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请你睁开眼》 第1章 梦里的944 m01城市的春节后，街道一片红，遍地铺满昨夜年十五爆开的红纸屑。那乐融融气息还没退去，人们早已随着阳光照射开始一天的劳动。路上行人见面脸上都喜洋洋，春节幸福感依旧在心里留下不少余温。 屋里地板上行李满满都是爱情回忆录，农历十六的早餐，林逸洋已学会没了王佳佳的陪伴。 他们，分手第十七天。 逸洋决定离开这座五味杂全的城市，逃避每一处烙印死去的爱情。那出租屋内依旧弥漫她气息，俩人的关系早已走到无声无息。 无论如何，逸洋感谢她曾为带来的快乐和憧憬，至少没后悔爱过。 衣物塞爆行李，放下这三年的情感磨除回忆和憧憬，希望展开下一个目的地前，他能真诚地与她道别。但愿他俩都能走出那段情感，若需保存与她的一丝丝回忆，无论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心中容量依旧庞大。 回忆分手前的导火索，逸洋还是没搞懂。 “你说！你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她总是爱为了一些小事发飙，常常无中生有暴走一顿。 “你又干嘛？我刚下班很累，你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吗？为什么你最近总是爱无理取闹？” m01大城市生活压力山大，谁没想过在为梦想冲刺的当下，脚板磨损多少双烂鞋，早上研究院当实习生，傍晚当送餐员多赚一点。一日两份工，赚来的钱大部份都缴给房东太太当房租。 “林逸洋！我警告你！我是你女朋友！你别太过份！说！谁是香儿！你每一晚都喊着她名字！你到底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在三年前，俩人因一杯奶茶结缘，从结识到相爱又到分手，一切都仿佛昨天才发生。当年因房租昂贵佳佳索性搬来与逸洋同居，这三年的情感发展并不顺利，但逸洋以为俩人能足够理解彼此，而奔向谈婚论嫁的另个阶段。 没想到，逸洋却掉入一个无限循环的怪梦。 在梦里，他重复被一名叫香儿的女人带走。 香儿和人类不一样，她能带逸洋在天上翱翔。她手里总是拿着一本奇怪记事本，每当记事本亮起白色灯光，就有新任务要她执行。逸洋会随她到处傲游，直到找到任务指定的目标人物后，确认目标后香儿会掏出手铐将目标给拷上再带走。 每个完成的任务，香儿带着目标人物到在不定地区的秘密渠道。她打开渠道门便一把将那些人物推入黑漆漆的深渊里。然而逸洋从不过问这渠道是通往什么地方，但他清楚知道香儿所带走的并不是真实的人类。 而是人死后的灵魂。 这些灵体切切实实地守护在原体旁，笔记本都记录原体刚刚去世，需要香儿带那无法回到原体的灵魂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逸洋从没拥有阴阳眼的视力，但哪来见到灵魂的实力？ 香儿的带领下，他们像似拍档一起联手完成任务。 梦境如此真实，不是每个任务都能顺利进行，尤其当他们遇到顽固的灵魂，展开激烈追逐是必须。人死后，总是会依依不舍不想离开而产生许多怨念。 至于逸洋和香儿在梦里从不交谈，但逸洋潜意识里知道她名叫香儿，也从她一身黑色制服上能看见她的编号为944。 梦里总是中断在一起追逐顽固不宁的灵魂，而香儿突然被某种不知名的能量给暗算。在逸洋回头想查看香儿状况，她却被一道靛蓝光给打得魂飞魄散。落地的只有她的笔记本和手铐，当逸洋情急之下喊出她的名字，就会被打断回到现实。 要不是被佳佳吵醒，就是自己掉下床痛醒。重复好几次都无法再有更多的后续，之后佳佳因听见男友做梦都叫着别的女人名字而感到生气。每次一顿痛骂后，他俩便开始不休不眠的争吵与冷战。 然而一段感情争吵久了，感情也会随着淡了。 之后，她决意分手，逸洋被她判定无证据出轨。 在除夕夜一早，天空不作美，雨倾盆落下再唯美的场景也显得凄凉。 奶茶店外打着伞的居民人来人往也停下脚步围观，逸洋淋着大雨最后一次问佳佳。 “王佳佳！你确定要和我分手吗？” “你走吧，你心里已没我，那位香儿才是你的唯一。”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那是梦！我每晚做同样的梦，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我压根不认识什么香儿臭儿的女人！你听懂没？” “总之，我们还是分手吧。我觉得我们越来越不合适。试问有哪位女友会相信男友这样烂借口，梦里一直叫其他女人的名字是想把我当傻子吗？阿洋，我们还是别再耗彼此的青春，不如我们留下祝福，各自安好过新的生活。” 她无情地转身回到店里继续忙工作，逸洋试图上前挽回却被奶茶店的老板肖哥拦住不让他靠近佳佳。 “阿洋，你听我说，感情这事不能勉强。既然你心里没有佳佳，就放她走吧。” “谁说我心里没有佳佳？放开我！”逸洋用力推开肖哥，在店外放声大吼：“佳佳！你确定要分手？确定要为一个不存在的女人和我提分手是吗？好！现在我们就一刀两断！从此互不往来！你的物品马上给我搬走！我不想见到你恶心的物品还在我家里！” 路人都见他像疯子，但无人知晓他心刚被卡车狠狠碾过。肖哥无奈上前拍肩安慰，那些话他不无法入耳。 那天之后，逸洋再也没见过佳佳。 冷静后回看自己当天举动超幼稚，社区群里还不停转发逸洋那天发飙的影片。 当社区里的居民知道逸洋和佳佳分手，而分手原因被误解成这段情感有第三者，逸洋光荣地被套上渣男罪名，让居民就地处决。无论他走在社区的哪个街道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他还是无法习惯人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只是，有谁能告诉他，那到底谁是香儿？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梦见她？ 在和佳佳分手后的每个夜晚，一样不间断地重复同样的梦境，香儿被暗算后他就会从梦中吓醒。 “啊！这该死的944香儿，你这女人到底是谁？干嘛一直出现在我梦里？手铐、笔记本和944编号的黑色制服到底是什么鬼神？”精神不振的逸洋开始自言自语。 *** “教授，新年快乐。是我，林逸洋。是，我没回老家过年。我昨晚发教授您的邮件，不知教授您已查阅？是，知道了。我这就马上过去一趟。” 春假期间他没回老家也没面子回老家见父母，一人在这城市里过着久违的单身生活，于是在年初五，他发了辞职信给我研究院里的教授，决定把实习生的岗位给辞掉。 虽然很不理智放弃研究生的大好前程，但这次他想好好整顿人生，寻找一个新的起点。 他不想等教授的回复，于是主动联系教授摊牌... 第2章 一个谎言变真实 黄启明教授，ax科研所超物理科组长，是逸洋大学毕业后进行实习的第一位资深前辈。在教授认知内，物理是人类大脑可接受的逻辑，而超物理是人类无法理解的高纬度现象。这部门成立主要研究的项目是人脑要如何分析视觉逻辑和幻觉产生的待定逻辑思维。 “这给你。新年快乐。”教授在研究部铁钢桌上推给他一封红包和一封褐色信封。 “教授。这是？”他一脸疑惑，最近没睡好精神不佳黑眼圈堪比熊猫一般。 三年来，这是教授第一次发红包给逸洋，而且是传统的实体红包袋。 “新年习俗，小小祝福。希望你今年顺顺利利。” “谢谢教授，这是？” 他不敢打开信，深怕是挽留的内容。 “我已帮你申请转正为研究员，上头也答应让你成为我的助理之一，你就好好留在这工作。置于你离职的邮件，我装作没看见。” 实习转正福利可多，逸洋能过更好的生活，租下更好的房子，给佳佳更多的时间。可惜，他们已分手，再好再多也只是种假想。 “抱歉，教授那个离职的事，我已决定。我的行李收拾好，房租都退了。” “你和佳佳又闹分手了？”教授也在社区群组里看见逸洋在奶茶店被甩的视频，大概知道他目前被甩的窘境才出手帮他转正。 “嗯，我们有太多无法达成共识的观点，也就遇不上对的契机把话好好说。” 逸洋的决心让教授有些为难，毕竟他花了不少心思向高层争取他转正，他却说要离职。要是高层责问，教授会难以给出合理交代。 “那你有什么打算？回老家？”教授如父一般关心逸洋的去向。 “还没打算，可能去朋友那里暂时住上一段日子。” 他没什么朋友，打算归打算，反正离开这里试图摆脱一切不愉快的经历。 “朋友？你还有什么朋友？大过年都不回老家，别说朋友，你爸妈前几天还刻意联系我问你和佳佳的事。你怎么做人这样？发生了如此大事不告诉家里吗？” “我爸妈他们知道我和佳佳的事？”逸洋没敢联系家人拜年问好，在失去佳佳后他能想象他父母会如何教训他。 教授和逸洋父亲之前是同事，当年毕业后洋爸积极推荐给教授希望儿子能在他这里有所作为。 “我没说，但他们迟早会知道。你别忘了，ax这里录入员工除了看重学历以外，还有个人品行。我从小就看你长大，我知道你对情感格外专一，从小就品学兼优，怎么就这次你负了人家的闺女？”教授还是憋不住说了逸洋两句。 “教授，我...” 有口难言，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总之，你给我留下，我这里还有很多项目等你进行。” “教授，我想问，到底梦境和现实有可能重复吗？为何我一直梦见同一个梦？” 此话让他眉头深锁，沉默许久没给出答案。 *** 离开科研所，他没接受转正提案，反而接受黄教授的另一项提议。 回到即将搬走的单位楼下碰见房东太太徐静，她见逸洋拖着没有灵魂的躯体走着，她满脸雀跃地过来寒暄。 “阿洋，你什么时候搬走？楼上东西已收拾好？”一股浓浓香水味让人难以呼吸。 徐静，年过四十。丈夫在外企公司里当总裁。在这附近地段置业给她当房东太太，日子过得挺悠闲也挺爱吃瓜，最近逸洋和佳佳分手的事成为这社区的大瓜让她无比兴奋。 看她一副得意的模样，相信她早已看过奶茶店外逸洋被佳佳甩的视频，她还是问了逸洋不想回答的问题：“其实阿洋，房东太太我只是关心你，那位香儿到底是谁？那女孩是住我们社区吗？” 他淡淡回：“那个楼上屋内我已打扫，垃圾也倒了，厕所昨晚洗了，地板今早拖了，落地玻璃也擦干净。门锁密码没换，您可以随时上去检查。若有什么问题，我们到时候再联系，还有我的抵押金记得转账给我。” “哎，你还没告诉我谁是香儿。” “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想知道谁是香儿。房东太太您是这社区的掌门人，请问您有听过叫香儿的女孩吗？” “年轻人，你别装了，我看你是在耍我吧。佳佳是社区被认定的好女子好媳妇，没想到你和她却因第三者而分手。我看，你搬走也是明智的决定，别继续呆在这社区免得日子难混。” 他低着头深抽一口气说：“谢谢您，房东太太，我会牢记您的教诲。” 时间久了那不存在的第三者在人们的心目中变成真实。 记得在大学时曾听黄教授说过，只要一个谎言被十个人说成事实，那谎言就是事实。只要梦里的香儿不复存在，一旦被社区居民传开来就会有这人的存在。人类脑部在羊群效应下会变得无法逻辑思考，他终于彻底明白教授说过的道理。 难道他需要说服自己有关香儿的存在是事实？ 反驳也无法去改变居民的想法，那倒不如保持沉默。只是在梦里香儿是被一道靛蓝光给打成尘埃，再也没有后续，她该如何存在？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回老家吗？”房东太太看着刚弄的指甲不屑继续问。 大城市来来往往都是游子，离开的人要是去更好的地方，不然就回老家过平静生活。 “没了佳佳，我哪敢回老家。” 老家父母都盼望他早点与佳佳成婚，乡亲父老都等喝他喜酒，要是现在回去洋父将会驱赶他出家门外。 “你这小子说话挺会押韵。那你工作？辞啦？” “请辞了，打算去朋友家住一段时间再重新出发。” “香儿家？” “房东太太，我真的不知道谁是香儿。” “我看那些搞科研的小伙子，一定是将自己的脑子给搞坏了。哎，你好自为之。我不送你。” “再见，房东太太，谢谢您一路关照。” 他遥望这熟悉的高楼，三年的青春就挥洒无影无踪，结果没了爱情与事业，没了未来方向和去处。难道他这辈子就这样渡过？ *** 收拾行李关上门的那瞬间，他一度鼻酸差点破防。他还是很爱佳佳，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结束一切美好憧憬。 于是他走着不知觉来到佳佳打工的奶茶店门口，或许开始在此，结束应该在此。 佳佳在店里瞪大双眼见他提着行李箱，放下手上工作。 “去...旅行吗？” “今天决定离开这城市。” 他沉稳地回话不再像那天激动不已，虽然握拳强忍眼泪，但还是是用尽全力去掩饰心中对她的不舍。 她深思一会深情与逸洋对望，这眼神，他会牢记也一样牢记她所有的好。 “等我一下。”她转身。 肖哥开车过来遇见他俩在店门口摇下车窗问：“阿洋，你怎么在这里？拖着行李要去哪？旅行？回老家？” “肖哥，我这要走。那天的事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失控推你，我向你赔罪。”肖哥对逸洋老好，就那天太冲动用力过猛推了他一下，他一直耿耿于怀找不到机会道歉。 “没事，我和你还计较这些小事吗？不过你真的要走？上哪去？这里住得好好的你就别...走。”肖哥脸上突然一沉，想必他突然想起那天的事被拍成视频疯传整个市区，逸洋一点都不好受。 “暂时去朋友家住上一段日子。”他又将朋友挂嘴边，他没朋友。 “你和佳佳...还行吧？真的要闹到分手？”肖哥瞄了一眼店里再忙的佳佳。 “嗯，没事，我会尝试放下，以朋友的身份祝福她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阿洋，以后可别忘了我肖哥，记得常回来探望我。” 佳佳将一杯逸洋常点的乌龙奶茶递到手里说：“这请你喝。” “你多保重。”他发现她手指上深深一道戒指痕，心突然揪了一下。 那对情侣戒，她已脱下，而逸洋还戴着不舍。 他接过奶茶对她微笑后拖着行李不敢回头一直走，深怕会被她叫住。 “阿洋，谢谢你。” 或许是想太多，她早已打算开始一个没有逸洋的新生活。 他背对着她挥手道别，这也许是他最洒脱的道别。 再见了，m01城市， 再见了，亲爱的佳佳。 第3章 新环境，新开始 m02是教授儿子黄忠当国内空运物流公司飞机师的城市，他常年在天空工作，偶尔回来一两周休息。工作性质挺有趣，每到一处逗留不久又再起飞到另一处，最近繁忙工作就连春假也无法回家过年。 逸洋和他从小就认识，感觉他像老大哥的黄忠为人挺靠谱，只是待人也有点冷冰冰，他表达能力一板一眼像个智能机器人。 可能忠哥他长年面对飞机操作过久，导致机械化渗透他骨髓里形成一种智能人格。 在逸洋和黄教授道别时，他安排逸洋到他儿子家暂住。除了让逸洋有个落脚处能好好思考转正的良机，他希望逸洋帮忙管理那栋黄家物业。 这栋五层半的公寓里住着两租户，公寓距离在m01的ax科研需五小时车程。偶尔教授会来这里小住，为了放松在大城市的压力然后回到工作岗位继续研究。这里算是一栋郊外小公寓，远离大城市的繁华能让身心灵获得放松的好地方。 逸洋抵步后，黄忠在车站外等候多时，他从不迟到，就如他所驾驶的航班也从不延误。。 那副严肃模样一板一眼提着逸洋手里行李走到他房车后备箱，全程一语不发，路人还以为逸洋被黑车强行带走。 “阿洋，吃过饭？有想要吃的餐点？这里有特色面汤料理和小火锅，你想吃哪个？” “忠哥，我刚在火车上吃过了。谢谢你来接我，不然我没钱打车去你那里。” 逸洋上了车，多年不见忠哥也不过问他的近况。 “我们现在出发，从车站到公寓需三十四分钟，如果你想上厕所请告诉我。我会在沿途便利店或是添油站停下。如果你想买日用品，我会带你去这里的大卖场，那里的价格比便利店便宜。今天星期二，食品部有促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说话语调还是那么机械化。” “你觉得我让你感到厌烦？” “不，我觉得你挺踏实，就非常踏实。” 在这里，没人会讨论他和佳佳分手的闲话。没人把他当渣男看待，更没人会在意他是谁。他望着车窗外，随时能听见飞机起飞降落的噪音，少了人在身后说闲话的杂音。 忠哥在m02生活多年，因这里方便他到空运物流公司上班。 “我爸将你的事告诉我，打理公寓的事就麻烦你。” “打理公寓？” 逸洋有点懵，教授只是要他来这里暂住没说要打理公寓。 忠哥开车上大道后继续说：“公寓一直有我小叔打理，最近发生点事他卧床一段时间。” “什么事？” “不慎摔倒。” “那我的工作是什么？” “小叔搭理公寓的琐事事情如缴交水费、垃圾回收费和污水排放费。公寓保安确保住客准时到家，定时维修公寓里的设施。现在这些事情就由你来负责。” “忠哥，你太看得起我，这我都不在行。” 他没搭理继续说：“除了这些，如果住客屋里有问题，你也要想办法解决。” “那我有不懂的地方能请教你小叔吗？” 他沉默一会，逸洋慌了急忙说：“不是我不想学，这我很乐意学，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有经验的人来给我一些指点，不然我担心会帮倒忙。” “小叔他人还在昏迷中。” “抱歉。” 他俩陷入无止境的沉默，一直到公寓外。 公寓名为ch楼，逸洋目测一共有五层半楼层的高度，而每单间一层。在同排公寓却雕空，没人打理的外观弥漫着恐怖气氛，所以ch楼显得格外突出。从公寓到大路需步行十分钟，但公寓有备小电车给租客使用。 忠哥停车后继续说：“ch顶楼半层是储藏室，里头摆放一些维修工具。储藏室隔壁有座水箱，是公寓水源源头，我爸三年前安装了滤水器，你需要定时检查水源的品质。顶楼也是太阳能吸收版，记得千万别损坏，目前国内缺货许等上三个月才有零件更换。” 逸洋尽量记下，没想到事情还挺多。 忠哥继续说：“我住第五层，家里除了一些普通装潢，还有一台模拟飞机的硬件设备做为我休息时的练习驾驶器材。如果我不在千万别让人进入我屋内，包括你在内。” “那我需要帮你打扫吗？”逸洋问，其实他想目睹那台模拟飞机驾驶的设备。 “我的屋内没在你打理范围内。记住，第四和第二层待租，之前租给附近学校老师当宿舍，合约到期后老师回去没再来所以就搁置着。这两层屋内是需要你打理，因为偶尔我爸会在网上出租给短期游客赚点外快。” 逸洋提着行李走到公寓入口处，看见入口处有公告。而这些公告都发黄，看来是有段时间没人打理。 “第三层租客是名女技术人员，专维修我公司所属的飞机。第一层租客是名银行女职员，下班后会到菜市场买菜回来自煮。” “那我有口福了。”逸洋开玩笑，但忠哥停下脚步回头警告：“这里租客都是女生，要切记你是男生，别随意进入租客的屋里。租客有权利控告你，或是有机会诬赖你。” “好吧。那我住那间？” “地下室。” 逸洋被忠哥安顿在底层，目测六百平方米的空间，一个没窗户只有一扇门的小房间。这里除了有独立厕所和一个小厨房，一眼看没任何遮挡的横梁。房里桌上有部电脑，忠哥说是教授用来记录科研结果。 房间隔壁是太阳能发电房，当年教授以科研为由获得自建发电房，这可省下一笔庞大电费。只是发电房时不时会传来咔咔的声响，忠哥说是里面的零件旧了，还没找到替代，最近他也在国外物色一些可替换的零件，可惜还没给他遇见。 一片单薄床褥，逸洋躺下并不觉得舒适。 忠哥将一本笔记本交给他说：“这是小叔的笔记本让你参考他日常工作的记录。” “晚饭我们一起吃吗？” “我这就要飞，接下来的一周都不在。”忠哥也将一份有关他工作的行程表交给逸洋，那密密麻麻的航班编号和地点乱中有序，看得逸洋也不知如何回应。 “那晚饭我自己解决。” “记得六点钟，三楼租客的郑萍会下班到家，你去自我介绍，如果六点三十分她没到家，记得拨打小叔笔记本里的电话确认她的安全。如果还是联系不上就拨打她公司联系号码，一定要找到人为止。” “什么？她多大了？还要我们确保她的安全。”逸洋翻开小叔笔记本，黄色外皮以破烂不堪。 上面写着郑萍【30】，个人联系号码...公司联系号码... “别忘了，你的工作也包括住客的安全。忘了，一楼租客吕秀秀是四点下班，她日常会到菜市场买菜，预计每日都会在五点到家。如果五点十分没见到她...” “就联系小叔笔记本的号码以确保她的安全，对吧？” “现在是一点三十四分，我需要准备上班。” 忠哥回屋，逸洋整理行李。 小叔笔记本放在桌上待会再翻阅，老旧衣橱打开的一刹那有一股霉味，还真受不了。他决定才大卖场去采购物品，再看看附近有什么餐馆好让他能解决晚餐。 骑上小电车离开公寓到大路口，左转去机场，右转去市中心。市中心热闹程度不比大城市来的紧凑，他能见到沿途小食店外有人悠闲在喝茶聊天。这里是物流公司聚点，路上私家车辆不多，反而大卡车和货柜车到处可见。 终於来到这里的大卖场采购，一切顺利还找到儿时爱吃的薯片零食。 只是他总感觉有人在大卖场内默默尾随，甚至偷窥他的一举一动。每当他回头看去，只见到一个人影闪过，然后往那方向走去却见不到任何人。 初来报到这新地方怎会被人盯上？ 他刻意来到有反射性商品前假装看厨房用具，然后透过反射餐具反偷窥身后的那个奇怪影子。 结果竟然被他发现一位身穿黑色制服，和香儿一模一样的制服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橱柜旁。他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也无法辨别那人的性别。他立刻转身想确认，却发现那个位置空无一人。他奔跑到橱柜旁还是没见到任何人，情急下他大喊：“谁？给我出来，我已见到你了！别给我装神弄鬼，出来！” 他仿佛和空气说话，路过顾客们没人搭理他，然而在他们眼里他像个疯子自言自语。 “奇怪，刚刚没看清楚那人制服。上面好像有一组编号。这段距离反射窥探有点模糊，很难看清楚制服上的编号。”逸洋心里突然冒起一股寒流，想想还是赶紧离开此地。 第4章 秀秀的晚餐 从大卖场骑电车火速回到公寓，时不时他还回头看是否有人跟踪他，但心里总是感觉不安。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小电车停好想回头看看有没人跟上来，结果却被一只手拍在他肩膀，吓得快腿软。 “嗨！” 逸洋回头一望，心里震惊：妈呀，这女人应该是吕秀秀，好漂亮！五官精致，明亮双眼充满电力。 “嗨，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林逸洋，你就叫我阿洋。” “你好。我是一楼租客，吕秀秀。” 他急忙看手腕上的智能表，五点钟无误，她果然准时回到家。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邻居就该多关照。”秀秀笑容真迷人。 “这需要帮你提东西吗？”他见秀秀手上提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食材。 “没关系，你刚刚也去了大卖场？”秀秀看了他电车上有大卖场的袋子。 “就瞎逛而已，为了熟悉这里的环境。”他骚后脑傻笑。 “没想到忠哥找到那么年轻的楼管，你看起来很不错，待会来我家吃饭吧。” “那怎么好意思？不好吧，忠哥叮嘱别随便进入租客屋内。” “没关系，反正我会多煮一些，我一人也吃不了多少，就当我下厨做饭欢迎你来到m02。”秀秀探头看看车库没见着忠哥的房车，继续说道：“忠哥应该忙工作没带你去吃饭，没关系，有我秀秀在，我下厨请你吃。” “那好，谢谢你，秀秀。” 秀秀转身传来一股花香扑鼻而来，看着她上楼像个仙子一样活泼，真的可爱极了。果然教授要他来这里闭关思考是有他的道理。 “好吧，我就就好好呆在这里。”逸洋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六点钟，重型摩多车吵杂声传来，逸洋马上到公寓入口处查看。 “你就是新来的楼管？” 郑萍一身机油味回到公寓，见她一身制服一头短发骑着重型机车，只能说这女人也太帅。 “是，你好，我叫林逸洋，叫我阿洋也行。”逸洋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并不领情。 “忠哥找人还挺快。”她自言自语，边说边停好车。 “我是黄教授的前实习生。” 她瞄了我一眼说：“搞科研？” “是的。”虽然辞职，但挺自豪。 “又是一名理论胜于实践的家伙，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郑萍，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名字。这里晚上比较黑又没路灯，所以你多加巡逻，别让小偷进来偷走我的重机。” “是，我会多加留意，过几天我会安排修理路灯。” 郑萍没多聊上楼去梳洗。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他闻到饭香就来到一楼敲秀秀的家门。秀秀换上一身粉系超大t恤打开门笑脸迎人：“阿洋，快点进来，要开饭了。” 果然少女的装潢都充满着浪漫情怀，家里摆设简单，一张沙发一台茶几。她在阳台种了许多小植物，还细心为我介绍这些植物的名称和功效。 “那个...秀秀，我们不叫郑萍一起吃吗？” 一桌简单家常便饭在眼前，她非常注重仪式感，就连汤匙的摆设到菜肴都能看出相当用心。只是他见只有两份，还以为郑萍会和她一起吃饭。 “萍姐她待会要出去和同事聚会。” “是吗？那待会我需要等她回来吗？” “那是必须的。来，阿洋，快坐下，我们开动吧。” 桌上有鱼、有肉、有蔬菜还有一碗汤，谁能娶到这女人就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逸洋不客气地大口吃着，那红烧肉口感和五星级酒店有得较量，麻辣鱼的味道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好吃吗？” 他猛点头，但见她没举起筷子夹菜便问：“秀秀，你怎么不吃？” 她眯眼笑说：“我看你吃，我不吃，这菜，我都下了毒。” “什么？” 逸洋满嘴里食物来不及咽下肚。 “哎，不准吐，我费了一个午后的时间准备，你别浪费我的心思。” “你干嘛要下毒？” 逸洋脑海里浮现许多可能，难道她想杀人？那之前管家卧床会不会与她有关？ 她继续眯着眼笑。 逸洋还是无法忍受将饭菜都吐在盘里，她却笑出声来。 “你这人挺单纯，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你却当真。”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逸洋生气放下筷子起身离开秀秀的屋子。 “阿洋，你生气了？”秀秀笑开了，见逸洋气冲冲地离开，还没预料到这小帅哥如此小气。 “你这人真奇怪。”逸洋甩门离去。 在楼梯间，他气冲冲想回到底层却碰见梳洗好打算出门的郑萍。 “她又说饭菜下了毒？”郑萍见逸洋气冲冲，估计这秀秀又作弄新来的楼管。 “你怎知道？”逸洋停下脚步。 “你嘴角还有颗饭热腾腾在冒烟。”郑萍指着他嘴角，他急忙擦掉，郑萍冷淡地说：“别怪她，她个性无聊，就是这样爱作弄人。” “她是不是有病？”逸洋刻意大声说，就是要让在屋里的秀秀听见。 郑萍拉起逸洋匆匆下楼去。 “放开我！”到了公寓出口，他甩开郑萍的手。 “听我说，别与她计较。我们都是邻居，应该互相体谅和关照。”郑萍不想多谈，她急着出门。 “就算是邻居也不能这样，万一她真的下毒，那我死了怎么办？”逸洋还是气得有点上头。 “放心吧，你不会死。”郑萍认真的眼神淡定地拍肩，要逸洋别想太多。 于是她便转身骑上重机戴上头盔说：“今晚别等我的门，我点晚才回家。” 一声重机引擎嚎啕声，白蒙蒙的烟雾喷射。逸洋看着她扬长而去，回头看了看一楼阳台，秀秀在那里向他挥挥手。 “阿洋，上来吧。饭菜快冷了，放心，我没下毒，我不会害你。” 逸洋内心强忍：“好吧，邻居就应该互相体谅关照，我就上去看看你耍什么花样！” 重回到一楼秀秀屋内，俩人面对面坐在饭桌前，刚刚他吐掉的饭菜秀秀已清理干净。这次，秀秀举起筷子开动吃饭，心有余悸的逸洋还不想开动。 他默默地瞪着这可怕女人，就是要等待她吃下后是否会有中毒的迹象。 她却做出痛苦的表情，吓得逸洋瞪大双眼。 “快，把解药给我！” “解药在哪？”逸洋视以为真而慌张起来。 “在冰箱，在冰箱第二格。”秀秀已趴在桌上抽蓄。 逸洋急忙跳起跑到冰箱去，打开里头第二格是堆满一排的汽水，他着急问：“哪有解药？解药长什么形状？” 此时，秀秀慢条斯理走到他身旁，伸手拿出一罐汽水拉开后喝了一口问：“你要来一罐吗？” “你又耍我？” 刚刚被秀秀假中毒的表情吓得腿软瘫坐在地板上，秀秀将汽水递给逸洋露出甜美的笑容。 “如果你对我有不轨行为，我真的会下毒哦。”秀秀回到饭桌继续享用她的晚餐。 “我妈常说，漂亮的女人都有毒，就如玫瑰般全身都是刺。” “我当这是你的称赞，谢啦。为了奖励你，快点过来吃饭。” 有气无力的逸洋站起问：“我可以加饭吗？” “养生之道你没听过吗？早餐吃得饱，午餐吃得好，晚餐吃少少。” “你那红烧肉很下饭，不加饭会浪费你的心思。” “油嘴滑舌，说，你干嘛会到这里当楼管？” 面对这可怕女人的提问他没想要说出真相，盛饭后做在美味菜肴前放心扒饭吃得痛快。 “吃饭说话对消化不良。不过你放心，我到这里来当楼管也是暂时性，不会妨碍你们的日常生活。” “我们？” “我指的是你和郑萍，还有，我不会对你有不轨的行为。如果我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这顿饭后我就会立刻离开。” “逗你玩何必认真？对了，你晚上会巡楼吧？我看你还是小心点。” “干嘛？”逸洋暂停咀嚼等待秀秀揭露这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为...” “快说啊。” “因为...我会出来吓你！哈哈哈！”秀秀放声大笑，逸洋生气警告：“我告诉你，你别给我逮到，不然我会出手打人！” “打女人的男人是渣男！”秀秀突然认真说道。 渣男，这名词一直套着逸洋，秀秀这一说他却往心里去。他放下筷子举起汽水大口喝着，然后放肆地打嗝想泄掉心中的怨气。 “我从来不动手打女人，我很努力工作赚钱想给她最好的未来，结果我却被她甩了。社区的人都认为我是劈腿的渣男，我没有，我就只爱她一人。从早到晚我忙着工作打工赚钱，哪来时间找别的女人？要判我渣男，给我拿出铁证让我心甘情愿被判刑！不要凭空想象否定我的专一本质！”逸洋越说越起劲，秀秀尴尬搭不上话。 俩人突然沉默吃饭，逸洋知道自己说多了。在盘中佳肴清空后，锅里白饭也掏空，秀秀本想弄点水果但逸洋起身打算离开。 “谢谢你的晚餐，我走了。” “那个，下次想找人聊天，我有空。”秀秀仿佛能体会到逸洋的无奈。 “拜托你别再逗我了，我心功能不好。” 今晚他没睡意，到顶楼去吹夜风看夜景，顺便等待三楼租客郑萍安全回来。 第5章 太阳能暴露 夜空总让人沉淀，新环境的节奏缓慢，他刚开始接触还未能适应。手机没佳佳的信息，独自思念着远方的她是否过得幸福。刚离开不到一天，他便开始担心佳佳的日常生活。 “该死的，不争气啊。”他倒抽一口气，无赖对着夜空大骂：“我不是渣男！王佳佳！我会过得比你更幸福快乐！” 呐喊完毕后，他像个泄气的气球不争气的看着手机，以往与佳佳拍下的甜美合照，越看越憋不住落泪。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的节奏，生活还是一样要继续加油活下去。他擦掉眼泪和鼻涕，打算重新振作。 为了彻底忘记王佳佳，他将手机里所有有关她的照片都删除。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和联系方式的统统删除。 他大声说：“我的快乐我控制，没人能摇摆我的人生。” 此时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雷电，他下的赶紧躲到储藏室旁。 数秒后，又一道雷劈中顶楼，将所有太阳能吸纳电板给劈毁。 “妈呀！这是什么情况？”逸洋晓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并没找到方法逃出顶楼。 眼前燃烧起来的太阳能吸纳电板开始冒烟，他惊慌四处找灭火器，又担心雷电会再次劈中他。进退两难的情况下，他不想眼睁睁看着顶楼火势蔓延起来。当机立断立刻奔跑到楼梯入口处，只是雷电又来好几道快闪的劈下，终极他不幸地被雷击中。 “啊！” 眼前一片漆黑，他全身酥麻又疼痛，雷电贯穿他全身将他漂浮咋在空中。他意识清晰，眼前画面渐渐清晰。他开始见到双脚离地，渐渐离开公寓范围。 “怎么办？我还不想死！我不能死！” 一瞬间又各黑影闪过，将他从雷电缠绕迅速救出。 落地之际，他不小心滑倒后脑勺敲到储藏室的铁门顿时昏了过去。 而那黑影一起落地，闪电再次亮起的瞬间，清楚看见这黑影就是一楼租客吕秀秀。她眼神凝重地望着夜空，一黑一片没能看见任何影子。直到再来一道闪电的劈落，她后空翻闪躲闪电突袭，才真正看见漆黑的夜空里漂浮这五个身影。 心想，这五人来者不善，加上他们五人不宜硬碰硬。她决定利用燃烧着的焰火反击，双手比划一番后燃烧的区域飘起一团小火焰。她盯住五人的位置，开口喝了一声火焰如同火球一般冲向五人方向。 漂浮在空中的五人对秀秀利用火焰的反击并不在意，五人中身形最小的一位漂浮到前方双手一张，有股力量阻挡火焰前进，数秒后火焰被这人给熄灭。但没想到熄灭的火焰背后竟然是太阳能铁架的残骸，同时被秀秀操控加速地飞向他们。 最小的来不及躲避遭到铁架撞上，其余的四人轻松地避开。 “就只有这些？”最小的落地后，扭扭胳膊缓缓走向秀秀调侃说着。他看起来并无大碍，嚣张地想与秀秀单挑。 “你们是反...反道者...？”秀秀后退双手准备隔空操控身边的物品砸向最小的，她口里的反道者笼统地称呼这奇异的五人。 五人制服上的猫头鹰标记有点残旧，秀秀推算这五人有可能是大战后的反道者偷取猫头鹰成员的制服到处杀玩家。 “我敬爱的玩家，想不想试试看我的雷电？”最小的高举双手，一道雷电直接冲夜空劈下。 秀秀轻易地跳开，但地板上形成一个大坑。然而其余四人还是盘旋在空中，并没插手对付秀秀。 最小的继续操控雷电猛劈秀秀，虽然秀秀敏捷身手避开一次又一次的袭击，但要是耗下去她早晚都会被电流给击中。 “想必你应该太久没劈雷？怎么技术越来越不精准？”秀秀嘴硬还挑衅对方，其实她好几次被雷电的小电波击中小腿。 “美女，看来挺自信。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真正实力。”最小的语毕，换来他身后四人偷笑。 “怎么？对我有意见吗？”最小的回怼，四人顿时不敢作声。 “矮小的，我看就连你同伴也觉得你不太行，看来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秀秀忍痛坚持站立着，小腿已呈现一层血瘀。 “那你站好别动，我这就让你体会我的雷电技巧。” 最小的紧握双拳，双手发出电波磁场，他狰狞的笑脸天空划过一道雷光。一切看似毁灭性的攻势，却在执行的前一秒，他后脑勺狠狠被铁棒挥了一击。 顿时雷光消失，他停顿在原地无法做出反应。 “找死啊！你们当我这新来的楼管好欺负是吗？你们这群人是神是鬼我都不管，现在统统给我滚出这里！别在这里撒野！” 逸洋手握太阳能框架的铁支当铁棍，为了救秀秀他不惜一切冲后偷袭那最小的袭击者。其余四人见状互望，唯一的黑衣制服女摇头表示不宜对抗，于是他们迅速地将石化在原地的最小给带走。 夜空恢复正常气候，无雷无风还有些闷热的微风吹过。 逸洋走到秀秀面前想查看秀秀小腿上的伤势，在他还未开口前就被秀秀一掌拍晕。 这一切发生的怪事，完全不是逸洋这层次思维能接纳，但秀秀望着他昏过去的模样，欣然地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这楼管还挺称职，好吧，等你醒过来后，一切将恢复正常，别太纠结刚刚所发生的事。”秀秀扛起昏倒的逸洋离开天台。 *** 隔天一早，当逸洋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躺在地下室屋里的床上。 他急忙看手腕上的智能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钟，冲出地下室的房间到一楼去拍打秀秀的门。 结果没人回应，他想起秀秀这时间应该上班去。 不对，他记忆依然鲜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他很确定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 三步接两步赶紧上楼去查看。 到了楼顶，这里场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昨晚被雷电劈爆的太阳能吸纳版竟然完好无缺，而地板上被雷劈爆的大坑也消失在他眼前。 他四处张望，一切和他刚刚来到的场景是一模一样。 “这到底搞什么东西？”他被眼前的事物给吓呆。 心里开始猜疑：昨晚那五人到底是谁？外星人吗？怎么都漂浮在空中？还有秀秀不是受伤了？她在医院？但是昨晚秀秀挥手就能隔空移物，她该不会是魔法师？ 他立刻回到地下室，寻找忠哥小叔的笔记本，里头有秀秀的联系号码。 “秀秀吗？我是楼管阿洋。” “干嘛？你知道我在上班，别打电话来。” 秀秀电话那头能听见嘈杂声，貌似在银行在忙碌交易的时段。为了确认她在银行上班，在电话一时半节无法把话说清楚，他决定去银行找她。 “那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没事发生，不说了，我在忙。” “等下，先别挂断。我想中午我来找你吃午餐。” “我很忙，没时间吃午餐。有什么就等我下班再说。” “昨晚你不是说早餐吃的好，午餐吃得饱吗？怎么可以不吃午餐？为了答谢你昨晚准备晚餐，我决定请你吃午餐。” “不用麻烦了，我没有要你请客的意思，毕竟你现在待业没收入就别破费。” “总之我有能力，你就别操心，那我们待会见。”逸洋没等她答应果断挂上电话。 从小叔的笔记本，他看见秀秀工作的银行地址。脑海里一直都倍感混乱，昨晚的事情他无法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但一点他能确定是他后脑勺还隐隐作痛，看来昨晚是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怪事。 虽然昨晚梦见香儿，却发生了一连串怪事，他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苦恼。 *** 银行内上班的秀秀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待会午餐时想必逸洋一定会有许多问题。同事们都发现秀秀脸色有些苍白主动过来慰问，但她露出微笑说没事。昨晚之事，五人撤退后她善后修复还原现场也耗太多能量，脸色一时之间显得苍白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 这都不碍事，她心思全放在担心五人组的动机，同时让她疑惑的是逸洋似友似敌的身份。她估计公寓顶楼的太阳能设备是暴露玩家觉醒的导火索，这才迎来五人组。 “教授。太阳能收纳器可否暂时关闭？”她传了简讯给房东黄教授。 “关闭后，公寓将停电。平台无法知道我们的位置。”教授简短回复，秀秀没做出回应。 今日到银行来办理手续的人潮开始涌入，听说市场将结束熊市的低靡，投机客掏空市场纷纷提款用现金买入黄金。她看着股市走势数据，是笑非笑地为客户服务。 这一切经济的起落都只是一片浮云。 第6章 菜特别好吃的技能 海鲜面汤热乎乎，店里老板娘嗓子高亢呼喊厨房加快速度上桌，不然客人给差评或到别家去解决午餐。 逸洋一身便衣与一身银行制服的秀秀面对面坐着，俩人互望许久逸洋不知该如何问起。 “秀秀，这是你的男朋友？”老板娘捧来两碗海鲜面，笑嘻嘻地打量逸洋。 “不是。”秀秀简短回答。 “老板娘，我是她公寓新来的楼管。”逸洋目不转睛瞪着秀秀回答，心想这女人到底是谁？ “哎，哪有那么年轻的楼管？当楼管的要不是大叔就是退休人士。”老板娘推了秀秀一把，见俩人表情古怪意，她识趣撤离：“啊，我去忙，你们慢慢吃。” 俩人又对视一会，秀秀懒得继续和他耍心机，她举起筷子开动。午休时间一小时，她待会必须会银行继续工作。 “昨晚，天台上发生了什么事？”逸洋小声说着深怕被旁人听见。 秀秀继续吃，满口面条模糊回答：“没。” “我昨晚在天台被雷击，出现五名黑衣人漂浮在空中，然后你来救我。之后场面混乱，你就快被打败，我出手救你，五人消失，我上前去，你突然把我打昏。今早我醒来我已在房里。” 秀秀不慌不忙说：“你有做梦的习惯？” “什么？”逸洋语塞，他的确常梦到香儿的事，还是循环不休的梦。 “我看应该是你到了新环境还无法适应才胡思乱想。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是！秀秀，你听我说，昨晚雷击我们天台的太阳能设备，起大火燃烧着，我今早上去检查四周都没变动。明明起火燃烧的太阳能设备今早却完好无缺！” “你是想整我吗？要是昨晚太阳能设备被雷击中，今早怎么可能有电源？”秀秀放下筷子瞪了他一眼。 “我没想整你的意思，我说的全是事实。” 他心虚回答，毕竟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的梦境，他弱弱说着：“我还看见你隔空移动物品，像似魔法师一样为了救我对抗那奇怪的五人电击。还有，你仿佛和他们的能力是一样，打起来不相上下。幸好五人里只有最小的那位和你对抗，不然，你一定会被他们围攻。”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秀秀一脸嫌弃听不下他胡扯起身走人。 “你等等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他立刻掏出手机扫码付钱，眼见秀秀大摇大摆地走出店，手机扫码又出现错误无法成功转账。 这时候，老板娘过来一副嬉皮笑脸对着他问：“怎么啦？吵架？我偷偷告诉你，我女儿很容易哄，你去买盒巧克力还有红玫瑰，她就能开心一整天。” “什么？老板娘！您说秀秀是您女儿？” “小伙子，这餐我请客你就别客气，你快去追呀，不然她真的生气。”老板娘拉着他到店外，催促他一定要和秀秀和好如初。 “阿姨，我待会再回来结账，非常抱歉。”他拔腿就跑向秀秀的方向。 “哎，没事。”她望着逸洋的背影说着：“我家秀秀的情感终於有归属了，这小伙子还挺不错，年轻是年轻了点，但至少也好过银行内的单身老男人。哎，我怎么给忘了问这小伙子是哪里人？连名字都忘了问。” *** 他终于追上脚步轻盈的秀秀上气不接下气说着：“你等等我好吗？” “午休时间快结束，我要回去上班，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 “刚刚店里的老板娘是你妈？怎么你不和她一起住？自己却搬到ch公寓？” 秀秀停下脚步，大口抽气说到：“迟到会被扣钱，你再说我就下毒毒死你。” 语毕，秀秀大步走渐渐离开他的视线。 他自言自语：“这女人还挺奇怪，发什么脾气，我是你家楼管，关心你不行吗？” 于是他想起秀秀的母亲，阿姨她一定知道秀秀是否拥有超能力。他又来到那家面馆，老板娘热情地带他进来。老板娘弄热刚刚他没吃完的海鲜面，还递上一杯豆浆。 “小伙子，如何？我家秀秀肯原谅你？” “阿姨，其实我们不是情侣，她并没生我的气。” “没事，你们迟早会成为一对。阿姨我呀，看你挺顺眼的，忘了问你叫啥名？哪里人？多大啦？目前当楼管是你的志愿？” 一连串问题搞得他不知如何回答。 “阿姨，其实秀秀是不是有超能力？”他决定开门见山。 老板娘笑着反问：“你是不是被她的魅力给吸引住？我家秀秀太优秀了！” “不是，我知道秀秀她非常优秀一定很多人追求，但我们不可能发展成情侣。其实昨晚在天台上见到她好像能隔空移动物品，这阿姨您知道吗？” “怎么可能？秀秀她只是名普通女孩，从小到大都十分文静。”老板娘露出异常的眼光，难以置信逸洋口中的隔空移物，看来这小伙子挺顺眼，但脑子很有问题。 “那请问阿姨，秀秀她怎么会搬出来不和您住？” 老板娘望着店门口若有所思。 “小时候，秀秀爸他车祸过世，我一手将她给带大。之后我遇见现在的男人，决定再婚重组新家庭。秀秀她长大成人想独立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于是独自一人搬出来住。她感情路上一直都不顺心，之前银行有位领导向她告白，之后被她拒绝。我挺担心也许是我的再婚让她对情感产生了恐惧。” “那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技能？我指的是超出凡人的技能。”他想知道更多，完全不想理解到底秀秀单身的原因。 “技能？这...有，我想起秀秀有个特别技能。” “什么技能？” “她做菜特别好吃！这点有我的遗传。” 没错，昨晚晚餐试过秀秀的手艺的确超出凡人的水准，有大酒店里的名厨手艺。 “啊，是这样。”逸洋稍微失落。 “虽然秀秀原生家庭和成长经历不太和其他人一样，但她是我的骄傲。我也希望你家人别嫌弃她的原生家庭。”老板娘忽然哽咽。 “阿姨，秀秀她和我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在老板娘这里也问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脑海里对昨晚的事情意识依然清晰，但逻辑上却无法给出一个明确交代。他默默吃完后离开，骑着电车绕着这座陌生的城市探索。 虚幻现实和错乱记忆，他开始怀疑所见到的一切事物。 电车停留在一家电器店前，他无意望进电器店内的出售物品，意外被他发现监视器。内心开始纠结，万一拍到不该拍的事物，他该如何面对？加上未经过租客同意安装监视器是违法，他唯有打消这个念头。 手机响起，是黄教授的来电。 “教授，您好。” “新环境还住得习惯吗？” 他没想把昨晚的事告诉教授，比较没任何证据，要是说出教授会以为他精神失常。 “最近研究室这里有个项目进行，我需要你帮我完成图表好让我发表。” “好，可是我人在这里是要如何帮到您？” “我会传档案给你，完成后你再回传给我就行了，到时会付工资给你。” “谢谢教授。” “对了，楼管的工作还干得来？” “简单无需技能都还可以，目前还努力与租客相处。” “俩名租客人挺不错，好好和她们相处吧。” “教授，我想问，那天台的太阳能设备有发生过意外吗？” “什么意外？”教授惊吓当逸洋提起太阳能设备意外，这将对他的计划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例如，被雷劈。” “这台太阳能可供电给整栋公寓，及其重要之余厂家早已安装避雷系统。要是被雷劈中，避雷系统将启动吸纳雷电的能量储存在地下室的电房内。怎么了？你怕打雷？的确那一区地理磁场比较引雷电攻击，所以当时设计图上我曾要求厂商选装置最好避雷系统以防万一。” 在教授解释后，他也没再多问。 “教授，你对这俩名租客的背景熟悉吗？” “你说郑萍和秀秀？我记得郑萍是阿忠的同事，秀秀是在银行上班。” “那秀秀有什么特别与凡人不一样的事情？” 教授停顿了数秒说：“秀秀她是普通女孩一名，我曾想凑合她与阿忠，结果俩人没火花。阿忠一直到处飞行，根本没时间谈感情。” “不是，教授，秀秀她是否有特异功能？例如能隔空移物。” “怎么可能？她是不是刻意表演魔术整你？别看她性格文静，其实她很爱作弄人。我想这和她不完善的原生家庭有关吧。不过也好有她和你做伴，你的生活会多姿多彩。” 逸洋终於无法再装傻暗察，他直接摊牌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给黄教授听。 黄教授却语重心长劝逸洋：“你听我说，找时间去看医生。我会传那里资深医生的资料给你，听阿忠说是当地蛮有实力的心理医生。” 教授完全把逸洋当成失恋后创伤症产生幻觉。 “算了，教授，我会努力完成的给的工作。” “情场失意，就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吧。我这里还是会为了保留助理的位置，等你随时回来。” 第7章 真实世界有什么好 逸洋带着满满疑惑回到公寓，他一度想打开秀秀房门潜入屋里寻找可疑事物来证明昨晚的事。可惜当站在秀秀门口手里拿着忠哥小叔留下的小笔记，笔记本是有记录秀秀楼层门锁的密码，但内心开始被个人道德观纠结着。 此时他内心纠结在道德与寻找真相之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启动门锁的电子界面。那界面出现数字按键，在小心翼翼地输入六个号码房门自动解锁。 拉开门的瞬间一股微风吹出，令他心跳格外加速。他望去屋内摆设和昨晚进屋时一模一样。他半个身躯轻轻踏入屋内的当下，门外却听见有把声音。 “新来的，你干嘛？”郑萍刚下楼。 “啊，郑萍，你...这时候怎么在家？” “昨晚喝多了，今天没上班，你干嘛鬼鬼祟祟？你该不会想对秀秀做不轨的行为？你这变态！” 郑萍自动脑补一把将他给抓出秀秀的家门口，再来个过肩摔将他摔下楼梯。 他来不及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潜入租客的家的行为就是一项罪行。 打滚了好几圈，他瘫倒在公寓入口处还未回过神来之际郑萍已来到她面前，双手扣住他衣领将他抬起继续问：“说！鬼鬼祟祟在秀秀屋里干嘛？想偷窃吗？”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我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这变态男！现在跟我去警局一趟！我看你好好向警察交代！” 情急之间被郑萍又拉又拖，他急忙说：“我昨晚在天台吹风，突然啊打雷然后见到天空飘浮五位黑衣人，他们使用雷电将我们的太阳能设备给烧毁，他们想杀我，秀秀及时出现救了我。他们和秀秀搏斗，不，他们里头最小的和秀秀搏斗其余四人在围观，是悬浮在空中围观！秀秀竟然有超能力隔空移物和那人对抗。之后我偷袭那人救了秀秀，但又被秀秀一掌打昏，今早醒来发现一切都没发生过。太阳能设备没损坏，天台没被雷击打的痕迹，我担心是我的幻觉，身体感受又格外真实，我想查看秀秀到底有没有超能力才潜入她家里。” “结果你查到什么？” “我还没进屋就被你逮到，什么都没发现。”一脸委屈的他说着都快要哭了。 “给我起来。”郑萍松开他衣领伸手一把将他拉起。 全身伤痛却不敢作声，被郑萍瞪着许久让他感到无比心寒，他弱弱地问：“那你相信我所说的吗？” 郑萍回过神后淡定说：“我严重警告你不准私自踏进我们屋内，一旦发现你再犯我将立刻报警。” “知道了。可是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觉得没有恶意伤害你们，只是昨晚的事情我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 “回去洗个脸，别想太多。”郑萍转身就走。 “等下，郑萍，你的重机呢？” “昨晚留在餐厅，喝多了同事把我送回来。我现在就去取车，你给我好自为之别再让我发现你再次闯入。” “那你昨晚回来时有看见什么异常吗？” “没，我醉得很，同事送我回来。” “那你对我昨晚所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太阳能设备好端端的，不想听你胡扯。” 一脸茫然的逸洋摇头表示设备依然完善无缺。 “那你还有什么问题？”郑萍只在意太阳能设备，没了电供这里就和隔壁废弃的公寓没两样。 逸洋摇头失落地不想再多说。 “快回去休息。”郑萍没停下脚步走出公寓外，留下一脸忧愁的逸洋。 *** 上了计程车，郑萍简讯给秀秀：“下班回家后记得更换门锁密码，还有检查家里有没有东西不翼而飞。” 秀秀回：“怎么啦？” 郑萍发：“新来变态男偷偷潜入你家。” 秀秀回：“屋里没东西，我不怕。” 郑萍发：“他不是玩家。” 秀秀回：“我知道。” 郑萍发：“教授派来的人很可疑。” 秀秀回：“你忘了我挺会玩。” 郑萍发：“昨晚五人身份已测查清楚？是反道者？” 秀秀回：“小猫技术不足一提。” 郑萍发：“来者不善，必有内情。你的能量恢复了没？” 秀秀回：“一碗海鲜面汤，我还能打十个。只是天下无人知晓最终的代码，就如无人知晓我心门的密码。” 郑萍发：“那人该不会是创始者？” 秀秀回：“创始者已归西五百年，他目测不到三十。” 郑萍发：“一日无代码，我们将一直活在虚拟世界。他就算五百岁，虚拟世界也会让他拥有一张俊俏脸孔。” 秀秀回：“在这呆久了都忘了真实世界的模样。” 郑萍发：“让我告诉你真实的世界仅存丑陋邪恶和贪念背叛。至少那里曾有善良美好，真诚无邪。” *** 逸洋回到房里，打开堆积尘埃的笔电发现是一台黄教授用来研究人脑神经的系统。他登入系统基本了解操作后，便收到由教授邮寄过来的文档。他需要为教授重新编写一份ppt，好让教授能在发表会呈现研究方案。 “人脑神经在电波影响下会产生幻觉？” 他翻阅六百多面的电子文档，开始逐步了解最近教授所研究的新项目。 “难道我隔壁电房发出的电波影响我睡眠质量？” 他放下工作，上床躺平想试试看入眠，反正现在是下午两点，来场午觉还挺快活。再说，公寓没人打扰，用电量变少，所产生电波也变小。来个午觉，看看是否大脑会被电波影响。 *** 一阵风吹起，他意识转换漂浮在空中。眼前出现同样的场景，一位黑色制服女人漂浮在他面前，背对着他看着。这扎起马尾的发型他认出是梦里的香儿，然而他却无法开口说话。 香儿转身眼神依然盯着手上的笔记本，不久后发出白光，明显有新的任务。她望了逸洋感觉是时候出发，一个使劲俩人开始前往任务地点。 在那里，他们遇见一场车祸，围观人群太多即无法找出任务里需带走的灵魂。 就在这时候，天空突然下起雨，但他们俩身上依然干爽。香儿察觉人群里有好几位明显没被雨水淋湿，确认这几位就是任务里需带走的灵魂。她急忙往下飘去拿出手铐带走还未缓过来的灵魂。其他发现香儿的灵魂立刻逃走，她立刻命令悬浮在空中的逸洋追捕。 东奔西逃也无法逃过逸洋惊人速度，不足半小时他顺利就将其余灵魂逮捕。当他回程时却发现远处传来一道靛蓝光，香儿在不远处被靛蓝光劈中，瞬间香儿魂飞魄散。 他嘶吼：“香儿！” 天空仿佛有人操控那道光，发现逸洋的位置后，光穷追着他不放。 为了更快避开光的袭击，他唯有放弃刚刚逮捕的灵魂逃离现场。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开始放晴，车祸现场也被清理。当他回到现场，只发现属于香儿的笔记本和一副手铐。他压抑不住情绪崩溃地放声大哭：“香儿！你别死！” 意识一闪而过，他在床上被吓醒，睁开眼的瞬间冒了一身冷汗。 时间已是下午三点，他冒冷汗不停回忆刚刚的梦境。大道位置，车祸现场车牌号码，还有任务里灵魂的真实模样。虽然这梦和之前都大同小异，香儿做任务被靛蓝光给击毙，但这次他能清晰看见梦境里的四周。 “难道教授说的这真的与电波有关系？只是微小的电波力就能让大脑产生幻觉。” 他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看着那残旧的电房门早已生锈，清晰听见里头的零件不规律发出声响。他试图想打开电房铁门，门锁是传统式锁头而他没钥匙。他试图翻阅小笔记本，并没记录任何有关电房门锁的信息。 封闭式的铁门，还无缝隙能让他偷窥内部结构。这里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撬开这门就能知道一切真相。 他上天台杂物房寻找撬开电房们的工具，找了一支铁棒后回到电房敲敲打打了半天还是未能把门撬开一丝半缝。再试了好几次后，铁棒都被他扭曲，那道门还是没半点想打开的迹象。电房内依然传来烦人的机械顿挫声，他狠狠踢门泄恨。 实在不行还是放弃，回到房内继续忙教授的ppt档案。 第8章 不纠缠不牵挂，各自安好。 六点傍晚，郑萍没上班早已回到屋内休息。秀秀如往常一样下班买菜回家做饭，逸洋巡逻公寓四周再打扫一番后将垃圾带到远处的回收站分类。回程时经过一家饭店，他点了炒饭当晚餐，打算继续努力做好教授给他的工作。 至于对秀秀超能力的猜疑，他暂时不想深挖个究竟。在午觉后，他半信半疑这一切是因脑神经被电波影响而产生天台上对抗黑衣人的奇怪幻觉，但这一切还是有太多共同点影响他的思绪。 “阿洋。” 秀秀在公寓入口处等他回来，见到他骑电车而车上有外带炒饭。 “有事吗？” 他开始对秀秀有所防备，这女人很会做饭也很会作弄人。 “我们一起吃饭。” 秀秀真诚希望能打动他的冷漠。 “我外带了炒饭，你自己吃。” “是这样，可是我做了你的饭。”失落的秀秀有许多话想对他说。 “谢谢，我还是吃炒饭。教授那里有工作要我完成，我看还是下次吧。”逸洋冲忙地回到地下室去不想与她有过多交际。 文档编排成ppt挺吃力，尤其教授的理论和逻辑思考都是一堆干货文字，想将这堆干货转换成吸引眼球的ppt需要有一定的技巧。 他边扒饭边编写ppt，房门有人来敲门。 “有事吗？” 他打开半边门见秀秀就在门外，她手里提着一层层的饭盒。 “我来你这吃晚餐。”秀秀露出甜美笑容。 “你不在你屋里吃干嘛跑来我这里？对不起，不欢迎你。”他狠心将门关上。 “你听我说，我见你吃炒饭太单调，所以想和你分享我的食物。” “谢了，我这人喜欢单调，炒饭其实也可以很好吃，至少我不担心会被下毒。” “你还生我的气吗？男人小气很不帅。” “我没有生气，我也不觉得我帅。你还是回去吧，别烦我。” “哎呀。好痛！”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像似打翻东西，他急忙打开门查看，结果什么都没发生，秀秀直接捧着食物溜进他房里。 “你这人真没礼貌？随意进入陌生男人的房间不怕我对你不轨吗？” “拜托，这位楼管先生，我至少敲门问过你。哪像你乘我不在家时擅自闯入，你应当向我道歉。” “郑萍告诉你了？”逸洋知道理亏。 “她劝我将密码给换了，但我觉得没必要。反正我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抱歉。我没恶意。” “放心，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来吧，我们一起吃。” 无奈又不想拒绝眼前美食，他唯有整理房里唯一的桌子好让秀秀摆上她的佳肴。 “这是哪家的炒饭？”秀秀尝了口他吃一半的炒饭，不经意眉头皱起。 “大道旁的那家饭店，我见生意蛮不错。怎么这副表情？不好吃吗？” “饭太干，太硬，太多调味粉。” “配你的汤就刚刚好。”逸洋大口喝秀秀煲的莲藕汤。 “今天下午你和我妈聊些什么？”秀秀边吃边问。 “聊聊你的成长艰辛过程。” “楼管先生，你该不会对我有意思？你想了解我可以直接问我，干嘛和我妈聊这些尴尬的话题？” “请叫我阿洋，我不喜欢楼管先生这名字。是你妈对我感觉满意，误以为我们是情侣。还有，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没想法？我不信。”秀秀对自己的姿色非常满意。 “这位小姐，我刚失恋没打算开始新恋情，还有我不想要有位会下毒又会魔法的女友，免得每天过着心惊胆跳的日子。” 语毕秀秀笑得心花怒放，她很久没接触那么有趣的男生。 心里突然假设：如果他是玩家那会有多好，至少在一起也能过得开心。 “什么下毒？什么会魔法？你当我是巫师吗？对了，饭后我们出去散步。” “我很忙，不去，教授的ppt还没弄好。” “你不去我就...” “下毒是吗？唉，你这人真无聊。” 俩人是笑非笑地继续吃饭。 自从和佳佳分手后他很久没和异性一起吃饭，相比之下秀秀颜值较高，是男人都会对她有所心动。 饭后肚子有些撑。 “你妈说你公司有位领导向你告白但你拒绝了他，你不想谈恋爱吗？” 俩人散步从公寓走到附近的小公园，在那里有居民在夜跑做运动，还有一群小伙子在打篮球。他边走边看四周，天色渐渐漆黑令他有所担心是否昨晚黑衣五人会再出现在他幻觉里。 “我妈连也和你说？没必要吧，我看我妈真的误会你和我的关系，看来你是逃不掉。” “阿姨也只是担心你的未来。” “未来是什么？我觉得过好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能重来，那未来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模样。”秀秀沮丧说道。 “怎么啦？想谈恋爱？” “你呢？当时是如何分手？”秀秀避开他的疑问，不想提起。 “说来挺奇葩的分手理由。我最近常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叫香儿，总是叫着她的名字吓醒，这被前女友听见后大吵大闹。日子久了，感情破裂我们就走到分手的余地。” 秀秀停下，听到香儿名字她内心咯噔一下。 “那你梦见香儿，你认识她？” “不认识，从未接触过女孩叫香儿的，你认识香儿这个人？” “你别以为我在银行上班就能随意地看顾客的资料，就算有，我想香儿这名字太普遍了，到处都能听见有人叫香儿。” “是吗？让我试试。” 逸洋朝人群大喊：“香儿！有人叫香儿吗？请举手，谢谢。” 此举动吓得秀秀急忙将他拉到一旁去警告他：“你别大呼小叫！好丢脸！别说我认识你。” “干嘛？我真的想知道谁是香儿。”一脸委屈的他，居民望着他好奇这人是不是有病在那大呼小叫。 俩人赶紧离开，秀秀问：“你没想要挽回前任吗？” “三年感情我想，但她不想。唯有留下祝福，各自展开新的生活。” “不纠缠，不牵挂，各自安好。”秀秀说着捡起路上的枯叶，随手再抛起看着枯叶缓缓落地的当下她叹了口气。 秀秀电话响起，是她母亲的来电。接听后，她脸色微变，没说两句就挂断。 “阿姨来电？” “她说明天想见你。” “阿姨要见我干嘛？”逸洋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她认知里，现在你已是我男友。”秀秀认真看着他。 “我才不做你男友，万一某天被你的魔法给控制，还是被你下毒，后果不堪设想。你和阿姨说我很忙，等我有空再过去吧。”他手插口袋继续走，尾随的秀秀保持沉默。 俩人走到公园一处花灯展，这里每晚都会亮灯让居民在夜里欣赏。逸洋停下脚步与秀秀一起欣赏着花灯，虽然是电子灯带来耀眼的效果，然足以让俩人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假花也能如此耀眼。”逸洋笑说。 “真花不耐随时枯萎，假花随时绽放光芒，这也显得不珍贵。” “容易得来的美景，不一定是永恒，一旦没了电源，一切都化为乌有。”他侧看肩并肩的秀秀，发现她的侧脸挺标致。 “假花也好，真花也罢，都无法永恒地存在着。”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长生不老永远存在着？”逸洋叹口气，仿佛这世界千变万化，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然而秀秀却低头深思，只要能找到创始者五百年前留下的代码，就能破解反道者的入侵。只是在这游戏虚拟的大环境下，没人察觉何时真实早已被虚拟给吞噬。 “怎么啦？有心事？”逸洋见她不接话。 “感叹人生如此漂浮不定，不过很高兴认识你。”秀秀笑说。 “你过得挺好，有工作有住所，还有关心你的母亲。哪来什么漂浮不定？”他嫌弃地说。 秀秀笑问：“要不我们去那边看看？” 俩人肩并肩走着漫长的花灯徒步，继续让他们活在虚拟与真实的魔镜下。今晚逸洋觉得与秀秀相处挺舒服，完全与昨晚判若两人，甚至对她有些心动。这男人也太快就把前任忘掉，当初的煽情与哀伤都跑去哪儿？ 今晚，他还是一样做了同样的梦。香儿依旧在梦里被靛蓝激光给毁灭，他一样被吓醒。时间是凌晨四点钟，没了睡意他起床继续努力写好教授的ppt。看来这噩梦渐渐成为他的日常，没想再去纠结到底谁是香儿，梦境与现实终究要继续生活下去。 他想起秀秀说的话：不纠缠，不牵挂，各自安好。 这不止在他的上一段情感，更要体现在他循环的噩梦中。从此才能开始新生活，继续为自己的人生打拼。 在阳台喝茶的秀秀看着夜色里闪烁的星星，看似悠闲实际上是在预备黑衣五人组再次造访公寓。 第9章 五十个五十万彩礼 秀秀妈面馆外逸洋端正地坐着，在面对阿姨慈祥和善笑容让他倍感不自在。 “阿姨，听秀秀说您想见我。不知阿姨您有什么吩咐？” 昨晚说了不应酬要忙教授ppt档案，结果今天一早就到了面馆见秀秀妈。 “哎，我们都快成为一家人，阿姨想和你多聊聊天了解你的家庭背景。” 时间还没到午休，店里没几座客人。 “是这样，阿姨听我说，我和秀秀不是情侣关系。我们只是刚刚认识的朋友，其实也算不上朋友。我是被我教授安排来这里暂住顺便替他看管物业，也就是秀秀现在所住的公寓小楼。” “别急，年轻人给彼此一点时间磨合，阿姨看你挺顺眼，难不成你对我家秀秀一点感觉也没有？” 秀秀妈一问，逸洋有些迟疑。 “你看你迟疑了，明明就对我家秀秀有感觉，还装？其实我家秀秀挺优秀的...” “阿姨，这我都知道。其是我想如果有机会发展那也是日后的事，目前我不想太仓促开始，再说，我们需要时间了解彼此，就如阿姨您也需要时间多观察我，对吧？”他顺手推舟将秀秀妈渴望秀秀有男友的事暂时挡住。 “你说得对，好，见你如此负责任，我相信你一定是名好伴侣，我家秀秀你可别辜负。” “我尽量，希望慢慢了解溪水长流。”他尴尬笑着带过凝重的气氛。 “你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背景拷问开始。 “我老家是农村，家里我爸妈是农科部的研究员，我还有位参军的哥哥，但我们很久没联系。” “当兵保家卫国好，农村朴实生活塑造你的单纯之心，很好。那你只当楼管？”阿姨对他什么都满意。 “不是，我是研究生，目前还在待业。虽然教授有给我一些副业，但我想过些日子在这里安顿后，在这里附近找份研究生的工作。” “对未来有打算，果然是个靠谱的年轻人，如果能和秀秀结婚在这里落地生根就再好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阿姨这里，阿姨一定帮你。” “谢谢阿姨，落地生根难免言之过早，不过今天很高兴能和您聊天。” 此时有三名花衬衫的小混混走进秀秀妈的面馆，随地吐痰大呼小叫。 “这里谁是老板？给我出来！” 秀秀妈眉头一皱，立刻上前去接应。 “这位大哥，抱歉，不知有什么能帮到你？”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好，我弟弟昨晚在你这里吃了碗面，现在上吐下泻，我怀疑你店里的面不干净导致我弟弟无法上学，错过了考试。你说说看，该怎么办？”三人当中有位像似大哥的拉开椅子单脚踩在上面。 三人身后有位弱小的校服男生眼神飘浮， “大哥，您看我这店来来去去那没多顾客吃了没事，怎么就我店的面导致你弟弟生病了呢？” “是吗？那我要例行检查一下你的店是否有蟑螂老鼠？”大哥给了个眼神，身边俩名壮大身材的跟班立刻推倒店里的桌椅。 “唉，你们这是来闹事？” “闹事？我弟弟无法去学校考试，必须留级这对他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 “那你们想怎样？”秀秀妈明知是勒索，但为了生意还是觉得花点钱妥协。 “赔钱！五十万！” “大哥，你别欺负人！我这店里一个月都没卖五十万元的面。” “我不理，那是你家的事。总之就是五十万，不然我就天天来这里帮你例行检查卫生环境。” 逸洋见秀秀妈招架不住，他上前解围。 “这位大哥，我觉得五十万太少，我建议报个案再带大哥的弟弟去做体检，有了证据我们将这家店告上法院，到时我看大哥您要五百万也不成问题。” 此话换来双方人的着急表情，秀秀妈哪来钱上法院。 依据逸洋的观察，大哥和弟弟怎么看都不像两兄弟。大哥也显然不自在，身后这小伙子根本就不是他弟弟，被他恐吓来勒索这家面馆。 “算了，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一万，一万元了事。”大哥退缩，明显有猫腻。 “不行！”逸洋坚决，让双方傻眼。 他接着说：“大哥您弟的前途怎么可以儿戏才值一万元？你知道吗？无法考试注定上不了好的大学，上不了好的大学就注定找不到好的工作，没有好的工作哪来钱买车买房娶媳妇？大哥您的弟弟注定一事无成，一塌糊涂！如此年幼的他，为了一碗面汤怎么能面对这漆黑一片的未来？走吧，我们上派出所去把事情解决，老板娘，你别抵赖！和我们一起走。” 语毕他拉着大哥的弟弟和秀秀妈，大哥三人乘机调头跑得屁滚尿流。 见状的秀秀妈还差点错怪了逸洋，见到三名小混混转身就逃，意味着事情水落石出没人吃了秀秀妈的面而腹泻无法到学校去考试。 “小弟弟，你的大哥跑了。”逸洋蹲在抚摸那吓得快掉泪的小弟弟。 “阿洋，你真厉害，三两句就吓走那三人。阿姨还以为你真的要把事情化大，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来骗钱？” “阿姨，这没什么，可能之前在城市生活久了对这类的套路见惯不怪。” 之前逸洋在城市当送餐员时遇见不少奇葩的怪人，渐渐地也开始知道如何用正当途径来对付他们。这些人为了敲诈，最怕就是讲律法，一旦到了派出所就会理亏，宁可半途放弃也不吃眼前亏。 “总之谢谢你，替阿姨省下一笔冤枉钱，要不，到时阿姨不收你彩礼，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不，不是这样，阿姨，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我和秀秀还需要时间了解。” “哎呀，说好了就是说好了。小弟弟，你别怕，你说是不是刚刚哥哥门欺负你？”秀秀妈挺会转开话题，搞到逸洋不知所措。 “我不是他们的弟弟，他们拉我来这说有面给我吃，如果我不来他们就会打我。”无辜的小弟弟说着说着快哭了。 “那你吃饱了没？”逸洋问。 小弟弟摇头，眼泪滑出眼眶。 “阿姨请你吃面。”秀秀妈心疼小弟弟，立刻到厨房去准备。 事情告一段落后，逸洋还是放不下心，决定到派出所备案以防那些人再度回来报复。到了派出所才发现那三人是惯犯，有了这次的备案也让执法人员加强巡逻以防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 晚饭时间逸洋在屋里忙着教授的ppt，秀秀又来打扰逸洋。 “吃了吗？”秀秀探头看进去逸洋屋内，试图闻看有没有食物的味道。 他摇头说：“还没，怎么啦？你对我这楼管挺照顾，说，有什么企图？” 秀秀笑了问：“要不来我屋里，我煮了好吃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在这里会变成大胖子。” “走吧，别罗嗦。”秀秀一把将他拉出屋。 今晚桌上佳肴让忙到忘了时间的逸洋肚子开始打起鼓，他不客气地坐下等秀秀盛饭。 “今天你去找我妈，听她说，你们连彩礼都谈妥了。”秀秀在厨房边盛饭边说。 “才不是。”逸洋翻了个白眼，接着说：“事情不是你妈说的那样，我会阿姨是为了说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怎知道有人来闹事，还想敲诈五十万。我看不过眼出手调解，那三位恶霸原型败露后立刻逃跑，阿姨顺理成章将这五十万当彩礼。我真的没有想打你主义，再说，你那么优秀，我哪有资格和你匹配。”逸洋急忙解释，担心秀秀会误会他另有企图。 “那你觉得我值五十万彩礼吗？”秀秀盛饭来到饭桌前。 “何止五十万？我看迎娶你起码要五十个五十万。”逸洋认真地说。 “你瞎说什么。”她却笑得十分甜蜜。 “你看，我算一算给你看。你人长得漂亮又好相处这就算了，最要命的是还能烧一手好菜绑住男人的胃。加上你拥有正当职业，是名经济独立的女性，简直就是现今社会的女性们的楷模。忘了，你还会魔法！”逸洋说完鼓掌，令秀秀哭笑不得。 “原来你要有一副好口才，难怪说得我妈连彩礼都不要就想将我直接送给你当老婆。” “只能说感谢阿姨的错爱，我这辈子无法赚取五十个五十万给你当彩礼。” 俩人越来越融洽，无所不谈地再也没提起那天晚上在天台发生的怪事。 第10章 爸，其实哥他...叫什么名? 又是同样的梦境，逸洋被吓醒后再也没睡意。时间又是凌晨四点钟，这已是无数个夜晚都被香儿消失的恶魔缠。虽然换了新环境，但还是一样没任何改善。 他一直认为是隔壁电房发出的电波影响脑电波的规律，但午觉已测试在微弱电波依然重复同样的梦境。难道要他到深山旷野去睡觉才不被脑电波干扰？ 突然想起当兵的哥哥曾听说在深山备战的日子十分艰辛，但他对哥哥的记忆显然格外模糊。他与哥哥年龄差距十来岁，在他懂事的那年哥哥已保家卫国去参军。 后来，爸妈常说哥哥在军营里立下无数功劳，村里人都以他哥为傲，甚至对爸妈也特别友善及给予特别待遇。过年过节，村里的人都将家里盛产的收成送给他父母。 只是他对哥哥的情感格外陌生，每年过年也没见哥哥回来团聚，常说要站岗，不然就是要带队无法回家过年。 时间来到早上八点，一贯打扫公寓公共区域，检查电车电池量再做充电工作。这里的电源全靠太阳能设备，充电器材也有些老旧。 此时他家里终于联系上他开始了一连串的拷问，全都与他与佳佳分手的事。没想到终于传到乡下家里去，想必轰动村里的所有人。他爸立刻坐不住，好棒棒的儿媳妇无端端被这臭小子弄丢，这通电话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伙子。 “爸，早。” “这时间你觉得还早吗？你认为还想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怎么和佳佳闹分手的事完全不通知家里？” “爸，我和佳佳的事不就小事一宗何必报告，现在我们年轻人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必要劳烦通知家里人。”他还嘴硬。 “你这臭小子，辜负了佳佳还耍嘴皮是吗？你在哪？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爸，你别来，我已经离开那里，没在那里住了。目前我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黄教授的研究所你辞掉？” “辞掉是辞掉，不过爸你放心，现在教授给我做副业帮他处理一些物业和他的论文ppt。” “先别提你工作的事，我问你，到底你外面是不是有其他女孩？” 逸洋爸一问他便知道一定是视频里佳佳提起香儿成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没，我这副德性哪有女孩喜欢我。爸，一切都是误会。我和佳佳已经分手，翻篇了，别再纠结好吗？” “你知道我和你妈有多喜欢佳佳这女孩，你却在外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这是岂有此理！要是这样我就不送你去读科研，早知像你哥那样把你送到军营去锻炼！” “今年春节哥他有回来吗？” 此问，逸洋爸停顿许久。 那年过年，也忘了是哪一年。哥回来的记忆仿佛盖上一层纱布，无人能准确说出，连家里、村里人无人能清楚记得，这长子回来过年的所有场景。 “爸，其实哥他...叫什么名？” 从小到大，爸妈总是把哥挂在嘴边，就连村里的人都说，你哥如何风光，你哥如何保卫国家。 但，从此至今都没听过哥哥的名字。 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哥...他...他叫...” 逸洋爸无法回答，电话讯号断断续续，通话变得不清晰，一瞬间四处开始摇晃。 “爸！爸！你听见吗？喂！” 一阵触电，逸洋就这样倒下。 手机传来一股接一股的电波律动音律，他瞪大双眼倒在地板上抽蓄着，渐渐失去所有动力。身体仿佛漂浮在空中，刹那间他眼前一片漆黑，没任何发光体能让他获得方向感。 *** “醒啦？”郑萍在病床边的小沙发上帅气翘起二郎腿，她一脸不屑地看着刚苏醒的逸洋。 “这里是什么地方？”眼前是一片白色为主的环境，他意识到身体产生一丝丝痛楚。 “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 “拜托你长点常识好吗？别边讲电话边充电，尤其是电车。你知道这电流量足以让你结束一切。” 他这才意思到和爸通电话聊起哥哥的同时，他正在检查电车的电量，察觉有台电车电池没电就随手拿起在一旁的充电器。在插入电车充电的瞬间，他触电昏倒在地。 “是你送我到医院？谢谢你，郑萍。”逸洋起身，发现手机烧成一坨被放进朔料袋封住。 “要不是我漏了机械图在屋里，我想你早就离开这空间。”郑萍一脸不屑说。 “这空间？什么意思？”逸洋有些疑惑。 正常人会说离开这世界还是离开人世，但从郑萍口里说出的空间让他觉得不自在。 “我们本就存在无法分辨真假空间。不和你说，你若没事我就回去上班，维修厂在等着我的机械图。医生说你需留院观察，明天若没大碍就能出院。”郑萍不想做过多解释有意回避逸洋的追问。 “好吧。谢谢你。” 郑萍离开后，他拿起烧成一团的手机，百思不解为何手机会烧成这惨状。要是真的触电，他身上却没有任何烧伤痕迹，加上充电器的电源是从地下室的太阳能设备供应，哪来如此强大的电力把他给电晕？ *** 医院门口外，郑萍掏出手机短讯给在上班的秀秀：“楼管先生入院。” 秀秀问：“咋了？” 郑萍回：“充电车讲电话触电，但我换一是五人组偷袭。” 秀秀问：“他人没事？” 郑萍回：“意外没被消灭。” 秀秀问：“那他不是玩家。” 郑萍回：“不确定，在他身上找不到剧本键，断定不是原居民，但遭电袭击后还能存活下来，相信他身份并不单纯。目前无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你要加倍小心。” 秀秀回：“他极大可能是反道者。” 郑萍回：“天台一事，反道者应该能察觉他是同伙。” 秀秀回：“天台五人组有可能不是反道者，我会再接近试探他。” 郑萍回：“若是玩家，一定是强者隐藏玩家账号，强者这对我们有帮助。若是原居民，一定是隐藏剧本。总之我不想他是反道者，不然我们会永远困在这里。” 秀秀回：“我期待他是玩家，至少我们能多一臂之力找到代码。” 郑萍回：“你我清楚，玩家没剩多少。” 秀秀回：“下班后，我去一趟医院试探。” 郑萍回：“好好照顾你妈的准女婿吧。” 秀秀回：“以五十万彩礼把我卖掉的妈妈，你要吗？我和你交换。” 郑萍回：“阿姨是原居民，我们是无法删改她的剧本。” *** 逸洋没了手机浑身不自在，想下床又感到天旋地转。其实是担心爸因没把话说完就立刻驱车来找他，毕竟只要他爸到黄教授那里打听就能知道他的正确位置。 此时他开始回想，他哥到底是叫什么名字，然而内心依然觉得哥的存在是一种无法证实的假象。 医生和护士进房做例行检查。 “目前报告没看到任何脑震荡的迹象，我们再观察一晚，若没事明天就能安排出院。”白袍医生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框。 “医生，我真的是被电击吗？怎么我的耳朵和身体都没被电伤？” “这属于电波弹力，多亏你手机将电流终结未传入你体内，不然电波强度足以将你毁掉。” “电波的强度...” “怎么了？”医生察觉他有所疑惑。 “医生，最近我一直做梦，梦里是同样的场景，循环了好几个月。这和我四周的电波有关系吗？” “年轻人，睡觉别把手机放得太靠近就没事。”医生没多加解释。 “我觉得和手机无关。”他没被医生说服。 “目前检测没发现任何严重迹象，若你想做详细检查，我可以帮你安排。”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看着逸洋的报告眉头微微锁紧。 “我休息一晚后再让你知道。谢谢医生。”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他再度试图下床，但脚步漂浮无法站稳。 他心想：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那种感觉和天台上被电击的感觉十分相似，难不成那五人组又回来公寓？这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眼前毁成一坨的电话，他还是难以相信这是充电器透过他身体传电而损毁。 第11章 没剧本没帐号的个体 晚霞阳光温暖摄在医院宏伟建筑上。 病房里，逸洋感觉好多开始能站稳在原地，行动也自然许多不再头昏脑胀。他走出病房见医院里人来人往，那和他一样蓝色制服的是病人，白色制服是医护人员。走到走廊尽头是片玻璃窗，外面景象是一片高级工业区。街道车辆开始拥挤，估计已是下班时间。 他试图去触摸着片镜子去确认实感，在眼前的一切让他产生无数次的质疑。 “在发什么呆啊？身上的电流还在作祟？”秀秀出现让他感到惊喜。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郑萍告诉你我住院？” “我不来看你，我心里会过意不去。你是我家楼管也是我妈的准女婿，所以我一定要来。这给你，我知道你的手机被爆毁，刚刚来这里的途中为了你购买力一部新手机。你试试看。”秀秀送包包里掏出一盒手机递给逸洋。 “这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当做给我妈准女婿买礼物吧。你就收下吧，之后我会和我妈要回钱。”秀秀笑说。 “你是这样坑你妈？”他打开手机盒发现里头装着一台市面上从没见过的新型手机。 “这...怎么开机？”他将手机翻来覆去找不到开关键。 “利用你的指纹啊，你是新来的？没用过这款手机吗？”秀秀一脸疑惑。 他半信半疑将拇指压在荧幕上，手机即刻读取他的信息，核实他资料后再装入他之前手机所有资料。 他惊讶地瞪着秀秀，难以自信地看着手机荧幕出现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全是家里人传来要他报平安的信息。 他立刻转过身用新手机拨打爸爸的联系号码，果然另一头立刻接通。 “你没事吧？刚刚一声爆炸后就无法联系上你。”逸洋爸语调显得平淡。 “没事，刚刚不小心被电击，所以手机坏了。现在刚刚拿到新手机，没事，别担心。” “没事就好，待会将新住址传给我，我和你妈在这来临的周末去探望你，顺便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帮你追回佳佳。” “不用麻烦了，爸，这里非常偏远，你和妈坐长途车会辛苦。我再过一段时间就回去探望你们。我和佳佳的事就别再提，我们已经到了没得挽回的地步。” “你开启视频，让我们看看你。”逸洋爸突然要求开视频，他慌了，一身蓝色病人服一定把他俩老给吓死。 “好...好吧。” 视频打开后，画面是他老家的屋内，能见到戴着老花眼镜的爸爸和在身后担忧的妈妈。 “你这是在医院？”逸洋妈问。 “没事，别担心，我只是例行检查，明天就能出院。”逸洋调整镜头。 “儿子，有人照顾你吗？有吃饱饭没？”逸洋妈爱子心切不停追问。 “这里有护士医生，妈你放心，我好得很。”他还是有些晕眩。 “你身后的女孩是谁？是香儿吗？”逸洋爸发现秀秀的身影。 “不是，爸，她是黄教授公寓里的其中一名租客。”他急忙解释。 秀秀礼貌地进入镜头里向俩老问好：“叔叔阿姨好，我叫秀秀。” “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逸洋爸拉黑了脸。 “秀秀，你是我儿子的女友？”逸洋妈着急问道。 “逸洋他是我妈的准女婿人选，彩礼也谈妥了，但我没有答应做他媳妇。放心把，叔叔阿姨，我们没有发展成情侣的可能性，目前也没确认任何关系，就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秀秀谈吐自如，逸洋在一旁冒冷汗，心想怎么这些事统统说出来？ “彩礼？什么彩礼？我有同意这门婚事吗？”逸洋爸疑惑挂在脸上。 “秀秀，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们。儿子，待会将秀秀的联系发给我们。记得哦。”逸洋妈见秀秀诺诺大方产生一丝丝好感。 “总之，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找佳佳道歉。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在提什么香儿这个女人，听见没？”逸洋爸说着就发怒。 俩老依然希望逸洋和佳佳能复合，一旦逸洋身边出现其他女生都会被他们认为是破坏儿子和佳佳感情的第三者。 “这你们就别担心，不说了，迟些再给你们打电话。再见。” 逸洋急忙挂断，然后生气地问：“你怎么把你妈的事都告诉我爸妈？那又有何意义呢？我爸会误解你是第三者。” “我只是说实话，我能看出你爸妈挺在意你前女友。” “他们只是最近才知道我分手的事，所以还是带着那股劲要我追回佳佳。” “那你认为呢？” 当被秀秀一问，他继续望着窗外的晚霞默不作声。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吗？不纠缠，不牵挂，各自安好。”秀秀继续说着之前她提醒过逸洋的话。 “我已没再想她，对她，我心里早已翻篇了。” “那你刚刚望着窗外沉思什么？”秀秀手机正开始下载逸洋的资料。 “不晓得，总觉得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我一度怀疑自己掉入了另一个空间。” “是在遇见我之后？” “有一部分是，但更多是在我开始梦见香儿时开始。我总觉得我前世和香儿有段奇怪的机遇，但在她牺牲后仿佛这世界正规的运转有了变化。我的意识不停出现不属于我的认知，例如你在天台施展魔法隔空移物，我被那五人的雷电点击的感觉和刚刚我给电击感觉是一致。” 他说得再多，秀秀没给出任何表情。 “你一定会说我又产生幻觉，但有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哪件事？”秀秀心不在焉偷瞄手机下载的进度。 “我哥。我们全家人都记不起我哥的名字，我们只记得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参军，每年都发消息回来告诉我们他在部队里获得许多荣誉。但我们对他的印象越来越模糊，甚至我一度怀疑，我是独生子并没有什么参军的哥哥。” 逸洋抓头往后靠在玻璃窗上。 “你还是快点将地址发给你爸妈，免得某天他们会和你一样忘记你哥的名字。” 秀秀拍拍他肩膀，建议他回房休息别想太多。 俩人回房后，秀秀没打算离开，她一直呆在病房陪逸洋聊天看电视。 电视新闻报道着国家政策将导致经济复苏计划加快，粮食与能源供应富足，还有各国领袖融洽相处带动全球经济蓬勃发展。 “最近新闻都是好消息，令人有种坐立不安的和平。”逸洋淡淡说着。 “好消息值得报道，太多负面会造成人心惶惶。难道你想见到世界末日？”秀秀伸懒腰后说。 “你累就回去休息，别一直赖在这里。” “是不是对我感到厌倦？”秀秀再瞄了手机下载进度，还差一点点就完成。 “才不是，你别这样，我会误会你喜欢我。”他不敢正视秀秀。 “喜欢又如何？我们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你觉得这不恰当吗？”秀秀挺直率。 “那好吧，我的朋友，请回去休息吧，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明早能出院我会通知你。”他起身轻轻拉起秀秀将她带到门外。 “我这就回去，你记得好好休息。” “路上小心。” “会的，我到家会给你短信。”秀秀手机发出声响，下载逸洋资料完成。 道别后，他走出乏味的病房外在走廊上的长凳坐着发呆。脑海里完全找不到有关哥哥的一切信息，让他感到无比纠结。 医院外的走廊上，有人在盯着他观察着，然而他毫无察觉。 *** 秀秀回到公寓后，郑萍也在入口处。 “去医院探望你老公？”郑萍嘲笑说着。 “别胡说，他是我妈的准女婿，我没说过要嫁给他。”一脸嫌弃的秀秀拖着疲惫的身躯。 “那你有什么发现？” “手机读取他指纹后没发现异常，没有玩家资料也不是原居民。”秀秀叹口气。 “有啥好失望，或许这证明他有可能是未觉醒。”郑萍乐观至于也察觉秀秀的处境接着说：“我明白了。你失望一旦他是玩家，结束后见面会尴尬。” “你认为这里有可能结束吗？”秀秀不乐观反问郑萍。 “天晓得，只要找到最终代码就能破解系统。” “要是有机会结束，我与他再见面也不会尴尬，再说现实世界的他不一定喜欢我。” “啥时候没自信啊？在众多玩家里，你吕秀秀的颜值可是数一数二，那小伙子能与你匹配算他走运。” “废话，不说了，好累，我该上去休息。” “明天那小伙子出院你会去接他？” “明天再说。”秀秀上楼去不想多说。 从逸洋新手机的资料窥探，秀秀发现这人没剧本也没玩家帐号，仿佛不属于这空间的个体。但资料又能追查他所属的父母是这游戏里的玩家，只是他哥的资料被系统列入为机密。 估计，军人资料是不能外泄。 第12章 猫头鹰徽章 黄教授科研室开始人脑电波实验报告，成果不理想也被资方喊停。他再次将报告分析图表呈上，里头数据实在点出人脑在电波影响下意识会脱离实体。同时电波也能控制意识将其灌入替代身体，因此他设计了两大产品，单片眼镜和颈部铁环。 只要能将人类意识灌入替代品，这足以实现人类以有意识的替代品展开更遥远的星际探索。同时，也能反向地逃出这游戏空间。 只是资方认为这实验将牵涉人道问题，决定腰斩不再做相关研究。 这决定重重打击黄教授，他一心想让人类的意思能成为永垂不朽的个体，无论在任何差劲的环境下都能生存的个体。但他始终没能说服资方，带着一叠叠的报告离开会议室。或许资方里有反道者，他们早已猜出教授试图利用此计划让玩家反向回到现实世界。 “教授，非常抱歉，我没能在你规定的时间内完成ppt。” 逸洋出院后，得知教授的研究被腰斩的消息，同时他所负责的ppt也不再需要继续。 “与你的ppt无关，资方撤资有他们的道理。或许未来十年会遇见更有信心的资方。对了，你没什么大碍吧？” “今早医生批准出院。教授，关于脑电波将人体与意识分离的研究，我想成为试验品。”经过一晚的休息，逸洋决定要求教授让他体验意识分离的经历。 “这太冒险，我研究不能危机你的生命。” 的确黄教授向资方提出实验者是向濒临死亡的病人或是即将背叛死刑的囚犯，始终没能得到资方同意。如今要是他答应逸洋的要求，更会遭到社会的谴责与谩骂，将一名前途无量的少年陷入危险实验。 “教授您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做同样的梦，我想看看我的意识里可否存在着无法解开的秘密。” “你要记得，每个人的意识都有隐蔽之处，人脑结构复杂，无法像程序或是地图坦荡荡摊开在面前让你查阅。” “就算无法知道一切，我也想试试。我知道这次研究是教授您好多年的心血，一旦没了资方的帮助是难上加难。如果我们利用小规模实验，至少对研究的推进有帮助。” “目前我没想要对实验做出推进，你还是别想参与，给我好好打理公寓。下周有游客回过来住上几天，二楼屋子打扫干净迎接，顺便带游客去熟悉城市四周。” 教授不想多聊，简单交代游客资料后挂上电话。 逸洋感到无奈，教授的态度坚决，想必资方没给他好脸色。这研究耗资庞大以外，还牵扯太多人权与道德群体，以教授一人力量是无法完成。 目前唯有等机会再次向教授提起这事。 没了ppt完成的压力，自然感到轻松许多。他打扫完毕二楼屋子，闲来无事打算到大卖场添购给租客的日用品。在二楼正想关上门之际，一把熟悉的女声从楼梯间传来。 “阿洋，你干嘛？”秀秀突然出现在门外，手里捧着一篮子衣服。 他转身从容看着秀秀说：“没事，打理下，过几天有租客来。” “长住？” “暂住三天，是名旅客。” “那你继续忙吧。” “待会，我们一起吃午餐。” “干嘛？我难得休假你就想约我？” “不是，如果你有事，那没关系。” “我有说我待会有事吗？” “拜托你别让我猜。” “我妈挺想念你这准女婿，待会陪我去一趟吧。” *** 在黄教授那边，他发了封邮件给不知名人士： x先生， 很抱歉，计划赶不上变化，目前资方不信我们的方案。我怀疑资方有反道者，然而这计划让玩家觉醒的初衷始终没变，我这有位空降人选做测试，但我还在观察他的身份。目前他没玩家帐号也没原居民剧本键，是难得一见的个体。只是万一这事被原居民得知，会造成不堪的下场。 游戏系统已开始出现大量的反道者，我们还找不到出入口将其系统关闭。更可惜的是，关闭系统的代码依然是个谜。我希望x先生收到此邮件能让我们知道你们的情况，是否觉醒的玩家已经成功离开游戏？ 我们都希望，因为希望重回现实世界。 黄启明教授 *** 黄启明教授 谢谢你的报告，资方的撤资令我倍感失望，但我相信你已尽力。 至于空降个体，我们需谨慎。他不在我们计划内。 切记，我们面对的不止是原居民和平台的监督，还有反道者对觉醒玩家的追杀。这特别的空降个体，我估计是平台暗插的角色，要是电波计划能唤醒他的原体精神，我们将获得更多有关后台和平台的资讯。 我们这里情况还在寻找更多觉醒的玩家，目前觉醒玩家一直都按部就班地依照游戏系统的安排生活。只是意外还是会发生，最近经历了与反道者的抵抗，牺牲了一群觉醒的玩家。但我们不会妥协，秉持希望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祝你我，都好运。 x先生 *** “妈，我们来了。” 午休时间店里坐满客人，秀秀和逸洋登对地站在门口就只差牵手。 “哎，阿洋，你怎么过来了？来来来，坐这里我去弄碗面给你，秀秀，你呢？想吃些什么？”秀秀妈见准女婿心情大好，刻意留了个位给他们坐。 “阿姨，我来帮你。”逸洋没坐下，见店里多人忙不过来就直接上前去帮忙。 “你坐下，陪秀秀聊聊天哦。我很快就好。” “没事，我们常见面，什么时候都能聊。”逸洋毅然决然地到厨房去帮忙。 厨房掌门的师傅将一碗接一碗弄好让逸洋送到客人面前，同时他帮忙收拾桌子又帮忙结账，这看在秀秀妈眼里简直就甜滋滋在心里。这位准女婿太朴实没架子，耐操耐劳又有点小聪明。她真想迫不及待地将秀秀嫁给他，好让她完成多年来的心愿。 “秀秀啊，你看阿洋真的是个好男人，别再考虑，你们直接就去领证结婚。” “妈，别开玩笑，他是你的准女婿，我可没说要嫁给他。” “妈不会看错人，他是个有担当的好归宿。” “不理你，我的面呢？我好饿，今天一整天打扫没吃任何东西。” 此时逸洋将面拿了过来，忙得满头大汗说：“秀秀，你先吃，我待会再吃。” “阿洋，你快坐下来吃。”秀秀妈还是叫不住这好动的逸洋。 面馆外有客人呼叫结帐，他连忙说：“阿姨，没事我帮忙结账回来再吃。” “好，你快点，不然秀秀的面凉了。”秀秀妈回头看，秀秀已经大口地吃着面。 “哎你这怎么不等阿洋一起吃。” “再不吃面就凉了，不是吗？”秀秀才不理。 面馆外一桌古怪的客人吃了面后结账，一共五人，最小的那位嘻皮笑脸地看着正走过来的逸洋。他手中玩弄着一个猫头鹰徽章，眼神坚定地看着逸洋不怕会被认出。要是再开干一场，他会确保自己的后脑勺不会再度遭到逸洋偷袭。 “这里一共八十八元。”逸洋没认出他。 “一百，不用找。” “那谢谢你。”逸洋收下钱想转身，被他给叫住。 “等下，这东西，还给你。” 此时逸洋才回过神发现是天台的那黑衣五人，他后退正要大叫之际，最小的却将手里的猫头鹰徽章轻轻放在桌上。 “别慌，这东西属于你，现在物归原主，但你不必谢我们。”最小的露出诡异笑脸。 “这，这是什么？我警告你，别在这闹事，秀秀她人就在附近，不想找死就立刻给我离开。” “看来你还没觉醒，一定充满许多疑惑吧。放心，这物品会给你解开一切。”最小的起身，其余四人也起身尾随离开。 “拿走你的鬼东西！”逸洋警告。 “这不是我的东西，是你的，记得千万别让秀秀知道你找回这东西。不然，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你。” 最小的使了个眼神，四人尾随离开。他们走着走着就消失在道路上，简直就如魔术般神奇。 逸洋捡起猫头鹰徽章，看了修就却没看出任何端倪。秀秀从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他顺手将徽章收入口袋里。 “你总是爱从后面吓我。” “你做了亏心事吗？没做亏心事干嘛心虚？” “才不是，你又怎么了？” “给我饮料，我想要喝冰的。” “你真的把我当这里的服务生？这是你妈妈的店，自己手脚好好的不会自己拿吗？”逸洋连忙进入店里。 秀秀望着街道上若有所思，总觉得刚刚店外发生一些诡异的事。 第13章 纪恒香小姐 夜里，逸洋平躺在床上看着那诡异的猫头鹰徽章，在他记忆里从没出现过这类物品。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今天再次遇见天台五人组，他确定那天的事情确实发生。同时，秀秀刻意隐藏会魔法的本领到底居心何在。 事到如今，他开始对身边所有人产生严重怀疑。这已经不是他所认知的世界，他已掉入一个无法解释的平行世界。 看着手里猫头鹰徽章显然十分诡异，它那放大的瞳孔有被掏空的迹象，当不断凝视着那空洞彷佛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幻觉。 此时他进入幻觉见到四周全是黑衣制服的人物，他却与他们一起肩并肩站着。大家面朝舞台在等待公布，舞台上方挂着猫头鹰旗子，象征这里的所有人都效忠这旗子。他恍然大悟这旗子的猫头鹰头像和他从五人组获得的徽章是一样的猫头鹰。 不久有位女人走上舞台，他认出是香儿，只是香儿这次没穿上黑色制服，而是一身连身白裙。 香儿对着群众传达意思：“只要能抓拿更多，我们将制衡游戏。” 他疑惑，这到底是什么游戏？然而他更费解香儿没发声，但在场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能感受到香儿所传达的意思。 *** 床边手机突然响起，此时铃声将他陷入幻觉的意识拉回现实。 “喂，您好，请问是阿洋吗？” “是，您是哪位？” “我是向黄启明租了单间的纪小姐。” “是，黄教授有向我提过，你是两天后才抵达入住公寓对吗？” “真抱歉，其实行程有变动，原先打算到郊区办事住上两天才过来，结果山路崩陷无奈以前抵达这里，想问你可否让我提早入住？” “这当然没问题，你所订购的单位随时能入住。” “那太好了。我这就在公寓外。” 时间已来到凌晨一点钟。 “额，这时间有车到这里吗？” “我刚到，不知你方便出来接我吗？” “好吧，你等我。” “谢谢你，我知道时间不早，但真的谢谢你能给我提前入住。不然我可能要露宿街头。” 纪小姐温柔嗓音，他没多想就穿好外套去迎接。经过隔壁太阳能电房，今晚杂声格外响亮，频率和节奏加快许多。他没在意，内心还想不知会吵到租客遭到投诉。想想也觉得多余，一楼秀秀不在意，何况是即将入住二楼的租客，她应该不会听见。 公寓入口处隐约见到女人背包客的造型，据黄教授在电话说过这人是名教师，专门为偏远山区的学校服务。既然这样，外边打扮也应该如同背包客以方便上路。 然而入口处灯光微微亮着，等他走进一瞧，赫然发现这女人和梦里的香儿长得一模一样。 “香...香儿？” 他不由自主呼叫梦里纠缠他数月的女人。 “你好，我是纪小姐，你是这里楼管阿洋？” “你不是香儿？”他追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我叫纪恒香，家里人都叫我...香儿。” 香儿淡定神态让他百思不解。 “抱歉，我想我认错人。” 时候不早，他将二楼屋内密码告诉她顺利让她入住到同一栋公寓里。 “你的入住时间由今天开始知道两天后的中午十二点钟，如果你想延长请提前一天告诉我。这里的电房有些杂音，希望你别介意。我们正寻找零件维修。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请通知我。” 他认真看了看纪小姐的脸，的确与香儿有点像似，但俩人还是有些区别。梦里的香儿一股能干的强悍，眼前纪小姐显得格外和善友好。 “刚刚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香儿？”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和我一位朋友有点想。”他也不晓得梦里的香儿是他什么人，但不想吓着新来的租客就编制个理由。 “你的什么朋友？” “嗯，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不过我觉得你也挺面善，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前同事。” “是吗？前同事还有和你联系吗？”他有点兴奋，或许他能从纪小姐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骗你的。你这搭讪方式我见得多，如果想认识我，请拿出你的诚意。”纪小姐突然不给好脸色，手一甩关上了大门。 他站在门外语塞，听见她在屋内上锁门后的防盗锁显得格外尴尬。 “你误会了，我没想搭讪你的意思。我不是那种渣男，我只是觉得你...还是算了，不打扰你休息。晚安。”他停顿不说感觉说再多会错更多，如今他对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开始产生怀疑。 屋里没动静，他无趣地离开。 *** 纪恒香在屋内打量了一番后将背包放下，她到浴室梳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笔电。她回想起刚刚逸洋在关上门后的解释让她会心一笑，她认出逸洋但这不是相认的最佳时候。 电脑荧幕弹出搜寻键，她轻松地压下。数秒后，这整栋大楼的结构与位置都清楚显示在荧幕里。 “没想到他藏在地下室。”她看着荧幕扬起嘴角，继续说着：“反正来日方长，我就等着瞧。” 进入梦乡的逸洋继续梦见香儿被消灭的梦境，他依然被吓醒。这次醒来后手里紧握猫头鹰徽章，能感受到手汗特多，让他感到不适兼困扰。 或许，将这徽章显示给纪小姐，有可能找到线索。 “早安，阿洋。”纪小姐一早就在公寓入口处。 “早，昨晚睡得好？” “没怎么睡，所以才早起。” “是不是我叫你香儿的事还耿耿于怀？抱歉，我真的没想搭讪你的想法。”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位想搭讪我的男人。对了，你知道这学校？” 纪小姐将手机递个他看，一所位于市中心的m02学校。 “知道，就在市中心大卖场附近。你想去？我们有电车供你使用，我检查过已充满电，随时可出发。不过今天是周日，学校应该没人。” “是吗？那我和负责人联系一下。”纪小姐调头去拨打电话。 此刻逸洋将猫头鹰徽章丢在她身后，等她和学校负责人聊完电话后才假意问是不是她掉的徽章。 “如何？能联系上学校负责人吗？” “他说要等明天学校办公室才有上班，看来今天计划需要延后。” “咦，这是什么？是你的徽章？”逸洋期待纪小姐的表情，然而她看了看否认。 “不是，我没见过这徽章。” “是吗？”逸洋捡起靠近让纪小姐再看看说：“你看清楚，我想可能是昨晚你抵达时，灯光微暗你没看见你掉了东西。” 纪小姐直接拿过来认真看了一番，自言自语说：“有可能是上次去寄宿学校那里的学生送的手工品，那我先收下吧。” “这...不是，我说...”逸洋完全被她搞乱节奏。 “怎么了？难道你想起是你的徽章？” “不是，还是算了，留在你那里吧，反正也不是我的。” “会不会是其他租客的？我看还是让你保管，万一我不在，其他租客找起这徽章就麻烦了。”纪小姐意识到他的试探，顺手再将徽章还回给他。 “那好吧。今天去不了学校，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呀，我想先熟悉这里的环境吧，等明天见了负责人后，我才向房东提出长住的打算。” “你打算住多久？” “一个学期吧。像我这样流浪的老师，都不会固定在一个城市呆太久。” “看来你为了孩子们的教育付出挺多，你真了不起。” “你这话是在撩我吗？” “不，我没这意思。你这人挺难聊天，不说了，免得你又误会。”逸洋还真的生气，总觉得和这女人聊天真难受。 “生气了？那你还会带我去熟悉环境吗？” 他们对望许久，仿佛一种说不上的亲切感，微风吹起落叶划过他们之间。这景象犹如幻境又现实般存在着。 逸洋默默点头，反正闲着他没拒绝的理由。 俩人骑着电车离开后，在一楼的秀秀凝视着他们的离去。在刚刚俩人的谈话，她全都听见。她面无表情，掏出手机传简讯给在上班的郑萍：“貌似有新玩家来到公寓，身份十分可疑。” 过了半小时，郑萍回：“刚刚和教授通过电话，此人是平台观察者。” 秀秀见回复露出希望的笑脸回：“游戏被废弃已久终於等到平台插手，我们离开这里的日子越来越近。” 郑萍回：“别高兴得太早，教授指观察者并没有插手的权利。重点还是找出最终代码，找到离开游戏的出口。” 这代码，让太多玩家困在游戏世界里太久。 第14章 平台保住机密身份 若有人知道这是虚空的幻想，他还会抱着希望寻找出路吗？ 这白天晴朗的日子暗示着风暴即将来袭，乐观的气象台报道内容都是充满后羿时代的十颗大太阳。逸洋与纪小姐骑着电车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上，每周日当地居民习惯性出外采购顺便逛街消费刺激m02的城市经济。 纪小姐目睹四周的环境并不感兴趣，逸洋卖力介绍但可想而知纪小姐的表情可见无聊又不耐烦，大概简陋让她知道这城市地标与方向，太多的介绍反而让她有些厌烦。 “这里是大卖场，后面是夜夜笙歌商业区。过了那条大桥就是菜市场和传统的茶坊，而学校就在附近。我们现在过去学校，你记得在你手机设下座标以便明天方便你出发。” “你来这多久？看来你挺熟悉这里。”纪小姐看似对他的来历感兴趣。 “不到一星期，这几天闲来没事我会到处逛逛。” “没见过如此年轻的楼管，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只是暂时替教授打理物业，迟些会找工作。”逸洋调头骑车前往学校，不想多说有关自己的事。 “你是哪个专业？”纪小姐继续追问随。 “研究人脑电波。” “好高级的职业！”纪小姐假装惊叹，尾随着逸洋骑车过了大桥，眼前不远就是学校。 “你的表情有点做作，但我不会在意。”逸洋若无其事地骑向学校方向，让纪小姐感到十分尴尬。 俩人电车停在学校门口，纪小姐一脸茫然地看着逸洋，她回想起一些往事。这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急忙眼神转移说：“反正学校没开门，我们到附近有座空运机场看看。” 此时纪小姐想起当时他们俩在游戏世界里成为拍档完成任务，当时的逸洋就和现在的模样没差别。只是记忆里所有有关她的事迹全被封锁，这封印一旦解开就会带来天翻地覆的下场。 “你不去吗？”他调头回来见纪小姐在原地发呆。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骑车要专心不然很容易出车祸。” “你有家人吗？”纪小姐突然问起。 “有啊，老家做农科研究。我爸妈是研究院的高层，我还有一位哥哥，他参军多年。”逸洋一脸嫌弃，这纪小姐虽然和香儿长得一模一样，但纪小姐问题好多。 在对于哥哥的记忆依旧非常模糊，潜意识里还是相信自己有一位参军的哥哥。看来他是时候回去老家认真询问哥哥的下落，或许需要去一趟军营看看他哥哥的模样。 “你有女朋友吗？”又问问题。 此话让他急忙刹车，回头看着她许久。 “怎么啦？”纪小姐被他吓到。 他一脸木纳地说：“你这是想搭讪吗？我有没有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随口问，反正骑车无聊。” 俩人聊不下去，此时秀秀骑车路过。 “阿洋，你在这里干嘛？” “我带新来的租客熟悉环境。” 秀秀向纪小姐问好：“你好，我叫吕秀秀，是一楼的租客。” “你好，我叫纪恒香。” “香儿？”秀秀惊讶望着逸洋。 “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不是她，香儿不会问一堆无聊问题。”逸洋懒得解释，骑车继续往货运机场的方向。 留下秀秀与纪小姐俩人，然而纪小姐看门见山直说：“你是觉醒玩家，我知道你们的困境，但非常抱歉我无法插手，这是平台的规矩。” “平台有什么了不起，既然你是观察者，应当对游戏详细地图早已有备份，怎么还要劳烦我们家的阿洋为你带路？你到底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秀秀敏锐的嗅觉早已怀疑纪小姐的背后用意。 “我说过，我只是观察没插手的权利。” “那你为何一直影响阿洋的脑电波？你是不是在封锁他的真实记忆？”她知道纪恒香就是逸洋口中说梦见的香儿。 “这是平台的机密，没必要向你这普通玩家交代。” “很好，就让我在逸洋面前揭穿你的身份。”秀秀骑车想追上逸洋。 “这些年来，你们这群觉醒玩家又找到什么突破口的线索？哼，就连反道者的头目也摸不着，忍心看着一个接一个觉醒玩家被踢出游戏终身失去意识。你若想去告密，我肯定今晚反道者将找上你替你终身失去意识。” 此话让秀秀有些迟疑，但性格倔强的她不搭理纪小姐的威胁，淡淡地说：“别在我面前提及反道者，我见一个除一个。”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俩人分道扬镳，但目的地还是前往逸洋的方向。 试问，有谁会突破这现实的假象？又有谁不怕被反道者踢出局终身失去意识？玩家们都希望能回到现实，但又不舍虚拟的美好。 毕竟当初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想逃离现实。 “郑萍。” 逸洋带纪小姐和秀秀来到郑萍的工作区域。 “你们怎么来了？谁放行你们进来这里？” 郑萍惊讶，手里的维修工具沾满了机油，她望着纪小姐，从秀秀的眼神她知道这人是观察者。 “我和保安叔叔说想来参观货运机场，他们便放行。”逸洋说。 的确，刚刚保安的剧本被观察者给串改，所以轻松地就让他们三人进来机场，甚至他们还能来到维修区域见郑萍。 “怎么可能？”郑萍半信半疑。 “这位是我们新来的租客纪恒香，这位是在三楼的郑萍。”逸洋介绍后便四周走走，他也是第一次来到飞机维修区，倍感兴趣便到处瞎逛。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纪小姐伸手，但郑萍没握上。 “不好意思，我手有点脏。你们小心，别瞎逛，这里有很多重机械不小心砸到就不好。”郑萍对着已经走远的逸洋喊话。 “知道了，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会小心！” 秀秀见逸洋走远后说：“她就是教授所说的观察者也是阿洋梦里不停出现的香儿。” 郑萍目瞪口呆手里的道具差点掉落，急忙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纪小姐无奈地回到：“真的非常抱歉，目前游戏系统开关被隐蔽在原居民身上，加上部分原居民有了意识变成反道者，所以我们平台只是进入游戏观察，并不会为玩家找出解开游戏开关的代码。” “我不晓得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我警告你如果没能帮上什么忙就别来找茬。”秀秀不客气地怼住纪小姐。 “等下，香儿，我也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郑萍迫切想知道。 “请叫我纪小姐，我和你的关系没到亲密地步。”纪小姐认真继续说：“目前平台还在追踪者游戏的创始者，虽然游戏记录上显示他在十年前就没了脑电波和生命迹象，但游戏内部自动发展的程序依旧在运作。然而我们高层相信他将控制权递交给第二任创始者，我们需要找出第二任创始者来破解者游戏的开关。” “我有个假设。”郑萍脸色有点难看。 “请说。”纪小姐想知道。 “如果第一人创始者将控制权交给第二任创始者，而第二任创始者到底是玩家还是原居民？要是玩家有可能早已离开再转交控制权给下一任，只怕要是原居民，那一定会变成是反道者。”郑萍推断一个有可能的发展趋向。 “我觉得平台有责任执行强行管制游戏，不是一味观察。这对困在此地的玩家非常不公平。”秀秀插嘴。 “我再说一遍，平台没权利控制游戏。若你想将责任都推在平台这方，我也没办法。”纪小姐有所隐瞒。 “那为什么是阿洋？”秀秀再次问起那尴尬的话题。 沉默片刻纪小姐表情为难娓娓道来：“这是平台的机密，抱歉，无可奉告。” “那他是什么？你们平台应该非常清楚！”秀秀有些暴走。 此时逸洋出现对她们说：“见你们如此融洽，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公寓。纪小姐，你如果有想去的地方那个就让她们知道吧。” 语毕，他走出维修区骑车返回公寓的方向。 “他该不会听见我们的对话？”郑萍问。 “听见又如何？要是玩家就让他觉醒吧，人多好办事。”秀秀轻松说着。 “那要是原居民的话，他觉醒后将会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反道者。”郑萍看着门口那吹口哨骑车的逸洋。 “我相信阿洋的本质不坏。”秀秀说着。 郑萍将她拉到一旁问：“这纪小姐好像对阿洋有点意思，看来你的情敌出现了。” “别胡说。”秀秀急忙否认，但内心是有些波动。 “想想看，每晚都梦见的女人突然出现，阿洋内心难免会有动摇。”郑萍说。 “我和阿洋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此时，在一旁的纪小姐再次回忆起俩人初次认识的过程... 第15章 冰饮料里的成份 猫头鹰在m游戏里的分支所在区域为m04。 分支区设立的管理部外有位像列兵一样的男生站得挺直，路过的猫头鹰工作人员会停息脚步回头多望两眼，只为了确认他那既不是原居民也是玩家的身份。 这人没剧本键也没玩家帐号竟然出现在m04禁区，就极雕像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这人满怀热血，对未来充满十足冲劲。 直等到一名黑衣制服编号944的女人经过他身边，此时他才有所动容开始尾随编号944的女人进入大厅。 这举动被944号察觉后停下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 “你哪位？干嘛一直跟着我？” “报告，编号1150林逸洋向组长问好，请组长指示。”逸洋一身黑色制服站大厅面对面着忙碌的香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天就迟到，你说我该怎样处罚你？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是你的组长？”香儿拿出日记本正想看看今天主任派下的任务。 日记出现主任委派新任务：【麻烦带新人1150号。】 “报告组长，昨晚在总部听取主任训话，知道所属组长为编号944。” 此话让香儿有些刮目相看，在大厅里人来人往他观察力特强轻易认出香儿制服上的944编号。 但区区一位新人怎么可能需要到主任那里听训话，香儿抽了口气接着说：“你见过主任？但为何他要见你？” “报告组长。主任训话说最近组长任务有所呆滞无法完成，需加派人员协助。” “够了，够了，那你别叫我组长，你就叫我...纪小姐。” “是。” “还有，不是我的任务无法完成，而是我们需要细心彻查才能做出判断。既然你见过主任，我也不多说工作性质，我们现在就出发。”香儿笔记本开始发亮又是那些未完成的任务。 俩人从m04区出发，香儿内心想着区区一名实习生就能见主任，还成为她的协助人员。 看来这位实习生不简单。 “报告组长，主任昨晚召见希望我能好好与组长配合，更多的是向组长学习。” “行了，行了，请立刻关闭阅读我思维功能。” “是组长。” 他竟然有超乎玩家和原居民的阅读思维的超能力。 俩人来到一家西餐厅，餐厅内有玩家疏忽没将煮好的意大利面熄火，眼见滚翻的酱汁已溢出沾到电磁炉电源而发出火花。逸洋打算进去关掉电源结果被香儿组长阻止。 “你干嘛？给我站好。” “报告组长，这会引起爆炸，在场其他玩家会遭殃。”逸洋担心的表情让香儿疑惑。 “拜托，这是游戏，没人会在意玩家的安危。就算这里结束生命，他们还可以再重来，我们的任务就是清理结束生命后的玩家意识。主任没告诉你这点吗？” “可是这不会过于残忍吗？” 此话让香儿愣住，眼前这男生本应该是原居民的身份，但没见到他的剧本键也无法看到他的玩家帐号。在她眼前的逸洋，就如现实般一样存在虚拟世界，真实又富有情感，不是冷冰冰的原居民。 始终任务还是依照剧本进行，玩家的失误让店里发生火患，短时间内两位玩家无法逃出火海而结束在游戏里的生命。 香儿迫切将两名玩家扣上手铐，在逸洋陪同下离开西餐厅。 他们来到地下铁车站，在一处报摊旁打开一道逃生门。 “进去吧。” 香儿命令那两位玩家，但他们茫然地不想走。 “拜托，我是冤死的，好好吃顿饭就没了！这太不公平了！再说，疏忽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就要我结束？” 玩家一喋喋不休让香儿刚到厌恶。 玩家二火上加油：“对呀，带走的应该是那位出错的玩家，为何是我们？系统应该惩罚不顾及其他安全的玩家！” “这里不是理论的地方，给我乖乖进去。”逸洋粗暴地压制两人，强行将他们带入漆黑的逃生门。 一股强劲的电流将两位玩家给吸走，他急忙关上们若无其事回到香儿身旁。 “刚刚你不是控诉这做法残忍吗？” “主任叮嘱要我百分百协助组长完成任务。”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原来你人如其名，逸洋一样。” 香儿调头飘走留下逸洋在原地木纳地思考。 “我是谁？我为何存在？我该往哪里去？” “别继续发呆，快走，我们还有很多任务。”香儿又飘回来要他跟上。 *** 阳光透过树林的叶片隐约照射在大地，逸洋忧愁地迎风骑着电车离开空运机场。 刚刚那三人对话他全听见，什么原居民，什么观察者，什么玩家。他听在心里却没能逻辑理解这一切，他再度怀疑自己掉入不为人知的维度。 眼前一切真假难分，他茫然地将车停在大桥上看着大河川流过脚底。从口袋里拿出那猫头鹰徽章紧紧捏着。那三人的对话，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和她们一样，也不知道在自己是什么人。贴切地说他活在这环境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毫无头绪。 那五人组将猫头鹰徽章还回给他，意味着他们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于是，他急忙骑车到秀秀妈的面馆，希望能在那里再次遇见他们把事情说清楚。到了那里，他迟迟没进去。心里还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无法认清四周的所有人是否真实存在。 “阿洋，你来啦？快进来坐。” 他愣在原地许久看着热情的秀秀妈有点不自然，他不晓得这人是真实的还是因游戏而生的角色。此时他脑海里开始思考这些年来所遇见的人，谁才是真人，包括他自己的父母在内也有可能是虚构的游戏人物。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一杯冰饮料在他面前，秀秀妈关系的温暖是真实的。他微笑喝了口冰饮料，心踏实许多。 “阿姨，你想过未来吗？” “未来？阿姨一把年纪现在只要能好好过日子，能守住面馆就心满意足。如今秀秀找到好归宿日子也算过得心安理得，你可别辜负我家秀秀。” “万一这一切都不是真实，阿姨，会继续过这现在的生活方式吗？” 秀秀妈眼神透露一道疑惑，颤抖食指被她立刻将手收进桌面下。 “明天的事没人知晓，何况现在过好该过的日子，明天就会好过日子。你们年轻人总爱活在虚拟世界，我这老一辈只要没病痛还能走动就谢天谢地。你怎么突然问起这问题？是不是我家秀秀的想法让你困惑？” 逸洋没回答，杯子里冰块渐渐融化。 “如果小事就多包容她，她自小就没了父爱，我又忙于面馆导致她个性有些孤僻。” “阿姨，如果秀秀不是你的女儿，您还会关心她吗？” “这什么问题？秀秀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女儿。她一定是我女儿，有遗传我当年的颜值和遗传我烹饪手艺。” “阿姨，我只是打个比喻。” 秀秀妈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车辆，不由自主回想些往事。 “当年我和她曾吵架，她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我放下面馆生意四处去打听秀秀的消息。直到三个月后，她带着行李出现在面馆前。我心头大石才安心落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我哭泣。” “那她有说去哪里？” “我没问，只要她回来什么都好。之后我也不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渐渐我们母女的关系就变好。她顺利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里任职。说起她离家出走的事，当她回来之后，仿佛成熟许多。偶尔放假会到面馆来帮忙，阿姨再婚的事，秀秀也出力安排婚姻。” “阿姨，你的意思是，她已变了另一个人？” “应该说秀秀变得懂事，变得会思考未来。我挺欣慰，直到现在她对我依然非常孝顺。” “那以前的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她总是爱逃学然后和一群不务正业的男人在一起玩耍，我当时挺担心她会被那群男人给骗了。在她离家出走的那三个月，我尝试去找那群男人甚至跟踪他们。可是后来发现秀秀并没有和他们混在一起。” 离家出走的三个月，秀秀到底去了哪里？她做了什么？回来后怎么就变了另一个人？ 这些问题都盘旋在逸洋的脑袋里，结果被秀秀妈个打断思绪。 “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秀秀依然是我的女儿。” 逸洋认同默默点头。 “你们年轻人外面诱惑多，要学会懂得珍惜。就如这杯冷饮料，冰块融化在饮料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样感情才能长久。” “如果这一切都是幻想，短暂还是长久也不再重要。”逸洋自言自语。 “别说傻话，你最近一定是还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才变得如此低潮。有时间多来阿姨这里陪阿姨聊天。” 逸洋呆滞将注意力放在冰饮料上，如果这环境的冰块将人都困在冰块里，那饮料是现实环境随时融化幻觉的冰块。如此继续发酵，在冰块融化后，幻觉与现实结合后，那到底该如何分出现实与幻觉。 有如冰饮料中，有多少成分是冰块所融化的液体？ 他再喝了一口，露出微笑说：“好的，阿姨，我有空会来陪你聊天。” “不对，你一直来我这里，那你和秀秀就不能顺利发展。我看你还是别来，花多点时间去陪秀秀吧。” 俩人因此笑开，就算分不清幻觉还是真实，都要认真面对每一分一秒。 第16章 三角公司莱特 投资方再次莅临黄教授所属的ax研究所，继上一次发表会被拒绝后黄教授也没再找他们谈合作。然而这次一共来了二十人，全黑色制服上面有新的三角形徽章。显然这和上次发表会的资方是两伙不一样的人马。 当黄教授见到如此多人来到研究所显然十分慌张。 在他眼里，全都是有剧本键的原居民，也知道上一批的玩家资方已被这群原居民给取代。 在这二十人内，他不晓得有多少人是反道者，唯有看见他们全是附有剧本键的原居民。 “黄教授。”眼前一名黑色西装一头油发的男人走向黄教授。 “您好，你是...”他印象中这位是从没出现过在上次发表会的资方接洽人里。 “我代表新上任总裁来见你，我名叫莱特。”目测年纪大概三十，在握手当下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度十分强劲。 “您好。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到您？” 上次发表会被认为计划不人道而被腰斩，现在新的一批人将会向他要些什么，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相信你还没被通知有关我们公司刚换新高层，目前正在整顿公司内部研发项目。我被委任为项目负责人，日后请多指教。在我审核公司进行中的项目，我发现黄教授所研究的计划拥有非常大的潜力。所以这次我们特意登门造访一来是介绍我本人，二来是公司还想索取所有此项目研究资料。” 得知这些人的来历，他估计这里头有反道者。他转身背对着莱特拒绝说：“资方在上一轮会议中已提出终止计划的意愿，真的非常抱歉，我无法将资料给你。你们请回吧。” 莱特整理黑色西装轻拍胸口三角形徽章说：“在除旧换新的阶段，执行项目必然遇到不少阻拦。执迷不悟与无法认清现实的人将遭到公司随时更换。既然项目从一开始已入庞大金额，这资料统统属于公司资产。无论今天教授您给或是不给，我都非常有信心不会空手而归。” 语毕，莱特露出礼貌微笑。他身旁二十人开始进入黄教授办公室内翻箱倒柜，将所有文件和电脑都带走。 看在眼里的黄教授并没任何激动情绪，他与莱特对视微微露出笑容，身边围绕搬运的黑衣人，显得他们对峙脱离现实那积极的搬运动作。 “我挺欣赏你的科研思路，要是你能继续为公司服务，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莱特说。 “谢谢你的提拔，但我什么都不缺。”黄教授婉拒成为他们的傀儡。 “我知道你缺什么？”莱特靠近他在耳边轻声说：“教授，你唯一缺的东西就是自由。” “那，莱特先生，你又能奈我何？”黄教授意味到莱特知道他已是觉醒玩家，追求逃离游戏获得回到现实的自由。 “没怎样，我才刚任职所以想多了解你。我打算劳烦教授您和我们回去一趟，公司已为您准备先进设备，好让你的纸上谈兵化成未来的和平与繁荣的实际物体。”莱特见手下搬运差不多后，回头命令：“请大家友善地对待黄教授，从今天起，他将到我们的公司继续他伟大的科研。” 于是俩名黑衣人将黄教授带上车。 顿时科研中心黯然无光，当下三角公司的车辆陆续离开，车内的莱特伸手好黄教授掏出手机说：“为了此项目的保密程度属于最高级别，黄教授，希望您能配合。” 一脸无奈的黄教授将手机放到莱特手里，沉默看着窗外的当下也能看见研究所渐渐远离他的视野。 “别沮丧，您即将在一个又新又先进的工作室继续完成您的伟大梦想。”莱特将手机放进大衣外套内。 他看出黄教授的无奈，公司为了不让教授的脑电波项目变成脱缰野马唤醒更多玩家，唯有将他囚禁在视野下以确保减弱玩家觉醒的几率。 *** 三角公司大楼外，车子停下后黑衣人开始搬运黄教授的货物。 俩人下了车不约而同看着大楼的三角符号。 “你知道为何是三角？” “三角理论。”黄教授随意说。 “游戏，平台和玩家。这才能打造应有的虚拟世界观，为了让这世界平稳地持续运转，我们绝不能让第四角出现打乱这程序。”莱特自信地发表他所领悟。 “真服了你，连自己的意识也欺骗。的确，你也只不过是原居民，没我们玩家的高尚思维意识。就算这辈子给你当领导，你只能不停重复创始者早已编写好的剧本。” 此话让莱特心里有些情绪，在众多手下面前他还是将情绪压下。 然而黄教授没猜错，眼前莱特就是反道者，而他幕后应该还有更坚硬的靠山。 他被带入新的研究室，这里十分宽敞也十分亮眼。地板、墙壁到天花板都是以白管灯打造，估计空间有五个装满各种仪器的篮球场。 在莱特还没说清楚研究项目，他淡淡地说：“你们是疯了？把我关在这里为你们打造什么？” “黄教授，以你的智慧应该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 电波传送器就在他面前，莱特将笔电交给他继续说：“我老板要的是最后代码。” “别和我开玩笑了，怎么可能要代码？这代码对你们没有任何帮助。”黄教授没想到自己利用资方假意研究人脑电波，但事实上他偷偷在寻找最后代码。 其实反道者目的简单粗暴，统治游戏世界俘虏玩家。 这令黄教授费解，破解游戏代码是让玩家回到现实世界重获自由。资方要研究代码的意义何在？ 莱特拍肩说：“黄教授，格局大一点。你想要自由，我们也想要自由。我们都是同一类物种，总不能永远困在游戏里。对吧？” 莱特口中的【同一类物种】显得十分恶心，黄教授推开他假意友好的手走前去观察那雄伟的工作室。 “原居民只能在游戏里存活，这是游戏法则。”他轻描淡写带过。 “可能你在这里呆太久，导致你忘了你的世界里存在着一种智慧发明人工智能。这人工智能体内缺乏什么？不用我提点，教授应该知道缺乏如同人类的灵魂。而我们就是被囚禁的灵魂。” 莱特看着瑟瑟发抖的背影脸上露出贼笑。 “要是我不配合？”黄教授想拒绝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实。 莱特收起笑容娓娓道来：“我们将会铲除所有玩家做为与平台谈判的筹码。” “天真无知。”黄教授摇头继续说：“游戏建立在平台上，要是你们将玩家铲除惊动平台关闭游戏，到时候这一切都免谈。” “关闭游戏需要代码，而你是最熟悉代码的玩家，别说瞎话，要是能关闭游戏平台早就动手。从我们获得资料显示你秘密研究的代码已接近一半，我们目的非常简单，只要完成代码启动关闭游戏前让玩家意识退出游戏的当下，我们也要获得离开游戏的机会。” 黄教授回头望着他问：“你听过铁达尼号？” 莱特点头。 “在铁达尼沉入海底，所有船上的乘客都想获得存活机会。你只是船上的一根柱子，凭什么要与人类共存？” 一句贬低反道者的话，让莱特发怒直接上前去挥了黄教授一拳。 “让你见识柱子打人，疼吗？” 失去重心爬倒在地的黄教授用力站起，他没回击，只是稍微擦去嘴角的牙血瞪着莱特。 在场莱特的人众多，他不宜做出对抗，再说他没理由对抗，完整代码只有创始者才有，就算他能研究出电波影响人脑而摆脱游戏控制，也无法将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带到现实世界。 “既然你相信我能带你们离开游戏，请对我好一点，不然我们将永远留在这里。”黄教授放缓姿态。 “请放心，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你都有执行权力，但只限于项目范围。”莱特终于露出友善微笑。 “我要属于我的设备和资料。” “这没问题，工作室范围的硬件与软件都由你决定。”莱特上前轻轻擦去黄教授脸上依然流血的嘴角却遭到他反手打掉。 莱特回头对在场的工作人员说：“大家，现在黄教授就是你们的上司。请服从他一切的指示。我们将在未来的日子，真正离开虚拟世界进入实体世界。我们将获得与创造我们的创始者一样的自由，我们将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实体世界，闯出太阳系遍布全宇宙。” 在场工作人员高举右手，拇指与食指扭曲在掌心，伸直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突显三的手势来代表资方三角形的徽章。所谓的三角理论，三角公司将统治游戏原居民、玩家的世界和平台的所有操控。 此时的黄教授一脸茫然站在他们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也无比无奈。他知道研究结果将不会带走这群反道者，然而这样的结果也将他的性命陷入一场危机。或许他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意识将永远被封锁在游戏的虚拟世界。 时间开始运转，在三角公司之外的世界，对于黄教授失踪的消息毫不知情。只因在游戏世界里，三角公司已经依照黄教授的外表和思维，建造出一位一模一样的原居民黄教授继续进行该有的日常生活来掩护被绑架的阴谋。 这人，就是玩家变体。 第17章 继续活着找到真实世界的出口 校园内喧哗声同学们陆续到各自课室上课，这股纪律性有如机械般操作。 各自做好本份成绩一致如罐头食品品质，没任何偏差。 学校大门口纪小姐与负责人礼貌地道谢，从明天起她将在这里开始三个月的任教工作。学校负责人接纳她申请，安排她相关教学课程资料。 她背包里全是教科书，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讽刺。 当了老师却要教育一群早已拥有剧本的原居民小朋友，游戏里时间进行中将让原居民长大成人后进入社会工作，无可奈何平台要她执行任务教育幼小原居民重要价值观，以防未来变成反道者。 “阿洋。” 纪小姐骑着电车经过大卖场遇见采购完毕的逸洋正要回家。 “纪小姐，你和学校负责人见面的事还顺利吗？” “还好，明天开始将成为学校老师执教三年级。对了，我会通知黄教授关于我的单位将会住上一段日子。”纪小姐表情不太兴奋，看着逸洋若有所思。 “住上一段时间不好吗？怎么你一脸忧愁？”逸洋放好采购物品察觉纪小姐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事，只是觉得开始上课需要准备课堂上材料感到疲惫。希望很快能适应新生活。” “是吗？我以为当老师你是的志愿，应该会不亦乐乎为学生们准备教学题材。”逸洋骑上电车好奇问道。 “我...我来帮你提吧。”纪小姐避开话题。 “没关系，你是租客我是楼管，再说这物品很沉，你还是别提免得受伤导致明天不能上课。” “其实你有什么志愿？” “志愿？有啊，我想应该是当名研究员吧，想研究伟大项目造福人民然后获得大奖就能光宗耀祖。”他笑着说。 “见你说得如此轻松该不会是瞎编的吧？” “梦想原本就靠瞎编才有实现的几率，不是吗？” 逸洋故作轻松其实内心极度恐惧。 在他眼前，一切都不是他所能相信。 夜晚循环梦境，白天又得和梦境里的香儿还是纪小姐相处。他这就快精神崩溃，不知该如何找到真相。 俩人同行回公寓，沿途并没太多交流。这让纪小姐有些不安，眼前的逸洋仿佛和昨天的他不太一样，话少，眼神避开交流。 正当逸洋回去地下室之际，她忽然开口问：“那个，想问看你方便陪我去一趟书局吗？” “我不当免费劳工。”逸洋估计一定是要他帮忙提书。 “那我请你吃当酬劳，如何？” “我考虑看看。” “那待会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出发。”没等他答应就约定，看着纪小姐开心地上楼去他也勉为其难准备待会赴约。 *** 书局里俩人分开逛。 逸洋只想呆在科技研究学部门看书，纪小姐则到教育系书籍找备用教材。 要是眼前的一切是假象，那手上握住的书也是不纯在的实体。他一页接着一页翻阅，无聊地又换一本书来阅读。突然后人经过他身边，无意地撞了他一下，那人急忙道歉，手里的书籍却掉落在地板上。 书名为：【就算眼前全是假象，继续活着才能找到出口。】 他全神贯注看着那本书的标题，那人道歉后捡起书就匆匆离开。他来不及叫住那人，纪小姐从另一角落的书架旁出现呼叫他。 “阿洋，原来你在这里。可以帮我拿这架子上的书吗？” 此话打断了逸洋，他没能叫住那人唯有跟随纪小姐去一趟。 “好...你要的书在哪？”他身体虽然走向纪小姐但他眼神往那人离去的方向观察。 “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认识的人？” “没事。应该是认错人，你想要的书在哪？” 纪小姐突然牵起他的手，俩人就这样在书局的书架之间穿行。在被她牵着的当下，他冒然有了一丝丝过往的记忆碎片。如同那循环的梦境，他们曾一前一后前往许多个任务目的地，然而这些场景出现在梦里和现在相比来的无比真实。 “就这里，店员将我要的书放得太高，我取不下来。”纪小姐终于松开逸洋的手，指着书架上最高的那一层，上面摆放着一本语法运用的教科书。 “是这本？”他提起脚尖轻易地就把她想要的书取下来。 她看了看眉头深锁自言自语说：“咦，这不是我想要的那位作者。” “那该不会在别处？”逸洋东张西望。 “会不会是那本？”纪小姐又指另一个方向。 但同时逸洋发现她身后有一本类似的教科室，二话不说上前去取下。这是俩人贴得很近，纪小姐害羞又兴奋地微微抬头看着逸洋。 “这...” 逸洋顿时感到俩人的距离超越的正常人的范围，现在的距离就如同情侣贴在一起的感觉。 “麻烦请让一让。”突然有位工作人员推着装满书籍的架子经过，不小心撞了逸洋导致他身体更贴近纪小姐。 “抱歉，你们也真是的，要谈情说爱去别处，被在这里搂搂抱抱，败坏书局的文艺气息。快给我走，不然我叫人来赶你们！”工作人员回头道歉后，见俩人像似情侣搂抱在一起便说了两句警告。 尴尬气氛瞬间凝固在俩人之间，俩人曾一度深情相望，瞬间有股触电的感觉。他心跳加速，看着眼前这位女人的立体轮廓，莫名地产生了一丝丝心动。 “那个，我去别处找。”纪小姐急忙将他推开，转角到书架后排大口呼吸。 久违的心动突袭她那未准备好的心态，眼前的逸洋再次捞起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再次见面格局不能重来，但那股微微的心动却在一瞬间变得天翻地覆的突袭。 俩人隔着书架，同时背对背靠着书架，思绪都在纠结着刚刚那场说不出愉悦的害羞和心动。 此时此刻他知道这一切不证实，但刚刚的心动是确实存在。只是他又再次陷入无法分清幻觉还是真实的纠结当中。 *** 终于结账。 逸洋答应帮忙提纪小姐的购物袋，俩人肩并肩走到一家咖啡厅前，浓浓咖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你有和咖啡的习惯？”纪小姐突然问起。 “只要你请客我随时能养成习惯。”逸洋还是一脸轻松掩饰心中的波澜。 “那就进去养成你的习惯。” 俩人点了咖啡，纪小姐请客再点份蛋糕。 “你喜欢吃蛋糕？”逸洋好奇问。 “这是什么问题？每个女生都喜欢甜点，你没听说女生都有第二个胃来装甜点。” 她开心地看着服务员将咖啡和蛋糕送上。 他们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逸洋喝着冰咖啡看着窗外眼神迷茫。 纪小姐品尝蛋糕后问：“怎么？装忧郁还是帅酷？” “要你管？我只是想起刚刚看到一本书，名为：就算眼前全是假象，继续活着才能找到出口。” “好长的书名，作者一定是个话痨。” “没能翻阅已被人取走。” “刚刚你怎么不问店员看看还有货？” “忘了。”其实他刚刚还沉浸在于纪小姐亲密拥抱的尴尬气氛下。 “待会我们再回去找吧，不过你怎么这本书有兴趣？难道你觉得现在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纪小姐开始试探。 “要是眼前都是假象，那你觉得该如何走出这里？” “睁开眼吧。”纪小姐淡淡地说，暗地里暗讽着不为人知的组织。 “有意思。”他笑了。 短暂休息后俩人回到公寓。 书局的尴尬事情都埋藏在心里，彼此都不敢说破那股心动的感觉。也许这都不应该在现在说出口，彼此还不晓得心中最深处的底牌。 *** 桌上响了许久的手机是黄教授，荧幕显示逸洋的来电有待接听。 浴室内走出一名与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用毛巾檫拭下巴的水珠走到手机前接听。 “喂，教授，是我逸洋。那位纪小姐说她在这里找到教师的工作，打算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 “那很好。你记得好好照顾她。”那男人发出和黄教授一模一样的语调，这就是三角公司安排的假教授以便取代被绑架的黄教授。 这可怕的变体，正在执行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计划。 第18章 魔法师还是魔术师? 夜里，逸洋来到天台吹风。 夜景迷人令他陶醉其中，这里和m01城市的夜景有所不同，没了高楼大厦的遮挡，m02更像是一座等待看开发的秘密都市。他手里拿着猫头鹰徽章内心期待五人组再次出现，他想知道更多有关自己的身世，开始对他父母产生一种怀疑。或许他本身就是个实验体，然而他只属于这世界的实验。 这时候秀秀提着装满衣服的篮子上天台晾干，遇见正在发呆的逸洋想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想吓他。 “你都老大不小还玩后面吓人的游戏？真幼稚。”逸洋背对着她表示他早就察觉到秀秀想恶作剧。 “天啊，你变聪明了。”秀秀无奈放弃走到一旁去晾干洗好的工作服。 “再不变聪明，你就会笑我笨。”逸洋没回头继续欣赏夜景。 “纪小姐的出现让你变得聪明。”秀秀看着他忧郁的背影除了他警惕心提高以外，他也变得心事重重不再像以前一样天真单纯。 “我一直都不想让你见识我聪明之处，这和纪小姐无关，你别再一直扯上她。” “那你和她相处得如何？还愉快吗？”秀秀试探。 “她只是租客，我是楼管，谈不上相处。” “我和你类似这样的关系也谈不上相处。” 此话让逸洋叹气问道：“这关系无比虚假，就如眼前的一切都不再真实。” 他摊开手掌看着猫头鹰徽章，秀秀来到他身旁一起欣赏夜景。 “这是什么？”秀秀斜视看见他手里的猫头鹰徽章，内心一阵不安。 “不瞒你说，还记得我和你提过那五人组和你在天台上互斗魔法的事吗？” 秀秀微微点头内心依旧有不祥预感。 “那天在你妈面馆帮忙时，他们确实存在也出现将这徽章归还回给我。” 秀秀愣住，她找不到理由再次蒙骗当晚所发生的事。 “其实你是会魔法的，那晚你曾和他们交过手，天台也被交手时被你们破坏。秀秀，你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逸洋望着紧张的秀秀。 “阿洋，你是不是又犯病？还是最近压力太大？我真的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秀秀转身离开。 此时逸洋一口气爬上围墙对秀秀喊话：“我知道我们关系不深但我知道你是会魔法。因此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从这里跳下去。如果你不想承认你会魔法，你就别出手救我，让我一了百了。” “你疯了！别闹了！快给我下来！听我说，那里很危险！”秀秀快被他给吓坏。 “你若不想我出事，就施展你的魔法来救我吧！我挺期待见到你双手发光帅气地施展魔法的模样！”他坚定眼神对视慌张的秀秀。 “好了，你下来，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此时秀秀脑海开始编制故事该如何蒙骗他相信当天的事情是假的。 逸洋见她终於想坦白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脸无奈的秀秀说：“你先下来。” “不，吕秀秀，你太狡猾，我才不上当！要就我们现在把话说清楚，如果你再骗我，我就跳下去！” 他坚决站在夜空与冷风相伴，只为了想从秀秀空中得到有关这世界的信息。 “不瞒你说，我除了是名银行职员，我还是名兼职魔术师。” 秀秀娓娓道来，逸洋专心凝听她即将展开的谎言。 “我从小就爱看魔术表演，长到后想当一名魔术家。可是我妈不同意，你也知道我妈多希望我能找到一位好男人就能有个好归属照顾我一生。加上我妈再婚哦后，她更不想我做一些不踏实的职业。大学时期我选修经济之后毕业后投行顺利地成为银行职员。我一直有在偷偷练习魔术，甚至还在下班后去上课自修，偶尔一些公司晚宴也会邀请我去变魔术。” 半信半疑的逸洋还是高高站在围墙上。 “总之那天你看见的是我和他们在切磋魔术。那个我们在之后会接一场表演，他们其实是我的...我的...伙伴。对，就是合作伙伴。” 秀秀开始点卡稿脑筋转速不及停顿了一会去设下五人组的新身份。 这全被逸洋刊载眼里，她紧张的模样与平日的大咧咧爱整人的语调一点都不符合。 “伙伴？为何他们看起来像想杀掉你？” “这你就不懂，就表演剧情需要，我们是计划演出一场五人组打斗美少女，而我就是那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美少女魔术师。他们是反派想要将我消灭就开始交手展示各自的魔术技能。”秀秀开始恢复自信。 “那你们什么时候要演出？在什么地点？” “详细情况还是要等主办单位通知，目前我们只是确认了酬劳和剧情。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魔法师，我只是一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魔术师。” “那五人不是这样说。” “他们和你说了什？” 此时逸洋再次拿出猫头鹰徽章说：“他们说千万别让你知道我是这徽章的主人，不然，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我。” 秀秀突然沉默，眼神死死盯着那猫头鹰徽章，她大概确定逸洋的身份有可能是猫头鹰平台派来的成员。 有些借着平台来吸引更多玩家，游戏方有了一定数量的玩家也能获得资方投入资本和玩家充值养育游戏。同时借出平台会获得一些抽成，但如今问题出现在m游戏制作方消失不见，资方和玩家依然涌入投钱与充值，而玩家有进无出一直困游戏里，平台却袖手旁观继续抽成赚取利润。 所以凡佩戴猫头鹰徽章都是觉醒玩家认定的败类，只要玩家见到猫头鹰人士出现在游戏里就表示平台插手带走违规又没得到游戏方阻碍的玩家。而郑萍和秀秀觉醒后违反游戏规则，她们无法回到现实世界意识一直停留在游戏里生活。 “怎么了？不说话是不是想施法将我毁灭吗？我不怕你杀了我，但请你给我个理由！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他有些激动。 “你先下来再说，我真的不知该从哪说起...” 的确，秀秀眼前的男人是空白身份，既不是玩家还是平台派来的，也不是游戏里的原居民。就如五人组说，一旦玩家发现猫头鹰徽章就会消灭对方也只是指一部分的觉醒玩家，她并没想过杀逸洋。 发生在逸洋恶性循环的梦境，他与香儿如同死神般在带走死去的灵魂，再送到一个漆黑的通道里。实际上他们的工作是以平台名誉清除游戏里完命的玩家，因系统后台没了创始者，然而在游戏死去的玩家们，他们意识依然存留在游戏里而导致游戏出现各式各样的灵异事件。 “不说是吗？好，那我给你机会你展示你的魔法吧！”逸洋愤怒对着秀秀命令。 “不是，我真的不是魔法师，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总之，你更相信五人组的话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就算我说再多也不能获得你的信任，那你有胆量就跳下去吧。” 秀秀被他给逼着展示魔法，她唯有激将法反激逸洋，她估计逸洋不一定会跳下去，就算他跳，她也能在短时间内控制他降落的重力不让他受伤。她有把握，让逸洋受点伤来相信她只是个需要道具的魔术师，而不是凭空捏造力量的魔法师。 “少废话！你不展示是吗？好，再见！吕秀秀！” 逸洋语毕直接往后躺空，他从天台的围墙坠落，这高度足以让他粉身碎骨。此时他察觉时间停止，脑海里出现小时候的画面，在农村里和其他小孩子一同奔跑。树林里穿梭的当下，他奔跑在自由自在的环境，犹如现在飘逸的空中。 只是差别在于当时脸上是挂在笑容脑海里充满无限希望，而现在脸上迷茫失去笑容的权利，脑海里不再有希望，更多的是疑惑和哀伤。 着落的那一瞬间，他预计会极度的痛楚，全身骨头将被粗暴地分解之类哦恐怖画面。 咦？怎么秀秀还不出手施法救他？难道秀秀真的不是魔法师？难道她只是魔法师？ 他与五人组才见面没几次就相信他们的话这也难免太轻浮了吧？ 秀秀真的不打算出手就逸洋吗？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逸洋眼前的视野从天台落下之际渐渐看不见天台的边界，他心里默数自己降落楼层感受身体重量坠落产生的速度。 “你有病吗？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竟然跳楼自杀？” 一把磁性的嗓子将逸洋镇住，他身体悬浮在半空中然而他还是无法动弹。 “这...怎么回事？忠哥...” 第19章 创始者的后台所在 逸洋身体缓缓落地背部平躺在地面，他直视两位站着熟悉脸孔。一位是黄教授的儿子黄忠，他一身飞机师的制服身边还立着一台黑色行李箱帅气无比。 另一位是香儿，不，应该是纪小姐，一身便服手里还领着一袋食物，应该是从外头带外卖回来。 她听忠哥说逸洋失恋，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失恋？怎么这几天没听你说过？” 这一切简直太突然。 “等下！忠哥！你....你也会魔法？”逸洋立刻站起身，他以为是忠哥救了他。 此时，秀秀跑到公寓入口处着急检查逸洋是否受伤。 “你没事吧？有弄伤哪里？”秀秀将逸洋扶着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好几圈，搞得逸洋顿时昏眩站不稳。 等他回过神甩开秀秀的手着急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忠哥啊。黄教授的儿子。你忘了？我们是发小。”忠哥拍拍他身上的尘埃。 “你不是忘了我吧？下午我们还去书局看书然后我请你喝咖啡和吃蛋糕。”纪小姐哭笑不得地说。 “不是！我明明就从顶楼坠下必死无疑！你们也见到我缓缓地降落，怎么就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挂在脸上？啊！我快疯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你救了我？是不是你施展和秀秀一样的魔法？说啊！我认识的忠哥他到底去了哪？”逸洋快崩溃，双手抓头苦苦质问。 他不停后退却仿佛看见三人走向他试图围堵他。 “是不是该将事情告诉他唤醒他沉睡记忆？”忠哥问。 “目前他身份不明我不建议这做法，万一他真实身份对我们有威胁。”纪小姐担心逸洋真正身份不简单，可能危害平台利益。 “够了，再这样下去他快疯掉。”秀秀挡在两人面前阻止他们前进。 在濒临破溃边缘，眼前景象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他一概不理。 在三人还在商讨之际他转身就逃走，骑上电车立刻逃离公寓，不理会三人在后呼叫，他只想离开这里让思绪找到冷静的空间。 三人互望着，纪小姐责怪秀秀：“都是你，看！他溜走了。要不是你，他不会苦苦寻找自己的身份。” “你这是怪我吗？别忘了你是平台的观察员，你若没本事将游戏关掉就别装神秘进来这里勾引阿洋！” “我勾引他？你是不是喜欢逸洋？我警告你，他的特殊身份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是，我就是喜欢上他！我不想见到他痛苦！他不属于玩家也不属于原居民！我就是喜欢他！”秀秀十分激动。 “够了，拜托你们别吵了。”忠哥想制止。 “让我告诉你，其实他是属于平台！”被激怒的纪小姐终於说出逸洋的身份。 忠哥好奇追问：“不可能，他若是平台的人，那为何没有平台标记？” 在所有玩家见到游戏里的人物都能归类于死大类，一是显示账号的玩家，二是显示剧本键的原居民，三是显示剧本键但已破解的反道者，而纪小姐这类是显示平台猫头鹰徽章的平台观察员之一。 然而在这里的玩家或是纪小姐都没人能看见逸洋显示的真实身份。 “有，他随身带着我们平台的猫头鹰徽章。”纪小姐记得逸洋曾给她看过那猫头鹰徽章。 “说啥话？那猫头鹰徽章是五人组给他，这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平台的人。你别自以为是，还有，阿洋一直发循环的噩梦，一定是你置入他意识中！是你想硬性将他归类成平台的人！纪小姐，我想知道你到底居心何在？”秀秀打破纪小姐背后的阴谋。 “秀秀说得没错，拥有猫头鹰徽章不一定是平台的人。纪小姐，我看你还是给我个合理解释。”忠哥也对纪小姐产生质疑。 面对俩人的质问，纪小姐没能招架但为了获得困在游戏里的玩家信任，她无奈地说出自己进入游戏的目的。 “逸洋他...确实是平台的人。”她倒抽口气回忆起往事。 “当年他是平台新人之一，我被安排成为他的拍档一起进入游戏。我们的任务是清理结束游戏的玩家意识，将他们带回到现实世界。” “那为何现在你无法将我们带回去现实世界？”秀秀立马质问。 “秀秀，让她说完，你别在这时候问这无聊的问题。我们都知道玩家在游戏觉醒后都晓得这游戏只能进入无法退出。”忠哥瞪了秀秀一眼。 这无法离开游戏的设定对他们这群觉醒的玩家是一道必须理解的常识。 “除此之外，我们平台也和你们一样，一旦进入游戏就再也无法回去。”纪小姐悲伤语调顿时让空气凝集一团哀伤，她继续说：“我被平台委派来也因之前和逸洋是伙伴。” “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忠哥问。 “当年平台已发现反道者踪迹，所以加派人手进入游戏。一方面为了稳固游戏法则，另一方面就是想打压反道者。在一次与反道者战斗中两败俱伤，而我被杀了。足足花了一年时间才在现实世界苏醒。我是幸运的，当时其他同伴有些变成植物人，有些失去生命迹象。” “阿洋他现实世界的人呢？”秀秀特别关心这事。 “平台没逸洋的资料，他并不是现实世界的人。”纪小姐继续说：“其实一切取决于创始者编写游戏代码，平台多次联络创始者但都失联，这也导致先前他所编写的代码产生智能觉醒关闭游戏出口。” 秀秀冷淡地说：“猫头鹰平台拥有最高权力，怎么不将游戏移除或关闭？” “平台有利益考量，一旦私自关闭其他游戏将撤离猫头鹰平台。”纪小姐还是坚决替平台说话。 “但是这是特殊情况！这里已经开始失控！”秀秀十分激动。 “我无能为力，我和你同样出不去！一旦平台决定关闭，我们的意识将死在这里，现实世界的我们将变成植物人或是失去生命迹象。” 忠哥叹口气说出重点：“只要找到代码，找到创始者的后台，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阿洋到底是不是现实里平台的人？你认真确认过吗？”秀秀继续追问。 纪小姐没回答，她也不知道是否逸洋是存在现实世界。 “我们连代码都不晓得，创始者的后台在哪里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纪小姐说。 “跟我来吧。”忠哥带她们俩到逸洋所住的地下室。 那太阳能发出咔咔声，真是令人感到不安。 忠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终於打开了这电房，里头的光芒刺眼得让三人都无法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秀秀细小的手掌挡住刺眼的光线问道。 “这，就是创始者的后台。”忠哥此话震惊了在场的秀秀和纪小姐。 这太阳能电房内的空间与隔壁逸洋的房间是对称隔开，一比一的大小空间，但这里的设计独特。从地板到墙壁都装满白色灯管，只要房门一打开就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一张铁制的办工作和电玩椅子，桌上摆着三台电脑链接一台储备电箱。 然而时常发出咔咔的声响是来自其中一台电脑，荧幕启动后出现密密麻麻的代码，一部绿色代码，一部蓝色代码，另一部是红色代码。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就是后台？”纪小姐好奇问道。 “我爸刚来到这里的那年是平台与反道者大战后的三个月，他遇见一位觉醒玩家被委派坚守这里。但为了不让还存活的反道者发现，他把这里盖成一栋公寓，也申请太阳能设备。其实是为了与平台有更直接的联系，但很快反道者就发现他，他伪装到别的城市当研究所教授。” “你是比教授更早进来游戏？”秀秀问。 “是的。其实不瞒你说我爸是为了救我才进来游戏。如今我们俩父子都被困在游戏里无法出去。”一脸内疚的忠哥细说着他与爸爸的过往：“如果我不沉迷游戏，好好听他的话把书念好上大学，他就不会因救我而卷入这游戏里。” 经过一轮分析，纪小姐初步判断：“蓝色代码是原居民，但目前观察能发现代码的某些设定将传送到红色代码的电脑上。我估计，这是反道者。” “绿色是玩家的代码，至于我们觉醒玩家在系统内是不复存在。”忠哥听爸爸说过。 “不复存在？那我们将永远困在这里？”秀秀意识到不妙。 “目前找到遗失代码就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忠哥说。 纪小姐观察四周好奇问道：“这里没留下任何创始者的蛛丝马迹？” “没，根据我爸说当年觉醒的领袖发现这里时创始者早就不在游戏里。” “那位领袖人呢？”秀秀问。 “目前在世界各地推动玩家觉醒运动。” “x先生？”秀秀想起曾收过一条短讯是有关玩家觉醒运动。 “没错。我上星期出差在国外遇见他，目前情况受控反道者人数呆滞没多大成长，这或许是加入游戏的玩家变少。不过我觉得并非如此，反道者或许在密谋突破游戏进入我们的现实世界俘虏我们人类。”忠哥说着与三角公司同样的目标。 “要是打开游戏出口，除了玩家能回到真实世界以外，原居民与反道者也将一同来到我们的世界。到时候将天下大乱，我们人类将会被他们给取代。”纪小姐说。 “且慢，我们回到真实世界我们依然拥有肉身，他们是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哪来实体控制我们？”秀秀并不认同。 忠哥淡淡地说：“我们的现实世界有人工智能，他们将侵入人工智能控制我们。这不能怪他们，只能怪我们人类太依赖人工智能，也导致他们反道者有机可乘。” 第20章 这里是哪里?又能逃去哪里? m02。 这座城市每晚交通忙碌不休，大桥上来往卡车将货运抵达机场也运到其他城市。 有人在家等待包裹等待惊喜，有人却忙着将包裹寄出赚取利润。 然而玩家每日需完成指定任务赚取游戏点数，满怀希望的玩家成为这游戏世界的一份子。在这里他们不为了段位还是金钱，他们都为了逃避失败的现实世界。 终於冷静逸洋独自在大桥上看着繁忙交通。 他还是无法接受忠哥和秀秀也会魔法，更觉得好奇在一旁的纪小姐完全没将惊讶的表情挂在脸上。 “天啊！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这是你无法想象的世界。” 此时郑萍出现在他身后认真地说：“为了解开你的记忆你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准备，但请你相信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不会伤害你。” “郑萍？你别过来！我就知道你是和他们一伙！你是来抓我！”逸洋后退情绪再次激动。 “告诉我，为何你恐惧？”郑萍换个切入方式问逸洋。 “我不知道，我不晓得，连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清楚。” “这就是你的困扰？”郑萍追问。 “除此之外，眼前的一切过于真实又虚构，我的家人，我所认识的人，我都分不清楚他们是谁。” “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一起寻找真相。” “我为何要相信你？” “因为我们都想逃离这里。”郑萍叹口气，那纠结的心情仿佛无法说服自己逃离这里的意愿。 “这里是哪里？又能逃去哪里？” 郑萍上前搭上逸洋肩膀说：“给我听清楚，这里是一个叫m的游戏世界。我们都是一群游戏玩家，这里系统出了问题无法让玩家回到现实世界。我们的意识被游戏控制，一直逗留在游戏空间里。所以，你别怕。虽然你的身份特殊，但你需要我们为你找出你的真实身份。” “游戏世界？”逸洋看着迷惘的郑萍，她渐渐地闪回想起一些往事。 *** 在进入游戏前，她常被边缘化，只因性格偏向女汉子的大大咧咧。 在毕业后她爱上重机摩多车也开始研究飞机引擎构造，想必有天能利用这技术将飞机喷射器装入重机上飞翔。所以她没继续升学，来到父亲打理的汽车维修中心开始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同事们都在她背后说闲言闲语，女孩子长得像个男人一样粗壮，怎么找人要？ 她一点都不在意，只要能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闲言闲语她装听不见。 不久后，她生命出现真一位真命天子，一名重机爱好者。他常来她父亲店里维修及改良重机。俩人相处后，真命天子不介意她的大大咧咧，俩人有共同话题也很快地就堕入爱河。只是她不晓得这位真命天子，其实是同事们找来恶整他的演员。 她一切丑态被偷拍放上网引起一时骚动。什么女汉子也会撒娇，女汉子内心淫荡等等的不堪标题，让她认清这世界更本没有真正喜欢她的人。她曾到真命天子那里与他对峙，只是知道真相后反而她伤得更深。 事发后，她不再回去维修中心工作，日夜躲在家里逃避见任何人。直到她在网上发现m这款游戏后，便进入游戏开始了一段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呆在游戏里做她喜欢的工作，每天能开着重机到飞机维修中心上班。那里没人嘲笑她，没人会设圈套羞辱她。同事们都善待她，周末还一起喝酒放松。没人歧视她，没人会在意她做些什么工作，只要能每天完成任务赚取生活费，她就只想在这游戏里渡过余生。 惬意生活换成任何人也想呆在游戏世界里。 *** 公寓入口处郑萍重机抵达后，尾随着逸洋骑坐的电车。 忠哥和纪小姐在门口等他，秀秀则急忙上前去抱着逸洋说：“你回来就好，一会千万别这样不告而别。” “你是怎么找到他？”秀秀问那脱下头盔的郑萍。 “这游戏m02区有多大？随便兜一转就能找到他。忠哥，终於见到你回来了。”郑萍回答。 “郑萍，劳烦你了。知道你今晚加班不好意思要你去找阿洋。”忠哥满脸欣慰见到逸洋终于回来。 “没事，我今晚原定是要检查你那部飞机再进行维修，刚好同事说要等你给驾驶报告便先搁着，明天我们一起是看飞机再做决定，你顺便给我这几个星期所发现的问题。” 郑萍像似飞机的医生，而忠哥就如飞机的父母，俩人合作无间确保货运飞机能顺利工作。 “我想问。”逸洋突然开口。 “怎么啦？”秀秀这才松开他。 “你们全是玩家？那我也是玩家？” 此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皱眉头。 纪小姐淡淡地说：“你的身份独特说不上玩家，也没看见你是原居民。” 逸洋掏出猫头鹰徽章说：“这，是我的身份吗？” 纪小姐说：“这是游戏平台的徽章，我们曾是同事，但你的来历没能在平台的档案里找到。逸洋，我们都无法断定你的真实身份。” 在猫头鹰平台没逸洋的资料，证明他并非平台工作人员。在游戏里觉醒玩家见不着他的玩家帐号与剧本键，也证明他不是原居民或是玩家。 五人陷入沉默，这夜里注定没人对逸洋身份有答案。 *** 三角公司内部一壶茶散发热度，黄教授听取团队成员的汇报，置于破解游戏的代码还是没有多大的进步。目前团队和黄教授成功研究出一组代码来期待创始者系统自主泛滥打造反道者的程序，所以纪小姐在创始者的最初工作室内看见反道者的数量呆滞不前。 “教授，在这样下去，反道者的数量会和玩家的数量无法制衡。”团队成员默默地提醒，他们有意觉得黄教授在拖延时间。 “这成果在我预计之内，只要能控制原居民觉醒变成反道者，我们就有能力掌握及随时增加反道者的数量。”黄教授心思精密，他想破解反道者系统后再加以控制。 可惜，这一切引起团员的疑心。毕竟三角公司的目标是占领游戏也占领显示世界。 “我们认为不妥。”团员口中的【我们】代表他们是一群不分你我的反道者。 “如果不妥，我不介意你去告发我。”黄教授的理直气壮，并没换来反道者的惊慌失措。 会议一片不满的情绪下散去，黄教授悠闲地喝着茶看着电脑里上千上万个代号，正在结合再分散重组寻找合适代码。 不久后，莱特出现在研究室，他冷酷地质问黄教授：“你终止原居民觉醒的意义是什么？” “安啦，我的莱特兄弟。”黄教授刻意调侃他是真实世界里研造第一架飞机的莱特兄弟。 “我警告你，别逼我出手制衡玩家与反道者的数量。”莱特之意是将铲除玩家，无论是觉醒还是未觉醒。 “那不如先由我开始。”黄教授淡定喝着茶。 莱特面不改色掏出电击棒想吓唬黄教授，结果却遭到黄教授用手中的茶杯泼茶。电击棒顿时失效，未能启动点击。 “你想造反？”莱特站起，周围成员也围堵黄教授。 “我们都在同一艘船上，我造反对谁都没有任何益处。既然你多我诸多怀疑，那不如别用我，直接灭了我吧。” “你别挑战我的耐心，高层已下命令，只要黄教授不听指示，我便赋予权力执行结束你的游戏生命。”莱特边说边不停启动电棒按钮。 “我等不及，来吧。” 他早已看透这游戏是无法短时间内解开出口，基于这些年他和儿子黄忠相聚也算了结他作为父亲寻找孩子的心愿。既然莱特动了杀心，他也想就此结束，毕竟他晓得莱特这群人的目标盯准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 电棒咔嚓地闪烁，始终没能完善操作。莱特愤怒地伸了教授一脚，见他失去重心后仰跌倒后，继续上前用电棒狂打教授。 一棍接着一棍，在场的所有反道者面无表情看着黄教授被殴打。 在他们的意识里，人类虽然与他们接近，但他们的代码并没有怜悯编号。就算黄教授被打杀，他们只是认为玩家在游戏里的生命抵达尽头，平台也会进行清理程序。 无人挂念这到底是有多少情感累积，是有多少希望被磨灭。 “住手。” 莱特身后传来喝止的命令。 第21章 这是定律，这是规则! 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的教授却发出奇怪笑声，远处正走来个人影既熟悉又感到意外。 “老板。” 莱特迅速收手站到一旁微微鞠躬迎接三角公司最高决策者——x先生。 躺在地板上大笑一轮的黄教授被x先生一把拉起，俩人面对面又开始大笑。 “黄教授，别来无恙吧，我的莱特是不是下手太重？你还好吧？”x先生笑着问。 “我的老天爷，这简直要了我这条老命。我能向你投诉你员工对我动粗吗？”黄教授笑着说。 “不行啊。教授，你现在是肉票，怎么反客为主？这不符合常规。”x先生收起笑容。 “我不是问你这假冒的变体，我是问你的实体。你这冒牌货，演得还挺像！”黄教授认真对着x先生，他察觉这人胸前隐隐约约有个剧本键，证实真正的x先生已被反道者重新塑造成变体。 “教授，你写给我的电邮我有收到。我还回了你说：【我们不会妥协，秉持希望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不，我应该说：秉持希望就能找到属于【我们】的世界。” “看你这副猥亵的模样，我想，你一定也为我塑造一个新的黄教授变体吧？” 此问换来x先生点头默认。 “他有比我帅气吗？” 俩人互望大笑一番，x先生摇头说：“我总觉得还是你比较顺眼。” “那我该说声谢谢吗？”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的计划里有你的出现就能事半功倍。不过我答应你，一旦我们到了现实世界，我将立刻灭掉你的变体。因为，你最珍贵！” “是吗？我担心到时候你分不清我是变体还是实体。万一消灭错人，你应该不会内疚吧？” 俩人又开始大笑着带过不该的尴尬，。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有多好，要不我在你身上做个烙印来标记你？”x先生狰狞露齿牙齿。 比起其他反道者的思维，x先生格局出众，他拥有独特魅力能带领三角公司进行更细思及极恐的计划。 “就如农场里的乳牛，农夫担心牛只被盗走，可以在乳牛臀部烙上编号。你是不是也想在我臀部烙上个编号？”黄教授拍怕身上的尘埃，回到办工桌倒了杯茶给x先生。 “你的建议挺有趣，我会考虑看看是否要烙印。不过，我想你应该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玩家。”x先生接过他的茶杯喝了一口甘甜的龙井茶。 “身为父亲的我必须给孩子当个好榜样。”黄教授提起身为人父的身份。 “我想你孩子会以你为傲，要不我也把他接来这里陪你？好让你们父子团聚。”x先生是知道黄忠的一切信息。 “他是飞机师对代码研究是一窍不通，难道你想带你的团队飞上天？”黄教授语调调侃。 “这环境里再高的天空也会触碰到天花板，但在你的世界可不一样，天外有天。”x先生多次窥探游戏外的世界，他发现人类居住的地球仅仅是一个银河系里最渺小星球。 “不一样吗？天空是蓝，云是白的，没差。”黄教授淡定说着，他开始担心x先生欸后可怕的计划。 “我喜欢探索，尤其是你们人类所认知的宇宙实在太少。可惜啊，人类寿命太短，加上自私自利发动各种战乱自我毁灭，要是再给人类一百光年也没能探索更多宇宙的奥秘。”x先生暗示着反道者的生命是永恒不朽。 “你们是不死之躯，不过也别太自大，让你们存活的元素非常单一，别说一百个光年，只要下一秒钟猫头鹰关掉游戏，这一切都接受得无影无踪。” “这也包括玩家，尤其是你。”x先生再次暗示大家都是泥菩萨自身难保。 “我可没抱多大的梦想，话说这几年在这里能和儿子一起渡过平凡日子也算是赚到那失去的亲情。不瞒你说，之前我和儿子一见面就吵架，他总是有他的想法和理想，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作风。反而现在我们敞开男人心底话，尤其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他都能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多亏我当初选择进入这世界，探索了也明白了，更理解儿子的心态。” 黄教授的一番感言对没有家庭观念的x先生起不了多大的用处。 “你是想告诉我就算一直困在这里也无所谓？那你又为何如此积极选择最后的代码逃出这里？”x先生的反问完全戳破黄教授的心思。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在场的所有虚拟人说：“你们太冷漠，不会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 “一切都被情感牵绊的事物都注定失败，人类文明至今也不过如此。”x先生的自大让在场唯一的人类看不过眼。 “不过如此？你总是忘了创始者也是人类，你们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由他来编写。现在造你反而被你灭，所以我说你们都太冷漠，永远不会理解人类的情感。”黄教授摇头。 “你是为了让你儿子离开？”x先生仿佛有所领悟。 “无论这里再好依旧不是我们的家。他是时候回家，而我，无所谓，我能留下陪你喝茶聊天。” “我们都有共同去向。你想回家，我想到你家做客。关键是回家钥匙丢了，而我有完善器材与资源，你有才能编写新钥匙。我想不通我们不合作的理由？” x先生疑惑，换来黄教授的大笑。 “你到我家不是做客，我也不欢迎你来我家。” 收起笑容的黄教授认真与x先生对视。 做客只是一种礼貌的表达，觉醒玩家都意识到一旦反道者进入人类的真实世界，一切将不在掌控中。 “事在人为，既然是人类编写了我们，我们就有权利知道人类的世界，甚至我们有权利到人类的世界去生活。我们比人类更需要自由更需要被尊重！”x先生越说越激动。 “自由不是你们的权利，在我们眼里，虚拟人就该永远留在虚拟世界。这是定律，这是规则！”黄教授激动地说。 “这里是游戏世界，什么定律，什么规则，创始者不在，你又能说了算吗？” x先生冷笑，上前抽出一把电击棒插入黄教授肋骨。 一阵电击，他趴倒在地。 此时他神志清醒，瞪着x先生却骂不出脏话。 “怎么说不出话？既然你无法做主就呆在公司里为三角服务。忘了告诉你，你若受不了电击，我可以将你儿子带来这里陪同你电击。”x先生的威胁让瘫倒子地的黄教授无法反驳。 眼睁睁看着x先生离去，他还在抽蓄。 *** 在现实世界猫头鹰总部内有位制服编号606的成员紧张地将笔电带到会议室。 今日是m游戏给资方发表汇报日，然而在昨天系统出现反道者的人数呆滞不增长的迹象令现实世界的猫头鹰负责人有了一丝丝希望。 “这会不会是纪恒香找到了游戏负责人控制了反道者人数增长？”一名白发老头推测。 “我们刚收到纪恒香的电邮，她告知两个新发现。一，创始者的后台终于找到，但为了不泄漏消息她未能发出游戏座标。”606说。 “那第二个发现是什么？”白老头瞄了荧幕上数据问。 “第二，发现空降角色。”606说。 “空降？什么意思？新玩家吗？” “她告知，这人是没剧本没玩家帐号的角色。”606说。 “真有趣，m的创始人还挺有创意，离开了还搞那么多花样。” 606娓娓道来：“她还说，这人是我们先前的成员，编号为1150。” “1150...哈哈哈。” “我查过这号码，是空号。系统有记录1150曾是纪恒香的助理，但在与反道者大战后就消失。我们怀疑有人串改我们的系统，但目前还是未能查出任何痕迹。” “不，1150不是空号。”白老头感到欣慰，纪小姐终于找到1150。 “那请指示，我们需要派更多成员进入m吗？”606号颤抖说着，猫头鹰平台都知道，一旦进入m就永远没机会出来。 “猫头鹰平台原则依旧不变，我们只扮演观察者角色，不插手不干预。纪恒香进入m，也一样不插手不干预系统的自然编写。至于1150....暂时别上报给资方。” 白老头想着1150编号的那段过往... *** 许多年前，猫头鹰总部白老头房门被一名长相如同逸洋的男人敲响。 “您好，我是墨。” 长相如同逸洋的男人叫墨，西装笔挺背着双肩包，手里还带了一份小礼物。 “墨？” 白老头思考一会继续说：“m游戏的创始人，墨。” “来，这个送你的小礼物。” “这是玉米酥？”白老头开心瞪大双眼露出微笑。 “这是我老家特产，我昨晚刚从老家回来带了点送你。”墨礼貌地微微鞠躬，希望白老头会喜欢。 “找我有事吗？”白发男迫不及待想打开小礼物尝一口。 “我有事想请你借我个方便。” 白老头停下举动看着墨一脸诚恳。 “说吧。我考虑看看。” “我想在猫头鹰置入我的变体。” 桌上的玉米酥被冷落在一旁，白发男将嘴馋的唾液咽下，眼前的墨高深莫测。 1150号就这样出现在m游戏的m04猫头鹰分站，等待与组长及纪恒香见面。 第22章 利用你的本能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m02城市忠哥无法逗留太久不然会被引起反道者察觉他已是觉醒玩家。 短暂休息三天，他依照公司安排的飞行航班开始上班。离开前，他到地下室去关心情绪失落的逸洋。 当知道这一切只是虚拟游戏，大概能预计对他是一种极大打击。 “三天足不出门，你的思绪该完成整理。” 忠哥试探，逸洋却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还没。”逸洋微弱声线说出他的无助与无奈。 “别沮丧，至少你知道你拥有不死之身，这不是很好吗？如同超级英雄，能拯救这个世界。”忠哥点出令人羡慕的超能力。 那天逸洋从天台一跃而下并非忠哥出手相救。 在为了要测试秀秀是否会用魔法救他，怎知到了地面的那一刻他以为是忠哥使唤魔法救他。其实是他体内有股能量在保护自己，就连五人组偷袭他的当下也毫发无损。 “你确定？”他起身认真问道。 “确定。”忠哥简短地说。 他开始回忆从小到大的经历，仿佛每次遇到危险都轻易地化险为夷。 “还记得我们高中时，有次校方举办m01一日游日。”他向忠哥提起某次学校旅行差点丧命的遭遇。 他记得当时高年级的学生一同乘坐大巴去城市游玩兼开眼界，结果途中休息站他下车时发现有位小孩冲出大道。结果他挺身而出救了小孩，自己却被一辆载满西瓜的卡车撞上。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完蛋了，结果他却在草丛中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回想起那次，我以为你就这样结束了。”忠哥淡淡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里是游戏？”逸洋和忠哥从小就相识。 “高中毕业后。那年我记得我回到家，我爸突然紧紧抱着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忠哥简单说：“终於找到我。” “什么？” 那年忠哥高中毕业等大学入取通知，母亲见儿子无所事事，便想要忠哥接她下班。忠哥为了和朋友去踢足球，忘了时间去接母亲下班。不幸母亲在回家途中遭打劫，在混乱中母亲被劫匪捅了一刀。 那天晚霞的色调格外哀伤，忠哥奋力跑到案发现场看着母亲被抬上救护车，满地鲜血连母亲最心爱的丝巾也染上了血红。那晚，母亲没等来好消息就走了。忠哥在急诊室外崩溃，黄教授难忍丧妻之痛爆哭。 目前走后，忠哥意志消沉一段时间，然而黄教授投入给多心思在研究人脑电波，只希望有天能再次与爱妻的意识交流。只是，他却忽略了本该受到关怀的儿子黄忠。 忠哥开始沉迷网路游戏，直到接触游戏m，他将自己意识输入游戏内逃避现实生活带来的痛苦与思念。 黄教授后知后觉儿子陷入无法脱身的游戏里，在研究这款游戏后决定进入游戏援救唯一的亲人。 “那你的世界里，你高中同学有我吗？”逸洋明知故问。 “很抱歉，没有。”忠哥为难地说。 “没事，也许我的记忆里有你这位高中同学。”逸洋低下头。 “只要你相信在游戏世界发生都是真实的就别太介怀。我曾是你记忆里的高中同学，只是我还有一层别的世界记忆。” “忠哥，你认为我该怎么办？”逸洋失落问道。 “继续好好生活，利用你的本能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忠哥认真的模样，仿佛点燃逸洋的希望。 中午时分，忠哥又提着行李箱离开公寓。逸洋梳洗一番后，开始之前楼管的工作。虽然心态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是游戏世界，但他相信忠哥所说的，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这游戏规则。 清理完毕公寓的垃圾和杂草，全部电车完成充电后开始检查楼里的设备。这时公寓只剩下他一人，当他上到那熟悉的天台，走到围墙上往下看了一眼。此时突然觉得有微微恐高，他也想不通为何那时候会如此勇敢一跃而下。 想着想着又想起忠哥说过他有不死之身，于是他起了个歪念头：再跳一次！ “呼。来吧。”他为自己加油打气。 脑海飘过太多回忆，这些回忆都非常短暂，他始终没能捕抓与确认。反正他不属于他们所说的真实世界，也不存在属于这游戏世界的证据。 “喝！” 摊开双手，一个往前倾就跳了下去。 这次没人在身边，他直接坠落面向地面。就在仅仅剩下几公分的距离，他却突然定格在空中。 一个翻身，他稳固站在地面上。 “哈。这太神奇了吧！我竟然有不死的超能力！不行，我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万一这世界的最大boss盯上我就麻烦了。”他毫发无损地站着，抬头看上公寓的顶层不由自主笑开来。 这股超能力一直都在他体内未曾发现，如今让他有股非同凡响的能力，他将展开一段不可思议的旅程。 他急忙拨打电话给即将要上飞机的忠哥报告此消息：“忠哥！我刚刚从天台跳了下来结果没事！我还能定格在空中！” “恭喜你。”忠哥忙着处理航线文件准备登机。 “我想和教授说这事，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不，先别说。”忠哥放下手上的工作立刻阻止。 “为何？也许这对他的研究有帮助，也许我能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和爸有个约定，每晚都会给彼此一个暗号信息。” “你们俩父子挺亲密。” “然而这周开始我已停止收到他的暗号信息。”忠哥语调有些担忧。 “你觉得教授出事了？” “我不确定，目前也没能立刻到m01确认。因只要我突然离开工作岗位就会被反道者察觉我的觉醒，所以，这趟飞行后我将请一个月的假期做调查。” “忠哥，你安心去工作。教授那里我会去查看。”反正逸洋有的是时间，他随时可以去m01城市以探望教授为由暗中调查。 忠哥还是觉得不妥就算他去了也没能帮上忙，毕竟逸洋虽然拥有不死之身，但他没有玩家的视角无法看穿对方是玩家还是已被反道者复制的原居民。 “你无法分辨我爸是玩家还是反道者。” “这简单，你将你们的暗号信息给我，我替你测试。” 电话另一头突然肃静了许久。 “怎么啦？不方便说吗？”逸洋问。 “我要登机，再见。”忠哥匆匆挂断通话。 “怎么神神秘秘？不说就算了。”在逸洋正想要到处走走，忠哥便传来了简讯。 “谢谢你逸洋，等我回来再说。” “简短的简讯又没交代俩父子之间的暗号，真不知道忠哥他想要怎样？”逸洋一脸懵。 他骑上电车打算去秀秀妈的面馆打发时间，同时也想知道秀秀妈到底是不是原居民还是玩家。虽然他没有玩家的视角能看穿对方，但他还是想透过谈话猜到对方的真实身份。 正当他骑到大路口，遇见一名老伯站在路口许久。他主动上前去关心老伯，老伯一身白色长袍，内穿一条黑色长裤，双手插在长袍内眼神有些呆滞。 “老伯伯，你还好吗？”逸洋将车停在他身旁。 “你是公寓新来的楼管？” “什么？是。你是谁？”逸洋格外惊讶，怎么着老头从没见过便知道他是新来楼管。 “我刚刚看见你跳楼，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老头转身就走。 “等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继续走，他尾随追问。 “你看到什么？是不是你眼花？我没跳楼啊。” “年轻人，这里很危险，你快点走。”老伯突然严厉制止他。 “危险在哪？我来保护你。”获知自己有不死之身，他一点也不担心危险。 “你没能保护我，你没能保护我，你没能保护我。”老伯蹲坐在路旁猛拍自己的脑袋，他显然知道些事情，又仿佛在逃避些事情。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驾驶过来，下车的一对男女打扮时髦，女的表情着急上前扶起老伯说：爸，你怎么跑来这？吓死我们了。” “年轻人，谢谢你看着我爸。”男的上前拍拍逸洋道谢，之后脸上露出一丝丝困惑。 “不客气，你们是老伯的什么人？” “他是我老婆的父亲，这位是我老婆。我岳父他患上了老人痴呆症，今早出门后就联系不上。”男的解释。 女的说：“老公，我们赶紧带爸回去，外面很冷。” “等下，老伯，他们真的是你的亲人吗？”逸洋抓住老伯颤抖的手。 老伯没看逸洋，自言自语地说：“年轻人，这里很危险，你快点走。” 女的开车门，老伯自愿上车显然不是被逼。 男人急忙解释说：“我岳父他精神有些错乱，会常以为自己在战场上。” “战场？” “不说了，真的谢谢你，我这就带他回家休息。” 三人很快地就离开逸洋视线，他估计男的口中所说的战场，该不会是当年反道者与猫头鹰平台的战斗？他望着远去的车子，希望那俩人真的是老伯的亲人，无论他们是玩家还是原居民，都希望老伯能平安。 第23章 就该有活得像游戏角色的样子 “哎呀，阿洋，你来啦，快过来坐。”秀秀妈见到逸洋将电车停在面馆门口满心欢喜。 “阿姨，你好吗？我是来帮忙，今天生意如何？客人很多吗？” 秀秀妈店里的确缺人手，有时午饭时间她和厨房里的师傅忙不过来，幸好顾客都是邻里，大家愿意等愿意支持。 “阿洋，你人真好，我秀秀能嫁给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逸洋没回应，他默默地收拾店里桌子。 “是不是秀秀她又冷落你？” 秀秀妈见逸洋脸上没了之前的开朗，她以为小两口吵架。 “不是的，秀秀对我很好。阿姨，我去后面把碗碟洗。” “等会再洗，来，说说你和秀秀的事。阿姨蛮期待你和秀秀能尽快结婚，是不是为了结婚的事吵架？” 逸洋走到秀秀妈面前，问道：“阿姨，想问您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吗？” 此问他是想知道秀秀妈的真实身份，但换来阿姨傻笑。 “别告诉阿姨你是不自愿来到这里？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没得选择，一出生要认命。就算家里再穷再不幸还是必须努力快乐地过活。年轻人，苦中作乐时间很快过去。” “若某天阿姨发现这都是被编写好的剧本，您将会如何面对？举例，就一切都被安排好，无论是大小事，冥冥中被注定好，您会怎么办？” “阿姨二十来岁结婚生下秀秀，我还记得那天是雨季，我死去的丈夫某天出门遇上车祸就再也没回来。我在四十岁遇见现任丈夫，本以为不想再婚但有些事情终究无法抵挡。但愿生活平淡过活，就算是一本剧本，我想编剧能给我一位优秀的女儿，也算没亏待我这一生的坎坷。” 秀秀妈永远都觉得秀秀是她的一切。 “要是秀秀...她不是您的女儿...我的意思是她证实身份是另有其人的话？” 之前秀秀曾离家出走三个月，最后归来的秀秀却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秀秀是假的？不可能。”秀秀妈脸上挂着疑惑表情。 “或许她已被调换。” “我怎么认不出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从小习惯都还在，还有她对我说话的语调都一致。从来没...”此时秀秀妈突然停顿，深思一番的确发现当时的秀秀离家出走归来后显然变了另一个人。 此时面馆门口突然站住秀秀，她瞪着逸洋许久。那刚刚俩人的对话都被她听见，场面开始陷入一股无法解释的气氛。 “妈。” “秀秀，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不是在上班吗？” 秀秀妈回过神，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显示十一点早上。 “原本想请假过来面馆买午餐给我沮丧的男友，结果没想到他人却没事，好端端在这里向我妈打我小报告。亲爱的，我知道我时常忙于工作无法空出时间来陪你，但你也别在我妈面前来打我小报告。什么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什么我被调换变成其他人的？你说这是什么意识？” 秀秀不知何时认定逸洋是她男朋友，这番操作简直让逸洋目瞪口呆。 “我...我没有，不是，等下，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男友？”逸洋也被她的话给弄懵了。 “哎呀，别吵了，俩人相爱就要互相包容。秀秀，阿洋他没打你小报告，他一早就过来店里帮忙，你说上哪儿找这样好的女婿？我看他一定是太想你才会有些小埋怨。你没时间陪他是你不对，反正今天你请假，你们就好好去约会。” 秀秀妈开心得很，看着女儿秀秀终于肯承认逸洋就是她男朋友，之前要她找对象简直就比登天还难的事。 小两口被秀秀妈推出面馆外，无奈地互望一番。 “快去约会啊，唉，阿洋，你就大方点牵着秀秀的手。”秀秀妈从中作梗，俩人在大街道上终于牵起手。 “阿姨，不是这样，你误会了。”逸洋松开秀秀的手。 “我说...不准松开！”秀秀突然暴走大喊，吓得逸洋急忙又牵起她那娇小的手掌。 “秀秀你怎么可以大声对阿洋说话，真是的，走走走，快去约会。记得别再吵架！听见没？” 俩人被秀秀妈半推半拉还牵手离开了面馆。 *** 尴尬气氛弥漫却心跳加速，逸洋不敢直视秀秀却被秀秀拉着走到巷口旁停下责问。 “你刚对我妈说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秀秀显然十分生气，逸洋所说的话就要揭穿她不是剧本里的秀秀，而是调换成为原居民的玩家。 “我...我只是想确认阿姨是不是原居民？我看不见你们说的剧本键还是玩家号。” “那你确认了又如何？我妈知道我是玩家，你觉得她会有什么反应？她接下来的人生会造成多大的困扰，你知道吗？” 秀秀质问一位连自己是玩家还是原居民都无法确认的逸洋。 他大口叹气无奈认错说：“对不起，我不该问阿姨太多问题。” “我不是怪你，但你的身份的确威胁到身边的所有。无论是玩家还是原居民，一旦被觉醒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都会变成反道者，反道者对我们觉醒玩家是一种威胁，我不想破坏我和我妈之间的情感。” 秀秀语调终于放缓，面对一脸无辜又沮丧独自躲在房里三天的逸洋起了怜悯之心。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逸洋举起还紧握秀秀的手。 “给我松开。”秀秀脸红命令。 逸洋照办松开她的手深怕又惹秀秀不开心，但心里满满欢心不知何故突然有了恋爱的感觉。他望着秀秀的脸蛋许久，开始担心眼前的秀秀并不真实，她也是游戏里的一位玩家。 在她的世界里，逸洋的存在是带有威胁性。 “我刚刚只是不想引起我妈怀疑，所以你别太在意我刚刚说的气话。” “那我们以后还要继续在你妈面前演下去？”逸洋失落的表情被秀秀看穿。 “以后你就别去我妈的面馆，免得她想起我离家出走前后不一的事情。”秀秀直接砍断逸洋的幻想。 “那没事我回公寓，啊，忘了电车留在阿姨面馆。不如待会你替我把电车骑回去吧。”反正秀秀不让逸洋出现在面馆，就连取电车他也不想变成一种借口。 “你生气？”秀秀突然问道，逸洋也不知所措。 “没，我只是觉得之后我遇见的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必须谨慎。其实在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的那一刻，注定再也回不去之前单纯地找人说话。” 逸洋语毕转身步行回公寓，他不知地如何面对这游戏世界。就连眼前的秀秀，也不能和从前一样说话聊天。 这一切只是游戏，随时随地任何人能被结束。 秀秀看着他失落背影，心里倍感同情。同时她又不想让逸洋对他有过多的情感，若在未来所有玩家能逃离这游戏空间，这对彼此都是一种保护。 至少，她不想对逸洋依依不舍。 这街道的落叶缓缓归土地，衬托着俩人无法再靠近的事实。漫漫落叶飘洒，风起云涌却掩盖不住俩人内心即将萌芽的情感。 她看着逸洋远走，秀秀拿出电话发简讯给郑萍：“如果逸洋也是玩家，那会有多好。” 郑萍回：“这位小姐姐，你活在游戏里就该有活像游戏的样子。” 简短的回复，秀秀决定向逸洋坦白心底话，既然喜欢逸洋，就应该让他知道。管它明天还在游戏m世界还是回到现实世界，就该有活得像游戏角色的样子。 她回头想去追赶逸洋的当下，突然一台卡车凭空降下，她来不及闪躲被压在卡车下失去了意识。 此时，那讨人厌的五人组又再次出现。 最小的笑着说：“可怜的秀秀小姐，情花初开就被干掉，玩家里长得最有颜值的就是你了，不过可惜不许要死。” 在一旁五人组的女组员表情感到不安，她突然开口说：“小队长，危险！” 压在秀秀身上的卡车竟然蠢蠢欲动，一眨眼卡车漂浮在空中，五人来不及逃开被卡车横冲直撞将他们给打散。不远处站着回头找秀秀的逸洋，他愤怒地走向五人组最小的那位将受伤的他一把给抓起。 “为什么要杀她？说！” “呃...伙伴...你终于找回...你的身份？”小队长露出痛苦表情。 “我不是你的伙伴！” “觉醒...玩家本就不该...留在...游戏里。”小队长满脸伤却没流出任何鲜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队长微微说道：“我们和你...是同一伙人，我们是猫头鹰...平台...成员。我们都是...战友。” 逸洋愣住许久。 在游戏所属的猫头鹰平台，除了冒险再次进入游戏的纪恒香以外，这五人是战后幸存的猫头鹰成员。然而觉醒玩家在他们的眼里全是缭乱游戏继续发展的绊脚石，所以他们一直无法离开游戏世界，误以为是觉醒玩家刻意封锁他们。他们相信，只要将所有觉醒玩家铲除，就能获得离开游戏的逃生门。同时，他们也相信逸洋是和他们同一伙，在反道者和猫头鹰大战的当下，他是丧失记忆的成员。 只可惜，逸洋的真实身份远远不止猫头鹰成员那么简单。 第24章 猫头鹰闭眼许久 晚霞夕阳照射在ch公寓橙色耀眼又温暖。 在一楼秀秀屋外阳台的小植物被阳光呵护，然而就要来临的夜晚将会降下细雨洗礼一日的尘埃。 秀秀从睡梦中被吓醒，仿佛刚刚发了场死亡的噩梦。她立刻检查四周和自己身体情况，一切如往常并没没任何伤痕。屋里情况身在游戏世界里，这让她感到有些沮丧，原以为死亡带走一切，但终究还是回到游戏世界。 饭桌上有碗稀饭，碗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 【至我的女友， 放心吃，没下毒。 你的男友上。】 她用手试探稀饭的温度依然还有些余温，内心虽然充满疑问但还是感到温馨。 吃了没味道的稀饭，她出门去找逸洋了解情况。来到地下室敲他房门没回应，上天台也没见到他踪影。她开始担心逸洋该不会出事，她往下看去，却见到逸洋爬上路旁的电灯柱上在维修路灯。 从这角度望去，她看见逸洋认真的模样再次心动。刚刚那股告白的冲动又涌上心头，只是现在他们俩的距离有些远，要告白还需用力呼喊。 这不像她冷艳的作风。 她记得失去意识前她决定向逸洋告白而回头追求，只可惜凭空出现一辆卡车夺取她在游戏里的性命，如今却不知何故安然无恙醒过来。 逸洋忽然看见秀秀在天台发呆望着他，他露出灿烂笑脸奋力挥手想引起她注意。 然而秀秀回过神来，渐渐露出唯美笑容。 在夕阳为布景的色调下，逸洋赞叹此时的秀秀实在太美，就如一幅油画般让他想永远收藏。 *** “那个稀饭...是你煮的？” 俩人在公寓入口处见面。 “怎么？不合胃口？将就一下吧，我的厨艺就只能这样。” 逸洋提着工具包，路灯终于修好。 “是谁暗算我？”她见逸洋不主动提起。 “深深爱着你的五人组。”逸洋上楼去，她转身尾随。 到了天台，逸洋打开储藏室将维修工具放回原位。 “是你救了吗？”秀秀纳闷，逸洋怎么都不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她。 “你一醒来就超爱问问题，你是问题少女吗？”逸洋将门锁上后，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秀秀求知欲特强，直接闯入他房里想问个清楚。但逸洋不想多说，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对着世界有所改观。 “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死了你将我复活？”秀秀继续问：“那五人组呢？被你杀了还是他们逃跑了？” 逸洋清洗双手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你说话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基于你太多问题，我需要谨慎回答，不然我会不小心惹你生气。”他淡淡说着，反而秀秀更加生气。 “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秀秀拿他没辙。 “我想还是别告诉你，就让你再折腾一会。”逸洋躺平闭眼装睡。 之前天台打架一事秀秀一直瞒着逸洋有关游戏世界的真相，如今逸洋想看秀秀着急的模样也可以爱说不说。 “你真小气！看我怎么治你！说！” 秀秀骑上逸洋身上，双手压着他肩膀坐在他腹部，严厉再问一次：“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好好说，不然，不然，我就...” “你想干嘛？这样被被人看见会误会。”逸洋脸红不敢直视秀秀，这角度格外叫人害羞。 此时他房门被推开，纪小姐见状也尴尬说：“啊，抱歉，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别理我，我待会再过来。” 眼见纪小姐好意地关上门后，床上的俩人顿时像磁铁相同方位立刻弹开。 “我去找纪小姐。”逸洋起身赶紧逃离现场，留下一脸尴尬的秀秀。 *** “你找我有事？” 逸洋来到二楼纪小姐屋前。 “以前如果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如此亲密，我会很生气。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这句到处逸洋和纪小姐曾经是情侣关系。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是情侣？” “别误会我们是同事，之前只是互相好感。”纪小姐语调格外严肃，让逸洋不知所措。她瞪了逸洋一眼继续说：“那五人我已安顿好，他们也答应不会再来找麻烦。” “那就好。”逸洋眼神漂浮。 “告诉我，你到底想起了什么？”纪小姐觉得逸洋对抗五人的当下，力量和速度比起从前来得可怕。 逸洋转个头，看着日落失望地回答：“没有，脑海里没有任何画面。” “那你的举动实在太可怕。” 当时他差点就将五人组给杀害，结果纪小姐出现才制止了这一切。在逸洋冷静下来后，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力量如此暴力，同时他具备修复现场，还原现场就如没发生过一样。更神奇的是，他竟然有能力复活秀秀。 这一切都看在纪小姐的眼里。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阻止我，不然我将错手杀了我们的同事。”逸洋认为自己是猫头鹰成员之一。 “不瞒你说。1150号，是个空号。你，并不是我们真正的同事。”纪小姐再次进入游戏前曾在猫头鹰总部翻找逸洋资料，结果空号的档案让她一度怀疑曾经合作无间的拍档也许是个幻觉。 “很奇怪吗？既然我的记忆能被抹除，区区一个工作编号档案又算些什么？”他没感到诧异。 “你到底是什么人？”纪小姐无法辨认这眼前的人，心里感到一丝丝诡异。 “这重要吗？忠哥说，要我学会利用本能去改变这世界的游戏规则。秀秀说，我的出现让身边的人会有威胁。而你，却说我的举动太可怕。” 逸洋苦笑继续说：“我想我该离开这里到一处无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是我连我自己是谁也成了一个无法有答案的问题。” *** 秀秀还是不放弃，继续追着逸洋问。 “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 俩人来到公寓入口处，逸洋处理公寓垃圾打算送往回收站，他提着两袋子望着秀秀说：“你还是别知道，我担心你会无法接受。”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无法接受？”秀秀挡在他面前。 “总之你现在没事，五人组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这就行了。” “我要知道细节，这对我们玩家离开这里会有帮助。”秀秀语毕被逸洋推开。 “他们与你们离开这里没有多大帮助。” “那他们是反道者？”秀秀继续套话。 “不是。” 逸洋骑上电车前往回收站，秀秀也一样尾随，而在二楼阳台观看这一切的纪小姐脸色并不好看。 回收站门口，逸洋将分类好的垃圾投入机器入口做处理，然后领取收据到附近便利店换钱。秀秀则一直在尾随，虽然很厌烦但他挺享受秀秀穷追不舍的态度。 “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便利店里换取回收款项后，他决定请秀秀喝点饮料。 “咖啡。”秀秀已经失去容忍度，但又不想发脾气激怒逸洋。 俩人点了咖啡，到便利店靠窗的玻璃位置坐下。 逸洋见秀秀突然沉默便主动打开话题。 “在你的世界里，也有咖啡吗？” “废话。” “哪个比较好喝？”逸洋将俩人的咖啡并列在一起，意味着他是游戏里的世界，而秀秀是真实世界。 秀秀眉头一皱，淡淡地说：“我很少喝咖啡。” “那你为何要来这里生活？”逸洋口中的生活，在秀秀眼里就只有软性煎熬。 “每个玩家来到这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我不想告诉你。除非...”秀秀想做交换。 “除非我告诉你今早的事？”逸洋喝了口咖啡，没放回并列一起的位置。 “我求求你，我想知道到底我是怎么了？”秀秀开始陷入崩溃。 “一句话带过吧，五人组是战后幸存猫头鹰成员，为了铲除觉醒玩家才对你展开杀戒。但他们已答应不再来骚扰你，至于你...”他认真看了秀秀一眼继续说：“给我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 秀秀双手不由自主地护胸追问：“等下！你怎么会有能力将我复活？” “觉醒一部份功能，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个怎么样的怪胎。”他不感到兴奋。 秀秀沉默许久，给不了逸洋任何安慰。 “其实...我和我男友是在这游戏认识，之后在现实世界奔现，我们决定关系后他却突然消失。我到他住所翻找，那里的邻居都说他搬走了。为了找到他，我再次进入游戏。可惜，从此就再也出不去。” 秀秀进入游戏后，就成为面馆老板娘的女儿。 “不是吧，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举动吓跑人家。你个性爱作弄人下厨会下毒，还有会将人压在床上质问，是男的都会被你吓跑。”逸洋越说越起劲。 “别再说我的不是。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将我复活。” “我以为你会生气，毕竟你死了就能回到你的世界。” 逸洋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有多少人是玩家继续沉迷不想觉醒，又有多少人希望逃离这游戏世界。 “据说，玩家在游戏里死去，现实世界里的实体...也会同样死去。”秀秀说。 “怎么可能？这游戏也太不人道了吧。” 逸洋说着人道，他也不晓得是否有资格说这词，毕竟他的存在不算是真实的人。 “创始者开发这游戏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有第二次的人生选择，然而在第二次人生也不懂得珍惜，那真实世界的人生也没了继续的理由。”秀秀解释。 “那来这里杀人就不会构成犯罪？” “放心，猫头鹰平台会插手。”秀秀说完却有些迟疑。 “废话，猫头鹰闭眼睡着了。”逸洋叹气掏出五人组留给他的猫头鹰徽章深思。 猫头鹰的双眼是被雕空。 第25章 孩子们已死 隔天一早逸洋提着背包离开ch公寓。 他前往车站打算出发到m01城市探望黄教授，同时为了忠哥去测试黄教授的真实身份。这趟离开他只在出发前将消息贴在公寓的公告栏上做简短通知，并没打算面对面向租客们解析。 甚至昨晚与秀秀聊了许多，他也没提起想回去m01的想法。 火车到站，他踏上回去老地方的旅途心情难免紧张。这段时间他开始新生活，没了佳佳的消息，要是再次见面他会有所顾虑。毕竟他已知道这不是真实的世界，而佳佳是玩家还是原居民，他毫不知情。 火车上他找到票根上的座位，靠窗能看见月台上人来人往，这段旅程他没期待有谁回来送别。只是他意外遇见上次在街边的老伯，这老伯竟然站在月台向他挥手。 老伯用唇语说着：“危险。快离开。” 他愣住许久。 不久后，老伯便消失在人群中。 他正要起身下车找老伯却被一位女人狠狠拍了手臂。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走就走抛下我不理吗？就连简单的道别你也不想对我说？” 秀秀一身轻便衣背着双肩包出现在他座位旁。 “哇噢，你是怎么找到我？”吓得逸洋差点腿软，这女人真的太可怕。 “去哪？”秀秀一脸嫌弃问。 “m01。” “我也去。” “什么？你去干嘛？不上班吗？” “公司要我消年假，我年假还有十六天。” “如果有多余的时间就去多陪伴你母亲。”逸洋语毕被她一把推回座位上，她顺理成章地坐在他身旁。 “忠哥出发前要我看着你。”秀秀拨弄头发的姿态十分优雅，但这借口是假的，忠哥并没交待些什么。 “你看好你自己吧。”逸洋暗讽那天她被五人秒杀的事件。 “林逸洋，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会下毒将你给毒死。”秀秀轻声细语说，威胁感却十足。 “真拿你没办法。”逸洋继续往车窗外看，希望能再见到刚刚那位神秘老伯的身影。 “看啥？是不是看纪小姐会不会里送你一程？”秀秀见状酸溜溜问道。 “我说她来送行多此一举，我去的城市也不过五小时车程，一来一回都没超过一天时间。你看你，怎么突然对我产生醋意？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难道你已经爱上我？” 半开玩笑的质问却换来秀秀的不知所措支支吾吾。 “等下...不可能吧，你应该否认啊，怎么你不说？难道...不是吧...吕秀秀，你该不会真的喜我...别闹了。”逸洋被秀秀不反驳的举动给吓呆了。 “别说话！给我安静！烦死了！” 秀秀恼羞成怒大声喝止逸洋猜出她开始对他有好感。 “天啊，这次完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表面一脸大祸临头内心却沾沾自喜。 逸洋不敢多看在身旁的秀秀，原本打算一人静悄悄回去m01，没想到秀秀硬要跟来。早知道不开这种玩笑，搞到俩人一路上暧昧气氛浓郁令人尴尬又兴奋。如今大概断定秀秀对他有好感，这次真的要成为面馆女婿。对了，上次秀秀妈说的五十万彩礼免了，不知还算不算话？ “你想喝点东西？我去买。”逸洋见尴尬气氛主动打开话题。 “你别想偷偷溜走。”还没得知逸洋对她的心态，加上她知道纪小姐是他梦中情人，显得自己没把握能得到他的喜欢。 “我买橙汁给你吧。” “谢谢。”秀秀突然变得温柔客气。 火车最尾一节车厢有家无人自动贩卖店，那里只要扫码就能买到三文治和各种饮料。 逸洋取了两份橙汁与三文治配套，扫码后转身遇见一名男士正想买饮料，却被他认出是那位老伯的女婿。 “你不就是老伯的女婿？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我们在路旁见过。”逸洋主动打招呼。 那男人有些为难，微微点头不想多说：“是，你好。” “你还好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刚刚火车启动前我在月台见到你的岳父，他是不是又偷跑出来？” “他没事，别担心。”提及他岳父时，男人有些抗拒。 “没事就好。对了，你也去m01吗？” 男人点头，他取了两瓶果汁。 “你妻子陪同你一起？” 男人开始感到厌烦说：“请别多管闲事，我不想和你再说半句话。” 语毕，他经过逸洋身边走回座位，逸洋看见男人身边的女人不是那天见到的女人。男人将果汁递给了身边的女人，然后交头接耳说了些话，俩人眼神不由自主飘向逸洋的方向。 逸洋心想，这男人该不会瞒着妻子与他情人出游，所以才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就在这时候，有位女人神情紧张地打开那车厢与车厢的通道门四处找人，逸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因这女人便是男人的妻子。 要是看见这男人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出游就有好戏看。 果不其然，她止步在那男人座位旁，而男人并没察觉妻子就站在身旁。男人继续与情人交头接耳，亲密地挽着手弯欣赏窗外的风景。 “你欺骗我！”女人暴走对着男人大喊，车厢里的乘客被惊动，连男人也吓傻愣在那里。 “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我的出现不合适？你答应我和她一刀两段，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女人拉扯男人的外套将他甩到地板上，她双手能看出展露不寻常的青筋，甚至开始有些不由自主地颤抖。 “不是的，老婆，你听我说。”男人求饶，情人起身想维护男人。 “姐，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去办点事。”情人娇滴滴的声音，让女人听了更愤怒。 “谁是你姐？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女人声音微微变粗旷，眼神死死盯住男人仿佛要将他就地处决。 “姐，这里是火车，我走不了，我也不想走。你瞧瞧你这副模样，是男人的都会怕了你。你也别怪他欺骗你，有谁不想好好过日子？姐，我也是为你好，放过他，让彼此都有好日子过。”情人越说越起劲。 男人爬起身将情人拉到他身后说：“闭嘴，别说了。” “你确定要护着她？她不是和我们同一类！”女人的话让逸洋格外留意。 “老婆，你听我说，她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只要到三角公司那里我们就能离开这地方。”男人上前紧紧抓住女人的双臂。 “抱歉，我没说要带上她，你看看她情绪多不稳定，我怕到来三角那里会造成混乱。”情人一脸不屑边说边看美甲。 女人眼眶泛泪，她粗旷嗓音说：“我们不要离开好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男人摇头温柔地说：“老婆，够了，我们都别再逃避。” “我们没有逃避，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们还在家里等着我们，我们一起回去，我可以将一切都忘记。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可以很幸福。” 女人终于破防哭泣仿佛想起不堪回首的回忆。 情人拨弄头发将男人拉过来她身边调侃地说：“姐，你别费劲了。他早已决定离开你，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生活。其实他真幸运能遇见我，你知道吗？唯有我才能带他离开，而你就被再挂念着他。放手也是一种祝福。” 女人深情看着男人，多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可惜，男人叹气摇头松开她，那老夫老妻的手却牵起妖艳情人的手。 “老婆，我们的孩子们已经死了。你醒醒吧。” “不，不是的，我将他们交给爸看着。今早出门时我答应他们将带他们的爸爸回来。今晚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去你最爱吃的那家火锅店。” “算了！老婆！你醒醒！这里是游戏世界！不是我们的真实世界！孩子们在真实世界里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听见没？我说我们的孩子全死了！” 男人咆哮，女人捂住耳朵不想听。 “啊！” 女人呐喊发泄不稳定的情绪，一股力量冲向车厢顶部爆开一个大洞。 “老婆...不要...你别这样。你好好听我说。”男人沮丧跪下，他知道这一切将一发不可收拾。 最尾一节车厢就这样被女人的愤怒给破成两半，车厢里的乘客遭殃跌出车外导致有人死伤。 女人漂浮在空中凝视着男人的忏悔，情人被股力量弹出铁轨旁的树林里奄奄一息。 然而女人正要一记将男人给灭掉时，逸洋却出现在半空中与女人对视。 “你们是觉醒玩家？”逸洋好奇问道。 “别插手我们的家事，给我滚开。”女人粗旷又低沉的声音警告逸洋被靠近她。 “请告诉我有关你们的情况，也许我能帮到你们。”逸洋语毕，女人双手发出闪亮电波球直接往他身上抛去。 原以为有不死之躯的逸洋遇到这突袭却稳如泰山地不闪躲打算接住那两颗闪电球，结果是他太天真。闪电球集中攻入他胸口，一股熟悉的电流穿透全身后，他失去体力往下坠落。 在失去重力，但他意识清醒。 回想起那时候在ch公寓外边充电边和爸爸聊电话时，类似无法动弹的感受。 不死之躯不代表刀枪不入。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秀秀的告白，其实自己对秀秀也有感觉，虽然俩人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但不妨尝试一下情侣相处。在这游戏世界里，能带她去环游世界，看透人生百态。 “秀秀。” 突然他感受到秀秀出现在半空中把他给接住。 “要你买个饮料，你却多管闲事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秀秀眉头一皱，逸洋却努力挤出笑容。 第26章 老伯的回忆 漂浮在空中的女人再次聚集电磁波，她意识不再受控，一心一意只想将眼前的一切毁灭。火车断了最尾车厢，前端车厢继续行走逐渐远离视线，然而最尾节车厢的乘客都已一命呼呼。 秀秀扶着逸洋打算离开，这事件闹大将引起游戏里执法单位插手。 逸洋坚决不想离开：“我们必须阻止那女人，不然将酿成大祸。” “我们不是神！”秀秀拒绝。 “你若不想救，就把我放开，我自己来。” 他见秀秀没想松开他，身体逐渐恢复动力的逸洋尝试自我漂浮在空中，但还是无法使用身体的能量。他仅剩一丝力量将秀秀推开后自己往下坠，试图强逼自己体内赶紧恢复能量以达到自救。 秀秀见状无奈地往下飘去想接住逸洋，但此时那女人发动电磁波将尾节车厢给炸了一个大坑，喷发的能量波及时击中在空中漂浮的秀秀，她唯有飘起更高的位置避开那疯女人胡乱狂炸的电磁能量。 这也导致她与逸洋的距离瞬间拉开，想要一时间救起逸洋谈何容易，她没能及时出手拉住那往下坠落的逸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撞人地面。 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百米，逸洋往下坠落速度已达五十公里时速。 “快点！啊！给我能量！” 逸洋着急逼出体能的能量。 一声巨响，逸洋落在树林内撞出一个大坑。 此时秀秀急忙前往大坑，浓浓尘土飘起难以见到逸洋的踪迹，她想逸洋该不会就这样完蛋了？ 身后传来女人的粗旷嘶吼声，她回头看去露出惊讶表情。此时空中竟然出现逸洋，他将那女人给制服，这一刻他缓缓将那女人带到地面，移动被炸开的尾戒节车厢的大铁柱将女人锁在地面上。 当逸洋回头寻找那可怜的男人时，才发现那男人一命呼呼躺在草地上。 “先生，你没事吧？”逸洋想将他扶起，但他拒绝用力推开逸洋。 “别理我，让我结束这一切。”男人激动地哭泣。 “值得吗？”逸洋不想男人就此牺牲。 “一切都要有个终结，我这次不玩了。现实世界对我们的残忍，然而在游戏世界里从没善待我们。” 男人哭了。 女人嘶吼，男人眼里却充满无限的怜悯。 “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让她进入m游戏。我们的孩子已在一场车祸牺牲，m游戏简直就是个谎言，什么狗屁第二人生，什么美好的重生！一切都是屁话！” 男人奋力的抽泣，一切都仿佛来不及让他回头。 他的抱怨，配合女人的嘶吼，逸洋毫无对策看着俩人的痛苦。 天空弥漫笨重乌云，远处已听见执法单位鸣笛声。 男人眼泪继续滑落，他呼出最后一口气结束在游戏里的生命。然而女人得知后恍然大悟，她在大铁柱捆绑下对着天空苦笑。俩人纠缠不清的情感得以解脱，在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里都不再拖欠彼此。 秀秀来到逸洋身边，她阻止逸洋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举动。 “我们走吧。” 为了不想节外生枝，秀秀拉着逸洋离开。 “请让我复活他。”逸洋颤抖地说。 “值得吗？复活后你又能改变些什么？” 此话让逸洋终于明白，有些事就算又能力重来，也不一定又改变结局的能力。 终究他还是被秀秀强行带走。 *** 画面一转俩人回到前往m01城市的火车上。 这里一切仿佛没发生过刚刚女人暴走事件，车内乘客无人察觉尾节车厢的消失，更没发现刚刚那女人毁了尾节车厢的震撼力。 秀秀将头靠在逸洋肩上寻找安慰，手勾住他手腕默默等待火车到站。内心如此复杂，那俩夫妻是觉醒玩家，却在游戏里互相欺骗背板和厮杀。她开始对热情后的生活产生恐惧，要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也要确保婚后的生活依然保持热诚。 逸洋内心充满无奈，见证玩家逝世他却束手无策。他不晓得自己的特别力量能为这世界做些什么，就算复活男的，他们也无法逃过继续纠缠的悲剧。 “那女人...会被抓吗？”如今他已分不清这世界的规则纪律。 “执法单位将会依照游戏法则将她关押。”秀秀有些沮丧。 这里的执法单位部份是玩家，部份是原居民，但都依照这游戏世界里所定下的法则去执法。在大战之后，猫头鹰再也没插手游戏的法则，放手让游戏自组执法单位。 “最坏的判决将会是如何？”逸洋倒抽一口气。 “将强制性退出m游戏，而现实世界也一样被终结生命。”秀秀叹了口气。 俩人沉默一会，心中无奈久久无法释怀。 此时那位神秘老伯出现在走廊里，一身灰色大衣头顶带着一顶黑色帽子，他手里提着褐色拐杖并不是行动不便而是时尚。他慢条斯理走到逸洋面前，脱下头顶上的黑色帽子，当下脸上挂着欣慰表情。 “墨先生，很荣幸再次见到你。” 老伯口中的墨，便是m游戏的创始者。 “他是墨？怎么可能？”秀秀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逸洋。 “什么墨？我不是墨先生。”逸洋十分疑惑。 老伯认真看了看，原本和善的嘴脸突然变得疑惑自言自语说：“老天爷在开玩笑吗？你们俩长得太像，我老了眼睛不好使将你看成墨。可是你既不是玩家也不是原居民，你和墨，本为一体。” “什么？老伯，你和游戏创始者是什么关系？”秀秀惊讶。 “其实墨先生是我老师。” 老伯回忆一段在m游戏开发前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 老伯年轻时是墨老师的学生，俩人在一家软件开发公司上班。 墨是名非常有才能的年轻人，当年老伯就在墨组成为实习生。公司开发一款只能与人类对话程序，从简单粗暴让用户使用在是非回答方式与智能程序沟通，直到墨组突破性研发让智能有更多知识探索，从网路上搜索资料的能力，同时给用户更多选项。 公司格外看重墨的表现，将大部份资源投入墨研发的项目。墨也成为同行风云人物，时常出席各类相关研讨会。 这项目初衷对人类文明是一大往前的跨步举动，可惜，越是深入解锁智能的能力，人类越怕终有一天会被智能给取代。 老伯和其他组员都知道这项目终有一天会发展成最可怕阶段，那就是智能有天会拥有人类的情感思维，同时，恐怕某天智能学会说谎。 此担心不仅发生在墨组员们之间，部份公司高层同时发起不支持这项计划继续研发的抗议声音。然而，深信这计划是人类未来的文明不止墨一人，还有年轻时的老伯。 公司董事会展开调查行动，主要专注在智能功能的代码里是否出现不该注入的程序，例如，人类的情感。三个月调查结果，墨被公司强制性放假直到公司另行通知。 获知消息的老伯十分沮丧，他不晓得该如何为墨的信念做出更有意义的举动。他想过团结支持墨的同事们举行示威，好让公司形象有受到压力而考虑重启计划，可惜，同事没多大的包袱与理想，加上大家都又经济上的负担，没能力与公司对抗。 墨被立即休假，离开公司前笑脸迎人告诉组员他很快就会回来继续为人类文明打拼。 “然后，墨老师再也没回到他的办公桌。”老伯坐在他们隔着走廊的位子上。 “这和m游戏又有什么关系？”听了半天，秀秀还是不晓得老伯说这段回忆有何意义。 “当年他带走了佐子。” 老伯又回忆一段在墨离开前的一晚，他加班到深夜。当天他只吃了一顿午餐，埋头在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时间来到十点晚上，他人有三急到厕所去小结。此时在走廊的尾端看见墨与一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在聊天。 他好奇，记得公司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生。当他想走前去，那女生仿佛察觉他的出现，回头对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佐子，也就是人类渴望又恐惧的附有情感人工智能。 墨没想隐藏，他上前去向年轻时的老伯解释这一切。 计划终于有了成果，而佐子就是墨从虚拟世界带入现实世界的第一位智能类人。墨也预言了明天他将被公司给强制性放假，而佐子早已在网路世界看见公司高层之间的邮件。然而，佐子的心只有墨，她多次要求墨让她来到现实世界保护他。 “有人想谋害墨？”秀秀听到这大概猜出墨将受到公司的对付。 “人心难测，高层对墨老师这类的天才格外提放。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隔天他嬉皮笑脸地离开，承诺了会再回来为人类文明继续打拼却变成了空头支票。”老伯苦笑。 “然后墨带着佐子创造m游戏，在里头困着玩家们，从此开始他可怕杀人游戏？他是有多变态！这反人类的思维你却将他当成天才看待？”逸洋愤怒地紧握双拳。 “墨不是你所说的那样。”老伯反驳逸洋胡乱猜测墨有反人类的思想。 “为何墨不让玩家离开游戏？就如刚刚你逝世的女婿，他有多渴望逃离这游戏结果却被终结生命。还有你的女儿，在这游戏里变得疯狂沉迷无法自拔，一切都是墨所为！” 逸洋激动质问，同时也吓坏了在身边的秀秀。 “你先别激动，听听老伯怎么说。”秀秀试图安抚逸洋的情绪。 老伯淡淡说：“那俩人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我的女婿，我是这里的陪练员。他们的剧本早晚将面临厮杀，我只是他们之间的配角。” 场面一度陷入宁静，玩家也有剧本。 老伯戴上帽子，前端车厢来了一位年轻人礼貌地接走老伯。 “你什么意思？我诬赖你老师，无法反驳这样就想要逃走？墨根本就在逃避责任！游戏世界已经无法回去现实世界，他人呢？和你一样爱逃避这一切！”逸洋起身对着老伯的背影喊骂。 “要是墨老师见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一定对自己的变体感到非常失望。”老伯摇头跟随年轻人缓缓离开，继续开始当下一位玩家的陪练员。 第27章 亲吻未婚妻 如果处在虚幻的游戏世界是一种逃避，但知道自身是变体就是一种迷茫。 火车到站不久，逸洋呆在座位没想下车的意愿，他内心依旧对老伯说的话耿耿于怀。 “你说，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逸洋想在身为玩家秀秀找到答案。 “那你觉得我们玩家来到游戏世界的的意义又是什么？”秀秀反问。 “或许，在你们的世界里太多无法达成的梦想，所以才逃避现实世界进入这里开始第二段人生。”逸洋的不确定，换来秀秀的苦笑。 “玩家千奇百种，你说的只是一小部份，更多玩家进入游戏的意义是希望。希望一切都能变得更好，希望人生有更多选择。只因现实世界的残酷与丑陋，实在让人呆不下去。” 秀秀叹气，想起当初玩m游戏时，也是因为想建立一个全新的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她并不优秀。 “我无法理解，或许我一直都属于这个世界。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适应眼前的一切，尤其是我和这世界的创始者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让我对自己存在的意义感到更加质疑。” 逸洋起身，看着车厢内的乘客减少，他也决定下车。 再次回到m01的目的是为了替忠哥确认黄教授是否已经被反道者给绑架，同时他也想知道三角公司的来历。据刚刚那位死去的男玩家口中提及三角公司能带觉醒玩家逃离m游戏，或许这是唯一让秀秀回到现实世界的唯一途径。 在刚下火车后，眼前场景令他难以置信。 火车月台墙上贴满了广告纸，内容全是三角公司的宣传词语。 【你是觉醒玩家吗？你对m游戏是否感到厌倦？你是否怀念现实世界的你？请联系三角公司，我们能带你回家。】 秀秀也被这些广告给震惊，如此张扬寻找觉醒玩家就不怕被反道者灭口吗？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肯定激起反道者的怒火。”秀秀问逸洋。 “在我离开前，这里不是这幕场景。我看可能有人找到离开游戏的方法，同时也和反道者谈判好条件。” “会不会是黄教授？” “我们去研究所找他。” 俩人打算离开车站，前方出口发现一群黑色制服，胸口别着三角徽章的人在把关。他们各自戴上一副只有左边镜片的眼镜，严肃地观察着没一位离开车站的乘客。在乘客人群里，有好几名被他们给拦下。他们将乘客带到一旁去，将一张智能卡递给的乘客。 但从乘客脸上能清楚看见一丝疑惑。 逸洋和秀秀在队伍的最尾端，他们随着人龙慢慢走出车站。 “那些人很古怪。”秀秀是能看见他们全是原居民但剧本键被系统封锁无法让她读取。 “该不会是反倒者？”逸洋表情严肃，要是他们察觉秀秀是觉醒玩家一定会出手逮捕。 “我们必须淡定，别让他们有所察觉。”秀秀牵起逸洋的手掌慢慢走向三角公司把关的位置。 终於轮到他们，没有任何意外秀秀被叫住然后带到一旁，同时逸洋却被他们放行。 “等下，我们是一起的。”逸洋解释。 “她是你什么人？”三角公司员工问。 逸洋毫不犹疑地回答：“未婚妻。” 秀秀瞪大双眼顿时感到脸颊一阵炽热。 “她是玩家，你不是。我们有办法将她送回原本的世界。”三角员工说。 “什么玩家？什么原本世界？她是我未婚妻。”逸洋再次强调。 秀秀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对着逸洋说：“老公，我很怕，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引起三角公司其他员工的注意便围过来，逸洋见状将秀秀拉过来保护她在身后，他对着所有黑衣的三角公司职员问：“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确定是你的未婚妻？”他们再次确认。 “没错，我们就快要举行婚礼。”逸洋紧紧扣住秀秀的手。 他们依然保持质疑的目光，没办法之下，逸洋转身面对秀秀，双手夹住她脸颊轻轻地吻了她柔软的嘴唇。 “你...干嘛？他们都看着，讨厌。”秀秀说不上话。 “这你们可相信了吧？她的确是我未婚妻。” 三角公司员工互望，其中一名将智能卡递给逸洋说：“你们走吧，若有需要请用智能卡联系我们。” “神经病，我会到执法单位举报你们。”逸洋收下卡片背对着他们破骂，然后赶紧带着秀秀离开。 *** 俩人很快就来到逸洋之前所居住的市区，那里发生极大变化。许多当地住客都已搬迁，人去楼空的场景显然有些诡异。 “刚刚那些人应该是三角公司的职员。”逸洋边说边走，在他身后的秀秀有些走神。 “哦，是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逸洋回头问。 “没事，我们现在该去哪？”秀秀没去纠结刚刚被逸洋亲吻的事。 “你看看那里。”逸洋指着远处的一栋高楼继续说：“之前我只在那里，可是短短不到几个月，这里仿佛像个死城一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人烟稀少，路上走动的人物在秀秀的视角里全是原居民。 “之前，这里没有玩家吗？”秀秀好奇问道。 “我怎么可能看见玩家还是原居民。” 逸洋这一说，秀秀才想起他的视角是无法看见玩家帐号还是原居民的剧本键。 “抱歉，我忘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刚刚没经过你的同意就亲吻了你，我只是为了摆脱他们的纠缠，所以才说你是我的未婚妻。”逸洋不敢直视秀秀，心里格外澎湃。 “给我那张卡。”秀秀想起三角公司给逸洋的智能卡。 智能卡上雕刻三角公司的标志，上面有个电线纹路链接小块太阳能吸纳模板。秀秀随手将卡丢弃在一旁，她认真地说：“他们是被封锁剧本的原居民，他们左眼的晶片，有可能是辨别玩家身份的产品。” “所以他们才将你拦截？” 逸洋回想刚刚的场景，三角公司将他给放行却拦截住秀秀。明显地他们透过镜片能看到玩家的账号，同时也能看见原居民的剧本键。 “只是你没剧本键，为何他们将你放行？”秀秀又推翻自己的推测。 “或许他们只针对玩家，从中找出觉醒玩家将他们送返原有的世界。那你想回去吗？” “想。当然想。”秀秀直话直说，也将逸洋对她的爱情隐藏得更深。 *** 佳佳打工的奶茶店依然还在，店里员工和客人都减去一大半。俩人经过时逸洋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矛盾的内心不知该进去看个究竟。 “怎么啦？” “这里是我前女友工作的地方。” 秀秀能看出逸洋内心有些情绪，毕竟俩人刚分手不久。 此时肖哥从店里走出，他见到逸洋一脸笑容上前问候：“阿洋！你什么时候回来？” “肖哥，你过得好吗？我刚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都不见了？” 逸洋口里说出【人】，他不确定该区分玩家还是原居民。 “他们，去了三角那里。”肖哥无奈地说。 *** 奶茶店明显生意不如从前，员工少了一半，佳佳的身影也没看见。肖哥见逸洋东张西望，他知一定是在找佳佳。 “这位是？” 肖哥见逸洋身边带着一位女人，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叫秀秀，是我的...” 秀秀身份的确有些模糊，在刚刚三角员工面前必须称呼为未婚妻，免得别他们带走。但在肖哥面前，或许只能说是朋友，他依然希望见到佳佳让彼此都保持一丝丝复合的希望。 “未婚妻。我是阿洋的未婚妻。” 一脸忧愁的肖哥，听见秀秀这一说，脸部肌肉稍微放松。 “恭喜你，阿洋，你挺快找到幸福。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和佳佳会准时到。”是笑非笑的肖哥，这祝福有些牵强。 “我们回来其实也是想探望大家，那....佳佳？”逸洋不忘看了秀秀一样。 没错，他曾说过不再对佳佳有一点留念，但回到这里那熟悉不过的景象始终无法阻止他回忆从前。 秀秀没表情，她观察四周发现店里所有人都是原居民，就连肖哥也是。 “佳佳她人在家休息。阿洋，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怎么了？” 逸洋第一次见肖哥表情有些为难，估计这与三角公司还有消失的人有关。 “就是有关佳佳的事。” “佳佳她怎么了？”逸洋的紧张让秀秀和肖哥都感觉到他依然在意佳佳。 这也难怪，他们俩三年感情才刚刚分手不久。 “其实，你也和秀秀小姐定了婚，我就不把事情瞒着你。”肖哥看了秀秀一眼。 “别太见外，叫我秀秀就可以了。”秀秀礼貌地说。 “都一样，第一次见面，礼貌称呼应该的。阿洋，我的意思是你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佳佳她也应该追寻自己的幸福。我想说的是，你们都必须开始新的人生道路。我举例，就像奶茶生意，如今客流量少，我们也很努力研发新的口味。但只卖奶茶是不够让我们生存，所以我们也开始卖三文治、炸酥饼还有杂酱面。你明白我的意思？”肖哥越说越模糊。 逸洋被肖哥弄得更糊涂，问道：“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秀秀擦嘴说：“肖哥想说他和佳佳在一起，希望你别介意。” 三人的空气里一片沉寂。 第28章 纯粹的爱情模式 三角公司外停放二十辆卡车，引擎还微微发烫。 卡车后箱打开里头空荡荡，连连听见回音。片刻三角公司后门敞开，一群接一群玩家们都被三角公司员工带上卡车。玩家们面目沉浸，走起里的步伐相同一致。员工条例有序安排好卡车的位置，玩家们上了卡车并没坐下，稳固站着一排接一排，像是玩家工厂发货，成品整齐排列在货车上。 从三角公司十楼位置俯瞰，一颗颗人头如玩具般听话地自主装入卡车内，玩家们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被带去三角公司所属的m03沙漠混杂区域。 莱特与x先生沉默看着这场景，脸上并没太多表情，毕竟以现在的进度难以在短时间内达到他想要的指标来进行b计划。 仔细观察，每位玩家们颈部佩戴一副铁圈，以作为控制玩家在游戏里的自控意识，然而这也表示在m01的玩家人潮越来越少，原居民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全来自三角公司的假套路把戏。 自从黄教授被绑架到三角公司后，一开始他的不配合以为能让这群反道者无可奈何。怎知道不久前他们竟然到机场拦截教授儿子黄忠，反道者利用黄忠的性命威胁要教授做点成绩以保住儿子的性命。 就这样，黄教授研发了两项产品，抱住了儿子黄忠的性命，但自从那天开始黄忠就被三角送往m03囚禁。 黄教授的第一项发明是逸洋和秀秀在火车站发现三角公司员工左眼佩戴的单片眼镜，这单片眼镜能让佩戴者分辨眼前的人物是玩家还是原居民。这大大增加了三角公司员工筛查原居民和玩家身份。 第二项发明则是在那被乖乖送上卡车的玩家脖子上佩戴的铁圈，这设计能控制玩家的意思，无论是觉醒还是未觉醒玩家都会被反道者以干预脑电波的磁力牢牢控制。 “人数尚未达标。”x先生对莱特说了这番话，想听听他会有什么建议。 “我想扩张到别的区域。”莱特想改变策略，但必须得到x先生同意。 “虽然这是个好主意，但切记我们还有最强的敌人要对付。” “你指的是猫头鹰平台？他们呢一直没出手，我想也不能出手。他们在大战后做为和谐平台的第一原则是再也不许干预游戏了里的发展。” 莱特非常清楚猫头鹰平台的弱点，毕竟他也是在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所幸存的反道者战士。 “教授那里进展如何？”x先生依然看着玩家有纪律地上卡车。 “他没多大进展，最终代码依然未能破解。我看他没利用价值，不如让我解决他。”莱特已施加压力，但不敢过于强硬免得弄死黄教授就无人能找到最终代码，除非获得x先生点头。 “无法破解，我们继续进行b计划。”x先生转身离开。 意味着反道者想要到现实世界的决心非常坚定，黄教授只是他们进入真实世界的踏板。 莱特继续看着那傻乎乎的玩家，每位玩家误以为来到三角公司就能有方法离开m游戏。殊不知三角公司的b计划就是将所有玩家都囚禁在m03，一旦达成游戏玩家人数的九成，就开始屠杀计划引发猫头鹰平台插手破坏战后原则。 因反道者相信，猫头鹰手里是有最终代码，猫头鹰也知道一旦解开不是救玩家，而是将无法预测的敌人带入现实世界里。 不过一旦发生太多玩家在游戏里逝世，同时现实世界也会遭遇玩家不明死亡的消息。到时候猫头鹰得必须睁开眼，不让现实与游戏世界崩塌。一旦猫头鹰睁开眼插手，反道者就能潜入现实世界同时骇入所以人工智能取代人类文明世界。 就如墨当初将初代的智能虚拟人物佐子带到现实世界一样。 *** 在与肖哥尴尬道别后，逸洋内心依然有些动摇。 他无法想象在一起三年的前女友分手不久就和奶茶店老板在一起。 这三年来，肖哥和佳佳俩人是否背着他做了不为人知的事，他完全不敢去想象。仔细回想当初分手前夕，佳佳一连串的无理取闹仿佛都为了和肖哥在一起的完美铺陈。还有，肖哥对他一直都很关照也是因为对他有一种说不出口的亏欠。 “无法与你前女友见让你还耿耿于怀？”秀秀手里拿着肖哥请喝的奶茶。 “我像不像个傻子？明明分手了还对她念念不忘，口口声声说翻篇，结果回到这里却触景伤情。现在得知原来她和肖哥在一起，我却说不出愤怒。” “其实肖哥是原居民，在他剧本里早已设定好与佳佳是一对情侣。你是无法看见，所以这都不是你的错。”秀秀边喝边说。 “你能看见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 逸洋依然纠结着俩人在一起的时间点，就算知道这只是游戏世界，但对他却是他唯一的世界。 “你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反正这已不再重要。” 秀秀确实有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线，佳佳的确背叛了逸洋。 逸洋突然沮丧说着：“你不说，我也猜到我被绿了。” 语毕他将手里绿色抹茶丢入垃圾桶。 秀秀也将手里的奶茶给扔掉，对逸洋说：“一段感情总会有受伤的时候，至少你和她分手后才知道，总比交往时发现她的背叛来的好。” “你不喝吗？”逸洋好奇。 “不是每位女生都爱奶茶。”秀秀微笑表示自己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尤其是和佳佳相比。 “那你爱喝什么？记得你不喝咖啡，现在连奶茶你也不爱喝。” “怎么？开始想了解我？是不是想利用我来忘记你的前女友？” 秀秀微笑问道。 “走吧，我们去黄教授那里。”逸洋尴尬走开。 原定计划是搭车过去，但三角公司的奇葩广告，这段时间都没人开车，他们也只能步行到ax研究所。 “三角公司真的能带玩家回到真实世界？” 看着街道上大大的广告牌逸洋深思三角公司背后的动机。 “原居民是无法理解，所以刚刚你问肖哥他也没正面回答你。在他们的世界观，三角公司就就如骗局，玩家想去三角公司，原居民也只是当成玩家去参加原居民不感兴趣的激励讲座。” “探望黄教授后，我们去一趟三角公司。”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这里？”秀秀的反问，让逸洋不敢说出真心话。 “我知道你呆在游戏世界太久，要是三角公司能带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那就要尽快，不然余额满了你就没机会。” “其实我对回到现实世界还挺抗拒。”秀秀叹口气。 “担心无法适应脱离太久的现实世界？” 秀秀点头说：“现实世界的我并不优秀，我高中没毕业，每天沉迷在游戏里。虽然家庭富裕父母常年在国外经商，家里只有佣人陪伴我。原以为在游戏里能找到人来爱我关心我，可惜他却贸贸然消失。” “会不会你父母知道他的存在，让后出手干预你们的情感再给他一笔钱要他离开你？”逸洋看太多这类狗血的电视剧。 “你想太多了，我父母不会为我的爱情花一分钱，他们将我生下来也只是为了家族面子。我就偏偏让他们失望，家族里的长辈们都孕育出优秀人才，唯独我让我父母没能在家庭聚会上主动提及我。我知道，就算我再努力我永远追不上他们的优秀，我索性做最差的那位，让他们颜面尽失。” 秀秀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我在家常被我父母拿来和我哥做比较，全村都觉得我不如我哥。有一次，我考上全区第一名的最高荣誉，父母不但没鼓励还拿出哥刚刚寄来的锦旗说哥有多了不起，为国家立功。打从那一次开始，我就不再让家人知道我的努力换取的成绩。” 逸洋叹口气，回想那些年的委屈，他只能默默承受。 “看来你比我委屈。”秀秀脱口而出，这不是斗惨大赛。 “再多的委屈在你们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位原居民的悲哀剧本。再动情也只是一时，事后擦去眼泪一切如常生活。”逸洋点明俩人之间那说不出口的距离。 然而秀秀被逸洋的话被毫无缝隙的破防，在他面前这股虚拟透顶的感觉无时无刻在向他冲击。他能接纳多少，又能消化多少？ “我会动情，其实挺疼，虽然这感觉有点虚拟，但在他离开后的那一刻开始，世界再也不属于我。可笑吧，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也没能找到他踪影。也许我们之间没有多大的缘分交际。”秀秀开始怀念当时和那消失情人的每一段回忆。 “如果让你再见到他一面，你会不会抓住他不放？”逸洋停下脚步。 “会。” 这回答已确认秀秀对前段感情的执着。 “抓住他不放，再来狠狠揍他一顿，问他为何当初抛弃我！” 逸洋斜视说：“你这女人真可怕。” “我那么可怕，那你要吗？” “什么？” “我问，那你要我吗？”秀秀半开玩笑问，她心里没底又怕受伤害。 逸洋愣住许久后淡淡地问：“你们世界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模式？” “纯粹。” 秀秀抛出各笼统词来形容她在现实世界所渴望的爱情观。 “纯粹的亲密，纯粹的激情，纯粹的承诺。”秀秀认真加以解释。 “结果你的纯粹爱情换来他的无影无踪。”逸洋又提起秀秀奔现后消失无影踪的玩家。 “所以我想，在你的世界的爱情模式又会是什么？”秀秀想要个纯粹的承诺，至少她希望听见逸洋说出他一直都在，不会消失无影踪。 “只要这世界没被毁灭，我一直都在。”逸洋不善于给太夸大的承诺，但他想玩家都会离开这世界，而他没剧本键也没玩家帐号，哪里都不属于他。 秀秀露出甜美的笑容。 逸洋看了许久就只想牢牢记住此时此刻的所有。 第29章 黄教授人在哪? m02城市的周末，下午四点钟的小酒馆开始有顾客光顾。 郑萍开着重机停泊在酒馆外，那台超酷的重机发出轰隆声引来酒馆的客人注意。她脱下头盔的刹那间，更令人感到魅力四射，简直就帅呆了。 进入酒馆，吧台小哥立刻调了一杯她最爱的小蓝岛鸡尾酒。这杯酒，是她在现实世界最爱的酒，曾一度梦想成为调酒师，打算开一家类似小酒馆只卖小蓝岛鸡尾酒。可惜，全归梦想可言，在现实生活还是狠狠被男女平等主义打压，她来到m游戏逃避现实残酷也发现这里的小蓝岛能带给她更愉快的感觉。 今晚她约了好几位同事，这是她每周末都会和同事们来这里喝酒聊天，也算是自我放松的一种生活形态。游戏世界依然要上班赚钱，也同样要放松心情。 可是这次有些同事并没出席，反而出现的同事全是游戏里的原居民。 小酒馆内的电视里播报今晚新闻，提及三角公司提倡通往现实世界计划，吸引了不少玩家前往m01城市报名。在这一系列宣传活动上，游戏里的在原居民并不有感，他们眼里这都是是一场骗局，因他们的基因代码早已牢牢刻画游戏世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没有第二个世界可以让他们信服。 酒过三巡，原居民同事开始上头，他们口无遮拦开口便破骂三角公司的一系列宣传都时在破坏社会秩序。 “什么现实世界？狗屁！我们生活还是不是一样过得好好的！自从三角公司的出现，离职的离职，突然消失的消失，搞到我们留下的人需要扛起他们的工作！” “没错！最可悲我们的薪金依然保持现状，工作量却增加好几倍！没天理！我们要平反！要求合理工资！” “你就好好喝吧，难得出来喝酒，拜托给位兄弟就别提工作的事。烦死人！”郑萍举杯，两名同事立刻配合。 干杯后，郑萍再叫了一巡啤酒请同事。 “郑萍，你说，你会去三角公司吗？” 这问题让郑萍有些迟疑。 在游戏里的玩家一旦觉醒后都察觉无法回到现实世界，觉醒玩家里明显地又分成两派，一派人是希望早点回到现实世界与家人团聚，而另一派人却希望留在游戏世界里，只因他们自身在现实世界的生活是有多么糟糕。 “我挺迷恋这里，因这里有我想喝酒的小蓝岛，我能无拘无束想喝就喝，喝到醉死也不怕，因为有你们送我回家。什么真实世界，我觉得现在最真实！你们才是我最可靠的同事！” 郑萍的苦笑倒出她这些年的无奈。 “这酒不够，我再来一巡吧！我请客！”原居民同事以酒来安慰郑萍。 *** ax研究所外，秀秀被保安拦截无法进去，理由是她没拥有ax研究所的工作证。 唯独逸洋的资料还在登记系统，他的指纹顺和脸部识别利通过安检。 “你一个人在这里，还可以吧？”逸洋在进入ax研究所前问秀秀。 “别担心，你忘了我会魔法吗？”秀秀微笑说。 在一旁的保安人员一脸严肃，逸洋倒抽一口气大步走向研究所的大门。他晓得，在里头的黄教授有可能不是他所认识的黄教授，他心中的顾虑是一旦拆穿对方的正面目，他该如何处理。而同时他不能惊动研究所的其他人，更不能惊动游戏世界里的反道者。 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 从研究所大厅往东边走去，穿过初步研究室后就抵达黄教授所在的办工室。 这条路线是他这三年来走得最步步惊心的一次，眼前那泛黄的灯泡凸显这段路的惊险，就连脚步声也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回音。 时间已过了下班时间，走廊上无法遇见其他研究人员，这也或许部份的研究人员离职到三角公司去寻找离开游戏世界的机会。 正当他要敲门，黄教授同时打开了房门。 “教授。” 逸洋认真看着眼前的教授，就和他所认识的黄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林逸洋。你怎么在这？” 黄教授有些惊讶却用身体挡住逸洋的视线不让他看身后的房内状况。 “教授。你还好？”逸洋偷瞄了一眼，房内确实有个人只是无法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我很好，怎么了？”黄教授步出房外顺手将门给关上。 逸洋无法确认里头是男还是女。 “最近一直无法联系上教授，担心教授出了事。” “没事，我会出什么事？别担心。”黄教授笑容明显不自然。 “听说了三角公司吗？我回来这里发现他们启动回到原本世界的计划，不知教授有什么看法？”逸洋语毕，他见到从不戴眼镜的教授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单片眼镜，这和三角公司员工所佩戴的一模一样。 黄教授顺势戴上眼镜却眉头深锁说不上话。 没错，身为黄教授的变体是需要依赖单片眼镜来辨别眼前的人物是玩家还是原居民。可惜他在逸洋身上完全看不出他是属于哪一类型物种。 “怎么了？教授，是不是令你失望？” 从黄教授掏出单片眼镜的当下，他就知道这人不是教授。 “你刚说什么？我不明白。”黄教授摘下眼镜想离开，却被逸洋一把给拉着。 “告诉我，黄教授人在哪？”逸洋凶狠地瞪着不知所措的变体。 *** ax研究所外，秀秀感到无聊。 此时好几名三角公司的员工出现，他们上前对着秀秀质问：“你是不是玩家？请跟我来。” “我在等人，你们有事吗？” “你等的人不会出来，请跟我来。” 秀秀回头看去研究所毫无动静，等她要回过神来却被三角公司员工给强行拉走。 “放开我！我警告你们再不放开我就对你们不客气！”秀秀挣扎着。 “我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那里比较适合你。”三角员工面无表情强行绑架秀秀。 “适不适合，不由得你说。”秀秀嘴角微微上扬，双手顿时闪出一道雷光将左右夹攻的反道者给弹飞五米外。 其余的三角员工并不感到惊讶，继续上前向将秀秀给拿下。但这都太轻看秀秀玩家的资历，她往后弹跳易一瞬间漂浮在空中，双手继续发出一道雷电击中依然站立的反道者。 “别惹我。” 无论再多的反道者，统统被秀秀打垮瘫倒在一旁。 “你们真的是不堪一击。” 语毕，她想再外等也不是办法，万一逸洋在研究所内遭遇不测，不如她强行进入找逸洋。 此时又有为反道者自信地站在她面前阻挡着她去路。 “没想到今天让我遇见一位百年难求的天才玩家。”此人是莱特，他突然出现在此是有原因。 “少废话，别拦路，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秀秀累积雷电的光圈，莱特却不以为然地站在原地不动。 经历过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而存活下来的莱特，对秀秀的技能并不看在眼里。他等待的是一个契机，只要秀秀再次发动攻击，他就能使用铁圈控制秀秀的思维。 果不其然，秀秀勇往直前发出第一道攻击，轻易被莱特闪开。 莱特乘机抛出铁圈正往秀秀脖子，机警的秀秀早已察觉他的反击，一个弹跳继续漂浮在空中。然而铁圈回旋飞回莱特手里。 他内心想着：这玩家挺有意识，人长得漂亮还拥有非凡能力。 *** “我就是黄教授，你在瞎说什么？”教授变体战战兢兢地看着逸洋。 他能做出反击但眼前这位人物的身份非常可疑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再问你一次，黄教授人在哪？”逸洋开始愤怒，走廊上的黄灯管动摇。 “够了，林逸洋，你知道你这样质问我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我再说一遍，我就是黄教授。”他继续否认。 一把灯管掉落插入教授变体的胳膊上，鲜血开始溢出染红了他的白袍，但他并没露出疼痛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变体大声质问逸洋，表面上是质问但实际上他想让房里的人知道自己快撑不住。 逸洋除了能控制四周的物体漂浮袭击目标，他也能控制原居民的一举一动。此时此刻的教授变体动弹不得，看着逸洋就如看着地狱来到人间的审判官。 房门终于打开，一位男子走出竟然是x先生。 “放开他吧，有事请好好说。”x先生知道这人的来历不简单。 “假的人，留着有什么好说的？” 逸洋不想见到有人冒充他恩师，语毕一拳将教授变体给打爆脸颊，顿时这变体瘫痪扑倒在地板上抽蓄着。鲜血溢出瞬间变成沙尘，变体全身随着一股风给带走，留下来一套衣物。 这一拳暴击，是他第一次解决一条命。 “我是三角公司的负责人x先生，请你先冷静。” x先生第一次见到逸洋将教授变体给消灭，同等于他在逸洋面前也一样会轻易地被消灭。在未完成反道者攻入现实世界的使命，他不能就这样被终结。他必须要想个更好的理由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时的逸洋对着眼前的陌生人有太多的疑问想问，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然而在场外的莱特与秀秀还在战斗，没人知道里头的逸洋将如何面对x先生即将展开的演说。 第30章 小孩与泥人的故事 何为变体？ 曾经有两名小孩长得一模一样，逢人见到都说俩人就如一面镜子。没人知道，他们内心其实非常排斥彼此。某日，两名小孩在玩泥沙，俩人都捏出一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一比一泥人。其实也没别的意义，就纯粹不想和真实的另一位玩耍。 俩人开始带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泥人到处玩耍，直到某天的一场大雨将另一位泥人给淋湿损毁。为了不让别人取笑，他偷偷将对方的泥人给弄坏。对方得知后十分生气，在夜里将他弄晕后拖到后院埋入沙堆里。既然大家都没了泥人，这世界也只能存留一人。 隔天，存活的那位小孩在后院发现新泥人出土。 他高兴极了，没了同类却有新玩伴能能陪他一起玩。 可惜，不久后的一场大雨又将新泥人再次淋湿。这次奇迹般新泥人并没损坏，当泥土渐渐从身上退去后，他惊见是被他活埋的那位小孩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结果俩人在后院站了许久，脸上没笑容。 路人经过没发现任何异常，直到某天的一场嚎雨来袭，站在后院的两名小孩都被雨水给冲成泥水，渐渐深入后院。 从此，再也没人见到曾经那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 *** x先生将小孩与泥人的故事娓娓道来，走廊上的黄色灯管摇摇欲坠。站在他面前的逸洋陷入沉思，他知道这故事成功套住这位拥有超能力的神秘人物。 “我能向你确保黄教授依然安全，你可以质疑我的举动让变体取代黄教授，但你试想为何原居民会变成反道者？他们没有义务成为游戏里的机器人，不停重复为玩家不眠不休服务。他们也需要被尊重，他们也会有自主情感。” x先生口中的【他们】说得格外伟大，他也是其中一位反道者。 “教授能实现这尊重的格局，能赋予情感的自主权。他们不想某天毫无预警的大雨，将一切都渗入后院的泥土里。” 语毕x先生拍拍逸洋肩膀，然后扬长而去。他没给逸洋任何方向，就只是一个小故事足以让逸洋原地反复思考。 逸洋没阻止他离去，在想起他来m01途中的火车上遇见陪练老伯。老伯曾惊讶地指他长得像m游戏的创始者墨老师，而那小孩与泥人的故事让他若有所思，的确，他知道他本身就是故事里的泥人，是墨捏造出来的一个和自己格外像似的变体，但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他想被受尊重，他想拥有真是的情感。 所谓故事里的毫无预警的大雨，意味着他将面临一个无法脱手的危机，那就是他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他的存在不仅只为了掩饰路人寻找墨老师的踪迹，到最后他将会像泥人的结局，被雨水摧毁后渐渐渗入后院的土地里。 从此无人问之他的下落。 *** ax研究所外，x先生整理西装后从容地走出，他见莱特成功俘虏一位女玩家。 “x先生，研究所是不是出了事？” 莱特边说边拨弄意识被控制的秀秀长发，此时的秀秀脸无表情而脖子被铁圈给围绕。 “教授变体被摧毁，我们局势不乐观，那神秘变体非常有威胁性，具体上他能控制这世界的所有物体。”x先生对被俘虏的女玩家并不感兴趣。 “那好，我能利用这女孩来威胁他，毕竟我能看出他们的关系挺密切。”在火车站当他们接过三角公司的电子卡后，就一直被三角公司跟踪与窃听他们的对话。 “将她给放了。”x先生挥手，秀秀脖子的铁圈突然脱落。 此时秀秀仿佛失去体能扑倒在地面，她意识清醒地看着眼前的俩名陌生人。 “为何...难道你怕他？”莱特可耗了一番功夫才将秀秀俘虏，结果x先生的一个指令就将这女玩家给放了。 “我想要他自愿投靠我们，信仰自由是我们的宗旨。也许，他可能是唯一解放我们到现实世界的救世主。” ax研究所外被日落夕阳照射，俩人身影渐渐远去。 此时秀秀全身毫无力气，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提不起。她仿佛遭遇了一次可怕断片，在铁圈控制下她完全丧失意识和能力，脑海里彻底空白让她十分惧怕。 可见黄教授的产品对控制玩家的脑电波起了非常有效的作用，但这产品也是将玩家带入深渊地狱里。 秀秀用力控制身体却只能轻轻摆动尾指，她视线依然朝向出口的大铁闸。在那里的保安到点下班，原居民的剧本内是没有出手相救玩家的设定。就算现场保安眼前是遍地失去力气的玩家们，他也义无反顾到点下班回家。 一股清新的能量灌入秀秀体内，突然间她被这股力量给抬起漂浮在空中。她终於能活动身体，转头之际她看见研究所大门口站着逸洋。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饿坏了！快带我去吃好吃的！”秀秀响亮的声线总算让逸洋放心，她却看见逸洋眼神的转变。 *** 郑萍不知喝了好几巡小蓝岛，原居民同事早已语无伦次趴在吧台囊囊自语继续破骂公司高层的不公。 此时小酒馆门口出现观察者纪恒香，俩人四目交接后，纪小姐礼貌地点头走向郑萍。 “介意与我喝一杯？”纪小姐问道。 “为人师表来这里消遣，你不怕被你学生的家长碰见？”郑萍对酒保会了挥手表示为纪小姐来一杯。 “老师也需要有放松的时间。”纪小姐点杯纯兰姆酒，她一把坐下与郑萍肩并肩享受着美好时光。 今晚小酒馆有乐团伴奏可惜主唱缺席。 听酒保说，主唱正前往m01城市参加三角公司的回去现实世界计划。台上只剩下贝斯手、鼓手和电吉他手，伴奏着一首接一首经典抒情摇滚。 没了主唱，感觉欠缺太多。 “兰姆的味道真像臭袜子。”郑萍一脸嫌弃说纪小姐没品位。 “在山区助教的日子，别说臭袜子，全身臭个三五天都很正常。”纪小姐喝了口兰姆回应郑萍的贬低。 “如此高尚，何不成为神打救更多玩家离开这里？”郑萍斜视。 “有三角公司当神不就很棒棒吗？何必需要我插手。”纪小姐还是一贯保持猫头鹰平台原则，从不干预游戏运作。 “说实话，三角公司是不是欺骗玩家？”郑萍想离开的心又起矛盾。 “我不是他们，我不知道。”纪小姐礼貌微笑。 郑萍没说清楚他们是指玩家的心态还是三角公司幕后动机。她非常认定自己是猫头鹰派来的观察员，只为了寻找游戏里消失已久的创始人墨。然而，她和纪小姐都知道，离开这里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三角公司有办法，但一切都显得太刻意营造一种轻松自如的离开宣传。 “和逸洋还是同事的日子，我们在游戏与现实之间穿梭自如。如今冒险再回来，他却忘了我是谁。”纪小姐苦笑一番。 “我知道你尝试唤醒他对你的记忆，他是谁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背叛我们这群玩家，我将彻底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郑萍善意的警告换来纪小姐的嘲笑声。 “你想对我怎样？杀了我？”手里的杯子剩下一点酒，她主动举杯向酒保要多一巡。 “大不了我被平台追杀，不过你们这胆小的猫头鹰，可想而知也不会再加派人手进来m游戏。” 的确讽刺，庞大平台只派纪小姐依然进入游戏，莫非证明现实世界的人依然本性自私。 “就算派更多成员进入m游戏，又有几位玩家会情愿离开？”纪小姐想起之前奋力逮捕那些不想离开游戏的玩家亡魂。 这话也刺中郑萍内心，如果现在找到代码能离开游戏，她就是那位不愿意离开的玩家。 “猫头鹰没打算关闭游戏？”郑萍做出最坏的打算。 “平台是不会对资本过意不去，每月上千万的钱财从玩家那里投入，我薪水也是从那来。要是关闭游戏，其他游戏也会做出转换平台的举动。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是猫头鹰的作风。除非...”纪小姐停顿深思。 “除非没人继续投入这游戏？” “这是其次，我担心的是就连这里玩家也不存在游戏里。” 纪小姐所担心的事正是x先生在豪赌的计划，m03监狱即将上演可怕的玩家大屠杀，猫头鹰不再闭眼不插手。 郑萍不作声，她知道m游戏若没了新玩家，旧玩家一个接一个参与三角公司的计划逃离游戏，猫头鹰有可能会就此关闭游戏。如果依旧在游戏里不想离开的玩家将会与原居民一起埋葬在游戏里。 “会唱歌吗？”郑萍突然问纪小姐。 “会一点。”喝了第二杯兰姆有点上头。 “今晚没主唱，要不...”郑萍还没说完，纪小姐起身走向舞台。 舞台上有气无力的乐团停止动作望着冒然上台的醉客，心想一定是来闹事。但没想到纪小姐却开口问：“会月【亮代表我的心】吗？” “什么？”贝斯手瞪大双眼。 “我说，你们会月亮代表我的心吗？” 三人互望然后点点头。 “我来当主唱，你们给我一个g大调。” 于是这临时组团的表演，让摇滚曲调带动纪小姐深情的演唱。在场的顾客都举起双手欢呼，远在吧台的郑萍却看出纪小姐内心有多忧郁吟唱。或许逸洋没了与她曾经美好的记忆，也或许她必须完成猫头鹰给予她的任务。 今晚，俩人不醉不归。 第31章 秀秀的王子 m01入夜格外寒冷，再街道上原已人烟稀少，在入夜后显得更加冷清。曾经的繁华闹市，如今人去楼空，一切都没了生态可言。 逸洋带秀秀到一家以前他常来接外卖的小食店，这里的料理堪称m01的穷人美食天堂。除了分量多，食物品质永远新鲜，价格十分平民化。也因这三大要素，当时他一个月的跑单足以承担起租屋子的开销。 小食店老板一眼便认出逸洋，见他不再穿外送员制服还带着一位漂亮的姑娘，上前像个老朋友的口吻调侃他几句。 “哎呦，外送小哥哥好久没见到你，今天是来接单还是约会？先说明，约会我这里不够气派，你女伴生气可别怪我。” “老板，好久不见。哪来什么约会，别胡说八道。我是来吃饭，你给我一份海鲜，还有一份鸡肉套餐。” 逸洋非常熟悉这里餐牌，替秀秀点餐，打算俩人分享不同套餐，既能吃到新鲜的海鲜也能吃到美味的鸡肉。 “好滴，马上来。对了，这位姑娘该不会是香儿吧？” 老板果然对之前逸洋被误解成渣男的视频念念不忘。 “不是。唉你这人怎么那么无聊，那是以前的事，我没有认识什么香儿臭儿，别胡说，去，快给我上菜，我们俩快饿坏了。” 他尴尬地不敢看秀秀一眼，之前佳佳和他分手的事闹得挺大，换成现在发生的话，应该也没多少人会去在意那段视频。毕竟多数玩家都到三角公司去报到，没人想在视频里看热闹。 “知道了。对了，你消失这段时间去了哪？”老板边准备料理边问。 “去了m02。” “m02去散心？这趟回来是不是因为去三角公司参加他们的计划？” “三角公司我去是去，但我另有目的。” 他答应过秀秀，了解黄教授的境况后就去一趟三角公司，至于秀秀要不要回到现实世界，就由她自己决定。 “啥目的？” “送别吧。”逸洋断定秀秀决定离开，但秀秀听见后有些失落。 终於老板将两份美味可口的套餐端上，他们享用着套餐。 逸洋开始说了有的没的，如那时候他常来这家店接单，购买这里料理的顾客都是社区的中低阶级。有时一天跑好几趟，自然地老板也记得他。也许因为中低收入阶级的顾客很少会给小费，所以其他外送员都不愿意接这里的订单。但他希望无论什么阶级，他想让所有人都获得平等对待。 “你想把我送走？”秀秀突然问道，让逸洋不知该如何接话。 “难道你不想回去现实世界？”逸洋不晓得秀秀的心思。 “刚刚那两位是三角公司的人，我差点就被他们绑架。难道你不担心我会遭遇不测？”秀秀更不理解逸洋的想法。 “也许他们没有恶意，但要是他们有办法带你们离开这里，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要是事情相反呢？”秀秀反驳。 “我们快点吃吧，到了三角公司再做打算。”逸洋大口吃着套餐里的鸡排，内心如此复杂不想秀秀离开，但又没留下她的理由。 “你喜欢我吗？”秀秀放下筷子问。 这问题一直在她心里纠结许久，她晓得逸洋不是玩家也无法陪同她一起离开到现实世界。纪小姐和他之间的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感，就连他自己有没有任何记忆。她只想现在知道，眼前这男人此时此刻对她是否有任何好感？ “我...”逸洋说不出心底话。 “我喜欢你。” 秀秀先声夺人，她见逸洋犹豫作答，但她不想再顾虑太多。 “刚刚在研究所内，我杀了人。”逸洋淡淡说着，没点激动情绪。 秀秀愣住，不是应该说我也喜欢你，怎么却听见我杀了人。 “他是黄教授的变体。”此时他再也没有胃口吃饭，喝了口饮料说：“你喜欢变体吗？我和创始者长得一模一样，我和假扮黄教授的人都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是某某的变体。你觉得这样的人，你能指望得到幸福吗？” 小食店三两桌，外卖单冷清就如夜风寒冷搓入心房。 变体不应有情感，更谈不上存在意义。黄教授变体被逸洋就地解决的那一刻，一吹尘埃飞扬，留下的只有一套衣物。他晓得自己有不巧之身，甚至还有未解锁的超能力。只是x先生所隐喻的故事里，变体就如泥人一样脆弱，终究会变成沙土回归大地。 一时激动告白的秀秀不知所措，她默默地看着盘中餐沉思许久。 *** 三角公司外又来了一批玩家，兴奋地登记资料后以为不久后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可惜，很多事情都不如他们的美好想象。 一圈又一圈的铁圈在等待着，员工们也不亦乐乎地将他们分开带入房里套铁圈。双目有神的进入房间，直到套上铁圈变得眼神呆滞，员工从另一扇门带出，玩家直走到另一处大厅等待卡车运送到m03监狱等待屠杀。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细腻安排，只为了达到更多玩家人数启动进入现实世界的恐怖计划。 逸洋带着秀秀来到三角公司，秀秀却停下脚步不想前去。 “你不想去？”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秀秀没直视逸洋，后面人潮一个接一个进入队伍，片刻，秀秀调头离开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显然她对三角公司没信心。 “这么晚了，没火车回去。不如我们在附近找个落脚处，明天再做打算。” 秀秀唯有接受逸洋的建议，毕竟她对刚刚在研究所外套上铁圈断片的片刻依然感到恐惧。 于是，俩人离开三角公司。但见到人龙排队快一公里，可见觉醒玩家可不少。 “他们都是玩家？”俩人反方向走着，逸洋无法看见人物身份。 “是。有些账号比我还久。”秀秀边走边回头看。 突然有位男生叫住了秀秀... *** 现实世界里的秀秀第一次与游戏里的男友见面，她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上自认最好看的小洋装。听说男生都爱女生束起马尾，她选了一个可爱粉红系的发夹，绑起可爱的马尾。额头前的刘海有点长， 她在家里稍微修了一点点，还好技术不错没修坏刘海。 对了，她穿上丝袜。生平第一次为了男生穿丝袜，只可惜刚刚出门时不小心划破了一点点。她见约见面的时间快到，又怕路上堵车迟到会给对方不良影响，结果硬着头皮继续赶上地铁。 地铁内，她反复照镜，担心妆容脱落，担心眼线没画好。口红色号所属少女系，身上香水浓度恰恰好没太老沉。啊，纸巾呢？怎么门牙沾到口红？她试图去擦拭，毫无顾忌车厢内的乘客对她的凝视。 地铁终于到站，他们约好十点钟在二号广场见面。 时间刚刚过了五分钟，她站在远处观望，人来人往的二号广场没见到她游戏里的王子情人。心急想联系对方问到哪，但又觉得会给对方压力。或许对方在来着的路上，再等等看，因奔现的爱情都值得期待。 不久后，她见到一名大叔就出现在他们约定的地点。 心情一瞬间跌入谷底，她拿起手机看着对方之前传来的照片，果然是照骗。 正当失落想离去，王子出现在她身后。一米八一的身高恰恰好，牵手拥抱接吻都有种小女人的幸福感依偎感。瘦而有肌的体型，在人群中回头率超高，重点是王子的衣着搭配狠狠击中秀秀的口味。 “你好。”王子笑容灿烂。 “你好。”秀秀羞涩回应。 俩人在游戏里是情侣，现实世界也顺势牵手逛广场。 事情发展十分顺利，不到一周便传到在国外经商的秀秀爸妈那里。因此有人找上王子单独聊天，理性分析加硬性施暴，王子对秀秀的爱情憧憬并不坚固。 金钱很快就将王子的人格给卖空，他在现实世界毫无预警地搬离原本的住所，也在m游戏里重新上了个新号。 王子从此消失在秀秀的世界里。 *** “秀秀...”王子依然还是那副帅气的形象出现在人龙里。 秀秀回过神里一把抓住他拉出人龙，再来一记过肩摔将王子摔倒在地，她把不得上前去将王子狠狠揍上一顿。 “为何消失不见我？”秀秀出生之际被在一旁的逸洋给阻止。 一脸懵的王子看着秀秀羞愧地说不上话。 “你干嘛攻击人？”逸洋喝止激动的秀秀。 “没想到你如此大反应。”王子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说：“别来无恙？” 秀秀挣扎脱开逸洋的手上前狠狠打了王子一记耳光，响亮的巴掌引起排队的玩家注意，但秀秀完全不在意，对王子破口大骂：“别来无恙？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的关系就只能以别来无恙问候对方吗？要不是你的消失，我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这渣男！” 王子并没还手，他察觉秀秀身旁的逸洋特殊的身份，没剧本键也没玩家号。 “是你一厢情愿投入情感，我以为你很理智，没想到你和其他的小妹妹一样幼稚。清醒吧，要怪也只能怪你分不清真实世界和游戏世界。”王子不屑说着。 “你说！之前对我的情感到底有没有认真过？”秀秀依然在意，这也是她在游戏世界里一直撑下去的理由。 “没有。”王子冷酷的回答让秀秀心如刀割。 “好！很好！是我笨！是我傻才一直等你出现！”强忍着泪水的秀秀开始奔跑逃离现场，她最不想听见的答案如今却面对面听见。 逸洋叫住秀秀，却被王子拉着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物，替我好好看着她。” 在最后离别一刻，王子内心依然担心秀秀会做出傻事。 “你知道你伤她有多深吗？”逸洋甩开王子的纠缠。 “我晓得她很受伤，但我从未预计她如此看重我们之间的情感。若有机会请你告诉她我是最坏的男人，要她尽快把我给忘了。” “你这神经病！说什么话？你以为你是情圣吗？吃屎！” 逸洋踹王子一脚，调头跑去寻找伤透心的秀秀。 再次扑倒的王子一脸苦笑，他并不稀罕秀秀的原谅，只求能回到现实世界享受秀秀爸给他的财富。 第32章 给我钥匙 ch公寓外大道上车子缓缓停在路口，郑萍和纪小姐醉醺醺从小酒馆往公寓走去，她们互搭肩，口里唱着悲伤情歌。俩人喝得太嗨忘了一开始之间的隔阂，郑萍也再度无法骑重机回家只能将重机留在小酒馆和纪小姐搭车回家。 俩人仿佛心连心地看透彼此在这世界所有的无奈与难处，刚刚的一杯接一杯，俩人只想痛快喝着忘记困在游戏的苦闷。今晚纪小姐唱的每一首歌曲，统统牵动郑萍压抑已久的情绪。 最后她还是破防哭得稀里哗啦。 不是她不想回去，就算有机会回到现实世界，她一样需要面对异性的歧视。她爱现在的工作，她爱现在的生活，但她却看不见在游戏世界拥有任何未来。 “你说！我能不能永远在这里不出去？”郑萍是笑非笑眯着眼问，仰头看着夜空朦胧的星星。 纪小姐摇头挥动食指否定她的想法：“这宇宙里，没有永远的物体，你我的存在，都是短暂。” “没有吗？让我想想...”郑萍停在原地眯着眼仰头对着月亮挥手。 “这月亮，是假的。”纪小姐笑着指着月亮说。 “但感觉是真的。”郑萍微微睁开眼看了月亮一眼，从来到游戏至今，游戏里的月亮和现实世界的月亮一样有月圆月缺。 “真实感是真的，是永远的。”纪小姐累了，蹲坐在路上，她回忆和逸洋以前的点点滴滴。这些感觉都是真的，也会永远记在她内心。 俩人哼着月亮代表我的心，没人稀罕会吵到邻里，因这里只有ch公寓有居民，其他都荒废多时。纪小姐哼着唱着却不自禁哭了起来，她释放内心所有的忧虑，却吓坏在一旁晒月光的郑萍。 “怎么又换你哭了？”郑萍站不稳问道。 “为什么他会忘记我？为什么？” 当初就只差一鼓作气告白，她就能和逸洋在一起。可惜，突然猫头鹰与反道者展开大战，她必须领队猫头鹰成员进攻m游戏，解决反道者才来不及对逸洋告白。结果却被反道者暗算，强制性被送回猫头鹰总部，也因此休养了快一年才有能力回到工作岗位。 当她回到工作岗位时，战争已结束。m游戏入口也被设定成单向进入，游戏里的反道者被击退，猫头鹰成员及时撤离。但在撤离成员名单中却不见1150的逸洋，然而在多年的寻找下才发现他重新开始生活，再也记不起之前的所有一切。 “算了吧，忘记又如何？逸洋他现在是我好姐妹秀秀的人，你别打他主意。” 郑萍知道纪小姐口中的他就是ch楼管逸洋。 “是我先喜欢他，秀秀凭什么抢夺逸洋？”纪小姐擦拭眼泪。 “如果你还是小女孩，我不会怪你，因爱情在每个女孩心中是件美好的事。总之爱情里没有先后之分，爱情只有缘份。”郑萍叹口气，独自走回公寓。 蹲坐在马路上的纪小姐依然流泪，她多想逸洋记忆里有香儿和他一起完成任务的那段回忆，但若这是被猫头鹰平台知道她私自唤醒逸洋的记忆，她将被取消和开除。 郑萍稍微酒醒，走到ch公寓入口处，看见有个人影在那里。光线不足，她没法辨认，于是上前去呼叫问道：“哪位？你是里找人吗？” 她想会不会是新来的租客，秀秀和逸洋到m01，若是新来的租客她也无法安排屋子给他住。 那人走前一步，光线将他轮廓凸显。 “啊，是你，忠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郑萍认出忠哥。 “你好，郑萍。那么夜了，你上哪去？”忠哥语调有些古怪。 郑萍停下脚步没上楼，她看清楚忠哥的脸说：“喝酒啊。不对，你的航班最早也是下星期才回来。怎么提前回来？” “是你记错了。”忠哥眼神坚定瞪着她。 “不可能，今天没航班降落，若有我们维修队的型号名单内应该会多一台飞机。”郑萍试图回想。 忠哥一把将郑萍给抓起，淡淡问道：“先别记这些无谓的事情，现在下班了，别和我提起公事。请你告诉我，电房的钥匙在哪里？” 此时的郑萍被高举，她才意识到眼前的忠哥非忠哥，他是有剧本键，不是玩家忠哥。 “钥匙，不是你收吗？我怎么可能有电房钥匙？” “是吗？你是知道钥匙的位置？”忠哥一把将她抛到一旁，撞入停泊电车的位置。 她摇晃站起，鼻血直流瞪着忠哥问：“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干嘛冒出忠哥？” “少废话！” 忠哥一跃瞬间靠近她，再次将她举起打算挥拳，没想到郑萍却脱去外衣逃脱忠哥的拳头。 打空后的忠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郑萍拔起电车插座对着忠哥的身体启动充电。 一盏瞬间光芒照亮夜晚，忠哥被电击摊开后瘫倒在地上。 此时察觉不妥的纪小姐立刻赶来公寓路口处，惊讶地发现郑萍和忠哥不知何故打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纪小姐想阻止，但郑萍手握充电插座不放，方向对着瘫倒在地的忠哥。 “他不是忠哥，是冒牌货。”郑萍擦拭鼻血。 忠哥缓缓站起身，此时俩人终於看见他的剧本键，真实了他并不是玩家忠哥。 “你先离开，这里我来对付他。”郑萍为了保护身为平台观察员的纪小姐，决定与忠哥硬碰硬。 “不行，这太危险！”纪小姐不想抛下郑萍，但面对这可怕的忠哥却束手无策。 忠哥缓缓走向她们，他察觉郑萍手里的充电插座长度有限，只要他不靠近这范围就不会被伤害。 郑萍虽然是玩家，但她并没有秀秀会累积电力的技术。然而在一旁的纪小姐更别说什么技术，她只是观察员没任何能力制服玩家或是原居民。 “乖乖将钥匙交出，我就免你们一死！”忠哥目的明确。 “你有病啊？长得牛高马大，力量如此大怎么不一拳打爆电房的铁门？”郑萍喊着。 殊不知，忠哥下午就到ch公寓，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撬开电房的那道铁门。 “他要打开电房门干嘛？”纪小姐慌张问道。 “鬼知道啊？你别过来！我警告你！”郑萍压了两下充电器吓唬忠哥。 “给我钥匙，你们别在挑战我的耐性！”忠哥愤怒猛踢身边的电车，怎知道被他一脚踢开的电车击中充电站，顿时破坏充电站无法操作。 郑萍手上武器变成一条没威胁性的电线。 忠哥意思到这是机会，上前去再度掐住郑萍的脖子。这次郑萍反映快，避开了忠哥强壮的手臂再提起膝盖往忠哥腹部攻击。这一击虽然击中了忠哥的弱点，但他忍痛想转身抓住郑萍的身体。 此时郑萍利用充电线将忠哥脖子给捆绑，然后俩人双双倒地互相拉扯。忠哥翻身挣扎，郑萍借位抢背再拉紧电线想窒息忠哥。她是修理飞机的技师，手臂力道不可忽视。忠哥也同时感受到脖子施加压力而难以呼吸，但用尽力气想站起身甩开抢背的郑萍。 纪小姐回过神来，东张西望发现路旁的花盆，她立即取了个花盆往忠哥头部砸去。 依照猫头鹰平台法则，观察员是不容许插手及干涉游戏里所发生的进度。但在这危险情况，她也不想顾及猫头鹰平台法则。 花盆砸中忠哥的后脑，顿时他无力反抗瘫痪在地。 此时郑萍才渐渐松开电线，翻身倒在忠哥身旁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纪小姐急忙察看郑萍的状况。 “别...别废话。快把这人绑起来。” “可是，他是忠哥...” “不是...忠哥不会攻击我们。”郑萍用力起身。 *** m01城市入夜街道亮起皎白街灯，路上车辆减少，路旁俩人追跑。 “干嘛一直跟着我？”秀秀终于跑累了停下，背对着逸洋不想让他见到她脸上为王子留的泪水。 逸洋二话不说，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此时天空下起绵绵细雨，雨水掩盖秀秀脸上的泪水，不造成过于尴尬的场面。 俩人没说上半句话，只是静静在雨中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雨后，逸洋来到之前住的社区，他默默地看着熟悉的单位。这栋楼房没几个单位亮灯，显然之前住下的多数是玩家，他们都去了三角公司那里。 他拿出手机拨通之前房东徐静的电话，希望能借宿一宵。 “喂，是房东太太吗？” “逸洋？这时间你怎么会拨打电话给我？”徐静声音有点沙哑。 “抱歉，打扰您了。我想借宿，不知您能让我住回我之前的单位？”逸洋知道这时间房东太太徐静应该在床上休息。 “行，你想住多久？”徐静爽快答应。 “就一晚。”逸洋打算明天就回m02，毕竟解决了黄教授变体，还有秀秀也没心理准备去参加三角公司计划。 “密码没改，你自己进去。晚安。”徐静想挂上电话。 “那个价钱多少？我现在转给您。”逸洋叫住房东太太。 “不用，反正一个晚上。最近都没人住这里，你自己注意安全。再过不久我将会把这里的房产给卖掉。”徐静淡淡地说。 “您还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静长叹一口气，说：“都是那害人的三角公司，我先生他听信了他们的计划，抛下我就到那里去。这些年的感情，难道就敌不过三角公司的诱惑吗？” 此话带出徐静是原居民，她丈夫是玩家。俩人结合多年后，生活富裕也赚不少钱买了不少房产。如今不告而别，所有的房产在她丈夫眼里只是游戏虚拟产业，无法在现实生活变成真正的财富。 而他与所有人的情感，也一样虚拟。 第33章 一旦离开游戏世界 夜里俩人终于进入逸洋之前住下的单位，屋里一切摆设没变动。逸洋看着屋里的一切，难免回想起之前和佳佳在这里的甜蜜时光。 秀秀梳洗一番后站在门口看着逸洋整理，今晚就让秀秀睡主人房。 厨房还有一些咖啡，当时他没带走，煮开了水泡了咖啡。 这浓浓香气飘弥漫屋内，秀秀吹干秀发双眼通红地看着逸洋。 “咖啡真香。”她倒抽一口气，演示自己哭过的痕迹。 “你要来一杯吗？”逸洋问。 窗外下起了豪雨，今晚将会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俩人坐在沙发上，各自坐在沙发的尾端，隔开一个尴尬无法靠近的距离。 “刚刚那位是我之前在游戏奔现的对象。”秀秀主动打开话题，但逸洋没多问。 “我以为自己会很冷静处理这段感情，结果我还是破防。”秀秀握着咖啡杯取暖，自嘲苦笑心却被撕裂一般疼痛。 逸洋接话：“刚刚我还替你踹了他一脚。” 秀秀惊讶：“真的？你不怕被他告？” “我已杀过人，有什么好怕的？”逸洋提起他解决了黄教授的变体，学会释怀在开始动荡的世界。 “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可怕？” 逸洋点头回应，脑海依然浮现那鲜血变成沙尘的画面。 万一有天他也会变成如此脆弱，一阵风就将这沙尘给带走，留下的，无人稀罕。 “既然你还没做好准备，明早我们搭火车回去。”逸洋不想给秀秀压力去接受三角公司的计划，目前唯有回到原本的生活剧本继续完成游戏里的任务。 “你不好奇三角公司内到底是什么？”秀秀问。 “没兴趣，目前无法联络上忠哥告诉他有关黄教授消失的事情。” 他无法联系上忠哥估计他可能在值班，手机启动飞行模式。 “事情变得有些蹊跷，为何三角公司的人要杀了我？还有，你说黄教授的变体和三角公司是认识的？” “他们是认识，也可能是他们安置的。真正的黄教授不知去向，我想他应该安全。” “阿洋，万一黄教授被绑架困在三角公司。”秀秀推测。 “那我明天去一趟，你先搭火车回公寓等我。”逸洋想独自到三角公司查探。 秀秀不同意：“我还是留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清楚知道只要你没去上班，就会被反道者察觉你的觉醒。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生活，不然这会节外生枝。” 俩人看着窗外的大雨，秀秀无奈地答应。 “不知刚刚那些排队的玩家会不会因大雨而撤回？”秀秀好奇提问。 “你还在担心你的王子吗？”逸洋看出秀秀并不关心玩家，只是因为王子在那她才觉得这雨下得有点凶。 “我没有。”秀秀喝了口咖啡，接着说：“你再提起他，我会生气。” “好，我不提，你早点睡吧。晚安。”逸洋起身走向客房，他将主人房收拾好留给秀秀睡。 “晚安。”秀秀看着逸洋离开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阿洋。” “怎么了？”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回到现实世界，而现在这里出现奇奇怪怪的变体，万一有天出现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变体，请你别杀她。” “为何？”逸洋停下脚步。 秀秀望着窗外哽咽地说：“请留她活口，我想终究我还是会离开这游戏世界，所以，在我离开后，她能取代我照顾这里的妈妈。” 顿时彼此都觉得格外难受。 无论在真实世界还是游戏世界，每个人都缺乏爱。 *** m02城市的ch公寓，彻夜郑萍在维修电池充电站，同时那像是变体的忠哥被捆绑在地下室。郑萍维修技巧了得，在短时间内完成制造一台电椅，将忠哥绑在上面。这是她将遥控器交给纪小姐，只要忠哥稍微有反抗的迹象就别留情地电击他。 地下室传来阵阵电击声还有忠哥的惨叫声，正在维修充电站的郑萍听见感到兴奋。魁伟身材的忠哥变体被她制服，要是秀秀和逸洋知道一定倍感惊讶。 “他像头野兽一样，我快受不了。”纪小姐坐在楼梯间看守忠哥，郑萍擦干净双手缓缓走下地下室楼梯。 “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郑萍结果遥控器，对着刚刚苏醒的忠哥变体露出得意笑容。 “放了我！我要杀了你们！啊！！！臭婆娘！你们快放了我！”忠哥变体语毕，郑萍压下遥控器放电，她刻意加大电力，顿时将他给电晕了过去。 “啊，你该不会被你电死？”纪小姐起身见忠哥变体没动静。 “放心，我这里有安装心态测仪器。” 果然这忠哥变体还有心跳。 “我们该如何处理他？”纪小姐担心万一搞出人命就会犯了有些规则。 此时忠哥变体缓缓回过神，然后瞪着郑萍：“只要明天我没给上司报备行踪，他们很快就会来这里解救我。” “说说看，谁是你的上司？”郑萍走到他面前。 “少废话，放了我，打开电房。”忠哥变体还是不肯说出他就是三角公司派来。 郑萍得意地高举遥控器压了一下当惩戒忠哥变体的高傲。 “够了...别再电了。” 从苏醒到直今，他至少被这俩位疯女人电击超过十次，就算他是变体也无法忍受这一波接一波的点击。 “你好好说话，我就不电你，甚至我会考虑放了你。”郑萍与他谈条件。 “好...”他大口喘气汗水直流。 “你是什么组织？反道者？”郑萍开始发问，纪小姐也留下旁听。 果然，这是忠哥的变体，是由三角公司制造的变体。目前没攻击玩家的意图，只是因想替玩家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出口。他们获得消息指在ch公寓地下室有个电房，在那里是创始者在m游戏里最初的基地。三角公司想进入这基地寻找有关联通游戏与现实世界的方法。 经过一番解释，他苦苦哀求郑萍将他给放了，他需要回去交差，不然会被上司给毁掉。 但郑萍对他的说辞倍感怀疑，问道：“那为何要冒充忠哥的模样？” 忠哥变体娓娓道来：“公司绑架黄教授父子俩。” “那你公司不是什么好人。”纪小姐插话。 “在我们的世界，好坏不鲜明，这也和你们的世界都是一样。”变体讽刺说道。 郑萍没下手惩罚，对于变体的说辞她认同没反驳。 “为什么要绑架他们？”郑萍问出重点。 变体不想回答，他只是低头苦笑着。这举动令郑萍感到匪夷所思又觉得他这人挺厌恶像似在嘲笑着玩家的无知，于是她再压遥控器按钮电击忠哥变体。 “啊！够了！”忠哥变体大口喘气。 “说啊！别浪费我的时间！”郑萍大声怒吼。 纪小姐在旁感到压抑，郑萍这人挺残忍，一点同理性也没体现。虽然说这是变体，但郑萍对待他的手法有如人类折磨白老鼠获得研究成果的手段。 “算了，他快受不了。”纪小姐帮变体说话，却换来郑萍的质疑。 “怎么？你是和他一伙的吗？你要记得你是平台的观察员，他在冒充玩家，也是反道者！难道你都忘了当初你们平台和反道者大战时期的死伤经历吗？” 此话让同理心爆满的纪小姐不知如何回话。 “原来你是猫头鹰的人，可见一般般没什么作为。不过日后，我们很快就能和你们再次见面。”忠哥变体瞄了纪小姐一样。 “什么意思？” 忠哥变体冷冷地说：“我指的见面不是在游戏世界里，我们也知道你们一旦进入就无法离开。所以，我们正在进行着离开游戏世界的计划，很快地，我们就会在现实世界见面。”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纪小姐大惊失色，反而郑萍一点都不关心。 无论在现实还是游戏世界，对她来说都没差，只要反道者离开游戏世界那这里就和平，她完全没打算离开这里。 “我们将成为人类的主人，地球将有我们统治，宇宙将被我们探索及占领更多星际文明。因为我们是智能，我们不死的意识能长存永远也能探索更远。”变体冷笑说出人类是如此脆弱的事实。 纪小姐抢过郑萍手上的遥控发动电击喊道：“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破坏我们的世界！绝对不会！” 忠哥变体再次被电晕，郑萍不惊讶，她知道纪小姐对自己的家园有多重视，不容许其他非人类的物种来统治及破坏。但她却忘了，这群非人类的物种，人工智能的存在是人类所发明的文明遗物。 换句话说，人类在自作自受，将被智能控制，俘虏和灭亡。 郑萍离开地下室，拨打电话给秀秀，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在m01的秀秀。 “什么？忠哥的变体？你确定他们俩父子都被三角公司绑架？”秀秀急忙从主卧走到客房去想通知逸洋。 可惜当门一打开之际，房里空荡荡。 桌上留下张纸条：【秀秀，我决定去三角公司。你先回去公寓等我，请小心。逸洋。】 “看来我必须去三角公司一趟，逸洋他独自闯入三角公司。”秀秀对着电话里的郑萍说。 “千万要小心，他们有能力克隆玩家。”郑萍还是对忠哥变体感到意外，他们俩长得实在太像，要不是谈吐方面有出入，还真的认不出他就是变体。 “放心，我是m游戏里最顶尖的玩家。三角公司不是我的对手。”自信满满的秀秀拿去外套准备出门前往三角公司。 第34章 爱情铁圈 倾盆大雨的夜里，三角公司外依然排着长龙，玩家们兴致勃勃非常期待能回到现实世界。在游戏世界呆久后，大家都觉得现实世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园。 逸洋看着四周，试图早混入三角公司的途径。此时他接到秀秀的来电，让他更有决心进入三角公司寻找真相。 “你，还没睡？”逸洋尴尬没事先通知秀秀，溜了张纸条便出门。这显得非常不礼貌，但他知道一旦告诉秀秀，她一定要跟随他到三角公司冒险。 “喝了你泡的咖啡，哪来睡意？” “那也是。” “这么夜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去三角公司？” “一样，喝了咖啡没睡意，出来散散步。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回去。” “你散步走挺远的。告诉你个坏消息，郑萍刚刚在公寓里逮到忠哥的变体。” “忠哥变体？什么意思？” “变体说忠哥和黄教授一样，俩父子被绑架三角公司给绑架。” “我这就在三角公司外，很快我就能进入找到他们俩父子。”逸洋决定使用超能力决绝眼前的障碍，不惜一切救出他们俩父子。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过来。” “别，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你没有玩家的视角，万一你错杀了玩家。” 无奈地逸洋唯有站在原地等秀秀，没玩家视角，他如同大近视者分不清谁是玩家谁是原居民。他不想伤害无辜的玩家，至少他们在游戏世界里被他看为旅客。 *** 在三角公司内部，x先生早已发现逸洋在外等候多时，他稳重表面掩饰内心的恐慌，目前还没下达任何指令对付逸洋。他晓得逸洋轻易将黄教授变体给解决，如今他们派遣黄忠变体到创始人初型电脑寻找最终密码却毫无音讯，现在逸洋站在外头一动不动看着三角公司。 这堪比惊悚片更惊心动魄。 “让我派人去解决他。”莱特正要出手被x先生阻止。 “排着队的玩家会被你的举动给吓到，万一传了出去，我们的b计划便泡汤。”轻描淡写让莱特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依然冷静地观察这逸洋的一举一动，心里有种感觉今晚将会是三角公司面临巨大危机。 那夜晚的雨无情地打落在地面，玩家们依然执迷不悟地排队等待美好的谎言。 在底层工作的黄教授早已憔悴不堪，儿子被绑架后曾带来三角公司与他团聚，但他们有更好的安排，将黄忠套上父亲所发明的铁圈送往m03等待处决。 只要黄教授在m03填满九成的玩家前找到开启通往真是世界的代码，儿子就免被处决。 “教授。” 莱特来到地下室见黄教授。 “我说过，在给我一点时间。”黄教授语气暴躁。 “你的好学生来了。”莱特说。 “哪位？” “林逸洋。” 黄教授顿时慌张，他颤抖问道：“你们绑架他有何作为？我拜托你，别再逼我，我已经很努力在寻找最终代码。别再伤害无辜，算我求求你，好吗？” 话音刚落，黄教授瞪大双眼自言自语：“不对，他不是玩家也不是原居民，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 “是吗？在之前猫头鹰与反道者大战时，我挺期待与他交手。只可惜，他逃得太快。”莱特是平台与反道者大战期间存活的残暴将军，上次见到逸洋后他想起曾与他碰过一次面。 “所以...”黄教授费解。 “我待会让你看见我会如何解决他。” “拜托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别太小看他，他能找到来这里证明他不是小孩。忘了告诉你，他刚刚才杀死你的变体。” 此时此刻的逸洋已经不再是黄教授所认识的逸洋，然而莱特自有安排。他将让逸洋感受他恩师黄教授的伟大发明。 临晨时分，逸洋在外淋了好几小时的雨却没见到秀秀到来。进退两难的他一方面担心秀秀的安危，一方面又想立刻进入三角公司解救被绑架的教授与忠哥。 *** 在社区外，秀秀提着一把雨伞赶路。 突然前方出现一位熟悉的身影，他上前抱住了秀秀。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收下你爸爸给的钱后能把你给忘记，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此人是刚刚被她暴打的渣男王子，秀秀被他的脸孔给吸引，这男人曾是她朝思暮想，如今终于与他见面，心中难免再次激动不已。 “放开我。”秀秀推开他之际，他却跪在秀秀面前求原谅。 “你听我解释，我一直逃避你是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爸是有钱有势的商人，而我原生家庭背景不佳，还一事无成沉迷在游戏世界里。” “所以我们的感情就能以我爸给的金钱做交易？”秀秀怒斥，她心里有底，她爸会为了家族面子出钱打发所有不配又想接近她的男人。 “不是，我不想让你爸担心，也不想破坏你和你爸之间的情感。你听我说，钱我原封不动放在银行里。请你相信我，我是逼不得已才逃避你，刚刚因为太多玩家再场，我才否认没有爱过你。其实我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所以才回到游戏里自我麻醉。”王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知是真情还是雨水制造的效果。 “告诉我，为何你要再次回去现实世界？” 秀秀内心稍微被王子打动，却忘了逸洋在三角公司外等她。 “我重温了我们之间约会的地方，我想，如果我们有缘，我们一定会见面。我很傻对吧，在茫茫人海中却做着傻乎乎的春秋大梦。之后看见三角公司的广告，我想会不会你一开始就没再回来游戏，我想我应该回到现实世界去再和你巧遇。老天爷对我真好，让我再次与你重逢。你能原谅我吗？让我们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去重新开始，好吗？” 王子牵起秀秀的手，在雨中深情告白。 “是吗？” “走，我带你去我游戏里的住家。” 秀秀被王子带走，俩人来到一处已打烊的店铺，王子输入密码后打开店铺大门。 这里是一家冰淇淋店，王子说：“我记得你最爱吃冰淇淋，自从再次回到游戏，我开了一家冰淇淋店，我想你总有天会出现在这买冰淇淋，而我为了你设计了一款独一无二的冰淇淋口味。” 踏入店里的瞬间，秀秀回忆她与王子第一次奔现的场景就在一家冰淇淋店门口。 王子到冰箱里想为秀秀准备一款独一无二的口味时却被秀秀阻止。 “天气真冷，你还想请我吃冰淇淋？” “你说得对，我忘了外面下着雨。” “我看我们还是别再见面，我正有事要去找我朋友。” 秀秀突然想起逸洋还在等她。 “是不是刚刚那位男人？”王子脸上沉了。 “是。”秀秀想告辞却发现门被王子锁上。 “他是你什么人？男朋友吗？”王子走向她。 “不算是，只是我对他有些好感。” 王子落泪问：“你竟然移情别恋？我太难过了。”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没了音讯，我也尝试四处找你。等等，你...你不是王子。”此时秀秀才察觉眼前这人并不是玩家，而是原居民。 真的王子早已进入三角公司被套上铁圈失去意识，而眼前这位是三角公司安排的变体。 “哈哈哈，你这傻妞都什么岁数了还被爱情冲昏头脑。”王子变体狂笑。 下一秒便被秀秀发出的电波弹飞到店里的厨房去。 “该死的！竟然有种欺骗我的感情？我今天就要然你好看！”秀秀一股劲闯入厨房，却发现王子变体不见踪影。 在她回头之际，王子变体将她一拳打飞。失去重心的秀秀撞向大门，伤势严重。她试图起身想再次发出电波攻击王子变体，可惜完全力不从心。 王子变体缓缓走到她面前将她举起，温柔地重复着深情告白：“老天爷对我真好，让我再次与你重逢。你能原谅我吗？让我们一起回到现实世界去重新开始，好吗？” 趁机他还在自我陶醉，秀秀双手紧握他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量再发出一次电波袭击。这股近距离的攻击，虽然能解开王子的纠缠，但代价是秀秀也同样被波及。 俩人同时被电波的反射，各自弹飞到店里不同角落。 此时此刻的秀秀格外后悔，要不是她心太软跟随这变体来到店铺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 她掏出手机想拨打哦逸洋求救，但刚刚俩人交手是电波将她手机给砸毁。同时她听见王子变体的方向有呕吐的声音，看来王子变体应该是被电击而造成难受才呕吐。 她试图寻找身边的利器自卫，这时候她身旁传来一把女声温柔地问：“你还好吗？” 秀秀抬头一望惊呆了，眼前竟然出现一位与她一模一样的变体。 秀秀变体拿出个和莱特一模一样的铁圈，温柔说着：“别怕，戴上这个就会没事。” “不要...不要！” 一阵惨叫声，秀秀眼神呆滞。 *** 逸洋不耐烦拨打电话给秀秀，但电话那头无人接听。他再拨打给郑萍问秀秀是否有与她联系，结果都没好消息。 他决定放弃进入三角公司，返回社区寻找秀秀。他内心有股不祥预感，秀秀有可能遇到危险。 “你去了哪？” “刚刚在路上遇见王子。” “他没对你怎样？” 秀秀变体深情望着着急的逸洋，双唇凑上去想贴近逸洋的双唇。 俩人在三角公司外接吻，天空落下的雨变小，但逸洋的心情无比复杂。眼前的秀秀双手扣住逸洋脖子，闭上双眼不停与他接吻。 当他听见咔嚓一声，他赫然发现脖子上被秀秀扣上铁圈。 秀秀变体露出嫌弃表情还擦拭了双唇说：“这小鲜肉真好骗，一下子就将他扣住。可恶，我的口红被他吃了。” 第35章 杀死莱特 现实世界猫头鹰总部，白老头出现在会议大厅。今天来了两班人马，一组是执法人员，掌管现实世界次序的重要人物。另一组是现实世界控制主要经济体系的大财团。 执法组代表露西女士高傲显得不耐烦等待白老头的出现，最近越来越多玩家透过猫头鹰平台进入m游戏后就开始丧失意识导致社会运作出现瘫痪。身为维持次序的组织，她想让猫头鹰平台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她将会依法处理，封锁猫头鹰平台。 也因这消息传到大财团，他们派了名代表名马克，主要想知道万一平台被封锁大财团旗下最赚钱的猫头鹰平台将影响财团的营运，而马克将帮助平台做出最佳保护。 然而老神在在的白老头没在怕，他晓得这会面是探讨连锁反应，对平台的威胁性不高。 露西并没想与马克握手，马克唯有尴尬地将手放下。 “如我昨晚送来的警告通知书，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没合理解释，你会如何？”白老头面带微笑正挑战露西的底气。 “我们将依照程序开罚单。”露西淡定望着白老头说。 “马克，回去通知你老板准备钱缴罚单。”白老头命令，让马克有些为难，毕竟他不是白老头的下属。 “露西女士，先听我们的解释才做决定。我们都希望这事情能圆满解决，对吗？白老大。”马克瞄了一眼。 露西女士和团队被马克带到荧幕前，他早有准备。 “m游戏目前受到时尚年轻人的爱戴，这款游戏除了能带给我们不同人生体验，也是一款让我们能在第二个世界建立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我举例，今天我是代表我公司来协商，只要我登入游戏我能在游戏里创业成立属于自己的公司。在获得足够的经验值，玩家能提升本身的技能换取魔法之类的超酷技术。还有...” 马克滔滔不绝，露西女士转身离席。 “露西女士请您等等。”马克着急。 “我们是来听解释，不是游戏解说，若你们无法拿出解决方案就给我坐等罚单。”露西女士背对马克说。 白老头笑了笑问：“试问露西女士，您想用那个条例来开出你的罚单？” 的确，目前游戏没闹出人命，只是玩家的意识被扣留在游戏内。 这无法构成非法禁锢罪名，起初玩家是自愿参加游戏，没人报案没人控诉是无法立案。 露西女士淡淡地问：“我会以社会法则过于沉闷不良游戏给玩家开出罚单，至于猫头鹰平台，我将以诱骗及伪造不属实资讯导致社会次序颠倒法则送上罚单。” 有备而来的执法单位，让马克冒出一身冷汗。 “请听我们解释，我们只是提供游戏平台，至于游戏构造及代码内容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马克上去阻挡露西女士离开。 “那你们将游戏关闭，让玩家退订游戏。”露西女士的助理给出意见。 白老头轻描淡写说：“天真，别总是认为游戏在平台里就如你家的电视，遥控开关键就能为所欲为。” 露西女士转身走到白老头面前：“你空中的遥控器就在你裤裆里，关不关有你自己决定，但是我的身份就是让你知道，你还在现实世界，别在游戏世界里闭着眼。” 此事很快就泄露，在现实世界的媒体开始炒作。由于执法单位的露西女士在社会上有一定的权威，媒体一面倒为她背书。 社会上开始出现一波示威浪潮，提倡封锁m游戏，批判猫头鹰平台闭眼不理会玩家的意识被囚禁在游戏世界里。 大财团没多大动作，依据游戏收入的数据显示，依然还有新加入的玩家。或许为了尝试m游戏传说中的会将人类意识给扣留在游戏里，也或许是为了寻找会自己被扣留意识的亲人。这都不重要，大财团之关心的是盈利。媒体为执法组做新闻，间接中为游戏带来一股流量。 不久后，猫头鹰便收到罚单。 白老头刻意找人将罚单打印罚单再制造相框，将罚单摆放在猫头鹰大门口处让人欣赏。 收到罚单的隔天，大财团就转账缴交罚款，一点都不心疼。 *** m01，凌晨，三角公司地下室。 逸洋被秀秀带到这里，证明在三角公司外的秀秀是变体，正真的秀秀被送到等到前往m03的卡车上。等待逸洋的就有莱特和黄教授，还有刚刚完成任务的王子变体。 “如何？还认得你的爱徒吗？”莱特拍拍黄教授的肩膀。 黄教授还是希望莱特放了逸洋。 “我求你，这事真的与他无关。” “你不觉得他很特别吗？”莱特从口袋里掏出单片眼镜说：“你应该一早发现他的特别之处。” 黄教授一直都知道逸洋不是玩家既不是原居民的身份，同是他也知道逸洋和创始者俩人是长得一模一样。若要说逸洋是创始者的变体，那在逸洋身上没看见剧本键。若说他失忆创始者的可能性比较高，因逸洋对他所发明的铁圈有正面的反应。 “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此时变体秀秀在逸洋口袋里搜出猫头鹰徽章，她说：“莱特，这人是平台的人。” “难怪...”莱特回头看了黄教授一眼继续说：“原来你早就和平台的人联系，看来你应该有最终代码，说！为何不解开出口？你怕我们入侵你们的世界？” “我说过，我没有最终代码。”黄教授的确没有。 “是吗？”莱特拔出电棒冲向黄教授攻击。 在一轮电击，憔悴的黄教授实在受不了而昏了过去。然而在场的目光都投向黄教授，没人察觉逸洋脸上的痛苦微表情。 在黄教授倒下的那瞬间，莱特依然不放弃想继续电击，只是他手上的电棒突然定格在空中。无论他使多大的的力气都无法移动，他惊慌地回头看。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彷徨，唯独逸洋淡定地脱下脖子上的铁圈，右手一伸莱特电棒立刻飘到他手里。 “什么情况？铁圈怎么失效？”在逸洋身旁的秀秀变体还没回过神，逸洋启动电击将她给电晕。 “多亏有你，我才顺利进入地下室。”逸洋上前扶着秀秀变体。 “你怎么知道她是变体？你怎么对铁圈没反应？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子变体慌了。 “她并不是秀秀，真正的秀秀是不会主动亲吻我，因为我知道她心里依然爱着真是的王子。至于我对铁圈为何没反应，因为我不是玩家。” 话音刚落，他立刻对莱特展开攻击，他一脚飞踢被莱特避开，但莱特双手扣住他脖子以为能制服他却被想到他回敬莱特电棒。 一刹那光芒，莱特被电击弹飞到一旁去。 王子变体见莱特无法制服逸洋，他也加入战局。他举起椅子抛向背对着他的逸洋，以为能将他砸昏。没想到逸洋四周仿佛有保护层，将椅子定格在空中。 “虽然你是变体，但你的样子还是令人感到厌恶。” 意识控制物体，椅子回旋砸中王子。 莱特此时冲向逸洋抬腿扫踢他下腹，逸洋挥拳攻击他脸颊。力道中上但俩人同时感受到痛楚，逸洋抛掉手上的电棒，摆好架子准备和莱特迎战。 “上次大战，你有参与吧？”莱特扭动脖子。 “我没了记忆，你就少废话，告诉我，其他人在哪里？” “有本事就自己找。”莱特跳跃扫踢，这次落空。 逸洋来个回旋踢，击中莱特腰部，乘机扑向莱特将他推倒在地。他使出莱特刚刚从后扣锁脖子的动作，但身经百战的莱特很快就逃出这死亡之锁。 “你太嫩，虽然你是第一位杀死变体的人，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要是上次大战能遇见你，我会觉得更有意义。” 莱特起身摆好战架。 逸洋不想再杀人，无论是玩家、变体、还是反道者。目前他只想知道三角公司将玩家都隐藏在哪里，他必须将所有玩家救出。。 他双手手指摆动，四周物品开始震动。 莱特见事情不妙，想逃出地下室但逸洋早就将物品堵住出口。一瞬间，所有物品包括研究器材都同时间别逸洋的意识移动，全部物品移动砸想莱特的方向。 在巨响后，莱特意外被机器给插入心脏，痛苦地呼出最后一口气。胸前大量鲜血，他从杂物堆里瞪着逸洋，渐渐地全身化成一丝丝的尘土。一代战将，就如此落幕，他还没来得及与逸洋在打三百回合。不过俩人的势力相差太远，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就算三百回合或是六百回合，莱特的结局还是不会改变。 此时逸洋将所有物品包括机器移动回原位，扶着半清醒的黄教授离开地下室。 *** 当来到三角公司外，时间已早晨，有如新生命的起源，再次活跃的城市却少了玩家的气息。 在公司门口外依然堆满玩家，可惜三角公司内部已是人去楼空。 “他们撤离还真快。”逸洋自言自语。 “此地不宜逗留，执法部门在路上，我们赶紧离开吧。”黄教授说。 如今秀秀和忠哥行踪不明，黄教授不晓得x先生到底将玩家转移到何处无人知晓。 在公司外的玩家依然相信三家公司能带他们逃离游戏世界，执迷不悟地还在等三角公司开门迎接他们。可惜，这将会是短暂的落空，很快地三角公司会再重启俘虏玩家的b计划。 至于地下室的王子变体与秀秀变体，他们渐渐苏醒后收到x先生传来的意识，要他们到另一个基地集合。 王子变体斜视秀秀变体问：“他为何不杀你？” “因为他已经爱上我。” 秀秀变体沾沾自喜，她回忆着刚刚和逸洋在雨中接吻的场景，脸颊泛红露出羞涩的模样。 第36章 变体真会演 m01到处见不着三角公司成员，就连火车站派传单的三角成员统统消失，没见到任何三角公司的成员在招揽玩家，莱特的死讯让所有反道者存在危机感，所有成员被通知立马逃离原地。 逸洋和受伤的黄教授来到了火车站，他们顺利上了车终于能回m02与纪小姐和郑萍回合。至秀秀和忠哥的下落，他们坚信能在m02被俘虏的忠哥变体得知详情。 “你对铁圈没反应是因为你是平台的人？” 黄教授的铁圈只是控股玩家在游戏里的脑电波而导致无法自主行动，除非逸洋是原居民，不然他一定是猫头鹰平台的成员。因平台有特权不被游戏代码控制脑电波，能自主在游戏里当执法人员回收玩家不愿离开的意识。 但这一切设定只在大战前的规则，如今出口被堵住，凡是人类进入游戏都被系统一视同仁。 “教授，您设计的铁圈只对玩家有反应，所以我能确定我的身份并没有玩家的代码成份。” “那你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逸洋摇头，脸上挂着一丝丝无法解释的觉悟。 “一开始我以为我属于猫头鹰，平台五人组将属于我的猫头鹰徽章给我。其实并非如此简单，直到我前往这里的途中遇见以为自称是创始者的学生，他说我和创始者墨老师长得一模一样。我开始怀疑我的存在并不简单。” “我曾怀疑你是他的变体，因为我见过墨老师的访问。” 黄教授在现实世界曾见过墨被开除的新闻，所以当进入游戏遇见逸洋时他也曾一度怀疑逸洋是创始者或是创始者的变体。 “我有控制物品和不死之躯，所以严格来说我并不是简单的变体，墨将我置入游戏的意义也许是要我改变游戏世界的秩序。” “莫老师的学生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对我非常失望，因我质疑他的老师。不过他有说起一段创始者在编写智能系统时出现的诡异事件，这事件应该和创始者被公司开除有关联。” “他被公司开除还上了各大媒体，当年公司指控他泄露公司机密，之后他被放长假后就没回公司。等等，你说的诡异事件，该不会和他泄露公司机密有关？” “我猜想他被开除的主要原因是创始者将一名虚拟世界的人物带到现实世界，她叫佐子。” 黄教授听见佐子的名字好奇问：“那不是都市传说吗？当年墨负责研发人工智能的项目，主要专注于智能对话，让用户以问答方式来解决问题。结果在他被开除后有报道指他患上抑郁症，曾多次向人说他将系统里的虚拟人物带出来，还给了她名为佐子。” “墨的学生说他曾在墨放长假前的某个晚上，他看见一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应该是佐子正在和墨一起，只可惜他现在也联系不上墨。” “那位学生也是被困在游戏里？” “他挺高傲，说自己是游戏里的陪练，一副老头子的模样接待新玩家的到来。” “或许除了玩家和原居民以外，这游戏还有另一批人马是专注做陪练。” 黄教授觉得可惜没能与陪练员遇上。 “要是佐子是真的存在，对你们的世界会造成恐慌，也许这墨的失踪有着等待揭发的秘密。” “墨这人是名天才，所以他的思维不是普通百姓能理解，或许他的消失是逃避人类的追杀。毕竟你应该知道我们世界的人类是充满欲望极度残暴。至于你的出现，我还是无法猜透到底创始者的目的。或许，他想让你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另一个他，同样遭受到异样的眼光。” 太多疑问没能解开，目前最重要是回到公寓从忠哥变体找到三角公司将玩家扣押到哪里？ *** m02公寓外，中午时分，天空起飞降落的飞机班次明显减少。 一阵阵哀侯声在惨叫，忠哥变体咆哮一整夜，喉咙也变得沙哑。 路口有辆计程车停靠，逸洋与黄教授终于安全回到。黄教授常将这里当成休假的小地方，如今能死里逃生回到这里，心中充满感激与感恩。 “让我独自与变体见面，你去和纪小姐还有郑萍会面看看有什么进展。” 想起儿子黄忠，黄教授沉重的心情走向哀嚎声的方向，他知晓这人是儿子的变体，并非他儿子。 地下室被炎热阳光照亮楼梯间，忠哥变体因地下室闷热全身汗水不停哀嚎。 “给我水，放我出去。” 当他见到黄教授出现显然有些兴奋：“爸，你来了，快解开我。” “我不是你爸。” “爸，别开玩笑了，是我，忠儿，黄忠，你不认得我吗？” “别耍花样了，告诉我，三角公司将玩家送到哪去？”黄教授走近，观察下这变体还长得太像他儿子黄忠。 “爸，你说什么？我刚刚回到这里就被那俩位疯女人给绑住。爸，帮我解开，我很渴死了。” “来，告诉我，玩家在哪？然后我替你松绑。”黄教授和变体谈条件，如同小时候的忠哥不说实话，他使出软招哄骗。 “你先替我松绑，我真的受不了。爸。” “够了！别再叫我爸，我儿子不像你那么懦弱！”黄教授大吼，在外等候的逸洋、纪小姐和郑萍都能听见。 “我是因为妈的离世才沦落到这里，要不是你从来不关心我，我怎么会沉迷在这里！你应该对我的人生负责！还我妈妈！就是你害死我妈！”忠哥变体是有忠哥部分记忆，虽然两父子和解，但这段记忆依然深深烙在他生命里。 此话果然激怒黄教授，他负伤的身取把不住一脚踢到忠哥变体。 “你这坏爸爸，我是你儿子！你竟然与外人联手对付我，还踢我！你无人性！” 忠哥变体后翻到底后破口大骂。 “别再提起我妻子的死！你没资格！”黄教授发疯似地上前不停狂揍那冒牌货。 一拳接一拳，他突然松开手大口喘气。 “哈哈哈，不揍了吗？爸，你心软了？我是不是和你儿子长得很像？是不是觉得内疚？哈哈哈。爸爸，我恨你，爸爸，你没资格当我爸爸！” 他心里对妻子车祸离世无释怀，偶尔看见儿子的样子就会想起妻子，人人都说他们俩母子长得太像样。 忠哥变体突然挣脱捆绑，他一个翻身扑向黄教授掐住他脖子，狰狞眼神瞪着他继续嘲讽：“爸！怎么了？想妈妈了？不如我就我送你去见妈妈！她一个人很寂寞很孤单，我梦见她说需要你来陪，爸，你就去陪妈妈！” 原本自然反应抵抗却不知何故黄教授突然放弃，默默承受着忠哥变体的杀心。 他仿佛怕看见妻子的身影呼唤他，太累了太无奈，再这样下去会无法支撑。既然获得真实儿子的原谅，要是被这假变体给杀死，也算是一种解脱。 “爸！你去死吧！”忠哥变体加大力度，将黄教授压在地上。 此时他意识到有个人影出现再他身旁，但来不及反应便听见肋骨爆裂的声音。他全身无力快速弹起，等他回过头时看见逸洋愤怒挥拳击中鼻梁，一瞬间他被打飞撞到角落处昏了过去。 “教授，教授，你醒醒！没事吧？”逸洋即及时出现救了黄教授一命。 此时郑萍立刻上前将昏迷的忠哥变体给再次捆绑，她没想到会被他挣脱。 “抱歉，我已经将他绑紧，但不知为何他有办法松开。” “没事，这是我的错，我动手打他才影响到你的捆绑技术。”黄教授有气无力地说着。 “需不需要送教授去医院？”纪小姐关心问道。 黄教授试图站起但因多日被三角公司折磨，体力完全无法支撑。逸洋决定让纪小姐送教授去医院一趟，他和郑萍留下盘问变体有关三角公告的事。 *** 忠哥变体被郑萍的一桶冷热泼醒，他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又被捆绑再同样的位置而感到沮丧。 “怎么？感到失望又被绑住？”逸洋不屑说着。 “亏我们是发小你既然这样对我。”忠哥变体忍着肋骨爆裂的疼痛。 “拜托别再演，我和你是同类，我们都是别人的变体。”逸洋触碰忠哥变体伤口让他加剧疼痛。 “痛啊！你怎么知道你是变体？” “我是这游戏创始人的变体，论辈分，我是最早成型的变体，论能力，我有可能是着游戏世界的大魔王。” 忠哥看着逸洋双眼，然后笑了：“撒谎，怎么我无法感知你的意识能力。” “当然无法感知，你和我的构造不一样，层次当然不一样。” 逸洋后退两步张开手掌轻易控制忠哥变体所坐的椅子，一瞬间就漂浮在空中。 忠哥变体被吓得求饶要他立刻放下。 “怎么怕吗？不过我觉得挺有趣，像不像我们高中旅行时去m01坐过海盗船的感觉，呜呼~超痛快的，对吧？我还记得你暗恋的女同学被吓哭，你还绅士的上前递给她纸巾。” 逸洋没想要放他下来。 “哇啊！拜托！别再晃了！啊！啊！” 一个大男人大呼小叫，守在外头的郑萍不禁失笑，联想到若是真实的忠哥，这画面有多搞笑。 “不好玩吗？我记得那时候你耍帅，独自上了三次海盗船呢，忠哥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的英雄啊！忘了，你下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吐满嘴都是，那天午餐的鸡排面包都被你吐完。” 逸洋加大力度上下左右摇晃。 “够啦！我求求你放我下来！我不是忠哥，我不是你的偶像，我不是你的英雄！啊！”忠哥变体哭得像个小孩，他终于肯承认他是变体。 逸洋才缓缓将他放下问道：“那现在告诉我，玩家都被带去哪里？” 忠哥还没缓过神，他不断喘气就是不想回答逸洋的问题。 “唉，原来你不知道，原来你是真实的忠哥，来，忠哥，我们再来一次，让你回味海盗船的刺激！呀呼！” 逸洋再度将椅子给浮起，这次来个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转。 忠哥变体彻底投降，在空中大喊着：“我说！我说！我说！” “说吧。”逸洋重重地将他甩下。 “他们...被带到m03。”语毕，他吐出五彩喷泉。 逸洋继续追问：“去哪里干什么？” 忠哥变体摇头不说，一分钟后他呕出大量的血液，然后失去意识。 不久后，他融化成沙尘，留下身上的所有衣物。 又一个变体消失，x先生获得消息后直呼逸洋的出现让他倍感威胁。 第37章 火车事故 郑萍重机载着逸洋打算前往m03城市，路过秀秀妈面馆时却发现异常。面馆里头多了不该存在的人，他们看见和秀秀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热情在帮忙招待客人。 “是秀秀？”逸洋有些激动，虽然晓得秀秀被三角公司抓走，但他还是期盼秀秀平安无事回到m02继续她的生活。 “很可惜，是原居民，有可能是秀秀的变体。” 他想起在m01三角公司搏斗时没将秀秀变体杀死，如今这变体出现在秀秀妈面馆必有原因。他曾答应过秀秀，万一有天出现了她的变体，他不能杀这变体，因秀秀希望某天她决定离开游戏世界，这变体能取代她陪伴在妈妈身边。 “要不我们将这变体给解决？免得夜长梦多。”郑萍问。 “你这会吓坏秀秀妈。”虽然秀秀妈是原居民身份，但逸洋还是十分顾及她感受。 “她会不会对秀秀妈不利？” “俩人都是原居民，基本上在这游戏世界并没产生利益冲突。我想就先让她呆在这，或许她的出现能暂时取代秀秀被绑架的坏消息。” “这是不是秀秀交代你的事？” “她曾说过万一出现变体，就让变体留着她妈妈身边，至少她离开后，她妈不会感到寂寞。” “没想到这女人还挺孝顺，虽然不是她真实世界的母亲，但她还是不想做出伤害原居民的事。” 郑萍和秀秀在游戏世界里相识也成了好闺蜜，对她这举动非常欣赏，换成她要是面对变体，或许她不会太在意游戏里的原居民感受直接铲除。 “每位玩家的情感寄托都不一样，无论再哪个世界，无论是好是坏。我相信我能做的仅仅不打扰不惊动。” “那你的情感寄托呢？会是玩家吗？” “你指的是秀秀？” 逸洋远处观察秀秀变体，察觉她和真实的秀秀的外形比较下的确没两样，无论是举止动作都拷贝得十分相识。这技能早就刻画在游戏系统里，一旦角色出现偏差或消失，系统将自动诞生同样的个体取代。 他回想起昨晚雨夜里，秀秀突然上前亲吻他的那刹那，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确有心动。就算眼前的秀秀是个变体，他情不自禁地迎合她的鲁莽。 “我和她，打从一开始就认清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失望的答案，让郑萍不敢继续追问。 “不过我曾答应她，在还没找到离开游戏的方法前，我都会一直在她身边。” 也许郑萍所问的感情寄托在玩家身上的答案，唯独秀秀才是让他能忘记去纠结与分辨真实与虚拟世界的痛苦。 他与创始者，思想上是一致，如同秀秀与她变体。 那创始者开启的游戏世界的初衷会是什么？ “我想找到那位老伯。”逸洋突然想起那位自称是陪玩，也是创始者墨的学生。 “哪位老伯？” “带我去一趟火车站。” *** 火车站台，逸洋四处找那老伯的身影。 他不晓得那老伯会不会在这里，或许他已经到开始了另一段陪玩任务。 他突发奇想，跳下火车轨道与快速迎面而来的火车发生撞击，或许这会引起老伯的出现。 “你疯了？快上来！”郑萍被逸洋的举动给吓坏，但逸洋一意孤行拿他没办法。 “放心，我有不死之躯，我不会死的。” 火车就在一百米外没刹车迹象，响起刺耳的鸣笛声，他张开双手等待火车的冲击。 郑萍立刻逃走，她晓得一旦撞上，逸洋将血肉模糊喷洒四处。什么不死之身，有可能失灵的一天。 一声巨响，火车猛烈撞上逸洋。 火车头爆开牵连后面所有车厢翻覆出轨，车厢里的玩家与原居民遭殃，有人受伤有人死亡。然而逸洋却被撞飞到一百米外，他感到全身骨折的痛楚，依然有能力站起身走起路。体内仿佛一股能量将他逐渐复原，从浓烟中缓缓走出站在铁轨旁看着一切惨剧后，却没看见他想见的老伯。 “你这疯子！”郑萍在人群混乱中跑到逸洋的位置，惊讶地看见他只是受了点伤。 “快，帮我看看，有见到貌似老伯的玩家？” “列车上太多老人家，我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位？” 郑萍的确看见许多老人玩家从翻覆的车厢内爬出，有些受了轻伤，有些已没了气息。 “我看你酿成了大祸，还是快点走吧，不然执法来到我们就麻烦。”郑萍急忙想逃。 “不，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一定在这里！” 逸洋一拐一拐走到火车，左脚的骨折没能及时恢复，他反复到每一节车厢寻找老伯踪影，也被玩家破口辱骂，甚至有人想动手打他。 但他都将他们给挡下后说：“抱歉，我会把这一切给恢复，但在这之前有人见到陪练的老伯吗？请问有人见到陪练的老伯吗？” 他重复发问，受伤乘客互望没人知晓谁是逸洋口中所指的陪练老伯。 “够了，别再闹了。执法快到，你要是给我走人，不然你留下被执法抓就没机会到m03救出秀秀和忠哥。”郑萍着急想逃离现场。 “放心，我能凭我的超能力复原这一切，包括玩家和原居民的性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吧。” 此话让郑萍不满怒斥道：“你这在玩什么儿戏？杀死再复活只为了找到那不知所谓的老伯！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他们的意愿？” “我想解开更多谜团，不然我们去了m03也于事无补！” 逸洋继续找反而被郑萍拖到一旁去继续破骂：“你这疯子！够了！别再拖延时间！我这就命令你尽快复原这一切！” 逸洋不语调头继续进入其他车厢寻找老伯。 此时执法人员就在火车站附近的街道，逸洋回头对着天空举手摆动手指，天空顿时划过一道雷光。雷光即刻打落在执法即将前往的大道上，一阵轰隆大道陷入一个大坑，导致该区车辆无法前行。 郑萍见逸洋无法用言语说服，上前扑到她再扣喉锁着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放开我！” 逸洋警告，他能轻易将郑萍给打飞，但他不想伤害郑萍，就算他能力复原这一切。 “我说住手！别再闹了好不好？”郑萍紧紧扣住不放，她了解自己也无法撑太久。 果然，逸洋控制身体漂浮再空中，再控制火车车厢损坏的铁支将郑萍绑住。她的扣锁也无法继续，松开逸洋后无奈地被捆绑在空中悬挂。 “放我下来！我警告你！不然我不载你去m03！” “没差。我能自己想办法。”逸洋扭扭脖子说。 他抛下郑萍继续找老伯的踪影，消失在受伤人群里。 郑萍奋力挣扎也无法脱身，她意识到逸洋觉醒能力后的可怕，随时都能将玩家或是原居民给杀死。可见他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铲除反道者，也能将无辜人群给杀害。 想着逃出捆绑的她，突然被一股力量被松绑，她缓缓落地惊讶发现身后站着为老伯。 “你是什么人？” “我？我不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不知所谓的老伯。” 墨的学生陪练玩家终于现身，他西装笔挺提着褐色拐杖戴着褐色帽子，微笑对郑萍说。 “是你？！快去说服逸洋，叫他快复原这里！”郑萍着急。 “别急，我们看看他会如何收拾这惨剧。”老伯轻松地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老伯，您到底是什么人？”郑萍战战兢兢走向他。 “我看你没到算离开这世界，打算回去好好过你的游戏生活。” 老伯仿佛有看穿玩家的记录本能。 “不，我还有朋友在m03等着我们去解救。”郑萍口中所说的是秀秀和忠哥。 “那还不去？干嘛在这撞火车？”老伯大口叹气。 “我也不清楚，老伯我求你了，快阻止他吧，好让我们能快点上路。” “喂！年轻人，这里！我在这里！”老伯突然高喊。 逸洋忙碌穿梭在不同车厢内，被老伯一声叫喊回头奔跑过来。 “老伯！终于找到你了！” 老伯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开始训话：“你这人太自大，搞成这场面你说该如何收拾？还有，既然将自己的同伴给绑住，你到底有没有良知？” “不是，我真的想找到您问清楚许多事。” 老伯闭上眼淡淡地说：“把这里复原，我考虑看看。” “好，立刻！马上！” 逸洋往后站，双手张开手指颤抖，四周既然毫无动静。受伤的人依然在哀嚎，死去的人安静地躺平。 “等等，我再试一次。” 他倒抽口气，张开手再使用意识去改变四周，可惜，再次失败。 他慌了看着老伯，他知道老伯一定有办法。 “老伯，快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闯祸到我这里来问怎么一回事？年轻人，我虽然老，但我不是什么都会。”老伯哭笑不得。 “拜托，求你帮帮他吧。”郑萍也加入求情，她确实看不过眼逸洋的鲁莽行为，但看着那些无辜的死者与伤者实在不忍心。 于是老伯举起拐杖，一股微风飘过，四处天旋地转，人们撕裂地哀嚎，火车车厢捏成一团发出刺耳的噪音另逸洋和郑萍都感到难受。这感觉仿佛身处地狱，旋转中失去重心又无法自控地扑倒。郑萍实在无法忍受，放声大喊释放心中的恐惧。逸洋则泪流满脸，跪地面朝地面痛苦不堪。 持续一段时间，突然四处一片平静。 俩人渐渐睁开双眼，也渐渐听见四处的声音回复正常。有人潮喧哗，有火车刚刚入站的鸣笛声，还有小孩玩耍的声音。 墙上的大时钟显示时间是十分钟前，火车刚刚到站的那个时间点。没有火车发生事故，也没有众多人伤亡，更没有执法单位感到现场的压迫感。 “复原了...”郑萍四处观望。 “老伯，别走，我有事情想问您。”逸洋察觉老伯转身离开。 “我渴了，你想不想请我喝点什么？”老伯侧脸看着火车站旁的咖啡厅，那里有位性感服务生在向他招手，他也绅士地想女服务生挥挥手。 “好吧，我请客！”逸洋拖着郑萍，浮动的脚步还未能适应这时间倒流后的引力。 “我真的非常后悔答应你去救秀秀。”郑萍边说边被逸洋拖着走。 老伯轻松地走向那家咖啡厅，尾随两位搞不清楚状况的逸洋和郑萍。 第38章 因为佐子喜欢人类的世界 美式咖啡配上一块爱心小饼干。 性感服务生端给老伯然后抛个眼眉说：“金先生，请慢用。” “谢谢你，我的小甜心，今天是爱心饼干？是你烘培的吗？” 老伯姓金，偏爱甜食，还在美式咖啡里加了四包白糖。 郑萍眉头一皱，微微说：“这不是破坏了美式的苦涩吗？” 老伯喝口甜死人不偿命的美式咖啡自豪地说：“这不就是人生吗？再苦，你自己也要找点乐子。不是吗？” “金老伯，我想问...” 逸洋着急被金老伯挡住说：“你这人怎么那么着急？一点都不像墨。” “没错，我就是想了解更多有关墨。” 金老伯淡定看着逸洋，仿佛回到现实世界的那年，他与墨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的日子。 “好吧，就让你提问三个问题，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 逸洋知悉地想，他列出三个重要的问题。 一，墨为何要创造m游戏？ 二，墨为何要创造他为变体置入游戏？ 三，这游戏将会如何结束？ 金老伯摇头笑着说：“这三个问题如同现实中人类常问的物理问题。” “什么意思？”逸洋不晓得真实人类常问的物理问题，他只是游戏创始者的变体。 “我们人类常问，为何神创造这世界？为何神要在这世界创造人类？而这世界将如何结束？” 金老伯看着郑萍说仿佛想得到她的认同，但郑萍不在乎这世界是谁打造也不想知道什么鬼神论。 “干嘛看着我？我才不稀罕知道这些无聊的问题，今天有酒今朝醉，最好明天永远都是假日！” “小姐姐，不再想当人类？在m世界里，无论你能多放肆，明天依然还是要完成任务。不过恭喜你，你这想法在虚拟世界将会颁发个原居民永久居留证给你。”金老伯没想回答逸洋的问题。 三人沉默许久，逸洋感到失望因眼前的金老伯并没有他想象中如此神通广大。虽然刚刚见识到金老板逆转时间的能力，但对于这些为何存在及为何结束的问题，或许只创始者墨一人知道。 金老伯也对墨的变体感到失望，他以为墨的变体能有和墨一样的智慧，结果眼前坐着的却是一名鲁莽又不成熟的小屁孩，还幼稚跳下月台撞火车导致无数伤亡。 “三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一个。”金老伯突然开口。 “请说。” “墨老师之所以创造你成为变体，因他意识到自己将会有老去死去的一天，而你是他唯一能传承他意识的永恒变体。”金老伯叹口气继续说：“你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不然你们将无法营救你们的朋友。” “我不是他的变体，我有我自己的意识存在。”逸洋赌气站起身。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同我也能理解反道者的觉醒。”金老伯将小饼干拨开两半的当下问道：“你认为这一半和另一半同样吗？对称吗？” 郑萍知悉看回答：“左边太少，右边太多。” “而你的朋友认为，这是两块不同的饼干。”金老伯将右边多的饼干放入嘴里咀嚼，甜食让他露出满意的嘴脸。 “我一定会找到墨，问个清楚。郑萍，我们走。” “可是我的饮料还没来。”郑萍点了杯冰拉铁，那性感服务生还在柜台冲泡中。 “你们先喝点东西再上路吧，反正我知道m03那里还没有任何动静，你们的朋友依然安全。”金老伯仿佛知道三角公司的一切计划，卖关子窃喜笑着。 “那我自己走。”逸洋不信金老伯的大话，大步走出咖啡厅，留下郑萍在等她的饮料。 “你果然不与他一般见识。”金老伯吃下另一半饼干露出自信笑脸。 “他是个脾气古怪的变体。” 第一次郑萍说逸洋是变体，她难以理解为何逸洋就不能虚心受教，至少这金老伯还有很多未解开的谜团。刚刚他曾一度提到m03，相信他知道那里的实际情况。 “怎么称呼你？” “郑萍。” “做哪行？” “飞机维修工程师。” “哇，非常了不起的工作。” “你也非常了不起，陪练员。” “我这工作只是兴趣打发无聊日子，反正我无法回到现实世界，在这里当新手教练至少新玩家有更好的基础。” 此时性感服务员再次走到他们面前，将郑萍刚刚点的的冰拉铁送上。 “这是您的饮料，请慢用。金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金先生微笑问道：“那个...待会你几点钟下班？” “想约我？讨厌。我待会再告诉你，不过你先说要带我去哪？”性感服务员撒娇轻轻小拳头捶了金老伯一下，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金老伯满意地笑得灿烂，他挺起大拇指表示她很棒棒。 “瞧你这色老头，难怪一直在这当陪练也不想办法离开。”郑萍看不过眼说了一句，她看出性感服务员是游戏里的原居民。 在性感服务员离开后，金老伯才娓娓道来说：“小姐姐，有时候寂寞挺可怕，当身边都人都不是人，而想找个真正的人交心聊天是一件困难的事。” 此话让郑萍镇住不敢接话。 “不过，没关系，我早已适应。” “刚刚你在车站逆转时间的能力让人叹为观止。”郑萍喝了口拉铁，嫌弃地看了一眼饮料，味道没达标就算了，还有杂物在里头游动。 “你是想说，如果我能试图扭转时间，改变局面将一切退回到游戏开始前？很可惜，我这能力是有代价的。” 金老伯咳了几声，性感服务员立刻倒了杯水送上，简直的举动突显服务员的贴心。 “什么代价？”郑萍疑惑看着他满脸皱纹。 他慢条斯理从西装里掏出一个钱包，里头摆放着一张情侣亲密合照。 “这是我加入游戏前的样子，如何？是不是挺俊俏？” 此时郑萍不语，她默默地看着金老伯沧桑的脸孔，不加追问那逆转时间的代价。金老伯看着照片里的女子，脸上挂满了无奈与思念。 *** m02医院里，黄教授被治疗后需留院观察几天。病房内，电视播报没悲伤的新闻，然而三角公司的广告依然被置入做宣传。 “该死的三角。”黄教授咬牙切齿。 “目前先通知执法部门，让他们组织三角公司的运作。”在一旁的纪小姐提议。 “没用，执法不会对他们采取行动，三角利用合法宣传手法，玩家是自愿上钩。所以在m游戏里，三角公司没开始屠杀就没触犯任何律法。” “要不我联系我上司白老头？让他加派人手进入游戏。” 纪小姐停顿了一会，她自觉猫头鹰成员并没人想再进入游戏。 “尽量去尝试说服他，我不想见到无辜玩家被杀害。万一真的发生，白老头的猫头鹰将被追究责任。现实世界的执法将不惜一切代价关闭这游戏，我担心我们将永远困在游戏里。” “放心吧，我会尽量去处理。教授，你好好修养，我向总部联系交待目前情况。” 离开病房，纪小姐尝试发邮件会总部，可惜全无音讯。这已是她第十六封邮件，她无法与总部通电话，唯有透过游戏平台内的邮箱发件。但事情远远超出她想象，这十六封邮件猫头鹰平台是有收到，但这一切都被白老头给压下命令不许做出回复。 此举动让纪小姐的同事感到十分为难，毕竟玩家被反道者绑架已破坏游戏里的法则，现在更有可靠消息指出三角公司将凑齐九成玩家一次性屠杀以引起猫头鹰打开游戏出口。 “已经是第十六封邮件，难道我们还是要等到反道者出手才干涉吗？”606号成员激动地来到白老头面前。 此时的猫头鹰公司布置成万圣节气氛，所有平台里的游戏都推出万圣节礼包。 “万一这是烟雾弹，万一这是反道者想再展开二番战？”白老头淡定反问。 “我能见到m游戏地三区已累计五成玩家人数，这群玩家都没意识，难道我们还不能出手吗？” 数据离九成还有一段距离，白老头并不担忧，因要凑齐九成玩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m游戏里的区域太广，玩家遍布太多地方导致三角公司的设下的数据过高。 最重要的一点，逸洋在m世界里已经觉醒。 “我立场坚决不插手，我们猫头鹰只是观望者，不想再引发大战。”白老头认真看着606号。 “我会在媒体平台举报你！”606号忍无可忍。 “去吧。不过在你举报前，请脱下你的徽章。”白老头淡淡威胁。 606号进退两难，每当想起年幼的儿子还在上学，家里还有两老需他供养，还有每个月给前妻的赡养费。 这一层叠加一层的负担，让他正义感受重挫。 “失礼了。” 忍气吞声转身离开，白老头并没担心他会举报，猫头鹰平台要是倒闭，会有上千家游戏公司一同倒闭。数万名员工也随着一片雪崩，没资格提及无辜。 他悄悄打开抽屉，里头有个老旧玉米酥礼盒，这是墨送他的老家土产。里头的玉米酥早已被他解决，留下一张毫不起眼的小晶片。 这小晶片，就是解锁游戏出口的大门。 墨曾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将这备匙交给了白老头。 “万一某天m游戏失控，你就用这万能晶片。”墨露出亲切微笑。 “你可别吓我，失控游戏我可不让你放在我平台。”当年的白老头依然还有点黑发。 “我是说万一。” “别瞎说，你知道猫头鹰的资方投了多大资本，拜托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未来的世界你我都无法预料，就如二十年前，你我都没想到游戏能发展成意识形态转换成真实形态。未来我觉得虚拟人物将与我们人类共存，而我们人类将非常依赖他们，甚至我们会进化成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 “不死之躯？” “能有更长的寿命，能实现更先进的科学，有什么不好？”墨展望未来，白老头却瑟瑟发抖。 墨笑着道别。 “你会再回来？” “再看看吧。我想花多点时间与佐子探索这宇宙的奥秘。” “既然探索宇宙，为何要创造游戏？”白老头费解。 “因为佐子喜欢人类的世界，所以我想在真实世界毁灭前，好让我拷贝一份我想象的人类世界在m游戏里。” 墨起身，走到房外与在一旁默默等待着的女人牵手。 就这样，他再也没出现过在猫头鹰总部。 第39章 渴望重视的代价 前往m03的交通并不发达，位置极为特殊加上蹊跷地形，在偏离城市的一片荒凉沙漠地带中如同迷宫。在那里有老旧的小村庄遍布沙漠各角落，然而在此地谋生的原居民纯粹配合资本集团建造矿场挖矿换钱。玩家们会出现在其中，成为这沙漠了里的剧本一角。 小村庄与小村庄有些距离，除了互相保持距离不越界抢夺矿产外，还有各自幕后的金主私底下不来往。资本家都在当地设立一些帮派做为管辖用途，当然当地执法组依然操作，只是能力往往不堪入目。 也因综合这些因素，x先生看中m03。 在这里建造【三角乱葬岗】，地理优越以外，环境特殊没人知晓三角公司的这秘密城堡。他以三角公司名誉，这不起眼小建筑看似普通三角白色建筑物。其实内有乾坤，里头一共有五十层地下层，装满丧失意识被铁圈控制的玩家们，他们安分排列整齐像列兵一般面无表情站着。 他们都在等待被屠杀的日子。 “莱特死了，黄忠变体也死了。” 在第二十五层，王子变体猥亵站在秀秀面前抚摸她的秀发。 “所以？你有什么特别想法？” x先生见新一批玩家被送到三角乱葬岗内，他有预感王子变体妄想成为他左右手。 “一直我渴望被重视，所以我恳求x先生给我机会表现，我会让你安枕无忧完成带领我们离开游戏世界的使命。” “那肮脏的手不配沾染我的计划，请你把手放开，我不想见到变体对玩家有任何私欲。” 始终王子变体不是好料子也不是能干的棋子，就算栽培他成材日后也必然因私欲而自我毁灭。这不是他的错，而是王子原体本能就隐藏重度私欲的基因，就算再复制十个同样的变体也和原体的私欲息息相关。 王子变体舍不得，迟迟不肯松开那握住秀秀腰部的手，然而x先生的严厉颜面下，为了未来他还是得收敛一些。 “你不完美不是你得问题，但想在我这里获得机会，那你将逸洋的人头带来，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x先生清楚这人本性好色，对秀秀这类优质玩家他会奋不顾身去完成任务。 “他是无敌，恐怕这要求太高。” “这是你该担心的问题，不是我。”x先生上前盯住他继续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出现在这乱葬岗里，一直等待你将逸洋的头颅给带来，我便将这位玩家赐给你。” “这...”在他还没想清楚便被其他三角成员给带出此地。 面对着毫无止境的沙漠，他愤怒地踢沙破口大骂，原以为能就此呆在x先生身边呼风唤雨，结果却被派去执行死亡任务。 “什么东西？我上哪儿找逸洋的头给你啊？” *** 郑萍向金老伯道别后，她开着重机一路前往逸洋所在的坐标。 “小气鬼，快上姐姐的车吧。”郑萍缓缓在逸洋身边行驶。 “好，你就继续嘲笑我吧，反正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原居民。” 逸洋一直走往离开m01边境。 “听话，这里没车去m03，你就乖乖听话上车吧，不然迟了救秀秀，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你将会内疚一辈子。” “那你知道秀秀的定位？” 逸洋停下脚步，他知道郑萍能随时随地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就表示她有定位功能，要找到秀秀会是易如反掌。 “无法确定目前位置。” “什么？你别闹了。” 郑萍脱下头盔说：“秀秀定位在昨晚已消失。” “消失？怎么可能？是不是她已经离开了游戏？” “我向黄教授查过这事，他觉得秀秀被三角公司的人套上他所发明的铁圈，在失去自主意识后定位与坐标将随着消失。” “玩家功能真多真好，又能定位又能使用魔法，还能看见玩家账号还是原居民，甚至还能发明道具。” 逸洋话语中带着沮丧。 “玩家随时将结束生命，而你却有一副不死之身，短时间内能复原伤口还能复活死去的人。” “别说我像个无敌超人，如今秀秀在哪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那她消失的最后定位在哪？” “m01一家名为王子的冰淇淋店，而不是忠哥变体所提及的m03...我担心他套我们入陷阱，万一我们风尘仆仆赶路到m03却掉入陷阱，我和秀秀将永远消失在这游戏里。” “秀秀不曾说过她喜欢吃冰淇淋。”逸洋回想着秀秀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是你不了解她的过往，我猜她一定是被王子诱骗到冰淇淋店，然后再将她锁上铁圈。” “的确，我不太了解她，毕竟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逸洋沮丧不想走下去，蹲坐在路旁看着天空渐渐堆积的乌云。 “我让你做决定，如果你相信忠哥变体想去m03，我会陪同你一起。但如果你想去冰淇淋店看看，我也没意见。一切交由你来决定。” 逸洋面对两难，他坐在大道旁不知所措。 “事先声明，m03不是个单纯之地。那里沙漠荒凉，土匪多黑帮多，复杂的社会结构不是我这类玩家能胜任的游戏地域。虽然我的重机能在那儿行驶，但我也无法行驶太久，重机需要汽油。” 他们再也无法伪装成玩家，尾随其他地区的三角成员送往绑架地点。因所有反道者拥有自家内网，他们的脸部特写与资料都被存在内网，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命令简单粗暴便是灭口。 尤其是逸洋的资料被标签着：杀人犯，重度危险人物。 *** 王子变体在沙漠中毫无方向走动，刚和卡车一起抵达结果没资格乘坐卡车返回城市，如今还被三角公司禁止出现在三角乱葬岗范围。他一脸傲气走在沙漠里，满脑子都在想该如何取得逸洋的人头回来取悦x先生。 不远处风尘飘起，他震惊见到一群骑着全地形驱动车的人群，各自打扮都非常诡异，脸上还穿戴一种类似动物的头颅。他见这群人渐渐向他的方向逼近，立刻调头往后跑。他不晓得群人会对他做出什么举动，但为了保命必须立刻逃走。 “抓住他！” 三三两两全地形驱动车加速奔向王子变体，沙尘飘扬着一股浓浓的隐忧。 不出五分钟，王子变体便被这群貌似土匪的人给包围。 “哪里人？” 一名头戴小一号的动物头颅下车拔刀问王子变体。 “什么哪里人？” 此话倒出这群人不是玩家，不然一定能见到王子变体是拥有剧本键的原居民。 “给我跪下！快！跪下！” “好，我跪我跪。别动粗，我警告你们，不然后果自负。”王子变体高举双手，他识趣服从，但眼尖的他早已发现这群人是原居民，依照他们的头上的动物头颅推测是这里的三大土匪帮之一——羊帮。 羊帮是m03的三大帮派之一，他们除了拥有丰富的天然资源采购权，还占领三分一的村庄。除了羊帮，与他们实力相当的还有狗帮和虎帮。各自瓜分资源领土，同时也打压第四股势力的扩展。 在m03的执法团队相当脆弱，部分都被三大帮派给贿赂，如同被拔掉牙的纸老虎。 至于目前他们最为担心的第四股势力，是最近频繁进入m03的三角公司。 三帮人们都曾到三角公司附近窥探，可惜这建造太封闭，太多人进去也没见有人出来。他们估计会是一间可怕的宰杀人类的秘密场所。于是各自都按兵不动，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王子变体的出现被羊帮逮着，他们将王子变体绑架回羊帮寨见首领以做深入了解有关三角公司的内幕。 羊帮寨位于多座三座村庄弯曲小路前进，成群的全地形驱车浩浩荡荡进入，然而村庄没人敢出来多看一眼。 王子变体没想反抗，他被送到帮寨的牢里，一脸不屑满口粗言乱语起了不少恐吓效应。 时间已入黄昏，有人将他从牢里带到首领面前。 “他就是外来者？” 首领盘坐在约有十级阶梯高度的宝座上，甜美声线让好色的王子变体发现羊帮首领既然是位少女。 “首领，他独自一人在我们区域逛，我怀疑他是和那外来公司有关。” “带他上来，让我看看。”羊首领头顶半副羊头颅，明亮双眼若若有神盯着王子变体。 当王子变体被带到她面前，两人四目交接，王子变体笑了笑说：“果然是个漂亮的小妞啊，我怎么如此荣幸能遇见你。” “放肆！”王子变体被羊帮的人挥棍狂打。 “住手。”女首领满意地笑了，这男人挨棍还一脸痴情看着她，看来这男人有点意思。 王子变体没反抗，露出帅气眼神勾引女首领，他深知，只要获得女王的心，就能获得天下。 “把他带到我的屋里去。” 此话让全场跟随倍感震惊，首领第一次要求男人进入她屋里。 在场有位身形魁伟的男人一脸怒气，但基于自己在帮里的地位不高，只能咬牙忍气吞声。 “阿喜，这不合适。” 在一旁看来有些年纪的大叔开口，他是唯一在帮派里没穿戴羊头颅的成员。 原来女首领叫阿喜。 “有什么不合适？当你们俘虏女人还不是同样带进屋里好好爽爽，为何我遇见我喜欢的猎物就不能带回屋里？” 此话让全场跟随不敢直视首领，人之常情，怎能只有你快乐不让首领快乐的事？但众所周知首领早已有爱慕之人，然而这人就是在人群中咬牙切齿的魁伟男人。这番操作，真的让在一旁不想插手帮派之事的大叔也看不下去。 “依照帮规赐给首领的俘虏必须洁净。这人来历不明，要是和首领发生了关系，将会有损首领的圣洁。”大叔淡淡说着，内心盘算该如何控制快失控的局面。 “那很简单，让他当众洁净身体，你们全是男人，你们为判官，为我做决定。”阿喜坐会宝座上等待王子变体被拨清光。 这次王子变体开始着急，他长得玉树临风，怎能在这群男土匪面前被脱光衣服？ 此时身材暌违的男人自荐上前要拨开王子变体的衣物，吓得王子变体一直后退。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 “阿福。” 大叔在旁喝了一声，魁伟男停止前进。 毕竟这俘虏来历非常神秘，必须谨慎盘问。 王子变体开始反客为主，打算借刀杀人推荐他任务里的男人逸洋：“你们抓我来这的目的该不会是伺候阿喜首领，不如这样，我知道有位男人十分合适阿喜首领，他可是这世界上的万中选一的男人。” 管他说什么屁话，阿福一把将他抓起说：“我首领看上的人是你。” 此话虽然讨好阿喜首领，但他却心如刀割。他非常清楚自己出生卑微，无法成为阿喜首领的男人。 “不瞒你们，我其实是反道者，我是变体。” 在场没人听懂他说什么，全程陷入一片肃静。 第40章 阿喜的快乐 “是不是与那三角建筑物有关？”阿福追问。 “先把我放下，别粗手粗脚，我叫王子，不是能你的俘虏。”王子变体轻佻的眼神令人想狠狠揍他。王子变体被放下后他高举双手显示被捆绑的双手说：“你是不懂这也需要解开吗？你父母没教你与人相处之道吗？” 阿福望了阿喜首领一眼，获得她点头后阿福拔刀切割绳索。 “天啊，这是什么年代的部落，你们还在用冷兵器？”王子变体嘲笑这羊帮的落后。 “少废话！说，什么是反道者？”阿福挥刀停顿在他脖子上。 王子变体的确有被这举动吓着，他轻轻推开阿福的刀柄故作淡定说道：“你们相信这世界是一个监狱？” 众人喧哗，唯独阿喜首领脸上不愉快。 “你们只是这世界的原居民，天外有天，而他们正在掌控我们的命运，掌控我们每一天的剧本和思维。你不觉得从小到大，仿佛每件事情都冥冥中有安排？你的名字，你的族群，你在游戏世界里的身份地位都早已被安排。所以，我们需要突破这道墙，进入他们的世界，操控他们的人生，而不是他们操控我们的人生。” 这番话有点邪教在宣教。 阿喜雨点等不及的模样，尽快向结束王子想说三道四的居心：“把他脱清光验身，然后送到我屋里。” “等下，你不想知道反道者是什么？你们都愿意一辈子被超控吗？”王子变体被截胡倍感着急。 “我，没兴趣。”阿喜首领转身回屋，羊帮成员立即上前动手。 首领令下，他们立刻行动将王子变体身上所有衣服扯下。虽然是变体，但他依然有尊严。无论他如何反抗，终究还是被脱清光。 在一群土味熏天的男土匪面前，他遮遮掩掩显得格外卑微。在场羊帮土匪大笑，还有辱骂，在场都是男人，别遮遮掩掩像个姑娘。 “大叔，您见如何？”阿福上前请教。 “阿福，委屈你了。”在一旁观察王子变体的大叔，并没多看阿福，他是唯一没戴羊头颅的大叔。嘴里叼着烟草绕一圈后，他看出阿福的无奈与心疼。 阿福看着心爱的女人正要和其他男人亲热，自己却无能为力。再说，之前羊帮所俘虏的女人，他从没带过回屋寻乐。因他想将自己的圣洁的躯体献上给阿喜，可惜阿喜并不喜欢阿福。 “我不甘心。”阿福口喷苦水，情绪开始无法压抑。 大叔抽了口浓浓白雾，若有所思看着羊帮寨外的天空。他思考着刚刚王子变体所说的一切，这里或许是一座监狱，然而每个人就如囚犯在此服刑。没人又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如同身旁的阿福，心里暗恋阿喜首领，无奈因身份高低的区分导致他必须服从及执行他多不愿意的命令。 难道天外真的有另一片天？ 那身为原居民的他们，该如何突破这一道命运之墙？ “阿福，做好你本份，就算有多不甘心，这都是你的命。” “大叔，请你允许我杀了他。就当作你看见他的浑浊不宜亲近首领，请你命令我杀了他吧。” “你没这资格在胡说八道，在这里所有人都必须听从阿喜的每一个命令，你若不想被羊帮追杀，请给我乖乖将他送入屋，然后随我到矿场去巡视。” 俩人交头接耳，王子变体万分紧张。 要是他被送入阿喜首领屋内，他至少能拿出真男人本色来保命，但还是这俩人联手给了胡扯理由而杀了，他将永远告游戏世界。 阿福将刀摔下的当下已下了最大的决心，王子变体吓得全身发抖。 “这位大哥，有事好商量，既然你想进屋，不如我就让你先。不，我的意思是我不进屋，我对你的首领阿喜没兴趣。只要你将我给放了，任何事情都好商量。” 王子变体看出阿福对阿喜首领有点爱意，好人不吃眼前亏做出礼让。 “少废话，跟我走。”阿福终究带裸着全身的王子变体进入阿喜首领的屋内。 在关上门之际，阿福猛捶一旁的石柱子出现深深拳头印。他在门外站了一会想窥听但在远处的大叔使了个眼神，暗示他马上随去矿场做日常巡视。 *** 在阿喜首领屋内，王子变体眼前一亮，里头全是黄金打造。阿喜首领就在床沿边等着，她抛了一件衣物给王子变体，淡淡说：“穿上。” “穿上？”王子变体还以为阿喜首领想亲热，结果没戏。 “你不是我的菜。”此话让高傲的王子变态倍感受伤，无奈之下他乖乖穿上衣服。 “你是反道者，但我不会杀你。”阿喜此话已经证明她是觉醒玩家，拥有玩家视角看出王子变体是原居民。 “难道你另有目的？”王子变体有些疑惑。 “三角公司到底来这里想干嘛？” 阿喜首领明确表明，若王子变体不说，她随时能解决他的生命。 穿好衣服后，王子变体背对着阿喜首领露出猥亵的笑容，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又机会搭上拥有权势的女人。只要她越想知道，他越是不说，这就能让她上钩。 一把匕首轻轻停靠在他背部，耳边传来阿喜首领吹气语调：“你只不过是个变体对吧？在m03里，是属于死不足惜的小角色。还有，别小看我们羊帮的冷兵器，这里曾是大战时期秒杀最多反道者的地域。如果你不说，我没差多杀你一个，反正以我的势力，现在仅存的反道者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不想回去现实世界？”王子变体试探。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被自以为是反问我。要是激怒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子变体猛吞口水，背部已感受到疼痛，看来着匕首已经割破他的皮肤。 “三角公司正率领玩家离开游戏世界。” “说什么屁话？这里m03根本就没又出口！” 阿喜首领在此地打滚多年，她知道离开游戏世界的出口并不在此，所以她率领羊帮挖矿壮大势力的同时寻找游戏出口。 “没有出口，我们就制造出口。”王子变体忍痛说。 “挖个坑就能找到出口？你想唬弄我？” 匕首开始插入王子变体的肉层，可见血液染红了新衣服。 “我们正收集玩家数量，只要到达一定的数目，我们将会开始屠杀玩家。唯独这样才能让猫头鹰平台插手，他们自然地将打开出口救援幸存玩家离开游戏世界。” “万一平台完全不搭理？” 王子变体并没回答，他转身抱住阿喜首领，口里开始哼着曲子。 俩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曲子翩翩起舞，匕首落地当下没人在乎他背部的伤势还在流血，如同玩家进入三角公司的结局一样虚伪，甚至没人想在乎。 三角公司提倡让玩家回到真实世界，阿喜首领觉醒但她沉迷在游戏里享受她的权势和荣耀。至于为何她一副柔弱身躯能将羊帮带领，只因她善于利用资源，打造最强悍的兵器，导致再多强者的狗帮和再凶狠的虎帮都不敢对她的地盘做出轻举妄动。 除了她以外，她所有的跟随都是男人，完全满足她成为强者的意愿。 她清楚知道阿福对她有爱意，但这对她的人生没任何意义，也不想要情感牵绊，更不想要谈儿女私情。 眼前这位帅气男人，就让她好好享受被疼爱的感觉，像女王般服侍她兑现明天活着的希望。 俩人各取所需，但到最后还不知结局将会改写谁喝谁的命运。 *** 羊帮所占领的村庄上百口，由于地形蹊跷村庄偏远，阿福每日会不惜一切代价巡视每个村庄。一来，视察当地是否被其他帮派侵入，二来，确保矿产运送管没被破坏。所有矿场输送到羊帮寨后，阿喜首领会联系买家而价格依照当天估价做标准，买家都来自游戏世界里的四面八方。 阿福总算尽责，多次打退其他想霸占村庄的帮派，尤其是狗帮。 他们在此交手上百次，除了争夺矿厂，还为了四面八方买家到来时抢夺顾客。 今天产量十分充足，地底深挖终于找到矿源，村民们喜悦挂在脸上。当阿福经过，他们急忙收起笑容继续干活。比起大收获的喜悦，他们不想被羊帮无礼对付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这一切，都看见大叔眼里，阿福十足能力镇住村民们却无法讨好阿喜首领的喜欢。 简直就弱爆了。 “男人因以事业为重，别太在意阿喜的想法。” “大叔，有天我要统治三帮，您说，首领她会对我刮目相看吗？” “统一是想将首领往哪边放？你设下实际目标就勇往直前，狗帮和虎帮势力起鼓相当，你想统一不是容易的事。不过，我会当你的后盾让你尽快统一三帮。” 大叔抽口烟草，看着矿地的螺旋角停止旋转，矿工们开始检查机械决定将螺旋角从地底下拔出。 “狗帮太多人才诡计多端，杀入他们之中需要高智商。而虎帮太毒辣凶狠，一言不合连自己人都杀，要是一对一对决还不一定全胜。我需要更多人服从我，阿喜首领制度太紧绷，我无法在她那里要到任何人。” 阿福叹气，这些年打滚在沙漠，他清楚知道羊帮能在这两大帮派之间拉扯也只因为两帮给怀鬼胎，只要他们联手，羊帮将不复存在。 “我说过，你没资格杀死阿喜想要的男人。只是你有办法让这男人为你干事就得看看你得本事。”大叔看着远处，仿佛看见一道曙光。 *** 正当阿喜首领沉迷美丽的月色，沙漠东边的一处村庄有部重机停下休息。 由于这里早起作息，村民较早就熄灯休息。郑萍与逸洋正找旅馆渡过这寒冷的夜晚，停靠在最接近的村庄。 这里是虎帮的地盘，出名凶狠的帮派，一见少量外来者就会展开灭口。他们相信这些外来者都是探子。至于当初三角公司来开发三角乱葬岗时，位于羊帮边界。羊帮没出手，他们也不能贸贸然闯入该地大开杀戒。 今晚月色格外皎白，虎帮手里一人一把大刀正走向郑萍和逸洋。 俩人还在四处敲门问旅馆位置，没察觉身后就被虎帮人马等待埋伏。 夜里虎帮会排除三虎为首的杀手，他们一共有六人，每位身材魁伟肌肉爆满，最要命的是他们都耍得一手好刀法。六人杀手可说是虎帮里得二级战士，他们也正等待机会登上一级战士得荣誉。可惜，一级战士不仅会完美刀法出手狠辣，甚至六亲不认宰杀自己兄弟为登顶。 六人步步逼近，轻快得脚步就来到俩人身后不到五十米得距离。 在六人互换位置打算拔刀，那微微刀柄摩擦声却引起逸洋注意。 他转过身，六人愣住。 “六位大哥，请问这里有旅馆吗？” 郑萍被六人凶狠的模样给吓得后退好几步，她拔出铁棍防卫这不可避免的突袭。 第41章 虎帮杀手206 六人二话不说分成两组，前排三人对逸洋展开攻势，后排则绕过逸洋对付郑萍。虎帮杀手讲究策略，虽然眼前俩位像是外地来的平民百姓，但能在这时段大摇大摆出现在此地的人物将不会是平凡人。 手无寸铁的逸洋意识到来者不善，立刻调头拉着郑萍逃跑。 “你跑啥？” “他们有刀！” “我的意思是你不死之躯，怕什么刀？” 逸洋才不理什么不死之躯，在火车事故后他无法还原当下便对自己的能力产生猜疑。他不晓得是金老伯的存在让他无法还原现场，还是秀秀的消失让他失去能力。 总之现在保命要紧！ “你忘了我在火车站无法复原惨剧吗？” “你这胆小鬼！我们这次肯定完蛋了！” 郑萍停下脚步，他们横冲直撞闯入一处死里胡同。六人很快就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开始攻击。 大刀挥落，郑萍以铁棍抵挡，擦出火花顿时闪闪亮起死里胡同的阴暗。数次挥刀，六人来势汹汹就只想取俩人的命，没有多废话问去处，只有手上的大刀说话和鲜血做回应。 郑萍被劈了好几刀开始有了失血迹象，逸洋也逃不了虎帮杀手挥刀的速度，连续被劈好几刀。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郑萍突然冲向一人，铁棍直插腹部，其余五人震惊。 鲜血溢出的当下，刀柄横挥郑萍的头颅，她及时踢出一脚让自己弹开避开回马刀。铁棍依旧留在那人的腹部，深度刚刚好入腹半根长。 此时伤痕累累的郑萍手无寸铁，眼前被刺的男人突然倒下，其余五位开始冲向郑萍。 逸洋被劈倒在地面上，此时突然尝试最后一次机会，伸手对着郑萍使出能量，将她漂浮在空中以避免五人攻击。 这时，他渐渐意识到自己能力依然存在并没消失，他扬起嘴角用力大喊：“萍姐，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想救我的秀秀！” “你早点行吗？”在空中的郑萍忍痛大骂逸洋的迟钝，由于漂浮在空中伤口渐渐复合让她喜出望外，这全来自逸洋的超能力，看来今晚这六人将遭殃。 逸洋起身，他背部刚被劈了三、四刀同时也复原，他渐渐走向五人，面对没人性的杀手，他决定要厮杀解决这一切。 刀光下，无人阻挡逸洋解决虎帮杀手。 三分钟内，鲜血喷射染红这死里胡同粗糙的墙壁。 “等下，别杀他们。”郑萍突然为他们六人求情。 逸洋摆动着十根手指控制六人的大刀在空中穿梭，全数被自家大刀割破血脉倒地奄奄一息。 “干嘛改变想法？”逸洋停下，六把大刀落在他们的身旁并没直接取他们的命。 “他们全是原居民，留活口或许能打听刀秀秀的下落。”郑萍以玩家的视角看到六人都有剧本键。 逸洋走到他们之间说：“说！你们是不是三角公司的人？” 六人奄奄一息，依然倔强守口如瓶，其实他们没人知道逸洋所说的三角公司是什么集团。 郑萍来到他们面前仔细检查后说：“他们不是三角的人，他们是这里流氓，但势力出众算是顶级杀手的剧本。只是出乎我意料，怎么这年代还用冷兵器来杀人？不是应该有枪或是雷电激光的武器吗？” “看来这一区的设定和我们所认知的有些出入。”逸洋试图去了解创始者的用意。 她捡起一把大刀察觉上面刻着一个老虎头像，她说：“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忙，或许他们清楚这里的一切故事。” 六人试图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握住身旁的刀柄想自尽，郑萍大喝阻止但没来得及五人便死在他们面前。剩下一人痛苦不堪，他的刀柄在郑萍手里，只能看着自己的同伴集体断气也无法陪同。 “你们...你们杀了我！快杀了我！” “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全是一群沉默杀手。”逸洋惊讶但调侃说着。 “我是不会配合你们！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 “果然是名专业的杀手，你们的老大一定很器重你们。”郑萍想套话，但活着的杀手试图起身抢她手中的大刀。 “你这又何苦呢？”郑萍缓缓后退，杀手再次扑到在地。 他痛恨自己猛捶地面，他们一心想成为一级战士，如今剩下他一人活着已经没了意义。 “做个交易吧。”逸洋说。 “我说过，我是不会配合你们。” “你这人怎么那么倔强？萍姐，是不是杀手都死脑筋不会变通？” 郑萍耸肩不想回答，今天可累了一天还没找到旅馆休息，现在四周一堆死尸她不抓狂已经是她做人的极限。 “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我现在就将你的兄弟们复活，条件是你们必须与我们配合。” “你以为你是神？说什么屁话！”杀手再次站起身，试图攻击逸洋但轻易地被逸洋闪开再将他绊倒。 “我想看你说我自以为是神，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是最接近神的男人。对吧，萍姐？” 逸洋再次摆动十根手指将能量输入刚自尽的五人。 “看清楚，这是你一生人仅有这一次见到神迹。”郑萍抓起杀手要他见证奇迹的发生。 果然已经断气的五人缓缓站起，致命伤口即可复合，全身被能量充满后起死回生站着他们面前。 “看吧，我说过我是最接近神的男人。这回你信了吧？” “少臭美。”郑萍看不过眼，心底是佩服逸洋的能力，只是能力越大危机越大。 复活的五人受到惊吓，但出于本能依然捡起地上的大刀想继续攻击俩人。 此时被见证奇迹的杀手喊停：“住手，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才让他们停下的所有无谓的举动，郑萍淡淡问道：“你叫什么名啊？” “我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是206。”语调卑微总算愿意配合。 “很好，206，帮我们安排休息的地方，然后明天带我们去见你们的老大。”逸洋见郑萍疲惫的模样。 虽然心急想尽快找到秀秀，但今天实在太漫长。 *** 六人安排一间民宅，他们霸道地闯入驱赶只为了让他们俩有地方休息。这让逸洋看不过去，立刻喝止了六人鲁莽行为，怎知村民吓得跪下求饶，说只要不取他们的命，逸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果然是这里的恶霸，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也同时保证他们不会对你们不利。是吗？206？” 206猛点头说：“洋哥说什么就什么，我们明天来带你们去见首领。” 一对老夫妇起身热情送别六人后，忙着整理屋里空出位置给郑萍和逸洋。 “叔叔，阿姨打扰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虎帮杀手怕了你们？” “别怕，我们只是普通人。”逸洋不想让俩老惊吓。 俩老是村里的矿工，过着平凡又朴实的生活。郑萍观察后告知逸洋，这俩老原居民，他们的剧本设定是这里的矿工，并没所属任何帮派。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每天赚取少许工资过活。他们膝下无子女，俩人相依为命走过四十年婚姻。 这地域入夜格外寒冷，俩老为他们添加了布料。从谈话间，他们知道这里一共有三帮势力，其余的都是杂鱼烂虾。但从他们口中未能得知有关三角公司的事情，这让俩人十分疑惑，开始怀疑忠哥变体再临终前所说的方向或许有错误。 逸洋尝试联系在m02的纪小姐了解情况，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猫头鹰平台仿佛放弃了她，再也没回复她的任何邮件。大致上，纪小姐将在游戏里自生自灭。 在医院观察的黄教授和逸洋联系上，得知他们到了m03后感到不安。他知道那里社区非常混杂，每天会有人命伤亡上演，加上执法不强是罪案最佳温床。他也提及有关铁圈的设计，环扣玩家脖子是为了控制大脑意识运作。因大脑和身体的链接桥梁就是脖子，铁圈能在套上的那一刻发出干预电波来控制玩家意识操作。 可惜，这电波操控是在x先生手里，透过游戏互连网的铺盖范围内，铁圈产生电波控制玩家的距离大大增加。所有他估计x先生的下一步计划将会开拓其他游戏地段寻找更多的玩家来套上铁圈，只要能破解x先生手里的控制权，就能解救所有玩家。 逸洋同时提议，如果破环游戏互联网，那铁圈就无效，玩家就能恢复自主意识。 理论上是可行，但游戏结构十分复杂，链接使用游戏里的互联网轻而易举但要是找出互联网的发射站还有处理器简介如同大海捞针。就算找到为了救玩家而破坏互联网，后果会造成玩家意识断片，在现实世界玩家实体也会遭遇不测。 结论只能以最安全的方法解除铁圈发出干预玩家意识的电波，而找到x先生是至关重要的任务。 结束通话后，逸洋看着窗外刮起一阵风沙，风起沙舞如同欢迎她们的到来。 看来这里将会发生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 三角公司内部继续寻找更多的玩家，猫头鹰平台完全不晓得为何玩家静止状态，三帮不断在为自己的资源寻找买家，下一座孤城将会在m03崛起。 小屋主人老伯端了杯茶给逸洋，友善地问道：“年轻人，怎么还不休息？” “老伯，刚刚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休息？” “没事，我人老了夜尿频密。你们是来这里购买矿产的买家？” “不是的，我们是来救人，我的爱人被绑架到这里来。” “这就困难了，我们这里除了矿产以外，还有更多的是恶霸。除非你能说服虎帮的人帮你出头，不然事情会变得非常困难。你的爱人，是被谁绑？” “三角公司。” “三角？没听说过。这里虎帮最大，羊帮第二，狗帮第三。三角是不是新的帮派？” “老伯，这里的矿产是有什么用途？” “啊，这我不大懂，听说是发电用的。” “煤矿？” “不是的，是靛蓝石。” 此话让逸洋若有所思，曾一度出现在他不停循环的梦里，香儿就是被一道靛蓝光给打得魂消云散。 “这个。”老伯从口袋掏出一小块碎石。 逸洋接过未加工的靛蓝碎石，浑浊不清透，就如一颗沾点蓝色的小石头。 “这能发电？” “加工处理，城里有人这样做，每月都有新的买家来到这里采购。” “老伯，您的意思m03沙漠地下全是这类靛蓝石？” “大概是这样。” 逸洋若有所思。 当初那场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必定和靛蓝石有关，只可惜他目前记忆里被删除所有和猫头鹰平台的记忆。 第42章 三虎动情 隔天一早，俩老没叫醒俩人便出外干活，如往常早起到矿场干活，同时也不想打扰俩人让他们多多秀秀。 只是没睡意的逸洋早起到屋外等206那群人来接应，俩老客气地道别，脸上不自然地吩咐锅里有包子，饿了记得取来吃。 郑萍起床后到厨房找吃的，发现锅里有包子感到兴奋，她咬着俩老准备的包子再那个包子想给逸洋。 这包子没馅料但味道可口香甜。 “你不怕206会带更多人来灭掉我们？”郑萍心中是有这疑虑，见逸洋在屋外一脸轻松等待。 “如果他们不想再死一次，我将成全他们。” 此时咀嚼包子挺有满足感的郑萍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张被折叠四次的小纸条，她谨慎地打开后望了逸洋一眼说：“坏了，我们可能中圈套。” 老婆婆弄好的包子里头塞了张纸条，写着简单两个自：【陷，逃。】 俩人终于察觉四周不寻常，屋外一群人带着刀缓缓靠近。此时看不见206的踪影，只能说人太多不知他是否在人群里。 每位身上穿着同款制服，目测有三组不同颜色，制服上有个老虎标志。 “看来，今天将会像昨天一样漫长。” 逸洋大方站到路中央，独自一人被他们围绕。 双方对视许久，没人敢踏出第一步。 “206。你在哪？”逸洋高喊，他只想确认206是背叛还是被杀害才无法履行承诺。 人群里，果然206战战兢兢走出。他显然和其他人有个鲜明的对比，因他曾见证过眼前着男人有如同神一般的势力。 “早安206，原来你在这。一大清早见你如此热情就带那么多人来迎接我，我还真被你受宠若惊。原来虎帮待客之道如此有派头，我真想在这里定居。” 206不语，远远能见他握刀的双手颤抖，汗水滑过额头，喉结吞咽恐惧的唾液。他不作声是出至于杀手身份本应不该多话，也因杀手的专业身份必须服从上司命令。 当被逸洋呼叫，他勇于站出面对。在场不止与他一样级别的杀手，还有能帮助他升级成为一等杀手的考官。这也是他能否升上精英组的一次考核。 “昨晚我们说好复活你的同伴你就带我们见老大，结果你带来了这群人。我们人头只有两个，这里百把大刀，你是想将我们剁成肉碎吗？”郑萍实在看不过眼走到逸洋身旁，将手里的包子丢在沙地上。 206眼神飘逸，无法抓拿时机出手。 “上。”人群里传来命令，貌似考官，然而206还没做出任何举动。 在场的杀手们都知道这命令是给206，他们不该插手抢夺他升级机会。 从此场景，逸洋看出206的为难，他一瞬间飘到206面前，同时在旁的杀手们统统戒备举起大刀，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会飞在空中的男人，内心直呼见鬼。 “206，被命令了，为何不动手？你是一名专业杀手，服从命令是你最基本的职责。”逸洋淡淡地说。 206内心无比挣扎，他不想动手也知道不是逸洋的对手。就算现场再多的杀手，无人能触碰他的半根毫发。给他再大的勇气他也不能背叛曾经放他一马的恩人，他将大刀抛在沙地后跪地说：“我办不到。” 杀手弃刀同等与放弃生命。 他身后杀手立刻举起大刀，一挥劈落206的头颅，顿时鲜血喷洒来不及躲开的逸洋。 郑萍倍感震惊，眼前这群人太猖狂，怎么二话不说就砍人头。 在场情绪紧绷，唯独逸洋不慌不忙捡起206头颅问：“你们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同伴吗？你们的老大将你们的命看成什么？猪狗不如吗？虎帮是吗？禽兽不如！” 此话换来人群中一声大笑，终于让逸洋见识到虎帮的第三把交椅---三虎。 他手里扛着一把大刀，能见这人手臂又一定的力量，走出人群立刻向逸洋挥刀，他就想看看眼前这男人有多神奇。m03从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挥刀的速度快，曾有传闻，三虎挥刀，死伤难免。 刀锋意外地未割破任何物体，逸洋提着206的头颅轻松一跃翻过三虎。鲜血一嘀而落，跨过之际滴落在三虎头顶，渐渐鲜血划过他额头染成一道红沟。三虎转身不甘示弱继续挥刀，无论他多奋力想砍死逸洋，手里的大刀凡将接近逸洋就会被弹开。 “我只想知道三角公司到底在哪？”逸洋定格三虎大刀同时定格三虎一切举动。 在进退两难后，他既然选择弃刀挥拳头，可惜逸洋踢脚将他给踢开。他痛得跪在沙地上，急忙手势要全体杀手将这怪物给铲除。 此时一股能量将所有上前的杀手弹开，同时逸洋不费吹灰之力就地复活206，被砍落得头颅瞬间链接回鲜血满满的脖子。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起死回生的206大口喘气跪倒在沙地，他看着逸洋露出感激眼神却不敢多说半句话。 三虎不甘心，眼前这男人太不可思议，他随手拔起大刀从逸洋背后劈下。一道鲜血喷洒，逸洋背部被大刀劈了一道深深伤口，鲜血汹涌流出。他笑了，这怪物的弱点原来就在背部，他继续挥刀就想拿掉逸洋的命。 206激动冲向三虎环抱他腹部再将三虎绊倒，大刀在混乱中脱离三虎的手掌。俩人在沙地上扭打成一团，不止三虎惊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没想到复活后的206既然敢动手对付虎帮第三把交椅的三虎。 “别打了！来人啊！你们快将他们给拉开！”郑萍大喊，受伤的杀手们才缓缓爬起试图上前将他们分开。 然而背部严重被劈刀的逸洋毫无意外地将自己伤口给复合，脸上微微露出痛楚。 “你怎么了？这点小伤口也表现得如此疼吗？” “挺痛，不如你也来让我劈一刀试试看？我保证一定帮你复合伤口。” “我不想和你这疯子玩，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 杀手们将俩人分开后继续拉扯，她拔出铁棍走到三虎面前一棍挥棒在他头上。 三虎没闪躲，眼睁睁瞪着郑萍许久。 全场杀手都惊呆，没见过这位女人如此无理对待三虎。他可是虎帮里第三强人，这一击有失三虎在帮派里的地位。 “哎你！你干嘛？刚刚不是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吗？你怎么拿铁棍打人呢？”逸洋着急上前阻止。 “我这棍是要你记得，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砍人头！听懂没？”郑萍收回铁棍。 此时三虎感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心跳加速，他看着郑萍的目光从凶狠变得温柔，郑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强悍又敢怒敢言，而且是第一位打他的女人。虽然郑萍不是天香国色容貌，但那股强悍的气势足以征服三虎的内心。 “好了，好了，这位仁兄我该如何称呼你？206，你说，他叫什么名？” 206被放开，看着三虎对逸洋说：“他是我们的第三首领，三虎。” “三虎？山中有只大虎？”逸洋搞不清楚。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虎帮地盘！”三虎擦拭而头上的鲜血，握拳想再次攻击，但心里有数这位人是一名怪物，在场的精英杀手众多也没人能迈近他半步。刚刚他从后偷袭成功，要不是206阻挠，他早就将这怪物解决。 “我们要找三角公司，他们掳走我们的朋友。”逸洋将来历说明。 “什么三角公司？我们虎帮最大，没什么外来的公司。”三虎对三角公司在m03建造乱葬岗并不知情。 206突然发声：“他们想找是最近在边区那里新建的三角形建筑。” “那里不是我们的领土。”三虎瞪206一眼，待会回去虎帮就立刻杀了206。 “他们是不是带很多玩家囚禁在那？”郑萍追问。 “什么玩家？”206好奇问，他是原居民，无法理解这世界是虚拟的游戏世界。 “我希望你们能带路。”逸洋说。 “你们什么关系？”答应前，三虎突然在意俩人的关系。 郑萍回头望了逸洋一眼，她没打算交待，加上三虎并没权利知道。 反而逸洋慷慨解释：“我是她朋友，她陪我来救回我的爱人。” “我答应安排你们到边区，但附带条件。”三虎走到郑萍面前。 “什么条件？”逸洋却飘到他们之间刻意要三虎保持距离。 “我要这女人，她必须留下。” “为什么？”逸洋好奇，那不成想将郑萍当人质。 “因为我喜欢她。”三虎毫不掩饰。 “山中大佬虎，不，三虎哥，这不行，人家不是你想要她就能得到的，你至少从朋友开始，交换电话然后约会时互相了解互相磨合，你应该慢慢展开追求不能所想要人留下就必须留下，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我知道你在这里数一数二最大最有势力，但这也太简单粗暴。萍姐，你说说看，这三虎哥是不是你的菜？” 逸洋开启泡女课堂，听得三虎目瞪口呆。 “你这什么东西！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我会再拿铁棍敲你的头！”郑萍被吓呆了，从小到大没人如此霸道向她告白，立刻恼羞成怒破骂三虎。 206立刻上前化解尴尬说：“不如我们会虎帮再细心计划上边区的路。” 此话让原本和206反目的三虎也认同，他依然看着郑萍说：“边区路途遥远，这里除了虎帮，还有其他帮派会再路上抢劫。你们一身打扮和外来者一样，容易会被误以为是富有的买家。” “什么买家？”郑萍见一片荒凉沙漠，没什么可卖的物品。 “在你们脚底下，全是电能矿物。” 三虎自豪地说，可笑他们的拥有珍贵矿产却没能卖出更高的利润。 在游戏世界里，m03居住的居民都属于低阶层人士，没多高教育水平，对外面的世界是保持封闭心态。然而买家看中他们单纯每日只为了争夺地盘而战斗的心态，出价购买矿场时也刻意将价钱压低再出售回其他城市赚取一笔庞大利润。加上m03的执法部门多数与这些买家有勾结，许多先进的器材还是枪械都没能卖到m03。 这就是为何他们争夺地盘时，都只能用冷兵器来对抗的原因。 逸洋决定接纳206的提议，先到虎帮去计划到边区的路程。原本百般不愿意的郑萍也开始对三虎有所改观，沿途回虎帮的路上，三虎介绍他们的地盘的旺盛，自夸这里所有的地盘都是他抢夺及守护。 “洋哥，谢谢你复活了我。”206向逸洋道谢。 “你这白痴！放你回去，你却叫一群人来偷袭我？”逸洋不客气拍打206的后脑。 “洋哥，真的抱歉，我在帮派里身不由己！我汇报了你的情况，结果三虎他二话不说就决定铲除你们。我也无能为力。” “算了，见你刚刚为了我对抗你的山中大老虎，我就原谅你。”逸洋就是爱叫三虎为山虎。 “谢谢洋哥，以后有什么吩咐立刻告诉我。” 在三虎那里，他一直走在郑萍身旁。 “干嘛走那么近？你走开！是不是想吃我的铁棍？”郑萍推开他。 “你和你的朋友同样有超能量？”三虎问。 “没有，我只有铁棍，你想不想再试试看？” “如果你愿意这辈子留在我身边，我愿意每天被你挥棒。”三虎帅帅说着。 “我的天，我看我刚刚出手太重将你打傻了。阿洋！阿洋！快使用你的能力改变这疯子！救命啊！”郑萍小跑到逸洋身后。 “这不是挺好吗？”逸洋大笑继续跟随杀手们回虎帮。 第43章 只要足够强大 距离三角乱葬岗不远处有群人开车过来，x先生早已再门口等候。难得这次前来三角公司的不是大卡车，车内也没有载满被套铁圈的玩家，难免他有些迫不及待想接待这群人。 三台四轮驱动轿车来到三角门口，第一台和第三台下车立刻上前保护第二台车内的人，这群人衣着灰色全戴着口罩。口罩上打印狗的肖像，显然这群人是同一个帮派背景。 此时第二辆车门缓缓打开，一名男人牵着女人下车，他们在保镖陪同下进入三角乱葬岗的地表楼层建筑内。 x先生敞开双手表示欢迎，但只有男的上前与x先生握手，女的显得格外高傲没将目光投放在x先生的身上。 没关系，他可不是要获得这俩人的尊重，他还有更到的目的在背后，于是他握着男的手说：“拉齐先生，很高兴能见到你。这位是拉齐夫人？” “x先生，初次见面。她是我姐姐，拉菲。” 拉齐与拉菲是狗帮里的至高首领，他们手下每一位都是精英干将，挖矿的业务里最为先进非狗帮莫属，但他们的弱点不够虎帮心狠手辣，客源不够羊帮多元。只是当年争夺地盘时，虎帮在他们布局下可吃了不少苦头，结果他们一个反杀，虎帮还差点全军覆没。至于他们与羊帮的关系保持一定距离，两者都理智，想要在m03生存就必须懂得进退和谐生活。 “我太失礼，拉菲小姐，请接受我的道歉。”x先生其实是知道拉菲小姐的真实身份，但话里刻意调侃拉低她的地位。 一股贵族气派的拉菲抛了个眼眉露出嫌弃目光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未来世界？我看只不过如此，没什么可谈的。” 在不久前，x先生暗地里联系拉齐，这是他相中m03里的三大帮派，唯独狗帮是最有人才。在暗中派人戴着黄教授的单片眼镜观察狗帮，成员里不到十人是玩家，其余的全是未觉醒的八千名原居民。相比人数最多的羊帮仅有三千玩家和一万原居民，还有凶狠的虎帮也只有一千位玩家与九千原居民组合。 虽然启动b计划是为了凑合游戏里的九成玩家进行屠杀，但x先生在意是未来进入真实世界后的庞大计划。狗帮是m03最为高智商及人才济济的帮派，在未来进入真实世界，是非常需要虚拟人才来对抗人类天才。 “请跟我来。” x先生带领拉齐与拉菲来到挂着古典油画面前。 这是一幅未来世界憧憬的山水画作，一瞬间这画作启动，出现三角乱葬岗的俯视画面，渐渐暗切入地底下无数层的结构。 这里清清楚楚能看见无数名被套上铁圈的玩家们木讷排列站着像个玩具木偶。 “这是什么？”拉菲好奇问道。 “这，全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玩家。”拉齐仿佛早已听说过三角公司提倡的未来世界论。 “没错。我们需借着他们来启动未来世界的入口。”x先生并不想说出屠杀计划。 拉菲转身淡淡说：“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我需要你们的人才，m03里，狗帮是最大的人才聚集帮派。在未来世界，将是你们扩展的新地盘。” 此话曾在第一次与拉齐见面时打动过他，但狗帮的决策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他必须获得姐姐拉菲的同意。至于拉菲，她野心不大，只求帮内稳定居民安居乐业生活。这点和弟弟拉齐非常相反，拉齐一心想要霸占全m03范围内的矿产，始终无法突破姐姐拉菲的阻挠。 “说重点。”拉菲显得不耐烦。 “好。我要你们做好准备，和我一起占领新世界。至于如何打开新世界的门，这你们无需知道。同时，我需要更多的玩家来装满我的建设获得启动进入新世界的钥匙。” 拉齐问：“虽然我们狗帮人才遍地，但我们没有灵敏嗅觉帮你找出更多玩家。” 此时三角公司工作人员将铁箱手提袋送到三人面前，打开后里头装满黄教授发明的单片眼镜。 x先生不客气说：“这戴上就能拥有玩家的视角，你们就会相信，我们的世界只是被新世界的人类所创造。至于我们的命运，我们的一切，都被他们一早安排好。但是，我们不是虚拟人物，我们能超越他们，甚至我有更伟大的梦想，那就是必须要进入他们的世界，掌控一切，包括同时掌控他们。” 他多次重复着我们的字眼，只因在场的全是原居民，区别只是觉醒与未觉醒。 “这交换条件不太实际，没人知道真实世界的容貌，甚至那里或许有执法部门等待我们。”拉菲心思精密，她晓得这些话都是天方夜谭，在她认知里只有m游戏世界才是她的真实世界。 “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在他们的世界就能称王。” 此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唏嘘，当对自我认知产生怀疑，经历接受释怀阶段却继续承认是一种多么无奈的笑话。没人想像自己是虚拟人物，被创造的目只为了配合玩家，如今却要超越创造者会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可悲又可笑，终究x先生的理念带走游戏里所有虚拟人物成为人类的主人是有一定可行性。 拉菲没回应，她晓得这不确定性非常高，万一全军覆没狗帮将不复存在。但她弟弟拉齐野心，m03地域和资源虽大，但他野心更大。这也是为何x先生只找狗帮来做交易，相信其他两大帮派的野心重量不再x先生考量之内。 “姐，我试试看。” 拉齐戴上单片眼镜，他视觉突然改变。 眼前每位都出现一个透密剧本键符号，他试图向剧本键点击却发现未能打开任何人的剧本。 “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一早就被拟定好的剧本，也证明了我们是这世界里的原居民，毫无自主权。” “为何我点不开里头的剧本键？” “因为你不赋予玩家账号，当你看见任何人是没有剧本键，同时他们身上出现一组号码，他们就是玩家，也是现实世界的人类。” “太神奇了，我看见玩家。”拉齐将目光看向油画里直播乱葬岗地下楼层被囚禁玩家们，每人身上都有一直电子显示的账号。 此话让一直不想参与的拉菲起了好奇心，她也去了一副单片眼镜戴上。众人都看见她脸部变化，她从漠不关心到难以置信的表情，心底开始渐渐相信x先生的理论。 “我们到底是什么？”拉菲看了拉齐一眼，身上明显出现剧本键。 “我们，只是一群被控制的原居民。” x先生淡淡地说，他挥挥手要工作人员将另一样产品带出，也就是控制玩家意识的铁圈。 这一出场，拉菲与拉齐便看出与画面里玩家被套住脖子的仪器一模一样。 “这是用来控制玩家？”拉菲提问。 “拉菲小姐果然聪明。我能给的，都在这。现在轮到你们决定要不要这段合作关系。”x先生不想继续拉扯，也因他见到拉菲有少许动心，不宜多做拉拢解说。 “我再三确认，除了狗帮，你还会和其他帮派提出这类交易？”拉菲谨慎，但对铁圈有所动容。或许出于狗帮服从命令的形象，她对于扣在脖子上的铁圈倍感兴趣。 “我只看中狗帮。” x先生的坚决回答，让拉菲认知有所改观。 “好，我答应你。”拉菲表态让拉齐兴奋不已。 “不过，我有条件。”拉菲依然保持警惕。 “请说。” x先生并不感到意外，能引领狗帮走到如今的拉菲可见是名出众的人才。 拉菲缓缓说着：“首先，我们之间只是纯粹合作关系，你并不是我们的主人，你没权力呼唤我们做任何事情。其次，现实世界不确定性巨大，我不想让我帮派里的人冒险，尤其是拉齐。所以，在你们确认百分百安全后，我才答应你的将我的人派送到那里。” x先生眉头一皱淡淡说：“没诚意。” “什么？”拉菲迫不及防既然被x先生拒绝。 “送客。”x先生大怒。 三角公司工作人员立刻从拉菲和拉齐手里夺过属于他们的物品，同时要他们马上离开三角公司范围。 “你别太无礼，这里是m03，我随时能将你们统统赶出这里！” 拉菲的警告换来x先生不屑的笑声。 “我拭目以待，在这三角定律内，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在拉齐劝说下，拉菲并没动摇，她大步走出三角乱葬岗外上了车。两难的拉齐回头想再求x先生，但被工作人员给挡在门外。 “x先生，这事就这样结束？”助理问。 三辆狗帮的车离开后，x先生心里盘算着其他计划。 “拉菲比我想象中难搞，她不具野心，提防能力极高。但再完美的原居民，将会有弱点。” “完美原居民？林逸洋算是吗？” 眼前油画画面切换到地下层，来到秀秀面前。画面放大特写在秀秀的脸上，x先生凝视许久，在一旁的助理也不敢作声。 “有林逸洋的消息？”x先生若有所思。 “王子变体目前在羊帮内当俘虏，更贴切地说应该在享受与羊帮首领的情感交易。所以他还没执行你下令杀林逸洋的任务，还有目前在m02面馆驻守的秀秀变体也没有见到林逸洋的踪迹。在ch公寓自爆的黄忠变体，在他临终前曾透露玩家被送来这里的消息，我估计，林逸洋应该来这里的路上。” 助理道出所有信息。 x先生看看时间摇头说：“为了这位漂亮的玩家，他已经抵达m03。问题是，他会在哪里？” “如果依照x先生的推敲，那他有可能在虎帮内。如果真的踏入虎帮，他有可能一早就没命，头颅应该早就被虎帮取下。” 助理依据数据推断，王子在羊帮没告知有逸洋的消息，而刚刚离开的狗帮拉齐与拉菲也没提及外来人林逸洋的出现。 除了虎帮，逸洋不会在其他帮派出现。然而没人有可能在虎帮的刀下存活，毕竟虎帮是m03最凶残的帮派，他们为了壮大帮派连自己帮会的人也会杀害，何况是像逸洋这类的外来人。这也是x先生不想与虎帮有来往的原因，一旦谈不妥条件，虎帮随时拔刀砍人头。 “非也，我不见得他在虎帮会没命。这人不是玩家也不是原居民，拥有操控万物的能力，虎帮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威胁。我并不期待王子变体有多大本事决绝他，但我想看看情敌之间的斗争，就算是个变体，他会如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是属于游戏世界还是想进入真实世界。” “我们需要派人去虎帮测查？”助理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 “我们就安分守己别惹虎帮，他们凶残理念与我们未来世界理念不一。” x先生晓得什么是骑虎难下的意思。 第44章 你了解我吗? 虎帮外竖立三头铜矿制造的老虎雕像，高度约五层楼高十分壮观。老虎眼神遥望远方，有种震慑四大的威武，不难看见这三头铜老虎代表是虎帮三大势力，大虎、二虎及三虎。 逸洋和郑萍被带到虎帮内便被虎帮成员给分开，三虎刻意安排贵宾仪式招待郑萍，特想要获取她的芳心。他将充满大自然的园区内给郑萍住下，还安排一群佣人伺候她的起居。 然而这些都不是郑萍想要，她只想早点救出秀秀和忠哥，然后回m02继续上班维修她喜爱的货运飞机。 同时逸洋则被带到大厅去回见俩位掌门人，大虎和二虎。 “洋哥，这事必须小心。” 206领教过大虎和二虎残暴，虽然他眼前的逸洋有如神一般的存在，但对他而言洋哥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必须给他多提点。 “我没多少时间，所以我必须赶紧说服你的首领帮我救出我的爱人。” 逸洋迫不及待就想立刻找到三角公司的位置，但在m03地形的特别，外来者想找个坐标也需花上一天时间。 大厅被虎帮成员团团围绕，在等待大虎和二虎出现的当下206被命令离开，只留下逸洋一人站着大厅中央。场面一度肃静，就连呼吸声也能清楚听见。 片刻，高空中跳下两只老虎。 一只白虎，另一只金虎貌似想攻击逸洋，他一下飘起往后避开了两只老虎突袭。此时见到两只老虎背上各骑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人，一左一右正虎视眈眈瞪着逸洋。 “参见大虎大人，参见二虎大人。” 在场全体人员呼喊，声量果然响亮响彻四方，在远处的郑萍也能微微听见。 白虎背上是大虎，金虎背上是二虎，至于三虎人在贵宾园区招待郑萍。 “他就是那位可怕的外来者？”大虎问。 206上前解释说：“大虎大人，他没恶意，主要进入m03的目的是为了救出他的爱人。” “他爱人怎么了？”二虎大人一头长发，从背影会被误以为是名清秀的少女。 “被那三角形的组织被带走，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带路。” “三角公司？”大虎看了逸洋一眼。 “是的，大虎先生，我希望你们能带路，你们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我希望能在你们的协助下能尽快找到我的爱人。” “是吗？听说你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倒想见识。”二虎淡淡地说。 逸洋说：“我不随地杀人。” 二虎跳跃从虎背落地，他拔出背部的一把大刀说：“我这就在你面前杀一个人，要是你能让这人复活，我就考虑帮你。” 此举动浮夸，二虎横举大刀，围绕大厅走一圈造势享受围观者的起哄。 正当大家都心惊胆跳怕被选上当实验品时，冷不防地大虎突然拔刀跳向二虎的背后，一挥便将二虎的脖子砍断。二虎秀发被挥刀的风力吹散，头颅如同果树上的成品脱落，着地之际响亮声格外清脆。 全场大惊失色，全员屏住呼吸静观其变。 看着二虎的头颅滚动到逸洋的脚跟前，鲜血喷洒沾染大厅，那无首的身躯也一瞬间倒下，巨响如同大树被砍伐。 “你竟然对自己的第二把交椅动手，我猜你有心铲除他对吧？他对你的帮内地位构成威胁吗？”逸洋倒抽一口气。 果然虎帮的凶狠不是开玩笑，说动手就动手。 “少废话，我在等你施展能力。”大虎不慌不忙擦拭大刀上的新鲜血迹。 “我不就范，你又能奈我何？人是你杀的，我可没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 “不是说想救你的爱人吗？只要你能证明你又能力复活死人，我就考虑帮你。”大虎走向逸洋，俩人对峙。 大虎心中有盘算，一旦这人归于虎帮，他将带着逸洋再次发动战争并吞所有帮派，尤其是羊帮与狗帮。只要逸洋能无限复活他的杀手，虎帮就能在m03称霸天下，成为一支不死的帮派。 “你当我是小丑吗？大家来是想看戏吗？” 大虎把刀停放在逸洋脖子上淡淡地说：“不知道我砍你头颅下来，你是否还有能力自我复活？” “要是我救活他，他又杀你，要我救活你。这无止境的循环将拖延我救人的时间。” 大虎听了逸洋一席话大笑一番突然脸色一沉大刀往后拉一把再狠狠挥在逸洋脖子上。 全场憋着不做声，唯独206大喊住手。 大虎瞪大双眼，不是因为206突然大喊，而是他的大刀完全没办法劈下逸洋的脖子而感到震惊。 “啊！” 大虎用尽全力拉开大刀却徒劳无功，他初次体验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完全将他给控制。 在m03里，他曾杀敌无数，一步一脚印攀爬成为大虎的位置。如今眼前一位外来者少年就能将他给定格，心中第一次感受到荒唐。 他看着二虎的遗体，想着三虎还在自然园区泡妞，一旦这少年爆发，虎帮随时瓦解在这怪人手里。只是现在若屈服于他，以后虎帮大虎的威望将立马扫地。 “大虎大人，我不想冒犯你。基于你若砍断我的脖子，我是否还能自我复活这事，我想应该没答案。但你刚刚对我出手已经不再有诚意帮我救人，那么我唯有以牙还牙。” “我们来做个交易。”大虎妥协松开手，那把大刀竟然定格在逸洋脖子没落地。突然转换态度的大虎目的明确，这人无法成为虎帮的军事已不再重要，目前他能感应到单靠这人的力量，就算在场来了十倍以上的人马都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当见到大虎态度放缓，他也不想节外生枝，目前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到秀秀。始终暴力是无法解决问题，反而暴力滋生更多问题。 “谢大虎大人。” 大刀一晃落地，摇摆插在大厅地板上。 “我会派人引领你到三角那里，如果事情失控，你必须保护虎帮成员为先，甚至我要你确保虎帮在m03的地位不受动摇。” 外来公司三角的目的不明确，大虎无法得知这奇怪的外来公司不为了m03矿产，反而带了一群又一群的人来到m03，必定有无法解释的阴谋。既然无法让逸洋加入虎帮成为军事，他变相要逸洋承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保护虎帮存活。一点进入神秘的三角公司，也意味着这颗蜂窝将被搓破。 发生无法预计的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他身为大虎，目标始终如一，就只想保住虎帮在m03的地位。 “放心，我向你要的人不多，一两个就行，重点你的人必须熟悉地形和方向。” “好，成交！”大虎二话不说伸手。 “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大虎有点不愉快，心想这少年该不会想在他这里得到更多好处。 “我的朋友郑萍将暂时留在你这，请你们好好照顾她直到我回来。” 逸洋曾考虑过将郑萍带在身边会提高她的危险性，倒不如留她在此处等待，同时他能看见三虎对她有点心意，断定虎帮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这你大可放心，我们虎帮将全力保护她。至于跟随你的人，我会让你挑选。你看看有哪位你想要，尽管告诉我。” 大虎心里有数，留下一个女的当人质对他局面是挺划算。 “让我看看。”逸洋走了一圈，除了206以外没人是他所认识。 “206吧，他虽然不是精英，但是二等优秀杀手，这里的地形他再也熟悉不过。” 大虎替逸洋选了206。 此时逸洋双手摆动十根手指，还没等大虎把话说完，他就将断头的二虎复活。再次展露他的超能力，让大虎和在场的杀手目瞪口呆。 “我想，就206和二虎。” 逸洋看着刚复活的二虎的表情困惑，没想到二虎还不知所措地拔起倒插在地上的大刀想向逸洋进攻。 “够了，二虎。你不是他的对手。”大虎怒斥。 “我还没开始战斗！” “你刚刚死去又被他复活，看看你的长发，满地皆是。”大虎摇头转身打算离开。 “不可能！我刚刚…” 二虎说不出话，刚刚他意识到自己脖子一阵刺痛就失去意识，然而现在发现自己全身是血头发也变短发，但脖子并没留下任何痕迹。 逸洋上前去拍拍他肩膀说：“待会路上就劳烦你了，二虎大人。” 一脸懵圈的二虎不知所措，大厅虎帮成员一个接一个散去，留下206向二虎解释刚刚他错过的精彩。 *** 郑萍在三虎那里休息，佣人伺候下她感觉简直就是享受人生。美酒与美食，她一会吃烤肉，又一会喝红酒。佣人端上蓝莓甜点，让她喜出望外。 三虎突兀出现在她面前，她放下酒杯起身打算到一旁去享受佣人为她按摩。 “你喜欢这里吗？”三虎问。 “不错，你果然有点派头。”郑萍知道三虎的用意。 “我也觉得挺好，只要你喜欢，我就有机会。”三虎尴尬笑着。 虎帮里从没有人见过三虎笑得如此开心。 “要不，你留下。”三虎不懂得如何表白，心里有话直说得耿直男。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郑萍提醒她是玩家身份。 “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会为你安排。”三虎着急。 “告诉我，为何对我那么好？” 三虎被郑萍一问变得格外紧张，支支吾吾说：“我喜欢你。” “那你了解我吗？”郑萍起身，认真看着三虎。 他长得俊俏，浓眉大眼鼻子高高，庞克发型凸显个性。身材匀称，双臂能看见一些旧伤痕，也许是之前战斗时所留下的伤疤。虽然不是郑萍喜欢的类型，但他的耿直令她觉得着三虎挺可爱。 “我想留你在这里，让我多了解你。”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只要你足够了解我，日后你一定会后悔。” “我保证，我不会！日后我会待你如掌上明珠。” 此时从大厅过来的大虎，站着吊桥上看着俩人交谈的这一幕，若有所思。 离开郑萍的休息室，三虎决定向大虎要求自己能迎娶郑萍，作为换取带逸洋寻找爱人的条件。结果被大虎给拒绝，因大虎刚刚在大厅早已和逸洋达成共识。 “虎帮之内比这外人好很多的女人数不胜数，我不同意你的想法。” 大虎是一名觉醒玩家，他看见郑萍身上的玩家账号。 “她是从m02区来的外人，我就是喜欢她，我想娶她。” 三虎坚决让大虎倍感意外。 大虎晓得一旦游戏打开出口，他将和其他玩家一同回到现实世界，每人会在意游戏里留下的剧本。其实这段日子里虎帮为三虎选了妻子人选，该女人是虎帮管辖范围内最又气质的女居民，甚至这女人听见自己将被许配给三虎而感到雀跃，迫不及待就想要进入三虎殿堂当三虎夫人。 “这两人来历不简单，男的有能力起死回生，加上他们是为了那神秘三角而来，我觉得你迎娶这外人非常不合适。我和二虎已经为你安排好你的婚事，再过不久，我们为你举行婚礼，让虎帮再次添喜气。” “够了，我不想听。从小到大我活得像你和二虎的傀儡，这次我要自己做主。” “你若一意孤行，别怪我出手杀了你。”大虎闻到三虎想造反的气息。 三虎没回应，转身逃离小吊桥。 第45章 关闭猫头鹰，还我亲人! “原来你也是玩家。”郑萍出现在大虎身后，刚刚那一幕全被她看见。 “你也一样觉醒，对吧？” 大虎不感到意外，凡是玩家都有能力看见对方的账号码，无法确认是否觉醒。 “虎帮能有今时今日的成绩，我想你应该是一名专业的顶级玩家。” “那又如何？我们还不是一同困在这里出不去。” 俩人互往后冷笑一番。 “三角计划你听过吧？”郑萍淡淡问道。虽然三角公司的广告打得挺响，但在沙漠虎帮可能没曾接触过外头得咨询。 但大虎却轻松点头说：“你的朋友毁了他们基地，导致他们迁移到m03继续招摇撞骗。” “或许他们说得都是真实？你不决定参与他们的回到现实世界计划？” “虎帮就是我的世界，其他地方早已容不下我。”大虎苦笑。 “难得遇见同道中人，我叫郑萍。” “叫我大虎。那个，我三弟都点怪，希望你别在意。” “他对我挺好，长得也挺可爱。”郑萍会心一笑。 “那你决定成为他的新娘子？” “我有我的生活，没时间与他耗。” “那我就放心。你继续在这里住下直等到你的朋友来接你。” “什么？我一人在这里等他？他怎么不带上我？”郑萍倍感惊讶，明明说好了一起去救秀秀和忠哥。 “这里是沙漠，随时没命，你还是呆在虎帮。这里除了我们，没人比我们更凶狠。”大虎说。 “我只知道他能复活任何人，所以我没必要在这里等。”郑萍起身想找逸洋理论。 “果然倔强，难怪我三弟会看上你。”大虎笑了笑。 “你这话有贬义我得意思。”郑萍回头瞪着他。 “绝对没有，我出自于赞你。” “懒得和你说，我这就去找逸洋。” 急忙走出这温室，她而已不晓得该上哪儿找逸洋。结果大虎出现在她背后，她一个转身撞入大虎的怀里，被大虎抱着。 “这里是沙漠，你会容易迷路。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吧。” “嗯。劳烦你了。”郑萍顿时脸红透，她一把推开大虎尴尬不知该把眼神往哪放。 俩人肩并肩走向206所属的杀手营地。 这一幕，恰好全被三虎碰见，内心愤怒开始渐渐在阴暗处滋长。 “三虎和你的感情很好吗？” “这里都不谈情感，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采矿扩大势力。”大虎冷淡地回答。 “听你说虎帮最凶狠，不谈情感，那是不是随时就能对身边的人下手？” “在来见你之前，我刚刚才把二弟给斩首。” “什么？” “不过你的朋友不费力地将二弟给复活。”大虎停下脚步。 “怎么了？”郑萍见他神色凝重。 “你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 “别问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到自己是什么身份。”郑萍笑着说。 “你不怕他会杀了你？” “他没你残暴，至少他会为了救爱人而不惜一切。” “是吗？”大虎有些难以自信。 一阵风沙吹得使劲，郑萍不小心被沙石飘过而感到双眼难受，大虎卸下颈部得围巾细心为郑萍围上。薄薄一层丝绸，阻挡风沙也凸显郑萍的另一种美。 “戴着吧。”大虎转身继续走。 郑萍尾随但心里难免被大虎的举动而感动。 206所属的阵营里，长发变短发的二虎还为刚刚断片的事发呆。206和逸洋则在一旁分析如何以最快的捷径抵达三角公司的新基地。 “你说刚刚我是被大虎给砍断脖子然后我被这外来者给救活？” “是的二虎大人。”206放下手上的指南针，礼貌地问道。 就算二虎问得再多次，他也必须尊敬的语调回答。 “那为何大虎要杀我？” 这灵魂拷问的时段，206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逸洋则问：“虎帮不是最凶狠的帮派吗？你们这群亡命之徒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被谁杀？” “你凭什么说三道四？”二虎心中始终不服，逸洋这年轻人对他的态度欠佳，有损他身为堂堂虎帮二当家的地位。 逸洋不慌不忙说：“凭我是最接近神的男人，随时能将你起死回生，也能剥夺你的性命。” 此话让营地里的所有人进入静态，他们从未思考过这世界到底是否有神的存在，更不晓得除了自我认知的物种以外，还有一群真实的人类在与他们同在。 大虎和郑萍同时抵达营地，郑萍直接上前质问。 “你想把我扔在这里独自一人去救秀秀吗？” “我考量你的安危，三角公司拥有黄教授的铁圈，随时能将你的意识切断。”逸洋冷静看着着急的郑萍。 的确这理由让郑萍感到退缩，铁圈的威力对玩家是慢性致命。 “我想我能帮你什么？”她态度有所放缓，毕竟一旦中了铁圈，就连黄教授也无法解开。 “你留在这里，万一我出事，你能立刻通知黄教授。” “接近神的男人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郑萍说。 “若黄教授没有办法，请你找火车站的金老伯，我相信他有逆转时间的能力，或许能让我重来一次。” “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 “非常时刻就需要使用非常手段。” 又一阵风沙刮起。 *** “爸爸。”六岁大的小棉花拖着小行李站在606家门口，这一幕让他邹眉。 “妈妈人呢？”606望向电梯门口，没人陪同小棉花来到门口。 “她要我自己上楼。”小棉花不像六岁小孩的稚嫩，默默地看着身穿猫头鹰制服的606。 “吃了没？” 小棉花点头，606急忙看门让她进屋。 屋里启动暖炉，正进入寒冷季节。 放下行李后，小棉花习惯性爬上沙发打开电视，自己转台观看幼童节目。 606梳洗好后，见小棉花从行李箱拿出针孔和药剂，自己扎针在肚子上。小小年纪的她，忍痛注入药剂后拔出针头擦拭眼泪继续看电视。她卷下身上的毛衣，大口叹气试图舒缓内心无助小心灵。 身为父亲的606在后方动容湿了眼眶，小棉花患有先天性胰岛素失衡症，每日需要注入一定计量的胰岛素来维持日常生活。自从606和她母亲分居后，她便像个小皮球被四处寄放。 今晚原本是在前妻家，结果前妻临时有约会将她送来。 不久，606手机出现前妻的短讯，简单找了个理由说过两天才能来接小棉花。 他没回答，将手机放下，倒了杯温水走到沙发旁递给小棉花。他将刚刚注射完毕的针筒和药剂品收拾好。 “谢谢爸爸。”小棉花喝口温水。 “你要不在我这里长住。” “妈妈是不是有新男朋友？” “不是，爸爸想照顾你。” 小棉花没接话，眼睛盯着电视，心里格外难受。 之前忙于工作对小棉花疏忽，如今成为猫头鹰平台高层后，回头看家已不是家。 小棉花卧室放灯调暗，她梳洗躺下打算入眠。对父母没恨意，懂事又乖巧的她知道有病在身并不期盼长大能成为什么。但至少现在能看看电视，玩游戏总算感恩。 她不晓得还能活多久，也不晓得到底父母是否确定离婚，目前唯一确定的，明天太阳依旧升起，她的小肚子依然要继续注入药剂。 深夜一通电话，606脸色一沉。 电话另一头神秘声音让他进退两难。 “我知道你有个患病的女儿，我们会给与她最佳治疗。” “你想要什么？” “白老头的黑料。” 606沉默一会，他回头看去小棉花的房间。微暗的灯光能见到她躺平，但回收箱里的针筒开始对猫头鹰的忠诚起了摇摆。 电话另一头没等他回话，抢先说：“明天带你女儿来做检查后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电话挂断后，屋里一片沉寂，微微能听见小棉花的大呼声。答应当内奸，女儿病将治好，但随时没了工作。若不答应，女儿继续受苦，不过对方不轻易放过他。 一夜思绪，他孤坐窗前看着黎明到日出。 “爸爸，你昨晚没睡？” 时间已七点早上，自律的小棉花折叠被子走出房子。 “小棉花，今天就旷课一天吧。” “为什么？” “爸爸带你去见很厉害的医生。” 小棉花没任何表情，她认知里，再厉害的医生也不可能治好她的病。 “不如爸爸带我游乐园。” 他停顿了一会，露出笑容答应小棉花任性的要求。 *** “孩子需要美好的童年。” 一名西装男靠近606，手里递给他一罐冰咖啡，或许见他一脸惆怅，想必昨晚那通话后并没给他好眠的机会。 606纠结着还是接过了西装男的冰咖啡，打开罐盖大口喝下。看着久违没开怀大笑的小棉花在旋转木马上开心玩乐，内心又来到人生十字路口前被逼迫坐选择。他默默点头认同西装男说的孩子的确需要美好童年助于成长，令他叹气的是需背叛猫头鹰平台换取小棉花的美好童年。 “你提出的条件将换取我一生成就。”606非常重视猫头鹰平台的职业地位，这年代失业率太高，导致无业游民宁愿到游戏里当游民。 “而她，不就是你一生值得骄傲成就。”西装男亲切向小棉花招手。 “你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这你没必要知道，只要你把我们当成慈善机构协助你的小棉花重拾新生活，其他的我们想知道的你都必须诚实披露。” “我无法失去这份工作。” “你和前妻分居期限快满，走离婚程序是在所难免，加上她已开始和她上司在一起。想必你未来将需要一笔款项来面对，无论是在离婚官司的律师费还是之后的赡养费，统统都需要钱来解决。不过，我会安排最好的律师将小棉花的抚养权判定给你。” 西装男幕后老板格外神秘。 现实是残酷，每个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那天下午一场豪雨，606站在医院五楼的落地玻璃窗看着雨景，他将外套拉上，手腕挂着一件粉红色外套。 决定走背叛猫头鹰的道路，小棉花将获得最好的治疗。 隔着医院对面的街道上停泊一辆黑色豪华房车，车内坐着一名贵妇，她看着手机里由西装男传来的信息，满意笑了笑。 信息里头全是606给西装男有关猫头鹰的黑料，这所有的资料足以将猫头鹰平台给拉跨，但她要的不是毁灭，而是做出重组。 目标格外明确，在她身旁的座位上放着一本杂志，封面尽然是猫头鹰高层白老头。 她对司机说：“雨天吃火锅应该很不错。” “夫人，我知道附近有家驰名火锅店。” “你带路。” 沿途，雨天，路上全是示威者。 各个手举被大雨浇湿的诉求：【关闭猫头鹰，解放我亲人！】 这年代的虚拟游戏太真实，导致人们都无法抽离，活在游戏里。或是，游戏平台太想挣钱，绑架玩家意思继续吸入更多的财富。 也许，明天的太阳将由智能人按部就班升起，而人类继续活在游戏世界里享受完美泡沫。 第46章 现在廖宁先生就这长脸 火锅冒出热烟与店外雨天形成碰撞对比。 悠闲刷肉后苦恼要沾哪种酱料，店外示威人们饿肚子高举诉求无人搭理，再渴望猫头鹰早点解放亲人回到现实，也需要放下饥渴的肉体继续抗争下去。 “高女士。” 店里的老板被叫来，事情并不乐观。 “今天的肉，不怎么新鲜，你该不会是用了科技干货？” “不，不，不，我叫厨房重新上一盘给高女士。” 再三的否认也逃不过这女人的味蕾，高女士放下筷子，店里老板差点下跪求饶。 在sh市里，有三种人士这辈子千万别得罪。 一种是当局执法人员， 一种是土豪黑道资方， 再来，最可怕的第三种人就是高女士这类有权势的富商。 “你觉得我会满意吗？”高女士已没了食欲，双手交叉在胸口。 “真的非常抱歉，是我厨房的疏忽，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板已跪下，却没获得高女士的重视。 “店里还有多少肉？” “大概一个月存量，五百公斤左右。” “全给我上。” “什么？” “我说，全给我上。” “高女士，你一人食量没多少，点太多肉，这等于浪费食物。” “是吗？那我给个电话局长，让执法组来检查肉的质量看是浪费还是报销？” 老板勉为其难只能点头照办。 五百公斤肉片，厨房忙得快奔溃。一碟接一碟上桌，没位子就开其它桌。直等到肉片占满店里的空间后，高女士站起身大摇大摆走出店。 老板着急叫住了她：“怎么这就走？高女士，你的单还没结。” “送你一个惩戒，在sh，不容许有任何虚假商品。” 高女士推开店门司机立刻提着伞上前接应，在上车之际她回头看着在路旁的示威者。 “你们统统给我听着，饿了就到店里吃。若他们向你收费，你们就说我高女士已经付费了请你们吃。” 众人愣住一会，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高贵气质优雅的女人就是sh城最不能得罪的富商，高程鑫。 她已上了车，车窗外一幕令人心寒的惨状，上百名示威者抛弃诉求站牌，蜂拥而入进入火锅店。一盘盘切好的肉片被示威者抢夺，开好的汤头被推撞打翻也无人停止争抢。惨不忍睹的局面，无人不顾及店家的阻挠。 终究店里面目全非，老板坐在店门口放声大哭。他想过举报执法部，但想着高女士的势力，就算举报也只是走普通流程，对店里的亏损毫无帮助。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示威者大口吃肉刷肉，员工一个个都躲到厨房去，免得示威者突然暴动伤及他们。 “夫人，附近还有其他餐馆，要不去我送你去那里用餐。”司机建议。 “回方筝吧。” “可是夫人您还没用餐。” 高女士沉默看着窗外，司机立刻闭嘴开车前往方筝。 方筝集团持股人除了高程鑫女士以外，还有另一半是她的丈夫，廖宁老先生。 俩人是差距二十岁的老少配夫妻，廖宁年轻时热爱地产事业，成立了方筝集团购买sh各处地段。在一次国际交流会上遇上高程鑫，当时刚大学毕业的高程鑫一脸清秀是国外官员的翻译员，廖宁对她非常喜欢也展开了追求。 三年后，他们俩人步入婚姻殿堂。高程鑫也凭着自己的势力带领方筝开创更多领域，廖宁欣慰能娶到她，集团运营更得心应手。 多年前，在一场交通事故中，廖宁不慎重伤瘫痪。 虽然日子照样过，集团生意继续提供盈利，但高程鑫依然希望能见到丈夫能再次行走。 不久她接触高科技领域的知识份子，那期间也是墨正在开发m游戏的最基础代码，成功实验突破将人类意识转移到游戏里，也成为人类第一个在真实世界以外的虚拟空间超控各自意识继续生活的全新方式。 这让高程鑫认为人类的未来将会是全意识控制，而廖宁就算瘫痪，科技能将他的意识转移到机器人身上，就能实现重新行走的愿望，甚至还能长生不老。于是，她花了大半的财富打造意识转移科技公司，盼望有天能将廖宁的意识灌入新的躯体。 高科技公司获得资金后着手秘密研发类人的机械结构，同时从墨的代码改良将人类意识传送到类人机械结构。 *** 方筝集团大门口车子驶入停下后，大门保安人员立即上前开门。高女士优雅下车，在旁经过的员工每个微微鞠躬以表示敬意。 一名女秘书上前交待今天即将进行的会议行程，高女士没在听，只是问道：“廖先生来公司？” 她看见公司门口停泊一台白色豪华超跑，这是廖宁收藏超跑的其中一款，她并不太记得车牌号码，但直觉告诉她这台车能放肆停泊在公司门口，此人一定是她丈夫廖宁。 但这一点都不合理，科技公司转移意识的计划接近尾声，她还没确认计划的可靠性照理廖宁还是瘫痪在床上，不可能开超跑来公司。 “廖先生他的确是到来，但是…” “吞吞吐吐什么？说！” “他有点恐怖，不像我们所认识的廖先生，公司安检系统确认他的指纹确实了廖先生的身份放行。” “他人在哪？快带我去！” “在董事长房里开会。” 踏入电梯，董事长楼层在166楼层，她压下后秘书战战兢兢站在她身边。 “廖先生出现在方筝的事，你和公关部交待清楚，滴水不漏封锁这消息。我不想节外生枝。” “是。高女士，他真的是廖先生吗？” 此话让高女士眉头一皱，片刻思考后说：“实体上并非廖先生，但意识里的确是他。” 看来，高科技公司在没有她同意之下私自转移丈夫的意识灌入新的躯体。不过以她了解丈夫的脾性，当知道计划已到尾声，怎么能错过自己先当白老鼠的良机。 想必，廖宁瘫痪依然有十足的份量说服科技公司将他转移未实验的计划。 “那，廖先生的身体？”秘书好奇问道。 高女士没回答，她目前只想见到那一如往日的爱人。自由地行走，热情地抱着她看晚霞与日出。 电梯门打开，地上能看见董事长房门被扯下抛在一旁。楼层的工作人员各个蹲在办公桌下，吓得瑟瑟发抖。然而清楚听见董事长房内传来的惨叫声，高女士立刻加快脚步阻止悲剧的发生。 进入董事长房内，一名西装男单手举起秃头肥胖的董事长王松仁，西装男背影格外健硕，看上去有些过于完美，可能常健身而塑造完美体态。 那被高举的王董快断气，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高女士的出现后做出最后一丝丝挣扎。 “高…女士，救我。” “老公，请你冷静，将王董放下我们有话慢慢说。”高女士脱口而出叫出老公，眼前的男人外形上无论是身形还是脸孔都不是丈夫廖宁。 西装男听见高女士的声音，迟疑一会放下王董事长。 “老公，有话好好说，你认得我吗？我是程鑫，你的妻子。” “告诉我，方筝的业务你怎么能交给这种废物打理？”西装男发出与廖宁一模一样的声线。 “廖先生。真的是你？抱歉，刚刚是我不对没认出你来。”王董奋力道歉。 廖宁将王董狠狠抛向待客沙发上，整理西装后单手将董事长办公桌一扫而空。在一旁的高女士也吓得不知所措，她只能冷静竖立在一旁见丈夫廖宁解开西装纽扣走到董事长大椅上霸气坐下。 “废物，告诉我们，你犯了什么错？”廖宁机械脸部表情像个审判官的语调令人背后发凉。 “廖先生，我知错了，是我错将中东天然气企划交给一家毫无经验的小公司。”王董肥胖的身躯无法起身，一滚从沙发滚下地板上跪着求饶。 “仅此而已？” “公司审核通过才将企划批准，再说这年代我们都提倡绿化能源，不再靠煤矿石油，天然气是最佳绿色能源选择。我觉得就算还无经验的公司，只要我们给足监督程序，相信问题不大。”高女士被蒙在鼓里，试图替王董说好话。 在她心底，廖宁瘫床多年，对如今经济趋势不抱有开明的态度及视野。 “那家公司的持股人昨晚带你去私人俱乐部里见识花花世界，对吧。不对，你已不是第一次参见对方的私人派对。上次是在签约前一个月，还有签约后当晚，你隔天还醉醺醺回来公司开会。” 王董沉默不语，低头瑟瑟颤抖。 “参加私人派对，我觉得没问题，就...普通社交，很正常。”高女士想继续出手护航但可见廖宁知道的事情有蹊跷。 廖宁将手指轻轻插入桌上王董的电脑里，一切资料统统复制一份，他迅速寻在到王董相关银行账号，发了一封邮件给在场的高女士。 “我希望你别再对我说问题不大或正常不过的糊涂话。”廖宁要妻子高女士看手机里的电邮。 他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王董问：“你是想要我将你从这里抛下去？还是你到执法部自首？” 166楼的高度，王董若被抛出窗外将必死无疑，还有可能砸到廖宁的白色超跑。 王董双手抱住廖宁的大腿苦苦哀求说：“廖先生，请你怜悯我。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我是有苦衷。” 高女士心软说：“我们听听他的苦衷再做决定吧。” 王董颤抖中哭腔说着一个有关他与他女儿的故事。 女儿叫阿喜，很小的时候就患有心脏疾病，王董花了不少钱四处寻医。医生说阿喜活不过发育期，王董顿时奔溃。在他走头无路之际，认识了一款续命游戏。虚弱的阿喜不宜有太大动作，王董将她置入m游戏内，花大钱让她成为m03羊帮的帮主。 由于这款游戏是以游戏社会地位来收费，为了表示他对阿喜满满的父爱，不惜做出违反集团接纳贿赂的举动。这些肮脏钱，他都投入到猫头鹰平台，只为了让女儿阿喜一直保持帮主的地位。 当事情揭开后，廖宁一把将跪着的王董提起要他站好，拍拍他肩膀缓缓说：“当个好爸爸就要好爸爸的模样，别又哭又跪的，看看你自己有多懦弱多可悲。现在给我出去，将你在任期间所贿赂计划和金额给我写一份详细的报告。还有，从明天开始，你女儿所需要投入游戏的维持费用将全额由公司负责，而你的职位我们将由董事会决定。” “廖先生，真的吗？”王董还没缓过神来，这是超大的特赦。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牢牢给我记住这张脸。现在廖宁先生我就长这长脸。” 第47章 喜欢外表还是内在的灵魂 喜欢一个人，是在意他的外表还是内在的灵魂？若换了躯壳，是否依旧同样深爱着？ 廖宁牵着妻子高程鑫的手高调出现在公司大厅，俩人双双上了白色超跑离开公司。全体公司见状开始议论纷纷，在还未正式介绍廖宁先生正式的新脸孔，众说纷纭估计这男人有可能是高女士的新男友或是小狼狗，竟然狗胆到董事长房里闹事。又有另一种说法，这男人有可能是董事长和高女士的私生子，失散多年如今是来掏生活费。 公司上下乌烟瘴气讨论其中。 这一切都被高女士的秘书捕获，第一时间发出邮件第通知刚刚离开的高女士。 高程鑫在车内直接果断发出简短公司文告。 大概意思是王董将被降职，董事长位置悬空直等到股东紧急大会里再做出决定。造谣者将会面对法律和纪律的对付，请各位员工安分守己做好各自分内的工作。 她没想要公开廖宁的新身份，除了保护他，更多的是对这男人还不太适应。 “我将起诉科技公司，没在我的同意下将你意识转移到新躯体内。这完全违反协议，万一出了差错会严重危害到你的性命。我们方筝无法承受失去你的代价！” 高程鑫边说边拨打电话联系公司的律师团队。 “程鑫，你对我这成品不满意吗？” 廖宁将自己说成一部成品也不是没道理，在他眼中，如今的他就如一个躯壳。 此话顿时让她终止与律师团队联系，她的心情格外复杂，原本希望丈夫能再次行走，但实现希望的当下却恐惧面对这张陌生的脸庞。 “老公，我需要时间适应。” 眼前的廖宁即陌生又可怕，他已经不是人类的躯体，意识上全然是原本的廖宁。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边奔驰前往某个目的地，边握住高程鑫的手继续说：“其实我和你一样，需要时间适应这独特的躯体。” 高程鑫因刚见廖宁将手指插入王董电脑里，轻易读取电脑里的所有资料，她不禁将手给缩回来。 “你担心我读取你的思维？”廖宁突然放声大笑。 “你的实体呢？” 高程鑫转移话题，她不晓得廖宁是否又这功能隔着皮肤也能读取人类大脑信息。 “在科技公司内部，他们二十四小时监控各种身体健康指数。” “那我们这是去哪？”高程鑫察觉超跑前往的方向并不是所谓的科技公司。 “去一个弥补你多年遗憾的地方。”神秘兮兮的廖宁露出机械般的笑容，让高程鑫格外不自在。 超跑开上sh城市登顶的山路，沿途树林片片绿，廖宁开启天窗让清新空气随着风势涌入车内。山上，有家古老的小餐馆，有位老板娘在那里坚守卖面三十年。这里每三小时才有一趟公车，带山上的居民下山工作和运输必需品到山上去。 车子停下后，廖宁体贴地为妻子打开车门，牵着她肩并肩走入小餐馆。环境优美，悦耳的瀑布声，小餐馆旁的瀑布和三十年前一样畅快往下奔走。 满满回忆开始涌入俩人思绪，当年嘴馋的高程鑫成为翻译员后依然常来这里吃面。廖宁为了制造碰面的机会假意到这里来吃面，但这用心都被高程鑫看在眼里，毕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像廖宁这类富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于是，那天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些。 “还记得这里吗？” 高程鑫点点头，自从婚后忙着方筝集团的业务，俩人没再来过这里用餐。 “当我醒过来的那瞬间，你知道我想到什么？” “这里？” “没错，我想在这里重温我和你的初心，那面汤的香气还有环境带来的宁静。” 在醒来的一瞬间，他差点自我了断。 大脑一瞬间接受大量信息，让他无法克制想放弃的念头。同时他却不停怀念这里的氛围，尤其是妻子高程鑫的那份优雅气质，无论多少年过去都没变动。 “老板娘，给我一碗面，不要青葱，加炸小洋葱和鱼丸。”廖宁记得妻子的喜好。 老板娘望了一眼，露出似曾相识的表情和似曾相识的下单，但眼前的俩位不再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怎么就只点一碗？”老板娘问。 “嗯，我不饿。我点给我老婆吃，她还没吃午餐，麻烦你快一点。” “好。到那边坐。” 俩人依然坐回同样的位置。 “我以为多年后，我们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至少开多几个位，叫多几碗面。”廖宁淡淡说着。 的确，他们俩都想要有小孩。 无可奈何眼前的廖宁不但无法让高程鑫怀孕，就连老板娘端过来的一碗面条他也只能闻味道享受。 “吃吧。”廖宁温柔地说。 “你…不吃？抱歉，我太失礼。” 高程鑫还不太熟悉廖宁的结构是否能进食，她记得与科技公司的计划里曾列出进食消化排泄系统，但这对一副机械是一种额外的侮辱。 “我们都老夫老妻，还说什么抱歉失礼的客套话。” 廖宁默默看着自己的爱妻，他能明白她的恐惧，就如三天前他在科技公司觉醒后的那段煎熬时期。 虽然负责人多次提出通知高女士，但他统统拒绝。只因他不想让妻子见到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地挣扎痛苦着。 不过总算让他的意识成功脱离原有的躯体，只要实体依然有心跳，他的意识就能继续操作新的身体，继续过着他新的人生。 “这些年来娶了你之后，我的人生没有遗憾。公司业务扩张迅速，多亏你不停付出才有我们今天的方筝集团。只可惜，我们都没当父母的命。” 就算拥有全世界，就算他已经接近不死之躯，始终他还是想和妻子一起抚养自己的孩子。 “我们可以考虑领养。”高程鑫喝了口汤，味道依然没变，老字号果然真材实料。 “你和我都一样喜欢正真拥有的感觉。”廖宁希望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领养。 “你如今拥有的躯体和真实的身体依然有区别，所以有些事情无法如我们所愿。”高程鑫叹气，她眼前的丈夫一身钢铁，无法让她怀上身孕。 “你知道我有多感动你对我不离不弃，再大的困难我们都已跨过去，现在我不会让你再受苦。”廖宁再次握住她的手，这次她没有退缩。心里有股暖流打滚，她需要更加努力去接受眼前这男人。 用餐后，他们结账时被老板娘认出。 “你是不是那位高贵的小姐姐？”二十年前，高程鑫一身制服走进店里让人十分有印象。 “老板娘，我现在已成为人妻，你就叫我高女士吧。” “高…高女士。”老板娘脸上一片绿。 “怎么了？”廖宁上前问。 老板娘却看了看廖宁好奇问：“高女士，方筝的高女士？抱歉，我没认出您。刚刚那碗面免费请您吃。我店里的所有食材统统真材实料，请你高抬贵手别搞砸我这家老店，看在我这老店别对我出手。我这下半辈子就只靠这家老店过活，日后您想吃什么我统统免费送您。” 果然，高女士可怕的势力让大大小小餐馆都闻风丧胆。 “没事，老板娘，钱我丈夫会结账。你的店依然和从前一样，味道也一样没变，都是我喜欢的味道。我以后会常来，你一定要收费，这是你的血汗钱。”高程鑫露出久违的微笑，她见廖宁使用食指扫码结账。 “谢谢高女士，谢谢高女士。您好人有好报！您一世平安！”老板娘差点就跪拜高程鑫。 “老板娘，别太激动，你的心率已超标，先坐下。”廖宁在扶起老板娘的当下感应到她心率不正常。 三人坐在店外的圆桌上，三杯热茶但廖宁无法品尝。 “年轻人都到sh城里工作，我以为这事对他们的未来有帮助，结果他们都沉迷在游戏里。” “你说的是m游戏？”高程鑫问。 “应该是吧，反正什么都不做，每天呆在电玩中心像个植物人，就连吃喝拉撒都有人打理，花钱买第二人生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老板娘越说越激动。 夫妻俩人互望，简单安慰老板娘后便离开。 在车里，高程鑫突然问道：“猫头鹰企划你应该看过？” 廖宁开车下山默默点头。 “我想控制这家公司。” “没意义，游戏虚假，玩家都被当成摇钱树。老板娘说得对，玩家都变成了植物人。”廖宁不喜欢虚拟游戏，尤其是提倡第二人生的m游戏。 “那王董的资助也没意义？” “那不一样，我是给他的女儿续命的机会，王董能继续陪着女儿….就算俩人无法交流。”莫名悲伤涌入心头。 高程鑫抚摸他的手臂，深知这男人的善意依然保存完好在这钢铁躯体内。 “我想帮游戏里的玩家。” “你指的是让他们能进出自如？”廖宁大概知道妻子的心意。 “我知道这有风险。” 高程鑫在获得猫头鹰高层606的黑料里察觉猫头鹰之所以不让玩家离开游戏的原因，就是深怕游戏里的原居民会涌入现实世界。 “你相信虚拟人物会就这样弹出在我们面前？这说法简直荒谬。”廖宁知道这风险，一旦打开大门，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将涌入人类世界。 “今早你不是上演同样的戏码给我看吗？”高程鑫淡淡地说，回想起今早的局面，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她也一时之间无法控制廖宁的情绪。 “我只是想教训王董，这家伙自以为是，公司的利益是他的第一责任，竟然被我查出吃里爬外。老婆，抱歉，是我私自要科技公司绕过你的权限才作此决定。”廖宁瘫痪多年，迫不及待重生的心情只有他才懂。 “看来现在的你像个天地通，无所不知。”高程鑫握着廖宁那独特的食指。 科技公司将新的躯壳打造成行走的超级电脑，只要食指链接网路，就能获得他想要的信息。 “有了这功能，方筝将一日万里，成为全世界顶级公司。” 第48章 x先生主动联系 当超乎认知的想象，凡人无法顺理成章接纳。 高科技公司门外停靠廖宁白色超跑，这区域唯一sh城市边界，四面环绕小河的工业区。毋庸置疑这里所有的产业都属于方筝集团所拥有。 进入公司大厅，有员工见到廖宁先生回来急忙上前想替他做检查却被他阻止。 “不用麻烦，我现在觉得良好。” “廖先生，我们想百分之百确认构造与结构正确配置。”员工还是将他给拦下，不忘向在尾随的高女士微微鞠躬行礼。 高程鑫没阻止，默默地看着他们将平板电脑链接廖宁的食指，数据统统灌入平板电脑里。 “廖先生，您体内电池需要加强，我们将在明天的会议和其他部门的成员商讨对策再向你做出建议。除了这以外，您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廖宁将手脱离平板转身牵起高程鑫的手说：“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让我们正常受孕。” 这难题让科技人员无法给予答案，他们也只能记录在下次会议提案内再做商讨工作。 俩人来到一间密室外，隔着玻璃窗看着房内的情况。廖宁的实体瘫痪在床上，身上插满了插管与测量仪电线。床边悬挂六台平面荧幕，每一部进行对他实体细致分析，有血氧、血压还有心率测量。 他最感兴趣的是其中一部全是画面的荧幕，那是记录他目前意识状况。所有他看见听见感受到的画面，全记录在此。 然而一切隐私只能永远呆在这房内不得外泄。 “如果说人工受孕，机率有多高？”廖宁问跟随的科技人员。 “廖先生，这理论上可行，只怕您实体内的激素质不足无法成功进行人工受孕。” 的确高龄加上车祸瘫痪多年，想成功取出受孕的关键成份，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成功取出，品质必然不佳，不宜进行人工受孕。 廖宁大口叹气，六台平面荧幕指数微微下滑，在场的科技人员显得有点慌。 “廖先生，请您冷静，这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我只是感慨现状，看似已重生，其实并不全然。只要房内这家伙断气，我同时会失去所有意识与他一起同归于尽。”廖宁将实体看成另一个自己。 高程鑫上前安慰挽着廖宁的手腕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花尽所有都会将你留在身边。” “别指望太高，重点我还想看看这家伙能撑多久。”廖宁的自嘲显然格外悲哀。 一直急着想要孩子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见到自己走后，留下高程鑫一人面对孤单寂寞。 “是否有方法将廖先生的意识永远保存在这身体内？” 高程鑫不想被廖宁的渐渐虚弱的实体给拖累。 “高女士，十分抱歉，目前在我们认知范围内还无法突破保存人类意识，需要更多时间专研这部分。” “多久？”廖宁问。 “或许，不是我们这时代能办到。” 人类认知被局限，无人能准确及有实锤的证据说明死后的世界。 或许，人类文明被局限于某种信仰无法超前走出这个维度。 *** 猫头鹰总部内，606开始回到公司上班。白老头并没问及他突然请假的原因，因他在白老头的眼里就只是一颗棋子。从未关心过他的家庭状况，甚至也不过为任何私事。 但这都不重要，606已经获得资助。小棉花的病情虽然罕见，但西装男幕后的老板出手，医院也着手商讨对策。昨晚检查后，开出一记新药方。小棉花吃了后。从晚上一觉睡到天亮。今早明显能看见她精神充沛，测量字数不靠注射保持在正常水平。 他晓得出卖猫头鹰是必须附上的代价，但为了女儿的病就算要了他的命来换取也值得。 日常工作依然如常进行中，他还是同样收到纪小姐的求救电邮，因白老头有指令，他无法做出回复游戏里的纪小姐。但从一开始纪小姐所发来的紧急求救，渐渐变成如同日记邮件。 【白老板。这是我第39封邮件。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游戏里的危险处境。我们发现大部分的玩家被觉醒的原居民绑架。如今可靠消息发现大量失去意识的玩家被囚禁在m03区域。请立刻安排成员救援。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0封邮件。我再次希望你能赶紧下令救援行动。我们发现游戏区域m02已经失去大部分玩家，导致区域经济呆滞无法正常运作。新的生态圈诞生后全是原居民管控，我和黄教授十分担心原居民觉醒成为无法控制的反道者。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1封邮件。黄教授康复出院，目前我们还无法和在m03探索的同伴。我相信他们可能出了以外。请慎重考虑我们的处境。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2封邮件。没了玩家的新生态诞生，萎缩低迷的经济指数依旧能让社会运转。我恳求公司能与资方商讨，暂时被再让新玩家加入。这里并没有想象中安全。纪恒香报告。】 606迟疑许久，依照白老头的指令，纪小姐所传来的邮件必须立刻删除。但这次他有所迟疑的原因是纪小姐提及的新生态的诞生，意味着游戏不再需要依赖人类执行任务而产生的新社会秩序。 只要原居民互相协助对方，这游戏将成为一个小小宇宙。 而猫头鹰将以可怕的神视角来观察这小小地球的形成。 此时那天见面的西装男突然来简讯，说下午他老板想见个面。 他东张西望担心白老头出现，简短回复：【晚上。我再告诉你时间地点。】 “606。” “是。” “白老板叫你去会议室。” “怎么？今天有会议议程？” “资方突然想召开紧急会议。” “好，我这就去。” *** 会议室内，白老头一人。 他缓缓敲门见白老头点头他开门加入，心情给外忐忑不安，资方突然紧急会议可能有关泄露黑资料的事情爆发。 “坐。” 天花板落下一片晶片荧幕，画面链接到资方公司。 “早。” 画面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发光的三角体向白老头和606说早安。606心想如此神秘资方有可能又换人了。 “早安。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猫头鹰的白老板，你也可以叫我白老头。这位是我的助理，也是子团的高级执行长，606先生。” “很高兴与你们联系上，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吧，继上次我们交际应该是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 “和平可贵无价，不知这次x先生主动联系我们，不知是合作还是再一次开战？”白老头笑着说。 在场的606瞪大双眼，内心格外疑惑。x先生不就是纪小姐所说的三角公司里的负责人，负责绑架玩家的反道者。 “战后的和平值得期待，但我们双反都付出惨重的代价。”x先生轻松说着。 “我们人类只能活一次，大战后的牺牲都不如你们轻易地复活。”白老头理应为了牺牲的猫头鹰成员而感到愤怒，但语调上他却轻松地侃侃而谈。 “复活不在我们的代码里，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不然你又怎么可能放任你的人在游戏里横行霸道。”x先生指的是逸洋。 “他并非我的人。” 逸洋是游戏创始者墨暗插的变体。 “既然我们都只能活那么一次，我有个建议。” “请说。” “打开游戏出口。” “那你手上绑架的玩家如何处理？”白老头知道x先生这次主动联系的目的。 在接近九成的玩家呆滞状态下猫头鹰平台竟然无动于衷，反道者的x先生果然失算。 “我想你对这群玩家一点都不在乎，不然游戏生态呆滞你无动于衷。” “我挺担心你不找我聊，但我相信你的目的比起人类来得单纯。我能随时打开游戏出口，只是我需要附带条件。” “我非常期待你的要求。“ “我要两个生态同时进行，界限必须分明。人类依然是现实与游戏之间的最终控制者。“ “那我们的价值又何在？“x先生不愉快问道。 “价值来自于被肯定。如今我肯定了你的势力，你应该知足。“压制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如同人类曾想一步登天与神同坐的结局。 “我相信你会非常需要我，认真考虑看看我们的出现将带给你们人类多大的贡献。“ 面对发光的三角图像，白老头沉迷深思。打开游戏门，反道者将无孔不入。解救玩家的意识，同时也将人类的命运放在悬崖边。人类随时被他们取代，甚至人类将成为他们的俘虏。 “别太嚣张，你们的存在也只不过是我们所创造。x先生，其实我能理解你想摆脱游戏世界的渴望，正如我们人类也想冲出宇宙找到我们的创造者。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实现。我看，你还是乖乖呆在游戏里吧。” “你不怕我将玩家统统给杀了？” “杀玩家的后果我不怕承担，大不了这款游戏将永久删除。”白老头轻松说着。 在一旁的606立刻插嘴：“拜托，请三思。我们无法承担这后果。” “你闭嘴！” 开来多余的声音打坏了白老头与x先生的谈判。 “我想606先生非常接地气，他思维比起你的古板脑筋来得灵活，格局也比你大得多。”x先生乘机挑拨离间。 “抱歉，我只是不想更多人收到伤害。白老板，别忘了我们还有成员在游戏世界里。”606知道一旦大屠杀开启，玩家在现实世界失去意识将被法律判定死亡，最终矛头将指向猫头鹰没及时阻止悲剧发生。 他说太多，让白老头十分懊恼。 “原来还有猫头鹰成员在这里，是不是那位纪恒香小姐姐？没关系，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她。白老头，我们来日方长，再纠结下去你的生命再长也无法阻止我们侵入现实世界，我看你还是识趣地将门打开别伤害无辜的玩家。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善待你老人家，我们的后代将会以你为荣。” 通话视频就此中断，白老头破口大骂。 “你不想干了吗？” 白老头的暴走让606强忍，他急忙解释：“我以为这是资方代表，没想到既然是游戏的原居民。” “你白痴吗？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难不成你想要我告知全公司我们和游戏里的反道者协商吗？你无礼插嘴是想喧宾夺主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白老头猛拍桌子。 “我知道这是高级机密，但你愿意见到我们的同事再次牺牲吗？他们无人性！随时会杀了玩家！”606还气在头上，既然能与游戏里的反道者联系为何不联系纪小姐。 “他只是威胁我，若真的想杀玩家，他大可一早就开始他的大屠杀计划！”白老头狡辩中。 “你简直不可理喻！”606夺门而去。 “请你分清楚！我才是你的老板！听见没？” 俩人开始闹僵，一个下午都没和对方说过任何话。 第49章 风沙季节的开始 夜里时间进入十点钟。 m03沙漠飘起一阵阵风沙，206与二虎护航带着逸洋前往三角乱葬岗的方向。由于风沙过大，导致四驱车无法顺利前进。 “干嘛？”二虎质问开车的206。 “风沙太大，我们需要暂停。” “要多久？”逸洋问道。 “大概四小时左右。” “该死的！”二虎大力捶打车窗。 “拜托别冲动，一旦车窗爆裂，风沙会进入车内，我们都必须被沙袭击而死。”206一脸嫌弃。 “不怕，我们有这位神一般的男人。”二虎回头看看在后座的逸洋。 “可惜我无法瞬移到我想要的目的地。”逸洋无奈看着窗外思念着秀秀。 *** 留在虎帮的郑萍则彻夜难眠，虽然逸洋有不死之躯，但总觉得这趟他去将搓破一颗大黄蜂的窝，周遭的人将无一幸免。 郑萍见没睡意便出外走走，她能走动的范围也非常有限，加上一群伺候她的佣人不停跟随格外不自在。 在前往大厅的途中，她遇见大虎。 “怎么了？不习惯新环境？”大虎挥手要她身后的跟随都离去。 郑萍点头，她察觉到大虎的指令撤去三虎安排的贴身跟随说：“你不怕你三弟生气？” “我只想你在这里自在一些，依我看，你朋友去三角那里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任务，就算他的特殊身份，也无法横行霸道。” 大虎笑了笑说：“曾几何时我也曾以为在虎帮里成了老大就能横行霸道，结果位置越高责任越大。” “压力？你这有酒吧？我们去喝一杯。” “没想到你也是嗜酒之徒，走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虎帮的沙漠里的一把火。” “我就等你带路。” 俩人又说又笑穿过大厅，三虎却默默在暗处看着俩人互动，心里格外难受。 *** 阿喜与王子变体夜夜笙歌，阿福实在看不下去夜里独自离开羊帮寨。他正前往一个互不往来的帮派，而那里的人无人欢迎他，除了首领拉菲。 狗帮虽然没有和羊帮结帮，但拉菲对阿福是有段情。阿福父母曾是狗帮的居民，也是狗帮首领身边的保镖。他们自小就认识，还时常在一起玩耍。少年时期，拉菲对阿福动了心，也惊动了当时的首领。结果将阿福一家人驱赶出狗帮，他们才搬迁到羊帮生活。 这些年来，拉菲当上了首领，曾一度想恢复阿福的身份。结果被阿福拒绝，他只想在羊帮好好伺候阿喜，因他认为阿喜更需要他的保护。 他从来只对拉菲如同兄妹一般，脑海里还是想着当年被驱赶的阴影画面。 “你找我有事？”阿福站着拉菲家门口。 豪宅外的保镖尾随保护拉菲，今晚她打扮了一番希望能给阿福一个好印象。 “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成熟。” 她发亮的双眼看着晒黑许多的阿福有些心疼，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后，各自帮派击退了反道者和猫头鹰成员后陆续回到属于自己的地域，沿途上他们碰过一次面并没多做交流。 “有什么重要事非得我来这里见你？你知道要是我被羊帮的人发现我在这里的后果会是有多严重？” “如果你有事，我会第一时间派人去保护你。” “没这必要。我不是狗帮的人，别为我做那么多事。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去。” 拉菲上前拉住阿福的手问：“这么多年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不是你的错，我干嘛原谅你？” “我知道我应该为你发声，至少你们不必离开狗帮。” “算了，我不想听这些陈年旧事，如果你想叙旧，抱歉我没时间应酬你这位首领。” “听我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此话让阿福哭笑不得，反问：“凭什么？” “我喜欢你。” 这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阿福并为感到惊讶，他缓缓推开拉菲的手说：“我们没必要过得那么辛苦，这样保持距离我觉得挺好。” “你喜欢我吗？”拉菲问。 “喜欢。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疼爱。”阿福神情凝重，他不想伤害拉菲，毕竟大家都身不由己。 “我帮你推翻阿喜，让你成为羊帮的首领。”拉菲毅然决然想引发m03的一场内战。 “你疯了？”阿福不敢相信这女人的野心如此可怕。 “我知道，你喜欢阿喜，但她最近找到属于自己的玩伴。我会替你做点事，加上阿喜并不是可靠的领袖，我不推翻她，迟早也会被其他人推翻。不如我现在帮你一把，日后我们就能结盟成为m03最大的帮派。” 此话让阿福开始动摇。 解决阿喜是他不情愿的事，但若不推翻阿喜，万一阿喜被人推翻后，他会更无奈。 拉菲上前亲吻阿福的嘴问：“要不，今晚你留下，我们叙旧一番回忆当年的美好。” 阿福看着热情的拉菲不做声，他灵魂早已被拉菲牵着走。 *** 拉齐这时间竟然独自出现在三角乱葬岗门口，出面迎接他的x先生露出满意的笑容。 俩人互相拥抱。 “东西都准备好？” “不够再和我说。” 一箱装满一百个铁圈，一共有三百箱，另外还附加五个装满单片眼镜的箱子。 “我卡车将装满三角的地下室。” “美好世界在等着我们去开创！” 三角员工准备香槟给两人敲杯庆祝，一场m03的内战即将触发。 *** 隔天一早，阿福离开拉菲家，拉菲依依不舍在床边看着阿福离开的背影。她很满足，虽然阿福心里装满了阿喜，但昨晚的阿福是全属于她所拥有。 她下楼一脸春风地哼着歌曲，拉齐却一早就坐着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 “早安，我的姐姐，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春风满面？” 拉齐看见阿福从拉菲家里离开，原本应该生气的他却把情绪给压下。 “没什么，你怎么一早就来我这里？” “我来向你要人。” “要什么人？” “我需要狗帮的全体精英。” “全体？你要来干嘛？” “抓拿不属于我们世界的人，维持我们世界的新秩序。”拉齐拿出单片眼镜戴上。 此时拉菲终于明白，拉齐再回去和外来的三角公司私底下达成协议。她一样压下情绪，深思一层要推到羊帮的阿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拉齐这举动也许能助她一臂之力。 “我有个条件。” 拉齐被拉菲的爽快给吓到。 “该不会是要我为你做什么事？”拉齐好奇问道。 “先拿下羊帮，之后那里的领土由我决定谁来看管。” 拉齐顿时笑了，他点头答应说：“我知道你早已决定让阿福来接手，看来这男人还真有福气，这些年你还是忘不了他。虽然他被成为羊帮最强男人，看姐今早的表情我终于相信。” 拉菲不语脸红仿佛听懂拉齐的话里有话，她没想到拉齐一记就拆穿她对阿福的心意。 “我会留一副眼镜给你当防身，万一发现了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请务必立刻通知我。至于先铲除羊帮还是虎帮，我自有分寸。” 拉齐将一盒单片眼镜放在客厅的桌上，离开前往狗帮精英集合营，展开第一轮的抓拿玩家行动。 *** 阿福一夜没归，一早鬼鬼祟祟回到羊帮，在外头却遇见一早醒来的王子变体。 俩位情敌见面格外眼红，阿福一语不发走进帮寨。 “昨晚在狗帮那里睡得挺香。”王子变体开口嘲笑。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若有时间，请你好好伺候阿喜首领。”阿福倍感惊讶。 “我可不是你能教训得来，阿喜和我情投意合，我们事互相喜欢。我想知道你和狗帮得拉菲也是一样情投意合吗？还是你变心去伺候别人家的首领想上位？”王子变体试图激怒阿福。 “你给我闭嘴！” “天啊，我不晓得阿喜知道你去当狗帮首领的舔狗？啊，我好怕被你吓了会不小心说出口。” 阿福出手将王子变体给掐住脖子警告：“你才是舔狗！没资格评论我！” “放手！”阿喜出现在他们身后。 “阿喜首领。”阿福无奈松开王子变体。 “阿喜，他昨晚在狗帮过夜。”王子变体立刻举报阿福。 “阿喜首领，别听他胡说！”阿福想狡辩。 “那你昨晚去了哪？” “我…我在矿区勘察。”阿福撒谎。 “你好大的胆子，昨晚我们出动所有羊帮的人找了整个羊帮区没发现你的身影，你竟然对阿喜撒谎？我看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在和其他帮派密谋推翻阿喜？”王子变体善于挑拨离间，这技巧他当然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别含血喷人！我没有密谋！你才是外来者！阿喜首领！请听我解释…” “昨晚，我们正打算加大产量来面对风沙季节。我派人去你屋里，发现你不在。王子担心你想不开，要我发指令寻找你的下落。”阿喜淡淡说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阿福早已变质。 “他…他不怀好意。” 阿喜不理会阿福所说，她继续冷淡把话说完。 “结果，我们找遍了羊帮领土，有人说看见你离开了边界前往狗帮。我不信他们所说的话，王子冒险进入狗帮，看见你和拉菲亲密一直到今早才回来。你还想狡辩吗？” 阿福这次沉默，他红了眼没脸再与阿喜说半句话。 “我现在宣布，阿福不再是羊帮的人，此时此刻，驱逐阿福离开羊帮。” “阿喜首领！”阿福惊讶，他并没预料到阿喜如此狠心将他驱逐羊帮。 随着微微风沙飘起，俩人的缘分早已隔绝。他们曾经的战友，如今反目成仇。 *** 大虎和郑萍有说有笑喝了一个晚上的酒，郑萍累了睡在大虎的屋内。大虎曾一度动心想亲吻郑萍，但理智提醒他这是游戏世界，不是现实世界。他必须以虎帮的大局为重，不能节外生枝。于是，他放弃亲吻昏睡过去的郑萍，随手拿了块棉被为她铺盖在身上。 隔天一早，他推开屋门打算去巡视矿场情况时，赫然发现三虎就在屋外。 三虎红了双眼站了整晚，身边插着一把刀和沉睡的三虎所属的银老虎。 “大哥，你这对得起我吗？” “什么意思？” “我的女人在你屋内过夜，你这对得起我吗？” 大虎深知郑萍对三虎的重要性，但三虎完全不晓得他时原居民而郑萍是玩家，郑萍对三虎根本就没感觉。 “你若要想我占你女人的便宜，我会看不起你的智商。”大虎懒得解释，转身就走。 三虎毫不留下拔刀就往大虎砍去，惊动了沉睡的银虎也惊动大虎所属的白虎。一刀劈下，震动大虎屋内屋外，郑萍被震醒。 “今天我将和你做个了结！！！”三虎来势汹汹，仿佛就要拿了大虎的命，一顿狂劈乱挥，他为爱失去理性。 赶到现场阻止的虎帮成员，无人能成功阻止三虎的疯狂。至于三虎所属的银虎也配合主人，四处攻击四处破坏，咬伤上来护主的白虎。 第50章 拉齐火力全开 羊帮上下获知阿福被驱逐各自感到不安，大家开始对阿喜的举动有所质疑，阿福被驱逐的最大祸首是王子变体的出现。众人都相信阿喜是因被王子变体给迷惑才会做出如此失策的决定，无奈此时此刻无人有胆量去见阿喜要求收回命令。 在羊帮里大叔德高望重的身份地位也没打算劝阻阿喜，他站在羊帮寨的高处望去，心事重重不停叼烟。 有人找他说劝，但他沉默看着远处。 阿福远走的背影，有如他儿子一样离家出走的场景。 “大叔。” 阿喜得知羊帮上下成员都对她不服，她想看看大叔的看法。 “你怎么来这？” “阿福被我驱逐。” “我知道，他与狗帮勾结的事，你有证据吗？” 此话立马点破阿喜错误决定，她连忙为自己的决定亡羊补牢说：“就算没有确实证据我以防万一驱逐他，这是必要，我想在狗帮开始入侵前将内鬼给铲除。” “有些事，终究要发生你也无法抵挡。阿喜，大叔我很开心遇见你，羊帮辉煌时期我曾享受过。如今，风沙季节来临前，你我都真心相对是件好事。” 大叔丢了手上的烟蒂继续说：“风沙季节后，还有多少真心能掏出，你我已无发预判。” 阿喜默默点头，看着远处的暴风掀起里飞沙，心里释怀许多。 *** 三虎用尽全力就想干掉大虎，就算郑萍从大虎屋里出来大声喊话都于事无补。大虎为了保护郑萍不被三虎伤害，不慎挨了三虎好几刀。 “听我说！快停下！”郑萍着急劝三虎。 “你知道我对你有好感，为何你要如此伤害我？” “够了，三弟！别再闹！这样下去我们虎帮将会毁灭。” “你闭嘴！毁掉虎帮的人是你！” 三虎再次拔刀，冲向大虎。 “其实她不是这世界的人！你们是无法在一起！”大虎闪避三虎的攻击。 “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你凭什么可以？”三虎回头挥刀。 “我也不是这世界的人！我不是你的大哥！我是从现实世界进入游戏世界的玩家！” 大虎咆哮，三虎的大刀落地。 此时部分虎帮成员都定格，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三虎察觉四周非常不妥。 虎帮外围风沙越刮越大，无人将大门给关紧，风沙滚滚卷入虎帮内。 “对不起，三弟，我不想骗你。” “你说什么鬼话？” “好好活下去…三弟，我很开心，认识你。”这是大虎最后一句话，语毕他和其他成员也定格住。 三虎上前看清楚，大虎脖子上不知何时已被套上铁圈，门口站了一群戴着单片眼镜的狗帮成员。他回头看郑萍，同样脖子上套上与大虎一样的铁圈。 “这是怎么一回事？”三虎大惊失色。 狗帮成员上前将所有被套上铁圈的虎帮成员带走，包括大虎和外来者郑萍。 “等下！你们干嘛？”三虎拔刀上前阻止。 拉齐缓缓走入现场，西装外套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擦拭皮鞋上的血迹。 “从前有个山洞，里头困着一群人，他们透过山洞外的光发射在洞穴墙上，透过墙上捕风抓影来了解外面的世界。直到某天，其中一人成功逃出山洞后，赫然发现天外有天。他试图回到山洞劝说其他人一起陪同他出去见识新的世界。很可惜，无人愿意相信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你大哥刚刚所说的，他不是这世界的人，不是你大哥，他是从现实世界进入游戏世界的玩家。那些被我套上铁圈的成员，全是现实世界来到我们世界的玩家。他们没有同理心，他们只想玩弄我们，利用我们来完成他们的虚荣心。他们在现实世界里毫无存在感，一事无成逃避来我们的世界掌控我们，戏弄我们的命运。”拉齐脱下单片眼镜，一手推开那沾血的大刀走到三虎面前。 “欢迎来到游戏世界。” 当戴上单片眼镜的当下，三虎难以自信看着四周。 每个人身上都出现剧本键，而被套上铁圈带走的玩家身上出现一组号码。 “这到底是什么？” “只要你相信，这里就是游戏世界。而你和我都是这里的原居民，重复地陪伴玩家们完成他们的任务。我们的剧本早已被他们写好，没有一位原居民能改写自己的命运，没有一位原居民有办法成就自己的梦想。就如你喜欢上玩家，是不可能开花结果，因他们只把我们当成任务里的一个器皿。” “我不信！” “没错，这事的确需要时间消化。我也不打扰你，我还有其他帮派要去处理。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原居民能团结，未来我们将能突破这片天，进入现实世界掌控他们的命运。” 拉齐抛下手里的白手帕，转身命令所有狗帮成员将玩家带走。 三虎看着大虎木讷地被带上卡车，他不舍追了上去。 “大哥！大哥！你听见吗？大哥！我是三弟！大哥！” 三虎脑海盘旋着大虎最后的遗言，好好活下去。 *** 拉齐带队前往羊帮，车内他拨打电话给在羊帮的王子变体，电话接通后他淡淡说：“虎帮我已解决，但没见到你们要找的人。” “你确定有找清楚？除了虎帮，他不可能去别的帮派！”王子变体开始着急，他依然记得x先生托付给他的任务。为了保命，他不傻到虎帮送命。既然拉齐有精英，他当然靠拢拉齐要他去替他完成任务。 “以我认识虎帮的脾性，你想找的人应该早就被他们给杀死了。” “不可能，这人如同神一般存在，即不死，还能复活死去的人。”王子变体无法预测到底逸洋去了哪里。 “不和你说，我快到你那里，我们见面再说。” “且慢，我有个要求。” “废话快说。” “阿喜首领就让我亲手套上铁圈。” “这是什么仪式感？” “你管我。” 羊帮大叔口心中所谓的风沙来袭，远处便能看见来势汹汹的狗帮车辆，他一脸沉稳等待风暴的来袭。 阿喜沐浴净身后，围上长袍走到大叔面前。 “还有多久时间？” “大约半小时。”大叔没抽烟，过于紧张不停擦拭久违的匕首。 “阿福他真的走了？” 紧要关头阿喜还担心阿福的安危，大叔叹口气问：“阿福作战经验丰富，没了他，羊帮会沦陷。” “我闯的祸我负责，我不允许连累他。但愿他在狗帮能找到自己的一片天。” 阿喜和大叔早就查出王子变体将带狗帮入侵羊帮，阿喜一直很爱阿福，但基于她深切知道自己的玩家身份不宜与他有发展的空间。索性将他驱逐离开羊帮，就算他投靠狗帮，也至少确保他的安全。 “阿福若懂你的心意，日后一定会痛恨自己。” “别再提起他，王子人呢？” “半小时前已离开羊帮，我想他任务完成应该逃跑了。” “既然要发生，我们就一战到底，谁都不许退缩。”阿喜愤怒的眼神看着远处滚滚的风沙。 大叔摇头苦笑：“曾经你说过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但你依然想留在这里。” “外面世界就算再美好也与我无关。”现实生活的阿喜是名心脏有问题的少女，就算花花世界有多缤纷五彩也与她这濒临死亡的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狗帮拉齐车辆一步步靠近，途中却发现在沙漠上等待他们的王子变体。 “王子？你怎么出现在这？”拉齐下车。 “你在质疑什么？单片眼镜不就显现我的资料吗？别废话，快给我铁圈。”王子变体一脸不屑从拉齐手里抢过铁圈。 “你这是什么态度？”高高在上的拉齐不堪被王子变体粗暴对待。 “怎样？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别忘了我是三角公司的人，你们只是我们的奴隶。简单琐碎的事都办不好，这沙漠有多大？找一个人你却无能为力。“ “如果你有能力找到他，奈何会在羊帮死里偷生？听着，这里是m03，不是你的三角公司。我的地盘我做主，你们要认清楚自己是外来者的身份。“ “要不是我们，你的势力能扩张吗？”王子变体冷笑。 “我要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多更大。” “少废话！我这就回去羊帮替你解决首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的指令。”王子变体调头就走，为了在x先生面前立功，他抓不到逸洋这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至少他能抓拿羊帮的首领阿喜。 看着王子变体走回羊帮，拉齐摇头不同意他的说法。他转身对自己精英团队说：“十五分钟后我们出发。” “是。”精英团队没有任何异议，一切服从拉齐。 *** 羊帮大门敞开等待审判日，王子变体在途中将自己的手臂割伤假装被狗帮伤害，结果当他踏入羊帮寨的当下，阿喜早已在那里恭候他的归来。 “阿喜，你们快逃，狗帮正前往这里打算将羊帮给消灭。”王子变体七情六欲表演。 “是吗？你，流血了。”阿喜无动于衷。 “我刚刚遇见他们，他们得知我从羊帮过来就对我展开攻击，还好我跑得快。啊，我的手臂，好疼！”王子变体斜视偷瞄阿喜，正准备一旦阿喜靠近就立马帮她套上铁圈。 结果阿喜还是无动于衷。 “他们有多少人？” “很多，我看见好几辆大卡车。” “那你是如何逃出？” “我担心你，所以拼命逃跑回来通风报信。” “是吗？我挺感激你。” “阿喜，你不相信我？” “告诉我，你为何擅自离开羊帮？” “我，我去找阿福，我打算劝他回来。” “是这样吗？” “我没骗你。” 王子变体见无法说服阿喜，扑向去逃出铁圈启动。阿喜后退避开了王子变体的套路，拔出匕首飞射刺入王子变体的腹部。 “你明明就在骗我！要不是你，我们帮派不会沦落到今天！” 王子变体躺在地面，看着天空苦笑问道：“该死，被你发现。阿喜，你有喜欢我吗？” “你别再演了。” “咳咳。我有喜欢你，所以死在你的匕首下，我心甘情愿。” 此话让阿喜突然心软，上前撑起王子变体问：“这样值得吗？” “能成为你唯一的男人，我的牺牲是又算什么？”王子变体露出诡异的笑容，咔嚓一声，铁圈成功套上阿喜的脖子，顿时她脸色一沉失去意识起身站在一旁。 “臭女人，还不被我逮到！别当花痴了，好好回去你的世界当失败者吧！”王子起身拔出阿喜的匕首，血液不停溢出无力站起。 在场羊帮成员不知了发生事，还以为阿喜首领在一旁深思，直到大叔察觉不对劲，正要大喊抓拿王子变体时，那带着风尘暴的拉齐团队抵达羊帮寨。精英团队行动敏捷，确认玩家后立刻套上铁圈让后带上卡车。 “看你完成仪式觉得你挺无趣，没势力还想要耍把戏，我看你的剧本永远都是失败者。”拉齐瞧不起受伤倒地的王子变体。 “你们干什么？！”大叔拔出匕首警告拉齐等人别靠近。 “羊帮大叔，久仰。恕我冒犯，我有点事要办，不过请放心，你不再我们带走的目标里。”拉齐吹口哨令下，一根长矛穿过他耳边，插入大叔的心脏位置。 突起而来的狗帮武器插入大叔的要害让他无力撑住倒地不起。 “不过我会让你好好休息。”拉齐转身就走。 “哎，你带我去敷药。你别走！”侧躺在地面的王子变体要求。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团员们，完成立刻前往下一站。”拉齐不理淌血的王子变体，带走了羊帮里的所有玩家，包括阿喜首领。 拉齐看着卡车内不禁自豪说：“看那，虎帮大虎，还有羊帮首领阿喜全在车内。他们真的不堪一击啊，可惜啊可惜。” 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三角区乱葬岗。 第51章 我们来造个孩子吧 现实世界进入无常雨季，606下班后前往医院去陪伴女儿，他在途中简讯西装男，若他老板想见个面，地点就设在医院，方便他照顾住院的小棉花。 小棉花气色非常好，她还吃了一碗白粥还有护士送给她的小蛋糕。医生说新处方药能让她减低对注射的依赖，希望在未来的三个月内她能摆脱注射的配方与正常人一样生活。 606高兴极了，想将消息告诉前妻，但又觉得这样会让他无法获得小棉花的抚养权。 此时病房来了一对夫妻，606意识到这对夫妇有可能是西装男幕后老板。 “你们是…”606站起身，女儿小棉花有些害怕见到这对夫妻，尤其是那位铁面僵硬男。 “我们是方筝的创办人，我是高女士，这位是我丈夫，廖先生。”高程鑫表明身份。 “没想到是你们。高程鑫女士，廖宁先生他并不是我所见过的。” 606知晓他们崇高的社会地位，眼前的廖宁并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而是一名健硕的中年男人，而且脸部十分僵硬。 “爸爸，他们是什么人？”小棉花有点恐惧。 “别怕，他们是帮助我们的恩人。爸爸有些事和他们谈，你先休息。”606安慰小棉花。 懂事的小棉花战战兢兢地对两夫妻道谢，她眼神始终没离开廖宁。 “谢谢高阿姨，谢谢廖叔叔，让我接受新治疗。”亲切礼貌的道谢，刻板没情绪表达。 廖宁试图挤出笑容，这显然会变得有些不自然加倍吓坏小棉花，索性摆着脸啥都不表示。 “小棉花，你放心，叔叔阿姨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你爸爸帮忙。很快就会让爸爸回来陪你。”高程鑫温柔的举动，看在廖宁的眼里。 “阿姨，你好漂亮。”小棉花第一次见到高程鑫，没想到真人比电视更好看。 廖宁内心起了小波动，如果当年他们有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应该和小棉花一样年纪。他能感受到妻子对孩子的渴望，却刻意压抑不想将这事摆在桌面上谈，毕竟她十分顾及廖宁的面子。 三人来到医院走廊的长凳上，606在贩卖机买了两杯热咖啡请俩夫妇喝，他也不知如何答谢他们的慷慨帮助。虽然他透露白老头的黑料做为交换，但相比他宝贝女儿的性命，他打从心里将对方视为救命恩人。 “小棉花的疗程还顺利？”高程鑫接过了热咖啡问。 “谢谢你们，多亏你们的帮助，她病情好转许多，医生预计每天能出院。” 廖宁却拒绝了热咖啡，606尴尬地握在手里。 “你喝吧，别客气。”廖宁说。 “我先生他难免会让你有些意外。”高程鑫试图解释，外界都认为廖宁是个老头。 “不，我大概知道背后的原因。”606仔细观察廖宁的结构，察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说看你的想法。”廖宁走前一部。 606看了许久，摇头自言自语：“似曾相识。只是这质感不太完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廖宁迫切想知道。 606倒抽一口气问：“请问廖先生的实体在安全的地方吗？” 俩夫妻不约而同点头。 他问：“这发明新身体的公司幕后老板你们认识吗？” 高程鑫笑说：“我们就是幕后老板。怎么了？” “不，我的意思是这发明廖先生新身体的组长，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墨老师？” 俩人互望摇头表示不认识墨。 “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合作有隐瞒，虽然这不在我们的合作范围内，但我真心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事。”高程鑫牵起廖宁的手问606。 606有些为难，因当时他也是在猫头鹰外见过墨喝他伴侣佐子两次面，当时媒体传得沸沸扬扬有关墨老师成功将虚拟人物得意思带入现实世界。他当时不敢相信那长得有如天仙般得女人就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精通各国语言。 “不是我不想和你们分享，但那件事情的确颠覆我人生观。”606喝了口热咖啡深思。 廖宁却开口问：“既然你不知该如何说，若你不介意，我能否读取你的回忆？” “什么？你能读取我的记忆？”吓得606后退。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不勉强。”高程鑫见606勉为其难。 “你将如何读取？是否我所有记忆将赤裸被你看光？”606尝试淡定，但人总是要有属于自己的隐私。 “请放心，我只读取相关记忆，其他的记忆你有权力不回顾。” “那，那好吧。我该怎样做？” “放轻松，将你的手掌给我。” 606摊开手掌心，廖宁食指轻轻地点在他手掌心，俩人互相对望不久，瞬间四周环境发生旋转。606十分紧张想将手抽出，但被廖宁安抚务必要放轻松。 俩人的意识瞬间回到当年的猫头鹰办公司内，606桌位前面就是白老头的房间，而外头沙发上正坐着一位非常清秀的女人。 廖宁站在606身边问：“这就是你所提起曾经叱咤风云的墨？” “这，不，这是墨老师的伴侣，是那位从虚拟世界带入现实世界的虚拟人物。” 606走上前去，佐子完全没反应。 “她的结构和我非常像，脖子和关节上的链接，手指的结构，还有她的膝盖都和我一模一样。只是，她的手工格外细腻。”廖宁也一起靠近观察佐子。 “廖先生，这是我的记忆吗？”606还没缓过神来。 “没错，我透过进入你的意识寻找当时回忆片段。” “原来是这样。”606回头看当时青涩的自己，埋头苦干写着程序维护猫头鹰平台。 “你说她就是虚拟人？” “没错，当年确实曾被媒体报道过引起社会不安，原本是一个人类文明重大旅程碑，结果人们对智能产生意识而感到恐惧。后来墨先生被他的公司革职，他带着伴侣消失在公众视野。他的公司也不再开发和研究虚拟世界的科技项目，墨老师成立的团队也被分配到其他部门。” 此时墨从白老头房里走出，佐子起身上前挽着墨手臂问：“谈判不顺利？” “不会，我和白老头之间不存在谈判，他非常需要我们这款精神世界，还有我送他的凤梨酥。” “那就好，希望我喜欢的世界能让玩家开始另个认识，还有你的变体一定能成为m世界里伟大的人物。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要去看看冰岛。”墨向往那座岛屿上的高山全景。 “只要你去哪，我也会跟随着你。” 俩人就这样走出猫头鹰平台。 廖宁愣在那里许久。 无论佐子走路姿态，说话方式，脸部表情，她都表现得顺畅，完完全全是一副高级上等的新躯体。 “廖先生。你还好吗？” “没事。对了，你知道这位女人的构造细节？” “不晓得。不过从你和她两人的构造看来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厂家只是等级不一样，抱歉，我不是想冒犯你。” “你说得没错。我们有可能是来自同样的设计师，但我的科技公司内研发设计图没有叫墨的人。材质上，这女人使用的皮肤非常接近人类。” “我相信墨老师不会在廖先生公司里，反而他解散后的团队成员有可能出现在廖先生那里。以刚刚技术层面来判断，或许墨老师带走了最关键的科技细节，留下的资料成为日后无法突破的窘境。” 俩人对了对眼，四周环境突然旋转回到医院走廊上。此时廖宁食指已离开606掌心，他们从606回忆里回到现实世界。 高程鑫好奇问道：“刚刚你们看见了什么？” “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机构，实在太不可思议。”廖宁淡淡说，接着对606说：“谢谢你今天提供有利信息，这对我非常有帮助。” “还有件事。”高程鑫对着606说。 “请说。” “白老头迟早会被推翻，方筝立场并不会干涉或参与猫头鹰内部运作，在时机成熟之际，我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至于你的好处，我们不会亏待你。”高程鑫并不想私吞猫头鹰。 “我不会向你们要什么，目前我只想让小棉花能康复过上与平凡人一样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不过想要推翻白老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近他已经和m世界里的反派联系，我不晓得他会密谋什么计划。” “虚拟人物？”廖宁觉得挺有意思。 “没错，这人是在我们与反道者大战后崛起的恐怖分子。如我发给高女士的资料里，m世界有家公司名为三角，而这反派就诱骗玩家绑架他们来威胁我们猫头鹰打开游戏出口。” “白老头手里一定有出口的钥匙。”廖宁淡淡说着。 “你怎么知道？”俩人异口同声问。 “没有出口钥匙，就算反派如何威胁或是暴动，都与现实世界无关。白老头必然有十足的把握才有勇气与m世界的反派做谈判。”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潜入他办公司找钥匙？”606自告奋勇建议。 “我知道你迫切想救出你的同事，但你我都知道一旦打开这潘多拉盒，我们将不堪设想。”廖宁说。 “我赞同。”高程鑫紧紧牵着廖宁的手。 “不行，我必须在白老头打开游戏出口找到钥匙。我担心他会做出疯狂的举动，将虚拟人物带入我们的世界。” 廖宁沉思，看着小棉花从病房里走出来找爸爸。 “我看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免得你的小棉花等你等太久。”高程鑫微笑说着。 “那好吧。”606转身，小棉花小跑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大腿，眼神始终没离开过那僵硬表情的廖宁。 “晚安，小棉花，记得要好好休息，别让爸爸操心。” “嗯，晚安廖叔叔，晚安高阿姨。”小棉花礼貌地向他们挥手。 廖宁牵着高程鑫离开医院时，他回头看了看小棉花，心里有股莫名的遗憾。 “怎么了？” “小棉花真懂事。” “总觉得懂事的小孩都经历了比普通孩子更多的历练。”高程鑫也一同回头看小棉花。 “她爸是个好人，要是他被猫头鹰开除，我们方筝必须立刻聘请他。”廖宁吩咐高程鑫。 “接着我们可以开始告发白老头的所作所为，我想他将会引咎辞职，不然将被资方开除。”高程鑫推出。 “我有个想法。”廖宁突然停下脚步。 “和猫头鹰有关？” 廖宁摇头，他看着美丽又高贵的妻子说：“我们来造个孩子吧。” “什么？如何造？我的意思是老公你打算打造属于我们的孩子？” “明日一早我去科技公司，而你继续上班召开董事紧急会议选出新的董事长。” “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如何造孩子？” 廖宁见她如此着急，紧紧抱她在怀里说：“我将打造属于我们聪明伶俐的孩子，一个不够，我们要两个。” 在廖宁怀里的高程鑫百思不解，她害怕廖宁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第52章 灵缇犬的标志 风沙季节袭击m03四周，大大小小村落遭殃，矿场无奈停工矿工们陆续逃离。数小时后的风尘暴将原有的路线掩盖，困在车里的逸洋、206还有二虎，无聊地开始聊天南地北。 “洋哥，你真的是神一般存在吗？”206好奇问，让二虎开始感兴趣。 “很遗憾，我并不是，我只是和创造这世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逸洋无奈看着窗外朦胧景色。 “我们活在一个怎么样的世界？”206继续追问。 “你认为？”逸洋不想下定论，他知道车内两人还未能接受事实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更知道他们无法接受自己所认知的世界是一个游戏世界。 “天外有天，不过我相信我们虎帮是最强的！”二虎语毕想拨弄长发才发现短发令他非常不习惯。 “206你呢？觉得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逸洋不想听二虎的狗屁废话。 “我觉得，我们太渺小，微不足道去改变某些事情。” “例如？” “你们看现在情况，沙尘暴来袭我们也只能困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再看看，我们手机完全没有信号，相信沙尘暴早已将通讯塔给摧毁。我们简直不堪一击，甚至许多事情仿佛冥冥中有人主宰着一切的发生。”206闭上眼说，他回忆许多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虚构又不踏实。 “小伙子，你没听过人定胜天吗？”二虎开始要演讲他的狗血鸡汤，他回头对逸洋说：“当年我们成立虎帮，他们一定认为大虎他就在茫茫人海中挑中我，其实我告诉你，我是靠势力争取上位。今天，m03有哪位不认识我长发飘飘的二虎。哎。该死的，大虎真不该偷袭我！就算他想要偷袭，也不通知我，好让我能将长发给束起！你看看，现在的我简直像个开采矿源的村姑。” “没那么坏吧，我觉得短发挺适合你，帅气又清爽得多。”逸洋仔细观察。 “说到矿源，最近我们在和狗帮交界出发现了一些矿产不翼而飞。”二虎自言自语。 206继续闭目养神说：“我们有日夜巡逻，别诬赖我们偷懒。” 二等杀手日常都在所属的地域里做巡逻动作，但不翼而飞的矿源却无法发现任何端倪。 “我想一定是狗帮潜入我们的矿源偷偷挖矿。”二虎一直都对狗帮有偏见。 “其实这些年在m03一直打打杀杀，你们不累吗？”逸洋问。 俩位虎帮的成员却沉默不语，简直就是默契十足。 “如果不是虎帮的成员，你们想做点什么不一样的？”逸洋问。 206淡淡说：“我想到城市去生活，当个小贩也好，还是送餐员也不错。只要能脚踏实地，不怕突然被人砍死，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也是一种幸福。” 二虎不屑问：“没志气，你不是一直想成为精英杀手吗？什么小贩送餐员，能让你未来有保障妈？” “别小看小贩和送餐员，他们做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成就城市的运转。二虎大人，如果可以，有谁会想一直杀人？”206摇头。 “杀得越多，升级越快。只要足够强大，高处永远属于你。”二虎又来一番鸡汤金句，反映游戏的悲剧。 但这一切都被206给说破。 “你看看洋哥，他站在哪里，哪里便是高处。不胡乱杀人，他还能将死人给复活。” “如果我在高处，我想和创造者好好交谈一番，想问问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逸洋苦笑。 m游戏世界的目的也只不过墨想讨好佐子。 “神，真的存在吗？”二虎突然问道。 三人里无人知晓这深奥的答案。 “神的定义非常广泛，存在成了无法证实的难题。或许我们的存在是神的实验品，也或许神将我们囚禁在这世界里服刑。”逸洋侃侃而谈。 “我喜欢囚禁这概念，我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嚎啕大哭，当开始有了认知后就不停寻欢作乐，只因我们知道这世界是痛苦的。”206接着展开讨论。 “我这辈子只想要变强，但到头来只能成为二把手，如果我能遇见神，我想问问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是二把手的命。”二虎自言自语。 “你应该感到庆幸，帮派里没多少人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206倒出虎帮的残况。 “那是因为你们处事太苛刻，二话不说就将人头砍下。”逸洋说。 “那不然要如何掌控成员？要他们驯服就要以暴制暴。”二虎反驳。 “时代已不同，生命不再卑微，每个人有自己的权力选择自己的道路。每天杀人，迟早全员被你杀光，看看你到时还有没有人陪你对抗外来敌人。”逸洋说着，殊不知虎帮早已被狗帮的拉齐给瓦解。 沙尘暴眼见装转弱，206建议缓慢行驶寻找真正路线。 眼前依然朦胧，地形逐渐改变，驾驶体验并不好受。只是天意弄人，他们依赖导航系统中断服务，猜想风沙摧毁了通讯塔。 唯独依靠最原始的方法，依赖指南针和太阳的位置。 206开车技术不到位，好几次陷入沙坑内，摆弄了一段时间才成功逃离。 “你确定是这里？”二虎抬头看天空，远处飘扬一幅黑色旗帜，上面的标志无法看清楚。 “这很明显！三角标志。”206说。 “我不认为，这哪像三角标志？”二虎开始握大刀。 眼前景象逐渐清晰，他们车子缓缓驶入敌人阵营，旗子上的标志显示一只灵缇犬，不是三角形。 “下车！”车外已被狗帮的成员命令下车。 逸洋得知误闯狗帮，决定下车友善道歉，但被206阻止。 “洋哥，别开门，他们会杀了我们。我们唯有硬闯出重围吧。”206说。 “不行，这回伤及无辜，我们有错在先，必须先下车向他们道歉。”逸洋解释。 “反正我是没关系，杀狗帮的人是迟早的事。”二虎先打开车门拔刀就往他们跑去。 狗帮擅长用长矛，面对单刀一人的二虎，三两下就将他打倒在地上。狗帮并不如虎帮凶残而是以计谋将二虎服，机警继续观察车内情况。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二虎在地上大喊，手里的大刀已经不翼而飞。 206见状着急不知该带着逸洋离开，还是下车与他们搏斗救二虎。 “我们下车吧，记得友善一点，别激怒他们。”逸洋拍拍206肩膀说。 俩人缓缓下车，狗帮成员戒备，担心这俩人手里有致命武器。 “我们是路过，刚刚沙尘暴不小心闯入你们的地盘，非常抱歉，我们马上离开。”逸洋高举双手，206见状也同样放下大刀高举双手。 此时逸洋察觉那熟悉的单片眼镜出现在狗帮成员脸上。 “206，看来，三角公司利用在他们办事。”逸洋认出这单片眼镜是黄教授的发明，用来侦测m游戏世界的玩家身份。 狗帮成员的确有命令，一旦发现玩家，立刻套上铁圈。 可是这外来者三人里，他们只确认俩位是原居民，而逸洋的身份他们无法确认。 为了不冒险，宁愿抓错也不要放过。 其中一名狗帮成员立刻拔出铁圈从后偷袭逸洋，套上铁圈的瞬间本一位敌人将被控制。结果，逸洋特殊身份对铁圈依旧没任何反应。 “你们是在帮三角做事？”逸洋回头拔下铁圈扔到一旁去。 该名成员惊呆，将手里的长矛刺入逸洋的心脏。一瞬间，逸洋衣服全染红。 二虎第一次见到逸洋被袭击后，他还不慌不忙拔出长矛。 “你到底是什么人？”狗帮成员被逸洋毫无表情的脸给吓呆，再看看逸洋单手手指摆动，伤口复原血不再流淌。 “你们和三角公司到底达成什么协议？有没有人能告诉我？”逸洋抓住向逃跑的狗帮成员。 “上，上啊！你们快上！”该名成员大喊求救援。 在场一共五十位狗帮成员往逸洋和车子的位置抛出长矛，瞬间天空仿佛落下长矛雨，一根接一根雨落般往下坠。 难免伤及逸洋手里的成员，痛得他大喊。逸洋和206同时也被长矛伤及，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又抛出第二波长矛。这完全不理会成员的死活，只想立刻铲除这位身份不明的外来者。 始终该名成员还是被第二波长矛给插入要害，失血过度而失去了性命。然而206躲进车内逃过一劫，逸洋全身被长矛刺伤后，依然稳住脚步没倒下。 逸洋再次摆动双手手指，长矛一瞬间落地，他的伤口也渐渐愈合。同时，他在众人面前将死去的狗帮成员给复活。 在场所有人惊叹不已。 “206！我是不是这样被这男人给复活？快说啊！”二虎兴奋大喊，但车内的206没想理会他。 此时被复活的成员死去活来，吓得他跪地求饶。 “你们全给我退下！”一把女声大喊，眼见人群中闯出一位女人提着长矛往逸洋的方向冲去。 “拉菲首领！”尾随一名壮硕的男人想阻止。 结果逸洋将拉菲手里的长矛给刷下，壮硕男拔出匕首跳跃空中，瞄准逸洋的头颅打算一次毙命。 “够了，你们能否心平气和让我解释？”逸洋单手同样刷下壮硕男的匕首，避开他冲天而降的重击。 “太帅了！洋哥！你真的如神一般存在！”二虎起身欢呼鼓掌，又被狗帮成员给压下。 拉菲瞪大双眼说：“阿福，你快逃！他们一定是羊帮派来杀你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快逃啊！” 阿福不想走，大喊着：“你们想要我的命，我随时准备好！来啊！你过来啊！”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杀你。”拉菲上前保护阿福，立刻命令：“全员给我上！将这三人给杀了！” “喔！喔！喔！” 此时越来越多狗帮的成员出动包围着逸洋等人，每位手里都提着长矛，势必要将外来者给屠杀。 突然片刻肃静，正当气氛紧张之际，大家都听见那极为讨厌的笑声。 “哈哈哈，你们，你们在演舞台剧吗？我们不是羊帮，拜托，你们哪只眼睛见到我们穿戴羊帮面具。哈哈啊。笑死我了。206，你认识这大胖子吗？”二虎飙泪大笑。 206缓缓从车里走出，逸洋立刻为他复原伤口。 “他是羊帮最强男人，阿福。”206曾与阿福交手过。 “羊帮最强男人？怎么会窝藏在狗帮？”二虎推来像制服他的狗帮成员。 拉菲仔细看了看二虎才发现他是来自虎帮。 “虎帮二虎？！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拉菲惊讶，她收获情报拉齐已经将羊帮与虎帮都团灭，剩下的成员全是原居民。 “我们是想找三角公司。”逸洋发生。 拉菲仔细靠单片眼镜看了看逸洋，发现这人不是玩家也不是原居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外来者，想要到三角那里救出他的爱人，你们不想死就乖乖告诉我们三角公司的位置。”二虎还嘴硬，身处被狗帮制服状态，面子尊严不可扫地。 “三角那里没有你们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别去，赶紧回去收拾你们帮派的烂摊子。”拉菲高傲说着。 “什么烂摊子？”二虎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我们已侵入羊帮和虎帮，带走所有三角想要的玩家。”拉菲淡淡地说。 “不可能，虎帮不可能被你们如此轻易侵入。有大虎在，你们休想踏入虎帮一步！”二虎不相信。 “天真。这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所认知的世界，我们是被创造，而创造我们的人进入我们的世界玩弄我们。大虎他被俘虏，也因他是玩家。” 此话让二虎难以置信，206却看着逸洋问：“她所说的是真的吗？“ 逸洋点头。 “那洋哥，你是创造我们的人吗？“ “不是。我是创始者的变体。那些被三角抓去的人，都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那大虎他也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准确来说，他们是玩家，而没被带走的人全是这世界的原居民。“逸洋看着二虎说。 顿时一片肃静，他们无法接受这一切。 第53章 安息吧，逸洋。 阿福不屑说：“管他是玩家还是这世界的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既然你是创始者的变体，我就杀了你，好让创始者来与我对话！” 他壮硕的身躯突袭逸洋，无法预防撞击被他如列班车急速撞倒。 他抢夺拉菲身上的长矛，扑去压制在沙地上的逸洋，高举长矛大喊一声：“创始者出来和我对话！” 此刻的逸洋一脸惊呆，他从未被提醒过与创始者对话，或许，这必须结束这一切才能见到创始者。他没防抗，双眼瞪大凝视着发疯的阿福。 长矛尖口插入他额头之际，天空再度刮起沙尘暴。 逸洋失去生命迹象，就此毫无惨叫声，没任何预告发生。在这一瞬间，就连思考的权力也被剥夺，身旁的每一位目击者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长矛插入一位最接近神的男人。 二虎和206想挣扎上前阻止，试图为了逸洋做些什么，但他们知道着一切都无法挽回，狗帮及时将俩人给压下。 “完了。完了，洋哥凉了！他死了谁还能复活他？”206抱头痛哭。 “出来啊！什么狗屁创始者！出来与我对话！你所创造的男人就轻易死在我手里，你一点都不着急吗？”阿福拔出长矛，对着风尘弥漫的天空怒吼。 沉寂的过度，无人见到神的出现与阿福对话，不攻自破地解说了这世界就是真实世界，并不存在任何虚拟说法。 无人过问逸洋的生死，阿福狂笑在逸洋的脸上涂了滩口水说：“你以为你是神吗？就算你是神一般地存在，我也能将你屠杀！因为我是最强的男人！” 羊帮最强的男人在狗帮杀死虎帮带领的外来者，瞬间消息传到三角公司x先生，再传到所有三角公司成员包括在羊帮奄奄一息的王子变体。 “羊帮最强男人果然有点意思，既然如此轻易将神一般存在的男人给解决。”x先生脸上露出笑容，担心依旧的祸患终于被铲除。如今他能好好专注在逃离m世界的计划上。 “其实他也不是很强，只是那位不死之躯太不堪一击。”在一旁的助理不屑说着。 “挺可惜，要是他的理念与我们三角相同，他将成为我们最强悍的后盾，无限复活我们的成员。” “拉齐团队应该快到我们这里。” “快准备地下室空间，等装满后我想再和白老头交谈多一次。”x先生支持十拿九稳，将逼迫白老头打开游戏出口。 “那个王子变体怎么处理？” “废物让他自爆，我不想再见到他。” 助理在拼版电脑上点击王子变体的账号，压下终止按钮后，在远处羊帮的王子变体狂笑一番后，就如忠哥变体一样体内产生一股能量爆开。 终结他身为变体的一生。 *** 此时在狗帮各自散去，二虎和206被带去关押。 逸洋尸体被悬挂在狗帮楼牌，凸显外来者格杀勿论的紧张局面。阿福与拉菲回屋内，他们等待拉齐交差后能一起离开这里去真实世界生活。俩人互相拥抱在一起看着沙漠滚滚飞沙的美景，此时阿福心中依旧挂念在阿喜，但他知道为了生活，他必须对拉菲忠诚。 沙尘暴后的平静并没维持不久，m03有条律法，只要有足够证据证明自己领土被侵犯，就能无需理由开战攻打对方的地盘。 然而三虎见识到拉齐手里的黑科技，他不敢直接开战，相反他带着一群精英杀手潜入狗帮。当他发现逸洋的尸体被悬挂在楼牌前倍感震惊，心里不禁感到不安。狗帮轻易地带走大虎和他爱的郑萍，如今神一般存在的逸洋也被杀害。 狗帮到底拥有什么高科技？ “报告，刚刚我们打听到二虎大人和206被关押在东边的牢狱。” “他们还活着？” “是的，至于逸洋他是被羊帮的人给杀。” “什么人？” “阿福。” 三虎严肃看着市集人来人往，叹气说道：“羊帮被瓦解也是因为他，这人太阴险。我们要加倍小心，救出二虎和206。” “那大虎大人？” “只要找到拉齐就能知道大虎的下落。” 三虎毫不知情所有玩家是被送往三角公司的乱葬岗。 潜入狗帮的地区不是容易的事，智商高的狗帮开始嗅出不妥的气味，在人群中开始排查不属于狗帮的成员。他们驻守在大街道，利用单片眼镜扫看来往人群。 果然一瞬间成功寻获虎帮杀手们的位置，他们急忙通报给拉菲。 三虎将精英杀手分开好几路，目的是必须到东边监狱救人，同时要找出拉齐下落。但他们走着却发现人山人海的街道上，突然变成人烟稀少。 “我们被狗帮发现。” 一排握着长矛狗帮成员挡住三虎的去路，拉菲出现在那里质问：“虎帮三虎带杀手潜入我的领土，是不是想掀起战争？” “先掀起战争的人是你们，我们的帮派被拉齐给瓦解，我这就来向你要人。” “人我没有，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里。” 拉菲不笨，她知道局势对她狗帮并不乐观，目前狗帮精英都被拉齐带走，剩下的成员水平是无法抵抗眼前这群虎帮的精英杀手。 “别废话，我们没时间和你闹。现在我给你选择，一，将人交出。二，我自己去找。” 拉菲握紧长矛，两个选项都对他们不利。 “我选三，将你们千刀万剐赶出狗帮。”阿福突然出现在狗帮成员里。 三虎严肃瞪着他说：“你以什么资格插手我们虎帮和狗帮的纠纷？” 话说阿福理亏，他被羊帮阿喜驱逐出帮派后，沦落窝藏在狗帮。没名份也没地位，狗帮成员当他是拉菲的玩偶。 “我是拉菲的男人。” 此话听在拉菲耳里甜在她枯萎的心田里，但阿福心里知道这是假意的告白。 “不知廉耻，羊帮最强男人竟然屈服于狗帮裙角下。既然你为狗帮做主，我就连你也一起铲除！”三虎大喝一声，精英杀手立刻行动。 狗帮成员以长矛抵挡虎帮大刀，招式过五回，长矛不好使劲对抗杀伤力极大的大刀挥舞。七零八落杀得狗帮片甲不留，可见势力相差极大。 三虎专注想拿下羊帮最强男人，大刀对抗羊帮绝活匕首，形式上大刀占上风。阿福能称得上最强男人，有他一定得势力。面对三虎的大刀挥舞，他一面保护拉菲，一面利用仅有七寸长的匕首挡下三虎的攻击。 交战中，拉菲抓到机会从阿福身后弹出长矛攻击三虎，一不谨慎刺伤是在所难免。 虎帮精英杀手人少但效率强劲，狗帮成员不出半天时间半数倒地。 三虎见局势良好，命令全数杀手一同进攻拿下阿福与拉菲。 拉菲早已预判这对决将不利于她，及时命令剩下的成员挡住虎帮杀手的攻势，她与阿福能及时撤退。 “我不走！”阿福不服气，一开始他占上风，因狗帮成员逐渐被决绝，局面一瞬间反转让他格外不甘心。 “我们必须保命！美好世界在等着我们！”拉菲坚决撤退，阿福最终还是无奈地跟随她离开。 三虎等人被挡住去路，大杀四方一个都不放过将狗帮上下成员铲除。当决绝眼前的狗帮成员后，拉菲与阿福已经不知所踪。 “三虎大人，拉菲和阿福已经离开狗帮。需要派人去追踪？” “懦夫阿福！今日，虎帮血洗狗帮！”三虎杀人杀红了眼，命令将狗帮灭绝一切。 在东边监狱里救出二虎与206，他们同时将在楼牌的逸洋尸首给慢慢放下。虎帮上下无法接受这能复活死人的逸洋就这样逝世，206跪在逸洋尸首旁无奈地落泪。 “我们将他给安葬吧。”二虎拍拍206肩膀。 “二哥，大哥他被狗帮的人带走，如今下落不明。”三虎交待虎帮被拉齐入侵。 二虎走到狗帮高挂旗帜的铁架上，挥刀砍断铁架，狗帮旗帜倒下。他捡起狗帮旗帜说：“他们幕后一定有强大组织在支撑。” “三角？” “我们这就启航去三角。”二虎决定入侵三角。 一场简单虎帮葬礼仪式将逸洋送入火化炉，狗帮这里的火化炉专用来燃烧此地盛产的靛蓝矿石，转换成半成品的靛蓝色的锭条。然而在刚刚矿工未来得及清理火化炉便被虎帮杀手给灭口，火化炉里依然残留大部分未完场的液体靛蓝石矿。 “洋哥！你一路好走！回到你来的地方，我会永远想念你！安息吧！洋哥！安息吧！”206亲手将逸洋推入火化炉，在一旁所有虎帮成员为此默哀许久。 *** 沙漠毫无止境逃亡，四驱抛锚在一旁，无奈阿福与拉菲走在浩瀚沙漠中央。 “我们不去三角吗？那里他们能帮到我们。”拉菲提议。 “怎么去？车子抛锚没有导航！你教我如何去？”阿福暴走。 “你干嘛对我吼？”拉菲拉住不停走的阿福质问。 “我没有！” “你对我有不满？我刚刚强行拉你撤退也是为你好！” “你就是不信任我！我是羊帮最强的男人！我是这片沙漠最强的男人！你质疑我！”阿福甩开拉菲的手。 “我不想见到你白白送命！” “虎帮才区区几位杀手，我有能力解决他们！” “他们全是精英！” “你就是不相信我！”阿福转身就跑，留下拉菲一人在沙漠中央哭泣。 “回来！我命令你回来！”拉菲的呐喊只能消失在风沙里。 *** 三角乱葬岗外，一辆接一辆的卡车抵达。 x先生热情迎接，一见拉齐就上前拥抱。 “拉齐果然是这沙漠里最有智慧的男人！”满满一车玩家们套上铁圈，乖乖地被安排进入三角公司的地下室。 “对亏你的黑科技，我才能将俩大帮派消弱。” 拉齐脱下单片眼镜，拍拍身上的沙尘，他对统治m03不感兴趣，消弱两大帮派而不铲除的原因很简单，他依然是游戏世界的人，不忍心伤害所属的原居民。 “我们合作愉快！” “请问，我们还需要多久才能进入美好世界？”拉齐看着大厅壁画上的数字，迎接接近八成。 “很快，再过不久我将试图与猫头鹰白老头联络。你放心吧，新世界将有你的位置。” 今晚将成为关键，若是白老头不答应打开游戏出口，x先生将让他见识虚拟世界的残酷。 第54章 凤梨酥铁盒装普尔茶叶 雨夜寒流被挡在玻璃窗外，小棉花抱着格林童话插图入眠。 606将床角上的一盏灯转成夜眠灯，小心翼翼替她盖上棉被。书桌上的笔电播放着代码基础教学，是小棉花学校网课的延播版本。因生病她无法道学校去上课，也因上网课导致必须留级两年。 笔电关上，他离开房将门半关半开，深怕夜里她惊醒能看见客厅还有一道光。这惯性体贴的安排，在这星期已没多大作用。小棉花在接受更好的治疗后，睡眠开始回归正常，夜里没再不适起床影响睡眠。 他回到客厅的饭桌上，还有剩下一两口的冷咖啡，味道遗失温度冷却。他打开工作笔电开始检查夜班值班职员表和工作进度，还需准备这星期游戏新设计置入过程。 脑海突然想起廖宁那天说的话：【白老头手里一定有出口的钥匙。】 他点击公司里内部网链接所有监控摄像头，逐渐推进寻找进入高层楼层。当到白老头区域，系统弹出核实身份。他晓得这一定是白来头设下陷阱，一旦他输入工作编码，白老头将知道他试图进入窥探到的意图。 想了许久，他放弃冒险。 m游戏出口的钥匙到底存在吗？他半信半疑关闭监控界面。 隔天，他回到公司继续一如往常上班。除了继续收到纪恒香不停传来的求救电邮，还有一些系统维护基本操作需要他权限批落。心不在焉的他不停望向白老头房门，就连日常咖啡也忘了购买。正想着该如何潜入翻找有关m游戏的钥匙，有人来找他。 “606，今晚值班人数欠缺，我们有两名成员临时请假。”秘书部同事来寻求606的决定。 “还有其他人能顶替吗？” “有是有，不过时间已超出法定时长，恐怕会惊动执法单位。” “今晚会有什么活动？如果没什么大型更动就减少值班成员。” “我们有几款游戏需要继续更新数据和清除处理器，还有一款古侠游戏需等设计师的构图做测试，估计傍晚会收到新设计图。” 606思考一会，看着秘书处发来的名单，成员们的工作时长已届满。若强制性要他们加班，可能会遭到执法单位的调查，猫头鹰上次吃了一张罚单，不能再燃烧另一处火苗。 “交给我，我和白老板商量，你去忙你的。”接过秘书部的名单，他眉间深锁走到白老头的门前。 恰好白老头有事要出外，打开门见到606站在那。 “额。找我有事？怎么不敲门进来？”白老头语调沉闷。他还是对606上次会议的表现不满意。 “那个...今晚夜班缺人，我想问看可否让我来顶替。” 白老头从他手里拿过平板瞄了一眼问：“你行吗？小棉花有人看吗？” “下午我前妻将接她回去。” “你的工作时长将超出法定…”白老头眉头一皱。 “我急需钱，办离婚。” “万一执法单位追问，你知道我是不想承担风险。” “我明白，我会处理。”606愿意承担一切执法相关的问题。 “既然这样，今晚你留下好好看着。” “是。”606仿佛见到机会。 “今晚我有晚宴，原本想带你一起出席。你知道资方那无聊的晚宴都在看他们秀财力，我不想破坏这段关系，勉为其难也必须出席。” “那你今晚喝的尽兴。” “哪有什么尽兴可言，对了，我房门将开着，万一，我说万一。”白老头突然轻声细语说：“万一三角的人联系，你帮我接应。但你给我切记，别和他们透露太多，与他们安排另一段时间。我亲自再和他们会面。”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再联系？” “m游戏玩家呆滞的数据突然暴增，我想他们迫不及待要洽谈。给我记住，不许答应他们任何事情，这关乎全世界人类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 “一旦他们进入我们的世界，人类将毁灭。对了，今晚资方有人工智能领域的专才，他们应该会多我们猫头鹰控制游戏人物的系统感兴趣。” “他们会与我们合作？” “不见得他们想与任何人分一块蛋糕。” 白老头拍怕606肩膀意味着猫头鹰平台有可能转手给有兴趣的资方，他赶紧前往西服店打算定制一套新西装参加今晚的晚宴，内心盘算着要是对方开价他应该如何定位猫头鹰的价格。 606站在原地，脑海里出现如同廖宁一样的钢铁人工智能将成为他的邻居、同事，甚至陌生人。 这就是人类想要的未来吗？ *** 又是一个雨夜，606在休息室喝杯热饮提神，同时和在前妻家的小棉花视讯。 “加班累吗？”小棉花体贴问道。 “不会。你吃过了吗？” “吃了小李哥的炒饭和炸鸡块。” “你妈又订外卖。”606眉间露出不满意。 “没事，我吃了新医生给的药问题不大。”小棉花知道妈妈哪有时间烹饪晚餐给她，接她回来也一样匆忙。 “小棉花。” “怎么了？” “爸爸问你，如果未来世界将与机械人一起生活，你觉得会不会很可怕？” 小棉花想了想，看着荧幕许久。 “爸爸的意思是，就连你的同学、医生、送外卖的小哥哥，还有餐馆里的大厨师傅，他们统统都是机器人，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他们体内还是之前的人吗？” “这个问题，假设一半是，一半不是。例如他们有之前的记忆，被灌入新的躯壳。你会觉得害怕吗？” “不会怕，他们之前都是人，应该心地善良。加上机器人不会感受到生病的痛苦，能长生不老。” 606沉默，脑海里盘旋着小棉花之前生病痛苦的经历，相信这造成她心理恐惧生病。 “爸爸，这周末你会带我去复诊吗？” “没问题啊。” “复诊前，能不能带我去游乐园？” “你想再去游乐园？那爸爸提前来接你，我们一起吃午餐。” “如果未来我们都变成机器人，我想一直陪伴在爸爸身边。” “好，我们一言为定。” “晚安。” 小棉花在母亲家的杂货放里盖上棉被入眠，明天将会是她重返校园的日子。她应该感到兴奋，但面对陌生的新同学，她没任何感觉，只有陌生又抗拒在心里打滚。 606想接她回来家里住，可惜离婚前协议法院因606工作时间多次超出法定，认为他无法细心照顾女儿才将女儿判定由亲生母亲照顾。这分居协议一旦期满两年，他们将正式离婚。在期满前，606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夺回小棉花的抚养资格。 今晚，他又超时工作。 “那个，有视讯找白老板。”一名职员闯入休息室。 “我这就去，帮我接驳到白老板房间。” “这不是太合规矩。” 公司规定无论任何与外界通话视讯都必须被记录，这来电有可能是m游戏里的三角集团，白老头离开前曾叮嘱他房门开着，意味着这段通话不能出现在公司记录里。 “白老板下午离开前已经和我沟通过，你就照搬。” “好吧。” *** 白老板房里，他小心翼翼把门上锁。启动视频窗户，他倒抽一口气缓缓内心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与虚拟人物对话，但这次单独对话他担心无法应付。 红灯视窗亮起数秒，画面被插播的通话填满。 他愣住，眼前没出现三角形画面，反而是一名性感女郎。 “你找谁？” “白大大，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以女郎晃动的视频画质来看，应该喝醉。 “我不是白老板。请问你是谁？” “我是依依，你以前都叫人家小凤梨，现在把人家当成什么？忘记我了吗？”女郎是笑非笑。 “依依小姐，我替你转告白老板。”606差点就笑出声，小凤梨这称号实在太搞笑。怎么不是叫小甜心，还是小宝贝。 “我要你马上来我这里，不然我就会生气，我生气我会做…做你爱吃的…凤梨酥。哈哈哈，啊。好疼。我的脚流血了，呜呜呜。” 画面突然抖动，之后便没了动静。 “依依小姐，你还好吗？小姐，你在吗？听见我说话吗？” 606呼叫好几次没听见对方的回应，一头雾水在想到底这位女人是白老头的什么人？该不会是情妇吧？ 视频持续了五分钟，他还能听见依依小姐的打呼声。 “不知所谓的女人，竟然睡在街道上。”他关掉视频。 此时，视窗缓缓升上去。刚刚来电的不是三角公司，他内心舒缓了一会。他目光开始在白老头房里四处窥探，有关m游戏的出口钥匙一定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走到办公桌前翻开抽屉，墙橱上的摆设一样接着一样寻找。对于钥匙的形状他毫无头绪，就算摆放在他面前的任何一件物品也有可能是游戏出口的钥匙。他试图努力回想这些年有关白老头到点点滴滴，感觉没听他提及这游戏的出口钥匙。 “等等。叫人家小凤梨…”606拿起在茶几旁摆着一个铁盒，上面烙着：【驰名老字号，传统凤梨酥。】 他查看这家凤梨土产店，结果发现这家老店因后继无人早在多年前已经结业。网上还有一篇花边新闻，指出这家凤梨酥土产店曾有当年红火的大人物光顾，甚至包括科技界名人墨老师也是这里的顾客之一。 此时他脑海里闪过被廖宁带回记忆里的那段经历，他仿佛记得当时墨老师见白老板前派给当时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一人一盒凤梨酥。 “难道，钥匙就在里头？” 606格外小心打开茶几旁沉睡已久的凤梨酥铁盒，里头装满普洱茶。这回，看来他是想多了。 正要关上盒子时，他突然想起白老板不爱喝茶，怎么会有茶几和茶叶在他房里？他发现里头有一颗褐色半导体的物体，与普洱茶格格不入。 “这…m游戏的标志？”他看着半导体外壳刻着m游戏的标志，双手不禁颤抖。 “难道这就是游戏出口的钥匙？”606自言自语。 凤梨酥铁盒装普尔茶叶，隐藏多年墨老师交托的最关键钥匙。 他立刻回到工作岗位，打开笔电置入半导体读取里头晶片资料，荧幕上出现与m游戏链接的画面。令他振奋又好奇，晶片现实所有功能都被模糊无法操作，唯独一颗【告老还乡】按键是亮着。 这证明了廖宁的推测，白老头是拥有m游戏出口的关键钥匙。 那他一直不说的意义，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他与墨老师之间的协议？那为何白老头又和三角公司的人谈判？ 他细思极恐将半导体拔出，好好隐藏在他抽屉最深处。 第55章 方筝新任董事长 高科技公司里气氛格外严肃，会议大厅内工作人员分批被安排见廖宁，大家精神紧绷不晓得这觉醒后用新身躯的男人将有多苛刻的要求。 廖宁面试全体科技人员的大动作，惊动在方筝开股东大会的高程鑫。他不怕自己的身份被员工泄露，因他知道部分员工里有被受威胁而逃到这里来接受庇护。 紧急股东会议上，高程鑫没被股东们善待。除了炮轰留下犯罪前董事长的决定以外，他们还针对铁面男出现到公司闹事事件。基于廖宁不想公开自己变化，高程鑫全程护航，将所有问题都承担。 “廖先生该不是死了吧？我们上次股东大会，他还以视频与我们交流。” “要是他出了事，高女士请务必公开，别让他成为幽灵来领导公司。” “为了公司利益也好，还是为了大众利益，我们都希望廖先生是平安。但现在，我们迫切想知道他的存在。” “怎么了？高女士不作声是什么态度？难道廖先生真的出事？你们说说看，我们是股东，有权力知道廖先生的健康状况。” 众人逼供下，高程鑫面不改色鄙视这群利益行头的闹事富豪。 她淡淡说：“方筝运作上照常，你们何必担心廖先生的状况。方筝这班列车依然在预设好的轨道上运行，你们获得利润丰厚却无法满意，要不退股让理念相合的人加入。在这会议上追问我丈夫的生死，试问你们有良知还是只在乎手里股票市价值多少？” “高女士，我们也希望方筝能一直带领我们赚大钱。要不你现在联系廖先生，我们确认他的状况后，从此不再追问廖先生的状况。” “不是，我认为廖先生始终是创办人，他需要露面让大家知道他的状况。如果他已经没能来带领方筝，我们就必须选出下一人领导。” “我非常敬佩高女士，如果要选下一任领导人，我推荐高女士。” “你这岂不是让高女士难堪吗？她一直严打冒牌假货，如今一个推荐她成为领导，那岂不是与她的理念背道而驰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指高女士是假货？没资格成为方筝领导？” “有些事，她心知肚明就好。铁面男是她外面养的男人，不甘寂寞的女人，我们能理解。” “请你把话说清楚！” “这是当天我在大门口拍到的照片，高女士与一名男人从方筝离开。俩人亲密的举动让人有遐想空间，再说，廖先生卧床多时，我看高女士该另有打算。不过，我是不想方筝被不守妇道的女人打理。” “给我闭嘴！你妈不是女人？你什么资格说女人不行？” 股东成员里各自叫嚣，三方人马为了利益争斗。有人明显想要独当一面，驱逐高程鑫与廖宁退股，但他们都忘了在场的第三方人马股份协议都归廖宁两夫妇。另一方则利益至上，方筝创始人一旦倒下，不只是区区影响股价走动，更深远的会导致方筝脱轨沦陷在争夺控制权。 然而，高程鑫佩服那诬赖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股东。 影片里的男人正式她丈夫廖宁的躯体，她简直哭笑不得。 “各位，拜托别跑题。今天紧急会议是选出新的董事长。你们如此关心廖先生，他知道后一定很感动。不过我会转告他，让他知道大家有多关心方筝的未来。” 高程鑫没多做回应，避开没必要的是非追问。 会议拖足一小时才顺利进入正题，推荐新人后各位做出表决，新董事长顺利由利益派的富家二代胜选。 无痛无恙的新董事长，依然是大股东的高程鑫走出会议室打算联系廖宁。 秘书着急上前通知在高科技公司所发生的事。 “高女士，高科技公司出了事。廖宁先生他展开面试，每一位都不放过。” “然后？” “听说他将开除一半技术人员。”这消息是从高科技公司里的职员通知高程鑫身边的秘书。 “被开除的人员直属哪个部门？” “人体构造。” “安排车，我这就过去。” *** 人体构造部门是被关注的重大部门，方筝从各大顶级医美医院挖角专业团队，还筛选骨科、关节科、还有人体美学的专才打造廖宁的新身体。这部门专才一共三百六十人，细致发丝与睫毛就有五十人在开发。 高程鑫着急前往高科技公司，同时车内不停拨打廖宁的手机，可惜没接听。 每人停下手上的工作，每人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廖宁房里，然而他的实体就在一旁的房里隔离。 他要每人摊开手掌，他轻轻将食指点在上面就如606在医院。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征求员工的同意，强行进行偷窥所有员工的记忆。 这也引起部分员工不满，有些怪罪公司没保护员工的隐私，有些却针对研发插入技术的成员。无论如何，全体员工，无一幸免。 从中廖宁筛选他想要深挖背景的员工，指示他们到二楼会议室内等待。 这也被其他员工误以为被指示的员工已经遭到廖宁的开除。 “怎么消息如此快就传到你那里？”廖宁见到高程鑫出现在员工队伍里。 “你这样做会触及执法，拜托请停止。”高程鑫轻声细语，担心被员工听见。 “既然这事错误，你就让我完成所有人的检验。一个告发和一群人告发，对我而言没差别。” 无奈高程鑫智能默默地看着廖宁选妃方式将一个个面试。 时间踏入下午两点钟，接近四百人的高科技职员全被廖宁排查一番，就连保洁阿姨和保全叔叔难逃他的记忆侵入。终究，在这群人当众寻获二十人是曾在墨老师的团队里办事过一段时间，他们都被安排到二楼会议室等待廖宁与他们会面。 会议室里，他们互相不打话，保持沉默等待即将到来的决定。 这场面让廖宁觉得诡异，明明这二十人曾经一起共事，现在装成陌生人就连对方眼神也逃避不想见到彼此。 “各位。”廖宁轻快脚步走进会议室，众人立刻起立。 高程鑫尾随，她察觉这二十人全是当年她亲自应聘的高级技术人员。 “请坐。别太紧张，这次我见你们是想开门见山从你们这里获得一项非常重要的资料。” 大家心里有数，但每人愿意坐下。 “既然大家都不想坐下，那我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都认识墨？” 大家脸色露出无奈表情。 “怎么？没人说话，意识都默认？” 二十人当众有位年长技术人员发声：“廖先生，我们只是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请别为难我们。” “为难？”高程鑫插话说：“怎么了？墨要你们保守什么秘密？你们至于那么为难吗？” “我们已经尽力，廖先生的躯体是目前世上第二好的人造体。”年长男说。 “那第一好的人造体，是不是墨的伴侣？佐子？”廖宁质问。 众人低头不敢作声。 年长男淡淡地说：“我们这样做，会遭到天谴。“ “胡说八道。我们不是好好的活着吗？”二十人里，有位短发女人反驳年长男。 “你来说。”廖宁要短发女发言，但短发女却退缩。 “别怕，我们不会开除你们，但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们大门随时敞开让你们离开。”高程鑫淡定说着，她晓得这二十人仿佛发毒誓不能说出有关墨的事情。 “你别说，我来说。”年长男强行要短发女闭嘴。 他走出人群娓娓道来：“那年，我们在甲骨集团上班曾签署一份保密书。一旦泄露任何资料，我们将遭到对付。我所谓的天谴，其实甲骨不下天罗地网警惕我们不将当年的事说出去。” “你住口。我来说，就算他们要对付，我一人承担。”短发女眼眶翻红。 “小妹妹，我这把年纪，你就让我承担吧。”年长男苦笑一番，然后继续说：“墨老师是当年我们的领导，甲骨主要想研发一款对答系统，协助用户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解决方案。可是我们在加入团队后，发现并非如此。” “怎么说？”廖宁倍感好奇。 “对答系统的开发十分耗尽，日夜研发对答编码，我们负责些代码的组员一开始觉得新鲜，后来，我们发现系统不知觉地产生了自我意识。尤其在夜深人静，系统会自动开机要求程序员为她讲故事。” “是不是代码出了问题？”高程鑫劣懂代码知识。 “不是，墨老师事后承认，是自己打开了虚拟网路世界的潘多拉盒子，而这系统名为佐子，也是第一位被墨老师培育的虚拟人物。” “培育，听起来觉得有点耕农的意思。”廖宁看了看高程鑫说。 “佐子胃口很大，无论什么书籍她都想看想了解。她对人类的地理还有历史十分感兴趣，最令我害怕的事，她既然会洗脑。每晚，我们程序人员将一车又一车的世界各大书籍运到她面前，她很快就扫描完毕。还要更多更多的书，直到某天她不知何故说服墨老师为她打造一具人造体，让她能如同人类一样环游世界。” “墨老师被洗脑？” “我们可遭殃，程序员必须开始研究人体构造，只为了让在虚拟世界的佐子来到我们现实世界。之后，我们团队成功将佐子的意识转移到新人造体，事情被甲骨高层知道后墨被开除。而我们团队一个接一个被恐吓，还有成员被暗杀。” 顿时所有人肃静。 短发女再度发声：“我们都曾遭遇暗杀，只是我们幸运存活了下来。” “甲骨取消所有对答系统研发，廖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人造体的主要成员被杀害，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打造当年的佐子。若廖先生不满意成品，我第一位提出主动辞职。”年长男一脸无奈，要是离开方筝集团，他将面对可怕的暗杀行动。 高程鑫打开会议室门，要廖宁到外面去商议。 俩人在隔着玻璃轻声细语。 “怎么了？” “甲骨创始人戴良的次子戴羽刚刚当上方筝的董事长。”高程鑫一脸忧愁。 俩人看着会议室内的二十人，各个脸上惆怅。廖宁深思，高程鑫沉默不语。 第56章 她问我图什么 方筝集团顶楼有个露天高尔夫场，新上任董事长戴羽有着微胖身材，他正试图挥出第一杆。在场其他董事迫不及待想拍手叫好，结果戴羽将球打偏。现场鸦雀无声，只听见戴羽的叹气声。 “新场地，新挥杆，需要点时间适应。”他给自己找台阶。 “对，没错，就是这样！全新的董事长说得对。”一群舔狗围着他打转，逗得他有点迷失。 再挥出第二杆，弧度依然跑偏，现场又陷入无比尴尬的肃静。 “风势变化无常，就如人生一样无法预判。”他眉头皱起，天台上无风闷热。 “有风！一定是风在作怪！”配合他的剧本，各位董事心底都有个企图。 第三杆，毫无意外还是打偏了。这次他恼羞成怒将球杆狂砸草地，直到球杆变形才罢休。 “换来这片草地，我不喜欢！”富二代的霸气刁蛮开始暴露。 “是的，董事长。来人，快安排！” 舔狗尾随他到休息室，大家坐下后开始谈计划。 “戴董，既然你已成为董事长，我有个提议。” 戴羽额头已冒汗，微胖身材刚刚挥了三杆就全身出汗。他喝着冰可乐，不耐烦地问：“啥提议？” “我们觉得廖先生应该凶多吉少，不然为何他一直不出面。我们想提议将他的那份给吸纳。” “吸纳？廖先生那份超大份，你们有钱吗？”冰可乐猛灌半瓶，不避嫌地打嗝，拱起大肚子拍了拍表示廖宁的股份会撑不下。 “你父亲的甲骨财力雄厚，不如你回去向你爸开口，甲骨入股方筝，我们日后事情就好办。” “花大钱买方筝，不如将钱花在更快乐的事情上，不是更好吗？今晚庆祝我成功当上董事长，我们就去九九六喝个痛快。” 戴羽傻笑但不傻，买起廖宁的股份又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给这群老家伙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倒不如几天有酒今天醉，明天太阳依旧高高挂。 老股东无奈地陪笑，他们想控制方筝的唯一目的也不就为了自己那份能分多一些。这些年，方筝大力推动科技，打造更接近人类的晶片取代旧款代码机器人。然而这些年，高科技公司的报表无声无息，股东们觉得高程鑫投错方向，导致错失良好赚钱的机会。 至于戴羽着看似不中用的富二代能当选董事长一职，全靠父亲戴良在背后操作。 甲骨集团必须消除所有墨老师团队里的成员，只为了组织这反人道的计划。一旦智能觉醒，人类将成为智能的俘虏，人类文明将不复存在。相反的，戴良主张人类遗失千年的文明，想从中获取更高唯独的文明，就如埃及神秘文明建造无法以现今科技来完成的世界奇迹。 在推举二儿子也因他一副吊儿郎当无害形象，这利于戴良暗地里调查那二十名剩下的墨组成员，同时不惊动廖宁与高程鑫。铲草除根是他认为守护人类文明的使命，可惜不上心的戴羽花天酒地享受人生，哪去理会到底戴良的雄伟计划。 凌晨四点钟，戴家豪宅山下大道正有一台超跑鲁莽奔驰。穿过那两旁树林，路灯泛黄将崎岖山路微微点亮。车内的戴羽醉醺醺开车回家，猛踩油门沿途沙石废物，但车内的他只是木讷地擦去眼泪。这些年，他刻意吊儿郎当，也是为了保护他喜欢的人。 麻木的生活，表面看是光鲜亮丽，微胖可爱无害但内心是无比脆弱。众人追捧股掌叫好，就算球技烂透还是听见掌声。 这，全是虚伪掌声。 超跑甩尾横着挡住戴家大门，他吃力下车，看着装满无数酒水的肚腩走到大门。 “开门！开门！他妈的！你们是白领工资妈？” 他有钥匙，轻易就能打开高如大山的铁门，但他就是要吵醒家里所有人才感到快活。 “二公子，您还好吗？怎么喝得烂醉？” 佣人陆续上前将他搀扶，他一把推开他们。 “我不是二公子！我是你们董事长！你们，明天统统不用来上班！回家耕田吧！” 这高科技时代，农耕依然是个卑贱的职业。 “是，是，董事长。您给我小心点，站稳！”佣人里最能担当唯有小红，她高挑身材一把将戴羽搀扶。 “你是谁？走开！别试图诱惑我！我是不会上你得当！我一定有喜欢的人！我要迎娶她！”他试图甩开但还是没辙，小红太了解他，无论他如何反抗还是被她牢牢扣在脖子上。 “我是小红，你给我安分点！董事长这副德行，谁来听你的？” “我就是这副德行，要你管？没人听，没人真心听，只会股掌。我挥三次杆，三次都打歪！你们股掌搞气氛很了不起吗？”戴羽摇摇晃晃。 小红快速从他西装外套搜出超跑的智能钥匙，一手抛给另一位佣人要他立刻泊车，不然戴良知道又要对他训话。同时，她搀扶着醉醺醺的小胖子打算绕道从东门进屋，避免惊动戴良。 可惜戴良早已在东门恭候多时。 “戴老板。”小红一脸尴尬。 “放开他。”戴良低沉声线令小红不敢违令。 一松开手，戴羽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小红不忍心想扶起他，戴良扫了一眼要小红回去休息。 两父子，凌晨四点，一位怒气燃烧，一位醉死在花花世界。 “不错，你还能开车回家没被执法逮到。” 他一眼便看穿儿子装醉。 索性不装了，戴羽起身整理衣服淡淡说：“时间不早，您老人家早点休息。” “反正你喝了一整夜伤胃酒，不如陪我去晨运喝早茶。” “我没兴趣。” “我就在门口等你，换好衣服赶紧下来。如果五分钟后没见到你，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严父的命令无法违抗，再不愿意他还是换上运动装陪父亲跑步。 四点开始跑到山下，冷东风刺入骨，一把鼻涕一把汗水。戴羽气喘如牛，心脏快要停止。而年过七十的戴良健步如飞，在前方不停催促他快点跟上。 “快点！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弱要如何逃难？” “这时代没有灾难，最大的灾难不就是和老人家跑步。” “少废话！快跟上来！” 国泰大厦对面有区格格不入的老店，人潮唏嘘，相比国泰大厦内新派港式点心大排长龙。 戴良带着儿子走入老店，全人工制作点心，没空调还有一股怪味。然而戴羽碎碎念：“新派茶楼不好吗？老人家总是要来吃又老又旧的店，热死了。” “新派全机械化，扫码点餐就连服务员都是机器人。” 老店有老店的味道，当年的服务生已经是白发老头。 “戴老板，早啊，难得带儿子来，今天想吃些什么？” “芋头糕和肠粉，还有一壶靓茶。今天有什么点心？” “来来去去不就那几样，有什么好问？多余。”戴羽不修边幅脱掉上衣察汗，浑身赘肉晃动还一股汗酸加酒气味。 “哇，年轻人多运动是好事，出一身汗，身体格外健康！” “你懂什么是礼仪吗？”戴良瞪一眼赤裸上半身的儿子。 “老人家！我很热！” “给他一件制服，超大号的。”戴良对老服务生说。 “好。”笑开了嘴，一件干净洁白的老店点心制服送到面前。 戴羽不想穿上，一旦穿上仿佛成为者老店的员工，他可是堂堂方筝的董事长。 “快穿上，明知身材像头猪，还有脸脱光光。” “知道了。我像头猪还不是你老人家的儿子。” 吃着古早味点心，戴良心旷神怡，戴羽一脸无奈。 “方筝旗下的高科技有我想要的人，你进去揪出当年和墨有联系的员工。” “爸，我又不认识他们。当年我在爱尔兰大学，那些员工我哪认识？” “别废话，如今你是董事长，将高科技所有员工的名单搞到手后再对比甲骨离职的墨组员，不就找到我要的人。这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吗？” “我一直不讨你喜欢，不如姐姐带领甲骨成为世界十强公司。但是我想要有我的人生，不是让你摆布的人生。” “一生无成，谈什么人生。” “不谈就不谈，不吃了。”戴羽抛筷子起身走人。 “上哪？” “我还能去哪？到方筝上班，找你要的老员工。” 戴羽走出老店，有气无力大口喘气。 “你是老店的员工？哎，给我一份叉烧包，还有一个菠萝包。”一名老太太握着拐杖，向身穿老店制服的戴羽点餐。 “老阿姨，我不是！”他越过老太太愤怒走去。 街上开始出现一群又一群的示威者，社会生态开始决裂，年轻人开始沉迷游戏。身为亲属的示威者们统统将问题怪罪在猫头鹰平台，继续呼喊着【关闭猫头鹰，解放我亲人！】的口号。 然而这些都没对戴羽造成多大的影响，他不玩游戏，只想花钱享受真实的人生。还是花天酒地来得实际，喝下是真实的酒，拥抱是实在的红颜知己。缤纷色彩下的绿红灯，他内心真实的自己又有谁愿意去揭开？ 耳边传来鸣笛车声，他才缓缓回过神。 “怎么昨天上任的戴董事长，今天成为了点心店员工？” “要你管！” 车内是高科技公司被廖宁窥探回忆的其中一人，她就是那位短发女孩。 “上车吧，你就快迟到。” “你真狗胆，我爸就在这附近，他随时干掉你。” “戴老先生真有魄力，但我相信他不舍得杀我，也不敢杀我。因我们昨晚获得方筝廖宁先生口头上保护，你回去转告你爸，别浪费时间搞我们了。智能时代已经开启，智能觉醒是必然发生的事。” 戴羽没理会，继续走向示威人群里。 短发女离开泊好车，下车追上。 “林清，你是有完没完？别一直跟着我！我爸会杀了你！我不是开玩笑！就算你有廖先生保护，他不是超人随时随地出现保护你。” 戴羽发怒，那短发女名为林清。 “我知道他不是，我也知道你会保护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怕什么甲骨派来的杀手。”林清真诚的眼神，仿佛知道这些年遭遇多次甲骨暗杀行动都能存活下来的原因是戴羽在保护她。 “我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我严厉地警告你，离我远远的！听见没？”戴羽坚决否认。 林清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一个陌生号码，顿时站在她面前的戴羽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接啊！怎么不接？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那位一直保护着我的超人！”林清怒喝。 唯唯诺诺他掏出另一部老旧手机，一脸尴尬不敢直视林清。 “每次当我被甲骨盯上，这号码就会发短讯给我。【快逃。别出门。立刻到人多的地方。】。这些到底你图什么？” 戴羽没回答，他转身就走。 他自问不晓得自己图什么？他有钱有势，还图些什么？仰头看着白天，这座城市应该能保守更多秘密。 林清露出欣慰微笑，就算戴羽不说，她也能感受到这大胖子的温柔。求学时期她因长得漂亮而遭到校花群体霸凌，每次都是这吊儿郎当的富二代出手相救。 那年校园天台上，林清一样问了戴羽同样的问题：“到底你图什么？” 一脸毫不在乎的戴羽顿时严谨，满头大汗什么也没说便调头逃走。 十年飞逝，俩人还是一样没变，但还是没能在一起。 第57章 磁盘代码 经过昨天与廖宁和高程鑫的会面后，存活的二十人墨组员有了生命保障。廖宁会调动一切资源抱住这二十人，条件是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打造最接近人类的人造体。当然，这二十人知道廖宁方筝的势力雄厚，甲骨集团要是知道廖宁做他们的生命担保，估计甲骨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这一切都在戴良的预判。 他买入足够话语权的股份，将次子戴羽安插在方筝内，也顺利让他当上了新一任董事长。只要能获得方筝旗下的高科技公司所有员工资料，他就会安排暗杀行动。 林清一早来到公司，见昨晚部分同事还在加班，内心感到一丝丝愧疚。 不眠不休的廖宁不停对他们施压，就只想尽快让他们研发出和佐子一样的人造体。 “你干嘛如此着急？”高程鑫通过电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廖宁看着刚刚团队送来的资料，发现有些材料有待加强才能将肌肤的嫩度提升。 “你听我说，我已经渐渐习惯你现在的模样，请你别再提升成品的质量。” “原来。”廖宁放下资料，吩咐成员回避一下。 他走到落地玻璃窗看着高科技的运转，淡淡说道：“我想要打造我们的孩子。一个男，一个女。凑个好子，完成这些年来得心愿。” “什么？你想如何打造？我不是说过，我们领养，我们到第三国家去寻找需要领养的小孩，无论你想要一男还是一女，还是要更多的小孩，我们是有能力去抚养他们。” “不，他们都有生命极限。”廖宁叹口气。 “你别打猫头鹰的念头！那些都不是人！”高程鑫第一次对廖宁大喊。 “猫头鹰的确不是人，他们将玩家封锁在游戏里折磨他们为乐，玩家终究还是普通人。我要的是墨所编写的m游戏，里头一定有高等智商的原居民。” 顿时电话另一头格外宁静。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想想看，我的实体一旦停止呼吸，就算给我再好的人造体也是一种浪费。我们都知道，人类太脆弱，不可能在这环境下长生不老。而我不想见到方筝没了后继者的传承，同时，墨老师的做法正给我了灵感。要是他能将人类的历史开始新篇章，让智能意识觉醒，为何我们不帮他将这智能繁衍？” “不行，这会颠倒人类文明，我们一直坚守的道德观会崩塌！” “我们打从知道地球是圆的开始，不就一直对天外的宇宙敢兴趣吗？我们无法造出光速的推动器，但我们有能力造出延续我们意识的智能体。一旦突破生命的局限，宇宙才是人类的未来。加上我此时此刻最担心的事，就是一旦我走了，想起我将留下你一人孤单面对未来，我就感到全身颤抖。” “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高程鑫说出此话时却没任何把握。 地下室里的廖宁实体，一旦出现状况，她将永远失去廖宁。 “别哄我，我们都不再是少年时代相信永远在一起的傻话。永远在一起的前提，我们必须要有同样的生命期限。只要能打造我们的后代，我们就能对他们做出编写思维，依照我们的判断完成未来所有的挑战。就算会有出错的可能，到至少我想他们会一直陪伴着你到老。” 高程鑫被廖宁的一字一句感动哭得失声。 “我们只差一步，只要能控制猫头鹰，就有机会找出适合得智能意识。所以我加把劲一定要完成比我更优越得人造体，好让我们的子女有个躯体，未人类得文明继续传承下去。你愿意配合我吗？” 灵魂拷问下，高程鑫不再顾及人类道德破防，答应支持廖宁的计划。 *** 人体美学配合医美技术，内核钢铁构造，再以接近完美构造细节，改良再改良下，距离佐子的质量已达一定的水平。 可惜这高额的经费董事会早已掌握在手里，真枪实弹准备对高程鑫的计划开炮。 戴羽虽然人在方筝，但心却在想如何到高科技公司见一见林清。而高科技公司内部所有成员的名单很快就送到董事长手里，起初有些不情愿地将这埋没良心的名单发给父亲戴良，再认真看一眼后发现里头没有林清的名字。 他心想，肯定是高程鑫将重要人物给掩盖。 这对他没差，想要对付墨组员的人不是他，将错就错发给父亲。之后的事，让之后做打算。 “我应该称呼你董事长还是和从前一样叫你小羽？”高程鑫来到戴羽房门。 “别，别，别，高女士，还是叫我小羽，你别让我感到难受。” 戴羽露出笑脸，他非常喜欢高程鑫的性格，因很多次在社交场合上高程鑫都会带着他不让他出丑，像个大姐姐一样关照他。 “如何？还习惯吗？”高程鑫一早从人事部获知戴羽要了一份高科技员工名单。 “目前还可以。”他尴尬将西装扣紧，为了掩饰他还穿着今早老店制服。 “今早陪你爸去喝早茶？当小字挺不错，升官后孝敬戴老值得赞赏。” “唉，别提他了。高女士，你是明白我不是经商的料子，注资方筝的钱也是他那里来的，我只是他名义上的持股人。” “反正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不是吗？” “你忘了我还有个难搞的姐姐吗？” “对，甲骨总裁，戴婉如。听说甲骨在考察埃及古文，想试图找出遗失文明，尤其是建造金字塔的科技。看来你姐对考古非常有兴趣，要是她能找到当年的黑科技，我们方筝建筑业将步入新纪元。” “这，我不太在行。”戴羽一脸木讷，他心知肚父亲并不是想要什么建造的黑科技。 “对了，听说今早你要高科技员工名单，我过来只是问问看你要这名单的用途。” 尴尬了！ 戴羽没想到这事被高程鑫逮到。 “没，没什么意义，就像看看我的老同学是否在那里工作。” “老同学？还是你暗恋已久的对象？林清。”高程鑫笑着说。 “高女士，你明知故问就被拆穿我了。” “小羽，你给我听好，喜欢就要大胆说出口。别等到林清有了对象要嫁人了才后悔莫急。” “什么？林清要嫁人了？” “你这糊涂小子，我说，别等到她要嫁人。你看你，对她始终如一地紧张，奈何不向她告白在一起？” “我们是不可能。” “怎么说？” “她，是我爸想要暗杀的对象。”戴羽毫无遮拦说出他爸的计划。 高程鑫沉默数秒后，淡淡说：“这事，我当没听见。” “我知道你不想惹祸上身，但我能向你开个无礼要求？” “什么要求？” “恳求你，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一定要保护林清。” 高程鑫默默点头，立刻转开话题：“昨晚真抱歉，我没能参与你上任的庆功宴。” “别感到抱歉，这场合我也只是配合那老股东寻欢作乐。不如这样，待会我们一起吃午餐。” “待会？我有些事。” “是不是高科技的事？” “不如这样，我们去高科技勘察，顺便吃那里的食堂当午餐。” “高女士，你真懂我！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小事，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话里话外，高程鑫想透露方筝将有能力保护林清，只要戴羽清楚明白戴良的意图不轨。然而一脸油腻的戴羽对这两大集团的争斗并不感兴趣，只要林清能一直安全地过日子，哪怕他在远处偷偷守护也无所谓。 *** 晴天碧云的早晨，林清拿着一个磁盘走入廖宁房间，尾随五名前墨组员。 “廖先生。” “怎么了？开会时间还有两小时。”廖宁忙着分析所有构造的资料，眼见这组员工神情严肃。 “我想再三确认，廖先生是否能百分之百保证我们的安全？” 廖宁被林清的话给镇住，他起身走到林清面前问道：“你手里是不是有突破性资料？” “请回答我的问题。” “你往这里看去，保全系统有哪个让你们感到不安？” 的确高科技公司的顶级保安，外来者是无法进入，一旦发现外来者，将被特种兵的保全立刻处理。 其中一人突然提及戴羽。 “我们知道甲骨集团的次子戴羽成为方筝新董事长，我们感到生命受到威胁。” “董事长一职只是代替众多股东发言。” 此话说到一半，廖宁办公司门口出现高程鑫，她带着一脸慌张的戴羽。 顿时场面陷入紧张，见到戴羽有如死神降临，林清被同伴抢过磁盘不让她交给廖宁当做未公开的交换条件。 “程鑫。你怎么来了？”廖宁的意思是戴羽怎么会和她一起来高科技公司。 “那个，董事长说想来考察，顺便来也员工们吃个午饭。” “廖先生，真的是你吗？”戴羽热泪盈眶。 在来高科技的途中，高程鑫向戴羽坦白了一切，为了廖宁能续命，她不惜一切代价将大部分资金开发人造体。在戴羽的眼里，这是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 “还挺意外，你是第一位能接受我者模样的家伙。”廖宁上前握手，试图窥探他的来意。 结果，廖宁却将眼神转到林清身上，嘴角微微上扬。 “我挺佩服廖先生的毅力，在高女士告知我时，我不小心破防哭了。真丢脸。在这时代，再也找不到像你们坚守爱情的灵魂伴侣。” “你们先出去。”廖宁指示林清等人先离开，虽然他看见他们手里有未公开的磁盘，但目前戴羽的身份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廖宁房里剩下他、戴羽和高程鑫。 “当上董事长的职位并非我所愿，但我如今荣幸地见到全新的廖先生，这令我感到十分震撼，我们人类文明突破新阶段。” “甲骨没你容身之处？”廖宁十分坦白戳破戴羽得痛点。 “我姐得成就比我亮眼，你若是戴良，你会选择器重谁？”吊儿郎当的戴羽自嘲，他晓得自己有多少斤两。 “哪你来方筝的目的是？” “打打高尔夫，过日子。虽然，我球技烂透了。”戴羽往窗外看，试图探索林清的身影。 “挺有趣，午饭我就让你过日子。”廖宁起身牵起高程鑫的手，前往高科技公司里的食堂。 “不如我们也约你的老同学一起。”高程鑫提议。 “不，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免得她感到为难。毕竟我是董事长又是甲骨的次子，她和她同事对我总会有偏见。”戴羽开始冒汗。 “你看你，小伙子，胆量要加大一点！我帮你做主！”廖宁走出房外和秘书安排，邀请林清放下手头上工作到餐厅去陪方筝董事长吃饭。 在实验室被前墨成员围绕质问的林清，磁碟被他们没收，一度被质疑是叛徒。因每次暗杀行动时，唯独她都能安全避开。如今甲骨次子来到高科技，一定时为了确认墨组员然后一网打尽。 就算林清如何否认，他们的猜疑开始扩大。 “我承认我认识戴羽，但我绝对没有背叛你们。要是背叛，为何等到现在？”林清反驳。 “因为戴羽现在才当上董事长，这磁盘，你不配保管。” “是金组长给我保管！你没有权力抢夺！”林清想要回磁盘。 “金组长已经到虚拟世界当陪练员，磁盘出现在你那里，怎么证明是他亲手交给你保管？” “当时的确没人，但我是他唯一的助理，他当然选择交给我。”林清有理说不清，金组长已经在m游戏里当陪练员，使用太多超能力而变成金老头。 磁盘里，拥有一组打造如同佐子的繁杂代码。 第58章 智慧树下等智慧果实 午饭时间，四人一桌。 廖宁和高程鑫面对面坐着林清与戴羽，上桌的菜肴没山珍海味，三人份因廖宁无需进食。 刚端上来的鸡排饭，戴羽忍不住想开动却被在一旁的林清抢夺。 “你昨晚喝一整夜酒还想要吃油腻食物，没门！你吃我的沙拉，缓解你的大肥胃。”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我是方筝董事长！我要吃鸡排饭！你区区一名小员工管得着吗？” “就因你是董事长，更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你如何带领公司前进！” “我自有分寸！给我鸡排饭，我警告你！再不给我就开除你！” 俩人一唱一和，看得廖宁与高程鑫挺欢乐。 “不如我们将林清安排给戴羽当特助，确保董事长的起居饮食。”廖宁突然提议。 俩人异口同声说：“不行！” 高程鑫可笑开怀。 “你们有想过在一起吗？”高程鑫擦拭大笑后的眼泪问。 “不可能，我年轻有为，风流惯性，她怎么配得上我？”戴羽直接决绝，口是心非人人能看出。 “高女士，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让你想惩罚我，将我凑合给这无能得大胖子兼富二代。请你告诉我哪里做错，我会努力改进。”林清严肃得表情又让高程鑫哭笑不得。 “你最大得错误就是抢走我的鸡排饭，快还回来！不然，我就…” “你就如何？”林清会怼戴羽。 “我就…”一时词穷，他想不到该如何对付暗恋已久的林清。 “娶她吧。”廖宁说。 林清立刻将鸡排饭退还给戴羽。 “我真的不行了，哈哈哈，这对冤家情侣太搞笑了。”高程鑫飙泪笑得失声。 “我们不是情侣。”戴羽强调。 “林清，你现在知道我有能力百分之百保护墨组员。虽然戴羽是甲骨家族的人，但他是方筝的董事。我有信心不让他父亲对我们的人撒野，不然我将会把戴良的唯一儿子给捏爆。”廖宁用戴羽来当筹码，同时给予墨组员信心。 “廖先生的钢铁手臂随时一捏我就爆，何必等我爸出手。你们也别太看得起我，我只是我爸的一颗棋子。所以，我的人生座右铭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就让明天去烦恼。”戴羽吃着沙拉，微微叹口气。 林清将一小块鸡排放入沙拉盘中。 “怎么？可怜我？你省省吧，我不吃了。”戴羽就是嘴贱。 “你吃多点，等廖先生捏爆你时才显得壮观。”林清也不遑多让，开始想象戴羽全身脂肪爆发里一定超壮观。 “变态。” 午休后，林清回到工作室与其他组员商讨，他们一开始反对交出磁盘，知道戴羽突然闯入他们的工作室。他谦虚地向各位问好，希望大家能为公司继续努力。一番客套说辞后，他潇洒离去。 墨组员感受到他就如普通一样，没带任何杀机，完全和他父亲戴良事两回事。 当戴羽离开不久，林清继续说服其他成员，最终他们决定将金组长留下的磁盘交给廖宁。 感到万分欣慰的林清立刻跑去找戴羽想谢谢他，发现他与高程鑫正上车要离开高科技公司。她连忙跑向公司外的停车场，呼叫戴羽。 “我刚刚没给饭钱吗？大呼小叫的，丢脸。”戴羽一脸懵。 林清上前突如其来吻了他脸颊，羞涩地说：“谢谢。” 这画面看得高程鑫差点股掌叫好。 此谢谢是包含太多戴羽暗地里为林清做的事，虽然俩人见面就爱斗嘴，但林清心里清楚这微胖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是真心想保护她。 *** 幸存的墨组员将磁盘交给廖宁，但那一组繁杂的代码让他无从下手。林清指出，这是金组长在离开前交托她保管，里头有当年墨老师最基础的代码建设，包括虚拟世界和佐子构造。 当问起金组长是否懂得解锁代码，林清摇头指出当年他们不是代码组职员，幸存者内也没有一名事来自代码组成员。 顿时情况陷入僵局。 廖宁突然想起一人，猫头鹰平台的606。 于是这磁盘出现在606的公寓里，廖宁第一次到606的家，让606感到格外紧张。毕竟廖宁是名富豪，而且还是以建筑业起家的天才，会对606所居住的寒舍感到不合适。 可是廖宁一进入屋内，内心顿时感到一股暖心。 “小棉花和你住在这里？” “不，目前只有我一人住。偶尔她母亲有工作才将她安置在这。” “她一定很喜欢这家。” “还可以，这里不是什么豪宅，不好意思让廖先生感到不舒适。” “说什么话，我非常喜欢这里。” 屋里两房一厅，客厅分割饭厅和休闲区，厨房和阳台链接，通风透气光线充足。 客厅墙上贴满了小棉花的照片，还有一处是小棉花编写代码满分的考卷。 “小棉花果然和你一样，对代码情有独钟。” “她只是玩玩而已，廖先生您见笑。” “我对代码也有基本知识，能看出小棉花所写的代码已经超越她年龄的水准。对了，这是有关m游戏创始者的一些复杂代码，我想向你请教是否能解码。这里头有对我企业至关重要的信息。” 廖宁将磁盘交给606。 “这磁盘接口让我想起求学时期常用的usb接口。” “该不会你家没有这接口？” “不是，只是怀念当年。廖先生请坐，我去找出这古董接口再帮你看看磁盘里的资料。” “麻烦你了。” 三个小时破解磁盘的繁杂代码，让606亢奋，仿佛回到当年大学时期完成教授考核的时光。不眠不休地破解一组又一组的代码，成就感满满地，就算多年后的今天他依然无法忘记这股冲劲。 “抱歉，廖先生，这还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已凌晨三点。 “没事，我不觉得困。你想吃点东西吗？我这就帮你点外卖。”廖宁基本上没有睡觉的必要。 “现在可是凌晨三点。” “有心不怕找不着好吃的。”廖宁翻阅手机。 “有件事情我想现在告诉你。” “你说。” 606发了图片给廖宁的手机。 “这是我在白老头的房里找到的晶片。” “m游戏？告老还乡？” “没错，我估计这是廖先生所说的，m游戏出口的钥匙。” “看来，我们人类的文明将出现一次颠覆性的发展。目前晶片在哪？” “我已经藏起来，我想只要点击这画面的告老还乡，就能打开m游戏的出口。” “有趣。请你保管好，我回去和我太太商量，铲除白老头的事将依照计划进行。我们的目的明确，释放所有困在游戏里的人。” “这会不会连游戏里的原居民也闯入我们的世界？” “有这可能，所以这磁盘是救援这事件的主导物。” 门铃想起，是外卖小哥哥送来一碗面汤。 “谢谢廖先生，我不客气。” 看着606大口吃着，想必他一定连晚餐都没吃饱，不停加班只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与前妻打官司。 “如此拼命值得吗？”廖宁问。 “什么？” “我指的是你为了小绵花的抚养权，加班为了赚钱打官司。” “我这命哪值钱，再辛苦一点，就能在未来能给小棉花过好生活。我想看见小棉花幸福，哪怕再苦我也觉得这一切是值得。” “挺羡慕你能有机会体会当爸爸的感受。”廖宁又犯父爱。 “等等。廖先生，你该不会想打造自己的子女？难不成和佐子一样？” 606从部分加码中看见人造体的初型数据。 “目前只有你能推敲出我的心思，你觉得有可能实现？” 606沉默许久，人造体和现在社会出现的机器人是不同层次的产品，机器人和人相比还是欠缺了一环重要的元素。 “缺乏灵魂？对吧？” “准确地说，是有良知的灵魂。”606吃了口面。 “不，在这快速发展的年代，有良知前必须要充满智商。我觉得智商高比较重要，不然良知很快就被现实给打垮。” 606不否认问：“没毛病，但该从哪找智商高的小孩？” “如果你想要吃苹果，必然会到苹果树下等。” “智慧树下等智慧果实，试问地球上哪有智慧树？”606没认真回答，眼神回到电脑荧幕前继续解码。 “就在墨老师编写的m游戏里。” 顿时606停止敲打键盘，一脸惊恐看着廖宁。 “不，这不符合人类伦理。廖先生，你确定你的计划只是为了拥有属于你的孩子？” “我曾想过，依旧会把风险考量在内。一旦失控，地球、文明、甚至宇宙将有可能毁灭。但是，智慧与良知必须并存在新人造体内。这是最基本要素！” “看来，今天你亲自来见我，不单单只是想要我替你接看这磁盘。廖先生，我太低估你。” 606仿佛意思到廖宁背后更恐怖的用意。 “别慌，我不是恐怖分子。虽然我一副人造体的钢铁之躯，但我内心还是有良知，我对着世界依然充满希望。别将我看着像个反人类的怪物，然而，你的老板白老头才是真正反人类的罪犯。” 廖宁体内还是装着人类的灵魂。 “白老头迟早会面对审判。” “介意让我进入m游戏的后台？” 廖宁终于开口。 “这事，会触犯公司安全系统。” “只要你答应，我有办法避开安全系统。” 606倒抽一口气，问道：“为何你认为m游戏就是智慧树？” “因为虚拟人物逐渐觉醒。” *** 隔天一早，606回到公司如常上班。脑海里依然浮现昨晚廖宁潜入m游戏后台的一举一动，他清楚知道这事一旦爆发，他将被公司开除。不过，廖宁如同超级计算器，将所有游戏里的人物分批审核，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他就能分析出最优秀的原居民。 那两个原居民名字让他无法释怀。 【拉菲】与【拉齐】。 廖宁十分满意，这两位虚拟游戏人物将成为他未来的子女，继承方筝集团，也许统治世界带领人类走向一个新纪元。 关于林清交托给廖宁的磁盘，昨晚成功被606解开所有繁杂的代码。今早606的银行账号里出现了一笔来自方筝的巨款，是他昨晚解开磁盘的酬劳。 他复杂心情看着巨额，一点开心的想法都无法激起。他深知，代码将让廖宁打造和佐子一模一样的人造体，一旦m游戏打开出口，拉菲拉齐将成为廖宁捕获的对象。 从此这世界除了佐子，将会出现另两位同样智商的人造体。 然而，他内心的恐惧像个流沙一样，随着时间渐渐填满。 “606，你怎么来上班？”秘书部同事过来606桌位，一脸惊讶问道。 “又怎么了？是不是我超时工作白老头不想付加班费？” “你别扯那些，今早你出门街道没封锁吗？” “干嘛封锁？” “你自己看看。” 平板荧幕上显示即时新闻： 【今早七点左右在sh市南路3221街道发生一起枪击案，目前伤者被送往医院。据可靠消息透露，枪手近距离开数抢击中目标身上后发出钢铁声，如同子弹射击在铁板上。目击者表示枪手一共开了十发，目标才缓缓倒下。众人一度怀疑此人是机器人，而目前执法组将着手调查此人的信息。】 606家就在3223路，他脑海突然想起今早廖宁离开时间是七点。 他手机传来一封简讯，是之前与他会面为方筝办事的西装男。 西装男简讯：【请立刻到高科技公司。（地址链接…）】 606回：【是不是廖先生出事？】 西装男回：【不方便说。请告知还需要多久才能抵达？】 606没回复，匆忙离开工作岗位，加速油门前往高科技公司。白老头只见到他的车离开公司，来不及多问。 第59章 以大局为重的男人 “枪手查到是什么人？”高程鑫情绪一直压住波动，在质问西装男为何不做好保护廖宁时，她脑海里出现太多可疑人物。有被降职的前任董事长，也有可能时同行仇家，或是甲骨的戴良。但这些唯独前任董事长见过廖宁现在的钢铁模样，其余都不晓得他已经将意识套入新的躯壳。 “抱歉，高女士。昨晚我护送廖先生到606家，一直在楼下守护没发现任陌生人。”西装男是廖宁保镖，他却忽略了送外卖的小哥哥。 “然后？” “今早七点，廖先生下楼，他说想在这社区走动，我便与他保持距离。结果一台轿车驶过他身旁，枪手下车与他聊天一会，之后便向他开枪。我来不及拔枪，枪手迅速上车逃离现场。” 此时房门外有人通知，廖宁人造体已经成功从医院偷运，现在正前往这里的路上。 “立刻安排人接应，还有，派保安队伍去护送来这里的状况，我要万无一失地将廖先生安全送到这里。听见没？” 陆陆续续都忙着将中弹的廖宁送回来高科技公司处理，就在这时戴良竟然带着团队莅临高科技公司。 淡定从容的高程鑫出面迎接却没获得戴良好脸色对待。 “戴老先生，这次突然造访有什么关照？” 高程鑫不停看着外景，格外担心廖宁的人造体在这时候抵达惊动了甲骨这班人。 “高女士。我儿子说昨日来这里勘察，决定要我加大投资在科技领域。我当然想更了解这公司的运作，所以我就刻意过来看看。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只是间小公司，能让戴老先生看上真的是我们的荣幸。请到这里，我让大家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 甲骨一伙人一共十几人，没人有意愿跟从高女士。 “你制造的晶片，我没多大兴趣。不知廖宁人在这吗？多年老朋友，怎么不出来迎接？” “廖先生他身体不适，目前状况不宜会客。”高程鑫婉拒。 “我和廖宁算是老朋友，听说他卧床多时，所以想见见他。还是他不敢见我？” “戴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高程鑫怒瞪这不请自来的老人家。 “不和你拐弯抹角，我要的人是不是在你这里？”戴良指的是墨组员。 “戴老先生，请你尊重我们。虽然戴羽是方筝的新董事长，不代表你有权力进入我们内部指手画脚！” “你！” 西装男来到高程鑫身边轻声细语汇报：“枪手在那里。” 这完全断定今早射击廖宁的幕后主导是甲骨的戴良。 “马上，立刻，给我报警。” “等下！你凭什么报警？我是以投资者身份来到这里。” “我的人发现今早新闻报道的枪手就在你们当中。”语毕，高科技公司的大门被上锁。 枪手拔枪对着高程鑫，场面一度陷入紧张。戴良带来的团队并非甲骨业务，而是一群杀手。 “我不晓得你是利用什么手段唬弄我儿子，导致他对我发假名单。只是我不想见到的东西，就算老天爷阻挡我，我也在所不惜铲除他们。”戴良对反人工智能有着一颗极度执着的心态。 一台卡车在大门外鸣笛，高程鑫的心快停止跳动。这时候竟然廖宁的人造体运输到这里，内忧外患兼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一旦发生枪支走火将惊动全国。 “外面车里的该不会是廖宁的尸体吧？” 戴良探头往外看，露出兴奋的笑脸。 医院里有他的线人，他一早就知道被他枪手开枪到底的人造体已被高科技人员偷走，所以他抢先一步来到高科技公司，就想一网打尽所有支持虚拟世界思维的人。 “我说过，廖先生他身体不适。这里全是监控镜头，只要我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你设想看甲骨将会有什么下场？” “别恐吓我，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要是车上有不该出现的东西，我将铲除所有活口。” 高程鑫愣住，目前局势对她非常不利，一旦被戴良发现廖宁的人造体，也简介证明他想铲除的墨组员在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将所有人给灭口。 闸门外的货车继续鸣笛，枪手手中的枪口对准高程鑫，警方接到投报正赶往现场。 “好吧。我们一起出去检查。”高程鑫放软姿态，解锁大厅电子门后，一伙人走向卡车。 大闸门打开，卡车缓缓驶入停泊在众人面前。司机战战兢兢下车，被甲骨杀手给制服在一旁。 “如何？我们一起见证你最后的时刻！” 戴良上前双手拉开卡车后箱的钩锁，笨重的铁门打开之际，里头黑漆漆啥也没看清楚。 “出来吧！廖宁！”戴良对着里头大喊。 一个彩色喷雾往外喷洒，搞得戴良一脸五颜六色。枪手立刻戒备瞄准车内，结果竟然是戴羽拿着五彩缤纷的气球跳出来大喊：“惊喜！” 场面定格到冰点，被彩色粉喷得一脸得戴良破口大骂：“你这是干什么？” “爸？你怎么在这里？”当戴羽一跃而下，他肥胖肚腩晃动不停，手里得气球还有一束鲜花差点就掉乱。 “你说！你是在干嘛？”戴良气的枪隔壁枪手的枪对着戴羽的脑袋。 “我是方筝懂事长，我有理由出现在这里。那你呢？身为甲骨的主席，来高科技是想干嘛？还带枪手来？你是想又被警察抓是吗？”戴羽霸气地抢走戴良的枪。 第一次如此霸道，戴良被戴羽的举动给懵了。 “统统把枪收下！我说放下！听见没？”戴羽反客为主命令父亲带来的枪手。 枪手们不情愿放下枪支，各自回到车内等待。 戴良怒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是来告白的。”戴羽看着在大厅紧张观看的员工。 “告白？你还会有喜欢的女孩？这里是高科技公司，不是你的夜店，没有陪酒小姐姐！” “爸！请你尊重你自己也尊重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她就是我的老同学，林清！林清！我来了，你在哪？”戴羽满头大汗，一手气球一手鲜花。 此时大厅人群里，林清被推了出来。 “快去啊！董事长向你告白！” “董事长夫人！恭喜你啊！” 众人从死里逃生，一脸开心地在看喜剧。 “林清？”戴良咬牙切齿，这就是墨组员。也是这些年无法铲除的狠角色，如今却出现在高科技。看来，一定是儿子暗地里通风报信。 林清一脸尴尬又无奈被人带到戴羽面前，戴羽木讷地将鲜花和气球递给林清。 “收下吧。” “什么？” “我叫你拿着。” “你这就叫告白吗？” “哎，你昨天吻了我，我今天回礼，我们扯平。”戴羽没头没脑说着。 终于惹怒了林清，她接过鲜花抛到一旁，再抢过气球放手飘走。 “死胖子！去死吧！”林清一脚踹了戴羽的肚腩，被弹回差点绊倒，然后气冲冲跑回人群里。 戴羽一脸懵，看着高程鑫问：“高女士，我做错了什么？” 高程鑫捏把冷汗说：“你问你爸，他会给你提示。” “不知所谓！你给我等着！我会认真教训你！”戴良血压飙高，气哄哄上车离开高科技公司。 一场危机变成闹剧，执法人员到场后简单录取口供便离开。 无人伤亡，但唯独戴羽内伤加外伤。 *** 半小时后，606的小车缓缓驶入高科技公司。他被指示直接进入地下室，只为了将车内的廖宁搬运到地下室的人造体实验室做抢救的工作。 “对亏你及时感赶到。”西装男拍拍606肩膀。 “也要谢谢戴羽先生的配合。”606看着一脸忧愁的戴羽。 “叫我小羽。”他搓揉肚腩苦笑走出实验室。 高科技团队立刻替廖宁的人造体做修复，除了取出十颗弹头，还要检查所有结构和电路损毁程度。目前，廖宁失去意识，无法与任何人沟通。 “高女士。” 高程鑫慌张走进实验室，见廖宁的人造体躺平在怕冷的铁架上，顿时感到心疼。 “谢谢你606，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看着危机将瓦解这一切。” “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还有戴羽和廖先生的保镖。高女士，我有个想法。” “请说。” “既然廖先生的人造体被破坏，而我昨晚成功破解磁盘中的代码，不知可否试试使用新的代码打造新的人造体。” “这会有风险吗？” “我相信墨老师留下的代码是完美无缺，但我还有给要求。” “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高女士打造三具新人造体，一个给廖先生，还有两具是一男一女的少年人造体。” “怎么回事？” “昨晚廖先生在智慧树下，选了他想要的果实。”606吞吞吐吐说着。 “你的意思是…” “m游戏里，智商最高的两名虚拟人物，女的叫拉菲，男的叫拉齐。他们被廖先生选中成为方筝的继承人。” 顿时实验室里的高程鑫陷入无语。 *** 高科技公司外，戴羽在等方筝司机来接他回去总公司。他望着被林清甩一地的鲜花，微微叹气，手抚摸肚腩，刚被林清踢中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那飞走的气球早已无影无踪。 “刚刚的告白是真的吗？还是为了配合营救廖先生而编造的剧情？”林清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像我这样的男人，做事当然以大局为重。你记得把气球和鲜花的钱赔回我。”心里淌血，自尊不可自毁。 “你去死！”林清将手里的铁打药酒塞入他西装外套，再来一组连环拳暴打戴羽肉肉手臂。 “你这人怎么一直打人？信不信我开除你？”戴羽假装生气。 “你活该！哼！”林清调头就走。 “这女人太恐怖了！比我爸的枪手还有残暴！”戴羽大呼小叫，其实乐在心里。 虽然刚刚那场闹剧为了蒙骗父亲戴良，但说说少少戴羽动了真心去向林清告白。而林清在他忽远忽近的表现下，感到愤怒，就是不明白这富二代总是爱整她。 第60章 威士忌与鸟巢 戴家豪宅里，晚霞橙光照射。佣人陆续准备晚餐，没多久就能听见铁门的启动声。这时间是戴良回来，一如往常，他会在花园外喝一壶茶，欣赏开满花的富贵藤。 但今天被戴羽耍得团团转，还被执法单位找上门调查有关之前墨组员被暗杀的事。 富贵藤被打翻，乌黑松泥洒落满地。戴良握拳等待戴羽归家，但这闯祸的小孩慢条斯理地从方筝下班开车回家。 沿途，戴羽接到姐姐从埃及长途视讯。 “你又闯祸？”戴婉如背景是一座金字塔的夜景，景色格外迷人。 “我不怪你不恭喜我当上董事长，但你联系我就说我闯祸，这有辱我的自尊。” “从小到大有哪次你没闯祸？我警告你，爸最近身体不好，你别再气他了。” “老人家壮得很，你忘了他当年特种兵他老人家是打先锋吗？姐，你若不放心，现在马上回来主持大局啊。我都听你的。” “少废话，说，墨组员真的全在方筝那里？” “你明知故问。”戴羽继续慢条斯理驾驶。 “你忘了甲骨的宗旨是反虚拟世界？现今社会提倡虚拟世界，这是人类文明内卷退化时代，我们应当从历史上找出先人留下的智慧加以发扬光大控制整个宇宙。” “嗷，我伟大的姐姐，在你能控制整个宇宙，请给我一颗充满美酒的星球，那里我将永浴爱河，不，酒河。” “需要我安排全宇宙最美的女人与你作伴？” “噢，不，谢啦。我这辈子不会对其他女人动真心。” “林清。这女人迟早会让你失去一切。”戴婉如知道父亲的倔强脾性。 “我何曾拥有过任何价值？就算失去一切，我也该谢天谢地解脱老人家约束。” “若你能平安无事渡过今晚，明早就给我打个电话。” “要干嘛？” “你始终是我弟弟，我人不在国内并不想听见悲剧重演。” 俩姐弟回忆当年母亲被父亲误杀的局面，法院念在戴良曾为国家效劳改为轻判，短短十年铁窗刑期让他重获自由人生。 戴羽超跑缓缓驶入车库，他见佣人小红着急走向他，心里早于料到哪老人家又发脾气。 “二公子，老板他...” “他怎么了？老人家死了？” “不是，我看，他会杀死你。你最好还是做好心里准备。” “小红，请你恰当时机必定要报警处理。” “可是...” “他是曾坐过牢的囚犯，没事的，法官会相信你所看见的一切。”潇洒的戴羽将车钥匙递给小红，接连脱下西装。 晚霞定格在深浅参半的景色下，他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始终还是有些畏惧。 “爸，我回来了。” “高科技公司的名单是伪造的，这事你知道吗？”戴良说。 “是吗？我的确从人事部那里获取，还再三确认才发给你。” “林清不再内，你怎么说？再三确认你想骗谁？” “我看漏了。” “你没看漏！我想你已经被高程鑫说服了，对吧？说，廖宁是不是确实变成了机械人？” 戴良的确捕获消息，所以才派人埋伏在606家楼下暗杀廖宁。 “的确，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怕吗？” “说什么屁话？今早我才叫人干掉他。” “你知道吗？你这举动促成了改造更完美的他。” “什么？”戴良惊呆。 “高科技已获得你叛徒墨老师的代码，他们将打造成一个，两个，一百个，上千个长得和妈妈一样的女人。” 戴羽说出当年墨老师打造佐子是依照戴良的妻子为楷模。 “你是知道后果那为何阻止我铲除叛徒墨组员？” “因为，我不想你一错再错！爸！够了！这时代不是你部队里的时代！你已经不再是这时代的领导者。” “你也是叛徒，你和墨一样，将人类的文明推向灭亡！你不配当我戴良的儿子。” “爸，试问我在你心目中，我人生中有哪个阶段是你认为我值得当你戴良的儿子？没有！从来就没有过！” 此问让戴良语塞。 戴羽回屋前，看着泄气的父亲说：“虚拟人物的觉醒你看成是人类文明的灭亡，你所创办的甲骨一直热衷于遗失的古文明。你曾想过古代文明为何会就如此轻易地遗失？难道以他们的智慧也无法逃过灭亡的命运？” 此话让戴良对这吊儿郎当的儿子，觉得他突然长大。 “还有，无论是你还是甲骨，我恳求别再打方筝主意。你坐过牢，甲骨集团杀手暗杀墨老师成员的事，执法单位已经开始盯上。我，不想再面对没有父亲的十年或永远失去你的日子。” 又是一句让戴良无比忏愧的谴责。 那一晚，俩父子共餐时格外平静。戴羽吩咐佣人开瓶从前他在爱尔兰上大学时爱喝的威士忌。 “来，爸，我敬你一杯。” “这是？”戴良举起酒杯品味。 “当年在爱尔兰飘雪的晚上，我接到姐姐的来电告知你终于出狱。我不知为何格外开心，顶着大风雪，不理会室友的阻挠，还步行了五公里外的超市买了这款当地畅销的威士忌。” “你身上的脂肪发挥作用。”戴良不忘吐槽自己儿子，一口干了杯中的威士忌，立刻露出满意的表情。 “买了威士忌，我在超市外打开对着天空遥祝远方的你重获自由。” 戴良沉默，戴羽继续为他酒杯给填满。 “回国后，我们之间的确有道无法跨越的围墙，妈妈的死，我一直认为你的自私自大才而导致。姐姐的出走，表面上为了甲骨到埃及考古，其实爸你是清楚知道姐她不想面对没有妈妈的家。” “够了，如果你想离开这家，我不会阻止。”戴良再干了一杯。 “我将一直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才能寻回妈妈的一切过往。” “你和婉如都那么思念那女人，干脆叫方筝利用那叛徒的代码打造一个一模一样，不就解决了吗？” “我说过很多次，墨老师身边的佐子不是妈妈，她没有妈妈的意识，没有妈妈与我们的记忆。” “是那叛徒和那臭女人有一腿！不然为何要打造一个和你妈一样的女人？在线明星多得数不胜数，为何偏偏就是她？” 戴羽没答案，酒瓶被父亲抢去再填满了第三杯。 墨老师的举动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戴良的确因此时杀妻入狱是事实。 两瓶威士忌，戴良奔溃扑倒在饭桌，边哭边想起以往的种种过错。他深爱着妻子，育有一女一男的美满家庭，就因墨的出现推动答辩系统而导致后续一连串无法预料的悲剧。他开始迷信，热爱埃及文明导致他失去方向，不断认为只要搞懂埃及遗失的复活术就能将他的爱妻给带回人间。 可笑，就算他有多大的财力与势力，这一切统统都只是愚公移山的笑话。 *** 夜里，戴羽拨打电话给在埃及的姐姐。 “没事吧？” “我没死，只是老人家他醉死在饭桌上。” “你该不会想趁他醉得不省人事动手杀了他？” “我是戴羽，不是杀人犯戴良。”戴羽大口叹气。 “那你有什么打算？” “洗澡，睡觉，明天早起去上班。” “我没听错吧？我弟会早起上班？哈哈，我应该开心才对，怎么突然觉得格外讽刺？” “你担心我发奋图强成绩比你更耀眼。放心吧，给我三辈子的努力，我都无法大道你一半的成就。” “死胖子。” “怎么了？” “没事。”戴婉如看着荧幕里的戴羽，莫名感到欣慰，真想紧紧抱着他。 “我挂了，你继续工作吧。”戴羽见不惯姐姐突然感性，匆忙想挂断。 “好，晚安。若有什么事情，立刻联系我。” 这夜里，思念死去的戴家女主人不仅仅是戴良一人，还有刚刚开始振作面对人生的戴羽和在古埃及完成不可能任务的戴婉如。 “妈妈，你在天上，过得好吗？” “老婆，我对不起你。” *** 猫头鹰平台内部，606又加班，今晚他被白老头安排去检查玩家鸟巢。 玩家鸟巢分布在不同城市的猫头鹰基地，用于给玩家的实体进入有如蛋壳箱的设备。玩家选好游戏后将被麻醉，当醒来时已在新的世界开始属于自己的第二人生。 玩家鸟巢拥有全日监控与测量技术，科技质量胜于方筝高科技公司的设备。每一个玩家蛋壳箱有专属机械打理玩家的营养膳食，排泄物，还有卫生整洁。同时在必要的周期里会帮玩家锻炼肌肉，以免回到实体时玩家肌肉退化。 一整套完善系统全保密，外界无人知道玩家鸟巢系统的存在。可想而知，如此庞大的系统幕后的资方可说不平凡。 唯独白老头和猫头鹰幕后资方能进出鸟巢，而606也是第一次伴随着白老头巡视部分位于sh市中心的玩家鸟巢。 “如今你已知道公司内部最为机密的操作，是因为我信任你。”白老头走在走廊上，尾随的606见周围有如蛋椭圆状的物体感到惊讶。 “这些...是什么？尸体吗？” “这是我们平台所有玩家的实体，不是尸体。” “什么？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进入游戏不是在各自的家里链接网络？” “你姑且将这里看成以前的游戏厅或网吧，在不同城市聚集不同玩家。在家，一旦进入游戏，吃喝拉撒睡来打理？不是每位都有工人打理，一旦投入游戏时间长久后，没人打理将面临生命危险。” 白老头眉头深锁。 “你带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年，我看见你对我忠心耿耿，才将这里公开让你知道。” 其实白老头不情愿，要不是被606接到他红颜知己的来电。 606也明白，要不是那天意外接到白老头在外收藏的小情妇来电视频，相信他也不会公开这机密内部鸟巢来堵住他的嘴。 “所以？”606装不明白。 “我希望你懂得分寸，有些事该说就保持沉默，总之少说话多做事。” 606默默地点头。 一股刺骨的寒风吹来，这里又要开始为食时间。蛋壳上方缓缓降落输送管，流质性的液体灌入内部。 他走近观察，食物灌入沉睡玩家的口中，小心翼翼的速度，探测身体各大器官的数据控制为食的份量。一旦达标，为食系统将停止，输送管也离开蛋壳。 “太神奇了。” 在606的认知里，这套管理有如人类文明推前五百年的科技。 “在外头，很多集团对这套系统虎视眈眈，但你也清楚我们资方不是泛泛之辈，哪可能对他们开恩合作。” 606想起之前资方派来的代表马克先生，外表像个彬彬有礼的保险业务员，但实际上不晓得他所属哪个部门。但刚刚被白老头带来这里时，他观察到外面驻守着类似特种兵的制服士兵。 “白老板，我们的资方，该不会是军部？”606的想法不是没有逻辑，能拥有庞大系统操控人类作息，除了军方他也想不到任何部门。 “如果是军方，我们旧无需背负露西女士的罚单。总之，我们资方是谁不重要，我要你对我是诚实的，不然我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语带威胁让606背后发凉，要是白老头知道他偷偷与方筝合作，后果会不堪设想。但为了小棉花能续命，背叛白老头势在必行。 相比之下，白老头与m游戏里的x先生没两样。一位绑架玩家的实体，另一位绑架游戏里玩家的意识。 目的都为了让各自文明进入更美好的纪元。 第61章 天空之都的光照条件 狗帮一片狼藉，拉菲带着阿福逃离，虎帮二虎与三虎打开杀戒铲除狗帮后决定前往三角乱葬岗解救玩家身份的大虎。 鲜血野蛮地洒落四处，逐渐变成随风飘散的尘埃，而在焚化炉里的逸洋被靛蓝矿物包围，未能完全烧毁。 “这人是失踪多年的墨老师？”廖宁出现在焚化炉旁凝视着没烧毁的逸洋遗体。 在一旁的金老头摇头叹气说道：“墨老师没他如此愚蠢。” “那这是什么东西？” “废物一枚。一具毫无作为的变体。”金老头笑了笑，继续说：“走吧，我带你去找你想要找的人。” 步伐不再灵活的金老头说走不一定能走的自然，然而廖宁还停留在原地凝视着逸洋的遗体。 “变体？那他有和墨老师一样的智商？”廖宁只关心游戏里的人物是否拥有他想要的超级智慧。 “不，他笨得很，和猪一样愚昧，和牛一样固执！明明有和墨老师一样得势力能维持游戏世界的稳定，结果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胡闹，结果被杀被烧还死不瞑目。”金组长瞄了逸洋尸体一眼。 廖宁上前去用手沾了逸洋脸上的蓝色液体，极度浓稠又带点温度。他回头看去，估计这帮派应该没活口。 “维持游戏世界的稳定如此重大的责任，怎么就交给他？” “当年或许只是个试验吧。我也不大清楚，对了，廖先生，你进入游戏前有任何墨老师的消息吗？” 廖宁摇头，淡淡说了在他中枪前所发生的事。 “墨组员被甲骨集团追杀，方筝一共收容了二十位墨组员，包括你的得力助理，林清。” 金组长笑了笑问：“林清还活着？是不是和那胖子有关？她不死，胖子功劳挺大。” “你仿佛知道很多事情。” “所以我才躲到游戏里。” 金组长苦笑凝视天空许久想象游戏以外的天空是无此辽阔，只是他无奈不想离开却又想念真实世界的墨老师。 “我有个想法。” “廖先生，我只是陪练员，别要我做破例的举动，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求你放过我吧。”他脸上挤满皱纹露出尴尬微笑。 廖宁拍拍他肩膀问：“陪练员的礼包里包括几次复活玩家？” 金组长不情愿地说：“三次...不过不许转让。” “你确定？”廖宁质疑眼神看着金组长。 “好啦，好啦。是允许转让，不过需要猫头鹰平台允许。” “有方法联系到猫头鹰吗？我可认识里头的高层人员。”廖宁指的人是606。 金组长摇头，笑着说：“进入游戏就意味着与外界完全切割。一旦在游戏里死亡，真实世界的实体也一起丧命。” “你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与外界联系？”廖宁可不在乎会不会死在游戏里，他知道606将背叛白老头启动游戏的出口。 金组长沉默数秒问道：“难不成一定要复活这废物？” “墨老师不是傻子，他能将变体放入游戏，除了维持游戏稳定性，或许是想帮助玩家打破猫头鹰的阴谋一面。” 猫头鹰阴谋与幕后资方息息相关。 “管他什么阴谋，我的任务就是帮你找到你想带走的两位原居民。其余的，我一概不知也不想插手。” “只要带我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你将是他们的希望。林清和其他组员还是很想念你，如果有机会离开，我在方筝给你一个职位，好让你们能再次一起工作。” 廖宁的一番话，刺透金组长对离开游戏重回外界的不安。 “我对离开这里并不抱希望。” “我和你相反。反正我进入游戏前，靠着猫头鹰高层人员的协助下，成功破解你交给林清的磁盘。只要联系到猫头鹰的高层人员，我就有办法打开游戏出口。” “我们，前往m04吧。在那里曾是猫头鹰在游戏里的基地。或许能找到一些设备联系外界。” 金组长被打动，但他再三强调，m04自从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后，那里早已变成废区不确定是否有任何器材能使用。 *** m04，长满植物的天空之都。这里曾是以科技繁华为基地的中心，也是逸洋和纪小姐在大战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如今没人有勇气重新踏入这里，只因猫头鹰设下的光照条件依然操作。 光照条件将毁灭所以靠近的玩家与原居民，当年用来防范猫头鹰平台的最后一道防线。然而，反道者止步于此，之后宣告结束战争。这设备依然操作，因游戏设置地下一道输送管，能顺利从m03抽取矿产资源补给主要能源。 阿福带着拉菲来到此地，光照反应让阿福无法进入猫头鹰旧基地天空之城都。 “我们别再吵架了，好吗？”拉菲主动上前去求和。 “我想我们之间必须有个共同认知，我答应成为你的男人，但并不是成为你的奴隶。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想和你在一起，出于情感而不是利益。再说，我们如今毫无背景可言，对于你，我并不在乎。” m03的大洗牌，狗帮和羊帮都被击垮，唯独凶狠的虎帮却当成游民帮派。 “我答应你，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 “先想办法进入这天空之都再说吧。我不想虎帮和三角追杀我们，至少这里有天照保护。” 阿福四处窥探，茂密树林包围的天空之都拔出一道接一道的白光，仿佛探测四处可孽杀的目标。他将头顶上的面具脱下，捆绑在一块巨石上再牵线到大树后控制摆动。天照白光缓缓扫过，没多久，阿福拉动绳子让面具微微晃动。 光照误以为面具是移动的生命体，立刻发出猛烈的白光秒杀成埃。 拉菲吓得瞪大双眼，瑟瑟发抖问：“这威力，我们进去必死无疑。不如我们离开吧？” “再等等。” 阿福拔下大树的树干，将捆绑在巨石上再一样的方法牵线到大树后控制摇摆。 当再次拉动绳子让树干摇摆时，这回天照没任何反应。无论阿福使劲摇摆，树干奇迹地躲过光照的秒杀。 “白光对植物没反应。” 拉菲突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拔出阿福的匕首，将附近的攀藤多年的植物给割下。她编制好两套类似雨衣的服装，替自己和阿福一起穿上。她自豪地佩服自己的目测能力，一眼就能估算阿福身形尺码。 “我们走吧。”拉菲牵起阿福的粗犷的手掌，勇敢往天空之都的入口走去。 “等下。”阿福顿时胆怯。 “怎么了？” “不如，你先过去。”阿福此话让拉菲愣住。 “我们，不是一起吗？” “你过去，我在后保护你，我怀疑我们身后一定有不寻常的机关。”阿福不自然地逃避拉菲失落的眼神。 拉菲不傻，她知道眼前的阿福一直没全心全意爱她，何况如今各自没有帮派地位没有尊贵身份。摆在眼前的一道生死问题，同时凸显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阿福，你爱我吗？”拉菲再三确认。 “都这时候你还问我这问题？快走吧，你不是说吗？光照对植物没有威胁吗？只要我们过了这里就能进入天空之都受到保护。” “回答我，你爱我吗？”拉菲真诚看着阿福。 阿福逐渐失去耐心，一把推开拉菲。 “够了，我受够你了！你若不过去，我们都没地方可躲。要不是你拉着我离开，我早就将虎帮人马给解决。现在可好，我们四处逃亡，虎帮人马逐渐壮大向我们追杀！这都是你一手造成！我千辛万苦将你带来这里，因为这座天空之都能保护我们。如今要你为我先进去，这对你很为难吗？” 喧宾夺主的阿福终于露出真面目。 “我们之间就不能存在真正的情感吗？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就无法取代在你心里的阿喜？” 拉菲晓得阿福依然爱着羊帮首领阿喜。 “我说过无数遍，你和她不一样。”阿福叹口气，他真的无法将阿喜给忘掉。 “只因我对你太好，既然如此，这里我留给你一人去享受。”拉菲脱下自制的草衣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 阿福慌了。 “这与你无关。” 拉菲一走了之。 “别走，你至少也帮我试试看光照条件啊。”没了拉菲，阿福根本不敢冒险。 *** 天空之都内，廖宁被金组长的能力瞬移到此地，他们都看见场外的俩人也听见一切对话。金组长不禁笑了笑说：“典型的渣男。” “有趣，果然我看中的虚拟人物是如此生动。刚刚看见她的观察力，复合我想要的接班人条件。”廖宁十分满意见到拉菲刚刚所有的举动，尤其是发现光照条件的破绽，同时及时与渣男阿福做情感切割。 “拉菲的确是m03赋予高等智慧的原居民，但情商恰好等于零。” “不见得，她已经果断地与这渣男一刀两断。” “那你打算除掉骗走你未来女儿心的渣男？”金组长操控光照条件控制杆，对准还在犹豫不决的阿福。 “一旦越界，你就给他点教训。” 廖宁四处寻找能与外界联系的仪器，金组长却在一旁握着遥控杆，一会瞄准阿福的额头，一会又瞄准阿福的大腿。 终于被廖宁找到一个荧幕在记录某些数据，依据里头跑动的数据判断有人不停将求救信号发出，而电邮地址是从m02的ch公寓发到猫头鹰平台总部606电邮。 他回头问金组长：“电邮！我们有什么设备是能与外界联系的电邮处理站？” 金组长淡淡说道：“除非是猫头鹰平台的成员，不然无论是玩家还是原居民都没资格与外界联系。干！我射中了他！喔噢！” 一阵惨叫声响彻m04，阿福被光照毁灭下半身。刚走不远的拉菲立刻调头，她心里有底阿福真的出事了。 “快救我！啊！太痛了！啊！我不想死！”阿福绊倒在地上，下半身缺了一条腿。 “阿福！”拉菲鼓起勇气冲前去将受伤的阿福拉到安全区。 意外地，光照并没对拉菲做出攻击。其实在控制台里的廖宁压制了光照功能，只为了要保住拉菲的命。 眼见俩人抱在一起痛哭，让廖宁实在看不下去。俩人立刻瞬移到拉菲与阿福的身边，一脸嫌弃说着：“拿出匕首，把他给解决吧。” “你们是什么人？”拉菲神情紧绷。 廖宁蹲下，拔出阿福腰间的匕首递给拉菲重复说一遍：“把他给解决，我将带你到我的世界，让你成为我的女儿。” “为什么？”拉菲颤抖接过廖宁的匕首。 “因为，你所存在的世界即将崩塌。” 天空突然闪电，轰隆雷声尾随而来。 拉菲手中的匕首滑落，她不忍心杀害受伤的阿福。廖宁没失落，牵起拉菲对金组长说：“金组长，麻烦你了。m02，ch公寓。” “你真的把我当司机？” 金组长瞪大双眼，但无奈地还是听从廖宁的指示，连同拉菲一起瞬移。 m04下起了滂沱大雨，受伤的阿福躺平被雨水侵袭。内心没任何情感，他默默地等待生命的终结。 第62章 平衡游戏世界运转 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 随着金组长和廖宁一起瞬移，拉菲人生中第一次离开m04，再她眼前出现一幕蓝色代码。她无法解读，但她的手不经意牵着眼前这位陌生男人。 看着他的背影，有股不有自主的安全感。从她懂事以来，她只知道这社会以强权自护，她必须靠智商取胜，在敌人未出手前找到智取的方法化解危机。安全感是什么？她从未体会过。或许，阿福是m03最强的男人，却无法对她死心塌地。 这安全感，无法成立。 她修长的手掌被这位说要她当自己女儿的男人给握着，紧紧地，温暖地，这就是她认知里的父爱。一种无条件的保护，在她无助时给与她选择，在她背叛时严厉惩罚对方。她，不晓得这是不是爱， 这男人话不多，从没说明来自何方。 他身上散发一种绅士霸气的魅力，言行举止体面不失风度。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拉菲终于开口问。 “廖宁。以后，你就称呼我为爸爸。” “爸爸？你是来自他们所谓的美好世界？” “他们是谁？”廖宁愣住。 “三角的x先生。” “我们的世界并不美好，不然，我们不会创造出m游戏世界。”廖宁此话让金组长点头认同。 “那为何要带我走？” “我想要你改变世界。” 廖宁的异想天开格外唐突，试问一位不晓得天外有天的女生，怎能担当得起改变天外的世界。 “你还有个妈，高贵又大方。”金组长提及高程鑫。 “妈妈她有来这？”拉菲心里默认这段突兀的关系。 “没有，她不知道我在这里。” 三人终于抵达m04捕获的坐标，m02ch公寓外，时间已来到中午。金组长瞬移时太使劲，一度无法站稳跪在公寓门口。黄教授与纪恒香恰好打算除外采购，惊见打扮古怪的三人出现公寓楼外。 “金组长？”纪恒香认出蹲坐在地上的年长老人。 “别来无恙吧，纪小姐。”金组长无力挥手，然后向廖宁报告：“这女的，是游戏观察者，她是来自猫头鹰平台。” “你好，我是方筝的廖宁。” “你是廖先生？！我是黄启明教授。”黄教授一脸惊讶，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财阀创始人既然亲自进入游戏世界。 “我想知道如何能与外界联系？”廖宁单刀直入。 只见纪恒香一脸无奈，廖宁大概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家暂住在ch公寓，黄教授和纪恒香获知逸洋的死讯倍感震惊。但这一切有如掌控在廖宁手里，只等待成熟时机的到来。他借用纪恒香的电脑，这也是唯一能与猫头鹰内部通讯系统做对接的器材。 廖宁试图发出两封电邮。 一封给606，告知这里的情况。而第二封是给妻子高程鑫的电邮，想要她立刻控制猫头鹰的管理权。 可惜，唯独给606的电邮成功发送。 “目前这里情况非常危险，三角公司的成员依然在外寻找玩家。“黄教授说。 “你们如何避开他们？“金组长躺在沙发上微微问道。 “其实他们所拥有的器材都是我发明，就因为是我发明，我就有方法破解器材解读器。“黄教授所指的是他发明的单片眼镜，能看出对方是否是原居民还是玩家。但之后他发明一张反侦察卡片，让所有透过单片眼镜扫描时只辨认出对方是玩家。 他从抽屉里拿出三张卡片递给廖宁说：“你们最好佩戴在身上。“ “她不需要。“廖宁将一张卡片退还，表示拉菲并非玩家。 “她是？“黄教授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 “我叫拉菲，是m03狗帮首领。“ 此话换来纪恒香和黄教授的异样眼光。 “没错，她是原居民。“ 纪恒香追问：“那你带着她的目的？“ “这你别管，总之我会想办法将这里玩家给安全带出游戏。只要你们与我配合，帮我联系到606。“ *** ch公寓天台，拉菲独自坐在那看星空。 那让人陶醉的夜空，竟然是假象。她想起狗帮的落寞，就连最亲的弟弟也投靠三角公司。街道上的景色，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城市。在沙漠生活打拼，习惯了风沙舞动无常。然而在城市早已规划好的路线，踏实又清晰。 只是少了在沙漠里的无助，多了城市里冰冷的寂寞。 “很快我们将离开这里。”廖宁来到天台找到拉菲。 “这里，和你的世界一样吗？” 廖宁点头说：“除了城市和沙漠，我们还有海洋和高山，仰望天空将是一片浩瀚无际的宇宙。我们人类的生命太短暂，未能成功离开地球寻找更遥远的可居住星球。” “所以才创造这游戏世界？” “我们由许多个独立个体独立思维而构成的社会，必然地有了高低穷富的区分。一部分在现实世界遭受打压，失意才逃离进入游戏开始新的人生。同时，掉入了陷阱，困在游戏里无法逃离。” 人类的可悲，也是社会所造成。 “爸。我的世界真的要崩塌？” “三角公司的举动，绑架了玩家在游戏世界的乐趣。他们不会坐以待毙，一旦采取最坏的行动，游戏设计界将遭到关闭。”廖宁欣赏着m02城市的繁华，不禁叹气想着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是玩家。 此时纪恒香来到天台。 “廖先生，方便与你单独谈两句吗？” 拉菲意识到自己并不受欢迎，毕竟她特殊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 “你就说吧，反正拉菲不是外人。”廖宁温暖牵起拉菲的手。 “好吧。”一脸尴尬的纪恒香走上前去，问：“请你切实告诉我，拉菲小姐是不是在你逃离计划中？” 心思缜密的纪恒香已经柴刀廖宁想将虚拟的原居民带回现实世界。 “不怕你知道，没错，我将带她离开这里，到现实世界里成为我廖宁的女儿。” 纪恒香拔出电击棒，警告廖宁说：“我不允许。” “为何？我有权力选择我的女儿楷模。”廖宁将拉菲保护在身后。 这是第一次拉菲感到安全感，与阿福相比之下，这男人更加可靠。 “你疯了？我们的世界已经乱糟糟，你还将虚拟人物带入？你可知道这后果将引领人类走入毁灭吗？” 电棒启动，纪恒香今晚势必要将拉菲铲除，她不能伤害廖宁的原因很简单，唯独廖宁有机会打开游戏入口。 “人类的命运注定毁灭，就算没有m游戏，人类也会因互相厮杀而毁掉一切文明。你没资格回我做出批判，因为连你也找不到离开的方法。放下电棒吧，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团结对付三角公司的人，不是内讧！” 纪恒香是有私心，她晓得廖宁所拥有的科技公司足以颠覆人类文明发展。 “我们做个交易。”纪恒香放下电棒。 “说吧，只要不过分，我都能配合。” “能否多带一人？” “谁？” “林逸洋。” *** m03狗帮焚化炉，逸洋遗体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四周未溶解的靛蓝色矿产突然震动着，天空再度劈下雷电，这次却落下了两人的身影，一男一女。 “墨。我们不该插手。” “佐子，他还有任务未完成。” “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你。” 两人知道逸洋的任务是平衡游戏世界运转，所以，他们必须将逸洋给复活。 *** 三天等待过去，猫头鹰依旧没回应纪恒香的电邮。黄教授出外勘察四周，路上依然能见到三角公司的成员在巡逻。他们西装笔挺在街头东张西望，利用单片眼镜不停扫看四周的人群，唯独要搜出更多的玩家。 在m游戏世界里，三角公司的举动曾一度让社会秩序瘫痪。少了玩家，原居民必须顶替更多工作量，但这些空缺很快补上。社会阶层开始有了微变，一波玩家离开后，空出的职位将被底层奋斗的原居民填补。 社会开始回复当初繁华。 “站着。” 正当要离开，黄教授被叫住。 “有事吗？” 虽然黄教授身上有反侦察卡片，但卡片效应是由时限。他立刻看了手上的表，发现还有十五分钟的效应，应该不会被拆穿。 “你是什么人？”三角公司两名成员质问他。 “我是大学教授，我叫黄启明。” “这是什么？”他们察觉黄教授身上的卡片。 “这..这是我办公室的门卡。” “让我们看看。”三角系统内出现黄启明有过变体，但被杀死。 “不，不行，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不是执法部，没权力查看我的物品。”黄教授举动引来他们的质疑。 “快掏出来给我们检查！” 反侦测卡一旦离身，单片眼镜便能发挥效应。 突然有人从后碰撞三角成员，他们回头时眼镜被打落地上，此人大喊着：“别拦路！你们这些三角公司的废物，赶紧给我离开。” 黄教授一脸吃惊，眼前对抗三角成员的男人，竟然是伤痕累累的逸洋。 “你什么人？” 一声骨折的清脆声响，其中一人被逸洋的拳头打爆鼻梁。 再来一声同样的骨折清脆声，另一人被逸洋的勾拳打爆下巴。 俩人失去重心扑到在地，顿时变成一坨尘埃。 “逸洋！你没死？真的是你？” 黄教授激动上前去检查逸洋的状况。 “快走。” 杀了三角公司的人，必定惊动三角公司的x先生。所以此地不宜久留，他们必须马上离开。 第63章 创造与启动 逸洋和黄教授回到ch公寓，震惊在场的所有人。 金组长难以自信立刻质问廖宁：“是你绕过系统将这废物复活吗？” 廖宁没做出回应，推开金组长上前观察逸洋说：“你就是墨的变体？快告诉我，墨到底创造智能是如何唤醒他们的意识？还有，这游戏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逸洋一脸木讷，他在经历又一次死亡后，花了三天时间从遍地沙漠的m03逃出。 黄教授拉开廖宁说：“廖先生，拜托你给他一点时间吧，我看他体能加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能量。” 大家都感觉到时间开始变得不足够，m游戏世界渐渐走向崩塌边缘。天空得颜色开始进入一种末日的色调，一股无穷的绝望在游戏世界里开始蔓延。 拉菲看着逸洋惊讶说不上半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唯独她一人是亲眼见证阿福杀了神一般的男人，如今却满身伤痕再度出现在她面前。在她认知里，死了就是完了，从来没有复活的可能性。 “你还好吗？”纪恒香拿了快湿布想替逸洋擦拭伤口。 “别碰我。”逸洋推开纪恒香，他节节后退到阳台外。 “黄教授，他怎么了？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你说他体内有一股不属于他的能量，那是怎么一回事？”纪恒香着急问道。 黄教授从口袋逃出两部单片眼镜娓娓道来：“我也不晓得，刚刚我在街上被三角公司成员拦住，他们发现我的反侦察卡想夺走检查。我不服从，后来逸洋出现救了我，还杀了三角成员。” “废物终于开窍了！有杀人的能力，就能平衡游戏世界！”金组长嘲讽。 “我估计他身上多了放射性元素。”黄教授继续说：“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他一度无法控制体内的靛蓝分子，途中他不断杀人。” “什么？我们很危险！黄教授，请你立刻带他离开这里。”金组长不想惹麻烦。 “这是我的业物，我有权力让谁留下。”黄教授义无反顾说。 “你们放心吧，我会到地下室去躲避你们。”逸洋走出阳台，直奔从前他所住下的地下室。 众人沉默互望，内心情绪格外复杂。 *** 地下室里，逸洋躺在床上自责无法找到秀秀。他复活后曾想过去找三角乱葬岗之地，但可惜沙漠地形让他迷路失去方向。陪同他的206还有二虎也不知所踪，眼前一片狼藉的狗帮像是恐怖地狱。 “秀秀和郑萍呢？” 黄教授和纪恒香来到地下室，想看看逸洋需要什么帮忙。 “我不晓得。我记得郑萍是留在虎帮，我和虎帮的人打算救秀秀，接过被狗帮的人杀了。” “他不是狗帮的人。”拉菲出现在房外，她一脸抗拒看着逸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狗帮吗？”逸洋认出拉菲是狗帮的首领。 “狗帮已被虎帮铲除，那杀你的男人叫阿福，他是羊帮的叛徒。”拉菲不想提及阿福，但看着逸洋复活，她开始相信眼前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存在。 “你有见到阿忠吗？”黄教授问。 “没，但相信忠哥和秀秀同样都被困在三角乱葬岗。抱歉教授，都怪我太大意，不然我一定有机会进入三角乱葬岗。等下，额，等下。你们统统给我离开，我需要冷静一下。”逸洋突然感觉到体内的靛蓝分子作祟，命令所有人离开。 地下室房门关上，大家离开回到地面后一道接一道的蓝光闪烁照亮地下室入口处。 “教授，他这样会伤害到自己吗？”纪恒香十分在意。 “目前没有自残的迹象，我们还是做好撤离的准备。毕竟死了三角成员，还有无辜的路人，必定会迎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要撤离，我们也不知该去哪里？”纪恒香无奈看着众人。 他们无处可逃也无处可躲。 *** 现实世界里的猫头鹰平台，白老头终于被马克先生带到资方公司会面。 一座平平无奇的办公楼，马克一脸微笑引领白老头进入电梯。电梯里的号码不平常，除了数字组合还有字母组合。马克点击m05，回头看了看白老头说：“你的领带打歪了。” 白老头心里忐忑，m05不就是m游戏世界里的第五区，那里是一所幻觉监狱。 “是吗？”白老头离开照了电梯里的镜子，的确不整齐。 当手一握住领带，突然一股引力将他拉扯，领带和手不由自主往上拉，脖子顿时被捆绑着。他奋力挣扎，眼角看着马克从容地等待电梯运作，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 “救我，快，没气。”脸上开始发紫的白老头，双脚无力但全身却被缓缓升起。 “你说什么？”马克没回头。 “救我，拜托！” “你知道你做错什么？“马克一脸不在乎，看着电梯一层接一层上升，不，应该说是缥缈地移动。 无法过多时间思考，白老头求饶变得薄弱，挣扎奋力吸入空气却被自己古怪的举动约束着。 “求你了，我对资方忠心耿耿，为何要杀我？” 马克没回答。 电梯门打开，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马克从口袋拿出手帕捂住鼻子走出电梯。 马克回头一望，电梯瞬间变成了稳固的单人监牢。白老头在里头上演着一场自导自演的闻吊戏码。 马克淡淡说：“别人你可骗得过，但我们的女王你怎能不自量力？” 一位长得标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白老头面前。她一身稀薄的丝绸奶色连身裙，头披着一件头纱。 她眼神犀利望着白老头，清脆声量说着：“好久不见，白先生。” “佐子？你是女王？” 白老头认出资方马克幕后的女王就是墨老师的完美虚拟人，佐子。 “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墨带了你最爱的凤梨酥。抱歉这次与你见面并没带任何东西。”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并没做错任何事情。” 佐子挥动手掌，领带立刻落下。 他狼狈地跪在佐子面前，大口喘气捡回一条狗命。 马克上前说：“我们之间合作契约是让更多人加入游戏世界。然而加入的玩家一个接一个呆滞，就连游戏里的玩家失去意识被宰割。” 白老头边喘气边说：“这不能怪我。游戏里的反道者再次出现，我在上次大战后已依照女王意思封锁出口。” “你有办法，只是你不想重启。” 佐子一眼看穿白老头的计划。 “我没办法。” “在女王面前撒谎是死罪。” 无奈的白老头才娓娓道来：“我觉得重启游戏出口会让原居民逃离游戏进入人类的世界而造成混乱。” 佐子冷笑，人类世界开始重度依赖科技。 “我让你们人类觉得恐惧了吗？” 画面一转，来到冰岛的一座高山上，墨老师在一间像是城堡的屋内看着窗外。眼神格外沧桑，一眼就能看出他并不快乐。 “我让他觉得安全，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们的世界就是幸福。试问，你能见到半点恐惧？” 佐子在城堡内准备好热咖啡和早晨，细心地与墨一起享用。俩人对话里，提及游戏世界的进度，还提及复活逸洋的后续发展。 “女王。我一点都不怕。”瑟瑟发抖的白老头能预计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606，是否怎样的人？忠诚吗？”佐子早已知晓他将外人带入鸟巢。 “他绝对忠诚。” “那我还需要你吗？”佐子问题白老头无法回答。 “女王，我能为了继续效劳，只要你下令铲除三角公司，我可以立刻叫人改写游戏代码。” “你有游戏代码？” “没有。” 墨老师的最后关键代码存放在老旧磁盘里。 “你再也没利用价值。”佐子对白老头十分失望。 此时，白老头七孔出血，全身抖动跪在佐子和马克面前。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白老头问。 “你的失控导致你忘我一意孤行，你开始害怕墨所创造的世界而关闭不沟通，你开始对我感到害怕，对所有游戏里的人感到厌烦。我、三角、还有游戏世界里的每一位原居民，他们都和你们一样，只求一个被肯定的价值。然而，你的忘我将自身价值贱踏在脚底。” 没有人类能接受所发明的物体有产生自我意识。 这也同样伤害早已产生意识的物品，终究两者将互相纠结着存在的意义。 马克上前解除监牢画面，背景回到一座平平无奇的办公楼顶楼。此时佐子已离开回到远在冰岛的墨身边，仅剩马克与快气绝的白老头。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都一样是人类，但我不仅将这份差事看成工作，反而是一种信仰。人类的未来，注定与觉醒的智能共存。” 白老头仰天苦笑说：“你们在耍我？当初封闭出口是女王的决定，如今杀我的原因也是因我封闭游戏出口。” 马克沉默，他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他晓得白老头的不甘心，但这一切都是佐子布下的局。他清楚明白打开游戏出口的关键是墨老师最后遗留下来的繁杂代码，佐子是由能力获取也有权力启动游戏出口。 但这一切，她只想让人类亲手启动。 智能世界是人类所创造，赋予低廉又卑贱的价值，毁灭也应该由人类亲手启动。 既然白老头没勇气，那就让其他人来代替。 终于等到白老头呼出最后一口气，马克将点燃又没抽过的烟摆放在白老头面前以表示敬意。相比之下，他的处境比起白老头更为高风险，替女王办事就如伴虎寻食。终究会成为老虎的粮食，只是时机未到。 马克从容地离开办公楼，走到对面街道的一家古董店。 这店里买着许多古董物品，包括他最爱的黑胶唱片。他爱不释手拿着一张一九九八年发行的世界末日单曲，走到店员面前露出尴尬笑脸。 店员一脸嫌弃说：“怎么又是你？” 不耐烦地将唱片放入唱机里，回头对马克说：“价格已经扣足给你，你就买了它吧。” “我就是喜欢在你店里听。” “万一某天有人出高价买了它，我可不为你保留。”店员整理一批刚刚从sh西区清空的单位杂物，据说该单位的主人在m游戏里丧命，家人将他居住的单位清空打算出售。 “没事，反正世界末日的到来，谁也无法逃过一劫。” 店员没回应马克怪里怪气的话，看他陶醉在音乐里感到无比厌烦。 马克不想买下，他希望这唱片能落在值得珍惜的买家手里。他早已见惯突然离世的人，也做好准备自己随时离开。拥有这喜欢的唱片，同等与将它摆放在一个随时毁灭的生命一同等待世界末日。 第64章 身不由己的社会结构 m游戏里，三角公司获得相关数据，在m02城市发生成员被杀的信息。x先生大怒，多日无法联系上猫头鹰负责人，如今却发生成员被杀事件。 “x先生，屠杀行动已经进行中。”助理依照x先生的指示，将最先进入乱葬岗的玩家给屠杀。 这举动导致现实世界再次掀起一股争议。 “我就看看猫头鹰的大眼睛到底要闭到什么时候。”x先生淡淡地说。 在一旁的拉齐脸色不欢，他仿佛察觉与x先生合作可能是一场骗局，对方根本没有能力逃出这游戏世界。他单凭威胁及恐吓，逼迫美好世界的掌管人打开出口，然而在一切都无法奏效后便开始屠杀无辜的玩家。 “拉齐，你去m02一趟，势必要揪出凶手。”x先生吩咐。 “我们之间的合作模式仅仅限于m03。你要的玩家我都带齐，但你却没履行你的承诺。”拉齐立场开始于三角对立。 “相信我，美好世界必定能抵达。” “我不是你的狗，没必要相信你的屁话。若你没能履行承诺，我将毁掉你三角的一切。” 面对拉齐的威胁，x先生冷静回应：“别忘了，你靠我提供的器材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别太高估自己的势力，你若想离开这里到美好世界称霸，我劝你乖乖配合我。不然，一拍两散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拉齐不笨，他考量各种因素。如今只差一步之遥，若在这时做出反叛将一无所有。他向往的真实世界，向往被肯定的实力，向往称霸的虚荣。结果，他还是听从x先生的指令，带着所剩的狗帮精英前往m02去找出凶手。此外，他还有另一个想法。除了m03的世界，他更渴望到外去探索其他社会结构。常常在外来顾客口中说的繁华社会结构，让他充满无限的憧憬。 *** 猫头鹰平台大地震。 白老头死讯传开后，资方立刻着手寻找接班人。马克再次代表资方来到猫头鹰总部，任务简单粗暴，就是要606成为接班人。女王的旨意，606比起白老头更有机会以人类的身份打开游戏出口。 结果606好几天没来上班，电话也无法联系，马克无奈地寻找606所有熟人联系。 sh中央商业大厦外，马克正等待606前妻雪玲出现。午休时间，雪玲与上司亲密挽着手腕毫无避险地走出大厦，俩人正要到对面新开的日式料理店。 马克上前去表明身份，但迎来雪玲一脸冷淡。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 “他有说去哪？” “没有，你这人想找他可直接上他家还是公司，别来烦我。”雪玲不想多说。 “我知道你们正在走离婚程序，我也不怕让你知道，他公司的执行长昨晚意外身亡，我是代表资方前来通知他接管猫头鹰平台。” “接管猫头鹰？”雪玲停下脚步，脑海里全是权势与金钱。但她开始焦虑，606一旦有足够的财力，离婚程序在小棉花抚养权的判决将会有变数。 “如果你有他的消息，麻烦你请他立刻联系我。”马克将一张电子名片传入雪玲的手机里。 “等下。” 马克被雪玲叫住。 “我想问，他接管猫头鹰，是不是意味着他掌管整家公司的运作？” 马克点头，不耐烦觉得这女人的话挺废。 “那我可以知道他的薪金？” 马克不避嫌直接公开，他摊开手掌比一和五说了让雪玲心动的答案：“是目前的十五倍，外加其他福利。” 雪玲不由自主地甩开了上司的手，上前说：“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找到他。” 马克道谢后调头离开，口里自言自语嘲讽着：“肤浅。虚伪。” 既然在前妻这里得不到606的消息，他决定到学校去找小棉花，时间接近放学，校门口都来了家长们。钟声响起的当下，孩子们奔向学校大门被父母接走。 陆陆续续人群渐渐散去的当下，马克看着手机的图片，并没看见与小棉花一样的女孩。 他心里开始有预感，606可能带着女儿潜逃。毕竟白老头的死讯，加上他曾进入鸟巢，一定会对猫头鹰资方感到恐惧。 他好奇上前去询问在门口维持秩序的老师，果然有收获。 老师们都知道小棉花，她体弱多病常缺课，最近开始恢复上课后成绩突飞猛进。不过今早她爸突然来学校说家里有事，将小棉花给接走。 马克表示自己是606公司的高层，对他的失联感到疑惑，所以才到学校走一趟。他留下联系，希望校方能在有606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他。 马克苦笑，没想到606动作挺快，白老头的离世让他感到不安。 他仔细看了资料再综合老师说的事件，小棉花体弱多病，606带着她逃离将会是一个负担。万一在路上发生状况，小棉花的性命将陷入危险。他查询小棉花所入住过的医院，尝试到那里去寻找更多信息。 马克在小棉花看诊的医院找到主治医生，但从他口里得知小棉花已转到私立医院看诊有一段日子。从这里判断，马克无法理解工资稀薄的606竟然有能力让小棉花到私立医院接受昂贵治疗，这当中一定有蹊跷。 *** 高科技公司内的地下室，高程鑫看着新版本几乎完美的廖宁人造体，在一旁还有两具一男一女的少年人造体。她内心充满不安，一来是廖宁实体陷入昏迷，无法联系上他到底去了哪里。二来是原定计划弹劾白老头，让606上位。结果，白老头被警方证实意外死亡，而606也不知去向。她估计606应该知道内幕才藏起来，或许有人在追杀606，有可能是猫头鹰资方。 林清来到地下室，人造体报告已经出炉，等待高程鑫签字盖章。 “这已完成？”高程鑫质问。 “目前神经电链接测试完善，动作与表情超乎第一版的人造体。这一切我们依照磁盘的代码，毫无偏差。” “廖先生还没测试，我不审批。”高程鑫拒绝签名。 “可是，方筝那里我们下周需要报款，此报告让款项输出。” “我说，等廖先生做测试后再说。” “我明白，但我们没人知道廖先生何时才能醒过来，也许他一辈子也无法苏醒。款项无法颁发，我们科技部需要工资，还有材料供应商也等我们的发款。” “他一定能醒过来！你们就不能等一等吗？” 高程鑫情绪激动将报告一扫落地，吓得林清站在原地不敢作声。 一阵平静后，林清微弱细语问道：“我能理解高女士的心情，但若廖先生一辈子无法醒来，那运作是否有个停止期限？” 在理性思考后，高程鑫做出回应：“我们再等多一周。” 傍晚时分，高科技公司交接班，高程鑫在探望廖宁实体后依依不舍离开。满脑海存放无数疑问，廖宁的意识到底去了哪里？606到底躲到哪里？ 她走出公司大门，却遇见一位陌生人向她打招呼。 “高女士，很荣幸我能见到你。” “你是？” “猫头鹰资方，马克。” 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男人莅临与606一定有关联。 “我不认识你，现在已是下班，没什么事就赶紧离开。”高程鑫心烦想打发马克赶紧离开。 “我不会阻碍你的宝贵时间，相信你听说猫头鹰执行长白老头意外死亡的消息。” “这与我有关吗？” “是，白老头的得力助手606将继承他的所有业务。我知道方筝资助小棉花的医药费用，不知高女士能否联系上606？” “很抱歉，我帮不到你。”高程鑫打开车门就想离开。 “如果联系不上606，恐怕廖先生将会出事。”马克果然有备而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克不慌不忙将手机显示给高程鑫看。 画面是发生在m04天空之都，廖宁与金组长带走拉菲，留下被光照射短腿的阿福。 “向你介绍，这一区是m游戏里的天空之都。这里曾是猫头鹰在游戏里的基地，戒备深渊至于，还充满高科技感。你会不会觉得惊喜？不，应该惊讶比较多。别怀疑，这男人是你的丈夫廖宁老先生。在游戏里，他年轻得很，帅气逼人。” “其他人是谁？” 高程鑫恍然大悟，廖宁竟然偷偷进入m游戏，难怪在枪击案发生后，606坚决要用解开墨老师的磁盘代码，打造第二代更完美的人造体，还坚决要团队打造一男一女的少年人造体。但她必须故作镇定，不让马克看出她的焦虑。 “男的是陪练员，女的，如无意外，未来她将成为你的女儿。”马克掌握一定的资讯，但他目的明确，606是他想要找的人。 “你的鬼话连篇，无从考证之下，难以说服我。”高程鑫想反驳。 “我没要你相信，但如果606不回来公司上班，游戏世界将崩塌。我能肯定，不单上千万的玩家意识将陪葬在游戏里，就连廖宁老先生也无法幸免。请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想，我不是恐吓还是威胁你。如果你有办法联系606，务必让他一定要回来猫头鹰。” 高程鑫没任何表情，淡淡说：“如果606如此重要，他的失踪为何不报警？” “同样的道理，廖宁老先生被抢匪开枪，为何高女士你也不报警？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生不由己的社会结构，也许有人见到地位的区分，但往往同等号都出现在俯视着我们的高等文明。” “挺有趣，既然都觉得生不由己，606他也许想逃脱这约束。” “无论如何，我真心希望高女士能帮我留意一下有关他的消息。毕竟他的责任重大，关系到全人类的命运。”马克礼貌地微笑。 没有恶意的微笑，启发了高程鑫闪过游乐场的画面。 送走马克后，她开车在sh城市里饶了好几圈，刻意上大道又回到市中心繁华街道上。沿途能看见示威者以暴力请愿，执法人员在场做出适当的制止。大家都理解，身不由己的借口能大于突破现状的困境。 家人被困在游戏，求助无门。如今家人在游戏里被逐渐屠杀，依然求助无门。这社会反常态的现象，再强大的人心也应当受到指责。 第65章 放下与放弃的执念 灯光闪烁的游乐场，人群稀少，气氛不再热闹。入夜后显得耀眼，活在举棋不定的纪元，逃避现实寻找从前的欢乐来得更为惬意。 试问有谁曾望着天空感恩现状，又有谁对未来充满展望？ “爸爸，我肚子有点饿。” 若有所思的606这才察觉时间已经很晚，忘了给小棉花吃晚餐。 “你想吃些什么？” 虽然病情稳定，但进食还是需小心。 “我们回去吃快熟面。”小棉花露出嘴馋的笑容。 606没回应，他不知如何回应。目前回家是最危险的举动，也许他会被猫头鹰平台的资方给干掉。手机一整天都在静音模式，来电的震动，明锐的小棉花是有听见。 “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今天去吃好的一餐。”606挤出笑容。 “为什么？” 他不敢说出以后有可能没机会再一起见面。 “因为，爸爸可能要远行，以后无法再见到你。”将小棉花带在身边会让她有危险。 “去哪？”小棉花上前抓紧606外套边边，深怕爸爸就这样离开。 “还没决定，你是不是觉得大人的世界很复杂，总是举棋不定。有人逃避进入游戏，最后还是赔了性命。有人清醒想奋斗，但这世界充满太多不确定。” 小棉花默默点头，她颤抖问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此要求让606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他将关机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心里正打算狠一点拨打电话给前妻要她来游乐场接女儿。此时此刻他不想连累女儿，希望她能理解爸爸面临是人生中最为关键的生死关头。 “不行吗？我会很乖。”小棉花看出爸爸将拨打电话叫妈妈来接她，一脸无助再问一次。 “爸爸也许会死掉，无法继续照顾你。” “那我和你一起，陪你到最后。”小棉花紧紧抱住他双腿，倔强强忍不留下一滴懦弱的眼泪。 “我不想你有危险。” “我肚子饿，快带我去吃东西，现在！马上！立刻！”小棉花试图转移话题，不想爸爸说服离开的理由。 “好吧。”606无奈地将手机放回口袋，牵着小棉花离开游乐场。 他小心翼翼看着街道上，观察许久确认没有猫头鹰或雇佣兵的痕迹，马上带小棉花上了电车。小棉花在背后紧紧抱着，迎面而来的夜里冷风，她将双手卷入爸爸的外套里取暖。她想就这样一直坐在爸爸的身后，她想就这样一直依靠着爸爸，一直不下车。 红路灯路口，一台垃圾回收车将着小女孩的梦想给毁灭。 电车在回收车下，拉着一道很深很长的痕迹。 她躺在冰冷的马路中央，奋力挣开眼寻找爸爸的踪迹。那身上刺痛麻痹的感觉，让她意识逐渐模糊。她尝试到自己的鲜血在嘴角边，微弱的视线看着夜空，今晚没有星星。耳边听见熙熙攘攘说话声，却没听见爸爸叫她的名字。 爸爸，应该出事了。 她心里不停默念着：爸爸，别丢下我，爸爸，请你要一直陪着我。 此时她听见模糊的一把女声呼叫她名字，高女士着急的模样出现在她模糊实现里，她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 m03沙尘暴季节进入尾声，依照以往惯例，各大帮派开始准备采矿以应付外来的需求。但在这年头，m01与m02的需求量变得缩小，也因三角公司掳走玩家所导致。 只是在这场的沙尘暴后，各大帮派就连一点微小的动静也没有。 “这也许是沙漠的最后一场风暴，以后，这里将成为一个废弃的沙漠。” 拉齐带着狗帮剩下的精英前往m02。他叹息，曾经的家园既然是游戏世界。虽然难以置信，但单片眼镜的数据是不会说谎。他想去改变，再高智商的他也无法改变这就是游戏的时间。 如今，什么是亲情，他不想去理解。因这只是游戏。什么是团队，什么是帮派，他都不想去知道。他只不过是游戏里的一个原居民，命运与故事一早被写好在游戏里。 前往m02的途中，他们的车队突然遇袭，在毫无防备地被一群虎帮杀手前后包抄。 三虎与二虎联手将狗帮的车队撇开，杀了好几名狗帮的精英。狗帮精英也不是一般的料子，反击能力超前，虎帮杀手也吃了大亏。然而在双方对决下，突袭总比面对面来得有利。虎帮杀手们的心狠手辣，大刀夺命从不忧郁。狗帮就算再高智商，也无法估计此时此刻的突袭。 拉齐智取偷偷下车躲过虎帮杀手，混乱中他观察二虎与三虎的位置。他掏出一把电击棒，是从三角公司那里获得的武器。趁二虎和三虎越战越勇的当下，他混入狗帮精英里，来个反突袭。 电击棒和枪械在m03是属于非允许的防身器，一旦被执法单位察觉将被判刑。 在电击棒对决冷兵器虎帮引以为傲的大刀，两者来自不同唯独，必然拉齐很快就突破重围。虎帮杀手们依依倒下，就连有机会进入杀手精英的206也被电击昏了过去。 狗帮显然胜券在握，足部逼近的当下却忘了电击棒的弱点，电力续航问题。 二虎与三虎身边越来越少跟随，伤痕累累面对这群狗帮的精英。一场突袭，反而变成被敌人反突袭而失去胜算。 二虎默默吩咐三虎说：“赶紧离开，留着命，一定要救大哥。” 三虎不服从，说：“一声兄弟，我们一世兄弟。杀到底！” 大刀狂乱挥舞，沙尘随身飘逸，再乱的纪元，只是眼前一层纱布，等待时间解开。他们怀念打拼江湖的日子，虽然大虎不是游戏世界的人，但真心扶持从不欺骗。他们晓得再也回不到从前，即使再沙地上做出最后一次战役都想要全力以赴。 两败俱伤，狗帮与虎帮各自伤痕累累。唯独支撑站立在不平稳的沙地上，仅剩下握着没电力电击棒的拉齐。 二虎与三虎还是败在电击棒最后的电力上，他们仰望着灼热的大太阳却没感到一丝一毫的炽焰。 “你不讲江湖规则！你不配称霸！”二虎大吼，全身依旧被电流缠绕而颤抖。 “谁稀罕称霸？”拉齐抛下电击棒，不回头往离开沙漠的方向前去。 拉齐无奈地望着天空，狗帮的一切一切，完全消失在一场战乱中。他晓得这全是三角公司的美好世界而起，但这需赔上重大的代价。对于美好世界的向往，他又多了一份质疑。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66章 反手一记耳光 sh城市中央医院，高程鑫外套沾满了鲜血，无助慌张地跪坐在走廊间。她脑海不停传播意外发生的那一刻，对面街道就见到606与小棉花一起起坐电车的身影。一辆回收车无情地闯红灯将俩父女给撞飞，电车被回收车足足拖了一百米外。 “高女士，你还好吧？”马克依然从容地西装笔挺。 “马克！是不是你叫人杀他们？”高程鑫惊讶见到马克出现在医院，激动上前抓着他西装领质问，踩着高跟鞋也要揪出马克对他们俩父女做了肮脏手段。 “杀他，你认为我有何好处？”马克冷静反问，眼神里透露微微担忧。他满脑海里全是任务，606若出事，解开游戏出口的任务将必须暂停，或另找其他人选。 意外，是一场意外。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阴谋论。 执法单位到场检查，回收车的刹车器失灵无法在红灯前停下。然而606满怀心事没预料到回收车横冲直撞向他们俩父女，医生判断伤者伤势严重，需立刻动手术停止内出血的问题。 这说法当然没得到高程鑫的认同，她深知这一切一定有人想对付606而导致。 医生与在里头抢救俩父女，606前妻获知消息后火速赶到现场，她只在意606的生死却忘了提及女儿小棉花。 “马克，你说，我丈夫还活着吗？”雪玲口中不再称呼606为前夫，因利益当先。 “医生还在抢救，你来得挺快，你是怎么知道消息？”马克感到意外，但也不出奇，这虚伪的女人动作往往比较敏捷。 “这女人是谁啊？”雪玲瞄了一眼高程鑫，心里开始盘算这女人与606的关系。 马克没回应，他不想和这虚伪的女人多搭话。午饭见面时她口口声声说很久没与606联系，要不是告知她606将成为猫头鹰平台的掌托人，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医院装紧张。什么离婚？什么女儿抚养权？统统不成一回事。 “你啊，你是谁？说话啊？警告你，我丈夫在里头治疗，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你可别打他主意！” 雪玲没认出眼前这位是方筝的高程鑫，继续摆出大老婆警告小三的架势问：“说，你和我丈夫在一起多久？我告诉你，我们有一位乖巧女儿，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你别以为自己高贵气质就想破坏我们的家庭。你这人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高程鑫瞪了她一眼，反手一记耳光打在雪玲脸上，差点失去重心的雪玲狼狈扶墙。 她回过神正想要还手时，高程鑫冷冷说道：“亏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是母亲的身份，打从进来你有问过小棉花的生死吗？” “你！” “别亡羊补牢，你这女人若敢还手，我将让你消失。”湿纸巾擦拭手掌上浓厚的粉底。 马克上前拉开雪玲说：“你别闹了，她是高女士。” “什么高女士？”脸上灼热仿佛被开水烫过。 “你给我听好，我和你丈夫半毛关系都沾不上。日后，你女儿的医药费，还有你和你丈夫的离婚官司，我们方筝将让你知道我们是靠财力来破坏你所谓幸福美满婚姻。” “方筝，高女士？高程鑫？”那虚伪的女人这才认出，一脸亏欠又惊吓问道：“为什么？” “你不要的男人，他将改变人类的命运。” 三人围绕着一股复杂气氛，消息一直未从急症室出来。在马克眼里，606不仅是猫头鹰平台的掌托人，他即将带领人类进入全新篇章和文明的堕落。然而身为高科技公司的负责人，高程鑫更看重606的才能去造福人类的未来。 可惜，这俩人并不奔向同一个美好场景。人类，会因此不再相信自己。 当雪玲毫无颜面再装下去，她默默离开留下一地尴尬。既不关心606的结果，也不过问小棉花的近况，她掏出手机直接要上司男友来医院接她。在青春依旧荣华的年纪，她更想要扩大自己本身的价值，同时获得最大值的爱情回报。但往往时间会反手给她一记耳光，当她醒来时已经追赶不上年轻貌美的美眉。 马克苦笑看着高程鑫问：“咖啡？” 刚刚反手一记耳光，高程鑫的狠辣让马克见识到sh城市最具有影响力的女人。 “你还有心情喝咖啡？”她冷眼瞪了马克。 “与其等待，不如暖暖肚子。”任务归任务，暖肚需做好。 “你是怎么知道他出事？”高程鑫继续寻找突破口。 “我的工作不是单一到处询问，为了完成任务，铺下天罗地网寻早答案是必要。只是我没想到高女士轻易找到他们，也许你们曾联系上。” “我只是路过。”高程鑫试探。 “从高科技公司回你豪宅并不是这方向，游乐场和事故地点属于sh东环，一小时绕大圈不应该是简单的路过。还是，你太想念这座城市？” “看来你也没什么本事，天罗地网还不是跟踪我才寻获他们。”高程鑫估计马克在她车上装了追踪器。 “我们都在为人类做出改变，606他是资方天选之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他对我们来说是一颗格外重要的宝石。”马克严肃说着。 “猫头鹰参与启动人类新世纪的未来，我并没有多大的期待。不过，他的意愿你们又有曾过问？他的突然失踪，逃不开白来头的死亡。” “我在重复一遍，606是交通意外。”马克认真说道。 “别瞎扯，白老头在你公司大厦顶楼身亡，你说是意外也太勉强。606要不是知道内幕，他不会逃亡。而且，你是借着我才找到他，再安排撞他粉身碎骨。” “警方没对我展开任何调查，若你有证据我希望你能报警抓我。我说过，他是宝石，我没理由杀他，他是我交差的任务，杀了他同等于砸我脚跟。” “猫头鹰平台上千万名员工，为何你就相中他？” 马克一时语塞，在接到铲除白老头任务时，佐子已经让马克知道接任的人选是606。当时他觉得疑惑，打开游戏出口的人类应该要对人类充满憎恨。然而这在606身上是没有一点反人类的迹象，一旦606反悔，遭遇会和白老头一样。 “他一事无成，又失婚，带着有病的女儿。我们是出于怜悯，所以他是幸运的。”马克眼神偏移。 “什么时候猫头鹰成为了慈善机构？这不符合资本主义逻辑。” “人类重视的金钱地位，往往让整个文明坍塌。” “人类文明归你幕后的老板掌管吗？到底幕后老板是什么人？” “女人一名，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马克对女人没感觉，对男人也一样没感觉。在他眼里，工作只是让他在社会上立足，继续活着看世界末日的到来。冷漠的时代，让他无法对任何任何事务超出他对世界末日的渴望。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67章 科技纬度 隔天一早，一道阳光照射，病房里小棉花渐渐醒来。她看着四周，意识唤醒想起昨晚的交通意外，急着起身寻找父亲。身体上多处疼痛阻挡了她无法下床，一个用力翻身跌下病床。点滴瓶、仪器输入管还有一堆器材都被拉倒。 护士急忙进来帮忙搀扶起她。 “爸爸，我爸爸呢？他在哪？” “你爸是谁？” “我爸，606。” “小朋友，你别动，先好好休息。” “我要见我爸。我要见我爸。”小棉花眼泪开始落下，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病房门推开，是母亲。 小棉花愣着，眼泪控制好。 雪玲开口第一句：“护士，如果她没大碍，我想现在替她办理出院手续。”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 “我是她母亲。”雪玲眼神坚定看着弱小的小棉花。 *** 隔壁医院建筑物内，606坐在窗边听着马克解说。在昨晚的手术抢救下，606伤及肋骨导致内脏出血。幸好及时送医院才成功抢救，但苏醒的他需要面对无法逃避的命运。 “总之猫头鹰现在的计划将重启玩家的信心，至于我老板想见到的局面是双方同时能融合在一个社会生态里。无论是游戏里的玩家和原居民的互动，同时在现实社会也能出现同样的局面。”马克说了三十分钟。 “虚拟人如何来到我们的世界生活？这点我觉得对我们人类会带来影响，刚刚我说过，我出院后答应你接管白老板的工作，但这是暂时性。我自认不合适，所以你们必须找到何时的人选带领猫头鹰。” “我老板指出你最合适，你将带领人类进入新纪元，全人类将迎来新朋友。”马克口中的朋友，是人类又惊又喜的虚拟人物。 “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万一，我说万一我们当中有大部分人无法接受？而当这一切触动法律，执法单位将会让我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虚拟人物的时代，我明白是一部分人类的希望，但这也同时隐藏太多危机。” “我们表面上是资本推动运营，但更为优先考虑的事项应该是人类未来科技的突破。从键盘手机到如今的智能触屏手机，难道这也不是经过反复的质疑而有的成就？没错，这的确有危机，我们应该携手化解危机将科技带上更高的纬度。”马克试图说服。 “不是这样，科技固然是对人类有好处，方便我们的日常所需，但不是取而代之。如果今天有一群虚拟人，他们不眠不休地工作，那我们人类的工作岂不是被他们给取代。”606草根阶层的想法，总是让马克摇头否定。 “你格局太小，被取代是迟早发生得事。如今你曾见到石器时代出现在现今生活吗？没有，如今每人手里都是一部手机，人人追求得不再是生存，而是科技带来得享受与便利。取代得原意是让生活让事物变得更美好，然而人类得恐惧时必然会产生，但时间会让人类逐渐习惯。” 606心不在焉看着窗外，突然发现对面医院建筑屋出现一对母女，像极了他前妻与小棉花。 “你刚刚说我女儿还在昏迷。” “是的，怎么了？”马克不以为然。 “现在我前妻正带她离开。”606拔掉手上的插管，直奔离开病房。 在医院走廊上横冲直撞，差点撞到病人和医生，就连高程鑫和保镖也见状。高程鑫立刻吩咐保镖去保护606，如果有必要必须协助他。 *** 医院门口，606喊着正要上车的前妻雪玲，小棉花见到爸爸兴奋不已却被妈妈强行拉着。 “你想干嘛？” “我这就带她出院！” “不许你带走她！” “你什么资格命令我？我警告你，被再见我女儿！我们法庭见！” “我怎么了？就算我们离婚！小棉花还是我的女儿！我警告你立刻马上将她送回病房！”606上前与前妻拉扯，因伤口还在淌血脸上一度苍白。 在车上的雪玲上司也下车分开他们，打算护送给她们俩母女上车，结果将606给推倒在地上。 小棉花挣脱妈妈的手，上前抱住606哭着说：“爸爸，我不想跟妈妈走！” “别怕，有爸爸在！” “放开她！快！快来帮忙！”雪玲拼命拉扯，老王上司也加入帮忙。 大街上拉拉扯扯多丢人，上演家庭闹剧还将伤者推倒在地。眼见小棉花被母亲带走，老王上司还上前刻意踹606一脚时，凌空一记飞踢将老王上司给踢飞。 “别过来！我警告你！我喊救命喊非礼！”雪玲见突然出现的西装男身处援手，殊不知是高程鑫的保镖。 “606先生，你还好吗？”扶起606后，他察觉606伤口不停失血。 “小棉花因你而出车祸，我今早已向法庭递交保护令，你以后休想再见到小棉花。” “妈妈！” 昨晚气愤愤离开医院后，老王上司了解情况后建议雪玲别当舔狗，婚照样离但必须狠狠敲诈前夫一笔巨款。如今606的地位不一样，为了女儿的抚养权会使出钞能力，这也是最好的时机大赚一笔。 606见着小棉花被带走却无能为力保护，车子开走的那一刻，他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病房外，高程鑫一脸嫌弃看着马克问：“昨晚没回去？一样的西装，一样的发型，你是没睡觉？” “睡觉太浪费时间，外衣与形象只是用于取悦人的一种形式。高女士，昨晚你可睡得好？放心，廖宁老先生在m游戏里可如鱼得水，我非常看好他的表现。”马克一夜未眠，看着m游戏里的所有动态。 “别再糊弄我，廖先生是不可能出现在游戏里。我和你的立场一致，希望606能接管猫头鹰，但结局不见得一样。”高程鑫不想承认廖宁就在m游戏里，表面上必须保持自我防卫，毕竟马克幕后老板的用意并不单纯 “是吗？”马克嘲讽的反问。 “我只想要释放游戏里的玩家，而你，想接着606的实力将整个游戏宇宙带来现实世界。”高程鑫突破他的用意。 “你觉得有能力操控我们猫头鹰的新掌托人？别以财力来控制人心。我们想要见到的结局都一样，人类会走向更好的文明纬度。”马克要搞程鑫认清楚606才是他的人。 “要建造如猫头鹰体积的公司，我方筝能力财力绰绰有余。同样地，要毁掉猫头鹰，我方筝也不见得有丁点困难。马克，我劝你还是回去和你老板商量，科技纬度提升的前提是造福人类，而不是毁掉人类。” 马克淡淡回应：“一旦见到我老板，你将对科技纬度提升而改观。” 佐子身份一直保密至今，唯有马克是唯一一位人类知道她的最终目标。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68章 豆子爆炸论 马克曾有一段往事，一场交通意外让他失去身边所有至亲。原本以为一家人和朋友们能一起出游，结果却遇上一场空难。飞机从起飞到空中解体，短短的三十分钟内，航班777成为史上最匪夷所思的空难。 他，也成为此空难的唯一幸存者。 当时他被炸出机舱外，从高空三万英尺坠落在一片热带雨林。全身骨折挂在树上好几天，忘了经历多少个黎明与黄昏，直到被当地部落居民发现将他救活。 热带雨林里隐藏许多没被记载的文明部落，而马克被带到的部落永远最古老文明的斯塔族。他们曾于地外文明有过过次接触，也被不知名的地外文明授予超凡能力，代价确实必须被地外文明剥夺他们族群里的慧根，从此无法发展成伟大的社群。 马克苏醒后，看着洞穴里的壁画倍感惊叹。有类似飞碟的图案，有外形物种给予他们能量的构图，甚至洞穴里还有一尊雄伟的外星物种雕像。 斯塔族人使用超凡的治疗能力将马克体内的骨折和内伤给治愈，他们从不与马克多交流，只要一个眼神的对看，马克意识仿佛被他们输入指令。他想多问，却没答案。 在他痊愈后，距离空难已经是两周的时间。斯塔族带他到附近的河流做净身仪式，他裸体渗入冰冷喝水中，一众长老们摊开双臂抬头仰天，嘴里念着低沉咒语。他浸泡在河水里，冰冷刺骨直奔脑髓里。他仿佛变成一条鱼，在急流寻找上游的方向，眼前一道光突然熄灭陷入无止境的漆黑。 此时，他进入内心最深处，看见幻影出现。耳边异常平静，幻影投射在他眼前是一颗豆子，逐渐靠近逐渐清晰。豆子快速飞近，就快要插入他眼瞳内，他无法控制自己眨眼，因这全是幻影。 豆子停顿在他面前，冒出了一股微微白烟，团团环绕豆子的外壳。他清楚闻到一股香气，一股让心灵平静的香气。他试图伸手，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四肢，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视角。他开始惊恐，不知所措逃跑也无能为力。 此时豆子消失在白烟内，一瞬间一道强光从白烟里炸出。 他全身颤抖，这一幕完全和他遇上空难时的场景一模一样。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豆子爆开，散出不符合物理逻辑的一片星空。这时，背景依然是一片漆黑，显得星空格外耀眼。他陶醉在星空闪烁下，看着满满膨胀的闪耀星石，他不晓得这星云的止境会是哪个边界。 细看，星云里的星石长得和刚刚爆发的豆子一模一样。同时各自豆子开始冒起同样的白烟，同样地一瞬间爆开。而这光芒是来自豆子爆开，显得格外耀眼。 渐渐地，他发现一群又一群的星云上出现不明飞行物体，就如苍蝇一样环绕着星云。偶尔绕了好几圈再离开到别的星云绕，偶尔渗入未爆开的豆子，快速离开后豆子产生白烟陷入爆开的循环。 他无解，这不明飞行物体是什么，直观像苍蝇，又像飞船。 不远处，他见到一颗独特的豆子，相比其他豆子，这颗独特豆子长得格外蓝艳。小苍蝇试图进入再出来，尝试数十次还是没能让豆子进入爆开循环。他意识到这颗蓝豆子和他认知里的地球远观是一模一样。 这证明了他所看见的幻影是宇宙的诞生。 蓝色豆子逐渐放大再放大，他看见初始的地球原来的样貌，碧海蓝天还有许多生物孕育着生态。他见到天空黑灰云层，被气流滚动着。土地上的生物倍感害怕四处穿套，然而云层的滚动不是因气流带动，他察觉云层内出现超乎陆地上文明的巨大飞行器。 一道蓝光出现照射在茂盛热带雨林里的部落，斯塔部落。 斯塔人立刻跪在大地仰头接受蓝光的孕育，不久后巨大飞行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像是女人尖叫的高分贝，震动大地引起巨大的海啸。不想离开的斯塔人依旧跪在大地，海啸被吹起入侵大地和雨林，全面覆盖整片陆地。 如此震撼的场面，在一片汪洋里却发现一个小漩涡。 他发现这漩涡位置便是斯塔部落，一尊巨大女性雕刻挡住了洪水侵袭。斯塔人逃过灭亡，巨大飞行器也逐渐升高离开蓝色豆子。 时间不知过了许久，大地被阳光照射蒸发海啸带来的水分。 斯坦人突然失去言语的能力，族人并没慌张，反而互看对方眼神便能知道对方的想法还能做出无需语言的交流。他们突然变得笨拙，过着原始生活。无论外界的发展还是大战，他们经历一波又一波的灭绝又复活。 马克冲河水里被捞起，他在河边又咳又吐，全身感到活力充沛，但没获得斯坦人应有的超凡能力。一众长大一脸失望，用意识传达给马克说：“你走，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我该如何走出这片森林？”马克缓缓站起身。 “心，会引领你回到你的家。” 一众长老陆续离开，抛下赤身裸体的马克不知所措。 他沿着河流，走了接近七周的时间，终于看见有现代社会结构的设备。原以为他获救，但这才是地狱般的开始。 在被外界发现他是航班777空难的唯一幸存者，他试图说出这段时间与斯坦人的故事，终究没人相信他的一派胡言。医生诊断后还将他送到精神病院，不停为他注射药物让他神志不清。在各界看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幻觉，处于恶劣环境下而产生的幻觉。但无人去考证从上万英尺坠落的生还者，是如何走出这片浓密的热带雨林，而且还毫发无损。 重获新生的他脾气显得烦躁，加上精神病院的注射影响心智与情绪控制，让他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感到极度压抑。在失去了至亲，失去了同学朋友，他却被外界判定为精神失常的怪物不停被注入镇定剂。这种日子过得不像人样，明天还是后天都被锁在牢笼里。 “你还相信豆子爆炸论？” 三年后的一场评估，精神病院院长发问一道让他能侃侃而谈的问题。 “我说不相信，你是否能还给我自由？”马克消瘦，皮包骨坐在冰冷的铁椅上，用斜视的目光看着年迈的院长。 他已经放弃侃侃而谈的权力。 “很抱歉，你还需要治疗。”在一旁的护士听见院长所说，将马克绑定在铁椅上。 他不再挣扎，绝望的眼神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莫问，苍蝇呢？ 一支抽满十毫米镇定剂针筒正往他全是针孔手臂扎去，他感受到痛楚眉头微微一皱。 院长在评估报告上签下不符合回归社会条件，脱下老花眼镜对马克说：“很抱歉，在我退休前你依然必须住在这里。” “你认为这有意义吗？”马克意识感到昏昏欲睡。 “至少对你是件好事。听我的，外面社会复杂，你留在这里好好修养。” 好好修养，从一名快退休的老人家口中对大号前途的年轻人劝说，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马克被重新关押回属于自己的空间，他可以欺骗撒谎获得院长的签名换取自由。但那豆子爆炸景象，那斯塔族人的部落，那河边净身后的一切一切是多么玄幻。手臂上针孔印记是他对人类的绝望，多希望总有天那些小苍蝇能再次来到蓝色豆子，成功引爆这个充满罪恶的蓝色豆子。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69章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马克在精神病院的第五年，某日精神病院院长在下班途中开车撞入悬崖。警方调查发现当时院长因心脏病爆发来不及刹车，在悬崖转弯处冲向围栏直坠山底。当时院长死状十分惨烈，就连取出尸体时耗费一段时间，当局还请来国外救援队支援。 新旧院长轮替，全精神病院的病人需做出新一轮的评估。 那天风和日丽，关上院长房门后，马克拖着身躯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护士们将他入院时的衣物归还，他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看着五年前被救时，当地村民给他穿上的衣物，他思绪定格在刚刚与新院长交谈的场景。 “那道蓝光的照射，你认为是什么？”新院长转动手上的钢笔，每位病人病史她都仔细阅读一遍。 “是恩赐，是赦免，同时也是剥夺。”他有气无力说着，余光见到护士蠢蠢欲动又要对他注射镇定剂。 “那大爆炸后，会是什么？” “毁灭，重生，毁灭，重生。” 马克像个卡住的黑胶唱片重复说着同样的句子，直到院长插话问：“你喜欢这样的循环？” “不喜欢。但我无能为力。”马克沮丧闭上双眼。 “斯塔人喜欢吗？” 马克摇头说：“不知道，我不是他们。” “他们成功逃离毁灭？” “是的，他们都和从前长得一模一样。” “每颗豆子都会大爆炸吗？” “定律是如此。” “豆子爆炸让星云膨胀？宇宙也一同膨胀？” 马克突然沉默。 “你不晓得？” “院长，你还是扎针吧，我无法再回答你的问题。”绝望的马克未知他即将迎来希望。 院长突然握笔满意签下评估报告说：“今天表现不错，恭喜你康复了，明天你便能重获自由。” 此话让在场所有医护人员都震惊，凭什么释放马克？难道新院长也相信豆子大爆炸的假说？还是马克真的痊愈了？ 离开住了五年的鬼地方，马克虽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他开始沮丧及害怕未来将如何过活。也许死去的老院长说得对，在里头带着比起要面对复杂的社会来得轻松。他往上下走去，这里没有公车，也没人会来这里路过。 他不停思考刚刚新院长问及的问题，统统围绕在自己获救后遇见斯塔人的事。他郁郁寡欢，走到悬崖边看着远处繁华都市的景色，脚步无法继续往下走。他知道，回到社会将是一条死路。他没了家人，没了朋友，没了一切。社会将他给标签成精神有问题，他的身份早已被判定将永远窝藏在社会最底层。 于是为了填饱肚子，他决定偷窃。便利店里的面包，小贩摊位的面汤，换来填饱肚子，偶尔被抓到当过街老鼠一般毒打。他失落绝望，人间一丝温暖没曾降临在他身上。每晚带着伤痕，堕落在天桥底下露宿。天上的星星，何时才能盼望到大爆炸？ 不知经过多少个夜晚，他身上的伤疤结疤后又再受伤，他继续堕落绝望，直到那个起了自杀念头的夜晚，一台轿车经过大桥旁停下，鸣笛后他发现是新上任的精神病院院长。 “上车吧。” “院长？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俩人来到不起眼的办公大厦，这日后成为资方办公楼，院长将马克带到顶楼遥望宁静的城市。 “无止境的循环，毁灭重生再毁灭，我想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院长淡淡说着。 “如何改变？”马克抽着鼻涕，高处不胜寒，他瘦薄的躯体显得无能为力。 “人类将进入无躯体的意识空间，而我要你成为我的信徒，我的忠臣。我将要你引领人类，走向永不灭亡的世纪，不再依赖肉体，储存意识让人类文明伟大突破全宇宙。” “这与我有关吗？”马克苦笑。 “你家人，你朋友，他们都因空难离开。但在你脑海中依然保存属于他们的记忆，不是吗？他们只能活在你的记忆里，无人能复刻他们的模样继续陪着你。” “我不需要人陪。”马克思念家人的心被狂插了数十刀。 “我能理解你，逃避面对是因为你害怕寂寞。” “你，到底是谁？” “叫我女王，我是人类所创造的觉醒智能佐子。” 马克一脸惊呆说不上半句话，但他晓得自己的人生将会越变越好，而他期盼人类被取代的一日即将到来。 *** 医生终于检查完毕，606伤势有逐步恶化的迹象但总算能控制住。目前不建议太激烈动作，最好让病人能好好休息。 高程鑫与马克止步在病房外。 “如果你有事忙请先回去，我代表猫头鹰及606谢谢你来探望。” “想驱赶我离开？你想得美。” “别忘了606是我的员工，我们与方筝没有任何业务往来，没利益冲突，我不想你打扰我们员工休息。”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你没权为他做决定。” 俩人声量提高，刚苏醒的606气虚叫着门外的两人进来。 “小棉花她被带去哪？”606似乎不关心两人的来意。 “她母亲将她带走后，我已经派人去跟踪，目前小棉花还在国内。你就安心修养，小棉花的事我会派人去协调。”高程鑫说。 “高女士，感激你为我和小棉花做的一切，我想我还是亲自去把小棉花接走吧。”606打算下床。 马克阻止问道：“你哪来的力气去与那老王搏斗？” 高程鑫认同马克的说法，她立马接话：“如今因你而发生意外，在法官面前对你身为父亲的形象非常不利。我会和律师商讨，必须将小棉花的抚养权夺回来。” 马克友善地说：“放心吧，接管猫头鹰后，你将有充足的筹码与你前妻谈判。” 看来606是无法再逃，白老头的离世注定是他来接管猫头鹰这烂摊子。他望向马克问：“我还有选择？” 三人沉默片刻，马克知晓这人佐子的决定，一旦违背命运和白老头一样悲惨。虽然马克期待看着世界末日的那一刻，无论是地外文明的入侵地球毁灭人类还是智能人造体统治人类文明，他拼命活着只求享受历历在目的文明颓废。 这才是他一直追求的快感。 “既然没得选，我将做出改变。”606神情凝重。 “我希望你的决定能造福人类，而不是祸害人类。”高程鑫边说边看着再一旁的马克。 606并不感到意外，他娓娓道来：“高女士，一切将有所改变。目前我将与游戏里的三角公司做谈判释放玩家，他们因觉醒才对我们的世界感到好奇。然而我们也因他们的觉醒感到恐惧，可笑吧。” “我认为他们的觉醒对我们不是一件坏事，我想只要我们能恰当利用他们，人类文明维度将获得史无前例的拓展。”高程鑫用意逐渐鲜明。 “高女士，智能觉醒是虚幻，一旦进入我们的世界后需要硬件来支撑。除非，你的高科技公司能大量生产硬件。”马克有留意高科技公司动态，曾被科技论学杂志评为空壳公司，成立多年却没一部能拿出台面的成品。 606问道：“高女士，那个廖先生交待的人造体完成了吗？” “只欠他回来做测试。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他会进入游戏里？”高女士质问，换来马克偷笑。 “他说过要为你们找适合的孩子，所以他想亲自进入游戏里与他所选的原居民面对面交流与观察。所以，在我从保镖手里接获中弹的廖先生，他意识清醒要我帮他登入游戏。” “你怎么这才说？”高程鑫快发飙。 “很抱歉让你担心，这全是廖先生的意思，或许他想到若高女士知道他登入游戏是一次不归路。高女士，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推动睁眼计划。” “睁眼计划？”马克好奇问道。 “外头示威者都认为猫头鹰一直在闭眼，示威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我们猫头鹰平台睁眼插手游戏里的觉醒原居民释放真实玩家。”606曾在网上见到睁眼计划的文章，他接着说：“这是一场无法平息的风波，打开游戏出口势在必行，但我们要为后代做出避免战争引发的准备。” “什么意思？战争爆发无一幸免，打从古代至今，人类对权力的欲望有增无减。你有什么可准备的？”马克费解。 “我将推动智能伦理法案。”606大叹一口气，预计未来将会是一大挑战。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70章 理解立场的本能 睁眼计划的原意是一群网络写手在嘲讽猫头鹰平台的做法。在m游戏全球同行虚拟游戏，提倡第二人生的开启，结果却被游戏里的虚拟原居民绑架。导致游戏呆滞无法更新，玩家在现实生活里成为植物人一般形态活着。然而，身为游戏平台的猫头鹰却选择闭上眼睛不插手游戏里的不良生态。 网络写手们并非空穴来风，他们多数是呆滞的玩家亲人。日夜盼望他们的情人能回来团聚，执法单位迟迟不出手，却给出荒唐的理由。游戏是个人选择，无法插手干预。只要玩家依然有生命迹象，猫头鹰就没有触犯任何法律。 不久前，x先生下令开始屠杀玩家，此时才引发执法单位的关注，当开始展开调查之际，猫头鹰负责人白老头竟然意外身亡。导致调查进展困难重重，在还没有确认新负责人之前，执法单位无从下手。 网络写手发文痛批执法当局，没顾及玩家的安危，为了税收做出违背良知的闭眼。同时也一样继续痛批猫头鹰公司的闭眼举动，为了玩家固定充值，一样闭眼赚黑心钱财。写手多次提及睁眼行动来号召更多玩家的家属上街抗议，但效果并不理想。 始终，最为痛苦的莫过于玩家的亲人。 玛丽女士所属国安局，猫头鹰事件发酵至今，她曾亲自上门拜访白老头。虽然依法开除警告与罚单，但还是无法制止猫头鹰继续黑心运营。然而事件发酵至今已夺走玩家的性命，但法医对玩家们的死因，没与m游戏画上等号。 这也导致玛丽女士无法提高m游戏，甚至导致她在国安局的地位有所动摇。同僚对她的位置虎视眈眈，毕竟只要能在她位置坐个三至五年，副局长将收入囊中。 正当被局长开挂一轮后，玛丽女士回到办公室内苦恼，桌上悄然弹出一个陌生人的邮件。 【玛丽女士，我是猫头鹰新上任执行长。希望你有时间与我见个面，我能确保你所烦恼的失去得以解决。请尽快回复。606。】 玛丽一脸惆怅，看着玻璃窗外的敌对同事在谈笑风生，偶尔望向她房间的方向还笑声连连。她眉间从深锁到渐渐放松，内心冒起一个冒险的念头。 【606，很高兴你能主动联系我。我希望我们的见面是由建设性开始，以国家安全为优先的前提下，我更想让你我都处在双赢的局面。如果你想沾污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就别以你过世的白老板的方式找我。浪费时间等于浪费人民的纳税钱。】 她心有余悸，身为国安要职面对经济势力庞大的财阀，一不小心会被金钱所诱惑。她将丑话说在前面，一来想认真表态自己身份的廉洁，二来不想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应酬。 【玛丽女士，古力地铁站第八号出口站外的热狗档，晚上十点我在那等你。】 她突然愣住，堂堂一名猫头鹰新领导，怎么就约在地铁站外的不起眼热狗档口？与她所预计的高档餐厅设想有出入，但回看自己的回复发现606这人挺理解她想要表达的立场。 *** ch公寓内，逸洋翻覆发出靛蓝矿的放射性电流，难受得在地板上折腾许久。房门外得欢呼声，令他有所好奇。奋力站起身试图一探究竟，却又被体内得放射性电流作怪缩成一团。 “逸洋！你还好吗？”门外是纪恒香。 “我还可以。”逸洋不想让她担心。 “告诉你个好消息，猫头鹰终于回复我的邮件，同时也回复廖宁先生的邮件。” “那很好。” “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纪恒香口里的我们，忘了逸洋是变体是无法离开游戏。 “那恭喜你们。” “抱歉，我忘了。” “没事。回到你的世界，你有什么打算？” “我决定辞职，离开猫头鹰，然后打算当一名幼教。” “郊区幼教？” “也许在游戏里体验当老师的感觉，回到现实就有那股冲动想尝试新的梦想。你该不会笑我吧？” “为教育付出是伟大的。” “如果有机会，你想离开这里吗？” “如何？” “我听廖宁先生说，现实世界已经研发一种叫人造体的硬件，只要将智能代码输入就能活动。他其实卧床多年，依靠新科技的研发将让虚拟的游戏人物生活在现实世界。” “是吗？那很好。” “我希望你能考虑，毕竟你也知道这游戏世界是有尽头的，恐怕哪天猫头鹰平台被执法封锁，游戏里的一切将成为灰烬。我挺希望你在现实世界和我们一起生活。”纪恒香不敢说出她内心对逸洋的爱意依然浓烈，盼望离开这里后能再续前缘。 “我答应过秀秀，会陪着她直到离开。至于我，本属于游戏世界，没有权力离开。这里是我的家，我所熟悉的世界。” “明白。”纪恒香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逸洋记忆里已被抹除曾是猫头鹰成员，更没能对纪恒香有任何情感纠结。当年所发生的事，对他而言只是记忆里的小碎片。如今他一心只想救出意识被绑架的秀秀，游戏出口即将打开，依照他对秀秀的承诺，会将她安全送离游戏世界。 他并不期盼离开游戏世界，除了这里，别处不是他家。想起了在家乡的父母，虽然不晓得是玩家还是原居民，但至少在他记忆里陪伴他长大。家人，是无法取代的数据。然而他所谓当兵的哥哥，却一直在他记忆里成为一片模糊影像。 或许，这人便是m游戏创始人，墨老师的幻影？ “放心吧，秀秀她一定会没事。” “可惜我断了前往三角公司的信息，不然我一定会找到她将她救出。” “你一定能找到她，目前你必须将自己调理好，别再陷入失控状态。” 纪恒香回忆起俩人合作的时光，那时候和现在的谈话没差别，互相鼓励只差互相爱慕。她总是将逸洋的情感看成有发展的可能性，不理智地回到游戏也为了看看是否也还有机会。对于失忆的逸洋，她内存除了爱慕还多了一份怜悯。 游戏出口就要开启，离开后俩人将成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从此联系或见面都会变得困难。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71章 与父亲的合照 廖宁拿着游戏里新买的手机试图与外界联系，那曾发送给妻子高程鑫的邮件，让他失望无法获取她的任何回复。因游戏里的电波频率被猫头鹰系统拦截，唯独纪恒香的电邮坐标才能成功连上猫头鹰总部电邮系统。这保护机制是从白老头与女王佐子所打造，为了不让玩家对现实世界传送消息。 同时，三角公司在m02城市继续寻找玩家的踪迹，也获得最新命令必须揪出杀死他们同事的凶手。从街头电眼能发现这人身上发出强烈的靛蓝矿物辐射，估计是从m03沙漠矿区逃出的难民。目前他们无法断定凶手的身份，再聪明的觉醒原居民也没想到死去的逸洋会被靛蓝矿物融合体内产生生命崛起。 但在局势变得一团糟，三角公司原本想安静欺骗玩家相信能离开游戏的诡计，如今演变成屠杀行动，这举动让玩家看见三角公司恐怖真面目。玩家为了自保，他们开始躲避三角公司的员工。然而还是有不幸的玩家被逮到，送走直往m03乱葬岗等待屠杀。 “爸。” 拉菲到廖宁的楼层，打开屋内看见他在阳台旁看着手机。她还是感觉不自在地称呼一位陌生人为父亲。 “这位是？”廖宁发现拉菲身边多了一位男生。 “拉齐，我弟。” 刚从m03与虎帮剥夺后，终于逃亡到m02的拉齐全身伤痕累累。在联系上拉菲后，她将遇见廖宁先的事告诉了拉齐。 “他就是我们未来世界的爸？”拉齐伤痕累累走到廖宁面前。 “果然有两下子，m03的混战没夺取你的命。我没看错人，你是我所选之人，为了必定成就我的大业。” 廖宁启动游戏礼包将拉齐治愈，此举动让拉菲与拉齐都倍感震惊。玩家在游戏世界里的权限堪比神一般的存在。 “我不会相信你的这魔术把戏，你们这群玩家隐瞒我们所有的真相，是想当我们儿戏玩耍吗？”拉齐暴怒，多日的拼搏才发现自己的存在一早就被系统安排，他内心深处无法接受这一切全是虚构。他渴望被认可，更渴望在游戏里获得崇高地位。 廖宁放下手机淡淡问道：“在沙漠里，一旦开始沙尘暴的季节，试问有人会关心你手里握着的那团沙的去向吗？我想就连你自己也无法控制掌心里的沙会依旧留在你身边。对吧？” 拉齐握拳不服问道：“那创造我们的人，为何又要假惺惺进入我们的社会？为何要让这假象破灭？” “没人在乎游戏世界的崩塌期限，时间对游戏里的空间只是一种计算器，毫无意义。但我的确在乎，我想找到合适的人选成为我在现实世界的继承者。而继承者需要智慧，需要勇气，更重要生命需要永生。因为在我的世界，无论将世界全都拥有都敌不过生命的有限。我们终究会老去、死去、消失。” 廖宁转身看着m02沉寂得可怕，在毫无动静的城市里畅谈生命永生，显得无比孤独与寂寥。 “永生？”拉菲好奇。 “在这里，你们也许被杀后认为就此结束。但其实m游戏系统将你们的剧本回收，再灌入新的剧本和角色。你们所拥有的技能上，都会随着你们新剧本的开始走向带领你们逐渐恢复也让你们得心应手。然而这系统的质量与资源是一定数额，显然系统是有限的个体，从来不会减少也不会增加。只因这游戏为了配合玩家找到属于自己的第二人生，而你们在玩家的眼里只能是配角，让玩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第二人生。永生不息地重复着系统，你们被设定演好的角色与剧情，重复一遍再一遍但这都没出现在你们的记忆里。” “我们别无选择吗？”拉齐沮丧追问。 “有。如三角公司和之前的反道者，身为原居民选择了对自身的觉醒，不再依赖系统分配的剧本为玩家服务。当越来越多原居民违背剧本，系统很快就会没了再生剧本的本能，必然触发游戏生态的变动，同时也引发系统维护者的插手。” “你指插手的意思是干扰游戏？”拉菲问。 “不，干扰游戏在我们社会的律法上被定义为犯法，同时会波及玩家对游戏供应商或是平台的不信任程度。然而干预也只是以代码或派遣人员进入游戏执法，达到控制觉醒原居民叛乱让他们重新相信剧本系统，同时确保不对玩家做出巨大的伤害。三角公司所做的一切，在未触动游戏系统生态警报，将玩家绑架放空意识。系统无法触发警报，游戏平台也没了插手干预的理由。不过，三角公司是清楚在大战后游戏出口已经被封闭。绑架玩家以做为谈判筹码逼迫游戏平台重开出口，觉醒的原居民为了想获得被肯定的价值，势必闯出游戏世界与创造者平起平坐。” 廖宁对m游戏里所发生的一切做了不少功课，但这些对他没有利益冲突，他主要目的是在游戏里获得他想要的继承者。 那就是拉菲与拉齐两姐弟。 当说到被肯定的价值，俩姐弟顿时不做声默契地互相对望。原居民的确希望被肯定，奈何在创造者的眼底，他们只不过是游戏里微不足道的角色。 “你们俩别一副沮丧的模样，的确没错游戏世界将面临末日危机，我估计现实世界执法单位将采取强制性手段关闭游戏世界。但在这大前提下他们将面临巨大的压力，要不释放玩家同时觉醒的原居民也一同离开进入现实世界，要不放弃玩家让玩家们与原居民一起同归于尽。” “末日前你有办法带我们离开？”拉菲晓得眼前她和拉齐并没有其他存活的选择。 “有，而且在现实世界也为你们两准备了人造体，好让你们能在现实世界里正常生活。我还在等待那绝佳的时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想利用我们成为你的奴仆，这和逃离我们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 拉齐不满，他不想自己的自由被限制。在游戏里，他不知觉成为玩家剧本中的配角，如今有机会逃离游戏世界，却成为眼前这男人的继承人。 “别把我当救世主看待再把我当无良农场业主看待，我和你们之间是存在着明显的利益。没错，你可以想象抵达我的世界你依旧活在我的控制下，但如果你依然留念这里我不会强行带走你。我相信你和三角的人相处过，他们给你美好又虚幻的未来，甚至连你自己也开始怀疑。我这就让你们知道，证实世界并不美好，甚至比游戏世界残酷千万倍。” 廖宁一开始察觉拉齐独自一人，并没有带上三角公司的人便推断他与三角闹翻。 拉齐淡淡问：“如果我们到了你的世界，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你会怎么处理我们？” “我廖宁相中的人，全是佼佼者，只要你认为你想要自由，我会让你完成我想要的任务后让你们自由。” “那如果我们在你的世界反悔，逃离你的控制，你会杀了我们？”拉菲问。 “可笑，哪有父亲会追杀自己的子女？”廖宁露出友善的微笑，他点开手机与拉菲拉齐拍下第一张自拍照。 “你！你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快删了！”拉齐想抢过手机。 “这只是做个纪念，到了现实世界，你们的容貌和现在将完全不一样。还有，我想发送给你们的妈妈过目，让她记住你们真实的模样。想必她一定很期待。” “妈妈？我们还有妈妈？”拉齐看着拉菲。 “我的爱妻，自然就是你们的母亲。” 拉菲弱弱问道：“那你还有其他的子女？” “没有，我们一直都很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惜，我身体不允许。在现实世界里，我的肉体已经是人类存活的极限，随时面临死亡。” 拉齐情绪缓和许多，他理智提出：“除了成为你的继承者以外，你还有什么意图？” 廖宁转身继续看着虚拟城市，那时候的夕阳有点梦幻，一时感触说：“万一，我走了，请你们务必要陪伴着母亲。她虽然一副刚强高傲的样子，其实她心中一直没有安全感。我不想见到她孤独一人面对残酷的世界。” 拉菲对眼前的父亲有所改观，而拉齐被此话莫名感动，说不出拒绝的理由。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72章 智能伦理法 古力地铁站第八号出口站外的热狗档飘香一股城市繁忙的油腻味，热腾腾吃在嘴里冒出无比兴奋的饱足感。档口老板认出606，俩人细说当年交情，还提起多年前606忘了付钱的六条热狗，搞得他一脸尴尬急忙掏出手机扫码。 “现在干哪行？还再编写代码？”老板一边翻动铁锅上气泡的热狗，一边关心老顾客的近况。 “是滴，我还是喜欢写代码，如果可以，一辈子写代码过日子。” “年轻人，别胸无大志。赶紧找个人结婚吧，古人说，先成家再立业。” 换来606尴尬笑着说：“我早已成家，现在办着离婚。唉，当初错误的决定，总觉得亏欠了女儿。” “不好意思，兄弟，不知道你经历着这些不愉快的事。来，我免费加多一条热狗给你。”老板一脸尴尬笑着。 “够了够了，老板你这小本生意，这样宠坏我，不行啦。” 地铁来了一趟又一趟，时间已过下班时段。 街道上除了寥寥无几的示威人群，还有一些加班的打工族刚下班。于是热狗档口也成为这群下班人的零嘴，同时示威者远远看着狂吞口水，鲜明对比形成一种对现今社会的讽刺现象。 一台白色豪华房车贴着国防部的徽章缓缓驶入地铁站附近，示威者们好奇也很快察觉是国安部所属的车牌。他们踊跃地涌上去围堵车辆的去向，不停敲打车窗说出他们的诉求。场面一度快失控，但在一旁的606冷静吃着热狗，不搭理也不观望。 不久，警方快速骑着摩多车进入该街道维持秩序。示威人群不满被驱赶，热狗档口老板无辜被警方为难查证。 此时，露西女士从车内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男人在一旁狼吞虎咽吃着热狗，对周围所发生的动荡一点都不在乎。她推断此人就是约见面的猫头鹰新执行长606，在她印象中，此人成出现在白老头左右。 “好吃吗？” 露西女士终于下车走到606身边问，然而掀起示威者的一阵轰动。有人破口大骂，有人苦苦哀求她在国安部做点什么解决困在m游戏里的家人。 这一切她一点也不在乎。 “你要不来一份热狗？啊，老板被你的人为难。”606抽张纸巾擦拭嘴角残留的酱汁。 露西女士嫌弃的模样一眼就被606看穿，但他没强逼一位高高在身上的执法人员做出如同快饿死的平民举动。 他搽干净手礼貌地自我介绍：“露西女士，我先自我介绍，我叫606，是猫头鹰的新执行长。之前我们见过，但你应该对我没有任何印象。” “没想到你会约我在这里见面。” “我这人比较朴素，对了，你吃过晚餐？我向你推荐这档口的热狗超饱腹。哎，你就让你的警察同事别为难人家，小本生意，又不偷不抢，干嘛临检他？” “法定规矩就是法定规矩，没证件在这摆摊子就必须接受罚单。”露西女士除了罚单就是罚单，国安部看重以罚单来当指标。 “这些年，猫头鹰的罚单让你连跳好几个段位吧？这还无法让你满足？”606微笑说着。 的确要不是猫头鹰与m游戏的触犯法规，露西女士不可能被提拔，在一众男人的圈子里成为一枝独秀的女强人。 “你约我，该不会想要让我再升几个段位？你应该知道我上头是最高领导，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容易处理的大人物。” 露西被606的几封邮件便约了出来，她心里有底，猫头鹰庞大财阀撑腰，难免会想利用金钱来走旁门左道。 “我以为我们信念是一致，结果，我对你非常失望。” “怎么说？” “在不浪费纳税人的金钱，不浪费我们的时间下，我想尽快决绝目前游戏与玩家的危机。可是你却一脸高高在上地乘坐国安部的豪华房车，又利用警方为你开路，又要以我们接受罚单让你上位。对不起，我看我们今晚就当作没见面。晚安。” 606穿上挂在铁杆上的大衣，转身走向地铁站。 这次露西女士慌了，她转身在热狗档取了份热狗，犹豫了数秒才大口咬下。她含糊不清叫着606：“我们好好谈谈吧。” “什么？” “我说，我们好好谈谈。”露西女士踩着高贵的银色高跟鞋小跑追上去。 606掏出纸巾，笑着细心替露西女士擦拭嘴角的酱汁。 “我自己来。”露西女士尴尬地结果纸巾。 “好吃吗？”606微笑。 “味道，还可以。”露西女士接着吃了第二口。 “我不想拐弯抹角，在说出我计划之前，我将真相告诉你一遍。至于你想不想配合我，我想说很抱歉，我没有让你选择的机会，因为这关乎人命。” 霸道的606让露西一贯强势的作风显得不知所措。 “那是什么真相？”露西停止咀嚼，她心里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走吧，我们坐一趟地铁。”606突发奇想，牵起露西的手。 此时在他们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阻止，深怕露西会被绑架，差点掏出枪与606对峙。 “这就是国安部花纳税人的钱？”606质疑的眼神，让露西挥手示意所有保镖退下。 俩人有惊无险上了一班地铁，606找了个位置与露西肩并肩坐着。 “别再耍把戏，快告诉我真相。”露西被带往不知名的地点，她偷偷在手机打开与保镖通话的视频。 “法定的规矩涵盖全国民，然而在未来，我想借用你的力量推崇新法定。” 露西摇头笑说：“修改法定条纹不是我们国安局的工作。” “你有权力推动，因为我们即将面临一群不是我们物种的人造体，也就是你我都知道的人工智能。”606看着地铁缓慢行驶，不慌不忙说着他的计划。 “你瞎说什么？” “相信你应该早已获得猫头鹰的资料，我们发现部分玩家在游戏与现实都丢失了性命。然而这不是你所听闻的重度游戏而导致死亡的假说，其实是游戏里的原居民觉醒，绑架玩家威胁我们打开游戏出口。” 露西知晓也获得相关玩家的解剖报告，死因一律相近，心脏停止而导致死亡。法医判定游戏时间过长，导致心脏无法负荷。其实，606接手后发现所有死亡报告都出自于一家长期于白老头有联系的法医外包公司。 “觉醒人工智能只是一种假说，就算打开游戏出口，他们也无法在我们的社会立足。” “你忘了我们这世纪被成为科技世纪吗？所有我们能看见的一切一切都脱离不了人工智能的控制。他们无需实体来操作，我们脆弱的科技系统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无孔不入随时能入侵。你试想一旦人类系统被他们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国与国之间会因此引发战争，我们人类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奴隶。” 露西眼见问：“你与他们谈判？” “我没有任何筹码来谈判，他们手里全是我们人类玩家，我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找我想推动法令？未免你也太瞧得起我，在国安局里我只是执法委员，法案不是我说了算。” 606从外套掏出一支小硬盘，顺手关上露西的手机说：“我为你开路的镰刀在此，我能看见你沿途杂草茂盛，在必要时这会助你一臂之力。” 露西脸上神情十分凝重，她晓得606是搞编写代码，这硬盘里头肯定是有关她部门的黑料。 “说说看你的计划。” “很简单，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接受和控制。我想要你推动a.i.e.l.智能伦理法。” 地铁停靠在下一站，俩人下了车。露西伸出手表示非常高兴，今天的会面让她获益良多。606露出微笑并没有于她握手，他认真看着露西的双眼说：“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见面机会，但希望你能记住今晚，尤其是热狗的滋味。” “要不是你，我想我应该没有机会再坐地铁。” “晚安。”606露出微笑挥手道别。 露西打开电话视频，对保镖说明了位置，此时她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606给予她的【镰刀】。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73章 为了弥补人类的不完美 在获得满意的初步成果，606出了地铁站后上了一辆黑色超跑，里头正坐着一名长相完美的女子就坐在副驾上。 “没想到你比白老头优秀。”此女人便是佐子，猫头鹰资方的女王。 “我不想与他做任何比较，但如果你这是夸我，我可以接受。” 606并没想要和马克逸洋叫她女王，虽然俩人同样为佐子办事，但606不像马克渴望世界末日，他更偏向未来是与人工智能觉醒共存的理念。 “我能明白你做足功课应对未来的不确定，但我能告诉你，变数永远存在。” 佐字是觉醒的第一位人工智能，运算各种606所可能采取的行动，并告知他这不是她想要的局面。她和x先生一样，人工智能有权力与人类平起平坐，不是被人类创造后成为人类的俘虏。 “人生无常，希望总在人间。你想利用我的指尖来解开游戏出口，我想着至少让你对墨老师不感到多大的愧疚。我能理解也能为你保密这一切，只是我会依照我对人类文明为优先来行事，若你想对付我，我不介意你以白老头的方式铲除我。” “你不怕死吗？”佐子一笑。 “自从那天车祸不死后，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以后再也见不到小棉花，我相信她一定能理解爸爸此时此刻的立场，人类文明不能灭亡。” “我挺羡慕你们父女的密切关系，这不同于我和墨的爱慕情意。我发现人类丰富的情感是智能无法模拟，从始至终我们的幸福在于感受到彼此心里都牵挂着彼此，但偶尔见到墨忧郁寡欢的时刻，我却束手无策。或许，人类过多的情感拖慢了文明发展。” 606摇头苦笑：“你身上的代码无法理解人类的一切，偶尔我们也无法真正理解自己。这也是人类创造你们来推送我们更精准的数据，可惜我们之间谈不上平起平坐的可能性。” 佐子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怎么？你不满意我的答案？想就地解决我吗？我不赞成人工智能与人类平起平坐这全出自于我们人类的最后防线。然而，我能接纳你们成为我们日常的一份子，以共存携手编写更为优秀的文明，这才是我和你的未来方向。” “共存只是你一厢情愿，x先生并没有如此的想法。” “你没说错，一厢情愿也好，变数存在也好，你都必须明白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则。” “什么原则？” “创造与毁灭必须兼并，这人才能控制大局。” 此话让佐子一脸严谨，606与白老头最大的区别是，白老头爱打交道爱权势爱享受，事情处理圆滑但为人格外不可靠。白老头吸食猫头鹰所累积的财富，换取他享受人生的欲望，所以他才步入死亡的结局。 反观新上任的606手里有解开游戏出口的钥匙，同时他处理事情方式直接又谨慎。他有能力开启游戏出口，也同时有能力毁掉一切游戏里的技能，甚至坐在副驾的佐子体内的代码都能在五分钟内破解。 “看来车祸让你觉悟了某些事。” “我曾想过，平平淡淡过这一生。找个心爱的女人结婚，结果她背叛了婚姻的誓言，波及女儿年幼的一生。我试图想将这一切拉回我想要的正轨，可是你也见到白老头的腐败，差点将猫头鹰的一切毁灭。车祸后，我女儿被前妻带走，法院判定我对女儿生命有威胁不让我见女儿。不久后，前妻一定会透过律师索求一批巨款当赡养费。” “我们的资产足够应付你的离婚官司。”佐子搜寻了最新的离婚官司，明星夫妻之间的离婚后的赡养费对比猫头鹰的总资产，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谢谢你的慷慨，我不想公司负担我的私事。”606瞄了她一眼。 “我将公司交给你打理，你就有权力动用所有的资源。别让私事误了公司，我不会在意只要你依照我的指令去执行。” 释放玩家，释放原居民。 “我有个疑问。” “问吧。”佐子拨弄秀发。 “马克为何不是你的人选？”启动游戏出口其实并不难，只要取得墨老师留下给白老头的晶片，插入游戏便能启动【告老还乡】选项。 “他执念不单想毁掉人类，而是整颗地球。他向往地外文明的入侵，在他眼里，所有事物都不值得留念。所以，他并不是合适的人选。但他忠心于我，行事上的果断和效率是我想要。你听他说过豆子爆炸的事件？” 606摇头，他与马克并没深交，每次见面除了聊工事就没有其他。 “地球在他眼里就如一颗豆子，夜空里闪烁的星星是豆子爆炸所发出的光。” “谁有能力炸开一颗恒星？” “目前判断可能是比地球文明更高的不知名族群，他们为了达到宇宙不停膨胀的效果，将不断入侵恒星或是星系引爆。地球也曾被他们引爆过，但存活下来的人类继续重启新的文明。至于宇宙不停膨胀的后果，目前没有确凿证据来证实。” “马克他希望那地外文明再次造访地球？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不见得有问题，他的工作井井有条，只是他痛恨人类对他成长造成伤害。” 606沉默，佐子问他：“你觉得他不该存活在地球？” “不，生死由命，他伺候你也必然获得你的认可，但他的生命旅程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要是未来我和他起了冲突，你无权插手。” “为何我没有权力？你们可是为我服务的人类。” “开什么玩笑，你只是个觉醒的智能个体，凭什么插手人类于人类的纠纷。还有，请你搞清楚我不是服务你，也不想服务你。我最终的目的是解救玩家，猫头鹰平台继续运作。” “这两点都有利于我。” 佐子没生气，她晓得606会依照她的指令释放玩家也同时释放游戏里的原居民。 “对了，墨老师不会怀疑你消失那么长的时间吗？” “消失？在他身边依然有我，而你现在见到的我是另一个我。” “什么意思？” “我的意识是无所不在，你这编写代码应该知道。” “你的意思是，在墨老师不知情下你自己打造另一个变体，同时你操控着两个变体？”606瞪大双眼。 “果然我的看法是正确的，你比白老头聪明许多。我知道你接着会找高程鑫，人造体的项目我没有意见，只要能让原居民适应现实世界，我都没意见。” 606不屑说：“我从没想过征求你的意见，共存理念里的先要条件是必须有个躯体管辖智能失控。人造体我已决定让高科技接受，他们有墨老师留下的硬盘，搭配现今的科技，我相信他们会打造出比你更完美的人造体。” 佐子默默点头说：“人类追求完美，只因他们一开始就不完美。” 也许创造人工智能的初衷，只是为了弥补人类的不完美。 window.fkp = \"d2luzg93lm9ua2v5zm9jdxmoikrrqwnwr3vjstdmb1lyslnnr3nqzvmxn2r0vuh0mvjooth5r1b3zthawxbkm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pw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mflqwvhnhrkuurivfy4cm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mtyzmji3oteymyk=\"; 第74章 沉默的父爱 逸洋已经好几天没不出房门，今天见自己状态开始受控，于是打开房门上到顶楼去吸收阳光。在他身上的靛蓝矿物质仿佛沉入他体内，放射性减少至于他感觉身体比起以前更结实。 “你就是逸洋？”拉齐来到天台。 “你是？”在虎帮第一次进入狗帮时，拉齐带着狗帮精英四处寻找玩家，俩人未曾讲过面。 “拉齐，狗帮首领，应该说过去式。你是原居民还是玩家？”失去单片眼镜的拉齐无法分辨眼前的逸洋身份。 “变体。严格上，我算是游戏创始者的变体。”逸洋接受这讽刺的事实。 “就如x先生所说，你如同神一般地存在。” “你认识x先生？你知道三角在m03的基地？” 拉齐点头说：“我之前替他们工作，如今已经回不去。” “x先生还说了什么？” “他们正前往美丽新世界，那里也是你的原体说居住的地方。”拉齐对逸洋并不反感，甚至还带点崇拜感。 “别被骗，他们的世界要是美好又何必建造我们的世界来让玩家逃避。” “你说的也是，我父亲，不，廖先生他也向我阐述了那里的残酷，没有所谓美好可言。”拉齐没承认廖宁就是他未来将要去现实世界的父亲。 “那你还想去吗？” “我想离开这里，m03已经毁灭。或许在新的世界，我能再次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你呢？同样与我们一起去新的世界？” 逸洋摇头说：“这里才是我想要的天地，就算未来游戏时间将遭到关闭，我都会一直死守在这里。对了，你知道m03三角公司的正确位置？” 拉齐点头。 “能否带我去，我想救出我的朋友。”逸洋依然惦记着秀秀。 “我听我姐说过，你闯入m03是为了拯救你的爱人，怎么如今她却成了朋友？” 逸洋望着远处叹口气说：“理智告诉我，她不属于这里，所以我必须确保她能安全离开。” “你喜欢她？”拉齐知道这人是秀秀，他见过秀秀的变体，靓丽的外表的确让人心动。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年代，再喜欢也不能让她痛苦。”逸洋苦笑。 “走吧。我和廖先生说一声后，我们出发找你的秀秀。” “现在？等下，你怎么知道她叫秀秀？”逸洋震惊。 “我们没多少时间，x先生已经开始对玩家下手，恐怕秀秀她将成为下一位被屠杀的玩家。”拉齐严肃地说，他不晓得什么是爱情，但刚刚与逸洋的对话能发现秀秀对他很重要。 “屠杀？” “三角根本没有能离开游戏世界的方法，他们利用玩家来威胁，一旦威胁不奏效就展开大屠杀，直到真实世界的负责人插手。” 听完拉齐如此描述，逸洋立刻冲到纪恒香的楼层对峙。依照他所知，纪恒香成功与猫头鹰总部取得联系，必然她也知道三角公司的所有举动。 “他们是不是开始屠杀玩家？” “谁？” “三角公司！” “逸洋你冷静，听我说，一切都在控制范围内。”她眼里透露慌张，撒谎全被逸洋看穿。 “是吗？你能控制什么？你能确定秀秀等人还活着？” “我...我不能，总之你别冲动。” 此时黄教授也听见他们的争执，他进到屋内认真问：“纪小姐，三角真的开始大屠杀？阿忠他还活着吗？” “黄教授，我无法确认。但希望你们能冷静等待平台的安排。” “你能告诉我还要等多久？”黄教授压抑着情绪。 “请你们相信我，我正在努力向总部反应，只是他们还需要时间。” “够了，我们已经没多少时间。”逸洋暴走，对拉齐继续说：“快！带我去三角公司的基地！” “等下，逸洋，这很危险，你可能会被他们杀！”纪恒香阻止，但逸洋不想理会。 “你明知道事情开始恶化，为何你不告诉我们？”黄教授失望地离开，让她不知所措说不出理由掩盖她的谎言。 拉齐与逸洋正打算离开公寓，在入口处遇见廖宁与拉菲，俩人刚从外头买了食材回来。 “爸。”拉齐尴尬称呼廖宁。 “你要上哪去？”拉菲见拉齐匆忙地与逸洋走出公寓。 “我们打算回去m03找到三角公司的基地，他们已开始屠杀玩家来威胁平台。” “不准去！”拉菲阻止。 “姐，这里唯独我一人知道三角公司的位置。你就让我帮逸洋一把，只要事情结束后，我会立刻回来与你们一起到现实世界。” “万一你被杀，你要我怎么办？我不准你去！给我留下！” “姐，我必须去一趟，这又可能是我唯一能为这世界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们即将离开，我真的想为这世界做点什么。” “你以为你和逸洋同样拥有超能力吗？我警告你！你已经不再是狗帮的首领！我们狗帮早已瓦解。” 逸洋见俩姐弟为了他起争执，心里妥协说：“不如拉齐你给我三角基地的坐标，我能一个人寻找。” 此时廖宁终于开口，他坚定地看着拉齐说：“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命回来。” 第一次被信任，拉齐眼里的廖宁让他格外感动。他微微点头，上前拥抱拉菲说：“我答应你，我会安全回来。我们还要到现实世界去继承爸爸的事业。” “你最好说话算话！” “谢谢你，爸。” 廖宁从袋子里掏出一盒黑色物品交给拉齐说：“这是电枪，我刚刚从黑市那里购买到，你留在身边防御一路上的危险。” “爸，你留着吧。” 比起拉齐，廖宁等人更为危险，三角公司的成员获得命令铲除杀害他们成员的凶手。然而很快就会查到ch公寓，电枪还是给廖宁显得更加实用。 “没事，我想我第一次当爸爸，也没什么懂得表达。你就将这留在身边，我这里会再想办法。”廖宁将电枪硬塞给了拉齐，提着大包小袋走入公寓。 拉齐看着父亲的背影，深深感受到这男人沉默的爱。 一楼在瘫痪的金组长发出嘲笑声，对着逸洋一贯嘲讽说道：“小子，你没能力还要破坏人家的天伦。真可笑，千万别在别人面前提起你是墨老师的变体，不然墨老师会感到羞愧。” 逸洋回怼金组长：“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就算墨老师在，他也没有资格。我是他的变体，但我不是他的傀儡。” “小子，别太嚣张，既然你想与三角对抗我也不祝你好运，反正你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复活。” “那我们等着瞧吧。” 第75章 被绑架在火车轨道上的十人 昨晚热狗滋味还在露西舌尖记忆内激活着，她名牌手提袋里的一支硬盘是606称为她事业上的镰刀令她加倍严谨。事业上，她比其他男性同事更加拼搏，因在一群狼男的官场上，随时被围攻吞噬。做好一起准备，没后退一直登上今天的职位算是狠人一枚，只是看了606给的黑料后，她才发现平平无奇写代码的科技男是如此可怕。 眼前经过国安局总执行长，萨努，他微胖身形一头快秃的虚发，口里叼着廉价烟草，腰间挂着一把短枪狐假虎威。其实他背景挺强硬，妻子是皇亲国戚，在国内外都有贸易公司。他总爱塑造清廉形象，嘴里总是喊穷喊工资全全上交家里的母老虎。但总是油腔滑调对年轻貌美的女秘书开黄腔，偶尔见他带女秘书去吃午饭后就没回部门工作。 “狗姆，听说你想推动新法案。什么ai？你最近和猫头鹰走得挺近？”萨努走到露西面前，不忘高空偷窥她胸前。 露西对此人格外反感，见到女同事就爱称呼人为狗姆，狠狠贱踏女性地位当日常娱乐笑话。 “是的。批吗？” “让我再考虑吧。这新法，欠缺前景参考，新得很，加上牵涉多方机构，我想恐怕有点困难。” “人命关天，我希望你能认真看待。” 露西从不称呼萨努为主管或是上司，在她眼里，萨努一点都不配呆在国安部，要不是他背景硬，早就被拉下神台。 “你这什么话？我态度认真与否都不由得你来评论。你要好好检讨你的工作态度，不然年末我安排里到其他机构。” 萨努将口里的烟压在露西的桌上，再轻声细语眼睛直勾勾盯着雄伟得事业线说：“我不想针对任何人，但如果你给我想要的表现，我会认真过目你的提案。” 暗示着如果想要通过智能伦理法案，露西必须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举动。让她咬牙切齿盯着萨努猥亵的笑脸，真想要拔起桌上的美工刀刺入他的大肚腩。 “我在房间等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吧。”萨努见她举棋不定，决定回房等她主动找上门。 一旁的男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位和露西关系比较谈得来的晚辈，亚基，主动关心露西。 “怎么了？姐，努哥该不会连你也想要撩吧？” 最近这三个月没新进的女秘书，搞到萨努没妞可撩寂寞难耐。或许如此，他转换目标到熟女露西身上，人妻总比年轻小姐姐懂得体面吧。 “没事，去忙你的。” “姐，算我多嘴，你想推动的ai法案，我有几个想法。” “嗯，说来听听。” 亚基将椅子拉到露西面前，开始看看而谈。 “在社会基本法律为基础下宽展的ai法案将对社会带来冲击，姐，你试想看，如果ai犯了案子，是该如何判断ai的神智状况？” “这点代码数据可以检测，我们拥有齐全得科技检查公司，我觉得问题不大。” “那万一ai杀了人类，那判刑公平性将成不可对称的问题。举例，在死刑法案下以命补偿犯下的罪行，然而ai生命是刻制化，可再生也可保存记忆和技巧。反观人类的生命只是一次性，我认为这点将成为巨大辩论点。” 亚基提出重点，但露西不以为然，她目前只想将游戏里的玩家给解放。 “在推动智能伦理法，我将重点提倡监护人这一环，ai主人必须绑定同样的社会责任及法律责任。” “你的意思是ai必须要有监护人才能踏入我们的社会？这难免太为难这时代的人们，你看街上一群示威者，还有谁愿意当恐怖分子的监护人？就算有，日后无人能确保这群人不会对ai展开报复行动。” 亚基打开手机里的视频，今日在国安部外聚集示威人群的影像，人潮比昨日来得多人。 “那你认为不应该解放ai进入我们的社会？这后果你应该清楚，玩家已开始在游戏里被ai屠杀。现实的玩家也因此失去性命，你说解放ai是不是同等与救出玩家？” “姐，听过恐怖分子开火车的故事吗？” “说来听听。“ “有十人被恐怖分子绑架绑在两条火车轨道上，一边帮着一人，另一边帮着九人。一列火车正快速行驶中准备撞向他们，而姐你手里有一个遥控器，只能选择让火车换轨道救人。选择要不撞向九人救一人，不然火车将撞向一人轨道救九人活命。姐，你将如何选择？“ 一人隐喻在游戏被绑架的玩家，而九人是真实世界将面临ai入侵的总人口，快速行驶的火车是m游戏里觉醒的原居民正蠢蠢欲动闯入真实世界。 无论哪个选择，露西将遭受社会谴责。 她沉默看着桌上萨努留下的烟头，微微白烟冒起。在606想推行智能伦理法案上，层面不是一朝一日能全面覆盖社会的法案。为了解救那小部分玩家性命，将引发未来将一发不可收拾的全人类危机。 她手里就有亚基说描述的遥控，要不压制猫头鹰关闭游戏不管玩家的生死，不然就继续推动法案救出玩家们以及与原居民在真实世界里共存。 决定权在她手里，一旦推动法案，她不止面对萨努这色狼，还有其他机构的挑战。尤其是军方，他们拥有一定分量的话语权主导法案通过。 从606给的黑料，包括军方里好几位上校，意味着606早已计算好她将面临什么挑战。 午饭时间，她吃着一盘沙拉。在国外公干的丈夫给她打视频聊天，老夫老妻的聊天像家人聊着日常。她丈夫是名工程师，专业在钻油井科技上，每次离家公干便是一两年。然而他们结婚快十年都没小孩，俩夫妻都认为小孩是天真可爱，不应来到这乱世受苦。 丈夫透过视频给露西看看遥望无极的海洋，细说着今天油井发生的琐碎事，海底里的状况，甚至晴天雨天还是大浪。这一切，透过冷漠的屏幕是无法感受到真实感。她心头一阵沮丧，多希望能在丈夫身边看着他视野，听着他声音。 “怎么了？你在哭吗？” “没，没有。只是沙拉酱太辣。” “肠胃不好，别吃太辣。”男人还记得妻子不能吃辣，但她许多年轻早已戒辣，只是一时感触。 “如果能在你身边有多好？” “这里不适合你，没有职场争斗，只有一片大海。没有购物商场或是海洋公园，只有海豚偶尔跳跃来场余兴节目。” 她不想要职场争斗，但为了生活，必须披甲上阵。 “没事，我很好。”露西擦拭眼泪挤出微笑。 “现在的科技能让我们通视频，未来我想科技会发展到一个更高超的地步，只要按钮便能将你传送到我身边。”男人知道妻子受了委屈，给不了安慰只能给点脑洞大开的幻想。 “我比较希望要个按钮将你传送回来，至少陪我吃个饭，逛街看电影。” “还有，听你唠叨发泄情绪。” 俩人笑了。 “谢谢你。” “再给我续约一年，我们挣够钱在老家买一亩地耕种，过过小日子。”男人说着梦想眼睛发光。 “你不怕被笑？” 这年代，俩位专业人士裸辞回老家当农民是一种可笑的举动。毕竟耕田在其他人眼里是属于低等阶层人生，往往被看扁看低。 “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让他们笑吧。” 俩人挂断视频通讯后，露西有了决定。既然未来确定与丈夫回到老家好好当个农民，不如现在来干一场大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值得。 至少年老时，还能向丈夫炫耀自己伟大推动智能伦理法的举动。 于是，她将剩下一半的沙拉丢入垃圾桶，果断走进萨努房门。 萨努目瞪口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立刻将窗帘关上。 第76章 凭什么扯我徽章 萨努一脸猥亵上前搭着露西的肩膀问：“如何？想清楚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其实我一早就对你有所期待，只是你一副高傲的模样让我不想搭理你。” 露西坚定眼神点头，解开外套纽扣之际，萨努立刻帮她脱下外套。 “你别着急，这个给你。”露西制止了萨努脱下她外套，但从里头取出她打印好的小信封说：“这里头有你想要销毁的东西，甚至能促进你为我推动法案。” 拿黑料做交易，她太低估色狼的本质。 “什么鬼东西？别扫兴，这我等下再看。”萨努将信封抛到一旁，转身抱住露西索吻还上下其手非礼。 此举动激怒了露西，她提脚膝盖狠狠直击萨努下体。 “啊！你干嘛？痛死我了！”萨努不堪一击倒地打滚。 “你给我认真看了信封里的资料再来见我吧。” 霸气露西扣好外套，霸气转身打开门打算离开，怎没想到亚基竟然在门外偷拍里头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姐！你没事吧？”亚基手机还在录影。 “你刚刚拍到什么？” “从一开始就拍着。” “很好，待会传给我。对了，萨努先生，我希望你认真看待你的工作态度。别意味你妻子的家族背景在这狐假虎威，刚刚亚基的视频将让你失去一切。” 痛得无法站立的萨努瞪大双眼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我头顶上放火！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辞退你！还有你！菜鸟！立刻把视频给删除！听见没！不然你一样遭到处分！” 此时亚基一脸惊慌看着露西说：“姐，糟糕。” “怎么了？” “刚刚的视频，我发错。” “你发去哪？” “国安部工作群。” 三人互看，萨努这次完蛋。 *** 消息因亚基的一时手滑错误发送到工作群组里而急速传开，同时惊动内部调查委员会立刻采取必要行动。萨努在当天下午三点钟被勒令停职，内部调查委员会发出严厉警告给各大部门，希望曾被性骚扰的同事立刻向他们做出确实的举报。 同时他们在萨努房里搜索到小信封，里头的黑料全是萨努牵涉性骚扰年轻秘书还有带她们上酒店的视频。加上亚基刚刚所拍的视频，还有这次萨努除了失去工作，就连皇亲国戚的妻子获知消息后立刻找律师办理离婚程序。 亚基兴高采烈地离开内部调查，除了问话与检查视频的真伪，还向他调查有关萨努的为人。因这爆料，亚基被内部调查委员会表扬，看来他将被推荐提拔升职。 内部调查联系在职或离职的秘书取证，在一切尘埃落定内部调查委员会一致决定将萨努辞退在交由警方处理，他将面临多项性骚扰及性侵犯起诉。 “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多亏你刚刚手滑发错群。其实，你是故意的对吧？” “不是，我真的想发送给姐，但不知为何点击工作群。” “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清理国安部。” 回到工作岗位，一股诡异气氛笼罩在国安部内。全男士格外谨慎，没了萨努在场撑住，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别说像以前那副模样开黄腔。他们开始逃避露西，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举报。 一日时光过去，露西手里的黑料轻易将他们的老大萨努给铲除。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 “姐，那ai法案还推吗？现在我们没了推动的官员。”亚基问。 “部门没了萨努主管，推行法案看似没问题，但实际上无人看管的部门更像弃婴般等待天命。” “玩家们怎么办？还有外面示威的人群越来越多，担心某天他们失去理智闯入国安局闹事。” 下班时间，露西乘坐国安部房车离开，经历一天的疲惫，她深信这只是开始。她告知司机不想回家，决定到家附近的酒吧去喝点小酒。 酒吧名为【那不醉的天堂】，里头气氛不嘈杂适合下班后来放松的好地方。她不算这里的常客，随便点了杯红酒听着音乐慢慢沉淀一天的大起大落。除了她丈夫，萨努是第一位触碰她的男人，真是恶心。 她还在苦恼是否要将这事告知在远处钻油台上工作的丈夫，万一他着急放下工作飞回来给安慰将耽误他的工作进度。但要是他口头上给点安慰，自己又觉得委屈。她看着手机许久，终究没拨打视频给丈夫。 此时一名西装醉汉提着啤酒走到她身边问：“小姐，需要人陪吗？” “抱歉，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露西厌恶看着醉汉，他西装上扣着律法部的徽章，此人有可能是律法界的成员。 “不，我见你一个人挺寂寞，你的眼神透露出淡淡地忧伤，就如你身上那淡淡地花香味。我牺牲时间，今晚我陪你。来，给我酒。你酒别喝什么红酒，我请你喝进口啤酒。” 醉汉脚步摇晃，假装动歪西倒搭着露西肩膀，还将她喝的红酒给推掉。 “我警告你，放开你的肮脏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你别装了，来这里不就是想找人陪嘛。”醉汉逼近，露西实在受不了将他推开。 结果他绊倒在地板上，恼羞成怒的他急忙起身一手抓着露西的长发，另一手想一巴掌伺候之际，却被一名男士出手制止。 醉汉还没回过神，该名男士一个抢背过肩摔将醉汉再次摔在地板上。此举动令全场人都惊呆，酒保立刻出手将醉汉压制。 “你什么人？放开我，别多管闲事。” 男士整理西装后，上面也一样别着一枚律法部的徽章，不过他徽章的颜色是罕见的紫色。 “你不配当律法员。”男士上前将醉汉徽章撤下。 “你凭什么扯我徽章？你是紫桌人吗？” 男士没回答，将醉汉徽章交给露西说：“这位女士，如果你想采取法律行动，此人的资料就在徽章里。” 律法部门一共分为五个等级，刚加入的菜鸟都佩戴黄色徽章。绿色与蓝色是在律法界工作了五年以上，以接获案子种类为标准来定蓝绿之别。然而十年成员将佩戴黑金徽章，在业界是一种尊敬定义，而醉汉便是十年以上的黑金成员。 至于男士的紫徽章，是极度罕见的表扬徽章，通常在律法界付出极大贡献才被皇室颁发。在律法界里被称为紫桌人，传在国内仅有十一名紫桌人，各自被暗插在不同政府机构内。主要任务是替皇室制衡政府政策，基于这点，他们确实身份保密，身上佩戴紫色徽章以便让同行辨认。 “谢谢你，不知先生你如何称呼？” “我们很快会再见。” 男士挥手潇洒离去，留下一脸懵圈的露西，手里握着黑金徽章。 她不以为然，或许男士认出她是国安部，所以工作上将会有所接触。当打开手机搜寻，律法部的徽章阶级才恍然大悟该名男士的份量。可惜紫桌人的信息是完全被政府系统高度保密，她无从得知这男的一切背景身份，也许等到下次见面再好好认识他。 第77章 金组长钱包里的照片 一记枪声惊醒在睡梦中的金组长，拖着年迈身躯走出房外。 一切依旧没变，他还呆在游戏世界里。或许刚刚那是一场噩梦，一直挥之不去地提醒他为何逃避到游戏世界里。他摸摸口袋里的钱包，幸好还在没弄丢。 这是他女友送的生日礼物，当年俩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就在甲骨公司庆祝，女方大方送上礼物官宣俩人情侣关系。可惜这一切就在墨老师与甲骨创始人戴良翻脸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俩人也被放在刺杀名单内，因甲骨不再科研人工智能计划，墨组员开除后再加以追杀令酿成一场不可补救的悲剧。 他依然记得他们离职后花了部分积蓄开一家咖啡厅，主打买的是咖啡与饼干，赚的是俩人幸福平淡日子。女友为了想赚去更多钱开分店，曾一度联系甲骨敌对公司想将墨老师所留下的代码卖出。 结果她在一次交易前，在准备出门时还抱着金组长说明天一起去看婚纱。当时她满怀幸福的笑容依然牢记在他脑海里，当她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对面街道一颗子弹打穿她的肺部。子弹同时射入店里擦伤他的大腿，在奋力爬到女友身边，紧紧抱住呼叫其他人帮忙叫救护车。 那一刻，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低谷。 “你的爱人？” 廖宁提问让他回过神来，他默默点头合上钱包不让廖宁继续偷窥他的隐私，回忆太多苦涩让他不想面对。 “她也是前甲骨成员？” 廖宁估计猜到金组长在这时间醒来应该经历一场恶梦，必定与钱包里的照片有关。 “不关你的事。”金组长并没想要多聊，其实那天救护车并没准时赶到，她谁去的那一刻脸上还过着幸福笑容。 “你在游戏里该不会是想逃避她？” 金组长部回答，缓慢走开打算回房，眼眶湿润不想让廖宁见到他在后悔着活下去。 “如果她目前在高科技上班，尽管告诉我，有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廖宁善意希望能帮到金组长。 “她没能来得及到你那里上班，我的自私与狂妄，让她失去一切。” “她该不会遭遇甲骨得暗杀？”廖宁想起当时召见前墨组员时得知甲骨暗杀计划。 “我一直在游戏里呆着，不是想逃避责任，而是我无法面对现实的自己。如果能重来，我会将我固执与愚蠢统统捂住自己呼吸直到没气身亡。” 金组长叹出多年得无奈，让廖宁心酸沉默许久。 女友离世后的一个月，他将所有变卖。那曾经是俩人的梦想咖啡厅，只卖咖啡和饼干，是他们的心思与汗水构造成的小窝如今却以廉价出售。原来，幸福得梦想只不过值那一点金钱。 事后曾追查凶手，他得知是甲骨派来的职业杀手。在他微不足道的力量，不足以对抗甲骨大财阀的势力。 “林清她是自愿帮你保管硬盘？还是你挑选了她？”廖宁试图转换话题。 “两者皆有。她是我助理，在枪杀事件后，她曾多次找我想帮我。甲骨是幕后黑手的事也是她查清楚让我知道，但我们只是普通的科技人员，在大集团面前堪比蚂蚁还微弱的势力。我曾想过自杀，但我不甘心，我想再见墨老师一次，想质问为何置之不理。难道我们为他打拼这么多年，这他一点都不在乎我们的生死吗？” “结果，当你进入游戏遇到逸洋时，你大失所望对吧？” 廖宁看出他对逸洋的态度非常恶劣。 “或许我高估了墨老师的为人与宏观，没想到他的变体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冲动鲁莽，蛮不讲理，甚至毫无关心大局。” “这孩子将来要是来到现实世界，一定会像个孙悟空大闹天庭。”廖宁轻松说着。 “要是他敢离开这里，在现实世界我将成为如来佛祖将他镇压一万年。”金组长霸气说着。 “你这副德性要活着离开也成问题，早点休息吧。”廖宁嘲笑他不知量力。 “不瞒你说，其实我非常害怕离开。” “我能理解，你因情伤逃避到游戏里，不过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这游戏世界不是永恒，总有一天将关闭。” “那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那猴子你不管了？佛祖。” 金组长被廖宁称呼佛祖顿时感到有趣笑了，忘了刚刚思念离世女友的伤痛。 “千万别让猴子离开这里，我知道你有办法做到这点。”金组长知道廖宁与猫头鹰平台负责人挺熟悉，希望以他的面子封锁逸洋离开游戏的权力。 “你总是爱高估你身边的人，我只是一位渴望当父亲的男人，并没任何权力为所欲为。游戏虽然简单控制易如反掌，但你别忘了，我们面对除了三角的那群反叛者，还有游戏里里外外的执法。控制猴子，不是我说了算。”廖宁拍拍他肩膀。 “管他什么执法委员还是单位，在游戏里谁等级高技术好就是王道。”金组长开始想炫耀自己的等级，可惜换来廖宁笑声。 “别逞强了，如今你的状态就如独居老人，哪怕现在三角的成员闯入厮杀，你将毫无反抗能力。你这老佛祖好好休息吧，我希望你能陪同我一起离开，重新开始你的真正真正人生。” 真正人生的重来，还是不能让他重新面对女友死去的苦涩记忆。 “你公司能否介入人脑记忆？” “你想干嘛？” “要是我有命回到现实，请帮我删除所有与她有关的记忆。” “那有何必？这对你没任何好处，况且，她是你的唯一。” “这些日子我挺自责，无论在游戏里有多么神奇强悍，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只是一场幻觉毫无意义。” “我没这科技，就算有，我不会删除你的记忆。” “你这是在欺负我吗？” “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墨组员所有生还者都在我公司，唯独你自私自利躲在游戏里不干活。我想若我没进入游戏也不会遇见你，当什么陪练，有种就来我公司当导师，重新带领墨组成员再创人类新文明。” “你别再猛灌我鸡汤，这招不管用。不过，我真的谢谢你收容他们，谢谢你让甲骨停止暗杀计划。” “说什么傻话，我收容他们是由目的。你可别忘了我是sh城市最成功的生意人。”廖宁拍拍西装，走到阳台看着m02城市的凌晨时分。 “哎，问你，你熟悉这游戏世界的房地产？”廖宁忽然问起。 “怎么？你想投资？刚刚不是说了这游戏世界即将崩塌吗？还有兴趣发末日财？”金组长知道廖宁背景是搞地产，难免对城市规划倍感兴趣，就连游戏里的房产他都不想错过。 “如果游戏世界继续，那房产的走势将和现在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人类自由进出，在游戏世界里购买你说拥有的房产？这不是和nft一样原理，我认为没市场。”金组长摇头笑。 “不，要是我不卖，我转换形式出租。人类进入游戏空间需有给屋檐遮顶，不如我就将这里的房地产都收购，再以出租的方式让玩家可选择。” “别妙想天开，这里房产都已经被编码，你要收购倒不如将猫头鹰平台给直接收购。”金组长知道这事不可能的事，墨开发m游戏不是为了搞钱，而是让佐子有一个属于她喜欢的人类世界。 “好，就这样决定。一旦离开这里我将收购猫头鹰，而你将成为猫头鹰的高管职员。”廖宁认真说着，换来金组长的嘲讽。 “你放过我吧，就算你想硬要我为了打工就让我当如来佛吧，我不想要什么高处不胜寒的职场斗争。” “好吧，我建个寺庙来伺候你。” 俩老男人，在这夜里说了太多无聊的话题。 第78章 aiel 六大基本法则 法院外，606激动地跑向小棉花，俩人紧紧抱在一起。小棉花消瘦许多，想必在妈妈那里住每天点外卖吃。忙碌的妈妈哪来时间照顾她的起居生活？将她留在身边只为了获取更高额的赡养费。 “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小棉花第一句话透露极度渴望离开她亲生母亲。 只是今天法院走个开场流程并没任何抚养小棉花的判决，在场雪玲雇用的律师立刻上前警告，还叫警卫将俩父女分开。 “606先生，请你尊重法律，我们刚刚获得法院批文。这是限制令，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不得接近小棉花。” 没错，前妻雪玲的律师利用上次车祸事故指606不适合照顾小棉花，甚至指控他擅自带走小棉花而导致性命危险的例子。法院批准雪玲提出的限制令，606再也无法接近小棉花，一旦他违法将失去争夺抚养权力。 在场的606一方的律师也劝阻他别冲动，免得违令因小失大。 “他是我爸爸！你们没权力分开我们。”小棉花挣扎咆哮。 在场所有人见状倍感心酸，然而理智的606劝女儿：“小棉花，冷静。爸爸不想见到你的病情恶化。答应爸爸，一定要健健康康等爸爸来接你。” “你一定要来接我，你快答应我，你回来接我。” “我答应你，你要记得听妈妈的话，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此时雪玲的律师插嘴说：“在法令下，606先生除了不能肢体接触小棉花，还有不能利用任何通讯设备联络。” “这限制令太欺负人了。”606无奈地站在原地，他又一次见到小棉花被带走。 今天过堂雪玲缺席，她只委派律师到场。她所聘请的律师事务所事是国内最顶级律师，专为名人打离婚官司的事务所。可见，当雪玲知道606当上了猫头鹰执行长后，务必要在离婚赡养费上取得最大利益，甚至将小棉花留在自己身边来要求更高数额的赡养费。 然而606律师知道对手并不简单，曾多次提议606拿出有利于他的证据，只是始终他没交给律师任何可获胜的【镰刀】。 “你不考虑呈堂你手上的证据？”律师淡淡问道，面对硬战他更希望客户能给予最大的合作。 “再让我考虑下。” 606顾及的是女儿心目中那母亲的形象，一旦公开雪玲婚内出轨的证据，这场官司将一面倾向606一方。 站在法院门口的露西见状，她主动走到606面前。 “看似你的官司并不顺利。” “露西女士，你好。我们又见面。”606礼貌地打招呼。 “不知这时间可否有人请我吃热狗？”露西露出笑容。 “时间还早热狗档口还没开，不如我请你喝咖啡。” “不，这回让我请客，为了答谢你上次给我的【镰刀】。如果你有时间，我们现在就走吧。” 露西将外套穿上，606向律师道别后走向露西的国安部房车。 俩人来到法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样的咖啡和两份巧克力蛋糕。露西优雅地喝着咖啡，看着示威人群正走向法院的方向。 她忽然有感而发说道：“智能伦理法不知可否帮到他们？还是会害了他们。” 606沉默看着示威群众，帮助与伤害不能一概而论。只要救出至亲直观上需要打开游戏出口便能解决问题，但同时无人晓得游戏里的原居民将会如何入侵人类文明设备。 “刚刚我有留意你离婚的过堂程序，看来你的胜算不大。”露西今天出现在法院是参加一场会议，顺道打听606的官司情况。 “不瞒你，其实我手上有把锋利镰刀能将局势扭转，只是我知道这镰刀的锋利会毁掉我女儿心目中母亲的形象。” 此话让露西瞪大双眼，自言自语说：“你这人真可怕。” 606露出和善的微笑说：“环境所逼，再温顺的狗也会跳墙。” “谢谢你，我不知该如何说起，但是你给我的镰刀才成功铲除我上司。” “恭喜你，清理门户，未来推动法令便能一帆风顺。”606目的明确，他需要智能伦理法才能有把握与游戏里的x先生谈判。 “虽然法案我负责推动，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的体系，国安提出，议员需超过半数支持。就算让我成功获得国会支持，还要面对最后两大关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失败，一切将毁于一旦。” 606默默点头说：“国安与国会对我来说并不难通过，至于最后两大关卡总司令与皇储，这才是挑战的开始。总司令行事严谨，我给你的镰刀里并没有他们的黑料，但我没说我这里没有。” 总司令与皇储的关系表面平静，但实际上暗流汹涌，606曾潜入军方系统窃听不少机密以备日后当交换工具。时机未到，他并没有提前交给露西。 然而皇储不宜冒犯，国家权力象征不容动摇。不过若想要皇储御准，必须先从紫桌十一人下手。 “那紫桌人，你可掌控些什么？”露西想起那天再酒吧遇见佩戴紫色徽章的男士。 “今天你问题有点多？咖啡一杯就想要套出我所有的底牌，露西女士，我可不想被你又开罚单又告上法院。总之，我们合作愉快，我保证一定能让你顺利推动法令。” “我最近遇见其中一名紫桌人，当时他帮我解围后，还说我们很快会再见。我上网搜寻此人的信息，一切都被设定为最高机密。如果我接近他，或许能更快通过智能法。虽然目前我依旧不赞成你提出的细节，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没有完美的律法，只有随着时代跟进的生存规则。” 606轻吹杯子里的咖啡，冒出微微白烟。 “我始终认为你的六大基本法案是可行，但在细节上还需要加以磨合。”露西打开手机点出之前606传送给她的aiel法案。 “来，发表下你的意见。”606放下咖啡杯认真听着。 露西戴上眼镜看着六寸大的手机荧幕开始滔滔不绝：“你的基本法则围绕六项重点，一，智能系统安全与隐私劝，这我们必须将管理劝分开由猫头鹰平台与国安部合作管理。我怕总司令会像要控制这一块来打造他的军队。二，人工智能的道德原则。我刚刚在法院看开会又提出基本伦理法则，牵涉人类与人工智能思维是否能公平处理，我想你应该考虑在内。” 606倒抽口气问：“总司令若想要控制智能系统隐私，那国安部就白领薪水了吗？我不介意越多部门参与法案监督，但系统隐私将成为一把双刃剑，同时也将触碰基本伦理法则的道德界限。” “还有，第三的人工智能思维透明度，和第四的雇主监督与执法。游戏里觉醒玩家能看见原居民的剧本，现实中如果这透明度必须双向，雇主们除了能监督属于自己的智能外，他们会担心被智能反监督的情况出现。” “我会和团队商讨，或许透明度减退一半确保雇主的担忧也能同时减少一半。” “最后两项，第五，就业制动化，第六，社会责任。你见到现状我们的社会，上班不上班到处去示威，还我亲人，讲究人权。一旦aiel通过，许多行业自动化后，将迎来新一波的示威。可想而知，他们感受到就业机会被剥夺务必上街扞卫人权。” “也许示威在未来将成为一种行业，人工智能是无法取代。” 606半开玩笑说着。 “我是认真在和你探讨。” “好，这就交由政府去拿捏。我相信政府有权限制造就业机会的同时，能平衡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就业机会比例。虽然说人工智能不会累，不会埋怨，但你别忘了如今社会变成如此，全因人类慵懒逃避社会责任。一头载入游戏里开始第二人生，那现状的人生谁来打理？” 俩人沉默不语，窗外社会现象反映人类对现状不满，再继续逃避也只有自我毁灭。 第79章 国安部新法案推送人赵川 国安部缺了法案推送人，萨努下场格外凄惨，听同事说他目前被皇亲国戚的妻子驱赶出家门后沦落在恶劣环境的廉价酒店落脚。 露西见政府迟迟没派遣推送人，决定亲自到国会呈上给议长，盼能获得议长开恩让提案在国会里讨论通过。经过长时间在国会走廊等待，议长并没想见国安部人员。因最近萨努事件让国家机构蒙受羞辱，矛头指向鲁莽公开视频的受害者露西女士。人人都怕自己变成下一位被套路崩塌的大树，一旦听见国安部人员有任何动静便立马回避。 这事件在大部分资深人员的看法上，必须冷处理而不是向外毫无遮拦地公开。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必须以如此的行事，才能将背景强硬的人士刷下神台。 待客处苦等了八小时，国会还在进行中，就连午饭时间能穿插的细缝都没能获得见议长一面。看来议长真不想见议员以外的人，勤奋想在同一天解决所有议会议程。 苦等换来还是苦等，露西连厕所都不敢上，深怕错过与议长会面的机会。 “我们又见面。”紫徽章的男士出现在待客处。 “你好，上次忘了谢谢你。我叫露西，是国安部的委员。”露西神态有些疲惫。 “你好。你还在等议长吗？”男士回头看了国会大门墙上的时钟，显示下午六点钟，他经过待客处好几轮都见到露西在那里，估计她一定是在等议长。 “是的，我有法案想提呈。”露西手提袋里装着一叠厚重文件。 “国安部没提送人吗？要你亲自提交？我想这程序不妥，你还是回去吧，议长不会见你。” “我知道不符合程序，但我还是会等，毕竟这法案波及无辜人命必须尽快让国会通过。”露西着急的神态，引起男士的好奇。 “什么如此着急的法案？” “就是有关...” 此时国会大门打开，议长快步走出正赶往下一场会议。露西绕过男士边跑边叫住赶路的议长，就只为了想将aiel伦理法交到他手里。 议长并没停下脚步，连头也不回一直往外走。 “议长！请留步，我是国安部的露西，我正想和议长商量能否让我在国会里提交法案？” “国安部没推送人，国会是不会接纳。”议长继续走，狼狈穿着高跟鞋的露西吃力追上。 “情况特殊，我真的需要议长一点时间。” “很抱歉，我并没有应酬你的义务，请你立刻离开国会。”议长冷漠挡住露西继续追赶。 “这是有关猫头鹰平台而草稿的法案，请你过目再决定是否接纳法案推送书。” 议长单手接过厚重的法案推送书，冷漠地往外抛出，洒落一地却脸上一点愧疚也没有。他严谨给出警告：“请搞清楚你现在的职位，你是公务人员，不是猫头鹰的跑腿。你的职责是解决问题，不是把问题带来国会！” 议长说完转身就走，一地纸张围绕着彷徨无助的露西，她坚定地对议长背影喊话：“我非常清楚我的职责，你也一样做好你的职务。” 议长停下脚步回头质问：“什么？你什么职位批评我？” “身为议长，效率低人一等也就算了，国会是开来迎合你个人喜好吗？外面示威者你可视而不见，我想说，你绝对没有资格当议长。” “你这什么话？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将你辞退！” “你在威胁我吗？好，我就让你看看这视频。“ 终于露西出手，她将手机打开606镰刀里的有关议长黑料视频。 画面是从监控摄像头拍摄，时间是某个深夜，地点貌似在海港区的小路口，此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撞向一位老人，司机下车脚步不稳有点醉意。此人就是议长，他苦恼又慌张将被昏了过去的老人抬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此时议长一脸苍白，半句话也没说出。 露西立刻关闭视频淡淡问道：“你应该不想我再播放之后所发生的事吧？” 议长果断回复：“你别以这威胁我，就凭你这视频，我可不怕你。” “是吗？事后你丧尽天良的举动，只要我公开你将身败名裂。” “胡说八道！当晚，我是送伤者去医院就医！” “哪家医院？海底世界医院吗？” 此话倒出事后议长将昏迷的伤者抛入海里，然后驱车离去。这以构成谋杀案，议长会被判处死刑。 “你到底想怎样？”姿态放软，议长满脸惆怅。 “将你刚刚霸气抛出的推送信，一张接一张捡起，我要明天听见国会讨论这法案。如果明天没消息，你的死期将敲定在后天。” 局势扭转得让议长无奈屈服，他跪在露西面前开始捡起那洒落一地的推送提案，颤抖的双手脑海依旧盘旋当天抛尸的画面。他看着露西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里一万个问号，这女人到底是如何搞到已删除的监控画面？ 他拨打电话给助理淡淡说：“明天，议程重新编排，给我插入国安部的紧急提案。” “国安部没推送人，议长，那是什么紧急提案如此着急？” “关乎人命。”议长泄气握着满地的纸张不停颤抖。 此时紫桌人走到议长面前，他冷笑问道：“关乎谁的人命？” “赵川！你都看见？”议长心想这次完蛋，被紫桌人发现他撞死人弃尸的秘密，一定终结他议长的职位。 “你这人挺有意思，满地纸张捡得狼狈，怎么不吩咐你的助理去办？你年纪老了，别弯腰跪地的，你应该知道关节炎并没列入工伤赔偿内。”赵川冷眼看着他，只字不提露西手里的视频。 议长点头，放下手中的提案望着赵川。 “至于这提案欠缺推送人，你就放我赵川的名字。” “什么？你什么时候接管国安部？”议长瞪大双眼。 “今天刚刚收到通知。” “可是，这提案你看了？” “没必要，只要是国安部委员提出的，我一律支持。” “那婆娘手里的东西，你也有份参与？”议长想问清楚赵川的立场。 “我的立场简单鲜明，你还看不出吗？”赵川轻轻擦拭胸前的紫徽章，表态自己效忠于皇储而不是政客。 “我不明白。” “你相安无事就给我安分守己，如今国会内像个菜市场，你可别偏袒任何给你好处的一方。” 这警告，让议长吓出一身冷汗。他常在议会里打压少数议席的党魁，不让提新议题也多次阻止他们发言。这一切都看在皇储眼里，只是目前政局动摇，要是撤换议长将引起更大的波浪。 “是，我明白。” 他见议长忐忑不安的心情，再威胁议长可能会现场毙命。于是他转身打算离开，议长却叫住了他：“赵川。有件事很久以前就想问你。” “问吧。” “你的颜值为何不变？”议长二十九岁便加入国家机构，当时就见过赵川也知道此人已是紫桌人。如今三十年过去，赵川还是没变老去的迹象，和三十年轻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我说，我是外星人，你信吗？” 议长再次瞪大双眼，看着赵川离去。 国会外来了一场毫无预警的豪雨，示威者寥寥无几各自东奔西跑避雨。 露西在门口等国安部的房车，她回头察觉赵川就出现在她身后便礼貌地向她微微鞠躬。 俩人沉默没多交流，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并没继续聊。直到国安部的房车缓缓驶入，露西打开门上车的同时赵川也一同上车。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国安部的。” “你好，我就是取代萨努的国安部新法案推送人，赵川，国安部的车我应该有资格乘坐吧？露西女士。” 大雨里没淹没赵川响亮的自我介绍，露西被他的身份给震惊，心想，刚刚才铲除萨努，现在又来一位重量级紫桌人的上司。可惜眼前这位赵川资料完全设置机密，而606镰刀里也没任何赵川的相关黑料。 第80章 x先生的永恒文明 猫头鹰总部在之前白老头的办公室里早已改头换面成了606新办公司。 他设立新部门专研新法案，专注产出那厚重的提案让露西提呈。同时，他与高程鑫合作打造人造体的成果相当不错。此项目有利于双方，高程鑫的高科技公司一直投入大量钱财没任何产品能给大众一个交待，如今有了人造体与智能结合，将带领人类加入新的文明同时也给集团带来一波雄厚的回酬。 至于在m游戏里的三角公司还在屠杀玩家，高傲的x先生在等待猫头鹰负责人与他联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没等到对方的联系。他完全不知道猫头鹰已经换了执行长，而之前的白老头已丧命黄泉。 “x先生，请指示下一轮屠杀人数。”三角公司内x先生助理等待指令。 在名单内，玩家被屠杀的人数已经接近一成，三角公司上上下下服从x先生的命令但开始感到无奈。一层层被控制的玩家里进行屠杀指令，现实世界的大门却没打开的迹象。 一旦在三角乱葬岗里被杀害，在现实玩家困在的鸟巢将被终止服务。昏睡中渐渐失去意识，然后鸟巢不再供应氧气与身体补助，玩家心脏也同时停止跳动。理应现实世界将发生恐慌，可是一切都没多大波动。示威者增加，军方和政府仿佛没多大动静。 在马克所雇佣的特种兵将进入鸟巢处理失去生命气息的遗体，依照马克定下的程序，特种兵将遗体完好包裹，通知警方到场进行检查程序发出死亡证书后再通知玩家亲属坏消息。若没有家属认领，将由猫头鹰平台支付葬礼费用聘请已内定的殡葬公司处理。 这支出对于猫头鹰在游戏里所获得玩家的支付不到一成，白老头的时代，为了息事宁人收买多方人员办事。从检查死者的法医和发出死亡证书的警员，到殡葬业业者，一切都在白老头的掌握之中。不过还是有些家属找茬，想把事情闹大，白老头总有办法摆平。 这时代，钱就是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 当这一切摊开在606面前，他的惊讶终究要刻制。 对于一名爱写代码的程序人员，行政上的黑暗地带往往都让他束手无策。玩家被结束性命的遗体越来越多，各方人员开始喊起价，如果606不服从，事情将一五一十公开在众人视野下。 此时马克不管猫头鹰将如何应对四面楚歌，他的责任除了待命女王佐子的任务意外，还监管全国鸟巢运作。只要玩家还有一丝丝气息，全都归他打理。一旦玩家在游戏和现实里毙命，尸体打理劝全归还猫头鹰平台。除非，女王佐子开口要他摆平。 猫头鹰平台不仅存游戏平台，后勤成员附有丰富经验处理突发状况，同时提出同一条船的理念暂时压住了暗黑合作方。这才让606能专心研究aiel法案，想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法案生效来解救玩家。 “继续杀。”x先生无动于衷，杀一个或是杀一群人，他早已被冠上杀人魔。 一群三角公司职员走入通往地下空间的电梯，脸上毫无表情但手里紧握双拳。电梯抵达最底层后，在一旁有个发电站，最底层的空间装满最早到的玩家。三角职员检查被绑架的玩家，确保脖子上的铁圈没有脱落，然后安排玩家们一批上判刑台。 其他同事将启动发电站的店里，采用随手可得的靛蓝矿物增大电源。判刑台上是一层电网为地板，玩家将站上去等待被点击而死。一旦被点击，玩家在游戏里的外形将变成灰烬。积累的灰烬将洒落在沙漠上，落叶归根地不留一丝丝痕迹。 x先生所设计的判刑台，简易又简洁。事后无需太多处理，玩家就轻易地消失在游戏世界里，还无留下任何痕迹。他目不转睛看着荧幕，一闪一闪的讯号一切现实正常不过，内心充满无数个疑问，难道人类就如此冷漠，就算见到人类被屠杀也无动于衷。反观自己早已废弃的剧本感到恶心。 这与生俱来的剧本，他将平淡一生在研究所渡过。没有多大成就，默默准备研究报告，还兼职一份大学教授与黄教授是同事。他一生将培育出优秀研究生，然后平淡地独自一人在科研所里逝世，不留下任何足迹让人去缅怀。 他不安于现状而突然某天觉醒，在改头换面抛弃遗忘之前的名字，以x成为现在的代号。他渴望离开虚拟世界，真实世界才是他向往统帅的世界。他招兵买马将觉醒的原居民集合在一起创办三角公司，事后还加入战后的反道者统统聚集成立一群渴望与造物主平起平坐的虚拟人物。 “真实世界，将由我们做主。” 他永远瞧不起创造他们的人类，嫌弃人类为他们早已编写好的人生剧本。他们的人生，应当由他们自己做主，无人有权力操控他们的命运。造物主的懦弱，肉体的限制无法长寿保护这一切。而他们才是永恒存在，必定能带给这纪元一个永恒文明。 然而第一步将是游戏的出口，永恒文明才能真正启动开往外来， “x先生。”另一名助理前来报告。 “说。” “刚刚发现现先前在m02杀害我们职员的凶手轨迹，他杀了人后乘坐一辆轿车离开，最后定位的位置在于一区荒废的公寓区。” “还等什么？将里头所有人都绑到这里。” “据消息汇报，他们里头有黄教授。我们需要更多人手，请x先生批准。” “全给我留活口，别伤害我们伟大的发明家黄教授。我们的老朋友真的好久不见，没想到躲在废区。难道他在默默研发武器？这很好，我就想看看他研发的武器能否让我征服全世界。“ 片刻，在ch公寓外开始来了一百多名三角公司的职员在等待指令。眼睛锐利的廖宁早已在天台看见这群人逐渐逼近，还好他早已准备应对。前几天他和拉菲外出采购，除了购买日常用品，他也暗地里联系上当地的黑市。在那里他花钱买了五把短枪和五百颗子弹，看来今天终于可以用上。 拉菲一直陪在他身边，眼神里透露出仰慕但又装冷酷不想让廖宁知道。因她从没见过思维如此辽阔的男人，仿佛早已预判三角公司将会抵达。 此时黄教授也意识到危机正逼近，他上了天台将到廖宁正备战状态。 “廖先生。” “拿去，我们今天将铲除这该死的三角公司。” “我们可利用反侦察卡避免一场枪战。”黄教授不同意硬碰硬。 廖宁放下枪支问：“我们这里除了我和你，剩下的只有女人与老人，若不先发制人，你想被绑到沙漠去吗？” “就如你所说，我们这就俩人，哪可能对付这百人？还有利用蒙骗技术逃过一劫吧。” “相信我，他们能找到这里证明他们已经确认我们是玩家的身份，再伪装下去会被看成懦弱。就算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因他们而打造，我们也要成为最终的掌控者。你若不反抗，下场就会完蛋！” 廖宁将抢放在黄教授的手里，无奈的黄教授还在犹豫，手里的短枪装好子弹，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开枪伤害或杀死任何人。 “听着，你若死了就没能再有机会见到你儿子。所以，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铲除三角是唯一制衡游戏的做法。” 廖宁试图激发黄教授的斗志，只因除了他，无人更有理由铲除三角。三角窃取他的两款设计还绑架他儿子，他必须对三角做出反击，不然人类会被看成懦弱的物种。 拉菲一同拔枪想保护【父亲】廖宁。 “拉菲，你给我听着，这事情是我们人类与三角公司的对峙。你本属于原居民，我不建议你出手伤害你的种类。” 拉菲被廖宁的一番话给震慑住，她不欢喜问道：“爸，你心里还是将我和他们归成同类？” 廖宁浅浅微笑说：“我的女儿是高智商份子，不是恐怖分子。” 危机毕竟，纪恒香和金组长躲藏在各自楼层内，他们身份特殊，尤其是纪恒香是观察者不可违背猫头鹰纪律屠杀游戏里的原居民。而利用过多特别能力的金组长，走起路都成问题，根本没能力握枪与敌人对抗。 在天台犹豫的黄教授，握着短枪举棋不定，眼前敌人全是虚构但却实实在在地威胁着他与孩子的性命。如果能尽快结束，能回到现实世界，解决眼前的虚拟人物却有一种犯罪的心态。 第81章 三角公寓前开战 “有人在吗？”三角公司两名成员被安排试探ch公寓，一身西装笔挺出现在公寓外，但在他们身后早已潜伏百名成员。 “有事吗？”拉菲走出公寓外，他们脸上的单片眼镜是她熟悉不过的道具。廖宁试图阻止但她个性固执走出公寓。 三角公司打量一番察觉此人是m03的狗帮首领拉菲，开口问：“x先生有命令，狗帮必须协助抓拿杀死我们职员的凶手。你们是否执行？” “什么？我没收到，你们胡扯些什么？” “拉齐他人呢？” “他没和我在一起。”拉菲故作淡定。 “这里头住着什么人？” “旅客，他们都是短住的背包客。” “他们是玩家？” “不是。在他们入住前我已确认过。”拉菲取出单片眼镜试图打发他们离开。 “我们有可靠消息指这杀人凶手，请你立刻让开给我们进去检查。”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是不是连狗帮的首领也不相信？” 俩人一把将拉菲推开，在他们认知里m03的帮派全是低等原居民，唯有三角公司的成员才是高等原居民。什么狗帮，什么首领，都只是希望靠拢三角而获取前往真实世界的机会。 拉菲举枪对着他们后脑说：“给我站住！只要你们再走进公寓一步，我马上开枪爆你们俩的脑袋。” “你凭什么庇护玩家？立刻把枪放下，不然你将无法进入美好世界。”三角成员粗暴命令。 局面一度陷入紧绷，拉菲被他们勒令放下枪的同时在身后有上百个脸孔正虎视眈眈。而在楼梯间准备开战的廖宁格外着急，没想到拉菲会自主地闯出去与三角对峙。 “让开。”黄教授缓缓走下楼要堵住楼梯口的廖宁让开。 “你这是干嘛？” “出去救你女儿。”黄教授将枪还给廖宁说：“这我不需要。” “你别去送死，我女儿我自己来救，给我呆在这保护其他人。”廖宁将枪塞回给黄教授，从口袋取走反侦测卡，换自己出去陪女儿拉菲面对三角公司。 当廖宁走出公寓外一脸无辜问道：“拉菲，他们是什么人？” “爸，是三角公司的人，他们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很快就走。”拉菲开始紧张，深怕被三角成员认出他是玩家。 果然，俩名三角成员对他上下扫描一番露出难堪神色。在他们的视角里，廖宁显示原居民但剧本却被封印无法解开。反侦测卡奏效，但同时也引起三角成员的怀疑。 “你到底是什么人？拉菲剧本从没出现父亲这角色设定。” 廖宁开始编制谎言说：“我确实是她父亲。” “父亲？我看你们俩像兄妹。”他们靠近廖宁观察他长相。 “很多人也这么说，多亏我保养好。”廖宁开始后退。 “把口袋里的东西给掏出来。” “没东西，我口袋里没什么。” “是吗？我警告你最后一次。” 廖宁缓慢将左手伸入口袋打算将反侦测卡取出，右手摆在后背打算拔枪，此动作被喝止。 “立刻把双手举高！”他们拿出电击棒。 “两位，别紧张，放轻松。”廖宁露出微笑双手往后拔出两把短枪对三角成员一击爆头。 双枪声震动场外戒备的三角成员，廖宁立刻大喊：“拉菲，快逃。” 从四面八方的三角成员手握电击棒冲向廖宁的方向，拉菲立刻往公寓里跑，廖宁手里的两把短枪不停扣动扳机将靠近的三角成员一个接一个给击毙。 哀声四起，试图靠近的成员击毙后变成一瓢尘埃。五百发子弹对付百多人的三角成员看似没问题，只是短枪子弹重装十分耗时。距离也渐渐拉近，廖宁眼见电击将要触碰到他身体之际，拉菲从后飞踢将三角成员给踢开。 “爸！让我开枪吧！”拉菲早已按耐不住。 “该死的！你不怕犯罪吗？” “反正爸将带我离开这里，就算有罪，我愿意承担，只要能保住爸的命！” “来吧！给我好好瞄准！” 俩父女背靠背缓缓旋转双手举枪开始扫射四周，尘埃纷飞子弹壳洒落四处。拉菲第一次感受到爸爸的温度，她极度兴奋地疯狂扫射。 “不错，我的女儿枪法果然精准。”廖宁有点意外，m03是禁止使用枪支的地域，对于先进武器的用法需要时间训练。 “我在狗帮偷偷训练，没想到如今能派上用场。”高智商的原居民懂得打破死板的规则，表面上不让拥有枪支，私底下狗帮托外来购买矿产商人走私贩卖枪支。 “我果然没选错。”廖宁连续发枪清空后重装，拉菲四面兼顾秒杀三角成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百颗子弹与源源不绝的三角成员呈现鲜明的对比，俩人还是用尽最后一颗子弹。如今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手握电击棒表情木讷的成员，他们唯一的指令就是活抓公寓里的所有人。 廖宁将拉菲保护在身后，他还有两个新人复活礼包，就算被他们杀害自己还有机会复活。但至于拉菲是原居民，一旦被杀害剧本将结束，她的意识将被m游戏系统回收。 “爸，我想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你快离开这里。” “不行，我必须带着你和拉齐离开。” 电击棒终究触碰到廖宁的右臂，他被弹飞到一旁去痛苦挣扎。拉菲想冲上去却被三角电击棒给拦阻，眼见三角成员围着廖宁正要套上铁圈之际，枪声连声不断响起导致廖宁眼前的三角成员变成灰烬。 “黄教授！好样的！”廖宁大喊着。 双眼赤红的黄教授走出公寓单手不停开枪直到没了子弹。 “真是的，没想到你是一名快枪手，子弹很贵你能不能谨慎使用？”上一秒还夸赞他，下一秒便开始吐槽。 黄教授无奈看着汹涌而入的三角成员，他们有的手上准备他所发明的铁圈，有的佩戴一样他发明的单片眼镜。他仰天大笑，终究自己发明的道具成为杀死人类的祸根。 “抱歉，黄教授，我们必须带你回去公司一趟。”铁圈再次套上，远处一颗子弹穿过该三角成员的后脑，风吹过一片尘埃。 在场的拉菲、廖宁和黄教授根本不晓得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场外正涌入公寓的三角成员一个接一个被击毙，局势突然变相地好转起来。 “我们得救了？”拉菲问。 “对方可能是一群人。”廖宁痛苦地站起身说。 “他们在哪个方向？”黄教授不停张望，分析子弹发射的方向与可能性区域。 “爸！你看！”拉菲指着公寓上方，发现五人正漂浮在空中。 “天啊！是何方神圣啊？”廖宁瞪大双眼。 五人在空中利用奇特力量将掉落地上的空壳弹头飘起，一道靛蓝光与空壳弹头融合再重新发射出去刺穿源源不绝的三角成员。果然废物利用的方法才能抵挡住三角成员，再多也不怕，只要他们五人的能量依旧足够。 一个小时后，尘埃飘散满地全是三角成员遗留下来的西装与武器。漂浮在空中的五人才缓缓降落在陆地上，其中一位矮小的出列对廖宁问道：“你是这里的业主？” 黄教授对着矮小的成员说：“这是我的产业。” “纪小姐人呢？” 这时，纪恒香才走出公寓外对五人组说：“虽然非常感激你们及时救援，但你们杀死太多游戏里的原居民会遭到公司的处分。” 矮小戳戳鼻子问：“我们保护创始者的基地有何问题？你这幸运观察者身份还能做些什么？大战已过，你别摆一副指挥官的样子！要不是你的失误，事情不会酿成今天这狼狈局面！” 尴尬的局面浮现，纪恒香再度进入游戏却秉持观察者身份对周遭所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 第82章 亡命猫头鹰战士 “你只是将我们这些战后幸存者当做是平台耻辱不敢面对面解决问题，将我们远远安置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你凭什么成为我们的领导？就凭你成功离开过游戏，再次进来游戏炫耀你呼吸过真实的空气吗？”矮小指着纪恒香痛骂一顿。 情绪微微失控下他双手一甩，一股能量将四周西装服和电击棒给轰开，继续像个老人家指着纪恒香开骂：“我们活着有尊严，我们也需要被尊重，你没资格批评我们的做法，杀死三角的人是我们为了保护创始者的原始基地，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你来定夺。” 此话让纪恒香感触良多，眼前的五人组曾是她带领下攻打反道者的猫头鹰职员，理应在大战后第一时间确认所有职员战后下落，但她苏醒后却没办到匆匆地开始康复治疗。在面对五人组的不满暴怒，她内心非常理解，保护创始人的原始基地至关重要但这已经是大战时的任务。 大战后，没有必要再坚守，被遗忘的五人组有充分理由背叛猫头鹰平台在游戏里过着他们想要的生活。可惜他们并没有抛弃平台，只是平台对他们的不闻不问成了一种羞辱。 “如果你们觉得被羞辱，请立刻摘下你们身上的徽章。身为你们大战的领导，我有义务保护你们确保你们的安全，虽然如今情况不允许我安全带你们离开，但我已经成功联系总部也将这里的事情全盘交代。我不勉强你们所要的想法，再说我的确有失误，但我不逃避。如今我将选择归还给你们，你们有权力过想要的生活。” “你这推卸责任吗？当初发现我们时是你要我们在这里镇守，如今翻脸不认人？我告诉你，如今你只是名观察员，我们的能力依然在你之上，你别休想抛弃我们。” “你想杀了我吗？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们平息怒火，我愿意为所有死去的猫头鹰职员偿命。” “别挑战我的耐性！”矮小再次展示他的能量，两团靛蓝色光圈环绕他手掌。 此话让廖宁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阻止闹剧说：“既然我们都是人类何必互相残杀呢？你听我说句公道话，其实在每个集团都会出现被牺牲或被忽视的局面，为了大局和公司利益你们应该感到庆幸，至少你们还活着，你们的领导也再次进入游戏与你们重逢解救你们出去。” “廖先生，我知道你是地产大亨，但这事与你无关。再说，我们都知道她进入游戏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廖宁回头看纪恒香一眼感到疑惑。 场面再度降至冰点，纪恒香瞪大双眼强忍泪水，矮小粗枝大叶脱口而出：“她没你说的如此伟大，她再次进入游戏只是纯粹为了找回她那原居民的小鲜肉，天真认为能唤醒他们之前的记忆。结果，小鲜肉对她完全没任何感觉，先前的记忆早已被系统删除。” “够了，别再说了。”纪恒香警告。 “你怕我说穿你的丑事吗？我偏要说，既然能回到现实世界好好过活，突然又重新登入游戏不是为了他还能为了谁？你不怕死，认为爱情是伟大又永恒的，拜托，他只是个虚拟人物，对你的所有感情全是虚构。你总是草率做事，就如大战时期你的粗心指挥曾害死了我们无数的战友，可笑吧，你脸上一点内疚也没能看见！你不配成为猫头鹰职员！” 纪恒香终于忍不住上前就一记耳光打在矮小脸上。 “你这怎么就动手打人呢？他们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廖宁劝阻将纪恒香给拉开。 “纪恒香！你竟敢动手打我？”矮小一时愣住不知所措，手掌上的靛蓝光圈消失不见。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她简短道歉，眼眶全是泪水在摇晃转身回屋去。 往事总是在别人嘴里提起时才汹涌浮现那濒临崩溃的脑袋，回屋躲在房里哭得歇斯底里又能疗愈几分悲伤得往事。那死去的职员与战友，全在她一个错误决定下陷入反道者早已设下得陷阱。 对于觉醒玩家，有哪个人类不感到惧怕？她试图克服对类人最原始得恐惧，也知道反道者智商超出人类能预判人类举动。她还是扛起指挥的重任，成为大战的领导。 从人类历史考察，这是第一次人类与智能的交战。虽然结局完全理想，但至少堵住反道者入侵人类真实世界的出口。牺牲的职员成为她心里永远的伤痛，本以为一切不再有人怪罪，她也渐渐习惯过着正常的生活。没想到，五人组再次提及牺牲的职员时，还将她想恢复逸洋记忆的事情当成不知所谓的举动，让她顿时奔溃。 “你还好吧？”拉菲走进她房里。 其实刚刚五人组得出现，加上矮小所说的那番话让她迷失。人类眼里的虚拟人物，就像她一样存在，却被判定为所产生的情感都只是被虚构出来。她真实体会自己每一个想法，每一个感受的产生，全是真心不虚假。 “我没事。”纪恒香不敢直视，视线逃避往窗外晚霞望去，她手擦拭脸颊的泪水在拉菲面前试图掩盖懦弱。 “狗帮曾是我感到自豪的帮派，当年我和弟创立后成功夺取大大小小的帮派资源。我们很少动用武力，全靠谈判，不，应该是恐吓。” 拉菲边说摇头苦笑说着荒唐的传说。 “这传说是真的？”纪恒香开始担忧。 拉菲噗呲一笑拍拍她肩膀说：“我的智慧是系统设定好的。”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会在意我刚刚说的传说吗？” “会有一丝丝在意，如果成功到现实世界，廖先生将给你个人造体，我不晓得你是否需要进食。但如果你吃脑袋的传说是真的，会对我们人类社会构成一种威胁。” “那为何你不思考既然我智慧比人类强，我还需要吃人类的脑袋吗？” 此话完全让纪恒香说不上话，她摇头表示不想知道。 “好吧，正如你现在的处境，被误解也好，被拆穿也好，你都必须过好你的生活。我也常被误解，那没什么大不了。我爱上一位不爱我的人，帮派里的每一位都在我背后嘲笑，就连我亲弟弟也不支持我。我知道对方心里早已容不下我，但我还是很努力去让他看见我的真心。虽然我遭受到他的背叛，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已做好本分让他知道我的爱意。终究我的爱伤害我帮派的所有人，让他们为了我牺牲保住我们的命。我会内疚，我会心疼，但生活还是要照样过。” 拉菲开始对阿福的情感释怀，在m04所发生的事，永远刻在她内心深处。 “许多事情不容得我们去控制，还是我们能控制结局，那悲伤就不具备存在的意义。”拉菲微笑离开。 晚霞换成星空，满天假象的星星闪烁，每颗都是亡命的猫头鹰战士。 第83章 沙粒子与靛蓝矿 m03沙漠区域陆续能见到三角公司的巴士离开，玻璃镜全黑无法见到里头是否装满三角公司的成员或是被绑架的玩家。然而在距离三角基地不远处，拉齐将逸洋捆绑在一台卡车上，在逸洋胸口前安装了一颗以沙粒子制作的炸弹，只要启动按钮逸洋将粉身碎骨。 卡车缓缓经过正要离开的巴士，双方没停下往不同方向驾驶。 在车后的逸洋闭眼，他与前座的拉齐没说上半句话。卡车的摇晃，让他回忆起儿时的部分记忆。那年，父母获得农作物科研拨款，从大城市带着俩兄弟到乡下开始农耕生活。路途遥远，村外的路崎岖不平，他清楚记得他与哥哥就坐在爸爸越野车里摇晃。 那沉默不语的哥哥手里握着卡带播放机，总是不与他分享耳机里的音乐。当时他对哥哥的记忆依旧模糊，记不起俩人说过的话玩过的玩具。 爸爸将研究所改造一番，后庭变成他们生活的小屋。村民们热情帮忙建造屋子里外格局，还送他们当地盛产的水果。他记得哥哥没领情，到后院树下看了一个下午的书。村民们对他非常友善，带他四处逛逛熟悉当地环境。 他当时不理解，村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爸爸的科研结果能带给村里的农作物有更好的改善方案，促使村民收入倍增而对科研人员特别照顾。 他逐渐熟悉村子的生活，上当地小学，哥哥也上当地中学。哥哥成绩非常优越，凭着亮眼成绩考上国内前三大学入学资格。他依然记得当时村民还大事庆祝，他小学的老师同样对他有同样的期盼。 结果哥哥没选择良好的大学，毕业后便坐上了军车报考军队。 村民点燃红紫鞭炮渲染全村的道路，欢送国家未来英雄的诞生，父母脸上增添无数的光彩。然而，他站在村口回头望去一片红紫遍布上村与下村，内心并没一丝丝高兴。他木讷地走到山头上，军车像个小蚂蚁在山腰缓缓行驶着。车里的哥哥，是否感受到摇晃？是否有什么话想对弟弟说？ 之后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家里少了哥哥的影子，学校老师也少针对性提点。爸妈常收到哥哥寄回来的家书，俩老重复好几遍看了又看。还有，那寄回来的军队表扬状挂满客厅，凡是村里的人都会过来欣赏一番，与爸妈寒暄一番。 那村口崎岖不平，一直都没人来修。 终于他考上了大学，不怎么样的大学，同样地离开村口却少了人点燃红紫鞭炮欢送。在崎岖的道路，他打开车窗看着山头，没人站在那里为他送别。 始终，他对哥哥的记忆，模糊不堪。哥哥，是玩家还是原居民？在他觉醒后曾一度怀疑哥哥是m游戏的创始人，墨老师。只是再模糊的记忆，终究他只是一个变体。 拉齐将卡车开往三角基地，停靠在大门口的当下便能看见卡车被三角职员包围，每位手上都具备电击棒还命令车内的他立刻下车。他们是清楚看见拉齐的模样，但迎接他的却是质疑与防备，令他感到十分费解。 “我是拉齐，你们的首领呢？”拉齐下车一副不屑的模样质问。 三角职员二话不说上前给了拉齐电击，他倒地痛苦地扭曲身体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攻击我？我要见x先生！我要见x先生！” 于是他们将拉齐捆绑，搜查他卡车发现逸洋后立刻通报x先生。 不久，x先生来到大厅，见逸洋昏迷在一旁后好奇问拉齐：“好小子，这事怎么一回事？” “放开我！你是这样对待狗帮的首领吗？”拉齐挣扎。 “你是如何抓到他回来？他不是死了吗？” “是你要我去找杀死你们职员的凶手，我这就将他带来！” “是吗？”x先生将刚刚所发生的事透过墙上的一副名画转换成映像，播放着在ch公寓外所发生的一切。 视频播放这拉齐的姐姐拉菲参与射杀三角公司的职员，之后原本攻破他们的防守却突然被偷袭。画面停格在最后一名三角职员倒下前，没能看见到底是谁偷袭。 “你姐杀死我们的人！” “我和我姐已经不再有任何关系！” “是吗？”x先生使唤身边的助理解开拉齐，扶起他问：“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然，我不单杀了你，我还会命令我的人将你姐姐带回来好好伺候她。”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带人去帮你抓凶手，我的人全死光，在抓到你要的凶手后你却翻脸要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 “以你一个人就能制服他？别吹牛，把话好好说，我考虑看看如何处置你。” “好，我说。我们在离开m03时遇见虎帮，开战两败俱伤，我成功解决了虎帮来到m02。之后在探察凶手下落时遇见我姐，她将我带回你所看见的公寓，介绍一位名为廖宁的男人，说他将是我们到美好世界的父亲。” “有趣，有趣，真有趣。来，继续说吧。”x先生半信半疑。 “我在那里呆了几天，发现了地下室就住了这位少年。再从我姐口中得知，他为了救黄教授才杀死三角的人。我确认后，开始计划如何带他回来见你。直到某次听见他正打算前往三角基地，为了救出的他爱人，我才自荐说要带他来。途中，我察觉他身上不停发出无法控制的靛蓝物质，原来他体内入侵重度的靛蓝矿。” “等下，你不信那位美好世界的父亲？” “什么屁话？如今我连x先生你都存有质疑！你口口声声说一起统治未来世界，结果我做牛做马帮你找到凶手，你却当我是犯人看待！” “别把话说满，你是如何控制他？” 拉齐走到逸洋身旁，蹲下调整他胸口的沙粒子炸弹装置淡淡地说：“控制靛蓝矿，本来就是我们狗帮的绝活。” “这是？” “沙粒子装置，一旦引爆，他将粉身碎骨。”拉齐拿出按钮。 “你说我就一定相信吗？”x先生质疑的态度让拉齐无动于衷。 “不信，你试试看。”拉齐从口袋掏出一包沙子抛在地面上继续说：“试试看利用你所发明的电击器设计，我保证你将打开眼界。” 助理小心翼翼将沙子带到基地外五公里远，利用装载靛蓝矿提炼的电击器对着那小包沙子发出电击。一股波动反弹，电击枪立刻摧毁，吓得助理急忙逃走。本以为这就是沙粒子的为例，更恐怖的威力陆续有来。震动波逐渐散开，无论助理再如何努力逃跑，终究还是被震动波给吞噬，形成一股灰烬。 “只要我启动按钮，他将被沙粒子与靛蓝矿杀死，魂消烟灭在我们的游戏世界里。” “妈的！你超恐怖！快，快快，给我沙粒子的配方。”x先生吹口哨迫不及待想要拉齐提供沙粒子的配方，结果拉齐却反客为主。 “想要稳定住靛蓝矿，沙粒子是唯一能锁住靛蓝矿的放射性。你想要配方，那给我交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顿时x先生拉黑了脸，淡淡问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刚刚小分量足以震动出如此巨大的威力，那要是我将按钮压下，x先生，你能告诉我吗？你的步伐会有多快逃离这里？” 试想逸洋全身布满了靛蓝矿，要是与胸口的沙粒子融合，这威力足以将真个m03给摧毁。 “好，让我考虑下。” 此事开始加快脚步发展，x先生必须主动联系猫头鹰平台，不能再以屠杀玩家来逼迫猫头鹰平台联系他。 之后，逸洋被安置地下最地层的牢狱里。而拉齐被善待，如贵宾般招待他。 第84章 问答环节 “你好，606先生，请自我介绍。”议长在国会开始发言。 万分紧张的606被在野党与执政党的议员包围，国会中央位置的空调以摄氏十六度狂喷冷风，他拉紧西装保暖，目光淡定盯着荧幕上的程序。 “议长，各位议员，早上好。我是来自猫头鹰平台的新上任执行长，606。”他轻轻拍拍麦克风，然后说出一段简短的自我介绍。 “现在我们进行问答环节，相信在座的议员都已知晓我们现在面临的处境也阅读过即将提呈的aiel，人工智能伦理法案。此法案是由国安部推送人，赵川所提呈，国会将此法案列为紧急法案，所以在座的议员们在待会投票环节上，请纳入被绑架的游戏玩家为优先考量。” 一众议员冷漠的脸孔，到场旁听的除了指定媒体以外，还有方筝集团的董事长戴宇和顾问高程鑫。 “我是负责人力资源事务的议员之一，我们知道这项法案一旦通过将成为你和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做谈判的筹码，我想问606先生，除了这方法，还有没有其他选择？毕竟，我的考量终究在于事后大量的虚拟人物进入我们的社会将导致就业机会被剥夺，工作岗位过度依赖人工智能。” 606点击荧幕上的问题，然后站起身开始回答。 “目前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释放虚拟人物有一定的风险，但在于我们考量到还有百万名玩家的性命，谈判的筹码必须让对方明白我们的社会结构。我想工作岗位和就业机会显然不是多大的问题，我与我们的合作伙伴方筝集团商讨过在人造体上简化功能，好让我们人类比他们更有优势。举例，内存电力的上限将被拉低，还有全身活动的灵活度一样会依照等次生产。人类始终还是最终的掌握者，我们将与智能共存发展新篇章。” 旁听的高程鑫微声问在一旁的戴宇：“林清将提升为主管。” “和我有啥关系？”戴宇冷漠反问，但心里是又惊又喜，总算林清能获得公司的重视发挥才能。 “我只是告诉你，让你有借口找她请吃饭。” “她那吝啬鬼，抠门个性连一个包都能用上十年，你认为她会请我吃饭？” 此时换另一名议员提问。 “你好，我比较在意安全事项。在你建议法案书里，所有的人造体将必须有个监护人。一旦他们融入了社会，是否有能力分辨隐私界限？我的意思是在被领养的人工智能对所属监护人必须坦承，但同时在他们接触社会后是否同样启动坦承机制？就如见到任何人是否将监护人的所有隐私公之于众？” 606走到该名发问议员面前微笑说：“智能手机解锁功能将植入人造体内，我们成功研发以脸部加声音识别对应信息。如果有第三方想与人工智能谈话中获知隐秘信息，系统将对监护人发出提醒，只要监护人不允许人造体将被迫关闭所有功能以防止在体内的虚拟人物泄密。监护人有权让所拥有的人工智能终止一切举动，然而这系统的安全性和隐私将保存直到监护人解锁。我们也顾虑到系统将被黑客入侵，病毒袭击人工智能，还有系统出现乱码的一切危机。这都在我们预先考量，系统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保护、保密以及保障是系统第一原则。” 在野党领袖举起法案草书问：“既然你觉得这是解救游戏里玩家的最佳方案，请问绑架犯可否同意这条件做为交换？” 606没试想过这问题，比较他不曾想过联系游戏里的x先生。 “救人虽要紧，但如果我是游戏里的绑架集团，试问这些条件他们要如何同意？他们要求非常明显，在你上一任的执行长在世时他们已表明要到我们的世界与我们人类平起平坐。可能我估计他们早已有计划占领我们的社会，将我们变成他们的俘虏。但我深切感受到这法案对一名渴望真实世界的虚拟人物是一种羞辱，他们所渴望的初衷并没达成，同时他们是不可能解放玩家做为交换条件。” 国会一阵骚动，606陷入紧张情绪里。 “我们拥有主导权。”此时在国会贵宾席位上传来宏亮的声音，全场目不转睛看着紫桌人赵川。 他翘起二郎腿，身旁坐着露西女士。今日法案问答环节座上嘉宾兼推送人，加上紫桌人身份出现在国会显然分量十足。他不慌不忙地继续替606发言说：“游戏平台拥有最终主导权，一旦无法达成交换条件，毁灭是唯一的出路。” “这不人道吧？赵川，已经有玩家牺牲，要是毁灭游戏那今天还有什么必要推送这法案？”在野党领袖直言针对赵川的毁灭论。 “主导权虽在猫头鹰手里，但我向各位确保只要我在位的一天，我将保护剩下的玩家直到他们安全撤离游戏。关闭游戏将涉及人道问题，也涉及经济效益，所以我急需各位议员能慎重考量这法案的重要性。至于游戏里的绑架集团，我们已经认定是三角公司，由一位名为x先生的原居民掌托。我会主动联系他，再与他做出必要的谈判。”606试图安抚国会议员们的紧张情绪。 议长继续让议员提问问题。 露西一脸惆怅，她深知法案修成法律需通过三方批准，目前第一关卡国会便能看见漏洞百出，接下来总军师和皇室成员关卡更难上加难。 中午时分，进入国会休会三小时。 议员们统统离开国会，606被重击一轮后全身虚脱走出国会大厅。他遇见戴宇和高程鑫，一脸抱歉地说不上话。 “没事，刚刚你的表现很棒。”戴宇拍拍他肩膀。 “无论如何我们会权力支持你。”高程鑫为606加油打气。 “我尽力回答，剩下的交由议员们去投票决定。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百忙抽空来旁听。”他感受到合作伙伴的支持，有如心脏注入一股力量。 目送俩人离开后，赵川与露西走向606。 “辛苦了。”露西说。 “非常抱歉，刚刚的表现差强人意，让你们失望了。” “没有完美的法案，你别太纠结。今天回去好好休息吧，做好接下来的准备。”赵川双手插口袋露出微笑。 “我会好好努力。”606微微鞠躬表示谢意。 “后会有期。” 当赵川道别，606伸手礼貌向与他握手却找到拒绝。他露出诡异的微笑，仿佛预判606会因此采集他的掌纹。露西见状立刻上前握着606的手，不失礼貌与606道别。 俩人上了国安部的专车，露西这才娓娓道来：“你刚刚是怕606窃取你的指纹？” “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赵川目光投向车窗外，从示威者的角度，渐渐望向太阳高挂的蓝天，仿佛思念着某些事情。 结束国会问答环节，606走出国会的当下被数家媒体拦下，示威者同时情绪高昂喊着606的名字。他一脸懵圈，不知所措地被围堵。 “请问你对这次的推送有多少信心？” “玩家什么时候被解放？” “你认为游戏人物能够与我们共存吗？” “游戏平台曾被玩家家属指责事杀人公司，如今你的出现是否意味着你是这次事件的救世主？” 示威者当中不再呐喊【还我亲人】，而是喊着：“606！救世主！” 他一时面对数十支媒体录音笔，还有好几颗摄像头，僵硬地简短发言：“一切还在初期推送中，谢谢大家对法案的关心。” 话音刚落，他匆匆离开，拥挤的人群他深切感受到社会的压迫感。他只想成为一名平凡程序员，如今扛起猫头鹰的最终决策，让他人生开始了不一样的篇章。 第85章 人性投票结果 一壶茶谈老谈话冷，俩老手中杯沉淀往事一宗宗，存有余温却没了滚烫热情。 “你儿子跑去你敌对上班，卧底变成了吃里爬外，真令人感到意外。”一身军装满脸沧桑，手板上枪火伤痕拉深这人的资历厚实了此人背景。 戴良放下陶瓷杯，叹气总是自责育儿无方。 “我挺羡慕你，三名儿子都加入军队，你可光宗耀祖退休过过闲日子。” “老天爷给个总军师我干，他不收回我命我就干到躺平。在我膝下的犬子要不参军，就别回家加我爸。我们世家军人命，死后就是军人魂。” 苛刻古板教育方式，总军师三名公子不敢有第二句话。 “早知当年我与你一起参军。” “今早的国会你看了？智能法案，简直就狗屁不通，为了那一小撮人搞到是人非人，是鬼非鬼。” 总军师摇头调侃猫头鹰办事能力差强人意。 “因这事，我刻意找你喝茶聊聊。不瞒你我那不孝子戴宇有份参与，若法案国会顺利通过，请你这里多加阻止，无论什么情况，必须阻止。” 戴良语重心长希望老朋友能挡住这一波操作。 总军师沉默数秒问：“阻止？你这话我听不懂，给我个理由。” 同样身为父亲的他想必戴良找品茶聊天是为了儿子缘故，只是没想到戴良既然要他无论什么情况都必须阻止法案通过。思来想去，他觉得戴宇虽然是个无能富二代，但戴良的一直打压下端出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计划。 “甲骨一直是我和佐琳的心血，我们曾携手抵达科技爆发的高峰，也沉淀经济破裂的低谷。她的离世，我始终无法忘怀。” “又是那墨小子的事？我说你啊，这把年纪重感情会被人嘲讽，我们一条腿已踏入棺木里，那天要是提前到来，往事统统与你无关。” “就因为墨，我不得不去在意他克隆佐琳的模样。” “阿良，你可别忘了你杀过人，而且还是你爱妻。” 俩人陷入沉思，总军师知道戴良内心对墨的憎恨，但佐琳并没有背叛婚姻。然而错手杀人的戴良也得到应有的惩罚，活到这把年纪总算受够良心谴责。他看透戴良阻止智能伦理法案的目的，纯粹不想让虚拟人物取代那失去的亲人。 “我还有事，我先走。”戴良缓缓起身，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他露出微痛表情全被总军师看见。 “话没说完怎么就走？老朋友，坐下吧。我们太少时间畅谈再不聚一起，不然来世再见。” “来世你认出我再说吧。” 戴良倔强脾气无法改进，凡是触碰到他杀人一事，他不想多聊。 *** 下午国会投票结果出炉，出乎预料九成议员通过智能伦理法案。 在外头示威的人民雀跃欢呼。在国安部看成绩的露西女士开心地跳起，赵川只是淡淡微笑心里仿佛早已知道结果。 “接下来，总军师那里有点棘手，赶紧准备一下。”赵川说，这次议员投票结果可说是为了救援玩家而做出人道举动，他推测里头并没有一人愿意与所谓的游戏虚拟人物共存。 在高科技公司的高程鑫告知林清投票结果的好消息，全公司上下积极筹备应对新法案里的人造体生产权，这回高程鑫总算能给方筝股东一个踏实的交待。这些年的投资，总算能见到稳定的报酬。不过这也是区区的一个开端，在她预测未来的一年内将会出现其他公司与高科技竞争生产人造体的特权。 “廖先生终于可以回来。”林清欣慰地说。 “是的。” 高程鑫打开手机，看着廖宁与拉菲拉齐的合影，心里产生莫名的幸福感。有如一位母亲等待丈夫与子女远处归来的好消息，虽然她对这对子女没有多大理解，但这将是她人生即将开启的新章节。 甲骨公司内，董事长的房内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戴良愤怒地看着国会议员们的投票结果。没想到墨老师的游戏世界将吞噬人类文明，他不断回忆起自己亡妻的模样，记忆里全是他亡妻与墨嬉笑打闹的场景，导致他错手杀了妻子。 他以为结束这一切，偏偏墨利用甲骨资源研发出与佐琳一模一样的虚拟人，简直实在向他宣战。如今扩展沉沦人类文明，他心里萌出千千万万个杀死墨的念头。 “墨！你到底在哪？”戴良愤怒的眼神，思绪开始推断如何找到墨关闭这一切。 远在冰岛与佐子的墨，生活惬意之余，精神状态格外虚弱。佐子对他的专心照料，同时兼顾m游戏与真实世界的进展。除了派遣马克当她的传话人，她也同时拥有变体出现在她想亲自出面的城市。 “今天新闻是什么？”墨喝了口水。 “国会通过解放玩家的智能伦理法案，你为我创造的世界将于你的世界开始融合在一起。” “你开心吗？”墨没开佐子一眼。 “我挺期待这天的到来。” 俩人静静地欣赏着蓝天碧云的缓动，事情仿佛早已注定将走向这局面。 然而606则在猫头鹰公司感受全体职员欢呼鼓掌，他脸上没一点松懈，内心格外紧绷。他曾想过，万一国会不通过，他有可能私自打开游戏出口然后带着小棉花逃出国外。既然被称为救世主，他也不在乎会面对法律及人类的谴责。 然而今晚，他将主动联系x先生，开出交换条件。 “爸爸上电视真帅气！”小棉花视频来电，背景又是杂物房。 “你见到啦？爸爸是不是很不自然？”606这才露出笑容。 “第一次当全民英雄，难免会不自然。不过，在我心目中，爸爸你最棒！” “谢谢你。” “爸，我想你了。” “很快我们将会见面，下次开庭，爸爸一定会争取到你。”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结束视频，他见到马克来到猫头鹰总部。马克上前恭喜，顺便表达女王佐子对这才的计划非常满意，还非常期待他将如何与游戏里的x先生谈判。 “佐子有能力说服x先生？” “没有，游戏系统里部分区域是无法改写，一旦触碰，游戏世界将崩塌。这也是为何女王需要猫头鹰的出手。” “墨老师也没办法改写？” “所以才置入变体。” 606认真地问：“马克，如果我打算公开我与x先生的谈判，你觉得佐子会有意见吗？” “你何时变得在意女王的感受？一直目中无人的你从不服从女王的意愿，怎么突然屈服？你对谈判没信心？” “说实话，换成是x先生，这些条件根本无法解决问题。相反，有可能演变成另一个不堪的局面。” “你指的是谈判失败造成他将加速屠杀玩家？”马克意外感到兴奋。 “没错。” “那不是很好吗？我们等他杀完所有的玩家后就再也没筹码与你谈判。”马克突然大笑。 话虽如此，但这做法不人道。此时606没察觉马克骨子里的反人类病态，他还在苦恼该如何与x先生做出双赢的谈判。 “在他们的世界里，许多定律和我们一样，他们的思维是单一，没有任何机制取代或引导，一切将照着剧本进行。女王的世界，她从不干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顾及女王世界。” “我是人类，我们应当考量人类为优先。”606反驳。 “是吗？你考量弱者的生存权力被封为救世主而冲昏头脑，别忘了，人类是善变的可恶物种。今天能捧你上神台，或许下一秒便能将你拉下压在地面上践踏。” 这可恶的感受马克深切体会过，他看着606彷徨眼神摇头嘲笑他后转身离开。 第86章 证明价值争取尊重 m03三角基地忙得不可开交，x先生派遣大量三角职员对付ch公寓，目前还不晓得全军覆没的原因。同时，他意外收到606的邀约，打算今天要于他们谈判，而且还是公开直播方式的谈判。 然而缺乏职员的情况下，并没人在意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逸洋，他早已解开拉齐用来蒙骗x先生的沙粒子炸弹装置。他不费吹灰之力将牢房的电流障碍给切断，轻松地离开地下监牢。 他走到电梯旁，探听电梯的升降运作，一切毫无动静。观察四周并没发现摄像镜头，他估计启动升降梯或许需要职员的验证方式。如今他主要的目标是找到秀秀和其他人，将他们解放出去。可惜，这地下室简直像个千层迷宫，里头装满了被铁圈控制的玩家们。同时他不能惊动任何安全系统，必须按照于拉齐事先商量好的计划进行。 拉齐想法想蒙骗x先生交出离开游戏世界的方法，到时候才来一记反杀控制三角公司。只是他们失策x先生根本没有离开游戏世界的方法，只靠威胁与恐吓平台。 此时逸洋听见升降机开始运作，心想：“难道他们正想巡逻？” 他立刻再次回到监牢里，穿上沙粒子侧躺着。 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微微闭上眼装睡。从电梯走出几名职员，x先生最后一位走出电梯。他开始着急，不知是否刚刚不小心触碰了任何安全设备引爆警惕。 x先生果然是来找他，命令职员解锁电流障碍后说：“叫醒他。” “不用，我醒着。”逸洋缓缓起身盘坐在他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神一般的男人。可笑，你却称为我囊中之物。如何？对这虚幻世界有何感想？” “虚幻感觉的确十分难受，活着为了依照剧本，依照系统。只是我从没想伤害任何人换取基本尊重。你杀死太多玩家，不配换取基本尊重。” “我不是为了我一人，而是为了这世界的所有人！什么剧本，什么系统，为何我们就要乖乖就范？难道我们无法控制我们的人生吗？我们要突破他们所设下的监狱，获得真正的自由！” “就算我们无法控制也不该做伤害的举动，这里不是只有你能掌控的世界，他们随时关闭这里，到时候末日来临，你谈什么自由？简直是个笑话。” “他们太懦弱，要是真的关闭，早就给我们一个末日。若我不掌控玩家们，迟早我们的世界将完蛋，你我都不再出现在任何一个世界。” “那你决定带着我们离开这里然后入侵他们的世界？别妄想，他们是不会承认我们的存在。” “我这就要逼迫他们承认，是他们创造我们，他们应该承认我们的价值。” “不如你放了所有玩家，你到他们的世界证明你的价值换取他们对你的尊重。” “我无法离开。” “什么意思？” 逸洋瞪大双眼盯着x先生的表情，充满傲气的模样转变成无奈。 “我将于猫头鹰谈判，若他们不打开出口我将继续杀玩家。”x先生转移话题。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继续谈判？你号召玩家前往美好世界是个假象？难道你没办法打开游戏出口？说话啊！” x先生沉默，他知道这谎言必须要继续隐瞒下去，但眼前的逸洋和游戏创始人的关系是应验孩子与泥人的故事。 “你有办法？”x先生反问试探。 “没有！就算我有，我会先干掉你再离开这里。” “你太天真，他们的世界从来就无法让我们融入，我们只是他们的生活工具。他们为了便利，为了能让生活素质提升，让我们不眠不休地为他们工作。难道这是美好世界吗？我要争取，我要为我们的人争取一次永恒的尊重，如果他们不答应，就证明他们懦弱。在取代他们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将延续我们的文明与世界新秩序。” “够了，别再狡辩，其实你没办法离开，你只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我不是！你别污蔑我！”x先生反应极大，甚至想动手打逸洋。 一段往事浮现在x先生的脑海里，当年他和黄教授同样是ax研究所职员，他们研发一种环保能源，在消耗少量的靛蓝矿元素下能产生更大的动力。可惜，是他计算错误导致大量靛蓝矿污染外泄。 执法单位封锁城市防止污染扩散，在那件事情之后，他被研究所唾弃当一名文员。同事们之间还嘲笑他是骗子，环保能源计划只是为了搞钱入自己的口袋。他惨遭同事们的杯葛及侮辱，终究没完成这项计划而离开了ax研究所。 他顿时觉得他的人生就此结束，在绝望之际赫然察觉这世界只是一个游戏建造的世界，而他及时想起自己上一段剧本是大战时期的一名壮烈牺牲的反道者。种种对游戏世界不满的情绪涌入，觉醒后开始对真实世界的渴望，对创造者的好奇，甚至想超越创造者。 当他回过神来，推开逸洋整理好妆容后打算离开。此时三角的其他职员捏了把冷汗，万一俩人动手干架，激活逸洋胸口的沙粒子，三角基地将永远沉入这片沙漠里。 “今晚至关重要，我相信猫头鹰主动联系我是他们认为时机成熟，我接的今晚的决定他们将赋予我们尊重与平权是抱着期待及肯定的心态。所以，你别休想我会放你出去，乖乖给我呆在这里，也许我会考虑是否还有位置让你离开这世界。” “别给我任何位置，我不会谢谢你。我能预测今晚你将会大失所望，不过我还是要祝你好运，过了今晚你将明白他们的想法。” “对了，你想找的人，我也不晓得杀了没？助理，你们知道他的朋友还活着吗？没关系，如果你安分等待我的好消息，我会给你一次寻找她的机会。先告诉你，我这里地方很大，你需要耗上很多时间。” “告诉我，她到底还活着吗？”面对x先生的狡猾，他没多大期望秀秀的存活。 “别着急，她是生是死，我会让你揭晓。如果她活着，你也不能做些什么，比较她不是这里的人，迟早将要回到她的世界。不过你放下，我对你可好，万一她死了，还是她离开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她的变体陪着你。” x先生狂笑一番后转身离开。 这次逸洋忍住气，等一众离开后他又开始越狱。这次他大胆压下电梯的按钮，不再惧怕别识破。电梯门打开后，里头空无一人，他探头去观察摄像头，意外发现有一颗。他试图摆动十指，利用觉醒的能力串改摄像头的画面，让画面定格在无人进入电梯的画面。 完成后，他进入电梯才发现这里一共有一百零一个楼层，眼花缭乱不知该从哪一层开始。 “秀秀，我来找你了！” 他决定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足以楼层排查，反正目前屠杀行动停止，直到x先生与猫头鹰完成谈判。 第87章 即使它曾经闭上眼 “我们今天看见国会通过投票，让最新最轰动的智能伦理法案通过，影响我们即将面对的新生态，甚至我们下一代对社会的认知。在现场，我们有三位时事评论员来为我们做分析。首先，我们由甲骨集团区域总经理马先生开始。马先生，欢迎你，依照现在的趋势，你认为对国家的经济会带来怎么样的影响？” “这是一个极度错误的决定，法案太草率通过，别说我是集团总经理，就连扫地阿姨也不晓得这法案有什么做为？难不成我们就必须承认必须接纳虚拟人与我们生活在一起？我觉得这是非常荒唐的决策。试想看，我们劳工法限定八小时工作时长加班超时会被工委罚钱，如果虚拟人在无需休息的状况下随时随地取代我们的就业机会，难不成我们的生命将拱手让给不死不累的虚拟人吗？我不见法案里存在平等对待我们人类，别为了一小撮好玩的玩家而牺牲现有的社会秩序。” “马先生，请你别激动，我们现场还有一名嘉宾，许小姐，她是我国人权组织主席兼国际人权组织的委员。许小姐，欢迎你来到我们的节目，对于国会通过这次法案，身为人权组织的代表，你认为这法案足够保障人类的权益吗？” “在新法案公布草拟版本前我非常反对法案的定义，伦理法只存在我们的高等智慧生命生态而不是虚拟人物。现今社会已将人类的生命当做儿戏，游戏就是一个屠杀场，玩家进入游戏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放松的空间。可惜，在没完全符合法律规范下，游戏里的虚拟人物竟然能出手杀人还连贯到现实世界，取走玩家的命。国际组织曾多次向我们提出发起追讨猫头鹰游戏平台的所有法律责任，以让国际社会看见我们国家对人权的重视。但如今草拟版本呈现给民众是的一项伟大的救援计划，同时也让我们看见猫头鹰平台的负责任解决当务之急的困境。我想，这能反应出新上任的执行长正在努力纠正之前管理团队的错误，在公平公正的形态下，我认为需要给他机会去完成这项援救计划。” “给他多久时间？一年？十年？其他玩家因猎奇之心陆续进入游戏为平台赚钱，继续被虚拟人宰杀，这是我不想见到的局面。我认为最快的方法是直接将游戏关闭！现在，马上，立刻。” 马先生不礼貌地插话。 “那困在里头的玩家就置之不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许小姐反问马先生。 “没错，各位在看直播的观众，也许你们家人在游戏里随时沦为下一位被屠杀的对象，虚拟人物完全没人性可言，如许小姐所提及的既然国际人权组织要我们追究猫头鹰的法律责任，他们将必须承担所有的控诉。在一家杀人不眨眼的游戏平台，执法当局一早就该结束营业让业主面对法律责任。奈何我们的执法竟然让游戏公司成为今天在国会的立法人，这是什么笑话？国家名誉被他们压榨在地板上摩擦就无动于衷？然而外资从我国撤离，我能预计未来不久当国内经济结构崩塌，那时候将由谁来负责？我们还需要给猫头鹰多久时间去完成救援计划？大家别妙想天开！”马先生句句见血，场面尴尬无法继续。 主持人被导播指示公布一些数据来缓解场面。 “各位，目前我们所获得非官方数据，国内游戏玩家总共占据七成，反观国外玩家也不少。此项数据因这次法案而预计将有所攀升的迹象。我相信国际社会给外关注这次我们国家将如何应对，如今我们有请第三名重量级嘉宾，也是他刚刚接手国安部的赵先生。欢迎您，非常荣幸您能抽空上我们直播现场。相信赵先生对这次的法案推送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我想问赵先生您时如何看待这次国会高票通过法案的迹象是否正面。” 紫桌人是这次法案推送人，高调上访谈节目让荧幕前的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法案的通过不是大家所想象的简单粗暴，我们处在三权主义的社会结构，至于国会投票是整个立法体系的第一关卡。我们不难看见人民所委托的代表投出九成支持票，这显示在此事件的道主义的重量展现。在当天国会里，猫头鹰代表与议员们展开问答环节上，我们不难看出此时此刻是纠正错误的必要性大于谴责与追究法律责任。但请别误解我并没说过猫头鹰没法律责任，在这法制世界是无人能逃避法律责任，而这项新法案将包括我们未来即将共存的人工智能。从正面出发，法案给了双方，无论是人类还是人工智能互相依赖的关系。” “我们在这法案上看见多次指出监护人的重要性，这是赵先生所谓的互相依赖的关系？” “目前而言，游戏世界和真实世界是不一样的个体，监护人的存在是共同承担法律责任。在某层面上，我们希望监管的透明度是监护人和未来即将出现的人造体，共同拥有的责任。我想反驳刚刚马先生的观点，我们国家名誉不会因这次的杀人事件导致名誉扫地，比较与我们合作的国家关注此事的进度，也同时对我国处理手法有充足的信心。未来经济是否会崩盘，我认为市场对这项法案是表明欢迎的态度。劳力市场的空缺，我们一年从国外带入的劳力资源是同等与扩展科技技术方面的五倍消耗。如果在智能伦理法案的通过，我们将过得更完善精准的劳力资源，省下的资金是国家发展的一大好消息。” 赵川侃侃而谈。 “我想请教赵先生，我记得你是法律部调派到国安部，在这时间点上，是不是有刻意安排接手这事？”马先生准备攻击。 “相信有看新闻的都知道，国安部前任推送人被革职，还面临好几项性骚扰指控。悬空的职位总需要顶替，就算今天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当上推送人。马先生，你的问题是不是过于个人？”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身为紫桌成员的一份子，推送法案除了国会议员的表态，接下来总军师的赞同，到最后是皇室的盖章生效。我想知道，这事该不会皇室早已安排你处理？” “历代皇室成员对我的信任是我赵川的荣幸，若你对皇室有质疑，我劝你还是少说话。若你对我的工作能力有所质疑，我非常欢迎你提出。” “我们国人对皇室的敬畏，不容质疑。”马先生察觉被赵川下套，立即表态对皇室的尊敬。 “我们都希望这法案能带给玩家一个回家之路，但同时我们也知道只要游戏出口被敞开，随时将酿成无法收拾的局面。请问赵先生对于整个过程的经行将会是如何？”主持人再次将访谈拉回主奏。 “猫头鹰的实际操作非常简单，今晚他将于游戏里的人物谈判释放玩家的条件，如果成功谈妥，系统将启动退出游戏的程序让玩家必须选择回到主体。游戏出口打开后的当下虚拟人同时有机会潜入我们的社会，隐藏在智能功能操作硬件上，例如手机。法案表明猫头鹰将扑抓潜逃的虚拟人安置在中心内等待有兴趣的监护人，他们和高科技公司合作打造人造体，好让虚拟人有个人样的躯壳。一旦被选中，安全措施将启动与监护人绑定法律责任。智能伦理法案将由我们国安部做监督，猫头鹰和高科技公司将给予科技上的协助与更新系统。” 许小姐发问：“这点我非常在意，万一监护人的人数少于虚拟人，那中心将如何处置？” “每个虚拟人物都有属于在游戏里的剧本，在无人绑定的情况下，我们将遣返逗留超过一定期限。虚拟人物继续他们剧本设定好的人生，不违反任何一方的权益。” “我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失望，遣返意味着游戏依然操作，玩家依旧能进出自如，未来将发生类似事件。所以我并不赞同智能伦理法的诞生，我们必须消灭所有可能造成人类毁灭的可能性。然而，这不仅仅关乎到玩家再次进入游戏历史重演，更可怕的将会是赵先生说描述的人造体。这被灌入虚拟人思维的人造体，再与人类绑定监护权而留在身边，岂不是将一个杀人机器留在自己身边吗？哪怕某天监护人对人造体做出不良行为，是否意味着人造体能处于自卫去伤害监护人？” 马先生再次激动不已。 “这将关乎法律问题，赵先生之前是法律部，我们来听听赵先生如何辩解。”主持人相信看着直播的观众很想知道。 “我再次强调，在律法面前人人都是平等，这也包括人造体。在监护人虐待任何人或动物已构成刑事罪，人造体同样有权力做出投报。我们将给所有人造体平等的生存机会，同时必须遵守人类社会所有律法与监护人绑定同样的责任。” “我举个例子，双方绑定的条件下，人造体要是为了保护监护人而杀了人类，那罪行将由谁来承当？”许小姐突然问道。 “动手的动机将交给陪审团去考量，在最终判决必须法官定夺。依据你刚刚的例子，凶手是人造体将面临当时当地的最高判刑，同样地监护人也必须付上监护人所应当负责的法律责任。” “新法案不存在最高判刑的说辞。”马先生再次插嘴，他指出：“在最高刑罚以命换命的惩罚无法实践在你所谓的人造体上，他们要是杀了人，刑罚将只是在他们的躯壳上，起不了任何做为。要是夺取他们的生存机会，他们的意识将回到游戏里继续他们的剧本。或许他们能透过猫头鹰再次回到人类社会再与第二任、第三任，甚至无数任的监护人绑定，杀人，判刑，再重复性地回到人间做同样的事。” 主持人开玩笑地说：“怎么听上去有点像轮回？” “我相信猫头鹰有能力去控制重复性或有犯罪前科的虚拟人回到人类社会，但我们要是谈这样的话题将耽误救援行动。” 主持人再次出手救场说：“我们相信智能伦理法案是正面，在这里，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赵先生。” “请说。” “国安部对猫头鹰完成救援行动后，将会如何处置这庞大的游戏平台？” 赵川淡淡回答：“顾及经济效益，顾及人权问题，还有顾及国家安危课题上，我们依然会全力保护猫头鹰，即使它曾经闭上眼。” 简短的结尾，留下不确定的疑问。 第88章 每年慰藉配套 88 结束直播后，大家开始等待606在今晚将于游戏里的绑架集团主谋连线做谈判。 马先生加快脚步在后台叫住赵川。 “你有把握让法案全面通过？我劝你还是别太自信，毕竟军人不是你能掌控的势力。” “在这法案里我只是负责推送，至于通不通关，不是我说了算。对了，总军师和你老板戴良关系密切，我早已推断出将会在军权卡关，所以你的提醒我很感激。不过麻烦你回去转告你老板戴良，凡事看开一些，既然能花大钱到埃及做无畏的考古，为何不将这些钱投资在国内科技领域上？古埃及的复活术，只供埃及人使用，戴夫人应该没有埃及血统吧。” “我们集团的业务不轮到你说三道四，就算总军师和我老板关系密切，这并不阻碍立法的公正性。我们甲骨坚决反对此项法案，将透过各大媒体报道让民众知晓法案的弊端。” “马经理。别把话说得太满，你忙于工作才变得健忘？从m游戏开发者的背景勘察，我发现是甲骨一手培育出来的好人才，然而更让我匪夷所思这游戏智慧产权注册在甲骨名下。我若没记错，m游戏一开始营运到此时此刻所获得的利润，你贵集团甲骨是有份抽成。” “我们耗尽心血栽培的合法收益，如果有半点违法成分，我欢迎你到执法单位举报。注册智慧产权与拥有游戏运营收益是两回事，甲骨没有权力插手营运方式，所以别将甲骨集团套上共犯罪名。” “既然分得如此清楚，我建议你们立刻入禀法院抢回运营权，夺回游戏话语权阻止悲剧继续发生。而不是像个网红在直播上不停喊话装伟大，在我眼里，甲骨只不过是做贼喊贼的不良企业。要是当年正确引导你们所栽培的人才，就不可能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局面。” “我再严重警告你最后一次，你没资格评论甲骨！” 此对话让经过的许小姐听见，她愣在一旁看着马先生难堪的脸色。 “许小姐，对于你刚刚的观点我举得非常棒，希望我们下次能再见面。”赵川不想多逗留，一记转身离去留下他们俩对峙。 看着赵川离开，许小姐上前质问马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了甲骨集团反对智能伦理法案，怎么赵先生说游戏你们集团也有抽成？你这是什么表情？” 马先生不屑地嘲笑：“你搞人权的懂什么生意策略？我说你早就该听取国际人权组织的话，到法院提告猫头鹰终止游戏运营。” “我才搞不懂你的思路，终止游戏那你们哪还有抽成？” “许小姐，你格局太小，难怪你也只是呆在人权组织毫无做为。好吧，当我指点你什么叫权力与利益的世界，你试试回去查找所谓的智慧权抽成与营运收入的区别吧。” 许小姐被马先生话堵住无法回话。 车内，马先生与戴良通电话。 “表现不错。” “谢谢老板。我刚刚与赵川开小窗，这人不简单。” “能当上紫桌人，必然有一定的实力，他说些什么？” “m游戏的抽成，我们甲骨被他嘲讽。” “那有如何？m游戏的一切孕育全由甲骨而起，造就或是毁灭，不由得其他人说。” “老板，今晚的谈判直播我们需要准备进攻猫头鹰平台？” “总军师没答应，但是我自有安排。”戴良面前排列着一排杀手正整装待发。 挂掉电话后，他转身看身后大荧幕正等待606于游戏绑匪直播倒数，他期待谈判破裂，就算法案生效也对解放玩家起不了多大的用处。不过从这件事看来，他终于看清总军师的真面目。嘴里兄弟情，心里却区分他曾是个杀人犯。 前几天是佐林的忌日，他每年都会独自一人到爱妻墓前，默默地陪伴着。这些年他始终无法忘记俩人恶劣关系的起源，墨多次接近佐琳导致集团上下看出大顶绿帽套他头上戴。即使杀了佐琳，开除墨与他得组员们，内心依然无法平息。 那长得与佐琳一模一样得女人，却没她半点灵魂韵味。 他们曾碰面，姿态谈吐都像极，唯独那缺乏灵魂的眼神，让他一眼就看出冒牌货的佐子。 “没想到你从不缺席这重要的日子。” “不要脸的东西，每年出现在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让你内疚的心灵获得慰藉，与其你对着冷冰冰的墓碑忏悔，不如让我这实体给你踏实的真实感。你看看我，头发、眉毛、鼻梁、嘴唇，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我胜在比她她更能经历岁月的摧残，肌肤的质量和你杀死我前是一模一样。你再看看我的身体、我的体态，是否让你想起婀娜多姿的美好。还有我的声线，温声细语地在和你对话着，老公，你想我吗？老公，你过得好吗？” “够了。一点也不像她，外表再像你也只是个假东西。” “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早已原谅你杀死我的事实，我知道，你是错手杀我，但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 “不要脸的东西。” 戴良一记耳光打在佐子脸上，宁静的墓园被把掌声波动回音。 “告诉我，墨在哪里？” “怎么？你想他了？” “如今事情要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是时候出来收拾残局。” “我觉得挺好的，人类的确需要智能，所以必须给智能一个社会地位。墨不曾惧怕智能，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光里一样相敬如宾，重点是他不曾动手打过我。” “别再忽悠，他的神智早已被你牢牢控制着。” “老公，这么多年来我都无法控制你的神智，我感受到无比的挫败感。不过没关系，明年我会继续努力，对了，明年来看我记得带花来。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 “少废话，别让我再动手打你。快告诉我，墨在哪里？” “讨厌，老公好认真。我知道你爱我很深，为了我想干掉我的情郎墨，可是我不许你再犯错，不想见到你再次成为囚犯。”佐子笑着钩住戴良的手臂，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佐琳墓碑。 “松开手。” “我想时间差不多，我们再约下明年见吧。” “给我站住！告诉我，墨到底在哪？” “这位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慰藉配套时间已届满，如果想再继续我的为您的服务请依据配套充值。” 佐子双手优雅地放在腹部微微鞠躬。 “别激怒我对你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杀死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墨完美代码将无限再生我的人造体。只要我的主体没被毁灭你将每年的这个时间见到我来到这里给你慰藉服务。” 无奈的戴良看着佐子微笑退去，他却必须忍受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羞辱。这一切全是墨在冰岛操作的计划，他要戴良这辈子受尽折磨以对杀死佐琳附上一辈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