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霸》 第一章 这是什么鬼? 成长是官,不小的官,接到个死党电话,头脑“嗡”的一声,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完了,上面的人都玩完了,自己还能不玩完吗? 成长头脑“嗡”声过后,什么也没有想,头脑全是自己被人带走,关进一间小屋子,遭受无休止审讯,非人待遇。 自己做无谓抵赖,挤牙膏似的交待罪行,被人押解着走法律程序。 社会舆论一边倒,自己没有功过是非,从头到脚全是罪行,妻儿老小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切的一切,因他而起,要解决掉这一切,只有自己了结,才能一了百了。 成长挂了电话,屁股离开办公座椅,迅速走向办公室门。 人生仿佛就等待这么一天,成长感觉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迫不及待。 成长走出办公室门,来到走廊,他感觉眼前雾朦朦一片,自己在迷雾中穿行,亦或身处梦幻,身体轻盈,飘然而去。 他感觉自己似乎在虚空穿行,擦肩而过的人们缥缈欲离。 给设定了程序似的,成长来到电梯门前,头脑什么也没有想,更别说大脑刻意指挥,他的手指头直接摁了十八楼数字。 十八楼,办公大楼顶层。 办公大楼房顶,太阳高悬,阳光明媚,天空飘浮着几片淡淡白云,夏风劲吹。 可在成长眼里,天灰朦朦的、地灰朦朦的、诺大城市隐约在朦胧里,没有颜色、没有动感、没有声音、没有立体,似乎一张白纸上图鸦,仅是二维空间。 没有犹豫,成长直接走向心中早已明确的方向,不存在留恋、悲痛、惋惜、胆颤,仿佛这就是人生,该迈步时还得一步迈出去。 自由落体。 十八层楼迈出最后一步的自由落体。 完全失去自由的自由落体。 身体四肢、器官不受大脑指挥的自由落体。 水泥地面在成长瞳孔中轰然放大,成长抽搐面肌瞬间生出丝胜利者的表情。 “你们不是要带走我吗?” “你们不是要审讯我吗?” “你们不是要弄我走法律程序吗?” “哈哈,我闪身走人,你们奈我何哉!” “轰隆!”金光四溅,天地消失,一切归于寂灭。 …… 一辆大卡车横冲直闯,撞在成长身上。 成长身体从车头飞起,在空中做个一0八0前空翻落地。 落地后成长没有头晕目眩,骨碎筋断,浑身疼痛,瘫倒在地,而是身体笔直稳稳站立。 大卡车没有因撞人停止前行,反到给头西班牙公牛似的加大马力向成长冲撞而来。 成长见大卡车冲撞而来,大惊失色,撒开脚丫子跑人。 跑啊跑啊,这一刻他意识到,跑等同于生命。 跑着跑着,成长发现,头顶上空突然出现好多的竹简、绢帛、白纸、似乎还有铜鼎,一股脑向他头部砸来。 自己逃命还来不及,再遇物件飞砸头部,他妈遭到了什么鬼。 成长边跑边用手抵挡向他头部砸来的竹简、绢帛、白纸、铜鼎,抵挡无用,竹简、绢帛、白纸、铜鼎照样砸中他的头部,化着闪电砸入他的脑海。 该死的竹简、绢帛、白纸、铜鼎,给一窝黄蜂似的在成长头脑上空“嗡嗡”飞舞,“轰轰”砸来,砸得成长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遮挡了他逃命的视线,怎么也跑不快。 成长双手抱头,惨叫着向前跑去,狼狈不堪,悲惨至极。 “成长,成长……” 成长听到喊声,是女人声音。 成长边跑边回头看,一个陌生女人,五十来岁的样子。 成长不认识女人,继续跑人。 该死的竹简、绢帛、白纸、铜鼎,一个劲往成长头上砸,化着闪电砸入他的脑海。 那么多物件砸进脑海,成长脑海轰鸣,巨浪滔天,似乎是幻觉,又无比真实,这遭遇上什么鬼,还要不要人活了,成长感觉自己倒霉透顶,直想骂人。 竹简、绢帛、白纸、铜鼎砸向头部时,成长并不感觉疼痛,但砸向他的情形仿佛是看立体电影,弄得他头皮发麻、额头绷紧,神经紧张,惶然恐惧。 “成长,跑什么跑,给我站住!”还是那个女人声音。 成长心忖,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女人要么认错人、要么叫喊别人,没有自己什么事。他现在是,后有追车、上有物件砸头,继续撒开脚丫子跑人。 “成长,妈妈叫你呢!”女人叫喊,追着成长跑去。 成长注意到了,女人是喊自己,还自称妈妈,女人认错人了,他不得不停下来,转脸看着女人。 女人跑到成长面前,伸手摸着成长额头,着急道:“成长啊,你是不是也中邪了!” 我中邪了!我怎么中邪了?成长看着女人,神色愣怔,正要说话。 “跟妈妈回家,不要乱跑,出门要戴口罩,空气中有邪虫,稍不注意就中邪!”女人一把拉住成长。 我都五十岁的人了,你多大呀,五十来岁吧?自称我妈妈,你像我妈妈吗?还说我中邪了,我看是你中邪了! “我没中邪,我好好的,我不是成长……”成长愣了下,我怎么就不是成长了,我是成长呀,他连忙说,“我不是你要找的成长,你认错人了!” “你是我的儿子,我会认错人吗?儿子啊,你中邪了!”女人着急,伸手抓住成长手臂,不由分说使劲往家拽。 嗨,这个女人实在恼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我们都是五十来岁的人,竟然把我认着儿子,简直就是疯婆子。 成长恼怒,使劲挣扎,不跟着女人去。 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过往行人没有围观,更别说好奇上前问由缘。 成长觉得奇怪,两个五十来岁的男女在大街拉拉扯扯,怎么就没有看客呢? 他目光四下看,这才发现,天空黑云压顶,街道暗无天日,尘埃飘浮,空气中游动着淡黄色丝线一样的虫子,扭动曲卷身子,长有几米、短或盈寸,似若有无,恐怖骇人。 空气出现浮游生物,空气污染程度触目惊心,成长目光收缩,身体巨震,神色骇然。 成长还注意到,他看到的城市建筑物,并不是直接看到的建筑物,仿佛从哈哈镜里看到的影像,建筑物形体扭曲变形,并随着视觉角度转换,看到的同一幢建筑物要么拔高、要么缩小、要么变成圆柱体、要么变成正方体、甚至扭曲变成麻花糖形状体。 城市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鬼? 成长大惊失色。 是不是自己被大卡车撞坏了脑子,成长摇摇头,感觉头脑十分清醒,他眼睛瞪着街上建筑物,像看到鬼一样的惊骇恐惧。 第二章 绝不做官 难道天地发生异象? 成长随即否定,若是天地发生异象,得有前兆,况且自己是主政一方的官员,马上就能得到报告,眼前的情形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 成长还注意到,街上许多人戴着口罩,形色匆匆,绝不左顾右盼;没戴口罩的人疯疯癫癫,他们在街道上横冲直闯,追逐人、骂人、打人,没有人管。 街道上没有警察、没有交警、没有城管、也没有老头老太太手臂箍着红袖筒在红绿灯路口执勤。 大街只有极少的大卡车通行,大街空旷,没有小汽车。 街边有也小汽车,它们给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样四个轮子朝天,很是无奈的样子。 看得出来城市发生过骚乱,还不是一般的骚乱,是大骚乱,成长得出结论。 成长头脑仿佛遭遇五雷轰顶,自己身负责任、肩负重任,城市发生骚乱自己一点不知情,这怎么回事? 成长懵了,懵得一塌胡涂,懵得自称是自己妈妈的女人拽他,他也呆傻着跟她去。 刚才自己就被大卡车撞飞,成长回想起来心里发毛,自己五十岁的人,被撞了个一0八0前空翻,身体落在地上站得稳稳的,居然没有一点事,这怎么可能?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发生,成长头脑一锅粥,他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陌生女人拽回家。 走进家门成长尿急,眼睛四下望,看见卫生间,赶紧跑进去。 跑进卫生间成长大吃一惊,怎么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看着自己。 “你……”成长神色惊愕,下意识做了个手式。 少年一样神色惊愕,同时向他做个同样的手式。 成长这才看出来,少年在镜框里,那可是二维空间啊,少年怎么走得进去。 成长大惊失色,天现异象,难道已经开启了二维空间。 成长头脑轰鸣,心神剧震,目瞪口呆。 难道自己在睡梦里,成长用右手掐下自己左手臂,镜子里少年面对他用左手掐下右手臂,他苦下脸,镜子里的少年也苦下脸。 成长这下可以做出肯定,镜子里的少年是自己,并不是别人。 然而,如果镜子里的少年是自己,那么,自己呢? 自己去了哪里? 自己五十岁,白白胖胖,稀疏头发向后梳理,一米七0个子,西装革履,神态儒雅,不怒自威,举手投足稳重矜持。 可现在镜子里的少年十八、九岁,稚嫩、英俊,小鲜肉,有些奶味,面现胆怯,年青生命透出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精、气、神。 这怎么回事? 成长惊愕不已。 成长努力稳住心神,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突然间,成长脑海中翻腾出自己跳楼一幕,他头脑轰轰巨响,电闪雷鸣,仿佛看到自己身体在黑暗虚空中穿行,他明白了,自己跳楼自杀竟然穿越重生。 接下来不难解释,自己重生少年,少年姓名给自己姓名一样叫成长,刚才看到街上乱番番样子,自己应该穿越来到乱世。 成长看着镜子里的成长,震惊无比,之前他对穿越重生小说嗤之以鼻,以为胡编乱造,现在自己居然穿越重生,这绝对不是唯物主义、唯心主义水火不相容的问题,而是重生后自己必须面对新环境、新生活的问题。 成长很快为自己再次获得生命确立人生道路,做牛做马都可以,绝对不做官。 提到做官成长心里哆嗦浑身颤抖,跳楼可不是好玩的,那种恐怖、那种骇人、那种精神折磨、那种肉体痛苦,在几秒钟时间完成,那是何等的魂飞魄散。 成长跳楼自杀对做官有了全新认识,众人养肥官员,目的是等着看养肥官员几秒钟的惨烈。 这就给养尊处优的猪一样,养肥就得挨一刀,很难成为漏网之鱼。 二世为人,绝不做官!成长面对镜子里少年,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神色已经透露出铮铮誓言。 给新媳妇嫁到婆家、第二天早上不好意思走出新房见人一样,成长赖在卫生间。 “妈妈,大哥被堵在办公室了,走不脱人!” 客厅传来着急声音,是女孩子声音,一听就知道女孩子给成长妈妈是母女的关系。 “叫你哥不要去,他说李街道长叫他去有事,都给他讲疯癫人打死人不偿命,他偏要去,二女子,还不想办法救你大哥!” 成长听得明白,回家报急的“二女子”在家应该排行老二。 “老三,你还蹲在里面干什么,还不快去救大哥回来!”妈妈在客厅叫喊,十分着急。 成长站在卫生间镜子前,他搞清楚了,自己在家里应该排行老三,上面有个哥哥、有个二姐,下面有没有弟弟、妹妹不得而知。 “老三,再不出来我就进来拖你!”二姐在外面威胁。 自己五十来岁的人,被女孩子拖出卫生间,也太怂包了,成长忙道:“出来了,出来了!” 既然重生在这个家庭,躲避不是办法,丑媳妇见公婆还得面对,成长慌忙跑出卫生间。 刚跑出卫生间,二姐一把拉住成长往外拽:“快走,去晚了怕大哥有事!” 成长听二姐如是讲,心里十分的不明白,自己十八、九岁,怎么就救得出来大哥,他说:“赶快拨打110呀!” “警察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拨打什么110!”二姐提起110就生气。 妈妈见成长胆怯,苦着脸说道:“老三啊,要不是你不读书,犟着去寺庙学武功,家里怕是没有人敢救你大哥了!” 成长明白了,老三在这个家有性子,不读书,跑去寺庙学武功,遭遇乱世,身有武功,身逢乱世比那些博士、硕士更有优越性。 成长悄悄调理气息,捏下拳头,果然有气息在体内运行、拳头立即凝聚力量,就等着爆发出击。 成长欣喜,这身子骨可比自己前世只有官威、手无搏鸡之力的身体强多了。 华夏武术名扬世界,身手好生了得,尽管成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以一当十,但有武功在身,即便打不过人家,脱身逃跑不会有问题。 成长被二姐拽着跑出家门来到大街。 大街太混乱了。 疯疯癫癫的人在街上跑来跑去,神情激动,声嘶力竭,也不知道他们激动什么,在吼叫什么,仿佛不吼叫他们就要死去。 街道上商店关门,有的商店门窗被砸破,里面的商品一抢而空。 满街都是疯疯癫癫的人,若是一个警察抓一百个疯疯癫癫的人,恐怕也抓不过来。 疯癫人太多,政府没法管,也无法管,可想而知整个社会乱成了什么样子。 成长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穿越到处于无政府状态的社会。 第三章 危机 这么多的疯癫病人,社会不混乱都不成,成长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人可不是患禽流感的鸡、患疯牛疫的牛、患口蹄疫的猪,不能集体处死,把他们消毒掩埋了事。 人患传染病只能隔离治疗,以防疫情扩散,传染更多的人,造成人类集体死亡的严重事件。 面对如此多的疯癫病人,初期有人建议用麻醉枪麻醉,把他们收容,政府觉得建议可行,于是出动警察实施,哪想到疯癫病人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扑向警察,看到潮水般碾压过来的疯癫病人,警察扔了麻醉枪跑人。 问题却不是警察扔掉麻醉枪跑人那么简单,把疯癫病人麻醉了,由于疯癫病人太多太多,没有收容地点、没有医护人员,中麻醉枪的人昏睡会儿苏醒,一样横行大街。 让警察心惊肉跳的是,疯癫病人见到警察就殴打,毫不留情,警察只好换着便装,不敢亮出身份,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 疯癫病人不仅打警察,还打公务员,维护社会基本秩序的强力、权力机关处于瘫痪状态,社会不乱都不成。 成长被二姐拽着奔跑在疯癫病人之间,成长便有种自己也成了疯癫病人的幻觉。 跑了一段大街,拐进一条小街,约跑两百米,小街上有一幢独立的四层楼房,这儿是临江路街道办公地点。 街道办公地点已经关门,公务员不敢上班,疯癫病人见着公务员就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恨公务员,仿佛疯癫病人与公务员是猫和老鼠的关系,天敌。 若非处理紧急公务,街道长绝对不去办公室,为了自身安全,即便是紧急公务,街道长也是安排一般公务员代为处理。 这不,成长大哥成才接到李街道长通讯通知,便潜入街道办公楼处理紧急公务,被疯癫病人堵在办公室。 二姐拉着成长跑到街道办公楼前,看着眼前情形肉跳心惊,大哥若是落在疯癫病人手里,小命不保,还有冤无处申。 “魔鬼,出来,看我们怎样打死你!” “吃肉还肉、喝血还血!肉债要用肉来还、血债要用血来还!” “魔鬼灭亡之日,良民翻身之时!” “打倒魔鬼,良民万岁!” #?¥%#?%#……! 街道办公楼里里外外人多如麻,一个个情绪失控,神色狰狞,喧嚣声惊天动地。 二姐拉着成长就往疯癫病人里钻。 成长身怀少林功夫,已经不是五十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他可以自保,不害怕疯癫病人,二姐就不同了,没有武功,还是姑娘家,身处疯癫病人中十分危险。 成长一把拽回来二姐:“二姐,你进去危险,我一个进去!” “没事,他们只打公务员,不打其他人!”二姐话完,拽着成长钻入疯癫病人中。 疯癫病人太多太多,人挤人,里三层外六层,水泄不通,二姐根本挤不进去。 成长管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拽开一个疯癫病人、拨开一个疯癫病人、推开一个疯癫病人、挤开一个疯癫病人,没几下,成长、二姐就挤到办公室门前。 武功大显其能,乱世讲不清楚道理,实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方法。 “哥,我和老三来救你了,开门!”二姐用力拍打办公室门,大声呼喊。 成长注意到,门是铁门,不是铁皮包的那种防盗门,是防暴的整块铁板门,难怪那么多疯癫病人撞击办公室门也撞不开。 大哥接到李街道长通知去办公室处理公务,他化了妆,走进办公楼时四下观望,并没有发现有疯癫病人跟踪,可就在他打开办公室门时,疯癫病人呼着口号蜂拥而至,他赶紧开门,人跑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就这样,大哥成才被被堵在里面。 即便是制造坦克用的铁板门眼看也要被疯癫病人撞开,成才在办公室吓得魂不附体,听到二妹叫喊,听说三弟来了,赶紧打开门。 成长、二姐冲进办公室,身后疯癫病人潮水般跟着涌进办公室。 成才看着涌入办公室的疯癫病人大惊失色,以前他也曾被堵在办公室,但没有这么多的疯癫病人,这只能说明,蓉州市的形势在继续恶化,更多的人成了疯癫病人。 往次在三弟的掩护下他得以脱身,眼下这么多人,里三层外六层,巷道挤满人,走廊挤满人,办公大楼四周挤满了人,一眼望过去,疯癫病人层层叠叠,人头攒动,给茅坑里蠕动的蛆一样,恐怖骇人。 疯癫病人太多太多,仅凭三弟一己之力,根本就没法逃生。 成才看着眼前情形,绝望了。 成长伸手试图拨开疯癫病人,然而房间太小,拥挤的疯癫人太多,一个个身体贴得紧紧的,根本拨不开。 成长用力推疯癫病人后退,由于后面的疯癫病人往前拥挤,不仅推不着疯癫病人后退,疯癫病人反把成长推着后退。 “你们往前拥挤,究竟要干什么!”成长大喝,面色严肃,一脸怒气。 成长是官员,还是不小的官员,做了多年的官,只须说话、动作,官威随即散开。 别看成长只有十八、九岁,形象天真稚气,小鲜肉,嫩得可爱,可官威猛然散开,少年一下子就变成威镇八方、威风凛凛的大官。 一众疯癫病人看到成长官员神态、感受成长官员气息,神色一呆。 “你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问题可以逐级向上反映,围攻政府办公机构,扰乱正常工作秩序,引发社会动荡,你们的行为正在犯罪!”成长怒喝,目光锐利,詈言厉色,官威毕现。 这一刻的成长,不再是少年,完全是大官做派。 这不能怪成长,他穿越二世,生活还没来得及转换,就遇上这么大的事件,前世的官威不得不爆发。 一众疯癫病人看见成长容貌、感受成长气息,仅呆了一下,接着大嚷大叫扑向成长,至于他们原本锁定的攻击目标,已从头脑中消失。 成芳拉着哥哥成才,乘机仓皇逃窜。 不是哥、姐不顾着成长,哥、姐知道成长有武功,能够安全脱身,不会有事。 一众疯癫人冲向成长,面色狰狞,胡言乱语。 “他是大魔鬼,活捉大魔鬼!” “打倒大魔鬼!” “把大魔鬼拖出去,踏上一只脚,大魔鬼永世不得翻身!” #¥%?#¥%¥#?…… 成长面对排山倒海般扑来的疯癫病人,好手不抵四拳,现在他要一个人抵抗无数的疯癫病人,根本无法施展拳脚,只能被疯癫病人从自己身体碾压过去,他一样慌了神。 成长做官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场面,他头皮发麻,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 第四章 一百多年! 好在成长是大官,心理素质了得,面对如此多的疯癫病人,即便内心惊慌,腿脚打颤,人看上去到也镇定。 成长不能前进,无奈后退,可仅退三步,墙角抵住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疯癫病人就要无情胖揍自己,成长内心感到好催悲,自己跳楼丧命穿越重生二世为人,不到一个小时就丢命,没有谁比自己更倒霉透顶。 人倒霉,出门踩狗屎、吃饭吃到耗子屎,自己所幸重生,然而霉运附身,即便不自杀也要被人打死。 成长叹声气,自己都是跳过一次楼的人,也不在乎被疯癫病人拳脚揍死,命运既然如此安排,那就接受,不再抗争。 成长放弃抵抗,闭上眼睛,接受最残酷现实,他内心五味俱全,不过到也平静。 突然,成长头脑金光一闪,一张泛黄白纸从头脑飞出,飘浮在自己面前。 泛黄白纸并不起眼,却是光芒四射,璀璨耀眼。 看着泛黄白纸,成长惊讶,这怎么回事? 一张泛黄白纸漂浮在面前,自己临死之前竟然出现这样的幻景。 成长一下子想起来了,他被大卡车撞飞往前跑时,数不清的竹简、绢帛、白纸、还有铜鼎砸进自己脑海,这张泛黄白纸应该是砸进自己脑海的白纸之一。 泛黄白纸是什么意思,自己遭遇攻击突然出现,大有古怪,他伸手一把抓住泛黄白纸,目光瞟过白纸,白纸上竟然是一页公文。 公文,特别是国家重要公文,笼统而言,是国家对国人道德、行为的归范和准则。 眼前公文名称五个字。 五个字,金光闪闪,璀璨耀眼,办公室顿时有如一轮红日升起,喷薄而出,光芒万丈,横扫黑暗,势不可挡。 整篇公文由狼毫写成,字体龙飞凤舞,潇洒脱跳,透着奔腾不息的磅礴气势。 一刹那,办公室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没有喧嚣,无比恬静。 更奇特的是,空气中漂浮的淡黄色丝线般生物不见,空气中没有阴霾、没有邪气,仿佛一场春雨洗涤,天地焕然一新。 疯癫病人更是心神一震,头脑清晰,呼吸畅快,目光灵动,身体轻盈,像是挣脱了魔鬼控制一般看着成长,不再疯癫,神色似有分辨。 公文出现,竟然如此效应,成长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然而,成长是官员,官员最重要本领是什么,是善于抓住瞬息一现的天机。 也就一两秒时间,成长回过神来,即刻就有反应。 公文既然有奇效,得为我所用,挖掘、发挥奇效最大能量,让自己摆脱危机。 成长大声诵读公文。 “《为人民服务》……” “……我们这个队伍是全完全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利益工作的……”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 “……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成长声音嘹亮,虚空波动,声波涟漪般推向四方。 疯癫病人面向成长,神态虔诚,心身合一,不再疯癫,恬适宁静。 泛黄白纸公文闪闪发光,光芒覆盖街道,街道上建筑物如哈哈镜映出般的影像不见,建筑物恢复立体感,不再是动态的圆柱体、正方体、长方体、扭曲的麻花糖形体。 成长诵读公文时,目光不停观察疯癫病人反应,他发现,随着诵读声有如涟漪般扩散,波及之处,疯癫病人有如佛音安抚,神情宁静,浑沌目光渐渐清晰,内心世界似乎冰雪消融、迷雾散开。 办公室音波回荡,光耀明媚,好似春风雨露滋润,万物复苏,初始开元。 疯癫病人不再狂暴,表情如醉如痴,似乎感知到万物真谛。 成长诵读声抑扬顿挫,不缓不急。 疯癫病人的头脑似乎经历洗礼,荡涤污秽,驱除邪恶,人恢复本性。 前世成长无数次学习这篇文章,之所以这篇文章归类公文,因为它是一国民众道德归范,行为准则,治国纲领。 成长是想也想不到,混乱不堪的社会形态,一纸公文就恢复正常秩序。 既然社会恢复正常秩序,自己不抽身走人更待何时,成长诵读完公文,严肃道:“我的话讲完了,大家离去吧!” 一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表情似有不舍,转身缓缓离去。 有个人没有离去,看着成长,思索片刻,认真说道:“我们需要工作,需要粮食,需要纯净水,需要新鲜空气,需要电力,需要汽油,需要天然气,空气需要清洁剂,患病市民需要救治,政府能够解决吗?” 成长愣了下,也就愣了下,他是大官,本能反应何其快,他说道:“你反映的方方面面问题政府已经纳入议事日程,根据不同情况,政府分轻重缓急实施解决!” 那人点点头,似乎听懂了成长话的意思,也赞同成长话的意思,回转身体,与其他疯癫病人一起缓慢走出办公室。 疯癫病人走出办公楼、走向大街,很有秩序,可就在走上大街汇入大街人群时,身体一颤,目光散漫,情绪失控,大喊大叫向前冲去。 已经恢复理智的疯癫病人,重新变成疯癫病人。 成长见疯癫病人离去,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成功救出大哥,自己平安脱险,第一反应是赶快离开是非之地。 成长二世为人,内心没有忘记前世的家人,他家有父母,妻儿,他想着赶快回家,街上这么多的疯癫病人,他担心自己的父母、妻儿也患上疯癫病。 自己自杀,自己家人立即陷入社会最底层,应该逃不脱患疯癫病的噩运。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暂时还不能与父母、妻儿相认,反腐风声紧,但风头过去,他决定向父母、妻儿讲明情况,他爱他们,不能因为重生而断绝亲情。 就在成长要离开大哥成才的办公室时,他看到办公桌上的台式日历,2147年。 2147年,这……这怎么回事? 难道日历印错了? 成长拿过日历翻了翻,上面还有成才的记事日记。 不是日历印错了,现在的的确确是2147年。 成长目光收缩,头脑剧震,记忆中自己刚刚从十八层高楼摔下来,转眼间怎么就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当真弹指一挥间! 一百多年,当真历史长河一瞬间! 自己跳楼距今竟然一百多年! 成长身体僵在那里,惊愕无比。 第五章 一炮打响 一百多年,历史长河只不过弹指一挥间,然而父母、妻儿、孙辈已归墟,曾孙辈已是耄耋老人,即便找到曾孙辈,曾孙辈会认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祖先人? 他们必然认为自己是疯子,把自己赶出家门。 自己若是坚持认定他们是后人,他们搞个族人亲子鉴定,自己还真给后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想想就知道了,自己穿越重生,仅保留灵魂,身体给一百多年前的身体毛关系,且流淌的是另一个家族的血液,自己的血液给后人血液毛关系。 事到如今,亲情不是你愿不愿意放弃的问题,亲情是在自己跳楼一瞬间已经断绝干净。 想到这里,成长解脱了,彻底解脱了。 二世为人,他已经没有牵挂的亲情。 成长内心悲伤,神情恍惚,没有注意到办公室还留下两个戴口罩的人。 一个人摘下口罩,女孩子,十八、九岁样子。 一米七左右身高,大眼睛水汪汪的,眼角向上飞翘,琼鼻挺挺,小嘴巴一点嫣红,俏脸椭圆形,天鹅脖颈优雅,身体突陷有致,曲线优美,妙曼身材很有艺术性。 成长只有十九岁,照理说还不到很会欣赏美人的年龄,可现在的成长身体虽然只有十九岁,但灵魂已经五十岁,且五十岁灵魂还是个不小的官员,见多识广,经历的女人好生了得,一眼识得金镶玉。 美人简直就是出水芙蓉,圣洁灵动,超凡脱俗,一尘不染,成长十分上心。 成长目光欣赏美人,神色发呆。 “你是街道长吗?”美人说话了,面现激动,更有崇拜之色,“刚才你一席话竟然让疯癫病人恢复理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根本就不敢相信!更让人振奋的是,听到你的话才知道政府已经行动,曙光就在眼前,蓉州市有希望了,市民无不欢欣鼓舞!” 成长看着美人,心忖,自己随便应付两句,她怎么就激动成这个样子!他说:“我不是街道长……” “能代表政府讲话,至少也是公务员!”美人大大方方把小玉手伸到成长前面前,“我叫阮玉玲,蓉州市电视台实习记者!” 小玉手温润细腻,丝绸般质地,成长握住小玉手,有些出神。 “刚才的混乱情景好吓人,没想到你三言两语控制住场面,让一众疯癫病人安静下来,不让人佩服都不成!”阮玉玲看着成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上去怎么只有十八、九岁,她说,“蓉州市需要你这样的公务员!” 成长忙说:“我不是公务员……” “我知道公务员处境危险,但是,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公务员勇敢面对危险,我们的城市恐怕就要面临灭顶之灾!”阮玉玲话锋一转,“你刚才讲政府已经把方方面面问题纳入议事日程,分轻重缓急解决,能给我们介绍下具体做法吗!” 成长见摄像机镜头对准自己,官员本能的随机应变上来,他说:“从目前情况看,只要解决空气中毒气、生活物资缺乏问题,蓉州市就能从灾难中解脱出来!” “见解精辟,你能给我讲讲具体解决办法吗?” “解决办法多的是,只要我们不怕困难,不怕危险,动脑筋用心去做事……”成长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是,讲什么讲,讲了也白讲,到时候还不好收场,得赶快闪人,他急匆匆样子道,“我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对不起,再见!” 成长是官员,还是不小的官,自控能力超强,他意识到把话讲下去有麻烦,顾不得欣赏美女,转身跑出办公室门。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阮玉玲瞪大妙目,赶紧追出门,哪还有少年影子。 成长身怀武功,体态轻盈,脚力好生了得,早跑得没影。 整座城市处于极端混乱状态,政府早已失去对城市控制,电视台、报纸整天播报一些商场被抢、公务员遭遇杀害、空气中微生物肆虐、物资短缺的新闻,现在抓住一个表现政府正能量的新闻,阮玉玲怎么舍得放弃。 况且,阮玉玲和新闻摄影师小杨即将毕业,城市混乱,就业困难,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正能量新闻,两人凭借这样的新闻有望在蓉州市电视台就业,才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新闻呢。 “马上申请播报新闻!”玩玉玲做出决定。 小杨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他摄影时,看到镜头里神奇一幕,很是震撼,如此混乱场面,少年公务员一席讲话,场面安静,所有疯癫病人头脑清醒,恢复理智。 城市大部分人疯掉了,蓉州市陷入绝境,少年公务员拯救蓉州市,这样的新闻绝对一炮打响。 从少年公务员的话里,透露出政府正在着手解决方方面面问题的信息,这可是震撼蓉州市的信息,重大新闻,可以唤起市民信心,让市民看到希望就在眼前。 总编看到阮玉玲传来的影像,震撼非常,兴奋不已,内心涌动着蓉州市得救了的狂喜。 公务员出面解决危机、且有效控制场面,疯癫病人恢复理智,不再狂暴,这可是无量价值的新闻,总编毫不迟疑,立即联系上市长通讯。 市长有家不敢归,躲藏在地下室,一筹莫展焦头烂额。 他已经绝望,监测报告显示,空气中黑丝线生物成倍增长,蓉州市与外界完全中断联系,河流干涸、公路铁路毁坏、空中航线磁场干扰强烈飞机无法飞临蓉州市。 地壳变迁,蓉州市周边环境发生巨大变化,环蓉州市沼泽形成,沼泽内生长出变异兽,试图突围逃亡市民惨死沼泽。 政府职能瓦解,王市长龟缩在地下室,他的指示没有人去执,也得不到情况报告,严格说来,他已经没有履行市长职能。 王市长心里明白,蓉州市要不是科学研究院的方博士支撑,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存在。 方博士,是这座城市的大救星,没有方博士,地球上早已经没有这座城市。 这是各界人士、全体市民的共识,方博士是这座城市的英雄、救世主般的存在。 接到电视台总编报告,有公务员能控制场面,还答记者问,王市长一百个不相信。 假新闻,一定是假新闻! 形势严重到不可想象程度,竟然出现假新闻,这个时候造假新闻,有意思吗? 王市长苦笑,想不通道理。 不过王市长还是觉得,假新闻或许能给市民一点希望,他有气无力道:“播报吧!” 总编又怎么听不出王市长已经失去信心的语气,他说:“王市长,我的记者还在前线追踪采访,还有后续报告呢!” 王市长叹声气,挂了通讯,开启新闻通讯。 蓉州市电视台突然中断电视正常播报,蓝底色屏幕出现“重要新闻”四个字。 第六章 假新闻 王市长看着“重要新闻”四个字,苦着脸笑笑,他理解电视台苦心,用这种方式吸引市民眼球而已。 “唉!”王市长摇摇头,内心苦涩,真新闻又能怎么样呢,蓉州市现在这个样子,即便方博士也只能支撑,苟延残喘,一则新闻,不过一根救命稻草而已,蓉州市能够凭借一根救命稻草摆脱危机? 王市长垂头丧气,新闻就是新闻,不可能拯救危在旦夕的蓉州市,他再次“唉”的叹气。 荧屏一闪,“重要新闻”变成密密麻麻的疯癫病人,疯癫病人大喊大叫,情绪失控,神形疯狂,拥挤在临江路街道办公楼里里外外。 这样的场面王市长经历太多,看到荧屏出现这样的场面,他也头皮发麻,肉跳心惊,身体不由战抖起来。 突然,王市长眼眶内眸子僵了,动也不动,直勾勾盯着荧屏。 荧屏出现一个少年,面对疯癫病人面色严肃,神态庄重,手臂一挥,气势轰然散开,一股看不见的威势碾压而来。 苍桑声音传来,仿佛来至天边、地底,音波回荡,涟漪覆盖,大地回春般滋润心田。 “《为人民服务》……” “……我们这个队伍是全完全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利益工作的……”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 “……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王市长眼睛死死盯着荧屏,他看见了,疯癫病人身体一震,狰狞面目迅速舒缓,情绪稳定,一双双盯着少年的浑浊目光渐渐清澈,疯癫病人竟然恢复理智。 场面安静,刚才还乱成一团世界,秩序井然。 这……这是什么鬼! 怎么会这样子! 不可能啊,可事实就在眼前,信不信由你,王市长僵直了身体。 王市长是不知道啊,为人民服务,曾是大国的道德准则、行为规范、治国纲领,底蕴之深厚、威力之强大,不用由则已,一旦用上,蓉州市这点社会乱象,还不扫荡干净。 什么是威力,底蕴就是威力! 什么是强悍,沉淀就是强悍! 两百年历史底蕴、两百年历史沉淀,一旦爆发,定然胜过核聚变。 看着眼前情形,王市长目瞪口呆,无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然而,事件才不管你信不信,就这么发生,疯癫病人变得理智,乱成一团场面恢复秩序。 荧屏上,一个疯癫病人反映:“我们需要粮食,需要纯净水,需要新鲜空气,需要电力,需要汽油,需要天然气,空气需要清洁,患病市民需要救治,政府能解决吗?” 少年面对疯癫病人,面色沉稳,话语诚恳:“你反映的方方面面政府已经纳入议事日程,根据不同情况,政府分轻重缓急实施解决!” 这人在撒谎,“政府分轻重缓急实施解决”,自己是市长,最了解“政府分轻重缓急实施解决”,然而,王市长马上就意识到,身处少年那样的环境,不撒谎怎么过得去。 王市长能够做市长,头脑自然不是一般般的,他心里有想法了。 身为市长,困在地下室他不甘心。 靠着方博士支撑过日子,嘴里对方博感恩戴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儿皇帝还坐在龙椅上呢,自己呢,躲在地下室。 儿皇帝都有露脸的机会,自己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这市长也做得够窝囊的了。 他现在看到了希望,只要疯癫病人不再狂暴,他就有露脸的机会。 新闻播报在继续,王市长眼睛盯着荧屏,惊愕中透出希望眼神。 王市长现在压根没想到什么人能够拯救城市,只想到自己有个露脸的机会。 做为市长,他希望市民知道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美女主持人说:“你刚才讲,政府已把物资紧缺问题、社会混乱问题纳入议事日程,分轻重缓急分步解决,能给我们介绍下具体做法吗!” 少年说:“从目前情况看,只要解决空气中毒气、生活物资缺乏问题,蓉州市就能从灾难中解脱出来!” 美女主持人说:“见解精辟,能给我讲讲怎样解决吗?” 少年说:“解决的办法多的是,只要我们不怕困难,不怕危险,动脑筋用心去做事……” 镜头晃动,新闻戛然而止。 荧屏闪现“重要新闻将滚动播报,请注意收看”字幕,恢复正常节目播报。 王市长目光盯着荧屏,身体僵直,头脑巨震,少年所说的话也是他要做的,可他被困在地下室,根本就没办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王市长联系上电视台总编通讯:“新闻发生地点在哪儿?” 总编愣了愣:“不知道!” 王市长皱皱眉头:“那个公务员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 总编苦着脸:“不知道!” 怎么搞的,一问三不知,这还是新闻吗?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可是新闻的要素啊,这个都不知道,这新闻……王市长心中刚刚升起的念想,顿时消失干净。 “给我调查清楚!”王市长怒道。 王市长挂了通讯,有种久违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对下级发怒、发号司令。 王市长这才察觉到,自己上来了脾气,他很久没有对下级发号司令、上来脾气。 社会大乱,人人自危,谁听你发号司令,谁又依着你发脾气。 大家困在一个完全没有希望的城市,你发人家的脾气,人家还想着发你的脾气呢。 总编立即联系上阮玉玲通讯:“市长问,事件发生在哪里!” 阮玉玲愣了下,由于抢播报,新闻原汁原味,没有进行删节,现在才发现,新闻都播报了,竟然没有讲事件发生地点,她忙说:“好像是怀江总街、汉江分街,临江路街道吧!” 总编沉着脸:“市长还问,公务员叫什么名字?” 阮玉玲苦着脸:“人跑了,我们也不知道!” “我说你是怎么搞的!”总编生气了,不能不生气,“新闻四大要素都不要了,时间不详、地点不详、人物不知道姓名,只有个光秃秃事件,搞假新闻懵人呀!” 总编说搞假新闻懵人,阮玉玲大惊,忙说:“时间就在刚才,地点我刚才讲了,人物荧屏上谁没看见啊,事件明明白白,至于有不明白之处,我马上查实!” “快,要快!”总编掐了通讯。 “总编要公务员姓名!”阮玉玲看着小杨,俏脸苦涩。 “人都跑了,去哪里问他姓名!”小杨想了想,道,“临江路街道公务员,应该住在临江路吧!” 一句话提醒阮玉玲,她想想自己的接触圈,头脑冒出一个人。 第七章 舍不得身体套不出地址 阮玉玲头脑冒出一个人,此人不是她的同学、也不是她的朋友,是她女友的男朋友。 她与此人吃过一次饭,饭局上女友介绍叫林少,还炫耀口气说市警察局林局长儿子,在警察局供职。 找警察打听人到也容易,阮玉玲想到此人。 阮玉玲的女友漂亮,但有些俗气,处个男朋友名字也俗气,不过人家有背景,俗气是一回事、趾高气扬又是一回事,饭局上她没怎么理睬林少。 没想到的是,不知林少怎么弄到她的通讯号码,联系过她几次,要么请她吃饭、要么派对,她婉言推脱,一次也没去。 警察局长儿子、供职警察局,查个人应该没有问题,阮玉林才想起林少。 “你好你好,林少,我是阮玉玲!”求人不说事,笑声先至。 “哦哟,阮小姐,我说怎么回事,清晨花园喜鹊唱不停,原来是阮小姐光临!”林少惊喜,十分意外,笑得合不拢嘴,唾沫子流了一地。 “是这样的林少,我在汉江分街、临江路街道……” “我马上过来!”阮玉玲话没说完,林少便有行动,他以为阮玉玲外出采访身陷险境求救来了,二话不说就要英雄救美。 “别……别,我想给你打听个人!”阮玉玲也意识到林少要英雄救美,赶紧讲了自己找他的目的。 林少愣了愣,救美不成,打击积极性,真还没劲,不过他还是献殷勤道:“阮小姐要打听谁?” 阮玉玲忙说:“这人瘦瘦高高的个子,不到二十岁,临江路街道公务员!” 瘦瘦高高个子,不到二十岁,阮玉玲打听这样的人?林少一脸警惕,脱口而出:“男人女人!” 阮玉玲也愣了下,巧笑嫣然:“男人!” “男人!”林少闷哼声,仿佛额头挨了打狗棍,不过还是应声道:“我这就给阮小姐打听!” “谢谢林少!”阮玉玲赶紧道谢,求人办事,客气为先。 虽然在通讯里说话,林少又怎么听不出来,阮玉玲是要自己办事,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林少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钛合金狗睛瞪得滚圆,心里有了主意,谁人不识好歹,胆敢靠近阮玉玲,体怪老子叫“疯癫病人”结果他狗命! “疯癫病人”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林少手里有的是“疯癫病人”,谁惹恼他,他只须努努嘴巴,就要谁的命。 阮玉玲收了通讯,等待回话,俏脸焦急。 也就几分钟时间,通讯振动,阮玉玲接起:“林少!” 通讯传来失望语气:“阮小姐啊,我查了临江街道公务员,年龄最小二十六岁,没有二十岁以下公务员!” “这……”阮玉玲愣了下,“不会吧?” 林少说:“名单就在我手里,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职务一应俱全,年龄最小那个叫成才……” “对,他就叫成才!”阮玉玲想起来了,办公桌上摆放的牌子公务员名字叫成才,她忙说,“林少,快告诉我成才家庭地址!” 阮玉林居然找成才,林少神色一凛,心恨恨道,成才,你他妈死定了! 林少在阮玉玲面前献殷勤,为的是打阮玉玲主意,他才不会把阮玉玲往别的男人身边推,他心忖,老子邀你几次,你找借口不来,想要老子告诉你,除非…… 林少钛合金狗眼翻着白眼胆:“阮小姐真还有兴趣关心小公务员呀” 林少不愿意告知成长家庭住址的原因,阮玉玲联想到林少几次相邀被婉拒,现在明知林少不怀好意,为了找到成才,她也只能豁出去,于是说道:“林少告诉我成才家庭地址,办完事我当面道谢林少!” “晚上六点大华大酒店,我恭迎阮小姐大驾光临!”林少回话到也快,以他的身份,只要阮玉玲答应,他不担心阮玉玲不去。 阮玉玲愣了愣,想到新闻注定震动蓉州市,也就豁出去了,她回答道:“不见不散!” 林少讲了成才家庭地址,阮玉玲通讯收了线。 阮玉玲与林少通话时开启了对讲功能,两人对话小杨听得清楚明白,林少是什么货色小杨知根知底,阮玉玲只身去见林少,等同于羔羊送进虎口,他看着阮玉玲:“真去啊?” “总编说我们送假新闻,我是舍不得身体套不出成才地址啊!”阮玉玲苦笑,手一挥,“走,找成才去!” “我看这事最好到此为止,总编说是假新闻由他说去,你也别去找成才了!”小杨如何不知惹着林少的后果,他打起退堂鼓,不愿意跟着阮玉玲去找成才。 “亏你还是男人呢,林少有什么了不起,你我治不住他,总有治得住他的人!”阮玉玲拉着小杨就走,一付赴汤蹈火英勇无畏的样子。 再说成长。 成长从临江路街道办公楼跑出来,一路往家跑,跑了好一阵才发觉不对,停住身体仔细分辨,竟然跑错了方向。 二姐成芳拉着成长从家跑到街道办公楼,成长对街道满目陌生,之后被疯癫病人这么一折腾,弄得昏头昏脑,他只想着摆脱电视台记者纠缠,从办公室跑出来时慌不择路,不跑错方向才怪呢。 成长见跑错了方向,转身顺着街道往回跑,街道原本也不复杂,很快找到家。 走进客厅成长愣住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眼睛盯着电视,看新闻。 见成长回来,四个人眼睛盯着成长,神色惊愕,更有不解。 成长愣愣的看着电视荧屏,一样吃惊,自己穿越来到乱世,重生十八、九岁少年,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情况,稀里糊涂上电视新闻,还着实过了一把官员瘾。 “这……这个……”成长看四人,表情愣怔,心里却明白,要不是脑海里公文适时飞出,即便凭着他嘴巴说冒血泡子,那些疯癫病人的头脑也不会清醒、情绪也稳定不下来。 “老三,你在电视新闻里说话语气、做派真像大官!”妈妈走过去拉起成长的手,目光上下打量成长,一付惊讶、欣赏神情,“想不到啊,我们家老三还是做官的料子!” 妈妈提到做官,成长眼前出现自己跳楼一幕,他内心哆嗦浑身颤抖,面色死灰腿肚抽筋,连忙道:“不做官,我不做官,坚决不做官!” 没想到提到做官老三身体哆嗦,面色惨白,几个人看着老三神色愣怔。 他们是不知道啊,成长经历的是跳楼,不是跳高、不是跳水、不是跳伞,那是从十八楼顶层纵身一跳,也就两、三秒时间,那种撕心裂肺、那种坠落深渊,地面猛然放大的恐怖,足以让成长刻骨铭心几辈子。 “老三,你怎么了!”妈妈扶住成长,面色不安。 第八章 阮玉玲发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只是害怕十年,心理阴影最终还会消散。 “一朝跳过楼,万世不做官”,跳楼造成的恐惧可没有时间界线,但凡跳过楼的人只要投胎做人,绝对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痛”,定会世世铭记那两、三秒瞬间。 也就是说,官员跳楼造成的心理阴影,根本就无法消散。 见妈妈扶着成长,二姐随即扶住成长,着急道:“三弟,是不是被刚才的情形吓着了!” “嗯,嗯!”成长赶紧手指电视荧屏,做出后怕样子,“看到刚才情形……” “这儿是成才家吗?成才在家吗?”传来敲门声,女孩子好听声音随着传进客厅。 声音虽然好听,却陌生,乱世陌生人叫门可不是好事。 没有人应声,成才也没应声,陌生人找自己,联系到新闻里老三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成才害怕啊。 成才虽然是公务员,但就是一般公务员,由于太一般,非领导职务,“方方面面问题”、“分轻重缓急解决”这类话不该他讲,就连临江街道一把手李街道长也没有资格讲。 严格说起来,怀江总街长、汉江分街长也没有资格讲。 这话应该由市长讲。 可市长也不能讲,据成才所知,市政府瘫痪多年,市长躲藏在地下室,面对乱成一锅粥的城市束手无策,根本就没法把“方方面面问题”“分轻重缓急解决”。 现在“方方面面问题”“分轻重缓急解决”上了电视新闻,成才估计,门外要么是市民找来、要么是上面找来。 成才知道,谁找来都不是好事。 “这儿是成才家吗?成才在家吗?”女孩子声音不但好听,还十分柔顺,好听声音透出种崇拜的成分。 “好像家里没有人嗳!”男孩子声音,声音很低。 “我们就在这儿等,等着他们回来!”女孩子轻声说,门外没再有声音。 一家五口人你看我、我看你,被人堵在家里了,即便外面声音并没有听到有什么恶意,一家人还是心怀惴惴。 门外没有声音,一家人僵在客厅,大气不敢出。 周遭寂静,世界成了没有声音的世界。 没有声音的世界,更令人不安。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老爸向成才递眼睛,叫成才去开门。 成才心里发毛,不敢去开门,他在办公室被堵住的情形历历在目,若是开开门,冲进来一众疯癫病人,家就会因为他给毁了。 但成长又不能不去开门,陌生人指名叫姓找自己,都是公务员惹的祸,他只好壮着胆子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瞧出去。 成才从猫眼瞧出去,见是一男一女,面善,不是上门挑事的样子。 被围困在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时,成才没有见到阮玉玲,况且阮玉玲刚做实习记者,还轮不到她上荧屏,成才因此不熟悉,不过他还是觉得面色并不陌生。 成才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美女不是电视新闻里的美女记者吗? 成才这才大着胆子开开门,门外一男一女精神一振,喜笑颜开。 阮玉玲美目看着成才,笑盈盈问:“先生,成才在家吗?我们找成才!” 成才愣了愣,我就是成才啊,难道这儿还有谁个是成才吗? 可成才没有说自己是成才,而是问:“你找成才什么事?” 阮玉玲虽然在与开门男人说话,目光却在往屋里睃,记者的眼睛鬼得很,出门睃八方,哪儿有新闻就往哪儿蹭。 门外的人究竟找成才什么事,家里人都在关心,都在客厅看门外。 阮玉玲一眼就看见成长,高兴得近乎叫喊起来:“成才,原来这里真是你家呀,我找得你好苦啊!” 阮玉玲可不光嘴里叫喊,也不管堵在门口的男人高不高兴,一溜烟从男人身旁钻进房间,直接跑到成长面前,嚷嚷道:“成才,看到你我真高兴!” 成长当然认出是阮玉玲,小姑娘太漂亮了,他第一眼看到阮玉玲时,还发呆了好几秒时间呢,现在女孩子一口一个成才,他忙纠正说:“我不叫成才,我叫成长!” 阮玉玲惊讶眼神看着成长:“你不是成才?” 成长忙手指成才:“我哥叫成才,在临江路街道上班!” “哎哟,你看我这人,”阮玉玲明白了,她在街道办公桌上看到的名字是成长的哥成才,她说,“你也在街道上班啊!” “我哥在街道上班,”成长看眼成才,见成才脸上挂不住,总不能说弟弟去救哥哥吧,他说,“我过去玩,正好……嘿嘿嘿嘿!” 阮玉玲美目大睁,俏脸吃惊:“你不是公务员?” “我还没工作呢!”成长蔫蔫神情,在家吃闲饭很是无聊的样子。 少男少女讲话,亮底亮面,成长也没想着藏着掖着,有什么讲什么。 “你怎么就不是公务员呢?”阮玉玲看着成长,一脸的不相信,且还有责怪。 “你知道吗?”阮玉说话了,说话时脸上全是怨气。 “你的讲话有如一盏明灯,让市民看到了希望,你在现场也看到了,市民多么信任你,你怎么就可以不是公务员呢?” “你那么有能力,那么有魄力,那么有号召力,都提出‘分轻重缓急解决’市民提出的‘方方面面问题’,你怎么就不是公务员呢?” “你相貌那样帅,讲话神色那样诚恳,你还回答了我提出的问题,我相信你一定有解救市民于危急之中的办法,你怎么就不是公务员呢!” “新闻都播出去了,上有市长看着你、下有市民看着你、中间有各界人士看着你,你别给我讲,你跑去街道办公楼去玩小孩子过家家吧?” “不是不是……”成长原本是要说我去救大哥,可他不能这样讲,还得顾着大哥的面子。 阮玉玲道:“那就是说,你既然敢讲,就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成长真的很无语,前世他做官,做到跳楼也没遇到过如此口齿伶俐的女孩子,他说:“就算我有办法解决这些事情,可我不是公务员,没有办法解决蓉州市于危难之中的权利!” 阮玉玲美目瞪着成长,苦着俏脸,很不甘心,眼泪汪汪。 “你喜欢玩,去哪儿玩不好啊,怎么就去街道办公楼玩呢?” “知道吗,我是实习记者,好不容易遇到个正能量新闻,而且是振奋蓉州市的正能量新闻,谁知你是假冒伪劣公务员,折腾半天是假新闻!” “我原本还有希望留在市电视台做记者、做新闻节目主持人,假新闻播出去,上有市长、下有市民、中间有各界人士盯着我,千夫所指,我还能在蓉州市混吗!” 阮玉玲神情苦涩,楚楚可怜,尤其是美目里打转转的泪珠,牵动着成长的心,他想不作为都不可能。 “轰!”成长的心爆炸了,成长原本整死也不做官,可遇到阮玉玲,他就算再跳八次楼也得硬着头皮去做官。 第九章 找个垫背人 成长是什么人啊,虽然只有十九岁少年身体,可更有五十岁男人灵魂,前世多年为官,美人儿一顿数落血性上来,不豁出去都不成。 美人儿因自己救兄长弄出个“假新闻”,自己袖手旁观,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男子汉大丈夫是什么? 一般人只以为打江山、宁折不弯腰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其实大谬也。 男子汉大丈夫既要打江山、宁折不弯腰,还要怜香惜玉,为红颜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成长已不是原来的成长,二世为人,有智慧、有阅历,有能力、有胆识,更有脑海塞满的公文,该出手时不出手,二世为人,难道害怕跳楼就做缩头乌龟? 美人儿不就要他把蓉州市危机给解决了吗? 男子汉大丈,危机面前理当有所作为。 成长狠狠心,咬咬牙,暗自一声亚亚呸,决定参与这事。 所以说,很多时候女人是男人的动力,男人为了女人不惜赴汤蹈火冲锋陷阵。 成长有哲学思想,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却是高度重视敌人。 有公文做武器,进可攻退可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使用得当,克敌制胜,既然随身携带公文武器,美人面前不用,有衣锦夜行之嫌。 成长面色严肃起来,官威散开,虚空波动,缓缓道:“不就挽救蓉州市于危亡吗,好大个事情!我到要看看,天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危亡!” 一家人看着成长,瞪大眼睛,老三怎么了,突然间变成似乎不认识的人,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场域、好大的口气,仿佛他能够在蓉州市这张天翻手云覆手雨。 阮玉玲看着神情突变的成长,也是一时发呆,这还是少年吗,怎么像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样子呢! 成长看着阮玉玲,极其认真道:“你不就播了新闻吗?我要市长、市民、各界人士看到,你的新闻是真新闻,绝对不是假新闻!” 阮玉玲被成长表情、话语感染了,问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成长想也不想道:“告诉他们,如果信任成长,下个公文,把工作交待下来!” 阮玉玲瞪大美目,愣愣问:“就这么简单啊?” 成长道:“讲多了复杂,化繁为简,迎刃而解!” 阮玉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心底信任眼前的少年,她毫不迟疑,联系上总编通讯,激动道:“我已经找到新闻中的重要人物,他叫成长!他讲了,他讲的那些事情,只要你们‘下个公文,把工作交待下来’,他就能完成!” 总编傻愣了下:“我这儿是电视台,能交待给他什么工作,能给他下什么公文?” “市长可以交待工作啊!市长可以下公文啊!”阮玉玲头脑反应何其快,“你不是讲市长认定我搞假新闻吗?” 总编也不是傻子,市长躲在地下室,两眼一摸黑,了解什么情况啊,张嘴就假新闻。 电视台播出的新闻怎么假了,有形、有音、有时间、有地点、有人物、有事件,实实在在,能假到哪儿去。 “你等等!”总编通讯收了线。 总编立即联系上王市长通讯,急切道:“王市长,新闻中的重要人物找到了,叫成长……” “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市长一听就鬼火起,一个嘴上无毛少年,镜头面前胡诌几句,当真当着了国之大器,他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讲几句话你也相信!” 总编愣了愣,他没有退路了,说道:“少年刚才又讲了,只要市长下个公文,把工作交待给他,他就能完成!” 市长怒了,大怒,一个少年而已,说的话总编也相信,这电视台播出的新闻还有多少价值,他喝道:“吖吖学语小儿的话,你也敢相信!” 总编怔住了,也豁出去了,市长不就躲在地下室不敢见天吗,算什么东西,总编发飙了。 “有能力、有才干的人谁也不讲话,谁也不敢承担责任,一个个变成了缩头乌龟!” “少年怎么着,他还有敢量讲话,还有胆量承担责任!” “亏得你是市长,连‘下个公文,交待个工作’试一试的胆量也没有,蓉州市的希望在哪里?” “我算是看透了,你既不相信人、也不敢作为,只剩下蹲在地下室做市长的命!” 王市长瞪大眼睛,他其实也是懂道理的人,不能责怪总编发飙,总编一席话分明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现在谁都不敢讲话、不敢承担责任,少年既然敢讲话、敢承担责任,为何就不让他试一试,就算是懵猫猫还得懵啊,不懵怎么知道他行不行呢! 王市长心里活络了,这些年自己被困在地下室,现在有人要拨乱反正,就让他试试,或许自己还能走出地下室呢! “这事研究研究再做决定!”市长通讯收了线,他要面子,要矜持,总不能马上表态交待工作、下公文吧,老官油子都这个样子,深沉得很。 总编立即联系上阮玉玲:“小阮啊,有戏了!” “市长同意了啊!”阮玉玲瞟眼成长,俏脸欣喜。 “市长讲了,研究研究!” 阮玉玲面现失望:“城市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研究啊!” 到底是小姑娘,市长的深沉她如何懂得,他说:“十有八九能成,等等吧!” 阮玉玲通讯收了线,对成长讲了总编话的意思,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 成长不露声色。 他心里有底,一个城市都是疯癫病人,城市功能瘫痪,公务员被打死打伤,谁还敢出来做事?这事市长没有选择余地,也没有人与自己竞争,前面是火坑,一众老奸巨滑的官员还巴不得多推几个人下火坑呢! 阮玉玲感觉特没劲,城市都变成这个样子,有人出头承担责任解决问题,还要研究研究,殊不知,研究研究事情就搁置数月、数年,最终没人理睬。 没人理睬也没有自己的事,阮玉玲着急的是,自己摘不掉“假新闻”的帽子,就进不了市电视台,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前途命运,即便身处这样的环境,对年青人来说,对美好的前途命运还是有憧憬。 由于对前途命运有憧憬,才有成长是假公务员造成自己弄出假新闻,才有自己为了找到成长答应去见林少。 想到自己还要去见林少,阮玉玲身体打个寒噤,浑身鸡皮疙瘩隆起。 林少是什么人啊,猪狗不如的东西,想到要去见林少,阮玉玲不仅害怕,心里还有气。 女孩子喜欢发脾气,她看着屋子里的人,能够让她发脾气的也就只有成长了,她嗔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是我干的好事了?”成长心说,分明是你缠着采访才弄出来的事情,怎么是我干的好事呢? “跟我去见个人!”阮玉玲对成长下命令,她知道去见林少绝对不是好事,于是暗自决定,把成长弄去垫背,谁叫他冒充公务员坑自己呢。 第十章 享受冰火两重天剌激 “见谁?”成长愣住了,他尽管有五十岁的灵魂、有做大官的老奸巨滑,也没想到小姑娘叫他跟着去见人。 “见到你就知道了!”你弄出来的事情,你去消灾,阮玉玲瞪眼成长,转身走人。 成长神色发愣,这小姑娘还真缠上自己了。 阮玉玲走出成长家门,回头见成长要走不走的样子,心忖,你坑我,这下看我怎么坑你! “还不跟我走!”阮玉玲拿出女人唬男人本事,她就不相信成长不跟着她去。 阮玉玲如何不知成长跟去会遭遇怎样的后果,想想就知道了,林少打自己主意,成长跟在自己身边,林少主意落空,碎尸万段成长的心都有了。 一家人当然不愿意成长去,看得出来美女记者不待见成长,女孩子虐男孩子可不是一般般的厉害,可还没来得及阻拦成长,成长已经跟着阮玉玲走出家门。 一家人看着成长走出家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这小畜生怎么这样没出息,见到美女记者就掉了魂,竟然屁颠屁颠跟了去。 小杨见成长跟了阮玉玲去,无需自己去得罪林少,他长松一口气,赶紧闪人。 一路上,阮玉玲绷着俏脸儿走她的路,对成长理也不理。 殊不知,成长有五十灵魂,五十岁男人如狼似虎,跟在阮玉玲身后,表情怯怯,却偷瞧着青春少女曼妙身姿、嗅着青春少女迷人体香,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激动得很呢。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大华大酒店,蓉州市最高档次酒店,十星级。 大华大酒店临街大门前有个大坝子,大坝大竖着若干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五颜六色的旗帜。 旗杆前是喷水池,随着乐曲节奏,水柱跳跃多彩多姿,十分妖冶。 大坝由黑色大理石铺成,黑得锃亮、黑得霸气、黑得富贵、黑得很有秩序,一个城市乱成一锅粥,还有这么个好去处,可见这里的不凡。 大华大酒店仿凡尔赛宫风格建成,融高贵、气质、艺术、文明为一体,能在这里进出的人,都是蓉州市顶尖人物,一般人与狗不得入内,当然,顶尖级人物的宠物狗欢迎入内。 阮玉玲刚走进大厅,一个白白胖胖、细皮嫩肉、西装革履中年男子喜笑颜开迎上前,向阮玉玲微微一鞠躬,一脸媚态:“一看就知道是阮小姐!” 阮玉玲不认识眼前男人,没有应声。 “阮小姐美貌如花丰姿卓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日月黯然大厅增辉!”男子赞美之词泉涌,向前弯腰延手,“林少在鸳鸯厅等着阮小姐呢,阮小姐请!” 阮玉玲目光不看中年男子,自个走自个的路,理也不理。 中年男子到也知趣,主动跑到前面弯腰延手引路,形态十分恭谨。 进电梯、出电梯、过走廊,来到鸳鸯厅门前。 中年男子轻轻敲门:“林少,阮小姐到了!” “请,快请!” 中年男子轻轻推开门,退步站在门旁,弯腰延手道:“阮小姐请!” 阮玉玲走进门,笑口一开:“林少,怎么没见着徐姐!” 林少愣了下,目光看向中年男子:“黄董事长,谢谢了!” “不用谢,不用谢,为林少服务,是黄某的荣幸!”中年男子弯腰退去。 林少这才转脸阮玉玲,一脸得意,延手道:“阮小姐,请!” 下一刻林少目光僵住了,阮玉玲身后跟着个少年,或许是服务生,可一眼就看得出来不是服务生,服务生应该穿服务生服饰。 见林少目光盯着成长,阮玉玲伸出玉臂挽住成长手臂,故做亲昵向林少介绍道:“我男朋友,成长!” 林少目光转向阮玉玲:“你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阮玉玲不卑不亢:“我处男朋友需要向林少通报吗?我和林少没有那种需要通报的关系吧?” 林少恨恨目光再次转向成长,盯着成长,似乎哪里见过,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 林少抬手指着成长的鼻子,怒喝道:“原来你是那个冒充公务员,制造假新闻的犯罪分子!” 成长无所谓样子看着林少,心说,算你眼力不错,还认得老子! “哈哈……”林少大笑,突然止住笑,似剑目光盯着成长,“没想到吧,老子是警察,你小子撞到老子枪口上了!” 阮玉玲吃惊不小,她叫成长跟来,只想着坑成长,压根没想着害成长,现在林少张嘴就说成长是制造假新闻的犯罪分子,犯罪分子是什么性质啊,乱世被逮进局子,不死都得脱成皮。 阮玉玲可没想着把成长害得那么惨,她下意识用身体护住成长:“他没有冒充公务员,也没有制造假新闻!” 林少不理睬阮玉玲,手指成长怒道:“你不仅冒充公务员,制造假新闻,还拐骗少女,罪加一等,老子现在就逮捕你!” 林少说逮捕可不是说来玩的,子从父业,他是警察,警察抓犯罪分子职责所在。 林少离开桌子逼向成长,冷不防唰的抽出手枪,顶在成长太阳穴。 “啊!”阮玉玲吓得惊叫,玉体一软差点瘫摔在地。 成长赶紧一只手扶住阮玉玲,面色没有一点怕惧,他上世是大官,什么手枪没玩过啊,虽然过去一百多年,手枪的基本样式、构造没有变。 他看清楚了,林少在抽出手枪时,没有打开保险,也就是说,即便扣动板机也发射不出去子弹,因此,枪口抵着自己太阳穴压根没有危险。 成长镇定、无惧、更有少年稚气的脸面向着阮玉玲,温和道:“没事,他的枪连拨火棍也不是!” 说话时,成长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把林少枪口从自己的太阳穴拨开,手臂突然一晃,林少手枪掉地上,他的手抓住林少手腕,轻轻一扭。 “妈呀!”林少一声惨叫,身体一转,背向成长,面色苍白,豆大汗珠肉眼可见冒出额头,失去反抗能力。 现在的情况是,成长一只手楼着阮玉玲,那样的柔情、那样的温馨、那样的关切,默默之中的怜香惜玉;他另一只手却是扭住林少的手腕,那样的果敢、那样的暴戾、那样无情,残酷之中的你死我活。 成长是一个人两只手,一只手各控制一个人,正在演绎冰火两重天的好戏。 “哎哟……你……你他妈竟敢拒捕,还袭警……我他妈开枪……哎哟,妈呀……痛死我了……” “……哎哟,别扭我手臂……快要扭断了……我痛啊……哎哟哟……妈妈嗳……” “……我投降,我投降……哎哟,哎约哟……妈妈嗳……还扭我的手臂呀,我投降还不行吗……我缴械投降还不行吗……哎哟哟,咽哽喽……” 成长转脸含情脉脉看着阮玉玲,两张青春靓丽俏脸儿贴得那样近,五十岁男人灵魂喜欢享受冰火两重天的剌激。 第十一章 凶人捕猎 成长左臂拥着阮玉林、右手控制林少,冰火两重天,他喜欢享受阮玉玲软玉温香、也喜欢享受林少痛苦哀嚎,五十岁灵魂男人,柔情、铁血并存,且锤炼得炉火纯青。 看着林少狼狈猥琐样子,阮玉玲不再害怕了,咯咯笑起来,没出息的男人,即便是蓉州市林警长少爷又能怎么样呢,轻易就被人打回怂包原形。 林少疼痛啊,他哪遭过这样的罪,美人当前也顾不得面子,哀嚎求饶,缴械投降,衙内威风荡然无存。 成长这才发现,大卡车把“成长”的灵魂给撞跑了,身体撞了一0八0前空翻,竟然完好无损,“成长”功夫没有白练,好身手啊,正好派上用场。 成长暗自发力,林少手臂负痛,可着劲杀猪般嚎叫,没有一点反抗力。 “这次给你一点小小教训,你若再敢打我女朋友主意,叫你生不如死!”成长捏住林少的手腕,把他身体往前一推。 林少“妈呀”惨叫,他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蹿,身体撞在墙壁上,给条死狗似的瘫倒在地上。 成长拉着阮玉玲走出包厅。 阮玉玲感到好爽、好有安全感,女孩子有这样的男孩子做男朋友,精、气、神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心里这么想,可走出包厅门,阮玉玲小玉手甩开成长的手,美目瞪眼成长,嗔道:“谁是你的女朋友了!” 女孩子往往就这样,口是心非,成长嘿嘿笑笑,神色腼腆,他可是有着五十岁灵魂的成长,如何看不出十九岁姑娘此时心思,他故做稚气,女孩子才更上心。 成长前世为官多年,练就了为官本事、也练就了采花本领,阮玉玲那点嗔态他还看不出来。 成长一米八五,英俊、潇洒、帅气,与一米七二,漂亮、气质、玉润的阮玉玲,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两人走出大华大酒店,街道上疯癫病人、正常人同时驻脚欣赏两人,如众星捧月般。 享受众人目光,际玉玲早已忘情。 “他们好像在看我们嗳!”成长当然注意到了四周的目光,适时提醒阮玉玲。 阮玉玲从陶醉中回过神,美美一笑,嗔眼成长:“谁看你了,他们在看我嗳!” 成长故做傻态,目光再看四周众人;“我怎么觉得,他们看了你又看我、看到我又看你呢!” 阮玉玲白眼成长:“你有值得他们看的地方吗?自以为是!” 成长目光看着四周,面色就有了些害怕的样子、还有些不要水要的样子:“不对呀,他们的目光怎么在恨我、在忌妒我呢!” 阮玉玲当然懂得成长话的意思,俏脸一沉,笑意荡开:“美了你!” “嘿嘿嘿,红花绿叶,美不胜收,他们想不看都不成!”成长当然懂得怎样讨好小女孩,只须把小女孩摆放在主要位置,她们就会忘记南北东西。 “别跟在我身边,我才不喜欢回头率呢!”阮玉玲故做凶巴巴样子,手臂却伸过去挽住成长手臂。 成长好不得意,二世为人不到一天,就得到美人垂青,他暗自道,老子跳楼怎么着,一身本事,走到哪儿一样有江山、美人! 就在成长被阮玉玲挽着手臂新郎倌般洋洋得意时,街道上突然冲出二、三十疯癫病人,向两人包围过来。 二、三十个人冲向两人,面色不善,情形好似风吹云彩,一街人转眼间消散干净。 城市失控,乱了秩序,打死打伤人的事件每天都有发生,市民早见惯不经,想要自保,最好办法是躲避。城市没有黑白、没有是非,也就没有什么见义勇为。 成长目光扫过二、三十个人,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五大三粗,肌肉发达,体魄强悍,举手抬脚间看得出练过家子,且一个个目露精芒,眼神并不散漫,成长内心有判断,这伙人不是疯癫病人。 “你们要干什么!”成长护住阮玉玲,喝道。 阮玉玲沉浸在红花、绿叶的幸福里,见二、三十个凶神恶煞男人冲过来,吓得俏脸儿惨白,小心肝扑扑乱跳,长腿儿软得迈不开步子。 二、三十个凶神恶煞把成长、玩玉玲团团围困,一人手指成长喝道:“你竟敢对林少出手,小子记好了,明年今天是你的祭日!” 成长明白了,他们离开大华大酒店后,林少叫来打手行凶作恶,他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胆敢行凶杀人不成!” 为首那人笑道:“我们是疯癫病人,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 成长重生虽然不到一天,但已经了解这个蓉州市现状,政府失控,乱了秩序,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身处这样的社会若是惹着强大势力,求生的方式只有逃跑、躲避。 成长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突然拳脚并用,先发制人,突破包围圈,拉着阮玉玲跑人。 两人在二、三十个人眼里就是两只小兔子,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更没有想到成长胆敢主动出击,打开一个缺口跑人,他们做过不少人,还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小兔子都跑了,他们一时还没回过神。 “追!”两人都跑出去老远,为首凶人一声断喝,二、三十个人向两人追去。 若是成长一个人,凭着他的武功,几闪几不闪、几晃几不晃就跑没了影。 可现在他拉着阮玉玲,怎么也跑不快,眼看二、三十个人就要追上来,成长也不管阮玉玲愿不愿意,一把把阮玉玲拉到背上,背起阮玉玲跑人。 阮玉玲被成长背着跑,不知怎的,她一点不害怕,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被这个男孩子背着跑真好,她好想一辈子被这个男孩子背着跑。 阮玉玲心醉了。 风儿在耳边呼呼响,景物在视野中眼花缭乱,阮玉玲好幸福、好有安全感。 阮玉玲心里根本就没有想到被二、三十个人追上的后果,她感觉今天是人生的转折点,抓拍到好新闻、遇上好男人,她没有想到身后二、三十个人追上要两人的命,她感觉人生花团锦簇,幸福得都快要窒息。 女孩子的心,就这么浪漫。 成长背着阮玉玲跑,奔跑速度与二、三十个人速度不相上下,远远看去,一人背着一人在前面跑,二、三十个凶人在后面追击,这样的公然捕猎竟然成了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跑着跑着,成长发现,自己的脑海波动厉害,不时飞出竹简、绢帛、白纸、铜鼎,有一张白纸,更是要飘飞出自己的脑海。 成长在临江路街道办公大楼里,面对疯癫病人脑海飞闪出公文,有了第一次经历,现在脑海闪现公文,他意识到,有公文要飞出脑海。 成长心忖,自己脑海的公文大有来头,现在有公文飞出来,还跑什么跑,老子不跑了,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第十二章 戴帽子 成长不跑了,突然站住身体,放下阮玉玲,往前走一步,挡在阮玉玲面前,双手叉腰,汗不出、气不喘,浑身透出无与伦比的霸气。 “也不征得本姑娘同意就放下来,本姑娘还想背呢!”阮玉玲心说,一脸的不高兴,白眼成长。 二、三十个人跑到成长面前,气喘嘘嘘大汗淋漓,他们没有立即扑向成长、阮玉玲,而是手臂撑着腰板或大腿,大口喘气,看他们样子,累得够呛的了。 成长喝道:“老子跑是不愿意教训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么贱,追着老子讨教训!” 二、三十个人看着成长,神色怪怪的,一个个心忖,难怪这小子敢揍林少,太狂妄了,不知天高地厚,二、三十个人即便不动手,齐齐走过去也要把小子踩踏成肉泥,看你他妈还怎么嚣张。 二、三十比一,他们真的没有把成长当回事。 成长站在那里,看到脑海上空金光一闪,一张泛黄白纸飞出头颅,虚空一闪,炽光压顶。 成长伸手抓住泛黄白纸,目光瞟去,竟然是一份蜡纸手刻公文。 就在成长抓住手刻蜡纸公文瞬间,二、三十个人面对成长,身体一震,原地站立,神色恐惧,似乎站在被告席等待审判。 成长手里抓住的是一份县级公文,差不多两百年历史,带着历史苍桑、带着沉重意志,带着无可抵抗的霸道、带着全民对牛鬼蛇神的仇恨,有如照妖镜般锁定二、三十个人。 成长毫不迟疑,大声诵读。 “东风县《关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决定》……” “……东风吹,战鼓擂……” “……形势大好,不是小好……” “……牛鬼蛇神惶惶不可终日,纷纷从阴暗角落跳出来,与人民为敌……” “……没有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深挖的要深挖,该揭发的要揭发……” “……已经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戴帽子的要戴帽子,该管制的要管制……” 成长大声诵读公文,声波涟漪扩散四方,带着无情、带着残酷、带着正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覆盖之处,二、三十个人目光茫然,头脑似乎被掏空,瞬间变成木偶人,毫无反抗能力。 方圆十多平米范围金光闪闪,音波涟漪,如梦如幻,仿佛回到了曾经的社会。 这是什么鬼? 怎么霸气无穷、威力无比? 小小份县级公文,竟然改变场域,扭曲虚空,重塑秩序,让人不能自己。 公文诵读完毕,成长喝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看谁还敢行凶作恶!” 僵站的二、三十个人仿佛被人抽了筋、拆了骨,身体一软倒地,呆滞眸子活络起来。 二、三十个人愣怔片刻,抬手摸摸各自的头颅,神色突现惶然,齐齐翻身面向成长、阮玉玲跪地,磕头如捣蒜:“我悔罪,我认罪,请求宽大处理!” 仅一份县级公文,距今差不多两百年历史,二、三十个人皈依佛法,认罪悔罪,成长也没有想到。 阮玉玲看不到成长手里的公文,也不知成长嘴里胡诌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看到眼前情景,惊愕无比,不可思议。 成长并没有打他们、没有威吓他们、连训斥他们的行为也没有,他们怎么就跪地悔罪、认罪,难道他们发现成长掌握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带着记者职业疑问,阮玉玲上前问:“你们是什么人?” 二、三十个人磕头回答:“警察!” “轰!”阮玉玲头脑炸了,大惊,这些人居然是警察,她问,“林少叫你们追杀我们?” 二、三十个人回答:“是,林少叫我们杀死他,把你抓回去!” 这……简直叫人难以置信,阮玉玲愤怒至极:“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是犯罪!” 二、三十个人回答:“疯癫病人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 阮玉玲无语,这竟然是打死人的理由,有这样的理由,恶人还不大开杀戒。 “我头上怎么戴着帽子?”一人摸着头颅神色惊惶,看着别人头颅问。 二、三十个人看向那人,没有啊,你光光的头颅,哪见有帽子? 下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头颅上有什么东西,都摸着自己的头颅,惊惶问道:“我的头颅怎么也戴上了帽子?” 成长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他想起了,公文白纸黑字,条款清楚明白,“……该戴帽子的要戴帽子,该管制的要管制……”,难不成一纸公文就给他们戴上帽子,让他们接受管制? 天下间治恶竟然简单到只给戴顶帽子,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成长是怎么也想不到。 成长心忖,这么便宜的帽子,这么简单的治恶方法,没给林少戴顶帽子,他感到是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突然,成长头脑金光一闪,一顶帽子飞出他的头颅,落在他的手掌上,他看着手掌上发光的帽子暗忖,这难不成是林少专用帽子? 他眼睛盯着为首那人,抓起他的手一巴掌把帽子拍在那人的手掌上,喝道:“回去用这只手拍拍林少脑袋!” “是是是,我一定照办!”为首那人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他只看到成长用手掌拍他手掌,并没有看到成长手里有帽子。 当然,也没有人看得到成长手里的帽子,连阮玉玲也看不见。 成长对二、三十个人说:“回去吧,林少还等你们复命呢!” 二、三十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向成长、阮玉玲行个鞠躬礼,退走几步,转过身体,十分驯服样子离去。 见二、三十个人走远,阮玉玲转脸看着成长,神色兴奋:“他们追赶我们时还穷凶极恶,怎么追上我们反到驯服了呢?” 这不怪阮玉玲问,她压根就看不到成长脑海飞出的公文。 成长笑道:“他们追上来就被戴顶帽子,那还有穷凶极恶的资格?” “我怎么没见着他们戴什么帽子呢?” “给他们心理戴顶帽子不就行了吗!” “他们知道自己患了心疾,找心理医生不就解决了吗?” “找心理医生没用!”成长笑了,心理医生只能解决心理问题,没有能力去化解异能。 阮玉玲一脸的不解,真的不解,这事太怪异,她试图理出些头绪,可怎么也找不出头绪在哪里。 成长通讯响起来,他忙接起,嗯,嗯两声,回头对阮玉玲说:“我大哥说,李街道长来家了,叫我赶快回去!” “快,还不跟我回去!”阮玉玲拉着成长就往回跑。 成长被阮玉铃拉着跑,这么回事,是我跟着她回家、还是她跟着我回家,他的头脑有些发呆。 第十三章 官威 入夜,整座城市瞎灯熄火,偶见的蜡光给鬼火一般。 城市黑夜的雾霾更加浓郁,层层叠叠,随风游移大街小巷,旮旯角落,给人种地狱般阴风惨惨的骇人。 空气中漂浮的丝线一样细长生物一会儿卷曲、一会儿伸直,在黑夜发出黯淡的黄色光亮,时隐时现,十分鬼魅。 医学认定,正是这种时隐时现的生物吸入人体肺部,进入血管,随血管进入大脑,破坏大脑神经,人便出现疯癫症状。 戴口罩成为抵抗空气中漂浮的丝线一样生物唯一办法,然而,戴口罩并不完全奏效,源源不断的市民一不小心吸入这种生物,便进入疯癫病人行列。 疯癫病人在大街上狂奔,声嘶力竭呼叫,幸运的是他们并不袭击行人,不砸商店和城市公共设施。 至于商店被砸遭抢,汽车掀翻在街道,行人惨遭不幸,都是头脑清醒人所为,只不过头脑清醒人把自己的罪行算在疯癫病人身上而已。 成长、阮玉玲跑回家,一家人看着两人手拉手,神色惊讶,出去不一会儿啊,已经好到公开手拉手程度,不应该啊! 阮玉玲发现成长一家人表情,赶紧松开成长手,俏脸绯红,神色羞怯,埋头看鞋尖,很是不自在样子。 阮玉玲之所以跑去成长家,她迫切需要知道上面对成长身份的认定,这关系到播报的新闻是不是假冒伪劣,事涉前途命运,她不关心都不成。 竟然有天仙般美女看上自己儿子,成长妈妈反应极快,赶紧端杯水来到阮玉铃身边:“姑娘,累坏了吧,喝杯水润润嘴!” “谢谢伯母!”阮玉玲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下去,刚才经历太过惊险,虽然后来变成精彩,但身体因此失去了许多水份,现在正需要补充呢。 成长妈妈看着阮玉玲乐得合不拢嘴,显然是妈妈想多了,儿子长大了,有漂亮姑娘接触儿子,做妈妈的一般都比较八卦,很快就想到那事上面去,这并不奇怪。 成才走过来把成长拉到一个五十多岁男人面前:“李街道长,这是我弟弟成长……” 李街道长看也不看成长,魂已经被阮玉玲勾去了,他的眼睛睁得老大,走向阮玉玲,老脸上的惊讶表情十公夸张:“原来是大记者啊,感谢大记者宣传临江路街道,临江路街道一定再接再厉,为市民做出更大贡献!” 阮玉玲忙说:“我什么也没有做……” “大记者客气了,”李街道长打断阮玉玲的话,“大记者深入临江路街道采访,真实反映临江路街道工作,我代表市民感谢还来为及呢!” 阮玉玲赶紧道:“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正是城市困难时期,大记者播报的新闻充满正能量,代表了市民的心声,上面十分重视!”李街道长边说话,双手边往阮玉玲前面伸。 成长是什么人啊,有五十岁灵魂,一眼洞悉李街道长肮脏内心,想揩油,没那么容易!他闪身挡在李街长面前,不让李街道长双手伸到阮玉玲面前。 “李街长找我,有事吗?”成长看着李街道长,心说,我才是你要找的正主,少把手往别人面前伸。 眼看就要握住美女记者的手,小娃娃竟然把好事给断绝了,他眼睛瞪着成长,昂首挺胸,做足官威,表情一本正经。 “你就是成长啊,在新闻里表现很好,很不错,是我临江路街道好市民,给我、给临江路街道市民长脸了!” “我一贯认人为贤,只要为临江路街道做出成绩,就要委以重任!” “我向上面要了个临时工指标,明天你去临江路街道上班,工资虽然低一点,不过没关系,以后慢慢加上去!” “你的具体工作我就不再安排,你按照电视新闻上对市民的承诺做好就行了!” 成长看着李街道长冷冷一笑,李街道长那点伎俩他如看不清楚,明明是上面给自己的公务员名额,他竟然公然吃缺,偷梁换柱,只给自己个临时工身份。 这人不是东西,得修理修理,成长心里做出决定。 李街道长洋洋得意,以为自己钛合金狗眼看准了成长一家软弱可欺,你成长上新闻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股风,风吹过去谁也认不得谁,到时公务员指标我想给谁就给谁。 老子是街道长,给个临时工也算对得起你,到时你完不成新闻上承诺,老子把你辞退了事。 老子也知道你不服气,可不服气又怎么着呢,城市乱成一锅粥,你不服气告上去也没人理。 李街道长心里乐滋滋的,自己辖区弄出个新闻,上面分配个公务员指标,成长是“猫搬甄子替狗干”,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 成长当然看得透李街道长那点心思,故做小孩子稚气表情道:“我还小,还想耍几年,不要去上班!” 李街长看着成长的目光一缩,他压根就没想着成长不去上班,城市乱成一锅粥,各行各业都瘫痪,即便找个临时工也比登天还难,工作就在眼前,小娃娃偏偏要玩几年,他忍不住嚷道:“你不上班,向市民的承诺谁去完成?” 成长道:“市民围攻街道办公楼,你没有露面,我代表你向市民承诺,自然应该由你去完成!” “你……” “要我完成对市民的承诺也不难,你回复上面,说我要完成承诺的相应职务,就这个条件!” “甚么,你要相应职务!”李街道长吃惊不小,“你要什么职务?” “街道长!”成长嘿嘿一笑,看上去儿玩把戏,骨子里却透着斩钉截铁。 “你要街道长!”李街道长倒吸一口冷气,你要了街道长位子,我的街道长位子又放在哪里?他随即怒火冲天,手指成长,咬牙切齿:“小小年级,野心家!” “你腹内空空,无一技之能,站着茅坑不拉屎,我到是想劝劝你,该让位时得让位,不要尴尬了自己!”成长面色一沉,针锋相对,一点也不给李街道长留面子。 成长上来就给李街道长接上火,急坏了一旁的成才:“老三……” “哥你别讲话,对自已为是的小人,就该给他点教训!”成长官威散开,气势如虹,轰然压向李街道长。 要说呢,街道长根本就不算什么官,在街道上管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上面还有分街、分街上面还有总街、总街上面才是市政府,成长前世是个不小的官,他散开官威,李街道长怎么也直不起身体。 李街道长汗流浃背,面呈猪肝色,身体佝偻,战战兢兢,想跑,竟然迈不开步子。 成才赶紧走过去扶住李街道长,惊慌道:“李街道长,你怎么了,生病了吧?” 第十四章 伸手要官 看到李街道长样子,成才赶紧走过去扶住李街道长,惊慌道:“李街道长,你怎么了,生病了吧?” “嗯,嗯,啊!”李街道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仿佛压着块巨石,负重不堪,呼吸不畅,腿脚战战兢兢。 成长冷哼声,收了官威。 李街道长身体轻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子,直起身体手指成长,怒气冲冲道:“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李街道长转身冲出门,他开门时用力过大,门板撞在墙壁上,“轰隆”声响,十分骇人。 一家人傻了眼,得罪李街道长怎么得了,成才在他手下干事,上面分发下来的生活物资由李街道长分配,现在得罪了李街道长,一家人心中有如压了块巨石。 “完了完了,县官不如现管,我今后在街道怎么过日子!”成才回过神,苦着脸搓着双掌,着急无比。 妈妈走到成长面前,一样苦着脸道:“老三啊,李街道长我们惹不起,你哥在他下面上班,街道生活物资分配……” “妈妈,你别担心,没有事,从现在起,李街道长就得看我的眼色行事!”成长一脸稚气,嘻嘻哈哈,简直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妈妈伸出手掌贴着成长的额头,探测是不是在发高烧,他一脸的担心:“老三啊,一个下午都在外面跑,也没戴口罩……” “阿姨,成长可有本事了,他说没事就没事!”阮玉玲亲眼见到成长对林警长儿子林少的处治,现在处治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街道长,她到不认为有什么凶险。 妈妈转头看着阮玉玲,心忖,小姑娘也是个不省心的人物,两人处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大祸事来呢!他不好对阮玉玲说什么,只有一脸的苦涩。 刚开始见到阮玉玲时,妈妈乐得合不拢嘴,现在看着阮玉玲妈妈心里全是埋怨:有你一旁撺掇,我儿子还不变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鸡!你要采访去其他地方采访呀,怎么偏偏就采访我儿子呢!乱世保平安不容易,现在得罪李街道长,你还不还要我一家子活下去! 妈妈是贤惠人,只心里埋怨阮玉玲,并不讲出来。 传来轻轻敲门声,除了成长面现得意,一家人目光刹那望向门,一脸紧张神情。 “陈才啊,”李街道长哭丧声音传进房间,“陈分街长关心市民疾苦,亲自看你们来了!” “陈分街长来了!”妈妈听说陈分街长来了,简直有如遭遇五雷轰顶,人都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分街长,好大的官啊,亲自登门,这祸事看来是惹大了。 “成才,还不快去开门!”成才老爸慌忙叫道。 陈分街长下辖二十来个街道,人口十多万,副处级别,在市民眼里,位高权重,别说乱世看不到人,就是太平盛世也很少见到人。 妈妈一把抓住成长,叮嘱道:“老三,千万别乱说话啊!” “妈妈放心,我知道分寸!”成长乐呵呵道,向妈妈眨眨眼睛,扁扁嘴巴,很是开心好玩的样子。 “刚才妈妈都被吓死了,怎么放得下心!”妈妈自己揉揉自己胸口,心有余悸。 陈才赶紧跑去开门:“陈分街长,请!” 陈分街长走进门,目光迅速扫视一家人,停留在阮玉玲身上,面现惊喜神情:“大记者也在呀,幸会幸会!” 阮玉玲实习记者,第一次上电视就被人称着大记者,心里乐滋滋的,笑盈盈道:“大记者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呢,你的新闻上震动市长、下震动市民、中间震动各界人士,简直就是大名鼎鼎的五星大记者!”陈分街长谦谦君子做派,把手伸向阮玉玲。 成才如何不知,官员的手脏得很,他才不允许官员的手去碰阮玉玲圣洁如玉的小手呢,他身体一晃挡在两人之间,看着陈分街长:“陈分街长是来找我的吧!” 陈分街长愣下神,面现尴尬,随即消散,收回手,看着成长故做认出来了的样子,一脸赞赏表情:“果真‘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在新闻里看到你,节击叫好,为江汉分街有这样英雄少年,骄傲自豪不已!” 陈分街长突然变脸,告诫表情:“你可不要只讲大话,没有实际行动哟!” 随后陈分街长又变得谆谆教导表情:“你自身有很好的潜质,也有为市民做事的决心,很好嘛!但不要忘记了,工作要脚踏实地干、一步一个脚印去干,万丈高楼平地起,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的前程无量,应该从头做起!” 成长根本就没把分街长放在眼里,暗自冷笑,我都打了几十年的基础,早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了,二世为人,做官无须履行那么多程序,这次要李街道长让我位子,下次就轮到你让出分街长位子。 “说吧,你准备给我什么位子!”成长懒得给陈分街长说闲话,直截了当道。 陈分街长愣了愣,官场说话都遮遮掩掩,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张嘴就要官,还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根本就不遮掩。他原本只给成长个公务员,见少年要官不脸红,想了想,心忖给他个副街道长,他也无话可讲。 “经江汉分街研究,郑重决定,你担任临江路街道副街长……” “我不做副街道长!”成长拒绝,随即手指李街长,“我做街道长,他做副街道长!” “这……”陈分街长瞪大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少年竟然如此要官,简直就是不要脸。 “嘟,嘟、嘟……”阮玉玲通讯响起来。 阮玉玲接起,当众说话,一点也不回避。 “新闻啊,继续播报,成长讲了,他有能力兑现承诺!” “这个嘛,你就放心,成长原则性强得很,政府不给他职务,他就没法兑现承诺!” “什么,社会舆论对成长不利?这个你放心,总编叫我追踪报道,我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在成长身边,如实报道成长不兑现承诺的原因!” %¥#¥%#¥%…… 来通讯的是小杨,阮玉玲去见林少,虽然有成长陪着他还是不放心,联系阮玉玲通讯想了解情况,没想到阮玉玲没头没脑说席话,但也听得出阮玉玲没有事,于是放心休息。 阮玉玲通讯收了线,美目看着陈分街长,客气一笑,意味深长得很。 阮玉玲通讯说的话陈分街长听得清楚明白,此刻阮玉铃笑容在他看来并不美丽,而是恐惧骇人,小女孩不仅漂亮得瞎人眼睛,还有如美女蛇般毒人不见血,到时成长不兑现承诺,她来个祸水东引,把责任全推给自己,自己不被辖区内市民打死才怪。 这是什么时代啊,打死人不偿命的时代,做事还是留有退路才是上策。 陈分街长心里有了决定。 第十五章 公文特性 李街道长眼睛瞪着成长,一脸怒气,少年也太奇葩了,直接讲他做街道长、点名自己做副街道长,他四十几岁时才混到街道长位子,辛酸苦辣藏在内心,他还想向前进一步,做分街的副分街长呢! 谁能想到,自己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成长竟然指着他的鼻子叫他降级做副街道长,断了他的前程,李街道长不愤怒都不成。 成长这是公开侵犯他的核心利益啊,他是男人,再软弱也有血性,有人公开侵犯他的核心利益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必须强力反击。 李街道长手指成长,脸青面黑,怒喝道:“小娃娃,你也太狂妄了……” “哼!”陈分街长冷哼声,老脸严肃,瞪眼李街道长,你发什么飙,我还在这儿呢! 陈分街长发声,李街道长的话戛然而止,退到一边,犟着黑脸,谁也不理睬。 陈分街长来到成长家,是来落实王市长指示,他才不会让李街道长个人得失搅局。 乱世当前,小娃娃制止住疯癫病人闹事、讲些逆天的大话,新闻传遍蓉州市,市民振奋,纷纷在通讯上发贴,整个蓉州市沸腾起来。 “自古英雄出少年,蓉州市终于看到希望了!” “少年有制止疯癫病人的本事,为何不给他担当拯救蓉州市的大任!” “少年,市民看好你!” “我们看好少年,王市长,你该不会忌贤妒能吧?” “我们相信王市长是伯乐!” “启用少年,蓉州市民的心声!” ……%¥#¥%—#¥%…… 通讯贴子嚷嚷成一片。 成长的出现,有如蓉州市黑夜上空突然间升起颗星星,璀璨无比,不被人围观都不成。 看到如潮的发贴,王市长压力山大呀,自己躲在地下室一无是处,如果再拂逆民意,恐怕一辈子也再难以走出地下室。 乱世当前,王市长决定顺应民意,把小娃娃推出去试一试,若小娃娃有建树,自己有伯乐之能,任人唯贤、不拘一格启用人才之德。若小娃娃不济事,就让他自生自灭,市民也无话可讲。 陈分街长怎么又不懂得王市长的用心。 陈分街长同时又明白,李街道长无可避免的要成为牺牲品。 陈分街长自然不会去顾及李街道长的感受,为了落实王市长指示,他决定成长做街道长、李街道长降级做副街道长。 陈分街长口头宣布了汉江分街决定。 成长达到目的并没有完事,他提出要求:“我要个助手,请陈分街长转达上去!” “谁?”陈分街长愣愣的看着成长,小娃娃怎么这样多事。 “林少,陈分街长想必认识!”成长看着陈分街长,稚气脸面人畜无害。 “谁个林少?”陈分街长心惊,该不是那个林阎王吧? “在蓉州市,还有第二个林少吗?”成长反问,接着说,“要我兑现承诺,他是我助手的最佳人选!” 陈分街长、李街道长看着成长,心神剧震,给看着鬼似的,成长就是个小娃娃,看上去人畜无害、天真稚气,开口就要林阎王做助手,这也太恐怖、太不可思议了。 “知不知道林少是谁?” “知道!” “了不了解林少情况?” “了解!” “你以为林少会给你做助手吗?” 成长霸气道:“我点名要他做助手,他就得乖乖的来!” “甚么!”陈分街长、李街道长感觉自己有如中了炸弹,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陈分街长、李街道长对下眼神,两人以为,成长八成中邪了,头脑不正常,他的行为给王市长、各界人士、市民开了个大玩笑,关键问题是王市长信以为真。 成长的话不靠谱,两人连忙告辞,阮玉玲也随陈分街长离去。 客厅剩下一家人。 一家人目光愣愣的看着成长,对成长似乎不认识。 “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成长见一家人的眼神奇怪,问。 “三儿啊,你是不是中邪了!”自己的儿子妈妈怎么不了解,性格内向,神情腼腆,平常间不多言不多语,可现在三儿…… “妈妈,我好好的,怎么会中邪!”成长笑了,走到妈妈身旁,嗲妈妈,变回了不懂事的乖儿子。 妈妈抱住成长,身体微微颤抖:“三儿啊,知道吗,刚才你把妈妈吓坏了!” 成长一脸稚气,笑道:“儿子的话都是想好了讲的,妈妈放心!” 儿子一反常态,做不靠谱的事、说不靠谱的话,妈妈怎么放心,她的手再次下意识伸去摸成长的额头,探测成长额头是不是在发烧。 成长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一家人也不会放心,于是打个大哈欠,做出困了样子。 成长的确也困了,今天穿越重生乱世,遇到这么多事情,人不疲乏都不成。 妈妈送成长去房间,安顿成长睡下床,才很不放心样子离去。 妈妈离去,成长坐起身体,梳理一天中发生的事情。 自己穿越来到乱世,头脑轰然砸进公文,更不可思议的是,公文居然有大用,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自己脑海里何止砸进千千万万件公文,一件公文解决一件事情,千千万万件公文解决千千万万件事情,这世上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自己穿越蓉州市,适逢乱世,脑海里的公文正好帮助他施展身手,救民济世,二世为人成就他一番事业。 成长盘坐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浩瀚,平面如镜,散发着波纹光辉,祥和静谧,他全神贯注,一一查看脑海里的公文。 成长发现,公文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体系。 脑海里的公文既可以自行应付突发事件,也可以经过脑海搜索,调出指定公文,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处治事件。 成长还发现,公文跨越历史苍桑、经过历史沉淀,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既有公文特质,拘束于它的时代性,更有超越时代、凌驾于时代的霸气。 公文霸气的产生,是因为公文突破了它本身属性,成为独立的战斗力,一种攻防皆宜的战斗力。 这种战斗力的实现,准确无误的体现公文原有的本意,去执行攻防使命。 成长明悟,凭借脑海里公文,他可以拨乱反正,干出一番事业。 成长一夜无眠,抓紧时间熟悉、排列脑海中的公文。 第十六章 方博士 天地变异,空气中漂游着丝线一样淡黄色生物,似若有无,不可捉摸,城外出现大片沼泽,沼泽外面大山隆起,城市与外界的公路、铁路中断,由于磁场波动强烈,空中航线、通讯也一并中断。 蓉州市成了一座孤城。 整整二十年,蓉州市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 二十年时间里,人们曾主动放弃这座城市,要突出去,却没有一个人突得出去。 沼泽围困蓉州市,沼泽里生长着变异兽,变异兽吞食了所有试图渡过沼泽逃生的市民。 外面为了营救蓉州市,做了极大的努力,奈何大山隆起、沼泽阻隔、且变异兽凶残,外界不得不放弃救援。 外界唯一的办法通过卫星观察蓉州市,然而,蓉州市上空雾霾厚重,终年不散,根本观察不到蓉州市的情况。 蓉州市还存不存在、还有没有人、或者有多少人存在,外界只能根据猜测分析,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 蓉州市与世隔绝,成了地球上的一个巨大监狱。 蓉州市地下深部,有个不被人知的地宫,地宫巨大无比,四通八达,地下通道以惊人的速度在向外界延伸。 方博士,蓉州市科学院院长,赫然出现在地宫。 在一间如同白昼的巨大地下室,方博士和他的团队精英眼睛盯着墙壁上的荧屏,市电视台正在滚动播报新闻。 新闻发生在蓉州市怀江总街、汉江分街、临江路街道办公楼。 蓉州市一个旮旯角落发生的新闻,照理讲不会被搞科研的方博士关注,然而,方博士却关注无比。 疯癫病人大闹临江街道办公楼,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随着事件发展,所有闹事的疯癫病人头脑竟然清醒。 这怎么可能? 方博士看着眼前情形,大睁眼睛,面现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不相信,因为眼前出现的情形显然违背了科学,他怎么会相信。 然而,他又相信眼前发生的情形是事实。 方博士头脑疾速运转,在头脑中搜索可疑点,是不是自己科研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然而他找不到疑点,他的科研合乎规律、合符逻辑,环环相扣,不会出现问题。 如果自己科研不会出现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少年身上。 在他眼里,少年自负,有种不可一世的无敌丰姿,可他毕竟是少年啊,也就不知天高地厚讲讲大话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从科学角度影响到他的科研成果。 尽管疯癫病人只清醒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对方博士来说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他不得不关注少年。 方博士问:“调查清楚了少年身世吗?” “调查了,中学毕业去寺庙学武功,最近回到家!”秦博士回答,他原本要讲少年没有渊博学识,但没有讲,一个连大学都没上的少年,谈不上有学识。 “注意到没有,少年讲话时,疯癫病人恢复了理智!”方博士神色不安,“这些人是怎么恢复理智的,值得我们注意!” 袁博士说:“我带人去办公楼进行了严格检测,环境数据正常!” “继续监测!”方博士话语严肃。 一众助手说:“是!” 方博士脸上布满老年斑,形容苍老,声音苍桑,他半闭着眼睛,面色忧郁。 “创造现在这样的环境,毫费了我大半辈子心血,成功创造出新人类,来之不易啊!” “再过二十年,人类没有能力阻止我的新人类繁延,到那时,统治地球的将是我创造的新人类!” “上帝创造了人类,我创造了新人类,我是第二个上帝,第二个上帝既然诞生,那么,新人类就必须取代人类成为地球主宰……” 方博士的助手垂首聆听,情绪激动,神色疯狂,他们心中有一个意念,方博士是上帝,他们是众神,新人类是他们创造的奴隶。 方博土面部肌肉抽搐,手臂颤抖不停,说话语气却斩钉截铁。 “蓉州市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也不能毁灭,现在的社会形态才是我们需要的,我们必须要保持现在的社会形态!” “通过多方论证,只有保持现在的社会形态,我们才能加快繁延新人类步伐,同时也最安全,因此,维持城市现状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疯癫病人在办公楼里头脑怎么会清醒,少年做了什么手脚,一点要搞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少年是有意识控制一个小范围环境,那么,当他发展到足够强大时,如何又不能够控制整座城市环境呢!” “这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不要视而不见,更不可以掉以轻心!” “要多给一些五大家族实惠,让他们有利可图,用他们的实力阻止政府行动,当然,我们也要主动出击……” 没有人知道,整个蓉州市没有人比方博士更关注成长。 阮玉玲出现在家里,一家人看出电视台美女记者是个会来事的人,与成长在一起保不定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大事。 爸爸、妈妈对小姑娘既欢喜又忧心忡忡。 成才二十六岁,没处女朋友,成长十九岁,却给美女记者打得火热。 一家人以为,成长、阮玉玲早就认识,谁也不会想到两人刚刚才认识。 美女记者高颜质、高素质,进入老百姓家便有些牛郎娶到织女的味道,第二天早餐,阮玉玲的事情便成为家庭主题。 二姐成芳给成长舀碗粥,筷子搛个馒头递给成长:“你给她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成长反问,他有些发懵,毕竟刚到这个家庭,什么情况也不了解,根本就想不到二姐问有是阮玉玲。 “你两人关系啊!”成芳端着老姐架子,做出很懂内容的样子。 成长懂起了,心里发笑,难怪一家人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们是在关心自己与阮玉玲的关系啊。 他与玩玉玲会有什么关系,不过五十岁灵魂的男人逗着个小姑娘玩耍而已,哄小姑娘高兴,根本就谈不上关系,他说:“昨天才认识,能有什么关系!” 成芳愣了愣,说:“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成长用最简单的方式推开这事。 都没有想到,问出这样一个结果,一家人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脸上露出失落神情。 成芳更是不甘心这样的结果,她说:“你就看不出来,她喜欢你!” 第十七章 走马上任 “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成长十九岁,都以为他是小娃娃,成芳也不例外,说话时难免带着教导语气。 “她喜欢新闻,才不会喜欢我人呢!”成长故做稚气,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都是和尚把你脑子教傻了!”成芳着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表情,“我的傻弟弟嗳,你是新闻主角,她喜欢新闻就是喜欢你!好养眼的美女记者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你还不跟紧点!” “我还不到处女朋友年龄!”成长懵懵表情看着成芳,一付只知道贪玩好耍、不懂风花雪月表情,“还想玩几年,她那个条件美女多的是……” “你……全世界的美女都等着你,想得美!”老三真是没救了,成芳俏脸一沉,下命令道,“下次见到她,表明态度……” “我的态度玩几年,才不去找个什么人拖累呢!”成长对着成芳眨眼睛、抿嘴巴,一付小弟弟不服多事姐姐管教的样子。 “你……”成芳又急又气,“真是没得救了!” 成长看着成芳样子心里偷着乐,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成芳现在样子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说:“现在不好好玩几年,过了这个年龄,想玩也玩不成!” “你……你……”成芳语塞,突然扬手,一巴掌给成长脑门拍下去,“你不把她搞定……” “我不把她搞定,难道二姐去帮我搞定?”成长心里乐开了花,他五十岁的灵魂,看着二十多岁人的表现,其实给脑残人智商并没有什么两样。 成芳见自己教导成长效果不佳,暗自决定,下次见到阮玉玲,她要替弟弟点破这事,谁叫自己是二姐呢,又谁叫自己弟弟情商低呢! 对于这事,不仅成芳着急,一家人都有强烈的祈盼,想想就知道了,如果成长能把阮玉玲弄进家门,街坊四邻羡慕眼光都够一家人享受一辈子。 成长、成才上午九点半去街道办公楼,办公楼空无一个人。 办公楼仅一幢小楼,从大街拐进一条小街,建在距离小街一百米处,国旗显示出这栋楼是政府办事机构,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国旗就是楼房的身份。 楼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淡黄色丝线一样的生物在虚空中时隐时现,由于长期无人光顾,缺乏人气,阴深冷寂,这里哪还像是面对大众的办公地点,简直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阎罗殿。 要替市民办事,得开辟个能替市民办事的环境,成长从脑海里调出《为人民服务》公文,他的头脑金光一闪,飞出一页公文,苍桑声音响如约而至。 “《为人民服务》……” “……我们这个队伍是全完全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利益工作的……” “……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人民正在受难,我们有责任解救他们……” “……我们的干部要关心每一个战士,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 声音苍桑,虚空波动,声波涟漪般推向四方,迅速扩展出崭新的空间。 公文在虚空中漂浮,闪闪发光,横扫黑暗,普降甘露,滋润八方,办公大楼内祥瑞东来,温暖心田。 整幢办公楼金光笼罩,光波层层叠叠推开,黑暗驱除,淡黄色丝线一样的生物不见。 办公楼霞光璀璨,仿佛在浑浊的水底世界,形成一个水泡,把水底世界的污泥浊水隔离开来,支撑起一个独立空间。 成才眼前一亮,身体倍感轻松,他对变化过程毫无察觉,但也感到奇怪,往次偷偷摸摸来办公楼,不是这个样子呀! 当然,他绝不会想到身边弟弟有改天换地的本事,自己弟弟自己了解,还是需要哥哥保护的小孩子。 成长没有办公室,去成才办公室。 成才担心道:“他们真的叫你做街道长?” 成长笑道:“你以为他们还有别的办法?” 成才愣了愣,三弟怎么变得这么狂妄,他很担心:“老三啊,能不能够谦虚一点!” “我才懒得给他们谦虚呢!”成长道,他前世是大官,确实没有必要给分街长、街道长谦虚,分街长、街道长在他面前算什么官啊,有如蝼蚁、屁也不是,他没有必要谦虚。 “怦、怦、怦!”有人敲门。 成才身子一紧,神色紧张,他被疯癫病人堵在办公室堵怕了,形成了条件反射。 成长站起身径直去开门。 “老三……”成才身体哆嗦,赶紧制止。 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男子站在门前,看眼成长,再越过成长看办公室,看见了成才,说道:“小成在啊,我送成长的任职公文过来!” “张文书,快请坐!”成长赶紧走过去迎接。 “不坐了,我那边还有事!”张文书把文件袋扔给成才,人转身跑得没影。 疯癫病人四处围追阻截公务员,公务员不敢坐在办公室高高在上,办公事也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下工作者。 成才从文件袋拿出文件,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还是吃惊。 自己大学毕业上班四年,连部门负责人也没混到一个,成长无须考试做公务员,上面竟然任命他做街道长。 李街道长做了好几年的街道长,有根基、有人缘,一样被成长拿下,做副街道长,成才不由担心,李副街道长怎么会听成长指挥。 成长接过成才递来的任职公文看了看,咧嘴一笑,道:“哥,通知李副街道长、所有工作人员十点半在会议室开会!” 成才皱皱眉头,问:“他们不来开会怎么办?” 成长想也不想说:“告诉他们,凡不来开会者,下月停发工资、不再分配生活物资!” “这行吗?”成才十分担心。 “照我话讲就行了!”成长瞪眼成长,心说,街道长下达工作任务,无件条执行,哪来这么多废话。 成长街道长帽子一戴,上来领导做派,成才虽然是哥哥也无奈,谁叫自己是工作员呢,还得执行街道长指示一个个通知。 第十八章 他做我们街道长了 成长走出成才办公室,走出办公楼,双手一背,围着办公楼走一圈,办公楼太小,在一座城市里连小不点也算不上。 围着办公楼走一圈不到两分钟,成长走进办公楼,一楼、二楼、三楼、四楼,他从一间间办公室、会议室、档案室门前走过,心里乐滋滋的,面现爱惜神色。 这可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啊,地盘虽小,自己说了算。 成长不要做官,跳楼太过骇人,想到做官他心里哆嗦浑身颤抖,然而,他却没法摆脱做官命运,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头脑中有许许多多古今中外的公文呢! 公文是什么呀,公文是资源,手里掌握着公文资源,不做官都不成。 成长决定,既然摆不脱做官命老运,乱世中自己就再做一次官,做不跳楼的官。 成长对做官有信心,现在别看只有一亩三分地,在蓉州市连夹缝也不是,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呀,他坚信,要不多久,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变成蓉州市。 成长走完一亩三分地,见时间快到十点半,去了会议室,坐上主席台中间位子。 成才走进会议室,见成长坐在主席台正中位子,腰板笔直,神态严肃,心忖,我这弟弟怎么了,学几年功夫回来,变成了官迷。 他暗叹,世风日下,寺庙也脱不了这个俗气。 李副街道长一步走进会议室,一眼看见成长坐在他坐的位子上,愣了下,怒意上来,随即意识到成长是正街道长,自己是副街道长,他强装笑脸招呼道:“成街道长早啊!” “李副街道长也早啊!”成长坐在主席台正中位子招呼,身子动也不动,表色严肃,对李街道长没有一点亲和感。 李副街道长不听成长招呼还好受些,听成长招呼怒火就差点没发出来,你他妈不讲“副”字不行吗,还故意把“副”字拖长声音。 然而,自己的确是“副街道长”,小子故意那样叫,他也打不出喷嚏,李副街道黑着脸,没有应声。 “李副街道长,过来挨着我坐!”成长稚气脸面露出笑意,“我俩搭班子,理当坐在一起,先锋模范带头作用摆在这里,群众就向我俩看齐了!” “你他妈……”李副街道长差点儿骂出声,这简直是打他的脸啊,狠狠打,一点不留情面,可他还是忍住了,小娃娃的话没讲错,端得上台面,他真的骂起来,自己这个副街道长怕也做不成。 职工陆陆续续走进会场,李副街道长赶紧走上主席台,坐在成长身边。 临江路街道职工有三十几个人,临近通知开会时间全部到齐。 职工面对主席台的陌生少年、李副街道长无不奇怪,蓉州市乱成一锅粥,政府部门哪还敢召开职工会。 职工接到通知开会,一个个提心吊胆,疯癫病人见着公务员就打,可不去开会不行啊,不参加会议下月不发工资、不分配生活物资,有这两个硬件卡住脖子,没有职工胆敢缺席。 职工在家乔装打扮一番,努力做到不像自己、不像公务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来到办公楼前。 来到办公楼前发现,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内微风拂熙,光耀明媚,空气中若隐若现的淡黄色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不见,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疯癫病人走进这片区域马上变成头脑正常的人。 这怎么回事,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怎么成了独立天地? 大环境如此恶劣,出现这么一个小天地,不惊奇都不行。 职工带着惊奇表情走进会议室,见主席台坐着两个人,一个白嫩稚气少年,看上去有点奶气,应该不满二十岁,坐在一把手位子。 那个位子可是李街道长坐的啊,少年不更事,要玩旁边玩去啊,怎么就坐在一把手位子上玩呢! 一把手位子是玩的吗,一把手位子是权力、是威风、是高高在上、是俯瞰众生,少年坐在上面,稚**气,看上去很不合时宜。 还有让职工不解的呢,少年坐在一把手位子上,严肃庄重,一本正经,一付一把手担当重任授命于危难的样子;反观李街道长,坐在副职位子上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一付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倒霉神情。 职工到齐,成长讲话了:“先介绍下,我叫成长,临江路街道街道长!” 三十多个职工愣愣的看着成长,惊讶得掉下满地眼眸子,上面怎么搞的,视我临江路街道没有人吗,找个小娃娃做街道长! 成长假装没看到职工表情,伸手拍拍李副街道长的肩膀:“他是副街长,我的助手,今后他就要以我为核心开展工作,你们可不能以为他是副街道长、就不接受他的领导啊!” 所有职工瞪大眼睛,鼓突的钛合金眼眸子都快要爆炸了,一个小娃娃,怎么把李街道长当着比他还少的小娃娃对待了。 成长这才做出仔细观察职工的样子,释怀表情说道。 “我从大家惊讶表情看得出来,大家已经发现办公楼里外不同于以前了!” “嘿嘿,算大家有眼力!” “我问问看,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内,是不是春风拂熙,光耀明媚?空气是不是变得清新洁净、丝线一样的淡黄色恐怖生物是不是已经从虚空中消失?疯癫病人走进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内,头脑是不是清醒,不再出现疯癫症状?” 是啊,是这样啊?小娃娃说得没错,办公楼一百米范围给以前是两个样子,一众职工惊愕无比。 成长呵呵一笑,很有底气表情道:“我做临江路街道长,换了天,办公楼内外不得不变个样子!” “嘿嘿,你是官霸啊!”一个小伙子笑起来,他很赞赏成长讲话的方式。 “这样的官霸好不好?”成长随口就问,看似问小伙子,实则问一众人。 “好!这样的官霸好!”几个职工回应,更多的职工笑了,笑声从会场荡漾开去,气氛活跃起来。 蓉州市是什么环境啊,大家能够从恶劣环境中挣脱出来,心情轻松愉快,不再担惊受怕,这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样的官霸好!”这话来至心声。 职工突然有新发现,他们表情惊愕,大睁眼睛盯着成长:“他……他不是昨天新闻里的少年吗?他做我们的街道长了!” 第十九章 风云突变 “昨天新闻里的少年,做我们的街道长了!”开会职工认出少年,神色惊讶,交头接耳。 “难怪少年从容回答疯癫病人提问,他是有底气啊!”有职工恍然大悟神情。 “看来政府真的要分轻重缓急解决方方面面问题了!”有职工做出判断。 “嘴上无毛做事不牢,上面怎么就找个少年做街道长呢,找个有经历、阅力、经验丰富的人做街道长不是更好吗!”有职工摇头,一脸的不放心之色。 “你们注意到没有,少年做街道长天色都变了,大有希望啊!”有职工力挺。 “是啊是啊,少年做街道长召开职工会,之前谁个街道长胆敢召开职会!”有职工把少年做街道长给之前做街道长的人比较。 大家不住点头,少年做街道长“天变颜色”、“胆敢开会”,与之前几个街道长高下立判,大家看出了不同所在。 这么多年来,谁做街道长都不敢公开召开职工会,职工办公给地下工作者一样防着疯癫病人围攻袭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给做贼似的。 少年做街道长,大家居然公开坐在会场开会,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少年做街道长给之前做街道长的人有天壤之别。 “我们在这里开会,不会有人打扰!”成长继续讲话,“从今天起,大家可以放放心心在办公楼上班,享受明媚阳光,呼吸新鲜空气,接受市民尊敬,每月我还要发给大家比之前多五倍的生活物资……” “好啊!”大家集体欢呼,激动难抑。 “能兑现吗?”大家随即疑问,不敢相信。 大话谁都会讲,关键是要兑现,少年嘴上无毛做事不牢,他讲话靠谱吗? “刚才我讲的这只是办公条件、生活条件得到改善!”成长还有话讲呢,往好的方面讲,往大家神往方面讲,“人生一世,谁没有个追求啊,你们在这样的条件下工作,做出成绩,上面信任,安排大家做街道长、分街长、总街长,步步高升,那才叫前程呢!” 工作还没干,少年已经在职工前程路上亮起了明灯,大家之所以考公务员,谁没有个祈盼、没有个野心啊,少年一语道破,大家不激动都不成。 “官霸万岁,万万岁……” 会场沸腾,集体狂欢,虽然只有三十几个人,掀起的噪声分贝不下于几百个人。 想想就知道了,乱世一般人哪有出头之日,成长的话仿佛茫茫无尽黑夜出现一盏指路明灯,一众人不发至心底狂欢都不可能。 成长才不管大家狂欢呢,拿出通讯器,联系上陈分街长。 职工见成长通话,自觉抑制内心狂喜,目光焦距成长,听成长通话。 “陈分街长吗?我是成长啊……对对对,就是临江路街道长成长……我正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没有没有,有我在,疯癫病人不会来搞围攻袭击……其实我欢迎他们来……他们来到我这里就变成正常人,正常人支持我的工作,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给陈分街长汇报啊,职工工作积极性很高,决心在陈分街长领导下,在乱世中开创出新局面!” “……嗯嗯嗯……对对对……陈分街长关心职工,亲民爱民,临江路街道职工盼望陈分街长亲自视察工作,激励职工工作斗志!” “我马上要出去弄些生活物资、药品回来,不在家……没关系,我的职工人人优秀,他们是最可爱的人……好的,再见!” 成长与陈分街长通话,尽说些别人想也不敢想、做也不敢做的事情,少年也太奇葩了,一众职工神色不一愣一愣的都不成。 通讯收了线,成长抬起手臂指着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第一个与成长说话,他说,“嘿嘿,你是官霸啊!” 那个小伙子见成长手指自己,站起身手指自己鼻子,意思你手指我啊! “对,就是你!”成长问,“你叫什么名字?” “汪兴人!”汪兴人回答。 “真还有人叫汪星人啊!”成长呵呵道,汪星人不是狗么? 汪兴人嘿嘿笑笑:“姓汪的汪,兴旺的兴,人民的人!” “两个字相同,政审过关,你现在就做临江街道办公室主任!”成长随即宣布。 “真的啊!”汪兴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走上仕途了。 “从现在起,你就履行办公室主任职责!”成长肯定道。 坐在成长旁边的李副街道长面色越发难看了,任命中层领导干部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坐下来认真研究,怎么张嘴就来…… “哼,哼!”少年不懂组织原则,李副街道长哼哼,意在提醒少年收回成命 成长转脸李副街道长,瞪着眼睛:“李副街道长有话要讲吗?” 嗨,这个少年,怎么不讲说话方式方法呢,我的确有话要讲,可当着汪兴人能讲吗,你这不是要我往死里得罪汪兴人吗? “我喉咙里沾了痰!”李副街道长不好下台,只好说自己。 “喉咙里沾了谈?”成长转脸看着一众职工,“这可不舒服啊,我建议李副街道长,要么把痰喀出来、要么把痰吞下去!” “轰!”职工大笑,这少年也够恢谐的了。 李副街长面色铁青,他心里恨啊,恨不能把生吞活剥了成长。 “好了,该谈工作了!”成长一句话,所有人不笑了,他看着汪兴人,吩咐道,“陈分街长过来视察,你陪同,注意了,一定要把工作亮点摆在陈分街长面前!” “是,成街道长!”汪兴人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兴奋,之前做工作员默默无闻,现在刚做办公室主任就接触陈分街长,地位不同接触的人就是不同嗳。 林少出现在会议室门前,很是突兀的样子。 职工发现林少,神色有些发懵,这是林少吗? 林少背地人称阎王,行事霸道,暴戾凶狠,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少老子是市警察局林警长,衙内,纨绔子弟,子从父业做警察,他应该不会到这种低层次地方来呀。 难道这人相貌像林少。 可仔细看,这人是林少,货真价实。 职工见到林少出现在会场门前,并确定此人是林少本人,一个个不出声,你对我眼神、我对你眼神。 林少没有理由来这里啊,可他偏偏就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给少年街道长有关系? 职工心里闪过这样的疑问,心中暗叫不好,一个个看向成长,有种风云突变的不安,都在为成长担心。 第二十章 阎王、恶鬼 成长看到了林少,面现得意,心说,你一向不是很霸道、很牛逼吗,来我这儿,可一样要霸道牛逼啊!你现在精神萎靡,蔫虚虚样子可不行,得给我振作起来! 林少报到来了,会议已经达到目的,继续开会已经没有意思,成长说:“散会!” 所有人愣了下,散会?李副街长还没讲话呢,李副街道长没讲话就叫散会,这不是把他视若无人吗? 李副街道长脸上更是挂不住了,想发火,可这火不能发,小娃娃有煞气,来到办公楼,办公楼鬼神不近,一切恢复正常,想给他斗,还得掂量着点。 林少出现在会议室门前,李副街道长忽的站起身体,“林少,你怎么来了!”他老远伸出双手,大步跑过去迎接。 在一众人眼里,林少就是阎王,阎王出现在会议室门前,一个个给鬼见阎王一样大气不敢出,要知道啊,乱世惹着阎王,做了你,说是被疯癫病人打死,你到哪里申冤去。 成长没动身体,向林少勾勾手指头,意思清楚明白,你给我过来。 “林少,林少!”李副街道长三步并成两步跑过去,涎着张难看的老脸,给个老奴才似的迎上前。 林少对李副街道长理也不理,街道长是什么东西,在他眼里蝼蚁也不是,根本不配他搭理,他看也不看李副街道长,黑着脸向成长走去。 阎王不理睬李副街道长,一众人并不感到意外,街道长地位太低,热脸贴不着人家冷屁股,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理。 一众人感到意外的是,阎王黑着脸走到成长面前,开始一众人的心都提到嗓门儿前来了,下一刻却见阎王站在成长面前,犟着脸,虽有怒气,却是听从发落的样子。 成长端坐一把手位子动也不动,看眼林少,目光转向众人,挥挥手,意思给我走开。 一众人走出会场,汪兴人叹声道:“这才是官霸啊,阎王在他面前都懂规矩!” 李副街长五十来岁的人,听了这话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连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白活了五十几岁,与成长比连屁都不是。 “你要我做什么?”林少一张脸漆黑,犟向一边,目光不看成长。 “助理!” “小小个街道长,也配我给你做助理!”林少自尊心受到蔑视,怒视成长,他现在送成长下十次地狱的心都有了。 “叫你做我的助理是你的造化,你若不做,这辈子屁也不是!”成长神色倨傲,可小娃娃再倨傲看上去也脱不了娃气。 “我比你大十岁!”林少怒道,他还有话没有讲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出生贫民家庭,要不是……老子尿也不尿你! “我不但要你,”成长缓缓道,语气坚定,“还要你叫来袭击我的那些人!” “休想!”林少怒意滔天。 林少何曾受到过如此奚落,如何不怒,他老子是蓉州市警界一把手,自己是警察,适逢乱世,过的是无法无天的日子,没想到惹着个毫无背景的少年,昨晚老爸接到市长命令,自己就成了小娃娃助理。 正县级才有资格设助理,小娃娃居然也要设助理,还要自己做他的助理,岂有此理。 “嘴巴到也硬,行啦你!”成长笑嘻嘻看着林少,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看来都不行,还得动真资格。 “东风县《关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决定》……” “……东风吹,战鼓擂,形势大好,不是小好……” “……牛、鬼、蛇、神惶惶不可终日,纷纷从阴暗角落跳出来,与人民群众为敌……” “……没有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深挖的要深挖,该揭发的要揭发……” “……已经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戴帽子的要戴帽子,该管制的要管制……” “哎哟,痛死我了!”林少强抱着头,面色蜡黄,汗水涌出额头,神色惊慌恐惧。 “哎哟,别念了,头痛啊,哎哟哟,央哽喽!” “哎哟,哎哟哟,还念啊,念死我谁给你做助理!” 成长嘿嘿一笑,这话到也讲得实在。 这仅是县级公文,根本就不起眼,可经过苍桑磨砺、岁月沉淀,对付乱世地痞流氓,有如金箍咒般刚好把他们的头颅箍紧,真没想到啊,蜡纸刻出的公文也有如此大的威力。 见林少服软,成长给玩过家家一样满心欢喜,不念了。 疼痛缓减,林少放下抱着头颅的手,怨毒眼神看着成长:“你给我头上箍了什么?” “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你去医院查下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检查的做过了,他们讲我的头上什么也没有,是心理阴影造成的假痛!” 成长笑了,笑得坏坏的,医生找不出毛病,借口却英明无比,“心理阴影造成的假痛”,他笑问:“是假痛吗?” “谁说是假痛了,是真痛!”林少听成长说假痛就急,嚷嚷道,“昨晚右手回来拍下我的额头,痛得我都尿裤子了,还假痛!” “哈哈哈哈……”成长开心大笑,笑得按着肚皮说道,“你就当假痛吧!” “你还真把我当成孙猴子了!”头不痛了,林少怒气大起来。 “孙猴子降妖除怪,声张正义,你也配做孙猴子!”成长眼睛瞪着林少,神色严肃,十分正义。 林少无话可说了,谁叫自己干不过对手、老爸干不过市长呢,现在彻底栽了,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英雄末路啊,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林少拿出通讯,哭丧着脸道:“你们进来吧!” 二十几个人身穿黑风衣,一色寸板头式,一色黑皮鞋,拐出大街,呈流水线形径直向临江路街道办公楼走来。 好一道骇人的风景线,一条街都惊得鸡飞狗跳。 办公楼各办公室正打扫清洁卫生,不知谁最先看见二十几个人,惊叫一声,所有人从办公楼窗户望出去。 “大白天的,怎么放出这么多鬼!” “妈呀,地狱打开门,我们要遭殃了!” “还不快跑啊,他们冲进门我们就来不及了!” 汪兴人看见那么多凶神恶煞走向办公室大楼,身体一震,差点儿就丢了手里的活儿转身跑人,可他又一想,阎王都在老大面前规规矩矩,还怕这些小鬼。 “大家各干各的活儿,有老大镇着,还怕这些小鬼!”汪兴人色厉内荏,脸变颜色,腿脚战战兢兢。 李副街道长就不行了,他也想强撑着做英雄人物,但不行啊,心神恐惧,腿脚抽筋,面色惨白,虚汗淋漓,身体怎么也控制不住要往办公桌下面钻。 第二十一章 随队记者 李街道长也知道,即便钻进办公桌下面,妖魔鬼怪抓住他的脚颈往外拖,他还得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办公桌下面藏不住人,但他害怕啊,控制不住身体要往办公桌下面钻。 一众人虽然害怕妖魔鬼怪,可人还有尊严,没像李副街道长那样害怕得钻桌子。 汪兴人向大家递眼神,都看见了李副街道长钻桌子。 一行二十几个妖魔鬼怪踏着震动办公楼的步子,从一楼震动到四楼消失。 汪兴人抓住李副街道长的脚颈,要把他从办公桌下面拖出来:“头儿,没事了,出来吧!” “别拖我,发生大地震了,办公桌下面安全!”李副街道长颤声道,手臂撑地、双膝跪地,汪兴人使劲拖也拖不出来。 见李街道长样子,一众人面现不屑,无不促眉。 妖魔鬼怪去了会议室不一会儿,成长从会议室走出来,他迈着坚实大步走在前面,身旁跟着林阎王,林阎王身后跟着一群妖魔鬼怪。 大家再看成长,眼神就怪怪的,成街道长摇身一变,怎么就有些黑老大的做派和气势呢! 成长走到办公楼前,手臂一挥,办公楼一百米范围金光闪闪,光幕形成。 光幕呈半球体形,笼罩着以办公楼为中心、半径一百米范围。 以办公楼为中心的一百米范围内,微风拂熙,阳光明媚,温暖如春,新鲜空气如溪流般涓涓而来,飘游在虚空的丝线一样淡黄色恐怖生物不见。 成长要离开蓉州市一段时间,《为人民服务》不能持久保证办公楼工作秩序,得用《论持久战》加持。 “论持久战!” “……失败主义的亡国论跑出来对人们说,国家会亡……” “……急性朋友跑出来对人们说,国家很快就能战胜……” “……我们一向都说,这些议论是不对的……应该看到抗战是艰苦的持久战……” “……看敌人如神物,看自己如草芥……看敌人如草芥,看自己如神物,这些都是错误的……” 成长诵读《论持久战》,口吐莲花,金光流转,涟漪扩散,一个斩新的环境展现。 办公楼佛光笼罩,祥和神圣,如沐春风雨露般宁静肃然。 疯癫病人走进光幕,身体一颤,似乎从幻境中挣脱出来,神志恢复正常。 眼前这一切无可置信,但又真真实实发生;没有人能够做出解释,但现实真真实实呈现。 《论持久战》,曾在两百年前的大战中正确分析形势,得出结论,制定出正确的战略方针,经过两百年沉淀,精神聚集,酝酿质变,底蕴好生了得。 临江街道办公楼,有《论持久战》加持,妖魔鬼怪又如何,成长确信能坚持到他回来。 “成街道长,我报到来了!” “成街道长,我报到来了!” 清脆声音响彻办公楼前,所有人目光望过去,一个女孩子老远向成长招手、呼喊,向成长飞跑而来,她身后跟着个男孩子。 有人一眼认出来了,那不是昨天新闻上的美女记者吗? 昨天的新闻震动蓉州市,通讯疯传,美女记者遭遇前所未有围观,一夜爆红,俨然明星耀眼,走哪里都会被市民认出来。 必须得承认,昨天蓉州市一下子诞生两颗新星,一颗是成长、一颗当数阮玉玲。 看着阮玉玲跑来,成长已猜着了七、八分,他感到头疼,姑奶奶,你以为打通蓉州市与外界联系是闹着玩的吗?那可要用真刀真枪杀出去,你细皮嫩肉个小姑娘,慢说经不住折腾,路途所见所闻吓也要把你吓死! 林少见到阮玉玲,恨意滔天,心里大骂阮玉玲美女蛇,他现在受制于人,完全是这条美女蛇所致。 “你他妈……你他妈……”林少咬牙切齿,瞪着阮玉玲的双眼密布血丝,神色狰狞,恨不能现在就把阮玉玲碾压成烂泥。 林少现在是哭天无路啊,成长并不是看中他做街道长助理,成长是要去打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要他做那个送命的助理。 林少如何不知,这么多年,蓉州市有一人逃亡出去了吗?没有一人逃亡出去,所有人还没逃出沼泽就丧命,自己去给成长做助理,等于是给死人成长垫背,白白送命。 林少坚决不跟着成长去,可不行啊,成长嘴里念念有词,他头颅被什么东西箍着爆痛,没法挺过来,他只得做成长的助理,跟着成长去赴死。 现在见到阮玉玲,就算阮玉玲要把绝世美丽的身体送给他,他也要把绝世美丽身体大卸八块才解恨。 林少把狰狞脸面撇一边,他看也不愿意看到阮玉玲,他看到阮玉玲肺就要爆炸、肝火就要冲出头顶,整个人就像颗炸弹,“轰”的炸得四分五裂。 阮玉玲跑到成长面前,娇喘吁吁,一脸喜兴,嘴里嚷嚷:“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小杨跟在阮玉玲身后跑过来,一脸的苦涩,很是无言的样子。 成长面色阴沉:“你来报什么到?” “总编派我和小杨随队采访!”阮玉玲笑逐言开,俏脸儿兴奋,双手向成长递上随队采访证。 成长不接阮玉玲递来的随队采访证:“我执行政府工作任务,电视台瞎掺和什么!” “什么叫瞎掺和?”阮玉玲针峰相对,“市民对你们的行动有知情权!” 成长愣了愣,小妮子嘴巴了得,张嘴就拿市民说事,来硬的不行,他苦着脸:“知道吗,这一路有多危险,女孩子怎么去得!” 玩玉玲转脸看向林少,不屑语气道:“他去得,我为什么去不得!” 林少原本对阮玉玲恨之入骨,现在居然拉他出来与她比,他怒火一下子冲出头脑:“你给我比,你拿什么给我比了,我是男人!” “你算什么男人,只知道欺侮女人,不是男人!”阮玉玲嘴巴虽小,话语刻薄,不饶人。 林少吃憋,他是警局长儿子,衙内,外号人称阎王,即便梁山英雄好汉转世,遇到他也得低三下四,现在阮玉玲居然骂他不是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挥拳冲向阮玉玲,才不管阮玉玲是玉人儿,下手就要打碎。 明知得不到这个女人,他才不会怜香惜玉。 “咳咳!”成长咳嗽。 林少这才想起自己身份,相似于家奴,不可以放肆,他狠狠瞪眼阮玉玲,后退两步,怒意滔天,很不甘心神情。 “是男人就动手,女人才瞪眼睛!”阮玉玲小嘴巴尖酸刻薄,对林少强这样的人才不会轻饶半分。 林少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一个女人而已,竟敢如此奚落自己,说自己是女人,他已经压下的火气再次怒意滔天,冲向阮玉玲:“你……” 第二十二章 出征 “记住自己的身份!”成长对林少淡淡道。 林少身体一哆嗦,头上被成长箍了个无形金箍咒,若不听成长招呼,成长念念有词,自己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哭爹叫娘,狼狈样子更叫眼前臭娘们看不起。 林少没辙了,斗志也没了,站在一旁蔫虚虚样子,给八天没吃饭似的。 成长看着阮玉玲,一脸的无奈,女人不但难养,还难缠,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阻她随队采访,只能让她去,不过还是告诫:“记住了,哭鼻子我就把你哄回来!” “保证不哭鼻子!”阮玉玲做出承诺,回头向小杨眨下眼睛,两人赶紧挤进妖魔鬼怪队列,昂首挺胸,欣喜自己成为长征队伍中一员。 汪兴人及一众人大睁眼睛,刚冉冉升起的美女记者新星竟然随行采访,若是不幸坠落,岂不可惜。 一支身穿深灰色服装的队伍出发了。 二十几个人,牵着十几匹马上路,发誓要打通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蓉州市不能成为孤城。 近几十年,蓉州市周边地形地貌发生巨大变化,公路、铁路毁坏,磁场干扰严重,河流干枯,大山隆起,陆路、水路、空中交通中断,通讯也中断,成长只能用走路这种最原始方式打通与外界的联系。 要打通与外界的联系通道,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成长心里没有底。 不过他心里也有底。 他脑海有的是公文,只需搜索件出相应公文,天大的困难也能迎刃而解。 临行前成长入定,神识扫描脑海,脑海沸腾,波浪汹涌,一件件公文闪现而过,突然,金光一闪,一件公文腾飞出脑海,飘浮在头顶,他伸手把公文抓在手里。 成长仔细看公文,面现欢喜:“嗯,对,正是这件公文!” 成长如何不知,自己要打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行程何止万里,蓉州市这么些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走出去,全部惨死在路途上,其面临凶险不言而喻。 现在有了这件公文,即便有千难万险,路途之难难比登天,一样能够轻松愉快走过去。 成长展开公文,朗朗诵读。 “《论反对xx帝国主义的策略》” “……长征是历史记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自从盘古王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历史上曾经有过我们这样的长征吗?十二个月光阴……” 成长头脑一幕幕闪现,突破乌江,四渡赤水,飞夺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天上飞机轰炸,地上百万大军围追阻截……行程二万五千里,最终到达目的地。 如此壮举,世界唯一。 此公文经过两百多年凝聚、沉淀,底蕴好生了得,从公文闪耀的金光可以看出,其蕴涵力量足以气吞山河,改天换地。 “有这样的公文助我前行,大功可以告成!”成长心喜。 他大手一挥,公文飞回脑海,倏忽不见。 成长内心却茫然,怎么回事,公文并没有发生显而易见的效力。 成长觉得奇怪,根据以往经验,不应该啊,但是,公文似乎失效,应有的效力并没有展开。 成长再次从脑海里调出公文,再诵读一遍,这次诵读公文连金光也不闪。 成长傻眼:“难道公文也打不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 “不应该啊!”成长是有自信的人,他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付诸实施,没有干不成的事情。 自己都有信心,公文反到没有信心,成长不相信。 公文出至伟人之手,字字智慧、字字惊雷、字字撼山填海、字字改天换地,凝聚、沉淀两百多年,底蕴何其了得,区区不足万里行程,不可能没有效力。 应该是自己没有找到发挥其效力的方式方法。 成长静下心来,一字一句研读公文。 “……长征是历史记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自从盘古王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历史上曾经有过我们这样的长征吗?十二个月光阴……” “……宣言书……” “……宣传队……” “……播种机……” 成长心有明悟。 什么叫长征?要自己亲自去走才是长征! 什么叫长征?要自己亲身经历才是长征! 什么叫长征?要自己有所收获才是长征! 什么是长征?要用行动凝聚成为精神力量才是长征! “明白了,长征没有巧取,只能一步步走来!”成长少年稚气脸面浮现坚毅。 成长率队出发了。 蓉州市电视台突然中断正常节目播报,蓝底色突现四个字,“重要新闻”。 约三十秒时间,荧屏一闪,阮玉玲出现在荧屏。 阮玉玲身穿深灰色服装,头戴深灰色帽子,脚蹬黑皮靴,杨柳腰系着的皮带上挂着支小手枪套,飒爽英姿,美丽阳刚。 阮玉玲背景荒野,远方高山,近处沼泽,枯枝败叶、荆枯草黄清晰显现。 一支深灰色队伍蜿蜒向前行进,队伍中马儿背上驮着物件。 阮玉玲俏脸坚毅,更有兴奋,语速有点快。 “各位市民,我叫阮玉玲,又与大家见面了!” “上次我播报的新闻大家还记得吧?临江路街道办公楼,一个名叫成长的青年向临江路市民庄严承诺,现在部分承诺已经兑现,大家如有兴趣的话,可以到临江路街道办公楼看看!” “我可以负责的告诉市民,临江路街道办公楼已经恢复正常办公秩序,临江路市民有什么要求、困难,可以去那里反映,能够得到答复和解决!” “我为什么出现在野外,”荧屏画面出现成长,阮玉玲指着成长说,“成街道长,还是你给大家讲讲吧!” “大家好!临江路市民好!”成长面对荧屏,笑嘻嘻样子,稚气,奶味,“我叫成长,上任街道长才两天,现在已经离开临江路街道,不过没关系,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正常上班,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那里反映,暂时不能解决工作人员要给大家说明原因,能够解决马上就给大家解决!” “我之所以走出蓉州市,是要打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蓉州市需要食品,需要药品,需要正常工作、生活秩序,我们不能困在孤城等死……” “是那个少年,就是那个少年,他行动了,不是玩锅锅谣,他在兑现承诺,蓉州市有希望了……” 市民认出少年了,也看到了荧上的队伍,他们奔走相告,激动不已。 第二十三章 打死魔鬼 上次的新闻里,少年称政府分轻重缓急解决蓉州市危机,市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着实激动了一阵子,可没多久身体凉了半截。 想想就知道了,街道长、分街长、总街长、市长没见出面承诺,少年出面承诺,少年什么也不是,况且他能有多大本事,蓉州市面临如此大的危机,他有什么能力去分轻重缓急解决问题。 也就是一会儿的激动,市民平静下来,面对现实,心如死灰。 现在市民认出成长是那个少年,还是临江路街道长,市民死水一潭的内心又激动起来。 “是他,就是他,他行动了,小伙子,我们支持你!”有人奔起相告。 “他还真敢干,知道吗,他在拯救一个城市!”有人激动,眼睛盯着电视荧屏,紧握双拳身体颤抖。 “拯救一个城市,小伙子还是太年轻!”有人摇头,不相信会有什么结果。 “头脑清醒一点吧,一个少年而已……”有人苦着脸,道出内心担忧,少年行为值得赞赏,但是,毕竟是少年啊。 市民给上次一样,激动了一阵子,理智战胜激动,内心渐渐平静,恢复了那一潭死水。 “该死的少年,他要毁我大事!”地下深部,巨大地宫里,方博士目光死死盯着荧屏,厉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秦博士轻蔑语气道:“就一支马帮,游山玩水,没什么好准备的!” “错!”方博士面色阴沉,“少年行为诡异,保不准要毁我大事!” 秦博士不以为然道:“从他们的行动看,纯属盲动,就让他们瞎折腾去吧!” 方博士很不放心道:“他们若是打通与外界的联系,我们难免不暴露蛛网马迹,必须阻止!” 秦博士道:“博士放心,他们连沼泽也过不去……” “若是过去了呢?” “我已经在沼泽那边布下埋伏,定叫他们死在荒效僻野,一个不剩!” “你是要让他们轻松愉快打通与外界的联系吗?” 秦博士笑笑,早有准备表情道:“他们不是在正常上班吗,疯癫病人打死人不偿命,他们在路上还能走得轻松愉快?” 方博士微闭眼睛,幽幽道:“要完成大事,保持社会现状很重要,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是,博士!”一众人俯首贴耳,惟命是从样子。 方博士目光看向袁博士:“下月多生产两成食品!”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袁博士回答。 方博士看着其他几个人:“给我安排下,我要见见五大家族首脑,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出面逼迫政府就范!” 临江路街道办公楼上班了。 临江路街道办公楼地处临江路,临江路不是蓉州市著名街道,处于蓉州市五环边沿,属于城乡结合部位。 蓉州市民很少有人知道临江路,就一条街,没有特色,很容易就成为城市遗忘的角落。 然而,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恢复正常上班,履行政府职能,临江路一下子就成了蓉州市的焦点。 蓉州市政府机构三十年没有正常上班了,临江路宣布正常上班,一石激起千层浪,前两次新闻震动市民内心,现在临江路要正常上班,市民更是拭目以待。 “临江路街道恢复正常上班,这可能吗?”有人质疑。 “少年胆敢在电视新闻里讲,应该有他的办法!”有人半信半疑。 “疯癫病人围攻他们怎么应付,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悬!”有人道出没法解决的难题。 “大家就不要猜测了,还是等着看他们怎么正常上班吧!”有人说出的话到也理智。 临江路街道在一片议论声中,终于迎来了正常上班。 一个城市的政府机构正常上班,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蓉州市来说,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好比冬天一声惊雷,炸得大家发懵,紧接着纷纷发问,冬天怎么会发生惊雷。 媒体闻风而动,大小报记者、电视台记者、通讯网络记者无需邀请,汇聚办公大楼前,采访临江街道负责人、办公楼工作人员、办事的市民。 临江路街道办事的市民来了,一个个喜气洋洋,抬着下巴,面对媒体、其他街道市民很有些骄傲样子。 临江街道办公大楼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常,很有些过节的气氛。 办公楼是一幢四层小楼,在大厦林立的蓉州市很不起眼,由于这里是政府最基层办事机构,恢复正常上班,一下子就成了蓉州市关注的焦点和中心。 这就有点像历史上的瑞金,不过深山里一个偏辟小乡场,突然成为苏维埃首都,举世不关注都不成。 办公大楼大门的两扇大铁门用油漆粉刷一新,不再锈迹斑斑,大门上方左右各挂一个大红灯笼,灰头土脸的办公楼看上去十分喜兴。 大门两边站着警察,目光警惕,热闹中透出政府的威严。 办公楼还是原来的办公楼,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内不仔细看给大环境毫无两样,奇怪的是,疯癫病人走入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心神一震、身体一顿,头脑给在梦幻里醒来一样,神色诧异,四下张望,看着办公楼若有所思。 无一例外的是,疯癫病人但凡退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心神一震、身体一顿,重新进入梦幻人生。 来办公楼办事的市民络绎不绝,秩序井然。 看热闹的市民熙熙攘攘,这简直就是一幅多年不见的和谐社会,一个个无不惊奇。 记者采访、拍照、录像,忙得不亦乐乎。 下午三点半时,大街上突然拐出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冲进小街,直冲临江路街道闯入办公楼范围。 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全是二、三十岁、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冲进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距离,心神不震、身体不顿,神色也不诧异,迅速冲向办公楼大门,一路大呼大叫,见人就打,仿佛地狱冲出来的一群恶鬼。 “魔鬼,大魔鬼!魔鬼在里面,打死大魔鬼!” “打死魔鬼!打死大魔鬼!” “魔鬼吃人了,打死大魔鬼!” “我是战神,专打魔鬼!冲啊,杀啊,大魔鬼哪里跑,吃我战神一刀!” “不要让大魔鬼跑了,一个不留打死!” 五、六十个人,五大三粗,红眉毛绿眼睛,面色狰狞,张嘴闭嘴嘶喊打死魔鬼,情形动魄惊心。 办公楼前不管是办事市民、看热闹市民、还是记者,纷纷躲避,疯癫病人打死人不偿命,没有人惹得起。 办公大楼前乱成一团,眼睁睁看着命案就要发生。 第二十四章 右手发威 五、六十个疯癫病人直接冲击办公楼大门,大喊大叫打死办公楼内的魔鬼。 男人吓是四处逃窜、女人吓得尖叫不已,疯癫病人冲进办公大楼,里面三十多个人还不被暴打致死,谁也没有想到,正常上班才半天,惨剧就这么发生。 李副街道长吓得浑身战抖,面若死灰,惨骂道:“成长害人魔鬼,你去外面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强迫我们上班,我被疯癫人打死,变成鬼也要把你拖进鬼门关!” 楼内工作人员和办事市民乱着一团,眼看疯癫病人就要冲进大门,赶紧逃命,他们冲出大门才发现,大门已经被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堵死,根本逃不出去。 五、六十个疯癫病人有的手拿棍棒、有的手拿砍刀、有的手挥斧头、有的手拿绳索专门勒人的脖颈,这次的疯癫病人不像往次的疯癫病人,对工作人员搞围追阻截,动手打人而已,这次他们的目的明确,是要血洗办公楼,屠人。 楼内的人见冲不出去,赶紧往转身往回跑,可往回跑没地方藏人啊,于是一楼跑二楼、二楼跑三楼、三楼跑四楼,四楼跑楼顶。 一众人跑到楼顶才发现,楼顶是死路,疯癫病人追上楼顶来,他们唯一生路只有跳楼。 李副街道长有恐高症,从楼上望下去就胆战心惊,他想到跳下去的恐怖情形时,哭骂道:“成长啊成长,看你年岁不大,殊不知害人不浅,要我们怎么死不好呢,偏偏设计逼得我们跳楼死……” “哭喊什么,快看楼下!”汪兴人打断李副街道长的话,一嗓子吼出来。 一众人先是一怔,随即目光齐齐望着向楼下,一脸惊愕无比。 这是什么鬼? 不应该啊,可事情就这么发生。 五、六十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之人,且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肌腱发达,训练有素,生性残暴,他们手拿凶器,谁落在他们手里,弄死谁他们都会面现刀切豆腐般快意。 可现在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五、六十个凶神恶煞之人根本就没有在大门前,而是在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的地上摔倒成一片。 这……这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们自己跑去摔倒成一片? 他们没有理由自己跑去摔倒成一片啊,难道他们耍无赖? 他们玩的是哪出戏,竟然躺在地上妈呀娘老子的叫唤。 难道他们玩的是碰瓷延伸版,躺在地上要医药费、误工费、护理费、营养费、痛苦费、精神损失费、残疾生活费……说不清道不完的赔偿费。 一众人在楼上神色惊愕,望着楼下说不出话来。 回过头来说说办公楼大门前发生的事情。 五、六十疯癫病人挥舞凶器冲到办公楼大门前时,站在大门两边执勤的警察一样吓破了胆,两人那一刻好后悔,怎么就轻信成长的话,穿着警服在办公楼前找死。 警察也是人,还是正常人,疯癫病人见到警察穿警服就往死里打,打死不少警察。 警察自卫也打死不少疯癫病人,奈何疯癫病人太多,况且悍不畏死,警察根本就没法把疯癫病人打死完。 警察一样怕死,为了避免与疯癫病人发生冲突,警察就不敢穿警服了。 大门前执勤的两个警察也怕死,见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冲上来,害怕得要死。两人那点擒拿格斗本事自己还不清楚,一对一还没有取胜的把握,何况二对五、六十个凶人。 赶快逃命吧,两个警察头脑第一反应。 往前逃肯定不行,前面全是疯癫病人,无疑把自己送进虎口丢命。 只能往楼里逃,两个警察转身就要钻楼门…… 也就在这时,叫右手的那个警察右手突然颤抖起来,他抬起右手看,右手居然金光闪闪。 右手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成长拍过他的右手呀,莫非他的右手真的有古怪。 右手还清楚记得,大华大酒店里,成长虐林少,林少命他带人去灭了成长、抓回去阮玉玲,没想到反被成了给戴了顶无形帽子。 成长还拍了他手掌一巴掌,叫他回去后拍林少的脑袋,他回去拍下林少脑袋,林少头脑便箍上了一顶无形帽子。 那天他带着二十几个人走进办公楼会议室,成长一眼认出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右手!”右手回答,见成长神色古怪,他说明道,“姓右的右,手掌的手!” “好名字!”成长呵呵一笑,“就冲着你的名字,我交给你一项重要工作!” 成长把他叫到一边,抓住他的右手拍了下,说道:“你负责保卫办公楼,坏人来了记着把这只手伸出去!” 右手三十几岁的人,以为小娃娃喜欢玩过家家游戏,成长逗着他乐呢,没当回事,直到刚才他的右手颤抖,才想起这事。 这只手有古怪。 右手面对蜂拥而来疯癫病人,抬起右手,展开手掌,手掌正对着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动作有点像交警对着迎面开过来的汽车叫停一样的姿势。 就这么一个姿势,普普通通交警叫停车姿势,认真论起来右手动作做得很不标准,毕竟他不是交警,没有经过训练,动作很不到位。 可就是这么个动作,右手手掌金光一闪,苍桑声音蓦然回荡,随即掀起阵阵音波,风起云涌,向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席卷而去。 “《xx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是……首要问题!” “……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团结我们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真正的敌人……” 右手、媒体记者、市民、办公楼顶上的人,没有看到金光一闪,没有看到风起云涌,没有听到苍桑声音,也看不见音波席卷,但有一点他们看到了,五、六十个人被虚无中什么力量裹挟着,任由他们张牙舞爪、呼喝嘶喊,无可置信的被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摔倒在地上,一个个惊骇无比,惨叫声声。 风不吹、地不动,五、六十个疯癫病人被摔出去,遇上了什么鬼? 办公楼里外突然寂静,一个个被刚才发生的情形惊骇得目瞪口呆。 约五秒钟时间所有人回过神,你看我、我看你,目光里全是疑惑和惊惧。 这些人凭白无故被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这怎么可能? 有幸拍到这一过程的记者、市民,赶紧回放录像,要了解刚才几十个人被什么力量扔出那么远的真相,让他们吃惊的是,五、六十个人全都平地飞起自己摔出去。 这……这也太邪门了,难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神秘力量针对疯癫病人。 第二十五章 沸腾 录像回放自然看得仔细真切,很快有人发现,一个警察对着疯癫病人伸出手臂、亮出手掌,做了一个交通警察指挥迎面汽车停车的手式。 正是这个警察手式亮出瞬间,疯癫病人齐齐倒飞,无可控制各自身体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所有人惊讶不已,目光看向办公楼大门前两个警察,并且很快锁定右手。 所有人认出右手了,就是他一个手式,把五、六十个疯癫病人摔出去。 右手见所有人目光齐斩斩盯着自己,心虚不已,他下意识抬手看下手掌,自己的手掌并没有什么特别,竟然把五、六十个疯癫病人摔去那么远。 这怎么可能?但事件就这么发生,信不信由你,有目共睹、有录像为证,没得解释。 右手赶紧把自己手掌背向身后,身体不由自主后退。 记者就是记者,对信息反应极为敏捷,何况是这样的信息,他们第一时间冲向右手,要采访右手,搞清楚怎么回事,抢发独家新闻。 市民也蜂拥而去,事件太离奇,好奇之心强烈,他们也控制不住自己知情欲望之心。 见这么多人潮水般涌向自己,右手害怕啊,他赶紧后退,办公楼墙体抵住了他的身体,他急中生智,大声叫喊道:“大家快让开,疯癫病人冲上来了!” 听说疯癫病人冲上来了,一众人赶紧让开,右手慌忙冲出人众,冲向距离办楼一百米外的疯癫病人。 五、六十个壮汉不是疯癫病人,他们接到命令,来到临江街道办公楼见人就打、逢人就杀,制造血案。 这样的血案在他们记忆里制造了许多次,想想就知道了,可以随便打人、杀人,那些人在棍棒下惨叫、在砍刀面前求饶,场面剌激,他们感到十分过瘾,神经兴奋到了极致。 他们所到之处,没有对手,碾压蝼蚁,虐杀生灵,强悍无匹。 他们想不到的是,正当他们就要冲进楼门,血洗办公楼时,竟然被什么力量裹胁着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他们感觉到身体突然遭遇禁固,凭白无故腾空而起,向后摔去,跌落在地。 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中有的摔断胳膊、有的摔断腿、有的摔得鼻青脸肿,都摔得不轻。 这些还是其次,他们内心感到种无可抹去的恐惧,有力量可以把他们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那么,这种力量要灭杀他们生命,要把他们身体碎尸万段,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骨肉之痛,痛在表面;无穷恐惧,已浸透进他们的骨髓血液。 让他们惊恐的还有呢,他们明明给那些人混杂在一起,神秘力量只摔他们,那些人却毫发无损,更加离奇的是,疯癫病中有一个人来到现场,突然尿急,忙跑去墙角橇墙脚,然而就是在墙角尿尿的他,也没有脱逃摔出去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的命运。 他们无法解释事件如何发生,这不能怪他们,他们在人世间也只能算着蝼蚁,又如何知道和懂得《xx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公文的威力。 这件公文经历两百多年的凝聚、两百多年的沉淀、两百多年的底蕴,五、六十个装疯卖傻大汉算什么东西,摔他们是他们撞大运,人生值得大庆特庆。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是……首要问题!” “……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团结我们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真正的敌人……” 公文早已把朋友、敌人分得一清二楚,何况这五、六十个人无需辨别也识得是敌人。 五、六十个人摔在地上,一时间竟然忘了疼痛,你看我、我看你,无法置信,转脸目光齐斩斩看向办公楼大门方向,一脸吓傻了的恐惧。 他们正好看见右手大步从人众中走出来。 自己右手掌有大神通,右手对五、六十个疯癫病人自然无所畏惧,见五、六十个人齐齐看着他,右手亮着右手掌,大踏步向五、六十个人走去。 右手大踏步往前走,气势如虹,有如一辆两百吨巨型坦克,轰隆隆以碾压之势走过去。 五、六十个人见右手扬着右手大踏步走来,心中大骇,浑身颤抖,他们这才发现,自己在右手面前只配做被碾压的蝼蚁。 “妈呀!”也不知是谁像见到鬼一样惨叫,爬起身就往后跑,所有人早已吓得肝胆俱裂,连那些摔断胳膊大腿的人也爬起身抱头鼠蹿。 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就这么跑了。 办公楼顶层上的人看得发呆、办公楼前坝子里人也看得发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可是发生在眼前的事件,实实在在,没有半点虚假,所有人呆在原地。 “没事了,没事了!”汪兴人回过神,在房顶上一嗓子喊出来,“该上班的上班!该办事的办事!” 一众人这才回过神,开始时被疯癫病人吓得魂不附体,接着看见疯癫病人被摔出去无可置信一幕,现在恢复秩序,都感到意犹未尽。 “快,把录像传出去!”有人大声叫道,这么大的事情,得全市人民分享。 有人的通讯嘟嘟响起来,掏出打开看,惊喜无比,大声嚷嚷:“我收到录像了,有人把录像传出去了!” 通讯传播之快,一传百、百传万,一会儿功夫传遍蓉州市。 通讯奔走相告,蓉州市沸腾。 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成为市民关注的焦点。 大、小报记者蜂拥而至,要采访右手,被几个警察堵在大门前。 由于当时场面混乱,也有录像人摄像时所处角度的原因,摄下的事件过程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五、六十个疯癫病人呼喊着冲到办公楼大门前,紧接着被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然后出现一个警察大踏步走向疯癫病人,疯癫病人见到警察就像见到鬼一样抱头鼠窜。 大、小报记者要了解真相,围住右手采访。 右手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大声道:“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一个个问,不要都嚷嚷,再嚷嚷,我就要像赶走疯癫病人那样赶走你们!” 听说要像赶走疯癫病人一样赶走他们,一众记者顿安静。 第二十六章 惊动地上地下 听右手说要像赶走疯癫病人一样赶走他们,一众记者顿时安静。 一众记者亲历了事件过程,五、六十疯癫病人手拿棍棒、刀械被右手摔出老远,他们若不遵守秩序,右手一样有能力把他们摔出去老远。 记者们赶紧举手,一脸热切表情看向右手,尤其是那些个女记者,俏脸嗲啊、娇啊、媚啊、须眉闭眼、连***的手段也使出来了,只要能够吸引右手,她们才不惜牺牲自己的美*色呢。 果真,一个面容娇美妩媚的女记者被右手指了指。 “警察先生,你一个人走向几十个疯癫病人,抬首挺胸,大踏步走过去,好好棒哟!”真是浪费提问呀,女记者没有提问,尽是赞美之词。 右手喜欢听这样的话,被美女赞美、特别被漂亮的知识美女赞美,那种享受可不是一般般的甘甜。 右手燃烧了,他有如照亮别人的熊熊火炬,形象伟岸,激情澎湃:“做为警察,惩恶扬善,声张正义是我的职责,几十个疯癫病人算得什么,正义的力量无穷无尽,不管他们有多少人,在正义面前一样土崩瓦解!” “哎呀呀,警察先生好有男子汉气概,我好好有安全感!”美女记者激动啊,热泪盈眶,神态醉了的样子。 “我做为警察,就是要女人有安全感,让蓉州市有安全感!”右手激动啊,豪情壮志上来了。 “我不要不要哭啊,可是我泪水止不住要流出来!”美女记者忘情,做为女人,生活在这个混乱城市,多次历险,都死过几回了,遇到的不堪回首事件更是有种撕心裂肺痛楚,蓉州市有这样的男人,女人有希望过上安全的日子了。 右手到也怜香惜玉,赶紧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给美女记者。 乘女人擦眼泪时,有个男记者顾不得了,大声问:“警察先生,可以告诉我们吗,你用什么武装制服几十个疯癫病人!” 听得出来,男记者比较理智,有科学常识,唯物主义者,不会相信人有什么特异功能,旁门左道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右手愣了愣,下意识看看右手掌,他双手赶紧搓搓,意识到若是讲成长用手掌拍下他的手掌,他就能制服五、六十个疯癫病人,这样讲不仅反衬警察无能,记者若是追问,他也没法讲清楚怎么回事,反到影响对那些人的威慑力。 右手还是很看重警察荣誉的,这些年警察躲在阴暗角落,不敢惩恶扬善、不敢声张正义、更别说有能力保护市民了,现在他是代表警界打败那些人,光荣属于警界。 “我在这里郑重告诉各位记者,并请记者转告市民,警界为了保卫市民、保卫城市,卧薪尝胆,不断专研,终于发明了保卫市民、保卫城市的新式武器!” “什么,警界发明了保卫市民、保卫城市的新式武器?”现场一片哗然,这可是了不得的新闻,不哗然都不成。 “蓉州市有希望了,感谢警察!”有记者欢呼。 “警察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有记者激动,黑暗日子看到尽头,不激动都不成。 记者们欢呼,激动,一众男记者更是冲向前,抓住右手的手臂大腿,把右手抛向天空,然后把右手接住,他们把右手当着警界的大英雄了。 记者是什么人呀,头脑发达,触类旁通,右手说制造出了新式武器,记者敏锐的目光四处观察,几乎同时发现,空气中漂浮的淡黄色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没有了! “空气中的恐怖生物没有了!”有记者一嗓子叫喊出来。 医学界早已确认,蓉州市之所以这么多疯癫病人,实属空气中漂浮的淡黄色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所致。 空气中的恐怖生物不小心被人吸进体内,恐怖生物经过肺部来到血管,取道血管来到脑颅内,人的脑神经受损,于是出现疯癫症状。 空气中漂浮的淡黄色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是致人患上疯癫症状的元凶。 空气中没有了恐怖生物,发现震撼人心。 蓉州市之所以混乱,原因之一是市民中过半人口是疯癫病人,可以想象,过半人口是疯癫病人,城市秩序怎么可能维持。 现在空气中没有漂浮淡黄色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这就意味着疯癫病人不会再增加,疯癫病人不会增加,城市的混乱就有可能得到控制。 有了这样一个推理,人们看到了希望,仿佛茫茫冬夜看到东方一丝曙光,天要亮了,明天就在眼前。 新发现等同于新希望,不亚于彩票中大奖,人们欢欣鼓舞,集中在办公楼前,欢呼啊跳跃啊,兴奋程度胜过西方的狂欢节,比农奴翻身得解放还欣喜若狂。 办公大楼前的情形通过通讯视频迅速传播,整个蓉州市沸腾。 王市长在地下室看着视频瞪大眼睛,警界发明秘密武器,事前怎么没有报告自己,不过他又回头一想,自己被困在地下室,报告与不报告又有什么关系。 蓉州市情况好转,王市长意识到情况好转给他并无什么关系,他感觉到了权力危机。 想想就知道了,城市混乱下去、好转起来都与他无关系,他这个市长还对蓉州市有什么影响和掌控力。 于是王市长决定,适时走出地下室,让市民知道,自己是蓉州市摆脱危机的总指挥,市民离不开他、蓉州市离不开他,他还在牢牢掌控蓉州市的命运。 蛰伏了这么些年,王市长看到临江路发生的事件,心中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意思。 警察局林警长在地下室眼睛盯着荧屏,见右手如是回答记者,林警长更是大睁眼睛,警界都发明秘密武器了,自己还一点不知情,这些属下乘乱世都背着他干了些什么,他决定把右手叫来问问。 同时,他也决定,走出地下室,让警察知道他这个警长的存在,要不然,哪天属下夺了他的位子,他还不知道呢。 方博士在庞大的地下宫殿,目光盯着荧屏,看似镇静,内心却十分慌乱,立即叫来秦博士,手指荧屏厉声问:“这怎么回事!” 秦博士苦着脸:“我刚问过他们,他们说刚冲到办公楼大门前,就被什么看不见的神秘力量裹挟着,摔到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神秘力量,他们哪来什么神秘力量?”方博士阴沉着脸,看着秦博士,“你注意到没有,临江路办公楼半径一百米范围,已经看不到我们的科技生物了!” 秦博士十分不解表情:“这事我也觉得奇怪,他们根本没有净化空气的手段,即便就算有小范围净化空气的手段,但因空气对流,净化也应该徒劳无益,可是他们却能够在范围内不受空气对流影响,长期保持空气净化……” 第二十七章 怀疑 方博士担心道:“今天他们在小范围保持空气净化,明天就有能力大范围内保持空气净化,必须引起我们注意!” 秦博士点头不语,肃然站立,毕恭毕敬。 方博士道:“蓉州市必须保持社会现状,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我大计的事件发生!” “我立即作手调查,搞清楚问题所在!”秦博士垂手站立。 “去吧!”方博士叮嘱秦博士,“成长要打通外界联系,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有去无回!”秦博士低头退出屋子。 成长带着一队人,走出市区,来到沼泽地。 沼泽地一眼望去,全是污水烂泥,淡黄色气体氤氲,空气中漂浮着丝线一样的恐怖生物,白天看不到云彩、夜晚看不到星星,恶臭弥漫,上空没有鸟儿飞翔,岸边没有野兽类饮水,见不到蝇蚊之类的小虫子,恐怖死寂,仿佛生命禁地。 沼泽边不时见到人畜尸骨,森寒骇人。 试图突破沼泽另求活路的市民,一旦陷入沼泽便被沼泽无情吞没,许多市民仅到沼泽岸边就被有毒气体熏死,有人用气垫船渡沼泽全都有去无回。 沼泽,是困住蓉州市的第一道防线,没有人过得去。 成长要打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必须突破沼泽封锁到达对岸。 一行人来到沼泽岸边,林少向成长介绍:“三十年前,有市民效游,陷入沼泽丧生。市民感到奇怪,蓉州市郊区没有沼泽,这沼泽是怎么来的?市民向市政府反映,市政府派人调查,调查人有去无回。于是政府发布公告,郊区出现沼泽,市民郊游小心!” 成长若有所思:“从发现沼泽到沼泽发展成为现在的规模,是三十年的事情?” “是!”林少回答,“沼泽连成一片后,再也没有人走得出蓉州市!” 林少之所以介绍沼泽形成原因,意在提醒成长,沼泽过不去。他被成长头上箍了无形金箍咒,恨不能把成长碎尸万段,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随成长打通与外界的联系。 成长道:“沼泽不明不白形成,政府没去找原因?” 林少说:“市区出现疯癫病人,政府瘫痪,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政府哪还有精力去调查沼泽形成原因。” 成长脸上再次出现若有所思:“我到是觉得,政府瘫痪,社会始终没有崩溃,这到是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这应该归功于科学研究院。”林少道,“科学研究院凭借强大的科技实力,在蓉州市完全失去耕地、与外界联系的情况下,向市民提供必须生活物资,才勉强维持社会现状。” “会不会是有人在刻意制造这样的社会现状呢!”成长看着林少,突然问。 林少愣了下,白眼成长:“谁想要囚禁在蓉州市,谁不想过上幸福生活,谁刻意制造人间地狱,除非他是疯子!” “我赞成头儿观点!”阮玉玲插进话来。 林少强白眼阮玉玲,他恨死眼前女人了,他受制于人拜她所赐。 成长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思路,说道:“如果真的有人需要蓉州市现在的社会现状,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怀疑,沼泽是人为形成!” 地理环境从古至今都是自然形成,成长竟然怀疑沼泽人为形成,这样的怀疑、推理、结论也太过骇人。 有人刻意把蓉州市弄成这个样子?有人为什么要把蓉州市弄成现在的样子?林少无须一顾,这也太过想像力了! 之前没有人提出过怀疑,成长提出怀疑,林少心忖,这个小娃娃,什么都敢想,居然怀疑有故意把蓉州市弄成现在的样子。 即便有人要控制蓉州市,也不外乎权欲,既然他要权利,可以去逐角市长啊,当上市长他就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要把蓉州市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头儿,你不讲出来,真还没有人这样怀疑,你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啊!”阮玉玲看着成长,目光炽烈,仿佛被成长的怀疑开启了另一个思维程序。 “我也是怀疑而已,只不过是思考蓉州市现状的一个方面!”成长道,他并没有对自己怀疑下结论。 成长沿着沼泽边走,边走边察看地形,看他样子,并不急于渡过沼泽,似乎要研究沼泽形在的原因。 “轰!”沼泽中突然冲出条巨大怪物,怪物头部酷似磁浮列车头,身长数十米,蛇一样的身躯,圆形腰围不少于三米,通体金黄色,扑向一匹马,张开巨口,露出一嘴细牙,叼起马匹拖进沼泽。 前后不到三秒时间,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巨大怪物和马匹已经不见。 沼泽激起涟漪很快消失,看上去平面如镜。 从形体、颜色、头部形状看,应该是鳝鱼,准确讲是变异鳝鱼。 最大的鳝鱼长不过一米,腰围粗不过人的手颈,吃小鱼小虾什么的,眼前看到的鳝鱼长几十米,腰围三米,骇人至极。 显然这是因环境改变而变异了的鳝鱼。 之前没有发现过沼泽里有变异鱼类,现在可以肯定,渡沼泽的人丧生,有受到变异鱼类攻击的原因之一。 成长在思考,沼泽发现变异鱼类,如今空气质量极端恶劣,人类会不会发生变异,这种推论让人不寒而栗。 成长率领一队人马,没有急着渡沼泽,而是沿着沼泽岸边,向前缓缓而行。 蓉州市,曾家。 曾家是蓉州市五大家族之一,一百五十年前,曾家依靠房地产起家,一举成为蓉州市首富,人丁兴旺,势力渗透蓉州市各个领域。 曾家腾飞实业公司创办于一百五十年前,老字号,蓉州市陷入孤城困境后,房地产业已经不复存在,由于公司实力雄厚,摇身一变,成为蓉州市食品供应商。 董事长曾升接到通报,科学院方博士登门拜访,他亲自来到大院大门迎接。 “方博士光临寒舍,篷筚生辉,篷筚生辉呀!”曾升对方博士十分尊敬,躬身延手,“方博士请!” “打扰曾董事长了!”方博士双手作揖,走进曾家大院大门。 曾家大院好生了得,里面有三大建筑群,两个园林,一个八百亩湖面,占地面积足足三平方公里。 大院有一百年五十年历史,兴建于蓉州市房地产鼎盛时期,在蓉州市并无二处,彰显出曾家在蓉州市无法撼动的实力。 方博士造访,曾董事长恭迎,可见方博士对曾家的重要性。 第二十八章 商人 照理讲,曾董事长有钱有势,不会把方博士放在眼里,市场经济,你有科研成果我出钱买,我需要科研雇佣科技人才研究就成,然而这三十年,曾家事业离不开方博士。 蓉州市陷入困境,曾家要撤离蓉州市才知道水路、陆路、空中都突不出去。 曾家困在蓉州市,给贫民百姓一样,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也就在这时,方博士登门,要给曾家腾飞公司合作,做食品生意。 曾家豪门大宅,陷入危机不能自拔,见方博士要给自己合作,曾升就有了绝处逢生的感慨。 从那以后,曾升的大卡车就到科学研究院的仓库拉食品,价格合理,有足够的利润空间。 从那时起,曾家在这座瘫痪城市做起食品生意。 都是聪明人,曾升不问食品来源,方博士也不讲,市民靠食品活命,也没见着吃了拉肚子犯病什么的,三十年吃这样的食品已经吃顺了口胃。 科学研究院到也不讳避,称生产的合成食品,含有人体必须的营养成分,暴饮暴食有害,为了确保市民健康,定量供应。 从此,腾飞公司与科学研究院做起了计划供应食品生意。 方博士坐下,与曾升寒暄几句,说道:“从下个月起,我决定增加食品供应量一成,曾董长意见……” “太好了方博士,食品增加,市场稳定,民心才能稳定!”曾升忙应和,十分感激表情。 曾升怎么又不懂得,食品销售量控制在方博士手里,每月销售多少,方博士卡住他的脖子、他卡住市民脖子,至于谁卡住方博士脖子,他不得而知。 方博士感慨道:“市长无力,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 “那是那是!”曾升唯唯诺诺,他对方博士可不是一般的尊敬。 想想就知道了,方博士要把食品交给曾家做,才有曾家今天,方博士不把食品交给曾家做,曾家在蓉州市就什么也不是,曾家荣辱死活都捏在方博士手里,怎敢不尊敬。 “爷爷,”一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进来,拿着一本风景画册,“高原春城真的是四季如春,阳光明媚吗?” 曾升忙说:“爷爷在给方爷爷说话,一会儿再来!” “没事没事,小孩子过来才热闹呢!”方博士到也不介意。 “这都是我平常间惯坏的,不懂得礼貌!”曾升忙给小姑娘介绍方博士,“叫方爷爷!” “方爷爷好!”小姑娘甜甜一声方爷爷,还给方博士一鞠躬,不但有礼貌,还十分懂事,“我叫曾莹莹,打扰方爷爷说话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方博士眼前一亮,好漂亮、好水灵个小姑娘,大眼睛、小琼鼻、樱桃嘴,天鹅脖颈,长发飘飘,肌肤雪白如玉,一米七五身高材婀娜多姿,言谈举止更有大家闺秀超凡出尘气质。 方博士心中一亮,慈笑道:“想去春城玩吗?” “想!”回答过后,曾莹莹俏脸露出丝失望神色,她就没离开过蓉州市,蓉州市是牢笼,囚禁了所有人身体,他只能从过去的书本、画册了解外面世界。 方博士笑道:“方爷爷找个机会送莹莹出去,不仅去春城,还去世界各地,饱览地球风光!” “真的吗方爷爷!”曾莹莹目放光彩。 “方爷爷从不说假话!”方博士面色慈祥,完全是值得信赖的老人。 “还不谢谢方爷爷!”曾升道,他担心孙女不懂事,老缠着方博士,他如何不知,想要走出蓉州市,方博士恐怕也是难比登天的事情。 曾莹莹懂事,谢过方博士,离开客厅。 方博士问:“莹莹平常间接触什么样的朋友?” 曾升叹声气:“社会混乱,哪敢让他出去,就在院子里玩!” 方博士道:“这么聪明的小姑娘,应该有意识让她接触社会!” “不是不放心吗!”曾升笑笑,面现苦涩。 “有个人你应该接触!”方博士看着曾升。 “谁?”曾升发现,方博士这次给他接触,多了许多话语。 “还记得那个给了蓉州市希望的少年吗?” “方博士是说临江路街道……” “对,就是他!”方博士点点头,“一个很不错的少年,我调查过,他叫成长,出生贫民家庭,很有志向,莹莹给他接触,说不定给家族带来另一番景象!” 曾升就有些看不懂方博士了,方博士科技巨擘,话不多,从不谈俗事,给人种不识人间烟火的神圣,现在居然谈起小孩子接触事情,当然,看得出方博士是好意,他对方博士就有了颠覆性认识。 “方博士讲得对,只是莹莹怕是没有接触的机会!”曾升顺着方博士话讲,有敷衍的意思。 “这事由我安排,不能让小孩子困在家里!”方博士道。 方博士离开曾升家,去了李元成家。 李家也是五大家族之一,与方博士合作销售布料之类生活必须品。 方博士谈了下月增加一成供给商品外,给平常间一样没怎么说话离去。 方博士去了许家,许家与方博士合作,专销盐。 盐,矿物质而已,并不稀罕,蓉州市成为孤城后,食盐精贵起来,价格奇高,许家以此获得丰厚的利润。 方博士告诉许家,盐的供货量增加两成,但价格要降一成。 方博士去了荣家,荣家专销石油产品,蓉州市小车基本绝迹,但还有大卡车,由于没有电网,动力发电,绝大部分市民靠燃油照明,销售量也不低。 方博士最后去未家,未家与方博士合作,销售糖、酒等生活日用商品,他讲了增加一成供货量离开荣家。 一般市民只以为五大家族控制生活必须品,实质是方博士掌握蓉州市命脉,他给市民定下生活标准,左右社会按照他需要的形态存在。 走完五大家族,方博士联系王市长。 方博士才不会去王市长地下室拜访,那边的地下室太小,憋闷,方博士喘不过气。 给历次见面一样,王市长穿着特制服装出现在方博士面前。 第二十九章 巨头会见 王市长一身行头方博士亲自设计,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防枪弹射击、防棍棒击打,即便遭遇群殴也不会伤及身体。 蓉州市疯癫病人太多,不得不防,安全重于泰山,从王市长做起。 “方博士,我们又见面了,好想你啊!”王市长面色难看,虽然打着呵呵,可呵呵声比哭还难听。 “市长先生,身体还好吧!”方博士对王市长十分客气,站在王市长面前,摘下帽子,问候王市长时,微微垂头、微弯身体。 “托方博士的福,身体还好!”王市长语气意苦涩。 王市长做市长二十多年,堪称世界时间最长市长,吉尼斯纪录保持者。 疯癫病人横行,市政府瘫痪,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没法组织有效选举,王市长作为市政府权力象征,就这么保留下来了。 两人握手寒暄一阵坐下来,分析城市社会动态、疯癫病人情况、应该作手解决的问题,两人面色凝重,很有危机感的样子。 接下来,方博士把走访五大家族情况给王市长做了通报,总结口吻说道:“虽然市民的最低生活标准还是能够保证,但社会状态不容乐观啊!” 王市长叹声气,说道:“方博士的努力市民看在眼里、我也看在眼里,自从城市陷入危机,方博士苦苦支撑,城市能够有今天,已经创造了世界奇迹!我讲句话放在这里,蓉州市若有解危的那一天,我一定给方博士塑尊铜像,不,塑尊金像,以表彰方博士挽救蓉州市所做的努力!” “市长先生就别为我塑金像了!”方博士淡薄名义表情道,“作为市民、作为科学家,在城市面临危机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市长说:“如果市民都像方博士这样,蓉州何愁摆脱不了危机!” 方博士说:“临江路那个少年很勇敢,代表了市民的愿望,王市长应该引起高度重视!” 电视新闻最近炒得火爆,少年力克疯癫病人、答记者问、率队打通与外界的联系、临江街道恢复正常工作秩序、警察有效控制混乱场面,正能量满满的,激动人心。 通讯也炒得火热,亲戚朋友见面不再问“吃没有”,而是问,“临江路街道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吧!”这足以说明,事件正在唤醒市民自救的信心。 王市长内心也很振奋,他躲藏在地下室这么些年,终于看到了可以露脸的机会。 不过王市长有顾忌,市民的期望、包括自己的振奋之心是少年鼓荡起来的,热血少年弄出的事情,结果如何不得而知,自己跟着瞎折腾,是情绪严重不稳重的表现,他不想被方博士小看了,认为自己是发烧友,只有那种浅薄的表达方式。 王市长要试探方博士的态度,他说:“少年说了一些话,临江路街道发生了一些情况,我是这样看的,少年愿意去做,给他的机会!” “市民的期望不可忽视!”方博士又怎么不知道王市长心思,他表明自己的态度,“王市长应该去实地考察,了解情况,制定下一步工作计划,我的意见不能只停留在新闻播报、通讯视频疯传上,要让市民看到,市政府有所作为!” 王市长心忖,既然方博士是这个意思,自己应该露面了,少年风头太盛,反衬出自己无能,这不是什么好滋味。 要让市民认识到,少年所有行动,都有自己的身影,也就是说,自己才是策划者,少年只不是执行者。 王市长说:“方博士讲得对,我应该过去视察!” “王市长做了大量工作,陷入危机的城市才有今天!”方博士很有感慨表情。 “这一切归功于方博士!”王市长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口头上与方博士争功抢绩。 方博士谦逊道:“要不是王市长组织指挥得力,我也一事无成!” 王市长了解方博士,从不愿意别人提及他的功劳苦绩,他很低调。 然而,王市长也不是傻子,他时时刻刻感觉到来至方博士的威胁。 方博士若是断了市民食品来源,蓉州市就会从地图上抹去;方博士若认为自己不是他的合作者,他可以像甩死狗一样抛弃自己。 王市长的危机藏在内心,对方博士处处小心。 王市长感慨道:“方博士一生默默无闻,几十年如一日,守护几百万市民生命,品质高洁,如高山大川,在我心里已塑起顶天立地丰碑……” “好了,别歌颂我了,我就是一个科学家,城市危难之际,发挥科技优势,这是我神圣职责,至于其他,与我无关!”方博士话题一转,“这次我到要求王市长办件事!” “方博士请讲,不管什么事,我都要替方博士办!” “曾升王市长也认识,他孙女曾莹莹在家耍得无聊,要我给她找个工作,我觉得临江路街道还不错,给王市长推荐她去那里!” “好啊,这事我负责落实!”王市长一口答应。 两人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分手各行其事。 成长率领队伍沿着沼泽边沿走了两天,来到沼泽东面,一眼望去,远处山势走低,也就是说,地处西面的蓉州市,地势居高,东面地势走低。 无须测量,落差之大显而易见。 沼泽之所以形成,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地下水形成、二是积水形成。 蓉州市过去并无沼泽,且沼泽里全是污水,应该是城市积水形成。 成长心里有了判断,东西方落差如此之大,积水排泄不出去,是何原因,他把这事记在心里。 成长没对谁讲自己的判断,停止前行,准备渡沼泽,当务之急是打通与外界的联系,他并不急着解决沼泽问题。 听说要渡沼泽,即便都有心理准备,大家一样脸变颜色。 沼泽里有变异鱼类,大家亲眼所见,变异鳝鱼直接吞下马匹,情景骇人至极,谁不胆战心惊。 三十年来,渡沼泽逃生的人还少吗,都死在沼泽里了,没有一个生还,现在要渡沼泽,简直就是找死。 林少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渡沼泽,是强烈反对,还对成长下了猛话:“要渡沼泽你成长渡去,你要去死不要拿我们垫背,真要我们渡沼泽,我们就给你拼命!” 成长也不多说话,更别想着他对林少讲大道理、做耐心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他念有词,林少头颅痛啊,妈啊娘老子惨叫,再也不讲不渡沼泽的事情。 嘿嘿,东风县《关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决定》就是好,给牛鬼蛇神戴顶帽子,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如来佛祖、观世音办法高明,孙猴子敢不上西天取经。 六万多字了,兄弟姐妹们,笑看云飞扬盼着收藏、推荐啊! 第三十章 队员被鲢鱼吞噬 成长叫人解开马驮的口袋,掏出橡皮充气艇、橡皮封闭充气制氧衣。 十艘橡皮充气艇在沼泽岸边一字形摆开,充足空气,一艘橡皮充气艇可装载四人、两匹马,十艘橡皮充气艇可以一次性把二十几个人、十几匹马、还有物资运送到对岸。 成长率先穿上橡皮封闭充气制氧衣,然后指导一众人穿上封闭充气制氧衣。 封闭制氧衣右手配制一把匕首,若被变异兽吞进肚子,可以用匕首捅破变异兽肚子死里逃生。 间隔一只橡皮艇成长安排一个人肩扛火箭筒,变异兽若是跃出沼泽立即轰击。 准备完毕,一众人站在橡皮充气艇旁边,只等成长下令渡沼泽。 别看准备得如此周全,一众人见真的要渡沼泽心里还是在打鼓,刚才一条蟮鱼冲出沼泽,十几米长的身体,居然把一匹马给吞了,想到刚才的情形,谁不动魄惊心。 林少心神恐惧背冒寒气,浑身战抖腿肚抽筋,要不是他头颅被成长箍了无形金箍咒,早已掉转身跑人。 林少手下人也如此,他们杀人不眨眼睛,但是,想到被变异兽吞进肚子,成为变异兽一泡便便拉出来,谁不心神皆惧。 毕竟三十年来,渡沼泽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然而,没有人胆敢不服从命令,头颅上的无形金箍咒让他们痛不欲生,他们若真要违抗命令,少年铁血无情,绝对要他们的命。 人性往往如此,在强迫面前,又有多少人胆敢抗拒。 成长站在沼泽边,望着黄雾腾腾的沼泽,表情镇定,然而,他心里一样没有底,变异兽太过骇人,他没有制服的办法。 他也想到过动用公文控制变异兽,且也在脑子里搜索到了一件公文,《xx办公厅关于消灭“四害”的通知》。 “四害”为老鼠、麻雀、苍蝇、蚊子,公文没有针对其他禽兽虫子,他尝试过几次,公文对其他禽兽无效,只好放弃。 成长对此心有明悟,公文针对人,并不针对禽兽,对沼泽里的变异兽,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制服,只能搞防守反击。 因此,成长除了让每个队员穿上封闭制氧衣外,还给每个人配备了匕首,若是被变异兽吞进肚子,用匕首剖开变异兽的肚子从里面钻出来。 沼泽一定要渡过去,不能因为有变异兽就前怕狼后怕虎,蓉州市要打通与外界的联系,必须渡过沼泽,死人也得试一试。 成长不再犹豫,从脑海调出《战争和战略问题——五、游击战的战略地位》公文,一道金光飞出脑海,他伸手虚空一抓,抓在在手里。 那可是两百年前的世界大战啊,运用游击战术,在敌后搅个天昏地暗,敌人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整天提心吊胆,他们不失败都不成。 这样的公文并不是制服变异兽,用于加持装备、增强人的战斗力。 装备精良、人增强战斗力,遇到沼泽中的变异兽攻击,化险为宜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成长心里还是没有底,想想就知道了,一条鳝鱼居然长达十几米,腰围三米,能一口吞下一匹马,它的战斗力增加了多少倍可想而知。 一切准备完毕,成长一声令下:“上艇!” 所有人上了橡皮充气艇,目光盯着沼泽,一脸的警惕和恐惧。 黄雾扑面,恶臭阵阵,沼泽死寂,橡皮艇仿佛在地狱旅行。 依靠压缩空气反作用力,橡皮艇缓缓向对岸驶去。 “轰!”也不知道是什么变异兽作怪,沼泽浊泥突然翻腾,气浪滔天,橡皮艇被掀得老高,艇内人叫马嘶,橡皮艇眼看就要倾覆,人马就要掉进沼泽。 金光一闪,公文大显威力,橡皮艇看似要被掀翻,因为有公文加持,橡皮艇底部仍然稳稳落在沼泽水面,人马并没有掉进沼泽。 “大家不要惊慌,抓牢橡皮艇不会有事!”成长来了信心,大声呼叫,神色镇定,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乱了方寸,才真正有事。 他如何不知,三十年来,何止千千万万英雄豪杰要突破沼泽,全都葬身沼泽,可见沼泽不是一般的危险。 刚才只是惊鸿一现,更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轰!”沼泽突然窜出条鲢鱼,身躯有如巨鲸,张开岩洞一样的巨口,一吸气,呼啦啦,鲢鱼就近橡皮艇里的一个队员被吸进嘴里。 “啊!”一众人惊叫出声,赶紧伏在橡皮艇上,身体颤抖不停,吓傻了的样子。 “火箭炮!”成长大叫。 几个肩扛火箭筒的队员早忘记了攻击鲢鱼,丢了火箭炮筒趴在橡皮内,魂飞魄散,哪还记得自己有轰击变异兽的责任。 成长嘶喊,五个人才回过神,身体战战兢兢爬起来,鲢鱼已经消失在水面。 沼泽黄雾弥漫,恶臭熏天,浊泥翻腾,大量水泡冒出水面,噼哩啪啦爆响,有如一锅沸腾的水,景象恐怖骇人。 随后,沼泽渐渐归于静寂。 然而,这不是一般静寂,是死亡笼罩整个沼泽的恐怖寂静,让人感觉呼吸不到空气的窒息。 一个队员被巨大鲢鱼活吞进肚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就没法防备,人人自危,这样的情况若是持续下去,不被变异兽吞掉,也会被活活吓得窒息而死。 死忘笼罩每一个队员的心。 事前成长对队员做过培训,队员身穿封闭橡皮制氧衣,手持匕首,可以在变异兽肚里坚持半个小时,可以不受胃液消化侵蚀。 然而,这是成长讲的,谁也敢相信。 沼泽寂静,所有人肉跳心惊,似乎听到鲢鱼在沼泽下面尽情享用人肉美味的欢快声。 这样的气氛太窒息,太折磨人,让人受不了,反正都是死,有种想要跳进沼泽一死了之的冲动。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沼泽平静,没有异动,十分钟过去,被吞下的队员能否生还,没有人有信心。 说来也是,若是队员被鲢鱼吞下肚子,在鲢鱼肚里用匕首剌鲢鱼肚子,鲢鱼负痛,早已在沼泽里折腾开了。 十五分钟过去,沼泽没有动静,成长心里着急,刚渡沼泽队员被鲢鱼吞噬,如果能够自救脱险可以振作队员士气,若是被吞咬噬队员就这么不声不响没了,今后自己所有的话都苍白无力。 成长心里明白,装备用公文加持、人的战斗力用公文提升是一个方面,人不可忽视的心理因素、战斗力才是最重要的。 成长心有明镜,队员就这么死于鱼腹,一众人恐怕要失去渡过沼泽的信心和勇气。 兄弟姐妹们,盼你们的收藏和推荐啊! 第三十一章 成长被癞蛤蟆吞噬 成长心里明白,鲢鱼这样的变异兽消化功能十分恐怖,生命被它吞进肚内,若是公文加持不成功、或加持效果不大,要不一会儿就会消化为黏稠浓液。 他盯着沼泽,沼泽仿佛汪洋望不到边,按照橡皮艇现在的行进速度到达对岸至少也要三天,三天时间要遇上多少变异兽不得而知。 鲢鱼吞噬队员,太过骇人,所有人胆战心惊,成长压力山大呀。 队员被鲢鱼吞噬,他不能率队离开这片沼泽,成长下令橡皮艇停在原地,目光盯着沼泽,头脑思索对策。 好在成长看似少年,却有五十岁的灵魂,多年做官磨砺了他的心理素质和面部表情,他虽然内心焦急,表情始终保持坚毅、睿智神态,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冷峻,所有人见成长样子,内心稍稍安定,神经系统才没被沼泽令人恐怖的景象崩溃。 太压抑,气氛令人窒息,阮玉玲目光看向小杨,小杨会意,肩扛摄像机镜头对准阮玉玲。 阮玉玲面对镜头,尽量放松面部表情,俏脸略带一丝舒缓。 “各位观众,今天是出发的第三天,我们进入最危险的行程,横渡沼泽!” “据测量,沼泽宽约一百公里,预计三天渡过,大家可以跟着我们的镜头观看沼泽是什么样子!” 随着阮玉玲的话语,镜头离开阮玉玲,沼泽出现在镜头前,缓缓移动视线,沼泽全方位出现在观众眼前。 沼泽太过危险,虽然沼泽内仍有通讯信号,但阮玉玲没有采取直播方式,担心失得其反,果然遇上鲢鱼吞噬队员。 “大家可以看到,沼泽上空阴暗,不见天日,黄色雾霾厚重,散发恶臭,笼罩死亡气息,天上不见飞鸟,沼泽边兽类不敢接近,可以这样讲,困住蓉州市的沼泽,是一片死亡之地!” “大家看到了,要不是我们穿着封闭式制氧衣,绝对不敢进入沼泽!” “不过请大家放心,成街道长早已制定出征服死亡之地的措施,三天后,我们在沼泽对面与大家见面!” 队员被鲢鱼吞噬时摄像机镜头并没有对着那个方位,事件发生小杨惊慌失措,并没有摄下惊魂一刻,现在阮玉玲叫开机,鉴于沼泽死寂,气氛太压抑,她意在舒缓下大家紧张得快要拉断弦的神经。 “毕竟三十年来,没有人能渡过沼泽,我们在沼泽内究竟会遇到什么情况,我们将随时……” “轰!”一声巨响,污泥浊水飞溅,一只巨大的蟾蜍、也叫癞蛤蟆轰然冲出沼泽。 癞蛤蟆冲出沼泽时速度太快,闪电一般,所有人心神一抖,目瞪口呆,身体僵在橡皮艇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只什么样的癞蛤蟆啊,体高至少两米,长约五米,血红滚圆眼睛大若灯笼,四条腿粗大如水桶,脚蹼不小于三平方米,皮肤红绿相间,头顶长着青苔一样的毛发,嘴巴大得仿佛能吞掉日月。 变异前的癞蛤蟆只有那么大一点,形象丑陋骇人也不过如此,可眼前的癞蛤蟆不知要比变异前大了多少倍,它的突然出现,让人心神颤栗,魂飞魄散。 阮玉玲身体靠在橡皮艇边,面对镜头说话,癞蛤蟆冲出沼泽瞬间她没有看到,还在介绍沼泽情况。 小杨的摄影机镜头恰好对着癞蛤蟆冲出沼泽的方位,录下了癞蛤蟆冲出沼泽的全过程。 癞蛤蟆冲出沼泽也就罢了,它距离阮玉玲最近,不过五米,它冲出沼泽突然张开巨大的嘴巴,舌头利箭一样刹那伸出射向阮玉玲,舌尖瞬息卷裹着阮玉玲身体,舌头随即收缩回它的巨嘴。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骂人的话语,可这只癞蛤蟆真还吃上天鹅肉了。 太突然了,虽然都知道沼泽里有变异兽,变异兽要吞噬人,但是,事件真的发生还是让人魂飞魄散,根本回不过神。 傻了,所有人傻了,面对瞬息发生的癞蛤蟆吞噬阮玉玲事件呆若木鸡。 肩扛火箭筒的队员吓傻了、没有肩扛火箭筒的队员也吓傻了,面对突发事件,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唯有成长反应过来了。 阮玉玲给成长在一条橡皮艇上,癞蛤蟆冲出沼泽瞬息他就意识到阮玉玲危险,阮玉玲距离癞蛤蟆最近,或许癞蛤蟆早已观察好猎物,它是有准备的出击。 当癞蛤蟆张开巨嘴向阮玉玲射出舌头时,成长叫声不好,身体随即动了,双腿一蹬,身体变成利箭射向癞蛤蟆巨嘴。 癞蛤蟆舌尖卷裹着阮玉玲,舌头瞬息收缩进嘴里,成长利箭般的身体已经同时射进癞蛤蟆巨嘴。 成长不是仅仅把身体射进癞蛤蟆巨嘴,他右手持匕首,猛的向癞蛤蟆舌头剌去,左手抓住阮玉玲,猛的往癞蛤蟆嘴外扔。 成长动作太快了,闪电也不及,没有人反应得过来。 然而,成长不仅反应过来,还瞬息爆发出连续动作,让人根本就无法判断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众人只看到,成长飞射进癞蛤蟆巨嘴、阮玉玲飞出癞蛤蟆巨嘴,癞蛤蟆巨嘴合闭,成长被癞蛤蟆吞进肚里,阮玉玲掉在橡皮艇里。 不足百分之十秒时间,阮玉玲得救了,成长成为癞蛤蟆口中之食。 这一切叙述起来慢,实际上从癞蛤蟆冲出沼泽到阮玉玲掉进橡皮艇,全过程不过半秒时间。 癞蛤蟆眨眼钻入沼泽烂泥,消失不见。 污泥浊水翻腾,沼泽平面气泡噼呖啪啦劲爆,恶臭熏天,黄雾翻滚,天空阴霾压得更低,死气更加浓郁,景象骇人至极。 吓傻了,都吓傻了,如此场景,不吓傻人都不成。 再早鳝鱼吞噬马匹,不久前鲢鱼吞噬队员,现在癞蛤蟆吞噬阮玉玲不成却吞噬成长,这沼泽还怎么过得去。 难怪三十年时间没有人渡过沼泽,如此死亡之地,又怎么可能渡得过去。 足足五分钟时间,没有人发出声音,沼泽寂静,仿佛活人全都窒息而死。 足足五分钟时间,没有人敢发出声音,这样的寂静仿佛有魔鬼正在夺人魂魄。 “妈呀,这沼泽过不去!三十年没有人过去,我们也过不去!”林少突然大喊大叫,面色紫黑,惊慌恐惧,身体颤抖,下半身水湿淋淋,他竟然吓得尿裤子。 “撤退,赶快撤退,再不撤退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林少强惊慌失措,成长被癞蛤蟆吞噬,他成了这支队伍最高指挥官,立指挥撤退。 兄弟姐妹们,若能看到我的呼唤,请收藏、投张推荐票吧! 第三十二章 休想逃跑 这支队伍除阮玉玲、小杨外,全是林少的人,他们绝对听从林少指挥。 成长被癞蛤蟆吞噬,林少叫喊撤退,所有人吓破了胆,才不会管有人被鲢鱼、癞蛤蟆吞噬,也不管救不救得回来成长,一个个赶紧掉转橡皮艇,就要逃命。 阮玉玲已经回过神,成长为救自己被癞蛤蟆吞噬,她被吓得魂飞魄散肝胆碎裂,然而,阮玉玲已经死了一回,死了一回的人已经不怕死。 也不是阮玉玲不怕死,而是林少要逃跑,她不能怕死。 “谁敢这个时候逃跑!”阮玉玲艇头一站,浑身不再颤抖,面色毫无畏惧,大声喝林少。 没了成长,林少可以放肆,他眼睛瞪着阮玉玲,嘲笑口气道:“好只小天鹅,头儿活生生把你从癞蛤蟆嘴里抢出来,你还想被癞蛤蟆吃么,还不跟我回去!” “无耻!”阮玉玲怒骂,林少的话明显有亵渎之意,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该怎样感谢头儿呢,”林少想到没了成长,谁能阻止他抢到阮玉玲,身处险境也不免洋洋得意,“为了告慰英灵,小天鹅今后就由我保护,呵呵呵呵……” “林少……”有人提示林少,这不是耍嘴皮子、逗女人玩的地方,还是赶紧逃离死亡之地吧。 林少突然回过神,这里是死亡之地,调不得情,吃天鹅肉还得去安全地区,这儿不是风花雪月之地。 “快撤!”林少手一挥,一脸严肃、一脸霸气,逃跑都做得有些大将军的气势。 “把摄像机给我对准他!”阮玉林唰的拔出小手枪对准林少,杏眼圆睁,气势散开,喝令小杨镜头对准林少强,怒道,“市电视台还能接收到信号,你胆敢逃跑,我就叫电视台直播你逃跑全过程!” “你……”林少强目光一缩,一脸惊慌神色,乱了手脚,他如何不知道舆论的厉害,若自己逃跑过程真的直播出去,自己回去怎么撑得起头皮,他目光看着阮玉玲手里的枪,苦着脸道,“你想死,大家却不想死,姑奶奶,你要留在这儿我不阻拦,你得给我的兄弟们留下条活命吧!” 见林少软下来,阮玉玲冷冷道:“想要活命们统统滚蛋,只是我的镜头、我这张嘴巴绝对不会饶你们!” 看着阮玉玲手枪对着自己,林少害怕啊,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真的要跑,后果不堪设想,他好生活还长着呢,不想死:“姑奶奶,枪不要对着我好不好,那可是枪啊,你不抠板机都慑魂!” “想我不把枪口对着你,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等着成街道长回来!”阮玉玲见林少如此怕死,她反到双手握枪,学着影视里瞄准射击目标的样子把枪口对准林少,让自己的行为更具有威慑力。 林少下意识举起双手,哭丧着脸说道:“成长被癞蛤蟆吃掉了,你不准我们逃命,是要我们给成长的死垫背吗?你不道德啊!” 阮玉玲意识到林少的话具有煽动性,可以这样讲,她的处境四周都是敌人,处理不当自己和小杨都要冤死在这里。 想想就知道了,成长都死了,大家逃命没有错,你不许人家逃命,怎么也说不过去,大家仇恨的子弹射向她和小杨,没有人替两人申冤。 自己不但等不到成长脱险回来,还冤死在这里,林少回去怎么造谣、泼他和成长的脏水还不知道呢。 阮玉玲开口了,大声道:“大家亲眼见识过成街道长的本事,成街道长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 所有人心神一震,是啊,成长之强悍,可以不动声色给他们箍顶无形帽子,刚才还生生从癞蛤蟆嘴里扔出阮玉玲,他即便被吞进癞蛤蟆肚里,难道就没有脱困的机会。 见大家愣愣的看着自己,阮玉玲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紧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渡沼泽前成街道长做了充分的准备,即便被吞进变异兽肚里,也有对应之策,我们现在逃跑,成街道长要是脱困出来……” 大家听了阮玉玲的话,也不便立即逃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僵持着,这也是阮玉玲需要的,争取时间。 阮玉玲心里在呼喊,成长啊,你赶快脱困出来吧,我知道你不会死,可也不能拖太久时间,若是再冲出只变异兽吃人,他们要逃跑,我一个弱女子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回头说沼泽里的成长。 渡沼泽前做了充分准备,成长当然不可能轻易死去。 成长被癞蛤蟆一骨碌吞进肚里后,原本以为身穿封闭式制氧衣,呼吸不是问题、身体短时间也不会受癞蛤蟆胃液的侵蚀,只要在变异兽肚子里挥动手中匕首一顿乱戳,戳开个洞就能逃出去。 没想到的是,被癞蛤蟆吞进肚里并不是那么简单。 成长被癞蛤蟆吞进肚里,一股黏稠、腥味浓烈的液体涌过来,将他团团包裹,似若绳索紧紧捆住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癞蛤蟆的胃液简直就是强力胶水,紧紧沾住成长身体,强力蠕动收缩,且破坏、渗透、腐蚀性极强,要把刚来到胃里的成长分解、消化掉。 成长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休想翻身站起身体,大量胃液裹搅在身体上,随着胃液的涌动,身体在胃液里无法自控。 成长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癞蛤蟆胃里摩擦来摩擦去,没几分钟时间,身上的封闭制氧衣已有了腐蚀的痕迹。 成长惊骇无比,封闭制氧衣一旦被腐蚀,癞蛤蟆的胃液接触到自己肉体,自己肉体立即就会遭遇腐蚀,胃液还立即堵塞他的嘴巴鼻孔,很快窒息而死。 这样的情况一旦发生,要不一会儿,他的身体就会在癞蛤蟆的肚里变成一滩营养癞蛤蟆身体的营养液,自己也就魂销魄散尸骨无存。 人肉,可是极好的营养品液啊,估计癞蛤蟆也没少吃人肉,不然也不会长成现在巨无霸的样子。 成长急了,也动了,若再不动,真的要人死。 成长学过武功,他运用气功臌胀身体,然而随着他身体臌胀,浓稠黏液跟着张驰,武功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反到是引来更多的浓稠黏液包裹他的身体,如此下去,要不多久他的身体就再也无法挣扎,接下来浓稠黏液腐蚀封闭制氧衣,自己必死于非命。 情况万分危急。 也就在这时,成长头脑金光一闪,脑海里腾飞出一纸公文,这可是处于绝境之地的救命公文啊,他伸手一把抓去…… 兄弟姐妹们,笑看云飞扬渴望收藏、推荐啊! 第三十三章 脱困 成长伸手一抓,公文抓在手中,脑海神识扫过,公文金光闪闪,《国语?勾践灭吴》。 成长愣怔,《国语》,国别体史书,记录的是两千多年前的八国历史,这不是公文啊,怎么出现在这里? 下一刻成长明白了,《国语?勾践灭吴》定国家大计,事关国家大事,不是公文是什么。 越王勾践大败,身陷死地,绝无生还机会,于是公文招纳有识之士,“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 “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此乃复国大政方针,实属纲领性公文。 正因为有此大政方针,越国起死回生,可见此公文之威力。 此公文救国已彰显大能,再经过两千多年历史凝聚、沉淀,底蕴好生了得,有如此威力公文在手,癞蛤蟆肚子奈何不得自己,成长顿时信心百倍。 成长展开手中公文,朗朗诵读之声响起。 “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之上,乃号令于三军曰:凡我父兄、昆弟及国子姓,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 “大夫种进对曰: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稀,旱则资舟,以待乏地……” 诵读声若黄钟大吕,响彻环宇,越王受困脱困,灭吴王夫差,转败为胜,全凭此公文大政方针挽救危亡,纲举目张,一力定乾坤。 成长眼前公文金光闪闪,排浪一样铺展开去,在癞蛤蟆肚里迅速掀起光爆,气浪排山倒海,形成摧枯拉朽之势,癞蛤蟆肚里的浓稠黏液算什么,污秽浊物而已,顿时飞灰烟灭无踪无影。 浓稠黏液消失,成长跳起身体施展拳脚,奋力把匕首剌进胃壁,利刃唰唰划割开一个口子,血液猛然喷射成长,他差点没站稳身体。 匕首划开癞蛤蟆胃壁,癞蛤蟆疼痛可想而知,癞蛤蟆肚子肌体抽搐,身体在沼泽里翻滚,成长在癞蛤蟆肚里站立不稳,随着癞蛤蟆身体翻滚而翻滚。 成长清楚所带队伍结构,自己被癞蛤蟆吞噬,队伍正处于分崩离析状态,得赶紧洞穿癞蛤蟆肚子钻出去,这样才不至于让林少带着人逃离沼泽。 林少是什么样的人他明白。 成长从癞蛤蟆胃壁划开个血洞钻出身体,来到癞蛤蟆胸腔,心脏、肝、肺出现在成长眼前,全是要害器官,只要他手上匕首在任何一个器官动下手脚,癞蛤蟆再是变异兽又怎么样呢,敢不毙命。 直接要癞蛤蟆的性命应该是心脏,不过成长有顾虑,想想就知道了,癞蛤蟆多大的身躯,若是一匕首剌向心脏,血涌如喷井,洪水般血液把他淹死在癞蛤蟆肚子里也说不定,成长才不会做那种傻事。 成长想了想,用匕首割下癞蛤蟆的肝页。 好大两片肝页,每一片肝页面积不少于一平方米,每一片肝页重量不少于一百五十公斤,可见癞蛤蟆身躯之巨大。 成长匕首刀刃锋利,他才懒得用匕首割肝页,这样费事,他手持匕首,直接用锋刃割两片肝页的肝根。 癞蛤蟆的肝根筋不少,很有韧性,即便匕首刀刃锋利,成长割起来时,都感觉到有些钝刀割牛肉的味道。 “吱嘎吱嘎”,成长手中的匕首来回拉锯,“扑通、扑通”,两片肝页掉进腹腔,坠落声沉重有力。 可以想象,没有了肝子的癞蛤蟆,还能怎么达蹦? 成长见肝页就这么掉进腹腔,面现人畜无害笑意:“没心肝的东西,想吃天鹅肉,我看你现在还想不想吃!” 成长手持匕首来到癞蛤蟆肚囊皮处,匕首猛的捅进去,唰、唰、唰……割开一个洞口,沼泽污泥浊水涌进癞蛤蟆肚子,他顾不得许多,顶着污泥浊水冲出癞蛤蟆肚子,来到烂泥浆沼泽。 来到沼泽成长顿时瞪大眼睛,他割癞蛤蟆的肝页时都感觉到奇怪,匕首割癞蛤蟆肝根应该很痛吧,可癞蛤蟆只是肌体抽搐,没有怎么动身体。 难道这畜生耐痛啊? 原来癞蛤蟆并不是耐痛,成长冲出癞蛤蟆肚子才看见,癞蛤蟆负痛,不可忍受,它的巨嘴死死咬住鲢鱼的头,灯笼大的滚圆眼睛血红,长流泪水。 癞蛤蟆痛啊,痛得连自家人不认,死死咬住鲢鱼的头不松口,鲢鱼给他作死垫背。 成长一下子认出来,这不是吞噬队员那条变异鲢鱼吗? 成长估计下时间,不到二十分钟,被吞噬鱼腹的队员有救。 成长行动了,他没有想着自己赶快冲出沼泽脱困、也没想着沼泽内还有其他变异兽可能吞噬自己,他选择救人。 成长手持匕首,冲到鲢鱼肚子下面,匕首猛然剌进,随即“唰唰唰”划割个大口子,他随着污泥浊水涌入鱼腹,毫不迟疑,用匕首划开鲢鱼的胃壁,伸进手去,从鲢鱼胃里一把拽出那个队员。 那个队员被鲢鱼胃液紧紧包裹,身体动弹不得,连吓带窒息,人已昏迷过去。 连成长也没有想到,自己遭遇癞蛤蟆吞噬,反到是坏事变好事,自己脱困,还顺风救出队员。 成长原本紧张的内心全是欢喜,现在若是可以唱歌的话,他一定要高歌一曲。 沼泽上面,阮玉玲与林少僵持,小杨把摄像机对准林少,一动不动,十分有威慑力。 阮玉林手拿通讯联系器,只要林少胆敢逃跑,她就开通直播,让林少在市民面前没法做人。 林少强既恼怒又忌惮,怒道:“姑奶奶,他救你,你报恩,你不怕死可以留下,我们不想死,你怎么可以强迫我们给你俩垫背呢!” “只要你逃跑,我就现场直播!”阮玉玲也不多说话,用现场直播威胁。 林少面对镜头,哭烂了一张脸:“我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你难道还想我死……” “轰!”癞蛤蟆突然冲出沼泽,冲出距离水面好几米高,身躯一八0度转体,“轰隆”一声掉在沼泽上,四脚朝天。 兄弟姐妹们啊,收藏、推荐吧,笑看云飞扬感谢了! 第三十四章 突破沼泽 癞蛤蟆突然冲出沼泽,污泥浊水四溅,气泡啪啪爆响,动静之大,太过骇人,它吞噬成长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吞噬其他人不成。 一众人吓得趴在橡皮艇上不敢直起身体,魂不附体。 成长安排五个队员肩扛火箭筒轰杀变异兽,林少要跑人,谁还扛火箭筒啊,早做好了跑人准备。现在癞蛤蟆四脚朝天摆在沼泽上,也没见着肩扛火箭筒的队员向癞蛤蟆轰击。 一众人趴在橡皮艇上战战兢兢,可接下来没见着沼泽有动静,有人大着胆子抬起脑袋,见癞蛤蟆四脚朝天躺在沼泽上,四条腿抽筋,大张巨嘴喘粗气,哇哇嘶叫,竟然在垂死挣扎,看样子已经快要奄气。 这怎么回事? 不应该啊,凶残如癞蛤蟆,怎么会这个样子? 有人这才看到,癞蛤蟆肚子上居然有个大血洞。 看到癞蛤蟆肚皮上的大血洞,所有人再不明白那一定是疯癫病人,必然是成长捅破了癞蛤蟆的肚子。 然而所有人马上又有疑问,成长人呢?怎么没见着成长呢?成长哪里去了呢? 难道成长还在癞蛤蟆的肚子里? 可癞蛤蟆的肚子没见着有动静,里面若有人,应该往外钻才对呀,难道癞蛤蟆肚子里面舒适,成长不愿意出来? 有人也怀疑,说不定成长脱逃癞蛤蟆肚子,随即又被另一只变异兽吞噬了呢! 有一点大家心里清楚,沼泽绝对不只一种变异兽,他们已经看到了鳝鱼、鲢鱼、癞蛤蟆,沼泽里还有蛇、鳄鱼、泥鳅、龙虾等变异兽也说不定。 三十年的历史经验和教训告诉人们,身陷沼泽,不是凶多吉少的问题,是有去无回,必须得死! “快,把艇开过去!”阮玉玲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呼叫,她希望成长还在癞蛤蟆的肚子里,要去癞蛤蟆肚子里救人。 驾驶橡皮艇的队员战战兢兢:“姑奶奶,它还没有死……” “姑奶奶今天毙了你!”阮玉玲怒不可遏,小手枪对准橡皮艇驾驶员。 “轰!”一条鲢鱼冲出沼泽,空中翻滚身体,“轰隆”掉在沼泽上,鱼肚皮朝天,鱼嘴一张一张,一眼看出快要奄气。 “啊!”一众人惊叫出声,随即认出,这不是那条吞噬队员的鲢鱼吗? 鱼肚皮上给癞蛤蟆一样有个血洞,血洞的肚囊肉突然抖动起来,鲢鱼的肚子里有人,所有人以为,应该是被吞噬的队员捅破了鲢鱼的肚子,要从鲢鱼的肚子里逃出来。 可下一刻所有人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根本就想不到会这样子。 鱼肚皮上的血洞伸出个脑袋,一众人钛合金眼珠子都睁得快要爆炸了。 从鲢鱼肚皮里钻出来的人竟然是成长。 这是什么鬼? 成长明明被癞蛤蟆吞噬,怎么从鲢鱼肚子里钻出来? 这是什么变戏法,难道癞蛤蟆、大鲢鱼肚子里可以搞大挪移? 下一刻更让人惊愕无比的是,成长钻出鲢鱼肚子,回身把手臂伸进鱼肚里,从里面拽出昏迷不醒的队员。 “快把艇开过去!”阮玉玲激动无比,大呼大喝,成长现身她有了底气,她手挥手枪的样子,哪还是美女记者,简直就是呼啸山林的女土匪头子。 “快,把艇开过去!”林少差点吓掉了魂,他不难推测,成长遭遇癞蛤蟆吞噬,结果屠了一鱼一癞蛤蟆,救出了被吞噬的队员。 这怎么可能,然而事件就这么实实在在发生,林少心神、肉身仿佛遭遇重锤撞击,头脑轰鸣、肉身颤栗。 阮玉玲的橡皮艇最先冲到成长面前,阮玉玲伸手把成长拽进橡皮艇,尖声哭叫,当众对成长又是亲又是吻。 好在都穿着封闭制氧衣,亲吻不到肌肤,更不可能发生甜舌方面的亲吻,因此不能算着作风问题,男女之间肌肤都不沾着,自然不属于扫黄范畴。 笑看云飞扬之所以叙述阮玉玲亲吻成长,目的是叙述阮玉玲激动得不能自制的内心。 阮玉玲死里逃生、成长死里逃生,怎么抑制得住激动的内心。 林少灰着脸,又不得不强装欣喜,当他看着阮玉玲抱住成长欣喜若狂时,心恨道,“道路长着呢,以为小子命大,还不知道被什么变异兽给吃掉呢!” 成长安然回是,橡皮艇继续向前。 成长成功救下阮玉玲和队员,猎杀一鱼一癞蛤蟆,树立一众人渡过沼泽的信心。 有了信心就有了胆量,恐惧不再笼罩一众人内心,橡皮艇驶向沼泽纵深。 几个肩扛火箭筒的队员,神经也不再紧张,而是高度集中,目光盯着沼泽,随时随地准备猎杀胆敢攻击的变异兽。 后来的两天时间,火箭筒轰杀几只变异兽,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三天时间,成长率队渡过沼泽,登岸来到平原。 这是一个不大的平原,穿过平原,便可进入森林。 消灭变异兽,顺利渡过沼泽,一众人心情振奋,行进时有说有笑,貌似徒步旅行,一时间大家觉得,蓉州市打通与外界的联系,竟然如此的容易。 蓉州市庞大地宫内,方博士第一时间得到报告,成长突破沼泽,进入平原。 方博士面色阴沉,心恨道:“他不就一个少年吗,我怎么看走了眼,再做调查,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秦博士道:“已经调查三次了,出身贫民家庭,父母一般工人,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中学毕业去寺庙学武功,就这些!” 自从成长出现,蓉州市社会现状发生波动,虽然仅是一丝涟漪,对整个社会现状并无影响,但方博士还是感到了这丝涟漪对他的威胁,他心里不踏实。 方博士忧心忡忡道:“我们的研究已经成功,现在需要时间繁延,我们的合作人一再告诫,这个基地不能暴露,否则功亏一篑!” 秦博士说:“临江路街道出现的情况,王市长在电视上讲,政府将分轻重缓急解决面临问题;警察局长也露面,说警方全力支持临江路街道正常工作秩序!看得出来,他们是要改变社会现状啊!” 方博士说:“他们现在还只能讲些空话、大话、假话,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成长若打通与外界的联系回来,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 “他回不来!”秦博士眼冒凶光,“这次一定要他死在平原!” 第三十五章 感觉危机 “别只嘴上讲,我要见到他的尸体!”方博士瞪眼秦博士,有了沼泽失败,他很不放心。 秦博士说:“他们渡沼泽我们只能旁观,渡过沼泽情况不同了,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我总觉得,成长不简单!”方博士半闭眼睛,他内心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要消灭成长很难。 秦博士到没觉得消灭成长有多难,他说:“蓉州市已经控制在我们手里,只需断了他们的食品供应……” “断了他们食品供应的同时,我们也就宣告失败!”方博士打断秦博士的话,瞪眼秦博士。 秦博士垂首而立,对方博士毕恭毕敬。 方博士不看秦博士,喃喃道:“让成长消失,你应该有那个能力!” “我亲自过去,增派四倍力量,成长没有机会回来!”秦博士垂首退离。 方博士闭上眼睛,他的新人类大计正在实施,成长的出现,他感受到了威胁。 就科技实力而言,方博士清楚自己可以把蓉州市变成一座鬼城,但是他也明白,随着这座城市人类灭亡,他的大计就给附在人体上的癌细胞一样,当人的生命体征消失后,癌细胞也将无可挽救的灭亡。 想要“癌细胞”生存下去,就必须得保持人的生命体征。 蓉州市现有的社会形态符合他大计的实施,因此,他必须保持蓉州市已经创造出来的社会形态。 三十年来,方博士把蓉州市社会形态控制到理想程度,只需再维持十年时间,他创造的新人类加快繁延步伐,统治这座城市,并以几何速度向这座城市以外繁延,新人类从而取代人类成为地球的主人。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异常复杂,不过没关系,蓉州市是巨大的实验室,实验已经验证理论的可行性。 蓉州市的环境已经形成,人类必将在这样的环境中灭绝,适应蓉州市环境的新人类诞生。 动物也如此,因环境的改变而变异,变异的动物显示出强大的生存优势,没有变异的动物必将在新环境中逐渐消失。 优胜劣汰,最简单的生存原理,方博士利这样的原理,重新打造生物链世界。 疯癫病人走进临江路街道办公楼一百米范围,神经恢复正常,疯癫症状消失,这是方博士想也没有想到的,然而事件无可阻止的发生。 方博士深知事件的严重性,相似于他笼罩在蓉州市上空的巨大幕布,被成长撕开了一个口子。 口子若是不及时缝补上,他需要的社会形态消失,这些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新人类大计无法实施。 消灭成长,成为方博士的当务之急,他恨恨道:“阻止我前进步伐者,死!” 方博士还清楚的看到,临江路街道事件发生后,极大的剌激了王市长、林警长的神经,两人躲藏在地下室看到了希望,蠢蠢欲动,妄图回到过去社会找回昔日的权力。 王市长任命成长做街道长、林警长派二十几个警察跟随成长打通与外界联系,是两人支持成长的具体表现。 这一切都源于成长的存在,方博士眼冒凶光:“成长必须死!王市长、林警长必须乖乖的给我呆在地下室!” 成长一行人渡过沼泽,进入平原。 举目望去,平原上的荆棘杂草铺天盖地,天苍苍野茫茫,一眼望不到边,一片荒凉凄苦景色。 地壳变迁,人们离开了这片平原,没有人烟的地方,地表重新回到史前。 也许是靠近沼泽水土的原因,平原上的荆棘杂草特别茂盛。 小小的救军粮荆本植物,高不过一米,竟然长到七、八米高,小如黄豆的红色果实,现在竟然长到苹果般大小的紫色果实。 不到一尺高的小草,竟然长到三、五米高,且叶片坚硬,很有韧性,叶边的锯齿锋利,锯断木头应该不是问题。 遍地的藤萝簇拥,虬枝漫延,有如地网编织得密不透风,没有可以插足的缝隙。 成长看着平原,目瞪口呆,植物变异,且是大面积变异。 动物变异、植物变异,这说明环境出了大问题,可不是好兆头,人会不会变异,成长想到了骇人听闻的问题。 成长继而推论,蓉州市出现那么多疯癫病人,是不是人类变异的开始? 有了这样的疑问,成长感到心神震动,头脑轰鸣。 平原没有路径,荆棘杂草太过骇然,人过不去。 成长安排七个队员在前面挥刀劈斩荆棘杂草开路,一行人缓慢前行。 根据地图标识,结合开路速度,预计五天可以走过平原。 想想就知道了,要在荆棘草丛中劈出一条巷道前行,速度可想而知。 第一天二十几个人在蜗牛爬行一样速度中度过,前行十多公里,二十几个人轮换着劈斩荆棘杂草,大家都累得不行。 这可是纯体力活啊,二十几个人谁干过体力活,每个人的手掌都打起了血泡。 阮玉玲白玉般小手血泡更是触目惊心,她过来嗲成长,成长理也不理。 成长是什么人啊,有五十岁的灵魂,这不是泡妞的时候,自己肩上担负责任,行得端坐得正才有凝聚力。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成长眼皮跳得厉害,左眼跳岩、右眼跳财,不管唯物还是唯心,眼皮跳都不是好事,亦或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他揉揉眼袋,眼皮越发跳得厉害。 随着眼皮跳得厉害,成长的内心开始不踏实,虚飘飘的,不祥之感萦绕头顶,似乎笼罩着生死危机。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摒弃这样的感觉,但是不行,感觉反到潮水般向他涌来,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头脑中的感觉。 成长抬起头,手拿望远镜四处眺望,远远近近,渺无人烟,也没见着变异兽出入,哪来什么危险。 可偏偏,自己的危机感强烈到了极致,成长甚至感受到,有种神秘力量在驱逐他离开此地。 兄弟姐妹们,热切盼望收藏、推荐啊! 第三十六章 回撤 成长再次仔细观察,四周没有人烟,荆棘杂草丛生,动物也无法行走平原,且没见着变异兽出没,不应该出什么事啊,可偏偏危机感弥漫心神,驱之不去。 成长二世为人,头脑中砸进古今中外公文后,神识敏锐,似若异能,亦或灵觉,事前警醒,提前避险。 “头儿,这样下去,要多久才能走出平原啊!”林少问,他被绑架在成长身上,实属无奈,唯一的希望哪天走不下去了,就转身跑人。 “总有走过平原的一天!”成长瞪眼林少,他如何不知林少的心思,见到困难就叫嚷散伙,回蓉州市重新做他快活无比的衙内。 林少一样瞪眼成长,愤愤然脸转一边,见阮玉玲樱桃小嘴轻吹她玉掌上的血泡,走过去十分关心的样子道:“我这里有消炎膏,涂上一点就不疼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阮玉玲身体背向林少,对他理也不理。 阮玉玲心烦得很,她想的人理也不理她、他厌恶的人却像苍蝇一样在她身旁飞,让她感到恶心。 “不识好歹!”林少四讨了个没趣,四肢无力样子就地躺在地上,反正也没法往前走,不如睡在地上养精神。 成长阵阵心悸,总觉得自己被困在荆棘杂草丛中,有种突不出重围的恐惧。 “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啊!”成长心忖,他渡过沼泽上岸时,认真观察过平原的荆棘杂草,心里也曾有过警觉,若是这地方有人,断然不能斩劈荆棘杂草开路走过平原,想想就知道了,若是有人放一把火,一行人还不烧死在火海里。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担心,这里方圆几百里地根本就没有人,不存在有人放火的事情,放火得有人,没有人,哪来放火的人? 成长排除了这个地方有人存在的可能,才决定穿过平原,走捷径到达森林。 没想到的是,正因为这样的判断,危机感笼罩成长,搞得他心神不宁。 下午四点时,成长的危机感尤甚,他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天空没有云彩,大地闷热,他的危机感升级,仿佛死亡已经笼罩头顶,大地天昏地暗。 成长再也坚持不住了,既然产生严重危机感,还硬着头皮往前走,那就是心存侥幸,心存侥幸往往死得很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况且成长也相信人有第六感觉,且随着人年龄增长,经历阅历丰富,第六感觉越是敏锐。 自己可是五十岁灵魂的人,二世为人,经历阅历之丰富,眼前这些小崽崽哪敢给自己比。 自己明明接收到危机信息,却不规避,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后悔莫及。 想透彻了这个道理,成长果断决定:“往回撤!” “什么,你说什么!”躺在地上养神的林少正没好气,忽的翻身跳起身体,手指成长道,“走平原是你的主意,走了差不多两天,你叫往回撤,以为兄弟们劈斩荆棘杂草好玩啊,你发什么癫!” 一众人听成长叫往回撤,看着成长十分不解,已经进入平原两天了,现在叫往回撤,什么意思? 既没有由来、也没有敌情,虽然斩劈荆棘杂草辛苦,行走慢了许多,可穿过平原是捷径啊,放着捷径不走,你成长脑子是不是有病? 没有人愿意往回撤,看着成长,一脸质疑表情。 “快,往回撤!”成长喝道,一脸着急,他也说不出理由为什么要往回撤,况且心里感应这事儿也不那么的靠谱,讲出来没有人相信,反说他疑神疑鬼,他只能强制命令往回撤。 林少见大家脸上表情,知道表现自己的时刻到了,他怒道:“决定走平原是你、现在不走平原也是你,你就没有想过征求大家的意见!” 都这个时候了,林少居然叫征求大家意见,征求大家意见,大家一致意见不往回撤,成长又怎么不懂得这个道理,他怒视林少:“你撤不撤?” 林少见大家都不愿意往回撤,甚至包括阮玉玲不愿意往回撤的表情也写在脸上,他顿时来了底气:“要撤你一个人撤,我们不愿意撤!” “你……”成长愤怒,面色铁青。 “我们走过平原,你绕过来与我们会合,再往前走就行了!”林少语气和平,举手投足间还有些领袖的气派。 成长不说话,心骂,牛鬼蛇神要造反了不成,他眼睛一闭,嘴里念念有词。 “东风县《关于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决定》……” “……东风吹,战鼓擂,形势大好,不是小好……” “……牛、鬼、蛇、神惶惶不可终日,纷纷从阴暗角落跳出来,与人民群众为敌……” “……没有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深挖的要深挖,该揭发的要揭发……” “……已经跳出来的牛、鬼、蛇、神,该戴帽子的要戴帽子,该管制的要管制……” 金光闪闪,音波涟漪,迅速铺展开来,锁定林少头颅发威。 “哎哟,痛死我了!”林少双手抱着头,面色蜡黄,汗水涌出额头,神色惊慌恐惧,见大家不愿意回撤,他挑头起哄,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受制于人,纯属找死。 一众人自然知道头颅痛起来的厉害,不敢声张,赶紧做出往回撤的样子。 “哎哟,你这是压迫……”林少双手抱着头,还要强嘴。 “你就反抗啊!”成长戏谑道。 “哎哟,哎哟!别念了,我跟你往回撤还不行吗!”疼痛压倒一切,疼痛面前没有人是英雄,都是可怜猥琐的蝼蚁。 什么叫真理,“服从我”就是真理,至于采取什么手段服从,或以德服人、或以虐服人,那是另一回事。 统一了行动,立即往回撤。 没想到劈出的荆棘草丛巷道太窄,人回转身不是问题,马儿回转身就不那么容易。 一时间,人吆喝声、马儿嘶叫声折腾成成一片。 一行人堵在荆棘丛里,进退不得。 成长大声道:“把马儿转身的地方劈开!” 大家赶紧挥刀,把马儿转身的地方劈开。 成长他们在折腾往回撤,平原尽头的斜坡上丛林里,隐藏着许多人,秦博士赫然在里面。 他举着望远镜,看了会儿,放下望远镜,道:“他们没再前进,好像要往后撤!” 收藏、推荐!兄弟姐妹们,谢谢了! 第三十七章 陷入火海 平原和森林结合部的斜坡上,有几个人举着望远镜,秦博士赫然在里面,他发现成长要往后撤。 一人观察道:“马儿转不过身体,他们没法往回撤!” 一人观察道:“看样子要丢掉马匹跑人!” 一人观察道:“他们在劈开马儿掉转身体的地方!” “狡猾的家伙,”秦博士举着望远镜再次观察,“烧死他们,不能让他们逃跑了!” “执行命令,烧死他们!”一人放下望远镜,离开秦博士去执行命令。 平原上荆棘杂草丛内,大家对成长急着撤退并不理解,无人区,千里无人烟,都认为成长太过小心,一个个懒洋洋样子,消极对待成长的撤退命令。 成长感应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个人在他耳边呼喊:“还不快跑,你想死在这里!” 成长似乎看到,平原大火已经燃烧过来,已经没有时间,他顾不得了,大声喝道:“转不过身的马儿丢在这里,赶快跑人!” 见成长模样突然变得凶狠狰狞,一众人愣了下,可还是没有把成长命令当回事。 “快跑,往回跑!”没有人听命令,成长感觉到很是无奈,他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段,“再不跑,老子念死你们!” 那些人一哆嗦身体,转身跑人,他们害怕成长念念有词,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大家都往回跑,阮玉玲、小杨还愣在里,成长念念有词别人头痛,他俩不会头痛,才不怕成和念念有词。 “你们想死在这里吗?”成长怒吼,突然拔出手枪对着两人。 见成长动了真怒,两人转身跑人。 所有人跑了,留下马匹在荆棘杂草丛中啾啾嘶叫,马儿背上驮着一路行进的所需物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烧死在这里。 成长赶紧拍打已经转过身体的马匹屁股,狠狠拍,拍痛它们,让他们狂奔出平原。 终于,人和马都往外跑,成长跑在最后,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在往回跑,跑得并不卖力气,平原并无危险,成长疑神疑鬼,之所以往回跑完全是迫于成长的淫威。 林少边跑边观看四周,平原还是平原,望不到边,夕阳西下,天空五彩缤纷,疾风吹拂荆棘杂草,一切都是大自然本来面目,哪来的火烧平原。 林少还认为,即便有人放火,火势烧过来需要很长时间,别说跑,慢慢走出去也来得及。 “胆小鬼!”林少骂出声。 林少骂声刚落音,正好回头望着远方晚霞中有些模糊的森林斜坡,斜坡突然闪现几个白炽光亮,随即黑乎乎什么飞射而来。 林少突然睁大钛合金狗眼,张大胡乱咬人的狗嘴,一脸恐怖,嗓子喊不出话来。 “妈呀”林少终于憋出声,撒开脚丫子在荆棘杂草丛巷道全速跑人。 这时的林少,不叫他跑人都不成,他看到了,飞来的黑乎乎什么绝对不是好东西,要他的命,他得跑出荆棘杂草丛才能保住命。 一行人没看见飞射而来的黑乎乎东西,只见到林少突然提速跑人,这林少怎么了,突然变成了没尾巴的兔子? “轰!”炽光一闪,灼热气浪扑面而来,“呼喇喇”,熊熊火焰腾空而起。 “轰!”…… “轰!”…… “轰!”…… “轰!”…… 巨大爆炸声响起,火焰腾空,眨眼间,刚才大家赖着不跑的地方已经变成火海。 浓烟滚滚,火焰滔天,灰烬冲天起,风助火势,诺大平原眨眼间燃烧成一遍。 几枚汽油弹,足以把平原吞噬。 烈火催命,谁敢不跑,二十几个人,十几匹马在荆棘草丛巷道奔跑如闪电。 谁心里都明白,必须在火海吞食他们辛辛苦苦劈斩出的荆棘巷道前跑出去,不然全都要葬身火海。 只有跑才能救自己的命。 “跑!”仿佛成了大家一生中的唯一。 “跑!”就是活命。 “跑!”形成共识。 “跑!”狭窄的荆棘杂草巷道,所有人变成了没有尾巴的兔子。 “跑!”没有人嘴巴呼喊,没有人头脑中有杂念,没有人躲奸抹滑,一个个紧咬牙根跑得不声不响,脚踏实地。 火势漫延,火光冲天,夕阳黯淡,天空被平原火光映成了血色。 每个人体能都在爆发,冲向荆棘杂草巷道尽头,那里成了希望所在。 马儿也一样,无须人牵着,一样在狭窄的荆棘杂草巷道奔跑,危险面前,马儿跑起来比人更敏捷迅疾。 平原浓烟滚滚,炽焰冲天,傍晚的天空被平原火海映得血红,仿佛天空已经被火海点燃了一般。 平原的风更大了,风助火势,火焰迅疾向前推进,人马刚跑过一截巷道,这截巷道立即被大火吞噬。 现在所有人都认识到了,他们的生命只抢到几秒钟时间,这几秒钟时间是成长争取来的,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大家才真正体会得到这句话的意义。 他们只有几秒钟时间,没有人玩得起时间,唯一的希望只有跑,谁掉队,几秒钟时间瞬息即逝,立即葬身火海。 跑啊跑啊,生命和死神在几秒钟时间拉锯。 还有很长的荆棘杂草丛巷道要跑,若有人跟不上几秒钟时间,就会葬身火海。 成长跑最后,他追上了阮玉玲。 阮玉玲是女孩子,在与死神赛跑中,她的爆发力显然弱于男人,男人越过她跑到前面,她成为跑最后的人。 成长追上阮玉玲,拉着她跑。 “不行了成长,我跑不动了,你快跑!”阮玉玲被成长拉着跑,到底是女人,还是不行,她超越运动极限太多,身体不允许她再跑,只能死在这里。 熊熊烈火在成长、阮玉玲身后追击,仿佛火龙张着巨口,随时要把两人吞噬。 成长绝对不会丢下阮玉玲,拉着阮玉玲往前飞跑,只有几秒时间,容不得半点迟疑。 阮玉玲再也跑不动了,不能让成长和她一起被葬身火海,她挣脱成长的手:“快跑成长,不要管我!” 成长突然蹲下身体,背向阮玉玲,反手箍住阮玉玲身体,背着阮玉玲跑人。 “轰隆隆……呼啦啦……”熊熊大火铺天盖地,扑向成长、阮玉玲。 第三十八章 脱险 “不要管我,你快跑!”烈火焚烧,生死危机,成长舍身救自己,阮玉玲眼泪一下子滚出来。 成长哪有时间回话,背着阮玉玲就跑,身后的火焰直往前窜,他如何不知,若不让阮玉玲死在这里,必须跑赢死神。 “我拖累你了!”阮玉玲泪水汹涌澎湃。 成长不得不说话了,他说:“大家的丰功伟绩还要你记录,队伍中不可以少你,怎么说是拖累呢!” 阮玉玲没再说话,成长的话好感人,她乖乖的扑在成长背上,好有安全感、成就感。 少女的心就这么单纯,成长一句话她眼前已经没有了火海,取而代之的是柔情、浪漫、幻想、无限绵延的期待。 成长身背阮玉玲在荆棘杂草巷道飞跑,火焰炽烈,好似蛇信子射向成长、阮玉玲,滚滚浓烟有如巨蛇身躯在平原腾跃翻滚,平原变得炼狱般恐怖骇人。 成长身背阮玉玲在在烈焰、浓烟中穿行,身影时隐时现,有如闪电掠过烈焰、浓烟,身影疾速而矫健。 形若喷火枪喷射的烈焰射向成长、阮玉玲,就差那么几秒时间,烈焰可以吞噬整个平原,却不得不在成长、阮玉玲身后发出无力感。 就在成长背着阮玉玲冲出荆棘杂草巷道瞬间,烈焰吞噬了整条巷道,却没有能吞噬掉成长、阮玉玲。 烈焰、浓烟眼睁睁看着成长、阮玉玲脱逃,震怒暴狂,在平原嘶吼,翻腾,似乎以它们无可阻挡的威势焚尽平原每一株植物,也不解其恨。 冲出荆棘杂草巷道,是一个寸草不长的诺大鹅卵石滩涂,成长冲到滩涂,危险解除,他放下阮玉玲。 二十几个人、十几匹马已经跑到滩涂,一个个遭遇烟熏火燎,面色烟黑,有的衣服着火了,有的烧焦了头发,有的烧伤了皮肤,所有人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绯红,咳嗽不停,喘不过气。 火焰再怎么暴烈凶残,由于没有植物助燃,对滩涂上的一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在平原发狂,对众人却干瞪眼,伤害不到毫厘。 刚才的情形太过凶险,一个个摆脱被烧死的命运,神经放松,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二十几个人在滩涂东倒西歪成一片。 一众人东倒西歪在滩涂也就几秒钟时间,成长背着阮玉玲冲出荆棘杂草巷道,烈焰随后吞噬一众人逃命的巷道。 “好险!”看着成长、阮玉玲,再看巷道燃起的熊熊大火,一众人无不倒吸冷气。 接下来大家神情古怪,头儿又演出了一场英雄美的好戏,可一众人心里又在自责,自己逃命时,擦身超过阮玉玲,怎么就没想着背着她逃命呢! 若是背着美女记者逃命,自己成了英雄救美的主角,这会儿自己就成了一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这一切……唉,都怪自己,没有英雄救美的命。 想到自己没有那个命,一众人心里好受了许多。 林少看着成长背着阮玉玲跑出巷道,内心酸楚不比一般,成长两次英雄救美,自己想吃天鹅肉,怕是只有等待下辈子了。 成长放下阮玉林,见一众人看着他的神色古怪,问道:“怎么了,被大火吓傻了吗?” “头儿啊,你背阮记者背累了,还是我替你背阮让者吧!”林少赶紧走向前,要替成长背阮玲。 大家笑了,有人玩笑道:“头儿啊,你率领大家向前,劳力劳心,背阮记者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我就这么抢手吗?”阮玉玲看着一众人,笑盈盈开口道,“想背我可以,都给我写出书面申请,由头儿审批!” 一众人愣了下,不觉笑出声,写书面申请交头儿审批,头儿能批吗?人世间什么事情都可以互相互助,唯有自己的女人,再苦再累也轮不到别人帮助。 一众人原本有气无力,经这么一玩笑,体内居然增加了不少力气。 阮玉玲没有完,指着一众人鼻子:“你们从我旁边跑过时,谁看我一眼,现在写申请背我都没有资格!” “我们大公无私,尊敬头儿,把美女让给让给头儿背!”林少反应到也快,话也说说恢谐,“大家说,是不是?” “是!”一众人齐齐回答,还故做舍己利人的样子。 成长笑了,这群人,自己给自己下台阶,不过成长确信,下次再遇到危险,大家就不会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他人安危了。 成长说道:“刚才有人用汽油弹引燃大火,我们被人盯上了!” 原以为这一带无人烟,现在确认被人盯上,被置于死地,一众人毛骨悚然,神经一下子绷紧。 “我们现在怎么办?”林少亲眼看见从斜坡射来的汽油弹,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好,那可是死神的眼睛,他怕死,只有与成长携手才能渡过难关,于是自觉进入二把手角色。 “平原过不去了,你叫大家做好准备,沿沼泽边缘向东,绕过平原进山!”成长吩咐,他当众认可林少是二把手角色。 斜坡上,秦博士看着熊熊大火席卷平原,他看下时间,从汽油弹发射到平原燃烧成一片,也就三十多分钟时间,成长已经深入到平原,就算往回跑也来不及,在他看来,成长一行必死于火海无疑。 即便有两、三个漏网之鱼,早吓得魂飞魄散,大火过后,派人抓住他们,扔进沼泽喂变异鱼类。 秦博士站在斜坡上,望着无边无际的熊熊大火,就觉得自己是诸葛亮,正在火烧藤甲兵。 “早知道成长这么容易被烧死,他就不派这么多人围剿他们了!”秦博士面对自己的杰作,表情得意。 他叫人斟了一杯法国葡萄酒,站在斜坡上,边欣赏平原上的熊熊大火,边品赏法国葡萄酒的美味。 旁边几个人手举望远镜观察平原,一个死角也不放弃,发现有漏网之鱼,立即派人剿灭,没有没有发现漏网之鱼,那样更好,等到大火燃尽后核对骨灰,然后收兵。 “博士,那边有人!”一人叫起来。 “有人?”秦博士不相信,这么大的火怎么会有人,他问,“几个?” “好像都在,还有马匹!”那人回答。 这么大的火,他们都在,还有马匹,难道几枚汽油弹白发射、平原大火白烧了不成,秦博士不相信,他白眼那人,拿过望远镜,照着那人手指方向看过去。 昨天、今天有事,明天开始每天两章。 第三十九章 反击 望远镜里,滩涂上的人马无须仔细清点,二十几个人应该都在,十几匹马也没见着少几匹,秦博士目光紧缩,面色难看,心恨恨道:“他妈活见鬼了,怎么没被大火烧死!” 短短时间平原形成火海,成长他们居然全部脱逃火海,这怎么可能,秦博士瞪大眼睛,面现无可置信。 难道上天庇护他们? 就算有上天庇护也不应该啊,秦博士记得,他在下令发射汽油弹时,望远镜紧紧盯着成长他们,六枚燃烧弹瞬间覆盖那个区域,几个呼吸间,那片区域成为一片火海。 火海无情,吞噬一切,他们逃无可逃,必死无疑。 就算不全死,最多剩下两、三条漏网之鱼而已。 可现在一个不死,这是什么鬼? 火势之大、燃烧之快,鬼也难逃火海,成长他们却脱逃火海,难道成长他们比鬼还跑得快? 鬼无身躯,眨眼间就可挪移千米之外,成长他们难道有鬼的本事? 秦博士绝不相信成长他们有鬼的本事,但事实是成长他们安然无恙。只听说过打不死的鬼,没听说过打不死的人,成长他们难道是一群打不死的鬼? 联系到成长他们仅损失一匹马闯过沼泽、一场大火竟然毫发无损,秦博士面对成长一行人,有了清醒认识,这不是成长他们运气好,是他们有脱逃危机的本事。 想到成长他们有本事,秦博士汗毛倒竖,背心透出寒气。 秦博士意识到自己遇到对手了,他考虑再三,做出决定,乘成长他们逃出火海,疲惫不堪,惊魂未定,远距离炮火突袭,就算不能全部轰死他们,也要把他们轰回沼泽。 轰炸不死部分溃逃进沼泽,自己就掌握了攻击的主动权,况且有变异兽袭击,他们再也没有逃回蓉州市的机会。 必须消灭他们,要让蓉州市所有人知道,没有人可以逃出蓉州市。 “火炮准备,轰死他们!”秦博士喝道,用力一挥手臂,面对两次必死之人不死,他感到恐惧,事不过三,他要让成长他们在炮火中消失。 秦博士的人立即行动,架起火炮,搬运弹药,成长他们的不死能力太过恐怖,必须把他们炸成肉泥才无顾虑之心。 滩涂,林少清点人数,向成长报告:“头儿,人全在!” “有没有人受伤!” “皮肉伤,不碍事!” “马匹呢?” “全在!” 也就在这时,成长感觉头皮发麻,心悸阵阵,眼皮跳得厉害,生死危机突袭而来。 刚才遭遇汽油弹袭击前也是这样的反应,成长立即引起警醒。 生死危机就在眼前,成长毫不怀疑神觉反应,自己脑海里有大量公文,什么危机都会第一时间反应,他大声喊道:“快,往东跑,贴着火势跑,跑得越快越好!” 成长一嗓子喊开,所有人仅愣不到一秒时间,立即拉起马匹撒开脚丫子跑人。 所有人已经信服成长,不回再有怀疑,一切视成长马首是瞻,成长叫跑人,他们就跑人。 几个队员自觉上前簇拥着阮玉玲、小杨跑人,他们抢过两人行李背在身上,如有必要,他们会轮流背阮玉玲跑人,总之,队员不会再让成长放心不下两人。 大家行动迅疾,并按照成长要求贴近火势跑,不怕被大火烤糊了皮肤、烤燃了衣服,他们记住了,成长的话才是硬道理,若不相信,那就是作死。 “轰隆隆……” “轰隆隆……” 大家跑出去不到一百米,他们原来呆过的地方突然炸开了。 密集的炮弹呼啸而来,雨点般倾泄在他们刚才呆过的方圆两百平米范围,爆炸声震耳欲聋,炽焰耀天,弹片横飞,滩涂上炸起无数大坑,那片地方突然成为死亡之地。 好险,看着身后地毯式爆炸,没有人不倒吸寒气,同时也感到庆幸。 然而,成长的危机感还没消散,他大喝道:“快跑,往前跑,不许停下来!” 炮击发生,证明成长有“未来先知”之能,实属诸葛亮之才,成长不让大家停下来,命令继续跑,一个个跑得更快,如闪电般飞奔。 果然,敌方炮弹追逐着他们跑过的地方轰击而来,不过都成了空炮,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成长他们毫发无损。 没有人叫喊跑不动,就连文质彬彬的小杨,肩扛摄像机一样跑得有如闪电。 足足往前跑出去一千米,成长危机感消失,他呼喊道:“停下来,准备火箭炮,狠狠揍他们!” 大家听成长喝令停下来,立即停下来。 别看身后爆炸声一阵紧一阵,他们确信安全了。 成长喝令用火箭炮揍他们,大家不声不响,行动迅疾,步调一致,就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快速从马背驮的口袋里拿出火箭筒,搬出火箭弹,不超过十息时间,炮击阵地建成。 队员们心里憋着气,那些人搞火烧、炮轰,发够了脾气,现在该老子发脾气了。 老子不发脾气由则可,一旦发脾气,揍死狗日的! 成长命令:“五发炮弹,锁定他们的火炮阵地目标轰击!” 五名炮手理解成长意思,不锁定敌人火炮阵地目标,绝不攻击。 一旦攻击,必须要敌人炮哑人亡,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大家如何不知,离开蓉州市队伍一直处于被动局面,现在来了机会反击,必须要打痛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 五支火箭筒,每支发射一枚火箭炮弹,认真校对,锁定目标,攻击手沉声道:“报告头儿,锁定目标,炮击准备完毕!” “攻击!”成长一挥手。 “轰!轰!轰!轰!轰!”五炮齐发,五条白烟闪电般射向目标。 远处斜坡炽光耀眼,岩石横飞,似乎听到了强烈的爆炸声。 成长望远镜里看着那片斜坡,笑了,心说,他们以为我们没有进攻能力,疏于防备,应该吃了大亏。 队员赶紧装填火箭弹,成长摆摆手,叫停止炮击。 路途遥远,还是节约弹药吧,以后有大用途呢。 随着斜坡爆炸,敌方轰隆隆炮轰戛然停止,傻子都知道,敌方火炮阵地遭遇毁灭性打击。 成长很是满意,对几个炮手翘起大拇指。 几个炮手受到鼓舞,咧嘴傻笑:“头儿,是不是再轰他几炮,把受伤的给轰死!” 第四十章 走出地下室 几个炮手受到鼓舞,咧嘴傻笑:“头儿,是不是再轰他几炮,把受伤的给轰死!” “我才巴不得他们多带几个伤员走呢!”成长话完,手一挥,“往前走,绕过平原进入河谷穿过大山地带!” 成长率队渡过沼泽,大火没把他们烧死、炮弹没把他们炸死,他们沿着沼泽、平原边缘,一步步走向河谷地带,由于磁场波动强烈,通讯没有信号,他们与蓉州市失去联系。 蓉州市电视台还在继续播报早些时候的新闻,尽管这么多天过去,早些时候新闻还保持极高的收视率,头脑清醒的市民每当看到新闻,就沉浸在新闻的激动里。 新闻振奋人心,临江路街道恢复正常工作秩序,市民相信,蓉州市完全有可能恢复正常工作秩序。 蓉州市混乱几十年,市民唯一的希望拨乱反正。 因此,在市民的一致要求下,市电视台不断滚动播报四个新闻。 成长接受采访新闻。 警察一人战胜几十个疯癫病人新闻。 临江路街道恢复工作正常秩序新闻。 成长率队渡沼泽的新闻。 四个新闻,头脑清醒市民看到了希望,三十年来,市民看不到希望,苦苦支撑,感觉正一点点坠落无底深渊,心中笼罩无尽恐惧。 现在看到了希望,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都懂得这个道理。 渡沼泽新闻,动魄惊心,巨大的变异兽,吞食马匹、吞食人。 少年英勇无畏,冲进癞蛤蟆嘴里救人,他不仅从癞蛤蟆肚里生还,还从鲢鱼肚子里救出另一个队员。 少年的行为不仅仅是自救和救人的问题、也不是死里逃生这么简单的问题,他的行为大大激发了人们摆脱危机、战胜危机的决心与信心。 少年的行为给人以振奋,市民太需要振奋了,唤起市民的决心与信心,蓉州市需要英雄壮举。 成长的表现,现实的英难壮举。 很多人通讯发贴,满腔激情,沉寂三十年的蓉州市,舆论大爆发,振臂高呼,大有扭转乾坤之势。 “少年胆敢担当重任,蓉州市这么多大老爷们,为什么不站出来挽救危亡!” “警察以一己之勇,力克数十疯癫病人,人人都像那个警察,蓉州市还能不摆脱危机!” “变异兽在少年面前什么也不是,蓉州市大老爷们不要妄自菲薄,没有战胜不了的畜生!” “政府已经行动了,市民要随时听从政府召唤,为蓉州市摆脱危机出力献身!” “少年是英雄,我们誓死追随少年!” “还有英雄吗?站出来,我们追随你!” 通讯代表市民心声,热闹成一片,市民不激动都不成。 有如茫茫长夜,天边生出一丝曙光,市民看到明天。 有如无尽寒冬,一丝春风轻拂大地,市民感觉暖意。 有如一潭死水,一片树叶掉入水面,市民看到微澜。 希望虽然渺小,毕竟是希望,市民奔走相告,仿佛看到蓉州市翻天覆地就在眼前。 地下室,王市长眼睛盯着荧屏,翻来覆去看四个新闻,他从通讯贴子观察社会舆论,舆论一边倒,支持政府行动,支持少年,疾声呼喊,挽救蓉州市于危亡。 王市长心里明白,少年行动给他其实没有毛关系,但是,他也看到了,少年的行动给了他行动的机会。 况且,他也觉察到,自己如若不闻风而动,这一阵舆论过去,市民见自己没有动静,他将会成为舆论的风口浪尖。 他如何不明白,作为上位者,既要驾驭舆论,必要时还得顺应舆论,在舆论面前不声不响,犯了上位者大忌。 然而,自己若是行动,他害怕得要死。 他上位市长以来,只须从地下室露面,疯癫病人围上来,一个个神形癫狂,要把他打死,有几次要不是方博士的慈善堂及时赶来营救,他已经暴尸街头,永不复生。 疯癫病人长期驻扎在市政府大楼周围、他住宅周围,他走出地下室、住宅,疯癫病人就给黄蜂巢穴受到骚扰一样狂暴起来,他不得不退回住宅或地下室。 王市长从监控中看着围困他的疯癫病人,尽管他知道自己突不出去,但还是决定突出去,冒险露面一次,少年的行动是政府行动,他不露面说不过去。 他是市长,知道没有覆行职责的市长是什么滋味。 现在是触及到权力的时候了,胆从权生,他决定冒险试一试。 权力就这么奇怪,哪怕看到一点点希望,也会让人的神经末梢触及到其中的本质。 王市长要出去走一走,向市民传递信息,最近市里发生的事件,是他组织指挥,他有能力恢复整个蓉州的正常秩序。 王市长通讯联系上林警长,说道:“我决定走出去看一看!” 林警长愣了愣,要是之前,林警长肯定要劝阻王市长,疯癫病人太多,去不得,有危险。 可现在这样讲不肯定不行,几个正能量新闻唤起了市民希望,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迫切要求呈几何图形增长,风向不同,他不能阻止王市长露面。 林警长说:“市民恢复城市秩序的愿望高涨,王市长登高振臂,市民奔走相告,蓉州市摆脱危机指日可待!” “我到没有林警长乐观!”王市长当然知道自己的能力,他说,“既然政府第一步已经迈出去,这第二步、第三步也应该跟上来!” 林警长立即表示:“王市长有什么吩咐请指示,我带领全体警员誓死追随!” “有林警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市长说道,“我准备走出去,你随行吧!” “哎哟不巧得很,我正在外面处理案件!”林警长心里数,别看电视新闻、通讯市民情绪高涨,但实际并不是那么回事,他发现,盯自己、王市长的眼睛更多了,贸然出去有危险。 王市长冷冷道:“林警长事无巨细啊,不过呢,我还是觉得,本市长出行是大事,林警长应该把小事放放,随我出行!” 林警长知道这事躲不过去,说道:“王市长稍等,我准备下这就过来接你!” 王市长通讯收了线,联系上电视台万台长,讲了自已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叫万台长做好准备。 兄弟姐妹们,需要收藏、推荐啊! 第四十一章 内鬼 王市长清楚此行目的,不是解决问题,只露个面,向市民传递信息,蓉州市有组织、有行动的拨乱反正开始。 然而,王市长内心感到悲哀的是,他能不能走出去还不一定,这市长做得也够窝囊的了。 王市长稍感安慰的是,万台长没有借口推辞,他如何不知,万台长若是不跟着他出去,电视台没有他的新闻,这一趟便有如衣锦夜行,出行还有什么意义。 王市长要走出去,林警长压力山大呀,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只要王市长走出地下室,疯癫病人就像一群绿苍蝇闻到臭咸鱼味儿,嗡嗡飞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林警长也有办法让王市长自由出行,动用武器,把疯癫病人镇压下去。 然而,疯癫病人太多,疯不畏死,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蜂拥而至,即便前面是尸山血海,疯癫病人一样毫不畏惧扑上去。 疯癫病人也是人,若是为了王市长出行滥杀疯癫病人,头脑清醒的市民不答应,警员也不会执行警长的命令。 上一任警长就做过这样的蠢事,他在执行公务时遭遇疯癫病人攻击,便以疯癫病人袭击执行公务的警员为由下令开枪射击,哪知这一射击招致无数疯癫病人攻击,在枪击无数疯癫病人无法突围的情况下,他只得指挥警察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惨案发生,市民震动,针对警察、公务员的暴力事件爆发,上一任警长一家人惨遭袭击死亡,其家族死伤大半,上一任警长家族最终改名换姓不知躲在城市哪个旮旯角落,才得以苟且偷生。 在疯癫病人过半的蓉州市,政府瘫痪后,法律随后瘫痪。 疯癫病人太多,涉及到蓉州市每一个家庭,疯癫病人杀人连正常时期都不追究法律责任,非常时期又怎么去追究法律责任。 况且,疯癫病人平常间并不惹事,就在大街上大喊大叫,跑来跑去而已,不去招惹他们,疯癫病人也是人畜无害。 王市长要出行,林警长知道必须做好两件事,一是保证王市长安全、二是避开疯癫病人耳目,不能遭致疯癫病人攻击。 林警长想到个人,右手,既能保证王市长安全,又能克制疯癫病人。 林警长联系上右手,叫右手到某某处接自己。 右手,站在临江路街道办公楼大门执勤的警察,他好生了得,有如临江路街道的一尊门神,遇上再多的疯癫病人,他只须亮出右手掌,疯癫病人就被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 右手很快成为警界第一猛人,那些去临江街道办公楼闹事的人,无一不被右手驱逐,右手被电视台树为正能量代表,没有人胆敢去临江路街道办公楼闹事。 右手见林警长叫自己过去,忙说道:“不行啊林警长,成街道长走时给我交待,确保临江街道办公楼工作秩序,寸步也不许我离开!” 林警长听了右手的话就来气:“你是警员还是临江街道公务员!” 右手无话可说,苦着脸道:“这边出了事怎么办?” “服从命令!”林警长才管不得那么多,通讯收线。 “服从命令”这话有分量,若不执行命令,最轻处理都得开除警籍,右手可不想得罪林警长被开除警籍。 右手赶紧去找汪兴人,讲了林警长叫他过去执行任务的事情,同时讲了如果他不去,明天就得脱下警服,没有资格保卫临江街道办公楼安全。 汪兴人也做不了主,忙联系成长,成长已经渡过沼泽,进入通讯信号盲区,联系不上。 汪兴人想了想,说:“你不是还有同事站在门前吗,你男扮女装潜出去,他们以为你在办公楼里,没有人胆敢闯进来闹事!” 右手赶紧跑进办公楼,男扮女装潜出办公楼,去了林警长讲的地点。 汪兴人这才去各办公室,把棍棒、警棍、电击捧什么的分发给一众人,讲了如若有人闹事自卫。 这样一吩咐,整幢办公楼气氛紧张起来。 办事的市民听说有人要闹事,找到右手主动留下来,说:“右主任,你发给我们自卫武器吧,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办事的地方,谁跑来闹事,我们就揍他狗日的!” 右手想想,也行,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他张罗着给主动留下的市民发自卫武器。 办公楼内动静闹得不小,李副街道长自然听到了,他肚子憋着火气。 自己街道长做得好好的,虽说连班也不敢上,可那也是街道长啊,想不到的是,成长跑来活生生把街道长给抢去了。 街道长,那可是一把手啊!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他五十几岁的人,竟然给个小娃娃做凤尾,李副街道长想到这些心里就来气。 做凤尾也就做凤尾吧,成长去打通什么与外界的联系,自己也应该不是一把手的一把手呀,可汪兴人不卵自己,有事不给自己商量,连通个气也不愿意,还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他心里怎么不火气。 李副街道长心里憋着气,把汪兴人叫进办公室:“外面出了什么事?” 汪兴人解释道:“没事没事,街道上的疯癫病人增加,为了以防万一,发放一些自卫武器!” 李副街道长目光盯着汪兴人,冷冷道:“怎么没给我发自卫武器呢?” “李副街道长是领导,怎么可以与那些人面对面拼肉搏战!”汪兴人说到拼肉搏战时,故意加重语气。 李副街道长不说话,挥挥手,不理睬汪兴人。 汪兴人离开李副街道长办公室。 李副街道长闭上眼睛,头脑疾束运转,他们准备自卫,有右手站在大门前,他们搞什么自卫,难道…… 李副街道长头脑何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实质,他屁股离开坐椅,头伸出窗外,目光看过去,门前果然不是右手站岗。 李副街道长冷冷一笑,掏出通讯,面色恨恨,你们不是要自卫吗,那就自卫去吧! 那天几十个疯癫病人被右手亮出右手掌,掀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不到两个小时,李副街道长接到个通讯,幽幽声音传入李副街道长耳内。 “李街道长受到排挤,做副街道长,我们表示愤慨和同情!” “李街道长若是有意与我们合作,向我们提供有价值情报,我们将给予丰厚回报,包括李街道长若对做分街长、总街长有意思,我们可以满足李街道长愿望!” 开始时,李副街道长头脑有点发懵,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李副街道长明白了,有人要他做内应。 做内应,不就是内鬼吗? 内鬼也叫内奸、叛徒,这……怎么可以? 然而,对方口头承诺给自己丰厚回报,可以让他做分街长、总街长,他不动心都不成。 李副街道长冷静思考,既然他们承诺让自己做分街长、总街长,他们应该是与官场有密切联系的人、或者就是官场的人,给他们做内鬼为何不可以。 官场行走也不能一条道走到底,也要遵循东方不亮西方亮的原则,他决定做内鬼。 既然做内鬼,就得把有价值的情报传递出去,右手离开办公大楼,这个情报有价值。 李副街道长联系上了那个通讯。 第四十二章 冲击办公楼 右手去到指定地点,凑巧的是,林警长也男扮女妆。 林警长脸盘宽大,尽管假发遮住了大半部分脸面,还涂脂抹粉,胸部隆得也相当有规模,但五大三粗身体还是很容易识破货真价实老男人。 林警长见到右手,递去个眼神,右手警惕神情四周望望,跟了去。 两人来到指定地点,看到个女人,衣着鲜艳,长发如瀑,手捂脸面藏头露尾,扭动屁股骚首弄姿,怎么看怎么都像站街女。 两人对望了下,都看出对方眼神里的疑问,难道女人是王市长。 两人走过去。 对面女人看着两个女人走过来,也注意看两人,心里一样猜疑,难道走过来的女人是王警长他们。 两人走近无需仔细看,果然……就这么凑巧,都男扮女妆。 三人心里其实都有底,事前曾收到过通讯,说男扮女妆可以避开疯癫病人纠缠安全出行,三人不是傻子,既然有安全提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男扮女妆出行。 两人无话可讲,市长、警长男扮女妆出行,全世界有史以来怕就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内心无比悲哀,但有什么办法呢,只有这样才能避免疯癫病人围追阻截。 “王市长要去哪儿视察!”林警长眼睛骨碌碌四下望,担心发生什么不测。 右手也警惕四方,自己是被当着保镖叫来的,可他经过多次试验,他被成长拍过的右手掌,只能在临江街道办公楼一百米范围才有威力,其他地方他的右手掌就是一只右手掌,平凡无奇,没有一点特异功能。 右手四下看,见疯癫病人并没有特别表现,悄声道:“王市长、林警长,乘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赶快走吧!” “去临江路街道办公楼!”事前王市长没有透露目的地,乱世之秋,出行必须保密,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王市长、林警长赶紧低下头,有如经验并不丰富的地下工作者,缩着粗大的脖颈,甩着屁股,扭动笨拙腰板,一拐一瘸向临江路方向走去。 怪就怪在,三人男扮女妆如此拙劣,走路也形同戏子,可他们穿过疯癫病人的封锁线时,疯癫病人居然视而不见。 三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向临江路街道办公楼疾步而去。 就在右手离开临江路办公楼不到半个小时,一百多个武大三粗疯癫病人冲到办公大楼前。 这些人突然出现在办公楼前,是得到密报,右手不在临江路街道办公楼。 这样规模的冲击也有好几次,一次次都被右手亮出右手掌把那些人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经过几次较量,这些人再没敢来冲击。 经过几次摔出疯癫病人,人们发现,许多疯癫病人走进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右手亮出手掌并没有把他们摔出去。 有人说:“右手,你的手掌能分辨敌友,把奥秘说来听听!” 右手说:“说来你们也懂,我这右手掌,说穿了是照妖镜……” “什么,你的手掌是照妖镜,我怎么没看见你手掌里面有影子呢?”有人不相信,抓起右手的右手掌仔细看,就是一只普通的手,看半天也没看出端倪。 看不出端倪是一回事,可右手的右手掌威力摆在那里,他办公楼大门前一站,没有人胆敢来闹事,临江路街道办公楼秩序井然。 现在,一百多个疯癫病人突然冲击临江路街道办公楼,替右手顶班的警察门前一站,慌乱之中也亮出右手掌对着一百多人。 顶班警察姿式与右手姿式十分相似,也十分标准,给交警拦车、不准汽车前行一步那样的威风凛凛。 但顶班警察知道自己的右手掌是假冒伪劣,只能做样子,没有威力,他站在大门前做着姿式,身体却在微微颤栗。 一百多人见警察亮出手式,身体猛一震,刹那停住身体,大睁眼:“不是说该死的警察不在吗?怎么还站在大门口呢!” 他们吃过好几次亏,警察一个手式,他们的身体倒飞去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摔在地上,身体遭遇摧残,人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大门前警察一个手式,他们即便没有被摔出,也吓得直哆嗦身体。 警察与一百多“疯癫病人”僵持,办公楼里外寂静无声。 一百多个人吃过多次亏,对警察的手掌有深刻体会。 “不对呀,怎么就没有狂暴的气浪扑过来呢!”有人惊问。 “距离办公楼不过三十米,怎么没有把我们摔出去?”有人觉得奇怪。 “那只手怎么就不对呢?想起了,那只手应该发光,这只手暗无颜色!”有人得出结论。 “他妈这只手是假冒伪劣!”有人一嗓子喊出来。 “甚么,假冒伪劣,警察胆敢用假冒伪劣吓唬老子!”一百多人愤怒了,你他妈什么警察,竟敢对老子使用假冒伪劣。 那些人受到好大侮辱似的,冲向警察:“你他妈用假冒伪劣哄老百姓也就算了,竟敢用假冒伪劣哄老子,老子宰下你这只手臂,看谁还敢使用假冒伪劣对付老子!” “妈呀!”那个警就察吓得汗毛倒竖,转身跑进办公大楼,一百多疯癫病人面前,他哪还敢假冒伪劣。 “谁敢冲击办公重地,打死不论!”一声炸喝,汪兴人手拿大棒,从办公楼大门冲出来。 随同汪兴人冲出来的人很多,有的手拿大棒、有的手拿警用橡胶棍、有的手拿电击棒等,办公楼大门涌出来许多人。 一百多人愣怔着,他们吃过好几次亏,心有余悸,即便那只手掌是假冒伪劣,但见涌出来这么多人也拈了胆子。 在楼内上班的只有三十几个人,现在冲出两、三百人,大多是来办事的市民,其中还有许多是疯癫病人,只不过他们走进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范围,疯癫症状消失,成为正常人。 正常人就有正常的逻辑思维能力,他们听说有坏人捣乱,主动站出来维护办公楼正常工作秩序。 双方僵持在办公楼大坝前。 第四十三章 保命 办公楼内突然涌出许多人,一百多凶人犯悚,愣站在那里不敢贸然动手,怕打不过吃亏。 汪兴人也不敢主动出击,自己人虽然多出许多,其中有不少老少妇孺,面对一百多五大三粗凶人,真的打起来占不上便宜。 双方僵持在办公楼前。 右手不知道几时回来,他若不回来,分分秒秒都有爆发激战的可能,汪兴人心里着急,突然就想到个人,李副街道长。 李副街长嘴巴好生了得,若让他张嘴讲话,舌绽莲花,滔滔不绝,左右逢源,天上的鸟儿都能哄下来烤熟吃。 右手不在,汪兴人知道面临的处境,必须要文斗不要武斗,发挥李副街长强项,或许能克敌制胜。 汪兴人左看右看,再转身往后看,不见李副街道长身影,他如何不明白,老乌龟怕死,大敌当前居然藏起来。 汪兴人对李副街道长十分鄙视,心忖,既然你怕死,老子就把你拖到前面,真的打起来你给老子先死。 汪兴人换付鬼鬼祟祟表情,转头对身边的成才悄声道,你带几个人,要强悍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把李副街道长给我弄出来。 成才如何不知,汪兴人是自己弟弟成长的铁杆,汪兴人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卫弟弟开创的业绩。 他点点头,转身看着身后的人,用手指点道:“你,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几个人手拿大棒跑出队列,跟着成才跑进办公楼大门。 对方阵营出现异动,一百多凶人看在眼里,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一个个面现警惕,有的已做出闻风跑人的准备,都摔怕了的,害怕再摔。 一百多凶人愣站在办公楼前,他们在办公楼前吃过大亏,对叫右手的警察更是怕得要死恨得要命。 他们也想马上发动攻击,但见对方人多势众,手拿棍棒、警棍、电击棒,明显事前有准备,即便没有看到右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汪兴人见气势压制住了对方,文斗条件形成,他喝道:“你们不只来过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摔得鼻青脸肿骨折筋断,今天来这么多人,正好给你们一个了结……” 成长带着几个人冲进办公楼,冲上三楼,见李副街道长办公室门紧闭,也顾不许多,一下子撞开门,见李副街道长躲在办公桌下面。 李副街道长身体虚胖,头拱进办公桌下面,肥大的屁股露在办公桌外面,看他现在的样子,活像只鸵鸟,遇到危险把头拱进沙堆,以为别人看不到他,简直就是自欺欺人,既好笑又滑稽。 成长一把抓住李副街道长的脚颈,猛力一拽,像拽死狗一样把李副街道长拽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李副街道长哭丧着脸,他的眼睛不忘瞪着成才他们,以示官威存在。 成才说:“下面情况危急,你去讲几句话吓唬吓唬他们!” “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吓唬他们吗?”李副街长才不会去呢,他心里明白,右手不在办公楼,是他捅出去情报引来的凶人,他才不会把凶人吓唬回去。 成才怒道:“成长几句话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你为什么不能吓跑他们!” “成长是街道长!”李街道长听到成长名字就没好气,一句话顶过来。 关键时刻,李街道长没救了,还是汪兴人讲得对,不管用什么手段,只需把李副街道长弄出去就成,成长毫不犹豫,电击棍顺势给李街道长杵去。 “啪啪啪啪!”几声骇人闪电,李副街道长倒地,身体抽搐,面色蜡黄,豆大汗珠被鬼追一样从内体冲出来,他惨叫道,“妈呀!你……你要干什么!” “疯癫病人冲进来你是死,不如我们先电死你!”成才毫不手软,电击棒再次杵在李街道长身上。 李街道长惨叫,电击棒是什么东西啊,虽然电不死人,但只需电一下人就会肌肉抽搐,口吐白沫,痛苦无比,人丧失反抗能力。 跟来的几个人给成才是铁哥们,见成才下死手揍李副街道长,也不客气,挥动手里橡胶棍、木棒痛打在李副街道长身上。 李副街道长被打得杀猪般嚎叫,爬起身体就往外跑,面色比见到鬼还恐惧。 对付李副街道长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字,“打”,黄荆棍子出好人,要对他做思想工作达到目的,白折腾。 李副街道长跑前面、几个人跟在后面冲出办公楼大门,冲到汪兴人旁边。 李副街道内心屈憋,面色难看,他好似只鸭子被逼上架,站在阵营最前面,面对他招惹来的一百多凶人。 李副街道长心里叫苦啊,他如何不知,若是两边打起来,两边的人都要打自己,弄不好小命要丢在这里。 汪兴人见李副街道长跑到自己旁边,面现有恃无恐表情,手指一百多人喝道。 “我们头儿来了,你们不是要打吗,我们头儿身怀绝世武功,以一当百,出手就要你们的小命!” “头儿,你不是讲叫他们都来吗,今天他们来了一百多人,你带领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吧!” 李副街道长心骂,狗日的汪兴人,老子一个都打不过,哪能以一当百?老子几时讲过把他们一网尽,你这么讲,激怒他们不是要老子的命吗?狗日的汪兴人,你这是存心害死老子呀! 李副街道长怎么敢言打呀,自己是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他害怕打起来,见汪兴人把自己推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手指一百多人喝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临江街道办公楼正常工作秩序,知道吗,既然我们要开门办公,就不怕你们捣乱!” “前些天我就做了布置,人来少了不打你们,只摔你们出去,摔你们出去是给你们教训,生命只有一次,珍贵,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们的生命!” “你们不吸取教训,竟然变本加厉,来这么多人,以为临江街道好欺吗?” “你们不怕赔血本来这么多人,我们也正好给你们一个了结,除恶务尽,一网打尽……” 李副街道长危亡面前,舌绽莲花,滔滔不绝,他并不是想要吓退一百多凶人,是要保自己的小命。 两边的人在办公大楼前对峙,情况反馈到方博士那里。 第四十四章 械斗 “他们冲进办公楼一百米范围了吗?”方博士问,他是什么人,派人袭击办公楼失手就看出那地方有古怪。 经过几次较量,方博士从录像资料中发现,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内,他的人进去就被摔出来,百米外安然无恙。同时他还发现,疯癫病人进入一百米范围,疯癫症状消失,头脑清醒。 方博士吃惊不小,自己精心设计、逐渐形成的蓉州市环境、社会状态,在这里已经撕开了个口子,他似乎看到,他这些年的努力将毁于一旦,自己创造新人类的梦想将彻底破灭。 “已经冲进一百米范围!”来人回答。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方博士很是激动,说话声音也在微微颤栗。 “双方对峙!”来人回答。 “对峙?怎么可以对峙,大打出手呀!”方博士愤怒,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对峙,“打死他们,烧掉他们的房子!” “他们的人太多,我们的人担心打不过他们!”来人道。 “他们不就三十多个人吗,还有不少是女人,我们一百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们!”方博士气得不行,怒其不争,手拍得办公桌啪啪响。 “许多头脑清醒的市民见我们的人去了,拿起棍棒站在他们一边!”来人苦着脸道。 方博士身体越发颤抖得厉害,说话哆嗦,面色阴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今天他们有一小块地盘与我们对抗,明天就可能有一大块地盘与我们对抗!后天呢、再后天呢?知道吗,他们不停挤压我们的空间,最终我们的计划毁于一旦!再派三百人过去,不管他们有多少人,也要把那幢房屋从蓉州市抹去!” 方博士目露精芒,临江街道办公楼,是他眼中钉、肉中剌,不能不抹去。 对峙现场,李副街道长害怕得要死,他看着一百多人,感觉头皮发麻、背心寒冷,想到自己五十多岁的人,混到街道长还被人家生生加上个副字,现在站在死亡线上,绞尽脑汁组织词语,吓唬住对方保住自己性命,他便有种垂死挣扎的悲哀。 “……你们也不想想,袭击过我们多少次,得逞过一次吗?一次也没有得逞!” “到是每一次,你们不少的人摔断胳膊大腿,摔得鼻青脸肿,你们有胆量就对着我来,这一次我不要你们摔断胳膊大腿,我要把你们摔死……” 不得不说,李副街长的表演十分到位,他内心害怕得要死,人都快吓瘫在地,可他看上去却是十分强悍,让对方误以为,只要他们出手,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李副街道长讲着讲着,一只手叉腰、一只手臂一挥一挥的,人往前走一步,浑身散发出种只身战群魔的大无畏气概。 一百多凶人脖颈一缩,竟然集体向后一退,他们都是摔怕了的,办公楼有古怪,他们来到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就不由自主胆战心惊。 “……你们害怕了啊?害怕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来了,主动权在我的手里,我要你们断胳膊,你们就得断胳膊,我要你们断腿,你们就得断腿……” 李副街长再上前一步,气势散开,他被自己的演讲激动了,以为自己是大能,声音比刚才提高大了不止一倍:“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 李副街道长目光一缩,声音戛然而止。 李副街道长看到了,从大街上拐进小街不少人,像粪坑里的蛆一样密密麻麻涌动成一片,一个个手拿棍棒、砍刀,有的还拿着火把、提着汽油桶冲过来。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的目的,他们冲过来要杀人,要烧房子。 李副街道长心里清楚,冲来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人,是对方的人。他顿时头皮发麻,肉跳心惊,原本紧张得已经到了极限的神经,“嘣”的一声断了。 李副街道长“妈呀”一声,回头脑袋就往汪兴人这边的人缝里钻。 两个阵营的人都没看见大街上拐进来密密麻麻的人,被李副街道长突兀行为弄得一愣怔。 凶人阵营一下子反应过来,援军到了,他们回头一看,哦哟,来了好几百人,他们的胆量突然无限放大起来。 为首凶人原本被李副街道长的话吓得胆战心惊,闹半天李副街道长是怂包,现在援军已到,他毫不迟疑,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打,狠狠打,往死里打!” “冲啊!杀啊!”援军是底气,一众凶人在办公楼前三翻五次挨虐,此刻他们爆发出的怒火足以毁灭这里。 “往死里打!”乱世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他们自称疯癫病人,拿人家的钱、吃人家的饭,人家叫往死里打,没有人会手下留情。 况且,这些人谁没有打死过人啊,看着活生生的人被打死,于他们来说是件非常剌激、爽快的事情。 “冲啊!打死他们,杀啊,要他们的命!” “烧掉他们的房子,不给他们留下生存之地!” %……¥#?¥%……%¥#? 几百人嘶喊着、挥舞手中棍棒、砍刀,向汪兴人、成才他们席卷而去。 苍穹变色,风云倒卷,场面恐怖骇人,惨案发生。 “妇女儿童年赶紧往楼里跑,快,要快!”汪兴人大喊大叫,掩护妇女儿童往大楼内撤,尽管大楼一样危险,但现在没有地方可逃,只能逃进楼里暂避。 “青壮年听着,豪迈一战,死而无憾!”成才大喊大叫,一众青壮年跟着成才迎着凶人冲上前。 棍棒飞舞,噼哩啪啦,鲜血飞溅,脑浆横飞,惨叫声声。 双方棍棒、砍刀刚一接触,死伤随即发生。 械斗一开始,临江街道这一方明显不敌,步步后退,已经死了不下十个人。 汪兴人心里着急啊,边挥动手里的大棒抵抗,心里骂右手:“狗日的右手,你跑哪里去了,老子这条命若是丢在这里,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三个女人在街道上行走,行色鬼鬼祟祟,见哪里人少三人就绕着道走哪里,好似站街的失足女、更像是贩毒吸毒的犯罪分子。 三个女人藏头露尾,屁股甩得一左一右,腰板扭得给风吹杨柳似的,看上去笨拙滑稽,不像是正常人,完全是那种变态的疯癫病人。 三个女人穿街走巷,身体靠着房屋墙壁,走进临江路街道管辖地盘,瘦高个子女人松了一口气,看着两个胖子老女人:“马上就到了!” 瘦高女人话刚落音,身体突然一震,手掌有反应。 瘦高女人抬起手掌看看,叫声不好,对两个胖子老女人道:“出事了,我得赶快回去,你们沿着这条路走过来!” 第四十五章 视察 瘦高女人与两个老女人分手转身往前跑,边跑边扯了头上假发,扒掉女人衣服,现出男人真身,原来是右手。 右手清楚临江街道办公楼少不得自己,若是他们乘自己不在搞袭击,损失惨重没法给成长交待,成长走时一再叮嘱,地盘丢不得。 现在凶人果然来袭击办公楼,右手吓得不轻,三步并成两步跑向办公楼。 办公楼前的坝子许多人手拿棍棒、砍刀,见人就棒击、刀砍,凶狠残忍,步步向大楼进逼。 办公楼前的坝子原本不大,双方挤满上千人,太过拥挤,右手根本就没办法跑到办公楼前。 办公楼前血花飞溅,脑浆四溢,惨叫声音,触目惊心。 右手没法挤到前面,死伤秒秒间发生,他顾不得许多,向凶人最多的地方伸出手臂,亮出手掌,向前猛的一推。 右手眼前金光一闪,公文飘浮在面前,苍桑大气声音回荡,掀起音波阵阵,狂飙突然形成,向坝子里的几百人强推而去。 “《……社会各阶级的分析》”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是……首要问题!” “……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是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 “……团结我们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真正的敌人……” 右手看不见眼前飘浮的公文,听不到苍桑大气的声音,也感受不到狂飙突然形成,但右手的右手掌金光闪闪,迅速展开,以摧枯拉朽般气势横扫而去,瞬息锁定凶人,有如荡涤污秽浊水般,凶人被强行从人众中剥离。 强迫威势瞬间形成,凶人不管身处哪个方位,即便与对手扭打在一起,也会强力剥离,并以狂暴力量把凶人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啊……” “啊……” “啊……” “啊……” 几百个凶人,他们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抓住自己身体,强迫自己身体,几百张狰狞面孔突然间变得惊恐无比,他们身体刹那间离地,呼啦啦倒飞出去,惊恐惨叫一片,向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摔去,噼哩啪啦摔了一地。 跟着汪兴人自卫的几百市民眼前凶人一晃不见,他们愣在原地,神色发呆。 那可是几百个凶人啊,五大三粗,至少九十公斤以上体重,他们就这样被莫名力量摔飞出去,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啊。 把他们摔飞出去还其次,莫名力量在敌我混战中,能够准确无误识别凶人,把凶人摔飞出去,难道莫名力量还长着眼睛? 这怎么可能?一众人面对奇异事件,无可置信。 没有人能够理解,满脸的惊愕、满脑子惊疑。 是没有人知道啊,《……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在两百年前曾是分辨敌我的标准,就凭着这样的标准,敌我阵营分明,凭着它团结朋友、孤立敌人,形成无可阻挡的力量,最终夺取政权,建立国家。 能够夺取政权,建立国家的顶级公文,经历两百多年苍桑,凝聚、沉淀,底蕴何其了得,用它分辨凶人,小儿科而已。 世间大底如此,绝大多数人不可理解的事件,内容其实非常简单。 面前突然失去凶人,汪兴人、成长及一众人愣站原地,面色发懵,一时间回不神。 “汪主任,我回来晚了!”右手高举右臂,呼喊汪兴人,表情兴奋,他的右手臂一挥一挥的,看上去有些稚气。 连右手都没有想到,他一亮右手掌,几百个凶人竟然在惊恐惨叫中同时飞摔出去。那可是几百个人啊,同时飞摔出去时,遮蔽了坝子上空那片天,人们都感觉到天瞬间黑了下。 自己亮出手掌摔飞几百人,这在右手也是第一次,他怎么不兴奋啊。 “右警官,回来得正合适!”汪兴人看着右手,也是一脸兴奋,不过心还是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的命怕是都要丢在这里了。 右手连忙说:“汪主任,王市长、林警长视察来了!” “王市长、林警长视察!”汪兴人、成才愣下神,两人对望,市长视察发生这么大的事件,要不是右手解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市长视察是大事,汪兴人赶紧按排人打扫战场,自己与成才去迎接市长、林警长。 王市长、林警长来了,迈着大步走来。 王市长一身西装,王警长一身警服。 右手赶紧上前,把汪兴人、成才介绍给王市长、林警长。 介绍成才时,右手格外补充一句,“成长的兄长!”王市长、林警长哦了声,看向成才时眼神就有了另外的意思,不过一闪而逝。 到了王市长、林警长这样级别的官员,才不会因下级能干,连见到他兄长也大惊小怪,右手反到把热脸贴在两人的冷屁股上去了。 万台长早来了,他来时正好遇上办公大楼门前双方对峙,不敢现身,于是叫同来的记者找个拍摄位置,把现场录制下来。 骚乱一开始,见到临江街道处境非常被动,他捏了把汗,这样混乱的局面,王市长还能视察吗,万台长下令走人。 也就在这时,形势大逆转,几百凶人突然间惊恐惨叫着摔飞出去,他看着突发事件,惊讶得目瞪口呆。 万台长恰好看见王市长、林警长走进现场。 “快,去现场!”万台长一声令下,率先跑向现场。 “王市长,激动人心啊!”见到王市长,万台长激动得不能自制样子,“电视台录制了事件全过程,场面动魄心惊,我们的人英勇顽强可歌可泣,是他们保卫了人民生命……” “把真实情况传达给市民!”王市长吩咐万台长,随即面对镜头发表讲话。 王市长面对镜头那一刻,感慨万千,他好久没有在光天化日露面、好久没有接受记者采访、好久没有在公共场所对市民讲话,今天,他终于在公共场所对市民讲话了。 面对镜头,王市长神色镇定,云淡风轻,脸上没有激动表情,似乎他出现在公共场所自然而然。 “各位市民看到了吧,我身后的建筑物,临江街道办公楼,我在这里视察!” “各位市民看到了吧,我身边是临江道的市民,我刚才走了一些市民家庭,了解了市民生活、工作情况,与市民亲切交淡……” 书友记着收藏、推荐哦,谢谢! 第四十六章 李街道长被摔出去了 王市长面对镜头,面色愤慨,继续讲话。 “我视察临江路街道,正好遇上不法分子袭击临江街道办公楼,制造血案,这不是一件偶然事件,是冲着我来的!” “他们为什么要冲着我来,不外乎想让市民证明,市政府没有控制局面的能力!” “事实证明,市政府能够把握复杂多变的形势,能够强力、有效控制局面,粉碎敌人阴谋,保卫市民利益!” “我在这里告诉市民,临江路街道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今天临江路街道恢复正常工作秩序,明天更多的地方给临江路街道一样能够恢复正常工作秩序!” “城市需要正常工作、生活秩序,凡是扰乱正常工作、生活秩序的人都要抓起来!”王市长在镜头面前,话语坚定,神态严肃,目光转向林警长命令道,“林警长,今天参与骚乱事件的犯罪嫌疑人,是有组织、有目的、有指挥的一次大行动,你把这些人统统抓回警察局,认真调查,依法处理!” 林警长立即接受命令,并对着镜头表态,警察对扰乱社会秩序的犯罪分子,态度零容忍,这次事件一定要调查清楚,水落石出,给市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一个工作员跑到江兴人旁边,耳语,汪兴人皱下眉头,转身对成才悄声道:“李副街长被右手摔到外面去了,躺在地上喊爹叫娘,你去看看!” “怎么会这样子?”成才大睁眼睛,难道右手搞错了,不可能啊,右手的右手掌敌我分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搞错。 汪兴人叫去看看,成才去看看。 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的街道上,摆满了摔在地上的几百人,规模之大震撼人心。这些人好似是被扔出去的柴块子,乱七八糟倒在地上,妈嗳娘老子的惨叫。好几百人,惨叫声汇合在一起惊天动地,场面很是壮观。 相当一部分人摔断了胳膊大腿,摔轻一点的也是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少数人摔得气若游丝,看样子死在现场也说不定。 想想也就知道了,那些人至少从几十米地方飞摔出来,没让摔死也算是对他们的仁慈。 成才走进摔成一片的人丛里,在几百人中寻找李副街道长。 李街道长摔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惨叫声有气无力,虚汗湿透了衣服,由于剧烈疼痛,他身体在微微颤栗。 成才看到了李副街道长,走过去,蹲下身体:“李副街道长,你怎么也被摔出来了!” 李副街道长看着成才,“哦,哦,哦……”嘴里冒着血泡子,一脸的痛苦无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副街道长摔落时,看样子是嘴巴首先触地,被摔了个嘴啃泥,上下门牙被摔掉了,还摔断了鼻梁,一脸的血污,歪鼻子,嘴唇肿得老大,老脸已经变形,成才差点都没把他认出来。 成才蹲下身体,问:“摔着哪里了?” 李副街道长指指鼻子、嘴巴,意思这地方摔着了。 “被摔着脸了啊!”成才心骂,原本你就不要脸,摔着脸有什么关系。 “哦哟哟,小陈啊,救命嗳!”李副街道长惨叫。 他如何听不懂成才的话意,便用可怜兮兮样子呼救掩饰自己尴尬表情,其实他是脱裤子打屁多此一举,他一脸的血污,歪鼻子肿嘴唇,再有表情那张脸也无法表现出来。 李副街道长心里揣着明白,今天的凶人是他通讯捅出情报招来的,右手的右手掌敌我分得清,自己八成是被右手的右手掌当着敌人摔出去了。 成才看着李副街长,说道:“动动大腿!” 李副街道长便动动大腿。 成才说:“动动手臂!” 李副街道长动动手臂。 成才说:“坐起身体!” 李副街道长忍着疼痛在地上坐起身体。 成才说:“没伤筋动骨,养几天就没事了!” 见成才说得没事一样的表情,李副街道长哀嚎起来:“哎哟哟,我的牙齿……” “牙齿是筋、是骨吗!”成长没好气,面色不好看。 李副街道长哀叫起来:“哎哟喂,央哽喽,都是右手造的孽,快送我去医院,哎哟喂,咽哽喽!” 成才看着李副街道长,目光冷冽,表情不解,怀疑语气道:“右手的右手掌敌我分得清清楚楚,你怎么就被当着敌人给摔出去了呢!” 李副街道长原本就颤抖的身体这下颤抖得更厉害,他哭丧着脸道:“是不是我站正了位置,正对他的掌风了!” 成才站起身四下看看:“右手的右手掌使用了这么多次,敌我分明,怎么就把你当着敌人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李副街道长心里揣着鬼,自己捅出情报已经投敌叛变,右手的右手掌太厉害,虽然没有眼睛,却比组织雪亮的眼睛看人还厉害,“坝子里敌我混淆在一起,好比一锅粥,分辨时难免有失误啊!” 成才不说话,眼睛盯着李副街道长,目光锐利。 李街道长身体阵阵发寒,哀求道:“小成啊,赶快救我吧,我要被痛死了!” “右手把你扔到敌人一边,你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也搞不清楚,还是问问右手再回头救你吧!”成长话完,转身离去。 林警长带着警察,来到摔一地凶人的现场。 市长对着电视镜头当着市民面,下令把闹事犯罪分子抓起来,林警长做了多年窝囊警长,得到市长命令,也想着乘此机会显示下警察威风。 警察多年没抓过人,一街的疯癫病人,抓谁去,抓得完吗? 即便不是疯癫病人,他要装疯癫病人肇事,一口咬定自己是疯癫病人,也不好处理,自己儿子林少,他手下人装扮疯癫病人还少吗? 况且出手抓人抓出麻烦事,谁出面负责? 现在市长下命令抓人,林警长正好大显身手,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病猫警长,好不容易得到次显示威风的机会。 林警长看着躺一地惨叫不已的凶人,手一挥:“给我铐起来!” 书友记着收藏、推荐哦,谢谢! 第四十七章 是不是误摔 林警长下令铐人,一众警察动手铐人。 警察不铐人,还算什么警察,可蓉州市的警察从没铐过人。 几个麻布口袋倒出来的手铐锈迹斑斑、警察铐人时笨拙姿势,可以证明蓉州市警察的确没铐过人。 警察拙脚笨手,铐子也不好使,吃亏的自然是被摔伤的人,现场惨叫成一片。 “林警长,我是好人!不要铐我,救命啊林警长,我是好人!” 林警长望过去,一个人身体扑伏在地上,两个警察一人一只脚踏在那人背上,反拉起那人手臂,正在给那人上铐子。 也许是两个警察给上铐不得要领、也许是手铐生锈张合不利索的原因,两个警察折腾来折腾去,就是给那人铐不上铐子。 两个警察的脚踏在那人背上时,不知轻重,两个警察反拉起那人的手臂上铐子时,也不知轻重,那人被折腾得那人痛苦不堪,不喊救命都不成。 林警长一脸铁血,才不管那人死活,他喝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自己是好人,给我狠狠铐,铐到他妈喊不出声为止!” “冤枉啊,我是临江路街道长,你们铐错了人!”李副街道长拼足最后一点力气,叫喊出声。 “临江路街道长!”林警长吃惊,随即面色狐疑,右手摔出一堆疯癫病人,临江路街道长怎么会在这堆人里。 “冒充街道长罪加一等!”林警长不认识李副街道长,他知道右手认识,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右手,他挥手招招右手,右手一脸得意,屁颠颠跑过来。 林警长手指地上的李副街道长:“你认识他吗?” 尽管李副街道长一脸血污,鼻子蹋陷,嘴唇肿大,右手还是一眼认出来,他目光一缩,惊愕道:“李副街道长,你怎么摔在这里?” 李副街长哭丧着脸:“我和他们扭打在一起,突然就摔到这里来了!” 果然是街道长,林警长也睁大钛合金狗眼,他转头看右手,疑问道:“以前是不是误摔过人?” “没有啊!”右手再看李副街道长,下意识抬起右手,展开手掌看看,手掌并无异样,他心忖,怎么会把李副街道长给摔出来了呢? 应该不会啊,右手有体会,自从成长用手拍过他的手掌后,不仅手掌有了令敌人恐怖的神秘力量,还如同照妖镜,敌人进入办公楼一百米范围就无法遁形,只要他对着敌人亮出手掌,就把敌人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右手屡试不爽,他亮出右手掌,神秘力量冲出,敌人、好人即便搅和在一起,敌人也要被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好人立在原地毫发无损,也就是说,他的右手掌产生的神秘力量能公辨别敌我。 现在李副街道长被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难道是误摔,属于例外? 不应该啊,现场那么混乱,敌我双方胶着在一起,他亮出右手掌,神秘力量把敌人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没误摔其他人,怎么就误摔李副街道长了呢? “李副街道长……”右手不解,又不好问话,面现狐疑。 李街道长被警察上铐要抓去警察局,吓得魂不附体,右手的右手掌有神秘力量他也知道,分辨敌友,力量神秘而巨大,开始时他被摔出去时感到冤枉,认为右手的右手掌神秘力量误摔了自己。 可接下来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用通讯向外捅情报,讲右手不在办公楼,这才引来敌人袭击办公楼,右手的右手掌神秘力量把自己当着了敌人了。 明白了这一点,李街道长大惊失色,心里害怕到了极致,他不是误摔,他出卖情投敌叛变,成了敌人。 李街道长看出来了,右手对他是不是误摔也不能确定,既然如此,他就可以编造虚假事件蒙混过关。 “我太恨他们了!”李副街道长编故事,“临江街道恢复正常工作秩序,解救市民于水深火热,不知那些人怎么想的,竟然搞袭击!林警长你是不知道啊,我心里憋着气,见那些人就怒火中烧,他们要冲击办公楼,我迎头冲上去,手中的武器搞丢了,我抱着他们咬,给他们撕打在一起,没想到……我抱着咬的那个敌人摔出来,我也跟着摔出来!哎哟哟,央哽喽……” 按照概律规律,什么事情都有例外,关键问题出在,右手不能确定自己右手掌的神秘力会不会出现误摔,李副街道长是自己人,就在刚才,他还对一百多凶人舌绽莲花,以三寸不烂之舌压制得他们不敢动弹呢。 想到这里,右手说:“林警长,李副街道长不是敌人,送他去医院吧!” 林警长向那边招招手,过来两个护工,把李副街长抬上救护车。 李副街道长大大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冷汗渐渐收敛,他身体被抬上担架时,哼哼哈哈的,很是痛苦的样子,多少也有些硬撑着的英雄气概。 领导嘛,不管什么时候,形象还是要的。 地下深部庞大地宫内。 方博士从一开始就监视事态发展,第一次派出一百多人、第二次派出三百人,小小个临江街道办公楼,就有点杀鸡用牛刀的味道。眼看就要冲进办公楼,谁知右手及时返回,一挥手,几百人被生生摔出距离办公楼一百米外。 几百人被摔出去,没摔断胳膊大腿的都爬起身逃离现场,相当一部分人摔断胳膊大腿没法跑人,王市长下令抓去警察局审讯。 秦博士当然明白不能让林警长抓人,闹事的人没有一个是疯癫病人,若是审讯,那些人招认,他们顺藤摸瓜…… 方博士虽然并不担心他们把人抓去,即便他们审讯出真相又如何,他有足够的能力置王市长、林警长于死地。 方博士有自信,他能把蓉州市控制在一个社会形态范围,能把王市长、林警长关进地下室,他就有能力决定王市长、林警长的生死。 然而,方博士也有忌惮,他若置王市长、林警长于死地,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大计。 方博士有大局观,一切得以大局为重。 方博士深知自己的身份,他是二个上帝,地球新人类的创造者,他的一切活动都要以创造新人类为重点和中心行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市长、林警长的小命在他眼里一钱不值,他才不会杀掉两人让自己的大计受到丝毫威胁。 方博士下令,慈善堂出动,把受伤的人全部接到慈善堂。 第四十八章 妥协 林警长下令铐人、把人带回警察局审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疯癫病人。 疯癫病人进入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范围症状消失,成为正常人,这些所谓疯癫病人进入距离办公楼一百米范围症状不消失,一看就知道装疯卖傻,不是好人。 林警长手持手枪一挥一挥的,命令赶快带走人,夜长梦多,他担心有变故。 然而,警察就要带走人之时,呼啦啦,几条街口驶过来好多辆大红十字架救护车,堵死了警车通道,警车寸步难行。 救护车无视警察设置了警戒线,径直冲到现场前,车上跳下许多白衣人,直接去救护地上躺着的受伤人。 警察如何不知道慈善堂威力,一个个傻了眼。 慈善堂在蓉州市赫赫有名,高举人道主义旗帜,救助疯癫病人,市民拥护、各界支持,他们出现场搞救助,警察明知他们救助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敢把他们挡下来。 慈善堂的白衣人根不理睬警察铐人、抓人,也不说话,把地上躺着摔断胳膊大腿的人搬上担架,直接抬上他们开来的救护车。 警察目光看向林警长,请示林警长,他们要把人拉走,我们怎么办? 林警长感到好窝囊,这些年自己哪还敢下令抓人,这次市长下令抓人,他正要大显身手、大干一场,没想到慈善堂闯进来,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见警察都看着自己,林警长火气突然冲出头顶,手一挥,意思明确,不理会他们,继续抓人。 警察继续抓人,冲突无可避免发生。 一白衣人拿出电喇叭高声道:“我们是慈善堂无偿救助队,地上躺着的疯癫病人折断了胳膊大腿,伤势严重,慈善堂实施人道主义救护,你们凭什么阻拦!” 有警察回应道:“我们在抓捕犯罪嫌疑人!” “他们是疯癫病人,即便犯罪,也是无意识犯罪,况且他们身受重伤,理当受到人道主义救助,你们阻止救护,是在故意犯罪!”白衣人毫不妥协,电喇叭对着围观市民,高音嘶喊,神情激动,十分煽情。 “疯癫病人也是人,蓉州市哪家哪户没有疯癫病人,你们这样对街疯癫病人,没有道德,缺乏人道,丧失人性,更不用说有起码的同情心,你们的行为将受到全体市民的唾弃!”白衣人的话如投枪匕首,直指林警长,犀利无比。 有围观市民大声嚷嚷,谴责警察:“他们摔断胳膊大腿,痛不欲生,生命危急,警察不允许慈善堂救助,还有没有人性!” 有围观市民起哄,要冲进现场叫警察把他也抓走:“他们是疯癫病人啊,警察要抓,就把全市疯癫病人都抓起来!” 有围观市民大喊大叫,矛头直指警察:“警察假扮疯癫病人杀人,受害者报了案,你们为什么不抓!” 林警长目光一缩,脸挂不住了,警察装扮疯癫病人杀人一事他如何不知,自己儿子还做过不少呢。 蓉州市乱成一锅粥,法律失去意义,什么样的事件都可能发生,这给腐败政府一样,官员都腐败了,几年下来,随便抓个官员审查都是巨贪一个道理。 见抓人牵扯到警察,林警长感到骑虎难下,他清楚社会环境,动作大了最终倒霉的是自己。 警察也感觉到不好阻止慈善堂进入现场搞救助,毕竟市民也在吼警察的黄,一众警察目光又看向林警长。 林警长阴着脸,走进现场,看着慈善堂为首那人:“市长下令抓人,请你们尊重市长的决定!” 为首那人理也不理,掏出通讯:“头儿,林警长不许我们救助,他说王市长下令抓人……是……是……我这就给他交涉!” 为首那人通讯收了线,面对林警长抬首挺胸,正色道:“我们头儿讲了,给林警长一个面子,暂停救援,如果市长下令慈善堂救援,林警长胆敢阻拦,慈善堂就不再客气!” 林警长心里的那个火气啊,轰的就要爆发,可他不敢爆发,爆发后果严重,他如何不知,自己即便是警长,疯癫病人若要他的小命,应该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他给警察递个眼神,警察停止抓人。 林警长如何不知,王市长最终还得下令慈善堂救援,他若下令继续抓人,等待他的是龟缩在地下室。 双方僵持,等待王市长下令。 王市长下令抓人的消息迅速报告到方博士那里,他阴沉的脸冷冷一笑,也没有考虑,通讯联系上王市长。 “你好,王市长……” “方博士啊,你好你好……” “听人讲,王市长下令抓疯癫病人!”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下令抓疯癫病人呢,有人报告,一伙头脑正常的犯罪分子冲击政府机构,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我下令把他们抓起来!” “我怎么听到救援人员讲,被打断胳膊大腿的人都是疯癫病人呢!” “我再做些调查……” “就不必调查了,他们神经失常不能自控,你叫林警长抓去审讯,弄出冤案谁人负责?况且警察行为头脑清醒的市民也不会答应,若是引发闹事事件,王市长解决起来怕是有些麻烦!” 王市长灰着脸,蓉州市乱成一锅粥,没人能厘清头绪,他如何不明白,自己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连维持会长也不够格,王市长沉默不语。 方博士说:“市民这些年也够苦的了,这样吧,我竭尽所能,下个月尽量多生产一些食品吧!” 王市长脸变颜色,方博士的话乍听并没有什么,可稍稍一想就肉跳心惊。 方博士可是控制着全市的生活物资啊,方博士下月只须减少一成生活物资供应,自己就有可能被市民打死的危险。 自己下令抓人,敢抓吗? 王市长忙说:“方博士讲得对,悲剧已经造成,还抓什么人?先救助,至于其他事情,以后再调查处理!” 方博士呵呵道:“还是王市长对疯癫病人心存仁慈,那就请王市长亲自给林警长下命令吧!” 王市长对林警长挥挥手,林警长对一众警察挥挥手,警察全部撤离现场,慈善堂把全部疯癫病人救助了去。 事件平息。 方博士眼睛盯着荧屏,临江路街道在他看来,眼中钉、肉中剌,必须拔去。 第四十九章 怕死 成长一行沿着平原边缘行走,走了五天,绕过平原,前面出现大山。 好高的山,抬头望不到山顶,只看到缠绕半山腰的云彩、云彩下面盘旋的岩鹰。 大家被困在蓉州市很少长距离步行,体质下降,连续行走五天,脚板打起大血泡,一个个叫苦连天,看到如此高山愁容无不写在脸上。 成长拿出地图摊在地上,仔细对照地形发现,由于地壳运动,地图与地形不相符,明明这个地方两山之间夹着一条河流,可河流哪儿去了,怎么不见河流呢? 成长测定方向,方向没有错,那河流呢? 成长抬起头看着一众人,一众人神色漠然,大家被困在蓉州市,对外面世界十分陌生,这个地方地壳运动产生变化压根不知。 成长决定继续前行,地图上既然标注了河流,河流就应该存在,只不过地壳运动河流改道了而已。 地图标明,大山高达九千七五十二百米,如果不沿着河流峡谷往前走,要想翻过大山根本不可能。 成长清楚记得,自己前世时珠穆朗玛峰海拔高度八千八百四十四点四三米,世界最高峰,称着世界屋脊,除了专业登山运动员,没有人爬得上去。 现在横空出现座海拔九千七百五十二米的世界最高峰,就算他能翻过去,其他人根本翻不过去。 只能沿山麓往前走,找到河流,沿河流而上,避过大山, 又走了两天,就在大家绝望时,看到了两山之间夹着的一条河流。 这是一条处在两山刀劈一样峭壁中的河流,河流狭窄,河床堆积着许多巨大岩石,有的岩石重达几万吨、数十万吨,最小的岩石也重达几十吨。 河水在巨大岩石缝隙中涌流,只听到河水冲击岩石的声音,看不到河水流淌。 河床落差大,水流湍急,河水撞击岩石轰鸣声在整个峡谷回荡,震天动地,有如永不消散的万壑雷。 找到河流,可以不翻大山了,一行人振奋,多少来了些精神。 河流夹在两山之间,远远看去,有如两山之间出现条裂缝,走近看才知道,河床宽约两千米,加上河流两岸斜坡地带,两山间距离至少三千米。 成长看着两边高山、中间夹着的一条河流,想起了要烧死、炮火轰死他们的那些人,那些人遭遇炮击至今无动静,不过成长确信,那些人现在还有实力消灭他们。 成长察看地形,如果那些人在峡谷中某一段设下埋伏,他们将成为那些人的活靶子。 成长心里明白,他们行走五天没有受到骚扰,那些人忌惮他们拥有火箭炮。 成长叫来林少:“前面应该有埋伏,你带五个人,分散潜伏前行,若是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林少苦着脸:“我说头儿啊,我身体都虚弱成这个样子,哪还有体力做侦探、打头阵!” 成长脸一沉:“难道你是废人?” “给废人差不多吧!”林少耍无赖,我就是废人,别安排我去冒险。 “从渡沼泽开如,这支队伍就没有废人,废人意味着无用,成为行动的拖累,队伍有拖累根本就别想走到目的地!”成长看着林少,语气平静,他从身上掏出手枪,“林少,既然你是废人,是你自己往回走呢、还是由我……” 林少目光一缩,脸变颜色,狡辩道:“谁说我是废人了,我是说给废人差不多!” 成长笑笑:“其实我这人心特别好,很照顾下级,即便你成为废人离开人世,我回去照样替你申报烈士,申请最高抚恤金!” “谁要烈士、谁稀罕最高抚恤金了,我去打头阵还不行吗?”林少苦着脸,抬手指点五个人跟他去。 林少是聪明人,认得清楚形势,就算成长放他回蓉州市,他一个人根本回不去蓉州市;他若不执行成长命令,成长手里的手枪绝对不是吃素的。 林少意识到自己没有退路,他好不甘心,蓉州市乱成一锅粥,他照样做衙内吃香的喝辣的,自从遇上成长就倒霉透顶,不仅受苦受累,还提着自己的小命走钢丝,关键还在于,自己不敢反抗成长半分。 林少内心就出现种女人被强迫的心态,可他感到悲哀的是,女人遭遇强迫还可以享受,自己遭遇强迫享受什么呢?一点没得到享受,反到是受苦受累,还保不准丢掉小命。 他恨死成长了。 带着怨毒的目光瞪眼成长,林少手一挥,带着五个人,一手拿手枪、一手持匕首,凭借河床里的巨石掩护,潜伏前行。 向前行约一千米,林少觉得,六个人走在一起到也壮胆,但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被敌人全歼,不如分散潜行,目标暴露后既可减少伤亡,还可以互相救助及时报警。 林少把五人叫到身边,小声讲了自己的意思。 五个人都是林少心腹,跟着林少在市民面前狐假虎威,现在身处险境胆小如鼠,都巴不得几个人抱成团互相壮胆。 “林少不行啊,若是分散潜行,他们发现我们单独行动,不就正好被他们轻易给吃掉吗?”一个人身体颤抖,说话牙齿磕碰得咯咯响。 “我生下来就胆小,从不敢一个人走路,林少要我单独潜行,不就要我的命吗?”一人苦着脸,给命马上就要丢了一样胆寒。 “林少,我跟在你身边吧,你要是遭遇袭击,有个帮手也好化解危机!”一人直接吓唬林少,逼迫林少改变主意。 林少眼睛瞪着五个人,恨恨骂道:“老子怕死,可你们比老子还要怕死!大家都怕死,到头来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五个人看着林少,一声不吭耍起无赖来,我们就跟定你,才不相信你把我们都给毙了呢! 林少看着五个人死皮赖脸样子,想起成长收拾自己的办法,他脸一沉,怒道:“你们不是要抱成团往前走啊,好啊,你们就抱成团走吧!我一个人走后面,看着你们是怎样去死!”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其实也是聪明人,明白几个人若是抱团往前走,如果这一带有伏兵,十有八九要中埋伏丧命。 不过聪明归聪明,胆小不是开玩笑的,何况都明白“人多势众,人多火焰高”的道理,五个人还是不愿意分散前行。 一人看着林少,哭丧着脸道:“林少,我们怕死啊!” 第五十章 俘虏 一人看着林少,哭丧着脸道:“林少,我们怕死啊!” “怕死我放你们回蓉州市抱女人去!”林少回答相当干脆,还很有些人情味。 几个人苦着脸,我靠,现在这样的处境,谁还回得去蓉州市。 “前是死,退是死,你们又怕死!”林少眼睛瞪着几个人,“我只给你们讲,怎么才不死,你们各自想办法保命!”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揣着明白,只有独自隐蔽潜行、分散目标才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不死,林少讲得对,怕死就得想办法才不会死。 几个人分散开来,开始时那种缩头缩脑,担惊受怕的样子没有了,一个个神色敏捷、身手灵活,到有些像夜猫子出行狩猎的样子。 林少在河床里潜行,河床挤满了大石头,河水在大石头缝隙中潜流,河水撞击巨石,发出惊天动地怒吼声。 林少猫着腰,躲避着两岸可能发现自己,一块大石头跳到另一块大石头上,目光搜索两岸情况,神色比夜猫子还警惕。 林少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即便如此警惕,他的行动早已进入了那些人的视线,若他知道这样的情况,寸步也不敢前行。 突然,林少感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颈,他头脑轰的一声,浑身皮肤突然绷紧,生死危机顿时笼罩头顶。 林少低头一看,大石头下的缝隙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脚颈狠命往下拖,企图把他拖进缝隙。 缝隙内漆黑,不知深浅,他若是被拖下去,肯定死得很惨,林少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寒气。 那只手粗大有力,像铁钳一样箍住林少脚颈往下拖,如果林少脑残只顾挣扎,必然被拖进那个缝隙,即便身体卡在缝隙里拖不下去,自己下半截身体在缝隙下面,自己被缝隙内的人弄死的惨状也可想而知。 说是迟、那是快,林少关键时刻一点不脑残,他不像一般人那样拼命往上挣扎,而是让身体顺势坠落的同时,手中匕首豁然向那只手剌去。 一声惨叫,那只手瞬间松开。 林少身体往上一纵,望见黑洞洞缝隙中一个人影,开枪射击,再听到一声惨叫,缝隙中除了水流冲击石头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林少身体靠在缝隙旁边的石头上,枪口对准缝隙内,惊出一身冷汗。 他检查下自己身体,如此死局,自己居然没有负伤。他暗自庆幸自己命大福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时候唯心主义可以给自己壮胆。 林少是不知道啊,由于他已经被那些人监视,那些人见后面人没有人跟进,担心暴露设伏目标,严令设伏人不许开枪,要不然巨石缝隙里人见到他就开枪射击,他哪还有活命。 林少发现,缝隙内水流冲击巨石声音太大,居然掩盖了自己枪声,他手枪对着缝隙,喝道:“里面的人给老子滚出来,不然老子扔手雷了!” 缝隙内没有声音,林少头脑聪明过人,既然他们设伏,至少两人以上,他才不相信一个人藏在石头缝隙内。 林少虽然是混蛋,那是他仗势警长老子,关键时刻既有头脑,也有些应付复杂形势的本事,他喝道:“老子数三下,不出来就扔手雷,一、二……” “别扔别扔,我们出来!”缝隙内传出惊慌声音。 林少听缝隙内叫“我们”,知道里面至少还有两人,他枪口对着洞口,等到那人刚露头,手枪着那人的太阳穴喝问:“洞内还有几个人?” “被打死一人,还有两人!”那人哆嗦道。 置身死地,生死关头求生欲望驱使,一般不会讲假话,林少放那人钻出缝隙,林少用匕首割了那人的颈子。 林少不是傻子,一人对付两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是小心为好。 第三人钻出缝隙,林少的手枪对准那人的太阳穴,匕首抵住那人腰部:“想找机会反抗是不是,老子马上要你的命!” “不要啊豪侠,我上有老下有小,为了养活一家人才吃这口饭,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回家把你当天神一样供起,祈求上天保佑你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只要你听话,我留下你小命!”林少是聪明人,那些人依靠河床巨石掩护搞猎杀,若是猎杀成功,一行人造成心理恐惧就麻烦了,得把这人带回去问清楚情况。 林少押着那人,在巨石的掩护下潜回。 不得不说,林少是有头脑的人,他在蓉州市混得风生水起,首先是他老子的关系,他的能力也不可忽视。 说穿了,林少老子虽然是警长,但长期被困在地下室,他若是没有本事,又怎么能拉起一伙人混得风声水起。 成长启用林少,没有看错人。 成长见环境如此复杂,敌方设伏猎杀很麻烦,在队伍中引起恐惧,不但不能前行,弄不好大家的小命都丢在这里,见林少押着个人回来,知道林少给他想法一样了。 林少把那人押到成长面前,成长问了几句话,那人回答,成长便蹲在地上,展开地图,那人指点着地图,讲了他知道的情况。 成长不说话,在地图上不停的画圈子。 成长站起身,对那人道:“如果我们遇到的情况给你讲的不一致,马上就要你的命!” 那人哭丧着一张脸:“豪侠啊,我讲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他们临时改变布署,我也没有办法!” 成长向林少递个眼神,林少匕首一晃,那人被割掉半边颈子,身体变成摊死肉倒在地上。 “你……”阮玉玲一脸惊恐,小玉手一下子捂住嘴巴,干呕几声,小玉手移开小嘴巴,美目瞪着林少,“你……你,暴君!屠夫!禽兽!为人不齿!” 林少被骂得狗血喷头,又不好顶回去。 “林少做得对,如果不杀了他,把他当着俘虏养起来,我们全都要丢命!”成长对旁边队员示意。 两个队员立即上前,把那人衣服一件件剥下来,所有人看着地上尸体,瞪大眼睛,倒抽寒气。 那人主动缴给林少一支手枪、一把匕首,可他左袖筒里还藏着一把小匕首、右袖筒里藏着五把微型飞镖、腰背处藏着一把微型手枪、小裤里有毒针毒剌。 嘴巴里还有巨毒药物,这人算得上是武装到牙齿,他藏这些致人死命武器干什么,说穿了寻找机会要人的命。 第五十一章 设伏 不排除俘虏招供真实可信,然而他身上藏匿的武器武装到牙齿,足以说明正因为他招供属实,对他放松警惕,所有的人才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成长目光看向阮玉玲,阮玉玲惊愕无比,她相信了,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对敌人稍有仁慈,死的是自己。 “林少,你为蓉州市立了大功啊!”成长表扬,抬手拍拍林少肩膀。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拍着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肩膀表扬,看上去真还有点儿玩把戏。 林少笑道:“只可惜你决定不了我立功受奖的荣誉!” 成长想想,认真道:“你手刃三个穷凶极恶敌人,我授予你蓉州市特级英雄称号、再报国家一级英雄称号,怎么样?” “嘿嘿,用英雄称号引诱我追随你,是不是!”林少呵呵笑道,他看似揶揄表情,其实心里明白,自己在乱世也算得上恶冠满盈,若追随成长立地成佛,到是不错的人生。 “你也配用英雄引诱!”阮玉玲扁下嘴巴,鄙夷目光移到一边去。 英雄伟岸神圣,林少杀人放火、抢劫强奸无恶不作,怎么可能成为英雄,阮玉玲看见他就恶心。 “梁山强盗哪个不是恶冠满盈、孙悟空取经之前大闹龙庭、猪八戒还强霸民女呢,我比起他们,只不过犯些小恶,他们做得英雄我怎么就做不得?”林少看着阮玉玲,挺挺身体,看他神气活现的样子,很有道理得很呢。 “那是文学作品,艺术形象,懂吗?”阮玉玲鄙视目光瞪眼林少。 林少笑嘻嘻道:“世上有、书中有,阮小姐不否定吧?” “你……”阮玉玲的嘴巴不会轻易输给人,没想到也语塞。 两人斗嘴,成长插进话来:“我们商量下,怎么解决路障吧!” 林少立即一脸严肃,马上蹲在地上,看着地图,神态完全换了个人。 阮玉玲看着林少样子,心骂道,不就心狠手辣杀三个人吗,以为脱胎换骨变成英雄了,豺狼就是豺狼,一辈子也改不了本性! 根据俘虏提供情况,成长在地图画上了若干个圈,每个圈内都隐藏着敌人。 听俘虏讲,由于一开始他们的人集中在一起,遭遇炮火袭击,总指挥被炸断一条胳膊、炸死炸伤不少人、几门火炮全被炸报废,他们改变战术,分散埋伏,试图躲在暗处猎杀成长他们。 林少说:“头儿,河谷是我们必经之地,他们的人是我们的四倍,若是处在暗处,白天根本过不去,只有夜晚潜过去!” 成长皱着眉头,好一阵才说道:“他们有夜视镜,晚上通过一样危险,况且,就算我们潜行过去了,他们跟踪追击,也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 林少目光看向河岸边的洪水淹没线,说道:“我们等待时机,他们无法隐藏时我们强行通过!” 成长担心道:“洪水若是淹上来,他们没法隐藏,我们也没法隐藏,双方硬拼,一比四兵力我们占不到便宜,况且我们也没有时间等待机会!” “这……”林少目光缩了下,要想说什么,话没说出来。 “我到是觉得,”成长道,“他们隐藏,逼我出现在明处,我们乘他们兵力分散,摸他们的螺丝、搞他们的瓮中捉鳖,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自己带的警察有多大本事林少如何不知,捉弄市民到是绰绰有余,真要他们取敌人的性命,怕是没有那个本事,他说:“我也想过这个办法,担心……” 成长看透了林少心思,严肃道:“你刚才不是也猎杀两人活捉一人吗,人一旦逼上绝路,本事就出来了!” 林少想想,下决心道:“好吧!” 行动方案决定,成长把一众人召集过来,留下三个人照顾阮玉玲、小杨,十多匹马,已有五人前面侦察,十九人参与行动。 十九人听说主动出击猎杀敌人,面色大变,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过要干只有特种兵才敢干的事情。 林少脸一沉,神色刚毅。 “老子在蓉州市是出名的纨绔子弟,有什么本事大家知道,老子刚才手刃两个敌人、抓一个活的回来!” “你们平常间追随老子吹嘘自己有本事,现在是老母猪进校场,是跑是咬,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老子给你们讲,你们猎杀敌人活着回来就是本事,你们死在敌人手里就他妈就没有本事!” “你们有没有本事就看这一招,他妈给老子出发!” 十九个人愣愣的看林少,在十九个人眼里,林少就是纨绔子弟,仗势老子是蓉州市警长,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没看到他有什么本事,现在林少手刃两个敌人、俘虏一个活口变了个人,看他样子本事大如天,一个个于是内心较劲,这次行动也要露下本事。 十九人神态突然间换了个人,按照命令向上游潜行而去。 “我和小杨也要参加行动!”阮玉玲见成长没按排他们行动,立即提出要求。 成长铁着脸:“好好呆着,不要成为全队的拖累!” “你说甚么,我们是拖累!”阮玉玲不服气,抗争道,“我和小杨是随队记者,战地采访是我和小杨神圣职责,你没有权利剥夺我和小杨的职责!” 行动风险太大,一旦暴露目标就有生命危险,成长铁青着脸:“留下你俩是命令,不服从命令,我把你俩给绑起来!” 阮玉玲见成长面色凶狠,不是小娃娃软弱可欺的样子,她伸下舌头,不再要求参加行动,退去一边。 成长见阮玉玲软下来,才带着小分队队员,潜行而去。 成长把十九人分成四个小分队,四个小分队凭借河床内大石头掩护,向地图标注的目标出击。 秦博士躺在担架上,被炸掉一条手臂,钻心的疼痛,他感到倒霉透顶了。 他看着成长一行人全部钻进平原,以为几枚燃烧弹点燃平原大火就能解决问题,没想到成长一行人安然无恙。 秦博士果断决定炮击。 成长的前面是平原大火、背面是沼泽,一行人被压迫在极其狭窄地带,秦博士采取地毯似炮击,一行人难逃噩运。 让秦博士没想到的是,地毯似炮击没把成长一行人轰死,成长居然发射五发火箭弹,摧毁了他的十多门炮,炸死炸伤不少战斗员,自己被炸掉一条手臂。 成长率领一行人沿着平原边缘往前走,秦博士算定成长要从河谷走出高原地带,赶紧指挥战斗员赶到河谷,设伏歼灭成长一行。 第五十二章 战地记者 秦博士没有火炮威慑成长,反到是十分忌惮成长的火箭炮攻击,他的战斗员不敢集中,于是做出分散设伏,等待成长一行进入峡谷猎杀。 不得不说,这是秦博士一条阴毒妙计,成长一行人进入峡谷,秦博士的战斗员凭借河床巨石掩护猎杀,成长一行防不胜防,惊惶失措,完全有全队覆没的可能。 人算不如天算,那想到林少误撞秦博士的前沿设伏,猎杀两人、俘虏一人,弄清楚了秦博士的兵力布署,此时的秦博士躺在岸边峭壁下岩洞里的担架上,正等待伏击战斗报捷呢。 成长分着的四个小分队别向各自分配的目标靠近。 成长带着三个人,向一块巨大的镘头形状石头潜行。 馒头形状石头四周是小石头,小石头也不小,至少也是十几吨重,便于隐藏,在距离馒头形状石头三百米时,成长头脑感应到馒头石藏匿着至少五个人。 “注意,馒头石下面有人!”成长示警。 三个人赶紧趴下身体,紧贴地面,不敢露出身体。 成长看着三个人,心里发笑,还是警察呢,怎么这样胆小,成长说:“他们的注意力在后方,我们只要走过馒头石暴露目标,他们就开枪猎杀我们,我们从侧面潜行过去,打他们的措手不及!” 听说馒头石下面有敌人,三个人趴在地上不起来,偷袭敌人,说不定被敌人偷袭,三个人不想丢命。他们跟着林少吃香的喝辣的,跟着成长吃苦受累,还有丢命的危险,他们后悔当初就不该跟着林少混。 成长绝对没想到,临阵指挥不动队员。 这次行动与军事行动无疑,队员居然不听命令,成长恼怒无比,他不惜杀人已正军纪,手里的枪正要发作,后颈突然感觉到微风,他头皮一紧。 有人突袭,成长忽的转过身体,手枪对准闪身靠近他的人。 见到成长手枪对着她,她身体顿了下,直接靠近成长。 成长的手指头差点儿就抠动板机,临近他的人可是阮玉玲啊。 见阮玉玲靠近自己,成长真想一拳给她揍去,他压低声音怒道:“谁叫你来的!” “凶巴巴的干什么,我之所以要来,总有我的作用!”阮玉玲也看到了成长神情,差点儿造成误伤,她身体也冒出了冷汗。 “这是你来的地方吗?”成长怒道,内心不能平静。 刚才他以为敌人袭击自己,头脑在千分之一秒时间得出结论,同小分队队员就在自己眼前,没有别的人,不是敌人还有谁。 好在他在看到阮玉玲时,千分之一秒时间没有扣动手枪板机,才没有造成误伤,要知道啊,这个时候射击,不射击则已,一旦射击,必须要对方的命。 且一旦枪响,整个猎杀计划暴露,真那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来!”阮玉玲面现委屈,“军队还有战地记者呢!” “你是女人!”成长怒道。 “女人也是人,给你们一样不怕死!”阮玉玲的嘴巴不是一般般的硬,她不给成长唇枪舌战了,回头对小杨说,“战地采访开始!” 成长转脸眼睛瞪着三人,目光犀利,你们女人都不如,还是男人吗? 三人面现羞愧,等待成长发布命令。 事到如今,再危险成长也没有办法撵阮玉玲回去,他狠狠瞪眼阮玉玲,手一挥,四人从两侧向馒头石包抄过去。 从下游往上看,这块石头形状像馒头,可谁也想不到,绕着馒头石走到背面,背面竟然是一处凹陷地,凹陷地宽约一米,旁边有几块大石头,如果不是刻意搜索,根本看不到凹陷地。 凹陷地果然藏匿着五个人。 凭借凹陷地形,能把上游看得清清楚楚,成长四人若是绕过馒头石往前走,立即就暴露在五人的枪口下,到那时,四人想还要活命,除非穿越重生。 要不是俘虏如实交待出敌人设伏地点,成长四人绕过馒头石走出不到五步就丧命。 现在情况不同了,五人藏在凹陷地内,四人突然冲出,居高临下:“不许动!” 有如突降天兵天将,五人困在凹陷地内,大惊失色,一人刚要掉转枪口反击,“嗖!”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插在那人头顶,情形触目惊心。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没死的四个人高举手中的微冲,面色惨白,神色恐惧。 小杨肩扛摄像机,镜头对准成长、凹陷地形内几个人,紧张摄像,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这可是实战啊,每一秒、每一个动作都关乎生死,他是既害怕又激动,身体怎么也抑制不住颤栗。 阮玉玲手拿麦克风,面对镜头播报,她声音极小,语速很快,神情紧张,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实战啊,她并不掩饰俏脸上的恐惧。 “我是战地记者阮玉玲,我在战场给大家播报!” “看到了吧,五个敌人,穷凶极恶的敌人、你死我活的敌人,他们在这里设伏,企图猎杀我们的战士,我们的战士识破了敌人的诡计,突袭他们的设伏点!” “就在刚才,他们负隅顽抗,一人被击毙,四人缴械投降!” “他们使用的武器微冲,世界最先进武器,我们的战士使用手枪、匕首,给敌人的武器不在一个层次!”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们战士凭着机智勇敢、悍不畏死,斩杀负隅顽抗的敌人,震慑其余敌人,迫使敌人投降缴械!” “我们的战士是正义之师、无敌之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之师,领导这支正义之师的将军正是之前我多次报道过的成长!” 阮玉玲播报自己是将军,谁授给自己将军军衔了,成长无语。 阮玉玲播报正义之师抓俘虏,其实阮玉玲内心也明白,目前的情况哪敢抓俘虏,抓俘虏无疑自缚手脚,自毁正义之师。 成长才不管阮玉玲播报,既然愚蠢敌人以为投降可以保命,他正好乐得不开枪,这样可以不惊动下一个目标的敌人。 成长一个眼神,四把匕首银光一闪,四人脖颈割掉大半,血喷四方,镜头上突然被血污染红,触目惊心。 “敌人动了,突然袭击,向我们的战士射击,负隅顽抗,他们是毒蛇,走投无路,企图用假投降蒙骗我们的战士!” “我们的战士勇敢机智,识破了敌人狡猾残忍的本质,时刻警惕,在敌人行动瞬间,把敌人彻底消灭!” 好口才啊,嘿嘿,战地记者看来还真的少不得。 第五十三章 观察点 “大家看到了,镜头溅上了血!”阮玉玲没有尖叫,没有胆怯,继续播报,勇敢无畏,“这不是我们战士的血,是敌人的血,敌人负隅顽抗付出的代价!任何阻止我们战士前进步伐的敌人、任何伪装袭击我们战士的敌人,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阮玉玲舌绽莲花,一场战斗,精采部分并不是英勇无敌战士,而是阮玉玲播报调动观众神经,参与进现场敌我搏击时的惊心动魄场面。 成长担心,这样的镜头播出去,有损战士形象:“这镜头……” 阮玉玲撇开镜头:“没事没事,敌人偷袭镜头晃动,况且新闻播报前还要剪辑……” 成长感慨,阮玉玲深入战斗,已经了解战斗的残酷性,之前她还怒斥林少杀戮俘虏,现在主动掩盖杀戮俘虏的事实。 俘虏不得不杀啊,你若不杀,有俘虏羁绊,如何去消灭下一个目标的敌人。 况且解决掉了一下个目标的敌人、还有下一个目标的敌人,大家都去抓俘虏、守着俘虏,谁去消灭下一个目标的敌人。 不能消灭掉所有目标的敌人,他们过不去河谷,又怎么打通蓉州市与外界的联系。 只有把敌人消干净,队伍才能前进,才能把蓉州市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战争就是战争,战争必须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之所以要进行战争,是因为敌人阻挡自己的目的,只有消灭敌人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三个战斗员手刃敌人,经阮玉玲现场这么一解说,潜藏体内的胆量、凶残爆发出来,什么是喋血,杀敌就是喋血,三个战斗员激动无比。 三个战斗员也杀过人,可那不叫喋血,是杀害弱者,虐杀,生理只有杀生剌激的反应,这给杀敌喋血两回事。 杀戮敌人,你死我活,饮鸠喋血,三个战斗员手刃敌人彻底蜕变,渴望杀戮敌人二次、三次、四次……更多次,甚至渴望每一次经过生死搏击杀戮敌人,这样才能体现男人的英雄本性。 英雄就这样在战场上诞生。 成长四人向下一个目标潜行而去。 阮玉玲、小杨跟在后面,给战斗员一样潜行而去。两人行动灵活敏捷,没有都市记者的影子。阮玉玲手里的麦克风是微冲、小杨肩扛的摄像机是火箭炮,两人一行一动,完全是猎杀敌人的合格战士。 林少带着四人潜行接近目标。 林少要解决掉的目标在河岸上,据俘虏交待,那是一个观察点,监视成长他们从下游上来,通知设伏点的阻击手猎杀成长他们。 观察点不直接猎杀成长他们,但他们的存在,比设伏的阻击手更危险。 林少带着四个人,紧贴陡峭岩壁潜行,悄悄接近敌人的观察点。 一行五人快要接近目标时,发现敌人安排了流动哨。 流动哨一旦发现林少他们鸣枪报警,林少他们的行动势必功亏一篑。 “隐蔽!”林少命令。 林少猎杀两个敌人、俘虏一个敌人后,整个人脱胎换骨,成了一名喋血战士,他有如夜猫子,锐利目光盯着敌人,给人种心灵颤栗的恐惧。 五个人隐蔽在石头缝里。 五个人穿着深灰色衣服,与河谷石头颜色相似,往石头藏匿,仿佛与石头融为一体,敌人即便走得很近地方也不容易发现。 敌人的三个流动哨,一身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罩头帽,手端微冲,腰间挂着手雷、匕首、通讯设备等,他们的任务发现目标及时报警。 三人身体贴着岩壁,目光注视河床,向林少他们方向走过来。 林少俘虏那人没有讲流动哨,这是新情况,要不是三人身穿黑衣服,与岩石颜色相去甚远,林少他们或许还没有发现。 林少目光盯着三人,心里祈祷,上天保佑,他们一定要走过来啊! 林少清楚,三人若是不走过来,他们很难接近那片岩壁,若不能接近那片岩壁,很难消灭观察哨,不能消灭观察哨,战斗员潜行很容易发现,战斗员一旦被敌人发现,四倍于己方的敌人阻击,要想走过峡谷地带比登天还难。 林少盯着三个人,面色凶狠,鼓突的眼眸子差着就要掉出眼眶了。 三个人端着微冲,猫着腰前行,神色警惕,一看就知道是老兵油子。 走后面那人弯下身体,微冲皮带挂在脖颈上,双手伸在脚颈上系鞋带,前面两个人站住身体,手端微冲四下看,后面那人系上鞋带直起身体继续前行。 已经距离不远了,林少向四人挥下右手匕首,四人点下头,意思明白。 林少清楚自己手下人的身手,跟着他的人是二十几个人中的楚翘,擒拿格斗没有问题。 三个人走过来,无需林少动手,四个人突然跃起,三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已被割喉,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赶快换穿衣服!”林少命令。 三个人身穿罩头的黑色夜行衣,只露出鼻子、眼睛,或许是为了震慑对手,才弄一身恐怖分子打扮,没想到正好被林少利用。 林少他们剥下三人衣服,由三人换上罩头黑衣服,扮着游动哨往前走一段距离,然后返身往岩壁走去。 林少与另一个队员相距一段距离,跟踪而去。 三人快要走近岩壁时,从岩壁走出三个流动哨。 三人内心紧张,好在身穿罩头黑衣并不容易发现面部表情,三人与三人擦肩而过时,敌人扬扬手“ok!”,林少的人也扬扬手“ok!” 三个人沿着路径往下游走去。 林少的三个战斗员径直走到岩壁下的掩体。 三个战斗员走下掩体看河床,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整条河上下约两千米距离,全在这个观察点的监视之下,若是不拿下这个观察点,成长一行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无须仔细观察,一目了然,掩体内有两个固定观察点,每个观察点有两个人,发现情况用对话器报告。 三个队员对下眼神,向一个观察点走去。 第五十四章 瓮中捉鳖 “一号观察点报告,敌方五个侦探走出上游伏击区!” “明白!”对话器问,“下游发现情况了吗?” “暂时还没有动静!” “狡猾的家伙,怎么还不入网!”对话器骂道,接着吩咐,“盯紧点,千万不要漏掉蛛丝马迹!” “是,千万不漏掉蛛丝马迹!”一号观察点回答。 三人对下眼神,决定干掉一号观察点。 三人已经变成“自己人”,大模大样走向一号观察点。 一号观察点两人正用固定高倍望远镜观察河床,两人也看到走进来的三人,身穿罩头黑衣服,“自己人”,两人没在意,继续观察河床情况。 突然,两人感觉脖颈被什么东西划过,有疼痛感,紧接着不到百分之一秒时间,两人想要叫喊,可已经叫喊不出声。 视野模糊、头脑空白,两人身体瘫软倒地。两人已经被割了脖颈,血液上不去头颅,生命因缺氧而消失。 林少与另一战斗员立即冲进一号观察点,在三个战斗员的掩护下,换上两人的罩头黑色衣服,一行五人变成了正经八百的敌方观察员。 三个战斗员不说话,走向二号观察点。 二号观察点距离一号观察点约五十米距离,不到五分钟时间,二号观察点两人被除掉,固定观察点控制在林少他们手里。 林少五个人前后杀了七人,通过仔细侦察,确认这个哨所还剩下九人,其中六人游动观察哨、三人巡逻员。 林少五人,虽然数量处于劣势,但他们已经变成了敌人的“自己人”,敌人对“自己人”毫无防备,只要接近敌人,用割喉方式干掉他们并不困难。 五人做好准备就要行动,一个人走进一号固定观察点。 “嗅到没有,我怎么觉得有浓烈的血腥味!”那个人走进固定观察点说道。 “我也嗅到了,好像是你身上发出的血腥味!”林少对那人道,目光往那人身上瞧。 那人歪着头看自己身上,林少说是迟、那是快,匕首寒光一闪,割断了那人大半边脖颈,他说:“难怪有血腥味,你脖颈动脉、静脉血管已经断裂!” 那人眼眸突然鼓突,嘴巴大张,下意识叫喊,但已经叫喊不出声,身体一歪倒地,血流喷涌四肢抽搐,不到二十秒失去生命体征。 战斗就这么残酷,你死我活,稍有不慎,或稍有不忍,倒在地上抽搐的就是自己。 二号固定观察点两人,见一人从观察点经过,一人向那人招招手,那人走进观察点,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糊里糊涂丧命。 观察哨里的六人,就这么东一个、西一个,在不声不响中全部丧命。 三个巡逻哨回来,一样糊里糊涂丢命。 观察所完全控制在林少他们手里。 林少报告情况:“一号哨位发现情况!” “讲!” “距离哨所一千五百米河床,有二十多个人、十多匹马慢慢向上游走来!” “明白,继续观察!” “是,一号位继续观察!” “二号位发现情况!” “讲!” “距离哨所约一千四百米河床,有二十多个人、十多匹马慢慢向上游走来!” “明白,继续观察!” “是,二号位继续观察!” 报告完毕,林少都觉得好笑,敌人首脑通过敌人报告指挥战斗,这场战斗胜负已经分明,只是敌人还没看到结果而已。 上游三千米地方的一个岩洞里,担架上躺着秦博士,他被成长的火箭炮炸断了一条手臂。 秦博士面色惨白,两颊有些潮红,不时微微呻吟,轻声咳嗽,苦着痛楚难忍的脸面。 由于条件有限,没得到有效救治,他的断臂伤口已经发炎,频发高烧,身体寒冷,好在头脑还清醒,躺在担架上指挥他的人猎杀成长一行人。 一开始秦博士把自己当着猎人,成长一行为猎物,没想到猎杀不成,自己反到丢掉一条手臂,他对成长的恨达到极致。 原本天时、地利、人和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火烧平原就能解决问题,可这把火竟然没把成长烧死。 他下令向成长开炮,对狭窄地带实行地毯似轰击,谁也想不到,成长跳出那个狭窄地带还击,仅五发火箭炮,他损失了全部火炮,死伤五分之四的人,自己还搭上一条手臂。 秦博士一生谨慎,事后总结,下令开炮后,他怎么就没想着自己离开火炮阵地,人员疏散呢! 造成现在的被动局面,他后悔不已,不过他知道自己人数还占有绝对优势,四比一,轻型武器比成长他们精良许多。 他们可以购进最现代化武器,成长他们却不行,他们的武器还是三十年前制造,给现代化武器性能相差了一长截。 然而,成长他们有火箭炮,他的火炮全部被摧毁,因此,他尽管人的数量占绝对优势,还是不敢把队伍拖出来给成长打阵地战,若这样布署,成长一顿炮击,他的人很快就要垮下来。 无奈之下,秦博士把人分散设伏河床、河岸,编织一个大口袋,成长一行只要钻进大口袋,他便用猎杀方式消灭。 计策是毒辣的,也是可行的。 成长不占人数的优势,不占轻型武器优良的优势,人还在明处,处在被动挨打位置。 秦博士人数占绝对优势,并处在暗处,实行目标猎杀,成长二十几个人钻进口袋,最多十来分钟就会全军覆灭。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秦博士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观察所、也就是自己的眼睛,已经落入敌人手里。 听到观察哨所报告,秦博士手臂伤口都不知道疼痛了,他立即命令:“各伏击点不许露头,不许暴露目标,等待猎物走过伏击点,听到命令开枪猎杀!” 秦博士恨死成长了,他决定让成长一行落入包围圈后一举全歼,只有这样才可报他失臂之仇、解心头之恨。 可他是万万想不到啊,他下令不许设伏战斗员露头暴露目标,反到便宜了成长他们瓮中捉鳖。 由于通讯没有信号,成长四个小分队分散后失去联系,林少占领哨所可以大胆瓮中捉鳖,这个情况三个小分不知道,不过他们发现,设伏敌人都龟缩在掩体内,简直就是一群待捉的王八。 这是什么鬼,难道…… 成长意识到,观察点已经被林少占领,还不赶快瓮中捉鳖。 发现有利战情,成长命令:“天黑前把鳖捉干净!” 第二十二章 这…… 林少赤脚站在地上,手捏两只拳头,两条手臂曲折向上,拳心对着身体,嘴巴对着通讯大喊大叫:“干得好,你们他妈干得好,吓死他!玩死他!再打死他!” “老大!”林少手下人不忘邀功请赏,“这样围困成长怎么样,他妈插翅难逃,成长胆敢要老大做助理,就让他看看老大的人气,这样场面,吓也得把他吓死!” “干得好!”林少兴奋、狂喜、激动无比,他看着狂暴场面,突然不想成长马上死,要把成长活活吓死、活活虐死,要他生不如死,“你们别急着打死他,要吓死他,吓得他身体哆嗦大小便失禁,吓得他跪地见人叫喊大爷饶命!” “老大快看,门洞里出来个人影,应该是成长!”手下人发现状况,及时报告林少,“看到了吧老大,是成长,成长出来了!” 林少眼睛盯着通讯,眨也不眨,他看到了,成长从楼房门洞走出来,阴暗身体越来越明亮,走出门洞,身披阳光站在一众人眼前。 “看到了!老子看到了!”林少大声呼喊,仿佛一只饿狼看到绵羊,剌激了他嗜血的本性,“给老子虐,狠狠虐,不要手软!” 林少手下人喝道:“成长出来了,用脚踏死他,把他身体给我踏成肉泥!” 林少觉得就这么让成长死太便宜他了,大喊大叫道:“成长的命是老子的,给老子留着,老子亲自结果他的小命,你们只许虐他、吓他,不许要他的命!” 林少手下人连忙改口道:“我们不要成长小命,就虐他、吓他!” 林少大喊大叫:“谁虐他吓他得高明、上水准,老子额外奖励一万斤食品指标!” 通讯里叫喊:“老大讲了,谁虐成长高明、谁虐成长上水准,老大额外奖励一万斤食品指标!” “老大万岁,万岁,万万岁!”通讯传来疯狂的欢呼声,一万斤粮食指标,剌激现场人大脑神经,现场人什么残酷无情行径干不出来。 “把小娘们给老子抓来,老子暴虐成长,叫她站在一旁欣赏!”大华大酒店林少在小娘们面前丢尽脸面,他不忘把面子挣回来。 通讯里回答:“老大等着,我们立即去把小娘们抓过来!” 现场人太多,太拥挤,镜头在艰难的向住宅楼门洞靠近,晃动得厉害,以致看不清楚镜头中出现的成长面部表情。 通讯传过来的嘈杂声更大了,呼喊声、叫骂声、喊打声响成一片,成长的出现仿佛点燃了一场野火,就要焚烧整个世界。 镜头突然向左、突然向右、突然向前、突然向后、突然向天,突然朝地,看不清楚镜头前情形,可见现场之混乱,有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鬼魅乱着一团。 林少看着镜头很开心,什么叫乱,这就是乱,他需要的就是乱,乱中杀人,他狂喊道:“成长小儿,你不是要老子做助理吗?胆敢给老子斗,你的小命注定活不过二十岁!” 林少哈哈哈哈大笑,昨天成长要他做助理,今天死于非命,老子这些年玩死的什么人都有,成长你他妈太嫩。 林少看不清楚镜头,不过他能臆断,成长已经倒在地上,棍棒、砍刀、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林少感到有些遗憾,自己刚才讲了要他们留下成长一口气,他要亲自结果成长的小命,他要小娘们亲眼见到自己怎么虐死成长。 然而现场人太多,谁都希望打死成长向他邀功请赏,那可是五万斤食品指标奖励啊,以目前蓉州市的生活水准,拥有五万斤食品指标堪比亿万富翁,谁人不想做亿万富翁啊,现场情况是,不让成长死都很难。 林少心里清楚,他要成长死,成长就成了必死之人,对于必死之人没有人下手不狠,何况自己给的奖励是天文数字,太多的人巴不得结果成长小命,富甲蓉州市。 林少呼喊:“成长啊成长,你要老子给你做助理,你可要禁得住虐呀,若他们没几下就虐死你,我怎么去给你做助理!” 突然,镜头不再抖动,影像也随即清晰,林少目光盯着通讯,这怎么回事?他瞪大眼睛,面肌僵硬,见鬼了一样的满脸不敢相信神情。 成长站在楼房门洞前,身体高大挺拔,身披阳光,浑身散发凛冽煞气,他面色严肃,目光炯炯,泰山般矗立,威严雄伟。 成长身边没有一个人,刚才还那么多的人,成长出现一瞬间似乎灰飞烟灭。 “人呢?我的人哪去里了?”林少吃惊,镜头里竟然没有自己的人,他瞪大眼睛。 刚才还有如粪坑蛆虫一样涌动的人群怎么不见,青天白日,难道人凭白无故蒸发了不成,这他妈日了什么鬼。 “声音呢,怎么没有听见吼叫声?”通讯静悄悄的,林少惊问。 刚才通讯还传来狂风暴雨般声音,一下子风平浪静,声音他妈死在哪里去了,这他妈日了什么鬼。 下一刻,林少眼眸子一缩,大惊失色,他看见了,成长脚下,竟然匍匐着一地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啊,一地的人,跪在地上屁股高耸,向着成长双手趴在地上额头触地,姿势整齐划一,一动不动,现场给时空定格了一样的死寂。 林少目瞪口呆,这么多的人,没见着打斗,怎么跪一地? 就在这时,通讯传来无法抗拒、恐惧颤栗声音:“我们是牛鬼蛇神,认罪悔罪,痛改前非,服从管制!我们罪恶滔天,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请求宽大处理!” “一群废物,软骨头,没用的东西,谁动你们刑了,居然认罪悔罪!有老子撑腰,你们认什么罪、悔什么罪!”林少破口大骂,愤怒至极,他眼睛瞪着通讯,心底生出无法抑制的恐惧。 通讯屏幕成长一人站在那里,面前跪着一地人,跪得那样规矩、那样臣服、那样虔诚、那样痛改前非,身体给狗一样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不敢乱说乱动,比龟儿子还龟儿子。 林少手拿通讯的手颤抖不停:“喂,喂,你们究竟怎么了?说话呀,你们他妈遇到什么鬼?” 没有人回答,只有臣服的声音,“认罪悔罪,痛改前非,服从管制!罪恶滔天,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请求宽大处理!” 这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 偏偏通讯传过来的现场就如此。 这日了什么鬼? 林少手拿通讯呆若木鸡。 通讯屏幕突然剧烈晃动,猛然出现成长脸面,随即传来成长威严声音:“林少,你是我的助理,还不去临江路街道报到,要我叫人捉拿你吗!” “啊!”林少惊叫,通讯竟然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下意识把通讯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