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王妃》 关于作者 这文,三天停更先,我再补发。 还有前面的文,我要修改,毕竟是在下的第一篇文。 文,我一定不弃,所以不说了,一把心酸泪,我要默默更了。 若是觉得还可以,就留个言,让我看下你好伐? 关于作品 不弃网,一起耍文字 这只奇葩就是饕餮?! 落魂山。 传说是上古凶兽居住的地方,这里甚为荒凉,放眼望去,光秃秃的一片,就连枯黑的树木都寥寥无几,更不能说有其他植物。一白衣少年踩踏着祥云在高处望着落魂山,一双仿佛汇了天地所有灵气的双眸有趣的望着山下那狰狞的猛兽,他可是特意来找那只凶猛的贪婪饕餮来当自己的宠物。 白衣少年缓缓降落地面,步至正在埋头苦干的和土地打交道的那只饕餮的身旁,就看见一只布满鳞片皱巴巴的大头使劲的往土地里钻后把头伸出又钻进去,反反复复的,少年猜不透它的意图,然后便听到那粗犷的声音,是发自那只的,“该死,老娘饿死了,早知前天就不吃那棵破树了,说好的肉呢,该死的老头,害的我要自己种树吃,这毛地方,笨蛋才会种出树好吧!”饕餮充满怨念的发泄道,骂骂咧咧的不停钻土,不停用头种树,完全没发现身后的少年,少年的眼里染上了笑意,这只奇葩就是饕餮?这就是那仙家忌惮三分的上古凶兽饕餮??少年不得不信,这深山中也就只有它了。等埋完了从老头那里拿来的仙桃种子后,饕餮就留着口水转身准备忍饥挨饿的等待桃子的降临,只是才转头,便看见一白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它,不经意间饕餮怔愣了,少年站在荒凉之中,睥眤天下的霸气瞬间煞到了它,那五官并不完美,但那张脸却美的人神共愤,他虽长着雌雄莫辨的脸庞,但是充满了刚性美,身材有着完美的比例,他就站在那,犹如神袛一般,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能让人臣服。忽然间,饕餮忘记了口水还在往下掉,少年更觉有趣,他说,小兽,做我宠物。他没有问它的意见,便决定了它的去留,它不愿也得愿。饕餮看到那少年好像说着什么,顾不得那纯净好听的声音,心里就不停叫嚣着,吃了他吃了他,他的血好香,他的肉一定比破树还要美味,吃了他吃了他,它的眼里充满贪婪,暴露了天性。 你注定是我的宠物 感受到漫天的杀意,少年并未慌张,依旧笑意的眼眸只是更加注视着那饕餮,他知道,他让它胃口大开,那满是贪婪的眼睛就已经把他吞拆入腹了。他又重复一遍,小兽,做我的宠物,这一次有点威胁的语气。只是它眼里只有他那香香的血肉。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张开大嘴往少年扑去,少年收回笑意,眸子变得清冷,以甚于它的速度消失,并爆发出强大的仙力狠狠的把饕餮打进土里,瞬间落魂山动荡,而饕餮深深的陷进土里昏厥。少年皱了皱眉,刚从它的速度便判断出它的实力竟在极道之上,自己只好孤注一掷,一想到这凶兽的实力,又松了眉,如此的怪物,被自己收服是极好之事。 等到饕餮悠悠的醒来,依旧是那一身清冷月袍的少年,它心里满是愤怒和贪婪,只是鉴于刚刚被秒杀了便不敢进攻,感受到头上的疼痛,饕餮眼泪往心里流,太过分了,它居然被人揍了!再加上捆仙锁绑在自己的大头上,饕餮只能硬生生的承受自己汹涌的眼泪。看着泪眼花花的饕餮,少年觉得有趣,小兽,你注定是我的宠物。饕餮大骇,这是什么状况 ,它一个上古凶兽当他的坐骑,他是不知道它的身份吧!?它可是被称为极有灵性的又聪明的懂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道理的饕餮,怎么可能给他当宠物!不可能,想想都渗的慌,于是败家饕餮问了句仙人,你养的起我吗?仙人眼含笑意,清冷的话语飘出,想必你记不起我拳头的滋味吧。那肯定的语气,明摆着就是它不能忤逆他,泪眼婆娑的饕餮便一副誓死侍主的表情,可惜黝黑的一张兽脸无论怎么的扭曲都是如此的狰狞。“那,那上仙,敢问为何寻我当宠物?”饕餮带着粗犷的嗓音弱弱的问道。只是不想走路而已。仙人淡淡的话语说得好似走一会路会身心具惫的样子,饕餮咬咬牙,恨恨的样子,而看着一副悠哉样子的仙人,饕餮纯属当他这是无理取闹。 少年也似乎感觉的到它内心无限的怨念,情不自禁的又扬起一抹天地间顿然失色的笑容,笑得饕餮又有吃了他的欲望,一颗兽心颤颤的晃动。这个男人,强大的可怕。 这个男人,竟是非子墨 不得不说跟在了这个男人的身旁,极是好事一桩。他站在饕餮圆滚滚的大头之上,一身素白,衣袂飘飘,眼眸清冷,高贵霸气,只是忽略饕餮的哀怨神情,这便是极好的霸气侧漏的一个战斗团体。看到这一场景,众仙家无不肃然起敬,这饕餮如此残忍又法力高强都被他收服了,果然是神尊,这天庭法力最强的男人。收到众人的敬佩,饕餮也是极其乐呵的。 饕餮飞至那金碧辉煌的乾坤殿,看到众仙,瞬间流下口水。由于仙气的弥漫,显得众仙看起来都是美味的食物,果不其然的,饕餮咧开大嘴,顾不得口水泛滥的掉下,就准备进攻,众仙家惊愕,尤其是坐在那上座的男人紧紧的皱了一下眉,但片刻后又神情平淡,随后举起酒杯自顾的喝,并未再看那凶兽。顿时殿堂内的战斗一触即发,众仙家都拿着自己最好的武器准备迎战,殿内一片安静,“放肆!”非子墨极有威慑力的话语瞬间压下了饕餮的欲望,那话语的冰冷让它都不自觉的冷了几分,它随即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咧开的嘴,牙齿上的口水,任谁也看不出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微笑。许是嘴张开了太多,众仙家都随即抽出了武器,然后主人回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它,道:“不要虎式的微笑。”瞬间饕餮大头上落下了无数的汗滴,它收回笑容,闭嘴不言。而它在看到主人进了殿内的某个拐角处,便迅速抖了抖自己的大头,确定头顶上没有主人鞋子残留的灰尘,才心情轻松的滚进乾坤殿。少年笑意不达眼底,这小兽自以为嫌弃主人的思想没被他知道么?看来应该要**这颗开了口的牛肉丸了。其实饕餮它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比别人看起来更像食物,要不然真会吃了自己,毕竟它一定会坚信自己是颗可口的牛肉丸。 “子墨,你真寻了这饕餮当了宠物。”上位的男人冷声问道,这是肯定的语气,他是天帝,他知道一切,洞悉万物,这事他又怎会不知,想必是为了他日的仙魔大战吧。瞬间,饕餮惊住,主人竟是那最强大的神,非子墨,无意识的,它很讨好的滚到主人身旁,淡定的啃起了主人前面的桌子,此乃上等檀木,对于饕餮来说,这是上等的伙食了,入口即化的触感引的它的口水肆意狂流,它边啃边庆幸自己是被这个强大的男人打败的,若是其他人,它会丢脸到家的。瞬间心里的不甘化为食欲,而众仙家看着饕餮啃着桌子一脸幸福的表情,瞬间嘴角微微抽搐,而非子墨的脸却淡漠如水,玉帝依旧自顾自的举觞痛饮。“吃够了么?”非子墨清冷的声音又飘来,饕餮赶紧松了松口,便又滚出殿,哀怨的咬着云朵,只是吃的怎么也比不上那上等檀木。非子墨扬起了嘴角,众仙怔愣,那个不苟言笑的神尊居然微笑,而且还是那么的美。而玉帝刚毅的脸庞依旧淡漠,只是眉头轻皱着。 他的文化调教 待与玉帝商量了事后,非子墨便带着那圆滚滚的物体回了陵华宫。这宫虽远比不上乾坤殿那么辉煌,但素雅的风派却更惹饕餮的青睐。对于它来说,能够吃就好,外表不重要,建造这宫的材料好就足矣。 “小兽,过来。”非子墨抬眸悠悠的瞥了眼正在啃柱子的饕餮,随后唤道。看着他清冷的黑眸,它就下意识的松牙,万分尴尬的滚了过去,凑到他的眼前。它的身体与他齐高,瞬间它欣喜了,照这样下去,它只要微微抬头便可高于他,地位神马的不重要,身高高就挺好的。其实真相被掩盖了,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他高。无视于它莫名的情绪变化,他扣击着紫衫木桌,平淡道:“若是饿了,你便去其他宫殿拜访。”它悟性高,一点就明,突然发觉非子墨是如此的机智,这样它又有的地方住又有东西吃。看着那崇拜的流着哗啦啦的口水的某球,他的眼里尽显笑意,仿若刚刚的狡黠不曾出现过在他清明的眼眸中。“还有,小兽,我认为你很需要文化**。”“哪里需要?”它立即反问道,非子墨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望着它,瞬间,它明白了很多,他说的意思是它必须执行的。它还要摆出一副谢谢主人**的幸福表情,只是单调的大头敢表情再丰富点么?非子墨大致讲了些这宫的房间,便摆摆手让它自个串门。于是乎,饥饿的饕餮兴高采烈的滚去啃隔壁人家的宫殿。只是那月老气急败坏的跑来陵华宫投诉,才让非子墨把依旧空腹的饕餮召唤回来,让它修道。 作为它的主人,他很是不负责,让它每天练习笑容,他说兽类应当有自己的独特文化,于是乎它终于学会了微笑,从不张嘴到全力张开血盆大口,其中的张口弧度都隐含了多种深意。最终它变成一个文化博大精深的兽类。 当它看到自己的图片,它…… 被调了教后的越发无聊空虚的饕餮,看到他一直在认真看书,并未曾抬头,饕餮心生疑惑,竟冒着生命危险靠近非子墨。它一点一点的滚,直至能偷窥到非子墨一直看着的那页,但是,它顿时怔愣,“主人,这这这我见过……”光秃的额头一直冒着汗,这它好熟悉,只是是谁?它看到这竟会熟悉的流汗。“你觉得它如何?”非子墨并未气恼它不经允许滚进书房,只是不经意的问道。“主人,这,这分明是牛肉丸身材标准图鉴嘛。”说着,它越发的嘴馋,“主人,你是在看菜谱吗?那今晚,今晚吃这丸可好?”饕餮说着便娇羞的转头,那庞大的头就不好意思的晃动,十足的娇羞清纯妹子,非子墨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突然发觉饕餮的脸更黑了,许是脸红而引起的皮肤发黑,虽然它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其实这小兽还是蛮有趣的。“你怎么这么机智呢?我正想问你它合你胃口否?”瞬间,饕餮心花怒放, 接连说了好几个合,随后问出了这真是牛肉丸吗,因为牛肉丸缺了个口真是说不出的怪异。“这可是上古凶兽饕餮。”非子墨淡淡的说道,一双清澈隐隐在笑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它,它怔愣了半会,口糊,它心里忍不住的想掀桌,随后淡定的自我安慰,对自己催眠: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如此的反复呢喃,却发现这货就是它。它坚强的在心里流泪,强颜欢笑的对着主人,心里一阵绞痛,它知道了很多真相,但是它始终接受不了这颗巨型牛肉丸的形象,它颓废的走出书房,幽幽的说声晚安。便头也不回的去隔壁宫殿诉苦了。 “我倒是没发觉小兽对自己的怂样这么敏感,怕是以后都没有铜镜的存在了。注定被吃的镜子。”非子墨很充满无限惋惜道。随后收起了书,把它放进了黑匣子保存着。 主人,我们种草吧。 随着时间流逝,和谐的人兽同居生活越来越好,只是饕餮挨饿的次数太多了,每天它都哀怨的啃着天庭最低级的木材,身材渐渐显瘦了,尤其是两颊明显的凹陷,显得很憔悴。为此饕餮和月季花仙拿了一大把的草种子,为将来的生活而播撒希望,想到自己滚在满是青草的土地上,就觉得幸福,于是兴高采烈的头顶种子回了陵华宫。 “主人,主人,我们种菜吧。”饕餮咧开嘴大笑,有些时候非子墨会觉得它压根没智商。看着一脸荡漾流口水的饕餮,就发觉自己是不是平时虐过它。“走吧。”他站起身,不留下一片云彩,看着那清冷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它的心颤了颤,随即很强烈的食欲袭上心头,它想吃掉他,比以往还要强烈,强忍着那噬血的渴望,紧紧的跟着他身后。非子墨念了口诀,瞬移至一片荒凉之处,仔细看看,发觉这是落魂山,还是和以前一样稀稀疏疏,十分萧索。望着饕餮不解的表情,一脸严肃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这几千年你食花草而导致的荒凉,只有你才可以去救赎他们,让这片地重获生机。”饕餮虽不懂,但是知道他的拳头比道理还硬,所以还是懵懂的点头然后准备种树,它努力的钻土,播种,浇了些口水,背着主人许了早日长大自己能吃少点之类的愿望。饕餮转头看着那仙人之姿的主人,它才认识到他真的是那个君临天下的霸主,他的道理,它不懂,但是它一点也不想懂,因为这样的话,主人就会改变了,那差别会很远的。可能再也追不上了,想到这,饕餮不停的掉口水,它越来越想吃了他。 饕餮本不该存在 “主人,我想吃了你。”饕餮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它是兽类,直截了当是野兽的一派作风。然后非子墨笑容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了,眼里的深邃灼了它的兽心,他慢慢的卷起纯白的衣袖了。饕餮尽管贪欲很重,但是还是讨好一笑,然后滚去种树了。只是未见衣袖下落,饕餮想到自己要深深的埋进坑里又一次内心流泪了,随后智商爆发,饕餮带着这一辈子已满足的表情晃动了几下大头就倒在了土地上,成功的诠释了凄惨这个词。 微风带过非子墨的笑声,那么清澈,宛如天籁,一只白玉纤手把它提起,轻抚它的头顶,看着那温柔到了极致的双眼,它内心深处狠狠的颤动一下,内心顷刻被贪欲侵占了,它张开大嘴扑了上去,它好想好想吃了他……非子墨不由大惊,这一次它的速度比上次更快,它没有任何招式,完全是想把他扑倒吃掉,它狂追,即使被他打伤,伤口溢出血,它一点也不在乎,攻击变得更加猛烈,比上次还具有攻击性。非子墨眸子一洌,却没有使用致命性的招式,又是和上次同样的孤注一掷,这次饕餮却闪过了。非子墨碰触到它的身子,瞬间手臂被它身上的毛刺刮伤,渗出大量的血,非子墨大惊,它周身竟然有一层煞气围着,另自己都不能碰到它,他迅速退到天上。就在紧张的对峙时候,一阵紫色光芒射向饕餮,随即饕餮倒地昏厥,有些零碎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男子淡淡的说他终究不爱你,他说他一生一心向道,所有的一切七情六欲对他来说是禁忌,饕餮心很痛,痛的它昏厥过去,陷入黑暗之中。看着非子墨不解的神情,月老顺了顺胡子,“这是无名,它是紫缙上仙的内丹,可以压制住饕餮,没想到 ,这一次居然需要用上。”月老微微叹息,“饕餮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它是紫缙上仙的贪欲所幻化而成,随即又因那个拥有可摧毁天下的力量的男人传输天下所有的贪欲而致使它成长成如今的这个样子。”非子墨眼眸深邃,不发一言,看着饕餮,却发现饕餮竟在紫光的包围下竟慢慢的变化成人形。 非子墨赶忙飞到她身旁,一看,发现她居然化成一紫衣女子。 她醒后…… 紫衣女人长得很是好看,如画中娇,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看的非子墨也不禁雁滩世间有如此美貌,堪比仙界第一美人。 女人缓缓睁开眼眸,眼含秋水,媚惑的紫瞳茫然的望着非子墨,那熟悉的神情,非子墨不由怔愣。曾几何时,好像有个绝代佳人也用着如此的神情望着他,只不过更加的眼带深情。“主人,你没事吧?!”女子关切的问道,一双纤纤玉手在男人身上肆意的摸索着,怕自己伤害了主人,非子墨神情复杂,“没事了就好。”非子墨淡淡的说道,便扶起女子站起,“主人,我现在不想吃你了。”饕餮哀怨的说道,顿时,非子墨眼眸一眯,合着还嫌弃他了,警告的看了那饕餮,只是她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眼神,“一想到主人的肉肉,我心理忒难受,我一点食欲也没了。”口胡,非子墨心里激起千层浪,真是对不起啊,没能让你看上我的肉肉!非子墨气的想拔刀摩擦她纤细白皙的脖子。此时,非子墨静立原地,淡淡的又淡淡的瞥了又瞥了她的背影,无奈她竟拿后脑勺对他。“小兽,把头给我拧过来。”即使心理不健康,仙人的素质依旧,非子墨吩咐道。它的头开始冒汗,扭扭捏捏的才转了头,“主人,我成人了。”她无奈的拿着铜镜转身,看着铜镜,非子墨彻底明白了,再听她的话,很有下文黄色章节的意味啊。她化成人,她被那丹化成人,她被月老拿那丹化成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想不到,她竟是女子,他实在不能想象!太惊悚的有没有,毁了他全官了!“你……”非子墨斟酌了一下用词,问道,“你里面是女的??”很疑问的口气,使得饕餮非常不满,尤其是那好奇怀疑的态度,它很不满意,要知道,态度决定一切,于是它说,“看看曲线,要有的都有,主人,你真热情啊。”饕餮美目盼兮,非子墨决定不再深究。 再一次的文化调教 鉴于饕餮是女的事情已经落实,非子墨已经放弃探究了。看着她一副老子是女人的茫然神情,非子墨强烈的感到这兽应该进行文化**。 于是,饕餮正衣冠楚楚的坐在古琴旁,一袭紫衣更衬得她高贵艳美,她轻勾嘴角,媚惑众生,她优美的伸出纤纤玉指轻放在琴弦上,此时的场景都让非子墨觉得一切都那么唯美。在风派儒雅的房里,一琴一美人,都不禁让人看呆了。 饕餮低头拉扯琴弦,还未成音琴弦便断了。“如此好琴,甚好,甚好。”她表情未变,淡笑依旧,然后优雅的站起身,还有礼貌的抚平了衣服的褶皱。她美眸望着琴,突然,眼眸一暗,才一眨眼的功夫,琴和桌子都消失了。非子墨嘴角微微抽搐,书上曾说过,饕餮化人,特爱喜食其厌恶之物,食之愈快,则对其愈厌恶。“如此好琴,如此好桌,甚好,甚好。”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都是上等木材啊。非子墨一脸平淡,内心亿万条草泥马奔腾而过。口胡,甚什么甚,你肾真好,也不怕亏啊,那上上等的木材,你居然连木屑都不放过!禽兽!!!!!!非子墨笑了,笑得那么好看,还能看到那洁白雪亮的牙口,一瞬间迷倒了她。随后,头上便起了热乎乎的大包。她抚着大包疼痛如孩子受了委屈般大哭,鼻涕眼泪全糊脸上了。书上曾说过,非子墨动手,速度极快,尤其是非常想动手之时,被揍之人的头顶则毫无自然规律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长出愈来愈热的大包。从此可知,书籍是人类乃至所有生物的好朋友。 待大包冷却,非子墨才微笑的扶起咬牙切齿的饕餮,引她去了他的卧房,让她端坐于万年古琴旁,“这琴是我极喜爱的,若是哪天不在,呵呵,你应该也走了。”非子墨含蓄的笑道,但是她心里一颗兽心惶惶的。哀怨的弹琴,把郁闷付诸与琴,于是,非子墨的耳膜被**了,她弹的不是琴,是凌乱。 非子墨无奈一笑,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覆上她乱弹的手,引着她的手弹起半诀曲。饕餮心动了,那冰凉的触感,灼了她的心。仿佛千万年之前,她也曾与他琴瑟和鸣。 他的吻,天荒地老 流年似水,一去便再也流不回了,跟着它离去的还有他的无情,她的无情。日子一天天的过,大概每天就是非子墨写字,她吃纸,非子墨看书,她啃柱,非子墨画画,她种草,非子墨弹琴,她吃草,日子越发的悠哉,只是非子墨越发的奇怪了,有时候会一直含笑的看着她吃草,有时候还亲自含笑的拔草给她吃,有时候还手起刀落的劈了隔壁家的柱子给她啃,还有时候月老气急败坏的又投诉饕餮吃光他的红线,非子墨却抽风一笑,说道,好吃么?兽儿,好吃你大可多吃点,然后一副一切为了孩子的表情含笑的看着呆滞的饕餮和月老,其笑惊悚了全世界。 因为非子墨眉宇间尽是神经不争气之色,所以饕餮都谨慎行事。非子墨敏感的察觉到了,便寻了个黄道吉日逮住她问话。“兽儿,为什么躲着我?”非子墨很哀怨的问道,把饕餮圈在怀里,直直的望着她。他的眼神很温柔,她的心就一颤,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不敢望着他的眼眸。“最,最,最,最近肠子蠕动的频繁,使得我玩脱了。”饕餮结巴了。“兽儿。”非子墨轻笑,眼眸越发的温柔。修长的手指扣住她尖细的下巴,使得两人直直的相望,他妖孽的脸庞缓缓靠近,突然饕餮好紧张。她的兽心急速的跳动。“兽儿,没有感受到吗?”两人脸庞离得很近 ,他温热的呼吸灼了她的脸庞,如此好看。饕餮不禁呆了,然后唇上传来的触感惊了她一身冷汗,他的唇很柔软,不安分的舌头直直的进入她的口腔,一股木香味在彼此的口腔中游荡,他的唇辗转反侧,肆意勾引她,她不敢呼吸,只是吸着他渡过来的香气。 一个吻,吻到了天荒地老。 她只是他养的怪兽而已 “彭。”头上传来适中的疼痛疼醒了饕餮,她本能的反击,然后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头顶的包子又大了又热了。 “兽儿,你是怎么做到边流口水边发呆的。”非子墨平淡的问道,刚才的柔情不复存在。顿时饕餮有些诧异,手指覆上自己的唇瓣,唇上有的只有冰冷。看着她怪异的举止,非子墨轻皱着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大概你是误食了幻草子。”看着她惊讶又好奇的样子,非子墨解释到幻草子是一种能使人身临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的梦境,且威力很大,发作前提是遇到自己梦境中很主要的事物。顿时,饕餮怔愣了。刚刚他的吻居然是幻觉!自己内心居然渴望他的吻,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饕餮不懂,它怎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它很想和他在一起,很想他的宠爱。气氛有些尴尬,饕餮眼神茫然,不自禁的跑开了,它的心里真的很混乱,头脑里却一直回想着刚刚的场景,那样的真实,他是如此的销魂。 而非子墨平淡如初,他有些对她有过多的在意了。看着那漂浮的云,深思。只是心颤的猛烈。把手掌贴在心口处,感受到它的疼痛,刹那间,非子墨复杂的神情变得冷漠,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非子墨转身离开,衣袖随风飘动,淡漠高贵,仙姿依旧。 饕餮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姻缘殿前,这是月老的寝宫。她犹豫了片刻便踏了进去。屋里很简单,差不多全部铺满漆红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泥巴做成的生物。两个或多个生物间都连着红线。饕餮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震惊!整天一副良家妇女样的月老竟然是女娲!!!何其惊悚!!!!!变性手术哪做的,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本着知道的越多自己可能会被和谐掉的原则,饕餮淡定了下来,一副老子就是没看到的嘴脸看着月老,月老突然想揍她了,这么正经的工作环境,她还能想到哪去,不会把自己想成是捏捏泥巴玩造人类的女娲娘娘了把,月老不禁被自己想法中的笑点逗到了。两人心怀鬼胎。然后相视而笑,气氛诡异…… 饕餮冷静下来,深思熟虑,问道,“这些生物为什么这么搞?”“那是姻缘线。”月老看着她求解释的样子,说道,“生物间连了线的可以相爱。”饕餮恍然大悟,好奇的问了自己的姻缘,月老无奈的拿了名叫怪兽类的本子翻看了下,扯了扯自己过长而不防滑的花白胡子,奇怪的叹息道,“你此生注孤身……”所以饕餮火了,她都看到隔壁隔壁家的不是真正幸福的哮天犬的姻缘是一朵成仙的狗尾巴草,为什么她没有!(上次兽形饕餮去啃隔壁的隔壁的二郎神家的柴火时,艳遇了看起来挺好吃的黑毛哮天犬,然后哮兄吃的是美味佳肴,而饕餮啃的是柴,所以哮兄很傲娇的看着它,只是饕餮淡淡的说你不是真正的幸福,你吃的是空虚,然后哮兄就寂寞的哭了。)饕餮不懂,它不会没有姻缘的,屎壳郎都有的说,不是……不是还有……主人在吗??为什么会那么难过……看着饕餮落寞的样子,简直我见犹怜,月老不忍心,赶紧转移话题。月老问她何事,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对主人朦胧的感觉,随后月老怔了,饕餮它它居然爱上了自己的主人。月老迎风背手而立,望着窗外,叹息道,“你爱他,但是,神尊没有心,他对你的好,也许只是对宠物一样。”饕餮心有些疼痛,但是她能感觉到不是这样的,她不想去相信一个伪男月老。她真的不信,但是她知道了,她真的有爱上他。饕餮不是没有情,只是心未动,又何来感情之说。因为他的出色,她会难过,怕不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旁;吃了幻草子,她幻想的是他的吻;她总是贪恋他的温柔,看不到他,会想念他……这种种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想靠近他,这算爱了吧。 饕餮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陵华宫,手里还抱了一只玉兔,她要知道他对她的心,对这拐来的有灵性的玉兔嘱咐了些东西,就急急的躲了起来。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饕餮的心都颤了起来,更加仔细的偷看。脚步声停了,饕餮看到他噙着温柔的笑意望着玉兔,他淡淡的说道:“你可是迷路?”他的声音尤其的好听,好似天籁,很舒服很纯净。被美色勾引的兔子呆呆的点了头,忘了一切她的叮嘱,(饕餮千叮嘱万嘱咐玉兔,绝不许贪恋主人的美色!!!!)很茫然的神情让非子墨联想到饕餮了 ,不禁眼底染上一抹笑意,只是笑意一闪而过,随即他的眼眸恢复了平静,说道:“这样啊,只是我养了一头宠物,我把它当宠物来疼,可惜她不知道,要不然我也收你坐宠物了。”饕餮心里猛地一颤,她听出他的意思了,瞬间忧伤遍布心房,她的眼眸里溢出剔透。他不爱她,她只是他养的怪兽而已,他的温柔谁都可以得到,她在他心中不重要,谁都可以替代……非子墨,这真的是你所想的吗? 你无需这么做 她的鼻头酸了又酸,眼泪掉了又掉,哭的很是委屈,而他淡漠如初,毫不在乎的转了身,他终究毫无感情,因为他根本没心。 自那以后饕餮都尽量不去想他,见他,他也顺着她的意思,让他们的关系就这么僵持着。 饕餮大部分会去找月老探究一下物种起源,深奥的话题总是让饕餮被洗脑了一般,什么也不会想了,就连月老吐出的一个词的深远意境,都够饕餮想一整天的,所以总能在姻缘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一个美如画的女子呆若木鸡的看着滔滔不绝的老男人,很诡异。 最近,月老变得神神叨叨了。饕餮这才知道,仙魔战役越来越近了。天界部分地区仙魔战斗频繁,听到月老说在人间的冬至日时分,仙魔大战便会开始,到时候非子墨将亲自率兵出站降伏魔界,饕餮还听说魔界那个战神与非子墨实力不分上下,为此她很是担心,完全忽略背后一直在强调自己也将上战出征的月老。她不管输赢,她只怕他受伤,为此饕餮想过说服他不要出征,只是依着他们两尴尬的关系,她又要站在什么立场呢?所以她含蓄的问了下月老可以不出征吗?而月老勉强装作有仙风道骨的样子而一副正经人家的表情看着她说老身虽尚未婚嫁,但是自身冰清玉洁,对兽类无情,况且老身一心想要为国捐躯,饕餮把他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态度,连平时看起来都那么不争气的月老都要出征,更何况非子墨是这么骄傲的人。饕餮叹息一声。 在备战期间,饕餮想送些东西保他平安例如围巾手套什么的,只是她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让他收下,毕竟宠物的职责只是吃喝拉撒睡,而她又不想搞特殊,像哮兄那样就极好了。想到这里,她心生一计。 战役开始前一天,只有陵华宫才下起了雪,那是饕餮不惜给雪婆婆打杂才换来的。非子墨也很诧异,穿着战服便出了庭院,远远看到那非人的物品。只见一个由两个大小不同颜色不同的球体组成的东西站立在雪中,上面的球体比较小,却通体是白的,下球体是发黑的,非子墨有些嘴角抽搐,从远处来看是雪人,但其实是饕餮头顶雪球,雪球两边插着两桃花枝,它的嘴角的口水已经变成冰条了,显得有些滑稽,尽管饕餮冻的发颤,但还是傻傻的笑,只因为她坚信她装扮成雪人就能护他平安,毕竟雪人是冬天的守护神,可守护你重要的人。饕餮就是这么想的。 非子墨神情恍惚。 饕餮远远的便看见非子墨,他一袭银白铠甲,张狂霸气,饕餮不觉痴痴醉。 肃杀的寒冬里,两人隔雪相望,只是他轻皱眉,后冷漠的转身。“你无需做到这步。”非子墨清冷的话语飘至它耳边,比寒冷更刺人…… 仙魔战役1 她站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说,只留她一个,她的笑容破碎在寒冬里。“他应该是知道的,怪兽从来不会感冒的……主人……他一定就是这么认为……才走的。”饕餮自我安慰着,粗犷的嗓音显得很是落寞,心紧紧的发疼。 人间冬至时分,大雪纷纷,白了整个人间,冰冷却祥和。而天界,战紧剑嚣,蠢蠢欲动…… 饕餮站于非子墨足下,看着对面的魔兵群,他们的魔兵犹如一团黒气,硬生生的暗了一边天。一男一女漂浮在魔兵之上,男子一袭黑蟒战服,面容狰狞残恶,一身煞气,女子一袭裹胸紧裙,面容妖冶媚惑,一身邪恶。 “非子墨,今日我便要灭了这天界。”男子邪笑,口出狂言。非子墨一脸冷漠,道:“所有魔兵,全部杀绝。” 顿时,魔兵爆发出一阵强大的煞气,仙士们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即时,仙力魔力交接,犹如人间屠场,这是一场杀戮比赛,不分正邪。看着素日里所熟悉的仙家眼含杀意,高喊正义,厮杀敌手,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饕餮心里一片悲凉,仙人该是高贵怜悯万物之人,天界是如此的圣洁,却都逃不过战争的洗礼。“都是杀人,何来正义之分,如果强行的划上分界线,难堪的是这个世界。”突然,女子淡漠的话语传至她的耳边,那样的熟悉,谁,是谁?!饕餮疑惑的寻找声源处,可惜并未有人,它的头微微的发疼,只得摇了摇头,清醒头脑,告诉自己刚才许是幻想,它尽量的不去想这些,直直的看着那银白铠甲,充满了担忧。 一白一黑凌驾于魔兵仙士之上,纠缠不清,出手极快,皆皆是死招,看的饕餮心惊肉跳。 突然,一股凛冽的掌风朝她袭来,她快速的躲开,还是受了点轻伤,饕餮看着魔兵群中,一女子婀娜多姿的从魔兵群慢慢的出来,裙子高叉处裸露的大腿白玉无暇,她轻勾着嘴角,妖娆无比,望着饕餮说道,“饕餮,你即使舍了本身拥有的煞气,也根本不属于天界,何不入了魔界?”饕餮不语,天界里有他,她愿意为他弃了那身煞气,即使那煞气可护她心脏。“唔,非子墨,倒是个天之骄子,也不枉你为了他失了那心头血。”饕餮大惊,“你……你竟窥探我内心?!”看着饕餮的反应,茴祭掩嘴轻笑,她倒蛮喜欢这饕餮,调皮的眨了眨眼,失了那邪恶,“我,茴祭,能力便是窥探内心喔。”饕餮面色难看,遂化了人形,她对茴祭并不厌恶,许是因她一身的煞气而产生了共鸣。 饕餮冷静下来,淡淡的看着那黑蟒战服说道:“魔王,那个男人 ,你还真是对他忠心,连在此时,都不忘帮他拉帮结派。”茴祭随即媚笑 ,一副无奈的表情,“没办法,谁叫他是我的男人,他要的天下,我便竭尽所能的替他取来。他要救人,我便帮他起死回生,他要杀人,我便帮他血染天下。”茴祭一脸痴迷的看着那黑袍,“他,可是我的信仰,我心中的王。”饕餮若有所思,她敬佩这样敢爱的女子,只是大家立场不同,她若要帮上他的忙,就必须打败茴祭。“只是,我们终究是敌人。”说着,饕餮便带着掌风向她袭去,因为知晓饕餮内心,所以对于饕餮的攻击,茴祭都能一一化解,只是掌风过于强劲,使得茴祭肌肤不免被刮伤。知道持久战她并不讨好,茴祭立刻跳出离饕餮好远的距离,伸手快速做了一个诀,暗黑的气流便包裹着她,饕餮静立原地,一脸防备。茴祭引着所有的暗黑气流缩聚成一个小球体,黑暗浑浊,里面释放的强大阴气,能令人心惊。饕餮皱眉,紧张的看着她。渐渐的,茴祭嘴角渗血,但她毫不在乎,待球体稳定下来,茴祭一手握住它,吞了下去,瞬间化身为狼兽,尖长的獠牙,庞大壮实的身躯,尖锐发黑的长指甲,无一不禁让人发怵。 饕餮也化了兽形,一场兽斗,即将开始。 仙魔战役2 战鼓一起,血流成河。 狼兽高大的身影在那群欲血奋战的魔兵仙将中颇为显眼,而饕餮此时显得比较娇小,看起来饕餮不占上风。只是饕餮大头狰狞扭曲比狼兽更甚,又使得饕餮看起来能占上风。俗话说得好,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凛风一刮,两兽便张舞着獠牙,进攻。狼兽把饕餮当敌兽,饕餮把狼兽当食物,就这么打的难分难解。饕餮耐心一向不足,强烈的战斗欲望吞噬了饕餮的内心,猛地提高了速度,饕餮一口咬住了狼兽粗壮的手臂,牙口一紧,用力一扯,狼兽吃痛,赶忙狼爪狠狠一刺,深深陷进饕餮的大头里,但是被贪欲吞噬的饕餮毫不在乎,依旧死死的咬住,狼兽大吼一声,痛苦不堪,就被饕餮硬生生咬下了一只右手臂,狼兽扶着肩快速退离,狼狈不堪,饕餮未嚼便吞下了那只狼臂,张开血腥大口又想吞下整个狼兽身。 魔王枯氿自茴祭化了兽形便在关注战况,因此占了下风,而在与非子墨交战时看到茴祭被咬断手臂那刻,怒不可遏,一时失了攻击,便被非子墨一剑瞎了双眼,那突然的黑暗让枯氿一下子没了防备摔倒,掉在了战场。非子墨眸子一暗,快速的秉剑向枯氿直刺,失明的枯氿还未反应过来,怀里一软,随后听到“咝”的一声,一把剑直直的透过茴祭的身体刺进枯氿的腹部,顿时枯氿怔愣了,她……她替他挡剑,她,她的心脏……被剑直直的穿过,枯氿抱着她,紧紧的,“小氿,小氿……”茴祭流着泪唤道,颤抖的手覆上枯氿受伤的眼眸,眼眸里掩不住的心疼,茴儿看着枯氿坚毅的脸庞,恍如当初,那年,他们在那雾山相遇,她一袭粉衣,面含桃花,立于桃河旁,天真的望着他,他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突的,他微微一笑,仿若那桃花开,也开进了茴祭的心里,茴祭闭眼回忆着,一脸幸福之感,“小氿……我好开心,好开心,在那桃河旁遇见了你……”枯氿听到那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越来越不安。枯氿的手轻轻的摸索到她的脸庞,却碰触到她眼旁那冰冷的珠儿。“……茴儿……茴儿……”他温柔唤道,他一直好怕,好怕她流泪,“不要哭,不要哭,好吗?我会很难过的,很难过……茴儿,我们一起回去,一起……不分开……”他的嗓音略略颤抖,他怕,怕极了失去她,更加紧紧的拥住她,好似怕有人抢走她,只是她慢慢的瞌上眼,嘴角带笑,宛如初遇时的神态,听不到她的回应,他冰冷发白的手指摸索到她微闭的双眼,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感受到怀里的心跳正慢慢的停止跳动,枯氿的心像被人紧紧揪住。“小氿……那桃源,我看到了……好美,好美……”说着,茴祭的心跳停了,紧跟着他的心也顿了,他不可置信的怔怔的流了泪,那血泪触目惊心。 “茴儿……”他心碎的呢喃,仿佛又回到很久以前,她一袭粉衣,站于桃树下,望着他 的眼眸,颔首轻问,仙人可是桃中仙? 仙魔战役3 他紧抱着她,流着泪,而怀里的她却再也不能抚干他的泪,他唤着她名,吻着她,她却再也不能娇羞打趣他。这一夜,恍如过了百年,所有的一切,已成曾经…… 他,枯氿,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魔界之巅的男人,这一夜,哭尽了难过,便枯了一头的发,满头白丝,苍老了一世…… 饕餮静静的看着他们,眼眼睛不觉的流了泪,这泪她本不该流的,只是那女子的痴爱震动到她的心里,她好似产生了共鸣。而非子墨一脸平淡的看着,好似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容,依旧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他知道她流了泪,他不懂,无情的她又怎会哭,“饕餮,万物都有命数,不该有怜悯之心。”淡然的话语透过空气传至她耳边,沒入她内心。饕餮望着他俊美的侧脸,不语。非子墨,倘若我死了,你会有稍许的难过么? 魔兵仙将皆停止了杀戮,世界寂静的可怕,枯氿小心的抱着茴祭,阴冷的看着饕餮和非子墨,杀意尽显,“魔兵听令,从此,仙界之人,见一个,杀一个!”“是!”众魔兵皆同时吼道。枯氿冷漠转身,背影十分的落寞,他瞬间消失在原地。接着众魔兵也化为一阵黑雾消失在原地。 看着玄幻镜中的战场,斜卧在榻,旁躺倾城美人的男子邪魅一笑,惋惜道,“癸香,真真是不该让你只受了那点惩罚,你的心脏怎么就这么不乖呢,怎么也学不会服从呢……真真可惜了……那么好的棋子……癸儿……”男子身上散发的杀意顿时让怀里的女子的心颤了颤。 男子望着怀中的女子,杀意消失。“瑶儿,你可爱我?”男子抚着她完美无瑕的脸蛋,温柔问道。女子娇羞的点了头。男子俯头轻吻她额间的碎发,一时被她的发香所迷恋了,许久,才睁开湛蓝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玉瑶,“这是噬魂,帮我除了它。” “好。”玉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她爱他,很爱很爱,即使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为他铺路,她也心甘情愿。男子不禁对她的乖顺嗤笑,果真只是个愚蠢的女人,这样也好,她还能利用价值。而她细细的吻他,修长纤细的手指仔细的摸着他的五官,一寸一寸,她都要记得,她知道,这一次的缠绵之后,便再也不能见面了,噬魂,能让人的恨意放大千万倍,而她要对付的是那贪婪的饕餮。她轻轻的哭,如泣如诉,她不怕死,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男子满意的笑,丝毫没有眷恋,她的命,只是为他开路的棋子,毁了便毁了…… 他,有了爱人 自从仙魔之战后,饕餮便会时不时的到月老那里一边触碰着脖子那三条又长又细的伤疤一边发呆,月老对此是不满的,他不认为自己姻缘殿里的空气比外界好。 “我说,我这光棍一枚的,你一女子奔我殿里作甚?”月老摸了一把泛着油光长白胡子,撩了撩发白的衣衫,老手一挥,正经的坐到云朵上,飘到饕餮眼前,好奇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问道,“老朽也许可解你的忧虑。”月老俨然一副神棍的样子。只是饕餮的眼神空洞洞的,失了焦距。月老知道被忽视了,不觉的深吸口气,脸颊鼓鼓的,然后准备发话的时候,脸颊被饕餮用力一戳,破了功,差点破皮,整张老脸红红的,老眼一瞪,很生气的准备教训后辈道:“你居然突袭我老人家……”饕餮眉头一皱,嘴唇越张越开,犹如兽化的饕餮,却渐渐净化了月老浑浊的心灵。瞬间月老慈爱一笑,“你怎么这么调皮呢?有话慢慢说,本想叫你喝杯好茶,你就张了嘴,杯具茶几都能塞进去了。”月老深入贯彻落实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和蔼的对饕餮说道。饕餮撸了撸牙,瞬间变成樱桃小嘴,“最近牙龈肿痛……”饕餮看着天空,满脸迷茫,很是无奈的轻言,随后低头轻轻叹息。月老默,它真的没脑子,真的没脑子!!!月老后悔尝试与她进行心与心的交流。“爱一个人,爱到至深,真能毁天灭地吗?”饕餮手托腮,一双好奇的眸子看着月老,问道。月老回神,明了她纠结之处,“爱,本身很伟大,毁天灭地自然是能的,只是嘛,爱的太深入了情魔就不好,不好……”“这样啊……”饕餮深思,她很羡慕茴祭,她爱的轰轰烈烈,她一生有了执念,她拥有他的爱,这一切都足以让她幸福,她呢?非子墨给了她执念,却不爱她,她只能傻傻的站在他的身后,他却不愿转身看她一眼,真的好无奈哎……若她能在他怀中死去,也不枉这一生了……只是对方是非子墨,饕餮不禁再次叹息,软趴趴的头枕在双臂架在双膝上,她越来越羡慕茴祭了。月老也不多说,很多东西就该自己去参透,很多人都知道爱的存在,但是他们都才刚学会爱,就急急的去爱别人,却不知这是对自己的伤害…… 饕餮又待了整整一天,才神志不清的走了,没办法,一切的缘由只因她爱上了没有心的他,她害怕他知道她与茴祭在感情上产生共鸣,这样,关系会更加疏离吧……也许,会使他厌恶,这都不是饕餮想要的。 一路上叹息不断,饕餮毫无目的的四处流浪,就流浪到花卉林,突然一道熟悉的白影从她的眼前掠过,饕餮一下子眼眸有了焦距,是他!他平日不是足不出户吗?又怎会??? 他依旧一袭白衣,仙人之姿,他站在那,高贵无比,不同于平时平淡的神情,他的眼眸染上一抹焦虑,像在等待什么,饕餮猫着腰,快速的躲到大石后,屏着呼吸偷看,不一会儿,一倾城美人款款而来,竟是牡丹花仙玉瑶,仙界第一美人。看到玉瑶,非子墨迎了上去,眉宇尽显温柔,他爱怜的捧起她娇媚的脸蛋,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顿时饕餮一怔,眼里蒙上一层雾气,苦涩蔓延至心底,那是他的爱人吧…… 她的心碎 他们之间的暧昧,刺疼了她的双眼。她怔怔的流了泪,眼泪越流越凶,她紧抿着唇,不敢哭出声,明明知道不应该这么的,只是心窒息的疼痛,控制不住那悲伤,她的手指泛白,失去了血色,心甚为冰冷,直到再也控制不住悲伤,她紧紧捂住嘴,只怕被他发现…… 她定定的的看着他们亲昵的举止,这样的温柔,是她不敢奢想,她只求能远远的看着他,只愿倾了所有,护他一生,只是他爱的人不是她,不是她,她永远不可能被他这么温柔的护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情殇已至深处,都疼得她不能呼吸了。她慢慢的开始妒忌那个女人,那个得到他温柔的女人了,当那一抹嫉妒的感觉从心里冒出,居然莫名其妙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她好恨好恨,那个女人,凭什么!?!!!???她的眸子刹那间变得通红,犹如野兽发狂,杀意尽显,她散发出的阴气猛地把她周围的东西 吹飞了,她直直的站起身,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妖媚无比。 “呵。”她嗤笑,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玉瑶,她,要吃了她!非子墨眉头一皱,把玉瑶护在身后,带着一脸厌恶看着她。她更加想要把那个女人吞拆入腹。 她瞬间移动到两人眼前,一掌便把非子墨推飞落地,非子墨狼狈的倒地吐血,而她另一只手向玉瑶伸去,玉瑶马上逃离,然后使仙法试图让饕餮定住,可惜对被恨意驱使的饕餮根本没作用,玉瑶只好不停的躲避,她在赌,以生命为赌注,就赌他会不会来,身体已经超负荷运转,直到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玉瑶不经苦笑,那个男人,根本从一开始就要她的命,可笑可笑,自己却依旧恨不起他,玉瑶闭了闭眼,抚住心口处,随后便被饕餮用力的掐住了纤细的脖子,玉瑶并未挣扎,认命的闭眼,嘴里呢喃着什么,渐渐的,那美丽的脸庞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她痛苦的唤道,“……漓”随后失去了最后一点的呼吸,她便被暴戾的饕餮狠狠的扔到地上。 饕餮正要撕碎她的时候,突然,一把剑从前面直直的插入她的心口,鲜血立刻喷涌而出,胸口处一片血渍,宛如娇艳的牡丹,饕餮看着眼前那冷漠的人,逐渐从恨意中清醒。那穿过的疼痛伤了她,而那人一脸的杀意更让她心碎。非子墨,他……厌恶她,他想要杀了她。 他毫不留情的拔出剑,血红便洒了一地,她不禁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随后便被拥上来的仙将绑上了捆仙绳,押至乾坤殿前。 饕餮被推跪在地,两旁的仙家冷冷的看着,只有月老在担忧的望着她。非子墨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旁,龙椅上坐着的男子冷声说道:“饕餮,你本性残忍,竟肆意妄为,谋害仙子,触犯天规,责令毁你精魄,永世不得危害六界。”听此,月老赶忙的出来跪下,而众仙家冷漠依旧,月老双手作依,恭敬的说道,“天帝,或许饕餮是被人谋害。请天帝明鉴。”只是天帝眸子一冷,斥责道:“月老,你真是大胆!竟敢说朕糊涂!”月老脸色一变,正想说点什么,饕餮便说:“我的罪由我承担!”天帝看着她倔强的眸子,冷色道:“非子墨,毁她精魄!”天帝冷漠的说道。非子墨的眸子变得复杂,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过身,冷漠的看着她。 她漠视众仙,眼眸只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非子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爱过我?”她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眸,心跳加速。“从未爱过。”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心脏的酸楚疼痛直直让她崩溃,发白的手指用力的摁住心口处,但那剑伤终究不能比上那噬心的苦痛。她咽喉一腥,喷了一地的血。她受不了的仰天大笑,笑出两行血泪,那血泪绯红至极,疯了一般,野兽的嘶吼划破天际,顿时,天界动荡,那撕心裂肺震了众仙的耳膜,非子墨淡漠依旧,稳稳的站着,冷冷的看着她发疯,天帝轻皱眉,依旧坐在最高位,纹丝不动。许是心碎的可以,竟引起人间的百兽共鸣,那一夜,百兽齐吼,震了整个人间。“非子墨,你果真绝情,我再也不欠你的。”她欠他很多,他给了她情感,给了她执念,这一条命便来还他。她不禁嗤笑,忍痛剜心,心脏在她的血手上慢慢跳动,“这颗心,要来何用?”她厌恶的扔在地上,随即受了雷刑,自毁精魄,至此,三界之内,再无饕餮。 非子墨紧紧皱眉,看着那慢慢跳动的心脏逐渐变黑…… 她的魂魄,附身为妃 天地之间,一缕魂魄悠悠的荡于其间,它没有意识,还在沉睡。突的,一股莫名的力猛地把魂魄拉走,便偷偷进了一台由十六人抬的花轿里,顿时一阵大风刮过整个街道,虽然这有点诡异,但老百姓皆本能的忽略此事,可谓是没有任何人发现,老百姓们又继续以街道是我家,围观靠大家的原则来观看娶亲全过程,看得好看的就捧个场子,鼓一下掌,还有多个大妈感慨此婚嫁的奢侈,也官方的给了几个掌声,场面热闹非凡,掌声不断,人山人海。由此可见,群众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而轿子里的娇人儿正疲惫的呼呼大睡,根本不想体会这份来自群众的深沉爱意。 当身体渐渐的恢复正常,躺在发红鸳鸯床上的娇人儿缓缓睁开双眼,待看到陌生的环境后,诈尸一般的从床上反弹起来,歪了歪头,快速的想要在头脑里搜索关于这一切的真相,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接受自己完全不认识自己的事实,于是她欲哭无泪,心酸的吃着檀木桌上的顶级糕点。灵敏的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女人身体瞬间僵硬,她知道一定是她素未谋面的相公来了,她再怎么失忆,也不会不知道今晚她正在嫁人!女人赶忙的收拾好桌子,再把地上的饼屑使劲的踢进红布下,就急急的跑回床上,端庄的坐在床上,等待他的来临。 一阵开门声响起,随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步伐很轻,一看便是练武之人,他静立在桌子旁,墨发随意盘起,一身喜袍,宛如谪仙。他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停留在她的身上,五官俊美,比起很多男人,他更加充满柔性美,他的眼眸十分温和,嘴角擒笑,显得更为温良又有些许风流不羁的,只是他身子比同龄男子更为的娇小,他轻启朱唇,嗓音犹如清泉叮呤让人感到舒畅,他温柔的唤道,“花妖儿,本王的王妃,果真是禹国的第一美人呵。” 王爷,你也太敢把自己当男人了 她的心扑通的猛跳了一下,安抚了心脏,她妖娆一笑,眼睛像充了鸡血般要命的眨了又眨,“王爷,奴家等这天等了好久了。”男子嘴角有些尴尬,他感觉这王妃脑子有点抽。她含蓄的试探出这王爷今天才认识她,有了这一认知,她微微的松了口气,才开始想事情,她应该多套点话出来,例如她是为什么来到这里成为王妃的。 她纤手轻抚额头,轻声细语的说道:“王爷,奴家最近头疼的紧,能请王爷与我促膝长谈吗?”说完,还娇羞的半垂头,时不时的偷瞄王爷。王爷眸子一洌,头痛还谈个毛!!!!只是由于这女子是朝廷重臣丞相极喜爱的二女儿,王爷想到这里,便一脸温和的步至床边,手袖一摆,大气的坐到床上,仿佛他坐的不是床,而是龙椅。“王爷,奴家在您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她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一双美眸给他全身做了一个检查,结果表示王爷挺有钱的。“爱妃这是为何而问?”他邪魅一笑,紧看着她。他不知道这女人究竟要做甚。她害羞说道:“奴家……奴家是个女人,所以就本能的问了。”王爷沉默不言,心思深沉,觉得还是应该用平常的战术来对付此女。“爱妃,洞房花烛夜就应当好好享受,只是爱妃身体既然抱恙,本王也不强求,那本王熄灯,爱妃休息养病可好?”她眸子闪过一丝了然,“王爷,奴家就去熄灯。”她婀娜多姿的走到油灯旁,轻轻吹了烛火,立马转身奔床去,床上的王爷没料到她的举动,还未走便被她扑倒在床。黑暗中,红床上,两道身子纠缠在一起,一上一下,好不暧昧。 他疑惑的想要挣扎起身,可她不让,然后一只玉手覆上他的胸膛处,耳边便传来起她温热的呼吸声,她正低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女人,你的胸肌未免也太大了吧。”瞬间,王爷心里遭了雷劈,这女人……竟知道她的女儿身。她淡定再淡定,脸上依然布满红霞,她强压心里的震惊不安,眸子一冷,杀意尽显。花妖儿感受到她的杀意,心扑通扑通的跳。 “王爷,你放心,我会诚实憨厚的做人。”听此,她立马反扑,刷的一声亮出了藏在衣袖的打磨光滑的小刀,抵在花妖儿的脖子间,眼睛一眯,眼神凶狠,花妖儿嘴角抽搐,她保密也有错???“那……王爷的意思是……要我公布?”脖子一疼,血流了出来,“你敢?”王爷威胁的说道,语气阴冷,和刚才实在是判若两人。“王爷……那你要奴家如何?”王爷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吧?人家说不说你又不喜,人家说说你又不爱,你这是做甚??王爷冷笑,手上稍稍用力,成功的让花妖儿大出血了,“你若是说了出来,明日便是你的丧礼,即使你爹是丞相!”花妖儿愣了愣,黑线了一把,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道,“王爷,奴家定不说。”接受到她的眼神,她才坐起身,收好刀。而花妖儿无语的躺在床上挺尸,她捂着脖子,微微叹息道:“语言这学问还真是博大精深唉……” 没听清花妖儿的感慨,她突然扑倒花妖儿,无限销魂的喊着,“美人儿,爷今个就破了你的处……”随即便脱了自己的衣物,花妖儿愣了片刻,才知她在演哪出,接受到她警告的眼神,她尖着嗓子开始了有感情的**,最后叫累了,无语吐槽,这王爷太敢把自己当男人了!翻了几个白眼才黑线的一边喊王爷威武,王爷不要的字句,一边随手拿了块白布慢慢的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止血,而王爷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举动,时不时的声情并茂的喊上几句爱妃。 场景就是如此诡异,一切只是为了演一出戏给外面鬼鬼祟祟偷听的人看。 她虽为女人,却有强大的造人功能 羞人的声音在无浅阁响了半夜,便以花妖儿不堪睡意毫无意识的一句王爷,臣妾受不住了的话而结尾的,只剩她一人独自挺尸看她到天明,花妖儿到底是敌是友呢?她反复的思忖着,而花妖儿依旧呼呼大睡,睡姿端庄。 一早起来,花妖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开始本能的刷牙洗脸,真真是良好的生活习惯,穿戴整齐后才发现屋子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她又开始沉默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思索着未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王妃,已是午时了,王爷请王妃移步莲华阁用午膳。”一声恭敬的女声响起,嗓音听起来舒服,“进来。”花妖儿淡淡的吩咐道。“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约摸十四十五岁的女孩缓步进了来,长相算得上清秀,她低着头作礼,“王妃,需要让奴婢为您梳洗吗?”“不用。”花妖儿坐起身,优雅的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的问道她的名字,“奴婢叫如花,是王爷特派给王妃的贴身奴婢。”花妖儿轻轻挑眉,呢喃道,“如花似玉,果真是个好名字……以后,在我面前,你大可抬头,也无需自称奴婢。”“是。”干净利落的回答使得花妖儿轻轻蹙眉,如花抬头看着花妖儿,完全没有一点婢女的感觉。“……我前面说的话都不作数。”花妖儿淡淡的补充道。如花疑惑的看着花妖儿,花妖儿清了清嗓子,一脸得瑟,无比好心的解释道:“就是你以后还是这么自称,无需因我而改变。”“是。”如花依旧面无表情。而花妖儿一脸阴暗,还在怨昨晚被那个女人大放血的事情,心里想的是这如花是那个女人的人,也就是不计一切细节可以笼统的说如花是那个女人,让那个女人服从她花妖儿的命令的感觉真爽。 于是,花妖儿无限满足的让如花跟在自己身后并不断的问问题。例如花妖儿得瑟的问如花几岁了,这时候如花便会说奴婢几岁几岁的,一听到如花恭敬的回着奴婢,花妖儿就兴高采烈的露出两排好牙口,而如花有些许无语,知道王妃爱听奴婢,索性一次性的多说几个奴婢,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如花,你家几口人?”“回奴婢的王妃,奴婢家除奴婢又加奴婢共没几个。”“如花,你工钱几许?”“回奴婢的王妃,奴婢工钱没奴婢自家多,但奴婢不觉少于奴婢亲戚奴婢朋友奴婢下属。”对此一口一口的奴婢,花妖儿甚觉满意,此生有这奴婢足矣。 终于走到了莲华阁,花妖儿有些意犹未尽,而如花才好好的松了口气。莲华阁布置静美,有种误入仙境之感,万花丛中独一亭,便是这样的状况。没有仔细的去看亭子里的场面,花妖儿首先想到的是,这莲华阁看起来很好吃。这一想,花妖儿自己愣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想法,甩了甩头,迈步进亭,花妖儿一进才吓出一声冷汗。吓!那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坐在圆桌首席,这是花妖儿能理解的,而不能让她接受的是围着那个女人坐的还有六个孕妇!!!!且个个年轻貌美,太惊悚了有木有!!!!!而且皆一脸爱慕之意含情脉脉的望着那个死女人!!!得,这六个大肚婆都是她妾侍。花妖儿嘴角严重抽搐,吐槽道:“她竟没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这么强大的造人功能就这么直直的摆在全国人民群众面前,这得让多少男人心碎……真不愧是皇家之人” 本王的王妃,也该努力生孩子了 就在花妖儿还在感叹生娃娃技术哪家强,禹国皇家找千染,“奴婢参见王爷。”的话语便从身后传来了,出于本能,一听到奴婢这二字从如花口中冒出,花妖儿便毫无节操像是癫痫发作的大笑起来,而如花低着头偷偷勾唇一笑,听到如此抽风的笑声,大家都莫名其妙,不懂笑点何在。听到空中荡漾的笑声,花妖儿尴尬的收回嗓子,随后微微一笑,开始瞎掰了,“王爷,看到如此多的妹妹有了您的骨肉,臣妾不禁大喜,真真是振我虞国!”王爷微微汗颜,嘴角有些许抽搐。而那六位孕妇微微一愣,觉得王妃是在称赞她们腹中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所以皆谦虚一笑,私底下纷纷更加骄傲的挺起了肚子。王爷温和一笑,眼眸带上狡黠,悠悠的说道:“甚喜,甚喜。那爱妃作为本王的正妻就更该为本王多生几个来振兴我国,爱妃,可是这个理?”花妖儿嘴角抽搐的点了点头,随后十分乖巧的说道:“王爷甚是有理,那……王爷要我什么时候生,我便什么时候生了,要男要女,要几个,全凭王爷做主,臣妾也极爱怀王爷的孩子。”花妖儿摆明鄙视她没能力让她怀孕的话语使得她无语,有自知之明的王爷摆了摆手让了花妖儿尽快入座,就不再言语,而众侍妾听得是云里雾里,但都识相的沉默不言,纷纷心里为自己打气一定要生个争气的,并许愿花妖儿生不出王爷想要的。花妖儿并不在意,这王爷真厉害,原来天下第一强国虞国的战斗力是这么生出来的。所以你想要的一切就需要创造,没人家强便多生点,终会生出强的。花妖儿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一看到满袭的美食,便急急的又不失大家风范的吃,握筷子的手根本停不下来。而大家都是吃得极少极少又极其优雅,“爱妃,你今日准备下,明日我们到祖母处拜见。”王爷抿了抿一口酒,淡淡的说道。花妖儿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含着食物恩了一声回答,王爷不恼,平淡的看着她以惊人的速度进食,而侍妾皆目瞪口呆,这王爷也太宠爱这王妃了吧,想到这,侍妾纷纷眼眸染上嫉妒,珠儿脸带娇笑,失了腰骨,一副撒娇的小女人姿态往着王爷怀里靠去,“王爷~”这一声叫唤**入骨,顿时花妖儿抬眸一看声源处,差点呛死,赶忙的喝水吞咽,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憋笑的看着那女人嘴角抽搐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而珠儿躺在温柔的王爷身上,闭着眼享受他身上好闻的麝香。其他侍妾皆一副妒忌的嘴脸,王爷的脸有些黑暗,瞪着花妖儿,身子却一动不动。好,很好,非常好,花妖儿你相信吗?明天会更好的。王爷虞千染心里腹诽道。被瞪的有些心虚的花妖儿撇了撇嘴,继续在饭桌上奋战,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皆缩聚成一个质点,只有食物是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爱妃,果真今天更好 吃饱喝足后,花妖儿心满意足的腆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靠着椅背,长长打了个饱嗝,漫不经心的往虞千染处看了看,然后嘴角就抽搐了,只见虞千染身体僵硬,面色一片阴影,时不时的会有些护胸的行为,身上挂着两个女人的她看起来很……不满足?欲求不满??花妖儿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随即优雅的站起身,带着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虞千染,娇滴滴的又充满哀怨的唤道:“王爷~,奴家也想要娃娃,王爷……”听此,不知原因的王爷以为花妖儿要救她,正想站起用着要与王妃回屋造人的借口逃离,谁知身后又有几个女人步伐优雅的从身后找地方来挂,王爷一头黑线。因为花妖儿想生娃,所以众侍妾紧张了,万一花妖儿生的好,那她们便会失宠的,于是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王爷。花妖儿娇媚一笑,没有了刚才的怨气,她本意便是为她的血出气而已,看着花妖儿如此,虞千染沉默,随后突然诡异的笑了,一副你走吧,明天会更好的表情看着花妖儿,只是花妖儿登鼻子上眼的说回去就寝走远了。看着这笑容,众侍妾皆被惊艳到…… 自莲华阁出来后,花妖儿便早早睡下,但绝不错过晚饭和宵夜。她进去厨房抱着一席份的食物,一副小市民嘴脸看着众厨师,众厨师纷纷表示奴婢不和王妃抢食。 当光芒穿过纸窗直直的射进花妖儿红艳艳的婚房,花妖儿就会睁开眼睛,就连花妖儿都觉得诡异,明明困顿但是一感知到光芒,她便会自己起来晒太阳,很久以后,花妖儿才知道,她是在进行光合作用 !!!!!!!!! 照例的,花妖儿又躺到可全身沐浴阳光的床上看天花板思考未来,然后王爷就直直的进来了,什么招呼也不打,“爱妃,我们该去祖母那了。”虞千染一袭黄衣,一脸笑意,花妖儿呆,她今天又要哪出戏?深思了下,花妖儿决定本色出演。很乖顺的说道,“王爷~臣妾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花妖儿便要走。只是虞千染看着她的身子不禁皱眉,叹息道,“爱妃,按照习俗,你需要穿祖奶奶赐的九重天衣。”九重天衣???什么意思,看着她疑惑的神情,虞千染好心的解释道“习俗的东西一般解释不清的。”花妖儿沉默,她要的是九重天衣的解释啊喂!!“来人,替王妃披衣。”虞千染非常体贴的唤了下人拿来衣物。请注意,不是拿!!!只见两个婢女艰难的抬起衣物向着王妃强颜欢笑的走来,犹记得王爷千叮万嘱说抬衣物的时候必须微笑,这样这样王妃会大喜便多生几个娃娃,婢女实在不理解王爷的做法,但也是遵守纪律。然后花妖儿呆了!!!她看到那个婢女拖那个鬼衣进来了,她很想和那个死女人打商量的,可惜啊可惜……杀头治罪啊…………于是……虞千染高贵不凡的站在宫殿门口,后跟着柱着铁棍,九十度弯腰的表情疲惫狰狞的花妖儿,虞千染爽朗一笑,妖艳无比,轻言道:“爱妃,今天果真变得更好。” 她竟是花妖 虞千染帅气的甩了甩衣袖,潇洒的进了宫门,不禁让宫门两旁的侍卫暗暗称赞她的年少有为。花妖儿鄙视的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摆出潇洒的表情继续佝偻着背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跟上那个女人。 路经后花园,花妖儿耳尖的听到远处的打水声音,花妖儿立即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她边脱下那九重天衣,一边大喊着老子来救你了,救人为乐!传统美德啊……丢下了那笨重的衣服,顿时让花妖儿看到未来的希望了,她奔跑至湖边,雷达眼扫射,随后却没发现任何人,突然,花妖儿后背被用力一推,花妖儿重心不稳就要直直的掉进湖里,但是由于花妖儿下盘奇稳定,以至于花妖儿还需要些时间掉湖里,于是,花妖儿急急的作划船样想要脚跟回到原地,好不容易双脚安全站定,后背又被用力一推,在身子要倒进湖里时,花妖儿怒了,并短时间的摆了个优美的姿势落水。哗啦,花妖儿落水了…… 湖里并不深,大概四五米,湖里一片深绿,很是浑浊,不能清楚的看见什么。花妖儿死死的憋了口气,正准备游上岸,但是她的衣服被海草紧紧缠绕住,花妖儿怒,使劲的扯回衣服,可惜太过气急攻心,她呛住了,口里的气没了,她又不会换气,于是她无力的往湖底沉去,恍然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颗灰黑的心脏在一只白玉无暇的手掌上缓缓的跳动着,随后她模糊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一直在唤着癸儿,那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很好听,只是花妖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也许这会是她的坟墓……突然花妖儿的周围的空气越聚越多,鼻子贪婪的吸气,花妖儿的意识才逐渐恢复,最后花妖儿稳稳的长在湖底!!长???!!!!!花妖儿左扭扭腰,右扭扭臀,突然发现自己扭动的不是腰和臀,而是一根茎,花妖儿黑线了,心里忍不住的掀桌了!!!这什么情况,她居然……居然变成了一朵种在湖底的水花!!!!!那盈盈一握的腰和看起来很好生养的臀不见了她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她不能理解她没有花瓣,而一根茎上只有两根绿叶作手,一个人脸作花骨朵,这和美女蛇有什么区别!!!人头花身!!!特么的惊悚有没有!!!!!!彭的一声,一个***在她面前,恭敬的说道,“花妖,妖王要见你。” 妖王,她的娘亲…… 妖王?在花妖儿看来,她是极美的又极其霸气的妖。她并不算倾国倾城,但是她偏偏浑身散发出能让人不禁沉迷堕落的气息,她的妆容妖艳的夸张,装束大胆,上身只着抹胸吊带,下身为长长的红衣裙摆自大腿根部开叉,露出了无比透明滑嫩的肌肤,她交叉着大腿邪魅的坐在白虎皮椅上。这才是真正的堕落天使,是绝对有祸国殃民的资本。 她抬眸看着花妖儿,慵懒的的起了身,妖艳一笑,迈着猫儿的步伐走近花妖儿,她们的距离极其的靠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妖王魅姬看着她原本没有灵魂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情绪,爱怜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妖儿,你终是回来了。”她的话语带着沧桑,那般的寂寥,这使得花妖儿感到不解,明明也才第一次见面,却仿佛她等着她等了很久那般。 “妖儿,我需要你……”魅姬温柔的捧着花妖儿精致的脸庞,轻轻的吻上她的额头,突然间,花妖儿的大脑疼的发紧,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头脑痛苦的难以忍受,花妖儿渐渐昏迷了过去,魅姬接住了她倒下的身躯,紧紧的拥住,后又松开,低头看着她脸庞,没有情绪的唤道:“妖儿,我的女儿……” 花妖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她本是一株圣洁的白色山茶花,她的母亲便是妖王,魅姬,她极其喜爱夏天落下的雨,淅淅沥沥的,冻结了一切的炎热。只是有一天,她爱上了一个医师,她极爱看着他钻研书籍的样子,他认真的模样总让她迷了心,终有一天,她化了人形与他邂逅,他们一见钟情,便相爱了,只是没多久便被妖王知道了,她把她打回了原形,当着她的面把他杀了,刹那间他的鲜血染红了她白色花瓣,难过的流了无数的眼泪,淋了很久很久的雨,但雨水怎么也冲不掉他的鲜血,她痛不欲生,想要自毁与他转世轮回,但是却被魅姬软禁了,她心如死灰,封锁灵魂,只剩这躯壳,为着她的母亲妖王卖力去做任何事情。因为她知道,她于母亲来说,只是个傀儡,母亲要的不过是她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这是她一直知道的,只是她一直找不到开启的方法,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在她眼前死去,然后默默的承受苦痛,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她便是这么过来的。一生在梦中演绎着,那样的短暂,那样的不真实。她醒了过来便一直睁开眼睛开始发呆,这样的记忆……真的是她的吗?可是她一点……她覆上她的心口,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她一直在看着别人的一生,看着她一生的酸甜苦辣。 “妖儿,可是好多了?”魅姬优雅的走了进来,低下身子观察她的脸色,那样的温柔,花妖儿不言,“妖儿,是为娘的错,不该这么对你……但是人妖殊途,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恩,我知道了,母亲……”既然她有所隐瞒,她便替她圆下去,因为她眼底的矛盾,她是看的出的,她是对她好的,毕竟温柔再怎么也不可能伪装的完美,总会有那么些虚假。只是妖王,她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若水殇说,她是他的王 待在万妖洞几日后,花妖儿便开始郁闷了,那个女人,放了她血的女人,看起来性取向是那么的正常,若是自己把她掰弯了,依着那女人的性子……呵呵,突然的,想着想着花妖儿就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出了胃酸,刹那间花妖儿沉默不语,不禁抽搐,她到底是怎样的空虚而有这样的恶趣味?她摊开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摇着头,然后无语的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了好久好久,终于决定回王府整那个女人,背了一袋自己爱吃的便和妖王分别,妖王若有所思,也准许了她。就如此,花妖儿踏上了回王府的旅途。花妖儿虽是一只花妖,但是她却不能用妖法,所以作为一只妖,她的绝招便是变成一朵鲜花,然后其他的和凡人无异。花妖儿担心路上妖精多多,走路甚是小心。只是路上竟一只妖都没,花妖儿不禁苦恼,她不知路的,就在这矛盾的时候,花妖儿在喝水遇见了他。他一袭绿衣,披着一身月华站在水面上,他的五官俊美非凡,一头呈现透明的白丝,而最让她痴了的是那红宝石般的眼瞳,仿佛一对上便会沉沦,她与他就这么对着看,她呆的忘记了手掌里溜走的清水,风就那么的微拂,便吹起了他未冠的白丝,他轻轻弯了嘴角,她的心一窒,很久以后,花妖儿都无法忘记这个场景,他优雅的单膝跪下,眼含笑意的望着她,他认真的轻言,妖儿,从经以后,你便是我若水殇的王,一世的王。他的眼眸纯净的如水般,嗓音是如此的好听,但更多的让花妖儿震惊的便是他的信念,他愿一世追随她,无论任何代价,包括他的心脏。遇到这似水的美男,花妖儿心甚为满意,他不仅长相倾城,而且妖法高强,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会温柔一笑,宠溺的刮过她可爱的鼻头,说道没事,只要你还在我的身旁。每每如此,她便嬉笑的走开,一直如此。 几天的吵吵闹闹,使得花妖儿完全和他混熟了。花妖儿有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的坚持,他只是笑笑不语,执着一朵桃花,为她戴花,温柔的看着她,每每这时,花妖儿便会稍稍害羞的转头,忘了问他。 几天后,他们便到了王府,在很是气派的门口,他的手覆着他的心口,闔上眼,中指端便有了一滴水珠,不同于平常的水珠,它透明异常,在阳光的照耀下,它近乎隐形花妖儿好奇的看着他,他把这水珠递至她好看的唇边,轻轻的点在她的唇角,他的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唇,才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瓣,顿时,花妖儿微微脸红,害羞的低头,他也不禁弯了嘴唇,“妖儿,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你若有事,我定会护你。”话语还未飘散,他便消失不见,还来不及问他些事,他便离开了,一如他出现的那么突然,不觉的,花妖儿有些失落。“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这几日一直找您呢。”管家李聂看到门口站着的花妖儿,不禁欣喜的说道。只是花妖儿疑惑了,那个女人又在弄什么? 王爷,在在乎她 管家急急的吩咐了下人去通知王爷,自己则连忙的迎接花妖儿回府,花妖儿一头汗,管家实在热情起火了。“王妃,王爷在您回家探亲的时候便时时念叨着您呢,王爷真真是爱的王妃爱的那么深沉,老奴认为,王爷和王妃真是一对壁人。”听此,花妖儿不由嘴角抽搐,那个女人,怎么会? 东厢苑,虞千染一袭蓝袍,端坐在书桌旁,她的脸色有些许憔悴,旁边桌上还摆着未曾动过的糕点,她握着毛笔停在宣纸之上,却一点也想不起要写些什么,她有些魂不守舍,那天,她只看到她落水的时候,却再也没看到她游上来,那时,她心很慌,她急急的大呼她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只有回音在寂寞的游荡,她怕极了,但是自己不熟水性。她明明很讨厌她,可是她消失了,她却那么的担心,虞千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她不想她就这么的消失,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吧。于是,她唤了几千的兵将下湖寻人,寻了好几遍,湖底都快被兵将填满了,但终究没有她的身影,她开始懊悔,若是自己会水性,她应该就不会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烦扰的思绪一下子击溃了一直淡漠的她,她发泄般的挥着毛笔,便散了一纸的墨黑,如鬼画符般,谁也不懂其中的复杂。负气扔了纸张,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心静,可惜心里越来越乱。虞千染愤怒的甩了宽大的袖摆,站起身,不小心翻了一地的墨汁,虞千染紧皱着眉,弯下腰正准备去收拾下,门外便响了敲门声,“王爷,王妃回来了。”下人恭敬的说道。虞千染烦躁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她急急的打开门,焦急的问道:“可是真的?”“是,王妃正在饭厅。”下人恭敬的回答道。她眼眸不禁染上一抹欣喜,快速的跨过门槛,然后又佯装淡定的对着下人吩咐道:“墨汁意外的洒了,你去收拾下。”然后她便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淡定的走向饭厅。看着王爷刻意放慢的步伐,下人不禁发笑,以前一直冷漠王爷,竟为王妃这般失态,真真令人羡慕的一对壁人呢。 “爱妃,丞相府可是有什么新奇玩意,竟让爱妃如此流连忘返。”人未到,虞千染充满讽刺的声音便传至正大吃大喝的花妖儿耳旁,花妖儿一顿,这女人,又闹哪样?转过头看着门口那个女人,神采奕奕的状态,哪有管家说的那样。她放下食物,朝着虞千染做揖。娇羞道:“王爷,奴家这不想你才回来的嘛。您看,没有您的日子,奴家都瘦了。”虞千染看着她嘴唇的油光,不禁黑线,她看起来过的比猪还好。“饿了便继续吃吧。”虞千染撩了衣袍,端坐在凳子上,看着她道。花妖儿发现她以前根本没有那么温柔,于是心怀鬼胎的坐回椅上,边吃边思考。这女人还不会又要搞什么吧,但是没关系,她只是区区一个人类,她可是妖,会变身的妖,怎么会斗不过她……就算打不过,她完全可以跳湖变水花,那何须怕她。想到此,花妖儿越发的开心。看着花妖儿荡漾的笑脸,虞千染不禁的气闷,自己日日夜夜的担心她,如今,她回来了,却一句解释也没有。越想越气,她的脸一片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爱妃,是不是应该解释下这几日的去向呢?”她的话语带有命令口吻,问的花妖儿一愣,这什么情况,这女人上一秒笑脸盈盈,现在就原形逼供?花妖儿吞下肉,解释道:“臣妾近日回了趟娘家,因为爹爹近来身体抱恙,还来不及和王爷说,就急急回家,请王爷恕罪。”借口着实的官方,无懈可击,虞千染不禁叹息一声,望着窗户外边,情绪不明的说道:“你回来便好,便好……”这换花妖儿震惊了,这女人,竟真的在在乎她!!! 她牵着她 自那日知道虞千染在乎她后,她就变得鬼鬼祟祟的。时常提防着她,总觉得她正布置着阴谋来坑她。日子便是如此的过,但是好景不长,又到了每年五六十次面见祖母的时候了。花妖儿默,烧香拜佛的想要自己大病一场从而不去皇宫。只是她身体被调养的忒好。花妖儿决定吃牛鞭壮阳……只是根本没人为她做,原因是虞千染下令府里任何人都得保证王妃的饮食安全。对此,花妖儿是不满的,却也只能待在房里唉声叹气。 因为虞千染过于在意花妖儿的关系,时不时的便有她的侍妾来与她促膝长谈一天一夜,更要命的是珠儿。有些天,珠儿带了许多金银首饰来到无浅阁和虞千染来了个很美的偶遇,刚见到珠儿,花妖儿便被她身上的金光刺伤了眼,许是珠儿的首饰都开过佛光的。花妖儿还没打招呼便急急的逃了,弄的珠儿以为她妒忌王爷赠予她的宝物而伤心走了,珠儿不禁得瑟一笑,极慢的挪回自己房里。首饰着实笨重。花妖儿发誓再也不出闺房,日日挺尸到天明。 这一日终到了。花妖儿使劲吃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便忧心忡忡的上路了。 花妖儿坐在奢侈的马车上,动来动去,特别不安,一张小脸皱了又皱。正在闭目养神的虞千染突然伸了手握住花妖儿不安分的手。然后两个人都怔了,气氛有些尴尬。“不要乱动,马车会翻的。”虞千染悠悠说道,但手并未松开。花妖儿愣了,这个女人这么含蓄的嫌弃她真的好吗?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皇宫门口。城墙上的侍卫远远看到那马车,便急急的打开门迎接马车。马车直直的进了皇宫,停下。虞千染帅气的下车,侍卫皆跪下。和禹王爷,是这虞国地位最高的王爷,他还是武林盟主,能号召天下。他更是虞国第一美男,是令所有女人魂牵梦绕的男人!但这一切,花妖儿都不知。在她心目中,这个王爷就是极爱放血的伪男。 虞千染眼底含笑,向马车里的花妖儿伸出手,花妖儿会意,看了看她俊美的娇颜,黑线的把手放上去,花妖儿突然觉得她对她,真的像夫妻。虞千染笑意更邃,风华绝代 她们便这么牵着手,走到了慈宁宫。 他的爹假装认识她 慈宁宫里檀香缭绕,隐隐有些佛光,这是花妖儿不喜的,她很想离开,一进来,宫殿里摆设的佛祖像便对她笑脸相迎,于是花妖儿恶寒了,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看到花妖儿如此,虞千染有些许担忧,但终是没说什么。 “千染拜见祖母。”虞千染很是男子气的撩了衣摆跪在地上,听此,花妖儿赶紧大家闺秀的作礼,说道:“孙媳花妖儿拜见祖母。”一乌发靓丽,衣饰华美的女人优雅的坐在绒垫上,她很是欣慰的点头,很有韵味的说道:“恩,妖儿,把头抬起让哀家看看。”听此,花妖儿娇羞的把头慢慢抬起,听到周围一片抽气声,花妖儿不禁的感叹,她真是会抬脸。一张白皙小巧的瓜子脸上,眉如秀黛,眼含秋水,高挺鼻梁,粉嫩唇瓣,正如上帝倾尽一切打造出来般,惊为天人。“好好好,长得果真倾国倾城,不愧是虞国第一美人,花晨勃,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站立在花妖儿身旁一直莫名其妙做揖的中年男子不禁神情诡异了起来,但随即恭敬的回道:“太后过奖了,能得太后如此的夸奖,真是花家的福气,臣替臣女谢过。”花妖儿愣,这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爹,可是为什么,记忆里明明他们没见过面,没理由女儿都会认错吧!?难道,自己真是他的女儿,只是她失忆了?大家心怀鬼胎的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散了。花晨勃以很久没见女儿的理由和着花妖儿出了去,一出去,花晨勃便问她是谁。花妖儿默,合着她真不是他亲生的,原来刚才他在假装认识她。花妖儿也不知怎么解释,只好说抱歉。谁知花晨勃慈爱一笑,他说他收她作二女儿吧,因为他家真正的二女儿和人私奔了。花妖儿看着他的笑容,突然觉得他的笑很是落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她再细细的问下去,才知道因为女儿私奔,他才一直做揖赎罪。但是做揖能减轻罪行倒让花妖儿开了眼界。两个人最后皆一副哥俩好的表情进了慈宁宫。 一切都像一场戏剧。花妖儿突然有了父,虞千染突然对她好,这很多的突然,都好像那么的不真实,但又这么的发生了。 出了慈宁宫,花妖儿才松了口气,那佛光太亮了!看到花妖儿脸色渐渐有了红润,虞千染才稍稍放心了下来,但是她很怀疑的看着花妖儿和花晨勃,她也发觉到了,花晨勃好像是第一次见花妖儿一样。算了,没关系的,只要对花妖儿无害,什么都好,即使她被欺骗着。 花晨勃停在马车前,看着花妖儿,感慨的说道:“妖儿,你要保重自己,有空回来见见爹。”花妖儿满口答应,她突然感觉到有父亲的幸福感,应该就是怎么样都会微笑的感觉吧。花晨勃突然欲言又止,他微微叹息。“妖儿,自古帝王皆无情,你要好好的记住这句话,也许,你会很快便知这其中的深意。”随后花晨勃扬长而去,只留花妖儿独自呆愣。 皇上?王爷?关系混乱 花妖儿从不知帝王之家的关系这么复杂。 花妖儿抽着嘴角看着龙椅上的皇帝,他黑发黑胡,脸庞虽沧桑,但不失王者之气,岁月留不下印迹在他脸庞,他少年时必是翩翩美少年,和虞千染一个样似的。虞千染走了上前,甜甜一笑,唤道:“父皇。”花妖儿心里被雷的外焦里嫩。他们这是不是**?皇帝是虞千染的爹,王爷是皇帝的女儿!!这什么关系。皇帝虞承亲昵的看着虞千染,语气温柔至极:“染儿,在王府可是过的好?”虞千染微笑,回道极好。皇帝所有所思的看着花妖儿,慈爱一笑,“妖儿,染儿是女儿身,朕想你是已知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带你来见我,呵呵,妖儿,我的女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花妖儿无比黑线的点头答应,她觉得她是女婿!!女婿!!!虞千染听此露出了娇羞之色,却不言,只是时不时看了看花妖儿。花妖儿汗颜,她突然觉得她们是玻璃。只是更让花妖儿惊讶的是,王爷按理说应该是和皇帝兄弟的辈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一道尖细的太监嗓音传进殿里,:“皇上,八皇子求见。”虞承和虞千染瞬间冷了脸色,花妖儿诧异的看着门外。“宣。”虞承正经的坐在龙椅上冷声道,而虞千染正经的拉着花妖儿正经的跪在地上,一切是那么诡异。 一铠甲少年走了进来,俨然是刚刚带兵回朝。他五官坚毅,冷峻,高大威猛,一进来,便布满强大的气场,就连他身上的铁衣都发寒。他恭敬的跪下,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虞蓝柒叩见父皇。”他便是八皇子,虽是皇子,却不是皇帝亲生的,听说此人喜怒无常,野心极大,冷血无情,是众皇子之中最为傲气又最为阴险的又最不受宠的皇子。“平身。”但是虞承看起来并不在意此皇子。“谢父皇。”他站起身,瞬间高起花妖儿两个头,真真是孔武有力。虞承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北边战况如何?”虞蓝柒眼底一抹恨意划过,随后他淡淡的说道:“已平定北边作乱分子了。”“蓝柒,辛苦你了,你下去休息吧。”虞承淡淡的说道,完全没有关心的语气。但是虞蓝柒并未退下,他直直的望着虞承说道:“父皇,您答应儿臣的事,现在可否给我一个答复。”虞承眼眸深邃,怒道:“放肆,朕是皇帝,还轮不到你命令朕。”虞蓝柒冷漠看着高高在上的虞承,私底下握紧了拳头,冷漠的说道:“儿臣无礼,还望父皇见谅,但是还望父皇遵守协定。”说完,他高傲的走了,但是花妖儿感到他在压抑痛苦的,因为他的背影很是落寞。“染儿,你也退下吧,朕有些事想与妖儿谈。”虞千染看了看花妖儿,才退了出去。 朕要你助她登上皇位 待虞千染出了去,虞承就从皇位上走了下来,他看着花妖儿,说道:“朕知你心中疑问万千,你可以问朕。”花妖儿连忙抖抖神经,做揖问道:“皇上既是王爷的父亲,为何……”花妖儿正组织语言,方便询问,虞承便微微叹息道:“朕极其喜爱染儿,有意让她接替皇位,可惜……可惜染儿却是女儿身……朕不多时日便会寿终就寝,朕怕的是染儿没有了朕的庇护便遭人陷害,故让她女扮男装。朕为了让她变得强大,能稳稳的坐在皇位上,所以朕先为她铺路,给了她王爷的身份,只待她有能力治了这天下。”花妖儿恍然大悟,真真是位伟大的父亲,花妖儿不禁敬佩起他。他步步为营,只是想庇护她。自古帝王多无情,这俗语真是不堪一击。 心中最大的疑惑解了,花妖儿才松了口气,她觉得吧,这男人的气场还真是强,虽是迟暮之年,却依然那么霸气。花妖儿不敢问了,只想早早的回去。“妖儿,朕有一事要你去做。”突然,虞承的眼神越发的凝重。花妖儿不自禁的咽了口水,弱弱的说道:“皇上,您请说。”“虞蓝柒,你可知?他最近在朝廷拉拢大臣,妄图登上帝位,而你所要做的事便是凭着你宰相之女助染儿登上皇位。”花妖儿愣,虞承竟然……要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宰相之女助她登位,花妖儿突然觉得这皇上真是不好眼力。每个皇帝身旁都有一个德才兼备的辅佐之臣,而花妖儿,她自认为自己有德无才,充其量绝招便是她替她挡刀,试药……她怎么辅佐她……刀不能扛,剑不能耍,毒不会下……越说花妖儿越没有信心,总的来说,皇上那句助她登上皇位是对她的讽刺和打击……只是皇上认真的神情外加警告的眼神,她理直气壮的答应了。 作为皇家预订的辅佐之臣,花妖儿很是高傲的走出了虞承的宫殿,一出了门,花妖儿便像泄了气的球,颓废的不成样子。看着这变化的虞千染含笑的看着她,她感觉她又更喜她几分了。她性格多变,欺软怕硬,是废材中的佼佼者,但是她就是很喜欢……作为了她的朋友,她真心的感觉开心,但是做了朋友,她的心怅然若失,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虞千染暂时的撇开这些复杂的心绪,牵起她的手与她同行。 无论世界变得如何的沧桑,我都要与你同在,因为,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因造化弄人,她进了怜人馆 自皇宫回来后,虞千染对花妖儿是无比的亲昵,这让花妖儿很是受宠若惊。终于有天,她在方桌上鼓起勇气对着虞千染说出了心声:“你正在断背?”然后虞千染笑得更欢了,淡淡的说道:“我只当你是姐妹。”听此,花妖儿才放心了下来,却不料虞千染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不发一言的走出无浅阁,用掌风关上了门,只留花妖儿一人无言,这女人……抽了什么风? 日子很是重复的悠闲,不堪无聊的花妖儿决定瞒着虞千染出去集市冒险。 仿造虞千染,她也女扮男装,一副轻佻的公子哥样晃在如花的眼前,只是如花依旧淡漠。花妖儿突然兴奋的出声道:“如花,我要上厕所!”如花沉默,她不懂她作何兴奋,难道……如花恭敬的说道:“奴婢护送奴婢的王妃去靠近奴婢的地方上如厕。”花妖儿一脸黑线,她现在已经好不容易改掉听到如花自称奴婢而兴奋大笑的习惯了。见花妖儿的黑脸,如花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女人会如此的复杂。花妖儿生气的拂袖离去。虽然王爷吩咐要紧跟王妃并照顾她,但是王妃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如花无奈的在原地等候。只是刚与如花擦肩而过的花妖儿狡黠一笑,拐了个弯见她未跟来,便猫着腰,极其猥琐的撸袖翻墙。转眼就到了热闹的集市。她兴奋的摸了摸袖子里的大张银票,笑得很是花枝招展。 “这……是哪家的公子,竟生的如此貌美。”自花妖儿走在街上,大街小巷便聚集了多个黄花大闺女和不同类型的大妈,她们皆一脸痴迷在她身后议论纷纷。花妖儿自是知道自己貌比潘安,更是得瑟又不失风流的摇着从王府里顺来的扇子。 她到处看看,便看到很是惊悚的一幕。 她看到前面一富态横生腰环鼓鼓的荷包的男人正掂着肚子与一档口的档主讨价还价, 而有个贼眉鼠脸的男子假装不经意的从他身旁走过,然后她亲眼看到那富态男的荷包不见了,但富态男并未发现,依旧杀价。花妖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富态男后,出于正义感,她追向了那个小偷。她要告诉那个小偷听,她看见了犯罪全过程,他必须把银两所得分她一半。毕竟一般小摊子都找不开大张银票,弄的她很是难过,有钱却不能吃小吃,真是心累。 远远的便在小巷子里看见那小偷猥琐的数钱,花妖儿狡黠一笑。堵住小偷,让他睹了她的真身。原来一脸怒气的小偷瞬间晕了,他好像撞鬼了……花妖儿得瑟的拿起那一袋银子,便转身出了巷子,却不知一双眼睛把她的真身看遍了。 才刚出巷口,她就被人猛地拉了走,浓烈的胭脂味呛了她的鼻子,她很不舒服,被着一个女人连拖带拽的弄进了一个地方,一进去,繁杂的女人声音让她很是痛苦,好不容易站好,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红艳艳的三个大字:怜人馆。 花妖儿嘴角抽搐的带笑,得,由于造化弄人,她进了这虞国青楼同行排名最低的怜人馆。 姑娘,我们这缺一花魁 对于花妖儿这种极品美男,怜人馆的妹子都使出浑身解数对着花妖儿发嗲。因为生意冷清,就连搞卫生的大妈都听到这动静,赶忙的跑了出来围观,待看见那美男后,欣喜的从自己身上撕了几块布娇羞的挡了挡脸就挪着三寸金莲步挤了上去。但是花妖儿无论被怎么的拉扯,都无动于衷。她终于体验到虞千染的痛苦而无奈的心情了。由于花妖儿的表现,使得二楼一直看热闹的老鸨亲自出面了。 “干嘛捏,干嘛捏。”一浓妆淡抹的女人双手插着腰豪放的下了楼,丰乳肥臀,这就是花妖儿此时对她的定义。女人不过三四十岁,依稀能看到她曾经也是个娇媚的女子,如今也是风韵犹存。她一脸福态样,有些杨贵妃的感觉,她未盘发,穿着薄纱肚兜,很是清爽的装束,就这么娇媚的走了下来。 花妖儿无语的拉上刚被女人扯开的衣领,脸带谄媚,“姑娘,小生不小心走错了路,打扰到姑娘们,小生这便告辞了。”说着花妖儿就要走了。“哎,别走嘛,公子。”众姑娘皆异口同声的挽留道。“哎,我说,你们白天不上班,处处乱拉人,现在还不去站岗,散了,都散了。”老鸨走到花妖儿旁边,驱散了周围巴巴看着花妖儿的姑娘们,然后带着一脸土匪样看着花妖儿,“公子,可否和奴家一起饮杯茶呢?”既然她表情已是土匪,那善良的劳动人民看见土匪又会怎么样呢?花妖儿只好答应了,跟着她上了二楼。一进门,她就被老鸨摸了一把胸膛。“我说,姑娘,为何来这?” 老鸨端着茶,悠悠的问道,“莫不是断背?”花妖儿一头黑线。“不,我是被你手下的妹妹扯进来的,我可以马上就走。” 说着,花妖儿就要转身离开,老鸨连忙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强按坐在凳子上,“不是说好和我喝杯茶吗?怎不做数。”她为她倒了杯茶,叹息的说道:“男人啊,就是这么的花言巧语,好说说尽,得到了你,就恶言相对。”花妖儿非常想解释,她不是知道她是女人吗!!!“这位姑娘,此言甚是精辟。”花妖儿也是好话说尽了,却换来老鸨哀怨的眼神,得,她决定闭口不言。老鸨开始抱怨了,“你可知,我这怜人馆为何生意这么不景气?”知道花妖儿不知原因,她也没打算让她回答,她自己就解释道:“不是因为我这的姑娘姿色不如人,只是因为啊,没有那可以撑起一边天的花魁啊。花魁啊,你可知?”老鸨越说越激动,她在注意她的表情,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可惜花妖儿还在消化她所说的话。得不到她的回应,老鸨直截了当的说:“姑娘,若是你做了这花魁,我保证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一生。”花妖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哦,原来留下她是为了这番意图。花妖儿毫不犹豫的正色拒绝到。但老鸨不依又开出了多个诱人的条件,老鸨咬牙说道:“外加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听命于你。”花妖儿摇头。老鸨不甘心的又憋出这些话,“外加这里的家具都给你砸。”花妖儿摇头。老鸨心一狠,认命的闭眼,几乎吼了出来:“本姑娘也送给你。”花妖儿被她的吼声雷到了,正想摇头时,五个手拿家伙的大妈自门进来一拥而上,怒目相瞪。这什么情况。老鸨解释道:“我刚把你女儿家的身份告诉我们怜人馆的殷勤劳动者了。”花妖儿嘴抽,看着蠢蠢欲动的大妈们颤抖的双手,默默的叹息,然后很土匪的站起身,手猛地拍了桌子,“丫的,老娘是做老鸨的料,你居然都没看出来,就看出老娘的性别,你真是太过分了!太让我失望了!”瞬间,在场的人都木了。这劲爆的女子…… 他说,他在找一个人 因为花妖儿极其霸气的一句话,老鸨失落的坐倒在凳子上,开始难过的反省了:“就连一个黄毛小丫头都有这种自信做老鸨,我居然……是不是我真的太差劲了。”场面开始有些混乱,自当老鸨的野心公之于众后,花妖儿一发不可收拾的得瑟大笑,自老鸨应有的信心被花妖儿超越过后,老鸨一发不可收拾的失落反省,自花妖儿女儿身的身份曝光后,大妈们一发不可收拾的呆愣愤怒。这么大的动静,已是引来楼下众姑娘的围观了,她们害怕老鸨的威严,只得在楼梯间各路段都安排了几个人接应传话。站在房门外偷听的女人了然的往后传话:“听说那公子是女人,还被老鸨劝来做花魁,但她想当老鸨,于是,老鸨在哭。”第二个女人接收到,又往后传:“那公子是女人,志愿是要当花魁,又要当老鸨。”第三个女人接收到,又往后传:“听说公子是女的,是来应聘当老鸨和花魁的。”第四个女人接收到,又向后传道:“那公子是老鸨的继承人。”第五个女人接收到,往后大叫:“那公子女人和老鸨有一腿”听此,大家哗然。不欢而散,既然公子有菜,她们就不与老鸨抢咯。一场闹剧已然落幕。 最终,花妖儿还是当上了老鸨,三日之后便上任,当然是同时和那原老鸨醉梦一起管理了怜人馆。花妖儿笑得一脸得瑟的走出怜人馆,只留醉梦在咬牙相送,为了支撑这个招牌,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了。 花妖儿笑脸盈盈,无比风流的摇着玉骨扇,想到日后沉甸甸的荷包,再也不用花那女人的钱了,她就开心。而不知身后有几个猥琐的男子跟着自己。途经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很是幽静。花妖儿心生惬意,狠狠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舒展了脸。身姿越发的轻松。察觉到些什么,她立马转身便看到来不及躲起的五大三粗的四个猥琐男。见是被发现了,他们围了上来。“这位公子好生娇媚,若是卖到馆子里,必是花不尽的财富。哈哈。”想到有钱在手,四个男的都猥琐的笑了起来。花妖儿默,正准备显现真容时,一仙人从天而降。花妖儿因他的相貌痴了。他一袭白衣,高贵不凡,眼眸如皓月,两眉如剑,高鼻薄唇,是个如画的男子,简直是谪仙。他缓缓飘下,各种优雅。他轻念口诀,声音好听到极致,瞬间那四个怔愣的猥琐男瘫倒在地上,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说道:“作为一只妖,你善良到了极致。”说道,转身便要离开。看着他就要离开,她连忙的挽留,下意识的轻唤道:“主人。”听此,花妖儿愣了,为什么,她会这样说。男子身子一顿,轻皱眉,转了身,“你刚刚说了什么。”话语依旧这么清淡。花妖儿尴尬的撇了撇嘴角,转移话题:“那个,仙人,为何下凡?”男子看着她,若有所思,以为仙人不愿告知,她便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他便说道:“我在找一个人。”他的话语很是飘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花妖儿不禁的羡慕起了那个人,既然仙人不惜下凡亲自来找那个人,那那个人应该对他来说,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吧。 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 男人走了,她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仙姿的背影。她感受到自己体内不规则的心跳,“这,是为什么……”她茫然的摸着自己的心口,无意识的呢喃道。好像很久以前,她都这么一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有些失落,明明很想追上去的,但是总觉得怎么也追不上他。 她怅然若失的回到了王府,便撞到一脸阴沉的虞千染。 她把她堵在无浅阁门口去。“你去哪了?”她尽量语气平淡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话。她茫然的抬头,眼神有些许的出神,虞千染轻皱眉,上前一步,更加的靠近她,她轻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漆黑的瞳孔,她的瞳孔却没有她的存在,虞千染有些气结,竟一个她的影子都没有!虞千染温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颊上,花妖儿才微微回神了,犹豫了一下,然后笑靥如花的说道:“哟,相公这厢有礼了。”说着花妖儿拉开了距离,作了一个礼。虞千染有些许失落,“你去哪了?”“我……”花妖儿正要开口说着什么,身后就传来甜美的声音,“千染。”闻此,两人都不自禁的往身后看去。一清秀可人的女子站在那里,一身素雅白衣,轻纱披身,手肩背着长长的檀木盒子,她看着虞千染,淡淡一笑,端的是各种典雅。“竟是如玉。”虞千染也稍许惊讶。“如玉?”花妖儿疑惑道,虞千染的亲戚? “如玉,是天下第一琴师,同样是天下第一医师。”虞千染淡淡的解释道,“同样也是我相交的知己。” 虞千染的……知己…… 如玉看着花妖儿,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竟是她!“千染,想必这是王妃吧?”如玉看着花妖儿打量着,话却是对着虞千染说的。“恩,她是花妖儿。” “花妖儿……”如玉点着下巴低头沉思了一会,意欲不明的叹息道,“真是人如其名呢。”虞千染听得是各种奇怪,如玉素平对陌生人百般冷漠,如今怎么会这么热情,着实诡异。而花妖儿点了点头,她真的是人比花娇?发觉到花妖儿并未听出那潜台词,如玉悠悠的在她耳畔轻轻的说道:“花茶妖……”花妖儿一愣,皱了皱眉,惊讶的看着她,她知道她是妖!!!她……难道是道姑?如玉满意了她的反应,给了花妖儿个不明的眼神才淡笑的飘去,“千染,今晚,我去找我的姐姐了。”感受到她们间的猫腻,虞千染沉默不言,她看到花妖儿抽搐着嘴角又发呆的进了无浅阁,越发的怀疑了。但是话说,如玉今晚去找她的姐姐…… 你怎么养了这么个花 今月半,花妖儿东张西望蹑手蹑脚的来到如玉的闺房。“你怎么会知道?”一进门,花妖儿就不禁发出疑问。如玉熟练的烫一杯茶,递给她,喝了一口茶,长舒了口气,良久,才悠悠的说:“唔,还记得那日你围堵小偷的那天么?我正经过,恰好看到了你。”花妖儿悟了坐在凳子上,没有一丝惊慌的神情,如玉不禁惊奇。按理说,妖被人发现了,大都是大笑的毁人灭口,更何况她是一只靠真身给人造成攻击的妖,她的反应也不太合常理了。“你该作些反应的。”如玉淡淡说道,看着她不解的神情,又解释道:“例如惊讶的反应什么的……”花妖儿明白了,替自己解释:“我今天给了惊讶的反应了,还要吗?”如玉有些沉默了,谁会想要那种东西!!!! “唔……此茶甚好。”花妖儿啄了一口茶,一脸幸福的感慨道。“……这是花茶。”如玉补充道。花妖儿默,偷偷的抠出刚刚吃进去的花茶,如玉偷眼瞄到她害羞的行为,不禁感叹妖也有这么爱惜同类的。 花妖儿 远远便闻到那熟悉的麝香味,“王爷正偷偷摸摸的以轻功往这里来了。”正享受着茶香的如玉可爱的歪了歪头,恍然大悟,建议道:“不能让千染看到你在我的房里,你赶紧藏起来。”语气十分平淡,明明说的很是紧急的样子。花妖儿不理解,但没来得及问,就被如玉焦急的眼神和平淡的表情怔到了。“你赶紧便花,我来帮你掩护。”如玉不禁催促道,有了正常人的表情了,花妖儿更不懂了,她可以躲起来,可是,为什么?哀叹一声,花妖儿认命的变了一茶花。如玉惊艳的摸了摸她的叶子,摸了摸她的各个看得见的器官,才感慨道:“在没遇见你以前,我一直以为花是用一株株的量词来形容的,唔,遇见你之后,才知道,花也是可以用一把把来形容的。三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花妖儿默,你倒是快点啊,把她藏起来啊! 趁着虞千染在外偷听的空挡,如玉手脚麻利的从花盆里拔掉一株常松丢到床底,然后把那把蹲在凳子上的花茶安了进花盆,又拔了常松叶撒在花茶上,从盆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剪子,就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在等虞千染进门。知了虞千染在门外,花妖儿不敢出声,静静的和如玉大眼瞪小眼。 门外的虞千染听了半天也没听到花妖儿的声音,耐心不足的推门进去。 一进门,虞千染四处晃荡,并未发现花妖儿的身影,只看到正在惬意的修剪花朵的如玉 ,只好随意的开口:“如玉,你不是说今晚去找你的姐姐吗?”“今夜太晚了,怕扰了姐姐,还是明晚吧。”如玉放下剪子,走到桌子处,重新烫了壶花茶。看到桌子上的两个杯子,虞千染不禁皱眉,刚刚的确有人,这是花妖儿的?“这便是拿来浇花的。”如玉甚不在意的说道。花妖儿的小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着,会不会,虞千染会发现她?果然,虞千染的视线飘到了她的后背,甚为惊讶,世间竟有这么大把的花茶!!!“如玉,你……你怎么养了这么个花?”“……上次上山采的,看到它也深有感触。”花妖儿默,如玉她……她到底是要闹哪样? 她是妖,你会如何 花妖儿觉得,如玉她好像时不时的把她摆上台面。 “千染,花妖儿在你心中可是什么地位?”就在虞千染想要上前一步仔细看看那大把的茶花时,听到如玉淡淡的话语传来,她脚步一顿,沉默了下来,整个房间变得很是寂静,如玉也不急惊慌,但花妖儿惊了,如玉该不会是要把她供出去吧,哇哇哇……她还没那个能力对付道姑的。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是好朋友吧。”虞千染掩了心底那份落寞,不确定的说道。“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如玉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就那么突然的掉下,在虞千染心里深处激起了千层浪,她也迷茫了,“……不知道,也许吧。”听到这些,花妖儿莫名的冷静下来,她应该现在暂时不会曝光身份。 “那千染,若她欺骗了你,你又会如何?”如玉的话如晴天霹雳的击溃了花妖儿的平静,不是吧,不是吧,果然,如玉要曝光她的身份了吗?怎么办,怎么办?花妖儿急得焦头烂额,花身僵硬无比,她很焦急的等待虞千染的答复。“对我来说,无论她撒了什么弥天大谎,我都不在乎,我从来在乎的是,她的安全,只要她好,如何的欺骗,我都可以承受住。”虞千染坚定的话语震了花妖儿,也震了如玉,如玉紧紧皱眉,不发一言,花妖儿愣了一会,感动瞬间袭上心头,有种想哭的冲动。“那花妖儿是妖,你也是不在乎咯。”如玉松了秀眉,恶趣味的朝着花妖儿看去。果然,果然,如玉就是要说了。但是听了刚刚虞千染的话,花妖儿此时心里却一片平静,说了便说了,反正她也不是觉得做了只妖就得自卑。“那是自然。”虞千染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只是件很小的事情。“千染,我等会还要磨药呢,你就先回吧。我刚刚才看到花妖儿从我门前经过呢。”如玉调皮的向虞千染眨了眨眼,说出闭门送客的语气了。“你变脸速度,真让我甘拜下风,一开始,你期待的让我进来,现在,又巴不得的要我走 ,如玉,你真是复杂啊……”虞千染不禁感慨道,一脸无奈之意。“再说,我就今晚与花妖儿把酒问青天了喔。”如玉一脸邪恶,从刚才的谈话中,她知道千染是喜欢上了花妖儿,虽然她不是那种崇尚断袖之风的人,但是,她喜欢凑热闹,尤其是这表面热情如火,内子里冷若冰霜的闷骚虞千染的热闹。虞千染脸一红,有些警告的看了如玉一眼,就走了。但背对大家的花妖儿根本看不到她极少的脸红。如玉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这么做?”知道虞千染走了,花妖儿变回了人身,疑惑的说道。“没办法,她是我的知己,我要负责的嘛。”如玉摊开手,一副伤脑筋的表情,“妖儿,听了千染的回答,你应该也不需担心了吧,显然,你对她来说,很重要哟,完全超过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对于这点,花妖儿也是惊奇,她们合着认识才不到一个月就这样的感情也太不合常理了吧。“唉,算了,兴许千染在找你喔,你还是快回吧。要不然千染又要来找我诉苦了。”看着花妖儿懵懂的神情,就知道她根本还不知道千染对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了,可见,千染今后任重而道远啊,若是妖儿不接受这禁忌之恋,怕是千染注孤身了。花妖儿慌张了,急忙的拉住宽大的裙摆,离开了。 如玉品着茗,轻呼一口气,渗进了空气里。“师傅,千染她,过得很好呢,还有了爱的人,您应该泉下有知了吧……玉儿此生定与姐姐遵师傅之命,护她周全。” 老鸨之夜 三日之约,花妖儿苦苦哀求了虞千染让她出门,把尊严什么的全丢了地上,由于她含含糊糊的交代不清出行的目的,虞千染也不放行,偏要她带着如花出门,花妖儿咬一咬牙,应了下来,虞千染把好气的抚摸她的头顶,把她当宠物一般。花妖儿自然是不满的,但委屈还是往心里装。 带着如花出门,顺便也捎上如玉了,三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路途中,三人很是瞩目。 怜人馆。 三人一进了去,便关起了大门。姑娘们甚是不解,这三人是谁?“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花妖儿谦恭一笑,摆出了与上次男装相同的神态。姑娘们恍然大悟,皆惊奇的看着她,她一袭女装,美若天仙。大家还是被惊艳到了。“如今,我是这怜人馆的老鸨了!大家请多关照。”瞬间木了全部人,如玉,如花嘴角抽搐,老……老鸨!?姑娘们看了看脸色不好的醉梦,见她轻轻点头,才一片哗然。这如何世道!众姑娘眼里,花魁不做,做老鸨,好生有想法!如玉如花眼里,王妃不做好,做老鸨 ,好生不争气!大家默。只花妖儿一脸笑意盈盈。“如今,有本老鸨和原老鸨,此馆必红。”听此,大家皆一脸不相信,花妖儿也不怒,更加的得瑟了,拉着醉梦上了楼商议了起来。 而大街小巷传遍了了天下第一美人今晚即将在怜人馆落户的消息,顿时大家议论纷纷,其也引来了众多纨绔子弟。 还未到晚上,怜人馆便挤满了众多人,达官贵人自是占据了房间,而没钱又要看热闹的人只好挤在门口观看,可谓人山人海。虞千染无语的坐在这怜人馆的最雅间,看着旁边一脸趣味的六哥,七哥,她沉默了,她是女人,还要陪着来此地,真真是世态炎凉。“十四弟,你要知道,正因为你素平里对女人无趣才长得如此的矮小,你看,我们这些哥哥,看吧,你就得学学……” 虞千染听了七哥虞陌的话,一个白眼扔了过去,“我说七哥,我如今尚未弱冠,身材什么的,并不在意。” 六哥虞洋特不满意,皱了皱眉,神似虞承的俊脸阴了阴,严肃的说道,“十四弟,太过娇纵了,男人便应该征服女人来体现自己的力量,你瞧瞧你六哥的肱二头肌,顶顶的结实,再看看你,你着实瘦弱,将来如何为我虞国繁衍子嗣。”“额……这不还有你们嘛。”虞千染很是无语。她是女人,再怎么结实也不好看,到时就怕遭了妖儿的嫌弃。记得前不久,妖儿看到府中李麟的肌肉,三天都吃不下饭,就知道妖儿不喜肌肉男了。一想到花妖儿,虞千染就禁不住的叹气。 六皇子虞洋是个极为崇尚武力的男人,征服欲很强,但是就是对着皇位极无兴趣,一心只想当个武林大侠,只身游遍天下。七皇子虞陌是个极爱调侃,在混乱时候和稀泥的却有很好的治理才能的男人,极其的毒蛇,也不爱皇位,只喜欢吊儿郎当凑热闹,他们两个虽有缺点,但对虞千染是好的,让虞千染感受到哥哥的存在。而其他皇子,皆是要与她为敌,不断寻了机会打压她,也多亏虞洋和虞陌的帮助,她也慢慢的变强大。他们也知道父皇的一片苦心只为让她登上帝位,借着还有父皇的庇护,以及王爷的权利,赶紧的让她登上帝位,都恨不得把自己的优点过渡给她,可惜感觉上虞千染非常不给力,就连她家的娃娃都是他们搞定的。“唉,十四弟真是不懂我们的苦心,你怎么就不喜欢女人呢?还要我们帮着你搞定府里的妾侍。”七哥有些难堪道。虞千染并非真正的那么怜花惜玉,她狠心起来,完全能让人恐惧。虞千染,便是这么一个男人。“那些女人,与我无关,怎样便怎样。”虞千染冷呵一声,说道。除了花妖儿,那些侍妾在她心目中都不值得一提。她在意的从来只是花妖儿的感受。记得曾经花妖儿有问过她是怎么让侍妾怀孕的,她闭口不言,她怕她告诉了真相,她就远离她。她和每个侍妾结婚都是有利益的,无非是她们的父亲是需要拉拢的大臣,她每每个侍妾的洞房花烛夜都是熄灯,她悄悄离开,让六哥,七哥来顶替她来让她们怀上子嗣,这虽然对侍妾来说并不公平,但是办法也只有这样了。她一直不肯将它告于花妖儿,怕就怕她感到她的冷血无情,从此疏远她。 看着虞千染不同于以前的冷酷,变得多愁善感,六哥和七哥就变得欣喜。这一切的变化,皆是在十四弟娶了王妃以后发生的。看来十四弟的亲生骨肉即将来临了。 老鸨之夜 只是,虞洋和虞陌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所期望的永远不可能实现,也对虞千染的能力高估了! 一阵哀怨的筝声响起,怜人馆里的灯瞬间全灭了,全场一片哗然。 大家秉息等待,究竟怎么了? 筝声索索,如泣如诉,哀怨缠绵,飘散到了远方,如闺房盼君归的落寞妇人在低低诉声,一下子伤了万千人的心,令人不禁潸然泪下。虞千染眼眸一眯,这筝,竟是天下第一古筝,千锁筝。顾名思义,它的筝音能锁住听者的心,此筝所成的曲,皆令人随着与曲情产生共鸣,简言之,便是曲情悲,听者悲,曲情喜,听者喜。这可是说是惑人的筝音,也皆被世人称为魔筝。而有资格拥有这天下第一古筝的人还能有谁,只是虞千染不懂,如玉为何在此,眉头更加紧皱了,看来,花妖儿也会在此咯。 就在大家被着筝音感动的痛哭流涕时,筝音忽停,大家皆一双泪眼望着舞台,乐声突然响起,很是惬意。 舞台很是简单,只有一块十米多的红粉纱布,十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在纱布后翩然起舞,仿佛脱离了凡尘,怜人馆里有着仙境一般的氛围。纱布缓缓落下,十名女子皆一身白衣,脸系轻纱,跳的是各种优雅。犹如天上仙女落入凡尘,大家看的如痴如醉。然后十名舞女皆欠身作礼,退下。随后一白衣蒙纱女子飞身落在了中间,抱着一筝,袅袅的步至檀木桌旁,放上古筝,坐下抚弄古筝,优雅的弹了起来。一美人只身着纱衣婀娜多姿的走了出来,随筝声起舞,她便跳边揭了脸上的纱布,露出一张美若天仙的脸,没错,这不是花妖儿,而是老鸨,醉梦! 醉梦虽只有二十九岁,但神似十八,再加上如花的一双巧手,硬是把醉梦弄成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醉梦也觉得很是不可置信,花妖儿对此很是得瑟,如花的易容术,她看到过的,只是没想到化妆技术竟是这么的强。当然,醉梦的样子有点像花妖儿,是如花仿造花妖儿化的,用了些许的易容技术,只是些许。大家看的那绝美的脸蛋都不禁垂涎三尺,虞千染默。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花魁长得像花妖儿?如玉又竟会在场上弹琴?六哥七哥在旁看的那是一个认真,直直赞叹,真真是第一美人,若是和那虞国第一美人花妖儿比比看,又会如何呢?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而醉梦是可怜的,这是欺骗广大消费者的,以后的招牌怎么办……她明明才是老鸨,为什么却成了花魁?醉梦是欲哭无泪。如玉沉默的弹着琴,她真是不该来的,还带了这好琴……犹记得花妖儿理直气壮的对她说道:“我和小染是夫妻,你就是我的知己,而又因为我是怜人馆的老鸨,肩任重大,你也极不会看我不堪重负,撒手人寰吧,所以你必须得帮我壮大这怜人馆,让我成为这行的金牌老鸨。”如玉汗颜,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对千染的忠心扩散到她的身上呢?如玉甚觉后悔。 终于,表演完毕,到了金牌老鸨登台的时刻了,虞千染眼眸更加深邃。 老鸨之夜3 当众光打在她身上时,虞千染就不淡定了。 她花妖儿一袭鹅黄衣,曼妙的身材暴露无遗,她盘着繁琐的发髻,精致的五官,如出水芙蓉般,令人瞩目,她就站在那,耀眼的容貌令人羡慕的发狂。众人皆屏息抽泣,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宛如天仙。只是有点怪异的是花妖儿脸上长了个大个的媒婆痣,这便是美中不足的。但丝毫不影响众人的凝视。 花妖儿摇着玉骨扇,非常讨好的笑着看着众人,说道:“奴家便是这怜人馆的老鸨,唤妖花,还望各位爷多多捧场,只是本馆有个规矩,只要姑娘不喜,她便可以不卖身,还望各位爷多海涵海涵。”众人一片哗然,她竟不是花魁,却是老鸨,大家难免会有些失落,只是这老鸨姿色非凡,花魁也算倾国倾城了,日子还长,若是坐拥了这两美人,可甚是极好的一桩事。“定会,定会。”男人们都心怀鬼胎的笑着回答。 虞千染的脸刷的变黑了,好,很好,她竟然来这种地方,真是胆肥得紧啊。突然,虞千染笑了,却是另虞洋虞陌毛发悚然。他们顺着虞千染的视线看去,莫非那个老鸨得罪了他?虞千染对他们来说虽是脾气温和的人,但是他耍手段却是高明的。 看到虞千染唤来小厮,在耳语了一番,小厮便速度极快的下了楼,往老鸨地方走去,他们更加疑惑。“六哥七哥,还是时候回去了。”虞千染淡淡的说道,隐隐有些威胁的口气,他们很识相的毫不留恋的走了。 有一小厮说是他家的爷要款待花妖儿时,花妖儿谨慎的问了问房间,小厮回是雅间,花妖儿立刻正了衣襟,催着小厮快些带路,其态度前后相比甚远。 一进来是熟悉的麝香味,花妖儿默真是人间处处有真情,人间处处有千染……“本王竟不知本王的爱妃竟如此的有本事。”虞千染坐在凳子上,抿了口酒,讽刺的说道,“呵,还是老鸨……”花妖儿默,不打算理会这又抽风的女人。没有听到花妖儿的解释,虞千染微微动怒,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她,看着她平淡无痕的黑眸,怒气更深,正要发飙,花妖儿突然可怜兮兮的唤道:“小染……”突然虞千染身子一顿,她……她竟叫她小染,怒气瞬间全无,虞千染心里有些许的开心,她竟叫的这么亲近……“小染,我是老鸨,你若要什么类型的,我都帮你打折。”花妖儿很是适时的打广告,虞千染怒,但看到她一脸的狐狸微笑就怎么也怒不起来。“……妖儿,你……”虞千染想说些什么,却终是说不出来,花妖儿扑扇扑扇的好奇的眨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她呼吸一顿,脸微微发烫,不自觉的转移了视线,说道,“你……你为什么在这……”她如小女孩般,私底下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又松开,反反复复的。“我啊,我是老鸨咯。” 还在重复她是老鸨,她究竟是有多热爱她的工作啊!“我知道,我……算了,等会与我一起走,这里很糟糕……”他有些命令的说道。“不要,我是这里的老鸨。”她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许,我要你马上跟我走!”她有些发怒道,这里鱼龙混杂,根本不是她待的地方。“我不要!”她坚定道。她拽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必须跟我走!”说着就要带她走,她反抗挣扎着,喊着非礼性骚扰老玻璃,然后虞千染瞬间平静了下来,手腕一用力,把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她嗅着她特有的发香,突然温柔道:“妖儿,不要闹了,这里根本不适合你,随我回去……”花妖儿愣,这什么情况,她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旁,她熟悉的麝香弥漫在她的鼻尖,一切都那么的暧昧,花妖儿变得惊慌了起来,她本能的推开了她,没有看到虞千染一闪而过的失落,她就脸红的跑了出去。她感受到了,虞千染抱着她时那急急的心跳。她的心里此时乱如麻线,虞千染落寞的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失了神。 妖儿,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来我不走,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筝音引 妖儿,我就站在这,你不来我不走,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花妖儿带着一脸莫名的脸红自怜人馆逃离,在黑夜里茫然的游荡,耳旁似乎还是她的温柔呢喃,她还在低声如情人般私语唤着她的名,妖儿········ 只要一想起她,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慌乱的跳着。她对她这般,真的如朋友吗? “唉·······”此时,花妖儿正叼着草边走着边唉声叹气了。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她的头发披散着,显然因为刚刚的狂奔而毁了发型。她真不懂,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任性的女子了,还整天一副我是玻璃的表情对着她,弄得她都每次苦恼,还每次说这么煽情的话语,真是闹哪样。 冗长的黑夜,一切寂静的。夜鸦长鸣,笼罩了一片黑暗。 “噔·······”一声低沉的筝音划破寂静,毁了沉闷。花妖儿心中的思绪也被这筝音打断,何人竟有如此雅兴在此深夜鸣筝? 筝声余音绵长,在空荡的竹林慢慢消散。“噔···噔噔··”弦音接连的有旋律的笙起,恍若空山清脆的鸟语,荡然入了花妖儿心头。花妖儿侧耳聆听,闭眸细品,真是是极好的筝音,花妖儿从未懂音乐,但此时就是觉得它好听。感觉筝音离了凡尘,临如仙境,更让她喜的是这曲莫名的熟悉,能顿时让她心头平静。 寻着筝音漫步,过了一簇又一簇的奇花异卉,便看到灯火通明的一处。 那有一潭清湖,是发着光芒的清湖。是它燃了这黑暗,亮了一边天。花妖儿惊讶的望着,竟有如此奇妙的潭。花妖儿走了出去,靠近了潭,才一抬眸,便望到了仙人。竟是他?那日的仙人!他一如既往,白衣翩然,衣襟敞膛,肤如凝脂,煞了她的眼,她凑着仔细的看着他,他半侧着脸,鬼斧神工的轮廓,是白皙仿若透明的,那渺然的狭长黑眸里,带着些许清冷,是凡尘无法攀及的,他垂眸望筝,睫毛若飞翼的蝴蝶,过分的美丽,那坚挺的鼻梁,恰到好处,那单薄的樱唇,粉嫩的泛着水光,他这般,如画。花妖儿痴了。 微风轻拂,纷飞了他未束而垂然于肩的长发,那般美的不真,仿若下一刻他便着起羽衣轻点眉间而离。花妖儿不禁咽了口水,真真是绝色。似是感知到花妖儿内心所想,仙人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纤长的玉指停下抚弄琴弦,抬头转头看着她,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却是那么的优雅。“妖儿······”他轻轻的唤道,花妖儿心跳漏了半拍,脸就红了,直视仙人怎知她的名字。她白皙的脸庞布满红霞,眼眸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他笑意更遂,“过来。”他淡淡的说道。她猛的呆愣,恍若曾经也是如此过,不自禁的脑袋放空的过了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的想哭。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更显得花妖儿的娇小,他说:“以后,你便是我的宠物。” 与他 他说的很是自然,却让花妖儿怔楞的流了泪,她为什么·······为什么哭了?非子墨轻皱眉,伸手接住她的泪水,握住,花妖儿奇怪的看着他的手掌,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他舒了眉头,弯了嘴角,慢慢的摊开了手掌,一只绛紫的蝴蝶立在手掌之上,看到此,花妖儿完全忘记了悲伤,惊讶的看着蝴蝶,只见它抖了抖触角,摆了摆双翼,便迎风挥动起了翅膀,再风中翩然起舞。这一切的一切,很是梦幻,花妖儿不禁微笑,恍若纯孩般天真烂漫。 “妖儿,你以后还是我的宠物。”花妖儿惊讶,为什么用还是?难不成他们以前便是主仆关系?花妖儿有一肚子的疑问,只是非子墨不想解释的表情看着她,她就懂了。但还是很开心,仙人刚刚·······刚刚变蝴蝶是为了哄她耶。花妖儿不禁的又看着他的脸庞,痴了·········· “从今以后,我会授你仙法,助你得道升仙。” 非子墨的这句话还在她心头回荡,她不自禁的就笑得出声,以后,就能时常看到仙人了,她是极爱的。一路蹦蹦跳跳的回了王府,笑颜如花,恨不得把开心告诉全世界。 刚一进了如玉的房间,就看到虞千染。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小染,玉儿,早上好。”她诚实的打了招呼,如玉表情有点无语,看到花妖儿精神特佳,本一脸阴沉与如玉一起通宵大眼对小眼的虞千染散了不安,释了担忧。她没事便好,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妖儿·········昨晚的事··········是我抱歉了。”虞千染看着她,拉起了她的手腕,看到那还留着五指些许青紫的痕迹,不禁更加的后悔和怜惜了,眼眸水盈。看到虞千染如此,如玉惊讶的瞪大了瞳孔,这真的是那个传说阴狠的王爷虞千染!花妖儿看到她如此,大气的摆摆手,“小染,你不要这样嘛,我没事的,真没事的。”如玉看着这情义浓浓的场面,惊讶更甚。她们在干嘛,演绎基情?简直如夫妻好不好!冰释前嫌,虞千染欢喜的唤了一桌席,在如玉房间摆宴。如玉反抗了,只接受到虞千染一个警告眼神,如玉立刻笑着催厨房快些摆桌,狗腿至极。不是说好的知己吗?在真爱面前,完全不堪一击。看着花妖儿大吃的动作,看着虞千染恨不得把所有的菜给她吃的表情为她布菜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大吃的一系列动作,如玉默,只好嚼着剩菜剩饭!不带这么搞的,她才是客人!客人!她是! “对了小染,我拜了仙人作师父耶。”花妖儿含着菜含糊不清的说,依旧紧紧的看着菜,她兴奋的饿死了。两人皆一副不解的表情。“妖儿,我也可以教你功夫的。”虞千染不禁说道,想她可是武林盟主,可以说是武功天下第一。只是花妖儿毫不领情,未经大脑的说:“你是凡人,我是妖,怎么学,我学的是仙法。”瞬间,如玉愣了,她一直这么帮她保密,她居然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说完花妖儿也愣了,她怎么说·······说出来了,怎么会。她一下子呛到了,虞千染急忙的递过水喂她,还温柔的为她顺背。看着一脸担忧的虞千染,如玉真正的吃惊的崩溃了,她居然这么淡定。花妖儿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虞千染的反应。“·····千染,我说···········她是妖,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玉表示看不下去,不由的说了出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她变成了什么,只要她还在我的身边,我就可以完全不在乎。”虞千染一字一顿认真的说,吓傻了花妖儿,震呆了如玉。真真是一个痴情种,连人类的本能都没有了! 事后,花妖儿还是一脸惊讶,如玉也是同一表情,就这么两人傻傻的思绪万千,而虞千染依旧笑颜如花的品着花茶,心里一片舒畅。 与他2 月半,花妖儿悄悄的使了个仙遁,来到了上次的地方。那里是与非子墨约好练习的地方。 “主人。”花妖儿刚到便唤了非子墨,她虽然不是很乐意当他的宠物,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们的关系就会更近了,若是她能当他的········????差一点她就要脱口而出什么了,她想当他的什么?不理这些思绪,她一介无妖力的妖攀上了他这尊仙界最强的妖,真是可以令她嘚瑟一世了。想着其他的妖对她俯首称臣,她就不由傻傻的笑了起来。 “过来。”非子墨清冷的话语飘至她的耳旁,她乖顺的走到他旁。他指尖绕着一点紫光,念了口诀,光芒直直的嵌入她的额间,她闭着眼,体会着脑海中浮现的剑术。片刻,非子墨奏响了古筝,她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非子墨使了口诀,她的手里幻化一把晶剔的剑,她站在潭旁,翩然挥剑,恍若仙女舞广袖这么唯美。他坐在筝旁,纤手拨弦。真一出剑弦起舞,恍若仙境。 “ 刚才是仙诀剑术,是茅山掌门谢宇轩独门所创,你没有妖力,且无仙气,先于道先学起。”花妖儿点点头,恍然大悟,她要得道。坚定了信念,练得更是认真。她并不是天生聪慧,有些时候忆不起一些,只是听着那筝音,随性的挥剑,竟也练成了全套。她欣喜的看着非子墨,像个想要夸奖的孩子一般,只是非子墨说:“只是表面做到了,他所中的威力还不能发出全部。”花妖儿默,剑术也是要产生共鸣的,她还以为真这么简单,果然厉害。 他继续抚琴,她继续练剑,这一夜就急急的过了。 花妖儿是留恋的,又要度过一个白天才能见到主人,有些许的失落。 当光芒冉冉亮起之时,花妖儿便离了开,眨眼回到王府,只是王府不同于往日那般,压抑的沉重。 她哭的很是无助 “王妃,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总管在无浅阁急急的转悠,一见到花妖儿就连忙的冲了上来,苍老的脸满是焦虑。“怎么了?”花妖儿疑惑道。“昨夜,昨夜圣上他遭人行刺了,如今·········如今听说命不久矣了。”总管脸色难看的说道。皇上他,他要死了?花妖儿脸上没有情绪,自己只是见过他一面,只是看起来小染很是尊敬他,小染她···········“那小染呢?”花妖儿有些焦急的询问道。“王爷他,他连夜就赶去皇宫了,王爷对皇上很是敬爱的,还请王妃赶紧去皇宫。”总管近乎哀求的话语让王妃心一颤,她看的出来,总管是真心对王爷好的,就如亲生一般对待。“总管爷爷,你放心吧,我会的。”花妖儿坚定的说,即刻的寻了个隐蔽的地方,使了口诀,瞬移到了皇宫。 花妖儿的突然出现,吓倒了一个正偷偷烧纸钱给亲人的宫女,花妖儿也没在意到,急急的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偌大的寝宫里,站满了很多人,皆是皇子,妃嫔。他们皆泪眼看着龙榻上的皇上虞承。花妖儿看到他们虚假的哭相只是默然,帝王身旁之人,又会有多少是真心待他之人呢,着便是帝王的悲哀。八皇子虞蓝柒却是一脸冷漠看着垂危的虞承。 “承儿,承儿·····不要丢下为娘,承儿,你就那么狠心,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呜呜·····”太后一夜苍老了脸庞,就像要把心哭出来一般,悲伤的过分。虞承苍白的嘴唇喃喃道,眼神毫无焦距,太后颤巍着身子想要听清,只是声音很小很小,却听不清。“传太医,快传太医来!”太后急急的大叫,就好像快发怒了。太医赶紧的战战兢兢的围了上来,为他施了针术。太医们慌忙一脸冷汗的退了下来,跪下作揖,请求太后赐罪:“太后,臣等无能,救不了皇上,请太后赐罪。”太后听此踉跄的退了几步,身后的宫女急忙的扶住了太后到凳子上休息,太后苍白着脸颊,喘着气。虞千染连忙的坐到虞承的身旁,紧咬着嘴唇,死死不让泪流,轻轻的唤道:“父皇·······染儿在这·····父皇······”虞承似听到了,转头看着虞千染,眼底是无尽的愧疚,他颤巍着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呢喃道“染儿·········染儿·····对不起,我····对不起。”花妖儿皱眉,为什么他,该死之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虞蓝柒依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讽刺的看着虞承。虞承闭了闭眼,透过人群,看到了虞蓝柒,却没有说什么,眼底的毫无一丝波澜。“丹青·······”他虚弱的呢喃着,缓缓闭上了眼,停了呼吸。虞千染怔楞了,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忘记了流泪,落寞的离开了。一片震天的哭声围了上来,大家纷纷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太后彻底晕了过去。 花妖儿跟了上去,看到她一个人落寞的靠着墙,滑了下去,狼狈的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风华。看着她无神的眼眸,“染儿·······”她心疼的话语引了点虞千染的注意,“染儿,你哭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的,染儿········”虞千染的心里瞬间崩溃,眼底是满满的悲伤,花妖儿拥住她,感受到那温暖,她突然哭了出来,越哭越悲伤,身子很是颤抖,她担忧的为她轻柔的顺着背,“染儿·····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的,妖儿会陪着你的·····”虞千染本咬着的嘴松了开,眼底早已湿润,放声大哭了出来,好像要哭尽一生的难过。“父皇他,他从小就对我很好···很好的,我没有娘亲·····但是他很努力··很努力让我尽量·拥有一切的快乐········”虞千染哽咽着说,看得出来,对于虞千染来说,虞承真的是她的心目中最好的人。 她要杀了他 花妖儿把疲惫的虞千染安慰了好,劝她睡下,正想走,只是虞千染一脸痛苦,睡得很是不安,紧拉着花妖儿的手,不让她走。看着虞千染紧皱着小脸,很是令人怜惜,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花妖儿坐在床边,微微叹息,拭去了她未落的泪水,彻夜陪着她。 光芒直直的射进花间阁,打在了熟睡的花妖儿精致的脸上,如仙女一般出尘。花妖儿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眸,却没有虞千染的身影,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抱了上床。“如花·如花···”花妖儿往着外喊道,却没有人回应,心生奇怪,平时如花都不会这么的,因为是贴身奴婢,应该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的。花妖儿心生不好的预感,急急的出了门,随意问了一个在外经过的婢女关于小染的去向,婢女吱吱唔唔的的说道王爷已经命令府里的人不准告诉王妃,花妖儿急了,一脸怒气,“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婢女惊恐的下跪,战战兢兢的抱着花妖儿的腿哀求的哭着说:“王妃·······不要杀奴婢啊!王爷····王爷他去了八皇子那里”花妖儿一惊,撇下了婢女,急急的走了。她竟去了虞蓝柒那里!定是为她父皇报仇。 才刚一进虞蓝柒的别院,里面的虞千染和虞蓝柒正打得不分上下,激烈十足。身上多处挂彩虞千染执着剑猛向虞蓝柒攻击,虞蓝柒同样多处受伤,但也不惊慌,冷漠的眸子也有了杀意,他招招狠毒,看得花妖儿很是心惊。“虞蓝柒·····今日我定要为父皇报仇!”虞千染咬牙切齿的说道,眸子通红,一身杀意。花妖儿心下一惊,看到花妖儿,虞千染不禁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虞蓝柒的剑带着凛然的气向她袭来,虞千染反应过来却晚了,只能看着直直来的剑,花妖儿心惊的赶紧冲了上去,却不知虞蓝柒剑锋一转,反身向花妖儿袭去,“哧。”是剑透过身体发出的声音,令人心惊,“染儿·······”她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为什么为什么要替她挡剑,为什么?朋友也不需要做到这个份上。“没事的······只要能保护到我心爱的妖儿,我什么都可以···········可以不要的·····妖儿····”花妖儿哭了,哭的很是心碎,看着她的伤处一直渗着血,她慌张的捂住她腹部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血鲜艳的非常,触目惊心的染红了她一身的白衣。虞蓝柒讽刺一笑,眸又冷了几分,挥着剑向她们刺去。 突然,筝音从别院外响起,只铿锵一声,传遍了整个别院。 她死了····· 突然,筝音从别院外响起,只铿锵一声,传遍了整个别院。 筝音越发的急促,虞蓝柒的手下都不堪琴音里的魔性,纷纷倒地,虞蓝柒只得封了听觉。忽然,数十个黑衣人从外飞身降在别院,亮出了利剑,一字形排开,就向着虞蓝柒攻去。“快走,千染,妖儿”一道急切的熟悉的声音在花妖儿耳边响起,花妖儿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的背影,那么的熟悉,是如花。从很久以前,花妖儿就知道如花并不单是虞千染派给她的贴身婢女,因为如花的眼中永远是不卑不亢,只有遇到虞千染,眼底才会有恭敬的神情。如花一开始待在她的身旁,只是虞千染吩咐监视她的卧底,后面如花在她身边就只是保护她的。“快走,带千染走!”如花执剑抵地,背对着掩护她们。 “妖儿······我如花一直从没求过人,但是,这次我求你,替我好好的照顾千染········”如花决然的话语让花妖儿有不好的预感,“快走,快带她走,妖儿········”如花扬起剑,向着虞蓝柒杀去。看了看怀中昏迷的虞千染,花妖儿咬咬牙,使了瞬移,便消失了,一直在注意她们这边的虞蓝柒眼眸深邃,看着眼前送死的黑衣人,眸子一冽,一身杀意。 别院外,一处萧索之地,这本是繁盛的花园,只是受了那魔音,皆衰败垂落。如玉一脸忧伤的望着别院的墙,仿佛能看透它,看到如花,听到渐渐停止的杀戮声,如玉就知道了,如花,她尊敬的姐姐·········她死了。明明就知道的结果,夜里她已经说了分别的话,明明知道这在很久以前就会发生的,只是它突然的到来,还是那么的难过。她忧伤的低语:“花儿·······”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打在了古筝上,但她还是颤抖着双手弹琴,她帮不上忙,唯有奏琴送别。待一切已经停止,她绝弦孤单的哭泣。 虞蓝柒疯狂的杀,当手刃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时,他硬撑着落寞的离开,他不想杀这些人的,只是他们阻碍了他········· “蓝枫······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要阻碍着我们····为什么。” “大夫,大夫!”花妖儿背着虞千染急急的冲进医堂,焦急的大喊到。大夫被吓倒了,赶紧的上前治疗,看到虞千染身上的伤口,脸色一变,伤口很是严重,赶紧吩咐了下人抬进了房里。“她·····”大夫还未说完就晕厥了过去,花妖儿欣喜的看着若水殇的出现,“水殇,快,快救救小染,快。”说着,说着,花妖儿记得哭出了泪,若水殇心一疼,温柔的划去她的泪水,抚摸她苍白的小脸。“妖儿······没事的,我会救她的。”若水殇手指轻点虞千染的眉间,渡去妖力,唇瓣开始发白,妖儿并未注意到,只是焦急的看着虞千染。待虞千染的伤口渐渐消失,脸庞恢复红润,花妖儿才松了口气,回头正想和若水殇说,却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可以,“水殇,你怎么了?”花妖儿关心的看着若水殇,若水殇收了手指,摆摆手,“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下。”花妖儿赶紧的扶若水殇到临床睡下,若水殇真的很累,一沾枕就睡了过去。花妖儿看到他缓缓的恢复红润,才稍稍的放下心,去看虞千染的伤势,虞千染已经毫无大碍,只是在熟睡。花妖儿叫醒了大夫,托管了他们两,就急急的跑去刚刚的别院,如花还在那。 还未进去,花妖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花妖儿心越发的焦急,跑了进去。里面尸横遍野,触目惊心,她看到如玉跪倒在地,紧紧的抱着如花的尸体,伤心的大哭。她心头一阵悲凉,无限自责。她会仙法的,可是为什么那是却失灵,她会剑术的,又为什么那时候却所有的莫名的忘了,这是为什么?当时,她头脑一片的空白,怎么会这样的。越想越发的悔恨,然后她被袭击了,眼前的一片变得模糊,她真的很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悲伤的呢喃着,魅姬收紧了怀抱,情绪不明的带着怀里昏睡的花妖儿消失了。 绝情蛊,她在遗忘 万妖洞。 里面阴暗十分,寂静,诡异。 魅姬看着花妖儿痛苦的神情,犹豫着,然后眼底闪过一丝狠心,拿起了小瓷瓶,托起她的头,递至她的唇边,喂了下去,温柔的拭去残留的液体,心疼的说道:“妖儿········对不起。”花妖儿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全身冰凉,表情更加痛苦。“妖儿,忘了他们吧,忘了就不会痛苦了···妖儿···”只是依旧闭着眼的花妖儿全身更加冰冷,全身蒙上了一层薄冰,记忆渐渐的浮现在魅姬的脑海中,她痛苦的表情和她重合着,下意识的,她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妖儿·········妖儿···求你·········求你忘了他们吧,我已经没有了丹青···········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妖儿。”她哭出了泪,滚烫的泪水也融化不了她身上的冰。就在花妖儿就要完全冰封的时候,她咬了咬牙,站起身,长长的手指插进心脏,血立刻的涌了出来,然后魅姬抱住她,血融化了她身上包裹的厚冰,看着她的脸,她欣慰的笑笑,她果真绝情不了,是她亲手喂她的毒药,已经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绝**,化水的蛊虫,极其罕有,天下只有两个,并且没有解药。 她还在流着血,身体变得冰冷,只是花妖儿身上的冰还在慢慢的往上蔓延,她身上的心头血只能缓解冰洁的速度而已。她苦笑,妖媚至极,她知道在他心目中,那一双眼睛是何其的重要,重要到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他百万年来就一直处心积虑的要得到它,她知道他野心很大,是会害死她的。只是她依旧傻傻的贪恋那爱情的甜蜜,不惜弑亲,为他开路,以为只要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会与她厮守一生。只是付出的代价,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为他,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丹青,取了那内丹,为他奉上,为了他,她亲手杀了一心只为她的相公妖王,取代他的妖王之位,为他统一妖界,为了他,她亲手毁了自己女儿的精魄,作为容器,为他的计划准备。这一切,他要的她都做到了,但是她却累了。 魅姬,无力的趴在了花妖儿的身上,吐出内丹,传进了花妖儿的口里,她抚摸着她的脸颊,无比悲伤,呢喃道:“漓····你说的未来,我真的等不及了········”她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了花妖儿的眉间,随后魅姬的身体灰飞烟灭,好似从来不存在过。 花妖儿身上的冰也消失了,她舒展了眉头,沉沉的睡去。 她什么也忘记了 意识才刚刚恢复的若水殇就感知到了花妖儿遇上危险了,他曾经喂她饮下的那滴水珠,便是用他的血制成的,只为了在将来立马能够感知她的生命,能在她的身边为她抵挡一切的危险,那滴水珠与他的心脏相连,她痛,他也会痛,即使不在她的身边,他也会与她感受她的一切。而如今,他心脏狠狠的抽痛,不好,她········· 顾不得刚刚所受的伤,便迫切的想要在她的身边。 他立马的瞬移到她的身旁,看到她睡得很是安详,他很奇怪,她没事,但是他的心脏还是很痛,犹如撕裂般,他紧拽着心口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疼的跪在了地上,就快要疼的昏了过去。慢慢的,疼痛减弱了,直至没有,他奇怪的望着床榻上的花妖儿。究竟妖儿怎么了。他坐在床榻旁,担忧的看着她。 花妖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长得很是好看的男子,她不禁的心口一疼,“你是谁?”花妖儿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妖儿,是我,若水殇,妖儿,你怎么了?”若水殇看着她眼底的冷漠伤了心,焦急的问道。花妖儿不答,弱弱的往后缩退。若水殇心下大惊,她看起来不认识他。“妖儿?我是谁?”听着这些她好像熟悉的名字,她的脑海好像有什么闪过,但是太快了,她抓不住,花妖儿有些痛苦的捂着头,记忆零碎极了,无法拼凑。“子墨······子墨········”花妖儿下意识的呢喃,谁的名字?为什么只是念了出来就这么难过。她痛苦的表情,不自禁的呢喃似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他很是落寞,她什么都忘记了,却忘不了那个男人,非子墨。他点了她的穴,不忍看她的痛苦。他把她拥在怀里,“也许,在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从未变过·······三百万年了·······一直都是。”他想把她藏起来,与她厮守一生,这次,她失忆了,也许他就能拥有她了。 他抱着她,回了王府。 醒了的虞千染看不见花妖儿,下榻四处的寻找,医师连忙的劝道:“王爷,王爷,您伤未康复,请回榻上吧,王妃并不在此啊!”虞千染却没听到,整个院子都不见她,她很是慌张,细细的想了想,王府,也许在王府。 想到此,虞千染衣衫不整的就跑回王府,果然,一进到无浅阁,虞千染就看到榻上熟睡的花妖儿,她连忙的狼狈的爬到她的身旁,心疼的抚摸她的脸蛋。“她没事,只是失忆了。”身后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虞千染转头,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冷声说道:“你是谁?”男人坐在凳子上,淡淡的说道:“我?我便是你。”虞千染一脸杀意,正准备拔剑。男人紧接着说道:“虞千染,若水殇,从来只是同一个人。”他走到虞千染眼前,令人诧异的是。虞千染额头和若水殇的眉宇间均出现了桃花印记。感受到了这一些,虞千染紧紧皱眉,没了防备。“这是怎么回事。”虞千染疑惑的问道。“······紫缙,是远古的上仙,我们便是他的魂魄,很久以前,他爱上了一只花妖,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花妖死了,魂飞魄散的那种死法,紫缙,用了所有的修为换了她的来世,这些是我偷用禁术查到的。”若水殇说得很是简短,但其中的苦涩却是两人深切的体会。他们两都感受到那种悲伤自灵魂深处而发的。很痛,很痛,无法释怀。“那·····那只花妖呢?”虞千染急忙的询问道,他不知怎么的,很是在意她,许是曾经爱过她爱进了骨子里,魂魄里。“她,就是花妖儿。”这话让虞千染震了心脏。若水殇深情的望着花妖儿,他用了千年修为换来她的行踪,也值了,无论何时,他都一直爱着她。“她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在等她······但是她还是这么狠心,什么也不说,走了就不再想回来了·······一直,一直都是那个人唤醒她····从来都只有他··”若水殇难过的轻吻上她的额头,百万年的苦涩和无奈化成一滴滴泪滑落,好似对自己说,又好像对着花妖儿说。虞千染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她似乎也读懂了他眼眸里的心碎。 逃不了 花妖儿醒了,确实忘记了一切。 看着旁边一脸痴迷的望着她的称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的女人虞千染,花妖儿聪明的保持沉默。每每一起床,都能看到她,有时候,她会偷偷的亲吻她的额头,与她弹琴,陪她赏月,和她就寝。这些都很不正常的,但是虞千染直说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还用了简单的激将法逼她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例如,她说她很胆小,连小孩都敢亲她,她连小毛孩都比不上。对此,花妖儿是怒的,一气之下,就狠狠的亲吻她的美丽的脸蛋,亲的越久,虞千染就越开心,事后,她总会恼羞成怒的回房,决定一天不和她说话,结果,她一进来,三下就把她哄了过来,花妖儿每每想到这个就觉得丢脸,但是就是看不得她伤心的表情。还有总会有事没事就爱抱着她的温柔无害很宠她的男人若水殇,他总是喂她吃饭,说着凳子凉,菜硬,就喜欢抱着她夹菜给她吃。他和虞千染不同,他不吻她,但是要求她每天要笑着。他喜欢弹琴,让她起舞。他总会在她的发间插上一株桃花,说是花妖就该有花妖的样子。他很喜欢抱着她,总喜欢埋进她的发间嗅着她一身的香气,她说他很像狗妖,只是每次他都会假装生气,只有她对他撒娇,亲吻他柔软似水的唇瓣,他才会原谅她。很奇怪的一只妖,有时,她会看到他用很落寞的神情看着她,然后就紧紧抱着她,一切都那么莫名其妙。 花妖儿走到庭院,看着桃花纷落,寂寞,一瞬间在心里蔓延。她总觉得这里,这个王府并不完整,少了好多好多的人。 的确,自如花死后,虞千染就遣走了所有下人,她放下了一切,只为与她厮守。她退出朝廷,也让若水殇隐了这王府,再也没人可以发现他们了。只是,命运之轮从来不曾停过,有些人,说走便就会走,没有人知道,什么会永存,又怎么能留住一切。 她本性就是贪玩,好几次溜出王府,被抓到了好几次,依旧死性不改。 这几天,虞千染奇迹般很少出现在府中,而连着若水殇也鲜有出现,花妖儿问为什么,他们却怎么也不说。花妖儿更觉无聊,只是这府中还有一个女人存在,因为经常的消失不见,她有时候心疼的想要抱着她,只是她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有些怕了。只好自己出街。 “唉··真是无聊。”她又逃了一次,唉声叹气的走在街上。天渐渐的变黑,夕阳快要落山,但是花妖儿却奇怪了,天怎么会黑了。她不是在若水殇的幻境中吗?从来,她偷跑出去看到的都是白天,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她很奇怪的问若水殇,才知道她一直都没走出过这王府,看到她淡淡的落寞,若水殇才许诺下次换个好好的幻境,花妖儿为此还生了气,但是了解了他们的难处才释然了。可现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变得极其的阴沉,暗得可怕。 “花妖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非子墨终究藏不住你,真是自以为是········今日,我就要杀了你,祭拜我的姐姐!”一阵尖锐的女声响起。花妖儿听此,回身看到那满是杀气的狼兽。说着狼兽扬起爪子,向花妖儿冲去。花妖儿却没有妖力躲闪,正惊恐的看着狼兽。突然,一阵白光从狼兽的后面,直直的穿过狼兽的手臂。狼兽吃痛,挥爪向白衣男子划去,白衣男子轻而易举的用剑抵挡住他的攻击,三两下就能把狼兽除了,狼兽痛苦的吼叫,十分的凄凉,听得花妖儿心里一颤。 长得极其俊美的男人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不清他的情绪,但是他散发出来的冷漠煞到了她的心,她好熟悉好熟悉。白衣男子转身离去,清冷的又夹杂着一丝不明的情绪说道:“你忘了,我也无需记得了。”白衣男子越走越远,花妖儿心越来越疼,她好想叫他不要走,喀什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她抓住心口倒在地上,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离去的方向,他不见了········心好疼好疼,子墨····非子墨······她的头痛的她打滚,心脏又疼的她流泪,她终是承受不住疼痛,皱着眉头昏厥了过去。非子墨·······子墨,真的是你吗? 落魂山。 若水殇心口窒息般疼痛,这一次比以往还要强烈,他咬着牙才说出:“不好,妖儿出事了。”旁边的虞千染心焦急万分,背起若水殇,瞬移到了王府。 看到倒在地上的花妖儿,虞千染急忙放下若水殇,一把抱起地下的她,一脸担忧。“妖儿······妖儿”虞千染小声的唤道,花妖儿却依旧昏睡着。“等不及了·······我必须赶紧把我们的灵魂融合,唤醒他····才能保护她·······千染,你要好好的保护她。”若水殇亦是一脸慌张的看着昏迷的花妖儿,心乱如麻,眼下也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虞千染望着若水殇,眼神坚定,道:“我会的。”若水殇听此,才放下心底的担忧与不舍把她交给她,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自打花妖儿昏迷后,虞千染便一直照顾在她身旁,不离不弃,每天在她耳畔轻轻的低语: “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就是没有看到,怎么也没看到·······妖儿····醒过来,你不是不忍心看我难过的吗?妖儿···” “妖儿···你知道吗?我好恨···好恨自己生来一具女儿身,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你·····我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生厮守··” “妖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 “妖儿,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来我不走,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妖儿·······不要想他好不好,我好难过·········好难过,求你······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我不想·········” 她的话语很是孤寂,不论她怎么与她说话,怎么呼唤她,却依然唤不醒她。她像一朵睡莲,静静的躺在那儿,安安静静,不哭不闹······虞千染心里真的好害怕啊,她好怕她会就这么的失去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绝美容颜,她好痛啊,心如刀割。 虞承死时 和禹王爷府。 虞千染一直待在无浅阁里,握着花妖儿的手,守候着她一夜又一夜。虞千染的脸很是憔悴,整个人消瘦不堪,她一直在等着,等着她的醒来。只是花妖儿终日受着梦魇,怎么叫也叫不醒。 而王府外,江山易主。 就在虞承死之前,虞蓝柒就已经从暗地里调了兵去进攻皇宫,他等了二十年了,虞承始终不说出她的下落,他心切,再也等不下去了。于是在那日,他派遣了数个暗阁死士调离了保护他的御林军,就执剑走进了那令天下人垂涎却让他厌恶至极的朝廷。当时,虞承一脸威严的坐在那金砌的帝位,他向下俯视着他,把他当成蝼蚁一般蔑视。虞蓝柒的拳头紧了又紧,怒声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青儿在哪里,你若还是不说,今日便是你的坟墓。”虞承丝毫没有惊慌,冷笑着讽刺他道:“你要知道,朕是九五之尊,是整个人间的王者,没有人能可以威胁朕,所有的一切,只有朕说停止,它才能停止,若朕不说结束,没有人能让它结束!”虞蓝柒愤怒的举剑,用了内力使得剑直直穿过他的心脏,刺进了龙椅。虞蓝柒知道,就算他等太久,他也不会告诉他,那只有自己成为又资格喊结束的人。虞承紧紧的抓住龙椅的扶手,以至于没有被那把剑所承带的风劲袭到摔倒,他的嘴角渗出大量殷红的血,即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也依旧是那样的帝王之姿。“没有·····没有人····可以结····束,只有朕·····天下·········只有朕········只有····朕。”虞承艰难的说着,沧桑的眼底是睥睨天下的狂妄。虞蓝柒依旧愤怒不减,正想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就远远的看见虞千染就率兵跑了过来,他离了开,现在他的实力,还不能彻底的杀死虞千染,他要等,还有一晚,赤血丹就会炼成了,到时候他的功力就会大增,即使是虞千染,他也无需忌惮了。明日,便是虞国皇室盛大的吊唁。想定,虞蓝柒不甘心的离开了。只是一夜是如此的漫长,很多事在悄然的发生。 虞蓝柒想不到,虞千染一晚就查到了是他下的手。第二日,虞千染便带着一干大内高手攻进他的府中,他才吞下那用了三年炼成的丹药,还未完全的把赤血丹同化,他就闯了进来,他们打得不相上下,但他还是略输一筹。 只是没想到花妖儿也进了来,瞬间吸引了虞千染的注意力,他才有机可乘,竟想不到皇家人也又如此痴情的种,愚蠢,愚蠢至极。虞蓝柒的计谋达到了,他冷冷的看着他们,他要亲手杀了虞千染,只要虞承最爱的,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把他毁了。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逃了,他大怒,大开杀戒。到最后,他率兵攻进皇宫,把虞承的后宫,皇子皆赐死,他站在朝廷前,冷笑,下令一把火把那里烧了,随后冷漠转身,暴戾的看着外面皆一脸惊恐的朝中大臣。他眸子一冽,看着他们。他们皆纷纷虔诚跪倒在地,对虞蓝柒表明忠心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看着这些,虞蓝柒仰天大笑,狂妄至极。“虞承,朕要让你知道,朕才是最有资格的人!只有朕才是!” 虞蓝柒烧毁乾坤殿,赐死先皇皇亲国戚,改国号为青,这一切的一切,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众人知道的也只有他是个暴戾凶残的人,但凡违抗他的,皆已斩首示众。而至于虞千染,他派了所有人去捉拿他,却杳无音讯,就好像消失一般。虞蓝柒眼眸一片阴鸷,他要杀的人,怎么逃也逃不了。 我好像快要记不住你了 “玉儿,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醒?”每日,虞千染一进到无浅阁便都担忧的询问着花妖儿的状况,只是如玉表情凝重,知是不容乐观,虞千染一脸失望,走到花妖儿的床边,守候她。看着虞千染这个样子,如玉很是不甘心,她怎么会如此无能,居然还妄称天下第一医师,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惜的人一个个死去,师父是这样,如玉也是这样。一想到当初发誓说要倾尽一切也要保护虞千染,如今,却依然什么也做不了。如玉心里烦躁至极。看着花妖儿,突然一些一连串的记忆涌现。她刚刚想起了,师傅临终前,交给自己一个锦囊,是给染儿的保命锦囊,如玉看着虞千染,咬了咬唇,心里一片复杂,她不能,不能说给染儿听,依着染儿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花妖儿,不行,她怎么也不能这么做,不能。 “染儿·····我出去为你们熬粥了。”如玉看着虞千染,轻轻的说道。虞千染并未应答,她并未听到如玉的话。如玉也习惯了,自花妖儿昏迷不醒,她就变得如此了,她的心中此时满是对她的牵挂。如玉心神不宁的走到厨房,准备熬粥,只是心里一团乱麻,竟不小心烫伤了手指。“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何时,虞千染走了进来,拿起她的手指,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瓷瓶,打开盖子,倒出几滴液体在她红肿的伤处,然后轻轻涂抹,手指传来的清凉,如玉怔怔的哭了,她真的很不甘心,花妖儿是她的朋友,她想医治她,可是却没有办法,虞千染是自己的知己和誓死守护的人,这样的抉择,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为什么哭了,玉儿。”虞千染担忧的看着她,替她擦干了泪水,但是泪水依旧止不住。“染儿······染儿,只是因为·····因为妖儿的病情,我太无能了,什么也帮不到她··”如玉哭泣的说,对自己很是恼怒。“······这不怪你,妖儿·····妖儿一定会醒来的·······这辈子,我就算奉上自己的生命,我也要让她醒来,一定·······”虞千染坚定的说道,“只要等到若水殇········,他一定会救到妖儿的·····”但是一想起花妖儿的病情日渐严重,虞千染还是有些失望。如玉难过的低下了头。“好了,玉儿,把粥盛给我,我要喂给妖儿了,她怕是肚子饿了。”“恩,好。”如玉擦干眼泪,小心的装满粥,递给虞千染,看着她走后,喃喃道:“染儿···不要怨我·········永远都不要··········” “妖儿,吃饭了。”虞千染轻柔的唤道,可惜一如平常,她还是没醒过来。虞千染一脸难过,把花妖儿的头轻轻的枕在她的腿上,端起碗,舀起一勺,吹凉,递至她的唇边,她未吞咽下去,粥从她的唇边滑下。随着日子的增加,病情的加重,花妖儿现在已经不能吞咽下什么了,虞千染看着她日渐失了血色的脸,控制不住的甩了碗,捂住脸小声的哭了。泪水顺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滑下,落在花妖儿的唇上。“小·········染·小染·····”很是虚弱的声音传到虞千染的耳边,虞千染身子一顿,再次听到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她连忙的看着看着花妖儿,只见她的唇瓣在轻微的颤动,她低下头颅,听到她唤道小染,眼眸无比欣喜。“妖儿····妖儿,我在这里········妖儿,醒醒。”她轻轻的又压抑不住欣喜的唤道。妖儿缓缓的睁开眼眸,眸子全是疲惫。一看到虞千染满脸泪痕,她很是愧疚。花妖儿看着她,轻轻的哭了,“小染·····对··对不起·····我·····在梦里········好像·········好像快要记不住你了······小染”“没事的,没事的,妖儿·········我不怪你”虞千染一见她落泪,急急的说道。只是花妖儿眼眸越发的疲劳,又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虞千染知道她的痛苦,但她却连和她一起承担的资格都没有,她真的好恨。 和禹王妃,是妖 “皇上,殿外有一个男子求见,称是见过和禹王妃。”侍卫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虞蓝柒眼睛一眯,冷淡的说道:“宣。”“是。”侍卫应道,恭敬的退了出去。然后那个男子进了来。男子长得贼眉鼠脸,胆小如鼠,一见到高高在上的皇上,虔诚的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你在哪里看到和禹王妃?”虞蓝柒问道。男子胆小的说道:“小人并没有看到和禹王妃,但是小人上次在街市看到和禹王妃变成一株花。”虞蓝柒眼眸一片冰冷,大呵道:“大胆狗奴才,居然糊弄朕,真是不知死活,来人把他拖下去喂狗。”听此,男子脸色变得极其惊恐,忙说道:“皇上,皇上,小人誓死不敢这么做,若有半句谎话,小人愿以人头担保。”看到他并未欺瞒的眼眸,虞蓝柒若有所思。“好,朕姑且信你一回,你退下。”“小人谢主隆恩。”男子长长那个的舒了口气,跪拜退下,一脸贪婪的领了赏钱,就出去喝了花酒,谁知还未走出皇宫,脖子就被黑衣人狠狠的掐住,立即毙命,随即黑衣人带着男子消失了。虞蓝柒摸着下巴,眼眸深邃,她竟是花妖么? 第二日,皇城之上,挂着一条破腹被挖了心脏的尸体,正是昨日的男子。老百姓们皆惊恐的看着尸体,惊慌不已。“这定是妖精所为,几百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听说,昨日这个男子上京去了乾坤殿说了真话,就说和禹王妃啊,他亲眼看到她化成妖精,杀了人,今日就被杀了,准是被和禹王妃吃掉心脏。”一个男人在百姓堆里辨清认真的说着。人们半信不疑。“呜呜·····王喜······我的相公,你死得好惨啊····”突然尖锐的女子哭声爆发在人群中,只见一中年妇女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众人知道了,她是那个男人的妻子,她哭的很是惨烈。“你是他的妻子?”一军官走了进来,问道。女人哽咽的点头。“你可知,昨日你相公怎么了。”女人大哭的说道:“王喜·······他昨日进京,本来···回到家里的····呜呜···,可是晚上有些冷风吹进·······他去关了窗户就看见,我就看见········看见他被一条巨大的蛇拖了走·····我那是··呜呜很惊慌·······想报案,却怕蛇妖报复······我还看见那蛇妖的样子····正是和禹王妃·······”全场一片哗然,这世上,竟真的有妖精,还是一条歹毒的蛇妖。军官说道:“安静安静,大家以后若是看到蛇妖,要小心行事!”而远在天朝的虞蓝柒勾起唇角,他不信,虞千染会见死不救。 “魑魅魍魉。”虞蓝柒冷漠的叫道。突然,四个黑衣人极快的出现,并跪在地上。“你们四个,把十方倒数高深的驱魔师给我请来。”与虞蓝柒顿了顿话,“把蛇妖灭了。” “是,主上!”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你若伤她,我必踏平这朝野,让你生不如死 自妖王为她喂下的绝**,花妖儿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她在梦中一直在遗忘,但她拼命的想要记得非子墨,却只能换来一次更甚一次的疼痛,她受不住,脸庞煞白,鼻腔里留了血。虞千染很是心疼的日日夜夜守在她身旁,不断的输送法力给她,那是若水殇临走前渡给她来安抚花妖儿的,只为让她减少一点痛楚,只是流的血越来越多,虞千染很是焦急,却只能温柔的抚着她憔悴的脸庞,心疼的落泪,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她:“妖儿,妖儿·······不要再这样好不好·······求你,妖儿不要这样对我,我很心疼············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妖儿····”陷入昏睡的花妖儿紧紧的皱眉,她呢喃着非子墨,虞千染心里甚为冰冷,她终是爱着他,爱的那么刻骨铭心,爱得让她妒忌了。 “王爷,王妃可是好多了?”如玉看到从无浅阁里出来的虞千染,带着担忧的情绪询问着。虞千染神情满是疲惫和忧伤,曾经的风华不再,她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显得很是落寞。知是花妖儿病情严重,如玉也不禁叹息,“王爷,据情报,皇上已经知道王妃的身份了,昨日,属下查到皇上四海招驱妖士,怕是要对王妃不利。”虞千染眸子一冷,竟会如此。她急忙的使了轻功消失在原地,心中暗想:不可以,谁都不许伤害妖儿,她如今这么虚弱,根本不可能取胜。如玉担忧的望着远处,思绪飘散。朝廷,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却不知那同时又是最肮脏的地方,皇位,更是万人的野心,却不知要以多少鲜血作为代价才能到达的地方。 虞蓝柒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皇位,眼眸充满悲伤孤寂,他盯着手里的画很久很久,一时入了画,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女孩身着蓝衣,小小的身子蹲在小溪边,手捧一掬清水,她惊喜的看着水中月,她嘴角的弧度,他一直记得,那惊为天人的侧脸,他更不会忘,他忘情的呢喃着:“青儿·······我的青儿·······” 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来,虞蓝柒眸子瞬间变得很是冰冷,他小心的收了画,眼底柔情不复,讽刺笑道,他终于来了。虞蓝柒冷漠的对着门外说道:“皇弟,人到了就进来吧。”刚到门口的虞千染推门而入,顾不得礼节,便质问道:“皇上,可是以为本王的爱妃是妖?”虞蓝柒挑眉,冷声道:“皇弟,何时这么没大没小.,君臣之礼都忘了?”虞千染知有求于他,强忍着说道:“本王的王妃并非妖精,那些皆是流言蜚语,本王愿以性命担保,本王之言,若有不实,本王立马提头来见。”对于虞千染放下一切的面子,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来救花妖儿。虞蓝柒不禁嗤笑,虞千染果真是爱的至深呵。“呵,你这是为何呢,流言蜚语绝不会凭空而来,朕请法师做法,只是担心你,你竟不知,朕很是痛心呢。但是,朕绝不能让妖祸害人间,明日,十位茅山高强法师便会上王府做法,还望皇弟好好招待。”虞千染咬牙切齿,强压下杀意,还想再说些什么,虞蓝柒便先开了口:“你无需多言,朕,主意已定,绝不会改。”虞千染听此,站起身,看着虞蓝柒,眼底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她转身,冷漠的说道:“你若伤她,我必踏平这朝野,让你生不如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虞蓝柒眸子越发的阴狠,愤怒的拳头打在玉石台,玉石台遂裂。好,他竟敢威胁他,他必须要让他知道,他才是王,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人能左右的了他,没有人!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到天明 月半,自朝廷回来之后,虞千染便待在花妖儿身旁,她凝望着她,把她的一切一切记了下来,握着她冰凉的手,满是不舍,即使知道这一别后,便是永远,但她不曾说话,她知道的,她不喜被打扰,她的一切习惯,她都知道,一直记在心里,忘不了。 “染儿···不要去好不好?”如玉站在虞千染的身后,近乎哀求的说道。“如玉······你应该知道答案的。你从来是这么的了解我的。”虞千染淡淡的说道。“染儿·······”如玉思虑了很久,咬了咬唇,才问道:“染儿······若是妖儿能得救,我们一起逃走好吗?”一听到花妖儿能得救,虞千染欣喜的问道:“真的吗?”如玉轻点头,虞千染不禁喜极而泣,焦急的催促道:“告诉我,快!”如玉看着她,坚定的说道:“染儿,先回答我!”虞千染看着她,无奈的说道:“······我们逃不了的。我的法力已经用尽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有危险·。”虞千染神情黯然了些许,“但是玉儿,我保证,我会活着的,那几个人,还不会是我的对手。”如玉失望,大声喊道:“我不信!我不信,虞千染!你快回答我!”虞千染静静的看着她,握住如玉冰冷的手,“玉儿······我骗不了你,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我也不想骗你,我知道,你一直尽心的保护着我,但是,玉儿,你知道吗?妖儿······是我今生最想保护的人,如果没有了她,我情愿与她死在一起.”看着虞千染看起来如此可怕的坚定眼眸,如玉一阵惊慌,她推开她,哭喊着:“你一直···知道的只是······她对你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可是·····你知不知道·······究竟知不知道····”如玉像是吼出了毕生的力气,随后身体像被抽空了力气颓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小声哽咽道:“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很重要的·········”虞千染忍不住落了泪,走到她的身旁,轻轻的拥住她,柔声说道:“玉儿·······我不会死的。”如玉听此,更为悲伤。明知道劝不了,明知道的········ 如玉颤抖着手拿出了锦囊,给了虞千染。虞千染看着她的流泪的眼睛,后转身走到花妖儿身旁,打开锦囊,里面是一颗散发着紫气的拇指大小的珠子,很是剔透。虞千染小心翼翼的喂花妖儿吃下,轻轻的说道:“玉儿··········我好想听你弹的曲,明日,再为我弹一曲好吗?”如玉再也忍住那内心无尽的悲伤,哭的大吼道:“我不会的,不会的。”转身便跑了离开,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虞千染微微叹息,温柔的拨开她额间的碎发,“妖儿······快醒来好不好,我还没对你说我爱你呢,以后,也许说不了了。”只是花妖儿依旧闭着眼,面无表情。虞千染轻轻的哭了。 不过朝夕,恍若三季,夜鸦寂。 待到天明时,她站起身,低头温柔的落下深情一吻于她额间,苍白的一滴泪珠从她脸庞滚下,滴落在她的眼角下,凝聚成珠,未散。 “妖儿,待我灭杀鸦三千,凯旋归来之际,便与你一起,再也不分离了········”随即,她松开握着的手,执起长剑,离去。睡梦中的花妖儿紧紧皱眉。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一去,便是永远。 正是拂晓,她一袭单薄黑衣站于无浅阁外,手执长剑,冷冷的看着那十个黄衣道袍,嗜血一笑,墨发随风狂舞,犹如死神。“若想伤她,必以命相抵!”一身杀气震慑到那十个黄衣道袍,他们不经挑衅,包围起了她,竭力攻击。 虞千染被围在中间,丝毫没有畏惧,她骄傲的笑,一身霸气。而床上的花妖儿紧闭着眼,皱着眉头,受着梦魇,久久不醒。 城墙上,如玉望着战场,久久的。她终是无法拒绝她,随后低头拨弄琴弦三两声,便为着虞千染抚起了琴。琴声哀怨绵长,透过空气传遍整个王府。 天阴沉的可怕,仿佛孩子委屈的脸庞。 如玉知道的,当她执着剑面对那杀鸦三千,她就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她边流泪边弹着琴,扰了夜鸦,毁了寂静。 天空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噼里啪啦的,像是重物落地的声响,让人害怕。 突然,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划破了苍穹。 她看到她心口处插着剑,但她还是倔强的把那十个杀倒在地,她才如断了线的纸鸢掉在了血泊中。她的心一惊,忽地,曲未完,弦便断。 战场一地血,是大雨怎么也无法冲涮走的。 虞千染倒在地上,听着别离曲,垂眸回忆着与她的点点滴滴,终是流了泪。“妖儿······”她轻唤,呼吸微弱。全身动弹不得,只有大脑在反复的回忆她的笑颜。大脑越发的空荡,明明走的时候把一切都记住了,可是现在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直到再也想不起了,她的笑脸。 她真的很想微笑着看她最后一眼,却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控制不住的缓缓闭了眼,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妖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繁华落尽,城便死绝,人便殇逝。 夜鸦悲戚长鸣,起身飞向远方,再也不回来了。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到天明。 再也没有人能把她从你身边抢离了 雨停,风起,泪竭。 如玉颤抖着身体,低着头,不愿再看向王府门口。她死了,那么骄傲的她,死了,那么狼狈的死去。“骗子,千染,你是骗子············明明说好不会死的········骗子········”如花低头抽泣,蜷缩着身子孤单的流泪。 妖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猛地,花妖儿惊醒过来,看不到有人在身旁,她有些惊慌。闻到到弥漫在空气里的熟悉血腥味,她怔了,谁的血?谁的?是她吗?可是······她是谁? 渐渐的,她头痛的似炸开般,紧紧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她是谁?····是谁啊?·········” “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为什么你就是没有看到,怎么也没看到·······妖儿····醒过来,你不是不忍心看我难过的吗?妖儿···” “妖儿···你知道吗?我好恨···好恨自己生来一具女儿身,而不能拥有你·····我好想好想和你一起·····一生厮守··” “妖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眼里就只有了你。” “妖儿,我就站在这里,你不来我不走,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妖儿·······不要想他好不好,我好难过·········好难过,求你······我不想看着你痛苦,我不想·········” “妖儿······快醒来好不好,我还没对你说我爱你呢,以后,也许说不了了。” “妖儿,待我灭杀鸦三千,凯旋归来之际,便与你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一字一句在花妖儿脑里回荡, 经久不散。 她恍然一般,急急下了榻,才打开门,便看到她苍白着脸颊,倒在冰冷的地上,心口处还没着剑。 她跑至她身边,抱着她,不可置信的流泪唤着她的名,只是她闭着眼,面无表情,失了呼吸。她紧紧的抚住心口,呼吸越发急促,好痛好痛,不能呼吸,她受不住那强压的悲伤,很想发泄。却只能不停的喘着气,空气好稀薄,她苍白的脸渐渐的模糊不清。 伤痕累累的若水殇赶到时,看到她如此,连忙的点了她的穴,让她晕厥过去。若水殇抱着她瘦弱的身子,心疼的望着她憔悴痛苦的脸庞,叹息一声。 还记得虞千染死前使了最后的一点法力传音给他,她说她们逃不走了,她必须保护她,但是她知道,她必死无疑,只求死在这王府,留住她最珍贵的回忆。 若水殇收起了虞千染游离的魂魄,就抱着花妖儿走出王府,口里念着口诀,整个王府便葬送在火海里。 “虞千染,依你所言。我为你留住了你和她的回忆,再也没有人能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走了。”若水殇转身带着她离去。而久久站于王府门口的如玉个人一直看着这火海,直到烧的再也留不下什么了,才摔琴落寞的离去。 妖儿快记不住小染了 一夜火海,一世沧桑。 刚醒的花妖儿茫然的回到那昔日的王府,却是一片废墟,不知道什么碎了,花妖儿哭了,跌坐在布满灰烬的地上,哭的那么绝望。 曾经的繁荣,说没便没了,连同怀恋的人,说走便走了。虞千染,终是那么狠心的一个人,自私的霸占了她与她的回忆,什么也不留给她,让她一个人流泪,任由她忘了她。 “小染……”花妖儿轻轻的呢喃着,好似她还在她的身旁,只是这里空荡荒凉,一个人也没有,她不在,不在……花妖儿捧起一把灰烬,贴在心口处,似乎还能感她熟悉的体温。 越是在乎,越是难过。 听到她绝望的哭声,若水殇的心脏疼的厉害,他感受到了,体内正在同化的虞千染的魂魄极其的不安,在挣扎着出来。若水殇一惊,想用法力强压下去,“水殇········让我看一眼她好吗?”虞千染哀求的话语在若水殇的耳旁响起。若水殇点头应允。虞千染急忙的从他的意识脱离出去。虞千染落在哭泣的花妖儿的跟旁,全身透明如空气,是魂魄的形态,只是花妖儿看不见她。虞千染难过的蹲下身子,温柔的拥住她。 感受到熟悉的怀抱,熟悉的麝香,花妖儿身子一顿,急忙的抬头看,但是看不到有她。花妖儿坚信自己的感觉,小染一定是在,以为她要走急的大喊:“小染······我知道你在的,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我……我还有好多的话要和你说。你快出来……”只是依旧无人应答。虞千染身子一怔,她看不到她…… “小染……呜呜呜……小染……呜呜……·你出来··呜呜……·好不好?”花妖儿慌的哀求道,一个人茫然的寻找她,她却依然没出现。花妖儿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神情很是难过沮丧,“小染……你快出来好不好?······妖儿快记不住小染了·……小染……·呜呜,对不起。”虞千染却只能流着泪的望着她的哭脸,“妖儿·……”虞千染悲伤的呢喃着。但她始终听不到。 若水殇看着花妖儿难过的泪眼,心丝丝的抽痛。手指轻点空气,一阵白色的光芒嵌入虞千染的额间。“妖儿········”听到熟悉的话语,花妖儿惊得看向声源处,“小染······”花妖儿忘记了哭泣,怔怔的看着不远处一袭黑衣的她正向她走过来,每一步都那么的慢,她下意识的唤到她的名字。虞千染停在她的眼前,俯下身子,捧起她的脸庞,手指没进她柔软的发丝,虞千染深情的凝望着她红肿的眼眸,随后闭上眼睛直直的又轻柔的吻上她好看甜美的唇瓣。花妖儿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庞,流着泪,在感受着她灼热的呼吸,感受着她冰冷的唇瓣。 花妖儿缓缓的闭上眼,脑海深处里,是只属于虞千染一个人的记忆。 虞千染和花妖儿 这是虞千染和花妖儿的故事,只属于虞千染一个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虞千染在意她了。 自她落水后,虞千染便把王府里的湖封住了,只是怕她又突然的消失,却对她解释说,怕她跳水的时候,水位上升,水淹王府。当然,这种解释是很让花妖儿气愤的,当即,花妖儿就鼓着一张小脸不满的看着她,很是可爱。但是花妖儿却不知道,她是很喜欢她这么有生气的表情。 也是自花妖儿回来王府,这王府变得那么的让她喜欢。 每每从朝廷回来,她最喜的便是坐在桃树上,看着花妖儿在桃林间翩然起舞,犹如精灵,神圣高洁。她一跃一起,轻点脚尖,舞起水袖,回眸神情,看的虞千染也是痴了。虞千染很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她完美的轮廓就很醉人,那时常水盈的眸子上的墨黑的黛眉,如画家倾心勾勒的弧度一般,她长长浓密的睫毛,翘翘的,仿若微微往上张开翅膀的艳美蝴蝶,她高挺的鼻梁很是勾人,尤其是那粉嫩的如桃花瓣一般,满是润色。虞千染都开始出现了幻想,她飞身下去,落在花妖儿的身旁,花妖儿对她轻笑,随后,她舞剑,花妖儿起舞,两人的配合完美至极,结束时,花妖儿还会回眸对她一笑,她的样子美极了。只是还未幻想完,花妖儿就极其煞风景的对着树上的她喊道:“王爷,你别怕,臣妾去找个单人梯把你搞下来。”瞬间,虞千染真的黑线了,她曾经听说,花妖儿是文采与美貌并重,但是经过多天的相处,虞千染深刻的了解到她的确是个没智商的女人。自此之后,虞千染都不愿选择在树上看着了,找了个好日子,虞千染建议她做花妖儿的武术指导,虽然花妖儿极不想承认她练的不是武术。当然,花妖儿没有选择,只能在她眼皮下练武术了。 还记得花妖儿与她坐在亭子里,她侧头问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看着她,温柔一笑,说:“本王,对一个人好,从不需要理由。况且,这一切是天意,本王当然要顺从天意。”看着虞千染一副神婆的样子,花妖儿不禁沉默,她是觉得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能扯上神仙吧,况且,这世上真的有仙?那一刻,花妖儿是忘记了妖的存在的。 到了最后,虞千染才知道,原来很久以前,所有的天意都是存在的。 虞千染,爱上了花妖儿。 当她第一次谄笑的唤她小染,她的心跳就非常的快,她知道,名称的改变,也便是她的亲近。虽然着花妖儿来说,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这对虞千染来说,很是重要。 当怜人馆里那些人猥琐不堪的眼光看着花妖儿时,她满腔的愤怒都要毁天灭地了,但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怒火。那一刻,虞千染是觉得她自己很傻,她都已经把爱说得那么明显了,她却依然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置身事外。虞千染真的很是苦恼,有些时候真的想把她脑子里清空,把虞千染爱花妖儿的话语装满她的脑子。但是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狠心的可以。 当虞千染第一次发现花妖儿有爱的人时,她痛彻心扉,看着她春心萌动的样子,她很妒忌那个非子墨。私底下,虞千染是把非子墨归为超级猥琐男,还曾想过让暗阁的人把他绳之于法,但是想到花妖儿,她就不敢这么做了 ,怕就怕她不理她了,也只好在花妖儿心目中赶紧的争取些地位,措施包括,让如玉如花多多在花妖儿耳旁念叨她的好。自从遇见花妖儿,她开始变得小孩子气,变得更加的幼稚。 虞千染记得她很多事,那些花妖儿都认为是虞千染抽风的事。 唇上的触感渐渐的消失了,花妖儿睁开眼,看着虞千染近乎透明的身子,手急忙的想要抓住她,但是,她的手穿过了她的身体,抓不住了。虞千染深情的看着她,抚摸她的脸庞,轻轻的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只一眼,一个认定,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生命双手奉上,曾经,我只知道那些为爱殉情的人愚蠢至极,只是想不到,我也比自己所认定的自己还要愚蠢,但我很庆幸,很庆幸变得愚蠢,很庆幸遇见了你,妖儿。” 虞千染消失的瞬间,花妖儿泪落。 这是虞千染墼花妖儿的故事,却只属于虞千染一个人。 永远都只属于虞千染一个人。 他的妹妹傅青枫 花妖儿手里还握着那一把的灰烬,她低头看着,不舍的松开手掌,任那清风带走那一颗一颗灰烬,久久地凝望着灰烬飘散至远方,花妖儿悲伤的紧紧的闭了眼,她回忆了许多,再睁开时,黑眸里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意,她站起身,伸出手掌,吸住了未被烧毁的她的长剑,瞬间消失在原地。站在花妖儿身后的若水殇,不由得紧紧皱眉,她竟然有了如此强大的妖力,若水殇僵硬着身体,脸上满是挣扎痛苦之色,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口吐鲜血,神色不明的望她消失的方向看去,咬了咬牙,转身消失。 青枫阁。 虞蓝柒痴痴的望着手里的画。这画便是他的信念,一直以来都是。只是画中的人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犹如人间蒸发了,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真的很难过,时常夜里独自落泪。 画中的女孩是他的亲生妹妹,名如其名,傅青枫,一个美如画的女孩。 他们两兄妹不是虞承亲生的孩子,但他们的母亲丹青是虞承最为宠爱的妃子。因为有母亲的庇护,他们享受了和皇子一样的待遇,只是有一天,什么都变了。他们的母亲一直爱着她的青梅竹马傅蓝枫,是当朝的医师。虞承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下令处死傅蓝枫,丹青苦苦哀求不惜以死相要挟,最终傅蓝枫被终身囚禁在监狱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丹青日日以泪洗面。那时候傅青枫两岁,他五岁。 自监狱里传来傅蓝枫的死讯那天,他们的母亲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了母亲,他们过着非人的待遇,小小年纪的他想要抱着妹妹逃离皇宫。可惜怎么逃了逃不了。当那个男人带着一群高大的侍卫举着火把包围住他们时,他的心很是慌张,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他定会狠狠的折磨他们,他不害怕残忍的酷刑,只怕他对自己心爱的妹妹下毒手。为了妹妹,他抛下一切跪地求他。只是他冷漠的一笑,眼底一片阴鸷。他把她从他的怀里夺走,他急的大哭,却保护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那个男人,阴狠狂妄,冷血无情。他把那日看着全过程的侍卫全部赐死,把母亲曾经待过的地方全部烧尽。他看着他站在那火海前,仰天大笑,好像疯了一般,他说的话都好像声嘶力竭的吼着,他对着火海愤怒的叫道:“丹青,我要让你此生都离不开我,永远都离不开我···········我还要让你一生悔恨而死·········丹青,你这该死的女人!”叫着叫着,他狼狈的跌坐到地上,愤怒的哭了,全身颤抖着,他在无助的哭泣着,那一刻,他觉得他是悲哀可怜的。但是他抢走了他的妹妹,他始终不能原谅。他想方设法的想要知道妹妹的下落,即使付出的代价很大,他也不在乎,但他怎么也不说。那个帝王,给了他皇子的虚名,却不给他实权,让他受尽屈辱。他开始变得暴戾,他恨透了他的母亲,恨透了他的生父,恨透了这个世界,他知道唯有权利才是永存的。于是他开始储存自己的后备力量,他要杀了那个男人,登上帝位,救出妹妹。他开始变得心狠手辣,视草芥如人命,无所不为,他要报复,报复所有让他痛苦的一切。 当把他刺伤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他笑了,肆意的大笑,笑着笑着流出了泪,这个男人,狠心依旧,到死也不愿告诉他青儿的下落,青儿········我的青儿,哥哥好想,好想你······ 没错,她是罪人 虞蓝柒抱着画苦笑,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找不到她。 青枫阁外战火纷飞,青枫阁内一片悲伤。 虞千染死前便派了所有的兵围攻皇宫,其中不乏武林高手。她说过的,若有人伤了她丝毫,她便踏平这朝野。也许,今日,便是他最后一天待在这青枫阁,抱着这画。这么多年,他执着着权利,利欲熏心,如今他却变得洒脱,唯一挂念的依是青儿。 他小心的卷起画,带着它走到已是荒凉之地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丹青阁,是母亲,妹妹,自己三个人一起住的地方,只是物是人非了。他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他要让这一切终结了。他很久很久都没有来过了,这个地方,充满了很多的回忆。他并不是真正的残忍心狠,他也怕疼,每每从远处看到这里,他的心都疼的呼吸不了,这里的曾经不复存在,他也只能靠着日渐模糊的回忆记住曾经,如此,反反复复。 他微微叹息,有了结束的想法。抬眸,不远处,他看到了一所简陋的茅屋,冥冥中,他想要进去看看。屋里并不大,没有家具的摆设,唯有贴满了一张张画像。他的呼吸一滞,画里是母亲和妹妹,她们神态一致,都是开心的笑脸。他认真的看着画,每张都是相同的场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神态,不同的是画里的妹妹,虽然还是那个神态,但是模样却渐渐变了,画里的就好像是她的成长一般。他转身看着后面的画,突然,他吃惊的放大了瞳孔。他眼睛一直定格在最后一张画,画里竟是母亲和虞千染的画像。他恍然大悟,双脚失了力,瘫坐在地上,虞千染·········虞千染竟是他一生所要寻找的妹妹傅青枫。这真是天大的玩笑!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那个男人的阴谋,他恍然间明白了很多很多,那年他大叫着要让母亲一生悔恨,竟是如此。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竟然把自己的心爱的亲生妹妹逼到死亡处,他竟然这么狠心。“哈哈······哈哈····我竟然杀了自己的妹妹,我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他受不了的仰天大笑,重复呢喃着,犹如疯子,他全身抽搐着,眼神空洞,他崩溃到了极点,失了灵魂般,就连眼泪都不会掉了。他就一个人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尸体一般。 入了魔的花妖儿突然出现在茅屋里,她暴戾的举剑抵在他的喉间,听到他重复的话语,眸子一冷,收回剑,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襟,瞬间带着他消失,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 瞬移到虞千染死去的地方,她狠狠的把他扔在地上,他沾了一身的灰烬。她冷漠的说道:“虞蓝柒,我要用你的血,为她悼念。”她长剑一挥,却是下不了手,他是她的哥哥,亲生的哥哥。像是被人拉扯住了手,怎么也挥不下剑。“········不需要了,我的青儿,我自会与她共赴黄泉,再也不会找不到她了,再也不会了··········”他失神的呢喃从地上捡起了剑,恍然间看到了青儿稚嫩的笑脸,她笑着用着糯糯的嗓音叫着他哥哥,他的眼底溢出无限柔情,随即挥剑自刎。花妖儿冷漠的看着他,并未阻止他,手指一点,焚了他的身。“小染·····等我,等我替你毁了这皇宫。” 随即,皇宫燃起了一团黑火。宫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大家都争先恐后的逃离这里,这已变成了人间地狱。 她知道,是她害了她,若不是她的出现,她现在应该登上帝位,恢复女儿身,有了卓尔不凡的男子对她倾心,她会相夫教子,拥有令万千人艳羡的美满家庭,她会平安的与她的相公携手至古稀,然后儿孙满堂,她也可以安享晚年。这一切的美好,她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的,但是一切都被她花妖儿毁了,她是罪人,是她害了她······· 花妖儿越想越痛苦,眸子越发的血红。 她站在城墙上,冷笑。飞身下去,暴戾的一手掐死一个正要逃命的宫人。“谁都不能逃离这里·········全部都要给小染陪葬·····哈哈····”她犹如撒旦一般,嗜血成性。 花妖儿大笑的流着泪,没错,她是罪人········ 自古帝王皆无情,原来一直没有例外 那时雨,下不灭漫天的大火,更下不熄她的怒火。 虞承,那是她曾经敬佩的男人,那个她一度认为是对虞千染最好的男人,原来一切只是他编织的谎言,居然这么的真实,把所有人都欺瞒了,可笑,可笑……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抢走虞蓝柒的妹妹,让他们长大,都给他们抢夺皇位的权利,然后等他们自相残杀,这种种的一切,或许是虞承这世编写的最后的又是最大的一出戏,所以只有他才能有资格去喊停。这人性的悲哀,究竟要葬送多少人的性命。人心难测,人心难测…… 对于虞承,花妖儿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这种种的一切,都让花妖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可怕。 她爆发了妖力,不停杀戮,麻痹了自己。 突然,从远方一道光芒急速的嵌入她的眉间,她的头一阵晕乎。她仰着头,感受到雨水的冰冷,脚边是不停恐惧求饶的宫人。她闭着眼,缓缓的向身后倒去。 自古帝王皆无情,原来一直都没有例外。 她讽刺一笑,满是心酸。 匆忙的赶来若水殇接住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抱着她,去了万妖洞。 “花妖儿,你快回来……快点回到我的身边,快点……”睡梦中,一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断在昏睡的花妖儿耳旁响起,花妖儿不禁皱了眉头,是谁?是谁一直在呼唤着她的归来。那样的话语,那样的哀伤。花妖儿疲惫的睁开眼眸,才发现此时她正躺在初次与若水殇认识的地方。只是为什么她又躺在了床榻上,难不成现在还是黑夜。想下床的,可是动一动手指都有些艰难,“这是……怎么了?”花妖儿疑惑呢喃道。但是身子很是沉重,她拖不起。花妖儿咬着牙,使了几次力要起身,却依旧拖不起,花妖儿不禁微微叹息,看着天花板又陷入了沉思。 怎么说呢,她最后的记忆就是她在皇宫里,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去皇宫,在皇宫干嘛,越想越头疼,究竟她为什么要去皇宫?一进来就看到花妖儿痛苦的神情,若水殇走到她身边,把水杯放置在她的床头,轻柔的唤道:“妖儿。”这话语打断了花妖儿的思绪,抬眸看着若水殇的温柔深情的眼睛,突然发觉他的眼睛好像一个人,可是又像谁呢?她的记忆很是残缺,好像忘了好多好多她珍惜的人。“水殇,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去了皇宫?”觉得若水殇知情,花妖儿不禁发问道,“还有,我怎么全身这么无力,我怎么又在这里?”若水殇身子一顿,沉默不言,她在遗忘着过往,若水殇眼眸里的悲伤一瞬而过,而后,一片清明。“它那有很美的桃林,你最爱凑热闹,所以就去观赏了。”若水殇说的很是平淡,没有一丝情绪,但是花妖儿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落寞,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有这样的情绪,花妖儿知了他不愿回答,也不再过问,若水殇就静静的看着她,思绪万千。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花妖儿情绪不明的说道:“水殇,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一夜,花妖儿,忘记了虞千染,那个爱她爱到毁天灭地的女人。 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护你 万妖洞里一切寂静。 是了,一夜,花妖儿,忘记了虞千染,那个爱她爱到毁天灭地的女人。 若水殇脑里一片挣扎,但是和虞千染魂魄同化后,潜意识不愿让她慢慢忘记的,只是记得就得痛苦,他们两人宁愿选择被遗忘。“也许,遗忘是对以往最好的祭奠,一味的抓住不放,痛苦的会是彼此,妖儿,面对很多事,我们要让自己学会解脱,如果执迷不悟,终会成一生的梦魇。”花妖儿似懂非懂,也许这也是那个对自己很重要,却从她记忆消失的人所想的吧。很多事,她不能完全记住,但是从今以后,她会认真很认真的记住所有的事了,不会忘记了。 看到花妖儿释然的样子,若水殇把手掌放在她的额头,花妖儿随疑惑,但是他掌心透出的法力却让她的身体倍感精神。片刻,若水殇收了掌,花妖儿全身也有了力气,很是精神百倍,花妖儿兴奋的从床榻上弹起,获得力气的感觉真是爽。花妖儿笑颜如花,当即跳起了熟悉的舞步,挥袖之间,唯美至极。若水殇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美丽的舞姿,眼眸宠溺,以后,他会带着虞千染对她的爱陪她度过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永不分离。 听若水殇说,这万妖洞曾经有个妖王,名唤魅姬,但是呢,前不久失踪,所以由花妖儿接管万妖洞???花妖儿觉得很是困惑,却只能一脸黑线的看着那外面长跪不起的众妖精们。她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啦,但是他们都很恭敬的拜她为妖王,细问之下,花妖儿知道了很惊悚的事情。 并不是她是妖王的女儿,是她被一白骨精问道何时去攻打魔界!花妖儿沉默,她很渴望有个与妖界沟通的机会,例如一个公开面对万万妖的会见,她是想澄清一下自己对整件事并不知情,可惜被她旁边的若水殇告知她接下来的行程并没有这样的内容。 就在花妖儿被告知下午有敌方来他们的境内进行了局部的探访,花妖儿转头看着那前来报告的小妖,眉头一竖,万分震惊,淡定的让他离开后,就急的上蹿下跳,随手拿了很多的房里摆置仅供观赏的利器藏进衣服里,以备不时之需。看着花妖儿如此的行为,旁边的若水殇就一阵头痛,她好像又忘记了自己是妖的事实,竟拿出人类的一套来应对。其实她根本无需担心,因为刚刚给她灌输内力的时候,他发现了妖王的内丹在她的体内,可以说她现在是一只修为上千万的妖了。只是花妖儿本妖是不知道这点,要不然她早翘起二郎腿淡定的坐在作为上,嘚瑟至极。若水殇把不安分的她固定住,花妖儿一脸哀怨的望着他,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一脸期待,问若水殇有没有妖要谋朝篡位的。若水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她,花妖儿眸子暗了下来,果然,她就知道,根本就没有妖对这个位子有兴趣。 “妖儿,无论遇到什么事,我定护你,相信我。”听着若水殇轻柔的话语,看着他认真的眼眸,花妖儿不禁冷静了下来,脸红了,因为她听出了她性命有了保证的意思。 听完若水殇对她的能力分析之后,她松了口气,嘚瑟的翘起了二郎腿,悠悠的吹起不知名的口哨。若水殇不禁宠溺的笑了,果真和他想的一样,三百年了,一直都没有变过的。 但是若水殇还是失算了。 就在当晚,花妖儿卷了包袱,粮草,连夜逃出了万妖洞,没有和任何妖说。 她被群众围攻了 此时万妖洞一片混乱,若水殇气愤的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披了衣,连夜起了程。他很生气,他不是说了吗,这些事不需要担心的嘛,她倒好,一声不吭的把他丢下,难道不知道他那天说的意思吗?况且,逃跑的时候居然不带上他,难道她就这么放心他吗? 出逃的花妖儿跟着感觉,一路奔到了人间。花妖儿大包小包的走在清晨街道上,看着行色匆匆的行人,说不出的惬意。并没有妖界的人发现她的失踪,但是一想到若水殇可能会惩罚她,她就一阵恶寒,“没事的吧·······现在战乱时期,妖王被人拐走是件多么自然的事,没事的,他知道情有可原,一定会原谅我的·······”花妖儿非常乐观的安慰自己。“哎?”花妖儿一看到有众人围观的地方,就热情的想要挤进人民群众的包围圈里了,众大妈在她的身后小声的吐槽:“坏人~”花妖儿压根没听到,还是本着无良围观的态度去突破包围圈。由于一点点的靠近,花妖儿看得越来越清楚,也觉得画上的人越看越熟悉,只是是谁?“啊!这不是我吗?啊哈哈,我居然上了头条了,太好了。”看到画上的女子,花妖儿突然醒悟,原来是自己,怪不得那么熟悉,顿时心花怒放。听着花妖儿的话语,群众皆嘴角僵硬的机械转身看她,咽了口水,纷纷退后三步,恐惧又愤怒的瞪着她,花妖儿被他们盯久了,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大家居然搞起了群体崇拜。”花妖儿害羞的喃喃道。然后受不了的娇嗔道:“好啦,好啦,大家先有顺序的排队,我绝对不搞特殊招待,保证每个人都有一份签名啦。”众群众默,更加的恐惧。“蛇妖,我们不怕你的!有种放马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抄起了青菜借着人多的胆威胁花妖儿道。群众纷纷响应,也有人报了官,提了一桶狗血,拿了一箱白米,执着一把符咒,场面十分的热闹。花妖儿不明所以,看样子是有人误会她的品种了。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花妖儿不禁急了,她很怕人民误会的,不禁出口解释道:“乡亲们!听我说,我的名字不叫蛇妖,而且我没有任何乳名叫蛇妖的,我一直被人叫做花妖儿的。”可惜,愤怒的人群不听解释。花妖儿急了,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就化了花形来告诉人民自己真不是蛇妖,花妖儿觉得科学更能让人民群众信服。万万没想到,就在人们要举起手中的家伙扔花妖儿时,一道白影掠过,花妖儿的花茎就被人掐住,和白影消失了。众人皆惊! 在被掐着提走的旅途中,花妖儿很是困惑,想要抬起花骨朵看看是谁,可惜速度太快,花妖儿不禁抱怨道:“不要那么快啦,我的花瓣就快被风吹掉啦。”……等等,她好像么得花瓣哎,她一脸难过在风中飘荡着花茎。 还差了什么人 漫长的旅途过去了,花妖儿被人一把的扔在床上,她的两片绿叶还在微微的颤抖,花妖儿一个挺身,化了人形,很是严肃的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不把我包袱拿回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女子,给了她一个要求合理解释的表情。对面坐在凳子上悠悠喝茶的女子并没看她,只是说道:“花妖儿,不记得我了吗?”说着白衣女子转过脸戏谑的看着她。花妖儿楞,“醉梦?”“看来,老鸨还是认得我的。”醉梦扭着水蛇腰走近了花妖儿,“你……你要干什么,不能动手动脚的。我不打女人……”回想起了和她抢老鸨的位置的时光,花妖儿不禁紧张起来了。突然,醉梦停在她的跟前,调侃道:“竟没想到,你是一只这么没出息的花妖。” 花妖儿听此,立刻汗毛竖起,活像炸了毛的猫咪,紧紧的瞪着她,辩解道:“我这不叫没出息,是叫讲道理,你不懂的。”醉梦看着她,似笑非笑。被看的发毛了,花妖儿不禁弱弱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了这么个轻功?挺快的嘛。”不知怎么的,醉梦戏谑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落寞,悔恨,心不在焉的回道:“很久以前学的了。”她的语气有些许的沧桑。“你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花魁,估计……不是普通人家的劳动妇女吧。”醉梦怔了一会,随即淡笑转头,不再回答,只是眼睛出神的望着窗外,花妖儿也看着她的侧脸,总感觉吧,醉梦不是真正的醉梦。 “嗯……怜人馆啊……雅间……”脑海中临时拼凑的记忆,花妖儿回想着,喃喃自语着,“嗯?雅间?雅间……”花妖儿歪着头,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雅间里的人,胡乱的拍拍头,屏息呼气,就不敢再去想了,头涨的还真痛苦。房里一片寂静,过了良久,站在窗边一手抱臂的醉梦启了朱唇,“花妖儿,你可知和禹王府为什么灭门了吗?”花妖儿心跳忽的猛跳,全身莫名的不停颤抖,好冷,好冷,花妖儿有些恍惚的颤抖着双手想要拿床上的红被子盖在身上,突然,那鲜艳的红色刺激了她的视觉,心跳的更为战栗。“……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花妖儿有些许颤抖恐惧的语气,让着醉梦更觉的诡异。她在害怕,为什么要害怕?醉梦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就吩咐了外面的姑娘照顾她,之后,若有所思的离开房间了。而花妖儿还是颤抖的发冷,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她,她根本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妖,人间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怎么会,不会知道的。花妖儿心里在胡思乱想,但是颤抖的手指好像在告诉着她一些真相。 在她的心里,那些残缺的记忆如此的可疑存在她的脑海里,但却渐渐模糊,那零碎的记忆拼凑的诡异,就好像,就好像还差了什么人把它连接起来似的。 画中的人还在,只是作画人不在了 深夜。 傅府。 一黑衣人飞檐走壁的进了一个废弃的院子,环顾了四周,才光明正大的站在院子里。月华洒在院子里,可以看的很清晰,这有着久远荒凉的气息,令人感慨怀恋,令人不禁的虚叹。 很早之前,这院子里居住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如今,时光荏苒,也是很久以前,少年就丢下这个院子,自己一个人去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再也不曾回来过。 一离,便是二十年。 黑衣人摘下纱布,眼里一片雾气。“蓝枫……”哀怨的女声孤寂的回荡在这个院子里,显得很是凄清。黑衣人进了房里,房间里摆设和从前一般,只是灰尘铺的太满。只要邀着月光,所有的灰尘都发出光芒,欢喜的翩然起舞,似是慷慨热情的主人家。 黑衣人径直的走到桌子前,凝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它依旧如当初一般,没有被时间腐蚀而泛黄。画上是个女子,是个倾城绝貌的女子,她一袭白衣,身材曼妙,十七八的模样,有着少女的青春气息,她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倾尽了万千芳华,美若天仙,女子的一颦一笑,被作画人极其认真小心的勾勒的栩栩如生。黑衣人看着画上的女子,都仿佛能看出当年女子美丽的眼眸里都有着那个她深爱的少年的身影,她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颊,颤抖了双手,忽的,感受到窗缝里吹来的冷风,顿时,黑衣人心生寂寥。 画中的人还在,只是作画人不在了。 即使看了无数次,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强烈,无论看几次,她都会怀恋的哭泣,那个作画的少年…… 而她不知道的是,院子外围墙边还站着一个人,他自黑衣人来的时候就站在那,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直到黑衣人离开,他微微叹息一声,才落寞的离开了。 曾经,一个他深爱的女子爱上了他最仇恨的男人,看着他们爱的死心塌地,他即使心中万分的不甘,也只能换成一句祝福和成全,他不是个大方的人,他不是能简单的做到说退出就退出,他也不是个善良的人,能轻易做到祝福他们,即使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对方是她,他可以无条件的尽力做到她想要的。她一直以为的是他是个善良,大方的人,所以才做到这一切,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认为的是他会是阻碍她幸福的人,他也会痛苦,他放了她的手,任他们浪迹天涯,但后来那个男人死了,他以为他能再拥有她,但她却没有了下落。这几十年,他苦苦的寻找,才知道世上只有一个地方能留得住她,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存在的地方,无论,他在与不在,她都只是属于他一个人,从来不是他的。 男子仰头,一口饮尽那天下人最爱的酒水,因为这酒水能给予很多人的是痴心妄想的幻景,而它就唤醉生梦死。 一生清明,一世醉梦,朝朝夕夕,悟了生死,依在红尘。 丹青,那个女人叫丹青 清晨。 蜷缩在被窝里的花妖儿感知到了阳光,一脸疲惫的起了床,晒起了太阳。花性如此。昨夜,她一夜未睡,全身发凉,总有梦魇。花妖儿无精打采的出了门,众早起的姑娘纷纷异口同声的喊道:“老鸨好!”声音不大,但是称呼还是吓到花妖儿。“老鸨?什么时候的事?”虽然心里一团疑问,但还是礼貌的笑笑回以,“同志们好,哈哈。”花妖儿笑的很是尴尬,一副大家好就是真的好的表情。众姑娘娇嗔的说老鸨是坏人就扭着各自的臀散去了。花妖儿一团黑线无处落,见没了人,就自己逛了起来。 怜人馆虽没什么人光顾,但是规模却不小,花妖儿不禁膜拜起了自己,自己究竟怎么支撑它让它不倒闭的啊?但是无论怎么样,她的功劳实在不可忽略,即使她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话说,这里是不是变了?花妖儿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她总觉得,那个怜人馆的招牌不对,是摆放位置不一样吗?还是什么。看着花妖儿纠结的神情,旁边一姑娘小绿走了上来,乖巧的问道:“老鸨,可是有什么事?”“恩……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装修过啦?”小绿看了看招牌,疑惑的说道:“并没有呢,这一直这样的嘛,是不是,老鸨觉得这字不合胃口 啊?”花妖儿怔,她装作很是字画行家的模样,双手负背,一脸深思,眉头皱着,文艺的说道:“此字苍劲有力,有力……可惜,就少了这么些许意境。”小绿一脸羡慕,不禁敬佩起花妖儿的文采,“老鸨真是博学多才,小绿好生佩服啊 ,不如,老鸨教小绿识字吧。”说着,小绿又一脸难过了,“小绿自小家里贫困,没条件读书,还被家里人卖了,幸的醉梦姐姐买下了小绿,要不然小绿估计死在异处,小绿从小是最羡慕会读书的人了,所以,求妖儿姐姐,教教我吧。”小绿一脸恳求的看着花妖儿,那我见犹怜的使花妖儿动了恻隐之心。只是自知自己肚里的墨水还不够,也只好勉强答应,改天让醉梦教她吧,毕竟醉梦看起来认识字。已看过花妖儿的点头,小绿欢喜的跳了起来,看着她的兴奋,花妖儿默,她是不是也该学习了。“那妖儿姐姐,是想换了这招牌吗?”看着花妖儿疑惑的表情,小绿又继续说道:“这招牌,是醉梦姐姐一直最宝贵的,所以换了之后,醉梦姐姐一定会很难过的。” 花妖儿其实压根不想去换的,不过这居然是她最宝贵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也问过醉梦姐姐,她说她在等一个人,那个人看到这个招牌就会找到她了。”花妖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那个人叫什么?” “恩……我想想。噢噢,我记得了,醉梦姐姐曾经说过的。丹青,那个女人叫丹青。” 这是个等待真的是太久了 丹青?一个女人?醉梦一直等的人? “醉梦姐姐好。”小绿开心的向花妖儿身后走来的醉梦招着手,醉梦淡笑,回了好,然后就随意问了下怎么了。小绿正准备解释,却看到花妖儿一脸哀怨愤恨的表情,停了话语。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及时得紧,花妖儿还是在怨,这女人二话不说的扔下她的包袱,实在让她气,里面可是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啊 !花妖儿闭口不应。知道还在怨包袱的事,醉梦默,不得不说,花妖儿此妖特别的执着身外物,这一点,倒是和丹青挺像的。想到此,醉梦的心里有了猜想,不禁眸子一沉。“小绿,你先下去吧,我和妖儿还有事要谈。”醉梦淡淡的吩咐道,有了昔日老鸨的风范。小绿许诺,知两人之间有点尴尬,担忧的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妖儿,你觉得这招牌怎么样?”醉梦指了指身后的招牌,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想到自己老鸨的地位,况且再怎么怨,也不能丢了她心爱之物,于是花妖儿清了清嗓子慢慢的回答:“挺好的,字苍劲有力,里面还有深远的意境。”把全肚子的墨水倒了出来,依旧还只是这些个评论。但是成语,醉梦是没什么注意听的,她不禁有些失望,她不是她要等的人。“这样啊……”两人一下失了话题,花妖儿尴尬的咳了几下,带着领导的口吻说道:“醉梦啊,这个时代,很是混乱。很让我忧心呐。”醉梦默,她到底是要说什么?看着醉梦想听下去的表情,花妖儿又很语重心长的说下去:“如今,文化人很是紧缺啊 ,所以,为了国家,我们必须不留余力的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文化人响应国家的号召,而我很久以前就发现小绿同志就是当学霸的料,因此,我经过慎重考虑,最后决定由你,出任她的老师。为振兴国家而教书,想必此时你是自豪的。”听完,醉梦已经下了一把黑线了,而花妖儿没等她回答就急急的追上小绿告诉她消息了。醉梦一直是悲惨的,她才是怜人馆的老鸨,但是遇见了她,她自己就做了花魁,好吧,做了花魁,她也可以忍了,但又遇见了她,她又做了老师。好吧,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但是,她就是生不起气来,以前她不是这么随和的人,若是被人坑了,她一定加倍的讨回来,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接二连三的坑她那么多,当然,凡是都有例外。而丹青就是那个例外。 丹青,是她此生要好的挚友,也是她最疼惜的一个人,所以她才把自己的心头之最毫不犹豫的给了她,她是如此的信任她,没有理由,信了便是信了,她从不去深深的了解原因。 “丹青,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来……”醉梦微微叹息,凝望着灰蒙蒙的天。 这个等待,真的是太久了。久到她都快等不下去了。 但是,什么都错了 天微微亮,,一黑影闪进了花妖儿的闺房,感受到阴风阵阵,花妖儿下意识的紧了紧被子,又安心的睡过去了。宠溺的看着花妖儿可爱的睡相,若水殇不禁无奈一笑,这几日,已经随她玩了,但是任性也有尺度的。若水殇抚着她的脸蛋,轻声说道:“妖儿……很快很快的,你最爱的紫缙就会苏醒了,那时候,他会护着你,宠你一世……”眼眸是无尽的疼爱和释然。尽管心里有些许的苦涩,但还是笑着,他要让她一直记得他的笑容,并告诉她,他一直就在她的身旁,永不离弃…… 当那一缕光芒射进房里,花妖儿悠悠的醒了,外面阳光明媚,微风阵阵,夏日的美好好像全部展露了。花妖儿直直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哼唧了几声就下了床,笑着直叹今日是个好日子。她穿戴着简单的服饰,欢快的吹着不知名的口哨下了楼,今日她要上街逛逛,没有人可以阻挡她。 楼下却不同于平日的清冷,尖叫声,娇嗔声,不绝于耳。花妖儿最喜热闹,急忙在二楼往下看,只看到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白衣男人尖叫失神着。男子被女子们挤来挤去,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他有着非常好的身材。花妖儿连忙的下了楼,拼命的想挤进去,却被那些丰乳肥臀挤了出来。花妖儿怒了,眉头一立,她真的很不喜欢胸大的女人,她们有了这优势,什么都占着好处,花妖儿越想越自愧不如,很是气愤的走上了楼梯,凶神恶煞的盯着下面疯狂的女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双手叉腰,做茶壶状,随后吼道:“干嘛捏,干嘛捏?”瞬间,全场寂静,老鸨的气场实在太大,无法被忽视。想到以前的事情,众姑娘纷纷散了,即使心里有很多的不舍,只是这男子女人或许又和老鸨有一腿。花妖儿看到这些,非常嘚瑟的下了楼,一副老领导的样子。 白衣男子有些黑线的拉上了被女人们扯下的衣襟,他只是想给妖儿一个惊喜,只是明明说好做戏的,这些女人怎么都变了卦,但是一想到身后的那个小女人,就不禁的勾起了嘴角,她会不会吃醋呢?真是期待。 ”我说这位客官,你在我这有名的怜人馆闹事,会不会造成非常大的社会反响啊,想必,你也是后悔了,所以……”花妖儿慢慢的走进男子,他的背影很让她熟悉,不会是熟人吧,但是自己有什么熟人她也是不知道的,况且,人人平等,错了就得罚,这才有利于创造繁荣平等的和谐社会嘛。 男子心里一阵好笑,转过了身,勾着嘴角,极其惊艳。 “妖儿……玩够了吗?”他的花园极轻极轻,温柔到了极点。本以为花妖儿会一脸震惊或者一脸委屈又或者是他最期待的表情,她吃醋的表情。 但是什么都错了。 花妖儿只是很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他是谁。 虞千染……她的孩子 她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他是谁。 即刻,若水殇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要闹了,妖儿……”他的话语带着慌乱,看着她认真的眸子,他很是不安。只是让花妖儿更为的不解,这个陌生的男子到底是谁? 若水殇心脏停止了一般,她真的,真的不记得了他,明明也才短短的几天而已。若水殇走上前,眼底满是难过,他不甘心,留了最后一丝期待问她:“妖儿……你是不是真的把若水殇忘记了?”花妖儿看着他的难过,突然头脑疼了起来,她真的想不起来,但是他的难过,她不想看到,她拼命的想去记起些什么,但不仅忘得更多,痛的更厉害,她抱头痛苦呢喃着:“若……水殇,水殇……”若水殇急忙的搀扶住她快倒下的身子,焦急叫道:“妖儿……不要再想了……妖儿,我们不想了……”花妖儿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为什么……呜呜……为什么我记不住……呜呜……”花妖儿痛苦的哭了,哭的很是撕心裂肺。若水殇抱住了她的身子,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担忧的看着花妖儿。她哭得好像喘不上气了,鼻血大量的流出,若水殇紧紧的抱住她,点了她几个大穴,止住了她的鼻血,而后怜惜的吻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花妖儿一阵眩晕,倒在他温暖的怀里。 若水殇抱起她就往楼上跑去,才刚刚出了房门的醉梦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花妖儿上了楼,那男子的背影和侧脸很是让她熟悉,突然眸子一冽。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若水殇撞开了房门,急急的又不失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就开始输送自己的妖力进她的体内,她的脸痛苦之色减轻了许多,若水殇额头有了些许的冷汗,细心的观察了她的脸色,才放心的停了输送,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她。她呼吸很是平稳,入睡了。 醉梦站在门口,看到花妖儿的红润脸色才放下了心,又仔细的看着若水殇的侧脸,越看越像熟人。过了良久,若水殇的话语才响起来了。 他说,丹青,已经死了。 醉梦心停了一般,失神的说道:“不可能,她是仙,怎么可能会死!” 若水殇皱眉封了花妖儿的听觉,站起身。 “死亡,是她自己选择的,在很久以前,她自己一个人就走向了尽头。”看着醉梦一脸不可置信,若水殇顿了顿话语,“但是她要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说,虞千染……和禹王爷就是那个孩子。” 醉梦瞬间软到跌地,更加的不可置信。但是看到若水殇认真的神情,又听到和禹王府一夜被灭门的消息,她崩溃的哭了,好像撕裂了心肺般,听到凄凉痛苦的哭声,楼下的人都一脸担忧悲伤,他们都感受到了,那痛苦的情感悲伤到了骨子里。 这一瞬,她失了今生的挚友,这一刻,她更失去了她的心头之最. 虞千染……她的孩子。 更加没想到他竟是…… 二十二年前,在当时的江湖武林,有着两个风云人物,皆是女子。 其中一个女人以美貌艳绝了整个江湖,人称绝娘子。她美得人神共愤,可令人神魂颠倒。世有传闻她原是天仙,只是误入凡尘搅乱红尘,也有传闻她其实为妖,勾人心魂得道成仙,甚至传闻她只是个凡人,用了易容瞒了天下,但无论如何,至今还没有人不被她美貌折服。 绝娘子,一个天仙的存在,美貌的至高者,被武林各路人士所垂涎的人,毫无疑问的排在江湖颜值榜的首位。 另外一个女人以毒术称霸了整个武林,人称毒婆子。她用毒狠心绝情,可令人生不如死。世有传闻她年近百岁,面容苍老至极丑陋至极,也有传闻她年仅十八,面容姣好美若天仙,甚至传闻她其实是魔人,极嗜血腥胡乱杀戮。但无论如何,至今还没有人看过她的真面目。 毒婆子,一个恶魔的存在,死亡的执行者,被武林各路人士所忌惮的人,毫无疑问的排在武林风云榜的首位。 一毒一美,两个风云人物就在无名的怡红院里遇见了。 怜人馆。 “小厮,把你们这的老鸨给爷叫出来!”一声线粗犷体型纤细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蒙着脸,穿着极不搭的灰衣袍子,他好像没发现自己的穿着诡异,还大气的撩开袍子坐在凳子上,享受的抿了一口茶,呢喃着这下了媚药的茶真是不错,这弥漫着媚药的空气也是极其的清新之类的话语后,继而又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厮见他虽矮小了些,但骨子透出的强者之气一点也不弱,而且土匪的行为很是猖獗,只好听了话也去请了老鸨下来。 老鸨身材极好的,她三十多模样的面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脸上用了很多的胭脂进行了修饰,活像个小白脸,但是从五官看来,想来年轻也是清秀可人。她慢慢的走进了,很是正规的步伐,看的出来扭得很是厉害。男子发现老鸨极谄媚的笑容很是滑稽,但是她的眼眸很漂亮,很璀璨,繁星点点,点缀了她过度涂上**的面庞。 自老鸨走到跟前,男子的眼眸就一直打量着她。老鸨有些许的疑惑,随即释然,噙着玩味的笑低下头在他的耳旁私语:“客官,可否与奴家共饮茶水?”话语暧昧至极,语气充满了挑逗,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暧昧,老鸨脸上的**掉在他灰色衣襟上,下意识的,男子皱了皱秀眉,拂掉那些白色粉粒,优雅的起身,淡笑道:“有何不可呢?”说着自顾自地向楼上走去。 老鸨轻笑,刚刚观察他的动作,比一般人的还要敏锐,定是内功强劲之人,而且他路都不问,想必事先调查的清楚了吧,他果真是有备而来,只是来的理由会不会很有趣呢?毕竟,一个风云人物,竟需如此装扮来此,真让人意外呢,更加没想到他竟是…… 虞国的王,是么? 老鸨进去后,就看到男子坐在主位,自斟自酌,老鸨皱眉,合着她真敢把自己当主人了是吧。但是老鸨表面不动声色。“哎呦,这位爷,你这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呢?”忽然,老鸨脸色一沉,警告的看着他威胁道:“或者是你是来踢馆的?”男子心生疑惑,这无名的怜人馆会有人踢馆吗?据江湖中人介绍,这怜人馆在同行中排名每年倒一,原本是倒二的,但是自从有了这个老鸨,基本上不用再担心掉名次的问题了。 男子仰头又饮尽了一杯后,递了一杯极少茶水的杯子给了老鸨。老鸨给面子就也豪迈的喝了,然后时间就停顿在老鸨仰头喝尽茶水的一瞬间,她身子僵硬了一会,然后她淡定的把桌子上的茶杯规矩的摆放在书桌上,微微转头瞪着一脸好奇的男子,猛地,手掌怒拍茶几,震碎了它。“丫的,老娘辛苦卖笑谋来的顶级碧螺春,你居然二话不说的就吞了下去,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品味它!老娘受够你了,丫的,老娘才是主人,老娘才是老鸨!”一口气吼完,老鸨坐在凳子上顺气。男子脸上一把黑线,有必要这么执着身外物吗?随后慷慨的送上了几锭沉甸甸的金子,刹那间,老鸨不计前嫌,忘了刚才的怒气,甜甜的笑了,极其的谄媚,一边极快的收银进袖一边沏好上等的茶,过程极其迅速。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男子悠悠的问道。按照常理,心里有秘密的女人通常会顿住,但是老鸨没有,她只是拿着金子算着票子想着日子,沉浸在幻想中。男子见被无视了,刚想用内力把金子震碎,然后,老鸨就转过身,一副小市民的嘴脸看着他,大吓道:“你敢破坏金子试一下,老娘就把你扒光扔在怜人馆楼下,仅供欣赏。他沉默不语。有些怀疑消息的准确,他听说绝娘子生气是娇嗔的,且倾国倾城。注意到男子怀疑的目光,丹青解释道:“不要怀疑消息的准确性,想必你是在武林最高机密的怜人馆探听的消息吧,不错,消息就是我放出的,想不到你居然花上重金买了这消息。如此看看来,我的头脑还真厉害。”男子更为的沉默。 不错,怜人馆虽为不起眼的青楼,但是客流量特别的大,武林中人不怎么花钱陪姑娘的,只是花钱买消息,而怜人馆的姑娘根本不固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是武林的悲哀。 “一个女人,装成男装,成何体统,伤风败俗……”老鸨轻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道我是谁,你还这么淡定,就不怕我用毒毒死你么。”明明是问句,她却讲出陈述句的味道。老鸨不以为意,继续数金子,明明也就三块金子,但她就是数不够。“我可是绝娘子,我死了,你或许也会惋惜的。”老鸨一脸顾影自怜的说道。 “我知道,我来这里,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哦?说来听听,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就可以了。”老鸨神情自若的说道。 “我要成为虞国的王,怎么样,你要助我吗?丹青……” 虞国的王,是么…… 等你当上了王,我要做你的王后 一切开始变得有趣。 她要当王,称霸武林的毒婆子要称王,一个女人也会有这么霸气的志向。有趣,有趣,可真有趣…… “为什么要找上我?你自己就可以以一敌百,况且你的毒只要那么一撒,人都会毙命。”丹青好心的建议道。“……民心,我需要的是民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得了民心,哪怕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依然能被人民拥戴为王,你应该知道这点,作为辅助我的人,应该比我更懂这些。况且你听过以毒治理天下的吗?”毒婆子挑眉拽她,她假装看不到,就算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盲,她也要表面文雅,她倔强的为自己洗白:“虞国很早就存在了,以毒治理天下,我是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创新很重要,而且辅佐,辅佐……我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你会打乱我的计划的。若我不能助你取到天下,你怕是会天天缠住我,这不好,不好……我想来不喜断袖……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是这怜人馆的老鸨,这么正面的形象,怕是有毁我清誉。”毒婆子面纱下的笑意越发的深邃,忽略了后面几句欲拒还休的话语,悠悠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要辅佐我了,你要知道,在江湖中,我非正义的一方,即使我成了王,武林中人也不会臣服。不仅如此,虞国帝王皆为男子,所以我要一袭男装,况且若我有了你的辅佐,自然形象会开始偏向正义,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丹青听得晕乎乎的,总觉得她被她忽悠着。毒婆子看着她懵懂的表情,伸出玉手,摘下面纱。 “那得合作愉快点,我叫醉梦,也会是你将来的上司。” 丹青听到合作,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些什么。 “可有什么好处?”丹青认真的问道。“那你要什么?”醉梦不恼反问。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丹青也知道了她对此的态度,对于她的索取,醉梦选择了纵容,她以为她定会要金银财宝,毕竟刚刚她的所有表现都趋向于这财物方面。 “等你当上了王,我要做你的王后。” “噗……”很正常的,醉梦喷茶了,喷脏了丹青的桌布,也喷脏了丹青的脸。丹青记在了心里,等她称王,赔偿的数额又会翻倍的。丹青不以为意的撕了人皮面具,有些可惜的对着面具叹息,用着洁白的手绢擦拭面具后又满意的戴上。醉梦默,她看到了,她撕下面具的瞬间,她还看到她脸上还有一层人皮面具没剥离,简言之,丹青这女人戴了两副面具。还未擦得很干净,她又急急的重新戴上了,这有点诡异。看着醉梦抽搐着嘴角,她没什么表示,只是觉得传闻中的毒婆子思想不正常。 醉梦尴尬的咳了几声,认真的回道:“……可以,我为王,你成后。” 两个人在这寂静的夜达成了共识,一场革命也好像即将要开始了。 他叫傅蓝枫 但是很多事物总是事与愿违,所有的一切都在运转,偏偏却有那么一些人的存在就轻易改了整个命运之轮。 丹青,醉梦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翩翩美少年,他叫傅蓝枫。 第一次的相遇,他的琴技震了两人的心弦。那把古琴就是一把魔琴,把所有人的催哭了。让醉梦感受到泪水的苦涩,也让丹青感受到泪水的重量。两个无心无情的女人,因为知道了眼泪的存在,对于他懵懂的感觉,加上昔日的相处,都学会了爱。 丹青却不知道醉梦对他的感情。 他素日一袭湛蓝衣袍,温润如玉,似笑非笑,两个不懂爱的少女就这么把自己的真心奉上。爱从来都是任性的,只要一丝笑容,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的相视,就可以把心双手奉上。 但是,一次意外,一个误会,爱就这么错过了。 那一天,醉梦告诉丹青,她说她怀上了傅蓝枫的孩子,她一脸幸福,早就没有了当初称王的霸气了。丹青只是看着她,眼眶有了些泪水,但还是冷静的说祝她幸福,随后转身离了开。醉梦失落了,她温柔的摸着隆起的肚子,情绪不明的说道:“丹青,对不起……我知道他也是爱你的,但我不想……不想放弃。”说着,她捂住脸轻轻的哭了,一脸的悔恨。 那一夜,红帐中,她有了这个孩子,但是孩子不是傅蓝枫的,而是他的哥哥傅清磊,她欺骗丹青,让她心碎离开,她要成为她爱的那个人的妻子,所以她要傅清磊让她成为傅蓝枫的妻子。最后,她如愿以偿,但是傅蓝枫日日郁郁寡欢,他找不到那个叫丹青的女人,他找不到他曾经在她的身后轻声许诺要娶她的女人了。他的世界仿佛失了中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果真如此。 看着傅蓝枫为她魂不守舍,她日日以泪洗面。直到傅蓝柒的降生。傅蓝枫才有了些笑颜,但是他从来不碰她。他不知道,以前他为何会让她有了孩子。只记得一晚意识终是浑浑噩噩,他连自己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也许是那晚,他犯了这一生的最大的错。 醉梦又一次醉倒在郊外的酒馆,他始终不爱她,即使她消失的无影无终。她一脸红霞,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她被掌柜推扶出进了酒馆房门,掌柜是个五十岁的猥琐老头,看醉梦生的娇媚,于是见色起意,把不省人事的她放在床上,就准备亲吻她粉嫩的唇瓣。突然,一阵猛击,掌柜死了,双眼瞪直径直的倒在地上。随后,醉梦被抱在怀里,他呢喃着什么,灼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垂。醉梦双眼迷离,看着他,媚笑:“蓝枫……你怎么来了?”她充满酒气的话语震了傅清磊的心,她怎么会这么爱着他,她怎么就看不到他的真心,怎么都看不到。他发狠的亲吻她,她起初反抗的厉害,他也怕伤了她,随后,她主动的攀上他结实的后背,他细细的吻住她,绵长到窒息的一个吻。 “醉梦……醉梦……”他急切的呢喃,与她抵死缠绵。 但是一早,醉梦一脸震惊的看着旁边的他,急急的离开了。听到她充满焦急惊恐的步伐,他的眼神很是落寞,她怎么也不爱他。 傅蓝枫又意识不清的过了一夜。 那个女人,叫丹青 四年后。 傅蓝枫有了两个孩子,都是两个不知道怎么来的孩子。他困惑过,但是也没再深究,也许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丹青已经走了三年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 从小,他出生时,他的娘就死了。父亲怨他触霉头,把他丢弃在一个郊外,他不怨,对于他来说,父亲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于是他自己去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自力更生,虽然一切是那么的艰难,但是年纪小小的他就开始靠着卖画,奏琴为生,如今,他渐渐出名,由于他从小对音律,药物有着超常的天赋,到后来,他被封为天下第一琴师,乃至天下第一琴师,这一切都震惊了虞国上下,他的父亲,那个狠心的父亲渐渐重视起他了,还提出让他搬回傅府,但是他拒绝了,傅府永远都不是他的家,他又有什么理由待在哪里。为了攀上这棵大树,父亲居然把他们的血缘摆了上台,他无所谓一笑,冷冷的唤他父亲,但那满满的不在乎也寒到了父亲的心里,他就这么离开了,那个地方,才是他的家了,他住的很是惬意。也就从那一天,傅清磊与他对上了,他妒忌他的才华,小时候总是欺负他,嘲笑他,直到他被抛弃了,还不能平息那股妒意,但是他偏偏能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这使得他对他的妒忌转换成了恨意。 四年前,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惜她爱上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变得更恨他,在朝野中,他凭借着他的实力和傅府的支撑,坐上了将军的宝座,多年来,他起早贪黑练武,辛辛苦苦,以为熬到了好日子,却不想,一个提名,他被皇上提拔为元中医,医师中地位最高的。所有人对他点头哈腰,比对他更为恭敬,他很是不甘心,他发誓要夺走他的一切。倾尽一生,到最后还是输给了他。 因为醉梦毒婆子的身份曝光后,武林江湖一片哗然。昔日的仇家逼上门,还有朝廷下的追杀令,醉梦敌不过,想要与傅蓝枫逃离。但是还未来得及说,傅蓝枫被扣押在天牢的噩耗传来。她一脸痛苦的挺着肚子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到傅府,她脸色苍白的跪在他的跟前,求他救他。傅清磊心疼的看着她,把疲惫的她抱进府里,为了他,她不惜这么伤害自己。睡梦中,她紧皱眉头唤着他的名。他痛侧心扉。 他上朝替他请罪。 “看在傅府曾经为国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我才没将此事怪罪在你们傅家,如今你还敢让朕免了他的罪。”虞承眼眸凛冽,怒喝道。傅清磊不为所动,倔强的跪在地上。她想要的,他什么都替她取来,即使是这天下。虞承脸色不明,挥袖离去。他依旧跪着。第二日,虞承松了口,他答应一个月放了傅蓝枫。 他欣喜的想要让她知道,只是看见她跪在地上求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他认识。 她叫丹青。 怜人馆,相见的地方 她满脸泪痕的看着那个叫丹青的女人,悲伤的哭泣道:“丹青,求你……求你救救他……皇上对你很爱慕……如果是你的话,他会放过他的,到时候,我自己……我会离开……对不起……丹青,求求你,只有你能救他了。”她的话语有些错乱。从前,看过丹青容貌的皇上随即就爱上她了,但是丹青拒绝了妖当他的女人,虽然百甘不愿,他还曾放言天下丹青一定会是他的女人,那时候,他没有自称为朕,在一个深爱的女人面前,他愿意放低身份。丹青只是皱着眉看着她的泪水。 他认识的,那个傅蓝枫爱的女人,丹青。 他走过去,拉起她的身子拥在怀里,但她哭的很是难过悲切,他只好点了她的穴让她睡去,而后生气的看着丹青。丹青不以为意,说道给钱,我就救他。傅清磊很是惊讶,据他所知,丹青是爱上傅蓝枫的,可是如今,他在远处看的却是,丹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流泪。这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怀里的醉梦很渴望,虽然他让皇上松口了,但是大牢的事,谁又能保证他能撑下去。他冷声问她需要多少,她想了很久,才说事后再给,不许赖账。然后就消失在原地。 知道了丹青愿意救他的好消息,她喜极而泣。当晚,她不见了,不见的还有傅蓝柒和刚刚出生的傅青枫。他心痛的无以复加,他以为一切会过去的,但是她什么话都没留下,就自己一个人消失了。和从前一样,和傅蓝枫成了亲后就消失了很久,躲在了一个地方,他只好四处寻找,他不知道她的去处。这一找就是十八年。 醉梦因为不想连累傅家上下,于是连夜逃走了,她去了那个熟悉的地方,是和丹青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果然在那。丹青茫然的神情看着她,随后一片清明。 “丹青……对不起,我骗了你……”她悔恨落泪,只是丹青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问什么事,她一下懵了,“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丹青说认识,保证道:“你是我的顾客……我会做的。”随后顾客至上的表情谄媚一笑,但是醉梦哭的很是悲伤。遗忘,从来都是悲伤的由来。 醉梦把两个孩子交到她的手里,让她代为照顾。 “这样啊,人间有人间的规矩,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等到事情办妥,我在怜人馆等你,再还给你。”有了她的承诺,她放心不舍的看了看孩子,悲伤离去。 “怜人馆,我们再见的地方,丹青……” 醉梦一躲便是两年,这两年,她仇家被她杀尽了。但是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醉梦走火入魔,毁容了。 那一年,她还听到傅蓝枫的死讯以及丹青消失不见的消息。一下子,她痛苦的发狂,流完了一世的眼泪。 她的面容丑陋不堪,但是她要等丹青,她还有孩子,于是戴上面具,等着丹青的回来,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但她一直等待。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直信任着丹青,即使她依旧下落不明。她等的绝望了,唯有孩子和丹青,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撑下去,于是死守着怜人馆的招牌。 丹青,会是你么…… 有人说,梦是日思夜想的沉淀,即使遗忘了什么,梦中都有着你要寻找的,即使细微。但是梦真的会什么都告诉你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花妖儿一夜梦魇,但是梦什么都不告诉她,相反,她梦见了昨天的故事,然后就忘记了,起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花妖儿正一脸呆样,这里是哪?她又为何在这里?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寂寥空荡。她安抚了一下微疼的头,“该不会迷路了吧?”她呆呆的问自己。显然自问自答不是她的强项,说了一句就自己自动的闭嘴。她实在讨厌一个人的生活。“叩叩?”门外有人敲门,花妖儿赶紧的上前开门去,外面端着菜肴的人没想到如此,一脸错愕的看着她,待打量完花妖儿的全身,她欣喜的说道:“妖儿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花妖儿一头问号,这妹子谁啊 ?“哎呀,真是的,我应该去和醉梦姐姐说的。”于是,小绿兴高采烈的跑走,然后花妖儿默,她想说,她要吃菜可以吗?到最后,她偷偷溜了,下了楼,分外冷清,看到那大大的怜人馆,她背着沉重的包袱有些虚叹的摇头走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卖什么的,但是招牌看起来是要卖人的样子,无论如何,毫无疑问,这店看起来快要倒闭了。 而作为一个迷途的小羔羊,就得有辨认大款的能力是吧。 才刚刚出了馆,还没遇见几个生人,就被一大帮的人围住了。放眼望去,都是布衣百姓。他们都抄着家伙,一脸要杀她的表情。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天,会不会太宠爱她了吧。花妖儿微微叹息一声,这次不会再扔下包袱了,再次?先不管脑中乱入的话语,认准前方,撒丫子的狂奔。百姓赶紧去追,可惜,花妖儿好像脚底生风,追不上,百姓们只好悻悻的回家找事做了。 跟着感觉在夕阳下奔跑的花妖儿看了看身后,发觉他们并没有追来,就好奇的停了下来,实验证明,她跑步真的是太快了。对于自己这种惊人的能力,花妖儿甚觉忧伤,王者终是孤独的,例如她;帅到被人砍,例如她;人善被人欺,也例如她。忧伤终是短暂的,她继续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一处空地。这处空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有人有种错觉,这空地处是不是曾经有那么一座宏伟的建筑。冥冥中走到的地方,她都开始变得忧伤,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失落的毫不避讳的坐到地上,怎么说呢,她就想待在这个地方,守候着。 小绿一进去,唤了醉梦,醉梦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睛失了往日的神采,她的双眼很肿大,显然大哭过一场。小绿心疼的拥住她单薄的身子,柔声安慰了许久,但是都不起效。小绿搜刮了脑子里所有安慰的词语都无法真正的安慰到。“……怜人馆,有人说起这个招牌吗?”醉梦忧伤的问道,明明知道她不在,但是她还是幻想着奇迹,人已经失去了支撑点,最为重要的东西还是日日挂念。十几年了,一直如此,醉梦终会隔三差五的问这个问题,即使回答终是让人失望。“……有的,妖儿姐姐说过,她说字行间没有意境。”醉梦猛地抬头,惊讶的问道真的吗?小绿重重的点头。这十几年来,她一直陪在醉梦的身边,她的任务就是留意有没有人问起招牌,而如今有人问起,她都牢牢的记得。醉梦赶紧的站起身,冲到花妖儿房间,可是没有人了,而且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尾随过来的小绿急喘着气,一脸疑惑。“她呢?”她冷声问道,小绿摇头,“吩咐下去,悬赏千金,寻找花妖儿!”这一刻,她好像恢复到从前的那个毒婆子了。闻此,小绿眼神一暗,犹如一个得到命令的士兵,她立马使了轻功消失在原地。 “丹青,会是你吗……” 紫缙,你的爱人…… 是夜。 街上张灯结彩,空地荒凉空寂,就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花妖儿开始在地上画着正规的圆圈,不厌其烦似的。一笔一画,也画的很是认真。低低的笑声从树上传来,他说妖儿,你怎么这么挫?花妖儿眼眸一暗,眼眸向不远处的大树上瞟去,见是一白衣男子,那张脸,是她极爱的,太过好看,如画。他随意的坐在树枝上,墨发,素衣,随风荡起唯美的弧度,他一脸似笑非笑,眉宇间是戏谑轻佻之意。令花妖儿诧异的是,他的脸染上了凡尘之气。明明是个仙。他噙着笑意从树上落下,轻轻的来到她的身边,他手掌一抬,她缓缓的起了身,便稳稳的站在他眼前,他说:“妖儿……不记得了么?紫缙……你的爱人。” 紫缙?花妖儿的脑袋一片空白。紫缙,何许人也?“……老实说吧,我自己没什么亲戚,但是我最大限度只能为你买两个馒头,不用感谢了。”紫缙笑容僵住,脸色有些暗沉,是的,他一个大仙,居然被当成一个骗子。看着他的反应,花妖儿就知道他定是不满意,想要更多,于是紧张的解释了馒头的深沉含义,两个馒头不仅可以嚼,还可以进行男变女的大变身活动。紫缙的眼眸更加不满。他白玉无瑕的脸一片阴影。他毫不留情的提起她的衣襟,眼底一片杀意。从来没有人可以这么敷衍她,但是她区区一只小妖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的怒火。花妖儿此时是被吓到了,不是说好的吗?我们是爱人。看到花妖儿眼眸闪过的恐惧,他的心一缩,柔情和阴狠两种极端的神情同一出现在他的眼眸里,他一脸痛苦,松开了手,捂着头痛苦的蹲下,花妖儿嘴角抽搐的看着他的痛苦,话说,她是不是撞上神经病了,他一会是仙,一会是魔。花妖儿正要摇头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抓住,他跪在地上,眼眸是无尽的柔情,他可怜兮兮的说道:“妖儿……不要……不要怕我……”她的心狠狠一颤,这到底什么情况,他简直判若两人。 “那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直说,我心脏衰竭……”花妖儿咽了口水,弱弱的说道。他一脸宠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离开我……”然后,就一片刻的时间,他的脸扭曲的狰狞,仿佛入了魔,“滚,要不然我见你一次就杀你一次!”瞬间,他又变得温润如玉,他说:“妖儿……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如此反反复复的变化,花妖儿已经不想再感慨了,这种变脸技术据说是赤化城的平民创造出来的,想不到已经传遍三界了。人类的创造力永远是那么的强悍。但是看着别人抽风,自己只能正常的过着,花妖儿就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身后的男人自她离开的瞬间,灰飞烟灭…… 一个谜 他看到她很多的伤心,却什么话也不要说,沉默了时间,也沉默了她的爱。 天界。 陵华宫里满是琴声,曲好却寂寥。 非子墨停了指尖,有些许烦躁。自那日杀了茴祭家族之后,他再也不能似以前专心的抚琴了,他奏的曲,没有了它来听,就那么的无味烦躁,虽然它并不会听曲,但它还待在他的身边。 看着桌子上的檀木黑匣子里的灰黑心脏,他的心有些感触。他起身走到那颗依旧缓缓跳动的心脏旁,不发一言。然后他手一挥,心脏飘在他的眼前。他闭上眼,与心脏起了共鸣。 不知何时,她那时候有些许的爱他了。 大雪纷飞,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离开,听着他冷漠的话语,她的心有些的疼,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是她不知道针为什么扎她,她只是做了些事,只是想守护在她的身边,那时,她还不理解爱。 然后,紧跟着的仙魔战役上,她哭的一脸泪痕,她是和茴祭的爱产生了共鸣,因为她真的明白了爱,但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爱越来越深,仿佛是要刻进非子墨的骨子里。非子墨有些情绪不稳的出了些许的冷汗,急急的睁开了眼,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心脏,心脏有些褪去黑色了。非子墨的眼眸一沉,也许继续的分担她压抑的情感,心脏会变成原来的一样,也许他的宠物会回来。想到此,非子墨又闭上了眼,去感受着她的心脏。 “这样啊,只是我养了一头宠物,我把它当宠物来疼,可惜她不知道,要不然我也收你做宠物了。”他清冷的话语在房里回荡,如一道符咒,摄了她的心魂,她伤心,她想哭,但是还是压抑着,那份不可言说的爱意使得非子墨更为的皱眉。 他一直在感受着一切,她看到他们间暧昧的疯狂的愤怒,直到最后,她问他是否爱过她,他干脆的回答让她的悲伤逆流成河,就好像要毁了天,灭了地一般,压得非子墨喘不过气,才感受完,非子墨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都清透了衣衫。他不发一言的看着跳动正常的心脏,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她的爱,但是他可以假装看不到,让她迷途知返,但是她一遍又一遍的把爱说的那么明,以至于她就不能做他的宠物,她被人陷害的事,他从她杀了玉瑶的那刻就知道,但是既然那个男人要把它演下去,他就让所有的事情顺同与他所倾向的发展下去,但是,没有心的他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要杀了她,看着她的剜心,长吼,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舍,更令他诧异的是,她自毁精魄,且在临死之前,残留的那一丝魂魄飘去人界,就唤醒了沉睡多年花妖儿,这一切就如事先准备好的。非子墨当时就感知到那丝魂魄,只是不知道她飘向何处,他下凡寻找过,缘分一般,他下凡就遇见那无能的小妖,她就唤花妖儿,后来还是找不到,他只好去了元泱界查了她的去向,虽然毁了几十万年修为,但是对于她的重生,他有说不出的情绪,开心吗?也许吧。 元泱界,不属三界之内的地方,那里有着一本无名书,它记录了三界之内的任何事,但是,代价也是等同的,令非子墨惊奇的是,关于花妖儿,饕餮的一切事情在无名书中是最为隐秘的。 这所有都是一个谜,一个没有人知道叫谜的谜。 她遗忘的厉害 落魂山。 若水殇打坐在荒芜的地上,神色痛苦,自人间的紫缙灰飞烟灭后,他猛地喷出鲜血,他正把自己和虞千染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一起召唤出紫缙,可是还少了他的躯体,他寻找了百万年,但是找不到那副躯体,无名书也没有记载,况且他自身都没有统一魂魄,就不能进去躯体。他很是焦急,因为随着花妖儿体内的绝**发挥了药效,她会忘得更多,到时候,因为遗忘,她会神志不清,直至没有意识。这一切他都不许它发生。他都快乱了分寸,一向冷静沉思的他,竟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以魂魄召唤紫缙,再让紫缙去寻找肉体,这样的代价是紫缙是记不得花妖儿的,而且他也会永远消失,魂魄也随同消失,他却不在乎。 他倒在地上,妖力流失的很快。落魂山是个集天地灵气的地方,但是同时是一处吞噬妖力的地方,他真的快等不了了。 人界。 花妖儿蒙着脸嘚瑟的漫步在街市上,没有人看到她的样子。她欣喜的去了当铺换了全身的行当,以过人的智慧与老板的讨价还价,最后十万两典当,事实上,花妖儿带出的赃款非常不值钱,只是些破铜烂铁,但是,一不小心,花妖儿掀面纱透气的时候,老板好奇的瞥了一下,就神情恍恍惚惚的,明明都不值钱,他却不敢说出口,对方可是蛇妖啊,要他如何闹住。 喊人的话,估计还没喊完一个字,他就被她消化了。看到他恐惧的神情,她隐隐感到一些东西。该不会这老板……对她见色起意。花妖儿问道老板值多少钱,老板是以为她问他他愿意用多少钱买他的小命,他说五千两,她挑眉,一脸似笑非笑,他以为她不满意,又往上小心的报数,他五十两五十两的累加,到了十万时,花妖儿乐的呛到口水了,老板脸发紫了。最后老板一脸愿意自杀也不提价的表情,逗乐了花妖儿,花妖儿提着沉重的皮箱,走出房间,“老板,你真好心……我还以为这些都是破铜烂铁,但是咧,是你拯救了我,我下次报答你。”花妖儿兴冲冲的离开,一脸满足。老板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上,正要去报官,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上至财大气粗方圆百里有名的土豪,下至买的起馒头买的起衣服方圆百里无名的平民,皆抱着自己的钱财站在他面前,都要求存钱。还反应不过来什么回事,大伙议论纷纷的,老板也听清楚大概了。就是刚刚蛇妖光顾了此店,却落荒而逃,是因为老板的富态撵走了蛇妖,老板是财神爷转世,所以大家都急忙的回家拿了全副家财保存在这当铺。老板一愣,转身沉思,暂时忽略哀求存钱的百姓,随后就摆出财神爷的姿态,塞了点破布进肚子,使肚子更为的圆润,然后笑意盈盈的看着百姓,指示下人招待客人。满意的看着后面排队的客人,老板决定不再报官,这蛇妖着实诚信。 花妖儿开心的抱着金子,唱起了歌,然后歌声停了,欢快的步伐也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的头紧缩了一下,待痛楚过后,她眼底一片茫然,话说,她为什么唱歌,为什么那么开心,还有,自己手袖里怎么会有十万银票?还有,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又是谁? 你要知道,她是罪人 她遗忘的很是厉害。 花妖儿甩甩头,不理会这些问号,太伤神了。怀着银票随便的进了一家看起来装饰豪华的酒楼。里面热闹非凡,都满了座,不同于其他酒楼,里面还有歌舞表演。规模挺大的前台上,一个个美女扭着水蛇腰跳起异族舞蹈,每每举止投足之间,台下的客人都使劲的鼓掌,花妖儿是不知道什么叫好看,但是扭得也很有力度,她也盲目的跟从大众,吹起轻佻的口哨。口哨很好听?一个人转头看她,紧接着大家都纷纷回头一脸震惊的看她。她不解,但是大家的眼神是畏惧,她下意识的想要逃跑,才转了个头了,就撞上高大的人墙。是了,她撞到两个男人,他们都一脸清冷,隐隐看到她面纱中模糊的五官,越看越像熟人。前头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脸上染上仇恨的神情,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花妖儿。 就在虞千染执剑面对黄奕道袍的那个晚上,虞千染飞鸽传书要他们后日带上全部兵力攻打皇宫,踏平朝野,还有就是无论成功与否,必须保护花妖儿。那晚,他们都着手准备,就在攻破城门的那一刻,作为王者的他却没有出现,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果然,就前面那个夜晚,他死了,虞千染死了。还是背负着谋朝篡位的骂名死无全尸,听说了一切,他们才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叫花妖儿的妖女送了自己的命,原来他睡梦都可以瞒着他们就自己匆匆的走了。他们开始到处的寻找她,绝不是在任着虞千染盲目了。他们要杀了她,替他报仇。那战役过后,是国破家亡,她一介女妖,如何赔得起! 她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愣愣的,亲戚吗?但是感觉他们两人长得不像呀!估计是认错人了。花妖儿一丝悟了的眼神就说没关系,我就走了。但她的宽容没感染到他,他紧握着,不松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她挣扎了好几次,但是拗不过,无奈的说,算了,你开间房,我们一起吃饭吧。但是对方根本没有请她吃饭的欲望,他还是继续的看着她,她真的妥协了,我们去外面说说吧,这里没位子了。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他,他抓着她的手腕走了,然后后面的男人也跟了上来。 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言,花妖儿也聪明的闭了口,直觉他们顶多对她施暴,绝不会杀了她,但是直觉往往是错了。经过七拐八拐,他们走到悬崖处,她好奇的坎坷看悬崖的高度,呼吸就快停止了,万丈!是万丈啊!“为……为什么,来……来这里。”花妖儿可怜兮兮结巴的问,就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无情的推了下去。他什么都没说,就抱住她的腰,脚尖一点,耳旁的风凛冽的刮过,她一直闭着眼不敢望,就怕一个回眸,心脏就掉下去。等到风没了,她正要睁开眼,她就被狠狠推到在地。她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喊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直的抵住她的喉间,她立马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这是在进行杀人活动吗? 身后的虞陌看到虞洋这么做,他忙上前阻拦,“不要试图阻止我……你要知道,她是罪人,害了虞国,更害死了千染!” 毕竟,她是永远的罪人 听到男子提起千染的这个名字,她的心惶惶的跳动,她是罪人……是害了整个虞国的罪人……更是害死了千染的罪人…… 千染,她是谁? 看着她毫无愧疚之色,虞洋沉不住气了,他愤怒的骂道:“花妖儿!你够了!他为你送了命,你就自己一个人自私的离开,连眼泪都没有给他,他那么爱你!你这女人,怎么会这么狠心!他妈的虞千染当初真是看错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今日,我就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永远的罪人!”花妖儿一直是怔楞的状态,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哭了。虞洋冷冷的看着她,讽刺的说道:“收起你虚假的眼泪,呵,知道自己的小命不保,就急急的哭了是吧,我真是恨透你了,要不是你,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王了,怎会如今背负害了虞国的千古骂名,就算死无全尸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有坟墓!妖女!”他一口一句都是满满的讽刺,但是她真的难过了,虞千染……是不是她真的害了他?她茫然的哭着回头看着身后那一处孤寂的坟墓,上面写得是虞千染的名字,她却叫不出口他的名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已经没资格了,再叫出他的名字。她怎么会如此如此的不堪。 看着她这样的难过,虞陌忍不住的说道:“洋,她也不会想这样的,千染说过,要我们保护她的,难道你忘了吗?他已经死了,我们应该尊重他,所以,花妖儿,我们不该杀了她的,反复她走吧。”“闭嘴!”虞洋冷声斥责道,“妖女!她不得不死!”终是受不住气,不顾虞陌的劝阻,他的剑挥下,花妖儿也感受到那杀意,但是并未躲开,轻轻的闭了眼,她已经不想再过着这样的生活,一个整天都在遗忘的生活了。 “铿。”两剑相撞,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虽然被人挡住了剑,花妖儿的手臂还是被那强劲的剑风划出一个口子,立即的,她的手臂渗出血,很鲜艳,很触目惊心,但是她的心已经麻木了,什么疼痛也不管,任它流下去,任它染红了土地。虞洋暴戾的看着剑的主人,对方是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她全身都是黑色的,他的眼眸一沉,莫非是……刚刚那强劲的剑风,至今武林能挡下他剑的人除了虞千染已经屈手可指,除非是她了,二十二年前的毒婆子了。 “走!”她催促道,二十二年前她是武林第一,如今,虞洋是这武林的第一,这么多年,时代在变,双方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她都没什么把握了。花妖儿还是没走,听到她焦急的话语,才回了过神,一脸痛苦茫然看着她的眼眸,她急声说道:“走!很多人都在等你,你必须活下去!快走!” 活下去,是么?真的有人在等她,而不是渴求的……杀了她吗?毕竟,她是永远的罪人…… 一个一个都是…… 我不知道……他们都想要我死,不允许我的存在,一个一个都是…… 醉梦和虞洋虞陌打斗了起来,皆皆死招。 一时间,双方不分上下。 花妖儿流了好多的血,她真的不知道什么。虞千染,她要记得他,不能再忘记了。她站了起身,没有管受伤的手臂,如行尸走肉般,边走边失神的呢喃着:“千染……虞千染……”她反复默念他的名字,但是身体重伤的疲累,她像失了灵魂的走着,感觉不到疼痛是的。但是脚步迈起越来越艰难,她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个不留神,她脚滑,往下坡滚了下去,额头直直的狠狠的撞在一棵树下,额头立马磕破流血,她的脑袋一沉,昏睡了过去。 明媚的阳光爬进了屋里,打在了房里熟睡的花妖儿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眸动了动,睁开了眼帘。因为许久未见阳光,此时的耀眼的光芒刺疼了她的眼眸,她不禁的流下泪。 “你没事了吧?”一声苍老却充满了关心的话语传来,刚刚打了一盆水进来的徐大娘看到花妖儿睁开了眼,连忙的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问道。花妖儿沉默着,这里很陌生,和每次一样,每次醒来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这么物是人非。 看着她无神的眸子,徐大娘有些怜惜,许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了吧。“渴了吗?喝点水吧,你已经昏睡三天了,这几日都没有进过米食了。”说着,徐大娘走了去茶几旁,倒了一杯水,凑到她床边,放在她床边的凳子旁。 屋子里很简洁,朴素,是平常人家的装饰。“喝点水吧。”徐大娘把她扶起半靠着床头,然后递了水到她的唇边,小心的喂她喝下。花妖儿口里很干涩,一点水分也没有,嘴唇刚触到清甜的水,她就急急的喝了下去,徐大娘担心的嘱咐她小心些喝,但她还是很渴,喝了很多水后,徐大娘问道姑娘怎会发生这些事。她警惕的看着她,情绪没有波动,说道:“你……是不是也要杀我?”看着她如此,徐大娘的心也不禁的为她怜惜起来,她慈爱的抚了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徐大娘干涩的眼角有了些柔光的泪水,她温柔的唤她孩子,她不知道这孩子的来历,但是一个会问着陌生人是否要杀她的人,以前必定是可怜孤单之人。她温柔的那句孩子,猛地触碰到花妖儿的泪腺。她不自禁的哭了出来,哭得很是歇斯竭力。 “我不知道……他们都想要我死,不允许我的存在,一个一个都是……”她哽咽的哭着,徐大娘早已老泪众横,把她拥入怀抱,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人,他们都不会告诉我……只是让我忘记呜呜……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的……”花妖儿哭得很难过,就像要把心哭出来。 竟然会是你 花妖儿哭了很久很久,才累了睡了过去,轻轻的喂她盖上了被子,徐大娘清收关了门,这个孩子,很让她心疼,定是一生漂泊,无家可归,以后,若是能有这样的女儿,也不失是件好事。她一个人,一辈子,都无儿无女,寂寞的习惯了,更觉的空虚。徐大娘微微叹息一声,回了里屋,缝补起了衣物。 一大早,花妖儿就起床了,昨日的伤心难过统统的不见了,她的遗忘就像个可怕的习惯,每天都在重复,有时忘得厉害,一眨眼就忘了所有,习惯如此的不定时,偷偷悲伤的是她的整个世界。 “大娘好!”她很礼貌的跳到她的身旁,调皮的问好。虽然奇怪,但是如此精神的花妖儿也让徐大娘倍感欣慰,既然她已经放下,变得释然,就不该提起了。“大娘……我……”花妖儿害羞的看着徐大娘,欲言又止。“说吧。”徐大娘宠溺的说道,怎么说呢,花妖儿真是啊好好看,比她年轻时还好看。“大娘,我想做您的女儿!”花妖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徐大娘怔了怔,随即不禁老泪众横,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看着徐大娘掉眼泪,花妖儿急忙的伸手擦干。“大娘,大娘,您别哭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做您女儿了嘛。”“别……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太开心了……我一直没有子女,老伴去世的早,我就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如今你愿意陪我这糟老婆子,我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想呢?”听此,花妖儿感动的笑了。“娘,从今,妖儿会陪着您,就算女儿死了,女儿也要死在您身旁。”听到这些,徐大娘不禁板着脸,“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你好,娘就很开心的。”“娘……:花妖儿拥住她,给予她最大限度的温暖,大娘,是她选择永远保护的一个人,从今,她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纱时村。 这是宁静祥和,是花妖儿和徐大娘一起在这里度过一天又一天的地方。这里没有纷争,只有村民间的团结友爱,这有没有阴谋,只有民俗质朴的村风,这里更没有杀戮,只有村民间的和平体谅。就在花妖儿以为一生会这么度过的时候,事情一切变的更坏了。 随着日子的增加,花妖儿的智商越来越下降了,身体也越来越缩小了,曾经她十八岁的模样,如今已是十四岁的模样,看到花妖儿这样,徐大娘操碎了心,天天哭成泪人,整天去寻找神医去救治这种疑难杂症,村民们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也纷纷动员去找神医,女人在家织布出去卖,男人出去找神医,他们分工明确,只为一起拯救花妖儿。但是有一日,徐大娘因年老不堪身体疲劳病倒在床榻上,所有村名聚集到徐大娘榻前,女人捂着脸同情的哭着,男人一脸悲伤。“……妖儿”徐大娘颤颤巍巍的唤到花妖儿的名字,已经变成十一岁的花妖儿听话的走了过来,她枯燥的大手抚住她的脸蛋,眼眸一片柔光,只是花妖儿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轻轻哭泣的老人。 大家一阵悲伤,徐大娘真的很伟大,但是花妖儿就像病入膏肓,都记不起任何人了,除了隐约记得徐大娘一个人。大家更加拼命的去寻找神医了。而那晚,花妖儿一直看着徐大娘,没有任何情绪,然后趁着她熟睡,就只身一人去了远方,她要去寻找神医,去救老人,但是天大地大,怎么会找到呢?但是她坚持的走下去,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一路上,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小,只有九岁了,智商也是,自己路上写的日记,字都不认得了。终于,不知道是否是缘分,她的腿崴伤了,被一女孩救了,带到了神医谷,花妖儿开心透了,但又不知道开心什么。只好看了看身上带着的纸条,当初怕忘记,所以临行前把想好的都记在纸上。 高兴的跟着女孩进了房里,女孩就退出去找神医了,只留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房里很是整洁,没有过度的装饰品,和寻常百姓家一样,但是很儒雅的风格,透过一帘薄纱,是上等的半米高的桌子,上面摆着一架古筝。 没等花妖儿观察完,一个女子就走了进来。女子一身白衣,墨发随意盘起,清秀的脸庞有些许的憔悴,尤其是那双眼眸,失了些许的生气。看着花妖儿,女子轻轻皱眉,脑中回想素素对她说的话,她说这个孩子的病症很奇怪,一天就会忘记所有,而且生理和心理都会缩小。素素,原本就是如玉的徒弟,她出门就是为了收集疑难杂症,丰富经验,这次的症状,很是让她困惑,所以,她把她带回来给师傅看看。 看着花妖儿熟悉的眼眸,如玉紧张的问她是谁,“姐姐,我叫花妖儿,茶花的花,妖怪的妖,小儿的儿。”花妖儿很乖巧的回答道。 “竟然会是你……” 如玉的愤怒 “竟然会是你……”如玉不禁惊讶的开口说道。即使模样变的更为的稚嫩,但她那熟悉的眼眸都不会变的,还是那么的美丽。“姐姐认识我吗?”花妖儿眨巴着眼睛,纯真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就如平常的孩童般。如玉沉默不语,转身就要离开。花妖儿连忙抓紧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姐,救救我娘亲好吗?”如玉顿了顿身子,眼底一抹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她咬了咬唇,狠心的甩开花妖儿的手,语气冷淡的说道:“我不会救的。”花妖儿稚嫩的心灵很脆弱,泪水充满眼眶,“为什么,素素姐姐说的,姐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是为什么。”花妖儿的话语带着哭腔,如玉转过身,冷眼看着她,“花妖儿!我告诉你,我恨你,所以绝不会帮你的。”看着她冷漠的眼眸,花妖儿哭了出来,跪在她的身下,扯着她的袖子,哀求的说道:“姐姐,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姐姐会那么的讨厌我……但是……但是姐姐妖儿知错了,妖儿会改的……所以,求求你,姐姐,求你救救我的娘亲好不好……我只有娘亲一个亲人了……”如玉再次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够了!”如玉受不了的大声喊道,“你会去救一个几日相处的人,但是,染儿,你知不知道,她为你付出的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她为了你,心甘情愿去死,她为了你,不惜与世界对抗,她为了你,一生的骄傲都没有了!这一切,你到底知不知道!花妖儿!”许是喊的太过用力,她以为流尽了眼泪的眼睛又流出了泪,这一切,她已经不想去回想,但是为什么,她最厌恶的人又偏偏出现在了这里,曾经的一切血淋淋的浮现在眼前。 花妖儿怔楞了,为什么又是这么熟悉的名字。“呵,你当然是想不起了,因为你把一切都无情的忘记了。”如玉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从来都是这个借口,难道染儿所做的一切都比不过那见了几次面的非子墨吗?花妖儿,你会不会太冷血了吧。她为你做的足够多了,你一句忘记就想打发她吗?”如玉越说越激动,她对虞千染的姐妹之情真的很深,但是因为她,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全世界。“……非……子墨?虞千染?”花妖儿的脑海好像有了些关于他们的,但是太过模糊,拼命去看清只换来更疼的感觉。“我恨你!”如玉愤怒的叫道,“很恨很恨,都是因为你,他们一个……一个都离我而去,如玉是这样,染儿也是这样,你……你到底还要害死谁?花妖儿!” “……这些事,妖儿愿意以命来抵,但是求姐姐救我娘亲的命。”花妖儿强忍着痛楚,一字一句的承诺道。如玉泪眼的怒视她,“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救她的。”说完,转身离去。 “姐姐,我会跪在这里,直到你救。”花妖儿急忙的喊道。听此,如玉只是稍微的顿了顿身子,就直直的离开,再也不回头了。 她跪了三天三夜 夜半,寒风侵袭大地,花妖儿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但是她的眼光还是坚定不移的望着如玉的房间。“师父,那个孩子她……”素素端了一碗清水进来房间,有些怜惜的看着外面那娇小的身影,转过头,鼓起勇气说道。这些日子里,自那日师父落寞的回来后,整日的精神状态都不好,整日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师父向来是没什么脾气的,而今日,师父的脸都是泪痕,脸上满是怒气,这让素素感觉很是奇怪。“不用管她!”如玉冷冷的说道,素素也只好闭了嘴退了下去,忧心忡忡的站在庭院看着花妖儿。 一夜寂静的很。 连续三天,花妖儿不吃不喝的跪了一宿又一宿,唇色苍白,脸庞非常憔悴,她的身体很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晕倒。早上,气温太高,阳光毒辣,花妖儿视线开始模糊,她的头很是沉重,晃了几下,就昏倒在地。素素赶紧上前抱住她的身子,送进房里。如玉自然也是看到了,但是她没有上前,落寞的回到房间抚琴。夜里,花妖儿高烧不退,全身如火烧,素素焦急的熬药,喂药,总算救了过来,一大早,花妖儿醒后就急急的下床。又要跪在原地方。端着汤药的素素急忙放下盘子,上前想要扶起她,花妖儿不肯起,虚弱的说道:“素素姐姐,求你……求你让我跪着。”素素再也看不下去了,冲进房里,跪下求道:“师父,徒儿求您救她娘亲一命,或者让徒儿下山救人!”原本在抚琴的如玉因为素素突然进来,琴弦蹦的一声断了。“……这琴,我第一次断弦是在玉儿死的那一刻,第二次断弦是在染儿死的那一刻……他们不知道这把琴,只道是把好琴,却不知道它一颤动,会死多少人。花妖儿……我最恨的一个人却让我也断了弦,为什么……因为她,那么多的人离我而去,我还为她抚弄琴弦,我是恨她的……”如玉呢喃着,痴痴的。“师父,花妖儿是您 的朋友,师父打从一开始就不恨她,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拼命的去学会恨她呢?”素素反问道。气氛一下变得寂静,过了好久一般,如玉站了起身,走向花妖儿。看到那素白的鞋子,花妖儿惊喜的抬头,说道:“姐姐,求你救我的娘亲。”“花妖儿……为什么你总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你牺牲,为什么……”如玉不答,反问道。花妖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如玉却轻轻的哭了,“……花妖儿……我的真的很恨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还会有她们的存在,如果没有你,我们还会是很好很好的姐妹,如果没有你,这个国家也不会涂炭生灵……花妖儿……你为什么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你……你不该存在在人间,你是妖……为什么还会遇见……妖儿……花妖儿,为什么我就不能真的恨你。”年幼的花妖儿不懂,但是,她很悲伤的话语感染到她,她的脑袋突然一疼,随后痛楚消失,她怜惜的拥住她哭的颤抖的身子,许诺着。 “玉儿……对不起,但是就快了。那个月食之夜,命运就会一切的改变,再停止回去的时候,那个世界,不会再一样了。” 不要遇见你,丹青 这几日,花妖儿病情更加的严重,她的身体缩水的厉害,转眼就变成七岁的孩童了。也举在那一夜,睡梦中的花妖儿被人掳了走,黑衣人留下了纸条。知道此事的如玉一脸紧张,最后的一个朋友了,她说什么也不要她离开了。但是她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她束手无策,正要去找若水殇,但是素素说花妖儿却不见了,纸条上是醉梦的落款,她说她会带着她去寻找若水殇,如玉才放下心,既然对方都知道若水殇到的存在,想必,妖儿在她手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于是如玉立马启程,只身前往纱时村。 七岁的花妖儿懒懒的起了身,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丝感觉。“花妖儿,丹青,是同一个人吗?”隔壁房里传来一道女声,花妖儿好奇的贴着墙仔细听。但是没人应答,鼓了很久,花妖儿倍觉无聊,正想离开,男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妖儿是妖儿,丹青永远是丹青。”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清泉淌过,还想再听男人的声音,却再无声响了。一阵开门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虽然有些憔悴,但是风华绝代不减,他看着她,眼眸里是心疼和愧疚还有爱恋。花妖儿大惊,这叔叔和她绝对有奸情啊。但是好看的事物,花妖儿是喜欢的,这不,她欢快的迎了上去,抱着男人,撒娇道:“哥哥,我肚子好饿啊。”若水殇宠溺的看着她,抱起她,蹭了蹭她的头,温柔的说道:“妖儿,我带你去吃饭吧。”说着,抱着她下楼,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他温柔的嘴角好看极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眸,仿若红宝石那样令人觉得灿烂耀眼。只是他很奇怪,他一头白丝,但是质地柔软,她问:“哥哥,为什么你的头发全白了?”他轻轻一笑,就如妖精,“我等了那个人等得快疯了,头发就全白了。”花妖儿似懂非懂。原来想见一个人会这么的痛苦啊,对身体不好,但是花妖儿却不喜欢那个人,哥哥人这么好,那个人真的好坏,让她的哥哥等了那么久。 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若水殇突然说要带花妖儿去一个地方,他说他等的那个人就要来了。花妖儿有些吃味,根本不想去,但是哥哥要求她和他走,她咬了咬牙,趁着哥哥有事离开,就要卷包袱离家出走,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从门外闯了进来,她问她到底是不是丹青。花妖儿茫然的摇摇头,想到哥哥平日里嘱咐她不要和任何人交往,尤其只这个女人,趁着她失落的时候,她偷偷的挪脚想要离开。但是门被她挡住了。 “你是丹青,你就是她!不要再骗我了!花妖儿就是丹青!”醉梦像疯了一般咆哮着,吓坏了花妖儿,花妖儿弱弱的解释道:“那个……那个姐姐,妖儿就是妖儿……不是什么丹青。” “骗子!一个个都是骗子,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那个招牌,怜人馆,从来就只有我和丹青知道里面的意境,外面的招牌就是我写的。当时我是毒婆子,即使一笔一画描的好,但是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丹青说的,里面的文字没有任何感情的,只有丹青才会注意到,只有丹青才会说的,你就是丹青,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骗我?”醉梦一口气的说完,她只是想要一个回答。“……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花妖儿无辜的说道。醉梦颓然的坐在了地上,语气悲伤,“你就是她,我知道的,我感受的到……不要骗我好不好……” 屋里一片寂静,花妖儿不敢说话,谁能保这激动的大妈又会怎么样虐童。场面就这么僵持着。醉梦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抬起头,看着花妖儿,花妖儿不禁被吓到了。她的脸上是毁容后的丑陋,坑坑洼洼的,皱巴巴的。醉梦讽刺的一笑,“这张脸,是我做下的孽……我把一切还清时,想要平静的生活,但是天意不公,他死了,我爱的那个男人,死了,而我唯一的朋友,消失了,就连我最爱的两个孩子因为一场阴谋,自相残杀,也死了,我没有了爱人,没有了朋友,更没有了孩子,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痛苦,但是为什么这么痛苦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们都这么轻易的忘记,你们只让我守着它,孤独的活着。丹青,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或许会更快乐,我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毒婆子,我还有那一张完好的脸,我更不会体验了情爱的痛苦。丹青,为什么你存活着,揭开我丑陋的伤疤,你把一切干脆的忘了,却不知道,我压印的苦痛,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就算死无全尸,我不会去怜人馆,更不要遇见你,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