纷纷离去,船上众人也纷纷回仓返航,而只有柳乘风与顾文汐两人依然相望于船头, “文汐,我现在才知道你责任重大,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哪怕是相守到老,我也愿意这样长长久久的守护”柳乘风牵住了顾文汐的双手。 “乘风哥哥,谢谢你对我的理解,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好在弄玉与晗烟姿质均属上乘,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赶上我今天的水平,到时我也可以放心与乘风哥哥相守一生、执手到老”顾文汐说得声音虽轻但脸也再次红透,一下扑在柳乘风的怀里。 “文汐,你我再琴萧合奏一首‘逍遥引’如何?” “好的,乘风哥哥。” —— “江山烟雨莽苍茫, 红尘仗剑何沧桑; 曾许苍山多少意, 往事沉思有离殇; 万里云月心似我, 一曲惊鸿舞霓裳; 湖海游骋邈云汉, 对酒当歌酒酣张; 浮生繁华多情种, 愿以余生许梅妆; 相思相忘大梦觉, 缘起缘落安如素; 追思何作青云卷, 不如作赋解忧烦; 大江东去不西归, 留此残阙作唱和。” ※※※※※※※※※※※※※※※※※※※※※※※※※※※※※※※※※※※※※※※※※※※※※※ 第48章 智破魔岛 新年来临全岛上下忙着做各种准备,柳乘风也忙着在各走廊、栈道挂上花灯,这些花灯大部份是顾文汐亲自做的的,做得非常精致且配上了绝妙的画功,自是每盏都是得意佳作。柳乘风也是第一次在一海岛上与这么多人一起共渡新年,原来基本上很难享受这种家的温馨与喜悦,自从父亲走后他一心想的是怎样练好武功复仇之事,可现在不同的了,他已有了他心心念念之人,男人一旦有在牵挂,就会自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甜蜜与责任的重大,他觉得一定要帮文汐渡过这段难关,甚至彻底铲平恶魔岛,还这沿海的渔人一条安全保险的航路,可铲平恶魔岛远非想象的那么容易他必须提前筹备,江海生一家已被潮音阁收为麾下,负责了去大陆的采买事宜,这也是他筹备计划的一部份。 “乘风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你手里的灯笼都挂歪了”顾文汐忽然来到柳乘风脚梯下面。 “哦,我在想我原来从来没有这么热闹的过过新年,原来我与父亲最多是张罗着吃一顿饱饭,现在看全岛上下都好像焕然一新,而且这么人为着同一件事情奔忙,我觉得实是非常的不一样。” “乘风哥哥,你都从来没跟我说起过你小时候的事,不如趁今天有空跟我说说呗” “好呀,文汐,我们划一条小船沿着这飞鲨屿边划边说如何?” “好呀,不过我们要早些赶回来吃饭,因为今天是新年呀,大家都等着我们开宴呢!”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柳乘风从梯子上一跳而下,拉着顾文汐朝着渡口跑去。 全岛周边并不算大,按正常的速度约一个半时辰完全可以走完,但两人边聊边划,相互倾诉与交谈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可两人好似依然未尽兴,直到晗烟在阁楼上吹响的海螺,才匆匆划船回渡上得岸来。两人也别提有多么默契,同时朝着迎来的小蛮说,“谁让你来迎的,我们自会上去啦!” “啦,啦,啦。就才这么几天,公子与小姐就这么心有灵犀了呀!”小蛮窍窍偷笑更是惹得顾文汐满脸飞红。 但柳乘风大方的一下牵着了顾文汐的手,“小蛮,你们还要不要开宴准备吃饭呀,还是快前面领路吧,不然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三人刚到大厅就听到里面众人大声唱诺:“阁主,新年快乐,柳少侠,新年快乐” 柳乘风与顾文汐一一回礼后正要入坐,却被小蛮挡住了,“慢着,今年呢!我们设置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在这吃团年饭前不妨先回顾一下过去一年一些有意义事情,至于轮换方式!我们按行酒令的方法来好不好” “好,好”大家都齐声叫道。 “我们就以桌上骰子所出点数为准,在座各位依次排序,骰子摇到几就该几号人说,每人轮摇一次以示公平,不许作假,要是发现作假连发三杯,且增加三件事可不可以”小蛮还是显得那么那么主动。 “好的,我们还是推主阁主第一骰吧,剩下就按坐位次序来即可”众人大声叫道。 “好吧,今天是新年,我就开这第一骰,但这第一骰我只为我们潮音阁,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潮音阁,人员从原来的三十多人,变成了今天的五十多人,从原来了一艘渔船,变成了现在的三艘渔船,还有数条小船,这份成绩很不简单,这都是师傅领导弄玉、晗烟之功,虽然师傅现在仙去,但我还是非常感谢师傅、弄玉、晗烟为我们潮音阁在这一年里,在南海这片茫茫有大海上开创的这片事业,使过往的渔人越来越有保障,使我们自已的兄弟、姐妹有了生存之根。所以我要执一骰如能执骰‘天’代表我们未来一年能够兴旺发达,如执骰‘地’代表我们未来一年能够顺顺利利,各位认为可好!”顾文汐说道。 “好呀,最好是阁主能连执两骰一为天,一为地,我们潮音阁能未来一年能在阁主领导更加出色”众人之间有人喊道。 “好吧,我就如大家的意,至于能否执得准那就只能看天意了!”顾文汐果然拿起了骰钟快速的摇旋起来,还真看不出顾文汐不但这弹琴是一绝,这摇骰也可称得上是一绝,不管是空中飞旋还是手中飞旋,骰钟都完完全全受她运动的路线所控制。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骰钟扣在桌上,大家有屏住了呼吸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天’ “我来开吧!” 柳乘风从顾文汐的手中接过骰钟,他一触钟就明白了,看来文汐真是不简单,不但摇得清,听得也准,当即毫不犹豫开了骰钟,果然是两个六点示为‘天’,大家立即暴以热烈掌声。顾文汐只是微笑不语。 柳乘风重新将两粒骰往骰钟一丢,滴溜溜一个转骰钟在空中飞旋了一个圈,顾文汐伸手一划骰钟就到了她的手里,立即骰钟在她两手臂之间来回旋转,在空中一连几个空翻落在桌上。” “我来开,我来开,小蛮赶紧说” 骰钟打开两粒骰子果然两个均为一点示为‘地’大家双是掌声雷动,有的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柳少侠是我们潮音阁的贵客,我们请柳少侠来执第二骰如何?”晗烟姑娘正好站柳乘风对面,一下将她身边骰钟递了过来。 “好的”柳乘风今天与这么多人好人一起迎新年自是非常感兴,也不客气接过骰钟就摇了起来,不几下就扣下了骰钟,旁边的小蛮一下开了骰又是两个一点‘地’,当然要轮到他自已将过去的一年最有意义的事了。 柳乘风想了一下说道:“我认为我过去的一年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就是来了潮音阁,看到各位无私的帮助渔人,为他们解救危难,我很受感动,你们是最美的一群人,我要敬各位一杯,表示我代渔人们向你们致敬。”柳乘风端起酒杯,众人也端起了酒杯。 大家欢声笑语玩游戏,吃美食,一直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柳乘风也太高兴了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小蛮扶着他放在床上睡着了。 新年才过几天,顾文汐就收到了顾庸之的传书,“边疆有异,可归”,柳乘风看到这个就知道顾庸之是写给自已的,但自已还有一事未处理完,那就是一定得先平了恶魔岛,解决文汐的后顾之忧。 三天后海上刚露一点鱼肚白,柳乘风与顾文汐二人就已潜入了恶魔岛,依然是在位于岛东北端的点登陆,一路在树上飞掠而过,因为柳乘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判断在岛的西南端一定人员潜藏之所,所以二人直向西南端平原地飞掠而去,两人沿着自山顶潺潺流出的湿印一路往下搜索,果然在快到半山腰的位置二人就发现了人工引水的装置,一种路往下,发现引水竹管在一处草从之中直通地下。 “ 这附近应有他们的洞穴,我看来非得下去找找才行”柳乘风用传心入密方法与顾文汐通话。 “ 好的”顾文汐跟在柳乘风后面落在地上。 两人行不过百步就发现地下传来隆隆的声音,柳乘风听声辩位,立即朝两丈开外一跃而去,果然在一处斜坡之上有一石门,上书:“龙渊”, 柳乘风拉着顾清退了约莫一丈开外的一大树之上,手指一弹立即三颗飞石从链状飞出,击打在石门之上,立时三声沉闷响声传来,不一会果然石门轧轧的两边分开了,里面石质台阶可见,里面走出一青衣汉子,装束古怪不似是中原人物。 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正欲回洞柳乘风银针已刺入了他的昏睡穴内,两人如一阵风般飘入了洞内,一进洞顿时发现里面大得可怕,不但里面宽阔异常,而且装饰异常豪华,似是一个洞府里的皇家宫殿, 这也为什么此地会被称之为‘龙渊’吧, 两人刚欲朝内掠去,就听到有步声从侧方传来,两人不约而同贴在洞壁一侧,只见一女僮一人端着一些水与一些食物绕过前面梁柱就朝洞深处走去。两人连忙跟了上去,一路穿过三个洞口,女僮在一宽大石洞前停一停, “长老,您的早餐送过来了”女僮脆脆的说完,等了一会就进去了。可是才进去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一声女孩的尖叫声传来,然后就见那个女僮连滚带爬的奔出来洞外,只见衣服零落发丝零乱,转过石柱直向左边拐去,而两人也跟踪而去。很快两人就看到刚才那个女僮躲在一个杂物房伤心的哭泣,两人出现在了她的侧边她都没有察觉,只顾靠在一石壁上抽泣。 “既然受尽侮辱,为何不选择逃离”柳乘风话音一起,女僮才惊慌的回过头,满脸眼泪,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掌印,双眼之中的惊恐不亚于小面子见了大灰狼,而年纪约莫只有十一、二岁。 “你们,你们是谁” “小妹妹,你不要怕,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我们来自于潮音阁,你知道潮音阁吗?”顾文汐轻轻的说道。 小女孩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看你装束,好像是南海周边的渔女,为何会来到此恶魔岛?”顾文汐问道。 “你们,你们真是来救我们的吗?你们真是潮音娘娘的人吗?”小女孩 问道。 “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就是新任的如假包换的新任潮音娘娘顾阁主,你信么?”柳乘风笑道。 “嗯--嗯”没想么小女孩 竟然点了点头。 “告诉我们你怎么会来这里,想我们如何帮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柳乘风说道。 “我们-我们是被抓来的”小女孩还是有点怯怯样子,“我们是靠近阗越边境的天洛养珠人,大约大半月前被他们掳掠上岛,和我们一起来还有十多个阗越人,不过均是女的” 柳乘风想起来了,上次来漂流到这恶魔岛就听那个黑风长老的下属说过这个事,只是当时匆忙想要搞到船只离岛把这件事搞忘记了。 “小妹妹,你们是被何人抓来这恶魔岛的” 顾文汐问道。 “一个装扮成恶魔王一样的人,我不知他叫什么,但他带领的人全都装扮恶鬼样,一连几天晚上都在我们村寨里横行吓得我们村民全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而他们还是闯到各家各户抓人,我就是在闹鬼的第三个晚上被抓过来的” “小妹妹,这些恶人在你们村里抓人,你们为何不反抗呀!”顾文汐问道。 “他们有一种鬼烟,雾散到村里,很多人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全身都不能动弹” “哦,原来是这样,同你一起过来这个恶魔岛有一共有多少人”顾文汐问道。 “约莫有几十人吧,我也搞不太清楚,反正是一条船仓里都坐满了,他们总是进来作恶,吓得大家都大哭大叫,我也不敢细看” “小妹妹,你刚才去见的那个是什么人,为何他要对你也下毒手”柳乘风问道。 “大家都叫他黑风长老,养了很多毒物,别人都很怕他,刚才--刚才他想侵犯我,我不从他就打我,好在服侍他有十多天的姐姐把他拉住了,我才得以逃生出来” “哦,如果我现在想让你引我们再次前去,大哥哥替你抓住那个恶人,你敢不敢?” “我,我不敢,他那里到处都是毒物,我怕去他那里” “那你刚才不是也替他送了早餐食物过去吗?”顾文汐说道。 “那是昨晚服侍他的姐姐昨晚提前告诉我的,让我今天一大早为黑风长老送吃的,因为他今天一大早就要带人去巡岛” “巡岛!”顾文汐笑着看了看柳乘风。 “是的,他们的人报过来说,有三艘挂着潮音阁名号的大船这几天每天在早上行船过来作业,晚上又退了回去,今天只怕是就为此事而去” “好了,小妹妹,你莫怕,有大哥哥在一定能拿住那个恶人,你只管说这个洞内一共有多少人?有哪些人?” “我也不知这个洞里有多少人?我只知道前几天他们过新年洞里来了很多人,我也不敢去看,他们就在那边大洞内饮酒作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作践了好多姐妹们,好象那个抓我们恶魔王也来了,还有好几个大人物好象都过来了,我只能躲厨房里不敢出去” “文汐,看来没错,这个应该就是他们藏身的主洞,要不大家不会都来这里共聚”柳乘风说。 “嗯,乘风哥哥,我们也不要难为这位小妹妹了,我们就闯进去先联手抓了这个黑风再说” “大哥哥,姐姐,你们真能抓住这可恶的魔鬼,我还是帮你带路吧!我也不怕了,只是他身边有六个很厉害的人,均住旁边不远的石洞内,他们都能驱使毒蛇,很可怕” “小妹妹,你不要怕,大哥哥有专门对付毒蛇的办法” “那好吧,我跟你们带路,你们莫要伤害他身边那个姐姐,她也是苦命人,不得不委身于她” “这个自然,只要那门一开,你就只管躲一旁即可”柳乘风道。 三人鱼贯而行,很快就重新到那石洞门口,只听里面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 “长老,莲儿才十一岁不到,你都想要,难道奴家昨晚还侍候得不够好吗?你们男人真是贪得无厌呀!” “ 哈哈哈,你呀跟着我都成精了,我这不依你性子,饶过那个小奴才了吗?不过你这媚功还得练练,至少灵主那边对你们几个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将来要是事成了,你们可是未来大昭的大功臣,说不定大王还可赏你们无数金银珠宝与祖上三代的荣光” “报,长老,小奴来收拾餐盘” 小莲在石门外怯怯的说道。果然石门轰的一自两边分开来,也就在这一瞬间两道银光如闪电般疾驰而入, 柳乘风与顾文汐两人同时出手了,坐桌旁的黑风长老听到风声也没回头,就地一滚就藏到桌子底下,大石桌已给柳乘风一剑劈成两半, 而顾文汐的剑却将石桌挑飞起来,黑风长老竟然在地上如蛇一般游走避过了两人凌利的剑势。柳乘风剑如银龙入海脱手而出飞旋跟踪追到,毫不给他喘息机会。 但黑风长老突然反手掷出一物顿时室内黑烟大盛犹如墨汁,顾文汐立即人影倒射控制了石门入口之处,柳乘风自是艺高人胆大,剑光在石壁上划过顿时火花点点,而此贴在洞顶石壁上的黑风长老也是无处遁形, 柳乘风的剑如匹练袭到,黑风长老竟然忽然犹如一道黑烟一般突然在洞顶消失了,倒是在柳乘风背后有劲风生起,而且直袭柳乘风后心, 柳乘风也没想到这黑风长老身法如此诡异,当即‘心意’身法顿生贴地倒飞而拔起,不但避过后心袭来的飞锥,而剑气也乘势而起,剑花点点如如繁星闪烁, 立再次将黑风长老罩在剑网之下,眼见黑风长老身暴退也是避无可避,他却突然一把抓起了吓得缩在床上女人一下挡在自已身前, 柳乘风百忙之中不得不撤去剑势,而左手却也三枚银针无声无息的飞出,立时银针透穴三针全扎在黑风长老的手臂之上,黑风长老痛呼一声柳乘风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偷袭老夫?你们这种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黑风长老清瘦的面容显得甚是不负输的样子 “对付你们这种恶魔何需什么英雄好汉,更何况柳某从未自负过自已是什么了不得的英雄,能为民做几件好事,除去一方恶霸也是足也。我这银针你可别小瞧,他有钻穴游筋脉而走的功能,你现在是不感到又冰又麻,我现在让你它怎么游穴而走就怎么游穴点而走你信不?”柳乘风九转洗髓功力起处果然原本还手臂上的三枚银针一下没入肉内,而此时黑风长老正要大叫,却被柳乘风一下点了哑穴。 “现在你知道这银针的厉害了吧,现在我问你答,不要跟我玩心计,我会让你吃尽苦头的,现在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盘据在这岛上危害过路渔人?你刚才所说的大昭可是前朝国号,莫不是你们是前朝余孽?老实说来!”柳乘风一连点了他多处穴道自然不再怕他逃跑。 柳乘风正欲解他哑穴之时,原来吓瘫在床边的那个女人这时却站了起来大声道: “大侠,我来告诉你们”,她绺了绺散乱在面前头发,露出一张年轻且娇好的面容。而这时原来缩在门外的小莲却窜了进来, “姐姐,你只管跟这位大哥哥说,他们是从潮音阁来的,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哦,你们真是从潮音阁来的吗?你们能一起救我们众姐妹吗?” “当然”此时顾文汐也走过来,“我就是潮音阁前任阁主易秀凡的亲传弟子顾文汐,你可信得过我们?” “信得过,当然信得过,我们一直盼着潮音阁能出面救我们出苦海,没想我们终于把你盼来了”女子已是双目淋漓情难自抑。 “姐姐,莫要悲苦,只管说来,我与乘风哥哥定救你们出苦海”顾文汐安抚着女子肩膀。 “正如你们问的一样,他们就是前朝的余孽,他们的大王正是前朝伪太子之后,他们的那位灵主,也是前朝伪太子洗马的后裔,但他们万恶作尽还想利用我们女人的身体侵入天洛沿海数府的官员身边作乱,他们去我们各村寨劫人就是这个原因之一”女子气愤的一下把两根一下银针插进了黑风长老的双目之中,顿时黑风长老闷哼一声双目血流如注倒在床上。 “他们杀我丈夫与儿子,又辱我身子,我早就发警要报此仇,请两位莫怪”女子尽管双手还在发抖,但还是坚定的说道:“我知他们灵主的巢穴,我可带你们去。” 柳乘风点了点头,剑光挥去已结束了在床上挣扎抖动黑风长老的性命。五人刚出洞门就听到尖锐呼啸声,原来小莲在门口触动了他们设置的机括,机括内弹出一丸正中大庭的大铜钟上,顿时洞内警报声响起,不一会洞内就集聚了数十人之多。 “何人示警”只见一黑瘦如竹杆老者站在大庭中央问道,众人彼此看看均未回答. “黑风何在!” 空洞的声音在大庭里回荡。 “他已死了”柳乘风等四人从洞内走出。大庭中众人顿时全部转身过来,奇怪望着闯入他们领地的两陌生人。 “你们是何人?你们杀了黑风?你们胆敢闯我们恶魔岛你们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黑瘦如竹杆老者犹如鬼魅一般人影一闪就到了柳乘风面前。 “阁下应是那个九幽灵主吧!我乃湖海一闲散之人,平生最好管这世间不平之事,你们霸占海路,屠戮渔人,掳掠村民,让得沿海之渔人生活无以为继,现在是时候该清算一番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就想找老夫清算,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现在就收拾了你“九幽灵主双掌暴伸向柳乘风急袭而来,柳乘风却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了,而且神态自若的出现在了九幽灵主侧后方。这让九幽灵主大吃一惊,这等怪异的身法,出现在了这么年青的小子身上这实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他此时发起攻击,还真有些难以应付。 “阁下也不想想,我们胆敢来就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你们有没有发现近三天来潮音阁的三艘大船每天都会在你恶魔岛周边海域作业,而又到酉时时分自动远离而去,其实那只为了麻痹你们的防守而为的,实测昨天一晚我们已趁你们不备三艘大船已直抵你们恶魔岛周边” “你们果然是潮音阁那般娘们的人,易秀凡那个老焚婆已死,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她当年在我们这里折戟沉沙、受辱而回,更是受了老夫的焚天阴魔掌力,内劲再难恢复、每至月圆之夜痛苦难当吗?今天就算你们三艘大船的婆娘全过来又有如何,我们可照单全收,让潮音阁从此在南海上消失”九幽灵主话音刚落,后面的人立即传来了大声的哄笑声 “潮音阁的婆娘各各美艳异常,不如正好来当我们恶魔岛做我们主人的艳奴,你们看这小子身后那个就美若天仙了,真是可人得紧呀!” “哈哈,你们恶魔岛原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三艘大船过来且会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带来的是三大船火油,而且火油在今天卯时时分已全部运抵到全岛周边, 你们想想我要是一声令下,让所有的火油全部点燃,你们会怎么样,你们在岛东北一角的船道涵洞,我大半月前已去过一次,那里有几艘大船,几艘小船在下一清二楚, 半月之前还是在下费了一点心力破坏了的,就算你们修复好了,也无法出这船道涵洞,因为我在那个门口足足备了二十大桶火油,你们的船只一出就会成火帐蓬,全部变成火猴子, 你们岛上众多的毒蛇与蝎子也会因为大火而全部钻入你们洞府那里你们想想会有如何结果出现,如果不信在下所说,你们可速派人去全岛周边巡视一番,我们的火箭定会将他射成烤乳猪。” 柳乘风的话果然起了震慑效果,恶魔岛一众人等均平静了下来, 九幽灵主干瘦的面容更是抽搐几下后变得更加难看之极,双目虽精光外露,但双目外凸厉害恨不得把柳乘风要吃掉一般,后面有三人迅速朝洞外飞掠而去,可刚到大厅门口就被外面飞扑进来一的撞翻了回来,一带着鬼脸面具的人一飞而入,一下扑到了九幽灵主面前。 “灵主,不好了,我们被潮音阁的包围了,他们我们船道涵洞全给堵死了,那边已燃起了大火,灰狐队也被烧死,射杀了大半”来人正是二大长老之一的地狱长老。 “小子,找死,老夫今天活撕了你”九幽灵主恼羞成怒,双掌一挥顿有一股黑蒙蒙的腥风迎面而来。 “即然你们不听我劝,那在下只有先擒了你这魔头再说” 柳乘风人剑一体如回风舞柳般的绕过九幽灵主劈出来的掌力,而且再次他后方发起攻击, 剑尖幻化剑花六朵直指九幽灵主背后六大穴道。 这种防不胜防的身法九幽灵主自然识得,人已如螺旋急转,顿时周身黑气充盈腥风大盛闻之欲倒,周边恶魔岛的人都自识厉害之处纷纷闪避开去, 只有顾文汐与地狱长老已战至一处,顾文汐虽得上任潮音阁阁主易秀凡亲传,且 已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其风神之翼的剑术早已使得出神入化, 加之她聪慧过人、攻守兼备、不骄不躁竟然一时把地狱长老迫得险象环生, 而柳乘风早服下‘雪灵丹’自然不怕九幽灵主焚天阴魔毒掌,这也使得九幽灵主越战越心惊, 对方不但是后生小辈而且还不怕他浸淫了四十年之久的毒掌功力,而且还身法怪异防不胜防。 而柳乘风此刻却是越战越勇,魁星天罡剑如泼风扫叶一般在他手中时而飞旋迎面飞刺,时而凌空倒刺,时而斜劈时而倒戈,气劲所到处,剑随气走,气随心走。 把九幽灵主周身围得跟铁桶一般,九幽灵主自知此样下去必败无疑,厉喝一声全身真气暴烈开来,周边两丈之内人影纷纷震得跌将开去。 但柳乘风的剑气已在此时破气而入当胸刺到,只见百忙之中九幽灵主双掌一合,一下控制住了剑身,并自剑身传来一冷一热两股真气, 柳乘风自不能上当,但如弃剑自已就无胜出的把握了,到时只怕就连时而都有危险。在为万分危急的时刻他心念犹如电闪,立时想到上次的收攻悬浮‘浮云’身法,虽然运用还不太熟练,但也只得冒险一试了, 立时九转洗髓大法气走筋脉逆转而归气海,人也释执念而入冥思,立时整个身驱如毫不着力一般悬浮起来竟然直朝九幽灵主头顶天灵盖而去, 九幽灵主大吃一惊,双掌原意在夺剑,而现在对方竟然果断弃剑不顾而且悬浮在空中直袭他的天灵大穴这还了得,当即返手执剑举火燎天向柳乘风划去, 可更怪的事情出现了,柳乘风的身体竟然轻如柳絮一般毫不着力剑走身随,剑挥身舞跟本碰不到身体,就如一片飞花一般轻盈。这已非一般人力可为之。 而另一边的顾文汐此刻已是剑芒大盛,风神之翼的剑法本身就是变幻莫测,攻其一端而变化万千, 而地狱长老善长的是阴毒功夫与伸缩自如的磷火细链爪,爪上染毒又可伸缩自如最适合于开阔之地使用, 可顾文汐使的玄女剑,剑长不过三尺,且薄而窄近身之后风神之翼更显威力,剑锋所到之处盈丈之内剑风如割,轻则衣袍割裂尽碎,重则伤及脏腑。 地狱长老只得勉强以几十年修为的内力相抗衡,可是才支持几十招就被顾文汐剑锋割周身到处是衣袍的碎片,磷火链爪也有一只鬼爪被齐齐削断, 顾文汐剑势突变一分为三如疾风袭野人剑合一长驱直入将地狱长老整个罩在银光闪闪的剑气之中,地狱长老不得不暴退三丈还未出招, 顾文汐已凌空袭至,人剑在空中如旋飞的彩蝶般一闪即没,地狱长老已人首分离倒地身亡。九幽灵主此刻再也无心恋战弃剑几个飞掠就向外逃去。柳乘风正欲急起直追,却被顾文汐一把拿住了。 “他逃不走的,我们先找到他们的那伪太子的后人,也许只有他能控制现在的局面” “好的,文汐”柳乘风牵着顾文汐一转身就看到恶魔岛众人各自拿着兵刃围了过来。 “你们为虎作伥迫害行船渔人,又在沿海村寨烧杀抢掠已是罪不可赦,只要你们愿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们或许还可求朝廷往开一面饶恕你们罪过,你们如不知悔改还执意做恶,这个恶魔岛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现全岛周边也布满了我们运来的火油,而你们的船只全被我们封在船道涵洞之内不得出来,而且岛上蛇蝎众多,你们即使能偶尔逃得几人出来,也会被我们招来的渔人鱼叉与标枪围捕,你们以为还有多少生存的希望,还不如你们速速带我们去见你们大王,也算是改过自新之举。”顾文汐大声说道。 “我们既然来攻你们恶魔岛,自然就有周全的计划全身而退,你们不要以为能困住我们”柳乘风拉着顾文汐如旋风一般在大庭内众人之间游走,众人只感觉到身边清风一瞬而过,跟本没看清楚来人。 “我们愿意改过自新,请大侠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愿意带你们去找大王”从众人中走出来六人齐声躬身道。 “很好”你们只管前面带路即可,其他人等暂不要出洞,我们的人未接到我们的命令前,只要看到岛上有人影活动就会射出火箭到时就会全岛大火燎天,再无生还可能了”柳乘风与顾文汐跟着六人绕过大厅直往洞里而去,走过一段甬路,在个石门口停了下来,这时六人中走上前去压了一下石壁上的一凹陷点,立时石门自两边分开里出现一个装饰得极其豪华的房间。 “谁这么大胆,这么早就来打闹大王休息”里面传来的却是慵懒娇滴的女声。不一会儿就有一头发蓬松,面容娇丽的年青女人出现在门口,一见门口这么多人,而且还两陌生人,正欲开口责问。开门的那个中年汉子开口了。 “丽妃,我们岛被潮音阁攻破了,九幽主人逃了,黑风、地狱二长老都死了” 年青女子的丽妃一时惊得想要责问的嘴都合不拢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丽妃,是谁呀!叫九幽进来见我”里面传来了男人声音,柳乘风已一个飞掠而去站在离床不远的中年男人面前。对方正欲站起抽剑,但已被柳乘风一下控制住了穴道。 “你就是前大昭伪太子的后裔吧!你们盘据在此岛上作恶,现已黄梁梦尽了”柳乘风上前几步冷冷的说道。 那个伪太子后裔脸上一阵清一阵白,顿时变得难堪之极,“你---你待如何?”他连说话都有点打哆嗦起来。 “归顺天洛,老老实实做臣民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若还继续这样为非作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柳乘风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大叫起来。“好多蛇呀,快跑好多蛇呀!” 柳乘风提起那个伪太子后裔的男人就往外闯去,后面一干人等也跟着朝大厅而去。果然大厅之内腥风阵阵,到处是吐着毒信的各式毒蛇相互游走,直把一干人等逼得退无可退,喊叫声喧天。个个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就差恨爹娘少双腿能逃出这人间地狱。 柳乘风与顾文汐自然早有准备,两人朝游走的蛇群撒出大把的雄黄粉沫,蛇群纷纷朝门外避让,跟着从人群稍定。 “大家快点然身边的引火之物,驱散蛇群”顾文汐朝跟着人喊道。众人立时纷纷将厅内相应织物、门帘全数扯下,引燃后直朝门处冲去。 顾、柳二人同众人来到洞外,只见九幽老鬼果然带着一般人驱使蛇群朝他们围了过来,而九幽竟然站在一条巨型蟒蛇头吹着一支柳叶笛,笛声呜咽,时而尖锐时而嘶叫一般驱得蛇群蠢蠢欲动,把整个洞口周围层层围困起来。柳乘风此刻已不再做它想了,左手在伸一个支响箭游空而起,直朝洞外上空奔去,在半空中开成春雷般的巨响,立时停靠在恶魔岛周边的海面上的潮音阁大船之上立时朝这边射来密集的火箭,一下引燃了海滩周边的火油燃起,一时风催火势,火借风力产生了剧烈的燃烧。果然火势一起蛇群就有些不受控制了,虽然笛音越来越激越,但蛇群阵势已乱好多蛇只顾往山上游去,柳乘风、顾文汐两人冲锋在前撒出雄黄粉沫,立时将蛇群逼出洞外,柳乘风已如天马行空般飞掠而起剑在前,人在后直朝九幽老鬼而去,只见九幽已在蛇头飞升而起一剑凌空袭来,而蟒蛇也张开巨盆大口朝半空中的柳乘风噬来,好个柳乘风临危不乱半空中竟然不退急进,脚踏剑柄弹射而起,半空一脚朝九幽双肘踢去,而已顺势倒飞接住了魁星天罡。而蟒蛇巨盆大口又半空中袭至。 “风神之怒”顾文汐的玄女剑如巨浪卷至在蟒蛇头上一连劈出了疾风暴雨般的十八剑之多,大蟒蛇仗一身刀兵难进的黑甲竟然丝毫未伤,只是负痛蛇尾怒卷而至一下将顾文汐死死缚住,张口巨盆大口一口噬下,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已与九幽老鬼同时着地的柳乘风,顾不得九幽逆卷而来的剑势,魁星天罡剑已如电般脱手而去,直没入巨蟒口中 “九转乾坤浑欲醉,万化生机峙青云”柳乘风已将九转洗髓功法运至极至,只见巨蟒立时头部寸寸暴裂开来,魁星天罡剑自漫天血雨中旋飞而出,九幽老鬼见偷袭不成急掠而走,柳乘风凌空接剑、飞剑一气呵成,立将飞掠不远的九幽老鬼一剑穿胸凌空急坠没入林中。 “九幽老鬼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柳乘风已峙立于山石之上渊渟岳峙犹如天神一般。 众人纷纷拜服。 ※※※※※※※※※※※※※※※※※※※※※※※※※※※※※※※※※※※※※※※※※※※※※※ 第49章 红颜奇遇 柳乘风与顾文汐携手平定了恶魔岛,海路通了柳乘风也算是放心下来,他也需如约赶回京城,顾文汐同船依依相送至沿海渔村而返, 柳乘风一骑快马风驰电掣一连奔驰了几天,一路之上也未真正的休息一晚,重过“广客居”忽然想起上次来时奇遇,不由停马下来准备在此休息一晚。 刚牵马入店就发现里面竟然坐了不少江湖之人,柳乘风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正喝着,就听旁边一桌的中年男人酒气喧天说道: “他娘的,这酒真是好酒,正好合着老子今晚杀个痛快,这妖女不但辱我,还视我们武林正道于无物,随手又杀了沧州二侠,还将他们头颅挂在了临汝城楼之上,今天我们在此围歼于她,定要让有来无回。” “瞻兄,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围歼一个女人,是不是有失我们正道的声誉呀,特别是我们不是正面挑战,而是用这种手段,以后只怕传到江湖之上,要被饴笑大方了”一年青佩剑男子小声说道。 “誉老弟,你还年轻,你没见这妖女手段有多么毒辣,这半年以来她都杀了我们周边五府数十位黑白两道的昔日强者了,还每杀一人必留一朵金色莲花印迹,生怕人不知一般。我那日也只是多喝了点酒想去花楼找点乐子,就被她削去一耳,要不是我宁死不屈,不肯屈就于她的麾下,并趁纵身跃入这沧江水之中,只怕也难免会死于他剑下” “瞻兄,这种丑事这种场合还是不说为妙,我们只有等将她活捉后,于临汝城头公布她的罪状,再让她受戮而死才能解此心中这恨”另一男子说道。 柳乘风果然见那被称作瞻兄的中年男子左耳包扎了起来,而也就在这时官道上传来几声清脆的马铃声,不一会看到一辆精致的马车自官道那边驰来,马车车衣鲜红,就连两匹马也是装金饰银的金光闪闪, 而马车好象跟本不用人去驾驶自动朝“广客居”而来甚是奇怪,而店内却是一种骚动,原本分散而坐嘈杂喧天的江湖人士一下全部静默下来,马车还没在 “广客居”门前停住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数十支利箭,一下全部没入在红色的车衣之内,但是马车内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来,这倒是令众豪大是奇怪,莫不是这么快就射死了,原来坐着的众人有几人突然站了起来。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香风过去,首先站起来的人莫的感到脸上被人执辣辣的一连扇了好几个耳光,可是他们都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谁打我,谁打我,他娘的谁打我耳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也搞不清怎么就被扇了几记耳光。 别人看不到,柳乘风却是看得一眼不漏,一红衣女子自檐外一侧飞掠而入,快如闪电的在人前穿梭,一连扇了几人几个把掌,这份轻功自已是惊世骇俗了,只怕柳乘风自已也要略逊她一筹。可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早些回京并未想插手这种江湖之事。可是当那个红衣女子如银铃般笑声一路而过现身落在“广客居”店前那棵大树之上时,他不由得惊呆了,只见此女子一身红衣,竟然与他最初在“醉月留香楼”见到的聂红衣一般模样,只是眉目之中更显几分英气。 “妖女,找死!” 坐中众人之中有人一声暴喝,只见金刀一闪已有人离席飞旋而起,此人正是响誉中州府的“铁面金刀”傅世宽,人刀犹如旋风车般杀到,刀势劲风袭面。而只见那红衣女子竟然毫无惧色,剑势一挽剑芒破空而起与金刀战成了一处,只听金属撞击声盈耳,两人自空中斗到地面,堂堂中州大侠竟然被红衣女子怪异的剑势杀得连连大退,直朝广客居门前而来,而一把大背金刀也是被剑斩得不过半尺。 “大家一起上,先杀了这妖女再说”先前说话被称着瞻兄的中年汉子手一挥,四条人影飞掠而去,竟然形成了五对一的局面,柳乘风本想出手相助,没曾想那个女子剑法一变竟然是剑中带刀法,刀法又不似正规刀法的劈、削、斩、拨砍一类路数,全是走偏位而进,角度更是往往从最意想不之位出击,竟然以一敌五不但不落下风,而且杀得五人丑态百出或滚或翻手忙脚乱,不一会就一连伤其中三位。 “难道真如刚才几人所说,此女子来路不正,为黑、白两道都不所容,但为何以女子会与那个花魁聂红衣如此的相象,对了,还有那个马车,正是他上次奔赴潮音阁时那辆助他脱身的马车,怎么会有如些巧合的事情出现, 但还是得先救了这五位再说,不能看来他们很快就丧身在她剑下”柳乘风思付一闪而过,两根筷子如一前一后穿空而去,红衣女子杀得正自畅快,对袭来的筷子根本未放在心上,人在空中剑如急风般向剩下的两人袭去,而脚却如穿花之蝶一般飞踢而出,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事发生了,筷子竟然临脚而上直袭她的足三里与合阳二穴,她身在空中也无法再变换身法,不得不撤剑来阻击, 但如此那两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特别是那个九环金刀势必会揉身而进直袭她面门,但不阻两筷子攻势就得当场出丑双膝脆地,思付得快,筷子的速度更快,很快两膝一痛一麻就要跌落下来,来自背后突然送一阵力道,将她直接送上了对面的树上, 她自知遇上了高手不能再恋战转身而逃,很快几个起落就落入了对面的林子之中,五人一伤其三,一人背后斜划出一尺长的口子,已然昏迷,一人伤了左手,一个胸前中剑均倒地不起,柳乘风自无暇兼顾,掷出伤药留言道:“救人要紧,我替你们讨个公道!” 人已如神龙游空而走急起直追而去。 两人在树枝上飞掠而走,一前一后一口气追了十来里,前面红衣女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盈盈相笑道,:“公子,果然是有信之人,前次相送这次来追,莫不是有意为之” 柳乘风也立定树枝之上:“在下,特来多谢姑娘上次替我解围,且托人相送,不知姑娘贵姓?”柳乘风抱拳道。 “怎么!公子不怕我是妖女之身,还要来纠缠于我不成”红衣女子半掩红唇盈盈笑道。 “在下,只是看姑娘一袭红衣,不管是装束,还是容貌都极似在下原来一故人,所以故有此一问” “看来公子还真是个中行家,说来就是一套一套的,这样吧小女子今夜就委身于你如何?”红衣女子咯咯的笑起来,身体也迎着树枝摇曳不定。 柳乘风给她说得一时耳红面热,不知从何开始说起,但当时聂红衣临终前亲口托她找回妹妹一事却是历历在目,现看此女子如此相象自不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公子,还真以本姑娘是下贱之人,可以想入非非吗?看剑!”剑气如虹身似轻燕飞旋而进, 柳乘风刚才看过她的剑法自不敢大意,剑式一抖一分为三,一连挡了她疾风暴雨般的九剑。 但并未趁势回击,而红衣女子竟然毫不在意而且攻势越甚,剑尖之处竟然闪现一道道蓝芒如森森磷光,柳乘风也是大为惊异,照常理来看此红衣女子似乎功力并未达到能迫出剑芒的程度,却是如何能做到有如此强大的剑气的。 柳乘风知道自已如不放手还击,只怕不但不能问到自已想知道的事情或许还会伤在她的剑下,当即剑法一变魁星天罡剑在掌中一搓立即罡风大作,灌注了九转洗髓功法的剑身已呼啸脱手而去,在他周身游走起来, 立时火星四溅将红衣女子来袭的剑气全数挡在了身外,红衣女子也被他强大的剑气割得红袍飞散,手中之剑也不由擅抖不止,人却也退至两丈开外一树枝之上摇摇欲坠。 “自是沧海付一笑,愿共云霞任孤傲”魁星天罡剑绕身飞腾而出如渊龙出海直袭红衣女子前身八大穴道。红衣女子自知厉害竟然突然来了一个千斤坠向树下急落,而魁星天罡剑也跟踪追至,红衣女子见再无闪避之道,倒是突然一下止住了身形,这倒是让柳乘风大吃一惊,连忙收功回剑总算是恰到好处。 “姑娘为何要以身试剑”柳乘风已将魁星天罡剑收剑入鞘。 “因为我知道你根本无心伤我”红衣女子竟然嘟起小嘴说道。 “哦,你为何会知道我无心伤你”这倒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起来。 “我还从没看到一个人一见面就想问我姓名,打听我来历的人,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就将我诛于他剑下的,我猜得可否有错”红衣女子竟然没半点畏惧,倒象是非常自傲一般,好象刚才毫无还手之力的不是她而是柳乘风。 “好像是有点道理,但你就怕我来不及及时收功,将你伤于剑下” “你既然无心伤我,而又催动这种高明御剑术,自然有收功控剑的能力,否则你是决对不会用这剑术来与我相搏的”红衣女子竟然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感觉。这倒是让柳乘风笑了。 “好像都是你有道理,看来先前我的观念应改一改了” “你是想说,我还是妖女是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想说,想说,姑娘有点……” “好了,你也不用想什么词汇来搪塞我了,我都明白,你不就是想问我姓名嘛!我告诉你,本姑娘,姓耶,名采薇你可满意了”红衣女子耶采薇竟然满目流光溢彩般走上前来看着柳乘风。 “耶采薇,姑娘姓氏甚是少见,只是不知姑娘前面为何要帮在下解跟踪脱困之围?还有要与这江湖黑白两道为敌,引得众人来围攻于你?在下实是有很多困惑” “不必困惑,我都可告诉你,只是此处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才是我们说话的好去处”耶采薇竟然一把拿住柳乘风的手就朝前掠去,柳乘风还从没见过女孩子这般大方豁达且不拘小节的,只是这美人主动来拿手自已不好拒之,只得任由她拿着往前飞奔而去。 “公子,你看这里流水潺潺山清水秀,而且可以坐在这山石之上看这落日红霞、霜云飞散是不是最适合聊天的地方”耶采薇带着柳乘风又跑了两三里在一处高山流水的绝妙佳处停了下来。 “采薇姑娘,你真姓耶吗?” “公子,你好无理呀,我姓耶有什么不对吗?我就不能姓耶吗?我还没问过公子,姓名呢?”耶采薇显然有些气恼的样子,嘴唇翘得老高。 “在下,柳乘风,实是在下刚才大意了,没有来得及告知,只是采薇姑娘实是太象在下一个故人,而我这个故人姓聂,与采薇姑娘姓氏相当接近,故此有这一问。” “哦,你原来说的真的呀!我还以为……以为…… ,这样我们坐下慢慢说,你可没告诉我这位聂姑娘是何人?为何你会如此挂念她呢!”耶采薇拉着柳乘风并排坐在山石之上。 这种事情柳乘风还真不知如何说起,但不说好像又不能解决这件事情,于是简要将与聂红衣相遇及身亡的过程复述了一下,当然他把些那些旎旖事情能忽略的者忽略了,但还是重点说了聂红衣托付于他寻找她妹妹的事情” “原来公子是这么深情的一个人,难怪我会一见你就倾心”耶采薇喃喃的说道。 “采薇姑娘千万别误解,我只想尽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其他在下未有考虑过”柳乘风忙解释道,他真没想到面前这个美丽逼人的女子会如此的直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一点还真点与聂红衣一样。 “公子,你是说我像这位聂小姐的妹妹是吗?”耶采薇深情的看着柳乘风,凤目流光而又深邃让人不敢正视。 “是这样的,简直跟我一年之前见的聂小姐一模一样,要是你们两人在一起肯定很难一一分辩,所以我才会跟采薇姑娘过来问个清楚” “难道就单单是为这个没有其他?” 耶采薇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落寞。 “也不全是,还有上次采薇姑娘相助于在下,并用重金聘用车夫送在下一程,在下甚是感激。但不知采薇姑娘何以知道在下急欲摆脱那些跟哨之人” “我呢!其实也是恰巧碰到,你在到广客居的前两日我已在路上看到你了,只是那时你无心留意,一心想摆脱后面跟踪的三骑,而我的马车却在后面远远跟着。后来我看他们从另一道又来了三骑替换了原来的人马重新跟踪于你,我就知道,你要不是犯上什么事了,就是曾与官家作对之人,我是再恨这些当官的人了,所以我就跟上来了” “哦,你知道那些跟踪我的人是官府的人?”这倒是让柳乘风大为惊异,自己虽然猜着可能是官府的人但者看不出形色,为何此女子一看就能看出来。 “我也是在后面看到换班时,私底下有交换官家的令牌才知道的,后来到了广客居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房间内密谋怎样将公子毒害,被我示警调开广客居,而当他们回来之时你也离开了” “原来如此,看来还得多谢采薇姑娘”柳乘风抱拳道,“只是不知采薇姑娘为何如些恨官家之人?” “因为我是他们到处搜捕的人犯呀,我杀人如麻呀!你怕不怕?”耶采薇笑盈盈的说道,好像这种杀人事件在她嘴里说出来都是轻描淡写之事。 “采薇姑娘难道真如广客居里那些人所说杀了这周边五府数十位黑白两道大豪,只是不知这是何故?” “因为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豺狼,他们做尽了坏事,还想标榜自己我当然要他们死得其所且与生前所做恶事一般惨烈,而我从不隐瞒,杀了他们却是光明正大的留下我金莲印信。” “原来是这样,采薇姑娘出身何方?为何会有如此激越的思想?难道采薇姑娘就不觉得这样有失人伦公道吗?” “你这是如他们一般在责备我吗?我在他们眼里反正都是妖女,多杀几个又有何妨,就连我义父都是我杀的,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不可为的?” 耶采薇眼神里顿时露出愤恨之意,手也不由自举握紧了剑柄。 “采薇姑娘,你愿意跟我说说你过去吗?我想你本意并非如此,你肯定有你不得意的苦衷,对吗?”这次柳乘风主动去握住耶采薇的手,她并未反抗,眼神也慢慢变得平和起来,最终慢慢的将头靠在柳乘风臂膀之上,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 “可能如公子想一样,我或许真是你意中人聂姑娘走失的妹妹,我来自绛云寨,说是绛云寨其实就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强盗,只是想装饰自已的门面取名绛云寨,并用游离于黑白两道之间专干一些黑吃黑勾当, 而我就绛云寨三寨之大寨主黑面阎罗阎展鹏的义女,但我亲生父母是谁我并不知晓,自我记事知初,就只有义父一说,他为人非常的冷酷残忍,下面的人犯了事从不留情,而且手段辛辣狠毒,但是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我还可以, 每次只要机会都会给我带喜欢吃的食物、玩具、衣服等等,即使我发脾气他也不太管我,而是任我所为,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因为我并不是他带回绛云寨,而是我师傅将我带去他那里的,并托他照顾我,他并不是想对我好,而是他怕我师傅。” “采薇姑娘师傅是谁?”柳乘风问道,但耶采薇并未有直接回答,而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六岁那年就被义父送去北方一座终日迷雾苍茫的大山之中接受一蒙面人的武术指导,每隔几年才回来居住一至半月,而下一次去又更换了了一位蒙面人来指导,所教的武功各有不同, 但他们对我都非常严格,我也来来回回接受了六人的教导,终于武功有所大成, 最后一位指导我武功人对我说,我师傅让我回绛云寨正式接管大寨主, 我当时大吃一惊,我一个女子怎能接管这样一个人数众多寨子,但那人说这是我师傅早在十二年前就定下的计划, 我问我师傅是谁?那人没有回答,只是临走前给我留了一朵金色莲花的印信,并让我以‘绛云金莲’名号在江湖闯出自已的一番天地, 而当我再次回到绛云寨时,好似原来对我从来都是不理不睬的几个副寨主与各路把头都对我另眼相待,而义父更是为我大办宴席庆贺我接管绛云寨, 可是就在宴席之间他们对我使用烈性药物,想让我乱性夺取我的清白,他们哪里知道我经过六人严格训练早就有一种特别的警觉能力, 虽然我不能以一敌四,但我可攻他们不备,如是我假装中毒,果然他们中计了,而我万万没想到最先进来的就是阎展鹏,最终在他出其不意情况下我的袭击成攻了,成攻的击杀了他, 并趁着夜色偷偷出了逃出寨,后来我又设计好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他们一个一个钻我的必杀圈,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死”说到些处耶采薇原本漂亮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阴鸷起来。“于是我从那里起我就恨透了这些虚伪之人,特别那些到处作恶而又到处招摇撞骗之人 ” 柳乘风沉默了,他现在任何话都不想说,想安慰她也觉得不合适,想劝慰她其实她也不单单是受害者那么简单,这整个过程中只能说环境使然。 “但我自从遇上了你后我就感到不一样了,广客居看到你就感到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好似似曾相识一般,我自已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所以我想再遇到你,我每隔几天就来一次广客居,我虽不知你去哪里,但我看你当时去时行色匆匆一定不是去居之所,所以必会回来,而现在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而这时柳乘风感到了沉沉的睡意来临,竟然好似眼晴都睁不开了,全身竟然使不出一丝的力气,柳乘风竭力想要让自已醒来,但还是头一歪沉沉的倒在耶采薇的怀中睡去。 耶采薇抱起着柳乘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两滴眼泪自红红的双目中不由自主的流落,滴在柳乘风脸上。 ※※※※※※※※※※※※※※※※※ 话说游侠儿整日在龙飞羽军营中觉得特别烦闷,特别是小英子走了以后他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一心想着怎样找到那些狄厥人替小英子报仇,不由自主出了军营朝小英子埋葬点--城外那个破落寺院而去。到了破寺院倒塌的院墙一侧,游侠儿已是变得有点神志愰惚起来,他伤心极了,他从小玩到大的最好朋友走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现在再也没有人时时在旁提醒他了,再也没有人能那么清楚透彻的了解他了,原来小英子在时他还嫌弃她这呀那的,特别是在别人面前踢他,纠他耳朵让他面子丢尽,现在突然一下这个人这个消失了,她去了他再也无法找回来的地方。他走到那个埋葬小英子的土堆前眼泪已不由得叭嗒叭嗒掉下来, “小英子,你不要笑我,我实是忍不住想哭,平常你肯定骂我不是男子汉,今天我也就让你骂过够”游侠儿一下扑在那里嚎淘大哭起来,原来一直在众人面前没有这样大哭,今天没有人在就他一个人,他放声大嚎叫得声嘶力竭,终于哭累了爬在泥地里不动了,过来一会突然又爬起来,笑着说道: “小英子,你小时候特爱看我翻跟斗,你说我无法无天,你说我象小猴,我今天还想表演一下给看看”游侠儿自言自语的说完就,就在泥地里果真翻起了跟斗,一翻来一翻去已弄得满身泥土面目全非,但他毫不在意,但过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小英子,你在这里我们也没帮你立个牌什么的,以后我要是再来找你要是找不到怎么办,对了我去找东西替你立个牌先。以后呀我天天来看你”游侠儿说完就满地去立牌的材料,但地上到处都是黄黄的落叶,那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呢!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残墙砖缝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夹着,似是木块一类的东西,他一掠而去翻开塌陷的墙砖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本书,上书‘万毒真经’ ,他随便翻了翻发现里面不但有图,还制毒、炼毒、用毒各种细节的方法,“会是什么人遗弃在这里呢?” 游侠儿正思索着,就听有马蹄声传来, 游侠儿未加思索立即跃身在身边那棵大树之上隐身起来,刚藏好就有两骑快速奔来,在寺院前停了下来,游侠儿定眼一看立时仇恨之火直冲头脑,来人正是上次那两个逃走的狄厥人,那个断了一条胳膊安哈拉还有古烈腓特。只见两人下了马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用刀在地上的落叶中翻来翻去。 “长老这个玩意可真不能丢呀,那可是阙氏赠与我最宝贵的东西了,我可用他保了我几次性命”安哈拉说道。 “这种东西你也是常带在身上,活该丢掉”古烈腓特一边找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还不都是那个天杀的跺了我一条胳膊,要不这个宝贝怎会丢掉,这个仇我可一定得报” 两人刚说着,只听身后不远处砰的一声,象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满身泥污,脸如锅黑,头发乱如荒草一般的孩子爬在地上朝他们俩傻笑。 “小乞丐,你在此有没有看到一本书” 安哈拉三步并两步的跑了过来。 游侠儿也不说话,只是一劲的傻笑,“这个小乞丐是不是一个疯子,你看他这全身泥,还会从树上掉下来弄个狗吃屎,他就算看到你的书呀,他可能也不认识。”古烈腓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什么书,我不知道,我刚才在这里看到两野狗抢骨头,我怕被它们咬我爬树上躲起来了”游侠儿自知自已即使最想报仇,现在也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只能寻找机会。 “即然不知道那就给老子滚远点,别惹老子生气,要不走老子一脚结果了你”安哈拉恶狠狠的说道。 “两位大爷不是京城人吧,听口音就不象,现在京城地面上到处抓人,听说是抓什么奸细,莫不与两位有关?” “咳,你个小免崽仔,说我们是奸细,看我怎么收拾你”安哈拉刀风一闪就朝游侠儿削去,但旁边的古烈腓特刀柄一横就挡住了。 “小崽仔,你为何会说我们就是奸细” 古烈腓特狞笑道。 “因为前几天朝廷的人到处搜索东瀛人,我们丐帮的大小长老都收到了通知,我们也有听说呀!” “你都没见过东瀛人长什么样?为何会认为我们是东瀛人?” “不用知道呀,长老发下了话,只要认为有异就可通传呀,只要通报有功都可挣一碗白米饭,我今天一天还粒米没进呢?”游侠儿还是傻笑着。 “看来还真不能留你了” 古烈腓特朝安哈拉使了一个眼神。 “你们大可不必杀我,因为我只需要一顿饱饭,你们杀了我说不定还会留下什么痕迹,我们丐帮的人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些什么,你们不杀我给我一顿吃的,我可带你们去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地方,保证朝廷找不到,而且我们丐帮的人也找不到” “哈哈哈,笑话,我们二人,还要你个小崽仔替我们找地方,我们安全的地方多得是,在这京城我们就至少有五、六处容身之所,我们……”安哈拉话没说完就被古烈腓特制止了。 “你要吃顿饱饭,完全没问题,但我们需要你替我们办一件事,帮我送一件东西给沈家家主,你可答应?”古烈腓特依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嗯,我要考虑一下这个事情有没有危险,如果我这条小命都不保了,吃顿饱饭有什么意思。”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小乞丐还替机灵的,这个你大可放心,完全没有你所说的危险,你只要把我的物件送到,他自然不会为难于你,物件在这里,你送还是不送”古烈腓特从怀中摸出一玉钗。 “你先得给我吃饭的钱,我才知道你们的诚意,要不你们撒赖,我可亏大了” “呵呵,你个小乞丐,我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碎银,够你吃几餐了,你快点帮我送去吧,但是我可有言在先,你不要以为你能脱出我们的控制,你要是中途有什么小动作,我可立马将你捏死在我掌心”古烈腓特左手一挥,原来已倒塌了一大半的那堵矮墙竟然被他拦腰削得平平整整的。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只要有吃有喝,不象现在这般忍饥挨饿,让我干什么都行!”游侠儿一把接过银子与玉钗,喜不自胜蹦跳起来。古烈腓特与安哈拉相视一笑。 游侠儿拿着玉钗朝城内跑去,心里想的却是:“狗杂碎,等老子先赢得你们信赖了,老子不弄残你誓不为人” ※※※※※※※※※※※※※※※ 当游侠儿被沈家人带到沈家家主沈开诚面前时,只见沈开诚面色难看至极,双眉深锁一脸愁容不展,拿着玉钗的手也点轻微擅抖。 “小朋友,是谁让你送来的这个能告诉我吗?”沈开诚沉声的问道。 “是两个狄厥人”游侠儿自知这个玉钗的主人肯定与这位沈家主在至关重要的关系。 “他们有对你说什么?他们要我们沈家如何做吗?” 游侠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只说送回给你,你就明白了” “那好吧,你走吧,我知道了”沈开诚依然是沉声的说着,人也转身过去,没有再看游侠儿。游侠儿跟仆人出了沈家荘,而沈开诚还在痛苦的思索解救之法,他在房里踱来踱去,忽然他看到刚才那个小乞丐站立的位置有两个轻轻的脚印,而怪就怪在这个脚印竟然在三个印痕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朝外的箭头。沈开诚绕了一圈似是明白了过来。 “阿福,快点派人暗暗跟踪这个小乞丐,一定不要跟丢了,让三鹰都去,有任何信息飞速来报” ※※※※※※※※※※※※※※※※※※※※※※※※※※※※※※※※※※※※※※※※※※※※※※ 第50章 远走塞北 游侠儿为了赢得古烈腓特、安哈拉的信赖,不惜利用他原来在雪狼军中身份编造一个完整的故事,说他父亲原是雪狼军中一偏将,后与朝廷争斗同爷爷一起被杀身死,母亲也因忧愤过度死去,只留下自已孤身一人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他一心想的事情就是找朝廷那帮狗贼报一家之仇,并用代入的模式将当年齐叔在军中事绩描述“父亲”说得是绘声绘色吐沫横飞,反正他也不理他们信不信,先把这个经过高度揉合的故事编圆了再说。只要他们愿意听他一定会说如何如何痛恨朝廷,如何如何想着报仇雪恨。虽然他们好似并非全信,但明显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因为三天之合他们要北上,要他来替他赶马车,而且他还偷偷看到在他们在马车下面塞进去了一个大大的箱子。而且像是特别慎重,游侠儿明白了那个肯定与沈家的那个玉钗主人有关。 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北,游侠儿一直想他们停下来休息,但他们好象赶得很急,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游侠儿也不知如何才能赢救那个之被囚在车底下的人,一路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才跟他说:“齐三(游侠儿跟他们胡吹时随便跟他们说的一个名字,跟了齐叔一个姓,母亲在他三岁那年死了,跟父亲原来军中一老人一起做了乞丐,老乞丐为了好记就叫他齐三),前面找一家店落了吧” 游侠儿这才放下心来,总算是机会来了,游侠儿一顿快赶不一会就找了路边看到的最大一家店名曰‘归云居’的客栈前面停了下来,然后开始忙前忙后想找机会让他们把他留在马车这里,左一声爷您慢点,右一声爷您当心,将两人请下了车,正想着说替他们看着马车,让他们放心进去吃饱喝足了,但是那个古烈腓特却说,“齐三,把马车直接赶进店,今天在此休息一晚” 游侠儿想想也行正要休息就有机会,也就将马车赶了进 ‘归云居’。 “两位爷你们俩尽可进店吃好喝好,我就有点剩饭剩菜就好了,我做乞丐习惯住不了这高级的客栈” “哈哈,你这小崽仔还想住客栈省省吧,你就在马上旁边过一晚吧,正好我们畜生还挺暖和”安哈拉讥笑道。 “是是,爷说得真好,我呀刚想说就傍着这马儿睡上一晚肯定暖和”游侠儿脸上笑喜嘻嘻的,心里却是恨恨到总有一天老子先收拾了你这个老鸟,不过老子今晚得先救了人再说。” 可是事与愿违,只见那个古烈腓特伸手空中一抓,车底下那个箱子就被他吸进了掌心,他竟然单掌托着箱子就朝店里走去,这倒是让游侠儿傻言了,“看来这两老杂毛很是狡诈,不但不让他进店,还把箱子也带走了,看来只能再另找机会了” 。 游侠儿坐在寒风中靠两马一侧看起那本‘万毒真经’来,原来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抓紧机会看一点,说不定后面能找到治住这两杂毛的机会。可是天不一会就黑了,他已看不清楚上面字体, 游侠儿正想着“为何那个沈家家主没有派人前来呢!难道是自己暗示方式不对,对方猜不出来意。他们要是不来自已单独进店救人的机会不大,就凭刚才那个老杂毛隔空取物那种内劲自已就远远不如,但今天这个机会是无任如何不能放弃的,错过了今晚出了天洛就更难将人救出了。但到底用什么方法能救出沈家那人呢,一般使毒方法想都别想那两个杂毛身上即有这万毒真经,就肯定很善于使毒了,自己那几手雕虫小计说不定还未使出就有可能被他们发现。游侠儿正愁心难决之时店内走出来一个伙计,端了一碗剩饭和一些剩菜过来。 “小乞丐,你先凑合着吃吧,等会我领你去我们柴房睡吧,这大冬天的外面实是太冷了”伙计把菜和饭递给了游侠儿。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挺好,谢谢你大哥,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两位爷可各吃完了” “那两位大爷呀,一进来就上楼了,还把饭菜都叫上楼了,不希奇古怪的托着的托着一个大箱子,不知是什么宝贝,还凶神恶煞的不让人看,好在银子还给得挺大方,不过叮嘱我们说一定要给你送剩饭剩菜。我们也没办法” “正常,正常”游侠儿呵呵的笑道。 伙计走后游侠儿匆匆吃了点饭就偷偷自树枝上潜到了屋顶如灵猴般在开始搜查起来,果然很快他就发现了安哈拉与古烈腓特两人正在房间内酣畅的喝酒吃肉,而床上却躺着一个白衣绝色女子,游侠儿想着那个就应该是沈家人了. “长老,今天是美酒佳肴,美人良夜,我们当可尽享之,只是此次天洛之行我们大败而回,只怕阙氏那里我们两都无法交待,这次狼王召我们急回,还不如跟狼王申请调边防前线或许能免过阙氏责罚之罪过” “哈哈,你呀就是不会享受,现在有好日子就先享着,回到王庭我自有方法应付,咱们得好好利用这个女人,把沈家这条大鱼给钓回来那时我们还是大功一件” “还是长老高明,提前下手把这沈家大小姐沈亦凝这个大美人给擒了回来,现在能尽享这天洛武林五娇之一的绝色美人,沈大美人人,实是大幸事一件” “哦,看来长老虽远在狄厥却对天洛的美人家底是摸得一清二楚呀,莫不是长老早就想过怎样染指这天洛武林五朵娇花” “哈哈,你鬼精鬼精的难道就没打过阙氏身边那两位美婢的主意”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是想着长老回了狄厥要是得到阙氏的赏赐还请长老看在我对您这么忠心的份上分一杯羹,至于这天洛武林五朵娇花嘛,我还现在只想先染染这朵现存的,其他的就看长老的本事了,哈哈!” “只要我们出了天洛京城我们也就再无威胁,我们自可放心享用这第五朵美人,你看这美人躺在那里那个媚劲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勾跑了,这次你可不能跟我争先,待老子尝过鲜了再说”古烈腓特一连大口吃了几块肉又喝了一口酒后就色迷迷的朝床边走去。 “长老,你看这才是第五朵花,就是这样美艳绝伦、世间少有,真不其它四朵美人花是如何貌比天仙呀!”安哈拉吧嗒着嘴。 “你个蠢货,这朵小娇花已是扎手得狠了,其它四朵那更是你想都别想了,那才真正带刺的玫瑰。这朵小花都差点让你栽在他剑下,我们好不容易用药才得以控制住她,要不是为了牵制住那沈家主,为我们在阙氏面前谋得一条生路,我们还真不能这样冒险呢!必竟那个沈家主现在武功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那有屁用,我们有这个小丫头在手里,他能奈我们何?更何况长老陪明绝顶,早就将那个小鬼头一路留下的暗记全都给我毁了,沈家主也休想再找到我们,哈哈哈” 古烈腓特的话让猫在房顶上游侠儿大吃一惊,“难怪迟迟没见沈家人追踪过来,原来是这个老杂丢捣的鬼,真该死自已太过大意了,没曾想竟被他们发现了自已的意图,现在该如何办才好呢?” “长老,你说那个小免崽仔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帮助沈家?”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现在他对我们还有用,等出了天洛我们手起刀落给他来个大解八块喂狼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游侠儿现在全明白了,“这两个老杂毛原来早就发现了自已,还一直利用自已潜回狄厥,看来现在只能自已冒险救人了再延下去出了天洛的边境就更麻烦了 ” 游侠儿飞身下房,潜身而走飞快的朝马厩走去,他急急忙忙解开栓马的缰绳,然后点燃了马厩,里面的数十几匹马受惊飞奔冲出马厩冲朝殿内冲来,而游侠儿却早也伏在房顶上静待里下面的情况的变化,果然下面轰轰几声有屋梁撞断的声音,房顶都在为之振荡,屋里的人员四散逃离出来,而在房间内古烈腓特第一个拉开窗子朝外看出,发现他们用马车依然停在院里未动,而马厩此刻已是被熊熊大火吞灭。 “快走,说不定是冲我们来的”古烈腓特正待转身去抱起床上的人 ,却见屋顶上突然飞下数十枚铁铁蒺藜,又快又急直向两人袭来, 古烈腓特当然未放在心上,衣袖一扫一卷就把身前数枚铁蒺藜收入袖中,而安哈拉却是刀光闪动很快将来袭的铁蒺藜全部磕飞了出去, 古烈腓特正待出声叱责,房顶上瓦片纷纷落下,立时陷出一个大洞,洞外一股黑色浓烟卷入,原来游侠儿在房顶上又跳又是点随手抓来的马厩的草料直往屋内塞去,里面顿时浓烟大作。 游侠儿趁着浓烟已蒙面飞掠入屋,但他很快发现失败了,因为人刚进屋就有一股强大的刀风迎面而来,游侠儿立即使用灵鹫上人那里学过来的玄灵百变绕着刀风而过,但必竟自已平时用功不够这种高乘的轻功还不够纯熟,只是学得一些皮毛刀锋已在他的胳膊处划了一条口子, 游侠儿只得就地一连几个翻滚,躲在了床底之下。而就在这时外面窗户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紫衣蒙面之人单掌朝床上一抓,床上的白衣女子立被他抱入怀中, 安哈拉与古烈腓特大惊,两人立时联手向紫衣人攻去。两刀交挥紫衣之人竟然是单掌赢敌,掌风一扫一股强大的气罡立将两人扫退三步,古烈腓特哪甘心到手的猎物被别人抢去,双掌齐挥聚集了全身功力再次迎了上去。双掌对单掌两人的强大功力立在屋内形成一股强大气场波暴破开来, 古烈腓特整个人身飞跌于床塌之上,而那个紫衣人也当即连退数步人身摇晃,安哈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人影一闪斜刀而进直朝抱人一侧攻入,床塌之下的游侠儿自然看得分明,三个枚铁蒺藜飞射而去直袭安哈拉的下盘, 安哈拉万万没料到紫衣人虽与古列腓特硬拼了一掌,但功力似并未受阻,换手出掌一瞬间就完成,安哈拉不但刀补他强大掌风所荡开自已脚上三处还被牢牢的钉上了三枚铁蒺藜,怪叫一声翻到在地。紫衣人抱飞窗而去,游侠儿也趁着烟雾未散重新溜回了马车,下面乱成一片,游侠儿却是拿起一砖朝自己脑门上一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古烈腓特与安哈拉都死死的盯着自已,马车已在路上颠簸着向前奔驰 “你个小仔子,刚才是不是你使的鬼”安哈拉恶狠狠的一把抓住了游侠儿的脖子,游侠儿直感到透不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游侠儿但还强忍住了自已挣扎的冲动,任由他死死压着自已的喉咙,终于安哈拉放松了手。 “两位爷,你们怎么啦,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听到你们话守在马车这里,但突然发现对面的房子好像起火了,我正想去看看就有一人一刀劈过来,我翻身滚入马车内就被一击重击打晕了其他我都什么都看见呀,唉哟,是哪个要死的下手这么重呀,打我头上这么大一个包”游侠儿摸着额头大叫起来。 安哈拉朝古烈腓特看了看,古烈腓特双眉紧锁但还是与安哈拉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游侠儿眼神。 “少装模作样了,小乞丐,出去替我们赶车去”安哈拉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头好晕,我想回家”游侠儿自然知道他们不过想利用他而也。 “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还不乖乖去赶车”安哈拉抽刀一挥一抹冰冷的刀锋自游侠儿大腿根抹过,游侠儿立即一跳而起爬出了马车。而身后传来了安哈拉得意的笑声与古烈腓特强烈的咳嗽声。游侠儿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已抱定要手刃仇人的信念就什么屈辱都能挺过。 一连几天二人都是对他又是欺凌又是侮辱,甚至有时连剩钣都吃不上,又为了试他到底有没有武功,将他踩在脚下碾他,他都信念毫不动摇。 原来他从来未感到过如此强烈的使命感与责任,一心只想着自己是做大将军的当有鸿鹄之志,现在他明白了需要有鸿鹄之志更需要有忍辱负重之能,过了天洛的边境游侠儿也就更加小心了,因为他知道他们其实早就并不相信他,只是不过想利用他,但他不怕他们利用,他要潜在他们身边将他们摸透并彻底击败他们。 现在就有一个好机会,右手边是一片水草滩涂,左手边是一座不高不矮的石山,行车的路刚好足一个马车的宽度,游侠儿用两粒小石子弹出正中两马屁股,两马负痛飞跃四蹄飞奔,绕路一个转弯车箱立时倾覆,摔到了几尺之外的滩涂之上,全车一半都没入了泥水之中,安哈拉还算快在倾覆那一个刻跳将出来, 但古烈腓特因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在车箱内摔了一个闷葫芦,当然游侠儿假装晕到也躺在冰凉的水草滩上一动不动,安哈拉气呼呼踢了游侠儿一脚,就听车箱内的呻吟声,他走过去掀起车箱,古烈腓特狼狈的从车箱内爬了出来。 “该死的小崽子怎么赶车的,扶我一把”古烈腓特捂着心口接不上气来了。 安哈拉却是不急不慢的伸手过去扶起了古烈腓特,“长老,要不把这小子了结了算了” “现在了结了容易,但我们后面的路怎么走,我受伤了,你也只有了一条胳膊,马也跑了;这刚进我们狄厥就成了这个狼狈样后面怎么去见狼王,怎样去见阙氏。 这小子让我们都饿了三天了,应也是头晕眼花支撑不住了,你过去看看把他弄醒了喂他吃的干肉,喝点水让他先撑住,后面我们可能还能用得着他。” “长老,原来我们计划可不是这样呀,怎么难道我们还要把他带去王庭不成?” “原来我没受伤那自然无需这小子,现在不同了;我们两还得利用他,哪天潜回雪狼军探得军情回来,为我们争得一功也算是能勉强挽回天洛京城这一败,去吧,听我的没错”古烈腓特面色苍白也是嘴角有血丝流出。 安哈拉总算勉强同意了古烈腓特在车箱内翻出一些干肉和水,掐了游侠儿‘人中’穴将游侠儿‘弄醒’过来。 “两位爷,都是小乞丐不好,我饿了头晕手抖,马儿被我赶得受惊了,两位爷没伤着吧”游侠儿一下站了起来。 “你看看长老那都一身湿透了,马车也变形,你认为我们还会好到哪里去吗?吃些干粮快点替我们去找几匹马来,我们可不能这样走着去王庭。” 安哈拉摔过一些肉干与一水囊来。 ※※※※※※※※※※※※※※※※※※※ 古烈腓特与安哈拉应是受了严厉的责罚,自三天前来到狄厥王庭的那一刻起两人就被人从王庭抬出来,再也没见过他们的面, 而游侠儿却独自留在了古烈腓特安排营帐,虽然里面一切设施均很齐备,但游侠儿过不了这个憋闷无聊的生活,虽人生地不熟但他还是偷偷潜出营帐,朝对面那一大片营地的侧后绕去,游侠儿想着怎么着先得把这狄厥王庭给摸熟了,但王庭周边的众多侍卫是个问题,好在游侠儿在这三天之内看了不少《万毒真经》里的不少使毒方法,又在古烈腓特营帐找了一些现存的材料,现在要潜入进王庭看来只得用一些损人的法子了, 他将一些药粉倒在干枯的树叶上,然后引燃起小小的火苗一股恶臭之味立即迎风飘散开关,游侠儿自已去早也伏在草从中静待奇异的事情发生。果 然不一会儿,王帐周边巡守的几个侍卫闻臭味即感异常朝这边巡查而来,可是药性发作的很快,他们立感全身骚痒难耐,开始到处抓挠不止,几人很快就哇哇大叫,你替我挠,我替他挠的相互扭在了一起,而游侠儿也趁此如脱免般飞掠入营帐之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止住身形,就听‘唉哟’一人被撞到在地,他定眼一看大吃一惊,自已竟然整个人压在一女孩身上,只见她穿着貂裘的白绒衣,带着调皮的小皮帽子,面色红润透亮,象才八九岁模样,但已是容貌娇丽惊人,象是来自仙界的小仙女。 “你个臭乞丐,你压着我了,还不给我滚 开”小仙女脸上怒容顿显,一个扭身就游身而起飞起一脚朝游侠儿面部踢来, 游侠儿此时不得不回,双手一压她的小剑靴腾空而起在空中一连几个翻身正待摔她个狗吃屎,没曾想那个小仙女竟然比他还快,游侠儿还未落地她已一连在空中踢出三脚, 游侠儿却象空中皮球一般总能借她脚势重新而起,总算是避过了她的攻击斜掠于三尺之外,小仙女也不由他分说抽出一柄小剑挺剑刺来,剑法竟然凌利一异常,游侠儿又不好抽出自已腰间软剑回击,一时之间竟被小仙女迫得手忙脚乱,原本破烂的衣服也被她剑锋划得片片飘落,再这样下去势必出丑。 游侠儿翻身随手捡起一树枝使出了龙飞羽教给他的飞龙斩之‘破风斩’,虽招式并不纯熟,攻力也不够,但还是气势不凡,立时枝影层层虽不能造成杀伤效果,但是树枝所到处那可是触及见血痕,只迫得小女孩连连倒退后翻, 游侠儿没想到树枝使出飞龙斩竟也有如此大的威势,一时性起又相继使出‘回风斩’‘孤月斩’硬是把小仙女迫退倒地翻滚甚是狼狈之极。游侠儿自知今日身形已露不宜再在此逗留,速展开身形朝营外掠走。 两天之后游侠儿终于看到古烈腓特满脸颓废的回到自己的营帐。 “齐三,我要你做一件事,此事若是做成,我可以不让你不再过乞丐生涯,你可否答应?”古烈腓特双眼逼视着游侠儿。 游侠儿装出感激的样子点了点头,“很好,我要你去亲近狼王最宠的小公主野利飞燕,并做她最要好的朋友,明天就是她十岁的生日宴,我将带你参加,以我远方侄儿的身份参加,你的新名就叫,古烈鸿飞。可否?” 游侠儿虽不明白古烈腓特的目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古烈腓特看上去很是高兴,开始给他讲他们家族的一些情况,原来这个古烈腓特也是从中原过来的,只不过也是过来两辈,而他小时候其实也是生活中原,后面才来的狄厥。 ※※※※※※※※※※※※※※※※※※※※ 草原上人头攒动骏马奔驰,到处插着各家各族的旄旗,就连狼王的大纛也高高在列, 古烈腓特让游侠儿换了一身全狄厥的皮绒衣服骑上了大马也参与狼王为小公主举办的生日赛马大会,几十匹由贵族子弟组成的赛马队在草原上竞相奔驰,而跑在最前面的竟是前几天游侠儿见过一面且与她稀里糊涂打了一架的那个小仙女,也就是狼王最宠的小公主, 当然小公主并未注意到他,她一匹白马奔驰在前众人跟从在后,前面的石头设置的障碍,野利飞燕纵马一跃而过,身形一展一个海底捞月就将地上的波罗球捡起,飞掷而去抛在了对面一杆标枪之上,纵身飞旋而起如轻燕一般又取下了波罗球落于马奔驰,动作一气呵成赢来阵阵的叫好之声, 蹬里藏身一连三箭飞去正中十米开外的靶心,又赢来阵阵尖叫之声与喝彩之声,乳燕穿林绕马脖斜飞而起刚跨上马背,白马却一声长嘶一跃而起,野利飞燕勒马控脖,想要控制住受惊白马,白马已是放蹄猛奔而去如飞箭一般,众人大为惊愕, 只有游侠儿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昨天古烈腓特已提前告诉他,他会适用铜镜反射太阳光照射马眼使马儿受惊, 而他的责任就是适时出手救下公主,所以他急催马飞驰跟了上去,后面又有数马跟着追了过来,游侠儿的马匹是古烈腓特早已挑选好的,脚力自是非凡很快就要跟上野利飞燕白马, 可就在这时前面竟然有一深谷,白马长嘶一声竟然立时止住了奔驰,野利飞燕随着惯性立时跌飞而出,游侠儿见情势危急也纵身飞跃而下,在空中一下接住了野利飞燕,两人顿时急向深谷坠下。 游侠儿在空中软剑与灵蛇出击,一下深深插入旁边的泥石之中,总算是稳住了两人下附的垫头,挂在半空之中。野利飞燕睁眼一看,竟然还是上次打过他的那个小乞丐,一掌过来就打在了游侠儿脸上,游侠儿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这个野利飞燕还出手打人。 “我救你,你还打我”游侠儿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一片。 “我不要你救,你个小乞丐” 野利飞燕气嘟嘟的说道。 “那好,我这就放手,你摔伤了可别怪我” “你,你到底是谁?你那日出手伤我,我恨死你了,我可是公主,狄厥公主。你太胆了竟然用树枝伤我,我手臂上还有几天前你伤我留下的印痕” “我叫,古烈鸿飞,古烈腓特的远方侄儿,来这里也是只是看望伯父,没想会遇到你” “那你为何装成乞丐潜入后营,还把我撞到在地” “我也只好玩而也,因为古烈腓特他老把我禁闭在营帐之内我憋闷得狠,想出去逛逛,没想那里是你们后营” “噢,你的伯父为何要禁闭于你,是不是你太野太皮,象蛮牛一般乱冲乱撞” “我说狄厥公主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先下去下说,我的手好酸好痛,你没有感受过、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好你个小乞丐你抱着本公主,你还说,我可没要你抱”野利飞燕双手一推脱出游侠儿手臂,一个连几个翻飞竟然落在了下去。 游侠儿自不能示弱,抽剑在空中也翻飞而下,总算是平稳着地。野利飞燕却也站在他面前。 “你打了我几树枝,我打你一把掌,咱们算是扯平了,以后我也不想看到你”野利飞燕嘴上这样说,眼角却是露出狡黠的笑容。 “可那日要是我不还手,你把我衣服都要全部割裂了”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撞倒我,把我准备送给母亲的花儿都是压坏了” “好吧,那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我们怎么上去呀” “不用急,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只是我们上去以后你还会留在这里吗?” “干什么!我留不留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了” “嗯,神气什么!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了,讨厌鬼!” “公主”一条人影上高空冉冉而下,这份轻功让游侠儿直看得口瞪目呆。 “哥舒将军,你来得好快,我们刚落地你就来了”野利飞燕高兴得直拍手。 “公主,是这人救了你吗?”哥舒博向野利飞燕执礼道。 “我可不想他救,我救他还差不多,走吧。我们回去再说”野利飞燕牵着了哥舒博的手。 哥舒博笑了,伸出另一个手过来:“一起走吧,我想凭你个人能力很难上得了这深谷” “谢谢叔叔”游侠儿一下握住了哥舒博的手。 “起”三人一起飞纵而起,中途哥舒博只踢了石壁三次就携两人升到了平地。上面一大群人早在此迎接。 ※※※※※※※※※※※※※※※※ “很好,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只是你原来还会武功,说你的武功是谁教的,还有你这把软剑是怎么来的”古烈腓特逼问到。 “我的武功也就稀松平常的跟我们丐帮的一位梁长老学的呀,我们出来讨饭没有几招几式难保遇上恶人只能自保,所以丐帮长老不定期都会教几招给我们做为防身之用,至于这把剑嘛,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就算是没得饭吃我也不想把它买掉,怎么你想要呀,我会跟你拼命的”游侠儿装模作样的抱着剑退到营帐门口 “哈哈,你一把破剑,我才不希罕呢! 只要你能赢得公主的信赖,并逐步能接近她的母亲,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自会把你当亲人一般看待,以后以决对不会亏待你,或许我一高兴还可教你一些武功,但今天所说的事情,你得全部都对外保密,要是有一丝风声漏出去,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抽筋剥皮这种小事是我再善长了”古烈腓特狞笑着逼视着游侠儿。 “那是自然,我定当守口如瓶决不向第三人泄漏任何我们之间的密秘。”游侠儿笑着走出营帐。骑上古烈腓特送给他的那匹全身毛色黑得发亮的--巴卜闪电急驰而去。 在后营的一个山坡处,他下马将其牵至隐蔽之处藏好,自已也伏身于杂草之中,他在等一个人的到来, 几天前他想从后营潜入王庭没有成功,但在回来的路上,偶然看到了两山峡谷中的那块平地处似有一人在练武,身影快诺闪电,只能看到一团淡淡的青影在地上快速的移动, 而今天在那个山谷中见到的哥舒将军极似那天见到的身影。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自已说不定也能偷学几分,只是不知那个哥舒将军还会不会来此处。 果然在申时时分一骑飞奔而来在那块平地中下了马,游侠儿定眼一看正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哥舒将军, 只见他手指当空一划腰中一道蓝芒飞出势若奔电在空中来回游转,人也跟着剑势缓缓升腾而起,剑却在他周身盘旋越来越快,显然是因他运功而起剑随人走,人剑也难也分得清楚,周边几丈距离罡风大作蓝芒大盛剑气纵横,远在几十米开外的游侠儿看到此情势都感到有全身发凉,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剑法,自已最早的挂名师傅灵鹫上人的剑法在天洛也算是一绝了,但在此种可怕的剑法面前只怕也要相形见绌,怪只怪自已当时太好玩,未有努力跟灵鹫上人学习,未能窥探其高明剑术的皮毛,而现在看此人剑法只怕已到登堂入室、登峰造极、炉火精纯地步。 此时只见变幻莫测剑气纵横的气旋渐渐化作一团幽蓝的火焰一般伸缩不定, 而气旋之中传来却传来有似狮似虎的啸叫之声,“砰”的一声气旋突然炸裂开来,周边顿时尘土飞扬四散似百花开放, 那个哥舒将军却跌坐于地一口鲜血喷出,而后直挺挺的倒地不起,许久未见动静。游侠儿觉得甚是奇怪,不由好奇心顿起,快速朝那边飞掠而去,只见那个哥舒将军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却依然剑未离手。游侠儿蹲下身去,正待试一下他的鼻息,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哥舒博突然双目圆瞪双眼充血,几欲坐起却双突然倒下。 “哥舒将军!哥舒将军!” ※※※※※※※※※※※※※※※※※※※※※※※※※※※※※※※※※※※※※※※※※※※※※※ 第51章 计除恶魁 游侠儿见那个哥舒将军已人事不醒,他猜可能是刚才他运功哪里出了问题,造成如此情况,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先找一个地方把他安顿好,再想办法看看能否救他, 他将哥舒将军驮在马背上,又骑上自已马牵上两匹马朝远处的旷野奔去,一口气急驰了十多里终于在一个山体一侧找了一个合适的山洞将那个哥舒将军放下来,又去找了一些柴来生了一火堆。 但没有食物而且现在天色已晚,只能先将就着喂了一些水给那个哥舒将军喝下,随着时间静静的流逝游侠儿也不能离开,只能守着哥舒将军静静等待奇迹的出现, 可是好象事与愿违那个哥舒将军一直未醒,而自已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突然他好想他的父亲,自他记事之时起他就不知父亲长什么样,也不知母亲长什么样,自已早年的记忆只有似父非父的乞丐阮三,而听齐叔叔他们说起自已的父亲与爷爷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大豪杰,可自已都快十三岁了还一事无成。 不知父亲与爷爷会怎么看他,而面前的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要是能拜此人为师,或许可以一除那两个恶贼,为小英子之惨死一雪前仇。可他是狄厥人,会同意教他武功吗? 游侠我想着想就睡着了,早晨的太阳从洞外照射进来的时候游侠儿醒了,他看到那个哥舒将军也醒来了,只是用看着他未说话,还是那样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哥舒将军,昨天我看你练功后倒在地上,我不知如何施救,只能先将你驮到这个山洞里,你现在好些了吗?” 哥舒博眨了眨眼睛,又斜斜的看了看自已,还是没说话,游侠儿明白了,看来果然他是练功走火入魔了,现全身恐怕都不能行动,就连说话都不能。当然朝他眼神所看之处找寻起来,很快他在的他腰间找出一个宝蓝色的小瓷瓶。 “你是说想这个是吗?”游侠儿从小瓷瓶内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出来。 哥舒博又眨了眨眼睛,游侠儿把黑色药丸纳入他口中,又扶他坐了机来,靠在了山洞的石壁一侧,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哥舒博终于说话了。 “你真是古烈腓特的侄儿?” “怎么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吗?”游侠儿大是奇怪,他竟然一出口就问这个问题。 “如果你真是古烈腓特的侄儿我决活不过昨晚” “哦,哥舒将军难道与他有仇?” “他曾想多次暗害于我,我对他太清楚了” “可我与你并未有任何仇怨,而且昨天白天你还友好的拉我上了山谷,我救你一次是很正常不过了的” 哥舒博终于挤出了一丝生硬的微笑, “你想偷学我的武功?” “我没,我--我昨天也只是偶尔看到你在那里练功?”游侠儿没想到对方一下看穿了他的心思,一下子脸的都红了 “我这种武功你还是不学为妙,我你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了,我现在虽然能跟你说话,但是一动也不能动。而且在继下来的几天里可能还有生命危险” “噢,哥舒将军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是的,我这门功夫极其难炼,稍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而且很难彻底治愈,我的师傅也是最终死在自已的神功之下,未能达到巅峰的十二层楼的镜界。” “可我并不怕,我想……”游侠儿突然感到自已说漏了嘴。 “你想怎么样?” “我想做象你一样的大将军”游侠儿脱口而出。 “做大将军可不是单凭武力就行” “这个我知道!哥舒将军你愿意教我武功吗?” “可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哥舒博苦笑道。 “我相信你肯定会好起来的” “现在说这个还点早,这样你要洞外替我守卫,我需要静心调养,看给否先把气给走顺了” “好的”游侠儿愉快的接受了,他知道这等于是哥舒将军答应了他的请求。 继下来的几天游侠儿开始了精心精意的照顾哥舒博,原来他还从未这么用心的照顾过别人,可现在除了给哥舒博到处弄回来一些可口食物,还须小心的防卫此处被别人发现,因为哥舒博告诉他,他在狄厥国内可不是只有古烈腓特一个敌人,早已有很多人想制他于死地,因为他可是被狄厥国内誉为第一高手,不管是称着他的名声,还是投着他现在的位置都有很多人想取而代之的。可即使如此紧慎小心,也有疏漏的时候,他回到古烈腓特处取食物时,竟一时忘怀拿了一壶酒,而这个竟然正好被古烈腓特碰到。 “齐三,你这几天鬼鬼祟祟搞些什么?还带这么些酒菜,你学会喝酒了吗?我安排你接近公主的事办得怎委样了” “噢,我呆在这营帐内太闷不习惯,我喜欢在外头无拘无束,长老你放心,我会把公主的事放在心上的,这几天有好结果了我就告诉你”游侠儿虽然觉得自已的话已圆得无隙可击了,但总感有一双眼睛在后面盯着他。 可是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当他再次送吃食去山洞时已发现哥舒博不见了,他坐的地方还有余温,他骑上他的那匹巴卜闪电就急起直追,可是几个方向各追出几里均发现任人影,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凭巴卜闪电脚程没有可能在还有余温的情况连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的,如果是这样那哥舒博去了哪里呢?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莫不是哥舒博自已隐藏起来了,他决定再去山洞周边找找。果然他在山洞外侧的一棵老树的枝丫上找到哥舒博,在火折子的照射下哥舒博已是口喷鲜血奄奄一息。 “哥舒将军,刚才有人袭击你了吗?”游侠儿把哥舒博扶下树后轻声的问道。 “先带我离开这里,他们很快会重新找回这里来”哥舒博沉声的说道。 “你指的他们是谁!” “是古烈腓特与安哈拉,他们刚才正在这里搜寻我,并想制我于死地,被我听到了,我虽在运功中但也不得强形撤出逃出洞来,你来之前他们刚走” “噢,原来如此,那我先带你离开”游侠儿正欲去牵马,哥舒博却一下拿住了他的手。 “老马识途,即然那匹马是古烈腓特的,他就有办法把它找回来” “可我们要是不骑马,我们走不了多远就会被他们发现”游侠儿有上些费解的挠挠头 “你背我绕到山后,顺着山体滚下去,下面有深水潭,我们可从那里逃走” “噢,你原来对这里很熟悉” “当然,我在这里长大当然对这里熟悉不过” 哥舒博话音刚落就听到有‘得、得、得’的马啼声传来,“快,他们已回头了” 游侠儿背起哥舒博就走,沿着山体斜坡很是难行,走得慢。后面基本也人声可闻,要不再晚点只怕是已被他们发现。 “长老,失踪的人是哥舒博,你又发现那小子偷偷给人送酒菜,可我们为什么就找不到人呢?明明刚才那个石洞内是有人居住的痕迹的,还有烧柴”说话的正是安哈拉。 “我发现了那小子,可能那小子也察觉到了,提前将人转移了,他那荒冥神功有先天缺陷,他那个老鬼师傅都不能克服,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我们原来一直都把握不到合适下手的时机,这种要再找不到他,下次下手就更难了”这次传过来的话音正是古烈腓特。 “长老,上次要是能活捉他的女人与女儿就好了,只可惜他女人那般烈至死也不从,还让我们折损了三员属下,他那个女儿也逃了,难道阙氏的计划真要被这该死的破外了不成。要不长老我们动用“夜枭”组来搜山如何?” “不可,此时还远未到那个时候,况且狼王之所以撤换我们的人,就说明对我们早也有提防,要是我们一不小心被狼王发现以端倪,我们俩会死得很惨。说不定就连阙氏也会受到牵连” 人声已越来越近,游侠儿背哥舒博不得不伏下身把自已完全隐藏在杂草从中,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从头顶上的山体传来,偶尔还能看到微弱的火光。待两人走远,游侠儿才背着哥舒博沿山体而下,“砰”的一声两人同时落入冰寒刺骨的潭水之中,游侠儿拖着哥舒博奋力游动,终于脚感到陆地,两人爬在石头上游侠儿已是精疲力尽,头上有星光但下面一片漆黑。游侠儿不由生出一种全身凄冷的感觉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 整整一天过去了哥舒博一直泡在冰寒刺骨的潭水之中不肯上来,而游侠儿在岸上看着他等了一天,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山谷中的寒潭已暮色降临时,哥舒博自动从寒潭中走了上来。 “哥舒将军,好了吗?你都可以自已走了”游侠儿喜形于色一下迎了过去。 “要说好,还远未可知,但我们可回王庭了” “如果你还未好,回王庭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只要我能走回去,他们就不敢对我动手,更何况我的筋络已基本疏理通畅,只不过荒冥神功只恢复了一、二成,在血气逆行时只有通过种冰冷的潭水才能缓解,这是师傅当年也未想到的,而我们却误打误撞跌落这寒潭之中。适时阻止了血气逆行之苦,让我能静心运动调理经络。” “哥舒将军,原来你这门功夫这么神奇呀” “不是神奇,而是霸道异常,在功力运到极至之时,会失去控制血气逆行,经络爆烈而死,所以这门神功自开创之日起就未有人能练十二层楼,除非有一种神功能与之相互相成逆转全身所有筋络而毫无损伤,这也是我几下中原的原因,可至今未找到解决之法。倒连累我的妻子身亡,女儿离散。”哥舒博已眼睛赤红血光立现。 回到王庭果然一点事也没有,哥舒博已对外正式收了游侠儿做徒弟, 但飞燕公主不同意了,因为她都曾求过哥舒博好几次,想让他教她武功,但都被哥舒博拒绝了,而且理由很正当,首先是他的武功太过霸道不适合女孩子学,其次是此门功夫危险异常一不小心就小命都没有了,所以更无法教授给她, 但这下可苦了游侠儿了,小公主天天都缠他,而且歪点子百出,一会让游侠儿陪她练剑,却是使的全是拼命的招式,就想从游侠儿剑招里看出一点端倪, 而实际哥舒博都还没开始教他剑招,一会让游侠儿陪她爬山,想测试的他的脚力与轻功,可游侠儿本身轻功还不如她,倒被赶着往前跑,几个来回直跑得他精疲力尽汗流浃背。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呀,才几个来回就累成狗”飞燕公主还不满意气呼呼的说。 “你现在可以死心吧,我那个师傅都还只是名义上的,要想学到他的功夫哪有那么容易的”游侠儿气喘吁吁说。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你从那个怪人那里学来的功夫要毫不保留的传给我,不允许私藏,否则我让父王驱你出境,你也别想再见到我” “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我若出了狄厥只怕想学那个怪人的功夫的机会更加渺茫了” 游侠儿朝飞燕公主无耐的摆着手做着鬼脸。只气得小公主“飒、飒”两剑过来直削他面门,游侠儿急忙躲过。 “你个小飞虫看我不灭了你”小公主也是气急败坏递剑过来。 ※※※※※※※※※※※※※※※※※ 几天过去游侠儿与飞燕公主关系越来越好,哥舒博也会教他一些剑招,但内功方面他一直没有传过, 可古烈腓特与安哈拉不乐意了,原来他们就非常忌惮哥舒博要是再让他培养出下一个哥舒博出来那就麻烦大了,所以古烈腓特明确提出了警告,让游侠儿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否则就将他身份暴露出去,并且会将他与丐邦的联系也一同暴露出来,这样一来他势必会死无全尸, 因为丐帮一直在边境上协助天洛军队与狄厥作战。而安哈拉却使用了更歹毒的手段,在他去北营的路上放置了致人神智丧失的毒药, 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游侠儿正好获得那本‘万毒真经’一闻到气味就立马警觉过来,游侠儿虽然知道现在要杀死这两头恶狼时机还不成熟,但时间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提前行动否则说不定哪一天会中了他们的道。围猎要事先设置好笼子,要屠杀这两条恶狼自然更要提前做好计划。 游侠儿骑着那匹巴卜闪电在安哈拉营帐附近溜达了一圈就驰马急奔而走, 果然安哈拉跟踪而至,在那个撒了毒粉的草叶之处安哈拉细细的检查,发现他施放的勾魂夺魄失心粉并未失效还不断有异常香味渗出,但为何那小子好似并未中毒,难道那小子有抵抗这种毒粉的能力, 但不可能呀!此种毒药只有在阙氏给他的‘万毒真经’才有记载,这可是不传之密,他怎么能解得了,不好难道‘万毒真经’让他得到了。 前面一骑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安哈拉骑马急追,两骑一前一后奔驰约二十多里后,来到一处草甸之地,忽然前面的人不见了,安哈拉变得警觉起来, “难道那个鬼小子有意引他来此”他翻身下马正待进一步验证, 突然‘嗖’的一箭射来中正马身,安哈拉的坐骑立时负痛长嘶飞蹄而走, 安哈拉此时明白了过来,果然是这小子引他来此。但此时明白过来为时已晚,他只见周边的十多个草垛已浓烟翻滚火焰大作,安哈拉秉住呼吸提刀向外突出, 而游侠儿却在草垛外围一连发出数箭直奔安哈拉,安哈拉刀光闪动将来袭之箭全数劈落。眼看就要在草垛间隙之突出,突然其中一个草垛倒了来,顿时光焰如万条火蛇一般在满地乱窜, 安哈拉被重新堵在火圈之内。安哈拉突到哪里,哪里的草垛就会翻到很快安哈拉所站之地都被熊熊火焰吞没,安哈拉再也不能顾及自身的火焰如疯狂一般连刀劈出,游侠儿终于出手了。 “追星赶月”剑如流星直射而去正是灵鹫上人教他的太乙星月剑法的精髓,只不过他的功力虽弱无法施展出应有的威力,但是安哈拉也被如此快捷的剑招杀得一连大退数步。 “披星戴月”剑幕银光闪动周边罡风大作,跟本没给安哈拉还手的机会。安哈拉不得不随身滚地而走,可即使如此却把原来身上着火之点给滚灭了。安哈拉就地一旋而起,刀锋人影如飞蛇般倒划而来。 “星月争辉”剑光斜飞而入突入刀锋,朝左胸袭入。 只听“啊”的一声传来,安哈拉也急速坠地、倒退,左胸之处也是血流如注,安哈拉连忙封住自已胸前数处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如此精妙的剑术?为何要袭击于我”安哈拉负痛驻刀而立。 “你可记得天洛京城破庙一役,你们精心设计引我们前去,造成李爷爷与我的至交好友身死,我今天就要为他们复仇亲手杀了你这头恶狼。” “回风斩”剑出刀势,人刀在空中如匹练飞旋而入,‘叮叮叮’刀剑相交火星四溅,安哈拉又暴退数尺,手中刀也基本只乘刀柄了。 “贼小子,我跟你拼了”刀柄飞袭而出,脚出连环趟地而来。 “孤月斩”剑在游侠儿手中弧形绕飞而出去势如电,安哈拉攻势未成即被齐颈而断、头颅飞散。 ※※※※※※※※※※※※※ 安哈拉的离奇失踪很快引起了古烈腓特关注,他也立刻怀疑到了游侠儿,游侠儿也感觉到就算是去后营找飞燕公主也发现时时会有人跟踪,游侠儿自不能受他这样控制,他知道能制住古烈腓特只有飞燕公主,因为她身后有他最忌惮的阙氏所以他见到飞燕公主就说:“ 以后我可能不能来看你了” “为何?你还没真正教过我剑招呢?你不说那个怪人已开始教你了吗?”飞燕大为惊异。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可别告诉别人!” “嗯,好吧!我会考虑一下! ”野利飞燕鼓起小嘴终于点了点头。 “我那个腓特伯父他有强烈的嫉妒症,他没儿女想认我做他儿子,但又怕我优秀过他,所以他禁止我与哥舒师傅来往,也不让我学他的功夫,你说这样的性格是不是有些变态。” “噢,还有这样的事,我去找母亲,把他这个死变态的臭老鼠尾巴都给剪了” “呃,你刚答应不告诉别人的” “那你总不能真听从他的吧,你真的以后再不找我玩了?” “办法倒是有,就看你能不能配合我?” “当然可以,你要我怎么配合?” 野利飞燕兴趣一下来了,凑近了过来。 “我们这样……这样…… ”游侠儿也凑近在她耳边说了起来,直听得野利飞燕眉飞色舞掩嘴窍笑不止最后还高兴得跳了起来。 “好你个小虫子,你鬼点子真多,好的,我们就这样办!” 游侠儿回到驻营处跟古烈腓特说:“我明天计划与飞燕公主去打猎,你要去吗?” “你只要是跟飞燕公主一起,我不会影响你的行动,你们自顾去吧” “好的,只是你上次跟我说的‘碧玉冷香凝露丸’我好象在飞燕公主那里也有发现,但我不能确认是不是你所要的那种,只是比你描述的稍大一点而也,而且飞燕公主看得跟宝贝一样一直都藏在身边” “噢,还有这样的事,只是这个‘碧玉冷香凝露丸’是解毒圣药,常理是很难得到的,只是阙氏给一点些给公主也属正常,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过,你认为你能拿到吗?”古烈腓特虽不形于色,但心里却暗暗高兴起来“自已自天洛回来就受阙氏毒药控制就是想让游侠儿通过飞燕公主在阙氏那里拿到‘碧玉冷香凝露丸’彻底解毒。 “我没把握,你也知道飞燕公主我也惹不起,只能见机而为了”游侠儿无耐的摆着手道。 “好吧,我知道了,你要是能想到办法帮我弄到此药,我自会让你从此以后衣食无忧” “但愿吧”游侠儿转身就走出营帐,他需要为这事提前做点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游侠儿与飞燕公主带了一众随从就出发了,但是游侠儿只用瞟上一眼就知道古烈腓特已易容隐藏进了随从的队伍中,因为他的皮帽子带得低低的,身上的衣服也扎得紧紧的。 别人或许一下看不出来,但游侠儿知道古烈腓特有个大肚子,一扎紧腰肥肉就会自扎紧处凸现出来。 “公主,我们就随便打个猎还带这么些随从呀,这个多不自在呀!”游侠儿有意无意的说道。 “没办法,谁叫我是公主呢!你能跟我一起也是你无上的荣光哟!” “切!还真把自已看得比天上的月亮还珍贵,老是这样目空一切的看别人,总有一天要吃亏的”游侠儿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是,公主自然比天上月亮还珍贵,我们也就众星拱月绿叶衬红花,公主今天想猎到什么猎物,不妨先计划一下,才能知道去哪个地方才好。” “嗯,就猎一头狐吧,狐狸最狡猾也最难猎,要是能猎到一狐狸父王肯定大为高兴,对了就猎狐狸,走我们朝灌丛草原进发”野利飞燕欢快得就象一小鸟一般,小皮鞭一响小蛮靴蹬,就第一个驰马朝前奔去。游侠儿的巴卜闪电自然也不慢,腿一夹就跟着飞奔而出。一时也是前呼后拥气势非凡。但时值冬季哪还有很多动物在野外活动,只有偶尔还免子、沙鼠还能见到,狐狸根本就找不踪迹,好在两人心里都明白其意并不在此,所以只管往灌木林子里钻,只搞得后面跟着的随从队是有苦难言,路窄难行可两人偏偏挑小路而进,跟从的众人也只得列队而行,古烈腓特当然要挤到最靠近公主的位置,前面有黄羊飞驰而过公主催马急追,古烈腓特已紧贴了上去,前有高垄飞燕公主正待纵马面过,后马的古烈腓特却纵马一鞠立将野利飞燕的白马鞠纵蹄高嘶一跃而起,飞燕公主已脱马飞跃而出,游侠儿自马上飞跃而起来了一个空中八步赶蟾在空中接住了野利飞燕,而野利飞燕的腰中却飞出两物迅速没入杂草从中。 “公主,你骑马的技术一向很好,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一个垄就从马上跌下来,还好我眼疾手快,要不今天你非得摔成泥人回去”游侠儿抱着飞燕公主稳稳落在地上却笑着说道。 “ 你个死小飞虫谁要你来抱我了,我自已能行,要你让我出丑,要你让我出丑”野利飞燕挣脱怀抱一连抽了游侠儿几马鞭。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要不接着你,万意你出丑了怎么办?下次我再不理你了” “看你敢不理我,看你敢不理我” 野利飞燕又抽了游侠儿两鞭。 “公主,你别顾着打我了,你看你的马儿都去那边了”游侠儿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面指着,后面的一纵随从都进窍窍私笑。 “你们笑什么笑,看我不抽你们”野利飞燕就去抽腰中剑,“咦,我的药丸怎么不见了,小飞虫有没有看见我的药丸” “什么药丸,我可没见过,刚才抱着你我也抽不出手拿你药丸呀!” “你是不是找抽呀,再说抱呀抱的,看我不把你的两只爪子都给剁了喂狗,快点跟我找药,那个药很宝贵的,是母亲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找不到我拿你们是问,对了我还要搜身,看看你们哪个将我的宝贝偷走藏起来了,对了肯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你们排好队让我搜身,快点,快点,排好了” “你们最好不要私藏,我可有数的”野利飞燕首先在游侠儿身上搜索起来,还不时提醒到。 而此时的古烈腓特早已趁飞燕公主在游侠儿身边纠缠之际,从那个绿色的瓶内倒出一粒药丸闻了一下,果然香气四溢也正是他偷偷在阙氏那里看到的那种颜色,也不再怀疑一口就吞下了,然后迅速将瓶子丢在了草从之中。 “公主,我看还是我来帮你搜吧,必竟你亲自动手不太好,你要是信得过我呢,我就帮你将他们里里外外都搜一个遍,但是我有言在先,要是我搜不到你可不能再打我了”游侠儿说道。 “好吧,看在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你搜。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两个药可宝贝着呢!”野利飞燕竟然英气勃发的叉着腰指挥着游侠儿。 游侠儿还真不急不慢的在一个个随从身上搜起来,直搜得好几人忍不笑出声。 “不准笑,不准笑,谁笑我抽谁”野利飞燕气恼的跺着小脚。 这时一个随从侍卫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公主,这个小子太坏了,他搜身归搜身还不停挠痒痒这谁忍得住呀!应该先罚他” “罚他、罚他”众随人侍卫竟然异口同声说道,可其中一个侍卫却是满脸通红如流血,双目尽赤如发狂,全身发抖似筛糠,大冬天竟然汗如雨下。 游侠儿转眼看着他,其他人也跟着看着他,就象是看一个怪兽一般,游侠儿早就知道那个人就是古烈腓特,可是游侠儿却装着不知。 “公主,我看找不到还是去别去找找,对了刚才你从马上飞出说不定正是那时候掉出来了,应在这附近才对我在这里找找,对了找找,唉,这里有东西,公主快过来看看这里是什么,怎么有一个绿色瓶子一个红色瓶子挺漂亮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游侠儿越来越装模作样了。 野利飞燕慢悠悠的走过一看:“唉,这个还真是我的药瓶呢!原来掉在草从里了,我看有没有少” “啊,啊,啊!”后面有人怪叫起来,游侠儿当然知道大声怪叫的那人是谁。 “你怎么啦!叫什么呀,叫什么呀!”野利飞燕依然在叱责着。 “啊,啊,哪”古烈腓特也捂着胸口扭曲在地上象野狼一般嘶嚎。“公主,你--你那个绿色的药是什么药呀”古烈腓特终于断断续续的发出询问之语。 “是母亲赠给我的烈焰丸呀,很好用的,特别是大冬天,生火特方便,遇着点不着火时,丢一粒进去立刻‘砰”的一声燃起熊熊大火,烧得可烈了。怎么你也想要呀,要不我赠你一颗”野利飞燕当然知道古烈腓特还依然那样洋洋自得的说道。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古烈腓特已发足狂奔而走。一下扑在了不远处一大滩的稀泥水中,背部还在不停起伏。活象野猪一般,但他此刻却比野猪难受百倍。 游侠儿与野利飞燕却是偷偷相视一笑。 ※※※※※※※※※※※※※※※※※※※※※※※※※※※※※※※※※※※※※※※※※※※※※※ 第52章 风中妖莲 古烈腓特被烧坏了喉肺威胁已彻底解决,少了拘束的游侠儿在这半个月来武功进展神速,飞燕公主也是几乎天天会来找他切磋,可是每每都被游侠儿打败,气得她直跺脚非要重新来过,不打赢她是不会罢休了,游侠儿知道她性子了,每次在适当时候会失手败给她,她这才高兴的收手回去营去了。这天游侠儿正在练剑,就见远处有一辆红色马车朝这边急驰而来,马车前竟然坐着一位绝色的红衣少女,衣着却是完全是天洛人氏装扮,游侠儿不免多看了几眼,可是他怎么觉着这个绝色的红衣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马车从他身边驶过直朝后营而去。游侠儿正想去找飞燕公主问问怎么一个天洛人就如此招摇的径直进了后营,竟然连那些讨厌侍卫对她一点都不加阻拦,这倒是让游侠儿大为奇怪,正好这时飞燕公主却从后营出来了,游侠儿自然迎了上去。 “今天你可来晚上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正准备走了。”游侠儿说道。 “你敢,我们可是有约定的,你要是不遵守约定,你就是小飞虫,小臭虫,以后我也再也不理你了”飞燕公主要多刁蛮就有多刁蛮气势。 “可这两天我已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你也知道哥舒师傅已离开王庭两天了,他教的东西我都教给你了,我想哥舒师傅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你这样天天缠着都给缠死了,那时我可变成小死虫了” “你想我不缠你,你就乖乖做我的贴身侍卫,我母亲说了,她说要替我找一个忠心的贴身侍卫,我可不要不那些木木的呆瓜,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可以向母亲交待了,我还可以让母亲见见你,让他见识见识你武功,有我们两人联手什么样的坏人都能被我们打跑了”野利飞燕笑得如花儿一般漂亮。 “那可不行,我都跟你说过了,再过一阵我可能要去很远很选的地方,我要做我自已的事情,我不想留在这里” “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你到底想去哪里,王庭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了,你还能去哪里,我不允许你去,听到没有” 野利飞燕又给游侠儿惹得气恼了起来。 “王庭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地方,可以对我来说不是,这里一点都不自由,我除了能去哥舒师傅那里与去古烈的营帐其他能去的地方基本没有,我不想呆在这种没有自由的地方” “那你还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我不要你带,我要自已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你看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明明是天洛人氏却旁若无人一般去了你后营,为什么我去哪里都有侍卫挡着” “你跟她不同,她有令牌,当然能进去” “什么令牌,我也想有一个” “不行,那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令牌,是--是,夜枭令,一般人都不能拥有” “夜枭令是什么?为什么一般人不能拥有?那个红衣女子为何会有?她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皇室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至于那个红衣女子我也不认识,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她,是有点奇怪哟!” “那我们去看看!”游侠儿拿着野利飞燕就象朝后营那边去。 “不行,母亲没有允许被她发现那就惨大了”野利飞燕摔开手不肯跟游侠儿去。 “你很怕你母亲,你也有怕的人,哈哈” “不许你笑,你难道就没有怕的人” “原来有,不过,不过现在没有了”游侠儿说着突然觉得有点失落了起来。 “为什么,你现在不怕他了吗?” “不是,她死了,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伙伴” “她是女孩子吗?我看眼都红了”野利飞燕好奇的盯着游侠儿。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再练吧”游侠儿飞掠而去。 “嗨,你要去哪里,你等等我,你这个小飞虫,小臭虫” 野利飞燕气恼的跺着脚 ※※※※※※※※※※※※※※※ “秉阙氏,采薇已将人带到”红衣女子耶采薇站在后营阙氏的大帐外脆声的说道。 “很好,叫人把他抬进来吧”里面发出的媚骨的女声正是狄厥阙氏,也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风中妖莲’樱舞雪 两名侍卫从车蓬内抬出的人自然就是柳乘风,经过这十多天的奔波现在已是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狄厥王庭,只是柳乘风一直处理昏迷当中毫不知觉。侍卫已经把他放在一张捕狼皮的褥子上面,然后默默躬身退了出去。 “很好,采薇,你先坐吧,已经快三年没见你了吧,你可长得越来越水灵漂亮了,有一点象我当年的风范了。”端坐在花塌上的绝色美妇,依然是无法从容貌看出实际年龄的阙氏樱舞雪。 “谢谢阙氏夸奖,采薇是野草塘中一株睡莲,阙氏才是雪峰之巅的一株雪莲,采薇容颜不足阙氏万一,阙氏灿若星辰日月,采薇微若飞蓬秋叶。”耶采薇坐在了阙氏的对面却自偷偷瞄了一眼躺着的柳乘风。 “好,看来耶律教导有方,你即已执掌了绛云寨以后绛云寨就是你的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扎下根去,我当年的目标就是你现在的目标,你须依据我给你指令行事,这次能捕获这个令我们狄厥国内为之侧目的人物,我自会记你一大功劳,更会在狼王面前将事迹表彰一番,你也后自可以在狄厥自由行动,但是后面的任务更重大,我希望你尽快回到那边去,你可明白?” “明白,我自有分寸,当竭力为阙氏服务” “好的,你退下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耶采薇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偷偷喵一眼躺着的那个男人。 阙氏站了起来拿着一枝红梅将花瓣含在了口里,绕着柳乘风缓缓的转着、打量着象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嗯,很好,果然是丰神骏逸、卓尔不凡似有他当年的影子,看来这南朝还真是尽出天纵之才呀,能一举败我八万大军,这份功绩也可能只有你能做到,只是这以后你就得听我的了”只见她自腰中取出两小瓶,一瓶饰玫瑰络金边,一瓶饰百合镶紫黄各自倒出一粒药丸出来,用青葱两指一粒一粒的纳入柳乘风的口中,顺手拿起马奶酒囊轻轻的酒顺口而入。 阙氏双掌伸出虚空一抓,柳乘风即从那个狼塌上缓缓的升起悬浮于半空之中,而她的双掌之处此时却隐隐有霞光闪现,一掌下去正击在柳乘风气海穴之上,柳乘风一声闷哼,已如身受雷击一般重新重重的落在狼塌之上,双目已缓缓睁开,犹如做了一个长长且香甜的梦,可是睁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色毡房穹顶,而不是梦里的蓝天白云,然后他看到了的是张一绝世惊艳的面容,不,是那种绝世媚骨的面容与姿态,似坐似立,或依或靠。手执红梅,眉含春水,脸有霞云,就靠在他的身边,而且周围好似花香四溢。 柳乘风正想一跃而起却感到四肢柔绵无力,象似废人一般。 “你不用惊慌,你身体已好久没有无五谷的滋养,需要慢慢回复才好”就连声音都是那样娇媚入骨。 柳乘风闭上眼开始集聚功力,但心一空自已气海之内竟然空空如也,如若孩童初生一般,他不甘心再试可依然如此,他回想起睡着前的那一刻他闻到的是一种沁人心脾香气,难道是这种香气的原因,对了那个红衣女子,同聂红衣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是她身上发出的香气,看来自已进了她们早已布好的局。但现在自已身处何方?面前这个女子又是谁?” “你可睁开眼睛与我说话,你虽被我散去了全身的功力,但你的神智无碍,你可知你现在身处何方?” 柳乘风努力平静了心气,缓缓睁开了眼,“只怕是我现在身处狄厥王庭吧” “你果然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能一清醒过来就能明白自已已远在几千里外的狄厥王庭,那个猜猜我是谁?”笑靥如花的面容犹如春水荡漾,还有丝丝红霞飞过。 “你是狄厥王后也就你们所称的阙氏吧”柳乘风缓缓说道。 “哦,你是如何得知,难道你原来见过我”樱舞雪一下正色的坐直了。 柳乘风冷冷的说道:“我虽没见过你,但我曾在清江源住过一段时间,听说过狄厥的王后是一个天姿国色之人” “那在你看来,现在的我是不是正如那此狄厥国民描述的一般天姿国色呢?” 樱舞雪竟然又靠近了一些。 “是很漂亮,但天姿国色嘛……”柳乘风终于缓缓的坐了起来。 “天姿国色怎样?”樱舞雪竟然在这个年青人面前有一丝的急促起来。 “美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评价的尺度,评价的尺度不一样,所呈现出来的美的标准也不一样,所以天姿国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标准与尺度,你能告诉我吗?” 樱舞雪一时怔住了,过了良久终于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你果然与他一样,对每件事情的认识都是那样独道与不俗。” “你现在全身功力散尽难道就不感到惶恐与不安吗?” 樱舞雪站了起来面色已变得冷艳起来。 “哈哈,对我个人而言武技只是防身与安全之用,即然我现在两者都不用担心,你认为我为何要惶恐不安!” “那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们将你俘获至此什么原因吗?” “这个时间到了你们自会告诉我对吧!” 柳乘风的寸步不让让樱舞雪已变得非常恼火了,“那你知道你这样不明智与不识时务会有很悲残的后果吗?” “就依我目前情况来看,这种情况是可以预见的” 柳乘风的淡漠与安然,让樱舞雪大为吃惊,这不是一个他这个年纪的年青人应有的心智,他为何会有如此的平静与处变不惊。 “那如果我需要你为狄厥与我阙氏服务你会同意吗?”樱舞雪强压怒火问道。 “那应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你,难道你就不怕我用非常的手段摧毁你的意志逼迫你屈从” “那个应不是你们虏掠我过来的本意吧,但你真想那样我也无话可说” “很好,果然不愧为达鲁台所说‘将星’,你的智力果然非同寻常,艳奴,把他带下去”樱舞雪已恨得牙痒痒的,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有如此大胆敢违抗她的意志,别人都把她识若神明一般,只要她想得到的她都能手到成功,那怕是狼王也要多方面要求于她,她把持着狄厥的整个‘夜枭’团与后宫大小事物,谁见了她都要敬畏她三分,可此子对她识若无物,就象当年的那个人一样,她越是想征服他,他越是轻溅于她,她好恨! 外面进来的又是一个美艳异常的异域女子,你看就知即不是天洛人氏也非狄厥人,但奇怪的是觉有东方美人的优雅与妩媚。 柳乘风从容的跟那个美艳女子走出阙氏营帐。 “丽奴,去通知耶律台来我这里一趟,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樱舞雪边来回走动边思索对策,她不信她制服不了这头犟驴,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她需要向狼王证明帝国的大事必须有她的参与不可,年初的战争动员狼王竟然撇下了她这个手握实权的皇后,显然是对她已疑心突显。好不容易俘获他们称之为‘将星’的天洛人柳乘风,要是不把制服为自已所用怎么能展现她对狄厥的一些大事的驾驭能力。 “阙氏,耶律台求见!”门外有人高声道。 “进来” 进来的正是樱舞雪最信赖的人之一来自黑辽贵族的耶律台,也是常年替她训练耶采薇的蒙面人之一,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竟是一个面容清瘦略显憔悴中青人。 “耶律你先坐吧,这次还劳你护驾之功才得以让采薇顺利来到王庭,采薇这次表现不错,能替我俘获此人还是靠你栽培有功。” “阙氏过奖了,为阙氏服务是在下应当的” “耶律,我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俘获这个小子的事,刚才我试过了,此人的意志力非常人能比,要想真正的制服他只怕不容易,不知你有什么建议” “阙氏是用毒圣手,还怕制服不了他?” “不,不,此人只怕即使用毒也无法控制他,把生命都可看淡的人不多,而我与他一接触就感到与众不同,所以我现在没打算用毒,不过我已散去他全身的功力,他现在与个普通人无异。” “美色如何?他可是中了采薇的毒才晕过去的” “我看也未必会很奏效,但可以试试,不过我看他好象也更重情,不知他在南朝那边是否特别亲近之人” “阙氏打算从这里着手?” “是的,此子若不能为我所用,我心有不甘,你能帮我想到办法吗?” “此事我当尽力而为”耶律台正想站起来执礼,但被樱舞雪制止了。 “你认为事有难处?”樱舞雪看耶律台面有难处的样子。 “是,即是此事可行均难短期内促效,首先是因为此子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是无父无母,有两个非常亲近一人一个是天洛当朝丞相顾庸之女,一个是女子是……” “那为何不在此女子身上下手,或许我们机会很大也未可知,难道这个女子武功很高?” “那到不是,但我们私下探得的消息此女子与剑首有关系,所以不得不征得你的意见”耶律台小心意意的说道。 “什么他是苏……,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怎么凭空多出一个女儿” “阙氏误解了,我是说这女子应可能叫剑首为表舅父” “哦,原来是这样,此子非常喜欢她吗?”樱舞雪倒是有些兴趣起来,心理却想到:“难怪我一见此子就觉得跟他有点相象,还不单是性格那种” “好象是,但也我们人又在打探消息回来,此子与慕容都有仇,而此女子正是慕容都之女,所以这也是我犹豫原因”耶律台话题一转:“至于那个顾庸之现在有南疆一刀的护卫我们要想得手更是困难也可能得不偿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只有来一个釜底抽薪,你带人去他们那边撒布消息,说他已被我们擒获,在美酒佳人面前早已异志回不去了,这样我也可在这里迫使他断了回归的念头,真正的归顺于我”樱舞雪说到激动处一下从座台站了起来。 “阙氏,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可能会引来他们那边的人疯狂来营救” “这样最好,我自会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们一个个落入我的网中” ※※※※※※※※※※※※※※※ 柳乘风被禁闭在一个封闭的山洞之内,但里面器皿一应俱全,还有那名被称之‘艳奴’的漂亮女子会定时送来餐食过来,但柳乘风从不与之交谈,唯一心一意的闭目默念师傅的传给他的‘九转洗髓大法’之内功篇,自修炼此功法以来自已一直未能真正领悟师傅青峰上人之功法精要,以致于无法使出他的天意之剑,所以也只能借用其有形之剑--魁星天罡剑来依此依弧画瓢,实是无赖之举,去年已得剑首教侮,但也一直未有抽出时间来精研其道,今天自已内功已失,但时间却是有了,也只好先认真疏其文理,以求解其精要。 天地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得为之容;养神之所,气之所枢,五气得养,务在舍神,神其一长也,五气不衰。域内威势无不为之,归于身,形之于气,天地之始,物之所造,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穷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与天为一。内修外练而知之为一也。神道混沌为一。以变化论万类,或圆或方,或阴或阳,用转圆而求其合,以运方而为其谋,阴阳天地万物之造化也,始变化之唯一。故与造化者为始,动作无所不包,大道无以不容,以观神明之域。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 正想到‘舍’与‘养’的关系时,就听到山洞的石门‘呀’的一声开了,阙氏与艳奴进来了。 “再修炼也没有用,你的内功已散,哪有可能短期内修炼得回来的道理,不若你归顺了我,我的人有会使用‘嫁衣大法’者我让他将全身功力转赠于你,可好!”阙氏樱舞雪咯咯的轻笑道。 “阙氏,以为我会接受别人转赠的功力吗?”柳乘风睁开眼也淡淡笑道。 “如有如此好事,你为何不接受,难道你真想一直这样,也没打算有朝一日回到天洛,回到你的幕容飘雪姑娘身边吗?” “哦,看来你们对我了解还是蛮透彻的”柳乘风虽内心一惊,但也不露形色。 “当然不止于如此,我们只有对你了解更透彻,才有办法与你有共同语言,才能为你下一步与我们合作赢得基础,你认为是这样吗?” “ 你们去了解我,真是用合作吗?这样未免太过虚伪了吧!只怕是你们用心险恶,为你们为害天洛做准备而也吧!” “你-你,你真想这样抵抗到底,你就不怕我亲手毁了你”樱舞雪也有些气败坏起来。 “你要是想毁我,在我昏睡过去时就早该毁了,还何必这么麻烦掳掠我来此” “但那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如果我认为真没利用价值的话,我随时可以一掌拍死你,就象这样”樱舞雪单手一挥一股罡风起处,柳乘风即被一卷而起重重的撞在左石壁上,再一翻手又撞在右边石壁之上,一边几个来回,柳乘风已是口喷鲜血全身是伤。 “怎么样,面临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樱舞雪美丽面容在柳乘风看来就如一朵怒放的曼殊沙华。 “吾不畏死,却以死畏之有点意思!”尽管血气上涌头昏目眩,但柳乘风还是挤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喃喃回答了阙氏的问题 “即不畏死,那我就让你去死” 樱舞雪双掌霞光陡显,柳乘风又被她提升到了空中,双掌推去柳乘风已被再次抛掷而去只撞得山石滚落尘石灰扬,一旁的艳奴也看得面色大变,她从未见阙氏发这么大火。但又不敢出面相救。 柳乘风整个身体已重重摔落在地一动不动,樱舞雪一拂衣袖就朝外走去。“把他救醒了,让人再打断他的全身骨头,下次我就不信他还不臣服于我的脚下” 艳奴已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把满身是血的柳乘风翻转过来,以掌心抵在胸腹之处上运功替他推宫活血,好一会儿柳乘风才幽幽醒转过来,他竟然看着艳奴竟然淡淡的笑了,一口浓血自口中溢出,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公子,是绝顶聪明之人,又何苦强要这样呢?” 艳奴把柳乘风扶着挪至石壁靠着,又抽出一方绵帕替他拭去满脸的血污。 “阙氏刚才已说了,要把你救醒了再打断你有全身骨头,我想外面的侍卫已是接到她的指令,所以我想公子或许可以先示弱一回,公子功力以失,只怕再拆腾一番就真没命了,公子不顾自已性命,就难道不顾你朋友的性命吗?我已听说阙氏已派人去天洛京城撒布你已易志消息,不求让他们相信真有其事,只是为引你朋友来王庭营救,阙氏会用天罗地网来等待他们的到来。”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闭上双眼,喃喃的说道。 艳奴费解的看着柳乘风,叹气的离开了。 樱舞雪刚回到自已的营帐就听外面通传声传来,“狼王到”樱舞雪只得赶紧转身接驾。 “阙氏,这段时间忙,难得过来看你,听说你俘获了天洛的那位‘将星’回来,本王特来看看,这人呢,去哪里了?”狼王野利博烈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阙氏见过我王,我王消息真是灵通,我这刚俘获回来的猎物,还没来得降服好了送给我王,我王就来讨要了”樱舞雪已盈盈迎了上去,拿着野利博烈手撒起娇来。 “怎么阙氏嫌我来得不是时候” 野利博烈笑着牵着樱舞雪坐了下来。 “那倒不是,只是我王日理万机还有如此心思关心如此细小之事,实乃狄厥之幸呀!” “呵呵,这可不是小事,本王正欲拜此人我为军上将,主导征伐事宜,此实是乃国之大事呀” “我王不可,此子意志坚定只怕难为我狄厥所用” “怎么阙氏对他用刑了,他现在何处?待本王亲自去瞧瞧?” “此子倔强,我已将他暂拘押在了丹兀山的山洞之内,只怕此时去他不便见我王” “哦,你也重伤了他?不过也不妨,此时本王去看他正显本王诚意,只要本王诚心相邀相信他会被本王所感化” “我王执意要去,那阙氏前面引路就是”樱舞雪心里想的却是,看来你是存心要跟我抢人,也罢这小子刚才给我难堪,我就不信他会给你好颜色看,说不定他现在跟本就无法起来回话。 狼王野利博烈与阙氏樱舞雪两骑很快就到丹兀山山洞,柳乘风虽然身受重伤,但意识清楚,外面侍卫的通传声一过石门就被打开了。 “哦,阙氏,我们把我们狄厥的贵宾安排在如此狭窄简陋石室太委屈他了,来人呀把我们的贵宾速移驾到将军居住的在圆穹顶。” “我王……”阙氏樱舞雪正想出言反对,但很快被儿狼王手势制住了。 “钓者勾也,勾者鱼乎?渔乎!” 柳乘风依然是那句话,可是狼王并理会,下面的人已将柳乘风抬出了山洞。 几天过去柳乘风在狼王亲自安排的诊治下,全身伤痛虽未完全恢复,但也能基本下地行走。而此时西漠翰拉来到穹顶,柳乘风一看就知道他是来做说客的。 “自古英豪出少年,柳公子如此年青就才干如此杰出,能一举击退我们狄厥八万大军实所罕见,老夫西漠翰拉由衷佩服” 西漠翰拉绕着柳乘风看了一圈后作揖道。 “上次一役并非我一人之功,我只是做了一些从中协调,何谈我一人之力,而抹煞众将之功”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自然,这更证明柳公子虽非行军出身却有杰出的军事才能,柳公子如能为我狼王所用,必将大并天下称雄于世” 西漠翰拉还是一劲的往柳乘风脸上贴金。 “可我并不屑做这种称霸天下的刽子手,只愿百姓能安居乐业,各国边民能和睦共处心愿足矣”柳乘风重新坐在了塌上。 “我王若是能一统天下,以一国而治之,天下更是和睦友善,至亲至信,不是更好” 西漠翰拉笑道。 “民有所需,物有相异,域有不同,风情人土已是天然而为,且然逆天而行,糊而统之,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幻想” “你-你不要太不识抬举不识时物,你现在已沦为阶之囚,还有何高傲资本,是狼王看得起你,才诚心相邀,没有你狄厥也迟早会称雄于世,铁骑所到之处定会望风披靡臣服王骑之下。” “西漠翰拉你少以狄厥自居,你本中原之人我早已知晓,你却助纣为虐,你有何颜面去面对你故土人民,你有何理由去杀害你的友人与宗亲” 柳乘风的话直击西漠翰拉要害,西漠翰拉顿时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自找死,不可活” ※※※※※※※※※※※※※※※※※※※※※※※※※※※※※※※※※※※※※※※※※※※※※※ 第53章 身囚敌营 柳乘风虽然换了一个环镜,但还是限制了自由,他知道就算他与他们完全不配合,要最终决定杀他肯定还要一段时间,他必须在这段相持阶段想法办逃出去,否则就真没机会了。他的身体上外伤基本恢复了,但气海之内依然是空空荡荡内力全无,他这么多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师傅青峰上人的内功要决里一再提到要‘舍神’才能集聚天地五气是什么意思,而剑首赠给他的‘千机轮转大法’里面又一再提到要修精气、神炁与意念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可是自已折腾了好久也没有能弄明白这其中道理,他把头伸出窗外看看蓝天白云,这好几天都被禁闭着实是太憋气了,远处的大草原真是空旷广大一眼过去望不边,远处有两个人在练剑一男一女,但那个男的身材好象很熟悉,对了那不是游侠儿吗?但他怎么会在狄厥呢?而且这里是狄厥王庭,他不能高声喊叫,也不能走出穹顶营帐,可是这难不倒柳乘风,他迅速把点灯用松油端了下来泼在了营帐之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立时火焰大作外面的侍卫乱成一团忙着将火扑灭,果然远远望处练剑的两人迅速朝这边飞掠而来,人越近越看得清楚就是游侠儿无疑。他知道应该游侠儿也看出来他来,因为他笑着直朝这边掠来,但他迅速用手势制止了他靠近的动作,游侠儿很是奇怪的停下了,但旁边那个女孩还在朝着火点奔去。柳乘风指指天又指指地比划着黑夜的姿态想让游侠儿明白。游侠儿很聪明很快就明白过飞身过去拉住了那个女孩走开了。 “为什么拉着我,那边起火了哟!”野利飞燕一下摔开游侠儿的牵拉。 “你看那里那么多人在救火了,我们还去做什么,而且你也不想想,你是公主,你去多不合适”游侠儿自顾往前面走,也不理野利飞燕。 “你等等我,你干嘛走那么快” 而此时游侠儿心念电闪,柳大哥会什么会来到狄厥,而且呆在那个明明着火的穹庐内也不出来,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还不让我接近,却又比划着黑夜之势,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晚上再去找他。对了,柳大哥肯定有什么困难了,要不会在那个明明起火的穹庐内也不出来。 “小臭虫,我叫你呢?你有没有听到呀” “哦,飞燕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问你走那么快干嘛,你刚才教我那剑招我还没学会呢!” “哦,我在想刚才那着火的穹庐里明明有一个人,却是为何不跑出来,你知道那个穹庐是谁在住吗?” “你脑子怎么尽想一些希奇古怪的事呀,那么多穹庐我哪能一一知道哪个人住,但那一片都是父王的近侍卫队居住的,一个个都是古板的铁木头,你可不要去惹他们,他们都是很厉害的。” “我没事却惹他们干嘛,只是如果你去他们会怎么样?” “我去他们那里做什么,他们都是你那个大木头师傅管的,谁都不认帐”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有办法了”游侠儿再也不管飞燕公主一溜烟的跑走了。 傍晚时分游侠儿大步朝柳乘风的那穹庐而去,刚接近就被尊壮实的铁汉拦住了去路。 “此处乃王庭近侍管辖区域,无关人等不得接近”两人同时左右一分亮出了各自腰刀。 “两位大哥莫急,我是哥舒师傅唯一的传人,你们看这是哥舒师傅在拜师礼上传给我带有他们家族荣誉‘神鹰’标识的配刀,这个配刀两位应见过吧!哥舒师傅前几天因走得匆忙,未来及得安排我的工作,但哥舒师傅曾跟我说过: “徒儿呀!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成为高空傲翔的神鹰,都要学会从绝顶的崖壁上展开你翅膀,不管有多大的风雪与严霜,都要学会在风雪中找到自已的归航。原来我一直没明白哥舒师傅的意思,现在师傅出去好几天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让我多多向各位大哥学习,只有这样才能由小雏鸟变成神鹰,反正我已尽得师傅真传,小小毛贼定全不是我对手,对了,几位大哥这几日值夜辛苦,我带好好洒好菜过来,几位大哥可放心吃喝,这里有我呢!” 游侠儿傻笑着看两人,两人却笑得比他更厉害。“怎么两位大哥,不信我的话呀,要不我耍几招哥舒师傅的绝学给你们看看”,游侠儿拉开架势一连挥出三剑,正是‘荒冥神剑’开式三剑‘剑影霓光’、‘剑纵荒野’‘剑气惊云’可剑招是完全没有荒冥神剑的气势,更别得真传一说了,直把两人都快笑弯腰了。 “先喝洒,先吃肉,这次没发挥好,等一会再演过”游侠儿为了把这出戏演好自顾着大口吃起自已带来羊肉与酒菜了,还左一口肉又一口酒,嘴里还停叫“两位大哥喝洒!喝洒!对了那边三位大哥也请过来喝酒” 几人看他在他是哥舒博亲自承认的徒弟,要不早把他赶跑,好在这小子还挺识趣带来了好酒好散,也就不再怀疑他五人围过来跟游侠儿一起欢快的吃起来。 “五位大哥,我这剑法吧,还马马虎虎,可这酒菜可一点都不马虎吧!我可是真想跟大家一样做一回真正的男子汉,要不天天受公主的气,说我剑法太臭,叫我小臭虫,我早就受不了她的鸟气了,你们呀就收留我,让我跟着你们,哪怕我呀就在这外围替你们转转都行”游侠儿边说边喝酒。五人象是明白了他真正的原因,然后游侠儿却‘醉’倒在地,不一会就打起呼噜来,还睡得很香的样子,梦中还喳叭着嘴唇,象是喝得不够似的。五人也不再管他,直接将他移到边上一穹庐让他睡觉,五人却是在外围着火堆尽兴的吃喝起来。 夜色已深五人已有三人沉沉睡去,两人置守已开始无精打彩,这时游侠儿的机会来了,他准备好早就准备好的迷香偷偷放了出去,一不会儿两人就呼呼睡去,当游侠儿正正堂堂走进穹庐时柳乘风已经笑眯眯的坐在塌上等他了, “臭小子,你果然有办法,老实说你什么时间来狄厥的,搞得我们好担心我还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吕前辈解释清楚这件事,你以为就留个那金锁片就万事大吉了吗?” “柳大哥,当时不时事出突然嘛,我正好在那里遇上当时那两个害我们的人,我当时报仇心切就骗他们跟着来了这王庭,我告诉你呀,那两个害我们的人一个给除了,一个给废了,我们的大仇算是得报了,但是柳大哥你怎么也来了这狄厥,还呆在这里一动不动,这可不象你的个性呀”游侠儿声音虽很少,但显然很得意。 柳乘风却苦笑了一下,“你柳大哥现在是个废人,就连武功都给人废了” “噢,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游侠儿大为惊讶道。 柳乘风自知时间紧急,也就简要跟游侠儿说一番,但重点的是要解决从天洛国内来人营救之事,因为这个目前是最危险的。 “可是,柳大哥,你现在武已被废,而且又身受重伤,行走都困难,你怎么不先考虑自已呀,要不今晚我们就骑马逃走”游侠儿急切的说道。 “不行,我现在武功全失,且身有伤行动很不方便,要是我们今晚逃走,不到早上我们俩必被抓回,那时我们俩人都只有死路一条,你听我的你一人今夜连夜行动,速回狄厥与天洛的边境---武阳关隘那边等候,那里是天洛来狄厥最近的关隘,他们的人去天洛撒布消息到我们的人出动来营救一定要有几天时间,你现在走得快还来得及,这个你得听我的,你只需这样……这样……,到时我们才能真正逃出狄厥,你明白吗?” “可是,柳大哥,这样太危险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要是把你杀害了怎么办,我不能听你的,我现在就要救你逃走”游侠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要留下来了。 “别哭,快走,柳大哥没事,只要他们觉得我对他们有用,没有打算最终放弃我,就没事!快走,我原来还担心的事现在全没有了,你走了我就可以安心的重新修炼我的内功了” “那好吧,柳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带我们的人把你救出去的,你好好保重!”游侠儿此刻也没有了平常的邪气正儿八经的向柳乘风执了个礼,转头擦着眼睛就跑了出去。 ※※※※※※※※※※※※※※※※※※※ 柳乘风终于明白师傅青峰上人九转洗髓大法最高一层中的提到的‘舍神’的含义是只有舍弃外相,才能由内及外获得新生,而这种获得新生也是同样与剑首所说的意念入剑基本是同一道理,剑首能用意念祭出元气之剑,而师傅的法门是利用舍神吸纳天地五气之力为自已所用,所以最高深的剑理最终是殊道同归的。而自已现在丧失了原有的全身功力,是不是代表一种新生呢?上次在恶魔岛自已逆转九转洗髓大法全身真气会重新吸纳回气海,自已全身如失重一般状态,对方跟本无法伤到自已,是不是也是代表一种舍神,这些目前自已还未弄明白,但是有一点是一定是对的,武功到了最高境界肯定不是凭一招一式来演进的,因为只有利用自身来激化天地元气才能称得上为‘天意之剑’。只不过现在自已并未找到进化到这个境界途径与方法。 柳乘风正试着用意念入忘我境以体查内窥,艳奴从外面而入; “柳公子,好些了吧,我受阙氏旨意替你带来一些伤药,还有一你的随身物品,阙氏说了即然大王宽容你,只要你不跟狄厥作对,就可长久的留下来,而且可以获得人身的自由,但是希望你能适当时候为大王及阙氏分忧,但决对不会让你做有违道义,有违天洛利益之事,如果这个你可答应就可还你自由之身。”艳奴竟从她提来的包袱中拿出了柳乘风那把魁星天罡剑递给柳乘风。 柳乘风接过剑轻轻的抚摸着那饰着龙纹与天罡三十六星的剑身,不由得感概万分,自已这次真是差点把师傅青峰上人荣耀一生的宝剑都弄丢了,师傅他老人家凭此剑已登上的剑道至尊,而自已却那么不小心中了别人道,不但把师傅的宝剑差点弄丢了,还弄得自已功力全失受制于人。 “阙氏即有如此诚心,柳某也不是无心之人,只要不有违刚才你所说的原则,柳某自可尽力而为”柳乘风执礼道。 “太好了,柳公子,阙氏听说你原来原是郎中,阙氏这么多年来一直闻不了腥膻之味,只得以清淡食物与鲜花为食,找了好多名医均不见明显效果,正希望你能利用你之所能替阙氏诊疗一翻,要不我这就回去秉报阙氏,柳公子要是愿意可同我随行,你的事情阙氏自会与大王解释。”艳奴本是极尽妩媚之人,再加之身材较平常女子偏高许多,此时喜形于色更是媚惑与婀娜多姿。 “也好”,柳乘风当然也明白,所谓的还他自由只不过多种方式来监控他罢了,但看在还他宝剑与随身针囊的份上也不跟他们作过多计较,欣然与之同行而走。 经过交谈原来艳奴出身于黑辽国,只因兵乱而不得不逃乱于此,更兼阙氏实际待她不薄,所以一留就是五年之久,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后营阙氏的穹庐,通传后进到穹庐只见阙氏正伏身塌上画着一幅人物画,见柳乘风进来就叫一旁的丽奴将画收了起来,盈盈笑道:“听说柳公子医道精湛,本是仰慕已久,恰逢我这身体已是久病难愈,柳公子如能解有烦忧,本宫当不胜感谢,柳公子如有所求本宫自当尽量满足” “那倒是不必,治病救人,那是医家本份,更何况我也只是乡野草医,谈不上医道精湛,只要能替阙氏解轻一些痛苦也是大幸一件”柳乘风说道。 “那就麻烦柳公子替本宫先看看吧”阙氏樱舞雪伸出了她白晰皓腕,纤纤五指更是宛若嫩葱。 柳乘风轻扣寸关尺脉门凝神而断道:“阙氏之所以畏腥膻食无味,实乃肝气郁结所造成脾胃虚弱所致,此乃是心病,需要放松心结,解决心症,再加以经络疏理方才有效,柳某可替阙氏行针以疏经络但只有缓解无法根治,每次行针需静室一间,行针一个时辰阙氏当会大汗淋漓,每三日一次,三次后症状当大为缓解,但如不能放松心结半年之后当会愈发严重,大体情况如上,阙氏可自行考虑充分。”柳乘风自知这行针方法只怕阙氏难以接受,但他做为郎中也只能实话实说。 “难道就没有比这更好的诊治方法吗?”阙氏樱舞雪轻叹了一声 “恕柳某才疏学浅,暂无其它更好方法,如无其它事情,柳某告辞了 “柳公子,真是急性之人,本宫除了这治病一事,还有事情相商”阙氏樱舞雪连忙出声阻止 “噢?不知阙氏还有何事?” “柳公子请看这个” 只见阙氏樱舞雪拿出一装饰精美的匣子,启动匣子侧边一个小按键匣子自动层层打开,只见里面一层比一层设计精巧绝伦。最后在匣子中间出一了一枚花饰的令徽,令徽闪闪发光,光彩夺目,花瓣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出层层紫色光晕,立在穹庐顶上映出一朵绚丽漂亮的花朵形状。 “柳公子,知道这是何种花吗?”樱舞雪此刻脸上显得庄重而严肃起来。 “这应是樱花吧” “是的,准确的说这是红樱,而这个红樱令徽来自东方的大海之国东瀛,也是这个红樱令执掌了东瀛百年之久,这期间东瀛国力鼎盛、国富民康,但在三十二年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因为在一次对外的征战中东瀛军队大获全胜并俘获一天姿绝色的神职之女,而引得国内征战四起,各地大名更是不惜一彻代价,耍尽各种阴谋诡计最终里应外合推翻红樱令主人的统治,屠戮了京城数十万人口,女人、小孩、老人无一放过,而在场灭绝人性的屠戮中侥幸活下来的红缨令主人的七女儿与他的义子得以奇绩般的存活了下来。而那时这个女儿才七岁而他的义子也不十五岁,为了复仇两人不远千里来到了狄厥,义子带着这个未成年的女孩,周游列国遍访名师,终于练就了一身惊人的武艺最终在狄厥闯出一番天地成立了‘神影流’并成功击败当时两大绝世剑宿,荒冥神剑与九天玄帝剑一举天下成名,后又带领门下弟子杀回东瀛一连击败,东瀛一刀流、笠原新阴流、伊贺天纵剑、钟斋中条流等等武术名突宿成为东瀛当世剑魁并冠以武藏谓之,但因此时东瀛各地各方势力,各地大名分封割锯,早已不是当年一统之局面武藏也无法重现红樱令主人往日之荣光。 而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也凭自已个人之力建立起了绛云寨,自号‘莲生’并成立旋风组希望能有朝一日带领数万军马重回东瀛复现红樱令主人的昔日的太平之国,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这个美好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但突然有一天这种希望又变得如此的强烈,因为天降英才,若能得他之所助大业必成,割锯必灭、豪强必平、仇恨必复,一统大局必现。”阙氏樱舞雪转过身来看着柳乘风,“柳公子知道我所说是何人吗?” “以一人之力而复国,以一人之智而兴邦柳某未尝闻也,更何况天下大势乃民心所向,民心不所为者,强而为之是谓独夫行为,不可能长久,必败!”柳乘风也不避讳阙氏的目光直面而对。 “柳公子没有去过东瀛怎知现在不是民心所向之机,一统大势不成” “阙氏如有此份自信自当为之,武藏如有此份自信也应为之,为之而不成所为何故?” “师兄虽武功卓绝于世,但缺少象柳公子这样的天纵之才,本宫虽才智机敏,但未及柳公子之万一,诺此事能得柳公子这样‘将星’相助何愁荣光不显太平不成。” “柳某自知无此这能,恕柳某爱莫能助,阙氏诺无其它事情,柳某自回营帐了,不劳阙氏操心”柳乘风转身朝外走去。 “你明明已动心了对不对,我不信你就没有建立一番惊天伟业的雄心与凌云壮志,好男儿当生而无悔”阙氏樱舞雪朝柳乘风喊道。 而此刻柳乘风想到却是剑首苏青城,难怪这个樱舞雪如此的天姿国色,也让剑首望而却步,看来此一层原因是少不了的。 是夜时份柳乘风正冥思入定,外面风雪交加却有一人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绒衣绒帽丝巾蒙面,很难看出是谁,但柳乘风知道那是阙氏樱舞雪。 “我来了,我来接受你的治疗,你愿意为我治疗吗?”樱舞雪揭了面巾双目竟然热切的看着柳乘风 “当然,医者当为有医道,阙氏只要愿意,柳某自当尽力而为”柳乘下了塌坐在了火炉前,“阙氏,可这边请坐,我当为你施针” 樱舞雪脱去貂裘外衣,盈盈坐在了柳乘风的对面,柳乘风却自顾整理针囊。 “柳公子,年青有为且卓尔不凡可有心上之人” “阙氏请将先将左足伸出,我需连下四针分别是中封、太冲、行间、大墩四穴,此四针下去会有轻微麻痒之感,需忍住” “为何会有如此行针之法尽是女人脚上痒麻难耐之处,难道就不能改别处先施吗?” 樱舞雪近身过来,柳乘风立即闻那种熟悉的沁人心脾的香气,不由心神一荡,但又立刻警觉起来,上次就是闻了耶采薇这种香气自已才失去意识的,但此次应不会有这种情况,但为何自已还是会喜欢闻这种香气。 “柳某也只依据医书所为,并无为难阙氏之意”柳乘风尽可能控制住自已心神继续施针。 “柳公子为何一直不敢台头看我,柳公子难道就不觉得我美吗?” “阙氏,足部穴位虽只有麻痒,但继下来我针刺膻中,会心跳加速全身发汗” 柳乘风目光直对樱舞雪,樱舞雪听柳乘风话也是心惊肉跳,又突然面对面这么近四目相视,顿不由惊呀出声一下捂住了胸前,竟然一时目光零乱。 柳乘风也觉得有点尴尬,自已虽为郎中,但突然面对这个绝色美人也不由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这样吧,我还是蒙眼施针吧,平时如武功仍在,自可蒙眼施针,也可远距离施针,只是现在无十足把握,可能施针速度稍缓”柳乘风自顾抽出一条绢帕出来栓在了自已头上。 “且慢,柳公子果然已有喜欢的女子,一看这绢帕就知,此是女子这物,你的心上人复姓慕容,名,飘雪,本宫说的可对!” 柳乘风心头一凛想道:“连这个她也知道,看来她们潜伏天洛京城的人确实不少,而这个绢帕正是原来慕容飘雪替他裹伤之物,上面还绣一枝怒放的红梅。” “你可知你的心爱之人与苏青城的关系?” “飘雪只是苏前辈名义上的师徒,她虽寄身在剑冢山荘,但一直师从她的师娘”柳乘风沉吟了一会回答道。 “不对,他们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她的母亲还是苏青城的表妹,难道这层关系你不知道” “噢,这个我还是今天才听阙氏之言才知” “你难道就没有得到过苏青城的关照?你可知我与苏青城的关系?” 柳乘风沉默了,他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还好吗?” 柳乘风自然知道樱舞雪问的是苏青城,“我也只见过苏前辈一面” “噢,那你性格怎会如此与他相象?天生桀骜不驯,自视清高而又偏偏这样卓尔不凡、玉树临风” 柳乘风一听就知这话中有充满她对苏青城的爱慕与恕气,只是她这种爱是绝对不会迎得苏前辈的认同的。 “阙氏,对不起,我要行针了”柳乘风已毫不迟疑,一针刺在膻中穴上。 果然针刺立即见效,樱舞雪已不再言语,身体立即有酸胀沉麻与传电感觉全身开始震颤、发热、心跳加速。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而那熟悉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柳乘风不禁感到自已有些心神摇曳,连忙转过身朝樱舞雪背后走去,坐定之后一连在她背后行针数十针。 可是自已没有内力否则以内力助之会行气越快,只能提醒道:“行气一个大周天,再缓缓气流而入气海,方可功成” 樱舞雪功力运转之处竟然紫芒尽显,柳乘风虽蒙着眼也感到了明显的光亮变化,这倒是让柳乘风也大为惊异,没想到她的功力已高强到了如此地步,自已就算是内功没失只怕也难是她敌手,看来自已前面还真抵估了对手。外面风雪大作,狂风呼啸声清晰可闻,但室内的樱舞雪却是吐气如兰,呻吟之声顿起,汗水已自两颊微微擅擅滴落,是种荡魂的情景,柳乘风虽不能看见,但他已自那轻微的呻吟之声感受得到,他越是想控制自已的心神,越是觉得揣揣不安,他不明白自已为何会有这种现象,就算是在顾文汐的面前他也能保证神态自若心态平和,为何现在到是自已好象魂不守舍了,难道是自已失去内功的原因。不对自已虽然内功已失,但心智未失怎会能有如此下溅的想法,心突然一紧,难道自已又中了她的道,那香气……。 “嘤”一声阙氏樱舞雪竟倒在了他的怀里,“你个怨家,你行针原来这么舒服” 柳乘风忽的闻到有一股香气迎面扑来,自已原有的抵抗力竟然好象堤坝崩溃一般再也难也自控了。 也就在这时阙氏一跃而起,“艳奴,今晚好好服侍柳公子”双臂一展穴位上的的银针全部飞射而出,整整齐齐的落在了针囊之上。 而柳乘风却是满面飞红双目尽赤,明显已是神智不清状态,艳奴过来扶持,柳乘风已是跌跌撞撞的与艳奴一起倒在塌上,阙氏却是笑靥如花开心极了,几经周折最终还是自己赢了。 可这时柳乘风在关键时刻咬破了自已的舌头,喷出一大口鲜血,将即将陷入欲望的神智强暂时拉了回来,一手就把艳奴就推了开来,又随手拉起了榻边割肉用的小刀朝门外扑出。 “找死,到这个时候还如此顽固”阙氏樱舞雪双掌凌空一抓,柳乘风整个身体即重重的摔落回了榻上,樱舞雪还不解恨掌风已破风而至。 “不要,阙氏,求你放过他,他是好人”掌风即将临身,艳奴竟然随身一滚挡在了柳乘风的前面。 “你--你,你敢拦我,他已知我的全部密秘,如再顽固不化不肯归顺于我,那我就留他不得,你让开让我毙他于我掌下。”阙氏樱舞雪甚怒道。 “不,阙氏,要杀你就杀我吧”艳奴死死用身体护着柳乘风。 “你,你个贱婢,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你喜欢,你给我滚开” 而就在这时门帘被一道强风吹开,一个红色身影一掠而过,挟着榻上的柳乘风如风一般朝门帘外面刮去,阙氏樱舞雪怔之后迅速凌空劈出一掌,红影为之一滞之后一闪即没。 外面马嘶声传来,樱舞雪顿时清醒过来,正待追赶却被艳奴一下抱着了双脚。 柳乘风被刺骨的寒风一激,人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后背却有如被烈焰般灼烧,虽然黑夜看不出来面容轮廓,但柳乘风知道是谁,因为身上那种沁人心脾、似兰似麝的香味告诉了他。 “你即擒我,为何还来此救我” “公子,抱紧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需先离开这里再说,驾” 果然话音一听就知道是耶采薇无疑。 刚跑上一会儿就听到后面有呼啸之声,只见后面火光之中已是人影绰绰众马齐嘶追了上来,耶采薇催鞭猛赶,但一马两骑怎么比得过一马一骑跑得快,眼见后面的火光离他们越来越近,耶采薇却自顾一往无前,突然马匹长嘶,耶采薇却挟着柳乘风一齐滚落下马,伏在了雪地之里,而马匹却前路蹄落空一下跌落下深谷之中,很快后面追骑也到六人六骑在深谷前俳徊来俳徊去,几次近距离接近伏在山边凹陷位的雪地中的两均没有人发现,只得引马回驰而去。 耶采薇却拉着柳乘风沿着山体缓缓踏石而下,风劲雪大两人艰难行了数丈之后,耶采薇却递来了一条绳子 “公子,你先拉着绳子而下,下面有山洞”耶采薇一边说着一边用绳子绑在柳乘风腰上,柳乘风拉着绳子在滑溜的岩壁边上困难的往下行,此时内自息全无,且后背疼痛难当,数丈距离却是难于登天,好不容易下到隐蔽的洞口,已是累得扒在地上不能动弹,而耶采薇却沿绳子很快跃身而下。 “公子,且随我来”耶采薇扶起柳乘风朝洞内走去,还没走几步,柳乘风‘哇’的一声喷了几大口鲜血。 “啊,公子,你中了阙氏紫焰搜魂掌”耶采薇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下抱起柳乘风直往洞内奔去。 火光之下耶采薇撕开柳乘风后背的衣服,只见肩胛以下大一紫色发亮的手印,已是肿得老高。 “公子,你要忍住,现在无药治你的伤,只能先把你的后背伤处先划开放掉瘀血,后面再想办法了” 柳乘风没说话,耶采薇扶起柳乘风只见双目红赤似滴血,面色紫胀抽搐不停,好似神智已不太清醒。她一下明白了过来,原来他还中了阙式的奇淫合欢散之毒,不由面色一红,自已跟本就没有此此类毒药之解药,该如何办才好?看来只先临时处理背上的伤要紧,要不只怕有生命危险,事不宜迟她迅速拿出一柄小剑,在火上烤过之后划开了柳乘风已肿胀黑色发亮的皮肤,立即有黑色的血液股股而出,好在自已原来经过了锻炼,此种情况依然能做到稳定心态,过了好一会儿血液终于开始变得殷红,她迅速给伤口上撒下适量的金创药,然后扯下自已衣服的一些布料替柳乘风包扎好 ※※※※※※※※※※※※※※※※※※※※※※※※※※※※※※※※※※※※※※※※※※※※※※ 第54章 大闹王庭 铺天盖地的大风雪一连持续了两天两夜,柳乘风因为失血过多也昏迷了两天两夜,柳乘风感觉自已与死神拼死搏斗了几个来回,带着全身的伤痕返回阳间之路,但前面的光线依然昏暗,只有隐隐的火光与马蹄声不断,而自已只记得扒在马背上颠波起伏,拼命的逃向黑暗的远方,而突然前面的路没了,自已在毫无选择的前提下,纵身一跃朝深谷跳下。心头一紧不由睁开了眼,只见外面有一丝光线射入,而自已怀中竟熟睡一绝色少女,正是俘获自已来狄厥的耶采薇,柳乘风一惊想要挣扎而起,却是背部疼痛欲裂不由‘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耶采薇睁开双眼,面颊飞红迅速的揭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貂裘大衣坐了起来。背着柳乘风喃喃的说道:“柳大哥,你中了阙氏的阙氏紫焰搜魂掌,我没有解药只能先将你的毒血放出,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我无计可施只得如此,柳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采薇姑娘,是在下连累你了” “不会,不会,柳大哥,是我将你迷晕了送来狄厥的,还害得你失去了武功,现在又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我!”耶采薇不由嘤嘤轻泣起来。 “采薇姑娘不要如此内疚,你也是受人控制才致如此,我明白这并非你本意” “柳大哥。你真不怪我吗?你人真好,我还以为你肯定恨死我了”耶采薇转过身来,脸颊上眼泪未干却又喜笑颜开的笑了。 “采薇姑娘,你前面对我说的那此话都是真的吗?”柳乘风在耶采薇的帮扶下坐了起来。 “柳大哥,我真不知如何对你说,我前面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也有特意对你有所保留部份,直到我送你来阙氏这里,看阙氏如此对你,还废了你的武功,我痛苦极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事,错信了阙氏承诺:让你的优秀的才智为她所用。” 柳乘风不由苦笑起来 “柳大哥,我前面骗了你,但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对你隐瞒,我其实就是聂红衣,我当时跟你说的妹妹其实早死了,只有我那年被阙氏收养了,那时她还是‘风中妖莲’她当时创建了绛云寨广结黑白两道的各路豪杰,不听从她的人她就会派人密秘杀害,有时也自己亲自动手,所以当时江湖上的人听到她的名字都是闻风色变,我也是多年后才知道的,但她一直对我细心培养是真心的,她一心想让我接承她当年的事业,以发展壮大绛云寨,甚至为了锻炼我的心性让原绛云寨寨主与几位兄弟来打我身体主意,而激发我的斗志一个一个的杀了他们。” “你--你真是当时‘醉月留香居’的聂姑娘,难怪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跟聂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聂姑娘的妹妹,可是在‘芸香阁’我明明看你胸口血污一遍气若游丝而你……你,我还亲手葬了你,你难道……?” 聂红衣噗哧一笑,“那次整个事件都是一圈套,其实你们没来‘醉月留香居’我们就知道了,只是当时我们当时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那个假银票的关键线索,不得不提前布局了‘醉月留香居’一出戏,主要是想借此刺杀于你,不管是饮酒那幕,还是杀手那一幕都是为了真正的杀死你,只是没想到你身手了得竟然不然几次躲过我们袭击,而且还留下马脚给你们,所以才不得不派我被杀身死那一出戏,以便你们认为可依此追跟摸底最终暴露了我们的全部势力。你以为我死了,其实那时我只是使用了遥远的天竺秘术‘不死瑜珈’所以你感觉不到我有一丝气息,就算是将我埋在地下,我也能重新活过来。” “原来如此,那次假银票事件是你策划的,还是阙氏策划的,为何要做这件事情” “当然是阙氏策划的,我哪能驱使那么人参与,特别是军中人物,我没有这个能力” “阙氏难道想颠覆天洛政权吗?” “也许她真有此想法,反正当时让我们参与了一个‘九渊沉陆’计划,我出道接受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无声无息,无痕无迹的刺杀当朝宰辅慕容都” “啊”柳乘风惊得一时失声而出,“慕容都,真是你杀的,你是如何杀死他的” “从你与慕容都接触时我就知道了呀,我们正愁着找不最终嫁祸的人,你却出现了如是我就在你第二次与他彻夜长谈之后杀了他,他死在‘冰蚕丝行针大法’下面,所以你们跟本就找不到他全身有任何一个伤口。” “可慕容都可是京城一等一的高手,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在他的房间里放了一幅美女的画像,几乎每天都会看几次,还不时对着那幅画轴自言自语,我就化妆成那个突然美女出现在他背后,我袭击他看到我后大吃一惊,而我没有给他再出手的机会,冰蚕丝从的后脑刺入,他至死前也没搞明白为何那个画轴上的美女会出现在他眼前,他临死前还笑着走到了那院子的那个桃树之下才安然死去” 柳乘风无语了,原来一代枭雄的慕容都死得如此离奇与冤枉。 “柳大哥,你面色这么差,是在怪我吗?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阙氏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但是后来你对我们威胁越来越大,我曾几次想下手杀你,却都下不手,我自从在‘醉月留居’与你一别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跟踪你们,就连你去南海之行那个后面跟踪你的人都是我布的局,为的是让你回来时能让你对我失却戒心,只是没想到那些江湖自以为是的豪客出来扰事,可是我没想到你还会出手救我” 聂红衣描述她的杀人事件与种种行为竟然随口而出,无一点违和内疚之感,柳乘风很是痛心,但他也明白,这不是他的错,这都是阙氏在她自小就特意培养造成的结果。她就需要这种冷酷、残忍、毫无人性的人为她服务。 “你所说的阙氏‘九渊沉陆计划’具体是什么?是如何执行的?你这些都知道详情吗?” “我不知,我只知他要我执行的那部份,我接到的第一个指令是杀慕容都、第二个就是你,后面只是协助银票案的那些人逃走,其它情况我都不知道,对了绛云寨那边近来来了好多江湖豪客,好象都是那几个教我武功的位师傅带过来的,象是在策划什么行动,但他们却好象故意不让我知道。” “聂姑娘,我们……,我的毒……?”柳乘风当然记得自已所中阙氏毒药一事,但此种事情又不好明问。 “柳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聂姑娘,叫我红衣可以吗?你的中的阙氏的毒好办,我有解药已帮你解了,只是你被她的紫焰摧魂掌所伤,我虽替你放了於血但此掌功非常怪异,据教我的几位师傅说此掌伤极难全愈,除了阙氏自已只怕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完全治愈此种含毒的掌伤,但我想到绛云寨我存了一株‘千涎龙香’或许可以解此毒,但路途遥远,恐怕一时难以得手,而且我们现在困在这里根本无法出去,这里还是离王庭太近了,我当时想救你可一直未找到合适的藏身之所,这里恐怕再过些时日他们也能找到” “哈哈,耶采薇,你果然聪明,连本宫要来这里找你都想得到,不用用一些时日,本宫现在就来取你们性命”话音一过阙氏樱舞雪已然飘身入洞。 “不要,阙氏不要,不要伤害柳大哥,他是好人”聂红衣急切的一跃而起挡在柳乘风的前面。 “你个小妮子,果然是胳膊肘向外拐了,枉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一心一意想让你接承绛云寨,你却不知好呆,难道你也跟那个贱婢一样喜欢上这个小子,你知道她有什么后果吗?我废了她武功把她送给了西漠瀚拉那个老东西,你难道想跟她一样吗?”阙氏樱舞雪的冷冷的说道。 “你要杀就杀我吧,我决不会让你再伤害柳大哥”聂红衣竟然一点也未犹豫脱口而出。 “果然不愧为杀人不眨眼的‘风中妖莲’我跟你走,此事与采薇姑娘无关你不要伤害她,你也不想辛苦培养这么多年人就凭一时之气毁了自已的心血吧”柳乘风忍着背上的疼痛毅然站在了聂红衣的前面。 “咯咯咯,你们才不过在一起短短的两天,就如此亲密,还真让人羡慕呀,很好!采薇,你要是真能回心转意,我还可网开一面让你重回绛云寨,如果你再与我作对我一定会让你下场比那个贱婢更惨。”樱舞雪对柳乘风的主动非常高兴脸上的得意之色自然流露出来。 “柳大哥,你……! 我……!”聂红衣不知怎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可自已委身柳大哥,柳大哥并不知情,但此种事情该如何说呢! “采薇姑娘,我要是跟你走了,可能我伤就真无人可治了,你还是听阙氏之言早些回绛云寨吧!” 柳乘风说出此话也感觉到非常无耐,但这种情况自已不在阙氏面前与她划清界线只怕她现在连脱身都很难。可是即使如此聂红衣还是伤心透了,伏在石壁上嘤嘤哭泣起来。 回到原来的穹庐已两天了,柳乘风最担心的倒是聂红衣与艳奴两人,他们为了自已一个被废去武功一个被阙氏协迫回了绛云寨,两人具体情况都不得而知,自已武功被废也无法救助他们,现在他真感觉到自已真是太渺小太无耐了,他发誓一定要彻底打败这个高傲的目空一切的女人,可是就是这个女人现在却身在他的后面替他疗伤,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这个由不得他,这个女人即专制又霸道。 “好了,经过这两天的治疗你身上的伤势会慢慢恢复了,但是本宫要告戒你休要再想逃跑,否则可再没有这次么幸运了,我先回去休息,晚上我还来这里要你替我行针,你还别说你行针还真有一套,很是让人享受” 柳乘风并不回她的话,只是心里计算着游侠儿离开的时间,按目前时间来算如果不受什么阻碍的话,他们应快到王庭了,自已该有所准备了。他倒在榻上就睡觉起来。 ※※※※※※※※※※※※※※※※※ 黄昏下王庭的远远望处是黑压压的一大遍穹庐,寒冷的气流自北方呼啸而来好似在空中盘旋啸叫,几只秃鹫站在王庭侧后面的阿格海达木的山顶上,等待王庭后营丢出来的肉食残余之物以饱餐一顿以备挨过这寒冷的冬夜。而也就在这时有数条人影在山林之间飞掠而过直朝峰顶而来,直惊得秃鹫扑腾扑腾一飞而起冲下山去落在了下面的几个大穹顶之上,中间最大的那一片穹顶也是占地面积最广的自然是狼王营寨所在之地,左右两营分别是左枭卫营,右近卫营,左前方是牛羊生畜营,右前方是军马营,后方是饮食与阙氏所在营。 游侠儿指着山下各营所在位置跟身边的慕容城说道:“柳大哥,就在近卫营内,离我们较远,只要我们依柳大哥的计策找好降落之点,是不会伤到柳大哥的” “很好,天一黑,我们就动手”慕容城对身边的慕容飘雪与唐清瑶说道:“汇合点是距此十五里开外东边的小通湖,如遇突围困难用此响箭指明方向” 而此刻龙飞羽带领的十二飞羽卫却已分两批潜入了军马营与牛羊生畜营,静待山上的信号发出。 柳乘风一人坐在近卫营的穹庐之内已收到了‘小青’送来信息。看来这次顾相把能动用的资源全部都动用了。只是多了一个不可控制的事端那就是他打算这次一定要救艳奴出狄厥,而他现在还不知西漠瀚拉的穹庐在哪里。 狄厥冬夜的气温变得愈加寒冷,但是山顶上此刻却是飞下四顶飞翼,乘着凌利的北风直向后营飞掠而去。很快就有浸满火油的火把投下,后营立即四处都有火光升起,借着风势火光呼呼乱窜。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下面开始喊声大作人群奔涌,而此自又有带火的飞箭自空中射出,直接射中了中央的几个大穹顶。而此时自营内射出的飞箭也密如飞蝗般袭来, 慕容城四人纷纷弃翼飞掠入营中,与前来包围的人群混战成了团。 而前营此刻更是乱着一团,因为有几十头火牛横冲乱撞直朝中营飞奔而来,只冲得人影飞跌而出,喊叫声乱成一团。疯狂的火牛已是犹如天降的神兵,而跟在这神兵后面的还有十八骑如旋风扫过,一顿乱砍乱劈顿时又有好多人滚翻在地。 而此刻在近卫营的柳乘风趁着外面的乱势在早就割破洞的穹庐内抛出浸了灯油布团,顿时周边的几个大穹顶都被他引燃。而他却在外面的侍卫乱成一团忙着救火之时安然的走出了穹庐直朝王帐那边寻去,他知道西漠瀚拉居住的地方肯定靠近王帐,但那边现在也是最乱的,他随手抓了一点泥巴涂在脸上拉低了皮帽子就朝那边赶,很快他就看到前面的人群砍杀成一团,他忙避过集中的人群绕营寻找起来,一连找了几个穹庐里面都是空空如也,他突然灵光一现拿出了他的碧玉萧吹奏起来,因为他的包袱是艳奴还给他的,他肯定知道他的碧玉萧,他一边吹一边在营内走动,这种奇怪的举动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果然他突然看到左前方有一大穹庐内人影伸头出来观看,他迅速飞奔了过去。 “艳奴,是你吗?我是柳乘风,我来救你,我你快出来”柳乘风不由急切的喊叫起来。 穹庐里面冲出一人一下就到了他面前,“你是,你是……” “我是柳乘风,快跟我走,我们的人来救我们了,你跟我去天洛吧!” “可是我…… 可是我……!”艳奴急得哭了起来。 “别哭了,快跟我走”柳乘风拉着艳奴就想走,却从侧后方袭来一股劲风。 柳乘风内功已失,但听力不减,拉着艳奴就地一滚总算是刚好避过袭向后心的这一掌。 “南蛮子,你好大的狗蛋,到这个关头还来抢老夫的女人,看老夫不劈了你”来人正是首席长老西漠瀚拉。 “你个老匹夫,你还有脸叫我南蛮,你的祖上也我柳某一样,你可连你祖上一起骂了”柳乘风虽然给他迫得狼狈,但依然紧握艳奴的手不放。 “柳公子,你走吧,我会连累你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姑艳莎丽能遇上柳公子这样的好心之人也是平生之幸”姑艳莎丽竟然挣脱了柳乘风手朝西漠瀚拉扑出,柳乘风已大出意外出手不及。但姑艳莎丽那是西漠瀚拉的对手,更何况她武功已失,她执剑之手立被西漠瀚拉一手给制住,并一连她胸前数穴。 “柳公子,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不值……”姑艳莎丽已被制住了哑穴。 “西漠瀚拉,你住手,我用自已来交换她”柳乘风急切的说道 “噢,真看不出你对这个贱婢还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她早已只是一个破鞋,已不适合于你穿了,你要是归顺我们狼王,你想要哪样的美人没有,只要你提我们狼王都会满足你”西漠瀚拉狞笑着走了过来。 柳乘风竟然闭上以双眼摆出了一幅束手待毙的姿态,西漠瀚拉得意的大笑就待过来擒拿柳乘风,柳乘风竟然身形一矮一斜一连针出四枚银针正中西漠瀚拉胸前四大穴道,这是西漠瀚拉始料不及的,自已一时忘形竟然忘记了他原来还是个郎中,自已一身绝世武功竟然被一个废去武功的人制住了,这可真是丢死人了。 “原来你叫姑艳莎丽,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柳乘风连忙用银针替她解了穴道。 “柳公子,你真要带我走”姑艳莎丽泪眼朦胧的拿住了柳乘风的手。 “快走吧,再不走他的穴道就要被冲开了”柳乘风拉着姑艳莎丽就朝喊杀喧天的人群冲去,因为只在那里他才能找到慕容城与龙飞羽他们。 可是两人刚绕出几个穹庐就听后面一声娇艳的声音传来,“柳乘风,你以为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柳乘风停止了,他知道刚才说话正是阙氏樱舞雪,他只要动一下就有可能死在她的紫焰摧魂掌下,他也领教过此种魔功的厉害。 “阙氏来得好快呀,这么快就知道我的意图,真不愧是聪慧之智无人能及”柳乘风淡淡笑着转身过来 “柳乘风,你好大胆,放着本宫与狼王的好意不享,却硬要与本宫着对,普天之下能有你这份胆量的人没有几个,你以为就你们这点人,这几份伎俩就想把这王庭番个天,就能把你从我心里的救出,你太小看本宫了,本宫且能让你的鬼点子得逞,今天你们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别想从这里逃出去.本宫自当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旋风杀人团” “哈哈,阙氏,自是留有后着,但阙氏可知我的后着是什么!你也太小看我柳乘风了,我们把我称之为‘将星’我怎可能只有如此一着就让你们彻底认输,要不我们赌上一赌,看看是我柳乘风今天丧命如此,还是你阙氏输得一败涂地,我输得起你输得起吗?”柳乘风竟然毫无俱色。 “你还有后着,我不信,你能有什么?”阙氏樱舞雪大是惊疑的问道。 “阙氏,你难道忘了,柳某可是一名优秀的郎中”柳乘风竟然得意的摆了摆手中的银针。 “你……你……你难道在那几次替我施针时做了手脚”樱舞雪竟然气得浑身发抖起来。 “柳某原本无害之心,只是阙氏出手太过毒辣几次想要柳某的命,还专制、霸道即废了柳某的武功,又废了姑艳莎丽的武功,还迫走了采薇姑娘,此种情况下我不能不稍加防范吗?所以我在后面的几次施针之时都使用了我们家传的度劫针法”柳乘风竟然款款而谈道。 “那会怎样?我不信你能害得了我,此针法-——”阙氏樱舞雪嘴上虽这样说,可心中却是惊疑不定。 “哈哈,阙氏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现在运气试试便知膻中穴左下三寸之会有微微刺痒,你就会知我所言不差” 显然阙氏樱舞雪相信了,一运气就脸色大变,“臭小子,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针灸之术讲究的是手法、精准与力道,三都缺一不可,我只是在力道上稍加改变,你就会出现不良变化,你想知道什么不良变化吗?” 柳乘风越是气定神闲,阙氏樱舞雪越是惊疑不定,“会有何种不良变化? “三天之后,你会出现轻微的脚部抽筋与刺痛之感,然后就会抽得无法站立行走,五天之后就会身体开始抽搐,十天之内一定会让你身体严重变形,十五天之内你就连面部也无法控制,抽筋得面部严重变形,你的绝世容颜将荡然无存,很快变老起皱……” “臭小子,你找死!”樱舞雪气愤得歇斯底里怪叫起来,她最大的痛点就是怕自已的绝世容颜不再,而柳乘风偏偏是击中了她内心最怕这处。她两掌之间紫色气罡顿起,就等一掌劈死这个顽固的臭小子。 “阙氏,自可出掌劈了我,我柳某决不会还手,但阙氏也不会赢,因为天底之下再无‘风中妖莲’再无梦想有朝一日杀回东瀛做东瀛之主” “你……你就不怕我把来营救你的朋友一起都杀光”阙氏的双掌紫气愈甚 “哈哈,阙氏,来营救我的朋友我当然更有后手,不会让他们就此牺牲,即使最坏的打算真与你那个什么旋风杀手团遭遇,要打败他们甚至杀死他们,你辛苦培养了多年的杀手团只怕也会灰灰烟灭不复存在。我想就算是最笨的人也能想到这一点”阙氏越是忌惮什么,柳乘风越是刺激于她。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我现在就要擒你回去”阙氏樱舞雪终于控制不住自已情绪。 “你别动,你要擒,我袖中响箭一发,就表示我已死,我的朋友就会放弃营救,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你个魔鬼,你到底想如何?” “很简单放我们离去,狼王的人追与不追阙氏自可不管,我们也有办法回到天洛,到时我会派人送治疗药物给你三个疗程即能恢复,而且还可治愈你的畏腥膻之症” “哈哈哈,臭小子算你狠,但这次本宫记着了,哈哈哈”阙氏樱舞雪象发了疯一般笑着狂奔而去。 “姑艳莎丽,我们快走,等她清醒过来我们就来不及了”柳乘风拉着姑艳莎丽手就往前面奔去。 “啊!你……你刚才是骗她的”姑艳莎丽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的,快走”柳乘风的袖箭发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条火龙的光焰。 立即那边混战的人群与战团很快向这边移动过来 “乘风哥哥,快上马。”冲在最前的果然是慕容飘雪与慕容城。 “嗖,嗖,嗖,”密集如蝗的强劲箭羽飞袭而至,眼见就要避无可避了,姑艳莎丽一下抱着了柳乘风,箭羽顿时尽数穿进了她的身体。 “柳公子,姑艳莎丽不能陪你去天洛了,柳公子能在这种危急时刻前来救我,莎丽已心满意足了”姑艳莎丽脸上依然还留着微笑闭上双眼。 “姑艳莎丽,你是好姑娘,柳乘风有负于你,柳乘风会终身记住你”柳乘风放下姑艳莎丽翻身上了马。 后面此时已有黑压压的人群追了过来,“快走,柳兄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慕容城大声喊道着,射过来的箭羽被他纷纷劈落。 柳乘风、慕容飘雪两人连袂飞奔而去,慕容城却腾空而起,双掌空中一个大周天集聚全身功力平推而出,立时空中如有两条狂龙奔走,相互激荡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大气团炸裂开来顿时前来追赶的人群在强大的气团中飞射而出伴随而至的是尘土飞扬。慕容城已奔驰的马匹飞掠而去。 “慕容兄弟,其他的人呢?”柳乘风边催马奔驰边大声问道。 “他们应也突出层围了,我们只是刚才找不到你,被他们围住了,我们快去汇合点吧!” “好的,你们快在后面撒满铁蒺藜,以阻挡他们的追赶。” 慕容城与慕容飘雪已应声割开了马侧边的袋子,立时就有铁蒺藜不断漏出。而他们却在奔驰了一段路后就调转方向朝东方奔去。 ※※※※※※※※※※※※※※※※※ 柳乘风、慕容城、慕容飘雪三人赶到小通湖的汇合点时,其他人都已赶到了。龙城羽正跟田馥雅正为受伤的几位飞羽卫包扎伤口,游侠儿与唐清瑶正在替大家分发干粮,大家一见面高兴的相互击掌相庆。 “柳大哥,终于不负你所托,依你之计把你从狄厥救出来了!谢天谢地”游侠儿第一个跑了过来抱着柳乘风说道。 “游侠儿,你也是好样的,柳大哥要好好谢谢你”柳乘风拍了拍着游侠儿肩,“龙大哥、慕容兄、各位、辛苦你们不远千里来营救于我,柳乘风在此向各位拜谢了!” 龙飞羽一下托住了柳乘风“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倒是这次我们突袭了狄厥王庭只怕天下都震动了,大家说是不是呀”龙飞羽拍着柳乘风与慕容城的肩膀说跟众人说道。 “是呀,我们凭这么少的人,就扰得整个王庭人仰马翻,还成功把你救了出来,这还是仗着你的计划成功呀!一下就把他们给打蒙了。我们杀得那个痛快劲别提有多高兴了”慕容城哈哈大笑起来。 “龙大哥、慕容兄我们今天晚上只能在这小通湖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我们再走” “为何要这样呀!”慕容飘雪见柳乘风也没跟她打招呼本来心里就难受,可乘风哥哥却说要在这阴风阵阵寒气袭人的湖边休息一晚,还要等到明天晚上,不由脱口而出。 柳乘风笑了笑牵着慕容飘雪的手,却依然笑着对众人说道:“大家肯定奇怪我们为何还要在此地休息而不急忙南下,其实道理很简单我们要首先避其锋芒,正如你们最初得我被俘的消息急忙从武阳关隘进入狄厥一样,他们其实早在武阳关隘外埋伏,你们一出武阳关就会被他们发现,然后他们会中途合适的位置伏杀你们,好在我得知消息后找到游侠儿赶回去通知你们原路返回,再分两路人马分别绕道向西百余里隧阴关,与绕道向东两百来里的黑虎岭进入狄厥境来,这样一来是可避开他们跟踪,二是让他彻底失去目标,因为照常理你们最快赶来狄厥路口就武阳关而今晚也是一样,我们自狄厥王庭逃出照常理是急切再下,他们也一定会急起直追。我们刚才南下的路上一路撒了一些铁蒺藜,估计要伤到他们的马很难,他们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对路上的情况非常熟悉,好在现在是晚上,他们或许会有些马匹折损在我们的铁蒺藜下面,但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挡他们前来追赶的脚步,但他们见到我们撒下的铁蒺藜一定会认为我们果真是一路南下,而实际我们偏偏调头向东而行,而再往东行是从林密布的森林,马匹难行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偏偏向东行了,我们停留在此一天一晚,他们去向南追下去一天一晚,但是当他们发现前面跟本没有我们的踪迹时,一定会折返回来重新搜索,而我们绕道再绕道南下就会一路顺风。” “哈哈,妙,妙,柳兄弟你的计策真是妙不可言,这样一来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就在王庭不远的地方安然的休息”龙飞羽笑着说道。 “当时柳大哥跟我说让各位大哥自武阳关原路返回,我还费解了半天,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果然如柳大哥估计的一样,他们奸细一路跟了我们走了百里才放弃了,哈哈哈”游侠儿大笑着说道。 “可是柳兄弟,你怎么会对狄厥这边的地形如此熟悉,这边镜线上有哪几关隘,哪个能走哪个不能走,你都一清二楚,这还好说现在竟连这王庭周边有这么一个湖都知道,好象你心中就有一张活地图一样”龙飞羽提出了胸中疑问。 “不怕龙大哥见效,这些都是故去家父的功劳,家父早年边疆从军,对狄厥的攻防守势图了然于胸,后来晚年也多有研究,我也只是从旁偷学而也”柳乘风解释道。 “我们南下这次是要走武阳关隘进天洛吗?”龙飞羽问道。 “是的,我们就走他们打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武阳关隘”柳乘风笑道。 “可是我们这点人,只怕面对他们布防在关外的大队骑兵还是显得有些力量单薄” “龙大哥,放心!我已托‘小青’提前与顾相带信,顾相会安排人员在武阳关内搞一次大型的欢迎我们回归的活动,到时马车大驾护驾随行半遮半掩穿城而过,不由他们潜伏在城内的奸细不信。他们得到消息后必会前去进一步探查核实,而这正是瓮中捉鳖收网捉鱼的好时机,那时他们就会有去无回,待这种信息传出关外他们必会认定我们已在别处成功入关,而我们此时只许稍加改扮分几批作皮货商大步入关即可” “好的,看来全盘计划柳兄弟早就计划好了,我们也就无须做过的耽心了!”龙飞羽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谈笑风声吃着干粮,沿着湖边找到了一个山洞暂时寄宿,大家很快生起火,烤上带来的一些干粮与吃物一时之间好不热闹。快天亮时分大家纷纷靠着石壁睡去,只有柳乘风睡不着,他在想姑艳莎丽的死也在想不知聂红衣会怎么样,因为凭阙氏行事的手段来看,她是绝对不会轻饶了聂红衣,虽然自已在阙氏面前已尽量与她撇开关系,但她毕竟为了他与阙氏公然作对,这个专制霸道的女人怎么会容得下反对她的人呢? “乘风哥哥,你不累吗?还不睡觉”慕容飘雪小睡了一下醒来看到柳乘风依然在默默沉思。 “飘雪,我在想一些事情” “是在想昨天晚上那个被箭射死的女孩子吗?我看她伏在你身上,当时我吓坏了,以为你也中箭了” “不,是她救了我,当时那么多的箭羽射过来,我是避不开的,你知道我的武功已被那个阙式废了,要不是她替我挡箭只怕我已如她一般身死在狄厥王庭了” “噢,她是谁,她为什么要拼死救乘风哥哥?”慕容飘雪靠过来依在了柳乘风的怀里。 “她是阙氏的一个婢女,只是因为看不惯阙式的对我的多次迫害,出面护我被阙氏废去武功,我原本是想救她一起脱离苦海,没曾想却她却为了护我被乱箭射死,我内心很难安静下去。” “乘风哥哥,她喜欢上你了吧!你也喜欢他对不?可人家也不远千里来营救你了呀!”慕容飘雪嘟起小嘴有点生气了。 “好了,飘雪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她本是黑辽人,家里人都在黑辽的战乱中死去了,她好不容易逃到狄厥却做了阙氏的奴婢,却碰上我就被阙氏严厉的惩罚,还死在乱箭之下,你让我于心何安。柳大哥虽不爱她但敬重她,她善良正直,敢做敢当”柳乘风感到自已眼睛都有了流泪的感觉。 “乘风哥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心意了,我们先想办法逃离这里,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把她的骸骨寻回葬到我们天洛去可以吗?” “飘雪,谢谢你的理解!”柳乘风双手紧紧把慕容飘雪拥在了怀里。 ※※※※※※※※※※※※※※※※※※※※※※※※※※※※※※※※※※※※※※※※※※※※※※ 第55章 密辛疑云 回到京城第二天柳乘风就跟顾庸之说了绛云寨的事情。 “顾相,这个绛云寨听说已聚集了众多黑白两道的江湖豪客,照这种情势来分析,只怕两国边境战端一开,他们定会潜入京城趁机起事,我现虽不知阙氏的‘九渊沉陆计划’详情,但从他们第一着棋就是无声无息的暗杀当时朝权倾一时的当朝宰辅并趁机嫁祸于我,第二着棋制造假的银票搞乱京城金融市场来看就知道他们后面的棋着肯定不会简单,比如他们当时协迫沈家,埋伏女色在慕王身边等等行为,都可能是‘九渊沉陆计划’的一部份,只是他们分别由不同的人来执行,前面是由那个叫聂红衣的女子执行了刺杀任务,后面又由朱忌等人执行了银票案的任务,紧接着又由那个假‘铁严’执行了一系列的任务,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次召集黑白两道江湖豪客聚众起事就是由聂红衣蒙面的几位师傅执行了,而且这个阙氏阴谋大得惊人,竟然在狄厥国内秘密组织了‘旋风组’的杀人团,只怕京城对他们不利的人物均有被列入的对象,所以我想说这事还真不得不提前预防,看能否与苏上卿及龙大哥商量京城的防卫与重点保护事宜,但绛云寨我准备自已先云探防一番摸清底细,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一样,那就只能调用朝廷的大军先将他们制住才行,否则这个有可能后患无穷” “柳小子,你可真是有治世奇才,你刚才说的这个事情很重要,我要与皇上及苏上卿一起商量才行,只是你现在可不同往日,你现在可是武功全无同一普通人没有两样,你去会天下黑白两道的江湖众豪只怕风险太高,我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再说我也不能对不起文注汐不是,这样你这个事情再晚上几天行动,现在慕容兄的夫人新丧慕容城与慕容飘雪两人也无抽身出来,要不让龙大将军跟你随行这样我才放心”顾庸之一边落子一边说道。 “千万别这样,京城的防卫要紧,这次你差他去狄厥王庭救我都是走的一步险棋,万一二位王爷查觉只怕就会有所行动,到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龙大哥不走京城就不会易手,你与王上及苏上卿的新政就能继续,苏上卿的龙骧禁军保卫皇上可能还是足够的,但要稳定京城局势只有龙大哥的赤面军才能胜任,我这次前去又不是与他们力拼,我只是前去探清楚局势,还是让游侠儿跟着去好了,他可是跟我结拜过上苍的兄弟,我这个哥哥还一直没怎么真正照顾他,这次让他跟我去也能有个照应,万一我遇到困难一定也会拼着让他带信息回来” 淮阳府的蒙荡岭几乎终年云山雾绕,但也此会生长许多珍贵的草药,如:何首乌、半夏、天麻、黄精、黄芪等,两年青人背着药蒌拿着云锄在山岭间行走穿行,再往前走就是绛云寨,原来这里并不人居住但在三十年前一黑道帮派“黑鹰堂”在此建立,首任堂主,正是原独霸江南六府的黑鹰大盗戈承化,此人官府追辑多年都不能将之捕获,而后又在此云雾缭绕毒物从生的山峦之间结寨开派,纠结一伙干起了杀人越货抢劫掠夺的营当,一时之间直扰得当地人心不稳,官府更是寝睡难安,而这时一年青女人的出现彻底结速了这种让官府难堪,民众不安的局面,黑鹰堂更名为绛云寨,以走镖、护院为营生,一时大家都是怕手称快,知名度打响后绛云寨取得了高速的发展,原来只十多人的小帮派一下发展到近百人,而且依山建寨,深谷搭桥,一下建起数十个寨子。可世人哪里知道这绛云寨却是黑白两道通吃,明面上做着正当营生,私底下却是老行当不变,只是变换了一个方式,美其名为杀富济贫、锄强扶弱,而实际却是劣绩斑斑恶行累累。 两个采药的年青人刚接近绛云寨的山脚下,就被从林子里飞出两人一下挡住了去路,“呔,两小子所去何方,这里是绛云寨的地盘,还不速打道回去,以免丢了脑袋还没搞明白什么原因” “两位大哥,你们好我们听说这绛云寨广招天下豪杰,不但每餐都有好吃好喝,还能每天发奉钱银子,我们两兄弟已是慕名前来,想来这里讨口饭吃,你看吧我会替人医病,我小弟也会一些武功把式,只要寨主、大当家能够收留我们两兄弟,我们两兄弟当尽心尽力为寨里服务” “哈哈,我看你们想来这里混吃混喝的吧,你们这种人我们见多了,快点绕道能走多远走多远,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要不两位大哥试试我这弟弟的本事,但是说好了点到为止哟!要不到时伤了二位可不好!” “哈哈,就这个瘦不拉叽的小子呀,老子一脚过去就能把他踢回老家去,你说你们不是存心找死吗?” “哈哈哈,别看我瘦我的脚力可好了,我看刚才两位大哥从林子里飞掠出来,轻功还算得上马马虎虎,要不我们比比脚力,看看谁先上山,要是两位大哥比我慢呢!我这人有一个坏习惯,就喜欢踢人屁股,小时候恶狗咬我,我一脚就能把恶狗踢飞了”游侠儿天性就爱损人。 “你个黑小子,还敢损我们,看我不把你头给揪下来”两人从两方向游侠儿扑来,游侠儿一急旋一溜风朝山上奔出,两人也急起直追而走,柳乘风乐得在后面悠闲的上山。 等到柳乘风爬上山顶,两人已是鼻青脸肿,一脸窘相低头立在了中年人的身边,游侠儿自顾在一旁整理他采的草药蒌子。 “两位大哥实是对不住,我这弟弟太过顽皮,踢了两位屁股实是对不住两位,我可用草药替二位治伤,保证两位完好如初,美过我们村里的小媳妇。” “这位公子,刚才你弟弟这轻功实是高明得狠,实是他们两个蠢货不识真人,我已安排人报与寨主,相信不久就有回复,但不知两位小哥贵姓” “哦,大叔,我叫林觉,他是我弟弟叫林悟,我们原是中药世家,只因家道中落无以为生,所以特来投靠”柳乘风抱拳执礼道。 “很好,很好,两位既通药理又能治病,那是最好不过,我们寨子还正缺一位好的郎中,两位可跟敝人先下去休息,吃过午饭后,我会安排一些事情给你们,敝人姓袁,两位可称我袁管事即可”中年人呵呵笑着前面引路,将柳乘风与游侠儿引进寨子。 寨子很大,一进去就是一大广场,里面竟然有不少人练武,使剑的、使刀的、使钩的、使锤了什么样的兵器都有,穿着也是五花八门,绕过大庭一路向北,一会云廊,一会栈桥,走了十多个寨子,最后在一个老旧不堪的寨子前停了下来。 “你们哥俩就先住这个厢房吧,里面你们可自已收拾一番,我会差人送饭菜过来,你们要记住寨子里有几条规矩,不得违反:这第一嘛,不得随意走动,随意问询,未得指令不外出;这第二嘛,所做的事,所见的事均不得向其他任何旁人提及;第三,所有的私有行动都得经过我的确认方可,以上三条如有违反会有专人前来惩罚,轻则负伤,重则丢命,不要自侍武功高强,这里能人可多着呢,就看你们有几可脑袋几双手”袁管事说这事平静得很,象是从洞中出吹出的冷风一般。说完扬长而去。 “还真以为自已是土皇帝呀,如此命令我们,我们自有方法对付你们”待袁管事走远,游侠儿吐着舌头,做着鬼脸偷偷潜声说道。 柳乘风却未说话,拉着游侠儿就推门进了满是灰尘的房间。开始自顾收拾起来,游侠儿还有嘟喃着。 是夜时份两人一高一低,一前一后探索前行,游侠儿在房顶上摄身引路,专挑无人的僻静之处绕道行走,柳乘风测依据指示挨个探查,柳乘风原本想探查到聂红衣的消息以便能及时了解到山寨的实际情况,而后面的几进房搜查下来都无任何发现,但有一个间较为特别的房子引起柳乘风的注意,这个房子与其它房间独立,且依山而建却是闭门锁户无一窗户,可这难不倒游侠儿,在柳乘风示意下,游侠儿没几下就弄开了锁具潜了进去,但迎面而来是一股恶臭的气味闻者欲呕,游侠儿一转身又出来了,柳乘风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式,拉着游侠儿又进了那小房子,而外面此时处传来的人声。 “黑三,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什么声音,这里到处都是乌漆麻黑,又冷嗖嗖的吹着寒风有点声音很正常,不要人吓人,很容易吓破胆的” “不是,黑三我刚才还好象看到有微微的火光,莫不是那个地方还有活人” “啊!你个麻龟儿,你可尽捡一些瘆人的话,我说你是不是存心呀!我们呀干紧巡完这次好赶着去大庭那边喝酒吃菜,再晚去就只剩下残羹剩菜了可能酒都被喝光了” “我也想呀,黑三,他们都有好吃好喝,就我们这些值夜的最是不值,每次捞了大油水回来,我们都吃剩饭剩菜,而且还规定我们一晚必轮巡三次,每次到这里我这心呀就提到嗓子眼了,只要一想起前几天进去的那几人呀!我这脚呀就哆嗦不听使唤,他们那个心呀太冷酷了,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麻鬼儿,你可别乱说,要是被那个管事听到了我们可就麻烦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复命换班吧!” 两人走了,这个地方却更引起柳乘风兴趣,两人屏住呼吸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搜查起来,不一会柳乘风借着火折子的微弱火光,就发现墙壁上的异常,拉开一浮动暗砖,里面就有一旋扭,一旋房间中间地上的木板立即缩入地下形成一个两丈见方的大洞出来,两人借着火折子朝洞内走去,才住下走不远发现里面就如人间地狱一般,到处累累白骨,有旧骨也有还有血迹未完全斑斑的新骨,而且洞壁到处是模糊的血肉与血渍,象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一般,看到这个就连一向自认为但大的游侠儿都却得背脊生寒,心跳加速,一刻不离的跟在柳乘风身后,再往前就是一个地下的大庭,但更残不忍睹不但在更多的人骨也有一些似人的头骨,而且在大庭中央堆了个小有骷髅山,更是看得心底冒凉气。 “柳大哥,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比人间地狱还恐怖,这个绛云寨的人真是丧尽人性,在这里害死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应是被狼撕咬而死的,你看那骨头就是狼骨” “咳,还真是耶” “我们几次群到的群狼攻击可能就是来自之里,要不狼怎么能爬到这石室内来,而且咬死这么多人,肯定有人驱使的群狼” “柳大哥,你怎么一下就想到这一点来了” “因为这绛云寨受阙氏控制,而听说二十年阙氏自已就能驱使群狼” “那我们赶紧报信回去让顾老头调大军前来平了他们吧,他们实在太可恶了” “现在还行,我们还不知他们聚集这么多人来绛云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官军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来这里回剿他们,得师出有名” “嚎、嚎、嚎”石洞之内突然传来如雄狮一般的嚎叫之声,直震得石壁嗡嗡作响。 柳乘风也为之一怔。但这种嚎声并未再出现,柳乘风想从这个石壁震动的情况来看这个声音肯定来自周边,而且是这里另外还有隔离的石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开始在石室内搜索起来,很快他又墙上找到密秘的旋扭,一旋侧边的石壁出现一道门,竟然直通个外面,外面的冷风直袭进洞而来,但柳乘风却马上关了洞门,游侠儿大为奇怪问道:“柳大哥,好不容易吐了一闷气干嘛马上关着了,这里面实是太难受了。” “这里是狼进来了通道,洞口太窄一看就不是人行的道,而且我看洞口全是荒草,不是人为掩盖那种,说明外面肯定就是他们驯狼的地方。狼的臭觉可比咱们人类要灵敏得多,要是让狼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可只能剩下两堆白骨了 “柳大哥,你真聪明,就象是神一样,什么都能提前预知” “不是我能预知,只是我做任何事情都会很细心,这是我做为一个郞中应备的素质,你也要多注意观察细节,任何一个事情多彼此勾联多个因素来分析才能全面透彻。” 突然柳乘风象是悟到什么,朝大庭中间那堆骷髅山走去,并一个个骷髅捡开。直把游侠儿看得口瞪目呆起来。 “柳大哥,这么恐怖你捡那个做什么?“ “嘘”柳乘风做了禁声之式,不一会儿那些堆骷髅终于补柳乘风移到了一边,中间立现一浮动石砖,拿开石砖立现一旋扭,柳乘风一旋,对面石壁立隆隆现出一洞开的石门。 游侠儿就感到奇怪了“柳大哥,你怎么知道那个下面一定会有旋扭?” “因为其它地方到处都是零乱的骨头,但那里的头骨却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人为的!”柳乘风一边说一边朝洞开石门走去。 这个洞内空气好多了,游侠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才行几十丈就发现前面有一个大庭,里面竟然有灯火,大庭中间吊着一个大铁笼,而笼子好似锁着一人,头发杂乱如草,上身干瘪精赤, 背上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铁勾。两人刚走近铁笼,突然那人抬头一嚎顿时震得石室内‘嗡嗡’直响,两人蹬蹬一连退了几步,那怪人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小娃娃,你们为何还能从狼道活着进来,直是怪事,怪事呀,哈哈” “老头,你难道就没在此见过活人吗”游侠儿走近了些。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只见过从这里拉人进去,从没见过有人还能回来,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你们跟那群恶魔是一起的,嚎嚎”怪人嚎叫声一起人就同发了狂一般一双精亮的眼睛在乱发中好似闪现精芒。 “前辈被他们困在这里很多年了吧,我看你背后的精铁勾已深入你血肉,如没有精纯的内劲,加上无上的修为,只怕早就没命了”柳乘风绕着铁笼子走了一圈。 “哦,小娃娃,我看你弱不经风,天突平平不似练武之人,老夫这点道行你却能一眼看出,这是为何?” “因为晚辈是郎中,虽无内功,但颇懂武道,所以前辈之能非泛泛之辈可以做到的” “你又是那群恶狗请来骗老夫吧!你们休想从老夫这里得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老夫被你们囚禁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吃你们的肉、寝你们的皮,要想老夫做你们的走狗,你们那是做春秋大梦,老夫变成恶鬼也要拉上你们垫背。哈哈哈” “前辈误解了,在下,柳乘风,这个是我义弟,林天悟,我们并不知前辈为何会被囚禁如此,不知前辈是跟那个‘风中妖莲’有仇还是……” “小娃娃,你也知那妖女,老夫受那妖女所惑,囚禁在此,你等可与那妖女是一伙人?”怪人头一摇,露出一张残白且皱纹满面的面容,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 “晚辈,前一段时间被这女人毁去全身内功,九死一生逃出了她的掌心,前辈以为我会与她们是同一伙人吗?” “小娃娃,你少要蒙骗于老夫,你们这些低劣的伎俩老夫早就领教过了” “咳,我说老头,你也太固执了吧,我们说不是他们一伙,就不是一伙了嘛!你还不相信,我们又图不了你什么?”游侠儿说道。 柳乘风拉住了要再近前的游侠儿,“前辈,不信不要紧,只要前辈说出你的真正身份,在下要是信得过,在下当劈开这铁笼放前辈出来如何。” 柳乘风说着就抽出了三指宽晶光闪闪的魁星天罡剑,一剑下去一根铁条竟应声而断。 “小贼,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青峰老人的天罡之剑?你从何得来?” “哦,前辈认得家师,前辈可曾见过家师”柳乘风也大感意外,这个怪人竟然能一眼就看出师傅的魁星天罡剑。 “呵呵,笑话,你个小贼,如何盗得青峰老人之剑我且不说,你还敢冒称他的徒儿,青峰老人老夫在江湖之时也久不管世间之事,其行踪更是仙鹤杳杳,世人莫不能得知,就连老夫也是少年之时曾见一面,上人一剑平了关外三魔替解我了受困之围,所以这把剑老夫终身难忘” “前辈,现在晚辈断定前辈定非大魔大恶之人,现晚辈就用家师之剑替前辈解除困厄以解前辈之惑”柳乘风虽内力全力,但宝剑却是绝世好剑,手起剑落铁笼立被柳乘风劈得却零八落。“前辈,你这深入琵琶骨的两精铁弯勾,取出不易不知前辈是否能忍住疼痛?只因今晚我们出来忽忙并未带多药物” “小娃娃,你只管来取,老夫这点伤痛苦还是忍得住的” “游侠儿准备好金创药,我取勾封穴,你就速上金创药,前辈,我来了”柳乘风双掌齐出一下将一双铁勾取出,并用银针快速封了他几处大穴,游侠儿也不慢很快就上好金创药,怪人背上虽然血肉模糊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全身大汗淋漓,跌座下来运功疗伤。一会过去怪人运功两个大周边竟然马上站了起来。 “很好,两个小娃娃,真是信人,老夫霍天啸现在信得过你们,但是你们怎么会到这个恶魔窟来救老夫的?” 柳乘风笑着把他们的来意与他们误打误撞进到这里的过程简要的说一遍。 “噢,原来你们真是想来摧毁这个魔窟,真是太好了。老夫盼这一天都整整盼的十年了,老夫自号‘啸千潮’却身囚这石窟整整十年之久,没曾想救我脱困不是我的兄弟朋友而你们两个小娃娃,老夫重见天日之日就是这个恶魔窟覆巢之时” “前辈自号‘啸千潮’现任南北三十一府的武林盟主就是自号‘啸千潮’就连一向自大过人的‘凌云门’也要向他们低头,不知前辈与他有何渊源” “哈哈,那个鼠辈冒称我名久矣,我出去之后自当亲手劈了这个占我妻儿,霸我产业的叛贼”霍天啸咬牙切齿的说道。 “噢,霍前辈,恕晚辈冒犯了,世人只知武林盟主‘啸千潮’却很少有人知道霍前辈真名。”柳乘风抱拳道。 “我霍天啸才不会计较这些虚礼,你们相救于我已是我的在生大恩之人,当受老夫一拜” “前辈千万不必如些,我们也只是凑巧而也”柳乘风扶住了霍天啸。“但不知霍前辈为何会被‘风中妖莲’所惑囚禁在此” “唉!这事说来话长,十多年前武林纷战不止,只是因为江湖传言前朝灭亡前曾留下一大批宝藏,而这批宝藏却与几句神密的谒语在关,当时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谒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后来传言又起,说是这谒语意指神都山,因为这个山正是前朝原来祭天之地,但却也是天下武林盟的总址所在之地,顿时绵延几百里的神都山成了杀戮场,宝藏没找到却是为了这个虚无的传言而相互残杀,而且死者不在少数,还有许多青年一代武林才骏,老夫作为武林盟主自然要干预此事,但在老夫的查证之下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密秘,有很多死者并于江湖传言的那样死于某某门派的争端与仇杀,而是死之前身上无任何伤口,也无中毒现象,而且死前脸部特征明显或笑或怒或嗔或痴,显然是一种搐死状态造成的,只是后来又补人被了相应刀伤与剑伤或是其它兵器的伤痕,造成了其他门派杀害的假象。两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列于冰蚕丝!”柳乘风款款说出结论。 “噢,柳郎中可是看见这种死者,或是看到这种武器杀人”霍天啸大会惊异。 “在下虽未亲眼所见,但是前宰辅慕容都就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且在下已知悉此种功夫的特点与异处” “柳郎中所说丝毫不差,而使用这种武器杀人的正是身着莲衣,头带莲冠一袭白衣的女魔头‘风中妖莲’樱舞雪” “前辈是新眼所见?” “是的,就在我调查死者的死亡原因的关键那几天,突然我收到一封信,信上写的内容竟是,‘天降绛云,武林归心,并而从之,共享至尊,莫敢不从’落款就是绛云寨。”当时绛云寨靠是走镖与护院起家,有如一个冉冉升起的武林新星,但此等鬼魅伎俩哪能骗得过老夫,老夫早就查到就是这个绛云寨打着正当的旗帜,干着污浊不堪的黑道营生,江湖正道武林哪能容得下此等邪门妖派,正愁没有找到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而现在他们却提前要来合并我们,而且口气大得惊人。当时我就计划要广发武林盟主金令邀天下正道武林共讨之,而就在这三天后我发出去盟主金令竟然全部回到了我桌面,我正自惊疑,这个女魔头出现了。如归顺她,她就让我坐黑白两道武林至尊之位,如不归顺她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并用袖一拂在眨眼的功夫里用冰蚕丝杀了我身边的两护卫。我自震怒与她进行了生死搏斗,此女魔头武功之高超乎我的想象,老夫的怒海苍穹剑诀在中原除了剑首的九天玄帝剑以未从遇过敌手,但与她斗了上百招也未沾得任何便宜,只得准备用天穹三式准备与她同归于尽,可就在这时一把无声无息的银色小剑自我身后飞出攻破了我的气门,直接插进了的我后心之上,我聚气将小剑冲出体外,拼尽全身功力将天穹三式的最快一式流星射日发出,而妖女竟然不避让,我只闻到一种奇异的香气在剑尖离她不过一寸远的地方就昏死了过去。后来我醒来时就来到了这里” “噢,前辈原来有如此遭遇,你所中的银色小剑就是现在所谓的武林盟主位子上那位吧”柳乘风说道。 “正是,他就是我的义结拜弟,号称‘银星神龙’张业凤,此贼原受我之托远去漠北追剿通天大盗,梅无影,但一去一年之久即无音讯回来,但中原也再没有梅无影踪迹。 我正自准备派第二拔人马前去寻找,没曾想他却早早的潜在了我书房伏杀于我” “前辈是怎样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是绛云寨的人告知你的。”柳乘风问。 “正是,来这里两个月内我受尽了他们的各种折磨,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杀我,而是老绕着弯打听我母亲的下落,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因为我母亲早在几年前已死去,后来我终于弄明白原来就是这个曾经我最信任的拜弟背叛了我,他不但冒称我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还把我的家世信息透露给了他们知道,我的外祖父是前朝金袖大内侍卫指挥使,是当年皇城灭国大战后唯一逃出来的皇帝身边人之一,而我外祖父好多年前早已死去,只有母亲当时是守在他身边之人,而外祖父的死一直都是一个家族密秘,可能除了母亲谁也不知他的埋葬之点。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一直想通我过我母亲找到我外祖父了解到当年那笔宝藏之迷。” “原来有这么多曲折呀,这此人的心真是太黑了,简直是丧尽天良的事全让他们干尽了,但为何这个幕后之人都是野利飞燕的妈妈呢”游侠儿吸了一凉气暗付道。 “对了,柳郎中,你即是青峰上人的弟子,为何会无法敌过这个妖女?还被她拍散了全身功力?” 柳乘风淡淡笑道:“我也是受那种怪异的香气所惑被迷晕了,才致于她轻而易举的废了我多年的修为内功,实是让前辈见笑了,我竟未用师傅的一点功夫就让她们俘获了,还是好多朋友去狄厥国的王庭把我救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呀!那实是太可惜了,但不知青峰上人他老人家还有没有办法能让你恢复” “师傅早已故去,我也是偶在雪山一洞内发现他老人家衣钵,习得他武功的一点皮毛,实是有损师傅颜面”柳乘风笑得很惨淡。 “这也是,青峰上人我见他之时也是白发飘飘若仙,此时要是在世已是天仙之体”霍天啸淡淡笑道,“如真是这样,你是我的大恩人,你师傅又是的大恩人,我就算将全身功力赠送给你也纯属正常,不如这样柳小子你坐下我要把全身功力悉数转赠于你” “别,别,前辈千万别折急煞在下了,前辈还有大仇未报,更有江湖重任要担,在下怎么要前辈的功力,再说我本一郎中有没有内功也没有那么重要”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对了我摸摸你气海与脉门先”霍天啸摸了好一回儿叹了一气。 “怎么了,前辈,就算无任何希望也没关系,我早有心理准备” “谁说没希望,只是希望很是很小,而且我也无法帮到你,现在普天之下可能只有一人可帮到你那人就是南宫云烈,据说他们家有不传之秘的导气归元导引功法,此功法听说叫,‘接引大法’你的气海虽空空如也,但原有真气均已分散消弥在了你的全身筋脉之中,或许此种‘接引大法’能助你恢复功力。这样我们出去这里后,我带你去找南宫云烈我跟他还有些交情” “前辈不必强求,随缘即可,在下也没有什么性命危险,无需过多去关注这个,倒是我们得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才是正是”柳乘风淡淡笑道。 “我或许知道一个地方,我在这里被囚了这么久,他们每次抛送餐食进来之口,只要那个小口一开就会就冷气进来,那里离地面的地方应是最近的,凭我全身功力应可把那震开”霍天啸说道。 “刚才我在进来前那边也有一个洞口能进冷风进来,但柳大哥说那里应是狼群进来的通道,我们从这边出去有没有可能还遇上狼群,我们被狼群盯上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消息走漏了,我们想脱身就困难了”游侠儿提出了自已想法。 “不会的,这里要是出去肯定没有狼!”柳乘风笑着拉着游侠儿手道。 “为何?” “你想呀!驯狼驱狼都要有专业的本领与技巧,一个来送餐食的人怎么能做到这个,肯定只专业的人才做种专业的事情,所以我肯定这里出去肯定没有狼” “哦,我又忘了你告诉我的要善于勾联分析”游侠儿笑了。 三人来到抛餐食进来的洞口,此时洞口已然关闭,但霍天啸也掌心已开始有气团聚集,由淡变红,由红变赤。‘轰’的一声如山震地遥,碎石纷纷落下,又继连几掌下去终于看见了天上的一点微弱亮光。洞光坍塌下一大块石头后终于出身之处够了,霍天啸拉着柳乘风左手,游侠儿拉着柳乘风右手,三人腾空而起跃出了山洞。 “不好了,石窟里的人出来了,快来人呀,石窟里的人出来了逃出来了”三人刚出洞口竟有人大叫起来,起先还只有一人在叫,一下就有两三人跟着大叫起来,身后不远处处立时见有火把游走而来,越来越多。 “快走,前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柳乘风喊道。 “你们先走,我来杀了这群免崽仔”霍天啸大声道。 “不行,前辈,你不能死,你还要报你的大仇,你还你身上的责任。快走” 霍天啸略一迟疑拉着柳乘风就飞奔而走,可是后面的追赶之人越来越近,火把也汇集成了一条长龙,直向这边扑来。 一下三人已跑了两里有余但前面竟是一深黑不见底的悬崖,而后面的人群也越来越近。 “我去跟他们拼了” 霍天啸放开柳乘风就要冲将过去,但还是被柳乘风拉着了 “不,前辈,我们从这里跳下去”柳乘风竟然身先士卒先跳了下去,两人略一迟疑也跳了下去! ※※※※※※※※※※※※※※※※※※※※※※※※※※※※※※※※※※※※※※※※※※※※※※ 第56章 执掌武林 第五十六章 执掌武林 神都山的归云峰正是天下武林盟啸风山荘所在地,一人自山脚飞奔而上一路进荘穿庭过院直奔内庭而进。 “秉盟主,少林的空闻大师,武当的青松道长,灵鹫山的乐天散人前来拜山,已到山脚了! “噢,他们有没有说明来意?” “没有” “好的,你下去吧” ‘啸千潮’不由在庭内来回踱起步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前来拜会,这前几天才得到绛云寨那边的信息,石窟里的人跑了,自已揣揣不安了好几天,这心也就刚刚平静一点,这些原来不怎么待见自已的大门派却来拜会,难道就是因为那个人而来。” “烈成,快点安排人员在全山搜查,发现有陌生人潜入,立杀不饶”啸千潮朝门外喊道。 外面的人应答了一声,就飞奔而去。 “阿弥陀佛,霍盟主!” ‘啸千潮’一转身就看到三人已立在大庭之外。 “空闻大师、青松道长、乐天散人幸会、幸会!三位德高望重的前辈要前来,也不提前知会霍某,霍某好安排人员提前相迎才是,三位请坐,看茶。” “阿弥陀佛,霍盟主我等三人都是收到一人信件前来,这人就是霍天啸!” ‘啸千潮’一怔之后马上哈哈大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我这事情也多一时忘了这件事情,不急,不急,我们先喝茶。” ‘啸千潮’嘴上说着脸上笑着心里去想到:“果然有明堂,即然你们前来兴师问罪,那也不能怪我了”拿着椅子手柄一按,手柄立陷了下去, “可是怎么回事?机关没有任何动作,不对呀,即没暗箭,也没塌陷,就连隐藏在机关里的铁笼也没有落下”‘啸千潮’脸色大变。 “哈哈,空闻大师、青松道长、乐天散人,别来无恙”大庭外面突然震天的笑声,真正的霍天啸与柳乘风、游侠儿三人出现在了门前。 “何方狂徒敢冒称本盟主,来人把这伙人通通给我拿下”‘啸千潮’已是气急败坏了。 外面顿时涌进来几十人,迅速将柳乘风、游侠儿、霍天啸三人围围着。 “哈哈,张业凤你这个叛徒,没想到我还有出来的一天吧,你还不快快撕下你的假面具乖乖投降!”霍天啸大声道。 “烈成,结阵,不要放走这三人,今天你此事若成,你就可以扬威武林了” “不错,不错,我离开的这十年,你把这里的人里里外外换了一个遍,我原来的那些兄弟呢!你莫不是全部将他们害死了!”霍天啸气愤至极。 “动手,杀无赦” “阿弥陀佛,施主还要妄动杀戮吗?这十年来你为害武林久已,不如这次放下屠刀跟老衲回少林,诚心悔过吧!少林愿出面与霍施主交涉保你一命” “哈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烈成、死士何在,将这六人统统斩杀如此。”张业凤吹出了一声尖锐啸声。 庭内人影幢幢立时有十二人面无表情的围着了空、青松、乐天三人。 “张业凤,你这个恶贼,你即然知迷不悔,那就怪不得我姓霍的了” 霍天啸双掌一扫已将迫近的三人扫退,游侠儿也挥剑而出一连与对面三人碰了三个照面,他的是宝剑与对方剑与他一碰即被他削断。倒是柳乘风站在中间须两人防护着,而另一边的十二死士虽然有尖锐啸声控制不怕打击,但哪是三位武林名宿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三人制服了六人,剩下六人眼看就支撑不住,张业凤竟然转身就朝后堂掠去。 霍天啸暴怒厉嚎一声“怒海狂潮”双掌之间有如飓风卷起掌势激荡起气劲如潮水般涌出,立时近身的九人被他振得纷纷倒掷而去倒地吐血不起,但那个叫‘烈成’竟然强抗住了这波掌风,挥剑又扑了过来。 霍天啸正欲再动手,柳乘风一下拉住了他:“霍盟主,追人要紧!” 霍天啸一点头拉头柳乘风就飞掠而走直向后庭追去。可是后庭空荡荡的无一人影,两人一连搜了几间屋子都没发现人影,这时空闻大师他们已制住了前庭的人员,一同朝后庭了过来。 “霍盟主,这个案上有书信”柳乘风将信函递给了霍天啸,霍天啸看后脸色大变,“看来这贼子,早有准备” 柳乘风接过书信看了一遍,上书道:“早知你已逃出石窟,你的女人与儿子都在我手里,三天后在赤焰峰一决生死,只许你一人亲往” “霍盟主,这个肯定是个陷井,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你跳”柳乘风将信函递给了走过来的空闻大师三人, “即是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亲手劈了这个叛贼”霍天啸狠狠的说道。 “柳大哥,我们何不提前去赤焰峰埋伏好,只等那贼人一来我们就伏杀了他”游侠儿提出自已的看法。 “他即然早就选好地点,那里肯定已做好布局,我们一去他们就会察觉,我们后面要再找到他就难了”柳乘风说道。 “空闻大师、青松道长、乐天散人三位前辈,此次霍某致函邀你们来作证,以图铲除这叛贼还武林正道长存,而此役可能远没有当时霍某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今之计只有将此叛贼的罪行公布天下,召天下英豪之士共讨绛云寨,不知三位前辈之意如何?” “阿弥陀佛,霍施主说得在理,老衲自会联络少林前来” “贫道,来联络武当前来” “本散人来联络灵鹫山众人前来” “我与顾相商量利用朝廷的绎站快马连络天下各派前来” “善哉、善哉,柳少侠之名早也名满天下,这次有朝廷相助,相信绛云寨一役能得以圆满解决”空闻大师微笑着向柳乘风执礼。 “空闻大师,各位前辈,此绛云寨不单是为祸武林更是北方狄厥国跟植在天洛的一株毒草,随时都有潜入京城作乱的可能,本来此役我与拜弟只是先站摸底再适时采取行动,而恰逢救了霍盟主也算不幸之中的大幸。” 突然前庭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众人立即朝前庭奔去,所见之处原来那些被空闻大师三人制住的啸风山荘众人,全部都被乱箭射死,就连那些死士也是被乱刀分尸。大庭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众人都是脸色大变。 “阿弥陀佛” “霍盟主,看来这归云峰附近布满了绛云寨的高手,我们就进这内庭这么一会,他们就在无声无息中杀死这么多人,只怕他们在还等一可以指挥他们的人过来,此人一来必定会向我们发起攻击。”柳乘风说道。 “那我们就闯出去,三位前辈,烦请你们护住柳少侠二人,我来开路”霍天啸一马当先朝外走出。 “霍盟主,稍等,我们这样硬闯可能不是办法,我们上峰之时能潜上来,我下峰也能潜下去,只是方式不一样”柳乘风说道。 “柳少侠,请说我们应如何才能离开这里?”霍天啸问道。 “我们随身带有这种焰形响箭,这是朝廷军内制式标佩的信息联络响箭,一经发出表示军情紧急需要增援,其他人不一定非常明白,但绛云寨的人一定会明白,而且这附近真要是有驻军也会前来先查看,所以他们看到此种信号一定会知道我们已发出了救援,我们来时他们没找到我们行踪,他们肯定以会我们来时已有联络驻军在此周边,他们一定会惊疑不定,而我们如果再在内院燃起浓烟,由霍盟主与我坐镇在山荘广场上,他们必会更怀疑我们在坐等援军到来,并无逃走之意,他们一定会上来试探,到时上来的人还请三位前尽数将其制住,一个也不要放过。如此来往两至三拔人他们得到不回信,而他们在指挥他们的人未到之前他们为了避免被增援的人合围,必会收缩退到山下蹲守,而我们就可从原来的小道下山了。” “柳大哥,他们要是不按你设想的这一套来怎么办?”游侠儿问道。 “他们会不会这样做,我们不试怎么知道!”柳乘风笑着说道。 “善哉、善哉,柳少侠这样自是最好不过,避免过多无妄的杀戮” “好的,我们就这样做”霍天啸大声道。 夜幕时分在制服了两拔前来探查的人后,一行六人果然从小道顺利下山了。 “柳大哥,你为何每次都会测得这么准呀!上次跳下那个山崖你就估测到那个小面有深水潭,这次下山又正如你所料一般丝毫不差。”游侠儿问道。 柳风不笑而不答,六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三日后,赤焰峰上光秃秃的,却有两人屹立在峰顶,北风刮过两人衣袂飘飞发丝零乱。 “张业凤,我的妻子和儿子呢?” “他们其实都很好,秀慧其实已做了十年我的妻子,我待他比你好一百倍” “你住口,你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还说对秀慧好一百倍,你不佩说这样的话” “当年是我先遇到秀慧的,可是被你抢了先,只因为你是武林盟主,可是凭什么武林盟主就能得到我心爱的女人” “你太自私自利,跟本不佩拥有秀慧的爱,她嫁给我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们还有了川儿,我们才是最相爱,最幸福的一对,你把我的川儿怎么样了” “他很好,你一走我就把他送去了京城最好的私塾读书,他现在一点武功都不懂,而且基本上不记得有你这个父亲,他只有义父与义母” “你好狠心,竟然活生生把我们一家拆散,今天你还有何话说?当年你要不是在背后偷袭我,我也不会败在那个妖女手中,也不会这十年有耻辱,我今天就要把属于我的切都拿回来,你说你把秀慧藏在什么地方?” “现在还为时过早,鹿死谁手还未偿可知,秀慧今后是归你,还是归我,得今天我们比过才知道。” “你可原来一直是我手下败将,你还想赢我痴心妄想” “你错了,我张业凤早也今非昔比,况且有绛云寨在我身后做我强有力的后盾,我要何种功夫不能得到,今天伏尸于此只有可能是你霍天啸而非我张业凤” “看剑,晴空万里”霍天啸甚怒之下手中的魁星天罡剑已化出一片耀眼光芒急袭而去。 银星神龙有一把银剑一翻竟然人随剑走如银蛇在地上游走一闪即没,绕到霍天啸的身后发现攻击, “怒海狂潮”魁星天罡剑回剑斜撩,剑势之中罡风大作。 “潜龙升渊”银剑已贴地旋飞而起凌空下击,两人竟然剑招各有所长,霍天啸剑势雄浑豁大大张大合,剑罡挥洒如风,剑中有掌,掌中有剑,而银星神龙的剑势灵活多变加之他有绝妙的身法,两人一连过近百招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而此时的霍天啸是越斗越酣畅,他原本就是一武痴,一生沉迷于武技的研究与运用,这么多年被困在石窟唯一让他能求生的希望与乐趣就是能在脑海中一一演练各派高手与自已对阵过的每一招与每一式,他能找到破解他们乐趣与自悟到创新后成功,所以他招式越来越绵绵不绝,越来越气势浑厚,他觉得太享受这种酣畅了,而张业凤却是越斗越惊,这个霍天啸在如此绝对的心理劣式之下,还得保持如此强大战力使他不得不另眼相看,难怪他能在十多年前就能称霸武林赢得武林盟主之位,而自已一连换了几种剑法都莫耐他何。照这样下去要想赢他不使用手段是不行了,当即剑法一变银剑如穿梭般在空中游走起来,而且指哪打哪控制自如,这让霍天啸也大吃一惊。 “张业凤,你竟然练成的御剑术” “哈哈,霍天啸,你就受死吧!”张业凤正自高兴自已的冰蚕丝已练到了无色无迹,控制这银星剑更是游刃有余。 霍天啸优势立被这种神出鬼没的剑法给逆转过来,变得手忙脚乱肘手肘脚起来,几次都险象环生。 “他用冰蚕丝控剑,暂断他的冰蚕丝”山岩后面竟有人声。连霍天啸也大感意外,当即运足全身功力振开剑身,凝身静念,将原本如狂潮的剑法变得凝重而厚实,虽然内力耗损较快但果然看到控剑的实际是几根细细的透明丝线。当即剑气出击,罡风横扫,立将张业凤挥洒出的冰蚕丝给生生斩断。 而此时山岩后面同样遭受了排箭的袭击,游侠儿挡在前面将一排一排的箭羽击飞出去,而在身后的柳乘风却是向对面一连投去燃烧发出浓烟的火球,顿时对面呛声一遍,双眼难开。 “你们这蠢猪,还不快逃,更待何时,这可是浸了剧毒的猪笼草,你们个个都死不葬身之地”游侠儿一边劈走来箭一边大声喊道。 对面山岩之上立时出现数十人没命的往山下跑去。而银星神龙丢了手中之剑竟然不避不让和身朝霍天啸扑来,身在半空却一连变换了三次位置变成了三个张业凤,各出一掌直袭霍天啸。霍天啸天穹三式中的天穹破空挥剑而出,魁星天罡剑已集聚了他全身功力剑气所到之处立即炸烈开来,而银星神龙身上也是一个继着一个个爆烈开来,人也倒射坠地口喷鲜血。 “你到底把秀慧藏在哪里?快告诉我!”霍天啸奔过去一抓住张业凤大声问道。 张业凤惨淡的笑着:“无忧谷,我在得知你从石窟出来,就把给她服下了忘忧散,她现在忘了世间的一切,他已不记得你了,哈哈” “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你…………啊!”霍天啸举手还未劈下,张业凤已将袖中的三根冰蚕丝射入了霍天啸的喉咙之内,就连赶来的柳乘风与游侠儿也无法及时施救。 柳乘风一下扶住霍天青一连在他身上施了数针,游侠儿却一剑就削断了张业凤有人头。 “霍盟主,你要顶住,我们这就背你下山,游侠儿,快让他伏我背上” “不-……不……必了,我大仇得报了,我也安心了,这个扳指你收着,替我守着天下武林盟,破了绛云寨,直到选……选出新……新盟……”霍天啸头一歪永远蔽上了双眼。 ※※※※※※※※※※※※※※※※※※ 天下武林各门各派都陆续齐聚在归云峰上,以少林、武当为首的各派此次更是精锐尽出,就连远在西蜀的唐门这次也派由唐俊洲、唐清瑶两兄妹带队前来,而岭南的南宫世家这次却只来了南宫芳华,慕容飘雪处理完母亲的身后之事就连夜与慕容城赶来了归云峰。龙飞羽因为本身原因也派出了他的十二飞羽卫前来助力,众雄齐聚于归云峰啸风山荘大庭。 “阿弥陀佛!因前任霍盟主与叛徒张业凤赤焰峰一战中身故,不能再代替天下武林盟发出指令,今天老衲只能先代已逝霍盟主开个头,十年前霍盟主被叛贼张业凤与武林妖女‘风中娇莲’联合陷害被困绛云寨十年,武林各派也被假扮霍盟主的张业凤蒙骗了十年,此叛贼在这十年里不但未能给武林造福,还处处为害武林同道,还与西北黑道自称凌云堂厉胜衣相互勾接买贩私盐,坑杀同道实是罪无可恕,好在此贼已死但此贼身后的绛云寨一直为祸武林,打着劫富济贫、助强扶弱的幌子大力敛财、排除异已、迫害同道,而前一阶段又在江湖上大肆招揽各方人员意图不轨,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此种贼窝不在世间消弥干净,武林将从此多灾多祸,不知各位施主以为如何” 空闻大师果然是名门领秀,一番言词无不让众人心服。 “我们愿意以少林、武当唯马首是瞻踏平绛云寨,踏平绛云寨”众豪的声间在大庭久久回荡。 “阿弥陀佛!此等重任老衲哪能担当,我身边这位柳施主,才是最佳人选,大家可能还不知他是谁,他就是一年前与慕容施主两人独抗凌云堂六大高手,以一人之智击败狄厥八万大军成功收得三府的柳乘风,柳将军,而这次霍施主能成功脱困出来也是柳将军之功。霍施主离去之前已亲自将天下武林盟的玉扳指交与柳将军,拜托他领导这次平绛云寨的大事,所以我建议各位我们这次遵从霍施主的遗愿,由柳将军来带领大家共举这次大事” 这次响应的人数并不多,武林之中自是有许多人听说过柳乘风的事情,但毕竟在武林中威望与德行还无据可查。但少林、武当、灵鹫山、唐门、南宫世家都这些武林大族都表示了支持,其他门派也只好默不出声。但继下来的柳乘风一段话让他们彻底改变了想法。 “各位前辈,各位江湖武林道上的朋友,我柳乘风出自微沫本无担此一职务之能,只因霍盟主重托让我带领众位踏平绛云寨,再重新公选新一任大家都信赖的武林盟主,柳某能完成此两件宏愿已足也,到时自当亲手将这玉扳指交于新任的武林盟主,以不失武林众位之信赖,现先将此扳指托于空闻大师保管如何?”柳乘风将玉扳指递过去给空闻大师。 “柳少侠,请问你手中之剑刻有天罡七星图案魁星为首,此剑是否是青峰上人之魁星天罡剑”从众人中走出来询问的正是雪山派掌门任飘鸿。 “前辈,所看不差,此剑正是青峰上人的魁星天罡剑,在下也正是青峰上人的衣钵弟子” 柳乘风的话立即让下面众人一片哗然,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原来他还是青峰上人的弟子,难怪有如此通天之能”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还有何异议吗?” “支持柳少侠,踏平绛云寨,重选新盟主” 众豪再也无人有任何异议! 众人散去后柳乘风将慕容城拉到一边,“慕容兄,刚才的情况你已看到了,我这里无虞,就算了我现在没在内功,我有众豪都在,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知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什么吗?我们这边声势搞得这么大,绛云寨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们自是会做好各方面对应之策,这点我也不怕,我怕的是京城,我怕的是阙氏的‘旋风组’杀人团有可能全是同上次一样的东瀛一流刀客,如果他们全部潜入京城对顾相与相关官员不利,我怕就龙大哥一人也力有所不逮,难免会顾此失彼,所以我想跟你说你跟唐门的兄弟快点回京城,这样我就可以放心攻打绛云寨再也无后顾之忧。”柳乘风除了担心这个其实更担心是聂红衣,因为上次在绛云寨没有看到聂红衣,只怕她也受阙氏所迫去京城执行刺杀任务,那可是一大大的麻烦事,就聂红衣一人就够龙大哥应付的如果还加上旋风组那就不妙了,但因为自已与聂红衣的特殊关系又不便向慕容城明着说出,所以他不得不急忙找慕容城商量这件事情。 “柳兄弟,这个担心得是,我听你的意见就是,今天连夜赶回去,再与龙大哥商量应对之策” “谢谢你的信赖,好兄弟!”柳乘风拍着慕容城的肩膀说。 “难道你就不怕绛云寨的人跑了吗?我们这样去攻打他们”一旁的慕容飘雪插话进来。 “不怕,因为我见过阙氏,也了解这女人,她是越是有挑战,越是有兴趣,更何况我上次惹恼了她,她一定会凶狠的报复,所以就她的脾气她决对不会允许自已亲手带出来的绛云寨临阵逃脱”“那我们这次会不会把这个阙氏也给引过来?”慕容飘雪道。 “当然我们越是大张旗鼓,她就会越关注,至于她会不会来还真不说不好”柳乘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点担心,“这个女要是真给引来了,还不好对付,看来还需要提前做好相应的策划才行” “柳少侠,你过来一下,贫道跟你引见一下各门派的前辈与青年才俊”青松道长喊道。 柳乘风才知道自已刚才失礼了,自已只顾想自已的事情,未能及时与众位前辈进行拜会。 “来,柳少侠,这位是雪山派任飘鸿任掌门” “任掌门,晚辈刚才失礼了”柳乘风微笑执礼道! “早就听闻柳少侠大名,今天有缘得见实是幸事一件”任飘鸿呵呵笑回礼。 “这位是衡山派傅宏义傅掌门” ………… 好不容易招待好各门各派的事,回到自已临时居住之处,突然一人自后面抱住柳乘风有腰。 “乘风哥哥,你这次出来又不带我出来,你不知道你现在没有了内功有多危险”慕容飘雪轻轻把头靠在柳乘风的背上。 “飘雪,我也只是考虑到伯母身后之事才跟顾相商量暂不通知你与慕容兄的”柳乘风转过身来托起了慕容飘雪的头,“飘雪,你看这段时间你又瘦了,你还担心我做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吗?” “你是好好的,可是你就是忙着你的事,一点都不顾我”慕容飘雪气恼的嘟起了小嘴,但脸却是红红的。 “嗯,这样吧,为了表示我忽视慕容小姐的歉意,我明天带你去完成一项密秘的工作,可以吗?” “什么工作,能提前透露一下吗?” “这个要先保密,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二人一大早两人就出门了,两人同骑一匹朝绵延的神都山中奔去,一口气奔了几十里在一处流水潺潺石塘前下了马。 “乘风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呀!这里风景好美呀,你看这个流水石壁好象还镂刻有花草的图案” “等下你会看到更美的风景”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直朝小塘一侧走去,在屹立的石壁上一连左中右拍了三掌,再上中下再拍三掌,立时原来屹立的石壁竟然隆隆升起出现一道门来。 “乘风哥哥,这里这么奇怪,竟然能从石壁中设计了一道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飘雪,这里叫‘无忧谷’”柳乘风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叫‘无忧谷’呀?是哪个人居住在这里吗” “你进去看这知道为什么叫‘无忧谷’了”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走了进去。 只见眼前突然一片开阔,一个硕大的山谷立现眼前,而两人所站的位置竟然是山谷半山腰上,一眼望处有弯弯曲曲拾级而下的台阶,一直没入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林子里面,更奇的是现时值春寒料峭的时节而此处却树木郁郁葱葱、俯眼望处蒙蒙胧胧的树梢间还有飞鸟嬉戏。 “哦,这‘无忧谷’跟外面竟然是好象两片天地一样,还一点也不冷呢!” “是的,你看到那没有那些树木都长得茂盛,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我不知,乘风哥哥,你快告诉我!” “因为这个谷底在有热泉,走我们往下去看看” “是谁住在这绝妙的天然之处吗?” “是,原武林盟主霍天啸的夫人,只可惜她现在什么不记得了!智力如同一个孩童一般” “噢,难道是那可恶的张业凤弄的吗?我都听说了,他夺了义兄霍天啸的盟主之位,还霸占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实是一个大大的恶人,更是丧心病狂” “唉,这个张业凤呀确实丧心病狂,但他对这个端木秀慧的爱那是真的,他为了赢得这个端木秀慧的芳心,特意寻了一个这么特别的地方加以改造修建成现在这种宜居之地给端木秀慧来居住”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过来看这个端木秀慧吗?” “不单是来看她,更是来替她施针治病,要不她记忆与智力只怕永远也回复不过来了,这里虽然可以‘无忧’但实际也只是让她变成了一个非正常的人,她毕竟还有她与霍盟主的儿子” “乘风哥哥,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不是那霍盟主与张业凤都同时战死了吗?难道他们死前有告诉了你” “当时那个张业凤只是说了‘无忧谷’后就死了,后来我在张业凤的书房内看相关往年的一些资料无意中发现了八年前他建造这个无忧谷的一些资料,凭资料我找到了这里” 两人边说边走已来道一处荷塘水榭之处,沿着亭廊才走一段就看到两名老年妇人端着一些吃食的盘杯从前面转弯而过,柳乘风只是露了露他手上的玉扳指,她们就再明白了自行而去。 两人进了一间雅致的小院,院内竟然还栽满了花草,还有一较年青妇人在修剪。见到柳乘风就笑着说:“柳公子,这次来得么早呀!还带这么漂亮的小姐过来,是柳公子媳妇吧!” “甜嫂,端木夫人呢!” “哦,夫人今天起得好早,一早就自个在画画,可高兴了” “好的,我去替她施针,一会她要哭闹你们莫怕,我会照顾她的” 两人走进房间果然看到一丽装的妇人象小孩一般认真的爬在桌上画着画,两人进来她好象也没发现。 “端木夫人,今天画的是什么呀!我看看,啊,画了一条小鱼,还一枝小花,画得好好哟!” “当然啦!我昨晚一晚都睡不着,总想画一幅漂亮的画送给一个人,他是一个大英雄,可我就是记不起来他是谁?”丽装妇人抬起头来翘皮而又满脸疑问的神态看着柳乘风。 果然是眉目清秀,姿色绝佳完全看不出上了年纪的那种中年妇人,更象新熟少妇,就一连柳乘风身旁的慕容飘雪不由也为之赞叹。 “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来,端木夫人,今天该让在下为你施针的时候到了,乖乖的坐好哟,施完针了这位漂亮的小妹妹会陪你玩的,你不是最喜欢画画吗,她画得可好了,到时让她教你好好” 柳乘风的话说得就连身旁的慕容飘雪都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哦,耶!这个小妹妹好漂亮,好漂亮哟!我也要同她一样漂亮”那个端木秀慧竟然完全同小孩一般又叫又跳。 “好的,好的,施完针,就让这个小妹妹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好耶!好耶” “很好,端木夫人,乖乖坐在这里好不好,我要施针了” 柳乘风刚刚抽出银针,那个端木秀惠就一跳而起,“不,不,我不要打针,我怕痛,好痛,不,不我不要打针”竟然过来抢柳乘风手上针,柳乘风一下也没想到她有这种激励的反应竟差点被她抢去针囊,两人一来一去,端木夫人竟然一撒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弄得柳乘风难看之极,只得慕容飘雪使了使眼神,慕容飘雪立即明白了过来” “端木夫人别哭,别哭,我们去那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再哭就不漂亮了哟!快点我们走!”慕容飘雪扶着哭泣未止的端木秀悲都内室走去,柳乘风也无耐的摇了摇头。 突然他看到刚在端木秀慧坐的地上有一个金光闪闪锁片,柳乘风走过去捡起来一看,上面竟写着“传自宗元,家门兴旺,霍”原来这是霍天啸的家传金锁片,柳乘风正准备拿着还给端木秀慧,但是这何这个锁片看上去很厚实,实际却轻了不少。柳乘风心里正犯嘀咕,突然手指不由自主的一压,那锁片然一下弹跳开来,里而竟掉出一片丝帛出来,上面绣了一幅山川之图,而在图形中间竟然绣了一个小小的古体的‘昭’字而这种写法只有前朝才有把这个字进行相应形象化,柳乘风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就是与前朝那笔宝藏的有关联的藏宝之地,对了,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霍天啸的母亲完全有可能把家传的宝贝传给儿媳,也许就边她也不知这里面有密秘,自已要不是有怀疑也不能发现这层密秘,而且此种物件一般不会轻易示人,这次这个端木秀慧也是因为吃了‘忘忧散’没得神智丧失才造成她小孩心性,将此种漂亮物件挂在身上,看来霍盟主当时说的话是真的,前朝的宝藏真是由他的外祖父带出来了,而且传到霍家。” “乘风哥哥,快点来呀!端木夫人说她原意施针了”慕容飘雪在内房喊道。 柳乘风赶紧把丝帛放回锁片之,拿着朝内房走去。 ※※※※※※※※※※※※※※※※※※※※※※※※※※※※※※※※※※※※※※※※※※※※※※ 第57章 智破绛云 这么多年以来武林各派难得合力一处,而这次为了能踏平绛云寨,在柳乘风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绛云寨而去,队伍行到山脚下,依计划分三路朝分布在山峦之间向绛云寨攻去,柳乘风自然与少林、武当、雪山、灵鹫四派朝正门攻向上攻,可是奇怪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到了山顶,而山顶之上其他门派竟然还提前到达了,大伙聚在广场上大声谈笑起来。 “这群狗娘养的跑得比免子还快,我们都没打过瘾,就纷纷藏身起来,看来他爸妈是把他们当王八养的” 哈哈哈,众豪在聚在广场上大笑起来,就连站在柳乘风身边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都不由疑惑起来。 “乘风哥哥,你不是说绛云寨的人不会逃走吗?怎么现在跑得连人影都没有了,这下看来你失算了”慕容飘雪叹气道。 “飘雪,别着急,等着看吧”柳乘风淡淡的笑道。 “他们肯定埋伏暗处准备偷袭吧”南宫芳华说道。 “还是南宫姑娘比较聪明”柳乘风笑着道 “芳华姐姐,我们再好是这次不要来帮他,他呀老是喜欢自以为是” “飘雪,你不来,你舍得吗?” 众人一起朝大庭走去,果然大庭的有一带着鬼面具披头散发的人,正自个跟自个悠闲的喝着酒下着棋,象是外面发生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阁下,好闲情雅致呀!难道就不怕我们踏平绛云寨吗?柳乘风微笑着问道。 “哈哈,你们现在不已踏平绛云寨了吗?”鬼面人依然自个下着棋,不急不慢的回着柳乘风的问题。 “可是其他人不是都跑了吗?为何你却不跑呢?” “既然知道你们不来,又无能抵抗得住,自然要先逃跑的,这是人之常情,至于我为什么不跑,其他人都跑了,我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不是” “哈哈哈,好好!阁下好心境,好胆量,难不成阁下就是这绛云寨的寨主?” “敝人耶律台,正如你所说就是这绛云十二寨的的大寨主” “那阙氏樱舞雪算什么?是你们幕后的操作者吧” “你说的此人是何人?恕敝人孤陋寡闻,不如请阁下告诉一下我如何?” “呵呵,你即不承认,那也作罢,你可承认你们绛去寨这么多年来囚禁武林盟主霍天啸,与傀儡的张业凤共同谋害武林同道,与西北凌云堂贩买私盐,在各关道上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杀害众多商贩,谋取了无数钱财。就连你们走的镖也是多数雇主无缘无故身死。你对这桩桩作何解释。” “这些事情吧,你们都攻上山来了,我不承认也不行,我们绛云寨所有财货宝贝都在我们地下的仓库里,你们只管去取就是,让敝人带众位去也行” 后面的众豪竟一时哗然,均未想到会有如此容易的事情。 “且慢,这些财货均应由朝廷来封禁、清点,用之于民,至于我们天下武林盟当行正义之举,唯一要做的是将你们这些恶魁一网成擒,你们休想逃脱正义制裁” “要逃的人都逃走了,要留的人已留下,你们要申张正义,可尽找敝人就行,敝人当主动受缚成擒任众豪处置,但这此之前敝人早也在内庭备好上等酒菜,为天下武林盟这次义举摆下庆祝之宴,众豪如不嫌弃可放怀畅饮,决无任何渗假下毒的行为。各位请跟我来。”鬼面耶律台竟然主动在前引路。 柳乘风后面众豪又跟着一阵哗然。 柳乘风与身边的空闻大师、青松道长对视一眼之后也没意见跟着耶律台往后庭走去。 后庭果然是好大的排场,几十桌山珍海味,美酒佳淆已全部妥妥当当的摆满了桌,果品、菜淆、甜品、美酒都让人垂涎欲滴,耶律台还一一为众豪推荐用料、选材、制作等一点也不象即将受缚的囚犯,而是一位美食专家陪众豪欣赏美食。 “即然阁下要尽地主之谊,又这般甚情,那大家就吃吧,吃完好做事”柳乘风笑着道。 但是下面有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他没有人开动,倒是雪山派掌门先开动,端起一杯酒一下就倒入了口中,“好酒,佳酿,真是佳酿!” 柳乘风更是每个菜都一一的试了一点,“看来这绛云寨待客之道,还不错,各位同道,各位前辈还等什么吃吧” 顿时大家纷纷开动起来,一时之间觥筹交错热闹一片,完全看不出来是过来征伐与拼杀的样子。就连鬼面人耶律台悄悄的退了出去众豪也没有发现。 “他奶奶个熊,这群臭强盗比我们会享受得多了,还吃这么好吃的美酒佳淆,老子还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呀,直是撑死老子了”众豪中有人大声嚷嚷着。还有一些人更是拿着酒壶直接就往嘴里倒。 “可就在这时内庭门窗突然全部关闭起来,立时有黄色毒烟自外渗入,众豪立即朝门窗奔去,位又有飞箭自外射入,不少人纷纷在毒烟与箭羽的攻击下纷纷倒地,众人给纷纷坐在地上屏住呼吸待毒烟散去,但是毒烟却越来越浓久久不散人影难见,就连空闻大师都跌坐在地上无声无息了,柳乘风早也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地上有不少人双目流血,口吐白沫而亡。顿时内廷如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可怕魂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外面有人声。 “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成功了呢!还是大管事这个计策高明,这样省去不少事” “那是,大管事设置了那么多层计策只要他们中了其中一条就可命丧当场,去了那个财货仓库那更是人间杀戮场,要是去后林的搜索那也是有去无回的黄泉路,不过这次他们选择了做个饱死鬼也算是留了他们一个全尸。”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里面情况怎么样?” “秉大管事,那个里面早就一点也没有声息了,只怕早就死绝了,有阙氏的绝门毒药还怕他们不死吗?” “此事不能大意,那个柳乘风是出了名的鬼主意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往里面投几个火把照照,看看情况再行动” “是大管事” 立时从窗户那边投了几个火把进来,“大管事,你看里面那个惨状比那个人间地狱好不了多少,你看那个火呀都烧到他们身上了” “嗯,可惜了那个小子,他可是阙氏一心想要的人,走吧开门进去吧!” 大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为首进来正是那个鬼面人大管事,后面跟着进来的几十人一下把大门都给堵住了。 “快,快,把全部毒烟驱散了” “哈哈,柳小子呀柳小子,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中了本人这条毒计,也算是……” 突然他身后青松道长隔空连发出数指,将鬼面人控制住了。 “有鬼,有鬼,他们还活着”内庭随着大叫之声顿时一阵兵器声密集而起,众豪全部纵身而挥手就是一阵砍杀,直杀得内庭哀嚎一片血污满地,不过短短的的一刻针进来的数十人无一逃出转眼应剩六人不到还在拼死挣扎。 柳乘风早已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来揭鬼面人的面具。 “你们……你们如何抵抗得了我们的噬心毒烟的”鬼面人不由颤声问道。 “且慢先让我看看到底是谁”柳乘风一下揭开了鬼面人面具,露出一张精瘦苍老但还算白净的脸。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通天大盗梅无影,原来你早入了绛云寨,难怪那么多人想抓你都抓不到,而且还尽数被你除去,原来是在绛云寨的人在你背后助你”青松道长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梅无影,因为当年他最得意弟子就是死在这个人手里,所以对他这个人即使化成灰他也能认得。 “你们……你们难道是就看出了我们计划?还是你们在我们这里埋伏了奸细?” “梅无影,你也太小看我们天下武林盟了,更是小看了我们柳少侠,我们还没来以前他就猜到你们不可能与我们正面相战,因为你们积攒了这么年的势力决对不能因为此一役而丧失殆尽,所以你们只能使用低贱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们。因此柳少侠提前让我们做好各种相应的预防措施,莫说你这小小的毒烟不能伤到我们,就算是你用火油对付我们也有应对方法。”青松道长微笑着说道。 “梅无影,你们其他的人都藏到哪里去了,你再好老实交待,我告诉你我其实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郎中,我其他好象都不怎么在行,但对人体的每个弱点每一处经筋络那是了如指掌,我要你几更爬着哀嚎,你一定会分妙不差的爬着哀嚎,我要你几时全身如蚁噬身那一定会几时如蚁噬身,而且我有一个性格我再不喜欢托泥带水,说办必须马上实施心里才痛快。要不是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我这针囊的银针够不够长,够不够亮”柳乘风拿出针囊一排排银针长短错落,但摆放得整整齐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闻大师已转身过去,青松道长也转身了过去。 “怎么样,梅无影,你作恶已久,是该去阎罗殿走几圈再回这阳世好好做人,游侠儿帮我把他的衣服先给扒了,我要好好在他身上做点文章。”柳乘风依然在微笑,游侠儿果真上前去扒他衣服,直吓得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赶紧转身过去蒙着了双眼。 “姓柳的,要杀要刮随便你来就是,我梅无影早就活够了,也攒够本了,不怕几枚破针” “很好,有骨气,那我们就改一种玩法,刚才你不是用烟熏我吗?那好我们就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游侠儿刚才那种烟叫什么来着” “柳大哥,那个阙氏的‘万毒真经’是记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个毒烟叫噬心毒烟,可视其量来配制让可让人心肺一点点的腐蚀殆尽,痛上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死去,我们来前你不是让我配制一小根嘛!我已带来了,柳大哥你看”游侠儿果然拿了一药香一般的东西给柳乘风。 “点燃了,放他鼻子里面熏应效果更好”游侠儿一下点燃了火折子。 “不要,不要,你们……你们怎么有阙氏的万毒真经,你们少骗人了”梅无影终于有些颤声的说道。 “游侠儿,把‘万毒真经’给他看看,看是真是假,你跟我计算一下,我们有多少种玩法,我们在他身上先试他几种,正好看了这久也没试过” 游侠儿自然毫不犹豫从怀中取出了那本‘万毒真经’一页页的翻给梅无影看,直看得梅无影是满头大汗。 “游侠儿,别闲着把那根毒香点上,让他试试是真是假,吸着烟看着书那也是一种享受” “姓柳的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我化作厉鬼也要剥了你” “点香”游侠儿依照指示很快就放到了梅无影的鼻子底下,梅无影立即尖叫起来,不一会哀嚎不止,双目流血。 “我说,我说,快点拿开,快点拿开” 游侠儿迅速灭了毒香。 “你们……你们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们跟本就跟恶魔没有两样” “梅无影,你错了,对付你这样人如果我采用正人君子的方法,只能让你继续为恶,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能做得出来的正让你自已也亲身体验一下未尝不可,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可不想听到假话” “他们……他们分三处分别藏在回谷峰、两尖峰与西阳峡成三角形立阵,待你们去攻就让你们全部消灭在西阳峡之内” “他们一共多少人?何人带队?” “他们约有三百来人,由耶律台、方厉恶带队” “等等你所说的方厉恶是焚天阴魔方厉恶吗?”青松道长插进来问道。 “是,他是六年前才加入到绛云寨的” “青松前辈这个焚天阴魔你认识”柳乘风问道。 “当然,此贼早在三十年前就横行江湖了,凭一身奇毒无比的毒功和一条磷火鞭杀害了江湖众多得道修行大家,而且此人极其残忍一把快活刀能活剥人皮,后听说败在剑首之剑下从此从江湖上消息了”青松道长说道。 “那个耶律台是何人?什么身份?快点从实说来”柳乘风逼问梅无影道。 “这个人很是神密,他也只是前一段时间才来的,但原来一直由他向阙式传递消息,寨里的重大事情的决定他也会在后面来决断,但他一直隐身在幕后,听说是在帮阙氏训练新人,后来果然来了一女子,说是阙氏新自指派的接承人,这个女娃娃就是这个耶律台带过来的,两年前我与方厉恶受阙氏指令去巨夔拜见他们国师回来后大家都说那个女娃娃竟然诱杀了大寨主与二寨主自立为大寨主,而这个竟然是得到耶律台首肯的,同样阙氏也支持。而后这个耶律台就留在了寨内很久一段时间” “那这次你们的行动计划是不是就是这个耶律台执定的?”柳乘风问道 “是的,他说了,如果我这里失败就让我指示你们去回谷峰那边,他会让你尝尝失败的感觉” “哦,没想到此人还有如此预测之能,看来果然不简单”柳乘风心中一凛他感到这次遇到真正的对手了,看来后面的行动不得不重新审视了。“难道他就没说如果你们成功了如何取得联络?” “他说如果成功也不必通报他,他不久后就会知悉,定再带人马回寨” “想必那边布置与防守情况他并未与你们商量确认吧?”柳乘风问道。 “是的,他安排的事情从不让我们过问,他有阙氏给他的金莲令,所以大家都不敢过问他的事” “游侠儿,飘雪你们把这梅无影先带下去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柳乘风显得忧心匆匆起来。 内庭很快已让众人收拾干净,但柳乘风心情一点也没变好。 “柳少侠,我们要不要尽快撤出这个连云寨”青松道长在旁边说道。 “只怕为时已晚,就算我们快速撤出这里耶律台也会知道!”雪山派掌门任飘鸿走了过来说道。 “哦,任掌门有何高见”柳乘风眼前一亮 “刚才梅无影说了,就算他们这次在绛去寨设的圈套成功了,也不用通知他们,他们也会不久就能得到信息,表明这里他们早就有人员在这里守候,所以也在撤只怕也无任何意义,只有留在此地再图攻克他们回谷峰守备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任前辈,说得是,只是目前不知有哪位前辈对回谷峰那边的地形较熟悉一些,我需要集中各位前辈的智慧共同商议如何击败这个回谷峰耶律台”柳乘风问道。 “我对那边地形,较熟悉,我们风雷堡离绛云寨较近,受他们的伤害也最大,这一块的地形我们也比较熟悉,我来跟柳少侠介绍”风雷堡的关一笑走了过来。 “好的,还请关堡主多多指导” “此回谷峰、两尖峰与西阳峡离此约二十里有余,是一处天然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守关关隘,向西直通松原府,向东即是河间府地界,绛云寨就在这两府中间交错地界,而这回谷峰与塔尖峰正是两府分界之处中间留在约十来丈的山峡地带可通行,两峰高约百丈有余均是直立高耸陡峭难攀”关一笑一边比划一边解说着。 “关前辈,请问这两峰之间大约有多远?中间西阳峡能通几辆马车?”柳乘风问道。 “两峰之间约也有非常百来丈,中间西阳峡约能通过四五辆马车” “很好,关前辈,你们堡的人对此地熟悉,如果给你几十快马,是快能多久通过条山道。” “嗯,大约一刻针左右,但要看天气情况,如果雾多那里通行非常困难” 柳乘风在内庭里来回走了几趟,忽然问道:“空闻大师、青松道长,刚才那个梅无影说那个耶律台要让我尝尝失败的滋味,我是一直没想明白,为何偏偏是单独说我呢!而且好象非常笃定我们一定会失败一般,难道就凭这个关隘就能让我们失败,这一点我非常怀疑,他们这么明白的告知我们在这里设伏,还笃定我们会失败,这其中有什么玄妙,虽然从他布阵关隘的情况来看象是万无一失,但并不是不可破,而且这么肯定我们会失败,如果以你们的意见,如果我们守在此地不去攻他们,而是待他们来攻我们,这样我们算不算失败呢?” “贫道以为这最多是旗鼓相当不算失败,我们要踏平绛云寨的目标只达成一部份,而他们也回不了绛云寨” 柳乘风脑子电念一闪,突然想:“他所说的失败是指我,还不是指天下武林盟,如是指我的话那就不一定只指这这里的失败,有可能……有可能是指在京城,对了一定是指京城,他们应也指挥‘旋风组’对京城发起了行动,而这里就算被我们破了,那我也是失败了,对了,一定是这样” “空闻大师、青松道长、乐天散人、任邦主、关堡主,及各位前辈,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所暗示的失败应不是指绛云寨而是指京城,这个绛云寨受狄厥国阙氏所控制,在下前段时间与狄厥的阙氏有过一次交锋,她曾在受折后跟我说一定会让我后悔的,她要让我知道她组建的‘旋风组杀人团’的厉害,而此次来里前我就担心他们趁机潜入京城欲对顾相意谋不轨,此次所说只怕就是此意。而此次回谷峰之战我已有对策,但需速战速决以便事情再生变故。我具体的想法是这样,利用湿草料与辛辣之物布下浓烟大阵,用马车快速进行入峡谷,并宣称此为噬心毒烟,因为他们那边应也知道我们有‘万毒真经’能制出此种毒烟,待他们慌乱之时利用用五十匹快马掩杀进去,而在此烟雾笼山峡他们慌乱之际由武功顶尖者以飞勾飞爪偷偷登上回谷峰 砍断他们两峰之间相毒配合携助的绳索,使他们三处彻底失去彼此的关联,然后集中优势的高手快速将回谷峰的全部人马制伏,这样他们三失其二,另外一拔人将再无战力。必逃之夭夭我们可只做后续的跟踪追击即可。不知此计策是否可行,还请各位前辈斟酌与参考”柳乘风看了看众位。 “此法甚妙,我们风雷堡原打这头阵,带领人马冲破这西阳峡”关一笑说道。 “善哉,老衲愿带少林诸位登峰” “贫道,带武当成员登峰” “雪山一派愿与本人一起登峰” “灵鹫山人员愿与本人一起登峰” “很好,有众位前辈一起登峰,我就再无担忧,此两峰他们必各有一位武功大修行家驻守,原即可支援山峡内人员又可通过两峰之间绳索相互支援,我们首要是切断他们的相互支援关系再一一击破,所以战的关键一是速度,二是合派能通力合作,此两个具备了,这次我们就有可能彻底平了绛云寨,也斩断了狄厥阙氏在天洛埋下的毒根。” “柳少侠,此战我们必依计行事,必将这帮强人尽数斩杀”众豪大声说道。 “很好,今天我们就行动,不要给他们喘息与联络的时机,游侠儿,飘雪、南宫姑娘你们三人拿我的将令快速去最近军营调五十匹脚力最好的战马与二十担柴草以备用” ※※※※※※※※※※※※※※※※※※※ 西阳峡内浓烟四起,山峡之内已被浓烟笼罩,关一笑已带门下几人冲入峡内,里面涌出来绛云寨的强盗拼杀在一起,柳乘风指挥其他门派的成员清一色的湿布蒙面骑兵急驰而进,顿时峡风混战成一片。而此刻站在回谷峰与塔尖锋的上耶律台与方厉恶只有空着急的份,下面浓烟滚滚,四处都是刀兵之声,就是看不清哪些是自已的人,哪些是对方的,原准备的投掷武器一样也用不上,可就在这时回谷峰上的耶律邦却听到了一声长长的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即不是中土人士何必来这里扰局,施主若是速速离开,老衲决不为难于你” “哈哈,少林、武当、雪山、灵鹫山的人全来了,够意思,够意思,看来这个柳姓小子果然是料事如神,这么快就组织你们攻上山来,他自已为何不来?” “施主听到下面的杀伐之声,即是他组织的人马,相信不久你们下面的人就要消耗殆尽,你们已无半点胜算把握,你要是识时务,现在还来得及” “老和尚,事已致此还有何说,来吧,耶律台今天能一会中土四大高手值了” 而此时一旁的雪山派门下四杰与灵鹫山棋剑二士却快速朝峰顶的缆绳飞掠面去, “截住他们”耶律台身后山石间突然飞出数条人影,跟着追了上去。而此时埋伏山石间的众绛云寨人马也突然着出现将四大门派的人都团团围住了。耶律台身后站的五人却是一个比一个令人惊慑,有杀人成性的铁鹰洛十三,有豺狼一般凶狠的赤发鬼戚万彻,有幽冥鬼手丰刑 ,有苍江驼龙柯无求,有千面人魔单天。均是江湖上为恶数十年的大魔头,没想到全给绛云寨招至麾下. “哈哈,柳姓小子,千算万算他绝对想不到,我们绛云寨的后山就与此回谷峰相连,你们在前面的一切动作我们可是一清二楚,你们想将我们分割来个各各击破,而我们却早已有信息沟通,你们朝山峡进军之际,我们在后山埋伏的人马却朝近路赶到此点埋伏,现在你们就算四派联手也无任何胜算”耶律台大笑说道。 “善哉,善哉,耶律施主自是好算计,但这次武林正道一统,尽弃前嫌合力共襄盛主,就算耶律施主心思百变也最终难逃正义的讨伐”空闻大师双眼微闭肃穆的说道。 “大和尚,废话少说,我洛十三领教你的高招,洛十三手上双寒冰铁轮已是铁翼全展锋刃全开,运转开来竟然有轧轧机括之音” “洛十三,数年前你在河洛间杀我门下弟子,我任飘鸿还没找你算了,今天正好找你清算此笔旧账”任飘鸿的惊鸿剑也自鞘中脱飞而出到了他的手里。 “洛十三杀人从不记姓名,姓任的你的惊鸿剑术虽然早也闻名天下,但是洛十三从不把这个放在眼里,看招”洛十三已凌空飞越而起双棘轮也双双朝任飘鸿切来。 任飘鸿的惊鸿剑东划一剑,西划一剑剑罡之气立如霓彩一般耀出炫目的光彩直朝双棘轮破去,两人在空中一边换了数招直激得空中霓霞满天火星四溅。而此周边的人已同时朝众侠发起了攻击,攻击空闻大师的几人都被空闻大师全身早已布满的气罡震退,空闻大师径自朝耶律台走去。后面的苍江驼龙柯无求与千面人魔单天双双抢出各出一掌,一边风雷声隆隆而起一边则阴寒彻骨犹如利刃割肉。 “金刚伏魔”空闻大师的双掌外翻掌心之内紫毫陡现,一股强大的气罡立将两人一连震退数步,而一旁的青松道长却已与赤发鬼戚万彻、幽冥鬼手丰刑两人战至一处,两人一人使烈焰骷髅链刀,一人双手黑磷爪,一近一远配合攻击,还正是恰到好处,但青松道长的六尺锋却依然在两人之间上下翻飞直杀得两人守多攻下,无法彼此顾及。乐天散人也堵住了还想继续偷袭的苍江驼龙柯无求与千面人魔单天。耶律台驭剑而出凌空直取空闻大师头顶百汇、神庭、当阳三大要穴但立受空闻大师周身气罡所阻,耶律台双掌翻飞成弧形推出,掌心之内气罡直冲空闻大师前胸。 “大乘般若”空闻大师掌中紫毫也变成赤霞一般力若千钧,耶律台立如心中闷锥,一口热血喷出倒射数尺之远。 “阿弥陀佛,耶律施主,为了减少杀戮让你的属下人员收手吧!” 耶律台并不答话而是如玄鸟归林,双掌空中翻飞而出直击空闻大师面门,空闻大师双掌一合气罡立将耶律台笼罩起来,而就在这时耶律台袖中突有数根银线飞出,冲破了空闻大师周身气罡,直射进了空闻大师双目之中。耶律台趁机双掌连出一连几掌都击在了空闻大师的前胸之中,空闻大师整个人已被耶律台击飞去。 “空闻大师”任飘鸿正好结果了铁鹰洛十三,飞身一下将空闻大师接着。 青松道长掌剑一变紫阳真功一掌劈中了幽冥鬼手丰刑,剑罡飞射一下刺穿了赤发鬼戚万彻,两人立大叫一声倒地身死,而此时柯无求、单天也是无心再战随着耶律台朝峰下飞掠而走,地上也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尸体,山峰顶部也是挂满了尸体,四杰拆损其三、二士也是伏尸崖边,绳索断了。回谷峰的众豪却是拆损过半。峰下喊杀之声也停止,但浓烟依然未彻底散去。 柳乘风抱着空闻大师的尸身自是悲愤异常,“要不是自已失算,这次不会有这么大的损伤,现在连空闻大师都走了,自已怎能向武林众豪交待,怎么向少林交待” ※※※※※※※※※※※※※※※※※※※※※※※※※※※※※※※※※※※※※※※※※※※※※※ 第58章 阻击旋风 处理完空闻大师身后事,交天下武林盟暂托于雪山派掌门任飘鸿后,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游侠儿四人快马回京了,果然不出所料,旋风杀人团已对顾庸之展开了三次袭击,好在有龙飞羽、慕容城、唐清瑶及唐门一众人暗中保护才幸免于难,但龙飞羽、慕容城均已为东瀛杀手所伤形势已岌岌可危。柳乘风一时也是急得愁眉不展在房里来回走动不停, “我说乘风,不要那样来回晃来晃却,我想走走棋都不得安静”顾庸之倒是淡定从容的说:“老夫早已看淡生死之事,他们硬要老夫命,老夫给他们就是,我就不信这天洛朝离了老夫就转不起来” “那可不行,这帮‘旋风杀人团’东瀛高手是我招引过来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打败他们才行?”柳乘风说道。 “可你现在武功已失怎么能打败他们,更何况他们暗处,我们在明处,就连龙将军与慕容城都差点中了他们道” “他们在暗处行动,我们也要转明为暗在暗处击败他们,要不我们就始终无法由被动变主动”柳乘风有些急切的说道。 “怎么在暗处?你总不能让我老夫偷偷摸摸上朝吧,那可不成呀!”顾庸之依然在下他棋说道。 “所以我才要想办法呀,要不顾相不上朝,你这个百官之首的位置无人来替代,皇上那边也不能将政事给耽搁了不是” “乘风,我看呀,你还是少担心我了吧,现在这个狄厥又联合了巨夔开始在边境上集齐大军,看来呀这次他们一定报去年之仇,只怕今年我们得提前做打大仗的准备,物资方面我已在朝会方面提出来了,现也正在准备过程中。只现在慕王、庆王依然军权在握,我们要是只凭边境的几个军恐怕防御这么长的战线较为困难,也不知他们何时就启动战事,更不知他们从何处开始突破,当时你在潮音阁时,我就写信给你想让你回来商量此一事情,现在都过去这么了,这个事情不处理好,战端一起我们会非常被动,到时定又是无数边民要受战争的奴役” “噢,这个形势发展这么快,两国的重新联合看来又是这个阙氏之功,我上次在审问那个梅无影时,他就说他与那个焚天阴魔一起去巨夔拜会了他们的国师,恐怕就为了两国联合的事情,没想这事还真成功了,难道清江源的争端他们这么快就协商好了,这样看来我们还真得提前筹谋之事,只是你刚才所说的情况是不是想我们派人潜入他们内部去探听消息?” “潜入他们内部只是我一时的想法,但让我们的军队在边境佯动看看他们的军队调配情况也是另外一途,这只是我的想法,想同你商量,但现在形容也是越来越紧迫,不容我们细细揣摸,需要尽快得到他们确实的信息,否则我第一战很有可能会失利。” “嗯,这个是得好好想想,对了,我有一人选,但……但,算了吧,我还再想其他办法?”柳乘风欲言又止。 “柳小子,我知道你想的是谁,但他不合适,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可是忠良之后,又是雪狼军的唯一藉慰,虽然他在那边呆过一段时间,但他的风险无一点保障”顾庸之一看柳乘风欲言又止的神态一猜就中。 “顾老头,你在说谁呢!不会是指我吧”没曾想这个关键的当口正好游侠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听了个半截。 “臭小子,我们正在商量军情,你也不打个招呼就进来了”顾庸之笑呵呵说道。 “这次我跟柳大哥立了这么大功,将那绛云寨一干人马杀得人仰马翻,你也不跟皇上申请一下让我做什么将军什么的,这样太讲人情了吧!” “哈哈!臭小子,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好给的呀!那得立下不世之功才有真正的将军可授,你呀就先跟你柳大哥、慕容大哥、龙大将军多学点本事先,本事学好了机会自然就来了” “算了,我还是跟爷爷去边疆算了,那里才有立下不世之功的好机会”游侠儿转头就朝外奔去。 “呃、呃、呃,臭小子,你别走呀,我跟你说你爷爷让你留在这里是对你好呀!”顾庸之想追也来不及了,柳乘风倒是追了出去。 “我都听到了,你们呀都不信任我,都还是把我当小孩看,我都十四岁了,我听爷爷我说父亲十五岁早就带领一支军队冲锋陷阵了,为何你们就那么小看我?” “不是不信任你,是你功夫还没学好,是还没到时候,更何况你……” “我怎么啦!柳大哥你现在都内功全无了,还不是照样带领天下武林盟打了胜仗,还不是照样让阙氏一败涂地了,你能做的我也能?” 游侠儿说起这个让柳乘风不由一阵心痛起来,自已带领众武林豪杰是打败了绛云寨但是空闻大师的死让他很是难过与痛心自已在没有彻底了解战场信息前就冒失的下决定,以致付出了残痛的代价,而且还是牺牲了少林一代名宿。这可是血的教训,所以他脸色瞬间变得残淡起来。 “游侠儿,这凭你这句话,我就不能推荐,更何况是吕前辈唯一希望,我们更不能让你有事,你还是回龙大将军军营去吧。” “柳大哥,你真生气了,我不该说你没内功的,我只是一时急切才说的,我也是想帮得了你们,我只是不想你们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你看我上次独自一人去了狄厥还不是照样游刃有余吗?我能应付得过来,相信我柳大哥,我能保护我自已,何况我还有一个师傅在那边,他叫哥舒博是狄厥的第一高手,谁敢欺负我呀,我还有最要好的朋友,她是狄厥狼王最宠爱的公主名叫野利飞燕,有这些难道还不够吗?你们谁还有我这么好的资源?”游侠儿竟然自豪的说道。 “嗯,这个我早知道了,只是这件事情我还要好好的顾相及吕前辈商量,即使他们同意了,我也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能让你深入狄厥” “柳大哥,你这是同意了吗?太好了,我要立下不世之功了”游侠儿竟然一点也无畏俱之心,这倒是让柳乘风感到莫大安慰。 “臭小子,你可别得意,我答应可不算,得吕前辈与顾相答应才行!他们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但我得第前告诉你一点,这可不闹着玩的小事,这可随时都有丢脑袋的大事,你再好自已想清楚了,莫不是后面后悔那可来不及了” “不会的,我自已早就想好了,只要能让我去狄厥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那好,你现在马上去龙大哥军营,好好跟龙大哥,慕容大哥学学武功,等我消息,不得随意耍赖,我要信息再通知你” 柳乘风笑着摇摇头看着跑远了的游侠儿,有一种莫名感动自心头升起。 “你不该答应他”顾庸之走了过来。 “顾相你都听到了” “我没听到,但我看你面色,就知道了,我可是活了快一花甲的人了,你个小子想什么我一看你脸色就知道了” “唯愿能给他一次历炼历炼的机会吧,不经过锻烧炼不出绝世好剑。” 柳乘风坐在内室冥想,外面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原本要过来京城刺杀慕容都,但经过与慕容都的一夕对话后不但没有杀他反而同样在这电闪雷鸣的夜晚被他成功说服了,于是他开启了这一年多不平凡的历程,可是自已现在内功全失怎样才能保好顾庸之呢?师傅九转洗髓真经内第六层说的‘舍神’到底是什么含义呢,怎样才能获得新生呢?外面一道闪电一闪而过继着就是一声巨大的霹雳,突然柳乘风脑子的灵光一闪,天地五气与身体相统一莫不是指除了要舍神,还要借助魁星天罡剑之力来将五气导入身体,那个剑身上的纹出的天罡三十六星阵难道就含在这层意思,否则怎么那闪光的天罡星怎么会遇光就发出眩目的七彩之色,柳乘风想到这里立即取出魁星天罡剑,首先他看到三十六的首星天魁星,外面一道闪电穿透窗户立在天魁星上发出夺目的光芒,而自已握剑之手也跟着一麻象是受了电击一般。他立即拿着剑朝屋外的雷雨中走去,又是道强烈有闪电一闪而过,照着他惨白的脸上同时照在了他手中的魁星天罡剑之上,立时自剑上传来一种强大的力量让他全身一麻,他紧紧握着剑身,一声巨响霹雳在他头顶上空炸响,柳乘风突然感到自已筋脉陡张,犹如有一条蟒蛇在全身游走,令他气闷难当气血冲喉,他没有气馁甚至把剑举了起来,迎着闪电与滚雷,一直又一次的重击他感到他体内筋脉欲烈,但是令他欣喜的是他的气海之内也犹如久旱逢甘雨开始重新有生生不息的气息开始流动,而自已虽然痛苦难当,但也却变得体力充盈至极,又是一声巨响在他的头顶炸开,柳乘风倒下了一口热血喷出晕倒在地。 而也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一闪而过夹起柳乘风就消失在暗暗的黑夜之中。 ※※※※※※※※※※※※※※※※※※※※※※※※※※※※※※※※※※※※※※※※※※※※※※※※※※※ “师傅,师傅,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柳乘风终于明白刚才教他雷之剑、电之剑的白花老人就是他一直未曾谋面有青峰上人华宇涵,而师傅却现在要离他而去,他急起直追,可就是追不上他,他只得采用他原来悟道的心念身法,将全身意念集中在一点摄气一收,气海之内马上生出如洪涛一般旋转气团,他人即如轻烟一般向前漂去。 “傻徒儿,要学会放松放松,让气走百脉与天地相合,与剑意相合与三十六天罡相合……”师傅的声音越来越远,而柳乘风追得越来越急,可越追前面那个身影越模糊,柳乘风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紧如悬重物,自已半空之中一下跌落了下来,柳乘风大叫一声睁开双眼,原来只是一个梦,可是自已现在这是在什么地方,这里好象完全不象是顾庸之处自已一直居住的地方,他正想起来直觉心闷气短,气血上涌头昏目晕,只得又躺了下来。 “柳大哥,你醒了!”一娇丽柔婉的女音响起,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容。 “聂红衣,你,咳咳咳” “柳大哥,你莫动你被雷电击伤了,我把你带到我这里,这是城外的一处民宅,我住这里已有一些时日了。 “红衣,你上次被阙氏遣回中原,她没有再为难你吧?”柳乘风急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聂红衣转脸过去。 “怎么啦!怎么啦,她对你做了什么?”柳乘风看聂红衣吞吞吐吐的样子更是急了,就欲起身。 “柳大哥,你莫急,我真没事,你休息好了明天就回去吧”聂红衣说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转。 “不会的,不会的,依阙氏的那种性格,她是决对不会轻易放过背叛他的人的,红衣你告诉我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对了她是不是对你下毒了,她最善长就是下毒了” 柳乘风挣扎着起来一下搂住了她的肩。 “嗯,嗯,她给我吃了摧魂散,她限我一月之内杀了顾庸之,如诺不成功就不用回去找她拿解药了,而再过两天就是一月期限到期了,摧魂散毒性发作我就颜面尽毁毒化身亡。”聂红衣终于忍不住哭泣着扑在柳乘风的怀里。 “不怕,不怕,小红你听我说,我是郎中,我或许能治好你,摧魂散,摧魂散,对了这个应在那个‘万毒真经’内有记载,应有记载的我可以去查查解毒之法”柳乘风突然一下想到游侠儿那里本万毒真经,这本书最早就是阙氏,应该会有相应的记载。 “万毒真经,万毒真经,你们怎么会有万毒真经,我吃下的摧魂散,就是来自如万毒真经,阙氏曾有告诉过给我听”聂红衣一下从柳乘风怀中起来惊异的说道。 “那就不怕了,你的毒可解了,别伤心。我们天亮就回城” “不行,我已被他们盯上了,我不能跟你回去!” “你指的他们是,难道是旋风杀人团?” “是的,原来我还以为阙氏只是安排了我来刺杀顾庸之,但是没想到她还派了旋风杀人团过来,她的目的还是跟原来刺杀慕容都是一样的,要搞乱朝庭趁机在边关启动战事” “那你知道他们这些人藏在哪里吗?” “我知道,他们藏在城西的一处废弃的石窟里,几天前我去棋庐探查情况,发现有十多名黑衣人在棋庐附近潜伏,我跟踪后发现他们的目标也是顾庸之,而后就看到了他们与那边护卫人员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后来他们一连被伤了好几人,而棋庐那边的人也死伤,但最终没有人能挡住他们的搏杀,眼看就要冲进棋庐内,但突然一人如天神降临,挥刀如漫天星雨,将他们逐一击退。我跟踪他们去了城西,在那个废弃的石窟发现了他们,才知道他们就是阙氏最新筹建的‘旋风组’杀人团。而我也因他们另外一批人回窟而被他们发现,在激战中我趁机逃了出来,但我的行踪也暴露,我在城里绕了好多圈才摔掉他们回来城外的住处。” “那你估计他们会不会换一地方?” “我估计不会,一是,那里偏僻,二是他们人多,三是他们不会怀疑我是棋庐的人,因为当时我为了迷惑他们使用东瀛的剑术” “小红,如果我需要你帮忙,将他们全歼灭了,你会不会答应?” “当然,我现在早已不是阙氏的人了,我现在其他人都不信,我只信赖柳大哥”聂红衣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那好,今早我回城后再想办法接你一起同往” ※※※※※※※※※※※※※※※※※※※※※※※※※※※※※※※※※※※※※※※※※※※※※※※※※※※ 此次赤面军精锐尽出由龙飞羽、慕容城带领,为了保密而行全部马蹄包脚身着玄衣,密秘朝城西石窟进发,几千精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此刻柳乘风与聂红衣却早已守候在石窟附近。就待黎明的到来与赤面军的到位。柳乘风此刻武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魁星天罡剑上的三十天罡星果然有妙用,只是自已梦中见到师傅,所传授的那几名话没能明白到底应该如何运用,“气走百脉与天地相合,与剑意相合与三十六天罡相合”但现在不是理会这个的时候必须先解决了这批随时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刺杀者再好好琢磨这个。 “柳大哥,还是我进去引他们出来吧!我对洞时面的情况较熟悉,而且他们不会有太高警觉,他们出来追杀的可能性更高” “不行,红衣,他们人多你一人去太危险,我们俩一起进去彼此在照应。”柳乘风不由自主握住了聂红衣的手。 聂红衣感觉到了柳乘风对她的关心,她觉得心里辛福极了,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自从第一次在‘留香居’就有了,后来随着时时的远远跟踪而感情越来越深,这次中了阙氏毒药她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她的柳大哥了,整整一个月她都觉得自已好象活在没有太阳的阴暗角落里心情阴郁极了。但今天柳大哥已跟她配了解药让她服下,她感觉阳光重新回来了。现在就算死在这次阻击行动中也值了。 柳乘风拉着聂红衣向石窟走去,他刚才听到了龙飞羽他们到达指定地点位置的鸟鸣声,两人刚接近石窟的洞口就被自三方飞来有手里剑(十字铁蒺藜飞镖)阻挡了去路,十字铁蒺藜在他们前行的石壁前激起了交错的火花并深深陷入石壁里面,但聂红衣舞了一个漂亮的拔剑式,对方好象立刻有了回应,立有三人自石窟前树林内如迅箭般飞出。 “尔等何人?敢犯此禁地,莫不是不想活了?”用的竟然是中原的话言,虽然听上去有些生硬,但清晰可辩。 “我们是阙氏的人,来找你们苍川之一,叫他出来我们有阙氏最新的旨意要传答”聂红衣说道。 “笑话,我们自有与阙氏联络的方式,何用第三者前来传话,快说你们意欲何为?再不明说我们刀可不是吃素的”三蒙面忍者立即缩小了包围圈。 “情况有变,阙氏不得不启用我们跟你们紧急联络,快点叫苍川出来”聂红衣说得很急切。 但是对方已动手了,三把东瀛刀如迅风卷来,柳乘风与聂红衣的剑立即交错相击而出,不但封死了对方的去路拦腰分别斩他们的上中两路,但对方一闪而没消失在两人眼前,柳乘风与聂红衣并未追击,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们到底是何人?竟然熟悉我们的刀路?” 原来在来之前聂红衣已临时教了几式砍东瀛刀的剑式。 “我说我们是阙氏的人,你们偏偏不信,我们要不是阙氏的人为何会连你的忍者十三式会如此清楚”聂红衣说道。 三人重新闪现在他们眼前。 “可我们才与阙氏联络不久,为何还要尔等过来再传话一说” “我说了事出紧急嘛,你们又不信”聂红衣显得很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你不配知道,叫你们苍川出来” “找死,从来没有人敢对我们信原三兄弟如此无礼” 三刀闪电出击在两人身边形成一圈刀风,两人背对应敌,随着拼杀的刀锋盘旋上升,两人一时之间各接了对方三十二刀,刀速之快让人咂舌。 “信原,让他们进来”石窟中传出了有悠长的话音。 三人快速停止了攻击,也不再说话做了一请的姿式。柳乘风牵着聂红衣就大步向石窟迈去。石窟里面看上去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到外是分出的叉路,好在聂红衣来过,且提前定了引他们出洞决战的决定,否则要是冒然攻进洞来,只怕伤亡会很巨大。再转了一弯就看到一个洞窟,里面竟然还能燃起火堆,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坐在石座之上烤着火。 “你就是上次从我们这里逃走的女人”蒙面之人好似并没有抬头但一下就认出了聂红衣,而且语音平静得异常。 “是的,我是阙氏的人,我叫耶采薇,我的其中之一的师傅是耶律台,相信你也认识” “可是你是叛徒,你放弃了执行阙氏的计划,你也是我们追杀的对象,你却主动送上门来,还带了这小子过来,你能告诉我什么阙氏的旨意” “阙氏不是想得到柳乘风吗?他就是阙氏所要之人,只要能擒他回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聂红衣说道。 “噢,我还没听说我们要擒拿的人都主动送上门来的道理,你们说说到底为何?”聂红衣的话果然让苍川大感诧异。 “因为我要解我身上的毒,过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会毒发身亡,我自知无法完成杀死顾庸之的任务后,柳大哥情愿自已受缚去狄厥也不想让我中毒身亡。现在你满意了吧!”聂红衣气愤的说道。 “那你们两人不受缚前来,而是带剑前来,这又做何说。” “因为在下现在武功也恢复,在下不能这样窝囊跟你们去狄厥,在下要与你苍川一决高下,如果在下侥幸获胜,在下将用阁下一命换小红一命,在下如果不幸输了在下心甘情愿跟阁下去狄厥如何?” “你小子好大胆,竟要与我挑战”语音一起人已突然到了柳乘风面前,“你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这把剑”柳乘风心念身法运起顿感气海之内内力运转生生不息,人也平移退后六尺。 “果然不错,难怪阙氏这么看重你,一刀流屈合斩”苍川之一人刀在跃起的那一刻已突然到了眼前。柳乘风剑并未出手依然只用心念身法‘之’字法急退数尺。 “旋风斩”刀随身走,身即是刀,刀也是身瞬间即将柳乘风前后退路封死,刀圈滚杀而至。 柳乘风贴地如碟盘一般快速旋转,剑身出鞘犹若龙吟,剑锋已直向刀圈中心旋刺而去。刀圈再变如翻滚的棘轮转眼到即到,连柳乘风都感到了面门的凉意。 柳乘风一个翻飞避过攻势,剑也压顶攻到。而怪事出现了,在如此绵密剑网之下,刀圈突然平空消失了一般,却在柳乘风身后发起了攻击。柳乘风突然脑中一闪“鹤返”这是聂红衣不久前刚教他的东瀛剑术内的极其简单的一势但是却非常有效,心念电闪人也不慢在心念身法配合下如此平凡的招式更显威力,对方却石壁的阻挡之下退无可退,魁星天罡剑在瞬间已突破东瀛刀的聊阻击深深的刺入了苍川之一的右胸,苍川的居手剑出手,但是他哪里有柳乘风银针快,三枚银针分别刺入他的当阳、本神、头维三穴。 “你,你竟用东瀛刀术来杀……我” 苍川一死原本守在各道口的旋风组杀人团成员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还以为此两人是进来送死的,没想到转瞬之间即杀了他们的首领。立即纷纷拔剑冲了过来,柳乘风拉着聂红衣两人直向洞外冲去,中途即使有反应过来的成员也被两人用联手合击的方式杀退回去。一到石窟洞口后面人就如潮水般蜂涌而至。前面却有石原三兄弟相阻,柳乘风剑在掌中一搓天罡剑立即一剑幻出三剑直向三人袭去柳乘风却运足九转洗髓大法,将剑导引得如游龙一般在空中游走攻击,三兄弟时这间也被这种神妙万端的剑术攻得手忙脚乱,柳乘风立即乘机突出洞口,而此时聂红衣处陷入层围,瞬间即身上多处受伤,柳乘风正待舍弃石原三人转身回救,就听一声惨叫声传来,聂红衣也身中两刀倒地。 “红衣”柳乘风大叫,单掌一划一拔一手导剑,一掌击在三人其中一人,立即一声闷哼传来人影倒地。 “孤月斩”龙飞羽已凌空如神龙般杀到 石原两兄弟上次已领教过此种刀术,连忙使用忍术避其锋芒,前路也开龙飞羽拉着柳乘风就就树林飞掠而出,后面石窟之内顿时涌出几十名旋风组杀人团成员。 但是他们中计了,树林里箭矢如雨般飞到。众成员纷纷用刀劈落来箭,可是哪有这么简单,大队的马队与苗刀旋风而至,在他们中间穿插砍杀,立即哀嚎声四起。 “我们中计了,快退回石窟”他们中有人大声喊道。 可是这时慕容城、慕容飘雪、唐清瑶等一拔人马早也将石窟洞的回去之路堵死,旋风组杀人团成员立即陷入了柳乘风他们早已设置好的包围圈。地面有大队军马苗刀的砍杀,空中有龙飞羽、慕容城交错的飞斩,不消一刻时间几十人的旋风组杀人团的成员一个个相继倒下,最后一个也在慕容城的穿云一剑中给钉了一个透心凉。 而柳乘风却冲开人群飞扑洞口,一下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聂红衣,“红衣,你醒醒,柳大哥在这里,柳大哥有错没能保护好你,你快醒醒” 聂红衣终于激烈的摇晃微微睁开了双眼。 “柳大哥,这次我看来是真的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聂红衣竟然露出了惨淡的笑容。 “不会的,红衣,你撑住,柳大哥一定会救你的”柳乘风一面说一边拿出了空闻大师赠与他的‘少林小还丹’纳入聂红衣口中。 “没用了,柳大哥,我知足了,我这一生为恶较多,是该为死难者偿命的时候了,我能遇上柳大哥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已很满足。柳大哥你附耳过来我有一密秘要告……告诉你”聂红衣已自口中喷出了大量鲜血。但还是坚持在柳乘风耳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我,我已是柳大哥的人了” 柳乘风整个人都呆了。 柳乘风坐在自已亲手替聂红衣铸好的坟墓前久久不曾动一动,就如一具雕像一般,寒风吹过零乱的发丝,吹起他长长冠带,象刀一般划过他的脸面,但他的痛却在心里。 “自已是第二次亲手将聂红衣埋在土里了,第一次他虽伤心,但那时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而这次不一样了,他自已太大意了,竟然不知道那个风雪之夜,她早也委身于他。而她还偏偏几次救了自已。这次她真的走了,再也回不回来了。她还是那么年青,那么风华正茂,那么艳美如花,可是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遵从了自已的选择,也就是这一次的选择让她受戮身死。自已就在她身旁却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自已只想到了快点冲杀出去,却忘了她面对的是众多久经训练的专职杀手团。这种错误是自已一手造成了的,这是绝对不能原谅错误,是血的教训。” 柳乘风将一块石牌深深的立在坟前,用指劲在牌上深深的写下“妻聂红衣之墓,薜” “红衣”柳乘风终嚎叫出声,而在他身后几丈外的地方却有一人伏在草从中偷偷的痛哭不止。 ※※※※※※※※※※※※※※※※※※※※※※※※※※※※※※※※※※※※※※※※※※※※※※ 第59章 深入敌营 柳大哥终于答应他去狄厥了,游侠儿非常高兴,可是他绝对没想到继下来他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难与考验,但游侠儿一点也没想过这些,他想到的如何象父亲与爷爷一样建立大功勋成为大将军。游侠儿才进狄厥几天就发现边境到处驻扎有军队,官道上随时都能看见赶送牛羊的各部族的牧人。 游侠儿想:“他们动员这么快,只怕战事很快就会开打,莫不如去他军营查探一番或许还能有更大的收获”他竟一出天洛就完全忘记了柳大哥给他的叮嘱,让他先想办法稳定在哥舒博的身边,再图想法探查相关战事的消息。 游侠儿找了一个赶着牛羊较多的中年牧人与他攀谈起来。“嗨,大伯,这牛羊是赶往哪里去,这么多一人不好赶吧” “小犊子,别挡了牛羊道,散了不好驯” “我同你一起赶好不好,我在我们族里最好的赶马手” “小犊子,赶马与赶牛羊可不一样了,赶马快容易上路,牛羊慢,走走就散了,你还是少跟我添麻烦了,我这不天黑前还要赶到黑石岭,我还得加把劲才行呀” “黑石岭呀,那地方我熟呀,这里离黑石岭还有几十里地吧,这能到吗?” “不到不行呀,这上面催得紧呀!你个小犊子,不知道这些,你问这些干啥,你还是快回家吧!” “我的亲人都到边境去了,我也得去找他们呀,他们就在黑石岭,我正好与你一路呀,大伯!” “噢,这么巧,那你就跟着我吧,听说到了晚上那里时有群狼出没,多一个人也好。” 游侠儿跟着那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黑石岭,果然此处一大片驻军营地,到处都有篝火升起,喧闹声、马嘶声不断。游侠儿趁机溜进营地专挑僻静处绕道而走,突然前面人影闪动似是有在争斗,游侠儿忙绕道穹顶背后,饶是如此夜空之中刀风霍霍之声可闻。 “阿鲁恰克,你的刀法虽有长进,但还是远非我对手,看来阙氏给你任务,你还是很难完成,你还是回去吧!” “巴颜,你太小看我了,看招” “啊!你何时学会这种鬼异的刀法” “这个你可不知吧,这种是东瀛的新阴流刀法,刚才那几招正杀人流的技艺,是我这三年苦练的结果,现在可知阙氏为何会派我带人潜入吧” “可是要潜伏在那边可不是单凭这几刀技就能成功的,你知道他们现在那边非常团结,重点是要破坏他的团结,使他们互相猜忌我们才有机可乘。”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此次我们的‘铁浮屠’已全部动员了,他们就算是团结在一起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这么多年他们都败在我们的‘铁浮屠’之下,何况经过这大半年的修整我们现在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他们遇到我们如此强大的冲锋那只能是一溃千里不可收拾” “你懂个屁,那个铁浮屠只是西漠瀚拉长老的利器,我们要有我们的利器,我们要在战前就将他们的精锐力量击溃,阙氏的心思你跟本不懂” “好吧,你把我要带领的人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狄厥独狼” “不急,那边已有信息传来,还有十多天正是那个吕老不死的八十大寿,那时你们发起攻击是最好的机会,只有给他们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他们才不会怀疑到我们,那时他们的精锐之军就会大乱” 游侠儿听到这儿心里一咯噔,身上的剑下撞到了穹庐之上。 “谁!”一条人影高高拔地而起,如鹘鹰一般朝游侠儿扑来。 游侠儿一连三个避身都没有能躲过对方发出的刀势范围,游侠儿剑式一分分花拂柳剑光划出繁星点点,但对方的刀势却是刀风强劲异常,不但荡飞了他的剑,还一刀就压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是谁,为何潜到处?你可是不要脑袋了吗?”中午大汉巴颜问道。 “我只是一送牛羊来此的牧人,我也想来军营作战,家里不许我偷偷跑出来的,我来这里绕着绕着就迷路了”游侠儿忙解释道。 “他撒谎,你看他用的剑就是就是中原才生产这种”那个稍显年青的阿鲁恰克跑了过来一下捡过他的剑递给巴颜面前。 巴颜刀身一磕,游侠儿就晕了过去。 游侠儿再醒来时发现已被牢牢的绑在了一个根木柱之上,上身也是精赤。而站在他们前面的正是那个阿鲁恰克。 “小子,快说,你潜入我们营中所为何事?老实说来,刚才我已得到指令,要是你不从实说话,我就让你在这里冻你三天三夜、饿你三天三夜,鞭你三天三夜,看是你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我这鞭子可是赶狼鞭一鞭下去必是全身鲜血淋淋,你可想好了” “我说的真是实话,我真是想来边关效力,偷偷……,啊!”游侠儿话还没说完一鞭下来就在游侠我前胸拉出了一道血印子” “怎么样?这个赶狼鞭的滋味不错吧!要不要再试试。” “我说大叔,你也太讲理了,我要来这里效力,你们不问清红皂白抓了我不说,还这样对……啊!”一种钻心的疼痛又传来赶狼鞭再在前胸添了一记伤口。 “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老实交待了” 阿鲁恰克已执鞭左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游侠儿身上,虽然是钻心的痛,但是游侠儿死死咬着牙关不出声了,阿鲁恰克一连抽了几十鞭,也感到奇怪,停手道。 “怎么,你小子还莫不是钢筋铁骨,不怕我这鞭子吗?看我不把你先抽个死去活来再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脱衣准备再大大出手。 “先到这里,回来!”远处穹庐内传来话音,游侠儿一听就是那个巴颜说的。 果然阿鲁恰克举起的鞭子到一半就停下来摔手气恼的走了。留下寒风中又痛又冷的游侠儿。 游侠儿这时才知道武功对于他有多么重要,自已一直以为凭自已的聪明才质,很多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就象柳大哥一样就算他没有了内劲一样带领他们打胜仗,可现在自忆却在那个巴颜的面前没过一招就被他制服了,还被缚于此受这鸟人的鞭刑,自已以前放过太多的好机会了,灵鹫上人已是世外高人了,虽说每月只来一二天教他,但他从来没有当真过,只学了一些花架子,龙大哥、慕容大哥都教过他,但他从来只想学一招制敌的最厉害招式,而未注意基础。也只能是徒有其表,自已真正学过武技的还只有哥舒博的那套剑术,虽然他没告诉他叫什么剑术,也没传他内功,但他感觉到他那种剑术才是真正的厉害异常的剑术,招招制敌,式式只破要害毫无多余的一丁点动作。而且式式都是攻对方跟本无法顾及的部位,让对方防不胜防。看来自已这次要是真有幸活着走出这里一定要向哥舒博好好学习他的剑术,虽然他是个狄厥人。 三天犹比三年还长,每天遭受惨烈的鞭刑,还在寒风中吹得伤口开裂,还得忍受最让人难受的饥肠辘辘,游侠儿晕转过去数次,醒来就被折磨晕转过去,他感觉自已微弱的生命力正开始从身体里溜走,再也无法受自已控制。眼前已一团雾黑无法看清来人,也无法听出声音,身体已好象不再属于自已的,他自已感觉到已游离到了一个虚无的世界,那里到处都是云雾迷漫无边无际,自已犹如轻烟一般在空中飘来飘去的游荡,突然他到了小英子,他心底里最想念的那个人,她还是那样的俏丽好看,还是那样的朝他微笑招手,就晚小时候他刚到孤月峰隐狼堡一样,他老是跟在跟着她后面追,可就是追不上她,她的轻功太好了,而他一点武功都没有,每次都她在前面招手逗着他,让他气得手舞足蹈的。他突然又看见了野利飞燕,她是那么可爱又那么蛮横,还老是对颐指气使趾高气扬,想让什么都听从他的指挥,但又会他生气的时候适时向他道歉,但现在她们两人都在朝他微笑着招手,可自已不知如何才能决定,他朝小英子飘去,但小英子象轻烟一般消失了,他朝野利飞燕飘去,野利飞燕也消失了,他自已也一头扎进了云雾之中……。 游侠儿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看到的依然是穹庐,看来自已还活着,可是这个穹庐装饰得如此的豪华与好象,不似在军营那种。 “古烈齐,你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会你再也不回来看我了” 映入游侠儿眼帘的一张明艳俏丽的小脸正是野利飞燕,她离他很近甚至好似能从她红扑扑的面容与明眸似水的眼神中感到她的心跳一般。 “你再近一点我要咬你一口”游侠儿对自已脱嘴而出话都到吃惊。 “你个死古烈,你都伤成这样了,一醒来就跟我斗气,你说你在王庭好好的糊乱跑到边关去做什么,还让人误解为间谍,差点命都丢了,要不是你临死前叫我名字,与哥舒博名字,你的命都没有了,那个巴颜下手太重了,我一定要叫他吃比你还重十倍的苦头。” “我会叫你名字吗?叫师傅还差不多,他对我还是蛮好的”游侠儿感觉自己笑容很生硬,象是脸部还有什么东西绷紧着。 “你个古烈齐,就是记得你师傅,你知道这三天你师傅就只过来看过三次,而我这三天可是一直守在你身边,就连你现在睡的地方都是我的,你还说你师傅对你好,我比你师傅好一百倍一千倍。”野利飞燕气恼的说道。 “真的,师傅来看过我了,他有说什么了吗?” “气死我了,你只说你师傅,难道就不能说说我吗!他只给了一些治伤的药,我可自已照顾了你三天” “啊!我身上的伤都是上的药呀!那你不是把我全身都看了一遍”游侠儿大叫起来。 “那有什么呀,你全身都如麻布一般一身血污,也没什么好看的呀”野利飞燕竟然俏皮的咯咯笑起来。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母亲已问到古烈腓特了,说你原本并不是他的侄儿,而是他与安哈拉从天洛带回来的乞丐,你曾帮他们掩过天洛人的检查,也曾替他们做过一些事情,但他也无法说清你最终的身份,你到底去边关做什么,难道你真是如巴颜所说间谍”野利飞燕突然止住了笑声问道。 “你也相信我是间谍?”游侠儿想坐起来双坐不起来。 “你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完整”野利飞燕把游侠儿强制压下,直痛得游侠儿裂嘴大叫一声。 “对不起,我用力太大,你先躺好,我们先说会话,一会我还要去回母亲的话呢?” “对,我就是间谍,我想做最高级最厉害的间谍,无所不能的间谍” “你少吹了,我才不信你是间谍,我只愿相信你是古烈齐,你武功那么差,还那么笨,你哪能做间谍,我看你呀最多只能做屎克螂,这种是我认识到小虫里面最笨拙的一种了” “好象也对哟,上次我一记鹰击长空,某人可是在地上一连滚了五个滚……” “好呀!你还笑我,看我怎么挠你”野利飞燕举起手又放下了:“算了,你身上有伤,等你好了我再好好制你” 两天后游侠儿伤好一点,就赶紧去岗上吹几天口哨看来能能按预定计划招来绣眼鸟帮他传递信息,再过几天就是爷爷寿诞了,自已虽不能回去,但这个信息必须得提前传到否则要是真被那些可恶人有机可乘那可就麻烦大了;可是刚传完消息就看到野利飞燕爬上山岗来了。 “古烈齐,你还真是很作死呢!你那张皮还没裂得够可以吧,这两天刚躺好一点你就出来作孳” “你那样让我每天躺着全身更难受,还不如这样来得痛快,要不我去找师傅练会剑”游侠儿笑道。 “好呀,你作死,你就去呗,让我看看这张皮够不够结实了”野利飞燕一剑横扫过来,游侠儿赶紧跳将开来。 “你还来真的呀!” “那你不是很痛快吗?我帮你呀,看是你痛,还是你痛快” “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你现在跟我去见我母亲” “什么!为什么呀!我不想去!”游侠儿一听要他去见那个‘风中妖莲’不由一下跳起来。 “干嘛,这么大反应,有我陪你去,你怕什么,反正我就认你是古烈齐就可以了” 游侠儿也不说话只得老老实实跟着野利飞燕去见阙氏樱舞雪。 游侠儿虽听说过这个狠厉的女人,但还没真正直面看到过,可是当亲眼看到时就连他自已都不相信自已的眼睛,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凶狠异常的‘风中妖莲’也就是野利飞燕的母亲。 游侠儿的痴呆当然引得樱舞雪的非常不快,但直把野利飞燕急得暗暗跺脚,伸手去背后扯游侠儿的衣服。 “听说你来自于天洛?”樱舞雪问道。 “洛神娘娘,是的,我原只是一个小乞丐,从没见过象洛神娘娘这样美貌的人,我还以为我来错了地方” “放肆!那你为何冒称古烈腓特的侄儿接近我女儿?”樱舞雪虽然怒容满面,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这傻小子,见了我还一点礼节都不懂” “我没有特意想接近飞燕公主,只是飞燕公主一心想要练哥舒师傅的剑术,而哥舒师傅也没想教她,她才找上我的,要不我们以后再不一起练剑了,反正我学到的全让她都学会了” 游侠儿话还没说完,野利飞燕就抢说了:“母亲,管他是什么小乞丐,还是古烈齐,我们去查证就好了,反正这家伙在我手中,他要想作乱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燕儿,我可没有问你,你跟我站一边去”樱舞雪手中小皮鞭一摔就将边上桌子上的瓷盘击得粉碎。 野利飞燕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的站到另一边去了。 “我爹原本是雪狼军的人,姓齐,后来在与朝庭争战死去,我流落江湖,被一个林姓乞丐拾得,带我在京城一带行乞,并跟他姓林,叫林三……”游侠儿把当初跟安哈拉与古烈腓特的那套说辞完完整整的再得述了一遍给阙氏樱舞雪听,而且还把一此细节讲得眉飞色舞精彩纷呈,反正这些他已是早就熟稔于心的,所以说起来也不加思索。 “很好,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只要吩咐的事齐三都愿意去做!”游侠儿装着高兴的回答。 “如果这个事情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呢?你也会愿意吗?” “不会的,洛神娘娘,这么美丽善良要我这个小乞丐的性命有何用,洛神娘娘你只管说,我去办就是” 樱舞雪冷笑着说道:“我要你把哥舒博的荒冥神剑剑谱盗到手交给我,但是绝对不能让哥舒博知道这件事,否则……” 阙氏樱舞雪的皮鞭一出手她身前的紫檀木桌子立缺了一个大大的角。 “这个还真是有难度耶,只是洛神娘娘要这个干什么?”游侠儿话没说完,就觉得阴风刺面皮鞭贴脸而过。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去办就好!”樱舞雪冷笑着走了,留下了游侠儿与野利飞燕两人在发呆。 ※※※※※※※※※※※※※※※※※ 游侠儿练剑越来越刻苦了,哥舒博从不过问他从哪里来?为何又会凭空在狄厥消失一段时间?等等这些事情,游侠儿想学剑,他就教,但每天都会新教几招,游侠儿也觉得这样挺好,哥舒博教得扎实,他学得也扎实。野利飞燕倒是非常奇怪了。 “古烈齐,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母亲惩制你吗?你对她交于的事情不闻不问!”野利飞燕站在一旁边看着练得起练劲的游侠儿问道。 “不怕,因为我的生死,不是还有你替我看着吗?”游侠儿一点也没有停的意思。 “你可别想错了,我可管不了你的生死,再说了母亲从不听我意见,我保护不了你,你快停下,我想听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野利飞燕气得直跺脚。 “我跟你说吧,其实你母亲其实早就不怀疑我是什么天洛潜进来间谍,那有间谍象我这般武功差的,她只是想试试我忠心”游侠儿停下来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 “你是说我母亲其实不会伤害你吗?” “那倒不是,我拿不到哥舒师傅的荒冥神剑的剑谱那肯定是会受到他的惩罚的,但要是你帮我那就不一样了。”游侠儿微笑着说道。 “你不会是让我拿本假的剑谱去骗母亲吧,她肯定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个我做不了”野利飞燕气恼的嘟起了嘴。 “当然不是拿假的剑谱,而是我真去偷,但要在关键那一刻你一定要保下我,要不然哥舒师傅的剑法你是知道的,一不留神我就小命丢了,但也不能一点事都没有,只有如此……如此……”游位儿附在野利飞燕耳边说着他的计划 夜已深还面漆黑一团却传了狼嚎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好象狼饿极急需要找到它可填饱肚子的食物一般,而且直朝哥舒博的穹庐而来,这时只见穹庐内里面走出两人,均是一手拿着火把一手随即抽出明晃晃的佩刀。 “这野狼今天来得正好,我们众兄弟正好久没吃过烤狼肉,今晚我两人正屠了这畜生” “那可不,看来这头狼肯定是饿极了,要不怎么会单独出来觅食,正好趁着给我两兄弟练练手,要不群狼来了,我们还有些棘手。” 两个循着叫声搜索前进,突然前面草从中一条黑影一闪而没。 “在那,快追” “分头追,围着它” 两人一左一右飞掠而起踏草而过,可就是没再看到狼的踪迹,两人刚汇到起,两人背后突然有破风之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反手一刀,各自劈中了一物,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那个物体竟然迎刀立破飞出一团烟雾,两人立知中计马上屏住呼吸,但这时他们身后的草地里一黑影自土中飞出,身上还覆满了青草如同一巨大的怪兽,但出手却是迅雷不及掩耳,一下制住了两人,两时往下一拉,两人立陷入泥土中,过了一会儿哥舒博的穹庐外又响起了狼嚎之声,这次还不是一头狼嚎而是两头狼嚎此起彼伏,让哥舒博就是不法休息。 “木哥、木勒”哥舒博披上裘绒衣后从穹庐里走了出来。看看草原上竟然无一人影,随手拿着帐前的火把就大步朝前走出。但此刻狼嚎声竟然无影无踪了,哥舒博更是连狼的影子都没找到,可他正待回头时突然有一物破空袭来,但是哥舒博并未用剑,而是一伸手袖子就将袭来之物卷去,而此种自两个方向同时飞来数十个物件全部都哥舒博招呼而来,哥舒博身形旋回而起如苍鹫一般在空中几个闪扑将来袭之物全部收入囊中,而此时一柄利剑突然自地下冲天而出,直袭哥舒博的背上数大要穴。哥舒博依然没有出剑的意思,而是人如苍鹫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几掌朝地上击来,立时草地之上轰、轰、轰出现数个大坑直击得周边几丈内草飞土散,而那个潜伏在地里黑影也是连滚带爬勉强躲过了此种威势惊人的袭击,几个起落就朝远去掠去,哥舒博哈哈大笑起来,见那个黑影跑了数十丈开外,他竟然身影一旋如股劲风一般刮去很快就到了黑影的身边,而那个黑影的突然身形一旋,一团烟雾自他身上飞散开来,而他自已却朝地下一扑没入了土里面。哥舒博身上的裘绒衣在空中一卷如神龙般一扰,竟然那股浓烟也耐何不他不得,而此刻剑也出手,一剑划出立如一到闪电一般带着蓝焰袭出,又如霹雳一般将地上的草从中一路露出一条深深的坑道出来。 “师傅,师傅,请收手,徒儿已知错了”游侠儿爬在坑道里大叫起来。 “哈,哈,哈;古烈齐,我从出穹庐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是你了,也只有你这么鬼点子多” 游侠儿一下从坑道中跳将出来,抖去披在身上的草衣,一下拜在哥舒博的脚下,“师傅,真是神功盖世,徒弟给你丢丑了” “哈,哈,哈,古烈齐,你也不想想凭木哥、木勒的身手就算是来一群狼来也耐何不了他们,何况是你的狼嚎声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我告诉你吧!我曾在狼穴的内呆了两年几乎每天都跟狼打道,我会不知狼的脾性。” “师傅,是徒弟糊涂,是徒弟一时性起想试试师傅真功夫,别人都称师傅是狄厥第一高手,可徒弟从未看到过师傅真正出手,今天终于见识了师傅真正是天下第一人” “哈,哈,哈;古烈齐,你少捧我了,我是不是天下第一人,我自已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世界上比我高明的人大有人在,我也从未想过要做天下第一” “那师傅想做哪种人?” “起来吧,古烈齐,我从不在乎这此虚礼,你把木哥、木勒都弄起来吧,我们回帐再说” “师傅,原来木哥、木勒被我点穴的事你都知道呀”游侠儿站起来傻笑道。 “我不但知道你点了木哥、木勒的穴,还知道你伙同公主盗我的‘荒冥神剑’剑谱”哥舒博严肃的说道。 “啊,师傅,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游侠儿惊得口瞪目呆的样子。 “我还知道你是想在这里拖着我,让飞燕公主去我穹庐偷‘荒冥神剑’剑谱是也不是?” “啊,师傅,你……你,真是神机妙算,我……” “不是我神机妙算,去吧,把那两个傻小子弄醒了,来我穹庐,我告诉你!” “师傅,我偷袭你,你不怪我吧,我也是……我也是” 可这时哥舒博头也不回的走了。当游侠儿弄醒木哥与木勒二人来到穹庐时,发现野利飞燕已乖乖的站在那儿。 “公主,我让木哥与木勒先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与古烈齐处理的”哥舒博说道。 “哥舒将军,你要答应我不伤害古烈齐我才走”野利飞燕自然不死心,不但没偷到剑谱,还被抓个正着,还连累了古烈齐自然想要多留一会。 “公主,请放心,请先跟木哥、木勒走吧”哥舒博做请的姿式野利飞燕不得不跺着脚恨恨的看了游侠儿一眼走出了穹庐。 游侠儿扑腾一下跪下了,“对不起,师傅,我做错了” “起来吧,没有你的错,是阙氏协迫你来盗的是吧!我不怪你” “师傅,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游侠儿大感奇怪的站起来问道。 “你都在跟我练剑了盗这个有何用,还让公主协助你来盗,你说这个想要剑谱的人会是谁呢?更何况此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哥舒博说得很平淡,象是此前的事从没发生过一般。 “师傅,原来在我以前,已经有人来打这本剑谱的主意呀”游侠儿听哥舒博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这本剑谱虽然也是师傅传给我的,但他传我后不久就死了,死在了自已练功走火入魔之上” “这个师傅好象上次有告诉过我,只是我一直不知为何练这个‘荒冥神剑’为何会如此的凶险?” “因为这本虽名为剑谱,整书连一个剑招一个剑式都没有,练剑的图示更无从谈起”哥舒博看着远处的窗外停顿了好久。 “难道这本是无字天书,别人都看不懂” “那倒不是,这本书其实只是剑道的一些宗旨,真正的剑式、剑招与对敌完全靠自已领会才能得到,特别是实际环镜与对敌的对手非常重要,这也是我多年游历天下,不停找高手挑战,不停找各种绝境增进自已修为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师傅先前告诉我说在狼穴住了两年难道也是为了修练这本剑谱的要旨?” “是的,荒冥神剑本就是与世上最凶狼的野兽搏斗悟出来的剑法,狼只是其中一种而也,只不狼一般是群居也是群发起可怕的攻击,所以要练此剑去狼穴是必要的一环,除非你的悟性超过创造些此剑的荒冥老人” “那师傅每时每刻都要面对与群狼搏斗的绝境?” “是的,不但是要时时面对群狼的攻击,还要熟悉狼的特性与脾气,并保持高度的警觉并能一出手就一招毙命,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否则就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难怪,师傅的剑法这么可怕,招招制敌要害” “可师傅也付出数不清的血的代价,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绩,世人都知道‘荒冥神剑’凶狠异常,甚至被私底下称之为魔剑,但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可还是有很多人想得到这本剑谱呢!如……如……”游侠儿不知该不该说出阙氏,虽然哥舒师傅已知道了。 “如阙氏对吧,她真想要这本剑谱,你就送给她吧”哥舒博从怀中取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剑谱递给了游侠儿。 “师傅,这,这……这不太好吧,虽然我是想来偷剑谱,但我知必会给师傅发现,师傅只用将打伤了,那阙氏就自然放弃这个念头了,我之所以让飞燕公主参与,也是想让她亲口将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的母亲,并也想过能偷成功这一回事” “无妨,拿去吧,我刚才说过此剑谱实际只是剑宗而也,况且此剑谱的下部在我师傅以前就早也丧失,不经过千锤百炼是决对练不成此荒冥神剑的,并且因为缺失下部越往后练也就越艰难,也更加凶险,随时都有走火入魔危险,我师傅练刚练到十二层,能将人剑练成蓝焰也无都无法控制自已的冲天剑气,走火入魔而死,这也是我只教你我悟道的剑诀,而不教你配套的内功的原因,因为我自已都无法克制的情况下,我教给你只是害了你,当然你练我的剑能对付江湖一、二流高手,但要对绝世高人只怕很快会原形毕露,除非你有与此剑更相辅相成的内功才可一登修行大境。你把此剑谱拿去给阙氏可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告知于她,她的武功本已不弱,练此剑只有互相冲突对她更为不利,她自然会原物奉还” “哦,师傅,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先前一切的计划与行动都是白废的,师傅什么都替我想好了” ※※※※※※※※※※※※※※※※※※※※※※※※※※※※※※※※※※※※※※※※※※※※※※ 第60章 小子神通 游侠儿被哥舒博正式调进了狼王的侍卫队了,这可把游侠儿高兴坏了,可是过了几天才发现自已基本是打杂,这让他又不由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每天干劲十足,毕竟自已有正式的工作了,今天一大早就接到狼王明天要去松贝草原打猎的消息,让他跟木哥、木勒先去清查牧场,可野利飞燕来了非得让她跟着一起去,这种地方本就荒芜人烟,他自已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得了自已,还要保护这个娇贵公主。游侠儿有点迟疑,可飞燕公主可不答应,自已骑着马就跑在前面,游侠儿与木哥、木勒三人只得跟着追上上去。 此时天气刚有转暖的迹象,小动物不多,大的食肉类动物、熊、狼、豺、虎这些动物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早已耐不住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在林子里出没。可两人骑着马一奔驰起来就没收收缰的绩象只顾撒缰欢驰,就边木哥、木勒也制不住两人,这本来是来清查潜在危险的两人倒好自顾风驰电掣谈笑嬉戏。 “古烈齐,没想到你那个怪脾气的师傅对你还挺好的,那天我还以为至少会受到一顿厉害的责罚,没曾想你竟然拿到了他的剑谱送给了母亲,你是怎么做到呀!” “你猜猜呗!” “我猜不着,你说吧!” “是因为有一个人帮我了呗!” “我可没帮你得上你,我还被他抓了个现形,他还说‘公主,深夜来此想找何物,卑职帮你一起找’那个死哥舒明明就知道,还装模作样要帮我找,气死我了” “哈哈!那你不让他先找找自身,因为那剑谱就藏在他身上” “啊!原来你也骗我,你早就知道剑谱藏在他身上,还没有藏在穹庐里面对不对?” “我当时可没让你去找剑谱呀,我只是说我在埋伏点拖着哥舒师傅,你就趁机去穹庐” “你……你……,你这个大坏蛋,我也后再也不帮你了” “你真不帮我了!你真不帮我,我只有找别人帮我了” “找谁帮你?谁人能帮你?还有谁有比本公主更适合的,对了你到底是如何拿到剑谱的?到底是谁帮了你?” “我想想呀,对了!是长生天帮了我,对了就是长生天帮了我,他可比你合适多了,哈哈哈!” “你个臭古烈,看我不鞭你”野利飞燕的马鞭一下扫了过来,游侠儿一个蹬里藏身躲了过去。 “喂,公主,你们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要进林子了,那里不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巡查地方”后面的木哥、木勒兄弟在后面大声呼喊。 “飞燕公主,也是,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也跑了好一阵了,反正今天一天我们把所有地方巡查完了就可以了!” “那好吧”野利飞燕飞身下马,找了一处草跺坐了下来,游侠儿从马背上取下一些果脯与肉干递了过去,木哥、木勒两人已赶到了。 “公主,我们今天可是出来巡查的,可不能这样欢驰,回去不好交待呀,哥舒将军向来以严格着称,我们这样只怕回去要受训戒”木哥下了马跟公主执礼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本公主可不是哥舒博的下属,你们自可巡查就是”野利飞燕很骄蛮的说道。 “那……那……这……”木哥一时语塞了,看了看游侠儿。 “公主,这样我们这上午呀就到这里,下午呀,我们好好巡巡。把每个地方都巡到,你看可好!”游侠儿连忙说道。 “行吧,随便,木哥、木勒,你们二人去打点水来吧,我想喝林子里的溪水。”野利飞燕指前面的林子说道。 “好的,公主” 二人走后,游侠儿又去拾的柴准备先个火,留下了野利飞燕一人坐在草跺上,正无聊着却突然看到林子里有一非常漂亮的梅花小鹿朝这边张望,野利飞燕立即兴致大发,飞身上马就追了过去。 “呃,飞燕公主,你去哪里?”游侠儿丢掉手中柴就骑马跟着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进了前面的黑森林,游侠儿正前备拾箭射鹿,一旁野利飞燕却制住道,“不要伤它,它非常漂亮,我们把它活捉回去养起来,就可每天陪我玩了,你去那边,我在这边堵住它,它就没办法跑了” 游侠儿无耐,只得驰马绕道而走。包围圈还没形成,小梅花鹿好似非常通灵性,头一摇竟然直向野利飞野撞来,野利飞燕飞身下马正待抓它鹿角,小梅花鹿竟然突然折身朝她身边一掠而过摔脱了野利飞燕直朝林子另一边飞奔而去,游侠儿纵马追了过去,野利飞燕也一点不慢赶了上来。可是小梅花鹿很会选路,尽朝难以通行的林子钻,两不得不下马围它。 “飞燕,公主,不伤它看来是抓不住它,只能先射伤它我们大不了再治好它了”游侠儿就要搭剑射去。可是意外情况出现了,小梅花鹿突然脚下一陷塌入地下去。一下就见了。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即不伤它,又把它捉回去了”野利飞燕大喜,钻过林子里的藤蔓就直朝小梅鹿塌陷点而去,游侠儿只得连忙跟了过去。 两人钻过去一看,哪里还有梅花鹿,有的只是一个大坑洞,坑洞底部竟还横向直通地下的通道,两人跳将下去。循着通道往前走,竟然通道深不见底,前面黑暗一片,但这样梅花鹿怎么能通行呢?游侠儿点然了火折子两人继续朝前走去,不一会就闻道了一种血腥味,然后两人就看到倒在地上梅花鹿,梅花鹿竟然在脖子处血流如注,梅花鹿显然是被什么利器所伤。游侠儿正欲去查看,只听有暗器声破风而来,游侠儿连忙护着野利飞燕伏在地上。 “好险,刚好避过,看来这里面有人居住,只是不知是什么人?”游侠儿附在野利飞燕耳边说道。 “管他是谁,他们杀了这么可爱的梅花鹿,我就要找他麻烦”野利飞燕说道。 “不行,今天我们还任务,下次再来。” “不行,我得将他们纠出交给父王处置”野利飞燕爬起来就朝前走去,没曾想突然“哎哟”一声倒了一边洞壁边上。 游侠儿走过一看,只见一个锯齿形的夹子,夹住了野利飞燕的脚,都夹出血来了,游侠儿连忙一剑将它劈断。 “看来这个洞时果然有怪异,竟然里面设置如此多的暗器,你脚怎么样,来,脱掉靴子我替你上点约,包扎一下”游侠儿边说边行动。好在伤得不深,撒一些金创药又撒下自已内衣一块帮野利飞燕包裹好了。 “我们还先回去吧,要不还知这洞内有多少暗器与机关,待伤好了我们带人来也行”游侠儿说道。野利飞燕没出声自然是表示默认,可就在这时却听到了人声从洞中的深处传来。 “看来,我们今天又捕到美味了” 游侠儿连忙带着野利飞燕退到后面转角之外。不一会儿有火光从洞中传来,然后就出现两人,这两人中竟然有一人正是回谷峰上逃出来的苍江驼龙柯无求,而另一人较年青但一看也是中原人氏打扮,两人走到小梅鹿前看了看,年青人喜形于色的说道:“果然是好猎物,这几天我们在几个点都收获颇丰,看来够大家伙吃上在段时间了,驼老,布置的这几个陷井看来是例无虚发效用实在得狠呀” “那是自然,只要一触发机关,就毫无生还的道理,阙氏选这个古墓做为大伙的驻地是有道理的,这里原本就布置了很多厉害的机关消息,只要稍加利用就能发挥巨大威力。走吧,韦炼,我们先把这鹿带回去吧”两人带着鹿就朝洞深处走去。 游侠儿也带着野利飞燕悄悄的远远跟了过去,可是这个古墓里面复杂程度远超游侠儿的想象,一连转了好几弯过了好几个巷路,连游侠儿都记不清楚了。突然前面已有灯火亮起,两人更不敢跟得太近,可才转眼前面两人就不见了。游侠儿只得靠鹿血气味前行。才走没多远就再次听到的了人声,而且是哀嚎之声。那种惨烈的哀嚎声直听得两人心惊肉跳,两人躲在一转角处朝里望处,只见一幕惨绝人寰画面突然展现在两人眼前,前面就是开阔了很多的一中央的墓室, 足有平常所见数个房间那么大,但是里面倒吊了数十具人体,应当说是尸体,有的已只剩下一具象被剃刀剃去全身肉体的白骨,有的却被剃去一条胳脖的,有的却被剃去一条大腿。满室都是血淋淋的人间地狱一般,要不是两人刚从外面进来,还以为是进了十八层地狱。看着这种惨状的野利飞燕吓得差点晕转过去,好在游侠儿眼疾手快,忙掐了她的人中才算是将他救转回来,但她又欲呕吐又让他给强形用手捂住了嘴巴,并示意她不要出声。因为这时又有人声传来,而声音竟是从墓室中间的那具大棺木里传出来的。 “鬼冢崎,你的阴鬼一刀流还没练到家呀,十二人你一刀出手只剃干净了六人,还有两具完整人你的刀光只割断了他们的喉咙,估计现在你还完全不具备对付哥舒博的能力,就算是西漠瀚拉你可能也最多只能在他手里走十招左右,因为就连我都能看出你招式的破绽,更别说他是那种完全不给别人机会的人,而且他现在已练得毒功距身十尺范围内无所不在地步,他跟本不会让你有近身的机会。” “焚天阴魔,你少在这里说这种风凉话,你们这次在绛云寨败得还不够残吗?不但丢了阙氏数十年的基业,还只剩下你们几个人狼狈逃了回来,你们在天洛的计划已是全部失败了,还连累我们‘旋风组’在天洛搭进云了数十人,那些人是可我们培养多年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些家底,结果一次就折损了我们近半人数。”声音竟然是从墓室的另一具棺材中响起的。 “鬼冢崎,我没有说风凉话的意思,我只是相奉劝你们不要急于行动,明天就算是狼王真的来了,你们也最好是原地待命,他身边那些人是不会给你们多次机会的,更何况我们现在势力折损严重,你们要是再一次性搭进去,可能阙氏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都是因为中原那柳姓小子搞的鬼,我们一定将那小子抓来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鬼冢崎声音里充满是层层恨意。 “那个人我跟耶律台两人自然会想办法除掉他,只是阙氏还有点犹豫,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待两国开战,那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早就听说你们潜伏在那边的人也给那小子消灭殆尽了,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让这两国开战事实立即成形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阙氏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她手里掌握有多少牌面的强人,只要她想要就算巨夔国师都有可能是她的人,更何况她还有你们国内的那位如神一般存在的武藏玄一师兄支持更是让她能具有莫大的威摄能力。” 游侠儿听到此也知此种信息极为重大,必须马上赶回去先报给师傅知悉,现在再不走待他们在来时的道路上再布上机关暗器,只怕两人都走不了了,当即给野利飞燕示意快速离开,但是野利飞燕一起身就踩到游侠儿,“哎哟”一声就跌倒了。 “什么人?”鬼冢崎已自棺木中飞旋而出人影一闪已到了两人前面,冷森森的东瀛刀已架在二人面前,一张惨白的脸果真如他的姓一般象是从坟墓中爬出来一般。 “两个小鬼想找死么,竟闯入这古墓中来,正好给我祭刀之用” 鬼冢崎刀锋就欲斜扫而出,游侠儿连忙说道:“你不能杀我们” “为何不能杀,今天我这把刀已饮十二人的鲜血,多你们两个也不多”鬼冢崎阴森森的狞笑着。 “她是阙氏的亲生女儿,是狄厥的飞燕公主,你杀了我们,你们更会死无葬身之地”游侠儿说道。 “哦,以何为凭,快点说”鬼冢崎虽然没撤刀,但刀已停斜划之势。 “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红樱令”野利飞燕将印令亮了出来。 “嗯!嗯!可是你这个小崽子已知道了我们的密秘,留你不得。”刀芒寒光凸现。 “你更不能杀我,因为我几天前才把哥舒博的‘荒冥神剑’剑谱献给阙氏,我现在的重要性你自已猪脑子想想都明白” “哦,你是谁,怎么能拿到哥舒博的‘荒冥神剑’剑谱”另一具棺木中的焚天阴魔已如一具飘浮的幽灵一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我是哥舒博新收的徒弟古烈齐,想必你们应听说过,但我还有更深一层身份,那就是我是阙氏放在哥舒博身边一颗重要的棋子,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以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你们是如何潜入这个古墓中来的,所为何事?刚才你们都听到了什么?”两人一汇眼神,鬼冢崎依然恶狠狠的说道,但他已放在刀。 “我们是在外面追一头小梅花鹿,掉到这洞中来的,你们看你们布置的暗器还伤了公主的脚,你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我们想叫我们来我们都不来!”游侠儿自然知道现在不抢住他的话头,就很容易让他们有下手的机会。 “你们还杀了我们要猎回去驯养的漂亮小鹿,你们真是大坏蛋,我要告诉母亲惩罚你们,一定要让你们赔我一头同样漂亮的小鹿才行”野利飞燕还没说完就补鬼冢崎击晕在地,游侠儿还未来得阻止也被一旁的焚天阴魔击晕。 游侠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一个大穹庐之内,里面温暖如春香气四溢,他从榻上爬了起来,就看到正在案前画画的阙氏。 “洛神娘娘,是你救了我吧?”游侠儿笑着问道。 “那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呢?”阙氏樱舞雪并未抬头,只是专用画着她画。她脚边那个豹猫却一窜就扑到了游侠儿身边,把游侠儿一下吓得从榻上掉落下来。 “当然是师傅,除了阙氏能救我,还有就是师傅能救我,师傅可是狄厥第一高手” “可是你已经回不去了,我要让你做如我豹猫一般的宠物,你可愿意!”阙氏樱舞雪始于放下了手中画笔微笑着看出游侠儿,游侠儿不但没感到她的美丽倒是感到了全身发凉,但他记起了柳大哥的给他的时时提醒,“沉着、冷静,看上去无隙可击之处往往却是有可乘之机的地方” “做一个对洛神娘娘毫无用处的宠物,不如做一颗智慧的棋子,宠物虽好玩,但棋子却可以妙用无穷” “噢,这是谁教给你的?是你师傅吗?还是古烈腓特?还是……?”阙氏惊异的问道。 “师傅是正直之人,他不会教我这些,我本出自天洛京城的一乞丐,乞丐每天要能吃得饱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学习很的技巧才行的” “哦,你师傅是正直之人,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都知道一些了吧!” “知道,但在我眼里只能看到美丽如神的洛神娘娘,带我长大的林乞丐原来可是读过很多书的人,后来家道中落无以为生计才沦落为乞丐,他曾跟我说过洛神娘娘才是最美丽的神仙” “咯,咯,咯,你这小子,嘴是很甜,不管是真是假,我先认同你的,但如果你要做我棋子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得先服下我给你这个小小药丸”樱舞雪将一粒红色药丸放在案前。 游侠儿想都没想,拿着就往嘴里一丢吞了下去。这倒是让樱舞雪大为惊异。 “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药丸!” “不用问,只要有洛神娘娘在,我就一千个一万个放心,怕什么,剩菜剩饭都吃过,何况这个还是这么漂亮的药丸” “哈哈,你果然性格特别,难怪我那个刁蛮的女儿也喜欢跟你玩,你即愿意做我棋子,我就继续派你去哥舒博的身边,那本‘荒冥神剑’剑谱我也看过了,也正于你说的一样,你这就带给去给哥舒博,告诉他樱舞雪一直都敬重他的为人,更希望他也能放开成见,你就看看就会适时再还给他。” “好的,洛神娘娘的话我一定带到” “关于昨天的事……?” “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跟飞燕公主追小梅鹿迷路了回不家,在一个山洞内临时凑合过了一晚,好冷,好冻,好饿……” “很好,不愧是主动做我棋子的第一人,好,你做好了,我会让你做到‘狼王’身边最重要的人”樱舞雪微笑着。 “那好,洛神娘娘,还有何吩咐,要不我先师傅那里了” “好的,你走吧,从我后面这暗道出去吧!” 游侠儿心里终于舒了一气,微笑着快速离开了那可怕的魔窟。 ※※※※※※※※※※※※※※※※※※※※※※※※ 游侠儿回到哥舒博管辖的近卫营,就发现有人偷偷跟踪,他立即明白了过来这个恶毒的女人即使让他服下了噬心毒药也不放心他,还怕他向哥舒师傅告密,看来要把昨天看到的事情传给哥舒师傅难道颇高,好在自已得到‘万毒真经’她并不知晓,否则还真得受制于她。 “你昨天去哪里了”哥舒博突然出现在了游侠儿面前。 “哦,师傅,我昨天与飞燕公主在草原上看到一头漂亮的小梅花鹿,飞燕公主骑马就追,我不得以跟了过去,结果我们两在林子转来转去,鹿没猎到倒把自已给弄迷路了,天色一晚更是找不出路,只能在一个山洞内寄宿一晚,今天一大早天亮了,我们就找到出路了”游侠儿一边说着一边眨着眼睛,他相信师傅看得懂。 “你即然这么没有原则,今天狩猎的活动,你不用去了,留下好好反醒吧,我绝不会允许有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的,这是唯一的次也是最后一次,后面最也不会给你机会了,你自已看着办吧!”哥舒博冷冷的说完就走了。 游侠儿也没有搞清楚哥舒师傅是否明白了自已暗示,只是此次去松贝草原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自已又不能明说,该怎么样将这个信息传递给哥舒师傅知道呢!游侠儿独自走进穹庐里面,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一声惊叫声传来,一物自窗口‘嗖’的飞射而去。外面一路跟踪过来的身影一闪就闯进了穹庐里面,但里面已是空空如也,他展开身影快速外追去,而游侠儿却一身黑灰的从榻下钻了出来。 松贝大草原百骑放马奔驰,狼王野利博烈更是气势如虹,单骑突出正追一头斑花豹,眼看就要林子,狼王野利博烈催马追得更急,‘嗖、嗖、嗖’三箭连射,眼看就要将花豹射杀于箭下,可怪事出现了三箭竟然凌空折转直向狼王野利博烈射来,而且来势何止快逾数倍,后面的哥舒博已是后发先至,人剑合一犹如一团蓝色闪电立在空中将三箭击得粉碎。后面的近卫营的人马立时从弧形包围向花豹消失的地方围扰过去,可就在这时一突然一团浓烟从林子里飘了过来,众人自知有毒护着狼王野利博利纷纷向后撤去,哥舒博人影却逆势而进,如箭一般朝林中射去。可是林子一个人影都不见如死一般寂静,哥舒博却感觉到的无限的杀机,‘蓝焰幽魂’剑在他的周身附近不停闪现淡淡的蓝芒。突然一道黑影凌空而至,人未到刀风已袭颈而来,‘蓝焰幽魂’在一个绝妙的角度直接斜飞而上迎上那个凌空袭击,将那一轮刀光全部裹在蓝色剑焰之内,那道黑影立即闪退而出,却也是搅得黑色衣袍片片飞散,如黑蝶一般在空中飞舞旋落,但人影又隐匿不见了。 “阁下,即然有心引哥舒来此,这般隐匿不现身,哥舒博可没有时间陪阁下玩,阁下武功虽不弱,但是这武道却是极差,不值哥舒一搏。哈哈哈!” 哥舒博的话音未落,在他左手边数丈之外突然刀光闪烁、刀芒极甚耀眼夺目犹如数道光剑劈空而来,哥舒博的‘蓝焰幽魂’霎时与快速飞旋的身体形成了一个滚动的巨大光圈与刀芒相遇在了一起在空中传来砰砰砰的连续撞击之声,刀芒立减剑焰却是越来越甚。而这时一把鬼头链刀却破空而来,硬是闯进了剑焰的气圈。蓝色剑焰一变顿成一游龙一般在半空飞旋绕飞直搅得周边树木落叶纷飞尘土飞散,而空中兵刃撞击之声更是不绝如耳火星四射,如是平常人看来还以为此处乃是流星焰火大作盛为壮观,谁有能想到此乃绝世高手放手相搏造成的结果。 “啊!”的一声响起立有血雾飞散,而那把隔空飞袭的鬼头链刀也迅速的收了回去,一条黑影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身青袍裘衣哥舒博却是如鹰般扑下直朝黑衣人抓去,却在这时黑衣人却是受什么巨大的外力牵引一般倒掠而起一下没入了林子里面。哥舒博却是一点都没想追下去竟思,竟然还剑入鞘了。而在这时距哥舒博数十丈的地方突然青草晃动,但这哪里瞒得过哥舒博,人已掠草而至,一掌向地下拍去。 “师傅,住手,是我,我是古烈齐” “你怎么会来这里?”哥舒博抓首全身披满草衣满身黑灰的游侠儿问道。 “师傅,你放手,你抓得我痛死了” “我不让你乖乖留在营区吗?你又不听我的命令”哥舒博松开游侠儿。 “不是,师傅,我来这里正是要告诉你这里有危险,我在营区时有人跟踪我,我不便明说”游侠儿开始将昨天所发生一切一点不漏的告诉给了哥舒博,还把本“荒冥神剑”抽出来放在哥舒博的手里。 “这么说来,我是错怪你了”哥舒博说道。 “那道没有,刚才几个人袭击师傅,我也帮不上师傅,很是惭愧,不过最早袭击你的那人正是那个鬼冢崎,而那个使链刀一直不露身形正是那个叫焚天阴魔,先前那把毒烟也是他放的,这些我都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那个刚才救走鬼冢崎的人,我不知是谁。” “那是狄厥的阙氏”哥舒博平静的说道。 “噢,师傅原来早就知道?” “虽不是完全一清二楚,但狼王早就猜到了这个股强大势力背后的主导人就是她的皇后阙氏” “噢,那为何狼王不派人平了他们,我刚才所伏之处就是我与飞燕公主潜进去坑道,只是不知为何今天一来突然全塌了” “那是因为他们昨天全部撤走了” “这个师傅也知道?”游侠儿大为惊异道。 “今天早上你与我说那些时,我就估计得差不多了,只是还不敢确定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动手” “那我们现在就去向狼王说明,不是可以彻底的平了他们吗?” “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告知狼王,但最终如何处置狼王自有自已的道理。我们都无须自作主张”哥舒博拉着游侠儿就朝林子外走去。 ※※※※※※※※※※※※※※※※※※※※※※※※※※※※※※※※※※※※※※※※※※※※※※ 第61章 军营突变 顾庸之又收到游侠儿的好消息,游侠儿在哥舒博与阙氏的联合推动下成功入选为狼王野利博烈的近侍,顾庸之兴致一来又摆起他的个人棋局来,而柳乘风与慕容城却匆匆自外闯入。 “乘风、慕容你们来得正好,我这刚摆好局,要不我们先来一局……” “顾相,出事了!赤面军有好将士突出军营返回苗疆,与慕王的千牛军遭遇,现在已在城南展开激战,龙大将军在现场都控制不了这种乱局了”柳乘风说。 “怎么会这样?到底所为何事造成如此局面!你们先莫急,细细说来!” “是这样,两天前赤面军中将士有人收到苗疆传回来信息,说是西南王在靠近苗疆边境的数寨大肆屠杀苗人,说是苗人在南溪江劫了他们两船官盐,而且苗寨找到官盐的踪迹,于是就进行了大肆搜捕,因而遭到了苗人的反抗,双方起了冲突,苗人被杀已逾数百,西南王府已占领了边境三寨,现在龙大将军赶去现场阻止,但千牛军人多势众可能慕王不出面是无法阻止这场撕杀的。”柳乘风说道。 “哦,原来这么严重,我们这就去找皇上与慕王,现在就走吧”顾庸之起身就往外走去。 龙飞羽在两军左冲右突,试图分开撕杀混斗的人群,双掌挥舞之处人体拔葱般抛射而出,但很快就被后面的人群合拢了。而且各种兵刃交加,在大街上直响成一遍,直把周边的民从与百姓直吓得四散逃走,而这时三骑快速奔驰而来,正是柳乘风、慕容城与千牛卫军将军荣英。 “圣旨到,千牛卫军、赤面军众人接旨”慕容城震天一嚎,立在马背之上。众纷杀的人群始终停止手中兵戈,慢慢分开一道行进的道路。 三骑自人群中穿行,行至两军中间分离线上,慕容城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赤面军善离职守事出有因,待事后查明真象再作处置,千牛军敬忠职守堪为表率,赐千人宴予以嘉奖,皇上将亲临嘉奖宴席,以示慰问之圣心,请千牛军在荣英将军率领下属众人先行离去。赤面军将军龙飞羽对下属管教不力,领导无方致使军营生变,暂收押刑狱。待真象明了再作处置” 此圣旨一宣立即在赤面军形成一阵喧哗,但龙飞羽已大声唱诺接旨:“龙飞羽,谨遵圣命”众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千牛军各各洋洋自赤面军面前招摇而过。赤面军却只能各各手执苗刀神情悲壮肃穆。 “大家先回营,相信朝庭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交待,死去的父老乡亲的血决对不会白流”龙飞羽大声喊道。然后翻身上马朝回营方向急驰而去。柳乘风与慕容城也驰马跟了上去。 顾庸之的棋庐内四人神情肃穆,但最后还是顾庸之先开言说道:“龙大将军,此事老朽对你有愧,但此事老朽能力也仅能如此,慕王势大一直坚持要先惩赤面军善离职守、惊扰百姓,伤及无辜之罪,然后才去追查西南之事……” “顾相,龙飞羽明白顾相的难处,龙飞羽明天自当去刑狱领罪,这事不怪顾相,确为龙某管教无方……” “龙大哥,我当亲去西南替苗疆兄弟找出真凶,慕容城必活撕了这个可恶之人以替苗疆兄弟申冤”慕容城恨恨的说道。 “慕容兄,你还是留守京城,一是苗疆众人对你比对熟悉,你可暂停龙大哥管理赤面军,二是龙大哥去刑狱我们不得不防,先不说这个西南的事情是否与朝庭内部人员相互勾接,但龙大哥驻守京城以来那些人一直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些除去,此次借西南之事索难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龙大哥进了刑狱我们就很难控制住他们的为非作呆,所以慕容兄你身上的责任很大,一定要保证龙大哥的绝对安全,我自会易容去西南查明此事给龙大哥与苗疆兄弟一个交待” “龙大将军、慕容,乘风说得很在理,慕容你留下来是再保险不过的,虽然我已会在刑狱安排打点,但无绝对的把握,只要你管束好赤面军并时时给他们压力,那些人才会稍加收手,乘风,你虽然易容前去,但也不能不与朝庭派去调查此事的宋公辅将军合作,如果你自行行事就会造成今天这难堪的局面。” “顾相,这个我知道,我查出真象自然会让宋公辅去证实,让他们再无从中作假的可能。” “龙某非常感谢各位的鼎力相助,龙某自当先求自保再图发展,真象大白一天就全权拜托柳兄弟!” “龙大哥,客气了,我们虽是同为朝庭做事,但实则我们都相互为携助的生死兄弟,龙大哥,我们今天就执手为礼以此为誓,共生死,同命运,共克艰难,勇往直前”柳乘风伸出了手、慕容城第一个与他握在一起然后就是龙飞羽、顾庸之。 ※※※※※※※※※※※※※※※※※ 龙飞羽被羁押刑狱,军中悲壮之气浓郁随时都有暴发的可能,顾庸之与慕容城不得不一一找各部将领分别做思想工作,再通过他们去做下面将士的思想工作,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未出现大动乱,但是顾庸之接到消息不知何故龙飞羽竟然进刑狱不过短短两天,就被密秘转移到了诏狱,诏狱可不简单,不但那里刑法森森,而且轻易不能探视,原来顾庸之打点的人手也全部落空了,顾庸之不得不匆匆去找皇上,这可把慕容城急得直跺脚连忙飞身上马朝妙春堂而去。一路上却在想: “龙大哥并未犯什么事为何被转移去诏狱呢!上次皇帝还亲口答应只是为了安抚慕王与千牛卫军做一个暂时羁押,现在倒好却来了一个密秘转移,难道皇上也改变初衷了” “慕容兄,我正想去找你!”说话正是唐门在京城大公子唐俊洲。原来慕容城不知不觉也快马赶到了妙春堂门前,而唐俊洲也正备骑马出行。 “哦,唐兄,我也是来找你的,你找我何事?” “慕容兄,你即然来了省得我再跑一趟,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牵马进了院子,在庭里坐下来后,唐俊洲说道:“是这样,昨天我们在外面人的回来报告给我说发现千牛卫军与飞贲军的人分几批在我们京城的几个档口买了大量夹竹桃、马蹄莲、郁金香与彼岸花” “哦,这有何异常吗?”慕容城问道。 “这些药材单个来看并未有任何异常,但是这些合在一起一燃烧效果就不一样了” “会有何效果吗?”慕容城并不懂药理。 “这几种东西放在一起燃烧会立即形成一种紫色带淡淡香味的雾,人闻后会立即昏迷失去知觉,然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唐俊洲说道。 “哦,这么厉害,唐兄难道是想说,千牛卫军与飞贲军想借这些药材谋害赤面军”慕容城心念电闪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不由背上一凉。 “是的,我原来也没想过这一层,只是感到奇怪军中为何一下需要这么多药材,而且分几批人分开来买,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说是西南王府与苗疆开战了杀了不少苗寨人,让我注意京城的变化,京城赤面军如需什么帮助,可适当予以支援,再加上联系两天前的千牛卫军与赤面军在南城的混战以及龙将军受牵涉的消息,我突然想到可能千牛卫军与飞贲军会趁龙将军入狱趁机动手,而他们决不会与赤面军正面冲突,因为朝庭也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会如何动手呢!如是我突然想到了这一层”唐俊洲一边分析一边说道。 “啊!看来他们真是想痛杀赤面军,谢谢唐兄的提醒,我这就回去准备!” “唉!慕容兄,你刚才不是说要找我么,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今天顾相收到消息,龙大哥在刑狱突然被密秘转移到了诏狱,要不顾相在刑狱提前打点布置了人手,我们都还被他们蒙在鼓里,你也知道诏狱可不简单能探狱的,没有皇上旨意,是任何人都不能探视的,虽然现在顾相已去皇上那里了,但即然进了诏狱肯定是皇上同意过了的,所以我想找唐兄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去探狱,因为唐兄在京城地面熟悉,能人也较多或许能想到办法,我是一定要保住龙大哥不能受一丝伤害。” “是这样呀!这个还确实有点难,我需要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能打通这里面的关节,我有消息再回你。对了,小妹,这段时间回了西蜀,你如有事可直接来找我” “哦,我知道了,唐兄,我先走了”慕容城匆匆出了妙春堂一路朝棋庐赶去。 回到棋庐顾庸之已从皇上那里回来了。 “怎么样?顾相,为何朝庭出尔反尔,把龙大哥密秘转至诏狱去,我们能现在去看龙大哥吗?” “看来这次慕王与庆王联手了,摆明了是要将赤面军制于死地,原来他们找到先皇武皇帝与当时众军的约定,‘所辖各军不得在京城动武,孰先孰先被视为叛贼’所以皇上也被他们协迫了,不得不答应他们先关进诏狱,待西南事了再行审讯” “顾相,这次他们不但对龙大哥动了手,还对赤面军也动手了,他们这次是早就计划了时间的!”慕容城于是将从唐俊洲得到消息跟顾庸之说一下遍。 “哦,看来这个事情得迅速予以安排,今晚你就将所有人员安排好,我去再想办法一定要在明天一早见到龙大将军,再晚可能就迟了” “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慕容城骑马匆匆走了。 子夜时分赤面军所在仙龙岭驻防地周边静悄悄的,但有几群夜行人悄悄的潜进了外围的各高点, 而赤面军军营内却是一片静默无任何响动,但这时各高点已有火光升起,一时之间雾气大作朝军营飘去,众人正准备撤离,突然自他们背后的树林中突现大批的黑衣人,全部拿着拿着长长木棍朝他们围攻而来,各高点的夜行人都虽带有刀,但围攻而来的人地却是越来越多跟本应接不暇,几个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棍棒更是如雨点般的落下,直击得几个点的夜行人顿时鬼哭狼嚎,但好象围攻的人并未想过狠下杀手,每人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即住手,让他自行爬出包围圈。一场混战一直持续到几个时辰,直得天刚刚微亮,黑衣人才陆续的隐入林中不见了,而混战之地早已是一片狼籍,爬在地上哀嚎的人群更是到处都是。 而此时慕容城却骑上快马直朝诏狱飞奔而去,他也从唐俊洲去获得进去诏狱的特殊令牌,此牌正是皇上的守正太监的令牌,因守正太监是原来唐家老爷子交情匪浅且曾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这次也是拼出了身家性命把令牌给了唐俊洲,唐俊洲令牌一到手给了慕容城,慕容城快马流星直接赶到了诏狱,虽然没有皇帝的诏书,但看来皇帝身边这位守正太监在诏狱影响力还是有的,虽然狱监问三问四犹豫再三,但最终在慕容城的施压下让步了,让他进了守卫森严阴气森森的诏狱。 而却让慕容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龙飞羽,不但全身伤痕累累,而且身上还插着几把钢刀血都已干涸凝固成黑色,琵琶骨给利物穿透用铁链吊在半空之中,顿时慕容城虎目流泪,大叫道:“龙大哥,慕容城来迟了,慕容城对不住你” 慕容城手起剑落将锁缚龙飞羽的铁链尽数劈断在空中接住了龙飞羽。“龙大哥,你醒醒,龙大哥,你醒醒”慕容城双掌立将强大的内力灌入龙飞羽的身体里面,龙飞羽终于微微睁了一眼又闭上了。 “大胆狂徒,他乃朝廷钦犯,你在没有皇上诏书前提下进了诏狱,已是有违法度,你现在还将这个钦犯放下来,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狱监与一众狱卒顿时围了过来。 “哈哈哈哈……”慕容城惨烈的狂笑声直震得地牢石屑纷纷落下,不少狱卒更是纷纷塞住耳朵避至石壁后方。 “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魔鬼,把龙大哥折磨得奄奄一息,要是我再晚来一个时辰可能龙大哥就要丧身在你们手里,是谁给你们权利这样做的?是慕王还是庆王,你们这群狗奴才”慕容城双掌运功不停。 “慕容城,你也是朝廷的人,你敢不尊从朝廷法度,还敢诽谤朝廷辱骂王爷你就不怕朝廷灭你九族,将你剥皮剔骨抽筋化尸” “哈哈,哈哈,你少来朝廷与那两位狗王爷来吓唬我,更别想玩弄权力的那套把戏来套我,我慕容城才不吃那一套,朝廷的狗屁官老子可以不做,朝廷的奉?老子可以不拿,但从此现在开始你们休得再伤龙大哥一丝一毫,否则老子不管他是九殿阎罗也要把你们的头拧下来喂狗,要不你们现在就试试,看我慕容城说话是否当真”慕容城长身而起双掌之间红色罡气顿现,双臂更是赤霞一片犹如火焰一般,真气鼓荡衣袍更是无风自动,直向众人逼去 狱监与众狱卒见慕容城功力如骇人,也是不敢围过去硬拼,只是结阵向后退去。“你……你,你是想造反吗?”狱监自已都竟然畏惧起来。 就在这时处石牢外突然高速飞射过一棘轮兵器直向慕容城头部袭来。慕容城举剑一搅一拔,顿时空中火星四溅,竟然是此轮也是神兵一件,竟然在慕容城剑下丝毫无损,还是弧形飞走,可又在石牢外人员的操作之倒飞而来。 慕容城反剑倒划剑气如白练飞出硬生生困住了高速飞旋的棘轮,一掌出击立将棘轮震落于地,在地上滴溜溜乱转一通割得石壁火星四溅。 “狗贼,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与慕容城对决。”慕容城大嚎声音在石室嗡嗡作响。 三灰衣人从石室的巷道出现,但都蒙着面一人使双弯月刀,一人使流光闪闪的软剑,一手里拿的正是另一个棘轮。三人也不答话而是先互成犄角围住了慕容成。 “你们慕王的走狗,还是庆王的走狗,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慕容城知道不迅速解决此三人,龙大哥就会更有生命危险。 软剑先出手了,一剑如风斜划而来,两把弯月刀与人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刀轮急扫中路,一个棘轮已在头顶上盘旋,而另一个却在他手中蓄势待发。 “满城风雨”慕容城剑掌齐出石室之内顿时罡风大作,剑光如匹练光芒四射,掌影如摧山闷雷滚滚,三人有两人已他强劲的掌风扫中飞跌而出,使软剑的人灵巧多变竟然侥幸逃出了攻击范围圈。但身上衣服已有多处被剑气割残裂。狱监与狱卒却早也怕受到波及逃出了石室。 “皇上到”外面传报声音一波接一波的传了过来。躺在地上的龙飞羽突然传来一声轻哼,原来那个使软剑的家伙趁机偷袭,一蛇形暗器竟然向龙飞羽头部飞去,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城人剑和身扑了出去,硬是将暗器击飞了出去,而三人却趁机逃出了石室。 外面首先进来的是龙骧禁军,然后就看见皇上与顾庸之、苏念青进了石室, “慕容城,拜见我皇” “慕容将军,龙大将军怎么样!”皇帝欢见一身鲜血的龙飞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问道。 “皇上,龙大哥目前已只有一息尚存,慕容城再晚来一刻龙大哥可能就给他们折磨死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刑狱使,快过来见朕” “边兴,见过皇上”狱监终于从后而狼狈的窜出来 “是谁让你擅自动刑的,朕不是有言在先,龙将军只暂移交至诏狱待西南事明了再做处置吗?” “皇上,本使该死,本使只知进得了诏狱,必是罪大恶极之人,必是有违朝廷诣意之人,请皇上恕罪,下臣真不知皇上意思!” “自即日起你们要是再敢动龙将军一根汗毛,朕要灭你九族。” “皇上,龙大哥当前身体已不适合再呆在这诏狱了,他现在生命难保,请皇上开恩将龙大哥移出诏狱”慕容城执礼说道。 “这……这……”皇帝欢没想慕容城会提出如此要求。 “皇上,微臣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龙将军暂寄微臣棋庐决不会有逃脱可能”顾庸之连忙请示说道。 “皇上,这也是可以的,必竟龙将军现已一息尚存,呆在诏狱与棋庐无甚区别,也不算有违法理”苏念青在一旁提醒道。 “那好吧!就依上卿意思,暂寄棋庐。” ※※※※※※※※※※※※※※※※※ 顾庸之、慕容城将龙飞羽抬回了棋庐,但一到棋庐又密秘将龙飞羽通过地下暗道转移到了后山的石洞之内,慕容城负责疗伤,顾庸之却是大摆棋盘于前庭自个跟自个下着对手棋,顾庸之看上去平静悠闲,心里却是犹如波涛翻滚,目前主要是还没弄明白慕王与庆王的人马会优先袭击哪处,现在不管是赤面军军营还是他这棋庐都是最为空虚的时候,虽然他已安排人去军营通知赤面军加强驻守结防卫,一旦遇袭结阵以对,切勿自乱阵脚让对方有机可乘;但那边还是一个领头者也不没有这是最让人眈心之处,因为当初为了游侠儿的安全起见已将十二飞羽卫派去了狄厥潜伏与保卫,时间一点点过去,顾庸之却感觉危险却一步步的逼近,几片落叶在寒风的吹拂下飘飘飒飒的在庭里飞旋落下。 “朋友,即然来了,何不进来与老朽弈棋一局,外面风冷里面即有热茶,又有软坐正适合这初春季节。”顾庸之呵呵笑道。 话音方落果然有一人飘身而进,却是一绝色女子,说是绝色是因为身材绰约多姿,仪态万千更加这一头秀发飘飘如云似雪,这已具备了一个美人的胚子,但却是纱巾蒙面,让人始终有难见庐山真面目的朦胧之感。 “姑娘,请坐”顾庸之依然在自个儿移动棋子。 “顾庸之,你还真坐得住,你真以为我是来喝茶的吗?”蒙面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哈哈,老夫当然知道,姑娘不会为我老头子而来,但姑娘诺是不过老夫这关,姑娘怎么能回去交差呢!”顾庸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你这关?你莫不是以为凭你就能挡得住本姑娘” “武功嘛!老夫当然是万不及一于姑娘,何况老夫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姑娘有求于我,当然要过老夫这关才行” “本姑娘要有求于你?本姑娘对杀人从不心慈手软,更何况是你,莫不是你想一试本姑娘的银星闪电” “即然姑娘并不是来找人,老夫也是无话可说,请姑娘引剑为一快哉,提着老夫的头回去见的主子,看看你主子如何说!” “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在乎” “不是不怕,是我笃定姑娘不会杀我,因为我并是姑娘此行的目标,更何况我在今天早就差人汇报皇上,明天要是微臣上不了朝,就请皇上另选明相”顾庸之笑着朝蒙面女子说道。 “可是你要执意不说出我要的人的行踪,本姑娘也只有被迫杀光这里所有人,我就不信你会全不在乎”蒙面女子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哈哈,这里所有人也只有老夫一人,在你们来之前老夫也将所有家仆遣散,因为老夫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你要是不信,你完全可以叫你外面的所有人进来详细的搜查一番,如能找出第三人老夫愿将项上人头双手奉上” “你是说,我要的人跟本就不在这里?” “当然,你们想要的是龙将军,这个老夫当然知道,但姑娘想想,老夫会愚蠢到这个地步真将龙将军藏在这棋庐吗?如果是这样那姑娘就小看老夫了,你后面的主子也小看老夫了,这个棋庐不大你叫你的人细细搜查即可,老夫决不阻拦”顾庸之竟自顾喝起茶来。 蒙面女子手一挥,立即自外飞掠而进六人竟然全是蒙面女子,并迅速开始在棋庐内搜查起来, “顾庸之,你到底把人藏在何处?难道你真以为本姑娘不会杀你吗?”蒙面女子走过来拿起一颗棋子一捏即成粉抹撒落。 “姑娘,你把这盘棋局带回去给你主子,你主子如能解开此盘棋局,将会明白此行不虚。”顾庸之竟然成桌下又拿出一盘摆布好了的棋局递给蒙面女子。 “顾庸之,你弄什么玄虚?本姑娘可不会信你这一套” “姑娘若是不信,姑娘定会后悔,因为姑娘将会一无所获的回秉你的主子,那样结果想必姑娘也不想看到,而这盘棋局足以说明这里的一切” 蒙面女子将信将疑的接过棋盘,但很快另外六人的回归证明顾庸之所说一切,她们都是空手而回。蒙面女子手一抖一道光一闪过,一把冰冷的软剑就抵在了顾庸之的喉部。可顾庸之竟然一动未动。 “姑娘,最好是不要把你手中的棋局给弄散了,不然这个局就真成无解了” “顾庸之,算你狠!”蒙面女子悻悻的撤去抵在喉部的剑。蒙面女之手一挥进来的六人立即飞掠而去,而她也平端棋盘飞掠而走。 顾庸之却依然在自个下棋喝茶好象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直到夜幕已深倦鸟归林。顾庸之坐在那好似沉沉睡去,房顶之上潜伏身影纷纷飞掠离去,顾庸之咪眼看了看案后的沙漏,刚好应是子夜时份,顾庸之拿起棋子又排布了起来一连排布了数个复杂的棋局,突然桌案往下沉,顾庸之竟然翻身落于榻下暗道之内。 石洞之内慕容城此刻却全身红芒突现头顶蒸气浓郁正在为龙飞羽疗伤。此刻的龙飞羽已较刚出诏狱那会好多了,虽然全身伤痕未收,但已开始面色转红气息均匀而微弱,算是渡过了生死这一关。而这时顾庸之走了进来,并提上一壶好酒与一些菜食。慕容城已收功长身而起,将龙飞羽轻轻放在躺于石坐之上。 “怎么样,慕容,龙将军这关能过吗?”顾庸之问道。 “龙大哥,已渡过危险期,我已将他的三焦与生死玄关重新打通,只龙大哥流血太多身体依然虚弱,可能需再修养几天才能醒来。” “那就好,龙将军此次也算是渡过了一大劫难,现在只希望军营那边也能安然无恙” “怎么!今天棋庐他们已来过了吗?” “是的”顾庸之惨淡的笑着道,“来,慕容,我们爷俩先吃点喝点,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可能冷了,只能先凑合一下了,我为了今天的事情早早将所有仆人都临时遣散了,没办法我自已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这饭菜还真弄不过来,不过酒是好酒,我们爷俩边吃边聊”顾庸之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细细说与慕龙城知道。 “顾相,真是慕容城无能,不但没能保护好龙大哥,也连累顾相担惊受怕,慕容城先敬顾相一杯。” “慕容,你这就见外了,我们两也不必分彼此,只希望能渡过此一关再作打算。目前最重要的是你需速速潜出京城在城南出现,以将目前对方全部的注意力吸引到城南去,然后再悄悄潜回仙龙岭的赤面军营,尽快整理好军心待龙将军的回归。” “具体怎样操作,请顾相明示,慕容城尊照顾相的安排行事即可!”慕容城撕下一条块牛肉递给顾庸之。 “这样今天五更天需要上早朝,你就隐身在我轿衣下面,我在一惯例每次早朝必在青石桥那里的包子辅,买三个热呼呼包子做早餐,那时会有落轿停歇一会,你可趁机隐身出来并潜出京城,并在南城外的‘五合大酒楼’现身,那里是南来北往客商最多的一个酒楼,你一现身不管是慕王还是庆王一定会收到消息,他们必会派人跟踪于你,你需带他们在城外到处游荡几个来回,然后设法摔掉他们潜回仙都岭。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将他们注意力分散,还能为龙将军赢得休养的时间,一旦龙将军醒过来,你就派大军大装旗鼓的过来迎回仙都岭,那么慕王与庆王的阴谋就宣告失败了。” “原来顾相早就全盘计划好了,好,慕容城就依顾相计谋” “全盘计划谈不上,今天的事已是险中求胜,得一线生机,至于仙都岭军营那边就很难预料了,很可能那边是慕王派去的人马,会不顾一切围攻仙都岭,现在生死还未偿可知,但愿李凌霄教他们的军阵能以一抵百发挥神威,能助赤面军化危为机” “顾相已知道去围攻侧都岭的是慕王的人马了吗?而不是慕王与庆王两部的人马吗?” “是的,当我今天看到闯进棋庐的人是一蒙面女子时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两王虽然这次合作了,但还是有嫌隙的,因为他们选择了一部人马来对付龙将军,一部人马去对付仙都岭的驻军” “为何顾相连这蒙面女子面目都没见,就这么笃定他们有嫌隙并确定去围攻仙都岭的人马是慕王的人马呢?” “因为老夫早就听说庆王的皇妃夏丹兰牧,善于交接各道的武林人士,麾下更是养了不少各种能人异士,而这女子一出现我就看出她并非中士人氏,恰好这位夏丹兰牧皇妃也正好是巨夔人,所以我就马上断定去攻击仙都岭的人一定慕王的人马,而两王如果没有嫌隙必会齐来拿龙将军,因为要制服仙都岭驻军最好办法是拿住龙将军,否则即是发起了攻击也会损失巨大,还且朝庭早也有言在先,谁先在京城地界动武就会视为叛贼,没能拿住龙将军这个只能是名不正师出无名。” “那盘棋局是怎么回事?顾相凭什么凭一盘棋局就能让那些人退却?恕慕容城愚钝,还真是想不明白” “那个只是一个愰子,因为你不知道庆王平常也最好棋道,我布的棋局,名叫‘苍茫’是一种能引发内心惶恐、迷茫当前局势的棋局,而这种棋局最适合庆王目前的地位身势,现在他与皇上、慕王三力互搏他的势力已在越来越变得不利,他心中自然惶恐、迷茫之际看到此局必会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如果他不能将自已的思绪完全抽离出来,他会变颓废、困顿不已,而这时也正好是给了我们恢复的时间。当然他若是达到了心境通明的镜界,并不再那么深深的迷恋权利,他就能很快从中解脱出来” “噢,原来顾相的棋局还有这么大道理,慕容城真是涨见识了,看来要多多向顾相学习才是。” “呵呵,当下最紧要的是解决军营突变的危机才是正道理” ※※※※※※※※※※※※※※※※※※※※※※※※※※※※※※※※※※※※※※※※※※※※※※ 第62章 南下苗疆 柳乘风一路向朝西南方向奔去,可刚出京城就发现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两人追了过来, “乘风哥哥,等等我们,为何你每次要出行都不通知我?我要不是问了大哥我还不知你走了!好在我与芳华姐姐追得快,这不我们什么都没带就追过来了”慕容飘雪娇嗔说道。 “飘雪、南宫姑娘,这次去西南实是紧迫异常,而且两军对垒十分凶险,你们同去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约法三章,你们可有否同意” “柳大哥,你先将的三章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接受吧!”南宫芳华笑着说道。 “好,第一章,以我意见为主导,即使碰到最多不平之事,最让人难受的可恶之人,没有我意见不得出手伤人;第二章,不得向任何人表明你们的身份,我们三人都是药材行商;第三章,与此朝庭派去主管此事的管员不得有任何接触”柳乘风说道。 “这有何难,我们当然能做到”慕容飘雪满口答应起来,一旁的南宫芳华也跟着点着头。 “目前看起来是不难,难就难在我们还要在此种情况下还要查明事实真象,并能让真象能原原本本的让朝廷派去人员如实返馈到皇上那里,所以这次我们可不是去打打杀杀那么简单”柳乘风看着天上飘过一团乌云,“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说了,快找个点落脚吧,你们看快下雨了” “可是乘风哥哥,你都没走官道,我们去哪里避雨呀” “或许前面有农家也未偿可知,我们先走吧” 三人三马风驰电掣朝前奔去,一口气奔跑了十余里才看到前面山岗上有一破烂不堪的茅草屋,一看就是没人居住年久失修的那种,但现在已顾不得这许多了,豆大的雨点已开始扑面而来,三人连忙下马进了屋,果然里面脏乱不堪还到处有老鼠乱窜而过,直吓得慕容飘雪一下扑进柳乘风怀中,柳乘风大感尴尬赶紧把慕容飘雪扶正赶走了老鼠并把屋子里清里了一番,总算是有落脚的地方了又生起火堆,拿出准备好的干粮与肉食分给两人,算是暂免受了风雨饥寒之苦,三人也没地方坐,就只随便架起几根木头临时坐了下来。 “乘风哥哥,依我看这件事情很清楚,摆明了就是西南王府欺负苗人,还杀了他们那么多,夺了他们村寨,这还有什么好查的,我看我们直接去西南王府算了”慕容飘雪一坐下来就有话说了。 “飘雪,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就怕你们有这种想法,这个道理虽然很明白,但使要让三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却是少之又少,特别是苗人对西南王府的仇恨已深,而西南王府在边疆一势独大,至于那个宋公辅我们虽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但我一直没搞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样能让他将真实情况反馈给朝廷知悉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们暗的不行,我们就来明的,反正柳大哥也是朝廷的人,怕他做什么,况且苏大哥已在皇上身边,皇上肯定能听得进去”南宫芳华说道。 “南宫姑娘,可是这事皇上知道又能怎样呢?能去讨伐西南王吗?能治西南王的罪吗?能让苗人仇恨消除吗?能让西南王心甘情愿的退出已占领的三寨吗?这个才是最棘手的!”柳乘风说道。 “你说得也是,现在西南王一方独大,只怕朝廷就算是了解事实真象也只能大事化小敷衍过去了事”南宫芳华说道。 “那我们去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把西南王绑了回京,但他下面也说不定也会反了”慕容飘雪说道。 “所以这才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如果真是西南王府人作恶苗寨,那就要想尽办法即能让西南王不反,也能接受他们的治罪,还能平了苗寨人心中的怒火” “那也太难了吧”慕容飘雪拔弄说火堆道。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声,然后自屋外走进来七人,均蓑衣竹笠一应俱全但都低低遮面看不清面目, “朋友,外面湿冷过来一起烤烤火”柳乘风先开口说道。 对方竟然只是‘嗯’了一声也未有脱去雨具就围了过来,这时才看出为首的那人脸上竟然有一丝冷笑,随即手中的刀已如旋转的风车一般杀到,而围过来的人顿时将三人包围在了中间未有任何征兆情况迅速组在一个杀人的刀阵,刀光闪闪全力攻击而出。柳乘风剑光一闪将燃烧的火堆挑起,火花与火星空中溅射开来,而二女已同时抽剑与柳乘风形成犄角防守之势纷纷回击六人的同时攻击,而对方组成的竟是天罡北斗七星大阵,组合紧密攻守有度,三人竟然一时还无法冲出他们刀阵,而且他们还时趁隙而击攻得两女手忙脚乱。柳乘风自知只有破了天枢位的那个为首人的阵位才能突破此天罡北头七星大阵,但此七人如旋风一般在他们身边更换阵位。让柳乘风一时无法找到下手的机会,而对方攻势凌利且对恰到好处的找到三人防守之间的间隙之点发起强大的三刀连绵的攻势让柳乘风三人被动万分。 “啊!”的一声南宫芳华已在三刀的快攻之下左臂负伤,柳乘风剑势突变剑气大甚,挥剑之处剑罡之风将几柄刀全数荡开,为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二人赢得充分发挥攻势的机会,两人攻势不受掣肘立时形势大变,三人自中心外三方拓展开来,剑势发挥愈加得心应手,而对方在攻击范圈增大后游走替位的时限稍长虽然机会转瞬即逝,但柳乘风已抓住机会剑如游龙脱手而去,其中一人头上竹笠与剑气一触即自面部分开剑却已迎面飞来,那人吓得大叫一声一连几个后翻退出阵位,柳乘风却趁机站中天玑之位剑如旋风扫出立边两边之人迫出阵位,天罡北头七星大阵立散,二女趁着乱局却是连连得手一下伤了其中两人。七人见败势已成竟然一点也不犹豫纷纷飞掠而去,但大量的箭羽却如飞蝗一般射了进来,柳乘风三人只得纷纷将来箭劈飞,但南宫芳华突然一阵晕旋倒在了地上,柳乘风一边劈开箭羽,一边去看南宫芳华的伤势,原来刚才那七人刀上有毒,南宫芳华手臂也呈乌黑之色,柳乘风顾不得箭羽连忙让南宫芳华服下‘雪灵丹’ “飘雪,我们冲出去!”柳乘风负起南宫芳华举剑上撩,屋顶即现一个大洞,柳乘风一式‘鹤飞九天’,就冲出了屋顶,但上面箭羽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柳乘风在空中来了一个‘蟠龙旋’即将四周的箭羽纷纷劈落。慕容飘雪已跟着飞上了屋顶,一路飞劈来箭一路直向马匹飞掠而去,但前路立被那七人挡住,柳乘风负着南宫芳华再度在空中出击 “白露横江凌万顷,一剑光寒十四州”剑光横扫剑气已如匹练出击,将挡路的七人硬生生给迫坠下去,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就飞身上了各自马匹,双腿一夹拍马急驰而走,后面箭羽如蝗飞至,柳乘风只飘身站于马上将来箭纷纷劈落,慕容飘雪虽来了个蹬里藏身,但也被箭羽射中腿部。 “飘雪,你跟南宫先走,我来挡住他们”柳乘风已飞身下马。 “乘风哥哥,你要小心呀,我们在前面等你”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已急驰而走。 柳乘风却飞身上树林,立即后面追来数十骑,为首的正是那七人,柳乘风三根针已无声无息的出击,前面三人立被射翻在地大声嘶嚎起来,柳乘风已犹如天神下凡,一连数剑寒芒飞散而去直袭马匹,马匹受伤立即四散狂奔。马队人马也跟着溃不成军,柳乘风趁机夺下一人马匹飞驰而去。 ※※※※※※※※※※※※※※※※ 慕容飘雪受伤将轻稍加包扎就可以了,但南宫芳华中毒较深虽服下‘雪灵丹’但余毒未清,一直未有清醒过来,柳乘风这次不敢再随意找寄宿之点,而是专挑荒芜人烟的偏僻之所寄身,三人一口气跑去几十里,找了一处茂密丛林深陷于地表的山谷隐藏起来为南宫芳华清除余毒,经过一连三个大周天的运功以及银针的辅助之功南宫芳华终于幽幽醒转。 “柳大哥,这次倒是连累你了”南宫芳华微微笑着,但显然气息还未完全顺畅。 “南宫姑娘,别这样说,上次你为我疗伤,我还未真正谢谢过你,这次咱们算是扯平了” “飘雪妹妹呢!怎么没看她” “她去山谷里找些柴来生个火,这里太潮湿了,应马上就会回来” “攻击我们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下如此毒手” “不是慕王的人,就是庆王的人,看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我们一出京他们就急不可赖的出手了,而且都是厉害的角色,看来他们必将我们制于死地才甘心。” “难道他们是想阻止我们去调查事实的真象” “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有第三个理由,看来这次慕王、庆王与远在西南的英王共同坑瀣一气了势必是为了夺皇位而来,只是不知他们如果成攻了如何确定分利而也。” “难道他们真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瞒过皇上,瞒过苏大哥么!” “主要现在皇上手中的筹码并不多,所以就算皇上知道也无法真正的扳倒他们” “这此人真是太可恶了,这明摆着就是要将你调离京城好在路上伏击于你,让你回不京” “南宫姑娘真是聪明过人一点就通,他们知道我们全部在京城无法将我们制伏,就想着办法将我们分散然后个个击破” “那柳大哥还要去西南吗?” “当然要去,要是不去,他们就会让西南王在苗疆为所欲为,最后将苗人逼反,那时他们就有正当的理由抓龙大哥的把柄把他治罪,而龙大哥一去,我们几个必会受牵涉,我们也无法自保,而顾相会更加危险,他是无一点防卫之力的文人。他们只要找个借口就可杀了顾相” “看来我们此次去西南还只许成攻,不能失败” “是的,我们这次养好伤后需潜身而行才行,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到西南,把他们的底摸个一清二楚才能有办法一出手就制住他们” 那我们不如乔装改扮一番,这样他们就应认不出来了”南宫芳华突然神密的笑笑朝柳乘风靠了过来。 “我想也只有这一途了,从我们一出京他们就跟踪追击来看,我们如不想办法休想到达西南,说不定刚进西南地界西南王就会派大兵回困我们” “那我们就扮一个他们决对想不到的角色,让他们看不出来?” “依我看让乘风哥哥扮落迫药商,我们两扮药商妇,直接走官道去西南投亲,这样正合适”不知何时慕容飘雪抱着一捆柴走了进来。 “不好,不好,这样在路上多有不便,住宿也有居多麻烦”柳乘风连忙说道。 “那乘风哥哥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慕容飘雪将柴架起来点燃了。 “嗯,我想想……” “柳大哥,我觉得飘雪妹妹这个主意不错,你正懂医术又懂药物,正好可扮药商,至于落迫投亲嘛!正好京城地界药商云集,小商小贩难也维持去外地投亲也属正常”南宫芳华说道。 “乘风哥哥,你也别想了,我看就这样办吧!况且我伤了腿,芳华姐姐伤了手臂,我们要想尽快到西南就只能此一途了”慕容飘雪一边往火堆里加柴一边说。 第二天南下的官道上果然出现了一马车,载着的正是经过乔装改扮的柳乘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但三人行走不过一天就发现事实并非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首先还只是发现有一些朝庭的军马人员从身边驰过,可过徽洲府后官道上朝庭军马人员越来越多,经过柳乘风私底下问路人才知道,苗疆北方几个寨与朝庭发生了对峙事件,虽然还没到冲突的地步,但现在形势变得岌岌可危,朝庭在苗疆周边个府调兵遣将直往对峙点集积。这可是最让柳乘风头痛的,前面的积怨没有解决,如果再与朝廷发生冲突,那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力挽狂澜了。所以三人也不得不一改药商南下投亲的模式,赶着马车就在官道上飞驰起来,这一来自然引来路上官军的注意,很快他们马车就被大队官军拦下了, “吠,你们不想活了,跑这么快撞到军爷我们的马了。”一中年军尉一条长长的马鞭急扫过来,柳乘风迎鞭跌落下了马车,一连在地上滚了几滚直引得围过来的官军一阵哄笑。 “各位军爷,小的回去奔丧,赶紧了点,还请军爷谅解。”柳乘风从地上爬起来陪笑着说道。 “原来是奔丧呀,那倒时理会得,只是马车上是什么东西,封得这般严实,莫不成是你小子藏了不可告人的物事,现在是非常时期,待我们检查一番方可放你归去”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小的家人”柳乘风很想发作,但想着二女都有伤在身,自已若是稍不忍,只怕引来追杀他们的人更是麻烦,只得依做陪笑之态。 可那个军尉并没有给他理由,而是马鞭一抖就要朝马车扫来,但这时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同时从马车内露身出来,这倒好二女立引得外面众军士一阵唏嘘,虽然二女已易容,但哪个女孩不爱美,又有哪个女孩愿意让人一看生嫌隙之心。 “不知各位军爷,为何要难为我们姐妹的夫君,我们可没有得罪军爷之心,只求军爷能让过路,让我等南去”南宫芳华盈盈笑着执礼。 “哦,这小子艳福不浅呀,各位说是不是呀,别看他其貌不扬,却是娶了两位如此两位貌若天仙的美人,真是老天不公呀”军尉倒是越说越得意脸上也露出一脸的猥琐笑容,后面的众军士也是跟着起哄吹哨。 “军户,不如让这小子跟这两位漂亮的娘子随我们的马队一起走那不更好”马队后面有人大声喊道。 “好,好呀!”大家都跟着起哄的叫喊起来。 “不行,不行,我们与你的道路不同,我们还有急事”慕容飘雪急着说道。 “小娘子,你们也南下,我们也南下,有何不同?况且你们要是急可以不坐马车,我们这里有的是马,你要是喜欢我坐我前面,又快又方便”军队中又有人喊叫道。 “怎么样,小子,我的麾下的人都提出了好的主意,你还有何意见?” 那个军尉冷笑着说道。 柳乘风象是思考了一下说道:“军爷,可是可也,但我两位夫人毕竟是女流,如果杂在军爷军中招摇过市只怕影响军爷声誉,相信王爷要是听闻了类似新闻只怕也会让军爷不太好过,我的建议是我们还是可以跟着军爷一起南下,但是我们还乘我们马车你们骑马我们两不干扰。不知在下意见如何?” “哦,没想到这你小子还有点见识,竟然知道我是王爷的人,很好,就趁你这点我马彪答应了。只是有一点你小子可别动小心思,否则爷饶不了你们” 马彪又猥琐笑起来。 “对,军户绝对不能饶了那两个小娘子,那可太水灵了。”军中又是一阵哄笑。跟着就从两边各飞出一条绳子缠着马辕。 “跟着我们走吧” 柳乘风迅速上了车钻进了车箱之内,马车被拉着快速向前奔去。 “这样也好,我们正可借他们的身份迅速赶到苗疆,先解决了这对峙事件再说”三个人挤在小小的车箱内,良久没说话最终还是柳乘风打破了沉默。 “乘风哥哥,你是说其实这也是一件好事是吧!”慕容飘雪微笑着说道。 “他们即然没有怀疑,也那么主动,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柳乘风笑着回道。 是夜时份一行人纷纷落店,柳乘风三人刚跟着大队人马进客栈,就发现客栈里面气氛异常,原来柳乘风一眼就到那十多个在茅屋袭击他们的人,此刻们不远的正围坐在他两张桌子边,直朝这边直瞪瞪的瞄过来,虽然他们已易容但只要细心观察还是能看出端倪的。柳乘风三人倒是没什么!可却引得那吴军户的怒火中烧。 “你他娘的黑鬼头,没见过女人呀!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不想活了”吴彪已是一尊铁塔般的身体档在了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的前面。后面的众军头更是一哄而上立将那两桌人的蓑衣刀客团团围住了。 “军户是说这两小妞是你的人,不诺亲一个给我们看看”为首的说话如鸭叫声一般嘶哑的正是在茅屋首先发起攻击的那人。 “亲就亲……” 吴军户话还没说完,柳乘风已在后面打断了他的话,“好没道理,好没道理,吴军户可不你黑头鬼的人,凭什么要听你们的,你算老几?” “是哟!本军户岂能受你个黑头鬼的摆布,来呀,兄弟们,把这群人给哄出去,咱兄弟好顺心喝酒吃肉” “你敢……”两桌人一下全站了起来,但吴军户手一挥顿时大庭内挤满了众军头,而各窗位置更是布满了弓箭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营正规作战阵势。 “各位军爷,别动手,别动手,我这店小容不得各位糟蹋,今晚的酒水小店免费,求各位网开一面莫要再动手”一戴着油黑小帽的肥硕老板忙出来调停。 “军户,依在下看还是不要跟这群黑头鬼计较了,这庭里怪阴冷的不如我们楼上找个雅间吃得痛快。”柳乘风也趁机解调着。 吴彪巴不得有机会与两大美女共饮,当下高兴道,“好,我们楼上去,楼上去” 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在柳乘风的暗中授意下,对吴彪展开数轮劝酒的功势,一会行酒令,一会猜花拳直把自以掉进万花丛中的吴彪灌得七晕八醉的扒在桌子上酣睡了过去。三人却趁着夜色骑上快马速朝苗疆而去。 ※※※※※※※※※※※※※※※※※※※ 三人通过龙飞羽给的苗疆制定独有行军口令顺利的见到了负责北部边寨防护的寨头田延祚,据田延祚所说早在西南王府嫁祸苗疆偷盗他们的官盐以前,就发现苗疆总寨圣都山上闹鬼,每到夜晚远远望处圣都山顶不时有鬼火游走,那可是苗疆的神圣的禁地,一般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怎么可能有鬼怪。于是圣女田馥雅带人去查核这件事情,可是后来总寨跟圣女去查核的几人都莫名的死去,而且死状奇怪,每人都瞳孔扩散面带恐惧的瞬间死亡,大家都说是鬼怪所为,圣女田馥雅也在西南王府杀入苗疆三寨时突然晕倒一睡不醒,于是以田延祚、吴展臣为首的几大寨头齐聚总寨商议对策追查鬼怪一说。可奇怪的是几大寨头安排人员一连在圣都山埋伏了几天竟然一无所获。但好在在圣女身上找了一比线索,原来圣女田馥雅虽然晕睡不醒,但手中紧握着的一牛骨镂雕的发形饰物暴露圣女肯定与这些在圣都山上作怪的人接触过,而且已被圣女发现一些事情,并且从这个发饰物件来看,这是女子极有可能就是苗族女子,因为这种饰物苗疆用得非常广泛,几大头领于是将此件事情进行了私底下的调查,发现总寨的里原来负责总寨腊染浣衣处的一管事名叫石兰诺齐的突然失踪了,而此人在三天后被人发现在苗疆北镜桂阳山有现身,正带领数十名汉人试途闯过边境的‘围猎大阵’但是似有较大伤亡,折返而回,几大头领迅速赶到北境查寻,果然在桂阳山中找到石兰诺齐,但此时发她已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只说了一句“马东,我石兰化作厉鬼也,也不会放过你”就一命乌呼了,而他口中所说这个马东,经几大头领暗查数日终于石兰所在腊染浣衣处找到了证据,他就是河西府行军都尉下面一副将,而经调查此人一直都与西南王府关系甚密且是河西府督军的小舅子,所以不调查还罢一调查不知何故立即走漏了风声,前去河西府调查的几人全部都被人杀死在回来的路途中,而此时苗疆北境三寨立即被河间府的人马给包围了起来,而且风传苗疆意欲造反,而且与所在京城的赤面军相互勾结想一口气吞下河西、河间等数府。这个弥天的大谎自是引得朝庭调集重兵前来。 柳乘风三人听到这里也感到了当前事态的严重,必须马上理清头绪消除这中间产生直接冲突各种可能,最好是能让围困三寨重兵能原路撤回。 “圣女,田馥雅现在何处,待我看看到底是何种东西致使他一连昏睡数日不醒”柳乘风问道。 “现在正在我们寨中,我带几位去看看”田延祚起身在前面引路。 几人穿过几?竹楼来到一装饰有鲜花的小竹楼进去就看到了昏睡在床上的田馥雅,柳乘风走近细细的看了她的眼睑,诊了脉博后神色凝重起来,一旁的田延祚更是忧心冲冲。 “馥儿,已昏睡七天有余,每天靠补喂一些水份、牛乳得以生存,但看遍了苗疆的郎中都不知馥儿所中何毒,也不如何才能解掉此毒,我们也是心焦万分,这次不知柳少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救醒馥儿” 柳乘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圣女,所中之毒好似是古法的‘魔魇之花’但此种植物听说早已在世间绝迹,而且在下也只是在一本古法残本上看到过有类似的症状,书上只是说此是一种闻之让人产生幻觉而进行梦境的植物,具体是什么样式的植物也无记录,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我用银针刺激圣女周身大穴看看能否帮助圣女苏醒过来,但此种办法极其危险我也未曾偿试过,现在唯一的要旨就是需用外部用外部借力的办法助她从沉迷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但在下也不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这一点还需与头领商量确认一下” 田延祚沉吟了一会儿慎重的说道:“柳少侠,就请下针吧,馥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七天里她的生命力越来越弱了,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呀” “那好吧,飘雪、南宫,请你们先把圣女扶起来分别在她天宗与灵台穴灌注内力,助我施针。”柳乘风一边说一边自顾将针囊整整齐齐摆在案上。 只见柳乘风功力运转之处桌上数十枚银穴已从针囊腾空而出,绕着他周身飞旋,双指一弹立有三银针朝田馥雅气海、神阙、膻中三大穴飞去,而此时田馥雅身躯在二女内力的合力倾注之下缓缓虚浮于半空之中,柳乘风人如迅风般在她们三人周边飞旋,银针也在他的弹指气劲之下飞射在田馥雅周身大穴之上,认穴之准奇绝无比,多针同发分秒不差,只看得田延祚目瞪口呆,真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技艺。只怕当世之上也无人能赶上目前这个年青人这种奇异的身法。转瞬之间田馥雅已周身大穴银星闪闪,柳乘风却一刻也没停下人已倒悬于半空之中单掌却已印在田馥雅的印堂穴上,真气一吐立在半空中带动三人迅速旋转起来。一刻针时间过去四人缓缓降落在床榻之上,柳乘风也是周身大汗淋漓,而二女也是面红气促,只是田馥雅依然未有醒转迹象,但柳乘风双手一挥银针尽数整齐飞回针囊之内。田馥雅已是嘤咛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 田延祚立即奔了过去:“馥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多亏有柳少侠与二位女侠的救治呀” 田馥雅想挣扎着起身但努力了几次都没成攻,田延祚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柳哥哥,南宫姐姐,飘雪妹妹,你们怎么来了,龙大哥还好吗?”田馥雅虽稍显虚弱,但还是微笑着问道。 “圣女,你刚醒体力不支,还是先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柳乘风也疲惫之态凸显。 “谢谢,柳少侠与二位女侠,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田延祚赶紧在前面引路。 第二天几人一起听取了田馥雅在圣都峰上经历,原来自圣都峰上出现鬼怪一说,圣女田馥雅私底下带领了总寨的留守的六名卫队成员上去日夜轮守查核,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他们发现了有异常,那就是圣都峰北侧山峰有隐隐约约时断时续的沉闷响声传来,他们朝响声点潜行过去,可是中途突然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强大阻击,而且个个武功高强,他们竟然七人联合攻击也不敌过那几人,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刻,突然传来一声呼啸之声那些人竟然主动退了出去,而且直直的全部跳下鹰嘴崖的绝壁之下,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让田馥雅与众人大为不解,而就在这时田馥雅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气,而在鹰嘴崖另外一侧突然发现微弱的火星闪烁,田馥雅挥剑急扑而去,一连朝那黑衣攻出数剑对方竟然没还手,只是用快捷的身法进行闪躲,田馥雅一剑削掉了黑衣人的头巾发现对方竟是一女子,而此时田馥雅已感到头晕目眩眼前幻出无数恶魔的影子,田馥雅强支承身体挥出绝命一剑好象刺中了对方的手臂,并顺手抓住了对方头上飞出一物之后就晕倒了,后来就觉得自已一直在与一群恶魔进行生死相搏,但自已越来越力不从心,越来越支承不住最终被一群恶魔集体凌虐而死,灵魂却在虚无空中飘荡游离。 听完田馥雅的讲述,柳乘风立即决定亲上圣都峰一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这其中的密秘。在征得田馥雅与田延祚的同意后,一行四骑快马直朝苗家总寨而去。 ※※※※※※※※※※※※※※※※※※※※※※※※※※※※※※※※※※※※※※※※※※※※※※※※※※※ 第63章 巧退重兵 圣都峰上云山雾罩寒气袭人但此刻北峰山体之内却有叮叮铛铛的响声传出来,原来北峰靠悬崖的一侧有一山洞直通山腹之内,声音正是从此山洞内传出,进去山洞数十丈有数十人正山洞内用钢钎敲打着石头,落下碎石被一筐筐的装满地面竹篓,沿着悬崖边数条悬索下滑到山底而去,而此刻山洞之内负责监工的几人正席地而坐各自拿着干牛肉大口的嚼吃还不时喝上一口烈酒。 “他娘的现在白天也干,晚上也干,就给咱兄弟几个这点饷钱,姓马的真他妈太抠门了”其中一人用酒囊灌了一大口酒后说道。 “那还能怎样!谁怪我们都是被姓马从牢里弄出来的死囚,要不恐怕此刻早就去见了阎王爷了“ “你们几个就真那服他,你们不知道吧!他犯的事可比我们大多了,就算死上几十次都不够偿还的,你们知道从我们这里运出去的铁矿石做什么用吗?告诉你们可别吓死你们,这些铁矿铁都被姓马的炼成的精铁,打造成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兵刃买给了西南王府那群狗娘养的鬼儿子了,这种私造兵刃的事情你们说说是不是够他死几十次?” “幽狼,这样的密秘的事你也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吧!”坐他对面那个黑衣人说道。 “鬼头陀,你还别不信,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幽狼小声的说道:“进那个黑死牢前我在盗一把绝世好剑‘湛卢’之时一路追踪一武功高深莫测的神密的黑衣人至河间府,发现此人竟然进马副将宅第,而那把‘湛卢’就被马东供奉在他的内室壁柜的机窍内,我几次周密策划都未曾得手,但一次我在内室房顶上潜伏时无意中听到,马东跟他的小妾说他也铸造好千把好剑,让他的小妾发鸽函给徐世子,准备好交付的金叶子,他会按老办法交付” “哦,这么看来可能还真是这样哟!只是我们已来这里几月有余照常理我们要快被替换一批吧,这个鬼地方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好在这酒肉及时一点,还真有可能把身家性命全都交待在这里” 鬼头陀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尘。 就在这时一阵迅风刮来,柳乘风已出手如电一连止住了地上四人,那些敲击铁石的苦工也不由得傻呆呆的停了下来。 “幽狼,你曾横行大西北,一直是朝庭最为头痛的独行大盗,没想到你到此却做了马东的狗奴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告诉你,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可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在此盗采苗疆的铁矿石炼成精铁后铸造其锋利的刀剑现卖给西南王府,不管是私铸兵刃还是盗卖兵器随便一条就是死罪”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你臭小子是谁,对本人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你别以为你能偷袭成攻,老子就得服你,要是放手一搏说不定老子并不输于你.” “哈哈,幽狼你在西北作恶时我就听说过你,只是那时没有机会拿你,你以轻功着称,号称‘狼行千里雪无痕’可在在下眼中并不算什么,你先看看我这轻功你就知道我所说不虚。”柳乘风说完人已悬浮于半空之中竟然能凝着一点也不动,象是身体完全失重了一般。幽狼果然脸色大变,原本酱黑的脸竟然胀红成死猪肝之色。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幽狼变得口齿都有点不清起来。 “瞎了你的狗眼,站在你面前的正是皇帝亲封的西北道行军都尉柳乘风大人”一旁的南宫芳华伸手就给了幽狼一巴掌。 “幽狼我现在问你是否原意弃暗投明,你要是能洗心革面,弃暗投明向朝庭检举马东及相关人等我柳乘风愿向皇上与顾相保举你以后过上正常人的平静的生活,决不会再受裹挟与压迫之苦,要不我现在就将你送给苗疆人,让他们将你们几个受千刀刮刑而死。” “柳大哥,不要,把他们几个交给我,我已认出来了,那天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他们四个,他们杀害了我们苗疆数人,我们一定要让人他们受我们苗疆的千刀之刑”田馥雅急忙说道。 “女娃娃,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有杀你们的人,我们那天只是负责阻击你们,那天下毒的人是你们自已的人,她受的马东的蛊惑,许她恢复他们原有乌蛮部落,并会正式娶她为妻,她才会那么狠心不但彻底对苗疆生了反心,还协助马东在二年前找到苗刀锋利无匹密秘那就是苗疆圣都峰的铁矿石精炼而成的兵刃,还利用各迷幻药俘获了不少苗疆人来从事马东做工的奴隶,这个矿区就是石兰诺齐发现的,那天我们退去对你们用毒也是她,她就要你们苗寨相信圣都峰上真是闹鬼了” “哦,石兰,原来是乌蛮人,而且两年前她就与马东勾接在一起了吗?”田馥雅听到这个大为吃惊。 “不但石兰是乌蛮人,马东的也算是半个乌蛮人,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原来乌蛮部落族老的女儿,而石兰就是乌蛮部落大首领的孙女,他们可算是一个贼窝子里的狼狈之交。一个比一个厉害”幽狼继续说道。 “这些秘辛你是如何知道的?”一旁的慕容飘雪不由奇怪的问道。 “我幽狼是什么人,我是有仇必报之人,马东利用‘湛卢’引我入彀将我捕入大狱判我死刑,又将我弄到这里受他摆布,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我自然要将他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幽狼冷笑着说道。 “石兰诺齐既然二年前就探得圣都峰的铁矿,那么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开挖的,你们是何种办法混入到苗疆来到此地的”田馥雅问道。 “我们来这里不到半年,我们来之前这里早就开挖了,这些矿工也是几个月前才来的,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批人”幽狼说道。 “老朽知道这里约是在一年多前就开挖了,那时苗疆五老还在,但听说五老正修炼期间,未能发现有人在山北一侧开挖铁矿,但是后来听说五老给他们毒死了,这上面就安静多了,原来还只是晚上开挖,后来干脆白天晚上都开挖了”说话的竟是一下开挖矿石的老者。 田馥雅非常惊奇的走近过去,看着满身黑灰的老者问道:“请问你是?“ “老朽两年已死的奇龙寨把头,胡关汉,老朽当时就是中了可恶石兰的毒,出现假死现象,而后面他们将我挖出救醒于我,从此我就成了他们的矿工,那时我来开挖时这里还只一个小洞,且都是晚上才挖,行事也是非常紧慎。” “胡老人家,我圣女田馥雅,你前面不认得我了吗?” “老朽自然认得,但前面老朽已见过不少苗疆的人都为他们服务了,老朽是最不服气的一个就一直被他们当牛马驱使” “这么说来苗疆五老真是石兰下毒害死的?” “老朽虽没有亲眼所见,但那时石兰失踪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来过这里,一些新来的苗疆矿工说五老已死,所以老朽才有此一说” “圣女,这样吧,这边事情你来负责处理吧,但矿暂时不要停继续往下运,我带飘雪与南宫顺藤摸瓜一举端了他们老窝”柳乘风走过来说道。 “好的,柳哥哥,谢谢你为苗疆做了这么事,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放心去吧!” “怎么样四位,你们还在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原意听从我意见我会想办法还你们自由之身,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只能把你们交给苗疆圣女处置了,你们本都是各道上枭雄虽非一定是作恶多端之徒,但在此为虎作伥也无法饶恕你们,如受苗疆刑法也是罪有应当。是去是留你们自已决定”柳乘风对着地上被治住的幽狼及其他三人说道。 “愿听柳都尉调遣”四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很好,我现在需要你们做如下几件事情 “幽狼,恶头陀,旋风双煞,我需要你们这几天潜回河西府告知马东,说这里的矿洞塌陷也无法继续开矿了,所有的矿工全死在矿洞内了,你们也是临时到洞口帮下卸铁矿石才幸免于难,并适时引他前来到时我自会有办法制服于他,你们可否能做到” “可以,只要你能信得我,我就为都尉尽心办好这件事情”幽狼首先发话了,恶头陀与旋风双煞还有点犹豫。 “你们尽可放心,你们要是能将马东引来我定护你安全,只要确保以后不再为恶,在下甚至还能让你们获得自由,你们以为如何?”柳乘风说道 “好,即然都尉有这份诚心,我等将全力引马东来此”三人相互眼神确认过后共同答道,然后转身朝悬崖之下跃去。 “我们也要加快动先斩断他们的尾巴再说”柳乘风对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说道,三人也跟着跃下了悬崖。 一连几天圣都峰上终于平静如常,只有清冷的风从对面山谷中吹拂过来给人以森森凉意,山间有悠悠如带的白云飘过或如泉流般淙淙泻下山谷,或如奔马般穿峡而行。山北悬崖一侧吊矿石的缆绳依然穿云而过直达山谷云海之中,而这时却有几条人影如灰鹤般一掠而过直上峰顶而且来得非常迅速转瞬即登上了北峰。 “幽狼,你们敢骗我,找死!”一锦袍年青人转身回首就是一剑,剑气激荡犹如山谷中的白云翻腾而出,后面的四人立即被强大剑气迫得滚翻在地,但翻滚之势哪抵得过层层袭卷而来的剑气,眼见四人就要伤于他剑下。 “哈哈!马副将,你找错人了,真正骗你来此的是在下”一身白袍的柳乘风已如神龙游空般飞射而来,空中一连挥出数剑翻腾剑气竟被他的魁星天罡剑划出的看似无心的剑意化得无影无踪,原本狼狈不堪的四人也趁机得以剑下逃生,但也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果真不愧武当赤松道长的高徒。 “你是何人!敢挡马某人办事!”马东见来人不但年青骏朗,一身白袍飘飘若尘,可是剑势却是凌利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不但破了他的‘欲雪千层浪’还将他的凌利剑气突破他周身的护体气罡。 “在下,柳乘风,当今皇帝亲封的西北道行军大都尉,不知兄台可否听说过!”柳乘风落于地上之时,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一白一红已犹如双璧一般齐飒飒的落于柳乘风身旁,且正好护住了地上狼狈的四人。 “哦,原来你就是皇帝身前炙手可热的人物,柳乘风,难怪你能破我‘夺魄玄功神剑诀’果然不愧是青峰上人的传人,早就听说青峰上人的衣钵后续有人,今天看来果然不虚,不知你柳都尉让这四个小人骗马某来此意欲何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马副将所犯之事莫不是朝庭不容就是苗疆上下也欲除之而后快,今天要是龙大将军在此,只怕刚才那一招就必取你马副将项上人头” “哈哈,我马某人的项上人头哪有那么好取的道理,我若死整个苗疆将变天,现在苗疆边境已囤兵八万有余,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八万之众必将整个苗疆踏平,要不信你可试试。”马东说完眼神朝两旁的两位老者眼神一个暗示,两人立即自两方飞掠面出立在距柳乘风三人约两丈外的距离。 “小心,柳都尉,他们有‘千钧雷’”幽狼的提示话音未落三人竟各发四枚‘千钧雷’出来。 这倒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散”三人如鹤冲天而起朝三个方向飞掠而起,地上已传来惊天爆响与痛苦的哀嚎,而此时空中三的把剑却同时炫目而出。魁星天罡剑直取远在三丈开外的马东,而马东的剑也不含糊,空中划出耀眼的银环直朝柳乘风前胸袭去,两剑立在空中传来噼噼啪啪连续的撞击之声引得空中飞星四溅,柳乘风原本见马东的剑法大开大合,张弛有道果然是已得武当剑法精髓,走的完全是纯正刚猛气势威猛一路,自已的度劫剑法竟然还一时耐何不得他,当即剑法一变剑势立显万顷波涛之滚滚气势。原来他自悟的‘浩然剑诀’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无痕无迹的拔划出来, ‘风卷秋江浪千层,铁马冰河着此身'' 层层剑浪之中竟然突出数道飞芒激射而出,犹如浪卷千帆风摧危橹,加上犹如闪电的身法配合立将马东剑势困住,剑风已如割面而至。马东剑若再不脱手必将全身受剑雨侵袭。好一个马东竟然在此种情况下也未退却,却是衣袖飞涨数枚‘千钧雷’竟自衣幅之中飞出分三路直袭柳乘风。柳乘风不得不连忙撤招,仗着灵巧的‘心念’身法避过来袭‘千钧雷’,但马东也剑若奔雷袭到,千钧雷却在他们的身后炸裂开来形成强大的气浪直将两人都掀翻在地,而此时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也并不好过,因为与她们对决的竟是‘阴山双魔’两人早十年前就已成名于黑白两道,一直以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绝情绝义着称,没想到此二魔头竟然为马东所用,阴魔善使吴钩剑,黑魔惯使玄铁枪,两人一长一短在空中飞旋转合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连数十个回合竟然把二女逼退到了北边的悬崖边上,只见南宫芳华施展了南宫家绝学,‘玄天奥剑式’人影立即一分为三,剑如飞羽展开煞是好看之极凌利之极硬是将上下翻飞攻击双魔迫退,而原本被迫得手忙脚乱的慕容飘雪一招获得先机立旋展的‘九天玄帝剑诀’的‘逆转千河’人剑犹如飞速旋转的风车一般泼撒出漫天剑光,立将人魔手中玄铁重枪雨寸寸削飞了出去仅剩一柄在手。南宫芳华鹤翩飞栩人影如华鹤翩翩而舞一闪就到了黑魔身后,剑出剑没的瞬间,黑魔的一条手臂也在剑光之中被扰得血肉横飞,而慕容飘雪却是凌空飞燕投林直截隔断了后面偷袭的阴魔的一双吴勾剑,两人立形成背对背的阻击模式,将二人的合击模式给分隔了开来。 “你个女娃娃到底是南宫孤的何人?为何会使老鬼南宫孤的鹤翩飞,今天你伤了我,我们双魔必找南宫孤讨回公道”黑魔出手连击制住了自已断臂处的穴道。 “哈哈,你个老魔头,没想到你们还认识我爷爷,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凭什么找我爷爷,更何况我爷爷隐于世外,就连我都不知我爷爷现在何处,更别说你想找就能找到的。你们二人要是识相的话,早早滚回去你们阴山,别再在此为非作歹了” 两魔头也不回话相互确认了眼神之后双双朝北山崖壁飞窜而去,而此时柳乘风已与马东已换数十招,此时柳乘风剑气大开大阖越战越随心所欲越战越感悟犹深,自从悟得‘浩然剑诀’以来,以气与势御剑虽然已能做到心剑合一,但一直无法做剑首所说的剑能运化万物,能顺势而为,能成就于心,能随心所御,无迹无形。而此刻与马东武当剑技一对决,发现对方剑技似乎也是在这个区间俳徊,虽然能对他的凌利攻击进行随机应变,有时也能通过气与势化被动为主动,但他也无法做到随心所御,无迹无形,柳乘风决定冒险一试,掌中之剑不再乎招式而是虚悬于掌心,气摄于气海,身悬于虚空,意念遁入空灵,似乎感觉到了周身气劲的流动,剑式的变幻与剑招的绵密,一剑出击乘隙而入,剑罡犹如长虹贯日激荡而出。 “啊”一声惊叫之后马东左胁已伤于激越的剑气之下。马东一连大退了十大步,左胁之下血流如注。 “不可能,你-你看都没看我,怎么能知道我招式变换之间的间隙之机,不可能?”马东至此依然不相信自已最得意的紫阳归元三式竟然失败,就连武当掌门赤松子也就是他的师傅也不见在此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为何这柳小子能在并不知他密功之下一剑而中击败如他。马东此刻已脸色苍白,原来的锦袍已尽被鲜血染红。 “因为我感知到了你剑气的波动,一式三招可实可虚,可收可发但你的剑气却是波动不止,即不坚定执着,也不拘泥心式,我就知道你是式是藏招一式多变,而变招必有间隙我乘隙而入何可不能为之”柳乘风平静得犹如一棵青松一般,他已还剑入鞘。 “你是人还是鬼,你明明者没看我,为何能知道我紫阳归元式里着的多种变化” “你管我是人是鬼,我能击败你,你今天就休想再离开这里”柳乘风出手如电三枚银针已在眨眼难见的瞬间刺入了马东胸前天枢、膻中、气舍三大穴道,马东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 柳乘风一面让圣女田馥雅安排可靠的人将马东密秘押送至京城交由朝廷进行审查,一面修书给顾庸之说明了马东在苗疆所犯的恶行;而自已却带着慕容、南宫二人直朝河间府而去,不找到马东直接的贩买军器的实证只怕即使捉了他,也有可能最终到了朝廷那里他们的人也能为他脱罪,所以柳乘风决定直接到河间府一探究竟即为了解苗疆的围困,又可依据幽狼的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牵出西南英王府的事情这是一举二得。三人不到两日就到赶到了河间府,并很快打听到了马东在河间府的宅邸-安东府,入夜时府三人借着月黑风高潜入了府邸直朝幽狼描述的内府而去,但是就在靠近内府的那一刻有数支劲弩呼啸而至,柳乘风一马当先将劲弩全数击落在地,但从侧面却突然迎来阴冷的暗袭,一对链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旋风般劈出数刀,就在这刀光闪烁的光影中柳乘风却凭着精妙的‘心念’之术成功飘身退出了刀圈,退到了二女的身边,而此时自后方位置却同时飘现四人一下把柳乘风三人围困起来,周边竟然火光四起,顿时照得整个宅子通明亮透。 “哈哈,阁下,莫不是也是来搅这趟浑水的?”说话的正是刚才使链刀的一中年汉子,双目炯炯,方形国字脸,声如洪钟。 “呵呵,莫是在下来以前已有人来此探查过一番”柳乘风虽显尴尬也只得随着对方话试探着问道。 “这半月以来算上阁下,已有五拔人前来无不被我们一一生擒或宰杀,你们以为今天能侥幸逃得过吗?” “哈哈,在下从没想过要逃离这里,恰恰相反我倒是想弄明白马东邀我来此,为何会用如此待客之道,难道马东本人已不此地吗?何不叫他出来相见”柳乘风大声内屋说道。 “呵呵!你小娃娃少来唬我们,马兄弟如有贵客要来一定会提前知会我们,哪有象尔等这样月黑风高夜私闯的道理,快快说明你们此行所为何来,否则我等决不会放尔等离开” “哈哈,一般的事情马东自然会跟你们提前知会,但我来自西南这样的事情,我想就是马东自已也不想公然与我们见面吧”柳乘风冷冷笑着道。 “噢,你们真是来自西南?可有凭证?请阁下拿出凭证出来说话” “大哥即不相信,那就请认真看看这个腰牌,看我有没有说谎”柳乘风一下就亮出了在马东身上搜出腰牌。 方面国字脸看了看要牌,脸上疑虑消了不少,“阁下贵姓,为何没走正规的渠道与我等联络,而是直接前来?这不马兄弟外出了一直没回,阁下前来到底是何事可与我商议” “大哥是何人?这等机密之事,在下怎能辜负王府所托”柳乘风知道那块腰牌起了作用了,自是更不漏半点声色。 “我乃督军麾下副将解通,他们均是我这次带过来道上的好手,不知小兄弟为何在此种时候前来?” “怎么现在来的时间不合适吗?王爷是听苗疆那边的探子来报,那边好象有些事情发生,让我来问问情况!” “哦,王爷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一直是世子经手的吗?”解通脸上疑虑顿生,链刀噌的一声脱鞘而出,出刀、闪劈、飞腿一气呵成。 柳乘风自知说漏了嘴也难挽回,对方刀一出他即直向内屋飞逸而去,这倒是让解通大为不解,一般人等遇到他们五人都是恨不得爹娘少生一双腿逃逸而去,而今晚这三人竟然不但不逃而且还直闯内屋,难道不想活了。 “围着他们,围着他们,射杀”解通一通大叫立时自院墙内出现大队人马,院墙上也排满了强弩的弓箭手,一挥处弩剑如雨般向三人射来。 柳乘风在后三人形成品字形纷纷挡飞来箭朝内室退去,刚退到门边一丈白影直朝他们卷来。 “有毒,小心”柳乘风一闻飞卷而来白纱香气四溢就及时提醒道。柳乘风挥剑一搅一拔一条人影立即被他的剑从内室拉将出来,迎面而来不但香气四溢而是杀着凌利,白纱内一把银色小剑无声无息的从纱巾内刺出,柳乘风掌心一翻一下扣住了对方脉门,但对方手腕竟然滑如泥鳅,几个旋转竟然从柳乘风的掌中逃脱,这个让柳乘风大感意外,但情势已不容他细想,因为不但后面围过来的大队人马已将他们三个里里外外围困得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个白衣女人已人剑一体飞旋杀到。柳乘风掌中剑一抖如银蛇一般将白衣女子掌中剑搅杀在一起,几个回合立将对方凶狠狡滑的剑招击得七零八落银剑脱手而出,说时迟那时快柳乘风一飘身已控制住了那个白衣女子,此时外面那个解通却已带着他的人马将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逼得频频后退。 “住手,住手,大家快住手”此时柳乘风被迫无耐只先挟持手中的女子控制混乱的局面。果然他手中的女人对外面混战的人群有震摄作用,大家依然刀兵相向但却再未出招。但柳乘风自已却是惊呆了,因为此时他看到他挟持的女子竟然与他前面见过的端木秀惠长非常相似,只是年青了许多且衣着不同,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但此时也顾不许多,这次过来一是想探得马东贩买兵器的证据,二是想拿回那把原本属于顾相的那把‘湛卢’宝剑。那可是顾相父亲用生命赢回来的东西,现在看来要找到证据是不可能,但那把宝剑他是志在必得,自已至少要先替顾相还了这桩心愿。他来之前已经特意找幽狼确认过了‘湛卢’藏放的位置,所以这次宝剑他就一定要拿回。 “今天在下并不想为难大家,大家退后。在下不想滥杀无辜,不要以为在下是吓唬各位,各位现在不妨看看你们院里那棵大树”柳乘风一手点了女子穴道,一剑挥出剑气如冲斗牛,院中大树在他剑光立被他剑光齐齐暂断,此份功力此份剑道立把在场的人全给震摄住了,而柳乘风已如一种迅风一般启动了内室暗格的机关,掌心一抓立将供在暗格内的‘湛卢’剑牢牢握在手中。等众位清醒过来时他已将剑身湛兰如晓月秋水的般的‘湛卢’拔出握在手中。 “此剑本是神物,也并非马东所有,今在下要物归原主,众位如想一试这宝物的锋刃尽可前来”柳乘风湛卢剑一挥立一凉意从众人头顶而过后面几个举着火炬的火炬手掌中火炬应声熄灭了。 “走”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二人犹如仙鹤冲天而起,冲直院墙外射去。 “射”三人身后箭羽纷纷射来,但柳乘风来了一个反手剑,剑气已在空中飞来之箭搅飞出去,还伤了墙下几人。 ※※※※※※※※※※※※※※※※ 万汇酒楼绝对称是上河间府最好的酒楼,不但位居广政大道繁华位置而且装修豪华布置雅致得当,客源自然也是络绎不绝,当然这里也是江湖豪朗人士最喜去的地方,而此时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却正坐风景绝妙的靠街位置,看着楼下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脚商、小贩,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吆喝之声,悠然的喝着杯中美酒,吃着精致小菜。他们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河间府督军大将军归廷光,因为现在满大街贴满了抓捕他们三人的海捕文书,而此处再过一会就是大将军归廷光带领相关官员前来发布抓捕动员令的地方,之所以搞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是以丢失的‘湛卢’剑为诱饵吸引大批武林人士来协同抓捕,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死这三人,因为显然他们已知道了他们与西南王府的密秘交易事宜,且很有可能还将他的小舅子马东囚禁了。所以昨夜督军府一接到消息就决定了今天的行动计划,整个河间府原本就集聚的数万军队,现在要将这周边团团围困完全不成问题,问题是怎么能迅速找出这三人,而柳乘风一看到这个海捕文书的内容就明白了其中一切。而柳乘风也正好想探探这么督军大将军底,所以三人立即改头换面装扮一番后早早就来了这万汇酒楼,现在酒楼已来了不少江湖人士,因为只要是听说那把绝世宝剑‘湛卢’消息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不现在大将军归延光还没到呢,众江湖豪客就忍不住开始私下议论起来,旁边一桌的几人就对‘湛卢’志在必得。 “大哥,这宝物咱兄弟几个找了多年一直未找到他的下落,现在终于有了下落了,原来一直在朝廷军营之中,就不知是什么人能有这本事将这宝物从军营之中盗出,这次我们绝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了”邻桌靠左的一大汉微声说道。 “老四,这东西朝廷也插手,这次连大将军都出面来追查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明抢,只能看看这中间是否能有机可乘,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是最好” 他们四人虽靠得近,谈话声音虽然细微,但柳乘风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宝剑明明是他从安东府夺过来的,官府这一出文书就成了他盗得宝物,他一个堂堂的行军都尉一下就成了盗贼,这倒是好笑。 “大将军到了” 楼上有人大叫道。 柳乘风一眼望去只见大道对面来了一个马队,为首的一人身穿百兽袍,座下跨的是一匹高大的狮子骢甚是威猛,看来此人即是归廷光无疑。后面跟着几个人员应是河间府地方要员与衙门官事与捕快,很快一行人就蹬蹬上了楼来,楼上人员早早就安排分开了两道迎接这位大将军,看来这位大将军在河间府的权势、官威都不小。 “有请大将军”万汇酒楼的老板点头哈腰的上前将归廷光请上台前 “诸位,昨有巨盗潜进我府军营行窃,不但伤我府上人员,还盗走湛卢剑一把,此剑原为家传之物,本将一直甚惜之,但此贼可恶至极竟为了一已之私欲前来盗取是不忍孰不可忍,本将势必将其擒回将其碎尸万段,此伙贼人武功高绝,乃一年青男子与两绝色女子,本将已差人将此三人画像画出,今纷发给各位,希各位协同官府速速抓捕此伙贼首,本将军定当重赏。” 归廷光声音洪亮,说话似是掷地有声,只是思维错乱不堪,即是盗走,为何还会伤及府上人员,另外湛卢剑更是被他说成了家传之物更是可笑至极。柳乘风此刻已易容成一书生模样,挤上人前一鞠躬道:“小生,薜慕白,有一事想向将军请教不知可否?” 归廷光似是也没料到竟有人敢上前来问他,顿了一下冷冷说道:“读书人,你有何问题,问吧!” “小生,自小读书只道是这‘湛卢’春秋时期一名剑,乃一代铸剑大师欧冶子携妻朱俊、女儿莫邪和女婿干将奉越王允常于湛庐山铸造,铸剑三年剑成之日精光贯天、日月争耀、星斗避彩、鬼神悲号、锋芒盖世;此剑自献给越王之日起历经数朝,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是乃有‘仁义之剑’之名,但不知此剑是何朝何代传至将军祖上,小生搜肠刮肚只记得此剑有传过赵国名将李牧、唐朝名将薜仁贵至于本朝与前朝未曾有此记录,但不知将军能否将此种原委与小生作个明了,以解小生心中所惑。” “你,你这读书人好生无理,你竟敢来探查本将家事,难道这剑是我祖上盗得,不,不是……,难道此剑不能是我祖上自薜将军后裔那里接承而来,况且薜将军后裔早就死绝了我们祖上能获得此剑很是正常,很正常对吧?”归廷光皮笑肉不笑的朝众人问道。下面众豪大部份回了一阵冷笑。 “将军这么一说小生好象是明白了几分,但不知将军所说的这三人何以知道将军府上有此剑这等秘辛之事?而且还能在守卫森严的将军府成功盗走?莫不是将军府上有人与此三人内外沟通里应外合,还是将军府内密辛之事早就为人所知,江湖人传言有器物经常自河间府运去南方不知是否其中之一,或是……” “住嘴,你这读书人什么都不懂,满嘴糊言乱语,给我掌嘴”归廷光气急败坏的命令道,身后一捕快一闪过来朝柳乘风迎去,柳乘风正待用巧妙的办法进行闪避,没曾想他还未来得及避开,后面已有人一把剑柄一下挡住了那捕快剑。 “大将军,何必与一不知世事的读书人计较,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这位小哥如此年青,可能还是刚出书塾书呆子,没经过什么历练,听到一些什么就是什么未走过心,还望将军网开一面”说话的竟是雪山派掌门任飘鸿也是现任武林盟主。 “你是何人?敢出面管本将之事!” “在下雪山任飘鸿,愿率雪山一派协助将军寻找失落之剑”任飘鸿执剑抱拳道。 “很好,那本将就不跟这小子计较了,只要你们这些武林人能听从本将安排,本将可以保证在所辖府内保证你们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尽快替本将找到那三个可恶的家伙速来的报我,我自会亲手抓他们”归廷光哈哈笑着带着一群人蹬蹬下楼去了。 任飘鸿却暗暗拉着柳乘风带着二女朝一僻静的厢房走去。进了厢房才道:“柳少侠,二位女侠,近来可好!” “任盟主原来你早就认出了我们吧”柳乘风笑着说道。 “你们装扮得狠恰当,我自然认不出你,但你那柄魁星天罡剑本人倒是认得出来,虽然你们藏得很好,但剑柄化灰也是认得的”任飘鸿哈哈大笑起来。 “任盟主还是在说我们江湖道上经验不足哟!”柳乘风呵呵笑道:“任盟主怎么会赶到这里来,难道也是因为这里突然有大军集积,苗疆形势岌岌可危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你走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原来你委托我照顾的前霍盟主的夫人端木秀惠突然失踪了,她那个宁静的住地也被翻得乱成一团糟,现在还不断有武林黑道上的枭首前去那里一遍又一遍的查找” “难道是为了前朝宝藏之事?”柳乘风果然一猜一个准。 “唉,这些黑道上的人物个个恨不得独吞宝藏坐享天下,世间哪有这种不公道的天理存在!” “难道任盟主在此处找到了一些线索!” “那倒不是,我对那些宝藏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受你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听道上朋友打听到在此处见到过一女子长象极似端木秀惠,所以带了一些门下人员前来查证。没曾想正好在此碰到柳少侠这桩事也算是有缘” “任盟主,我们还真是有缘,你所说的那个象端木秀惠的人我昨天晚上就在安东府见到了,你还别说还真是象极了” “哦,还真有此人,你确认并不是本人?” “当然,此女不但武功极高而且神智清楚,且年青了许多” “据少侠看来她们之间有没有什么渊源?” “这个难说,任盟主来前难道就没查找端木秀慧一些身份来历” “查过了据我得到消息是,端木秀惠本就是河间府人氏,她们家族原本也是河间府的一大豪,他们祖上靠经营木材生意起家,后在他父亲时做了武将,可后来听说战死在疆场不但没有得到朝廷的封赏,倒是家族生意被别人抢了去,而当时正值霍盟主也是受难时期造成他们家族迅速没落,她有一弟和一妹也均因生计无着落流落江湖从此没有踪迹。但这十多年没来往难道他们又突然联系上了” “我看我们还是别猜了,我们可今晚再探安东府,正好我还事情要去证实一番”柳乘风虽不关心宝藏一事,但能证实马东的罪证还没找到,现在更经过今天的试探证明了河间府督检大将军只怕也是直接参与贩买军器之人,这样对朝廷是极其危险的。 “好的,柳少侠我也正有此意,希望能因此找回端木秀惠,让她能重回那片宁静的生活” ※※※※※※※※※※※※※※※※※※※※※※※※※※※※※※※※※※※※※※※※※※※※※※ 夜深凉意袭人,河间府各街各巷早已熄灭灯火进入沉沉的梦乡,但安东府一厢房内却还是亮如白昼,一白衣美妇正将一写满文字丝帛密封于精致的小竹筒内装上严密口塞烧上火漆,绑在一桌面上一来回巡回走动白鸽脚上走到窗前将白鸽放飞了出去,白鸽扑腾着翅膀一飞冲天越过一株院中大槐树后没入了夜色之中。 “环儿,帮忙通知解通大人来这里一下,说我有事与他相商。” “哎”一小丫环从厢房内匆匆跑出,不一会就有一大汉跟着小丫环协同而来。 “夫人,这么晚让解某前来不知有何事,难道夫人还是怕那些闯进来侵袭”解通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反正姐姐今天已送走,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现在主要我是担心官人,虽说报回来的信息是他还苗疆忙那些矿的事情,但昨天晚上闯进来那人竟然拿出官人的腰牌,虽说个牌不止一个,但照常理只有非常亲近的人官人才会用他的牌回来传信,而昨天那个人还在府上抢在了官人再要紧的宝剑,显然是未经官人授意的,今天一天忙着安排姐姐去西南的事情,没来及跟你商量,你可是目前这里我最信赖的人了,我只能跟你商量,你说官人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照常理应该不会,马兄弟武功早已在我之上,还与阴山二老一同前去,更何况现在的苗疆势力空虚,那边的人即使还有几个高手也完全不是阴山二老的对手,更何况马兄弟得了武当赤松老道的真传。” “可是我心是吊着的,今天一天也没有放下过,虽说官人平常也经常出去,一去就好多天有时也有几个月,但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担心过,他平常在外花天酒地不着家我管不着,但这次我希望解大哥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去一趟苗疆,反正现在姐姐已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耽心的,一般的江湖人士过来我也能应付得过来,更何况这里你还有你带来的那么多人护卫” “嗯,好吧,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也麻烦你跟督检大将军那边说一声,如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好的,谢谢解大哥” 解通走后白衣美少妇息了一口气,这才感到夜以深凉意袭人是时候去休息了正待去关窗,一道黑影一闪即没,美妇衣袖一展一条白纱朝窗外袭去,但突然门无风自动一柄剑快若闪电般架在了美少女脖子上。来人当然是柳乘风,而在窗外飘进来的人影是正雪山任飘鸿。 “不要惊慌,只要听我的我不会伤你分毫,我先问你,你复姓端木,是端木秀惠的妹妹是吧?你把端木秀惠送去西南英王府了吧!”柳乘风问道。 白衣女子并未直接回答,倒时慢慢的转过身直视着柳乘风:“你到底是谁,你抢走了湛卢剑还不满足还敢来么?”白衣女子美艳白晰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恐惧之色。 “端木姑娘你可以不说,但是你刚才的飞鸽传书已被我这位朋友截获,我想信里面说了许多你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密秘,我是一样可以知道的”柳乘风已撤去了剑。 任飘鸿手中露出了一根小竹管,正是那她刚才绑在鸽鸟上的那根,白衣美子立即脸色大变,就欲去夺取却给柳乘风连出数指给制着了。她只得叹了口气,细细的说道: “你猜得不错,我叫端木秀卿,端木秀惠是我姐姐,我今天把我姐姐送去弟弟那里,她精神有病,一会清醒一会儿什么人都不认识,我没办法所以才送去弟弟那边找人医治” “恐怕不止是医治这么简单吧,你们还想从她身上找到宝藏的密秘吧!”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我-我们可没有想过,什么宝藏,我不知道!” “你脸上的神色已透露了一切,你是瞒不住的” “你-你即然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我当然需要向你证实这一切,你弟弟在西南王府任何职位,具体为何人服务?” 柳乘风继续问道。 “弟弟,是世子府宾,并未给具体职位” “很好,只能先委屈你了”柳乘风将端木秀卿一点晕了过去。 ※※※※※※※※※※※※※※※※※※※※※※※※※※※※※※※※※※※※※※※※※※※※ 第64章 端木秀惠 柳乘风与任飘鸿的雪山派人马兵分两路朝西南进发,希望能拦截住送端木秀惠去英王府的车马,就在他们离开河间府三天后归廷光被调离了河间府,五天后围困苗疆的几万军马全部得以撤离,当然这是柳乘风派人赶着送回去给顾庸之马东的贩买军式制器的证据有关(这是后话)。而当前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正在官道边的一路边茶水铺休息,连续催马赶了两天一夜,照进度是赶在端木秀惠马车的前面,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路边守株待免。 “乘风哥哥,这个端木秀惠太可怜了,先是被迫跟不喜欢的人住一起十年,后又失去丈夫,现在还要被她的亲弟弟、妹妹利用,这次我们一定将她救出来,我们要把她带回京城去,好好照顾她,乘风哥哥,她的病还有没有得救,真希望你能将她治好,让她能真正认识自已的儿子”慕容飘雪一边说一边搬柳乘风倒了一大碗水。 “她中毒已深,很难根治只能缓解,也许她目前这样虽然受了很多苦,但是她没法知悉,还不能感受到痛苦,她要是真正知悉她的儿子都不认识她,她该有多难受呀”柳乘风喝了一口水。 “但她应有知情权力,如果能治好她,就算她痛苦,也能感受到这人世间的亲情、友爱,目前这样生活太过无辜”南宫芳华也赞成慕容飘雪的观点。 “好吧,如果我们真能把她救出,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治愈,让她能感受到你们对她的这份友善!” “乘风哥哥,我知道你其实也不忍心于此的,你才是有大善心之人,要不为何前面能收留梁秋玉并帮她撤底变换身份还那么信赖她让她留在顾相的身边照顾他的起居” “要我说呀,柳大哥是多情多义,要不我们飘雪怎么会对柳大哥就一见钟情呢!”南宫芳华朝着慕容飘雪咯咯的笑起来。 “芳华姐姐,你说什么呢!你还不是同我一样一看到你的苏哥哥,就想粘着他不放。”慕容飘雪虽闹了个满脸彤红但还记得狠狠的还击。 “苏大哥,可没有柳大哥这么容易让人亲近,他呀老是躲在那小皇帝身边,一天到晚神神密密也不知他搞什么大事,他简直是个工作狂”慕容飘雪的还击换来了南宫芳华的一声轻叹,弄得慕容飘雪也的些不好意思。 “芳华姐姐,你的苏哥哥可是皇帝的上卿,上卿呀那还不得更亲近一些,更忙一些。你也不能怪他,也许他也想跟我们一样出入这么自由呢!”慕容飘雪赶紧安慰起来。 而此刻柳乘风却在考虑是不是他们路径有问题,为何会一路追来也没看到端木秀惠的身影,难道他们做了易容与改扮。但如果是这样那就只能去英王府了,但这样一来要救出端木秀惠就更难了,更主要是那笔宝藏决对不能为英王府所得,英王府本身谋反迹象也现,如再得这笔宝藏只怕是如虎添翼更会增长他们的气焰。如其这样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将那些对宝藏有图谋的人吸引自已这边来,或许这样端木秀惠反而安全一些。他想到此立即有了主意。他拿出任飘鸿给他的天下武林盟的江湖召集令箭朝空发了一箭,立即响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人才闲聊一会就有三骑朝这边直奔而来。 “何人在此发武林召集令,我们‘神刀堂’铁氏三兄弟前来召会”三骑中一皂色衣袍的大汉在马上喊话。 “是我,在下薜慕白,受人之托要带一份非常重要的书函给武林盟主任飘鸿,但在下非江湖人士并不认识这位任盟主,且在下有急事要西去,无法按时将信函送到任盟主手中,所以才将受托之人赠与的响箭发出,召武林同道前来帮忙,不知三位是否可信赖,因此书函非常重要有可能涉及一批宝藏事宜,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是很清楚,但相信所托之人是想告知任盟主宝藏事宜。”柳乘风朗朗而言道。 “你受何人所托,是什么宝藏?”对方问道。 “所托之人月前已故去,他也姓霍,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他居住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内数十年,在下也是在山中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他说我是他的有缘之人,于是将这桩遗愿托付于我,希望我能替他找到这位任盟主,将这封书函交于他。”柳乘风边说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漆密封信函,而且在信函的左上角绘了一个小小的象形字体似昭非昭的那种。 “你所说是真是假?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对方虽然严历出声责问,但显然已是内心窍喜,因为三人不但没出手,还一下就接过了信函。 “在下师傅是药师日前故去,在下急于去料理师傅身后事情,无法完成霍姓老者的所托,实是难过之极,现在三位即是赫赫有名的‘神刀堂’铁三侠,在下也就放心了,早就听说‘神刀堂’弟子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相信三位定不会辜服所托在下就此拜服。”柳乘风一番恭维把三人已说得喜形于色。 “好吧,即然你这么有心,我们铁氏三兄弟也就只能勉为其难替你走这一趟,但你小子诺是存心骗我三兄弟,即使天涯好角我们三兄弟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铁氏骑马匆匆而去,柳乘风却笑了。 “乘风哥哥,你搞什么鬼?”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从茶铺后面出来。 “我们走吧,看来我们在里是等不到端木秀惠了,说不定他们走了行程最慢的水路,我们跟任盟主他们都无法截到他们。” “柳大哥,刚才那一慕你是想调开武林人士对端木秀惠的追捕,保证她的安全让她成功到英王府吧”南宫芳华微笑着道。 “呵呵,飘雪你看还是南宫姑娘了解我,我们这一路下来跑得这么快不但没见到武林人士追杀,也没见到端木秀惠的踪迹,最常理他们为了避嫌是不可能象我们这样日夜不停的赶路,如是这样那他们就应在我们后面才对,但现在我们在些等了差不多大半天也没见到他们的踪迹,只能说明两点一点是他们已改扮成我们都看不出的行人南下了,一是他们走了很慢的水路,使大家都大出意料之外,那这样的话他们能赶到西南英王府是可以肯定的,那样一来我们想要从英王府救端木秀惠出来那就很难很难,但现在我放出宝藏信息,一是想干扰武林人士对端木秀惠的袭击,一是将武林人士全部引到英王府附近,只那到时那里一乱我们就能趁乱将端木秀惠救出来” “乘风哥哥,你不会是在那封信函里画了一个英王府周边的地图吗?能成功将武林人士全部引向那里?” “我不但画了一个模棱两可英王府周边地图,还特意在下面写了一首似是而非的谶言诗使他们始终都猜不透其中原由,这样一下他们注意力就只能放在英王府了” “乘风哥哥,你真是鬼得狠,看来我们以后都要小心你了”慕容飘雪狡狤的笑着。 ※※※※※※※※※※※※※※※ 当初朝廷派英王镇守大西南是对的,西南之地不仅物阜民丰而且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处村舍树木掩映成趣,店铺林立商贾云集,只是现在的英王趁着朝廷势危心生贰心,想独霸西南半壁江山裂土称皇才让朝廷不得不有所忌惮,所以虽然民众随和可亲,官府却是显得肃杀与严厉,夜色刚临大街之上已不断有成队的军马人员穿行而过,因为英王府周边这几天突然来了不少江湖人士,更让王府上下有所警觉,特别是入夜时分警卫力量逾加严密,但此时王府内院却有悠扬的琴声传出,弹琴之人似乎心情极佳,不但琴音韵律谐畅且是流水声,风穿竹林声不绝于耳,而琴室内更是布置得雅致异常,不但熏了高级的龙涎香,还一梯一格一屏一景自是趣味各异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一看这主人的格调就非同一般。而弹奏琴声纤纤十指更白晰水嫩一尘不染,似琴弦上跳动的精灵充满了灵性与媚惑。 “好,很好,灵儿,你的琴技是越来越精湛了,看来你这段时间你真是用功不少,任谁也想不到就是你这双灵晰的纤纤十指却是半月之前那个月圆之夜杀人于无形,以勾魂摄魄的凌利剑势一举擒杀了六大高手,别人绝难想到象你这样一个柔弱女子能发出那种无与匹敌的夺人魂魄剑势”斜卧在凉椅上一紫袍英骏男子一边喝着美酒,一边醉眼迷蒙的望着仅距自已盈尺的白衣绝色女子喃喃的说道。 “咯咯,世子,以为灵儿与那令长乐相较如何?” 白衣女子话音还落,笑容却凝固脸上,一股强大劲风已将她整个人卷起,重重抛在地上, “少在本人面前提那个贱人,她自以为皇家身份,就敢轻贱于我,我且能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她傍上那个姓苏的,以为凭姓苏的就可支撑起危如垒卵小皇帝,真是可笑至极,没有了我们英王府的支持,迟早要被他的两个皇叔给倾覆了,到时她轻贱不如鸡,本世子且会对她青眼相加。” “世子恕罪,灵儿无心冒犯世子,只是希世子能得垂怜”白衣女子开始轻轻的抽泣起来。 “好了,灵儿,你退下吧,只要你忠心为本世子办事,本世子自会垂怜于你,去吧!”徐世玉已重新坐在凉椅上喝起酒来,白衣女子匆匆走了。 “秉世子,刘奇凡求见”外面有通传声传来。 “让他进来吧”徐世玉索性拿起酒壶猛往口里灌了一口酒。 一身飞花蝶衣的刘奇凡匆匆进了内室,看了看满脸酡颜的徐世玉,不由吟道。“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奇凡,连你也想笑我吗?”徐世玉一拂衣襟就站了起来。 “不敢,不敢,世子是何等旷世英才,这等儿女情长的事情且能在怀”刘奇凡淡笑着执礼。 “我本不喜欢于她,早就听说她刁蛮成性,一点也无皇家公主风范,本世子只是气恼他竟小瞧了我们徐家,小瞧了我英王府,好好嫁别人还好可是他偏偏嫁给我们世仇的南宫家,而且还是南宫家收养一的义子,还发礼函来我们皇府让我们前去道贺,本世子且能丢这个面子,这是明摆着要嘲弄于本人。” “老王爷不是已改派小公子前去了嘛!世子自不必耽心,小公子聪明灵俐且鬼点子最多,相信一定不会丢英王府脸面” “也罢,不说这些了,那个女人接到了吗?怎么几天也没见你们回复” “奇凡,正是来秉报这件事情,那个女人在中途被人劫了,劫的人武功高深莫测我们十二名高手都在他手里走了几招就伤了七八人,就连端木晟也伤在他的手里,我也是侥幸逃了回来,此人出手狠辣,一柄环首刀使得那是狂风大作日月无光,刀光一现我们船上两名人员就被他刀锋劈得尸分四散,看来他是早已布局而来,我们刚一接到人就被他遇上了,虽然那边人说前面这个端木秀惠到河间府时已有武林黑白两道的人不停光顾,试图劫走于她但从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 “你追查到此人的信息了没?” “当然,我见形势不对冒着生命危险已在身上弹射了‘七日香’相信我们人不久就能循着气味将他找出来” “很好,不管多大的代价,一定将这女人抢过来,我要活的,你可知道!” “是,世子,这个女人神智不清,到时可能还要花一番功夫” “这个我自会处理,你只管把人跟我拿回来,其余的你别管” 突然徐世玉眼晴往上一翻,刘奇凡一把铁扇就飞出六道银光直向屋顶飞出,而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声,立时王府周边火光四起大量人影直朝这边奔驰过来,最上冲上屋顶正是那个白衣女子的灵儿与刘奇凡,而此刻的柳乘风、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均全身夜行装蒙面装束一看就非常分明,自然不易混入人群,这在种层层设防的王府可不是那么容易混出去的,他们进来之时都是靠柳乘风的无影神针开路,现在再一迟疑可能就要陷入层层围困了,所以三人几个起落已跃出数十丈,但追赶的两人也一点都不慢,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子轻功更是了得,有如一道银光飘过即到了慕容飘雪身后,五指暴张五道磷光射出直袭背部五大穴道,慕容飘雪反手一剑磷光竟然随着剑幕爆裂开来威力惊人,柳乘风遥空连发数掌才侥幸将慕容飘雪送出数尺之外,否则一个照面就要伤于对方暗器这下。可这时刘奇凡也追到一把铁扇如旋风一般直袭柳乘风前胸,边上的南宫芳华好象并未回过神来及时援助,柳乘风只得气摄丹田人直接悬浮起来,侥幸避免过了来袭的铁扇。而刘奇凡双掌已凌空印到,柳乘风倒掠飞踢直袭刘奇凡面门。而此时他的魁星天罡剑已破空而出划出数道银弧,刘奇凡急起直跌翻落屋下,柳乘风拉着南宫芳华朝白衣女子冲去,慕容飘雪的九天玄帝剑诀也不是吃素的,竟然硬是挡住白衣女子鬼魅般剑影与凌利飞爪的双层袭击,现在是速战速决时刻。 “剑决浮云气,弓弯明月辉”魁星天罡剑如一耀目的银光如闪电般射出,在柳乘风强大九转洗髓大法的摧动下犹如晧月凌空剑罡顿起银光刺骨。空中立有衣袂布片翻飞惊叫声顿起。就在这时一个鬼魅的身影竟逆剑罡而行一眨就闯入剑罡气圈之内硬是把白衣女子摔出剑势范围之外。 “朋友,好强的剑气,让老夫来会会你”鬼魅身影终于静止了下来,但柳乘风不能给他静下来机会,一掌将南宫芳华送飞出去,双掌一搓一剑成三人影也跟着成三方袭到,黑衣老者怪啸一声全身衣袍无风自胀,双掌黑赤却有腥臭炙热气体蒸出。可是这个时候柳乘风却突然人影一闪即斜飞了数丈,牵着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急掠而走,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绵绵的屋宇之中。 “刚才好险,南宫姐姐,你怎么不出手呀”三人掩身在一个破旧不堪的民宅之内,外面虽然还有追赶搜查马蹄声,但慕容飘雪还是不由急切的轻声问道。 “飘雪,我们现在先设法回旅店再说吧。我现在出去将他引出城外,你们先回去,我明天再回来找你们”柳乘风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乘风哥哥,不管多危险我们都与你在一起”慕容飘雪一把拉着柳乘风。 “飘雪,现在可不是傻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他们今夜找不到我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也正好要去城外汇汇走水路的任盟主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收获,现在端木秀惠被不明身份的人劫走了,他可能也派人在追踪。”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的双手一把将拥在怀里,“照顾好南宫姑娘,你放心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柳乘风一个飞掠纵上屋顶,没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 柳乘风引着一群人马在城巷里转了好个圈子最后才摔掉追踪的人马才直往城外盘龙河而去,江边漆黑一片却有一艘小船亮着星星点点灯光,柳乘风身形展开几个起落就到了船首。 “柳少侠,这么快就到了,进来吧。我准备了一些好酒菜,咱们边饮边谈”任飘鸿声音传出来。 “哈哈,还是任盟主安排周到呀,知道我忙活了大半晚还粒米未进”柳乘风走进船仓看到小小桌面上摆了五六碟精美的小菜,还有早已预备好的美酒。 “柳少侠,来,先饮杯酒暖暖身,你那边估计没什么收获吧!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走了水路,还在陆路安排一路疑兵,我们一连赶了三天也没能正面遇到她们,原来他们并不是在这清津渡接人,而是选择了离这里还有五十里左右水路的粟阳渡,但我们赶去时已晚了那里经过了一场大战,有王府的人也有不少武林人士,但从船上最后死者的来看,他们遇上非常厉害的高手,死者都是一刀毙命,有的是活活补避成了两半,有这份功力及这种快刀的天下武林没有几人” “任盟主以为使用这把快刀的主人为是谁?” “据我所知天下能使这么快的刀法的人只有五人,第一人当属南刀即苗疆的大首领龙飞羽,当然这次不可能是他,第二人当属北刀即原雪狼军首领吕老将军,当然这也不可能,而且伤者刀型来看不属吕老将军的大马刀,第三人是成名西北黑道数十年的烈焰狂刀,此人在西北及瀚海沙漠杀人越货无人能敌,我在六年前曾与他遭遇过一次,两人交手数百招我险胜他一招,从此约定他十年内不得再杀无辜之人,十年后如再战能胜过我手中这把剑再作别论,此人虽为黑道巨枭道也是守信之人,照常理不会无故来此西南杀人劫财,至于这第四与第五人嘛!他们都是从西南出道,一个是名号鬼影魔刀符昆沙,一人名千刃弑血屠岑,这两人均成名十年以前,原本出道的可能性不高,可这次因涉及前朝的大批宝藏之迷,也有可能他们受不这巨大诱惑亲自出手。我已派人去找这两人的下落。你也不用担心我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这倒不必,我们的人只用跟紧英王府的即可”柳乘风当即把从英王府听到的消息全盘告知了任飘鸿。 “哦,从你刚才描述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千刃弑血屠岑,此人原是一个盗墓贼,后来听说在一个古墓内获得一本刀谱奇书从此刀法功力大增,在西南、西蜀之地横行且残忍至极,如果真是这样端木姑娘可能会不太好过,我们得加紧将她营救出来才行” “王府那边比我们还急,我们不用急出手,我已放出消息宝藏的关键可不止只有端木秀惠一途,还有一西南王府附近的山脉可能是藏宝之点,到时不但各路武林人士不但会争抢端木秀惠也会在西南王府周边展开大面积的搜索,端木秀惠本人并不知宝藏的线索,而且她受了很严重毒伤,难以完全恢复神智。所以要从她那里获取宝藏的密秘并不容易,我想请任盟主只用派人跟踪好端木秀惠即可,到时我们再适商量将人救出。我当前还急需却苗疆西南三寨查探一些事情,还月前苗民死伤一个公道。而这边任盟主能否调用武林力量在王府周边制造恐慌,能调动王府部份兵力布署那是最好,我在那边就可带领苗民趁机收回三寨,明正言顺将王府势力彻底驱底三寨管辖范围。” “哦,原来柳少侠来西南是有此等要务,柳少侠请尽管言明需要我们武林盟如何配合?我们定当按照柳少侠意愿布署行事!” “任盟主只需如此……” 柳乘风回到旅店看到南宫芳华依然是神情悲苦似痴呆一般,慕容飘雪忙上忙下,一会弄好吃的,一会给她说笑话,一会又给她扮小丑都不能解开南宫芳华心中结,正急得不知所措上下无援,见到柳乘风走进来赶紧对柳乘风说道:“乘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还是你来劝劝南宫姐姐吧,我是没办法了”慕容飘雪迎过来牵着柳乘风手摇晃着。 “飘雪,辛苦你了,今天已晚了,你先去休息了吧,我想跟南宫姑娘说说话” “嗯,好吧!”慕容飘雪显得非常委屈的嘟着嘴唇出去了。 柳乘风搬了一找椅子坐在了南宫芳华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南宫芳华美艳有面容上象是蒙上了一层难解的忧愁,双眉蹇促目光迷蒙,似烟似雾的发髻也显得有一些零乱。 “南宫,你见过长乐公主吗?京城一直都有传言说长乐公主虽然长得娇丽而美艳,但是非常刁蛮任性,不管是在皇宫还是京城都是特例独行、行为怪诞,就连他的两位王叔他都敢用计戏耍他们,去年那个徐世子上门求亲,本是皇上的意思但是她都敢违逆,不但利用宴请之机戏耍了徐世子,还那位英王爷说了一句话,她说,‘英王爷对朝廷功勋卓着,乃朝廷西南一柱,但长乐生自北方,长自北方,俗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可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王爷,长乐如随徐世子去西南,王爷府上不是收获橘,也不是收获枳,而是收获刺槐,得不偿失不说,说不定伤及自身'' 你说这个长乐是多么性格特例的一个女子” “那苏哥哥为何还要娶这个长乐公主,难道苏哥哥就能迁就她的刁蛮与任性吗?”南宫芳华终于肯说话了。 “也许是刺槐遇上刺猥也不一定呀!” “好呀,你敢说苏大哥是刺猥,看我不告诉苏大哥”南宫芳华终于笑着就来打柳乘风,柳乘风笑着跑开了,南宫芳华在后面追着,柳乘风绕着桌椅跑着,突然南宫芳华不追了,蹲在那里就开始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南宫,都是柳大哥不好,我们不说刺猥了,我们说说小松鼠,小松鼠温柔而美丽有长长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柳大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苏哥哥不喜欢我,为什么苏哥哥要娶那个令长乐?”南宫芳华一下扑在柳乘风的怀中大哭起来。 柳乘风也知道慕容飘雪在外面偷听但也不好推开南宫芳华,只得说道:“因为小松鼠以树枝为家呀,小刺猥以巢穴为家呀,哪一天小松鼠没有那飘亮的大尾巴了,变成小老鼠那就有可能同小刺猥一样以巢穴为家了。” “柳大哥,你坏死了,你坏死了,我才不要变成小老鼠”南宫芳华终于破涕为笑了。 ※※※※※※※※※※※※※※※※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传在城东盘龙山附近发现了前朝的巨额宝藏,还有图有据说得是绘声绘色就连盘龙山位置什么峰做了什么标注都传得很是引人入胜,引得民众热议不止更是有不少人员集齐去寻宝,黑白两道的武林人士当然更是风起云涌朝盘龙山集齐,而盘龙山却是西南英王府的大部份驻军所在地,这么一闹立即把当地的驻军调动起来了,越是不让民众进盘龙山腹地民众越是相信宝藏的密秘货真价实的,黑白两道武林人士更是潜进盘龙山的不在少数。直搅得英王府上下都震动了,更是加紧调重兵在进山的各要道轮置把守。当然这一切都是柳乘风与任飘鸿的功劳,而此时在盘龙山那边负责暗中调配的正是任飘鸿,而柳乘风却是带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快马加鞭的朝苗疆西南三寨赶去,虽然一路上南宫芳华依然是郁郁寡欢但有慕容飘雪的一路培护他倒是不甚耽心,而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已能不能抓住这个时机帮助苗寨恢复被英王府人马已占领的西南三寨,且能做到水道渠成不露一丝冲突的痕迹。负责西南三寨的头领叫吴展臣,这是柳乘风来时就找龙飞羽确认过了的,虽然他不认识吴展臣但是他有龙飞羽给他的特殊信物作凭证自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奇怪的事是三人一入苗疆地界遇到的苗人不是怒容相向就是远远逃避进到村寨也没见到多少苗人,倒是西南王府府兵居多,不但时时可见大街上一队队的府兵来回巡游,还有大队的马队驱逐一些捆绑扎实的苗民,这让柳乘风看着很是生气,但他必须先找到吴展臣先。 他率先驱马专逃偏避的地方走,很快三人就避开主道在一个山凹边的农家前停下来,柳乘风下马走入一农家喊道:“请问有人在吗?须借口水喝!”一连喊了三次也没人回应,柳乘风三人只得自行走了进去,突然从门后飞出一物,柳乘风一下就接着了,原来是一苗家常用菜刀。然后门后出现满脸怒容的农妇,也不说话只是怒目相向。 “大娘,你放心,我们三人不是英王府的人,我们从北方来的,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讨口水喝”柳乘风竟然又把菜刀还给那个农妇。 “你们真不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贼!” 农妇终于问话了。 “当然,大娘你看我们象恶人吗?”慕容飘雪笑着走近了过去。 “你们要喝水,后面水缸有,你们自取即可,喝完快点离开” 农妇说道。 “大娘,能请问一下你这么讨厌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贼,是指大街上那群英王府的府兵吗?”柳乘风问道。 “当然,你们真是从北方来的,你们不懂,快点离开这里吧,要不那群人来了肯定要抓你们去开矿了” “哦,我刚才见到大街上有很多苗人被他们绑着驱赶就是去开矿吧!”柳乘风问道。 “那还不是呀,他们现在到处抓人开矿,把这几个苗寨的人都快抓尽了” “大娘,我给你看一个物件,看你认不认识?”柳乘风拿出龙飞羽给他骨形苗疆腰牌,上面刻蚀的正是一把苗刀。 但是很是失望,从那位大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半晌过去她才喃喃的说道,“这个好象是我们苗家之物,但是你把这个给我看做什么?” “因为这个你们苗疆十八寨大首领龙大头领,派我们来此帮助你们的,你相信吗?”柳乘风说。 妇人眼睛内有一丝光芒闪现,但很快双摇头道:“你们快些离开,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 “不,大娘,我们不会离开,我们要见你西南三寨的大头领吴展臣,我们要帮助你们”柳乘风很坚决的说道。 “我不知任何吴头领信息,你们喝完水就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农妇却屋后用勺舀了一瓢水过来了。 “大娘,即然你不肯告诉我们吴头领信息,那就算了吧。我们先走了”柳乘风拿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就朝外走去。 “乘风哥哥,我们就这么走了,找不到吴头领怎么办?”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找点吃的吧!”柳乘风一边往外走一边从马背上取出一水袋出喝了一大口 突然大街那边传来大声的吼叫声与喧杂的吵闹声,不一会就看到人影从这边奔过来,后面箭羽如飞矢一般已奔逃中的两人射倒在地 ※※※※※※※※※※※※※※※※※※※※※※※※※※※※※※※※※※※※※※※※※※※※※※ 第65章 计夺三寨 一彪形大汉带着三个府兵从后面追过来,见两人均已中箭还不解气一般踢了几脚,倒地两人在地上哇哇大叫血流不止。柳乘风气愤至极数枚银针飞射而出,立时四人痛得滚翻在地,厉害的更是抽搐不止象野狗一般在地上乱滚一翻。 “你们英王府人员如此胡作非为草菅人命,我本欲取你们性命,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滚吧,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下次再让在下看他如此放纵自已的下属,本人必取他狗命。”柳乘风探空手一拂就将银针收回了回来。 “你,你,你到底是谁,敢管我们王府之事,你,你不想活了……” 彪形大汉虽身体还抽搐不止,但还是色厉内荏的说道。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柳乘风衣袖一拂,彪形大汉立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跌而去撞下一棵大树上立即晕死了过去。其他四人立即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而就在这时柳乘风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声音:“柳都尉果然不愧为皇帝身前的红人,不但敢直接管西南王府之事,还敢出手伤人,哈哈哈!” 这个声音不但柳乘风听到了,就连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都听到了,而且用是“千里传音”的功法,而且妙就妙在他还用了“传音入密”声音自远而近三人听得清清楚楚,但外界却对此却一无所知。这份功力之高也让人为心震不已。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乘风镇定自若也运转九转洗髓功法同样的方法向远处发声道:“让宋将军见笑了,在下实是忍无可忍才不得也出手,相信此等事情让宋将军见了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本次事件朝廷本是让宋将军全权处理,而在下前来插手实是有僭越之嫌,还望宋将军莫怪,在下自当遵守朝廷约定。宋将军如有任何需求,在下自当全力配合。” “很好,我们暂且约法三章,一,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不得对王府形成不利态势;二,不得因此事引发王府与朝廷的冲突;三,此事须事事以宋某人为先导,否则别怪宋某翻脸不认人”宋公辅依然用千里传音方式发声过来。 “这也是在下所想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尽快还苗疆以和平,不要再做伤天害理有违人道的人,还平民百姓平静的生活,宋将军也知柳某为人,柳某从来就没看重过官家职位,如有可能柳某最希望做的还是一介医家,悬壶济世医病救人本是在下家业。这一点在从来未想过放弃”柳乘风一边与宋公辅传音,一边将一些雪灵丹与金创药递给慕容飘雪示意她快点救治那两名受了伤的苗人。 “好气度,好风范,但是难道你就从来没考虑到顾庸之的想法吗?” “我柳乘风只重情义二字,顾相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如果有伤天理,违人道相信顾相也会赞同我的看法,更何况朝廷的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做足,你替王爷做事如果真失了这面子,只怕你也会不太好过”柳乘风当然不能被宋公辅协迫。 “很好,你即有你的行事原则,我们只能后面行事上见真章了,告辞!”声音越来越远去。 慕容飘雪送走了两受伤的苗人回来问道:“乘风哥哥,我们原想隐藏行迹把这里的事处理好,现在倒好咱们一到苗疆就被这个宋公辅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是呀,飘雪、南宫看来我们后面行事还得更加小心才是,虽然宋公辅并不是一个很可恶的人,但他有他的立场,他有他的任务。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连累到顾相。” “理是这个理,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让苗疆吃了亏不是,乘风哥哥你都看到了,他们把苗人当奴隶对待,搞得苗人见了我们都怕,这样我们怎么能找到吴头领呀!” “嘘!飘雪,我自有办法”柳乘风带着两人离开了那户农家。 可是入夜时分柳乘风三人又偷偷的潜了进来,暗暗在黑暗中看着那个农妇忙这忙那,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忙了个遍后竟然坐在窗前织起苗锦来。 “乘风哥哥,你会不会看错了,这个农妇怎么可能带我们找到吴头领呀!你看她一点也没有外出的意思,还织起锦来了” “但她特意坐在了窗前,照常理这个季节,晚上已是凉意袭人,应该关上窗织锦才对”南宫芳华终于肯提出自已的意见。 “飘雪,你看还是南宫比你细心,你想呀这种这种兵荒马乱的时期她单独一个妇人不但不早早关窗闭户还推开窗户在灯下织锦,这凭这一点我敢断定不出半个时辰她一定会出来。” “乘风哥哥,真有这么神奇,难道你白天已断定她一定会与吴头领有所联系” “不敢完全断定,但是有一点让我看出她一定是一个不简单之人,我露出龙大哥给我的信物,她不但脸上漠无表情,而且说似是苗家之物,但据我所知这种物件虽不只是苗家独用但是上面刻有苗刀她不会认不出来,就算她可能真知不道他们的大首领,也不可能看了我这样一个汉人手持苗家信物而无动于中,而且当我说我们是他们龙大头领派我们来帮助他们时,她双目闪光很是心动,但后来又始终不承认她认识吴展臣,且一直催我们离开,后来外面出了那么大事,她却好象一点都不知情般,这些都不符合常理,所以断定她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看!柳大哥,她果真开始收拾东西了”南宫芳华说道。 农妇不一会就收拾整理好东西,关好门窗趁着黑夜一下没入了后山之中,三人急起直追而去一连在山中暗暗穿行了约一盏香的功夫,跟着在一座山的石壁边侧身穿过一石隙后突然见灯光,原来这里面是一个很大天然洞穴,只有微弱的天光直通山顶,下面还有暗河流水穿过,果真不愧为一个天然绝妙的藏身之所,兜兜转转几个窄道眼前就豁然开朗,里面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烤着食物,而先前看到的那个农妇正在与一头带苗家头领的头巾的男人商量着什么,柳乘风已断定此人即是吴展臣无疑。 “苗人百姓在外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你们却正值壮年,不思齐心协力谋而后断,难道要等屠刀相加,血染三寨吗?”柳乘风朗声道。 “是谁!是谁,谁在暗处污辱我等志向,有胆站出来”大洞穴空旷之处好多立即站起来四处张望,大声吼道。 “吴展臣头领何在,出来见我”柳乘风人影已如一阵风一般绕着洞穴内绕了圈 “我就是吴展臣,尔是何人,请现身。”正是农妇身边那位中年汉子。 柳乘风一飘身就到了吴展臣身前,“吴头领,你可认得此物”柳乘风一下亮出了骨形饰物,上面刻着的‘冷月孤星斩那柄’在火光中磷光闪闪。 “龙大头领,刚才秋娘说有人拿着龙大头领的腰牌来寻找我的下落我还不大相信,早就收到消息说朝廷不太相信我们大头领,把我们大头领关进了诏狱,我们正为自愤愤不平,不知阁下是……”吴展臣虽在与柳乘风对话却是依然未半点放松戒备,腰间的苗刀寸步未离过手。 “哈哈!吴头领,我乃柳乘风是也,正是与你们龙大领与慕容城大哥有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今我过来就是要还苗疆三寨一个公道,为外面那些受人奴隶的苗人申冤。” “柳乘风,柳少侠,你来得正好,我们原来一直怀疑朝廷已放弃我们了,我们不得已才躲进山中以图再起现你来了正好,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样杀入英王府,我们就跟着怎样杀入英王府” “哈哈,吴头领莫急,我来找你们正是想商量此事,但并非要杀入英王府,而是要先夺回苗疆西南三寨,而且我们得无声无息不留半点痕迹的夺回三寨” “无声无息不留半点痕迹?”吴展臣非常疑虑的看着柳乘风。 “怎么,吴头领不信,不信也没关系,你得先详详细细,不留半点隐私的公道公正的告诉我,你们与英王府关于官盐的争端事宜的来龙去脉事件发展过程,我才知道怎样帮你们,怎样将事情的真原大白于天下,可以吗?” “嗯,可以,柳少侠请先坐,两位姑娘也请这边上坐,只要柳少侠能还我们苗疆三寨的公道,能一惩英王府那些狗贼,柳少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吴展臣将火坑周边位置都让了出来,让三人坐下。火坑上烤着玉米正散发出阵阵香味,吴展臣亲自取了几个递了过来。 “吴头领,先说说从官盐事件开始说起吧”柳乘风接过一个玉米继续说道,“我们得到的信息是,你们偷盗了他们船上官盐,并很快在你们三寨的村寨内有找到,所以他们袭击你们,本来龙大哥是要亲自来处理这件事的,但朝廷肯定是要求避嫌的他不能来,所以派了朝廷的一名御林军将军宋公辅过来调查此事,我也只能是私下过来协助调查清楚此事。” “这群狗贼,他们行凶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占了我们三寨,还污告我们盗他们的盐船。这些根本是一些没须有的罪名,也就是在上月初我接到消息我们西南三寨靠近英王府地界的伏牛领那边经常有一些人用车马从山里拉货物出来,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因为那边地势险要且树林密布还毒物甚多,特别有一些终年被山林与山领封闭的地方有瘴毒,普通人跟本不想去那种地方,就连我们苗人不是为了采集一些特殊药材带上辟瘴的药物方可前往,为何现在会有人从里面拉货物出来呢!莫不是有人来采集相关希有草药,我带了三位苗药农前去查探了好几日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我们回来的路上却发现果然有一些草木被独龙车压伏的痕迹,痕迹很深只有运很重的货物才会造成,我们沿着痕迹一路追到了与英王府地界临近的枯木河边,此河原本杂草从生并不利于通行,长年未开避过水路可是现在河中央竟然开通了一条水路直通西南而去。我们因未找到具体的证据也未打算深究下去也就回程了。可是过了几天与我同去过的一名药农失踪了,几经查找结果发死在枯木河里,他的脚上还栓着石头,但好在河里的水草甚多虽身挂石头尸身也未完全沉下去。我自知此事不简单于时派人在那一带悄悄的潜伏侦察,可是没过去几天就听说王府在赤盘江上有一条很大的王府官船被人抢劫了,船也被弄沉了听说死了好多人,然后寨子里也有几人无缘无故无伤无痛突然在夜里死了,过几天王府就派人来我们这里搜查,说是侦查到我们的人抢劫了他们的官盐且杀人越货将盐高价卖出。我们还从未听说过有如此荒唐的说法。但是他们在我们寨子里却确实搜出了官盐的一些袋子与少量的官盐,而搜出官盐的几户苗家无一不是有人外出经商后失踪了,就是上次无缘无故死亡了。我们当然是死无对证。他们也不管这些直接调了军队对我们村寨进行围攻,我们村寨原本自龙大头领带军北上后防卫力量就较为薄弱,现在又被数倍于我们英王府军队围攻,不几天我们寨子的守卫就被他们攻破。他们进寨后烧杀抢掠所有坏事无不被他们做净了,我们只得被迫躲进山里暂时保存实力,并留了几个点在外面收集信息,找到合适的反攻机会,前几天听说他们又大量抓我们人员开矿,又闹得死了好多人。我们今天正商议怎么去独脚峰那边救人,后来秋娘就来报告你们的事了” “你们现在目前还可动用多少人力来防卫三寨?”柳乘风道。 “不到三百人,我们这一处有一百多人,还有一处藏身之所也有一百多人,全部也就这么多了。不过这些人都是我们三寨的精悍人员”吴展臣说道。 “很好,够了!我就需要你们趁目前时机夺回三寨” “可是,可是目前驻扎在我们三寨的英王府府兵至少有我们十倍之多,还不算可以从后续增援的人员!”吴展臣显得有些忧心层层。 “当然我们不能与他们强拼,我们是智取,这样……”柳乘风用传音入密之法将他的想法与布署一 一说给吴展臣听,直听得吴展臣顿时眉飞色舞兴奋异常。 ※※※※※※※※※※※※※※※※ 第二天三寨之内到处有人在传说在英王府城东盘龙山区发现了前朝巨额宝藏,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金银钱财更是无以数计,有不少民众都挖出了大量金钱,王府前去禁严的府兵也是见到金银遍地再无心守卫拿了不少钱财逃逸了,现在王府发布严令只要协助王府看守住前朝宝藏的不任是兵丁,还是平民百姓均发十两金子以资奖励。并对携财逃逸的人员发布抓捕令。首先还没有多少人相信,但这个传言却是越来越多越多来越广。不久就有王府驻扎在三寨的府兵到处打听相互求证,但是得到答案惊奇的一致,因为这个信息就是王府世子的亲随刘奇凡那里传出来的,他为了私吞宝藏雇了王府以外的众多高手偷偷私运,但过程中被黑道巨恶千刃弑血屠岑、鬼影魔刀符昆沙发现,双方大大出手造成宝藏撒落无数且死伤甚重。一个无中生有的事情一旦细节都具体到这个程度,就是再难以让人相信的事情也会变成了无可辩驳事实了,终于有驻军的信使骑快马朝三寨出发直往西南英王府而去,可是信使两天以后回秉信息更是惊人,王府周边全部禁严了特别是去往盘龙山城东门更是重兵把守,进去城门的所有人员都得严加盘查,就连王府人员也不例,而得到的回信却是平淡无奇,‘城内一切安好,三寨驻军照例行事’这样的回复当然不能让驻军满意不但下层府兵不满意,就连上面驻军长官也是有怀疑。终于这个事情第三天暴发了,起因是三个军头喝了酒坐在独脚峰的土疙瘩上嘟嘟囔囔抱怨。 其中一个说:“这世子真不公平,就允许他们王府的近守卫队发财,不让我们这驻外军队粘上一点边,真是太不道义了” “我们在这里为他们出生入死,又是打仗,又是开矿,到头来得到的只是在这个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继续驻守,守他娘个屁,这里就只有那些老不死的老苗子了,还守什么守,这里的人呀都给拉去开矿了,我们还守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另外一个军头更是酒气喧天怨气不平说道。 “要不如咱就偷偷回王府算了,说不定我们就发大财了,也不用在这里干耗着了” 三人各自拿着一壶酒你一言我一言的越说越有气,这时一个上层军尉模样的人骑着马走过来,大声叫道:“喂,喂,我说你们三个蠢猪,坐下那里干什么呢?快跟我下来去守着那些老苗民去,他们要是从独脚峰那个山洞里逃走了,老子要了你们的脑袋”马鞭子抽过来又快又急,直打得三人脸上身上一连出现了好几道血痕。三人火起来围着那个上层军头就打起来,三人围攻一人怎么打得过,不一会那个竟被他们打死了,一摸没有气息。三人脑子 一轰隆知道犯事了还不如带领下面的人反了,立即三人各自带领自属下的几十人朝寨外逃去,这一逃不打紧很快出现连锁效应,跟着逃跑的竟然下集聚了数百人之多,逃跑的人与前去阻击的人在山脚下形成了冲突的暴发点,各自大大出手打得是轰烈烈,这时只见两骑军尉模样的人从远方快速驰来。 “王府解禁了,正在发金子,王府解禁了,正在发金子”一通喊声过去冲突的人群竟然跟着跑在前面的三骑一窝峰的追了上去。此种也立即引起了轰动效应,守寨的人马再无心守寨了,对峙相斗的人群也无心相斗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金子要紧,不能让金子全分给王府那边的军队,苗寨这边的军队人员不能吃了这个闷头亏,所以由数百发展到上千只用短短的几个时辰,在伙一窝峰朝西南王府而去了。而此时三家苗寨的山头各要道各关隘立即出现吴展臣早就布置的人马立即替换下来原来王府府兵。原来这一切都是柳乘风与吴展臣提前布局好的。就连前面被三个军头打死的军尉都柳乘风自已亲自扮演的,而那引判乱府兵追去的军尉却正是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装扮而成。而此刻柳乘风却带着吴展臣与属下几个近卫前去三寨王府驻军的‘谷神祠’ ‘谷神祠’内因自出现军士叛乱正在焦急万分的王府将军阮士杰还未来得将一口茶还未喝完,就得一声大喝:“阮士杰,你的末日到了” “谁,谁敢胆闯我大营,来人把他们全给绑了”阮士杰看着从祠外走进来的六人,“吴展臣,你,你还没死,上次死的那人是谁” “狗贼,那是我的亲弟弟,你杀了我亲弟弟,我今天就要你偿命”吴展臣苗刀一展就待出刀,却被柳乘风一下挡住了。 “先不要伤他,到时自然有人来处理他”柳乘风说道。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这群苗人,来人呀,把这些人全给射杀了”阮士杰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阮将军,不必了,你寨前的守卫已全部被我制住了,你现在已是孤身一人,苗家三寨此时已重新回到苗人手中,我们已在各寨要道、山隘关口、山头各处全部布置了杀人于无形的机关阵状、弩箭排机、陷井毒药,你要再敢带人前来侵犯,必将你们全部歼灭在这些阵状之中,如你不相信自可带人前来一试”柳乘风说道。 “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阮士剑话没说完就剑锋斜击而出,直袭柳乘风面门, “你也配用剑”柳乘风伸指一夹就牢牢的控制前刺的剑势。 阮士杰想抽剑也回不去倒是被柳乘风自剑上传来的内劲震得一连大退几步剑也脱手。柳乘风双指却象玩魔术一般,剑在指中一旋剑尖就顶在阮士杰的喉结之处,只吓得阮士杰面色苍白脊背发凉。 “告诉你今天我们来不是来找你谈判的,因为你也没有资格了,我们来是需要你证明一件事情,如果你如实回答我可你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还妄想抵抗,我会让你死得很惨,你应该知道苗疆有多少人想将你活剥了”柳乘风剑尖一顶喉部立即皮破血出。 “我,我如实回答,如实回答”阮士杰不敢再有任何反抗情绪。 “很好,我问你,前月你们王府是否在苗疆伏牛领那边挖矿,并利用枯木河上的船只运至王府。”柳乘风问道。 “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这种事情一般是王府内机密,我月前还带人在盘龙山练兵,几乎有大半年没回过王府了”阮士杰生怕说错,一不小心就要了自已命。 “好,我暂且相信你,你带了多少人操练,用的什么兵器,从实说来” “我带五千人,都是新兵从各地招收过来的,兵器有苗刀也缅刀,枪械也基本齐全。只允许我们日夜在盘龙山柳儿叉那个地方操练,没有上面的允许均不得善离职守。” “你何时接到命令来占领苗家三寨的,具体是怎么安排的,你们的目标是什么,详细说来!” “我是上月中接到命令,说是限三日攻陷三寨,掳其民力关押至独脚山下面的石洞之内,自然有人来按时提取” “何人给你下指令?与你做人员交接的人是谁?” “当时下攻陷苗寨指令的是世子近侍,名叫端木晟,他持世子手令而来,与我交接民力的人是莫汉章他也是世子的人,我只见过他一两次他原是世子师爷,后来又专门替世子料理家事。 “好了,你把你近段时间所知道的一切,与你刚才所说的全部写下来,不能漏半个字,否则你知道后果” “不行呀,不行,决对不行,这样的话,你不要我命,世子也会要我的命”阮士杰大声求饶道。 “你写好了在下自然会指一条让你保命的路,当然也要看你自已造化,你能瞒过王府的追踪,自然就有生路一条” “好,我写,我写,我一定一字不漏的写全了” 阮士杰将写满整整几页纸的全都按上自已的手印,哭丧着脸交给了柳乘风,柳乘风示意南宫芳华给他化妆改扮,南宫家的易容术果然是独步天下,一个彪形大汉不一会就成了一个十足的酒糟老头子,不但皱纹密布而且破烂一身,一看就是老乞丐的模样。 “阮士杰,你持我的手书去西北吧,去西北雪狼军去效力,或许现在也只有雪狼军能保护得了你”柳乘风看来是早就备好手书。 “飘雪、南宫看来要想真正将这一连串的阴谋弄清楚,我们还不得不走一遭这伏牛领,否则苗寨三寨的防卫依然会被他们攻破。”柳乘风看着二人笑着说道。 “吴某,愿带柳少侠及两位姑娘前往,那里山路险要且有瘴毒怕是不易进入”吴展臣显然还未了解了三人都是避毒高手。 “不必了,吴头领,这里现在最需要你,你要再进一步加强器械防卫,还要多招回散落的苗民重振家园,独脚山那此被困的民众也需要安抚与疗伤,你比我们要重要多了,我们自已去那里能行” 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朝山下飞掠而去, ※※※※※※※※※※※※※※※※※※ 伏牛领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山高林密瘴毒深但这难不倒柳乘风三人,三人口里都含雪灵丹,可是三人不能骑马而行只能林间飞行纵跃,一行走了约三个时辰柳乘风决定先找一个高岭之上稍作休息。却突然发现前面高岭之上似有黑影飞掠而过,柳乘风展开身法急起直追。可是怪事出现了饶是柳乘风轻功惊世骇俗但前面那个黑影只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柳乘风在周边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异样,这时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方才追上来,毕竟二女的轻功要逊柳乘风一筹这一种紧赶自是气喘吁吁有些面红耳赤起来,但二女却是各有不同,慕容飘雪如开在百草从中一朵含苞的白玉兰花,娇艳而可人,南宫芳华如这早春当中一朵怒放的红梅傲然而热烈。只是她因为苏念青的原因眉头始终有一丝放不开的忧郁,让柳乘风看得有心痛。自与她相处以来都是见她来开朗而活泼,更加之她有优裕的家族背景一直都让柳乘风觉得她应是那种受尽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不象慕容飘雪父母双亲都走了只留她孑然一身于世,柳乘风天然觉得与她特别的亲近与怜惜,所以他觉得慕容飘雪是自已影子一般他能时时记挂着她,而顾文汐却更象他灵魂中的玫瑰,只有她才能与他生命相连、命运与共,她是那么懂他,他也视她为知已两人就好象是天生的并蒂之莲,有相同的莲心,而为什么现在突然偏偏有了南宫芳华影子,那朵傲然屹立的红梅。 柳乘风想到这里心不由一荡,不由站在耸立在山石上的脚一个趔趄滑了来差点摔一个大跟头,二女正好看到他痴呆的傻样不由咯咯的大笑起来,就连原本有此忧郁的南宫芳华这次也没忍住,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不走心的,这可不象一代大侠哟!”南宫芳华笑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这人即没侠心,也没侠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稍有成绩的侠盗” “侠盗?你盗什么啦!我可从没看你盗过什么呢?”南宫芳华疑惑的问道。 “盗人心呀!我可知道现在某人虽心有不殆但依然选择勇敢面对,就如雨后迎着朝阳而生的风雨兰花一般怒放盛开” “咯咯咯,乘风哥哥,我看南宫姐姐更象红梅,你看她现在脸上那个娇艳的红润色那是羡煞人呀!呵呵呵!”慕容飘雪笑弯了腰。 “好呀,你们两个都调侃我,看我怎么治你们”说着就要向慕容飘雪扰去.慕容飘雪赶紧躲开。 “额,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从这峰顶有黑影掠过的?”柳乘风笑着问道。 “没有,飘雪,你有看到吗?”南宫芳华转头问慕容飘雪。 “我也没有,这里有什么奇怪吗?乘风哥哥!” “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一线黑影自这里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为何你们看不到?这里一定有什么古怪。” 柳乘风话音未落突然有利物破风之声传来。柳乘风不退反进挥剑一连劈飞数把空中飞来古怪的飞镰,一面朝山阴一面急掠而进,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也跟进着劈飞侧面飞出的飞镰但两侧的飞镰似是夹着回旋之力一般又从而侧后方袭来。三人不得不成犄角之势对付来势迅急如风的飞镰,而古怪的是飞镰数量越来越多,几个来往三人周边竟然有几十把飞镰来回互袭,如一张巨大的飞镰网,使三人无法脱身而出。而且形势越来越对三人不利,时间一长二女两手都已震得酸麻难当。柳乘风的前进之势不但受阻且还需协助护卫二女的安全也被这种古怪的飞镰弄得一时兼顾不暇。也就在这时周边怪笑声突起,四条黑影自山阴侧后方象御风大鹏一般飞扑而来,而他们各自双臂一张各自臂膀之处又有数十把飞镰飞出。而且劲风更盛去势越快,而被三人击飞的飞镰见此刻又象是长了眼一般立即朝他们臂上飞去象是蝙蝠扇动皮膜一般,他们身法很是鬼异相互之间手足互搏一般立将击飞的飞镰重新发射出来,而看似杂乱无章的飞镰却在他们手臂的挥舞之下形成了对三人攻势越密的飞濂网,三人只要稍一不小心就会被这锋利无比的飞镰所伤,三人中慕容飘雪心态最差手与脚已各被飞镰击伤一处。但依然忍痛抗击这种连绵的攻击。 “这伏牛领且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天我们巫山四老要你三个小娃娃伏身如此” “老三,少跟他们废话,先杀了他们再说” “老大,杀了这三人不难,只是这两个女娃娃,实是貌若天仙,不如掳去我们巫山且不是妙事一件” “老四,别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了!” 四人一边说话竟然一边迅捷如风的在三人周边移动身影,柳乘风立即心生一计。 “你们四人的飞镰虽然无隙可击,可是你们四人的身法一看就知你们功力差异悬殊,我凭这个就能击败你们。”柳乘风嘴上说着手上剑却是挥洒如风而他更是留了一小心眼。 “谁,你说是谁?” “就是你”柳乘风已剑出如神龙不但剑气暴涨,而且剑已脱手而出形成一道耀眼有银芒,立将游动黑影的一环击得脱阵而出,柳乘风双臂挥动之处剑也在他九转洗髓大法的御使之下在空中变幻莫测的展开了跟踪的攻击阵缺一环阵形立乱,背后二女连袂飞舞而起不但挡住了飞镰的攻击而且形成了一阵凌空之势向下压去。眼看四人的大阵即将破去,却听有怪啸声阵阵传来,声音自远而近来得迅捷异常。 “巫山老鬼,你们也不嫌丢脸,四个人还搞不定这三个小娃娃”一条灰影如挟着旋转的飓风袭至,拂袖一扫将业陷入绝境尸魔、五蕴魔、烦恼魔平地卷起抛至二女的攻击范围之之外,三人也一连几个空中翻身才稳住了身形。原本而色枯槁的四人此刻更是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毒尊,你怎么亲自来了”巫山四魔的为首老大天魔首先发声道。 ※※※※※※※※※※※※※※※※※※※※※※※※※※※※※※※※※※※※※※※※※※※※※※ 第66章 二女受难 “哈哈,本尊如是最迟一步只怕你们四个老鬼都要伤在这三个小娃娃手里”妖焰毒尊身形一展已将天魔抛将出去,自已则竟然单掌一探直向柳乘风面部袭来。 柳乘风见对方称他为毒尊,很快就猜到这个就是那个跟慕容城交过手的妖焰毒尊,自已虽不怕他的毒,但早就听说过他功力惊人,自然不敢大意‘心念’身法顿起不但从容避过他的攻击,还成攻转到了他侧后之方,但柳乘风还是大意了,妖焰毒尊鬼魅的身影已尾随而至倒是再次转到他身后发现了攻击,柳乘风不由惊得一身冷汗,自自己悟得‘心念’身法以来还没有人能破得,可是这个妖焰毒尊竟然能提前示破他的身法跟踪追至。柳乘风不得不百忙之中回手一剑,同时飞旋盘旋而起再次形成凌空下击之势,好一个妖焰毒尊竟然衣袍一展,全身上下竟然突然燃起一种蓝色火焰,且傍有巨烈的腐臭之味,柳乘风只得再次使用青云纵的身法凌空再次移位避开挥散的磷焰。 “你个小娃娃果然不同凡响,在此种情况下还能避开本尊的致命一击冷焰之吻,此种焰火只要你粘上一丁点,本尊自有办法让你骨蚀形消。”妖焰毒尊冷冷的说道。 “妖焰毒尊,你少狂妄,龙大哥能治得了你,在下也有办法治得了你,别以为你有一身施毒的本领,在下就怕了你”柳乘风顿时豪气顿生。 “哦,你个不死活的小子,你还认得本尊,还敢搬出姓龙的来,看来你们关系非同一般呀!”妖焰毒尊马旬这次还真是大感意外。 “妖焰毒尊,我且问你,你帮世子作尽恶事,就从来没想过王府如终有一天如势尽,你将首要成为万民杀伐的对象吗?”柳乘风再次与二女形成犄角之势以防他们的合击攻袭。 “嗯嗯,你小子想乱我心神,趁机溜走吧,我可没那么好骗”妖焰毒尊又是传出一种冷笑。 “你们替世子俘获如此多的无辜百姓在此地密秘开矿炼铁莫要以为我们不知,今天在下就是要将这里的一切大白于天下”柳乘风现在急于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在与妖焰毒尊生死一战前他必须知道这一件事情。 “好小子,看来你今天死定了,再说你们能摸到这里来,我也不能饶了你们” “就凭你要决定我们的生死,你只怕是牛要让你吹上天了吧,你且细细看看我手里这把剑有何来历”柳乘风亮出了刻有铭文剑身与刻有天罡三十六星阵剑身,但同时却传音入密给二女说道:“今天碰上这五个老魔头,看来我们要想全身而脱实是难于登天,等会南宫、飘雪你们只管趁机脱出层围去找宋公辅,我会掩护你们逃走。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不,乘风哥哥,我决不会离你而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慕容飘雪非常坚毅,而南宫芳华也没有半分怯意:“飘雪妹妹说得对,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我们一起共进退” 听到这里柳乘风不由内心一声轻叹,看来这个方案解决不了两人的心意,只能边战边想办法了。 而此时妖焰毒尊自然也看出一些明堂,“魁星天罡剑,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魁星天罡剑,难道你是那人的徒弟” “你说对了,我正是师傅唯一的衣钵接承人,你们五人只要能胜得了我手中之剑,我自任凭你们处置,如果侥幸让在下小胜一筹不知几位该当如何?”柳乘风自然是想先激怒他们再乘机想办法取胜。 “你小子少吹牛,刚才你还被我们四人围困住了,要不是你耍鬼计老四也不会被你趁机迫出阵位。就算你是那人的徒弟,只怕你还未尽得他真传吧,我们四个就能拿下你。”天魔急于出来发言。 “不要中这臭小子的鬼计,他们即然能摸到这里来,就一定要把他们埋葬在这里,这样我也安心,世子那里也有个交待”妖焰毒尊竟然一下就识破了柳乘风的心思。 “好,结阵” “散,飞仙一傲红尘尽,龙游碧落心无碍”柳乘风的率先剑走龙蛇道,剑出、游身、飞旋一气呵成,劲风起去剑如游龙,人如散仙重生绝妙尽现;在五人眼前立现一层层翻涌的剑浪如天马奔腾劲袭而来。柳乘风已在竭力为二女脱身争取机会。 “天玄九剑式” “幻千剑?” 二女并未趁机突出层围,转而各自发出最凌利的攻势,变化这么快的局面,对方五人虽准备但也被三人这么不要命的打法给打乱了,特别是四魔中的五蕴魔、烦恼魔二人功力稍弱,被二女的一轮猛攻也杀得手忙脚乱,柳乘风却趁机缠着了妖焰毒尊与天魔二人,剑剑不离身,式式都是欺身攻击。但妖焰毒尊一双毒掌功力了得,不但双掌赤红似焰火炙热而且有毒雾飘散,每出一掌都是炙热的腥风大作,好在柳乘风凭借绝妙的身法还能游刃有鱼,但在一旁发起助功的天魔一把八首骷髅刀却是使得神出鬼没,总是能时不时截断柳乘风的退路,这不得不让柳乘风掌、剑齐出力拼天魔,可是这时妖焰毒尊又从侧翼杀到,柳乘风又不得不使用“碧落虚空”的‘浮云’身法来使自已迅速失重脱离接触。可时间一长自已也感觉不妙,不但两魔配合更加默契,而且他的九转洗髓功法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无法做到生生不息也就险象时现。而二女那边更是不妙,三魔功力都在快接近一甲子自然是二女无法比拟的,更何况三魔长年一起互搏早也相互熟悉彼此攻防,二女唯一能依仗的是精妙的剑势能彼此变幻百出,让他们为了自救而自身也成攻脱险。可是时间一长首先也慕容飘雪也明显体力不支,加上脚上先前被飞镰所伤行动不灵,而后面偷袭的五蕴魔刀光中还夹杂着发射飞芒,慕容飘雪一个转身不及三支飞芒已突入她的神堂、风门、魄府三穴,慕容飘雪立被五蕴魔擒拿了过去。南宫芳华见慕容飘雪被擒更是完全不再做自卫自举疯狂剑掌齐施向二魔发起攻击。 “南宫姐姐,莫要管我,你先去求救”慕容芳华急得大叫出声,却还没说完就补五蕴魔治住了哑穴。 “不,飘雪妹妹,我绝不逃走,要走我们一起走,玄天奥剑式,天玄指劲、裁去掌”南宫芳华使出了南宫家三大看家本领,剑光如泼风狂飙,指劲也是嗞嗞破空有声,掌劲更如破灵幻百变。 “气贯长虹浩气存,猛志犹压八百州”柳乘风九转洗髓功法已运至极至,催动魁星天罡剑在空中剑气纵横如螺旋发散开来,硬生生将二魔迫退在剑气之外。而柳乘风的三枚银针也趁机破空而出,五蕴魔百忙之中忙用刀光护身,可是三针此时力道何止千钧,叮叮两声脆响,五蕴魔竟然针上透骨的气劲震得一连退了五大步,而另一枚银针却不偏不倚射入左眼自脑后一条血线飞射出来,人也跟着直挺挺的倒地身亡。 “三弟”天魔八首骷髅刀幻出圈圈刀光一下砍中柳乘风后背之上,柳乘风反手一掌直击天魔前胸,天魔刀首一封虽也护着前胸,却被强大的掌力一掌震得退射而出撞得岭上山石给纷飞。 柳乘风踉跄走向慕容飘雪身上白衫却被鲜血染红,慕容飘雪眼泪如豆大往下滴落,她情愿自已受苦也不想见到乘风哥哥如此为她受伤,她却无能为力。妖焰毒尊却是凌空双掌齐发直向柳乘风袭来。 “柳大哥”南宫芳华人剑一体和身扑上,柳乘风也剑如流星脱手。妖焰毒尊立刻面对来自两方的攻击,飞射而来的魁星天罡剑是无任如何避不开了只能硬接了,身在半空移形换位,天罡剑已一剑突破他强大气劲洞穿了他的大腿,南宫芳华剑指齐袭,他一双毒掌却硬生生的夹住了剑身,而天玄指劲却是破了他气劲直接洞穿他的左臂,而他一掌却是将南宫芳华击飞出去。尸魔与烦恼魔却双双齐出一人擒住慕容飘雪,一人擒住慕容飘雪均朝岭下快掠而去,柳乘风运起功力急起直追,而后面的天魔八首骷髅刀又飞临袭到,柳乘风用剑调拔刀环反射回去正中天魔前胸穿胸而亡。可这时妖焰毒尊的一枚鬼火搜魂正中他的后心,柳乘风立感一股炙热滚烫的热流袭胸全身也象被烈火焚烧一般一股血箭自口中喷出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柳乘风暴吼一声咬破了自已舌头,转身单掌一挥立射出三枚银针直朝妖焰毒尊奔去,妖焰毒尊大惊平常人一般中了他的鬼炎搜魂必死无疑此种情况下此子却还能发射出银针自是非同凡人肉胎。自知再不躲闪必死他手,百忙之中不得不就身滚下岭去。而此时柳乘风已背上毒焰焚烧再已支承不住倒在地上。 残斗之后岭上血腥一片引得天上的秃鹰在空中盘旋观察,而此时山岭的另一边突然从地里钻出来一人,几个起落就飞掠到了岭上然后就直朝这边飞掠而来,看到一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背上却有烟雾冒出立感不妙,快步走将过去审视一下就提起人身飞掠下岭一把将人抛入冰冷的河水中。 ※※※※※※※※※※※※※※※※※ 柳乘风幽幽的强睁开了眼,只见自已伏身一个冰凉的石台之上,石台下面似有流水潺潺暗泉流过,但此时距石台不远之处却安然的坐着一人,此人正是大内御林军的将军宋公辅。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柳乘风依然觉得背上疼痛异常,但他更高兴有疼痛感明显说明还有得救。 “你再好现在少动,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背上的火毒之伤更是厉害异常,我再晚一刻到可能要烧穿你的骨头了,你现在最好一刻不离那块石头,也是你命不该绝我适巧找到这样一个妙处来疗你的伤,这三天我每天给你运功疗毒三次每次两个时辰,总算是背部开始生肌了,当然最大的功效是你怀中有疗毒圣药” “你一直在这山岭那周边?”柳乘风沉声的说道。 “你把我想得太坏了,你们的大战我并不知悉,我在那片林子里已潜伏了好久,最终还是让我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宋公辅淡淡的说道。 “他们是不是在那个山岭内密秘开采矿石并烧成精铁。” “正是,你们去苗寨其实我早已知悉,只是我急于想毁去他们炼制精铁流程才不能露面” “你已毁去啦!” “是的,我已把那里全部炸塌了” “人呢!那些苗民呢?” “他们全给我放走了,现在那里也开不矿了,我已将那里全部炸塌再也开挖不了了” “你其实早就想到我们也会找到哪里吧,所以你想利用我们引开妖焰毒尊与那四个老魔头,我这样说对吗?”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我想你一定会智取或者至少会引他们下山决斗,没想你们……” “你知道同我一起来的同伴慕容与南宫二女的下落是吧!” “我正在让下面人寻找,相信很快会结果?” “你为什么会这么主动的帮我,并还救下我,是王爷受命的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主要还是想给我们双方都留一条退路,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 “好,我相信你,你救过我性命,要是能再帮我找到慕容与南宫二人,我柳乘风答应你办成两件事情,只要你不让我违背天下道义,我柳乘风就算丢了性命也要帮你达成,你以为如何?” “好,你是聪明绝顶之人,相信我们约定一定会达成” “你走吧,我希望你尽快帮我找到慕容与南宫二人,然后不辱王命公正的处理苗疆之事,相信你也看过我怀里信,虽然被水浸泡过,但凭你的五行功法要看清上面字迹应不是一件难事” “那上面写的事实我早也知晓,你别把我宋公辅想得那么脓包,我虽受庆王大恩,但我还是事理分明,我自会掌握好事情的分寸,倒是你们私自夺回苗寨扰乱了朝廷与西南王的幕后那层关系,只怕以后这事会遗祸无穷,至少……” “宋将军,你若真有多一份良知你就不会说这话,这一点也许就是我们两人最大的区别,你走吧我不会怪你,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行事原则,至于结果如何我柳乘风自会一力承担。这事我回京后自会亲自向顾相与朝廷秉明” ※※※※※※※※※※※※※※※※※※ 尸魔固承化,烦恼魔犾田两人携着二女正朝后山奔去,却突然看到前面的山体‘轰’的一声巨响全部塌陷了,整个山体塌陷了一半,惹得漫天灰尘冲上云霄。 “完了,完了,矿场全部毁了,这肯定有阴谋,我们才出来这一会就出事了”尸魔顿时停住了飞掠的身形。 “这可是大事,二哥我们逃吧,我们可负了这天大责任,我们回王府怎么也说不清了”犾田也携着慕容飘雪也稳住了身形。 “怎么逃,老大还生死未卜,走先回去找老大” “刚才那小子太恐怖了,简直是比我们还穷凶极恶,三哥死得可太惨了。” “怕什么,我们现在有此二女在手,不怕他不就范” “哎,说得也是,我还忘记此事了,你还莫说,我手里这小女娃那个嫩呀,直他娘真象水做的一般,直想……” “老四,你呀就想这些没用的事,快点回去我们只有找到老大或许还可以跟世子做个交待,否则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那般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剥皮抽筋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先保命要紧!” “好吧,我听你的,我们先回去” 两人原路返回山峰看到天魔胸前插着自已的八首骷髅刀早也气绝身亡,老三因银针透脑气绝身亡,到是那个臭小子不见,还有毒尊也不见了,难道两人一追一逃的早已离开了此地。 “老大,我尸魔发誓一定要替你报这穿胸之仇”尸魔放在手中南宫芳华拔出了天魔胸口上的八首骷髅刀舔了一口刀上血大吼一声。 “二哥,你看你手里这个女娃娃快死了,她全身炙热如火却是面色发黑双目紧闭,看来毒尊这一掌伤得他不轻,我们要不要救她,她可太漂亮了” 尸魔翻起他那三角形怪眼绕着南宫芳华看了这么一圈,“不救,那小子杀了老大,我这个仇还未报,救这个女娃娃做啥,再说我们四人哪有什么救人的习惯,她死了活该。” “理好象是这个理,只是这样未免太可惜了”烦恼魔看了看南宫芳华,又看了看手中的慕容飘雪舔着自已干裂的嘴,象是极想品尝一碟珍馐美食一般。 “理个屁,你手里那个女人你放开了,老子一刀斩了她头颅来祭老大” “不,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个女人我喜欢,二哥你知道我就好这口,你杀了她就没得乐子可找了” “乐个屁,快放开,我不杀她难解我心中所恨” “不行,我不放!”烦恼魔在前面跑,尸魔在后面追,两人在岭上一追一赶跑得非快,一连咆了大半个时辰,烦恼魔犾田终于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二哥,别追了,我也不跑了,你想呀!你要是把这个女娃娃也杀了,我们两可真没后路了,现在老大已死了,我们怎么去向世子交待,这个女娃娃说不定有一定效果,你想呀,这个女娃娃这么漂亮,而世子练那个魔功正需要这样的女人,我们何不做个顺手人情,说不定他不会再动杀我们的念头” “哎,你看我这脑子就是不如你好使,这个也对我们就留她一条性命,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王府” “好,我们这就走,对了,二哥,这走之前让我先过过这手瘾先。” 烦恼魔犾田这个关键时候却想起了躺在地上的南宫芳华,一想到马上能一亲芳泽不由得狞笑起来大跨几步就朝南宫芳华走去,而此时尸魔也懒得理这些事。 “多美的人儿呀!” 烦恼魔犾田干瘪爪子朝南宫芳华脸上摸去,“直他娘的太光滑了” 而此时同样躺在地上的慕容飘雪急得直掉眼泪,她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这让她觉得有莫大的耻辱,自出道以来何曾受过如此难堪之事,原来一下有乘风哥哥在自已身旁保护自已,而自已现在去一点也不能保护南宫姐姐,都是因为自已武功不济着了他们的道,才能乘风哥哥受了严重的伤,现在南宫姐姐也是毒伤难愈却还要受如此大的羞辱,她情愿此刻受羞辱的是自已而不是南宫姐姐。可是怎样阻止这种禽兽的行为呢? 烦恼魔犾田此刻已解开南宫芳华的胸衣正准备揭去那层最后的抹胸,山岭之后却传来了巨大的山石滚落之声,尸魔一跃而起朝山岭边掠去,他立即看到了吊悬于山岭边正往上攀的妖焰毒尊, “毒尊,原来你躲在这里呀,看来你被那小子杀得够惨呀”尸魔不由狞笑起来。 “你个老鬼少得意,先救我上去”妖焰毒尊平常对他们趾高气扬惯了此时自已受伤了又被迫得滚落岭下已是狼狈不堪不得不低人一等。 “救你可以,但有一条件,你得出面替我们跟你那宝贝徒弟王府世子说一声,那个矿塌了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虽负责守卫,但我们人不在时塌了我们也管不着” “这个当然可以”妖焰毒尊冷笑道。 妖焰毒尊很快被尸魔拉上了峰岭,妖焰毒尊正自顾裹伤,却看到烦恼魔在南宫芳华身前动手动脚的,不由冷冷道:“这个南宫家的女娃中了我毒掌命不久也,你犾老鬼莫非也不想活了,须知我这毒掌内含移魂印法你只要粘上一粘,也会被此毒夺走魂迫,不信你自可一试” 烦恼魔狄田立即止住了不轨的心思,冷笑说道:“毒尊,你即知她是南宫家的人,你下这么重的手,只怕南宫云烈不会饶过你” “呵呵,我看她能使出玄天奥剑式三分的功力,就知道她必是南宫家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南宫云烈的女儿,可那又能怎样?别以为我怕了南宫云烈,我那徒儿可是视南宫家为世仇,不但王府与岭南有利益相争,而且上次世子去岭南协商结盟之事受了南宫家折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世子早就将南宫家列为锄除的行列,结盟之念只怕早就烟消云散了,带此女回去用来协迫南宫云烈是最好不过。你先拿三粒我的解毒药丸给她服下保住她性命先。”妖焰毒尊弹出三粒药丸。 烦恼魔狄田将药丸纳入南宫芳华口中,却是喃喃道:“如此美艳绝尘的一尤物却变成了一个痴儿,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 三个老头带着两名绝色美女自然是容易让人引起关注,店小二放菜时就不断的朝身边的美女看去,心里暗付道:“这等绝色美人却是神情木讷,莫不是两人均是受制于这三个老不死的,唉,真是太可惜。” “看什么看,不想活了!” 烦恼魔用筷子点了店小二的天宗穴,把店小二痛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大叫起来。 “还不快去把酒菜给上齐了”尸魔一个眼神之下,灿恼魔一脚踢去解了店小二的穴道,店小二直是连滚带爬出去了雅间。 “你,喂她”尸魔现得有些不耐烦,解开了慕容飘雪的穴道。 慕容飘雪心里终于嘘了口气:“被她们制住穴道这许久早也全身麻木,现在终于能得以自由。只是苦了南宫姐姐,只怕南宫姐姐现在不但施展不了功力,更是心智也被毒药探制如同废人,只是这样一来怎样能逃出这三个魔鬼的控制呢?特别是还要带走南宫姐姐才行,不知乘风哥哥现在身处何方?当时现场没有人,他应还活着,飘雪呀,飘雪你莫要胡思乱想” “我叫你喂她,你听到没有,难道你以会就凭你的那点功夫能成功在我们三人身边逃走?”尸魔一下抓着慕容飘雪肩胛骨慕容飘雪立痛叫失声。 “我没有想逃走,我只是被你们制住这许久,全身麻木难以伸展。喂,我说你们三个武功比我强那么多,难道就不能让我伸展伸展吗?慕容飘雪装着难受的表情伸展手臂。 “小娃娃,你是剑冢山荘什么人,为何会九天玄帝剑诀,姓苏的自建剑冢山荘不久就神密的失踪了,莫不是你只是师从秦羽裳,好好的一套绝世剑诀让你们这些婆娘练得一点杀气都无全都是花架子,真是太糟汰了”妖焰魔尊晒然的冷笑道。 “你认识我师娘与我师傅那你还不放我们走,我师傅要是知道了,你只怕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吧!到时不知是谁要自认倒霉了”慕容飘雪见有机可乘自然不能放过机会。 “哈哈,早就听说姓苏的剑法通神,已是世间罕有敌手,本尊倒是很有兴致与他一战,只可惜他这么多年不见踪影,只怕他那貌若天仙的牡丹仙子娘子早被南宫云烈那个老东西占了便宜去了” “你敢辱我师娘!”慕容飘雪正欲发怒火,但突然一想:“自已受制于人,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还不于先顺着他们再作打算” “我师娘玉洁冰清,南宫家主更是堂堂清流世人皆知,哪会你们想的那么污晦!” “堂堂清流世人皆知,只怕背后比我等更有不如,这些自命不凡的人一般都是有阴暗污晦的一面,要不怎么会明知姓苏的不在山荘却是时常光顾,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三个老魔头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只气得慕容飘雪面颊通红而又不能拿他们怎样。 “不跟你们这群污浊的老魔头说了,我要喂南宫姐姐吃饭了”慕容飘雪看着南宫芳华木讷的面容就想掉眼泪,“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把南宫姐姐弄得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喂她嘛!” “她呢!自身功力还是有一点基础的,虽说她穿有南宫家宝物流苏银鲨甲劲卸了我大部份功力,但我的掌劲除了可以让人心肺尽裂还有收魂作用,她虽有伤及胸肺但服了我药之后自可慢慢自愈,但魂魄嘛怕是好不了,不过吃饭是没问题,不信你自可喂她便是” 慕容飘雪一试果然南宫芳华果然只是自顾吞吃,却是视她如无物更是目光呆滞让她心痛不也。“怎样才能把南宫姐姐救回来?看来只能骗骗这老魔头了!” “毒尊,你对南宫家宝物与武功如数家珍,怕是早已生觊觎之心了吧!你莫不是曾经在南宫云烈前辈手底下吃过在亏,要不你哪会如此熟悉,我看这次你十有八九心怀当年的怨恨之心,赢不了南宫前辈,你就想着用这样低劣的技俩来伤害南宫姐姐吧!我看你就是心有龌龊莫想人知,还想吹嘘自已的臭功夫” “你……好伶牙俐齿小娃娃,看我不……” 妖焰毒尊马旬竟然突然老脸红涨暴跳如雷就欲出手,慕容飘雪却是立身上前 “你看!被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吧,你要杀我尽管杀,反正这种龌龊的事你也没少做过,依我看你妖焰毒尊要改名才对,因为你瘸了一条腿,现在这般一瘸一瘸,你才是妖焰毒蹲” 慕容飘雪说话象是放霹雳一般很快就说出去了。这用词用得也好,娇焰毒尊正好让柳乘风伤了右腿,让南宫芳华伤了左臂膀,走路都是一瘸一摔,要再加这个‘蹲’还真几份相象,就连一相沉闷的尸魔都忍不住笑了。更别说在一旁偷着乐的烦恼魔。这更是惹得妖焰毒尊老脸不知往哪里挂,因为个丫头虽然胡言乱语一番却正是猜正了他的心头之痛。十六年前那时他神功大成风头正劲,西南一带更无人敢与他为敌,西蜀的唐老头与他是必须去挑战的,因为当年他出走蒲甘就跟唐老头相关,但还有一个人声名正隆,那就岭南的南宫云烈,号称是‘七绝圣手’不但琴、棋、书、画是当世名贤而且还掌、剑、指无不经通,特别是他的天玄剑决自成一体,还能指、掌、剑配合使用变幻莫测防不胜防。他要逼那个隐退的唐老头出来就必须先击败这个南宫云烈,这样一来整个南方就可任他其横行。不怕他唐星辰不现身。但是他狂妄的大梦就是拆煞在这个南宫云烈手里,两人斗了数百招未分输赢,可是就是输在了他的‘玄天奥剑式’下面,自已魔刃错刀虽也划破他的衣服,但被他的流苏银鲨甲所阻不但没能伤得了他,倒是被他的剑式里面隐藏的招式所破造成魔刃错刀尽毁,自已也中了那南宫烈的裁云三掌。一连修养两年才调养得当。现在被慕容飘雪无意中说正,让他变得面色可怖杀心顿起。但转念一想,你小丫头不是戳我痛处嘛,很好!我就将你送给我那宝贝徒弟做炉鼎之用,正好我那宝贝徒弟得了一本奇异修练奇书,可通过阴阳双修大大增进自已修为的过程,到时非要让你变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不可,一想到此处他也就不再生气了。 笑道:“你个鬼丫头,你是存心想激怒我,为这个南宫丫头骗得解药吧!我告诉你本尊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你与这个南宫丫头的后路我都替你们设计好了,你们休想逃过本尊的手心。” 这倒是让慕容飘雪大感意外只得暂且作罢以图后面再找机会,也就乖乖再去喂南宫芳华吃东西去了。 ※※※※※※※※※※※※※※※※※※ “秉世子,师尊回来了,受了一点伤,四魔也只回来两位,听说那矿场也塌了,苗民全部都逃了”刘奇凡行色匆匆的进了内殿,但见到世子正盘坐在那里用气劲运转空中数把盘旋飞腾的七绝飞刃金错刀,看来近段时间世子武功又精进不少。也就看他运转一周天之后才上前秉明事宜。 “哦,查出什么人来了吗?他们如何处理的?”从后殿匆匆出来的小裨递上了热毛巾给世子擦拭。 “没查出来,据尸魔说他们是被人诱引到了伏牛领峰顶,后来回去才发现矿塌的事,应是那个引他们来此之人所为,但那人身形极快他们也未看清楚,但上了山岭之后他们就碰上了顾庸之大力推荐给皇上的那个红人---柳乘风,还有与他一同来的南宫家,南宫芳华与原慕容都的女儿,慕容飘雪。” “哦,看来我得到消息果然不假,这个柳乘风真的来了西南,我正想与他一会,要是他能为我们所用,我们无异于是如虎添翼如龙乘云。” “世子此人可能不太好那么收卖,听说就连狄厥国都想用他,但他就是不卖账” “奇凡,你这就不知了,要用人呢?就得看看你能开多大价码,看看他所需。不知所需,不知他的为人,怎么能为自己所用。所以你们快点找到他的消息,本世子要亲自见他,他不是目前还只是一个行军点检都尉嘛,他所想要的本世子所给的,我们都可商量,没有限制。” “世子……!” “奇凡,你去吧,让师傅他亲自来见我,我要问问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敢动我们王府的矿,还有阮士杰找到了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几天过去了不但丢了苗家三寨,就连阮士杰的都无影无踪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一定找出线索来,否则我拿你是问。外面的武林人士都散了,你要抓紧时间与端木晟把姐姐的病给治好了,否则宝藏的事你们不知要跟我闹到何时才有结论。” “好的,世子”刘奇凡只得转身匆匆而去。 “灵儿,你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徐世玉见刘奇凡已走远朝内室缓缓说道。 果然从内室走出一个媚骨天成艳惹桃李的白衣女子,正是徐世玉口中所说的灵儿,“世子,灵儿什么都骗不过,灵儿这几日在山中苦闷,想过来看看世子安好,这不刚刚到就被世子发现了,恭喜世子神功初成,相信再过一些时日世子定能称霸于天下” “灵儿,连你也想拍我马屁,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之一,要与那些人不同才行,我只认能力你懂的。” “是,世子,灵儿自当瑾记” “灵儿,你在山中训练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秉世子,这也是我来恭喜世子之事,从这段时间我们与那些武林人士对决的情况来看,我们是大获全胜,我们共斩杀对方高手二十四名,杀伤数量应可接近百数,而对方却连我们的来路都摸出一丝半点,世子可放心我们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个迷。” “很好,你山中的工作不能松懈,让巧儿继续那边的训练工作,你帮我去做一个事” “何事,世子请指示!” ※※※※※※※※※※※※※※※※※※※※※※※※※※※※※※※※※※※※※※※※※※※※※※ 第67章 魅惑天成 柳乘风顾不得身体完全恢复就匆匆朝西南王府方向而去,因为他收到了宋公辅传来的消息,他的人跟踪到了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被押进了西南王府,慕容飘雪好象还没什么事能走能吃,但南宫芳华却是行动失常神色痴呆极为不正常。这让他痛心万分当初自已不该轻率的答应她们跟来的。是自已没能保护好她们,现在她们就擒自已再也无心疗伤,得先将他们救出来才行。出了那地下暗河的石洞就去苗疆买了一匹马一路飞驰而去。刚出苗寨不久天色突变一阵云头过去竟然下起了你倾盆大雨,柳乘风只得急找地方先避雨而偏偏在这时候他却发现前面草丛中却是躺头一人而且好象是女子。柳乘风不得下马前去探视,果不其然不但是一个女子还受了伤,扑伏在草地上后背却是似有被烈焰烧灼的痕迹。 “不好,她也中了妖焰毒尊的毒掌”柳乘风内心暗咐道,他连忙把那个女子翻身过来准备进一步试其气息,可是他的手指却在中途停止了,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是太美了,不,刚用一个‘美’字跟本无法形容她,应该称之为天姿国色,也不,应没有那世间俗气,应称之为月韵霞姿清丽绝尘,当与他的心上人顾文汐当有一比,柳乘风还一时有些呆住了,雨水从他面颊流过滴落在那个美艳的女子脸上,竟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嘤咛’声。柳乘风一惊也不容他再做多想,必须先抢求她性命为先,哪怕自已伤痕未愈余毒未除也得先救她。柳乘风毫不犹豫的把她扶起,喂了一粒雪灵丹给她服下,开始盘坐在草地上施展九转洗髓大法为她驱毒,雨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样式,两人不过一刻却是热气蒸腾,竟然在两人身体周边形成了一个笼罩的雾罩,电闪雷中鸣之后柳乘风突然灵感大开,单掌传功一手持剑竟然以剑引雷火相击,一阵电闪而过,一个巨响的霹雳在他们头顶展开,柳乘风的剑在手中升腾而起一道火龙直奔柳乘风袭来,立时地上的两人如受巨雷轰击,两人都是全身僵硬的倒在草地之上,大雨依然在继续,雷电依然在他们周边炸响,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两具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动静,而奇怪的是先动的竟然是那个女子,虽然她吐了大口的血,但是她却提前清醒了过来,她爬到柳乘风身边,看着这个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的男人倒在地上沉睡不醒,不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但还是没有放弃一丝希望又是锤打他的胸口,又是掐他的人中穴象是发疯一般嚎叫,“醒醒,你醒醒,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要救我连命都不要了”不知是她嚎叫声起了作用,还是她不停锤打她的手起了作用,柳乘风终于一口血箭从口中喷出后,幽幽的醒转了过来。还露出了一丝惨淡无耐的微笑。 “你锤痛我了!” 柳乘风的话音想起,女子才猛然醒悟,不但收回手,还又颊红云升起,美丽极了也许雨后的彩虹也只有如此吧,柳乘风竟然突然又想起了顾文汐,那次在陪顾相饮酒后第一次牵顾文汐的手也如面前这个女子这般,心里不由漪涟顿生,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也看呆了,对方顿时双目迷离不知是雨水的原因,还是本身的原因反正她竟然轻轻搂起柳乘风,两人竟又半响相顾无言,但最终女子到底脸面轻脸薄,把柳乘风放了回去,身已却回身去整理衣裳与鬓发,虽然大雨之下此种动作毫无意义。但女性妩媚与柔美尽现,柳乘风也感觉到了尴尬挣扎着坐了起来。 “姑娘,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僻雨吧!可能这阵雨不是一下能停的”柳乘风见女子全身衣服已湿透,但令他高兴的是他看到女子背部烧焦掌印下的皮肤也没有了暗黑之色,看来自已刚才冒险之举是值得的。 “好的,少侠,我来扶你吧,你刚才为我疗伤已是功力折损过巨,我非常感谢你”少女笑靥如花即娇羞又大方的伸却双手来扶柳乘风。 “姑娘,不必,我刚才试着运转了一真气应不大碍,我自已来,对面有山那边应有避雨之地,你上马吧” “不,我想与少侠一起走过去,反正身上都淋湿了,都无所谓了” 少女说得小声而娇羞,柳乘风也不好强求。于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出现了,大雨之中两个全身湿透了的人竟然在雨中不紧不慢的行走也不说话。这种奇异之事要是放在西南王城之中,一定会立即形成街头巷尾热烈讨论的谈资,好在此处是一望无垠的荒野,更加之大雨滂沱也就本无人看到此种怪事了。 两人终于在山体旁边找到了一个临时避雨点,柳乘风很快就生起一堆火自已却往外走去, “姑娘,你先将衣服烤烤吧!天气有些凉,我在外守着”柳乘风边说边盘坐在山体之外石头上练起功来,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密秘,自从上次他发现魁星天罡剑能与天雷相通并将强大的能量传导到他体内,虽然他身体会一时受不了这股强大的能量,但是会自动触发九转洗髓大法的在自已身体内的潜能,上次神奇的打通了樱舞雪打散的真气让他得以复原,这次自已虽有冒险但是自已再一次成功了,自已背上本有伤,而且还有余毒未清,但在这之后自已竟然感觉到现在真气充沛,且背后的血脉已经通畅无阻,现在自已急于要验证一下这次是不是自已功力反而在这次救人以后得到了增长,他气汇丹田劲在百脉,越往下运转九转洗髓大法自已越高兴果不其然,不但背后伤好了而且功力在自已身体鼓荡激越,充沛异常象如游龙一般运转自如,魁星天罡剑竟然随他意念所控脱鞘而出,在他身边一丈距离游走,剑身上的剑气也是毫光如荧煌挥散,照射得雨幕下的他的身体熠熠生辉。 “公子,好强大的内力呀!”山石后传来惊奇赞叹! 柳乘风身一跃而起,剑光游走入鞘。“姑娘,伤好些了吗?是何人下如此重手伤你?你跟他有仇吗?” “公子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先呢?”山石后青衣女子妩媚的现身出来,微笑有如春风拂柳一般温柔。 “在下一时心急冒失了,姑娘可随意告诉我一些什么都可!”柳乘风虽还站在雨中此刻却是雨幕难进,身上的衣服却是早也在强大内力的运转下蒸干。 “公子,还是进来再说吧,刚才我非遇到公子只怕此刻已命游阎府,再难见公子如此丰采了,谢谢公子相救”青衣女子执礼道。 “姑娘不必客气”柳乘风待要去托她,倒是迎来了对方的乳燕投林幽香满怀,柳乘风一怔之下忙将她扶正,说道:“姑娘,你还没告诉我姓名,在下薜慕白”柳乘风不由留了一心眼 “咯咯咯,公子对我好象有介心,我叫喻秀心,江湖人称--魅影千娇,想必公子听过吧!” 柳乘风面色微红,自已虽是江湖人却是很少了解江湖事,也就在与任飘鸿一起时,他会告诉他一些江湖轶事,所以他对这个魅影千娇还确实没听说过。 “不会吧,公子行侠江湖,没有听过自二十多前江湖有五朵金花之后又有新晋江湖江湖五娇一说吗?” “在下很少江湖上行走,也就不知这些轶事,喻姑娘要是有兴趣可与在说道说道”柳乘风倒是有些趣来。 “公子武功虽高,却是江湖一此常识都不懂,我就先跟你说说这江湖五娇吧,这首娇吧当然是名气最大的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个,那就是当下南海潮音阁掌门顾文汐,号称娇艳绝代,不但容貌天下一绝,而且琴、剑技艺更是武林罕有敌手。但是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她本人也很是神密,每次出场都白纱羽巾蒙面有若飞仙驾临。所以江湖也就对她越传越神,有很多江湖好事之徒不远千里,远涉南海也就为见她一面。公子这些事可有听说” “哦,原来如些”柳乘风在这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原来他的心上人就江湖首娇,看来这真是自已大意了。 “公子,可是认识这顾文汐!” 喻秀心竟然靠着柳乘风坐了过来。 “不认识,不认识,只是也想慕名去南海走上一遭” “咯咯,我还以为公子是方外之人,原来也是世俗之徒” 柳乘风洒脱道:“那姑娘在五娇中排第几呀?” “第三,魅影千娇,以剑、暗器着称,当然刚才看到公子剑技,看来我那剑术只不过是花架子”喻秀映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唇。 “喻姑娘莫不对排行这第三娇有意见?”柳乘风不哑然失笑的问道。 “可不是嘛!因为这第二娇来头大,且有强大的背景身份,自不是我这山野出身的女子可比,但外貌嘛,那可就不一定了” “哦,这第二娇是谁?”柳乘风不禁也有些奇怪起来。 “她是西蜀唐门人,他的爷爷可是鼎鼎大名的武林太斗级人物唐星辰,所以呀!武林从士自然要对她高看一等,称她为剑影天娇” “哦,原来她是唐门人,这也难怪”柳乘风不由心咐道:“看来这大意之人还不止我一个,慕容兄只怕也不知自已的红颜知已在武林名花榜排行第二。” “那第四位是哪个呀!” “第四个也是来头也大,她是南宫家人,叫南宫芳华,号称,霓凤飞娇” 柳乘风听到这里不由心头一紧,对了!飘雪与南宫姑娘还被禁固在西南王府之内,现在情况还不知怎么样!自已怎么还有兴趣听起这江湖艳闻来,看来自已不能再担搁了连忙起身道: “喻姑娘,实是对不住,在下刚才想到一事,急于去处理,姑娘要是无大碍的话,在下这就告辞了”柳乘风拂衣起身正欲外行却被喻秀心一把拿住了 “公子,你救我性命,我正无以为报,公子如有什么事能让小女子暂为代劳,请公子莫要推辞,秀心定当竭力为之,西南这一带秀心还是有些人脉的。” “喻姑娘,你莫介怀,在下救你也是碰巧路过,况且刚才那种情况,只要是有点仁心之人都会全力施救,我此行事情我自已会处理,姑娘大伤未愈还需安心养伤” “我的伤也无大碍,现在天色也将晚,你就放心我一人在此,你就不问问刚才伤我仇家是谁” “哦,伤姑娘的人是谁?他难道还在这附近?” “伤我的人名谓修真玉公子,正是称雄西南一带妖焰毒尊的首徒,不知公子是否知道这个人?” “噢,这个玉公子确有耳闻,但所知并不多,不知姑娘为何与此子有仇?” “这个玉公子,是一卑鄙的淫邪之徒,他贪图我美色,意欲强娶我志,我仇与她不共戴天,只可恨我技不如人,被他所伤差点丢了性命,当然我也用暗器伤他,没有三五日恐怕也难以复原” “喻姑娘打算再去找这玉公子复仇?” “我意已决不除此江湖一害我意难平,公子能否相助于我?” 喻秀心眼神与面色柳乘风一看就明白了,看来她今天非得带她一起离开这里才行。 “当然,喻姑娘,我也想找此人” ※※※※※※※※※※※※※※※※※※※ 盘龙河上依然是那艘小船,静谧的泊湖水中央,月色之下一人却登萍渡水而来,船未晃声却起,“任盟主,真是消息灵通呀!我这刚才这王城你就知道” “哈哈!柳少侠,即使我不找你,你可能也要过来找我” “噢,任盟主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最新的消息?”柳乘风进了船仓坐了下来。 “是的,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了,端木秀惠被王府的人接去了,所以我才急找你过来商议此事”任飘鸿一边说一边递一壶小酒给柳乘风。 “也不能说失败,至少武林盟的人在王府周边的行动掩护了我在苗寨的行动,使我们以最小代价收复了三寨”柳乘风才拔开酒塞,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一下饮了一大口,“好酒” “但我们这次损失不小,我们雪山派也有几人受伤,而先前我们小看了这西南王府势力,他们这次非但没有动用王府的府军,而且也没征调守城的将卫,却动用潜在山里的一支神密力量,全是黑衣蒙面行动给武林盟的人造成很大麻烦,他们武功都入一流水平,且训练有素或阵或列攻守非常严格,只要武林盟的有三三两两落单,就会受到他们强大攻击,且不死即伤。” “他们这群人大约有多少人,你们查清楚了吗?”柳乘风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我也说不好,也许是百八十人,也许是数百人,因为他们都是在暗处采取偷袭的方式,给潜入山中‘寻宝’的武林人士予以重创,而实际却另有高手在固仙岭围攻了千刃弑血屠岑,我赶到时屠岑已被一种更凌利的刀法分尸,此刀法能将刀法已入上乘达洞明境界的千刃弑血杀死自是骇人听闻。”任飘鸿此刻面上也有些激动之色。 “有没有可能那个鬼影魔刀符昆沙被他们王府招揽过来用来对付这千刃弑血屠岑?”柳乘风问道。 “我也是这么想,只是没找到合适证明,但有一点是可证明这个千刃弑血屠岑是在首先招到对方围攻后才遇到更强大袭击后分尸的,因为现场草地零乱不堪有不少脚印,而却在靠近岭峰之时屠岑却遇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造成了身首异处。” “看来这次王府对这个端木秀惠是志在必得,而且早已做好了布局。任盟主与武林盟的人也尽力了,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事情想找任盟主相助,与我同来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两位姑娘也被他们王府劫了去”柳乘风于是把伏牛岭的事情跟任飘鸿说了一遍。 “柳少侠,想让我们武林盟的人如何助你,尽管明说我任某自当带领武林盟的人相助于你” “谢过任盟主……” 回到林荫客栈柳乘风还没来得及躺床上休息,喻秀心就在外面敲门,“公子,睡了吗?我有事找你相商” 柳乘风打开门见喻秀心一袭黑色纱衣清丽出尘让其眼前不由一亮,“喻姑娘,天色已晚,不知还有何事?” “是这样,明天这王城之内有玉兰花展不知公子有没兴趣陪我一起去看花展,这样的盛会那个登徒子肯定会出现,我们可一举将其击杀,你看可好!”喻秀心边说边笑眼盈盈的走进房来 “看来喻姑娘是成竹在胸了”柳乘风笑道。 “有公子这样的绝世高手相助,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喻秀心盈盈转身过来一双眼眸深情看着柳乘风。 “哈哈,我只是觉得在那样雅致的一个盛会上去杀人,那是不是有点煮鹤焚琴之嫌,更何况薜某很少动手杀人,那种情况我恐怕也下不手” “这个当然不必公子亲自出手,只须暗中助我即可。” 喻秀心的咄咄逼人之势还真让柳乘风一时不好拒绝,“那好吧!” “公子,你真好!”喻秀心竟然一下扑进柳乘风怀中,幽香阵阵沁人心脾,搞得柳乘风一时慌乱无主起来,“喻姑娘,天色已晚,不诺你回去好生休息,明天与那个登徒子一战也能充分保持战力” “公子,你好坏呀!明明知道人家喜欢跟你一起,你却老是想着赶人家走”喻秀心在柳乘风怀中说得娇羞不已。 柳乘风心头一紧但也迅速恢复过来,一下扶正了喻秀心,“喻姑娘,我还先送你回去吧!明天那样花会那个登徒子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公子,你尽会扫人家兴,好吧。我听你的我自已回去就行了”喻秀心一阵旋风一般出了房,留下幽香一阵。 ※※※※※※※※※※※※※※※※※※※ 玉兰花会是西南王城这带的特色,参会人之多,民众赏花兴趣之高简直让柳乘风这个北方人为之瞠目结舌,不过花会自有让人为之欣赏与品鉴的特色,因为不但各式各样的玉兰花品种繁多,而且各式各的游人也多,有赏花的,有行商的,也有会友的,当然也不缺其中来看女人的,特别是漂亮女人那是目之所及,各式各样艳丽多姿。但柳乘风却在细细品各式各样美丽的玉兰花,虽然他是医药世家,但对于同一个品种的玉兰花种植出如此多的品种却是他原来未曾想到过的,有一些连他在原来医药书与日常生活中都未见过玉兰花都让他为之惊叹,他不懂但旁边的喻秀心明显比他懂多了,她热心亲近的为她一 一讲解什么,四季玉兰、深山含笑、乐昌含笑、红花木莲、鹅掌楸、星花玉兰这此花名,他原来听都没听说过,但喻秀心却是如数家珍都跟他诿诿道来,什么花的来历、种植养护技巧、品鉴方法都会跟他说得明明白白。连柳乘风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博学强记。两人正交谈得兴浓之时,一株紫玉兰引起了柳乘风的注意,这株移植过来的紫玉兰不但树形高大,而且花叶繁茂,花朵更紫中带粉,粉中带白,朵朵花是娇艳欲滴,煞是惹人喜爱。柳乘风一时诗兴即来,随口吟诵道 :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 “兄台好诗,好雅兴,我也附和一句,朝饮木兰之坠露兮, 夕餐秋菊之落英”一青衣年青男子站在离他不过盈尺的小桥之上,手执折扇自是风度翩翩卓尔不凡。 “燕公子,你也来参加花会呀!我还也为你早已离开这西南王城了呢!,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你”柳乘风还没说话一旁的喻秀心却是高兴的欢叫起来。 “秀心姑娘,这么久不见,交到如此风雅良朋共赏花会,也不介绍介绍”青衣男子笑道。 “兄台才是雅心之士,在下薜慕白,幸会,幸会”柳乘风笑回道。 “燕公子,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想去京城某一份生计职位吗?怎么现在已找到合适的处出啦!” “是的,为朋友推荐,现王府内就职,也省得我远奔北方帝京,今天如此巧会不如由我燕南川做东,请二位去飞雁酒楼小酌一番,也算是有幸结识象薜公子这般才气之人” “好呀,好呀,燕公子果真一直是这般豪爽之人” 柳乘风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晒然一笑。跟着二人朝花会商贾会社的飞雁酒楼而去,上得楼来里面已是人声鼎沸觥筹交错,看来今天这里生意是异常火爆,燕公子却要了一间独立的雅间,酒菜上来也是极快但精致且显特色。 “燕公子,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呀!酒楼莫不是你开的”喻秀心笑道。 “虽非我开,但是确是一个故人所开,所以我的爱好他是最懂的,来!来,薜兄,看你象北方之人,来尝尝我们这边特色菜品是否符合你的口味” “谢谢燕兄!”柳乘风还真没一桌子的昆虫宴给吓到了,虽然他博览群书,但南方这种吃昆虫的做法还真一时适应不来,勉强夹了一蜂蛹放在嘴里然后猛灌一口酒” 柳乘风窘态立引得喻秀心的咯咯咯的欢笑,倒是燕南川出面来解嘲道: “象薜兄这种北方人吃不惯我们一些南方特色菜纯属正常,但是这种昆虫宴在我们这里非常盛行,这些昆虫不但营养很好还可以美颜所以呀最受女娇娘们欢迎” “是呀,燕公子说得很对,我呀最喜欢吃这种昆虫了,不但好吃而且特觉得享受”喻秀心一连试了炸蜈蚣、炸蚂蚱、炸蝎子等好几道菜还连连称好吃,直把柳乘风看得头皮发麻。 “燕公子,在王府做什么职位呀,现在都出手这般阔绰了,莫不是受王爷的抬爱,做王爷亲随家将” “那倒不是,只是受世子抬爱做了他府上的一个幕僚而也,但世子是心胸广大且爱才若渴之人,相信后面燕某一定有大展拳脚的一天,而且世子也广发招贤令,只要有一定才干都可不拘一格的予以适才录用,而且要是有真本事还可真见世子商议其志向与谋略。” 柳乘风也不答话,自顾饮自酒,见两人谈得热络,心里不由付道:“只怕你们所看到世子只是他虚伪一面而也” “薜兄,若是有意,燕某也可代为引见,正好世子在‘春秋舍’设了招贤馆,每次世子都会亲临招贤馆与才学之士进行辩论,象薜兄这么有才学之人相信一定会受到世子的重用” “那倒不必了,薜某对仕途无甚信趣,只想现在这般在江湖上行侠游走,更是受不了拒束,多谢燕兄好意!” ※※※※※※※※※※※※※※※※※ 子夜时分柳乘风没有睡觉却是直奔‘春秋舍’的招贤馆而去,所谓春秋舍原是当地一官绅子弟的学府,但现在独僻了一个大院做为招贤馆,柳乘风趁着月色飞身进院,只听道里面果真还有悠扬的琴声传来, “柳乘风应邀前来,世子以琴音待之,莫不是嫌柳某来晚之意” “哈哈哈,柳兄,果真聪明绝顶之人一点就通,此馆未设任何守卫力量,自可随意进来。”馆内传出朗朗男声。 柳乘风正欲举步却听到琴音突变,瞬间犹如万马齐喑杀伐铮铮,只绞得血气上涌胸头狂跳,柳乘风知道对方有意相试,当即运转九转洗髓大法与之抗衡,并尽可能保持原有步伐向院内走去,可是琴音越来越强有如利刃穿胸,也如狂龙噬骨就连自已九转髓大法布身都能被这厉害的琴音穿透,柳乘风自知有高人在此自不敢大意,魁星天罡剑,峥的一声自剑鞘脱出,柳乘风持剑在手,以混元无极持剑式将剑与人笼罩在森森剑气之内,人也慢慢升腾至半空依然朝院内卷去。空中似有两团强大的气团相互绞杀,虽无兵器击撞的锐利之声,实则比这个凶险万分。“峥”一声琴音立止。柳乘风也跟送压力陡减,柳乘风大步朝大厅而进,四周火烛忽明忽暗,柳乘风一步踏入大厅火烛在空中游走似有无数鬼魅身影夹杂其中随时能发出致命一击。柳乘风剑在掌中搓剑影成三,立如三条娇龙自他掌中游出,在游走的烛光中快速穿梭不停片刻烛光尽灭,‘夺’的一声魁星天罡剑已重回柳乘风手中,剑上却是多了数十支烛火。 “好,柳兄不愧当世难得一逢的绝世高手”厅内烛光重燃而起,照得满堂透亮。一紫袍青年男子自内堂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银须白发老者。 “世子,即遣人有意诱我前来,还在用如此手段相试,难道这就是世子对外宣称的心胸广大吗?”柳乘风冷笑道。 “柳兄,不必介怀,人说柳乘风是人中人凤,麒麟才子而且还是当世武林翘楚,本世子一直无缘得见,今天经此一试已是信服亦然。柳兄,请坐,本世子在此早已恭候多时” 话音刚落已有女婢相继传菜过来。不一会就是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世子,少用这些虚礼,柳某今天前来的意思,相信世子已了然于胸,世子如果还看柳某薄面请放了慕容、南宫二女,柳某自当感谢不尽” “哈哈,想不道以柳兄这种人才依然会为美色所惑,柳兄只要愿为本世子所用何愁没有美人相伴,更何况本世子所能给还远远不止这些,只要柳兄提出,本世子能给的,本世子绝不会有半分吝啬,柳兄信否?” “哈哈,徐世玉,不要以为你是西南王府世子,你就可以无目空一切睥睨天下,你的狼子野心早已路人皆知,你荼毒苗疆、勾结邪恶、买卖人口、私养府军哪桩不足让你死上数百次,还扬言许我高官厚?,我柳乘风虽不才 ,但且将你那些所谓的厚赐看在眼里。”柳乘风大声叱责道。 “大胆狂徒,你找死”徐世玉后面那个银须白发老者身形一闪就到了柳乘风身前。 “白老,不急!”徐世玉在后面发言了。白姓老者竟然瞬间顿住了身形收功回去,转身朝徐世玉望去。 “柳兄,你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我们徐家世代为朝廷守护南疆,南疆原为蛮夷之地,自我们来之后带来各式先进的生产作业方式,教导训化民众中原各种诗书礼仪,让这里的民众过得富足而充裕,试问哪朝哪代有做如此到位,就算是中原各府地界也未必比得上,此是谁之功,此是何治理之方。是朝廷吗!还有我徐世玉积我祖上几世之功励精图治,精兵强武一为治理南疆二为朝廷不时需,现朝廷外有强患、内有强权、皇帝孤寡,我徐家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自当挥军向前,只身勤皇。可柳兄却说我徐世玉狼子野心、私养府军,难道柳兄作为朝廷的点检都尉将军是要逼反我们徐家吗?是想让我们徐家背上这叛逆作乱的罪名吗?要我说如果真有一天我们徐家被逼上绝路,那也只是你柳兄的挑拔之功,你以为如何?” 好个,徐世玉,不愧为一代枭雄,一番话语下来,足可以把柳乘风惊出一身冷汗,刚来时柳乘风本已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不停告诫自已要沉着冷静,但刚才一想到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二人自已就不由莫名火起。 “徐世玉,你小看我柳乘风了,我柳乘风虽非圣贤,但我早已看透这些官场伎俩,对于你这种心口不一致的行为我柳乘风不耻为之,我走得正行得直何怕你的诬蔑,什么点检都尉我柳乘风说实话我还从来未放在眼里,即使我被削职赐罪那又如何,我以一身挡之,你徐世玉敢发誓不反朝廷吗?你徐世玉敢上表力主勤王吗?你不敢,但我敢,我以一身之罪换你一世向朝廷效忠,我觉得这个买卖做得值。哈哈哈哈”柳乘风笑声狂傲之气尽现,直震得屋宇粉尘飞现。 “柳乘风,你太狂了,不要忘记你的两个女人还在我手里”徐世玉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徐世玉,你真以为我柳乘风会这么简单的直闯你这什么狗什子的招贤馆吗?你把我柳乘风想得太简单了!不错,慕容、南宫二位姑娘在你手上,但你知道你手握此二人你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吗?早在来这里的两天之前我就利用天下武林盟的渠道将二女被你扣押的消息传递给剑冢山荘之主苏前辈,与南宫世家之主南宫前辈,南宫姑娘与南宫前辈的关系我自不必细说,但慕容姑娘却是苏前辈表妹留在世间唯一的女儿,你有几分把握能抵挡当世这两位顶级修行家的杀伐呢?更何况我来之前早已向我师尊青峰上人奠告,弟子若今晚之后再无法侍奉师尊魁星天罡剑的之荣誉原以自身之血尽侍宝剑一生”柳乘风剑光一闪亮出宝剑身上闪闪发光天罡三十六星座图案。 ※※※※※※※※※※※※※※※※※※※※※※※※※※※※※※※※※※※※※※※※※※※※ 第68章 舍身救人 “柳乘风,你少唬弄本世子,苏前辈早遁迹于世不再问世间之事,你手中的这把剑不假,确为青峰上人生前所使用的魁星天罡剑,但这也并不是本世子所忌惮之物,你莫要以为用这些就吓得住本世子” 徐世玉脸上再未露先前那种阴阴之气,面色已变得有些慎重起来,而一旁边的银发白姓老者却是满脸敬畏之色立显,显然是魁星天罡剑与苏青城有大名给震住了。 “徐世玉,饶你是当世枭雄之人,却是喜欢从门缝中看人,我柳乘风且能空口白牙口出妄语之人,世人都道苏前辈遁迹于世,但他却是在下的记名恩师,如诺不信你且看看这本书上面写的是什么”柳乘风从怀中取出了苏青城先前的赠书在他们面前一亮。 后面的银发老者立即变得脸色铁灰,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写的是----千机轮转大法,落款正是,苏青城,下面还有当世十大名剑所铸的剑冢图案。徐世玉未说话他倒是先轻咳了一声。 “柳乘风,你真是天下第一赌头,竟用自已身家性命与自已所有荣誉来赌两个女人,你值得吗?本世子原一心一意想将收为麾下,共为天下谋幸福,本世子拿出了最大诚意,你却偏偏不接受,还要用性命与本世子一赌,好,本世子答应三天之后我们固仙岭上再见,到时是生是死你自已作决定,如果我赢我心甘情况放你的女人,如果你输那可怪不得我了,送客!” “请吧”,银发白姓老者作出了送客的姿态。 柳乘风身形一展身如流星一般朝院外急驰而去。 柳乘风出院不远就在一片树林里停顿下来身形,对面树上飞掠下来一人,正是一身黑衣的任飘鸿, “柳少侠,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没办法,人在他们手里,要在他们手里抢人难于登天,一是不能找到他们藏人的地点,二是南宫姑娘有伤在身不能再拖延,三是只有这样才能震慑这个禽兽让他对二女稍有顾忌不敢轻易伤害他们,只有迫他做出与我决斗的决定才能使他的所有阴谋都不能得惩。” “但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无法帮到你,你可能一人要面对数十大高手,还有更要小心的是那个偷袭者,魅影魔刀昆沙,那是一个没有任何道义可讲的杀人魔王。” “任盟主,这样也好,我与他们决斗之时你可带人潜入王府救回端木秀惠,我已留下了治病的药方只是需要两至三年之久方可见效,那笔宝藏的密秘,如果不容易找到就让它永埋地下,否则将是江湖第一大灾患,如是有幸能取出来就把它全数献给朝廷,你也可以落得安享平静生活,据我所知可能与秀惠姑娘身上一玉佩可能有关系,但还需深入理会,具体情况我就不知了,任盟主江湖宁静来自于分享而非争利,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柳少侠,这些我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想到办法的,你给一些时间,给我一些时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艘漂流的江舟之上好好再盘算一番” 柳乘风有些落寞的只身回到了住处,正欲和衣倒头便睡, “起来吧!我知道是你”柳乘风淡淡的说道。 床上一条黑影一个卷身一下扑在柳乘风的怀里,但柳乘风却是冷静的把她扶正了, “喻姑娘,你还是回你住处吧!”柳乘风依然冷冷的说道。 “不,我不回去,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女人”喻秀心竟然说得非常的冷静。 “不必了,我柳乘风早已有心上之人,我自不能担误喻姑娘的大好青春” “公子,你这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骗你吗?” “我没有,你也只是受他利用而也” “你什么时间看出我是他派过潜在你身边的” “落雁楼,你与燕南川的偶遇太巧了,而且所谈之事均是王府之事” “你别去赴约了好不好,你去赴约只有死路一条,据我目前所知他手里有四大恐怖的高手”喻秀心说到这里竟然有些抽泣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去哪里的,我明明知道那里是个陷井,明明知道你不可能接受他的诱惑,还是在落雁楼不断暗示你,公子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特坏的女人,没错当初我答应他潜到你身边做工作,但我没想到他们会对我下那么重的手,妄我在遇到你之前那么深深的爱着他,想一心一意做他的王妃,但是每次都被他无理的拒绝,他把我只当成他养的一条狗,一条非常忠心的狗,可是当他在我背上打那一掌时我明白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永远都不能依靠了,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被雷击中后人事不醒,我担心及了,我怕好不容易遇到怜惜我的男人就这么离我远去,而现在我真正的感觉到了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放心我还是清白的女人,他可能永远只把我当成他的狗看吧,只要公子怜惜于我,我现在就是公子的,我易了容我现在就把真面目给你看”喻秀心一下抹去脸上那张薄薄的面皮,呈现出来的依然是一张惊艳绝世的面容,也正是柳乘风第一次潜入王府看到的徐世玉身边弹琴的女子。 “公子,你认真的看看我,这才是真正的喻秀心,江湖四娇之一的魅影千娇” “秀心,谢谢你能真情待我,我此时确实不想谈及这些事情,我告诉你我已有心上人,我与她已有约定,即日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不能辜负你,这个世上你会最终会遇到你命运中那个对的人,而那个不可能是我,希望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了”柳乘风竟然毅然的走了。 “公子……”后面传来喻秀心的哭泣声。 ※※※※※※※※※※※※※※※※※ “你终于原意出来见我了”此刻坐在柳乘风对面的是宋公辅,而柳乘风已在他们约定地点的盘龙山等了他三次。 “柳乘风,你还年青,还有很多世道人情你不懂,你需要经历,宋某已是公门中人,有很多事还我也需要得到上面的指示才能见你”宋公辅淡定的说道。 “那你把我的行踪透漏给西南王府,也是你上面那位庆王的主意。而不是你自作的决定?”柳乘风冷笑道。 “那是我需要那位徐世子给我一个承诺,才不得也出此下策”宋公辅说到此种事情竟然一点也没有违心之感。 “一个承诺,说得好听一点是承诺,说得不好听你们是在进行利益交换,拿着朝廷的权利来做私下利益交换,你还说得如此坦然,宋公辅算是我柳乘风看错你了,上次在孤月峰隐狼堡你对那些恶贼出手干净果断,我还以为你其实是一个疾恶如仇之人,只是不得已而栖身篱下。这次你虽然利用我引开矿场内强敌,但你炸塌了矿区且相救于我,我对你甚是感激,并许下重诺帮你完成两件大事,只要不违天下道义,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转身却把我买给王府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真是于此精于世道人情的吗?” “不错,我是一面将你随行的两个女娃的信息传递给你,一面试着与西南王的世子接触,我是在寻找最终解决这件事情的突破口,我没有忘记我的初衷,是你自已改变了你此行的初衷” “你就用我的来龙去脉换取你初衷,甚至不惜放弃绝好时机救下二女”柳乘风却得自己已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柳乘风,难道当初你与顾老头商量密秘南下的目的是将西南王府与苗疆的事态扩大化,变得最终失控把西南王逼反吗?难道你不是抱着息事宁人,即归还苗疆即得利益又平复西南王世子的再起事端野心而来吗?” 宋公辅这句话还真如当头棒喝,把柳乘风惊醒了,看来这个宋公辅虽坏,但还不算为有点世道良心之人,自己确实是为二女被劫一事失去了平时的睿智。柳乘风未再反驳宋公辅,两人沉默了一会宋公辅继续说道:“我现在已得到世子的承诺,不会再犯苗疆,也不会再提矿的事情” “那你与庆王就准备将这么大一个事情在皇帝面前一笔带过,瞒天过海” “当然不会,你不在苗疆北边提前替皇帝剪除了河间府那帮人吗!那只是这位野心勃勃王世子伸到中原地区其中的一只手而也,而我们却会趁机剪去他其他的手脚,让他困在西南动弹不得,但皇帝那里还不希望天下太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希望你与顾老头也要相互照应一些” “照应一些,只怕是你的主子庆王趁机壮大自身势力吧!” “臭小子,外面吧人人都传言你是人中人凤、麒麟才子,但是在我看来你跟那个顾老头一样一股子酸儒之气,而且还特别固执不善开化,这样你很难有善终,我希望你听我一言,这个游戏真正强者最后绝对不会是你们,但如果你能支持庆王,就一定会是最终的强者。慕王老了,又失去那假铁严,如同失去双翼的鹰,他已很难再飞起来了,虽然他手握重军但不到非常时期他也是不能擅自调动的,你虽强但孤木难承,至于龙飞羽嘛在京城最多只能稍稍稳定一下局面,起不了扭转乾坤的作用” “你这是在替庆王拉笼我吗?你的主子真已露出夺位的野心了吗?你这样坦白就不怕这样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与慕王耳朵里,给庆王树下强敌吗?” “哈哈,你不会,我相信我视人的这门独立技巧,你最多是跟那个顾老头商量,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我在这里说过的话就连我自已都不记得,你还会记得吗? “好你个老奸巨滑的宋将军,很好,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你今天所有的预测与算计都是空幻的,告辞!” “哎,你别急着走,我还有一言相送,固仙岭别去,那里只能让你一去不返,他们的势力范围我的人也渗透不进去” “谢谢你的忠告” ※※※※※※※※※※※※※※※※※※ 喻秀心走了,柳乘风心里不由有一丝愧就,必竟是自已伤了她的心,但这次慕容与南宫二女还生死未明,自己怎能再起情端。现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明天决斗,不管多难一定要把慕容与南宫二人成功救出来才行。柳乘风拿出藏在身上好久的---千机轮转大法,苏前辈当时赠这本书给他时就曾嘱咐过他,武境巅峰的修行之道不是完全靠学,而是要多靠悟,自已刚得此书不久就凭此书的要旨悟出了‘心念’一法,说到底也就如何‘避’的道理,而避的道理要旨在‘虚’怎样做到成气‘虚’转化形‘虚’,成形虚转化“空”才是最终的道理,这也是自收功入气海丹田,能形成虚空的道理,后来自已又从师傅的九转洗髓要决中悟到了‘气’的驾驭原则即‘势’而势的来源‘意’,由意转势再驭气就能驭使万物。而这千机轮转大法最重要的一条还,‘转’怎样能运转对手,而不被对手所牵制,这才是再重要的,一般的原则先敌于先用制的道理控制对方,或者借力打力用‘引’的原则。而本书完全没有这层意思,那个‘转’的法门是什么呢?书上所说要让阴阳二气入生死玄关而进化到逍遥游境界又是什么方法呢?柳乘风陷入冥思之中。 而此时徐世玉却在自已大将军宅邸内细细打量着慕容飘雪、南宫芳华,直看得慕容飘雪头皮发麻。 “啧-啧-啧,难怪那个柳乘风让你们俩迷得七晕八素的,果然愧为一个娇艳逼人,一个天姿国色;只是可惜过了明天你们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不如你们两个一起从了我,我保证让你们享尽人间繁华与富贵,那样不是最好!” “你胡说,乘风哥哥且是你这个臭淫贼所能比拟的,他是天上的月亮明亮而高洁,你是地上粪堆里的爬虫肮脏而淫贱。” “哈哈,我还第一次听人把本世子比作粪堆里的爬虫的,有趣,有趣,明天这个时候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怎样将你们那个乘风哥哥象一只小虫一般一下捏死在我的掌心里“徐世玉此刻终于露出了他狞狰的一面,伸手一下就捏了捏慕容飘雪吹弹可破的脸蛋。 “你这个死变态佬,乘风哥哥且会上你的当,他一定会找到机会救我们出去的”慕容飘雪气得满脸腓红。 “呵呵呵,他要救你们,是的他也想救你们,但是本世子王府且是那么好闯的,先不说本世子手下高手如云,更何况有你们两个在我手里,他能耐我何,我一不小心就把你们两个花一样的宝贝给弄成残花败柳,你说他会做何想?他还会要你们吗?他还敢硬闯吗?”徐世玉不由得意的狂笑起来。 “你---你,你敢--我师傅一定会让你死得非常难堪。”慕容飘雪给他惹得都急哭了,她自剑冢山荘出道以来一直都是有人在一旁呵护,那曾受过如此侮辱。 “你师傅,你是指姓苏的,还是朵‘天香牡丹’我是早就慕她艳名了,只是无缘得见,她要是能来那是最好,我正好将你们三朵娇花一齐收了,一个一个的侍奉我那才是好不逍遥自在。” “你个死淫贼……”慕容飘雪不知该如何骂下去,只是气得直跺脚。 “怎么样,小美人没话说了吧!没话说的我可要动手哟!先吃了你这朵小娇花,再尝那朵红梅花。” 徐世玉狞笑就来一下抱着了慕容飘雪,就朝她脸上亲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呀,你这个死淫贼,我做鬼也不会饶过你!”慕容飘雪一边用手遮挡一面大声喊叫,但自已穴道被封使出功夫,否则她就算是拼死一战也不会让这个淫贼毁了清白。 “哟!哟!这才刚开始呢!就寻死觅活的,后面还有得你舒服的,那时可是不是死不死的,而是欲死欲仙。哈哈!”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咬舌自尽”慕容飘雪一口就作式咬下去,徐世玉却是一下点了她的穴道。 “这样吧!你今天让我放过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情,如果你愿意就点点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怪不得我了!呵呵!”徐世玉一边冷笑一边捏了一下慕容飘雪的脸。 慕容飘雪眼泪已很不争气流了出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告诉我不许做傻事,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还会让你的乘风哥哥知道我对你做过什么!” 慕容飘雪眼泪已开始哗哗往外流,更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很好”徐世玉一下解来慕容飘雪的穴道,“我问你,你们剑冢山荘的那个苏青城现在到底在何方?你可曾见过他?你的乘风哥哥可曾见过他?” “我也不知师傅现在在哪里,但我见过他,我乘风哥哥也见过他!”慕容飘雪连忙说道。 “哦,你说的句句属实,你是在何处见过他,你的乘风哥哥是在何处见过他” “我是两个多月前见过师傅一面,他出现在我母亲的葬礼上,乘风哥哥是去年见过他,他还赠了一本书给乘风哥哥” “什么书!” “什么书---书,我一下记不起来,哦,对了叫什么千机大法,我记不全了” “你母亲与姓苏的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母亲的葬礼上” “我母亲是师傅的表妹,我也是这层关系很小就被送去剑冢山荘的,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骗你” 徐世玉脸上的肌肉一连抽搐了几下后,一下松开了慕容飘雪。“很好,我暂且信你,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等本世子把你那个什么乘风哥哥捏死在掌心后再慢慢调教你们两个”徐世玉一下抽下慕容飘雪发上一根玉簪在手中一捏即变成一堆齑粉从两指间落下,然后转身就出房去了。 ※※※※※※※※※※※※※※※※※※ 固仙岭上此种季节依然冷风凛凛,光凸凸的山岭上竟然没有任何草木可依,诺大的一个岭地却是四周边缘如刀削一般高高耸立,中间却是个陡峭的斜坡直坠深暗的山底。如此险要的地形确实属罕见。这恐怕也是叫固仙岭的来历吧。而此刻却有一条白色的人影如娇龙游空一般山底直掠而上,几个起落已到了如刀削一般峰岭之上。 “千山万壑势奔腾,造化天机缚仙门,徐世玉,我柳乘风已应约而来,你还在等什么”柳乘风气息悠远,声音在群山中来回激荡远远传去。 “很好,你柳乘风自认为是天地英豪,我徐世玉且能落后于人” 峰岭另一侧也同时飞掠而上四人,瞬间就到了柳乘风的对面,四对一的态势围在柳乘风的两侧。依次是徐世玉、妖焰毒尊马旬、银发老者白姓老叟,燕南川。 “柳乘风,不要怪我围殴于你,在你之前没人敢在本世子面前如此放肆,你是第一个,我自然饶不了你” “哈哈!徐世玉,你真是狗屁不通,明明是怕我柳乘风把你把柄上报朝廷,你要杀人灭口。却说我在你面前放肆,你这种借口简直是滑天下之在稽,很简单今天我即是应约前来就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赢你爽爽快快的把慕容、南宫二人不少一根汗毛的交给我,让我们离开。我死你也逃不过苏前辈与南宫前辈的追杀你自已考虑清楚。要么就拼死一战,要么就乖乖放人。” “爽快,你即想早死我也答应你!你的女人本世子还真没希罕过,本世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哈哈哈!” “即如此柳某来也,仰天长啸风作舞,剑若飞虹倾盆雨”柳乘风出剑及是巅峰,人剑在高速的旋转中化出漫天剑雨直朝徐世玉袭去。此种气势竟让为之徐世玉一滞。 一侧的银发白姓者遥遥发出一掌,立时半空中犹如有闷雷阵阵。柳乘风凌空斜掠不但成功避过有如迅雷的掌劲而且剑势不变剑气纵横扫直朝另一侧的妖焰毒尊袭来,这倒是让妖焰毒尊大感意外,这种轻功自已纵横江湖几十年竟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简直如一个虚空飞翔之羽一般神奇。连忙一双毒掌连翻掌中腥臭的毒雾飞散似浪涌而来,而这其中还夹杂着自袖簧中发射出来的阴毒的黑色飞芒,纵是能抵挡他的毒掌中发散出的毒雾也无法躲过那呆毒的飞芒,可是柳乘风跟本不吃他这一套,魁星天罡剑脱手而出人却如星矢般朝陡坡之下坠落,妖焰毒尊不得不飞身斜掠丈许避过天罡剑如流星般的飞矢,可是哪有如此简单的道理,柳乘风已触坡借力不坠反升,九转洗髓功法运转之处魁星天罡剑背面逆袭而来。这可把妖焰毒尊惊出一身冷汗,连连飞身闪避。柳乘风半空中一个照面朝他射出三支银针,而此刻剑已重回他手中,剑掌合一幻为三合身扑上迅如闪电完全不顾自身安全危一般,妖焰毒尊已魔功运至极至全身被黑色气罡所笼罩,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却正中柳乘风下怀,人在空中却再次移形换位力劈徐世玉,这可把一旁的燕南川惊呆了此种身法真是神妙莫测太匪夷所思了,眼看就到眼前徐世玉身前,燕南川才斜出一剑祭剑气而出直袭柳乘风前胸,只见柳乘风剑出如风车人却空中一翻身双是三枚银针迅如闪电射出中正后面赶来的妖焰毒尊,只听一声闷哼妖焰毒尊身体就如滚球一般落下山峰而去,整个过程也就那几眨眼的功夫全部完成了,只把那个自以为无法无天的徐世子看得口瞪目呆,只恨自已轻易的答应了这场赌局。他竟然在几个照面的瞬间就伤了妖焰毒尊使之完成失去战斗能力这还了得。 “南川,白老杀了他”徐世玉气急败坏的大叫。 银发白衣老者出手了,自柳乘风右侧发起攻击,燕南川却自柳乘风左侧发起了攻击,银发白衣老者掌劲异常凌利,柳乘风刚才是领教过了,自然不能与他硬拼,但让他更没料到的是左后方的燕南川远比他想象中的厉害,因为他虽他转身,但已感觉到了剑气迫体犹如刀割的痛疼。一般上乘剑手就算在他没有回头但要想迫开他九转洗髓大法功力布身的防御之时必会受他真气所滞,可是现在对方一剑就透体而来,柳乘风只得百忙之间撤招凭借虚空的身法,剑尖找岩壁借力游身到了燕南川的身后。而对面的掌力也如山压来,正好迎上燕南川的退却之势。 “燕兄,得罪了”柳乘风一剑过去魁星天罡剑立即透入了燕南川的肩胛,燕南川残叫一声翻下坡去,而银发白姓老者却是挥掌近攻而上,掌劲雄浑之气竟推送热风阵阵,而魁星天罡剑每次与对方相接触都被他雄浑的内劲给震开。柳乘风自已内功不如他,只能凭巧取胜剑势一变不再是大开大阖而凭借身法与灵巧剑势专攻他的头、目、腿、脚与后背。可是没想到对方一套掌劲却是有如长江大河生生不息,而且整个周边更是风雷阵阵,有如数十只猛虎同时相扑。在如此陡窄的岭沿上更是难以有施展空间,直被挟带风雷的雄浑掌劲迫得连连后退汗透体衣。 “飞天神芒”徐世玉已在后面发起了致命的攻击,八把神芒金错刀如长了眼一般朝柳乘风背后袭来,柳乘风不得不一连在半空中几个翻飞避过飞芒金错刀,可是那白姓老者的要命掌劲又袭体而来,柳乘风大吼“千机轮转”魁星天罡剑一脱手就如流星般飞向徐世玉,而双掌交错挥舞之下竟将自已全身攻力层层推送出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的,而在圆环前面游走了正是一阴一阳的两股真气如双龙汇海一般将银发白姓老者的掌劲绞得无影无踪,银发老者更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道击得,连连后退无法再稳住身形。 “千魔战野”柳乘风背后突然刀光爆涨有如银色闪电而瞬间及至,更有如数十条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蟒。真是顾前不能顾后,顾左不能顾右。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条青色身影挥剑补入了巨蟒的口中。 兵刃脆响、衣袂飘飞、血雾飞散,“啊……!”一条人影在刀光中抛摔出来。 “秀心”柳乘风转过身来抱住喻秀心时,只见喻秀心已身中数刀已是奄奄一息。 “公子,原谅我!”喻秀心用尽了最后一丝气息说出了这句话,眼中两粒晶莹的热泪滚出。 “我从来没怪过你,我从来没怪过你!秀心!” 喻秀心已永远闭上了眼睛,而后面银发老者却乘机发出一掌正中柳乘风后胸。柳乘风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喷出。人也摇晃着欲坠落岭下; “杀了他!杀了他!”岭缘另一侧的徐世玉大声喊叫。 “群魔狂舞” “风雷合击” “千机轮转” 柳乘风大吼一声已咬破自已舌尖,掌影翻飞之处立即有两股螺旋真气一阴一阳如巨龙腾出,三股强大的气劲在空中交汇爆烈开来。 魅影魔刀与银发白姓老者两人合击之力不但未能得逞,反倒被柳乘风发出的一阴一阳的两股真气绞得翻飞了出去。柳乘风伸手一招,插在岩壁上的魁星天罡再次入手,剑在掌中一搓,剑影成三如三条狂暴巨龙腾空而起直袭徐世玉。 “天地双阖”八把飞刃错刀破风而出,上下各自四与魁星天罡剑绞杀在了一起,只见空中火星四溅,长剑已将金错刀斩得寸寸断裂,徐世玉转身就朝山下飞掠而下。 “休想逃走”柳乘风急起真追,但后面的魅影魔刀又起,白姓银发老者已飞身上前正面发出数掌。 “何人敢辱我苏某人的徒儿,吃我心神之剑”一柄光焰小剑破云而来。 这一声半空如雷音的传声,把围攻柳乘风的两人都给吓得心头狂震,又立见那柄传说中的光焰之剑在自已头顶疾射而来,先心神溃散的是魅影魔刀昆沙,也顾不得武林形象顺势一个懒驴打滚迅速滚下山去,而光焰之剑已临银发白姓者身前,刀削而成的石壁腾挪空间本身就小,此刻剑也迫体不容多想一连几个空翻,已避开临顶之灾但腿部也被光剑洞破血雾飞散而出,一声残叫后滚下岭去。 “天马南来凌风渡,一剑西去白云惊”柳乘风提剑、飞身、步空连踢、双脚旋飞,已驾临徐世玉头顶之上,双脚一下夹着了徐世玉人头,剑尖凌顶。 “饶命,饶命,柳少侠饶命,我交人,我交人。奇凡,快放人,快放人!”徐世玉惊叫连连。 山岭之下果然有二条人影连袂飞升而上。柳乘风一看果然正是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 “乘风哥哥,乘风哥哥”慕容飘雪迎面而来欢叫鹊跃,柳乘风飞身而下一边数指点了徐世玉穴道,一手抱着的慕容飘雪。 “飘雪没受伤吧!” “没有,可是南宫姐姐中了妖焰毒尊的毒掌”慕容飘雪非常委屈的说道。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柳乘风再也忍不住翻涌的气血,哇的一声喷了一大口血。 “乘风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他中了大天雷掌掌力,我们快走”一条白影一闪而到拉着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与柳乘风就朝峰岭掠去。 “等等我……”慕容飘雪跟着追了上去。 一行四人几个起落就到了峰岭一侧,摆在四人面前的竟是四幅大大的风之翼展。 “你是谁……”柳乘风很艰难的问道。 “柳少侠,是我!”青衣文士转头抹去了苏青城面皮的脸形,露出真面目的竟是任飘鸿。 “任盟主,果真是你,刚才那心神之剑……” “柳少侠,那不过是唬人的玩意,是我这三天之用精火炼制的缅铁不值一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好” 四人伏身在风之翼展之下顺着风势飘身而下。 ※※※※※※※※※※※※※※※※※※※※※※※※※※※※※※※※※※※※※※※※※※※※ 第69章 剑冢山荘 一行五人坐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内,本已紧凑得不了,还且有一位伤重之人, “任盟主,别为我耗费功力了,还是先说说怎么离开这里吧!”柳乘风此刻已面部红胀犹若有血滴出,但还强承着靠在船缘边上。 “柳少侠,我早就预估到了有今天的情况,所以我已安排了五路疑兵分路北上,三路陆路,二路水路,我只有在这里呆上三天,他们大部份追击的力量都分散出去了,我们再沿江北上,我们必须在剩下七日之内想尽一切办法赶到剑冢山荘” “剑冢山荘,任盟主,你是指我们庆原府的剑冢山荘吗?”慕容飘雪惊奇的问道。 “当然,慕容丫头你以为这天下还有第二个剑冢山荘吗?”任飘鸿笑道。 “那好!那好!我正好已快两年没有回去过剑冢山荘了,我也好想我师娘,只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剑冢山荘呀!” “小丫头,你这就不知了吧,因为柳少侠中了阴山绝学天雷地火掌之伤,此伤非同小可一般内家高手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血气逆行烈而死,好在柳少侠练的是青峰上人的九转洗髓大法,即使逆转筋脉也能暂时运功行气,而且恰好遇上我的天地归元气可暂时压制他的经脉不受血气逆行筋脉暴烈之危,但过了十天就很难说了,他现在后胸上的肿涨还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但是当那个肿涨位置接近一个碗口那么大时,他的血管与筋脉就会爆裂,那时就再也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啊!这么危险,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等呀!我们还是快回剑冢山荘吧,剑冢山荘有救乘风哥哥的办法吗?我怎么不知道呀!”慕容飘雪急得都要哭了,倒是柳乘风慢慢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飘雪,莫急,听任盟主说下去!” 任飘鸿露出赞许的眼神继续说道:“常人一般都知道剑冢山荘是二十前江湖上十大名剑的藏剑之所,却很少有知道当年剑首苏青城不但击败了江湖上各门派数一数二的高手,还将各门派高手武功要旨与破解之法一一记录在册,今天那个银花老者正是二十年前响誉江湖的阴山派掌门白川河,当年白川河与阴山二老联手都败在了剑首剑下,所以这桩轶事一定剑首一定会记录在案,至于这里面会不会有疗伤之法,就不得而知了。我们也只能碰碰运气,但愿柳少侠能渡过这一难关” “小丫头,把这个药丸给南宫丫头服下把,这是我们雪山派的解毒圣药--雪魄玉露丸,是天山雪莲加了几十味中药蜜炼而成的,可以一定程度上克制南宫丫头身上的毒性,到了剑冢山荘我们再另想办法。”任飘鸿把一小瓶递与慕容飘雪。 “任盟主,你怎么会想到假冒苏前辈吓走那个白川河与昆沙的。当时要不是你及时敢到我可能命也休也” “哈哈,我呀!那也是无耐之举,想要成功救你只有利用剑首之威名将他们全部唬住,恰好多年前我曾有幸亲眼看到苏剑首与我师尊切搓武技,当年剑首已能祭出心神之剑只是还未达随心所欲的地步。没过几年剑首的心神之剑就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人人都想一睹剑首风彩,可是剑首却失踪了。”任飘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就没办法只得用缅铁连夜赶铸了一把小剑,将上面涂上赤磷一经与空气快速磨擦就会燃烧出金黄色火焰,使小剑周身红赤,怎么样柳少侠连你被骗过了吗?”任飘鸿笑道。 “差不多吧,不过你一句‘我徒儿’之语漏底了,其实我曾求苏前辈苏我为徒,但被他拒绝了,他说我已是青峰上人的衣钵徒弟,就要好好继承师尊的武功精要之道,还说我埋汰了师尊一身巅峰武术,让我好好的悟道,他说武技的巅峰在多悟,而不只是学”柳乘风晒然的淡笑道:“只是我悟性不够,一年以来也没悟出多少苏前辈的精髓” ※※※※※※※※※※※※※※※※ 七天后一行五人连续使用陆路加水路的复合模式终于成功抵达了庆原府的剑冢山荘,但此时柳乘风已走到生命之中最危险的时刻,不但无法行走,就连意识也是时而迷糊时而清楚,一路直把慕容飘雪吓得偷偷拭泪不止,而更吓人的柳乘在最后的三天连连哇血,一下就是好多;直搞得慕容飘雪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也不闭上眼睛,反倒是南宫芳华因没有意识自顾睡觉吃饭怡然自得。任飘鸿也是输功七次之多,才可勉强维持柳乘风的气息稍微均衡。七天慕容飘雪就感觉过了七年那么久。马车一到剑冢山荘门前慕容飘雪就顾不得任何礼节飞掠入荘,放声大叫:“师娘,师娘!\" “飘雪,你个小妮子,大呼小叫的叫什么!进荘来也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才离开多久呀,就什么都忘记了!”温柔而婉丽的声音自内室而出,随即一个天姿绝色的中年美妇出现在了大堂之上,有如观世音娘娘再世,女娲娘娘再生。基本在她脸上看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不是,师娘,快救人,快救乘风哥哥,他快不行了!”慕容飘雪急得已是语不达意了! “谁呀,乘风哥哥,他是谁呀,你跟我细细说道!”天香牡丹秦羽裳这数十年早也修行养性惯了,见慕容飘雪如此慌张不由语气急凑了一些。 “师娘,你跟我来,我来不及跟你说了,你一定要救乘风哥哥呀,一定要救他”慕容飘雪拿着秦羽裳就往外面走。 “你个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拿你没办法!你呀只要是这一回荘呀,准是搞得这里没法宁静下来,对了你在京城看到思城没有,他说是想去京城找他哥哥,我看呀八成是去找你,你却回了剑冢山荘,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却了这么久也没给我回过信。” 秦羽裳一边跟着走一边问慕容飘雪话,可是慕容飘雪却是听进去几句,但有一句却是记住了,“思城哥,他找我了,他说他准备做比念青哥哥更大,更有意义的事情,他说他一定会比念青哥哥更加优秀,师娘你就别太担心他了,他都是大人了,不再是一天到晚只会缠着你的小皮皮了。” “他个混小子,什么大本事没有多少,就想着做大事,他哪象青儿般吃过那么多苦呀!” “苏夫人,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两人边说边往荘外走,不知不觉已到荘前,而此时任飘鸿却是早早下车执礼。 “任飘鸿,不对!你现在已是武林盟主了,应叫你任盟主吧,我们应快有十多年没了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现在已贵为武林盟主了,还是如此这般谦逊,真是难得呀!” “呵呵!苏夫人依然是秋水精神标瑞雪,芳容丽质胜青春呀;我任飘鸿却已非当年雪山门下那个小子了,老了见故人即怯意顿生,要不为了车上这两人,我任飘鸿只怕就算是久慕夫人丽容也不敢前来拜荘。 秦羽裳脸上有两朵霞云升起,这个当年的追求者,在时隔十多年后终于说出了他当年心中的想法,自是有一番深情久蕴之香。秦羽裳一怔之后立感自己失态之处,忙说道:“任盟主,你指的车上两人是……?” “南宫世家南宫烈的掌上明珠,南宫芳华,朝廷亲封的点检都尉将军柳乘风,他们两人现在都有伤在身,任飘鸿思来想去只有剑首苏兄的剑冢山荘或许能一救,所以不得也打扰” “是呀,师娘,乘风哥哥一连三天都未苏醒过来了,还吐了好多血,吓死人了,南宫姐姐也身中巨毒而失魂。你快救救他们吧!”慕容飘雪连忙补充道。 “剑灵,安排人接柳少侠与南宫小姐去练功房”秦羽裳叫道。 在征得秦羽裳的同意后,任飘鸿来到了被苏青城立为剑冢山荘禁地的---卸剑庐,并卸却全身兵器、在门前的铜盆中洗净面容,整理好发结与衣饰方推门举步而入,此处正是剑首自出道之后数十年内挑战江湖各门派,黑白两道高手后写下的各类手记,这其中包括、各门派的武功与长短之处,也包括了各类武功的破解之法,当然也不乏有一些武林逸事与趣闻,虽然任飘鸿非常想看看他们雪山派这位苏剑首是如何苗述的,但他还是最终强压住了心中的欲望,首先找起阴山派的相关轶志,果然很快他就找到阴山派一册,他急于想知道天雷地火掌的破解之法与救治之法。他看前面均是讲述天雷地火掌的传承与相关心法,后面是一些风雷掌的修练要领与图页及破解之法,看到如此详细的描述,就连自已已身为一代宗师而兼任了天下武林盟的盟主都不由得汗颜,难怪苏剑道能保持数十年不曾有一败,原来他花费的心力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翻到最后一页终于映入他眼帘的是天雷地火掌的解救要诀,谢天谢地,柳少侠终于有救了,也不愧自已费尽了十天的心力与内功来救治柳乘风,他赶紧记下书中所述,匆匆出了卸剑庐。 “怎么样?任盟主,有你所需的相关记录吗?你知道这里是他的禁地,就连我也未曾进过,他现在已这么些年都未曾回来过,我想里面可能已是灰尘满面,柜架陈旧不堪,好在外面有风火雷电四大剑侍守卫才保这么多年无多少大事发生。” “谢谢苏夫人的信任,任某已在里面找到所要的方法,我们可尽快挽救柳少侠,这比什么都重要” 练功室内任飘鸿与秦羽裳依据剑首当年留下导气归元的方法的合力发功,雪山派的内功纯正刚猛,掌劲所到之处紫红之气氤氲升腾而起,自是蔚为壮观,秦羽裳出自峨眉山正是玄门正宗的内劲心法,正好一阴一阳,一紫一兰进入疏气归元,两人未动柳乘风却人在空中快速旋转。而周身气脉在身体内却如桀骜的狂龙一般游走,直撑得柳乘风全身赤红汗如雨下,这么凶险的局面就连自喻见多识广的秦羽裳也未见过,好在慕容飘雪未在现场,要不只怕要吓得哭叫出声,而此刻在空中柳乘风一声惨嚎,四肢暴伸口中也有大口鲜血喷出,人也缓缓的落在地面。 “好了,柳少侠这次只怕连自已也没想到这次虽伤得很重,却是在导气归元之上因祸得福了,也是他有幸得到了剑首苏兄的传导之功,苏兄这套阴阳互搏,激发气海之真气导气归元方法真是奇妙无比,不但治好了他的伤,还让其本身增加了足足一层的自身功力,只是这后面他恐怕还要好好休息几天,让新加入身体内的这股真气混元为一真正为自身所用。”任飘鸿虽面有倦色但还是喜不自胜的说道。 “此子或许本身就与他有缘,竟然身体内还同时有一股一阴一阳的真气,与我们两人的真气相配合,要不我们也不会进展如此之快,此种情况实属罕见,原来以为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他才能同时施展一阴一阳的两种功力,而此子竟然功力与他暗合,你说是不是太巧了!”秦羽裳说得虽如静水无波,心中却自有一丝涟漪。“莫不是此子与他有什么关系!” “柳少侠,身份可不简单,他是武道至圣青峰上人的衣钵弟子,更加之他天资非一般人可比,他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更是足已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任某虽年长他数十几岁也认他为莫逆之交的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太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对这些江湖上的一些风起云涌的事都未关心过!”秦羽裳显得有一丝的落寞。 “这也怪不得你,这个大的一个剑冢山荘,荘上的人事、经营、衣食住行、安全全得你一人料理,自是再无暇关注江湖上的这些事情,苏兄,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样这么些年都没有回来过吗?”任飘鸿说完就后悔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已这般出言实属不该, “羽裳,不,苏夫人,其实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应相信外界那些风言风语的传言,哎,你看我越说越乱。我这人……” “任兄,你莫自责,其实这事说出来也无妨,他确实在我们成婚的第三个年头就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秦羽裳说完美丽的眼睛上已有一丝水晶花闪烁。 “啊!你们,你们……”任飘鸿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但还是叹气的说道:“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还承住如此大的一个剑冢山荘” “哎,也许这就是我们前生注定了的吧!他的光环太甚,他的名誉太高自是容不得有半丝的暇疵,而我就是他的暇疵,让他最终放弃的这个家”秦羽裳的落寞之感愈盛。 “难道,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样你跟南宫家主……,算了,这种事情我不该问,这样只会伤你的心”任飘鸿自已越说越忐忑。 “这个外界传言不实,我与南宫云烈是清白的,我们只是纯粹上有共同有爱好,而且这么多年也多靠南宫云烈给我很大的帮助,我才得以支承下去。”秦羽裳有些泣不成声的感觉。 “算了,羽裳,你说的我都相信你,我要走了,天下武林盟这次在西南王府一役中折损很大,我是有责任的,我要尽快去处理这些事情,柳少侠与南宫姑娘还得暂时留荘上几天,麻烦你安排代为照拂,当然以后你有用得着武林盟的地方,我会鼎力支持你。” 任飘鸿站了起往外走,外面等得早也心烦气燥的慕容飘雪一下掠进房来, “乘风哥哥!乘风哥哥!” “小丫头,你莫急,他已转危为安,但还需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任飘鸿回过头来说道。 几个时辰以后 “乘风哥哥,乘风哥哥,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柳乘风刚刚睁开一丝眼帘就看到欢叫的慕容飘雪。 “飘雪,任盟主呢!你师娘呢!我还要先拜谢他们二位的救命之恩!还有南宫姑娘还好吧,毒伤太久恐恢复起来就困难了”柳乘风挣扎着坐了起来。 “乘风哥哥,你一醒来就,就是这呀!那呀,从来都没关心过我,这么多天我可担心死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慕容飘雪终于忍不住嘟起嘴耍起小性子来。 柳乘风笑了,“飘雪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是先带我去拜谢他们二位先吧!” “柳少侠,不用了,任盟主已回天下武林盟了,而我也估莫着你这个时辰快醒了!怎么样?感觉身体是否还有什么不适!”门外说着话进来的正是天香牡丹秦羽裳。 而柳乘风看到的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美人,穿着虽略显素淡,但是却更显其高贵的气质。 “晚辈,柳乘风,拜谢……” 柳乘风还没说完,天香牡丹就接住了柳乘风执礼的手,“不用了!任飘鸿已跟我说过我的一些英雄事迹了,你来到我们剑冢山荘也纯属偶然。不看其他就算是看在飘雪这小丫头的份上,我也要救你一救”天香牡丹说话竟冷冷的。 柳乘风是何等聪明之一人,一听这口音就知道是因为他与飘雪的关系有关,早就听说这位天香牡丹的宝贝儿子苏思城那可是对飘雪情有独钟。 “在下久慕剑冢山荘之名,又曾受剑首苏前辈的知遇之恩,今夫人又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心怀感念,愿此生不负这份大恩,夫人如有差遣在下当尽力报之” “哦,你见过他,他跟你什么交情,我记得他可是孤傲过顶,一般人物入不了他的眼界,莫不是你真有什么特别之处?”秦羽裳依然冷冷说道。 “是这样……”柳乘风简要的跟秦羽裳说了一年前与苏青城偶遇且赠书一事。 “难怪,我与任飘鸿与你疗伤时发现你体内有一股阴阳交合的真气,原来你悟出了他轮转大法的机理。” “在下也只几天之前才悟出前辈的深意,他的轮转大法就是要修自身的阴阳二气并通过生死玄关的各大穴道,形成一股强大气流汇入气海,对敌时能发出因阴阳二气相辅相成的作用会形成两股强大螺旋气劲,将对方所的招式都化为乌有,这也许就圆轮之内生生不息,圆轮之外万物不存的道理,只是在下刚有小小的领悟,不能达到应有的威力还险些丢了性命”柳乘风晒然一笑道。 “他这种功夫还有一个奇秒之处,你可曾理会道,刚才在你为你疗伤之时你的阴阳二气能配合我与任飘鸿的两股正宗内劲将所受天雷地火掌之霸道气劲导气归元,说明你这阴阳二气还有化气入元的功效,你稍后可试运转一下气息看看是否内力较原来有所增益” “在下刚才起来时到现在已稍试运转了一周天,确如夫人所说,剑首苏前辈能傲然于世自是其武道修行之道博大精深。” “即然你已受教于他,并获其所赠之书,现他的卸剑庐近十年来只有昨天任飘鸿为救你才进去参看过阴山派绝学,你有没有兴趣去参阅一番,或许这也是你的一种机缘” “晚辈,在遇剑首前辈之时确有拜剑首为师之意,但经剑首前辈的开悟,现晚辈不敢再有过多的非份之想,晚辈现只想早日尽悟师尊毕身所学,并将剑道前辈的赠书悟透已够晚辈此生获益了,多谢夫人美意!”柳乘风深深弯腰执礼道。 “难道你就不想救南宫丫头了?说不定里面就有救南宫丫头的方法?我们剑冢山荘虽也有一些解毒的圣药,但南宫丫头的这种奇怪的失魂症,我还真没遇到过,没有多少把握能治好她”秦羽裳满脸疑惑的看着柳乘风。 “在下虽不一定有剑首前辈那般神通广大,但南宫姑娘因我而受伤,我当尽我毕生之力将他治好,我柳乘风来自于医药世家,自小在下就与父亲四处行医采药,所以在下对南宫姑娘的病理还有几分把握的” “难怪你这么受他待见,你果真是有几份他的傲气与洒脱。我且问你,你与飘雪这丫头到底什么关系?” 秦羽裳终于把这个她早就想知悉的问题给抛了出来。 柳乘风看一眼一旁的慕容飘雪,“其实我与飘雪……” “师娘,你怎么什么都问呀!就象审犯人一般,这不乘风哥哥刚醒来,你就饶过他嘛!”慕容飘雪硬是拉着秦羽裳走出了内室。 ※※※※※※※※※※※※※※ 柳乘风一心一意开始为南宫芳华进行症治,慕容飘雪本想去偷偷看看,却被秦羽裳叫住了, “飘雪,过来我有事找你” “师娘,这不我还有事,我想……” 慕容飘雪知道师娘这会找她什么事情,但看到师娘一脸严肃表情,还是很不情愿的跟着师娘去了后面花园,这里是剑冢山荘内最漂亮的地方了,早春的清趣园更是生意盎然,平时这里也是秦羽裳在剑冢山荘最喜欢来的地方,自已只要稍有闲心一定会来这里认真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有时甚至一天下来都会让她忘却心中悠愁与烦闷,但是今天秦羽裳心情却是一点也有放松。 “小丫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说,你跟柳乘风的关系!” “师娘,今天能不能不说呀,你看南宫姐姐她还没好,乘风哥哥也在忙着救她,我想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乘风哥哥的,再说您原来也教了我一些银针刺穴的手法,这不我正好可以再跟乘风哥哥学学,他可是大医学世家出身的,那个刺穴手法那是……” “你是存心不想告诉我是吧?你这东扯一把西扯一把的,你的姓格难道我还不知!你年纪还小,又父母双双离去,现在也只有我能管管你了,他那么孤傲于世的人,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师娘当前遭遇与状况你不清楚吗?我不想你变成第二个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秦羽裳平常虽然温柔可亲,但此刻面对这件事情却是立场异常坚定。 “师娘,乘风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重情又重义,我们当时从湘云别院内突围出来就是他的大力相助才能成功的”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象的,特别是你个年龄情犊初开,萌动而又好奇最容易形成错误的决定,就连思城那小子当年想跟你成结亲我都有所保留,毕竟你们两个年纪还小,可以等你们彼此都了解更深了再决定也不迟,可是这才多久呀,一年多一点你就看上去对他死心塌地了,你甚至连她真实身份都不知,我那天跟他疗伤看到他身上的一块玉袂似曾哪里见过,我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块玉袂名叫-龙凤环,是当年我的一个好姐妹的随身之物” “师娘的好姐妹,那肯定是好人,更有可能如师娘一般天生丽质的人,那不是更好吗?”慕容飘雪顿时来了兴趣。 “你只猜对了其中一半,不错,我的这位好姐妹确实是个好人,也是一代天生的佳丽,并与我江湖齐名,名叫--空谷幽兰,天生的脱尘仙女姿态,可是她却做错了一件事情” “她做错了什么?”慕容飘雪眨动着灵动眼神象是在听儿时师娘讲故事一般。 “她没有嫁给你父亲,却嫁给了你父亲麾下的一偏将,可是她却是你父亲的至爱,也是你父亲的小师妹,而且更是你父亲师傅在这个世上留下的唯一女儿,你父亲那时在边疆的功绩如日中天,已隐隐有成为朝廷柱石之态,但却她在你父亲带她出道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却爱上了你父亲身边一偏将并与他私奔了,你知道这件事当年有多轰动 ,多让人不可思议吗?都说他们俩其实瞒着你父亲早已有私情,并怀下胎儿才迫不得也跟他私奔的,你的父亲自认为这是平生奇耻大辱,势要抓他们两人问过清楚,可是也就这件事不久,听说与她私奔的那个男子成了朝廷的要犯,满朝廷人都要将他们置之死地而后快,你的父亲更不例外,听说曾亲自带兵追查他们,后来具体情况我虽不清楚,但我看到个龙凤环使我一下想起前面的事情,那个龙凤环我原来有听她说过是他的师兄送给他的,当时我并未问他师兄是谁,后面才知道他师兄就是你父亲” 秦羽裳的一席话如轰天巨雷,直把慕容飘雪轰得眼前发黑而又金光闪烁,因为她突然想起去年乘风哥哥来抢棵桃树下的棺椁情形,还有自已父亲无声无息死在那棵桃树下的情形,“不会的,不会的,这决对不是真的,乘风哥哥,不会是哪样的人,他至情至信,大义勇为,为国为民,决对不可能伤害父亲,父亲肯定的死一定另有他因”慕容飘雪不由自言自起来。 “你父亲的死虽不一定是他直接所为,但肯定与他有关,或者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没告诉你,此子虽是至情至信,但是难保在他父母双亲的大仇面前很难保持应有的冷静,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件事情上要冷静。” “不,不……乘风哥哥,绝对不会骗我的,绝对不会骗我的……”慕容飘雪身形一展直朝荘外掠去。 “飘雪,飘雪……”秦羽裳追了出去。 柳乘风花了一整天时间终于找到治疗此毒症的根源与方法,经过自已在自身测试验证确保无虞的情况下,开始在南宫芳华身上试针,果然南宫芳华反应强烈,原来空洞的眼神变得开始有神,原本木衲的面容也开始显现红润的血色,柳乘风催功自针尖透穴而入,将自身能量一点点的注入南宫芳华体内,功夫不服有心人,果然效果甚好,看来自已找到的方法是有效果的,他急于想告诉慕容飘雪,可是在荘内找来找去也未发现她, “柳少侠,你找飘雪吧!”秦羽裳从后面的房间内步出。 “是的,夫人我想告诉她,我已找到南宫姑娘的治疗之法,只要依此法打通血脉,排除毒素再加以时日就能恢复,只是她可能会一有段时间短暂的失忆,除非有一个很好的机遇能重新激活她这一段记忆。” “你果真不愧为医学世家传承之后这么快就能找到解毒有方法”秦羽裳虽然口出赞誉之语却无赞誉之态。 “夫人知道飘雪的去处?”柳乘风问道。 “当然,我刚刚打发她去峨眉了,峨眉出了一些事情急须处理,而我又走开不身,所以我让她替我亲赴峨眉一趟。不知柳少侠是否有意见” “哦,原来如此!当然我没什么意见,夫人是她师娘,自可让她亲赴处理” “柳少侠自可在剑冢山荘小住,南宫丫头她父亲那边我也会致函与他,或许他也应会来看看他的这颗掌上明珠” “夫人,在下还有急事赶回京城,南宫世家那边夫人还莫要通知为好,这次在下带他的女儿去西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让他女儿中毒受伤,我希望交还南宫家一个完好如初的人” “也罢,你决定吧!” “夫人,那我明天一早就动身回京,我会一路治疗南宫姑娘的,希望她能尽快恢复。” ※※※※※※※※※※※※※※※※※※※※※※※※※※※※※※※※※※※※※※※※※ 第70章 初斗慕王 柳乘风带着南宫芳华一入京城就发现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不但各大街道不停有军队驰往,就连民众好象也是忙忙碌碌的,柳乘风随一打听才知,边疆形势已发生巨大变化,狄厥、巨夔两国再次联手发兵四十万在边境各薄弱点发起了猛烈攻击,已有数几十个城镇相继陷落,而且形势不减大有长驱直进之势,柳乘风连忙催动马车直往‘迎风居’赶去。到了迎风居把南宫芳华交给了梁秋玉(现在已易容改名为,沐玉禾)就朝内堂而去,只见内堂内顾庸之、龙飞羽、慕容城正一边小酌一边讨论什么。 “喝酒怎很能少了我呢!”柳乘风笑着大声说道。 “乘风,你回来了,好呀!好呀,先过来坐,我去让玉禾准备一些酒食过来,好好招待一下我们远归的英雄”顾庸之、慕容城、龙飞羽迎了上来。 “柳兄弟,这次多亏有你前去,不但解了苗疆北部的重兵围困,还替苗疆收回西南三寨,且一兵未动真是我龙飞羽配服万分呀” “惭愧!惭愧!这次未能替龙兄平复苗疆对西南王府的民怨,也未将那个可恶的徐世子绳之于法倒是差点身葬于西南,这次还要请龙兄代为向苗疆各寨兄弟说一声抱歉” “乘风,怎么啦,你受伤了,你受哪里了,我看看!”顾庸之一听“葬身”二字就有些着急起来。 “没事,没事已好了!这不我刚到京城就听说狄厥、巨夔发兵四十万进犯我边疆各处已有数十城镇陷落敌手,顾相你们是不是正在商议这件事情呀!” “老爷,你不用叫我了,刚才柳少爷回府已咐吩我了,酒菜都是现存的,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吩咐厨房做一些热食过来”沐玉禾端着一盘的各式小碟菜式出来,而此刻却是中年妇人身份打扮,完全看不出她就是原京城第一花魁。 “好!好!我们边吃边聊!乘风,你倒说说你受伤怎么回事!前面只你给信中只说准备如何收回苗疆三寨,后面这十多天没见的消息我还以为你那边已没事了” “是呀,兄弟,谁人能伤你,你武功本已登峰造极,且有任盟主相助,哪个人这么高的本事将你重伤”慕容城已挺关注这事起来。 柳乘风只得把伏牛岭一役至剑冢山荘的这段经过简要的述说给他们听。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西南王府不久必反”顾庸之无不忧心匆匆的说道。 “是呀!顾相,特别前朝这批宝藏诺真被这个徐世子找到,那时他们就会军力大增,这个情况还必须先与皇上呈报清楚,最好是能让龙大哥分部分兵力回西南,做一些必要的防御” “可是现在北方、西方的形势这么严峻,京城也是两王势力暗争,龙大哥的赤面军本身在京城的力量本就不太强,如果再分兵恐怕京城首先会陷入三方势力的乱斗之中”慕容城说道。 “顾相,游侠儿那边的情况怎样?有没有最新的消息过来!”柳乘风还真有点担心这个身在敌营中心的结拜义弟起来。 “乘风,你还别说,你这个结拜的义弟现在可了不得了!他呀不但做了狄厥狼王的近卫,还在皇帝面前立下子大功,跟他那个师傅平了国内一起大的叛乱,现在深受狼王信赖,这个发兵的最早消息就是从他哪里发出的,只是我们边境上十多万将士驻守在这么长的战线,难免有些顾此失彼、防不胜防呀” “恐怕,边疆也有他们渗透进来的人员,要不他们怎么会这么清楚明了的知道我们兵力部署的情况而避实击虚一举就拿下我们数十城镇”柳乘风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们刚才商量的问题”慕容城说道。 “那我们准备怎么办?”柳乘风问道。 “柳兄弟,你说吧!我们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方法” “让朝廷颁布发令,让西北各大府允许民众举办开斋节,以奖励西北各民族共同涌跃抗敌” “什么!现在战局扑朔迷离?”慕容城一脸迷惑道 “乘风,真有你的,一语提醒梦中人”顾庸之笑着说道。 “柳兄弟,你跟顾相打什么哑迷呀!”龙飞羽也听得似懂非懂的。 “龙兄、慕容兄,是这样,我们边境各军营中与城镇肯定内肯定渗透了他们不少的探子,我们只有要先纠出藏在军中的探子,假如我们来一个军民共同庆祝开斋节会怎么样?” “哦,柳兄弟是想利用这个消息让他们藏在军中探中立即回去报信,然后引他们来攻,好来个瓮中捉鳖,对吧!”龙飞羽说道。 “妙呀,妙呀,这样一来他们军中探子只怕也会被他们的怀疑而不再信赖他们。我们再利用他们的互斗而一举歼灭他们。”慕容城说道。 “是这样!这个事情我还会细细再盘算一番争取做到万无一失,来,来我们先喝酒吃菜。”顾庸之说道。 ※※※※※※※※※※※※※※※※※※※※※ “你是谁呀!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南宫芳华虽余毒已被清除,但因妖焰毒尊毒掌功力极其霸道,不但有毒还能催动内劲封住血脉,造成南宫芳华出现暂时性的失忆行为。这也是柳乘风费解的地方,自己虽然已替南宫芳华打通了封阻的血脉,但南宫芳华还是会出现对前面事情一点也记不住的情况。 “我是柳乘风呀!你的好朋友,还慕容飘雪,也是你的好朋友呀,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我-我是谁呀!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呀?” 南宫芳华如此一问,直把柳乘风问得心情沮丧到了极点,看来自己的医术也并不怎么样!怎能如此误人。 “你是南宫芳华呀,岭南南宫世家家主南宫云烈的掌上明珠了,你前面受伤了,我替你治疗,你这些都想不起来吗?” “南宫芳华、南宫芳华,我-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我到底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南宫芳华痛苦的捂住自己头。 “好了,好了,南宫姑娘,你先不要想了,先不要想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要,你是坏人,你是坏人,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南宫芳华竟然突然心情变得古怪极了,躲在床边境然恐慌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己一直自誉为医学世家出身,却一直只知治这身体上痛却不然治这心里上的病,南宫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啦!我可不能害了这大好的姑娘呀! “好,好,南宫姑娘你先休息,我这就出去,我这就出去!”柳乘风一边说一边退出了房间。 “乘风,莫要太心急,南宫小丫头这不刚打通血脉经络,她还需要时间恢复,毕竟她前一段时间都处于无意识状态现在已好多了。”顾庸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柳乘风身后。 “哎,都是我柳乘风自作聪明,以为凭自身所学,就能治愈南宫姑娘,没想到现在她竟连前面的事情一点都无记忆了”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有可能只有重新找到一种刺激她休眠记忆的方法才能真正恢复她原来记忆,或许你可偿试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这个我想想,看看有什么地方能让记忆更深刻一些,对了顾相你找我还有其他的事吗?” “是这样!刚才游侠儿传来消息,狼王要求狄厥主力六路向心突破,务必在一月之内将原本分散的六点连合成片,并汇师甘宁府。照他们目前兵锋来看是想越过甘宁府直指京城,所以此事我想先找你来商量” “哦,那我们先去内室再详谈”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内室的边境兵势区域态势图前。 “你看,他们现在所占领我们六个点均是我们原来的薄弱之处,因我们兵力有限,这些点虽说原有地形险要之守,但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就会变成他们的优势,现在我们凭城防孤守已是劣势尽显,看来这次他们可能是有高人相助,不依常规方法攻城拔寨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重兵出其不意攻其险要,迅速将劣势转化为他们的优势。我们先机已失,要想挽回目前这种颓势除非我们夺回失地,但此时敌我双方态势已明,很难再采取突袭之法,依你看此种情况该如何出兵为好”顾庸之指着态势图上各处兵势说道。 “嗯,这种情况确实很是危险,但并不是无解,我的想法是主动出击,他们能来我们也能往,他不是想向心突击嘛,我们就断其尾击其惰归,他们阵兵边境我们就穿插过去斩了他们的尾巴,让他们暂失去后援,然后来个前后夹击” “这种方法我不是没想过,虽说我们目前边疆各军均勇猛善战,但依然军力太过悬殊,要想完成这一壮举,实是无此可能。而且很可能被他反围了去。” “那我们就想法让慕王出兵,否则二王在京城势力不减,边疆又不作为,我们要想赢得此场战争就无从谈起” “你是否已有办法来说服慕王?” “回京城之时我曾想过此一事情,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试试,反正也只此一途,不能为也得为之” “很好,你有此等勇气,老夫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让你成功!你有什么好主意尽管道来,我能为你争取的资源我顾庸之也绝不会含糊” ※※※※※※※※※※※※※※※※ 慕王刚回到自已王府,乔管家抱着一画轴就匆匆来报道:“王爷,刚才有人花了十两银子让一个小乞丐送一个画轴给王爷,而且还说如果王爷看了画轴后会再赏他十两银子,那个小乞丐现在还赖在门口死活都不走,我们的人都抽了他几鞭子,但他竟然还按鞭子来计数银子数量,我估摸着说不定这画轴真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拿过来给王爷亲自鉴赏” “哦,还有此种事情,拿来本王看看” 慕王接过画轴,解开辐绳徐徐展开来,这才看到一半脸色突变似是多变的天气那般似阴似晴不定,让一旁的乔管家看得更是忐忑不安。 “去,赏二十两银子给那个小乞丐打发他走”慕王眼晴依然没离开画轴却是吩咐道。 “诺”乔管家接到指令就匆匆而去。 慕王却是小心意意把画轴完全展开来,平辅在书案之上,画轴上完整呈现出来的竟是一个在榆树花上翩翩起舞的绝色美人,那种轻盈若仙,那种绰约缥缈,那种妩媚多姿,那种让他魂牵梦绕的容颜竟然如画中人已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他眼前一般朝她顾盼生辉盈盈一笑。直让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全身为之一擅。这可是他这一辈子最难忘怀的女人,虽然他只与她有数面之缘,但自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自已再难自拔了。可是她去得很快,而且是永远的离开了他,让他每至午夜梦回都会急于想起他那间密室保留下来的那幅画,只有看着那幅画的美人,他的心情才能稍稍平静下来,知道自已不过是又做了南柯一梦罢了。可今天这个美人当年轰动京城的榆花舞雪一绝色容姿却让人留下了最珍贵的手稿,而且画得如此传神,如此真实,如此让他那个本已沉睡的心变得热血沸腾。画轴之下竟还附有飘香雪笺一张上书: “不了缘似梦,数度春秋复,白云边上依,他年花间艺----百花小筑,子时” 这难道是要他子时赴她之约,虽然他明明知道她已逝世多年,但还是不由心中一动,他要赴此一约,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何人保留有当年这珍贵的手稿,他意欲何为? ※※※※※※※※※※※※※※※※ 百花小筑是处于城东占地数十顷的一私家园林,原本是慕王为京城第一艺伶方大家所建,里面不但一年四季都百花盛开,还特别开辟了江南水乡的园林布局,各式各样的亭台水榭一应俱全,而且是还有一个盛大的水上移动舞台,当时建此成园已是轰动一时,但是此园却是一直未迎得那位方大家进驻,倒是在数年之后却迎来京城第一花魁,可去年此花魁也莫名离去,再未出现踪迹。慕王几乎把京城里里外外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半个影子,于是此园就荒废了一连几个月慕王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今天他却应人之约来了这原本就属于他的桩园,你说是不是怪事一件。 慕王从容的从桩园小筑正门而入,里面竟然布局一新,不但增添了不少灯饰还布局各式的巧妙的铃儿,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种美妙的音乐。让即时原本早就想进入梦乡的人也不由精神为之一振,更何况是急切想一探究竟的慕王。绕过几层的花圃,穿过数个廊坊,前面就是一个盛大的水榭,水榭另一边却是灯火辉煌,原本的水上舞台之上更是百花拥簇舞姿绰约如入仙境一般。直把一向自称沉稳滴水不漏老谋深算的慕王也看得口瞪目呆,如此盛大的阵势,如此气派的规模,只有一般皇家才能举办得起,但现在却是远远的呈现在他眼前。如烟似雾,如幻如梦,难道真是画中人重生仙家再世,慕王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也就在这时却是琴萧同奏,曲调竟与当年京城盛极一时的天香舞阵一般无二。直把慕王弄得是神情恍惚如痴如醉一般。 “方大家,本王来也”慕王也顾不得那么身份了,踏花飞掠而起轻轻松松就飞掠过数十丈的湖面,几个翻身诺大一个身驱就降落下舞台中央,可是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女却是不容分说纷纷撤去了水榭舞台朝岸上飞跃而去。 “哎,你们莫走,你们莫走,方大家,方大家,本王来了!” “王爷莫急,请上来饮一先”上面的亭榭内传来动听的声音。 慕王一跃而上只见里面坐的并不是什么方大家,却是一个一袭白衣翩翩公子柳乘风,一支碧玉萧在手,一幅玩世不恭笑面相迎,而对面坐着却正是那个消失几月有余的梁秋玉。 “王爷,妾身这厢有礼了”梁秋玉起身执礼。 “嗯,不知羞耻的贱人,莫不是又伴上了新欢不成,他可还是个雏”慕王冷笑着朝梁秋玉一拂袖道。 “慕王,你误解了,是在下柳乘风为邀慕王前来特请秋玉姑娘前来唱天香舞阵这出戏的,伊人不再,逝者如风,但却技艺却不可不传。王爷认为今天在下导的这出戏可有当年轰动京城的的风彩”柳乘风起身笑着执礼道。 “嗯,尔等大胆,竟用如此手段引本王前来,可是本王好戏耍乎?”慕王随手一抓身边的石柱,即在石柱之上抓了一个凹陷进去,掌中更是有石粉纷纷落下。 “哈哈,慕王天威,柳某纵有十个胆也不敢特意冒犯,只是同为方大家的仰慕者,产生惺惺相惜之感也纯属正常,难道这也有错?”柳乘风笑道。 “嗯-嗯,柳都尉你少跟本王这样套近乎,有何阴谋诡计尽管施来,你与顾庸之那此伎俩本王从未看在眼里”慕王冷笑着拿取桌上备好的酒水一饮而尽。 “妙极,妙极,原本只是想邀慕王来看看舞,听听曲,即然慕王不乐意那柳某也只能主随客便,来与慕王商量商量这假铁严的一事了,想必慕王必定已从皇帝那边打听到了慕王你一直信赖有加的铁严铁大人,其实却是一个假货而且他的真实身份却是狄厥国的一个王族。且潜伏在慕王您的身边数十年……” “住嘴,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凭你也配,就算是顾庸之真敢天颜直谏本王也未必放在眼里,更何况铁严也并非本王的属下,他只属于天洛,他是天洛的大理寺丞,你应该清楚这种乱七八糟乱扯关系,本王可以治你诬陷朋党之罪”慕王依然是冷笑着。 “哈哈!在宫廷里如此简单的黑白颠倒的政治关系,我懂,顾相也懂,但在王族眼里就不一定了,特别是庆王,还有皇上他们怎么想我们自不可猜测,但肯定一点他们与我们的想法会不一样,他们都会有所顾忌毕竟已有前车之鉴, 慕王您认同我的观点吗?”柳乘风寸步不让。 慕王冷笑着一下坐了下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又怎样!难道你想挑拔我跟庆王及皇上关系,本王才不会信你这一套,况且庆王那头也出了一个妖道祸害朝廷已深,他庆王跟本无权跟本王说三道四,他只有跟本王亲近之意才对,哪会有你理会到的那些个心理暗示的顾忌之嫌”慕王此刻心里还在坚持自已固有的观点。 “慕王,您说对了,您都知道我所说是心理暗示的顾忌之意,那就证明慕王本身就在心理已有此顾忌了,只是不便明说而也,即如此那么庆王有庆王自身顾忌,慕王您也有您顾忌,而作为天洛的皇上或许要为两位皇叔的这种行为感到莫名的心痛,只是这种心痛还不能表现出来,还需以忠心天洛之名的极大恩赐嘉奖二位亲皇叔” “你小子大胆,不要以为本王不敢灭你,要灭你本王如踩死地上一个臭虫一般容易” 慕王气得暴怒而起探手就一掌袭来,柳乘风无风自动轻轻飘了起来正好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慕王正待挥掌再进,柳乘风却是人影一闪一下握住了慕王的手掌。 “慕王,您莫急着于在下动手,在下也毫无与慕王为敌的之意,只是想让慕王明白一个道理: 皇上心有顾忌,庆王心有顾忌,慕王您当前势大,双方都只能隐而不发,但顾忌会带来的却是此消彼长的势力变换,带来的是心里距离,带来的将来的隐患,这都是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距离、成见、乃至疏远,而即然顾忌已然产生就不会凭空消失,所以隐而不发不是不发,是时机未到,慕王您已先机尽失却依然妄自尊大,只怕要悔之晚也,不如慕王你先坐下来谈谈” “谁跟你这满腹机窍的小毛孩谈,你也够格,本王现在就一掌劈了你”慕王又要动手。 “慕王您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我,并告诉皇上说柳某诱你入彀意图谋害于您,被您亲手除去,但是您将失去一个机会,失去一个迎得皇上得新信赖并重新赋于你大权的机会” “你小子又跟本王耍机窍故弄玄虚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王从不吃你那一套”慕王冷笑着转身过去。 “我本无心弄机窍与玄虚,但须慕王您认真听我讲才行” “好,你且从实说来,诺存心欺瞒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慕王再次转身逼视柳乘风。 “慕王您想,您能从皇帝那里获得私底下的消息,那庆王能否也能从皇上那里获得这个消息,所以说假铁严的事现在等于是公开的秘密,那皇上、慕王您、庆王为何还会将此事视而不闻呢?” “你道这是为何?” “因为皇上一是看您是他的亲皇叔,二是看天下安定还依仗这位亲皇叔,庆王却完全看重的可能只是您的权力”柳乘风笑着说道。 “即如此那又如何?本王权力本是先皇所授,再说庆王他也有与那个妖道共谋一事,他也比本王好不多少,你可又作何一说。” “慕王你说对了,庆王他真正掌控在手实权确实远不如慕王您,您想他会做何种想法呢? “作何想法?” “慕王您是跟先王一起征战过天下并立下赫赫战功的,慕王您目前这一切都是凭你的真本领攒回来的,本来这一切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先皇走了,新皇接位了却无以任何恩赐于臣下,特别是您这位位高权重的叔父,作为天下之主有此顾忌纯属正常。慕王难道您就没想过皇上也想真正信赖于您,而不是象现在一般一直提防着您吗?皇上会一天天长大,慕王您也会一天天老去,慕王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此时此刻慕王您还没有临万顷之茫然之感吗?更何况此时还有一个与年岁与您相差甚多的庆王与你相持不下,虽说表面上与您相亲相近,但是您相信一个以先皇喜好为喜好,以江湖奇能异士道侣仙家为朋侣的庆王为久甘居人下吗?亢龙有悔极盛必衰道理慕王您应比我还懂,庆王现在虽处弱势,但他始终在等一个转机,不是吗?但如有一个机会让你永保当前至尊权位,又能一解前面假铁严之不利局面,同时还可赢得皇帝对你的深切信赖,真正放心赋于你靖边守国之责,不知慕王你会不会考虑!”柳乘风依微笑着向慕王说道。 “你与顾庸之那个老头到底想搞什么鬼主意,你这样左右摆弄于本王,你说吧!想让本王怎样!本王倒想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花花肠子”慕王一屁坐在桌旁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大杯。 “当今天下形式慕王比在下还懂,狄厥、巨夔亡我天洛之心不死,却年虽败今年却是再次联手发兵四十万,已夺我先机,陷我城镇,现又发起了逐鹿之势,势要与天洛决战于城下,慕王是老军之人,当知悉此时之形势刻不容缓,救兵如救火,而实则此时我边关守将不足十万,且分布在广阔的边境线上守护,无法形成集中优势兵力与之对决。此刻若是慕王能提军相助我们自当有必胜之信心,一举将来犯之敌击溃,一为天下黎民百姓,一为天洛江山社稷,慕王都是首功之人,皇帝从此也更加真正信赖慕王您为朝廷的柱石之功” “原来你跟顾庸之那老头想与你联手打我发兵相助之主意,嗯,嗯,你认为你这些堂堂皇皇的理由就能说服本王,还劳你在本王面前故弄玄虚这么久,你以为本王真那么好骗吗?” “哈哈,人说慕王为人沉稳,处事老谋深算,但不失为老军之人,未失当年气血之志,而今一看未必然尔”柳乘风冷笑着 “好你个臭小子,敢对本王使激将之计,本王且能受你等算计,特别顾庸之那老头从未上过疆场如何能指挥作战,你小子去年也是凭巧取胜不值一提,本王且能将军权交于你手,且不笑话” “哈哈,慕王您此言差也,顾相虽未上过战场却是深悉战场各种态势与变化,且能做到了然于心沉稳应对条理清楚而且一丝不漏,此乃谋立于不败之地之先机,柳某虽未见大阵仗,但有勇有谋是为最好前阵先锋,有将有谋何愁大事不成,只要你慕王敢赌,我柳乘风可代表顾相与慕王约战三局,三局之后我们若败,柳乘风不敢再提借兵一事,三局之后慕王若败不知慕王又该如何?” “好小子,你今天是存心想激起本王当年雄心,好!本王且能怕你不成,咱就三局定输赢,如你能真正让本王心服口服,本王自当答应你借兵之事,但如你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要你小子从此离开京城,并发誓本王有生之年永不踏入京城一步,可否答应?” “好,柳某就答应你,因为柳某已有赢你慕王必胜的信心,柳某正值壮年,而慕王您也垂垂老矣!” “好小子,你是步步用计,处处布招,这局必需由我来出,本王自当亲自带队,你出多少人马,你自定!” “柳某五十人足也,慕王可多多益善!” “哈哈!小子,你可真毒,你想逼本王也出兵五十想都别想!本王要赢你自当要有赢你理由,时间就从明天开始,具体目标我会计划好后再通知你,你小子可能答应” “这等形式的东西柳某从不担心,柳某答应你便是” “很好本王这就先走一步了”慕王已冲天而起穿过亭榭朝湖面飞掠而去。 ※※※※※※※※※※※※※※※※※※※※※※※※※※※※※※※※※※※※※※※※※ 第71章 三局两胜 回到‘棋庐’顾庸之早已将慕容城与龙飞羽通知过来一起商议 “柳兄弟,我们与慕王下如此大的赌局,我们真有把握打赢他们吗?”龙飞羽笑着问道。 “那是必须的,我相信我兄弟一定有这个能力,要不柳兄弟再也进不了京城我第一个不答应”慕容城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 坐在棋局边上的顾庸之倒是显得不急不慢,喝了一口酒,落了一粒黑子才说道:“乘风,你跟他们说说你想法吧!我们可先共识一下意见!” 柳乘风淡淡的笑道:“我之所以步步激将,引得慕王同意以三局对决定输赢,其实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因为要想他最终同意借兵一解边疆之围,这等于是要劝他放弃目前立场,现在他终于是同意了三局的对决,下面继下来我们就得见招拆招了,要说必胜的把握那是肯定没有的,但我想集我们四人之智要赢慕王也不是不可能” “乘风,你说有道理,慕王虽然也是老军之人,但我们这次斗的是智而非力敌,如若三局我们要设法赢回两局,至于这两局怎么赢法就得看我们四人是否能比慕王才高一等了”顾庸之说道。 “顾相,你精通棋道,要不你先说说这三局如何取胜之法”龙飞羽道。 “先让,乘风谈谈他的想法,老夫再设法补充完善可好” “嗯,我的想法是先让他赢第一棋,骄其志、懈其备、惰其情,然后再出其不意赢他第二局,再用连环之计赢他第三局”柳乘风踱步窗边望着窗外一片春色盎然内心不由有一丝不安起来。 “乘风,你这个方案好是好,就是恐怕最大困难为出在第三局上,因为你已答应只出五十人马足也,那慕王在失利第二局的基础上就会疯狂反扑不惜代价,因为自始至终慕王都还未露出他的筹码,所以我的建议却是正好与你相反,而且我们要考虑到他有合理的台阶可下,让其心甘情愿借兵出来不能让其恼羞成怒”顾庸之笑着说道。 “好的,那就依顾相的意思,我们巧胜第一局,用计胜第二局,至于第三局嘛就让给慕王了”柳乘风哈哈笑道。 “哈哈,你们爷俩还真是有相同之处,这局都还没开呢!你们就那么笃定能赢了吗?”龙飞羽也大笑道。 “哈哈,乘风这招叫着,未有战先谋其胜呀” 四人竟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聊就聊到了鸡鸣晨起天色微亮。 而外面早早有人来报信了,顾庸之接过信函笑道:“准备开局了,待我们看看这早晨的第一宴是什么豪华大餐,你们在老夫这里清汤寡水惯了能不能消化这大餐就看你们几位的本事了” 顾庸之徐徐展开信函,上面遒劲笔力直透纸背,上书,‘城西五里,夺取千牛军帅旗’ “哈哈,原来慕王是想让我等去闯他的千牛军呀,那好办我正好好久没伸展筋骨了,我带十人去打头阵”慕容城首先站出来说道。 “不可,慕容兄,我当初答应慕王是用兵五十,你已是朝廷亲封的都尉先锋,这个不合我们用兵的原则,只有我们不出面让赤面军去建功才能真正让慕王心服” “什么,柳兄弟你不会搞错吧,你让五十个赤面军去闯,数万人的千牛军营,那不但胜算全无,恐怕他们也是有去无回呀”慕容城大惊道。 柳乘风看了看龙飞羽笑道,“龙大哥,你怎么看!” “柳兄弟,你吩咐吧,你想让我们赤面军如何取得这帅旗,我们就如何做” “是这样……” 千牛军军营已得到军令不准放任何一人进军营违令者斩;整个军营均是严阵以待以备强敌侵犯,可偏偏这左等也没见人,右等还是不见人,眼看这日头也过午,而后日头又落西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人没见倒是来了不少牛在军营外不远处悠闲的吃着草,看情形对方毫无进攻态势。中军营命令已下达各部人马分批就餐待晚上大战来临。可就在众军马就餐的松懈时刻情况发生变化,原本吃青草的牛群象发了疯一般朝营寨奔来,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最糟糕的是每头牛的后面竟然是浓烟滚滚辛辣刺鼻气味迎风吹来让整个军营犹如跳进了胡辣汤中,不但辛辣使眼睁开,鼻不闻,瞬间而至的疯牛更带着浓烟滚滚牛板车在军营内纵横驰骋只吓行军营将士纷纷避让。 “挡住这群疯牛,挡住这些畜生,射杀,射杀,后退者杀无赦” 中军营终于反应了过来,千牛军大将军雷横带领众将从中央营杀出,箭羽也跟着纷纷飞出,数十头疯牛在漫天的箭羽中倒下,但是后面的浓烟的车草却是跟着四散开来引得营地到处是火花四溅,瞬间点然的营地的一些易燃物,营内各将士不得不纷纷奔走灭火,而这时浓烟车腹下面却窜出一条人影,湿身黑衣蒙面,趁着烟雾直朝中军营飞掠而去,不过一会中军营帐之内就有一尾响箭腾空而起,且尾带一物,而又有一两牛车之下迅速滚出一人开弓就是一箭,不但在半空中截住飞天而上的响箭而且此支穿云箭正中响箭后面的挂带之物且直朝军营外飞去, “不好了,不好了,雷将军我们帅旗被他们……被他们抢走了”中军营匆匆奔出一偏将慌慌张张的直指在头顶上飞过的穿云箭 “该死”雷横也从马背上一窜冲天而起,直朝穿云箭抓去,但手还没够到箭羽,前面各四支穿云箭又破空袭至,雷横大啸一声人在空中一旋飞将八箭尽数劈落,而空中穿云箭也擦身而过,而且是一箭追着一箭,后箭直中前箭将箭尾物件一程又一程的朝营外送出,这种高明的箭术可谓是前无古人,后不来者。直把千牛军营里面的将士看得是目瞪口呆,看到兴浓之时还不时有喝采之声自营中传出。 一条白影如神龙游空自营外飞射而来,不但劈落与纷飞而来的箭羽,还能借飞速而来的箭羽之势踏箭而行一连几个凌云虚渡已一下抓住了穿云箭后的物件。 “杀了他,杀了他”雷横气急败坏的大叫。 营内人员如蚂蚁一般在下面集拢过来,箭羽也飞蝗急雨纷袭而至,白影急坠轻触马背而疾起,但周边双数十条黑袍人影翻飞而起,一聚一散竟然不如令旗最终归了谁,千年军复如蚁群围了过来却是均是黑云盖头,只剩数十年黑袍,潜人之人已全数飞掠出营外,而对面奔过来的数十匹神骏在一声呼啸声中四处分散狂奔,而白影却是早就隐藏在其中一匹马肚之下跑得无影无踪。 两个时辰后慕王收了被夺去的令旗 “慕王,第一局幸不辱使命,这帅旗在下这就完璧归赵,还请慕王验收” 柳乘风与慕容城一大早就将帅旗亲自送来慕王府 慕王此刻虽是难忍心中怒火,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帅旗,“验收就不必了,只是柳都尉这局手段未免欠光明正大,非我辈行武之人所能为之,雷将军你且说说这其中情况” 雷横显然是刚受慕王的责难,虽满脸涨成猪肝之色,但还是走上前来大声道: “双方即以帅旗为最终战术目标,尔等却用偷鸡摸狗的下三滥手段来取,此一不耻也; 来取旗也罢竟然施用毒药迷烟,此是江湖黑道凶顽惯用阴害人性命的手段,此二不耻也; 来取帅旗之举采用先人之火牛阵势,此谓投机取巧非尔等之智也,此战无计也,不耻而为之,是让人殆笑大方非大将之才也“ 一旁的慕容城正要发作,心中暗付道,“输了就是输了,还死不承认,还搞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赖帐嘛!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数万之众,我方才五十人,而且我们都不得出手相援,这本身就是大将之材不耻为之事“ 柳乘风已先笑吟吟的走上前道,“雷将军,这三耻听起来是有点道理,不诺我们向慕王申请此局作废,再新起三局,看看柳某能不能正大光明的赢下这三局“ “这倒不必了,这局雷将军大意了,让你们攒了便宜,本王就当送尔等一局,后面两局本王自有办法赢回来,你们先回去吧!待本王通知” “是,慕王,多谢慕王承让这一局,后面两局还请慕王多加小心了” 柳乘风与慕容城笑着走出了慕王府。 ※※※※※※※※※※※※※※※※※ “城北校军场,透阵而入,破阵而出,是为胜者” 慕王下次下战书,正于他所说要光明正大在军场进行双方对阵,可是好笑的是他们军场二千精英,却要他们以五十人对之; “这硬打硬拼叫我们前去闯阵,这是哪门子公平赌局呀,纯粹想欺负我们人少,想以多压少赢得第二局”慕容城大声说道。 “龙大哥,这局你怎么看”柳乘风笑道。 “赤面军在闯军阵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去年又经过李前辈的系统训练,曾演练过数十个军阵之法,只是我们这人这么少,如何能破得了这二千人的军阵,更何况慕王也未明说是何军阵” “上一局,我们能够拿到帅旗全靠粟巴合带领的飞羽卫,不但身手敏捷,更是箭法通神,这都是龙大哥训练有素的结果,这次要打硬仗,闯军阵还得依靠他们,不过是不抢帅旗那般容易,这局慕王虽未告诉我们军阵阵法名称,但我想一向以军阵称长的慕王此次只怕不会遵循古列,定是自创军阵打法,所以这次只能告我们灵活运用善加调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其阵眼方能取胜。” “柳兄弟,你说吧,要我们如何配合,我们定遵照从事即可” “好,这局赢了,我们请飞羽卫兄弟们共同饮酒吃肉如何?”柳乘风大笑道。 城北校军场甲胄鲜明、军马齐整、刀枪盾各组整齐划一配合迥然有序,分九列分布排置在方圆十里的开阔校军场各指定位置,正中间一高耸指挥平台立着三面大铜鼓。鼓声擂响全场呼喝之声如大海波涛汹涌,阵形方自启动却见赤面军十组人马从阵外飞驰而来,很快就到了阵缘一侧,可是并未入阵而是掉马就跑,战鼓擂响阵形启动,两边的马队展开弧形包围,包围还未成形,十组人马再次从各自方向急驰向心合力攻去直指对方刀盾阵列,刀盾阵列并拢形成瞬间形成盾墙。十组人马却迳自抛出早已准备的油浸火球,再次掉头向外突围。围困的骑兵方队已追到,眼看就要形成合拢之势。天空三个方位却突现漫天烟花,烟花在空中交汇形成一幅美丽的图案,地上五十骑绕场而驰速汇与一处形成菱形阵列,排箭齐出一射迎面而来的马队,马队上的人全部安然无恙,马匹却是糟罪了,一排排中箭的马匹受箭翻嘶在地,马队乱成一团,后马踏前马更是让场面混乱不堪。而五十骑却没有趁机透阵而逃,而是趁混乱之势纵马前驱,一齐点燃了马背上挂放全部油浸火球绕场抛掷,直烧得刀盾方阵鬼哭狼嚎,马队阵列已重新结阵将五十骑围困阵中,一阵如疾雨般的羽箭飞射来,而此时天空中同时出现了一束急升而起的烟花,五十骑弃马滚地,再次背箭齐出直射对方马肚,马翻人倒五十骑士却趁机飞掠而起手起刀落,将混乱马队人员斩落马下,夺马分三路突围。而上面鼓声如雨点响起,同时天空中烟花俯冲而至,五十骑三路迅再次汇成菱形阵列且不断射出穿云排箭,烟花自西北一角出现五十骑果然依信息为号飞驰攻去,而此时西北一角正自混乱不堪力量最为薄弱之处。五十骑所到之处更是排箭如云而至,让原本混乱的局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五十骑透阵而过直向对面的群山而没。留下后面一片狼籍的阵形与到处是燃烧的火球及受伤的马匹。一人在高台上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而此人正是千牛军大将军雷横。 “ 粟巴合,很好!这次你们立大功了!”自山顶上飞翔而下一人,稳稳立在五十骑前面,马队立止。来人正是赤面军大将军龙飞羽。 “大头领,还是你们在山顶指挥有功,你们就是我们眼睛,你们指哪我们攻哪自是能无往不胜”粟巴合与众将下马纷纷给龙飞羽执礼。 “哈哈,说真的你们攻阵之前,我还真担心了好一阵,怕你们不能完美的完成柳兄弟布局,更怕你们会不能脱阵而出全军被围,虽说是演练但是慕王可不会对我们的人马那么客气,所以呀我还问柳兄弟大概有几成把握,柳兄弟笑而不答,我呀别提这心里有多少个桶打水了,现在看来是我多担心了,哈哈哈”龙飞羽纵声大笑起来,直震得群山都有回音。 “龙大哥,豪气干云,带出来的人马也是有飞天遁地之能,这一下只怕慕王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反正我看到那个雷横是被我们的人马打哭了”慕容城自另一边也飞掠而至。 “ 龙大哥,今天就依我们的约定,由我做东,请众兄弟大口吃肉喝酒”柳乘风凌空虚渡飞掠而至。 “看样子,这第二局又如你们所愿了”顾庸之坐在棋庐大厅内笑吟吟的看着满面春风进来的三位。 “顾相,这次总算是确保了无人员伤亡,也算是幸事一件”柳乘风笑着说道:“只是这第三局怎么败法可能还真要顾相出面才行呀”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自然要败得让慕王觉得是我们真败,败得让他觉得他不是胜之不武才行,这样老夫才好出面,他也能体面收场”顾庸之笑道。 慕王果然给他们出了一道难题:“出兵五百,战于城南郊野,死伤勿论,存在胜” “看来慕王是要想与我们死较到底!”龙飞羽看了着战书冷声说道。 “慕王真是厚颜无耻,明明定好了三局两胜,现两局已败,还要拿五百人命来当儿戏,真是可恶至极!”慕容城都愤概不平起来。 “我们当然不能拿赤面军有姓命当儿戏,也不能因此与千牛军结下不解有梁子,顾相,依你意见作何解法?”柳乘风道。 “嗯,老夫的想法是要战,不战无以出三局,不战克以服人心,但要想尽办法让双方都能顺利脱身,也能让慕王心服口服,但此一途我有一意见以鬼神战之”顾庸之思付后笑道。 “哦,何谓鬼神之战”龙飞羽惊讶的问道。 柳乘风在一般笑而不语 “臭小子,你莫不是猜到老夫心中所想,还是你来说吧!“顾庸之笑着拍了拍柳乘风的肩。 “我也不知猜得对与不对,但我想差不多应是这样……” ※※※※※※※※※※※※※※※※※※ “鉴于城南效野是前朝金门大将军韩玉的脱首之地,而此人生前忠孝前朝缗帝至死不肯降我天洛大朝,而最后兵败之地也正是南城郊野,民间一直有传言,此人阴魂不散,招集阴兵行恶于野,路人莫敢于此过,现慕王指定此地一战是想效法此胜韩玉一战也,将我方全部削首于此否?我部认为此地甚是不吉,最好是更换交战之地以示公平,如定须在此死地一战,我部却需提前申请提前去郊野镇魂施法以安鬼神,使苗人信奉天地神灵得以护佑,方可一战“ “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人说赤面一出,人莫敢与之一战,看来这早年的传言,真是言过其实了,他们自己倒是先怕这神鬼之说了”慕王看到回函大笑道。 “王爷,只怕这其中有诈!“乔管家在一旁提醒道。 “是呀!王爷,你看这第二局他们的人那是训练有素,神勇难挡,这次却是主动示弱,这其中定有原因“雷横也帮腔起来。 “汰,别尽长他们志气灭自已威风,第二局我布有九龙天元大阵,你们明明运用不当,才让对方有机可乘,九龙天元大阵妙在灵活机动,九龙互搏变化万千,你看你的那些人,应变没有别人那么快,跑也不跑不赢别人,而且在阵形还未启动就遭到突然打击后变得畏手畏脚,不敢尽展我大阵变化之妙,而是被动为对方军马所调动,施救补漏如何能取胜,此次本王就是要在此地横扫他五百人马灭他志气。你且速派人却现场打探清楚,看他们到底搞什么明堂速来报我,“ “是,王爷。“雷横悻悻而去。 南郊镇魂现场龙飞羽带领众将以各种颜色涂面,身穿传统苗服以祭鬼神有仪式进行舞蹈,中间依样燃起了大大柴堆,忽然狂风大阵呼啸而来直把柴堆吹得火焰高涨衣袂翻飞,人立难稳,顿时的有不少树木齐腰而断,直砸在祭祀人员身上,齐刷刷有倒了一大片,原来刷了颜色面部不少人都被鲜血染红顿时变得更恐怖之极,零乱有头发下面整个就是一张张恶魔面具,而祭祀舞蹈依然没有停止,而是随着飞砂走石与旋风而舞且逾发变得诡异难测。一直舞到这暮色降临风势平静如初祭祀才宣告结束,而此时慕王早也等得不耐烦了,急催雷横亲自带兵上阵,雷横提兵赶到现场却是人影没见一个,郊野之上倒是阴风阵阵,似有人影在空中飘荡。直把千牛军军士搞得心头一凛。 “别装神弄鬼了!有胆就出来现身一战,雷某且能是这种鬼神之象能吓住的,尔等鼠辈尽是一些只会装神弄鬼之辈“雷横这一声吼还真起了作用,下面军士也跟着精神一提。 对面终于驰来一军,明火执仗颜色涂面黑衣黑马难辩分明。 “雷将军,在下苗将粟巴合,依约前来应战,只是今天我大将军有交待,此地今晚阴鬼之气太甚,不宜有血光出现,血光一出阴鬼必现,我部难以抵挡,还望尔部自行保障” “哈哈,尔等胆小之辈,只适炕头奶孩子,卵都没有,兄弟们今天你们可一雪前耻了,杀光他们,冲……” 雷横带领人刀冲杀过来,可是一阵气旋突然逆袭而至,雷横原是好好端端人与坐骑整个飘升起来,雷横自是一惊飞掠下马正待向前扑去,去是人在空中如撞墙一般一连几个翻身就跌倒在地,而此时两军已接触到一起,而此时阴风顿起赤面军军中突然有数人头颅不异而飞,鲜血如雨喷出,直撒得边上的人员满身是血恐怖之极,千牛军也有不少人直从坐骑上莫名如雨坠落在地一动不动。 “阴鬼现身,大家快退”粟巴合大叫。 果不其然竟然不知何时在右侧突现在队坐骑全是无头无面一身漆色,直朝两军杀来一入赤面军中,又是齐刷刷有斩去头颅一片,而刚与之接触有千牛军也是噗通噗通应声而倒, “快跑,保命要紧!” 粟巴合带人领人马一窝蜂驱马疾驰而去,而千牛军也大部份跟着逃跑一空,就剩雷横莫名其妙有从地上站起来,这仗打得本来就是莫名其妙,赢得也是莫名其妙。 “慕王,顾庸之未获邀约即前来拜会,实属打扰之举,无耐边关告急,狄人欺我百姓,占我田地,侵我城池又欲合力逐鹿中原,老夫也是束手无策不得已前来求见慕王义伸援手,解百姓困苦,救边关将士于水火。”顾庸之一大早就跟柳乘风两人来了慕王府求见。 “嗯,顾相,你少惺惺作态,本王知你来意,我虽与柳都尉定下三局之约,但尔等欺我太甚,最后一局更是弄虚作假,以鬼神之力欺本王无人,恨只恨本王用错雷横受尔等摆弄,如若本王不依当初之意,你待如何?“ “哈哈,慕王,真会说笑,慕王当年猛夺罴虎,指挥叱诧,动生风雷,出奇制胜,料敌如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等功烈又哪是柳都尉这两次巧胜所能掩之光辉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慕王一直以老成持国,经国图远早已非将材可比,更何况慕王乃天皇贵胄、天眷彝盖之后更非凡夫俗子可与比拟,慕王你怎么决断自然是没什么不虞。当朝之下更是无人敢说三道四,就算顾某此行只是讨慕王一口酒喝如何?“ “哈哈,好你个顾庸之,不愧为老狐狸一个,你们即然赢了本王,不管你们如何耍阴谋诡计,但还是赢了,本王认了,但你顾庸之必须答应我大饮三天不醉不归。 棋庐之内大家再次齐聚一堂,三局胜负已定,慕王虽不情愿无耐赌约已定,最终确定就近调兵十万以相助,总算是稍稍解决了目前之边关的兵员困局,依柳乘风的原定计策不变,以吕景阳的雪狼军做为穿插断尾之军,以李庭山的黑山军与北川鹰隼军作为夹击之军配合雪狼军围困就近三个陷落关隘使他们首尾不能相连与然后趁机打掉他们增援军力,以慕王的十万人马作为诱引埋伏之军即可阻击也可歼灭南犯之敌。并制定了详尽的作战计划交小青(锈眼鸟)飞送边关。 “柳兄弟,你可真是天纵之材呀,你看就连这行军打仗都是如此精通与在行?你到底是人还是神,就连我这带了十多年军队的都自叹不如呀!作战计划写得比药方都详尽“龙飞羽看了柳乘风的边关作战计划由衷的说道。 “龙大哥,休要夸我,你带领苗疆这些年,苗疆是一步一步变得强大起来,百姓也跟着你变得生活富足了许多,而且你刀法足以睥睨整个南疆,还有昨天你那个五龙互搏更是神乎其神能凭一双肉掌隔空催动雷横与马匹虚空横行,只怕普天之下能有这份功力的也是没的几个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哈哈,要说神乎其神,还是慕容城的剑势如匹练,无影无踪的剑气就能削得那此假头颅如雨般落下,直吓得那些自发为狂妄的家伙个个灵魂出窃。“龙飞羽笑道。 “柳兄弟的轻功那才是一绝呀,能在空中飘荡如鬼魂,凌空一指就能制人穴道。这才是绝活中的绝活“慕容城也大笑起来。 “柳大哥,我要找柳大哥,让我进去“南宫芳华与沐玉禾相携走了进来。 “公子,南宫姑娘不肯服药吵着要来见你,我也拦她不住” 沐玉禾说道。 “柳大哥,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吗?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玩,我好闷呀,他们不好是坏人,天天让我吃药,那些药好苦,我不想吃药,我不要吃药”南宫芳华此刻依然只记得好自剑冢山荘以后的这些天的一些事情。 “好好,南宫姑娘,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我们现在就走”南宫芳华不再象前几天一般把他看成坏人,这使柳乘风很开心,至少这比前几天有进步了,怎样才能使他恢复原来的记忆这才是他再伤脑筋的地方。 ※※※※※※※※※※※※※※※※※※ 早春的上津江边还冰寒刺骨,但柳乘风却带着南宫芳华来到了依莲峰上,这个地方就是上次南宫芳华因为知道苏念青并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后心灰意冷跳江的地方,现在他却重新带她来此希望能引起她一点记忆, “南宫姑娘,此地是什么地方你还记得么!”柳乘风试着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柳大哥为何要带我来此?“ “这是是依莲峰,去年冬天你也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么?“ “我来过这里,我来这里做什么?是你跟我一起来的么?“ 柳乘风失望极了,看来去年这里有事情她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了,看着美丽的面容上有一丝冷白还似有一点点发颤,柳乘风连忙解下自已斗篷外套给南宫芳华披上,并试着为她系上,南宫芳华好似并无几天前的激烈反应,而是乖乖的配合他的系绳动作,倒是柳乘风第一次离南宫芳华这么近一种幽香袭来,有一丝意乱情迷的感觉。虽然自已早已有心上人,并且自已也深知情根深重,但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伏牛岭一役以来自已却是无时无刻的挂念面前这个美丽有女子,他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她为自己而受伤有原故,自己才会很内疚很挂念他,可是现在面对她,他却有了一种在面对顾仍汐感觉,很想向她表白什么,这让他心头一凛,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自己怎么可能对不起文汐,可是自己在面对慕容飘雪时为何却是那么坦然那么平静,甚至自己不但牵过慕容飘雪的手,还拥抱过她,虽然多数时间是飘雪主动拥进他怀中,可是他在面对飘雪时就好象久违了的老熟人一般显得亲切而平常,而在此刻单独面对南宫芳华时却显得心情澎湃呢!莫不是自已太久没见过文汐,思念之情逾甚所造成,况且她也是文汐有知心文汐,上次还是她代替文汐亲自送圣灵寒玉珍珠过来为他症治的。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你为何这般傻傻的模样“南宫芳华竟然笑了,笑得很是好看,但柳乘风却不敢看了。 “没什么,柳大哥在想要是你要是能记起以前事情就好了” “怎么,柳大哥以前是我也钟情的人吗?你那样傻傻有看看我”南宫芳华那种似是玩笑的话让柳乘风一惊, “没有,没有,决对没有,南宫姑娘有自已钟情的人,但那个人并不是我”柳乘风显得极是尴尬起来。 “哦,我钟情有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我想去找他“ “这个,这个,还要等你记忆完全恢复了才能去找他,你看你现在不是对前面有事还有好多记不起来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疏忽害你受伤造成你部份记忆丧失,我一定要治好你,治好你再去找他可以不?” “我丧失了记忆,可他没丧失记忆呀,他为何不来看我?是我长得不够美丽吗?”南宫芳华一双明亮的双眸竟然瞬间有一丝晶莹的泪花闪现。 “不,不,你很美,你美丽极了,只是……“柳乘风不知如何说下去才好。可南宫芳华却是接过了话头不停问。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柳大哥你告诉我呀!“南宫芳华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只是--他不懂得珍惜“柳乘风再也不忍心骗她,一下把她拥在了怀中。 “你不要抱我,我要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南宫芳华一下推开柳乘风,情绪也变得更为激动起来。 “我可以送你去浦珍坊,那是你们南宫家在京城最大商铺,你哥哥也在那里,但能不能见到他我不能保证“柳乘风连忙说道。 “好,我回去问哥哥,他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他,我想问问他为何不来找我?” “南宫--其实他,他这个月前已结婚了,你还是暂时不要去找他为好,或许后面我可亲自将你带到他面前”柳乘风知道再怎么也拗不过南宫芳华,只得将实情告知于她。 “什么他结婚了,他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南宫芳华一下精神好似变得愰惚起来,自我喃喃自语,而人却不由自主退步到了崖边。 “南宫姑娘,小心!” “啊!” 南宫芳华一下坠下崖去,柳乘风也跟着一跃而下。 ※※※※※※※※※※※※※※※※※※※※※※※※※※※※※※※※※※※※※※※※ 第72章 整军备武 柳乘风急使千斤坠身法,使自己下降之势更急更快,半空中一个抄手一下抱住了下坠的南宫芳华,然后“砰”一声两人同时落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上津江底两条身影紧紧的拥吻在了一起,并触底急速反升而上,一下跃出水面踏浪而行,飞掠上岸所有动作均是一气呵成。只是此时南宫芳华已晕转过去急需施救。柳乘风当然最快想到的是上次崖边那个无名有岩洞,人已如流星一般疾驰而去。 经过柳乘风的一番施救南宫芳华终于悠悠醒转。 “南宫,你终于醒了!”柳乘风虽然全身湿透了,却源源不断从双掌之间输出真气给南宫芳华 “这是哪里?是什么地方?柳哥哥,我们怎么在这里?”南宫芳华看了看周边陌生的环镜说道。 “南宫,你不记得了,你刚才失足从崖上掉落下来了”“从崖上掉落下来?我们不是在伏牛岭对付那个老魔头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南宫,你恢复记忆了,太好了,你是不是前面有事情都记起来了!”柳乘风一下撤去掌劲扶着南宫芳华香肩道。 “我失忆了吗?哦,对了我记得那个老魔头打了我一掌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是,对了,先不说这些了,我先去找点柴过来生个火将衣服烤干先。”柳乘风飞速的掠出岩洞,只留言下一脸奇怪的南宫芳华, “柳哥哥,何时变得如此慌里慌张手足无措起来。” ※※※※※※※※ 柳乘风将南宫芳华送回浦珠坊后总算是完成了大事一件,刚一回到棋庐就被匆匆而出的沐玉禾撞个满怀, “公子,对不起,老爷刚才匆匆去了慕王府,老爷好象接到前方来的密报,说是慕王调拔的军队不服从边关三军管辖,边关现在出了大乱子。老爷说让我速去通知慕容公子与公子你准备北上,他去慕王府请慕王军令去了”沐玉禾说得有些急促脸色都有点红了 “哦,还有这事,那好,你先去吧,就跟慕容兄说让他在北城门稍等我一下,我有一事急需处理。”柳乘风转身飞身上马就朝金吾卫军营而去,因为他知道慕王调拔的十万大军不服从管辖,一定是得到了慕王有授意,否则没人敢违反军令,只怕就算是去求慕王军令也无济于事,现在只有让慕王知道庆王下属的金吾卫军也是支持这次战役的,并已暗中配合这次行动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了。可是要改变庆王的态度是何其困难,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看能否通过宋公辅暂时扭转庆王的观念,出面支持这一次战役。 “西北道行军都尉柳乘风求见金吾卫大将军”柳乘风在卫戌军辕门外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就有一军士前来大声回道:“将军有请“ 柳乘风翻身下马直朝营中奔去, “大将军真是好闲心雅致呀!这全朝堂都忙着边关有战事,大将军却在这军营中观书临贴“ “柳都尉,你来得正好,我这段时间对这些古书贴正有些参悟,你过来看看这种笔力,这种劲锋,这种转折是不是就如一套浑然天成的武功身法,而且去留无意,归来无心,全是天然而成无痕无迹之举“ 柳乘风一看宋公辅临摹的正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贴“观其笔力气势自是一非凡之作,但因宋公辅心境不同临摹出的书贴却少一份圆劲古雅意致优闲之态,更多的却是锋藏笔露、腾挪跳跃,起势突兀看起来还真象一个个腾挪活跃的身形灵活万变。 “柳某,刚才突兀了,看来大将军也是一个心怀边关,忧国优民的大志之士,还请受在下一拜”柳乘风正要深深执礼,却被宋公辅一下托住了。 “哈哈,没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柳都尉还有如此夸人之说,宋某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你今天有来意我已猜到七八分,不过恕我直言,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你“ “将军,即已猜到我的来意,就应当知道,我柳乘风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战之后内外局势立变,将彻底改变朝内目前这种局面,庆王此时不把握好形势,日后只怕难在朝内立局。“ “柳都尉,好大的口气,朝上有事且是你我能左右的“ “在下并未想过什么左右朝局,但这场战役在下自有办法转败为胜,到时朝局会如何变化不用我多说宋将军也应能猜到,宋将军此时出面与庆王说明其中利害,相信以庆王的明智很快能明白其中道理,即然慕王与我们已有合作有开端我们就不会让这种合作中途而废,你的金吾卫军是庆王的唯一依靠,不相信庆王会让你与他都走上孤立之路“ “你有何信心能转败为胜?又有何能力扭转目前此种局面?你现在是来求我,却在此大言不惭“宋公辅终于从坐有书案前立身而起,直面柳乘风。 “好,宋将军即然问起,我就问宋将军几个问题,要是这个几个问题都能解决,我就认为要一改我当前必胜的想法,这第一,狄厥、巨夔六路朝我天洛进犯,可百姓与民众夹道欢迎“ “这个自然是没有“ “即然没有,两国目前出兵四十万,而真正突入我边关我军员不足二十万,而我边关百姓与将士却有数百万之众,且是长期受此两国迫害受过战争之苦的百姓,宋将军以为此军民之力可用乎“ “边关百姓早也受战争之苦羸弱不堪何可一用?“ “宋将军,真是未见边民之苦,痛恨之深,上行下效之伟力也,若我边关将士誓死御敌,败即流离失家,生计无靠,成一气即报仇血恨一洗前辱,作何决之“ “好,此条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实施起却是难之又道,你且说下一条“ “此次战役敌方虽已赢得先机,可有我方边关将士大幅减员之战报上报朝廷?“ “暂无听说“ “此一点不妨如宋将军明说也无妨,自去年与顾相商议成立前方西北行军殿帅营以来,我们就与边关诸将取得一致意见,敌之胜胜在机动灵活,欲胜之必先不在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待聚而分之,分而歼之,此时敌占我熟悉之地正好是歼灭他们的好时机“ “此点然尔,请再说下一条“ “敌之急迫,才攻陷我边关数十城镇就贸道定下前进中原的大计,实乃可笑之极,中原各地已有千年根基且能轻率就孤军深入,一可断其尾,二可斩其头,三可断其粮,四可方袭其身,可是这样的道理“ 此点然尔,请再说下一条“ “在下与慕容兄亲往前线提取敌首几个人头犹如探囊取物,敌首一除阵形必敌,雪狼、鹰隼、黑山三军均是当今天下最好有突击之师,宋将军认为敌之胜算几何,此四点够未?” “即如此,柳都尉为何还来本将军营,求本将出手相助乎” “全胜,宋将军也是带兵的人,相信宋将军也知‘全胜’的意思” “很好,柳都尉不但是一个很好的武者,还是一个很好兵家,但不知柳都尉想要宋某如何相助?“ “在皇上面前请战,即替庆王表明态度,也替自己搏得上个好名声” “嗯嗯---送客”宋公辅干笑着做也一送客的姿式。 ※※※※※※※※ 顾庸之未请到军令,但带回来了慕王府的乔管家,并讳莫如深的对柳乘风说:“要善待乔管家”,柳乘风当然明白慕王当前摇摆不定有心态,边关形式若是好,这个乔管家就是大有利处,边关形式若是不能扭转,这个乔管家就是自己的脊背尖刀,可饶是你慕王如何老奸巨滑我柳乘风且能上你的黑当。柳乘风、慕容城、乔管家三人三骑已匆匆奔北门出,四天后三人就到了武阳关。 一进武阳关就见吕景阳与众将出关相迎,柳乘风却翻身下马,一下单膝跪地长辑道:“老将军,乘风在负将军所托,让您唯一的亲人小英子横死孳贼之手,乘风望老将军能罚罪于我,乘风当一身受之” 吕景阳已是老泪纵横,“吕某一生纵横沙场,死去亲人又何止小英一人,只愿这天下重归太平盛世再无战乱祸患,柳都尉请起” 柳乘风、慕容城与诸将一一见过后众人进入中军大营,入眼所见的正是作战布局图与攻防态势的双方标图样, “此次我方面对的是数倍于我方的狄厥、巨夔联军不知我边关军士信心如何?“柳乘风笑着问道。 “哈哈!下面的将士自是个个横戈跃马跃跃欲试了,毕竟经过这半年的修整我们的士气与军力已大为改善,再加之去年驱敌之功将士们此役更是信心百倍,今年敌方再犯我们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云飞虎首先站出来说道。 “飞虎兄,今年我们要再破他们联军可没有那么容易,他们此次显然经过了精心布局而动,一出手就先偷袭我方要点,强占了我们数十城镇,而且还有强大的后援。我们要想速胜须断其尾去其后援,再斩其头“柳乘风说道。 “柳都尉,本来这次布局非常精道,但可惜原本计划的我方增援军却想贪图头功,率十万之众轻上黑虎领,意图给对方以突然袭击,只怕到时不但此局不能功成,他们还有被反包围的的可能“鹰隼军关北川说道。 “关将军说得很对,原来黑虎岭一带是你们鹰隼军最熟悉且经常活动的地带,由你们来做穿插与断尾是适合不过,所以关将军无须着急,据在下估算不出两日十万之众必定折返而回,而关将军可适时指挥你们鹰隼军按预定的计划展开行动”柳乘风笑着说道。 “哦,柳都尉如此肯定,莫不是早就有计划在胸?”关北川大声问道。 不单是关北川大感意外,就连同来乔管家都暗付道,“嗯,你就是大放厥词,慕王未发将令,哪个敢善自折回,那可杀头大罪“ 柳乘风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慕容城发话了:“关将军,我们也别管那些,柳兄弟跟顾相那是计划好的,我们只管按照他们想法打就是,肯定没错。说不定还能趁机围上几头大野猪“ “哈哈哈……“众将都笑了。 果然两天没到就有消息传来,原来朝黑虎岭进发的十万各府援军,已原路返回正朝武阳关而来不日将抵关。此消息一出柳乘风再次笑了,因为他知道宋公辅最终听丛了他的劝解向皇帝请战了,只要他一请战慕王必定以为庆王与顾相已联手了,他再不调回军队回来按整体计划来行动,势必在黑虎岭损兵折将得不偿失。而其他人却是暗暗称奇特别是对柳乘风了解不深的关北川原以为此次战役以柳乘风的作战计划为中心展开行动实还是欠妥当,必竟一个不够二十岁的毛头小伙给他们这帮沙场老将出谋划策作些建议应还可以,但要以他为中心来展开这次战役好象是还有些儿戏,可是其他几位老将都大力支持,他也不再好说什么。可这次他料事如神自是心里固有的成见为之一解。 众将正纷纷商议怎样前去相迎一事,柳乘风去是大声说道:“慕王麾下郭嵩将军与曾士信将军此次不依朝廷军规,擅自移防黑虎岭造成即定对敌围攻之势迟滞,延误军机大事,理应受军法处置,请吕将军以西北行军营主帅之令下示,郭嵩将军与曾士信将军监军不力,请朝廷调任他用“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这不是大战在即,先乱了军心嘛!下面的乔管家终于忍不住了,“黄口小儿,你且能信口雌黄,我们家王爷此次援军原本就是你们有求于我们,你们现在要将二将军调防,摆明了就是想夺我们军权,待我秉明王爷上报朝廷将尔等军法从事,我看……” 乔管家话音未落身前一快捷的身影一闪而过,乔管家脸上却是被连扇了几个耳光,“你敢骂我柳兄弟,就该打”,慕容城已回身到原有位置。 “哈哈,乔管家,你认为慕容兄这几次耳光打得冤还是不冤,虽说你骂我黄口小儿,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张口闭口只有你的王爷却没有朝廷,没有皇上,就是对天洛,对皇上最大的不忠,此次军援本是朝廷的必然之主,你却说是我们有求于你们,你这是分化朝廷自立门户,慕王都没有这样做,你却想这样做,这是犯上作乱,军权本是天洛的,也是皇家的,你却说夺你们军权,你作为一王府管家,却说军权是你们的,你这是将朝廷军权私有化最大阴谋,所以我说你受了这几记耳光一点都不冤”柳乘风微笑着说道。 “你,你,你等着……”乔管家冲出了军营 “柳都尉,我们这是演那一出呀?“吕景阳好似看明白了一些。 “老将军,你只管依我刚才所言发军令即可,我可向大家保证没事,而且不过两天郭嵩将军与曾士信将军必前来请罪,到时再重整军威不迟” 果不期然又是两天不到外面传令兵通报传了进来,营外有两位将军前来请罪,大家相视而笑起来,吕景阳大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两个一身甲胄鲜明的将军大步入营而来, “震远军郭嵩,威虎军曾士信前来请罪!“, 两人正欲躬身执礼,吕景阳、关北川两人已同时托住二人,吕景阳大声道:“二位将军知错即改善莫大矣何罪之有,以后大家齐心携力共抗外敌当并肩而战誓死相守。“ “唯,大将军命令是从,请大将军安排“ “两位将军莫要客套,请坐!我们正商量御敌之策,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可共商之” 吕景阳的大度让两位将军感激涕零,所有前面的嫌隙之心顿消。 ※※※※※※※※※※※※※※※※※※ 大战在即柳乘风与慕容城却直往遂阴关而去,遂阴关是这次狄厥、巨夔所占六关中最重要的一个关隘,且有对方是重兵把守所以先攻取遂阴关显得至为重要,遂阴关一破对方必定人心惶惶,这对于他们穿插到狄厥、巨夔背后发现突然袭击极为有利,柳乘风与慕容城此去就是要潜入敌营一探对方究竟,两人各凭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自能行走于军营,但是此行是为了获得对方相应的军事部署等机要信息这是强闯得不来的,所以还是得易容而行见机行事。两人都易容成狄厥人模样大模大样的行走在遂阴关内大道之上。对面一大队骑兵狂飚而来,直闯得大街之上天洛百姓竞相奔逃哭喊之声交织,直看得慕容城气愤填膺就欲出手相助,但被一旁边的柳乘风拉着了。两人转身就朝城关那边的巷道转去,可是迎面而来的一黑衣黑袍人立即引起了柳乘风的注意,因为此人正是上次在绛云寨逃脱的焚天阴魔方厉恶,而此刻他却一脸苍白敛衣急急而行似是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之事。柳乘风与慕容城自是悄悄的跟踪而去,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连越过几个山垄两人如野鹤纵孤云一般飞掠上了遂阴关内最高峰白狐岭,果然看到前面的焚天阴魔正朝另一个方向发出一声长啸,不过一会从峰岭的另一边就飞掠而上一人,竟然正是阙氏最亲近的人之一的耶律台,此刻一身貂裘戎装已无半点在绛云寨的儒雅形象。 只听焚天阴魔方厉恶说道:” 魁首,这次阙氏的旋风团吃了大亏,在雪风岭一役中拆损过半,狼王这次摆明了要清除阙氏在国内的势力,要不是阙氏有身后的强援只怕这次连自身都难保,狼王这次虽未明说但已将阙氏贬至黑阴山的老营地去了“ “哦,狼王原来对阙氏一向是比较宽容的,特别是对阙氏在天洛策划各项行动非常满意,且阙氏还私底下帮狼王在国内清除那有异心的族群与人员深得狼王赏识,为何这次会一反常态下决定着手清除阙氏的人员“耶律台冷声问道。 “据阙氏说应是哥舒瀚的回归与他快速建立起来的卫戍营有关,狼王现在已没有任何顾忌急于想将阙氏排除在权力圈之外。所以才用鹰卫营与卫戍营的势力联合起来清除旋风团,而且不留一点痕迹,全是黑衣蒙面进行快速冲袭打得旋风团措手不及。要不事后阙氏在现场找到了一枚脱落的鹰卫袖章还真难断定偷袭他们的两股人马到底是何方势力。”方厉恶回道。 “继下来阙氏准备怎么做?” “魁首,这也是阙氏亲自指派我急来见你有原因,鉴于目前形势阙氏决定暂停各军内潜伏人员的所有行动。待阙氏复出后再作计教” “但现在大战大即,只要两国人马再一举突破天洛防线就可直取天洛京城,到时我们就能双方里应外合抢先占领京城各要塞,使天洛京城临于我们脚下,这样就放弃了且不是太可惜了” 耶律台的这句话让躲在山石后面的柳乘风与慕容城大吃一惊,原来京城之内还有他们的势力存在,看来上次覆灭的旋风组还是只是他们其中一小部份势力。 “阙氏说这次两国联合起兵攻取天洛,虽首战告捷但后面隐患颇大,狼王一心想独做中原之雄主,不听西漠瀚拉劝说执意想独吞战果独霸天洛,所以当初与巨夔达成的协诺狼王决对不会将天洛西部十二府之地割与巨夔的。所以这次狄厥人马虽然前锋较强但后继不足,要想与巨夔争利狼王已犯了致命的错误,所以这次恐怕非但不能尽全功反而有失败的风险,此刻作潜伏是最好的事机,到时狼王走途无路时必定再求阙氏与她身后势力,那时再出将是大好时机“方厉恶说道。 “好,就依阙氏决定,我这就回天洛去,这边军中的潜伏人员自可随军行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在那边潜伏的人员就不一定了,你去回秉阙氏我们黑辽那边的势力我也安排妥当只待阙氏一令下自当一马当先成为阙氏强援。” 耶律台如一只巨鹰一般飞下岭去,而方厉恶却是再次朝遂阴关而去,并在一家名叫‘红枫‘的客栈落了脚,此刻客栈里却是热闹非常,里面不但充满的狄厥人,也有不少巨夔人,唯一的是天洛人较少,一巨夔美艳至极的胡女正在欢快的胡琴琵琶与羌笛音乐舞动着优美的身姿,直引得周围的客人一阵阵欢叫。 “丽雅绮罗,你那个腰是不是水蛇变的,那个扭呀扭的,让咱这心跳得不行了,要不让咱抱上一抱,我可让你先验我的金叶子”客人里一巨夔大汉就要上前去抱美人,而名叫丽雅绮罗女人却是一闪身就将那个大汉摔了一狗吃屎,只惹得周边客人大声哄笑。大汉却是不依不饶又是一个饿虎扑食一般朝丽雅绮罗抱去,丽雅绮罗又是一闪身躲开,而那个莽汉却是学了乖不再使尽全力而是步步进逼,几个虎扑就将美人逼到了墙角,眼看就要虎扑成功之际美女竟然飞身一旋如一巨大的彩蝶一般飞身落到了一进门的一男人怀里,而这个人正是一身黑袍的方厉恶。 “丽雅绮罗,这太不公道了,你为啥让一个天洛人抱,也不让咱抱一抱“大汉就要冲过抱人,却被方厉恶一缕阴冷的指风点得扑腾一声跪了地上。 咯咯-咯咯,丽雅绮罗发出一连串银铃的笑声,“因为他是我男人” 方厉恶也未说话抱着丽雅绮罗就蹬蹬的上楼去了。 “谁让你跟来的”方厉恶上到楼上房间将丽雅绮罗随手一抛,丽雅绮罗却是旋风一般滴溜溜旋转了几圈稳稳的坐在床缘。 “谁让你一声不响就把我丢下” 丽雅绮罗笑盈盈的说道。 “你这样偷偷跑出来,阙氏要是知道了,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方厉恶冷冷说道。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次你来遂阴关不是要替阙氏弄那个什么布防图,以趁机协迫那个柯鲁多暗中服从于阙氏的指挥嘛,我现在已拿到了布防图,你要怎么感谢我” 丽雅绮罗带着那挑衅的味道笑道。 “你怎么弄到的,那个柯鲁多可是西漠翰拉手下最得力的悍将之一,而且死忠于西漠翰拉,且不受利益之诱惑,况且这种高等的机密怎会随意让第三人知道“方厉恶不由惊讶道。 “柯鲁多是不好对付,但身边贴身护卫随从兼家奴就不一样了,我只是稍加色诱与美酒相佐他就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一古脑的全告诉了我,我要得到这个布防图自然就不难了,况且我抓住了事机柯鲁多正好不在营中,怎么样我的计策高明否?” 丽雅绮罗边说边朝方厉恶靠了过来。 “你拿来我看看,真假与否!“ “看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得主动向阙氏求娶于我,我就将这个布防图交给你“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与阙氏的这些谈话的,阙氏是从不想第三者参与她的计划的,你这样私自探听消息,阙氏知道了一定会活剥了你,再说你偷了这份布防图还在‘红枫’这里招摇过市莫不是找死,你快快将布防图交给我,回阙氏身边吧,以免她疑心一起你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少吓唬我,那个家奴早被我用迷药料理了,没有十二个时辰他是醒不来的,而这个红枫却是你必经的交接之地,我在这里截你十拿九稳,我西域银狐想要得到东西还从来没失手过,这其中也包括你,我听命于阙氏也是念她曾救我一命,这次雪风岭一役我也救了她一命算两不相欠了” “好,你布防图交给我,待我这任务一完成,我就向阙氏提出求娶于你,并带你离开狄厥怎么样?“方厉恶脸上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只是此种生硬的笑容却没有让丽雅绮罗看见。 “好,那你先吃下我的这颗‘赤霞丹’它不但对你无害,还可增长你功力,但是它的功效只能维持半年,半年以后如不再吃这赤霞丹,它就会产生副作用会让你不知不觉的中毒,所以你千万不能远离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怎么样对我有没有信心?“丽雅绮罗果真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血红丹药。 “好,就依你所言!“方厉恶竟然果断接过丹药一下就丢落口中,”怎么样,这下你放心了吧,其实上次阙氏让你委身于我,我已有心要娶你了,只是那时时机不对,所以这件事情才会落了下来“方厉恶似是有心无心牵住了丽雅绮罗的手。 “好,即然你真有心于我,我也告诉你一个密秘,我西域银狐虽非良家女子,但一直保持贞洁之身,是因为我们西域孤幽一门有一种绝世武功一定需与心仪且心意相通的男子双修才能成功,而这门绝世武功一旦功成能凭两人心意互通之术无敌于天下,而我上次受阙氏所救我为报恩已委身于你失去了贞洁,如不与你双修炼此种武功,我将才一年之后失去再练此门武功的机会,我们孤幽一门历代掌门都是女儿身,但在找到合适的良家子这一件事情之上屡屡受挫,致使我孤幽一门虽有武功传世但始终成绩平平,所以不但不能称霸西域,还屡屡受我们同宗不同派的‘枯木‘派欺负。而我自小就立志振兴我们孤幽一门,而这件事情现在只有你能帮到我“ “好,我定助你功成,你现在可以给布防图我了吧“方厉恶竟然欣然的抱住了丽雅绮罗。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拿给你” 丽雅绮罗竟然缓缓的解开了外衣,又脱去内衫整个上身仅剩一抹胸。 方厉恶眼前只感到一种银白,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一对酥胸似露微露呼之欲出,更是让他血脉陡涨,但是他还是忍住内心欲望,笑道:“绮罗,你不会将这个藏在你抹胸里面吧” “你真聪明,我正是藏在这里” 丽雅绮罗盈盈一笑果真从抹胸内抽出一张类似羊皮的东西正欲展开来给方厉恶观看,窗外轰的一声一条人身破窗而入,身形快得犹如一道轻烟一般直朝二人袭去,方厉恶双掌一错两股炙热气劲随掌扫出,但对方竟然跟本不与他的掌劲接触而是如飘飞的落叶随风而舞一般退回了窗边,方厉恶剑光一闪而至剑幕中人影已被整个网罩进去,可天下怪事本就多今天去偏偏遇上了,剑光所到之处竟然空空如也,而后面却传来丽雅绮罗惊呼。 “焚天烈焰式”方厉恶剑身立显赤血红焰,犹如一张开巨盆大口的噬血恶魔一般朝丽雅绮罗身边卷去。丽雅绮罗已是退无可退,她身边的人影也是退无可退强大烈焰剑幕将两人困得死死的,但是对方出剑了一剑成三与方厉恶立战成一团,剑网交织难解难分。很快方厉恶已将对方迫退到窗边,人影一纵而出方厉恶追踪而上剑势连绵不断,但对方却是再无心恋战,一连几个虚式脱身而去如轻烟一般越上房顶而走。方厉恶一怔之后闷死呼一声“不好”急飘身入房。而他看到是丽雅绮罗平平躺在床上,已然昏睡过去而先前在她手里的布防图已不翼而飞。 ※※※※※※※※※※※※※※※※※※※※※※※※※※※※※※※※※※※※※※※※ 第73章 收复二关 柳乘风与慕容城此次遂阴关之行大获成功,不但得到的狄厥的军事布防图,还知道了内奸潜伏在京城的消息,当然此事刻不容缓,柳乘风迅速报与顾相知道以便及时跟踪到耶律台并纠出潜伏在京城的全部内奸,而自己更是一刻也不能停需要趁狄厥未改变军事布防以前带领大家成攻破袭遂阴关,并一举歼灭来援之敌。柳乘风与吕景阳一商议最终决定由,柳乘风、慕容城带令二万雪狼军进行后方穿插、埋伏、打援;由吕景阳、李庭山、云飞虎在遂阴关三面发动猛攻争取在五日内破城,由郭嵩带领震远军阻击南窜之敌,由关北川带领鹰隼军趁遂阴关之乱夜袭黑虎岭,由曾士信带领威虎军侧翼相助鹰隼军的行动。 柳乘风带领二万精锐雪狼军的连夜出发绕过遂阴关走越阴山直插狄厥后方。山路难行又加之积雪未化,黑夜行军下面将士们虽积极性很高但行进速度较慢,加人员较多队伍也拉得长,一旦接近辰时军队就很完全暴露。那样不但穿插的任务完不成,还会有全军遭受灭顶之灾的风险,为了能够提高行军速度柳乘风与慕容城、齐云靖与季海雄商量速将队伍中行军速度最快这部份集合起来组成前队,前队由慕容城统一带领于丑时前必须赶到越阴山与尕黎山两峰山脊之处,中队人马由他自己带领于辰时前赶到越阴山与尕黎山峡阻击前来增援之敌,后队由齐云靖与季海雄带领,阻击自遂阴关窜出之敌,而此时遂阴关已是战火喧天,关内狄厥已成笼中困兽正遭受吕景阳、李庭山、云飞虎三方的猛烈攻击,虽然关隘险要守军充足但是后继无缓,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不得不飞鸽传书速联络狄厥后方军员火速前来增援。增援之军快马奔来,阻击之军却已先机抵达,越阴山与尕黎山两峰巨石如暴雨落下直砸得下面鬼叫狼嚎不过一会就尸横一片,第一波入谷的人马算是阻挡住了,第二波的快马队又迅速朝谷内冲去,一波又一波箭雨飞袭而下,下面立即马嘶人翻乱成一片。而此时从侧后方也陆续有狄厥勇士攀越而上了尕黎山的山脊一测与慕容城带领的部份人马缠杀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两军杀得难解难分,慕容城自军中飞越而出一马当先剑光翻飞之处自是所向披糜,直迫对狄厥人不敢再靠近他,渐渐形成弧形包围之势。 “南蛮子,咱家来会会你!”山谷一侧一人飞身上了山脊,一对弧月弯刀如一阵泼风之般飞袭而至。人在刀光之中,竟然如层层浪涌一般。 慕容城正与前方的狄厥人战至一处身后突然遭袭也是无所畏惧,“蛮夷,找死,万江奔流”慕容城顿时周身剑芒大盛如潮水奔出,一人在空,一人在地,迅速形成了一阵如陀螺一般飞转的旋风,直刮得周边双方军士避让不及掀翻在地,两人竟一连互换发数招也未分胜负,慕容城也正是感到奇怪,自他学会天罡无极剑法以来,还少有对手为何突然会冒出如此一个狄厥人能与他的剑法相当的,也无再半刻分心之想而是越战越勇,剑掌相交而出剑是天罡无极路数,掌是混元霹雳掌,掌中炙热气劲本是霸道无比,剑芒中更是毫光万丈,两种功夫截然不同的功夫硬是让慕容城配挥洒得相得益彰天衣无缝。对方一对弧形弯刀虽也是凌利至极却是被慕容城步步封死。 慕容城更是得理不让人大嚎一声“长风穿户”剑光突出如逆光袭斗牛一般突破了层层的刀影直闯下中门而入,对方大骇退身不及血光飞射而出,踉跄暴退数丈方才稳住身影,左胸之处也是血流如注,此时才看出实际的面貌,竟是一西域番僧打份。而却又穿着狄厥人的衣服甚是不伦不类的样子。 “今天咱家败了,咱家记住了,请报上名来,改日咱家丹巴提仁必报此仇”番僧竟然依然一番凶狠之相。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城发出了师傅火霹雳的看家内功“混元霹雳功法此功本与少林狮吼功同出一源,有摄人魂魄,震断心脉之功,只让前方狄厥敌军闻声攻击顿住捂耳避之不及,”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慕容城是也!随时候教!“ 丹巴提仁此刻已是面色苍白,虽封穴止血但依然无计于是,忍痛滚下山脊而去,慕容城一挥手后面的人马立即如潮水般向前攻去,而此刻山谷之也有战鼓之声擂起,柳乘风带领的大队人马已提前赶到,兵锋所指一对快骑速与狄厥军马交织在一下起,柳乘风踏马飞越而起在人群之中如一鹤冲天,又如龙翔九渊之上,剑气纵横之处更是如割野之韭人仰马翻之处鬼叫声一片莫人敢当,后面的雪狼军见主帅如此神勇,尤如天人下凡一般更是群情激愤一鼓作气如潮水一般荡平入谷的狄厥军,冲锋军队撤退的军队在山谷内形成一种奇妙的景象,犹如赶鸭一般杂乱不无章四顾奔逃,或人影飞起跌落,或翻身踩踏身亡无不成了一亡命之徒,狄厥军失败的局面已定。慕容城带领人马却要追击,却被柳乘风一把拉住了。 “柳兄弟,为何拉着我,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为何不追我们可是乘胜之威呀!“ “穷寇勿追,更何况我们对他们那边实际布署还不熟悉,我们以不足五千之军力入狄厥国内犹如泥牛入海,慕容兄你可速带一部份军马前去增援齐云靖与季海雄两位前辈,争取今日太阳下山之前全歼遂阴关的全部守军彻底夺回关隘。我们才可乘胜之威再图其它关隘,我会带领这部份奔袭黑虎岭协助关将军与曾将军夺回黑虎岭,狄厥一天一夜之间两重要关隘顿失必定大惧,其它四个关隘我们诺再在设法有周边设伏阻断他们援军之路,那他们必乱到那时我们攻城拔寨当手到擒来。“ “好,就依柳兄弟的,我这就带人马回去增援“慕容城与柳乘风击掌一拍就回身驰马而去,柳乘风却是看着满地狄厥人的尸体叹了一气。 “将士们,辛苦一下把我们兄弟与狄厥士兵都收敛一下吧“柳乘风大声道。 “为何要收敛这些夺我城池,杀我百姓,侵我们疆土的狄厥人的尸体,他们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恨不得吃之肉,寝之皮“雪狼军内竟然一时群情激愤大声嚷嚷起来。 “雪狼军的兄弟们,我们兄弟是兄弟,他们狄厥人兄弟也是兄弟,他们也父母、儿女与我们一般,他们也许并不想侵犯我们,只是他们的当权者想侵我天洛疆土,他们也是无耐而为之,我们今日收敛他们一是体现我们仁义,一是让他们看到我从容不迫的把这里一切都收拾整理如初,让他们认为我们肯定还会在此埋伏,不敢再图增援之想。” 雪狼军的将士们不再出声,开始自动收敛地上的尸首,柳乘风也跟着将士们一起动手,原虽听父亲说过战场死伤之事,自已也带领雪狼军征战过几回,但还第一次看到死伤这么严重也不由得心生一种肃穆之感。但现实不容他多想,他必须尽快回军急驰奔袭黑虎岭将据守在那里的狄厥军一举击溃才能彻底瘫痪对方信心。 ※※※※※※※※※※※※※※※※※ 经过两天的急行军柳乘风带领的部份雪狼军主力终于赶到黑虎岭关隘,而此时战斗正酣,一批又批天洛将士冲向建在山岭之上的雄伟的关隘都被狄厥人猛烈的箭羽射回,雷木滚石之下更是死伤无数,滚烫火油更是把整个关隘城墙周边浇得狼烟四起黑压压的一片,柳乘风一骑急驰进了关北川与曾士信二位将军的中军营帐,柳乘风飞掠下马见营内关北川与曾士信两位将军正在一个楼机模型前商量事宜,柳乘风大声道:“关将军、曾将军,柳乘风来迟了” “柳都尉,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无计可施,正商量着建造十座大的攻城移动楼机来进行攻关,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正好,我们一起商量如何行事”关北川一下牵着柳乘风的手满脸喜形于色的说道。 “是呀,我们这几天数次强攻都不成功,这伙蛮夷着实厉害,就算是我火石机投过去烧着了他们,他们也是顽强坚守反抗,看来这次黑虎岭一定有他们的重要人物在坐镇,要不不会如此难攻” “两位将军,在下有不同意见,在下想请两位将军立即停止所有攻击,退去五里之外扎营”柳乘风平静的说道。 “什么?停止所有攻击,还退去五里扎营?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呀?”曾士信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呀,柳都尉,我们此行就是要尽快解决黑虎岭上之敌,夺回属于我们的重要关隘黑虎岭,你却说要停止攻击,我们此行死伤如此严重,不是白白浪费。”关北川道。 “两位将军请听在下详说……”柳乘风把自已想法细细跟两位将军一说,两位均纷纷点头同意了。 而此时黑虎岭关隘那边的攻势是一浪高一浪,不但狄厥人杀红了眼,就连天洛的众将士也杀红了眼,但是天洛众将士却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鸣金收兵的震天响声,这可是连续数天来第一次听到鸣金之声大家还在犹豫,传信兵已冲开人群大声喊道,“众将士停止攻击,退军五里;众将士停止攻击,退军五里”声音洪大响亮远远传去。 众将士这才相信这个军令是真的,这才缓缓退出了战场,留下了被焚烧得狼藉一遍的黑虎岭下周边唯一片开阔地带,撤向远在五里处靠树林的地带。一连两天再无战事,不但天洛众将士纷纷议论这是不是有撤军的绩象,还是在此长期相持固守,就连狄厥军营之中也猜疑不定,在关隘之上不时有狄厥军营的将士在关隘上了望,这其中就包括狄厥大将军---。西漠翰位的二徒弟巴颜,也是这次夜袭黑虎岭一举得手的而获得狼王赏赐牛羊二千头以上的第一位大将军。 而此刻他在关隘之上也是惊疑不定,惊的是天洛众将士撤得如此迥然有序就连死伤将士的尸首都一并清理干净了,看情况是好似不再强攻之意,疑的是即不再强攻了但何一连两天下来竟然无任何动静,而且距此五里扎营,这五里开外都是茂密的树林,这是犯了行军扎营的大忌,首先不说这边天气多雷雨容易引起失火,就是这种扎营方式也不对,如此数量的军队扎营在一处一旦失火那是救无可救,可是对方为何会犯下如大的错误呢?“ “巴颜将军,刚才遂阴关那边传来消息,天洛军已收复遂阴关,我方关内将士无一生还“副将穆哈木快速飞奔过来报道。 巴颜顿感脊背上有一丝凉意,“那可是狄厥三万精良铁军呀,怎么会这么快就失败了”,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的面容,不动声色的说道:“知道了,穆哈木,你今夜派人去天洛军营打探一番,看看他们这样只守不攻到底是何意图” “是,巴颜将军,我们关内人马粮草均充足,且有强大的后援,巴颜将军你无需耽心” 巴颜虽表现得不动声色,但穆哈木还是看出一些端倪补充说道。 “这个我知,你只管去安排,务必要查到他们真正目的,我们才能一举击溃他们”巴颜沉声道。 “是,巴颜将军“ 穆哈木匆匆朝岭下奔去。 天色即将拂晓巴颜这才安心的睡下,因为他接到了穆哈木派出的探子的回报,对面天洛军中两大将军在此黑虎岭一役之出现了很大的矛盾,原属穆王麾下的威虎军在此一役中伤亡较大引起其大将军曾士信的大为不满,认为其鹰隼军有意让威虎军做炮灰,好再终抢得夺关头攻,所以擅自鸣金收兵;而鹰隼军大将军关北川为此大为光火,认为威虎军不配合自已主攻关隘这事是小还擅自撤出战场,要上报朝庭对曾士信本人进行军法处置,两人还为此大营前大大出手,两方将士都成了现场观战者,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两方就阵营都自动泾渭分明分成了对峙的左营与右营,听到这个消息突轮脱大喜,原来在昌阖城他已领教过天洛人的阴谋,知道这次自已面对是对方的两支强大的军队,本是已笃定了慎重行军的原则,而此刻对方两军心生矛盾,这能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吗?自已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了。但现在时机还未到,等时机一到自已一定让他麾下这三万铁军一举踏平对方两军阵营。所以他安心的睡下了,就连关隘内举行烤羊大烩他也没有兴趣参加了。 暮色降临天洛军营突然火起,不一会就整片营地均被大火包围,里面还不泛有人影绰绰喧杂声通天,指挥救火的、逃命的乱成一遍;巴颜当然第一时间接到军报,他亲上山岭了望,果不其然不但火势凶猛,还远远望去有不少人逃出现象,此时不发起攻击更待何时。 “穆哈木,你速提二万精兵自关隘三门齐出一路掩杀过去,务必要快,要狠,不要给他们有任何喘息之机.” “是,巴颜将军“副将对这位主将的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数次战役下来他都跟着他一路高升,此刻自然也是毫无疑问。 三路人马自关隘三处门墙尽出马蹄声震天,直朝天洛军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军营虽然是大火熊熊,但人影却是全无,原来远处看到的人影绰绰,也只一些用草木扎好的假人而也。 “不好,中计了,快回关内” 穆哈木叫声未停,密集如蝗的排弩象风一般刮了过来,一排排的人在他面前中箭倒地,后路也被堵死,前路也毫无胜算的可能,现在他才感到自已才是受愚弄的那个人,数万军马在方圆不足十里的地方周旋,被一阵阵的排弩杀得犹如笼中野猪一般左冲右突就是无法突破这个牢笼,不消一刻周围十里成了绞肉机般的杀戮现场,尸身难积如山有人的,也有马的,就连穆哈木也身中数箭而亡,至死他都没有明白他们哪里出了错。 而此刻关隘之内也并不比这里好多少,天洛军在柳乘风、曾士信的率领下分三路趁关隘门墙大开之际,自两侧翼趁机强攻杀入关隘之内,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关隘之内立成了博杀的屠宰场,天上有乌云流过,这是大风暴的前兆,可关隘之内却依然拼死搏杀,各巷各道、各路口到处都是拼杀的现场,柳乘风也一连拼杀数十人之后满身血污尽染,一路沿阶梯拼杀到山岭之上,而他的最终对手就在前面,他就是黑虎岭的狄厥第一守将巴颜。柳乘风纵身一跃如鹞子翻身,摆脱开围困他的众狄厥兵士,剑走流星直朝巴颜卷去。巴颜见到柳乘风也是愤恨不已,他的大师兄突轮脱就死在此人手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自是也只有了放手一搏之念,巴颜挥刀如满月银亮的刀影在周身旋绕飞腾,柳乘风去剑如长风,风声起处剑气纵横四野,周边几丈之内迎面即裂,两人缠斗在了一处,而山隘下面却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关北川已完全解决前去劫营之敌大军前来支援,下面喊杀之声如潮水涌来,曾仕信的军队见到大批援军到来士气更是高涨,回身朝关隘门前边杀来两军汇合势力更涨,局面也立即得到改观,很多狄厥兵士见已被团团围着不得不主动放下武器投降。而此时柳乘风也剑势一变‘浩然剑诀’即出, ‘风卷秋江浪千层,铁马冰河着此身'' 层层剑浪之中如一道道飞芒激射而出,犹如浪卷千帆风摧危橹立即将那轮如银月的刀光击得寸寸裂开,机会来了剑光一闪一没血箭飞出,巴颜一胳膊已被长剑绞飞而去,巴颜面色苍白已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巴颜将军,让你下面的人全部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你们已经失败了,自从你们夺我天洛关隘那一刻起就决定了你们只有失败一途”柳乘风长剑指天,斜划而过,一道银光如电奔出立将竖立在关隘上的狄厥大纛旗贴齐根削断,直砸得下面的关隘房舍烟尘四起瓦片纷飞。而巴颜已被柳乘风高高举起 “你们已败,放在武器迅速投降,可饶你们不死!”柳乘风的声音远远传去,山岭之下的狄厥见主将已被擒又见自身均被团团包围,也知道反击无意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关北川与曾士信飞奔上岭与柳乘风汇合一处,“柳都尉,还是你有办法,让我们一局就奠定胜局”关北川大笑着拍着柳乘风肩膀说道。 ※※※※※※※※※※※※※※※※※※※ 两个最重要关隘先后在几天时间内得已收复,极大的鼓舞了天洛边关各军信心,柳乘风又与众将商议其余几个关隘打法,建议用牵三打一中途截击的办法将各关隘之狄厥军一一击破,但营外突然传来通报之声,“穆王到” 众将不得不暂停会议出营迎接穆王,而此刻穆王大队人马却已驰至辕门外,吕景阳率众将出门恭迎道:“西北道行军兵营将军吕景阳率众将恭迎穆王驾临” 穆王下马轻哼了一声道:“吕大将军,听说你们此战损失残重,本王借调给你的两个军都折损过半,你是不是藏着私心呀” “本将不敢,此次收复的两关均是狄厥重兵布防的关隘,我们以较小的代价取得了胜利已属不易”吕景阳见穆王是带着责备的口气前来,自是也气不打一处出,回复也变得冷冷淡淡的。 “本王此次不跟你计较这些,本王这次受皇命而来接手这大西北的防务,本王要亲手将狄厥与巨夔两国联军一举驱逐出境”慕王也不理众人直往大营而去。 柳乘风一听慕王这话就知要糟,当前大好的形势只怕要毁在慕王手里,但自已现在也无可耐何,只能再相机行事。一回到自己营帐就马上跟顾相写信征求他的处理意见,而此时慕容城也自外而入,一进门就大声道:“柳兄弟,我看你意见高明过慕王十倍,为何你刚才在营内与慕王明说,难道我们真要放弃目前这种大好局面,真听任慕王意见,以雷霆万钧之力强攻剩余的几个关隘吗?” “慕容兄,不是我不说,是我知道说了也没用,慕王这次明显就是为夺军权而来,他是不会让你、我插手的”柳乘风拿了两坛边关最喜欢喝的‘烧刀子’出来,递了一个给慕容城。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还要听从他的意见派我带五千人去远程偷袭青阳关,让你带五千人去绕道奔袭大散关。他这是摆明了想致你我于死地呀”慕容城愤愤的一连灌了三大口烧刀子。 “慕容兄莫急,我这不一回来就在此写信给顾相,找他商量对策嘛!你看你进来之前我刚写好,要不你看看!” “柳兄弟,你跟顾相商量就好了,只要是你们拿主意,我就听你们的,管他什么劳什子慕王,来兄弟先喝酒” 两人边喝边聊一直喝到天色将暮黄昏正好之时,慕容城却醉倒了爬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柳乘风却清醒异常,独自步出营外朝对面山峦急驰而去,身形展开犹如一野孤鹤很快就飞掠到了山顶之上,柳乘风左手朝天一伸一尾弧形焰火高高升起,穿云破雾般在高空炸裂开来。不过一会就有一条人影高速在山峦之间奔驰而来。 “任盟主,在下仙都派首徒啸西风郭重之,前来听命!” 柳乘风转身过来辑手道,“郭兄,我非任盟主,我只任盟主的知交好友柳乘风,迫于无耐需急求助于任盟主,不知郭兄能否助我通知任盟主前来与我一会” “柳乘风,柳乘风,你就是那个带领众豪杰一举攻下绛去寨的柳乘风吧,某家一直无缘得见,今幸一见自是三生幸” “郭兄过奖了,柳某没你想象的那般伟大,也是一个凡夫俗子”柳乘风笑道。 “柳兄弟,你的英雄事迹早也整个江湖传遍了,很多人都是对你羡慕三分,你这么年青就如此高有成就,有不少人都想找你挑战” “哈哈哈,难道郭兄也是其中之一” “正是,我仙都一派每辈之中必有武林一流才俊显称于世,我的师祖更是创造了凭一柄寒冰玄铁重剑挑战江湖六大门派无一败绩的成就,只是我辈人才调零郭某虽已游侠江湖也近十年之久,依然只能在这大西北山峦之间纵横吟啸,如柳兄弟愿意,郭某当尽施所能与柳兄弟一战,不求声名于世只求尽兴一搏。” “好,我一看郭兄就是一个豪爽重侠义的可结交之人,今天柳某也自当放手一搏,以领教仙都派的高招” 柳乘风与郭重之相互一揖,郭重之手掌一伸一把寒气逼人的玄铁剑立即自动脱鞘而出到了他的手里,柳乘风自不能示弱单掌一举剑即着手, “得罪了!”郭重之剑出螺旋朝柳乘风前胸袭来, 柳乘风剑出如流星竟然一剑穿透螺旋形剑气,剑尖一触对方剑身人也飞掠而起,形成苍鹰搏免之势。只见郭重之横剑一扫身却如蝎子钳尾一般人腾飞而起双脚直蹄柳乘风面门,柳乘风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奇妙的打法,自不敢再大意‘心念’身法顿起强向掠一尺,但郭重之已绵绵剑势急卷而来,玄铁重剑本就笨拙无比,但在他手里去使得如飞鸿一般轻盈,而且柳乘风立即感觉到了他的玄铁重剑在挥洒开来时不但剑气纵横而且还可以借力打力,使他即是身在空中他也能凭重剑挥洒之力而复掠而起。这与他的‘心念’ 身法有异曲同功之妙。只是他的心念全凭内息的调节,而他的玄铁重剑却成了他的飞翼。两人一来二往战了数十回合,柳乘风剑术精妙总能化险为夷,郭重之凭着重剑的气势也能起到起死回生之效,柳乘风知道单凭目前这种剑势他是无法赢得了这位豪爽重义的郭重之了,只能使用御剑之术或许才有胜算。当即剑在掌中一搓一分三,三剑如莽龙出击直向郭重之卷去。 “好功夫,郭某今天接了,西风旋!”郭重之人剑一体立平地升起锥形旋窝周身已被纵横的剑气密布,但柳乘风哪能那么简单,三条莽龙在他气劲的运转之下也跟着旋转而起,剑锋居中,剑气急袭上下两路且均是盘施而起,郭重之人在却突如风车一在空中急旋与魁星天罡剑一连交锋数次,可是柳乘风却趁机一边催剑一边贴地平掠一下扣着郭重之一脚,郭重之正等回剑反击,柳乘风却乘势一摔而出凌空一指点了郭重之穴首,郭重之重重摔在地上,柳乘风撤去气劲剑影三合为一归鞘得原如初。 柳乘风,一掠而过将郭重之扶了起来,“郭兄得罪之还请见谅!” “惭愧,惭愧,郭某纵横大西北十年也未曾遇过象柳兄弟如此年青且有如此修为的高手” “郭兄过奖了,改日小弟定单登门请假” “不必,不必,柳兄弟有什么咐吩请明言,郭某当全力以赴替柳兄弟完成” “好,即然郭兄这么直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如你,我目前遇到了很大困难急需帮助,希兄通知任盟主,带领天下武林盟的人员前来解救,如是柳乘风将穆王亲临边疆现场干涉他们的军事布局意图夺且军权,置他与慕容城为死地的一事详细说与郭重之听” 郭重之听一半就义愤填膺了,但被柳乘风握手止住了,好不容易听完就大声道:“柳兄弟,要我如何与任盟主一说请明确,我们仙都一门将你倾全力支持你与任盟主” “好郭兄,你只需与任盟主如此,如此……” 五天后大部分后备军力均已到位穆王终于要升帐点将准备向狄厥与巨夔据守的四关发起强攻了,依穆王意思是他要以催枯拉圬之势将二国联兵踏成齑粉,但事实上谁都不信恐怕就连他自已都不信,而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他夺取军权服务,更为了打击柳乘风与慕容城而来。可是就在这个关键当口慕王自已却是久久未到点将场,从将在教场上空等了数个时辰也未见一个人影,每人都心急如焚,只有柳乘风一人怡然自乐,因为他知道的妙招见效了,慕王铁定是来不了了。因为他与郭重之说让他与任飘鸿一道想尽一切办法活捉宋公辅并把他扣压在一个绝对密秘的地方,然后在京城放出风来宋公辅因早年江湖结怨在对方回攻之下身亡。然后又写信给了顾相让他向皇帝建议让龙飞羽暂代御林军一职,而皇上自然对此事会满口答应,最难办的只有庆王,但庆王一事刻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更何况宋公辅生死未明如何能做出决断,所以此消息一到慕王耳朵里,慕王就会不顾一切赶回京城,因为这才是他的人最需要占据的一位置。所以只要慕王不显身,他就知道事情成了。 ※※※※※※※※※※※※※※※※※※※※※※※※※※※※※※※※※※※※※※※※※※ 第74章 飘雪情深 西北行军大营让慕王这么一闹一下失去了首领,大家都不知何去何从,但三天之后皇帝身边最忠心的小贵子公公赶到了边关,带来了皇帝圣旨,旨曰:“众将护边守疆劳苦功高,外御强患,内养军民功莫大矣,望众将重归于一,在西北行军营吕大将军率领下,再克失地收复我边疆大好河山,以保边境一方安宁。钦此!” 而此时的西北行军大营已今非夕比,不但有从慕王那里原来调过来的震远、威虎两军,还有慕王亲调过来三军,一时之间可谓是众将云集,对实施柳乘风与吕景阳他们一起共同定下的牵三打一、中途截击、各个击破的战略战策的执行更是如鱼得水、水到渠成。果然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在各军的通力配合下不但收复了剩余的四个关隘,还在此六关隘一役中共歼灭两国联军近六之众。大大的打击两国合谋逐鹿中原的野心。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边疆各军民举办各式各样的庆祝活动,就连远在西蜀之地的唐清瑶也赶过来与慕容城相会,两人自是许久未见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慕容哥哥,我回西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呀“唐清瑶躲在慕容城怀中羞答答问道。 慕容城却是未出声,唐清瑶正自奇怪仰头一看慕容城的脸,却自顾咯咯的笑了,“慕容哥哥,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窘吗?有什么说不好说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是想,但不太敢想,怕耽误战事“慕容城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不象话的话。 “慕容哥哥,你说什么呢!想我还怕耽误战事,在你心中到底是我重要还是战事重要“唐清瑶佯装生气的嘟起了红润的小嘴。 “当然是……,当然是……战事重要一些!“慕容城说到后面声音都低得差不多自已都听不见。 “慕容哥哥,你好坏了,人家这么紧赶过来看你,你却说我一点都不重要,我不理你了“ “不是,不是,清瑶,我不是说你一点都不重要,你很重要,对我很重要,但是这场战事牵涉到的人太多了,他们更需要我们帮助,你说是吗?” “好了,我知道慕容哥哥心怀天下,就是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清瑶“ “清瑶,我不知说什么好,我,我……“慕容城突然一抱起唐清瑶紧紧拥吻着,好象生怕失去她一般。 而柳乘风此刻却在认真研究边关局势图,他知道此次狄厥、巨夔虽败但并未伤其根本,只怕很快就会卷士重来,而且继下来将是一场更猛烈的全面战役,所以他想预先研判一下对方可能进犯的方向与地点。可就在这时他以听风辨位之术立即感知道窗外在一物体急速向他袭来,他未回身而是一个倒吊‘铁板桥’之势迅速避开来袭之物,立见一片树叶深深陷入了他对面的墙上,这份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功只怕非过洞明境修行者莫能办到。柳乘风立即朝外追去,一条黑影已飞掠上了房顶,柳乘风一个斜掠截其去路,但对方身影竟然如彩蝶翩跹一般绕飞而走,这份轻劲让柳乘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到底是谁?不由好奇心更甚,施展自身十成功力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穿房越脊不一会就追到了连绵的山形地带,可对方好似考验他的功力一般,始终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他快她也更快,这让柳乘风好生奇怪,明明此人无伤他之心,为何要引他来此。突然前的人影停止屹立在一块凸兀的山石之上,身影衣袂飘飘若仙。 柳乘风赶了上来淡声道:“阁下引在下来此竟欲何为?” “你身为人子,不思为母报仇,也不去追溯二十年前的旧事,是为不孝。” 女声清丽但似晴天霹雳一下将柳乘风击得哑口无言,自已出道以来本就是为寻家仇而来,却因慕容都一家之事牵涉进朝廷战局,一晃就过了一年多到如今迫害他们一家的线索都未找到实是身为人子孝心尽失。 “请问阁下是谁?怎知在下家事”柳乘风颤声问道。 “你不姓柳,应该姓薜我说得可对否?”前面的黑衣人终于转身过来面对柳乘风,但依然是纱巾蒙面莫知其真像。 “阁下说对了,阁下引在下来此就是想告诉在下这些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本不属这朝廷,本不属这江湖,你又何苦置身进来” “男儿自当自强不息,自当思报效国家这又有何错之有!“柳乘风不由得气志理壮起来。 “可是你全家均被朝廷迫害,搞得好好一个家庭妻离子散,你也成了孤儿“黑衣人边说边揭开蒙面的黑纱,露出了一张绝世无匹的美貌容颜,而她正是成名于二十年前的武林第一名花雅号‘天香牡丹’的秦羽裳。 “苏夫人,原来是你,晚辈见过苏夫人“柳乘风躬身拜道。 “薜乘风,你我还算有缘,上次你来剑冢山荘我未曾善待于你,此次前来却是要给你一个交待” “哦,苏夫人何出此言,上次承蒙苏夫人收留,且救了在下一命,在下已是感激涕零思当终生相报“ “可是我却让雪儿离开你,我上次说雪儿受我委托去峨眉是假,是我气走她是真,因为那里我听信传言,认为是前宰辅慕容都迫害了你们全家,且亲手杀死了我的义妹兰婉仪,也就是你的母亲,我当时认为慕容都的死可能就与你有关如此一来,你与雪儿亲近必定是有所图谋,而且那时也早也做了朝廷的西北行军都尉,所以我告诉雪儿你与他不可能有结果,她负气而走我找了她月余也未曾找到,于是我试着开始查你的身世,先从一年多前的湘云别院之祸查起,然后再查你的为人,你的历往事绩,发现你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好人,或者说至少不会对雪儿有所图谋,你知道雪儿虽是慕容都的女儿,实则是我亲手带大的,所以她也象我的女儿一般“秦羽裳说到这里明亮的眼晴内不是闪现着泪花。 “苏夫人,这个我知,飘雪有跟我说过一些关于夫人的事“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一定要把二十年前旧事查清楚,以给你一个交待,也给雪儿一个交待,我潜入皇宫大内调查当年密档,又远赴巨夔核查当年情况最终我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异国皇妃阿娜尼公主,实侧在来天洛之前在巨夔有一心仪的男子,那就是巨夔国师的儿子,并与此男子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当时迫于天洛的权威,同样也是他们国内的需要最终巨夔国主默都可汗决定将阿娜尼公主嫁给天洛皇帝兴隆帝,但阿娜尼公主怀孕一事她自已也是与隆兴帝成亲后才知道,而那个国师的儿子最终为追回阿娜尼不惜与家族利益与荣光相背离,逃出家族并来到了天洛京城,但在与阿娜尼联络的过程中却终被阿娜尼身边的异国侍女所知悉,而此侍女不单是赔嫁过来侍女,更是巨夔潜伏在天洛皇宫深处的一枚棋子一旦启用自能发生异想不到的效果,而阿娜尼与国师儿子的事情当然也逃不过这位侍女的探悉,更是当她知道公主来天洛时其实也是胚胎暗种时,当即决定将此胚胎除去,但她势微力弱无从下手,于是她联系了巨夔国内,而恰好那时天洛年少初成的庆王也要向巨夔求娶一名亲王之女,而这个亲王之女就是今天的庆王妃夏丹兰牧,于是这个夏丹兰牧就成了谋害阿娜尼公主腹中胎儿的主谋之一,他们指使太医院对胎儿下手,但当时太医院正是你爷爷薜神医负责,且皇帝亲指派你爷爷负责王妃的日常起居与护理,所有亲近人员都是经过你爷爷的亲自挑选,药材也经过确认才可使用,他们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如是如是想到皇帝,因为只有皇帝才有机会接近皇妃,于是他们在皇帝换洗衣服内渗入了一种西域异香,这种香对常人并无害处,但对胎儿却是伤害极大,也将利用快临盆前几天他们动手了,这样就直接造成了皇妃生下来的不到短短三个就死亡,而你爷爷也因此获罪,你父亲也因你母亲与慕容都的关系两人交恶,于是你父亲带着你爷爷,你娘主家出逃。这就是全二十年前的全过程“秦羽裳终于把这个离奇事件说完了,长舒了一口气。 柳乘风却暗然神伤痴怔当场。 “所以我说你要是你替母亲与你爷爷报仇的话,必会牵涉朝廷,特别庆王与庆王妃,更会引起朝廷的大振荡,如不去报仇你身为男儿又当如何自处,现在雪儿负气而走,我到处找她,她也不愿出来见我,只有你去找她她或许才会主动现身与你相见,现在战事已平正是你离开的大好事机,你不如带雪儿远走高飞吧,这样我也心安了。思诚也能断了他的念想“秦羽裳叹了一口气道。 “我,我还需要考虑一下“柳乘风终于回复过来 “你还考虑什么呀,难道你不喜欢雪儿,还是迷恋这官场,你爷爷与你父亲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我对官场这些尔虞我诈一点也不感兴趣,对飘雪也----“柳乘风脑子里突然闪现出清丽出尘的顾文汐、热烈奔放的南宫芳华,还有淡雅如兰慕容飘雪,三人的影象不断在他眼前闪现令他心乱如麻,他不知如何去决断与取舍,这与他在战场的睿智与灵机决断判若两人。 “怎么,你真无意于飘雪,即然如此,算我是看错了人,告辞---”秦羽裳拂袖而起。 “前辈,稍等--”柳乘风已看到秦羽裳如飞烟一般消失在自已眼前,不由一跌坐在地上。 柳乘风神色暗然的回到了军营,正好路上碰上慕容城与唐清瑶在到处找他, “柳兄弟,你这大半天去哪里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今夜武阳关举行盛大的军民大联欢庆祝我们这战役的大胜,我们一起去参加吧,今天你我要痛饮千樽不醉不归。”慕容城竟然一点也未注意到柳乘风神态大笑说道。到是唐清瑶细心一下就看出异样。 “柳大哥,你有心事呀“ 柳乘风苦笑一声道:“慕容兄,唐姑娘今夜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是不是想我那妹子啦!,正常,正常,我明天就写信托原来荘上的人员去峨眉把我妹子找回来,以解你想思之苦”慕容城笑道。 “那倒不必了!慕容兄你们玩得快乐一点,祝福你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乘风的异样令慕容城大感异外,很少见到这位令他敬慕得五体投地的小兄弟如此失魂落迫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到底是遇上什么事情,他想去找他问清楚,但又在唐清瑶催促下身不由己的朝前走去。 ※※※※※※※※※※※※※※※※※ 经过两天苦苦冥思柳乘风决定先把慕容飘雪找回来再说,因为他不止数次的扪心自问过,难道自已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慕容飘雪吗?答案是否定的,飘雪虽经常与自己携伴而行,自己也经常时时提醒自己只能把飘雪当妹妹一般看待,但曾几何时自己每每在梦里会梦到她,且在记忆深处抹不去的是与她相伴而行的美好时光。自己不能再逃避,即使他曾给了顾文汐一个承诺,也不能因此辜负另一个人,所以他决定了离开,离开这个让他熟悉了的战场与那些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们。但去哪里才能找到飘雪呢?小青江是他原来与父亲暂住过的地方他也带飘雪去过,还有那个山顶上有一颗树的那崖洞也是有可能的,他一时间想了好多地方也无法最终决定,只能先凭感觉而行。现在一人一马他才感到莫名的孤独,就象他刚出道那会一样,只是此时心态与那时并不一样,一路往西一行就走了三天,再往前就是回峰雪山以南的落雁谷了,这里去年锡龙族搬迁过来的定居点,现在锡龙族的百姓终于过上了幸福的牧民生活,没有人再驱逐他们,他们可以放心养羊,可以放心捕鱼,可以放心的歌唱与跳舞,虽然现在山顶上的雪还没有化去,但山下却已是到处都是蓝色的、绿色的、粉色的莫名小花开放,绿油油的春季草场是一年之中牛羊最好的营养美食,柳乘风看到这初绿的草场、点缀如星的牛羊感到无比的兴慰,几天以来的郁结的心态一扫而空,呼吸这种自由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特别的放松不由剑意大发。拔剑而起在空中一连几快捷转身中一连刺出数剑,剑龙游走在芳草如茵的草圃上踏浪而行或翻转或回旋或腾空好不畅意,剑与心同,心与意同浑然一体生生不息。 “好,好,好剑术,好身法”从对面山坡处驰来四骑大声欢叫而来,正是锡龙族年青一辈的四骏杰巴伯比亚(意即:四龙镶) “赫里赫里、赫里赫里果真是你,原来的青江原草原上也只有你才有如此神通广大”四骑绕着柳乘风慢慢的停了下来, “巴伯比亚,你们现在还好吧“柳乘风还剑入鞘笑着道。 四人翻身下马拜道:“赫里赫里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是我们锡龙族的福星,我们将用最高的礼遇招待您,我们现在很好,牛羊都有了,我们可以填满肚子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赫里赫里欢迎你的到来,请随我们去见大长老,他一直念叨您的好,现在终于把你盼过来了” “哈哈,大长老太客气了,好你们前面带路,我随你们意就行” 五骑在草原上奔驰很快就到的一个围筑而成的集中营地,此营正是锡龙族目前最大的一处营寨,上书“锡龙”二字。 “大长老,赫里赫里回来了,大长老,赫里赫里回来了”四人竟然齐声大呼。 中央大帐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锡龙族的大长老,柳乘风飞身上前执礼,大长老却是一下托着了,仔细的看了看柳乘风 “赫里赫里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谢谢你带领我们锡龙族走出一新路,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有救了“大长老说得声音有颤抖,但柳乘风知道这是他激动的结果。 “大长老,你看我这里来,见到你们能安心的生活我也放心了,见过大长老您,我想还绕道去青江原拜祭我父亲” “好,好,应该的,你去吧,晚上来我们大营参加篝火宴会,我们将为你举行甚大的联欢“ “大长老,你们对我这个小郎中太好,我晚上一定来参加,我先告辞了“,柳乘风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柳乘风老远就看到青江原上原属于自已温暖的家,小青江边三间低矮的小木屋和一片小小的菜地,一切依然如旧,只是奇怪的是为何菜地拾哆得如整规则,而且种上各种青菜,就连杂草也不见颗,推门走进房间内也是干净整洁,一丝不苟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好了的。还有自已儿时玩的小木剑也还是挂在床头,书架上堆满的书也被整理得齐齐整整连一丝灰尘都没有,难道是大长老一直都有暗中派人越过边境前来来打理,柳乘风心中暗付道。 柳乘风饶有兴趣的拿起一些少年时看过的书藉坐在窗台边重新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回忆着自已少时与父亲的一些温馨时光,虽然父子俩生活过得非常辛苦但是也非常有趣与难忘,父亲只要是清醒时都会教他兵法,诗书、医术,慢慢的自已长大了自已也会去收集很多的书藉来孜孜不倦的学习,后来父亲看他很用功就会时长跟他讨论一些实战的知识与用兵之道,他也知道父亲是希望他继承他未竞之事业,长大能做对朝庭、国家有用的大将军,但那时他却一心想利用自学的医术能医好父亲的颠狂症。后来父亲走了直到最后父亲都没有跟他提过报仇一事,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从不跟他提报仇一事,因为他知道让他的儿子去面对整个朝廷,那无异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只会毁了儿子这一生。可现在自己已知道与朝廷的一切的恩怨情仇,不但爷爷残死在朝廷的屠刀之下,母亲也在朝廷的追杀过程受重伤而死,父亲也因此疯了。这种不共戴天的大仇自己不能不报,否则生为人子心何以安。柳乘风前去墓地祭拜完父亲,坐在父亲墓前跟他说了好一会知心话,不知不觉中很快就暮色降临,柳乘风方才记起赴煹火焰会一事,翻身上马直朝锡龙族营地而去,此时焰火会已开始,高高的柴堆前聚满了男男女女的锡龙族年青人在欢动的舞蹈,边上弹唱人群更是被高高的火焰照射满脸通红,而那些长者们却是各司其职或是烤养或是准备膳食忙得不亦乐乎。柳乘风的到来引起小小的哄动,男男女女的舞团牵手向他围了过来,这是独龙族独有欢迎贵客来临的方式,可是今天却是非常特别不但女子蒙上了面巾,就连男子也蒙上了面巾,大圆的舞团分成了数个小圆舞圈在柳乘风周边转来转去,柳乘风只得也跟着舞圈游走,而小圆的舞圈又分成更小舞圈,柳乘风身边一下子里里外外都是一个个小小舞圈,而最终形成了一男一女配合的舞圈,却独在柳乘风的身边剩下一美丽的女子无男子与之配合而舞,柳乘风当然知道这是锡龙族的结亲习俗,只要男子愿意牵手这位女子而舞,女子就会愿意嫁给这位男子,柳乘风却是怔住了,因为面前这个锡龙族的女子却是似曾相识,而女子那对晶莹而热烈的美眸更是熟悉得不了,柳乘风明白了过来。 “飘雪,是你吧!” 对面锡龙族打扮的女子已泪眼莹莹的飞扑入柳乘风的怀里,当然她就是慕容飘雪,而就在这时山坡那边去是吹来无数的彩带纷纷扬扬的落在二人的身上,周边的舞圈却是纷纷散开,两人在熊熊的煹火前久久的凝望象是忘却了周边人群与时光的流逝,柳乘风轻轻的取下了慕容飘雪的蒙面纱巾,看到的正是那张让他心心念念的娇丽的面容而此刻却更是多了一份妩媚与娇羞,火光的照射下更是娇艳欲滴。 “乘风哥哥,你是特意来找我吗?“ “是,飘雪,跟我走“柳乘风抱起慕容飘雪一跃而起,空中飞踢身形如行云流水一般穿空而行,两人齐刷刷的落在了柳乘风骑过来的白马之上,一溜烟的朝小木屋而去。将近木屋柳乘风抱起慕容飘雪翻身下马两人牵手踏星月而行一路进了房。 “乘风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锡龙族的驻地,你不是在武阳关带领众人抗击狄厥与巨夔联军吗?“ “他们已被我们驱逐出关了,我们胜利了“ 两人坐下桌边,柳乘风却依然牵着慕容飘雪的手问道:“飘雪,你怎么穿上了锡龙族的服饰,刚才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乘风哥哥,我穿锡龙族的装束好看吗?我现在是大长老的义女,他们都很尊重我,也对我非常好,大长老还传了我锡龙法杖,乘风哥哥你看!”慕容飘雪从腰间抽出一根乌龙木精雕而成的锡龙法杖送到柳乘风的眼前。 “飘雪,这可不是礼物,这是表示要让你接承大长老的衣钵带领整个锡龙族走向兴旺呀” “我知道,原来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我当时已决定要带领锡龙族走上一条富裕而且安居乐业的道路,现在你来了,我把法杖还给大长老就可以了“ “飘雪,这个法杖可不是能随便还的,依据锡龙族的规定法杖只有找到更适合的继承人,而且经过锡龙族人的一致认可后才能正式举行授杖仪式,将法杖授予下一代继承人” “那好,现在大长老还很健康,还能执掌锡龙族,我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找到比我更适合的继承人来继承此根法杖,乘风哥哥也要帮我好不好?” “当然,只是飘雪,大长老为何会收你为义女,并传你法杖的,这可并不是一桩小事呀“ “因为我来到落雁谷时正遇上了这里的大风雪,那时这里已足足有月余未曾开天,很多营地都被大雪压跨了,生畜也冻伤冻死、饿死较多,我见他们日子太过难挨就调用了父母亲给我留下的全部财产,捐献给他们做自救之用。后来大长老病了,我又凭自已平时跟你偷学到医术将大长老治好了,于是大长老正式收我为义女,并在几日前正式举行全族大会将法杖传给了我“ “原来如此,你真是他们全族上下的大恩人“柳乘风笑道。 “乘风哥哥,说说你吧,你为何会找到这里的,还有我听师母说你可能与我父亲的死有关,我不信,但师母说你母亲与我父亲……” “唉,飘雪,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的死真与我有点关系,你信吗?” “真是你杀了我父亲!“慕容飘雪大惊失色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飘雪,莫要激动,我并未杀你父亲,杀你父亲的另有其人,我只是说你父亲因我与我们家之事非常后悔而心生退意,并最终请辞宰辅一职而招致狄厥人有机可乘,以你父亲之死来搞乱天洛朝廷“ “这些事你都知道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慕容飘雪愠道。 “因为这里面牵涉太大,我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了,怕你冲动而为,不过现在我可全部告诉你了“柳乘风如是将自已入关找慕容都报仇一事到勇救湘云别院以及在狄厥了解的情况一一说与慕容飘雪知道,唯独隐瞒了聂红衣刺杀慕容都一段。 “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樱舞雪的主意“慕容飘雪激动满脸通红双眸圆瞪。 “这个风中妖莲野心极大,一心想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脚下,甚至不惜背地里谋害狄厥狼王,她最终必会自取灭亡。“ “乘风哥哥,你说得对,这次你又打败了狄厥、终有一天我们要踏上他们国土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绳之于法“慕容飘雪恨恨的直跺脚。 “飘雪,你看我们只顾谈话都忘记做吃的了,现在夜也深,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可吃的东西,我做一些给你吃吧“ “不,乘风哥哥,我来做,我来青江原一直住在这小木屋里,你没发现我将这里一切都收拾如初了吗?我还储存了很多吃食,你来看这里有我储存的羊肉、牛肉还有大长老赠与我马奶酒,还有很多呢?足够我们俩吃好久的了,乘风哥哥我们一起就住在这里好吗?“慕容飘雪说完这句话只感到脸热辣辣的,心里更是如小鹿一般乱撞不已。 柳乘风并未注意到墙角娇羞不已的慕容飘雪倒时先拿了一囊马奶酒喝了一口,“好酒,好酒,不错,飘雪,我们可在这里住上段时间“ 柳乘风还在饮酒,慕容飘雪却是激动的一下扑在柳乘风的怀中,“乘风哥哥,你真不准备走了,愿意留下来陪我“ 柳乘风将酒囊放在桌上,摸着慕容飘雪头道:“为何不可以,这是我的家,也是飘雪的家,飘雪已是孤身一人,我已父母双亡,我来照顾飘雪为何不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乘风正自想着回到关内自已又该如何自处,家仇必报但自已却是身单力薄,以一人力去杀庆王或是庆王妃,还是直接找当今皇上为爷爷平反昭雪,这两者自已都没想好,这几天也正为此事烦心不已,现在回到这青江原心情一下豁然开朗了不少,真希望能在此忘却这种无休无止烦恼的纠缠。可是慕容飘雪却想到的是乘风哥哥终于愿意与她一起生活了。 “乘风哥哥,你真好!“ “飘雪,来,我们今天先凑合着吃一些肉干,明天我为你抓鱼吃“柳乘风将慕容飘雪扶着坐下,拿了一些肉干与马奶酒递过来。 两人在温暖的小木屋内开心的对饮吃肉,自是忘却了一切烦恼。 ※※※※※※※※※※※※※※※※※※※※※※※※※※※※※※※※※※※※※※ 第75章 大战前夕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还在青江原过着朝夕相处无悠无虑生活,而武阳关的众将们却收了顾庸之发来的紧急军函,狄厥已倾全国之力发兵六十万以对天洛全面开战,并准备再次组成最厉害的杀阵弦月大阵以横扫边关数城,而武阳关就是正当其锋。吕景阳接到军报也是一脸凝重,自知此事非同小可,紧急招集众将商量对策,大家齐聚一堂见此紧急军函竟一时间无一人说话,唯独只有慕容城初生牛犊不怕虎。 “来得正好,此狄厥每次前来偷袭均是伤我百姓、害我民生造成边关战事绵延难决,今倾全国之兵来战,我们正好以此一战将狄厥一国彻底摧毁以免后患,此战慕容城愿为先锋请战先挫对方锐气“慕容城大气堂堂的说完竟发现无一人说话,不由奇道:“怎么,各位将军,莫不是慕容城说错了?” “呵呵,都说慕容宰辅起自军功,成自溜须拍马,没曾想他的侄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冷嘲热讽之语出自铁翼军大将军成铁威。 “匹夫,你敢辱我伯父”慕容城一声虎嚎直震得屋顶灰尘簌簌直落,而身形更是不慢一闪身就到了成铁威身边一掌劈下,成铁威也没想到慕容城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身法快得惊人,眼看就要闪避不及伤在慕容城掌下,却是被一股强大的劲风一扫而过将慕容城掌力生生引出了庭外,在教场中央爆裂开来形成一个深深的大坑。此一掌威力之大自是骇人至极。而慕容城却是面色难看至极。 “慕容都尉,莫要激动,请听老夫一言”说话的正是西北行军营大将军吕景阳,“成将军,慕容都都是早已作古之人,又何苦再出言相讥,老夫与他本有恨世大仇都能冰雪消融,更何况你曾在他麾下从事已久” “嗯,某家只是看不惯这种小子自吹自擂,还说什么请战先锋,挫对方锐气,只怕刚一出战就会被对方碾成齑粉,还这样自不量力自吹自擂” “谁自不量力,我看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们铁翼军即使出战只怕也只是逃命鬼,朝廷也是败在你们这种怕死鬼之手” 慕容城气得又要动手,但在吕景阳单掌在桌上一压双方各自停止了争吵,因为吕景阳手掌之下大麻条石的桌子顿在掌下糜碎成粉末。 “慕容都尉,成将军的话并无虚言,你初来边关你不知此阵厉害,自不能责怪于你,齐云靖你来说说此阵的来由及厉害之处,然后我们再商议如何破此强阵” “是,大将军”齐云靖自后面而出 “此阵名曰弦月大阵,实则传自古代九天玄机大阵,而又经狄厥的六大长老之一的西漠瀚拉的改造形成今天更厉害的弦月大阵,此阵自出世以来九次均大败天洛,首败慕王四十万大军,损兵折将三十四万,只剩不足六万人马逃回关内,二败慕容都率领的六十万大军,损兵折将三十七万,使整个密尔咯都湖变成了垒垒白骨的尸鸠湖,后面数次败绩无一不是天洛铩羽而归就是使用逃绝隔离之法脱离出战场得以保存势力。最近一次发生在五年前慕容都属下最强悍的大将军铁莫寒二十万人全部丧身大漠草原之上无一生还。此战阵最厉害之处是旋风般的马阵与联排的机弩,递次绞杀与弧形战阵的配合,或围或掠或方或圆均是配合天衣无缝浑然一体,莫能与之破解。” 慕容城听到伯父一生英雄盖世也是数败于此阵之下不由一种默然. “此阵在坐的各位将军应都有经历过,狄厥人本身的优势在于快马强攻,而此阵又在每匹马上配备了足量的劲弩机簧,还有马与马之间牵曳的强劲排弩所到之处可谓是无一生还可能,而且可以远距离就发起攻击,阵法又能随时变幻且首尾相连。我们无法远攻,也无法近取。而我方的的优势在城防,阵地战法、车骑步战协同但却均无法与此阵匹敌,各位将军有什么高明的战法不妨大声言明,我们或许还有可能与之一战,否则只怕狄厥此次倾巢而出,我方在对方强大的兵锋下无以自保”吕景阳大声道。 顿时整个大庭之内竟然鸦雁无声,一阵之后慕容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我原带五千精骑前去,誓将这个弦月阵撕开一道口子,否则提头来见” “慕容哥哥不可”一道亮丽的红影一闪而入,唐清瑶已到了慕容城的身边。“吕大将军,请恕清瑶冒昧擅闯军营。“唐清瑶躬身执礼。 “无妨,唐姑娘可是有话说“吕景阳大声道。 “正是,吕大将军,此军阵我爷爷与我父亲都有研究过,我从旁听过爷爷分析,所以知道一二,爷爷认为此弦月阵不但迅急如风,还阴阳互合即使强形闯入阵中只怕也会被他们首尾合围的联弩立即射杀,所以面对此阵只宜守不宜攻,此次狄厥动员如此之众必不能持久,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并不断加固城防,然后日日对其骚闹使其人困马疲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清瑶,难不成我们要一直这样龟缩在城里?“慕容城问道. “只可惜现在正值春季,无法有效使用火攻之术否则或可破此一阵。”唐清瑶回道。 “要是柳小子在就好了,或许他可以有破此阵之法“吕景阳重重的坐在木椅之上。 “对,柳兄弟一直计谋百出,他一定有破阵之法,我这就去找他,一定把他找回来!“慕容城性急转头就往外急奔而去。 “慕容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找“后面的唐清瑶追了出来。 ※※※※※※※※※※※※※※※※※※※※ 两骑在草原上奔驰,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两骑就如绿海中的两尾剑鱼一般自由自在的在畅游于这大海之中,天性与自然,随性与洒脱、无拘与潇洒无不融入在这场欢畅的骑行当中。 “乘风哥哥!草原的风真舒服” “飘雪,我们登上对面那座山峰如何?那里可是落雁谷草原最高的山峰了吧!“ “好呀,我要比你先到顶峰”慕容飘雪从马上飞掠而起一连几个起掠就到了山脚之下,柳乘风也跟踪而去,两人轻功均已到上乘至极之境,可攀登自此陡峭的高峰比的不单单是轻功,还有内力与耐力,特别峰顶终年积雪攀登起来更是异常困难,但两人却如两只飞雁一般急速上升,慕容飘雪身体轻盈一点岩壁就能急速升腾而起,柳乘风去能凭剑鞘借力而起游空而上,很快峰顶就眼前了,可是慕容飘雪却是脚一下滑直向下坠落而去,柳乘风半空中一个翻身而下,下降势急一下抓住一慕容飘雪,剑尖一下插入石岩之内,借力一下升腾而起即登顶成功,而此刻慕容飘雪惊得却是满脸潮红、双眸紧闭、樱唇翕动甚是可爱至极。柳乘风心中一动竟然忍不住轻轻吻上去,慕容飘雪又惊又喜星眸微张又闭渏漪之态更甚,身心却早已神游于天地之间,那种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之感让她为全身为之微微酥颤。她现在确信乘风哥哥是爱她的,虽然在过去数天里她一直对此事心存纠结与疑惑。也曾为之苦恼,因为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个让乘风哥哥痴痴念念难以忘怀的顾文汐,但此刻她却什么都不想了,乘风哥哥现在属于她的。 两人久久才分开,各自红着脸不说话,但彼此双掌相握却是心灵互通。 “飘雪,我们下去吧,我们该回去准备料理昨天捕到了鱼儿了,要不我们晚餐该没着落了” “好,乘风哥哥,我听你的”慕容飘雪久久才回复过来,只是小声答道。 两人飞掠下山,骑马并行各自心里想着一些美好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两骑朝这边飞奔而来,来人正是慕容城与唐清瑶,“柳兄弟,飘雪”慕容城隔老远就大声呼喊起来,经过么多天的艰苦寻找终于在这塞外草原找到他们两人,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马未到人却一飞冲天而起落在柳乘风与慕容飘雪的面前。 “你们让我们好找呀!兄弟,你只说去寻飘雪妹妹,却是也不告辞就一声不响的走了,这可不象你的作风呀”慕容城大大咧咧的说道。 “慕容兄,你们怎么会到此处的?“柳乘风微微有些惊讶道。 “慕容哥哥,可是冥思苦想了好久,才记起来飘雪妹妹原来跟他提起过你在清江原曾有一个家,我们这才一路赶来”唐清遥急驰而来一下勒住了马头。 “哥哥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回去料理晚餐用的一些食物,你们来了更好,我们一齐动手,这样很快就有得吃了“慕容飘雪兴奋的说道。 四人四骑联袂朝木屋而去。 相聚而欢的晚餐事毕柳乘风就以带慕容城却熟悉落雁谷为由相结而出,两人骑马行至离锡龙族大营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前面营地篝火正甚,锡龙族牧民围火而舞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与自由。 “慕容兄,你来找我莫不是边关形势大变“柳乘风神色有些凝重,只是天黑慕容城看不出来罢了。 “是的,柳兄弟,狄厥准备倾全国之力发动春季攻势,而且将在武阳关正面大摆弦月大阵试图一举摧毁我边关数城,此阵据说厉害异常自出现以来莫能与之匹敌,历次与我天洛对战造成我方死伤无数,唯有坚僻清野待守不出方可暂保平安。可此一途并非我方长久之计,一是我方现各方边境形势紧要,稍有不慎只怕引得众敌来攻,我方分兵抗之必为所败,二是我方现内部各方势力林立跟本无法做到一致对外,保天洛平安。南方有英王府的隐患,朝廷有二王的相争,还有被贬西方偏僻之境的齐王景宏无不是有一窥朝廷大位之心,所以不管你心有何种阻碍也希你以天下大业为重……” “慕容兄,你这些话是顾相教你的吧!唉,他应是早知我的身世与家事了”柳乘风神色有些沮丧。 “顾相来信时跟我说过一些你的家事,但他告诉我,他当初并非是想利用你,只是后来有一个神密的女人闯入皇宫大内,探查二十年前薜神医冤案密闻一事他才有幸在庆王妃身边那个垂死侍女那里探知道当年一些关于暗害薜神医的密闻,而通过薜神医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当年薜神医孙儿应就是你柳乘风。所以他来函跟我说明此一事情,希望你能理解他的无心之失。” “这些事情已过去了,我也无怪他之心,只是我现已与朝廷与庆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又将以何种理由,何种身份来为朝廷出力呢!” “家仇不可不报,国事却是不能担,这可关系到天洛的将来,也关系千千万万的百姓” 慕容城的话如当头棒喝提壶灌顶一下使柳乘风内心的纠结开释了过来,看来是自已走入思维的死胡通未能及时走出来才一直纠结如此。 “慕容兄的话,我记着了,此事容我再思虑一番,我当在三天之后再给你答复”柳乘风调转马头朝远处急驰而去。 夜已深寒气更袭人荒莹的坟墓前却有一人在燃烧着冥钱纸币,当然此人正是柳乘风。柳乘风在燃烧的冥钱前洒下祭酒,又继续将冥钱纸币引燃摇曳欲灭的火苗,并让其越烧越旺。 “父亲,您一生都未告诉儿复仇的事宜,不知是您内心已释然,还是耽心子报仇不成反先身死,儿虽有不逮但此不共戴天的大仇必须找庆王与庆王妃索回,否则怎为人子,怎立天地之间,然则现国家危难,边关百姓在敌国强军之下朝不保夕,儿身为天洛一员自有保家卫国之责任,不任此一去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还是立业于天地,儿都决定,先天下后家仇,不知父亲您是否同意儿的观点,您一生都在研究此一决杀大阵,也曾为丧身在此大一阵中的战友而痛心不已,儿子明白您是想有生之年能最终找出破阵之法,以慰在此阵之死难的战友。现在儿已决定誓以破此大阵为第一要务以慰父亲在天之灵“柳乘风想到此处毅然站了起来。魁星天罡剑在剑鞘内‘峥‘的一声弹射出来,九转洗髓功法的运转之下剑如渊龙出海在坟莹前游走, “水逆风寒欲摧城,剑吼苍穹铁衣征” 周边草木为剑气所迫尽倾其身。 “金戈铁马踏烟尘,红缨浴血缚孳龙;“剑势再变如莽龙绞海,风云激荡,气旋升腾,剑风所及处如锥及胸。 柳乘风已与剑融为一体,身化剑之意,剑解心之灵。 ※※※※※※※※※※※※※※※※※※※ 四人踏上转战武阳关的之路,三天之内就赶到了武阳关外城,城内百姓已开始撤离,一路之上络绎不绝。或拖儿带口或肩挑背扛,均希望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以往百姓遇上大战均会主动前来支援,但与此阵数次交锋均是损失残重,此次百姓更是闻之色变,恨不得早些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老婆子,就说不要带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了,你偏要带,这都不值钱的东西我能带哪里去,我们反正还要回来的”一老者挑着满满一担的东西跟着一老妇抱怨道. “老头子,你还止望回来呀!我看这次呀,我们还是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讨新的生活吧,这过不了几年就来一次大兵祸,我都被折腾够了,我们的儿子已丧身在这边关,我不希望我们这两把才骨头到头来还要送给野狼去啃食。” 四人见路上如此多逃难的百姓也只得下马穿行,进了城内看到的也是十室九空一幅破败的景象。 “这战局还没开始,百姓就如此慌张,只怕也会动摇军心,柳兄弟,你看这个要不要建议吕大将军暂时封城以稳定军心呀”慕容城与柳乘风并袂而心却是有些忧心起来。 “民心不可堵,只能疏,我们打赢了,他们自然会回来,毕竟这里有他们的家”柳乘风却是表现得异常平静。 “可是我们分布在边疆的众军现在心思各异,只怕有些大将军已存畏俱心理,特别是慕王后来带过来的三军都表现消极,在我去找你的那天那个铁翼军的成铁威就是原来从弦月大阵之下侥幸逃生出来的,一提此阵就谈虎色变。当时众将齐聚一堂竟无一人主动请战,更别说有什么高明的谋划了” “这也难怪,他们好此人是过来人,对此阵了解,我们要想取胜还得多多向他们学习” “向他们学习?”慕容城变得满脸疑惑不解起来,不过他一向信任柳乘风竟然没有再问下去。 四人进了军营大庭见吕景阳正在写书函,四人齐齐上前拜见,吕景阳大喜道:“柳小子,你回来得正好,我现正给朝廷写奏报,这几天每天都不少兵士逃离,众将也管教不住,为整顿军心我正计划将向朝廷请奏对各军进行统一整编以稳定军心,柳小子你意如何?” “吕大将军,重新整编虽好但会引起慕王疑心,所以他会第一反对,现顾相在朝还不足以憾动他的决议,只怕此事会久拖不决。我意是向朝廷奏明破敌之策已明,由雪狼、鹰隼、黑山三军主导破袭敌阵,其他五军从旁配合攻击争取在月余大破敌阵得胜而归” 柳乘风说得非常平静,但在众人心里却是心涛澎湃。 “柳兄弟,难道你已有周全的应敌之策?”慕容城问道。 “没有!” “没有,那我们却向朝廷许下如此重诺,这可是军令,可不同儿戏”慕容城说道。 “当然,我知道这是军令,但现在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才能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吕大将军,我们现在只有将三军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才能让其余众军看到我们决心” “好,柳小子,你有种,我听你的,”吕景阳大声道,“来,来你即然回来了,我们今天先畅饮一番,后面事我后面再办,来人呀,拿酒菜过来” ※※※※※※※※※※※※※※※※ 武阳关内各军都忙着准备战备物资、加固城防,柳乘风却带着慕容飘雪,慕容城带着唐清瑶却出关去了,四骑一路北上很快就到了两国边界之地,再往前就进入了狄厥,前面是空旷一片的大草原,草木正盛本是牧民养牧生息的好出处,却马上就要变成人肉绞杀的大战场, “柳兄弟,我们这次真能大破弦月大阵吗?“慕容城看着已下马牵着马在前面步行的柳乘风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也许我们能赢,也许我们也会输,当然这还要看我们如何用好目前布署在边疆的这八个军“柳乘风竟然说得非常的冷静。 “可是就算是我们用好边疆的八个军我们的兵员也远远不可以与狄厥匹敌,他们发动了六十万大军,而且我方还不足二十万而且除了我们雪狼、鹰隼、黑山三军其他五军均无拼死一战的决心,这仗可如何打?“ “所以这也是我们要来这边关亲自看看,如果我们只看那个作战形势图永远也无法掌握一些战场的细节的,这也是我父亲教我的“ “柳兄弟,你说这弦月大阵难道就没有什么缺点,或者不足吗?难道就真无法破解吗?“ “天地下没有一个阵可以做到十全十美,一定有可破解之法,只是我们暂时没找到,要说这个弦月大阵目前所知最大的缺点应是太过庞大,虽然几乎全部用马匹加强了它的机动性但是一旦找到突破口必会引起他们的大乱,所以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样比他们更机动,更快速更出奇不意,要让他们防不胜防,我们才有机会一举突破他们大阵。” “可是我们要比他们更机动更快速,这个我们是做不到的,谁都知道狄厥的马队才是他们最大的优势,而我们的城防与阵地战法才是我们长项,我们如何能比他们更快速呢?” “柳大哥,我们可否用密集的大型投石机投射火球,破坏他们的阵形?“唐清瑶说道, “这个本是攻阵防的一个好办法,但对方阵形摆开来距我们多远,我们目前还知,而且对方马队的移动速度远比我们投射机移动速度要快很多,可能我们还没准备好他们也利用马队与机弩我们冲得七零八落,如果这个投射机落入他们手中,我们将会更危险“ “乘风哥哥,我们都看好你,你就多想想,我想你一定会想到好办法破他们这个弦月大阵的,要不我们再次潜入他们狼王大营将那个什么西漠瀚拉的狗贼一举擒了,问问他创下这个大阵有什么缺点,我们就可一举破去这个弦月大阵了,你们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慕容飘雪说得很认真,但其他三人都笑了,慕容飘雪气得一跺脚一个人牵马走前头去了。四人四马在边境线行走,本应渺无人烟的边境线突然却在远处山峰之上看到的轻烟自山峰处升起。 “你们快看,那边的山峰上有烟火,莫不是那里有潜伏狄厥的驻军”慕容飘雪眼尖一下就看到了。 “是哟!还真有烟火”唐清瑶也看到了。 “我们去看看吧,或许我们四人可先把潜伏在这里的驻军给驱散了“慕容城说完就飞身上马了。 “照常理不会是驻军,那个山峰太高太陡峭了,而且雪线以上都无可给养之物,无法存在大量军队,偶尔在人攀上去应是可能的“柳乘风说完也上了马。 四人朝那个陡峭的山峰之下奔去。看着近可马匹奔驰起来也用了几个时辰。终于到山脚下,四人弃马飞掠上山,山高而陡峭却是难不倒四人,很快四人凭借超绝的轻功一路飞掠而上,中途换气均是柳乘风与慕容城两人联手将插入岩壁,唐清瑶与慕容飘雪借剑身之力下次飞掠而上这样往复几个来回四人已登顶成功,果然上面雪白一片风势迅猛,却是一点人烟也不见,但刚才他们却是看得分明怎么会错。还柳乘风心细,他发现山缘北侧有一石头突兀虽被冰雪覆盖却是颜色更为透亮反光,他朝那里走去三人也跟着而行。不一会四人齐聚岩石前面,只见此石甚是怪异呈锥形竖立着不似完全天然形成一般。柳乘风运起掌力将此巨石推去,巨石竟然在他的掌劲下滚落一旁,而原地却是露出了足以容纳两三人进入的大洞,大洞看下去深不见底。 “原来如此,柳兄弟,我先下去试探一番“慕容城纵身一跃就跳洞而入。慕容城落下不到一瞬忽然听到洞底似是传来人声,连忙用剑鞘顶洞壁之上,人却横立在洞穴之内。 “大战马上就开始了,我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免得暴露了“一个声音响起。 “怕什么我们在此已驻守几月了,什么鸟儿的事情都没有,你就是太过紧慎了,难怪耶律台始终不肯重用你“又一个声音响起。 “你还说我,你不是跟了耶律台快八年了还不是一样被他派到这里来,我们虽都来自黑辽,但都是在这里见不光的,不刚是狄厥还是天洛现在都比我强,我们要想在狄厥这里占得便宜只有等他们与天洛打得两败俱伤时才有我们起兵的机会” “这个我知,狄厥人欺负我们这么多年,我们现在是退到了极北的苦寒之地众多的百姓连生计都无着落了,只盼这一场大战能带给我们幸运,这样也不妄我们与耶律台一起潜伏在狄厥这么多年” “这次还是有把握的,我们好不容易提前探知狄厥国内情况,又在此经营数月之久,我们的努力且能白费,走我们先下峰再运一些我们的宝贝过来,到时少不了让他们苦头吃” 慕容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原来这个山洞下面潜伏的是黑辽人,而且那个阙氏的左膀右臂还是一个双面的潜伏者,慕容城正待重新上洞与柳乘风商议却是一阵轻风而过柳乘风已飘身在他身前,两人横立在洞内一个眼神交汇后立即会竟,两人同时朝洞底落下。 洞底之下豁然开朗,在落下脚位置不远还有一个烤好了吃得七零八落的烤全羊,看来他们先前看到的青烟正是因烤这只全羊而产生的,洞窟之内境然非常的宽敞,而且自洞内一眼望去狄厥国内几十里的地方一览无余,不愧为一个天然的了望观察之点,在洞窟边缘还放了几顶三角形的伞翼,柳乘风站在洞窟边缘久久的远眺,侧对面不远有一个较大湖泊远远望去一片深蓝,而湖迫的对面又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而偏偏在身下这座大山的正北方却是一大片的绿油油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而这时慕容飘雪与唐清瑶也从上面下到了洞窟里来。 “乘风哥哥,你想到什么?”慕容飘雪问道。 “我在想那两个黑辽人应是乘这种三角伞翼飞下了峰 可是自目前风势与气流来看他们应往南去才对,可是南边就是我们天洛的边境,为何他们在此驻留数月我们关隘上的了望哨却没能发现呢?他们究竟藏在天洛境内还是狄厥境内?还有他们在此驻守的最终意欲何为?”柳乘风说道。 “柳兄弟,你下洞稍慢可能听他们对话不全,我却听全了“慕容城连忙把他听到了两个黑辽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看来他们不单是在此了望我们与狄厥的双方大战,还想从中引起更大的破坏,使我们双方两败俱伤“柳乘风说道。 “可是他们只两人,而且又在如此高的山上怎么能破坏狄厥与我方的大战呢?”唐清瑶说道。 “或许他们有很奇特的办法,听闻黑辽人最善巫鬼之术”柳乘风说道。 “巫鬼之术能在这么远的高山对下面阵形内的成员展开杀戮这个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慕容城说道。 “对了,慕容兄,刚才你们说下他要再去取什么宝贝么,这么说他们在这个洞窟之内一定已存放了一些他们的宝贝对不对,这个就有可能是他们对我方与狄厥人产生绝对性杀伤效果的东西”柳乘风一下想起了慕容城描述两个黑辽人对话的最后一句。 “对,是这么说,那我们赶紧在这个洞窟内找找,看看他们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杀人”慕容城说道。 “好,大家一起找”慕容飘雪说道。 大家在洞窟内四处细细查看,敲敲石壁,听听回音,不一会唐清瑶就有所发现大声道:“大家快来看,这里地上有一些细细的彩色粉沫” 三人围过去观察,果然石地上能看到一些黄色的小碎沫,如不仔细还看不出来,循着这此小碎沫一路找下去,在靠西侧一面石壁前不见了,柳乘风用剑鞘敲击石壁果然有空鼓回音,与慕容城一个示意之下,慕容城大吼一声双掌击在石壁之上,直振得石沫飞散但石壁上未见异常。 “看来这里一定另有入口“柳乘风沉声道。四人重新开始在附近寻找,很快柳乘风发现不远处却石壁顶上有一下垂的石头有些与众不同,似是先前在山顶上见到过那种锥形石块一般模样,柳乘风剑光一闪一劈果然那块锥形石头‘轰’的一声落了下碎成数块,而上面却出现了一个大洞穴,柳乘风纵身跃入,慕容城与二女现相继上来。果然是洞内有洞。里面竟然有几十见方的空穴,且存放了不少黄色的矿体,还有黄色的粉沫以及若干小巧的装盛的容器。 “这是什么东西呀,做什么用的,怎么这个味道这么刺鼻呀”慕容飘雪忍不住掩住了嘴鼻。 柳乘风粘起一点碎沫闻了一下,然后用火折子装一点粉沫点燃了,立即冒出大量黄色浓烟,且刺鼻异常;大家纷纷憋气跳出了洞穴。 “看来这些黑辽人是想用这种东西在战场中毒害我们与狄厥人,使我们两败俱伤,他们才好乘机做乱,真是用心太过险恶了”慕容城道。 “是的,只怕他们可能还不只有这一处窝点,因为下面如此开阔的地方要使这种药粉发生效果,不会那么容易。”柳乘风说道。 “柳大哥,说得正确,他们肯定也不止这一波人,不如我们先将这些害人的东西先毁掉吧”唐清瑶说道。 “我们就算是毁了这一处,也无法毁去其它的数处,况且他们很有可能是藏在狄厥境内,我们也一时无法找到他们其它的几处驻点,我们只能想办法避开此种毒物,我带一些回去研究一下看看如何破解“柳乘风说道。 “好,柳兄弟,我们总不能让黑辽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害人“慕容城道。 四人天黑前原路返回了武阳关。 ※※※※※※※※※※※※※※※※※※※※※※※※※※※※※※※※※※※※※※※※※※※※※※ 第76章 远程突袭 狄厥大军兵戈隆隆一路南来,站在武阳关隘之上隔老远就会看到北方尘嚣盛上,黑压压的一片铁骑如北天的乌云一般卷袭而至,如此气势让站在关隘之上了望的士兵均为之胆寒,匆匆忙忙下城楼通报,“狄厥大军到了,狄厥大军到了“ 而此时北部边关的八支守军的大将军已齐聚在大庭之内,吕景阳作为西北行军营大将军首先发言道:“各位大将军,现狄厥大军马上会开到我们武阳关正面,而同在北境的其余六关也同时受到狄厥与巨夔大军压境,目前我方八支大军不足二十万,而单狄厥一国就发动了六十万大军是我方的三倍之众,此一战该如打希望各位能集思广益共谋退敌之策。“ 众将军倒是私下议论纷纷,可就是无一人出来发言。 “众位将军如诺无好的良谋的计策,吕景阳原推荐一人,此人就是西北行军营点检都尉,柳乘风,柳都尉,由他来担任此次西北行军营大指挥,我会将此一事情用加急呈报给朝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吕景阳声音宏亮掷地有声。 但此言一出下面更是议论纷纷 “我反对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何以出任我们八军的大指挥,莫不是嫌我们天洛无将帅之才。“铁翼军大将军成铁威第一个站出来。 “我们都是征战了大半生的老将,他即无盛大的军功也无大战的临场经验,何以为我等帅,我反对!”飞沙军大将军赫连东也站出来了。 一时之间慕王属下五军全都出来反对,但黑山军李庭山做为青壮一派却力主推荐柳乘风为大指挥,后面鹰隼军的关北川也加入了黑山军一派,两大派一时之间在大庭内吵闹不休。 “呔!”吕景阳一声虎啸之声只震得大庭内嗡嗡作声,大庭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各位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哪位有贤有能有才有胆,就站出来只要是有好的退敌之策,吕某人自愿主动让贤,并第一个出来无条件支持于他,但要是空口白牙在这里胡搅蛮缠的捣乱,只知起哄不思退敌那要问吕某这口大刀答不答应” 吕景阳抽出案后百十来斤‘雪狼天刀''一跺就入地尺许,颤抖的刀锋立发出龙吟之声。 “柳兄弟去年带领我们黑山军连破狄厥占去的三府之地,不久之前在他的策划之下连收六关之险,他不但有勇有谋还忠肝义胆,更是狄厥最忌讳提及人之一,听闻年初狄厥王庭盛行一个这样的谚语云,‘宁遇无头鬼,莫撞柳邪风’说的就是柳兄弟,只要是柳兄弟来领导我们,就算是让我李庭山九死一生我也愿意。” 李庭山也是掷地有声,大庭内再没别人说话。吕景阳大声道,“传柳乘风、慕容城前来” 而此刻柳乘风与慕容城却在忙着与兵士一起点检军需物资与兵器,传令兵骑马飞驰而来翻身下马,拜道:吕大将军,通传两位前去大庭议事,请两位速随我前去“ 两人风驰电掣一路进了议事大庭,只见吕景阳首先迎了出来并拜道:“拜见西北行军营柳总指挥” 柳乘风一下没反应过来,庭里面的李庭山与关北川也一同出来拜道:“拜见西北行军营柳总指挥” 后面的五大军大将军面面相觑了一下之后也出来齐声道:“拜见西北行军营柳总指挥” “吕大将军,你们这是……”柳乘风没想这幕发生毕竟在他面前都是久经沙场的前辈。 “柳总指挥,我们刚才在你来以前商量好了,一致共举你为西北行军营总指挥,我吕景阳老了,也该让贤了,你的才能与智谋我吕景阳都见识过,我自叹不如,由你来指挥我们雪狼军至死不悔。我马上发急件军函给朝廷让你来指挥此次抗敌大事。吕景阳愿为你柳乘风马前卒,冲锋在前死而后已。” “我李庭山、我关北川愿以柳总指挥为首,冲锋在前死而后已” “各位前辈,各位大将军,你们这是折煞在下了,在下从军经验不足,如何能担此大任!”柳乘风给弄得满脸通红。 “我们都服你,都认为你有胆有谋还忠肝义胆此一职非你莫属,你只管指挥我们怎样退敌,我们都听你的”吕景阳大声道。 “好,好,这样吧,这次与狄厥、巨夔对阵之役在上定当竭尽所能与大家一起退敌,各位大将军也可对在下之策各抒己见,只要朝着此次大战的最终胜利而去,我们都要彻实的执行,各位大将军看看这样可不可以?” “好,我们都同意,后面的五位大将军终于也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下来。 ※※※※※※※※※※※※※※※※ 狄厥对武阳关发动了正面的猛烈攻击,箭羽如暴风骤雨般向关内射来,密集的火球有空中拉出一道道的火龙被抛射入关内,整个关隘的山脚之下,城墙之下到处都是狄厥轮翻攻击而来的士兵,但一波又一波强大的攻势都被顽强的天洛大军挡了回去,箭羽如蝗却是被城上的如林盾牌连阵所阻,火龙狂舞却是被机动的支援的人群所灭。关隘以然是关隘,依然是岿然不动的屹立在那里,但城墙之下却是倒下了无数的狄厥人尸体。在烈焰的焚烧之下更是臭气熏天,城墙之下一片狼藉,而此刻在不远处的狄厥前方大营也是焦急万分,眼见一波双一波的攻击难艰奏效,又每天死伤甚重。不得不使用狗急路墙的办法,在关隘两边耸立的山壁之下指挥狄厥军高手试图攀壁面上,却是补早就准备在山顶的一波又一波滚落的巨石所阻,自是损兵拆将不说,还让军营士气一度低落不得不暂停攻击以图他法。 而此时慕容城却带着一万人的雪狼军在数天前也绕密道北上,此一条道还是当年柳乘风与父亲在北境边疆流浪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此道需翻越常年人迹罕至的阴山、狼山一带一路跋山涉水才可勉强北上,但是在慕容城亲自带领的开路先锋队带领之下已是能克服重重困难日夜行军,慕容城这支奇军是柳乘风私底之下密秘布署的,所挑选的人员均是雪狼军中精英中的精英,所有人员均由齐云靖亲自挑选,并对此行视死如归之士方可入选,临行这前吕景阳亲自跟众位士兵兄弟道别,目标只有一个此行不胜不归生死相搏。而此行慕容城与齐云靖担负这次远程突袭的重任,可是一上路就遇上了大麻烦,因为本来无路即使几有人行走都困难,现在数量如此之众在山峰与峡谷之穿行自是艰难异常,时不时有人受伤,慕容城心急如焚只得自组开山先锋队,不分日夜的开山前行,而齐云靖负责大众人马跟进行军,每三天集中休息一晚,好在口粮准备充做,山谷之间也一可猎一些动物,烤熟充饥几个轮回下来也是可勉强适应过来,行军速度反而有点加快了。 “齐叔,我看这数天以来兄弟们实是太过辛苦,今天去猎食的事情我带人去就行,你就带领兄弟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必定让兄弟们饱餐一顿”慕容城看着快速跟进过来的大军感到无比的高兴。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为了完成这次远程突袭任务,我们一定要保存我们充足的战斗能力,今天我带一些兄弟去猎一些狼来给众位兄弟充饥,希望各位兄弟能如在突袭时如狼似虎一般一举击溃狄厥人,好不好!” “好,好!”大家大声回复道! “慕容都尉,你自已也要小心,这一带虽说没有人烟,但各种猛兽众多,狼更是多为群攻不好对付,我们也不是现在已到了非常希缺口粮之危险境地,只要我每天做必要控制我们还是可以坚持数十天的。” “这个我知,齐叔,我只想兄弟们能真正饱餐一顿,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慕容城带领数人就朝山谷的林子的奔去。 柳乘风早就在计划形成之前早预料到了今天这种局面,所以在出发现特意教了好多追踪之术,比如如何追踪到狼群的朝穴,如何对付大型猛兽的攻击,如何利用户外的掩体保护自身等等,所以今天正好用得上,很快他就在山谷的一处尘洼地处追踪到了一些狼的粪便,并通过色泽、干湿程度等特征初步估算出狼在此出现的大约时间,并通过残留的气味一道开始追踪下去,在一处朝南的山坡之上慕容城停下来了,他让跟着来的人全部在树上休息,而自已却是躺靠一山石一侧静待狼群的出现。暮色降临寒风袭至,可慕容城硬是一动未动,远处已有狼嚎声传来,众人都是紧张不已,慕容城却是好象睡熟了,不一会先是出现一头大灰狼,开始还在慕容城周边来回游走,后面又一连又出现了数十头狼,暮色之中群狼双眼均是蓝光闪闪,看上去诡异至极,一个活人在一群狼的环视窥探之下象是安然入睡,而群狼却好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没有骤然发起攻击而是等待群狼齐聚,树上的数人均是暗暗替慕容城捏了一把汗。 狼群攻击行动开始了,三条头狼自三个方向同时朝慕容城飞扑而下,只见夜空突然数道寒光暴涨,三头凶狼在空中硬生生跌落在了慕容城的身边一动不动,已然丧身在龙隐剑之下,周边血腥之气顿浓,群狼更是给逗得凶性大发,又是数条黑影扑去,但是慕容城依然没有太大变化纯均剑却在夜空中幻出一道道飞射的剑轮立将数头飞扑的群狼斩于剑下。剩下的狼群见势不妙,嚎叫数声调头奔逃。 “万江奔流”剑光如银河倒泻,剑芒如光焰齐射,树林之下逆风顿起落叶纷分,在一种种残烈的嚎叫声中,群狼一一伏尸在地,整整齐齐一头不少,二十四头狼竟无一逃走。 “好剑术,好剑”,树林内竟然在此时响起了掌声,令在树上的数人也为之愕然。 “阁下即已早藏身如此,为不现身一见,在下只为屠狼而来,不为别的”慕容城还剑入鞘抱拳道。 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至,立即现身在了慕容城的身前。 “阁下是东瀛人?”慕容城一看这身法就无比的熟悉,因前面几次就东瀛人交手就发现东瀛这种身法特别神奇,一处至彼处豪无一丝移动痕迹却是能突现在你身测发起攻击。 “阁下能一眼看出我的来历,自是不简单,只是阁下一下杀了我追踪许久准备驯化的狼群,就这一条我不能饶你” “哈哈哈,阁下驯化凶狼害人,定非善类,我慕容城且能放你离去” “哦,原来你就是慕容城,怪不得你剑法如此精湛,早就听说你们天洛京城双杰,一是柳乘风,一是慕容城,你即在此显身,莫不是柳乘风也在这附近”那人说话声音竟有些警觉起来。 “哈哈哈,对付你何还用我柳兄弟出手,我慕容城今天就留你不得” “你我并没有世仇,你为何要急想于想我与一战,莫不是你们的人已深入到了狄厥国内?” “废话少说,接招吧”慕容城已是双掌之间已红赤一片,一掌挥出有隐雷之声,此时的炙阳掌力早已今非夕比不但有炙阳纯正的神功相助,还有天罡无极的绵绵不绝后劲的加持,犹如阳关三叠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一般高手即使能硬接他的掌力也会被他后发先至的霸道天罡无极内功给震飞。东瀛人好似认得此掌的厉害,利用忍术巧妙的避开了,而且突然在他背后发起了攻击,可以慕容城早就领教这种高明忍术,跟本没给他攻击机会,人如急速旋转的陀螺一般挥掌攻进,一掌就东瀛人击飞了出去,但对方也运用更为巧妙的卸力之术,虽然中掌但人却能如枯叶一般在空中飘洒,竟然毫不着力就卸去慕容城大部掌劲,但刚飘落到地上慕容城的连环攻击已乘势而来。刚猛雄浑的掌力自霍霍有声直扫得四周罡风大作,而那个东瀛人似乎并不着急与他硬拼而是一味的躲闪。慕容城原意想拿住他以免泄漏了他们的机密,现在看来此想法并不能实现,掌法一变不再袭人,而是扫得他左右两侧的数棵大树齐腰而断,直向东瀛人倒下慕容城却趁机剑光一闪,龙隐剑已化成一道银芒飞射而去。东瀛人百忙之中已躲闪不及,一长一短的腰刀一齐挥舞而出如漫天雪花飞舞,却依是没能抵挡的住龙隐剑的强大攻势,人剑一体已透破银白一片的雪花透刀幕而直进,直吓得东瀛人连忙使用高明的身法急速后退。慕容城得势不饶人,剑光一舞数朵剑花带着他天罡无极内劲分袭而出,立即只见空中衣袂翻飞,东瀛人的一身黑衣已被凌利剑气绞带寸寸崩裂,露出了里面的一身白衣短衫。东瀛人已面色犹如猪肝一般暗红,大嚎一声:“川合一刀流“ 人身一纵拔高而起,而刀光却是犹如银河倒泻一般光焰四射直潮慕容城奔来, “无极无道“龙隐剑在竟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光焰的圆弧,圆弧四周的气罡竟生生将对方的刀势给封住了, 此种剑术境然产生出一种磁吸之力不但让对方无法撤招还无从还手,东瀛人大吃一惊只得百忙只中弃刀倒射而走,慕容城哪能给他机会,炙阳掌一掌出去直中对方前胸,东瀛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山坡落下,慕容城如鹘鹰一般两个起落就临空而下,一下将东瀛人压在膝下。 “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后面偷窥我们?有什么目的?“慕容城沉声的问道。 可那个东瀛人就是一声不吭,这倒是让慕容城大感异外,他本已伤在了他的炙阳掌力之下,也再无逃跑的机会,在自已逼问之下如还想留一条生路,应是匆忙回答才对,可是此人却是好象已存必死之心,就算慕容城将他跪压在了地上立可将他毙命他也不说,慕容城正不知如何处理为好,雪狼军的兄弟却从树上纷纷落了下来。 “杀了他,这个可恶的东瀛人”几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慕容城却突然了主意,站了起:”他已受伤,也跑不了,我们还是将他带回去吧!我可提前控制他,他也不致于再对我们造成危害“慕容城说话前脚尖连续出击一连封了那个东瀛人数处大穴。”我们回却吧,今天我们也算不虚此行,我们一下搏杀如此多头恶狼,我们可以让兄弟好好尝尝狼肉的味道了” ※※※※※※※※※※※※※※※※※※ 慕容城带着那个东瀛人一连数天行军都未发现异常,于是准备替他疗好内伤以免给兄弟造成不必要的累赘,可是没想到的是那个东瀛人却在拂晓之前连伤三名雪狼军的兄弟逃跑了,这倒是让慕容城大感意外,这个东瀛人中了他的炙阳掌力已伤及肺腑,没有强大的内功助他辽伤他是连动身就困难,为何又能突然好了还连伤三人逃走。平常自是没有问题,但此次密秘行军的任务可是容不得他有半点漏失,当即问明情况就朝他逃跑的方向追去。可一口气追了十多里也再没发生那个东瀛人的踪迹,照常理他就算是他内伤全愈也无法跟自已全力施为相比较了,可为什么就没追到人呢?难道是方向错误了。慕容城边想边再次飞身上树顶之上进行了望,果然发现不远处有鸟儿惊飞而起,当即也未迟疑人要树林内快速穿梭而过,不一会就到鸟儿惊飞之地,只见此处树木环合,平地之上却有一个深深的凹陷空洞,看似深不见底却是里面有冷风透出,看来此处地下另有玄妙。正待走近试探,只听身后发出了一声冷笑。 “慕容城都说你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我还首先不相信,毕竟你与那个姓柳的同时称道天洛,没有他的七八分也定相去不远,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慕容城转身过来看到自已前方三面各站了一名黑衣之人,而正面迎对他的正是伤了雪狼军兄弟逃跑出来的东瀛人 “哈哈哈,慕容城虽比不上柳兄弟聪慧,但要收拾你们几个还绰绰有余,你们即有心引在下来此,必是有所图谋,但你们要先胜得了在下手中这口剑再说”慕容城大声笑道。 “很好,想不到到了如此境地你还有如此豪气,看来我们三人不虚此行,今天就先你拿了你再说”为首的东瀛再次使用了更高明的忍术,一道黑暗影如雾一般散开去,东瀛刀却是凌空而至。 慕容城衣袂飘飞真气鼓荡而起,挥手一剑斜划剑气激越而出,刀剑未曾相交凌空而来的东瀛人就被强大的剑气击飞,翻身退去,而另两把刀却是一左一右分袭而至,配合自是分秒不差。慕容城剑如灵蛇出洞,身如秋风扫叶一个回旋即将两把来袭之刀给荡飞开去。人却一倒悬翻身站在一棵随风摇荡的大树之上。 “哈哈,东瀛以刀术着称,但慕容城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不足为虑而也的戏耍之技” 三人相视不语却是默契异常,三人同时飘散却自三个方向同时发起了攻击。慕容城身边顿时刀影幻离,寒风透袭而入。 “三花聚顶、万剑归宗” 强大的气劲夹杂着周身的剑影暴炸而出,身下的大树自上而下暴裂开来,周边的林木也是簌簌落下,有时只剩下光凸凸的树干,有的干脆给齐腰斩断,侧后方一见方的大山石也给齐整整裁去一大半塌落滚下山去,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而三个东瀛人却各自伏爬一方或压着汩汩流血的胸前面色惨白,或捡起削断的手臂艰难在地上爬行,而为首的那个东瀛人却是一连封了自已胸前几处剑伤周边穴道,一边运气聚功。 “哈哈,我慕容城说得没错吧,你们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你-你这是什么功法,如此霸道”为首的那个东瀛人还是支撑着力气颤声问道。 “你莫问我这是什么功法,能治得了你们这帮东瀛人邪术就是好功法,我原还心存怜悯想保你一命,毕竟你我并无宿仇,但你今早伤我兄弟,陷我于不义,我慕容城自不然再容你”慕容城剑已开始嗡翁作响,面色却是平静异常。 “你不能杀我们,我们对你们有用,你们不想远程偷袭狄厥王庭吗?我们可以帮你们!” “哦,你们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慕容城更容不你们” “不,不,你稍等,听我说完,再决定不迟……”为首的东瀛人这次竟然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我且听听你如何花言巧语”慕容城挥剑向远方一指,剑身上灌注的真气凝气成剑飞射而去,立将数丈之远一处山石击得石沫横飞。 三人见此情此景自是已了然于胸。 “我们是奉阙氏之命前来边关探查你们消息的关西一刀流的居合三煞,原本阙氏是想你们那边姓柳的小子一向诡计多端,定不会与狄厥大军正面对敌,说不定会采取远程奇袭,只可惜阙氏因在狄厥组建的‘旋风组’暴露造成与狼王关系彻底决裂,狼王不再相信阙氏的任何谏言,阙氏只得自请退出权力中心幽居在黑阴山的老营。原本阙氏是有想通过找到你们的偷袭路线与军队布署情况以求狼王允许她复出的,现只要你不杀我们,我们原意回去说服阙氏配合你们的行动,这样不但可以产生奇袭的效果,还可以通过我们的里应外合彻底打败王庭的守军,此是一举两得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只要你们支持阙氏在狄厥掌权,我们愿意让狄厥与天洛永修共好从此两国再无战祸之苦,这说这样可好“ “好主意,是好主意,但我慕容城且能与尔等宵小之人同流合污。我们要赢得这场大战的胜利,我们自会去想尽一切办法争取,如诺靠尔等宵小之人赢得此战,不单是天洛胜之不武,就在慕容城都觉得脸上无光,尔等要保命我可答应你们,但我需废却你们全身武功,使你们不要为害为片土地。” 慕容城还未动手原本伏在地上的三人却发出了他们的致命合击,上中下三路齐进用的全是搏命招式,慕容城一时大意竟然给三人有乘之机近身搏命招式凌利异常,慕容城先机尽失,竟然被迫得无出剑的机会。百忙之中不得不飞身闪退,但三人跟踪追击和身扑来刀刀搏命,眼看已退无可退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三人见机会来了更是连环拼命相搏,出手更是毫无余地可留,只求能一举成攻,慕容城终于被他们的拼命搏杀之技迫得一失足落下了悬崖,三人见人影已消失在悬崖前,才顿时一齐伏倒在地。 “终于将此此斯了结了,看来我们还算是幸运捡回一条命”这次依然是作为首先发起攻击的三煞之首的涉谷川原先发言了。 “可是我们这次也是败得很惨,本想着跟随武藏大人征战关原立下赫赫战攻,没曾想却被阙氏调来旋风组听用,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丢了手臂的吉冈一郎已是面色惨淡摇遥欲坠。 “哈哈,你们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一条身影自断崖处飞掠而上空中几个空翻就到了崖上,三人一见脸都黑了正是前面他们迫下山崖的大煞神--慕容城。 原来慕容城虽然一时给他们抢得先机但在掉落山崖的瞬间他已拔剑成功,利用剑身在悬崖的刮擦之力立即减缓了下坠速度,中间双脚飞跌借崖壁力量一个空翻将剑插入崖壁之内,再反掠而上中间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自是精妙绝纶。 “你-你刚才不是已落下山崖了吗?何人助你上崖……”吉冈一朗面色大惧。 “哈哈,你们小瞧了我慕容城,此等情况怎能耐何得了我慕容城,受死吧!你们这群宵小之辈” 慕容城剑光一闪即到吉冈一郎首戕身死, “等等,我们用绝密信息换取一命”涉谷川原大叫。 “说,我慕容城从来就是说一不二,只要你们能给我满意的信息,我自会饶过你们,但我有言在先,你们别想把这里一切泄漏出一丝一毫” “阙氏做了两手准备,已计划从远在东瀛的武藏大人借调精英的军队来王庭,如果他们能你们之前赶到,你们就毫无胜算了机会,所以你们再好是撤去此次行动,否则会损失残重” “哈哈,兵锋已出且有回撤之理,即是前方是龙潭虎穴,慕容城都得探他一探,更何况是你们东瀛人,我慕容城更是不能放过,今你二人乞求一命我慕容城给你们就是”剑光一闪两人双目立即血溅而出,两人痛得滚翻在地,慕容城几脚过去已废了二人功夫。 回到军队驻地慕容城就匆忙与齐云靖商量行军事宜,因现在恐怕他们行军动向已被涉谷川原暴露,只有通过改变行军路线加速行军进度才能或许争取回战场主动。 “可是这条路径本是最绝密,也是能直接绕道到达王庭侧后方达到出其不意最好效果的一条途径”齐云靖说道。 “这个我知,也认为柳兄弟这一选择非常优秀,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改一下行军方略,我们这几天加紧行军速度要尽可能赶在东瀛人到达王庭之前至少能快接近王庭,然后分兵两路,一路由我指挥带领兄弟们自正面攻击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带领一路人马按原定计划与游侠儿以及清瑶取得联系我们再前后夹击争取一举将他们击溃。” “这个实是太冒险了,你带领的人马可能会同时遭受王听庭强大的攻击,也会遭受弦月大阵后营的回援攻击”齐云靖担忧的说道。 “这样不是更好吗?柳兄弟的布署就是要先彻底切去弦月大阵后营马阵使其大阵首尾不能相顾方可相机发动攻击”慕容城说道。 “可是当初计划是让我们先攻下王庭,再与两位大将军左右夹击弦月大阵后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的”齐云靖说道。 “现在不是有特殊情况嘛!我相信柳兄弟在此也会同意我的想法。虽是冒险了一点,但是我们同样达到了出其不意与威骇对手的双层作用”慕容城竟然信心满满。 “好吧,我这就去挑选最好人员给你,你要带多少人,你说吧!” “两千足也” “不行,这个太少了,我给你五千吧” “就要两千,一是我们可快速行军,二是我们便于隐藏行军。” “好,就依你而言,你要多保障,我们王庭见“齐云靖紧紧抱着慕容城壮实的肩膀。 ※※※※※※※※※※※※※※※※※※※※※※※※※※※※※※※※※※※※※※※ 第77章 鏖战王庭 王庭急报一马飞驰而入了,马上之人翻身下马直向狼王大帐而进,“急报,急报,天洛军队攻过来了” “慌什么慌,库里巴你只管细细说来”狼王野利博烈正用他那把锋利剔骨刀割着羊肉,而面前的美酒,果脯堆满了一桌面。 “狼王,天洛的军队偷袭了叶护多哥的营地,夺走了他们的马匹,叶护多哥已惨死在他们刀下,叶护的数千部众被他们打得大败,现四处逃命,而这支天洛军现在离王庭不过五十里了”库里巴还是面色潮红,两颊的络腮胡须也是有汗渍涌现。 “哦,天洛军队来得这么快,看来阙氏消息还不假,是我们大意了,西漠翰拉长老,你怎么看”狼王野利博烈喝了一大口酒对着旁边的西漠翰拉问道。 “狼王,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天洛果真想偷袭我们后方王庭,只怕目前现身的还只是其中之一,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后着在暗中配合攻击,我们得小心行事才行”西漠翰拉执礼后说道。 “即如此你速带人去先把这支军队给本王扫平了,让他们看看我们狄厥早已今非昔比,他们敢来偷袭本王营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要让他们来得回不得” “是,狼王,西漠定不辱狼王使命,只是还请狼王多加小心”西漠翰拉躬身但一时还有未走的意思。 “哦,你怕什么,我这里有哥舒的卫队足也,你只管带人去”狼王野利博烈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狼王,我倒不是太担心前面的这支天洛军,而是担心……”西漠翰拉欲言又止。 “哦,你是担心阙氏,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得依杖于本王,她现在还不会与本王正面作对,毕竟她与本王还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去吧,我会让哥舒注意的”狼王野利博烈挥了挥手。 而此刻慕容城却带领二千雪狼军精英直向王庭扑来,慕容城冲锋在前一路挥砍劈杀所向无敌,马前一丈之内人影飞射而出倒地如麻,其勇猛之势自是冠绝三军,后面的雪狼军也是以一挡十无一不是奋勇杀敌,而狄厥人本也是骁悍异常无耐事出突然,一时之间被他们杀得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南蛮休要猖狂,今天你们死期已到,摆阵!” 前面突现一支大型的骑兵队列分三路摆开一个大型的阵列,如果从高空望处此阵形摆开之处骑军间隔距离相等,如一只巨大的老鹰,而老鹰的利喙之处正是西漠翰拉亲随卫队,两翼狼骑更是军容齐整甲胄鲜明,显然是久经训练的骁悍战阵。 慕容城见此阵也是镇定自若,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慕的出现,更是在行军之前柳乘风已告戒过他,此次突袭远征虽困难层层,但最大困难却是三人,一人是在狄厥有‘乌赤别吉’大统帅之称的西漠翰拉,此人不但武功首屈一指,更是毒功独步天下,加之常年统军与研习军阵,此人将是王庭迎战的首要之敌,然后就是有狄厥第一高手之称的哥舒博,此人虽已是游侠儿的师傅但是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只怕是修行已冲破了‘通明中品境’直‘通明上品’而去;若遇上此人需加倍小心,恐你我二人均非他对手,而第三个人也是最大的麻烦的人物,那就是狄厥的阙氏,此人不但武功神妙莫测更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更加之她还旋风团的加持,她若出现只需与她待机周旋不可正面交敌,需待吕大将军到位之后方可与之合力攻敌,以求其能全身而退。而现在从阵形来看他遇到的应是西漠翰拉无疑。 “箭形铁蒺藜阵”慕容城的声音在嘲杂的战场中远远传去,后面的雪狼军迅速展开了以慕容城为箭锥头,后面三方各突一部了箭形铁蒺藜阵法。 “兄弟们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杀呀!”慕容城带领的箭锥头首先朝鹰喙利嘴杀去,鹰喙前伸利爪突现,两翼之间箭羽如蝗黑压压的象乌云一般压了过来。盾阵相结人马相连却是攻势不减反增,急驰的箭羽如狂风暴雨中迅速与鹰喙交杀在了一起。慕容城剑气纵横内力雄厚纵然是遭受了四面八方的围攻也是毫无惧色,因为他知道只有带领兄弟死命相搏透阵而出才能完成直攻王庭的使命。 “阵合”西漠翰拉见双方阵形已交织在了一起大喜,运用内力大喊着并将声音远远传去,场地上的阵形立即开始变化起来,原本的鹰之两翼迅速的合拢了过来,形成了层层叠叠的圆形将慕容层带领的二千军马全部包围在了阵中。 慕容城带领部众虽是杀伤甚众,但是始终无法透阵而出,而自己这方却是伤亡越来越来重,看着身边的雪狼军兄弟们一个一个的倒下,慕容城双目尽赤,再也不顾自身安危自马背上急掠而起,踏众而走直朝阵外土丘上指挥的西漠翰拉杀去,可是阵形之中人影或聚或分,让他无从借力,一落入地面立即就会遭受四面八方的围攻,或箭或刀,马匹交驰,刀剑交错让他无从脱身。形势越来越危急,大众却是依然在苦战相拼。 “慕容城,狼王早也知晓你们的行动计划,你们逃出不狄厥的,你们还不速速投降,我们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念你还是一条人才,我自会求狼王赦免的死罪”西漠翰拉的声音远远传来。 “慕容城,身立于天地之间,且能屈身于北狄虫豸之间,要战即来,慕容城自当放手与你老匹夫一战,只是你如此龟缩阵后,就不怕天下笑话。” “哈哈哈,匹夫之勇、匹夫之勇,慕容城!老夫且能跟你称这种莽夫之勇,老夫身为狄厥大长老已掌军数十万,且是你等这种初出草野的黄口小儿可比” “西漠翰拉,你能在狄厥掌军,那都是你祖上积阴德认贼作父、卑躬屈膝、奴颜厚耻换你一猖狂一时,慕容城不耻数落于你,待天下人数落于你”慕容城杀得性起,但还是没有担误数落西漠翰拉。 “好个利嘴小儿,莫不是认为老夫不能杀你,囚笼大阵,结阵!” 圆形大阵开始快速在慕容城及雪狼军四周奔驰,箭羽更是阵中为圆心一波又一波的射杀过来。 “兄弟们,结阵在慕容城身后杀出一条血路”慕容城已飞旋上马剑指王庭。一路飞驰而去,前方狄厥人马自是纷纷围拢过来。四方刀枪如林慕容城带领的二千部众已是死伤过半,但依然未能成攻破阵而出。慕容城也是越来越焦急万分:“自已不能因此役而造成整个战局功亏一篑,他现在才感觉到独臂难支之感。要是有柳乘风在那该有多好呀,他一定能想到办法” 暮色已降临但激烈的战斗还有顽强的进行着,拼死搏杀与胶着的战局和不断的丧失的生命同时在上演,慕容城已是全身浴血有狄厥人的血也有自已流出的血。可是这此他都顾不上了,如果他不能带领剩下数百人员突出层围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将全部葬身于此阵之中。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战局却悄悄发生变化,原来的鹰阵两翼不知何时也开始松懈,慕容城台头朝王庭那边看去,果然那边已在慕色之中红了半边天,他知道机会到了。 “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你们看他们的王庭已被我们的人马攻陷了”慕容城大声吼叫。 “兄弟们,杀呀!与我们人马汇合!”慕容城催马急驰,也毫不顾忌身边的围攻人员,大吼一声“混元霹雳”双掌齐挥之处周边数丈之内顿时爆烈出强大气浪将围攻的人马尽数掀翻在地,而他人与马却早已飞驰而过。 ※※※※※※※※※※※※※※※※※ 话说齐云靖带领雪狼军的人马一路昼夜潜行克服层层困难终于在五天赶到了后营的阿格海达木山顶,来不及安顿人马就速简易乔装改扮了一番前去与游侠儿与唐清瑶接头,唐清瑶是柳乘风提前就布署的一着妙棋,她提前单身前往狄厥,只是为了与游侠儿配合提前弄到所需的马匹。并配合游侠儿能成功的脱身狄厥王庭的控制,可是游侠儿本是古灵精怪,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料到战事会发展得这么快,他现在还确实有些舍不得离开他的哥舒师傅,虽说哥舒师傅是狄厥人,但对他是真心的好,而且他感到他与师傅的性格有些相象,师傅对他的一些大小事情都由他自已作主从不拘束于他,但对教他武功却是一丝不拘或者说非常严格。师傅自已处事也从来都是独立独行自由发挥,所以他现在很尊重他的哥舒师傅,只是自已瞒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不知师傅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于他,他内心常有一丝不安。还有他每天都与飞燕公主厮混在一起,虽然她刁蛮任性比林玄英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现在他感到他不是那么想念他心中的那个‘小英子’了,有时他甚至会把飞燕公主当小英子一般看待。这也是他自已都始料未及的。而现在唐清瑶到了他知道要彻底离开这两个人了,他决定给自已数月的狄厥身份做一个告别。 “游侠儿,你大晚上的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还烧这么多衣服”唐清瑶不解的问道。 “仙子姐姐,你不知道,我要跟你回天洛了,我要把这里的衣服全烧了不是,要不带在身边不方便不是” “咯咯,游侠儿,我们这是在打杖,不是玩游戏,你回天洛就回呗,带着这么些衣服做什么,你要是回到天洛想要什么衣服,跟姐姐说一下,姐姐送你几箱都不成问题” “姐姐,不但人漂亮,心也特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去以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你们妙春堂,到时你可不能耍赖哟!” “当然,随时恭候,只是游侠儿我们谈点正事行不行,你到底如何弄到如此数量的马匹而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呀!你姐姐我这一路过来想了好久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其实很简单呀,我现狼王身边侍卫营的呀,办起事来当然方便得多呀!我呀早学了我那不长进的义兄的那些个鬼主意了,我偷偷潜入马营给马下了毒,让马一个一个跟着生病,能后我飞燕公主吹牛说那些马匹生病其实是不用怎么治也能让这些畜牲变得膘肥体壮,飞燕公主从来就看不起我,必会想办法让我出丑,他必会让我当面亲手治好一匹马给她看看,我提前做好手脚,到给展示时我鬼画符一番自然就好了,再经她跟狼王这样神乎其神这么一描述,这治马病的重任就落到我身上了,我把马治好每天都带着马匹出去溜上一番,再给它们多吃些好的草料自然是膘肥体壮了” “呵呵,好小子,你这些都是跟你那个不长进的义兄学的,还是你自已想出来了的,说你可不要骗我哟!”唐清遥手指一戳将蹲在地上的游侠儿戳了个四脚朝天。 “我那义兄青江原那一战中早就做过这一出了,他还亲口告诉我了,我只不过是借来用用又有何妨,我可是心地纯洁毫无机心哟,要怪你就怪我那鬼怪多出的义兄”游侠儿还在唐清瑶面前装无辜。 “算了,算你聪明绝顶吧!我们什么时间可拿到马?” “哪天都可以呀!只要待你情哥哥一到,我就将我宝贝马儿拉出来溜一溜不就成了吗?” 唐清瑶面色绯红,但还是高兴的说道:“很好,这次我们打了胜仗呀,要让皇帝跟你记个大功才行” “我也想呀,我的梦想呀就是做无敌的大将军!” 游侠儿依然是每天无天无地的跟野利飞燕玩耍,跟哥舒师傅练武,跟各位侍卫大哥轮值,而唐清瑶却要进行她的密秘工作,她将一些引火之物悄悄的搬上了阿格海达木山顶,为了迎接她的慕容大哥的到来她是用尽了心思。这天她正在山脚准备引火材料却正好碰上了简易改扮后的齐云靖,她正想动手齐云靖却早就看出来了, “唐姑娘,莫急动手,我是齐云靖”齐云靖连忙卸去伪装。 “齐叔叔,你们终于到了,慕容哥哥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唐清瑶急忙问道。 “我们在中途出了点故障,慕容城决定临时改变行军方略,他带两千人在正面发起进攻以牵引王庭的大部份军队,我们带领大部份人马从后方发起袭击。” “啊!那不是慕容哥哥现在非常危险!”唐清瑶大惊失色。 “是的,唐姑娘,时间不待人,我估计慕容城已在前面与王庭大军鏖战,我们不能再等了,你们马匹准备好了没有,我们需迅速发现攻击,再迟让他们发现我们的痕迹,我们就失去了战机了” “是,齐叔叔,我马上去找游侠儿把马赶过来,哦,对了山顶之上还有一些我准备的引火之物,你们可以利用,我先走了”唐清瑶边说边一阵风飞掠而走。 暮色刚降临,后营上空就飘落下无数的火团直向营内滚来,后营的一些宫人还未弄清楚怎么情况,又听到了震天的马鸣声与喊杀之声,顿时后营乱成一团,而此时齐云靖却早已带着大队人马呼啸着冲杀而过,雪狼军的兄弟第一次直接对狄厥王庭发起攻击自是战斗力十足,这可是每个人集一生荣耀的一战。所以在强大冲锋之下后营基本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就在大队人马的冲锋之下彻底崩溃了,而最中间王营与左右两边军营才是此次最终的目标,齐云靖一马当先直朝王营而去,边上两军营各冲出来一支人马迅速与齐云靖的人马交杀在了一起,齐云靖大刀如泼风一般横扫千军,冲在最前面的两人立被大刀斩杀于马下,但自人群之后突有一人飞掠而起越过众人直向齐云靖斩来,两刀在空一击齐云靖即被对方震得在空中一连几个翻身飘坠而下。唐清瑶接住齐云靖自马上飞旋而起剑光似匹练绕身而出,使的正是唐门的大河剑意的绝招,“急流奔涌”此剑招如在强大的内力摧动下可将凌利剑气范围一丈开外,一丈之内绝无生还之理,现经唐清瑶施展出来也剑风霍霍周边数人翻身倒地,但是对齐云靖出刀者却挥刀斜切入了剑圈之内,直朝唐清瑶侧后袭来,眼看着唐清瑶就要伤在他刀下。不知何时古灵精怪的游侠儿却一个空中飞梭,剑光突然凌空而至直穿对方要害而来。 “仙子姐姐,快退,我来斗他,他乃狼王身边八大金刚之首”游侠儿说话间也与对方一连拼了三招,游侠儿去不再与他接触凭高明的轻功在对方身边游走。 “原来你就是奸细,难怪可恶的天洛人能攻到我们王庭来,今天我就将你剁成肉泥,看招” “乃古巴鲁,稍等。我师傅曾说你的困龙刀法虽然凌利无匹,可是也不是没有破绽,你信不信我一出剑就能让你后悔一辈子”游侠儿依然笑着在乃古巴鲁身边游走。 “古烈齐,任你巧舌如簧咱也要先宰了你再说,现在你师傅再也不会护着你了,你这个可恶叛徒,看招” “等等,等等 !乃古巴鲁你这个急性子永远无法掌握困龙刀法的精髓,这可是我师傅说的,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所谓困龙刀法重在一个困字,你却急燥如火如何能困得住我这条龙,我看困后宫那些女人或许还可以,对了你不是眼巴巴的盯阙氏身边那几个女人已很久了吗?此刻趁着大乱正是时机,何不抓紧机会。”游侠儿依然朝乃古巴鲁挤眉弄眼。只气得他是一脸横肉颤拦抖不止。 “找死!”乃古巴鲁刀锋一展一股‘十’字绝杀刀锋立即朝游侠儿袭来,游侠儿飘身倒飞而走恰恰避过这股凌利的刀锋气劲,但也是脊背汗流可游侠依是笑嘻嘻的道:“乃古巴鲁”你这门刀法本传自西域,乃西域绝境风沙之中练成,可这一到了你手中就好象成了一把只能杀牛羊用的刀,我看还是再回去练练吧,要不真丢了困龙刀法的大名。” “古烈齐,我与你拼了!” “师傅,还是你来得快!”游侠儿身形如电但嘴巴却是也不慢。 乃古巴鲁一听哥舒博到了心中正自奇怪,手中一滞正欲回头去看,游侠儿已使出哥舒博传给他绝招,“舍身搏狼”身形在地上飞速斜切而进不但在乃古巴鲁前胸深深扎入了一剑,还趁着去势回手又在后胸深入扎入了剑。 “你-你 好歹毒!”乃古巴鲁说完这句话‘轰’一下倒地死去。 “我也不想呀,但你太强大了,我打不过只能用这种法子弄死你,要不我就活不成了”游侠儿走过去拿了他的腰牌,“不好意思,你死了还要借用你的腰牌,这个对我太有用了” 而此时齐云靖与唐清瑶带领雪狼军攻入王营,王营周边不但横七竖八的堆满了狄厥狼王近侍军的尸身,也使雪狼军在此一战损失残重,不愧为狼王的亲随卫队个个都一等一罕见的高手,要不雪狼军对他们发起突然袭击,又成功夺得他们的军马,只怕最终鹿死谁手还犹未定。齐云靖已是全身均被狄厥人的鲜血染红。 “大家但住手”一句宏大断喝之声自狼王中央大营发出,直震得四营与周边人员掩耳欲逃。 只见此时狼王的中央大营一条人影一闪而现,立在众人混战的草坪中央,一身淡蓝衣袍,一把蓝映汪汪的长剑,九尺欣长的身材立在众人之间,却是有纤尘不染之态,虽看上去已年近中旬的样子,却是依然年青气盛之态。面色虽平静如水,却是双目炯烔射出光芒。这人正是狄厥第一修行高手,哥舒博。 “师傅,师傅”游侠儿老远就听到哥舒师傅的吼声,自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马还没到人也如游龙一般掠空而起落在哥舒博的身边。 “古烈齐,你来得正好,去带领王营内的侍卫护狼王离开,这里的人由师傅来处理” 哥舒博话还没完游侠儿施展最快的身法在哥舒博周边游走了圈出手如电一连封了哥舒博数处大穴,“师傅,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狄厥人,我是天洛人,你太强大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你对手,我不想让你伤及无辜,但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古烈齐,你……” 哥舒博未再继续下去 “快,齐叔,快,带人抓了狼王,他们可能从早跑了,师傅在这里驻守只是一个恍子,只是为了引你们过来”游侠儿大叫。 “杀”齐云靖一声大吼,首先带头冲进了狼王大帐。可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整个身躯飞摔而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王营重点,且是尔等想进就进的,有我哥舒博在谁也别想踏入王帐一步”哥舒博竟然在一瞬间就冲开了被制的穴道。 “师傅你……” “古烈齐,你敢背叛于我……”哥舒博已双目有红焰闪动,游侠儿大骇知道师傅正在发动荒冥神功。 “师傅,是徒儿不对,但徒儿是实实在在的天洛人,并非狄厥人,来狄厥也是事出有因,师傅如想杀徒儿,徒儿自当领死,决不还手”游侠儿竟然弃剑闭上双眼一幅任由哥舒博处置的样子。 “该死”哥舒博一掌压下强大的蓝色气劲一下整个将游侠儿罩在了一起。 “游侠儿” “少主人” 唐清瑶与齐云靖同时在两个方向向哥舒博发起致命一击。可是哥舒博单掌一挥罡风平地卷起两人同时被卷得摔出三丈之外,齐云靖也是连受重挫也是口喷鲜血坐地难起。 “齐叔,不要管我,你们快去追狼王,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游侠儿哭着大叫。 “不,少主人,你是我们雪狼军的未来,你齐叔已老,就算今天战死在这里也值了”齐云靖用大刀一下柱起了身体“雪影狂沙”正是吕景阳的成名绝技之一,刀风如狂风卷起漫天黄沙,人刀已融会一体,刀锋所到之处却是劲风吹疾草一般。只听哥舒博“咦”一声之后那把荒冥神剑也跟着蓝焰燚盛。 “不要呀,师傅”游侠儿已被哥舒博手臂一挥远远的摔将出去,而刀剑一触即没风声止住剑焰消失了,可原本立着的两人一人却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当然倒在地上的是齐云靖,他已被哥舒博一剑穿胸而死。 “齐叔叔,齐叔叔,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呀”游侠儿飞扑过来用力的摇着齐云靖,但齐云靖早已气绝身亡。 “九天飞虹”唐清瑶人剑如彩虹贯日一般凌空向哥舒博杀到,哥舒博单掌朝空一伸一抓一吐,唐清瑶身体不但给他强大气劲所阻还被他回旋的气劲带得在空中飞舞起来。 “师傅,得罪了,披星戴月”游侠儿已使出了自已练得精纯于心的灵鹫上人绝招。银光闪闪的剑幕犹如月光下层层递进的波浪一般自哥舒博的下盘切了进去。 “啊”唐清瑶在强大绞转的内力之下首先承受不住给哥舒博摔飞了出去, “我命休也”唐清瑶只感到眼前一黑已进入空灵之境。可是为何自已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全身轻飘飘毫不着力。 “清瑶,清瑶” 唐清瑶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而这张面孔正是她这些日子天天担心不已的慕容城慕容大哥。 “慕容大哥你来啦!”唐清瑶喜形于色,慕容城却是面色铁青,把唐清瑶放下之后大踏步的朝哥舒博走去。 “阁下就是狄厥第一修行高手哥舒博”慕容城冷冷的问道。 哥舒博却是一脚踢飞了游侠儿后正顾掸去蓝袍上灰尘,“阁下,是谁?”声音同样冷静而空洞。 “在下慕容城,也正是这此征讨狄厥的第一先锋” “哦,你就是慕容城,倒是听说过,只那个与你齐名的柳乘风是否已你一同前来” “柳兄弟,现在是整个西北军营的大指挥,你们这次败定了,用不着他来,我也要亲自来会会你这狄厥第一修行大师” “哦,你有把握赢我” “没有!”慕容城境然回答得很干脆。 “即没有,为何一定要找我决斗” “挑战,我要挑战我的极限,虽然来以前柳兄弟已告戒我不要与你正面决战,但越是这样越激起我的好战之心,更何况我慕容城需要给死去的齐叔一个交待,也需要给我的女人一交待,更需要给我内心一交待,我将尽我所能全力一搏,出剑吧!” “年青人好豪气,就趁这一点我哥舒博也要让你见识一下狄厥的真正实力,数百年来还从未有一支军队敢来偷袭王庭,我们军队定会让你们来得去不得。” “我慕容从不信吹嘘之功,只信实战之力,出招吧!”慕容城依自临渊峙岳态然自若的屹立在哥舒博的对面,但已将天罡无极大法的功力众布全身,双掌之间已是红色罡气正甚。 哥舒博已未见他身体有任何动作却是剑铮的一声自剑鞘之中飞射而出,蓝焰光芒伸缩不定,剑身宽约三指二寸,却是长七尺以上,剑如有灵性附身在哥舒博周身绕飞而行却如行云流水,森森蓝芒寒焰的剑气却是纷袭而至立将慕容城整个笼罩起来。 身在后面的游侠儿急得直叫:“慕容大哥,这是师傅荒冥神剑的元神剑诀,再不出招你就来不及了。” 慕容城果然是感到整个剑气犹如一座困神牢笼一般朝他重重的压来, “无极无界”慕容城周身的气劲随着他的双掌的运转挥舞出一个大大太极气旋,太阴与太阳两股气劲交汇之劲正是强大的风暴汇集之点,立将荒冥神剑卷入了这风暴眼之中。 哥舒博移形换位蓝焰一闪立即贴身袭来,慕容城心头一悸一个龙旋拔地而起,两剑在多个层次相交,立即火星四溅犹如长夜成串繁星。 “天罡伏魔”慕容城已凌空而下,双脚互绞聚气成旋,龙隐剑剑气所到之处地面之顿有连珠爆裂,将哥舒博尽廓于剑气的势力范围,哥舒博挥剑如云不避反升直朝慕容城杀来,寒气瘆人剑气已自下而上透骨而来。慕容城不得不中途撤招一个倒悬双剑尖相抵, “三花聚顶”慕容城凌空虎啸,强大气劲自剑中喷涌而出,一浪高过一浪,哥舒博已是大感意外,飞悬而起的身体急速下降触地而陷立没过膝。 “九道蛮荒”哥舒博逆旋而起以强大的荒冥神功绞动慕容城的龙隐剑跟着自已挥洒,慕容城在气旋之下犹如飞天舞者一般绕哥舒博而行。 一旁的唐清瑶与游侠儿是急得直跳脚,生怕慕容城要再有什么闪失,只怕要丧身于哥舒博之手。 “哥舒师傅,你的荒冥神功发动起来极易入魔,你就不怕你一旦入魔有违狼王所约,狼王只怕现在还身处险境之中”游侠儿急中生智大叫起来。 哥舒博果然挥动的功力为之一滞,慕容城立刻抓住了机会,雄浑的掌力立即劈空而出直削哥舒博的右臂,并趁着反向之力跳出了哥舒博的功力控制范围。 “万江奔流”慕容城触地即起剑势如潮银光倒泻,哥舒博剑如蓝色幽灵蓝焰复炽,已无法分出身体与剑焰只是看见周边数丈之内蓝焰如磷火一般复隐复现,在空中游离不定。 “哥舒师傅,你再不去护着狼王,只怕我们虽没擒住狼王,倒是让阙氏的人得有机可乘了,到时大权旁落狄厥恐要变天了”游侠儿知道这是师傅最厉害的荒冥幽灵之剑意,此剑式使出只怕普天之已无几人能挡。不得不再次急声提醒。 “古烈齐,你我师徒之情义从此恩断义绝,希下次你不要犯在我手里,到时我必杀你而后快!”蓝焰幽火消失换来的是远远传来提醒之声。 “渐愧、渐愧,我慕容城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慕容城已一脸沮丧的顿住了身影。 “慕容哥哥,没事,此次你并未输,再说他的幽冥神剑早已位列武林榜的一仙剑之后,你能与他战成今天的局面已实属不易,下次我将爷爷的大河剑意教授于你,两种绝世神功加持之下,你必能将此哥舒博打得大败而逃。”唐清瑶牵着慕容城的手赶紧安慰道。 “输这就是输!我慕容城不是一个输不起了人,但总有一定我慕容城要正大光明的一洗今天之耻”慕容城脸上沮丧之气尽洗。 “慕容大哥,我们还是快去追狼王吧,这会只怕是跑远了。”游侠儿赶紧凑过来说道,可他现在心里却极担心的却是野利飞燕,不知道她大军之下安全与否。 “还是游侠儿说得对,我们追上狼王,将他生擒才是我们这一战的首要目的,但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先安葬齐叔叔”慕容城向齐云靖的尸身走去。 三人刚安葬好齐云靖就听到后军传来的紧急军报,后军已遭受了狄厥大军的大举袭击,兄弟们奋起抵抗也无法阻挡他们连弩如蝗射击已死伤甚众。 “狄厥大军来得好快,果然如柳兄弟所料,我们即将遭受两面夹击之围,游侠儿,现在已到了非常时期了,我们也不能犹豫了,你速带数十人去寻找狼王的下落吧,这一带你比较熟悉,待我们击退了狄厥大军再也与你一起合擒狼王” “尊命,慕容大哥,我等你的好消息”游侠儿翻身上了马。 “游侠儿,你要保重安全,我们没到你决不要轻率行动”唐清瑶与游侠儿作别道。 “好的,你们也要保重安全,我们一定要在王庭重聚”游侠儿向两人抱拳道 慕容城与唐清瑶两人连袂翻身上马向前飞驰而去,游侠儿带领数十人阿格海达木山追踪而去。 ※※※※※※※※※※※※※※※※※※※※※※※※※※※※※※※※※※※※※※※※※※※ 第78章 弦月大阵 前面数千雪狼军已陷入狄厥大军的重围,慕容城与唐清瑶带领人马冲入杀伐交织的战团,两人配合无间杀伐果断,所到之处立即有人影翻飞,眼看所带领的人马就要与内部的雪狼军接合成一处,却立即遭受了左右两翼狄厥军的强大箭阵袭击,黑压压的箭羽如暴风骤雨般落下,不少人纷纷被射落下马。就连原来围攻过来的狄厥军士也未能幸免。慕容城飞取敌首如神龙遨游直扑高牙大纛旗位置而去,唐清瑶一鹤冲天一连劈飞数十支来袭的箭羽护卫慕容城的飞掠前行,一柄长茅破空呼啸而来,慕容城一剑劈去,长茅给利剑一分为二余势不绝一连穿透了边上几个狄厥士兵,两人数个起落踏狄厥士兵而行,很快就杀到了狄厥指挥大将近处,为首正是狄厥弦月大阵后军指挥大将军勃辅烈长老的长子勃阿勒磐,勃阿勒磐是狄厥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大将,即使如此危险之势依是镇定自若,双臂一挥两面的数十狄厥勇士蜂拥而至立将二人围在中心,慕容城剑势宏大剑气纵横式式均夺人心魄,唐清瑶剑走灵蛇连绵剑势更是不绝于心。两人虽身陷层围却是配合得天之无缝,数十狄厥勇士数次发起合击均无一得手,一时之间双方是杀得难解难分,而雪狼军因人数悬殊太多就算是拼死一搏,也难也为继死伤数量持续增大,包围圈已越缩越小。可慕容城与唐清瑶却始终无法突破不断有新员补充进来的狄厥勇士的层层围困。 “哈哈哈,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如此数千之众就敢来偷袭我们狄厥王庭,现在你们是无路可走,再不弃械投降,本将将让尔等全部伏身于此”勃阿勒磐看到局势已在他的控制之内,也在马背之上纵声大笑起来。 “只有战死的军人,绝无投降的将士”慕容城向隔离开的数千雪狼军将士大喊道:“雪狼必胜,雪狼必胜” 对面立即传来数千将士的回应“雪狼必胜,雪狼必胜”竟然也是声震云天,气势恢宏。就连勃阿勒磐也不得不心中暗咐,此一战看来只有一途那就是至死方休。 “杀呀,狄厥的勇士们,把这伙天洛人杀绝了,我们再向狼王请赏”勃阿勒磐大嚎声远远传去。 “杀绝天洛人,杀绝天洛人!”一时之间双方竟然备足了拼死一搏的决心。 而此时游侠儿却是带领数十雪狼军一路追踪马匹的踪迹越过阿格海达木山直向喀尔木湖而行,这一带他是熟悉的他与野利飞燕经常骑马到处猎奇寻猎,所以对于此处的地形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当然更知道怎样避开狄厥人的耳目潜行于野。喀尔木湖暮色之下变成深黑之色,湖岸边却不时有鸟儿惊飞而起,而月色不明却是更利于隐藏行动,可是就在此时却有数支箭羽飞射而来,游侠儿一下抓住了两支箭,还有数支箭也被身边人全数劈落在地。众人迅速回成了一个尖锥形的阵列,将游侠儿护在锥形阵列之内,可是良久也没见再任何动作,游侠儿越过众人只身朝前走去,众人迅速的敢了上来。 “少主人,此地还是小心为上,我们人少,一旦与他们遭遇,少主人恐……”跟来雪狼军将士对面前这个在狄厥王庭立下大功少主人即是敬慕又是担心,必竟他年纪不大对雪狼军的情况也不象那些老将那般了然于胸,如遭与不测只怕他们几个回去也无法向吕大将军交待。 嗖,嗖又是数支羽箭从黑暗中飞袭而来,游侠儿剑光飞绞将全部羽绞飞了出去,“出来吧!飞燕公主,我知道是你”游侠儿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传播开去。但久久未有回音,却是迎来了兵刃破风之声,五把锋利的大马刀自五个方向纷袭而至,游侠儿隽逸从容的贴地斜掠而过,后面的雪狼军也与对方交上了手,兵刃在空中快速互击的声音在沉寂的夜空中显得异常的清晰,游侠儿却是没有回头依径自往前走去。一道劲风逆袭而至快得难也形容一下就到了游侠儿的面门,而脖子上却是一片冰凉,一把银亮的小剑已架在了游侠儿有脖子之上。游侠儿却是没有还手也没动。因为他对那把小剑太熟悉了。 “飞燕公主,你是专门留下来在这里截我们的吧,如果不是我来,你们几个人这样冒然出手只会马上断送性命,这可不是我平常玩游戏那么简单的事” “该死的叛贼,今天我就要了你的性命,小剑往游侠儿脖子上一靠,立有割裂的疼痛传来,可游侠儿依然一动未动” “你-你不准备还手?” “我还手,你又打不过我!”游侠儿此刻还不忘顽皮一把,淡淡的笑道。 “你找死!” 游侠儿腹部立受对方重击,一下飞趴在地。 “少主人……”后面的雪狼军早将那个五人制服在地,见游侠儿在危险立即失声惊叫。 “你们不要过来,我没--事!这一脚我还受得住,反正平常也没少挨过你踢!” “古烈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背叛我父王,为什么要背叛你的师傅,我要杀了你……”野利飞燕尖叫失声空中一个飞旋一剑刺下。 这次游侠儿学乖了一个连地上翻滚避开野利飞燕的飞刺,而野利飞燕并不甘心又跟踪杀到,游侠儿在地上一个倒旋,身躯如旋风绞起一跃而起却是顺便扯去了野利飞燕的黑色面巾,蒙胧的月色下野利飞燕却是双眸含泪,满脸愤怒不平之色。 “古烈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 “飞燕公主打住,打住,即然你都叫我叛贼了,我就不再是古烈齐了,我的真名叫‘任天悟’但我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叫我游侠儿,他们又叫我‘少主人’嗯你该叫我什么好呢!我想想,或许你上次叫的‘马屁精’还可以,这样你就还叫我马屁精,我呢!是地地道道的天洛人,我来这里当然不是让你天天听我吹马屁!我是要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我们是朋友,玩得最投机的朋友” “你个马屁精,你来这里探查我们情报,还害我父王,,还说我们是朋友,我没有你这个朋友,我饶不了你”野利飞燕依然是气得浑身发抖,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双眸怒光尽射。 “飞燕公主,这两国本来就应当和和气气多好,可你父王总是三番两次对我们大军压境,不是夺我们边关城镇,就是大肆抢掠搞得边关老是鸡也跳狗也叫,睡觉都不安稳,你说这人嘛也是有脾气的,即使我不来也会有其他人来不是!” “你-你比我还胡搅蛮缠……”野利飞燕气得直跺脚。 “哈哈!原来你也知道你胡搅蛮缠呀,这可天底下第一大奇闻呀,最不愿认输,最不愿认错的人,却说自已胡搅蛮缠!”游侠儿大笑起来。 “不许笑,不许笑,你们快把我的人放了,该回哪去!该回哪去!别想再找我父王,马屁精,你要是不再扰我父王,或许我还能原谅你,否则我立即杀了你” “公主,公主……” 远方在呼叫声传来,声音悠远内力充沛,一听就知道是一流修行高手所为。 “不好,你快走,父王身边的人寻来了,你再走让他们发现了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野利飞燕竟然耽心起游侠儿来。 没想到游侠儿此次竟然乖乖的答应了,“飞燕公主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臭马屁精,把我给害残了,你以后让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野利飞燕带着她的几个随从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此时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慕容城与唐清瑶两人虽然配合默契,且双剑相交无可匹敌但久战无援,而对方却是数十倍于己,两人身前虽伏尸甚众两人却也是均伤痕累累,而远隔数丈之外的雪狼军更是战况残烈,所带出来的一万人马现已不过数千余之众,而且依然未能突出层围,战况已到了万分危急时刻。突然东边的狄厥人马出现奔逃之势,而且越来军形散乱不一会就被拉出一大口子,嘈杂的尖叫声如潮水般散开。一支大军却如尖锥一般插入阵中阵形大乱,而奔驰在前的两骑犹如天军下凡尘一般直扫得周边人群翻飞而出。 “慕容城,吕景阳来也”吕景阳的雪狼天刀一式横扫千军,刀风气劲犹如平地之龙卷风起,关北川数支穿云箭连发竟一举将高牙大纛拦腰截断。直吓得一旁指挥的勃阿勒磐拍马就走。而吕景阳已没有留给他任何机会,雪狼天刀横空出世飞临而至,立将他从马背上穿了一个透心凉。 慕容城也是精神为之一振大嚎一声:“疾风袭野”龙隐剑飞旋而出将周边数人尽数斩于剑下。 两支队伍终于融汇在了一起,开始了如赶潮般的大反攻。 ※※※※※※※※※※※※※※※※ 武阳关外虽是每天战事不断,狄厥大军却是始终无法破关而入,因为柳乘风在此次采取的战略战术就是缠、扰、守三字真言。狄厥强攻各部坚守不出,只是用火弩、掷火器、滚木、檑石、火油侍候,狄厥休息尽用铜锣大鼓侍候,直扰狄厥疲惫不堪,却又立令云飞虎与李庭山进行妙计百出袭营使狄厥防不胜防。狄厥数十万之众尽被困在前线进不能进,退也不好意思退。弦月大阵自是不能发起它应有的强大威力,可这正是柳乘风想要的效果,因为他自父亲那里就早已知道,要彻底的破解此阵就凭自已能调动的数万大军自是不太可能,特别是依据狄厥国内的军员、运动、地理、保障的几大优势,使此阵具备了马快、弩密、刀利、矛长、等特点,且各行兵刃相互配合有序,而整个阵形前后相继一层强过一层,并运动中可首尾相连自由变换阵形形成最终的合围之势。一旦落入阵中绝无生还的可能,整个阵形外缘经西漠翰拉特别用心布局,全是狄厥军中精英中的精英,要想自外缘冲跨阵形必将付出残重的代价。所以柳乘风不得不换位思考,即无较好办法破此阵击退来犯之敌,不如趁他们王庭空虚远程奇袭,这一步棋虽然较为冒险,但一旦成攻必调动他们后阵阵形,而柳乘风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趁此机会一举砍掉这个弦月大阵的下半月,所以他在派出慕容城沿山脉潜行远袭王庭的同时,还派了另外一自东边远程北上的队伍,那就由吕景阳大将军与关北川大将率领的雪狼、鹰隼混编的大军,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快速的解决掉弦月大阵后阵半月形,以求调动上半弦月的回援,只要前阵一动攻击机会就来了。柳乘风带领大家苦苦坚守了月余,终天看到狄厥大军有了明显的变化,一是每天发起攻击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二是前方的驻营地也在明显减少,柳乘风立即派出了云飞虎趁夜色前去探营,为了分散迷惑狄厥大军还特意在让所有人停止了敲击铜器锣大鼓,又生李庭山时不时有在各处放一些焰火制造关内开展活动的假象,还让大批人马在关隘各处来来往往奔走,形成广积滚石檑木的现象让狄厥不敢轻易来攻,待到子夜时分狄厥大军正酣睡之极,云飞虎就带着小股人马去探营,一番侦查探测下来果然大有收获,果然前方狄厥大军已转移不少,而且很多营地都是空的。看来他们的第一步战略目标已达成,他们弦月大阵后军也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急需前阵的回援支撑。柳乘风当机立断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杀手锏,命李庭山带领的二万拐马枪黑山军在寅时分提前进入埋伏点,云飞虎带领的二万强排弩军于卯时进行阵列,而攻击行动有辰时展开,柳乘风亲带领不足一万的全幅武装湿巾蒙面的黑山军向狄厥大营发起了攻击,而且前面令旗上大大写明的是,“西北行军营大指挥使柳”。众军士大声呼啸而去唯恐天下不知,一时之间狄厥军营振动,就如饿极了的狼群,见了一群无知的肥羊自是垂涎三尺,连攻一月有余对就是坚守不出,让他们是尝尽了掷火器、火箭、火油、滚石、檑木之苦,还要遭受他们的每天无休无止的骚扰与时不时的小股队伍的偷袭,让他们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还搞得人心惶惶,现在这些大肥羊终于忍不出来了能不高兴吗!狄厥军士列阵结队飞驰而出连驽齐射,密如飞蝗、遮天蔽日所到之处有如一阵狂风扫过,柳乘风带领的黑山将士一触即溃,旗帜都丢了一地一路回奔。狄厥军是大喜过望再也毫无顾忌的全力追驰而来,为首的狄厥大将军正是西漠翰拉的儿子西漠良多,原来一直听父亲说此柳乘风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狡诈多谋,前一段时间久攻不下关隘他也一只这样认为,但是今天一对战,不由观点大变此人对于攻守之道却是迥然不同,守城还行攻敌之策却是草包一个不值一战。一骑突起急起直追,后面数千数万骑自是唯西漠良多马首是瞻,摆明了是要活捉柳乘风才肯罢休。武阳关关门未开柳乘风人马朝周边四散逃走,象是一群没命逃窜的乌合之众,而西漠良多眼看大队人马追近了关隘正自高兴。却只见关隘之上数千门掷火器齐射、数万门排弩齐射,数十万支火箭齐射,整个关隘周边的天空顿时成了人间地狱,狄厥军一排排的倒下,一排排的被受惊战马踏成了肉泥,马嘶声、喊叫声、嘶嚎声交织在一起,火球没头没脑的漫天砸来,一落地就喷射出滚烫的火油,火箭在空中呼啸,穿透了遇火即燃的一排排的戎裘身体,排弩强劲无匹,连人带马被射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撤退,撤退”西漠良多大嚎,可是后军连着前军,整个战场也乱成一团怎么立即撤至攻击范围之处,残死在乱马之下的狄厥军士更是给这种糊涂的指令绞成了一团乱麻。 “朝两边分散撤退,分散撤退”西漠良多气急败坏大叫。 可是关隘两边早也埋伏好的拐马枪黑山军却是突袭齐出,利用拐马枪专袭马腿,利用背弩专攻马首与马背的骑兵,一时之间撤退人马如退却的潮水瘫倒在地,胶作之式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后西漠良多终于带领剩兵残将与慌乱的人马撤离了武阳关隘,可是刚接近自已营地,就听到后面如山崩地裂的喊杀声传来,这一次柳乘风也是全军备出数十万人马各几个关隘、山隘冲出。 万箭齐发星火漫天、兵势如狂潮一般袭卷而至。 刚经受残败的西漠良多见如此阵势,竟也没有刚才那种慌乱了,大呼大叫道:“组阵,组阵,杀光这群南人,组阵,组阵,杀光这群南人,我们数倍于他们,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杀了他们你们想得到一切都属于你们”, 西漠良多命令果然有效,营地之内又有数股将士汇集成阵与退回来的残兵败将汇整在了一起,这倒是柳乘风没想到的,原以为有了武阳关外一战,他们必会溃不成军,他可带领全部的将士将狄厥弦月大阵彻底摧跨,可是没想到他们经过刚才的慌乱之后又能迅速结成阵形。说时迟那时快,对方阵形还未结集完毕连弩也已如飞蝗一般飞袭过来。 柳乘风自知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若不能赶在他们结阵完毕前全部冲入他们阵中,必会在被面前数倍于自军的狄厥人面前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毫无犹豫,运足功力大嚎道:“兄弟们冲呀,胜败在此一举” 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出如虹,一式横扫千军立令前来攻击数十狄厥军士齐斩于马下,而一旁的云飞虎与李庭山自也不示弱,个个手起刀落一连斩杀数人,眼看两军已开始融汇在一起,柳乘风却没有一丝松懈因为即使两军交杂自已方面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唯有死战一途,但这并是他想要的。但这并是他想要的。他必须要想办法将全部人马引兵向西,靠近上次他们见过的那个大湖,只有到了那里天洛的军队才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庭山兄、飞虎兄,莫要恋战,你两各带一部西撤,我带一部与他们纠缠”柳乘风大喊。 “不行,我们誓与兄弟在一起,要生同生,要死同死”两人大喊。 “现在还不到时候说这个,你们两个听命令,往西撤,待我来”柳乘风剑光所到之处又连斩数人。 两人这次算是听懂了。各自招唤自已一部脱离战团边战边往西撤去,柳乘风却带领数千之众完全融入了重组的弦月大阵之中,可是柳乘风自不能让他阵形有合围之式,而是盯上离他们不过数百丈的领头人西漠良多,他才是此阵的核心,不打掉此核心是无法完全破去此阵的,所以他的人马自组才旋翼之形各部快速向西漠良多的弦月之首攻去。他把武林之中常见的背弩运用于战场,即是伏身马背急驰也能不断射出强劲的弩箭,即可保证自身的安全,又可同时攻击对方。而为了能持续的运用此一妙法,他早就将人员编组训练成军采用此种风车旋翼的办法,将一轮又一轮的人员发起轮翻的远攻,而且可以利用此中间间隔的时间重新装上箭上弩。并迅速形成战力。果然这一奇法直杀人得还未完全组建成形的弦月大阵军马大乱,一波又一波的人马被射翻下马。而柳乘风却是不失时机剑芒纵横斩其未落马者,一时之间此旋翼阵之威让狄厥将士大骇。频频的撤退也让他们渐渐自乱阵脚,离西漠良多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挡住他们,挡住他们,杀南人一人奖一两黄金,杀南人五人奖十两黄金,杀南人十人者奖百两黄金,本将言而有信,绝不失言”西漠良多大嚎。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狄厥人又疯狂扑来,有如更是不顾部众生死,朝中间大肆放箭,箭羽所飞之处即使伤到对面的狄厥军士也是不闻不问,这样一来倒是给柳乘风带来不少麻烦,因为他的人马经不起这般伤亡,人数本来就是处于绝对的劣势若再伤亡过重,即使能将狄厥大军引至西边大湖一侧也是妄然。他不得不临时改变作战模式。 “化整为零成三角菱形阵列,各所带箭羽全部射出”柳乘风用内力迫出的洪亮的声音在空中久久回荡。 好在此支黑山军经自已亲自训练有素,虽在箭阵中有不少死伤,依然能有条不紊变换阵形,数百个菱形向各自方向冲击,并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羽,立将原本快缩至数平方里的战场又拓宽到的数十里之遥,而此时柳乘风已有向西漠良多发起攻击的机会,人自马背之上飞旋而起劈飞来袭的箭羽,人如神龙游空而下,一剑朝西漠良多凌空击去。 西漠良多本身兼西漠瀚拉的家传武功,又曾在西域各地拜访多国名师自是造诣非凡,柳乘风一剑本已将他头顶上空罩死,他却身如灵蛇一般能贴地游行而走。柳乘风拔草寻蛇风随剑走、剑划银勾跟踪追击,西漠良多刀光一闪贴地盘旋杀到,一眨眼的功夫朝柳乘风身前三个方向劈出十刀之多,柳乘风在保证要让此人将狄厥大军引至湖边的大前提下,一时下真拿他无可耐何,只能连连闪避以缓解他攻势如疾火一般劈杀,西漠良多见有机可乘自是得理不饶人,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犀利。柳乘风却只是一味的忙着躲避,而现场这种怪异的场面出现了,西漠良多后面跟着一帮子人围攻柳乘风一个,柳乘风却象似落荒而逃之态被他们追得险象环生,可越是这样后面追的人就越多,而原本追随柳乘风而来的黑山军也是箭羽全数用尽,只顾策马奔逃也再也无心恋战。 西漠良多誓要报关隘之下损失残重之仇竟再也顾阵形与队列,竟然大声叫道:“活捉姓柳的,老子要活剥了他!谁要立下此次首功奖黄金千两,老子亲自抬两大箱给他” 一时之间战场上形成了你追我赶之态,而前面已出现那个深蓝色湖面了,西漠良多更是大喜的叫道:“南蛮已无退路了,真是老天都在帮咱,他们已被我们逼上绝路,杀呀!” 可是柳乘风带领的人马却是也不再奔逃而是整整齐齐的摆开了九宫玄机大阵,而在不远处的两边也是同样出现了两座同样的大阵,当然分别是云飞虎与李庭山。三大阵竟然将数十万人马围在中间,而西漠良多这时才发现自已上了柳乘风的恶当,自已再重整各部阵列已是来不及了,三座大阵同时启动两边箭羽如暴风骤雨般的落下,前阵却是门户大开摆明了要让他们入阵。真是明知前方是陷井也是能硬闯了,毕竟自已人多势众还输得起。西漠良多此刻也不容他再多想了,直接向前冲杀了出去,立时三座大阵与数十万的狄厥大军展开了殊死一搏,整个湖岸的滩头到处成了杀戮的战场,湖水都被染红了一半,有天洛各部将士的血,但更多是处内线试图突围出去狄厥人的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开始有了变化,处于内线的狄厥由于始终无法突破大阵突围而出,伤亡越来越大,再也无当初雄心,而对面的山峰之上不知何时处漂来大量的黄色烟雾,直向战场上空飞散,刺鼻的气味闻之让人马上有窒息之感,而且咳嗽不止更有甚者倒地翻滚抓喉而死,而柳乘风带领各部众早就有准备,各自用湿巾蒙面竟毫无中毒之感,而是趁着乱势径自砍杀,狄厥人本已遭受的黄色毒雾的重创,现又被对方全力的攻击,一时间再也溃不成军,没命的朝湖水这边冲来,眼看离湖水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却是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柳乘风早也料到有此一遭,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设计将狄厥大军引来于此,有不少冲过屏障的狄厥人跳进了湖水,总算是避过了毒雾的攻击,去是无法露头一露头就遭大量箭羽袭击而死,整个湖面顿时又成了无数狄厥人的葬身之所,战斗终于在暮色降临前平息了下来。所有狄厥的数十万大军在此一役之灰灰烟灭了,滩头上、湖水里全是狄厥人的尸体。 就连柳乘风也没想到战况最终会如此的残烈,也许自己这一战真不该做得如此绝绝,毫不留余地与活路毕竟狄厥军士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虽然他们与天洛为敌,虽然他们也曾杀戮无数天洛的平民百姓,但自已这样杀戮与他们又有何异呢?柳乘风此刻竟然神情麻木的静静的对着广阔湖面,湖面此刻吹来的风都是腥臭的让人作呕的,柳乘风突然感到了一阵心绞痛。而此刻云飞虎与李庭山却带了两个黑辽人过来。 “柳兄弟,这两个放毒的黑辽人我们已抓过来了,要不要现在就宰他们,他们真是用心太险恶了,我们要不是早做防备,只怕也要伤在他们的毒烟之下”云飞虎作式就要砍下。 “不要杀他们,废了他们武功让他走吧”柳乘风已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了。 “柳兄弟,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你伤在哪里?”李庭山与云飞虎敢近过来扶着了柳乘风。 “我没事,我只突然感到心绞痛,你们不要放过机会,快点组织人马杀回去,赶上狄厥回撤的人马,将他们彻底击败,我们现在还不知王庭那边的具体情况,最好是能提前阻止他们的汇合,以求达到分隔歼灭他们有生力量” “柳兄弟,还是你的身体要紧,现在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以再挡我们追杀的兵锋了”云飞虎说道。 “是呀,柳兄弟,这一战你要名入史册了,我们将彻底将狄厥帝国从他们版图上抹去”李庭山豪气的说道。 “不,庭山兄、飞虎兄,他们还有中军尚存,我们预定的诱敌围歼之战是否能成攻还是未知。”柳乘风想起了深入狄厥国内的吕景阳他们。 “柳兄弟,莫急,相信不久就会有军报传来,吕将军亲自出马此战必诱敌成攻,到时我们可一举将他们歼灭在铁峡岭下”云飞虎道。 “不,我们不能再象今天一般死战,我们需留一线生机给他们,只有他们心怀心生存之机,我们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回全战的胜利,否则他们拼死一战困兽犹斗余威犹在,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杀戮”柳乘风吃了一颗雪灵丹后支持身体走到河滩边上, “我们还是把这里死去战士尸体全都收敛一下吧,此战我们虽胜但杀戮过重,这并不是兵法之上上策”柳乘风面色倒是有些诅丧。 “柳兄弟,你这是怎么啦,战场上流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何况这些绝大部份是狄厥人的血”云飞虎问道。 “我知,但他们也有家,也有兄弟姐妹,他们也曾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柳乘风看着染红湖水发出一声轻叹。 “你们快去追击狄厥大军吧,这里我带人收拾好了就来找你们” “好吧,我们听你的,兄弟们先打扫战场”李庭山大声命令道。 而这时慕容飘雪带着数人飞驰而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心惊肉跳,下了马走到柳乘风身边才算是安了心,“乘风哥哥!大哥刚才已派人传信过来了,他与清瑶姐姐、吕大将军、关将军一起已成攻陷了狄厥王庭并全歼了弦月大阵后军六万人马并已将了他们的大将军勃阿勒磐成功斩杀,吕将军、关将军、大哥现已正面与狄厥中军遭遇上,双方已激战三日有余,大军现已按预定计划边打边撤到小通湖附近,” “嗯,我知道了!飘雪,你速回武阳关组织人员全部乔装改扮成狄厥人潜入狄厥国内发布他们狄厥已战败,狼王已逃逸的消息,让他们民众快速北迁”柳乘风握着慕容飘雪的手深情的说道:“一定要保证安全” “嗯,乘风哥哥,我会的,我先走了!” “庭山兄、飞虎兄,按照预定计划我们必须两日内赶到铁峡岭埋伏,否则只怕吕大将军他们几万人马难以抵抗住狄厥大军的强大攻击”柳乘风说道。 “好的,柳兄弟,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李庭山坚定的回道。 “柳兄弟,我还有一点疑惑你为何还一定要让慕容小妹去告知他们民众战败的消息。”云飞虎问道。 “因为他们中军本身就军员最多,如果他们没有应有的后勤保障他们就只有宰杀自已的马匹以给养,这样一来即使最强大的军队也会失去应有的战斗力,为我们的急行军赢得时间,再说我也不想因这场战争殃及无辜的平民百姓”柳乘风道。 “柳兄弟,你想得比我们超前多了,难怪每战必胜”云飞虎咧嘴大笑道。 ※※※※※※※※※※※※※※※※※※※※※※※※※※※※※※※※※※※※※※※※※※※※※※ 第79章 封狼居胥 铁峡岭绵延数百里一端连着狄厥国内的大草原,一端横杠在黑虎岭外,但在小通湖附近却是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峡谷通道,两面高山林立只有中间一条百尺的走路可通行,也给了狄厥数年来屡从此道成攻偷袭黑虎岭的绝佳支援奔驰之道。而现在柳乘风却带领云飞虎与李庭山及数万大军埋伏于峡谷两侧静待吕景阳带军诱敌前来。而此时吕景阳、关北川、慕容城与唐清瑶却带领人马在小通湖附近跟狄厥大军激战了三天。双方在彼此拉锯的冲锋中各自损伤较巨且疲惫不堪,特别狄厥大军缺少了给养大军战斗状态下降甚多,不得不轮批次与天洛军交战,这样正好给雪狼、鹰隼二军一线生存的之机,凭借顽强的战斗精神与狄厥生死博杀。而现在机会到了,他们已收到了柳乘风、李庭山、云飞虎已按预定时间到达潜伏点的信息。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调动狄厥大军进入铁峡岭的峡谷通道。 慕容城第一个想出了好办法,就是分兵,由他与唐清瑶带领一军从侧翼去偷袭狄厥军中枢并趁机败走,由吕景阳在正面发起全面主攻,迫使他们撤出现在的现有阵地转头南下,由关北川绕道小通湖东侧在狄厥大军身后进行突击并且战且退引狄厥军进入铁峡岭峡谷通道。办法一经商定各自引一军前往。慕容城与唐清瑶带领的人数最少,却负责从偷袭成功到成攻跳出包围圈重要任务,所以唐清瑶这次也学了乖紧紧跟在慕容城身边一刻不离,因为他知道他的慕容哥哥虽是义薄云天却也有一个很大有性格弱点那就轻生死好冒险,此次若是让他杀红了眼,是很难从包围圈成攻脱围出来的,因此她提醒道:“慕容哥哥,这次我们一同杀入杀出决不分开,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清瑶,我们怎能轻言生死,这次眼看着我们就要胜利在望,我们一定成功杀出,我未正式娶你为妻呢!等这次大仗打完了,我要请皇帝为我们证婚我慕容城要风风光光的迎娶西蜀唐家堡大小姐,唐清瑶” “好,我唐清瑶定当红妆相迎慕容哥哥”两人竟然象男人一般击掌为誓,四目相交却是情意殷殷。 而此刻担任主攻的老将吕景阳已一马当先挥刀而进直向狄厥军营飞驰而去,狄厥营内飞射而来密集箭羽以他为界左右纷飞,他的雪狼天刀好似早已与他心灵相通一般,刀风所到处可谓是所向批靡,身入狄厥营中如入无人之境刀光挥霍处两边人影被刀风迫得纷纷闪避不及,后面的雪狼军见大将军之神勇如天神下凡,自是各各不甘落后如潮水一般与狄厥大军交战在了一起。 慕容城与唐清瑶领的人马也如一把利刃一般突入狄厥左侧翼使得狄厥顿时两方兼顾不瑕,慕容城杀得性起时剑光在空天之中如匹练飞舞,蜂涌而至的狄厥人为了维护中枢三大将军所在地是前赴后继再所不惜,不断有人影在剑光交错之中被抛摔在空中飞跌而出。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狄厥军营竟然迅速调整了布署,前来来袭击的两股人马纷纷包围了起来,特别是围困吕景阳大军的狄厥军正是狄厥弦月大阵中精英中的精英,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分别被喻为“鬼哭狼嚎神刀营、没头没脑羽枪营”两营加起来已是万余之众,原本专负责弦月大阵边锋防卫与冲锋。现为了阻挡吕景阳大军的主攻自是精卫尽出。两拔人马立即交织搏杀在了一起,而慕容城与唐清瑶那边也好不多少被狄厥三大将近侍卫队死死的围住。别说是摧毁他们的中枢现在就是想成功脱困都难。原预定的调动狄厥大军南下自也是一时无法再实现;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关北川在他们后军的出现并发动了对后军猛烈的攻击,狄厥军团终于开始自顾不瑕,为了维护最薄弱的后军不得不调转主攻方向,而此时的吕景阳部与他本人已在狄厥两大精卫营的围攻之下折损过半自已也身中数刀,两边累累狄厥人的尸身也同样堆积如山,好在狄厥人开始向南撤退并追击关北川部。吕景阳带领剩余的数千部众奋起追击,慕容城与唐清瑶终于连杀数十人后脱围而出,直向铁峡岭峡谷通道奔去,一追一赶数拔人马很快就在山峡之前遭遇。 关北川引军入谷道,狄厥军却是半进而不前,吕景阳与慕容城、唐清瑶带领人马杀到,两军在狭窄的山谷口形成交织,吕景阳飞身而起踏狄厥军士头顶而走以力劈华山之势冲朝狄厥中军三大将劈去,三大将分别中军主将牧哥勒尔 中军左副将普哲台,中军右副将波马格尔,三人均是多年追随西漠瀚拉南征北战的大将更是修行大士,早已得西漠瀚拉亲传之功,三人见雪狼天刀来势汹猛,自不敢怠慢三人飞身而起各自凌空攻出一掌,掌中却各自分赤红黑三种颜色,原来他们早已习得西漠瀚拉的绝命毒功--九阴尸毒掌,不但毒性强大而且是无药可解,身中之人只有横死一途。而现在三人合力更是非同凡响,三股真气合击与雪狼天刀的气罡相击产生巨列的爆破之音,雪狼天刀已刀跺在了边上的山石之上,轰隆隆山石被强大的内力所震,纷纷崩摧落滚下,边的好多狄厥军士躲闪不及被滚下山石砸成肉泥,而三人去趁吕景阳抽刀之际各自再迅急无匹连攻数掌,直袭吕景阳背部,吕景阳回身相击,八道内劲再次在空中交汇,石破天惊之势再次振飞了边上数十人,但就在此时主将牧哥勒尔双臂一展数枚‘千钧雷’自袖中飞出直袭吕景阳胸部,吕景阳迎袖一卷正欲将‘千钧雷’卷起,但三人合力之功的惊天一掌已拍实实在在的拍在吕景阳身上,千钧雷落地及炸吕景阳被震飞而出,慕容城飞天赶到人剑一体一式‘天光乍破’一下削去了普哲台与波马格尔项上人头,牧哥勒尔飞身即没逃入谷内。地厥军见主将入谷自是再无抵抗之意,纷纷逃入谷中。 “吕大将军,吕大将军,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慕容城快速扶地瘫倒在地上的吕景阳。 “慕容城,别管我,去将狄厥人全部赶入谷中”吕景阳已是口喷黑血,显然是毒掌之功已在他身体内发着。 慕容城忙盘坐而起替吕景阳渡功续命。 “不必了,我知道我身体,不要为我浪费功力了,我的大限快到了,你们还是先击败狄厥要紧”吕景阳又是大口大口喷出黑血后晕了过去。 而此时谷中的狄厥人已遭受了有史以来最无耐的强大打击,山上落石如雨下、箭羽如飞蝗,数十万人堵狭窄山谷之间狂命奔逃但都是无济于是,这种死忘的状态持续一个时辰之后突然停了,山顶之上传下了宏亮的声音。当然这里柳乘风在山顶的喊话之声。 “你们已无路可逃,再不投降更待何时” 牧哥勒尔一看周边堆积如山的尸首与身边廖廖数百人,不由全身一阵冷颤,“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只要不再发起攻击,你们说什么我们都答应” 战争结束了三支大军齐汇在峡谷之前没有应有的欢喜,只沉静的肃穆,躺在慕容城怀里白发须张的吕景阳已没了昔日‘北刀’的风彩,有的只是一个垂死的老头。 “柳小子,你不要悲伤,我大限已到,迟早是要去见我的故人的,这一场酣畅的大仗带走了太多的人,我也该走了。只是有一要求,你一定把天悟找回来接管雪狼军,雪狼军经此一役已所剩不多,再也经不起大战的折腾,要与民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和平之道”吕景阳说得很艰难,但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永远闭上了双眼。 柳乘风、慕容城、唐清瑶、关北川、李庭山、云飞虎无不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慕容兄,拜托你找回游侠儿,我要亲送吕前辈回‘隐狼堡’,前辈自去年受我之邀率军迁出‘隐狼堡’以来,一直未曾回去过一趟,今天他该回去了”柳乘风抱起了这位昔日叱咤风云飞天狼主。 雪狼军部众放声大哭,痛哭之声回荡在整个山谷。季海雄与祝无悔在柳乘风手中接过吕景阳,将其放在简易木架之上抬着朝谷中走去。 ※※※※※※※※※※※※※※※※※※※※ 慕容城、唐清瑶两人带领一支人马去追寻狼王的踪迹并四处寻找游侠儿的下落,现在整个王庭以南再难见狄厥抵抗力量,但慕容城毫无放松戒备之心,因为他知道阙氏豢养的那批旋风组基地可能还在,他们要是发起突然袭击,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他需要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狼王给予狄厥最后的致命一击,使天洛北境再无王庭。这也是伯父努力一生的志向,现在却马上要实现了。可是偏偏一连北上搜寻了数天也未见到狼王的踪迹,再往北就是茫茫雪原自已后方供应不足,同来的兄弟们也所带粮草不多。只得回撤,但奇怪的是就连游侠儿也跟着失踪了。军马刚欲回程却发现他们目前所到之地竟是一处古战场,此战场之地三面开阔一面依山,山高骏而陡峭拔地而起,一面却犹如屏风一般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痕迹,寒风自北面而来却在此山之处形了一个围旋之所,直卷得地面石走沙飞,荒冥白骨卧枯沙,古来征战几人还。就连慕容城也不由生出一种悲壮之气。 “慕容哥哥,此地即为古人征战之地,我们今也到此何不趁机祭奠一番,也算不虚此行” “清瑶,说得对,我正有此意,古人征战于此,弃尸于荒野,而我们不让再让这种现象再继续下去,我们要让他们入土为安,今我们天洛大军以不足十万大军一败狄厥六十万大军这是数百年以来从未有过大胜之战役,从此自此处开始一路向南再无王庭。当应是天洛百姓之福,社稷之福礼当举此一祭。”慕容城大声道:“兄弟们,收白骨,放号箭为礼” “只可惜我们这次未能擒获狼王,否则慕容哥哥可效仿先人在此勒石燕然、封狼居胥以展我天洛军威”唐清瑶笑着说道。 “为何不可,我们这次虽未擒获狼王,但狄厥有生实力已冰消瓦解,我们也直取了他们的巢穴,他们想要卷土重来只怕至少得数十年,而且我们会不断搜索狼王踪迹,一旦有他们的消息我们必将尽歼于野。今天我慕容城就要在此立誓,誓将狼王残余势力歼灭殆尽,且要效仿先人勒石燕然、封狼居胥以祭天地神灵”慕容城豪气冲天哈哈大笑着自马背上飞旋而起,龙隐剑顿时剑气纵横,人剑一体在空中踏空而行迅速在石壁屏风之上勒下几行大字:“昭武五年,季月即望,扫北境、登瀚海、破狄于野,扬威海内,慑服四夷,慕容留字以记” 随从而来的雪狼、鹰隼两军兄弟无不欢声大嚎、击掌相庆、号箭齐射。 而此时游侠儿却带着数人一路暗中追随野利飞燕一路北上,潜伏于荒原雪海之间,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发现狼王本人,就连哥舒师傅与西漠瀚拉一众人等均未发现 只是看到野利飞燕与狼王帐前两大金刚相接触并带领他们一路向北,而且好象并不急于与狼王汇合,而是走一段就休息老半天象是在等什么人,这让游侠儿甚是奇怪。而此时游侠儿却带着数人一路暗中追随野利飞燕一路北上,潜伏于荒原雪海之间,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发现狼王本人,就连哥舒师傅与西漠瀚拉一众人等均未发现,但正因为如此反而引得他顽性大发决定用计试探一番。他趁他们休息之机分咐所有随从都分散出去,并潜伏在树枝上摇动树枝,造成大量枝断叶落,又利用轻功在雪地里故竟留下一路路浅浅的痕迹且设计好一些陷井,一切准备就绪后林子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呼啸之声,野利飞燕身边的人连忙警戒护卫,但是未见任何动静,于是四五分几个方向巡路而出,果燃雪地上有痕迹,一路往下首先正前方的人,‘嗵’,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卡在坑内无法出来,接下来就是剩下几个一一中招,全都没提前设计好的陷井所困,狼王帐前两大金刚一见形势不妙飞掠上树到处查看,只见四面八方均有树枝摇动迹象,两天惊疑之下夹起野利飞燕就飞逃而走,游侠儿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追踪的机会,再也顾不得跟来人员展开轻功急起直追,一前一后一连跑数十里终于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前停了下来,二人放下野利飞燕,朝一凸兀的山石执礼道:“秉阙氏,公主已带回来了,只是没能如约引来哥舒博” “难道他们就真放任燕儿离走?”山腹之内传出来丽声。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呀!父王现在危在旦夕,我们还是去搭救他反攻回王庭吧!”野利飞燕一听声音就急切的叫道。 “燕儿,你进来吧,外面冷,救你父王的事咱后面再说” “不,母亲,你还先去救父王吧,天洛的军马要是真找到父王就麻烦了” “燕儿,你放心你父王呀,他是绝对不会让天洛的军队找到的,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哥舒博与西漠瀚拉等人,他不会有危险,现在恐怕他躲的地方就连我也找不到” 话音方落凸兀的大石竟然出轰隆隆的声间被挪开了形成一个巨大的洞府三人并排而进。游侠儿正欲飞身进洞却突然被后遭受重击,眼前一黑就被人凌空提起飞掠而去。 ※※※※※※※※※※※※※※※ 隐狼堡西雨台柳乘风与慕容飘雪相互依靠着坐在山崖边上,望着漫天变幻莫测的云团、听着呼啸而过风声,两人却是静默无声,柳乘风已妥善的处理完吕景阳的丧事,但是依然心情沉重,慕容飘雪也理解柳乘风的这份沉重的心情,虽然此次与狄厥一战大获全胜,但是雪狼军在此一役中也是几乎损失殆尽,就连吕景阳以及齐云靖等一干雪狼军主力都已永远逝去,这也许就是柳乘风心情一直不能开解的原因,而柳乘风实则这几天想得更多,他想到了这次战役造成的死难过于残重,相较于数百年来的历次大战的不同之处是这次战役却全是自已一手设计与筹谋的,自已是否应为这场战役的最终结论负责,必竟是数十万的鲜活生命,战端一起生死再也不由个人意志为转移,这是他此前未考虑周全之处。特别吕景阳的死对他打击最大,因为是他亲召雪狼军归朝的,也是他让吕景阳与雪狼军承提此次战役的最艰难的任务。所以他默默下定决心一定将游侠儿带回来并好好辅助佐于他,让他重建雪狼军以慰吕老将军临终的遗托。可是现在他在此一连等了数天却是依然未见到游侠儿的身影,难道说游侠儿出事了,他决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那样他会遗憾终身。他决定不能再等待了一定要亲自去把游侠儿找回来,亲手把雪狼军的重建大任交于他手中。 “飘雪,你说游侠儿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照常理他也知战事结束了,应迫不及待回归才是,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回归?” “乘风哥哥,你担心他,我也担心,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吧!他也应该回来了!” “好的,飘雪,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们现在就走!” 两匹快马奔驰在大草原之上,一红一白两人正是慕容飘雪与柳乘风,两人一路向北奔驰了数天虽然心情迫切且又辛苦,但柳乘风慢慢变得心情开畅起来,这是让慕容飘雪最开怀的事情。 “乘风哥哥,我们再往北就要到狄厥王庭了” “是的,飘雪,我正想去狄厥王庭旧址找找线索,为何游侠儿象狼王及其部众一下莫名的消失了,难道是游侠儿被他们发现后胁持走了?” “当天你离开得匆忙,未有问过大哥与游侠儿相遇情况吗?” “没有,我当时以为游侠儿已回到军中,所以只是跟慕容兄说让他找回游侠儿速回隐狼堡。” “那我们就再走一遭狄厥王庭吧,他们能平空消失肯定是有密秘的途径的” 两人边走边策马而驰很快就到了王庭旧址,此时王庭已变成一大片废墟,到处是烧灼的痕迹与丢弃的尸身,空中不时还有秃鹫盘旋而下。两人下马而入时又复飞而起,此种恐怖的场地慕容飘雪心里不由一阵寒栗连忙牵着了柳乘风的手,两人连袂直往中央大营位置走去。可就在这时两人同时感到脑后生风数只巨大的秃鹫凌空袭来,柳乘风双掌一挥一股强大气劲冲击而去击中其中两只秃鹫,可竟然并未马上坠落于地而是一个翻飞又侧飞袭来,而慕容飘雪已同时遭受几只秃鹫围攻,好在慕容飘雪借柳乘风出手之机已剑掌连击将围攻秃鹫迫飞而走,掌控了先机借着高明的轻功与剑术与秃鹫展开互搏,柳乘风手掌中银针齐飞立有数只秃鹫纷纷坠地。而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啸之声,围攻二人的秃鹫纷纷飞空而去。 “阁下潜伏于此,莫不是专待我们而来”柳乘风朝废墟中喊道。 “哈哈哈,柳乘风你果然是连狼王都为之忌惮的人物,你一见我的鹰儿就知道我们是专待你而来”声音自后响起,人影却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在二人前面,一身黑衣黑衫一幅如风都能吹透的吊死鬼模样。 “阁下是何人,为何知道柳某会重来此处?”柳乘风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夜枭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我们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人,你们必定来此寻找,而你却是阙氏置之死地而后快之人,所以在你们没来之前这装大网早就布好了” “哦,游侠儿已被你们俘获了吗?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柳乘风急切的问道。 “这个臭小子潜伏在这边么久,不但害了狼王,就连阙氏都被他骗了,自然是要对他抽筋、剥皮、挖心杀之而后快” “什么你们杀了游侠儿?”慕容飘雪失声的问道。 “飘雪,莫信他们的鬼话,他们不过是想乱我们心神,趁机发起攻击” 慕容飘雪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已同现四个同样黑衣黑衫的吊死鬼将他们退路已全部封死。 “你说得对,我们虽没有杀死那个臭小子,但是你们若想救他,就必须乖乖听我们的,否则不但你们救不了他,还会让你们追悔莫急,你们信否?” “哈哈哈,阙氏是一个聪明之人,却使用尔等愚不可及之辈,难怪始终都无出头之日”柳乘风大笑道。 “小子,你还真存心找死,九幽大阵” “哈哈哈,你们最好别动,你们直要是启动大阵,不是我后悔,是你们后悔,你们信否?”柳乘风竟然反而变得神态自若起来。 “你少用那双巧嘴蛊惑人心,动手!” “何用我蛊惑,我老早就看出了你们的心虚,否则你们何需用秃鹫来对我们发起突然攻击,且配合秃鹫的行动对我们展开暗中偷袭,说白了你们主子就是让你们要将我等带回,而你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来对我们进行协迫,实则游侠儿根本就不在你们手里对否?,否则你们只怕老早把游侠儿绑在了我的面前。你们主子即然想你们将我们带回,你们却要置我们于死地,所以说你们愚不可及,你们若是杀死我,你们主子的大业只怕永无见天日的可能,与其这样偷偷摸摸的躲着过日子,还不如早早出面一谈,柳乘风愿意给她指一条明路,如何!”柳乘风对四面如鬼魅般快速移动的身影竟然视若无睹自顾边走边大笑道。 话音一落周边的身影反而停顿了下来。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空旷的山谷中传来,竟然清晰可闻,“柳乘风你果真是精明得让人害怕,地狱修罗,你带他们来见我吧” 说话的当然是狄厥阙氏有‘风中妖莲’之称的樱舞雪。地狱修罗平地直直的飞升而起向后山飞掠而走,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跟进而去,众人在一山脚下停了下来。 樱舞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似自山腹中发出一般声音飘渺而游离不定:“柳乘风,你我前事不咎、来事可期如若你能助我功成天下可享,现时机已到不知你意如何?” “哈哈哈,阙氏之心性可吞天吐地,只可惜却无容一人心!” “此话怎讲?”传来的声音明显高了许多。 “阙氏即邀我等前来,却是这般神密莫测游离不定,难道说阙氏是诚心相邀?”柳乘风大声道。 “柳乘风,你休要出言相激,你若许下承诺,我自当见你!” “即如此,柳乘风这就走了!”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就欲离去。 突然身前一道银光一闪曼妙多姿美艳绝纶的阙氏樱舞雪也站在了离他一丈开外,后面的两侍女却是换成了另外两名陌生的绝色女子。 “柳乘风我真可马上杀了你”樱舞雪话虽绝决却是表情一点也不绝决反而是笑意盈盈,身上的纱质衣裙却是无风自动显然也杀意尽出。 “哈哈哈,阙氏,现在狼王新败你却还远没有掌握主动权,否则你不会躲在这山腹之内,我说得可对!”柳乘风走上前去。 “柳乘风你就是这么喜欢与我针锋相对吗?你以为我真会怜惜你一身才华不肯下狠手吗?”樱舞雪已杀机突现。 “你下不下狠手,我不知,但我是实话实说,如阙氏真要图谋大业,还得从长计议”柳乘风当然知道自已现在实则已身陷险境,自已要赢面前这个美艳的女人都难,更何况他还要顾及身后的慕容飘雪,但此时他却一点都不能露出怯意,否则不但主动权会丧失,而且还会被他们所擒获。 “哦,我倒想听听你为何让我从长计议?” “想听我的主意,可不没有条件的,阙氏诺肯答应柳乘风条件,在下自当尽表心中主意如何?” “好你个柳乘风,这现在已身处这种险境,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跟我谈条件,你认为你真能从这里脱身出去”阙氏话音未落两侍女已首先左右出动飘身到两人两侧。 “哈哈哈,阙氏,你上次曾用计擒获于我,我柳乘风可曾屈服,我本一身傲骨,天地且奈我何哉!阙氏只管围而攻之,我与飘雪当尽身为战,或为鹿死或为弃尸柳乘风且能眨眼半分”柳乘风洗髓功大法已是功布全身,两掌之间已有气旋开始聚集千机轮转大法也准备好致命一击。 “你--你,真得了他的真传,他连千机轮转大法都肯传授于你!” 情况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顿时消弥,阙氏不由自主的退到了一丈开外。 “我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与苏前辈有此渊源,信不信由你!” “好,你说有何条件,看看我能否答应于你” “我需要阙氏帮我从狼王那边救出古烈齐,我们都叫他游侠儿” “很好,原来你们的人都渗透到我们身边来了,难怪你们能无往而不胜,你怎么知道他会儿狼王那边?” “他没回到我们这边,而又不在你这里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已被狼王的擒获” “你们如此重要的人物你难道相信我能救他?” “当然,因为你是阙氏,就算我们找不狼王的藏身这所,你一定能找到!我说得对吗?” “好就,就算你说对了,那假如我真帮你救出了这臭小子,你如何回报我!” “阙氏,你目前情况处于一种微妙的境地,狼王此战虽败且损兵折将,但还未真正危及他个人安全,因为他身边精锐尚在,特别是还有几个精英的拱卫人物,一个是大狄厥第一修行大家的高手哥舒博,一个是长期行军布阵且一身毒功了得的西漠瀚拉,其他的人且不说此两人,阙氏目前还人能耐他们何,更何况他还密秘训练的数千精英,这当中人物水有多深,只怕连阙氏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但是你的旋风团却是已被狼王拆损了大半,我说得可对否?” “你--你这些是从何得知!就算是那个臭小子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些”阙氏显得有些失色之态。 “这个阙氏莫管,我柳乘风能知道这些自有知道的道理,而阙氏目前再困难的莫过于狄厥各部族依然还是信奉他们的狼王,而非阙氏您即使你起事成功,也会遭受各部组族的强大围攻而不能久持,所以你即使知道狼王的藏身之处也不敢轻易冒险使用手中的力量与狼王正面对决,因为你目前胜算不会超过三成” “你-你这个魔鬼,我总在一天要彻底击败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阙氏显得有此气急败坏起来。 “阙氏,我之所以说这些给你听我是在帮你,如果你把狼王当作对手你永远无法见到功成之日,还不如与狼王一道与民休养生息与天洛和平共处,天洛需要是草原是和平,而狄厥当前情更需要和平,更需要休养生息,而你阙氏要想真正变得强大除了依靠狼王以外没有第二途可选,因为他才真正的草原之主,否则你们两方均只有两败俱伤。” “你住嘴,这种事情且是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可以理解的,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我可立将你斩于我掌下,要想我帮你救人可以,但你得拿出诚意来,否则别说狼王饶不了那小子,我阙氏也要把他活剥了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阙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佛说,这是一种执念,而执念太深终成心魔,或本你无罪,而执念成罪,阙氏让我拿出诚意,我却认为我也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信不信由你,游侠儿阙氏不愿相救,我柳乘风就算拼死也要把他救回来,就此告辞,望阙氏记下在下今天的话”柳乘风拿着慕容飘雪就往外走。 “乘风哥哥,这个女人派人害死了我父亲,我要报仇”慕容飘雪早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之火,只是碍于柳乘风的面不好发作。 “飘雪,冷静!今天不是适当的时候,改天我柳乘风定当与你一道手刃仇人”柳乘风用了传音入密之术。 而阙氏身边的人却是围了过来,柳乘风却依然拿着慕容飘雪自顾朝外走去。 “放他们走!”阙氏话音一落人已飞旋而起朝山顶掠去。 ※※※※※※※※※※※※※※※※※※※※※※※※※※※※※※※※※※※※※※※ 第80章 家仇难伸 武阳关内正隆重的举行庆祝胜利活动,到处装灯结彩,到处都是百姓敲锣打鼓,开业的开业,迎嫁的迎嫁,祈福的祈福,街上是舞狮的、走戏的、杂耍的热闹非常,原本奔逃的百姓现在全都回来了,到处奔走相告讲叙着朝廷这次大胜利事件,而官道上却是三骑快马一路尘烟奔驰入了军营, “圣旨到,圣旨到!” 武阳关所有将军、副将、偏将、都尉全都齐刷刷的排成了几排,柳乘风与慕容城不约而同两人都刚到武阳关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相互问候一声就来接旨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降祥瑞于天洛,与狄厥一战中我天洛将士一举歼灭狄厥六十万之众,是数百年来未有之大胜,至此天洛以北再无王庭,此乃亿兆黎民之福,天洛之福,现帝为了顺应天命褒将我方将士, 特赐此役西北行军营大指挥使,柳乘风为天策神将,负责总领北境数军镇守天洛北疆, 特赐此役西北行军营都尉先锋,慕容城为征虏大将军,负责彻底扫除狄厥残余各部落,永保天洛安宁。 特赐此役西北行军营雪狼军、黑山军、鹰隼军为天洛虎贲之军,各级将领均能得到相朝庭的相应的封赏与嘉奖,所有奖励的物资不日将可全数抵达” 钦此。 柳乘风上前接过圣旨,举旨过顶大呼道:“吕将军你可瞑目了” 雪狼军各将士大哭出声。可是其余六军将士却是早已愤愤不平,具体之事暂且不说。 三天之后的在前往天洛京城的管道之上却出现了一行脚商贩独自驾着一马车直往京城而去。而此行脚商贩正是柳乘风易容改扮,马车里坐的当然是慕容飘雪。此次柳乘风挂印封金离开西北行军大营实则早已有此准备,临行前更是与慕容城详细商议了其相关边关事宜,及寻找游侠儿下落的工作部署。而自已与慕容飘雪一路朝京城而来意在了结自已家仇大事。 两人自山顶落下进了迎风居里面寂静如野一个人都没有,自顾文汐去了南海潮音阁以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只有沐玉禾每天派人来打扫一番。柳乘风却是饶有兴趣的来到顾文汐的琴室弹起了他与文汐相识的那首《碧涧流泉》琴声似流水,似泉音、似鸟语呢喃、似繁花怒放,似馨芬拂面,似舟行水面浆声细细,似月出东山凉风习习,慕容飘雪在旁边听得如痴如醉,外面却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掀开水晶帘慕的当然是沐玉禾,因为她现在是棋庐与迎风居的管家。除了顾庸之她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操心。 “柳公子,果真是你回来了!早就听老爷子念叨了,柳公子立了这天大的功劳呀,就不认家了。这仗都打完了还不回来看看!” “哈哈哈,顾相,看来还真把我当外人看,沐姑娘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沐姐姐”慕容飘雪也跟着怯怯叫道。 “飘雪,跟着柳公子在外面征战挺苦的吧,你看你这都清减了不少” “不苦,只要能跟着乘风哥哥去哪里都不苦”慕容飘雪虽有些脸色腓红,但还是当着第三人面第一次勇敢的说出了这句话。 更何况柳乘风已拉着了她的手,更让她心里幸福极了。 “顾相,上朝还没回吧!” “是的,老爷子这几天上朝都是很晚才回,好象是朝中又有什么大事,平常一些小事,老爷子有闲工夫还会我跟聊聊,但这几天回来就早早睡下了” “哦,我知道了,他晚上回来,我会找顾相问问,你也放心吧!” “那好,你们自顾先坐坐,弹弹琴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好的吃食过来” “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了,老朽虽已年迈,但耳不聋,腿脚还利索。”外面竟然听起了顾庸之特有的腔调。 柳乘风拉着慕容飘雪连忙迎了出去,却见顾庸之已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站在了帘外, “顾相!”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双行李道。 “柳小子,你这次可是与我平级哟!无需再向我行礼了”顾庸之扶着柳乘风细细的左看右看,眼神中那份赞许与喜悦之情却是流露无遗。“臭小子,回来都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现在都是天策大将了还这么低调,你这是要将老头子一军吗?” “呵呵,呵呵,顾相见笑了,我这次回来还真是不宜过肆张扬,当然最主要还是想先看看你!” “哈哈哈,我老头子一个有什么好看,只怕是你另有它事要办吧!” “顾相,你真是把乘风看得透透的,正是回来有事与你商议!” “很好,很好”顾庸之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慕容飘雪道,“莫不是你想来个,并蒂双花左拥右抱” “哈哈哈,顾相想哪里去了,乘风现在还无心考虑此事,此次回来还真另外有事要办” “好,好,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沐玉禾这时已让人弄了好些菜肴过来,整整摆满了一桌. “来,来,柳小子,不管你今天是天策神将,还是地上神仙,我顾庸之还是喜欢叫你柳小子,你莫介怀我就叫惯了改不了,我们今天爷俩高兴,我们就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别,别,顾相找个时间我定赔您来个一醉方休,但今天我确有事情要告诉你!” 顾庸之见柳乘风神色凝重,也就放下酒杯。“你说吧,我都听着” “我想告诉顾相,我不姓柳,我姓薜,我的真名是薜乘风,我的爷爷正隆兴朝的太医院首席,薜丹参,我的父亲正是原慕容都麾下副将,薜山。顾相我说到这里你应该猜得到我此行目的了吗?” “你小子其实不说,我老人家早也猜到七八分,自从慕容都--(她爹)来找我那次我就怀疑你的身份,只是慕容都不说我也不好点破,没有一点渊源慕容都不会那么强烈的将你推荐给我,也不会无原无故的要急流勇退,你说吧,你这次回京准备做什么?” “不怕跟顾相明言,我已在边关挂印封金,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乔装改扮而来,只是为了先见顾相一面并与顾相言明,今天这顿酒饭之后我要与顾相一刀两断切断所有的前面关系”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你只不过是想复仇,而在复仇之前与我撇清关系,怕连累于我罢了,我都是快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还怕什么连累,只是文汐她……” “顾相你放心,这事我自当绝密行事,但一旦爆露我决不会让你及文汐扯上任何关系” “臭小子,你这就见外了,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孤身去复仇,我定会为你想尽一切办法替你爷爷薜丹参申冤雪耻。还你们全家一个公道,只是你这其中原由相信你得调查清楚,否则你不会这个时间只身前来京城。是不?” 顾庸之看着柳乘风问道。 “是的,基本情况都已清楚的,事情是这样……”柳乘风把秦羽裳调查到的情况一一说与顾庸之听。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还要仔细斟酌一番,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把当年这一冤案弄个水落石出沉冤昭雪,来,来我们先喝酒吃菜,不能浪费这一桌子好酒菜。” ※※※※※※※※※※※※※※※※※※※※ 京城突然来了一外地戏班却是一夜之间火得不行,因为他们出了一个新的戏种,叫做‘西域公主有情郎’,引得京城顿时有了万城空巷的轰动效应。一场接着一场人群暴满,却依然是津津有味。因为他们戏里讲述的是一个远古西域公主,年少芳菲年纪与草原牧郎相爱的故事,但后因朝庭为了利益的关系强形折散了这对身份悬殊的恋人,让公主远嫁中原,公主受迫无赖接受,情郎却愿永久追随左右,在中原王朝引起诸多爱恨纠葛之事,最终两人双双徇情而亡故事。这事一来就连朝廷都知道了,就连皇帝都认为此种戏有影射先王之意,庆王更是力举皇帝对封禁此戏班人马并以叛逆论处一举擒拿并全部下天牢处置,但皇帝还是决定问问丞相的意见。而顾庸之却回道:“此戏有出必有因,何不派人先查探一番,待事件清楚再拿人不迟” 皇帝一想还是丞相说得对,就派庆王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庆王自然欣然接受了。 却说这日戏班正演得高潮之际人群中却是发生骚乱,原来戏台下面死人了,死的还是一位军爷,朝廷的军马来得比预想的快多,一下就包围了整个戏场所有人全部被圈禁起来, “谁是这个戏班班主!”一声清丽女声从马车内传出,然后走出来的却是一位英姿勃发的女将军,一手拿着一条小马鞭,一手叉着小蛮腰甚是盛气凌人跳将下来。 “在下是这个戏班班主”一个打扮光鲜贵气英俊不凡的少年公子从戏班人群中走了出来,此人虽见如此众多的军士却是一点也无慌乱之感,倒是彬彬有礼的向众人行礼, “谢谢各位的捧场,今天出现此种情况实属突然,还望各位观众稍请等候,有此一事本班主有责,本班主将协助朝廷调查清楚这件凶杀事件的来龙去脉还各位一个公道,抱歉,抱歉,今天所有各位看戏的观众全部免费,只是令各位扫了兴致还请各位恕罪!” 此言一出场原来紧张的气氛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欢叫声。 “好你个图谋不轨的班主,带走!”那位女将军皮鞭一扫就朝英俊公子面门抽来。却是不知为何英俊公子脚是被后面杂乱人群无意之勾了一脚一个趔趄不但恰恰避过了扫过来的马鞭还竟然一下将女将军给抱了个正着,人群之中顿时嘘声一片。那位女将军气恼至极又要出鞭。英俊公子却是深深弯腰一鞠道:“在下无意冒犯,只因将军英姿不凡令在下一时失态慌乱走神,还请饶恕在下这一回” “嗯,带走”那个女将军头也不回的气恼的上了马车。 旁边的军士早已快速将英俊班主缚住架着拍马而走。 一行人马带着班主进了‘天悦山荘’也没见审问就直把班主送入地下监牢, “冤枉呀!我又没杀人,我主动协助你们调查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杀者另有其人呀!”班主大叫起来。 “少在这里嚎,进了这里我们说你杀了,你就是杀了”旁边一重重的关上牢门。 “你们难道就没王法了吗?这样冤枉一个了人,我只不过戏班班主,光明正大谋生吃饭有何过错,还让你们冤枉我是杀人犯,我不服。” “你不服是吧,等会自然有人让你服” “谁呀,谁来我都不服,我没杀人凭什么让我服!”班主大声吵闹起来。 “我能让你服!”走下监牢竟是先前那位女将军,还此刻却是反回了女装,一身干练的红色劲装不但显得英气十足还更显娇蛮水灵与可爱。 “莫不是你们想用刑讯来逼迫我,我可不怕,我是练过武功的!”班主竟然一脸傲气。 “咯咯咯”红色劲装女子听到这句话笑得开心极了,“好,好,就怕你没武功,你一个戏班班主有还武功真是太有意思了!” 话音未落红色劲装女子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鞭抽了过来,班主眼看就要闪避不及被抽在身上,但是他却在恰到好处之际来了个‘铁板桥’硬是避过抽过来的一鞭。这倒是让劲装女子大感竟外,鞭子一抖自蟒蛇出洞旋转而出,班主一连在地上几个翻身又恰好避过,这倒时让劲装女子大是恼怒,鞭影一变顿时层层叠叠压来,一时之间只抽得班主在地上狼狈不堪、翻滚一通满身灰头土脸的,旁边的两个差役自哄笑一通。劲装女子把班主硬是逼到了墙角边上,无处躲藏之际却是一鞭朝面门抽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鞭子竟被班长一手抓住了就这么顺势一扯,劲装女子却是给他拉得一下扑向他身上,局势变化得如此这也让劲装女子始料未及,眼看两人就要双面相亲,关键时候却是被班主的双掌托住了。 “你,你好大胆,竟敢轻辱本郡主,你不要命啦!”劲装女子见自全身都压在班主身上,就差没有面对面了甚是羞恼。 “明明是你压在我身上,怎么成了我轻辱你”班主此时却是依然镇定自若的微笑着。 劲装女子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撑而起,自顾拍着身上灰尘道:“脏死了,本郡主暂且先放过你,到时再来收拾你!”劲装女子匆匆掩面而走,来得快去得也快。 “嗯-嗯,年青人,看来你一定会死得很残!”两差役一阵冷笑关上重重牢门自顾走了。 班主却自顾坐在地上调息起来,好似对此一事并不关心。 而此刻顾庸之却在‘迎风居’一个人独自下棋,他在等一人! 一条白影自山顶倾泻而下,如一阵轻风一般飘进了窗,静静的落在了顾庸之的面前。 “顾相,这么急招在下过来,不知有何急事!”来人一抱拳执礼道。 “任盟主,你果真是信人,这么快就到了!”顾庸之站了起来深躬还礼。 “顾相,你是堂堂一国之相,而在下只不过是江湖草莽,不必如此多礼!”任飘鸿连忙托住顾庸之。 “任盟主,老夫有此一拜自有老夫可拜之理,只因老夫虽贵为一国之相实则是一个手无缚欢鸡之力之人,有很多事情更是力所不能逮也!”顾庸之微笑着请任飘鸿坐了下来。 “顾相,如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不妨直言,在下自当尽力为之。” “任盟主,老夫邀你前来确有事拜托于你,还望任盟主能助老夫一把” “哦,顾相请说!” “是这样……”顾庸之简要说了一下柳乘风的身世来历,以及他假扮戏班班主只身犯险去庆王的‘天悦山荘’求证当年谋害他们一家的元凶一事。 “哦,柳兄弟原来还有如此身世,怪不得他平常医术如此精湛,不知顾相想要在下如何帮忙?” “柳小子性格执傲,不肯多求于人,此次孤身进‘天悦山荘’要是被庆王与庆王妃知悉当年之事,必会对乘风他痛下杀手以除后患,你也知道庆王与庆王妃均是以 善养江湖有奇人异士着称,那位庆王妃更是在西域各地长年招募古怪术士之人为其所用,我恐乘风他此去凶多吉少。” “顾相,你想我去天悦山荘救人?” “非也,任盟主若直闯天悦山荘救人一是有违乘风之意,二是只怕会深陷山荘之围,我想让任盟主安排一些武林人士在京城地面上迅速撒播当年阿娜尼王妃所生皇子早夭之事实则是阴谋谋害之故,并暗将矛头直指来自异域的庆王妃,这样一来他们必会前来追查,乘风在里面就会安全许多,因为如果他们知悉当年与此事有关系(薜神医)的后人在江湖,必会采取行动当然这样一来会给你与你的门人招致很多的危险!” “顾相果真是高人一等,我任飘鸿自当为保柳兄弟不遗余力,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之人,只要能救柳兄弟即使最多的危险,我任飘鸿当一力承之” “好,乘风所交之人果真肝胆相照之人,老夫在此谢过了!老夫还有一事相任盟主相商” “顾相但说无妨,老夫想拜托江湖人士查找一人,此人即是当时当年兴隆帝身边的尚衣太监,名叫,乐公公,真名:乐平正,据说兴隆帝薨后就神密失踪了,而此人才是当年最直接的见证人,但此人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如果还没尚在人间也是近年八旬的老者,他愿不愿意出来指证施毒之人更未可预知,如若能找到更需确保他身家安全,否则我们要想当年之事能真正沉冤昭雪只怕希望渺茫。” “好的,顾相,只要此人还在人间,任某一定竭尽所能将他找出来为柳兄弟作证。” 任飘鸿走了却留下了顾庸之深深的一叹。 ※※※※※※※※※※※※※※※※※ 入夜时分柳乘风正在监牢内自顾活动,等待对方下一步行动之时,先前那个自称郡主的女子却换了一身湖绿色的衣裙出现在了他面前,此时不但毫无盛气凌人之意却更多 的是给人以柔美婉约之感,而且是笑意盈盈完全与白天那种泼辣与刁钻判若两人。 “哎,看不出你年纪青青的还会导戏,还导得那么好看,你导的戏其实我也看过,很让人心动。你有家室了吗?”郡主竟然如此一问。 “在下,未曾” “即然你尚未有家室,为何你的戏导得那般入情入胜感人至深,莫不你如戏里一样有深爱过的女子” “未曾,我只是远游西域巨夔,遇到一特殊的人他告诉了我一个故事,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是感人,所以决定将其编排成戏码演将出来,这样难道也犯法” “犯法倒是不曾,只是此种戏码却是有影射之嫌,你难道不知!” “影射何人,影射何事,在下还真是不知,在下自小与父周游列国,从未听到如此感人至深的故事,能引观众一乐何不为之” “你真不知此故事与何人有关!或者你真不知你所见到的那个特殊之人是谁?” “此故事与何人有关我确不知,但此人现在却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可别想害他” “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但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可曾没告诉你我们想要害他呀” “你们能无缘无故的将我抓到此地来,肯定有很大的阴谋,现在更是想从我这里探知我那位至交好友定是不安好心” “我们哪有无缘无故的抓你,你是有谋杀嫌疑才被我们带过来的” “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呀,自始至终你们都没问过我戏台下面的死人事情,却是绕着弯的探知我的底息,你们还说没有大阴谋” “咯咯咯,你果然是一个很聪明之人,不过你可能不够明智,你知道你如果不告诉我你那位至交好友的具体下落你将会有如何下场” “有如何下场?” “西域呢!有一种密术,可让人变得失去人性,就如凶猛野兽一般活着,且只听招唤之人的控制,你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说那样好不好玩,而我就是那最终招唤你之人” “你对我下毒啦!” “现在倒没有,不过等一会就不知了!” “要我告诉我至交好友下落也不难,但我需要知道确彻的原因,并且保证我好友的安全,你们不会因此而伤于他,我就答应你们” “咯咯咯,看来你还是懂得变通之人,你那位至交好友应是我母妃的一位故人,我母妃已派人多方寻找他数年,一直未曾找到他的下落,现你若告之母妃当一尽当年心愿” “我不信!小姐此番话一听就是塘塞之词,我且能信你一面之言。” “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你带我去见你母妃” “你-你 我母妃是何等人,且是你想见就见的。” “那你现在可下毒了!”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郡主气得一跺脚转身就出了监牢。 可不过一刻郡主却是去而复返。 “好,我带你去见母妃,但是希望你莫要后悔” “哦,莫不是你母妃从不肯见生人?” “不是母妃不肯见生人,是你这种执拗的性格会害死你,她身边有能人异士众多,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我是看过你戏觉着挺好看的,才自告奋勇将你擒来这里问话,只可惜你不但不领情,还执意要见我母妃,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郡主打开铁牢将柳乘风带来出来。 “郡主,难道在此之前就没听过相类似的故事?”柳乘风试探的问道。 “奇怪,你为何有此一问?”郡主转头过来上下打量柳乘风道。 “没事,我就随意一问!” 然后两人相默无言一前一后出了地牢,沿着一段湖边小径走了一段路后进了一间大的宅院,院内各暗处里面果然是人影绰绰暗卫甚多,可是这种伎俩怎么瞒过柳乘风的眼睛,柳乘风装着不懂的样子四处张望。虽然院内灯光明暗错落不一致柳乘风却是惊奇的发现其实灯光与院落内各处树木、山石一起组成了一个厉害的阵形,虽然还不知这个阵形如何启动,但要想破阵而出只怕在暗卫、灯、树木、山石、暗器等综合攻势下很难成攻脱身而出。更何况此次自已未带剑在身,此次看来只能随机应变而行了。 两人在一间名曰:‘丹枫雅舍’宅前停了下来,里面迎出来一年青侍女模样的女子,“郡主,你来得正好王妃正在准备遣人找你问话!请进吧!只是此人是……?” “哦,他就是那个戏班班主,是母妃同意我带他来见的”郡主拉着柳乘风就往内走。 走进内庭竟然花香阵阵,柳乘风突然想起了樱舞雪的那个大的圆开穹庐也是有类似的花香,只不过那里面能看到摆满的鲜花,而这里空荡荡的内庭却是依然花香扑面。 “母妃,你找我吗?我带了戏班班主过来了”郡主叫道。 不一会自屏风后面步出一绝色丽人,却是异域气质十足,自然就是庆王妃夏丹兰牧, “璇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随便就带陌生人来见母妃”王妃美艳的面容下却是带着冷若冰霜的高傲气质。 “母妃,这就是那个戏班班主,您不想了解他那戏码来源何处吗?正好可当面问他!” “哦,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戏班班主,你还这么年青,怎会排出如此一种戏来”王妃虽然出语惊异但依然是面无动容之色。 “母妃,你别看他年青,他排的戏还真是好看得很,我都看了很……” “璇儿,你收声,我问他可没问你!” “喂,我说你还不快点回母妃的话,你不要命啦!”璇郡主在一旁又是提醒又是用鞭子戳柳乘风手臂。 “不知王妃为何要知道这戏码的来源,莫不是与这戏码里面演的主人公有什么渊源?” 柳乘风并未执礼也未鞠躬,这让这位异域王妃大是恼火,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年青人。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执问了!你真只是戏班班主?”王妃冷若冰霜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怒容飞上眉头。 “我是不是戏班班主暂且放置一边,但我这戏还有后续,王妃想听吗?”柳乘风已打定主意要让面前这位王妃数十年的阴谋爆露在天底之下。 “后续,什么后续,你到底是何人?” 王妃在此时却是平静的坐了下来,柳乘风却已感觉到了她的杀机。 “后续,就是那位年少芳菲少年实侧也是一位异域朝庭大员的世家之后,而那位异域公主在远嫁中原时实则已与那位少年珠胎暗结……!” “哦,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呀!你为什么不在戏码内演出来呀,难怪他们要双双徇情……!”一旁的璇郡主却忍不住先插话进来。 “远非如此,还要更离奇的是,这位公主之死却并非因为询情,而是……”柳乘风故意停顿了。 “而是什么?你快说呀!”璇郡主急忙问道。 “而是被人暗害致死!” “胡说八道”王妃一拍身前书案立即满庭花瓣飞舞而出,看似是一场落花飞旋实则去是暗含层层杀机,花瓣飞旋而至瞬间就在柳乘风周身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旋。 柳乘风还未见过可用花瓣当武器这一种武功,但是他却切身感受到强大气旋带给他的压力,他忙运功相抗可是内力却是空空如也,“完了,有迷香,他立即感到了这种诡异的功法妙处可是已晚了,他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母妃,何故如此对他,他只还只不过是一戏班班主而也,他说过他这一个故事是他一位世交好友告诉他的,他并不是故事中人物”璇郡主说话之际柳乘风已深睡过去。 “璇儿,你信他?母妃却心存疑虑,他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应当尽早永远闭上嘴” “母妃,不要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这样处置不合理。师傅曾说过:尽人之事忠人之事,母妃即然当时答应了由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就应当让我调查清楚,再说他连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怎么能危及母妃的安全。” “璇儿,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险要,母妃当时答应你也是不得也而也,此人不除必将引出大大祸患,甚至有可牵涉你父王” “我不管,我要把他带走我自已审问,我一有结果自当向母妃及父王秉报”璇郡主转身就要去提柳乘风。 “糊闹!”王妃五指拢成花瓣向外一弹,璇郡主立即趴倒在了柳乘风身侧。 柳乘风悠悠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已身处一个幽暗的水牢之中,而周身却被镔铁索链缚住,好在自已在感觉到迷香的那一刻及时旋展“龟息之术”使自已身体进入到内循环的状态,但此时即使神功盖世只怕也是难以挣脱这镔铁索链逃出这幽深水牢。自已原意想与这王妃当面对质一举将当年之事暴露于天底之下,没想到却被对方一举成擒,看来这个王妃可不是一简单的人物,说不定她身后还有更深的阴谋。柳乘风现在想到的是自已之所以目前还被关在水牢之中,说明他的身份还未暴露,也许正因为是这样自已还有逃出去的一线生机,但要如何利用这一点还没想到好的办法,当前要唯一能做的只有保存好自已的体能以静待机会的到来,他正准备再次运用“龟息之术”却突然听到自头顶上传来轻灵的步声,平常一般人自然听不到这么轻微的响声,但柳乘风却是此刻听得清清楚楚,果然不过一会儿一蒙面的黑衣人自顶上的亮光之处飞掠而入,而且竟然毫无阻挡的打开水牢的大铁栅。 “班主,班主”来人竟然是璇郡主,而且手起剑落将连在水牢底部的铁索一一劈断,硬是将柳乘风拉上岸。“这可如何时好,到现在都还未醒过来,母妃也真是用这种非常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身无缚鸡之力的人……” “有人劫地牢,有人劫地牢” 头顶之上突然响起呼叫之声,然后就听到哒哒密集步声响起,跟着就从顶上的牢门之处急急忙忙的赶紧来五人,但五人还未来得及拉开阵势却被先手发动的璇郡主出剑如风的剑势给一一刺倒在地,就连躺在地上假装未醒的柳乘风都是看得大是惊异,因为她这种剑法确是诡异异常,剑挑之处全是一般人都意想不到的方位与角度,加之配合她诡异的身法,使这种剑术更是威力大增,五人基本上是应声而倒无任何还手之机。 柳乘风现在相信这位璇郡主是真心来救自已,拉着还未反映得过来的郡主一阵风一般掠出了地牢。两人飞身而起正待朝外掠空而走,却是听到一金属破风之自脑后袭来。柳乘风百忙之中带着郡主一式‘青云纵’平空再拔高一尺有余,只听脚底生风一钹形兵器横空掠过,而又划了一道弧线生生返回,而后面却也同时有风声生起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柳乘风回风舞柳之式飘飘落于地上,而此时四面却也各有高手相待。 ※※※※※※※※※※※※※※※※※※※※※※※※※※※※※※※※※※※※※※※※ 第81章 沉冤昭雪 前面是两位使剑中年文士一左手剑,一右手剑显然相互协防发起攻击最佳组合,后面一虬髯大汉正是首先发起攻击使双钹的袭击者,而两侧之人均以后面的树木相互掩映以便发起突然袭击,可柳乘风却是一反常态的随意席地而坐且举头望月,好似对周边迫在眉捷的围攻态势漠不关心,倒是身处一旁的黑衣蒙面璇郡主迅速转到柳乘风后面提剑防护,后面使钹的虬髯大汉首先沉不气发起攻击,双钹咣当一响夹着扰人的嗡嗡之声成两道弧形闪电而至,璇郡主自知此双钹厉害,正欲举剑拔划,却发现双脚一麻突然坐于地上,双钹眼看已身前只见柳乘风双掌当空轮圆一划,周边气劲顿生、气旋成涡状带双钹飞速旋转,双钹飞射而出一气呵成且去势更疾更利,虬髯大汉还想发攻硬挡,双钹已将他精钢护臂的手臂齐齐切断,大叫一声倒地不起。而就在此时前面的双剑一抖一剑在前一剑在后想互策应攻到如两条吐信灵蛇竟然突破柳乘风气罡而进直插柳乘风前胸,柳乘风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拍地而起一式‘云影神龙’双掌凌空连劈出数掌不但破了双剑的前后连绵攻势还使二人不得不一连几次移形换位才堪堪避过凌利的劈空掌力的袭击,而柳乘风却是一刻也没有耽待,触地即起牵起身旁的璇郡主如离弦之箭院外方向疾掠而去,可是院墙之上飞箭如雨疾袭而来。璇郡主此刻却已及时从惊异的目瞪口呆变化中清醒过来,剑光挥舞竟然从容的劈飞来袭的大部份羽箭,而柳乘风也单掌连收数支箭羽反射了回去。而此时后方却有一股可怕的气劲迫体而至,柳乘风回掌相迎,呯,的一声巨响之后,柳乘风如流星坠地抛落在三丈开外,一股鲜血逆袭而上喷口而出,一蓝衣肥胖老者平地掠空而至出现身前,璇郡主却伸展双臂拦住了老者。 “嗯,郡主想救他”老者顿身发言了。 “闻老,你即知道我身份,就不应当拦阻于我们”璇郡主一下扯下黑色蒙面丝巾。 “郡主可自由行动,但此小子可疑,王妃有令,杀之”闻老人冷冷的说道。 “不可,母妃都没给他说明真实身份的机会,怎可能随意就痛下杀手,再说人是我带回来的,应早由我来处置才是”璇郡主一幅当仁不让之态。 “这个可由不得郡主任性,老夫只听命王妃,王妃想让他几更去阎罗殿老夫就要让他几更去阎罗殿” 闻老者伸掌一摊即把璇郡主送去几丈开外,大踏步者柳乘风走来,柳乘风虽心受重击也负内伤,但还是一跃而起,聚气成形立掌成式准备好了拼命一搏,九转洗髓大法迅速在周身高速运转,而千机轮转大法的气劲如白练一般在他周身环绕不息。 “哦,好小子,这么年青,就有如此大的修为,不错!不错!值得老夫一搏。正好老夫今天好好的伸量伸量你” 闻老者双掌合胸抱圆,周身气劲鼓荡衣袍无风自动,双掌劲之间气劲立成赤红圆球,面容也因红芒大发变得可怖之极就如一头正欲噬人的雄狮一般。 可就在形势迫人窒息之际,突然自内室方向传来清丽的传音,“闻老,事情有变,或许此人并非本座所要之人,擒回即可!璇儿莫要再糊闹跟我回来!” “母亲,请将他交给我处置,我自会将他的来龙去脉问个一清二楚再秉明于你!”璇郡主竟然再次飘身上前拦住了闻姓老者。 “郡主,老夫得罪了!” 闻姓老者伸指突然向璇郡主点去,可是璇郡主却机灵得紧,伸手一下用剑身挡住了这次的突然袭击,人却被后发指劲击得踉跄后退了数步一下跌倒在柳乘风怀中。但此时闻姓老者急攻而到掌影更是如重压如山。眼看两人再无躲闪之机。可是突然银光一亮,人剑犹如游龙飞天突出了掌影的控制。 “九天长啸傲霜冰,苍龙入云风雨声”柳乘风协璇郡主腾空而起,两人连手执剑,剑势却如暴风骤雨打孤帆一般向闻姓老者凌空袭下。闻姓老者也在这种强大剑式之下不得不连忙飞身退走。否则在如此突变的情势之下势必要为璇郡主银剑所伤。可柳乘风已得先机自然要抓住先机,剑已如离弦之矢脱手而去,柳乘风虽身前靠着被点穴的璇郡主,却双掌千机轮转阴阳两股气劲一出,银剑即绕空游走直追闻姓老者而去,眼看闻姓老者就要伤在剑下,只见一条飞旋而来的丝带附带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硬生生将剑身缠住,柳乘风一引一导想要收回游空之剑却没能成功,柳乘风三支银针破空,再追闻姓老者,而对方却在这一瞬间他却做出了超掌发挥,人如风转硬是卷却了可破气劲的银针,且双掌灌注了平生气劲双掌凌空劈出、可没想到璇郡主见情势危急竟然和身扑出,竟然未做一点防卫。柳乘风没想到有这种局面出现,而闻姓老者更百忙中途撤去掌劲,人也后退数尺,柳乘风一个飞旋抱起璇郡主一个青云纵飞身上了树,可是巨大的劈空掌力又袭到已击中他的后心,眼前一黑遥遥欲坠而下,柳乘风一下咬破舌尖暂时保持头脑的清醒,与璇郡主纵身飞出了院外。 后面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由他去吧,也许此人或可为本座所用!” 两人一口气奔出数里之地,柳乘风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黑血喷出倒地不起。 三天后柳乘风醒来发现自已躺在一间精致的雅间内,一看是就是那种女儿家的装饰柳乘风正欲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已上半身麻木不仁根本不听自已指挥,而此时却听到外间的门‘吱’的一声推开了,进来一粉衣绝色女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锦盒,正欲回身扣门却发现柳乘风已醒,三步并着两步的急急走近床前。 “你,终于醒过来了,都三天了,我们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郡主都已替你去皇宫大内求取---千金还魂丹去了,也许也只有此种及其希罕的丹药才能救你一命” “小姐,我这是在哪里?”柳乘风虽然嘴干欲裂,胸腑后背似火炙,但还是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少开口说话,你受了很重的内伤,能醒过来也是万幸了,这是沈府,我叫,沈亦凝,你也可以叫我亦凝,是紫璇郡主将你送到我这里的,她这几天都在外奔走四处替你找疗伤圣药,她说她一定要治好你,你看这个药,就是她找过来的,这个已是一颗就值数百金了,这个名叫:飞熊补功丸,听说要是有一般武功基础的人吃了一颗这就能增进一年以上的功力。你都吃了数十颗了。”沈亦凝微笑着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往柳乘风口里喂药,又用喂了几匙水给柳乘风吞下,喂得极是细心,说话也温婉动听。 “紫璇郡主,这会快回来了,她今天已出去好久,说不定今天已有收获!” “亦凝你在跟谁说话,我今天还打真把太医院那个老顽固搞得心服口服了,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门外火急火燎走进来一个女子,当然正是紫璇郡主,不但整个面容比以前秀美了许多,还接承了她母亲的异域那种特有美貌,只是说话语气依然是那样的大大咧咧。 紫璇郡主突然看到柳乘风醒过来了一下飞扑到床边,“你-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紫璇竟然忘形的拉着柳乘风摇摆不停,就留一旁沈亦凝也觉得不好意思。 “紫璇郡主,我看你先跟聊会吧,我外去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的,你先去,我到时去找你”紫璇微笑盈盈的看着柳乘风,“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就连我母亲身边闻初和都差点被你杀了,不过杀了他也好,要不他也不会把你伤得如此厉害,他那个赤炎神功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般人要是中他一掌只怕早已魂归地府,我这几天也一直担心这件事,现在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郡主,你似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为何要易容呢?”柳乘风淡淡的笑着问道。 “咯咯,你原来是说这个呀,你看我现在样貌好看吗?其实呀我一直都非常矛盾,我容貌与性格完全不同,别人都说我容貌如可比西施,可我性格却烈如野马,就连父王也嫌我性格非女儿家,让我改改脾气,可我偏偏不改,他们即然说我性格如男儿,我就偏偏把容貌也弄成男儿一般,我还逼着几位师傅教我武功,教我军事。我就要做男儿也不能做的事给他们看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不能笑话我,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假扮成戏班班主?为什么我母妃会如此忌讳你所说的那些话?” 柳乘风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说呀!你说呀,你为什么不说,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自以为了不起,我也救了你,我们算是扯平了”紫璇一边说一边要拉柳乘风起来,痛得柳乘风直咧嘴。 “哦,我性急,弄痛你了,我忘记你有伤了,你看我这性格,真是的,好我走了,你先休息,但是我治好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紫璇郡主果然是性烈如火一想到哪,也不管什么情况就直接冲出了房。 再过三天柳乘风在千金还魂丹与自已每天九转洗髓功法的治疗之下内伤已好了七八份,但柳乘风却选择了不告而别,只留字以资解释:“无缘人,无缘事,望情绝,忘情断.” ※※※※※※※※※※※※※※※※※※ 功夫不负有心人任飘鸿终于在河间府一个大山坳的一个小村落里找到了当年的尚衣监太监公公乐平正的下落,可是当他赶到这个名叫孤山坳的村落时,发现这个村里正在办丧事,而办的这个丧事正是乐平正丧事,任飘鸿觉得事在蹊跷,连夜偷偷潜灵堂开棺一看,还果然是一个约八旬的死者,白面无须遗容安详平稳。任飘鸿也只能就此作罢,只能怪天意弄人了。可是就在出村口一过一里的地方遇上一年青小哥,张口就称:“任盟主,即来之为何要匆匆离去呢?” 任飘鸿听声音一喜,原来来人正是柳乘风。“柳少侠,你来得正好,可事情却偏偏这样不凑巧,知悉当年之事者现已故去,某已开棺查验,确认死者以逝,无法找回当年之蛛丝蚂迹” “哦,这么凑巧,即如此我们也无须再匆匆赶路了,何不先在此村看看后续情况再说”柳乘风倒是饶有兴趣的说道。 “也罢,柳少侠能独身逃出那‘天悦山荘’此也不泛为一桩好事,我们今夜就当月而饮,击剑而歌如何” “好,任盟主为在下之事尽心尽力,在下正愁无感谢之机,今晚就我请客,定陪任盟主一醉方休” 柳乘风与任飘鸿果然在村里唯一的一家小酒馆里找了一个最好赏月位置,要了几坛村里自酿的老糟酒,几碟花生米就畅意的痛饮起来。可是就在此时两人同时都感觉到了异样,因为村里此时竟然寂静得很,这是说不过去的,即是有办丧事之举,说明死者在村里也是赢得村民的认可的,可为何却没有一点响动呢? “莫不是这个村里不兴此类似的事情?”任飘鸿首先用传音入密的方式传音过来。 “不太可能,此地虽偏僻,但实际距京城不远,不可能风俗差异如此之大”柳乘风也同样方法回了过去。 任飘鸿丢了一个银锭给店家就朝外走去,柳乘风也一点都不慢,两人在接近乐平正的老宅之际只听得树叶簌簌有声、凉风习习,却是突然有数只飞爪齐临,阻了他们去路,也同时有兵刃偷袭他们的后心,可两人却依然若无其事的朝宅院而去速度却是快得如穿堂的轻风一样无形,堂上端端正正坐着的一个八旬老者正是先前与任飘鸿在棺木里看到的老者一模一样。 “即已离去何故还要回来 ,此地已成死地”老者虽有说话却是一点表情都无,象是一具僵尸一般。 “即有心查探,何俱生地、死地,即有千万人何俱之有”任飘鸿冷冷的说道。 “哎,这样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乐平正话音未落,整个堂内齐刷刷的立现数人顿把原本就不大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的。而为首正是那个闻初和。 “嘿、嘿,你这小子中了老夫的赤炎掌竟然不死,看来你命还挺硬的“闻初和冷冷说道。 “老东西,今天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只怕以后你再也无助纣为虐的机会了”柳乘风一向对这种趁机偷袭之人不耻,此刻却还这样自命不凡自是杀心也起。 “看来王妃估计得不错,你果真与当年之事深有瓜葛,难道你就是当年薜太医的后人?” “他是不是薜太医后人,这个我才有说话的权利,但老匹夫你即敢伤我好友,我任某人就留你不得”任飘鸿当空一招春秋神剑嗡的一声已自剑鞘中自动飞至手中。 “好,别人怕你雪山一门,我闻某人却是从来没放在眼里” 闻初和聚气成风双掌一天一地大吼一声双掌齐出。顿时堂内啸风如虎掌风所到之处屋柱尤如被凶兽啮咬木屑风飞。 柳乘风与任飘鸿却已飞退斜掠出屋来,而此时已有铁索飞爪自四面交互而至,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幕一出,铁索飞爪顿被绞得寸寸断裂,而闻初和已挥掌而进行。 “阴阳分晓”任飘鸿的春秋神剑当空一划,白茫茫的剑气激越而出,闻初和不得不凌空倒翻以避锋芒,而此时堂内的另外五人已齐齐将柳乘风围在了中间,五剑一错阵顿成,斜锥之处一剑飞临,挽剑成三花并击,柳乘风一看就知此只是虚招,魁星天罡剑一式龙跃如乘波脱手而出,直接自对方凌空之处驾临。 来人怪啸一声剑尖点地一连几个空翻避开魁星剑的连环攻势。而左右两侧的四把剑已同时发起了攻击,柳乘风双臂齐舞天罡魁星剑如穿针引线一般飞舞而来四人顿自救不暇。而另一边任飘鸿已与闻初和剑掌纷飞之际已战得难解难分。一个功力奇高一个剑式出奇彼此之间一时竟然均是棋逢敌手越战越各自心惊, 任飘鸿不得不使出雪山派珍藏三式飞雪孤鸿、梅雪争春、疏影离离,人剑一体旋转如风、驭风雪而起、驾剑气以飞临,闻初和双掌气罡齐出欲阻任飘鸿的如风雪般的剑式却发现对方剑式不但快逾闪电如孤鸟投林而近到身前竟然在自已身边漫身开花,剑气爆裂之处不但破了他周身气罡,而长剑已乘隙而入迫体之感立现,一时使他魂飞魄散。正欲挣脱逃离却剑气。人影顿失而一把冰凉冰凉的剑已不知何时透胸而入。 “你--你,会后悔的!”闻初和肥硕的身躯已重重的倒下。 柳乘风一敌五却自杀对方阵形溃不成形各自忙于应付不暇,要不柳乘风有内伤在身,只怕五人早丧于剑下而此刻见领头的闻初和已死,早也无心再战各自分散逃走,只恨爹娘当时少生了几条腿。 皓月当空一老叟却一声长叹步出草房,“你们两人虽杀了此人,却是惹下了大大的麻烦 ,你们可知此人是何人?” “他是何人?”柳乘风倒是奇怪的问道。 “他是西域魔鬼城的人”任飘鸿淡淡的说道。 “西域魔鬼城?这个名字我倒是没听说过”柳乘风道。 “你当然没听说过,就连我也很小时才听说过,他们本是自古西域道上的一伙强盗,烧杀抢掠、奸淫虏掠无恶不作,就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前朝朝庭就曾派军队数次征剿他们均被他们用狡诈诡异手段杀得无功而归,而天洛朝时由开国大将释百诚带后三万亲征用时三年方才把这伙强盗给覆灭,但释百诚也在最后一战中战死。而就在前几年江湖上突然传闻这伙强盗又死灰复燃了,不但在西域作恶,还有大进中原之势,中原数个正道门派均遭他们毒手,不但满门被杀,而且所有财货均被抢掠一空,我们武林盟的人正在追查其相关下落,没想今天在此遇到他们中一位”任飘鸿说道。 “哦,任盟主,如何确认此一点的”柳乘风道。 “我也是刚才在用疏影离离一招时在他的后脖颈时发现一个蓝色的骷髅头才知道的,这是当年西域魔鬼城特有的标记,没想到他们已渗入到了王府之中” “也许跟本不是渗入,而是由王府邀请而来,因为我曾亲眼看到他受庆王妃的指挥。” “你们对他即然知根知底还杀了他,所以我说你们惹下了大大的麻烦”乐平正又传来了一声叹息。 “乐公公,你也曾是朝庭的人,此种本为朝庭都为之憎恶之人,难道就不应除去吗?更何况我们正道武林一脉一向以维护正义,锄强除恶为持身行事准则作为标榜”任飘鸿还剑入鞘说道。 “嘿,嘿,理是这个理,事却不定这事,你们且看后面事情发展吧!” 乐平正转身进了房,柳乘风与任飘鸿也跟了进去。 “公公,当知我们来意吧,还请公公把当年知悉之事悉数告知,以将当年薜神医蒙冤一案大白于天下”柳乘风抱拳躬身道。 乐平正转身过来细细打量柳乘风,“你就是当年薜神医的后人?” 柳乘风一举抹去脸上的易容装露出真实面容。“正是,我就是当年薜神医唯一的孙儿,薜乘风” “是有几分像,但当时听说薜神医一家全部被斩草除根了,为何?” “那只是慕容都为了给朝廷一个交待而已,虽然爷爷在那一役死去,母亲也身受重伤,但我与父亲侥幸存活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命有定数,当年之事本非我之愿,只是他们以我父母、姐姐相要挟我才不得也为之,现我已孤身一人早也再无牵挂,自当将此事公诸于世”乐平正慢慢的坐在了堂屋里那个大木椅子上面。只见将扶手处一扳,后面墙体轰的一声塌陷一块露出一个门来。他走过去颤颤微微在桌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个门,拿出一幅紫锦布料递与柳乘风。 “这就是当年从皇上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是经我亲手浸过药水的,不知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有没有用,当年皇帝还曾询问这件衣袍之事,但给我说让老耗子给啃坏了,王妃的人也来索要我索性将其裁成碎布料,而这是其中最大的一幅” 柳乘风拿着布料细细的闻了闻虽然过去了这许多年,但还是能闻到布料上有淡淡的香味,只是此一幅布料无法完全证明当年之事。而且布料上的药性也散去十之八九也无法还原当年的效果。 “公公,要证明此事只怕还要劳驾你亲上京城一趟,不知公公意下如何!”柳乘风收好布料问道。 乐平正转身看了看柳乘风与任飘飞鸿,冷冷的说道:“就凭你们二人只怕无法保我平安到达京城,我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死后还远离故地,你们也劳而无功” “乐公公,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以天下武林盟名义向你担保,就算是我们拼死一战也要保你平安,更何况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柳少侠更是当今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几十万的狄厥人都能平定区区庆王府的一些家将怎耐我们何”任飘鸿大笑道。 “哦,你就是那被全村百姓都被吹成神的,天策神将,难怪、难怪、久仰、久仰,看来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你走这一遭” “谢谢你,公公!” ※※※※※※※※※※※※※※※※※※※※※※※※※※※※※※※※※※※※※※※※※※※※※※ 三辆全封闭的马车分几个时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快速的奔驰,而后面跟随的均是大队赤面军的劲旅,第一辆马车前面一骑行者正是赤面军的大将军有南疆第一刀的之称的龙飞羽,而第二辆马车前面骑行正是皇帝新封不久的天策神将柳乘风,第三辆马车却是天下武林盟主任飘鸿,只怕能拿出如此大的阵状并计划得如此周密的也只有天洛的棋局丞相顾庸之。很显然这场护证人的行动是势在必行的了,可即使计划得如此周详,护卫得如此严密还是有人挺而走险,首先龙飞羽身后马车遭劲弩齐射,马车两边人马立组成人盾墙阵以御箭弩,一座马车在瞬间就成了一场牢不可破的保垒,龙飞羽更是犹如天神下凡冷月孤星斩数刀荡出气劲尤如狂潮卷岸,将大部份来袭箭羽振得尽数纷纷坠地,而后从林之中飞出数十条铁索飞爪直取马车,而几乎同时三条人影快若闪电分三个方向攻向龙飞羽。 “孤月斩”龙飞羽凌空飞旋冷月孤星斩寒芒四射犹如碧海银涛一浪高过一浪,四周更是气浪袭人刀风所到之处空中气流似被一斩而断,数十米以内的树木林叶皆被斩得簌簌飞旋。三人虽是采取偷袭之势却一点便宜也未占到,在龙飞羽气势如虹的飞锋之只下只得连滚带翻侥幸捡回一命,飞速掠回林子里去。龙飞羽也不追赶,哈哈大笑道:“鼠辈,敢尔” 可是柳乘风的第二辆马车却遇到的可怕攻击,显然庆王府是笃定了乐公公就在第二辆马车之上,所以一上来,就是数百骑的全系列黑衣蒙面人,完全不用答话就呈弧形包围冲杀过来,可是柳乘风却飞身站在马车之上大声道:“即然你们要来劫人,那我们就给你们一个见面礼,兄弟们,射!” 顿时无数布包飞掷而出,箭羽也是支支认准了准星一般一射一个准漫天的布包飞散出大量的生石灰,顿时空中生石灰迷漫天飞扬双眼难睁,而赤面军已如狂潮一般杀将过去。独有柳乘风立在马车顶上岿然不动。可是对面却有座巨大山石飞袭而来,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如狂龙暴舞,立将来袭击巨石劈成数块,但后面又有器物破风之物袭来,柳乘风同时受前后夹击,不得不一个斜掠翻身下轿,三条人影前后同时飞掠而至还未来得及破轿而入,却是突然轿内劲弩齐出,三人匆忙将来袭箭弩劈落可柳乘风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落花风雨卷狂潮,来去人寰走几遭”柳乘风触枝复起,驭剑凌空驾到剑光所到处一片寒芒剑气飞舞如薄雾笼罩三人。三人各自飞散开去分立三方,此时才各自识得原来是老相识。正前方来的正是神龙尊者毕梵天、而左右两侧正是有日月双圣之称的梁川同与赵北川。 “真是没想到这一年多未见三位真是久违了,久违了”柳乘风笑道。 三人顿感尴尬异常,一年多前围攻湘云别院不但未曾得手,还让此小子名扬天下,一年之后还是三人来劫人,而此时此小子已成天下顶顶大名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还且武功更是精进如斯,看来此小子似乎天生能得上天眷顾。 “好小子,今天丑话说在前头,马车上的人我们志在必得,你要不乖乖交出我们想要的人,别怪我们三个老不死欺负一个”神龙尊者毕梵天冷笑道。 “哈哈哈,你们什么时候你们不是以众凌寡了,又不多此一次”柳乘风晒然而笑道。 “找死!”神龙尊者的血手印大法如闷雷响起血腥之气顿时迷漫他周身,赤红身影一闪即至双掌齐出掌影如山压下。 柳乘风‘心念’身法顿生,自掌影之隙逸出反手就是一剑直贴对方后胸,神龙尊者大骇百忙之中不得不来了一个‘恶狗扑食’堪堪避过,日月双轮飞旋而至直取柳乘风上中两路。柳乘风贴地而游翻飞复起剑走人随,拔月轮击日轮一气呵成动作完美之极。就连梁、赵二人也看傻眼了天底下还有用这种巧妙的办法破他们双环之人。可傻眼归傻眼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如分花拂柳一般分袭而至。两人兵器已失不得不分散而走,毕梵天劈空一掌而来柳乘风一个翻飞四枚度劫银针脱手而去,毕梵天内劲虽强悍无匹却是顶不住这专破真气银针袭击,三枚虽初被拍落一枚却是划了一弧线深入他的环跳穴,毕梵天一屁股坐了地上,而柳乘风快若闪电剑光已架临脖颈,毕梵天冷汗齐出脊背生凉:“吾命休已” 可是柳乘风并未下手,而是用度劫剑法一连制了他数处大穴。梁、赵大骇此小子武功大进已今非昔比,三人围攻于他只几个照面就被他占进先机,现又制住了毕梵天看来讨不便宜,还是先扯要紧,两人也无心再要各自兵刃,展开身形就朝树林内飞掠而走。后面却传来了柳乘风的哈哈长笑之声。 三匹马车及协同护卫的赤面军一路之上虽受数次袭扰围攻但总算是计划周详准备充分最终都化险为夷平安到达京城,马车进城即遇上金吾卫军清街,进城人员物件全部都要盘查,此种意图不言自明。龙飞羽本就是驻京城外围的大将军,柳乘风更是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一个拱卫京城,一个立功于边疆本应是受天子眷顾的人物,但是御林军却是六亲不认无一例外,既使有朝庭飞鱼符在身都不能例外。是可忍而孰不可忍,赤面军一气之下直接把进城的大门给团团围住了,而御林军更是弓马上箭毫不相让,双方形势一下就到了箭拔弩张的地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自城墙之上飞射下来数枚流矢立将赤面军几名围城士兵射倒,立时赤面军群情汹涌,奋怒的情绪一下就暴发出来,双方兵刃立砍杀成了一团,柳乘风身形连闪如轻烟一般在砍杀的人群之中穿插不停,眨眼功夫双方接触的人群一下全被他制止了穴道。一条巨大的火龙自柳乘风背后奔涌而至眼看就要一口吞噬柳乘风整个身躯。 “宋公辅,少要猖狂,龙某来会你,五龙互搏”水因城渠而生,因气而成形,五条狂暴水龙自五个方向汇聚与火龙在城楼上空相汇,一时之间城楼上空上演奇幻大戏,水火交互绞湮灭于无形。 “摧天动地”宋公辅人在空中双臂齐挥之间五形大法的土字决已再次摧动,周边顿时如地动山摇各种地砖、城砖连片而起辅天盖地的朝龙飞羽、柳乘风压来。周边人群更是被漫天攻势击得飞退而走。 “龙啸九天傲碧穹,跨海骑鲸入太虚”柳乘风人剑一体急速的旋转如一个巨型旋涡,拔地而走的身姿更是如龙游太虚之境一般破砖石、城砖而来凌空击下所有的姿式都是一气呵成。 “炼铁成金,金字决”宋公辅周边各士兵手中刀兵即被他神功大法所利用形成钢铁巨龙把柳乘风阻挡于空中。 柳乘风不得不忙于各自兵刃的强大攻击翻身落地。而龙飞羽的冷月孤星斩幻化出漫天的如山刀影一浪高过一浪向宋公辅压去。宋公辅百忙之中只得飞身撤退,即使如此半边的衣袖都被凌利的刀锋卷去,只怕再慢半分自已就要丧身在这神鬼莫测的飞龙斩之下。 可是就在三人缠斗的一刻金吾卫军如潮水般冲退了赤面军的包围,一举将三辆马车全部摧毁,可是他们却是傻眼了,三辆马车却是空空如也。 就连飞退到城墙上的宋公辅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怎么会他们拼命守卫的马车上面却是一无所有呢!麻烦了,上了他们的恶当。”宋公辅心里一咯噔 “放他们进城!”宋公辅朝着还在缠斗的御林军大吼。 ※※※※※※※※※※※※※※※※※※※ 而此刻在‘棋庐’院子中央却稳稳当停着一辅黑色小软轿,而从轿里同时走出来三人,分别是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而没想到最后走出来的一位老者却正是乐平正--乐公公,原来顾庸之就早预料到了庆王府的拼死阻击之着棋,提前以柳乘风就阳,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为阴两路齐头并进河间府,一路由龙飞羽、柳乘风、任飘鸿高调护三辆马车回京,一路却由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化为阴潜行走水路回京。果然庆王府出动了几乎全部的人力回攻三辆马车,却独独忽视了数个时辰后自山溪之间流出一架竹筏。 而又此后不到一个时辰内由一太监领着的两名普普通通的宫娥,出现在了皇宫大院,虽形色匆匆也是不慌不忙法理有度。眼看前面就是皇帝的寝宫---紫宸殿,即发现庆王协庆王妃正自紫宸殿出来,慕容飘雪虽紧张但也不敢过分失态,只低头小碎步走着。倒是南宫芳华胆大心细,见庆王与庆王妃迎面而来忙与乐公公一道拜见道:“见过庆王、庆王妃” 慕容飘雪才如梦初醒跟着喊道:“见过庆王、庆王妃” 庆王倒是没什么正欲前走,庆王妃却是停了下来,“你是哪处的公公,看着有些面生,还有这……?” “回秉王妃,奴才是内侍太监,这不皇上昨儿没睡好,早上去皇祖母处请安都没精打彩的,这不皇祖母差了两小婢来给皇上揉揉” “哦,你俩真是平日里给在怡养殿侍候的小婢女?” “是,王妃,我们已在怡养殿侍候一年有余,我与小芸,手技很好,王妃要是不嫌弃,找个日子去怡养殿我们很愿意为王妃效劳”南宫芳华赶紧回道。 “那倒不必了,我心身很好,用不着你们奴媚子的揉搓”庆王妃冷哼出声。 “那奴才就先告辞了!”乐公公拜别正欲离去。 庆王却是冷不丁问了一句,“公公即来自怡养殿,当知怡养殿福公公,他可是跟了本王多年,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忆里好象他从未提起过你位人物” “拜见,庆王、庆王妃”迎面而来却是宣政殿上卿兼龙镶禁军统领苏念青。 “苏上卿,这样行色匆匆不知何事?”庆王说道。 “我刚接到线报说城西之地发生骚乱,听说庆王的金吾军也涉其事,而对方却是城外的赤面军,我正欲向皇上请示亲去一查究竟,庆王来得正好,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找皇上” “呵呵,这倒不必,这倒不必,这种事情有你们龙镶禁军出面一切都好说,更何况本王从未允许过金吾卫军与其友军大动干戈,毕竟我们都是为皇上服务”庆王轻描淡写的笑道。 “那就好,庆王莫不是早也知此事?”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样我与苏上卿这就前去一查,如诺真是赤面军与我御林军发生摩擦,本王都会秉公办事,走,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走了,乐公公却带着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进了紫宸殿。 夜晚的皇宫虽到处通明一片,却是寂静异常,宫内已有消息传出消息庆王妃因思念故乡成疾遂死于‘天悦山荘’,庆王因念王妃身死万念俱灰,自愿放弃御林军管辖之权一切事务转交龙镶禁军统领。 ※※※※※※※※※※※※※※※※ 第82章 南疆之乱 慕容城一连派了六批人马深入狄厥腹地寻找游侠儿却依然一点迅息也没找到,可是这天军营外来了一个小乞丐,一到营门前就大叫他要见“天策大将军,征虏大将军” 营前门将士却是一下将他拦了下来,“小乞丐,你也不看看你是谁,这天策大将军,征虏大将军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莫不是你昨夜没讨到饭吃,饿疯头了” 将士们大笑起来。 小乞丐却道:“你们才是疯了,连我都不认识,我是雪狼军的少主,任天悟,我是天策大将军柳大哥的结拜义弟,你们还不通报我哥哥出来接我”小乞丐还真就坐在们前不走了。 将士们还真是将信将疑的去跑去通知征虏大将军慕容城,不一会慕容城就大步流星的从营房内冲将出来。 “慕容大哥”小乞丐竟然冲天而起一下扑入慕容城怀中,还真是游侠儿不假。 “游侠儿,我到处派人找你都找不到,你到底藏哪里去了!”慕容城看着满脸泥灰的游侠儿笑了。 “慕容大哥,先洗去这一身脏污的臭泥再说,反正我也算是死里逃生成攻了!”游侠儿裂嘴大笑道! “好,好!先进去洗洗,我让人准备一些好吃的给你,看来你也饿坏了”慕容城拉着游侠儿就往大营而去。 一个时辰后清洗干净后的游侠儿一连干完了六大碗饭菜,终于舒舒服服摸摸肚子打着饱嗝,对着笑意盈盈看着他的唐清瑶说道:“清瑶姐姐,你莫笑我,我可一连三天粒米未进了,全靠吃些小花小草,有看到一头奶牛,但我硬是忍着没去找它”游侠儿边说边吧嗒嘴回味刚才吃的美味。 “怎么你都饿极了,还嫌奶牛的奶不干净不是?” “不是,我怕它踢” 咯咯咯,唐清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清瑶,什么事这么好笑!”慕容城忙完手头的事就赶到偏营来了。 “清瑶姐姐,这种丢臭的事别告诉慕容大哥,对了慕容大哥,我柳大哥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见我呀,我都想死他了,还有我想跟他一起去见爷爷,我还要去祭拜齐叔叔!” 慕容城沉默了,唐清瑶也沉默了。 “怎么啦,你们不要逗我了,我虽在狄厥草原,但是我早就听说柳大哥被封为天策大将军了,我们雪狼军全体将士也得到无上封赏”游侠儿一下从桌边站了起来走到慕容城跟前。 “你爷爷,吕老将军战死了,是柳兄弟亲自送回隐狼堡安葬的”慕容城沉声着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爷爷武功盖世,当世无匹,谁能胜过他手中的大刀,我不信,我不信!”游侠儿说得很肯定但人在往后退,因为他看到慕容城与唐清瑶眼中泪花。 “不可能,不可能,爷爷你去哪里了,天悟来了,天悟回来了!”游侠儿声嘶力竭的嚎叫着跑去了营房。 人总会遇到莫大的一些伤痛,但有些伤痛会让我们学会成长,同样也会变得坚强。游侠儿也是如此,终于在数天后游侠儿接受爷爷吕景阳的离世的事实,并接受雪狼军领导权,且同步开始真正管理雪狼军内外一切事务。慕容城却依据游侠儿提供的迅息带军再次深入狄厥腹地搜查狄厥狼王与阙氏的残部势力,原来游侠儿当时在跟踪飞燕公主的同时也被哥舒博跟踪了,后来哥舒博跟踪找到了阙氏的藏身之所,并同时制住了游侠儿,且把他藏在一个非常密秘的山洞内,山洞内无日月时间观念,游侠儿也无法脱身而出,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后哥舒博却是奄奄一息的回来了,游侠儿日夜照顾他的起居并配合他疗伤哥舒博才慢慢有所好转,他让游侠儿离开狄厥回到天洛去,因为现在他也无法保护他了,狼王在与阙氏的对决中败了,阙氏引来了强大的东瀛与巨夔的双方外援最终将狼王密秘训练的近卫军全部击败,就连哥舒博也被巨夔一高手击成重伤。阙氏成了狄厥真正的女王,而狼王只是被他利用的一个傀儡,可是这个女人的野心跟本没得到满足,她要做天下的王,她要覆灭天洛、她要驾临东瀛,可能她想要还远不止这些。 可是天底下有阙氏这等野心的人还真不少,西南英王府趁着朝廷对狄厥、巨夔用兵,国内势力空虚之际竟然突然发兵劫掠六诏虏其财货屠其边民,造成民恕沸腾适时朝廷也无力伸援,不几日又暗联毛羌图谋西蜀,并迅速派兵强占绝大部份西蜀的富庶之地,兵员也一下扩展到数十万之众。势力之强也隐隐有强占西南半壁裂土封疆之意。朝廷三番五次派人前去申明均无济于事,小皇帝欢也再终无法再忍决意出兵以绝后患。好在此时对狄厥的战争取得了绝对的胜重利,又恰逢朝廷最终收回了庆王的兵权,京城防卫再无朝不保夕之感。于是皇帝决定征调赤面、雪狼二军以平西南叛乱。这不游侠儿刚接收雪狼军不久就接受了朝廷发来的征调令,游侠儿还真有点忐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率军南下了。 而此时柳乘风却接受了朝廷的密调带着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二人直扑西南英王府。柳乘风一路上明知自已对南宫芳华也暗生情愫却是尽量回避,就连一旁的慕容飘雪都感到了乘风哥哥对南宫姐姐好象陌生了许多。可是南宫芳华好似并不在意一路上也自顾想着自已的小心事,自从上次两人双落水之后她也一直没弄明白自已对柳大哥的那份感情到底是爱情呢?还是友情?自已到底是喜欢苏大哥多一点,还是喜欢柳大哥多一点,所以她在这种踟蹰俳徊之间也显得没有原来那般落落大方心无挂碍了。还是慕容飘雪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 “乘风哥哥,就凭你天策大将军的名声,如果带大军去打英王府,只怕他们会吓得闻风而逃吧!为何还要我们这般偷偷去呢?” “飘雪,这个你就不知了,这个英王府的徐世玉世子早就是铁了心要裂土封疆自已做皇帝的,要不他也不会一连搞出这么事情来,这次他大约是笃定了天洛与狄厥、巨夔三方交战必会成为一种三败结局他好趁机坐大,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一举击溃了狄厥、阻骇了巨夔稳住了京城形势,所以说他现在已是毫无退路可选了,唯有与朝廷一心拼到底。至于天策大将军的名声是吓不倒象他这种人的,反而会增加他一决雌雄的想法,毕竟他们现在也有数十万军队,还霸占了西蜀大量肥沃的士壤与近百万的黎民”柳乘风坐在马上望着南天弥漫着的火红云彩不由有一丝的稠怅。 “柳大哥,可我们三人去能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有什么影响呢?柳大哥莫不是想进去先刺杀徐世玉这个孽贼。”南宫芳华问道。 “要成攻刺杀他又何其难也,毕竟已有前车之鉴,我不想你们俩跟着我冒如此大风险,我们收到信息真正英王爷可能年前已死,现在的英王爷只是一个傀儡,是徐世玉立的一个牌,因为朝廷一直未批复英王世袭爵位这一申请,惹得徐世玉一直都只能为世子,而不能世袭乃父的英王之爵位。而英王爷听说早就患有一种怪疾人时而清醒时而痴呆,早也不能打理英王府所以才让这个世子行事肆无忌惮”柳乘风说道。 南宫芳华听到柳乘风不愿让她们俩再冒如此大风险时不由心生旖旎,脸也跟着红了,心里却是想到:“难道柳大哥心理已有自已?可是他为何不向我表白呢?对了一定飘雪,她是因为有飘雪在身边不太好表白,如是这样或许我今晚可试他一试!”南宫芳华想着脸都羞红了。 但这种状态却被一旁的慕容飘雪看在眼里:“芳华,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脸那么红?” “这太阳那么辣晒的,我们还快点找个歇脚的地方吧,要不还没到英王地界我们都被晒成黑碳了”南宫芳华扬鞭就直向前奔去。 慕容飘雪也不慢纵马跟了上去,柳乘风却在想但愿这次能成功从内部瓦解西南王府,至少可避免成千上万的民众的流离失所与数十万军队的死伤。 是夜时分三人落宿了一客栈,柳乘风正盘座在床上冥思‘千机轮大法’与师傅青峰上人‘天意剑诀’的内在关联,自已虽然两门功法的都悟通了一些,但均无法有有机的融汇贯通,如从千机轮转大法自已悟到了真气阴阳互搏的玄妙,双从师傅的天意剑诀里悟出了剑气中‘势’的存在,并由此自创了雄浑如气贯长河的‘浩然剑诀’再辅以自己家传的度劫剑法的神鬼莫测的百般变化虽也可自成一体,可却无法将阴阳互缚的真气利用到剑气之中,他一真认为天下武道是相通,冥冥中遵循一个共同的道理,而只有悟通了这个道理才能在修练过程真正直达武道至巅。可就在这时一缕锐利的劲风一下就将旁边的烛火截成两截。柳乘风一个回旋避过劲风人已穿窗而去。前面的身影极快,柳乘风也不慢几个闪身眼看就要赶上前面的身影,对方却一个斜掠一个返身朝对面的一个湖边掠去,湖面在月光与微风印衬下泛着涟漪的闪闪波光,两条人影却是一前一后踏波而行。象是追逐也象是在嬉戏。前面的人一个美妙的旋飞上了湖边的一棵柳树,另一人也几乎同步上对面的一棵柳树,柳枝摇曳身影飘浮。 “柳大哥,今夜月色正好,小妹不知是否有幸能与柳大哥切搓一下剑技,江湖都说南宫世家太玄密录玄天剑诀位列六名剑之末,可是家父从来不这样认为,剑技一道不唯在剑本身而有剑意、剑心。家父为此研习了大半生自认为也得剑心通明境界,今天小妹想以家父之剑心通明讨教柳大哥的剑法可否?”月光下、柳枝上南宫芳华衣袂飘飘若仙。 “能领教南宫世家的绝世剑法自是难得,正如你所说这世上能悟通剑心通明的人不多,你柳大哥现在也认为在此一道上还只是刚入门者,小妹仅管施为,我当尽力接之”柳乘风笑道。 “很好,柳大哥,看剑,孤鸿落雁式”人剑回旋斜掠侧身出剑,剑意看似如远天孤鸿却是剑气森森寒意尽显。 “回峰沙如雪,城头月似霜”柳乘风也是回旋飘飞而出,剑卷浪涌银光一片,两剑在空中交互撞击连换数式。 “风舞长天式” “浪卷千秋雪,云流苍穹碧” 两人剑气虽是凌利异常,剑势却是美不胜收,一会在柳枝上翻飞回击,一会在湖面踏波磕剑相击,双目对视之处却已是双方心意尽明。 天玄指劲透剑气而入直袭‘期门’,柳乘风击剑尖而起反袭印堂,南宫芳华没料到柳乘风身法变然如此神妙莫测,明明刚才还在自已侧面竟然能凭挥剑之势凌空再拔高身形,一失足踏空柳枝直往下坠落,柳乘风回剑一舞空中一个潇洒的盘旋一下在空中接住了南宫芳华,再次四目相对彼此之间似是一瞬间深入了对方心灵,柳乘风明白南宫芳华是除顾文汐、慕容飘雪以外又一颗萌生的新芽,她不仅跟他一起出生入死数次而且善解他的心思,且温柔大方得体。无一不让他心动与爱惜,而且他还曾偷偷吻过她,他觉得她其实早已深藏在内心之中,只是一直不敢表露;而南宫芳华原来一直坚信自已只深爱与自已一长大的苏大哥,可是自从这个卓尔不凡的男人走入她的视野她就觉得与他特别的亲近,且时时被他的果敢、坚毅所吸引,而且他是那么英俊、洒脱与不羁,这不正是梦媚以求的男人吗! 柳乘风已托着南宫芳华稳稳的落在地上,但两人均似未从对方的梦中清醒过来,湖水中“叮咚”一声响声之后两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南宫芳华已是满面飞红心如鹿撞,好在是夜色已深掩饰了不少的尴尬,但还是嘤咛一声站了起来。 柳乘风也是自知失态,迅速转身过去,说道:“南宫姑娘,这夜色已深我们回去吧!” 柳乘风还剑入鞘就朝走去,南宫芳华却是跑步上前一下牵着了柳乘风的手,柳乘风微笑着昂头拉着南宫芳飞掠而起。 ※※※※※※※※※※※※※※※※※※※※※※※※※※※※※※※※※※※※※※※※※※※※※※ 三天后三人到了英王府地界,柳乘风带二女不走大道却专挑偏僻小道而行,一是通过乔装改扮僻人耳目,二是为能迅速找到潜入英王府办法。虽然这是第二次来英王府所辖地界,但对里的民风民俗三人依然是不熟悉。前面小巷内有几个邋里邋遢年青人围坐在一起大喊大叫,三人很是好奇走近一看原来他们在一起斗蟋蟀,众人见三人的到来显得很是热情问他们有没有兴趣下注。 柳乘风摸出一锭大元宝,一下在了桌面上,“我赌这个偏褐色一点的赢,你们觉得呢?” 几人大笑出声不约而同的用一些碎银压了另一方,柳乘风微笑着不出声,果不其然这只看上去虽略偏黑瘦的蟋蟀很是经斗,虽然另一个攻击性强但几次都被它撕咬得退回去,而这只却是很会找准位置,每次只一相接触总是能凭有利位置加猛烈的嘶咬赢得主动,几个回合下来另一个蟋蟀果然彻底不敢再进攻而只是鸣叫表示完全失败了,那几个邋里邋遢年青人不由得对柳乘风佩服至极,完全没料到这只不起眼的蟋蟀战斗力这么强,但是碎银子输了他们很是不服气,表示要再赌一次。 柳乘风却笑道:“好,我还用原来那个蟋蟀你们可自由换对决的蟋蟀,你们只管换大个一点我没意见,我还用这锭元宝,我赢这些碎银依然归你们,我输我不但赔上这锭元宝,还再送一个元宝怎么样?”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不管输赢都有得攒,谁不愿意,几人大叫同意。只管在蟋蟀盒里挑了一个最大的‘大将军’放进了战斗盘内。可是让几人众望所归的‘大将军’在战斗盘内一连几个回合下来都吃了大亏,而且还被那个褐色蟋蟀咬伤了,躲在盘边不肯再进攻,只是不停鸣叫,这可把几人都看傻眼了,可是柳乘风却还拿了一锭元宝出来加上先压上的那锭元宝与碎银全部送给了大家,几人纷纷向他拜谢,柳乘风却一一把他扶起。 “各位我只想问几位几个问题,要是各位没意见我还愿意请各位大餐一顿如何?”柳乘风依然微笑着。 “公子,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对那只那只褐色蟋蟀战斗力了解如此透彻,那可是我们捉到的,你却能一眼看中它能告诉我们这其中的玄妙吗?” 柳乘风笑道:“我其实是一游方术士,我会看人,自然也会看蟋蟀,你们信否?” “信,信,我们决对相信,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们包管回答无误。” “你们几个是逃僻征兵出来的吧!” 柳乘风此话一出几人立大惊失色,一下将三人围在中央, “你们莫要惊慌,在下并不是英王府的人,只是我是一个术士我能看出而也” 柳乘风话音一落几人如释重担,摸胸的摸胸,摸面门的摸面门终是放心下来。 “公子如此年青,就有如此神技当真是神人,神人呀,公子想知道什么呀!我们都愿照实回答” “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好,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如何逃僻王府征兵的?” 几人相视一笑之后各自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有的出现白眼瞎,有的出现脊柱变形,有的出现了腿瘫,有的出现手瘸,还没有一个完全正常的人,而且还特别象简直是惟妙惟肖,难怪就联英王府的人也看不出,柳乘风也笑了。 “可你们为何又出现在王府附近的这种小巷之内?” “公子,你这就不知吧,这就叫做‘灯下黑’稍远一点地方天天有强征的人到处抓人,这近边吧都是十室九空了,也没有什么可抓” “哦,王府要征多少兵呀?” “多少不知道,反正是几个月来天天征,也有一些逃走又被抓回去的” “为何要逃,难道王府给的军饷不够?”柳乘风微笑着不露半点声色。 “何止是军饷不够,他们还允许军队在外地烧杀抢掠,每去到一处都是百姓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军令中有一条是,有应征加入他们军队的,可不缴军饷无人应征每户五十两,交不足抢” “原来如此!” “现在呀!百姓是苦不堪言呀” “真没想到原来英雄一世的徐世功,到老了还如此糊涂,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柳乘风有心无心的说道。 “公子你所说的徐世功是老王爷吧!公子认识老王爷?” “我哪能认识那种贵气的人呀,只是我有一位前辈与他有一些交情,我那位前辈还跟我提起过他跟先王南征北战的一些英雄事迹,先王感恩其功绩封他做了天洛朝唯一的外姓王,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几十年不就全变了” “哪能呀!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本地人可早就传开了,说是那徐老王爷几年前得了一场怪病时而清醒,时而痴呆。早也不理政事,而他那个不肖的儿子呀竟然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替代他,并以他之名在外到处为非作歹” “哦,你们怎么了解到此种信息的?” “这不也是凑巧嘛!这个去年灯会王府依照贯例会发布各族百姓灯会的联欢活动,可是去年灯会王府的城楼上有人看到两位一模一样的徐王爷,后来那位在城楼上做发布通告的徐王爷说不到一半竟然突然开始抽搐起来说不出话。不得不临时取消了这个程序。” “然后呢?”柳乘风追问起来 “然后每次遇到什么重大活动,徐老王爷都会正而八经的坐在后面,而前面总是由徐世子来发言,于是大家就议论纷纷起来,说现在坐后面的徐王爷其实是个假货” “莫不是真正的徐王爷已死?” “死没死不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王府内肯定发生很大变动,因为英王府庶出二公子突然失踪了,他的生母黎夫人也疯了,遇人就说徐世子杀了他的儿子,但没一会也不见人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英王府只怕以后也不得安宁,诺,这锭元宝你赏给你们吧,你们去好好吃喝一番”柳乘风再拿了一锭元宝丢给他们。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几个点头哈腰高兴得不亦乐呼的走了。 “哎,乘风哥哥,你怎么一看到他们就猜得那么准他们不但本地人,而且还的逃僻兵役的?”慕容飘雪问道。 “很简单呀,他们那么破烂一身却还有钱赌蟋蟀,肯定不是乞丐,而又却偏偏装着乞丐样,肯定是要隐瞒他身份,那为何要这样做呢?而此地同时还是英王府地界近边管辖区内” “柳大哥,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南宫芳华问道。 “找人,先要找那个徐二公子再说!” “乘风哥哥,刚才那些人说那个徐世子杀了徐二公子嘛!” “那个很可能只是一幌子” “那我们怎么找呀?”慕容飘雪道。 “我们不用找,他自会来找我们”柳乘风笑道。 “莫不是柳大哥想办成徐二公子” 柳乘风向南宫芳华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是一个好办法,在这英王府地界应有不少人见过徐二公子,我们可以多问问,再找画师画上一幅画,我们照着一装扮应可瞒过不少人”慕容飘雪高兴的说道。 “飘雪妹妹,你的主意好,我们可装扮成徐二公子的随从,也可体现一下徐二公子气势” ※※※※※※※※※※※※※※※ 一连几天英王府周边到处传来王府二公子徐正元露面的消息,而且不是帮助百姓修缮农事,就是参加各族的各种农庆活动,自是玩得不亦乐乎。可是这样惹恼了英王府的一位大人物,他就是徐世子徐世玉,明明他已将那个庶出弟弟一掌打落山崖,已是好长一段时间音迅全无,莫不是他还真已生还,他自是不能让此种情况发生,他立即派出一批得力干将前去处理此一事情,可是事与愿违每每到徐正元现身的一处,却总是都找不出徐正元的身影,这是让他特别恼火的事情。 修真玉公子刘奇凡赶紧献策道:“世子,我们大可不必去费心寻他,何不引他自动前来自投罗网” “嗯,说下去”徐世玉一边把玩着手中旋飞的金错刀。 “他不是最耽心老王爷嘛,我们可这样……” “好,你去准备吧!我不想见到有什么错失!” 第二天城楼上贴出来一召医榜,写明曰:“王爷病危,急召贤医急症,若有能治王爷顽症者,赏黄金千两,田产百亩”,召医榜一出自是围观人群络绎不绝,更是议论纷纷可就是无人前来揭榜,眼看晌午已过却突然出现一年青公子毅然揭傍而下,旁边的人纷纷围扰过来。 “公子,这榜揭不得了,这英王爷的怪病久有来由,每次揭榜者均不是下落不明,就是数天后发现抛尸荒野,此次只怕是已到性命攸关之际,更是难于登天呀!”一白发老者出来当着年青公子说道。 年青公子晒然笑道:“谢谢老人家提醒,我本医者世家,专治顽症、垂死之症,在下游历各地数年还没有不能治的病,我出手必功成,老人家大可放心” 年青公子径自跟着王府的领队侍卫进了王府,后面的老人家却是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 进了王府之内却是另一番气象,领队侍卫不但没有带着年青公子去见病人,反而领去了一间大药房。 “世子,有吩咐,王爷正休息,不得打扰,待通知再前去就诊,你在此药房莫要随意外出否则有性命之危”侍卫大声说道。 年青公子竟然无一点意见微笑着表示认可,侍卫走了。 夜色已深,王府后院今夜却是一反常态一点灯火也没有,一片黑暗。可是这时却有一条黑影飘了进来,毫无一点声息。 而且是好象是熟门熟路一般毫不影响他的行动,可是人在院中还未入房,就四面火光升起顿时照得院子里如白昼一般,来人虽一袭黑衣蒙面但不经这火光照射,持剑朝后墙退去。可是后墙之上立有劲箭射了过来,只见他剑光闪动几下就将来袭的剑羽尽数劈落。 “哈哈,二弟,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即然大难不死了,就别再回来了,即然回来了,就别想再走了”屋子里传来了徐世玉的长笑之声。 “哥哥,这般倒行逆施一定会遭报应的,父亲如果清醒过来定饶不了你”徐正元终于扯去了蒙面的黑巾露出了真面目。 “哈哈,二弟,这里已由不得你管了,这里的大局已定,你回来也只能是个多余的人,你与你母亲都是一路货色,低贱的下流胚子,要不是你母亲当年会狐媚父王,父王怎会到病到糊涂不堪了还念叨着你,你今天即然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为兄我了”屋里话音一落一三柄七绝错刀成品字形旋飞而出,徐正元挺剑疾抖撒出剑光一片,可是磕飞出去的七绝错刀却是去而复返且似长了眼睛一般绕飞来袭,而且前面还又有三把袭来。饶是徐正元用尽凭身学也是一连被金错刀连刺了两刀,而最要命的第七把错刀却如炼狱血狼一般直朝头部飞旋而来。 “吾命休也”徐正元知道他这位狼兄狗肺的大哥也练成了七绝金错刀的驭刀绝技,自己已也再不是他对手。 可是怪事发生了,七把在徐正元身边绕飞的金错刀却突然在同一瞬间如中了魔一般反飞而去真袭屋内的徐世玉,屋内传来轰隆的塌陷之声,而原本守在外面观战的数名侍卫也尽数冲入屋内,徐正元却被一柔一刚的两股劲道一下带飞而起飞去了院外。 “追,追,快追,绝不能让他再次逃走”屋内传来徐世玉气急败坏的声音。 柳乘风刚使用千机轮转大法将徐正元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就被团团的火光围住了,而围在前面的三人正是昔日的老对头,阴山派前掌门白川河,妖焰互相尊马旬,鬼影魔刀昆沙,虽然上次搏斗中匆匆与昆沙交手过一次,但他那一袭黑衣,永远半遮住脸那团落发与那把鬼气森森幽焰魔刀使柳乘风一眼就看出来了,特别是他亲眼看到喻秀心被他的魔刀分身而死,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心情难以平复。 “不知死活的小郎中,你也敢趟这趟混水,难道是活腻歪了”妖焰毒尊首先欺身近了一步,掌中蓝焰也起正开始向他全身弥漫。 柳乘风知道这正是李凌霄曾告诉过他的万毒噬心决,是妖焰毒尊最歹毒的一门绝技,中毒者会先从心脏开始腐烂而后才是周身,所以也是无解一门毒功。而左侧的阴山掌门白川河却趁机早已占领了有利的位置以求致命一击,至于那个魅影魔刀虽然未有行动却永远是在阴暗处发动突然袭击的那个人。 眼看致命的一击一触及发,柳乘风却哈哈大笑道:“郞中即治病,也救人就是看不得你们以众凌寡,几位小可是有言在先,你们如是不放小可与这位小哥自行离去,你们将会后悔莫及,信不信由你们决定”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糊乱吹牛,真不知你脸上的皮是怎么长上去的” 妖焰毒尊正待出手,却只见内院突然火起,火焰一飞冲天而里面喧哗声顿起。 “不好, 这小子有同伙”白川河大声道。 “先宰了这两小子再说!”妖焰毒尊也挥掌而进。 ※※※※※※※※※※※※※※※※※※※※※※※※※※※※※※※※※※※※※※※※※ 第83章 王府恩仇 柳乘风剑出如龙跟本不给他以近身的机会,意由心生、剑随心走,剑气所到之处顿时光芒大作,不但阻止了妖陷毒尊的攻势也护住了身后的徐正元,但因处于三面围攻的态势非但无法脱身而且自已只要稍有破绽立会遭至对方致命的一击。柳乘风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自已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而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却让徐正元争取到了,徐正元趁着柳乘风防护竟突然腾空而起凌空向一侧的魅阴魔刀发起了拼命的袭击。当然这种袭击难不倒以偷袭着称的魅影魔刀,可却是给了柳乘风机会,柳乘风以驭剑术直取妖焰毒尊中门,同时以‘心念’身法从一侧逸出,还同时射出三枚银针直袭魅阴魔刀,两路夹击让一向自命不凡的鬼影魔刀也不得不身形暴退,柳乘风却趁机抓住了机会,收剑、反旋、回剑一下刺向了妖焰毒尊的后心,如此快捷神速的动作,如此不可思议的攻击,让本还未想插手身在一旁准备观战的白川河也大惊失色,连忙遥遥攻出一掌以救妖焰毒尊。可谁也不知柳乘风的招式会做何变化,果不其然这依然还是柳乘风的虚招。人剑突如一条飞腾而起的游龙一般直袭立脚未稳的鬼影魔刀,昆沙连忙挥出一片如乱风拔柳的刀风以阻柳乘风的凌空攻击。柳乘风却做出更不可思议的举动,竟然中途右手剑换左手落地一个旋飞,一剑刺向回援来攻的妖焰毒尊,如此近距离的攻击马旬如不回防必会受剑穿胸而过。百忙之中只得一双毒掌一合一下夹住了魁星天罡剑,可是这正中了柳乘风意,双手六枚银针齐发,一路袭白川河,一路袭马旬,妖焰毒尊本已全身心用在对付魁星天罡剑之上,这下倒好剑是夹住了,可那专破内家气攻的银针却是再次近距离突袭而来,再迟眨眼功夫自已只怕要伤在这银针之下,不得不一丢老脸直挺挺用铁板桥身式翻身倒地,也只有如也这般而也,却是弄得在自已在另外两位同伴眼前尴尬异常。而此时一辆马车急疾而来,柳乘风拉着徐正元就飞越上了马车,单掌一招收回了魁星天罡剑,所有动作与攻击均在一瞬间完成了,好似是未卜先知预先导演的一般,三人凭借轻功急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急驰的马车,可是车内一连发出数枚带火弩剑,说也奇怪马车过后路面立火焰大作阻了他们三人追击的去路。当然这一切都是经过柳乘风精心布局的,他早已演绎出了今晚可能出现的数种局面,并提前做了布局,只待救人一成攻就利用火攻的方式脱身出来。 在一间最平庸简单不过的农房内坐着四人,当然正是刚从英王府脱身出来的柳乘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与徐正元, “多谢三位拼命相救,在下徐正元感激不尽,不知三位如何称呼”徐正元抱拳执礼道。 “在下薜慕白,这两位都是在下兄弟,这位是容七,这位是宫华”柳乘风早就对他们易容后的身份做了准备。 “三位如何知道在下在今夜会以身涉险,并适时出面营救的?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徐正元显然对面前三位陌生的面容心存疑虑。 “我们当然是谋局而为之,徐公子可知前几日王府周边关于你的一些传闻?”柳乘风晒然问道。 “原来你们就是办成我模样到处招摇撞骗之人” “徐公子,错了,我们可是借你大名到处为民做好事,一点也不辱你名声”柳乘风道。 “你们到底所为如何? “我们正为找出徐公子才出此一计!” “莫不是三位对我徐正元有所图谋,我可诉你们,我徐正元现在可是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我只过是英王府的一个弃子,三位如诺想从我这里捞点资本、掘一桶金那你们可要失望了” 柳乘风三人相互看看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我现在甚至能保命到几时还未可知呢!” “徐公子,难道就没想过反抗家兄这回事” “我想过,也做过,但都失败了,我现在更是一无所有,拿什么去反抗他” “不,现在你有机会了,他屡次有违朝廷意志且四处侵吞周边各府势力为己所用,还容许军队四处劫掠财货搞得周边是民不聊生,朝廷已准备调兵征讨!” “你们想让我同朝廷一同征伐他,你们也是朝廷的人吗?” “你认为如果朝廷征伐他,他的赢面有多大,我可告诉你,他也许三成胜算都没有” “他早就暗结了毛羌,还数次派人去了巨夔,只怕他也不是无备而为,更何况他现在占领了六诏,又侵吞了西蜀大量的富饶之地” “那又如何?在我眼里他依然是不堪一击,因为他失去了民心”柳乘风大声道:“不知徐公子你意如何?” 徐正元竟一时无言以对 “他为了一己之私利,把所有周边的四邻全得罪了,且时时刻刻想着侵吞他们,你说如果战事一起他将会如何?”柳乘风继续说道:“所以我说他败局已定,只是时间问题,当然如果有你助我们一臂之力自是最好,徐公子同意我的说法吗?” “你想让我引军过来灭了我们英王府我做不到,虽然他为恶已久但他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更何况我还几个年幼弟妹” “不,你错了,朝廷本无意灭英王府,更何况英王府是先帝亲封,只是英王府不能再让你这个豺狼为性的兄长来主持而也” “覆巢之下且有完卵,他一旦失败只怕英王府很快会被朝廷的军队踏平,只怕朝廷早已生清除异己、削除异姓蕃王之心,谁能保证朝廷不动此番心思” 这一下轮到柳乘风无言以对了,不但自已不能向他保障更别说皇帝怎么想自已更是无法左右。 “但是你兄长辱没了你父王当年威名,难道你就同意这样让他胡作非为,到头来再落一个身首异处,连同你父王也一同受到牵联吗?”南宫芳华倒是先发言了。 “对呀,就算你坚持且不反你兄长又何用,难道你就不顾你那些还年幼的弟妹吗?莫不是你还梦想着他有一天能真当上皇帝,会赏你一个王爷当呀”慕容飘雪竟然也大义凛然起来。 “徐公子,你说得对,覆巢之下且有完卵,但如果有办法不覆巢,只是挪窝,你认为还有可保全的可能吗?” 徐正元,抱着头痛苦的沉思起来,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你们认为我应该如何做才好?” “与为兄公开割裂,分清立场,助我们一臂之力,朝廷定会念你功绩不会牵联,你以为如何?”柳乘风问道。 “可是我父王,我母亲,还有那些年幼的弟妹都在他手中,我若与他作对无异于将他们送进火坑,我不想因此而家破人亡?” “如若你有信心,我们就一起想办法把他们都救出来”柳乘风说道。“对,我们一起将你那些亲人先救出来!”慕容与南宫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不可能,就凭我们几个怎能从王府中救他们出来,更何况我父王已病,我母亲已疯,要想将他救出无异于异想天开” “如若我有办法将你兄长调离王府,且使王府中大部份有势力调离,你认为有可能吗?”柳乘风脑子里在构想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现在一心想做把控整个王府的局势,他是不会离开王府的” “那只是说明我们用饵不够大,或者不是他所急需之饵料,所以他才会不动心,但我即有心调动他就不怕他动心” “那你们准备用什么饵料,或是如何调动如他” “这个请恕我直言,我暂时不能告知,但我唯一可告知你的是,我有调动朝廷前来征伐大军的权利” “你,你们到底是何人?” 柳乘风与二女均笑而不答。 “好了,徐公子为了我们的合作,也为了你们家族的最终命运,你把你们英王府的一些具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吧,我们才能想到最好的算无遗策的办法出来救你们一家” 四人在屋子内沉默了良久之后,柳乘风终于先发言了,徐正元看了看三人,还是满脸疑虑的样子,但他自已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前一些日子他也经过了太多的痛苦煎熬,甚至差点丧失生命,虽然他已感到自已就如一只落入苦海的蚂蚁前面茫茫一片看不边,但眼前却有一片树叶让他自救,他竟然有了一丝生存的希望。 “好,我都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也能遵守承诺救我的家人,我不求任何的功名与希望,只求能带我的亲人从此隐姓埋名,草野荒原平平安安过此一生”徐正元说得非常的凄苦,但柳乘风他们三人都能理解他心中苦何止千倍。 “我爷爷原本是北境边疆一屠夫,专替人宰牛杀羊谋生后因边关战乱举家逃往南方,并在流落了数年之久后才勉强定居于西南,父王当时虽年幼但也因生计问题从未进过学堂,但是随一行走江湖游侠练得一身绝世好刀法,也因此自少就行侠西南一带,后因西南匪患丛生搞得百姓民不潦生,父王就组织民团对抗土匪,经过数年发展越来越壮大,且配合朝廷的行动立了数次大功,引得朝廷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并在先帝时被朝廷征用,成为西南主要对抗匪患的一支朝廷常驻军队,并在几年时间内将西南全境匪患一举扫平,父王当年也被朝廷封安南将军,次年天洛与狄厥交战父王奉旨带兵北上,三战三捷不但成功击退的犯境的狄厥军队,还直驱百里消灭狄厥进袭的主力,得到朝廷的大加封赏。后又随先帝四处征讨平乱,并两次救先帝于危难,先帝感恩于父王之功破格赏父王以英王名讳,并得封府立地永世得以传袭。可也因此造成了王族的强烈反对,父王迫于压力主动向先帝表明心意愿意放弃了传袭一职,并回到原来的居住之地“ “看来当年你父王确是不愧当时朝廷的柱石之材”柳乘风由衷的说道。 徐正元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父王回来驻地后因非常受当地百姓拥戴而民生日好,数年之后西南英王府连同周边几府之地已富甲一方,父王也得以娶亲郡主,并中年得子,他就是兄长,父王喜不自胜视为家传麒麟,并亲自聘请了各地名师前来教导兄长,兄长也是天资聪颖很小就已是文武全才,可是就在兄长五岁那年父王奉旨平叛六诏,带回来一女子并纳入为妃,她就是家母,母亲因出身伎藉自一进王府就被大妃嫌弃并对母亲百般刁难,母亲都一一忍下。父王却也因此愈加珍爱于母亲,是年我出生,父王为我命名,正元,本意无心之举,却召大妃强烈妒忌,私下说是有取代兄长之意,母亲所以自小就导我多习文少习武,可我偏偏不肯屈服,我各样学得比兄长更好。父王也更加对我重视,并数次借出征之机带我前去战场历练,可是这也埋下了兄长仇恨的种子,他在王府内长期积蓄势力收买自已的亲信,并很快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一大帮人马,并自筹钱财招兵买马不断扩充自已势力。直到有一天父王发现时他的势力连父王也不敢小觑了,也因此他与父王发生了很大的争执,父王强夺取了他的权力把他流放到西南边锤之地去锻炼,大妃却因此负气而死;而他却在西南边锤结视了众多的黑道枭雄,妖焰毒尊就是其中一位,并在几年时间内重组势力,而且学会了利用父王对他的怜悯重回了王府,可是这后不久父王就身患怪疾自而清醒时而痴呆,而王府内局势也因他势力大增而变得一发不可收势,四年前军队发生了哗变要求王府选立世子,父王一是迫于形势,二是他本就身为长子,因此同意军队的要求,并向朝廷提出呈报。他在王府的地位也因此得到了正式的确认,从此我也不得不长年流落在外,尽量避开与他形成冲突。去年他为了进一步巩固在朝廷的地位,以弥补父王当年放弃世袭之位的遗憾,竟然悍然要求父王写信求亲长公主,父王不同意,他就找人代笔,父王顽疾发作,他就找人冒充父王并终于在去年得以朝廷允诺,好在最终此事未能办成,否则他的野心只怕要上达王庭。” “好一个徐世玉,还好当初长乐公主未允诺远嫁西南” 柳乘风刚一出口就感到自已失言了,但也无法收回,不由一时尴尬至极。二女听得认真倒是没发现。徐正元又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了下去。 “大半年前我终于在外寻得名医带来王府给父王治病,父王病情终于稍有起色,可是却始终不能断根,为此不独是我就是那个医家圣手也感觉到奇怪,终于在我们合力几经查探之下发现父亲顽疾并非由自身原因引起,而是有人投毒,可是我们还未查控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就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医家圣手死于非命,我也被逼得走向了绝路,被一黑衣人一掌打下了悬崖,还好被猎人从悬崖底下救回保住了一命,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正面承认了这一件事” “你不是说曾有反抗过你兄长吗?”南宫芳华突然一旁问道。 “是的,当我知道他积极培养自已势力时,我当时也一心想要超过他,也用尽自已所有积蓄来建立自已的亲信卫队,但很快就失败了,他们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请辞归隐了,因为那时他的势力已太强大了,作为他的对手我的人很多人丧失了信心,后来我在江湖游荡又结视很多朋友,并与之结成了生死兄弟,可是就在半年前我坠落悬崖后再无音讯,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我也不想再连累他们。”徐正元说得诅丧极了。 “直到前几天我听说有人冒充我在英王府周边现身,我正自奇怪为何会有人冒充我去惹那个目空一切的人呢?却又听到父王病危的消息,不管这个是真是假我都要一探究竟,这些就是我与我们英王府的一切信息,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只管问我,只要能救出父王与母亲及那些弟妹我自当知无不言”徐正元有些惆怅的眼神看着窗外的那棵大树。 “好,徐二公子,你即然诚心相待我们也不能有失礼份,你可先放下英王府这边的事,去联络你所能联络的所有旧部,我们准备在英王府起事一举救出你的家人,了却你的后顾之忧,可否?”柳乘风走过去拍着徐正元的肩膀道。 徐正元苦笑道:“三位至少应向我亮明你们的真实身份吧!” 柳乘风朝二女看了看,毅然抹去了面上的装扮,二女也立刻恢复了女儿身的样貌, “他,就是大败狄厥六十万大军,当朝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柳乘风,也是我的乘风哥哥。”慕容飘雪微笑着喜不自胜的模样朝徐世元介绍道。 “柳乘风、天策神将,原来我还真预料不错,只有当朝最令人称奇的大将军才有如此大手笔,能将一平西南重任一肩以担之,好,好,哈哈哈,莫不天道怜悯,还我徐正元一线生机”徐正元笑着却是双目泪流。 “徐二公子过奖了,什么天策神将那都只是一虚名,这次亲统大军前来的是,有南疆第一刀之称赤面军大将军龙飞羽,龙大哥,我只不过打个头哨,将这里的情况搞个清楚”柳乘风微笑着握住了徐正元的手。 ※※※※※※※※※※※※※※※※※※※※※※※※※※※※※※※※※※※※※※ 第84章 智斗众魔 徐正元刚离开不久,就有大队的英王府官兵来扫街搜查,这个临时落脚点是不能呆下去了只能先撤走,柳乘风与慕容、南宫三人在窄小的苍子里穿行,正暗自庆幸至少不会就马队追击风险,却突然劲风迎体、刀风大作、屋瓦飞袭,巷子本就窄小三人已避无可避,三人不得不举剑相击将来袭之屋瓦尽数击落,但是如此一来三人行藏已露,半空中一蓝袍人踏空飞射而来,与前面的黑袍人迅速形成了一前一后的夹功模式,而两人正是黑袍的鬼影摩刀昆沙,蓝袍的妖陷毒尊马旬。马旬传出了震天大笑。 “昨晚让你们侥幸逃脱,今天你们就没有那幸运了,还不乖乖束手就缚,这里马上就会被大队人马包围住。” 柳乘风当然知道已陷绝境之地,此妖焰毒尊刚才更是用大笑之声引来驻军,必须马上解决掉当前局面才能成功脱身而出。现在唯一可利用的是他们目前还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否则他们更本不会说话就直接动手了。 “哈哈,妖焰毒尊你别以为你的毒功了得,在在下眼里实则都是不值一提,你可愿与在下赌上一赌”柳乘风计上心来。 “哈哈,好小子,你真是大言不惭,老夫横行江湖数十年,还第一次听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我毒功希松平常不值一提之言,就连西蜀唐老儿来此,也得顾忌老夫三分,好,你要怎么赌,划出道来;我看你如何能逃得了老夫掌心!” “好,你可别后悔” “老夫不必要后悔,你只管说来” “这样,尽你所能你出三掌尽管用你毒功来攻我,我在此圆圈之内不出任何兵刃,如你能伤我半伤算我输我等乖乖束手就擒,如若你碰不到我一丝一毫你们就放我等离去,反正你们真正要找的人并不是我们等;而是徐二公子;这样你毒尊回去也不至于颜面扫地。”柳乘风一边说一边用剑鞘在地上画了一个三见方大小的圆圈。 “好狂傲的小子,你也为你是何人、能避过老夫的致命三招,好老夫就答应你,老夫现在就送你归西”妖焰毒尊双掌一合就待动手。 “先慢,待我先作准备先”柳乘风装模作样左比划了几下右比划了几下伸了个懒腰,竟然一直直躺在地上睡着了一般。 这可把身在不远处的二女给惊呆了,这可不是柳大哥一惯行事的作风,难道他真另有玄妙,只是这样做也太胆了吧。而妖焰毒尊一向都自命不凡之辈,那允许一个小辈如此轻视自已,狂怒之下已凌空而起一掌拍下,掌中蓝焰升腾腥风大作,眼看柳乘风身体就要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掌,直把二女急得心提到嗓子眼,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柳乘风的身体突然如轻烟一般绕升而起硬是贴着妖焰毒尊逸出他掌势控制范围。妖焰毒尊恼羞成怒一记不成更是双掌交挥,朝身在半空之中的柳乘风飞袭而去,人在半空又受空域限制本已是避无可避,柳乘风却是一倒贴似吸附一般贴在妖焰毒尊的背上,不管妖焰毒尊身中空中如何飞旋却是无法伤到柳乘风,两人同是落地丝毫不差。妖焰毒尊弓身双掌再次齐袭柳乘风头部,柳乘风却飞旋而起双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妖陷毒尊的弓身的背上,妖陷毒尊一时收势不住整个身躯飞出一丈开一下趴在地上,给踢了个‘狗吃屎’。 妖焰毒尊怪啸一声飞旋而起又挥双掌来攻。 “三招已过,你已输了,不要脸,不要脸”二女在一旁边观战早已忍不住大叫起来。 妖焰毒尊眼看就攻到柳乘风边身边,可柳乘风一动也未动,妖焰毒尊硬生生刹住了攻出招式; “小子,你就真不怕老夫这双毒掌打在你身上” “我相信毒尊不愧是武林一代枭雄,决不致于言而无信”柳乘风笑道。 “你---你,也罢,今天就放你们离去,不要让老夫下次再遇到你们,再遇上老夫再也不会讲这些狗屁的江湖道义,一定痛下杀手除之而后快” “好耶!好耶!!”二女高兴的鼓起掌来。 三人高飞上屋顶,鬼影魔刀人影一闪已挡住在三人面前。 “你不遵守承诺,你想言而无信!”慕容飘雪一下上前质问道。 “那是你们与毒尊的约定,与我何干,他答应你们离开,我可没答应!”鬼影魔刀冷笑道。 二女眼神一个交汇立即心有灵犀相通,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玄鸟划沙”慕容飘雪剑式自下而上, “飞鸿落雁式”南宫芳华凌空而下。 魅影魔刀冷笑一声挥出一银浪似的刀光将身前的立起了一面刀盾一般。 可是二女哪有如此好对付,南宫芳华人影凌空斜掠天玄指一式石破天惊直袭天冲穴,慕容飘雪的九天玄帝剑诀更是妙不可言,一式简单的‘玄鸟划沙’却一是剑身一抖变幻出九式之多不,斜刺,反挑、切削、砍劈等均是式中藏式,招中套招。且尽是袭击鬼影魔刀的下半身,鬼影魔刀也没料到二女武功如此精妙,竟然一时大意让她们占尽了先锋,为保自身连忙飞身后掠。 “慕白,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原来这些也只是虚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个照面就要吓退魅影魔刀,而此刻两人已掠去三丈开外,柳乘风自然也不慢‘心念’身法最得意之作‘如风随影’一扫而过追上了二女。 后面两魔头虽是尴尬异常却也急起直追。 三人在前,两人在后在一排排的屋檐上飞掠成风,眼看就要追上了,可是前面的三人却分三个方向一散而开,两人一顿不知改如何追下去,待两人明白过来再行追赶时,三人也踪迹全无。 ※※※※※※※※※※※※※※※※※※※※※※※※※※※※※※※※※※※※※※※※※※※※※※ 二天后柳乘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三人摇着一艘南方特有的摇橹船泛舟在深蓝透彻的仙女湖上,此湖传说上天仙女的一滴眼泪汇聚而成,而实则却也是仙女的这滴眼泪照拂了英王府周边周边千千万万的百姓,因为此湖成了周边各地渔民世代赖以生存,维持生计最大一个渔场,可是因为当前战事将近王府将此湖强制征用,不再允许周边渔民下湖捕捞作业,这使得周边各地渔民民怨很大,却又不敢反对,经柳乘风稍一打听,原来这个仙女湖其中有一条支流流经英王府内府,只是此消息已经王府严密封所,但这件一事情当地的老渔夫却是早成了心照不宣之事,所以现在整个湖面虽是碧波荡漾却是静宁一片,柳乘风刚跟二女学会摇橹摆舵,就对此种小舟的驾驭稍有心德了。三人经过精心的装扮与对比此时已与当地渔民、渔妇一般无异。小船借着夕日余晖沿着湖边弯弯绕绕河道前进。远处虽有王府的大船在巡湖,他们适当的将自已隐藏得很好。 “乘风哥哥,没想到,你一个北方人,这橹船你头一次接触就摇得这么好!你看正好避开了他们的视线距离”慕容飘雪赞道。 “那都是南宫与你教得好,要不我哪呀就是一个旱鸭子,虽然北方也河湖但都比教浅,不象这里这么深隧见底而且这般深蓝深蓝,配上这蓝天与落日余晖简直是太美了,要不是这个徐世子四处挑起战事惹恼了朝廷,直不想打破这片美好的平静之地。” “呵呵,柳大哥,你可是大将军,可不是什么旱鸭子,哪朝哪代见过在如此能运筹惟握、神通百出的旱鸭子”南宫芳华笑道。 “乘风哥哥 是呀,我觉得做什么大将军虽然万能人景仰,但还不于现在这般美妙,哪一天不用打仗了,我们呀就找一个比这里更美丽的地方隐居,你说好不好!” “咯咯,飘雪,你真不知羞,这么小就想着柳大哥娶你了,羞!羞!” “芳华,姐姐,不来了啦!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说隐居,隐居啦,谁说要他娶我了,我看呀是你自已想吧,那日湖水边你们不是也……”慕容飘雪羞红了脸。 “哦,原来那晚湖面的石头是扔的,我当时就有怀疑了,我回去就偷偷摸了你睡的床辅,那里没有一点温热之感,你还撒慌说你去找水喝,我呀一眼就看出来了,现在承认了吧,承认了吧!” “芳华,姐姐,你好坏了,你太坏了” 二女在船上乐成一团,柳乘风心里虽然感到了无边的甜密与幸福,但却是突然想到了顾文汐,不知现在过得如何,是否也如他一样这样深深的想念对方,也许他真该如飘雪所说不再理朝廷这些纷争,放下所有带他们一起隐迹江湖,过上美满幸福的一生。 柳乘风心生愰惚起来。 “乘风哥哥,快看,那艘大船回航了” 柳乘风一下从美好的梦境中拉回到现实当中,当下敢紧摇橹几下,让小舟隐匿于山弯之下。待大船驶离他们视线区域再一路远远尾随而去,在临近暮色降临之际他们已跟着远远看到一片气势恢宏的王府大院。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立即穿上了早也准备好的鱼皮水靠。只待小舟更近一些就可快速潜入水中。倒是柳乘风显得很紧张,因为这个从水下潜入王府内府是他出的主意,他本不想因为这个让二女冒如此大的风险,但二女却显得信心十足。 “柳大哥,你莫紧张,你千军万马的阵状都见过了,还怕我们这次潜入不成功吗?再说我们只是前去探路,只要不上陆他们很难发现我们,而且是晚上内院内估计最多只有一些日常巡逻的士兵”南宫芳华微笑道。 “南宫、飘雪你们千万要记住我的话,此行莫要太过深入内院,只要了解这条进去途径即可,后面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乘风哥哥,你放心,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们先走了”慕容飘雪嗖的一声就潜入了水中,然后是南宫芳华。 ※※※※※※※※※※※※※※※※※※※※※※※※※※※※※※※※※※※※※※※※※※※※※※ 北下的两支大军一路由龙飞羽带领南下苗疆自东面与英王府的大军遭遇双方激战数日,大部份遭遇大军均被龙飞羽一一击败,几天下来就连下五城,朝廷的呈报柳乘风虽身在英王府地界却已知悉得一清二楚,但是西北边由游侠儿率领的雪狼军却一连吃了几次败仗一退再退,而且前有强敌侧有群狼环视(毛羌各部族大军),只得是边打边撤。可是一切都在柳乘风的运筹当中。而此时坐帐英王府的徐世子却是焦急万分,这要是再无能人能挡住东面而来的赤面军,自已就算是退守西蜀之地只怕也再难北上中原争雄了,当即又急调了十万大军与原父王麾下三大将军前去与苗疆接近的三城把守,以图通过钳形攻势死死的困住龙飞羽。事实证明还真是有效,半月下来就颓势立止而且原有被夺走的五城又被三大将趁机夺回两城。徐世玉听到战报终才心安,现在他急需考虑的是要怎样彻底击败曾经拥有无上荣光的那支可怕的大军---雪狼军,只有将他彻底打垮他才一举震慑朝堂上的那位小皇帝,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皇者,所以他决定亲付毛羌与他们首领先达成最终均分天下承诺,再图进一步发展。可是王府之内也是意见不一,大部份均认为世子不宜离开王府。特别是素有军师之称的白袍军师之称的‘燕南川’ “世子,此事此事不宜亲身涉险,毕竟毛羌各部还未完全统一,也有些意见不一,万一朝庭也有人员涉入其中,他们的态度稍有摇摆,只怕世子较难全身而退,况且王府这边才是世子的兴隆之地,坐镇指挥更需世子进行调配妥当“ “南川,你说得也是,你看派何人去比较方便?” “世子,在下愿前往!”修真玉公子刘奇凡主动走出来自告奋勇。 “好,奇凡,你去也可,此事若功成我首先给你记一大功” 议事完后徐世玉按照惯例朝后花园走去,他要去看看自已亲自养的那几株大茶花,这么些年来自母妃走后,后花园的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他代母妃侍养的。看到这些花花草草就如看到了母妃,也只有这样的他心情才能得到很好的平复。可是今天好是异常得很,后花园的俑人们却是一个都不在,他想替茶花浇水的花酒都没有找到,他大是恼怒大声叫了起来。 “来人呀!来人呀!” 可是跑过来的内府是的侍卫,而不是佣人。 “后花园的佣人一个个却哪里了?”徐世玉大声责问道。 “秉世子,刚才滕夫人又发疯了,直截跳河里去了,把正修剪花园的佣人们吓坏了,她们连忙跳下水救人,现在只怕是已送到后院去安寝了” “哦,我不派你们看着她吗?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滕夫人前几个时辰还好好的还自个绣花,我们也就大意了,突然不知怎么的就跑到河里去了,她还说她在河里看见二公子了” “哦,那你们也后就别看着她了,本世子倒想看看她究竟是直疯还是假疯,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不准救她” “是,世子” 徐世玉再也没心情去侍弄那些花了,他必须尽快将他那个二弟给找回来,否则他的密秘一旦外露可就收不了场了。可是外面突然有大喊之声。 “军报,军报,紧急军报” “慌什么,慌什么!”徐世玉已步入议事大庭。 “秉世子,紧急军报,朝廷一路大军从北正插而来,兵势很是凶猛,我方抵档不住,一连三天就被他们攻陷了两城” “这一路大军是何人领导?人数多少?” “帅旗上书‘天策神将柳’人数不详” 徐世玉心头一震这个最可怕的对手还是还来了,“胡扯,都交锋了几天了还不知对方人数,速去探得仔细了再回来秉报” 而此刻徐世玉心头却是急转,“此人即来,只怕自已非得再重新调整各军的重点攻防署,可是东有龙飞羽的赤面军,西有雪狼军,自已能用的兵员已不多,此时若再部署大部份重兵压在北方,只怕东西两方都要失守,现在看来只有唯一的办法是迅速让毛羌大军加入自已军队,以迅速破除西方的威胁,这样自已才能进可攻退可守” “南川,你意如何?”徐世玉大声道。 燕南川自后出现,“世子,此人不好对付,我意是我们边打边撤只用火器与强弩消耗他们,我方自西突出对其所部进行合围,让他成为笼中困兽” “很好,我也是这样意思,只是现在西蜀各地还有一些未归我麾下,且还有雪狼军自西而来” “如是这样世子莫若亲赴毛羌与他们迅速结成联盟,那样我方才能掌控先机一举攻成” “好,就依你计,你速去通知王府周边驻守的三支大军,前去阻击来自北方的进攻并设法将他们引入龙隐剑区域,待在我们西出之日再将他们围困于龙隐剑死亡山中” “ 好,世子果然早已成竹在胸” ※※※※※※※※※※※※※※※※※※※ 而此时柳乘风却在积极准备迎救英王爷一家人,几天已成攻取得了与英王爷的滕夫人联系,下一步行动是怎样利用王府空虚之际成攻将人员全部转出,当然这更需要战场上的主动来配合,在南下之初他已与顾相定下了两虚一实的进攻策略,当时想的是迷惑徐世玉,使他攻守失当。现在却正好碰上了徐正元这档子事,正好配合了原来的行军计划,只是要在西北让雪狼军进攻表现更为羸弱一些,让徐世玉觉得有机可乘,而柳乘风却趁机将雪狼军主力调至正北的主攻方向。而赤面军的龙大哥只要待英王府一内乱就可趁机长驱直入一举拿下英王府属地。而现在计划实施得分毫不差,柳乘风自可利用充足的时间准备救人一事。今天是中元节家家户户都举行祭祀活动,而柳乘风却雇人在若那曲河上源放了很多带符咒的河灯与并蒂的莲花,河灯与莲花迎水而下很快会流入英王府内院,这种渭为奇观的灿烂景色与带着神密气息符咒,立即引起了王府内院人员的围观,往年自山林中流出若那曲河很少会出现这情况,王府也不会允许这种现象的发生,王府内卫立即出动沿河开始追溯。可是追溯一段路程后每个人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不但腿酸软难抬,还不停干呕。而原本站在河边看热闹的人群也出现同样症状。于是有人说这是鬼神显灵,今夜鬼门大开各路阴魂重返人间,生人勿要档道,否则必遭诅咒,此种流言一出立即引起了一些王府内院的侍女、佣人、仆役的认同,后来连一些侍卫都信了,大家纷纷撤离了若那曲河,且避而远之。俄尔至半夜时份河水之上却听到时短时续的呜咽之声,似是真有恶鬼横行,直吓得各门各院全部紧门闭户,整个王府大院竟然一时无一人走动。而此时却有几条黑影如飞矢一般落入院中。一瞬之间就没入了这座气势恢宏的深宅大院之内。 第二天一早王府内院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英王爷失踪了,就连滕夫人以及王爷另外几个孩子都一起失踪了,此消息一出王府之内立乱成一锅粥,大家都奇怪如此守卫森严的王府内院怎么会失踪数十个活人,更何况是痴呆成性的英王爷与疯颠不醒的滕夫人。可就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却从外面传来消息,说是英王爷好端端的坐在王府最高城楼之上,等到王府一干人等赶到时,城楼之下已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只见原本痴呆的王爷此刻却是完好无事的站在城楼之上,而身边立着竟然是二公子徐正元,而另一边却正是柳乘风,只见英王爷大声道:“各位百姓,各位英王府的属从们,今天本王要宣布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本王自六年前不曾管辖好属下与封地的百姓,本王实为抱歉之至,本王一直为顽疾所困扰,无法亲理政事,造成世子徐世元有违天意皇命、倒行逆施、穷兵黩武、荼毒百姓,今本王要宣布他的六大罪状, 其一,私扩兵库,私募兵员、违反朝廷法度; 其二,私吞友临、霸占府衙、侵吞地方财税、与朝廷作对; 其三,贩买妇女、儿童,盘剥百姓财物; 其四,私开矿产,私建营生,侵吞地方产物; 其五,私接黑道,毒害亲父,逼疯滕母,迫害胞弟; 其六,与朝廷正面开战,且毫无悔改之意,意图称霸天下。 此六大罪其中任一条都足以让他为世人所唾弃,更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希各位百姓,各位英王府属从不再随其意纵其行,共同与朝廷一道讨伐与他,或与他彻底分割关系,表明立场,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威名远播域外的朝廷亲封‘神策大将军’,柳乘风,柳大将军,各位此时还不信赖他信赖谁呢? 上述言语一出犹如平空一道响雷,立即引起了下面百姓轰动,大家首先还议论纷纷,后面更是大声呼叫,“听从神策大将军指挥,听从英王爷指挥,讨伐孽贼!” “大家不要听他们的,这个英王爷是个冒牌货”一时之间有数条人影飞上城头,来人正是妖焰毒尊马旬、阴山前掌门白川河、鬼影魔刀昆沙,尸魔固承化、烦恼魔狄田。 “哈哈,妖焰毒尊,你怎么知道是假的,莫不是真的英王爷被你们囚禁了”柳乘风大笑道, “你,你个小贼子,你的计划好毒,今天老夫要找你一雪前耻,看招!” “哎,毒尊,你慢着,你们不会以我就会这么简单的来这城楼送死吧!飞羽卫还不现身更待何时?”柳乘风朝另一面城头一招呼,顿时数十条火龙齐出直向妖焰毒尊交错喷来。 而此时城下却是众人的齐声欢呼之声。城楼推出了一位坐在轮骑上的老人,而此人正是真正的英王爷, “毒尊,你们一干人等过来无法想杀人灭口,你们敢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杀了在下与英王爷吗?如果你们真有胆就不妨试试”柳乘风倒是走前几步,后面的慕容飘雪、南宫芳华、徐正元、唐灵芸一众人也跟了上来。 “好小子,今天暂让你逍遥,撤!”妖焰毒尊马旬第一个起身飞走,后面的数人也只得跟着一走而空。 ※※※※※※※※※※※※※※※※※※※※※ 柳乘风带着众人正式入驻英王府,为了强化王府的安全并最终能保障英王爷的万无一失,柳乘风不但安排了龙飞羽的亲随卫队担任巡逻,还用了徐正元的一些旧人,同时又带领大家在关键的位置布置了强大的阵形,夜暮来临之际柳乘风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两人坐在王府之内最高处一个塔楼顶上喝上王府特制的佳酿--清风醉。 “愿借清风图一醉,更无人问人间愁;苍茫千古多少事,止戈息武民无忧。”柳乘风斜卧瓦面漫吟诵着。 “乘风哥哥,今晚好诗兴,只是那伙贼人只怕不会给我们安宁,但不知龙大将军的大军何时能到?”慕容飘雪道。 “目前英王府的基础已倒,相信龙大哥用不了几天就能就能攻到,只是这几天我们可别想好好休息了”柳乘风笑道。 “兵来将档,水来土掩,柳大哥坐镇这英王府我们就一定能坚持到龙大哥的到来”南宫芳华说道。 “南宫就衬你这份豪气,我们今天三人就跟来犯者来一场酣畅的决斗如何?” “好,柳大哥,我们击掌为誓,共同进退生死相依!” “好的,乘风哥哥,我们击掌为誓,共同进退生死相依!” 二女各举掌而来与柳乘风三手合一,紧握在一起三人已心灵互通。 果然月色初升王府周边就黑影幢幢了,不一会儿来犯人员越来越多很快就对王府形成了合围。而攻势很快从王府西边发起,数条人影飞掠而入立被强大弩箭阵射透跌落而死。可是对方立即改变了战法,直接从外向王府内院射入大量的火箭,可奇怪的是虽然有房起火,却是无一人出来相救,倒是燃起火焰将西边照得透亮,而这立即给飞羽卫的机会,强大的远程劲弩立即对射了过去,又是一片忙乱的人群尽数被射翻在地。对方见占不半点便宜又改变了策略,竟然在城外熏制毒烟,这可是柳乘风也没料到的,果然王府之内不有少吸入毒烟就纷纷倒地不起,王府的布局徐正元再熟悉不过与唐灵芸连忙组织人员撤至避风之处,避过毒烟的侵袭,好在今晚风势较大毒烟被风一吹就飘散了开去。对方见无计可施只得派大批马队从正东面的大门冲来,可是这时王府大门却是自动的打开了,临阵而来的马队竟然一时无措起来,搞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可是战场之上哪有迎敌入门的道理,可柳乘风没再给他们机会就在对方迟疑不定之时,果不其然数十条火龙喷射而出,在前面的数十匹马受惊乱奔,顿时王府前门的马队乱成一团,而这时大量的劲弩已飞临而到,又是一大批人不是被劲弩射死就是被慌乱战马踩踏而死。 “柳小子,别以你们躲在王府内就万事大吉了,你再不出来受缚投降,别怪老夫火烧王府,把你们一个个全变成烤猪,哈哈哈!”妖焰毒尊在王府外狂笑。 二女听就要惊骇得跳起来,倒是柳乘风却站起来大笑道:“毒尊,你以为你是徐世玉吗?你说烧就烧,这可是徐家世代的祖业,徐世玉再不肖也不会允许一个外人来烧了他们的祖业,更何况徐世玉身在毛羌,更本不知道这里情况,他的数十万军队还在,你就在不经他通知的情况下烧他祖宅,我看你是好大的狗胆,即使他念在你与他师徒的情份不会明着把你怎样,但是以徐世玉睚眦必报性格,你认为他为放过你吗?你可能最终是怎么死的都不搞清楚” 果然柳乘风话音一出,外面拿着火炬游走的人群乖乖的停了下来。 “谁让你们停的,谁让你们停的!”妖焰毒尊气急败坏的一下将身边几人扫去了几丈远。“攻进去,攻进去”妖焰毒尊与他座下三大弟子飞掠上了城墙,劈开纷飞而来的箭羽开始强形往里冲,飞羽卫所持的火油喷射器再次爆出数条火龙迎面而去, “寒冰阴煞功”妖焰毒尊闪电般的展开身影双掌之间施出极寒的寒冰阴煞气,立时有数人被他掌风扫正翻身倒地,而妖焰毒尊却是趁机占了有利地形朝前院奔袭而来,可他哪里知道前院经过柳乘风的精心设计早也成了一座全方防御的保垒,四人一进院子立时箭弩交射犹如疾风暴雨一般,四人虽是武功强悍也是搞得手忙脚乱,妖焰毒尊一人当先双掌交挥箭羽自他均自他身边掠走,可是突然脚下一空,地面立即塌陷下去,四人人还未落地,屋顶上飞来数团大火一齐朝塌陷之地迎头盖脸般罩下。只烧得洞内四人全身如被烤猪一般,只得迎大火暴射而起,可是人在空中又遇强弩,三大弟子顿时无一幸免就象穿火鸡一般坠洞身死。妖陷毒尊虽武功高强但也无法预知继下来的情况如何,只得飞速后掠出府而逃。而趁着前院的攻势正盛,后院的阴山前掌门白川河与鬼阴魔刀仗着武功高强也强形闯进了后院,可是他们的举一动哪里逃得过身在高处柳乘风三眼晴,慕容飘雪一支响箭飞过去后院顿时烟尘四起,原本还能依据皎洁的月光辩物识人,可是烟尘起处笼罩成团,不但无法识物更是久久无法散开,白川河与昆沙两人即是武功再高也成了瞎子摸象,而且烟尘之内不时弩箭飞入,让两人是防不胜防。两人每次只要一飞纵而起必被密集的箭羽射落。两人熬不过一刻也只能迅速摸索着返回。 来来回回围困王府的两路人马均无果而终,直到寅,卯时份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几大魔头再也不顾忌自已什么恶行昭昭了, 妖焰毒尊马旬、阴山前掌门白川河、鬼影魔刀昆沙、尸魔固承化、烦恼魔犾田再次联袂闯王府。柳乘风知道此场大战在所难免,竟然也就不再设置什么阻拦,五人对这次能轻而易举成攻入院倒是大感意外,不知柳乘风这计谋百出的小子在搞什么明堂。五人走进大堂却见大堂之内柳乘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徐正元等一干人等整齐就坐,就好似专待他们前来一般。 “各位,昨晚玩了一宿,没想今天却依然这么早到了,不过各位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也正商量用什么来招待各位?”柳乘风微笑却并未有站起来相迎之意,明摆着是笑他们劳而无功徒增不少伤亡。 “臭小子,你杀了我三个徒弟,今天老夫就叫你尸横于此!”妖焰毒尊第一个忍不住发言道。 “不急,不急,毒尊,是文斗还是武斗,亦或是用江湖的方法解决你们只管划出道了,即是你们全部合围而上,柳某也绝无意见。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输定了而且是输得精光一无所有,你们信否?”柳乘风依然微笑着。 “不知死活的小子,你还此满口糊言,就凭我们几位要杀你们这群小免崽子早已绰绰有余,我们输从何来?”妖焰毒尊冷笑道。 “哈哈,毒尊我可告诉你的是如下几条,信不信由你们, 一,你们主子徐世玉此去毛羌回不来了,因为我急调雪狼大军不惜一切代价,阻断了他的回归之路, 二,我们已放出消息徐世玉已败,英王爷也重归王府,王府大小事务现全由二公子徐正元打理,你认为此种情况下毛羌还有理由与西南王府过期的徐世子合作吗? 三,毒尊你的老朋友来了,龙大哥昨晚已飞鸽传书给我,他已攻破前去支援的三支大军的钳形攻势,一举破获五城,你认为你们留此地还有希望吗? 四,早在前天唐门二小姐已向西蜀传书,邀唐老爷子亲来西南王府主导二公子与唐家二小姐的婚事,你们要是愿意也可来讨杯喜酒喝。 你们且说说,你们的赢面有多少?你们还为这过期的徐世玉效犬马之劳是不是值得?” “各位少听这小子蛊惑,徐世子势力还在,还有几十万大军在前线征战,且能说败就败先杀光这群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妖陷毒尊立掌成刀劈空而出,一道蓝焰脱掌飞出正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毒焰刀。 柳乘风‘心念’身法如空中一道浮影闪避而去,身后的浮雕屏风补击得粉碎,妖陷毒尊跟踪追击而来,魁星天罡剑一声龙吟奔鞘而出,御剑成风如空中游龙直追妖焰毒尊,阴山派前掌门出手了天雷地火掌雄浑刚劲的掌风夹着闷雷声袭到,南宫芳华天玄剑诀---怒海狂潮式,天玄指---裂剑断金,人、剑、指飞旋迎敌。 “你个不知死活的女娃娃,南宫家的绝活还果真让你学会了,但哪有你这种一上来就拼命的打法”白川河早已知晓南宫烈当年成名的绝技,但真正交手还这是第一次,不过他也暗暗心惊,南宫云烈的女儿就有如此高的修为,看来现在的南宫云烈更是了得,只怕是凭自已目前修为,在他手下难占得半分便宜,白川河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不得回掌自护。可是南宫芳华得理不饶人,她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柳大哥的,三人已许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而这时鬼影魔刀昆沙也毫不让柳乘风轻松,刀光一闪“群魔狂舞”从柳乘风侧后发起了攻击,柳乘风百忙之中不得不再次用‘心念’身法灵活避过,可是妖焰毒尊的寒冰阴煞功的已迫体而至,柳乘风回剑飞绞,剑掌相交,妖焰毒尊竟然凭高超的内家功法硬是封住了挥酒的剑势,可是他哪里知道这中柳乘风下怀,因为他还后着,剑身离手,双掌的千机轮轮之功立生,一阴一阳的两股真气在盈尺之地迅速形成威力无匹的‘双风贯耳’左右夹击之势,妖焰毒尊大惊,没想到柳乘风用这种完全不顾自已中门的打法,自已若不撤掌,虽可一掌将他心肺击碎,但自已的脑袋只怕也要搬家。为此不得不脚踏飞星一连往后退而去,而柳乘风立占尽了主动,单掌一招一挥剑光飞射而去直追妖焰毒尊后背,妖焰毒尊脚步虽快,但哪赶得及迎面飞射而来的魁星天罡剑,不得不原地一个柳叶斜飞避过来袭之剑,可饶如此是头顶一凉剑气已带起一绺发丝飞散而去。 而在此同时魅影魔刀与慕容飘雪已战至一处,慕容飘雪九天玄帝剑决虽然是世所罕见的绝世剑法,但必竟慕容飘雪参悟不深无法与称雄西南且在刀法一道上浸淫数十年老魔头相提并论,几个回合下来被魅影魔刀逼得连连后退,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这时柳乘风恰好填补了上来, “漫卷风雨颠欲狂,直教山河换新裳”剑光如乱风疾雨般罩下周边几尺之地尽被他凌利的剑气笼罩。 而大庭之外徐正元、唐灵芸与十二飞羽卫合战尸魔与烦恼魔,两大魔头在他们的团攻之下已不往处撤退。 柳乘风与慕容飘雪虽已汇合一处联手对敌, 却也是前后面对两大魔头,而此时南宫芳华更是形势危急,因为白川河不但武功修为达洞明上境更是阴险毒辣,他知南宫芳华入世不深竟然边战边出言相激, “臭丫头,你是不是南宫烈的亲生的丫头呀!早就风闻南宫云烈风流多情,与那个人人都想一沐芳泽的‘天香牡丹’有不明不白关系,我就不信你娘能忍辱负重,只怕是早也跟你那风流老爹一般出轨在先” 此种言语一出,立使得南宫芳华大怒,剑指虽然凌利无匹,却是缺少了攻守的灵气,而白川河却是很会抓住机会几个回合下来就把握了主动,掌风寸寸不离南宫芳华的要害。 “芳华,不要中了老鬼的乱心神之计,一心应敌”柳乘风虽然心急如焚自已明知南宫芳华一时无法应付白川河,恨自已无法分身助南宫芳华一把,但还是边与慕容飘雪联袂应敌,边不忘提醒南宫芳华。 南宫芳华心神一凝立即清醒过来,“玄天奥剑式、天玄夺情”天玄密录内的剑指精妙尽出,剑光所到处剑气纵横交错,犹如千刃齐击,指风透隙而入直破天雷地火雄劲的掌风而进。白川河也没想到到了这种局面这个臭丫头还有如此大的潜力发挥出来。不由得身形急退掠出庭外。南宫芳华一占上风却是没有跟踪追击,而是快速回击处于身后的鬼影魔刀, “天玄归海,烁石熔金”天玄密录内最具威力剑指合一旋风袭到。 “九天神雷”慕容飘雪也使出当年剑首称雄天下最具威力一招,此招一出犹如平地卷雷势不可挡。 鬼影魔刀自是顾前不顾后,两大绝世神功的夹击之下身如怒海摧残舟、剑折衣散身首分离。原本单打独斗就毫无胜算了妖焰毒尊心中一凉飞掠出庭而去,柳乘风自然不能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长天一望秋无极”魁星天罡剑脱手而去,比妖焰毒尊去势逾急,妖焰毒尊早知此剑难缠,回身一掌相击,眼看就要击中剑身却是突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下刺中了他的大腿,他大叫一声翻身而滚。其他原本被阻于大庭之外的几大魔头见情势不妙,也是飞掠而走,带着妖焰毒尊就飞出了王府,二女此时则各自瘫倒在地,柳乘风连忙将她们扶起,发功相助二人,她们都是运气过度造成气血不畅所致,所以不过一刻钟功夫,两人面色已渐正常行动也恢复如初。柳乘风双双将二人拥入怀中。 可是这时外面顿有密集如雨的火箭飞入入地已爆引得周边一片大火, “各位快撤,他们再也不会顾忌烧毁这西南王府之责了”柳乘风大喊。 大家赶紧朝若那曲河那边撤去,那里有柳乘风早已为各位准备好的小船,王府各处火势越来越大,撤退的人员已大部份到齐,但唯独缺了痴呆了的徐王爷与装疯的滕夫人。 “我父王与我母亲呢?”徐正元朝身边人呢急声问道。 “我们刚才跑出来时看到照顾王爷的小黛与小碧都被火箭射死了”旁边的一些侍从说道。 “啊!我要去救我父王与母亲”徐正元毫无犹豫的冲进了火海,而一旁的唐灵芸阻止不及只得也飞掠跟了进去。柳乘风从另一边赶过来,一看人数就明白了过来也没犹豫只身朝火海扑去,而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也义无反顾的跟着扑进了火海。三人凭借高明的身法很快就在火箭如雨,火势如山乱势中找到了跪在地上大哭的徐正元与一力准备挽起他的唐灵芸,而他们看到业已烧得倒塌了的‘景和殿’就什么都没白了,柳乘风伸指急点徐正元穴道,提起他就朝处奔去。 利用水路逃生本是柳乘风精心设计的,路线也早也选定好,只是希望此一途不会被用上,现在却不得不走上最后一途。可是柳乘风怕自已的这个后着被对方发现,坚决让徐正元带着几条船按预定的路线先走了,而他与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与留了下来,利用周边山体作掩护静待后面的追兵出现,果不其然不过一会一艘大船自对面快速使了过来,柳乘风与二女立即穿好了早已预备好的水靠纵身潜入了水里,水里三人成品字形向大船靠扰,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还不时回头看看在后游得较慢的柳乘风,必竟通过这些天的教习柳乘风已学会了御水之术,但功底不深不象她们二人一旁久喑水性,但她们看到了柳乘风的手势,让她们无须担心,果然柳乘法越游越流畅起来。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已游到了大船边,只听上面的人大叫道:“风帆装满,全速追击,一定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逃了,活捉柳乘风者赏金千金” 柳乘风在水底不由暗暗好笑,“自己还突然值千金这么多了,但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就在你们船底。” 三人齐齐动手,很快就在船底型了几个小洞,然后快速的没入深入水之中。三人看到头顶上阳光正烈而前面追赶的大船之上却是乱作一团,不由开心的击掌而笑相拥在了一起。 ※※※※※※※※※※※※※※※※※※※※※※※※※※※※※※※※※※※※※※※※※※ 第85章 密境擒魁 徐世玉听到一封又封失败战报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他用手中曾经向征王府无上权威的宝剑,疯狂的砍着眼前一片花草,后面的燕南川、刘奇凡并未过来劝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时谁去惹他,谁都会倒霉。眼前的一大片花草之地差不多均给他破坏完了,他才一下趴下地上直挺挺的半天都没有动作,可最终他却平地一翻而起在空中几个急旋后稳稳在了二人面前。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重建我的王国,这里是属于我的,这里是属于我的,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徐世玉几乎歇斯底里的嚎叫。 但两人许久都未回他! “怎么,你们认为我赢不了他,连你们也不再相信我了”徐世玉逼视着两人。 “世子,我们还是快逃吧,找一个远离天洛的地方或许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燕南川终于沉声的说道。 “什么,你让我逃走,不,我不逃,我还有军队,我还没有彻底失败,我要亲上前线去指挥,我要赢回来!” “世子,我们这次能从毛羌逃出来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如果我们再显身在西蜀之地只怕立会受万民围困与攻伐。现在姓龙的已攻破我们东面防线直向王府而去,而王府却在几天前已被姓柳的从内部彻底瓦解,我们已回不了王府了,而在北面的雪狼军已节节胜利,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来到这里,我们如不趁此时脱身,只怕就再无脱身的机会了”燕南川依然平静的说道。 徐世玉望着头顶上眩目的太阳大叫一声晕到在地。 而此时龙飞羽带着他的赤面军已进入王府地界,柳乘风却早已在必经的路口早早相迎了。 “哈哈!龙大哥,真是信人,说了三天攻到王府,果真三天不到你就到了”柳乘风迎了上去。 “柳兄弟,这还是你计谋用得好,他们三军虽然夹击我于道谷隘口,可是我们却瞒天过海早就绕道毒瘴森林给他来了一个侧翼攻击,他们是防不胜呀!他们还在天真以为我们在隘口设伏以逸待劳”龙飞羽翻身下马说道。 “哈哈哈——”龙飞羽、柳乘风两人都大笑起来。 “柳大哥,龙大哥”一骑远处快速的奔驰而来,却是游侠儿任天悟, 游侠儿马还未到人已从马上一纵而起扑向了柳乘风,那个开心劲象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游侠儿,你那边仗这么快就打完了,你这只身前来是什么情况”柳乘风一下接下游侠儿问道。 “哎,别提了,现在那个仗都没法打了!”游侠儿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什么叫着没法打呀!你现在可是主帅,你可不能犯浑呀!”这话说得把柳乘风都急了。 “是呀,莫不是你是前来救援的?”龙飞羽也心有一惊。 “两位大哥,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救援吗?我来告诉你们我是只身前来报喜,那些个免崽子听说他们的西南王府被破,东边又被龙大哥打得七零八路,加之他们世子下落不明,也就弃城投降了,我不这还没过上瘾呢?这仗就没法打了,我也就把身边的事全交给了季叔叔与祝叔叔了只身前来找你们了,我估摸着我得先抓住那个徐世子才算是头功呀,这个可不能给你们两人抢去了”游侠儿还说得信心满满的样子。 “哈哈,这头攻一定让给你”龙飞羽大笑。 “但是,游侠儿,你可得全听我的,否则我可无法向你爷爷英灵交待”柳乘风倒是有此严肃。 “好,好,我都听你的,谁叫你是我兄长!” ※※※※※※※※※※※※※※※※※※※※ 不过数天两路大军已将王府各地驻军彻底击溃,原属整个西南王府管辖的各州府也全部由朝庭亲派驻守官员,可是朝庭军令已下原南下的几路大军均回原驻守地不得耽误。整个西南已不存在徐王府一说,徐二公子也被贬为平民,但好在唐灵芸却是对他不离不弃,两人在盘龙山找了一处风景秀丽处隐居,种地、浇菜、弹琴、习武倒也活动逍遥自在,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未存在多久,一天徐正元在地里劳作回来,看到对面的山岭之上鸟雁纷飞,他就顿生了不详之感,他连忙往家里赶去,却见家里也是空无一人,不单是唐灵芸不见了,就连几个弟弟妹妹也一同不见了,但桌上有留书函一封,他展开一看,上书道:“要想他们活命,速带父王印信来黑莽森林” 果然徐世玉并不甘心失败,还企图启用父王当年为剿灭土匪时号召的各地绿林同道起事的黑虎令,当年此令一出西南各地绿林无有不从,事情虽过去这许多年,但是此令却是当年西南各门派歃血为盟最好信物,而且当年还有一份各门各派签下血印的誓约书,也是约束各门派的最好法宝。而徐正元原本最担心事还是发生了,他只得依照行动。整理好行装出发了。 两天后徐正元独身进入了充满毒瘴气体与腐臭味道的黑莽森林,这里林子下面长年难见充足阳光,不但瘴气重而且还有各种毒物藏在其中,自是更添一种阴森之气,好在徐正元出身西南且有历年在外游荡知道僻瘴之法。饶是如此却必竟是王府世家公子出身对头顶不时飞现绿巴曼蛇,与眼前快速移动的巨大狼蛛搞得全身冷汗淋淋,突然林子里一声怪啸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几个闪身到他的眼前一丈之地, “留下信物可饶你全尸”面前人全身罩着黑衫,只有两个眼晴位置有两个深暗的窟窿,说话之音更是犹如在冰窟里发出。 “我要的人呢?我要带他们一起离开”徐正元此刻倒是无所畏俱了。 “桀桀桀,你的那个美娇娘挺不错的,我们就留下了,至于那个小孩我们已全部宰了”黑衣人鬼笑道。 “你们这群恶魔!”徐正元飞掠而起剑光粼粼划出一片清晖立将黑衣人罩住。 黑衣人咦了一声,一个闪动犹如地狱魅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眼前,却是无声无息的在他身后发起了攻击。徐正元也是了得剑光回旋,人虽飞退剑光却把对方黑色衣袍绞飞一幅,对方在甚怒之下自手中一机括中发射出数十枚蓝印印的透骨针,此针徐世玉早就江湖游历过程听江湖朋友说起过,此针名曰“透骨收魂神芒”只要一透皮肤其本无生还可能。徐正元剑幕如盾立将数十枚透骨针尽数击落,可是后面突然出来一条白影其快如电,遥空点出数指竟然徐正元轰得倒在地上。 “带走”白影人声方出,人已飞掠出数丈之远。 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石洞之内,徐正元躺在冰凉的石地之上,但一双鹰抓一般的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糟糕,这小子机灵着呢?东西没在他身上”那个黑衣人拍拍手站了起来。 “看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这样吧!先把他弄醒”白衣人在徐正元身上一边踢了数脚解开了徐正元身上的穴道, 徐正元一个弹身而起但剑还未拔出,就被白衣人一下压住了剑柄,“别做那些无用的事情,你不是我对手,我要想杀你,我刚才就动手了” “说,那个黑虎令与誓约书在哪?交出来!”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你们不把我要人还给我,我就是死也不会交出你们想要的东西” “看来你是真活腻歪了,黑衣人一出手就点了徐正元的太阳、风府、肾俞等几处大穴,徐正元直痛得在地上打滚不止。 “怎么样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再不说我就只得用它了”黑衣人再次摸出了透骨收魂神芒,就待扎下。 “你们再怎么折磨我,我也不会说,除非让我看见我要的人”徐正元虽在地上痛苦呻吟,可就是未改变一点意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三枚透骨针立向胸前大穴扎下,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黑衣人剑光一闪立将三枚透骨针齐齐削飞。 “这,这,这小子如此顽固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不行” “留着他的命对我们还有用,你去把人带过来吧,让他看看也好”白衣人淡淡的说道。 黑衣人虽不服气但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且不一会就带来了几人,徐正元定眼一看正是唐灵芸与但他的两个弟弟及两个妹妹。只是她们都被治住了,神情痴呆。 “给我解药,我要先治他们,我才会告诉你们符印” “你小子想得美,你以为你不讲我们就真找不到吗?”黑衣人显然被激怒了,但手就打了徐正元一巴掌。 “给他们解药,他们在我们这里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白衣人冷静的说着。 黑衣人呆了一会,还是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淡绿色的药丸分别给她们服下。不过一会儿唐灵云首先清醒过来, “正元哥哥”唐灵芸一看周边两人就明白了过来,她人还未动就被黑衣人拦住了。 “现在可以交出东西了吧?”黑衣人冷冷问道。 “东西不在我身上”徐正元却在脑海中模拟各种可能逃出去的方法。 “当然不在你身上,说放在哪里,爷自会去取”黑衣人说。 “在,我们住的小屋的后面地里面,我找了一处绝妙的地方埋起来了,你们绝对找不到”徐正元说。 “你少跟我们耍什么花样,要不然你们这里所有人会死得很残”黑衣人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们人都在你们手里,你们武功也比我们高明许多,我们能跑了不成,我只想我们能保一条命,至于那两个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我可不想我大哥那般迷恋权势,我只希望带着灵芸与弟妹过平平安安的生活,如果你们真能放我们走我就能豪不犹豫的将两个东西给你们,就怕你们不放我们一条生路,倒是我要提防你们才是”徐正元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样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跟进回去,你的女人与这群小孩全留下,你要再耍什么花样,我们就先杀你女人,再把这些小孩一个不留”黑衣人恶狠狠的说。 “这样不公平我告诉你们我埋印信的地址肯定活不成了,我武功又没有你强,除非你们确保我与我的家人全部安全,否则我就是死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徐正元说道。 “正元哥哥,不要跟他们谈条件,他们要是敢杀我们,唐门一会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死不要紧只要能除了帮恶魔”唐灵芸却是有视死如归之心。 “臭丫头,这里哪里有轮到你说话的机会”黑衣人转身就是一巴掌向唐灵芸打去,却没想旁边徐正元只有几岁的小弟弟却是冲上来抓住手就一口咬下,黑衣人负痛一下把他抛去了几丈远,直摔得口喷鲜血立即晕了过去。 “弟弟!,我跟你拼了!”徐正元愤怒至极,剑如乱风拔柳一般疯狂向黑衣人扫去,可是旁边的白衣人却是侧身出剑速度快如闪电,一招就将徐正元手中的剑击落,而唐灵芸奋不顾身飞起一剑袭来,白衣人剑更快直袭唐灵芸手腕,可唐灵芸更本就没在意生死,剑招用老无法撤剑只能剑自掌中脱手而出直射白衣人面门,白衣人也没料到有如此结局不得不回剑一劈将来剑振落,手掌一伸就扣住了唐灵芸的脉门。后面的徐正元飞起一脚直踢白衣人后脑,却被白衣人同样抓了个正着,两人顿被白衣人提旋于空中并抛了出去,两人各自撞上一棵大树直振得树叶簌簌而落,两人趴在地上向对方爬去,虽然已受重伤两人却是微笑着牵手在了一起。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们尝尝我透骨搜魂神芒的厉害”黑衣人五指剥张,五根犹如牛毛的蓝色神芒迅急飞出。 “何人敢伤唐老儿乘孙女,活得不耐烦”一声震天的‘狮子吼’功犹如平地巨雷,挟一阵狂风扫过,不但吹走蓝色神芒,同样也把黑、白两人振退三尺之远。一白发银须却是两眼烔炯有神,精神矍铄的锦袍老者出现在了这黑莽森林,而他同时出现的竟然还有天策神将柳乘风、南疆第一刀龙飞羽、有百变小神龙之称的游侠儿以及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 “爷爷”唐灵芸虽然口中喷出鲜血却是高兴异常,因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天下武林神话级的名宿唐星辰,也是最痛爱她的爷爷。 唐星辰衣袖一卷就将倒在地上唐灵芸卷在手里,“灵丫头,要出来跟人家私奔也要跟爷爷说一声,爷爷可从来没说不可以哟!” “爷爷---”,唐灵芸羞红了脸。 “刚才是你打我宝贝孙女吗?那可怪不得老人家我了”也没见唐星辰如何动作,黑衣人脸部一连给扇了十多记耳光,连原来蒙面的黑布也被扇破,血污满布一张脸应顿胀得老高,原来看上去象个瘦猴样,现在却肿得象一肥猪。 “老东西,你找死”黑衣人又是一把透骨搜魂神芒飞射而去。 “米粒之珠且敢放光芒”唐星辰衣袖一扫一阵罡风卷起,立将透骨搜魂神芒一根不剩卷了过去,黑衣人抽出一对蓝色胡勾就要上去拼命,却被旁边的白衣人一把拉住。 “在下有眼不神泰山,冒犯了唐老孙女,在下这就向唐老您赔罪”白衣人却是真弯腰掬躬致意,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背上却是突然飞出三支背弩,其势快如闪电,而人也拔地而起一剑直袭唐星辰前胸, “哈哈,数十年不出山,现在小辈都是如些没规没矩,看来在教教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才行”,唐星辰一拂一夹,不但一手将来袭的三支背弩卷走,还两指一夹正中剑尖,来势如此神速的利剑竟然被他当作儿戏一般用两指及夹住了,就连身在一旁的柳乘风也大吃一惊,这份功力自已只怕再炼数年只怕也自叹不如。 “崩”的一声剑在强大的内力之下应声而断,而就在这一瞬间白衣人却自剑柄之内再抽出一把金色小剑直向唐星辰前胸扎下,如此短距离,如此快捷的变化,如此锋利的金剑,眼看就要救之不及,可是唐星辰却大吼一声,一个右掌红光堵现,硬生生将金剑罩在了掌心发出的强大罡气之内不得进一寸,而白衣人去是全身如筛糠一般抖动,一看就抵档不了唐星辰强大的内力的侵袭。 “好,呆毒的小子,去”唐星辰右掌一旋,白衣人立即应声给整个飞抛了出去。但是白衣人非常的狡诈竟然利用这股飞抛的气劲一连几个翻身就消失在了森林之中,而那个黑衣人见情势不妙一连掷出数枚毒烟弹趁机也逃走了。待几人驱散走毒烟两人已跑得无影无踪。 “唐爷爷、柳将军、龙将军,你们怎么赶到这里来的,还好你们来得及时,再晚一刻只怕我们几个都要丧身在那两个恶魔之手了”徐正元抱着刚苏醒过来的弟弟走了过来执礼道。 “小子,想要拐走我的宝贝孙女可不行,我们唐门是西蜀大户,你必须得明谋正娶我们灵芸!”唐星辰笑道。 “爷爷!” “怎么,灵丫头,其他的爷爷可依你,这条你可得听爷爷的” “唐爷爷,世元,早有心意去唐门求亲,只是恰逢家庭变故,现在在下又双亲已逝无依无靠主要是想着怕苦了灵芸,现在正是筹措难定、彻夜难安之际还望唐爷爷见谅”徐正元深深执了一礼。 “嗯,你说的也是实情,这样吧!过了这阵子后,你就入赘我们唐家如何,这样也可保你免受家兄牵涉!”唐星辰到时直来直去自然有非心的心胸。 可是,徐正元却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下说道:“唐爷爷,正元,虽不才,但愿以一已之力重振家门,明谋正娶灵芸,决不辱没唐门二小姐” “好,好,有志气,就依你的意见!”唐星辰开心的笑了。 “爷爷,你还是说说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吧,我刚才还以为是做梦呢!” 唐星辰笑着看看唐灵芸转头对柳乘风说道:“柳小哥,还是你来说吧!” “是,前辈”柳乘风执礼后说道:“我们都知徐世玉野心太大,他这次新败必不甘心,一定会想方设法反扑,但他会从哪里下手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必须在他动手前将他一举成擒交给朝廷处置,但他身边能人众多,单凭我或者龙大哥之力恐有不逮,在下也是在他手下屡次大亏,好几次也是侥幸逃脱,所以我与龙大哥商量要把这徐世玉拿下必须得请西蜀第一柱石唐老前辈出山才行,这不我与龙大哥、游侠儿三人早已于七天前成行去西蜀,待我们回到这里时一打听你们已隐居去了,经我们几经探访才找到你们住处,但已是人去楼空但好在我们在桌子下找到了你遗留下来的那封书函,现在看来他们就潜藏在这片黑森林之内。” “是的,只这片黑莽森林长年积蓄毒物众多,又加之他身边的那个妖焰毒尊极善利用这些毒物,恐怕要想擒获他们极为困难”徐正元说道。 “我们能来,自然有我们的准备,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那恶毒大哥这次我们擒定了”游侠儿早已对‘万毒真经’里的各种使毒解毒办法了然于胸,因此抢先回道。 “这样吧徐公子,你先与唐姑娘及你家人离开吧!我们此次可能有一场大战,为避免他们伤及无辜,我们自当加倍小心才行”柳乘风道。 “是的,灵丫头你们先走,到时爷爷自会来找你们” 徐正元望了望唐灵芸稍一沉吟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在面前这几人面前自已武功实是相差太远,不但帮不了他们还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累赘。他带着他弟弟妹妹与唐灵芸离开了。 “大哥,他们虽然藏在这片黑森林之内,但我们要找到他们还确实不易,我们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寻找吧!”游侠儿向柳乘风问道。 “当然,此地虽是黑森林且到处充满了毒瘴,但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达到最浓的程度,而他们虽也不俱这个瘴毒,但必竟多有不适,他们必定会找一处瘴毒最少或是可避瘴毒之处藏身,这样一是方便他们的行动,二是他们可把那里形成永久的固守之地,因此我们只需那找这片毒森林的高地之处,或是岩隙通风之处即可,以我多年在北地采药的经验,一般如有绝立的岩壁,最易形成缝隙干燥之地,也最适合人员居住。所以我建议先从此着手”柳乘风分析道。 “柳兄弟,你分析得不错,这片黑森林我也曾走过几次,虽然毒物众多但也有几处之地是高兀突岭便于暂时栖身之用的,我来带路吧!”龙飞羽说道。 “好,你们小娃娃,一个比一个聪明,我老人家就跟你们走就行”唐星辰笑了。 六人趁着天色还早全力展开轻功在黑森林的上空飞驰,六人之中以游侠儿轻功最弱,却同时得到了柳乘风与龙飞羽的协助,游侠儿也懒得自已用功,只是听任耳边风声嗖嗖而过,突然周边林子里有淡淡的薄雾升起,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黑不一会四人周边已被这种云气笼罩一般。竟然一时莫辩东西南北。 “看来我们不用寻他们,他们主动来找我们了”柳乘风笑道,:“游侠儿看你的了” “好呢!”游侠儿只要听说有他可干的事那个高兴的劲就别提了,只见他从身上摸出几枚鸡蛋大小的草药丸子,用火折子一点燃就朝四散从林子里扔去,周边林子顿时冒出大量的烟气初一看是雾气更浓,但不过一会儿雾气与烟气全都慢慢沉降了下去。前面视线已变得清晰起来。可是林子下面却是腥风大作数不清的各式毒蛇、蝎子、飞虫蜂涌而至,而领头的却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全身竟然乌光粼粼象是身被一层光滑锃亮的玄甲。游侠儿还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现象,不由自主内心发怵起来,即使‘万毒真经’内有记录一些驱蛇虫方法都给他一时忘得一干二净了,自顾躲在柳乘风身边。 唐星辰一声长笑道:“老毒鬼,你人不现身,搞这些蛇虫来骚扰我老头子,你以为天下使毒就一家呀!” 唐星辰飞旋而起朝林下撒出大量硫磺粉,又引火驱退来袭的飞虫,同时自他的百宝囊中找出几支松油烛棒给每人以自卫,顿时四人周边几尺之地蛇虫、蝎子再难攻入。而领头巨蟒甚怒张开巨口一个窜身就噬咬过来, “新月斩”龙飞羽的冷月孤星斩如流星如天边划出,刀刀暂在了巨蟒身上,巨蟒虽然负痛却是依然无法伤他分毫倒是一尾向龙飞羽卷来。 “飞龙斩”冷月孤星化作一道长虹一般直朝巨蟒口内飞去,巨蟒却似已通人性竟然摆头来迎,飞龙斩威力何等惊人立在巨蟒头部斩下十八刀之多,直斩得巨蟒黑鳞片片飞舞血光爆现,而龙飞羽却是毫不给巨蟒机会,趁着他负痛张口之际立将熊熊燃烧松油烛棒整个塞入巨蟒口中,巨蟒再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尾部横扫,蟒身翻滚直绞得周边数丈之地树木飞散尘土飞扬,其它小的毒物也被碾死无数。四人却趁机脱出毒物圈。 “老毒鬼,你们打算躲我们几时?你难道就不想报当年一剑之仇了吗?你在外不是口口声声要找我唐老子寻晦气吗?你呀看来是越来越不厚道了,我老头子今天来了,你连出来见过面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唐星辰一边在前飞掠 一边大笑着说道。 “唐老前辈,我估莫着主要是他那个主子,不让他露他的獠牙,也免被我们发现其实是非人一类本质特征吧”柳乘风也跟打趣。 “唐爷爷。依我看那个老妖怪是少了命根子,要不怎么连这种鸟蛋大的事还能躲着不出来的道理!”游侠儿哈哈大笑起来。 “找死”对面山岭之上发出一声暴喝,一黑物逆风而来直袭唐星辰。 柳乘风挥剑迎去,却被唐星辰一把拉住,“柳小子,不可硬接,这个是老毒鬼,千叶散遇阻即自内暴破有毒针与毒烟,厉害无匹” 唐星辰边说边用衣袖一卷而去,立即对方千叶散收去,可是突然衣袖内,膨的一声还是爆烈开来不但毒针飞射、毒烟四溢,更是有磷色兰焰升起直把衣袍一下点燃,唐星辰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好在自已全身真气激荡毒针并不能侵袭而入倒是磷焰难灭,柳乘风手起剑落剑光粼粼顿将唐星辰一臂之衣物削得干干净净,虽是有些尴尬却总算是保住了唐星辰的一条手臂。 “老毒鬼,你果真是越来越阴毒了,这种法子都让你想得出来,今天我们四人要不是有备而来,且早服下避毒之物只怕就此一招就要败在你手下”唐星辰却是毫不介意四人已连袂飞掠上了山岭之上, “桀桀,你个老鬼独霸西蜀那么多年了,今天也该挪挪窝了,今天老夫就让你来得去不得”山岭对面的山崖之上立着正是妖焰毒尊马旬,身边依次是燕南川、阴山前掌门白川河、鬼阴魔刀昆沙、尸魔固承化、烦恼魔犾田,却独独缺了徐世玉与修真玉公子刘奇凡。 “哈哈哈,老毒鬼,最怎么说你也曾称雄西南一带数十年,怎能拉下这张老脸却舔那个过期的世子’冷屁股’,还有你白川河,当年你也是掌掌一派掌门怎么又会跟这帮邪魔歪道的黑道人物搅在一起,难道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吗?” “唐星辰,你少出言这般冷言相讥,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要不是那个臭小子鬼计多端,这天下是谁的还说不定,更何况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到是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白川河竟然朗声说道。 “哈哈哈,白前辈所谓的东山再起是说藏在盘龙山的五千锐甲之士吧,你们放心好了!对付他们的人我早已密秘到位,说不定到明天一早你们就能收到他们全军覆灭的消息”柳乘风大笑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藏在盘龙山的五千锐甲之士的?”一旁的燕南川终于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几个月前你们利用他们来残害武林同道,而天下武林盟主任飘鸿却是在下至交好友,这盘龙山中情况我们在夺取王府那日之前早就探查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当时我们暂不动他们,因为虽然这支势力不可小觑,但是调出你们所有人一个不错饵料,只要你们一动用他们我就能很快找到你们的行踪,所以这个地方最迟明天下午我们的人就可对此翻个底朝天,就算你们那位过期世子怎么龟缩不出,也会被我们的人呆个正着,信不信由你们”柳乘风说道。 “你,你,太恶毒了”燕南川激动之余剑一抖就到了手中就要出手一击却给一旁的白川河阻住了。 “燕公子,莫受这小蛊惑,这臭小子一向诡计多端,他的话千万莫信,待我来收拾他”白川河几次与柳乘风交过手自然不想独自面对唐星辰,所以他也故作大度起来。 “很好,白前辈,几月前一掌之仇在下还记忆犹新,今天在下当一并奉还”柳乘风单掌凭空一划魁星天罡剑‘铮’的一声飞入手中。 “前辈 请” 白川河飞旋而起大吼一声,“天地风雷”强烈的罡风自上而下犹如闷雷,层层掌影已如山压至迎体欲裂。 “似梦依稀千万绪,胸吞皓月长天,空寂!”柳乘风似醉酒一般人剑平地回旋而起,剑气纵横数丈开外,剑星如繁星冉冉升起。 两人一上一下过招快若闪电数几招之后均未占得便宜,白川河功力虽高吃亏在身体凌空后继乏力,柳乘风却被对方抢先占尽主动虽防御到位,却是稍显回攻不足。白川河一个空翻落在地巨灵大掌却是毫不停歇滚动出掌,掌风霍霍有声直扫得周边草木惊飞、尘砂迷目。 柳乘风却是屡屡凭精妙的‘心念’身法有效的避开白川河的钢硬掌风功击,但是他却很快从中找出了白川河的破绽,白川河虽然内外兼修,功力纯厚、修行与实战技能一样都不差,但是他有一个破绽那就是,他的强攻给了柳乘风以逸待劳一心摸透他掌法要决与掌中弱点的机会,两人互换数十招后柳乘风已对他这套雄浑刚猛的大风雷掌了解得七七八八了,柳乘风魁星天罡剑掌中一搓一剑成三飞射而去,白川河双掌一屈就要吸住魁星天罡剑,可是柳乘风的洗髓大法早已御剑如风,一个弧形划出直袭后胸,这让白川河大吃一惊,忙运气相抗,全身真气鼓荡竟然硬生生抗住了魁星天罡剑的攻击,可是这时柳乘风的千机轮转之功已齐胸袭到,一阴一阳两股强大劲道虽没能攻破白川河的防护,但却在柳乘风飞绞的劲道下绞得人如风车一般转动机来,柳乘风借着余势将白川河如喷丸一般抛将出去,白川河硕大身躯直撞得对面的山岭石沫横飞、落石如雨。而白川河还未来得及翻身而起,魁星天罡剑已触地复起如穿云剑一般齐齐没入了白川河的左胸、血浆立即喷涌而出。一代枭雄的阴山派前掌门只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已会折煞在后辈手里,而且还一次输掉了老命。 “臭小子,拿命来,妖焰毒尊的万毒噬心诀已运至九层,全身通体透出蓝雾,双掌更是蓝汪汪一片,人已腾空而起直朝柳乘风背后袭去 “老毒鬼,这般偷袭一个晚辈你也太不要脸了,待老头子来会你”唐星辰横掌一切一道如利刃的罡风自侧面切入硬是截断了妖焰毒尊的去路, “前辈稍歇,此老毒物由在下来会他,他可欠我苗疆数十条人命,今天我龙飞羽就要他一并还回来!”龙飞羽大吼一声,“流云斩”刀光如风促云势银光翻滚而至。 “万鬼噬心”妖陷毒尊全身融入一团蓝雾之中似有一群恶鬼在龙飞羽身边飘荡。 “流云斩”刀势之下竟然他的身形也随也飘散,如稍有差迟即会被他的恶鬼头一口噬中。 “弧月斩”刀光如一轮轮弯月在龙飞羽周身游走,龙飞羽飞旋的身躯到哪,那一轮轮弧月就斩到哪,直斩得妖焰毒尊避无可避的退到一个棵大树之下,硕大树身应声而裂倒覆而下,妖焰毒尊以为他的机会来。 “寒冰阴煞功”双掌齐出趁着大树的倒覆之势直朝龙飞羽当胸按到, “五龙互搏”龙飞羽竟然毫不俱他毒掌,四掌相抵立即在空中产生了巨大的气浪爆裂,而妖焰毒尊不但心如受雷击更是在五道强大的气劲之下胸肺如翻江倒海一般涨体欲裂,而龙飞羽却是毫不顾自已生死不停催动一浪高过一浪的内力攻向对方,果然妖焰毒尊一口热血喷出衣袍尽数炸裂开来,人却如僵尸一般直直的倒下,不消一刻就肢体齐齐分离。而龙飞说此刻已面色飞霜寒气透顶,被对方寒冰阴煞功伤了心脉。 唐星辰飞身而到,将三粒朱红药丸喂入龙飞羽的口中,人飞跃而起倒悬一掌印在龙飞羽百会穴上方,将唐门玄门正宗的强大内功传入龙飞羽体内。 燕南川、尸魔与烦恼魔三人见情势不妙,这还不过一刻针时间己方两名强都均已横尸当场,三人正欲各自奔逃,可是南宫芳华、慕容飘雪与游侠儿却没有给他们机会,三人立即合围了过去立即双方形成了三对三的混战局面,而此时柳乘风也一刻也不慢也一剑朝尸魔与烦恼魔飞袭而去。且剑剑不离二人的要害之处,再配合有游侠儿的侧翼的协防攻击,直杀得两人是手忙脚乱应不瑕接。而就在这时突然两条黑影一闪而过潜过了前面混战的战团,其中一人一出手就是七把飞刃错刀成刀阵直袭正在为唐星辰,唐星辰正在全力为龙飞羽疗伤,自容不得有半点差迟,眼看刀阵飞旋而来即将凌身,只见唐星辰双脚飞踢竟然将刀阵踢散,但除世玉哪能在如此大好的机会面前放弃,飞刃错刀坠地复起又朝龙飞羽攻去,唐星辰大惊这种情况下自已要么放弃传功必会让寒冰阴煞功的寒毒侵入心脉这样一来即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龙飞羽了;要么就只能眼睁睁放任龙飞羽受七把飞刃错刀之苦; 唐星辰再无决策掌未离位,只身来挡七把飞刃错刀。 柳乘风再也顾不得尸魔与烦恼魔,回剑一扫剑气击荡而出正好与七把飞刃错刀相击,错刀坠地柳乘风已御剑如平地之旋风一般向徐世玉攻来,而一旁的刘奇凡去趁机撒出在一把透骨搜魂针,更阴毒的是挺剑飞刺唐星辰后背。 “人生长笑三千场,望眼云烟归无际”柳乘风不得不中途变招,单掌来擒徐世玉,一剑而出直击刘奇凡,刘奇凡身在半空就如利箭穿燕一般被魁星天罡剑穿了一个透心凉,徐世玉也在柳乘风的千机轮转功的强大功力下绞飞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柳乘风飞身上前一下踢中他背上的穴道将他完全制住, “你们还不住手!更待何时!”柳乘风大喝一声。犹如晴天巨雷。 “尸魔与烦恼魔正攻得游侠儿与慕容飘雪两人手忙脚乱,险象百出,听到如此一声顿喝、放眼看到被踏在地上的徐世玉顿时魂飞魄散一时呆住了,但游侠儿却没有收势得住,嗖、嗖两剑就将两人结果了。燕南川见情势不妙飞出一剑直攻南宫芳华,自已却是一下跳下了山岭逃之夭夭。而此时唐星辰已力竭,因为他不但身中了刘奇凡的毒针,但依然没有放弃对龙飞羽最后的一丝寒毒驱离。 “唐前辈、唐前辈”龙飞羽放声大嚎。 柳乘风飞身过一连塞了三颗‘雪灵丹’入唐星辰嘴里,一边为他运功疗毒,龙飞羽在前、柳乘风在后,两股强大的真气立将唐星辰背上的毒针尽数逼出,唐星辰醒过来了。 唐星辰面色苍白残淡的笑笑,道:“两位,没用的,不用再浪费功用救我老头子了,这种透骨搜魂针,是老毒鬼练了很多年最厉害的一种暗器之一,是没有解药的,而且我先前用脚接那七八飞刃错刀之时已气走叉道无法归元守一了,我与老毒鬼斗了这么些年,还终是败在了他的成名绝技之下,也算是有因有果了。但好在龙小子老夫救回来了,也算是不枉老夫与苗家五老的渊源。老夫心意已了也足了!”唐星辰用尽了最后一口气最后慢慢阖上双眼。 “唐前辈,唐前辈”痛哭之声震荡于山野。 ※※※※※※※※※※※※※※※※※※※※※※※※※※※※※※※※※※※※ 第86章 翰海之败 话说慕容城带领黑山军再次深入狄厥腹地寻找狄厥狼王与阙氏新纠结的各部势力。这一次众军士士气高涨就连李庭山与云飞虎都认为此次前去追剿狄厥狼王与阙氏残部是手到擒来,但慕容城不是这样认为,他认为阙氏这次纠结的狄厥、巨夔以及东瀛前来增援人马虽不多,却全是精兵强将高手如云,还是须紧慎小心应付才行,所以他还是把他的想法提前跟各部做了告诫,必竟此行北上六万多人的兵马责任与权利全系于他一身。大军行至王庭附近发现一奇怪事情,原本经战争残酷催毁的的狄厥王庭此刻却是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且还重新建起了不少新的穹庐圆顶,可是走进却是空无一人。 “大将军,你说这些狄厥人奇不奇怪,建了这么多营帐也没人住,是不是专程等我们大军来此歇脚呀!”云飞虎哈哈大笑道。 “云将军,千万别作如此之想,只怕这是狄厥人耍的诡计,亦或是他们向我们展示他们已有回归王庭的雄心,我们还是先撤出这里,在距此十里的地方驻营,以图后进”慕容城道。 “大将军,你也太小心了,经上次一战,他们精锐丧失殆尽,就算是阙氏重新纠结了一些人马,也不足为虑,我们六万精锐大军齐出,就是直接碾压过去也能将他们碾成肉泥!”云飞虎大声道。 “李将军,这个事情你怎么看?”慕容城问道。 “照常理来看狄厥已完全无能力与我们天洛大军正面决战了,但他们要是偷袭还是可以的,这个营地是不是他们诡计目前还不知,但我们先离开此地避免他们发起突然袭击是对的,我同意大将军意,退却十里驻营。”李庭山道。 主意一定三人马上安排撤军,可是就在此时远处自三个方向都传来隆隆的马蹄之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听得分明。 “大军结阵,后阵改前阵,左右两翼人马成扇形展开,准备狄厥交战”李庭山本是行军布阵的老行家大声喨道,声音在辽阔的草原远远传去,后面传令的兵士更是不敢懈怠,将军令一波一波的传至全军。 可是过了好一会就是没见有狄厥来袭的军马。有几名探查士兵飞马来报, “秉大将军,未发现狄厥军马” “秉大将军,未发现狄厥军马” “秉大将军,未发现狄厥军马” 慕容城正自奇怪,明明刚刚隆隆的马蹄声分明为何会没有发现人呢,如此辽阔的草原,如此大量的军马应是藏无可藏才对。 “云将军、李将军你们暂勿改变军列队形,待我查探清楚再作处理”慕容城已自马上飞跃而起直向前奔驰而去。 慕容城一口气奔驰了十里之也没有任何发现,正欲回返之际却突然有兵刃破风之声直袭而来。慕容城飞旋回剑相格,二名东瀛忍者刀已迫体而至,慕容城挥剑如雨高速旋转的身体顿化出无数剑刃立将对方兵刃尽数削断,二名东瀛忍者均一个翻身没入齐人高的草丛之中, 慕容城哈哈大笑道:“都说东瀛的居合流刀法名极一时在我慕容城看来也不过如尔尔” 刀光又起一人自上而下凌空中一连劈出三道刀影,一人自下如游蛇,刀却翻绞而到。慕容城混元霹雳功一掌挟炙热的气劲如狂风扫去, “举火潦天”一剑横扫剑气激冲斗牛再次把近身的两名居合流高手硬生生给逼退。 “阙氏还想组织‘旋风团’打回东瀛,就凭阁下几位这种鬼魅魍魉打法,只怕回东瀛是无望了,在这苦寒之地如虫豸一般的活着了”慕容城与柳乘风一起久了也学会柳乘风这一套。 “可恶的南人,找死!”两把刀两条黑影一连在空间闪现变换了几个方位刀光已贴身驾临。 慕容城使出天罡无极三十六剑技内的绝杀剑‘无法无天’, 剑如龙啸九天身似穿林轻烟,剑气所到之处望风披糜,两名居合刀的忍者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团团血雾飞散过后两人已横尸当场。 可是慕容城却听到一声冷笑声,慕容城寻声飞射而去,可是笑声却越去越远,慕容城感到一阵脊背生凉,”难道对方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慕容城全速施展轻功往回奔去,果然慕容城奔至王庭附近一看,六万大军连同李庭山将军、云飞虎将军一齐不见了踪影,看来他们果然有意引自离开,然后设法调动六万大军落入他彀中,但是李庭山将军、云飞虎将军会随他们去何方呢?这么多人员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慕容城心念电闪,却是一时也无主意起来,要是柳兄弟在此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到办法,对了,柳兄弟原来说过越是遇上紧急的事情越是要冷静,越是冷静才能找出最佳的解决办法,慕容城一由坐了下来静心运气排除杂念,气走丹气海入百会…… 突然意念一生,“对了,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是因为有狄厥军队来袭,他们才被迫发机攻击,而狄厥人狡猾,一定会引他们西去,因为一路往西多沙漠,多山地即可便于他们引天洛大军进入绝境,又可利用地形进行伏击,这个肯定没错”慕容城灵台一清再也不犹豫展开身形往西追去。一下又向西追了十多里依然没有发现大军的影子,也没有发马蹄的痕迹, 这一下连慕容城也迷茫了,“难道自已追错了方向。难道他们想引大军北上进入黑风峡谷那里本已是人迹罕至,且天然形成了攻守伏击之势,但自已明明刚刚也是朝北去的,不可能大军移动过来自已毫无查觉之理,如果他们要引大军北上而又不被自已查觉是如何能做到呢?对了,还有一条途径,他们引军通过涉草泽那里虽然往东去但绕过草泽就能再次引军北上,而且在草泽之地很难形成大军留下的移动痕迹” 慕容城再次折转方向北上,这一次果然有收获慕容城很快发现水草中有大片的践踏的痕迹,慕容城循着痕迹一路追了下去。循着痕迹一路追了下去,一连追去数里之后果然看到前面尘嚣甚上喊杀之声喧天。 “慕容城,来也!”慕容城夺过一匹战马急向交锋的旋涡中心而去, 而此时只见李庭山、云飞虎二位将军已是搏杀得血污满身伤痕累累,而在他们身边围攻的不但有狄厥人,更有不少东瀛人; 慕容城暴怒:“无法无天、无死无生、天灭无存”龙隐剑已连环使出了天罡无极剑谱内的三式绝杀招式,周边数丈之内剑气纵横、剑光霍霍、遇剑披糜。人随剑意,剑走心随,各人眼前只感到一丝淡淡的白影掠过就身中数剑之多一命呜乎了。而慕容城却依然杀得性起,毫无停止的意思。不一会儿就凭他一人之力将两军相互绞杀得最为胶作的接合部位分出一条界线。 “挡我都死!”慕容城暴吼。 “南蛮休要猖狂,鬼冢世传阴鬼一刀流来屠你,天一流光斩”长空中一道黑影拔空而来刀如一道闪电划过,来人正是东瀛武道修行大家鬼冢崎。 “天罡九旋”慕容城龙旋而上,身如转筒剑如狂花,刀剑在空中连连互击光星四射,正所谓棋逢敌手两相相持难下,空中互换数招却是越斗越勇,两人触地即起兵刃再次相互交战至一处,慕容城内功身兼几家之长自是悠长而雄浑,虽然对方在刀术上诡异难测,但是自已却是剑掌兼顾更有袖中莽龙链枪相助让对方也不得不忙于应付。眼看好几机会来了与对方长短刀交错而至用的正是阴鬼一刀流的斩刺互搏术的精华之作,却是怱略慕容城左袖中的莽龙链枪长度远超他的短刀‘肋差’。 鬼冢崎凌空搏杀,慕容城纯钧长虹贯日,只见太刀刀光霍霍强攻纯钧防线,肋差却如一隙白光直射慕容城, 可是慕容城的袖内机括中的蟒龙链枪却已呼啸而去如闪电般没入了鬼冢的身体之内, 而早已积蓄待发炙阳神功掌劲更是排空而至将鬼冢崎身体整个击飞出去。 “你-” 鬼冢崎从空掉落混战的人群之中一句话没说完就血溅而死,整个混战的战场顿时停顿了下来。 “大将军,杀光这群狗日的,他们找人假扮于你引我们前来,已残杀了我们好多兄弟!”马背上的云飞虎挥刀如泼风又冲进了狄厥军中,喊杀之声立即被重新点燃,慕容城竟然阻击不及。 狄厥军边战边撤,黑山军却是一往向前,侧翼大批狄厥马队掩杀过来,立将黑山军外缘防线撕开了一个口子,眼看黑山军就要被从中隔断,慕容城焦急万分因为他知道再往前面不远就是黑风峡谷,那是一条绝路绝不能让狄厥人的诡计得逞。 “云将军、李将军,莫要纠缠,我们快撤,莫要中了狄厥人透敌深入诡计”慕容城大叫,人却再次闯进交杀不止的战团。 “兄弟们,撤!”云飞虎、李庭山开始各自带领一支人马往回撤,但狄厥军马却又如潮水涌了过来。慕容城孤身一人直向对方帅旗冲去,但对方军马蜂涌而至把慕容城围得跟铁桶一般,慕容城左冲右突奋力砍杀,近身的一批又批人被他砍倒,但是也他刀枪如林的围攻之中受伤,更何况这次狄厥人很狡猾,在围攻的人中隐藏了不少东瀛高手与修行家,使得慕容城在冲锋砍杀过程要更注重受对方的偷袭,背上一连中的两刀都是由东瀛人偷袭得手造成。而此时李庭山与云飞虎更不好受,由于狄厥军马的侧翼偷袭使他们原本连一起与军队被对方冲散只能各自为战,这也正中了狄厥的下怀,不但战场砍杀伤亡较大,对而山上还不时飞出大量的箭羽朝他们两营射杀,李庭山带人发起了几次冲锋想要拿理山上有利的地形都不成攻,倒是不少将士因此而牺牲。而云飞虎却也战至于疯狂状态带领部下人员向外突围过程中交也与敌方交织在一起。形势越来越危急,两军在本已不算宽裕山谷前拉锯混战,自白天战至暮色降临狄厥人竟然不顾己方伤亡朝山谷前大量发射火箭,只引得山谷前烟火通天。这样更加重了双方的人军士的伤亡,可是没想到的是也正因为此种不义的行为,引起了狄厥人自已军队不满,竟然不再拼命相搏转而朝山谷之退去。 慕容城见机会来临,拼命大喊道,:“兄弟们不要恋战,全力突围!全力突围” 黑山军冒着如箭雨火山朝后突围而出,大军经过草泽之地因为道路泥泞难行又被狄厥人追上,黑山军不得不边战边撤,终于拂晓前成攻撤出了草泽之地,狄厥人也不敢再跟追过来,可是此时六万大军也死伤过半。 慕容城顾不得背上的伤痛赶紧找李庭山与云飞虎过来商量。 “李将军、云将军,现在我们双方在草泽两边形成对峙,谁都不敢再通过草泽之地发起攻击,谁都无法再承受巨大的伤亡,但他们肯定会绕道过来合围我们,所以我们绝不能比他们慢,他们来合围我们,我们就以逸待劳提前做好埋伏,二位将军速再各带一部人马寻找有利的攻击地形,两军对他们形成钳形攻势,我带一部人马前去与交他们交锋,待他们被我引至你们阵中之时你们双军齐发将他们消灭在我阵形之中,两位切记不要过早曝露了你们的行踪,我要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撤底将他们扫平在此。” “大将军,他们这次应是有高人在暗中指挥,要不他们不会想出如些呆毒的计策,先是用营帐来迷惑我们,再用马蹄声来调开我们三人,然后又使用了同大将军一模一样的人来逼降,再试图将我们大军引至黑风峡谷,要不是大将军赶来及时,这一套连环的计策必会将我们六万大军全军覆灭在黑风峡谷内,所以这次我建议还是小心为上,因为这一带的地形他们必竟比我们还熟悉”李庭山说道。 “大哥,你也太小心了,狄厥人哪能有那么快知道的我们布署,我觉着大将军的想法正确,我云飞虎也不甘心此次之败,我们一定要赢回来才行,否则真是无颜回武阳关见关内众百姓与兄弟。”云飞虎道。 “李将军你说得有道理,他们确实比我们更熟悉地形,但两军交战勇者胜,我们一定要趁着天还没亮之前抢先占领优势地形赢得主动,他们现在正是得意忘形之际以为此次我们必败,却忽略了我们黑山军的战斗力我们哀军必胜,只要我们还有如云将军所说的报仇之心,只要我们还有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必胜之心,我们就一定能重新找回主动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一个极大的机会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 “好,大将军,我听你的,飞虎,你我各引五千人马先去埋伏,大将军保重!” “大将军保重!” 两人飞身上马带领各自人马消失在黑夜之中。慕容城翻身上马对着留下来的众军士喊道:“兄弟们,决定我们生死的时刻到了,现在我们后有草泽与追兵,前有他们的围追堵截,我们只有突围出去才有一线生存的机会,胜败在此一举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黑山军在此种情况竟然也回答得非常的果断与齐整。 “好,请你们跟着我杀出一条血路,慕容城决不会让今天在黑风峡谷山口死去兄弟们的血白流!”慕容城挥起马鞭就朝前奔去。 黎明到来之前慕容城果然与前来阻击狄厥、东瀛、巨夔组成的混合联军遭遇了,虽然天色还未完全明亮起来,却是能看到前面黑压压的连成一片,不时还有火炬自两边开阔地带升起。而慕容城这一次真真彻彻看到对方主帅正是耶律台。 “慕容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你也不想想你孤军深入早已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即然来了就休想再回去!” “耶律台,你真是大言不惭,你也不撒包尿照照你是什么熊样,你这个黑辽奸细,也配当狄厥的主帅,我慕容城今天定打得你原形毕露。” “找死,杀,将他们天洛军全部杀光!”耶律台话音未落一马跃出飞驰而来。 慕容城毫无犹豫驰马迎了上去。 “驭剑惊鸿”耶律台人马未到剑已飞驰而来。 “混沌天地”慕容城举剑急绞,剑气激冲而出形成旋涡立将耶律台来剑转入旋涡之中, “飞花落叶”耶律台衣袖一展数十朵闪闪发光银叶急速旋飞而来,空中如一朵朵盛开的圣洁的白莲煞是好看,却是杀人无形且专破内功深厚之人。 “霹雳神丸”慕容城衣袖内一连射出数枚霹雳弹丸在空中爆烈开来,将飞来银叶尽数炸落一地。 “摩勒剑诀、黑魔劫指”耶律台招唤长剑入掌,剑指协同急攻慕容城前胸数处大穴。 慕容城瞬间立感压力倍增,虽早已听柳乘风说过此贼武功修行已至恐怖的地步就连少林的空闻大师都死在他的手上,但是没想到这贼如此多繁复的武功竟然均能拿捏到恰到好处,如此短的时间内使自已一个照面即相形见拙被他攻入自已气劲范围圈,慕容城连忙回剑相格且马上飞退而走避过他致命的攻击。 “风起浪涌,千幻劫指”耶律台已离马跟踪追到,毫不给慕容城喘息的机会。 “天罡九旋”慕容城触地即起飞旋而出的剑气纵横交错,终于在相互落地的那一瞬间找回了主动。 两人越战越快,越战越勇,两人功法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耶律台剑、指、掌攻势连绵不绝,且配合其恰到好处的驭剑之术往往能使慕容城防不胜防,而慕容城胜在内功心法纯熟、威力强大无匹,天罡无极剑技以致于耶律台有时也不敢与他强拼,但是耶律台诡计多端,竟然利用身边的黑山军的军士的身体来躲避慕容城的致命攻击,而他却趁机偷袭慕容城难也兼顾到的部位,造成了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主动权几次易手,而慕容城也几次差一点伤在耶律台刁钻古怪的驭剑术之下。 慕容城自知此样战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脱身以图他法。一式“八方风雨”剑随心走剑气激荡之下化作银星万点罩住了耶律台,而左掌一挥三颗霹雳神丸激射而出直袭耶律台面门。耶律台虽然抬手剑斜刺慕容城左肋,可是霹雳神丸非同小可不得不飞退一丈开外。 慕容城已借机飞射上马,“撤!”战马放开四蹄飞奔而去,后面的耶律台急起直追,黑山军得到军令自是也不恋战顿时整个战场立形成了你追我赶之势。 天色已变得明亮起来,而在前面飞奔的慕容城突然自马上一个龙旋而起,人剑一体直朝后面正急速追来的耶律台杀去,耶律台见慕容城飞天而来大吃一惊猛一勒马,马儿受惊飞蹄而起,耶律台趁机飞身后退了数丈开外。 “杀呀!”耶律台身后两边的蒿草从中顿时涌现两支军队朝追兵急冲而来,耶律台也被增援过来的李庭山与云飞虎的黑山军重重围困。 “旋风团何在?”耶律台大声急呼,声音在草原初秋早晨远远的传去,不一会儿马蹄声动地而来,一支近千人的异装东瀛骑兵旋风而来,且立即形成了锥形的冲杀之势竟然很快冲开了黑山军对狄厥大军的围困。 “李将军、云将军,不惜任何代价杀了这群东瀛人”慕容城拍马急驰冲了进去,顿时兵刃声一片,尽是被慕容城龙隐剑削断的太刀。 李庭山、云飞虎也赶了过来,与慕容城一起并肩御敌,三人经过连夜的战斗均是全身伤痕累累,却依然还是精神百倍因为有一种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慕容城,没有姓柳的小子在此,你休想成什么气候,阙氏早就料定你会有此一招,所以提前布署了我们精锐在此一带,就专门为杀你而用,所以你回不了天洛了,准备受死吧!”耶律台手臂一挥立即有八名东瀛高手飞斩而来, “无法无天、无死无生”慕容城剑出如龙揉身飞旋而进,剑芒激射之中正面的两名东瀛高手立即血雾飞散被砍得身首分散坠地而亡,而慕容城却是凌空长驱直进急袭耶律台。 耶律台也没想到业已受伤的慕容城还有如此大威力,拍马背而起两人空中一瞬之间又换了数招,而后面的李庭山、云飞虎却与一众东瀛高手战至了一处,两人久经战阵相互配合默契,各守一方相互配合发动攻击,对方虽有六人之多一时也对他们无可耐何。六人久战不下自是心有不甘,六刀相互对空斜劈默契即成,三三成对相互在空中飞腾交换,一是开是扰乱二人的攻击方向,一是寻找合适的战机,两人在眼花了乱的刀阵之中却是岿然静守战位丝毫不受对方袭扰之忧,且对方每次突然袭击必遭两人其中一人主攻,一人助攻。原来两人早年从军之时自偶遇一正为军士治病的郎中,因缘巧合并从那游方郎中那里学得一套两人配合作战天衣无缝的剑谱,起初学还没觉得怎样,可是后来越学越觉得精妙异常,可是郎中已走两人无处问询其渊源,后经柳乘风确认应是“天地绝杀两仪剑诀”此剑诀出自武当,而教他们的老郎中应是已故前任武当掌门云松道人。六人不但战而无功反而被李、云两人连伤两人自是恼怒异常,刀阵再变。 “旋风刀阵”这是阙氏亲自倾心打造的,原是专门准备用来对付狄厥第一修大家哥舒博的绝杀刀阵,由两组各八人组成,每八人合归一处一发而其余七人齐发,即利用忍者的身法优势,又结合了刀法的精妙,还利用了阵形轮替优势,使其即使面对强大数倍的对手也是防不胜防,而此时虽失去两人阵位却依然是威力不减,李、云二人‘天地绝杀两仪剑’取得的优势,此刻却在如此诡异与强大无匹的刀阵面前竟然也一时手足无措,优势荡然无存。几个来回两人均双双再次被他们刀阵砍伤。但两人天生傲骨即使各自背上血流如注,也是一声未哼坚持与对方拼死搏斗。一旁的慕容城却是焦急万分,不但自已被耶律台困住无法分身,且眼见周边各部黑山军的战斗损员越来越大,现在连李庭山与云飞虎只怕长久下去也要牺牲在这群东瀛人的刀阵之下。 “万江奔流”慕容城人剑已如狂龙闹海,剑势如潮涌而出,立把耶律台圈在了怒海狂涛的剑气之内。 “决楚横秋”耶律台人、剑、气混练成一刹白光穿狂涛而进,逆袭慕容城。 “炙阳大法”慕容城一臂火龙飞腾而出横扫耶律台。 “须弥结印”耶律台居然未退让直接迎上了慕容城用炙阳神功催动的刚猛、霸道霹雳神掌。 两人周身立在强大气流中快速旋飞升空而起,而两人强大的内力激荡波平地形成巨烈的爆破风波,炸得周边人双方军士闪避不及翻身倒地而死。 “三花聚顶”慕容城已将全身内力摧至极至,气海丹田内真气混元轮转鼓荡而出;经巨阙、膻中、紫府、天突汇入双臂以泰山压顶之势激射而去。 “长河三叠浪”耶律台在如山的重压之下再也无法撤身也只得拼死一搏,摧动了他的最后绝杀之势。 两人均面现红云,双目尽赤、毛发逆张,周边空气中噼里啪啦爆破声不断,但慕容城内力是得苗家五老之功而有大成,怎是耶律台靠修练可能比拟,慕容城气海之内运气生生不息一浪高过一浪即使身在空中却已入混元归一之境,耶律台终忍受不住气血的狂涌而出,一股血箭自口内喷出,人中空中一个翻转而起而袖中的‘冰蚕丝’却如幽灵般朝慕容城双目射去。慕容城早就听说过他用‘冰蚕丝’偷袭空闻大师之事,自是早也做了防备双袖齐挥数颗霹雳神丸形成一片弹幕在空中炸裂开来,立把他的‘冰蚕丝’寸寸炸烈,而人却飞退到了两丈开外。耶律台已喷血倒地不起而慕容城即飞身急救李庭山与云飞虎。 “无幻无寂,无生无灭”龙隐剑自六人背后发起了强大的突袭。 慕容城剑势如狂风袭到,六人飞旋结阵相抗,云飞虎翻身滚地逆袭六人下盘,李庭山一鹤冲天直盖六人天灵。六人掷弹以忍术逃身,慕容城‘流光掠影’剑划流星追至,两人逃之不及立丧身龙隐剑下,剩余两人钻地飞遁,两人自草从中伏掠而走,李庭山最先中招两腿给飞绞而走,李庭山一剑插地,地下立有血箭射出。另一忍者却趁机一下削去发云飞虎头颅。 “飞虎”李庭山大嚎出声,一剑脱手如流星将对方穿了个透心凉,慕容城身如螺旋急进周身剑气飞扬,将伏身飞掠而来的两名忍者各裁成了三截。 “你们还不住手,你们头领已全数伏诛!”慕容城飞起一剑正欲取耶律台的首级,却只见耶律台横掌一扫将身边两具尸身扫飞来阻,自已已飞身上马绝尘而走。 “你们已败,你们还停手,更待何时!” 残烈的杀阀终于在这声巨喝之下停了下来。数万的人战场几乎在这几个时辰内撒杀殆尽,剩余之人数寥寥可数且均是血污满身衣衫褴褛。狄厥人见再无希望均弃兵刃而退走,慕容城也不加阻止放任他们自行离去,而剩余的黑山军均朝抱着云飞虎尸身的李庭山聚拢过来。顿时痛哭之声响彻这片本来平静的草原。 ※※※※※※※※※※※※※※※※※ 柳乘风、龙飞羽、游侠儿、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一行人带着叛逆的魁首徐世玉回京,受到了京城各地巨大的欢迎。皇帝更是大赐庆功宴与同朝大臣共同相庆。可是这些都引不起柳乘风与龙飞羽兴趣,这天两人却独找了一间僻静了小酒坊相互对酌着。这时一吏模样的人飞马急驰而至急急的进了酒坊, “公子、龙将军,大事不好了!征虏大将军慕容城带兵北上,六万人几乎全部丧身在狄厥境内,慕容城只带了寥寥数百之人回归武阳关,黑山军云飞虎将军牺牲在了战场,李庭山在回军的路上也因伤重不治牺牲了,现朝庭要拿慕容城大将军治罪”来人传话的竟是女扮男装的沐玉禾。 “还有这事,我们快去找顾相商量”龙飞羽一跃而起。 “顾大人已去了皇宫内见皇上”沐玉禾说道。 “顾相有何交待于你”柳乘风问道。 “顾相说,让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切由他来处理。让你们二位速回各自军营稳定军心” “这怎么可能,慕容城可是我们最好的兄弟”龙飞羽一掌压桌面上,桌子立即咯咯有声。 “龙大哥,你别着急,顾相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我先回去再说,我那边还要优先把控好游侠儿不要生出什么乱子,沐姑娘你回去秉告顾相,还是要优先从穆王这里着手突破才行,否则力有不逮”柳乘风说道。 柳乘风一回到军营就发现游侠儿不见了,就连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都没找到。柳乘风找来季海雄一问原来慕容飘雪已知道她哥哥在狄厥的事情,现在慕容城主动回京恕罪路上已快到北城门,所以三人齐齐去北城门迎慕容城。 “坏了!”柳乘风不由脱口而出,翻身上马就朝城北而去。 ※※※※※※※※※※※※※※※※※※※※※※※※※※※※※※※※※※※※※※※※※ 第87章 西域血狼 北城门一骑缓缓而来,来人正是慕容城,未带一兵一卒只有他一个人,他已身心极度疲惫,云飞虎、李庭山的死对他打极太大,他已决定主动回京恕罪,狄厥这一役黑山军伤亡太过残烈,出发时的六万精锐经他带回来的不区区数百人,他觉着都是因为自已的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而造成了此次的残重的伤亡,他没有听取李庭山意见,他必竟是北疆对抗狄厥数十年的老将,比自已更有经验。可现在说什么的都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庭山伤重而亡,只能看着云飞虎身首异处,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同胞兄弟在自己身边倒下,他现在知道这个责任只能由自已一个人来扛,因为他还活着。他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可是这时一骑飞奔而来,正是一身红衣劲装的唐清瑶, “慕容哥哥,你回来了,我这趟要是不回西蜀就好了,我可是陪一起上战场,打败那些狄厥人、东瀛人、巨夔人”唐清瑶一下勒住了马绕着慕容城走了圈。 慕容城惨淡淡的笑笑,看着天上道:“这也许是上天对我慕容城惩罚,我太自信,太自傲了,清瑶,你说是不是?” “不,城哥哥,失败及兵家常事,这次失败了,我们下次一定一举击溃他们,别太丧气!” “哈哈,失败乃兵家常事,那只是弱者的一番推脱之辞,我慕容城堂堂七尺男儿,且能如此推脱责任,是败就是败,就算是天大的责任我慕容城一肩以扛之,我不想愧对死去的兄弟,也不能愧对死去的兄弟!”慕容城说得很残烈。 但唐清瑶双眸之中浸满泪水,“城哥哥,清瑶陪你,有什么责任清瑶都跟你一起担!”唐清瑶一下扑到在慕容城怀中。 “不,清瑶,慕容城虽败但志不丧,此番朝廷诺能让慕容城带罪立功,慕容城定当让他们加倍奉还” 两人骑马相拥刚到城门,城门两边各涌出一队军马,皇帝身边掌事太监祝公公大声宣读道:“圣旨到,慕容城接旨!” 慕容城下马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征虏大将军,慕容城轻敌冒进,专制擅命致使六万大军命丧狄厥,罪不容恕,现上决将罪将慕容城羁押天牢以待后审,钦此!”祝公公手一招一辆囚车辘辘自城门处拉出“请上囚车” “谁敢缚我大哥!我跟他没完!”游侠儿飞天而至,一下落在囚车上面。 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两骑飞驰而出,马未到人已飞掠而起护在了慕容城的身边。 “南宫姑娘、小妹你们都来了,游侠儿你也先下来吧,你们心意慕容城心领了,慕容城此次回京本就是主动请罪,何来缚与不缚,你们不可参杂其中,此次事情与尔等均无关,我慕容城自当一力承之” “大哥,这天牢且是你能进的,那里面暗不见天日,吃人不吐骨,更何况胜败是兵家常事,你前面还打了大胜仗呢!这次就功过相抵了!”慕容飘雪朝有护卫护身的祝公公大声喊道。 “小妹,这事且能儿戏,是功是过朝廷自会决断,让开吧,让我上了这囚车再说”慕容城放开了拥着的唐清瑶径自走上了囚车,关好了囚车门,旁边一衙役立刻扣上重重大铁锁。 一干人等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柳乘风却站在一处高楼顶上远远望着使向皇城的囚车,吹起了那管寒玉萧。 ※※※※※※※※※※※※※※※※※※ 柳乘风、游侠儿受朝廷命令带领大军继续向北开拔,目的地依然是武阳关,而此次接受到朝廷的军令是彻底击溃狄厥残部与阙氏纠结的三国联军。可是游侠儿却是中途不见了,但柳乘风也见着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依然带领大军向北方缓缓而去,南宫芳华一旁奇怪起来。 “柳大哥,游侠儿都一整天都不见身影了,你也不派人去找他呀!他不会是又跑回京城跟飘雪一起找慕容大哥去了吧” 柳乘风笑而不答, “柳大哥,你可真是急死人了,也不说句话!”南宫芳华气得一鞭抽在马背上一劲的朝前驰而去。柳乘风双腿一夹拍马也追了上去,南宫芳华放马越跑越快,柳乘风也追得越快。 “柳大哥,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告诉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南宫芳华边抖缰绳边娇叱的说道。 柳乘风身影一个飞跃一下落在南宫芳华的马上,两人同骑执缰并辔而行。 “柳大哥,你干什么呀!为何与我同骑,这可是官道!”南宫芳华娇羞不已。 “芳华,你不是让我告诉你密秘嘛!你马跑那么快,不这样怎样告诉你密秘呀!”柳乘风笑着在将南宫芳华拥在怀里. 南宫芳华娇羞的说道:“肯定是你跟飘雪妹妹、游侠儿他们一起商量好了,独不告诉我对不!” “也不是这样,只是因为他们各有工作任务,你看这慕容兄进了天牢,顾相又怕因此牵涉到我与龙大哥,朝廷也急急忙忙让我开拔去边疆,明摆着都想我们离开京城,可慕容兄还是对救不是,要不我柳乘风愧对自家兄弟了” “那是,那是,我也觉着柳大哥一直是一个正直且义薄云天的人,为何这次不但不说救慕容大哥,还留下飘雪就动身就去边疆呢?”南宫芳华转头过来用一双明眸调皮的看着柳乘风。 “不要这样看我,我心里没鬼,脸上也是堂堂正正,我留飘雪在京城是让他找到他父亲当年朝廷赐给他们家的‘免死铁券’,虽然湘云别院不在了,但这个东西不一定会一起烧毁。如果能找到这个只少可先保慕容兄一命,再加上顾相的力量说不定还能在天牢免受很多酷刑。但要有出天牢谈何容易” “那我们怎么办才好呀?” “其实这些顾相早就想好了,因为慕容兄是主动前来京城恕罪,所以没有朝廷的正式开释,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走出天牢半步的,所以顾相另僻蹊径,让我们去西域一趟,但此事又不能明说,也不能有违朝廷让我开拔驻守北疆的命令,所以我就只能先私底下与游侠儿商量,让他带我的军令印信先去武阳关稳定局面、训练新军。而你嘛就只能委屈你随我远行西域一趟了,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柳大哥去哪里,芳华都随意跟随,只要柳大哥不嫌弃。只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西域呀?”南宫芳华把头轻轻靠在柳乘风的怀里。 “因为西域有当今皇上的亲哥哥,齐王在西边驻守,而齐王原本是皇太子,只是因不受先帝喜欢而后来改立了现在的皇帝欢,先帝怕齐王心有不平,所以早早就把齐王调去了西部边疆,西部边疆土地、民众均本贫脊,又加之当时给的朝廷军员也较少,所以明摆着就是让齐王无法无靠只得凭自身的努力快速强大起来。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先帝也走了。这个齐王不但稳住了西方边陲的形势,还拢络了各地方势力。更是加固了对巨夔的防守态势,使这几年来巨夔都无力在西部边陲闹事,倒是时时伙同狄厥袭扰。皇帝正为此事高兴,正跟众位大臣商议接回皇兄事宜,可是就在这时顾相的‘天香舞团’却在西北探得消息,不久前齐王接受到了不明来历的大笔的财货,齐王正在边陲各地暗暗招兵买马,而且竟然从巨夔国内引进了大批军马。” “哦,难道齐王想造反吗?” “现在还不明,但齐王原在京城时一向与穆王交好,小时候更是随穆王出征过数次,能得到这种莫名的大笔财货,不是一般人物给得了的,最有可能是穆王,这是顾相所知道的全部内容” “可是柳大哥,这跟救慕容大哥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你想呀!慕容兄虽说是自愿前来京城恕罪的,但是京城之内一片呼声要惩治慕容兄的幕后之人是谁?当然就是穆王,因为我们夺了他的部份军权,也削弱了他在朝廷内的权威,所以最可能支援齐王的很大可能是穆王,当然庆王也有可能,他现在也失势了,这其中最蹊跷的是齐王竟然能够私底下在巨夔买到军马,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很有可能齐王已与巨夔相互利益勾接在了一起,如果再加上朝廷上的穆王与失势的庆王,那可问题就大了,所以顾相暗地也通知我让我们去调查一番,如果真是穆王的狐狸尾巴只要我们抓牢了,穆王必会舍车保帅出面主动请皇帝放了慕容兄” “哦,原来这个里面还有么大一圈子事情,难怪你连我都不告诉!”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 柳乘风一执缰绳两马放开啼子朝前跑去,只是让路人奇怪的是,明明两匹马却独独要两人合乘一骑。 ※※※※※※※※※※※※※※※※ 柳乘风安排好大军的行军路线与要求后,两人乔装改扮了一番一路往西而行,连行数日终于终于遇到一个有点规模市集但也是行人稀少,天气炎热两人赶紧投店做物资补充, 但奇怪的是绝大部份客栈商辅都关门歇业,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未关门的门前却是坐着几个乞丐,里面掌柜的也是一两眼昏花的老头,连一个跑堂也没有。 “掌柜的,这天气炎热有什么好吃的没有?”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走进大堂大声道。 “只有本地老酒与一些酱牛肉了,客倌就将就一下,只剩这些了。”掌柜颤颤微微的端了一碟牛肉与酒水过来,“客倌是外地人吧,吃完这就走吧!” “哎,老伯,我们这才刚到为何您就催我们走呀!”南宫芳华道。 “是呀,老伯,我看这集市上行人稀少,很多店贩都不开张,是何道理呀!”柳乘风问道。 “两位是外地人,有所不知,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们这里时常有强人出没,一进来就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百姓的日子都没法过了”掌柜小声的说道。 “哦,还有这等事,难道朝廷也不管吗?”柳乘风问道。 “朝廷管是管,朝廷军队一来,那些个强人象是闻了风似的一窝蜂跑过一个不剩,可过几天他们又来了,这不家家户户都战战兢兢以求自保,一些家里还稍有壮实劳力的户头为求自保均去参加朝廷的作战军勇了,我老头子老了不中用了,只能守着这份祖业过一天是一天。”掌柜细细似自喃自语的说道。 “老伯,这伙强人有什么来历,自何方而来可有什么消息?”柳乘风问道。 “这个老朽就不知了,但是他们衣服上有锈有一头血狼,每次出现必狼群开路,此种早已让百姓们闻风丧胆” “老伯,我记得这一带曾是凌云堂的势力范围,难道他们就未曾出面干涉?”柳乘风问道。 “这个老朽还真不知,只是听说飞沙帮归了朝廷,后来的事就不知了!” “老伯,你看今天这个时候那群强人会不会来?在下还想在此恭候他们!”柳乘风突然站了起来朝门外望去。 “这个可说不好!客倌难道不怕那伙强人?” “哈哈!该来的始终会来的!”柳乘风一转身双目逼视着掌柜。 而就在这时门外一鹑衣百结的乞丐手中拐头地上轻轻一磕就飞出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出来直袭柳乘风后背数处大穴 “大哥,小心,哎!”南宫芳位想站起来却突然头眼昏花一下坐了下去,“有毒” “哈哈!”两眼昏花的掌柜此时突然变得两眼精光暴射老太全无,“此时查觉为时已晚,你们已中了我的七步断魂之毒” 柳乘风衣袖一扫卷飞来袭银针,身形暴展就搂起南宫芳华腾空而起,直朝外面扑去。 “拦住他们”掌柜话音未落,外面的四乞丐已形移形换位成合围之式挡在柳乘风的前面,柳乘风倒是停了下来从怀中速取出‘雪灵丹’给南宫芳华服下。 “小妹,你坐下安心疗毒,看大哥怎么打发这群血狼门的人”柳乘风出手如风将数枚银针分别刺入南宫芳华的公孙、内关、临泣、外关、申脉、后溪、列缺、照海八处穴道以助南宫行气运功。 “好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是血狼门的人?你已喝了我的酒水,为何没中毒?难道你有百毒不侵之能?”掌柜一个闪身如鬼魅一般就挡在门前出口位置。 “哈哈,区区七步断魂且能耐在下何?”柳乘风张口一喷一股酒箭直朝掌柜射去。 掌柜与四乞丐不得不飞身撤退,可是柳乘风并未趁机发起攻击,而是双掌一合把客栈的大门给关住了。 “芳华,怎么样?”柳乘风关切的眼神甚于言表。 南宫芳华面色残白的淡淡笑道,“柳大哥,我好你有雪灵丹。我能挺得住!” 大门‘轰’的一声四撒而开,两乞丐飞身而来,柳乘风且能给他们机会,双掌交挥一阴一阳两股强大的气劲立卷而出,两人如抛球一般摔出客栈门外数丈之远。 “今天这事即然让在下遇上了,在下正好替百姓除害,你们最好是一起上,免在下收拾起来麻烦废事”柳乘风一人挡在门前。 “小子,你好大口气,你们二人一人已中毒无解,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比做白日做梦都难,结阵”掌柜手一挥四人立即重新结飞箝五锐阵 “原来你们还有点的道行,竟然还能练得这种古阵之法!莫不是你们出自河洛的翟氏,曾闻翟氏先祖早就随天洛的开国皇帝令景宸征战在天下,且擅以阵形之法困强敌而致胜,一时传为佳话” “算你小子识货,能一眼瞧出我等摆的这飞箝五锐阵,今天你们二人休想从我们这五锐阵中脱出。 “哈哈!何时名重一时的河洛翟氏沦落于斯,不但做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血狼门的走狗,还干起了这种私下暗算于人勾当,看来是翟氏先祖地下不开眼呀” “废话少说,先杀了这小子这说”掌柜指令一发。三人自三个方向各发袖箭三枚朝柳乘风射来。 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当空一划如风车急旋,剑刃百出立将来袭之箭一一击落,可就在这时五条箝形飞勾交错而至,柳乘风不退反进一鹤冲天踏索而走剑挽三花直袭掌柜面门。 如此突然驾临的袭击,如此神速的身法,如此奇幻的剑法,掌柜也是大吃一惊,不得不快速跳离阵眼之位,柳乘风却是一点机会都没给他。 “轻云薄雾快似风,却笼山青又一峰”,柳乘风剑锋横扫剑罡激射而出,身如盘龙游走,直削得一旁两人头顶一凉发丝飞散阵形大乱。 “飞花叶却浑未识,可知天地尽清霜” 剑光如暴雨打梨花,剑气如清霜傲月华、身形展开之处五人顿被魁星天罡剑杀得手忙脚乱四散而逃。 “哈哈,血狼门的人也不过尔尔,在下在此恭候各位!”柳乘风却是疾掠进屋。口中一口血箭喷出,一下倒下地上。 “柳大哥,你怎么啦!”南宫芳华强忍着腹中疼痛,爬到了柳乘风身边, “柳大哥,你怎么啦,柳大哥,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南宫芳华见柳乘风双目紧闭,面色暗黑大声哭喊起来。 “芳华,莫要大声,快给我雪灵丹,我要运功疗毒,我们要尽快离开此地才行”柳乘风终于微微装开双眼轻声的说道。 “好,好!”南宫芳华手忙脚乱的在柳乘风身上摸出雪灵丹数颗让柳乘风尽数服下。 “柳大哥,你不是告诉他们没中毒吗?怎么……!” “傻丫头,我跟你一同吃下那些酒食,怎会不中毒,只是我一吃下去感觉不妙,强用内力将毒素压制住,否则一漏馅我们两恐怕真要成同命鸳鸯了” “柳大哥,你这个事候还开玩笑!”南宫芳华?柳乘风头抱在怀里。 “芳华,快扶我起来,他们应很快会查觉这其中蹊跷,再回来的话我们就麻烦了!”柳乘风自已也挣扎着勉强挣起身体,但也是脸上热汗闪现。 两人相互搀挽着爬上马背,拍马驶离了客栈。 两人躲一街角一个干枯的水井之内,只听见上面狼嚎声、马蹄声不绝于耳。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肯定没跑远,大家细细的搜,我就不信搜不出他们,黑狼组,把狼群分散出去,只要他们还有点气息都能被我们狼宝贝发现,”井口上方传来的声音正是那个掌柜的声音。 “秉,翟老,这几条街每家每户都让我们搜遍了,都没有发现你所说的那两人,只怕他们直是骑马跑远了” “不可能,他们明明中了我们的毒跑不远的,刚才我看了地上吐出的浓血,一闻就是中毒不假,怎么可能跑远” “秉,翟老,我们的人在那边林子里发现了他们的马” “好,把部份黑狼调过去细细的搜” “老翟,这次我们跟头栽大了,只怕要是空手回去我们五人都得认罚,先前要是听我的就好了,我们只需待他们进了黑沙漠再动手那样自是十拿九稳” “老蔡,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们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要不还真不好回去交差” “老翟,你说那小子那么古灵精怪,会不会还在刚才那间客栈内没走,或许他们还躲在哪里运功解毒也说不定” “老蔡,你说得有点道理,那个小子明明中毒了却装着若无其事,还牛气哼哼的说在那里恭候咱们,说不定他直是躲在那里,我们快去再找一番” 上面虽有马嘶声却是再没那几个老鬼的对话,柳乘风终于舒了一口气。 “柳大哥,你先前是如何发现他们就是血狼门的人的?” “他们虽装扮得很真切,但是也有几处遗漏之点,第一,即然是血狼门的强人经常犯这个城镇,为何独独这家门店却是不关门,而且还乞丐在门前乞讨,照常理来说,乞丐只有在繁华一点地方去乞讨才有可能成功;其二,他虽然说只剩一些本地老酒与酱牛肉,但他给我们时还有微微一点温热,这不是很奇怪吗?一个经常强盗出没的市镇却会提前备好温热的酒菜,那样只两种可能要不是他们自用剩下的,要不是提前准备好的。其三,我问他凌云堂的事他一个市集的小客栈掌柜竟然对答如流,说明他跟本就不是普通人” “哦,是哟!但是当时柳大哥为何还同我一样吃下那些酒菜呀,如果当时你挑明他们我们现在也不会被他困于此一虞之地,你堂堂的天策大将军也不会受此等折辱”南宫芳华伏在柳乘风怀中轻轻的说道。 “芳华,当时我虽有一些怀疑他们来历,但我还想是不是江湖上的豪侠在此行侠义之事阻杀血狼门人。看来我还是想法太天真了!” “柳大哥,你这是心地善良,只是我们两人恐怕一时半会还逃不出这里了” “芳华,你怕吗?假如我们俩真毒发身亡的话” “不怕,柳大哥,有你跟我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芳华,你伸手过来,现在我要用九转洗髓大法助你你运功驱毒” “可是,柳大哥,你自己已中了毒呀!你……” “不怕,我刚才吃了雪灵丹已将毒性暂时压制住了,你放心伸手过来吧!”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均双掌互抵、四目互视、心灵早已相通,一股和缓的气劲立自‘劳宫’涌出让南宫芳华如沐春风全身和泰,而柳乘风催动九转洗髓大法也渐入佳境,最初因为担心体内毒素未除未敢尽办施为,越运行越是信心充足。没相到师傅这门内功还有如此妙法,竟然在运功之际自动抵抗毒素对身体的侵袭,不一会儿两人就被全身蒸气所笼罩。而此时外面去是有了变化。一头黑狼已在井口发现了一丝气息,对着井口嚎叫起来,而又有数头黑狼蜂涌而来。头狼竟然纵身一跃就进了井,继二连三又有几头狼纵身跃下,立时井内群狼嚎叫不已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却是全身污血自井内飞升而出。外面血狼门人已策马蜂涌而至,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昨日所见的掌柜。 “臭小子你们原来躲在这井底,差点让你们蒙骗过关了,兄弟们把他们围了斩尽杀绝了,按功领赏”掌柜大叫道。 八骑八刀围拢而来,刀光涌现飞斩而至。柳乘风身形如劲风刮起自刀隙之间溢出,剑走龙蛇,脚踏飞星不但将八人钢刀齐齐削断,还连环脚、旋风掌并起立将八人击飞出去。一条飞箝铁索协强大劲风直取南宫芳华面门,四条飞箝铁索急压空中飞掠的柳乘风,交错的攻势倒是迫得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迅速合二为一,双剑左出右突前后交击把来袭的飞箝铁索给尽数绞断飞出。这倒是让对方大为傻眼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后面有尖锐的啸声激越而起,数条黑狼自五人后面飞扑而至。两人剑影交错、人影绰绰又是数声嚎叫之声之后,嘣嘣的数声黑狼腥臭的身体已飞落在数丈开外。 “姓翟的,你们还有什么把戏全使出来吧,我今天正好有意替民除害。”柳乘风已收剑而立执手牵着南宫芳华晒然一笑。 “臭小子,算你们命大,这次就放过你们,撤!”翟老人一脸土灰首先飞身上马飞驰而去,剩下的数人也一下走得一个不剩。 “柳大哥,我们为何不趁机杀了这帮恶人!” “芳华,这批人暂时杀不得!” “为何?” “看他们这个架式,他们哪象是一般江湖黑道帮派,更象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再加上这姓翟的祖上一直都是从军出身,怎么到了他这一代就从了黑道帮派的首领了,这不是让人非常的不解吗?” “他们是军队?那他们还干那些烧杀抢掠危害百姓的事?” “所以这才是我们暂时不能杀他们的理由,我们得先找到其中原因,说不定这个里面还牵涉到一些不可告人的密秘,对了,我们这不还得先去找个地方换衣裳找点吃的才信,被这群恶人一害,搞得我们两人都是满身的腥臭味。” ※※※※※※※※※※※※※※※※※※※ 西域边塞之地本是赤地千里一望无际的沙漠,可偏偏在这个群山环抱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大片的绿洲,要不是经沙漠腹地远涉而来之人,还以为这里是西域的江南。可是自沙漠奔驰出来的五人却是一点也没有喜悦之感,他们在沙漠内一连设计阻杀那二人三次都被他们一 一识破而且每次都打得大败而归,就差一点把老命都丢在茫茫的黄沙之中,可是这次归来却是更不好过,因为他们都知道门主残忍的手段无出其右,所以逃是不可能的。血狼一门自立派至今最恨逃跑者,那可能会遭受群狼嘶咬而死尸骨都难也保存。可是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却是偏偏转眼即临,一红一绿一男一女两童子如魔魅鬼影一般突然立在了他们五人马前, “嘻嘻,五老真是不长进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还怎样得到门主的信赖呀,门主说了,赏赐你们每人一粒‘血狼丹’以后就可以心无旁骛一心一意为门主效力了”红衣童子说完即抛出五粒朱红色的药丸。 五人接过药丸顿时面色铁灰,相觑之下似有犹豫之意。 “请二使向门主秉明,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这次已周密设计了一套万无一失的方案,定能让他们伏尸于西都前”翟姓老者还是首先发言了。 “嘻嘻,真是好笑,你们什么时候发现过门主发出去指令还有收回的,你们要是想违门主指令,我们就只能执行门规了!”二位童子各自拔出了腰间一柄蓝汪汪的月牙形短刀。 翟、蔡五老竟然见这月牙短刀之后毫不犹豫的各自把朱红色药丸一口吞下,二位童子却是出手如电连发数枚石粒子,五老心头立受重锥,丝毫不差将药丸全都吞下腹中。 “好了,绿绮,搞定收工,可以回去跟门主交差了,门主又多了几条忠心耿耿的恶狼”五人如丧尸一般被二童子带走了。 而此时却有两批骆驼载着一男一女出现在金黄色的沙海之中,如天外来客一般。 “柳大哥,快看,有绿洲,有绿洲,好大,好漂亮的地方呀,太好了!”慕容芳华大声欢喊起来。 “这就是西都,难怪这里被称为西域明珠,果然是一个天蓝、草绿、空寂静美的好地方呀!,要是没有战争的争斗,这里可真是人间乐土呀!”柳乘风也不由赞叹道。 “累了这么多天,真想去好好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或许我们更应概爬上对面那座高耸入云雪峰看看,山川万古雪为峰,莫待樽前惜青春” “好,柳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相视欢笑而奔。 ※※※※※※※※※※※※※※※※※※※※※※※※※※※※※※※※※※※ 第88章 阴谋层层 巍巍雪山高耸入云弥漫的水气顺峰而下,却在山腰之处被拦腰截断横溢四散而走,因为此处有一方巨大突兀的老鹰石岩,下面就是万丈的悬崖,即使微风自此而过立成过隙回旋之飓风,而在此种绝立千仞显要之地却有一黑影如苍天下的鹘鹰一般在峰峦之间穿梭自如,氅衣飘飞之处眨眼间就自对面山峦之间飞越到了鹰嘴岩之上,岩后有洞、洞里却是另一番风景,洞内回环曲折火烛通明,数次折转后方豁然开朗,小洞天变成了大洞府,而且里面摆设极其奢靡,藏绵云毯铺地,镶金镂雕桌椅条凳排列整齐有序,桌上牛羊果蔬美酒佳肴一应俱全。却是空阔有大庭之内一人都没有,黑衣蒙面人却是自顾走到洞府中央大声道:“铁翼飞鹰,受召前来,不知门主有何分咐!” “很好,你已十多年没有出江湖了,这次我要你去杀两人,此二人不除将成主上心腹大患,你即受命前云当一举功成否则不用回来了见我了,你可明白!”屏风后面不知何时突现一高大伟岸的皂袍男人立于黑衣蒙面人之前,而皂袍男人并未真面目示人,而是面带黑狼面罩头顶束发鶡冠,声沉却如洪钟。 皂袍男人声音刚落就自洞府一侧飞出一物,铁翼飞鹰一下就接在了掌中。 “是。飞鹰定当带这二人的人头来见”铁翼飞鹰看了看手中的小竹筒心里却暗咐道,:“到底是什么人会引得门主如此重视” 铁翼飞鹰转身退了出去之后屏风后又出来一妖媚入骨轻纱掩面的异族女子,“门主,莫不是想让这铁翼飞鹰只是一颗利用的棋子,此人武功修为虽高但要想彻底解除主上的心头之患,只怕还得请国师出手才行?“ “麦米娜,你真是我肚里的虫子,我想什么你都知道,难怪主上会花重金把你从那边带过来,只是这请国师出手却是非同小可,毕竟他身份还是绝密,所以这还得靠你的努力才行,这铁翼飞鹰虽与国师能牵扯到一些关系,但单凭他个人是无法让国师出面的。只有加上你与主上之功才能让国师出面一举将那小子彻底毁了” “这个当然,但是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协议,主上那里我自会去处理,但是王妃可不能等,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王妃在京城的潜藏势力已与王妃取得联络,再加上你在京城的飞沙帮救王妃逃离深宫应不成问题。” “其实这个事情庆王应可施加援手,毕竟王妃服侍了他这么些年” “少提这个庆王,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心只想着怎样霸占那朝上的龙椅,哪个要是对他这个目标有影响他都会六亲不认,当年王妃为了他可是为他花了不心思网罗了那么些的能人为他所用,现在倒好把所有事有撇得干干净净,还差点真要了王妃的命,要不王妃早有算计来个李代桃僵,还真瞒不了朝上那些人,而他却只一心打造自已的势力,只怕早就忘了与他共患难的王妃了,甚至王妃思念郡主都不会想办法让王妃与郡主见上一面,还是主上说得对,庆王寡情薄义、穆王多情重义。” “那是,主上才是真正深藏不露之人” ※※※※※※※※※※※※※※※※※※※※ 西市舞坊一大早就挤满了闻迅而来的各处百姓,不为别的就为这群鲜活水灵的姑娘曾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酣畅与快乐,她们舞姿曼妙而优雅,她们舞步翩跹而飘逸,她们善解人意,她们与邻为善,可是为什么却会一夜之间惨遭人毒手,舞坊上上下下含杂役一起三十二口无一幸免,全都遭野兽嘶咬而死。这是无不让人为之侧目,为之哀叹,为之伤心落泪的事情。而人群之中经过乔装改扮的柳乘风与南宫芳华更是愤怒与痛苦交织、悔恨与杀意顿生,这可是顾相经营了半生的成就,也是代表了他对方大家的无限思念与感情寄托,顾相要是知道他亲自养大这群鲜花一般菁华正盛的姑娘一夜之间残遭屠戮会受多大的打击,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原本是想通过乔装改扮以后准备私底下先与天香舞坊的姑娘们接触以便进一步获得齐王私屯甲兵、密养死士、新备武库的证据的,可是他们还没来及接触凶手就早一步对姑娘们下了毒手,看来齐王这是不打自招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如此低劣而残忍的手段、是恫骇吗?还是示威? 柳乘风突然发现房顶上有一丝黑影掠过,柳乘风、南宫芳华早也心灵互通,立即连袂追了过去。可是对方轻功竟然高深莫测一前一后三人追到一矮山坡附近就突然不见了踪影。柳乘风也一反常态席地而坐,而且还拿了南宫芳华也坐在身边。 “朋友,即然有心引在下二人前来,不妨正正堂堂出来一决高下”柳乘风大声道。 可是声音在空中回荡了一会之后也没见有任何动静。 “即无诚心,在下也懒得理此等无能之辈,你请自行离去,我等正好想休息一番”柳乘风却搂着南宫芳华平平躺在草坡之上。两人第一次靠得如此之近南宫芳华一时脸如火烧、心如鹿撞、娇羞不已。虽然知道柳大哥这是逢场作戏而也。 “竖子敢尔,飞天铁翼”一道黑影如大鹏展翅临空而来,双翼之下数道白光电闪而至。 柳乘风拉着南宫芳华贴地斜掠翻飞而起,身后的弯刃飞刀竟然触地复飞而起跟踪追至,铁翼飞鹰黑袍一拂弯刃齐射。而两臂之剑却也飞刺而至。两人对此种怪异的武功也是大吃一惊,一前一后双双撤剑相迎。剑光挥舞剑气四溢,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用袍翼张力来控制弯刃飞刀杀人奇技,要是一个人肯定无法应付得过来。好在南宫芳华剑出名门,但也对神出鬼没的飞刃是防不胜防。而与柳乘风正面对敌的黑翼飞鹰也越战越惊,因为自已十多年已未逢敌手,可是面对此年青人却每每出剑均恨迟,对方不但比他快,而且还封了他去路。他的一双臂剑与一套飞鹰钢爪一向是无坚不摧所向披糜,可是对方却依然能游刃有余。还每每在恰到好处时斩他袍幅。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巨大的黑袍之下肯定暗藏机关,否则怎能凭空控制那几把弯刃飞刀。而他更为困扰的是自已的剑虽是绝世神兵却也无法伤他一双硬逾金钢的手臂与那一那一套利刃钢爪,更兼对方的连环飞踢的一双剑靴,简直一身全是杀人利器。而且功夫完全与中土不同,自已只能凭‘浩然剑诀’一切精妙之着提前封死他招路才能略占先锋。这种有奇怪的打法只怕也只有三人共同演绎才能一显精妙之处。 很快三人也换数十招也未见分晓,但柳乘风却明白了一道理,要想攻入他双臂、双腿的防区之内必须先舍而后得。当即一剑斜划剑尖抖颤之际如万花齐放,掌击剑身剑气激锐如鹤鸣。 “白鹭连江秋风起,何似人间不归客”剑气飞花、登萍渡水、一鹤冲天。两人交相出手踏空而起。铁翼飞鹰钢爪力透剑幕直抓剑身。 柳乘风弃剑双掌齐出、阴阳劲道互绞、黑袍立被气罡而卷齐头罩下,铁翼飞鹰惊慌之际忙用臂护头,可偏偏柳乘风流云一腿正中胸腹,也是算是柳乘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不是每次他趁用臂膀档其魁星天罡剑之际,就会双脚飞踢而出袭柳乘风下盘。铁翼飞鹰胸受重创飞退而去,黑袍一张一收之际竟然将离他数丈之远的弯刃飞刀收去,直看得柳乘风是大思不解。 “柳大哥,难道是此人杀了天香舞团的那群姐妹们?” 柳乘风待南宫走近身边才回神过来,“不象,此人武功怪异,且高深莫测,但应不是杀天香舞团的刽子手,天香舞团那种残烈的死法应是禽兽所为,我们一定要为她们报仇,她们死得太冤了!”柳乘风心中也不由戾气难消。 “你是指那群黑狼吗?” “很有可能,看来我们自京城一出来就被他们探知了行踪,要不他们也不会中途三番五次的截杀我们,现在我们到了西都了他们怕消息走露竟然杀人灭口,真是太无耻了。看来我还是过于大意了,要不也不会平白无辜的牺牲这么多姐妹。” “我们现在线索已断该从如何查起?” “他们以为杀人灭口了就一了百了,可不知这也正好证实了顾相的话,齐王意图谋反之意已明,我们只需直捣血狼门,牵出萝卜带出泥就能一举证实其齐王不轨的野心” “好,血狼门在周边之地为恶已久,肯定有人知他们来处,我们只要留心探查一定能找到他们老巢” “不用,他们杀害天香舞团的姐妹之时,就也留下线索” “哦,柳大哥,难道你是指他们得到了齐王授意而如此吗?” “芳华,你真聪明,你想他们得到齐王指令前来灭口,必是传递信号的途径,而他们黑狼是群不太可能长期驻扎在这西都城内的,而距此往南百余里之地高原上有大遍的荒野之地,那里长年人迹罕至且有各种野兽出没,那里才是黑狼最好的出没场所” “那好,柳大哥我们现在赶去那边,我们只要仔细侦搜肯定能很快发现他的巢穴” “芳华,不必如此费力与找他们,我们要主动让他们来找我们,他们现在已发现了我们,这次他们对我们袭击不成攻,必定还有后着,我们自不能被他们追着打,我们现在就要化被动为主动,我们只须如此这样……”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告诉了南宫芳华。 ※※※※※※※※※※※※※※※※※※※※ “秉,门主,铁翼飞鹰传话过来,说他需要增援,他说他也基本摸清那小子的弱点,只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将他二人一举剪除”一黑衣甲士匆匆来报。 “败了就是败了,地狱幽灵、黑煞你们二人去执行血狼门家法,但要将所有细节都引向那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引出他身后的国师,我要让这小子来得了西都就再也无回去复命!” 始终带着狼面的门主,发出的声音永远是低沉而雄浑,更没有人看过他真面目,也许看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死光了。大庭一旁边立着的两人一人一双血红双眼罩着一身黑袍,面部却如地狱无常一般残白,一人虽带头陀法冠却是一脸横肉肥壮如牛。 两人久在血狼门下自然知道他们这位性格无常的门主是多么冷血与残酷,他所说有家法就是活剥人皮,也只有这样十多年来才没有任何人能违反的意志。即使对咐象天香舞团那群象鲜花一般妙龄女子也是先用血屠刀法让她们全身血流如注然后引得群狼闻血性狂疯嘶咬,犹如赐给群狼一顿丰盛的饕鬄大餐。执行这样的门规是他们俩经常干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但这次他们杀的人却是那位国师的亲外甥,他们两个倒是不得不掂量掂量,搞得不好要是真让那位国师知道了一星半点那可了不得,他们可是见过那个国师的杀人手段。他们俩的手段虽血腥了一点,但人家那是不粘半点血丝肝肠寸断魂飞魄散。 “是,门主,”两人转身而去。 “秉,门主,刚才门下分坛来报我们新制的五个药人今天部失踪了!”红衣童子飞扑入洞府报道, “哦,你们已然给他们服下我失魂丹为何他们还会自行行动,莫不是你办事出了差错!”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看着他将丹药放入口中,又齐齐出手制住了他的中脘穴,已确认他们全部将丹药吞入腹中”红衣童子一听门主声音内责备之意,不由大急立即冷汗直冒。 “去,你们两迅速去把他们找回来,我不希望看到他们身份被曝光,如遇非常情况你们需立即斩其后尾不能留下任何蛛丝蚂迹” “是,门主我与绿绮会处理好这件事,请门主放心”红衣童子匆匆出洞而去。 而此时翟、蔡、葛、骆、张五人自服用了失魂丹后本已身心不受自我控制,而现在却竟然象是被一种神奇的音波控制了,随着传出的声音时短时续,时促时缓,五人竟跟着这种奇怪的声音行进。继而五人又开始手舞足蹈象孩童一般舞蹈,象孩童一般在地上爬行走路,而声音一变突然似呢喃的梵音传来,起而声音短而细,继而变得越来越急骤,越来越高频率,沉闷的声音却如一个高速的启搏器一般直引得胸脏血脉暴张、筋脉逆行。五人不约而同一口鲜血喷出倒地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声息。而此时在对面山头上却传来了哈哈的狂笑之声,一个红衣番僧如一只巨大的大鹏一般飞下山来,走近在五人身边查看一番后又大笑数声后自行离去。而此时在自山腹之处又飞下一白一红两条身影,来人正是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刚才两人目睹了这一恐怖一慕,均是脊背生凉。远在数百米的距离之外此番僧竟利用梵音音波功杀人于无形,这种功夫柳乘风不是没见过,正是去年自皇城出来后遇上的那个巴哈措木,就对他使用了噬心梵音,好在那时正好有苏前辈出手相救,否则自已只怕已丧身在那种可怕梵音之下。而今天又无意中看到了这一恐怖的一幕,难道这个人就是苏前辈所说的巴哈措木的师兄,但他这种功夫却是比巴哈措木高明太多了。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走近一看顿时呆住了,五人竟然胸部形成了一个深陷入内的血洞,且五人心脏寸寸碎裂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太恐怖了! 南宫芳华不由失声用手捂唇,一下牵住了靠近了柳乘风身边。 “芳华!别怕,他们虽然面象可怖,胸穿血洞,但他们确实已死亡,我只想证实一下他们的身份” 柳乘风半搂着南宫芳华蹲了下来,一下撕开了翟姓老人的臂膀处的衣服,立即在他臂膀上显现一个淡青色的狮头,而再继查看另外四人也是如此。 “柳大哥,这个狮头代表了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狮头代表了天洛开国时的一支神密的军队,他们人数不多却立下过不少殊世之功,他们是一群潜入前朝都城的人,平常人均不为人所知。后来天洛立国之后有人说将这支军队编入了齐王麾下。成为当时禁宫护卫王子的一队亲随军,齐王被流放到边疆之后再也没这支军队的消息,有的人说他们被朝廷编入了金吾卫军,有人说随齐王来了大西北。反正是没有一个确切的信息。现在看来他们当时确实是归了齐王,只是这支神密的军队为何成为了血狼门的门人,这里面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这个血狼门就是齐王在江湖上的一个代表,他这样即可称道于江湖黑道之上,为他的私利谋取利益又可关键时候摘除干净”柳乘风详细的南宫芳华解说着却始终眉头紧锁。 “那,柳大哥,这不正好是你所说的拔出罗卜带出泥吗?我们要找出齐王意图起兵谋反的证据,正好可从这个血狼门入手。”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帮派那么简单,而是一支神密的有组织的军队” “如果我们真能一次性摸清楚他们的底那是不是就代表齐王其实反意已明,他不但大肆搜刮白姓财货,还荼毒当地民众数年久之年” “这个当然是其中的证据之一,但还不足以扳倒齐王,我们只有抓住他们反迹实证才可证据确凿上报朝廷,这样即可即扳倒齐王也可打击穆王,也只有这样慕容兄才可得救,可是只怕现在我们身份已暴露,当时我们通过借人大张旗鼓收敛入葬天香舞阵的各姐妹尸身引起了他们注意并一路跟踪那对幽灵童子来到了此地,说明此地应离他们的巢穴已不远了,只可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桀桀桀!”如夜枭的怪笑之声在山对面响起,“难怪人说你机警如鼠,狡猾如狐,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数条黑影自山对面飞掠而下,几乎是眨眼功夫就到了眼前。 来人为首的正是头带血狼面罩血狼门主,而身后依次排列的是幽灵二童子与四位灰衣白发老者。 “哈哈哈,柳某初来贵地,就蒙血狼门主谬赞实是三生有幸呀!”柳乘风越是在强大对手面前越是显得更为镇定与洒脱,因为他喜欢挑战,特别是明知对手比他强大时他的那种血性就油然升起。 “很好,即然你也不再隐瞒身份,本门主也实话告诉你,你们这趟西域之行绝对将是你们葬身之所,你们不会有任何机会逃离这里,除非你们归顺了本门主那自另当别论”血狼门主面罩后面发出声音虽沉闷而清晰。 “哈哈哈,你只不过齐王的一条狗吧,就是齐王见了在下,只怕也要对下礼敬三份,说实话你最好是告诉齐王,其实当今天子其实很重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只要是他回归本心,皇上自可调他回京以重任相托” “小子,你口出狂言,已是死路一条,受死吧!” “幻影迷离、孤风凄雨”血狼门主身影如鬼魅,掌爪剥张之间顿时阴风怒嚎直扰得周边黄沙漫天飞扬双眼难开,而掌爪瞬间已迫体而至,竟然一时分不清有几个人影同时发动攻击。 “金鳞岂作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柳乘风也乘势势飞旋而起剑出万端剑气纵横而出。两人竟然在漫天黄沙之中混战在了一起一时无法分出彼此,而此时南宫芳华却早已被四位灰衣白发老者围困,而且还有两幽灵童子掠阵,尽管南宫一门的天玄密录内的天玄剑诀,天玄指、裁云掌均是当世罕见一绝,但四老武功完全不走中原套路,不但怪异无常,而且是四人交错出击,四柄月形弯刀更是或飞或斩,或分或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凌利异常。直逼得南宫芳华一时之间顾此失彼、手忙脚乱。 柳乘风自是知道今日的难处,要想两人全身而退非得另寻非常之机,无耐他也被血狼门主强大的攻势迫得守多攻少,对方不但身法怪异而且内功雄浑胜他何止一筹,虽是徒手发起攻击却是触体即有斧劈刀削之感,或掌或爪变化无端挥洒自如,自已自与人交战以来第一次碰上如此武功高深莫测的人物。眼见南宫芳华即将伤在对方刀下,自已也是爱漠能助。而形势越来越紧急,柳乘风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人生长笑三千场,冷对尘世繁华”魁星天罡剑如游龙一般划出一道弧线脱手而去,直奔血狼门主侧翼,而柳乘风双掌的千机轮转功法已挟风雷之势飞绞而去。 好个血狼门主,人在空中竟然能凌空翻跌急袭来剑,而掌爪不变自空中如泰山压顶之势迎上了柳乘风的双掌,四掌相交强大的气劲立在空中爆破开来,而柳乘风竟然给他掌力压得地陷过膝。一口血气翻涌而出天旋地转几欲晕转过去。而此刻柳乘风偏偏想到了九转洗髓大法里的‘舍神’一念。 “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意念遁入冥深之地,以窥百脉之源、气海循环往复汇于太渊,气血舒张有度通达周身,大小周天清静无为以达天地,天地之气与任督二脉交汇并汇入太渊,气罡冲涌而出犹如潜龙。 “天地无极、混沌初开,万化生机、得侍青云”柳乘风终于明白师尊的‘舍神’一念乃将自已的意志与意念与天地浩然正气相合,以身侍养至大至刚之气,以气冲百脉之腑地激出万丈狂涛喷射而出。 平地一声巨雷一条黑影如丸一般抛将出去,柳乘风全身白袍无风自动鼓涨如蓬。血狼门主摔落于数丈开外,而柳乘风双掌挥起之处又有两条灰影被生生抛将出去,及时解救了对南宫芳华合力一击。另外几人突见柳乘风如天神下凡一般势不可档,均是掉头望风而逃,南宫芳华却是全身血污倒在了地上。 “芳华,芳华!”柳乘风抱起南宫芳华急出数指替封她的穴道,并撕下半边衣衫为她包扎止血。再以掌抵后心为她渡气活血。终于南宫芳华幽幽醒转。 “柳大哥,看来是我连累你了!”南宫芳华还在淡淡的微笑。 “不,芳华,是我害你受苦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疗伤”柳乘风撮指吹出一声锐利的哨音,自山那边两边白色骏马急驰而至,柳乘风抱起南宫芳华疾驰而走。 一处险要的石窟之内柳乘风正蒙面为南宫芳华上药疗伤,好在自已是郎中要不受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只怕是即是武功再高也命不久矣!他觉得他很对不起南宫家这位大小姐,几次同他出来几次都没能好好保护好她,还让她受如此重的伤,他自已早已暗暗发誓不但要让她全面恢复如初,还要让她不留下一丝疤痕毕竟她是那么完美漂亮的一个美人,怎么接受几乎毁容的结果。现在她虽然昏迷不醒但要是真正清醒过来不知要受多大的打击,虽然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但自己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也顾不得什么了,蒙了双眼撒开了她受伤的部位就为她上药治疗,要是再晚怕是就来不及了。平常他为人治病疗伤本已习以为常可是面对着自已欣慕的姑娘,而又在没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自已也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有什么错失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就悔之晚也,所以他动作特别的小心,特别的轻柔。可即使如些他都听南宫芳华梦呓中痛苦的呻吟。 “真是该死,自已一下小心手指又碰到了她的伤口” 柳乘风将几处伤处敷好药膏包扎好也是紧张得汗渍突现,可是他却一点不放松扶起南宫芳华的身体又为他传功活血。一连数天如此循环往复终于在第五天迎来转机,他已明显感觉到南宫芳华身体温度慢慢回升,他知道她终于渡过了生死一关,他连忙出洞却找水找吃的东西,当他再次带着一些吃食回到洞窟时,却发现南宫芳华不翼而飞了。 “难道我们的行踪被血狼门的发现了?”柳乘风心里一咯蹬,一措躺身之处果然还一丝温暖,柳乘风飞奔出洞直朝山峰顶掠去,果然很快他就看到在一山麓上有人影闪跃,柳乘风飞扑而下如巨大的鹘鹰一般,数个十个起落跟击而上,前面果然是那两个幽灵童子此刻两人正扛着一人在山麓间飞行,当然那人正是南宫芳华柳乘风且能让他们得惩,人未到剑先出,剑似飞虹,人如游龙。 “快把人放下,饶你们不死,告诉你们门主,他的王爷主子,行迹已露我已掌握了他不轨的实证,京城围剿大军将至,让他尽快做好授首的准备”话音一到,人、剑均已近前,剑光挥舞之处两童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毕竟面前这个人数天前差点要了门主的命。以他们二人之力只怕小命难保,所以撒腿就跑开了出去,柳乘风也不追赶抱起还昏迷未醒的南宫芳华就掠下峰去。 “柳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南宫芳华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芳华,你终于醒了!”柳乘风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正好看到南宫芳华醒来了,非常高兴一下握着南宫芳华的手,“这是靠近齐王府外围的一处民宅,很安全你放心,那个齐王与血狼门主绝对想不到我会带你来他们的屋檐之下来疗伤。现在他们只满西都城在找我们,因为我告诉他要洗净脖子待朝廷处置”柳乘风笑着搓着南宫芳华冰凉的手背。 “柳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南宫芳华原本灵动的双眸,现在却是泪光闪现。 “不丑,一点都不丑,芳华,你柳大哥是神医之后,一定要把芳华治好,治得比以前还更漂亮,你要相信柳大哥!”柳乘风知道南宫芳华一醒来就会立即感到自已全身扎满一绷带特别是脸上那一道伤口更是避无可避。 可柳乘风越是这样说南宫芳华却越是不相信,因为他觉得柳大哥是宽她的心安慰于她,但她心里虽是凄苦却是也不好违柳乘风的意,只是含着泪转头过去说道:“我相信柳大哥,辛苦柳大哥了,我想休息一会!” 柳乘风不知所措只得走出房外。 又经数日南宫芳华伤势基本已恢复,已可下地走动,柳乘风稍安。这一晚他提前与南宫芳华商议妥当后潜入齐王府探查齐王谋孽罪证,可是一回来就不见了南宫芳华的踪迹,只是在桌案上留香帕一绢, 上书道:“妹决回岭南,勿念!忽找!芳华” 柳乘风立即明白这是南宫芳华不愿再见自已,她伤势虽也复原,无耐疤痕难消,这是她自已主动离开不是被劫持,但很快他自那方香帕上看出了泪痕的迹象, “不好,只怕芳华绝不是简单离开这么简单,莫不是她有自轻生意念!”柳乘风脑子嗡的一声响,转身就冲出房。 ※※※※※※※※※※※※※※※※※※※※※※※※※※※※※※※※※※※※※※※ 第89章 意外收获 “她能去哪里呢!此地离岭南万里之遥,且伤势刚愈。她要是存心躲着自已,这茫茫人海自已该如何找寻到她?”柳乘风站在月夜下苦苦冥思。突然拔起身姿朝城外的雪山脚下奔去一人一骑马蹄飞扬,他一定要把南宫芳华找回来,这一路走来他与她相知相悦,而又彼此同生共死好几次,他们两人之间早已有了超越于一般友情的关系存在,柳乘风马驰如风有人却比风还快,还带有一抹浓香与清脆铃音的风,让人闻之欲醉。一个淡淡的身影在马前一闪而过。 “想找你的女人就跟我来!” 柳乘风急起直追而至,“你们抓走了她?”柳乘风问道。 “你以为呢?” “不可能是你们带走的她?”柳乘风非常确信桌上绢帕上留下的字是南宫芳华亲笔写下的。 “但实际你还是跟来了不是吗?”对方却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跃而起进了一间大宅院,柳乘风自是不甘落后跟踪而至。可是人刚落地一张幕天大网当头罩了过来,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当空飞绞,火星四溅锁网寸寸断裂,柳乘风如神龙暴起,剑气激射而出,立将装网数人迫退,消隐到到院落暗影之处。 “好剑法”一人击掌西面厢房步出,面如冠玉目似流星,看上去才二十不到年纪却是身高九尺以上头带旒冕,旁边却跟着却是异域妖艳女子。全身衣饰鳞光闪烁并配着走动的风铃之音煞是好听,柳乘风一眼就看出正是她引他来此之人。 “在下柳乘风,拜风齐王殿下!” “哈哈哈,柳将军已名满天下之人,却是为何来到我西都小城却不来本王之处,莫不是柳乘军不想让本王一尽这地主之谊吗?”齐王笑道。 “哈哈哈,齐王殿下,就是这样招待柳某么?”柳乘风转眼看看了院落内各处亭台水榭暗影浮动。 旁边的异域女子手一挥,院落内数处隐蔽之处立即人影闪动,转瞬即鸦鹊无声。 “本王这样的诚意够吗?” “在下不请自入,还是在下的不是!”柳乘风还剑入鞘作揖到。 “无妨,无妨!难得有本王都为之侧目人到访,将军能来本王幸胜至极,备酒,本王当与将军在这圆月之夜一品这西域极北之地大好风月。” 柳乘风虽知这是齐王行宫,但也没想到齐王会以这种形势见他,而且还如此热情至至让人拒无可拒,难怪当年有那么多大臣都支持他接承大统,看来还不单单他是谪长子原因。柳乘风跟着走了进去,里面不但装饰得别具一格还异域特色浓郁一看就知是出自身边那个女子之手。 两人坐定之后那名异域女子首先给齐王倒酒,然后给柳乘风倒酒,此时柳乘风才注意倒此异域女子顾盼流眄的神态之中似乎与一人有相似那人就是璇郡主,虽璇郡主没有一份妖艳之气,但面目之中似乎含了一种此女的一种异域风情。 “早闻将军一战败狄厥横扫狄厥、巨夔六十万大军于王庭以北,一月之内更是妙计覆巢英王府以安西南半壁江山,可谓是神仙之作开阳星下凡,本王早已神慕已久,今此得见胜是高兴,不如满饮此杯,此酒是西域特产的‘血玛瑙’以上等西域葡萄密酿而成,最是适合这个季节饮用。” “齐王过奖了,齐王殿下早年跟随穆王征巨夔年过十二就以三千人的远程奇袭击败巨夔两万大军,那个年岁在下还只是一江湖到处流浪的药童” “哈哈哈,看来顾相教了你不少,这些轶事本王都忘记了,将军都知道!好,好!本王对将军真是相见恨晚呀!来,我们再饮一杯” 异域女子又要来倒酒,齐王却是一下执过酒壶,“麦米娜,还是本王亲自来!” 柳乘风忙站了起来举揖道,“齐王,此举真是折煞在下了,但不知齐王派人引在下前来有何事相商?” “好说,好说,我们先喝酒,看歌舞”齐王又跟柳乘风倒了一个满杯。 麦米娜一击掌就有六名异域的年青貌美的歌舞女子盈盈走了进来。却是清一色的紧身少衣露脐装,为首的还抱着一琵琶。一阵香风起处舞姿飘然而起,琵琶声更是如大漠秋声起,悠扬如驼铃,萧瑟似枫林,肃杀似严冬。而此六歌武伎一看不但是歌舞艺俱佳,更是身兼高深轻功身法,舞姿起处或鸿飞或雁落那是配合协调自如且象训练有素的阵法一般,柳乘风却闻到的不单单是香风阵阵,更是裹挟意味浓浓。更兼麦米娜不停的倒酒与齐王的劝酒,柳乘风不知不觉之间感觉到自已不胜酒力好似有些醉了。而音乐一直在耳边萦绕,亮丽的舞姿一直在眼前飘荡,血红的玛瑙酒一杯又一杯的灌入腹中,眼前越来越迷离,象是出现南宫芳华呼喊,又好象是麦米娜阿娜闪光的身姿。柳乘风竟然醉倒在桌旁,而且醉得人事醒。 歌舞女走了麦米娜却走过来,一根针就朝柳乘风百汇穴插下, “稍等,或许他还对本王有用” “王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可不能出一点叉子” “正因为是非常时期,我们更应该用他,他可是不可多得的良将,如有他相助我们何异如虎添翼” “可是他却是连狄厥阙氏、英王世子都一心想收买而不得之人,象他这种高傲自负之人只有痛下决心除之而后快,稍有迟疑可再终为他所害” “大丈夫处世且能如此拘泥,本王自有控制他的办法,你派人去传信吧。” 柳乘风被人抬进了一间地下黑牢之内扔在墙角之内后,铁牢门被大锁链锁着了,抬人的两人其中一人嘟囔道:“真是倒霉,今天我们的那些个兄弟又被那个番僧弄死了两个,还不知下面会不会轮到我们” “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上面人听到了,我们就没有活路了,我昨天跟守城的兄弟取得了联系,过了今晚明天就是他当值我们可趁机逃出城去。” “真的,你用什么办法换得他同意的,莫不是你使了大量银子换回来的,不对呀!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子?” “谁说用银子,我是用妹子换回来我们两人的命,那个家伙喜欢我妹子几年了,我一直没同意这不我同意将我妹子嫁给他了,他当然要放我们出城呀!” “太好了!我说呢?怎么这么容易,那家伙一向以来很是刻薄,一心只想换上爬,可就是这么些年还只是个守门的!” “出去以后就再也莫回来,回你的故地吧!我也想去找回爹爹,当年爹爹为了不牵连我们吃了很多苦,可还是被赶到边关做苦役,这几年过去了不知是不是还能在边关找得到。” “不,我要偷偷绕道去京城揭发他们,他们真是太黑了,把我们不当人看,还勾接外敌,让那个番僧肆意屠杀我们的兄弟,这几年我都受够了” “嘘,快住嘴,这种话且是你我能说的,齐王早已权利通天,不但朝上有人,还勾接了巨夔,且是我们可以告倒的,你还是太年青了,我们当年这些边关的守将只要稍有不遵他的意见都会被他借人之手清除,他还要搏一个好名声” 两人边说边走出地牢,可是柳乘风却突然坐了起来,心里暗暗道“:好险,差点着了这笑面虎齐王的道,自已初尝那葡萄酒没毒,去没想到那些舞女身上的香味才是最毒的毒药,一遇这葡萄美酒就会使人意志神迷功力散失,好在自已练的是九转洗髓大法,即使逆行筋脉也可导气归无,再加之稍一警觉就立即偷偷服下雪灵丹,才得以侥幸逃过这一劫。刚才这二人所说已是明证说明了齐王真是心术不正,不但勾引外敌还有可能近期要阴谋养叛逆,只是自已现在内劲还没有完全恢得,愧星天罡剑也被他们取去不能马上行动,只能另待时机。”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来地牢,也乐得柳乘风加紧回恢复自已的内力,上次与血狼门主交手那千均一发之际自已竟然用九转洗髓大法融合了天地之力,气海之内气息往复循环生生不息,自已的躯体好似突然充盈了一股外在的莫大的能量,使自已能够在瞬间与天地相通一般,难道这就是师尊所说的‘舍神’,自已在被阙氏废去功力后也是那雷雨的晚上凭手中之魁星天罡剑与天地意见相通并借雷电之力一举恢复了全身受阻筋脉,几次奇遇让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如想取得‘舍神’意念的效果必须摒除一切杂念,使自已进入到忘我的内敛状态,整个身体与天地相合,周身气血筋脉如一个小天地一般一翕一张全都任由意念所把控。这样才能引导外面天地之气为己所用,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想通了这些柳乘风很是高兴,只是唯一担心南宫芳华的下落,南宫芳华看来肯定是不在这齐王手里,否则齐王早就用她来要挟他了,但她会去哪里呢? 外面传来咯吱咯吱声,柳乘风立即躺倒在墙角之内,不一会就听到开牢门锁链的哗哗声, 一人说道:“娜妃,你看他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几天你们都来看过了,他都没有醒过来?”一个妖艳的女声传来,柳乘风当然是知道那个是齐王身边的那个外夷女子麦米娜。 “都看过了没有醒来过” “不应该呀,这都三天了,我用的药虽然霸道,但主要还是起散功作用,至于迷药不会有这么长久的效果?你们在撒谎,快点从实说来,你们到底有没有来看过?到底作了什么?如不从实招来,我的手段想必你们也知!” “娜妃饶命,我们听说此人武功很高,我们怕他醒来后看管不好他,所以我们就偷偷在他吃食里加了点点药物,让他吃完就睡得死死,我们并未想偷懒,我们只是想让他不要跑了” “也罢,我也不追究你们了,你们现在过去把他蒙死了吧” “娜妃,我们可不敢呀,这是王爷要的人,要是死在我们牢里,我们兄弟俩可担不起这责任” “你们蒙死他,谁知道是你们杀的,就说他自已死的,谁也找出你们证据” “这,这,娜妃,我们……” “但不知娜妃为何要非致他于死地?我们就算是要真结果他的性命也得有个理由吧!” “王爷想要利用他,但他且是那么好利用的人,他不仅害得我的表姐差点丢了性命,而且杀了我师叔,我且能让他再去害王爷一回” “那好吧,哥,我们一起动手结果了他,以平王妃恕气” 可就在两人走近之即,柳乘风迅急出指如风一下点了两个狱卒的穴位,麦米娜还一怔之后还未来得及出手,就被闪电一般欺近身的柳乘风治住了穴道。 “你,你原来是装的,你跟本就没有中毒”麦米娜一脸惊呀颤声道。 “哈哈,要说我没中毒吧,那是假的,但我一个郎中出身,你们的毒对我没有效果,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对我使用使毒的手段,最好是找一些其它更厉害更彻底一点法子更有效”柳乘风冷笑着欺近麦米娜。 “你,你是个魔鬼,但难怪阙氏也会败在你手里!” “哦,你和阙氏还有联系,看来你很不简单呀,这么说来我还得在你身上花点心思才行”柳乘风摸出几根明晃晃的银针,在麦米娜眼前晃了晃。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不怕你,要杀就杀,王爷自会将你千刀万剐”麦米娜嘴上这么说,白净漂亮的脸上却是颤抖不停。 “哈哈,以王妃这么尊贵的身份在下若杀你!”柳乘风故意停顿了一下:“也就杀了,因为你与你们王爷一样是朝廷的叛逆之徒,杀你也是正大光明,只不过我一向厌恶杀人,但我善长一种可以使用人筋脉急骤收缩的针法,此针法下去不但是筋脉收缩,而且还会使王妃这装漂亮的脸严重变形”柳乘风故意做一了白眼上翻,脸部歪斜嘴唇扭曲的样子给麦米娜看。 “如果这样一来,我估计王爷即是想留你只能将你藏在地窖里当醒酒之用,那一天喝醉了又需办正事,一看这你张脸一定可以做到马上醒酒之用”柳乘风笑道。 “你,无耻,你魔鬼,我才不相信你呢!要杀就杀,少吓唬我”麦米娜脸上都全部胀红了。 “即能你们相信魔鬼,那我只能让你变成魔鬼了”柳乘风作势就在一针朝脸部扎下。 “慢,慢,你道底想要什么,我告诉你!” “好,算你还聪明,我其实也不想知道什么!我只想知道王爷与巨夔来往已有多久了” “二年不到!” “作何协定?”柳乘风银针在麦米娜脸部轻轻划过 “在巨夔借地建军、约定起兵、划地而治”麦米娜颤声说道。 “与阙氏如何勾接?” “这个我不知?我真不知?” “那你如何从阙氏那里得知我的消息?” “是,是王爷被阙氏美色所惑,答应助她登位,派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入狄厥消灭了狼王近卫,并重伤了哥舒博” “哦,那你们王爷跟朝庭何人取得联系?” “这个我不知,我只是想救表姐夏丹兰牧,他们的事情王爷从不让我知道,即使狄厥阙氏我也是因偷偷在巨夔见过她一面才有所注意的” “你们王爷与巨夔的协定可有一纸约定,放于何处?” “我不知,我不知,王爷也不会让我知道这种事?” “那你为何知道约定内容?” “王爷的以隐密身份去巨夔,将我带回临行前父帅私底下告诉我的,只是希望借此控制王爷” “那你现在对我说了这些你就不怕控制不住你的王爷吗?”柳乘风笑着道。 “我已喜欢上……” 麦米娜话还没说完柳乘风就点了她的昏睡穴,并抱起她把他放在柴草堆里掩盖着,又匆匆脱下其中一个狱卒的衣服套在自已身上,带好狱卒帽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出了地牢。 柳乘风趁着夜色一路潜行隐身于这一大片宅院内中的最大一间宅院的房梁之上,下面就是大大的蟒龙案桌一看就是齐王专用的。他的宝剑也完好无损挂在后面的屏风一侧。 未几,外面有人声传来,只听道:“王爷,您这么晚通知在下来此有何分咐!”跟着就有两人走入大庭,走在前面身材清肃,但高冷英俊,一身杏黄锦袍的正是齐王,而后面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紫衣锦袍的老者却是面生。 “辛老,今天确有重大事情交你去办,你北邙山一派本自立派开始就是我天洛朝的大功臣,只是在经五年前宫廷一役你派大受打击,跟本王流亡到这极北的西都之地,但这次本王意欲让你派重建天下武林,随本王一起一统天下大好江山” “谢,王爷的信赖!辛扬,定当一力助皇爷登上九五之位” 齐王坐下后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书函,递给了老者辛扬,:“本王,借巨夔之地训练了一支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现在本王须你前去巨夔面见他们国主申请把这支八万人的新军带回” “哦,王爷原来早已有所筹谋,只是不知这八万精骑现在何处?回来驻扎何处?,此事一旦让朝廷知悉将是天地翻地覆的大事” “此八万人现在巨夔歌牧勒尔山中,回来之时即是本王启军勤王之时,你们只需潜行通过天洛边关自有人在边关提供照应,一入天洛疆域即可大打勤王大旗挥军直指京城” “莫不是王爷想用勤王为名一举夺取下天洛皇位” “皇位,本就是本王的,辛老何来‘夺取’一词,只是五年前有那慕容都从中作梗,使本王痛失九五之尊,现时机已成熟,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柳乘风听到此处也不由心中一惊,原来这个齐王在这极北边关上演的是瞒天过海大计,对外他是整治边关迥然有序的王爷,而实际却早怀谋夺大位之心,还勾结巨夔私建大军,只是不知他如何谋得这‘勤王’之名,莫是京城还有另一股叛乱的大军存在?还有此辛姓老者身上那封信自已势在必得,那可是齐王阴谋的最好佐证。而此辛老出自北邙一派莫不是就是自已先前看到的那青色狮头的天洛那支密秘军队---影狮,难怪那日与他对战之时他功力那么纯厚,原来他就是使用的就是北邙一派名震天下的太乙天龙掌” 辛姓老者走了,齐王却是在他坐处椅子上一按,只听隆隆的机札声,他身边地面之上竟然出现一个大大的方洞,齐王不慌不忙的走了进去。门一关上柳乘风就迫不及待的招回了魁星天罡剑,朝外急起直追而去,他绝不能让辛姓老者走了。 西都城门一开的一匹快马急驰而出,却是突然迎面差点撞上一人,此人一袭白衣却是头发蓬松如野草连面部都看不分明,但面对飞驰而至的骏马却是不闻不问,即使马到身前也是岿然未动分毫,好在马上之人反应神速当腕一勒,马蹄前脚飞扬长嘶出声。 “不要命啦,敢拦王府快骑!”马上之人正是趁夜出城的辛姓老者,也是原来一直以狼面蒙面的血狼门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柳乘风几天前拼死侥幸赢了他一招,而今天却要彻底把他击败才行,但柳乘风早就想好智取之计。 “明月朗朗,清风徐徐,波淼淼兮西海,驰聘怀兮美人,玉佩琼琚,宛若清扬,清扬兮不归……”唱词竟然凄情而冷峻,但声却嘶哑而沉痛。 “那来的疯子,半夜在此发疯耍泼,快些让路!” 血狼门主本是想耐着性子的,可此时只见这头发乱蓬的白衣疯子边唱边抱扶住了马头。象是这马儿就是他失而复得的情人一般,又是扶摸又是贴面喃喃细语。 血狼门主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一鞭横扫而至。可是突然头发乱蓬的白衣疯子一个闪身绕马肚一穿而过腾空而起稳稳落在马背之上,直袭血狼门主背部风府、大椎、中枢、命门四在穴道。血狼门主虽未料到如此急速的情势变化,却也是全身罡气充盈激荡而出,直把后袭之人一下震得飞退而出,但蓬发白衣人却趁机射出数枚银针,无声无息一看就是专破内家气罡的那种,而人趁飞退之机利用神妙莫测的身法避开了气罡,斜掠而起当空杀到,血狼门主反应更是世所罕见骇人听闻,只见他举袖一拂就卷走数枚银针,双掌一合竟然夹住了来袭之剑身。剑气罡风大作在双掌之间嗡嗡有声。 “一指苍澜断情缘,两袖风清了尘埃”蓬发白衣人并指如剑直袭百汇与神庭,流云铁袖却是急扫双目之处,可谓是多维出击不留一丝一隙之机会与人。 血狼门主脱马倒飞而走, 蓬发白衣人乘势出击,抄剑、踏马、下攻一气呵成,剑不离身却是幻出剑花万朵,笼罩血狼门主周身;血狼门主着地如陀螺急旋,蓬发白衣人飘落似飞花狂舞,两团急速旋起的劲风很快就交织在了一起,而这时又有一条人影飞驰而至,挥剑如劲风袭野,飘逸似飞雪无痕,很快凭借高明的身法突入两人互攻的战团,两柄长剑迎战一双肉掌竟然也是打得有声在色,剑在半空中飞舞如两龙互戏对所攻击之目标是寸步不离,而血狼门主游离的身影与如山的掌影却依然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尾白鲨虽是回旋扑腾前后相顾却是不能伤他分毫,蓬发白衣人全身罡气一分一剑成三,人剑顿莫辩其真假,但攻势却是逾于凌利。剑在掌际之间飞旋,人在剑罡之穿梭或贴身近攻,或远距遥控自是变幻莫测剑气纵横周边数丈之内无不被凌利剑气搅得尘沙飞扬月华无光。 血狼门主颓势立现,但此时西都城墙之上却是传来了呼啸之声,显然是集齐兵员的动员哨音,蓬发白衣人剑发再变,人剑如狂袭飞旋而起自中路强攻而入,其势威力无匹而后面配合之剑也是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凌空硬闯血狼门主周身气罡范围之内。 “举天托地”血狼门主只得用凭强大的内力来接前后凌利攻势的双剑,但血肉之躯怎对一抵刀剑之利,飞旋而入的剑已把他的一条手臂搅飞,而空中的来袭的剑却是让他飞摔而出,连人带剑重得的摔至数丈之外。口中鲜血喷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蓬发白衣人却是毫无半分犹豫之感,撕却他的胸衣拿走了那封绝秘的信函,飞跃而起抱起摔坠于地的人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旷野的杂草之中, “追,追,快追,一定要找回来!”血狼门主虽嘴内不吐出鲜血,断臂已血肉糊模一片,但还是强撑着对着追踪而来的兵士声嘶力竭的大喊,然后晕转了过去。 马队在浮动的沙丘上飞驰而走却偏偏未能发现近在数丈之遥背着月光一面沙兵背后两条平躺的身影,灰尘远去两人处相携而走不往东走,反而一路向北竟然顺利的避开了马队的追踪, “芳华,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这几天虽然我被关在西都齐王行宫的地牢里,但我一直都在想你会去哪里?好在我们终于又相遇了!” “柳大哥,你其实不用找我的,我的伤势已好,我能自已照顾自己,倒是你轻易就被那个女人骗去了齐王行宫!那样太危险了。” “芳华,原来这些你都知道呀!你一直都没远离对不?” “我见你进了齐王行宫几天都不见你出来,就知你肯定出事了,只是我无法闯进去救你,你不会怪我吧!” “芳华,好在你没有贸然闯宫,这次我虽然是被他们所擒但是因祸得富,我不但好好的逃了出来,还得到齐王作乱的绝密书函。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怎样把这封书函送到京城递到当今皇帝的面前,我们刚才虽然侥幸的躲过了追兵的搜索,但是他们应很快会反应过来,回过头来再追上我们,我们现在没马匹无法避开他们的追踪。所以我才拉着你反其道路而行之,让他们一时误解我们朝东而去,现我已查清那个血狼门就是当年为朝庭效力的--影狮军的一干成员,而血狼门主正是当年名振天下号称北邙雄风铁掌憾山叟的辛豁,一双太乙天龙掌最已独步江湖天人无敌,更是一身功力已达通明镜界。只是没想这样一位大修行家却成了齐王为恶的走狗,走上了这条永无回头的不归路,在北疆一带为祸数年之久,还有潜伏在京城的厉胜衣的凌云一门只怕也归降到他们门下,来配合齐王起兵里应外合” “芳华,你怎么啦?” 柳乘风只顾自已说得高兴却突然发现南宫芳华落下了一段距离,忙回过头来牵南宫芳华的手。可是南宫芳华却是避开了。 “柳大哥,男女有别,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南宫芳华突然冷冷的说道。 这倒是让柳乘风一怔,原来可没见过南宫芳华这样生份过,虽然两人并未当面表白什么,但他一直认为两人已心意相通心有灵犀了,怎么突然会变成如此冷淡。 “芳华,我不是有心的不牵也罢,但我们马上可能会面对极大的危险我们不能分开,只有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才放心,你跟我来西域之地时我就跟你说过要好好带你回去的”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在西都,柳大哥你还有重大的任务要完成,你还是先走吧!”南宫芳华竟然停下脚步。 “不,芳华,我不能让你留下,你留下会有危险,我要带你离开,回到京城去!” 柳乘风一怔展开身形就追了上去。 “芳华,我们这样回西都很危险,现在只怕西都全城的军队都已发动了要找回我身上这封密函,我们回去无异于以身侍群狼,你还是听我的我们先北上再折回去京城” “柳大哥,正好,你护着密函密秘北上吧,我去西都引开他们注意力!” “不行,我怎能让你再冒险呢!我这次让你跟我来西域已是让你受了重伤,我柳乘风是堂堂九尺男儿,要引开他们也是我去,你去送书函。”柳乘风一下把书函塞进南宫芳华手里。 “不,柳大哥,我负不起如重大责任,还是你回京吧!”南宫芳华不由轻声哭泣起来。 “芳华,你这是怎么啦!你先别伤心,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你告诉柳大哥,柳大哥帮你解决!”柳乘风手忙脚乱的抽出上次南宫芳华为他包扎背部伤口的那方绢巾出来递给南宫芳华。 南宫芳华看到这个绢巾却是哭得更伤心,推开绢巾转身就朝沙漠里跑去。柳乘风象是一下明白了什么,追了上去就从背后抱着了哭泣的南宫芳华。 “芳华,对不起,我没能医好你脸上的伤痕,都是我的错,但柳大哥发誓一定会找到很好的方法恢复你原来美丽的面貌,你相信柳大哥,柳大哥是医药世家出身,芳华你只要对我有信心,我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医治的方法!” “真的吗?”南宫芳华终于止住了哭泣回过头来问道。 月光之下南宫芳华虽蒙着面,却是一双明眸晶莹剔透。再加之两人如此相拥在一起,南宫芳华一转首竟是荷香馥郁、吐气若兰,柳乘风一时一阵意乱情迷,不过还忙松开了抱着腰身的双手。 “当然,芳华对我柳乘风有大恩,我背部的伤要不是凭南宫家的圣灵寒玉珍珠,与芳华妹妹的精心治疗哪能全愈的那么快!” “就是这些!”南宫芳华有一丝的失落,只是月光之下脸色抽搐之色看不分明罢了。 “那只是文汐姐姐的功劳,要不是她布下心计巧胜了我父亲,我哪能那么轻松就带那圣灵寒玉珍珠出来” “只怕是当时你其实已和文汐一起计划好的吧!要不是文汐哪能知道你父亲的弱点!” “柳大哥你与文汐那么般配,又有顾相的这层关系,为何你不迎娶文汐姐姐?”南宫芳华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 “嗯,芳华妹妹,你说对了,我很爱文汐,但我更尊重她,我与她已有在南海潮音阁约定终身,只是她还有心事未了,我也有事情缠身,也就……!”柳乘风不由一声轻叹。 “不好,柳大哥,有马嘶声传来,他们追过来了!” ※※※※※※※※※※※※※※※※※※※※※※※※※※※※※※※※※※※※※※※※※ 第90章 私定终身 柳乘风连忙拉着南宫芳华朝北奔去,一边说道:“现在只有试试运气了,如果他们只朝一个方向追他们就很有可能碰不上我们,如果他们分散来搜索那我们被发现的机率就很大,” 柳乘风、南宫芳华边在起伏的沙丘上飞驰边大范围弧形迂回,更加之沙漠地带有沙丘与沙山的良好掩护,两人虽听到了近在咫尺的马嘶声却始终未能发现直接追过来的马队。但这种非常规的迂回的线路在没有地标作参考物的情况下很容易迷路,可是这种紧急的情况已不由他们做细细的考虑,好在今夜月色较好沙漠内也无流风袭野,只是凭着柳乘风多年户外采药,识别草木、气候、气味的经验一路狂奔朝北的方向,两一口气奔出几十里终于听不到周边有任何马嘶之声。这才确认已摔开对方的马队追击两人停下来休息。只不过两人都出来匆忙未带任何保障性食物与水囊,又没有可替步行走的骆驼,为保持体力只得静下心来相对而坐各自调息一番。两人忙了大半夜终于在调息一个大周天之后重新恢复体力。 “柳大哥,我们要是走不出这沙漠怎么办?”南宫芳华转身靠着柳乘风坐了下来,月色下虽看不出她面容却自她语气中却能感受出一份淡淡的哀伤。 “照常理分析不会,因为我身上有他们一定要夺回的东西,他们必定派大队的人马分批来寻找,他们有熟悉这片瀚海向导,更有能识别水源的骆驼与识途的老马,我们只需在暗地里远远跟着他们,就一定能重新走出片‘死亡之海’,怕不只怕有黑风暴产生,就连他们也不敢进来,我们也找不到出路。那样我们就会遇上大麻烦,可是那样的可能性是极少的,所以我们先保存好体力,明天一早我再想办法寻找水源与食物。”柳乘风不由自主半抱着了南宫芳华。这让南宫芳感到了极大的安慰。 “可是,柳大哥,这里到处都是赤里千里的黄沙,怎么能找到食物呢?”南宫芳华很自然的把头靠在柳乘风的手臂弯里。 “芳华,别担心,有柳大哥在不可能找不到吃食,只是你敢不敢吃而也!”柳乘风笑着道。 “柳大哥,是指什么呀?” “比如说蝎子呀、蝰蛇呀……” “柳大哥,你好坏呀!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我可不会吃这些东西,我看着都恶心” “哈哈,柳大哥忘记了你是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哪吃过这种东西,只有我们这种出自荒原的山野之民才有真正的享受这大自然的美味,我告诉你蝎子、蛇烤着可好吃了” “不行,不行,我不吃,我不吃……”南宫芳华虽武功超群,可对吃这些毒物一提就胆颤心惊,不由自主钻到了柳乘风怀里。 “好,好,不吃,我们不吃,我会再想到办法的!” “柳大哥,你真的有办法治我脸上的疤痕吗?”南宫芳华一直念念不忘这个问题,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柳乘风。 “当然,只是我们现在身在沙漠,如果能走出去我就能想到办法,你放心不治好芳华妹妹我柳乘风就再也无颜自喻出自医药世家薜神医之后了。” 四目相对虽是月色朦胧却是在两人之间有无声无息的丰富情感流动,一种是南宫芳华的初心的萌动与不尽的期望,一种是柳乘风一时的意乱情迷,两人不由自主靠拢--靠拢,南宫芳华紧张的闭上了双眼,柳乘风轻轻的揭开面纱正欲一吻上她的香唇,却突然南宫芳华全身一颤推开了柳乘风并迅速把面纱重新系上了。 “柳大哥,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南宫芳华转身过去虽心依然如小鹿乱撞脸似火烧,但她脑子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告诉她,“我不能让柳大哥看到我那张难看的脸” “没事,芳华,我们还是再好好调息一番吧,看这月色应再过两时辰就要天亮了,我们可趁没有风沙之时早些找到水源。”柳乘风也觉得自已太唐突了。 两人相对无言开始各自的调息,月色越来越变得幽暗,两人已浑然融入天地之间,而忽然想到文汐,不知她现在如何?他原来虽对她有过承诺,可是他现在感觉到他又同时爱上两个人,一个就是眼前南宫芳华,一个就是远在京城慕容飘雪,这个一种很奇怪的事情,虽然在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已只可能爱上顾文汐,可是偏偏两个人远隔千里,而一直与他同生共死的却是另外两位红颜知己,她们不但温柔美丽而且娴雅可人,原来他一直认为他对她们两人的感情只能归属于友情一类,但是经过这么次朝夕相处他明白他离不开她们,但这将如何面对文汐,她是那样卓然傲立,她是那样的冰雪聪明,她会允许他对这份爱情不专一吗?自已是不是真应该痛下决心与她们表明立场呢? 此种种疑惑始终在他心里萦绕,而此时耳旁却传来了呼呼的风啸之声。 “不好!芳华,来大风暴了,我们快找一个地方避风”柳乘风也顾不得还在调息中的南宫芳华,拉起她就往背风处飞奔而走,风速瞬间而起卷起漫天尘沙飞袭而来,两人一时躲避不及竟然被旋转的飓风卷到了半空之中, “芳华,抱紧我,我们不能被飓风分散!”柳乘风在风中大叫,伸手硬是抵抗住风势将南宫芳华拉入自已怀中。 “柳大哥,怎么这飓风说来就来了,还这么猛烈。” “这片沙漠的天气本来就是神秒莫测的”柳乘风一边大喊,一边使用千斤坠的身法强形落向地面,饶是如此两人也被回旋的飓风摔出十几丈之外落在一个沙丘之后,两人趁势几个翻身避到了沙丘背风一面。柳乘风用自已袍幅一下盖住了南宫芳华,两人紧紧的伏在沙丘后面,头顶之上辅天盖地的飞沙如暴雨一般落下不一会儿在把两人整个埋在沙子里面。好在两人都是武功修为高深人士,否则此种境遇只怕在性命之忧。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下来,天也微微亮了,原来沙丘有的变成了坑洞,有的平地此刻却变成沙丘。而一个沙丘背后却突然冒出两个人头,正是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二人。 “终于躲过这突如其来飓风,算来我们还是挺幸运的我们还在一起” 柳乘风一边说着一边挺南宫芳华拂去全身沙尘,南宫芳华也在替柳乘风拂去身上的沙尘。两人彼此之间的默契竟然配合得如此和偕。直到柳乘风碰到南宫芳华的面纱时双方都突然凝住不动了。 南宫芳华推开柳乘风转身站了起来说道:“柳大哥,我们还是去找水源吧!我渴了!” “好的,芳华,刚才我们虽被尘沙掩埋,但我闻到了一丝潮气的味道,我们现在就迎着风吹来的方向走说一定我们真能找到绿洲与水源。” “柳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呀,这个风沙里有潮气你都闻得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呀” “因为柳大哥从小就生活在北方对风沙的了解,可不是你这个在南方长大的大小姐所能体会的” “柳大哥,你可别小瞧我,等一下说不定还是我先找到水源呢?我们走吧!” 两人虽背着太阳方向行走,却依然被一出来就炙烤得厉害的太阳晒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特别是经沙丘的反射过来有阳光更是增加了前方眩目之感,两人又没有水源补充行走约几个时辰就口干舌燥噪子冒烟了。体力也不如当初那么强甚,柳乘风只得扶着南宫芳华艰难的往前走。南宫芳华一个趔趄两人就一起滚下了沙山。两人此刻要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南宫芳华虽还蒙着面但也自喉咙里传来咯咯声,显然是说话都很困难。 “芳华,如你不嫌弃就让柳大哥背着你走吧!” “不行,那样你会很快损耗尽全部体力,我们就再也走不出这片沙海了” “不怕,你柳大哥,自小就学会怎样在困苦的逆境中生存下去,这点困难难不倒我” “柳大哥,我都成为你的累赘了,你还是先走吧,你还重大任务在身,我休息一下再跟上你” “芳华,开什么玩笑,柳大哥无任如何也不会如何也不会舍下你自已离开,芳华妹妹你就收回你这种想法吧!” “可是,柳大哥,我们这样可能都走不出这片沙漠了,你……” “芳华,你不用劝我,我柳乘风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柳大哥……”南宫芳华一句话没说完美丽的双眸中就有泪光闪现。 “来吧,柳大哥背你,柳大哥还带你走出这片沙海,寻找绝世好药治好芳华脸上伤痕,把一个完完整整漂漂亮亮的南宫家大小姐完好如初的交道世伯手中” “噗嗤”南宫芳华刚刚才感动得泪眼迷蒙,现在却被柳乘风逗笑了:“人家又不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交给我父亲” 南宫芳华虽是如此说,却是乖乖的伏在了柳乘风背上,此刻她感到幸福极了,也一时忘却子干渴之感。 柳乘风背着南宫芳华一路向北走,因为向北有他最熟悉的地方,可是现在相距却何其遥远,能不能走出这片沙海还犹未可知。 “柳大哥,你累了就告诉我,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千万别强撑。这里天气这么热,就是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 “芳华,我知道,你累了,先休息一下,一会你醒来说不定就看到绿洲了” “柳大哥,你对我真好,我不知如何感谢你!” “芳华,你这就见外了,这次来西域就是我带你来的,还累你受了伤,我要对你负责” “柳大哥,你就为这些呀!” “嗯,我还要带你彻底治好你的伤我才会稍微心安一点,你别太担心。” “好的,我信你,乘风哥哥!” 两人就这样走了大半天,柳乘风终于支撑不住脚踩流沙一滑,两人立即摔成了一团,柳乘风为护着南宫芳华头一下撞在了一黑秃秃尖角之上,一下晕死了过去。 “乘风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南宫芳华一急就乱了芳寸抱着柳乘风一种乱摇。这之后她才发现柳乘风头顶上汩汩冒出殷红的血液,她才手忙脚乱的替柳乘风止血,并撕下自已的半幅外衣替柳乘风裹伤。一边裹又一边就忍不住叭嗒叭嗒流眼泪,她心里不断责惫自已,都是因为自已的原因拖累柳大哥,要不是因为他背自己走这么远,怎么会造成柳大哥体力消耗怠尽,而现在又受了这么大的伤,自已该怎么办呀!柳大哥千万不能离开自己呀,她好不容易走出被苏大哥无情的放弃的阴霾,想要一心一意的爱上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而且他又与自己走过了太多的困难与同甘共苦的日子,现在她终于知道他也是喜欢自己的,而自己也愿放弃一向的骄傲与妒忌来主动挣取他的爱,可是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这样昏迷不醒,她又是去掐柳乘风的人中穴,又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掌中传功过去与他续命。可是折腾了好一会儿柳乘风就是没有醒过来。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乘风哥哥,你快醒过来呀,你快醒过来呀!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呀”南宫芳华哭得伤心极了,荒野的沙漠却把这种凄凄哭声远远的传去,太阳快落山时候却迎来了几个巨大猛禽--秃鹫。不停的在两人头顶上盘旋,好象是在催促生命就此快点消亡,它们才好饕鬄饱餐一顿。特别是它们闻到了令它们兴奋的血猩味更是让它们不停的向两人落脚地俯冲不来。这可惹恼了南宫芳华,再也未理剑术章法一顿疯劈硬是把几只猛禽赶走了,可也是把她累得眼前一黑晕到在地。也不知过了我久终于感到没有腾腾热气了,南宫芳华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天色已暗月明中天,柳大哥离自已不过几丈距离,可就是自已提不出半丝力气站起来,只能慢慢的爬着柳大哥躺着的地方。柳大哥终于头上没冒血了,但依然未醒过来。南宫芳华探探柳乘风的脉搏,发现虽然柳大哥受了如重大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但脉搏虽弱却还是未终止绩象。她自已现在也无能为力无法再助柳大哥恢复,只能紧紧的把他拉向自已怀里,只希望就算两人再也走不出这片沙漠也要生死相依在一起。她也太累了、太渴了,思绪也无法正常的维持。她就这样与柳乘风昏睡在了一起. 刺目的光线终于再次把南宫芳华刺醒,又是一个干燥热晴热的一天到来了,她却感到自已噪子好象被浓重的血腥味封住了,想说话都说不出声。但她还挣扎说爬了起来伏在柳乘风身上。 “柳大哥,你醒醒,你醒醒,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你还与文汐姐姐有约,你还没有娶她,她还等你……”虽然声音沙哑低沉且如尖刃一般的割裂痛疼,但还是嘶嚎出声了。可是没想到她看到柳大哥的手指在动。没有眼花吧,不,他的手指明明动过,绝对没看错。她用尽自已全身力气用力摇动柳乘风的身体。 “乘风哥哥,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芳华呀,我是你的芳华妹妹呀!” 老天不负有心人,柳乘风终于虚弱的缓缓睁开双眼。 “乘风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不闭上眼睛呀,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南宫芳华急切的说道。 “芳--华,我也--需要你!” 柳乘风终于在伤后说出第一句话,南宫芳华激动得一下用干裂的嘴唇吻上了柳乘风的双唇。两人久久未曾分开。好象眼前困难也被他们完全抛于脑后。好一会南宫芳华终于感觉过来一下松开了柳乘风,满面飞红蒙面巾也脱落了一角下来,可是她却再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是心蹦蹦跳得厉害。她正欲转身过去,柳乘风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芳华,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乘风虽然用了最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可南宫芳华还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这种困难的局面下乘风哥哥会向她表白。 “乘风哥哥,我们还没走出片沙漠,我们或许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沙海了。我……” 南宫芳华还想说什么,可柳乘风却给了她一个坚毅的目光,用那种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在,就带你走出沙海” “好,乘风哥哥!我相信你!”南宫芳华又重新躺在柳乘风身边,两人不再说话一心开始恢复体力。 这时两人头顶上又有两个秃鹫飞旋过来。柳乘风握着南宫芳华的手立即给了她暗示。两人依然一动不动,两只秃鹫越飞越近,这两个扁毛畜生还不试探性飞旋、落地、飞旋的一点点接近,而南宫芳华心里却紧张极了。一只秃鹫终于一个盘旋一头就扎了下来,而就在这时一枚银针一闪而没扎入了秃鹫的脑部。秃鹫几个扑腾就一动不动了。柳乘风虽躺着却硬是把秃鹫血滴入了南宫芳华嘴里,南宫芳华知道这是唯一生存的机会也就不感觉恶心了,一连舔了几次血后,终于不再舔,把秃鹫缓缓推给柳乘风,两个就这样轮换着吸了这只秃鹫的好些血,越喝越感到精力慢慢恢复。两人虽血污满面却是相视而笑了。因为他们终于战胜了死神的威胁,两人手拉着手终于坐了起来,这时才发现撞在柳乘风头上的那黑秃秃的物件竟是一尖锐的金属物件,两人稍一扒开沙土立显出是一辆豪华鎏金马车车顶,虽然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鎏金已稍稍有些发暗,马车各部件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周边的沙地上,但完全看得出来这是一辆只有皇族才配得上的鎏金铜辇,但是会是谁呢?显然这辆马车是被人为破坏了,不远处好似还有衣物一类的东西,柳乘风走过翻开一看竟是三具累累白骨,南宫芳华却是吓得一下依偎在柳乘风的身边, 柳乘风说道:“芳华,依据这三具白骨已无从辨认身份了,而且暴尸如此之久,我们即然见到了还不如把他们入土为安吧,也算是尽一点人道的心罢了” 柳乘风开始用剑在沙地挖坑一会就挖好了一个大坑,正欲停止挖沙放入白骨时却突然发现离白骨一侧有一硬物露出一角,柳乘风用剑将其撬出,发现是一个大包裹打开层层的绢布包裹后里面竟是一个镂雕着栩栩如生金龙的檀香木盒,这一下连南宫芳华都来了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柳乘风打了木盒,里面竟是一方印玺压着一封信。拿出白如羊乳玉制印玺一看,两人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因印玺清清楚楚的印着的四个大字竟是“齐王玺印”如果这个印玺真是属齐王所有,那么死在这里的三人又会是谁呢?柳乘风连忙取出火漆信函展开一看究竟。只见上面写道:“妖女密谋,李代桃僵,图谋社稷,倾覆江山,不幸受惑,悔不当初,为待有缘,上达天听,以之为凭,齐王 令” “不好,现在在西都城的只怕是假的齐王,而眼前这堆白骨里才或许有一位是齐王,难怪原来众人都拥护齐王会突然改变,而且要加害自已的亲弟弟。原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傀儡,那么在他背后操纵的人会是谁呢?”柳乘风自言自语道。 “莫不是那个叫麦米娜的巨夔国妖艳的女人”南宫芳华提醒道。 “不太象,那个女人虽然较有心计,但我稍加威吓她就崩溃了,不太可能是她,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有谁能有倾覆江山的能力呢?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莫不是阙氏樱舞雪,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对了她还有她的‘九洲沉陆计划’莫不是这也是计划的一部份,不好只怕次京城危也。”柳乘风想到这里不由出一身冷汗。 “乘风哥哥,你想到了什么?”南宫芳华也不由急切的问道。 “假如西都这位齐王是假的或者跟本是一个傀儡,那他就不太会太关注我身上这封信的重要性,而是会亲往巨夔带着他密秘训练的数万军队直奔京城而去,而此时如果再加上有穆王与庆王的协助,那他就有可能一举拿下京城。” “如果真是这样那天洛可真得遭殃了,百姓只怕也跟着要流离失所。” “芳华,我们必须尽快赶往京城,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好,乘风哥哥,我听你的” “来,芳华,我们这只扁毛畜牲烤了吃了,待恢复一些体力了再尽快找到水源再说。” “好的”南宫芳华接着了柳乘风递过来秃鹫。 柳乘风在马车附近找了一些零落的木头用水折子燃起了火。两人开始烤起秃鹫来,不一会烤熟了柳乘风递给了南宫芳华,南宫芳华还有点迟疑,但在柳乘风坚毅与鼓励目光下终于伸手撕下一条腿下来开始大口的啃咬。两人不一会就吃完了,埋了齐王与另外的两具白骨,两人再次朝北而走,但现在两人体力也恢复了不少,终于在天快要黑下来前,他们看到天边似乎有一线的青绿色,柳乘风大喜拉着南宫芳华飞奔而起,终于看到前面碧绿的草地,当然更让人高兴的是,还有一滩碧蓝的水池。两人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与拘束,疯狂的扑到了甘甜的水池里。大口的喝着久违的水源。 “乘风哥哥,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南宫芳华全身湿漉漉的从水里站了起来。 “是的,芳华,我们得救了,我们逃过了这一劫”柳乘风也站了起来。 “乘风哥哥,你真是太棒了!”南宫芳华在水池中飞扑过来,与柳乘风紧紧的拥吻在了一起。 ※※※※※※※※※※※※※※※※※※※※※※※※※※※※※※※※※※※※※※※※※※※※※※ 话说慕容飘雪受柳乘风所托却寻找当年先帝赏赐给父亲的“免死丹书铁券”以救身陷天牢的大哥慕容城,可是慕容飘雪一时还真无从着手,因为一是去年湘云别院已被焚毁无法再找到有效的残留痕迹,二是此事其实当年先帝赏赐给父亲“免死丹书铁券”这件事是否属实也是听说传言而也,这也仅仅是乘风哥哥父亲与他谈当年一些边疆从军轶事偶尔提起过而也。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毫无头绪,却偏偏顾相差人来告诉她大哥慕容城在天牢内受人暗害差点丢了性命,还好顾相提前将乘风哥哥留下的解毒疗伤圣药雪灵丹给了大哥,在关键时候救了大哥一命。可即使如此恐怕那些躲在暗去的刽子手也不会放弃他们的阴谋,大哥迟一天出天牢就多一份出事的风险。现在只有早些找出“免死丹书铁券”大哥才有多一份生存的机会。突然慕容飘雪想到了,父亲在去逝前就有意去职回乡隐居,莫不是父亲在此之前就将部份家里重要的物件转移到乡下旧居,但此旧居早也荒废且长年没人打理,只怕就连自已也难找寻其出处,也只是有一次听父亲说过位于河间府的乡下旧居因战乱损毁,全家也只留下他们兄弟俩侥幸的存活下来,但大哥他一直寻找多年无果,只怕也在后面的战乱中丧身,想亲赴乡下将旧居修膳番,只因朝内事情繁忙实是抽不出时间,让母亲找下人去处理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十二铁卫与杜老可能知悉这些事情,但是自母亲去世前就按父亲遗愿将他们全部遣散,自己该怎么去找呢?慕容飘雪单人匹马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父母亲合葬的西郊墓地前,正自伤神之际却意外发现墓前竟然整理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有贡果一类的物件。这倒是让她心前一亮,莫不是有父亲的故交来此。连忙下马在二位双亲的墓前祭拜了一番,只是有些懊恼自己是随机而来没有带什么来双亲墓前祭拜。 可是远处却突然响起苍老的声音道:“小姐,这般失魂落魄的莫不是有遇到什么难处?” 慕容飘雪一听就大喜,因为这苍老的声音太熟悉了,她举目向远处张眼望处,果然只见一白发老者踏着一人高的青草飞驰而来。 “杜老,你来得正好,我刚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到了!”慕容飘雪大喜迎了上去一下拉着了这位昔日老管家的手。 “老奴,其实自夫人走后一直没有离开这里,我就在这附近安了家,老奴本是主人救回来的死囚,又得主人信任陪在他左右侍候了将近二十年,现我已老能陪主人是一天也只有一天了”老杜拿出酒壶大口喝了一口,清了一下嗓子问道:“小姐,不知有何分咐?只要老奴能做到的,老奴自当竭力而为” “谢谢你,杜老!”慕容飘雪于是原原本本把大哥慕容城的事一一告诉给了杜老听。 “小姐,你说的这件事还真点难办,“免死丹书铁券”主人确实有,只是找到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当年先帝虽将此铁券赏赐给对朝廷有过大功劳的大将军与对他接承大位有大恩的大臣,但后来其实先帝后悔了,并且其中涉及到几位在接承皇位一事的大臣在以后的数年内都莫明其妙的身亡了,虽都各有原因但其实却是非常离奇,这一点主人曾说过,说是想还回这“免死丹书铁券”,只是后事如何,老奴还确实不知,但即然先帝也私下不承认这种事情,现在皇帝同不同意很难说,再说还有两位实权的皇叔在此,只怕此事就更难行了。” “啊!那样这样,杜老意下如何?总不能让大哥被他们暗害在天牢之内”慕容飘雪急了。 “为今之计,要救少主人,只怕只有如此……” ※※※※※※※※※※※※※※※※※※※※※※※※※※※※※※※※※※※※※※ 第91章 柳暗花明 慕容飘雪打扮成一个青衣小厮模样跟杜老在城西的一家老酒馆等一个人,这个人跟杜老已是几十年的朋友了,老杜的这个朋友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他的儿子却是天牢的一名牢头,能够管控职责权限内天牢四个时辰之辰之久,所以老杜决定动用他这个老朋友儿子的关系救出大哥慕容城,可即使如此也须提前筹谋一切细节以做了无一丝遗漏。慕容飘雪更带了她们慕容家几乎全部的银资准备这次迎救活动。 “杜老,你说他真能说服他儿子配合我们这么行动吗?”慕容飘雪轻声的问道。 “我这个老朋友虽一无是处,却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他儿子是这一带有名的孝子,这也是他在天牢职位越混越高有原因,所以只要他老子同意,他就一定能说服他儿子配合我们,昨天晚上我已向他透露我们想法,他没有异议只是说回去与他儿子商量,再说我们用了这么多银资,他没有不动心的道理,我这老哥壮年丧妻一直一心一意养儿子长大成人,这也许也是他儿子对他最好的回报吧” “可是,还有一点,我大哥性子直,而且这次他又是主动前来京城请罪,只怕即使我们有办法将大哥救出,只怕大哥也不会同意出狱,毕竟这要是真出来了,那我们就是大罪了” “这个我已想过了,你们慕容家就剩下少主这一脉骨血了,要是这样冤枉死在天牢内那就太不值了,更何况只怕在那朝上的两位皇叔都巴不得少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那么主人在京城影响力就完全消弥了,少主好不容易才走到大将军一职,是多么来之不易,要是他能重振主人当年权势与威风说不定就不会出现当下的权臣霸朝,皇族竞相争权夺利的局面,也不会出现他们堂而皇之的围攻火焚湘云别院类似事件发生。”老杜说得愤恨极了。 “好吧,即如此我同意你的迎救计划,待大哥出狱了我再想办法来劝大哥!” 这时只见自店外走进一个背着一个老酒壶,顶着一个红红酒糟鼻的老叟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跟店家大叫,“黄老板,来一壶洛邑老窖,要装满啰!”老叟说完就把他的老酒壶抛在了酒台上。 “好咧!小四哥,去把酒给装满了,一点都莫要溢出!” “杜老弟,没想你来得这么快,你看我才刚刚把壶里那几滴剩余的粮食喝完,可不能便宜了那个黄老板?”老叟走过二人桌旁掩声轻语而又神密般的窍笑着看看那边忙得不亦乐乎的黄老板。 “老根哥!你呀,还是少不了那点马尿,我都跟你说过多次了,喝多了误事,你上次身体出了事要不是我救得及时只怕你都去见那牛头马面了”老杜说道。 “不怕,不怕,我呀,这辈子都快完了,难不成还要想办法为难自己跟我的伴儿分手吗?不分了!不分了!” “好,好,老根哥,我也不劝你了,我昨天拜托你的事你跟你那儿子商量得怎么样了,你知道我受慕容家恩情无以为报,现少主进了那个天煞的牢子,我们就想进行看看,给他送点吃点喝的什么的,当然也希望你儿子与他那些牢爷莫要冷待了他。” “这个有点麻烦,老弟你也知道,天牢是不允许任何人探监的,除非有皇上御旨谁也不敢放人进去”根老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啊,这酒可真不错!” “这些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也配了一些小小的心意,给各位牢爷喝酒,还请老哥哥莫要嫌少,毕竟慕容府也不如当初了” 慕容飘雪连忙偷偷将几大张银票塞了过去。 “杜老弟,你看你就太见外了,你都救过我命了,我都还没有回报给你,再说我这话还没说完,其余我昨天已跟我那儿子商量好,去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能在子夜时分前去,且不要超过一个刻钟,因为那个时间是各位牢头最困的时候,可以有蒙骗过关的机会。他也会提前请人喝酒吃酒,酒足饭饱才好办事嘛!”根老叟说得轻声得很还含混着浓重的酒气与嘀咕,所以不细听还真听不清楚。 “好的,老根哥,即如此我们就约定三天后午夜前去,老根哥可尽可跟你那小哥说清楚,莫要认错了人” “好的,好的,一定不会错,黄老板,我的酒装好了没?” “装好了,装好了!” 根老叟竟然手一招就把酒壶招入了自已手中,就连慕容飘雪也一时没看清楚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他拿起酒壶大饮一口就飞驰了出去,显然轻功绝对是可入高手行列。 “小姐,意外吧!他呀原来京城最有名的空空儿,就连他老婆都是他偷回来的,只是终于在二十多年前失手了,结果把他老婆给搭进去了,所以他痛改前非金盆洗手了。” ※※※※※※※※※※※※※※※※※※※※※※※※※※※※※※※※※※※※※※※※※※※※※※ 三天后两人依然如此打扮按约定方式带齐了一些吃食顺利的进了天牢,虽然有两个牢衙带他们进入了层层森严如地狱般的天牢,但一直未见到那个根老叟的儿子,慕容飘雪想可能是他忙于应酬,可能无法分心过来见他们。所以她也未在意此一点。两人在地下三层最里面一间见到了全身伤痕的慕容城,可即使如此慕容城却依然若无其事的闭紧双目在用心练着内功。即使二人进了监牢摆好了吃食,慕容城也是未睁一次眼。 “大哥,我是小妹,飘雪,我来看你了” 慕容飘雪说得虽轻声,慕容城却是一下就从干草堆里一跳而起。 “小妹,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杜老,快带小妹出去,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 慕容城看着老杜显然有责备之意。 “少主,莫急,我们能进来自然有我们自保的办法,少主进来这么久,想必吃食不习惯,老奴随便带了点,少主可慢慢享用!”老杜把几碟精美菜肴端前了点。 “老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照实说来,要不别说我不会吃你带过来的食物,我还要驱你们出去” “少主,你在这里的情况,我们早就知道了,我们也是跟顾想通了气,买通了这里的狱卒前来看你,看到你安全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我们等一下就走了,会出去劝说龙大将军千万别鲁蛮行事。少主就放心的吃点东西,外面那些人都喝了酒不会这么快进来的。” “真的”慕容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拉起一只烤鸡大口吃咬起来,又一连喝了几口酒。 “你们放心,虽然我被关在这里,其实我很好,他们伤不了我,别看我一身破烂,但都只是皮肉之伤,小妹你实是不该来,这种地方且是你女儿家能来的。我吃完了你们就走吧,以后别来看我,其实私里顾相已帮了我不少。更何况顾相在皇上那里说话还是很有用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放我出去了”慕容城边吃边说。 “大哥,你知道,你在这里面,清瑶姐姐可担心了,她正利用她们唐门在京城的势力想方设法迎救于你,前天我见到她时她都瘦了整整一圈了,但她还劝我莫急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她说他们唐门一直给皇城供药材认识很多宫里人,只要晓加时日她就能想到办法让你光明正大走出这天牢” “这个我知,我也知清瑶担心我,但我不需要她救我,我本身自己有罪我要自己承担,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要为我的刚愎自用负责,我更要对慕容家负责,我不能辱没了父亲恩养与伯父的一世英名。更不能辜负了清瑶对我的信赖。”慕容城已把带来的吃食一扫而光,“好吧,你们快点走吧,不要因为我慕容城的事连累了你们,我出来后就来找你们” “大哥,其实我们想现在就带你出去”慕容飘雪说道。 慕容城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 “大哥,其实这次我们就是来救你出去的,这里太不安全了,不管是穆王还是庆王都想置你于死地,你已被他们害过一次了,他们没有成攻,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后着,你是防不胜防的,你看他们把你打得全身皮开肉绽的,要不是你有一身过人的内功,只怕早死在他们的毒手下面。大哥,你跟我们走吧,我们已全盘计划好了,他们绝对不会发觉的,而且我们准备了替身,到时只要这里一暴破,就没有人能认出已死的人是真的慕容城还是假的慕容城了,反正二位爷也巴不得你死”慕容飘雪急切的说道。 “不,我---我不----走”慕容城一下摔倒在地上象是睡着了。 “快,杜老,快带大哥走!” “好”老杜正欲去抱慕容城却突然外面涌进来大队的军士。一下把监牢全部给包围了。 一人大声说道:“参军,就是他们,他们想劫狱,我早就看破了他们的诡计” “你---你就是根老哥的儿子,郭胜,你-你……” 老杜气得话不成语,但奋起一掌朝郭胜扫去,但去被一旁的将军模样的中年人一掌接过,老杜立感如山的掌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一口鲜血喷出飞退到了监牢一角倒地不醒。 “杜老”慕容飘雪抽剑急舞如疾风暴雨般洒了千层剑影,此正是九天玄帝剑诀的精妙之着----雨打孤城。 中年将军竟然凭借若影若无的高明身法避过了慕容飘雪的凌利攻击,而且还抽剑一划数道银光电闪袭来,因为监牢地方狭窄,眼看慕容飘雪就要伤在对方歹毒的剑势之下,原本躺在地上的慕容城突然暴喝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旋地而起挥出双掌硬是夹住了中年将军的剑锋。中年将军硬是被慕容城霸道的内功震得飞退到了监牢另一角。但慕容城还时直挺挺又倒在地上睡着了。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中年将军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刺鼻的硫磺味道与浓重的黄烟。 “不好,他们要炸监牢,快走,快走” 众人军士、牢衙都急急忙忙朝监牢外挤去,而却有人却趁着浓烟往里钻,而为首的正是凌天凤,归允海两位铁卫,他们一人背起慕容城、一人背起老杜就往人群中钻去,慕容飘雪也如早就计划好的那样在餐盘的暗格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燃烧罐,可是这时候变故出发生了。 “快截住他们,他们是前来劫天牢的不法之徒”中年参军在拥挤的人群中急声大呼。 顿时凌天凤,归允海两人被众军士,牢衙团团围着,慕容飘雪自人群背后挥剑急扫而入,人群一时之间一阵哄乱,眼看就要与凌天凤,归允海两人汇成一处,但中年参军一连将身边的几位牢衙直接摔将出去,飞起一刀自侧面向慕容飘雪斩来。 慕容飘雪挽剑一挑剑斜刺中年将军下腹。可是中年将军却是原势不变由左掌由变爪竟然直接来扣剑身,原来他左掌带的是一个金刚手套,慕容飘雪不得不中途撤招,人影斜掠强形撞倒身边两人重新退到的监牢之内。而中年参军也一连劈出八刀跟踪追击而来,竟把监牢的出口全部封死了;且步步进逼把慕容飘雪迫得连连后退。 “苍龙出渊”慕容飘雪人剑一体以脚抵墙,踩墙而上而人身却如飞旋的彩蝶一般一连反攻出十八剑之多。硬是把中年将凌利的刀锋迫退。两人一时之间竟然在狭窄的监牢之内战得难解难分,而凌天凤与归允海两人因都背着人无法大展伸手,竟然也是堪堪与众军士与牢衙战平,好在原本在外负责接应的几名铁卫奋不顾身的冲杀了进来,一时之间两人压力顿减,背着两人就往外冲。 中年将军见情势不利于已方,竟然一连几个后空翻越过人群硬是杀入了即将退到楼梯口的铁卫人群之中,手中之刀如狂风拔柳又把众人重新迫回牢内。 “大胆狂徒,你们还不速速放下手中兵刃投降,本将说不定还可适情饶你们一死,如诺再行反抗本将只需袖中响箭一出就有大队军队前来增援,你们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了”中年参军话音未落已举起左手。 哄乱的人群顿时平息了下来。 “你袖中跟本就没有响箭,如果你可招唤你的大队军士前来,你跟本就不会与我们商量。我说得对不对”慕容飘雪一时之间竟学会了柳乘风的诈套之术,虽然她心里也没底。但是没想到还真让她歪打正着了。中年将军虽竭力掩饰但因迟迟没有动作,已暴露了他心有所虚。 “你没有控制我们法,我却有让你们制你们之法”慕容飘雪一下从餐盒暗格内取出燃烧暴破罐,“大家看见了吗?这个罐内原本是用来烧毁这里一切的,因为这里面不但装满了火油,还有红磷只要一着火,沾身即烧得骨毁魂消,你们诺不放我们出去,我们只有玉石俱焚。”慕容飘雪火折子一抖就点然了,又一旋收回了袖内动作果真一气呵成无懈可击,而且一步一步向众人逼去,众军士牢衙亦跟着连连后退。 “大家别中了这小妖女的计,她手中小小一罐引火之物,完全不足为虑,大家一起上,联手宰了她”中年将军虽竭力鼓动,却是并没有主动攻了过来。众军士牢衙自然也没行动,而慕容飘雪却自乘势进逼。可是中年将军去在后面突然发难了,他刀光暴进不但将凌天凤,归允海两人手中兵刃击落,还刀光电闪将两人齐齐伤在刀下,两人血光迸射翻身倒地。 “大哥,二哥”其余几名突入牢内铁卫大声嘶叫,兵刃齐挥混战之势立重新开始。慕容飘雪没想到这种局面的出现,不但害了两名忠心耿耿的铁卫老将,还让众人身陷层围。她毅然的点燃了火油罐,一下朝中年将军扔去,火星四溅而出,中年将军百忙之中只得用刀一劈而击四散分开,这更加剧了空中暴破烈度火油腾射而出,众军士牢衙纷纷闪避。 慕容飘雪却趁势剑光暴进一连将数名军士伤在剑下,但中年参军却是狡诈得很,提着慕容城就飞驰而走。慕容飘雪与几名铁卫脱开身边围困的众人就向上层追去。可是哪里还有那名中年参军的身影,倒是前有来阻之敌后有来追之兵。几人眼看就要重新陷入重围。而突然有数名黑衣蒙面人杀入,所到之处人影翻飞乱成一团。而慕容飘雪与几名铁卫也跟着几名黑衣人杀开的血路一下突出三层的天牢,朝城外飞驰而去,远处虽还有追驰而来的火炬游动,但他们早也失去他们的目标。 “龙大将军,是你们吗?”慕容飘雪追上来问道。 “飘雪妹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分开而走,以免他们穷追不舍。两天后我们在城东义云荘再聚。 ※※※※※※※※※※※※※※※※※※※※※※※※※※※※※※※※※※※※※※※※※※※※※※ 两天后城东一片荒郊的几进残破院落里,慕容飘雪不但见到了前来相会的龙飞羽,还见到了一身黑纱衣的唐清瑶。 “清瑶姐姐,是我太冲动了,我害了大哥,害了铁卫,害了杜老,我要复仇”慕容飘雪见到唐清瑶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几天以来压在心头的悲恨之情,痛哭着扑入了唐清瑶的怀中。 “飘雪妹妹,莫哭,我今天与龙大将军前来,就是来商量迎救慕容哥哥一事。”唐清瑶已是两眸噙着泪花。 “真的!”慕容飘雪抬起头来看着唐清瑶。 “是的!现在朝廷已颁布了七天后斩杀慕容哥哥的旨令,我们正欲集我们唐门与龙将军赤面军之力将慕容哥哥从刑场上劫出来。”唐清瑶坚毅的替慕容飘雪擦去脸上眼泪。 “朝廷有大军压刑我们能救得出来吗?”慕容飘雪朝龙飞羽望去。 “能,由唐门的人员带领百姓在刑场外围造成冲突的乱象,我自会带领我们赤面军的飞羽卫前去营救!”龙飞羽道。 “我说不行!”突然自残破的院落内步出一老者,竟是顾庸之。 “顾相” “顾相” 三人立刻抱拳道。 顾庸之看看三人道:“你们还是太冲动了,龙大将军,你也跟着他们这样糊闹!” “顾相,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见面?”龙飞羽问道。 “你们以为你们行事慎密,其实大错特错,这其实是穆王亲自举刀引你们前去的圈套,不怕你们不去,你们一去他正好一网打尽。要不是我探得这义云荘是你们赤面军首任大首领蒙将军的聚义之地,只怕你们就要犯下再难挽回的错误了” “顾相,看来我们确认过于鲁蛮了,但不知慕容兄弟这件事如何作处理才好,这次我们未迎救成功,可能慕容兄弟身家性命更在危险了。”龙飞羽发问道。 “是呀,顾相,我大哥已被那个大个子参军虏走了,只怕他们更不会善待大哥了。”虽然是话由慕容飘雪先说出来,但唐清瑶却显得更急切想知道顾庸之的意见。 “你们放心,他们并不会真正马上要了慕容将军的性命,前面之所以下毒也是想用此法来调动我们,我们只要一乱他们觉得就有机可乘,现在他们还未完全拿着我们的把柄,毕竟只拿下你一个小姑娘不是他们最终目的,他们是想将我们这里的人一锅端了,那样他们才可真正大权在握无法无天。而现在他们眼看就要达成目标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他们要是害了慕容将军那他们手里就没有饵料了,他们不到形势已成定局是不会害死慕容将军的,但身体上的痛苦那是自然少不了的,至于救慕容将军的计划还是不变,你们还先去找先帝赐与慕容家的‘免死铁劵’然后老夫自会有办法。”顾庸之抚了他那稀疏一绺胡须说道。 “可是顾相,我听杜老说,那个什么免死铁劵,并不能起到免死作用,还且还有怀壁其罪之嫌,因为当年其实先帝已后悔了,现在更别说能不能真正起到作用”慕容飘雪急切的说道。 “呵呵,这样事你一个小姑娘自难理解到其中的妙处了,这个免死铁劵虽直接对慕容将军没用,但对有一个人却是肯定有用而且说不定还用处不小,只要利用好了他,要延缓其慕容将军死刑的执行时间还是可以的,我已在这几天在慕容兄留下一些旧札记中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个‘免死铁劵’应被他保存到他河间府乡下的旧居处了,你们三人一起去找吧,记得做好全程的保密工作。老夫就不妨碍你们年青人的行动了,老夫先回府了。”顾庸之说完朝残破的屋后一招立即自屋后驰出一辆精致马车,驾马车的更是一个非常标致异常的小哥模样,自然那是沐玉禾装扮而成。 ※※※※※※※※※※※※※※※※※※※※※ 三人赶至河间府慕容都的乡下旧居已是两天之后,房屋虽已有些破旧但还是可以勉强住人,且明显是因为经过修膳才会有如此状态,但还会有谁在此修膳这种老房呢?三人在简陃的几进房里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免死铁劵”的踪影,三人正自纳闷之际,突然听到一个苍老声音自屋外响起, “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无理,也不问这里主人的意思,就善自闯入,莫不是找死吗?”话音未落一白发老者已一闪就到屋里中央位置,甚至连龙飞羽也感到他这种身法熟悉,可就是一时未曾想起。 “前辈真是抱歉,我们其实是这里主人的……” 龙飞羽话还说完,就感到有迅风迎面而来。速度之快让他也不由心惊,但他还是用御风术避开白发老者的发起的攻击,但对方却跟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一根铁拐层层杖影疾扫而来。势如风雷之狂野却又章法炯然。龙飞羽眼看就要避无可避,冷月孤星斩一声龙啸而出,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一下就找到了如山拐影的发动之处。刀光寒气逼人,不撒手都不行,但是老者在惊呼一声后还是一个倒掠避开了。 “前辈,使用的少林金刚伏魔杖法,莫不是前辈就是少林原宿家弟子--智字辈大师,乐毓前辈” 白发老者此时却是盯着龙飞羽手中的长苗刀一刻也没离开眼,“好,好,原来这就是让江湖上黑道人士闻风丧胆的冷月孤星斩吧” “前辈,过奖了,在下正是苗家十八寨大头领龙飞羽,这位是慕容宰辅之女慕容飘雪,这位是唐门唐老爷子的孙女,唐清瑶,见过前辈” “哈哈,看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慕容小姑娘莫怪,老不死是受我那已死的忘年之交的老友之托,替他照顾这一老宅才误认为你们跟那帮人一样,所以一进来就动了粗” “哦,乐前辈,你所的那帮人是指?”龙飞羽问道。 “还不是凌云堂那般败类,顶着白道正义的名义,却尽干着伤天害理的事,一年前我还西域就听说我的老友慕容都走了,而且走得离奇古怪,我赶到京城还还听说是凌云堂带人烧毁了湘云别院,据说里面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我气愤至极,找上厉胜衣决斗了两次都失败了,只怪我当年在少林学艺不精无法替我那慕容老弟报仇雪恨,还落得一身是伤,这才返回他的旧宅为他尽一点心意,因为在他生前有跟我说过一次,说他晚年想隐居旧宅不再理朝上纷争之事,只盼到时他的这些多年老友能依然不弃来他草堂共聚相欢。可是我来这里不久那几个该死又找来了,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那时我还旧伤未愈,却依然与他们苦战了三场,落得了一个半身不遂,好在这大半年来我练功有成,重新打通筋脉得以慢慢复原。” “原来如此,慕容飘雪在此替家父谢过乐前辈照抚” 慕容飘雪盈盈福身作礼,却被乐毓一下托着了,“老不死哪然受你之理,但不知你们今天所来何为?” 龙飞羽快速的把免死铁劵一事说给乐毓听。乐毓思索了一番之后就说道:“你所说的免死铁劵我虽没见过,但我知这老宅里有一个地下暗室,这个是非常隐密的地方,上次凌云堂来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这个密室,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 四人离开草堂在外面的一处菜畦地里,乐毓找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篱砖一转,就听到靠近草堂的那边传出札札的机杼声,四人再回草堂就看到桌案下显现出一个地下暗室,龙飞羽点燃火折子首先朝里走去。又继着点燃暗室的松油灯却发现这个暗室虽不大却在室内正中央挂着一幅图画,而画中之人竟然是一幅皇帝的打扮,这倒是让人大感意外。虽然画一旁的字迹早已模糊不堪,但画上的人物一看就是身穿杏黄龙袍,一脸庄严肃穆,绝对是以前的一位皇帝不假。可是这里怎么会皇帝的画相出现呢? 这时唐清瑶却在下方的案桌里找出一个檀木盒子,外形看起来名贵得很,轻轻打开弹扣揭开盒子一看却是方香帕,虽年代久远却是依然还有淡淡的香味溢出,上面是绣的一幅江南的湖光山色与一泛舟湖上的绝色女子,但是却留诗一首,见写道: “晏晏青衣,其影其姿。翩兮,彼何人之思。 晏晏青衣,朝暮相知。戚兮,彼何人之惜。 晏晏青衣,杨柳依依。示兮,彼何人之期。” 显然写的是对一女子的爱慕与思念之情,别人都看得一知半解,但慕容飘雪一看就脸红了,因为只有她知道这其中所指是哪人。 慕容飘雪是个急性子自唐清瑶手里接个盒子后,竟然一古脑的全倒出来了,果然里面倒出来一方小小的玄铁,上面所书四个大字正是“免死铁劵”落款正是先帝年号“隆兴”与御赐字样,龙飞羽接过正自端详,唐清瑶又发现新奇的东西,盒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暗格,里面露出一方小小书签,书签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首诗。 帝业烟销紫气虚,关河零落龙城孤; 金阙长门奔狐散,白骨青磷木河枯; 黄龙何处埋金剑?九尺英魂托故都; 垒业危危今成昔,耐却遗心幽兰赋。 读了此诗大家都心不言自明了,原来慕容都是慕容一族天皇贵胄之后,来京城也是为重兴帝业,眼看事业将成,只可惜为一女子所伤而变得心灰意冷了。 四人均无道破之意,收拾好慕容都的遗物放回了原处,独带走“免死铁劵”朝京城而去。 庆王虽一时失权,但自己已经营江湖势力多年,所以他也并不寂寞,天悦山荘几乎每天都有神密的江湖各式人物前来拜会,他也更是无所拒束如鱼得水,只是江湖势力最多也比不过正规军无法形成优势力量让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这是他唯一心有不足之处,可是今天却有一位令他意外的来客来访,这人就是顾庸之,这个老头是这么多年来除慕容都以外,他遇到的最强对手,虽然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他的气场却足以吸引所有接近他的人并为他所用,这是他也做不到的地方。所以考虑最三他还决定见一下这个老头,看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而此时顾庸之与龙飞羽已开始步入大堂而来, “庆王爷,久违!久违!未提前递贴拜会就冒然前来还请王爷莫怪!” 庆王坐着还未来得及起来,顾庸之却是连躬作辑动作熟络异常象是两人早已是莫逆之交一般。 “顾相,龙将军前来还需递什么拜贴,本王已是失势王爷,欢迎还来不及”庆王说得虽客气却声音里一点欢迎的意味都没有。甚到连请坐一类的套话他也懒得说,他就想看看顾庸之、龙飞羽作何之处。 可是顾庸之却是一点也不客套,自己用袖子拂了拂身边的座位,就落落大方一下坐了下来,还招呼道:“龙将军,也坐吧,站着不好说话,也显得我们太见外了” 呵呵!他完全把这里当成了他的棋庐,庆王一声冷哼自己也重新坐了下来, “不知,顾相今天前来有何见教,莫不是顾相又找到本王什么把柄可以上溯至皇帝前来兴师问罪?”庆王一见顾庸之那副优然自得的像貌就会想起前面受他们一伙所害的种种情景,心情就难也平复。 “庆王爷,老夫怎敢提‘指教’二字,只是老夫偶获得一物,或许对庆王有用,就想着王爷受拘束之苦,王爷本是天皇贵胄之身,哪能受如此待遇,所以匆匆前来……” “哦,顾相还记得本王受拘束之事呀?只是好象这还是拜顾相所赐呢!”庆王故意为难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也,人谁能无过,有则改之善莫大矣,庆王爷你说不是” “好象也是这个理,但不知顾相获得何物,可为本王所用,本王虽已失势,但一般财货本王还是有一点存货的!” “来,庆王爷这贵不可言的‘天悦山荘’且能带那种俗气之物,那只会降了王爷身份” “哦,顾相那带来何物,不妨说来听听!”庆王傲慢的自顾喝起茶来。 “先帝御赐的‘免死铁劵’” 庆王喝到一半的茶听到‘免死铁劵’几个字心里一动也就停止了到嘴边茶水,但还略一思索又继续轻品一口。 “本王还以为什么好宝贝,原来是父王早已弃用的一块废铁,难道这事顾相没有听说过吗?” “哈哈!关于先帝的最终意思与后面故事老夫自略有耳闻,但这个对那些曾经的大功臣没用,但并不代表对庆王爷没用,更何况皇上甚是看重先爷物事这是人尽皆知之事,更别说……” 鱼钓到这个份上,顾庸之故意拉长了话音。 “更别说怎样?”庆王终于停止了喝茶。一个眼神下去立即有人端了各式各样的水果进来,在两人坐的桌面之上一下放满了。 “更别说先皇忌日来临,皇上正准备大祭之事,要是此物在此关键时刻出现,会有什么效果想必庆王不用老夫提出,庆王爷也知道。” “顾相这个物事自何而来,本王可是花了一点心力也没找到,更何况大部份也被朝廷收回,顾相这是……” “庆王爷,忘了,还有最后一块,那就是已故宰辅慕容都……” “哦,你这块就来自慕容都”庆王显得惊讶不已,因为自己曾想了很多办法都未得到,甚至强取豪夺的事都干了,现没曾想顾庸之却要主动奉上。 而此时龙飞羽一递上那块‘免死铁劵’他左看右看确认货真价实一点也假不了。 “顾相难道就为送这物事过来,莫不是还有事相商!”庆王把‘免死铁劵’随意丢在桌上。 “老夫不仅想为庆王尽一份心,力荐皇上还庆王应有的自由,还会劝皇上恢复原来应有一切,包括军权” “哦,皇上凭什么听你顾相的,他现在可比不得刚上位那时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苏念青,他已是皇亲,又得让他自愿放手谈何容易” “庆王爷,正因为皇上已成熟了,老夫只需告知皇上,平衡与均权几个字就可让皇上自己决定了!” “好,顾相,你说你有什么条件吧,让我看看你的底牌”庆王经顾庸之这一点拔一下明白过来,确实现在皇上现在长大了他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而现在形势下均权做好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老夫只需庆王设法让穆王改变上谏七天后斩杀慕容城之日期更改为一月之后即可” “可圣旨已下且有更改的道理” “庆王忘了,先王忌日来临……” “哦,你看我这个记性!好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庆王真是爽快之人,老夫与龙将军这就告辞了” 顾庸之与龙飞羽大踏步的走出了‘天悦山荘’。 四天后先帝忌日一过果真皇上不计前嫌恢复了庆王自由以及重新授于了他原来军权,当然是此举两个人是再不高兴的,一人就是穆王,一人却是上卿苏念青。而最让穆王恼火的是庆王一再在皇帝面前陈述已故宰辅慕容都的功绩,毕竟他是先帝托孤大臣中最为得力的权柄之一,又主动还权于朝是千古贤臣第一人。建议皇帝勒功业碑,重建慕容府,这样一来一去与穆王对上眼,穆王在此之际也不好提醒皇帝斩杀慕容城一事,他大约此际皇上应是在考虑怎样处置慕容城一事,毕竟这样一位大将难得,这一次又主动前来请罪,说明他心中一片赤诚是难得的可用之人。这件事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拖延了下来。 ※※※※※※※※※※※※※※※※※※※※※※※※※※※※※※※※※※※※※※※※※※※※※※ 第92章 京城之围 话说两个衣衫褴褛年青人终于走出这片死亡的瀚海,在市集上重新买了马匹与衣服回复了原来的身份一路匆匆往京城奔去,可是越离京城越近,就越心惊,先前还只是看到一些流民朝各各方向奔走,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两人找了几个逃难的百姓详细一问就只知京城方向发生战事,他们的家园全被毁了只得奔走他乡另寻生计,后来看到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说是齐王带领大军赶赴京城勤王,京城叛军云集而齐王大军却是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已挥军进了京城外围。 柳乘风一听就知道齐王诡计得逞了,只怕不是穆王就是庆王在暗中配合他们的行动,要不行军不会如此之快,自己只怕要晚到几日就要江山倾覆改朝换代了。他势必要以最快的方式戳破齐王的阴谋,但京城外围已被齐王招集过来勤王军马团团围困住,自己要进去当面戳破他的阴谋只怕是难于登天。而远在武阳关边防的人就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还得防止新崛起的犾厥女王樱舞雪的趁乱袭闹,自己更不敢轻易动用武阳关的人马。现在唯一办法只有一途就是想方设法潜入京城,联合人马一面袭击齐王叛军一面暗地里擒其魁首,将齐王人马失去主将就会从无首之龙。再无作恶的可能。只是这个该如何潜入进去呢?柳乘风不由得把想法告诉了南宫芳华。此时两人经过一番劫难再经双方的表白早已感情直接升华,亲密之态已是今非昔比了。 ““乘风哥哥,我不如扮演成夫妻以为军民治病救伤的身份混入军营当中,或许我们可能有机会混入京城去”南宫芳华虽说得较自然,但还是脸上红彤彤飞起一轮彩云。 “好,就依芳华意见!”柳乘风也未想到南宫芳华会一下想到利用自己所长来作掩护。 两人很快找到了一农家借两套并不很合身的衣服穿上,再轻过一番易容很快就变成一对农家夫妻。两人早就打听到了后方的伤兵集中处,两人一路一刻也没停留直往集中点而去,虽然只围攻京城才几天,但伤员数量已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也没有多少人管理,偶有几个郎中都是自愿来救伤的,见二人到来巴不得多一人多搭把手,两人很快就被一个名晏的郎中引入了伤员群中,不少人有摔断腿的,伤了胳膊的,伤了头的。更有不少中了箭伤,一身血污很是恐怖,南宫芳华从未见过如此状态,不由得心中怵怵然不知怎么下手。可是一身中几箭的男人却象哀狼一般嚎叫着。 “你个小娘们不是说是郎中吗?为什么还不动手救我,我都撑不住了,啊!痛死我了!” 南宫芳华鼓起勇起轻轻揭起烧烂的衣服看到肩膀处本已烧得皮开肉绽了,但还有一羽箭透肩而过,她刚一握箭羽对方就一声嘶嚎,吓得南宫芳华一下停了手,那边忙着救人的柳乘风一剑过来就将几支露出的箭羽齐齐削断,剑尖一拍原本穿身而过的几支箭羽就在潜在的内劲激荡之下一震得飞射而出齐齐钉在后面的一木柱上。那个男人一声哀嚎就倒下了地上。 南宫芳华向柳乘风投来感激的目光,手忙脚乱的开始为那人裹起伤。 “小郎中,你会武功呀!”前面的晏郎中回过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柳乘风。 “会一点,家传的。”柳乘风才感到自己救人心切差点露了底。 “哎!这个世道真是造孳呀!前段时间这京城还是平平静静的,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死了这么多人,小哥你有这种身手就快点逃走吧,要不就要被他们抓去攻城 ” “哦,在下这才刚到京城原本是来投亲的,没想到京城也发生这么大的战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听说这是齐王带来的军队,他为什么要带军队来围攻京城呀!大叔是本地人吧,可听说过这其中原由!” “哎,我也知道不多,就听说皇帝突然犯了莫明的恶疾,不能亲理朝事,就临时托庆王理政,这才没过多久就传出庆王意图谋反篡位大位,还伙同了丞想调了城防的赤面军进驻皇城,如是各路勤王势力蜂涌而至,而齐王带领的军队只是其中较强一支罢了。” “还有这事,听说顾丞相一向开明守节,怎么会突然与庆王伙同一处?” “这也是很蹊跷的事情,反正是赤面军现在是京城内部的其中最主要的一支守军,从城西转过来伤员也是最多,都说城西的赤面军骁勇异常,一天几支军队轮翻攻击都被他们一一击退,还伤了不少人,你看看这边好多都是从城西转过来的”晏郎中指着西边一角的数百名伤员摇摇头道。然后就忙着去治伤去了,柳乘风突然心里一动有了主意。 是夜时分两人趁着夜色朝城西掠去,可是这时他们突然看他们对面北城墙之突然升起三条蓝色的火焰,火焰腾空而起尾部似游龙一般在半空中游走,别人可能看不懂但柳乘风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龙飞羽特有的响箭,名叫‘羽龙’他也曾得到过龙飞羽相赠的三枚只可惜已用完。 “芳华,龙大将军有可能就在我们对面的城墙之上,刚才那三枚响箭就他特有的‘羽龙’专用联络人员之用” “哦,乘风哥哥,你说龙大将军在招唤谁呢?现在可没有人攻城呀!我们要是能穿过这片军营接近城墙就好了。” “芳华,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可替人治病疗伤的夫妻搭档,我们就用此身份见机行事” “夫君,我忘记了一件事,我们可利用这个”南宫芳华拿出一物 “娘子,这是什么呀!”柳乘风见南宫芳华手里一根长长的黑黑物件。 “这是上次游侠儿在进毒瘴黑森林时偷偷给我与飘雪妹妹的,是一种犾厥产的异香主要是用来避腐臭的气味的,来自他们的王庭,听游侠我说很是珍贵。上次我都没有用,这次正好用得上,你闻现在这片军营里到处都烧焦与腐肉的味道,我们只需将此物在营中特定地点燃上一点,必会引得那此人关注,我们只需见机从中一搅合,他们必会形成骚乱,夫君,你说这个方法怎么样!” “好,就这样试试!” 两人趁着夜色凭借绝顶高超的轻功,在军营的掩护下开始在几处人员较密集处燃烧这种异香,一时之间军营内均可闻到有悠悠的香味传来,首先是一群围着火堆喝酒吃肉的士兵首先感觉有异。 “他娘的,这军营里怎么会娘们的味道,真他妈香呀!要是现在有美人出现那就好了!”一满脸胡茬的大个子下级军士一下站了起来大大的灌了一口劣酒,糊里海里的说道。 “黑--塔,你--你他妈想娘们想疯了吧,这--军营你还想美娇娘,来--来先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管-管娘的明天哪里睡”一个满脸酒气的大胖子军士硬是把那个被称为黑塔的军士又重新拉了回去。 “谁说,谁说军营里就不能有美人,海胖子,你信不信前天我在城西搬木料时就看到了齐王身边站了一个绝色的美娇娘,还是那种异域的娇花,那样子那个媚呀,老子才看了一眼就魂都差点丢了,都老半天了老子都脚打颤。真想冲过去好好的亲她娘的一把。” “啊啊!黑塔,你到底是哪个脚打颤,你说清楚一嘛!”另外一人打趣的推着黑塔引得众人也笑成一团。 突然香气越来越浓大家都闻道了, “有女人,有女人,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影,然后就有传味传来,那个绝对是女人”人群中有人大叫。 “不会是我们那个头儿,去窑子里找了女人回来快活吧!他娘的他可最会享受了,每次干活都让老子干最重最累的活,他就象臭鸭子一般只会在管事那里献媚哈腰。前一阵时老子还亲自在窑子里遇到他,还被他踹了一脚,老子记得清清楚楚” “说不定他妈的他还真敢带女人回来,反正他跟管事的关系好,说不定还带几个回来给管事也分几个” “要不我们偷偷去看看,说不定有那肉味可瞧呢!……” “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大家一起哄就各自猫着腰开始行动了。 突然有人“哎哟!大叫一声。 “杆子,你鬼叫什么呀,我们的好事都要被你破坏了” “你们,你们谁踢我屁股了” “谁踢你,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捣乱了” “不是,我没说……,哎哟,谁他妈暗地里算计老子,老子跟他没完,是谁?是谁?站出来,老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安猪儿,你个龟儿子是不是你!” “杆子,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哪个眼睛看到老子踢你了,老子平常是看不起你,但老子可没那么小心眼!” “安猪儿你偷偷摸摸跟在老子后面,就你最有可能在暗地踢老子” “你个臭竹杆儿,就是老子踢你如何”安猪儿冲上去就是直拳直打杆子面门,没想杆子出手还快竟然一下扭住了安猪儿来袭之手,安猪儿痛得大叫一声但还是一脚踢在杆子裆部。杆子痛哼一声爬在地上,安猪儿又扑了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边上众人不但哈哈大笑还竟然齐声加油打气,正是两人打架众人瞧,直把大家逗得乐逍遥;大家正叫得欢时,后面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 “明天的战事所有人都得跟老子冲在最前头,谁他妈敢回头跑,老子第一个射他透心凉。” 众人一听这话音就知道这是管事都尉戴阎王到了,他话音一落众人也不哄叫也不闹腾了。可是这时偏偏有人大声喊,“起火了,起火了!” 果然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果然有几个营地起火了。 “都跟老子快去救火,快点!快点!”戴阎王拿着一把大板刀就拍着驱敢众士兵。 可是突然有一黑呼呼的东西自脑后袭来,戴阎王也不慢回首就用大板刀这么档,黑物四散而开喷得他是满脸都是,戴阎王大怒这么朝脸上一抹,一手全是马粪臭气熏天。 “是谁,是谁,是谁暗袭老子,老子要宰了他!”戴阎王气急败坏的挥着大板刀,但边上的众军士终于忍不住哄笑而起,真是太解气了,平常老是看这个龟儿子欺负他们,现在他终于遭报应了。 但戴阎王已气疯了拿着大板刀就朝人群砍来,大家象是一下形成一条心,不管戴阎王怎么砍,就纷纷避开而另外一边哄笑的人群却是依然围了过来。场面一时之间虽是混乱去有趣极了,救火的救火,开心的开心,原本守卫森严的军营此刻却是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两人各自牵了一匹马大摇大摆自众人眼皮底穿了过去,象是最熟络不过的办事的马倌。过了军营前面双方交战过几天的战场,两人骑上马快驰而走,后面箭羽此刻才接二连三的射来,但两人都骑术精湛且能让箭羽射中,一轮急驰眼见已到高高城墙之下,城墙上又是一阵强弩射来,两人再次连手一一劈开弩箭。柳乘风拉着南宫芳华采用最高明的轻身功法龙游术,倚墙弧形飞纵而上。眨眼功夫就到城墙之上,利茅尖戈如林袭到,柳乘风罡星天罡剑一扫而齐整整将一排利刃削断。 “九转飞星”剑气层层而至中金星点点飞散而出。 “飘雪,莫急,是我!”柳乘风一见剑法就了然于胸,大声道。 慕容飘雪果真硬生生刹住了挥出的剑势,才看一眼就认出她心中最熟悉的身影。 “乘风哥哥,南宫姐姐,真是你们呀!你们终于回来了!”慕容飘雪还未说完就一下扑到柳乘风的怀中。 “你们怎么这身打扮呀,还从敌营而来,我们以为他们晚上要攻城!” “没办法呀,飘雪,京城被围我们不如此怎能进得了围得跟铁桶一般的上京城,我哥哥他们可好!”南宫芳华问道。 “他们都好,都被派到各去守城去了,现在可真是全民皆兵全尽守城之责,走我们快点去见顾相,顾相盯嘱过我们几个要隔一段时间就放‘羽龙’以待乘风哥哥早点归来,现在终于盼回来了。” 三人急急下了城朝“迎风居”而去。 ※※※※※※※※※※※※※※※※※※※※※※※※※※※※※※※※※※※※※※※※※※※※※※ “顾相,顾相,你看我带谁回来了”慕容飘雪刚到门前就大叫起来。 顾庸之与沐玉禾却连袂从侧面的厨房内出来,顾庸之此刻完全没有往日的一身老书生的儒雅之气,而象一个邋遢的帮厨老头,头发有点乱却是眼睛发亮,因为他真于看到了他盼望已久的人。 “顾相,乘风回来晚上,连累了大家,也连累了京城的百姓!”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两连袂上前作揖道。 “别来那些虚理了,走先进屋再说,我们正忙做一些菜准备替小丫头与龙将军他们送过去,没想你们就回来了,正好,沐姑娘劳你快点跑一趟通知龙将军回来吃饭吧,这几天恐怕他也累坏了!” “好的,老爷!”沐玉禾走了。 几人走了进房,有侍女忙着端了一些饭菜过来一一摆上了桌。 顾庸之笑吟吟的道,“老夫,这辈子还真是第一次亲自下厨做羹汤,但愿不差味道” “真是难为您这棋中圣手,朝中柱石了”柳乘风也笑着拉了顾庸之从下。 “还朝中柱石,我现在人人都欲除之的孳臣,是阴沟里翻了小船的愚夫?一辈子自侍才高却补燕儿啄了眼睛的混球”顾庸之苦笑起来。 “顾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京城行势怎么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先别说我们这里的这烂摊子事了,还是说说你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吧!” “好的,顾相,我确实带了天大的好沙息,你猜得果然一点没错。”柳乘风于是把他与南宫芳华正样去西域,怎样在路上遇袭,怎样探得齐王消息,怎样看到天香舞团残死,怎样逃出西都城,怎样越过死亡沙漠,怎样绕道回京之事详细的说与顾相听,只是他特意略去了与南宫芳华私定终身那一段。 这时正好龙飞羽跟沐玉禾走了进来,大家一一见过,顾庸之就招呼众人边吃边聊。 “顾相,你还是先谈谈这京城被围之事吧!”大家均尽饮杯中酒后柳乘风道。 “好吧,老夫就说说这一摊子事吧!”于是顾庸之首先讲怎样迎救慕容城事开始说起,然后说到了怎样设计恢复庆王权利并利用庆王制衡穆王,但是这事说完后顾庸之叹了口气一脸沮丧,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老夫,想得太天真了,这也许我玩了一辈子的弈棋之术,却始终达不到我爹的境界的原因吧,我真没想到刚刚恢复权利的庆王,竟然为了九五大位竟然权迷心窍走上毒害皇上的老路” “哦,他还真还有胆做这样的事?”柳乘风问道。 “谁说不是呢?他太心急了,他急于上登上大位,首先他利用重获执掌的金吾卫军的权利,一夜之间就换掉了苏上卿在金吾卫军内安插的龙镶禁卫的全部职位,而且至今都没找到任何一个被换下来龙镶禁卫的踪影,到底是杀掉了还是被他囚禁起来了没有人知道,这也许也是苏上卿也一直引而不发的原因吧,但这事被慕王知道了,因为他发现金吾卫里大部份都成了江湖黑道魁首集中营,当然里面还有臭名昭着的凌云堂的人马,他们不但管着日常内皇城的防卫工作,还连他这位顶顶大名的慕王爷去见皇上都要他庆王批准。而且是理由冠冕堂皇,皇上身体有恙不方便见客。除非有皇上亲自御批,但即然皇上都见不着怎么可能有手御呢?” “皇上身体有恙,具体是何症状?可有太医院汇诊”柳乘风问道。 “我们都没看见过,只是据内院传出来消息,皇上全身酸软无力起来都困难,而且时不时就晕睡一整天,太医们会诊了数次也没结果,即没发现是何毒物所致,也没发现由何病症引起,更别说用药了。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苏上卿也是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用自身高明的内功替皇上渡命续气,这些当然是慕王不能接受的,结果慕王的千牛军与镝羽营与金吾卫军就在京城内部起了冲突,结果却是千牛军与镝羽营大败而归,真是让人大掉眼镜,怎么可能堂堂天洛两大皇家劲旅这么快就会败下阵来呢?现在想来可能这也是慕王故意而为,为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引大量有不轨之心的人前来京城勤王,而这里面表面最积极,也最有势力的莫过是齐王的军队了,短短不足半月就远程奔袭数千里,一路过来所向披糜无人能挡,而且一路下来军队越来越强大,人数越来越多。因为他本是嫡长子,这是无法改变事实。而我与龙将军也成了他们勤王要清除的首要对象,因为是我的馊主意让庆王有了死灰复燃的可趁之机”顾庸之说道这里又是一声叹息。 “龙将军本驻扎在城外的仙都岭,为何会突然进了皇城”柳乘风转向龙飞羽问道。 “柳兄弟,我也是中了庆王之计,那日正是皇城金吾卫军与千牛军、镝羽营混战之际,某家突然接到了皇上派来了高公公,说是皇上亲传口御让赤面军速进皇城勤王,我也一时没想太多就带着人马进来了。结果千牛军、镝羽营倒是败退了,而我是一连数天也未见到皇上,顾相也让庆王诱进了内阁无法脱身,等我等清醒过来时各路‘勤王大军’已把京城团团围着,我们也只有奋死保卫这皇城了” “看来这一切是慕王与庆王各自都计算好了的,各自为着自己的利益不顾手段大大出手” “可不是吗?乘风,所以老夫这次真真正正做了一回别人的棋子” “我们现在不是有了齐王谋反且是假身份的证据嘛!我们明天就当场揭发他,只要他不再攻京城,京城之围自然而解”南宫芳华道。 “只怕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那么简单,一是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假,二是到了如此地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只怕难也挽回”顾庸之说道。 “柳兄弟,你有什么好主意,能化被动为主动!” “嗯,我想先从皇上身上下手,先想尽一切办法治好皇上,皇上都无事,勤王之围就自然可解!” “好,乘风,老夫都没想到这一层,你本是最好的郎中,有你替皇上看病,相信一定有所缓解,莫说皇上恢得如初,就是能正常出现在大家面前就是大功一件了” “只是我们怎样才能见到皇上呢?”慕容飘雪说道。 “这个自有办法,飘雪!” 柳乘风的目光给了慕容飘雪极大的信心。 ※※※※※※※※※※※※※※※※※※※※※※※※※※※※※※※※※※※※※※※※※※※※※※ 皇城之内突然传出一消息天策神将柳乘风已带领天下武林盟的人朝京城而来,不日将抵京到时将有翻天覆地的信息公布。虽这个看上去流传的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并不高,但在有心人听来却是不得不重视的一件大事,首先是在城西担任主攻的假齐王,立即一面派人打探各路的消息,一面加紧的攻城的力度一天之内就向皇城发起了数次猛攻,眼看就西城攻陷但还是在赤面军的强大排弩火箭阵前败下阵来,而慕王府却也是陆续派出了数批人员潜出皇城试途中途发起突然的阻击。而动作最大要属庆王,因为他冒了天下之大不讳挟持了皇帝(虽然此时皇上的个人生死还未操纵在他的手里,但整个皇宫内城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自己金吾卫军的控制之下),如果此时能攻破皇宫内城的恐怕也只有那群自诩为天下武林盟的正道人士,因为他们才是他掌握之下那群江湖人士的最好挑战对手。他们要是失败那么自己的后果那是不堪设想的。只可惜现在皇帝还被那个姓苏的与几十名龙镶禁卫死死的守护着自己无从得手。而偏偏他还需借力打力挟制皇城上守城的赤面军,现在倒好又来了自己死对头天策神将柳乘风,这小下可谓是神妙莫测每次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已在他手里吃过几次亏了,这次无任如何要阻止他进入皇城。所以他一下抽调了金吾卫军内两部精锐力量去皇城四处督战与稽查,而各部所有调动与布署却早被身在暗处的柳乘风探得一清二楚,我未动敌先动这正是柳乘风所要的结果。 子夜时分他却如飞天夜鸢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长乐公主所住了揽月殿,当然现在成为了名副其实驸马府,所以也就改名成了“鲲栖府”,可对于柳乘风来说是熟门熟路,直到他突然出现在坐在窗前发呆的长乐公主面前时,长乐公主才差点惊叫出声,柳乘风却出指如风一下点了长乐公主穴道,然后做了禁声的手式后,又迅速解了长乐公主的穴道。此刻的长乐公主虽未着宫装,却更是显得清丽异常,一袭白衣翩翩,长发似束却散瀑泻而下,面色虽稍显冷白却是似慎似怨,欲怒含羞,未及开口先掩其衣襟。 “柳乘风,深夜前来冒眜拜见公主,请公主恕罪!” “哼!姓柳的,你何次对本宫有礼过”长乐公主冷哼一声就欲起身,却又被柳乘风的禁止动作制止了。 “公主,还是不惊动小莲、小玉为妙!”柳乘风看了看趴在桌边睡着了的二婢。 “姓柳的,你到底意欲何为?莫以为你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你就可以对本宫颐指气使”长乐公主气愤之色已面形于色。 “在下,不敢,在下深夜前来只是有事与公主相商” “你跟本宫能商量何事,本宫有心待你前来时你不来,本宫不相再见你时你却来了”长乐公主本愠恼的脸上却是几下抽搐之后双眸之水晶之花立起。 “都是在下的错,在下本应在公主大喜之日前来拜贺,只是那时身在西南未及赶回” “好一句‘身在西南未及赶回’你可知我,本宫……”长乐公主好似受到极大有冤曲身体抽搐几下就弯下腰去蒙着了面容竟然轻轻的抽泣起来,柳乘风急切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拉起长乐公主的手就往后花园走去。 “公主,莫急,有事慢慢说” 可是两人到了后花园后长乐公主原本激动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 “姓柳的,你太胆了,本宫已有夫之妇,你这深夜前来搅我休寝到底意欲何为?”长乐公主气恼的摔脱了手。 “对不起,公主,今夜前来确有非常重要的事,在下意欲救皇上脱出层围,想请公主帮忙”柳乘风抱拳深揖道。 “哦,驸马都做不到的事,你又有何办法,能救皇上出内宫?更何况皇上现在龙体虚弱不能自由行动。要脱出那帮恶徒的围困无异是痴人做梦。” “公主,苏上卿之所以无法救皇上脱困那是因为没有这个----无双谱”。 柳乘风自怀中取出一物在长乐公主面前晃了晃。 第二天一大早长乐公主就带着她的贴身侍女小玉朝皇帝居住的含元殿而去, “公主,请止步,皇上身体抱恙,此刻应还在休息中,请勿打扰皇上休息”四名金吾卫立即出现在了长乐公主的面前,阻挡了长乐公主的进一步行动。 “皇上是不是在休息,本宫还不知道吗?还需你们几个奴才的提醒,本宫夫君在这内宫亲自服侍皇上这么些时日一直未离皇上一步,还需每天为皇上传功渡气,本宫特意煲了点补身烫料前来看望夫君,难道这也有错。你们要是不信自可亲自检查一番。”长乐公主一把从侍女小玉的手中接过小竹篾篮递了过去,而身旁的小玉却是一直一句未语。 四名金吾卫相视看了一眼后还真开始检查起来,还分工开始行动,两人负责检查竹篾篮,两人却在长乐公主两人身边扫来扫去生怕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可是他们最终什么都没发现。 “公主,请从速与驸马处理这些事情,我们都是任务在身,请勿为难我等”为首的一名金吾卫递过篮子让开道。 “哼,皇叔真是对皇上安危太上心了,这勤王的各路力量都在皇城之外,那里才是你们最应该尽忠的地方”长乐公主把篮子递给小玉后两人就径自朝含元殿而去,可是就在这时一条银色的身影自后面屋檐上飞扑而下,一掌直向小玉头顶压下,眼看掌中红光闪现且势若奔电,此掌要是压下只怕十个小玉都要被他击成肉泥,可是两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然不慌不忙的前行,就在快接触到头顶的那一霎那,那个银色的身影硬生生的刹住了身形,几个后空翻就落在四名金吾卫身前。 “你们真看不出有何疑点?” 四人摇了摇头,而这时长乐公主与小玉已进入了含元殿。两人穿过几进院落在皇上的寝宫前径自推门而入。 “夫君,长乐来看你了,皇上怎么样?” 只见御榻之上皇上果然在晕睡,而一袭青衣绣袍的苏念青却是双眼略有血丝面色也若有苍白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公主,你怎么来这里了,快回去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苏念青此刻却是冷淡得狠。 “我亲自安排膳食坊煲了一点上好汤过来给你喝,你这段时间照顾皇上辛苦了!” 长乐公主也说得有点生硬,一旁的小玉已把汤篮放在了桌上。却用了传音入密的方式向苏念青传语。 “苏上卿,我是柳乘风,我特来助你救皇上脱困” 原来柳乘风用上了江湖久已失传的无双谱上的绝世易容之术,即使象苏念青这种修行大家也未看得出来。 “哦,柳将军,果然如传言一般来了京城,而且还突然出现在内宫,看来还真没人能拦得住柳将军的行踪,不知柳将军准备如何迎救皇上”苏念青虽同样用传音入密回了过来,去径自转身过去取汤。并且还用汤匙轻轻喝了一口热汤。 “公主,这汤确实好喝!不但香味清新还爽滑可口” “上卿,这里是否还有你部署的龙镶禁卫,我需要一人假扮皇帝留在此处,而我需将皇上带出内宫治疗” “哦,柳将军有什么神通能在这朗朗晴日下带皇上离开这里,更何况皇上每日需传功渡气才能勉强醒转过来” “上卿放心,本人有一项家传技能就是银针度劫,只需本人亲自施针自可让皇上短时间苏醒过来且能行动自如,当然此种针法不可多用,这其中道理相信在下不用明言上卿自明。” “那你是不是想留公主在此涉险!” “呵呵,上卿这是自谦了,只需等到天黑凭上卿之能要与公主从这里脱困又有何难?更何况在下已做了万全之策,入夜之分皇城之上将会同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公主带领众将抗击那些自诩来‘勤王’之师到时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几刻针相信就可传遍皇城内外,而外面守卫之人必会换防前去向他们的主子解释,而此时是你们离开的最佳时机。我会在湘云别院的废墟中的地窖之中静待苏上卿的前来” “好,你果然全盘计划都想好了,就依你之计,只希望莫让皇上涉险,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上卿放心,就算是在下粉身碎骨也决对不会让他们伤到皇上一丝一毫”。 ※※※※※※※※※※※※※※※※※※※※※※※※※※※※※※※※※※※※※※※※ 第93章 地牢脱困 柳乘风经过精心策划与精妙无匹的易容术终于将皇上运到了已成一片废墟的湘云别院的地窖之中,并迅速展开了对皇帝的救治工作。他先用真力为皇上渡气续命,又用他们家传的度劫针法对皇上身上各筋络进行重新的疏导,再用雪灵丹对其进行解毒,虽然生命得以保全下来,但雪灵丹的解毒效果并未起到应有的效果,他细细的探查了皇上脉搏发现,皇上的脉搏虽然微弱,却是完全没有凝涩、阻滞或跳动的迹象,也就是说完全查不出有中毒的迹象。他虽然前面有过这种结局的设定,但是他看遍了皇上全身也没发现任何异象。这不得不让他苦思不得其果,就连在一旁的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也为之暗暗心急,柳乘风虽已是一头大汗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带来各类古籍医书让他来来回回反复印证与假设了一遍也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慕容飘雪忍不住拿出香巾出来为柳乘风拭额上的汗渍,柳乘风也无瑕回以感激的一笑,倒是一旁的南宫芳华无心的一句话提醒了柳乘风。 “莫不是皇上跟本不是中毒” “芳华,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皇上跟本不是中毒,你是怎么判定的?”柳乘风急切的问道。 “没有,乘风哥哥,我只是看你怎么印证也找不出中毒的原由,也就这样无心一说” “哦,你这种想法也是有可能的,或许我还真找叉了思路” 柳乘风稍一思付再次搭上皇上的脉搏,只见手指轻弹,眉头紧皱好一会终于放开了皇上的脉搏舒了口气。 “怎么样,乘风哥哥,你找到病因了”慕容飘雪问道。 “皇上的病症好似是三阴绝脉,但又好似不太象,因为我也未遇到类似的病症,但有一人一定身有体会,那就是你的大哥慕容城,他在跟他的大师傅以前就是患上了三阴绝脉之症,只是他是因为他是因先天原因造成,而皇上……”柳乘风思付了一下,停止了继续说下去。 “皇上怎样?”慕容飘雪问道。 “只怕是乘风哥哥想说皇上这种后天再患三阴绝脉病症实是不太可能,因为这种病症一般都是在母亲怀孕过程才会引起的,而皇上却是前面都没有发现类似的病症。”南宫芳华到底是见多识广一些。 “是的,不管皇上是不是真患上的是三阴绝脉的病症,但有一个办法是对皇上的病症是最有效果的,那就是慕容兄的混元霹雳功法,这种功法修练到极至不但可以强壮筋脉,还可将全身真气溶入奇筋八脉的身体各处,使其发挥巨大的爆破威力。所以我们现在先要想尽一切办法先找到慕容兄,然后再利用慕容兄的功法与我的度劫针法或许能救皇上一命。” “可是当时慕容大哥当时已被那个天牢内出现的参军掠走了,我们怎么找到他呢?”慕容飘雪说道。 “我们一时没有信息,但有一个人一定会有,他就是苏上卿”柳乘风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柳将军听风辨声的功夫果然是非同凡响,我还在地窖之外门都没掀开你就知道了”说话间果然一线青影一闪就到了眼前。苏念青脸色虽然冰冷,但双目之中还是流露出了对皇上的关注之色。 “皇上怎么样?”苏念青望着躺在简易草床的皇帝问道。 “目前皇上生命没大碍,只是长此下去只怕命不久也,上卿见多识广不知有没有见过一种功夫能使正常人三阴绝脉,在下刚才细查了一下,好似皇上的症状与三阴绝脉的脉象有相似之处,但又有些不象,暂还不能完全断定”柳乘风问道。 “哦,你所说的武功我确实没见过,但皇上脉象我是天天会探查,为何查不出三阴经脉之象?”苏念青说道 “这也是我奇怪的原因,皇上的脉象时而正常,时而会体现异象,而且这种脉象没有规律性,这也是在下想问上卿关于这项异症是否有一种奇特的武功造成的原因” “苏哥哥武功虽高,但这之前好多年都未涉足过中原武林,一直都在完成皇家赋予的各项特殊使命,不知道也属正常,乘风哥哥,你就别为难他了!”南宫芳华自从苏念青与公主完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现在她也完全放下了心里的成见,说话也就坦然得多了。 “还是小妹了解我,但柳将军即然提起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去核查一番,给柳将军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大哥,你可知道我大哥,慕容城的消息?自上次天牢事件后我大哥就再也没消息,我可担心死了。”慕容飘雪忙插入话头道。 “飘雪妹妹,关于慕容将军的下落我虽不能明确告诉你,但我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其实庆王一直想拉拢慕容将军,只是因为穆王的关系,他不好与穆王正面要人,但即然那次天牢出了那么大的一档子事,相信他不会不趁机利用一把,因为自那次以后我们都未找到过慕容将军消息,要是他还在穆王手里那穆王一定会趁机向皇上再次进言劫天牢的大事件,即然他也没有再提出,说明他可能也在找慕容将军的下落” “哦,这么说慕容兄还真有可能在庆王手里!”柳乘风道。 “应是差不多,因为庆王最后自保必定要留最后一张王牌在手里,这张王牌最有可能就是慕容城,他如果真到失败的最后一刻一定会利用慕容将军跟你们做交易” “好的,苏上卿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在下一定会想办将慕容兄救出来。皇上这里的安全就暂时托给上卿了,待我救出慕容兄,我们再连手救皇上!”柳乘风抱拳一揖。 三人从地下暗河潜出了地窖。 “洛津酒楼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虽是战时的非常时期,但还是有不少客商与食客在此觥筹交错或高声畅谈当前京城形势;或低下私语声色犬马,这个地方真不愧是一个文人激扬文字,武人道尽勇狠斗武之事,商宦密谋权宜图谋之事的好地方。只见这时一全身破烂不堪的年青乞丐却是满身酒气滚上楼来,不错基本是‘滚’进来了,因为他后面有两个外貌英俊少年一路追杀过来。即使进了酒楼也没停下攻击态势,而是剑法越来越急,两剑所到之处如两股迅猛的劲风击打庭院落花一般,两人剑法本就非常凌利而且还配合得非常默契,可是在每每在紧要关头年青乞丐却能凭高明的身法堪堪避过两人相互攻击,虽已是囧态百出直搞得酒楼接触的食客纷纷避让乱成一团。但还是不时趁机往嘴里大口倒酒,还朗笑道:“物事并不在身,尔等迫我如此不堪,莫不是你们族人今天真要与丐帮结下这梁子” “臭乞丐,还不快交出宝物,我们要不是因为你是丐帮焦帮主的关门弟子,又得焦帮主的真传,我们早就痛下杀手要了你的狗命” 三人虽是你来我往不停斗嘴却是各自手底下并不含糊直杀得整个酒楼上乱成一团,不但使酒楼上众食客大为不满,更是惹恼了酒楼的马大掌柜,他可不是一简单的掌柜那么简单,更是早已攀上了穆王这根高枝,这私底下每年不知孝敬了多少财货给穆王,这才使得他在京城地面酒楼一行变得举足轻重。虽然这层关系不能摆下明面上来,但私底下谁不知道给马大掌柜不敬,实际就是对穆王不敬。所以他面色一凝出手了。肥胖的身躯,蒲扇一般的大掌,突然平地刮起了一阵迅风,两掌直扇二位两少年。二位英俊少年似是早有防备,两人联手互攻剑势如雨幕展开锦密而凌利,硬是阻挡了马大掌柜高速旋飞过来的身影与交相挥舞的层层掌影。马大掌柜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两个年青小哥如此厉害,自己的‘天荒八极旋风掌’早在十年前已称雄江湖,这么多年来自己就算是做了大掌柜也从来没有一天歇下,可是在此两小哥面前好似不值一提,不但无法将他们伤于掌下,而且只几个来回他的袍子就他们剑气削一幅,他恼羞成怒袖底各射出数枚迅急如风的袖箭试图趁机攻破他们联手的剑网,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得意,他就发现错了而且错得厉害,因为他射出的袖箭不但被他们全数劈飞,而且一小哥剑势突如莽龙突出,身剑一体化成一道飞速旋转疾射剑流,直朝前胸袭来自己匆忙之中眼开就要避无可避,不由惊叫出声:“吾命休也!” 突然一阵酒气迎面,他人被一种无比雄厚的掌劲飞旋送装出去,竟然是那个一身衣衫褴褛的乞丐所救,而乞丐前胸本已破烂的不堪的衣服又被凌利的剑气划得布衣寸寸飞舞而起,布衣飞舞中竟有一个闪光的东西滴滴的滚落。另一个年青小哥趁机飞身扑出,而年青乞丐也不慢隔空横扫一掌雄浑的掌风硬是将年青小哥迫退。 “慕容天下” “慕容天下,这是一枚玉玺,天呀,这可是鲜卑慕容的皇印” 旁边观战的食客中一大汉一捡起这枚玉玺就忘形的大叫起来,可是他还没叫出第二声,他的掌中之物就被年青乞丐一下夺去。 “这可是不祥不物,各位莫要抢夺,为夺此物已死了很多无辜之人,现在还有人想冒称慕容的后人,招集野心之士趁京城乱局作乱谋图大位”年青乞丐竟然从容把玉玺系在裤腰带上。 此言一出立引起了众人哄动,这么重要的物事竟然突然出在酒楼之上,而且是这乱局之世,无人不为之心动。 “谁冒称了,倒是你们丐帮私藏这枚皇印这么多年也应归还了”两年青年人边说边又一前一后围上去。 “我们丐帮大义凛然,虽无意中获得这枚皇玺数十年却从未利用此物作乱,倒是你们前来偷走了皇印意图潜入京城聚众作乱,实是证据确着。要不是我适时夺回你们说不定大祸已造成,又是不知多少人死于这次大祸之中,我们帮主有好生之德,早就窥得你们阴谋,你们注定无法成功!”年青乞丐冷笑声中龙旋而起,冲破房顶长笑而去。而远远的传来声音,“此物本属慕容氏,不是真正的慕容氏人等休想谋夺此物,丐帮向来是诚信赢天下第一帮之盛名” 两个年青小哥身形一动也从破烂的房顶飞纵追了出去,留下满酒楼看傻的食客人群。 这种炸天的大消息不消一刻就传遍了京城各个角落,一是鲜卑慕容的皇印突现京城,二是丐帮非鲜卑慕容的后人不会轻易交出皇印。整个京城之内无人不想能迅速找出鲜卑慕容的后人,这里面当然包括了穆王与庆王,他们虽现在已是皇族,但这种非常时期能赢得一帮人的支持,能得到前朝的传承之物无不代表一权利与象征意义,特别是庆王已做出孤注一掷的这种人,更何况他在地牢中还真困着一名慕容复姓之人,这时不利用上更待何时,自己当时派人混乱中劫出慕容城就是想好好的利用一番,现在真是天降祥瑞看来自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庆王动身就朝那个神密的地方而去。 一辆马车自‘天悦山荘’驶出在城西的一处破旧不堪的老宅前直接驶进了宅院之中,院门一关从马车中下来正是一身锦袍的庆王,前面的马夫一路引路进入了旧宅之中,掀开一张旧床的床板,两人先后一跃而入。地洞内竟然自动有火油燃起将前行的道路照得通亮。两人一路蜿蜒前行了好一会儿才在前面出现了一个宽大地牢,牢内有水而在空中却吊着一头发蓬乱上身精赤的男人,当然他就是慕容城,此刻他不但全身缚有精钢铁索,手脚脖子都被吊拉在空中,还显然被控制住了全身穴道,原本精芒尽出的虎目此刻却是毫无精神且耷拉着头。 “慕容城,本王已第三次来看你了,怎么样你想通了没有?只要你肯归顺本王,本王绝对可以让你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更可以让你们慕容家得以世代传承无上荣光,你现在已走到了穷图末路,只有本王还可以依靠,你今天只要点点头,本王就立即放弃对京城唐门的追杀以及饶了你的心上人唐大小姐。” “你这个无耻的匹夫,你要是敢动清瑶一根汗毛,我慕容城就算化为厉鬼也要撕裂你的喉管”慕容城头猛然抬头露出血红眼睛四肢直弄得全身铁索哗哗作响。 “哈哈,看来你还挺会怜香惜玉的,但是你如此顽固不化,我自不然让你失望,我已向唐门发出手函邀请唐小姐前来‘天悦山荘’说我已打听到了你的下落,邀她前来相商,你说这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会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呢?” 庆王此刻终于露出来他的可恶的僚牙,冷冷的笑道。 “你做梦,清瑶聪明绝顶,绝对不会上你这无耻匹夫的当!”慕容城暴喝。 “你错了,在唐门在京城的数十家门店均遭受莫名武林人士攻杀光死伤残重情况下,虽然他们可以怀疑到本王头上,但是又抓不到本王证据,此刻本王再发函相邀,她即需救你,又需证明唐门遭受的杀戮到底是不是本王所为,这刻即使她最聪明也会单身赴险前来,如果本王所料不差,此刻她已进了‘天悦山荘’但只要你点头答应了本王,本王自然可待她如上宾,但你如继续不识时务那就怪不得本王要撩撩这朵娇花了,听说她江湖名号为‘剑影天娇’。而且是武林之中五大娇花排名第二,不但武功高强还娇艳逼人,只是稍稍输于那个顾丫头,但在本王眼里只不过是也只不过一朵娇花而也,本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说是不是呀!哈哈哈!”庆王此刻自是无所顾忌的得意狂笑。 “你这个狗贼,难怪你会这么急着狗急跳墙,因为你真是想自做孳不可活,狗命不久也。我慕容城堂堂天地男儿,且能认你狗贼为主,臭不可耐名气早已为天下人共弃,我慕容城更是耻与狗贼同处一室。”慕容城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找死,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庆王甚怒之极凌空单掌一划摧心劈空掌力立即重重击在慕容城身上。 慕容城一股血剑急喷而出,直引得水牢下面的嗜血异兽在水中一阵翻滚巨浪涛天。 “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前朝鲜卑慕容之后?本王已获得鲜卑慕容的皇印‘慕容天下’你要是归顺了本王,本王自可将此印归还给你,让你重还你祖先基业。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了。” “什么狗屁鲜卑慕容,我慕容城就是慕容城,不必借什么皇天贵胄之名来装裱自己,不象你个狗贼一般狐假虎威。”慕容城受了摧心劈空掌的重击,但他还是恶狠狠的说道。 “即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王了”庆王双掌一错周边气场即开始以掌心为中心开始聚拢,迅速形成气场旋涡。 “拿命来!”庆王惊天一击如巨雷劈出,只见空中不单是石粉爆破飞散,而且还有火星四溅。 慕容城却凭空失踪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他明明已被精钢铁索所缚,怎么可能说逃走就逃走。庆王甚怒之下一连朝下面水面劈出数掌,直引击水底下的几头嗜血异兽随巨浪一起尸首四散分裂而开,而有更多的异兽对落下的带血尸身立即竞相抢食,水塘里立即混乱一遍。而此时贴在洞顶石壁上的一团黑影却趁机挥出一了道迅疾如风的剑影一眨眼就袭到了庆王的面前。倒时庆王身边的马夫眼急手快,大朴刀沷风挥出,刀剑在空中相交数次,朴刀已被凌利剑身连连削断霎刻之间只剩手柄。而马夫整个肥硕的身躯已如败絮一般被踢了出去。 而这时庆王才看到来袭之人一身虽黑衣蒙面,却是一把剑明光晃晃犹如秋水波漾不定。而他身边跌坐于地之人正是慕容城。 “阁下是何人,敢管本王闲事,莫不是不要命了!”庆王虽欺身而前背着的双掌却早也集聚了十成的真力。 “王爷,败局已定却还有心情在此担搁,真是让在下不得不为王爷此刻的身家性命担忧”黑衣蒙面人冷冷说道。 “阁下这般糊言乱语,就不怕闪了舌头,本王已控制整个皇城,谁能要本王性命,莫不是你以为你能成功从这时脱身出去。”庆王一掌朝左方虚空中劈出一掌。 “哈哈,王爷,忘记告诉你了,我来之前已把那里的机关消息全部破坏了,那些物事现在都只能成为一堆废铁”黑衣人虽暗中与庆王较量,但人身却始终未离天旁边的慕容城一步,因为他知道此刻正是慕容城的关键时刻。 “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清楚这里布局?为何要救他,莫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他给本王,本王把‘慕容天下’的皇玺给你如何?” “呵呵,那个不过是一局而也,王爷还真信有这档子事!” “果然你是那个小子,敢来骗本王!” 庆王的雷霆一击已如重重山岳压到,石室之中此种掌力更是威力尽现,不但石室如地动山摇,就连激荡回旋的回音都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响起,可是剑出如游龙,不但在层层掌影之中神出鬼没,还成功将庆王的攻击范围引离了慕容城调息范围之外。 庆王一下明白了过来,一个凌空倒翻双掌突然齐齐都慕容城当头压下。黑衣蒙面人也未料到形势会突然反转眼见再救也来不及,双掌也盖天灵盖而至,可奇绩的事情发生了,慕容城却爆喝一声‘三花聚顶’双掌正好迎上庆王的双掌,四掌的掌劲在空中爆裂开来,石室上石头纷纷落下,庆王也因身在空中被慕容城强大内力击飞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一口血箭喷射而出。但他还是强忍着血气压了石壁一下,一个翻身滚入了地面上突然裂开的一窟窿里面,而石室内石头纷纷落下立将出路而堵死。 “慕容兄,快下水,这里快塌了” 两人齐齐跃向了深不见底的黑潭之中,头顶上有石块纷纷砸入水潭之中,潭底下却还,有一群群的嗜血异兽朝两人围了过来,两人都是北方人虽对水性不是非常精通好在两人都内功深厚, 能在水底屏息沉着应对,不消一刻两人一人凭高明剑术,一人凭深厚内功,一连杀了数头异兽,直弄得潭底一片血污腥臭,有更多的嗜血异兽游了过来争相抢食被杀人戮的尸体,两人趁机循着清流的方向游去,虽后面依然还在嗜血异兽追来,但两人已脱出层围而且两人都学乖了,不再全力施为进行杀戮,而是凭内力与技巧将他们击伤,让其自行退却。两人却趁机全力逃脱这种恐怖的围追。 经过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水中逃生,两人终于出现上津江边,而此时天色已晚,天上虽星光满天,两人却已是精疲力竭,但好在最终还是逃过了生死一劫也算是幸事一件。 “柳兄弟,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庆王所囚,又正好找到那个绝密的地方的!”慕容城爬到了岸连抹除脸上的水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哈哈,慕容兄!要找出你到底被囚在什么地方还真花了我一阵心思,好在飘雪告诉了我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父亲的故居的秘密地窖中发现了一枚玉玺与前朝鲜卑慕容皇帝的画像,也由此让我想起了救你的办法,如果我雕了一枚假玉玺出来抛砖引玉,一路跟踪穆王由南宫与慕容两人负责,一路由我负责跟踪庆王,果然我很快就有了收获,跟着庆王潜入地牢并破外了他的机关消息,只可惜还是让他跑了”柳乘风也坐在了积水的岸边饶有信趣的看着满天星光说道。 “哈哈,这个贼王看来命不久也,只是他恐怕暗中要伤害清瑶,我要去救她” “哈哈哈,慕容兄,你莫急,他现在只怕自顾不瑕,因为皇上也脱出了他的控制,他现在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尚属困难只怕再难也为害。我们当前紧要的是救皇上,能然再解京城之围” “好,一切都听柳兄弟的!” 两人互击了一掌,相携着朝岸上走去。 整个京城内外已乱成一锅粥,城外有各股‘勤王’势力猛烈的轮翻攻城,而城内金吾卫军与穆王近卫亲军发生的激烈的冲突,就连原本一想引退的原金吾卫军大将军宋公辅都迫于紧急形势公开出面维护摇摇欲坠的庆王权势,而本已丧心病狂的庆王在得知皇帝莫名其妙的在他控制范围内失踪的消息后,更变得暴戾恣睢任性妄为,他知道城内虽乱但穆王的近卫军是远远无法抵得过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以江湖黑道为主力的金吾卫军的。更何况他还实施了一条更呆毒的计策,他让人迅速的去皇帝的寝宫布置了一番,他要让世人知道真正挟持皇帝的正是穆王自己而非他庆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明正言顺争得皇位。他正在暗自庆幸的为自己运功疗伤之际,密室的门被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强光直射进来,来人正是他值最信赖的大内太监总管郭离郭公公,为了收买这个皇帝身边最重要的人他可费了不少心思,不但为他寻得圣药重植生根再续男人雄风,甚至还牺牲了王妃身边自西域带来的四大名婢。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老奴已为王爷找到了皇上玉玺,王爷你快看!”郭公公取下了背上包裹,一层层的打开了密实的锦绢,果然里面露出了通体晶莹玉白天洛玉玺。 “很好,很好,郭公公你真是劳苦功高,本王能成就天下,还真全仗公公之功”庆王捧起玉玺欣喜细细把玩。 “王爷,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但说无妨,公公,只管说来”庆王并未关注郭公公的神态。 “我们已按王爷的计策将唐家那个小妮子给擒获了,但不知王爷想如何处置,那个美人胚子倒不如给……” “很好,本王正想着临幸如她,你快去做相关准备工作”庆王还依然在玩他的玉玺一点也没看到郭公公满脸的尴尬。 “王爷,那个小妮子可辣得狠,王爷伤势未愈,只怕……”郭公公欲言又止。 “本王伤势未愈那又如何,对付那朵娇花本王自是绰绰有余,你去吧!去替本王看看公辅那边乱事平定了没?平定了本王要择日登基”庆王虽挥手让郭公公离去而眼睛去始终未离开那个玉玺。 现在的唐清瑶自小至今从没有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屈辱不但被人用计擒住还被那个可恶的公公制住穴道,现在又还被两个小婢侍候着沐红樱牛奶浴,可自己却就是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因为她知道都是那个邪恶的公公给她灌了一种黄黄的药汁的原故,她大概预计到了将来要发生的事,所以她虽心有莫大屈辱但脑子却转得飞快她在想在怎样能迅速摆脱这困局,而此时两婢已替她沐浴完成,着好红装抬着她平平整整的放在了床上。两婢正欲离去唐清瑶突然双眸连眨,白淅的脸庞一阵急促的红潮且抽搐不停,象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姑娘,你有何不适吗?”其中一婢终于看出异样发声问道。 唐清瑶连眨了眨眼然后又开始抽搐。 “怎么办呢?兰芷,她被郭公公止住了哑穴,我们可不能着主呀”紫衣婢问身边年纪稍长的兰芷婢。 “紫若,她可是王爷要的人,我们可不能乱动!” “兰芷,正因为她是王爷要的人,我们才要替她解决痛苦才行,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承当不起,再说她是郭公公制住的哑穴,王爷总不能与一个哑巴欢好吧” “紫若,没想到你年纪青青,这方面还如此有经验,莫不是王爷也要了你” “兰芷,你乱说什么呀,我也只偷偷看过一次,王爷与那几个异域妖婢的欢好,后来王妃还重重的惩罚了那四个狐媚子,你也知道的。” “好了,莫乱说这些了,你说得还是有点道理,还是解她哑穴,看看她有什么地方不适” 兰芷伸手急点竟然一下解了唐清瑶的哑穴,不单是唐清瑶大为奇怪,就连身边的紫若也大为奇怪。 “兰芷,你竟然会解穴,你会武功” “莫吵,且听唐姑娘如何说?唐姑娘,我能帮你解穴,也能再制你穴道,你可别大吵大闹,你有什么不适你且说来”兰芷竟然说得很从容。 “兰芷姑娘认识我”唐清瑶连忙说道。 “不认识,只是偶然听到王爷与那帮人商议的一句话,‘这个唐姑娘不能杀,本王留着还大有用处”兰芷冷冷的说道。 “那兰芷姑娘会武功,定知武林中的六大名门中的唐门,我就是唐门的唐清瑶,响誉天下六名剑之一有大河剑意就是我爷爷创出来的”唐清瑶急忙解释道。 “唐姑娘不必说那些,兰芷一自小就进宫了,跟本不认识江湖六大名剑之人,我之所以会武功是平常经常看王爷练武私学了一点而也,你有何不适还请快点说我们要离开了,一会王爷恐怕就要过来了” 唐清瑶听到兰芷的这么一解说失望之极,但依然没放弃:“兰芷姑娘,你在王府中长大应该清楚王爷为人吧,他在这个时候孤注一掷倒行逆施只怕不但不能得到他所希望的一切,还有丧失这里的一切以及身家姓命的危险。他私自囚禁慕容将军、挟持皇帝这桩桩,这种种都已让他走上了不归之路,如是兰芷姑娘还念这王府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莫不如在此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出面劝阻你们王爷,如万幸你们王爷能听进去一丝半点他在往后的日子里也会感念兰芷姑娘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兰芷听了唐清瑶的话眉头一皱就来气了。“唐姑娘,你糊言乱语什么呀!莫说我只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侍候的婢子,就算是王爷的人也不敢对王爷如此说话,你要是没有什么不适我们就先出去了。” 兰芷气愤的拉起紫若就往外走去。 “兰芷姑娘,我看得出你喜欢你们王爷,你们王爷之所以走上这条不归路是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一个敢于向他直言相谏的人,让他即使迷失了方向也不自知,姑娘是明白人,现在也该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了” 两人刚走出去掩上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唱诺之声:“王爷到!” ※※※※※※※※※※※※※※※※※※※※※※※※※※※※※※※※※※※※※※※※※※※※※ 第94章 突出层围 庆王看着全身红装娇艳若红梅怒放的剑影天娇唐清瑶本已心目神迷、心神摇曳,但是没想到唐清瑶竟然平静得很,不但没有流露出应有惊慌之态,甚至还带着一丝蔑视的神态看着他。这不由得让他莫名火起,她只过是一江湖女子而也而自己贵会王爷,而且马上可登上大宝称帝了,怎么可能让他轻视自己。 “怎么唐姑娘对自身被擒还不服气,莫不是以为本还真耐何不了你!”庆王一下欺身过去原本两人本已怒目而视的状态,此刻已近在咫尺。 “嗯-嗯,一个本已过期的王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你已死期将至,只是你还不自知,还想倒行逆施真是搞笑至极”唐清瑶知道自己此刻越是冷静越是对自己有利,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自己怯弱一面。越怯弱越让他觉得有机可乘。 “你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庆王一伸手就扣着了唐清瑶的脖子。 唐清瑶立感到气一滞就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但一会儿庆王突然古怪的笑松开了手。 “好个聪明的丫头,你是想激将计吧,本王才不会上当,本王还没有好尝过你朵娇花,怎么为让你这么快就死去” “你想阻止我寻死的身体,但你怎么能阻止我寻死的心思,我只要下定了决心,我就有一千种死法,你能防得住吗?你不想做皇帝吗?可惜可惜,你皇位还没登上就四处给自己树敌,我一死慕容大哥绝对会不惜一切找你寻仇,还有柳乘风哥哥,你给自己树下天大的对手,还不自知,我们唐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若登位我爹爹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支发动全唐门的财力来支持你的对手穆王,到时你自认你的皇位能坐得久吗?更何况现在在京城外的人马无一支不是朝着这皇位来的,你有自信对将他们全部击败吗?” “好个小辣椒,不但妖艳动人,还这么有智慧,本王是还真不忍心毁掉你,只是你小看了本王的势力。本王现在玉玺在手又有穆王挟持皇帝的实证,只要本王掌控了京城,外援何愁不至,你应知道本王的王妃是巨夔的亲王掌上明珠,哈哈哈!” “那又如何?你让现在的皇帝禅大位于你吗?你是皇帝的亲叔叔,我还没听过皇位禅让给王叔的先例,别说天下人不会答应,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你已失信于天下,更本不配为这天下之主” “啊,你这个臭丫头,你存心想气本王,看来不让你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你是不会服本王之威,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庆王兽欲大发一下就扑了上去,没曾想唐清瑶竟然张口一咬,一下咬着了庆王耳朵,只痛得庆王一声怪叫,一下挣脱了出去。捂着了血淋淋耳朵道:“好你个小辣椒,你还真泼辣成性不成,今天本王就不信了,你能逃得出本王手掌心” 庆王竟然不顾耳朵伤势又扑了上去,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门被‘嘭’的一声撞开了,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皇上被顾庸之那伙人给挟持去皇城了”公公郭离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你亲眼看到皇帝本人啦!”庆王这会如一瓢冷水浇头一下清醒了过来,一下扣着郭离的胸衣恶狠狠的道。 可此时的的郭离还看着床上一身红衣的唐清瑶吞口水,直到庆王用力的摇动他的身体他才悟过来。 “没看到,但-但宋将军他看到了柳乘风、龙飞羽、慕容城、苏念青四人联合起来亲自护卫一辆马车朝皇城西边而去,他已断定这四辆马车里面一定有一辆是皇上,上次王爷就是吃了柳乘风这种伎俩的亏,这次只怕他们又是故技重施” “哈哈,没那么容易,快叫人运火油上前,本王要让他们全部都化为灰烬”庆王已变疯狂而不可理喻的带着郭离冲出房间。 留下了心都吊到嗓门的唐清瑶,刚刚差点受庆王凌辱现在却又听到庆王要火烧慕容哥哥的消息,自已却无能为力 而此刻四辆锦衣马车快速向城西而去,而马车夫却均是让人大吃一惊的大人物,第一辆是马车为紫色车衣,马车夫却是赤面军大将军龙飞羽,第二辆马车为褚色车衣,马车夫是皇帝的上卿大夫苏念青,第三辆马车为褐色车衣,马车夫却是大名鼎鼎神策将军柳乘风,第四辆马车为灰色车衣,马车夫正是刚出狱不久了破虏将军慕容城。四车各自相距百步一字排开。可就在此时自大街两边的屋檐上有无数的坛罐滚下着地即碎,大量火油迅急流出。一支火箭飞射即燃顿时漫天火焰腾空而起,四人如神龙起渊暴射而起,四辆马车倾刻就葬身在无边的火焰之中,大量周边民众四散慌忙逃散,怎耐火油奔走比他们快得多,不少人倾刻已被大火吞灭。四人更是遭受如疾风暴雨般的乱箭攻击,好在四人都是无上的武功修行大家,即使乱箭如云四人也是能从容应对,可是事实远没有想象那么简单,金吾卫军已蜂涌而至将四人团团围着。 “哈哈,人说庆王是只不过是一个只懂拉帮结派的武者,一不懂兵,二不懂谋,现在看来果见一斑。各位前来只怕是为皇上而来,可你们现在却只是围住了我们四个,在下略施小计就成功引得庆王中计,就连在下都于心不服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了”柳乘风首先代表另外三人发言了。四人相接哈哈大笑。 围过来的金吾卫军此时也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是攻击好呢!还是停止攻击。 “各位千万莫中这小子的计,只要拿下他们四人不怕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人”后方传来了喊话之声,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柳乘风一听就知在此指挥的人正是他的老对手宋公辅。 “宋将军,你错了,而且错得厉害,柳某且能打这种毫无把握的仗,我们四人出面自然只是引起你们的注意,至于你们想要的人现在在哪里我相信你不用我言明你已猜得到。所以我说你们为时已晚” “姓柳的,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整个京城内部我们金吾卫军围得象铁桶一般,你们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控制,要达到你的目的且有如此容易。” 宋公辅虽在后方发话,却始终未现身。 “宋将军真是大言不惭,柳某能把皇上从你们控制的皇上寝宫接出来,就自然能凭本事将皇上送上皇城之上召告天下,你若不信且看我的号箭”柳乘风左臂一挥一响简腾空而起在空中爆烈开来。而眨眼的功夫在城东有同样号箭升起。似是互相呼应。 “现在,宋将军以为如何?再过一时半刻皇上自会带领城东的数万江东军杀进皇城重掌天下。江东军的大将军周靖本是最忠心皇上的,也是前宰辅慕容都的老部属,只不过这次是被人蛊惑才提军前来‘勤王’罢了,现在真象已明他真心勤王乃本朝首功。这种好事给哪个哪个都要积极争取才得。”柳乘风越说越从容。 “柳兄弟,莫要跟他们啰嗦,待我慕容城先宰了这帮狗日的” “撤!” 金吾卫军在后面阴森的指令下,不一会就撤得一干二净,因为这次下指令的正是庆王自己。而此时整条街道与周边的房屋都被大火引燃,柳乘风他们四人飞升而起很快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屋檐瓦脊之中。 而此时在相临的一条街道自一普通民宅中驶出一辆最普通不过的马车继续往城西而去。 城西城墙上下战火纷飞狼烟四起,齐王的几路大军猛攻城门与几处城垛之间的薄弱之处,远方的投掷机更是将大量的燃烧正烈的火球呼啸着抛掷到城内,着地即燃起大火。但好在城内民众在赤面军的引导下各部民众团结一致纷纷灭掉了来袭的火焰。总算是能勉强保证战需物资进入的通道。可是就在这种纷乱的情势之下,却有一簇衣袍锦服之人掩着一人冒着战火朝城墙上奔来。而后面的三个方向却跟奔出一匹战马,来人正是柳乘风、慕容城、龙飞羽。三人后发先至,自战马之上飞旋而起直上城牌楼顶。楼上立即传来振天长号牛角喇叭之声,一时之间把正忙于攻城的城下齐王军都搞蒙圈了。战局正浓,难道有什么特殊战事情况发生不成。而这时城牌楼上传出了洪亮的声音,并远远的传送出去。 “齐王令元景,弟令元欢今在城楼上设下薄酒一杯,亲躬皇兄光临!”声音却是龙飞羽凭借雄厚的内力摧发出来的。 一时之时原本纷乱的战局立即全部停顿下来, “皇兄,远道来京,朕本欲出城相迎,怎耐一直以来身体违和,未能及时迎兄于十里亭外,还请皇兄见谅”皇帝欢已缓缓出现在牌楼楼顶。 对方城下军阵自两边分开,两骑突驰而出,来人正是冒称的齐王与那位异域妖妃麦米娜。 “无耻竖子,竟敢冒称本王皇弟,本王皇弟自小与本王亲好,本王闻声即知真假,众兄弟莫信他们鬼话,眼看皇城将破,他们想以此延缓颓势而也,待本王亲手射杀了这无耻小儿。” ‘齐王’搭弓射箭,三箭连发、迅疾如风,且罡风大作。显然是急于想杀人灭口,但他哪能那么容易得手,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当空一划立即把三剑卷入剑罡之内,一振一抖箭羽反向射了回去,城下两人自然没想到柳乘风有如此之能,两人纷纷出剑将来箭劈飞。 “哈哈,谁真谁假上到城楼一辩即知,哪有两兄弟一见面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杀人灭口的道理。只怕你才是真正的冒牌货,在下这里正好可辨你真假的实证,请城下各位兄弟听好了”柳乘风拿出了在沙漠获得的那封书函与王印,高声朗读道:“妖女密谋,李代桃僵,图谋社稷,倾覆江山,不幸受惑,悔不当初,为待有缘,上达天听,以之为凭,齐王 ,豪。各位请看在下这里还有齐王专用印玺,这是在下在这位冒牌齐王的追杀之下无意在沙漠之内获得的,早就听说齐王与皇上乃同母所出,且自幼对皇上爱护有佳,更兼齐王一直以仁厚贤德着称,哪有象你这个冒牌货一般出手就杀自己亲皇弟的道理。你不是冒牌,你还有何可辨之理。” 柳乘风一席话一出,立在城下军中纷纷炸开了花,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原来大家都奔在前来‘勤王’的大旗前来的,现在皇上安然无恙哪里还需什么勤王。正所谓名不正就言不顺,‘勤王’本是一个只是口号,现在就连这个也变得毫无意义。大伙中有好些情不自禁的放下了兵刃,必竟再战下就去就不是‘勤王’而是‘谋逆’的大罪了。 “大家不要听这小子的,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弄一个假的印玺与书函来骗大家上当,实则他们败局已定,只要攻入京城大家共享福贵,杀呀!”假齐王看到这种情况自然不甘失败,大声疾呼鼓动大家继续攻城。 “要证实这齐王是真是假并不难,我们有请顾相前来验证”柳乘风雄浑的呼声又再次阻止了蠢蠢欲动的城下人群。 顾庸之从皇帝身后走上前来,大声道:“影狮老军兄弟,你们应最清楚齐王原本与本相政见相和,都主张攘外必先安内在当时那种内政外交困难之时停戈止战先安边境,继而与民休养生息以待国富民强之时再主动出击一举击溃外患,而前宰辅慕容都却与先皇意见相合认为此举只是扬扬止沸抱薪救火之举不足取也,所以先皇最终决定流放齐王到边境去历练,临行之时顾某人曾私下与齐王一会,至十里亭内举杯惜别,老朽曾与齐王私下有一个约定,如果面前这个齐王就是几年前出走京城与顾某相约的齐王,那么他应知道我们当时的约定,此刻正是一个好证明自己的机会,齐王,怎么样?敢于说出来吗?”顾庸之大声呼道。 ‘齐王’自然答不出来,抖着马缰在原地绕了两圈,“顾老头,这么些年了你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蔴的事做什么,我都不去想了,只要你顾老头与本王一心,本王自然能让你位及人臣。” “影狮老军兄弟,你们现在看别白了吧,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真正的齐王,还是冒牌的齐王,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你们还真的想造反不成,你们可个个都是天洛的功臣,你们还想让这个假的齐王稀里糊涂瞎指挥着为恶一方吗?” “你个老不死的,敢怂恿我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齐王’夺过身边一将士的长矛就飞射了过来,柳乘风飞驰而前剑到矛分,不单是劈开了来袭之矛而且人剑一体如神龙游空直向齐王当头杀到。旁边的异域妖妃一柄蛇形软剑闪电出击直袭柳乘风下盘,柳乘风竟然剑光一荡魁星天罡剑竟然迎上了她波闪不定的软剑借力再次盘旋而起直杀齐王坐骑。齐王自马背上腾空而起两剑立在空中连击数次火星四溅,而那个麦米娜正待再攻柳乘风后方去被飞驰而来的慕容城一下截住,慕容城的龙隐剑剑光霍霍之中自带雄厚的内家罡气,直振得麦米娜手臂酸麻,软剑几欲脱手面出,不敢再与他正面相搏只得凭诡异的轻功绕慕容城而走,而另一边柳乘风竟然与这个假齐王战了个旗鼓相当,这是让柳乘风也大感意外的,在剑术方面自已自江湖出道已来还难遇敌手,可是这个假齐王不但剑术高明,而且内家修为竟然深不可测,自己先还有心存必胜之念,现在几经交手自己一不小心让还他占得上风。柳乘风不得不迅速调整速胜的想法沉着应战再侍机一举破敌可是越战下去自己越是心惊对方剑势中还揉合了一定的刀势的变化,亦剑亦刀竟然变化莫测。而且每一势每一种变化都毫无痕迹可循,看似随意拔画却每每化出数种变化直攻他的周身各处要害,柳乘风突然想起原来与三名东瀛忍者对阵时那种刀阵,他的剑势有一部份似与之可匹配却又比他们高明很多。柳乘风恍然大悟这个假齐王来自东瀛,看来他果然与犾厥那位女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还不能痛下杀手杀了他,活捉了他比杀了他有价值多了。心境一明剑势也为之一变,不再为破拆对方招式而困扰,而是更多的诱导与灵活击杀,招式所出之处往往更是虚多实少,虚幻变化之中更套用了凌利的突然攻击,有时还甚至有益模仿他的招式来破他的招式,这样一来很快柳乘风重新掌握了主动。 “万里湖山开画卷,剑魂一缕破长风”柳乘风越来越得心应手剑势也更大开大阖,锥形剑幕本已攻守兼备,但中心突然一缕剑气如长虹贯日激射而出,眨眼之间就到了‘齐王’面门,眼见避无可避,假齐王万般无耐只下只得硬生生来了一个‘铁板桥’,即使如此头上的旒冕已被剑气击碎,头发迎风四散而开,已魂丧大半正待后掠逃跑可冷森森的剑气已抵近喉部。 “不要,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假齐王生怕剑尖再前进一寸,自己就是剑下亡魂了。 “说,你到底是谁?”柳乘风剑尖一抵喉部立即有血丝冒出。 “不要,我说,我只不过阙氏的一条狗,武藏家一个影子杀手,武田本能” “影狮老军兄弟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吧,一直让你为之听命的‘齐王’其实是一个东瀛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而真正齐王早已死在他们手里,说,你们到底是怎样谋害齐王的?”柳乘风剑尖又一下托着了这个武田本能的下额。 “不要!” 武田本能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早已被慕容城制住的麦米娜大声呼道,可是慕容城却一下制住了她的哑穴。 武田只得继续说道:“三年前我受武圣武藏玄一的派遣来到狄厥,见了阙氏之后他让我潜入西都准备冒名顶替代替西都之王齐王,后来几个月里我才打听到,阙氏一早就利用虚假身份媚惑了齐王,说服他与巨夔,狄厥止戈息武,大开边贸、与民修养,而实侧巨夔与犾厥利用此时之机派了大量影子军士进入了西都,并渗入了西都军中,而这一切直到半年之后才被齐王在一次军训时识别,可那时也为时已晚,他虽想在无声无影中清除掉这些影子军士但反而招致了反噬,被迫连夜逃出了西都王府,而大量的影子军士的追杀之下只得逃入死亡沙漠,后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武田说完已面贸冷汗,而柳乘风却迎面一巴掌扫过来立即面部都变形了,真正有武田面目立现,虽与齐王有几份相象,但却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齐王下额宽阔得多,而武田明显尖瘦一看就是非中原本族之人。 柳乘风一剑一掠一颗头颅飞射而去。 “众位还等什么,难道众位还真的想做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吗?” “皇上万岁,万万岁” 城西的齐王大军密密麻麻在城下跪成一大片。 “朕,念尔等不知此等天大的阴谋不知者不罪,尔等只需要改过从良随朕一起平定京城之乱,朕将一率按功行赏对前尘往事一概不究” “皇上仁德,皇上仁德” “开城门迎勤王大军进城!”顾庸之大声喊道。 庆王的金吾卫军在大规模的进城军攻袭下如潮水般的后退,后退不及之人立即被排弩、连弩的密集攻势下立即被射成‘箭粽’,宋公辅也知道大势已去,现在要做的唯一是要保护好庆王顺利撤退,但此刻且是那么容易事,前有进城的数万如狼似虎的‘勤王’军,后有龙飞羽带领的赤面军,左冲右突都会留下大片的金吾卫军的尸体。不消一个时辰数千人的金吾卫军在围攻之下所剩无几,只留下庆王周边数十人还在殊死抵抗,而这时慕容城与柳乘风已带领一部份人在另一边攻破了‘天悦山荘’成攻解救出了唐清瑶,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也从城东赶了回来支援,五人汇从一处直向皇城内城而来, “龙兄,庆王老贼留给我来收拾,今天慕容城不手刃了这老贼难洗我耻辱”慕容城在几箭之地开外就踩马背飞掠而过冲天而起,脚下连点踏着混战人群游空而来。龙隐剑一式横扫千军强大无匹的剑气立把前来阻挡的三人拦腰暂断,身首分离暴射而去。气势已让护着庆王的人为之一滞。 “慕容小儿,休要猖狂,待我来会你” 宋公辅飘身上前一下阻在慕容城攻击的去路,双掌轮圆气旋急泻而入,犹如江河倒流,周边人群纷纷步态难稳、避之不及,而这种恐怖的掌力正是宋公辅称雄江湖数十年的五行神功,只听宋公辅大喝一声。 “摧天动地” 顿时漫天地砖如卷席一般袭来。慕容城却是没有任何顾忌在漫天袭来砖石中一式‘夜战八方’将来袭之物全数在近身十步距离之间尽数劈落。 “慕容兄,小心,他的风云一指” 柳乘风提醒不及慕容城高大身驱如铁塔一般暴退而倒地,一口血箭喷出而右胸已同时出现一血窟窿,果然是被宋公辅趁机使出的风云一指偷袭得手。 “慕容大哥!”唐清瑶一步奔过去托着了慕容城的身体。 “清瑶,不要紧,这个要不了性命”慕容城自己连出数指封穴止血,撑着剑又要上前,可胸着一痛又坐在地上。唐清瑶迅速盘坐在慕容城背后替他运功疗伤。 “宋将军,自从我见你第一眼时我就知道我们终究做不了朋友,只能做敌人。今天就是你我了断的时候,我柳乘风将用尽平生学将你击败” 柳乘风说得虽是慎重却是身形似漫不经心一般飘到场地中央,一剑指天望天而思,似是跟本没有看重对方的身形与掌势。 “柳将军,你将是老夫自出道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二十多年前老夫挑战武当赤松子时虽也曾被他的气场所摄,但我是还从中找到了他的破绽,而你现在却无隙可击浑然一体,似与天地之气暗合,莫不是你真悟到了青峰上人的‘天意剑诀”宋公辅双掌之间虽气流彼此激荡地始终引而不发。 “师尊的剑诀,我虽不能尽悟,但我已理解了什么是‘舍神’之道,哪就是‘万剑无剑,心中有剑。”柳乘风自顾微笑着并未看宋公辅。 “很好,原来一直想挑战青峰上人剑仙之剑,一直未找到机会;今天看来机会来了” 宋公辅单掌一划一收以掌为抓,周边气流立即为他强大的内劲为中心聚拢,螺旋的气场在一丈开外人身难立, “烁石流金”螺旋的气场已全速激射而出果真如熔金的炙热湍流化作一条狂暴的巨龙张口噬到。 “万壑松风何入怀?混沌天地自然开” 只见柳乘风魁星天罡剑身前一划,颀伟身躯如骄龙腾空而起以剑为界导湍流运转。 “风云莫测”宋公辅身影一幻三变掌中带指欺身而入,变幻莫测之中更兼他全身先天罡气以他为中心蒙沌而开即象捉摸不透的迷离雾气,又象飘逸的气流变幻莫测使之莫知所攻,攻之其不知所防。 “梅落雪寂千般醉,一夜东风渡归人”柳乘风人剑立成一体半空之中犹如翩翩舞蝶在纷纷而落,却是将宋公辅的先天气罡一一化开,长剑一拔一划左掌一击纯阳剑气自剑尖激射而出,如仙鹤之划沙,凤凰之于飞。不但破了宋公辅意图偷袭的招式还硬是将变幻的身影打回了原形。 “来而不往非礼也,雪落江南能几回,迎风独傲一支梅,是剑非剑,看剑不似剑” 果然柳乘风如迎风舞柳一般驭剑而行,身如鲲剑如蛟,迅如风攻如虎,宋公辅立被这股强大的剑气的环形攻势迫得连连后退。 而另一边龙飞羽正与庆王身边一干黑道魁首杀得性机,冷月孤星斩的刀下从来都不缺刀下亡魂,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地上躺下五、六具黑首魁首的尸身,而龙飞羽的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身在人群之中庆王。刀光所到之处已无人敢挡。 “龙大哥,庆王老贼留给小妹,小妹理当找他一雪前耻!”唐清瑶杏眼圆瞪一跳而起。 “不,清瑶,让我来,他欺我慕容城事小,但骗你中计受囚事大,我若不诛杀此贼,我慕容城何以立天之间” “慕容哥哥……” “没事,清瑶,放心,这点小伤,不会影响我诛杀此贼,你在一旁替我掠阵即可”慕容城话未说完已冲天而起如天马行空直朝人群中的庆王杀去。 庆王突然抓起身边一人直朝慕容城扔去,不管慕容城是击杀,还是摔开都必会被他后面隐藏的攻击必杀之技所伤,可是慕容城并未如他所意,竟然在半空凌空出击一掌拍在来袭的身体之上并再次趁势拔空而起,剑出如龙破空而至在庆王头顶上空幻出漫天剑花,正是天罡无极剑典的精妙之着“春风化雨”不但非常好看而且威力无匹。 庆王身影一幻竟然在人群之中穿行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慕容城的春风化雨却一下将他身边的几人如利刃劈柴薪一般尽数削倒,可是这时却让庆王找到绝好的攻击机会,庆王身影暴涨在慕容城的后方如鬼王击顶一般凌空抓下,惊得一旁观战的唐清瑶不由得花容失色,正欲出剑拼死拦截;可是慕容城却早也感到身后的寒气劲道,以剑为中心人身在空中如龙旋般翻滚剑气自周身暴射而出,硬是将凌空飞临的庆王迫退,还划去了庆王的大幅衣袍迎风飞散而走。庆王已丧战心在连连后退之机一个倒飞转身就飞上屋顶,而这时唐清瑶一个飘身早已封住了庆王的退路,慕容城已追击而至。 “万江奔流”剑气如银河急泻而出,剑气之中人影离离莫知之攻之所出。 “鬼王魔刃”庆王一双袖刀与人身立化成一团黑烟自四面八方攻向慕容城。 “天诛地灭”纯钧在天罡无极神功的催动下立光芒万丈飞旋而起,在空中与暗影与黑烟互搏。光焰越来甚、黑烟越来暗淡。慕容城是越战越勇,庆王是越战越是心惊,原以为自已内劲与他相伯仲之间,没想到他的暴发力如此之强,显然他的境界已近通明神境,现在看来只能拼死一搏才可赢得生机了。 “千魔幻境”庆王周身掌影闪电而至,全身黑色罡气已幻的恐怖暗红赤色,犹如凝固的黑色血液一般。 “三花聚顶”慕容城毫不闪避双掌环转正面迎了上去。 强大气劲在空中产生巨大暴破,两人双双自屋顶如倒射之丸一般抛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各出吐出一口鲜血。 “慕容哥哥!”唐清瑶一下扶着慕容城。 “老贼,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亡,独步天下”没想慕容城一下撇开唐清瑶,再次拔起铁塔一般的身躯,飞天一脚而去。” “魔神再世”庆王全身犹如有烈焰升起,发丝尽立如刺,面目变得有如厉鬼一般可怖之极,双掌一合已抵住了慕容城的飞天而来的脚功,两人身体之内立即有气流奔涌而出,衣袂翻飞之处两人脸上都可明显看得出肌肉的巨烈抽搐, “霹雳千里”慕容城脚上的气流如连珠炮一般暴破,只炸得庆王双目难开自顾不瑕,而慕容城凌空翻身双掌泰山压顶重重击在庆王前胸,庆王大量鲜血喷出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抛射了出去。 庆王彻底被犹如天神再世的慕容城打残了,看来再也不能为恶了。 而宋公辅果真不愧为老江湖,本已被柳乘风神妙莫测飘飘若仙的剑势攻得先机尽失只有防守之功,现又见庆王已废不由得掌力一卸不再还手出招,柳乘风百忙之中也只得抱元守一收回所驭之剑。 “柳将军果真是少年纵天之才,宋某惭愧之至” “宋公辅,你也不愧为武林一代名宿为何还要为这作孳多端的庆王强出头,我劝你从此归迹江湖,不要再助纣为虐了!”柳乘风还剑入鞘冷冷道。 “有你姓柳的在一天,宋某人绝不再涉足这江湖红尘之地!”宋公辅面色苍白象一下老了几岁,转身朝地上的庆王一揖身道:“王爷的再造之恩,宋某也只能礼尽如此了,保重!”宋公辅飞身上了房顶,几个起落就消失了在了硝烟之中。 ※※※※※※※※※※※※※※※※※※※※※※※※※※※※※※※※※※※※※※※ 第95章 拜爵封候 一场围困京城的大战终于平息了下来,庆王失败了所有残部全部伏诛,各路勤王大军也重归朝庭统率之一,皇帝宽容大赦天下,并允许各路大军重归驻地,只有齐王所属军队暂未有安排。只是京城各地因内战之祸早也不复当初的繁华到处是满目疮痍狼籍一遍,柳乘风带着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行走在平时最繁华云浦大街看到的也是来回奔忙各类游兵散勇。 “乘风哥哥,这次要不是你与南宫姐姐回来救援得及时,只怕京城可能这时候已失手了!” “也不尽能,顾相还有最后的一套方案,那就是弃车保帅,他准备牺牲自己换取慕王的全力保皇” “原来你们去西域前就有此谋定了呀!那为何不提前告知皇上,以让他能做充分准备” “必竟庆王是他的亲叔叔呀,别看我们这位上位才几年的皇帝,他其实考虑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得多,再说他身边还有苏上卿,他现在也是皇亲” “嗯,苏大哥,真是变了,变得不再象我认识的苏大哥了,这次凭他的智慧与智谋岂会让皇帝轻易落入庆王手中,他可是我爹最得意的门生!” “哦!”柳乘风若有所思起来。 “还有那个慕王明明私底下支援齐王谋反,这次却是把自己隐藏得严严,使本应受到的惩罚变成无根之木,柳大哥,不如我们皇上揭发慕王的罪刑,以免又弄出象庆王这种谋逆的大事出来!” “好呀,我第一个赞成!那个慕王就是最初力主将大哥弄入天牢并几次想谋害大哥性命的坏人,应该受到处罚” “可是我们现在并未有他谋逆的实证,我不但告不了他还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柳乘风回过头都二女微笑着摆手道。 “柳大哥,我们抓不住他的羽尾巴,我们何不抛砖引玉、引蛇出洞!”南宫芳华兴趣盎然起来,一下牵着了柳乘风的手,柳乘风倒是没觉得什么,一旁的慕容飘雪不由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看来这次西域之行她跟乘风哥哥疏远了。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齐王虽走,齐王的那些余部可是巨夔训练出来的,我们要是让皇上治他们罪,只怕他付出的那些大把金银不但没想付之东流,还有可能使他心生怜惜引他出面阻拦,你说这个计策好不好!” 柳乘风认真的看了看南宫芳华,虽牵着她双手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并心里生出一异样的感觉,他突然再次想起南宫芳华说的苏念青的事情,但一想到他的父亲,他又快速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芳华,我们不能因为要证明一些事情,就去危害另外人的利益,我知道你念头是好的,但这事我们还从长计议好吧!” “我也赞成乘风哥哥的意见,虽然他是害了我大哥,但我只恨的是他!” “好了,我知道错了!” 南宫芳华的高昂的兴趣象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原来想着柳大哥夸奖她聪明玲莉,没想到倒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下摔开柳乘风的手就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柳乘风当然明白这其中意思,拉着慕容飘雪的手,又追上去牵着了南宫芳华的手。 “这次我打了打胜仗,还得多靠你们两人的默契的配合,我柳乘风有你们两位红颜知己夫复何求,不如今天由我作东,请二位尽享京城美食如何 ?”柳乘风饶有兴致的说道。 “红颜知己?柳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文汐姐姐吗?”南宫芳华不由逗趣心思顿起。 “这……我!”柳乘风一下闹了一个满脸通红。他已太久没有联系令他魂牵梦系的倩影了,难道真是自已太忙的原故吗?还是因为身边有两位红颜知己呢? “芳华姐姐,你就别逗他了,你看他脸红得跟判官一样,还不明白吗?” 二女牵着手笑着跑开了。 ※※※※※※※※※※※※※※※※※※ 三人在云浦大街上边有说有笑携同一起的逛街、吹糖人、吃糖葫芦、捏泥人、买饰物,正玩得兴致正浓却有数匹快马飞驰而来,在三人面前执僵立停马嘶而立三人一跳而下大呼道:“圣旨到,天策大将军柳乘风接旨” 一时之间街道两旁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计,争相一睹仰慕已久的天策大将军风彩,众人简直都不敢相信,打得狄厥大败而归的天策大将军竟会如上年青英俊,而身边还有两位倾城之姿的佳丽,更是引得街道之旁无数年青女子欣羡不已。 “柳乘风接旨!”三人齐齐单漆跪下。 “天策大将军,柳乘风,国之柱石,天纵英才,屡平外患,救民于水火,再平内乱,救朕于危难,国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朕特爱惜之,今授天策大将军为天洛之定远候,允其开府奠基绵延富泽,同时命候王领西都军远赴西域镇守西都边疆,以绝外患。即日起程莫要耽搁,朕因身体违和就允顾相代朕十里亭赠御酒十坛相送,望定远候莫负朕恩造福一方。定远侯,接旨。” “柳乘风接旨!麻烦三位公公了!莫不是皇上旧疾又发?” “皇上无恙,只是昨日皇上大宴有功之臣,多喝了几杯有些乏了!” “那就好!”柳乘风还在想自己与慕容城一起用内功救皇帝那一幕,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候王还请尽快起程,马匹是皇上亲自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良驹。顾相已至十里亭相候。” “这么急!莫不是边疆形势有变”柳乘风心里暗咐道,口中却说道:“知道了,柳乘风这就遵旨远赴西都” 柳乘风接过三位公公牵过来的马,三人翻身上马直朝城西而去。 ※※※※※※※※※※※※※※※※※※※※※※※※※※※※※※※※※※※※※※※※※※※※※※ 十里亭各色彩旗翻飞,数万西都军更是衣装齐整装甲鲜明,摆成一个大大的方阵,西风的呼啸之下更显阵容雄浑有力,三人还离十里亭有一箭之地,就听到众人大呼声:“定远侯,天纵奇才,国之柱石!” 柳乘风突然想起父亲曾跟他说的一句话:“为父之所以教你兵事,不为你业绩之当世,而是为解百姓之于水火,你爷爷以医道救济天下,而为父希你以兵道造福一方水土,这也算是殊道同归没有违你爷爷的当年不解为父之心意之回报” 思念之意一闪而过,良驹驰奔也点不落后,三人也齐翻身下马立于十里亭前,顾庸之正笑吟吟的看着柳乘风, “乘风,拜见顾相!”柳乘风就要上前上前揖身,却被顾庸之一下托住了。 “定远侯,乘风现在你的官位还高本相应是老朽拜见你才对!”顾庸之依然笑吟吟的说着,看着柳乘风的眼睛里尽是怜爱之意,就象一位白发苍苍的父亲看着自己儿子一般。 “顾相,你这样一说真是折煞乘风了,乘风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怎敢让顾相你拜见,你在乘风心中永远是最值得尊重的长者,更别说你还曾答应过收乘风为义父,我叫义父还来不及。” “好,好,果然同皇上意见一致,皇上说你义薄云天,是值得可交之人,要不是他贵为皇上,他真愿你结为异姓兄弟,看来当年幕容宰辅与先皇没有看错我们这位皇上,他人虽年青却是心有天地,异于常人。今天他力排众议授你为异姓侯王,已是莫大的恩宠,还将这支数万之众的西都军交于你手更是体现心胸大度于人,对你信赖有佳!” “可是顾相,你让西都军如些欢迎乘风,乘风实是不太苟同,你知乘风最是受不得这种排场拘束的人,就连皇上的大宴群臣之事,乘风都设法推脱了” “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想着让你知道他没有忘记你,这句欢迎之词也是他指示的,我也没法子”顾庸之笑吟吟的边说边拉着柳乘风就亭子里走去,“别顾着说话,来来,酒菜我都已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沐玉禾沐姑娘亲手做的,她说呀,你一走支西域以后就很难吃到她做的菜了,所以她特做了个大全宴”顾庸之指着一桌子的各式或样美食说道。 “还让沐姑娘费心了,对了!龙大哥与慕容兄皇上怎么安排的!我这不没参加皇上的宴会嘛!” “他们呀,皇上早已安排好了,龙大将军进驻皇城与另外三军继续拱卫京城安危,慕容城已官复原职赶赴武阳关与任天悟那个小子一起同镇守北方边疆。昨天呀我就送他走了。你放心好了就连唐姑娘都同他一起走了!”顾庸之笑意盈盈的看着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直看得两女脸一下红晕起来,忙端起酒杯来敬顾庸之的酒,四人一饮而进。开心享用起美食起来。 “顾相,皇上这么急就让我们去边关,是不是西域与武阳关都有什么新的动向” “是呀,前几天我们安排去边关探的消息是,狄厥那位女皇不甘寂寞,竟然亲赴巨夔而去,但不知具体所为何事?但是有一项是确定的,狄厥国内正到征军扩武,相信不久就有大事发生。” “哦,原来如此!” “那个什么女皇是乘风哥哥手下败将不堪一击”慕容飘雪不屑一顾的说道。 “哈哈,你的乘风哥哥虽然厉害,但这次女皇却是谋定而动,肯定不会常规手段来找晦气,说不定她用美人计也不一定,到时你乘风哥哥不一定能抵挡得住,你们也不想你们乘风哥哥深陷温柔乡里吧!”顾庸之笑着自顾满饮了一杯。 “顾相,你这里说哪里去了,乘风岂会是那种轻薄之人” “就是” “就是,柳大哥英雄气概、卓尔不凡那能与那一般俗人相比拟。”南宫芳华说完偷偷看了一下柳乘风自知自己一时心急口快漏了心底事,不由得娇羞不已。 “好好,老夫已将你们三位行装都一齐收拾好带过来了,你们看那边京城上好厨娘都替你选好了,你们只管安心西去,京城现在大势已定,就待你们凯旋而归了。” “好的,顾相!” 三人揖别顾庸之翻身上马,西都军却早已呼号声起,“开拔” ※※※※※※※※※※※※※※※※※ 西都王府被这个假齐王装饰得不是一般的奢华,不但到处都是鎏金镀银,还有丰富的各式珍玩玉器收藏,可是这些柳乘风都不喜欢,唯一喜欢的是有各种孤本珍本的古籍之“流连阁”,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二女却对西都周边的壮美山川河流产生了兴趣一连几天都在外面驰马游玩,也正好乐得柳乘风自顾在“流连阁”看书、弹琴、思念着顾文汐,他兴致大发,却独独写了一个“忞”字,吹干墨渍,就完好封在一封函内,叫了西都王府最新指定王府总管,贺奇平安排人速发予潮音阁。望其贺奇平离去的方向,不由吟道, “浮云何解意,幽怀以渡之;鹤唳清于野,萧月独奏之;苍漠雁南去,带去是相思。” 柳乘风再次拿起笔墨正准备记下此时之意,贺总管却是匆匆而来, “秉侯爷,有人投书而来,指名要侯爷亲拆”贺奇平将书函递了过来。 柳乘风接过就直接拆了书函,展开一看:“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侯王果真是平步青云,如乘风势;侯王成就了本宫,本宫也成就了侯王,本宫意与你当面一叙,来与不来均由你决定,大雪峰颠峰,不见不散”落款却是一朵濯水而出的莲花,当然她就是风中妖莲,也是现今狄厥女皇樱舞雪。 柳乘风放下书函就叫贺奇平备马而出。 大雪峰顶雪白一片白云在峰峦之间流走匆匆,恍若是另一个世界。柳乘风是只身前往,马放在于山脚之下凭借悬浮渡气之术与心念身法,在如矗天柱的峰峦绝壁之上飞跃如履平地。这份轻功自是非一般人能为之,即使柳乘风自己也中途换气数次方才翻身一跃上峰顶。峰顶之上几十见方的平地更晶莹剔透,覆盖着经年的寒冰,一目可视之地,却是早也摆好一方小桌与一壶小酒,甚至生了一个屏风的小火炉,上面还有热着香气四溢的美酒。柳乘风也当仁不让自顾着坐在方桌边倒了一杯美酒就一饮而尽, “嗯,好酒,够劲,够味,香醇而浓冽,入口更兼回味无穷,让人全身通泰舒畅,身轻若浮云。”柳乘风边说边饮竟然自顾一下饮了三杯,然后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象是睡熟了。 而这时一身白衣的飘飘的女人如踏浮云而来,平平的落在小桌之前, “侯王,果然是信人,也是豁达之人,即饮本宫为你准备的“南柯一梦”本宫自不负了这难得一品的仙酿,本宫就助你一程。” 樱舞雪双掌若莲花盛开,十指之间蓝芒独甚隔空之间立将柳乘风整个身体托举而起,莲掌疾舞似是舞蹈,也似是一套精美绝纶掌法。一人在空中抛飞翻转起伏,一人在几见方的空地上急舞,整个场景绝对是一个绝美的表演。一刻针方过,柳乘风身躯再次稳稳的落在桌边。而樱舞雪绝美的面容之上竟然已隐现薄汗,呵气成雾。 “好了,侯王,就别再假睡了,本宫这‘南柯一梦’虽厉害,却也难不倒你!”樱舞雪自顾坐了下来。 果然柳乘风伸了一下懒腰一坐而起,“好酒,好梦,不愧有隔世之功南柯一梦” “得了便宜,还不多谢本宫,本宫利用这仙酿等于传了你十年的功力,你若不信你自可平平发出一掌试试” 柳乘风果真平平推出一掌,立即离自己几丈远的一方巨石立被自己掌力一掌而开滚落峰下。 “多谢女皇陛下” “不必叫我女皇,我也未想过当这女皇,只是事出有因,你们大破了狄厥,而狼王依然不甘失败意欲反攻天洛,可他太没有自知之明,他的族人已打散,他的有的生势力已几乎消亡殆尽,他却还一意孤行只能给狄厥带来灭顶之灾,为了阻止这种可怕的局面出现,本宫才不得不出手,暂替他平定国内动荡势力,以图逐步恢复国力,争取与天洛在同一个平等平台上形成和睦安宁、稳定的友好邻邦。” 好一个樱舞雪几句话就把她不明明白白夺权的阴谋推得一干二净。 “哈哈,即女皇陛下不喜人称之为女皇,那么柳乘风还是称呼陛下为阙氏如何?毕竟你我也有故交之情,我再希望你称呼我为柳小子。这样我听着高兴!” “随你!”樱舞雪也自饮了一杯“南柯一梦” “但不知阙氏为何要助我十年之功,莫不是还想在下为狄厥效力” “本宫早也没有这种奢求,你有不世之才,狄厥还无能让你这颗新星冉冉升起于东方” 樱舞雪用那媚惑世人深遂的双眸看着柳乘风,这也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相视,柳乘风一直怀疑她练了某种邪功,要不就不会连自己在面对她时都不免有心颤之感,象是陷入无底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 “即如此阙氏自知乘风性格,这白白捡来便宜,乘风不要也罢!”柳乘风双臂一抖就要毁去双臂筋脉。 “不要!”樱舞雪一下抓住了柳乘风的手,“我不是白给你的,我只过还对他的愧就之情” “阙氏,是指苏前辈吗?”柳乘风抽回被握着的手。 “不是他,还会有谁,当年我一气之下伤害了他,于是我花了将尽十年之功酿出这‘南柯一梦’想着赠予他以弥补我当年之过失,可他就是这么狠心这么年一直都避开我不肯见我。前段时间我终于打听到他来了西域之地,我只身前来寻他,希望能得到他的谅解,可是当我赶到当年我们离别之地时,他只留下寥寥数字,“当年的苏青城已死,前缘已断无需再纠隔” 他哪里知道当年我之所以嫁给狼王并非如他所想有不可告人的图谋,而是气他负我”樱舞雪说得激动之处竟然双眸之中有晶莹的泪光闪现。 这也是让柳乘风大感意外,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还与苏前辈有如此深的渊源。不由恻隐之心顿起,但立即有一个声音在内心中提醒自己,“柳乘风,你看到的并不是本质,千万别被她惑” “阙氏,柳某并不想知道你与苏前辈当年渊源,只是你找不到他,把这‘南柯一梦’给我,这好象不太恰当,况且……” “不,你合适,你不但与当年的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更是他的记名传人,再过几年这‘南柯一梦’若再不能使用上就会失效,到时就会浪费我数年之功了,所以我赠予你,就当赠予他一样了,还有你也受了他一样我的那种掌力,当时我也是情非得也而为之” 柳乘风总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原来当年苏前辈也是受了她散功掌力,只是她太小看苏前辈了,我都能凭魁星天罡剑与雷火之功恢复功力,苏前辈那种武道至巅之人更是有方法恢复全身功力的。 “好,阙氏你即有恩于我,我柳乘风岂能做负恩之人,我柳乘风也愿为阙氏全力做一件事情,只要不违家国大业与公德之情,柳乘风都愿意为之” “我要……,哎,还是算了!我现在没在什么能让你去做的,到有时我再通知你,希你也遵守你的诺言”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出尔反尔,如诺这样何异于女人乎” “好呀,你还是在怪我算计你吧!那你以后就要小心了,我们可是立场不同对手,虽然你很强,但我也不会弱,你记住了,哈哈!”樱舞雪拂衣而起如御风而行一般飘飞下峰而去。 柳乘风不由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愧为风中妖莲,说变就变。” 柳乘风自山的另一边飞越而下。 刚下山立即有一红一白两衫的二女飞速的迎了过来,来人当然是南宫芳华、慕容飘雪。 “乘风哥哥,你刚才真见那女魔头吗?耽心死我们了,她没有伤你吧!”慕容飘雪绕着柳乘风看来看去,生怕又被那女魔头伤着了。 “飘雪妹妹,你就放心吧,他都这么快速的下来了,能有什么事。估计那个女魔头跟本没想着伤他,媚惑他差不多,你都看了她那个书函,本来就没有要找他决斗之意”南宫芳华看着柳乘风倒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你呀,就是嘴硬,刚才不知谁说,乘风哥哥虽聪明绝顶,但恐被那个蓄谋而来的女魔头利用” “好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回城吧”柳乘风翻身上马。 “可是柳大哥,那个女魔头约你到底有何事?总不能只是喝酒聊天吧!” “芳华,你真是个可心人,我与那风中妖莲正是只喝了几杯酒,聊了会天,哈哈!” 柳乘风拍马而走,二女一人骑快速跟了过来。 可是这时在对面的山顶之上却有一条黑影如一道飞虹一般跟了过去。 西都的夜是寂静了,毕竟这里比不得京城繁华,更加之实施了一项密秘计划,他需要利用西都平静隐藏自我势力,因此他把西都军全部留在距西都数十里大山之中,如果对方真有图谋就会趁机先发动起来,而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西都不可丢,但凭自已目前手里的数万大军还不足以抵挡巨夔的强力攻袭,而自己唯一想法就是出奇致胜断其归途,使他们成为孤军深入之势,那样他打胜的把握才会大大增强。 他此刻正在书房一心一意画着一幅美女图,只见此女白衣胜雪,在茫茫大海之上却立于一鲸鱼背上飘然若仙,虽只是背影却身姿绰约有佳,发髻高挽如云似雾,束带飘飞装驰有度,纤腰袅袅不胜衣,削肩细滑高身挑,影若清溪最魂消。当然他画的正是顾文汐,只可惜他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他虽思忆念甚却还是准备将这幅画作先收藏起来。可就在此时,却有传音入密的声音传来。 “暗梅幽雪本相宜,却恨东风拂晓枝,落花流水各飘零!” 柳乘风大吃一惊,凭自已的武功竟然一点没发现有人突然现身于自己一丈开外。但他并未妄动,因为他没感到对方有动手的意思,来人是一名女人,一位看一眼绝对就难忘的女人,虽然此刻她蒙着面,但他已听出这个声音,正是名动天下的天香牡丹秦羽裳,剑冢山荘的女主人。 “在下柳乘风见过前辈”柳乘风连忙上前揖身。 “不必,你现在已贵为王侯,而民妇只不过是江湖流落之人” 秦羽裳说话冷冷的一幅距人于千里之外样的子 “前辈认为在下会在乎王侯身份吗?如若有可能,晚辈情愿学苏前辈一样傲笑湖山之间!” “嗯,你大好青春学他作甚!”秦羽裳显然话语更为不满。 “莫不是前辈在责怪在下,三心二意对飘雪不诚!” “有没有不诚,你自知之,我岂能怪你,但是你若有负雪儿,我定不饶你。” “这是自然,在下一直都记得前辈的提醒与善意,我也没有负飘雪之意,前辈大可放心!” “这是最好,我先且问你,你今天与那妖女会见,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不但同桌而坐而且相饮甚欢,你且老实说来,不要以为我远在对面山岭之上未来及赶到,而有意隐瞒什么,我自然能辨明真假” “前辈真是有心之人,前辈莫不是为苏前辈而来,而非过来监视在下!”柳乘风晒然一笑。 “你小子就会自晒你的那一点小聪明,我且能为你而来,只是他与那妖女有十八年之约,相约十八年后在你与他相会之点重新了结当年之孳缘才有此一遭。只可惜我来晚了,没看到他与妖女的一面,反而看到了你与他在峰顶之上相饮,实是奇怪才跟踪而来找你确认一番”秦羽裳转身过去,声音却显得有一丝孤独之感。 “前辈放心,据我所知苏前辈并未应她之约,而只是留一句话,‘当年的苏青城已死,前缘已断无需再纠隔’” “哦,青城真是这样留言的,你可曾亲见”秦羽裳一下转身过来本已有一丝苍白的面容立现一丝欣喜之态。 “我并未亲见,但我看风中妖莲并未说谎之意,如果他真见了苏前辈凭她的那份狡诈说不定会骗苏前辈喝下那壶‘南柯一梦’,而实际那个酒大部份被在下喝了” “哦‘南柯一梦’酒,那有什么希奇之处,为何他一定要给青城喝下”秦羽裳语音之中显然有一丝急切之意。 “那其实是一种绝世好酒,在下才喝了几杯,就增加了十年修为,不愧为旷世奇酒,而且好喝之极” “哦,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岂有骗前辈之理”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神奇之物,那她为何要给你喝下?” “据她说,是她欠了苏前辈情,好象还用计试途毁去苏前辈内力修为,所以为了弥补她的过失,花了十年之功研究此种绝世好酒,希能给苏前辈喝下,可是苏前辈跟本不想见她,她也许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才让在下无意中受了益处”柳乘风当然不想说其实她也曾用同样的功法毁去自已内功之事。 “哦,原来青城那年见我之时,喝得烂醉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我之事受了打击,原来他是被那个妖女毁去内功,看来当年是我错怪他了”秦羽裳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前辈当年与苏前辈还有那个风中妖莲到底有何种渊源,这倒是引得在下极有兴趣,前辈何不在此小住一番,正好飘雪也挺想象前辈的,在下也可派人替前辈寻找苏前辈一番,以解开当年之渊源,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哦,这个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的好!我先告辞了,你需要注意你西都城内的奸细,我虽还未找到他的明确证据,但我已查到了一端倪,到时我自会告知。”秦羽裳虽已飘然而去,传音入密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来,这份内劲就让柳乘风佩服不已。 柳乘风正思咐之间,王府总管贺奇平进来了,“秉侯王,后天就是西都一年一度的古尔邦节,往常王府都会举行甚大的庆祝,还会宰杀数百肥羊庆祝,一是王府内部人员自用,一是招待西都穷苦百姓,但今年前面的军用调度花费甚巨,王府府库几乎消耗殆尽,恐怕再无法支付今年古尔邦节的消费,还请王爷哪个主意!” “哦,这事我差点忘了,要办,而且要大办,办得越甚大越好,至于花消费用就动用前面假齐王的私产就好,我反正不需要那些!” “奇平,代西都穷苦百姓谢谢侯王!侯王真是天底下心地最善良的人!” “奇平,以后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拍我马屁,有话就直说,我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人,不必讲究那么多礼节,你只管放手去办” “可是侯王,往年古尔邦节也会欢迎很多外族与外邦有人来参与,可今年恐怕……” “怕什么?” “巨夔现在在边疆大量屯军,而候王连西都军都未带回,恐怕凭西都目前的单薄的驻防军很难保证古尔邦节稳定开展,一旦有外军来扰,百姓恐避之不极。” “哦,奇平,你还考虑得这么细,实是难能可贵,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做一个防御计划,明天一大早交给你,你按我的布署去准备,保证疆外的巨夔与狄厥大军不敢犯秋毫,你看可好!” “全听侯王的安排!奇平这就告辞了!” 柳乘风看着贺奇平走出去的身影开始思咐起来! ※※※※※※※※※※※※※※※※※※※※※※※※※※※※※※※※※※※※※ 第96章 古尔邦节 按固有习俗柳乘风、慕容飘雪、南宫芳华均早早穿上了西都特有的节日服装参加全城的游行活动,就连所乘的马匹都是装饰一新,慕容飘雪、南宫芳华两人高兴得如过年的孩子一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上节日的盛装接受全城的朝贺,想想心中都有莫名的激动, “乘风哥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这小发辫结得怎么样?” “嗯,那里不是有镜子嘛!你先自己看看吧!”柳乘风没来得及看倒是南宫芳华先回复了。 “柳大哥,你猜全城百姓会怎样欢迎你这个新来的定远侯呢!你把那些王府私产都散出去了,他们也许从没有接受过如此丰盛的馈赠。” “大家都高兴就好,留那些财货在身边我正全身不舒服,好象每天都想着是不是夺人所获了,这样放出去也算是替他做了一些善事,所以只要大家都高兴那就是这个古尔邦节最大的收获。” “开节了!”王府外院传来贺总管的吆喝声,接着就是鞭炮声与乐器声,节日的热烈的气氛立刻拥了进来,而柳乘风翻身上马一抖僵绳,高头的大白马缓缓的步出王府大院。高旷的乐器声立即齐齐奏鸣,后面两女的马匹也跟着走出了宅院,迎来的是早早挤在王府外面的百姓高声祝贺, “恭迎定远侯驾临西都,恭迎两位漂亮的王妃同游西都城!” 歌舞齐起、乐声喧嚣,繁盛的节日氛围,以三人为中心时聚时散,如万花齐放的花朵一般,而二女此时都脸都红艳似春天怒放的牡丹,不但明丽而闪光,更是娇羞万分。 “乘风哥哥,真是的!要想给我们惊喜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来宣布嘛!太羞了”慕容飘雪想着。 “难怪柳大哥昨天说喜欢看我穿红裙子原来他是早就准备了今天惊喜!” “飘雪、芳华你们都看惯了中原与江南美景,今天我们不妨在这个远离中原的西都尽兴游览一番。也算是西都热情的百姓馈赠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呀。” “好呀,柳大哥,这个西都的古尔邦节以后还要每年都办,而且要越办越好,只少可彰显你这个西都王治下的边塞都城呀越来越繁华、越来越富庶,百姓都安居乐业,从此远离战争的伤害” “芳华,你说得好,就借你吉言,今天我们呀要一起与百姓同乐,让他们真正感觉到我这个西都王是真心诚意与他们相亲,而非只是做做排场,走走过场。” “乘风哥哥,最好我们能一起跳一下那个‘萨巴依舞’那个舞跳起来好看极了”慕容飘雪驰过来在柳乘风耳边说着。 “好,好;就依飘雪所言!”柳乘风却大笑道。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别以为我听不到,羞不羞!” 三人边说边并行而走,引得大街两旁的西都百姓羡慕不已,如此丰神俊朗的西都王,再加上两位艳似天仙的两位王妃相旁左右,自然是西都现在最亮丽的风景线,两旁争相赠送酥果奶酪甜点的百姓都想与这个给西都带来幸福的西都王与王妃献礼。可都被贺奇平与身边卫队成员给拦住了。 “奇平,不必阻拦热情的百姓,他们赠与的东西能收的都让下面的兄弟们收一些吧,今天是节庆之日不用太过拘束”柳乘风道。 “王爷,诺,只是这西都城离巨夔与狄厥较近怕有一些图谋不轨之人混入,有害王爷……” “无妨,我自有应对之策,众位也尽可放心与百姓同欢!” “诺!”贺奇平双手一摆两边的王府近卫尽数自然散开 前面广场上果真有大型的舞蹈与乐队在载歌载舞的尽情欢快。周边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与美食。柳乘风三 人还未来得及下马就被热情的百姓拥下马,各自手牵着手欢快舞蹈起来,中间有焰火正盛的柴堆,周边有数层的欢快的人群在舞蹈。 领唱的姑娘艳丽若花、唱腔高亢,但身姿却是柔美无匹,只引得百姓欢快的同时跟唱,一轮歌舞下来大家开始彼此献酒品尝美食,而领唱的姑娘也是盈盈献酒而来。只见发丝飘舞,轻盈若仙,面色虽红艳无比却是气不喘、息不乱;双眸似蓝色水晶一般深遂的凝视着,似乎连柳乘风都被这个绝美的妙人儿给迷着了。恰似月过细沙沉醉而宁静,烟如薄雾迷蒙而梦幻。 “王爷,请满饮此杯,庆祝这美好的日子” 美人献酒,酒呈琥珀之色,未唇前已是酒香馥郁,花香清爽之气味十足。 柳乘风接过酒竟然一饮而尽,双眼却始终未离开美人娇艳似花的面容一刻,以乎他此刻面对的不是有西都雪峰山上的怒放‘雪莲花’之称的依莲娜,而是他梦寐以久的心宜恋人娇艳绝代的美人顾文汐,而就在他沉醉于梦镜中的那一刻,一柄蓝汪汪的弧形尖刃一现即没插入了柳乘风的身体,身边传来两声娇呼,当然是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发出的,只她们两人同时在那一瞬间被围过来人群隔离了开人,原本前来献酒的百姓瞬间变成一群如狼似虎的恶徒两人被数人围在了中间,蓝月弯刀如恶鬼附身、阴风狂啸。两人背靠背被动迎敌。 柳乘风一掌扫退了依莲娜,忙急点胸前数穴以阻止血气逆行,因为他立即感到了那个伤口非同小可,不但深入他腹中,而中还含有巨毒,且自己双目迷幻人影难辨,头脑昏旋站立难稳。 “呵呵,没用的,就算是大罗金仙再世也救不了你了,你同时中我们西域的两中奇毒,一种是‘牵机神影幻梦游’;一种是‘碧血附骨鬼见愁’你最好是趁着还剩最后的一刻,快点跟你的两位美人告别吧。否则只怕时不待人”依莲娜阴笑着说到。 “你到底是谁?不但会使失传已久的‘媚影迷魂’之术,还会使用这种呆毒的毒药”柳乘风已跌坐于地,开始运转九转洗髓大法极力控制两种毒药的侵袭,一股酒箭在强大内力的驱使之下逆反而上,张口一急射而出竟然着地即有幽蓝的磷火燃起。 “你,你竟能能逼出牵机毒药!”依莲娜原本忘形的神色一下转得惊呀无比,身形暴旋两条彩色丝绦飞缠而至。 柳乘风却依然没有动,但是他的天罡魁星剑已如游龙凌空,将飞缠而至的丝绦削得如漫天彩蝶飞舞。疾飞而至全剑气眼看就要伤至依莲娜的身体,可是这是柳乘风身后一道凌利刀气压顶而至。自雄劲的罡气来判断,以人修为至少已入洞明上镜之选。柳乘风不由暗暗叫苦,自己一时大意不但中了失传已久的‘媚影迷魂’之术,还同时身受西域两巨毒,虽然凭自己上乘的内劲与医家的基本能暂时保障不会毒发身亡,但现在是一动不能动,而此御刀之术一出,只怕自己此种状况下即要相形见拙,莫不是自己真下亡身于这两人围攻之下。 柳乘风临机之中只就一滚以图避开御刀之术,可是那把月弧形的弯刀却如长了眼睛一般灵活环旋而入直向他颈部而来。柳乘风此刻保命要紧魁星天罡剑已借势返飞而至硬是截住了空中弧形飞袭有长刀。可是背后如山的掌劲立即迫体而至。 “玄天奥剑式,柳大哥我来了!” “九天飞虹,乘风哥哥我来救你!” 二女同时使出了本门的看家本领冲破了层层的围困,同时挟柳乘风飞旋而起,试途冲出这包围圈,可是他们失败了,放眼望出里里外外全是他们的人。他们几个起落下来都被下面运动人群层层围住。但是此时柳乘风却趁机放出袖中响箭,那是招唤西都军的令箭。原本他就想以身诱西都各处的潜伏势力露面,却没想自己最终还是棋差着,中了那个假依莲娜的‘媚影迷魂’之术。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发出救援的招唤令西都军还能赶得过来。 “快,快!杀了他们,决不能西都军赶过来坏我们的大事” 那个一直潜伏在后面使刀的可怕刀客竟是王府的管家贺奇平,此刻终于忍不出走出前台来。这一点柳乘风虽一直有所怀疑,现在终于证实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份到底为何?照理说他不单是王府的老人,还是原“影狮”核心成员,却为何在自己替他们在皇帝面前洗清冤曲,并重新委任他为王府总管,他却还要如此处心积虑谋害他,难道他还有不得以苦衷。 “且慢,贺奇平,以我平常看你的性格不似是穷凶极恶之人,有时还十分有善念之举,为何此次你要改弦易张,我虽怀疑过你,但我始终不相信你就是这件事的主谋,你也知道我西都军并未布署在西都城内要赶过来也不那么容易,你没有必要此刻痛下杀手,更何况你应也明白一个宁为玉碎道理,真要我们三人放手一搏你们就算是人多也未必有十足的胜算,更何况你所御之刀并非你称手的兵刃,你善使的大环砍刀才更显你的威力,你却偏偏弃而不行而使用这种薄刃的长弯之刀莫不是受人挟制” “不要受他蛊惑,他这人最善玩心计,他身受了我两大巨毒,已是强弩之末,还不快动手?”后面的依莲娜竟然是命令之语。 贺奇平略一迟疑身形一展拔地而起一招“力劈华山”挟带迅风而至罡气激荡之处竟然气压陡增。 “天玄归海” “九大神雷” 二女同时呈双飞燕之势在空中阻挡住了贺奇平的攻势,三件兵刃同时有空中激烈的交锋光幻四射而出,而此时身后的“依莲娜”却如鬼魅一般出手了,一手使千棘长鞭如灵蛇出洞,一手却发出一把如牛毛一样的蓝色细针,直袭柳乘风后背。眼看就要得手柳乘风跌座于地的身躯竟然凭空一闪而没消失在她眼前,而此刻她却感到脊背生凉,一把冰冷的剑已抵住在了她的后背之上。 “原来你与麦米娜同出一门,你与麦米娜什么关系”柳乘风为阻止毒药的运行依然使用跌座之势,却反而仗着精妙的‘心念’身法依此势成攻脱出了她的攻击范围,一个照面就让他化被动为主动。 “你这狗贼,杀了我最亲的姐姐,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依莲娜恨恨说道。 “哦,原来你也夏丹王妃的,看来这场阴谋是自京城逃走的王妃所为,我说得对与不对!” “你早就该死了,不但害了我姐姐,还害了王妃一家,王妃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而死” “叫他们停手,我不想让更多无辜之人因我而死,更何况待西都军一到你们必会再无生还之机” “你休想,王妃对不住了!” 依莲娜竟然直朝柳乘风的剑而来,还好柳乘风预料可能会此种结果发生,银针一出封住了她穴道。 “你们还不住手,依莲娜也被我生擒”柳乘风强压毒性,用内力大声嚎叫而出。 果然一场恶斗在这声虎嚎声中停滞了下来,可柳乘风已面色苍白,内力耗竭倒在了地上。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贺奇平三人同时朝这边扑来,三人以慕容飘雪轻功最佳,其势如电一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柳乘风,可是贺奇平刀风罡气立即迫压而至,南宫芳华的玄天指劲专破内功深厚之人,连出数指已突入贺奇平的全身气罡之内,贺奇平如不自救必会被玄天指戳个透心凉,只得中途横移数尺以避锋芒。 “飘雪,快带柳大哥离开这里,我来断后”南宫芳华借先发优势剑指合一向贺奇平全力发起了攻击,可是后面涌来的人群眼看就要将她重新包围了。 “不行,芳华姐姐,我和你一起战斗,我决不能抛下你不管” “飘雪,你傻呀,你再不救柳大哥,柳大哥会没命的,快!快!我自有办法脱身”说话间南宫芳华已被后面的围攻人群包围,而前面的贺奇平已重新找回了主动,原本应付有如的南宫芳华立即险相百出。 “快走呀,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了!”说话间,回见贺奇平的刀锋已如旋风一般将南宫芳华死死圈着。 “芳华姐姐!”慕容飘雪放声痛哭的叫着可是却没能再得到南宫芳华的回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炙热的光之剑穿云而来,不但穿破旋风疾舞的刀光,而且以势不可挡之势一下将新月弯刀迫得脱手而去没入远入一处屋脊之内,风停了、树静了,喧嚣暴动的人群全都静止了下来,一淡青色人影几个闪身就静静的立在战场的中央,象是整个时空只为他而运转。 “你-你是谁?”贺奇平虽然问出这句话,但对他的现身以及这种神妙莫测即的武功依然心有余悸,面前这个青衣中年文士看上去风波不惊静屹如山,但此刻在他心里却比见到恶鬼都可怕,虽然他预感到了一些什么,但依然还是不相信。 “苏-青-城” 三字一出就如凭空一声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剑首,苏青城” “剑首,苏青城,他就是苏青城” 在场之人真正见过剑道真面目的真是不多,可是还是有人叫出了,“他就是苏青城,他就是剑首” “苏前辈,驾临,真是有幸,不知前辈为何要介入此场争斗”贺奇平已聚拢了全身的功力周身已是罡气充盈准备发起突然一搏。 “凭你也配”苏青城青衫一拂贺奇平壮硕的身躯立即抛丸一般被重重抛了一丈开外,张口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师尊,快救乘风哥哥,他不行了!” 一间静雅的房间内却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营救活动,苏青城的全身气罡如游离电场一般在柳乘风周身筋脉各处奔腾不息,两人已完全被气罡笼罩还不时有局部的气场暴破开来,其形势让守望在房外的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胆颤心惊,但即使最担心也不敢闯进去一观究竟,必竟这关系到她们心中的乘风哥哥身家性命,稍一个走神可能会造成难也挽回的可怕后果,时间一点点过去,可是在她们看来就如一年那么长,南宫芳华还稍微稳定一点,慕容飘雪却是已眼泪叭搭叭搭掉落下来。 “爆”的一声整个门窗都被气场暴裂开来且飞将出去,南宫芳华、慕容飘雪也同时被振飞出去。好一会待平静下来后两人齐冲入房内,却发现两人均瘫倒在床铺之上,柳乘风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胸前却是大遍蓝色血污,而苏青城也是嘴角溢血,斜卧于床铺一角。 “乘风哥哥,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呀!”慕容飘雪大哭出声,紧紧抱着柳乘风不放。 “苏前辈,你怎么样!”南宫芳华扶起了苏青城。 “小丫头,你太吵了,我苏青城怎么会你这样不争气徒弟!”苏青城虽声音微弱,但吐字清晰不紧不慢。 “师尊,你好了,你还好吧!”慕容飘雪强忍着抽泣,拿住了苏青城的手。 “你呀,都让你师娘惯坏了,说话都是颠三倒四的,你放心吧,他吧算是渡过了鬼门关了,再过一会儿他自然苏醒过来” “真的,师尊,你说是真的,师尊你太好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只怕我们三人就要葬身在那群巨夔之手了。”慕容飘雪破涕为笑。 苏青城终于在从直了身体,但手替慕容飘雪擦去眼泪道:“去洗洗吧,你看脸都哭花了,等一下你的乘风哥哥醒来看到就不好了。” “好,好,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慕容飘雪放下柳乘风就跑了出去。 “南宫丫头,你也去吧!”我要替他再把把脉。 “好的!”南宫芳华跟上慕容飘雪出了房间。 苏青城摸着柳乘风的脉搏沉吟了一会,连出三指急点膻中、天池、中腕三穴,柳乘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后悠悠睁开双眼。 “苏前辈……” “莫动,你现在还非常虚弱,你全身脏腑筋络经遭如此大的调整等同重造,需修养几日方可复原。” “前辈,再造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屡受前辈大恩,柳乘风……” “说什么呢!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的俗套,你先自我疏导疏导全身气脉吧!” “好的,前辈”柳乘风撑着坐起来,开始重新运转九转洗髓大法” 柳乘风对此种高深的功法原来虽然已熟稔于心,但一直都只是正反运转全身筋脉血路,气海虽也然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但始终在无法多路并进,也就是说他一直只练成“九转”其中的“两转”;无法真正做到随心所欲,即意是心之始,心是气之合,气是力之随,天、意、气浑然合二为一,这也是他驭剑之术虽然可做到凌利无匹却始终无法通晓灵性之因。而现在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气海之内不再是混沌的精元气罡,而是犹如大海中一条灵活自如的游龙一般,随心所欲或聚或合,或腾于九天之上,或跃于渊海之下,百脉之中气罡也是游走自如或正或反,或齐头并进,或多路运行,意之所想,气之所欲,力之所宿,简直是太奇妙了,犹如是一个自我身体的小宇宙,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此一发现使他大喜,忙收功一下拜在床下。 “前辈导引之功使晚辈终生受益功同再造,晚辈多谢前辈的抬爱,请前辈受晚辈三拜” “哈哈,柳小哥,你我第一次相见之时,我就觉着你我或许是有缘,因为那次我原本是计划远游西域的,可是临时决定还是先回京城,这次我远游西域已久正欲回归中土,却双在这西都纷战之地救你于危难,难道说不是有缘吗?哈哈!” 苏青城正欲却扶柳乘风起来,二女却是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乘风哥哥,你果真如师尊所说好了,太好了!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外了,你这是干嘛,不会是也拜我师尊为师吧,乘风哥哥,你可不能跟我抢师尊呀”慕容飘雪心情大好。 “柳大哥,这是劫后重生必有大福呀,看来是苏前辈是传功之故吧!” “哈哈,还是南宫丫头聪慧,我呀只是将他全身筋络重新调了调,原来吧有点乱了,理顺理顺也算不得是传功” “呀,苏前辈,调理柳大哥全身筋络那就恩同再造了,难怪一向自负的柳大哥都要盈头三拜了” “师尊,您好偏心呀,您与柳大哥见一次面就将他提升几层楼,我是您剑冢山荘弟子,您却从来未亲传过武功”慕容飘雪虽初见师尊不知为何一见就有一种天然的亲戚之感,不由耍起娇来。(她并不知她是正是苏青城的亲外甥女)。 “好好,雪儿丫头,我呀有空真要教你一下,要不你那几个花架子武功真还是与我们剑冢山荘名不匹配” “好呀!好呀!师尊可不许反悔,我跟南宫姐姐这就去跟你们做些好吃的,乘风哥哥流了那么血,师尊也累了快一天了,你们肯定饿坏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先表现表现也是应该,南宫姐姐上次你说你善长做的那个菜呀什么来着……” 二女高兴的牵手走了出去。 柳乘风见到了正在运功养伤的贺奇平,贺奇平被苏青城的罡气伤了筋络虽是外面看来无任异养,可是从他运功之后面色红涨、头顶蒸气凝固不散来看显然是部份筋络依然是没有打通,如果长久下去最可能是留下全身瘫痪的固疾,所以即使柳乘风走到近前,他也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坚持不懈的试途冲穴成功,打通闭塞的络络。 “没用的,苏前辈出手如果以你的功力就能轻而易举解除他在你身体内灌入的罡气,他就不是剑冢山荘的主人,更不是武林成众瞻目的‘剑首’,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协同巨夔人袭击我了吧,我听说此次西都军一次性就擒获了数百的巨夔探子,这么多人潜入西都城没有一个可靠的内应是不行的,而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只有你这个王府总管,我原来最信赖的‘影狮’老人,更何况不久之前你们同假‘肃王’远程奔袭京城,还是我出面在皇帝面前求情才得以赦免的,并且我不计前嫌依然使用你这个老人来任王府总管,可见我从来把你当外人看,你却违背了信赖,为什么 ?” 贺奇平半睁开了眼,冷冷的说道:“现在我们的计划也失败,我还有话说,你想怎么处理那是你的权利,你只管加之我身。” “奇平,我查了你的相关资料,你父亲就是前影狮的最厉害的八大旗主之一,而你自小就被你父亲送宫内做肃王陪读,也就是说你也是肃王自小一个小伙伴,照常理你对肃王是有感情的,巨夔与狄厥联合起来谋害了肃王,并使用冒名顶替的假‘肃王’来西都做傀儡,你对这种事情应该是痛心疼疾首才对!却为何要联合曾经的敌人,莫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真是这样你尽管说,我定不计前嫌,给你机会。”柳乘风不急不慢的在贺奇平面前坐了下来。 “你,你真不怪我联合巨夔谋取西都之罪?我凭什么相信你?”贺奇平脸上抽搐了几下又平静下来。 “只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所有事情,我允许你带罪立功,并给你机会重新起步,至于凭什么相信我,你看到这个印章,就应该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柳乘风将定远侯王印在贺奇平眼前一亮,贺奇平立即露出了激动的目光。 “就凭这个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其实他们利用我的失误造成王爷……” 两道黑芒如电闪即没刺入了贺奇平的眉心,连柳乘风也未能及时查觉到这种突然有袭击,特别是在这王府之内,柳乘风身形一旋神龙出渊直追了出去。果然有一淡淡黑影在月色下几下就消失屋脊之中,可柳乘风却没有放弃还是朝消失的方向急起直追,突然奇绩出现了前面突然一条纤细的人影高高腾空而起,在屋脊上掉头朝另一个方向奔去,后面却追出一条人影也一点都不慢,几个展身就追上前奔的身影,剑光立即幻出漫天银星直将那个纤细身影的去路完全封死,可是却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突放出一团鬼异蓝色烟雾,两人立即如弹丸一般分开,纤细身影好似并无恋战之心,而是左闪右闪几个怪异的动作竟然一下奔出数十丈的距离,眼看就脱离追击的范围,可今晚奇绩的事情特别多,就在这种关键时刻自王府偏院飞出一条身影如速如电,也不见什么动作一闪而没,就堵在了纤细身影之前。 纤细身影一连几个怪异动作试途再逃脱出去,可是不管怎样她始终未脱出堵在她身前的高大身影,蓝色烟雾再起,可是那道身影去穿雾而过,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若无其事,伸指轻轻一点人立即倒下伏在了他身前的屋脊之上。 柳乘风与另外一人同时赶到。 “多谢前辈相助”柳乘风看到偏院飘飞出身影,虽淡淡的月光下无法辨出真容,但也猜到是苏前辈出手了。 而在另一边发现了“咦”的一声。 能后是良久的沉默,就连苏青城也未作任何回复,只是两两相顾无言。柳乘风一怔之后明白了, “两位前辈,即已相见,且又来到我西都作客,在下就尽一下地主之谊如何,以报答前辈对柳某的厚恩,今夜趁着月色王府正好可供两位前辈共叙离别之情,两位前辈请!”柳乘风提起伏在屋脊上的人就飞下去。 ※※※※※※※※※※※※※※※※※※※※※※※※※※※※※※※※※※※※※※※※※※※※※※ 苏青城与秦羽裳在王府的后花园里一前一后在花圃小径中漫步,可是两人都心里有执念不肯先行发话,最后还是秦羽裳忍不住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忘记她吗?” “没有,十五年之约我已书面回绝她了,相信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苏青城稍停下了脚步。 “你即知我已来了,为何还回避与我见面,几次我都感觉有人跟踪我,但都无法找到半丝遗留踪迹。你就一定要做到这么绝情吗?”秦羽裳一下跟了上前在淡淡的月色下两人再次这么近的面对了。 “你其实并不该来,我早就与你说过我自始至终与她没有任何瓜葛”苏青城面色凝重而冷淡。 “你这么想,可她并不这样想,她可是名着天下的‘风中妖莲’她所认定的东西越是得不到越是有强兴趣与欲望,她甚至为你花了数年之间研制一种名叫‘南柯一梦’的酒,而且西域还有传言,她那个唯一女儿,是你的孩子” “这些风传之言哪个人会相信,你难道相信吗?” “你么多年未回过山荘,难道就不想说说你的原因吗?自那年你受伤回来一直意志消沉,后来你竟然未留一言离家而去音讯杳无,整个剑冢山荘大大小小一大堆的事情一股脑的全丢给了我,那年念儿才六岁,你就能放心得下吗?”秦羽裳说到激动处美丽的双眸之中不由有晶莹的泪花闪现。 “你错了,是你有负于我在先,我只不过是成全你们而也,难道我还做不够吗?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怎样传你们吗”苏青城原本凝重面容也有点激动起来。 “你混蛋,我已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你,且与有了念儿,哪会再做他想,江湖上怎么那么说,你做为我的丈夫难道还不知我的为人吗?” “可事实上你却把念儿直接送给他做了徒儿,他还果真把念儿当儿子一般看待,不胆将全身所学教给了他,还扶他一路走上了平步青云的道路,就连他的亲儿子都不如念儿垂爱,我有说错吗?” “那——那是我一气之下,念你无故离开音讯杳无才——才故意气的,你真混蛋,枉负了我这么多年对你……”秦羽裳终于泣不成声了。 师娘”在亭外的隐身的慕容飘雪终于忍不住了,与南宫芳华齐齐冲了出去。 一条人影冲天而起月夜之下几个闪身已不见踪影,苏青城有些迷茫,但还是毅然离开了。 ※※※※※※※※※※※※※※※※※※※※※※※※※※※※※※※※※※※※※※※※ 第97章 巨夔之行 柳乘风揭开了擒获黑衣人蒙面巾,可是却不由一下怔住了,因为这张清艳脱俗,同时又具有异域特色的面容正是不久前他与她不辞而别并留言不复相见的璇郡主,而此时两人却无言以对,但柳乘风还是先解开了她的穴首,可是令紫璇却是双腕袖剑突出齐发一划一刺又急又狠,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袖剑之下即有裂帛之现,但柳乘风已今非昔比,整个身体已受苏青城改造,气海之内真气已基本可做到随心所欲百害无侵,身体自然而然飘飞而起退至一丈之地。可是令紫璇却追踪而至,而且使用的身法也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显然她已同样也是今非昔比,功夫也步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剑掌齐发眨眼即至,柳乘风再退,令紫璇再追,柳乘风临空一拔,令紫璇如彩蝶旋舞,可却是一个迷蝶,因为柳乘风已利力强大的气罡装她整个圈禁起来,只能随着气罡的旋转而急速的旋转。终于令紫璇撑不住身体一下瘫坐在了地上。柳乘风却一下稳住了她的身形。令紫璇怒目以对,双眸之中却双泪意淋漓。 “你为何不杀我!”令紫璇不能脱出控制早已盛怒至极。 “紫璇郡主,我为何要杀你”柳乘风却淡淡的笑了。 “因为设计杀你,刚才还杀了那个自认为忠心侍主的奴才” “你是指贺奇平吧,你们是怎样利用他的,他一家几代都忠心于朝庭,不是有特殊原因他是不会受你们钳制的” “你管不着,你害我全家,使我父王身首异处至今尸骨未寒,害我母妃有身难容,有家不能回归,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令紫璇无也复加怒火全都暴发出来。 “你父亲谋逆朝庭毒害皇上本就当诛,我柳乘风要杀他理所当然,你母妃、父王当年图害先皇,再害尚未见天日的皇嗣,致使我爷爷受难,全家险遭屠戮,再遭追杀一家老小无处容身,漂泊数年母亲落下顽疾,父亲全身受创之伤数十处如今历历在目,却依然无法摆脱这一劫难终于在一次残烈的追杀之下爷爷身死,父亲受伤力竭晕厥,母亲被无故掳走也未能保住性命。此后数十年只有我陪伴在已疯颠的父亲身边相依为命,过着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这些你又可知道。” 柳乘风一席话倒还真是把令紫璇暴怒颤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那天你母亲就是怀疑我的身份才不惜杀之而后快” 柳乘风放开了令紫璇,“你走吧,希望你好之为之!” “你真放我走,你就不找我找复仇!” “上一代恩怨,你一无所知,我无理由找你!” “可我要杀你,两天以前你就差点丧命,难道就这样放我走?” “要杀的旨意应是你母妃下达的吧,恐怕也并非单单是为你父王复仇那么简单,两天前的事情也许也只是一个前奏,我说的可对!”柳乘风平静的看着令紫璇。 “你——你,怎么知道!”令紫璇惊呀不已。 “我昨天见到那个假的‘依莲娜’自绝性命的手法,就猜道这一策划只怕是从京城逃回的庆王妃所为,我之所以去问贺奇平,只是想知道他为何会违反一贯的初衷听命于你们,我们王府之下是否还有你们的奸细。” “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相信你,而且你也救过我性命,我对你心存感激,没有必要隐瞒于你。” “心存感激,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杀你的想法,总有一天我一定有机会杀死你,你小心了,正如你所说两天前的事件只是整个计划的一小部份,我虽不知完整的计划,但你肯定会失败的。” “哈——哈,谢谢你的提醒,我柳某自当全力以赴,当不负做你们的最终对手,你回去告诉你的母妃与那位狄厥女皇,不管她们想如何计划图谋,她们的都会赴之白流,因为柳某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精心的安排。定当有机会请她们赴我准备好的盛宴。” “你这是下战书吗?” “战书,只是对方认定我这个对手才能成立,要这么说也可吧!” “好,我先替母妃接受你的挑战,我走了!”令紫璇身形一展就消失在柳乘风的面前。 “柳大哥,你真那个任性的郡主放走了,她可是伤害你的人,你这样放她走只会增长她的任性妄为”当南宫芳华听说柳乘风亲手放了令紫璇,不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芳华,你想得严重了,我也在想对策了,这种双方对抗的局面迟早会出现,就看双方怎样先出子了,这第一局我们是输了,但我想我们很快会赢回”柳乘风牵着南宫芳华的手微笑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次要不遇上苏前辈,我们三人是怎样的结局还真难预料” “那是,那不是也因祸得福了吗?” “你呀——好吧!就信你的,但我不想每局都让你陷入危境之地” “不会的,她们现在兵强马壮,兵力恐怕也是数十倍于我们,这是我们西都军的挑战也是机遇,只要我们策划得到一定能化劣势为优势逐一将他们一一击败” “柳大哥,莫不是你想利用他们嫌隙,将他们分化再发起突然袭击” “芳华,真是一个可心人,我一说你就猜到了我的想法,看来我什么都瞒不住你。” “可是我能想到,他们也一定能想到,我们的计划就很容易付之东流,更何况就算是她们单独一部来攻我们几万西都军都难以抵御的” “那是,这也就是我要好好计划原因,两位前辈现在怎么样?” “苏前辈负气而去,秦前辈也是痛心可疾,现在让飘雪妹妹照顾着” “哦,我们去看看吧!” “别去,柳大哥,秦前辈正在悲伤中,你去又有何用?” “你说得也是!那我去找苏前辈” “呃——柳大哥,你去哪里能找到苏前辈呀” 可是这时柳乘风已飘飞去数丈之远。 ※※※※※※※※※※※※※※※※※※※※※※※※※※※※※※※※※※※※※※※※※※※※※※ 自西都通往巨夔的边境集镇苦水集因为长年的边境战争,双方本就不多交易这几年都彻底断绝了,但新的定远候一到就颁布了允许边境通商的发令,并且还颁布了一系列的通商奖励条例,比如,以布匹、瓷器得中土货物换得马匹者都可得到王府每匹数十文的奖励,这可是不小的数目。特别是马商、马贩而言,使这个原本荒僻的小市集一下繁华起来,更加之积压的几年的贸易一旦被重新唤新,其新的活动那是无可限量。当然也给苦水集带来了极大的风险,各色的巨夔人、黑辽人、狄厥人、天洛人混杂在一起,使原本平静有小市集变得一下复杂了很多,西都王府也派了不少兵卫前来维持当地的正常边贸市集。可是还时有冲突发生了,一群天洛的马贩子与巨夔人起了争执,只因马匹交易还未完成巨夔人收了订金就要抬价,造成了双方一触即发的火拼之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马匹无缘无故少了二匹,巨夔人怒火一喷而出轮起弧形弯刀就劈,马贩子也非省油的灯,一哄而上就将数十个巨夔人围在了中间,双方混战之势越来越激励,一旁的黑辽人,狄厥人也是跟着起哄助势,眼看马贩力有不去,西都王府派驻边联队数匹快马已疾驰而至,强弩急箭开路,快马利刃相杀硬是强行冲开了混战的人群,可是形势往往难也预料,眼看王府驻边联队就要控制住形势之时,却突然从市集一侧杀出二匹快马就如旋风一般把联队的人马尽数扫得飞跌下马,个个痛苦哀嚎不已难也自立,而巨夔人却趁势赶着马就跑,狄厥人与黑辽人也跟着混水摸鱼抢了马贩手中剩余的数十匹马一窝蜂似的逃出了边贸,而赶来支援的王府卫队却是追之莫急,只有搭射张弓送行的份。 “铁勒尔,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不但得了这数十两的金子还抢回了马儿,我们今个儿是攒了个对翻哟!”两匹跑在最前马上其一带着黑绒帽红色酒糟鼻的巨夔人一边狂摧马儿一边大笑着喊道。 “那是,乌图木,今天一早我就感觉有东风吹进我的帐篷那是一好气象,果不其然我们发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财,走我们再赶往下个市集,再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我们还可大攒一笔” “好勒!铁勒尔,跟着你准能发大财!” “对了,乌图木,刚才好象有人助了我们一把,他们好象是狄厥人,他们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我们下次碰上这二人可得好好请他们痛饮一顿才行,你刚才有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容” “铁勒尔,我也走得匆忙未看清楚,对了后面的兄弟们你们在看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吗?” “大哥,他们是长是很俊的狄厥少年哥儿,一看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草原几只雄鹰” “大哥,你看后面有人追了过来好象就是那二只雏鹰” “你看后面追来两骑,好象就是那两只小雏鹰” “好,乌图木,我们去会会这两只小鹰,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是我们的朋友”铁勒尔转一马头就回驰而去。 很快双方汇聚在了一起,马儿绕着大圆形场地相互驰奔。 “嘿,小秃噜,跟踪我们而来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跟我们分一杯羹?”乌图木首先发言了。 “那得问问你们有没有这份势力,你们要是能赢得了我手中的刀我还可考虑,要是……嘿嘿,那你们只能自认倒霉,我这口快刀从来是只喝人血的,你们是不是要挑战!” 两狄厥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并不答话,也未有拔剑相斗的意思,而只是大声说道:“木邑兹城” 乌图木与铁勒尔停下马,两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道, “呔,构们狄厥人想去我巨夔都城,莫不是你是细作?乌图木把他们拿下!” “好!” 乌图木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空中刀光连闪直向两人砍下。两人双飞鹰各自从马背上弧形飞出,去是齐落在了乌图木的背后,却是依然没有抽剑的攻击的意思。却是各自传出了一声冷哼。 乌图木立即感觉到了对方的轻视之意,不由莫然大怒触地即起空中数个翻旋,如乱泼风一般挥刀急进,寒光闪闪之中,对方一人如鬼魅一般贴地斜飞而进双脚连踢,乌图木肥硕的身体立即如一尊巨塔一般飞出数尺之远,轰的一声摔落在地。 铁勒尔手一挥身边数十名下属,各自挥刀交错杀来,一时之间诺大的圆形马阵之内刀光霍霍、马匹飞驰、尘沙弥漫。 一旁观战的铁勒尔正自得意之极却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下来,而且瞳孔放大一脸恐怖之色立现。因为他自认为凌厉无匹,驰骋这边疆数年之久难遇对手的鹘鹰十二骑竟然不堪一击,而且对方才有一动手,另一人却是自顾拂却身上的尘沙。完全没有在意他这位自号“西域雪鹰”还在他侧后的攻击一侧,而此方圆阵之内形势已急骤直下,只见人影抛丸、马嘶奔突,一眨眼之间摔落在地上的人,翻倒在地上马全都摆成了一地。 “雪光乱射”铁勒尔刀光四射在阳光更显耀眼,他选择他侧前面的狄厥人发起了突然袭击。身法、刀法也然浑然一体,这种势在必得的刀法,只有在拼死一搏才会使用。可是他却感到耳边一阵风过,对方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一射而至一缕强劲指风一下点在了他的期门穴上,当他感觉到不妙之时为时已晚,人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乌图木爬起来挺起刀不知是攻呢,还是不攻!却是心底已生透凉之感。 “木邑兹城”高个子狄厥人还是重复着这词语。 乌图木终于回醒过来,不由颤颤回道:“你们——你们想去木邑兹?” 高个子狄厥人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狄厥现在是我们友邦!” 高个子狄厥人点了点头,拿出一物一下丢了过去。 乌图木一下接过来一看,只见一晶莹剔透的蓝玉之上竟然雕刻着一朵,滴血的白莲。 乌图木左看右看扰了扰头好一会儿,终于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们——你们是那位女皇的人!” 两狄厥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哈哈,我们这全误会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图我们的财货,原来你们名满天下狄厥女皇之人,只是你们这么急找你们女皇做什么,她现在可是我们巨夔的尊贵的客人,我们前一段时间从木邑兹出来就听说,她现在是我们巨夔霍古斯汗的座上宾,还受到了都城的百姓的共同接见。” “带我们去见她!”高个子狄厥人只是用势比划着。 “哦,你们不知去木邑兹城的路吧,你们想去找你们女皇是吧!”乌图木始于看明白了。 两狄厥人点点头,高个子狄厥人丢了一个金锭子过去。 乌图木接过金子用力咬了一下后大喜,“好,好!你们先——!” 乌图木一摆手指着满地被点了穴道的十二骑与铁勒尔,傻笑起来。 高个子狄厥人出手如电,只见人影闪动十三人立即自地上爬了起来。各自拍去身上的尘沙,翻身上马背着阳光急驰而走。 ※※※※※※※※※※※※※※※※※※※※※※※※※※※※※※※※※※※※※※※※※※※※※※ 木邑兹城内人头攒动,各式各样中亚人、西域人、吐蕃人、黑辽人、狄厥人齐聚于此,熙熙攘攘的人群只齐相赶来只为一睹号称天下绝色的狄厥女皇与巨夔汗王霍古斯汗的巡城活动,一是巨夔汗王霍古斯难得有此机会展示自我强大势力的契机,二是借此机会震摄国内几股暗藏的反汗王的潜在势力,在这即将双方签定友好盟约的前夕,霍古斯汗意图自然是彻底扳回在战场失去的主动权,谁说狄厥才是与天洛匹敌的一等一的超级强国,现在还不是新躬前来邀我巨夔结盟,我巨夔才是兵多将广,疆域辽阔的大国,所以这次霍古斯将巨夔皇宫四大鹰队、雕、鹫、鹞、鵟齐聚,衣着鲜明的拉出了长长的两列护卫队,这样一来自是把本已围得水泄不通大道挤得扰如栽葱一般紧凑不堪。 霍古斯汗洋洋自得的说道:“女皇陛下,你看我巨夔木邑兹与天洛神京哪个更繁盛一些?” 霍古斯汗故意不提狄厥狼王的王营,自是潜意识是说你们虽然也曾强大,但连一个稳定的皇京之地都没有。 樱舞雪不怒反淡淡笑道“汗王的木邑兹虽可与天洛神京比肩,耐何汗王的四大鹰队却从未叼回天洛的片羽丝绒之物,汗王也应知这鹰饲得久了就失去野性,需要放出让他们找找野食,汗王认为对与不对?” 樱舞雪背后自然是说巨夔从未有效的获得过天洛的一城一地,而狄厥却是数次侵占天洛大遍国土。 “哈哈,女皇陛下真会说笑,你们也驯鹰,我们也驯鹰,但你们海东青只食一些野鸭、松鸡、以及小鱼小虾,而我们雕鸮却是以大型爬行动物为食,以雪山悬崖为居,每次捕食必俯仰数千尺之上,抓取啄食瞬间即成,扶摇直上弓箭之所不及,自是不击则已一击必中。” “汗王说得真好,樱舞雪自认为汗王本就有冲天之志,所以自认为此行定然不虚,汗王还有何顾虑吗?” “顾虑,嘛!当然是没有,只是堂堂鹰师骠骑当以雷霆之势作全线突破攻坚之用,女皇陛下以为如何?” “汗王所说正合樱舞雪之心意,西都城是天洛西域屯兵机枢所要,又加之西北高山作为屏障,历年之来是攻之不取劳军累师,现又加之有天洛天授神将守护,我王师也是数次吃亏在他手下,此次诺汗王能一举拿下西都城,杀了那颗神将之星,我樱舞雪愿率狄厥诸军共服汗王为天下表率,从此狄厥永以汗王为中央之王。不知意下如何?” “哈哈,这个好是好,但只怕不是女皇陛下做得了主的吧,你们狄厥国内听说也是有多股势力与女皇陛下作对,更何况你们的狼王可是僵而未死,哪天他要是真重新积累了势力,只怕女皇陛下也要寝食难安了吧!” 霍古斯汗王的揶揄之态尽显,虽然他在樱舞雪面前还是尊敬的称她为女皇陛下,但他还是对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趁机夺取她丈夫的王位之举还是有些不屑的,虽然他也吃过狼王的亏,但那毕竟那是男人之间的战争,而不能与这个貌比天仙、心如蛇蝎的女人这种夺位方式相提并论的,但他还是理性的知道,他还要利用她,单凭目前他在国内的势力别说攻陷西都直取中原,就连国内那几股趁机想谋朝夺位取而代之的左、右都院大王都是他不可小视的侧肘之患。 “这个就不劳汗王你担心了,我樱舞雪能作得了主的事情,就是狼王能做了主一样!汗王诺是对此次出兵之举还有疑惑,我狄厥就当仁不让,但我樱舞雪请求如诺我派兵围了西都城,还请汗王在侧翼助我,只要我们两国合兵一处何愁大事不成,我狄厥现在是举国之内群情愤激谋求一战功成,而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战机。” 四骑王驾大车刚行驶到西漠大道不到一半的路,突然空中飞来物一事,一连撞翻道路两旁的金雕卫数名且余势不减直朝王驾袭来。而就在这个急紧万分的当口突然一股强大的气劲扰如苍龙吸水一般将空中来飞来的物事直接吸了过去,一身西域木兰色袈裟高帽僧人竟然腾空而来,踏空之处犹如履平地。一下接住了吸过来的物事,原来是一预先潜伏的金雕卫,此刻虽身如僵木却是眼睛灵活。而屋后却趁机发起第二轮的突袭,劲箭破空其速无匹,又是数名金雕卫被整个洞穿,可还是有两箭竟然长了眼睛一般各自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直袭汗王,霍古斯汗也是见个大阵战的人,但也是全身汗毛张立,好在王驾周边的金雕卫已及时赶到刀光霍霍之下两箭虽已被劈落,但箭上所含的内力却将六名金雕震翻在地。 “护汗王,护汗王”高帽僧人重重丢上手中人大声呼道,自已却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屋檐上扑却。 金雕卫此刻才反应过来一部份一窝蜂一般涌到了汗王车驾周边,一部份随着高帽僧人追去的方向飞射而去,而此时高帽番僧却是一前一后在屋檐上紧追一白衣矫健身影,眼看就要追上了,斜里却又插入一白衣人出手就是数剑急攻侧翼要害又快又狠,番僧也时一下被他攻势所阻不得不斜掠数尺,一记劈空掌如挟闷雷之势当头劈到,白衣人却是跟本没有接招的想法,劈空掌虽是雷霆一击,可他却身法惊人,人如游龙而走直追前面的白衣人而去,而且去势更急。 “围住他们,围住他们”番僧朝着后面追来的金雕卫大声指挥道。 后面金雕卫立即一分为三分别自脚下三条道路包抄而去。番僧已是提足了全身功力急起直追,可前面的两人突然连手在空中一个旋飞,犹如两只雄鹰展翼,翼展之下却是各出一剑,剑罡气浪翻腾其势如潮。番僧收势不住眼看就要伤在突然而来的剑罡之下。 好一个高帽番僧大吼一声,“金刚韦陀”双掌一举一平推,全身真气激冲而出硬是将强烈如割的剑罡阻击在真气之外,两白衣人却是并不恋战又是一利用一个优美的牵手飞旋,不但卸去了番僧的真气还借气之势飞退一丈开外。 番僧见他们又想逃走,哪能再放过机会,凝血神龙爪,探空一抓前面一白衣人空中一个趔趄差点掉落于地,但他还借着剑势的飞点复起而走。一眨前之间数次人影闪动已消失了身影,番僧只气一掌拍在房顶之上,轰的一声巨响房顶瘫塌一大方。 ※※※※※※※※※※※※※※※※※※※※※※※※※※※※※※※※※※※※※※※※※※※※※※ 霍古斯汗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皇宫,正好遇上左夏丹都院王,夏丹都院王是王朝的老王爷,一直主掌巨夔的左六沙部的兵马,是巨夔真正的势力派。 但见到霍古斯汗还是毕躬毕敬的执手礼道:“我的王,刚听说汗王遇袭,我正积集兵马准备前去支援,没想汗王现已安全回宫了,可喜可贺!” “小小的袭扰岂能伤得了本汗,本汗鹰卫数千岂是吃素的,但还是多谢夏丹王为本汗着想,本汗自当亲自布署将此恶贼擒获并对这处以极刑,对了,你的女儿牧儿前几天来见本汗说带回了中土轶失已久极为珍贵的九龙鼎,说是天洛前朝之物,得此宝物可以代天下巡牧,不知何时可运抵到皇宫,本王要重重赏赐于她,你告诉她只要她真能召回天洛前朝旧部从中策应本汗,本汗许她再嫁霍博和乐,反正他们以前就好过,现在也不晚,哈哈!”霍古斯汗嘴上说笑着心里却在想道:“你个老贼头,你还会召集兵马前去支援,只怕是别有所图吧,但本汗也不是那么好付的,只要你的宝贝女儿做了我儿营帐之人,我自有办法敲下你的鹰喙” “谢汗王恩赐,牧儿已在密秘部署相信此宝物将不日进抵皇宫献与汗王”夏丹都院王也是心里盘算着怎样将汗王的这个痴儿拿捏在自已手里。所以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复道。 “哦,汗王即然安全回宫,本王还得去营盘下遣散令,到时于携牧儿前来拜会汗王,先告辞了” “好,好,本汗也需先休息一番”霍古斯汗快步进了自己后宫。 刚坐定就大声道:“国师,你到了吗?” “汗王,本尊一直都在!”声到人现,一身穿大黄袈裟身材高伟,头戴高俄尔帽番僧立现在霍古斯汗面前。却是满脸肃穆象是一尊石雕佛像一般。 “国师,可曾见到夏丹王?” “见到了!” “他意欲何为?” “自然亲自过来探查取证,我徒儿来报西沙六部已是兵戈启库就待皇宫消息报出,就可全速拿下皇宫” “哦,他还真有这个胆,难道他就不怕本汗杀个回马枪,将他全部围了!” “他应是已私通了洛尔撒城的右部铁哥特部” “国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女儿身边从中土带回来的两个绝色女婢不见了,汗王应知铁哥王的脾性” “好啊!这种手段都用上了,看来本汗还真不能小瞧了他们!对了,刚才袭击本王的歹人抓到了吗?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敢袭击本王?” “跑了,但其中一个已中了徒儿班布苦麻的凝血神功,应命不久已,本尊已派出几名徒儿全城探查,相信不久就有消息传回” “好,国师,本汗相信你,但你那徒儿可曾看出他们是何人,来自哪里?” “汗王,请看!”国师伸出右掌露出一晶莹剔透之物,而这个正是那枚滴血白莲的蓝玉,樱舞雪江湖身份的象征。 “这枚蓝玉非常珍希,而且还镂上这么精细的工艺,至于这朵滴血的白莲是什么意思?”霍古斯汗问道。 “汗王,凭您的身份自然不认识这朵滴血的白莲,但对于江湖人世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在十八年前的中土江湖无不见莲即为之色变,因为它属于一女人,美艳若天仙,却是杀人如麻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今天与汗王周座一驾的狄厥女皇,原来狄厥的阙氏樱舞雪。” “哦!”霍古斯汗显然有此吃惊,一下坐在了王座上之,打理得精细的下须却还有些擅抖不定,他早就听说狄厥狼王娶的这个阙氏非常不凡,却没想到她还有如些来历。“你是说那个可恶刺杀者是这个狠毒的女人派出来的?难怪她当时一脸平静,视逼近的危险如无物一般!” “现在还不能说刺杀者是她直接所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刺杀者肯定与她有关,只要本尊派出的人找到那名受伤的人,才可水落石出。”国师脸上永远是那般木讷,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悲喜之情。 “可从逻辑来分析这个不太对呀,她明明有求如本汗,为何要派人来刺杀如我,这样不合情理呀!” “也许她只想看看汗王的真正势力,因为她不想找一个不合适她意图的帮手,她们急着报失败灭国之仇不是吗?但他们不能找一个完全不对衬的帮手,他们是需要找的是一个有真正势力,能替他们攻坚克难,且能服丛于他们领导汗王。” “他们未免想得太理想了,本汗虽也非常想把天洛这块肥肉一口吞下,但决不会笨到受他们利用,更何况天洛现在情况已比几年前大有改善,听说他们新出了几个将星都是很是厉害,特别现在在我们对面的西都之主,不知国师对此人有何对策?” “听说这人鬼得狠,每次都以奇兵取胜,而且听说武功也不弱,原来那个女人也派人来找过本尊,希望本尊能出手克制这个小子,本尊当时还确有些兴趣,毕竟本尊这么多年来从真正遇到过对手,普天之下能与本尊的匹敌的恐怕只有天洛国早有剑首之称的剑冢山荘之主苏青城与远在万里之遥的大海之国蓬莱国的武魂武藏玄一,可是天洛国的剑首苏青城已是很多年未曾在江湖上露面,听说他练成了心剑,又练了能克制本尊噬心大法的般若密多心经,但这些本尊都不相信,本尊武功来自如天竺失传百年之久的密本,更何况本尊早已将这个密本亲自火化,再加之本尊这么年来精加研习早已今非昔比,他苏青城是何方神圣能克制本尊不传之密,本尊几次发出江湖邀战之书都无法激出这个所谓的“剑首”一战。本尊自认为他这个剑道之名实则有浪得虚名之歉,而这个女人告诉我这个小子得了这个苏青城的真传,完全可代苏青城与本尊一战,本尊还真有些兴趣,但想想本尊岂能与一个武学末进的小子一争长短,也允许了本尊的关门弟子黎达雅妮,代本尊先去试探一番。” “哦,国师的这位女弟子,本汗见过不但厉害非常而且是天姿绝色,值得去派她前去一探,不知现在有没有结果?” “秉汗王,还未有结果,本尊也正自奇怪,她去也有些时日照理应当回秉了,可能是中途遇上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也罢!待国师有结果了,我再与那女人去计较,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查清这个刺杀的恶徒与那个女人到底有何关系,否则本汗寝食难安。” “好,汗王,只管等本尊好消息!本尊告辞了!” 国师说话间身形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却如御风一般一闪而没,不留一丝痕迹。 ※※※※※※※※※※※※※※※※※※※※※※※※※※※※※※※※※※※※※※※※※ 第98章 木城之战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虽凭巧妙的身法避过了众鹰卫的追袭,柳乘风却腰之处受了班布苦麻的凌空一抓致使气血立即受阻,好在柳乘风全身筋络经苏青城功力重新疏理一番后已今非昔比,再加之他神妙无比的九转洗髓大法反复运转总算是控制住了凝固的气血未再扩散,但即使腰眼处也是一阵阵隐隐作痛, 两人通过再次改扮身份后住进了一家偏避的客栈,一是为了疗伤,二是为了更好的探查木邑兹的情况发展,果不其然原本热闹非凡的市集,一下变得冷清了许多,到处都有鹰卫的搜查盘问,全城也立即实施了宵禁。 当然这正柳乘风想要的结果,他们在与铁勒尔、乌图木等人来木邑兹的那几天里早已打听到城内左都院大王夏丹狐鹰与霍古斯汗不睦的传闻,说是夏丹大王的姐姐原是老霍古斯的大妃,却在老霍古斯故去不到一年时间被霍古斯汗废黜,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干涉朝政。而此时的夏丹狐鹰势力正孤,眼见自己的亲姐姐残死宫中也无法救援,而且还只能委曲求全向霍古斯汗表示忠心效犬马之劳以换得自保。并通过暗中迎合天洛的庆王爷,且承诺将刚成年的美艳无匹女儿夏丹兰牧远嫁给王爷做妾,方才稳定住国内的形势,通过这么多年的壮大与庆王爷的资金支持,现在总算是有了与霍古斯汗一较高下的势力,但又恰逢天洛的庆王谋逆身死,失去了背后支援的夏丹大王自然开始犹豫不前踌蹰不定起来, 而柳乘风恰巧要的就是要给这么一个机会,一是搞乱狄厥女王与霍古斯汗的联盟意图,让屯住在巨夔边界狄厥大军与巨夔军心生嫌隙,而这就需要他以狄厥人,特别是与樱舞雪有直接关联人的身份出现,而这个他早就做好准备,那就是聂小红临死前给他的那枚蓝玉。 二是他要趁机引起夏丹都院大王与霍古斯汗的内斗以进一步削弱巨夔势力,以减损他们侵略天洛的势力。 而现在城内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不单单是为了他未成攻的刺杀计划,更多的应该是为了防止那位狄厥女王与她所带的亲随卫队。因为只要稍许一打听,他就听到客栈里入住人员说,八夷馆(樱舞雪及其亲随卫队临时居住之地)那边的鹰卫布防更严密。可就是在这种严密的防守之下柳乘风与南宫芳华却另一番黑衣改扮朝八夷馆飞驰而去。 四夷馆本是中原王朝针对中原以外国家来使专门开辟的贵宾馆舍,可是这霍古斯汗一直以来都以学习中原王朝的激进者自居,而且好大喜功,不单是模仿中原王朝造了皇宫,还将原本的四夷馆更改成了八夷馆,当然对馆舍保护措施却是自有他不同中原王朝的独道之处,那就是不单在外部设防,还在内部设置了众多的消息与控制机构,以便他能随时掌控内部局势,所以樱舞雪与她的随身卫队一进到这里她就了然于心了。但老狐狸自然有更好的应对之法,更何况她还是一只美艳绝纶天下独有狐狸,她不但让她随从故作无知纷纷私下议论她与汗王这次失败的缔盟之约,还安排了人员私下传授她准备与都院夏丹大王联盟的信物,毕竟她前面已与他的女儿夏丹兰牧合作了一次,早就留置了夏丹家世代驯鹰的专用信物----鹰哨。她相信此信物一出必会引起霍古斯汗的行动。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在黑夜的暗处却有两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所精心布置一切,这两人当然是柳乘风与南宫芳华,两人趁着外面午夜换防的瞬间潜入了八夷馆之内。而且借着得天独厚的夜色优势与习习凉风将身形完全融入了院前的一棵大树之内。 “柳大哥,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有可能窝里斗成了一团”两人虽紧紧靠在一起,便南宫芳华还是用了传音入密。 “事情看上去是这样,但为了减少这件事情的变数,我们还得加他们一把火,芳华,看我的!” 柳乘风手指一弹一片树叶无声无息的飞将而去,却将樱舞雪刚递出的鹰哨恰恰击飞而起,紧继着就是游龙踏雪、别枝惊鹊、云龙三现以绝纶快若闪电的身法向鹰哨抓去,可是有风中妖莲之称的樱舞雪可不是这么可以小觑的,柳乘风的身影未到两条白色丝涤混旋而起,一条袭人,一条收物。只见柳乘风半空一几个空旋游身而入顺丝涤而来。 “咦”显然樱舞雪也没想到对方有如此高明的身法。 “ “来得正好!”樱舞雪五指剥抓,一道阴寒的气罡自掌中而出,她已使出了她的成名绝技-----修罗冰寒劲。 此种指劲正是万毒真经内一门为最为歹毒的杀人功夫之一,不但掌中气罡阴寒刺骨还带剧毒,身中此抓指劲立即全身为坚冰所封且毒性会侵入人身脏腑无法再行修复,柳乘风当然知道厉害,因为他早就听游侠儿说过此樱舞雪已将万毒真经内两门最歹毒的武功炼得炉火纯青,一是这修罗冰寒劲,一是天妖百媚掌,能炼成一种毒功已是骇人听闻,而她却将两种毒齐集于一身,自然自己要步步小心, 只见柳乘风心念顿起身形如燕穿堂斜掠而走,却是袖衣滚轮急旋不但避开了樱舞雪的歹毒攻击还趁势一下转住了她腕上白绫丝绦, “起” 柳乘风已化被动为主动将樱舞雪带得离地而起,只见空中白绫急旋竟将樱舞雪一下捆成了大棕子。 手法之快手段之妙就是此刻隐身大树之上的南宫芳华也不由得暗暗称奇,可是风中妖莲却是泛泛之辈,虽然一时受困却是身如魔幻魅影一般游身而出,就如一只羽化之蝶一般神奇,柳乘风前脚刚触屋脊,樱舞雪也天妖百媚掌劲袭而来,不但空中同时出现三个飘舞的绝色白影,而且掌中气罡异香浓郁难化竟一下将柳乘风笼罩了起来。 空天之中四方同时出现一尾扶摇而上的焰羽同时伴有巨烈的爆破之音,南宫芳华知道此时再不出手只怕柳大哥再难脱身,所以将早也准备好的庆王府令箭齐齐发出。 果然八夷楼内各路暗哨立即倾巢而出,朝楼顶飞掠而去。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樱舞雪的随身亲卫。两股势力立即在楼顶不大的屋脊之上形成了一种混战之势,柳乘风虽早已口含解毒圣药雪灵丹,但在樱舞雪的天妖百媚掌的笼罩之下也是难以持久,但随着混战的局面一拉开两人的形成立即开始转化。柳乘风一连踢飞身边数具被毒僵的尸体朝樱舞雪袭去,一边是施展出心念神妙莫测的身法摄空而走,如登仙梯一般朝外奔去。而身在后面的南宫芳华立即朝屋顶之上连发了数枚燃烧胆,顿时整个八夷楼立即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柳乘风回到客栈刚一进房就有一条黑影一下扑入他怀中,柳乘风一闻到一股袭人的幽幽香气就知道当然这人正是南宫芳华。 “柳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受了伤我好担心你出事,虽然我们早就约定在客栈见面,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只能再去那片区域找你了” 房间里虽没亮灯,但柳乘风已从南宫芳华的声音里听出的了莫大的关切与担心之意。 “芳华,放心,柳大哥没有那么容易死,只是他们那些人对我穷追不舍,又围追堵截我只能带着他们绕圈子,把他们都绕晕头了我才能放心大胆的回来,芳华,你没什么事吧!”柳乘风也不由自主抱住了这位一直以来与他同甘共苦的红颜知己,但心中却又生出一种内疚之感,因为他始终在心里的最深处只能容下一个人,那就是他此生的挚爱之人,顾文汐。 “我没事,本来他们围你的人多,追我的人少,又加之你有那个妖后的纠缠自是难以脱身一些,只是经我们这样一搅合不知能不能真正使他们的联盟分崩离析?” “我想应也差不太多,至少他们三方会彼此猜疑一阵,而这段时间却给我们最好反击的机会” “嗯,但愿是这样,但我还是有一种不祥之感,对了!柳大哥的伤怎么样了!这个番僧的凝血功法古怪得很,还是先治你的伤要紧,来让我看看吧!” “哦,不——不用了吧,我自已来处理,况且前面我已运转了几个大周天,除了肋下还些不畅之外其他都无异常”柳乘风转身内房走去。 “柳大哥,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不成,更何况你上次治背上的伤时也是我亲治为你症治的,这次你受这个凝血功的凌空一抓本已是非同小可,我们还深处这敌营乱军之中,要是碰上什么变故,你我还得纵身迎敌不是,我可不愿看到柳大哥好不空易单独与我出来这一次就让柳大哥身陷层围无法脱困不是,这样我也无法向飘雪交待,这次出行前飘雪还待意跟我说柳大哥虽是聪明绝顶,但大男子主义性格特强希望我能及时提醒你不要总做这些孤身犯险之事,这次我们若是真能如愿分化他们三方我们成功大半犯不着再去惹那个妖后了,所以从今晚开始柳大哥你必须听我的好好养伤,我们静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南宫芳华这么一说,柳乘风还一时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好吧!芳华,就听你的!” 两人在房间点燃了烛火,柳乘风解开上衣果然肋下骇人出现一片乌紫色大肿块,而且越是接近中央之处乌亮之感越甚,即是一向胆大的南宫芳华见此情形也是骇然惊叹出声。 “好厉害的毒功,要是一这抓结实被他抓到那还了得,柳大哥看来即使你有九转洗髓大法护体又有雪灵丸解毒也不足以完全克服他的凝血毒功,不如试试我们南宫家的不传之密传男不传女的家传功法---逆解连环,但此种功法是我从爹爹那里偷学得来并不完整,我也没多少把握。但我知这种功法最大的妙用是可助你的九转洗髓功发挥最大效用,因为这种功法也一种逆转筋络之法只不是它妙用无穷,稍有不甚极易气走叉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一般不会传给我们女人,但我就是天生好强爹爹不教,我就偷偷的学,几年之后也有一点小成,这次说不定能帮到你。” 南宫芳华双掌如莲花百出,身形如舞蝶翩飞掌中的气罡却是依混练成线直击柳乘风周身筋络,柳乘风的九转洗髓大法却已升腾出周身紫色气罡转整个身体笼罩在气团之中,只见南宫芳华越击越快,柳乘风随着掌势的气罡升腾而起在空中急速的旋转。整整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方才大汗淋漓停歇下来。柳乘风已再次凝固的肿块逼得只剩鸡蛋大小,乌黑之色也慢慢变淡起来,看来南宫芳华的逆解连环果然与他的九转洗髓大法是暗暗相配合的,这真是一个不小的意外之喜。只是此是南宫芳华却是体力不支瘫坐在了地上。柳乘风大惊一把抱起了南宫芳华。 “芳华,你怎么啦!”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要,柳大哥,我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芳华,真对不起,连累你了!” “柳大哥!说什么傻话,你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你还跟我说这种见外的话!”南宫芳华轻轻靠在柳乘风的怀中。 “芳华,我助你恢复!”柳乘风把南宫芳华放在床榻上,就要再输功给他。 “不用,柳大哥,我们说会话吧,你先前跟那些人斗了那么久又刚才也运功了几个大周天,此刻只怕也身心疲惫。”南宫芳华握住了柳乘风的手。 “柳大哥,你看你现在都王侯了,是不是也应考虑成家了!”南宫芳华妩媚的盈盈微笑着看着柳乘风。 “怎么,芳华,会突然提起这一事情,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还身处这巨夔帝京嘛!”柳乘风略显尴尬起来。 “可是,柳大哥也会这样对文汐姐姐说吗?”南宫芳华眼神里了一丝挑衅的气息。 “怎么,芳华,你吃醋了!” “我无意中看到了柳大哥思念文汐姐姐写的诗, 浮云何解意,幽怀以渡之; 鹤唳清于野,萧月独奏之; 苍漠雁南去,带去是相思。”南宫芳华此刻却是满眼含情脉脉。 “芳华,我确实是跟文汐有过约定,这点我并不想隐瞒你,也许是我前生就与你们有几个有缘,此生再也无法厘清与你们感情维系”柳乘风尴尬之意甚。 “柳大哥,你没必要过意不去,文汐姐姐是江湖五大娇花之首,自是爱慕与追求者多于过江之鲫,甚至这其中也包括苏大哥,苏上卿”南宫芳华从柳乘风从怀中坐直了起来 “嗯!” “柳大哥,好象已然知道了这件事?” “是,我曾看到文汐与苏兄共奏一张琴,也曾知道文汐之所以能招回鹰隼一军这其中也有苏兄的一份功劳,但我相信文汐” “可是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哦?” “我还知道,文汐姐帮苏大哥在阗越助李氏重登帝位一事” “是吗?我只是当是上金銮殿时听皇上简要说过此一事情” “苏大哥,之所以能在阗越成功帮助李氏重登皇位,是因为文汐姐姐的师傅的娘亲就是阗越信英公主,也是前阗越李氏王朝内部亲定的唯一接承人,只因前皇上死得离奇,才让这个顺理成章的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并最终遭桂氏篡位, 而苏大哥原本要助李氏恢复王朝是有名不正之嫌的,因为李氏王朝的后继之人中只剩下信英公主一个女流之辈,而信英公主却在皇上死后几天内也跟着离奇失踪了。 ,原来是西南王府徐大公子与权臣桂氏策划改朝换代这一出好戏,并顺利把信英公主给囚禁了,只可惜找出线索时信英公主已去逝很多年了” “原来是这样才由权臣桂氏夺得了阗越天下,而文汐姐姐在西南英王府内却找到师傅的娘亲信英公主的遗物来如此!这么隐密之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在来西都之前我与大哥的一次谈话中,大哥无意中说给我听的,只是那次大哥也对苏大哥最终做长公主的驸马感到很是费解,因为大哥没看到过他对长公主有半点爱恋之情。” “此话怎讲?” “因为大哥在原来苏大哥在京城‘浦珠坊’的房间内无意中发现了一幅极其精致的画轴,画轴里画的就是文汐姐姐,还且一看就是出自苏大哥的手笑,因为我们南宫家的画风是很多画派无法模拟的。” “难道,你是想说,苏兄与长公主的姻缘可能还有另外不可逆的因素造成?” “柳大哥,我是想苏大哥原来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我,一定是因为文汐姐姐,而他那么喜欢文汐姐姐,怎么就突然放弃了,这不象苏大哥的性格,我总觉着这其中肯定在会原因。” 南宫芳华困倦靠在柳乘风的怀中睡着了。 ※※※※※※※※ 三天后木邑兹城的情况并未如柳乘风所预料的那般出现三方势力分崩离析的局面,倒是恰恰相反由霍古斯汗的人出面主动找樱舞雪的人马达成的合作、协议,而樱舞雪又自己亲自找了夏丹狐鹰最终结成了三方的大联盟,这是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柳乘风虽然只是听客栈里的客人谈起结盟之事盛况空前,但实际情况他是未亲眼目睹,他决定查明其局势突然逆转的原因,因为这也关系到西都城的生死存亡。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装扮一番后来到了几天前大闹一番的八夷馆周边一家最大酒楼‘伊乐斯’查探情况,当然此时的樱舞雪已被霍古斯汗以皇者礼仪邀入了皇宫之中,而此时的八夷馆也只一般外国宾舍而也,特别的一点就是此处一定会有几天发生情况的各种消息来源,因为此处才是事情的发源之处。两人刚走进酒楼就碰到了熟人,只是柳乘风他们换了身份对方看不出来,而对却是在穆容城剑下丢一条臂膀的耶律台,还有两人均是从绛云一役中死里逃生出来的有苍江驼龙柯无求,有千面人魔单天,想不到这几大魔头现在齐聚在了这木邑兹城,看来当时柳乘风传信给了任飘鸿让他协助顾相控制住这个耶律台,这个事情是失败了。 柳乘风点了一些酒菜后与南宫芳华故意找了一张靠近耶律台他们的座位坐下,只听耶律台道:“今晚宴会期间就是你们最好的下手机会,你们这就去准备吧!” “只是此举我们是不是太过冒险,一旦我们失手可能会再次破坏来之不易的联盟局面,这可是主上最不愿看到的”千面人魔单天尽饮了杯中之酒但还是有些踌躇不定之样。 “怎么你怀疑我的决定!”耶律台声音低沉而愤怒。 “倒不是怀疑,只是我们成攻的机会很小,这巨夔的皇宫可也不是我们能小瞧的,更何况国师的几个首徒都在,万一与他们正面遭与我们别说是取得那物件,就连脱身都有些困难,我与柯老数天前就曾与他们交过手,那可是一点便宜也没捞到,还差点着了他们道” “你错了,这次我们有夏丹王妃提供的协助,还怕大事不成。再说主上说了会竭力托住汗王与国师的增援,你们只需处理得当他们绝对会想不到我们有如此精妙的偷天换日的计划。” “即然主上主意已定那我们就照这个去做!”苍江驼龙柯无求倒是直爽得狠。 “好,你们记得先把那群马贼给笼络好了,好酒好菜让他们尽兴点吃,晚上办起事来也不会误了事” “那是自然,我们先走一步”苍江驼龙柯无求龙头拐一转起身就外面快步而去,千面人魔单天也只得跟进而去。 “两位客人,你们的牛肉、酒菜来了,客人还有什么需求?”巨夔的客栈的跑堂竟然看上去有点象中原人,这倒是引起了柳乘风的注意。 “没有了” “给我再来两个大酒囊” 柳乘风话音刚落去没想到旁边的耶律台却大声叫道。 柳乘风正自奇怪,这耶律台竟然拿起两个大酒囊往腰间一挂就大踏步朝外走去。柳乘风丢一个银锭子给跑堂拉着南宫芳华就一起跟了出去。 山峦之间三条快速奔腾飞掠的身影前后相差不过百米,但均是当世顶流的轻功身法,不但山巅之间飞奔如履平地,还能在陡峭的山崖间踏空而走,身如流云一线。眼看前的耶律台已没入雪峰之中,后面追赶的柳乘风、南宫芳华二人也急起直追而去,只见前的耶律台却突然转身朝背后的岩石冷冷发声道:“两位一路跟来现身吧!” 柳乘风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的行踪早已被这耶律台发现,两人转身走出了岩石。 “两位几天之内大闹木邑兹城,不但惊动了巨夔霍古斯汗,也干扰了阙氏行动大计,可是两位应是打破脑袋也没想到,这样反而促成三方的联盟吧!定远侯王!” “看来这次我们是低估了阁下,我们这是已然入你们彀中了吗?你是如何发现我们两人的?” “哈哈,果然你柳乘风是非常人可比,一看这形势就知我们设计引你们入彀,可是你绝对想不到今天来人是谁吧!至于如何发现你们两人一会儿自会明白” 说话间耶律台身后一道白影一闪而现,一绝色女人已然飘身于立于危崖边的‘风动石’之上,竟然正是狄厥阙氏,也是狄厥现今的实际掌权者。 “柳乘风,你太自大了,你以为每次靠你们拙劣易容术伎俩就能骗过本宫,但本宫且是能是那么好骗之人,不怕告诉你自从你们袭击霍古斯汗的王驾之时,我也猜到是你,只是没想到你竟敢只身直闯八夷馆,所以本宫早早就在‘伊乐斯’布下了棋子就专待你前来,因为只要我们盟约一成,你必定会再次出现八夷馆附近,而‘伊乐斯’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你虽有你的易容术,但我也有我的过墙梯,本宫在‘伊乐斯’特意设下天洛人酒保,只是让他验证一点,哪些进店的男人身上带有脂粉气味,且对天洛人的酒保特别注意之人,就必定能抓住你的尾巴,哈哈哈,果不期然你依约前来。” “看来阙氏为引在下前来,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柳乘风笑道。 “不单是阙氏,为了能一雪本宫前耻与报杀夫之仇,本宫也答应阙氏此次出兵西都城,我西沙飞六部将作为巨夔先锋首步进抵西都城。” 柳乘风与南宫芳华身后不知何时突然显身两人,当然站在前面的正是昔日的庆王妃夏丹兰牧,与那位前几天偷袭柳乘风的几乎得手的依莲娜。 “拿摩阿弥达巴亚!”一声佛号(藏语)自远而近动地而来,一黄衣喇嘛驭风而行,从天而降,落在了西首的另一突兀山石之上,骇然竟是原来在西都城外看到的那个用“噬心梵音”杀人的番僧,也是巨夔现任的国师‘魄摩藏丹” “巴哈措木,师弟,死于中土,听夏丹王妃所言,乃施主所杀,不知是否属实?”魄摩藏丹虽平坐于山石之上却是伸指遥遥一点即将柳乘风身边的一方山石暴烈四散而开。 “哈哈哈,看来今天在下是无离开此处的可能了”柳乘风倒是拉着南宫芳华坐在了刚才暴烈的碎石之上, “国师所言不差,国师师弟巴哈措木也确实死于我手,但不知国师与你那师弟本出自于这西方极善之地伽罗难,何苦要到这中土纷争之地来凑这热闹,且还是为匪作歹坏事做尽这种,在下不久前曾亲眼所见国师杀人于无形的魔功,远隔数里之遥即然洞穿人胸脏实是残忍之极,而国师之师弟也曾用此魔功差点要了在下的性命。” “哈哈,即有自知之明,当知尔等二人再无生还之机,还不束手就缚,本尊自当让尔等死得痛快些” 魄摩藏丹大袍之内伸掌一翻一股强大无匹的劲风如平地龙卷一般急旋而至。 柳乘风‘浮云’身法之‘随风飘散’竟然手随气旋而转可就是轻若浮云,不着半分力道。 “咦”魄摩藏丹显然已没料到柳乘风身法有有如此妙,正待再出一掌,可柳乘风带着南宫芳华已飘移几丈之远。 “芳华,今天柳大哥护不了你了,你先走!千机轮转之力” 柳乘风却突然使用全身功力将南宫芳华平地卷起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山崖之下抛去, “不要啊,柳大哥” 耶律台、依莲娜不约而同直朝崖下射去。 柳乘风却后胸正中魄摩藏丹一掌,一口血箭喷出,以剑撑地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国师,可知我诺身死,巨夔将陷入纷争之乱局”柳乘风强压住身体内翻腾的之气血。 “柳乘风,你少又要危言耸听!”樱舞雪冷冷的说道, “是,这小子每遇紧要关头必会施心计以疲敌,待本宫取你性命”夏丹兰牧彩绸急卷而至。可是柳乘风却好象并未的抵抗之意,倒是身形一旋随彩绸迅速就缚捆成起一团朝夏丹兰牧而去, “小心,这小子有诡计” 夏丹兰牧也感觉有异,自彩绸拂也周身大穴,他却随身卷绸束身而来,自然是如想法有异,但也来不及了, “开”魁星天罡剑立时光华大盛周身彩绸寸寸碎烈如彩蝶散开,而柳乘风的度劫银针已彩绸飘散中没入夏丹兰牧身体之内,柳乘风抱着受制的夏丹兰牧一个飞身就跃下山崖而去,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阙氏樱舞雪与魄摩藏丹也一齐朝崖下飞掠而下。 柳乘风剑点崖臂以阻缓下坠之势,可是却见上面阙氏樱舞雪与魄摩藏丹两人却是倒踩崖壁追了过来,柳乘风只得一掌将夏丹兰牧向魄摩藏丹送去,一是要阻他追击,二是可以加速自己下坠之势。 果不其然两相原本快接近的距离陡增一倍以上,而还没等柳乘风高兴过来,樱舞雪的白绸已如灵蛇一般转住了他的腰身,柳乘风挥剑再斩,可是魄摩藏丹一指弹出,剑身‘嗡’一声立即得他真凝聚的真气击散,樱舞雪单掌一白崖壁,柳乘风即被如抛丸一般朝崖上飞射而去。 ※※※※※※※※※※※※ ※※※※※※※※※※※※ ※※※※※※※※※※※※ ※※※※※※※※※※※※ ※※ 第99章 王侯受辱 波光鳞鳞的水面上一对伉俪情深的两人乘着两道金光在海面上游弋,一人踏波拂琴,一人乘浪吹萧,琴声奏起群鱼齐聚,萧声悠远鸥鹭翔集;两人互目而视,音阶和谐而情意款款、情景交融而含情脉脉,忽然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升起一头巨型怪兽,一口咬下眼看两人均要丧身兽腹,吹萧之人身形暴长,竟然凭一萧一人撑住了兽口。 “快走,快走!”语音未落,只听巨兽吼叫一声,排山倒海的压力奔涌而至兽口咬合。 “柳大哥,柳大哥” 柳乘风只感到后胸一种剧痛,一下睁开了双眼,只觉眼前火光熊熊、人影绰绰,而自已却是全身精钢锁链加身,囚于巨型大铁笼之内,而在不远处的围着火堆舞动的人群全是巨魁勇士,领舞之人却是全身披着红蓝相间的麻条彩衣,头戴百鸟飞羽帽,脸漆七彩难辨其面容,只有两眼眼球是灵动的,但被眼眶周边漆得火红的颜色所饰,变得有如恶魔一般。 柳乘风知道这是祭舞,是巨夔军队即将出征前的祭舞。看来他们是真准备出征西都城了,只可惜自己已身囚这木邑兹城中,否则凭自己隐藏在神雪峰附近的数万西都精骑或还可一战。 而此时那个冒名顶替的依莲娜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本想着让你一刀刺穿你的胸膛,让你的血喷涌一地而亡,但是夏丹王妃一定要留你之身去憾动西都城城门,但我依然决定先让你救生不能、救死不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我胸中之恨,要不是你我姐姐麦米娜就不会在身首异处残死于天洛。所以我决定先断你脚筋与手筋,让你再无正常人行动能力” 依莲娜短刀一挥蓝森森的刀气立袭体而至,可是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却被一柄手剑硬生生架住了。 “麦姬,没有母妃的允许,不许你动他” 令紫璇虽已改成了巨夔的装束但柳乘风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你难道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你可是马上要嫁入皇宫之人,你可知他是我们共同敌人!” “住口,是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你说了算,你最好放弃你那些卑鄙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取代你姐姐成为沙飞五部与狄厥阙氏的联络人吗?可是你知道阙氏的真正想法吗?为何阙氏一直不同意你取代你姐姐,是因为你比姐姐笨了不止是一点点,你眼睛里只有利益没有一点点智慧,阙氏可曾想把这人带去东瀛,而你去要杀了他。”令紫璇一个漂亮的收剑式即还剑入鞘。 “哼!”麦姬气得一跺脚就要走。 “你武功还很差,就你目前这种修为很难在天玄九式下走过三招” 没曾想柳乘风却及时补充冷笑道。 “哼!你莫要高兴,你是想知道那丫头的下落吧,她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虽是逃走但也被我与耶律台重伤,说不定现在已死在木邑兹的某个阴暗角落,等我们找到都有可能香消玉殒成为一具腐尸,咯咯咯!”麦姬飞掠而去。 令紫璇、柳乘风两人相互沉默无言,好一会儿令紫璇终于发话道:“你很喜欢她!” “是的!” “哎,可是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我也救不了你,更何况我父王也因你而死,我母妃更是恨你入骨,那天在山峰上要不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可能当时你就死了,是我及时出面提醒母妃让你做打开西都城门的牺牲品,母妃才同意暂且放过你的,今天祭神礼一过三天后大军将立即开拔,一举催毁西都城。” “紫璇郡主,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不想骗你,进攻西都城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诺是没有提前布局且能孤身犯险进抵木邑兹,我只是不想战端一起,又是双方死伤无数,害苦那么多的无辜者!” “这个已由不得我们两个的意思了!潘多拉已打开就无法再收回” “可以,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南宫芳华,并让她发出信号,我们的大军就会执行第二套方案,如诺你不相信莫说你们到不了西都城,就是神雪山都过不,只能途增伤亡。” “你这算什么?是恐骇,还是计谋,或者跟本就是子虚乌有?你都在我们手里西都城还有何回天之力?” “看来紫璇郡主并不了解我柳乘风,作为西都城的守护者,我且能因自己的一时的冒冒失失就让西都城在我手中丢失”柳乘风笑了。“你就不怕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母妃,说你们在神雪峰一带有埋伏!你可知我西沙飞五部正是这次主攻西都城的前锋” “我正是要让你们莫要中了狄厥阙氏与霍古斯汗的阴谋,因为他们联盟才是真正联盟,你外公虽也贵王侯,但那有见过一国即与汗王结盟又私下与侯王结盟的道理,你们最终只是他们双方的一颗棋子,他们利用了你的愤怒与理智的丧失,而他们的目的实则昭然若揭” “柳乘风,你真不愧是一个天生的说客,你在这种环境下还要挑拨我们三方关系,你可知我们三方已结成血盟,汗王更是让他的两位王子各领一军护我西飞沙五部左右两翼,阙氏陈兵边疆的狄厥数万将士更会一举突破昌阖府并兵一处助攻西都城后方,更何况此战之后我也要依约嫁与汗王王室,成为未来的巨夔皇后”令紫璇虽说得激动不已,却是双眸之中暗含泪光。 “那在下先恭喜郡主能成为巨夔皇后,既然战争无法避免,那就只能三天以后看鹿死谁手了!” 令紫璇一跺脚也飞掠而去。 ※※※※※※※※※※※※ 柳乘风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不但后胸受血竭掌的伤势越来越重,而且原来掖下伤势也在进一步扩展开来,就连自己的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虽然还能勉强看到前面跃动的火苗,但他知道如果凭目前伤势发展情况是绝对无法支撑到三天以后的,显然他的功力已被魄摩藏丹给控制住了,使他无法再运功进行筋络的疏理与恢复。 可是偏偏柳乘风再次想起了上次与‘血狼门主’硬拼时‘舍神’一念。 “天地无极,各以成其类,誓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谷,” 为什么自己意念与天地元气相通只能做到一瞬间爆发,而无法有效的运化天气元气为自身所用,使潜能不断的充分发挥出来呢? 柳乘风想着想着就意识模糊晕转过去,再次醒来看到的是早上的第一缕阳光,而此时大军已开拔了,他已被转换到了一辆大囚车之上,前方尘嚣甚上,后方车辆隆隆一队彪骑自囚车边急驰而过,领骑的正是麦姬,而跟着而过的竟是乌图木、铁勒尔那一群马贼。 “难道说当时就是他们有意设下圈套,引他与南宫芳华来巨夔的?”柳乘风想道。 一条鳞蛇鞭急扫而至,柳乘风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缠住了脖子,本已是功力无法发挥又中血竭掌力的柳乘风竟成一时也无还手之力,只得任人宰割,眼见在麦姬得意与轻鄙的笑容下就要至柳乘风于死地,突然一柄飞刀过来硬是斩断了蛇鞭。柳乘风气息阻滞的一缓终于回眼过来,而此时令紫璇已掠空而至,剑出如繁星数点直刺麦姬后胸。 麦姬自马背旋空而起腰中软剑如灵蛇吐信回击令紫璇。两人踏马背奔驰空中交击,剑星闪烁却是各不相上下。而这时后方马车上一绢突出急旋而至、穿剑网而入立当场将麦姬震翻落马,飞身飘退数丈开外。 “王妃,此囚乃我们之共敌,让其受小小鞭刑,最是正常不过,但不知我错在何处?”麦姬气恼得掷鞭于地。 “本宫要的人何时轮到要你来管,你只管带好你的人去偷袭隘口,本次你是此首战之关键,你如能调动他们队列,我们就能一举攻下斯布罕取得首战的胜利,可是每每这么目光短浅,行这么鲁莽之事,一点也比不上你姐姐麦米娜” “我——”麦姬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吃一粒这个‘紫极血府丹’吧,虽不能解你血竭掌之伤,但对你有好处,至少可以保将你的性命支撑到西都城,我要你亲眼看到我们如何一举攻破西都城”令紫璇将一粒赤红色的丹药送到了柳乘风口边。 柳乘风毫不犹豫就吞下了。 “你们失败的命运已成定局,只要能覆灭你们侵略的野心,我柳乘风一死又有何妨!” “不知好歹的小子,璇儿,掌嘴!” “母亲!”令紫璇犹豫起来,伸出手掌又缩了回去。 “掌嘴,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令紫璇堵起红唇,但还是无可耐何的打了柳乘风一巴掌。 “柳乘风,你且说说我们如何败局已定,如果你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本宫立即将你赤身拉于奔马之后,到时你堂堂的天洛定远侯将马上会名扬千里,你信否?” “很简单,在下先替你们说说也无妨: 其一:你们因怒而兴兵,因谋利而结盟,怒兵曰‘刚’,易折,谋利之兵曰‘争’争以利散不长久也,此败局一也; 其二:我们谋定而后动,你们动而已现其形,声远播而兵不至,是殆机之战也,此败局二也; 其三:你们劳师而征,我们居城而战,据险而守,以逸待劳,此败局三也; 其四:霍古斯汗九黎龙鼎得而忽失,汗廷震怒,疑虑顿生,定中途撤军,此败局四也; 其五:你们欲杀我也陷城,此哀兵必胜也,此败局五也; 此五条够没……?还要我——” “够了,你是怎么知道九黎龙鼎之事?”显然夏丹兰牧已是愤怒至极。 “早就天洛京城之危得解之日,就听说了九黎龙鼎失踪一事,且当时恰好王妃在那帮武林败类的帮助下得以成功脱身内宫,自然有此一联想,但几日前在八夷馆舍附件酒楼内恰巧听到耶律台与下面两人商量偷天换日之事,又叮嘱好生款待马贼一说,而我刚才正好看到乌图木、铁勒尔那一群马贼从我身边经过,立即明白,那天耶律台与他们商量的偷天换日计划是以假乱真偷走九黎龙鼎,而此鼎已传承千年,据说有招集部众之功效也代表巡牧天下之无上荣耀,而能让此鼎发挥效果的又只能真正的皇者,你父王虽也为侯王但据一隅之地且有此种招集之功,你们只能将此宝物献给霍古斯汗,但有此种宝物狄厥阙氏且能随便恭手让人,于是你们形成了私下密约,你助他们夺宝,她许你们土地。在下推理得是否正确?” 后面马车内久久未有声音发出,但还是在好一会儿后传来一声叹气声:“阙氏,说你是助她夺取东瀛所失江山的天选之子,看来她果然是有几分她的道理,看来你果真是有神鬼莫测之功,看来本宫此役之后不能再留你于世,你不死本宫于心难安” “哈哈哈,王妃真是一个直爽之人。” ※※※※※※※※※※※※ 神雪峰山脉横亘在天洛与巨夔两国之间,山高险要难攀,且山顶终年积雪,不是有非常高深的武功人士要想快速翻过神雪峰那是不可能的,而整个山脉只留了三狭窄的入口通入天洛国境,分别是斯布罕关隘、苦水集、青江原走廊;而斯布罕关隘是离天洛西都城最近的,一过斯布罕不过八十里就能直插西都城腹地,但也正因为此关隘的重要,每任西都城的守护者都会将此关隘重兵把守,再加之关隘两旁全是白雪恺恺高山,所以也是最好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的驻军之处,而苦水集地形虽突入巨夔国境之内,却是要绕道三百里之多,虽此处地势稍微平缓一些,但却要攻入天洛西都城腹地如不绕道就要横穿黑沙漠,如若绕道却是全是山狭道路,不利于大量军队行军。 青江原却是天洛、巨夔、狄厥的三争之地,但已远离西都城数百里之多,而这次巨夔的首攻的方向正是斯布罕关隘,希望一举偷袭得手,直插西都城。当然此次前去偷袭任务的先锋队都是从西沙飞五部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个个都国内的高手,早在三天前他们已神不知鬼不觉的齐集于神雪峰下,待麦姬一到就可分三路突入斯布罕关隘,因为麦姬一家原就是这一带的探山人,对此段的山路是熟悉异常。 三路人马在陡峭的山路上弧形飞掠而上且进展神速,可就在快接近山峰之际突然雪峰之上有巨大的山石滚下,山石滚下对于武功高强者自是无甚大的威胁,最大威胁来自山顶的雪崩,那才是势若雷霆、天神发怒的恐怖之举。 “闪开,闪开,闪开”麦姬高声大叫,可是这一切也晚了,山石之后白茫茫的一片雪线如万马奔腾,泰山压顶之势以雷霆万钧之力袭来,三路人马即使亡命奔逃而下也是绝大部份巨夔勇士转眼即被没入翻滚而下雪崩之下。只在少量武功绝顶者才能幸免于难,上山的百余之众转瞬之间只剩不过二十人不足狼狈逃下山来,且均有劫后余生再世为人之感。 “不是说我们前去偷袭斯布罕吗?他娘的,我们倒是被他们先偷袭了,是谁泄漏的消息,站出来!老子他娘的要亲手拧了他的脑袋”乌图木气愤的大叫出声。 “就是,这次要不是老子轻功了得,这次只怕就交待在这里了,真他妈是在鬼门关走了这一遭”铁勒尔心有余悸的拍着满身的雪花大声说道。 两人这么一闹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他们早就有防备,这么高的神雪峰,他们难道成神了,能在上面等着我们的到来,我们内部肯定是出了奸细,要不我们不会一上山他们就能引起雪崩,我们可不能冤死在这神雪峰下” “大家不要吵,待我向王妃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不迟。”麦姬飞掠在一山石之上手中鞭子当空一扫一记响亮的劈空声中大声喊道。 “先纠出奸细,我们西沙飞五部的兄弟不能白死了” “对先纠出奸细,先纠出奸细!”大家对大声叫起来。 麦姬一鞭如闪电出击,立将出头者手中长刀卷走,一个回旋而起,那人眼睛一眨只觉头顶一凉,整个头顶上的头发也被长鞭卷起的长刀削得一毛不剩,立成一秃瓢。 只见那人双手一摸头顶立即一双白眼一番吓晕倒地。 “还有反对都就如他一般,各位可知,如诺我等攻不下斯布罕我等均无生还的可能,各位在此次出征前可都是神灵前做了请示的,莫不是各位要逆神灵指示而行”麦姬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镇住了。 她已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 巨夔的首轮偷袭行动失败让夏丹兰牧恼羞成怒,柳乘风的囚车被很快推到了第一线,强攻斯布罕关隘是柳乘风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而斯布罕关隘设在半上腰上,俯视整个山下的动态,此刻推柳乘风上前是最自然不过,否则在密集的箭阵、排弩、喷火器下最厉害军队都会瞬间被催毁。 “你们的将军王,定远侯,柳乘风已被我们生擒,你们且睁大眼晴看清楚,如诺你们还不速速献关投降,我们将当着你们的面杀死你们这位不可一世的将军王,限你们一个时辰时间,一个时辰之后别怪我们大开杀戒”乌图木用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出。 “母亲,我们真要如此做吗?这不是还没到西都城嘛!怎么就要杀了那人……”令紫璇早已翻身下马进了夏丹兰牧的车撵急切的问道。 “璇儿,这是战场,不是儿戏,容不得你胡闹,此小子早就死有余辜,只要我们攻破斯布罕,就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得了我们西沙飞五部铁骑,一举拿下西都城,再与狄厥兵合一处囊括了天洛西部边疆四府,并吞神雪峰以东广大牧场以为我西沙飞五部之用,以后我们就可不再看霍古斯汗的脸色,正所谓是进可攻,退可守,更可裂土而治,保西沙飞五部世享平安。” “可是,母亲……” “别可是了,给我出去,速带领你的狐鹰队与麦姬的突袭前锋,带翼蝠上山必须在这一个时辰之内趁机飞渡进斯布罕关隘之内,如若他们还不献关,你们可速从内部突出,我方从正面发起猛攻,他们关隘必破” “母亲……”“快走,要不我现在就下令斩了柳乘风那小子,你今若是能破袭成攻,或可还能见那小子一面,如若再晚一步你再见他,他已是一具无头之尸” “哼!”令紫璇悻悻的飞掠下车。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囚车上,此刻的柳乘风好似对外界的战事是漠不关心,甚至好象睡着了一般。而令紫璇也只得一跺脚带领西沙飞五部狐鹰队朝神雪峰急速掠去。 山腰上的斯布罕关隘终于有人出来回话了,而却让人意外的是出来回话竟是一身穿戎装的女的, “巨夔众贼首,听好了,让我们献关隘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须要得到定远侯首肯,我们须要你们将定远侯再推进一些,我们须要能看清楚定远侯真面目,莫要让你们以假乱真,骗了去!” “哈哈哈,他娘的,莫不是真的天洛无人了吗?竟然派一黄毛小丫头前来关隘回话”乌图木大笑道。 “乌图木,休要鲁莽,按计划行事?”车撵内传来了夏丹兰牧的命令声, 立时囚车后数十辆站车弧形展开以囚车为中心形成了排弩的交射点。柳乘风囚车在缓缓的推进,而关隘上下却是气势越不越紧张,哪怕是此时一只小鸟飞过都会迅速触发双方的猛烈攻击, 可是柳乘风这时好象睡醒了,喊话道:“关隘上的小将军,你们也不要太辛苦了,该干嘛干嘛,看看这日头近午了吧,何不先开灶吃饭休息体息,今天这太阳正好,是休息的好时候,你们说呢?” 柳乘风倒是象拉家常一般跟附近的巨夔将士说着。 “呵呵,这是什么话,简直是漠视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倒象是在老农夫在跟家里的小伙子拉家常”【旁白】 “这吃饭休息好是好,只是这关隘之上近段日子艰苦,本就这前面所余口粮不多,这此日子下来更是所剩不足以开锅,而眼见这后粮不继,这睡也睡不安稳,还得每天这峰上峰下来回跑,着实是日子不容易”关隘上的小将军竟然还抱怨起来。 “日子还是要过的,余粮不多那就回去催要,莫要饿了肚子。” “这话说得越来越不象道理,这简直把军队纪律视如无物”【旁白】 “把那小子拉回来,莫让他们再废话连篇”后面撵车里的夏丹兰牧早已是怒火中烧。 一场紧张的对峙竟然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中结束了。 “你个臭小子,休要在本宫面前搞什么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要了你的命” “王妃,认为我现在身为你的死囚,还能搞什么鬼吗?反正前后都是一死,还不如趁机享受一下这美好时光”柳乘风竟然笑了。 “住嘴,别以为你有什么鬼主意能瞒得住本宫,本宫的人马如果再过一时半刻得不到他们的正面回复,本宫先杀了你,再杀光他们” “什么正面回复呀,我刚才已告诉他们全部撤退了,你若不信你上山的人马应很快会给你一个正面回复” “你少忽弄本宫,本宫且能信你的鬼话,你臭小子最善于玩这一套,我们又不是初次打交道。你是再等待一个脱身的机会吧!告诉你少白日做梦了,本宫让你在我手中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以为你还如原来那般无法无天呀,你已中了魄摩藏丹的血竭神掌,本已命不久也,要不是本宫用极紫血宫内丹维持,你只怕早就去魂游阴朝地府了” “王妃这么信不过在下,还不如现在就赐一粒毒药给在下,让在下立即死了痛快,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交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你说呢?” “你个臭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有捉狭的心情,也确实只有你才有这种可能” “哈哈,还是王妃了解我” “王妃,斯布罕关隘开了!斯布罕关隘开了!斯布罕关隘开了!”关隘下的巨夔将士大声喊了起来。 夏丹兰牧闻声一下从车撵内飞掠了出来,果然斯布罕关隘大开,且自内分掠出数条人影,最前面的一条白影正是令紫璇。 “王妃,现在该相信在下了吧!”柳乘风说道。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实说来,到底有何阴谋?” “我有没有阴谋,你问问紫璇郡主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令紫璇已飞掠近前,看了一眼囚车里的柳乘风,转身向母亲执礼道: “母亲,我们用翼蝠潜入关隘之内发现里面竟然已空无一人,我们没遇到任何抵抗就占领了斯布罕” “哦,真是这样?”夏丹兰牧转眼过去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好象又有入睡之意的柳乘风,然后道, “可刚才明明看到关隘城跺上站满了守卫之士?” “我们刚才查过了他们灶社与取火之用物,以及住宿之地发现他们绝对不会超过百人,我想他们是乘快马离开了” “臭小子,你到底搞什么明堂,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关隘放弃,莫不是你存心小看我数万西沙飞五部铁骑?” “王妃真是无趣之人,我都说大家都休息了哟!要不还留在哪里做什么?等着你们前去偷袭他们呀?你要还信你自己前去查探一番不就好了” “你……进关!” 夏丹兰牧手中剑一出,下达了行动指令,柳乘风却是看在了那把剑上,因为那把剑正是他的魁星天罡剑 “本宫就不信你能翻出天来!” “喂,我还是忍一住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南宫芳华被我暗中救下了,就在我车撵之下,不过她现在伤势很重,还需修要修养一些时日”【传音入密】 夏丹兰牧刚走远令紫璇突然用传音入密之话传话给柳乘风。可柳乘风无法发功传音,只得投去感激的目光。 “前方真是山高路陡呀!”【实际发音】 “反正又不要你走,你只管老实呆在你囚车内即可”【实际发音】 “你放心她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而且还吃了我千金还魂丹与飞熊补功丸,她是被耶律台一掌震伤了心脉,又被麦姬后背划了一剑流了好多血,好在她内功底子不错,又加之耶律台早被废去一条胳膊功力已大不以前,所以才得以保住一条命”【传音入密】 令紫璇一边与柳乘风对话一边趁着间隙时间用传音入密之法传音过来。 “不用我走自是不错,只是这样一来就得麻烦紫璇郡主了”【实际发音】 “你少要得意,我可没说要帮你!”【实际发音】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她了,她在受伤迷糊之际还一个劲叫名字”【传音入密】 “自是有缘人,才能做缘之事!”【实际发音】 “真没想到我们与生俱来就是敌人,你让我父王受难,又害我母亲失去了最后一点荣耀,哎,要是我没生在这王侯之家有多好!”【传音入密】 “紫璇郡主已是巨夔未来的皇后,真希望两国从此能和睦共处,永无战事”【实际发音】 “你现在已是我们的一死囚,你这样说不显得极为虚伪吗?”【实际发音】 “紫璇郡主,如现在力劝王妃说不定还可挽回一场殊死搏斗的大战,毕竟你曾经也是天洛王室的一员”【实际发音】 “怎么你怕了,你堂堂的定远侯终于知道怕了吗?你可被那些人称之天将之星!”【实际发音】 “不是我怕,是你们会后悔,因为你们只怕再也回来了巨夔了”【实际发音】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赢定了吗?你真是太狂妄了!”令紫璇翻身上马,一扬鞭朝关隘驰去。 ※※※※※※※※※※※※※※※※※※※※※※※※ ※※※※※※※※※※※※ ※※※※※※※※※ 第100章 大战西都 西都城两路大军齐集,一路是夏丹兰牧率领的西沙飞五部的三万精锐,一路是狄厥阙氏率领的大破袭昌阖府而来的五万狼兵,兵锋最前的当然是耶律台。眼看西都城就要被数万大军团团围着,却始终至此还未看到西都城有任何一举一动。明天一早就是全面攻城的好日子,现在只待狄厥阙氏的王驾的到来,相约一举拿下西都城。却没想到这位狄厥的女王却突然出现在她的大帐之内。 “阙氏,何时来到,也未见下面通传,这群废物真是该死” “咯咯,无妨,无妨,我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但不知王妃此次挥军前来有何阻碍?” “阙氏,何此一问?” “本宫是想问,王妃是否感到此次你们行军过于顺利?” “我们在斯布罕只遇到了一零星的抵抗,拆损不过几百人而也!莫不是阙氏此次大军一路前来也有此种境遇?” “我们在昌阖府的战斗虽然也算是激烈,但对方却基本没有多少损失,而且好似是他们主动放弃了城防,只是在内城对我方进行偷袭、骚扰我军却快速破城而出。” “阙氏,可发现有何异样?” “我自离军暗中查探了一番,发现他们实际在昌阖未有多少实际的驻军?” “我们在斯布罕也发现他们关隘只有百余人驻收,且当我们将柳小子推他关隘之前,他们就自动放弃了万夫莫开的关隘,难道这小子真有天大阴谋,可是他在我们手中,现在生死都在一线之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这也是我现在来找你的原因,这可不象这小子的作风,他可曾几次打败我们两国的联军,虽然我们这次我们是出其不意多路并进,但为什么他们都好提前布局一般,不战而退呢?”“我觉得等明天一早发起攻城之令之时就一切都明了了,毕竟他们手里没有多少筹码,而他的生死又掌握在我们手里”“或许我该先去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有何阴谋?” “也好,我也却,我就不信他能翻天过来,反败为胜” “柳乘风,你个臭小子,你还心思一脑门子在这囚车里睡觉,再过两个时辰我们攻城之令一启,你就死期已到,你以为你真能蹑虚空而行,成妖不成”夏丹兰牧一鞭子抽囚车的精铁闸栏之上,真引得囚车金属嗡嗡作响。 “我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两位的来意,你们可信?”柳乘风微微睁开了眼,且显得无比平静的说, “哦,你且说说我们来是何来意“阙氏樱舞雪问道。 “还有约两个时辰就快天亮了,你们深夜行军且已然驻军到西都城下,看样子你们是想天一微微亮就发起攻城之战,对吧!” “你怎知我们一定是两个时辰后发起攻城指令,而不是现在或是更后的时间,你这是什么逻辑? 夏丹兰牧虽语气中已含杀意,但还是被好奇心所驱,“这小子被我羁押于此是如何得到这种消息的?莫不是璇儿有透露消息给他?” “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何会知道这一点吧,其实告诉你们也替简单,因为你们深夜冒险行军其最终的目的只可能有一点,就是想在卯时前两军齐聚,突然出现在西都城下,我猜得可对?” 阙氏樱舞雪与夏丹兰牧均一时都未出声。 “那你且说说我们所谓何来?” “两位连袂而来,说明你们两支大军已齐集到了指定位置,但你们二位却对此战都还有疑惑?” “我们能有什么疑惑?你且说说看!” “你们这两军连夜集在西都城下本应是先商议攻城大事,可是你们却在这个时辰相约前来,当然还有疑虑未消,至疑虑嘛……”柳乘风故意停顿了“应是,其一:你们此次挥军一路前来未遇什么象样的实际性抵抗,却双没找到天洛驻军的影子,你们疑惑这其中是否有阴谋; 这其二:你们即已连夜行军到西都城下,照理应会立即引起西都城内的恐慌,却是发现西都城一片平静。这城中到底是在做何布局,还是实际一无所知。 在下猜得可否正确?” “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我们都驻军在城下且有犹豫不决之举,拿下西都城是指日可待之事。只怕是内城此刻实际空虚,你出言恫吓我们,想我们无功而返吧,你简直是痴心作梦”夏丹兰牧急骤如雨的反驳起来。 “那两位自可放心大胆的去攻城就是,何故在此种紧要的关头,紧急的时间里来找我这样一个将死的囚犯” “你……”夏丹兰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吧,你到底有何阴谋?即使任你如何巧嘴如簧,我们自不会改变我们初衷,但你要是不说本宫自然只能给你一些苦头吃了”阙氏樱舞雪冷冷的说道。 “阙氏,你其实不说我也明白你的手段,但我却一大早就想告知你们了,你们却没给我机会;不过到现在你们在才来找我,现在一切都晚了。”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一切晚了的恐怕是你们吧!我们大军压境,你们孤城以守,为以为继。早就听说西都军已调防天洛京城,你以为能瞒得过我们”夏丹兰牧大声道。 “错了,而且你们错得很厉害,我柳乘风且能打如此无准备之战” “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是准备如何抵抗住我们大军压境的?”樱舞雪始终都冷静异常。 “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是准备如何抵抗住我们大军压境的?”樱舞雪始终都冷静异常。 “无一独生,绝处逢生,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什么意思?”这次终于是樱舞雪主动开始发问。 “五十多年前一老人摆下‘玲笼’棋局于天邙山中,邀天下人破局,数十年无人能破,直到一年青人出现一举破得此局,并赢下千年老参一支,湛卢宝剑一把,而当时此局被年青人解之曰:‘无一独生,绝处逢生’而早在来西都的路上时,在下已开始了筹谋此局” “你不会是想说,你以你自己为饵诱我们前来的吧!” “还是阙氏比较了解在下,在下使用正是,‘以自身为饵引天下人入局’之棋局无一独生,绝处逢生方可得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你们相信不” “疯子,疯子,这个时候还幻想着用你的牙尖嘴利之言蒙骗过关,你以为你是真是天上的将星下凡呀!”夏丹兰牧显然已失去冷静。 “听他说下去!”阙氏樱舞雪却打断了她的话。 “我也无话可说,两个时辰后定自当见分晓”柳乘风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两人。 “耶律台,速再多安排人去探昌阖城的情况,一定要找出他们驻军何处?” “是,阙氏!” “报,军情急报!王妃!”帐外有快马奔来能后就是一人急冲入帐。 “何事这般惊慌,起来回话!” “秉王妃,斯布罕失守了,他们偷袭夺关成功,两位王子的大军全部给阻隔在斯布罕关隘之外,两军正在关隘激战。 “岂有此理!关隘在你们手中怎么会让他们偷袭成功,我不是叮嘱你们无任如何不能让关隘失守的吗?” “他们离开之前在关隘内留了不少美酒与肉食,我们没忍住就试吃了些,我们初尝没事,也就放弃了介心。结果……结果,不单是我们战斗人员一下大减一半,还让他们排弩大阵强攻成功,守关的数千将士不到两个时辰就全部阵亡了。” “该死!”夏丹兰牧一剑过去就结果,来报之人,冲出营帐而去。 ※※※※※※※※※※※※※※※※※※※※※※※※※※※※※※※※※※※※※※※※※※※※※※ “攻城,攻城!” 这两军约定的时辰还未到,夏丹兰牧就急不可耐的启动了他们西沙飞五部的总攻令,数万巨夔军明火执仗,朝西都城门飞驰而去,这一切就连阙氏樱舞雪也法控制局面了。毕竟西沙飞五部完全是为夺利而来,而夏丹兰牧更有一层就是要复兴他们西沙飞五部之草原雄风,她已失去理性。 果然,西沙飞五部的精骑离城门不到三十丈之距离,就遭到了迎头痛击,燃爆的火球、穿风的排弩、密如飞蝗的火箭,让他们的第一轮冲锋迅速败下阵来,只留下百具尸身,依然在火箭下燃烧。 夏丹兰牧还待再攻,却听到城楼之上有雄壮的长牛角音传来,呜、呜之声动地而来,俄尔牛角声落却是有悠场的琴声传来,而最妙的是城楼最高之处有妙人依音而舞,舞姿翩翩、身材曼妙、绰约多姿,时而身在空中迎风而舞,时而城楼广袖轻舒,流苏长裙迎初起之晨曦灼灼生花。 远处望之如九天仙女下凡尘,瑶池仙子恋红尘一般,搞得不单是巨夔将士没有高涨的斗志,就连阙氏樱舞雪、王妃夏丹兰牧都莫名其妙。 而此时原本清丽而婉转的琴声却突然为之一变,成了峥峥的杀伐之音,且有万马奔腾之势,而且越来越激越,而舞姿也是由袖舞变成了剑舞,剑光所到之处如繁星闪烁,如穿行之流云,非但好看之极却也是凌利之极,让人不由背生冷汗。 “此人是到底是谁,象是感觉如此熟悉”阙氏樱舞雪不由喃喃的跟身旁的王妃夏丹兰牧说道。 “他们莫不是在摆诸葛亮的‘空城计’使我们彼此之间互相揣度而心生间隙。” “只怕是在激励士气引全城之力量共守西都城” “勇士们,攻下西都城,神雪峰下辽阔的草原就属于你们的了!杀呀!”夏丹兰牧举剑一挥。 众军士齐声大嚎又如潮水般朝西都城飞驰而去。 一时之间箭矢如蝗,混元火球漫天飞下,排弩如浪涌一般一波又一波破风而来,顿时西都城下喧天的冲杀声,嘶嚎声,马嘶嘶声不绝于耳,前面一波巨夔兵倒下后面马队立即补上,眼看已离城墙之下越来越近,而后方的夏丹兰牧也是亲自指挥数百台投掷机轮翻攻击,一边向前推进一边不断向城头投掷爆燃之火球,城内立时到处有浓烟升起。 阙氏樱舞雪也趁机发动了他们狄厥军队的进攻序列,黑压压的狄厥狼骑正如黑云摧城、山呼海啸一般席卷过去,劲箭如蝗、炮石如雷,自天空飞过直压对面的西都城。 城墙之上巨大的排弩一齐上阵呼啸生风,劲穿数骑而入,人仰马翻之势立造成前进之势受阻,可是前赴后续之势又迅速填补了留下空缺,两支敌军让眼看已到城墙之, 只见城墙上突然伸出数百条烈焰火龙,只烧得两支狼军前后奔突、前后冲撞、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眼看第二轮的攻击又是无功而返,且死伤残重,但两位女主均不甘心 “把他们的将军王柳乘风给拉出!”夏丹兰牧愤怒的大叫。 柳乘风迅速被推到了大军前面,巨大囚车周边迅速围拢了巨夔、狄厥的一众顶尖高手,不但有耶律台、千面人魔单天、苍江驼龙柯无求、还有旋风杀人团的一众东瀛高手及魄摩藏丹座下几大弟子与麦姬等人。 看来此次两人是精锐尽出,以求孤注一掷攻下西都城。 囚车在前行,天色已大亮,只是因战场燃烧的尸体与浓重的血腥之气,使这个原本宁静安逸的边陲孤城在一夜之间变得如人间地狱一般。 “打开城门投降,不诺我们杀了你们这位将军王,定远侯:柳乘风” “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夏丹兰牧的呼声过后,下面的众巨夔、狄厥军山呼海啸的回应着, 可是西都城门依然岿然不动。 夏丹兰牧自中军飞掠而起踏空而行几个旋身就落在了前方的囚车之上。 “如再不打开城门,本宫现在就砍了你们这将军之星的脑袋给你们瞧瞧!” “天作孳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巨夔蛮夷女人果真心如蛇蝎、冷血妖狐,待我来收拾你” 双方都已停止了攻击,但双方的对峙态势却是越发紧张,唯独囚车内的柳乘风依然平静,似睡非睡、发丝虽乱却依然不掩他孤傲之态,衣服虽污却是不让一身峥峥铁骨。 城墙之上立现一白线惊鸿,其速如燕、其姿如凤、其剑如虹,直向囚车上的夏丹兰牧杀来。数十丈的距离竟然御剑气而行、凌空虚渡,不但这份轻功让世人为之惊叹,就是凝剑气以成形的功力也是江湖之上世所罕见。 “两仪天下,阴阳双分”一剑成二,二分阴阳,巨大阴阳两道剑气如虹贯日,高速旋转的剑气立让囚车周边的人顿感全身森森凉意,而此时夏丹兰牧却是已被完全笼罩在剑气之下。 “小心!两仪剑诀,她是‘天香牡丹,秦羽裳’”此时阙氏樱舞雪已感提醒不及。 “母亲,我来救你!” 而此囚车周围已同时有四人腾空而起, 这时只见云气之中突有金光闪烁,一道金光灿灿的光之剑破云而来; “西都一城,我苏青城守定了,何人胆敢伤我徒儿,何人胆敢伤我夫人,此心剑定然叫她形神俱灭”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巨雷,立在囚车周边形成了不小的震吓,也在阙氏樱舞雪心中形成了不小的震吓,而此时那柄破云而来的心剑更是把囚车边数人一下迫得手忙脚乱,四散而逃。 囚车之上剑气之内一声残嚎,血光迸现两条人影抛射而出,重重落在了地上,正是夏丹兰牧与令紫璇,不过夏丹兰牧已失一臂,令紫璇却已气若游丝。 秦羽裳正待一剑劈开囚车,就觉一阵旋风刮来,竟然一条白色丝绦如灵蛇一般缠住了剑身,而此时只听远处空中突有佛号传来:“拿摩阿弥达巴亚!” “苏施主好没道理本尊找你数年之久,你都隐而不见,今却出现在这西都城之上,莫不是苏施主瞧不上本尊!你乃中土之第一人入通明上境以达逍遥上品的在世修行大家,而本尊也在数年之前入了逍遥上品,且在这神雪峰数千里之地无人能敌,今这一遭正好与苏施主一较高下,以了本尊多年夙愿” 一身青衣的苏青城已现身于囚车之上与秦羽裳并背而立,且哈哈大笑道:“国师,在巨夔一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苏某只不是过江湖一隐士,岂有心思与国师较一日之长短,只是今日西都城一战有关我徒儿身家性命,做为师父不得不出面护一短罢了!” “青城君!还记得我们当年之约吗?‘永不复见,一见当断,十五年为限’今天见青城君正好是十五年期限之内” “错了,狄厥阙氏,你我十五年之约我早已将我的决断留言给你,更何况当年之事是你有意误导于我,你不但以你自身做棋子来做此一局,还让我误解我的妻子‘羽裳’,让苏某白白错过了这数十年,你还有脸提当年之约,我现在已与羽裳冰释前嫌,我也该过过正常人生活,不再是这世间的游魂” “无耻妖女,即是嫁狄厥狼王,还媚惑我夫青城,搞得这么多年来我们全家分散,受尽世间衷情之苦,今日之后我与青城当一守护这西都城,守护西都城数百万的百姓安康,你快点滚回你的狄厥草原去,莫要再来祸害天洛百姓,莫要再来骚扰我的夫君,柳小子说得对‘你要的并不是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而是需要一个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狗,这条狗只愿舔你一个人的脚趾头,却能让天下人都臣服在他的下面’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妖女!” “你找死!” 阙氏樱舞雪恼羞成怒之下立魔性大发,数丈白绫怒涛卷起,周身蓝焰飞舞如蝗,正是早年令江湖闻风丧胆、见之的所向披靡‘地狱幽莲‘,此物薄如蝉翼、通体晶透却是巨毒无比且锋刃异常、无坚不摧专破内功强甚之人所造。而此刻在樱舞雪强大内劲的催动之下已与白绫一起形成交织迷离的攻击风暴, 天香牡丹秦羽裳不退反进御气成行,剑气已夺急旋的白绫而进,周身气罡百害不侵,身在空中却是凌利剑气已逆面袭来。 这让樱舞雪大惊,没想到这些年过来,这天香牡丹武功精进到如此之深不可测地步,不但地狱幽莲伤不了她,而且经自已混练而成的天魔魂绫也伤不了她。天魔魂绫急旋’冷香吟‘的巨毒已自天魔魂绫飘散面出。虽然半空中数丈百绫在空中飞旋舞动煞是好看,且香雾阵阵,但谁有知此种全是夺人魂魄迷人心智的厉害杀招。中其一种即可变为对方的行尸走肉,而此时樱舞雪却是三种齐发,无一不是想致对方于死地。 而天香牡丹秦羽裳本出为峨眉,不单是修习了峨眉一派的绝顶内功与两仪剑法,更是修习了苏青城的九天玄帝剑诀,且还时常与南宫云烈切磋内劲与剑法与指法,可谓是身兼数家之长,自是进展神速。早已步入通明大境,能御气而行,御气成剑, “不耻妖女,竟然凝毒成雾但又耐我何!“天香牡丹秦羽裳衣裳飞舞人如九天仙女一般在香雾与白绫内高速的飞旋,直击得,“地狱幽莲”纷纷坠地, 但樱舞雪早已将“地狱幽莲”运至极至,不但触地及复飞而起,而且依她的运化之功而灵活多变的专选出其不意点攻击,而此刻白绫更有几条极细的银光一闪即没。 “冰蚕丝!苏夫人,小心!”柳乘风虽在囚车之内但此呆毒的攻击却是让他至身难忘,少林的大师就是死在这种若有若无肉眼难便的突然攻击之下。 这边两人正交战至酣,而另一边的苏青城与魄摩藏丹更是在半空之中远距离就开始了惊心动魄的决斗,首先还能看到两人遥相出掌、快如闪电,即而两条人影交织光焰大作,随即周边爆破之声连,不是人仰马翻,就卷得地上尘土飞扬,两人都是当世之间再难逢敌手的人物。 自是要一较高一,只是两人目的各有不同而也: 苏青城早些年就见魄摩藏丹视人命如草芥,为练得魔功不惜大批杀害无辜百姓,早就想除去此恶魔,更何况现在西都城甚危,自己又临危受命接受了柳乘风的邀请,好好照顾这西都城,此魔头不除西都城不宁。 而魄摩藏丹却是早就想一举击杀这世间最被称道的唯一的强者,让自己成为至尊无二的世间独霸,到那时放眼天下就算是东瀛的那位武藏玄一要再踏东土之地也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 魄摩藏丹的血竭魔功已至化境每掌出击均如平地闷雷,别是被他击中就是被他凌空的掌风扫中,也是不列即残,可是他面对苏青城时却是发现自己处处受阻,苏青城的心剑好象是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一掌出击,对方的即以指代剑光焰腾腾的心剑就如影随形、附骨而至,且不管他内力多么雄厚,心剑却总能透气罡而入,让他不得不忙于应付,可偏偏自己的轻功身法远远感不上对方,一时之间竟让苏青城攻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可是他自己没找到机会别人却为他创造了机会,囚车身边的几大魔头见有机可乘,齐齐向柳乘风发起了攻击,现在的柳乘风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耶律台一剑而入就要让柳乘风穿胸而入,苏青城凌空一掌而至,掌形如山立在囚车边爆破,周边数人立被掌中强大无匹的气罡振得抛翻在地,但魄摩藏丹却借机一退数丈之远,一个翻身座在地上全身立时赤红气罡大盛,他已摧动了骇人听闻的‘噬心梵音’音波所到处巨夔、狄厥兵士立心中闷锤喷血倒地而亡, 而苏青城自知此魔功厉害也立双掌轮圆抱一,成立地金刚状祭出大明神咒,整个身驱如被一闪光的金钟一般罩住,‘噬心梵音’虽霸道却是始终无法突破这层金钟屏蔽之功,魄摩藏丹平地飞升而起,绕金钟而行而且越来越快,‘噬心梵音’的破坏能量也越来越强。周边的气场象是被煮沸蒸腾了一般,弧形金钟象是被气场都压得变形了一般,苏青城全身已有光焰腾起似是有欲形销骨散一般。 危急的形势还远不止这一处,天香牡丹久功未能制得住阴毒狡诈的风中妖莲,樱舞雪不但毒功了得,更是阴毒办法用尽,修罗冰寒劲、天妖百媚掌配合她毒功更是相得益彰,始终将天香牡丹秦羽裳困在攻击范围之内,虽然秦羽裳还能凭强劲的内力撑住不被她的毒功侵袭,但也香汗淋淋损耗巨大。 可偏偏这时囚车一众魔头一刻也不放过柳乘风囚车被巨大的力道击得四散而开,柳乘风也被千面人魔单天一掌托于半空, “哈哈哈!就算你真是天上将星下凡,今天单某人也将你穿个透心凉”单天正欲一剑而出,却突然脖子架了柄冰冰凉凉的剑。 “放下他,我们西沙飞五部要杀的你何时轮到你来动手?”令紫璇不知何时已突众人而入。 “郡主,他可是你们一家的仇人!”单天不无尴尬的说道,但是他还是乖乖放下柳乘风。 “璇儿,替为娘,杀了他!” “母亲!” “动手!” “谁敢动我们南海潮音阁要的人!” 半空中突有琴音响起,琴音萧瑟深远,让众人不由心头一紧,但随之而来的至琴音越来越近,且音域越来越锐利,越来越急骤囚,如一把把利刃一般直袭心头,囚车周边一众人等个个?跌坐于地运功相抗,因为这正是南海潮音一门久负盛名七指摘星琴音。琴音不但与弹琴之人的内功相合,还能激发出无形剑气,伤人心脉。 就连正在持续摧动‘噬心梵音’的魄摩藏丹也不由被琴音一扰,发功不畅起来。可这时琴音已当空驾临,顾文汐犹如九天仙女下凡尘端坐于云端一般盘琴而奏,指法拂去剑气立成,魄摩藏丹周身再次周身赤红之气罡大盛硬生生阻住了琴音的侵袭。 三方一时竟成僵持之持,各自均摧动了源源不断的功力以抗。 “不好了,不好了!阙氏,我们的后路被天洛人截断了,他们的大军已杀过来了”一骑飞撞而入,还没到阙氏之前就跌下马来,被一箭射穿 “狄厥贼子,何人敢伤我兄弟,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人未到剑先到,御剑成风立将囚车边正运功相抗的千面人魔一剑暂去魁首。直吓得众人四散而逃, “耶律台,哪里走,我慕容城正仇找不到你这贼子,万江奔流,天罡九旋,剑气纵横之下耶律台已做了剑下亡魂” “慕容兄,快去帮文汐与剑首”柳乘风用尽力气大叫。 “三花聚顶,五气归元”慕容城已将平生功力已运到极至,双掌轮圆往外一翻,双掌气罡急突而出,直压魄摩藏丹后胸,魄摩藏丹鼓涨之衣袍立有赤红气罡溢出,回手就是一掌与慕容城对了一正着,两股强大的气罡立即爆破开来,而此时金钟内的苏青城也是一掌而出与魄摩藏丹另一掌印在一起,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破之声传来,魄摩藏丹终于被一掀而出,重重的摔出几丈外,一口鲜血喷出,纵身飞掠而去。 慕容城、苏青城、顾文汐也各自口喷出鲜血跌坐调息,柳乘风撑起身体跌跌撞撞的朝顾文汐走去。一马快速驰来翻身下马扶着了柳乘风,来人正小蛮。反而柳乘风却拒绝了小蛮的携扶,强撑着慢慢走过去,且还失事机的整了整零乱的衣服与头花,微笑着坐在了顾文汐的身边。 “文汐,你柳大哥,现在是不是狼狈至极呀,连你受伤了我都帮不上你” “不,柳大哥,在文汐眼里柳大哥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文汐不及你之万一,也只有你能守护这一方百姓的安危,文汐来晚了!” “不,不晚,文汐能来,柳大哥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只是待这战事一了我柳乘风要好好款待大家才是真,毕竟这是我们的一次难得的大捷” 柳乘风牵着顾文汐的手,两人相互依靠在了一起,而战场的形势已开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动地的马蹄声自天边而来,游侠儿带领的雪狼军、鹰隼军,与昌阖守城黑山军立时冲杀进了狄厥与巨夔的两军之中,众军交错砍杀至死方休。 西边残阳如血,却又预示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