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男科圣手的我也敢惹？》 第1章 我不想穿越啊 “咳咳~” 瘦削的青年斜躺在破烂的小床上虚弱的咳嗽着，缓缓睁开了疑惑的双眼，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几件破烂的家具，杂乱的堆砌着，斑驳暗漆混着泛油的包浆，散发着腐蚀的气息，一看就是破落之家。 曹安平满心疑惑：‘我一百五十平的大平层呢！？’ 不待他探寻，一股陌生的记忆涌现了出来，他好像穿越了！ 整理思绪，他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曹安平，21世纪的一个小公务员，刚刚靠着3500月薪和父母的一点点帮助买下了一个大平层，还没住几天呢，竟然穿越了! 我特么不想穿越啊，铁饭碗，上班能摸鱼，家里还有钱。 被占据原身的倒霉蛋，也叫曹安平，是个孤儿，被秦家村一个孤寡‘赤脚医生’收养，现年19岁。 七天前，抚养他的老中医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 或许是伤心过度加身体虚弱，半夜一冻，没缓过来，死了，然后另一个世界的曹安平过来了。 曹安平很是无语，就算要穿越也去个修仙世界啊，这竟然是1959年冬天的《情满四合院》世界！ 因为记忆中，这里是秦家村，村里有个叫秦怀茹的嫁进了城里，还有个叫秦京茹的15岁丫头经常来找原身玩。 “系统，你在吗？” 曹安平没有去纠结为什么会穿越，先试试有没有穿越者必备的系统爸爸。 “宿主，你好，欢迎使用生存抽奖系统，请领取新手礼包！”一道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在曹安平的脑海内响起。 曹安平被吓的一抖，差点从床边滚下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喜了，果然穿越者都是自带金手指的，因为大多数普通人，如果没有金手指，穿越之后依然是普通人，无法改变命运。 “领取新手礼包！”曹安平欣喜的在心里默念指令。 “新手礼包已打开！恭喜获得随身空间，鬼神十三针技法，龙精虎猛丸药方。” 系统声音结束，曹安平突然发现脑子里多了一个空间，同时还有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大脑，那是鬼神十三针的技法经验。 原身跟着老中医学习了几年，也就能治个头痛脑热啥的，毕竟作为游医的老爷子也是半桶水的水平，而现在的曹安平单从针灸术而言，已经是大拿了。 ‘咦？好像少了一样东西，我的龙精虎猛丸呢？’本还高兴自己有一项谋生技能的曹安平想到。 他无师自通的用意念去触碰脑内的那个空间，‘看见’了空荡荡的空间角落放着一卷竹简，用意念将其取出。 刚想打开竹简研究研究，曹安平听到小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赶忙又将其扔进了空间内。 “安平哥，起床了吗？”脆生生的小姑娘声音由远及近，已经来到了门口。 “稍等！”曹安平赶快起床，他听出了是谁，记忆中这就是秦京茹的声音，剧情中的重要角色。 曹安平拍了拍身上的袄子，颇为嫌弃，又薄，还打着补丁，难怪穿着睡都能冻死。 “嘎吱~”陈旧的木门伴随着摩擦声打开，一股冷风直往里灌，不过曹安平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身上。 秦京茹小脸冻得白里透红，脑后两个小辫子随着御寒的小碎步左右摇摆着，上身一件碎花袄子洗的还算干净，没什么补丁，两只手分别插在袖套里，有点可爱，又有点土里土气的。 “安平哥，你看啥呢？”秦京茹看到曹安平眼睛不眨的上下扫视了她一遍，颇为害羞的问道。 “没事，走神了，京茹有啥事吗？”曹安平收回了目光，转移话题的问道。 倒不是他对人家小姑娘有啥企图，纯粹就是好奇原剧情的人物，多看了几眼。 “你几天都没出门了，大伯让我来看看你，让你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还有，晚上有放映员来放电影，记得去看，或许心情就好些了。”秦京茹俏生生的说的。 秦京茹其实对曹安平颇有好感，毕竟秦家村的小伙子，就他白白瘦瘦的，其他人都是黑瘦黑瘦的，还有一半都姓秦，也没啥选择的余地，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秦京茹还没有嫁进城的心思。 “好的，我会去的。”曹安平答应了下来，毕竟刚来这个世界，是应该多和人接触接触，最好是能找个工作，不可能去做农活挣工分吧，那不得遭老罪了。 老爷子去了，他也没办法行医了，就算是赤脚医生也要去办证的，毕竟是四九城边上。 “好冷，那我回去了？”秦京茹扭捏的问道。 “好的，快回去吧，怪冷的，谢谢啊！” 秦京茹撇了撇嘴，转身小跑着走了，两个辫子一摇一摆的，隐约传来一声嘀咕：“也不知道给人家倒杯热水暖暖，哼！” 曹安平低笑一声，转身关门，进了屋。 现在的秦京茹还挺单纯的，至于后来进城之后，那就不是单纯了，而是有点傻了，毕竟许大茂一顿饭就骗走了。 放电影？曹安平琢磨着想有没有什么机会，他现在想进城，毕竟这家里太穷了，又是饥荒年，进城总要好的多。 记忆里来秦家村放电影的都是电影院的放映员和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电影院的放映员没啥印象，一张脸挺臭的，不好沟通，另一个放映员就是许大茂了。 许大茂这个人吧，算是个真小人了，只要对胃口，还挺好说话的，或许是个机会，晚上接触看看。 曹安平将晚上的事放一边，先研究起了系统，将竹简重新取了出来。 龙精虎猛丸： 功效：补益元气，壮肾强心，请勿过度使用。 药材：黄芪一两，龙眼五钱，党参三钱，枸杞二两，黑米二两，鹿茸五钱...... 制作方法：混合药材，小火炒干水分，碾碎成粉末...加水小火熬至糊状...揉制成丸，风干密封保存。（不敢写太详细，我怕有虚的自己真跑去做） 曹安平看完药方，似乎不太难，自己就能做出来，十四种药材好像只有鹿茸没有，毕竟这东西挺贵的。 第2章 你要的药，我有 研究完药方，重新收回空间。 “咦？我这好像是个什么抽奖系统？”曹安平一拍脑袋，把最重要的系统功能都给忘了，主要是鬼神十三针的庞大信息把他给冲昏了头脑。 曹安平尝试呼唤系统抽奖。 “抽奖系统未激活，请宿主入住剧情点激活系统。” 看来和他曾经看过的很多同人小说一样，需要到95号四合院去激活系统了，那进城就势在必行了。 曹安平倒是一点都不排斥要去那个所谓的禽满四合院，不说系统，就单独一个鬼神十三针在手就不可能被欺负了。 毕竟鬼神十三针通晓全身经脉大穴，一针下去，保证就是四合院战神傻柱都不能动弹。 曹安平起身开门，去了隔壁老中医的房间，翻出了一个医药箱，拿出了一套银针。 银针在手，如绝世剑客握着心仪宝剑，各种施针手法和身体各处穴脉都浮现在脑海中，他跃跃欲试，打算在自己身上扎几针，不过最终放弃了，他晕针，晕扎在自己身上的针。 曹安平玩了几分钟银针，才意犹未尽的放回药箱里，然后收进了空间，毕竟没人给他做实验。 他又在存放药材的货架上寻找起来，凡是能用的药材都一一收进了空间。 毕竟学了好几年，常用的药材都认识，清点之后，发现少了龙眼和鹿茸。 龙眼是用完了，估计去隔壁村能找到，但鹿茸就难了，毕竟这东西挺贵的，现在还没有养殖鹿，都是野生的，一般游医也没有存货，估计要城里才有。 ‘嗯，先去隔壁村问问吧，早点制作出来，如果来放电影的是许大茂，或许这药有大作用，毕竟那些小说里都说他不太行。’曹安平心里想着，带上不多的积蓄，麻溜的出了门。 曹安平出了门一路踩着积雪在村里走着，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天气太冷了，又是饥荒年，估计都缩在炕上猫冬呢，毕竟少动就少消耗。 大早上的没有一家燃着炊烟，看来都是不吃早饭的主，就连曹安平都忘了吃早饭，估计是这具身体都习惯了。 现在的农村，如果不上工，基本都是不吃早饭的，一天有两顿就不错了。 “安平，这么冷，你去哪？”路过村公社时，捧着个大茶缸子的村长秦大山，看到了猫着腰的曹安平，喊住了他。 村长秦大山，四十来岁，方脸阔鼻，浓眉大眼，看起来颇为正派，头戴棉帽，身穿厚实的棉袄，脚踩棉鞋，没看到什么补丁，绝对是村里最靓的大叔。 “秦叔好，我去隔壁村王大夫家匀点药材。”曹安平看到村长手里冒着热气的茶缸子，一边回应着，脚不受控制的就走了过去，想蹭点热水喝喝，太特么冷了。 “来，暖暖手。”秦大山眼睛多尖，顺手就把茶缸子递给了曹安平，打开门去点炉火去了。 曹安平接过茶缸，还有些烫手，感觉瞬间回魂了，太温暖了，紧紧的捧着，倒是没有喝别人的。 他四下打量着这间村公社的办公房，挺干净的，但非常简陋，只有一张书桌，三把凳子和一个空书架。 秦大山将火炉点上，来到书桌前坐下，也没有拿回茶缸，说道：“来坐炉子边，暖和暖和，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去隔壁村匀药材？” 曹安平将凳子挪到炉子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说道：“我整理我爷的遗物，发现一张药方，我想试试能不能配出药，也好有个进项，可不能饿死了。” “怎么？断粮了？”秦大山没有先关注药的事，倒是先问起了粮食。 秦大山前几天开会才听说有些地方开始饿死人了，曹大夫刚死，生前也帮助过很多秦家村的老少爷们看病，可不能让他收养的衣钵传人饿死了，况且他作为村长，村里有人饿死，不是打他脸嘛。 “没有，棒子满还有，饿不死，这不未雨绸缪嘛。”曹安平还挺感动的，他一个外姓人在秦家村人缘还不错，所以也不想占别人便宜。 “那你是配什么药？”秦大山放心的点了点头，抽出一支烟在炉子上点燃，叼进嘴里，再抽出一支放在烟上过火，引燃之后递给了曹安平。 曹安平下意识的接过了烟，不论是前身还是他自己都是要抽烟的。 “咳咳！”没想到这烟劲还挺大，嘴里还粘上了烟丝，没有过滤嘴的经济烟，一大口烟差点将他带走。 曹安平顺了顺气，才回道：“龙精虎猛丸，补气血，壮阳强肾的。” “真的？你爷以前怎么没做出来？”秦大山停下了抽烟，眼睛一亮。 “我爷一个孤寡老人，他配药来干嘛，而且需要的药材挺贵的，他舍不得，怕浪费了材料。”曹安平不带犹豫的瞎编道。 “你有几成把握？需要什么药材？”秦大山来了兴趣。 “有七八成吧，其他药材都有，就是少了龙眼和鹿茸。”曹安平也没有把话说满。 “这不巧了！这两种药我都有，还剩下两副的量也没吃了。” 秦大山颇为意外，上个月找老中医开了三服药，花了十块钱，当时挺肉痛的，还特地问了，就是因为里面有鹿茸才这么贵的。 没想到，回来之后煎服了，这么贵的药，原本三分钟，变成能坚持四分钟，家里娘们儿知道价格后骂了他一顿，实在是性价比太低，剩下两副药就留着没吃了。 “太好了，秦叔能转卖给我不？”曹安平没想到还有惊喜，说着就要掏出兜里的大黑十。 “嘿！你这倒霉孩子，我一个村长怎么能倒买倒卖，这样吧，你配制的药，要是成功了，得分我一半，要是失败了就算了。” 曹安平心里吐槽：‘农村去城里卖东西的多了，谁去举报啊，我看是惦记上龙精虎猛丸了吧，我已经猜到你剩下的两幅药是干啥的了，没想到村长你个浓眉大眼的，才四十岁就虚了。’ 曹安平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他不吃亏，药方里最贵的就是鹿茸了。 “好，你先在这里烤火，我回家拿药。”秦大山拿回了茶缸，急匆匆的就回家去了。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曹安平耸了耸肩，没想到村长比他还急，男人啊，都逃不了那点事。 ‘看来自己以后得多研究研究男科，要是成了远近闻名的男科圣手，估计没谁会轻易得罪自己吧？’曹安平心里盘算着。 不到五分钟，秦大山就提着两副油纸包的中药，回到了办公室。 “你都拿走吧，少了两种药，剩下的我也不敢吃。”秦大山将药包放在桌上。 曹安平将药包打开，好家伙，鹿茸，巴戟天，枸杞，大枣，鹌鹑干......全是壮那啥的。 重新包装好，本来还想多烤烤火的，被村长赶走了，还叮嘱他早点把药配出来。 曹安平无奈，只得离开温暖的炉子，顶着寒风回家去了。 第3章 试药 曹安平回到家后，艰难的引燃炉子，空旷的房间里终于多了一丝温暖。 打开柜子，两个粮袋子，是二合面和棒子面，但他也不会做啊，只能翻出三个红薯放在炉子上烤着。 接着又拿出鹿茸和龙眼，再从空间中取出之前准备好的12种药材，称量好剂量，分门别类的摆放在菜墩上，翻找出有些铁锈的炒锅。 他家的炒锅已经两个月没用过了，毕竟也没油吃炒菜，煮红薯和蒸窝头也用不上炒锅，老爷子也舍不得用。 曹安平颇为无语，这铁锅再不用就要锈蚀坏掉了，这个年代的人还真是淳朴啊。 他将一个垫高的陶架子放在炉子上，这样既可以不影响烤红薯，也能减小火势，因为炒制药材需要小火慢炒，一举两得。 将锅刷洗干净，再预热，曹安平将准备好的药材一股脑全倒进炒锅里，不停的翻炒，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中药材独有的清香。 炒干，研磨，加水熬煮，趁热搓丸子，一套流程驾轻就熟，毕竟这些活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城里的医生只需要开药方，但赤脚医生哪个不能手搓几种万能药，反正主打一个吃不死人。 第一份药材搓出了黄豆大小的12粒药丸，曹安平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在油纸上晾干。 “咕噜~” 不管是炒还是熬煮都是慢工出细活，估计现在都中午了，肚子终于按照前身的生物钟发出了抗议。 拿起那三个被烤的有些焦黄的红薯，曹安平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顾不上烫嘴，几下就吃完了。 ‘哎，果然半大小子饭量大，三个拳头大的红薯就垫垫肚子，得尽快想办法进城挣钱了，而且还有抽奖系统，住进四合院还不得起飞。’曹安平思绪飘散，开始胡思乱想。 无事可做，开始探寻起空间的功能，反复做了很多实验得出结论： 空间大概是边长10米的立方体，处于时间静止状态，可隔空收取独立物品，最大距离大概17米左右，无法收取活物，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由于天气冷，晾着的药丸已经冷却定型，曹安平将药丸放进二合面里滚一滚，然后每两粒装进一个小瓷瓶中。 他拿起最后一粒药丸，想了想，摇摇头又装进了瓷瓶中，自己一个单身小伙，不管龙精虎猛丸是否成功了，他都不适合试药啊。 于是，他拿起两个小瓷瓶，揣在兜里，关上门，去找人试药去了。 “咚咚~”曹安平敲响了村长家的大门，毕竟他看村长好像挺急的，这大冷天的无事可做，这龙精虎猛丸不就是及时雨嘛。 “是小曹大夫啊，快进来烤火。”开门的是村长婆娘王淑琴，看到是曹安平，高兴的把他让进堂屋。 她刚出生不久的孙子生病还找过曹老爷子医治呢，自然很热情。 “谢谢王姨。”曹安平进屋，看到六七个人围着炉子说说笑笑的在嗑南瓜子。 村长家就是不一样，一大家子在家烧煤取暖，还有零嘴儿。 人丁兴旺啊，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一个14岁的小儿子，一个1岁的大孙子，全家八口人，这还不算隔壁的秦老头两口和秦大山的几个亲兄弟，难怪村长做的这么稳当。 这要是让95号院的一大爷易忠海看到，还不得酸死。 “安平来了啊，快坐下烤火，吃点南瓜子。”秦大山心里有些猜测，指了指空着的一把凳子，又抓了一把南瓜子给曹安平。 “秦叔，我就不坐了，那个我配制好了。”曹安平看到人多隐晦的提了一句，给了秦大山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秦大山眼前一亮，起身进了隔壁厨房，说道：“安平你过来。” 秦家一大家子都疑惑不解，啥事遮遮掩掩的，王淑琴问了一句：“当家的啥事？要让小曹大夫配啥药吗？” “没事，你别瞎操心。”秦大山在家里说一不二。 曹安平尴尬的挠挠头，跟着进了厨房，留下一家子疑惑的目光。 进了厨房，秦大山有些急切的问道：“这么快就配制好了吗？” “是的，花了一上午呢。”曹安平点了点头。 “试过药了吗？” “我一大小伙试药也不合适啊。”曹安平无奈的一笑。 他从兜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了秦大山，说道：“我保证就算药效不大，吃了也没有危害，你要不自己试试或者找人试试？直接温水吞服就行了。” 反正曹安平对系统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会出啥问题。 秦大山想想也是，小青年要是吃了这药，犯下啥错误就不好了。 于是也没多说，打开瓷瓶闻了闻，一股药香涌出，心里放心了许多，摸着胡子陷入了思考。 不到一分钟，秦大山脸上浮现笑容，说道：“安平，你先在这屋里烤火，我出去一会。” 秦大山揣上瓷瓶，戴上棉帽出了门。 看着秦大山出门的背影，曹安平满脑子的疑惑：‘不是试药吗？怎么出去了，难道村长在外面还有相好的，啧啧......’ 他回到堂屋，提了一张空凳子，挨着秦大山的小儿子秦有材坐下伸出手烤火。 “安平哥，你和我爸说啥呢，神神秘秘的？”秦有材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刚才是出于秦大山一家之主的威严，不然一大家子早开始问了。 “没什么，就是我找秦叔帮点忙。”秦家两个嫂子都在这里，他可不好说那方面的事。 这个年代吧，妇女之间聊得可以荤素不忌，爷们之间也可黄腔乱开，但是对未婚青年男女挺苛刻的，稍有逾矩就有耍流氓的嫌疑了。 曹安平只能转移话题，和秦家人闲聊起来。 “小曹大夫，曹大爷去世了，如今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要不早点成家，有没有看上本村的哪个姑娘，姨帮你说说？” 王淑琴开始了这个年代妇女们最爱的保媒拉纤工作。 “我年龄还没到呢，还是先把行医资格考下来再说吧。” 怎么都穿越成孤儿了，还是有人催婚，曹安平心里颇为无语。 另一边，秦大山来到一个院子外，直接推开了院门，边走边喊道：“大丰哥，我有个好东西给你送来了。” 屋里，一个略显苍老的男人，出门迎上来，笑着问道：“村长有啥好东西惦记着我啊？” 如果曹安平在这里，就会认得，这人就是剧情主角秦怀茹的父亲秦大丰，秦家村姓秦的，一半都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秦大山没有进屋，拉着秦大丰来到屋檐角落，悄悄说道：“你上次不是惦记我的那两副药吗？我找人配制成药丸子了，给你一粒。” 说完，拿出瓷瓶，倒出一颗，给了秦大丰。 秦大丰拿着龙精虎猛丸，有些激动，上次几个老爷们吹牛，这个村长老弟可是炫耀说十块钱的药吃了能整半个小时，可把他羡慕的，可惜没人舍得进城花大价钱买。 “效果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那是当然的，我还能骗你，用温水服用就行了。”秦大山毫不犹豫的道。 “那个，你这瓶子里不是还有一颗吗？一起给我吧，我这也不好保存啊。”秦大丰伸着脖子往瓷瓶里瞅。 “先给你一颗，你用了再来找我拿。”秦大山心说：‘你多拿了，怎么会及时的来给我反馈效果？还想保存，最好马上给我用了。’ 他收起瓷瓶，转身往院外走去，还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药不能保存很久啊，你用了再来找我拿。” 第4章 初试针灸术 秦大山悠哉悠哉的往家走，唱着歌，感觉吹来的风都没有那么冷了。 回到家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堂屋，心下疑惑：‘人都跑哪里去了？’ 转头就看到一家人都安静的挤在卧室门口，站后面的还垫着脚往里瞅，秦大山也走过去踮着脚往屋里瞧去。 这一看顿时让他瞪大了眼睛。 屋里王淑琴趴在炕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床边曹安平一手拿着一个燃起蓝绿火焰的小碗，另一只手轻碾一根银针，在火上炙烤。 接着就看到曹安平的手像是残影般一出一收，将银针插在王淑琴腰间，又迅速摸出一根新的银针。 秦大山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小曹还有这手功夫，以前怎么不知道。 等将所有银针用完，曹安平才起身，先用盖子盖住小碗，灭了燃烧的地瓜烧，才说道：“等十分钟就可以了。” 这时所有人才松了口气，开始说话。 “小曹大夫，我这腰现在酥酥麻麻的，还发热，一点都不痛了，你真厉害！”王淑琴高兴的夸赞道。 “安平，我这腰也不咋舒服，帮我也扎扎吧。”秦家老大说道。 “安平兄弟，我也想试试。”秦家老二也跃跃欲试。 “安平哥，我也...”连秦家老三也在这里捣乱。 “起开！你个小孩子有什么腰！” 后面的秦大山提溜开小儿子，又扒拉开另外两个儿子，挤到前面，又问道：“这是咋回事？” 一家人叽叽喳喳说完来龙去脉，原来曹安平和一家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王淑琴腰痛的老毛病。 曹安平正愁没找到实验鬼神十三针的实验对象呢，于是就说了自己会针灸的事。 一开始秦家人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曹安平太年轻了，他们见过的针灸老师一般年纪都挺大的。 不过在曹安平一再的保证下，王淑琴还是决定试试。 没想到，就仅仅是曹安平那熟练的施针手法，就完全让人信服了，更不用说还见效快了。 秦大山听得暗暗称奇，原本曹大爷走了，秦家村的人还担心曹安平能不能接的了班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普通老百姓有个头痛脑热啥的都是能熬就熬，很少去城里医院的，村里有个大夫那就真的是方便多了。 有点小毛病整点草药，就算效果不大，也是份心理作用不是。 “安平，你啥时候会扎针啊，也没听你大爷说过啊？”秦大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知道针灸可不是一两天能学会的。 “我自学的，好几年了，我没有行医证书，爷爷不让我给人扎针，我现在没证，秦叔你可不能去举报我非法行医啊。”曹安平开着玩笑的说道。 他随口撒了个谎，还好他脸皮厚，拥有系统在身，可想而知，以后他说谎的时候还很多，就先适应适应吧。 “扯犊子，秦家村谁干举报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秦大山瞪了曹安平一眼，才又欣慰的说道：“好好好，曹大爷后继有人了，你还是尽快进城考个证，才好捡起这个饭碗。” 曹安平点头回应，他肯定会去考的，毕竟进城还要打算当医生呢。 以后就专门针灸和研究男科吧，会太多了劳心劳力，他可想轻松点，有个正式工作就行了。 又聊了几句，十分钟到了，曹安平手速极快的将银针收回了针囊。 王淑琴下床，左右扭了几下腰，还在原地跳了几下，惊喜的说道：“不痛了，我这是好了吗？” “姨你这是长期的腰肌劳损，是慢性病，我可没本事一次治好，我一会儿给你开一副药吧，能慢慢好转。”曹安平回应道。 鬼神十三针虽然见效快，但很多疾病单纯针灸是无法根治的，需要搭配药方，可曹安平不知道药方啊。 “安平啊，也帮我扎几针，我这腰也是没啥劲啊，诊费等会儿一起结啊。” 秦大山把一大家子都轰了出去，撩起衣服就趴在了炕上。 “用啥诊费，秦叔你帮我这么多，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曹安平记忆里，老爷子的后事，村长还是出了大力的。 “说啥胡话，一码归一码。” 曹安平没有再拒绝，开两副药，只收药钱就行了。 他麻溜的又将针囊仔细摊开，刚会这么牛的针灸术，他现在是看到一个人就想往人身上扎。 将碗的盖子掀开，把柜子上的地瓜烧又倒了二两进碗里，划燃火柴，点燃酒，燃起蓝绿火焰。 秦大山看的嘴角直抽抽，刚还没有注意到，竟然点的是他舍不得喝的地瓜烧，心疼啊，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给自己一家人治病呢。 曹安平问了一些症状，和王淑琴的症状又有所不同，秦大山的毛病是肾虚和腰椎有小幅度弯曲，需要不同的针灸手法和穴位。 一边针灸一边闲聊，曹安平问道：“晚上是谁来放电影啊？” 这一天都在瞎忙，都快忘了晚上放电影的事情了。 秦大山感受着腰部的舒爽，嘿嘿笑了一声，才回答：“红心轧钢厂的许大茂，你见过的。” 曹安平心里盘算着，只要龙精虎猛丸有效，或许可以通过许大茂找找轧钢厂的关系，整个工作名额，毕竟领导辛苦工作，也需要家里夫妻和谐嘛。 所以他又低声问道：“秦叔，那个龙精虎猛丸试了吗？” 秦大山沉默了一下，才含糊其辞的说道：“或许现在就在试吧。” 曹安平手里的针差点扎错位置，心想：‘原来是去忽悠别人去了，还以为村长出门找相好的呢。’ 而此时的秦大丰家里，秦怀茹的两个哥哥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老爹大白天的把老娘喊进了屋，还反锁了门，已经将近半小时没出来了。 这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不会再给他们整个小弟弟出来吧？ 可是他们爹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两兄弟突然想到，村长刚刚来找过，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联想到前段时间村长吹得牛，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是好像听说那药挺贵的啊。 正当两兄弟想入非非的时候，隔壁房间门打开，秦大丰红光满面的出来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朝院子外去，看都没有看两兄弟一眼。 “爹，你去哪？带我们一起呗。”说罢，两兄弟就起身追了上去。 “滚蛋，我有事出去，别跟来。”秦大丰骂了一句，轻快的走了。 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远远跟在了秦大丰后面。 第5章 都来求药 曹安平刚施完针，门外就传来了秦大丰的喊声。 “大山兄弟，我来了。”秦大丰红光满面的走进了堂屋，对冬天的冷风好似无感。 秦大山把秦大丰拽进了卧室，还关上了门，搞得秦家众人很是好奇，不知道今天怎么感觉都神神秘秘的。 屋里就秦大山，秦大丰和曹安平三人。 秦大山压低声音问道：“效果怎么样，看你这春风满面的，应该不错吧？” “你不知道效果吗？你可是说用完了来找你，还有吧？”秦大丰疑惑。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嘛。快说说具体效果，不然哪有这好事等着你。”秦大山没好气的说道。 旁边曹安平在一旁偷笑，竖着耳朵听效果，毕竟他可是对龙精虎猛丸很是期待的。 “小曹大夫咋在这里？那个药不会是你配制的吧？”秦大丰疑惑的看着曹安平。 “费什么话，赶快说效果。”秦大山等的不耐烦了。 秦大丰没有再问曹安平，高兴的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啊，这大冷天的，吃了几分钟后就开始浑身暖烘烘的，做那个应该超过半个小时了，完事之后还腰不酸腿不疼的，我现在都还不怎么冷。” 秦大山听得双眼冒光，转头望着曹安平，说道：“你制作了多少药？” 曹安平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其实这个药方并没有非常珍贵的药材，制作方法也简单，成本价就几毛钱一颗。 系统出品，果然不凡。 虽然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贵，但相比起同类的药，性价比已经很高了。 “只配制了一副，还有一副没配制，我下午回去就做出来，晚上给你拿过来。” 曹安平从兜里摸出剩下的那个瓷瓶，递给了秦大山，说道：“身上就这么多。” 秦大山小心翼翼的接过，转头又看到秦大丰希冀的眼神，只好将之前剩下的那颗给了他。 秦大丰拿着瓷瓶高兴的走了，身后秦大山叮嘱了一句：“这药挺贵的，可别拿回去又给造了。” “你不是说这药效保持不了多久吗？”秦大丰转身疑惑的问道。 “咳！这次不是有瓷瓶嘛，能保留的久点。”秦大山干咳了一声，丝毫不见一丝尴尬。 “秦叔，我也回去了，龙精虎猛丸和治疗腰伤的药，我都晚上给你拿过来。”曹安平也准备回去了，既然答应了给村长一半，他就得回去把剩下的那副药制作了。 “等等，吃完午饭再回去，不急于这一时。”秦大山喊住了曹安平。 不过曹安平坚持婉拒了，虽说村长家不差他吃一顿，但是现在这个年景，确实不适合空手在别人家吃饭。 曹安平紧了紧棉袄，这冷风，让他都想来一粒龙精虎猛丸防寒了。 ‘咦？咋有两个傻子在雪地里吹冷风？’曹安平出了秦家一百米，就看到两个男子在前方瑟缩着。 他停下了脚步，刚想会不会是什么坏人，就看到其中一个男子在朝他挥手。 曹安平才看清，挺眼熟的，好像是秦怀茹的两个哥哥，一个叫秦怀峰，一个叫秦怀明，于是走了上去。 “秦大哥你们在这里干啥啊，不冷吗？” “我们是跟着我爹过来的，你是不是给我爹啥好东西了？”秦怀峰小声问道。 他俩刚刚看到老爹兴高采烈的从村长家出来，又不敢上去问，更不敢去问村长了。 本来是打算喊秦有材那小屁孩出来问问的，就看到曹安平从村长家出来了。 曹安平眼睛一转，有了点想法，说道：“跟我来吧，这里太冷了，边走边说。” “我确实制作了一种药，叫龙精虎猛丸，你们可别到处说啊，这药挺贵的，我也不多。” “好好，我们不出去说，那个...安平啊，你看能卖我们两粒吗？”秦怀明更加直接，有些迫不及待，这一听药的名字就知道是啥作用。 曹安平停下脚步，打量着两兄弟，这年纪轻轻的难道就不行了？ 两兄弟被他打量的头皮发麻，那眼神，跟银针似的扎人，于是赶忙说道：“我们可没病，就是想感受感受。” 他俩还真的就是抱着尝鲜想试试的心思，毕竟只要有一次四十分钟的经历，以后吹牛就有底气了，可以当自己一直都是四十分钟。 “卖什么卖，我送你们两粒吧，不过你们得帮我个忙。”曹安平收回目光，还真没从两兄弟面相上看到有什么毛病。 他正好要找两个演员去给许大茂唱场戏呢，这不正好。 两兄弟把胸口拍的邦邦作响，说包在身上。 回到家，曹安平给了两兄弟一个瓷瓶，说了需要帮自己做的事。 两兄弟松了一口气，还挺简单，他们就会种地，其他也不会啥，别看胸口拍的邦邦响，太难了就真做不到了。 曹安平把两兄弟送走，又开始找吃的了，又饿了。 翻箱倒柜，找到了半斤风干鸡，宰成小块，煮了半个小时，再往汤里倒点二合面，搅和成糊糊，伴着咸菜将就着吃了。 实在没办法，没啥材料，就算认真做，他也做不出啥美味出来。 不过怎么吃着还挺香的，终于又恢复精力了，将砂锅换成炒锅，继续把剩下的药材配制了。 这副药材做的稍小一点，做了15颗，毕竟看到秦大丰的效果好像太好了一点，完事之后都还红光满面的。 将冷却的药丸又往二合面里面滚了一圈，这次多粘了一点面粉，看起来就和之前的一样大了。 “啧啧，我还真有做奸商的潜质。”曹安平摸着圆润的药丸，自言自语的说道。 ...... 冬天黑的早，转眼就快天黑了。 曹安平将12颗龙精虎猛丸装进一个瓷瓶里，这是打算给村长的，总计27颗，还只剩下9颗了。 不过作为敲门砖应该够了。 他又给村长夫妻分别抓了两副缓解腰痛的中药，才揣上两个红薯，提着凳子，往村公社走去。 早点去占位子，冬天看电影，得往人堆里坐，才能少吹点风。 有的人冷的发抖，还是要去看电影，没办法，这个时候，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了。 一路走来，除了年纪太大的老人呆在家里，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都往村公社走去。 不管男女老少，看到曹安平都热情的问候，可见曹家爷俩在村里还挺受欢迎的。 即使之前有些婶子喜欢在语言上调戏调戏曹安平，现在也都没有多言，毕竟曹大爷刚去世。 这秦家村还是挺淳朴的，其他穿越者都是开局就进四合院，一来就被欺负，狗屁倒灶的事太多。 要不是需要激活系统，加上现在是年景不好，他手无缚鸡之力，找不到吃的，他还真不想进城，在秦家村咸鱼也挺好的。 曹安平一一微笑着打招呼回应，给人的感觉是他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到了公社，看到幕布和放映设备已经搭建好了，坝子两边还点燃了两堆柴火，准备的还挺充分。 他随便找了一个大婶问道：“婶，村长在哪里？” “是安平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村长在办公室招待放映员呢。”这位姓李的婶子回答道。 “好的，谢谢啊。”曹安平提着凳子和中药往办公室走去。 第6章 看电影 曹安平走到村长办公室，推开了门，喊了声村长，不过没有进屋。 他给了村长一个眼神，然后往办公室里看去，就看到一个马脸男，正坐在凳子上一边抽烟一边吃饭。 这就是真小人许大茂了，不过他也没有多看，因为村长出来了。 曹安平将村长拉到角落里，摸出瓷瓶悄悄塞给了他，说道：“这瓶有12颗，你可省着点吃，我也没有药材了，而且配制还挺难的，短时间没有了。” “秦叔你也别到处说啊，不然都来找我要。” “你放心吧，我懂得，好东西哪有那么容易，不然早烂大街了。”秦大山攥紧了瓷瓶，小心翼翼的放进内衬里，郑重的说道。 曹安平又拿出四包中药，说道：“两包大的是秦叔你的，两包小的是王姨的，可以一次性一起都熬了，密封放好，每天喝小半碗，能喝一个月，天气冷，不会坏。” 秦大山接过四包中药，问道：“好的，一共多少钱？” “给三块吧。”他只算了四包中药的成本价。 秦大山心里感慨这曹安平还真是个好孩子，顺手摸出一张五块的塞给曹安平，说道：“五块吧，就你那扎针的技术，多给两块算我占便宜了。” 秦大山心里盘算着，曹安平现在就一个人多少有些冷清了，得看看村里有什么合适的姑娘，给他找个媳妇，不然别被其他村的给骗去做了上门女婿，那就可惜了。 而且他也猜到了曹安平只算了药钱，这孩子和曹大爷一样，看病都只收个药材钱，所以两爷孙才生活的这么贫困。 要不是一半的药材都是自己采的和种植的，估计生活都无法维持下去。 曹安平也没有推来推去，直接就收下了。 秦大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先去办公室坐会儿暖暖吧，放映员吃完饭才开始放电影。” 两人一起进入办公室，曹安平提着自己的凳子放在火炉旁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就村长，会计和许大茂，没有其他人。 许大茂正低头啃着鸡腿，油汪汪的，看得曹安平咽了咽口水，完全是下意识的，这具身体太缺营养了。 曹安平强行移开目光，接着烤火，没看到村长和会计都没有鸡吃嘛。 这鸡还没长大呢，就杀了招待放映员了，倒不是真的就有多巴结放映员，主要是现在放电影挺累人的，没吃饱可摇不动放映机。 很多人认为放映员是吃香的八大员之一，其实放映员还真不是八大员。 首先，放映员的岗位很少，基本都是师傅单带，还得学习两三年，岗位少，虽然普通人羡慕，但是个冷门职业。 其次现在的放映设备非常沉重，就算有自行车，下乡的话也非常累，还得防止有抢劫的。 说不抢劫放映员的都是扯淡，小混混倒是真不抢劫放映员，但遇到凶人了，那就倒霉了，一般回城的放映员都带了好多老乡送的土特产。 那被歹徒遇到了，还不得两眼冒光，毕竟都快饿死了，现在四九城附近逃荒的人越来越多了。 还有就是，现在农村大多没通电，因此移动放映设备是手摇式的，放映员放一部电影就得连续摇一个多小时，那不得有个麒麟臂。 其实许大茂比傻柱更高更壮，不知道咋都是挨打的一方，看来傻柱还真有两下子假把式，不然抡大勺的还真不一定有放映员的身体好。 许大茂终于吃完了晚饭，看到屋里多了个年轻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应该是把他当成了村长的年轻子侄。 这也是曹安平，没有直接向许大茂卖龙精虎猛丸的原因，毕竟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在医生这一行，年轻就很容易被轻视。 “许放映，要不现在就开始放，天已经黑了。”秦大山看到许大茂吃完饭，又点了一根烟，催促了一下，毕竟早放完一部，沟通下，说不定还可以再放一部。 已经好久没放电影了，冬天放映员下乡的任务少，又因为年景不好，实在没多少好处给放映员，所以也是能拖就拖。 要不是快临近年关了，估计也没有放映员现在下乡。 “行，你去招呼大家都坐下吧，我抽完这支烟就出去。”许大茂还挺好说话，毕竟鸡肉都吃了。 “安平，你去让大家坐好，马上就放电影了，你也好占个座位。”秦大山让曹安平先出去传话，他还要私下和许大茂沟通一下多放一场，需要给多少好处。 “好的。” 曹安平突然想起，不是说来占位置的嘛，一烤火，就给忘了，答应了一声，赶忙往外跑去。 出门来到坝子上，看见中间的好位置都坐满了，只能往火堆旁边走，对他来说，看电影不重要，热闹，暖和才最重要，就是来打发时间的，一个人在屋子里太冷清了。 “乡亲们都快坐好了，村长说马上就要开始放电影了。”曹安平也是大声吼了一声，把话传达到位。 其实大多数都坐好了，只有少数几个在旁边站着抽烟吹牛，其中就有秦怀峰秦怀明两兄弟。 不知道几人在吹什么牛，笑的稍显猥琐。 听到曹安平的喊声，几人看过来，秦怀峰看到是曹安平后，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掐灭了烟，招呼几人坐下。 “安平哥，过来坐这里吧，还有一个座位。”前排一个清脆的声音朝着曹安平的方向喊道。 曹安平一看，这不秦京茹嘛。 秦京茹旁边的一个妇女拍了她一巴掌，骂道：“这个座位不是你爹的吗？” 旁边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还有起哄的，把秦京茹骚的小脸通红，其实她是真把她爹给忘了。 看到有人开始起哄，曹安平赶紧说道：“我就在这边烤火，有点冷。” 可得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不然还不知道明天得传什么流言呢。 秦京茹撇了撇嘴，也赶紧坐下，只是偶尔余光往火堆那边瞟。 刚好村长也出来了，和会计两人坐在最前排留好的位置，许大茂最后检查了一遍线路，摇动发电机开始放电影。 电影开始播放，放的是老掉牙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曹安平在原身的记忆中就发现，光是秦家村就每年都会放一次，这个年代都在宣传婚姻自由，但是大多数都是听家里的，反抗不了。 电影中展现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浪漫和情感还是挺吸引人的，人群迅速安静下来，注意力集中在幕布上，除了曹安平。 他对这部电影没啥兴趣，记忆中都看了好多遍了，就是来凑热闹的，况且他没有好位置，在火堆边，不论观影角度还是火光的影响都不小。 他摸出两个煮好的红薯，放在火堆边加热，一边看看电影，一边在那里玩火。 红薯烤热，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眼前多了个人影，抬头一看，秦京茹怎么跑过来了，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曹安平撇了撇嘴，有些不舍的递了一个红薯给秦京茹，还以为这丫馋他的烤红薯。 秦京茹没有接，反而靠近了些，小声的问道：“安平哥，你以后要进城工作吗？” 曹安平一愣，这弯拐的怎么这么大，而且她怎么知道最近在谋划进城的事，只能压下惊疑，平静的说道：“进城工作哪有那么容易，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京茹有些扭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的小声说道：“我有个表姐嫁进了城里，每次回来都向我们炫耀她在城里怎么享福，我家人都憋着一口气，想让我也嫁进城里。” “我想，要是安平哥你能进城工作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为难了。”秦京茹说着，火光映照下脸有些发红。 秦京茹其实对曹安平挺有好感的，只是家人亲戚都说嫁进城里好，她自己也羡慕回来探亲的表姐穿的干干净净的，据说城里吃的也好，她挺纠结的。 曹安平很是无语，记忆里也没有和你私定终身啥的啊，你为难啥啊。 而且他可是知道，秦怀茹哪有那么风光，嫁给了贾东旭，头上有个恶婆婆，丈夫是个妈宝男，一家人只有一个人的定量，吃都吃不饱，还要靠接济和算计过日子。 虽说秦家村的未婚青年就秦京茹和曹安平长得最为标志，但他们还真没有处过对象，毕竟秦京茹才15岁，最多就是一个找草药，一个去割猪草，偶尔结伴一起，有点好感罢了。 曹安平只能结束这个话题：“你才15岁，别着急，进城可不像农村一样，需要到年龄了才能办证结婚的，还早呢，快回去看电影吧。” “是这样吗？”秦京茹怀着疑惑走了。 曹安平倒不是不想结婚，但秦京茹年纪太小，他可下不去手，而且等自己激活了系统，有了工作，想找个比秦京茹漂亮的也不难。 一部电影放完，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毕竟《梁山伯与祝英台》看了好几遍了，小孩子都能背一些台词了。 不过村长早有准备，起身拍了拍手，说道：“大家休息十分钟，接下来还要放一部新电影《林家铺子》。” 看来价格是谈好了，放映员下乡，一般都是放老电影，不过也会多带一部没怎么播放过的新电影。 至于能不能多放一部，那就要看村干部懂不懂事了，这也是放映员为数不多的好处了，算是隐性福利。 大家都非常高兴，欢呼起来，期待着是什么新电影。 休息十分钟主要是为了让放映员休息休息，此时许大茂正活动着手臂放松呢，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挺累的。 不像在城里放电影有稳定的市电供应，大多数农村并没有供电，所以只能用手摇发电机。 十分钟后开始放《林家铺子》，这部电影是今年才拍出来的，是一部通过一个小商铺的兴衰反映旧社会的黑暗和动荡的电影。 没想到还挺有趣，曹安平都看到津津有味。 看完电影，秦大山站起来拍了拍手，用手电筒照着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说道：“已经十点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留下两个人帮着许放映抬一下设备。” 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村长点人了，没想到秦怀峰两兄弟站了起来，隐晦的向曹安平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揽下了这个活计。 秦大山心里有些疑惑，这两兄弟啥时候这么积极了，不过也没有多想,还提醒两兄弟记得把他办公室里的炉子提到招待许大茂的房间。 曹安平看到秦怀峰两兄弟在帮助许大茂拆除幕布了，就回家去了。 第7章 许大茂大展雄风 许大茂将放映设备仔细的放进箱子里，又指挥两兄弟收拾幕布，才放松下来。 今天虽然和村长谈了个好的价钱，能有不少的特产，但也着实累人啊。 这外快也不是这么好挣的，所以一般人还真别羡慕什么放映员。 许大茂抽出两支烟，发给两兄弟，说道：“辛苦两位大哥了，一会儿搬的时候轻一点啊，这设备可金贵了。” 秦怀峰兄弟看到这烟竟然还是大前门，高兴的回答道：“好的，徐放映你放心吧。” 本来就是收了曹安平的好处做事，没想到还能混到过滤嘴的烟抽，这算是赚大了。 秦怀峰兄弟将设备箱子小心的抬到招待许大茂的房间里，又将村长办公室的火炉子提了过来，才告辞离去。 两兄弟走到房间门口，相视一眼，彼此示意准备好了。 弟弟秦怀明一边走一边提高了声音，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又找曹安平买药了？能匀一颗给我不？” 秦怀峰回答：“没有了，没有了，别打主意。” 秦怀明有些不忿：“我昨晚都听到你和嫂子办事的声音了，那家伙，得有40分钟吧，我可记得你只有几分钟的事，别蒙我。” 屋里的许大茂本来准备两兄弟走后，就悄悄的溜出去找村里的小寡妇，没想到还听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40分钟？许大茂心里跟猫抓了一样，于是赶快开门向外追了出去。 “唉，两位大哥等等。” 听到许大茂的声音，两兄弟反而加快了脚步。 追出去几十米才追上，许大茂喘了口气，“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跑啥呢？” 秦怀峰装作无辜的回道：“赶着回家睡觉了，徐放映，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两位大哥，你们刚说的那个药是什么？” 两兄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听错了吧，我们没有说什么药啊。” 许大茂掏出一盒大前门，整包塞在秦怀峰手里，“我都听到了，你就告诉我实话吧。” 秦怀峰熟练的接过大前门，没想到又挣了，给小曹大夫办事真好，小声说道：“村里的小曹大夫有一种药，叫龙精虎猛丸，吃了能让你在床上大战40分钟，腰不酸，腿不疼。 许大茂一听，呼吸都急促了一些，还有这种好东西，一听名字就不凡，狐疑的问道：“真的假的？” 秦怀峰回道：“我们还能骗你，你是放映员，难道我们村里以后不看电影了吗？” 许大茂一想也对，于是问道：“那药多少钱一颗？“” “五块钱一颗，你自己去问小曹大夫吧，他家就是村东头那两间房，说完就拉着弟弟走了。 五块钱是曹安平定的价，以后他肯定也要卖这个药，成本两毛，单卖五块，一瓶十颗卖40块。 不是他黑心，他打算把这个药卖成普通人吃不起的档次，低调一点，控制数量。 徐大茂心里痒痒的，想着这是不是骗人的 ，毕竟有些巧合，但想到自己放映员的身份，一般村里不会为了五块钱得罪放映员，那就很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他就有点急不可耐了，这几年到处村里放电影认识的小寡妇不少，每次办事不得给个两三块钱，三分钟就完事了。 现在多花五块钱，有40分钟，算算自己好像还赚了。 于是关上门，打着手电，悄悄的往村东头走去。 曹安平回家点燃炉子，准备烧点热水烫烫脚，毕竟天太冷了，他还准备把所有旧衣服都拿出来，多穿几件睡觉，不然半夜能给他冻醒，他爷的棉絮，还没打理，他现在也不想用，毕竟刚穿越过来，没适应，有点膈应。 忙活一通，正准备烫脚呢，门被敲响了，曹安平一笑，看来是上钩了。 “等等！”，曹安平回了一声，穿起鞋去开门。 开门看到果然是长得高高大大的马脸男许大茂，奇怪的问道：“许放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看到曹安平就想起了刚才村长办公室的小年轻，心里有些狐疑的问道：”你就是小曹大夫？” 曹安平点了点头，说道：“许放映哪里不舒服吗？”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道：“我听说曹兄弟这里有种龙精虎猛丸，关于那方面的...” 鱼已经上钩了，曹安平没有过多拉扯，回道：“是的，五块钱一颗，你要买吗？” “这么贵啊？”许大茂想砍砍价，毕竟他也买过这方面的药，五块都能买一瓶了。 “你还别嫌贵，这药可是很多珍稀药材做的，制作难度也很高，我也没有几颗了，你想多买，我还不卖给你呢。” 许大茂被勾起了馋虫，说什么也要买一颗尝尝,于是掏出五块钱，说道：“我先买一颗。”五块钱他还损失的起，要是被骗了，他肯定要去找村长说道说道。 “行吧，你等等。”曹安平接过钱塞进兜里，没邀请许大茂进屋，回屋拿了一个瓷瓶出来，递给许大茂。 “温水吞服，几分钟就见效。”说完就关了门，大晚上的，他也不想和许大茂多说，相信明天他还会找来。 许大茂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用手电照着打量，还能闻到一股清香，也没看出什么不对，装好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 黄寡妇男人三年前就死了，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他男人也不姓秦，在村里得不到多少帮助 ，没被吃绝户就不错了。 生活挺困难的，虽有几分姿色，但是改嫁也困难，主要是他怕两个女儿受到虐待。 于是大方的许大茂打听之后就勾搭上了，毕竟许大茂一个月都不一定来一次，出手还大方，不会引起什么闲言碎语，算是很容易能挣钱的方法了。 今天看完电影，她就催促着两个孩子睡觉，因为她知道许大茂晚上肯定会过来。 “咚咚~咚” 刚收拾完，就听到约定的敲门节奏。 开门看到果然是许大茂，娇嗔了一句，“你个死鬼，好久没来了。” 许大茂有些被噎住，心说你男人才是死鬼吧，赶忙转移话题，“快给我倒杯热水。” 黄寡妇翻了个白眼，进屋给许大茂倒水去了。 许大茂接过一杯水，拿出瓷瓶，倒出龙精虎猛丸，一咬牙，就水一口吞了。 黄寡妇见了说道：“你这咋还吃药了？别折腾太久了，吵醒孩子睡觉。” 许大茂没有理她，细细感受着肚子里有什么异样，过了大概三分钟，小腹处就有些发热。 他眼睛一亮，起身一把就抱住了黄寡妇往屋里跑去。 屋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此起彼伏，摇晃了三四十分钟。 事后，许大茂一脸满足的躺在床上，嘴里还啧啧称奇，感慨五块钱没白花。 一旁正在擦汗的黄寡妇埋怨了一句，“你这啥药也太猛了，大冷天的一身汗，洗澡也不方便啊。 ” 许大茂感觉现在还不怎么累，看了看擦汗的黄寡妇，又蠢蠢欲动，于是翻身又起。 黄寡妇一把推开许大茂，“老娘要睡了，大半夜的别吵醒孩子！” 许大茂心说，‘刚你还差点喊出来，说不定多开心呢。’ 他拿过衣服，抽出五块钱，霸气的说道：“爷加钱！” “来！” 黄寡妇一把夺过了钱，将手里毛巾一扔。 第8章 和许大茂的交易 早上快要天亮时，许大茂鬼鬼祟祟的从黄寡妇家出门。 走路还有些踉跄，操劳了半夜，就算有龙精虎猛丸，也有点扛不住。 这种状态记记忆中还是那年十八的每天早上，二十多岁的许大茂怀恋起了那逝去的青春。 回到公社的招待房间，火炉子早就熄了，但许大茂没管那么多，倒头就睡，去下一个村放电影得下午才出发。 许大茂很快进入梦乡，梦到自己大力征服娄晓娥，秦怀茹也主动投怀送抱，各个村的小寡妇都来找他，嘴角一歪，流出了口水。 ...... 中午，曹安平睡到饿的心慌才起来，准备蒸一锅馒头试试，也不能天天吃红薯啊，昨晚睡觉还放屁呢。 循着记忆做了一锅奇形怪状的馒头，也没有糖，就只能夹着咸菜开吃。 村里就是麻烦，只能吃储存的食物，想买点东西打打牙祭都不行。 曹安平吃了几个馒头，开始整理屋子，实在太乱了，衣服被子都脏兮兮的，冬天也不太好洗，只能希望下午能出太阳，拿出晾晾了。 收拾完自己的屋子，又去爷爷屋子整理，顺带盘算下还有多少资产，要是时间长了没有进项，别弄的出去讨饭了。 粮食有二十斤二合面，三十斤棒子面，五十斤左右的红薯，还有一缸咸菜和十几斤萝卜，别以为这还挺多，如果没有进项的话，这就是爷孙两要吃到开春的口粮，只能说饿不死，没有油水的话，这点粮食根本就不经吃。 曹安平全都给收进了空间内，又找出藏钱的箱子。 数了一下，竟然有八十多块，票据有几张工业票和布票，一张粮食票都没有，依然全都收进了空间。 继续清点了一番药材，估计加起来还能值个三四十块，毕竟没啥珍贵的药材。 将能用的都收好，除了锅碗瓢盆还有点用，其他的都是破破烂烂了，以后进城，基本都可以不带了。 刚收拾完，门被敲响了，出去一看，许大茂又来了，那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许放映，你咋来了，我那药可不退啊。”曹安平调侃的说道。 许大茂抽出烟递了一支给曹安平，脸上的笑容愈发友善，说道：“小曹大夫，你那药不愧叫龙精虎猛丸，厉害！再卖我几颗呗。” 他根本不在乎价钱，拿回家要是用的好了，可以找娄晓娥报销嘛，毕竟不是他一个人享受了。 “还几颗？不卖不卖，昨晚我就说了，这药珍贵，我也没有几颗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放映员的份上，我都不卖你。”许大茂还在为自己的财大气粗沾沾自喜呢，谁想人家不卖，顿时有些着急。 其实他心里也完全相信龙精虎猛丸很珍贵，毕竟这药效是亲自尝试过了，还想多买几颗呢，要是带的钱不够，就算是去找村长借钱，也得多买点。 “曹兄弟，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肯定也用不上啊，要不匀我两颗，我加价买？” 曹安平心想，你许大茂年纪也不大啊，咋就虚了？假装想了想才开口道：“这样吧，也别说卖了，你帮我个忙，我送你两颗。” “帮啥忙啊？要放电影？”许大茂有些警惕，他除了放电影也没啥本事啊。 “不是，你看现在农村日子难过，我爷爷又刚去世，家里都快断粮了，你帮我想想看能不能进城谋个工作。” “我呢会针灸，医术还行，龙精虎猛丸也是我的独门秘方，你看我这情况有希望进厂当个厂医吗？”曹安平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许大茂松了口气，又有些犯难，找工作的路子他可没有，他也是才转正没多久的放映员呢。 看到许大茂在那儿抓耳挠腮的想不出办法，曹安平颇为无语，又不是让你给我找工作，而是想想有什么路子而已，电视剧里的小聪明劲去哪儿了。 曹安平只好开口提醒道：“你们厂有没有哪个大领导好这口的，用我这龙精虎猛丸去探探路？” 许大茂想了想一拍大腿，说道：“有路子了，我们厂一个领导，还托我下乡留意看能不能买到那方面的药材呢，你这药不比那些药材好多了。” “你看这样行不，我送你两颗，你拿一颗去送给领导探探路，我要是进城工作了，找药材也方便点，以后才能做出更多的药，不然这药真没几颗了。”曹安平循循善诱的说道。 许大茂想想，自己好像也不吃亏，拿去送领导，还能提升领导的好感，不过他还是多提了要求：“你要是进城了，每月能卖我多少药？”感受了一次，他可离不开了，家里还有个富婆也不缺钱。 “我进城工作之后每月卖你一瓶十颗，就算你三十块，你可别出去乱说，我打算卖别人四十的。”曹安平先给许大茂画了个饼。 许大茂一听有十颗就来了精神，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一想到就算顺利，等曹安平进城也不知道要多久了，只有一颗也太少了，于是说道：“你得另外再卖我两颗。” “你找的领导能做主吗？现在工作岗位那么紧张，小领导可没这个权利。” “放心吧，那领导专门管后勤的，医务室不也归后勤管，而且我们厂本来就缺医生，你要是其他岗位还真有点困难，很可能就只有做临时工了，但是做医生的话正式工也应该没啥问题。”许大茂也理清了思路，透露了一点实情。 曹安平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猜测管后勤的应该就是李副厂长了，那把握就更大了。 这李怀德李副厂长平生就三大爱好，钱，权，女人，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收了好处办事，对手下人还不错。 曹安平进屋，拿出了两个瓷瓶，递给了许大茂，一共四颗。 许大茂小心的收好，检查了一下，才掏出十块钱递给曹安平，说道：“要是领导用了，要继续买，我怎么说？” “你就说这药制作很困难，药材在乡下也不好找，如果我进城了，药材更好买到，每个月能给他提供一瓶，你领导自然就明白了。”曹安平回答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正事聊完，两人都挺高兴，关系也更亲近了些，一个叫大茂哥，一个叫安平兄弟。 “安平兄弟，你看都中午了，我昨天还剩下半只鸡，整了个小鸡炖蘑菇，要不一起喝点酒？”许大茂想继续交好曹安平。 他心里其实还有点不放心，要是曹安平进厂巴结上了其他领导，加上龙精虎猛丸产量不足，不卖给他了，他就没办法了。 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这药要是传开了，肯定很受欢迎，必须的早点结个善缘，打好关系。 “行，那我带点馒头过去，其他我也没有，你可别嫌弃。”曹安平一听有鸡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昨天他就眼馋许大茂啃鸡腿了。 “那好，主食我确实只有自己的份量。”许大茂回答，下乡放电影，饭菜肯定都只准备了放映员一个人的量。 曹安平提了一兜馒头，出了门，两人一路说笑的去了村公社，看到的村民都颇为好奇，这两咋勾肩搭背的混一起去了，只有秦怀峰两兄弟看到之后，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两人回到村公社，一名老妇人正在使用公社的公共灶台帮许大茂做饭。 值得一提的是，公共食堂虽然还没下正式文件取消，但是很多村已经各自在家吃了，毕竟没有粮食了，导致现在的公共食堂一直空闲着，也没人敢拆除，说不定哪天就有人下来检查了。 所以许大茂住在村公社，可以说是住的房间和锅碗瓢盆全都齐全，粮食也村里出的，可见放电影还是挺不错的，除了赶路和放电影有点累，可以说是好处多多。 老妇人看到许大茂和曹安平，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做菜。 许大茂招呼曹安平坐下，拿出盘花生和一瓶酒，放在桌上，一人给倒了一杯。 整的还挺丰富，再加上还在做的小鸡炖蘑菇，这次在秦家村放电影得到的好处应该都给造了。 两人碰了一杯，不是啥好酒，毕竟村里也没有好酒，但喝下去马上就变暖和了，非常舒服。 小鸡炖蘑菇终于上桌了，许大茂拿出一个碗分了几块鸡肉在碗里，又摸出两毛钱递给了老妇人。 老妇人连连称谢，感激涕零的走了，她家小孙子已经几个月没尝到肉味了，每个月最多有两个鸡蛋尝尝，多的鸡蛋都要去城里换粮食的。 曹安平看到，对许大茂又高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哪个版本的四合院世界，不说都是小人嘛，反正曹安平现在还没有遇到让他反感的人，也不知道95号四合院的人咋样。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许大茂酒量看来真不咋的，已经开始脸红了。 曹安平趁机开口问道：“大茂哥给我讲讲，轧钢厂的情况呗，我也好早点熟悉熟悉。”他没有直接问四合院的情况，而是先问轧钢厂的情况，这样更加合理。 “我们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各方面都不错，唯独你要小心一个叫傻柱的，这小子蔫坏，在食堂工作，爱抖勺，还爱打人......”说着说着，就一脑袋磕在桌上了。 曹安平感慨，这许大茂和傻柱还真是一对冤家，无时无刻不想着搞臭对方。 要说这傻柱抖勺的事，曹安平还真有点不信傻柱敢给那么多工人抖勺，现在粮食多宝贵，有的工人打了饭菜都还要留一半回去给老婆孩子加点餐呢，被抖勺了有几个能忍，肯定要被人套麻袋吧。 估计是经常给许大茂抖勺倒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两天生不对付，就算被抖了勺，也不会把事情闹大，而且许大茂也看不上食堂的伙食。 曹安平看着趴在桌上的许大茂，这鸡肉才吃一半呢，便宜他了。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把许大茂扶进房间，剩下的馒头留给了许大茂，毕竟他应该是没吃饱的。 曹安平关上门，慢悠悠回家去了，这吃饱了就是不冷。 第9章 进城 第二天。 曹安平又是一觉睡到中午，其实早就醒了，但因为天气冷，没事做，所以在床上赖着。 没事可做在床上梳理了一下，最近的事。 他原本打算是等许大茂传来消息，再去城里拜访李怀德，这样一次性就把事情办完了。 但是想到现在手里也只有五颗龙精虎猛丸，估计满足不了李怀德的胃口，所以得去城里买点药材，多存点货。 还有就是家里实在没什么油水，得想办法弄点好吃的，可是又没有票，那就只有去黑市了。 思来想去，确实需要尽快进城一趟，于是翻身而起，开始做午饭吃。 这次他学聪明了，一次性多做了好几斤的二合面馒头，趁热收进空间，之前他都没有想到空间的这个用法，看来还不适应穿越者的身份。 曹安平吃完午饭就去找村长开介绍信去了，既然打算去黑市，那晚上肯定要住招待所，介绍信就不可或缺了。 ...... 曹安平直接就去了村公社，村长还是挺称职的，闲来没事都在公社办公室值班，当然也有可能是用公家的煤烤火。 “秦叔在忙吗？”曹安平看到门虚掩着，喊了一声才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在喝茶烤火，还真是悠闲。 “是安平啊，快坐。”秦大山这两天见人都是笑呵呵的，吃了龙精虎猛丸，只要不过度运动，还能提升气血活力，让人看起来有精神。 “听说昨天许大茂请你喝酒了，你自己要留个心眼，这小子就差把小人两个字写脸上了。” 看来这许大茂放电影要好处要的村长有点肉痛啊，当面许放映，背后小人许大茂，这还是曹安平记忆里第一次听村长背后骂人呢，一般都是当面骂。 不过想想也对，他昨天还白嫖了一顿酒和小鸡炖蘑菇呢，这年景用鸡和酒换场电影确实应该肉痛。 “是啊，也不知道许大茂哪里知道我有龙精虎猛丸，硬要我卖两颗给他。”曹安平回答道。 “你可得卖贵点，那小子有钱呢，家里有个资本家的小姐。”秦大山以为曹安平不知道，揭起了许大茂的老底。 娄晓娥嘛，他怎么不知道，诸天万界捅娄子的不可计数，不过曹安平还是适当的露出了惊讶，回道：“龙精虎猛丸制作不容易，我卖的五元一颗。” 秦大山手抖了一下，他猜测成本可能只有一块钱一颗，曹安平顶天了卖两块，没想到这老实孩子也这么黑，卖五块。 想到自己还剩下九颗，都有点舍不得吃了，那可是四五十块呢，得买多少粮食。 秦大山抛开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有钱也很难买到粮食，于是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进城买点药材，好多药材都没有了，找秦叔开个介绍信。”曹安平回答道。 “哦，好的，你记得去隔壁公社坐公交车去，不要自己一个人进城，现在有点乱，到处都是逃荒的人，村里最近都打算让民兵值夜了。” 秦大山叮嘱了曹安平一句，拿过一叠信纸本子和一只钢笔，放在桌上，说道：“你自己写，公章在抽屉里，没有锁。” 曹安平没有客气，知道怎么写，原身以前也来开过介绍信。 盖好章，道了声谢，也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秦家村是没有公交车路过的，只有先走路去隔壁红星公社，才有一个站点。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到了站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招呼站等着了。 大多数人都是背着个背篓或者提个篮子，都是收集的农副产品或者山货，拿去城里换东西的，这个年景主要是换粮食。 因为城里再困难，大多数普通工人也不会缺粗粮，因此就会有市场，可以用粗粮换农民剩下的鸡蛋和山货，补充点油水。 就曹安平一个人空着手，因此他远远的站着，没有过去凑热闹。 冷飕飕的等了半个小时，一辆顶着个大气包的公交车慢悠悠的往站牌这边开过来。 曹安平才想起来，现在的公交车是烧气的，隐约看见司机还在抽烟，他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打鼓，这也太不安全了，这不头顶一个炸药包嘛。 公交车‘嘎吱’一声停下，曹安平还在那里担心，其他人都已经挤着上车了，他也只能上车了。 车上人挺多的，没有座位了，只有站着，还好是冬天，没什么异味。 售票员开始挨个收钱，公交车五个站内一毛钱，超过就再加一毛，红星公社到四九城车站刚好五站，麻溜的付了一毛钱。 车上也没什么人交谈，感觉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摇摇晃晃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四九城，都下午了。 曹安平也没有过多逗留，得赶在下班前，多去买点药材，老爷子身体不好，前身也来买过药材，因此轻车熟路。 村里的赤脚医生买药，一般是带上自己的行医证直接去医院药房就可以买到，但是会限购的，所以曹安平还得多跑几家公私合营的药铺再买点。 到了医院，曹安平提着个空布袋直接去药房，找到抓药的刘医生，礼貌的喊道：“刘医生，我是曹安平，我来帮我爷爷买药材。” 之所以找刘医生，是因为原主之前就在这里帮助他爷爷买过药材，对方认识他，所以能少点麻烦，毕竟他没有行医证，用的是爷爷的证件。 “哦，是安平小子啊，你爷爷好久没有买过药了。”刘医生抬头看见曹安平，一眼就认了出来，说道：“你爷爷的证件带了吧，规矩可不能乱。” 曹安平将爷爷的证件和一张清单拿出来递给了刘医生，说道：“确实好久没有买药了，家里的药都用完了，这次多买点。” 这次买药主要是为了配制龙精虎猛丸，所以有十几种药是按规定的最高限购数量买的。 但是又不能只买那十几种，毕竟药方得保密，所以还加了十几种其他的草药，当然买的都是他现在的水平能用上的，比如舒筋活络的，治疗跌打损伤的，止血的，头痛脑热的等等。 刘医生看到清单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曹安平买的都是中草药，除了鹿茸以外，都不算珍贵，要是想买西药就没那么容易了。 花了半个小时才称好所有药材，刘医生噼里啪啦的在算盘上打了两遍，说道：“总共三十六块八，签个字吧。” 曹安平付了钱，接过清单签字留底，才将柜台上将近三十种药材一一放进布袋里，向刘医生道谢之后离去。 出了医院，路过一个无人的巷子，将药材全部收进空间，曹安平计算着刚才买的药，大概有二十五块钱买的是龙精虎猛丸的药材，应该能凑出五副药材，能做七十多颗。 也就七瓶多的数量，本打算再去公私合营的药铺凑两副药，但是想到晚上还要去黑市，只剩下六十多块钱了，还是先省着点吧。 也快下班了，曹安平回忆了一下，往医院附近的招待所走去。 第10章 初进四合院 曹安平来到招待所，因为有介绍信还算顺利的入住了。 招待所的房间非常简陋，就一张小床，连张桌子都没有。 眼看时间还早，他决定上街转转，尽量往南锣鼓巷95号院那边走，如果合适可以进院子看看，正好试试看能不能激活系统。 或许只需要进入院子，而不是搬进去就可以呢，那不是赚大了，毕竟他还挺嫌弃那个院子的，没办法，同人文看太多了，感觉这里面水太深。 曹安平还问了两次路才到南锣鼓巷，寻着门牌来到95号大院门口。 这大门还挺气派，以前至少也是个贝勒爷住的吧。 “小伙子你找谁？”正打量着四合院大门呢，一个小老头，从门后窜了出来，有些戒备的问道。 曹安平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爷，身材瘦弱，戴着副眼镜，看面相还挺和善的，可是那小眼睛却透着精明的目光。 这不就是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嘛，三大爷号称算盘精，爱算计，这么快就上前来盘问，一看就是一直守在门后呢。 红星小学比起轧钢厂还要稍微远一里路，阎埠贵却每次都能提前回家守着大门，一看就是没少早退，。 “同志你好，我叫曹安平，是许大茂的朋友，有点事来找他。” 这个院子，曹安平也只认识许大茂，所以就随便扯了一句，他总不能说找秦怀茹吧，要是搞出什么误会，别被赖上。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还没有回来，不过明天是星期天，今天应该要回来，要不你在这等等？”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还不忘提醒一句，“我是这院里管事大爷，你可以叫我三大爷，小曹你在哪里工作啊？” 他之所以早早回来守着大门，不就是算到今天许大茂很可能回来嘛，现在这年景，便宜是越来越不好占了，只有许大茂下乡能弄到好东西，他可不能错过。 曹安平心里无语，他又不是院里住户，不太想喊三大爷，不过他还想进院子里溜达一下，还是回道：“三大爷好，我是一名医生。” 听到曹安平是医生，阎埠贵语气都和善了一些，他眼珠子一转，想到：‘既然是许大茂的朋友，稍微照顾一下，不也是在帮许大茂的忙嘛，说不定能多要点好处。’ 于是说道：“要不进去坐坐，喝杯水，这门外挺冷的。” 曹安平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六，没想许大茂今天就会回来，也没有在意，不过他来这95号院，不就是想进去看看能不能激活系统嘛，于是回答道：“那就麻烦三大爷了。” 阎埠贵领着曹安平进了四合院，来到他家门口，自己进屋去了。 曹安平就站在阎埠贵屋外，看似好像是在打量花花草草，其实意识已经呼唤系统了，“开启抽奖！” “抽奖系统未激活，请宿主入住剧情点激活系统。”依然是没有感情的电子音。 曹安平也没有失望，就是没事来试试，这样的结果不出他的预料。 阎埠贵从屋里出来，拿着杯水递给曹安平，说道：“小曹来喝口水。” 曹安平接过水杯，正准备道谢呢，发现是杯冷水，心里不爽，大冷天的请人喝冷水，这不埋汰人嘛，于是又还了回去，说道：“我不渴。” 阎埠贵心说，不喝那也算招待了你的，开水不要煤烧啊，小伙子不知道节俭。 “同志，我不等了，明天再来找许大茂吧。”曹安平三大爷都懒得喊了，签到没有成功，这院子呆着总感觉不自在，于是准备回招待所了。 咋又不喊三大爷了，阎埠贵对曹安平的印象下降了一些，不过还是问道：“要不你给我一毛钱，我帮你转达许大茂，你来找过他？” 曹安平闻言差点摔倒，我长得这么像冤大头嘛，脚步更加快了几分，回道：“不用了。” “哎哎，五分也行啊，要不商量商量。”阎埠贵觉得还能挽救挽救，小年轻好忽悠，于是追了上去。 只是刚追到门口，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阎埠贵一看哪还管曹安平，小跑着就迎了上去，看到自行车把上挂着几个袋子，笑容满面的问道： “大茂回来了啊，这次下乡收获不错啊。”一边说还一边打开袋子往里瞅。 许大茂没来得及回应阎埠贵，看到了曹安平有些意外的说道：“安平兄弟，你什么时候进城了？” 就一句话的时间没有回应阎埠贵，他已经从袋子里拎着一只兔子提了起来，双眼放光。 许大茂见状，赶紧把兔子抢了回来，塞进了袋子里，摸了一串木耳递给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兔子你别想，我给我媳妇儿带的。” 其实这次下乡的收获比起以前少了许多，毕竟农村日子也不好过，许大茂也没有吝啬，他知道这阎埠贵的秉性，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 曹安平看的好笑，这才回道：“我进城来买药材，没事到处转转，也来找你认认门。” 阎埠贵拿着木耳并没有走，继续说道：“大茂，你朋友来找你，还是三大爷招待的呢，还请他喝水了，是吧，小曹？”说完又盯着许大茂的袋子。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实在没脸看，这阎埠贵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真的让人有点讨厌。 许大茂也是无奈，又摸出一把花生，赶快把阎埠贵打发走。 阎埠贵这才将花生揣进兜里，提着木耳继续回到大门边做门神，只是眼光还是没有离开曹安平两人。 “安平兄弟，还没吃饭吧，去我家喝点，我还有两瓶好酒呢，兔子也整上。”许大茂应付走了阎埠贵，才对曹安平提出邀请。 “不麻烦你了，我回招待所了。”曹安平虽然也想吃好的，但现在两手空空，实在不好意思上门吃饭。 “哎，别啊，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而且我还有点事想求安平兄弟你呢。”许大茂一把抓住了曹安平，不让他走。 许大茂刚刚听到曹安平是进城买药的，就在打主意了，既然买了新药材，那曹安平的存货就可以卖给他了吧。 昨晚在另一个村放电影，忍不住一晚上吃了两颗龙精虎猛丸，现在只剩两颗了，其中一颗还是打算送给李副厂长的。 他还想回城了，多像娄晓娥展示几次他许大茂的雄风呢，顺便也能多申请点钱。 曹安平猜到了许大茂是什么事，正好他还有五颗，多换点钱，晚上去黑市也更有底气不是，于是答应了下来，跟着许大茂进了四合院。 第11章 做客许大茂家(1) 阎埠贵站在门口一直瞄着曹安平两人呢，听到许大茂要请客，眼睛一转，说道：“大茂要请小曹吃饭啊，你三大妈杀兔子可是一把好手，要不帮你做了？我有半瓶好酒，带过去晚上陪你们一起喝一个。” “不用了，三大爷，我们有事商量不太方便。”许大茂拒绝道，要是让三大妈做，不得被收一半手艺费，而且你那是半瓶好酒？都不知道兑了多少次水了。 “别啊，你和小曹有事要谈，咋有时间杀兔子。”阎埠贵有些着急。 许大茂一想也有点道理，于是折中说道：“这样，你家帮我杀兔子，皮毛和内脏都给你，但是兔子可不能缺胳膊少腿的。” 阎埠贵一听马上答应下来，虽然喝不到酒了，但是能占一点便宜算一点，他家都好久没有闻到荤腥了，于是提着兔子开心的的走了，也不做门神了。 曹安平看的好笑，这阎埠贵还真是能从各个角度找到占便宜的方法。 曹安平随着徐大茂经过前院，来到中院。 几个妇女正在庭院中闲聊，看到许大茂带着个陌生人进院里，都有些好奇，更是对许大茂自行车上的几个袋子看的眼热，都知道是乡下弄到的好东西，这个年代，谁能弄到吃的就是有本事。 其中一个长得圆润的三角眼胖大妈说道：“许大茂你又下乡祸害老乡了是吧？有好东西不知道给我老人家分点，我家那么可怜。” 这位大妈自然就是贾张氏了，也不知道这年轻咋还能长胖了，她家里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定量吗？曹安平有些疑惑，心里还以肯定有点内情。 许大茂一听就不爽了，这样的坏名声他可不敢接，有些生气的说道：“谁说我祸害老乡了？我这是用票和乡亲们换的！还分你一点，想得美！” 贾张氏看占不到便宜，将目光瞄准了曹安平，说道；“许大茂，你咋带陌生人来院里？出了事你得负责啊。” 曹安平听到没有理会，他现在是客人，以后再和这个肥婆过招。 许大茂瞪了贾张氏一眼，这不打他脸吗？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我的客人，关你屁事。” 说完带着曹安平快速的离开了，实在是不想和这贾张氏胡搅蛮缠。 这时候的贾张氏在四合院里还不会死皮赖脸的贪便宜，毕竟贾东旭还没有死，的给自己儿子留点面子。 她只是看不惯许大茂，习惯性的找他麻烦罢了。 经过中院水池，一个身姿丰腴的少妇在那里洗着衣服。 这不秦怀茹吗，还真是四合院的一大风景，秦怀茹永远洗不完的衣服，可以说现在就有白莲花的潜质了。 曹安平隐晦的看了两眼，果然是前凸后翘，颇有韵味，秦怀茹进城也几年了，比起农村里的时候，皮肤也好了很多。 秦怀茹抬头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还有弄回来的东西，眼里全是羡慕，她家就一个人的定量，还有个挺能吃的婆婆，粮食半个月就造完了，要不是有东旭他师傅帮衬，日子更难过。 许大茂和秦怀茹打了声招呼，眼睛狠狠的看了几眼，要不是身后就是贾张氏，他还得多看一会儿。 秦怀茹对许大茂直勾勾的眼神也没有什么表示，这院里老少爷们，那个不多看她几眼。 目光越过许大茂，看到曹安平，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不秦家村的曹安平嘛，于是问道：“你是曹安平？” 她上次见到曹安平，还是三年前了，自从嫁进城里，她都只有过年回去呆一天，没啥东西拿回娘家，也没脸在家多留。 曹安平笑着喊了声秦姐，毕竟是一个村的，喊秦姐并不逾矩。 “你怎么进城了？我家里现在还好吧？”秦怀茹问道。 “我进城办点事，你家里挺好的，我昨天还看到大丰叔红光满面的呢。”曹安平心想，吃了龙精虎猛丸能不好吗？说不定一把年纪了，还能给你添个弟弟妹妹。 “秦怀茹！你和一陌生人嘀咕啥呢，想挨打是吧？”贾张氏看到媳妇和那小子聊上了，警惕的吼道。 秦怀茹赶快解释：“妈你别误会，这是我们一个村里的，我问问我家里的事。” 贾张氏没有再追究，嘀咕道：“原来是乡下的野小子，就说许大茂这小人能有什么出息的朋友。” 秦怀茹也是无语，这么嫌弃乡下人，当初你贾家娶我进城干啥，只能给曹安平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没有再说话，继续洗衣服。 曹安平也没有说什么，好你个贾张氏，看不起乡下人是吧，小本本给你记上了。 进入后院，许大茂喊了一声：“晓娥，家里来客人了。”他也怕娄晓娥又在睡觉，提前喊一声，以免尴尬。 娄晓娥听到声音开门出来，看到许大茂带着陌生人，没有多问，只是和曹安平打了个招呼。 毕竟是大家闺秀，有外人的时候还是挺给许大茂面子的，而且现在他俩才结婚不到一年，现在关系还挺不错的。 娄晓娥脸蛋圆润，皮肤白皙，衣服也是崭新的好面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闺女。 许大茂给娄晓娥介绍道：“这是我安平兄弟，他可是个医生，医术老厉害了。” 娄晓娥有些狐疑，这么年轻的医生能有多厉害？不过也没有当面反驳，而是笑着对曹平安表示欢迎。 许大茂又对曹安平介绍道：“这是我媳妇娄晓娥。” 曹安平礼貌的喊了声晓娥嫂子，本来这个时候就应该送上一点上门的小礼物了，但是他还真没什么送的出手，空间里除了粮食就是药材，龙精虎猛丸倒是可以送许大茂，但是送娄晓娥就不太合适了。 三人寒暄着进了屋，许大茂拿出一盘瓜子，又对娄晓娥说道：“晓娥，快把你上次拿回来的那瓶茅台拿出来。” 娄晓娥隐晦的撇了撇嘴，心想你许大茂喝几杯酒就趴桌子了，又要让老娘收拾，不过还是进房间去拿酒去了。 等酒拿出来，许大茂给曹安平倒了一杯，说道：“安平兄弟你先喝点酒，打发时间，我亲自下厨招待你。” 曹安平道了一声谢，心想你许大茂哪是亲自下厨，是因为娄晓娥不会做吧。 他端起酒，闻了闻，这个时候的茅台还真香。 娄晓娥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和曹安平说什么，有些尴尬，于是进厨房帮许大茂去了。 ps:有读者反映有些剧情和时间对不上，大家不用太过在意，就当是平行宇宙吧。毕竟电视剧是65年开始的，前面的时间线没有过多交代，同人又多，很容易搞混。 谢谢理解！能读到这里的彦祖一菲们还请给个评价。 第12章 做客许大茂家(2) 此时工人们都下班了，陆陆续续的回家，这四合院可藏不住消息，没几分钟就全院都知道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来了，还带了个小伙子回来请客。 肯定又要做好吃的了，每次许大茂放电影回来，院里肯定能闻到肉味，都很是羡慕。 这也是许大茂在四合院里，没啥人帮他的原因，大家都困难，就你许大茂隔三差五的吃肉，还吃独食，能招人待见吗？ 前院阎埠贵家，三大妈正手脚麻利的剥兔子，问道：“老阎，真不留个兔腿吗？” 阎埠贵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了，和许大茂说好了的，不能太过了，不然没下次了，内脏也有点油水了，皮毛拿去卖，还能卖一毛呢。” 三大妈撇了撇嘴，总感觉吃亏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心想‘你懂什么？我做事能亏了，等我去送兔子肉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蹭点酒喝呢。’ ...... 四合院门口，一个留着平头的小老头带着个颇为英俊的青年在前走着，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有些老成的青年。 这三人正是四合院一大爷，道德真君易忠海，妈宝男贾东旭和四合院战神傻柱了。 “师父，我家又快断粮了。”贾东旭有些扭捏的对易忠海说道。 易忠海皱了下眉头，说道：“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你十斤棒子面嘛，怎么又没了，上次我还叮嘱你，粮食要有计划的吃，现在粮食不好弄啊。” “粮食定量不是又减了嘛，我家四口人，我妈胃口又大，我还不能说她，不是你教我要尊老爱幼吗？”贾东旭无奈的说道。 易忠海被噎了一下，这徒弟是不是教的太好了，转头对身后的傻柱说道：“柱子，你东旭哥家又断粮了，你多帮衬帮衬，现在院里就你没啥负担。” 傻柱挠了挠头，回道：“我粮票不是借给秦姐了吗？” 易忠海也没有办法了，两家人接济都不够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选的养老人，还调教的这么听话，不能不管，于是说道：“柱子你的饭盒先给你东旭哥家应应急，粮食晚上去黑市看看。” “一大爷，这你可别惦记，雨水今天回来，我不得给她加点餐啊。”傻柱拒绝道。 “柱子，现在都困难，雨水一个丫头能吃多少，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要互相帮助，才能度过难关。”易忠海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傻柱只能无奈的给了贾东旭一个饭盒，说道：“只有一个啊，我自己留一个，还得送点给后院老太太呢。” 易忠海很是满意，这个养老候选人也知道孝敬老人，终于浮现出笑容，向贾东旭小声的说道：“晚上别睡，我们去看看黑市能买到粮食不。” 三人刚进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提着只剥好的兔子往中院走去。 “老阎，你这是？”易忠海喊住了阎埠贵，指了指他手里的兔子。 “这是许大茂的兔子，我家帮他杀的，这不给他送去。”阎埠贵很是自豪的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无偿做好事呢。 贾东旭看到兔子眼睛都直了，傻柱却没怎么在意，毕竟他给领导做小灶不缺油水，大声说道：“这许大茂又下乡祸害老百姓，看我为民除害，没收了这小人的赃物。” 说着就要去拿阎埠贵手里的兔子，阎埠贵见状撒丫子就跑，喊道：“你要抢就抢许大茂去，兔子可不能从我手里丢了。” 傻柱也没真追上去抢，毕竟尊老爱幼嘛，三大爷是长辈。 易忠海在后面看着，眼神有些阴鸷，这院里他算是一言堂了，可就这个许大茂是个刺头，收拾了几回也没有作用。 经常弄好吃的，从来没有主动孝敬过长辈，默许柱子打了几回，也依旧我行我素。 原以为许大茂父母搬走了，一个年轻人好拿捏，没想到这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 后院，曹安平正美滋滋的嗑着瓜子呢，阎埠贵突然拎着兔子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茅台，眼睛一亮。 走进厨房，说道：“大茂我给你说，刚刚傻柱要抢你的兔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护住的，你不得请三大爷我喝一杯。” 曹安平也是见识到了，这三大爷见缝插针的本事真是一绝，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占便宜。 许大茂正忙着呢，随口回了一句：“这傻柱又找事，等我空了再去收拾他，三大爷你去喝一杯吧，正好陪陪我安平兄弟。” 阎埠贵目的达到，迅速的上桌，朝曹安平笑了笑，自己满满倒了一杯，怕是得有一两，尝了一口，在那里啧啧感叹，“真是好酒。” 他也没有搭理曹安平，等喝了半杯酒，才开口道：“小曹啊，忘了问你在哪高就啊？” 阎埠贵心想这曹安平应该有点来头，不然许大茂不会这么隆重的招待吧，可看衣服又不像。 曹安平微笑的说道：“我哪有什么高就啊，就村里一个医生，住在秦家村。” 阎埠贵诧异，这许大茂是发善心了？也不是啥亲戚啊，继续问道：“不会是中院秦怀茹那个秦家村吧？” 曹安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阎埠贵又言语试探了几回，曹安平都是几个字就敷衍了过去。 搞得阎埠贵很是郁闷，心想：‘许大茂凭啥请这个农村人吃饭啊，想他堂堂四合院三大爷，人民教师，也没见人请过自己啊。’ 见问不出想听的，只能继续喝酒了，好不容易有喝茅台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突然，一股红烧兔的香味从厨房传来，整的曹安平和阎埠贵都咽了咽口水。 还好这香味没有飘满四合院，出门就被冷空气给冻住了，最多就是后院挨着的一两家闻到了。 不过就算没有香味，四合院各家饭桌上情绪都不太好。 四合院前院，阎家，三个半大小子看着三大妈将洗好的内脏分了一半放在碗里盖好，又将另一半切成碎丁放进锅里，连续舀了几瓢水将锅加满。 阎家老大阎解成忍不住说道：“妈，你这水也加太多了，估计油腥都看不到一点吧，把另一半也放进去吧。” 三大妈呵斥道：“你懂什么，多喝点汤不好吗，你要是嫌弃你可以不喝，另一半明天吃，这样两天都算沾了油水了，真不会过日子，我说你们三个学着点。” 第13章 做客许大茂家(3) 中院贾家，贾张氏正打开傻柱的饭盒，还算有点油水，分了点给贾东旭和棒梗，自己开始吃了起来。 “奶奶，我还要，你那么多，我这么少。”棒梗哭闹。 “棒梗你是小孩子嘛，饭量小，奶奶年纪大，多吃点，要懂得孝顺奶奶。” 贾张氏说着哄小孩子的话，还是又分了点给棒梗，毕竟她还是很在乎这个大孙子的。 这时的小当才一岁，就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也不吵闹。 秦怀茹端着一盆窝头出来放在桌上，又去抱起小当，才上桌。 一看桌上一人拿着两个窝头啃着，菜也分完了，只能撇撇嘴，拿起窝头喂小当。 等菜吃完了，没有菜拌着窝头吃，有些难以下咽，贾张氏又开始骂骂咧咧了。 “这该死的许大茂，在家吃兔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婆子我，该绝户的命。” 棒梗听到兔子肉，口水都流下来了，放下窝头吵了起来，“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兔子肉。” 贾张氏没好气道：“秦怀茹，没看到棒梗要吃肉嘛，许大茂请的那个乡下小子不是你村里的吗，赶快去要一碗回来。” 秦怀茹为难道：“那是我们村的，要是回村里传我上门讨吃的，不坏了我们贾家的名声吗？” 她其实是怕坏了自己在村里的名声，她回村里都是说在城里过得很好，父母也是这么向村里传的。 贾张氏正要继续呵斥，贾东旭开口了，“别去要了，今晚我和师父要去黑市，看能不能买到肉，怀茹村里的名声不能坏了。” 棒梗听说今晚要买肉也没有闹了。 中院易家，一大爷易忠海正吃着鸡蛋在那里皱眉。 一大妈以为当家的在恼火许大茂，说道：“老易你消消气，许大茂今天是有客人，没必要生他的气。” “不是许大茂的事，要收拾他哪还需要饭桌上想。”易忠海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是担心东旭家，现在又断粮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开年得想办法让他提一级了。” 这几年他教贾东旭，都教的比较笼统，就是怕徒弟进步太快用不上他这个师父，想压一压，哪知道现在年景不好。 以前定量不够还可以去鸽子市换，现在只有去黑市高价买了。 可是贾东旭的一级正式工工资每个月才27.5，高价粮买不了多少，最后还是得他这个当师父的补贴。 他虽然是在培养养老人，但不能投入太多钱财。 他的钱都是存着以防万一的，自己老两口平时都不舍的吃用，以他的收入来说很是节俭了。 “你再多烙个饼子，今晚我要和东旭去黑市看看，不然半夜会饿。” 一大妈担心道：“去黑市要注意安全啊，少带点钱去，我听说隔壁院有人去黑市被抢劫了。” “知道了，我只带买粗粮的钱。”易忠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答应下来。 后院刘家，二大爷刘海忠一个人美滋滋的喝着酒，夹起一块煎鸡蛋，放在大儿子刘光齐碗里，自己又夹一块吃了起来。 他可是听说今天许大茂吃兔子，他二大爷，堂堂四合院领导，不能太寒酸了。 于是叫媳妇煎了两个鸡蛋，所谓鸡蛋就酒，越喝越有。 两个小儿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敢伸筷子去夹鸡蛋，不然铁定挨打，都是血泪史啊。 这刘海忠最大的爱好就是当官和打两小儿子了，大儿子那是要继承家业的，必须疼爱。 许大茂家隔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耸了耸鼻子，拿起拐杖准备出门。 这位就是介于真聋和假聋之间的聋老太太，最大的特点就是嘴馋，谁家有好吃的就上人家门口晃荡。 ....... 许大茂家，阎埠贵喝了一杯再倒一杯，一瓶茅台都喝了一小半了。 还是曹安平提醒，要不要给大茂哥留点一起喝，阎埠贵才停止，转而对付起了瓜子。 厨房终于完工，许大茂拿着一大盘红烧兔肉和一盘花生米放在饭桌上。 娄晓娥端了一盆白面馒头跟在后面。 许大茂看到阎埠贵还在那里满脸笑意的嗑瓜子，有些无语，说道： “三大爷，不是我小气，我真有事情和安平兄弟商量，您看要不我下次再请？” 阎埠贵看到桌上的东西，实在有些挪不动脚步，不过还是起身了。 “那三大爷就不打扰你们了，要是有剩菜记得喊我家的来帮你收拾收拾啊。”说着还又抓了把瓜子，才不舍的离去。 关上门，三人落座，重新倒酒，又传来敲门声。 “晓娥，我闻到你家啥烧糊了，快看看，可别浪费粮食。”屋外传来聋老太太的声音。 吃个饭咋这么不消停呢，许大茂没好气回道：“聋老太，今天吃的兔子肉，你咬不动，别敲了。” “许大茂你说啥？炖的红烧肉啊，老太太我最喜欢吃了。”聋老太发动技能‘各说各话’。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被娄晓娥拍了一下，起身拿个碗装了些兔肉和两个白面馒头，出去开门。 “老太太，今天没红烧肉，有点兔子肉，您老将就着点？” 娄晓娥对聋老太还是挺尊重的，因为她对这些吃食不太在乎，而且这院子也就能和聋老太说的上话。 试想一个资本家的小姐，在全是工人的院子里怎么会有共同话题，也就一个小脚老太太能和她说的上两句话了。 “哦，兔子肉也好，老太太我都喜欢。”于是高兴的拿着碗转身走了，谢谢都没有一声。 曹安平今天算是见识了，这四合院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啊，还有传说中的一大爷二大爷和傻柱他都还没见过呢。 只能感叹‘城市套路深，他想回秦村’。 “安平兄弟，我们大院就这样，你不要介意。”许大茂的厚脸皮都有些尴尬了，只能和曹安平碰了一杯。 “辛苦大茂哥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你尽管吩咐。”曹安平回敬一个。 他是真没想到，许大茂要特地招待他，不就是龙精虎猛丸嘛，除了这个，他也没展示过其他本事了。 旁边娄晓娥安静的听着，她也好奇许大茂有什么需要这么个年轻医生帮忙的。 “你不是重新买了药材吗，那剩下的存货可不可以先卖给我？”许大茂希冀的说道。 他刚刚感受到作为男人在床上的自信，现在是瘾最大的时候。 曹安平一猜就是这事，放下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 “真的是最后五颗了，其中一颗算我送你和晓娥姐的见面礼，另外四颗算我给你承诺的瓶装价。” 许大茂都做好明天随着曹安平回一趟秦家村的打算了，没想到曹安平竟然随身带着，欣喜的接过。 摸出二十块钱，递给曹安平，还给他打了个眼色。 曹安平明白了，这是要抬高价格藏私房钱呢，或者说是以后好隐藏药的数量，朝着他点了点头。 本来按照曹安平承诺的价格，每个月卖一瓶给他，算三十，四颗就是十二块。 许大茂见曹安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安平兄弟，够意思，这个情我承了，你的那件事我一定尽心尽力。” 说着又要敬酒，曹安平拦住了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今晚可不能喝醉了啊。” 许大茂一拍额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好，那我不喝了，安平兄弟你随意啊，别客气，吃菜吃菜。” 旁边娄晓娥一头雾水，咋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打算等曹安平走了，好好盘问下许大茂。 酒足饭饱，菜吃的精光，看来阎埠贵想来收拾剩菜的愿望要落空了。 曹安平没有多逗留，吃完就告辞离开了，知道许大茂肯定迫不及待要展现家庭地位了。 从后院到中院，都没有人关注他，到了前院，走到大门口，突然蹿出个人来吓了曹安平一跳。 原来是阎埠贵，“小曹吃完了啊，大茂家还有剩菜吗?” 曹安平是真想踹他两脚，说道：“还有，我走的时候没吃完。”说完，加快脚步溜了。 阎埠贵往屋里喊了一声：“瑞华，快去许大茂家收拾剩菜。” 许大茂家。 娄晓娥一拍桌子，“许大茂，你和那个曹安平在打啥坏主意？还有那个瓶子里是啥？” 许大茂取出一颗龙精虎猛丸，仰头一吞，嘿嘿怪笑道：“等几分钟你就知道了。” 娄晓娥已经有所猜测了，心想：‘不会是那种药吧，这曹安平年纪轻轻的卖那种药，真是不要脸。’ 许大茂感受到小腹处传来燥热，扑向娄晓娥，一把抱起，向着房间走去。 “咚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了。 “晓娥，快开门，三大妈来帮你们收拾碗筷了。” “艹” 许大茂感受到了这个四合院对他的深深恶意。 第14章 初试飞针术 曹安平从四合院离开后，独自打着手电筒，往招待所的方向走。 手电灯光微弱，但却是他家唯一的电器了。 现在估计八九点，黑市一般过了凌晨，人才会多起来，曹安平感慨着没个手表真是不方便，得加紧挣钱啊。 他已经打听好了，离招待所附近就有黑市，所以就不用舍近求远了。 据说现在的四九城大大小小的黑市不下二十个，组织者还经常换地方。 公安也没有一棍子都打死，通过收到的举报和安排的眼线，发现买卖武器和大量倒买倒卖的就去清扫一波。 既是为了社会的稳定，也是给公安同志们谋点福利。 毕竟这个年代，所有的武力部门中，就属于一线公安最苦了，危险高，福利少，完全还比不上那些厂里保卫科的。 抓到严重的投机倒把就抓去开矿山，买东西的普通老百姓就没收身上的钱财，教育一番。 走了几分钟，手电的光线越来越弱，然后熄灭了。 “干...” 曹安平拍了手电几下，没反应，爆了粗口。 抬头看看四周，光线微弱，只能看到街道和周围房子的轮廓，努力回想来时的路，才发现好像走错路了。 看了下四周无人，也没人问路，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刚经过一个拐角巷子，前面两个人堵住了去路。 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怕是有一米八，矮的可能只有一米五，都用一个头罩罩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的组合颇为滑稽。 矮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阴恻恻的说道：“小子把身上的钱票交出来。” 曹安平被吓了一跳，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咸鱼青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差点第一时间就举手投降，任人抢劫。 不过想到自己神奇的鬼神十三针，而且都是有系统的男人了，瞬间硬气了起来。 要知道鬼神十三针既能和阎王抢命，也能把人送去见阎王，附带的飞针术，搭配点暗器，那不就是个低配版的‘小李飞刀’。 “我说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出来抢劫咋还带着孩子？哪有你这样做父母的？”曹安平真诚的说道。 高个子大汉，挠了挠头，转头问道：“大哥，他好像说我是你孩子？” 矮子气愤的踹了高个子一脚，气道：“你说反了，他是在骂人呢！上，揍这小b崽子。” 高个子还是没搞懂啥意思，不过打人他在行，朝着曹安平冲了过去。 曹安平没有动，只是手里已经捏着七八根银针，光线不好，也只有多几根针了，不然怕扎不准。 高个子冲到曹安平面前一米的时候，举起拳头就要给曹安平一个满面开花，不过他恍惚间看到曹安平的手一甩。 然后他双腿就动不了了，如同被绊了一下，由于惯性，直接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曹安平侧身让了一下，才没有被撞到，还好七八根针扎中了大腿上的经脉。 趁着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迅速又在高个子颈椎处扎了一针，这下彻底动不了，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矮子看着非常吃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迅速冲了过去。 曹安平故技重施，又是几根针飞过去。 不过矮子的反应速度很快，看到曹安平抬手，下意识的扭身。 虽然银针全扎在了身上，但是没有一根扎在关键穴位上。 矮子速度很快，曹安平看到隐约的刀光朝自己袭来，迅速就地一滚，堪堪避过。 曹安平有些后怕，这飞针术大晚上的不好用啊，以后还是少走夜路吧。 他迅速起身，往后退了几米，拉开距离，手里又捏着几根银针。 看来得去搞点细钉子啥的，银针要是收不回来就可惜了。 矮子感觉到腹部一痛，没有继续追曹安平，一摸，插着好几根针。 “嘶~” 矮子吸了口冷气，遇到硬茬子了，竟然是个会暗器的，要是扎到眼睛，那不是废了。 伸手一拔，随手将银针扔在地上。 警惕的看着曹安平的方向，来到高个子旁边，伸手在高个子身上摸来摸去。 曹安平看到，出声提醒，“你可别乱拔，你爹被扎着穴位，拔错了很可能会瘫痪。” “你大爷的，这是我弟弟，不是我爹！”矮子有些破防，不过还是没敢再继续摸。 “这位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弟弟，收了神通吧。”矮子服软。 他不能赌，一米八的大个被针扎的一动不动，有点超出了他的常识，最重要的是高个子是他亲弟弟。 光线不好，矮子速度又快，曹安平没把握制住对方。 现在跑的话又有点舍不得那十多根银针，而且他很可能跑不够那矮子。 于是说道：“你先把刀扔过来，还有你身上的针得给我找回来，少一根免谈。” 矮子听了，犹豫了一下，将匕首抛到了曹安平面前，又摸出一个手电，打开开关，在地上仔细找了起来。 曹安平捡起匕首，放心了一些，矮子没有趁机给他来个飞刀，看来是没想反抗了。 “找到了。”矮子打着电筒，才发现扎自己的是软软的银针，更信了对方是高手。 “你把我的针和手电筒都放地上，退后十米。” 矮子有点犹豫，这不是把弟弟又送到对方手里了嘛。 见矮子在那里磨磨蹭蹭，曹安平补充道：“你继续拖，要是有后遗症可不怪我。” 矮子只能照做，退开了一段距离。 曹安平走到趴在地上的高个子身边，拿起手电筒，捡起地上的七根银针。 将高个子翻了个面，一看发现自己的银针全被压弯了，其中一根竟然扎在了小鸡鸡上。 曹安平心念一动，用针又在高个子鸡翅根处扎了几针。 现在的曹安平没有杀人报复的凶性，但也不是啥以德报怨的烂好人。 这几针下去，保管高个子以后再也硬不起来。 曹安平没有着急将颈椎处的银针拔下，而是朝矮子问道：“你知道一医院怎么走吗？” 矮子无语，看来还可能是个外地人，以后想报复都找不到人了。 郁闷的说道：“这个巷子出去左转，遇到大道右转一直走就能到医院。” 曹安平这才拔掉了高个子脖子上的银针，又朝几个穴道按了按。 他还真没有胡说，直接拔针，不把穴位按压疏通的话，还真有可能醒不过来。 “咳咳~” 高个子咳嗽起来，这是应激反应。 曹安平拿起手电筒，朝着巷子外跑了。 矮子也没有去追曹安平，快速的来到弟弟身旁，看到弟弟已经坐起身，松了口气。 “呜呜呜~” 高个子一把抱住矮子，哭道：“大哥，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咳咳~” 已经跑到巷子口的曹安平好像听到有女人在哭，看了下黑漆漆的街道，打了个寒颤，快速的跑了。 第15章 黑市见闻 曹安平回到招待所，值班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问。 因为这个招待所是医院的下属单位，住宿的除了公干出差的人员，还住了患者的家属，因此晚上人员流动也比较多。 曹安平看到大堂里挂着的时钟，已经十点半了。 回到房间，没有打算睡，拿出压弯的银针一根根理顺。 又拿出两个手电筒，其中一个是那两兄弟的。 他将两把手电的电池对调，还是用自己的好。 继续掏出一把匕首，还挺精致的，赚了。 咦？好像不对，那高个子都躺尸了，自己咋没‘摸尸’呢。 曹安平感叹自己还是太善良了，这种事还没习惯。 他又从空间掏出一块布，用绳子绑了一个兜，拿出匕首割了两个口子。 模仿着高矮两兄弟一样套着头套。 还挺暖和，曹安平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出了招待所，向黑市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95号四合院中院，易忠海拎着个袋子出门，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往贾家门口走去。 “东旭，东旭....” 易忠海喊了好几声，屋里都没有回应，倒是能听到鼾声。 那个气的啊，他都想转身走人了，这是谁家缺粮食啊！ 但谁让这养老人自己选的呢，调教了好久，沉没成本啊，忍着吧。 “怀茹....”易忠海转而喊秦怀茹，毕竟带小孩的母亲睡眠浅。 “是一大爷吗？”秦怀茹还真醒了。 “是的，快把东旭喊起来，去买东西。” 大概过了三分钟，贾东旭空着个手开门出来。 “不是给你说了，先别睡，晚上去黑市吗？”易忠海小声的说道，顺手给了贾东旭一个饼子。 “我实在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贾东旭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易忠海也没有再责怪，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四合院大门，朝黑市走去。 “师父，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方向不对啊？” “没错，以前去的那个黑市前几天被扫了，我们去另一个，只需要多走十多分钟。 ...... 曹安平来到打听好的巷子口。 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拿电筒照着他，说道：“进黑市，买东西交一毛，卖东西两毛。” 这汉子没有戴头套，看来不怕别人认出来。 当然，电筒光也不晃眼，好像是蒙上了一层布，既照不远，也能勉强看见。 曹安平没有多说什么，交了一毛钱进入。 其实黑市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神秘，就一条不宽的巷子。 每隔几米有个人坐在路边卖东西，放的货物也不多。 这都是为了防止被抓，要是真有量大的交易，也会换个地方，单独去谈。 曹安平观察了一会儿，竟然有一半的人都没有做伪装，狠人还是挺多的。 没有人大声说话，有想买的就用手电照在地上观看，有比手势的，有小声交流的。 曹安平从头开始一家一家看。 有家卖粗粮的，问了下价格，竟然要四毛一斤。 他记得粮食店用粮票买才一毛一斤，就算把票的价值加上，也是翻了倍。 别觉得翻一倍不贵，现在人均月收入低于五块算困难户。 五块钱在黑市只能买到十多斤粗粮。 普通家庭如果定量不够，高价粮真的吃不起。 曹安平对粗粮不感兴趣，继续挨着看。 来到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小摊前，他也不懂，就随便看看。 看到个鼻烟壶挺漂亮，小声问了一句多少钱。 老头用手电照着自己的手，比了两根手指。 “两块贵了，能便宜点吗？”曹安平有些为难，他身上只有八十多，得省着点花。 老头气狠狠的说了句：“是两百，别瞎捣乱。” 曹安平转身就走，他没有啥收集古董的爱好，也不会像其他穿越者一样屯着古董等升值。 等到了九十年代后，古董值钱了，那时他都五六十岁了，不可能缺钱吧，再升值也是堆破烂。 而且真需要古董，等再过几年动乱的时候去白捡不香吗。 老头也没有喊住曹安平，一看就是不懂行的生瓜蛋子。 曹安平终于找到自己要买的摊子了。 一个中年汉子，坐在台阶上，面前没有摆放任何商品，就一个纸板写了个大字“票”。 这是个票贩子。 曹安平走近轻声问道：“有些什么票？” 男子看了曹安平一眼，说道：“烟酒糖粮布票都有，你要什么?” “先说说什么价？” “烟票条装三块，可以买过滤嘴的，酒票四块，可以买茅台，五粮液，西凤，肉票一块一斤，细粮票五毛一斤......” 曹安平听着对方报菜名一样的说各种票，他也不知道价格合不合适，毕竟原身也没有来黑市买过票。 因此也没有还价，选自己现在比较急需的票都买了一点，毕竟钱不多，好生活还是等能抽奖再说吧。 最终选了烟酒糖票，细粮票，肉票，布票，油票等，加起来花了四十块。 曹安平继续逛着，不过都是只看不买。 毕竟他现在只剩下四十多了，不能再花了，不然光拿着票，没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 离曹安平不远处，有两个男子正在小声说话，“彪哥，那里有个小子像个愣头青一样，逛了一个小时了，我看他买了票，要做一手吗？” “他买了多少？” “他买时，我假装路过，听到好像是四十。” 彪哥沉吟了一下，说道：“算了，最近管的很严，到处都是公安的眼线，说不定现在市场上就有，为四十块冒险不划算。” 曹安平都快逛到街尾了，正准备离开时，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面前放着一块空白牌子。 有些好奇，上前问道：“您这卖什么？” 男子没有说话，用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型。 曹安平完全没往枪上面联想，疑惑道：“这啥啊，就八块？都不说你卖什么吗？” 男子有些无语，把手型调转方向，食指指向了曹安平脑袋。 曹安平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卖枪的，黑市竟然真的有人卖枪，他突然感觉有点危险。 听说公安一旦发现有买卖武器的黑市，肯定第一时间清扫掉。 曹安平咽了口口水，转身走了，他的尽快离开，说不定公安真来抓了。 刚走到巷子尾，突然听人大喊：“公安来了，快跑。” 第16章 花光积蓄 曹安平听到喊声，拔腿就往巷子外跑。 只是他这具身体挺弱的，好多人抱着个袋子都超过了他。 有人超过他时，还转头冲他笑笑，虽然光线暗，但曹安平肯定这些人就是在嘲笑自己，毕竟被抓的都是跑的慢的。 曹安平很气愤，发誓要好好锻炼身体。 然而那些人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前面有公安堵着路，手里还拿着枪，大喊：“站住，都别动！” 前面跑最快的几个都吓了一跳，只能老实的举起手来。 后面的人看到，四面八方的往小巷子里钻，曹安平也进了个巷子，不过他没有太慌张。 把自己的介绍信，身份证明和二十块钱拿出来揣进兜里，做好被抓的准备。 看着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迅速的超过了他，曹安平有些郁闷，更倒霉的是后面传来了公安的喊声，“前面的站住。” 曹安平回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后还有两个人已经快要接近自己了，而公安打着的手电也就在五十米开外。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肯定跑不赢最后两人和那个公安。 看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就算做好被抓的准备，那也是万不得已的结果啊。 后面两人看到曹安平，加快了脚步超了过去，正欣喜自己不是垫底的了。 突然其中一人大腿处好像被啥扎了一下，摔倒在地，另一个男子赶忙伸手去扶，说道：“师父你怎么了？” 曹安平顺势超过，一路跑到拐角，隐约听到，“东旭，你拿着粮食快跑，我腿好像抽筋了。” 曹安平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是听错了，也有可能同名吧。 不然不可能是95号院的贾东旭吧，毕竟这里离南锣鼓巷挺远的。 ...... 曹安平离开巷子后，就没有发现公安继续追了。 毕竟黑市里买家和卖家加起来怕是有两百人，出动的公安可能就二三十人，不可能全都抓的到。 而且大多数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也没有开枪的必要，主要都是抓拿着货物的商家。 曹安平寻到招待所的方向离去。 他没有想到去个黑市还这么一波三折。 下定决心要早早入住95号四合院，激活抽奖系统，从此过上富足的咸鱼生活，再也不来这黑市了。 回到招待所，看了招待所大堂的时钟都两点半了，值班工作人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进入房间倒头大睡。 曹安平睡得香，而有两个人就有点惨了。 贾东旭拿着半袋棒子面蹲在路边草丛里瑟瑟发抖，跑的太急摔了一跤，半袋棒子面都撒没了。 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自己把师父丢下了，现在一个人回家咋交代。 而且他好像迷路了，毕竟这个黑市他第一次来。 易忠海蹲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脸色发黑。 他原本以为自己倒霉脚抽筋了，没想到一摸大腿，一根银针稳稳的扎进大腿根上。 现在腿都还是麻的。 一定是被算计了，当时身边就那个跑的慢的人。 易忠海心里发狠，‘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没完！’ 银针？不会是个大夫吧？ ...... 第二天，曹安平醒来收拾好退了房，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曹安平决定去供销社把能用的票都买了，毕竟有些票是有有效期的。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有粮票了，有粮票就可以到饭店吃饭了。 昨天要不是许大茂请他吃了一顿，他就只有啃空间里放的二合面馒头了。 不对比不知道，通过昨晚的‘追逃大作战’，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太差了。 所以以后必须要加强锻炼，吃好的，营养才能跟上。 来到一家公私合营的饭店，柜台的服务员看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在那里磨指甲。 啧啧啧，曹安平心想，‘自己要是没有一手鬼神十三针和系统的话，一定会很羡慕她吧？’ 实在是太清闲了，估计也是关系户。 他摸出一斤肉票，一斤细粮票，直接递给服务员，说道：“一斤红烧肉，一斤馒头。” 这个年代没有啥装逼打脸，因为你可能还没开始装，就被打了。 服务员没接票据，撇撇嘴没好气道：“红烧肉没有，现在瘦肉都难弄，还想吃肥肉？” 看吧，不装也被打脸了，曹安平无奈，问道：“荤菜有些什么啊？” “还有羊肉，排骨，猪血和猪下水，羊肉要票，其他不需要票。” 曹安平眼前一亮，羊肉和排骨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嘛，没想到还有惊喜。 这个年代的人最喜欢的是肥肉，而曹安平恰恰相反。 曹安平重新递过去票，开心的说道：“一份羊肉，一份排骨，一份猪血，一斤馒头，菜请厨师按拿手的做就行。” 服务员接过票，狐疑的说道：“你吃的完吗？可别浪费啊。” “吃不完可以带走嘛，我家里还有人呢。” 服务员没有再说什么，算了一下，说道：“一共两块五。” 曹安平付了钱，服务员才慢悠悠的拿着单子进后厨去了。 陆续端上来，羊肉是炒的，排骨是和萝卜烧的汤，猪血是加了干辣椒红烧的。 都还做的不错，量也非常足，羊肉估计真可能有一斤，真是个实在的年代。 唯一感觉有点坑的就是排骨，那是真排骨，基本没啥肉。 曹安平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最后多花了五毛，买了两个大陶碗打包带走了。 端着两个碗，出门没走多远，找个没人的角落，将剩菜收进空间。 吃饱了感觉浑身有劲，也不冷了，感慨这才应该是主角过的日子嘛。 来到供销社，因为是星期天，人还挺多的，曹安平也先到处逛了逛。 卖自行车的地方围了一堆人，在那里羡慕的讨论着。 一个售货员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周围，喊道：“都离远点啊，看看就行了，别摸。” 曹安平也凑近看了看，基本都是二八大杠，还有少量的女士自行车。 这些看车的人，眼里露出的喜爱，绝对比后世看车展的人要浓烈的多。 毕竟现在骑辆自行车，可比后世开宝马七系的回头率还高。 曹安平又来到了手表专柜，新手表主要有梅花和上海表，他看了两眼就没兴趣了，长得有点丑，关键他既没有票也没有钱。 不过旁边的一个柜子吸引了他，里面全是外国牌子的表，起码有二十多块，但无人问津。 曹安平全都认识，因为前世他爸收藏了很多古董表，他还偷偷带出去炫耀过。 有欧米茄海马，有劳力士，有罗马，有宝玑，甚至还有一块百达翡丽。 曹安平眼睛都冒小星星了，甚至一瞬间他都动了用空间收走的念头。 不过转瞬间就压下了邪念，毕竟他还是有点底线的。 于是向售货员问道：“这些手表怎么卖？” 售货员看到有人问这些外国表，很是积极，回答道：“最便宜的180，最贵的260，这些表虽然都是旧表，但成色很好，最重要的是不要票。” 曹安平算是知道了这些表为什么不受欢迎了。 旧手表，还卖两百左右，坏了说不定都没零件修理，而新的梅花手表才120。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很好做出选择了。 曹安平想买，但没钱，只能无奈的笑笑，说道：“钱不够，我再存两个月钱再来吧。”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能有人看上这些旧货呢，要不是主任让尽量推销一下这些表，他都懒得搭理。 曹安平离开手表柜台，不打算继续逛了，买不起看的难受。 直奔其他能买的起的柜台，直接掏票问价钱。 一路买买买，收获一条牡丹，一条大前门，一瓶茅台，两瓶西凤，两斤糖块，一斤大白兔，还有各类调料。 总价花费26.5，总共只剩下20块了。 不得不感叹，许大茂好人啊，要不是有许大茂的二十，就一分不剩了，公交车都坐不了。 曹安平出了供销社直接往车站走去，没有再闲逛了。 他要尽快回去制作龙精虎猛丸，包里没钱，没有安全感。 第17章 李怀德的困境 曹安平提着一大包药材回到了秦家村。 今天天气不错，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看到曹安平都热情的打招呼。 他掏出两包大前门，遇到男的就散一支，看到妇女孩子就发一小块糖块。 收获了大家诚意满满的感谢和称赞，还有人起哄是不是要娶媳妇了。 搞得曹安平落荒而逃。 他心下感慨，还是村里淳朴，至少秦家村是这样的，大半家庭都姓秦，有点大家族管理的样子。 凝聚力强，就算最穷的，大家互相帮一帮，也不会饿死人。 当然，这也有赖于村长的权威和手腕。 也就是秦怀茹很少回乡，感情淡了，还总是夸大自己城里过得多好。 要是她回家多哭诉哭诉受欺负了，笼络笼络感情。 就凭她那个演技，村里好多叔叔伯伯，大小伙肯定都要给她撑腰。 曹安平回到家里，将药材一一清点出来。 其他用途的分类收藏好，龙精虎猛丸的十四种药材称量好做好准备。 总计能凑出五副药材。 他先拿出两副，混合到一起。 这次他打算两副药一起做，毕竟太耗时间了，如果做出来没有问题，下次就三副药一起做。 按部就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经过三个小时的辛苦制作，获得29颗龙精虎猛丸。 一看天气，已经到了傍晚。 将中午在饭店剩下的羊肉拿出来，还是热的。 又摸出那瓶茅台，倒上。 这茅台光酒票就四块，再加上卖价八块，总计十二块一瓶。 昨晚喝了许大茂的茅台，当时他就想到自己也要弄到票买两瓶，可惜没多少钱，只买了一瓶。 至于西凤，两块五的酒谁喝啊，那是买来送礼的，有系统的人就是这么飘。 茅台就着羊肉喝，咋感觉有点燥热呢，这都赶得上低配版的龙精虎猛丸了，年轻就是火力壮。 也就喝了二两，就没有再喝了，怕精力无处释放。 吃饱喝足，天黑了，又无事可做了。 曹安平突然感觉到很孤单，毕竟举目无亲。 他突然好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啊，他根本就不想做有系统的主角，能做个咸鱼就好了。 还有自己父母应该会很伤心吧，不过二老都还年轻，有钱又有闲，再生一个也还来得及。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曹安平点上油灯，开始继续制作龙精虎猛丸。 三份一起制作，格外小心，毕竟锅也不大，火还不怎么稳定，最怕的就是把药炒焦了，损失了药性。 没有出现意外，三份得到龙精虎猛丸43颗，总计五副药材得72颗。 算算一共能卖近300块，心情有所好转，美滋滋的上床睡觉了。 ...... 第二天。 95号四合院。 许大茂满面春光的出门上班去了，屋里娄晓娥还睡得香甜。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看到谁都笑嘻嘻的问好，比捡了钱都高兴。 他可算是在娄晓娥面前抬起头来了，夫妻感情从来没这么好过，说不定还能怀个大胖小子。 毕竟结婚都快一年了，家里都在催着，偶尔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娄晓娥不下蛋了。 “二大爷早啊！” “好。” 刘海忠有些莫名其妙，虽说许大茂平时也打招呼，可还从来没这么热情过，只得狐疑的回应了一句。 路过中院，看到易忠海黑着脸，许大茂还是热情的喊道：“一大爷早上好啊！” 易忠海脸更黑了，他怀疑许大茂就是在嘲笑他，虽然没有证据。 易忠海周六晚上被抓后，在拘留室忍饥挨饿受冻了一夜。 本以为第二天说教几句就会放了他，毕竟钱都没收了。 没想到是星期天，公安去单位和街道核实信息都不顺利，一直关到晚上才放出来。 公安还回四合院核实了身份，这样他堂堂一大爷去黑市买粗粮被抓的事就传开了，威严大大的受损。 然而更倒霉的还不是易忠海，而是贾东旭。 他迷路了，但大冷的天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那不得冻死。 于是抱着半袋粮食，到处乱窜，终于被他窜进了一个死胡同。 然后，后路被一高一矮两个强盗给堵了。 他们抢了贾东旭的半袋粮食，因为搜身没有搜到一分钱钱票，于是狠狠把贾东旭揍了一顿。 那下手的力度，一看多少有点仇。 或许是高矮两兄弟看贾东旭的身材和某个人有些相像吧。 贾东旭被揍得嗷嗷哭，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二里地。 两兄弟担心被抓，快速跑了。 贾东旭得救，虽然鼻青脸肿，但都是些皮外伤，公安把他送回了四合院。 贾张氏被叫醒，看到贾东旭的惨样子，大半夜一阵哭嚎，搅的四合院不得安宁。 发生的这些事情，曹安平是真没想到，他也不知道黑市的那两人是易忠海师徒。 当然，要是知道的话，他依然会那么做。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既然要去黑市，多少总得有点风险吧。 许大茂看到易忠海的黑脸，也没有继续触霉头。 一溜烟的跑了，他今天可还要去帮安平兄弟的忙呢。 ...... 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有些懒散的瘫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别看他今年刚从后勤主任升上了副厂长的宝座，但烦心事是一堆接着一堆的来。 杨厂长看到他靠着岳父的关系一路火箭蹿升，已经开始有意识的打压。 由于大环境的原因，计划内的物资减少了，计划外的物资更是越来越困难。 在厂领导大会上，杨厂长已经多次向他发难了，毕竟他分管着后勤食堂。 下面的一些墙头草也开始站队了，本已经被他经营的铁板一块的后勤处，竟然开展工作也会遇到阻碍。 最让人头痛的是，家有四十岁的悍妻，那真是欲求不满。 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老丈人给了很大的帮助，所以就算嫌弃家中老妻，也的咬牙承受。 李怀德捶了捶酸痛的腰，打开抽屉，拿出一包从岳父那里摸来的枸杞。 旁边的秘书赶忙上前接过，泡好枸杞茶，恭敬的递给李怀德。 第18章 许大茂献药 李怀德接过茶杯，看着浮浮沉沉的枸杞。 又为他的肾担忧了起来，于是问道： “仁杰啊，上次我让你帮我打听的那个老中医怎么样了？” 李仁杰是李怀德的远房亲戚，中专毕业，上任副厂长的时候调来担任秘书的。 “表叔啊，我没见到那位老中医，被警卫员拦住了。”李仁杰为难的说道。 “工作时间叫我职称，具体是什么情况？”李怀德皱了皱眉，才问道。 “是的，厂长。那位老中医非常擅长调理身体，最近好像在给某个大领导服务，级别不到是接触不了他的。” “哎。” 李怀德叹了口气，只能换个话题。 “采购科上周的工作报告交上来了吗？” 李仁杰翻找着各个主管科室的报告，将后勤采购科的拿出来，递给李怀德，才说道： “计划内的粮食物资都到了，唯独肉联厂的肉还在排队，我们大厂还算好的，有些小厂已经两个月一斤肉没有领到了。” “计划外的物资，采购科也只完成了任务的六成。” 李仁杰有些担心的说道：“最近厂里的工人有些情绪，已经一个月没见肉味了，甚至还有一些传闻说您上任之后不作为，没有为工人兄弟谋福利。” 李怀德一拍桌子，“这个老杨，我才上任副厂长，又威胁不到他接任厂书记，怎么总是针对我。” “要是工人闹起来，影响了生产任务，我看他怎么交差，真是没格局。” 李怀德摸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下，吩咐道：“你去通知食堂，把所有小灶都停了。” “然后再私下宣扬出去，就说厂领导和工人一条心，共同努力克服困难。” 李仁杰犹豫的问道：“这样不得罪了所有中上层领导吗？” “哈哈，你还是太年轻，做领导的不能只释放善意拉拢，也得发出自己的声音，别人才不会轻视你。” “何况，群众基础也很重要嘛，现在不是工人当家做主嘛。” 李仁杰点了点头，去办事去了。 ...... “咚咚咚~” “进。” 许大茂走进李副厂长办公室了，殷勤的笑道：“李副厂长好。” 李怀德是认识许大茂的，今年他岳父过生日，就是让许大茂去放的电影。 知道他经常下乡，还私下询问过，有没有知道农村有谁收藏着虎鞭一类的药材。 “许大茂，你有什么事，难道我让你留意的东西，有消息了？”李怀德狐疑的问道。 “药材倒没有发现，不过我在乡下找到了一个医生，他有一种药叫龙精虎猛丸，非常厉害。” 李怀德一听‘龙精虎猛丸’的名字就来了兴趣，问道：“名字倒是霸气，说说怎么和厉害法？” 许大茂嘿嘿一笑，“一颗药至少战斗半个小时以上，而且第二天还是神清气爽。” 李怀德有些狐疑，“乡下的医生有这水平？” “您放心，我亲自试了药的，四十分钟。”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没吃药你有多长时间？”李怀德还是不太相信，这许大茂长得人高马大，说不定天赋异禀呢。 许大茂顿了一下，违心的说道：“不用药，我就十分钟。” 李怀德掩饰住眼里的羡慕，说道：“龙精虎猛丸拿出来看看吧。” 许大茂拿出一个瓶子，双手递上。 李怀德打开一看，只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散发着一股清香。 他皱了皱眉眉问道：“怎么只有一颗？” “龙精虎猛丸的药材非常珍贵，制作也很困难，医生在乡下很难弄齐全药材，我还是求了他好久才弄到的。”许大茂为难的回答。 李怀德不置可否，“把你的多给我一颗，我不得检验一下有没有危害啊，就一颗我怎么敢吃？” 他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他。 毕竟这方面的药他又不是没吃过，哪有吹得那么神。 许大茂哭丧着脸，“领导，我是真没有了，而且我亲自尝试过的，不敢骗您啊。” “您要真想验药，可以切一半去检验，服用半颗也是有用的，只是效果大概只能发挥三成。” 许大茂为了节省，昨晚就只吃了半颗，效果依然让他满意。 毕竟那种事不是时间越久越好，次数也很重要。 李怀德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将药瓶收了起来，问道：“这药多少钱买的？” “五块钱一颗，不过这是我孝敬给领导您的。” 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烟，扔给许大茂，说道： “如果这龙精虎猛丸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我给你记一大功，你先回去上班吧。” 许大茂开心的关门出去了，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心里幻想着搭上李副厂的线，弄个科长当当。 “嘿！” 许大茂走在路上，正想的投入呢，耳边一声炸响。 一看，是傻柱那张老脸，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你有毛病啊，喊什么喊！” 傻柱贱兮兮的说道：“是你走路不长眼，都快撞到我了。” “我看你个坏种不会是在打啥坏主意吧？肯定是在想怎么下乡霍霍乡亲们，欺负小寡妇吧。” 许大茂大怒：“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傻柱子，少在这里污蔑人。” 说完就趁着傻柱不注意，踹了一脚，撒丫子就跑。 一边跑，一边骂道：“傻柱你给我等着，等我当了领导，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跟着追了上去，就要揍许大茂，还骂道：“就你这蛀虫，还想当领导，我呸！” 可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只能看着许大茂的背影骂骂咧咧。 毕竟许大茂有双大长腿，长期蹬自行车下乡，跑起来那也是风一样的男子。 不像在四合院，由于场地的狭窄，经常吃亏。 ...... 傍晚。 李怀德下班之后回到家里。 妻子接过他的公文包，帮他挂上外套。 说道：“快来吃饭，我今天去我爸那里拿了鹿肉，很补的，吃完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 李怀德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腰，问道：“啥好东西？” 妻子给了她一个挑逗的眼神，“那可是我一个姐妹弄来的外国货，好像叫文胸，穿着可好看了。” 李怀德扫了扫妻子150斤的身材，有些无语，看来今晚又要操劳了。 他想起许大茂给他的龙精虎猛丸，问道：“前几天收到的两只兔子还在吗？” 妻子翻了个白眼，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 “还在呢，在厨房喂着，我不敢杀。” 李怀德拿出瓷瓶，进了厨房。 他将龙精虎猛丸用小刀切了三分之一，提起一只兔子，将药灌进了兔子嘴里。 接着又连续灌了几勺清水，才重新将兔子放回笼子里。 妻子跟进了厨房，好奇的问道：“你摆弄兔子干啥？” 李怀德观察着兔子的情况，随口说道：“弄到个好东西，试试效果。” 几分钟后，被喂药的兔子，似乎有些狂躁，在笼子里蹦跶了几圈，然后向着另一只兔子骑了上去。 李怀德妻子看得眼睛一亮，说道：“药效挺强啊，不过我记得这两只兔子都是公的吧？” 李怀德有些无语，没再继续观察，“先吃饭吧，过一个小时再来看。” 这一顿饭两人都吃的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一个小时候后，两人进厨房看到两只兔子还活蹦乱跳，都是眼前一亮。 李怀德咬了咬牙，决定一试。 虽然一颗药只剩三分之二，但是只要有许大茂说的一半功效，他就很满足了。 于是... 今晚的李怀德，他觉得自己可以改名叫李怀冲。 第19章 初进轧钢厂 曹安平在村里像个盲流子一样瞎转了三天。 都没有找到有趣的事做，只好跑去小河沟钓鱼。 然而大冷的天一条小鱼都没有钓到，他试着用空间收水里的鱼，没有一点反应。 没道理啊，他看其他同人，用空间收鱼可是吃都吃不完。 “安平哥，有你的信。” 一个十岁左右小屁孩，举着一封信，边跑边喊道。 曹安平有所猜测，不会是许大茂写来的吧？ 毕竟他交际圈也没有认识其他人啊。 曹安平接过一个信封，摸出两颗大白兔，递给小孩。 感谢道：“谢谢你啊，狗蛋，这是哪来的信？” “好像是城里的一个采购员叔叔交给村长的。”狗蛋接过大白兔，高兴的回答。 “知道了，快回去吧。” 狗蛋高兴的跑了，风里传来感谢的声音，“谢谢安平哥。” 这两天他散出去大概一斤糖块，在村里小孩的心中地位直接蹭蹭上涨。 曹安平打开信，看完知道了原委。 原来李怀德吃完药的第二天就找到许大茂，打听配出龙精虎猛丸的医生，表示想多买点药。 但许大茂表示医生说药材非常难找，除非成了城里的医生，才能有更多的渠道收集药材。 李怀德一听就知道这个医生有自己的诉求。 问了曹安平的情况，听说才19岁，李怀德大为惊奇。 于是爽快的说道：“你直接去问他想不想来轧钢厂工作。” 如果愿意去，就到轧钢厂找他。 本来许大茂要亲自下乡一趟的，但在厂里遇到要下乡的采购员，就让其转交了。 曹安平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是惊喜。 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他本计划能见到李怀德，卖药的时候再谈条件。 毕竟现在的工作岗位还是很宝贵的。 既然确定了，曹安平也不是拖沓的性格，收起鱼竿，去找村长开介绍信去了。 四九城周边的老百姓进城买东西和换点东西，一般是不会开介绍信的。 但曹安平是需要去轧钢厂，所以又得去麻烦村长了。 村公社。 秦大山看到曹安平，疑惑问道：“咋又要进城？” 曹安平想了想，虽然还没有板上钉钉，但还是决定给村长透露一二。 “我打算在城里找个工作，有眉目了，进城看看。” 秦大山有些吃惊：“真的假的？不会是那个许大茂说的吧？那小子有这样的本事？” 由不得秦大山怀疑，曹安平又没啥亲戚帮衬，和城里人也没啥交集。 他知道的也就前几天，许大茂请曹安平吃了顿饭。 曹安平有些脸红的说道：“用龙精虎猛丸找到的路子。” 这么一说，秦大山就了解了，毕竟他是亲自体会过的。 他还想着是不是送两颗给上面的直管领导呢，可又没舍得。 秦大山复杂的看着曹安平，他是既欣慰又觉得可惜了。 欣慰的是曹安平毕竟家在秦家村，能进城工作，那也是秦家村有本事，长面儿的事。 但放跑一个医生，以后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就没那么方便了。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想留也留不住，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你还是自己写介绍信吧。” 曹安平心里有些感动，虽然他才穿越来几天，但秦家村给他的印象非常不错。 于是暗暗做了个决定，不过还是等能进城工作再说吧 曹安平开好介绍信就去坐公交车去了。 现在才中午，时间还充足。 ...... 红星轧钢厂。 曹安平来到门卫处，被持枪的保卫科人员拦住。 他赶紧拿出介绍信表明身份，又拿出烟给门口的几人都散了一支，才说道：“是李副厂长让我来找他的。” 听到是找厂里领导的，保卫员更警惕了，严肃问道：“有什么能证明吗？” “呃...没有证明，不过我保证事情是真的，大哥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帮我问问。” 曹安平将剩下的大半包大前门塞进问话的人手里。 那人收下烟，满意的点点头，进科室里打内部电话去了。 两分钟后那人就变着笑脸出来了，“曹兄弟是吧？我带你去厂长办公室，对了，我叫杨大鹏。” “那就麻烦杨大哥了。”曹安平跟上杨大鹏，进了轧钢厂。 其他值守的保卫科人员看到后小声的议论着着。 “杨大鹏这小子属狗脸的吧，变脸也太快了。” “我看啊他就是看上那半包烟，便宜他了。” “我看应该是那个小年轻有点背景，不然大鹏哪里会这么殷勤。” “......” 曹安平一路跟着杨大鹏朝办公楼走去。 经过一路观察，他觉得轧钢厂，除了大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达办公楼，楼下一个年轻男子迎了上来，问道：“你就是曹安平同志吧，我是李厂长的秘书李仁杰，厂长让我带你上去。” 杨大鹏心下一惊，竟然秘书下来接，看来还真有点背景，还好没得罪。 只能喊了声‘李秘书好’，混个脸熟就走了。 曹安平也有些意外，心下感慨：‘这李副厂长难怪能斗得过杨书记，面子功夫那是做的真到位。’ 只要你对他有用，可以说是面子里子他都不会亏待你。 “那就麻烦李秘书了。”曹安平客气的道谢。 其实李仁杰现在也挺纳闷，还以为是下来接某位领导，没想到是个小年轻。 不过由于秘书的职业素养，他也没有多问。 两人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李秘书轻敲了下门。 等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才推门进去。 曹安平看到李副厂长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还挺俊，难怪能吃上软饭。 而李怀德早就知道了曹安平的年纪，倒是没有什么情绪。 他朝着李仁杰点了点头，李秘书会意，离开办公室并关上了大门。 李怀德让曹安平坐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道： “小曹是吧？你让许大茂送药，有什么要求？” 李怀德不傻，他是不信许大茂会主动来送龙精虎猛丸的。 那小子溜须拍马，活跃气氛倒是有一手，但是以前一瓶酒都没来送过，怎么可能主动来送这种好东西。 曹安平没想到李怀德这么直接，点点头回应道： “李厂长，我的要求很简单，想进城做医生，现在农村日子苦，你看我这小身板也做不了农活。” 李怀德满意，这小子上道，不过还是疑惑道： “我听说你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这样可能还达不到做厂医的水平吧？” 毕竟曹安平太年轻了，就算是学医的中专生还要先实习呢。 直接就想做正式医生，那些中专生肯定有意见。 至于龙精虎猛丸，李怀德猜测是祖传的方子，和曹安平的医术关系不大。 “我大多数的病都能看，主要擅长针灸。”曹安平自信的说道。 虽说他西药都认不出几种，用中药的水平也只能治疗些小毛病。 但他有鬼神十三针的所有经验啊，通晓人体经脉穴位，大多数病都能看出来。 只是治疗的方式很单一而已。 第20章 确定工作 李怀德看到曹安平这么自信，还是有些怀疑。 年纪往往是最容易被人轻视的原因，何况还是医生这个职业。 曹安平决定露一手，说道：“李厂长，要不我帮您把把脉？” 李怀德点头同意了，也想看看曹安平的水平。 要是其他岗位，他早就同意了，但医生的话可不能胡乱找人，要是出了问题可能要背责任的。 曹安平检查了李怀德的脉象，说道： “肾精受损，阳气泄露，有早泄之症。” “腰肌劳损，时有隐痛。” “肝火旺盛，嘴角泛苦，便有异味。” “左腿有疾，雨天复发。” “......” 随着曹安平一句句诊断，李怀德原本微笑的脸上汗都流下来了。 虽然他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但每样都说中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检查，全身都是毛病。 他咽了口唾沫，问道：“曹医生，我这些毛病严重吗？” 曹安平心下吐槽，刚还是小曹呢，现在就是曹医生了。 “你这些症状都还不重，但长此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 “我先用针灸给你缓解一下，但这些都是慢性病，还需要长期调养。” 李怀德松了口气，那就麻烦曹医生了。 他俩进入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让李怀德趴在小床上。 做完各项准备，拿出银针，加热，以不同的手法和力度快速施针。 李怀德虽然看不到，但是身上传来暖洋洋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就算没有龙精虎猛丸，这曹安平也是个人才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曹安平一一收回银针，示意李怀德起身。 李怀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精力也更加充沛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相对坐下，李怀德夸赞道：“没想到曹医生的针灸术这么厉害，我看很多老中医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曹安平谦虚了一句，称‘只是有点天赋’。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样吧，我最大的权限是给你定二级医生，可以直接独立问诊。” 现在的医生级别分八级，一级医生35.5，二级医生41.5。 如果是正规医院，肯定是不能这么草率定级的，但轧钢厂医院本就是一个鸡肋的部门，厂里完全能够自行决定。 因为工人们有病大多会直接去外面大医院看，反正都是报销的。 所以厂医院就是看看小毛病，和处理一些应急情况，比较清闲，这也是曹安平要进厂里做医生的一大原因。 曹安平问道：“李厂长，说说你的要求吧？” 工作岗位本来就紧张，还直接定级二级，相信李怀德也会有一定的压力，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要求了。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这年轻人不仅医术不错，还懂进退。 “龙精虎猛丸每月至少卖我五瓶，另外帮我调理好身体。” 曹安平想了一下，才摇头道： “最多给你三瓶，龙精虎猛丸制作不容易，非常耗费精力。” “至于调理身体，等我上班了，你直接去医务室就行了，我一定尽心尽力。” 李怀德想了想，三瓶暂时也够用了，自己留两瓶，送一瓶给自己岳父。 于是爽快的答应了，“你的资料带了吗？我让秘书带你去入职，今天就能办完，明天就可以上班。” 曹安平这时才有些尴尬道：“我还没有行医证。” 李怀德无语，他刚刚是怎么答应让这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小年轻在自己身上乱扎的？ 嗯，是他被那一溜的毛病吓到了。 李怀德拿出两张工作证明，说道： “一张拿去考行医证，我们内部厂医考证只需要去走个过场。” “另外一张，拿去轧钢厂下属的街道办，让他们给你安排个住所。” “等拿到行医证，你直接找我秘书带你去入职。” 曹安平接过两张纸，郑重收起，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说道： “我现在只有十颗龙精虎猛丸，就当是给李厂长的小礼物了，剩余的量我会尽快制作的。” 李怀德欣喜的接过，其实他早就想问今天带没带药了。 但作为厂长，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能表现的太急迫。 他从抽屉里找出五十块钱，还有一叠票据，塞给曹安平，说道： “快去解决生活上的琐事，然后尽快报到。” 曹安平没有拒绝，心里默念‘李老板大气’，感谢之后告辞离去。 ...... 曹安平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拿出一个布袋，将两瓶西凤酒装了进去。 又将刚才李怀德送他的票拿出来查看。 粮票，工业票，布票，煤票，烟票等等，每样都有几张，可以说他找到住处后，基本的生活物资都能买到了。 不得不说李怀德是真大方，看来是在向我示好了，毕竟以后就是他的主治医师了。 他提着布袋来到轧钢厂下属的街道办。 找到门房大爷，递了一支烟，问道：“大爷，我是轧钢厂新入职的医生，分配房子找哪位领导？” 老大爷笑呵呵的接过烟，说道：“哟，这么年轻的小娃子就是医生了啊？直接去找王主任吧。” “谢谢大爷。” 曹安平来到王主任办公室敲门。 “请进。” 王主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曹安平进入办公室，先不动声色的将袋子放在桌上，才拿出工作证明和村里的介绍信。 “王主任您好，我是轧钢厂新入职的医生，需要安排住所。” 王主任扫了一眼桌上的袋子一眼，又接过曹安平的材料。 当看到工作证明时有些疑惑，盖得章是后勤人事科的章没问题，但签字的是李副厂长。 王主任心里腹诽：‘这么年轻的医生，果然是走的关系。’不过表面热情了一些。 王主任拿出街道的房屋登记表，问道：“你有倾向的院子吗？我帮你查查。” 曹安平将袋子往前挪了挪，才说道：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还有吗？我认识里面住的许大茂同志，这样能更快的融入大院集体生活。” 王主任这次打开袋子看了看，点点头，“眼光不错，95号院名声不错，今年也应该能评上先进四合院。” 她翻到95号四合院的登记情况，说道：“只有后院还有一间耳房，有二十多平，上一任住户隔了一个小间，可以当做厨房用。” “你看怎么样，其他院子有稍微大点的。” 也就是看在曹安平懂规矩，还和李副厂长有关系才这么有耐心的，不然哪有选的余地。 曹安平心里腹诽：‘95号院对外名声好像是不错，对内嘛，就不一定了。’ 不过他还是马上答应道：“那就这间，我不挑的。” 再破的房子也得住啊，要是没有空房子，还得花代价找人换。 王主任放下登记表，说道：“马上下班了，我正好顺路，我带你去四合院吧。” “那就麻烦王主任了。” 曹安平感慨酒没有白送，王主任也是个讲究人。 第21章 分配房屋 曹安平跟着王主任来到95号四合院。 阎埠贵依然守在大门边，看到王主任来了。 他热情的问道：“王主任来了啊，是有什么指示需要传达吗？” 王主任将曹安平让出来，说道：“有新住户入住，这位是轧钢厂新到的医生曹安平。” 阎埠贵这才认出曹安平，惊疑道：“这不是小曹吗，什么时候进轧钢厂了？” 曹安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笑的打了声招呼，“阎老师好啊。” 王主任说道：“既然认识，那就方便了，阎老师一起吧，后院空着的耳房分给了小曹同志。” 阎埠贵听后，有些欲言又止，还是跟了上去。 进入四合院，院里住户看到王主任都热情的打招呼。 只是听说有新住户要住耳房后，都神色有些古怪。 唠嗑的大妈小孩都跟着去瞧热闹，只有贾张氏回家去了。 王主任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不过没有多问。 来到耳房，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阎老师，我记得空着的房屋是上了锁的吧？” 只见耳房的门口大开着，里面堆满了杂物。 曹安平就知道进四合院准要闹幺蛾子。 不然为什么系统要在四合院才能激活？这就是代价吧。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看王主任怎么处理。 阎埠贵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大家就临时放点东西。” 王主任也没有抓着这事不放，这事可大可小。 毕竟街道办不是派出所，处事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这样才有利于街坊邻里的和谐。 于是说道：“阎老师，这次就算了，你让放了杂物的住户都自己搬回去，再找人打扫一下。” 阎埠贵为难道：“好多人上班还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哪些人放的。” 其实他大多都知道，只是没好处的事，说不定还要得罪人，他才不愿意。 想拖着等易忠海回来处理，他一个三大爷出头干嘛。 王主任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有些生气了，说道： “你们这么多人，一个都没有放吗？那我直接叫人当废品拉走了。” 正当有些人要开口时，听到有人喊一大爷回来了，于是又闭嘴了。 阎埠贵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几步。 易忠海快步走了上来，他听到有新住户，便猜到什么事了，还没等王主任问话，就主动说道： “王主任，我今晚就开大会，让大家把屋子收拾干净。” 王主任看易忠海的态度还不错，点了点头说道： “易师傅，空着的房子，是公家的财产，你要为院里住户做好思想工作。” “锁就算坏了也要给我找回来，这都是街道登记在册的。” 说着她又掏出一张纸说道：“这是屋子里的家具清单，让大家不要多拿。” “对了，这位是新来的住户曹安平，是你们轧钢厂的医生。” 易忠海接过清单，看到曹安平是一个小年轻，松了口气。 “小曹是吧？我是院里管事一大爷，等会儿一起开个全院大会，欢迎你入住四合院，顺便把屋子的事解决了。” 曹安平一听四合院开大会就有些抵触，在他的印象里，开大会就是批斗人或者拉偏架的。 而且他估计收拾耳房这件事还有的扯皮，到时候自己肯定要吃亏。 于是赶紧找借口到：“一大爷，我要赶紧去招待所定房间，不然我今晚就没有住的地方了。” 易忠海不想放他走，“你现在也是大院里的住户，正好也和院子里邻居认识一下。” 越不让他走，曹安平越不想掺和，回道： “我这不还没接收到房子吗？还没入住呢，这次就不参加。” 易忠海感觉有些不妙，这小子好像不好忽悠。 曹安平可不会管他，看向王主任，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王主任本不想管这些院里内部的小事。 但想到曹安平是李副厂长的关系，她所管理的街道办是轧钢厂的辖区，很多事情是要共同管理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说道：“小曹说的有道理，易师傅，你们先解决这间耳房的问题吧，记得清单上的物品清点好。” 说完，王主任就往院外离去，曹安平赶紧跟上。 不过王主任走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易忠海说道： “易师傅，你一个七级工，为什么要去黑市买粮食？” 她前两天忙着其他事，还没有来找易忠海了解情况，毕竟公安同志都来去街道办核实身份了。 虽然现在偷偷去黑市的人多，但你一个管事大爷，定量不缺，工资又高，去黑市还被抓了，那就是不应该。 易忠海无奈说道：“院里有些邻居生活困难，我是在帮助邻居。” 王主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是帮助邻里就好，马上要年底评选了，一大爷可要做好表率工作。” “我要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先进四合院就得重新评估了。”说完还朝耳房那个方向看了看才转身离去。 作为街道办主任，院里的龌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那么多四合院需要管理，只要别传出什么坏名声，别把事情闹大，街道都懒得管。 等王主任和曹安平离去，易忠海的脸色才黑了下来。 这王主任也真是的，这事过了三天，本来大家都遗忘了，现在又拿出来敲打他。 “大家相互通知一下，吃完饭开大会。”易忠海说了一声，就黑着脸回家了。 王主任和曹安平走到四合院大院门口。 胖胖的二大爷刘海忠谄媚的迎过来，点头哈腰的问道： “王主任有什么指示啊？我保证完成任务。” 王主任说道：“你们院今晚要开会处理事情，你们几个管事大爷把事情办好。” 然后就离开了。 刘海忠向着王主任的背影挥手喊道:“王主任放心，保证完成。” 他都有些后悔，被徒弟耽误了几分钟，没有早点回来，让王主任把什么重要任务交给了易忠海。 曹安平古怪的看了一眼刘海忠，也飞快的跑了。 这刘海忠还真是一个十足的官迷。 面对有一官半职的，他都觉得是领导，总是点头哈腰的，希望能够注意到自己。 而面对普通人，他就马上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 只是吧，学领导他又学的不伦不类，颇为滑稽。 第22章 没有曹安平的四合院大会 曹安平和王主任分别后，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他很庆幸是王主任和他一起去四合院看的房子，不然肯定会和四合院的人起冲突。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吃亏不吭声的主。 刚才他就在一边吃瓜，一句话都没有说，也算见识了四合院处理事情的方法。 来到招待所，因为有轧钢厂和街道办的证明，所以很顺利的入住了。 轧钢厂不愧是大厂，招待所比上一次医院下属的招待所高级多了。 床更大，有桌椅，甚至还有火炉子，终于能睡个好觉。 曹安平洗漱好，舒服的躺在床上计划最近的事。 一思考，发现接下来确实挺忙的，毕竟相当于重新立足。 他决定明天先去办理好行医证，然后再回乡处理好事情，就回城入住四合院。 秦家村的房子他也是要保护好的。 毕竟作为一个穿越者，可以不继承前任的情感，但也没必要把过去的痕迹全都抹除或者遗忘掉。 曹安平想着想着就舒服的睡着了，而四合院却为了他的事，开始了全院大会。 四合院中院。 三位大爷一人抱着一个大茶缸子，一大爷坐在中间，二大爷三大爷分坐两侧。 四合院住户有自己端了凳子坐着的，有抱着手靠着廊柱或者墙边的，将三位大爷所在的桌子围成了一圈。 住户们都三三两两的讨论着之前发生的事。 其中就有许大茂，在听到新住户是轧钢厂新来的医生，还叫曹安平后，他感觉有些惊奇。 今天许大茂下班就去娄家接娄晓娥去了，因此错过了。 他觉得曹安平能住四合院还是不错的，至少近水楼台，龙精虎猛丸就不用愁了。 等每家每户都有人到齐之后。 “咚咚！” 易忠海用他的“先进”大茶缸子拍了两下桌子。 人群安静下来。 只见刘海忠慢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袖，才说道： “啊，这个，今天这个会是因为有新的住户要入住四合院...” “受到街道办王主任的要求...” “我呢作为院里的管事二大爷，肯定要坚定的完成...” “咳咳~”易忠海打断了刘海忠的长篇大论。 刘海忠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现在，请我们院里的管事一大爷说话。” 易忠海赶紧接话，每次开会不让刘海忠念个开场白吧，他就不高兴。 但要是不打断吧，他能说半个小时全重样的。 “今天开这个会很简单，后院耳房分来了新邻居。” 众人四下看了看，有人狐疑问道：“新邻居人呢？” 曹安平虽然来了两次四合院了，但是见到的人其实还不多。 大多数人也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毕竟王主任和曹安平只停留了几分钟。 易忠海回了一句，“就是因为耳房里堆放着杂物，所以新住户只能先去住招待所了。” “有哪些人在耳房里放了杂物的，散会之后赶紧去自己去收拾。” 易忠海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耳房之前是有锁的，是谁拿走了？” 四合院众人全都沉默，事不关己没人愿意得罪人。 唯独许大茂举报道：“我之前看到贾张氏把锁撬开了。” 本就缩在后面的贾张氏听了，忍不住骂道：“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别冤枉老娘。” 今天看到是王主任带着那个年轻人来看房子，贾张氏就躲的远远的。 别看她在院里胡搅蛮缠，出了四合院没人买她的账。 有次贾张氏在街道上和一位妇女打了起来，一查是他主动招惹的，鉴于贾张氏不是初犯了，气的王主任要将她送回农村。 还是易忠海去说情才没让街道办继续追究。 从此以后看到王主任，贾张氏就绕着走。 许大茂被骂也不恼，笑嘻嘻道：“你不承认也没用，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了，街道办一查就知道。” 贾张氏嘴硬道：“我看谁给你作证，反正你这个小人说的话也不可信。” 说着她还环顾四周，像是在说，‘我看你们谁敢作证。’ 有许大茂的表演，就有傻柱的唱反调，因此他跳出来附和道： “对对对，许大茂的话不可信，说不定就是他撬的锁。” “好了，在说正事呢。”易忠海喊了一声，制止了争吵，继续说道： “私自开街道办上锁的房子，王主任对此很有意见，因为那是公家的东西。” “但经过我的沟通，街道办也不会继续追究谁的责任了。” 虽然王主任说了要把锁还回去，但易忠海觉得问题不大。 只要和新住户沟通好了，内部解决就是了。 “我们四合院向来是团结友爱，邻里互相帮助的四合院，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耳房收拾出来。” “如果明天没有去拿走的，就直接当垃圾处理了。” 听到这，有人不乐意了，叫苦道：“一大爷，家里本来就挤，我们往哪里搬啊？” 有人附和道：“全院就这间空房了，我们放点东西多好，隔壁院好几间空房不选，干嘛选我们四合院啊。” “就是就是，要不你们管事大爷和新来的住户商量商量，让他选其他院子。” 其实最开始易忠海也是这样想的，让曹安平参加大会也有这样的目的，最好让他重新选房子。 但他知道曹安平是个医生之后改变主意了，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于是说道：“大家别说了，这件事就定下了，这事街道办已经定了。” “另外，耳房本来是有家具的，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拿回家去用了，都自觉的拿回去。” 易忠海拿出王主任给清单，说道： “有一个炉子，一张桌子，三把凳子，一个脸盆架子......” “快年底评选先进四合院了，不要有不好的传言影响评先进。” 听到要影响评先进，大家终于认真了起来。 毕竟能评上先进，不仅名声好听，逢年过节也有物资奖励，那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现在的这个年景，或许就靠这点奖励才能过个好年了。 于是有些既没有放杂物也没有拿家具的人开始在抱怨了。 而拿了东西的都心思各异。 贾张氏听了首先坐不住了，说道： “那里面的东西本来就是坏的，一大爷要不你和新住户沟通下，让他自己再买新的吧，大不了我们赔他两毛钱。” 其他人听了纷纷眼前一亮，都觉得有道理，而且他们都相信一大爷有这样的沟通能力。 一直没说话的阎埠贵也开口道：“贾张氏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阎埠贵也拿了家具，占便宜怎么少得了他，只是之前一直在观望呢。 易忠海点了点头，说道： “我会和他沟通的，大家尽量都归还回去，不要闹矛盾，记住我们是团结友爱，尊老爱幼的先进四合院。” “顺便提醒大家一句，新来的住户是医生，大家以后可能还需要别人的帮助。” 听到曹安平是医生，众人的抵触情绪没有那么高了。 毕竟院里有个医生，头痛脑热什么的，说不定就不用去医院了，这是好事啊。 易忠海也不管他们听没听进去，反正事情也不大。 只要曹安平住进来了，那就是四合院的内部事情，没有他一大爷处理不了的事。 易忠海知道曹安平是医生后，还是很乐意他住进四合院的。 虽然曹安平现在还年轻，但等到他养老的时候，曹安平正值壮年，说不定还能培养个专职医生呢。 许大茂决定给曹安平说句话，他在院里有些孤立无援，正好拉个盟友。 于是说道：“新来的住户，是我兄弟，他医术可是很厉害的。” “我劝你们拿了东西的都完好的送回去，可别到时候求人的时候别人不帮你们。” “另外，耳房的家具我可是看到过的，至少八成新，哪里都是破烂，我会和安平兄弟说的。” 傻柱又跳出来，“许大茂你可真是丢我们四合院的脸，别人还没搬进来，你就开始捧人家臭脚。” 许大茂回怼：“我捧臭脚也是捧有本事的，不像某些人总是凑上去捧已婚妇女的臭脚。” 傻柱下意识的看了秦怀茹一眼，看的贾东旭脸黑了起来，于是赶忙转移，冲上去要殴打许大茂。 许大茂绕着圈就开始跑，一时间大会乱糟糟的。 等到傻柱锤了许大茂一拳，易忠海才开始制止，批评道： “许大茂你这不是在引起新住户和邻居之间的矛盾吗，家具的事我会去沟通的。” “好了，放了杂物的赶快去清理出来。” 阎埠贵赶着结束前直接抢着喊了一句“散会”，展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第23章 再见，秦家村 第二天。 曹安平去办理了行医证。 考核人员看到是轧钢厂的内部厂医，随便问了几个病例，就让他通过了。 幸好有轧钢厂的工作证明，不然曹安平就要施展一点针灸术来通过考核了。 考核通过后，他又去了趟供销社，用李怀德给他的布票和棉花票买了一身厚实的棉袄，花了28块。 毕竟都要进城上班了，之前的一身衣服确实不怎么拿得出手，而且比较单薄。 曹安平决定先回乡里，明天再来办理入职。 ...... 曹安平回村之后，直接去村委会。 他将那条还没开封的牡丹烟拿出来，才走进办公室。 秦大山看到曹安平手里拿着烟，笑骂道：“哟呵，你小子还知道给我送礼啊？咋的，要让我犯错误啊。” 曹安平自己搬过凳子坐到炉子旁，笑着回应：“秦叔，这可是我孝敬长辈的，怎么能算送礼呢。” “你小子别贫嘴了，还是红牡丹，快拿来我尝尝。” 曹安平递过去，“真是给秦叔你的。” 秦大山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是好事成了吧，去哪里工作？” “去红星轧钢厂做厂医。” “那挺好的，农村确实太苦了，你爷爷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好好工作，以后就是端铁饭碗了。” 秦大山有些感慨，又说道：“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不帮你办点事，这好烟我抽的不得劲。” 曹安平回答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我爷爷的坟和我家房子希望村里帮忙照看下。” “我以后每个月都会回来一两天，既可以打扫家里，也可以帮村里人义诊看病。” 曹安平有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辜负了这具身体和那份记忆，就当偿还因果吧。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秦家村住的很舒服，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比如以后起风了，他还可以回来，中医这一行还真不太保险。 秦大山有些感动，这孩子还是很重感情的。 “照看房子都是小事，你放心，你一直都是我们秦家村人。” “至于看病的事，你能来就很好了，义诊的事就不用说了，你们爷俩以前只收点药材钱，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能让你进城了，还苦巴巴的，那不是丢我们秦家村的人嘛。” 曹安平也没有反驳，自己以后应该也不缺这点，到时候再说吧。 秦大山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递给曹安平，说道： “你爷俩估计也没啥积蓄，进城之后就是重起炉灶，叔这里也不多，你拿去应应急。” 曹安平拒绝道：“我有钱，你不会是忘了我有龙精虎猛丸吧？” “拿着，你那东西哪能卖的那么快，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吧。”秦大山不容拒绝。 曹安平也没有再推脱，以后回来多给村长带些好酒吧。 他又拿出一瓶龙精虎猛丸递给秦大山，强调道：“这是我送秦叔的，不是卖给你的啊。” 毕竟秦大山刚给了他50块钱，这是互相之间的两份人情，不是一次买卖。 秦大山理解了曹安平的意思，欣喜的接过。 “对了，你现在工作也落实了，打算成家了吗？” 秦大山倒是想介绍个秦家村的姑娘给曹安平的，但是想到这个年景，进城没有定量，不是拖累人嘛。 于是也没有说出口。 “先工作一年再说吧。”曹安平现在才19岁，他自己是不着急的，遇到合适的再说吧。 至于什么捅娄子，泡怀茹的，他是想都没想过。 前世他虽然是小公务员，但也混富二代圈子的。 所以他真不觉得娄晓娥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秦怀茹的话年轻时可能还挺香的，但现在嘛，生了两个娃之后，也就算个水准之上吧。 况且现在这个特殊年代，没必要为了这点事留下把柄。 秦大山也没有多劝，说道：“那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走吗？” “是的，明天去办入职。” “那我明天让小丰用驴车送你进城，帮你搬搬东西。” 小丰是秦大山的二儿子秦有丰。 “行，那就麻烦有丰哥了。” 曹安平答应了下来，虽然他有空间，但是锅碗瓢盆，衣服被子，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吧。 至于换新的，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票。 ...... 第二天。 曹安平没有赖床，早早的起来了。 并没有等多久，秦有丰就来了。 “有丰哥，先吃早饭再走。” 曹安平早起蒸了些白面馒头，毕竟别人来帮忙，总要招待早饭。 秦有丰没有推辞，接过馒头就啃了起来。 确实是个干活利落的汉子，迅速吃了馒头，就把曹安平打包的行李放在驴车上。 驴车沿着村道慢慢离去，因为曹安平的房子在村头，所以进城需要穿过整个秦家村。 当路过一座低矮院墙的院子时，一位老婆婆提着个小袋子出来，说道： “小大夫，你要进城工作了，婆婆没有什么好祝贺你的，这几个鸡蛋你拿去补补营养，看你瘦的。” 这是王婆婆，记忆中前年摔断过腿，还是前身给他换的药。 曹安平拒绝道：“婆婆，我进城就有工资了，不缺营养，你自己拿回去养身体。” 王婆婆把鸡蛋放驴车上，就快速回院子去了，一点都看不出断过腿的样子。 曹安平也没有把鸡蛋还回去，而是跳下驴车，追进院子，给王婆婆塞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向王婆婆说道：“您保重身体，我放假会回来看您的。” 前身结下的因，果却落在了现在的曹安平身上。 他重新上了驴车，继续前进。 但王婆婆好像就是一个信号，每路过一家的房子，总会有人出来。 有的人送了几颗花生，有的人送一斤棒子面，有的人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曹安平都一一感谢，要么散一支烟，要么给颗糖.... 看来村长都通知了各家，还真挺感动的。 终于出村了，但后面却传来了清脆的喊声。 “安平哥，等等。” 曹安平转头，看到秦京茹飞快的跑来。 “什么事啊？京茹？” 驴车停下，秦京茹终于赶了上来，胸口不停起伏的呼出白汽。 缓了下才说道：“安平哥，要不你带我一起进城吧。”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么直球的吗？ “别瞎说，你跟我去干嘛，你年纪还小，名声不要了啊？” “年纪小怎么了，我可会伺候人了。” “安平哥，我一直都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以前是我家人都希望我嫁进城里，才有些犹豫，你是不是嫌弃我？” 秦京茹有些沮丧，眼里已经含着泪花。 曹安平头都大了，也许前身对秦京茹有意思，但他没有啊。 他倒没觉得秦京茹想嫁进城里有什么错，毕竟有秦怀茹的那个榜样在，这是很正常的事。 于是说道：“你年纪太小了，等你18岁，如果我还没有结婚，你就来城里找我。” 见秦京茹还要说什么，曹安平板起脸说道：“快回去，不然我生气了。” 秦京茹只好一步三回头走了，还喊了一声：“安平哥，你可要等我啊。” “噗！哈哈哈哈~” 旁边一直强装隐形人的秦有丰再也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曹安平翻个白眼，说道：“快走吧，有丰哥。” 驴车慢悠悠背着朝阳往四九城驶去。 第24章 和贾张氏的第一次交锋 由于离开秦家村时耽误了些时间。 再加上驴车晃晃悠悠，等到达95四合院时，都已经快中午了。 曹安平和秦有山一人提了一个包裹，走进四合院。 这时候的四合院都是些妇女和孩子，虽然还有些人不认识曹安平。 但知道这两天有新住房搬进来，所以都猜到是后院的住户到了。 他们三三两两的讨论起来，还有几个妇女热情的打招呼。 其中一位大妈上前热情的说道：“我是这院里三大妈，你就是新来的小曹医生吧？” “解成，解旷还不来帮新邻居搬东西。”一边说，她还伸手去接曹安平的包裹。 两兄弟也赶紧去门外驴车上把剩下的包裹往院里拿。 曹安平顺手就把两个包裹全塞给她，满面笑容的道：“谢谢三大妈了。” 然后他一个人空着手就往后院走。 现在要正式入住四合院了，他觉得自己的脸皮要厚一点，道德底线可以稍微灵活一点。 这样才不至于和这个神奇的四合院格格不入。 三大妈杨瑞华愣了一下，心想：‘这么不客气的吗？要是不给我点好处，看我怎么骂你！’ 其他聊天的大妈们也是看的一愣一愣，于是都跟上，去后院看热闹去了。 一行人就这样往后院走，经过中院，唠嗑的大妈们，也都纷纷跟上。 搞得曹安平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一群大妈和孩子，这场景颇为神奇。 曹安平最先到达耳房门口，在门口往里看了看，有些无语。 杂物倒是都搬走了，但是乱七八糟的。 至于家具，确实有几件，但都是感觉一碰就要散架的破烂货。 他知道多半不会那么顺利，有一定的心里预期。 就是少个一两件他也就不追究了，家具坏了一些也不打紧，但没想到这么惨不忍睹。 这些家具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啊，毕竟名义上都登记在他名下了。 这时秦有丰也到了门口，不过他倒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以为这就是空置久了的房子。 正要进屋放下行李时，曹安平拦住了，摇了摇头。 “小曹医生，快进去放行李啊，在门口站着干嘛？”三大妈拿着两个包裹催促着曹安平。 “三大妈先给我放门口吧。”曹安平没有让开大门。 三大妈只能先把包裹放在地上，说道：“怎么不进去啊，要三大妈帮你收拾下不？” 曹安平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发呆。 等到解成兄弟，也将东西都放在门口。 曹安平才拿出一包大前门，先给秦有丰一支，又分别递给解成两兄弟一支，才自己点上。 两兄弟高兴的接过，心想：‘还是过滤嘴的，赚大了。’ 看到三大妈在那里欲言又止，曹安平又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给她。 曹安平还是很有原则的，帮了他，他就会感谢对方，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其他人看到，有些羡慕，还有孩子在喊要吃大白兔。 其中贾张氏身后的棒梗喊得最大声。 其他大人都制止住了小孩，毕竟刚也没帮忙，不好要吃的。 贾张氏不懂什么矜持，说道：“小曹啊，今天搬新家，也不发点糖庆祝一下啊。 没看着这些小孩子都眼巴巴看着呢，你好意思？” “我们院里住户昨晚还帮你收拾屋子呢，你也不感谢感谢。” 曹安平都气笑了，把自己放的破烂收回去，说是帮他收拾屋子，还真是不要脸，没好气的道： “我现在还没搬进去呢，庆祝个屁，懒得给你说。” 他往人群中扫了一圈，说道：“谁是一大妈？”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上前来，问道：“我就是院里一大妈，小曹你有什么事？” 曹安平说道：“那天王主任是给了管事一大爷清单的吧，一大爷现在还管这件事吗？” “当然要管，昨天你不是没来嘛，我家老易还去打听你呢，就是为了和你商量着解决这件事。”一大妈回道。 曹安平点点头，“既然一大爷要管，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麻烦你转告一大爷，我晚上回来之后如果还是这样，那我只有去找王主任解决。 顺便提醒一句，如果因为这事导致院里没有评上先进大院的话，还请大家不要怪我。” 刚进四合院，他决定先礼后兵，给别人点时间，也是再给他们次机会。 旁边抽烟的秦有丰现在才明白，感情是曹安平被欺负了啊。 他顿时眼神凶狠起来，敢欺负秦家村的人，怕是选错了对象吧。 其他人听到曹安平要找王主任，还会影响评先进，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贾张氏开口道：“你这间房本来就是这样，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 发糖也不知道发给我这样的老人家，真是没教养。” 曹安平瞬间火大，骂道：“老肥婆，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抽你。”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讨厌人骂他没教养。 因为前世他家学渊源，说他没教养，那不仅是骂她父母，还在骂他祖先了。 而现在，他就是一个孤儿了，这不是骂秃子没毛嘛。 贾张氏在四合院是不怕事的主，闻言就冲上去准备挠花曹安平的脸。 她不信曹安平敢动手打她，要是真还手了，就躺下不起来，把房子都给他讹掉。 秦有丰站起来，准备挡在曹安平身前。 但此时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贾张氏才跑了几步，就脚下一滑，然后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惨嚎起来。 曹安平在村里这几天，除了钓鱼可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用小石子代替银针，模拟飞针的技巧，练就了一手低配版的弹指神通。 又反复练习空间对物品的收取和距离的控制。 刚刚他就是用空间的收放功能，在贾张氏的脚下放了一个圆形的石头。 又在她摔倒的时候在膝盖处再放一颗圆形的石头。 当然为了防止人多看到，贾张氏的脚和膝盖快要和地面接触时，才一放一收的。 曹安平憋住笑意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是她自己摔倒的啊，可别赖上我。” 贾张氏破口大骂，“就是你这个小畜生害我摔得，赔钱！不行，得赔我房子！哎哟！痛死了” 曹安平笑不出来了，脸色阴沉了起来，这老虔婆嘴巴真是太贱了。 现在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动手，只能先记着。 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这里听贾张氏猪叫了，准备离去。 他往许大茂家望去，看到娄晓娥站在门口偷笑。 起身走过去，说道：“晓娥姐，我把行李先放你家里行吗？我晚上回来拿。” 娄晓娥憋住笑，说道：“没问题，你自己放吧。” 曹安平招呼秦有丰迅速将东西搬到许大茂家，就准备走了。 一大妈看到，提醒道：“你不把贾张氏送医院去吗？”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还不是院里的人呢，大家都看到了她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 一大妈，你还是赶快去厂里找一大爷回来处理我房子的事吧，不然晚上我就去找王主任解决。” 贾张氏在地上哀嚎了几分钟，见到曹安平走了，也没有一个人来扶她，只能骂道： “小畜生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报公安抓你。 秦怀茹，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送我去医院。” 这时，躲在远处的秦怀茹才快步跑过来扶贾张氏。 第25章 体验轧钢厂食堂 曹安平和秦有丰出了四合院。 “这些城里人怎么都不讲理，我以为城里人都有文化，没想到这么可恶，还是我们农村好。” 秦有丰非常气愤，要是在农村，今天这事早打起来了。 “安平，我看还是回村里多带点人来，我们秦家村的人不能让人给欺负了。” “有丰哥，不至于，我不会被欺负的，不就是一个老虔婆嘛。”曹安平赶紧拉住秦有丰。 “走走走，去吃午饭，请你吃好的。”曹安平没有多说四合院的事，他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秦有丰想了想，说道：“不吃了，你还是节省点吧，我看你那房子住进去还要花不少呢。 既然你不担心院里的事，那我就回去了，如果被欺负了，记得回秦家村找我们。” 说完就去解驴车的绳子，准备离开。 曹安平拉住秦有丰，自己牵走了驴子，说道：“不差这一顿，你还能帮我省下一件家具钱啊。 而且现在都中午了，等你回去都多晚了。” “那买两个窝头就行了。”秦有丰还是坚持，毕竟现在农村很困难。 最终秦有丰还是拗不过曹安平，吃了一顿才离去。 送走秦有丰，曹安平向轧钢厂走去。 顺利进入轧钢厂，不过现在是中午时间，估计人事科的也吃饭去了。 所以曹安平就在厂里闲逛了起来。 现在才有万人大厂的气势，奔向食堂的人群，从一个个车间出来，汇成如蓝灰的的河流一般。 “安平兄弟！” 许大茂看到曹安平，有些惊喜，“你今天正式上班吗？我还以为你昨天就要来呢。” 许大茂拿着两个饭盒，跑了过来。 “我今天来入职的，估计明天才上班吧。” 曹安平看到许大茂也有些意外，万人大厂都能碰到。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体验下食堂，我请客。” 许大茂发出邀请，他正找机会给曹安平讲讲那天的四合院大会呢，好拉拉关系。 “我已经吃了，不过我和你去食堂看看吧。” 曹安平也想看看现在的工人都吃些什么。 “行，那就去一食堂，一食堂的大锅菜做的最好，所以人也最多。” 曹安平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一食堂的菜做的最好，难道是傻柱做的？” 许大茂不屑的撇撇嘴，说道：“谁说的？你不会在四合院听到的吧？ 那是傻柱总是在四合院自吹自擂，易忠海他们也这么说，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信了。” 曹安平疑惑，“那一食堂的菜为啥好吃？” 许大茂解释道：“跟傻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么大个食堂，他能炒多少菜？ 一食堂本来就是最大的，轧钢厂扩建之后，才多建了几个食堂。 所以一食堂的正式厨师最多，其他食堂炒菜的好多还没出师呢，就是在那里练手艺。” 曹安平明白了，是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局限了他的思维。 电视剧是要成本的，拍摄的时候可能就是在一个小食堂拍摄的。 但现在曹安平处在真实的世界，几千人就餐的食堂，傻柱做的菜肯定只占一小部分。 两人来到一食堂，工人们都排着长队，非常的喧哗。 曹安平也准备去排队体验一下，许大茂拉住了他，说道： “不要排这里，傻柱一般就在这几个窗口打饭，他看到我肯定要抖勺。” 两人换了个方向去排队，其实曹安平还挺想看看傻柱是不是真敢给工人抖勺的，于是好奇问道： “他抖勺，工人们能放过他？现在粮食这么金贵。” “呃...他主要是给我抖勺。”许大茂想到曹安平都进厂了，还是实话实说。 “现在人多还好，人少的时候，他看到我去哪个窗口打饭，就去哪里等着，然后给我抖勺。 其他人的话，就不一定了，遇到看不顺眼的就给你挑最小的窝头和馒头，菜是不敢打太少的。” 曹安平点点头，这傻柱也不是真的傻，他又好奇问道： “那他给你抖勺，你咋不闹？” 虽然许大茂不在乎那点吃的，但被傻柱这么欺负，应该是忍不了的。 许大茂无奈的摇摇头，“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可是我举报他抖勺，他就去举报我收老乡的好处。” “那次我俩都被厂里批评了，后来易忠海还为此开了大会。 说一点小矛盾不要互相影响别人的工作，院子里的邻居要团结友爱什么的。”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傻柱还挺聪明，你说我抖勺欺负工人，我就说你下乡祸害农民，互相伤害。 至少在打饭抖勺这一场交锋中，傻柱赢了。 曹安平两人终于排到了，他把许大茂让到前面，观察起食堂里的菜。 主食有二合面馒头，棒子面窝头，红薯土豆，白面馒头... 因为是冬天，菜比较少，有萝卜，有白菜，有粉条，还有相互组合的四种菜，由此可见物资稀缺。 不过菜里还是能看到一些油花的。 总得来说，确实挺艰苦的，但比起农村又好的多了。 许大茂买了份白菜炖粉条和白面馒头。 曹安平看到买白面馒头的人还是挺少的，好多家庭定量不够，都要想办法将细粮票换成粗粮票的。 两人找到空位置坐下来。 许大茂将筷子和馒头递给曹安平，说道：“来尝尝厂里的伙食味道咋样。” 曹安平摇了摇头，“我不是说我吃过了嘛，我就是好奇来看看的。” “我买有多的，你看着我吃多不好意思。” “行，我尝尝。”曹安平拿过馒头，将其分成两半。 又接过筷子，夹了些粉条和白菜在一片馒头上，再将另一半盖上去，做成了一个汉堡包。 他将筷子还给许大茂，开始吃起了‘素菜汉堡’。 “你这吃法倒是有趣。”许大茂看的眼前一亮。 他也学着曹安平的做法，吃了起来。 周围吃饭的人，看到他们新奇的吃法，都觉得有趣，还有几个人学了起来。 此时，坐在不远处的易忠海陷入了思考。 其实许大茂和曹安平刚进食堂，易忠海就看到了。 他正要找曹安平沟通一下耳房的事情呢。 现在和许大茂这个刺头混在一起，可能会坏事，所以他还是决定不在厂里说这事。 只能回院子再说，毕竟看样子曹安平今天是来上班了，晚上肯定要回去住了吧。 “师父，碗洗好了。”贾东旭走过来打断了易忠海的思考。 “好，回车间吧。”易忠海起身，拍了拍衣服，背着手走了。 贾东旭提着四个饭盒，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第26章 正式入职 曹安平和许大茂两人出了食堂， 因为宣传科和人事科挨着不远，所以两人一起闲聊，朝着办公楼走去。 许大茂看到周围的人不多，小声的问道： “你搬进四合院了吗？” “还没呢，我行李还放在你家呢，现在的耳房没法住。” 许大茂气愤的说道：“没搬就对了，安平兄弟，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屋里之前的家具我见过，都有八九成新呢。 他们就是想欺负你年轻。 那天晚上开会，易忠海根本就没处理这件事，估计想使坏呢。” 曹安平点了点头，也不管许大茂的目的，因为他觉得说的对。 “今天我搬东西去院里，贾张氏还要给我闹呢。” 许大茂停下脚步，看曹安平身上有没有伤，问道：“你没有吃亏吧？这老虔婆可是个胡搅蛮缠的主。” 曹安平笑了一声，不屑道：“我倒是没事，不过贾张氏倒霉了。” 许大茂眼前一亮，“还是这种好事，快说说。” 曹安平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许大茂哈哈大笑，他可太开心了，不过还是提醒道：“兄弟你还是要小心啊，这贾张氏肯定还会找你麻烦的。” 曹安平撇撇嘴，说道：“我也没打算放过她，她最先跳出来，说明家具她拿的最多，这事肯定没完。 今晚估计又要开全院大会，先看一大爷什么态度吧。” 许大茂拍拍胸口，保证道：“放心，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那就多谢大茂哥了。”虽然许大茂在四合院孤立无援，连经常占他便宜的阎埠贵遇到事情都不会帮他说话。 但他曹安平在四合院估计也混不到好人缘。 这也算臭味相投了，也可以说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人到办公楼分开。 曹安平直接去了李怀德办公室，他可不想自己去报到。 既然有了关系就要走，没必要受些无谓的刁难。 至于四合院里面，他李副厂长的关系不顶用，就连傻柱都不会给李怀德面子。 “咚咚~” “请进！” “李厂长，我来入职了。” 李怀德热情的说道：“小曹来了啊，仁杰，泡两杯茶，用我昨天带来的那个。” “小曹啊，这个茶我可自己都不舍得喝啊。” 李怀德这两天心情大好，他把家里妻子治的服服帖帖。 自从结婚后，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家之主。 妻子竟然回岳父那里偷拿了盒特供茶给她，以前这种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曹安平心里不以为意，前世爷爷有个冷藏房间，专门用来放茶叶的，他每样都尝过。 不过将茶端在手里，他就改变了想法。 以这茶叶的完整度，茶汤的色泽和所泛出的清香，在这样的年代，肯定是特供品无疑了。 李怀德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小曹，不错吧。” 曹安平点头，“确实很好，既然李厂长用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我，那我也不能让厂长你失望啊。” 说完曹安平隐晦的向李怀德使了个眼色。 李怀德秒懂，说道：“仁杰你先去忙吧。” 李仁杰出了办公室，他有些纳闷，为什么每次都把他支开。 这表叔对这个曹安平也太好了吧，这不会是私生子吧？ 办公室内，曹安平拿出了三瓶龙精虎猛丸，说道： “这是这个月的，我昨天可是制作了整整一天，不然我昨天就来入职了。” 李怀德开心的接过，还想要更多，“那这个月还能制作吗？” 曹安平摇了摇头，“看能不能找齐药材吧，有几样主材确实不好找，如果有我就给你送来。” 李怀德其实想说，我可以帮你找，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毕竟涉及到祖上传下来的秘方，过多打听就是有居心不良的嫌疑了。 曹安平的价值不仅仅在龙精虎猛丸上，他的针灸术也是李怀德这么拉拢他的原因。 这也是曹安平主动给李怀德医治的原因，他现在还没有结交到其他人脉，要防止别人打龙精虎猛丸配方的主意。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李怀德转移话题到：“要不再帮我调理一下身体，上次你给我治疗后，舒服了两天，今早起来又有些腰痛。” 曹安平心里腹诽，他上次的调理，至少能让李怀德一星期都舒舒服服。 但这才两天就不行了，这是操劳过度啊。 曹安平想了想，“我先去办理入职吧，等会儿你去厂医院，我再帮你治疗吧。” 他一个小年轻，进去就是二级医生，比医学院的中专毕业生起点都高。 说不定会受到排挤，到时候李怀德去找他看病，那不就是在给他站台嘛。 他进厂工作就是打算摸鱼的，没必要去和其他医生勾心斗角。 还是那句话，‘有关系不用白不用。’ 李怀德答应了下来，他也猜到了曹安平的心思，不过他并不在意。 只要你对他有价值，李怀德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 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150块钱递给曹安平。 曹安平接过，揣进了兜里。 之前他还打算，单颗卖五元，一瓶卖四十的，后来想想就放弃了。 毕竟真正的奢侈品哪有打折的，只有限量购买或者加价购买。 至于答应许大茂的一个月给他提供一瓶，算三十块的事情，他并不会毁诺。 李怀德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上班时间到了，我让仁杰带你去办入职。” “好的，那就谢谢李厂长了。” ...... 有李怀德的秘书陪同，入职很顺利的就办好了。 二级医生，一个月工资41.5，在四合院收入也算高了。 据说阎埠贵当了那么多年老师也才三十多块，而且他还宣扬自己工资是27.5元。 曹安平感谢完李秘书，去厂医院报到去了。 说是医院，其实就是一个稍大一点的医务室。 主要用于处理厂里紧急情况的救助，另外也帮助工人治疗一些小毛病。 毕竟大毛病也治不了，没有足够的药品和医疗器材。 曹安平进入医务室，大堂里就一两个病人。 几个年轻医生坐在一边聊天，确实挺清闲的。 估计就算是实习生，比较优秀的和有关系的都不会来轧钢厂医院吧。 至于学的一般，家庭还普通的，有个工作就不错了，没资格挑选。 看到曹安平进来，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上前问道：“同志，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好，我是新来的医生曹安平，请问主任的办公室在哪里？” 男医生还挺热情，说道：“你好，我叫童盐。” 然后又疑惑的问道：“你应该还没毕业吧，就来实习了吗？” 曹安平古怪的看了童盐一眼，这长得挺老成的啊，咋就童颜？ 童盐看到曹安平眼神，急忙道：“是吃的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曹安平压下心中吐槽的欲望，回道：“呃...我不是来实习的，我是正式医生。” 曹安平本来不想打击人的，但又不好撒谎，毕竟马上就是同事了。 男医生呆愣了一下，然后指着一间屋子，说道：“主任办公室在那里。” 曹安平说了声谢谢后离去。 童盐沉默的回道几个年轻医生旁边，其中一个女医生好奇问道： “童盐你傻啦？” “我确实有点傻了，刚才那个年轻人不是病人，是新来的医生。”童盐有些无精打采的回道。 “虽然多了一个实习医生，转正的名额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吧？”有个高个子的医生说道。 童盐撇撇嘴，没好气的道：“人家是正式医生，不会和我们抢。” “怎么可能！我看他好像比我还小吧。” “不会是走关系的吧，这么年轻能有什么医术。” “这太不公平了，我们辛辛苦苦实习，凭什么啊？” “......” 众人听到后，都议论纷纷，有不相信的，有气愤的。 第27章 厂医院－咸鱼科室 主任办公室。 林主任看着曹安平的资料，眉头皱了皱。 这么年轻的二级医生，即使有关系也做的稍微过了一点吧。 医生这个行业挺特殊的，其他技术工种可以有天才，但医生基本没有。 你智商再高，也需要有一定的经验。 曹安平才19岁，行医证还是最近才考的。 林主任几次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他本就是来轧钢厂内部医院养老的，没必要得罪人。 他猜测曹安平就是某个轧钢厂高层领导的亲戚，不然不会这么乱来。 他将曹安平的资料放好，说道：“小曹是吧，你擅长些什么？” 曹安平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看到林主任数度变幻的眼神，也没有在意，反正迟早也会了解的。 “小毛病我都会看，会针灸术，擅长调养。”曹安平平静的回答道。 林主任听到曹安平的回答，印象更低了几分。 针灸那不是更需要经验的技术吗？ 于是也不想多搭理了，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和其他医生熟悉下吧。” “呃...林主任，我的诊室是哪间？”没诊室他怎么帮人看病啊。 林主任没好气道：“年轻人，务实一点，先多熟悉一下病例，再实际操作，不要好高骛远。” 曹安平无奈，“可我是二级医生，您确定我闲着白拿工资？” 林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二级医生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白拿工资。 但我劝你，有这样的机会，就沉下心来好好学习医术，小心被人举报了。” 曹安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也理解林主任的偏见。 如果不是有系统，他也不相信哪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试想一下，你去做手术，看到主刀的是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就问你怕不怕？ “好的，谢谢林主任。”曹安平依然表示感谢。 见曹安平还算有礼貌，林主任语气好了些，说道：“你去找宋光明医生给你拿两套衣服。” 厂医的衣服其实就是一件白色的罩衣，并不贵重，所以直接在医务室就能领到。 曹安平点了点头，然后出了林主任办公室。 曹安平来到大堂，看到几个年轻医生都盯着他，有些奇怪。 童盐走过来，将他拉了过去，问道：“曹安平，你是怎么直接成为正式医生的？” 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如果真如他们猜想是关系户的话，那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想得罪了。 曹安平模棱两可的说道：“直接考核的啊，我针灸术挺厉害的。” 其他人都纷纷表示不信，已经直接将他定义成关系户。 他们虽然心里气愤，但不想得罪关系户，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要求到人家帮忙呢。 因此反而互相友好的介绍起来。 其中高个子叫高强。 女医生叫李蕾，长得比较娇小。 还有一个叫杨华，话比较少。 曹安平也没有计较他们的心思，都是年轻人还是很好相处的，于是问到医院的情况。 原来医院就林主任和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宋光明医生医术还不错。 另外还有三个医生，都是关系户，由于医务室不忙，所以他们很少来。 除此之外就是他们四个实习生了，连一个护士都没有，毕竟都要住院了，你还不转到大医院去嘛。 曹安平都无语了，总共才九个人，有三个吃白饭的，四个实习生。 难怪林主任以为他是关系户这么不爽。 “对了，宋光明医生是哪间诊室，我要去领衣服？”曹安平问道。 童盐说道：“在最里面那间，宋医生喜欢安静，我带你去吧。” “好的，麻烦你了。”曹安平对童盐的印象不错，几个实习生就他最热情。 见到宋光明医生，给曹安平的印象就是挺忧郁的，话也不多，给了两件衣服就打发他们走了。 童盐小声说道：“你别介意，宋医生妻子去年去世了。 从此以后他就有些沉默寡言了，其实他人还挺不错的，我们有什么问题，他都不会藏私。” 曹安平心道原来如此。 上班第一天，摸鱼中，和几个实习生也是越来越熟。 正当聊的开心呢，房门被打开，一个中年走了进来。 几个实习生都站了起来，原来是李怀德来了。 曹安平也站起来，说道：“李厂长来了啊。” 李怀德点点头，说道：“曹医生，来帮我做一下针灸。” 四个实习生面面相觑，难道针灸厉害不是吹牛？ “好的，我去向主任申请一间诊室。” 李怀德疑惑，“你不是正式医生吗？怎么没诊室？” “还没来得及分配呢。”曹安平可不会直接向领导打自己直属管理的小报告。 何况这本就是误会，他叫李怀德来主要是展示技术的工具人，表明自己有背景只是顺带的。 他又不想在厂医院作威作福，只需要开心的咸鱼，没人找他麻烦就可以了。 曹安平找到林主任，说道：“主任，我需要申请一间诊室，李副厂长来针灸理疗。” 林主任怀疑道：“你确定要给李副厂长治疗？” 曹安平点头，“是的，我前几天已经帮他做过一次了。” 林主任起身出去迎接去了，毕竟厂医院也归后勤管。 当林主任在大堂看到李副厂长之后，算是初步相信了曹安平的话。 毕竟领导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于是说道： “领导，空着的诊室还需要打扫才能使用，要不去我的诊室治疗。” 李怀德点点头，没什么意见。 林主任犹豫了一下又向曹安平问道：“我能进去看着你治疗吗？”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要进去看着。 “我没问题，不过你还得问问李厂长。”曹安平答应，针灸又不是啥好保密的。 李怀德想到主要是治疗腰痛，也不要紧，就点头同意了。 林主任松了口气，才又转头对实习生们吩咐道：“你们把三号诊室打扫出来。” 今天李副厂长亲自上门了，不管曹安平是否真的有水平，他都不能阻拦了。 四个大气不敢喘的实习生顿时一副苦瓜脸。 进入诊室，曹安平依旧从衣服里摸出一包银针。 点燃消毒酒精，炙烤银针，快速施针，依旧是那么的流畅而优美。 旁边屏住呼吸的林主任目瞪口呆。 他虽然看不太明白，也不确定治疗效果，但单凭施针的手法，就可以判断是有真东西的。 不得不感慨，这世界真有天才？ 或许这个曹安平，几岁就开始研究针灸了，倒是有这个可能。 二十多分钟过去，李怀德站起来，舒服的扭了扭腰。 感慨道：“真舒服，谢谢了啊，曹医生。” 说完，他从包里摸出一张自行车票给曹安平。 曹安平看了看林主任，心说你这送‘红包’直接当着我直属领导送，真的好吗？ 林主任无语，把头扭向了一边，没看到。 看到林主任这么懂事，曹安平收下了自行车票，把李怀德送出门。 林主任看到李怀德走远了，才郑重的对曹安平说道： “曹医生，之前是我井底之蛙，怀疑你的医术，还请你不要见怪。” 曹安平赶紧回应道：“林主任您言重了，这都是误会，你还是叫我小曹吧。 我也只是对针灸有点天赋，其他还要向林主任学习呢。” 曹安平觉得林主任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年纪应该也五十多了，他还是挺尊老的，当然95号四合院的就另当别论了。 林主任心里有些无语，‘你这可不是有点天赋，而且医术精通一道可比广泛涉猎有前途的多。’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系愈发融洽起来。 四个实习生从三号诊室出来，面色有些复杂。 刚还聊得好好的打成一片，以为大家都是菜鸟，一转眼，他们就得给曹安平打下手了。 童盐说道：“林主任，曹医生，三号诊室收拾出来了。” 林主任点点头，“好的，小曹，以后你就在三号诊室工作。 你可以在实习医生中挑一人作为助手，也好带一带他们。” 曹安平问了一下童盐的意见，看他没有什么抵触心理，就选了童盐做助手。 毕竟他感觉四个人中，童盐的性格是最好的。 曹安平进入三号诊室。 房间不大，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张床，一个洗手池，挺简陋的。 但曹安平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心情格外放松和舒畅。 不过他只是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林主任请假去了。 毕竟他刚入职，最重要的粮食本还没有去办。 而且刚又卖了龙精虎猛丸150块，可以去买需要用到的生活物资了。 至于自行车，虽然有了一张票，还是再等等吧。 第28章 救人 当曹安平悠闲的在办公室里摸鱼的时候。 然而另一边，贾张氏在医院就不好受了。 秦怀茹和一大妈费了好大劲才借了一辆板车把她送进医院。 一检查，发现骨裂了，需要住院治疗。 当交钱的时候，又发现三人都没有带钱。 贾家婆媳两人，都看向一大妈。 秦怀茹眼中含着泪花的说道：“一大妈，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要不你帮我们先垫着，到时候肯定要让曹安平赔钱的，到时候还您。” 贾张氏附和道：“对，这次我一定要让那乡下小子后悔惹到我，得让他赔钱，房子也得赔给我。 还有他的工作也要让给我贾家，他就应该滚回乡下去。 不对，应该报公安让他去坐牢，怀茹你快去报公安，就说有人打老人。” 秦怀茹弱弱的说了一声，“妈，他好像没打到你，公安不会管的吧？” 贾张氏骂道：“好你个秦怀茹，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摔成这样不是他曹安平造成的？” 一大妈闻言，也赶紧劝道：“贾张氏，报公安的话，院里拿家具的事肯定也要一起处理。 我看还是让老易开全院大会一起解决吧。” 她很是无语，心想，‘好像是你自己摔的吧，而且人家医生的工作你家也没这个能耐啊。’ 不过她知道老易的立场肯定是帮助贾家的，也没有多说，毕竟屁股决定脑袋。 她也不能让贾张氏报公安把事情闹大，因为那会损害老易在院里的权威。 一大妈转移话题道：“我也没有带钱，我还是去叫老易回来一趟吧，让他来处理吧。” “对对，你快去把老易叫来。”贾张氏也觉得一大妈不顶事，医药费都交不起。 ...... 轧钢厂一车间。 “易师傅，你家里人在门岗处，说你们院子出事了，让你去一趟。” 易忠海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停下工作，向车间主任请了个假。 当他来到门岗，看到是自己老伴来找，知道可能事情不小。 “老易，今天曹安平搬进院子了......” 一大妈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也没有添油加醋。 她其实对贾家并没有什么好感，更倾向于培养傻柱作为养老人。 但老易认为贾东旭更合适，她也没有啥话语权。 易忠海听了脸色有些阴沉，他虽然知道曹安平应该会闹。 但只要他一大爷安抚几句，再让用了家具的几家人象征性的赔点钱，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而且曹安平最不应该的就是骂院里老人，尊老是他打造四合院规矩最重要的一条。 绝对不能让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竟然还敢威胁他必须处理好，太不把他一大爷放在心里了。 他决定今晚就开个全院大会，及时扭转曹安平危险的思想。 易忠海想了想摸出十块钱，说道： “你先去帮贾家把医药费垫上，安抚住贾张氏，让她不要报公安，晚上回四合院开大会解决。” 到现在，他依然不认为这是处理不了的大事，毕竟曹安平还没习惯四合院的规矩，等掰正过来就好了。 一大妈有些心痛道：“最近花在贾家的钱是不是太多了？” 不仅借钱借粮，上次为了贾家去黑市买粮，还被抓了。 易忠海皱了皱眉头，“这已经是培养养老人最好的方案了。” 一大妈反驳道：“我看傻柱就不错，他没什么负担，我看他对聋老太太也不错。” 易忠海摇了摇头，“傻柱他做做饭，辅助一下还行，照顾人他不行，最多算个备选。”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一大妈也只能问问，做不了决定。 “行，你去吧，我回去上班了。”易忠海思考着回了工厂。 ...... 曹安平办理好粮食本后又去供销社采购。 他将之前李怀德给他的各种票全都买了。 一次性买这么多东西，售货员大妈疑惑的问道：“小伙子在哪里工作？” “我是轧钢厂新来的医生，刚搬来呢，所以买的多。”曹安平礼貌的回答。 现在的大妈可比后世的朝阳区群众厉害多了，有怀疑都会盘问一下。 售货员大妈听到是医生，态度好了很多，热情的问道： “小伙子谈对象了没有？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供销社的姑娘那可是个顶个的优秀。” 曹安平尴尬的笑了笑，婉拒道：“我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再等等吧。” 大妈却不打算放过他，“年龄不是事，可以先处着对象嘛。” 她朝另外一边柜台喊道：“琳琳快过来。” 一个长相挺甜美的姑娘走了过来，疑惑道：“姨，有什么事啊？” 售货员大妈说道：“你妈不是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嘛，你看这个小伙子怎么样，长得干净，工作还是医生哦。” 姑娘这才打量了一下曹安平，朝着他笑了笑。 然后转头微不可察的向大妈摇了摇头，说道：“姨，我先去忙了，这事改天再说吧。” 冯琳琳喜欢高大强壮些的，曹安平给她的印象太瘦了。 作为售货员，她还是挺抢手的，虽然家里催，但她一点不急。 曹安平本来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这个年代的人太直接了。 但现在突然他心情就有些不好了，自己刚才好像被嫌弃了。 这姑娘除了长相有点甜美，其他还比不上秦京茹呢，最重要的还是个飞机场。 对于曹安平来说，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曹安平赶紧结账，准备走人。 但这时，大厅里突然传来紧张的哭声。 曹安平转身看到卖糖的柜台前，一位妇女一边哭一边正使劲拍着一个小孩的背部。 四周围了很多人，紧张的议论着。 有人在问周围的人是不是医生，有人在建议快送医院。 曹安平猜测是小孩子被糖卡住了，于是冲了过去。 他看到小男孩已经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了，赶紧说道： “我是医生，快让让。” 曹安平扒开人群，快步上前，单手托起孩子。 将小孩平放，头朝下，一只手放在小孩腹腔，另一只手按在背部。 两只手同时有节奏的按压，按了十几下没有起到作用，他又两只手交换了位置，继续按压腹腔。 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小孩的母亲紧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打断曹安平。 再次按了几下，小孩终于吐出了一颗糖。 周围的人看到都欢呼了起来，母亲也上来要抱孩子。 不过曹安平发现小孩已经昏迷了，赶忙将孩子平放在地上。 同时制止母亲上来抱孩子，说道：“孩子昏迷了，别急。” 曹安平做了几次心肺复苏，孩子终于醒来，大声的哭起来。 孩子母亲冲上来抱住孩子，一边哭一边一个劲的说感谢。 这时曹安平才松了口气。 他前世是参加过朋友的几次户外运动的，因此也学了一些急救的方法。 比如心肺复苏，比如呼吸道卡住时用海姆尼克急救法。 此时，周围的人群都响起了掌声，纷纷夸赞曹安平。 曹安平也没有多说什么，和大家客气了几句，准备回柜台继续结账。 “恩人，感谢您救了我家孩子，还不知道您是谁呢？一定要给我机会感谢您。” 母亲终于安抚住孩子，冷静下来，对曹安平说道。 “我叫曹安平，是轧钢厂的医生。 不过感谢就不用了，我是医生，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帮忙的。” “一定要感谢的，您住哪里？我好带家里人一起登门感谢。”孩子妈妈坚持的说道。 曹安平只是回以一个微笑，就转身去柜台结账了。 孩子妈妈也没有继续追问了，向着曹安平的背影鞠了一躬。 到了柜台售货员大妈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小伙子真不错，我家还有个侄女，要不你们见见？” 曹安平无语，咋又来？ 这时冯琳琳走了过来，看向曹安平说道：“你好，我叫冯琳琳，今天下班之后有空吗？” 曹安平回道：“我叫曹安平，抱歉啊，我刚搬进城，家里还有很多事，恐怕没有时间。” 冯琳琳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就离去了。 她是崇尚自由恋爱的，并没有因为曹安平的婉拒生气，而且他只是看到曹安平救人有些好感，感觉可以了解一下。 售货员大妈说道：“小伙子不考虑考虑？琳琳可抢手的很哦，她家里条件也很好。” “谢谢您呐，收钱吧。”曹安平谢绝好意，付钱之后，赶紧离开了供销社。 （建议大家也可以了解一些急救知识，我亲戚家的小孩，就是吃糖卡住了，用海姆尼克急救法救回来的，当时脸都紫了。） 第29章 和易忠海的初次交锋 曹安平从供销社出来后，又接连去了粮站和煤站，把能买的都买了。 他把大部分物资都放进空间，只留了一些放在一个布袋里掩人耳目。 等他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不出意外的阎埠贵迎上来，笑道：“小曹医生，你买这么多东西啊，要不要我帮你拿？” 一边说着，他就来接曹安平的口袋。 曹安平侧身让过，拒绝道：“不劳烦你了，阎老师。” 见曹安平不给机会，阎埠贵转而说道：“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你出点粮食，让我家帮你做？ 三大爷我最乐于助人了。” “我吃过了。”曹安平再次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过阎埠贵是谁啊？一路不通他就再创造一条路。 于是小声问道：“听说你把贾张氏打进医院了？” “今晚老易要开全院大会批斗你，要不要三大爷帮你说说话？ 当然你随便感谢一点东西就行了。” “是哪个瞎子说我打的贾张氏？我们院里不是只有聋子吗？什么时候还有其他残疾人了？” 曹安平笑呵呵的回答了一句。 阎埠贵语塞，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呃...大家好像都这么说。” 曹安平啧啧一声，感慨道：“看来我们院子挺困难啊，瞎子挺多的。” “阎老师，回见了吧你。”曹安平没有再给阎埠贵说话的机会，加快脚步往中院走去。 只是他刚到中院，一个比较瘦弱的男人就冲了上来。 “曹安平，你害得我妈住院，都骨裂了，你居然跑了，你是不是人！” 曹安平一看，长得还挺英俊的，这不贾东旭嘛，只是这家伙发火质问的时候咋都感觉一股奶凶奶凶的样子，不愧是个妈宝男。 “啧啧~咋都骨裂了，真可怜，你是她儿子吧？ 咋不去医院守着，你这是不孝啊。” 贾东旭气结不知道咋反驳，平时吵架不用他出场，他还真没有吵架这个本事。 所以他决定用拳头说话。 他估量了一下，看到曹安平瘦弱的身形，觉得能稳赢，于是捏着拳头冲了上去。 “啪！” 谁知一个耳巴子快速扇到他脸上，把他打懵了。 贾东旭嘴角溢出鲜血，竟然就这么愣愣的不敢上前了。 曹安平看到贾东旭一脸的虚脱像，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真是个废物。 再怎么说，曹安平也是农村人，如果不借助暗器和空间的帮助，他可能打不过傻柱和许大茂。 但贾东旭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何况他的一巴掌用的是飞针的发力技巧，又快又准。 易忠海阴沉着脸从家里走了出来，严厉的说道： “曹安平，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才刚搬进院子就害得贾张氏骨裂，现在又殴打贾东旭，是不是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现在赶快给贾东旭道歉，然后做出赔偿，不然别怪四合院容不下你。” 院里的住户听到争吵都出门看热闹，有些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曹安平，有些人戏谑的看热闹。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才无所谓的回道：“管事大爷是吧？这事你还真管了，你要不报公安抓我？ 而且你说四合院容不下我，倒是真的，毕竟家具都没有我怎么住？ 一大爷你不会还没处理好吧？那我只能去找王主任解决了。” 易忠海觉得曹安平有点难缠，于是说道： “是打伤人重要，还是一点家具重要？现在是说你伤人的事。” “家具的事情没给我解决好，我就不谈其他的，你要不服气就报公安抓我。” 易忠海觉得这小子是个刺头，于是说道：“行，那一会儿开全院大会，都一并解决了。” 他觉得全院大会人多，可以给曹安平造成更大压力，胁迫他就范。 “行，记得叫我。”曹安平摆了摆手，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后院。 他心里吐槽道：‘这进个后院，就像是闯关卡一样，第一次来也是这样，以后不会变成常态吧？’ “师父，我......”贾东旭可怜巴巴的看向易忠海。 “行了，大会上再处理。”易忠海也是有点无语，咋一招就被人打懵了。 本来是想先给曹安平一个下马威的，像对付许大茂一样，打了人，他一大爷再出来各打五十大板。 许大茂在门口看的好笑，迎上来说道：“平安兄弟你厉害！” 曹安平点头致意，“我先去耳房看看，我的行李在你家没挡着吧？” “没事，我家还算宽敞。”许大茂不在意的说道。 曹安平来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里面确实多出了几件家具。 看来还是有些人见便宜不好占，给还回来了。 他依然没有进屋子，把买的东西放在许大茂家，然后两人在门口抽烟闲聊起来。 “安平兄弟，开大会易忠海肯定要偏袒贾家，你可能会吃亏啊，有什么打算？” 曹安平无所谓道：“他要偏袒就偏袒呗，反正我不满意，就把事情闹大，找街道办来处理。” “那以后有的你烦了，易忠海他们达不到目的，肯定会不停的想办法恶心你。” 曹安平好奇，“你就是因为这个，每次被欺负了息事宁人？” “呃...你咋知道的？”许大茂愣了一下，想到可能是曹安平专门打听过院里的事。 于是有些郁闷说道：“因为以前我爸，还有傻柱他爸何大清和东旭他爸贾常贵就是这么管理院子的，后来才轮到现在的三位大爷。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爸说我可以随便在院里里面闹，但是尽量不要把事情闹大，他们对我也不敢太过分。” 曹安平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四合院上一辈的故事也挺复杂的。 两人正聊着，一个胖胖的男子走了过来。 原来是刘海忠，只见他背着手，老气横秋的说道： “你就是曹安平吧，我是这院里管事二大爷，听说你一来就惹出了好多事，我可就要批评批评你了。 啊...这个...我们四合院就是该团结嘛，你...” 曹安平感到有些好笑，这刘胖胖又要开始装x了，只是他这个词汇量吧实在是有点匮乏。 曹安平憋住笑说道：“二大爷，你就这么几句话，还是留着在大会上说吧，才能有更多人听到你的教诲。” 刘海忠竟然点了点头，说道：“小曹你说的不错，那就开会再讲。 小曹你人不错，我也看不上那些拿你家具的人，等会儿二大爷替你说说话。” 然后刘海忠就满意的背着手走了。 他刘海忠还真没说谎，他就看不上阎埠贵一家，当领导的怎么能总是占人便宜呢。 这把曹安平弄得一愣一愣的。 没过几分钟，几个年轻小子就满院子喊“开会了，中院开会了。” 阎解成跑来后院，对曹安平说道：“曹安平，许大茂，叫你们去开会了。” “好，你先去叫其他人吧。”曹安平点了点头没有动，反而抽出烟和许大茂一起吞云吐雾。 阎解成看的挪不开脚，咽着口水说道：“曹安平，看到我来叫你开会的份上，散支烟给我呗。” 曹安平撇撇嘴，“大会是易忠海要开的，又不是帮我忙喊人，你叫易忠海给你烟去。” 阎解成无言以对，只能灰溜溜的去通知其他人去了。 等人基本都往中院去了，曹安平才起身，拍拍手说道： “大茂哥，去你家端两张凳子呗，估计短时间开不完。” 许大茂点点头，于是两人提着凳子往中院走去。 第30章 拿回家具(1) 曹安平和许大茂慢悠悠的来到中院。 此时人基本都到齐了，曹安平找了个空地方，放好凳子，翘着二郎腿坐好。 还是熟悉的配方，三位大爷抱着个茶缸坐在正中间，住户们围成一个圈。 “曹安平许大茂，你们两个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全院的人都在等你们。” 易忠海都不等刘海忠念开场白，就先声夺人，院里的人围着一圈，他此时说话都感觉比刚才更有气势。 ‘难道这就是伟人说的人民的力量？’他暗自心想，看你曹安平还敢跟所有人作对不成。 哪知道曹安平根本不吃这套，回道：“你又没说准确时间。 易忠海你别扯其他，到底还开不开会，不开我走了啊？” 四合院众人都有些咋舌，这曹安平这么莽的吗？一来就和一大爷杠上。 大家都开始看起好戏。 “曹安平，再怎么说，好多人也都是你长辈吧，让这么多长辈等你，你还有理？” 易忠海试图将曹安平置身于四合院所有人的对立面，再处理问题。 好多人也都窃窃私语，说着曹安平的不是。 但曹安平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四合院，你越软弱别人越要欺负上来。 于是他说道：“哪来的长辈？我长辈都埋在土里，你们现在连我的邻居都算不上。” 憋着没说成开场白的刘海忠正难受呢，找机会说道： “小曹啊，就算你不认长辈，可我们管事大爷也算领导吧，让领导等你可不好。” 曹安平都懒得搭理他，看向易忠海说道：“说正事吧，别扯那些没用的。” 易忠海压下心头的火气，说道：“那就说正事，你先把贾张氏害得骨裂，刚才又打了贾东旭，你说说怎么赔偿吧？” 曹安平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说过，家具的事没让我满意，其他事我都不谈，你们有本事去告公安。 我还不信你易忠海敢私设公堂处理我，咋的？你是要封建复辟啊？” 易忠海心头一凝，这小子还会扣帽子，不能逼得太急，于是说道： “那就先说家具的事，院里邻居借用家具的时候你还没有搬进来，严格来说和你都没有关系吧？” 曹安平说道：“可是王主任给你清单了啊，那些家具现在都登记在我名下了。 要不你和我去找王主任，把那些家具登记到你名下，我让给你了？” 易忠海无语，要是能找王主任要到这些家具，他早做了，还能轮到其他人去搬走。 他还曾经悄悄的去帮贾家申请过那间耳房，不是没成功么。 易忠海决定把家具的事快速解决了，才能更快的处理曹安平打人的事，毕竟家具的事不占理，压不住曹安平。 于是说道：“邻居们借用的时候本来就是旧家具，能还的我让他们还你，不能还的我也协调他们补偿你，这样可以了吧？” “对嘛，这才像处理事情的一大爷嘛。 我要求不高，就按照物资清单，不得低于八成新还我就成了。 不过坏了的就要按照新的赔偿了，毕竟我去买新的也要花那么多钱不是。” 曹安平也没有打算狮子大开口，毕竟就算街道办来了，估计也是批评一顿，然后照价赔偿。 易忠海点点头，看向众人，“借了家具的都赶快还回去，哪些借了我都心头有数。 这是街道办下发的命令，不要因小失大。” 其实当时拿家具，是贾张氏第一个去搬的，其他人看到跟上占便宜。 在场很多人，谁拿了家具的都没法狡辩。 拿了家具的人见赖不过去，都准备回去拿家具去了。 这时阎埠贵说道：“小曹啊，三大爷家借的两张凳子可不是八成新的，你看要不我补偿你五毛钱就算了？” 秦怀茹听到，也赶紧说道：“曹兄弟啊，你看我们也是一个村的，你姐我家人多，你那张小床现在棒梗睡着，你屋有炕，也用不上，你看是不是先借给姐用用？” 其他人一听，都停下脚步，纷纷说起困难，希冀硬的不行来软的。 易忠海终于有了些笑意：“曹安平，我们四合院都讲究互相帮助，尊老爱幼，要不你发挥一下爱心，帮助一下困难邻居，大家都会记得你的好。” 曹安平嗤笑一声：“阎老师，要不你五毛钱卖我两把凳子呗。 秦怀茹，你还是秦家村的人吗？你一年回去过一次吗？ 易忠海，我现在就是农村来的困难户，你作为一大爷不应该帮助我吗？互相帮助是你们的传统嘛。” 曹安平起身，“既然你们不想解决，那就别玩了，散会！”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阎埠贵纳闷，心想：‘我就两个字的台词，你都要抢。’ “等等！”易忠海赶紧制止，同时还向傻柱投去一个眼神。 傻柱拦住去路，看向曹安平说道： “曹安平，你还有没有良心，秦姐家里那么困难，让你借点东西怎么了？你还想不想在这个院子住了？” 傻柱实际上早就想骂曹安平了，因为他看到曹安平和许大茂关系好，那就是天然的对立面。 曹安平撇撇嘴，说了一句：“傻柱，送你一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许大茂拍手叫好：“哈哈哈...安平兄弟，舔狗这个词用的好啊，和傻柱真配。” 傻柱听了勃然大怒，冲向了许大茂：“许大茂，你皮又痒了是吧？” 许大茂拔腿就围着人群绕圈。 一些人有意无意的挡住许大茂的方向，曹安平看到傻柱要追上许大茂了，又利用空间收放石球。 傻柱摔倒，双手抱住膝盖，嚎叫了一声。 许大茂见状，眼睛一转，回头就骑在傻柱身上，不停的朝他脸上招呼。 傻柱顾不上膝盖痛，和许大茂扭打起来。 易忠海看到这次傻柱竟然没有占到便宜，于是赶快说了一声： “都住手，解成，光齐，你们几个快把他们拉开。” 等两人被拉开，傻柱已经鼻青脸肿，一只手不停的揉着膝盖。 第31章 拿回家具(2) 曹安平看到傻柱的惨样，心想： ‘这傻柱就是比贾张氏耐造，竟然好像没啥大事，下次准备个削尖的石头。’ 而反观许大茂只是脸上有个巴掌印，但他得意的昂着头，像是斗胜的公鸡。 “许大茂，这次不算，我摔倒了，是意外，再来！”傻柱挽尊。 易忠海也是无语，他都提前和傻柱沟通好了，要他和曹安平发生冲突，好武力威慑一下。 可这傻柱被许大茂一激，仇恨值就蹭蹭的往上涨。 “好了，柱子，还在开大会呢。”易忠海劝住傻柱，结束突然发生的闹剧。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说了一声‘你等着！’，才退回去站在秦怀茹不远处。 许大茂则不屑的撇撇嘴，大马金刀的坐下。 易忠海这才又看向曹安平，说道：“你先别走，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会让他们明天把家具都还你。” 曹安平重新坐下，说道：“不行，今晚就得还我，不然我怎么住？” 易忠海见曹安平油盐不进，咬牙道：“你那屋不是有炕吗？借的其他家具和睡一晚有什么关系？” “房子太空旷，我睡不着。”曹安平顺口就来。 易忠海只能看向众人，“大家快去把家具还回去，老阎，你也去，东旭，你也去，我们还是要落实街道办的任务的。” 这才有好几家人开始回家，包括阎埠贵和贾东旭，只是脸色都有些黑，占了的便宜吐出来，就感觉亏。 其实他们自己也知道那是街道办的财产，不可能真的就能占为己有。 但谁让曹安平搬进来了呢，要是没搬进来，他们就能免费使用了，所以还是怨恨曹安平。 曹安平起身往后院走去。 “曹安平你去哪？”易忠海问道。 “他们还我家具，我不得去检查检查啊。”曹安平回道。 “这还开着会呢，大冷天的你让大家在这等你？” 曹安平没好气道：“我又没叫你们等，你们散会就行了。” “不行，还有贾家的事没处理呢。”易忠海怎么可能同意。 家具的事怎么处理，其实易忠海没太重视，他的目的是利用贾家的事给曹安平上一课。 最好让他多赔点钱，以后在院子里才能老实一点，方便他洗脑。 易忠海又向傻柱使了个眼色，但傻柱刚一站起来，就一个踉跄。 虽然傻柱的膝盖应该没有贾张氏的严重，但肯定也淤血了，关节处淤血还是很痛的。 傻柱不能动，打架的事他就没什么好使唤的人了。 东旭不争气，阎家刘家的孩子他使唤不动，其他住户只是不敢反抗易忠海的一言堂，但也不会沦为他的打手。 易忠海突然发觉，他自己在大院的力量好似没想象的那么稳固。 没人拦着曹安平，他就回后院了。 易忠海只能说，“大家休息一会儿，等下还要继续开会。” 其他住户都没有意见，毕竟现在还不晚，就当开大会看乐子了。 他第一次正式踏入耳房，之前没解决，他都不想进来。 他看了几件之前有人偷偷送回来的家具，还好，都没有损坏。 毕竟都是拿去借用，只要不是故意，哪有那么容易损坏。 陆陆续续有住户送来了家具，他们看到曹安平都冷着一张脸，放下家具就走。 “你等等，我得检查下有没有坏，”曹安平喊住来人，认真检查起来。 经过几次来人，就只剩下阎埠贵和贾东旭拿的家具了。 家具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八成新都是曹安平的主观判断，磨损和掉漆他都没管，只要没有缺少零件，他都没有再为难。 毕竟这些家具又不是从他手里直接抢的，不然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阎埠贵拿着两把凳子，在垂花门等着，看到大家都去还了，他也无奈往后院走去。 “哟，阎老师，你也来了啊？”曹安平调侃道： “不问而取是为偷，阎老师教学生的时候教过这句话吗？ 要是这点道理都不教给学生，我想得去你学校向校长反映下你的教学水平了，有可能会误人子弟啊。” “别，曹安平，算三大爷错了，我昨天就该还回来的。” 阎埠贵一惊，他还真有点怕曹安平去他学校闹事，毕竟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曹安平说道：“行，不去你学校也成，你家来帮我把家里打扫干净，这乱糟糟的我今晚怎么住？” 阎埠贵生气的问道：“又不是我一家拿了，咋就只让我家打扫？”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而你阎老师嘛，知礼而无礼，后果也要加倍。”曹安平摇着脑袋说道。 阎埠贵一时语塞，作为老师是他的骄傲，他实在不好反驳。 只能叹气着往外走，说道：“好吧，我马上就叫我家的来打扫。” 曹安平看到阎埠贵唉声叹气的走了，心想，‘还想三番四次的占我便宜，这回就让你家打一次白工。’ 贾东旭终于和秦怀茹抬着一张单人床往后院走去，后面棒梗哇哇大哭。 他心爱的小床没有了，又要和打鼾的奶奶一起睡了。 小床上，还有一个小橱柜和一个脸盆架。 贾张氏家是最先拿的，拿了三件，当然，不是她不想拿更多，而是她家根本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贾东旭两人抬着进屋，重重的放在地上。 他脸上的手掌印依旧没消下去，朝曹安平放狠话道： “曹安平，你别得意，既然你这么不讲情面，那你害我妈和打我的事就没完。 我等着你把更多东西给我抬回来。” 曹安平检查着家具，随口道：“我和你家有个屁的情面，而且一码归一码，你放马过来便是。” 曹安平看到三大妈黑着脸来到门口，对贾东旭道：“行了，勉强算你八成新吧，慢走，不送。” “哼，我师父让你继续去中院开会。”贾东旭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三大妈走进来，冷冷的说道：“打扫的工具不会还要我出吧？” 曹安平走进准备用作厨房的小隔间，从空间里拿出扫帚，盆子和一张破毛巾。 将工具拿到房间，交给了三大妈，就出去了。 临走还冲三大妈说了一句：“你可不要随便糊弄，不然阎老师又要背上一个言而无信的错误，我会去学校向领导反映的。” 第32章 混乱的大会(1) 等曹安平聚集到中院，院里人都就位了，除了三大妈。 曹安平一来，奔着许大茂的凳子而去，下半场开始！ “咚咚~” 易忠海用茶缸敲了敲桌子说道：“曹安平，你的事情我给你处理好了。 现在，是要处理你犯错误的问题。 你就不要坐着了，你站中间来接受批评。” 曹安平依旧坐下，回道：“咋的？易老爷要升堂问审吗？我这草民还不能坐？ 要不我给你磕一个，再把你那先进茶缸换一块惊堂木？ 我看就该去厂里反应反应，有人不爱惜‘先进’奖品，估计对国家评先进有意见呢。” 易忠海头都大了，赶紧松开了茶缸，说道：“曹安平，你不要胡说八道。 犯了错难道不应该接受批评教育吗？” 曹安平认真的点头，同意道：“确实应该。” 然后将凳子移到最中间，面向易忠海坐着，如同被三堂会审。 易忠海没想到曹安平这么老实的认同他说的话，虽然还是坐着，这样勉强也能接受。 易忠海忍住手的动作，没有去拿茶缸，开口道： “曹安平，你是不是殴打了贾东旭？ 我们四合院是团结友爱的四合院，绝对容不下你这种动则伤人的恶霸。” 曹安平掏掏耳朵，回道：“那是他欠打，还有哪些罪名，你继续说。” 许大茂看的暗暗着急，曹安平咋落进易忠海的节奏中去了，这不得吃亏。 “你承认伤人就行，你还和贾张氏发生矛盾，导致她摔伤骨裂，之后竟然不管不顾，连送医院这样的事都懒得做。 你说你是不是道德败坏？ 我们四合院是尊老爱幼的四合院，抛开贾张氏有错不谈，你年轻人难道不能让一让吗？ 各位邻居，试想你们老了，院里有这样品德不端的人，你们住的放心吗？” 其他邻居都附和不放心，尤其刚才还了家具的说的最大声。 傻柱还高喊，“这样的人就应该赶出去。” 顿时曹安平就被‘千夫所指’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易忠海得意一笑，摆摆手说道： “不过我们四合院还是很有包容性的，鉴于你是初犯，只要诚恳认错，做出合适的赔偿和处罚，我们还是愿意给你机会的。” 曹安平看到易忠海表演完了，才说道： “贾张氏是自己摔的，当时那么多人看到，咋的？你这是要搞个莫须有的罪名啊，要不要再给我来个屈打成招啊？” “难道间接导致摔伤就没有错了吗？”易忠海反驳道。 曹安平耸耸肩，无所谓道：“行吧，你说是就是吧。 你就说要怎么处罚我吧。” 易忠海见曹安平好像要认栽了，满意的点点头，心想，‘任你是粘上毛的猴子，进了四合院也逃不了我的五指山。’ 易忠海朝旁边激动的贾东旭说道：“东旭，你们家作为受害人，现在说说你们家的诉求。 为了大院的团结和稳定，师父还是希望你们能和解的。” 贾东旭昂起头，看着曹安平说道： “我妈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每天都要吃肉养身体。 每天算四块，就是四百块，加上医药费一百，总共就是500块。” 贾东旭又想到刚才自己抬家具的辛苦样子，继续道： “还有打我的赔偿，你就把你家的家具都赔给我，记得要自己送来。” 他本想开口要50的，但是想想让曹安平把自己送去的家具再搬回来更解气。 曹安平依然懒洋洋的，说道：“还有要求吗？” 四合院众人还以为他是任人宰割了。 贾东旭都愣了愣，这都不还价的吗？只能说道：“没有了。” 易忠海用手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再补充一点，曹安平你看你这件事给大院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这么晚了还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大院里的邻居？ 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既然你是医生，那你以后免费给院里人看病吧。” 四合院众人听了都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他们的好事。 院里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工人，曹安平虽然年轻，但是头痛脑热的小毛病还是会看的吧。 曹安平说道：“现在没有了吧。” “没有了，我知道你刚工作，可能没那么多积蓄赔偿贾家。 我作为一大爷可以先借给你，不过得打欠条。”易忠海好心的提醒道。 只要曹安平服软，他不介意多控制一个养老备选人，毕竟他不缺那500块钱。 一个正牌养老人，两个厨子和医生辅助，易忠海想想就美。 ‘我易忠海没有儿子又怎么了，照样过好养老生活。’ 曹安平总结道：“意思就是总计500块和家具，还有帮大家治病是吧？” 易忠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曹安平摊了摊手，说道：“一大爷，我是刚工作，一分钱都没有，那你先借给我吧。” “行，不过你得拿你的工作岗位做抵押。”易忠海想了想说道。 有工作岗位做抵押，他更好控制人。 许大茂在旁边看的着急，“安平兄弟，你可不能糊涂啊，工作怎么能拿去做抵押？” 傻柱骂道：“许大茂，你又皮痒了是吧，全院人都同意，关你屁事。” 曹安平假装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刚工作，也要攒钱买家具，以后还要娶媳妇。 所以一大爷，我只能保证五年内还你，你要是答应，我就借，不然我不敢借。 那你还是把我赶出大院吧。” 易忠海想了想就答应了，看向阎埠贵，“你的纸笔拿来用用。” 阎埠贵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易忠海无语的拍了一毛钱给他。 然后阎埠贵马上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钢笔。 易忠海将纸笔放在桌上，对曹安平说道： “你来写欠条吧，我回去给你拿钱。” 曹安平缓慢的走过去，露出一个沉痛的表情，实际上他快憋不住了。 四合院众人都复杂的看着曹安平，有人开始同情他，有人开始羡慕贾家，心想，‘打的咋不是我家。’ 贾东旭和秦怀茹一脸激动，要是贾张氏在的话估计能跳起来。 曹安平很正式的写了借条，签上自己的名字。 规定如下： 曹安平借500块，五年内还清，若未归还，无条件将工作岗位转让给易忠海。 易忠海手里拿着钱走出来，仔细看了借条，满意的点点头。 又递给曹安平一盒印泥，说道：“还是按个手印吧，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看你写字，不清楚你的字迹。” 曹安平咬了咬牙，接过印泥按了手印。 易忠海准备把钱直接递给贾东旭，可是曹安平就在他面前。 曹安平以施针的手速，夺过了五百块钱。 贾东旭跑过来，得意的摊开手。 曹安平疑惑的说道：“干嘛？” 贾东旭急道：“赔钱啊，我师父借你钱是赔我的。” 易忠海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喝道：“曹安平，你还磨蹭什么，不是已经说好了嘛。 快点赔偿贾东旭，不然我们院容不下你这样的坏分子，别怪全院人将你赶出四合院。 还要报公安抓你，对了，现在还要加一条，我可以告你诈骗我500块。” 曹安平摇了摇头，盯着贾东旭，问道：“你确定要我赔偿500块？” 贾东旭点头，“当然了。” 此时易忠海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 “哈哈哈~” 曹安平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将手里的钱塞进衣服，实则塞进空间。 又从空间拿出一块钱，高举着说道：“谁帮我去报公安，就说有人讹诈我500块，这一块钱就是他的。” “哗~” 众人没想到刚刚还好像认命的曹安平突然有这样的转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寂了几十秒才喧哗了起来。 易忠海气急道：“曹安平，你别胡说，明明你刚才都服从大院的处理了，我还说你变卦，诈骗我500呢。” 曹安平得意道：“我是借你的500，借据你还拿着呢。” “可我是借你的赔偿款。” “是啊，可我借了钱之后，突然发现我好像被贾家讹诈了，反悔了不行吗？” 此时，院里好多人，眼神闪动，都想挣曹安平手里的一块钱，尤其是阎家的几个小子。 易忠海看到大声道：“谁也不许去，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要是报了公安还评不评先进了。” 由于易忠海长期在院里的积威，再加上先进评选，竟然没有一个上前赚这一块钱的。 不过这不包括阎家，有便宜不占可不是阎家的风格。 阎解成往曹安平走去，只是这时阎埠贵大声咳嗽了一声，眼神制止了阎解成。 阎埠贵确实想挣这一块钱，但想到刚才曹安平算计了他家一次，再加上真的可能影响评先进，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还是压下了赚这一块钱的心思。 易忠海看到这样的情况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得意，自己这么多年对四合院的管理没有白费。 他语重心长的对曹安平说道：“小曹啊，玩笑开够了吧，现在快处理赔偿的事，不然就把钱还我。 不然院里全体联名去街道办申请让你搬出去。” 曹安平撇撇嘴，说道：“竟然有钱都不赚，那我自己去报公安。” 易忠海慌了，使劲给傻柱打眼色，同时说道：“大家别让曹安平胡来，他失心疯了，报了公安他自己肯定被抓，还要害得大家评不上先进。” 院里人听了都有意无意的靠拢了一些，将大会围成了一个圈，他们其实不关心曹安平和贾家的事，但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利益就另当别论了。 傻柱忍着膝盖的疼痛，站在了曹安平面前，说道： “曹安平，你是在得罪全院的人你知道吗？我看你和许大茂都是坏种，需要小爷给你松松皮。” 说着傻柱就要伸手抓住曹安平，但曹安平迅速的踹了一脚傻柱受伤的膝盖。 然后就又‘嗷’的一声，抱着膝盖再次蹲下。 当曹安平正准备要朝拦着的人墙走去时，没想到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到垂花门处去了。 许大茂高喊一声，“安平兄弟，我去帮你报公安。”然后迈开大长腿就跑了。 至于许大茂老爹说的四合院事情不要闹大，他早就忘了，毕竟他只是帮曹安平的忙，又不是他自己闹事。 易忠海气急大声喊道：“许大茂你回来！”然而以许大茂的大长腿已经出了四合院了。 第33章 混乱的大会(2) 易忠海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只能向曹安平说道： “曹安平，你要是不满处罚方案，可以商量，可现在你坏了大家评先进的事，就是和全院人作对。 而且现在你又打了傻柱，又要面临新的赔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 你这样不仅要赔偿，还可能被抓，何必呢。” 好多住户都觉得易忠海说的对，纷纷附和。 易忠海见公安来已经不可避免，于是说道：“曹安平，等公安来了就说是个误会，我做主减少一部分你的处罚。 我这可是为了全院住户着想，让贾家吃了亏，你别不识好歹。” 曹安平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等公安来了再说吧。” 易忠海也没有办法，现在许大茂已经去报公安，也就几分钟的事，他也不敢有过激的行动。 所以只能打出最后一张底牌了，他朝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一大妈会意，悄悄的往后院走去，找聋老太太去了。 聋老太一般不会参加全院大会，只有当易忠海处理不了的事，一大妈才会去求助，反正院子里谁也不敢得罪这个老祖宗。 其实聋老太耳朵并不聋，她刚才也听到了傻柱的嚎叫，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她以为傻柱又和许大茂打起来了，但每次都是许大茂吃亏，所以不需要他出马。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来到中院，看到傻柱鼻青脸肿，双手抱着膝盖的坐在地上，关心的问道： “我的傻柱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奶奶给你做主。” 傻柱有些脸红，毕竟今晚打架都没赢过，只能说道： “是许大茂那个坏种和这个曹安平。” 聋老太没有找许大茂，而是看向了曹安平，毕竟一大妈已经给她说了大致情况，知道今晚要对付的是曹安平。 于是他举起拐杖，朝曹安平跑去，原来不用拐杖也能跑。 同时她还骂道：“就是你小子搅得院子里不得安宁，还打柱子，看老太太我不打死你。” 曹安平不好还手，不然肯定被讹，所以他绕着凳子躲避聋老太。 不过转了两圈，聋老太‘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这次曹安平只在脚下放了一颗石球，不然怕这老婆子当场去世。 易忠海还以为是聋老太自己假装摔的，走上前去扶老太太。 然后怒斥曹安平道：“简直无法无天，连院里的老祖宗都打，一点尊老爱幼的道德都没有，我看公安来了怎么处理你这种危险份子。” “她是聋子，你易忠海是瞎子吗？我碰都没碰到她，难道站着挨打？ 而且她是你易忠海的老祖宗，我可不认识她。” 而聋老太现在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本来准备演戏的，咋真摔了，应该是扭伤了。 于是说道：“中海，我好像摔伤了，快送我去医院。” 易忠海还以为聋老太演的逼真，说道：“好，马上公安就来了，你先和公安报了案再去。” 他现在想的就是，既然报了公安，那就几件事一起报，大家都互有道理。 那最后就只有和曹安平和解，重新回到在四合院内部解决的正轨上。 毕竟曹安平不可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宁愿自己被抓也要死磕到底吧？ “谁要报案？”许大茂带着三个公安进了中院。 “公安同志，是我要报案。”曹安平举手说道。 易忠海不等曹安平继续，上前抢先说道： “谭队长好啊，你来的正好，我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易忠海，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这位新来的住户，先是害的院里一位老人摔的骨裂，然后不仅不悔改还打了人家的儿子。 我开院里大会让他赔偿受害者，没想到他都答应了，转头又反悔了。 还又打了何雨柱和院里老太太。 公安同志，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你们可要严办啊。” 这时，坐在地上的聋老太哭喊道：“哎哟，痛死我了，我这么大个老婆子还要被人打，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没有人给我做主啊。” 谭队长皱了皱眉，说道：“安排人先把老人送去医院吧。” 易忠海这才派了两人将聋老太和傻柱送去医院，反正两人的惨样子都让公安看到了，不影响后续。 谭队长这才看向曹安平，见他一脸淡然，丝毫不紧张。 易忠海控诉他的时候，也没有出言反驳，看来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另有隐情了。 他们公安办案，不可能只听一方之言，就直接抓人，于是问道： “你把人打伤了，还让人去报案？” 曹安平平静的说道：“公安同志，我没有打人。 我报案是因为，院里有人讹诈我五百块钱和十多件家具。” 易忠海忙道：“谭队长，他那是打人的赔偿，他当时都答应了，还给我借钱。” 谭队长不悦道：“一个个说，他刚才也没有打断你的话啊，是非对错我们办案人员自己会判断。” 易忠海只得先闭嘴，院里的事情，他当上一大爷以来，还从来没报过公安，看来有些棘手了，公安可不会给他所谓一大爷的面子。 谭队长又转向曹安平，说道：“你继续。” 曹安平点头，继续道：“贾张氏主动找事，我和她发生口角，她冲过来要打我，只是还隔着我三四米远就摔倒了，据说是摔得骨裂进了医院。 然后今晚她儿子拦着我，要我赔偿，我不赔，他就要打我，我先下手打了他一巴掌，这算自卫吧。 还有晚上开全院大会，也是如出一辙，是那个何雨柱来打我，我才轻轻踢了一脚。 至于那个聋老太，我就更冤枉了，她拿着拐杖要打我，我只能躲啊，他自己摔倒了，我都没有碰到她。 不信你问院里其他人，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的。” 谭队长见曹安平很镇定，而且条理清晰，相信了大半。 于是让带来的另外两个公安准备问话求证。 曹安平说道：“公安同志，这个院里有人长期搞一言堂，有事也不准报公安报街道处理。 刚我要去找你们，还有人拦着我不让我去呢，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们从来不找公安处理事情，都是捂盖子，所以也不懂法。 我建议你给他们科普一下，做伪证的后果，不然他们肯定要说假话。” 谭队长听后，眼里一凝，还有这种事，这不就是搞封建大家长的一套嘛。 于是对着四周的住户说道：“我给你们普及一下，做伪证是犯法的，一会儿调查，大家都实事求是的说，不然后果自负。” 四合院众人都心里一紧，他们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易忠海心里一突，预感到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谭队长吩咐两名公安，分别将住户带到后院查证问话。 十分钟后，两名公安来到谭队长身边报告道： “队长，经过对二十人进行问话，其中六人表示不知道或者没看清楚。 其中十四人表示曹安平描述的事情经过为真。” 谭队长点了点头，这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易忠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急忙道：“谭队长，发生争执，导致别人受伤，总是有一定责任的吧。” 哪知道谭队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说道：“你知道涉及500块的案子有多大吗？” 易忠海突然被点醒，说道：“曹安平以要赔偿为理由，向我借了500块，然后又反悔，这不也是诈骗我嘛。” 说完他拿出借条，递给谭队长。 谭队长看完借条，古怪的看了一眼曹安平，问道：“你借的？” 曹安平点头：“他们当时要赶我出大院，我很害怕，所以准备赔钱自认倒霉，但是借完钱后又不甘心被讹诈，才又反悔的。” “那你还钱啊，我借给你是用来赔偿的，你自己收了，就是诈骗。”易忠海强调道。 曹安平无辜的说道：“借条上也没写用途啊，我肯定会还你的，这件事没有讨论的必要。” 谭队长也是无语，这还真没法说曹安平骗钱，毕竟白纸黑字写着。 他还以为曹安平是老实人被逼急了，没想到也是个不安分的。 到了现在，谭队长也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宣布道：“经查证，曹安平不存在故意伤人行为。 贾东旭有大金额讹诈的嫌疑，带回派出所继续审理。” 曹安平小声补充道：“还有何雨柱故意拦着我去报警，限制我人身自由呢。” 谭队长顿了一下，才问道：“何雨柱在哪？” 许大茂上前说道：“我就帮曹安平说了一句话，何雨柱就追着我打，他摔伤了，也去医院了。 公安同志，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傻柱，他在院里经常打人。” 还有这种人？谭队长有些怀疑，回道：“我们会传唤何雨柱到派出所配合调查的。” “好了，带走。”谭队长摆了摆手。 两名公安朝贾东旭走去。 贾东旭害怕极了，大喊道：“师父救我，我不去公安局啊，我没有讹诈啊，是我妈要让曹安平赔钱的。” 两名公安见贾东旭还想反抗，给了他一拳，反剪着他的双手，不能动弹。 贾东旭被押走了。 易忠海急的双眼发红，赶紧朝着曹安平说道： “我代表贾家不要你赔偿了，你赶快去和公安同志说和解了。 这件事你也没有吃亏，你这动不动就把人送进去，这么不合群，院里可容不下你。” 曹安平耸耸肩，说道：“犯错就要受罚，不然法律拿来干什么。 你要是不想让我住在这里，你就去找王主任和轧钢厂说，这是轧钢厂的房子，你没资格。” 说完，曹安平就往后院走了。 易忠海没有办法，只能骂道：“曹安平还钱！” 曹安平摆了摆手，留下一个背影，传来一句：“五年还没到呢，一大爷好好保管借条。” 易忠海气结，沉默下来，在想办法破局。 阎埠贵脸色复杂的站起身，说了一句“散会”，然后朝前院走了。 其他人都一哄而散，不想留下来触易忠海的霉头。 到了后院，进入房间，曹安平检查了一下，三大妈打扫的还算干净。 许大茂满面春光的走了进来，开心道：“兄弟你厉害啊，我许大茂佩服你。” 曹安平摸了两包烟给许大茂，说道：“谢了，大茂哥，我去你家搬行李。” 许大茂接过烟，高兴的说道：“好，我帮你搬。” 第34章 终于开启系统 曹安平将行李都搬回来。 开始重新将家具简单的布局放置了一下，看起来还算整洁清爽。 因为隔了几平方的小隔间，所以房间只有十多平了。 他将行李全都收拾好，铺上床，点上炉子。 又去中院打了点水，洗漱完成。 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坐到床上。 终于要激活系统了，再不激活，他都快忘记了。 “激活系统！”曹安平在心里默念。 “正在检测激活条件......请稍后。”电子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正式入住剧情点，请确认是否绑定？” 还要绑定？曹安平无语，你这系统是一点漏洞都不给我钻啊。 “确认绑定。” “正在绑定中......” “叮！绑定成功！” “绑定宿主：曹安平 绑定地点：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当前抽奖状态：首抽；当日抽奖一次” 曹安平无语，地点都绑定了，这是不想让他离开四合院啊。 不过系统不是啥任务系统，也不是啥氪金系统，曹安平还是很满意的。 他最反感的就是任务系统，那样搞得他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至于氪金系统，那不是纯纯打工人吗？ 这系统叫生存抽奖系统，挺适合他这个咸鱼，看来是每天都可以抽一次。 “开启首抽！”竟然还有首抽，系统还是挺靠谱的。 “首抽开启：获得《肾经》，五花肉十斤，苹果十斤，小人书一本，请提取！” 曹安平眼神有些古怪，首抽就是《肾经》，这是真要让他成为男科圣手啊。 “提取。” “嘶~” 曹安平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头晕，他还以为《肾经》是本书，原来是治疗男科疾病的大量经验。 从今以后，他就有两大绝技了，针灸大师和男科专家。 曹安平又看了一下空间，发现角落里多了猪肉，苹果和一本小人书。 他取出小人书，是《西游记》，仔细一看有些脸黑，这特么是1979年出版的。 看来只有自己闲暇看看，然后放空间里了，不然小心被别人发现了端倪。 他拿出一个苹果，又大又圆。 ‘咔嚓’咬了一口，嗯，又脆又甜。 他十分满意，以后咸鱼生活舒服了。 “开启今日抽奖！”他又用掉今天的抽奖机会。 “开启今日抽奖：获得痒痒挠一个，大米十斤，香蕉十斤，请提取！” 曹安平拿出一个竹子做的痒痒挠，伸进背里挠了挠。 嗯，没什么卵用，本来不痒的，好像越挠越痒。 又是二十斤吃的，曹安平很满意，看来抽取吃的应该是常态，口腹之欲不用担心了。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连一次水果都没有见过。 于是又拿出一根香蕉吃了起来，嗯，幸福的感觉。 幸福往往都是对比出来的，在这样的年代，四九城的冬天能吃到水果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曹安平在幸福的享受，而四合院其他住户就各个心情复杂了。 ...... 首先是许大茂，今晚他心情特别好。 他还是第一次和傻柱打架大获全胜。 曹安平的行事风格也让他大开眼界，算是给了他一些启发，想了一下自己是否也可以效仿。 由于心情好，许大茂回家之后，拿出龙精虎猛丸，吞服了一颗，抱着娄晓娥进屋折腾去了。 二大爷刘海忠家。 今晚刘海忠有些郁闷。 由于曹安平的不按套路出牌，还有易忠海今晚大会上也非常积极，一直在说话，害得他不仅开场白没说成，话也没有插上两句。 领导的派头没有显摆成，让他很难受，回家之后，就把两个小儿子揍了一顿。 中院易忠海家。 易忠海回家之后就一直阴沉着脸色，一句话也没说，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得出结论，是他小看了曹安平，以为一个农村来的好糊弄。 没有做好调查，不知道曹安平的性格和软肋，处处被掣肘，还不要脸的借走了500块。 易忠海下定决心，明天就找人调查一下曹安平的背景，摸清他的性格，做到知己知彼。 还有就是和院里受害者商讨一下办法，要一致对付曹安平。 他相信只要还在四合院里，他一大爷早晚把曹安平给压制住，最好是控制住。 想到这里，易忠海眉头舒展，终于将今晚的郁结化去。 中院贾家。 由于贾张氏还在医院，贾东旭被抓，所以贾家只有秦怀茹带着两个孩子。 她现在也皱着眉有些担心，当然他担心的是贾东旭，怕影响工作，至于贾张氏出了事，她可能还心中窃喜呢。 实在是她有点受够了贾张氏这个恶婆婆。 她也有些对曹安平刮目相看，这个以前在村子里文文静静的小医生，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把院里一大爷都给难住了。 她回村很少，最近几年，她只见过几次曹安平。 每次见到，曹安平都只是害羞的笑笑，话也不多，没想到现在说话这么厉害，看来这几年转变不小。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转变不大，也不可能有进厂里当医生的本事。 “妈，我的小床没有了，我要我的小床。”棒梗在一边眼泪婆娑的。 “那只是我们借的，乖，以后和奶奶睡。”秦怀茹只能安抚。 “我不要和奶奶睡，呜呜...他不仅睡觉打雷，还要翻身压住我，呜呜呜...” “别吵了，再哭就让你睡地上！”秦怀茹被吵得心烦。 前院阎埠贵家。 阎埠贵坐在家里有些唉声叹气，他总感觉今晚是他做三大爷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晚。 第一大损失：还回了两把凳子。 第二大损失：杨瑞华帮曹安平打扫屋子白干，等于血亏。 第三大损失：不该赌气阻止阎解成去报公安，没赚到1块钱。 他决定最近要开源节流的找补回来，不然过不去这道坎。 开源就是更多的算计回来。 节流就是没找补回来之前家里伙食降一降。 “老阎，这曹安平也太可恶了，要挟我们给他白干活。 你说说话啊，我杨瑞华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三大妈有些生气了。 阎埠贵回过神，又恢复了一副自信的模样，说道： “你急什么，这曹安平一来就这么折腾，最倒霉的又不是我们家，你看着吧，不论是贾家，易家还是聋老太和傻柱都不会放过曹安平。 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只需要跟在后面等待机会占便宜就行了。 主动去当出头鸟的事我老阎家不做。” 闻言，三大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还有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大多都没有睡觉，或是陷入了思考，或是埋怨曹安平，或是幸灾乐祸，各种反应不一而足。 而此时的贾张氏。 她正在病床上呼呼大睡，梦里她看到曹安平赔了她500块，从此以后她天天一只鸡。 还梦到曹安平的房子也赔给了她，她一个人搬去了后院耳房。 从此不用再和自家儿子儿媳隔着一张布帘子睡觉了，晚上再也不用尴尬的睡不着了。 而此时她同一间病号的病友已经快要炸了，这肥婆睡觉打雷一样。 她们是真想把贾张氏抬出房间，扔出去，但是想到都是病号，怕惹出麻烦，只有忍耐。 其实贾张氏的病情并不严重，所以才会睡得这么安稳。 毕竟只是骨裂，比起骨头断了，要好的多，只要固定好了，少受力，不要二次受伤自己就会长好。 帮她做固定和敷药的医生本来说可以今天就回去的。 但是贾张氏怕现在就回去，就会给人伤的不重的感觉，那样让曹安平赔500肯定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要求先住一晚，等明天听到处理结果再回家。 同一间医院的另一边。 值班医生正在给聋老太的脚踝和傻柱的膝盖涂抹活血化瘀的药。 庆幸的是两人都没有伤到骨头。 “奶奶，这曹安平和许大茂一样是坏种，等我膝盖不痛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给你出气。 今晚也是倒霉，许大茂那个坏种让我摔了一跤，把膝盖碰伤了，不然我肯定收拾曹安平。” 傻柱有些气愤的说道，今晚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 “好好，我的傻柱子就是孝顺，你放心，一大爷不会放过他的，估计那小子现在都被拘留了。” 老太太咧着一口牙笑着回答，医生给他涂抹到患处时，又痛的‘嘶~’一声吸了口气。 “何雨柱在吗？” 这时候，两个公安走进了诊室。 “我是何雨柱。”傻柱下意识的回答道。 其中一个公安说：“何雨柱，你今晚是否有意阻挡曹安平去报公安？” “一大爷让我...” “咳咳！” 傻柱下意识的就要说出真相，旁边聋老太马上阻止。 她说道：“柱子他没有阻拦曹安平，他们只是发生了点摩擦，曹安平还踢伤了柱子。 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把凶手抓起来了？” 公安看了聋老太一眼，对她说道：“老太太，我们在列行公事，请你不要发言。” 然后又对傻柱说道：“何雨柱，我们已经在95号四合院问询了20人，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最后可能处罚更严重。 再问你一次，曹安平要去报警时，你是否阻拦过他，并试图发起攻击？” “我...我是准备打他，不过没有打到，还被他踢了，你们看我膝盖都淤血了。 而且我没有不准他去报公安。”傻柱刚才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但他不是真傻，经过聋老太的提醒，他选择半真半假的说话。 公安点了点头，说道：“何雨柱，你意图攻击去报公安的人，有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我不去，你们还有没有道理，不去抓打伤我和老太太的人，反而来抓我，我看你们就是包庇罪犯。”傻柱使劲摇头。 公安眼睛一凝，手已经开始摸上了枪，大晚上的，公安也是没有心情给傻柱啰嗦。 直接吓唬住，铐上双手就走了。 聋老太太看的眼神凝重，看来他们走了之后，易忠海没有占到便宜。 于是，上好药，聋老太赶紧让之前送她和傻柱来医院的两个工具人送她回四合院。 她要尽快知道情况。 派出所拘留室。 贾东旭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冷的。 公安把他带回来，并没有马上审讯，毕竟晚上值班的人本就少，这种明晰的案情，肯定是白天有空再处理。 贾东旭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本来自己家有理的，本来都快要拿到500块的赔偿，转瞬间就变成了这样。 他有些后悔不该听贾张氏的。 或许少让曹安平赔一点，曹安平就可能认了，难道是把人逼得太急了？ 第35章 互砸玻璃 95号四合院。 “咣当！” 刚睡着的曹安平被惊醒，立即从空间掏出手电，往发声的方向照去。 一看，曹安平的脸就黑了起来。 一地的玻璃碎片。 看来有人报复自己把玻璃砸了。 幸好他的床没有正对着窗户，不然可能就被砸伤了。 他马上下床穿鞋，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刚好看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进了聋老太房间。 曹安平瞬间猜到了前因后果。 肯定是聋老太回来发现曹安平啥事没有，而她自己却被扭伤了脚踝，气不过就来砸玻璃。 这个老东西一直在院里都是倚老卖老，其他住户也都让着她。 但他低估了曹安平的行事果决，更不会怕这怕那。 他从空间取出一颗石球，用力的往屋里扔出，石球飞在空中，然后用空间能力将石球收入空间。 这是他之前发现的一个空间的用法，做好充足的准备，空间一样可以收取运动的物品。 因为空间是如时停一般的空间，所以动能是不会损失的。 他又将空间的定位锚定准确，重新放出石球。 “咣当！” 石球直接出现在聋老太的窗户前，她家的玻璃也碎了。 由于曹安平动作快，从他家玻璃被砸，到聋老太玻璃碎裂，时间只间隔了两分钟左右。 估计聋老太也没有想到，因为曹安平找手电和趴窗户速度很快，而聋老太瘸着腿跑的慢，导致曹安平第一时间发现了是她做的。 更让聋老太出乎预料的是，曹安平的报复来的也如此猛烈。 “啊，曹安平你个缺德的，敢砸老太太我的玻璃！？”聋老太大吼了一声。 曹安平也跟着大吼：“哪个缺德冒烟的绝户砸我家玻璃！？” 聋老太气的发抖。 经过两声大吼，院里刚睡下的邻居都开了灯。 曹安平打开门，往聋老太那个方向看过去，正看到聋老太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 曹安平装作气愤的道：“老太太，你咋乱喊冤枉人。 你家玻璃被砸了，我家的玻璃也被砸了啊，你还是让院里一大爷给我们做主吧！” 曹安平说完又往中院方向大声喊道：“一大爷，快来啊，我家玻璃被哪个丧良心的给砸了！” 好多住户都穿上衣服出来看热闹，他们也是稀奇，本来今晚的全院大会就够奇葩的了，分了上下两场才开完，让他们吃瓜吃了个饱。 没想到啊，半夜竟然还有加餐，给他们来个夜宵。 过了三分钟，一大爷才黑着脸从中院进来。 他不用问都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他是真没想到这个曹安平做事这么果决，刚被砸了玻璃，马上就砸回去。 聋老太从医院回来向他了解今晚的结果之后，气的差点晕过去。 回后院的时候就在嘀咕要敲了曹安平家的玻璃解解气，算利息，他也没有在意。 只要曹安平没看到谁砸的，他只要出面和稀泥就行了。 “一大爷，我家玻璃被敲了，你可要给我解决，要不再开个全院大会？”曹安平抢先说道。 易忠海没有搭理曹安平，走到聋老太门口，问道： “老太太，怎么回事，看见人了吗？” 聋老太愤怒的看向曹安平，“肯定是曹安平这小子干的，他就是一个坏种。” 曹安平骂道：“老太婆，你别诬陷好人，我的玻璃也被砸了，我是受害者。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砸的？” “我的玻璃以前从来没有被人砸过，你进来住第一晚，我家玻璃碎了，不是你还是谁？” 曹安平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这只是推论。 我还可以推论呢，或许是你得罪了什么人，砸你玻璃时顺便把我家玻璃砸了，以此混淆视听，我是受害者。 又或许是我得罪了谁，砸我家玻璃时，顺便把你家玻璃砸了。 一大爷，你可要把砸玻璃的犯罪分子抓住，为我和聋老太做主啊。 要是你抓不到也可以去报公安来查嘛，他们是专业的。” 还别说，院里住户一听曹安平这推论，纷纷觉得有道理，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毕竟曹安平自己家玻璃也被砸了，他总不可能为了砸别人家玻璃，先把自己家玻璃砸了吧？ 这不合理啊！ 易忠海也犯难，这曹安平嘴是真会说，没抓住把柄，还真不好收拾，关键动不动就要去报公安。 易忠海认为，只有先忍耐，等打听清楚曹安平的背景，抓住他的把柄再收拾他。 毕竟之前大院里那么跳的三个人，还不是被他做局，弄得死的死，跑的跑，搬的搬嘛。 “老太太你看？”易忠海还征询了一下老太太的意见。 聋老太当然明白易忠海的意思，其实她也明白，暂时处理不了曹安平，所以刚才她也只是发泄式的吵了两句。 于是她说道：“你帮我找块板子先把窗子封着吧。” 易忠海点点头，然后对周围看热闹的住户说道： “太晚了，没有证人也不好查，大家平时多留意一下，发现这种破坏他人财物的坏分子，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 好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慢着！”曹安平吼了一声。 “曹安平你还有什么事？”易忠海有些不耐烦。 “一大爷，你就是这么管理四合院的？我家玻璃被砸了，你问都不问一声？ 我看你这一大爷干的很不称职，明天我就去街道办反映反映，你占着位置不做正事！ 还有今晚四合院大会，我也会详细的汇报给街道的。 你这一大爷不想干，就退位让贤，我看二大爷就不错，肯定比你看干的好。” 倚在门边的二大爷闻言眼前一亮，顿时对曹安平的评价，从开完大会后的负数，瞬间变成了正数。 他说道：“老易，我觉得小曹说的很对，院里住户窗户被砸，你咋能不闻不问啊？” 易忠海快忍不住了，不过心里一直在强调自己冷静，先赢一局不是赢，他易忠海最大的本事就是有毅力。 毅力让他快速成为七级钳工，甚至有把握考上八级，毅力让他完成了很多事，逐渐把控了四合院这么多年。 所以他要冷静，于是平静的开口问道： “那曹安平，你说怎么办？” 曹安平没想到易忠海这么冷静，对他刮目相看。 回道：“反正我受了损失，你这个一大爷不闻不问，今晚要是没人赔偿我玻璃，我明天就是找街道和公安来查。 还要反映你的不作为行为。” 易忠海还是冷静，说道：“行，是我这个管事大爷没及时查出来，你家的玻璃和老太太的玻璃我都先出钱补偿了，等查到凶手再还我。” 曹安平眼神一眯，他知道越是冷静，后面的狂风暴雨可能越猛烈。 但他不虚，回道：“那就感谢一大爷了，你这个处理办法我还是很满意的。” 于是他摊开手，走到易忠海身边。 易忠海从口袋摸出两块钱拍在曹安平手里。 又转身和聋老太说：“我去给你找块板子先遮住风寒，明天再去买玻璃。”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邻居看到没有好戏看都回屋去了。 曹安平看到手里的两块钱，也没有继续再说买玻璃要票的事。 多要两块钱，就是为了恶心易忠海，毕竟没有这件事他们之间肯定也还有交锋，所以先出手先赚！ 嗯！很合理！ 曹安平也回家，用空间的能力把碎玻璃都收了起来。 避免直接用手碰，这个时候的灯光很微弱，别不小心把手给划伤了就倒霉了。 他找了块木板先将窗子给堵住，不然冬天怪冷的。 想了想，他又拿出一根长木棍，把门给抵住，光一个木插销反锁他觉得不放心。 这院里老阴货挺多的，别半夜进来把他给噶了，那不亏大了，毕竟他睡眠挺沉的。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36章 第一天上班日常 早上。 曹安平起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也许是昨晚斗智斗勇太过劳累，又或许是昨晚吃了水果，补充了维生素，睡眠质量好。 他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起来精神焕发。 起床又是新的一天，每日抽奖再次启动。 “开启今日抽奖：获得‘野钓王’鱼饵五斤，菜籽油一桶，获得五香粉一袋。” 曹安平很开心，今天抽到的都还不错。 这个年代的人钓鱼大多用的蚯蚓，现在有鱼饵，那自己的周末咸鱼生活就能不无聊了。 至于油和五香粉都是他现在的刚需用品，毕竟都是很难买到的。 尤其是油，现在每个人一个月的定量就二三两，所以大家都喜欢肥肉。 曹安平拿着水盆毛巾，牙膏牙刷到中院洗漱。 看见他的邻居，有的点头示意，有的冷眼相看，有的怒目而视。 而曹安平都不在意，点头示意的，他也礼貌回应，至于其他的，他就当没看见。 “安平兄弟早啊，刚搬家，昨晚睡的还好吧？”许大茂看到曹安平，还是那么热情。 “大茂哥早上好，睡得很香甜啊，我都快爱上这个四合院了。”曹安平回应道。 其他人听了眼皮都跳了跳，你倒是高兴了，有些人就难受了。 曹安平从衣服里摸出两根香蕉，递给许大茂说道： “我病人送我的，匀你两根做早饭。” 许大茂眼睛一亮，接过香蕉，说道： “谢了兄弟，我上次吃到香蕉还是去年过年在晓娥父母家吃到的呢。” 看来现在娄家的日子还挺好过，毕竟现在才59年年底。 “谢什么，你都请我吃三次饭了，我有好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曹安平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许大茂高兴地说：“好，等我有好东西，再请你喝酒。” 曹安平心里腹诽，‘就你那酒量，和你喝酒实在没啥意思，估计喝到一半就得趴桌。’ 估计最喜欢和许大茂喝酒的就是阎埠贵了，毕竟许大茂喝醉了，菜就都是他的了。 旁边洗漱的邻居看的眼睛都直了，他们也想要啊。 许大茂还能在岳父家尝过，他们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吃过。 毕竟香蕉是热带和亚热带水果，四九城能吃到的本就是少数。 不过他们都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以现在的关系，没可能混上好东西。 不过阎埠贵就不同的，占便宜的时候，他一向脸皮厚。 他靠近曹安平，说道：“安平啊，你看昨晚你三大妈都帮你打扫屋子了，也让我尝尝香蕉的味道呗。” 曹安平回答，“不是说好了是惩罚的吗？” “那你看你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家干活可麻利了。”阎埠贵不放弃。 “行，下次有事找你家，可是我现在没有了，我就只有三根香蕉。” 阎埠贵觉得有些可惜，尝不到了，只能无奈说道：“好，有啥事你叫我。” 曹安平觉得阎埠贵贪小便宜的毛病很让人讨厌，但他们家也有一个优点。 就是只要你愿意给好处，他们是真的能帮你办事。 曹安平心想，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阎家干活的。 但给报酬要稍微抠门点，不能把这个阎老抠的胃口养大了。 洗漱完，又去公共厕所。 竟然还要排队，还是农村好，只要你不在乎肥料，随便挖个坑就处理了。 哎，看来也不能太咸鱼，得想办法换个好点的房子，最好是能修个厕所。 作为21世纪的人，怎么能天天排队上旱厕。 他憋着一口气排干净，冲出了茅厕。 回家收拾好，关门上锁，上班去了。 现在还没有手表只能早点去了，毕竟第一天正式上班，可不能迟到，至于昨天就是去报到的。 据说之前的锁是贾张氏撬的，曹安平也猜测锁坏了很可能还不回来。 所以昨天在供销社他就买了一个三排密码的密码锁，花了三毛钱，普通挂锁是两毛。 贾张氏昨晚不在，事情也多，曹安平就没有多追究，不过已经暗暗的给贾张氏标好了价码。 让他损失三毛，至少要让贾张氏损失三块，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只十倍报复。 毕竟他看好多主角都是百倍报复的。 请叫他曹安平善良小郎君。 出了大门，许大茂追了出来，“安平兄弟，来，坐我的自行车，我搭你一程。” 曹安平跳上了车，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离去。 曹安平想到，李怀德送的自行车票，还有易忠海借的500块。 今天得抽时间去把手表和自行车买了。 感谢榜一大哥易忠海的500打赏！ 感谢榜二大哥李怀德的自行车票打赏！ ...... 曹安平来到医务室。 看到四个实习生正在打扫卫生，感叹实习生没人权啊。 想想自己前世刚进单位时，那是...相当的悠闲。 他不用去巴结讨好谁，因为他有底气，上班也是不想自己太废，找个地方打发时间。 毕竟没有一个正常工作，每天晚上都出去玩，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时间长了人就废了。 被家里人骂着去当了个小公务员。 “曹医生好。”四人经过昨天的经历后，都很有礼貌。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当你们处在同一个水平的时候，会有竞争和嫉妒。 但别人有真本事或者比你强很多的时候，大多数人就会改变态度。 他们现在非常羡慕曹安平有自己的诊室。 四人中实习最久的高强，已经快实习两年了，还是没有成为正式医生。 这也是很多学生不愿来轧钢厂的原因，轧钢厂医院是个很鸡肋的科室，没有很多的病例学习，也不太受厂里面的重视。 但又必须存在，因为现在的工厂经常会发生意外，导致工人受伤，有医生才可以在最佳救援时间快速施救。 “各位早上好，辛苦大家了。”曹安平礼貌回应。 曹安平慢悠悠的来到三号诊室，放松的坐到椅子上。 摸鱼工作第一步，拿出一个茶缸。 第二步，掏出一包茶叶，虽然是高碎，他现在也只能买到高碎了。 希望以后抽奖能抽到点好茶叶吧，概率还是挺大的。 这个系统目前看来，除了医术特殊外，其他都是能让他过上舒服生活的物资，那自然少不了咸鱼生活的最佳标配-茶叶。 第三步，准备拿出空间里准备好的沸水。 但想了想放弃了，其他东西别人不好探究，但凭空拿出开水来，就有点惹人怀疑了。 不过想啥来啥，门被敲响，童盐提着个水壶进来了。 这助理收的不错啊。 “曹医生，这是刚打的，我帮您倒上？” “好的，谢谢了。”曹安平没有客气，当然他对于友善的人，他也会用同样态度回敬对方。 以后童盐有什么小事需要帮忙，他也不会拒绝。 “童盐啊，你在这里实习多久了？” 童盐倒好开水，曹安平和他闲聊了起来，毕竟以后要一起工作，多些了解总是好的。 “我实习一年了。” “你们是怎么才能转正的？”曹安平有些好奇。 毕竟从他去考行医证时的情况就会发现，外面大医院是不怎么认可工厂医院的。 所以不能像技术工人一样，统一的去参加工级考试升级。 童盐听到转正的话题，有些无奈的回道： “厂里的转正岗位每年是有数量限制的。 而我们厂医院并不是非常紧缺医生，也并不受到厂里领导的重视，所以去年一个都没有批准下来。 听说是把转正的名额优先提供给了车间技术岗，毕竟现在生产任务非常重。 我还好，才一年，高强都两年了，不过他过完年后应该有机会转正，因为林主任去找了领导好几次了。 林主任人还是很不错的，看到我们不能转正，都跟着着急。” 曹安平点点头表示理解，只能安慰和鼓励了两句，但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曹医生，你治疗的时候，我可以旁观吗？”童盐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的人对于自身的技术还是看的比较紧的，在一边全程观看，已经是带学生的待遇了。 不过曹安平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实习生不多看怎么学得会，他也没有这么小气。 “当然可以，不过我擅长的是针灸和男科。”曹安平点点头同意。 童盐有些好奇，昨天他们知道了曹安平针灸术不错，连李副厂长都来找他治疗，但没想到还能治疗男科。 不过他还是赶忙应道：“谢谢曹医生，技多不压身嘛，多学点东西希望能早点转正吧。 毕竟被分配到轧钢厂的实习生，家里情况都不是太好。” 曹安平又了解了一下童盐的家庭情况。 童盐家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就在轧钢厂工作，母亲打些零工。 家里四个孩子，童盐是家里老大，现在只有童盐一个人开始工作。 两个工人养一家六口人，只能说勉强过得去吧，比阎埠贵家情况好。 还有童盐的名字，竟然是他妈怀他的时候，非常爱吃咸的，而起的名字，毕竟孕妇爱吃咸的好像挺少见的。 “好了，你去忙吧。”曹安平摸出一个苹果递给童盐。 “曹医生，这个太贵重了。”童盐咽了口口水，还是拒绝道。 “让你拿就拿着吧，我病人送我的。”曹安平塞给了他。 他还是决定以后尽量少给人送香蕉，毕竟是热带亚热带水果，比较引人注意。 而苹果就不用担心了，很多领导都能吃得起苹果，毕竟离四九城不远的山东就产苹果。 “那谢谢曹医生了，我就先出去了。”童盐挺感动的，水果可是好东西，可以带回去让弟弟妹妹们尝尝。 等童盐关上门出去后，曹安平坐在诊室非常无聊。 他在考虑要不要学习那三个关系户，经常请请假，不过想想，暂时还是算了。 毕竟请假他也找不到啥事情做。 于是他拿出《西游记》小人书打发时间。 第37章 处罚结果 曹安平在诊室看着小人书打发时间。 但此时的四合院门口。 贾张氏拄着一根拐杖艰难的走着。 三大妈看到，好心的问了一声：“贾张氏，出院了啊？” “是啊，还没死。”贾张氏摆着个臭脸，她实在没心情搭理杨瑞华。 本来按照她对秦怀茹的吩咐，是让秦怀茹早上给她送点吃的去，顺便接她出院的。 但左等右等，都快中午了，还不见秦怀茹的身影。 因此她只能自己要求出院了，毕竟继续住她也心疼钱，估计曹安平该赔的钱也都拿到手了。 她可得早点回来，把赔偿的钱要到手，这都是属于她赚到的，只能用做她的养老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贾东旭被抓去了派出所，所以秦怀茹早上就去派出所了解情况去了，完全忘了和贾张氏的约定。 三大妈闹了个没趣，心里暗骂：‘估计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被抓了吧，等会儿我看你怎么神气。’ 贾张氏刚进中院就破口大骂：“秦怀茹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早上接我出院，你死哪里去了？” 只是刚喊完，一大妈就抱着小当迎了上来，说道：“贾张氏，秦怀茹早上去派出所看贾东旭去了。” 贾张氏一头雾水，问道：“东旭在派出所干嘛？不是应该那个乡下野小子被抓去派出所吗？” 此时，在家的妇女儿童和没工作的大小伙子都聚集在了中院，多数人饶有兴趣的准备看热闹。 虽然曹安平这条鲶鱼他们不喜欢，但贾张氏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一样是人憎狗嫌，看到贾家倒霉，很多人还是很高兴的。 一大妈简单解释了一下昨晚的情况，贾张氏顿时觉得天雷滚滚，本来都计划好了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她500块的养老钱啊，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她本想先骂易忠海没用，但发觉得罪易忠海没好处，所以马上哭嚎道： “这个天杀的曹安平啊，打了人还把我儿子送进去，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贾你快看看呀，有人都欺负到我们贾家头上了，你快把他带下去吧。 还有派出所的，打人凶手不抓，抓受害者啊。 一定是包庇曹安平这个小畜生，我要去告他们。” “够了！” 正在贾张氏哭诉的时候，两名公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秦怀茹。 两名公安一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在哭嚎，不仅宣扬封建迷信，还公然质疑他们派出所的办案公正性。 贾张氏看到两名公安，不敢再哭喊，只是喊冤道： “公安同志，你们抓错人了，我家是被打的，你们怎么能抓我儿子？” 其中一位公安问道：“你就是贾张氏？贾东旭说他向曹安平敲诈大笔赔偿，是你要求的？” 贾张氏心里一惊，忙说道：“不是我说的，而且是曹安平把我打伤了，我儿子只是讨要赔偿款，哪里是什么敲诈？” 公安严肃的说道：“贾张氏，你不用狡辩，当时那么多人看到是你要冲过去打人。 别说是你自己摔倒的，就算是曹安平把你打了，那也是自卫，最多给点药费。 哪有开口就要500的，你知道500块是多大的数目吗？ 要是你家真敢把钱拿了，估计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贾张氏心虚，在四合院他胡搅蛮缠惯了，也不会有住户跳出来和她作对。 因为贾张氏的各种手段，就算不伤人她恶心人啊，最重要的是有易忠海这个捂盖子的偏帮着和稀泥。 她见无法狡辩，只能弱弱的问道：“我家不向曹安平要赔偿了，行了吧？他又没有损失，凭什么还要抓人。” 公安笑了，“还真像谭队长说的，这院里都是法盲。 现在通知你吧，贾东旭涉嫌讹诈，但因为并没有收到讹诈款，所以轻判，可能会坐牢一年。 而你贾张氏，有教唆他人讹诈的嫌疑，现在和我们走一趟吧。” 院里住户听了都暗暗心惊，他们是真没想到这么严重，还有可能要坐牢。 同时他们心里也在想，以前被贾张氏和聋老太讹诈吃的，算不算违法。 贾张氏怕了，喊道：“我不去，不是我让东旭要钱的。” 他听到贾东旭要被判一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得先脱身。 看公安不为所动，她只好将拐杖一扔，坐在地上，装可怜道：“哎哟，我的腿都断了，现在还要折腾我啊，还有没有良心啊!” 公安皱了皱眉，他们也知道这个贾张氏确实骨裂了，他俩也不好强行拖走，那样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两人商量了一下，考虑到这个案子不紧急，贾东旭的判决短时间也不会确定下来。 所以他们决定先不带走贾张氏，回去请示下再说。 于是其中一位公安给贾张氏做问讯记录，用于和贾东旭的口供做对比。 问讯完之后，公安对贾张氏要求道：“最近都呆在家里，随时接受派出所的传唤。” 然后又对秦怀茹说道：“你现在去收拾点贾东旭在拘留室要用的给他送去，判决要等一段时间。” 秦怀茹伤心的问道：“公安同志，我们家只有东旭一个人工作养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男人要是坐了牢，我们一家都得饿死。” 公安皱了下眉头，考虑到确实是这样的情况,被抓坐牢，工作很可能也会丢掉。 说道：“如果能获取到受害人的谅解，那么有可能只需要罚款和拘留。 不过得尽快，不然判决下来了，就算有谅解书也没有用。” 当然，公安也是鉴于贾东旭讹诈并没有成功才会出言提醒的，这样的案子他们也办了很多了，最后大多都是和解了。 秦怀茹松了口气，还有办法就好。 贾张氏也松了口气，虽然她第一时间是想把自己摘出去，但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的。 两位公安见解决了贾家的事，又望向人群问道：“何雨柱的家属在吗？” 一大妈走出来回道：“我是这院里一大妈，何雨柱的亲属只有一个妹妹在读书，请问有什么事吗？” 公安回道：“何雨柱恶意阻拦他人报公安，这是藐视执法机构，派出所决定拘留他十五天。 你转告他亲属，也送些东西去吧，拘留室每天只有一个窝头提供，家里最好每天去送点东西。” 院里住户再次吃惊，没想到这么严重，这次事件可以说是给这个院里好好上了一节法律课。 两位公安宣布完就离开了。 贾张氏又满血复活了，他撑着拐杖站起来，对秦怀茹吼道： “还不去给东旭拿点吃的去，还有带床棉被，没用的东西。” 转而又对一大妈说道：“老易家的，你赶快去厂里找易忠海。 让他去找曹安平那个小畜生写谅解书啊，那可是他徒弟，做师父的也不管管！” 一大妈撇撇嘴，心里不快，但她也没有拒绝。 毕竟易忠海对贾东旭这个养老人还是很看重的，而且大院里的情况她也要及时给易忠海通风报信。 他把手里小当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拒绝道：“没看到我拄着拐杖吗？把这赔钱货帮我放到床上。” 秦怀茹拿好东西出来，看到小当没有人带，只能接过小当，背在背上一起去派出所送东西。 一大妈也去轧钢厂通知易忠海。 而贾张氏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院里住户见没热闹看，三三两两议论着走开了。 第38章 与易忠海的谈判 轧钢厂。 易忠海又被通知家里有人找，于是只能向车间主任请假。 来到轧钢厂门口，看见一大妈，询问情况。 当得知贾东旭可能被判一年，傻柱会被拘留的时候。 他有些慌了，培养贾东旭这个养老人花费了他很多心血，如果真的被判一年，那工作也会丢掉。 到了那种情况，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贾东旭作为养老人的方案。 要么花大代价拉扯没有收入的贾东旭一家。 想到这样的情况，易忠海两种结果他都难以接受。 于是问道：“你是说只要获得曹安平的谅解，就只需要罚款和拘留了？” 一大妈点头，“公安同志是这么说的，还说得尽快，要是判决下来了就不能和解了。” 易忠海点点头，能用较小的代价解决，他还是能接受的。 就是想到曹安平这人估计没这么好沟通啊，估计得出点血。 不过想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安抚住曹安平，等抓到曹安平的把柄再让他加倍吐出来。 于是易忠海说道：“你回去吧，对了，你也给傻柱带点吃的去，顺便把他家的厚衣服给他带一件去，傻柱的好感还是要保持住的。” 易忠海见一大妈走了，在门口思考了良久才进厂往厂医院走去。 ...... 曹安平正在看小人书。 他发现这小人书还挺好看的，比起后世很多漫画好看多了。 正看的津津有味呢，门被敲响了。 他迅速收起小人书，拿起一本医书装样子，说道：“进！” 童盐打开门，说道：“曹医生，有人找你，说是和你同院子的。” 哦?曹安平好奇，说道：“那你带他来吧。” 一分钟后，一个小老头进来，曹安平没想到是易忠海。 曹安平笑道：“易师傅怎么来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易忠海看到曹安平，打量了一下房间，心里有些诧异。 他一直以为曹安平是农村人，毕业后到轧钢厂医院实习的，说是医生那都是抬举他了。 没想到，曹安平竟然有专门的诊室，到了医院说找曹安平，竟然还有人去通知才能见到。 他这才知道，他是远远低估了曹安平，没有打听清楚曹安平的详细情况就对付他，是多么愚蠢的一次决定。 于是他说道：“曹安平，我有点事找你单独商量一下。” 曹安平点点头，让童盐先出去了。 “坐吧。”曹安平也没有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真正的老阴货都是懂得隐藏自己情绪的。 易忠海没有着急说出目的，反而打听起曹安平的情况：“这是你的单独诊室？” “是啊。”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的年纪不应该是先当实习医生的吗？”易忠海疑惑的问道。 曹安平撇撇嘴，说道：“我走关系的呗，易师傅要不要开会批评一下我？” 易忠海脸黑，“曹安平，你好好说话，不要总是夹枪带棒。” “哈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易师傅不要这么严肃嘛。 我是正式医生当然是因为我医术高啦。” 易忠海无语，心想，‘我还不如相信你是走关系的呢，一个小年轻能有多高的医术？’ 曹安平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道：“易师傅你还别不信，我最厉害的就是男科。 我一看易师傅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那方面的问题，说不定还有不孕不育。” 易忠海破防，“曹安平你不要胡说，信不信我找你领导投诉你。” 如果一个人不缺某样东西的话，你说他，他可能毫不在意，但如果他破防的话，那八成是真的有。 易忠海其实现在心里也很吃惊，他的秘密难道被曹安平知道了？ 不过他担心曹安平是在诈他，只能赶快转移话题。 说道：“曹安平你别开玩笑了，我来是和你商量你和贾家的事情。” 曹安平也不在意易忠海转移话题，他得到了《肾经》的大量经验，确实看出了易忠海有不孕的问题。 既然易忠海不慌，他就算想骗钱，也不会上赶着啊。 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于是说道：“是贾东旭讹诈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吧？” 易忠海不动声色的说道：“贾东旭只是有这个意图，你并没有把钱给他，所以只需要拘留15天。 曹安平，我看还是和解吧，你也没有损失什么。 你一进四合院就动不动报公安，还把人送进去，这样做只会让其他人都远离你，孤立你。 这样你生活在四合院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易忠海说的没错，无论在哪里，你一去就表现的狠辣强势，其他人可能会忌惮你，但肯定会疏远你，孤立你。 但曹安平不在乎啊，他是知道四合院众人的秉性的，从没打算和他们交朋友。 即使是许大茂，他也只是看做他的客户和四合院里的盟友，不会和他交心的，怕被背刺。 曹安平不悦道：“易师傅，你别唬我，我不信涉及500块的讹诈，即使是没有成功，也不可能只拘留十五天就算了。 如果是真的，那我就要去找上级部门的领导反应反应了。 易忠海，你想和解就要有和解的态度，不然请你离开吧。” 易忠海丝毫不见尴尬的说道：“哦~我好像记错了，是傻柱被拘留十五天，贾东旭可能会被判一年。” 易忠海本就是试试，看能不能用更少的代价，拿到谅解书。 但要是曹安平识破了，他改口的理由都想好了。 易忠海继续道：“你看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我是真心希望能和解。 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弄得都是敌人。” 曹安平陷入了沉默，他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可以和解。 原因有三点。 一是：这次的主谋易忠海和贾张氏似乎收拾不到，都是两个马仔顶在前面。 贾东旭就是贾张氏和易忠海的应声虫，而傻柱就是个打手。 这两人对自己没啥威胁，反而可以利用和解的条件，让贾家和易忠海肉痛。 二是：他记得贾东旭这一两年就要死了，要是判了一年，工作丢了，肯定不会事故死了，那他曹安平不是间接救了贾东旭的命吗？ 三是：贾东旭坐牢，工作丢了，贾家的收入就断了，如果易忠海放弃贾家。 那贾家可能真的会找他拼命，还是不要把人逼入绝境的好。 曹安平理清思路，准备答应和解。 不过肯定也要他们大出血到肉痛，于是说道： “看在同是一个院子的份上，我可以考虑和解，当然也是有条件的。 既然贾家想要讹诈我500块，我也不多要，只要他们补偿我500块就行了。 贾东旭还想要我家家具，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了。” 易忠海眼皮一抽，“你这要的也太多了吧，他们家也拿不出500块啊，这不强人所难吗？” 曹安平不以为意，说道：“易师傅，我真要的多吗？ 他们自己伤了都要讹我500，我是受害者要500怎么了？ 而且，如果没有我的谅解，贾东旭不仅要劳改，工作也会丢。 这样一算，等于是买一年的自由，一个工作岗位和他的名声，你还觉得500多吗？” 易忠海无语，曹安平这么一算，好像还真的不多。 于是说道：“那我借你那500总该还我了吧？” 曹安平面带笑意的脸色一肃，说道： “易忠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只是我没有和你计较罢了。 500块借款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五年到期我自然会归还的。” 易忠海面色一黑，刚刚还好好的，这是直接撕破脸了，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手，吃了个暗亏，只能先记在心里。 于是强撑着笑意说道：“我会和贾家商量的，尽量让他们答应你的条件。 还有傻柱的记得也要一起写。” 曹安平摇头，“傻柱的是另外的价格，得加钱。” “傻柱只是拘留，影响也不大，没必要这样抓着不放吧？” 曹安平只是平静的摇摇头，“没有人可以算计了我，不付出代价，包括易师傅你。” 易忠海眼神一凝，知道曹安平是在敲打自己。 不过他会忍，问道：“傻柱需要多少钱和解？” 曹安平想了一下，回答：“傻柱五十就可以。” 不是他不想要更多，傻柱那个倔脾气，要多了他肯定要呆满十五天才出来。 只是拘留的话，工作是不会丢掉的，最多受批评和扣工资。 易忠海松了口气，还不算离谱。 于是说道：“好吧，我会去派出所看他们，亲自劝他们答应你的要求。” 第39章 好人有好报 正当易忠海要告辞离去时。 诊室门被打开了，童盐慌慌张张的进来。 曹安平眉头一皱，这助手还得调教调教啊，他秘密那么多，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不敲门进入自己的领地。 还不待曹安平问，童盐就赶紧说道：“曹医生，李副厂长来了，好像还有其他领导。” 曹安平点点头，朝易忠说道：“易师傅你先去找贾东旭他们谈吧，我这有事要忙。” 说完，就往外走，易忠海只能跟着出了诊室，不过他不打算现在就走，正好悄悄看看曹安平的底细。 曹安平走出诊室，看到林主任正向李怀德和另外一个陌生老头说着什么。 “曹医生，快过来。”李怀德看到曹安平，脸笑的像菊花一样。 本来他直接让曹安平当二级医生就是冒有风险的，他都做好了下周领导会议时，被发难的准备了。 没想到曹安平自己就解决了，因为和他一起来的小老头，是和他岳父一个级别的领导。 曹安平走过去，才看到被三人挡住的母子，明白了是什么事，本还以为是来找他治病的呢。 没想到是因为之前在供销社救人的后续。 女人牵着小男孩，走上前来。 “曹医生，感谢你救了我家孩子，这次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小宝，这位就是救了你的曹叔叔，快感谢曹叔叔。” 小男孩估计也才三岁，不过很听话，向曹安平鞠了一躬，并且说道： “谢谢曹叔叔你救了我。” 曹安平赶紧上前扶住小孩，说了句：“不用谢，叔叔是医生，救人是应该的。” 他摸了摸小孩的头，又对女人说道：“大姐，那天我都说了，我是医生，不用这么郑重的专程来感谢的。” 女人说道：“需要的，曹医生，对于你来说是自己的医德，但对我一家人来说，就是救命之恩。” 女人说完，从背后包里取出一个卷轴。 打开，竟然是一副锦旗，大书‘医者仁心’，左下角是两排小字，写的是‘赠曹安平同志见义勇为...’ 曹安平只能尴尬的接过，直言：“配不上如此评价，愧领了。” 哪知道还没完，女人又从包里拿出两张票和一叠大黑十，递给曹安平。 曹安平这次是说什么也不接受了，两人在那里推来推去。 看得周围的人好生羡慕，那一叠起码两百块，相信两张票也不是普通的票。 这时，一直笑眯眯没说话的老者开口了，“晓丽，既然小曹医生不愿意接受物质感谢，就不要让他为难了。” 他又朝着李怀德说道：“不过不接受物质感谢，可以奖励嘛，这样的好同志，应该受到嘉奖。 小李啊，你们要是不爱惜人才，我可给挖走了啊。” 李怀德连连称是，心想肯定不能让你挖走，这可是个人才。 女人听到老者的话，这才作罢，收起了钱和票，对曹安平说道： “曹医生，我叫詹晓丽，是北大附中的老师，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 “好的，晓丽姐，我记住了。” 看到曹安平答应，詹晓丽才拉着小宝退开了两步。 老者看着曹安平笑道：“小曹医生，我是小宝的外公，这次来主要是亲自感谢你。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咨询你。” “您说。” “我听晓丽的描述，你救小宝的手法很奇特，能和我说说吗？ 当然，那要是涉及你的独门秘术什么的，就算了，我只是好奇。” 曹安平想了一下，他救人使用的是心肺复苏法和海姆尼克法，心肺复苏现在的医生应该是会的。 那就是海姆尼克法了，他此时才想起，海姆尼克法是1974年才发明出来的，后来得到世卫组织确认效果，才在全球推广起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他当时救人的时候，还真没想到，现在这个世界还没有这样的方法。 想清楚前因后果后，曹安平厚脸皮道：“这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我自己琢磨的一个急救方法而已，和心肺复苏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老者眼睛一亮，“能为我讲解演示一下吗？” “当然可以。”曹安平朝看热闹的童盐招了招手。 童盐乐呵呵的跑过来，其他人都一阵羡慕。 曹安平开始讲解起来，“我这方法适用于所有呼吸道被异物堵塞的急救。” 曹安平示意童盐站在中间。 说道：“如果患者被卡住，还有意识，可以自行施救。 将左手握拳贴于腹腔处，右手覆盖在左拳上，按压胸腔，就能通过肺部气压把异物排出。” 他继续示意童盐平躺下，“如果患者已经难以呼吸，甚至意识昏迷。 那么就将他平放在地上，确保他的嘴是张开的，然后按压患者的胸腔，同样能排出异物。” “如果是小孩子的话...”说着，曹安平顿了顿向小宝喊了声， “小宝，来叔叔和你做个游戏怎么样？” 没想到他直接就跑了过来，还挺高兴。 他抱起小宝，像那天急救一样演示了一遍，当然按的时候肯定是轻轻地，按得小家伙哈哈笑。 做完演示，曹安平放下小宝，从包里摸出个苹果，说道：“小宝配合的很好，这是奖励你的。” 冬天衣服厚，他都是直接从衣服里掏东西的。 小宝看了看她妈妈，见点头才收下，并说了声谢谢。 等小宝跑开，老者鼓起掌来，说道：“你这方法总结的很好，我不是医生都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小曹啊，我姓詹，是管理卫生部的，我有个想法你且听一听。 你这个方法，我想把它印在卫生部明年最新版的医生手册上，这样就能帮助更多的人。 据不完全统计，光是这四九城区域，每年就有大概十个被异物堵住呼吸道，导致窒息死亡的案列。 试想全国又有多少，你这方法传开，是有大功的啊。” 现在这个年代，物资特别匮乏，啥东西小孩子都要放嘴里嚼一嚼，就有可能被卡住。 或者是好不容易有颗糖，吃的太急，卡住了呼吸道，遇到这样的事，家长都是束手无策，都是拍打背部，希望能吐出来。 其他人听到，都面色严肃了一些，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案例，看向曹安平的眼神都变得敬佩。 这个时候的人，大多还是很纯粹的。 站在角落处的易忠海则是脸色复杂，没想到曹安平还有这样的本事。 本来曹安平的背景就还没有查清楚，现在又搭上了大领导的线。 没看到李副厂长都在那个老者旁边点头哈腰的嘛，肯定是大领导。 再加上有推广急救法的功劳，他现在更不能轻举妄动了，一不小心可能他自己都会栽进去。 曹安平郑重的说道：“詹老，你们尽管拿去用，我也希望更多的人学会这套方法，帮助到更多的人。” 詹老开心的笑道：“好好好，果然是好同志，不过你放心，该给你的奖励，卫生部也不会小气。” 李怀德补充道：“曹兄弟啊，你给轧钢厂争了光，轧钢厂也是要给你奖励的。” 这就叫曹兄弟了？这刘怀德从一开始的小曹，到曹医生，现在就是曹兄弟了，只能说变化的真快。 曹安平回道：“真的不用再给我奖励了，我很高兴能帮到需要的人。” 詹老笑笑，说道：“奖励先不说，这是过两天的事。 现在说说，你有没有给这个急救方法取个名字？ 我看就叫你的名字，安平急救法，不错，名字寓意也好。” 曹安平直呼好家伙，这大礼送的... 他想了想，不太想那么高调，于是说道：“詹老，我看就叫平安呼吸道急救法最好。 寓意好，又好记，更利于推广。” 詹老有些意外，对曹安平更看重了一些，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机会。 他确认道：“你确定吗？这可是大好事，以后凡是医生和使用过你这种方法的人，都会记你的好，可以说是在医疗行业里青史留名了。” 其他人听得都有些呼吸急促，这是多大的诱惑啊，对于他们学医的来说，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他们只想高呼，你不要可以让给我啊。 但曹安平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定，因为我觉得我的付出，对于那样的殊荣来说，配不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方法并不是他原创的，这并不是矫情，而是要有敬畏之心。 詹老点了点头，“我尊重你的想法，就叫平安呼吸道急救法吧。 我会在卫生部会议上尽快讨论，并召集医生验证的。 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来卫生部找我，也可以去找晓丽帮忙。” 曹安平答应了下来，算是结交到一个人脉吧。 詹老告辞离去，屋里的人都送出医院大门。 看到门外一辆小轿车，两个背枪的警卫员上前打开车门。 詹老和晓丽母子上了后排，道别之后开车离去。 李怀德松了口气，这位詹老可是他岳父都要交好的，今天突然而来，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是好事。 他拍了拍曹安平的肩膀，得意的说道：“安平兄弟啊，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人才，我破格让你做二级医生，那是有先见之明啊。 你放心，厂里不会亏待有功之人，我一定会申请为你嘉奖。”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这李怀德还真是脸皮厚，破格让我做二级医生不是因为龙精虎猛丸和给你治病吗？ 不过他还是笑着回应道：“多谢李厂长，还是李厂长带领的好。” 旁边的人都有些羡慕，尤其四个实习生，他们还以为曹安平是正式医生，没想到都是二级医生了。 旁边林主任现在才敢说话，问道：“李主任，曹安平可是我们厂医院的医生，医院开年的转正名额该批了吧？” 实习生们听了都眼前一亮。 李怀德大手一挥，“既然医院能做出成绩，厂里会优先考虑的。” 林主任高兴的感谢，又冲四个实习生说道：“你们最后谁通过了转正，都要感谢曹安平，这是他给你们争取到的机会。” 于是又是一阵感谢。 曹安平摆了摆手，准备回诊室去了，突然看到易忠海还在旁边站着。 他笑着问道：“易师傅，你怎么还在这？” 易忠海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说道：“这就去，这就去。”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李怀德疑惑看着易忠海的背影，道：“这不是七级钳工易忠海吗？” 曹安平回答：“我们一个院的，来找我有点事。” 第40章 易忠海的心思 曹安平回到诊室，林主任也跟着进来。 又是被好好鼓励和夸奖一番，才将林主任送走。 曹安平还是很开心的，做好事能有别人记得你的好，那就很不错了。 不像后世，见了老人摔倒都还要先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再打开摄像头，不然不敢做好事。 人们越来越富有，人心却越来越复杂。 他将锦旗挂在墙上，欣赏了一下。 还挺有成就感的，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他还是在小学挂过班上流动红旗。 曹安平又坐了一会儿，中午开饭的时间到了。 不过他没有打算去食堂吃饭，他决定趁着中午饭的时间去供销社买自行车。 毕竟现在钱票都有，而这个年代花销最大的生活物资有抽奖系统保障，那就早买早享受了。 每天去哪里，都要靠走路的日子实在太难了。 ...... 另一边。 易忠海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派出所，见到了双眼通红，满脸憔悴的贾东旭。 秦怀茹来给他送东西的时候，告诉了他可能面临坐牢的困境。 贾东旭被吓坏了，一旦坐牢，他这辈子可能就毁了，不仅名声坏了，家里工作也可能保不住。 那家里妻儿老小怎么活，最后结局很可能是被赶回农村。 所以他现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易忠海这里。 看到易忠海的到来，他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忙上前拉住易忠海，急切的问道： “师父，曹安平怎么说？他同意和解了吗？” 易忠海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说道：“师父我劝了好久，曹安平才答应可以和解，就是他的要求有点高啊。” 贾东旭可没管要求多高，听到能和解大松了口气。 他问道：“师父，曹安平要什么条件才能和解？” “他要你家补偿500块，才愿意和解。” 贾东旭听到立马蹦了起来，说道：“怎么要这么多？这不是抢吗？” 易忠海心说‘这比去大街上抢钱来的更快’。 他无奈开口道：“没办法，现在他再高的要求你也得认，不然只有去坐牢。” 贾东旭有些颓然，说道：“可是我没有钱啊，师父你可要帮帮我啊，我不能坐牢啊。” 易忠海面泛难色，说道：“东旭啊，为了你这件事，师父我刚被曹安平强行借走了500。 你也知道，师父没个养老人，存的钱可都是以后养老的。” “师父，我给你借，以后肯定还你的。”贾东旭张口就来，实在是这些年和易忠海借钱借习惯了。 易忠海皱了皱眉，说道：“东旭啊，这些年来，你家几乎每月都要向我借钱借粮，虽然每次不多吧，加起来也是很大的数量了。 到现在基本没见过回头钱，这次要一次借500，不能没点表示了，师父也很为难啊。” 贾东旭听到易忠海这么说，竟然生出了些许惭愧，确实师父似乎帮助了他家很多。 特别是今年，面临高价粮，要不是易忠海每次接济，就家里那些能吃的主，不得挨饿啊。 想到这里，本不太有主见的贾东旭突然福至心灵，诚恳的对易忠海说道： “师父，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以后帮你养老。” 易忠海听得眼前一亮，确认道：“东旭，你可想好了，这话可不能随便糊弄你师父。” “师父，你放心，说到做到。”贾东旭现在只想出去，至于养老，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嘛。 易忠海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问道：“你妈和怀茹是什么态度？” 易忠海最优先培养贾东旭作为养老人，除了贾东旭没什么主见外，还因为看到秦怀茹是个会伺候人的。 养老人的媳妇可不能是个恶妇，更不能是个像贾张氏一样的懒人，不然哪有好日子过。 贾东旭现在心情好了很多，胸膛拍的啪啪响，回道：“家里我能做主。” 易忠海撇撇嘴，自己啥性格心里没数吗？还能做主？ 于是他说道：“东旭啊，你得给我写个书面承诺，出去后还要找院里人做个见证。” 贾东旭依然爽快的答应下来。 易忠海终于放心下来，其实即便贾东旭没有承诺养老，他依然要救贾东旭。 毕竟他以前付出了那么多，沉没成本太大，500块的继续投入，他还是要继续加注的。 若是需要5000块，那他毫不犹豫的就会抛弃贾东旭这个人选，重新寻找目标。 易忠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现场让贾东旭写了借条和替易忠海养老的承诺。 约定等贾东旭放出去后，还要请院里人见证，再让秦怀茹和贾张氏也签字。 做好一切，易忠海满意的收好借条和承诺书，准备再去找傻柱。 贾东旭眼巴巴的在门口目送，还喊了一声：“师父，你可要快点啊！” 易忠海来到另一间拘留室，看到了傻柱。 傻柱毕竟身强体壮，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狼狈。 不过他也希望能尽快出去，这拘留室空荡荡的，夜晚冷的睡不着。 他问道：“一大爷，你来了啊？谢谢你让一大妈给我送吃的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易忠海依然是说自己好不容易才让曹安平答应和解，也说了曹安平的条件。 谁知傻柱听了，完全忽略了易忠海的揽功，而是怒骂曹安平：“这曹安平也太不要脸了，我都没有伤到他，凭什么还要赔钱。 等我出去了，看我不给他好看，要不是我身上有伤，他以为能踢到我。” 第41章 有车一族 易忠海看到嘴硬的傻柱，很是无语。 这傻柱就是这么爱冲动，动不动要惹点事出来，这也是他不同意将傻柱作为第一养老人的一大原因。 他安抚道：“柱子，别冲动，如果没有得到谅解书，你可能会被拘留十五天。 虽说不至于影响工作，但肯定会被扣工资，50块的赔偿还是可以接受的。 至于收拾曹安平的事，以后还要从长计议。 你可不能胡来，今天我去找曹安平，看到他竟然认识某个大领导和厂里的李副厂长。” 傻柱一听，心里有些虚，不过还是嘴硬道：“我管他认识什么领导，我一个工人阶级，还会怕啥领导不成。” 易忠海也不拆穿傻柱，说道：“你想好需不需要和解，如果你不愿意，我去找聋老太，你的事情并不大，她应该能解决。” 傻柱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因为五十块，去消耗老太太人情不划算，先让曹安平得意一阵吧，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他。” 傻柱心想，‘就算不能明面上打曹安平一顿，我还不会套他麻袋嘛，又不是没干过，比如许大茂就尝过他的麻袋套餐’。 就算他猜到是自己做的，又能怎么样，他傻柱不承认就是了。 易忠海点点头，说道：“行，你能这么想就好，先输一次不是输，我们来日方长，以后早晚让曹安平把吃下的加倍吐出来。” 傻柱觉得很有道理，“一大爷，你先帮我把钱垫上吧，等我出去了给你。” 按理说，傻柱是受到易忠海的指示才摊上事的，应该让易忠海承担损失的。 但傻柱这人脑回路有别常人，根本不会这么想，家里也没个长辈提醒他，只能说易忠海这些年洗脑很成功。 况且现在的傻柱还真不缺这50块钱，因为他平时不怎么花钱，贾家现在也还没有那么过分的薅他羊毛。 易忠海点头答应，做好两人的工作，他才好去找曹安平来派出所和解。 ...... 曹安平来到供销社，因为是上班日，所以比较冷清。 几个售货员聚集在一起聊天，不知道在聊什么，还传来惊叹的声音。 “哎哟，我们的医生同志来了啊？我们正聊着你呢，快来说两句。” 正聊天的大妈看到曹安平进来，笑着大声吆喝道。 曹安平一看，这不是上次要给他介绍对象的售货员大妈嘛，原来是在聊他啊，这就有点尴尬了。 “各位婶子，你们要我说啥啊？” “当然是说你怎么英勇救人的了，快来谈谈感想。”大妈热情的回答。 现在的八卦消息是传的非常快的，昨天的事经过了一晚口口相传，可以说附近几个街道已经人尽皆知了。 刚才大妈就是在向昨天休假的售货员绘声绘色的描绘昨天的场景，活脱脱一个说书现场。 曹安平赶紧摆摆手，说道：“哪有什么感想，我就是医生，救人不是应该的嘛。” “鼓掌！医生同志就是觉悟高。”没想到各位大妈如此捧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妈来了一句：“小伙子还没有对象，你们说我们该不该帮帮忙。” 好几个婶子，眼睛一亮，纷纷拉着曹安平说自己有个亲戚多漂亮，多贤惠，条件多好... 曹安平顿时觉得一阵头大，心里盘算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对象了，不然肯定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实在是这个时代，大妈们都爱给小青年做媒，即是找乐子，成了还能得份媒人礼，简直是双倍的快乐。 曹安平只能赶快转移话题说道：“各位婶子，对象的事以后再说，我是来买东西的，还要赶着时间回去上班呢。” 几人这才作罢，大妈问道：“医生同志，你买啥，我帮你挑一挑。” “我买自行车，再看看手表。” “来吧，我带你去挑。”大妈爽快的带路，要是其他人肯定要先看看自行车票。 曹安平拿出票看了看，确认是永久牌的自行车票，所以也没有多看，直接选了一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 以曹安平的眼光来看，现在的自行车，确实没啥美感，唯一优点就是皮实耐造。 整整200块，付完钱票，曹安平又来到卖手表的柜台。 大妈也是真热情，还一直跟着他，可以说是一对一服务了，让他感受到了后世的导购服务，在这个年代可以说是非常难得了。 大妈见曹安平又要买手表，问道：“曹医生刚工作不久吧，就买两个大件，看来家里支持挺大啊。” 大妈还打着给曹安平介绍对象的想法，所以想侧面了解下曹安平的家庭情况。 曹安平说道：“这要多亏了我们院里管事一大爷借我钱啊，有手表和自行车上班也方便不是。” 大妈有些惊奇，说道：“你们院管事大爷人还怪好的呢！” 曹安平感慨，“他是挺好的，不仅借我钱买自行车手表，连我家装修的钱都帮我解决了。” “那你们院是真团结啊。” “谁说不是呢！”曹安平附和。 然后他指着不要票的一块二手外国手表，说道：“婶子给我看看这块表。” 大妈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我可不坑你，这表是二手的还贵得很，关键坏了可能就修不好了，你还是买新的吧。” 曹安平还有些感动：“谢谢婶子提醒，我不是没手表票嘛，先买一块用着。” 大妈也不再劝，将曹安平指的那块手表拿出来。 曹安平看着手里的百达翡丽，爱不释手，试戴了一下，也非常有质感。 于是决定买下来，价格是240，不要票。 易忠海的500块花的没剩下多少了，不过想到马上又有550进账。 感叹四合院众人实在是太热情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谢谢婶子了，还不知道您贵姓呢？”曹安平很感谢这位热情大妈的好意。 “哈哈~我姓陈，你叫我陈姨就是了，以后来买东西就找我，我给你挑好的。”陈大妈也非常开心。 “好的，陈姨，我就先走了，还要回去上班。” “嗯，好，记得要谈对象了，就找我给你介绍啊。” 曹安平看陈姨的‘大妈’属性又要发作，只能答应了一句快速的跑了。 曹安平拿着收据去办理好证件和打好钢印，往轧钢厂方向骑去。 感受着行人羡慕的眼神，曹安平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现在他的感觉就两个字形容：“拉风”。 嘶！风好冷！ 第42章 通报嘉奖 当曹安平骑车回到医务室。 刚好听到下午上班的铃声响起。 三个男实习生在门口抽烟，看到曹安平骑着一辆新自行车都很惊讶 当然惊讶过后，就是满满的羡慕了。 “曹医生，什么时候买的新自行车啊？”童盐上前来打量着，还下手抚摸着，如同看到稀世珍宝。 “刚买的，来抽烟，沾沾喜气。”曹安平随口说道，掏出烟一人散了一支。 这个年代买大件的确算是喜事，有些隆重点的说不定还要请一桌呢。 三人一看大前门，都眉开眼笑，没有把羡慕的心情变成嫉妒。 童盐搓了搓手，扭捏道：“那个...曹医生，我能试试吗？” 按说人家刚买新车，就想试试，有点自来熟了。 堪比后世，你刚提一辆宝马7系，别人就向你借车。 但曹安平并不是很在意，在四合院里表现的抠一点，那是他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 要是在外面也这样处处防着人，那也活的太没趣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咋的？手痒了？” 不待他回应，曹安平就把车给了他，说了句“别耽误上班”就进医院去了。 身后传来，“好的曹医生，我就骑两圈。” 大厅里的李蕾听到童盐的声音，跑出来看到他正推着一辆新自行车，惊奇的问道： “这是曹医生的车？” “是啊，曹医生刚买的，要不要载你转一圈。”童盐高兴的邀请道。 他其实蛮喜欢同为实习生的李蕾，可是李蕾似乎看不上他。 “哼，我才不去。”李蕾撇撇嘴，转身进去了，他昨天看到曹安平大出风头，心里还有点小心思呢。 没想到今天又买了新自行车，看来家庭情况也不错，她心想得找机会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想到家里给介绍的对象，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 没办法，现在的人对身材娇小的姑娘有偏见，都喜欢能生养的身材。 但他李蕾心气高，那些人看不上她，她偏要找个更好的。 曹安平进入诊室，将门关上，这厂医院是真没什么业务啊，不过他很喜欢。 他将茶拿出来泡上，瓜子也拿出来，一边嗑着一边看书。 不过这样的悠闲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人打搅了。 易忠海又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啥大病呢，一天跑几次医院。 “哟，易师傅，这么快就商量好了啊？” 易忠海看到曹安平大马金刀的坐在办公桌前，喝着茶，嗑着瓜子。 心里竟然有一种‘我的七级工好像也不香’的错觉。 他收敛心神，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小曹你是真闲啊，不像我们工人，拼命的建设国家。” 曹安平露出个无奈的神色，“我也想忙起来啊，要不我帮易师傅看看男科方面的疾病，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啊。” 易忠海眼皮都抽搐了一下，说道：“我没有那样的毛病，作为医生还是不要胡乱说话的好。” “行吧行吧，说的我好像一定要帮你看似的，钱带来了吗？”他也懒得再调侃易忠海了，直接摊手要钱。 毕竟刚花了四百多，身上只剩一百块了，面对送财童子，还是不能把人家逼急了。 易忠海从兜里拿出550块钱，手都有些抖，别看他七级工八十多块钱一个月。 这两天总共拿出来一千块，都够他攒一年半的了。 虽说都是借出去的吧，但他知道，很难拿回来了。 除非找机会收拾了曹安平，才能找补回来。 曹安平正要去接钱，易忠海收回了手，“你的谅解书呢？” 曹安平撇了撇嘴，从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易忠海。 谅解书不就几十个字嘛，他早就写好了。 易忠海接过谅解书一看，顿时皱起眉头，不悦问道：“怎么金额写的是五十块？” 曹安平说道：“你管金额是多少，反正这谅解书管用不就对了。” 易忠海心想，这曹安平是真谨慎啊。 其实曹安平也不知道写550的和解金额会不会有隐患，但把金额写小点总没有坏处，出了这个门也没人证明他收了550。 易忠海也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你把名字签上啊，还要按个手印。” 曹安平搓了搓手指。 易忠海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把550块钱给曹安平。 曹安平也没有继续闹幺蛾子，将谅解书拿过来签上字，按上手印就递给了易忠海。 易忠海说道：“谅解书是要交到派出所存档的，你还要亲自去派出所一趟给公安说一声。 我看你也不忙，要不现在就去派出所一趟。” “易师傅你急什么，就算和解了，贾东旭应该也会拘留几天吧？ 而且我哪里不忙啊，万一等会儿有病人来找我呢。” 易忠海还想说什么，突然喇叭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滋~各位工友同志请注意...各位... 下面播报一条嘉奖通知！ 我厂医生曹安平同志，于昨天下午，积极救治了一名有生命危险的儿童。 他不怕艰苦，钻研医术，自我总结，开创急救新方法... 他面对困难，勇于承担，施救与人，不求回报... 厂领导一致决定奖励曹安平同志现金五十元，收音机一台。 请曹安平同志到后勤处领取。 我们应该学习...(省略五百字) 曹安平面色有些古怪，这嘉奖通知，就前两句说了正事，后面全是车轱辘话，感觉像是强行找理由嘉奖一样。 他猜测应该是李怀德的手笔，毕竟詹老都说了曹安平没收谢礼，可以奖励，所以才来的那么急促，连他自己都没有提前通知。 易忠海听得心里难受，不过还是强挤出笑意说道：“恭喜你了，小曹。” 曹安平笑呵呵的说道：“易师傅，你看我这不是有事了嘛。” 易忠海无奈道：“那你记得下班后去一趟啊，你可都收钱了。” “你放心吧，我这人最讲诚信。”曹安平摆摆手，很诚实的说道。 易忠海心说，‘我上一个500怎么被你借去的心里没数吗？’。 不过他也只能接受，想要把人放出来才给钱，这种方式，他想都没有想过。 易忠海拿着谅解书走了。 曹安平出门，准备去后勤领奖励。 几个实习生被打击的已经有点麻木了。 曹安平出门骑上自行车，正准备一脚窜出，后面跑上来一个人。 “曹医生，今天下班后有空吗？最近有部新电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蕾从后面追上来，落落大方的问道。 曹安平有些惊讶，现在的妹子都这么直球的吗？ 他挺欣赏这种性格的，不过他并不喜欢娇小身材的，所以拒绝道：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有事，恐怕没时间了。” 不过李蕾这姑娘一点都没有表现的失落，继续说道：“曹医生，你医术这么厉害，我有问题能去问你吗？” “呃...当然没问题，只是我擅长的你可能不合适。”曹安平心说，难道她要学男科？ 曹安平赶快甩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 “如果我会的话，肯定不会藏私的，我先去后勤处了。”说完蹬了一脚，自行车就窜出去了。 李蕾在后面看的暗暗咬牙，‘老娘都那么主动了，竟然被拒绝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毕竟优秀的未婚青年不多，遇到就当然要试试。 第43章 三转一响快齐全了 曹安平来到后勤处。 李怀德竟然也在这里，他将曹安平拉到一边，给他说了一下嘉奖如此之快的原因。 原来是送走詹老后，李怀德就去找杨书记召开了高层会议。 将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并讲了曹安平可能会被挖走的情况。 那样曹安平的功劳可能就和轧钢厂没有关系了，这可是能上部级领导会议上讨论的事情，不能让轧钢厂露脸，厂里大小领导怎么能接受呢。 所以李怀德建议，先嘉奖安抚曹安平，再承诺等‘平安急救法’真的全国推广了，就给曹安平提级提干，再行奖励。 李怀德还大包大揽，说他和曹安平关系很好，一定能留下曹安平。 强调曹安平的医术也很高，不仅仅只是一个急救法灵光一现，他自己腰伤的老毛病都给治好了。 听得各位领导既有些怀疑，也想去试试，现在的领导可以说大半都经历过战乱，谁身上还没点伤呢？ 李怀德还自夸当初他一眼就看重曹安平是人才，破格直接定级二级医生等等，反正他李怀德那是一个春风得意。 曹安平听得无语，有点佩服这李怀德是真会钻营，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还挺感激李怀德。 曹安平先领取了50块的奖金和一台收音机，收音机竟然是比较先进的熊猫牌晶体管收音机，现在到供销社购买的大多是电子管的。 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的不到十天，他就凑齐了三转一响其中的三件。 现在只剩下个缝纫机了，不过这东西他拿来也没有用，他可不想踩缝纫机！ 不过想啥来啥，李怀德把他拉到一旁，从包里摸出一张手表票塞给曹安平。 他说道：“这次你可是给我长脸了，这张票你拿着。”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曹安平拉起衣袖，给他亮了亮。 他颇为炫耀的转了转手腕，百达翡丽1950版，镀金表盘，牛皮表带。 可惜表演给了瞎子看，李怀德根本不识货。 只见他收回手表票，又摸出一张缝纫机票塞给曹安平。 妈蛋，不愧是后勤主任出身，身上好东西就是多，曹安平都怀疑李怀德身上是不是和他一样，有个‘百宝箱’了。 告辞李怀德后，曹安平提着收音机回到了诊室，他插上电调试了一下，喇叭里就传出了京剧的声音。 两辈子都没怎么听过京剧的他，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引来了好几人，跑到他诊室赖着不走。 这样的上班生活搞得他都有点负罪感了，他还是希望能来两个患者的，那样既有事做，又不会显得太闲。 终于熬到下班了，曹安平提着收音机，跨上自行车，单手骑走了。 试问？单手开法拉利有他单手骑自行车帅吗？ 他顺利去了一趟派出所，和公安确认了愿意和贾东旭，何雨柱两人和解。 确认签字后离开。 ...... 四合院门口。 阎埠贵盯着巷子口，将眼镜取下来擦了擦，戴上再看。 没有眼花啊，这曹安平竟然一手提着收音机，一手骑着自行车。 这是个什么样的造型，阎埠贵看的眼神火热，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等曹安平到了门口，阎埠贵跳了出来。 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小曹医生，你这是去抢供销社了啊？” “阎老师，你可别瞎说，注意你人民教师的身份。” 阎埠贵一噎，怎么和曹安平说话，他老师的身份似乎是个累赘？ 于是正经问道：“那你这哪来的？你这刚上班就直接买两大件？” “嘿，你是应该知道的嘛，多亏了一大爷借我钱啊。 阎老师想不想买一辆，要是钱不凑手的话，可以找一大爷借嘛，不差钱儿。” 阎埠贵不理曹安平的嘴贫，继续问道：“那你哪来的票？这票可不好弄，我给你说啊小曹，你可不要犯错误啊。” “厂里给的呗，你要觉得我犯错误了，欢迎你去举报。”曹安平随意回了一句，一手扛起自行车跨过门槛，就准备走了。 “来，我帮你。”阎埠贵也不纠结票哪里来的了，敢光明正大的骑想来是没事的。 先过过手瘾再说，他帮曹安平把自行车抬进了四合院内。 只是吧，阎埠贵手摸上就放不下来了，并且还开始轻轻的抚摸起来，整的曹安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赶紧把车挪到一边，用自己身体将车和阎埠贵隔开。 曹安平就是个妥妥的双标，在厂里童盐他们想玩，他都不在乎，但回四合院，他就很小气了。 可不小气不行啊，只要他敢不在意，这辆车很可能就要变成公用的了。 阎埠贵意犹未尽的搓搓手，才笑着对曹安平说道：“曹医生啊，你这一次买两个大件，可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啊。 那你不得摆几桌请院里大伙庆祝一下？” 曹安平没好气道：“阎老师，这年景你给我找找物资去？还几桌，咋不上天呢，我今晚的粮食都还没着落。 要不我今晚去你家吃？” 没想到，阎埠贵竟然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曹安平一愣，警惕起来，这阎老抠要开始打算盘了，估计算盘珠子得崩他一脸。 果然阎埠贵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小曹啊，我周末去钓鱼，你看这自行车借我用一用吧。” 曹安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没想到这厚脸皮的还追上来了。 不过不管阎埠贵怎么说，曹安平就是不理他，推着车就走。 到了中院人更多，好几个妇女看到曹安平的两大件，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什么家庭啊，一次买两大件，搞得他们都想去举报了。 不过曹安平刚刚在院里立了威，所以都暂时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其中贾张氏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眼神有些怨毒，但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吵闹。 估计是现在贾东旭还没有放出来，还要求着让曹安平写谅解书吧。 贾张氏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怕这个时候得罪曹安平，坏了事。 毕竟她撒泼那套对曹安平不管用，看来这贾张氏也是有点脑子的。 试想一个寡妇能带着儿子在那种年代过来，怎么可能傻，当然，不是傻那就是坏了。 秦怀茹又在洗衣服，曹安平很是怀疑她家怎么那么多衣服洗，估计就是单纯的打造人设吧，四合院人都不简单啊。 也幸好现在水费是按人口收，不然和贾家一个院，水费太吃亏了。 曹安平不管他们的议论，径直往后院走去。 这时，秦怀茹看到曹安平，放下手中的衣服，眼里瞬间蒙上水雾，楚楚可怜的道： “曹兄弟，你就原谅东旭吧，他已经知道错了。 东旭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出事了，我们家可怎么活啊？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出来的，你可别让姐走投无路啊...” 这秦怀茹是越说越来劲，搞得他好像是个欺压良民的恶霸一样，中院的几个大妈看他的眼神都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曹安平赶紧打断：“停停停！秦怀茹你别说了，我已经答应易忠海和解了。 你别来烦我，不然我反悔了。” 说完就往后院走。 到了门口，正准备开密码锁，发现阎埠贵竟然还跟在身后，真服了这老六。 他没好气的说道：“阎老师，非礼勿视！” 阎埠贵撇撇嘴，转过身，嘀咕道：“买什么密码锁，多了一毛钱呢，浪费钱，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 所谓吃不穷，喝不穷...” 曹安平把自行车直接搬进了房间，不给别人搞破坏的机会，比如傻柱这家伙很可能就干的出来。 阎埠贵跟着进了屋。 曹安平有些发火了，大声说道：“阎埠贵，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非请莫入不懂吗？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随便进我屋，别怪我不给你这个三大爷面子。” 阎埠贵愣了一下，心想‘四合院里不都这样嘛，入乡随俗没听说过？’ 不过看到曹安平的脸已经黑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主要是还没搞清楚曹安平的路数，来四合院的第一晚就把一大爷弄得下不来台。 他说道：“曹医生啊，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周末借一下你的车，要是钓到鱼了我分你一条啊。” 曹安平说道：“借车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搭车的机会。” “你有什么要求？”能搭车，阎埠贵当然想了，毕竟走路去得将近一个小时呢。 “你平时都在哪里钓鱼啊？” 阎埠贵懂了，问道：“你也想去钓鱼？” “对啊，你要是带我去钓鱼的地方，我可以顺便搭你去。” 曹安平还真不知道现在的钓鱼佬都去哪里钓鱼。 虽说南锣鼓巷旁边就是什刹海，但是他顺路去看过，没啥人钓鱼，估计里面鱼不多。 不过阎埠贵也只能有这一次机会了，他可不想经常给人当‘司机’。 “小曹啊，这钓鱼可是门技术活，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啊，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就是打发打发时间。”曹安平随意的说道。 不过他心里吐槽，‘就你那蚯蚓钓鱼，鱼钩也是自己做的，完全就是随缘钓法，能钓到才有鬼了。’ 而曹安平有系统抽出的‘野钓王’鱼饵，希望到时候阎埠贵别眼红吧。 “行，那三大爷星期天来叫你，对了，你有鱼竿吗？要不我卖一根给你。”虽然多少占了点便宜，但他还不满足。 曹安平想了想，“你帮我找根鱼竿倒是可以，不过我可不要你的自制鱼钩。” “行，保证让你满意。” “阎老师，我要做饭了，你看？”曹安平暗示。 阎埠贵撇撇嘴，还是没有说出‘帮你做’的话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曹安平就是算计小钱，花钱却大手大脚的主，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第44章 白水煮肉 阎埠贵走后，曹安平准备做饭。 他先将门关紧，又去检查窗户，这才发现他好像忘了买玻璃。 中午抽空买自行车时居然忘了，看来当时买自行车还是挺激动的。 他拿出系统抽奖得到的五花肉，层次分明，肥瘦相间，绝对是质量最好五花肉。 他直接将肉扔进锅里，打算直接白水煮，他还真不信了，门窗都关死了，又是煮白肉，还能像其他书里一样香味传满四合院。 这不是买的肉，还是悄悄的吃更好。 别以为白水煮肉就不好吃，他弄了点蒜泥，加了点辣椒，倒入酱油和醋，拿出抽奖得到五香粉，最后烫勺菜籽油淋上，一碗蘸料就做好了。 等白肉煮好，冷却之后，像前世吃过的李庄白肉一样，切成大大的薄片。 虽然蘸料的调料依然不足，但对于这个年代来说，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 再配上焖好的大米饭，一顿能炫三碗。 ...... 易忠海下班之后，就快速的赶到派出所。 正好看到傻柱被放出来，松了口气，看来曹安平还不至于耍赖。 他先给傻柱打了个招呼，又去询问贾东旭的事情了。 “公安同志，贾东旭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值班的公安翻看了一下办案记录，说道：“贾东旭的行为已经属于犯罪，不是和解马上就能出去的。 需要交100块的罚款和拘留7天做处罚，你是他的家属就尽快缴纳罚款。” 既然不能马上出来，易忠海也没有着急，说道：“我会转告他的家人的。” 他易忠海怎么可能默默做好事交钱。 于是找到傻柱，一起离开派出所。 傻柱一离开派出所，虽然还有点一瘸一拐的，但丝毫不影响他又神气了起来，说着要收拾许大茂和曹安平之类的话。 易忠海见傻柱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于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对了，柱子，还要去供销社买块玻璃，老太太的玻璃碎了。” 傻柱嘿嘿笑道：“老太太的玻璃怎么碎了？不是都应该她敲别人玻璃的嘛。” “哎，院里来了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 易忠海这次是真心的感慨，要靠院里的三板斧压制住曹安平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想点阴招了，可今天在医院巧合看到的情况，说明曹安平是有关系的。 所以没有准备充足，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免得打蛇不死反被咬。 傻柱听说后，大怒道：“又是曹安平那个混蛋？他敢砸老太太窗户，他这不是找抽吗？ 那这次我就算把他打了，不也是有理的吗？” 易忠海摇了摇头，“想啥呢，半夜砸的，又没有证据，这家伙动不动就报公安，院里处罚他，他又不认，像个刺猬一样。” 傻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就是没有证据就行了呗，说的谁好像不会一样。” 易忠海见傻柱听懂了暗示，满意的点点头，提醒道：“你可注意点，别又被送进派出所了。” 易忠海短时间没找到对付曹安平的机会，但不妨碍他利用傻柱先收拾下曹安平出出气，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关他一大爷什么事。 两人买好玻璃，回到四合院门口。 阎埠贵守着大门，看到两人只拿着块玻璃，没有上前迎接。 不过他疑惑的问道：“傻柱，不是听说你要被拘留吗？怎么出来了？” “哎，我说三大爷，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我又没犯什么错。”傻柱不乐意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是和解了吧，花了多少钱？” “那黑了心的，要了我五十块的赔偿。”傻柱说的咬牙切齿。 阎埠贵心里那个酸的啊，这钱他也想挣。 他又说道：“你都给了五十，那贾家不得更多，难怪大件都舍得买两件。” 嘶！短短两天，就弄到几百块，搞得阎埠贵都想拜师了。 傻柱听到，疑惑的问道：“谁买了两大件？难道是曹安平？” “对呀，他刚回来一会儿，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还有一台收音机，你们说他票是哪里来的？” 易忠海脸色有些复杂，想起了今天的尴尬场景，他也没有隐瞒，毕竟厂里都广播了。 于是回道：“收音机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厂里奖励的。” “就他还能被奖励，我看领导都是瞎了眼啊！”傻柱不可置信的骂道。 “为什么奖励他啊？快说说。”阎埠贵也好奇。 “哎，你们自己去问其他人吧，厂里上班的都知道。” 易忠海说了一句就走了，不想再谈论曹安平，又吩咐傻柱道： “柱子，你去帮老太太把玻璃安上。” “好的，一大爷。” 来到中院，易忠海回家，看到贾张氏和秦怀茹都在他家等着他，估计也是着急贾东旭的事。 贾张氏紧张的问道：“老易，傻柱都回来了，我家东旭咋还没有回来？ 刚那小子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他和老易你说好了可以和解的吗？” “确实可以和解，不过就算是和解也要罚款和拘留，你们记得去派出所交100块罚款，拘留七天就可以出来了。” “什么？还要交罚款？我家没钱。” 贾张氏一听说要交钱，耍起了无赖，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顺势一滑，就哀嚎了起来：“老贾啊，我们孤儿寡母又被欺负了，你快看看吧...” 秦怀茹也是脸带哭腔的说道：“一大爷，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哪里拿的出钱来交罚款啊，你可要救救东旭啊。” 易忠海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为了得到曹安平的和解，东旭已经向我借了500了。 贾家嫂子，这件事是因你而起的，说什么你也要交这100块罚款，就算是你的养老钱你也得拿出来。” 他没有现在就说出和贾东旭谈好的养老承诺，决定等贾东旭出来再谈。 贾张氏听到贾东旭借了500，尖叫了起来：“那小畜生竟然要500块，他怎么不去死！ 我说易忠海，你还是不是东旭他师傅，你这不帮着外人吗！500块你也答应！” 易忠海皱眉，语气加重道：“难道你要看着东旭坐牢，丢掉工作吗？ 没有工作，你们都是农村户口，想被赶回农村吗？” 贾张氏顿时哑口，知道怪不了易忠海，不过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曹安平。 “那个天杀的这是要逼死我家吗？我这就去撞死在他家门口！”说着贾张氏就要起身往后院去。 “你去闹，他只会马上报公安，你估计也会被抓进去，到时候我可不会再借钱保你了。 你那套对他没有用的，还是等东旭出来了，我们再想办法收拾他吧。” 易忠海非常平静的劝说，他知道贾张氏是最惜命的，怎么可能真的去寻死，就是去胡搅蛮缠的，可曹安平不吃这套啊。 贾张氏要是真有那个鱼死网破的胆气，易忠海还真希望她把自己撞死在曹安平门前。 那样他的养老人不是更稳了，还能给曹安平找点晦气。 贾张氏颓然的坐下，说道：“老易，你可不能看着一个乡下小子骑到我们头上，你的想办法啊。” “等这件事过了再说，你们先回去吧。”易忠海摆了摆手手。 后院。 傻柱帮聋老太安好玻璃。 聋老太笑的慈眉善目，夸奖道：“还是我的傻柱子孝顺。” 傻柱嘿嘿一笑，“老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会教训曹安平那个臭小子为您老出气的。” 聋老太劝道：“那小子是个不顾邻里感情，更不会尊老爱幼的，你可别被他抓住把柄，又给送进去了。” 傻柱拍拍胸脯，“我懂，不就是不要留下把柄嘛，这事我熟，等我膝盖好了，看我不收拾他。” 他傻柱也开始懂法了，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瘦竹竿。 “柱子，我咋闻到好像有五花肉的味道？”聋老太突然问道。 傻柱吸了吸鼻子，“没有啊，老太太，你是饿了吧？我这就回去做饭。” 看来傻柱长期被烟熏火燎的，嗅觉还没有聋老太的灵敏。 等傻柱离开，聋老太越闻越像肉味，顿时坐不住了。 院里谁家吃肉，他聋老太不得去逛逛。 只是出门了，走了几步，发现肉味竟然好像是曹安平那小子屋里飘来的。 竟然躲起来偷偷吃肉？聋老太眉头一皱，不过想了想还是转身回去了。 她可不是贾张氏那个蠢货，昨晚砸了一次玻璃之后，他就知道曹安平绝对不会给她这个院里老祖宗面子。 ‘无用的撒泼耍赖只会丢掉她老太太的威严，还是等拿捏了这小子再让她慢慢孝敬老太太我吧。’ 屋里曹安平正用筷子卷着一块大白肉，往蘸水里一搅拌，油汪汪的，香！ 再配上一大口米饭，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欢呼。 这具身体实在太缺油水了，还是长壮实一点好，不然感觉风都能吹倒。 他还不知道，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还是煮的白肉，都让聋老太闻到了。 不愧是哪家做好吃的，她都能及时到人家门口晃荡的主，这鼻子是真灵啊。 第45章 王主任的办事风格 “砰砰~” “曹安平，中院开会。” 曹安平刚吃完饭，又听见阎解旷的声音。 打开门，问道：“咋又要开会？昨晚不是才开过吗？” 阎解旷没有及时回答，而是耸了耸鼻子，“你屋里啥香味？” “没啥，问你为什么开会呢？” 看来门打开，一些肉味散出来了。 “王主任来了，快点吧，好像是宣布什么事，我去叫其他人去了。” 阎解旷跑了，只是还传来小声嘀咕：“我咋好像闻到了肉味。” 看来下次吃肉，多少得在外面带二两显摆显摆了，这样才不至于偷偷摸摸。 ...... 这次是王主任要宣布事情，所以住户都来的比较快。 三位管事大爷也没有搬张桌子坐中间了。 见众人都到了，王主任拍了拍手，说道： “各位街坊，我宣布两件事： 第一，就是从下个月开始定量要减一成，大家要做好粮食的规划，齐心协力度过难关。” 院里人顿时喧哗起来，然后又愁眉苦脸，哀叹不已。 就连曹安平都皱了皱眉，看来现在的形势不怎么好啊。 本来今年收成就不好，加上农村大锅饭，浪费了很多粮食。 曹安平虽然不愁吃穿，但他还是挺有同情心的，这几年也确实饿死了不少人。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他改变不了什么，系统就是个咸鱼系统，物资也不多，简直是杯水车薪，所以还是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了。 至于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自有他腾飞的时间。 王主任见大家都心情低落，拍了拍手，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困难，但我们这是四九城，还不至于饿死人，比我们困难的有很多。 那么多逃荒的相信你们也了解一些，全国一家亲，我们少的那一成定量，也许就会救活一个人。 那么多苦难，我们国家都度过了，所以我们要坚信，困难只是暂时的...” 这也是王主任，要挨个院子通知定量减少的原因，不能让工人兄弟带着情绪搞建设嘛。 看到大家都没有那么沮丧了，王主任才又说道： “第二件事，易忠海，贾东旭的事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派出所给街道通报，我都还不知道，竟然有人胆大到讹人500块。” 易忠海心里一跳，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王主任会当着这么多人质问他。 “那个，王主任，是个误会，贾东旭已经和曹安平和解了。” “易忠海，我对你很失望，这不是什么误会，派出所对整件事的记录我都看了。 你知道要是贾东旭真的收了500块，是什么性质吗？ 我告诉你吧，上个月一人在大街上讹钱，讹了100块，后来被证实是讹诈，判了20年。 你竟然还借钱给别人赔钱，你是真行！” 易忠海听的汗都下来了，支支吾吾的说道：“王主任，我是没有充分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但我出发点都是调节邻里矛盾啊，这也是为了院里和谐啊。” 就连贾张氏和秦怀茹都心里发毛，那500块要是到手了，她们家就真的完了。 她们甚至有点庆幸曹安平没有把钱给了再报公安。 其实曹安平可以这样做，直接一棍子打死贾东旭的。 但他没有这么做，毕竟刚进四合院，这样做实在太狠了，一交锋就把人往死里弄，对他名声并不好。 他要真想弄死人，还不如悄悄的弄死，况且贾东旭一看就是短命相，没必要。 王主任摆了摆手，说道：“派出所谭队长说的对，你们是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 以前你们管事大爷去参加过普法教育吧，为什么没有在院子里宣讲。 传达上面的指令，宣传纪律和思想，就是你们的任务啊。” 易忠海觉得这次他的脸是丢大了，不过不敢反驳。 王主任接着说；“易忠海，你每天下班后，去街道办接受普法教育，为期半个月。 学好之后，在四合院大会做宣讲，如果以后你们院再出现这种违法犯罪的事，那你这个一大爷就不用干了。” 易忠海连连称是，只希望王主任快说完走人。 哪想到王主任最后来了一句，“今年的先进就取消了。” “哗~”这下可算捅到马蜂窝了，比刚宣布定量减少还要喧哗。 毕竟定量是所有人都减少了，而且早就有风声了，他们也有点准备。 可评先进不仅有好名声，还有实际的好处啊。 这下院里人都纷纷埋怨了起来。 有埋怨曹安平小题大做报公安的，一来就把先进四合院搞掉了。 有埋怨贾家上蹿下跳搞事的，这次惹出了大乱子。 有埋怨一大爷偏袒贾家，给大家带来损失的。 二大爷刘海忠想说点啥，可有领导在，他不敢。 三大爷阎埠贵感觉很心痛，难道过年也要吃咸菜吗？ 可以说，今晚之后，四合院的人心散了，一种叫‘隔阂’的种子正在发芽长刺。 王主任看到大家的反应这么大，还是补充安慰了一句：“希望大家能够吸取教训，明年的先进还是会重新考虑95号四合院的。” “好了，散会吧。” 大家都心情郁郁的散了，王主任看到曹安平起身，喊了一句：“曹安平，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曹安平奇怪，不过还是点点头。 “跟我来吧，我们单独说。”王主任往院外走，曹安平跟上。 两人来到大院门口，王主任才说道：“你昨晚知道去报公安，为什么不通知街道办啊？” 曹安平愣了愣，才回道：“王主任，你们那个时候不都下班了吗？” “我们街道办，晚上都有人值班的。” “那我知道了，那像这种犯罪的，街道办能处理吗？”曹安平大概知道了王主任什么意思了。 “不，遇到有犯罪情况的，还是要首先报公安的，不过也要通知街道办来人，毕竟街道办也需要及时了解情况。 不然就像这次一样，我们还是通过派出所的通知，才知道的，这样对街道办的工作就很被动啊。 如果是普通纠纷的话，主要还是找街道处理，尽量不要报公安。” 王主任拍了拍曹安平的肩膀，略含深意的说：“曹安平你是个聪明人，希望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曹安平点点头答应下来，他算是明白王主任工作的行事风格了。 遇到大事，要协助派出所处理，不让辖区事件脱离掌控。 若不涉及犯罪，那就街道办处理调解，大事化小，当然，不给街道办添麻烦就更好了，可以说有点捂盖子的嫌疑。 难怪95号四合院年年先进，这都没有给街道添过麻烦，啥事都内部解决了，能不让人省心嘛！ 王主任走了，曹安平回到房间。 他倒是没有因为王主任的一番话有什么情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只要不是一味地捂盖子，还算公平就行。 当然，以后该报公安的时候他还是要报，大不了多出两毛，再叫个人跑一趟街道办呗。 易忠海回家就砸了茶杯，他现在已经没有要控制曹安平的想法了。 他现在只想把曹安平弄出院子，不然他的养老计划就完了，打造的和谐四合院也要离心离德。 第46章 终于来病人了 第二天，曹安平抽完奖依旧正常上班。 今天抽奖除了生活物资外，竟然抽到一包巴豆粉！ ‘难道系统想让我搞事了？’ ‘不对，我一个医生，要是遇到便秘的病人，开点巴豆很合理吧。’ 他曹安平怎么会搞事呢，他可是一个好人，哈哈哈~咳咳... 曹安平想到了某些好笑的事，呛了一口茶水。 本以为又是咸鱼的一天，但才上班没多久，就来了几个病人。 曹安平本来还挺高兴的，可一看都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大媳妇小姑娘。 他作为一个厂医，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几位同志有哪里不舒服吗？” 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彪悍的姑娘，害羞的看了曹安平一眼，小声说道：“曹医生，我头晕。” 曹安平只能让姑娘坐下，给她把脉，他现在望闻问切，只有切脉最准，这是鬼神十三针附带的，当然男科除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见曹安平的医术非常偏科，这是系统赋予的能力。 姑娘有些害羞的伸出手，看了曹安平一眼，又低下头。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你害羞个鬼啊，长得跟李逵似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轧钢厂的车间女工，能有几个长得好看的？ 后面站着两个大妈和两个年轻姑娘在小声嘀咕着：“这就是昨天通报表扬的曹医生啊，看着文文静静的，不错不错。” “听说奖励了一台收音机呢，也不知道有对象没有。” “......” 虽然小声，但曹安平听得一清二楚。 好家伙，再结合眼前这位姑娘手上的脉搏，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这是来者不善啊。 曹安平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看了看一旁观看的童盐，心下稍安，想道：‘幸好童盐在这里，不然这几个娘们不会当场喊我非礼，赖上我吧？’ 真是太危险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年代，保守那是真保守，但一些已婚妇女调戏起人来，那是真招架不住。 甚至一些妇女如果不在意名声，直接在大街上逮着一个男的，喊声耍流氓，就能强行要求结婚。 还真有农村女人，以此方法嫁进城里的，只是婚后生活嘛，那就不得而知了。 曹安平想到了办法，他现在的医术本来就不适合给女人看病。 针灸术是要扎一些敏感穴位的，有时候还要上手按，男科那就不用说了。 干脆传出去，以后尽量不给女同志看病，当然遇到人命关天的紧急情况，还是要考虑出手的。 曹安平一瞬间想到了这么多，看着面前的姑娘，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说道： “同志，我医术不精，实在没看出你有什么病，你还是去找林主任吧?” 后面一位姑娘上来，急切的说道：“曹医生，我是心口痛，你也帮我看看。” 曹安平无语，咬了咬牙，才抱歉的说道：“各位同志，实在抱歉了，其实我擅长的是男科，实在没有能力给大家治病啊。” 其中一位女人说道：“不对啊曹医生，广播里不都说了，你用医术救了别人的命呢，肯定医术高明啊。 曹医生你可不能区别对待，看不起我们女同志啊。” “怎么会呢，那是急救，不一样的。”曹安平赶紧否认，你这女同志，咋会扣帽子呢，真应该让你去住95号四合院。 曹安平见解释不通，赶紧拿出糖，一人发了两颗，安抚住，才说道：“还请几位同志帮我在厂里宣传一下，我曹安平只擅长男科。 你们可以想想，我这么年轻，也没有时间钻研那么多医术啊，专精一项就很不容易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把他们打发走，能再给自己宣传一下，少点麻烦就最好了。 几人收到两颗糖，都非常高兴，她们觉得曹安平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她们本就不是真来看病的。 其中一个姑娘说道：“那曹医生你结婚了吗？” 曹安平那个汗啊，赶紧说道：“谢谢各位同志关心，我已经有对象了。” 几人一听，兴趣瞬间就淡了下来。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那行吧，我们去找其他医生看看吧。” 曹安平亲自把她们送出门，并强调道：“几位同志，记得帮我宣传一下啊，不能耽误各位工友的宝贵时间，白跑一趟啊。” 其中一位女人说道：“放心吧，曹医生，多谢你的糖了啊。” 其实没有糖，她们也会宣传的，毕竟多好的谈资啊。 曹安平回到诊室，对童盐说道：“童盐，以后凡是女同志来看病，都不要带来找我，你知道我擅长的是针灸和男科。 针灸有的需要脱衣服，还要按压穴位，我不方便治疗。” 童盐眼神有些古怪，憋着笑说道：“好的，曹医生。” 连他一个实习医生都看出来了，这几人根本就没病。 ...... 或许是因为那十颗糖，几位女同志真的帮他宣传了。 一上午时间，没有再发生早上的情况。 但临近中午，童盐带进来了一位真正的病人。 “郭主任，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后勤部郭主任，昨天曹安平去领取奖品时认识的，这人是李怀德的心腹。 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昨天听到李怀德在会议上大夸曹安平医术，他就放在了心上。 所以郭主任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支持李副厂长，今天都抽空来找曹安平看看。 郭主任语气和善的说道：“小曹医生，李厂长说你医术高明，你可要帮我看看我的老毛病啊。” “郭主任是哪里不舒服啊？” 看来经过昨天的通报嘉奖，以后不会那么无所事事了。 “我就是老毛病了，每天早上起来，咳嗽和痰多，还有起夜频繁。” “好的，郭主任你请坐，我帮你看看脉象。” 曹安平切脉之后，想了想说道：“你这是有长期性的慢性咽炎，还有脾大肾虚的毛病。” 郭主任有些担心的问道：“小曹医生，这能治好吗？” 他到大医院看过，查出来也是这些毛病，开药吃了后，确实好了很多，可他这都是慢性病，一停药，过不了多久就又复发了。 “可以治好的，不过要治疗几个周期，你以后每三天都要来一次，这次我先帮你针灸缓解一下，再开两副药。” 曹安平让郭主任躺好，开始施针，一切行云流水。 旁边看着的童盐大为震撼，虽然他一点都看不懂，但就是觉得赏心悦目，很是厉害。 三十分钟后，郭主任站起身，虽然对于他的病来说，无法做到立竿见影。 但他就是觉得全身似乎都轻松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曹安平给开了个药方，虽然现在系统只给了他针灸术和男科，但毕竟和爷爷学了那么多年，在能诊断出确切病情的情况下，开常规的药方还是可以的。 有了每三天一次的针灸治疗，加上药物辅助，曹安平自信能够治疗好。 郭主任听后，感受到身体的舒适，放心了一些，倒是对李怀德的话相信了几分。 于是小声说道：“听李厂长说，曹医生你这里有种药，那方面的？” 曹安平顿了顿，看来这郭主任还真是李怀德的心腹，毕竟这样的隐私事情，都能从李怀德那里打听到。 于是他将药方递给童盐，不动声色的说道：“童盐，你去给郭主任抓两副药。” 童盐接过药方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研究药方，看样子是在学习。 曹安平也没有在意，等童盐走后，才回道：“是李厂长给你说的？” “是的，和李厂长闲聊的时候，听他提起的，曹医生，你看能不能卖我两颗试试？” 郭主任露出渴求的神色。 曹安平想了想，说道：“我这药挺贵的，而且不多，你可不要到处去说啊，不然以后可买不到了。” 其实他倒不是怕有人举报，这个年代，卖啥都有可能被说成投机倒把，但是医生卖药给病人，只要不是卖假药出事了，还真没有人管。 他主要是怕麻烦，要是很多人来找他买龙精虎猛丸就不好了，毕竟卖的贵，也要控制数量，不会敞开了卖。 郭主任给了一个很懂的眼神，说道：“曹医生，你放心，好东西藏着还来不及呢。” 曹安平点了点头，拿出一个瓶子，装了两粒给郭主任，说道：“五块钱一粒，先卖你两粒吧。” 郭主任接过，拿出一张大黑十给曹安平。 他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五块一颗有多贵，毕竟药不能只看价格，要看疗效。 两人寒暄了几句，童盐抓好药回来了。 “郭主任，这药熬好，只需要每晚喝一次，早上起来就会发现有改善的，三天之后再来调理吧。” “好的，多谢曹医生了。” 郭主任高兴的走了，不管老毛病能不能治好，能买到龙精虎猛丸就不算白跑一趟。 童盐凑了过来，崇拜的说道：“曹医生，您真厉害，那针灸术，真是...哎呀，咋形容呢，反正就是很厉害。” 他有些急的抓耳挠腮，都没想出一个贴切的词来夸奖。 曹安平摆了摆手，“别拍马屁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他看的出来，童盐这人挺好学的，给他的印象也不错，所以他还是愿意指导一下的。 曹安平回答了几个关于药方的问题，至于针灸术，童盐一点都没看懂，连问都没法问。 曹安平虽说理论知识可能还比不上童盐这个中专毕业生，但毕竟和爷爷一起行医好几年，见过的病例还是很多的。 童盐听了后也觉得获益匪浅。 中午下班铃声响起，童盐说道：“曹医生，一起去吃午饭吧。” “好的。”曹安平拿出还没有使用过一次的新饭盒出门，碰到其他实习生，大家结伴一起去食堂。 他也不好一直不去食堂吃饭，他现在不缺吃食，去食堂就当装装样子了。 几人有说有笑的闲聊，突然广播的喇叭电流声响起，大家都停下了交谈。 “滋~下面播报一条通报： 我厂一车间钳工贾东旭，在所属四合院恶意讹诈同院邻居，情节严重，影响恶劣。 罚没贾东旭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得参加工级晋升考试。 我厂一食堂厨师何雨柱，在所属四合院殴打辱骂他人，恶意阻拦受害者报公安，影响恶劣。 罚没何雨柱一个月工资，一年内不得晋升工级。 请各位工友同志们引以为戒...... 曹安平听得有些疑惑。 按理说，既然都和解不会坐牢了，正常情况下厂里就不会再把事情闹大，最多私下批评处理了。 没想到又上广播通报了，描述的还挺严重的，难道又是李怀德干的？ 他还真没猜错，今天后勤处收到派出所的通报，后勤主任看到还和曹安平有关，就交给了李怀德。 李怀德正想多拉拢一下曹安平，这不是给机会了嘛。 于是直接上会，要求严惩贾东旭和何雨柱，不过这次和上次奖励曹安平不同。 杨厂长一派系的都跳出来反对李怀德，毕竟贾东旭是车间的人，他们觉得李怀德是准备把手伸进车间了。 没想到这次李怀德态度很坚决，杨厂长竟然让步了，可能是贾东旭还不值得杨厂长和李怀德家具争斗吧。 最后还是通报处罚了贾东旭和傻柱。 一食堂，正准备去打饭的傻柱大骂曹安平无耻。 他还以为是曹安平在厂里举报的，毕竟都和解了，厂里还要多管闲事。 他一屁股坐下，想着怎么收拾曹安平。 食堂其他人看到，都暗自好笑，幸灾乐祸，毕竟傻柱因为‘嘴臭’，人缘并不好。 班长走过来，说道：“傻柱，工人就要来打饭了，快去帮忙啊。” “帮不了，没听到我工资都被扣了嘛，谁爱打饭谁打去。”何雨柱半点面子都不给班长，一副无奈相。 食堂班长年纪挺大了，也不和傻柱计较，自己打饭去了。 一车间，易忠海听到通报结果，脸色有些阴沉。 现在年景不好，他已经不准备压贾东旭的工级了，这样他帮扶的也少一点。 还准备开年就让贾东旭考二级钳工的，没想到，又要耽误三年。 都和解了怎么还要通报处罚，难道是曹安平搞得鬼？易忠海在心里猜测。 这要让曹安平知道了肯定要大喊冤枉，然后再说一句，‘李怀德干的漂亮。’ 易忠海看着周围工友有些异样的眼神，只能冷哼一声带着其他徒弟吃饭去了。 毕竟他才刚以贾东旭生病的理由，给请了一周的假，现在就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有些尴尬。 也就是他是七级钳工，不然肯定要挨批评。 只要不是啥大错误，七级钳工在车间还是很有面子的。 第47章 傻柱他又行了 两天一晃而过。 自从上次王主任来警告了一次后。 这两天四合院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搞事，似乎一下子大家都生活的小心翼翼。 贾家似乎也被王主任的话吓到了，偷偷的去派出所交了100块罚款。 傻柱的膝盖虽然还有淤青，但是已经不怎么影响行动了。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他要报复曹安平。 易忠海也在期待着，他花钱买的曹安平的消息，今天就能够拿到了，他倒要看看这曹安平是何方神圣。 四合院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波澜起伏。 而曹安平对此完全不知。 他这两天陆陆续续的帮助一些领导看了病，医术在轧钢厂领导圈子里传开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名声就会传到普通工人的耳朵里。 以后想在厂医院喝茶嗑瓜子，恐怕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不过一想到今天就是星期六了，又开心了起来。 又有哪一个上班族不期待假期呢。 无所事事的时候，希望自己忙起来，上班之后又期待休息。 ...... 易忠海一下班，就直奔黑市。 当然这个时间点的黑市，还是普通的胡同巷子。 他来是为了找这个黑市背后的组织者五爷，这个五爷不仅组织黑市，还买卖消息。 易忠海也算是战乱时候就在四九城摸爬滚打，自然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前两天他拜托五爷查一下曹安平的消息，对方让他两天后来拿消息。 他来到一所独立的院子门口，还有人看守。 “你好，五爷叫我来的。”易忠海非常客气。 他现在是高级钳工，正式工人，其实不太想和这些人打交道的。 但是他需要知道曹安平的详细情况，以此决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曹安平，不能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的吃亏。 看守的人进去请示了一下，才将易忠海带了进去。 五爷面相非常儒雅，优雅的在品茶，完全看不出是个捞偏门的。 “五爷，我要的消息有着落了吗？”易忠海有些急切。 “这人消息很普通啊，弄得我都不好收你钱。”五爷吹了吹茶沫子，继续说道： “收你太少了吧，小生意我不做，收你太多了吧你确实亏得慌。 现在一条人命，也只需要50斤粮食，就有人接。 易忠海，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劝你直接找黑手一劳永逸吧。” 其实易忠海真的偶尔会有把曹安平废了的想法，但他没有被逼到绝处，是不会选择这么冒险的方式的。 他还是适合在背后算计人，尽量不背责任。 况且他知道这个五爷就是个面厚心黑的主，说不定就是在说话试探他呢。 要是曹安平真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把把柄递到人家手里嘛。 易忠海尴尬一笑，没有接茬，转而说道：“这不是吃了点亏嘛，需要多少钱？” “给五十吧，这人资料实在太简单。”五爷从包里摸出一张纸。 易忠海接过，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整张纸就三句话： ‘孤儿，被秦家村一老中医收养。’ ‘除秦家村外，无其他社会关系。’ ‘半个月前老中医死了，曹安平通过李怀德进入轧钢厂，做医生。’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三句话收他五十块，还真是挺简单的资料。 他问道：“知道李怀德为什么要让他进轧钢厂吗？” 说起这个，五爷来了点兴趣，“他是医生，医术高进去的呗，应该是给你们厂长治了病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厂中上层的领导都在传这个曹安平擅长男科，非常厉害。 估计过段时间你们工人也会听说吧，弄得我都想见见了。” 易忠海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前几天曹安平说看出他不孕不育，是真的看出来了，而不是逞口舌之力？’ 易忠海付了钱之后，又找五爷高价买了斤肉，然后心事重重的走了。 知道了曹安平的资料后，对他来说算是好消息，毕竟曹安平没啥背景，他可以在背后放心大胆的算计人了。 但他一想起曹安平擅长男科，又曾一眼看出了他的问题，会不会能治疗他的病？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偷偷治疗，只是没有一点起色。 要是曹安平真有这样的本事，易忠海现在就非常难以抉择了。 一边是为了养老大计，就要把曹安平赶出四合院。 一边是可能有机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就需要缓和关系，还要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曹安平手上。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先收拾曹安平，只要抓住了把柄，或许可以两全其美。 况且以曹安平的性格，没有压制住他，估计也不会给易忠海看病。 ...... 傻柱今天还没下班就提前跑了。 他傻柱又能活蹦乱跳了，他要报复曹安平。 他决定套曹安平的麻袋，还要脱光曹安平的衣服，让其在大街上被看瓜。 他这两天都摸清了，曹安平骑自行车喜欢穿巷子走近路，那不是赤果果的勾引他傻柱去埋伏人嘛。 然而曹安平在治安并不好的年代会去抄近路，自然有依仗，不会担心被埋伏。 走到偏僻巷子，到了拐角处，他会习惯性的将空间的能力延伸过去。 如果感受到视线死角有活物不能收取，那就会小心谨慎了。 曹安平骑进一个小巷里，小巷另一头的傻柱偷瞄到，赶紧缩回身子，他嘿嘿一笑，张开了一个麻袋。 曹安平小声哼着歌曲串烧，他这两天心情都挺不错。 四合院没人烦他，抽奖得到的物资品类越来越多，生活质量越来越高，他感觉似乎身体都更有劲了，身体素质在提高。 他小曹医生的名头也在轧钢厂领导圈子里传开了，就算是杨厂长一系的人都对他挺客气。 医生这个职业还是挺吃香的，如果你有本事，只要不是大仇，都不愿意轻易得罪。 当然，95号四合院那群奇葩不算。 “滋~” 曹安平离拐角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下意识用空间能力探查了一下。 发现拐角处有一大坨东西无法被空间锁定，确定是个活物。 他下意识的摸出一把细钉子，隐隐还有泛黄的锈迹。 上次去黑市用过银针伤人后，他就发现银针用来当暗器有短板，太软太轻，只能近距离使用。 而且银针挺宝贵的，那可是吃饭的家伙事，所以买了一包钉子，又泡了泡水，让其生锈，真正的破伤风之刃。 曹安平停好自行车，靠近另一边的墙壁，悄悄摸了过去。 这样埋伏的人肯定没枪，所以他还真不怕，他的长处就是远程压制，不让人近身。 也不知道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空间能力能不能捕捉到子弹，但曹安平没机会试试。 等曹安平快要到巷口的时候，他将空间中保持动能的石头，用空间锚定在那一坨活物的头上，他可不会先去探头莽上去。 傻柱正纳闷咋没有听到自行车的声音呢，忽然感觉脑子被猛砸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 “哎哟！哪个狗曰的...” 曹安平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倒地的声音。 他一听就知道是傻柱那个舔狗，咋一句都没有骂完就倒了，别那么倒霉刚好砸到太阳穴什么的，砸死了吧？ 他赶紧上前，绕开那个拐角。 看到傻柱蒙着个面巾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双手还死死捏着一口张开的麻袋。 曹安平又好气又好笑，这特么的蒙个面巾不是掩耳盗铃吗？ 就傻柱这身材发型，熟悉的人一看就认出来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钉子，觉得不能白准备了。 当然也是为了防止傻柱耍诈，他飞出两根钉子扎在了傻柱的穴位中。 傻柱的身子抽搐抖动了几下，曹安平见状松了口气，还能动就好，没有死。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这傻柱竟然想套他麻袋，要是自己大意的话，以傻柱的不知轻重，估计得躺好久下不来床吧。 他有那么一瞬间都想直接在这里弄死傻柱算了。 不过还是没下的去手，一方面他就是个才穿越几天的普通人，短时间还没有那么大的转变。 另一方面就是，现在还没有天黑，说不定就有目击者看见了两人都进了这巷子，有暴露的风险。 确定傻柱已经不能动了，曹安平才上前，先是探了探鼻息，嗯，还活着。 再挪动了一下傻柱的‘猪头’，一看，后脑勺一个大包。 这傻柱也是倒霉，竟然恰好砸后脑勺上，原本曹安平是打算把埋伏的人逼出来，再一把铁钉飞出，扎对方个满身开花的。 不过曹安平依旧不解气，既然这些禽兽要玩阴的，那他可不客气了。 他取出几根银针，先在傻柱的鸡翅根和丹田处扎了几针。 让你这个舔狗天天偷看秦怀茹，还不信你都没欲望了，还能舔？ 又在傻柱右手关节穴位处扎了几针，这样傻柱就能无差别抖勺了。 那受伤的就不是只有许大茂一个人了，哈哈。 做完这些，他收回铁钉，又强行把傻柱手里的麻袋扯走。 麻袋就应该是用来装东西的，怎么能用来打人呢，没收作案工具。 曹安平骑上自行车，飞一般的跑了，风里还能听到得意畅快的笑声。 第48章 红烧肉攻击终于来了 曹安平快要到四合院时。 他拿出了半斤五花肉，挂在车把上，晃晃悠悠的回四合院。 本来这两天过得还算舒心，但看来禽兽们又准备搞事了。 还没有公然往家带过肉的曹安平，这次选择高调一把，馋哭这些不安分的禽兽。 到了四合院门口。 阎埠贵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他看到曹安平车把上挂的五花肉，两眼放光。 不过不等他开口，曹安平就预判了他的预判，“阎老师，我自己会做，不劳烦你家帮忙做。” 阎埠贵被噎住，只能艰难地转移开视线，说道：“曹医生，你误会了，我是想问你，鱼竿我做好了，你看看？” “哦？不会是你自己弯的鱼钩吧？那我可不要。” “你放心，我专门去买的，鱼竿也是上好的竹子。”阎埠贵保证。 “行，拿来我看看，要是合适我就买了。” 阎埠贵赶紧回屋，拿出了一根三四米长的鱼竿，看着还行。 用的细尼龙线，就是那种缝布鞋用的，鱼钩倒是正经鱼钩。 只能勉强用吧，曹安平在供销社也没有看到专门的渔具卖，只能先将就着用了。 “阎老师，多少钱？” “你给两块吧。”阎埠贵一副你赚大了的样子。 “两毛！”曹安平直接砍掉九成。 “怎么可能！光是线和鱼钩就不止两毛！”阎埠贵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气的吹胡子瞪眼。 曹安平点了点头，说道：“可你这些东西除了鱼钩鱼线也不值钱啊，要不我再给你加两毛？” “不行不行，至少得一块。”阎埠贵也是服了，这小子砍价砍得也太狠了，真是比他还会算计。 两人又是一番拉扯，最终6毛钱成交。 等接过钱之后，阎埠贵立马开心起来，成本三毛，卖六毛，赚了三毛。 曹安平一看就知道买贵了，不过他也不在意，他觉得心情好的时候，和阎埠贵逗逗乐子，还挺有意思。 不过心情不好的时候，遇到阎埠贵死乞白赖的占便宜，就很心烦了。 “阎老师，现在可以告诉我哪里最好钓鱼了吧？” “明天我带你去吧，挺远的。” 曹安平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旁边的什刹海钓鱼的那么少，按理说什刹海应该鱼挺多啊？” 阎埠贵凑近，小声的说道：“今年夏天的时候，什刹海失踪了两个人，公安来湖里打捞过。 最后尸体没打捞到，顺便把湖里的鱼全打捞走了。 后来就没什么人来钓鱼了，少数人还去钓，也基本没钓到过大鱼。” 曹安平明白了，按理说什刹海是在四九城中心区域，应该有很多大院里闲的无事的老头去钓鱼的。 原来是发生了命案，鱼也被打捞走了。 曹安平拿着鱼竿回后院去了。 这鱼竿也不能收拢，拿着不太方便，得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根方便携带的鱼竿，虽然有空间，但那么长的鱼竿也不能随取随用啊。 一路通过中院，车把上的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人小孩都挪不开眼。 估计今晚院里小孩要被馋哭了。 贾张氏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曹安平的背影，没有用她的诅咒攻击，看来还没有从王主任的警告中完全复苏。 曹安平回到家，将自行车和鱼竿都放进屋里。 他又拿出五斤五花肉，之前的半斤怎么够吃。 反正这次打了掩护，一次性多做点，放进空间，以后就可以直接吃了。 这样可以避免经常做肉，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想了想把窗户都打开，好不容易高调一点，也气一气这帮家伙。 又拿出这两天抽到的八角，桂皮，香叶，胡椒等调味品。 只要调料充足，懂点基本的厨艺，就能做出喷香的红烧肉。 先焯水，煸出油，再炒了个糖色，各种香料调料往里加，翻炒上色，加水大火煮一个小时，最后收汁。 对于曹安平来说，煮一个小时，是一种乐趣。 但是对于院里人来说的话，那就有点难受了。 虽然天气冷，空气分子运动不剧烈，但是一次性煮了五斤多啊。 红烧肉的味道还是飘满了后院，飘到了中院，也止于中院。 也不知道阎埠贵要是知道香味没有飘到他家，没闻上，会不会觉得亏了。 刘海忠闻到香味撇了撇嘴，心想，‘我堂堂二大爷，一点都不羡慕。’嘴上却喊道： “光齐他妈，给我炒两个鸡蛋。” 聋老太在屋里闻到肉味，口水直流，可她不会去曹安平家要，她聋老太不打没把握的仗。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嘴里一直在嘀嘀咕咕，‘该死的小子，一个人吃独食，还弄的满院子肉香，咋不噎死你。’ 旁边棒梗哭闹起来，“奶奶，我要吃肉。” “我还想吃肉呢，找你妈去，不对，乖孙，等傻柱回来找他去。 他今天还没回来，应该是做小灶去了，说不定会带肉回来。” 棒梗听说傻柱会带肉回来，顿时不哭了。 易忠海用报纸包着肉回到中院，一进院子就闻到红烧肉的味道。 他捏了捏手中的肉，顿时觉得今天吃肉是个不错的日子。 至少没有那么瞩目，他作为院里工资最高的人，生活一直很低调，毕竟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嘛。 今天也是要把聋老太请来商量点事，又恰好去了五爷那里，才顺便买了一斤肉的。 贾张氏的眼睛如同鹰隼一样打量着易忠海手里的报纸，那形状，那质感，难道是肉？ “棒梗，快去一大爷家玩，看看他拿回来的是不是肉？” 棒梗眼珠子一转，就往易忠海家跑去了。 “老易，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晚？”一大妈正在做饭，看到易忠海回来，询问了一声。 “我去买了块肉，你去让傻柱过来帮着做，再把老太太接过来。”易忠海将肉放进了厨房里。 一大妈打开报纸看了看，是块肥肉，顿时开心起来。 她说道：“柱子好像还没有回来。” 易忠海疑惑的说道：“今天没听说厂里有客人要招待啊？” 现在厂里的小灶，为了安抚工人，都被李怀德给停了，也只有招待，才会让傻柱做菜。 所以这几天，傻柱都没有做过小灶，因此也没有带饭盒回来。 至于大锅菜，傻柱是不稀罕带的，他自己不缺吃喝，贾家现在也没有经常要他的饭盒。 一大妈摇摇头，“那我自己做了？” “行，你做吧，我去后院叫老太太。”易忠海无奈的说道。 好不容易有顿肉，感觉傻柱来做，才没有埋没它。 屋外棒梗听完之后飞快的跑回去，“奶奶，我听到一大爷说吃肉，我也要吃肉！” 贾张氏高兴的摸摸棒梗的头，说道：“好，好乖孙，晚上吃肉，去告诉你妈，别做饭了。” 要是其他人家，她最多去占点便宜，但是易忠海家，她贾张氏可是吃的理所当然。 贾张氏很清楚易忠海在将贾东旭当养老人培养，她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乐见其成。 这样既可以占便宜，又能在四合院得到易忠海的偏帮，带孩子的寡妇哪有傻的，只有好坏之分。 至于养老，那不是至少十年之后的事了嘛。 而此时的傻柱，在偏僻的巷子口悠悠转醒。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一个大包隆起，又摸了下脖子，抠下来一块块血渣。 “嘶！”他吸了口凉气，四九城的冬天那是真的凉，再不醒来，估计都要冻僵了。 “是哪个混蛋用石头砸我！？”傻柱骂了一声。 他现在也没觉得是曹安平把他砸晕的，毕竟方位上完全不对，那石头又不会拐弯。 “我麻袋呢？”傻柱赶快摸了摸兜里，五块钱还在。 傻柱咬牙切齿，心里大骂，‘这谁啊，把我打晕就为了抢一个麻袋？’ 他右手撑在地上，准备坐起来，但是‘啪叽’一声又倒在地上。 “我手怎么麻了？”傻柱嘀咕一声，双手撑着站了起来。 原地跳了几圈，终于暖和了许多，然后有些狼狈的往四合院回去了。 ...... 曹安平炖好肉，从空间取出一起做好的米饭。 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听着有几家传来打孩子的声音，就连二大爷家的光天光福都在挨揍。 隐约好像听到，两兄弟偷吃了他爸的炒鸡蛋。 听着这些节目，曹安平多干了一碗饭，还配上一串饭后葡萄，心情舒畅。 此时，易家也准备开饭。 桌上摆着一小碗红烧肉，一盆猪肉炖粉条，一盆飘着些油花的炖萝卜，还有一笼二合面馒头。 就算是以易忠海家的收入和定量，今晚的饭也是相当丰富了。 聋老太笑的牙都快掉了，刚在后院闻到曹安平家的肉香，就馋的不行了，没想到今天易忠海大方了一回。 以前一大妈虽然给她送饭，但是都用的是她自己的粮食，也基本没见过肉味。 “咚咚~” 正当三人要开动时，贾张氏来拍门了。 “老易，我家东旭还在派出所吃苦，你这个师父在家吃肉庆祝是吧？” 易忠海无语，都有曹安平的肉味掩盖了，怎么还是找上门了。 他回道：“贾张氏，你别拍门了，我就是买了点肉孝敬老太太的。” 聋老太出头，骂道：“张晓花，你皮痒了是吧？想挨老婆子我两拐杖？” 贾张氏顿时语塞，这院里她不能耍无赖的对象，就属这个聋老太了。 于是她对身后的秦怀茹和棒梗使了个眼色。 “奶奶，我要吃肉。”棒梗哭闹。 秦怀茹也带着哭腔上前，“一大爷，东旭不在，我们家已经断粮了。 我们大人不要紧，还请你看在东旭的面子上，可怜可怜两个孩子。” “哎！” 易忠海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打开了门。 他对贾东旭有所图谋，就无法完全拒绝贾家的软磨硬泡。 况且院里人都看着，任由贾家在他门口闹，那样影响就太不好了。 见门一打开，贾张氏一溜烟的就钻了进去，自来熟的上了桌。 接着是棒梗，然后是抱着小当的秦怀茹。 看得聋老太和一大妈脸都黑了。 贾张氏看到桌上的菜，两眼放光，说道：“哈哈，不用等我们了，开吃吧。” 说完就开始夹聋老太面前的红烧肉，棒梗直接坐在了聋老太边上。 易忠海看到有些脸黑，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都已经放进来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于是也赶快坐下，别几筷子就被吃完了，闹的一场空。 于是，突然间，房间里除了筷子磕到碗的声音和咀嚼的声响，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当装菜的碗都被馒头擦了一遍，所有东西都被吃完了。 贾张氏有些意犹未尽，说道：“老易家的，你这二合面馒头蒸的少了。” 一大妈很想回怼一句：‘根本就没准备你们的。’ 想想还是算了，完全没有必要，贾张氏根本就不要脸面的，索性不搭理，收拾着干净的碗筷去了厨房。 聋老太没有吃到两块肉，也是脸色不好，手已经开始摸上拐杖了，她是真想打贾张氏一个满脸开花。 易忠海看到气氛不对，开始撵人了，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老太太有事商量。” 秦怀茹千恩万谢的抱着小当走了。 贾张氏眼睛一转，问道：“老易，你们是不是说收拾后院那扫把星的事？ 我也可以帮忙啊，他害得我家东旭被抓，我不会放过他的。” 她转而又对棒梗说道：“乖孙，你先回去，奶奶有事忙。” “奶奶，我不走，你们是不是还要吃肉？” “听话，没有肉了，我们是说事情，你去傻柱家等着吧，他会带肉回来。” “好的。”棒梗一听，一溜烟的就跑了。 易忠海想了想，答应了让贾张氏留下，有些事情贾张氏确实能帮上忙。 第49章 众禽密谋 傻柱摸着后脑勺肿起的大包，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中院。 刚推开门，看到一个小子从自己屋里窜出来。 棒梗走到傻柱面前，摊开手，说道：“傻柱，你带的肉呢？” 傻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谁说我带了肉，臭小子你跑我屋里干什么？” “呜呜~奶奶骗人，傻柱根本就没肉。”棒梗现在才六七岁，还没有盗圣之资，遇到事情只会哭着撒泼。 傻柱也没有管棒梗，扯了块破布，在门口抓了把雪，用布包好，给肿胀处冷敷了起来。 秦怀茹听到棒梗在哭，来到傻柱家门口，“柱子，棒梗这是怎么了？” “秦姐，我刚回来，棒梗就问我要肉，我哪来的肉啊，食堂小灶都停了。 我说没有，棒梗就哭了，说他奶奶骗他，你快带回去吧。” 秦怀茹大概猜到了原因，有些委屈的说道：“柱子，对不起，是秦姐给你添麻烦了。 家里都断粮了，小孩子可能太馋了。” 要是以前，傻柱多少得表示表示，但是他今天心情太差，好像看秦怀茹也不那么顺眼了。 于是说道：“你快带棒梗回去吧，我正忙着呢。” 秦怀茹见傻柱不接茬，只得拉着还在哭的棒梗出去了。 只是走的时候，那一扭一扭的，多少有些勾人。 傻柱直愣愣的盯着某个部位，直到目标消失在视野中。 ‘秦姐是真好看啊，便宜贾东旭了，只是咋今天没什么反应啊？’傻柱喃喃自语的想着。 ...... 易忠海家。 聋老太，易忠海，贾张氏三个禽兽在屋里密谋着。 至于一大妈，在厨房洗碗，她在家没啥话语权，当然她也不想管易忠海的龌龊事。 “什么？这曹安平竟然是个孤儿，还克死了收养自己的爷爷。 难怪这么缺德，原来是个绝户。” 贾张氏听到易忠海说起曹安平的身世，惊呼一声。 易忠海眉头狂跳，聋老太也是脸黑，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嘛！ 这贾张氏真是说话不过脑子，易忠海骂了一声，“你小声点，要让全院的人都听到吗？” 真不该让贾张氏留下来，说不定帮不了忙，还会坏事。 聋老太用拐杖敲了贾张氏一下，“张晓花，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需要你出力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去做。”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也不好跟聋老太胡搅蛮缠，只能先闭嘴了。 聋老太敲打了贾张氏，见她老实，才说道： “这么说，这小子是没啥背景的，那他咋这么上蹿下跳的？” 聋老太这么大岁数了，啥场面没见过？ 还是第一次见到没啥背景的乡下小子，第一次进城就到处惹是生非的，他难道不知道会挨收拾吗？ 聋老太下了决心，说道：“必须收拾这小子，不能继续让他在院子里搅风搅雨。 要么想办法把他赶出去，要么就拿住他的把柄，为我们所用。” 易忠海担心的说道：“可是曹安平是李副厂长招进厂里的，有没有可能出手帮他？ 还有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一个大领导挺看好他的，会不会是变数？” 聋老太点了点头，“所以那种直接伤人，或者犯法的方法就先不要用了。 我们可以找他的把柄，要是没有就制造把柄嘛。 只要他屁股不干净，就算他有关系，他也不敢闹大，那样不就能拿捏他了。” 易忠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还是更倾向于弄到曹安平的把柄，他毕竟是个医生，对于我们的老年生活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其实易忠海还有小心思，曹安平能一眼看出他不能生育的毛病，那就有可能有办法医治。 有自己孩子是他的一个执念，但他不能说出来，而且更不能当着聋老太说啊。 毕竟大家约好了一起绝户，一起养老，你却想着偷偷生孩子，能高兴？ 聋老太点了点头，“那就首选给他制造一个把柄，都想想用什么办法吧。” 贾张氏在那里听得有点无聊，插嘴道： “你们这也太麻烦了，要我说就去找个盲流，先把他腿给敲断，先出出气再说。” 易忠海骂道：“贾张氏，那是犯罪，你不要瞎出主意，你想把我们都弄进去吗？” 贾张氏回骂道：“易忠海，现在你知道不能违法犯罪了？ 你撺掇开大会，找曹安平要赔偿，把我儿子弄进去了，那时候你咋不知道是犯罪了？” 易忠海有些语塞，他那时还真没想到有那么严重，以为只要不出四合院就能掌控住局面。 不过他还是辩解了一句，“我哪知道你们一开口就是500块，你们别那么大胃口，说不定人家就不闹大了呢？” 聋老太敲了敲拐棍，说道：“贾张氏，现在本来就年景不好，管理都很严格，出了事都是重判。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铤而走险的好，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回道：“行吧行吧，不过我可想不到什么办法。” 聋老太心说，‘就没指望过你。’ 易忠海想了想说道：“我明天就去街面儿上找两个人，最近跟踪曹安平一段时间，看能不能监视到他，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聋老太点了点头，也出主意道：“他曹安平不是传医术高吗？我们就找一个女人去找他看病，然后说他耍流氓。 要是能制住他，就让他签认罪书和解，就算失败了，也要搞臭他的名声。 至于去传播谣言，就交给贾张氏你了。” 贾张氏看到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非常高兴，报复曹安平怎么能没有她的参与？ 于是赞同道：“这个方法好，出去传消息的事就交给我吧。” 易忠海也点头认同这个方法，于是说道： “那出手的这个女人，就最好是找能够控制的，还要长得不差的。 这样才既可以控制局面，又有说服力。” 易忠海说完，他和聋老太都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有些扭捏的说道：“不行，我是要名声的，我不去，除非一大爷你给我一百块。” 她还对用养老钱帮贾东旭交了100块的罚款而耿耿于怀呢，想着什么时候找补回来。 易忠海和聋老太都快吐了，很想骂贾张氏咋不去照照镜子！ 易忠海没好气的说道：“是让秦怀茹去，你觉得说曹安平一个小伙子对你耍流氓，谁会信啊？”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她确实不是在说俏皮话，她是真以为要让她出马。 不过听到是让秦怀茹去，贾张氏却赶紧摇头，“不行的，东旭肯定不会同意的。” 其实贾东旭和秦怀茹感情还是挺好的。 之所以贾家这么多幺蛾子，那是因为贾东旭耳根子太软，当不了家，而贾张氏又太作妖。 易忠海皱了皱眉头，确实要考虑到贾东旭的情绪，他还要靠贾东旭养老呢。 于是说道：“我明天先去问问，看有没有做半掩门的愿意接下这事吧。” 贾张氏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看傻柱他妹妹雨水，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嘛。” “咚咚~” “一大爷，是我，柱子，开开门。” 第50章 密谋成空 贾张氏听到傻柱的喊话声吓得抖了一下。 这咋刚说到何雨水，傻柱就来敲门了，不会是一直在偷听吧？ 易忠海也是眼皮一跳，不过想到是傻柱，都是同一阵线的，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起身去开门。 “哎，老太太也在啊。”傻柱进屋看到聋老太和贾张氏都在，愣了一下，才打了声招呼。 转而又对易忠海说道：“一大爷，你的那个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给我用一下。” 易忠海进屋拿出药酒，问道：“柱子，你后脑勺怎么了？又和人打架了？” 傻柱蘸了点药酒在手上，按摩这肿胀处，才回道： “我今天下班，被哪个不要脸的给偷袭了。” 聋老太疑惑问道：“我的傻柱子哦，你最近又得罪了谁啊？不会是曹安平干的吧？” 傻柱摆了摆手，“肯定不是他。” 易忠海觉得不对，“你咋那么肯定？” “呃...就是肯定啊。”傻柱有些回答不上。 聋老太看出了不对，“柱子啊，你才刚被拘留了出来，可不要做糊涂事啊。 快给奶奶我说说怎么回事。” 傻柱也不再隐瞒，照实说了事情经过，只是越说越脸红，实在太丢人了。 本来是去埋伏人的，但是中途被人打了‘闷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易忠海摇了摇头，推测道：“不对，你说的那个地方本来就偏僻，没人知道你会去那里藏着，所以是专门报复你的概率不大。 也不会是临时抢劫的，毕竟只抢了你一个麻袋，包里钱也还在。 我看很有可能就是曹安平干的。” 傻柱疑惑道：“可是曹安平当时是在巷子里，我在拐角的墙根下，他不可能用石头砸到我啊，石头还能拐弯不成？” 易忠海没好气的说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你要埋伏他，然后找人反埋伏你不就行了。 肯定是你前两天，摸查他回家路线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傻柱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桌子骂道：“好你个曹安平，这次算我大意了，看我下次一并还回来。” “傻柱啊，你妹妹...” “咳咳！！”易忠海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傻柱这个时候，对何雨水还是挺不错的，原剧情里后来还给买了自行车和手表呢。 而且何雨水才15岁，要是因为这件事坏了名声，曹安平被逼着干脆把何雨水娶了，那不是还给曹安平送个媳妇嘛。 自从何雨水开始住校读书，不经常回四合院后，易忠海就感觉有点看不透何雨水了。 但考虑到何雨水迟早都要嫁出四合院，所以也没有多管。 而且雨水读书多，有文化，怎么会愿意拿自己名声帮着干这事 傻柱疑惑道：“我妹妹怎么了？” “没事，随口一提，你擦好药酒，就赶快回去休息吧。 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多问问我和老太太。”易忠海敷衍了过去。 傻柱心大，没有多问，将手里的药酒瓶递给易忠海。 只是易忠海还没有接住，傻柱手突然一麻，药酒瓶掉在地上，‘咣当’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屋里顿时溢满酒香，易忠海脸黑，只能庆幸剩下不多了。 傻柱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一大爷，我手麻了。” 易忠海忍着，平静道：“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傻柱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易忠海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明天会去找两个人跟踪曹安平，还会去打听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人去算计那小子。” 贾张氏撇撇嘴走了，她觉得自己留下来是浪费时间。 也不知道抓点零食出来边吃边聊，还不如回家纳鞋底呢。 易忠海把聋老太送出屋，刚准备回去，就听到后院传来嘈杂声。 索性就扶着聋老太一起去后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易忠海进后院就看到，住偏房的老李扶着他妻子站在曹安平门前。 问了下看热闹的住户才知道，原来是老李家的妻子肚子痛，想找曹安平帮忙看一下。 谁知曹安平竟然说他治不了，让去医院治疗。 易忠海觉得自己的道德大棒，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来到曹安平面前语气严肃的说道： “小曹啊，你这事办的不地道，作为一大爷，我可就要好好批评下你了。 院里都是邻居，现在老李家的生病了，你作为医生，应该要有医德，伸出援助之手。 厂里刚不久才广播表扬了你，你怎么能辜负厂里对你肯定呢？ 你快给老李家的看病，如果你是个冷血的人，我们院里可不会欢迎你，我们大院讲究的就是邻里团结，互相帮助。” 其他住户听了都纷纷点头，觉得曹安平不近人情。 曹安平撇撇嘴，又是道德大棒这一套，不屑的回道： “易忠海，你说完了吗？你都不问问原因的吗？就在这里叭叭叭个没完，你真是比厂里喇叭都会说。 我再强调一句，我擅长的是男科，其他毛病我基本都不会治。 易忠海，你要逼着我治疗，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你要是敢签字负全部责任，我就治疗。 你们也不想想，我才19岁，专精男科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会看其他的病，你们这不为难人嘛。” 众人听到曹安平的解释，大家又纷纷觉得有道理。 连易忠海都是一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至于他一大爷签字负责？ 那不是扯淡嘛，他相信，只要他敢签字，没事也会让曹安平治出事来。 其实曹安平不治疗老李家的，倒不是真的冷血无情，而是曹安平刚把过脉了。 那就是长期的胃病导致的，有些隐痛，不算紧急，也没见有医治过的痕迹。 估计是在厂里听说了曹安平医术不错，想来白嫖，真那么担心自己的妻子，咋早不送去医院医治，这胃病至少都两年了。 所以曹安平干脆利用这件事，坐实自己男科专家的头衔。 以后院子里除非人命关天，他都不会治疗，尤其是女人，哪知道这些禽兽憋着什么好屁。 要是有男科疾病嘛，嘿嘿，可以免费看病，但是药值钱啊。 曹安平继续说道：“别说我治不了老李家的病，就算我能治，我家里也没有药啊，你们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劝老李送去医院。 连易忠海都没办法再说曹安平了，只能也劝老李赶快送去医院。 这时，老李家妻子突然呻吟声变小了，开口说道： “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好多了，你们也知道我这毛病两年多了，刚是痛的急，现在回家缓缓就好了。 曹医生，给你添麻烦了。” 曹安平也没有怪罪他们的那点小心思，都是苦命人，毛病两年了，止痛药都没去买两颗。 想来他曹安平这里白嫖看病，但也没有逼迫，只是装可怜博同情而已，相比其他禽兽所作所为来说，还不至于要报复。 曹安平心想：‘要是易忠海来找他治疗，他一定反向给他扎几针。’ 他说了声‘没事’就回家睡觉去了。 易忠海也招呼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只是大家都离开后，易忠海和聋老太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 今晚商量了那么久，结果曹安平只治疗男科，那还抓流氓个屁啊。 两人都有些心累，觉得今晚说了那么多，不是表演给瞎子看嘛。 最后，易忠海怀着心思回去了。 这曹安平都亲口说了他擅长男科，那他易忠海的病有希望吗？ 此时的易忠海甚至有点后悔了，得罪曹安平太早了。 第51章 鱼与渔 今天是周日。 但曹安平已经习惯了上班时间，早早的就醒了。 又到了每日抽奖时间。 “开启每日抽奖：恭喜触发周日暴击！ 获得健身臂力器一根，获得手弩一套； 获得葡萄酒一箱，获得羊肉十斤，获得老干妈一箱，获得火锅底料一箱。” 曹安平眼睛一亮，抽奖系统竟然还有触发暴击的机制，那一些特殊的日子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 抽出的食物都还行，就是火锅底料有点高调了，吃火锅肯定招人恨。 没有再管食物，他拿出一根臂力器，试着用了一下，还行，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用来当武器。 又拿出一套手弩，是一把单手弩，配备20根弩箭。 虽然弩箭不能拿出去光明正大的用，但是配合自己的空间能力，也能连续的发射出去，已经不比普通枪械弱了。 以后要是遇到歹人，距离又比较远的话，就可以直接用空间能力释放弩箭了。 毕竟银针和铁钉主要是打穴位，用手扔出去的力道并不大，没啥杀伤力。 就像上次去黑市路上，遇到那两个抢劫的，其中那个灵活的矮子他就对付不了。 要是当时能同时放出几根发射的弩箭，估计那矮子就会被射成筛子。 曹安平起床，穿好衣服就开始玩弩箭。 他将弩箭对准衣柜门射击，练习用空间的能力去收取运动的弩箭。 “笃笃笃~” 连续几支都没有成功，弩箭全都插在衣柜门上震颤。 曹安平没有失望，继续试验着，终于在把弩箭射到第三轮的时候，空间成功收走一只运动的弩箭。 曹安平非常开心，这代表着经过练习，非常快速的物品也能收取。 也许最后他真的能收取飞向自己的子弹，那他的安全感就大大提升了。 最后，他花了近一个小时，将二十支弩箭，全都收进空间，做成待激发状态。 他现在收取弩箭的成功率大概有三成，这已经让曹安平非常满意了。 看了下手腕的百达翡丽，已经快9点了，于是开始洗漱，然后愉快的做早饭。 他煮了碗面条，搭配老干妈和昨晚红烧肉的汤汁，那滋味...有点黑暗料理。 香是挺香的，就是又辣又带点甜味，还好曹安平不怎么挑食，并没有浪费粮食。 ...... “曹医生，还在忙吗？去钓鱼了。”屋外阎埠贵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么早就去钓鱼了吗？”曹安平有些疑惑，现在是冬天，一般要中午或者下午温度上升一些更好钓。 “去太晚了占不到好位置了。”阎埠贵确认道。 曹安平点点头，这也是他要让阎埠贵这个资深钓鱼佬带一次路的原因。 他就是要找那种人多的地方，钓鱼是为了乐趣，或者说是打发时间，那种人少的地方他觉得冷清。 不然四九城能钓鱼的大小湖泊还是挺多的，没必要让阎埠贵搭车。 曹安平推着自行车，拿着鱼竿就出门了。 阎埠贵看到，奇怪的发问：“你就拿根鱼竿，啥都不带？” 曹安平随口说道：“我就是去打发时间的，就随便钓钓。” 阎埠贵撇撇嘴，心里暗骂‘败家’，买了鱼竿不想着先把钱挣回来，就是为了去玩？ 要是他家孩子，不得给他将这种败家的想法掰正过来。 阎埠贵拿着他的鱼竿，提着个大桶跟着出了四合院。 曹安平看到那个大桶，有些好笑，问道：“阎老师，你这个桶每次都能装满吗？” 阎埠贵老脸一红，回道：“以防万一嘛，说不定就钓到大鱼了呢。” 说来也奇怪，阎埠贵就算是占便宜被人骂了，他都能面不改色，但是说到钓鱼他竟然脸红了。 看来钓鱼佬一但关系到鱼获，就会较真啊。 曹安平也没有再调侃他，问道：“去哪里钓啊？” 阎埠贵有些警惕，问道：“不会我说了之后，你就一个人走了吧？” “你不要诽谤啊，我曹安平言而有信。” 阎埠贵看到曹安平较真的眼神，才回道：“我们去玉渊潭，那里刚修成公园不久，钓鱼的人挺多的。” “咋走的，指路啊，我可找不到。”曹安平把鱼竿扔给阎埠贵，骑上车。 阎埠贵一坐上车后座，曹安平就有点后悔了，这二八大杠载人是真不好骑啊。 不过他曹安平是个信人，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一骑，就是整整十里路，阎埠贵又不会骑车，搞得他都想把阎埠贵踢下车了。 用了四十分钟才到达玉渊潭，曹安平已经出汗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载人了。 果然人挺多的，他们到的这一小截湖湾处，就有不下二十人。 “阎老师来了啊？”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和阎埠贵打招呼，看来钓鱼佬之间都是互相认识的。 “对啊，白老，您今天收获不错吧？”阎埠贵客气的问候。 阎埠贵客气中还带着点讨好，曹安平猜测这老头应该有点身份。 “还行，钓了两条，这是你家孩子？不愧是老师，家里孩子看着文文静静的。” 白老有些得意的说着自己的收获，礼尚往来，还夸了夸曹安平。 阎埠贵有些尴尬的说道：“不是，这是曹医生，我们院里邻居。” “哦，抱歉，小曹医生好啊。”白老面不改色和曹安平打招呼，说话也挺和善。 “白老好啊，您们先聊，我先去那边钓鱼了。”曹安平也礼貌的回应，不过没有多聊，主要现在也不熟。 他找了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旁边还有些干枯的芦苇杆子，可以遮挡住大部分的视线。 他左右看了看，从空间取了截木头出来当凳子。 又拿出一个破碗和抽到一直没用过的‘野钓王’饵料。 加水调制好，又把碗放回空间，下次他自己一个人来，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曹安平闻了闻，这饵料腥味中又夹杂着一股清香，希望好用吧。 他没有先打窝，直接开始上饵料钓鱼，就是为了看看这饵料会不会像那些书里的神奇饵料一样，鱼抢着吃。 然而事实就是他想的太多了，散炮换了十次饵，才终于有鱼开口了。 曹安平激动的一提竿，一条一斤左右的红鲤鱼被拉了起来。 “哈哈，开门红。”曹安平非常满意，毕竟第一竿就是红鲤鱼，这寓意不错啊。 拍完白老马屁的阎埠贵，刚来到离曹安平二三十米远的湖边，正拿出自己的蚯蚓盒子呢。 就听到曹安平的猖狂笑声，转头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不是说就来随便钓钓吗？都没看到他带蚯蚓啊，怎么这么快就钓上来了，还挺大的。 别怪阎埠贵没见识，一斤的鱼都觉得大，主要是他用缝衣针做的鱼钩，配上蚯蚓，怎么可能钓的上大鱼。 他也不忙着钓鱼了，迅速往曹安平那里跑去。 “曹医生，你没有桶，就装我桶里吧。”阎埠贵看到曹安平取下鱼没地方装。 谁知曹安平笑了笑，竟然从衣服里摸出一个袋子，一个用麻袋改的30厘米长宽的小袋子。 昨天从傻柱手里抢下那个麻袋，他回家就把麻袋改成了好几个‘小布袋’。 他将鱼装进袋子，用根木棍将袋子固定在湖边。 阎埠贵有些尴尬，不过他看到了曹安平面前的红色饵料，疑惑问道： “曹医生，你这用的什么饵料啊？” 曹安平故作神秘的说道：“这可是我自己配置的‘野钓王’，钓鱼特好使！” 阎埠贵有些不信，不过却没有离去，他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曹安平也没有管阎埠贵的小心思，继续钓鱼。 他也确定了，系统抽出来的饵料就是普通的饵料，没有什么神奇能力，就算在后世2024年，这鱼饵估计也不是最好的。 所以就必须打窝了，他捏了一坨鸡蛋那么大的饵料，扔进湖里。 “哎，曹医生，你别浪费啊，多的用不完可以给我啊。”阎埠贵有些可惜。 “钓鱼不打窝，收获不会多。 阎老师啊，所谓有舍才有得啊，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嘛。” 曹安平继续捏鱼饵开始钓鱼。 打了窝几分钟后，鱼就开始多了起来，曹安平每下两竿，就有一次拉钩。 陆陆续续钓上来三条半斤左右的鲫鱼，还有一条两斤多的青鱼。 阎埠贵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红了，这次他是确定了，这曹安平的饵料真的是好东西啊。 于是他有些谄媚问道：“曹医生啊，我看你鱼饵也用不完，能分点给我吗？” 曹安平赶紧摇了摇头，“这饵料很难做的，我也不多，你还是用蚯蚓钓吧。” 阎埠贵死乞白赖的就是不走，说什么都是邻居，以后帮忙什么的。 听得曹安平有些烦了，于是说道： “阎老师啊，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的饵料确实不多了，要不我给你说怎么做的，你自己去做？” 阎埠贵虽然非常想听，但却很怀疑，“这可是好东西，你舍得？” 曹安平憋着笑说道：“不就用来钓鱼的嘛，有什么好隐藏的。 听好了啊，我只说一遍。 用麦秆或者玉米杆打成的粉末，再加上鱼内脏晒干的粉末，或者鱼骨头晒干打成的粉末也可以，混合起来就可以用啦。” 阎埠贵有些疑惑，“这么简单？” “不然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其实曹安平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他就是随口打发阎埠贵的。 说不定阎埠贵做出来还真能钓到鱼。 阎埠贵若有所思的走了。 曹安平继续上鱼。 第52章 易忠海在行动 曹安平在愉快的钓鱼。 可是四合院里却出事了。 棒梗偷摸着进了傻柱的屋子，本来是想找找有没有吃得。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傻柱躺在床上，吓了棒梗一跳，本想转身就跑，却听到傻柱虚弱的喊道： “棒梗...快去找人来...我快烧死了。” 棒梗一听，吓得屁滚尿流，边跑边在院里大喊：“快来人啊，傻柱死了！快来...” 傻柱在屋里迷迷糊糊的听到棒梗的喊声，差点气出脑溢血。 贾张氏一把将还在大呼小叫的棒梗拉进屋里，急切的问道：“傻柱真死了？” 她还真希望傻柱死了，那样说不定就有机会借住傻柱的房子了，当然是好借难还。 棒梗坚定的点点头，回道：“是真的，傻柱亲口说的。”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骂道：“滚滚滚，别大呼小叫了。” 而院里其他人听到也都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但接着就有人自作聪明的说道：“难怪都中午了也没看到傻柱出门，谁快去报公安吧！” 还是一大妈靠谱一些，毕竟看着易忠海处理事情，多少能学到一点，她说道： “别慌，先别报公安，谁先进去看看，确认下傻柱的情况。” 一群妇女都面面相觑，不敢去看，只能喊男人来了。 “快叫管事大爷来啊。”有人提了一句。 “我家老阎，去钓鱼去了。” “老易也刚出去了。” 不过幸好，这时候，二大爷背着手从后院走来，说道：“刚棒梗在喊啥？” “二大爷，棒梗说傻柱死了，你快去看看！”有邻居提醒道。 刘海忠心里一咯噔，这是发生大事了啊，他不想一个人处理，于是问道：“老易和老阎呢？我们一起去看。” 一大妈有些着急了，说道：“他们都不在，老刘你快去看看，要是真出事了就赶快报公安。” 刘海忠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去看，不过幸好这时候，聋老太拄着拐杖赶来了。 两人进屋，看到傻柱还在小声呻吟，都松了口气，同时又暗骂棒梗这小子不靠谱，瞎诈唬啥呢。 聋老太快步来到床前，担心的问道：“我的傻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依旧迷迷糊糊的，呻吟道：“头晕，烧死了，我快烧死了。” 聋老太这才探了下傻柱的额头，烫的吓人。 刘海忠也是才明白原来是‘烧死了’，不是‘死了’，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刘海忠，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快叫人送柱子去医院啊。”聋老太见刘海忠在那里发呆，骂了一句。 “哦哦，好，我这就去叫。”刘海忠也没有在意聋老太的语气，毕竟情况紧急。 其实刘海忠这人除了爱装领导，爱打儿子，没啥其他大毛病，反而挺好说话。 刘海忠出门，先和围观的人解释了一句傻柱发高烧了，然后冲着后院大喊道： “光齐，光天，光福你们快来！” 三人快步跑来，刘海忠吩咐道：“光天光福，你们去街上找个板儿爷回来，让快点，就说情况紧急。 光齐，你跟我来，先把傻柱抬出院子等车。” 见刘海忠安排好，有几个围着的男人也不好干看着，一起上前帮忙。 板儿爷来，刘海忠还大气的加了一毛钱，让最快速度送到医院。 刘海忠和一大妈一起去了医院，聋老太跟不上速度，只能回了四合院。 其他人也都议论纷纷的散了。 送到医院，医生一看，判断应该是破伤风感染，问道：“病人最近受过伤吗？” 一大妈想了想，说道：“前几天他膝盖摔肿了，有淤血。” 医生摇了摇头，“那样的伤不会造成破伤风，还有吗？” “他昨天好像后脑勺被砸了一个包。” 医生翻过傻柱的头，看了看，说道：“没伤口，也不会造成破伤风，而且破伤风感染大多数要潜伏一周，只有少数才一天内发作。” 正当医生要做详细检查时，看到傻柱脖子上有个小伤口，已经结痂，边缘有些发红。 医生按了按，当即确定道：“确认是破伤风，推去病房吧。” 然后又吩咐助手，“去取一支抗毒素针剂来。” 估计曹安平也不会想到，傻柱破伤风来的这么快。 按常理来说，被锈蚀的东西扎伤只会有一定概率感染破伤风。 而且一般会潜伏一到两周才发病，没想到傻柱运气这么好。 医生给傻柱打了抗毒素针，不到一小时，傻柱的病情肉眼可见的转好。 现在的人身体都没有什么耐药性，很多毛病打一针青霉素就好了，不像后世，一个感冒一星期都好不了。 刘海忠和一大妈都松了口气，老刘见没事借口就要闪人了。 而一大妈现在还不好走，毕竟易家对傻柱也有算计，好感还是要刷的，她对刘海忠说道： “如果老易回四合院了，记得让他来医院一趟。” 一大妈总觉得傻柱这病来的有些奇怪，让易忠海来了解一下。 刘海忠点点头，背着手潇洒的走了。 而此时，一大爷易忠海正在北海公园的树林里等人。 突然，树丛中走出两个人，一高一矮，目光凶狠的盯着易忠海。 易忠海心头一跳，好似被猛虎盯上，赶紧问道：“你们是麻爷介绍的？” 如果曹安平看到，一定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就是上次打劫他的两人。 这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矮子是大哥，叫大强，高的是弟弟，叫小强。 矮子大强说道：“说吧，要办啥事，我们是专业的，当然，先说好，我们不杀人。” 易忠海无语，心说，‘要杀人，也不会找你们这种不知根底的啊。’ 压下心中念头，易忠海说出了目的： “需要你们帮我监视一个人，详细记录给我，要是能查到他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我另有酬劳。” 大强点了点头，事情倒是不难，于是问道：“说一下目标身份，身份不同价格不一样。” 易忠海心道，‘果然专业’，回答道：“目标叫曹安平，19岁，红星轧钢厂医生，家住南锣鼓巷95号院。” 高个小强听说是医生，面色一变，差点吓得腿软摔倒。 实在是那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被一个用银针的家伙收拾的很惨，那肯定就是医生，不然谁用银针做暗器啊。 自那晚后，他都没去找半掩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出了后遗症。 易忠海奇怪的看了高个一眼，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矮子大强，现在也对医生有点发怵，不过还是镇静了一下心神。 心想哪有那么巧，又不是所有医生都是武林高手。 于是瞪了一眼弟弟，淡定的开口道： “没问题，不管有没有收获，我们两人五块钱一天，如果抓到他的把柄，50块钱另算。” 易忠海皱了皱眉，说道：“你们这价钱和麻爷说的相差有点大啊。” “目标不同价格不同，我们不讲价。” 易忠海疑惑，问道：“医生有啥特殊的？要贵一倍？” 弟弟小强说道：“你懂什么，医生这个职业藏龙卧虎，可危险了。” 大强又瞪了一眼弟弟，才说道：“医生认识的人多，人脉广，风险更大，你说是吧？” 易忠海一想竟然觉得有道理，曹安平才19岁，就交好李副厂长，还受到一位大领导看重，确实应该贵点。 于是他点了点头，摸出十块钱，下定决心回道： “那行吧，我先给你们10块钱，从明天开始，你们每两天来找我一次，给你们下一次的钱。” 大强见易忠海这么爽快，也没有反对这个方案，接过了钱，说道：“我们下周二晚上在这里碰头。” 易忠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高个小强说道：“大哥，我咋觉得接这活，心里有点慌。” 大强踢了弟弟一脚，骂道：“别疑神疑鬼，哪有那么巧的事。 真要是遇到了那个高手，不是正好报仇嘛，打不过难道我们不能偷袭。” 小强一想，确实是这样，于是憨憨一笑，不过突然想到什么，哭着脸说道： “大哥，你再给我找个医生看看吧，我那东西咋不管用了？” 大强也是皱眉，这可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不能做新世界的太监吧。 于是他安慰道：“先别急，医生不是说你根子很健康嘛，应该是受到惊吓的后遗症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等我们做完这单生意，要是还没好，我就带你去看名医。” 小强这才放心下来，说道：“谢谢大哥。” 两人消失在了树林中，一高一矮的背影很是和谐。 第53章 收获满满 易忠海回到四合院，正好碰到刘海忠回来。 于是刘海忠把事情经过给易忠海讲了一遍，说一大妈让他去医院一趟。 只是刘海忠这个表达能力吧，就很迷，说是傻柱中了毒，幸好医生抢救过来了。 易忠海只能快速赶到医院，才知道事情的原委，暗骂刘海忠不靠谱。 他又去找医生，确认了破伤风一般要潜伏一到两周才发作。 易忠海顿时陷入了疑惑，一两周前，曹安平还没住进院子呢，难道不是曹安平？ 不过仔细想想，易忠海的直觉还是更相信和昨晚傻柱受伤有关，何况曹安平是医生，说不定就能办到呢。 易忠海心里有些发毛，这曹安平下手这么狠，要是给自己来这么一下，那还得了。 因此，易忠海对曹安平越发忌惮了。 ...... 而此时的曹安平，完全不知道傻柱这么快就感染了破伤风。 他还在快乐的钓鱼，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钓鱼佬。 他报复傻柱主要还是扎那几针伤害最大。 破伤风一般不会急性发作，有四肢无力的症状时，及时去医院很好治疗。 所以，曹安平用锈钉子，完全就是顺手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么严重，或许是傻柱体质特殊？ 不过曹安平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对傻柱产生怜悯。 傻柱下手，从来就不知道轻重。 如果曹安平被套了麻袋，那很有可能会像许大茂一样被踢坏下体，也有可能被打到什么敏感穴位，一命呜呼。 也就是曹安平不知道傻柱还想扒他衣服，扔街上看瓜，不然可能报复更狠。 “哎！是条大鱼，小心拉，别断了！” “哎，好像是大鲤鱼，难怪力那么大！” “......” 曹安平今天上钩第一条大鱼，正在和鱼拉扯角力呢，没想到旁边的钓鱼佬，比他还激动。 一位大爷还跑去拿来了他的抄网，还真是专业啊，真是差生文具多。 曹安平终于将鱼溜到岸边，大爷递过来抄网，曹安平接过，转头道了声谢谢。 没想到是刚才来时见到的白老。 曹安平终于抓住了鱼，估量了一下，大概四斤。 啥？四斤不算大鱼？就曹安平的那根鱼竿，估计极限不会钓到超过五斤的鱼。 而且鲤鱼在水里的劲儿特别大，他刚才是真担心被‘切线’了。 “小曹医生，你这条鱼卖吗？”白老笑呵呵的问道。 曹安平想了想，鲤鱼只有红烧才好吃，可他不会弄。 以他的厨艺，熬个鲫鱼汤，做个清蒸鱼还行，红烧鱼没做过，而且也不太喜欢吃鲤鱼，刺挺多的。 于是回道：“白老，我不卖鱼，你有烟酒票嘛?可以交换。” 曹安平还挺缺烟酒的，因为他发现这几天除了一箱葡萄酒，抽奖就没有见到过烟酒。 而葡萄酒还算健康，严格意义上都不算酒，所以，他的系统是个绿色健康的抽奖系统？ 白老拿出一张酒票和一张烟票，拍在曹安平手里，提着鱼就高高兴兴的跑了。 曹安平愣了一下，才检查两张票，都是一类烟酒票，价值都超过那条鱼一倍了。 就算按照黑市里的价格，曹安平依旧赚了，这白老人还挺局气。 其他钓鱼佬见状，也都想换曹安平的鱼。 曹安平把鲫鱼之外的七八条鱼都换出去了，又收获了一些票据，不过最大的也只有两斤多。 他不缺吃食，也不太喜欢吃鱼，钓鱼就是乐趣，所以并没有留下。 旁边的阎埠贵看的眼睛都红了，他下定决心要试试曹安平说的鱼饵配方有没有效果。 要是他能钓到那么多鱼的话，就直接卖钱了，值好几块呢。 哪像曹安平，换什么烟酒票，真是败家啊。 等其他钓鱼佬都离开了，曹安平看到阎埠贵还在那里发呆，大声说道： “阎老师，你发什么呆？钓到几条了？” 阎埠贵回过神，有些泛酸的说道：“比不上你，就钓了两条小鱼。 曹医生啊，你这次可赚大了，真厉害啊。 你看你都钓这么多了，鱼饵给我用点呗。” 曹安平戏谑的说道：“阎老师，我可是把秘方都交给你了，你还惦记我这点，不厚道啊。” 阎埠贵见没希望，只能叹着气回去继续钓鱼了。 等周围没人之后，曹安平拿出苹果和葡萄悄悄吃了起来，就当是午餐了。 他也没急着回去，反正四合院呆着也无事可做。 继续钓鱼，又是一下午，收获了几条，不过都没超过两斤的。 曹安平见没有人来换鱼，他也不会主动去推销交换。 于是，除了留下几条鲫鱼，其他鱼，曹安平都一棒子敲死，扔进空间里去了。 曹安平收好鱼竿，将袋子挂在车把上，推着车走了。 经过阎埠贵旁边时，他问道：“阎老师，钓了多少了？” “就钓了四条鲫鱼。” 阎埠贵心里发酸又发苦，要是没有曹安平做对比，他今天算是收获不错了，回去也能吃两天的鱼汤。 以往他在南锣鼓巷附近的湖里钓鱼，能钓到两条，就够他炫耀的了。 “挺不错啊，阎老师，那我先走了啊。” “等等，你不等我吗？不是答应了载我的？”阎埠贵有些着急。 曹安平有些无奈的解释道：“阎老师，我可只答应了载你来啊。 而且你早上也发现了吧，我载你来时，弄得满头大汗，现在脚都是酸的，实在载不了你了。” 阎埠贵有些傻眼，虽然他知道曹安平说的是实情，但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早知道‘有来无回’，那就不带曹安平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曹安平走了，他还真不是故意坑阎埠贵，二八大杠载人骑那么远真挺辛苦的，估计明天起床，乳酸堆积，双腿都得酸痛。 当然也是他现在耐力不好的原因，要是许大茂，十里路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毕竟拉着笨重的放映设备下乡，没点体力，还不得累死在半路上。 阎埠贵也收了鱼竿，毕竟走路回去，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呢。 他此时非常羡慕曹安平的自行车，下定决心攒钱买一辆，二手的也行。 看来得更节省了，这四条鲫鱼就分四天吃吧。 阎埠贵从失落中走出，又变得斗志满满。 第54章 许大茂求医(1) 曹安平骑车到了偏僻地方，将鱼竿收进了空间。 拿着三米多的鱼竿，确实不好骑车，等下次他自己单独出门时就方便多了。 慢慢悠悠回到四合院，都快五点了，果然钓鱼佬的时间过得快啊。 “曹医生，我家老阎呢？”三大妈看到曹安平一人回来，有些疑惑，不是一起去钓鱼吗？ “阎老师收获不错，他还要再钓一会呢。” 曹安平面对三大妈的询问，有点心虚。 他确实把三大爷给抛弃了，所以敷衍了一句就想赶快跑了。 哪知道三大妈并不放过他，看到曹安平车把上湿漉漉的袋子，就知道是鱼，她说道： “曹医生啊，你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啊。 大家都是邻居，可千万不要客气。” “谢谢了，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曹安平继续敷衍，心想，‘咋都是一样的套路？’ 然后就听到三大妈说：“这样才对嘛，你可不要学傻柱，他就是平时说话得罪太多人，今天差点死在屋里，都没人管。” 曹安平一愣，奇怪问道：“傻柱怎么了，咋就要死要活的？” “好像是发高烧，都烧糊涂了，被板车送去医院的。 要不是棒梗发现，说不定得被烧成傻子。” 咦？他不就叫傻柱嘛？三大妈似乎发现了哗点。 曹安平若有所思，‘难道是昨天在那巷子里躺太久，感冒了？’ 三大妈见曹安平沉思，趁热打铁道：“你看吧，团结邻居还是挺重要的。 曹医生你看，需不需要我家帮你杀鱼，互相帮助嘛，你一个人生活也挺不容易的。” 曹安平回过神来，有些无语，说道： “三大妈，你就别打我这几条小鱼的主意了，你们家今晚有口福了，阎老师钓了四条大鱼。” 三大妈有些狐疑，“老阎他能钓到大鱼？” 主要是以前阎埠贵也没有这样的战绩啊。 “真的，四条鱼呢。”曹安平赶紧跑了，再说下去都要露馅了。 听到曹安平肯定的话，三大妈心情好了很多。 她回房间从坛子里抓了把酸菜，等着阎埠贵带鱼回来。 曹安平回到家，开始处理鱼，决定全做成鲫鱼汤，都存起来慢慢吃。 ...... 许大茂愁眉苦脸的回到四合院。 他今天回父母家，又被盘问为什么娄晓娥还没有怀上孩子。 在这个年代，结婚一段时间还没有生孩子，那可是会有风言风语的。 娄家也催过，娄母还找医生帮娄晓娥检查过，结果是正常的。 从此以后，许大茂就有点怀疑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毕竟他又不止和一个女人亲近过，也没见谁怀上。 但他不敢去检查，害怕是心里担心的结果，不敢面对。 电视剧情节里，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其他人都说娄晓娥是不下蛋的鸡。 这种说法是完全不合理的。 以娄晓娥的家世，娄父娄母肯定也希望有外孙吧，几年没孩子，不可能不找名医检查治疗。 所以到了65年的时间节点，许家和娄家肯定都是知道许大茂不孕不育的。 只是可能因为娄家的局势不好，娄晓娥不敢和许大茂离婚而已。 许大茂从父母家带了点东西回来，所以也和曹安平一样，在大门处被三大妈拦住了。 三大妈是懂投其所好的，他说了傻柱的惨状，可谓是说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许大茂听到傻柱倒霉，果然心情瞬间阴转晴，大方的‘打赏’了三大妈一颗萝卜。 甚至思路都开阔了一些，他突然想到，曹安平不是说他擅长男科吗？ ‘反正自己也在曹安平那里买龙精虎猛丸，也没啥丢人的，可以试着让他看看。’ 许大茂做了决定，迅速的回家去了。 三大妈正高兴白得一颗萝卜呢，正好看到阎埠贵提着个水桶回来，神情有些疲惫的样子。 她高兴的迎上去，“老阎回来了啊，快给我看看你钓的大鱼。” 阎埠贵赶快把桶递给三大妈，活动了下手臂，还拍了拍双腿，才郁闷的说道：“哪来的大鱼？” 三大妈接过桶，看到桶里四条二指宽的鲫鱼，愣了一下。 不过三大妈心态好，还挺高兴，虽说听了曹安平的话，心里期望值很高。 但是想到阎埠贵以前的成绩，这次钓了四条鱼，已经是很不错了，于是说道： “这鱼挺大的啊，比你上个星期钓的大多了，咋看你还不高兴的样子。” 阎埠贵撇撇嘴，不过他没有说曹安平钓了很多大鱼的事。 不宣传其他钓鱼佬的战绩，这是每个钓鱼佬最后的倔强。 不过他已经在想，这大冬天的要去哪里找材料，好配置饵料了。 等他阎埠贵钓了大鱼，再好好宣传宣传。 他说道：“今晚炖一条吧，煮一锅酸菜鱼，给孩子们开开荤。” ...... 后院，许大茂家。 “晓娥，我妈今天又催我们生孩子了。”许大茂有些小心翼翼的提起。 现在的娄家还是有点余威的，就连轧钢厂都还剩下一些股份，还没有全部捐掉。 所以现在许大茂面对娄晓娥还是比较迁就的。 娄晓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都说了我去检查了，还是我爸找的名医。 我没有问题，倒是你才应该去检查。” “我不去医院检查，医院哪里保守的住秘密，要是传出去我面子往哪里放，那傻柱不得天天嘲笑我。” 娄晓娥见许大茂似乎愿意检查，说道：“那我让我爸找一个能保密的不就行了。” 许大茂还是摇头，找岳父帮这种忙，他也觉得没脸。 于是说出了他的想法，“院里曹医生不就是男科医生吗？ 而且他配的龙精虎猛丸你是知道的，这几天我在厂里也听一些领导提到过他的医术不错，应该是真的。 要不我们晚上请他吃饭，让他帮我看看。” 听到龙精虎猛丸，娄晓娥有些脸红的啐了一口，说道：“你要请就请呗，问我干啥。” 许大茂谄笑道：“这可是求人看病，不得拿点好东西出来招待啊。 你看你从家里带回来的好东西，多拿点出来呗，这可是为了有孩子，你可别舍不得。” 娄晓娥藏着的好东西还挺多，而且都是简单处理就能吃的。 毕竟娄晓娥也没啥厨艺，要是太复杂的东西，许大茂下乡去了，娄晓娥还不得饿死。 娄晓娥进入里屋，用钥匙打开衣柜，拿出了香肠，午餐肉，鸡蛋，还有水果。 可以说，这个四合院里，除了曹安平，就这娄晓娥东西藏的最多了。 她一个大小姐，怎么可能进了四合院就吃糠咽菜。 而且她也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傻，怎么可能把所有东西都暴露出来。 原剧情里被聋老太算计，估计是她自己也想要个孩子，半推半就了，不然傻柱真强上了，不可能就那么算了吧。 她从港城回来后，还不计前嫌的帮助四合院，可见没有多大的怨气。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拿出的东西，高兴的去找曹安平去了。 要是有了孩子，他许大茂得天天到傻柱面前嘚瑟。 第55章 许大茂求医(2) 许大茂来到曹安平门口敲门。 “安平兄弟，在忙吗？” 他可是知道曹安平不喜欢别人不打招呼进他家门的。 他已经看到曹安平因此发过好几次火了，其中就包括三位大爷。 曹安平正在处理鱼，没有出门，回道：“大茂哥，进来吧，门没关。” 许大茂进屋看到曹安平正在处理鱼，盆里怕是装了三四斤鲫鱼，有些惊奇，问道： “安平兄弟，听说你钓鱼去了，这不会都是你钓的吧？” “哈哈，还行吧？”钓鱼佬的得意，终于找到人显摆了，自认不会谦虚。 “厉害！不像三大爷，每次都是小白条一样的小鱼。”许大茂附和着。 曹安平对许大茂的恭维很受用，高兴的说道：“拿两条鱼去煲汤，别客气。” 说完就拿了个碗装了两条最大的鲫鱼，差不多有一斤，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这人挺大方的，他也不能小气。 许大茂没有拒绝，毕竟人情往来，有来有往才能加深感情，他邀请道： “多谢安平兄弟了，正好今晚到我家吃饭吧，我就借花献佛，把鱼也烧上。” 曹安平有些诧异，又请吃饭？ 他试探问道：“就在我家吃吧，我这搬来都还没请你和晓娥嫂子吃一顿。” 许大茂有事，自然不好要曹安平请，说道：“下次再来你家吃吧，我家食材都准备好了。” 曹安平确定许大茂有事，说道：“大茂哥，你有事就直说，能办到的我肯定不含糊。” “哈哈，这不傻柱倒霉了嘛，我得庆祝一下，当然还有点小事，我们吃了饭再说。” 许大茂有些含糊其辞，估计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傻柱还在医院呢，也被拿出来挡枪，没好气道： “大茂哥，你不会又要龙精虎猛丸吧？这才几天就用完了？ 我现在可没有了，等到下个月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病。”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扭捏的实话实说，他本来准备饭桌上喝两杯酒再说的。 做为男人，亲口说出自己不行，确实需要点勇气的。 “大茂哥哪里不舒服啊？我现在就给你看看，哪用的着那么麻烦。” 在许大茂没有得罪自己之前，他还是很乐意结交许大茂这人的。 “不急不急，先吃了饭再说，我家东西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没有着急，希望请客之后，曹安平能更尽心尽力些。 他可是比院里其他人更能接触到领导，知道了一些传言，都说曹安平医术高，不仅男科厉害，还会调理身体。 上次院里老李家的想请曹安平看病，都被拒绝了。 可见曹安平并不想在四合院给人看病，他当然得先卖个好，请客吃饭拉拉关系再说。 曹安平见许大茂坚持，也不好再拒绝，于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那大茂哥你先回去吧，我把这鲫鱼做了汤，一会儿喝完酒，还能暖暖胃。” “好，那这两条鱼我就拿回去红烧了。” 许大茂见曹安平答应下来，高兴的走了。 曹安平看着许大茂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已经猜到了许大茂是看什么病。 他想了想，‘自己要是真帮助许大茂把隐疾治好了，那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命运线就完全改变了。 也不知道娄晓娥有了孩子，还会不会去港岛，许大茂还会不会举报娄家？’ 曹安平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干嘛，别人的命运关自己屁事。 作为医生，只要病人不是自己的敌人，又不会对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当然是治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他处理好鱼，将鱼煎到有些焦黄，然后捣烂，用纱布包好，小火熬汤。 水开之后不久，汤就迅速变得奶白奶白的，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此时的许大茂也在卖力的做晚饭，比以往的每一次做饭都要认真，他已经在想自己有孩子的生活了。 要是有了孩子，家里可以给父母交差了，估计在娄家也能更说得上话了吧？ 毕竟每次去娄家，都像一个外人一样，岳父是哪哪都看他不顺眼。 这次他从父母家带了挺多调料，红烧鲫鱼在锅里咕咕冒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干脆将一盒午餐肉也切片倒了进去，午餐肉吸满红烧鱼不多的汤汁，香气扑鼻，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 可把隔壁聋老太给馋坏了，这老太婆已经在准备拐杖了，看来是又想上门打秋风了。 ...... 医院。 此时的傻柱，在医院躺了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是恢复了点力气，试图撑着坐起来。 可倒霉的是右手又突然麻了，‘咚’一声砸在床上。 “哥，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何雨水看到，关切的询问。 何雨水今天周末回来，知道了四合院最近几天的事情，也是有些咋舌。 短短几天，感觉发生了好多事，同时也对新来的邻居有些好奇。 她来到医院后，易忠海夫妻就回去了，照顾傻柱的任务自然交给了她。 “没什么，把我扶起来坐会儿，我都躺的浑身酸痛了。”傻柱有气无力的回道。 何雨水身材瘦弱，头发枯黄，就是个柴火妞，费了好大劲才把使不上力的傻柱扶起来靠在床上。 “哥，你咋搞成这样了，整的一身都是伤？”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道：“还不是院里来了一个混蛋，等我好了之后，肯定找他算账。 雨水你可离那个曹安平远点，这人就不是好人。” 何雨水心说，‘院里能有几个好人？’ 现在的何雨水已经懂事了，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等毕业工作了，就搬出四合院。 她从小就在四合院受到欺负和白眼，也没人关心，没人心疼，早就对四合院失去了感情。 她疑惑问道：“我听说的咋不一样？ 你也就膝盖被新邻居踢了一脚，而且还是和许大茂追打时摔伤的，其他伤也和别人关系不大吧？” “你不知道，这都是曹安平在背后耍的阴招。” 何雨水好奇，这傻哥啥时候长脑子了？还能看出别人的阴招？那易忠海的算计你看不见吗？ 于是她说道：“他这么坏，你报公安抓他呗，他不是害你被拘留了嘛。” “大男人的报什么公安，我病好之后一定把他收拾的跪地求饶。” 傻柱很是嘴硬，其实他也想报公安报仇的，但是他不敢啊，他本就是去埋伏人受的伤，而且也没有证据。 多亏了曹安平这几天的操作，现在连傻柱都知道要讲证据了，就是没有用对地方。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他也懒得劝，这傻哥什么时候听过她的？ 也就看在亲哥的份上，不然她都懒得管，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她对傻柱其实也有些埋怨的，当然最恨的就是何大清了。 “哎哟，我右手又麻了，你快去找医生，帮我看看。” 傻柱从昨天回家后，就发现右手时不时的就像被触碰到麻筋一样，有些不受控制。 当时他还以为是在地上躺久了，右手被压得血脉不通的原因，就没多想。 后来还把一大爷的药酒给摔了，当时他就觉的有点不对劲了。 而现在他就真有点担心了，别是出了啥大毛病，那做菜都得受影响。 医生来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毛病，说道： “没事，你现在全身乏力，这应该是肌肉的自然反应。” 傻柱一听放下心来，只要没啥后遗症，他傻柱出院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第56章 许大茂求医(3) 四合院阎家。 一家人整齐的坐着，都看着饭桌上的一盆酸菜萝卜鱼。 阎埠贵一人分了一个窝头。 阎解成没有忍住，说道：“爸，你这钓了四条鱼，就炖一条，咋分啊？” “真不会过日子，喝鱼汤不就行了。” 阎埠贵把汤里唯一的一条鱼捣烂，混进汤里，每人都分了一大碗，别说还真有一点鱼的香味。 又将酸菜和萝卜都公平的分好，他老阎家讲的就是一个公平。 阎埠贵满意的喝完鱼汤，还不忘给家里几个小子画饼，说道： “我最近可是学到了秘诀，你们就等着以后每天都能喝到鱼汤吧。” 其他人都没接茬，这次能钓到四条鱼，他们已经觉得是阎埠贵走运了，哪能每次都好运气。 阎解成撇撇嘴，嘀咕道：“这么厉害咋只做一条，剩下三条留着干嘛，吃了你再去钓呗。” “你懂什么，就算钓的多了，一天也只能吃一条，尝尝味就行了，多的不知道拿去卖吗？ 不知道多攒点家底？解成啊，你不是去找活干乐吗？最近咋天天在家呆着。” 阎解成顿时一副苦瓜脸，回道：“最近找活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帮人扛包，也要抢了。 要不爸你把钱拿出来，帮我找个工作，就是扫大街也行啊。” 阎埠贵想了想，二儿子也快毕业了，都是考不上高中的货，他哪来钱找两个工作。 于是摇头道：“再等等吧，现在情况不好，基本都不招工了，要找工作，代价太大了。 既然你没事做，帮我去办件事。” 阎解成也没失望，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他爹的性格他早摸透了。 反而有些警惕的问道：“啥事？” “你去帮我找几斤麦秆回来。” “这大冬天的，我去哪里给你找麦秆？”阎解成有些无语，就知道没啥好差事。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去郊外找农民问啊，总会还有没烧完的。” “两毛。”阎解成摊手，干脆利落。 阎埠贵没好气的教训道：“我这是用来钓鱼的，你还想不想吃鱼了？” 阎解成油盐不进，算的很清楚，“那鱼还不是大家都吃，麦秆农民也有用啊，不得拿点东西去换？” 阎埠贵无奈，看来把孩子教的太好了，只能说道：“一毛，多的没有。” 阎解成也只好答应下来，反正也没事，能赚一点也不错。 ...... “安平兄弟，吃饭了。” 许大茂终于做好了饭，来叫曹安平。 “好的，大茂哥。” 曹安平将鲫鱼汤装了一大碗，剩下的都收进空间。 他又拿出一瓶红酒，全倒进一个大茶缸里，就当是醒酒了。 系统抽到的红酒包装不像这个年代的，只能这样将就了。 虽然许大茂是有求于人，但是曹安平还是带点东西，不然每次都空手上门，多少有些不讲究。 许大茂看见曹安平两手都拿着东西，赶忙来门口迎接。 “哟，安平兄弟，你这是红酒啊？”许大茂有些惊讶，他还是在娄晓娥家见过呢。 曹安平笑呵呵的说道：“对，我也没喝过，就是我一个病人送我的，说是喝之前倒出来晾一会儿。 晓娥嫂子应该喝过吧，也不知道要放多久喝最好。” 曹安平现在说谎是张口就来，好东西都推给病人送的。 真要有人举报，就去找李怀德沟通，就说李怀德送的就是了。 当然，他也会稍微低调点，只偶尔拿点好东西出来，不会让人知道他天天吃肉，吃水果。 娄晓娥微笑着点了点头，挺热情的回道：“是要醒一会儿更好喝。” 其实娄晓娥看到曹安平带着红酒，还挺吃惊的，心里也确定曹安平的医术应该是挺高的。 现在能弄到红酒的人，多少是有些身份的。 那这些人愿意结交曹安平，说明曹安平有值得结交的本事。 许大茂挺高兴，曹安平还带好东西来，那就是给他许大茂面子，把他当朋友。 他高兴的说道：“那我这也算有口福了，我还没喝过红酒呢，安平兄弟快坐。” 曹安平上桌，看到桌上摆着一盘香肠，一碗鸡蛋炒白菜，一大碗红烧鲫鱼午餐肉，一盘花生。 他暗暗咋舌，这许大茂是下血本了啊。 这样的菜，院里就是过年，也没有一家能同时吃到这几个菜的。 曹安平不缺吃的，但他每顿都只整一个菜，就是懒的不想多做。 许大茂又拿出瓶茅台，问道：“安平兄弟，先喝哪个？” “先喝红酒吧，不是还有事嘛，别先给喝醉了。” 曹安平没有那么多讲究，红酒对于他来说就是种饮料而已，就连前世他都不用红酒装逼。 许大茂给三人都倒了一杯红酒，正准备开吃呢，不出意外的，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晓娥啊，我闻到你家啥东西烧糊了...”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这聋老太咋台词都不换换，脸皮也太厚了。 这是属狗鼻子的吧，上次许大茂请吃饭，也是刚拿起筷子就来敲门了。 这也就不是在曹安平家了，不然他铁定的爆发，什么玩意儿。 许大茂正准备发火，她实在有点烦这老不要脸的了，他今天可是要谈大事的。 “等等，老太太。” 不过娄晓娥拦住了许大茂，往门外喊了一声。 她倒不是真的傻，任由聋老太经常来打秋风，而毫无戒备。 而是她娄晓娥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她不太在意这些吃食。 另一方面就是，她的身份嫁进四合院肯定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给聋老太些好处，能帮她挡下不少麻烦。 况且还能和聋老太说上几句话，院里其他人她都很少交流的。 要不是有聋老太拦着，还不知道院里有多少人上门打秋风呢。 这也是娄母了解了四合院的情况后，教给她给她的生存方式。 在四合院既要低调，还要避免一些糟心事，自然要有取舍。 娄晓娥向曹安平表达了一下歉意，就拿了个碗给聋老太拿吃的。 她拿了两个馒头，夹了点香肠和炒鸡蛋，正准备给聋老太送出门。 曹安平喊住了她，笑着说道：“干吃馒头香肠，可别把老太太给噎着，再倒点鲫鱼汤吧。” 一边说着，他拿了个空碗，用手挡着，放了些巴豆粉在碗底。 然后又倒了半碗鱼汤在碗里，才将碗递给娄晓娥。 许大茂和娄晓娥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曹安平不是和聋老太发生过冲突吗？咋这么好心了？ 不过也没有多问，鱼汤毕竟是曹安平带来的。 曹安平就当没有看到两人探寻的目光，他早想收拾聋老太了。 上次砸玻璃的事，他可还记着仇呢，就先收点利息吧。 至于这样会不会连累许大茂家，他完全不用担心。 没看到许大茂恨聋老太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嘛。 至于娄晓娥，对聋老太再好，还不是被算计了。 要是因为这事，许大茂和娄晓娥得罪了聋老太，他曹安平就当做好事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一看娄晓娥端着两碗吃的，都笑出了一脸菊花。 娄晓娥看到聋老太拄着拐杖不方便，就给她送回屋去了。 聋老太跟在后面进了屋，看到娄晓娥放下就要走，她拉住娄晓娥说道： “晓娥啊，你家咋又请曹安平那小子吃饭？ 老太太我给你说啊，你可得管住许大茂。 曹安平那小子就不是啥好人，可别让他把许大茂给带坏了。” 娄晓娥也只是笑笑，回道：“我知道了，老太太你快趁热吃吧，我先回去了。” 三人终于开始吃饭，推杯换盏之间，有许大茂作为气氛组，倒是聊得颇为热闹。 红酒喝完，许大茂又要开白酒。 曹安平打断了他，说道：“大茂哥，也吃喝的差不多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别再给喝醉了，那你这顿饭可就白请了。” 许大茂这才作罢，看了眼娄晓娥才问道： “安平兄弟，你说这没有孩子，真的可能是男人的问题吗？ 我看其他人也没有这样的说法啊，比如院里一大爷一大妈就是这样的情况。” 曹安平心说‘你这例子举得和你家还真有点像，都是男的不行，怪家里女人。’ 他点了点头，说道：“一半一半吧，夫妻双方都有可能。” 许大茂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娄晓娥检查过的，顿了下才说道： “安平兄弟，我和你晓娥嫂子结婚都快一年了，还没有孩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谈论这方面的问题，赔了声罪，自己回房里躲着去了。 曹安平很爽快的说道：“那我帮你看看。” 他现在可是男科专家，这不是专业对口嘛。 曹安平只是简单的给许大茂号脉，又用银针试探了下几个穴位，就得出了结论。 “大茂哥，你身上还真有点问题啊。” 许大茂有些紧张，问道：“严重吗？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可不想像一大爷一样，老了还要算计人养老。”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易忠海要是知道了你拿他做反面教材，不知道什么感想。’ 他回道：“也不算严重，就是有孩子的概率非常低。” 许大茂一噎，心想：‘这还不严重吗？’ 于是赶忙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啊？我那方面都是正常的啊。” 曹安平看了看里屋，才小声说道“你吧，先天就有点虚，再加上那方面太频繁，种子应该活性很低。 你下体应该还受过伤吧？这也是一大原因。” 许大茂自动忽略了前两个原因，气愤的说道： “几年前和傻柱打架，被他踢了下体。 之后一星期都没有啥反应了，还是去找了个老医生才治疗好的。” 曹安平有些感慨，没想到许大茂没孩子，还真和傻柱有关。 许大茂又骂了一通傻柱后，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请求曹安平道： “安平兄弟，你可要帮我啊。” 曹安平来之前就想好了要给许大茂治疗，不过该挣的钱还是不能少的，于是说道： “大茂哥，这毛病我能治，但是起码得调理一个月，药也要用好的，花费可不便宜啊。” 倒不是曹安平要坑许大茂，他是一视同仁，这方面的疾病，收费肯定不能便宜啊。 可能有人会觉得，你曹安平不是厂医嘛，人家许大茂是工人，凭啥要收钱？ 但像这种不耽误工人工作的病，不可能随便来个工人，他都细心调理一个月，当专职医生吧？ 那厂里上万人，曹安平就是累死也忙不过来啊。 许大茂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这么郑重的请曹安平吃饭。 听到能治疗，许大茂松了口气，钱就算他没有，娄晓娥也不缺啊，那都不是事。 他感激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安平兄弟，那就麻烦你了。 还有，这件事，记得帮我保密啊。” 曹安平点了点头，“放心吧，大茂哥，我是医生，怎么会乱说病人的情况。” 他看了看卧室，觉得不太方便进他们两口子的卧室，说道：“去我那边帮你治疗吧。” 他肯定不会在自己床上给人治病，但家里还有张小床空着，正好合适。 于是也没再喝酒了，曹安平拿上自己带来的碗先回家去了。 许大茂给娄晓娥打了声招呼，就带上那瓶没开封的茅台，激动的去曹安平家了。 过了会儿，娄晓娥才从卧室出来，她刚才全都听见了，终于也是放心了。 她虽然一开始不愿意嫁给许大茂，但既然变成了事实，她还是希望有孩子的。 要是和许大茂真怀不上孩子，以她家的成份，他父亲也不会让他和工人离婚的。 她可不想像聋老太和一大妈一样，老了之后孤苦无依。 第57章 聋老太中招 曹安平回家后，把小床收拾了出来。 这张床贾家用过，他还挺膈应的，所以拿回来也没有使用过，就拿来堆放杂物了。 许大茂拿着那瓶茅台跟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将酒放在桌上。 曹安平也没有多说什么客气话。 对于病人来说，你不收他东西，他反而会多想，怕你不尽心尽力。 “安平兄弟，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许大茂虽说相信曹安平是有真本事的，但还是很担心治不好。 以前他不愿去检查，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自己没问题。 但是现在当着娄晓娥的面把事情挑明了，要是最后没治好，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曹安平见许大茂有些忐忑，也严肃了一些说道： “大茂哥，我虽然有八成把握帮你治好，但有些东西还是要提前给你约法三章。” 许大茂听说有八成把握反而放心了一些，就怕曹安平把话说的太满。 他也郑重点头道：“安平兄弟你说，要是我这毛病好了，你就是我家恩人，以后有啥事，我许大茂没二话。” 曹安平笑了笑，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帮你看病是要收钱的，没有啥恩人的说法。 是关于你治疗期间，必须要注意的事。” 许大茂听到，表情都严肃了一些。 估计学习再不好的人，听医生的医嘱，都能记得很清楚吧。 曹安平继续说道：“首先就是治疗期间需要禁欲，最少也要持续一个月，千万不要半途而废。 其次就是治疗期间不要喝酒和抽烟，能做到吗？ 如果治疗期间没有遵守这些规定，肯定是达不到效果的。 最重要的是，犯禁一次，前功尽弃。” 许大茂纠结了一下，还是郑重的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抽烟喝酒搞色色是男人沾了就很难戒掉的东西，但为了有孩子，为了不被傻柱奚落嘲笑。 他许大茂肯定能坚持到底！ 曹安平也不管他是否真的能做到，反正作为医生，该提醒的他肯定要提前说好。 “另外就是治疗要分四个疗程，总计费用大概需要两百块钱。” 这个价格，曹安平自认没有坑人，他敢说系统给予他的能力，在男科方面，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以后还有类似的病人，肯定也不会低于这个价格。 许大茂听到价格，倒是反应不大，娄晓娥连龙精虎猛丸的钱都给他报销了。 这治病可是为了要孩子，娄晓娥肯定会更积极的。 见需要强调的都说完了，曹安平让许大茂躺在硬邦邦的光板小床上。 曹安平一边快速的下针，一边啧啧感叹：“大茂哥啊，这才几天，你不会把一瓶龙精虎猛丸都吃完了吧？” 从许大茂的一些穴位刺激的反应，可以看出他最近肾精亏空的厉害。 别说他本身有隐疾，就算是正常人，也很难怀上。 许大茂有些尴尬的说道：“也就一天一颗，我也没有感觉疲惫，或者其他不适啊。”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许大茂就是人菜瘾大，有了龙精虎猛丸就以为是如虎添翼了。 须知任何事情都过犹不及，现在的疯狂，其实是在过度消耗他的后续潜力。 那以后不得老来望....空流泪... 曹安平决定以后卖龙精虎猛丸都要做好提醒，不然有可能是害了对方，别给他来个医闹啥的。 他劝道：“大茂哥，听兄弟一句劝，接下来一个月，你让晓娥姐回娘家去住吧，你可能把握不住啊。 还有，以后切记龙精虎猛丸最少也要隔一天再吃。 不然的话......” 许大茂有些被吓住：“兄弟，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我一定遵从医嘱。” 曹安平撇撇嘴，随口道：“你只要记住，傻柱可能会嘲笑你一辈子就行了。” 绝杀！这句话绝了许大茂任何找借口的心思，连眼神都坚定了许多。 他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让傻柱那孙子嘲笑我，做不到我就剁...剁手。” 曹安平心说：‘我可真是操碎了心，别人不会骂我是你许大茂的舔狗吧？’ 开什么玩笑，穿越加系统，谁舔狗谁傻子，他曹安平就是一个善良的医生，道德底线灵活，但医德还是有点的。 二十分钟后，许大茂神清气爽的站起身，他觉得自己现在能‘打十个’。 但想想后果，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旖旎，向曹安平道谢。 道听途说终归是有些不放心，但亲自体验过曹安平针灸术的神奇，他不得不感概，这个世界真有奇人。 19岁就有如此医术，很多人从娘胎开始学，都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幸运的是，下乡放次电影就让他遇到了曹安平，还攀上了不错的交情。 曹安平没管许大茂那崇拜的小眼神，说道：“明天来拿药，有三味名贵的药材我都没有。 诚惠一个周期的治疗加药物，共50块。” 许大茂丝毫不觉得贵，爽快的摸出五十块钱，看来是早有准备。 曹安平收了钱，再叮嘱了一句：“记得我说的话，一个月啊。”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让娄晓娥回娘家住一个月。”说完他就告辞离去了。 ...... 许大茂刚出门，就看到一大妈抱着聋老太的衣服进入后院。 现在他心情不错，见人就打招呼，还问些废话，“一大妈，这是又帮聋老太洗衣服了啊？” 一大妈一向受到易中海的影响都是高调做事，她笑着大声说道： “照顾老人不是应该的嘛，大茂你做的也不错，听说老太太今天吃了肉菜，可得好好感谢你和晓娥。” 许大茂的好心情一下毁了一半，他心说：‘要不是娄晓娥坚持结交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他才不会给一点好东西喂那老不死的。’ 不过他也不好反驳一大妈的伟光正发言，只能加快脚步回家做鸵鸟。 一大妈看着许大茂的背影暗暗的笑了笑，然后打开了门。 “呕！” 一股恶臭从聋老太屋里席卷而出，一大妈直接干呕了起来。 不得不感慨，聋老太家里密闭性还挺好的，屋里已经变成了化粪池，院里竟然没谁闻到。 一大妈长期的照顾，不可能一次就毁掉人设，只能硬着头皮捏着鼻子进去了。 屋里，聋老太躺在床上虚弱的呻吟，床边一个出恭的木马桶，散发恶臭。 聋老太年纪大，腿脚不方便，所以很少去公共厕所，而是在房间里放有出恭的木马桶。 以前都是一大妈帮忙收拾，现在的一大妈只想逃。 此时，院里吹来一阵风。 没关紧门窗和还在屋外做饭的人家倒了大霉。 没几分钟就传来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ps：这两天家里人生病，在照顾，更新不稳定，后天开始重新稳定更新，希望各位读者理解包涵。 第58章 投毒闹剧 聋老太看到一大妈进来，终于松了口气。 “哎哟，小吴你终于来了，快把我送去医院。” 她吃了晚饭后，就开始拉肚子，连续三次后，本想大声喊人帮忙。 但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些虚脱了，喊声也是有气无力。 以至于没有人听到，也或许是别人听到了，学她装聋作哑。 毕竟聋老太在四合院明面上被易忠海捧为老祖宗，实际上好多人都不待见她。 一个不敢惹不敢骂，偶尔还要来打秋风找麻烦的人，谁又会真的尊重。 “老太太，你这是怎么了？”一大妈憋着气一边询问，一边赶紧将木马桶盖上，又打开窗户。 这时，没关门窗的倒霉住户已经寻味而来，对着聋老太的房子皱眉议论着。 而有些住户则赶紧往前院跑，甚至跑出四合院，其中就有捂着一张湿毛巾，跑的飞快的曹安平。 聋老太既虚弱又有些愤怒的说道：“你快去叫忠海来，我被投毒了，一定是许大茂和曹安平两个坏种干的。” 一大妈听说事情这么严重，赶快去叫易忠海去了。 易忠海此时正在家眉头紧皱的想事情，从医院回来，他就一直在思考，傻柱的情况是不是曹安平下的暗手？ 这让他有些紧迫，既想尽快收拾曹安平，又非常忌惮。 一时间，想的越多，心绪也越来越复杂。 当被一大妈告知后院的情况，他竟下意识的想‘是不是曹安平做的手脚？’ 由此可见，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敌人。 易忠海阴沉着脸，往后院走去，呼吸了两口冷空气，然后阴沉的面容瞬间带上痛苦面具。 他屏住呼吸，来到聋老太门前，实在迈不开腿进去，干脆面子工程也不做了。 他往曹安平屋看了看，想让曹安平给聋老太治疗一下。 不过看到大门关的紧紧的，灯也没亮，这不是躲出去了，就是在屋里装死呢。 他是真想上去踹门，可想到老李家的找曹安平治病，都被拒绝了。 曹安平还公然宣称只会男科，真是早早的把路堵死了。 而且道德绑架似乎也没什么用。 他都怀疑曹安平是真的没有一点道德，让他无从下口。 于是只能放弃，易忠海往人群里喊道：“快来两个人，把老太太送医院去。” 然而，被注意到的人全都后撤了一步，不想被抓壮丁。 易忠海的脸色阴沉，他已经感觉到四合院的气氛不太对劲。 以往这种事情，就算没人揽这烫手山芋，也不会触及到他的目光就往后撤，毕竟一大爷的权威还是挺有用的。 但最近，由于贾家的讹诈，先进四合院的丢失，还有王主任的警告，这几件事的叠加影响。 人心已经有些浮动，他易忠海的一言堂已经不稳定了。 他将目光看向刘海中，说道：“老刘，你是院里二大爷，后院的事可不能这样干看着。 快叫光齐他们送聋老太去一趟医院。” 刘海中虽然不太愿意，但碍于自己是后院的‘领导’，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光天光福两个儿子。 光福光天两兄弟一时间差点哭出来，不带这样坑儿子的，不过他们还算有点急智。 光天立马喊道：“我们去帮忙借板车吧，不然怎么送到医院去？” 说完，两兄弟飞一般的往四合院外跑去。 现在已经天黑，也很难找到板儿爷了。 所以需要去隔壁四合院借车，以前借板车这事都没什么人愿意去，毕竟要搭人情。 易忠海又寻找阎埠贵一家的身影，发现这家人竟然没有来凑热闹，于是只能去叫许大茂了。 易忠海最开始不找许大茂是因为他有了算计。 他想借这件事，教训一下许大茂，找回一些四合院的权威。 对付许大茂他已经得心应手了，就算没有傻柱动手，他也自信能轻易拿捏。 至于怀疑是曹安平干的，他还是决定，没有把握先不出手，毕竟曹安平这人，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于是他来到许大茂门前，大喊：“大茂快出来，躲着干什么？看看你做的好事。” 许大茂回来之后就把娄晓娥拉到卧室，给讲了治疗的情况，又把曹安平一顿大吹特吹。 才说到需要娄晓娥回娘家住一个月的事。 这个年代，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呆久了，可是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的。 所以娄晓娥有些不愿意，怕家里人问起，有些难以启齿。 于是说道：“一个月而已，你别上本小姐的床不就行了，而且你可以回你爸妈家住啊。” “我住四合院，不是离安平兄弟近嘛，方便看病，而且你要是在的话......” 许大茂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外易忠海大喊的声音。 他还真不知道隔壁正发生这么劲爆的事，看来许大茂家密闭性还挺好的。 许大茂被喊声打断了话，有点不爽，他现在可在讨论人生大事。 刚才他就听到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但他完全没心思去看热闹，没想到还和他有关？ 他和娄晓娥只能停下交谈，开门，然后... “呕～” 两人开门之后都被突如其来的气味弄得差点呕吐。 他们是下意识的就想回屋关门，最怕的就是‘臭弹’突然袭击的那一下。 其实现在还能围观的众人已经不觉得臭了。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久居其臭，不闻其味’吧。 易中海阻止了两人想要退回屋里的企图，严肃说道：“许大茂，你给老太太吃了什么？ 现在都快虚脱了，赶快送去医院，出了事我看你如何交代？” 许大茂听后，觉的莫名其妙，生气的说道： “我需要交代什么？ 是聋老太自己上门要吃的，咋做好事还做出不对来了？ 聋老太吃的，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 易忠海批评道：“先不说你是不是有意的，老太太吃了你家给的东西后出了事，难道不应该先送医院？ 现在老太太很虚弱，要是真出了事，你跑得了责任？” 许大茂还真有点被唬住了，毕竟聋老太真要一命呜呼了，他还真有点说不清楚。 他都想先把聋老太送去医院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近曹安平的行事风格，他也学到了一些精髓， 他说道：“一大爷，老太太也不是第一次吃我家东西了，以前也没有出过事啊。 尊老爱幼不是一大爷你说的吗？ 你要这样说的话，那以后院子里谁愿意帮助别人？” 说完之后，许大茂顿时觉的神清气爽。 他心想：‘没有傻柱这个故意针对的，果然我许大茂也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才。’ 旁边一直装鸵鸟的娄晓娥都诧异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注意到娄晓娥的眼神之后，更加神气了，头都不自觉的抬高了几分。 男人要的就是面子，尤其是女人看到的面子！ 易忠海被噎住了，没想到许大茂突然长脑子了，他下意识搜寻傻柱的身影。 不过让他失望了，傻柱还在病床上全身乏力呢。 以前许大茂这个刺头其实也能讲出一些歪理。 但有傻柱的强行打断，就给人一种许大茂和傻柱半斤八两的感觉。 甚至私下里，还有些人叫许大茂傻帽呢。 可见傻柱是一个能把你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线，再用他自己的强项打败你的狠人。 易忠海求助无果，三板斧废了两项，只能高举道德的大旗了。 他说道：“大茂，再怎么说老太太出事和你家有关。 抛开你家是否故意不谈，老太太正难受呢，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见许大茂不为所动，易忠海又对装鸵鸟的娄晓娥说道： “晓娥，自从你进四合院，老太太对你都不错吧，你就这样看着许大茂不负责任？” 娄晓娥听到后，心里很不高兴，聋老太哪里对她好了？ 她和聋老太之间就是互相利用而已，一个嘴馋想吃好的，一个需要有个挡箭牌。 不过她也不好直接反驳，不然以后没了聋老太，她想那么低调就不容易了。 正当她有些为难怎么回应后，许大茂抢先开口： “一大爷，这事和晓娥没关。 我再次确定一点，我家的东西没问题，我要是真好心负责了，其他人还不认为我默认了。 你要不信就报公安来调查，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正好还我一个公道。” 娄晓娥没想到今天许大茂是越战越勇，看来以前傻柱限制了他的发挥。 她满意的点点头，退至许大茂身后。 易中海一听报公安，脑子的血压就往上冒，都怪曹安平带坏了风气。 暂时收拾不了许大茂，他也不想拖了，再不送聋老太去医院就真要有危险了。 正好刘家兄弟在中院喊了一声：“板车借来了。” 这也算是给了易忠海和许大茂一个台阶，不至于真要报公安，搞得剑拔弩张。 但刘家兄弟也是滑头，喊了一声就不见人影了，怕抬人的事落到自己头上。 易中海只能发挥金钱攻势，他自己是真不想去背，于是说道：“谁送老太太去医院，我奖励他五毛。” 有些人心动了，毕竟是半天工资呢，但一想到那些秽物和气味，都有些迟疑。 易忠海微微一笑，“一块！” “我，我送去！” 本来不在的阎家人又蹦出来了，阎解成掏出两块碎布条，塞进鼻孔，就往屋里冲了进去。 其他人看到后悔不已，答应太慢了，让阎家小子抢了先。 阎解成把聋老太背在背上，小跑起来，他还从来没干活这么快过，现在他只想着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一边跑还一边传来‘噗’‘噗’的声音，围观的人像是躲瘟神一样散开。 易忠海只能阴沉着脸跟上去，他知道阎家人只会做价钱内的事，去了医院肯定就不管了。 这也是他要许大茂送去医院的原因。 只是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站住，你跑什么！” 阎解成刚到前院，两名公安就拦住了他。 阎解成一时间愣住，继续跑不是，把聋老太放在地上，好像又不太好。 其中一位公安说：“你跑什么，有人举报你们院有人投放毒气弹，知道情况吗？” “噗～” 只是还没等阎解成回答，又是一声响，紧接而来的就是‘生化武器’了。 两名公安面面相觑，知道可能是误会了。 于是赶紧说道：“你先送人去医院吧，我们找其他人了解情况。” 但聋老太此时又强撑着精神，虚弱的说道： “公安同志，你们可要为老婆子做主啊，我就是被人投毒了。” 她是真恨啊，今晚过后她四合院老祖宗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所以打起最后一丝精神，也要说出来。 即使以后再也不能在四合院打秋风了，她也不想这么算了。 公安听后立马严肃道：“你知道是谁吗？有证据吗？” 聋老太虚弱道：“肯定是许大茂和曹安平，公安同志，你们可要为我这个孤寡老人做主啊。” 这时，易忠海才跟过来到前院，可见阎解成跑的多快。 易忠海看到公安，下意识的心里一紧，有一种自己领地进来天敌的感觉。 还好了解情况后，知道了是隔壁四合院有人举报说，‘怀疑附近有毒气弹’的误会。 公安同志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说道：“你是院里管事大爷，快去把许大茂和曹安平叫来，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不用了，我在这呢。”曹安平从院外走了进来，口鼻上还捂着一张湿毛巾。 曹安平看到有公安进入四合院，就知道有变故，跟着进来了。 公安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位老太太说你投毒，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曹安平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说道： “公安同志，这是误会啊，给她的东西，我们自己也吃了，不可能是投毒啊。 而且我是一名医生，虽然我的专业不能治疗腹泻，但我知道腹泻会有很多种原因。 最好是先去医院检查下原因，要真是中毒，我肯定配合调查，反正我是清白的。” 公安同志觉的曹安平说的有道理，又等来许大茂问询，都是一样的说辞。 看到聋老太的惨状，公安对阎解成说道：“还是先送病人去医院检查吧。” 又对曹安平和许大茂说道：“等医院结果检查出来了，如果是中毒，你们需要继续配合调查。” 阎解成如蒙大赦的跑了，太煎熬了，这一块钱要的太少了。 只是阎解成和曹安平擦肩而过的时候，曹安平用银针在聋老太腰腹位置连点两针。 没人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曹安平和许大茂答应公安，随时配合调查之后，总算结束了这场闹剧。 第59章 曹安平面厚心黑，睚眦必报 易忠海跟着去了医院，两名公安做好记录也离开了。 曹安平和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就回四合院了。 还怪冷的，也不能一直在院外受冻吧。 许大茂有些眼神复杂的看着曹安平的背影。 其实一开始，他就怀疑这事是曹安平干的，毕竟曹安平主动给鱼汤就不太正常。 要知道曹安平和聋老太是发生过不止一次冲突的，但他不可能把怀疑说出来。 食物是从他家拿出来的，就算查出来是曹安平干的，他家肯定也是同伙。 况且倒霉的是聋老太，他还挺高兴挺解气的，院里除了傻柱，他最讨厌的就要属聋老太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曹安平现在可是在帮他治病，他怎么敢得罪曹安平。 不过经过今晚的事，许大茂一直以来对曹安平的交好态度，变得多了一丝防备。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曹安平就是一个面厚心黑的主，还有点睚眦必报。 可别哪里不知不觉得罪了曹安平，被下暗手给整了。 同时他又有点担心，如果聋老太在医院里查出，真是被人毒害的话，那事情恐怕很难善了。 曹安平回到后院，看到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有点担心院里人明天集体煤气中毒。 那他们‘投毒四合院’的名声可能就要传遍四九城了。 幸好一大妈还在聋老太屋里收拾。 其实她也不想收拾这些秽物，可是她知道，最后这件事易忠海多半还是会交给她。 索性自己先做了，还能在院里人心里留个好，毕竟谁也不管的话，倒霉的是大家。 一大妈将盖好的木马桶提着往院外走去。 曹安平看到后，感觉躲开，迅速跑回家，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还好他对今晚的事情有所准备，早就将门窗的缝隙都给堵上了。 许大茂回家之后，娄晓娥将他拉近房间。 他有点心慌，赶紧说道：“晓娥啊，我现在正在治疗呢，别犯错误啊。”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聋老太的事是不是曹安平做的？” 许大茂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回道： “你可别出去乱说啊，就当不知道吧，就算我没有找曹安平治病，我们也最好不要得罪他。 这人我是越认识的久，就越看不透。” 娄晓娥有些不高兴，“我当然不会出去乱说，可是他这样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嘛。” 许大茂也有些无语，回道：“谁说不是呢，你以后在院里自己多注意，别被聋老太盯上了。” 娄晓娥撇撇嘴，不在意的说道：“接济下聋老太只是为了省麻烦罢了，还真以为我怕你们院里的人啊？ 你以为我爸是吃素的，还能看着我被欺负，只是我们要低调罢了。” 许大茂深以为然，话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现在才1959年底，娄家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过几年后就要被人人喊打了。 而此时，另一边。 阎解成拉着板车，小跑着就向医院赶。 这速度，不专门去拉板车可惜了，易忠海在后面，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而易忠海身后二三十米，刘家兄弟跟在后面。 他们借的板车，肯定要负责还回去，但又不想接近聋老太，只能在后面跟着。 终于到了医院，阎解成又将聋老太背进去，可见阎解成收了钱，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易忠海已经发现了身后跟着的刘家兄弟，所以也没管板车，跟着往医院内跑去。 只是还没进去，就被刘家兄弟给拦住了。 “哎~一大爷，你等等，板车是租的，我们还要回去给钱呢。” 易忠海没好气的道：“你爸可是二大爷，这事本来就是后院管，你们找你爸要去。” 两兄弟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他们怎么敢因为这点小事去要钱。 借不到板车，那是他们能力的问题，肯定又得挨顿打。 刘光天咬了咬牙说道：“一大爷，这事是你在处理，就你负责。 我们身上没钱，只能把车送回去，就说一大爷不给钱的。” 易忠海心里发火，不过不想浪费时间，他还要了解下，医生怎么说。 要是聋老太真是被人下药了，或许可以利用这事做点文章。 于是扔给了两兄弟五毛钱，就赶紧进医院去了。 刘光天捡起刚才没有接到的五毛钱，笑呵呵的说道： “借板车两毛，赚了三毛。 这件事回去之后可别乱说，不然爸又该说我们上不得台面，丢了他领导的面子。” 刘光福深以为然，说道：“也不知道爸哪来的领导面子，面子哪有钱来的重要？ 对了！钱得分我一份啊，我也出力了。” 刘光天撇撇嘴，抽出一毛，说道： “那你把板车推回去，再打点水冲洗一下，多少粘了点脏东西，不然隔壁刘大把要发飙的。” “至少得给我一半吧，脏活都我干了。”刘光福有些不乐意。 “快去推车，不然我和爸说，你昨晚偷吃鸡蛋的事。” 刘光福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身子，有些害怕，只能照做。 医院内。 聋老太幸运的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病房，实在是她身上的气味有点影响其他人。 阎解成放下聋老太后，赶紧向易忠海要钱。 他现在只想赶快拿到钱回家，最好再烧水洗个澡。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腌入味了，这一块钱是他挣的最不开心的一次。 恐怕回去后阎埠贵都不会让他进门，这一块钱酬劳怕也得交出去一半，才能顺利进屋。 阎解成总感觉亏大了，不该听他爸的话，去后院守着。 搞得吃苦他自己承受，回去还得分钱。 易忠海作为院里一大爷，自然不可能耍赖，爽快的给了钱。 阎解成接过钱就赶紧跑了，连一句话都没多说。 易忠海还想喊住阎解成说什么呢，但是医生来了。 “哟，这什么味儿？” 没想到来的医生就是前几天值班，帮傻柱和聋老太治疗的医生。 “咦？老太太你怎么又生病了？可要保重身体啊。” 医生看到聋老太后，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因为治疗那晚，傻柱被公安带走了，所以医生印象深刻。 聋老太已经没有力气回应医生了，因为她自从出了四合院后，腹部就开始痛起来。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多想，以为是在板车上颠簸导致的。 现在她正一手捂着肚子，一边虚弱的呻吟呢。 易忠海见状，上前把大致情况向医生说明。 医生点点头，仔细的检查聋老太的情况。 只能说这个医生还挺负责的，要是曹安平，他肯定忍受不了异味，帮人仔细检查。 见医生停下了动作，易忠海急切的问道： “医生，老太太这是什么情况？是被人下毒了吗？” 医生皱了皱眉，思考一会儿才回道：“应该不是，大概率是急性肠炎。” 这不是易忠海想听到的结果，他问道：“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的？” 医生若有所思的说道：“确实有一定的可能，不过病人都拉到空腹脱水了，也没办法检测啊。 而且病人是肠炎的概率超过九成，我也只能先按照肠炎治疗。” 曹安平错身而过的那两针，就是为了造成肠胃病的假象，以便让医生误诊。 这样才能杜绝后续的麻烦。 易忠海听到不能检测，瞬间想到了那个木马桶，不过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刚就应该把阎解成拦住的，他易忠海不可能亲自去端那些秽物来医院检查。 而且他知道，就算检查出来了，依然不能证明就是许大茂和曹安平干的。 毕竟聋老太是主动上门要吃的，不仅没有证据，还根本就不占理。 这个年景哪有上门要吃的，估计好多人还在骂聋老太活该呢，公安也不会在这事上浪费太多时间，除非有证据。 易忠海只能沉默下来，还是等聋老太好了，她自己去操心吧。 他知道聋老太这次肯定要出手了，今晚可是丢脸丢大了，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四合院谁还会尊敬她？ 医生开好药方，吩咐完护士如何用药，就走了。 护士是个小姑娘，皱着眉提醒了一句：“这位大爷，你还是回家给老太太拿身衣服来换了吧。” 易忠海点了点头，不过他肯定是回去叫一大妈来照顾。 他离开医院，一路上胡思乱想，‘难道真是因为得了肠病？’ 不过易忠海的直觉是没那么简单，最近整个养老团成员，总是莫名其妙的倒霉，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他甚至想到了，上次去黑市，被人偷袭而导致被抓的事。 想到那银针，很有可能也是一名医生做的，不会那人就是曹安平吧？ 可曹安平有那么厉害的本事？他一直都以为偷袭他的那人肯定是个武林高手。 又或者难道他易忠海天生和医生犯冲? 四合院前院。 和阎解成预料的一样。 阎埠贵只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就在那里嫌弃他身上臭。 要么去洗干净才能回家，要么交钱，给他烧热水洗洗。 没办法，阎解成只能咬牙给了五毛，毕竟现在是大冬天的，夜里他到哪里去洗干净。 阎解成只能反思自己还是不如他爸会算计，学习的路还有很长啊。 第60章 李怀德的请求 假期总是短暂的，新的一周开始。 曹安平起床习惯性的开启抽奖。 “开启今日抽奖：获得棉花十斤，获得鸭蛋十斤，获得西瓜十个。” 看到今天的抽奖，曹安平眼前一亮，终于来棉花了。 现在的棉花是真难弄啊，之前得到的票，都买棉衣去了。 当然也有他不愿意开口找人帮忙的原因，毕竟轧钢厂的男科医生还是有点面子的。 曹安平急需棉花，是因为他被子还一直没换呢，忍受了几天，实在不爽。 要是再抽不到，他都打算再去闯一闯黑市了。 虽然第一次去黑市的体验，让曹安平没啥安全感。 但现在空间里有了诸多准备，就算是稳健的他，也觉得问题不大。 至于抽到的食物，鸭蛋倒是不错，可以做点咸鸭蛋，比起单纯的煮鸡蛋好吃。 西瓜就让曹安平有点沉默了，这冬天吃西瓜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他也没在意，反正白送的，先留着吧。 说不定哪天搞个火锅吃，西瓜不就派上用场了嘛。 ...... 没上几天班，曹安平就开始显现老油子的特性了。 他算是卡着上班的铃声才来到医院。 “曹医生早！” 几个实习生越来越热情，没办法，上周好多领导都来找了曹安平看病。 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嫉妒之心，甚至有些与有荣焉。 毕竟以前厂医院只有出事故的时候，才会被领导想起。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个小透明，别说领导，就是工人有啥毛病，只要不紧急，都会去大医院。 因为工人看病都是免费，工厂不远就有大医院，所以就很好选择了。 而现在那么多领导来厂医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但可以预见的是，厂医院的地位在提高。 他们实习生也能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至少转正不会再是大问题。 李蕾有些复杂的看着曹安平的背影，原本还想试试的心气也没剩下多少了。 实在是才几天，曹安平在厂里的地位就提高了太多，她已经没啥信心了。 童盐跟着曹安平进了诊室，小声说道：“早上李副厂长的秘书来了一趟，说请你去一趟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曹安平有些疑惑，今天确实是李怀德治疗的时间了，不是说好了来厂医院治疗嘛。 看来是另外还有其他事情了，曹安平只能去一趟，谁叫李怀德是曹安平在轧钢厂的靠山呢。 曹安平来到办公楼，李秘书恰好出办公室，看到曹安平，热情的说道：“曹医生来了啊，李厂长正等你呢。” 由于曹安平的名声在轧钢厂领导之间传开，李仁杰对于曹安平的态度自然是更热情了。 李仁杰放下手中的事，带着曹安平进了李怀德办公室，然后才离去。 “安平兄弟来了啊？我正等你呢。”李怀德又改称呼了，难道之前叫曹兄弟还不够亲近？ 曹安平也没有多想，别人的态度反映了自己的价值，他只能回应道： “李厂长找我有什么事？治疗最好还是去诊室更好一些。” 李怀德假装不悦道：“叫什么李厂长，叫我李哥。” 曹安平心里有些狐疑，这李怀德肯定有啥事，他才不想和李怀德在这里拉扯，直言道： “李哥，你有啥事就直接说，你这样，兄弟我有点怕。” 李怀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安平兄弟，那个龙精虎猛丸还有吗？” 曹安平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问道：“李哥，这才几天啊，难道三瓶就用完了？ 我可得提醒你啊，龙精虎猛丸最好隔一天再吃，不然时间久了，肯定对身体有损耗的。” 李怀德赶忙否认，“当然不是，我这是帮人问的，是一位领导。” 曹安平还是有些狐疑，这不和‘我有个朋友’一样的套路嘛。 当然这位领导也有可能就是他岳父，毕竟李怀德最需要讨好的不就是他岳父嘛。 于是他说道：“我这才进城几天啊，还没准备好药材呢，我手里只剩下最后一瓶了。” 其实他手里还有三瓶整，有几颗零散的被后勤郭主任给厚脸皮的求走了。 李怀德赶紧说道：“兄弟，你可得卖我一瓶啊，不然我可交不了差。” 曹安平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他透露了还有一瓶，那自然就是可以卖的。 暂时不卖的，他也不会说出来。 完成交易，李怀德收好龙精虎猛丸，又继续说道： “兄弟啊，还有件事，就是那位领导也希望你帮他看下病。” 曹安平点点头，说道：“可以，直接去厂医院找我就是了。” 李怀德有些为难，说道：“毕竟病情有点私密，兄弟能不能上门去治疗？” 曹安平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抱歉了，李厂长，我是厂里医生，我只在厂医院看病。” 不是曹安平矫情，他就想呆在轧钢厂做个咸鱼。 可以预见，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肯定很多人想找他看病，那有了第一次上门，就有第二次。 那他以后还不得天天到处跑，那还穿越个屁啊，一辈子劳碌命。 反正现在工人当家做主，大风也还有几年，他不需要担心得罪领导而小心翼翼。 李怀德见曹安平都改叫‘李厂长’了，知道了对方的决心，不好再继续劝。 医生最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又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只能找他岳父好好解释一下了。 于是李怀德笑着说道：“安平兄弟，你能把厂医院的工作放在第一位，我这个轧钢厂领导自然不能反对。 不然工人兄弟还不得戳我脊梁骨。” 曹安平见李怀德的表情不似作伪，稍放心了一些。 他现在还真不想得罪李怀德，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呗，他就想尽量的多咸鱼一段时间。 才能更多的在四合院抽到好东西，等以后时局困难的时候，如果没有人保他曹安平。 他就算放弃绑定的抽奖地点，也不会有多舍不得，那样既可以回农村，也可以想办法离开大陆。 以他再抽奖几年的收获，无论去哪里都能活的很滋润。 曹安平笑着回应李怀德，“李哥，你今天抽空去一趟厂医院吧，你的调理时间到了。” 李怀德点头应下，把曹安平送出门。 等曹安平离开后，李怀德才皱着眉回到办公室，他是没想到曹安平拒绝的这么干脆。 当然李怀德也没有因此就生气，有本事的人都是不太好说话的。 别说有本事的医生了，就是厂里的七级工，领导也不会说重话。 还有更厉害的八级工和工程师，那都是厂里的宝。 轧钢厂以前有个八级工就非常难伺候，不过去年被国家调到特殊地方去了。 这让厂里领导既松了口气，又觉得可惜，真的算是又爱又恨了。 曹安平回到诊室，继续咸鱼的喝茶嗑瓜子。 一直到快要下班，也只接待了两位病人。 这样的工作量，曹安平是最开心的，既能够摸鱼，又不至于闲的无所事事。 他卷起衣袖，看了看手表，由于是冬天，手表戴在里面，知道他有手表的人还不多。 毕竟已经有自行车，收音机了，他还是挺低调的。 曹安平看到还有十分钟下班了。 于是决定提前下班离开，因为正式下班的时候，人太多了，感觉大门那里挺挤的。 他骑着自行车，通过门岗，一名保卫科年轻人和他打招呼： “曹医生下班了啊？” 曹安平还以为有人要查他早退呢，停下自行车，才发现这人有些眼熟。 想了一下，正是他第一次来轧钢厂找李怀德时，给他带路的年轻人，好像叫杨大鹏。 他拿出一包大前门，给杨大鹏和另外一位门岗都散了一支，才回道： “杨哥，辛苦你们了啊。” 杨大鹏没想到曹安平还记得他姓杨，很是开心，这可是李副厂长秘书亲自下楼接的人。 他还专门打听过，才知道曹安平是厂里新来的医生。 两人接过烟，都没有抽，毕竟马上就下班了，他们还要维持秩序。 杨大鹏拍胸脯道：“曹医生，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来找我。 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找你麻烦，尽管来找我们保卫科，我们轧钢厂的医生可不能被欺负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他确实需要结交几个保卫科的人。 虽然保卫科科长都已经找他看过病了，但下面的一线人员，结交了也会有不同的用处。 毕竟层面不同的事，就需要不同的人来办。 而且保卫科本就是非常特殊的一个部门，连厂里领导都不能直接干预保卫科的工作。 最重要的是，轧钢厂保卫科很强势。 在轧钢厂辖区内，只要不是犯罪的大案子，工人犯了事可以直接内部处理，根本就可以不鸟街道派出所的公安。 曹安平和两人寒暄了两句，就骑车离开了。 “大鹏哥，这位曹医生什么情况啊？你这么客气。”另一个保卫好奇的问杨大鹏。 杨大鹏得意的说道：“厂里新来的医生，那天我带去报到的。” 说完又小声说道：“曹医生是李副厂长的关系。 孙大头，你呀，学着点，守门岗可是个好活。” 第61章 黑市五爷 曹安平出了轧钢厂，骑着车，唱着歌。 只是才骑出去五十米，就被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打断了曹安平的好心情。 曹安平刹住车，打量了一下拦路的两人，眼神一凝。 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人身上带有混江湖的痞气，还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知道可能是来者不善。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这里是在轧钢厂门口不远。 对方不会傻到在这个地方大打出手，真以为轧钢厂保卫科吃素的啊？ 当然曹安平最大的底气，还是自己空间的诸多准备，和一手暗器功夫。 只要不被打黑枪，他自认一二十人近不了他周围两米范围。 两人拦住又不说话，还上下打量曹安平，可把曹安平给看的有点破防了。 于是生气的问道：“两位是要抢劫吗？” 问了一句后，他直接下了自行车，不待对方回话，又说道：“抢这自行车吧，我先让你们跑五百米，我再去报保卫科。” 两人突然被曹安平的操作搞得有些愣住了。 他们就是听吩咐来请人的，最多就是按照道上的常见套路施加些压力，也是希望曹安平能配合些。 咋就被当成抢劫的了？ 两人突然都有些紧张，保卫科可是真敢开枪的。 其中一位疤脸男子赶紧说道：“曹医生是吧？我们可不是抢劫的。 我们五爷有事请你聊一聊，还请赏个面子。” 曹安平看白痴一样看了两人一眼，一脸凶相的拦路，还自以为是的要他给面子？ 谁认识你五爷是哪根葱啊！真当他曹安平好欺负，没脾气？ 于是他阴阳怪气道：“大清都亡了，谁还想当爷啊？ 想给我一个工人当爷，你叫他出来，我看看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两人就是打手小弟，斗嘴的本事哪里比得过曹安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被搞得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都想动手打一架了，不过看看不远处还有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巡逻，只能从心了。 还好五爷早有交代，吓唬不住曹安平，就说点他感兴趣的，于是另一人说道： “曹医生，我们五爷说了，他有关于你的消息，有人想对付你，我们是抱着善意来的。” 本准备离开的曹安平来了点兴趣，不过他不会按照对方的节奏走。 他问道：“你们那什么五爷，现在在哪里？” “就在前面两条街的一个院子里，我们五爷正泡好茶等你。” 曹安平摇摇头，“我不喜欢喝茶，我去前面那条胡同里等你们。 有什么事在那里说，我最多等十分钟。” 说完曹安平就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吓唬人的本事还没有拿出来呢，这曹安平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他们也不敢强行去拦曹安平，于是只能去找五爷汇报去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轧钢厂门口的杨大鹏一直注意着曹安平呢。 他正想过去看看，给曹医生卖个好时，就看到曹安平推着车进了一条胡同。 而另外两名男子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杨大鹏还有些遗憾，不过也多留了个心眼。 曹安平进的是个死胡同，没有什么人来往，他靠在墙边，抽着烟平静的等着。 他相信对方多半会来，那个什么五爷肯定是有什么图谋的，不可能就是来做好事提醒他吧。 另一边，两人有些忐忑的进入一间一进的宅子。 面相儒雅的五爷此时正在院里泡茶，正是卖给易忠海资料的黑市五爷。 疤脸男子恭敬的说道：“五爷，曹安平不愿意来，让...让你去找他，他正等着。” 五爷闻言，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笑呵呵的说道：“说说事情的经过，详细点。” 疤脸男子只能有些憋屈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去请曹安平本来就不适合他们俩去做，如果是去绑人还差不多。 五爷停下了手中动作，起身说道：“倒是有趣的年轻人，那我们去见见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旁边面相有些凶狠的小弟说道：“五爷，这小子太狂妄了，我看还是我先出手吓唬吓唬这小子吧。” 五爷叹了口气，才感叹道：“现在的世道，还是低调点吧，不然我这点关系可保不住我们。 还是在规则下办事吧，就算真要来点强硬的，也不要我们亲自动手。” 他们这些捞偏门的还是更喜欢十多年前，乱糟糟的四九城，现在的官府管的太严了。 五爷带了三个人，来到胡同口，看到曹安平正靠在墙边吃着苹果。 四人站在巷子口，看上去就像是堵住了去路，不过曹安平依旧面色如常。 看到来人，曹安平也没有墨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五爷上前一步，还拱了拱手，才说道：“鄙人姓赵，名从武，街面上人给面子叫我一声五爷。 最近听说了曹医生的大名，想邀请你喝杯茶，没想到我手下兄弟办事有些鲁莽了，还请见谅。” 曹安平撇撇嘴，这整的挺文绉绉的，显的你有文化啊？ 他不想多说这些没营养的废话，开口道：“我不太喜欢叫人爷，老赵是吧？ 你不是说有人在调查我吗？直接说吧，消息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赵从武呵呵一笑，“不急不急，曹医生，一点消息哪要什么钱。 不过我也有点小事想要请教你。 听说你手里有一种药，不知道能不能赏脸卖我几瓶？” 曹安平直接拒绝道：“不知道你说的啥药，你不说我就走了啊。” 还以为一个消息就能拿捏他，他其实不太在乎谁调查他，至少他现在没什么把柄能让人抓的。 说完他就推上自行车，往胡同口走去。 第62章 交易 见曹安平没两句话就要走。 赵从武还没有说什么，那三个小弟不乐意了，往前走了一步，站成了一条直线，堵住了巷子口。 曹安平停下，戏谑的说道：“咋的？难不成你们还想强留我不成？” 要是这几人真这么不开眼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们一点惨痛的教训。 赵从武还是和颜悦色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至于不至于，你要听消息，我先给你说就是了。 有人找我买你的消息，就是...” “嘿！干什么呢！都举起手来！” 赵从武还没有说出口呢，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吼，吓了四人一跳。 至于曹安平，他正面向巷子外，自然看到了，来人是杨大鹏。 杨大鹏举着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曹安平也有点紧张，怕有个走火啥的误伤到自己。 赵从武转头见到被枪指着，不敢乱动，只能举起手来，喊道：“是误会啊，我和曹医生谈点事情。” 杨大鹏没管他，问道：“曹医生，你没事吧？” 原来杨大鹏注意到曹安平进了巷子，就特别留意着了。 后来看到又有四个人进了巷子，于是打算过来瞧瞧，万一有什么危险，他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 他本没有打算掏枪的，但是刚走到拐角处，就听到曹安平说‘这些人想强留下他’。 那还得了，敢在轧钢厂附近绑人，还是现在的红人曹医生，那不是找死嘛，于是果断掏枪。 曹安平说道：“杨哥，我没事，我们确实是在说事情，虽然谈的有点不愉快。” 这件事还没到闹大的地步，就算杨大鹏把人都抓回轧钢厂，也就关一晚的事。 毕竟赵从武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还是曹安平把他们约到这里的。 杨大鹏这才放心，说道：“你们四个全都转过身来，靠墙站好。” 四人照做，赵从武喊道：“兄弟别激动啊，小心走火，我们就是谈点事，我还和你们保卫科副科长认识呢。” 等四人靠墙站好，杨大鹏才收起枪走了过来，看到赵从武，有些疑惑的说道： “你不是黑市的赵五嘛？ 咋的？黑市被扫了，跑来报复我们轧钢厂的人？” 赵从武组织的黑市，就是离轧钢厂最近的一个。 半个月前，街道派出所准备打击一次黑市，人手不够，还向轧钢厂保卫科借人手呢。 当时就是保卫科副科长带的队，杨大鹏也参加了那次行动，所以认出了赵从武。 黑市不是赵从武直接管理的，再加上他也有点背景，所以关了两天就放出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黑市被扫了，易忠海和贾东旭才会舍近求远的去另外一个黑市买粮食。 哪知道碰到了曹安平这个老六，导致易忠海被抓了，贾东旭不仅粮食没了，还挨了一顿胖揍。 赵从武见杨大鹏收起了枪，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色，说道： “我们就是来谈事情的，可没动曹医生一根汗毛。 而且还是曹医生约我们到这里见面的，不信你问曹医生。” 曹安平点头承认，刚刚对方虽然堵住了巷子，却也正要说消息了，只是被杨大鹏打断了而已。 杨大鹏有些尴尬，他不会是多管闲事了吧？ 不过曹安平怎么能否定别人的好意，掏出两包烟，上前递给杨大鹏，说道： “杨哥，麻烦你了，你这人情兄弟我记下了。” 杨大鹏放下心来，高兴的收下烟，说道： “曹医生，要我送你回去吗？有些人啊，还是得防备着点。” 曹安平竟然还有些感动，组织黑市的，哪有什么善茬，杨大鹏难道不怕得罪这些人吗？ 虽说赵从武这些人，现在看着似乎挺人畜无害的。 但这是白天，还是在轧钢厂附近，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老实。 于是他说道：“不用了，工人都下班了，一路都是人，没啥危险的。 你先回去上班吧，这时候门岗处正忙呢，就不耽误你了。” 杨大鹏点了点头，又对赵从武说道： “你们别打歪主意，曹医生可是我们李副厂长的座上宾，小心以后我们保卫科天天去扫你们场子。” 赵从武没有回应，心里却吐槽，‘要不是查到曹安平结识了几个领导，他怎么会主动跑来见他，还这么客气的谈，真当他赵从武面善心也善。’ 等杨大鹏走后，赵从武才又笑呵呵的说道： “我说曹医生，你也太谨慎了，还让保卫科的在旁边守着。 我们要真有啥坏心思，怎么会选在轧钢厂门口不远？” 曹安平也没有解释，杨大鹏并不是他喊来埋伏的，而是催促道： “还继续说消息吗？不说我又走了啊。” 赵从武本来就没打算隐瞒，易忠海对他来说没有价值，他才不会保密，于是爽快说道： “好吧，是易忠海，他花了50块买你的详细资料。 怎么样？现在能开诚布公的谈谈你的药了吧？我高价买，绝不让你为难。” 听到是易忠海，曹安平并没觉得意外，反而在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他的资料，竟然值50块钱，早知道他直接卖给易忠海得了，杜绝中间商赚差价嘛。 这老小子还真舍得花钱，看来最近出的钱还不能让他肉痛，得找机会再让他出出血。 既然对方说了，关于龙精虎猛丸，曹安平也没有继续装傻，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药的事，但是我现在真没有了，那药不仅难做，药材也不好找。 你是想做这个生意吧？我真不建议你买这个。” 赵从武无奈的说道：“曹医生，我还真不是想着拿来挣钱的，我是想买来送礼的，当然我自己也感兴趣。” 他还是帮易忠海调查曹安平的时候，意外听闻有这么一种厉害的药。 他非常眼馋，想自己买来用用，也可以拿去送礼。 这样或许停下的黑市生意疏通一下，又可以干了，毕竟上面也没有打算把黑市赶尽杀绝。 曹安平耸耸肩，说道：“药材难搞，我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赵从武有些着急，不再风轻云淡，急忙说道：“需要什么药材，我可以帮你找啊，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曹安平差点忍不住骂娘，‘咋的？还想知道我的药方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是不可以啊，这冤大头送上门了，不宰一刀就可惜了。 于是说道：“我最缺的就是鹿茸和野山参，你可以帮我找来，就用市场价折算，我给你换龙精虎猛丸。” 赵从武眼前一亮，至少现在知道了药的名字，龙精虎猛丸！好霸道的名字！好想要！ “怎么换啊？” 曹安平想了想，才说道：“一斤鹿茸加一斤野山参换一瓶。” 赵从武有些不可置信，说道：“这么贵吗？” 一斤鹿茸三十左右，但那是药店里的价格。 可是一般人买不到啊，就算是医生也不能大量买，除非亲自去东北去收，不然肯定不便宜的。 还有野山参，虽说没有要求年份，但也是不好买的。 曹安平摊摊手，说道：“真不贵，你要是用过龙精虎猛丸，就不会觉的贵了。 我给领导的成本价都是50块一瓶，总共10颗。 而且单纯的出钱，加价我也不会卖的，你考虑考虑吧。” 赵从武只能点头答应下来，越是珍贵的药，他越是好奇，想要试试。 曹安平说道：“等找到药材，你再来找我吧。” 说完他就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巷子。 赵从武背后的刀疤脸说道：“五爷，要不找人把他绑了，把药方逼问出来。” “还是算了，这药还不知道多少领导在用呢，这不是捅马蜂窝嘛。” 赵从武想了想还是否决了刀疤的提议。 “还是先回去吧，先找药材，拿到药试试效果再说。 别都是以讹传讹，最后还惹的一身骚。” 第63章 倒霉的两兄弟 等赵从武四人也离开后。 巷子口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跳下来一高一矮的两人。 原来是高矮大小强两兄弟。 “大哥，没想到，我们第一天跟踪就打听到了重要的情报。 今天赚大了，这曹安平和黑市的做买卖。 这把柄肯定算达到雇主的要求了吧，那我们今天不就赚了55块？” 然而矮子大强却眉头紧锁的说道：“小强，你没觉得这个曹医生的声音很熟悉吗？身形也和那个人也挺像的。” 壮硕的小强下意识的一抖，惊恐的说道：“大...大哥，你说这个曹医生就是那天晚上的武林高手？” 矮子点了点头，面色阴沉的说道：“多半就是，都是医生，身形和声音也都像，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走，我们跟上去，说什么也报仇。” 小强摇了摇头，拒绝道：“还是不了吧，他那个针好厉害的。” 矮子大强踹了弟弟一脚，骂道：“这次我们埋伏，他那针只要我们迅速近身，控制住他，就没多少威胁。 到时候，你在一边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在另一边迅速出手，肯定万无一失。 你身上可能还有后遗症呢，难道不想逼他帮你解决了？还想不想讨老婆了？” 小强听说关系到讨老婆，瞬间就打了鸡血一样。 不过他又问道：“可是他都骑自行车走了，我们怎么追得上。” “跟我走，我知道一个废弃院子，直接翻墙穿过去，说不定还能堵上他。” ...... 曹安平一路慢悠悠的骑着车，他其实也在等，看是否有人跟上来。 他刚刚进那个死胡同等赵从武的时候，就用空间发现了树上躲着两个人。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赵从武安排的人，所以也没有拆穿。 但离开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要堵他，在树上蹲着似乎没啥用。 而且曹安平是临时决定在那个胡同里谈事情的，赵从武怎么可能提前安排人躲树上监视他。 那很有可能就是另外的人了，所以他慢悠悠的骑着，就是想确定看看树上那两人是不是冲他来的。 而且他用空间感觉到的两坨体积，大小比例似乎有些熟悉，有点像之前遇到的两个打劫的。 ‘难道是他们已经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要报复？’ 曹安平思考着，来到傻柱埋伏他的那个巷子。 当曹安平离巷子口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和傻柱一样的位置，巷子口的右边拐角处，猫着一坨空间无法锁定的东西。 同样，在左边的拐角处，也趴着一坨更小的，同样无法被空间锁定。 曹安平瞬间就知道是刚才躲树上的两人，轮廓大小都差不多。 他也不犹豫，毫不心慈手软，将空间锚定在两人上空。 然后两桶开水同时凭空倒下，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 曹安平迅速冲过去，看到两人正在打滚，迅速的一人身上扎了两针。 两人瞬间感觉上半身不能动了，叫喊声也在嗓子里卡着喊不出来，只剩下两条腿在痛的抽搐。 曹安平说道：“不想死就跟我来。” 说完就走进了旁边的废弃四合院，他觉得两人刚才杀猪般的叫声会引来其他人，所以还是先躲一下。 高矮两兄弟，虽然全身火辣辣的痛，上半身也动不了，但还是艰难的起身跟着进了废弃院子。 他们知道这次又栽了，而且很惨。 曹安平看到两个‘红头虾’，脸上已经起水泡了，估计身上也是全身红。 不过他一点都不同情，拔出矮子脖子上的一根银针，说道： “咋的？上次教训还不够，这次找我报仇来了？” 矮子终于能发声，痛的嗷嗷叫。 曹安平平静说道：“你继续叫，引来了人，我就只有杀人灭口了。” 矮子终于忍住，不过不敢承认说是来报复曹安平的。 他说道：“我们之前没有认出你，跟踪你，只是因为接了一个监视你的活。” 曹安平也没有拆穿，跟踪人还需要到前面墙边埋伏？ 他问道：“是谁要你们监视我的？” 矮子摇头道：“我们不认识，是别人介绍的活。” 曹安平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一个四十多的小老头，平头？” 矮子连连点头，这个时候他可没有为客户保护秘密的觉悟，而且这也是曹安平自己猜出来的。 曹安平脸色有些阴沉，这易忠海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虽说找的人都只是情报和监视，但也让曹安平很不爽，看来这老小子钱挺多的，到处请人帮忙。 这次非得想办法把他钱掏干，看他怎么上蹿下跳。 矮子大强哀求道：“神医，还请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就是赚个辛苦钱，你是隐士高人，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曹安平有些为难，那两桶开水凭空出现，也不知道两人会如何猜想。 不过要他杀人，他现在还是有点下不去手，毕竟一个普通人才穿越没多久，哪有这么心狠手辣。 他想了想，拿出了十多根银针，在矮子身上扎了十多针。 矮子大强，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不敢反抗。 曹安平又去高个小强身上扎了几针，才说道： “你们以后下体和右手都没有反应了，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另外，你们帮我查95号院，易忠海和聋老太，还有贾家的事。 只要你们查到他们的一个把柄，我就给你们解一处穴位。 不然你们就当一辈子太监和残废吧。 当然，你们也可以去找人治疗试试，能解的了，也算你们运气好。” 矮子瞬间想到了弟弟最近下面毫无反应的情况，知道了原委。 心里那个后悔啊，这是遇上了哪里的高人啊？这手段也太狠了。 不过他现在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能点头答应。 曹安平见他识趣，也没有多说，拔下两人身上的银针就离去了。 两人恢复行动，顿时痛的满地打滚，挣扎了几分钟才痛觉麻木的停下。 “呜呜~大哥，我右手没知觉了，我就说不能来招惹他吧，呜呜...” “别嚎了，赶快去医院吧，再不去就要毁容了。” “大哥，你说那开水咋突然浇了我们一身？” “废话，我们肯定被反埋伏了，别说话了，我嘴唇都起泡了。” 两人蒙着头，踉踉跄跄的往医院赶去。 第64章 棒梗挨揍 曹安平收拾了两兄弟之后，加快了骑车速度，尽快回家。 今天挺不顺利的，意外一波接着一波，都快天黑了。 但有时候，意外往往接踵而至。 在离四合院还有一百多米的街道上，曹安平停下了自行车。 他看到路边几个小孩，正围着一个抱头蹲着的小孩围殴，还传来嘈杂的谩骂声。 “抓小偷，打死他，还敢偷糖。” “把他衣服扒了，我爸说小偷要抓去游街的。” “臭棒梗，赔我糖，你爸都被抓了，我也要让公安叔叔把你也抓了。” “......” 曹安平听到骂声，再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被打的是棒梗。 这是偷糖被抓住了？难道现在的棒梗就开始展现出盗圣的潜质了？ 搬来这几天，也没见过棒梗闹幺蛾子，他还以为现在才六七岁的棒梗，还是个单纯的小少年呢。 没想到是他曹安平低估了盗圣的含金量。 毕竟是四合院最后的赢家，白眼狼属性看来是从小练出来的。 既然是棒梗，他就在原地多看了两分钟，然后才喊了一声：“都干什么呢，快住手。” 曹安平还是后世人的思维，毕竟是小孩子，做错了事，收拾一下不就行了嘛。 他碰到了，也不好装作没看见。 毕竟还是一个院子的，虽然和他家还有点仇，但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当然了，要是贾张氏被围殴，他一定掏把瓜子出来围观。 几个小孩，最大的估计也不超过十岁，听到有大人喊话，都先住手了。 一个小孩仰着头，还挺光荣的说道：“我们在打小偷呢，他偷我糖，就是该打。” 棒梗放下双手，昂起头，已经鼻青脸肿了，但还是倔强的说道： “我没偷，明明是我捡到的，都从你口袋里掉出来了，就不是你的了。” 曹安平才没兴趣给他们分个对错，他说道： “好了，都教训他一顿了，你们快回家吧。” 那小孩还挺有主见，拒绝道：“不行，棒梗要赔我糖，那颗糖我准备舔几天的。 结果被棒梗一口就吃了，我们想抢回来，都掰不开他的嘴。” 曹安平觉得这小孩说的还蛮心酸的，于是问道：“小孩你叫啥？” “大哥，我叫铁蛋，88号院子的。” 曹安平摸出一块方糖，递给铁蛋说道：“以后别叫我哥，叫我叔。 你教训小偷，做的很好，这块糖是我奖励你的。 不过你的糖看样子是要不回来了，天快黑了，快回家去吧。” 他这倒不是为了帮助棒梗，完全是觉得叫铁蛋的小子挺有趣，随手而为。 铁蛋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糖块，说道：“谢谢叔叔，那我们就回家了。” 说完还再次踹了一脚棒梗，说道：“你个小偷，以后不准你和我们一起玩了。” 然后几个小孩一溜烟的跑了，还传来嬉闹的声音。 “铁蛋，我也打小偷了，给我也尝尝吧。” “好了好了，让你们舔五下，不，最多四下。” “......” 曹安平听到传来的声音，既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好笑。 他看了看棒梗，也没管他，准备离开。 没想到棒梗竟然委屈的来了一句：“铁蛋的糖那么小，你给他的那么大。 还不如把糖给我，让他们继续打我。” 曹安平被棒梗的话给惊呆了，这是啥三观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棒梗现在就深受贾张氏的影响，三观已经不正常了。 长成了后来的白眼狼还真不稀奇，没被抓去开矿，估计都是他亲爸保佑了。 曹安平没好气的说道：“小棒梗，我刚刚可是救了你，都不知道感谢我吗？” 棒梗脖子一歪，说道：“我才不谢你，我奶奶说了，你是我家仇人。 我爸就是被你害的，才被公安抓走了。” 曹安平也没生气，这的确是贾张氏能说出的话，而且棒梗要是知道感谢，还能是白眼狼吗？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奶奶还说什么了？” “我才不跟你说。”棒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准备跑了。 曹安平露出了邪魅笑容，说道：“你说了，我要是满意，说不定也奖励你一颗糖。” 棒梗停下了脚步，眼神放光，毫不犹豫回答： “我奶奶还说，先让你高兴几天，等我爸出来了再找你算账。 她还说你就是个克星，克死了爷爷，还是个孤儿，迟早要把你赶出四合院。” 曹安平本来就是当乐子逗棒梗玩的，但是听到最后，脸色黑如锅底。 特么的，他觉的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问棒梗干嘛。 贾张氏那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这不自己找难受嘛。 曹安平蹬上自行车就走，他怕忍不住揍小孩。 不过这贾张氏嘴也太毒了，是得好好收拾她了。 上次的事都是贾东旭受罪，钱估计也是易忠海给的，他还没来得及报复贾张氏呢。 还有门锁的钱没找补回来，说好的十倍百倍找回来呢。 棒梗也得给他点教训，这么小三观就有问题，得让他多受点毒打。 说不定就改正了呢，那他曹安平也算做好事。 棒梗看到曹安平骑车飞快的走了，骂道： “果然和奶奶说的一样，曹安平就是个坏种，连小孩子都骗！” 曹安平回到四合院门口，正好看到阎解成抱着一捆麦秆递给阎埠贵。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这阎埠贵的行动力还是挺强的，这么快就找到了麦秆。 看来昨天钓鱼，曹安平的收获让阎埠贵很是眼馋啊。 阎埠贵也看到回来的曹安平，一时间有点尴尬，只能转移话题道： “曹医生今天下班挺晚的啊？” 曹安平只能看破不说破，打了声招呼就回后院去了。 阎解成等曹安平走了，才说道：“爸，给我两毛，我跑了好多家，才用一块糖换到的。” 阎埠贵有些恨铁不成钢，骂道：“这点麦秆还要用糖换，真是败家啊。 说是一毛就是一毛，多的没有。” 阎解成只能接受，虽然感觉这活干的亏了，但是要让他爸加钱实在是有点困难。 阎埠贵拿出一毛钱递给大儿子，同样感觉有点肉痛，希望能做出好的饵料吧。 这时，棒梗蒙着脑袋，鬼鬼祟祟的往院里钻。 阎埠贵看到，喊了一声：“棒梗你偷偷摸摸的干啥？” 哪知棒梗听到后，跑的更快了。 第65章 这是报复，怎么能算偷 曹安平回到家，看到许大茂守在自己门口。 有些无语，这病需要那么着急吗？ 许大茂看到曹安平提着个小袋子，高兴道：“安平兄弟，你终于回来了啊。” 曹安平打开门，才说道：“我说大茂哥，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不用这么着急。” “我这不是把你晓娥嫂子都送回家去了嘛，当然想早点治好。” 曹安平也没有多说，把自行车搬进屋，就给许大茂抓药。 他配的这副药，确实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 光药材，就花了曹安平六块钱，再加上他的针灸治疗。 一个周期收他五十块，真心不贵，可能还赶不上后世的一些医药公司的利润率。 曹安平将药包递给许大茂，说道：“这服药加三碗水，小火熬到一碗水的量喝。 每次只需要喝半碗就行了，剩下的第二天加到三碗水，继续熬。” 许大茂接过药，视若珍宝。 不过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有些扭捏的说道： “安平兄弟，那个...我岳父想让我问问，还有龙精虎猛丸吗？” 曹安平挑了挑眉，问道：“你岳父怎么知道？你把药送你岳父用了？” 许大茂苦着脸，回道：“我把晓娥送回去住一个月，总要解释一下缘由。 我就喝了点酒，就被我岳父套出了龙精虎猛丸的事。 他说我把好东西藏着掖着，有些不高兴，让我一定要买点回去。” 曹安平了然，年轻人确实不懂中老年男人的快乐，龙精虎猛丸对他们的吸引力确实很大。 不过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是真没有了，一颗都没有了。 等以后配制出来再说吧。” 他现在又不缺钱花，龙精虎猛丸越看的紧，别人就越相信制作困难。 要是谁花钱都能买，以后反而不好拒绝别人了。 许大茂遗憾的走了，有些心事重重，估计是在想怎么给他岳父交差吧。 ...... 等许大茂走了，曹安平也没有急着吃晚饭。 毕竟上班摸鱼，一直都在吃零食，确实不太饿。 他在想怎么收拾易忠海和贾张氏。 易忠海这老小子不安分，在外面花钱找人对付他，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有贾张氏，曹安平还没有报复她呢，估计也是在家天天咒骂他。 他都在想要不要用银针废了易忠海的手，看他还怎么做七级工。 不过想到才刚把傻柱的手弄得出了问题，会不会太显眼了？ 曹安平最终还是决定，等下一次再下重手，这次就让他心痛就行了。 况且他让高矮两兄弟反过来对付易忠海，说不定能给他点惊喜也说不定。 这老小子不是钱多吗？那曹安平就决定对易忠海的小金库动手。 曹安平端了个盆，将之前的旧衣服带上，去中院洗衣服去了。 他空间只有17米的控制距离，在家里探查不到易忠海家。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四合院后，第一次去洗衣服呢。 他今天也学学秦怀茹牌洗衣姬，到中院装装样子。 曹安平来到中院水池，天已经黑了，灯光有些微弱，只有两位大妈在洗衣服。 秦怀茹终于不在，估计是回家做饭去了，也可能是天黑了，洗衣服也没有人看到了吧。 两位大妈看到曹安平有些意外，说道：“曹医生还亲自来洗衣服啊？ 我看曹医生你还是赶快找个对象吧，这哪是你一个老爷们儿干的事。” 曹安平只能尴尬的回应：“我还没到年纪，明年再说吧。” 他还没有太适应这个时代，也没遇到合适的人，还是先一个人咸鱼一段时间再说吧。 这两大妈和曹安平没啥冲突，之前拿耳房的家具，也没有她们家的事。 这种就属于四合院的路人甲，遇到事情就是墙头草角色，自保为主。 曹安平也不会冷眼面对这些人，三人在那里洗衣服，偶尔闲聊一句。 不过曹安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易忠海家和贾家。 易家只有一大妈在做饭，易忠海还没有回来。 这时曹安平才想起，易忠海最近每天下班都要去街道办接受普法教育呢。 好像王主任说了，学完之后还要在四合院宣讲。 想想那个场景就好笑，易忠海一脸便秘的在四合院大会上说：‘遇到什么事要报公安处理，哪些事是违法的...’ 曹安平正注意贾家的动静呢。 就听到贾张氏大声骂道：“棒梗，你一回来就蒙着脑袋睡觉干什么？ 马上就吃饭了，快点起来。” “我不饿，我不吃！”棒梗不想起来，他觉得有点丢脸。 当然他觉得丢脸是因为打架打不赢，而不是偷东西丢脸。 贾张氏觉得不对劲，啥时候棒梗会不馋吃的了？ 于是拉开被子，看到棒梗鼻青脸肿的。 贾张氏怒道：“棒梗，你这被谁打了，给奶奶说，看我不收拾他。” 棒梗苦着脸说道：“我自己摔的。” 做饭的秦怀茹进来，看到棒梗的惨状，很是心痛，也关心道：“棒梗，这是谁打的，你快说，我们报公安抓他。” 现在秦怀茹竟然也知道遇事报公安了。 不过棒梗就是死活不说，坚持自己是摔伤的。 曹安平憋着笑，这棒梗嘴还挺硬的。 他开始用空间能力仔细探查贾家的整个屋子，特别是一些角落处。 他用空间收东西，如果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只能感受到物品的轮廓。 感知下，他并不知道目标具体是什么，只能靠轮廓去猜。 他一边洗衣服，一边探查，看起来就是磨洋工，倒是和秦怀茹洗衣服有点像。 经过五分钟的仔细排查，曹安平终于在一个像是枕头轮廓的物体中，探查到一个小盒子。 他直接用空间将盒子收走。 水池处灯光昏暗，借着盆子的视线遮挡，他取出盒子，直接打开扫了一眼。 看到真的是装的钱后，也没继续查看，就把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然后又将空盒子放了回去，这样也不知道贾张氏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曹安平继续探查，三分钟后，又在厨房的一个柜子后面发现一个小盒子。 同样的操作，取走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盒子放回去。 没想到这贾张氏还玩狡兔三窟的把戏，挺狡猾的。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探查了，还是多留点时间探查易家。 同样的方法，曹安平探查了易家几分钟。 在衣柜里发现了两个盒子，都取走，然后悄悄看了一眼。 一个盒子里装的是针线，另一个盒子装满了大黑十。 他直接取走了钱，把两个盒子还了回去。 又继续探查，最后在一面墙体内发现了异常。 那一面墙有一处是空心的，而且里面也有一个盒子一样的轮廓。 曹安平同样收走里面的东西，把盒子还了回去。 他决定不再继续搜索了，这样用空间仔细探查，还挺累人的。 完全就是精细活，也是他最近对空间的运用越来越熟练，不然还真做不到。 他想了想，将贾家角落处的一双小鞋取出，偷偷看了看，挺脏的，正合适。 于是他将两只鞋放在易家的衣柜中，然后取出一块大石头轻轻压在上面。 过了一分钟，才把石头收走，把鞋还回去。 做完这些，他正好看到易忠海从前院进来。 易忠海看到曹安平，还挤出笑意，打了个招呼。 还真是个老阴货啊，不过曹安平也是个老六，同样回应了两句。 外人完全看不出，两人发生过矛盾的样子。 曹安平迅速的把衣服清洗好，就回后院去了。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挺紧张的。 不过他给自己打气，‘这就是报复两个禽兽，怎么能算偷？ 大不了以后将这钱拿去做好事。’ 第66章 发现 曹安平回到家，关上门窗。 来不及将衣服晾好，他就从空间拿出从四个盒子中取出的东西。 先清点易忠海家拿到的，毕竟期待感更强。 “嘶~” 曹安平吸了口带煤味的暖气，感叹易忠海这老小子还真是挺有钱。 一个盒子里装着二千二百块，还有一个盒子装着一千二百块和两根小黄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黄鱼呢。 现在的小黄鱼基本都是民国时期和抗战时期铸造的。 小黄鱼重一两，但是因为一斤是十六两的单位换算，所以一条小黄鱼只有三十多克。 算下来其实也不太值钱，一根小黄鱼其实也就值两百多块，而且还挺难用出去的。 毕竟现在黄金都是受管制的，曹安平只能将其收进空间压舱底了。 总计三千多块，加上前几天易忠海可能拿出来的上千块。 就算不是易忠海的全部身家，相信也应该算是大部分了。 曹安平愉快的想道：‘看你这老小子心痛不，还敢花钱调查我，跟踪我？’ 接着又检查起在贾家的收获。 枕头里那个盒子里装的，有三百多块，还有一个金戒指。 而厨房里的那个盒子，只有六十多块。 曹安平有些纳闷，这六十多的盒子是不是太少了，难道是贾东旭或者秦怀茹的私房钱？ 而且贾家的钱应该不止这点，看来都是狡兔三窟啊。 不过曹安平也不打算再去光顾了，毕竟只是为了报复，不是真的缺钱做这种事。 收好所有钱，曹安平拿出以前做好的饭菜，打开收音机，美美的吃起晚餐。 吃完饭，洗漱好，准备睡觉时，才发现他忘了今早还抽到了十斤棉花呢。 得想想看谁能帮忙缝一床被子。 ‘阎家肯定愿意，就是怕他们贪墨自己的棉花。’ ‘秦怀茹？不行不行，还是不要和这朵白莲花扯上关系。’ ‘找四合院其他人？可是来的时间短，都还不清楚这些人秉性。’ 曹安平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似乎还没有睡多久呢，就听到中院传来杀猪般的哭嚎声。 “是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啊！” 原来是贾张氏发现了自己的养老钱不见了。 贾家。 贾张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个空盒子，捶打着枕头，脸色气的胀红。 秦怀茹在旁边发呆，不敢说话，怕被迁怒。 当然他没有啥心痛的，毕竟这个婆婆的钱她一分都用不了。 旁边的棒梗看到后则是想道：‘没想到奶奶的钱在枕头里，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这好像便宜了别人啊。’ 贾张氏哭喊了一分钟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下床。 将凳子搬到饭桌上，以不符合她体型的灵敏身法，站上了凳子，摸到了房梁上的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看到钱还在后，松了口气，果然是狡兔三窟。 旁边的棒梗看的眼前一亮。 贾张氏只沉默了几秒钟，又开始大声的谩骂，同时质问道： “秦怀茹，是不是你拿了老娘的养老钱？” 秦怀茹委屈道：“妈，不是我拿的啊。” “你今天在家，那有看到什么人进我们家门了吗？” 秦怀茹还是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然她也确实委屈。 这时，院里的住户都出门，来到中院看热闹。 连曹安平都混在人群中嗑瓜子，一起和四合院邻居议论纷纷。 不过大家都远远看着，没有靠近贾家。 易忠海终于也出来了，走进了贾家。 他问道：“贾家嫂子，你这是咋了？” 贾张氏稍微从愤怒中清醒了一些，看到易忠海，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赶忙抓住易忠海的衣袖，哭诉道： “老易啊，我的养老钱被偷了，你可要帮我找回来啊，不然我就不活了。” 易忠海脸色严肃起来，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多少钱？” “我今天早上起床还看过，有几百块，都是我的养老钱啊。” 易忠海又问道：“怀茹，你看到过吗？今天有其他人进你们屋吗？” 秦怀茹含着泪水摇头，说道：“我今天除了去给东旭送吃的，都在家里，没有看到人进我们家门”。 易忠海脸色有些阴沉，最近四合院的破事咋这么多。 他走出贾家，看到围着一圈人，开口说道： “贾张氏的养老钱不见了，你们今天看到有陌生人进我们院子吗？” 没上班的妇女们都说没看见。 易忠海心情有些沉重，他最怕的就是四合院里人偷的，那他打造的文明四合院里出了贼，可不是打他脸吗？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既然没有外人进来，那可能就是我们院里自己人了。 我希望是什么人在开玩笑，那就赶快还回去，我们可以院里内部处罚。 不然要是被公安查出来，几百块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大家都面面相觑，同时也都暗暗咋舌，这贾家家底还挺厚的。 这院里二十多户，有几百存款的，估计不超过十家。 毕竟大多数家庭是存不下钱的，特别是今年，连吃喝都困难。 易忠海见没有人应答，只能开口道： “都回去叫人开大会，孩子也都叫来，今晚必须弄清楚。 我们可是文明四合院，绝对不允许出现小偷。” 众人都心里一凝，赶紧回家叫人。 同时也盘问一下自家孩子，是不是靠近过贾家，免得对峙时说不清。 曹安平也先回家了，他得去加件衣服，拿张凳子，再放点瓜子在衣兜里。 吃瓜看戏可不能无聊，毕竟都打搅自己睡眠了。 第67章 内部调查 曹安平慢悠悠的来到中院。 院里的住户能到的都到齐了，一片乱糟糟的景象。 有互相议论的，有在严厉询问孩子的。 曹安平将凳子放在角落，随意的坐下，掏出了一把瓜子，准备开始吃瓜看戏。 许大茂没皮没脸的凑了过来，还顺走了曹安平一把瓜子。 只是许大茂一身都是药味，曹安平赶紧稍微挪远了一些。 可能是事情紧急，三位大爷不仅没有拿上茶缸子，连习惯放在中间的桌椅板凳也没有搬来。 贾张氏就站在三位大爷旁边，还在哀嚎。 不停的咒骂偷钱的小贼，骂的兴起，顺带着又把大院里所有人都骂一遍。 但见毫无作用，干脆坐地上开始招魂，呼唤起老贾来。 这可把院里的邻居的给恶心的不行。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刘海忠招呼了一声，他今晚是有些不乐意的。 连桌子板凳都没有搬来，他这二大爷实在是没有一点领导的派头。 见嘈杂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刘海忠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说道： “今晚这么紧急把大家都叫来开会，是因为这个贾家啊... 贾张氏发现她的钱不见了，需要调查... 我们四合院...” 易忠海见刘海忠又要长篇大论，有些不耐烦。 他抢话道：“现在人都到齐了，我再确认一下，今天留在院里的人，有没有看到外人进我们四合院？” 刘海忠有些不爽，最近几次大会，他都没有说上几句话，总觉得是易忠海故意针对他。 不过看到易忠海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闭嘴，把不爽记在心里。 四合院众人都再次确定，今天没有外人进来。 易忠海眼神严肃了起来，扫视了一圈众人，才说道： “既然没有外人进来，那就可能是内贼了，我们95号四合院是文明四合院，绝对不能出现这样的害群之马。 接下来会一一排查证明，希望大家不要有抵触的心理，这也是为了我们院里大家的利益着想。” 院里众人都点了点头，都觉得有严查的必要。 因为易忠海一直主张院里夜不闭户，打造和谐四合院。 但要是院里有个贼，那大家还能放心的不锁门吗？ 现在院子里就曹安平一个人在锁门，不过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当然，要不是他刚进四合院就发飙一次，展现出了他的强势，估计易忠海早就来批评他不应该锁门了。 易忠海看着还在发疯的贾张氏，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骂道： “贾张氏你别再吵了，还想不想找回来了？” 见贾张氏终于安静下来，才继续问道：“你回忆一下，今天在什么时候，你和怀茹同时不在家？” 贾张氏想到她自己确实中午出过四合院，转头对秦怀茹骂道： “我就中午出去过一次，好你个秦怀茹，我贾家娶你进门，供你吃供你住，你连个门都看不住吗？中午你是不是去哪里鬼混了？” 秦怀茹眼中含泪，还用手擦了擦，才哽咽的回答道： “妈，我中午不是去给东旭送饭去了嘛。” 院里人看到秦怀茹的可怜样子，心里都暗骂贾张氏不是人，这么好的儿媳妇还不满足。 贾张氏听到是给贾东旭送饭，也是有点尴尬，咋忘了这事。 易忠海见贾张氏又要开始闹腾，赶忙继续问道：“中午的时候，中院有人吗？” 好几个妇女举手，还有些孩子。 不过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失望，在贾张氏和秦怀茹同时不在家的那段时间，中院院子里一直都有两个以上的人，也没有看见谁进了贾家。 易忠海有些不好的预感，中院要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偷东西还是很不容易的。 毕竟中院就有将近十户人，基本上一直都有人在院子里。 不过他还是要尽量试一试，他实在不想报公安处理。 于是他说道：“那就只有核实每个人的行踪，大家相互印证一下。 上班的最简单，先说吧，我带个头。 我早上上班之后，除了去食堂吃饭，没有离开过车间，回四合院也是很晚的。” 大家见一大爷都自证清白，上班的众人也都开始详细说明自己的行踪，除了上下班，中途都没人回来过。 见上班的都说了，易忠海把视线看向角落坐着的曹安平，看到对方正在嗑瓜子，一时脸色有些阴沉。 不知为何，院里一有事，他总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曹安平。 他沉声问道：“曹安平，你不说一下你的行程吗？” 曹安平撇了撇嘴，无精打采的说道：“我上班也没有回来过。 下班回来都快天黑了，那时贾家人都在家里，肯定不是我。” 易忠海仍然有点怀疑，虽然只是一种没由来的直觉，但还是顺嘴问了一句：“你中午出过厂吗？” 曹安平顿时就发火了，直接站起来就骂道：“易忠海，你什么意思？ 其他人你都不问，就问我一个人，觉得我好欺负吗？ 给你面子，才回答你两句，不给你面子，你算个屁，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你现在还在街道办学普法吧？ 我看你是一点也没学进去，几百块的案子，你一个管事大爷能处理吗？ 赶快报公安吧！小心别犯错误！” 刘海忠和阎埠贵听到都心里一凝，觉得曹安平说的有道理。 几百块的案子，他们确实不方便掺和，上次贾家讹诈的事情，王主任就来批评过人了。 易忠海其实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他知道这曹安平就是个炸药桶，一点就着。 但现在曹安平直接贴脸开大，让他这个一大爷有点下不来台，只能补救着说道： “这不是你和贾家有过节嘛，我就多问一句，你不要有抵触情绪。 我先四合院里自查，也是为了大家好嘛，实在查不出，肯定也会报公安的。” 还算让他圆过去了，至少大多数住户觉得易忠海说的对。 曹安平撇撇嘴，才施施然坐下，还说了一句：“反正我没有作案时间，你别再问我了，你要查就好好查，别带上个人情绪。” 易忠海一噎，想想还真是他自己带了个人情绪。 那种下意识的直觉，不就是因为讨厌仇视曹安平才有的嘛。 第68章 易忠海懵了 被曹安平怼了几句，易忠海有些憋屈。 但现在要处理正事，所以他也不再多说，开始继续询问没上班的住户，今天的行踪。 结果相互印证之下，完全没有头绪。 其实这样的情况也可以理解，四合院本来人就多，贾家又在中院，中院里经常都有很多人在院子里唠嗑，做手工。 真要有人进了别人屋子，不可能悄无声息。 这也是这么多年，院子倡导不锁门，大家还不反对的原因。 因为就算有小偷，也没啥机会，到处都是人看着。 至于以后的盗圣棒梗。 一方面是他主要偷傻柱的，严格说来这都不算偷，傻柱默许的。 另外，若是他偷其他住户的，其实院里人都知道，只是有易中海偏帮，事情都没有闹大而已。 包括偷许大茂家的鸡，肯定有人看到，只是不愿意得罪人说出来罢了。 众人见调查陷入了死胡同，都安静了下来。 贾张氏见事情不妙，只能又开始撒泼： “既然没有外人进来，那肯定就是院里人偷了我的钱。 找不出凶手，那院里所有人都有嫌疑，那就大家一起赔我。” 众人听了都喧哗了起来，暗骂贾张氏不要脸。 易忠海听了，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要是以前发生这样的事，他肯定让三位大爷带头捐款。 然后傻柱和许大茂多出点，四合院住户每家也不能少，加起来也能弥补贾家一半的损失，就不用报公安处理了。 但是想到曹安平这个刺头，他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易忠海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敢把这事压下去。 于是说道：“老刘，你叫个人去报公安。 老阎，你叫个人去报街道办。” 结果两人都没动。 刘海忠还在生气开会时被抢了台词。 而阎埠贵就是单纯的想要点跑腿费。 易忠海心累，怎么有这么两个奇葩队友，只能再次强调道： “院里这么大的事，你们身为管事大爷，不尽快处理，大家都要吃瓜落。” 两人这才不情愿的分别派了一个儿子去报案。 易忠海见大家都沉默下来，提醒道：“大家也都回家看看，检查一下家里是不是也丢东西了。 到时候公安来了，好一起调查。” 接着他又意有所指的说道：“如果只有贾家一家被偷，那可能就是针对报复，也方便公安办案。” 众人听了，也都反应过来，担心自家也被偷了，纷纷回家去检查。 倒不是之前大家反应慢，只是今晚大会开的急，好多人来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过了不到两分钟，贾家又传来一阵哭声。 竟然是秦怀茹在哭，大家纷纷都有了猜测。 这时的曹安平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其实还有点尴尬。 看来厨房里的那个盒子是秦怀茹的私房钱了，还以为那是贾张氏狡兔三窟呢。 早知道是秦怀茹的，他还真可能不会拿。 实在是秦怀茹能在贾张氏眼皮子底下，抠出80块钱私房钱，应该是真的不容易。 当然，拿都拿了，他也不会还回去了。 贾张氏听到后，赶紧跑回了家里，急切的问道：“ 怀茹，家里还有什么被偷了？” 秦怀茹正拿着个空盒子在抹眼泪呢，听到贾张氏的问话，她竟然有些语塞。 不说实话吧，他好不容易存的私房钱就一点找回来的可能都没有了。 但是说实话吧，存了私房钱这事，被贾张氏知道了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有点钱，也被偷了。” 贾张氏听后，果然勃然大怒，揪住秦怀茹的胳膊骂道： “好你个秦怀茹，贾家哪里亏待你了，你还贪我们的生活费存私房钱。 难怪我和我乖孙都饿瘦了，原来是家里有个蛀虫。” 秦怀茹手臂被掐的痛，赶忙说道：“没有多少的，就一点点，我爸妈给我应急的钱。” 院里其他人听到，都非常无语，就贾张氏和棒梗，竟然好意思说被饿瘦了。 大家都正憋着笑呢，就看到一大妈有些踉踉跄跄的从屋里跑出来。 她带着哭腔的喊道：“老易！你快来看看，我们家也被偷了。” 易忠海一听，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差点一头栽倒，还是刘海忠在旁边扶了一把。 众人瞬间一片喧哗，没想到一大爷家里也被偷了。 易忠海站稳之后，赶快跑回屋，把所有人都弄得面面相觑，他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这事大条了，一大爷家肯定很有钱，要是闹大了，怕是整个四九城都要轰动。 易忠海冲进房间，先拨开床下的一块砖，拿出一个油纸包，松了口气。 然后又到一面墙上取下一块砖，拿出盒子打开，空空如也。 他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但马上又起身冲向了衣柜。 从一件破衣服里拿出一个盒子，还没有打开，他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地，重量不对。 果然，同样空空如也，一毛钱也没有留下。 一大妈进来看到，也是捂住嘴，‘呜呜’的抽泣着。 易忠海此时感觉气的都快脑溢血了，但是他依然保留有一些理智。 他将衣柜门全部打开，微弱的灯光照进衣柜。 易忠海眼神一凝，因为他看到一件衣服上有双小孩的脚印。 他终于恢复了冷静，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是院内的人，没人看到，偷了贾家和自己家，熟悉环境，还是小孩。 根据这些条件，易忠海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棒梗。 “糟了，已经报警了。” 易忠海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往门外跑去。 如果是棒梗拿的，他只要能拿回钱，就不想把事情搞大了。 不然要是把棒梗毁了，他和贾家的情谊肯定就没有了。 易忠海出门，没管全院众人的目光，跑着进了贾家屋里，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只有曹安平流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现在倒是很好奇，易忠海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69章 大案 易忠海来到贾家。 他没管还在骂秦怀茹的贾张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棒梗。 不过看到棒梗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愣了一下。 心里猜测是不是贾家已经知道是棒梗偷得钱，都已经打了一顿了。 棒梗看到易忠海冰冷的眼神，吓得身子往墙角一缩。 此时贾张氏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放开秦怀茹，问道： “老易，发生什么事了？找到贼了吗？” 易忠海压抑的说道：“我家的钱也不见了，比你家丢的多多了。” 贾张氏大吃一惊，然后就是心痛，他可是早把易忠海家的存款看成她贾家的了。 毕竟易家就是绝户，东旭是易忠海的徒弟，那以后房子和钱肯定都是留给她家东旭和棒梗。 还不等贾张氏气的拍大腿，易忠海接着说道：“我家有贼的线索，衣柜里有个脚印。 棒梗，你今天中午在哪里玩？” 贾张氏本来还挺激动有了贼的线索，但听到怀疑是棒梗，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连秦怀茹也擦干眼泪，赶忙说道：“一大爷，棒梗怎么敢拿那么多钱，肯定是误会。” 易忠海沉声道：“我这不是在问他嘛，马上公安就要来了，到时候要真是棒梗，他这辈子就完了。 如果拿了，就赶快拿出来，我们两家都说找到了，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贾张氏和秦怀茹也觉得有道理，赶紧问道：“棒梗，快老实说，奶奶的钱和一大爷家的钱，是不是你贪玩拿了？” 棒梗有些畏缩的道：“我没有拿，我都不知道奶奶的钱放在哪里。” 易忠海见棒梗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怀疑，吓唬道： “棒梗，如果拿了，赶快交出来，不然要被公安抓走。” 棒梗还是摇头，贾张氏冷哼一声，说道： “棒梗，老实交代，要是发现你撒谎，以后一辈子没肉吃。” 棒梗一听就委屈的哭出来了，呜咽道： “我没偷钱，我今天就偷了颗糖，我要吃肉，我没有撒谎。” 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她了解自己乖孙，她看向易忠海，保证道： “肯定不是棒梗做的，相比起偷钱的后果，他最害怕的是以后没有肉吃。” 易忠海有些狐疑，难道真不是棒梗干的，可是院里合适的孩子并不多，而且还要熟悉两家家里的情况。 难道是偷钱的人，故意留下的误导？ 他还是想最后确定一下，说道：“棒梗的鞋呢，我拿去比对一下。” 不过此时屋外传来喊声，公安已经来了。 易忠海只能放弃，赶快出去配合公安去了。 现在他是最大的受害者，自然一点都不反感报公安处理了。 此时回家检查的住户都回到中院，并没有发现丢了东西，看来只有两家人遭了殃。 街道办来的就是一个年轻人，看到有公安来了，也没有多说，只是拿着个本子站在一旁，准备记录。 而来的公安竟然又是谭队长，他看到易忠海，严肃的说道： “易师傅，你详细描述下事情的经过吧。” 易忠海只能将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 只是才说到一半，谭队长就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你不见了多少钱？” 易忠海苦涩的重复一遍，“我家的三千多块，全不见了。” 院里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既感叹一大爷家资丰厚，又惊讶那贼人胆大包天。 这要是被抓住了，不妥妥的吃花生米啊。 谭队长感觉事情大条了，这是大案呀！ 于是向旁边一个公安吩咐道：“你马上回去调人来，把下班回家的也叫来。” 他又向另一个公安吩咐道：“你马上去大门处守着，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出门。” 院里住户都是心下一凝，有些担心牵连到自家。 其实就连曹安平都有点忐忑，心想是不是把事情搞的太大了。 他的观念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没意识到在这个年代，几千块的案子是什么级别。 要是出了差错，街道办和辖区派出所，都要跟着倒霉。 谭队长吩咐完，又问易忠海，“现场有没有被破坏，有什么线索吗？” 易忠海稍微犹豫了一下。 谭队长见到脸色一板，喝道：“易忠海，不要有顾虑，想到什么就说，我们会查证的。” 易忠海肯定也是要说的，他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不想找回来。 犹豫只是故意的，他还是怀疑是棒梗干的，被公安要求说出来，而不是主动说，以后才能和贾东旭有缓和的机会。 现在钱没了，更不能放过养老人了。 他脸色复杂的说道：“我的衣柜里有双小孩的脚印。” 围观的人，又喧闹起来，难道这么大的事，是一个小孩子做的？ 家里有孩子的都有些紧张，不会是自家淘气的孩子干的吧，有些父母甚至当场就开始吓唬，询问起来。 谭队长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要真是小孩子做的，那倒算是好事了。 至少这件案子的影响不会那么大，可以说成是小孩子不懂事，贪玩嘛。 谭队长又问：“另外一家，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易忠海转头，眼神示意贾张氏说话。 不过贾张氏吞吞吐吐的啥也说不清，就贾张氏发现后在那里上蹦下跳的样子，再有线索也被她搞没了。 谭队长有些无语，只能和易忠海说道：“去你家查看一下。” 当谭队长看到那双脚印，见到了易忠海藏钱的两处地点，又了解到，其他地方都没有被翻乱。 瞬间就确定了肯定是熟悉的人作案，而且有一半的概率是孩子做的。 至于为什么是一半概率，谭队长的直觉是小孩子的脚印，也有可能是故意混淆视听的。 他和易忠海重新回到中院。 谭队长看着人群，说道：“家里有孩子的，凡是超过三岁的，都带到中院来。 最好就穿今天白天穿的鞋，大家相互监督一下。” 他见大家都有些担心，就安抚道：“只是比对一下脚印，只要没偷，就不用怕。” 三分钟后，院里三岁以上的孩子都来了，连十四五岁的都被父母叫来了。 谭队长扫了一圈，有十来个小孩，确认了一句：“院里孩子都来了吗？” 人堆里有人小声说道：“还有棒梗没来。” 贾张氏听后，大骂道：“我家也被偷了，是受害者。” 谭队长打断道：“都叫来，只是比对，不要浪费时间。” 等棒梗出来，挨着站好，谭队长眼神一眯。 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很畏惧公安。 而且鼻青脸肿的，看起来也不像啥老实孩子。 难道是家贼？ 第70章 棒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棒梗现在很慌。 看着一个个小孩进入一大爷屋里比对脚印。 虽然他没有拿钱，但是今天他也偷了别人的糖。 在他的概念里，偷糖和偷钱的严重性质也差不了太多。 棒梗还看了曹安平一眼，很是担心被曹安平举报了。 每一个孩子跟着公安进去时，都非常紧张，但出来时都带着笑脸，父母们也都松了口气。 终于要轮到棒梗了，此时的贾家和易忠海都打起了精神。 谭队长冲着棒梗招了招手，棒梗有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腿肚子都有点哆嗦。 但不巧的是，刚去叫支援的公安，带着十多个人，呼啦啦的就冲进了中院。 那压迫力直接拉满，四合院众人，就算是大人都下意识的有点心慌。 何况是本就有点心虚的棒梗，他转身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呜呜~我真没有偷钱啊，别抓我。” 众人眼神都有些古怪，没偷钱你跑什么。 贾张氏瞪了众人一眼，骂道：“看什么看，我乖孙就是胆子小，被你们吓到了。” 谭队长也没有管棒梗，他对赶来加班的众公安吩咐道： “两人一组，对院里所有人单独问话。” 虽然易忠海说过，院里大会大家已经自证清白了。 可那太不专业了，随便说句谎话，也很难分辨的清楚。 但普通人想在经常办案的公安面前说假话，那多少都会露一些破绽的。 安排完，谭队长才对着贾张氏说道：“去把你家孩子喊出来，越躲着嫌疑就越大。” 贾张氏不敢和公安胡搅蛮缠，只能吩咐秦怀茹去喊棒梗。 棒梗被带到易家，谭队长将棒梗的鞋脱下，和脚印做比对。 谭队长比对了一下，眼神就变得凝重，这鞋底和脚印的吻合度，不说大小相同，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现在的鞋子大多都是手工缝制的，所以就算同样大小的鞋，细节轮廓也有区别。 谭队长已经可以肯定，就算不是这个孩子偷的，但鞋印一定是这双鞋留下的。 易忠海也在屋里，当看到对比的结果后，眼神是既愤怒又有不解。 谭队长深吸了口气看着棒梗，语气严肃的说道： “棒梗是吧？你把钱拿去哪里了？如果不拿回来，那我就要抓你走了！” 旁边的易忠海也赶紧说道：“棒梗，你快把钱还回来，不然就要被抓去坐牢，一辈子都吃不饱。” 易忠海可还记得贾张氏说过，棒梗最怕的是吃不到好的。 棒梗瞬间哇哇大哭，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还喊着：“不要抓我，我不要挨饿。” 谭队长也没有拦住棒梗，眼神却愈发疑惑了。 他办案经验丰富，就算脚印比对出来了。 他依然觉得，是棒梗偷钱的概率不超过五成，但却肯定和这家人有关联。 屋外众人看到棒梗哭喊着跑出来，都有些吃惊，难道真是棒梗偷的？ 谭队长跟着出了屋，向一个公安吩咐道： “你去传话，问一下今天有没有看到棒梗进易忠海家，还有棒梗的风评。” 贾张氏拉住棒梗，看到他大冬天的光着脚出来，非常生气。 但看到鞋被谭队长提着，又不敢发火，只能问道： “公安同志，这大冷天的，你快把鞋还给我家棒梗啊。” 谭队长将鞋递给了一位公安，才说道：“这鞋和作案现场的脚印完全对的上，现在已经是重要证物了。 你还是再找一双鞋给他穿吧。 顺便提醒你一句，虽然你家也是受害者，但是现在的证据却指向你家小孩，你还是赶紧回想一下有什么线索没有。 不然，最后我们肯定要把你家孩子带走的。” 谭队长现在也很希望能找到人证或者更多物证，不然带走一个七岁小孩，后续确实不太好办。 贾张氏听后，有些吓到了，她知道棒梗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不过都是找吃的，其他的东西都没拿过。 所以她觉得不算什么大事，小孩子能自己找吃的，不是聪明的体现嘛。 她还经常夸，‘她家棒梗打小就聪明’呢。 贾张氏赶紧说道：“棒梗，你快说，你今天有没有偷东西，有就快拿出来，告诉公安同志，你是闹着玩的。” 秦怀茹则站在旁边一个劲的抹眼泪，有些哀求的说道： “公安同志，我家孩子不可能拿那么多钱的，肯定是误会，鞋印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的啊。” 贾张氏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肯定是这样，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钱，还要冤枉我家棒梗。” 正在吃瓜的的曹安平听得眼皮一跳，不过他面色不显，心想： ‘算了算了，让她骂两句吧，钱都拿了，也不好被骂两句就要继续报复，那贾家还真不用活了，就当没听见吧。’ 正好公安问完了一位住户，把曹安平叫去了后院问话。 “姓名，职业？”一位年轻公安开始问话。 “曹安平，轧钢厂医生。” “今天的行踪，详细说明一下。” “我早上八点左右出门上班，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就坐在屋门口了。 中午去药店买药大概一个小时，除此之外都在厂医院。 晚上下班回来，贾家也有人。” 曹安平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反正表达的就是，他在院子的时候，贾家都是有人的，没有作案时间。 公安也觉得曹安平很是配合，不像其他人描述的乱七八糟。 于是又问了一下买药地点和有无人证，曹安平都如实说了。 年轻公安在本子上的‘作案时间’后打了个叉。 然后继续问道：“听说你刚搬进四合院就和贾家发生了矛盾，有过节？” 曹安平有些委屈的回答：“不是什么过节，我是受害者，贾家试图讹诈我，贾东旭现在还在拘留所呢。 这件事谭队长也知道，上周就是谭队长来办理的。” 年轻公安思考了一下，在‘作案动机’后打了个问号。 然后又问道：“你对棒梗这个小孩怎么看？不要带有个人情绪，如实评价。” 曹安平眼神有些古怪的说道：“今晚我下班回来，在院外看到一群小孩在打棒梗，还是我救了他。 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棒梗偷吃了别人的糖。” 年轻公安郑重了一些，在‘棒梗’的名字后加了一句：‘有小偷小摸的前科’。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线索的吗？” “没有了。” 第71章 搜查 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人的笔录才做完。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但没有一个人抱怨，都很配合的在中院干等着，大家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谭队长查看着汇总的结果。 虽然没有人看到棒梗进易家的门，但从棒梗的鞋印和大家对他的评价，可以看出棒梗肯定是无法洗脱嫌疑的。 甚至谭队长有些怀疑，就是贾家演的戏，还把自家也说成是受害者。 他决定就算棒梗只有七岁，也要带回派出所继续调查，毕竟这是最大的嫌疑人，说不定吓一吓就交代了。 至于最终怎么处理，他也只能上报了，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例呢。 当然，从他的直觉来看，他还是更倾向于，那双鞋印是故意转移视线的。 所以真正的贼，现在还在逍遥法外，或许还颇为自得的看着他们公安忙前忙后呢。 想到这，谭队长眼神一凝，心想：‘不行，还要努力一下，不能抓个小孩子就走了。’ 这件案子就算最后没查出来，他也要做到无可指摘。 他扫视一圈众人，众人全都不管与之对视。 谭队长扬了扬手中的记录说道： “棒梗虽然有重大嫌疑，但是中院基本没有断过人，却没有人证，这是很奇怪的情况。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情况是，钱就是棒梗拿的，而且还有同伙帮他放风。 另一种情况就是，有多人合作，偷钱之后，在贾家拿了鞋子来转移视线。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赃款很有可能还在院子里。”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 有人怀疑就是贾家干的，棒梗偷钱，贾张氏转移大家注意力，顺便放风，再来个贼喊捉贼。 也有人怀疑是院里多人合伙的，毕竟最近困难的家庭还挺多的。 谭队长见大家若有所思，才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会搜查院子，甚至搜查大家家里。希望大家配合。” 众人听说要搜查自己家里，都喧哗起来，下意识的抵触。 谁家里还没有点压箱底的东西呢，没人愿意暴露家底。 谭队长见大家都有抵触的情绪，高声道： “我们会同时派两名公安在住户见证的情况下搜查，不会让其他人围观。 而且这次案情金额巨大，只要不是从你们家里搜查出大量来历不明的钱财，我们都不会过多调查。” 众人听了，果然放心了一些，他们是真怕家底给暴露了。 谭队长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吩咐道：“两人一组，先搜查前院。 前院住户当家的跟着一起回去，等搜查完，还要回中院继续等待。” 见到前院住户都有人去了，他吩咐最后两名公安搜查前院的公共区域。 阎埠贵跟着两名公安往家里走去，他此时心里非常忐忑。 他一直在装穷，要是被搜出家底来，可有点不好解释啊。 不过幸好他阻止了家里人一起回来看着，要是被家里几个小子看到了家底，那还不得吵着要给买工作啊。 两名公安来到阎家，也没有暴力搜查，而是仔细的这里敲敲，那里翻翻。 连地面都蹬了蹬，两人还搭着人梯，查探了一下屋顶横梁，看来是经验丰富啊。 可能以前抄‘地主’家都抄出经验来了。 阎埠贵紧紧的跟在后面，提醒着动作轻点，他是真怕东西给弄坏了，又不敢向公安要赔偿。 两名公安来到里间，在一个柜子上用指节敲击了几下，就停了下来。 然后一起看向阎埠贵，指了指敲击处，说了一声，“里面东西拿出来看看。” 阎埠贵心里苦，感叹这些人还真厉害。 他只能将一块木板取下来，从隔层里面掏出一个挺大的油纸包。 阎埠贵有些慢吞吞的打开包裹，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这是要露富了啊。 两名公安暗暗咋舌，没想到这小老头家底这么丰厚，甚至有些怀疑阎埠贵了。 包里一大叠钱，估计怕是有一千块，还有两根小黄鱼。 要是曹安平看到，肯定不会意外，他可是知道阎埠贵一直都是在装穷。 阎埠贵的工资一直都有所隐瞒，而且他的成份是小业主，肯定有积蓄的。 原剧里，阎家是最先买各种大件的，后来还借钱给人做生意，就可以看出阎埠贵不缺钱。 他一直装穷，估计有担心成分问题和想占便宜这两种理由。 一名公安严肃的的说道：“你能解释一下钱财的来源吗？ 我们刚才了解到，你家里情况不是挺困难的吗？” 阎埠贵心里苦，赶紧说道：“以前不是号召将黄金换给国家嘛，这大部分都是换的钱。 而且我钱都有记号，可和今晚的案子没有关系。” 公安仔细查看了下钱，果然每张钱上都有一小点墨迹，而且墨迹都不是新的，可以看出确实和失窃的钱没有关系。 公安也没有多问，将钱还给阎埠贵，提醒道：“黄金不是要求都要换了嘛，还留着干什么，抽时间去换了，要听国家号召。” 他们今晚还有大事，也只是提醒了一句，不然黄金这事可大可小。 阎埠贵连连答应下来，家底都露了，肯定要去换了。 而且藏钱也要重新找个位置了，这些人搜查实在厉害，那偷钱的贼说不定也有这样的本事。 两位公安又开始搜查，竟然搜出好几个藏钱的地方，当然数量都不大，最多的一处才三十多块。 搞得两人表情都有点古怪，这家人藏钱还真有意思，总共一百块钱不到，还分成了四五处藏着。 而阎埠贵看的也是暗暗吃惊，没想到家里的小子都藏了私房钱，这下被我知道了吧。 两名公安将搜出来的钱都交给了阎埠贵，然后离开了。 不过走时叮嘱了一句，尽快到中院集合，在今晚查案的时候，尽量不要独处。 阎埠贵将所有的钱都收了起来，先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也不知道几个儿子回来发现私房钱不见了，会不会闹事。 前院其他几家都已经搜查完了，没有可疑的情况。 提前搜查完毕的公安又帮助那两人搜查整个前院公共区域。 最后依然没有结果，众人回到中院，小声的向谭队长报告结果。 谭队长听到结果后，表情平静，继续吩咐道：“同样的方法，搜查中院，包括易家和贾家也要搜。” 易忠海眼神闪烁，他家可还有钱呢，不过他有城府没有发表意见。 而贾张氏就不干了，说道：“我家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搜查？” 谭队长眼神微眯，语带警告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家棒梗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你要是阻拦搜查，我甚至可以怀疑你就是同伙，在贼喊捉贼。” 贾张氏顿时不敢多说了，有些被谭队长的眼神吓到了。 第72章 这院子是真富有啊 谭队长一看就是战场上下来的，带着一股杀气。 贾张氏被盯的有些脊背发凉，心里发颤。 其实曹安平还挺佩服这位谭队长的，应该是军人出身。 但转业做公安调查案子，却显得游刃有余，一点都不浮躁。 要是有些大老粗，可能直接就把棒梗抓走了，证据确凿，并不会去思考更多的弯弯绕。 搜查人员果然专业，易忠海床下的那个油纸包也被找出来了。 打开一看，竟然还有一千五百多。 两位公安都暗暗咋舌，这易师傅家底还真是厚，被偷了三千多，竟然还有一千多。 不过他们也都了解了易忠海的工资状况，所以也没有多问。 贾家。 贾张氏跟在两名公安背后，如防贼一样死死盯着。 搞得两名公安都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们也都没有耽误工作。 还把贾张氏之前从房梁上取下来的那个盒子找出来了。 打开一看，竟然还有三百多块。 一名公安怀疑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家被偷了三百多吗？ 怎么现在又找出来三百多？” 贾张氏赶紧拿过盒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是我家剩下的，难道你还希望我家全被偷了啊？” 两名公安都有些不信，他们现在很是怀疑，贾张氏可能在贼喊捉贼。 不过最后并没有搜到更多钱，他们只能先记下，汇报给谭队长。 等中院所有人都搜查完后，谭队长综合了所有汇报，表情严肃的看向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家真丢了三百多吗？ 若是敢报假案，查出来是要坐牢的。” 其他人听了，都纷纷好奇的看着贾张氏。 他们也听出了端倪，难道今晚这事真是贾家做的？ 就连易忠海的眼神都有些莫名的意味。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了，不仅仅是三百多，还有个戒指呢。 还有我媳妇怀茹也不见私房钱。” 说到私房钱，贾张氏瞪着秦怀茹，有些咬牙切齿。 她暗暗想到，‘这件事过了一定要好好收拾秦怀茹，竟然敢藏私房钱，当他贾家没有规矩嘛。’ 至于秦怀茹说是她父母给她应急的，她是一点不信，农村人怎么可能有钱给出嫁的女儿。 推己及人，要是以后家里小当嫁人，肯定一点东西都别想从贾家带出去的，家里的东西，可都是棒梗的。 谭队长也没有多说，反正最后也会把棒梗带走的，一个小孩子，他还不信进了派出所，能吓唬不出实话。 他接着安排人去后院搜查。 即使最后依然一无所获，他也好把详细过程都打上书面报告。 这么大件案子，他必须做到别人挑不出毛病，才好减轻被问责的可能。 曹安平收起瓜子，和许大茂一起，跟着公安回了后院。 许大茂其实也非常紧张，他家的好东西可不少。 虽然没有大量的现金，和今晚的案子关系不大。 但那么多好东西被公安看到，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现在年景困难，他家的东西实在高调了一点，他一个爱显摆的性格，都没有暴露过那些吃食。 跟着曹安平进屋的是两名中年公安。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收音机和自行车，瞬间打起精神。 虽然两大件肯定和今晚的盗窃案没有关联，他们还是习惯性的问道： “说一下自行车和收音机的来源。” 曹安平就知道他们肯定会问，淡定的说道： “收音机是轧钢厂奖励的，在轧钢厂上班的住户都知道。” 他又拿出自行车证，说道：“自行车刚买的。” 公安接过自行车证，一边检查一边问：“你好像才上班不久吧，买车的钱票哪里来的？” 曹安平古怪的说道：“票是李副厂长给我的，钱是院里一大爷借给我的，院里人也都知道，你们谭队长也知道。” 公安也没有再多询问，既然说了院里人都知道，肯定也没必要撒谎。 另一名公安听到曹安平又是被厂里奖励，又是被厂里领导送自行车票，知道曹安平应该挺有关系。 于是开了句玩笑，算是转移刚有些严肃的气氛，他说道： “你们院里一大爷人还挺好的，还借钱给你买车，不过这次他损失巨大，看来要找你还钱了。” 曹安平点头附和，说道：“就是啊，我得省吃俭用了，发了工资就赶快还一大爷的钱。” 两名公安没有再多说，开始仔细检查曹安平的屋子。 当然是啥也没有检查出来，毕竟曹安平的好东西都放在空间里。 许大茂家。 当一大堆香肠，鸡蛋，腊肉，午餐肉等各种食材被从箱子里拿出来后，两位公安都疯狂的咽口水。 心里感叹这院里人是真富有啊。 因为这两人恰好就是搜查前院阎家，还有中院贾家的两位。 在他们看来贾家已经是有钱人家了，家里几百的存款，还有缝纫机，家里人还都吃的白白胖胖的。 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贾家还要到处求接济，不知做何感想。 许大茂站在屋里也有点尴尬和紧张。 两名公安还是挺有职业素养的，没有管那些吃食，继续搜查。 搜出了一个上锁的大箱子。 公安示意许大茂打开。 许大茂苦着脸说道：“这是我媳妇的嫁妆，我没有钥匙啊。 我和我媳妇大早上的就出了四合院，我媳妇回娘家也没有回来，院里的事肯定和我家没有关系啊。” 两名公安也有些犯难，也不好把锁给人砸了吧，而且之前调查，许大茂一直都没有嫌疑。 所有住户都搜查，也只是谭队长想尽力而为，不想在这个大案中，留下漏洞而已。 只能让一人去请示谭队长。 谭队长知道后，沉吟了一下，说道：“让许大茂在一边看着，拿出你的本事，直接无伤撬锁。 只要没有大量来路不明的现金，就不要多管了。 我知道那家是娄半城的女婿，好东西应该不少，做事仔细些，看到什么也烂在肚子里。” 公安回去把谭队长的吩咐转告了另一人，许大茂也只能无奈答应。 他只能暗暗祈祷，娄晓娥回来可别发飙啊，他许大茂都不敢动娄晓娥的嫁妆。 一名公安拿出一根铁丝，轻轻捣鼓几下，锁就被打开了，还没有被损坏。 瞬间，包括许大茂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箱子里装着的都是珠宝首饰，还有几根大黄鱼，有一千多的钱票，另外还有一些精美的零食，像巧克力，奶糖一类的。 两名公安都咽了口口水，不过想到谭队长的话，知道箱子主人的身份，也没有多说。 不然那几根大黄鱼就有的说道了。 也幸好这是1959年底，要是1966年左右，这一箱子可以直接抄了。 许大茂也看的有些口干，不过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娄晓娥。 而且他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有孩子了，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自己孩子的，心态一下就冷静了。 两名公安让许大茂见证，重新把锁锁上，将箱子放回了原位，才松了口气。 这还真是考验人啊。 两人又搜查了其他地方，许大茂主动把他的钱箱拿了出来，有两百多块。 这对比，让两名公安都有些眼神古怪。 一家人差距也太大了。 同时，他们还有点羡慕。 第73章 爆金币了 后院刘家。 刘海忠堆着满脸笑意，跟在两名公安身后。 有些前倨后恭，甚至有些讨好。 也不知道刘海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还有他对领导的定义，到底是怎么划分的。 按理说，普通的公安和他一个六级技术工人，身份地位真没什么高低可分的。 两名公安进来，刘海忠就主动说了自己藏东西的地方。 刘海忠的存款比想象的少，一个六级工，竟然只有七百块的存款。 看来刘海忠经常喝小酒，吃鸡蛋，还真不是一个存钱的主。 再加上养了三个儿子，比起一大爷易忠海，身家差距还真是挺大的。 两名公安也依然仔细查询了一番，没有其他结果，只能离开，和其他人汇合。 中院。 所有公安依次单独向谭队长汇报情况。 当谭队长听到许大茂家的情况时，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过他也只能当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对于那些像娄家一样主动捐献大部分身家的人，上面态度依然没有明确。 他一个普通的基层队长，实在不敢触碰，怕把事情闹大。 他皱了皱眉，虽然搜查之前，他就知道能搜出赃款的概率不会高于一成，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于是再次确认道：“确定院里所有地方都搜查了吗？” 一名公安回答：“有两家人没有在家，昨天就进了医院了，家里没人，我们也不好搜查。” 留两家没有搜查，那不是等于整个院子白搜查了，于是谭队长问道： “这两家人的屋子锁了吗？” “都没有锁。” 谭队长眼神有些古怪，要是两家人不在，屋子一直都是锁着的，他还会考虑一下有没有搜的必要。 但就这么敞开着，万一那个贼真来个灯下黑，把钱放在这两家藏着呢。 所以肯定要搜查了。 于是他向三位大爷招了招手，三人看到赶忙过来。 “易师傅，院里有两家人都不在家，为什么没有锁门？ 会不会他们家也被偷了？” 易忠海之前还真没想到，会不会聋老太和傻柱家也被偷了，也只能回答道： “两家人都是昨天去的医院，应该没有被偷吧，不过他们病的挺重的，现在也回来不了啊。” 谭队长有些疑惑，“他们知道不能回来，都不锁门的吗？” 易忠海下意识的就说道：“我们院里是长期的先进文明四合院，讲究的就是路不拾遗，夜不...” 只是易忠海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一群公安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好家伙，这院子都发生大案子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夜不闭户？ 谭队长也没管易忠海有些尴尬的神色，说道：“全院都搜查了，不可能单单放过这两家。 不过这两家都没有人，我们公安也不能单独进去搜查。 这样吧，我们派两名公安搜查，你们三位管事大爷，也跟着进去做个见证。 搜完后，易师傅你先找两把锁，把门锁上，明天通知两家人回来检查核实一下。” 易忠海很想拒绝，他有些担心聋老太家搜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他可是知道，聋老太年轻时候的身份不一般的，肯定也有些家底，甚至可能会有某些犯忌讳的东西。 不过他看到谭队长不容置疑的眼神，又实在说不出口，他现在是最大的受害者，实在没有立场反对。 易忠海只能答应下来，他知道谭队长能叫管事大爷见证，已经是不错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公安办案，很多人都是不讲程序正义的，遇到这么大案子，直接就大肆搜查了，谁管你普通老百姓的想法。 至于刘海忠和阎埠贵自然没有什么反对的，甚至隐隐还有些兴奋的样子。 看来有机会窥探别人隐私，还是挺吸引人的。 尤其阎埠贵，他是最想知道院里众人财力的。 刚才公安在角落向谭队长汇报的时候，他恨不得长了一对顺风耳。 谭队长点了两名年纪稍大的公安，和三位管事大爷一起，先进了傻柱的房间。 傻柱的那间屋是整个四合院的正房，还是两间打通合成的一间，加起来怕是有四十多平，看得进来的几人都有些羡慕。 毕竟现在大多数人家，都是几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尤其是阎埠贵最为眼热。 不过和正房一点不搭调的是，屋里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收拾过了，还散发着一些奇怪的气味。 易忠海作为四合院一大爷，在两位公安面前都觉得有点丢人，只能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看来傻柱是得找个媳妇了，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 刘海忠和阎埠贵附和了一声，不过两位公安没有搭茬，开始仔细搜查起来。 傻柱家没有找到任何藏东西的地方，就一个盒子光明正大的放在衣柜里。 这傻柱也是心大，竟然一点都不怕被偷了，还是说他已经对一大爷说的：‘四合院已经是夜不闭户的先进四合院’这句话深信不疑了。 当然，从这件事也能看出现在的棒梗，还真是只会找点吃食，不然傻柱的钱肯定遭殃。 公安在几人见证下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一些粮票和不到五百块钱。 还算比较符合傻柱的身家，几人都没有多说，重新放了回去。 五人离开傻柱房间，易忠海上了把锁，防止在傻柱回来核对之前，有其他人进去。 又去何雨水房间搜查了一下，自然是一无所获，连一毛钱都没有找到。 五人来到聋老太家。 推开门，一股异味传出，几人都是一皱眉头。 不过还好，一大妈是打扫过的，等了大概三十秒，空气流通了一下，就没什么异味了，不然谁愿意进去搜查啊。 仔细搜查了几分钟，却只找到了一个装着几十块钱钱票的布袋。 两名公安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已经提前了解了这是位孤寡老太太的房间。 但三位大爷表情都有些疑惑，他们心中都有猜测，知道聋老太应该是有点家底的。 当几人正准备退出房间时，其中年纪更大的公安突然停下，走近了老旧的梳妆台。 公安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是名贵木材制作的，一看就是个老物件。 不过他并不关心梳妆台本身，而是看向地面。 有一些家具拖动的刮痕，看的出来，痕迹还被清理过，只是还有瑕疵没有逃过公安的眼睛。 “这家具挪动过。” 家具的重量并不轻，住的又是一位老太太，没事的话，应该不会去随意挪动。 这是一个疑点，于是他招呼另一位公安过来，两人挪开了梳妆台。 公安在地砖上轻轻敲了敲，很明显下面是空的。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里怕是有点秘密。 此时的易忠海颇为紧张，祈祷聋老太可别在里面藏着什么出格的东西。 将地砖挪开，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放着一个封口的坛子。 五人都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搬出坛子，打开封口。 瞬间，几人都瞪大眼睛，吞咽着口水。 虽然房间灯光微弱，但是罐子里却反射出黄澄澄的金光。 因为罐子里堆满了‘黄鱼’和金币。 第74章 贾家快全军覆没了 五人脸上映射着淡淡的金光。 一时间，屋内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逐渐加重的喘息声。 还是年龄最大的公安更加老成持重，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去通知队长来。” 另外四人才被惊醒，回过神来。 稍年轻的那位公安，快速的跑出了屋。 当谭队长听到搜查的结果，脸色也严肃起来，跟着跑去了后院。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猜测难道找到赃款了？ 谭队长来到聋老太屋里，看到具体情况后，还算镇定，吩咐道：“清点一下吧，必须记录详细清楚。” 两名公安小心翼翼将坛中的东西全都清点出来。 统计数量，竟然有大黄鱼十根，小黄鱼十六根，金币二十个，十封银元，大概是一百个。 光是大黄鱼，一根十两，大概三百多克，价值两千多块，十根就是两万多了。 其他的加起来也将近值一万块。 所以，总价值超过三万块，比隔壁娄晓娥还富有。 刘海忠和阎埠贵已经掉钱眼里，挪不开眼了。 而易忠海现在却是非常心痛，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住。 要是没有今天的事，等老太太走了，说不定这些就是他易家的了。 谭队长也陷入了思考，考虑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虽然上面下了文件，国家很缺黄金，街道办也是挨家挨户的动员，要上交黄金，换成纸币。 但也没有明确规定，私藏黄金的人就是罪犯，毕竟很多人现在都藏有一些首饰或者金条。 都是战乱年代过来的，谁家都会多留个心眼。 不然也不会在起风的时候，搜出那么多古董黄金了。 当然，现在黄金被发现了，就算公安不没收，街道办也肯定不会放过的。 毕竟上缴黄金，对于街道办来说，也是一项政绩。 谭队长下定了决心，吩咐道：“把所有金银都装好，我们去医院找聋老太，必须尽快确定这批金银的来路。” 他想的是，如果这批金银有什么问题，那肯定就是没收了，聋老太也吃不了兜着走。 但要是能证明来路清白，那就将这件事交给街道办处理。 最后是没收还是兑换成钱，那就和他们派出所没关系了。 等两名公安把金银都重新装进坛子，并密封好后。 谭队长又向三位管事大爷吩咐道：“将这间屋子锁上，没有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来人，就先不要打开了。” 易忠海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今晚的损失是越来越大了。 谭队长又强调道：“今晚这屋里发生的事，都不许向任何人透露。” 几人回到中院。 贾张氏看到一名公安抱着一个坛子，高兴的开口问道：“公安同志，这是找到钱了吗？ 快点还给我吧，还有我儿媳妇的也一起给我。” 谭队长没有理她，扫视了院中所有人一眼，才说道： “院子里并没有搜到赃款，所以这件事还远远没完。 我们还会继续调查，最近院里的人都不允许出四九城，大家要多留意线索，检举揭发。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棒梗，我们也会带回去继续调查。 提醒大家一句，贵重财物要保护好，如果要出门记得锁门。” 住户们对调查结果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听到公安提醒锁门，好多住户都下意识看了易忠海一眼。 易忠海脸色更黑了，这个四合院现在是全乱套了，他现在束手无策。 秦怀茹听到要带走棒梗，直接哭了出来，跑去堵住了贾家的大门，哀求道： “公安同志，一定是搞错了，棒梗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偷那么多钱，这一定是别人陷害的。” 贾张氏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对方是公安了，马上撒泼： “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的孙子快被人害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陷害我家，你快把他带走吧。” 谭队长面色不善的看着贾张氏，他一直有个怀疑，就是贾家很像是贼喊捉贼，正考虑要不要一起带回派出所呢。 没想到这贾张氏正好撞他枪口上，于是说道：“贾张氏，你竟敢宣传封建迷信。 棒梗本就是嫌疑人，你竟然敢阻止办案，我看你家失窃也有可能是假的。 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起接受调查吧。” 贾张氏一听瞬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然后又赶紧摇头道：“我没有，我不去派出所。” 谭队长挥了挥手，公安可不管贾张氏说什么，直接控制住了贾张氏，还将她的嘴给塞上。 又有两名公安，去贾家抓棒梗。 秦怀茹站在门口不让，哭的撕心裂肺，整的两名公安都不好强制把人拉开。 院里邻居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同情，贾东旭还没有回来呢，这贾家都快全军覆没了。 就连曹安平看到都有些于心不忍，今晚的事，不管是易忠海，还是贾张氏和棒梗的结局，他都没有愧疚的心思。 但是秦怀茹嘛，算是被波及了。 只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不过曹安平不会插手，也只能在心里抱歉了，最多以后她吸傻柱的时候，帮她推一把。 谭队长看到，也没有强制下命令，开口劝了一句： “女同志，棒梗的事，是躲不过去的，积极配合，说不定很快就查出结果了。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毕竟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我们肯定不会让他吃苦受罪。” 谭队长说的确实是实话，虽说现在没有啥儿童保护法，但肯定也不至于用什么刑讯手段。 要不是现在棒梗是唯一的线索，他都不想带个孩子回去。 还是明天上班，汇报之后，看领导怎么决定吧。 秦怀茹的哭声稍微小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让开。 谭队长挥了挥手，又上去两名公安直接把秦怀茹拉开。 公安办案，这么多人看着，可不会讲什么男女大防。 当然，公安也知道分寸，只是拉着秦怀茹的手臂，将她拉开。 棒梗被从屋里提溜出来，不停的挣扎。 他嘴里还大喊着，“不要抓我，我知道错了。 我没有偷钱，只偷了糖，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呜呜~” 众人看到，还真有点相信棒梗没有偷钱了。 都吓成这样了，估计没有小孩子能顶得住压力说谎。 不过谭队长听到，想法就不一样了，竟然还真偷东西了，偷糖也是偷啊，正好抓回去教育下。 曹安平看的有些憋不住了，这棒梗看来是吓坏了。 要是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棒梗不敢再偷东西了，那他曹安平还算做了件好事了。 谭队长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众人，说道：“好了，今晚的事情就先到这里吧。 大家多留个心眼，有什么情况尽快去派出所报案。” 十多名公安迅速的走了，带走了贾张氏，棒梗，还有一个密封的坛子。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今晚的事，大家最好不要传出去。 案子还没有查清，要是乱传，我们院子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易忠海劝了一句秦怀茹，然后情绪不高的对众人说了两句，就有些落寞的回屋了。 看背影，原本精壮挺拔的一大爷，竟然有些佝偻着身子。 第75章 聋老太吐血 曹安平回到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打了个哈欠，就迅速的入睡了。 而其他人，今晚怕是有很多人睡不着。 大多数住户回去之后，首先就在想，怎样才能把家里的钱藏的隐蔽点。 他们被今晚的阵势吓到了，也暗自庆幸不是自家被偷了。 贾家。 秦怀茹趴在床上‘呜呜’哭泣，她最在乎的就是棒梗了，当然还有她存了好久的私房钱。 她觉得最近贾家实在太倒霉了，而这一切都是从婆婆那天和曹安平发生冲突开始。 她这几天经常听贾张氏念叨，说曹安平克死了亲人，是个孤儿，天煞孤星的命。 难道现在，进四合院首先克的就是她们贾家？ 以后还是离曹安平远点吧，也劝劝家里人少招惹曹安平。 她越想越无助，还好有小当陪着，小当醒来，抱住了秦怀茹。 这使得秦怀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前院阎家。 阎埠贵也在家到处扫描，想找一个稳当点的藏钱地方。 他今天可是看到了公安找东西的干净利落，实在有些不放心。 正当他有些眉目的时候，几个儿子从里屋跑出来。 阎解成说道：“爸，我的钱怎么没有了，公安搜查之后给我放哪里去了？” 另外两个儿子也纷纷询问，非常着急。 连三大妈杨瑞华也问道：“当家的，我的那点钱也没看到了。” 阎埠贵说道：“急什么，我都收起来了，没看到院里最近不安全啊，我先放着。” 阎解成反驳道：“我好不容易存点钱，我自己会保管好，快还给我。” 大家都纷纷反驳阎埠贵，连三大妈都再次说道：“老阎，我一点钱都没有，要是回个娘家都不方便啊。” 阎埠贵苦口婆心的道：“家里又不缺吃穿，你们到处藏着钱干嘛，要是不见了，不是败家嘛。 你们要用钱，给我说不就行了。” 阎解成太了解他爸了，不使出点厉害的，估计很难拿回钱了，毕竟现在还没法独立。 于是他说道：“要是拿不回钱，我明天就去报公安，说搜查的人，把我的钱偷了。 我看你堂堂阎老师好意思和公安同志对峙。” 阎埠贵有些无语，他是真相信自家儿子干的出来这事。 他说道：“好你个臭小子，我把你养这么大，付点生活费怎么了？ 再吵，以后就自己开火去。” 看到阎解成不为所动，他也不能真把关系搞得太僵了，只能放低预期，说道： “先还你们一半，可以了吧，现在粮食这么贵，就当是生活费了。 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不然以后改成一天吃一顿。” 几人没有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能拿回来一半，算一半吧。 主要是不能独立生活，就没有底气。 这也加剧了阎解成想找个正式工作的决心。 只要有了正式工作，他就可以自立门户，不被他爸压迫了。 其他人更是不敢有意见，还没有阎解成硬气呢，至少阎解成还能打点零工挣钱。 中院易家。 易忠海坐在凳子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脸色阴沉。 一大妈在旁边小声抽泣，看来是哭过一场了。 “老易，这养老钱没有了，我现在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可怎么办啊？” 易忠海倒是还算冷静，安慰道：“慌什么，我一个七级工还能少的了吃的？ 而且也不是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一大妈稍微松了口气，问道：“你说真是棒梗偷得吗？ 棒梗这小子常来我们家，可能还真不小心让他看到了藏钱的地方。” 易忠海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不是，真要是棒梗那小子，被抓走的时候，肯定会像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 一大妈把最近心里的疑惑说出，“那曹安平呢？ 这人来我们四合院后，感觉院子里的事情就没有消停过，一件接着一件。” 易忠海其实最怀疑的就是曹安平，他甚至可以确定，聋老太和傻柱的事就是曹安平做的。 但是钱的事，他是真想不通，摇摇头回道： “我虽然也怀疑是他做的，但是又实在不符合逻辑啊。 他从来没有进过我们家和贾家，怎么知道我们钱藏在哪里？ 而且家里一点翻找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我自己拿钱，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作案时间，他上班也有证据表示他没有中途回来过。 他在院里的时间，我们两家家里也都有人的。” 一大妈撇撇嘴，“反正我觉得这人挺邪门的，贾张氏和聋老太去打他都自己莫名其妙摔了。 傻柱想埋伏他，也莫名其妙的出了事。 我们以后还是别招惹他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易忠海眼神一凝，他相信今晚的事，就算不是曹安平动的手，也和曹安平有关系。 反正最近倒霉的都是得罪了曹安平的人。 他根本就不需要证据，把这些都安在曹安平头上就是了。 不过易忠海现在也拿曹安平没有办法。 只能期望委托的两人，早点找到曹安平的把柄，不然拖太久了，他现在可是很心痛那两人一天五块的工资。 易忠海眼神冰冷，要是最后也没有结果，说不定他就要动点狠辣手段，一劳永逸了。 一大妈看到易忠海的眼神，有些畏惧。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冰冷的眼神了。 ...... 医院。 聋老太经过一天的休养，面色终于好了一些。 她确定自己一定是着了许大茂或者曹安平的道。 正想着怎么报复呢，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聋老太看到三名公安进来，还抱着一个坛子，眼神一凝，心下大感不妙。 谭队长见聋老太醒着，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老太太，这个坛子见过吧？” 聋老太有些激动，瞬间脸色潮红，问道：“公安同志，老婆子我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要搜我家的东西？你们这样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婆子，良心不痛吗？” 谭队长说道：“老太太别激动，你们院里发生了大金额盗窃事件。 我们只是按照正常流程搜查，你这个坛子是个意外。 现在说一说吧，你这些财物是哪里来的？” 聋老太也是人精，还没想好对策，于是坚持问道：“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谭队长也是看在是个老太太的份上，和她解释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 哪知聋老太听了，更气了，胸口都剧烈起伏。 她感觉自己实在太冤了，别人家被偷了，却把她家连累了。 “噗~” 聋老太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才算松了口气。 谭队长赶紧叫人去喊医生。 聋老太歇斯底里的喊道：“一定是曹安平偷的，这个祸害，害得我好惨！” 谭队长眉头一皱，“我们知道你和曹安平有点过节，但曹安平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不可能是他。”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噗~” 聋老太又吐出一口血，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装晕，还是真晕。 不过还好医生来了。 谭队长觉得这事有点难办，想想还是把这事交给街道办吧。 反正黄金肯定是要上交的，怎么和聋老太交涉就让王主任去头痛吧。 至于会不会是什么非法所得，一个半截埋土里的老太太能有那么大价值挣这么多？ 多半是以前藏起来的家传之物，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多，这可是四九城啊。 同时他也从聋老太的语气中，注意到了曹安平。 看聋老太语气这么笃定，还真应该多留意一下这位曹医生了。 他上次处理贾家讹诈的案子时，就发现那个曹医生也是不安分的主。 第76章 樯橹灰飞烟灭 第二天。 曹安平神清气爽的起床。 他并不关心昨晚多少人失眠，愉快的开启了抽奖。 “开启今日抽奖：获得1979版《三国演义》连环书全套，获得奶粉十罐，获得海鲜十斤。” 曹安平眼前一亮，又来好东西了。 现在这个年代，娱乐实在缺乏，他除了听听收音机，就是翻那本都快能背下来的《西游记》小人书了。 取出连环书，全套竟然有48本。 他本来就是个三国迷，这下总算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虽然仍旧是现在不能见光的79年版本，不过有空间，也不用担心暴露。 他随意的拿起一本，竟然是序号排第二十的《长坂坡》。 “啧啧~ 这赵云画的还挺帅的，虽然不是彩页，但却非常传神，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至于抽到的食材，海鲜也不错，能换换口味。 奶粉？这系统不会是在暗示他什么吧？ 曹安平摇了摇头，没有多想，起床洗漱。 一路去中院打水，看到好多住户都打着呵欠，看来大家都是习惯早睡啊，不就昨晚熬了点夜嘛。 特别是易忠海，两个黑眼圈啊，堪比国宝，脸色也是阴沉的可怕。 曹安平没有靠近过去触霉头，毕竟‘杀人’后再诛心，那实在是太残忍了。 ...... 到了医院诊室，曹安平泡好茶，就把童盐打发了出去。 他拿出连环书第一册《桃园结义》，夹在一本医书里，开始看起来。 正当他看的兴起呢，门被推开了。 就知道有些人不喜欢敲门，幸好套了本医书装样子。 曹安平抬头一看，看到是林主任，只能忍了，谁叫人家是领导呢。 林主任看到曹安平在看医书，还夸奖了一句： “哟，曹医生，挺努力啊，难怪年纪轻轻能有如此医术。” 曹安平疑惑的问道：“林主任有什么事吗？” 这林主任不愧是来轧钢厂养老的，过得和他曹安平一样佛系。 就算经过上次卫生部的领导上门来感谢曹安平之后，也没有见他态度有何变化，基本没有管过曹安平。 这刚上班就来找，肯定就是有事了。 林主任倒是不见外，直接说道：“我有个老朋友的孩子，有点毛病想找你看看，不知道方便不？” 曹安平了然，知道病人肯定不是轧钢厂的人。 于是他率先开口道：“林主任，看病可以，不过我先声明啊，我不上门看病。” 林主任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过一会儿就来。” ‘这是有备而来？难道我的名声都传到厂外面去了？’ 曹安平有些疑惑的问道：“林主任，我在厂里给外面的人看病，不会违反什么规定吧？” 他还稍微带有一丝警惕，最近总有一种‘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看来是被易忠海的骚操作激起了警惕性。 别不是谁给他来个钓鱼执法吧？ 林主任摆摆手，“只要你别卖了公家的药，揣自己口袋就行了。” 曹安平点点头，你林主任都说了，那他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走进来。 曹安平有些疑惑，不说是林主任朋友的儿子吗？咋看着比林主任年纪还大？ “你好，曹医生，我叫周鹏飞，在粮站工作，这次麻烦你了。” 周鹏飞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将一个黑色的布袋放在曹安平桌子上。 曹安平没有管他的动作，疑惑道：“是大爷您要看病？” 周鹏飞这才往身后看了看，一拍额头，向曹安平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冲着门外喊道： “根子，还不进来！又不是小媳妇，你躲躲藏藏的干嘛？” 过了两分钟，才有一个年轻男子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子。 曹安平一眼就看出了大概的问题，这毛病和他的《肾经》不是专业对口了嘛。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进来的年轻男子看到曹安平后，反而先开口了。 他有些急切说道：“爸，你逼着我来就是见这个医生的？这也太年轻了，这不是让我难堪嘛！” 曹安平脸色有些不好看，哪有这样当众打脸的。 他都准备赶人了，不过周鹏飞是个暴脾气，直接上去就是给他儿子一拳，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话都不会说嘛，赶快给曹医生道歉。” 年轻人揉着胸口，一脸歉意的对曹安平说道：“对不起曹医生，是我说话没过脑子，您不要介意。” 曹安平看到他态度还算诚恳，也没有多计较。 周鹏飞这才说明了他儿子的毛病，还有为什么抵触医生的原因。 原来这个年轻人叫周根，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是死活不愿意结婚，可把家里人给愁的头发都白了。 后来周根他妈以死相逼才让他说出实话，这小子下面不行，硬不起来，实在没脸娶媳妇。 家里人知道后也只能到处求医，但是都没什么效果。 医生看多了，难免事情就传开了，从此以后，周根就彻底讳疾忌医了。 这次也是听到林主任提起轧钢厂来个精通此道的医生，才打算来试试的。 进来看到这么年轻的医生，肯定就更不抱希望了，所以才一时冲动，言语冒犯。 曹安平听完之后，也算理解了。 他心里也是吐槽，‘这父母取名字也是不靠谱，叫什么根子，这下根子都没用了吧。’ 曹安平忍住笑，问了一句：“周根同志，你几岁开始用手的？” 周根一下脸就红了，差点掩面而走，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同时他也心中惊叹，看来还真遇到高人了，都还没有仔细诊断，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周鹏飞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看到周根的表情，就知道曹医生应该是说对了。 他心里很是欣喜，还真可能找对人了，同时又非常恼火，给了儿子一巴掌，骂道： “老实说啊，好不容易有希望了，你还想做太监不成。” 周根却脸红的像个猴屁股，始终说不出口，看得周鹏飞又想打人。 曹安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句话就戳破了周根的遮羞布。 他说道：“周根同志啊，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第77章 先进工作者 周根听到曹安平的话后，直接就变得生无可恋。 这表情，曹安平非常熟悉，社死就是这样的。 上一世，他有一个朋友，去按摩被抓后。 曹安平去派出所接人的时候，看到那朋友的表情和周根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但社死不是真死，脸丢完之后，周根反而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我是十二岁开始的，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这样持续了十年，突然发现自己不行了。” 旁边周鹏飞听到曹安平好像念了首诗，一开始还有些迷茫，后来才反应过来。 他现在是真想锤死这个儿子，咋十二岁就开始懂得这些了。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曹医生，这个能治吗？” 周根也顾不得丢脸，期望的看着曹医生。 曹安平没有让他们失望，点了点头，回道： “治肯定是能治的，就是你这个毛病是长期过度消耗造成的，短时间肯定治疗不好，这样费用也比较贵。” 父子俩都没有管治疗费用的事，齐声问道：“需要多长时间啊？” 曹安平想了想，“先治疗一个月吧，至少能恢复个七八成。 不过我强调一点啊，治疗期间，你这个坏习惯可一定要戒掉啊，不然没效果可别来找我。” 周鹏飞拍胸脯道：“周医生你放心，他要是做不到，我就剁了他手。” 曹安平点了点头，说道：“来吧，脱了裤子躺床上去。” 周根有些扭捏的走向病床，没想到童盐又闯进来了。 曹安平脸一板，他是真有点生气了，说好几次了，这小伙子咋总是冒冒失失的。 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个做医生的料，于是他严肃道：“童盐，你咋又不敲门！？” 童盐知道自己又犯错了，赶紧道歉道：“曹医生，我错了，不过真有大事。 杨书记和李副厂长都来了，还有上周来的那位领导。” 曹安平也没有继续责怪，虽然童盐的年纪比他还大，但终究还是个实习生。 他想到，詹老和厂里领导来了，应该是上次说的平安急救法，也就是海姆尼克法有结果了。 曹安平向周鹏飞说道：“治疗的事，只能先等一等了，我这边还有点事。” 周鹏飞赶紧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也不急于这一会儿，曹医生先忙。” 而周根则默默把已经摸到裤腰带的手放下来，幸好还没脱，不然被童盐闯进来，还不得尴尬死。 曹安平出了诊室，去门口迎接一下领导。 “詹老好，杨书记好，李厂长好。” 詹老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小曹医生，老头子我又来了，这回我可给你带来了惊喜。” 杨书记还是第一次见曹安平，其实他已经把曹安平默认划到李怀德一系的。 所以就算曹安平在厂里的地位水涨船高，他也没有拉拢过曹安平。 但是这次曹安平算是做了大贡献，所以他这个一把手也不好不来。 杨书记冲着曹安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 “曹医生不错，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和觉悟，继续加油，我们轧钢厂不会亏待你这样的人才。” 曹安平满脸谦虚的说道：“杨书记盛赞了，我也只是运气稍好，还要感谢轧钢厂各位领导的支持。” 然而心里却有些无语，‘这杨书记就会画饼，不知道来点实际的嘛，活该你斗不过李怀德。” 李怀德只是向曹安平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时候乱抢风头。 曹安平也点头回应，这才好奇的向詹老问道：“詹老，有什么惊喜啊？你可别逗小子我开心。” 詹老严肃了一些，说道：“上周针对平安急救法上会之后，我们召集了八名呼吸道相关的医生，做论证和实验。 结果证明，可行性非常高。 上会之后，卫生部一致决定，将平安急救法，作为1960版医生手册的首要推广。” 曹安平听了也很高兴，能多救一个人，那就是有意义的。 詹老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们也没有想到。 因为最后是要写进医生手册的，所以，我们论证实验的时候也没有保密。 当时正来我国交流的世界卫生组织，知道了平安急救法之后也很感兴趣。 他们请求我们，允许他们将平安急救法写进世卫组织的宣传手册上。 这件事，其实我们允不允许并没有区别，所以只能大方的同意了。 也不知道世卫组织的人打得什么算盘，看到我们爽快答应，竟然主动答应捐赠我们两台很难买到的医疗设备。 这件事还请你不要介意，我怀疑世卫组织可能会拿去换一个名字，但我们却没有办法管。” 曹安平也知道这些外国人的尿性，所以他没怎么在意，反而安慰詹老道： “詹老，那我们的1960版医生手册就要早点出版了，这样也算抢占先机。 等我们国家以后强大了，别人也会主动改回来的。 只有拳头硬，别人才抢不走我们的东西。” 詹老欣慰的点点头，拍了拍曹安平的肩膀说道： “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我们国家有像你这样的一代年轻人，肯定会越来越强大的。” 曹安平有些受宠若惊，他就是一个咸鱼啊，连这个急救法都是抄袭的。 詹老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只局限在我们卫生部，但是经过世卫组织这事后，已经被上面的大领导知道了。 毕竟外交无小事！ 这也算是走出国门了嘛，正好最近年底在评先进。 所以，曹安平同志，恭喜你被评为‘1959年全国先进工作者’！” 第78章 奖励丰厚 曹安平听到詹老的话。 他大脑一懵，非常惊讶，自己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怕得上报纸吧，这也太高调了。 说来他还得感谢世卫组织的助攻，不论是平安急救法走出国门，还是卫生部得到的两台重要医疗设备，都算是立大功了。 旁边杨书记就是因为曹安平得了这个奖，今天才会来的，他马上说道： “正好快要中午了，现在就通知工人们集合，为曹安平同志授奖，也好鼓舞大家的士气嘛。” 曹安平赶紧说道：“不用了，杨书记，怎么能耽误了工人兄弟们的时间，要是耽误了生产任务，那我就是罪人了。” 杨书记本来还想坚持，不过詹老看到曹安平有些抗拒，解围道： “我看就在这里授奖吧，年底的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小曹医生还要去一次呢。 至于厂里，可以先广播通报嘛，一样能起到表彰和鼓舞大家的作用。” 于是杨书记只能答应下来。 詹老向守在门外的警卫员招了招手。 警卫员小跑着去外面车上拎下一个精美的箱子。 詹老接过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入眼就是一张奖状。 因为就在大厅，周围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到奖状，那叫一个羡慕。 来看病的周家父子更是目瞪口呆，这曹医生这么厉害的嘛？ 这可是全国先进，不是轧钢厂评的先进啊。 他们现在很庆幸，能找到这么厉害的医生。 詹老双手捧起奖状，郑重的递向曹安平。 曹安平立马站的笔直，先鞠了一躬，才双手接过奖状。 他一直觉得自己挺咸鱼的，对于什么奖状不是太在乎，可是一旦奖项涉及到国家层次，那只能感叹‘真香’了。 詹老又将箱子推给了曹安平说道：“这里面是对你的奖励。” 曹安平接过，清点了一下，有印着‘全国先进工作者’的暖水壶，大茶缸，毛巾，衣服等生活用品。 还有用红丝带扎紧的二百块钱。 曹安平很是满意，以后四合院再开大会，他就捧着这个大茶缸去，看那三位大爷还怎么用茶缸拍桌子。 他正准备将东西都拿出来，毕竟这个箱子没有印记，应该不是奖品。 但詹老拦住了他，说道：“不用拿出来，这个箱子是我送你的贺礼。” “詹老，这个箱子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曹安平拒绝，这箱子看起来确实太精美了。 放在后世也算一款古董箱，有精美的铆铜钉装饰，外面还覆盖了一层牛皮包裹。 估计都不是国产货。 詹老不容拒绝，“拿着吧，这可是我的战利品，拿来装‘先进工作者’的奖品才配得上嘛。 而且我家里还有两个，你不用客气。 你救了我外孙，上次谢礼你也不愿意收，这箱子就当拿去做个收藏吧。” 曹安平只好收下这份大礼，这箱子不仅价值高，意义也是非凡啊。 詹老又和曹安平聊了一会儿，提醒了一下曹安平最近几天可能会有记者来采访。 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看来确实挺忙的。 其实这个颁奖感觉就挺急的，毕竟要不了多久，还有专门的‘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完全没必要提前。 曹安平联想到还有记者来采访，可能和世卫组织也要使用平安急救法有关。 估计是想先出报纸，再上《新版医生手册》，造成事实，留下证据。 这样就算世卫组织在国外重新命名，也就无所谓了。 杨书记也鼓励了几句就走了，还给曹安平保证轧钢厂也会奖励他的。 李怀德最后才上前来说道：“等会儿会上讨论你的事，我会帮你争取的，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和我说。” 就算曹安平没有开天眼，不知道杨书记斗不过李怀德，估计最后曹安平还是会更亲近李怀德。 实在是这李怀德挺懂人心，而杨书记就只会画大饼。 等领导都走了，围着的人才都上来连声恭喜。 竟然这几天没怎么说过话的宋医生，都主动说了两句恭喜的话。 曹安平也都一一道谢，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他都散了一支烟和一颗糖。 林主任虽然处于养老状态，但完全不耽误他羡慕曹安平，他也盯着曹安平的箱子，挪不开眼。 同时他心里也暗暗心惊，这曹安平才来几天啊，就快把天都捅破了，真是人才啊。 也就是他这一两年就要退休了，非常咸鱼，不然就应该担心他压不住曹安平了。 曹安平提着箱子，往诊室走去，还对发呆的周家父子说道： “跟着来啊，继续工作。” 两人赶紧跟上，周根现在心里是一点尴尬都没有了，这可是‘全国先进工作者’给他看病呢。 这感觉，就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曹安平回屋，将箱子放好，拿出银针和酒精灯。 周根这次倒是一点都不扭捏了，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童盐懂事的去将炉子烧旺了一些。 曹安平聚精会神，迅速的加热行针。 三分钟后，周根的大腿根部，小腹，肾脏区域就插满了银针。 童盐每次看到曹安平施针都佩服不已，虽然他知道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但是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而周鹏飞心里则大喜，他现在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幸好上门来求医了，不然周家怕是的绝后啊。 “咦？” 周根突然惊疑了一声，然后眼中就闪烁着泪花，他那下面终于有反应了。 天知道他这一两年经历多少辛酸，家人的不理解，邻居同事的眼神和嘲笑。 过了几分钟，周根的裤衩就高高的隆起，整的他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但看的出来，他非常开心和激动。 旁边的周鹏飞也脸色惊喜，紧紧握着拳头，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扰曹安平治疗。 曹安平又调整了几个穴位的银针，才回到书桌前。 他写下了一个药方和用法，递给周鹏飞，说道： “你们不是轧钢厂的，我不好抓药给你们，你们自己去药房抓药吧。 我一次施针治疗是收10块，每隔一天来治疗一次，加上一个月的药量，总计大概会花两百块。” 周根的毛病看似比许大茂的重，其实治疗起来更简单。 用的药也没有许大茂的药名贵，所以他们自己去买也可以买到。 要是治疗之前，周鹏飞可能觉得治疗费有点贵。 但是他亲眼看到了曹安平施针，看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反而觉得很划算了。 他双手接过药方，很郑重的感谢道：“多谢曹医生了，不然我们家怕是要断了传承。 我家前两个孩子都牺牲了，给这个唯一的小儿子取名‘根’，就是想让他传下我家的根。” 曹安平肃然起敬，没想到也是忠烈之家。 于是又安慰两句，保证这病肯定能治好。 他将周鹏飞放在桌上的袋子还回去，虽然他不会免费治疗，但是值得敬重的家庭，他就不好收礼了。 可两父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执意就是一点小礼物。 曹安平实在拗不过，只能更加用心的治疗了，争取一个月治好，就不多赚他们钱了。 半个小时后，曹安平取下了银针，结束了这次的治疗。 父子俩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去了。 第79章 干部岗 等周家父子离开后。 曹安平又让童盐先离开，才打开周鹏飞留下的黑色袋子。 是两瓶酒和两条烟，酒是五粮液，烟是大中华。 但都不是普通的货色，和能买到的明显不一样，看来是特供品类了。 这周鹏飞看来也不普通，他只介绍了是在粮站工作，估计多半领导。 他们来曹安平这里，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竟然带了这么上档次的礼物，可见应该是不缺这些的东西的。 这样一来，他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曹安平拿出《三国演义》连环书，继续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滋~” “各位工友同志请注意... 下面播报一条通告！ 我厂医院曹安平同志，不怕艰苦，努力总结... 自创‘平安急救法’，将会全国推广，甚至走出国门，扬名海外... 恭喜曹安平同志荣获本年度‘全国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 我们应该学习曹安平同志，不怕艰苦，积极学习，无私奉献的精神... 厂领导一致决定奖励曹安平同志100元，以资奖励。 被评为本年度轧钢厂‘先进个人’。 另破格提升曹安平同志为23级干部岗，望继续努力，再创佳绩... 通报完毕！” 曹安平听到通报，若有所思，厂里的先进倒是没什么意外，毕竟都全国先进了，还不是厂里先进也说不过去不是。 他是没想到会被提升成干部岗。 23级干部岗其实就是大学生毕业参加工作的定岗级别，工资是49.5。 以曹安平的学历和资历，他肯定是没有资格的。 而现在，他以后可以直接提干，起步就是副科级。 反面教材就是想当官的刘海忠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是没有资格当官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干部岗。 就算当了什么小组长，也就是有几块钱的补贴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领导。 可怜他根本就不懂这些，当然也可能他没有这样的抱负，能当个班长组长就够他耍威风了。 但曹安平不一样，他一点都不想当干部，还要管事，那也太累了。 他只要有医术，做一个普通医生，也一样会过得很滋润，一样能结识到人脉。 厂里工人听到通报，都非常疑惑，这个曹安平不是上周才奖励过一次嘛，这咋又奖励？ 虽然他们也不懂啥急救法，但是就感觉挺厉害的，还能走出国门。 全国先进啊，他们要是能弄个轧钢厂的先进回去，那都能吹一年。 真是既羡慕又好奇，都想去医院看看曹安平了，这人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一车间。 易忠海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这咋又通报嘉奖了，竟然还是全国先进。 他记得去年整个轧钢厂也只有一个人获得了全国先进，这曹安平凭什么？ 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刚进城就接连出风头，他甚至都想去举报曹安平是不是间谍了。 不过易忠海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想道：‘曹安平名声越大，名声越好，反而可能受名声所拖累。 只要能抓住把柄或者什么软肋，就更能让曹安平忌惮。’ 这就像名声越大的人，越在乎隐私，怕被别人曝光。 而普通人根本就不太在乎自己的隐私，他们的隐私价值根本就不高。 易忠海希望，今晚见到监视曹安平的两兄弟，能给他一个好消息。 他也不想拖太久，毕竟他现在有点舍不得出高价了。 三车间。 刘海忠对于嘉奖的其他信息不是太感兴趣，但曹安平成了干部岗这事他格外上心。 他根本就不懂干部岗是咋回事，还以为曹安平现在就是领导了。 他非常羡慕，决定以后得和曹安平打好关系。 曹安平如此短时间就当是了干部，肯定有什么秘诀，他也想请教学习一下。 他刘海忠差在哪儿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那么努力，领导还是没有看到，连个组长都做不了。 刘海忠遐想之后，还和周围工友吹嘘道： “这位曹安平同志，就和我住在一个院，我还是他管事大爷呢。 这小伙子不错，特别尊重长辈，每天早上都还向我问好呢。” 周围工友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始询问起来。 厂医院。 林主任听到，深深叹了口气，感觉有些浪费了人才。 曹安平被破格提为干部岗，这是在提前铺路了。 等他林主任还有一两年退休后，估计就是让曹安平上马了，这是要留住曹安平啊。 因为曹安平一旦在医疗系统出名之后，肯定会有医院来挖人。 轧钢厂因为旁边就有大医院，所以厂医院就是一个应急的科室而已，所以一般留不住好医生。 因此，厂里若想留人，就只能让曹安平走仕途这条路。 如果曹安平真选择了这样道路，那医术上不就浪费了天赋嘛。 其实林主任完全猜的没有错。 而且这个点子还就是李怀德出的。 他才不在乎曹安平的医学天赋，他认为曹安平的医术已经够好了。 能为他所用的，才是好人才。 厂里领导也不希望，曹安平刚得了全国先进，就离开轧钢厂。 因此，李怀德的提议，竟然迅速被通过，通报嘉奖也来的如此快。 ...... 而在同一时间的医院里。 聋老太看着气色还挺好，她昨晚第二口血之后，就是故意昏迷的。 她实在没想好黄金的事如何应对。 谭队长让她证明来源，这东西怎么证明啊，估计最后要被没收。 还好她假装昏迷的时候，听到谭队长说交给街道办的来处理。 街道办处理，总归是要好操作的多。 而且就算要没收，她也更愿意被街道的没收掉，这样还能讲讲人情。 她是了解王主任的，只要不给她添麻烦，王主任还是很好说话的。 要是能再送点功劳给王主任的话，那小事情更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王主任冷着一张脸，推开门进入病房。 她语气不善的说道：“聋老太，你说说我在四合院动员了多少次？ 国家缺黄金，号召主动上交，又不是白要你的，也是兑换成钱票，这就是你的觉悟？ 你竟然敢藏这么多黄金，我今天就把你拉去游街。” 第80章 聋老太痛捐黄金 聋老太听到王主任的话竟然一点都不慌张。 她认错态度非常的诚恳，语气哽咽的说道： “王主任，是老婆子我错了，我就是一个孤寡老太太，没有安全感。 我想的是等我过两年快死了，就全部捐给国家。” 说完她还挤出两滴眼泪，妥妥的奥斯卡级别。 王主任却没有吃她这套，生气的骂道： “我还帮你申请了五保户，你的吃穿用度都是国家管，你还没有安全感？ 我看你就是没有一点觉悟，我现在通知你，你的五保户身份被取消了。 房子也要收回来，你这么有钱，自己去找房子住吧。 至于你的金银，我们街道办会帮你强行兑换的。 你会被树立成典型，也好警醒一下其他人。” 聋老太听完，这次是真的有点慌了。 黄金被搜出来，她知道肯定拿不回来了。 只知道应该不至于直接被没收，肯定也会表示一下，兑换一些钱票给她。 但没想到，这次王主任这么狠，不仅要批斗她，还要取消她的五保户和收回她的房子。 那以后他要是离开了四合院，她这辈子就算完了，养老生活堪忧啊。 更重要的是，她这次肯定是露富了，说不定已经被有些人盯上了。 毕竟能挖出一坛黄金，谁知道能不能挖出第二坛。 而且不巧的是，她真的有第二坛，连贾张氏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 她聋老太怎么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决定，努力做出虚弱的状态，颤巍巍的说道： “王主任，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把黄金全部捐赠了。 还请你给我个机会，我没有几天好活了。 要是被赶出四合院，那老婆子我真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在我曾经也帮过你一次的份上，求求你最后帮我一次吧。” 王主任皱了皱眉，其实她一进来就发那么大火，是有些故意的。 她还真没想逼死聋老太，其实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黄金。 要知道辖区里，有人兑换黄金和有人大额的捐赠黄金，这功劳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把事情搞大。 通俗的说法就是在规则内，往往喜欢捂盖子。 当然，她还算有点底线，只在规则内大事化小。 于是她拿出一张文件，说道：“那行，鉴于你还知道亡羊补牢，多少还有点觉悟。 批斗你就不用了，但是你的五保户肯定是取消了。 你这事传出去，让那些困难户怎么看我们街道办？ 至于房子你可以继续住，但是要交房租。 这是捐赠文书，你签字按手印吧。” 聋老太松了口气，语带恳求的说道：“希望王主任能去四合院通报一下，是我主动把财产都捐了的。” 虽然这次损失很大，但是总算保住了最后一丝颜面，也能继续住在四合院。 95号四合院，她就是老祖宗一般的存在，当然不想搬出去。 虽然最近来了个曹安平，使她的威严直线下降。 但她依然自信满满，之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 真要玩手段，曹安平一个小娃娃还嫩了点。 她聋老太吃过的盐，不比他曹安平吃过的米还多。 王主任点了点头，“这个我肯定会去传达处理结果的。” 街道办工作人员将文书和笔都放在了床头，又将聋老太扶起。 聋老太艰难的签字，按手印，心里滴血一样的痛。 这可是她一半的家底啊，当年她儿子只是失踪了，并没有确定死亡。 她还希望有一天，她儿子能回来，好把家产传给他呢。 王主任拿着捐赠文书，满意的走了。 说到底，聋老太这事只是顺带的，她最恼火的反而是95号四合院失窃的事。 这事要是没有完美的解决，而被闹大了的话。 那么她这些年的街道办工作也会被人诟病，因为没有证据表明这是外来人员做的案。 那就是内贼了，这就成为了他们街道办没有做好宣传和管理的证明。 王主任皱眉想着：‘以前年年先进的95号四合院，最近怎么老是出幺蛾子。 难道真是曹安平这小子和四合院相冲？’ 至于怀疑是曹安平做的，她倒是没有这么想。 她已经去派出所了解了全部过程了，知道不是曹安平做的。 她甚至有点想让曹安平换房子了，但是想到最近听闻的曹安平的小道消息，她还是决定再观望观望。 聋老太看到王主任走了，刚还奄奄一息的神色，瞬间恢复了平静。 这次她可是被殃及池鱼了，虽然公安说肯定不是曹安平偷得。 但聋老太可不需要什么证据，她断定肯定和曹安平有关。 也就是说，她自己也是间接受害于曹安平，她实在忍不了了。 易忠海太小家子气，找人跟踪找把柄这种方法，成功率连一成都到不了。 她需要另外想办法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易忠海的方法，成功率已经变成零了。 因为就在这同一家医院。 大小强两兄弟，上半身被包裹成木乃伊一样的躺在病床上。 弟弟小强夹杂着哭腔说道：“哥，我们不会被毁容了吧，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啊？呜呜呜~” 大强不耐烦的说了一声，“还想媳妇，你还能行吗？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小强这才想起，他都已经硬不起来了，于是哭的更凄惨了。 因为脸上缠着纱布，嘴巴不怎么张得开，声音有些低，一时间，竟然开始‘嘤嘤嘤’起来。 矮子大强烦躁的骂了一句，说道：“瞧你那点出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娶媳妇。 而是我们右手没知觉了，要是不能解决，以后等着被饿死吧。” 小强更加惊恐了，“那我们怎么办，真要帮他调查吗？” 矮子大强叹了口气，“哎~等烫伤好了再说吧，本以为是找到个肥差，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我们也是傻，人家能跟黑市的做生意，怎么可能简单。 以为是在埋伏人家，结果被反埋伏了。 这么冷的天，守着在那里用开水浇我们，肯定不止两个人埋伏。” 他们是肯定无法想到，这个世界还有系统空间这种东西。 小强觉得很有道理，问道：“那我们得到的情报还卖吗？” 矮子大强脸色发狠，“当然要卖，那个小老头还说目标就是一个普通医生，把我们害得这么惨，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多卖他点消息，狠狠的赚他一笔，不然我们连治病都没有钱了。” 高个小强很是赞同，“对，有钱不赚王八蛋。 曹安平和黑市做生意的事，再加上他是武林高手的事，算两个情报吧，得让那个小老头给100块。” “你个傻子，你不想恢复了啊，还敢得罪那个杀神？！” “那怎么赚钱啊？” “真消息不行，可以卖假消息嘛，反正得找补回来一些。” “那不是坏了我们道上的名声嘛，以后还怎么接活？” “现在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饿死呢，还在乎个屁的名声。 要是我们兄弟这次能全须全尾的度过这一劫，我们大不了改行！” 第81章 棒梗拘留室奇遇 两人正聊得起劲呢，医生进来了，两人只好闭嘴。 医生打开了纱布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还好，没有感染的迹象，等消炎后就能出院了。” 这种烫伤，在医生看来都不算什么大事。 只要不会感染，就不会让你长期住院，毕竟现在床位还挺紧张的。 大强询问道：“医生，我的一只手和下体都没有知觉，能帮我检查一下嘛。” 他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要是医院能治好，他就不想再和曹安平打交道了。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疑惑的说道：“你这手臂没事啊，肌肉骨头都没损伤，连神经反应都是正常的。 有可能是烫伤引起的后遗症吧，等烫伤治好了再看看吧。” 大强还不死心，但他又不敢直接说是被人动了手脚，只能说道： “我下面没有知觉，是烫伤之前就有了，能帮我看看吗？” 医生无奈一笑，“那你得去找男科医生，我擅长的是外伤。” “那您知道这医院有什么厉害的男科医生吗？” 医生想了想，回道：“男科医生的话，西医现在基本上没有专门的男科医生，只有去找中医了。 我们医院的黄老挺擅长的，你们可以去试试。” 两兄弟千恩万谢，从来没有这么礼貌过，总算是看到一点希望了。 决定身上烫伤稍微轻松一点，就去找黄老试试。 ...... 派出所拘留室。 原本被一路差点吓尿的棒梗，没想到来到拘留室，竟然让他找到了组织。 谭队长带回棒梗之后，并没有连夜审讯。 一方面是还有其他案子需要忙，另一方面是想等第二天汇报了领导再决定。 于是把棒梗丢进了专门关未成年的拘留室。 毕竟小孩子弄去和成年人一起关，还是有点不合适的，说不定就要受伤。 棒梗所在的拘留室，基本都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些人大多都是些孤儿或者家里只有老人没人管束的孩子，在街面上惹是生非，小偷小摸。 棒梗昨晚来的时候，因为嘴臭，已经被好好收拾了一顿了。 原本他都绝望的缩在角落，任人欺凌了。 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 其中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少年，一看就是这伙人里带头的，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叫强森，你要喊我强森哥，你是因为啥进来的？” 棒梗当时有些委屈的说道：“强森哥，我就偷了一颗糖，可他们硬要说我偷了钱，我是冤枉的。” 没想到周围各个小子，都哈哈大笑，还说“他们都是被冤枉的。” 棒梗年纪还小，没听懂别人的嘲笑，他竟然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强森臭屁的吹嘘道：“你呀，是真傻，偷一颗糖就被抓了，那还不如偷钱呢。 反正都是进来，你这不是亏大了嘛。” 棒梗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他实在太冤枉了，就应该直接偷钱。 他有些崇拜的说道：“那强森哥你们都是因为偷钱进来的吗？” 强森尴尬的咳嗽一声，骂道：“关你啥事，别瞎打听，你只要知道，我们在外面经常能吃到肉就行了。” 棒梗双眼放光，能经常吃肉，那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嘛。 他希冀的问道：“强森哥，你能教教我嘛，我也想吃肉。” 强森暗骂，说的谁不想吃肉一样，他假装考虑了一下才说道： “那可是吃饭的手艺，怎么能轻易传人。” 棒梗想到了听来的一些故事桥段，竟然直接就下跪拜师。 强森被棒梗的操作整的有些不会了，只能说道： “看在你心诚的份上，我可以收下你，可是你总得有点拜师礼吧。” 棒梗觉得有道理，为难的说道：“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啊。” 强森打量了一下棒梗，才说道：“看你小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家里应该条件挺好的，你家里人应该会给你送吃的吧？ 记得要孝敬师父啊，还要给你家里人说要给你送点肉来。” 棒梗连连答应，他继续说道：“今天我妈来送吃的，我就给她说，强森哥，要不你先教教我吧。” 强森满意点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得找个陌生的地方找东西，不能在住的附近做。 因为认识你的人太多了，很容易暴露。 其次嘛，就是要踩盘子了，一定要瞅准别人家里没人才去，这样就不会被抓了。” 棒梗听得连连点头，真不愧是强森哥，难怪经常有肉吃。 他又疑惑的道：“可是别人家里没人，是会锁的啊，那怎么进去？” 他也是早就发现了，隔壁院子邻居都是要锁门的，就他们四合院没人锁门。 所以他棒梗就算要偷，肯定也只能在四合院下手了，这不就冲突了嘛。 强森高深莫测的道：“那就要看你的手艺了，连撬锁都不会还想吃肉？那就是一根铁条的事。” 棒梗有些着急，这个他还真不会，“那师父你快教教我啊。” “等你给了拜师礼再说吧，来，别在那里缩着了，来这边坐吧，以后你就是自己人了。” 棒梗有些感动，感慨自己认识了好大哥好师父。 他突然想起后院的曹安平家是一种奇怪的锁，问道： “师父，还有一种不要钥匙的锁，要怎么打开啊？” 强森被问得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无语道： “你说的是密码锁吧，哪个傻子买这种锁啊？ 这种锁足足贵了一毛，反而还更容易开，这不就是大冤种嘛。” 棒梗竟然无师自通的拍起了马屁，“强森哥你知道的真多，我奶奶就说那人是个傻子来着。” 强森很是满意，决定先显摆一下本事，说道： “那种锁，只需要用力拉住，耳朵凑近，再拨弄转盘，就能听出锁孔的声音。” 要是曹安平听到，他可能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冤种，他没想到现在的密码锁，还不太靠谱。 这不就像写日记的笔记本那种三排密码锁一样的原理嘛，比较容易就能破解。 棒梗用心的记下，他感觉学这方面的知识，一听脑海中就有画面感。 似乎不太难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先天盗圣圣体的胚子。 昨晚棒梗睡得很安心，他觉得自己前途光明。 今天醒来更是变成了强森的狗腿子，还主动给别人捶脚。 强森也很是满意这个便宜徒弟，等以后出去了也得要一份上贡！ 到了中午，门外传来了敲击声。 “贾梗出来，有人给你送东西。” 棒梗眼睛一亮，强森也眼前一亮。 第82章 秦怀茹送饭 秦怀茹最近过得是真不省心。 天天往派出所跑，给贾东旭送吃的。 现在又要给棒梗和贾张氏送，也幸好她没有被抓。 不然她们家真得全军覆没，怕是要饿死在拘留室。 有些被拘留的人，是真的没有人送吃食的，所以为了避免把人饿死，派出所是要每人给一顿的。 但是现在的年景，公安们都不够吃，那给拘留的人提供的，肯定就要大打折扣了。 每天有个窝头就不错了。 秦怀茹提着一个篮子，心情沉重的进入一间用于探视的空房间。 家里又快没有粮食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找傻柱吧，还在医院没有回来。 找易忠海吧，一大爷刚损失惨重，还和她家有牵连，估计也没什么希望。 还好贾东旭快被放出来了，也不用她一个女人为难。 “妈，你终于来了，有没有给我带肉啊？” 秦怀茹的思绪被打断，棒梗跑了进来，非常急切的去拿秦怀茹的篮子。 她也没有阻止，怜爱的摸了摸棒梗的头，感觉一晚上不见，棒梗就瘦了，好像吃了天大的苦一样。 她还真有点慈母败儿的趋势。 棒梗揭开盖子，看到里面只有六个窝头，一下变得不高兴起来。 有些不开心的问道：“妈，怎么都是窝头，我都这么惨了，就不能给我带点肉吗？” 秦怀茹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无奈的说道： “家里哪有肉啊，我连私房钱都没有了。” “你骗人，我都看到奶奶从房梁上拿下来好多钱了。 我不管，下次来，要给我买肉啊，我有大事要办。” 秦怀茹也没有问棒梗要办什么大事，以为就是棒梗馋肉了，随便找的说辞。 以前在家馋肉的时候，也是啥奇怪的话都能说出来。 她敷衍了一句，“行吧，妈想想办法吧。” 棒梗这才高兴了一些，将六个窝头全都拿起来。 秦怀茹看到，连忙说了一声，“你拿两个就够了，还有你奶奶和爸爸的份呢。” 棒梗在家吃东西时，就不敢和奶奶抢，所以也没有真得全拿完了。 他又放回两个，用衣服兜着四个窝头，往关押室的那个通道跑了。 秦怀茹着急的喊了一声，“你就在这里吃啊，别被人给抢了。” 棒梗只远远的回了一句‘不会’，就消失在了过道中。 秦怀茹有些疑惑，这棒梗竟然没有哭着让她想办法弄他出去？ 这里面可不是那么好待的，这也是她昨晚睡不着，担心的原因。 不过不容她多想，这时贾张氏来了。 看守的都是差不多时间通知的棒梗和贾张氏，也不知道贾张氏咋来的这么晚。 不过秦怀茹看到贾张氏乌青的眼眶，便有了些猜测。 贾张氏进来就骂道：“秦怀茹，你是想饿死我这个婆婆吗？现在才来，我都饿了一上午了。” 只是她的声音有些大，还不等秦怀茹说话，门口的看守人员就敲了敲警棍，喝骂道： “小声点，不然就滚回去。”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进了派出所，她才知道她那套撒泼打滚的招数，只能让她倒霉的更惨。 于是也不敢多说，反而把气撒在秦怀茹身上。 她狠狠地瞪了秦怀茹一眼，小声的骂道： “秦怀茹，你赶快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我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秦怀茹楚楚可怜的回道：“妈，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贾张氏低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拿起篮子一看，有些不高兴的质问： “怎么就两个窝头，不知道弄点好的吗？” 秦怀茹也没有说棒梗拿了多的，回道： “妈，家里都快断粮了，这两个还要留一个给东旭呢，不然东旭得挨饿了。” “好你个秦怀茹，我看你是又想扣下伙食存私房钱了吧？ 你不是有私房钱吗？ 今天回去就去买肉，明天要是没送肉来，看我出去后怎么收拾你！” 秦怀茹欲哭无泪，“可是我的钱都被偷了啊。 妈你不是还有钱吗？要不给我点，我去给你买点鸡蛋？肉我到哪里去买？” “哼!那是我最后的养老钱了，谁都别想动，不然我找他拼命。” 贾张氏骂了一声，看着唯二的两个窝头，狠狠心，还是全都揣进了兜里。 然后说道：“东旭应该这两天就要出去了，先满足我这边吧，你给东旭说一声。 等我出去了，买顿肉给他补补。” 她还是挺在乎贾东旭的，可是她必须要多带一个窝头回去，不然不能交差。 秦怀茹也不敢阻拦，只能看着空篮子有些发呆。 因为贾东旭是关押在隔壁院子，所以他担心棒梗，先来了这边，没想到任务还没完成，东西就没有了。 早知道她就都给棒梗了，现在她只能空手去看望贾东旭。 ...... 棒梗揣着四个馒头，在快走到关押室的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 他拿出一个窝头，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个，才抹了下嘴进屋。 看来棒梗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棒梗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一进门就看到各位大哥们，在门口迎接他。 不过还没等他感动一下，强森就拉开棒梗的衣裳，看到是三个窝头时，也没有嫌弃。 他直接霸占了两个，将剩下的一个留给了另外四五人分。 强森一通狼吞虎咽，完全就不像是在外面经常能弄到肉吃的人。 棒梗苦着脸说道：“强森哥，给我留点啊，我还没吃呢。” 强森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你忘了这是拜师礼了嘛。 而且你才刚进来，估计还不怎么饿吧，我们都进来几天了。 晚上这里还要送个地瓜呢，也饿不着你。” 棒梗也没有办法，只能庆幸他棒梗打小就聪明，还知道先吃一个。 强森回味了一下窝头的味道，才说道： “明天你家里人会给你带肉吗？我这还有好多好东西没教你呢，你可不要蒙骗师父啊。” 棒梗自信满满的回道：“我给我妈说了，明天肯定有好的。” 而另一边，无独有偶，贾张氏和棒梗不愧是一脉相承。 贾张氏也是在半路上就吃了一个窝头，只带了一个窝头回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大妈，不怀好意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我说你这个肥婆，不会是耍我们玩吧？ 就带回来一个窝头，好东西都你自己先偷吃了吧？ 长得白白胖胖的，我不信你在家天天吃粗粮窝头！ 我看你就是还没有认清形势。 姐妹们，一起揍她！” 第83章 调查方案 贾张氏只能求饶，她是完全看清了形势的。 昨晚就是因为刚进来，三角眼多看了几人一眼，就被打了一顿。 她当时还想闹事，把看守都惊动了，结果并没有什么作用。 等看守人员走了后，几人接着打她，还把她嘴给堵上了。 晚上还不让她睡床上，瑟瑟发抖的在墙角冻了一夜。 也就是她身上肥膘厚实，不然怕是得被冻死。 几位妇女就一人分了两口窝头，看到贾张氏在角落臊眉耷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把贾张氏揍了一顿，然后警告道：“要是明天还是这样，你就等着瞧吧。” 贾张氏连连点头，心里暗骂：‘我可是受害者，肯定很快就出去了。 先忍你们两天，等我出去了，我...我天天咒死你们。’ ....... 而在隔壁关押贾东旭的院里，秦怀茹有些尴尬的见到了丈夫。 看到贾东旭那渴望的眼神，想来也应该是饿了。 于是只能转移话题，她赶忙说道：“东旭，家里出大事了。” 贾东旭果然没有先问吃的，有些紧张的问道： “什么事？不会是我这个一家之主不在，曹安平那小子欺负你们吧？” 秦怀茹一时竟有些语塞，说的好像你在，就不被欺负一样。 她只能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贾东旭大惊失色，没想到家里都快被一网打尽了。 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易忠海的钱竟然被偷了三千多。 至于贾张氏的钱，他反而没那么伤心，毕竟他也得不到用。 他刚答应了要给易忠海养老，那被偷得钱理论上来说，不就是他的嘛。 易忠海不仅还能挣十多年的钱，而且退休后也有退休金，存起来的根本就用不上，以后还不就是他的。 亏大了啊，贾东旭眼睛有些发红的看着秦怀茹，问道：“真的是棒梗拿的？” 秦怀茹被丈夫的眼神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贾东旭这么愤怒。 她赶紧摇头道：“怎么可能是棒梗，要真是他，都被抓到派出所来了，你儿子你还不了解，他肯定早就招了。” 贾东旭冷静了一些，说道：“那一定就是曹安平了，就是他一进院子，我们家就倒大霉了。” 秦怀茹迟疑的说道：“公安也调查了他啊，不过他白天在厂里就没有回来过。” 贾东旭有些疯魔的喃喃自语，“一定就是他，一定是！我不会放过他的。” 秦怀茹本来想劝劝贾东旭，还是不要招惹曹安平最好。 但看到丈夫的眼神，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只能转移话题道： “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贾东旭终于平静了一些，说道：“我今晚就能回去，现在年景不好，本来我是要被拘留十五天的。 但是派出所是一个窝头都不想给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和解了的，所以提前把我放了。” 秦怀茹听了，松了口气，她一个人在家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别看原剧里，贾东旭死后，她一个人养家，家里人也养的白白胖胖。 那是因为她接替了工作后，她和孩子都转了户口，定量变多了，困难时期也慢慢过去了。 而现在，想薅羊毛都没办法，现在谁家不困难啊。 连傻柱都没有小灶的剩菜了。 当然，最近的傻柱也是倒霉，没有上过一天正经的班，不是这里伤了，就是那里病了。 她定了定神，问道：“那棒梗怎么办啊，你出去了，儿子可还在受苦呢。” 贾东旭仔细思考了一下，竟然智商在线的分析道： “这件事要么找出真正的贼破案，要么就是只有去求我师父了。 这事你别管了，我今晚回去，就找我师父商量下。 他还要我养老呢，可不能把我儿子毁了。” 秦怀茹稍微放心一些，才说道：“我带的吃的，让棒梗拿去了，你都要出去了，只有先忍一顿了。” 贾东旭能怎么办呢，那是他自己生的好儿子，只能挨饿了。 而他们还不知道的是，公安的领导正在开会讨论这个案子。 这次连区分局的局长都来了，可见涉及几千块的案子有多大。 白局长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他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手底下这些人大多是战场上下来的，要是抓歹徒那是一个比一个猛。 但是要他们查案嘛，好像都不太在行。 有的人发言说，脚印比对完全一样，那就是铁证，直接抓人定罪就是了。 有的人说，既然院里人都确定没有外人进院子，那就是院里人做的，直接全抓来审问，不就行了。 还有人说要多派些人手，长期监视院里人。 都是些有点道理，但是对破案没什么用的方案。 白局长只能看向坐在最后排装鸵鸟的谭队长问道： “谭队长，你是昨晚全面调查的人，说说你的看法。” 谭队长心里苦，他能有什么看法，四合院都被他翻了一遍。 不过面对他现在的领导，当兵时候的营长，他哪敢造次。 “局长，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指向贾梗那个七岁的孩子。 不管是从作案时间，还是对盗窃目标的熟悉程度，还有他过往的风评，这孩子都符合盗窃的条件。 但是这些都太巧了，那脚印来的突兀，很可能是被故意制造的。 而且真要是那个孩子，都被识破了，不可能不招供的。” 白局长皱了皱眉，又是一个棘手的案子，看似证据确凿，但又处处都是漏洞。 最奇怪的是，中院长期都有多人呆在院子里，怎么恰好中院失窃？ 谁还能隔空把东西偷了不成？ 这让他联想到了现在还在调查的一件大案。 当时两个大活人，众目睽睽的消失在什刹海的南湖里，还以为掉湖里死了。 可是打捞了两天，硬是不见人影，最后反而把什刹海的鱼全打捞走了。 白局长敲了敲桌子，权衡之下，做了决定，说道： “现在什刹海的案子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上面也催的急。 我们人手已经是捉襟见肘了，盗窃案只能为涉及间谍的案子让道。 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影响，不能放手不管。 所以，谭队长，盗窃案是你最先接触的，就交给你来跟进吧。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扩大事态的影响。 你们街道派出所全力侦查这件案子，其他事都可以缓一缓，也可以要求街道办辅助配合。” 谭队长苦笑，最后还是落到了他头上，“这案子恐怕瞒不住啊，估计要不了多久，四九城就传开了。” 白局长摆了摆手，说道：“先安抚好失主吧。 让街道办去做一下工作，尽量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我们又不是不查，只是没有那么多人手。 也要发动群众的力量，密切监视四合院里的所有人，相信总会露出马脚的。 至于那个小孩子，先关着吧，不过用不着上手段了，毕竟是个孩子。” 谭队长只好应下命令。 第84章 众人贺喜，杀人诛心 厂医院。 曹安平是没想到。 经过中午的通报，他下午就没有休息过。 好多人有点小毛病，就跑来医院找他，好像不是来看病，反倒是来看他这个全国先进一样。 他只能推脱说他只擅长男科，其他病看不了，让他们去找林主任。 没想到那些工人眼睛更亮了，说他们就是要看男科。 曹安平无奈，只能帮他们看了看。 当然他是不会扎针的，主要这些人也没啥大毛病，还不能收诊费。 要是每个工人都体验了他的针灸术，那以后医院就得排长队了。 功能正常的就说他没啥问题，要是功能实在拉胯，只有两三分钟的，他就给开点药，让别人提升两分钟。 毕竟都是厂医院的免费药，就算以曹安平《肾经》的本事，也只能提升两分钟。 至于用好药？怎么可能。 一方面是库房里没有，二来普通工人确实吃不起。 能有个三四分钟就够了吧，动多了也是浪费体力，消耗粮食，毕竟现在的工人也不容易。 正所谓饭饱思那啥，吃都吃不饱，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来的这些工人，虽然曹安平都没有花什么力气治疗。 但是他还是认真检查了，都给他们提了一些建议。 检查后，曹安平说出的结果全都说中了，工人们都觉得曹医生确实擅长男科，很是佩服。 估计经过这些人的传播，他曹安平男科圣手的名声就要在轧钢厂响亮起来了。 还好童盐帮他挡住了女工人，不然就更闹心了。 曹安平伸了个懒腰，看到上午放桌上的瓜子还没有嗑完呢。 我这说好的咸鱼生活呢？ 也幸好是在四九城的冬天，要是在南方，这瓜子估计都潮了吧。 他收拾好后，下班离开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他思考着：‘也不知道昨晚的事公安查的怎么样了。’ 他虽然要报复易忠海和贾张氏，但棒梗，也就吓唬他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要把他弄去坐牢什么的。 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单一双脚印，应该不至于就判决了。 而且他猜测，易忠海最后肯定不会让棒梗背这口锅，棒梗最后肯定没事的。 由于好几个工人排着队等他看病，今天其实已经算是加班了。 所以回来的比较晚，厂里的工人大多都到家了。 因此，他成全国先进的事，一下子全院都知道了。 一开始众人全都不可置信，然后又纷纷陷入沉默，若有所思。 当他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看到竟然有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 看到他回来，都露出和善的笑容，说着恭喜的话。 阎埠贵先是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然后才笑容满面的说道： “哎呀，曹医生回来了啊，恭喜恭喜啊。 你现在可是全国先进，我们四合院可都跟着沾光了。 这大喜事，可得院子里大家热闹一下，曹医生，要不三大爷帮你操办一下？” 阎埠贵这次还真没想坑曹安平，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就算是他阎老抠，要是能得个全国先进，他也舍得请客庆祝一下。 曹安平其实也知道，这是大喜事，就算真的请客，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是，想让他请这帮人吃饭，那是想瞎了心。 不过他也不能伸手打笑脸人，于是说道： “感谢大家的祝贺，现在年景这么困难，我作为先进份子，就更要带头节俭了，可不敢铺张浪费的庆祝。 要不就请大家吃点瓜子和糖吧，也算沾沾喜气。” 他从包里掏出最便宜的那种方糖，一人散了一小块，然后又一人给了一小撮瓜子。 虽然没有酒席吃了，有些失望，但是众人接过瓜子和糖，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们大多数人来恭喜曹安平，其实是主动释放善意的。 虽然曹安平从进四合院以来，就是完全不合群，甚至隐隐和大家对立。 但说到底，他和大多数人都没有仇。 现在曹安平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就算得不到好处，也最好别得罪了，就算是个点头之交也好啊。 出去吹牛逼，也总不能表示，他们和全国先进一个院子，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吧？ 别人会怎么想？那肯定是他们的原因的，还能是全国先进的觉悟问题？谁敢这么想啊？ 真是应了那句话：‘当你成功的时候，你身边全是好人。’ 看着周围的笑脸，就算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大多数人也是遵循这样的道理。 阎埠贵有些失望不能吃一顿，但是他现在是不敢招惹曹安平的，只能让一大家人都来恭喜曹安平。 曹安平也没有说什么，反正今天高兴，也都是最便宜的糖。 所以每个人都给了一份。 其他人看到，也都纷纷去叫家里人来恭喜。 就这样曹安平一路发糖，发到了中院。 就连秦怀茹和一大妈，他都一视同仁，发了喜糖，不过没看到易忠海，也不知道是不是躲起来了。 曹安平的感觉敏锐，发现有个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 目光一转，这不是贾东旭吗？ 他笑着说道：“哟呵，贾东旭回来了，改造的怎么样啊？ 你呀，应该庆幸是在上周讹诈我，要是晚一周，那可就惨了。 你知道讹诈全国先进是什么后果吗？估计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拉去打靶了。” 贾东旭怨毒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恐。 他想到那样的后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他本就有点胆小，本来想要报复曹安平的决心，顿时荡然无存。 曹安平看到他的神情后，心里鄙夷，拿出一块糖，递向贾东旭： “虽然你没有恭喜我，但是我还是要让你分享一下我的喜悦。” 贾东旭最后的倔强让他还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落荒而逃。 曹安平杀人诛心的将糖递给秦怀茹，笑着说到： “贾家嫂子，你把喜糖带给东旭吧，我可是为了他好。 怕他又犯了什么大错，才提醒他的呢，哪知道他还不领情。” 秦怀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曹安平，神情复杂，不过她还是接过了糖。 曹安平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赶紧推着自行车往后院去了。 第85章 刘海忠的示好 曹安平终于回到后院。 因为他在前院和中院制造的动静，后院的人也都跟着去中院打过招呼了。 他发糖的时候注意了一下，似乎就只有刘海忠家和许大茂没有看到。 曹安平有些好笑，这刘胖胖还是这么爱面子，估计是他现在不好在曹安平面前装领导了吧。 至于许大茂，可能又要找他喝酒了。 打开门，将车后座绑着的箱子解下。 这个箱子很多人看到他接收的，只能大摇大摆的拿回来。 刚才竟然没有人多问他，箱子里是什么，尤其是阎埠贵都没有试图探寻。 看来‘全国先进’的头衔确实给院里人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让他们很是忌惮。 曹安平对此很是满意，他也希望生活平静点。 他没有啥一定要驯禽的爱好，他的系统更是没有这样的任务。 只要这些人不搞事，他才懒得管，能安安稳稳的咸鱼，其实才是他最想的生活。 曹安平打开箱子，将所有奖品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 看着印有先进标语的各种奖品，他想了想。 只把水壶，脸盆，毛巾，茶缸这些主要在四合院使用的东西拿出来。 然后把剩余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他决定以后在外面还是低调一点，没必要去显摆。 但是四合院里嘛，他就偶尔拿出去装一装，给他们开开眼。 他将水壶脸盆都放在显眼的地方，然后直接用‘先进’茶缸泡了一壶茶。 “咚咚~” 曹安平的门并没有关，看到竟然是刘海忠。 “咦？刘师傅，有啥事？” 曹安平发出一声疑惑，这二大爷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刘海忠听到曹安的询问，一点都不计较，前几天他可是还说教过曹安平两句，让他要叫二大爷呢。 只是曹安平就是不改，他也是很无奈，又拿曹安平没有办法。 而现在他笑容满面的进屋，开口道： “安平啊，你终于回来了，恭喜你成为全国先进啊。 二大爷是来恭喜你的” 刘海忠说完，还从口袋里摸出了六个鸡蛋，放在桌上。 只是当他看到桌上印有‘全国先进工作者’字样的茶缸时，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羡慕。 曹安平是真没想到，这刘海忠竟然是四合院里第一个给他送礼的。 别看之前那么多人恭喜她，其实大多数都是凑热闹，说句吉祥话而已。 知道曹安平不会请客后，自然没人送礼。 曹安平也没有拒绝别人的好意，他拿出一包好烟当做回礼。 毕竟他没打算请客，所以不能白收礼。 烟和六个鸡蛋，都是几毛的价格，差距也不大。 曹安平表现的和善了一些，他带着笑意说道：“多谢二大爷了，没物资请客，只有请你尝尝别人送我的烟了。” 刘海忠听到曹安平终于叫了一声二大爷，又看到曹安平递出的是带有过滤嘴的好烟。 顿时觉得非常有面子，之前对曹安平的一点埋怨全都消失了。 他接过烟，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平啊，我听那个广播说你是干部岗，那你现在是厂医院的领导了吗？” 曹安平哑然失笑，原来是想来探探底啊，他没心思逗弄刘海忠。 当然他也不会过多解释，于是简单的回答：“干部岗就是以后可能会当领导，我现在可还不是。” 刘海忠闻言，稍微松了口气，身子都稍微站直了一些。 他心想：‘以后可能会当，那不是和他刘海忠一个情况嘛，大家以后都是当领导的人。 不过也算和他二大爷是一个级别了，以后还是要适当交好。’ 于是他拍着胸脯道：“安平，以后在院里有啥事就找二大爷家。 易忠海办事就是不靠谱，要论做领导还是要看我...和你嘛。” 曹安平眼珠子一转，说到：“二大爷，我还真有点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刘海忠还真有点慌，怕曹安平说出什么难事，不过二大爷的面子他也不能把刚说的咽回去。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你尽管说，我作为二大爷当然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曹安平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这不是被子太薄了嘛，好不容易弄到点布和棉花，但是我做不来被子啊。 二大爷你说，我找谁帮忙，靠谱一点。” 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呢，这不正好送上门来了嘛。 “哪还要找人，这事你交给我家就行了，你二大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保证给你缝好。” 刘海忠听到只是这样的小事后，松了口气，一口包揽下来。 曹安平瞬间觉得这刘胖胖人都可爱了不少，感谢道： “那就要麻烦二大妈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二大妈白辛苦的。” 刘海忠摆了摆手，“麻烦啥啊，她整天在家又没啥事。 你一会儿就把布和棉花都拿我家去，我让你二大妈尽快给你做好，省的你还挨冻。” 说完，刘海忠就准备走了，不过这时许大茂拿着瓶酒和两截香肠来到门口。 “哟，二大爷也在呀，安平兄弟，恭喜你啊，今晚我们可得庆祝一下。” 曹安平想了想，他还没请过许大茂呢。 前两天钓到鱼，本来打算请客的，没想到许大茂需要求他治病，所以硬是把他拉过去了。 于是他说道：“今晚就在我这里吃吧，二大爷也来啊，我们喝两杯。” 刘海忠瞬间觉得倍有面子，全国先进都请他喝酒。 于是高兴的答应下来，准备回去再多拿几个蛋。 也不知道刘海忠在哪里买到那么多鸡蛋，经常都在吃炒鸡蛋。 刘海忠牛哄哄的回到家里，吹嘘着曹安平很是尊敬他这个二大爷，还要请他吃饭云云。 刘光天刘光福羡慕的不行，试探的问道： “爸，我们刚要去恭喜曹安平，你都不让，害得我们没有领到糖吃 要不你带我们去喝酒吧？” 刘海忠吹嘘的心情顿时大减，想到曹安平的年纪也不大，再看看这两个不成器的，顿时就开始摸皮带。 “两个没用的，读书也不知道努力，只知道吃，看我不打死你们。” 两兄弟赶紧跑了，不然又要吃一顿皮带炒肉。 二大妈劝了一句，说道：“别生气了，老大快毕业了，他还是争气的，说不定以后也能当领导呢。” 说起大儿子，刘海忠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然后又提起答应了曹安平，帮忙缝制一床棉被的事。 二大妈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下来。 现在的女同志，虽然号召说能顶半边天。 但要是没有工作的妇女，在家里还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第86章 街道办上门 曹安平先把许大茂和刘海忠都先打发走了。 答应做好了喊他们过来喝酒。 他关上门，拿出了一块腊肉，和许大茂拿来的香肠一起煮了。 以他的厨艺，也做不出来啥好东西，只能拿食材来凑。 直接搞成凉菜得了，虽说是冬天，但把炉子烧旺点，凉菜下酒一样的美味。 再加上两个之前就做好放在空间里的菜，三个人喝点酒，已经很丰盛了。 当他做好三四个菜，准备去叫人的时候。 从中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而且鞭炮似乎还在往后院移动。 曹安平有所预料，看了看摆在桌上的几个肉菜，赶紧收进了空间。 这被人看到，有些高调了。 曹安平打开屋门，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是街道办的人，王主任也在。 所在街道出了一个全国先进，街道办不可能不上门。 只是曹安平没想到，还点了鞭炮这么张扬。 王主任一开始听到曹安平的事情，是完全不相信的，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她给曹安平办理户口才多久啊，难道现在‘全国先进’这么不值钱吗？ 她还专程跑去轧钢厂核实了情况，确定后，就是惊喜了。 这对于他们街道办来说的确是好事，虽说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功劳，但说着也好听啊，现在的名声可是非常重要的。 最近这个95号四合院的破事这么多，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她笑着对曹安平说到：“曹医生，恭喜成为‘全国先进工作者’。 我是代表街道办来慰问的，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们说。” 然后身后的工作人员，提了两袋子东西往曹安平屋里送。 还有个工作人员，在曹安平身上戴了朵红花，把曹安平弄得有些尴尬。 他又不好把红花取下来，只能向工作人员感谢和发糖。 曹安平想了想，向王主任问道：“我这不是得了点奖励嘛，想把房子稍微弄一下，需要申请些什么？还有，找谁靠谱啊？” 他原本是没打算现在就弄房子的，计划想办法再弄一间房，一起装修的。 其实他最想要的是厕所，但是现在只有一间屋子，实在不适合弄个厕所。 但最近几天住的确实不太舒服，而且现在王主任主动提起，干脆就先弄一弄得了。 至少得刷个大白，弄点地砖吧，不然晚上就算点着灯，都感觉有点昏暗阴森的样子。 王主任点了点头，回道：“这个简单，街道办就有专门修缮房屋的。 你明天中午回来一趟，我让他们来找你，顺便把房屋改造的文件也给你带来。”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 王主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围的住户，说道： “大家都去中院开会吧，我有好几件事情要说。 易忠海呢？快点组织一下，我也长话短说，估计大家也都准备吃饭呢。” 一大妈站出来，疑惑的问道：“王主任，我家老易不是在街道办学习吗？” 王主任没好气道：“易忠海比我们先离开街道办。 最近院里这么多事，还到处跑，我看他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刘海忠听了眼前一眼亮，这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嘛。 他赶忙站出来，谄媚的说道：“王主任，我在呢，我会组织好的。” 王主任点了点头，就往中院去了。 刘海忠顿时挺直了腰，向周围的人吩咐道：“ 大家快去中院集合，都互相通知一下。 不用搬桌椅板凳了，王主任有事情宣布。” ...... 当所有人都到齐了，王主任扫视了一圈众人。 可看到曹安平抱着个印着字的大茶缸子，是既羡慕，又有些无语。 只能转移开目光，问道：“易忠海还没有回来吗？你们有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说不知道。 “算了，不等了，等他回来，你们传达一下。”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刘海忠还心里暗乐呢。 只有一大妈和贾东旭有些担心。 当然，贾东旭担心的是没有人给他当靠山。 毕竟家里还有两人在拘留所呢，估计王主任说的事就有他们贾家的。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才说道：“首先，第一件事就是： 大家都知道，曹安平医生荣获了‘全国先进工作者’，这对于我们大院的名声可是很好的事情。 虽然你们院最近事情很多，造成先进四合院被取消了，但是明年你们很有希望重新评为先进四合院。 大家鼓掌，一起祝贺曹安平医生。” 也就是这几天，95号四合院又是讹诈，又是盗窃的，不然先进四合院肯定就是铁定的了。 大家的精气神果然高涨了一些，看到手捧醒目茶缸的曹安平，响起哗啦啦的掌声。 虽然这是个画的饼，但他们还是很相信的。 毕竟全国先进不住在先进四合院里，不是说不过去嘛。 等大概过了三十秒，王主任才压了压手，看向曹安平说到： “曹医生，要不你说两句？发表一下感言？” 曹安平拒绝道：“谢谢大家了，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大家都已经恭喜过我了。” 王主任也没有强求，收敛了笑容，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众人都是一凝，知道接下来怕不是好事了。 “第二件事，就是昨晚发生的事了。 我实在没想到，我们街道办辖区，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这件事，还有很大可能就是熟人做的。 简直胆大包天！知道被查出来，是什么样的结果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是不是在这里，但我要强调的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派出所已经做了决定，会一直调查的，你们所有人都会被纳入监察，这件案子一天没查出来，就一天不结束。 我转告谭队长的一句话，‘要是真有谁拿了，最好悄悄的还回去，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用这笔钱。’ 大家记得相互监督，若谁有来历不明的财产，积极举报。” 第87章 易忠海的怀疑 所有人听了，都暗暗叫苦。 都是平头老百姓，天天都被公安关注着，确实不太自在。 就连曹安平都有些无语，早知道就换一种报复手段了。 干脆直接废了易忠海一只手，没必要拿钱，他又不缺钱，也不太在乎金钱。 就凭他的空间能力，想搞些不义之财还是很简单的。 但他对此没有什么兴趣，除非碰上了，顺手而为还差不多。 一方面是他有点懒，不想用空间能力到处去扫描，挺累人的。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他对金钱的态度，这是受他前世的家庭影响造成的。 他们家族也算是有底蕴的，信奉的就是在有社会地位的前提下，十亿家产和百亿家产是没有区别的。 所以他们家族没人拼命的去挣钱，成为大商人。 反而各行各业都有人取得不俗的成绩，有大学教授，有名医，有画家等。 而曹安平他爸就是有名的建筑师，这也是曹安平算富二代的原因。 可以说他是他们家族混的最惨的，难怪选他穿越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王主任看到大家的表情，也没有在继续吓唬众人，继续说道： “这件事大家最好不要到外面去谈论，尽量降低影响。 不然以后你们四合院的名声怕是要被毁了。 后续的事情，派出所和我们街道办自然会继续查。 还有，顺便提醒你们一句，如果家里面没人，都把门锁上。 谁说都不锁门就是文明四合院了？简直无稽之谈，要是锁门了，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就能避免了。” 说到这，王主任就下意识的找易忠海的身影，不过还是没看到。 她以前就听过这些传闻，只是没有多管。 这次要不是易忠海就是苦主的话，她肯定就要收拾易忠海了。 四合院众人都若有所思，其实今天有好几家人，出门后，都开始锁门了，实在是被吓到了。 王主任结束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第三件事就是，昨晚搜查的时候，你们应该看到了，从聋老太屋里带走了一个坛子。 我在这里通告一下，聋老太不听国家号召，私藏了大量黄金。 本应该重罚，但看在她年纪大，又把黄金全部捐了的份上。 这次就从轻处罚，以后她就不是五保户了，房子也要交房租才可以继续住。 大家要引以为戒。”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非常吃惊，想起昨晚的那个坛子，这是要装多少黄金啊？ 就连曹安平都有些意外，不过他并不后悔没有拿到。 这些东西，就算拿了也是放在空间占地方，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花。 王主任没管众人的表情，她只是通报一下，继续说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这个星期天，是今年过年前最后一次卖冬储菜了。 大家提前计划好时间和钱票，别忘记了，搞得过年都吃不上菜。” 大家终于听到个好消息了，都松了口气，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王主任向身后的刘海忠吩咐了一句：“如果易忠海太久没有回来，你就去报公安。” 然后就带人离开了，街道办今天都加班好久了。 她还是有点担心的，易忠海今晚不在，有些奇怪，别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毕竟易忠海家刚发生了大事，可能牵涉到什么也不一定。 刘海忠满口答应，跟着把王主任送出门。 而此时的易忠海。 他正在什刹海的小树林里等的有些焦急。 他和大小强两兄弟，约定的就是今晚碰头。 可是他都等了这么久了，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难道吞了他十块钱，就不管了？ 他觉得应该不是这样，那两人不至于这么短视。 今晚来，又不是说一定就要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还可以继续领后面两天的工钱呢。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联想到贾张氏，聋老太和傻柱的遭遇，这两人不会是来不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 易忠海警惕的喊了一声，马上把电筒打开，往声音的方向照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从树后探出个脑袋，问道： “别晃我眼睛，你是来等两位强哥消息的吗？” 易忠海是通过麻爷找到两人的，还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他保持着警惕，回道：“是我，他们怎么没来。” 男子说道：“他们有事，来不了，让我来通知你。 说是他们找到两个有价值的信息，让你准备好钱，过两天就给你送来。” 易忠海听到，先是很高兴，但转瞬，就觉得不对劲。 两个消息，按照说好的价格，那可是100块，有啥事能比得上这事重要？ 联想到刚才的想法，易忠海突然问道： “他们是不是在医院，才来不了的？” 男子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管的那么多？ 对了，还有这后面两天的费用10块钱，让你先给我。” 易忠海看到男子的表情，就知道大概率是猜对了。 心下惊骇，难道这些真的都是曹安平做的？还是说他身份特殊，有人保护？ 那两兄弟多半是像傻柱一样受了伤，才来不了的。 他隐隐感觉曹安平似乎有大秘密，这让他既兴奋又有些害怕。 男子看到易忠海在那里发呆，催促了一声，“你愣着干什么，赶快给钱啊，大冷天的，你不冷啊？” 易忠海回过神来，敷衍道：“钱我后面一起给他们结算，你先回去吧。” 他有点怀疑对方并没有得到什么曹安平的有用消息，估计是想最后再坑他点钱呢。 男子听后大怒，骂道：“老头，我的报酬还在你这10块里面呢，你敢耍我？” 说着，他就掏出一把匕首，在易忠海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泛着寒光。 易忠海心里一凝，咋来的是这样的二愣子？一言不合就亮刀子。 他想了想，还是摸出十块钱，用手电筒照着，放在地上。 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小兄弟别激动啊，钱我放这里了，我就先走了。 他实在是有点不敢赌，也没人知道他来了这里，要是被噶了也说不定啊。 同时，他也决定，及时止损，不会去找那两兄弟了。 那个麻爷也是不靠谱，给他找的都是什么货色啊，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男子看到易忠海缓缓后退，也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易忠海这么怂，一吓就乖乖给钱。 撇了撇嘴，捡起钱飞快的跑了。 易忠海松了口气，看到那男子飞快的消失在夜色里，知道应该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 但他没有一点懊恼，他可不是怂，而是惜命。 易忠海觉得，相比起10块钱来说，就算是一点小小的可能都没有必要去赌命。 可他现在又不得不面临一个赌博。 赌他能不能收拾得了曹安平。 要是真和他刚刚猜想的一样，那和曹安平为敌，大概率会倒霉。 第88章 师徒对话 易忠海白等了那么久，还损失了10块钱。 怀着各种猜疑，心里咒骂着大小强两兄弟，心情郁闷的回家了。 然而当他回到四合院门口，发现大门竟然关了。 易忠海心情更不好了，心里暗骂：‘这阎埠贵怎么回事？估计都还不到八点呢，怎么就把门锁了。’ 他只能敲门，喊道：“老阎，快开下门。” 大概等了两三分钟，阎埠贵才披着件棉衣来开门。 还不等阎埠贵说话，易忠海有些语气不好的问道：“老阎，今天关门怎么这么早？” 阎埠贵没有回答，扶了扶眼镜，反而好奇的询问：“老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易忠海随意的说道：“我这几天不是要去街道办学习嘛，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阎埠贵眼睛里精光一闪，笑呵呵的说道：“刚刚王主任来过了，说你早就回来了。 开会宣布事情呢，要不要我给你传达下？” 易忠海心里一咯噔，看来是错过了重要的事。 不过他没有接茬，装作没听懂阎埠贵的话中有话。 他太了解这个阎老抠了，抬脚就往中院走。 院里这么多人，找谁不能了解情况，而且他刚撒个谎，还露馅了，此地不宜久留。 阎埠贵顿时觉得失算，应该先让给点好处费才开门的，这易忠海怎么现在也这么抠了？ 不过想到易忠海刚丢了那么多钱，阎埠贵就不和他不计较了，紧了紧衣服，回家去了。 易忠海回到中院，看到贾家开着门，贾东旭正蹲在门槛那里，翘首以盼。 看到师父回来，贾东旭激动的上前迎接，问道： “师父，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啊，王主任来过了，还找你呢。” 易忠海看到贾东旭，心情好了许多，贾东旭已经答应给他养老，算是明牌了，这是最近唯一的好事。 他向贾东旭招了招手，向自家走去，正好问下王主任来四合院之后的事。 贾东旭马上跟去，他小声的问道：“师父，你的钱真的全都被偷了吗？” 易忠海顿了一下，才回道：“嗯，剩的不多了。” 贾东旭虽然早就心痛过了，现在听到易忠海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可惜。 进入易家屋内，贾东旭说话稍稍大声了些，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肯定是曹安平干的，他来四合院就是专门和我们作对的。” 易忠海心里也同意贾东旭的说法，但没有证据，连公安都觉得曹安平没有问题，他能怎么办？ 于是只能先转移话题道：“王主任刚来做了些什么？详细和我说说。” 听到问王主任，贾东旭就更不爽了，气愤的说道： “来给曹安平送礼的，就他这种人，竟然能得到‘全国先进’，凭什么啊，我看他们就是眼瞎了。” “住嘴！”易忠海赶忙呵斥，这种话能乱说嘛，就算是实话也不能乱说啊。 可别刚被放出来，马上又进去了。 贾东旭也自知失言，缩了缩脖子。 全国先进都是些什么人评的，他都不敢往深了想，刚才竟然下意识的把那些人骂了。 于是也不敢再抱怨，只能规规矩矩的和易忠海讲了下今晚的事。 当听到街道办来送物资，还放鞭炮，挂红花后，易忠海眼里闪过羡慕与嫉妒。 当听到聋老太把黄金都捐了之后，还丢掉了五保户的身份，他是既心痛又有点担心。 以后聋老太的生活上麻烦更多，在院里的威信大大降低，对他易忠海的价值也变低了。 可他为了维持院里尊老爱幼的传统，还是要继续照顾聋老太，这就是纯亏本啊。 一时间，他有点阴晴不定，感觉聋老太成了根鸡肋。 可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贾东旭继续说道：“另外就是，我们两家失窃的事了。 王主任说了，派出所会长期严查，但让我们尽量不要声张，不然会坏了院里和街道的名声，对找到钱也没有实际意义。 易忠海点了点头，他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丢了那么多钱，又不是啥光荣的事。 他想了想才问道：“听这意思，如果要长期查，那就是他们也觉得不是棒梗了？那棒梗什么时候回放出来？ 东旭啊，你可不要怪师父，当时我也不知道那脚印会是棒梗的。 不过我一直都相信棒梗是被冤枉的，但公安说那是唯一的证据，坚持要带走棒梗。” 贾东旭语带担心的说道：“师父啊，那棒梗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在里面受苦，我实在很担心，师父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易忠海想了想，安抚贾东旭道：“过一段时间吧，等公安查几天，如果查出来了，棒梗肯定就放回来了。 要是太久没有查出来的话...” 说到这里，易忠海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好似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才继续说道： “那就...我们两家去说，不知道谁把钱还回来了。 就算钱找不回来了，也不能让棒梗一直在里面吃苦。” 贾东旭听了果然非常感动，抹着眼泪说道： “师父，你放心，不仅我会孝敬你，以后棒梗肯定也会孝敬你的。” 易忠海老怀大慰，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钱找不回来的打算了。 能让这事加深点贾东旭的好感，也算是稍微挽回一点损失了。 “对了师父，王主任还说了，院子里以后最好养成锁门的习惯。” 易忠海对此没有什么反应，这本就是他在四合院宣传的一个小手段，不算根本问题。 “知道了，那就听吩咐锁上吧，还有什么吗？” 贾东旭突然变得扭捏了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 “王主任还说，让周末记得去买最后一次冬储菜，今年过年前都不会有了。 那个，师父啊，我家现在断粮了，连周末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到：“一会儿拿点棒子面回去，省着点吃。 现在黑市也不好买粮食了，买菜的钱我先帮你垫着。” 贾东旭想起上次黑市买粮食，被撒了一半，还被抢了一半，就有些心痛。 不过看到易忠海还是依然爽快的答应借钱借粮，心里好受了些，看来师父没被偷的钱还有不少。 贾东旭表态道：“还有几天就到腊月了，等发了工资，我就还给师父。” 虽然他们贾家借的钱粮基本都没有还过，不过每次话还是说得蛮好听的。 易忠海泛起一个古怪的眼神，感叹道：“东旭啊，看来你还不知道吧。 厂里对你下发了处罚通知，你被罚没了三个月工资，一直到开年二月，你都领不到工资了。 还有就是，你三年内不能参加晋升考核了。 就连傻柱，也同样被罚了一个月工资，一年不得晋升。” 贾东旭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晕倒，他在派出所拘留，也没有人给他说过啊。 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师父，怎么会这样啊，不是都和解了吗？ 厂里为什么还要管啊？” 易忠海想了想，那天找曹安平谈和解的时候，正好有大领导和李副厂长来找曹安平。 于是回道：“可能是因为曹安平吧，他和厂里李副厂长关系挺好的。” 贾东旭被气的快吐血了，咬牙切齿的道： “他可是收了500块的和解费啊，为什么还要让我在厂里受罚啊，他这不是断我家生路吗？ 不行，我这就去找他，实在太不要脸了。” 说完他就起身要冲去后院，可易忠海一只手就按住了贾东旭，让他动弹不得。 这贾东旭还确实有点虚，易忠海一只手就能制住他。 易忠海劝道：“没用的，厂里的处罚有理有据，不管是不是曹安平主导的，我们都不占理。 因为和解书上只说明了他不会继续追究，可不会管轧钢厂的处罚。 而且他可是刚评了‘全国先进’，现在就是轧钢厂和街道办的宝。 你要是和他闹，如果有理还好说，要是无理取闹的话，很可能又要被抓进去了。” 贾东旭终于冷静下来，当然，他本就不是那种发起火来，就不管不顾的性格，反而有些胆小。 他垂头丧气的，宛如霜打的茄子，丧气的问道： “那师父，我家可怎么办啊？三个月没有工资，我妈钱又不见了。” 易忠海安抚了一句，“放心吧，还能让你们饿死啊，不过你家以后得有计划的吃了。 别再两下就把白面吃了，细粮票全部给我，我去帮你换成粗粮。” 他从柜子里拿了五斤棒子面递给贾东旭，说道： “回去吧，省着点吃，星期天和我一起去买菜，到时候我给你垫着。” 贾东旭接过棒子面，感觉五斤太少了，省着吃也只能吃两天。 但他又不敢多说，只能悻悻的回家。 正要出门的时候，易忠海又说道：“早点睡，明天好去上班，最近生产任务重，车间里好多人在对你抱怨了。” 虽然贾东旭在的时候，也做不了多少活。 但是他因为做了坏事，耽误了上班，别人忙不过来的时候，贾东旭就会成为被抱怨的对象，算是一个宣泄口。 贾东旭撇了撇嘴，抗拒道：“我工资都被扣了，还去上班干没什么。 要不师父你帮我请假吧，就说我生病了。” 他可不愿意吃亏，扣他三个月工资，他就经常装病，白干活的事他才不干。 易忠海皱了皱眉，劝道：“这几天先去吧，你先好好表现几天，我去求求杨书记，看能少罚一点不。 就算不能减轻处罚，也可以分摊处罚嘛，可以每个月先发半个月工资，厂里也不能把工人逼得饿死啊。 相信这点面子，杨书记还是会给我的。” 贾东旭虽然还是有点不愿意，可他现在不敢违逆易忠海的意思。 家里可还要靠他师父接济呢。 第89章 易忠海的试探 等贾东旭离开后。 易忠海沉默了一会儿，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他决定去试探一下曹安平。 他怀疑曹安平已经知道了那两兄弟调查的事，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背后是他易忠海的主谋。 顺便也可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借出去的500块早点要回来，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昨晚损失惨重。 你曹安平还好意思，一点钱都不还我？ 想到借出去的钱，他都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笑。 如果没有借过曹安平的话，那五百块就依然放在衣柜那个盒子里面。 那肯定也一起不见了，所以他还少损失了500块？ 易忠海打断了自己滑稽的想法，说不定失窃的钱也和曹安平有关呢。 都是进了一个人的腰包，区别只是多了一张五年期的欠条罢了。 他来到后院，听到曹安平屋里有些嘈杂的声音，微微皱眉。 许大茂和曹安平走的近是大家都知道的，怎么刘海忠也和这两人混在了一起。 屋内。 曹安平和刘海忠两人举着酒杯，许大茂端着一碗鱼汤，三人碰杯。 刘海忠已经喝麻了，开始在那里指点江山。 曹安平心情不错，看刘海忠在那里耍宝，还觉得挺有意思。 当然，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心烦了，包括阎埠贵也是一样。 许大茂拿了一瓶酒来，但是他却不能喝，曹安平只好去厨房拿出之前熬好的鱼汤，让他以汤代酒了。 要是许大茂和刘海忠两人都喝酒的话，他肯定要控制量的，不然要是两个人都喝醉了，他可懒得善后。 刘海忠一杯酒下肚，拍拍肚子说道： “安平你不错，自打你第一天进院子，我就看出你不凡。 你看怎么着，我眼力不错吧？ 这不才没多久，就放了个大炮仗，全国先进啊。” 许大茂在一旁附和捧哏。 曹安平也哈哈一笑，说到：“二大爷你也不错，早晚也得当领导。 我看这院里啊，你最适合当一大爷，做事公正有派头。” 刘海忠瞬间飘飘然，很是认同的说道： “对嘛，还是安平你看的透彻，不愧是先进。 老易他屁股都歪到贾家去了，配不上这个一大爷。” “咚咚~” 易忠海在门口听得脸都绿了，本想转身就走的，不过还是决定打断三人的谈兴，也恶心恶心他们。 三人听到敲门声，都没太在意，曹安平随意的问了一声：“谁啊？” 易忠海表现的很平静，回道：“是我，易忠海。” 屋内一静，这刚背后编排人呢，咋就找上门了。 饶是曹安平，都觉得有点尴尬，在背后编排人，还被本人给碰上了。 不过也只是一点尴尬，他们说的也算实话，又不是诬陷人，于是曹安平起身去开门。 曹安平打开门，看到易忠海不太好的脸色，没有在意，问道：”易师傅，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吗？” “嗯，是有点事，进去说吧。” 曹安平也没有反对，把易忠海让了进去。 他关好门后，快速回到桌上，坐了下来。 曹安平向易忠海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无奈的说道： “易师傅，不好意思啊，我家只有三张凳子。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也不好留你。” 易忠海无语，你这关了门马上就把凳子霸占着，还在这里表演给谁看啊？ 他看到桌上有香肠，腊肉，炒鸡蛋，鱼，还有素菜。 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三个人吃这么多，也太奢侈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教训人，不过还是忍住了，这曹安平肯定要炸毛。 没想到刘海忠看到易忠海，醉醺醺的说道：“老易你来了啊，你是来给安平道贺的吗？ 咦？你咋都不带点礼物上门，你这一大爷做的不称职啊。 全国先进啊，那可是给我们院里涨了好大的面子，你竟然不表示表示。 我看你干脆让我来做一大爷算了。” 曹安平和许大茂都惊奇的看了刘海忠一眼，这刘胖胖喝了酒反而逻辑清晰，词汇量大涨。 也敢和易忠海对着干，看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易忠海有点无语，这刘海忠还真没说错。 无论如何，连街道办都来道贺了，他这个管事大爷不可能不闻不问。 三人都转头，直勾勾的看着易忠海，可把他看的有点下不来台。 他暗暗咬牙，从兜里摸出两块钱，递给曹安平，说道： “安平啊，恭喜你了，一点薄礼，别嫌少啊。 一大爷我，现在可穷的很，昨晚钱都丢了，现在可饭都吃不上。” 曹安平欣喜的接过，没有接茬易忠海的哭穷。 把钱揣进兜里，然后跑去厨房拿了副碗筷，又提了张凳子出来。 他还尴尬的笑道：“呵呵，我去拿碗筷，看到厨房还有张凳子，不好意思了，易师傅，我给忘了。 快坐快坐，一起喝点。” 他曹安平是个讲究人，易忠海都随礼了，他自然不会赶人。 最关键的是，菜都没剩多少了。 要是刚开席，易忠海就来的话，两块钱的礼金，还真不配吃这一顿。 连刘海忠来吃饭的时候都补上了礼金，毕竟最开始送鸡蛋，曹安平还礼了。 这个年代，规矩还是很多的，稍微讲究点的，都不会在吃食上去占人便宜。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自己家几张凳子都能忘了？ 他也不客气，先夹了两块腊肉吃了起来，不能让两块礼金白送啊。 现在的易忠海可是把钱看得更重要了。 以前高工资高存款，他们家都舍不得吃，害怕老了没钱用。 当然，估计也有低调，保持节俭名声的原因。 刘海忠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带着批评的口吻说道： “老易啊，你今晚跑哪里去了，王主任可是找了你几次。 领导可是对你很失望啊，说不准就下了你这个一大爷，要不你主动点？” 易忠海伸筷子的手停住，看了一眼满面红光的刘海忠，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只是有点事耽搁了，老刘啊，你喝醉了，明天再说吧。” 曹安平和许大茂都暗暗的给刘海忠竖大拇指。 这刘海忠喝醉了还挺真性情的。 刘海忠面红耳赤，举着酒杯，反驳道：“谁喝醉了，来，碰一个。” 许大茂和曹安平都非常给面子，举起杯子和碗。 曹安平还笑着对易忠海邀请道：“易师傅，一起啊，不是来给我庆祝的嘛。” 易忠海无奈，只能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他注意到许大茂竟然喝的好像是鱼汤，好奇的问道： “大茂，你不是爱喝酒嘛，咋喝起鱼汤了？” 许大茂有些支支吾吾，还在想理由，曹安平随意的说了一句： “我在帮大茂哥治病，他不能喝酒。” 易忠海下意识的问道：“大茂生什么病了？” 许大茂顿时紧张起来，心想：‘安平兄弟，你也没喝醉啊，可要靠谱点啊，别给我捅出去了。’ 曹安平打了个哈哈，说道：“小毛病小毛病，不重要，别管他，我们继续喝。” 其实曹安平的酒量真不行，估计以前的身体底子太差了。 他和刘海忠喝酒还作弊呢。 易忠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多问。 等桌上酒菜都吃的差不多了，易忠海才停下了筷子。 虽然他完全没吃饱，但觉得两块钱估计也吃回来一块钱了，顿时感觉没有那么亏了。 毕竟喝的酒是五粮液，要是早点来的话，多喝两杯，还算赚了。 易忠海看着曹安平突然问道：“安平啊，我给你打听个事。 被扎了银针就动不了，你知道哪个医生有这样的本事吗？” 曹安平心里咯噔一下，这老毕登难道知道了什么？ 不过他面色平常，还适时的露出一抹好奇的问道： “有本事的老中医应该都可以办到吧，易师傅问这个干什么？” 易忠海依旧看着曹安平，平静的说道： “我有个朋友，晚上走在路上被人扎了一根银针，然后腿就动不了了，他猜应该是个医生。” 易忠海最近一直在思考，当他知道傻柱的一只手出了问题，再联想到黑市那一晚的事情。 他就有了一个猜测，虽然这样的猜测有些荒唐，但他还是想试探一下曹安平。 曹安平心里有些疑惑？难道除了他，还有这样本事的人？ 他除了用针偷袭那两兄弟，好像也没有对别人用啊，傻柱是昏过去后扎的，他肯定不知道。 不对，他好像在黑市扎过一个人，不过不知道是谁，难道就是易忠海的朋友？ 曹安平心绪翻涌，不过面上依旧只是好奇的神色，问道： “你说你的朋友是走在路上被人扎中的？” 易忠海没看出曹安平的异常，回道：“严格来说，他是跑着的时候被银针扎到的。” 曹安平放大了声音，吃惊的说道：“不可能！就是躺着不动，也很难扎中那些穴位吧，怎么可能跑着还能扎准？ 那还算是医生吗？那都是绝世高手了。 易师傅，你朋友肯定是吹牛的，而且大冬天的，衣服那么厚，谁大晚上的能扎准啊。 要是真被扎中了，只能说比喝水被呛死的概率都小，那是真走运了。” 易忠海疑惑的问道：“真是这样的吗？”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这是稍微懂点针灸的都知道的常识吧。 易师傅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那些老中医。” 易忠海有些迷茫了，他虽然怀疑曹安平，但是心里其实也是不太相信的。 实在是那样的手段，有些超乎了常理，反而和那些武侠话本里的暗器有点像。 易忠海只能先压下怀疑，以后再说。 曹安平也是暗暗警惕，以后还是慎重使用鬼神十三针去控制人了，就算要用，也要把目标打晕了再施针。 已经有好多人知道他针灸术厉害了，要是傻柱和大小强那种事多发生几次，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说不定易忠海就是知道了他会针灸术来试探他呢。 至于对付敌人，用空间的能力就可以了。 第90章 曹安平的演技 易忠海试探了一下，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反而更加疑惑了，所以只能先放下这个问题。 他咳嗽了一声，面色为难的对曹安平说道： “曹医生，我家的钱都被偷了，最近实在有点困难。 据我所知，你因为得了先进，有很多奖励，应该不缺钱了吧？ 你看，你借我的钱是不是可以先还我了？” 曹安平也面露苦涩，歉意的对易忠海说道： “易师傅，你借我的钱，我都买了自行车和手表，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虽然最近确实获得了一点奖励，但我手里也没有五百块啊。” 易忠海疑惑的问道：“你和贾家和解，不是有550块吗？” 曹安平脸色一变，赶紧说道：“易师傅，这你可不能乱说啊，和解的钱不是五十块吗？ 你也签了字的，可不能冤枉我啊。 虽然贾家要讹诈我500块，但我可没有贾家那么黑心啊。” 易忠海一噎，没想到曹安平脸皮如此厚，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当时签的和解书就是写明了50块钱，也没有别人能证明，曹安平真的收了他550块。 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退而求其次，略含深意的说道： “那你先还我一部分吧，一大爷我现在实在困难。 曹医生你作为全国先进，肯定品行高洁，不会看到我家生活困难吧？” 曹安平又用他的毕生演技，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有些遗憾的回道： “易师傅，要是今晚你早点回来，我肯定就先还你200了。 但是今晚王主任来的时候，说是要介绍人帮我修整房子，我钱都给王主任了。 要不易师傅你先找其他人周转缓一缓，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先还你一部分？ 虽然欠条写明了是五年内还清，但是看在易师傅你这么困难的份上，我肯定要帮助易师傅嘛，谁叫我品行高洁呢。” 易忠海眉头皱了皱，他明明知道曹安平就是不想还他的钱。 但是说的理由又冠冕堂皇，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也挑不出毛病。 比如旁边的刘海忠，听到后就觉得易忠海在强人所难，他有些鄙夷的指点道：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你八九十块的工资，怎么会缺钱？ 你当时借钱给安平，可还算有点居心不良呢，人家不记恨你就不错了。 现在才几天啊，你就要逼着还钱，实在有些丢一大爷的脸面啊。” 曹安平暗自好笑，刘海忠喝了酒是真的加战斗力，以后可以多请他喝两次。 许大茂则默默地不敢说话，他倒是知道曹安平肯定不缺钱的。 就他那医术，还有在卖的龙精虎猛丸，怎么可能缺几百块，只是不愿意还罢了。 不过他现在天然是和曹安平一个阵营的，看到易忠海吃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其实他刚刚听到易忠海的试探，说有人用银针扎人不能动的时候，他其实就有所怀疑，可以说是表情有些古怪。 当时易忠海紧盯着曹安平，不然看到许大茂的表情，或许还会有所猜测。 易忠海面色不善的看着刘海忠，心里暗恨，‘这刘海忠今晚是脑子有病吗？ 怎么处处都在阴阳怪气？ 他以前从没有把刘海忠这人放在眼里，一句话就能把刘海忠挤兑的哑口无言。 但是今晚的刘海忠却逻辑清晰，不会是曹安平教他说的吧？’ 他暗暗记了刘海忠一笔，这个刘胖胖看来是看到他易忠海最近不顺，开始上蹿下跳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大爷就是让他做，有那个本事嘛。 别一开会就说个半小时轱辘话，谁搭理他啊。 不过易忠海看到刘海忠有些醉醺醺的，熄了和他争辩的心思。 只能又把心思放在曹安平这边。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他也没有办法强迫曹安平还钱。 要是卖惨，博同情，再把曹安平不还钱的事宣传出去。 或许会让曹安平的名声受到些非议，但用处并不大，说不定还会进一步降低自己的威信。 于是他只能郁闷的再一次放低要求，说道： “那好吧，那你记得发工资了还我一部分啊，一大爷我也实在没办法。” 曹安平爽快的答应下来，果真印证了那句‘欠钱的就是大爷’。 他本来没打算还的，五年后还不知道啥情况呢，不过现在看到易忠海损失这么大的份上。 他决定还是可以每个月先还他五块钱，安慰安慰易忠海受伤的心灵。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加倍赚回来了呢。 易忠海点了点头，饮下了最后半杯酒，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曹安平面子功夫还是做的很足的，将易忠海送到门口，笑容满面的招呼道：“易师傅慢走。” 易忠海是愈发觉得曹安平这人不要脸，完全就是个虚伪的小人，心里还知道咋想的呢，面上却和和气气。 他沉思着往中院走去，有些烦躁，来曹安平家试探，一个目的都没有达成。 反而搭进去两块钱礼金，亏大了。 不过他突然脚步一顿，想起许大茂今晚不敢喝酒的蹊跷。 ‘许大茂人高马大的，也不像有啥病啊，而且曹安平后面明显是故意闭口不谈的。 看来是有隐情了，曹安平不是号称擅长男科吗？难道是？’ 易忠海眼神闪烁，其实许大茂快一年没有孩子，已经有些人开始心下猜测了。 特别是易忠海，他是恨不得院里大家都没有孩子，都变成绝户。 那他就不用难堪了，也可以拉拢更多的人加入他的养老人计划。 许大茂的异常，他早就在关注了，甚至隐隐有些猜测。 没想到现在可能会出现转机，易忠海脸色阴沉。 本来大家可能都是绝户，现在你却悄悄的治病，还可能会有孩子，那不是打他一大爷的脸嘛。 他暗暗想到：‘等傻柱出院了，就让他去收拾下许大茂吧。 还要劝傻柱，没有他的同意，不要去招惹曹安平，就他那个二愣子性格，是肯定玩不过曹安平的。 以曹安平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用拳头解决问题了。’ 曹安平屋内。 易忠海走后，三人也开始散席，酒菜基本都吃光了。 许大茂没喝酒，曹安平让他搀扶着刘海忠，把他送回去。 他则拿上抽奖抽到的棉花和早就买好的布，跟在两人身后。 刚刘海忠上门的时候就说了，二大妈答应了帮忙，让他吃完饭把东西拿过去。 当然他手里还另外提着礼物，不可能让二大妈白帮忙。 能找到刘海忠家帮忙，他还是挺放心的，刘海忠这人好面子，应该不会干出偷换棉花的恶心事。 他之所以不找阎家做这事，就是有点担心阎家的小心思，怕用什么脏的旧的棉花把他的新棉花给换了一部分。 一路上，刘海忠还在吹牛，看来今晚是喝高兴了。 二大妈听到声音，走上前来迎接，还往屋里喊道：“光福光天，快出来扶一下你爸啊。” 两兄弟赶紧从里屋跑出来，从许大茂手里接手刘海忠。 他俩闻到他们爸身上浓香的酒气，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家里的普通烧酒，他们都弄不到喝。 二大妈看到曹安平提着一个口袋，知道是要缝制的棉被，伸手接了过去。 不过打开看到是棉花，有些疑惑的问道：“曹医生，不是棉被吗? 难道是老刘说错了？你是要做衣服吗？” 曹安平有些奇怪，点头确定道：“就是做棉被啊，没说错。” 二大妈哭笑不得的说道：“可能是曹医生你不懂吧，棉花不能直接做成棉被，还需要加工的。” 曹安平有些尴尬，他还真不知道棉被是怎么做的。 前世他都没睡过棉被这种东西，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做棉被的一点记忆。 于是只能虚心的请教道：“二大妈，这附近有加工的店铺吗？” 二大妈看到曹安平手里还提着东西，主动的说道： “隔着两条街就有铺子加工棉被，曹医生你要上班，我帮你拿去加工吧，加工费是一块钱。 不过先给你说好啊，加工成被子，大概有半斤的损耗。” 曹安平没有客气，有人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将手里用报纸包着的一块腊肉，递给了二大妈，又摸出一块五，说道： “二大妈，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多的五毛，算针线费用。” 腊肉有一斤左右，还是很拿的出手的礼物了，毕竟现在的肉，普通人很难买到了。 一个人的肉票定量，一个月就二三两，而且很多时候，你拿着票去也买不到，连各个大厂都还要排队呢。 二大妈接过，用手捏了捏，不用打开，就猜到是什么了。 她顿时眉开眼笑，别看刘海忠经常在家吃鸡蛋，但是他们家一样买不到肉。 有了这块腊肉，家里过年都可以整几个肉菜了。 她保证道：“曹医生你放心吧，这件事就包给我了，肯定给你缝的针脚紧密。” 曹安平点了点头，满意的回家去了。 二大妈回家，打开报纸一看，果然是一块肉，心里非常高兴。 两兄弟把刘海忠扶进屋里，正互相推诿着谁去打洗脚水呢。 看到桌上的腊肉，两人双眼放光。 他们刘家，虽然不会像阎家一样吃咸菜都按根数，但是也不像阎家那么公平啊。 家里好东西都要紧着当家的刘海忠和家里的老大刘光奇两人，他们两兄弟只能说不会饿肚子。 刘光天咽了口口水，问道：“妈，这腊肉是曹医生送的吗？明天要不做点吧，家里都好久没吃肉了。” 二大妈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就算要吃也等你们哥回来再说，还要留点过年吃呢。” 说着他就把肉重新包起来，放进了柜子里，还叮嘱两兄弟道：“别偷吃啊，不然看你们爸怎么收拾你们。” 正好屋里刘海忠催促的骂道：“两个兔崽子，让你们打点水，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两兄弟打了个寒颤，也不敢相互推诿了，两人一起去炉子上倒洗脚水去了。 第91章 两兄弟求医 四合院被盗后的两天，整个四合院都异常安静。 没有人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因为大家都感觉到了，派出所说严查可不是说说而已。 每天都有公安来院子里调查，院里住户的社会关系也在被摸查。 严密程度，估计仅次于查间谍了。 不过曹安平却一点都没有担心，每天正常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这两天他擅长男科的名声在轧钢厂传开了，导致他上班都没什么摸鱼的时间。 抽到《三国演义》连环书都快三天了，结果第一遍都还没有看完。 要知道他前世上班的时候，上三天班，也许都看完一本百万字的小说了。 “咚咚~” 曹安平刚送走一个科长呢，咋又敲门了？ 这连着来病人，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啊，想想那些大医院的医生，门口一直有人排队问诊，还真是辛苦啊。 “请进。” 童盐进来，不过后面没有跟着人。 “曹医生，来了个病人，不过不是我们厂里的，他说他认识你。” 曹安平有些疑惑，厂外面的人不是只有周根那个撸大师吗？可是今天都已经来过了。 不过他还是让童盐将人带了进来。 当曹安平看到进来的是一副文雅打扮的赵从武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你一个搞黑市的社会人，跑他工作的地方来找他，这让曹安平心里有些不爽。 他让童盐先出去了，然后坐在了椅子上，也没有请这位所谓的五爷就坐，有些生硬的问道： “老赵，你怎么进厂里的？” 赵从武哈哈一笑，还颇为自得的说道：“我在轧钢厂还是有点关系的，不至于连门都进不了。” 曹安平凝视着他，说道：“以后有事不要来厂里找我，注意点影响。 要不你说说你关系是谁，我帮你照顾照顾他。” 赵从武笑声止住，才发现曹安平的脸色有点不对，苦笑一声说道： “曹医生，我不是装作病人来的嘛，不至于吧？” 曹安平没有说话，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将印着‘全国先进’字样的那一面，对准赵从武。 赵从武本来是有点不忿的，我这刚来呢，你就端茶送客了？ 虽说他是有求于人，就算他一个捞偏门的确实不怎么上的了台面。 可你也太不尊重人了吧？真当能组织黑市的人是善茬？ 可是当他看清曹安平茶缸上的字样后，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些标语，可不是随便敢乱印的，说不定抓到就是打靶子的下场。 那曹安平是蠢货吗？显然不是。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曹医生，你这茶杯挺特别的啊？” 曹安平淡淡的道：“还行吧，前两天刚拿到的。” 赵从武才知道，他今天突然来厂里找曹安平确实有点犯忌讳了。 他一个捞偏门的，找到别人工作单位上来，要是普通人还影响不大。 但曹安平现在是全国先进，要是被有心人发现，确实不太好。 普通工人可能还不认识他赵从武，保卫科可是大多数人都认识他的。 甚至严重点，可能会坏了曹安平的名声。 他只能歉意的说道：“曹医生，不好意思啊，我这两天都在找药材，还真不知道你有大喜事啊。 我这不刚找到药材，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把药材给你送过来了嘛。” 说着他就把一个袋子放在桌上，想了想又摸出二十块钱，才又说道： “曹医生你看看药材，另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一点贺礼了。” 曹安平没有去拿，说道：“你先拿回去吧，以后要是有药材给我，让人给我传话，下班了去上次的那个胡同里等我。 不要直接来找我，我可是不会认的。” 赵从武有些着急，不复之前的文雅表情，急切道：“你看我这来都来了，曹医生你就直接换给我吧。” 曹安平摇了摇头，虽然他就算交易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和这些捞偏门的人接触，他还是得多留个心眼，至少不能明面上和这些人走的太近。 他再次端起了茶缸，这次把字朝向了自己那一边。 这次是真的端茶送客了。 赵从武无奈，他之前就有些忌惮曹安平的人脉，现在也不知道啥情况，竟然弄了个全国先进。 社会上的那些招数，他还真不敢用了，除非他不想在四九城待了。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道：“那我今天在那个胡同口等曹医生你？” 曹安平点了点头，说道：“东西怎么提来的，就怎么提出厂去。” 赵从武无奈的点了点头，提着东西郁闷的回去了。 他这么着急的找来，不就是想早点拿到传说中的龙精虎猛丸嘛。 那样才能早点打通关系，早点把黑市重新组织起来。 童盐看到赵从武出来，面色有些古怪，这是送礼都没有送出去啊。 同时也感慨，曹医生的名声传的太快了。 已经有好多厂外的人在打听曹医生了，可是曹医生一般不给外面的人治疗。 这让他非常佩服，这是有钱都不赚啊，给厂里的工人看病可是没有额外收入的。 ...... 医院。 经过三天的休养。 大小强两兄弟的烫伤，已经开始好转，也不再火烧火燎的痛了。 于是两兄弟准备去找老中医黄老，期望有机会能够治好，摆脱曹安平那个恶魔。 两人已经取下了大部分纱布，只包裹住烫伤最严重的头部和颈部。 再加上两人的身材差异，显得很是怪异。 不论是医院里的医生还是病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俩。 两人不敢走太快，磨磨蹭蹭的十多分钟才来到黄老的诊室。 黄老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头，看着红光满面的，猜不出实际的年龄。 他看到两个包着头的人走进诊室，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们这烫伤不是都好转了吗？来这里有什么事？” 大强确定之前没有见过黄老，这还蒙着纱布呢，就能看出他们的是烫伤，而且还说出了他们的伤好转了。 看来是真有有点道行，说不定有希望。 于是大强礼貌的问道：“是黄老吧？ 我们不是来看烫伤的，是其他的病。” 黄老也没有多说，先让两人坐下，才问道：“说说吧，什么问题？” 大强才苦涩的说道：“我们两兄弟，一只手和下面部位都没有知觉。” 黄老闻言，来了兴趣。 要是只有一人，那还可能是什么怪病，两兄弟同样的地方出现同样的问题。 这不会是啥遗传病吧？ 他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两三天前。” 黄老疑惑，问道：“是你们烫伤之后开始的吗？你们怎么同时烫伤了？” 大强有些支支吾吾，含糊其辞的道：“和烫伤应该没有关系，我们就是倒霉，不小心烫伤的。” 他实在有点不敢现在就说是被人为弄的，不然这老中医可能会报公安。 到时候，曹安平倒不倒霉不知道，他们两兄弟肯定就完蛋了。 除非这个黄老能治好他们。 黄老皱了皱眉，他行医几十年，这种不配合的病人他见得多了。 要不是有点好奇，他都赶人了。 黄老指了指一张小床，说道：“去一个人躺着，我检查看看。” 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红木盒子。 一打开，盒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银针，怕是有一百多根。 两兄弟看到后，直接打了个寒颤，他们现在对银针是真的有阴影了。 大强咽了口口水，冲着小强喊道：“你快去啊，让黄老给你检查下。” 小强哭丧着脸说道：“大哥，我...我怕。” 黄老看着两人的表情，眼里精光一闪，所谓人老成精，他阅人无数，岂会看不出这两兄弟的表现不正常。 于是他说道：“你们不会是被人害的吧？要不要我帮你们报公安？” 大强赶忙摇头，“黄老，你误会了，只是个意外。 小强，快去啊，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弟弟只能磨磨蹭蹭的躺到了小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 黄老是真的被勾起兴趣了，他抽出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轻轻的扎在了小强的手臂上，还不停地撵动，问道：“能感觉到痛吗？” 小强茫然的摇摇头，他不敢看，还以为没扎呢。 黄老又取出一根银针，继续扎其他的穴位。 如此往复，当小强的手臂上，已经扎上了十几根银针后，他依然没有感觉。 “嘶~” 黄老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会是传说中的封穴之术吧？”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两兄弟，说道：“老实交代吧，是谁对你们下的手？” 他现在是既兴奋又有些愤怒。 兴奋是因为没想到传说中的手法可能真的存在。 而愤怒是因为有这样传承的人，好像是用来害人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大强没有回答黄老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黄老，我们的问题，你能治疗吗？” 黄老想了想，回道：“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治好。 而且一旦扎错了位置或者顺序，那你们的患处可能就真的废了。 这就像一个装在盒子里的机关锁，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两兄弟听了都很绝望，这么低的机会，他们怎么敢尝试。 黄老看到两人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说道： “你们还是老实给我说，是谁干的吧，说不定我还认识呢，可以帮你们求求情。 或者报公安，到时候那人也不得不给你们治疗，这可是违法的。” 两兄弟不敢赌，准备离去，还是乖乖听话吧，也没要求他们俩去杀人放火，还是有希望的。 黄老有些不甘心，但要他骗两人先说能治好，把信息套出来，那又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只能先在圈子里打听下再说了。 他就不信有这样本事的人，会籍籍无名，能在医生的圈子里一点都不露底。 大不了再找人调查一下这两兄弟，总会有发现的。 他有生之年一定要见识一下封穴之术！ 第92章 易忠海求情 厂长办公室。 由于老书记退休，最近刚成为书记并且还兼任厂长的杨振华，可以说是在轧钢厂大权独揽了。 本应该春风得意的他，但此时却愁眉苦脸。 生产任务越来越重，但主管车间生产的他，却发现最近的生产效率越来越低。 特别是需要重体力的工种，效率下滑的很明显。 这些都是源于生活物资的不足，工人们缺少油水，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吃不消。 按理说工人的定量是可以吃饱的，但是现在大多数家庭都是一个工人养一大家子，食堂的饭都还要带一半回去呢，怎么吃的饱。 按理说，主管后勤的是李怀德，他正好有理由打压李怀德一系的人马。 但他是一把手，成为了第一责任人，工业部打板子，也是第一个落在他头上。 而且让他不解的是，他成为了一把手之后，向李怀德靠近的领导层反而越来越多。 他没有想到，费了很大力气，找了很多老战友的关系，才顺利接替轧钢厂书记的位置，最后竟然是个烫手山芋。 “咚咚~” “进。” 杨书记抬头，看见进来的是易忠海，愁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他主管生产，对于厂里的七级钳工，还是很熟悉的。 在他的印象中，易忠海有毅力，是个钻研技术的人才，有机会晋升八级钳工。 如果成了八级钳工，那也算是他们轧钢厂的宝贵人才了，值得他另眼相看。 而且据他了解，易忠海这人，风评还是不错的，只是徒弟好像不咋的，上周才处罚过呢。 ‘不会又是来求情的吧？’杨书记有所怀疑，心里有些不愉。 但还是带着笑意的问道：“易师傅，你是有什么事吗？” 易忠海看到杨书记的表情，觉得问题应该不大，面露苦涩的说道： “还是我那不成器徒弟的事，他都已经和曹医生和解了，那确实就是一个误会。 连派出所也把他放回来了，今天就来上班了。 您看厂里的处罚，是不是太严重了？ 东旭他家五口人，可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家啊。 本来他的工资，对于他家的人口来说，就差不多在贫困线附近了。 现在还被罚没了三个月工资，估计过年都要断粮了。” 其实杨书记当初就觉得处罚重了，一般情况下，只要受害者没有追究了，轧钢厂是更愿意大事化小的。 但上次李怀德的态度非常坚决，他刚刚接手书记的位置，为了维持轧钢厂的稳定，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小人物和李怀德做无意义的争斗。 后来，受害者曹医生展露出不俗的医术，和轧钢厂一半的领导都有了交集，甚至还成为了全国先进。 他还庆幸当时严厉处分了贾东旭和傻柱呢。 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不愿意得罪一个扬名的医生。 但易忠海作为一个有潜力的七级工，杨书记也不好因为这点事严肃训斥。 毕竟是为自己徒弟求情，人之常情嘛。 杨书记无奈的说道：“易师傅，已经通报处理了，怎么可以更改啊？ 而且，曹医生现在可是‘全国先进’，就更要注意影响了。 如国取消贾东旭的处罚，可能会引起工人们的反感。” 易忠海只能继续卖惨，他语带哽咽的说道： “杨书记，三天前，我和东旭家都被偷了。 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我倒还好，最近就要发工资了。 可是东旭家，刚好赶上厂里的处罚，家里已经断粮了。 我们也不能看着工人家里被饿死啊。” 杨书记有些诧异，他知道易忠海应该是有些身家的，这要是被偷的身无分文，那可真是大案子了。 于是关心的问道：“那报公安处理了吗？这可是大案子，怎么最近没有听说啊？” 易忠海无奈的回道：“公安现在正在查呢，说是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有利于查案。” 杨书记听后不置可否，厂外的事他也没有精力多管，想了想说道：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厂里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虽然处罚力度是肯定不能更改的。 但我这边做主，把贾东旭的罚款分摊到六个月，每个月能领半个月工资。 先生活下去，不至于挨饿。” 易忠海眉头微皱，这样的结果只算是达成了他最低的预期。 不过听到杨书记的语气，他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于是只能作罢，能让贾东旭每月都有点进项，也不至于全部都要他这个师父来接济。 他只能感谢道：“那我就替东旭感谢杨书记的体谅了。” 杨书记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你让他好好工作，要是表现好，说不定三年不能考核的处罚，能够缩短一点时间呢。 还有易师傅，你也要把更多心思放在钻研技术上，希望你明年能考核晋级，成为八级工。” 易忠海赶忙点头应是，这是有点敲打的意思了。 毕竟他这是第二次来找杨书记求情了。 易忠海离开办公室后，想到杨书记的话，下定决心，明年一定要考核成功八级工。 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曹安平不就是因为有人脉，轧钢厂才火速的处罚了贾东旭和傻柱嘛。 要是他成了八级工，杨书记肯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想到这，他加快了脚步，似乎工作都不会感觉累了，八级工就是他的目标。 只是刚回到车间，就看到车间组长正把贾东旭训的孙子一样，贾东旭则低着头不敢吭声。 贾东旭看到易忠海来了，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同时他身体都站直了一些，感觉自己的靠山来了。 易忠海赶紧跑过去，问道：“郭组长，这是怎么了？” 郭组长看到易忠海，语气缓和了一些，毕竟是七级工，在车间的地位肯定不一样。 他向易忠海阐述道：“贾东旭上班磨洋工就不说了，今天上午，他加工的零件，废品率竟然有一半。 这不是在拉低我们整个组的效率嘛。 我骂他两句，他竟然还说他现在干活没有工资，有一半成功率就不错了。 你说这像人话嘛，他要是不满厂里的处罚，可以不来上班嘛，干嘛来扯大家的后退！”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一个班组的合格率可是也和奖金挂钩的。 他们早就看不惯贾东旭了，只是他有个好师父，他们不想得罪罢了。 易忠海皱了皱眉，也觉的一半报废率确实有些过了。 不过他只是不痛不痒的批评了贾东旭几句，然后又向郭组长解释道： “东旭他请了几天假，可能今天刚回来还没适应，我这边会盯着他的，肯定让他做出合格的产品。” 郭组长已经骂过贾东旭了，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易忠海。 只能让大家都散了，继续工作。 第93章 贾张氏躺了 见众人都走开了，贾东旭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故意要报废工件，就是想到没有工资，现在是打白工，就完全提不起兴趣。 他期待的问道：“师父，杨书记怎么说？我的处罚取消了吗？” 易忠海无奈的摇头，安慰道：“处罚取消不了，曹安平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厂里也要顾及到影响。 不过杨书记还是给了我一个面子，你的工资分散处罚，下个月也能领一半的工资。” 贾东旭听了，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不脱了裤子放屁嘛。 处罚一点都没变，还不如之前呢，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嘛。 至于三个月没收入，那不还有易忠海嘛，反正都是要厚着脸皮求接济的。 既然答应了给他师父养老，那贾东旭现在可是心安理得的赖上去。 贾东旭有气无力的说道：“师父，我看我还是请假算了。 这干活没有工资，我实在提不起精神啊，做出了废品也是拖大家的后腿。” 易忠海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告诫道： “不行！没状态就做慢一点，别浪费材料就行。 我让你师兄们给你分担点任务，最近你老实点，你可别忘了，棒梗和你妈可还在派出所没出来呢。 你请假回家又能做什么？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吗？ 别又闹出什么事，你家现在还经得起折腾吗？” 贾东旭这才想起她妈还在派出所呢，他出来之后，最关心的还是棒梗。 于是问道：“师父，我家也是被偷了，棒梗那是被冤枉了，可我妈怎么也被抓进去了啊？” 易忠海无语的说道：“你妈是因为阻挠公安办案，被一起给抓了。 不过应该关不了多久，毕竟你家也是受害者，她就是撞枪口上了。 好了，开始认真工作吧，不用担心。” 派出所拘留室。 都快被儿子忘了的贾张氏，这三天对于她来说，可是噩梦般的日子。 无论她怎么骂秦怀茹，每天还是都只送来两个窝头。 这导致她在一起拘留的号友面前一再食言，她这三天已经被揍了七次了。 因为那几位大妈都怀疑，贾张氏把好东西都吃了，只带回去一个窝头。 毕竟贾张氏长得白白胖胖的，家里人不可能只送点窝头来吧？ 可无论贾张氏怎么解释，甚至说出了家里被盗窃了，因此没有好东西送来，但是大家都不信啊。 几位大妈打人也是挺有技术的，贾张氏除了脸上有点乌青外，基本没有其他伤痕。 现在公安人手非常紧缺，也没人来管她们，贾张氏可谓无处申冤，只能默默承受。 贾张氏缩着身子，蹲在马桶旁边，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位大妈看着贾张氏说道：“死肥婆，今天你要是还敢只拿一个窝头回来，晚上你就睡马桶旁边吧。”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还有人说干脆给这肥婆喂点尿，让她减减肥。 贾张氏低着头不敢反驳，一次次的教训让她知道，这些人可不会在意她撒泼打滚，那样只会被揍的更惨。 不过没人看到，贾张氏的眼神怨毒的可怕，显然怒气已经积蓄许久，如火山快要喷发。 正好这时候，一名妇女走过来解手，顺便还踢了贾张氏一脚，骂道： “死肥婆，过去点，别挡着我放水。” 这名妇女脱裤子坐在马桶上，捏着鼻子一脸舒爽。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贾张氏突然抬起头，眼睛发红，一把扯住妇女的头发，将她从马桶上扯下来。 然后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妇女身上，把那人的头往马桶里按。 同时贾张氏还疯狂的骂着：“你个臭婊子，不是要喂尿嘛，我让喝，我打死你。” “啊。” 妇女被揪住头发，惨叫一声，无法挣扎。 其他人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赶紧过去打贾张氏。 但贾张氏突然变狠人，也不管其他人打她，就盯着一人狠狠地揍。 马桶也被打翻了，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所有人身上都沾了污秽。 几人都打出了火气，其中一人一巴掌狠狠拍在贾张氏后脑勺。 没想到贾张氏双眼一翻，直挺挺的就躺下了。 几位妇女看见后都赶紧停手了，有些面面相觑。 被按着头的那位妇女感觉头发没有被控制住了，翻身起来，又按住了贾张氏，拳打脚踢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 另外的几人赶快把她拉开，然后都愣住了。 一人哆哆嗦嗦的问道：“这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几人都有些害怕，她们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敢杀人啊。 一人上前探了探贾张氏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呼吸。 她说道：“赶快让看守来看看吧，可别真死在这里，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一人迟疑道：“不是还有气嘛，或许一会儿就醒来了，报告上去还得担责任。” “还是上报吧，是她先动手的，我们怕什么。” 几人一想也对，这次还真是贾张氏先动手的。 而且她们几人是一伙的，口径一致，只要贾张氏没被打死，问题就不大。” 于是，当看守的公安进来看到一地污秽，贾张氏还躺在地上，气的破口大骂。 几位妇女委屈的说道：“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扭打的时候她自己摔了一跤，磕脑袋上了。” 公安现在也没时间追究，至少不能让人死了，得把人送去医院。 可他又不想碰到贾张氏的一身污秽，而且现在派出所人手不足，于是她看着几个妇女说道： “你们几个抬着她，跟我去一趟医院。” 几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连连摇头。 公安脸一板，骂道：“快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欺负新来的。 你们案子还没有判下来，要不要再给你们加一条故意伤人？ 保证让你们下农场多做两年。” 几人无奈，只好抬着贾张氏往医院赶。 也幸好有五人，如果只有两名妇女，还真不一定能抬得动贾张氏。 公安在后面跟着，这几人犯的都不是啥大案子，他也不担心有人会跑了。 第94章 因祸得福 到了医院。 几人身上都是臭味，看到的人都纷纷避让。 不过还好医生还是挺负责的，毕竟掉茅坑的他们就救治过，这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名中年医生，用手电照了照贾张氏瞳孔，又检查了一下脉搏，没发现什么问题，这人可是健康的很，至少比那些饿的面黄肌瘦的人健康。 他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晕了，可能有点脑震荡。” 医生在贾张氏脖子上掐了几下，然后狠狠地扇了贾张氏两耳光。 贾张氏突然睁开眼，大喊道：“杀人啦，救命啊。” 只是喊了两句，就发现她自己好像已经不在拘留室里了。 他看到公安，哭诉道：“公安同志，她们把我往死里打，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得让她们坐牢，还要赔我钱。” 站在一边的几名妇人不干了，纷纷叫屈，其中一人骂道： “死肥婆，少冤枉人。 明明是你先打我，还想把我往马桶里面按，她们把你拉开，你不小心滑倒了，脑袋磕到墙了而已。”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她们都已经统一了口径，而且这次还确实是贾张氏先动的手。 医生和公安都古怪的看着贾张氏，那真是有味道的打架啊，真是狠人。 现在有公安在旁边，贾张氏可不害怕她们，骂道： “你们几个睁眼说瞎话的贱人，你们这几天经常打我，怎么不说？还抢我吃的！” “......” 几人开始争吵起来，公安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喝骂道：“都别吵了，这是医院，都回去再交代。” 他看向医生，问道：“医生同志，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可以离开吗？” 贾张氏一下有些害怕了，她可不想回去，赶忙说道：“哎哟，我头好晕，医生，我还要住院看看。” 公安向医生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他有点怀疑贾张氏是故意的。 医生倒是挺负责的，说道：“她刚才确实是晕了。 有中度脑震荡的可能，最好还是先观察一天。 当然，你得通知她家里人来交费，还有她要换一身衣服，不然不能住院。” 公安点了点头，回道：“我会去通知她家人的，我就先回去了，还要把这几人带回去。” 毕竟那几名妇女还在被拘留期间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真跑了一个，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要不是派出所缺人，他也不会让几个被拘留的人出来。 公安将几人重新关回拘留所后，决定去找谭队长。 毕竟贾张氏是涉及一件大案被抓进来的，又是谭队长负责，他肯定要去汇报。 当谭队长听说这件事后，也是非常的无语。 不管是拘留所，还是劳改场，这种拉帮结派欺负人的事，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 只要没闹出什么大事，管理人员也没有时间精力去管。 谭队长说道：“那几人看来是精力太旺盛了，今天的窝头就别给她们了，让她们饿两天。” 看守的公安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正好节省粮食。 他又问道：“那张晓花，需要我明天去把它带回来吗？” 谭队长想了想，这两天他们派出所是全力在调查95号四合院的失窃案。 也提审了贾梗和贾张氏两次，他已经大概率确定贾梗是被冤枉的了。 但是现在还不是放回贾梗的时机，至于抓贾张氏，本来就是想教训她胡搅蛮缠的。 既然在拘留所已经吃了苦头了，谭队长也没打算继续收拾贾张氏了。 于是他说道：“不用管她了，本来关她几天就会放了。 你抽时间去通知她一下吧，就说她可以回家了。 顺便警告她一下，别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然还抓她进来。 还有失窃的案子，也等我们的调查结果，不要胡搅蛮缠。” 这次贾张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还得继续关几天，继续挨欺负。 看守的公安点点头，离开了。 谭队长却皱起了眉头，经过两天的全力调查，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没有一个人有作案时间，好像钱是不翼而飞的一样。 就连贾梗，都没有作案时间，除了鞋印，也没有其他证据。 案子进入了死胡同，四合院住户的社会关系调查，也没有发现异常，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有曹安平是刚进四合院不久，可是他来历清白，没有作案时间。 更重要的是人家现在还是全国先进，说是他偷得钱，也没人信啊。 看守的公安正准备去通知贾张氏的家人，就在派出所门口看见秦怀茹。 最近秦怀茹可是天天都往派出所送饭，公安都已经认识她了。 公安喊道：“同志，你是张晓花的家人吧？ 她现在正在医院，你给她带身衣服去，还有要去交费。” 秦怀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晓花是贾张氏。于是问道： “公安同志，我婆婆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和其他人发生矛盾，摔了一跤，只是在医院观察。 记得带衣服啊，不然住不了院，她身上有点脏。” 秦怀茹有些无语，心想：‘这个婆婆是真不省心，还嫌家里事不多吗？ 我哪里有钱交医药费啊？’ 她向公安道谢之后，先去给棒梗送吃的，才又回家拿衣服。 因为今天贾张氏不在，棒梗拿走了全部窝头，几个小伙伴对他都很是满意。 虽说他承诺的肉菜一直都没有兑现，但是那几个小孩子本就是一路饿过来的，自然不会嫌弃窝头。 棒梗也算是和他们混熟了，渐渐的变成自己人。 毕竟都是些没人管的小孩，也就会小偷小摸，都是被饿的，不是啥大奸大恶之人。 对于最小的棒梗，也就是吓唬为主，也不敢真的把人打出个好歹来。 反而显得其乐融融。 棒梗还学到了好多新知识，比起贾张氏混的好多了。 第95章 秦怀茹的演技 秦怀茹给棒梗送完午饭后，急匆匆的回家拿上了贾张氏的一套衣服。 可是她面露愁容，想到还要交医药费，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 想到那个狠心拿走她多年积蓄的贼，她就咬牙切齿。 贾张氏剩下的钱，也因为被盗后，不知道现在藏在哪里了。 她只能咬咬牙，跑去找一大妈。 虽然易忠海家也被盗了，但是她听贾东旭说过，师父家估计只损失了一半。 而且她也有所猜测，易忠海的全部身家绝对不止三千多。 “一大妈，我婆婆在医院，我得赶着去交医药费。 我的钱都被偷了，现在身无分文，您能先借我十块钱吗？” 一大妈表情复杂，她是真的不想借，但是想到易忠海的态度，就算现在没借，估计晚上老易回来，也推脱不了。 于是她摸出五块钱，为难的说道：“怀茹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的情况。 我身上也没有多的钱，这五块钱你先拿去应急，等你一大爷和东旭回来了再说吧。” 秦怀茹收下钱，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那急切离开的神情让一大妈颇为动容。 她突然有些理解易忠海选贾东旭作为养老人了，可以说秦怀茹起码占了一半的原因。 贾张氏对秦怀茹的苛责，院里人都看在眼里，可是秦怀茹从来没有抱怨过。 将家里老人孩子都伺候的舒舒服服，养的白白胖胖。 如果贾家以后真的给易家养老，他们俩也能受到秦怀茹的照顾。 秦怀茹急切的跑出四合院后，恢复了平淡的表情。 她眼界有限，害怕得罪家里的恶婆婆，丈夫又是个没有主见的，担心被赶回乡下。 所以表现的逆来顺受，但那只不过是她的生存之道罢了。 她对儿女和贾东旭的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对贾张氏那就是演戏成分居多了。 秦怀茹叹了口气，据她了解，年轻时候的贾张氏，也是受到婆婆的刁难，后来才媳妇熬成婆。 也不知道她秦怀茹什么时候才能媳妇熬成婆，当家做主。 到了医院，秦怀茹又变成了急迫的神色。 等她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找到贾张氏，她擦擦了脸上的细汗，露出关心的神色，问道：“妈，你没事吧？” 贾张氏身上气味有点冲，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医生把她打发到不怎么通风的角落歇息，等换了衣服再住院。 当然，这也是贾张氏的病情不紧急的情况，如果贾张氏真的奄奄一息，医院还是有病号服的。 哪知道贾张氏并不领情，看到秦怀茹，大声骂道： “你个丧良心的，怎么现在才来？ 我衣服都打湿了，你是要让我冷死吗？” 秦怀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不是说需要住院吗？ 还以为是什么大毛病，这大嗓门一看就是精神饱满，也不像生病的人啊。’ 她压下心头思绪，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解释道： “我是去给棒梗送吃的去了，这才耽误的。” 贾张氏也就是习惯性的出出气，这几天她可是受尽了憋屈。 即使今天鼓起勇气反击了一次，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被打晕了。 她瞪了秦怀茹一眼，骂道：“还不快扶我到厕所去换衣服。” 等换好衣服，贾张氏让秦怀茹去帮她办住院手续。 秦怀茹委屈的道：“妈，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你的钱我也没有找到。” 贾张氏撇撇嘴，盯着秦怀茹，好似看穿了一切，不耐烦的训斥道： “秦怀茹，你现在小心思是真不少啊，我才不信你的钱都被偷了。 就你那点小机灵劲，会把钱放在一个地方？ 你要知道，你的私房钱都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从我们一家人嘴下省出来的，赶快拿出来。” 秦怀茹欲哭无泪，她是真觉得自己有点傻，不论是一大爷还是贾张氏，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 但是她秦怀茹，还真是大意了，她没想到会被偷，还真把钱都放在一起了。 她一直防备的都是家里人发现她的小金库，所以才把钱藏在小厨房里。 毕竟家里人很少进厨房，可以说，那个隔出来的小隔间厨房，就是她的私人领地了。 现在还被误会她狡兔三窟，冤不冤啊！ 这次不是演的，她紧咬嘴唇，泪水滑落，委屈道： “妈，我的钱是真没有了，一分都没有了。” 贾张氏狐疑的看着秦怀茹，虽然还是有点不相信，但她也没有继续逼迫。 转而说道：“没有钱，你去借点啊，你这眼泪流给我看有什么用。” 秦怀茹回道：“院里当家的都在上班，谁会做主借钱给我们。” 贾张氏眼睛一转，提醒道：“傻柱不是也在这个医院住院嘛，你去找他借点。” 秦怀茹听了眼前一亮，她现在太穷了，必须得存点钱，不然没有安全感。 而且快过年了，她总得存点钱，才好买点东西风风光光的回秦家村。 一年就回去那么一次，要是还空手回去的话，那她吹过的牛就露馅了。 不过她不敢答应的那么爽快，为难的说道： “我不方便去找他借钱吧，医院这么多人，别人看到误会了就不好了。” 贾张氏板着脸说道：“就是借点钱，你和他保持距离就是了，谁敢乱说？ 咋的？秦怀茹你还想有点啥不成？ 我是让你去借钱，不是投怀送抱，秦怀茹你给我老实点。” 秦怀茹只能委屈巴巴的答应了。 她用邻居看望病人的理由，找到了傻柱的病房。 傻柱是上个周末被送来的，已经在医院治疗了四五天，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四肢还有些乏力。 当他看到门口的秦怀茹，眼睛一亮，赶紧从床上起身，欣喜的道： “秦姐，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我还没感谢你呢，多亏了你家棒梗及时发现了我生病。” 秦怀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回道：“是啊，柱子，你的病怎么样了？” 傻柱心里非常感动，拍了拍胸膛，豪气的说道： “我没事了，我的身体可是很好的，医生说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老太太也是今天出院，我还等着她一起呢，下班后一大爷也会来接老太太。” 其实聋老太已经基本恢复了，她先是因为拉肚子，住院两天，本来都好的差不多，准备出院了。 没想到院子里被盗，她受了无妄之灾，被气的吐了两口血。 不过那就是气急攻心，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住了两天就缓过来了。 但聋老太怕自己现在威势下降，所以才要求易忠海和傻柱接她出院，一起回去。 也让院里人看看，她依旧是院里老祖宗，一大爷和院里武力天花板的傻柱依然对她恭敬有加。 易忠海则继续表现的尊老爱幼，也是想加强他自己名声，巩固一下一大爷的位置。 那个刘胖胖可是一直对他一大爷的位置贼心不死。 所以易忠海和聋老太算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只有傻柱这个冤大头，傻也不知道，估计最后还是要他出钱出力把聋老太送回去。 秦怀茹和傻柱的对话，引起了病房里其他人的好奇。 他们都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两人，实在是傻柱的眼神，傻子都看得出来有点猫腻。 但听称呼，又不是两口子，所以都已经在脑海里补充了一场大型的狗血剧。 秦怀茹有些受不了那些打量的神情，也有些恼火傻柱那一脸的猪哥像。 不过他是来借钱的，只能咬咬牙说道：“柱子，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 傻柱乐呵呵的就出了病房，跟着秦怀茹往走廊拐角走去。 他眼神紧紧盯着秦怀茹摇摆的背影，那浑圆挺翘的扭动，是他无数个梦里的光景。 可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这样的感官刺激，他下面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进医院这几天，傻柱看到那些小护士，内心毫无波澜。 他还在心里自得，感慨这些胭脂俗粉比不上秦姐，可现在他幻想的对象就在眼前，竟然也没什么反应。 傻柱疑惑，‘难道我的品德这么高尚了，知道觊觎秦姐是不对的？’ 秦怀茹停下来，傻柱差点撞上去。 回过神之后，还闹了个大红脸。 秦怀茹皱了皱眉，才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 “柱子，你应该听说了吧？ 我家和一大爷家都被偷了，现在你秦姐身无分文。 我婆婆现在等着住院交钱，你看能不能先借秦姐一点？” 傻柱看到秦怀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有些心疼，赶忙在衣服里翻找起来。 可傻柱只翻出五毛钱，尴尬的说道： “秦姐，我生病那天是被人送来医院的。 当时身上只有五块钱，花的只剩下五毛了，你看要不先拿去用？” 傻柱是工人，看病自然不要钱，但是没人给他送吃的，只能花钱票买。 粮票也没有带够，还是高价和其他病人换的，所以五块钱只剩下五毛了。 秦怀茹面色有些失望，挤出了两滴眼泪，向傻柱走近了两步，担心道： “五毛钱不够啊，我婆婆还等着住院呢。 要是我婆婆生气，说不定就把我赶回农村了。” 傻柱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姐，闻着一丝特殊的女人气息，同情的说道： “贾张氏她怎么可以这样，秦姐你这么勤快，他们贾家是积了大德才娶到秦姐你这样的媳妇。” 傻柱咬了咬牙，继续说道：“秦姐你等会儿，我先去把出院办了，然后再回去拿钱。” 秦怀茹破涕为笑，感激的说道：“还是柱子你体谅秦姐。 你先给我五毛，我去求求医生先给我婆婆办理住院，不然我又得挨骂了。 一会儿你带了钱来，悄悄的给我，算秦姐我个人借你的，不然东旭和我婆婆都该骂我了。” 傻柱嘿嘿一笑，将仅有的五毛钱递给秦怀茹，保证道：“秦姐你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去办理出院去了。 秦怀茹看着傻柱急匆匆的背影，有些愧疚，但转瞬就消失了。 第96章 交易达成 秦怀茹找到贾张氏，为难的说道： “傻柱住了几天院，他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我只借到两块。 我先去办理住院，听说一大爷要来接聋老太出院，到时候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贾张氏撇撇嘴，暗骂傻柱‘穷鬼’，想到易忠海要来医院，又说了一声： “你看看最少交多少能住院，先交最少的，剩下的让东旭找他师父借。” 这一点秦怀茹倒是很认同，现在家里困难，能借一点算一点。 等婆媳俩终于办好手续，住进病房。 贾张氏对秦怀茹说道：“交了多少钱？应该还有剩吧，先交给我保管。” 秦怀茹摇头，“本来是交三块的，我还向医生求情好久，才答应我先交两块。” 看到贾张氏还有点不信，秦怀茹赶忙转移话题,问道： “妈，你到底什么病啊？怎么没见医生给你开药？” 贾张氏撇撇嘴，不在意的道：“我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头，医生说可能有点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一下。” 她自然是不好意思说是被别人打的，不然以后在家还有什么威势可言。 秦怀茹不懂啥脑震荡，但她突然想起了碰到的那名公安对她的交代，于是说道： “对了，我去给棒梗送饭，遇到一名公安。 他让我转告你，说你出院之后就可以自己回家了。 但是以后千万不要再宣传封建迷信，也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不然还要抓你回去。” 贾张氏脑袋一懵，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我出院后不用回派出所了？” 秦怀茹点点头，看到贾张氏夸张的表情，有些心虚，她是真给忘了。 贾张氏愤怒的掐住秦怀茹骂道：“你是想故意气死我吗？ 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不早说，快去把住院费退了，我要出院。” 秦怀茹被掐的肉痛，又不敢还手，只能往后缩，委屈的说道： “我不是急着帮你办住院，才忘了嘛，住院费是退不了的。 妈，你咋又不住院了？你的病好了吗？” 贾张氏终于松开了秦怀茹，骂道：“我要是不说自己头昏，就还要被带回去。 你快去退钱，我又没开药，也没在这里过夜，才刚坐下呢，凭什么不退钱？ 他们要是不退钱，看我不砸了这破医院。” 秦怀茹心里暗骂：‘那你倒是去让人退啊，干嘛让我去丢人现眼。’ 她只能提醒贾张氏道：“妈，这可是医院，要是在这里闹事，说不定公安又来抓你了。” 贾张氏表情一僵，不敢再说退钱的事，只能暗认倒霉。 她也不想在医院里待着了，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感觉头晕，所以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劳什子脑震荡。 不过秦怀茹劝住了她，傻柱已经回去拿钱了，要是贾张氏马上就出院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借钱。 于是秦怀茹提醒道：“一大爷下班之后，还要来医院接聋老太呢，要不我们一起回去？” 贾张氏刚想反驳，心想：‘她张晓花和聋老太不对付，干嘛要等着接她出院？’ 但她眼珠子一转，回道：“怀茹你说的没错，反正都交了钱了。 我就先住着，等易忠海来了，你就说我是脑震荡，还差医药费，再借点钱。 不过这次借的钱，要给我啊，你要是敢截留，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怀茹自然是满口答应，心下也松了口气。 一大爷借的钱，他也昧不下啊。 因为易忠海借了多少，肯定要给贾家所有人说，不会默默无闻的做好事。 哪像傻柱，借了钱给她，都是悄悄的借，还自得的认为是他和秦姐的秘密。 所以秦怀茹也只能昧下借傻柱的钱。 ...... 终于下班。 曹安平骑上自行车，快速的向厂门口骑去。 不走快一点的话，一会儿就是下班的高峰期，门口会拥挤不堪。 人太多的话，他就只有下来推着自行车走了。 他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名人，刚成为全国先进的热度还没有降下去。 走在人流中，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会引来围观。 到了门口，果然人还不多。 值守的保卫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有杨大鹏的宣传，保卫科的人基本都认识曹安平了。 曹安平对所有人都是微笑的回应，表现的很是谦逊。 等他走后，几个保卫人员讨论道：“曹医生不愧是先进代表，真是谦虚有礼貌。 要是我，别说全国先进，就算是厂里先进，我也得嘚瑟几天。” 杨大鹏翻个白眼，笑骂道：“就你还想当先进，人家曹医生可不仅仅只是谦逊有礼。 那是有大本事的，没听广播都说扬名国外了嘛，那是为国争光。” 有人好奇的问道：“大鹏哥，那你知道那个急救法是啥吗？咋那么厉害呢？” 杨大鹏被问住，无语道：“我咋知道，要是我懂了，我还在这里看门？ 别聊了，工人下班了，开始维持秩序。” 曹安平出了轧钢厂，靠着路边骑了一百多米，突然拐进一个巷子里。 又往里骑了几十米，才拐进一条死胡同。 没想到赵从武已经等在这里了，就他一个人，看来还是有点诚意的。 他知道曹安平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更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交易，所以没有带人。 赵从武高兴的说道：“曹医生你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了。” 曹安平用空间将墙两边的视野盲区探寻了一遍，又在赵从武身上扫描了一下。 才说道：“把药材拿出来我先看看，太差了我可不要。” 赵从武没有意见，直接将一个布袋递了过来，同时笑着说道： “曹医生放心，这些鹿茸和山参都是从东北回来的人手里买的，肯定是好货。” 曹安平不置可否，打开袋子，鹿茸的年份确实挺高的，一看就是一只老鹿，怕是有三斤。 要知道就是后世的人工养殖鹿，各种药材和氨基酸的特定培养，一年也只能收割大概2斤左右的鹿茸。 又看了看山参，虽然年费都不是很高，但是确实都是野山参。 曹安平点了点头，从车把上挂着的袋子里摸出一把小型的杆秤，这是他前两天从系统里抽奖抽到的。 赵从武看了眼皮一跳，他刚想说重量呢，毕竟他是称量过的。 没想到曹安平还随身带着这么小巧精致的一把秤。 曹安平用熟练的手法，称量了一下，鹿茸和山参都是三斤。 看来赵从武是提前准备好的，应该是想换三瓶龙精虎猛丸。 曹安平说道：“我现在只有最后两瓶龙精虎猛丸了，多的一斤药材你是想要收钱？ 还是等我下一批配制好了，再给你？” 赵从武不加考虑的回答：“我等下一批龙精虎猛丸。” 他又不缺那几十块钱，有这个机会还不赶快把握住。 他可是打听到了，轧钢厂有人零散的向曹安平买了一颗，后来再去买，都没有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将药材和秤都装进了车把上的口袋里。 然后将布袋扔回给了赵从武。 他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两个瓶子，说道： “你只能拿去自己用或者送人，要是让我知道了你敢拿去倒买倒卖，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还有，记得继续帮我搜集鹿茸和山参。 山参有高年份最好，我加价，不会亏待你，虎骨和熊胆也帮我留意着。 算了，下次我给你个清单，要是有上面的药材都可以卖给我。” 趁着现在还不是保护动物，曹安平也想多屯点这些野生药材。 相比起什么黄金古董，他对那些珍稀药材看的更重，搭配上他的医术，将会是无价之宝。 后世那些驯养的和人工种植的，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了。 赵从武点头答应，能和曹安平加深关系，他自然是乐意的。 他不是没见识的人，知道掌握了龙精虎猛丸的曹安平，肯定能因此结交很多人脉 再加上曹安平有‘全国先进’的光环，一般人也不会贸然对曹安平出手。 看见赵从武答应，曹安平才将两瓶药递给他。 他的瓶子都送完了，还好都是些普通的粗陶瓶子，购买连票都不要，一毛钱能买20个。 不过下次他打算去找个会陶艺的师傅，定做100个精致一点的，毕竟是当成奢侈品卖的。 粗陶瓶子不仅不利于保存，还感觉完全没有该有的逼格。 赵从武接过瓶子，激动的打开一瓶。 顿时一股清香之气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曹安平提醒了一句，药效会缓慢的挥发，不要保存超过三个月。 同时他也在想，要不要搞一层蜡封，也能保存的久点。 不过他还是放弃了，那样太麻烦了，他懒得弄。 而且他又没打算大量卖出去，还用担心什么保质期啊。 而且食髓知味，用了一次的人，怎么忍得住将龙精虎猛丸束之高阁，留着不用？ 赵从武闻言，赶忙将盖子盖紧，生怕药力跑出去了。 交易完成，曹安平和赵从武约定了一个隐蔽的联系方式，就直接离开了。 赵从武也赶紧去找她相好的试药去了。 毕竟拿去送礼，要是没有最终确定药效，说不定就弄巧成拙了。 第97章 师徒发现端倪 曹安平在即将离开巷子的时候，将鹿茸和山参都收进空间。 出了巷子，大路上已经有很多人了，现在正是工人下班的高峰期。 在这个地方和赵从武见面交易，其实并不隐秘。 不过刚才已经和他约好了下次的见面地点，就在离轧钢厂不远的一间小院里。 以曹安平的能力，自然不会害怕单独去隐蔽地点交易，只要不是被打黑枪，普通的手段都对他无法造成伤害。 曹安平跨上自行车，以娴熟的车技，穿梭在人群中，他还要趁着那些药铺还没有关门，去购买一些药材。 他现在是真的一颗龙精虎猛丸都没有了，得尽快配制一些，还有几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了。 答应李怀德和许大茂每个月的份额，还是要满足的。 随着知道龙精虎猛丸的人越来越多，肯定会有人求购。 虽然不打算大量出售，但是一些值得结交的人脉，他还是会有一定量供应的。 曹安平交易药材，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所以迅速的超过人流，在许多羡慕的目光中，渐渐远去。 但后面看到的易忠海师徒，却用阴沉的眼神看着曹安平的背影。 贾东旭疑惑的问道：“师父，我刚才好像看到曹安平是从那个巷子里骑出来的？” 易忠海顺着贾东旭的手指，看到一个只有三人宽的巷子，被树木挡住，有些隐蔽。 他露出疑惑和探寻的神色，喃喃自语道：“那好像是条死胡同吧？” 贾东旭恍然大悟，小声骂道：“我估计曹安平就是去角落里撒尿的。 咋这么没有道德，随地大小便，还先进呢，真是不要脸。”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不得不佩服这个徒弟的想象力。 他拉着贾东旭往路边的大树下走去，两人靠着大树，易忠海摸出烟，又给了贾东旭一根，做出路边抽烟休息的样子。 实则目光一直盯着刚刚曹安平出来的巷口。 贾东旭顺着易忠海的目光，好奇的问道：“师父你看什么啊？曹安平不是都走了嘛。” 易忠海懒得解释，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就抽根烟歇会儿。” 只过去一分钟不到，巷子里就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易忠海眼睛一眯，有些震惊，竟然是黑市的五爷。 ‘曹安平怎么和黑市五爷搅和到一起去了？’ 他心下疑惑万分，想到他还委托五爷调查过曹安平的资料，结果花了五十块钱，得到的结果连五块都不值。 ‘难道他们早就认识了？上次就是合起伙来耍我？’ ‘也就是说曹安平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对付他？’ 正当易忠海思绪万千的时候，贾东旭问道：“那人是谁啊？ 看来是和曹安平偷偷见面的，他们不会是在商量什么坏事吧？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举报他们？” 易忠海回神，思考了一下，他还真想去举报。 几年前，那可是全民皆兵排查间谍的时代，管事大爷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 虽然现在力度小了许多，但他作为院里管事大爷，发现可疑之处去举报，肯定是会引起重视的。 而且最后就算没有查出来什么，他也没有过错，这种误举报的事情也挺普遍的。 但最后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缓一缓，再观察一下，他觉得曹安平这个人有点邪门，每次有人对付他，都先一步倒霉了。 他拉起贾东旭，往医院赶去，叮嘱道：“这事你先别乱说，再多观察下，他身份特殊，小心打蛇不死。” ...... 医院。 贾张氏不耐烦的骂道：“傻柱，我说你有毛病吧，来守着我一个老婆子做什么？ 你不应该是去守着聋老太吗？她今天要出院了。” 傻柱憨憨的挠挠头，隐晦的看了秦怀茹一眼，解释道： “我这不是等一大爷等的无聊嘛，到处看看。” 傻柱中午急匆匆的回家，本来打算带上10块钱的，但是最近他对秦怀茹的性冲动越来越小了，于是又放回去5块。 回到医院，他将5块钱悄悄的塞给秦怀茹，然后就在病房里赖着了。 贾张氏骂了几次，可是傻柱去聋老太病房转悠一圈之后，过会儿又跑来了。 就连秦怀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过刚借了钱，她也不好赶人走。 她看了看天色，转移话题道：“柱子，看天色应该快下班了。 你去医院门口等一下一大爷吧，要是东旭也来了，麻烦你给他说一声，我婆婆生病了，让他先来病房一趟。” 傻柱笑呵呵的答应了，秦姐让他办的事，那肯定是毫不含糊的。 虽然他现在对秦怀茹没有冲动的感觉，但是看到她笑就会心情舒畅，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就会心疼。 可能傻柱不是一个单纯只馋人家身子的舔狗吧，估计精神上也中了毒。 贾张氏看着傻柱的背影，转头盯着秦怀茹，警告道： “你要是敢对不起东旭，我就打断你两条腿，再把你赶回农村。” 秦怀茹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妈，你别误会，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东旭。” 贾张氏冷哼两声，阴恻恻的道：“你最好没有，傻柱那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有坏心思，你离他远点。” “这不是刚给他借了钱嘛，我也不想的。” 贾张氏撇撇嘴，不屑道：“借了之后就别理了，下次要借再说。” 秦怀茹有些无语，心里腹诽，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 医院门口。 “哎，一大爷，我在这。” 傻柱看到易忠海师徒，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易忠海看到傻柱在医院门口，有些疑惑，走近之后，问道： “柱子，你怎么在门口等？我知道老太太的病房啊。” 傻柱这才看向贾东旭，说道：“东旭，你妈也在住院，是秦姐让我在这里通知你的。” 贾东旭心里很别扭，这傻柱喊他就是直接‘东旭’，喊秦怀茹就是喊‘秦姐’。 不过他听到贾张氏在医院，也没有过多计较，主要他也说不过傻柱，追问道： “我妈不是在派出所吗？怎么又住院了？” 傻柱撇撇嘴，回道：“我咋知道，在64号病床，你自己去问就知道了。” 贾东旭看向易忠海，后者点点头，吩咐道：“东旭，你先去看看你妈怎么回事，接老太太有我和柱子就行了。” 第98章 一鱼三吃 贾东旭找到64号病床。 看到贾张氏还在那里骂人，也算松了口气，现在家里很穷，可不能住院太久了，负担不起。 他问道：“妈，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回道：“没什么，就是碰到了头，你师父来医院了吗？” “来了，去看聋老太了。” “东旭啊，家里没有钱，医药费还没有交呢，你快去向你师父借点，我这还等着交钱买药呢。” 贾东旭最近每隔两天就向易忠海借钱借粮，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看向秦怀茹说道：“怀茹，我上班太累了，陪妈坐会儿，你去找一大爷借点。” 秦怀茹倒是不排斥去向易忠海借钱，但是傻柱应该就在旁边，她已经借过一次了，还向一大妈也借过一次了，她实在不敢了。 也就是她的钱刚被偷完了，想尽快攒点私房钱，不然她绝对不敢连续这样做的。 于是找了个理由，说道：“我刚给傻柱借了钱交住院费，要是一大爷借了钱，说不定傻柱就要找我还钱了，还是你去吧东旭。” 贾东旭听到秦怀茹向傻柱借了钱，下意识的就有些排斥，奈何腰板不硬，只能起身去找一大爷借钱。 聋老太所在病房。 出院的手续和要带回家吃的药都已经处理好了。 易忠海背着手，吩咐道：“柱子，老太太还有些虚弱，她拐杖也没有带来，你要辛苦一下，把老太太背回去了。” 聋老太咧着嘴，自责道：“又要辛苦我的傻柱子了，是老婆子我没用。” 傻柱就受不得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要是以往他肯定拍胸脯就把聋老太背回去了。 可是他也刚出院，身上还有点乏力呢，只能无奈道： “老太太，一大爷，不是我不愿意啊。 我这刚出院，腿还不怎么使得上劲儿，要是把老太太摔着了，那不就罪过了嘛。” 易忠海看了傻柱一眼样，又说道：“那你扶着老太太，我在门口叫辆板车。” 反正他肯定是不会背的，就是以前也不可能，何况现在聋老太的价值下降了。 聋老太心知肚明，没有发表意见，她很清楚她和易忠海是一类人。 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更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但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易忠海不想付出太多收养孤儿，期待靠算计白捡两个养老人，最后却越陷越深，沉没成本越来越大。 而聋老太家财万贯，却埋在地下，反而到处装聋作哑打秋风，结果却被一锅端了。 傻柱不知道两人的心思，上前扶住聋老太往外走。 这时贾东旭赶来，看向易忠海，为难的说道： “师父，我妈在住院，现在还等着钱买药，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应应急？” 易忠海眼皮抽搐，最近他都有点害怕看到贾东旭那有些为难的表情。 只要贾东旭露出扭捏为难的神色，那铁定就是借钱，谁挨得住这样造啊？ 就是亲儿子，也要拉出去打一顿吧？ 不过他想到，贾东旭已经签字答应给他养老了，最后就是等院里人齐了，好请大家做个见证，落实这件事。 在最后关头可不能功亏一篑，于是只能咬牙，从包里摸出五块钱，有些不舍的递给贾东旭。 旁边的傻柱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想到秦姐说‘她借的钱算她私下借的’，只能闭嘴了。 同时他心里暗骂，‘肯定是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个不要脸的骗一大爷的钱。’ 至于秦怀茹，他秦姐怎么会做这么龌龊的事。 贾东旭接过钱，非常感动，当然也觉得理所应当，他心里已经接受了要给易忠海养老的问题。 那花他师父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聋老太在一边看的眼神闪烁，她心里是一点都不看好贾家的。 她更看好傻柱养老，可易忠海就是不听劝。 贾东旭回到贾张氏的病房，将钱递给贾张氏，说道： “妈，你自己去交钱买药吧，我和怀茹回去了，我现在还饿着呢，得回家做饭了。” 贾张氏将钱揣进兜里，翻身而起，开心的说道： “对对对，快回去做饭，这几天可把我饿瘦了。” 贾东旭被搞懵了，疑惑的问道：“妈你不是要住院吗？怎么又要回去？”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住院多浪费钱，我就是在医院观察观察，回家也是一样的。” “那你刚刚还让我去借钱？” 贾张氏反应过来，警告道：“你师父问起，就说借的钱买药了。” 贾东旭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木讷的答应了，他一向很听贾张氏的话，从来不多想。 只有秦怀茹有些臊得慌，今天她都借两次了，现在东旭又借了一次。 贾张氏在医院躺了一会儿，他们贾家就来了个‘一鱼三吃’。 三人往医院外走去，在门口看到傻柱正扶着聋老太坐上一辆板车。 贾张氏看到后眼前一亮，赶紧跑过去坐上板车。 板儿爷猝不及防，抬起来的车又给坐下去了。 差点摔倒的板儿爷没好气的骂道：“没看到这车已经有人包了吗？你往上坐什么？” 贾张氏趾高气扬的回骂道：“嚷嚷啥呢？我们是一起的，收了钱就好好拉车。” 板儿爷无语的看着易忠海，不忿道：“我说这位同志，说好的是拉一个人，你们走路，咋的说话不算数？” 易忠海无语，先安抚了一下板儿爷，才问道：“贾家嫂子，你不是要住院吗？ 我刚还借钱给东旭呢，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贾张氏撇撇嘴，不高兴的回道：“你还说呢，五块钱怎么够住院？ 我只能忍着痛买点药回家去吃了，为了节省钱，我也是操碎了心。” 易忠海疑惑，“那你不回派出所了吗？” 贾张氏炸毛，现在她是一听到拘留相关的，就想起这几天屈辱的日子，骂道： “我又没犯错，回去干什么，我已经被放出来了。” 她有些不耐烦，看向板儿爷，呵斥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 快点走啊，别耽误我回家做饭，不然一会儿扣你钱。” 板儿爷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拉不了，一人两毛，两人四毛，就你这体型，加两毛我都亏了。” 其实一般多加人或者货物，只需要加一毛就够了，但是他就是看不惯这肥婆，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挣钱，他才不受这鸟气，直接让这肥婆有多远滚多远。 贾张氏已经饿的不行了，说道：“行行行，快走，你找这位易师傅要就是了，不差钱。” 易忠海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但是想到贾张氏出来后，一会儿回家就可以确定东旭给他养老的事，所以强行忍了下来。 他向板儿爷点了点头，又摸出两毛。 板儿爷高兴的接过，也不管贾张氏嘴臭了，毕竟多挣了两毛钱，也就是多花点力气的事。 聋老太也是脸色不好看，本来她一个人坐车的，现在又上来一个，也就是没有带拐杖，不然肯定直接敲上去了。 第99章 再次交锋 曹安平现在是轧钢厂的医生，所以买药材也不像刚进城时有数量上的限制了。 他分别从三个药铺，买了十多种药材，其中大多是龙精虎猛丸的材料。 由于要回家配制药丸，所以他将药材都绑在自行车上，没有放进空间。 回到四合院门口，看到阎埠贵在门边站着，他打了个招呼： “阎老师好啊，吃了没？” 或许是因为曹安平全国先进的影响，这两天阎埠贵都没有设法从他这里占便宜。 不过今天阎埠贵看到曹安平自行车后面绑着的包裹，还是没忍住，上前问道： “曹医生啊，你这带回来这么多东西，是啥好东西啊？” 曹安平忍住笑，决定逗一逗他，回道：“都是药材，阎老师要不要拿点回去吃？” 他以为阎埠贵会嫌晦气，谁没事拿药回去吃啊？ 没想到阎埠贵一脸认真的说道：“那多谢曹医生了，这些药都是治疗啥毛病的啊？” 这可把曹安平给整的骑虎难下了，他心里暗骂自己：‘我没事逗这个阎老抠干嘛！ 传说中，那是粪车经过，都想拿点粪水回家浇花的主。 药材他怎么会嫌弃啊？’ 曹安平只能小声说道：“这些可是治疗不举的，阎老师你不会不行吧？” 阎埠贵也有些犯难，这为了点小便宜，就丢掉男人的面子，似乎不太划算。 不过他转念一想，都几个孩子了，就算承认不行也没啥好丢脸的。 于是说道：“曹医生，我还真有需要，要不你匀我点？” 曹安平目瞪口呆，他只能认输，甘拜下风。 他本可以直接转身走人，不继续和阎埠贵逗闷子的。 但他曹安平是个讲究人，是他想逗一逗阎埠贵的，他都赢几次了，也要大度一点。 于是他拿出烟，散了一根给阎埠贵，佩服道： “阎老师，你厉害，药材就算了，那可不是能乱吃的，还是抽根烟吧。” 阎埠贵接过烟，还是稍有遗憾，治不举的药，就算现在用不上，以后说不定就用上了呢。 还好能抽到曹安平的好烟，也算是有收获了。 能占到曹安平的便宜，不容易啊。 正当曹安平要继续往院内走时，注意到阎埠贵古怪的眼神。 他也回头往院外看去，就看到一个板儿爷拉着贾张氏和聋老太，后面跟着易忠海为首的四人。 曹安平内心感慨，‘这是一起扎堆回四合院了啊，真是一幅团结友爱的画面。’ 只是这美好的画面中，传来贾张氏焦急的催促声，“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我都快饿死了。” 板儿爷是真后悔拉这一单了，一路上受到精神攻击，要不是想到家里的孩子，他非得一脚把这肥猪踹下车。 终于到了四合院门口，贾张氏下车就往院里跑，她得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只是进门看到曹安平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她狠狠地瞪了曹安平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就进入院内了。 她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已经听秦怀茹说了曹安平成了全国先进，再加上以前吃过亏，心里有些畏惧，只能摆摆脸色。 曹安平也不在意，他看向正慢吞吞下板车的聋老太说道：“恭喜聋老太你出院啊。” 聋老太差点一脚踩空，还是傻柱扶住，才没有摔倒。 傻柱瞪着曹安平骂道：“曹安平，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老太太怎么进医院的你没数吗？” 曹安平诧异的问道：“傻柱你怎么这么说？我这是尊老爱幼，恭喜聋老太呢。 傻柱你是不是对聋老太有什么意见？” 傻柱大怒，“你别胡说，曹安平，你想挨揍是吧？” 聋老太拦住了傻柱，浑浊的双眸盯着曹安平说道： “曹安平，人在做天在看，年轻人还是要有点敬畏，不要这么目中无人。” 曹安平撇撇嘴，不屑道：“你一个没有觉悟，私藏黄金的地主婆子，也配教训我一个全国先进？ 谁给你的胆子？ 等我去做先进报告的时候，肯定要把你这种反面人物批判批判，警醒大家。” 聋老太眼皮一跳，这也太狠了，直接就把他打为地主婆子了，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嘛，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不过她不敢再说了，她是真相信曹安平能干的出来。 曹安平可没有觉得他有冤枉人，能藏那么多黄金，要么是不干净的，要么是祖上留下来的。 而祖上能留下来这些，不是地主婆是什么？ 易忠海看到聋老太有些骑虎难下，赶紧接话道： “曹安平，你可不能上纲上线啊，老太太的黄金都捐给国家了，这些都翻篇了。 老太太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给老人一点尊重，不过分吧？”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回道：“我咋不尊重了？我都恭喜了，难道还要我随点礼？” 他也懒得和这些人闲扯，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聋老太憋着一口气，强行压下怨恨，再说下去，她估计自己又得被气吐血。 易忠海也压下心头怒意，向几人道：“我有点事要和大家商量，今晚就在我家吃。 柱子你去帮一大妈做馒头，东旭怀茹你们扶着点老太太。” 他决定趁着现在人齐，把养老的事确定了，也可以商量下其他事。 自从曹安平进四合院，他们养老团的人就没有齐整过，实在是憋屈。 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尤其是贾家，家里的粮食估计都不够贾张氏一个人吃了。 第100章 贾家的心机 贾张氏回家之后。 她反而没有急着找吃的，而是找到她剩下的一半身家。 看到盒子里的三百多块还在，她松了一口气。 被盗那晚，由于公安查看过她的家底，由于当时时间不多，她藏的并不算隐蔽。 后来又始料不及的被一起抓走了，她还一直提心吊胆呢。 贾张氏松了口气，将盒子重新藏好，才进厨房找吃的。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家里就三四斤棒子面了，菜也只有半坛咸菜。 这几天基本就是饿过来的，实在不想吃窝头咸菜了，于是决定出去找食。 她能吃的白白胖胖，可不是完全依靠易家的接济和傻柱的饭盒。 毕竟现阶段，傻柱估计只有两三成的饭盒送给了贾家，傻柱被完全拿捏，那是贾东旭死后的事了。 而易忠海的接济，也是粗粮为主，他不可能送肉送细粮给贾家，因为他自己生活的都比较节俭。 所以贾张氏是有她自己渠道的，比如一些老光棍，还是挺愿意用白面馒头换一两次的。 虽然随着灾荒年的到来，贾张氏能要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但是她不要脸啊。 贾张氏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她挑选的目标，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光棍。 她用软硬兼施的手段，一边主动上门送服务，一边又恐吓威胁，倒是让她捞到不少好处。 正当她准备出门的时候，贾东旭回来了。 “妈，你去哪里啊？ 师父让我们今晚去他家吃，有事商量。” 贾张氏止住了脚步，满意的说道：“还算他老易有点良心，知道我刚出来，缺少油水，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吗？” 贾东旭一愣，知道他妈又自以为是的误会了，回答道：“好像是吃馒头。” 贾张氏还有点不满，冷哼一声：“我这刚刚出来，也不知道买点肉让我补补。” “妈，师父和我商量过了，今晚是确定我给他养老的事。” 贾东旭有些吞吞吐吐的把事情原委给贾张氏说了，这也是易忠海让贾东旭提前和他妈沟通好，避免坐在一起的时候闹出不愉快。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骂道：“凭什么，他钱被偷了那么多，还有什么资格让你给他养老？ 如果你给他养老，那钱就应该是我们家的，现在想都别想！” 贾东旭劝道：“我要坐牢，是师父借了五百块，才能和解的。 师父当时直接把事情挑明了，我能不答应吗？ 我要是真的坐牢了，那我们家就真的毁了。 我不仅签了借条，还写了给他养老的保证书。 要是现在反悔，我们不仅要还钱，还把师父得罪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骂道：“他易忠海就是在趁人之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东旭被拘留这几天，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于是他向贾张氏分析道： “妈，其实答应给我师父养老，我们一点都不亏。 我们家现在太困难了，和师父关系更紧密之后，才能要到更多好处。 师父还能工作十多年，现在又不需要我们照顾，他工资又高，退休后还有养老金。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房子和钱不都是我们家的嘛。 最重要的是棒梗的事，师父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他抓住不放，又没查出凶手，那棒梗短时间恐怕出不来了。 你忍心看着棒梗在里面受苦吗？” 贾张氏闻言，沉默了。 贾东旭说这些，她何尝不知道，易忠海的心思她也心知肚明。 她以前一直利用易忠海的小心思，在四合院胡搅蛮缠，不就是知道易忠海会偏袒他们贾家嘛。 可是想到要把养老的事挑明，她心里就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对不起老贾。 不过听到棒梗的事，她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我不反对了，但是易忠海也别想这么好过，借你500块就想给他养老？做梦吧！ 正好我们家现在穷，得多要点好处，还有就是棒梗，他一定要给我弄出来。” 贾东旭松了口气，他也是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把事情分析的这么透彻。 贾张氏答应后，对于易忠海被偷的三千多就有些心痛了，她现在已经将易家的家产看做他们贾家的了。 也不知道易忠海知道贾家的心态后，是啥感想。 按理说，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易忠海看不出来吗？ 当然不是，易忠海就是性格使然，他知道不论选谁都要担风险，而选贾东旭就是付出最小的方案。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易家去了，得让老易家的多做点吃的。 ...... 曹安平回家之后，取出之前做好的饭菜，直接开吃。 有牛肉，猪肉，配上珍珠米饭，还有水果甜点。 他想做荤菜的时候，就从外面大摇大摆的带二三两回来，然后关紧门窗，一次性做好几斤肉。 所以他天天大鱼大肉，也没人知道。 就这生活条件，要是被人知道了，铁定得被举报。 这才激活系统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身体强壮了许多。 曹安平暗想：‘看来得稍微运动一下，不然可能会长胖。’ 一想到贾张氏那种身材，曹安平就打了个寒颤，迅速的将剩下的半碗肉收进了空间。 八分饱已经不错了，还要吃点水果呢，这个量刚刚好。 曹安平舒服的拍了拍肚子，这个时候要是有张躺椅就好了。 他现在就像一条咸鱼，懒的连碗筷都不洗，直接扔进空间。 反正空间里是时间静止的，也不会存在细菌污染啥的，下次吃饭拿出来继续用。 不过想到还有事要忙，只能无奈的起身了。 他今晚就要配制一些龙精虎猛丸出来，因为明天就是约定好装修房子的日子了。 那天王主任答应帮他介绍后，第二天就有修缮房屋的行家来找曹安平了。 两人约定好全包150块，包括翻新，刷墙，铺地砖，还定做了几件家具。 明天见到人，他决定要多做把躺椅，这可是咸鱼必备神器。 预估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工，他只能住轧钢厂的招待所了。 不过还好，他现在的关系，招待所随便住，打个招呼就是了。 也不知道晚上没住在四合院，第二天还能不能签到，这也算是一次实验。 第101章 贾张氏飘了 曹安平将今天收获的药材，整理出来。 他已经能熟练的制作龙精虎猛丸了，所以决定一次性做五份的量。 因为制作过程是慢工出细活，比较耗费时间，一份一份的做太不划算了。 正当他准备开始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安平兄弟，是我，许大茂。”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忘了今天好像是要给许大茂扎针了。 他把准备好的药材先收起来，才去开门。 看到许大茂，曹安平点了点头，很满意对方没有破戒。 许大茂最近气色非常好，看来禁烟酒，禁欲果然是养生之道。 看到曹安平没有让他进门，许大茂疑惑的问道：“安平兄弟，是不是不太方便？” 曹安平点了点头，说道：“你明天上午去医院找我，我今晚要配药。 因为我要装修房子，之后会去招待所住几天，那地方又不方便配药。” 许大茂眼前一亮，又要配制龙精虎猛丸吗？ 他连忙央求道：“安平兄弟，你可得给我留点啊，我的药被我岳父抢去了一半。” 曹安平不置可否，敷衍道：“再看吧，有多的再说。” 他暂时只会给许大茂一瓶的份量，不太想卖给娄半城，除非是有好东西交换。 因为他没想结交娄半城这个人脉，单纯的卖钱，又没必要，毕竟是供不应求的东西。 许大茂听出了一些敷衍，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岳父自己来买了。 反正他的分量，是肯定要藏好了，还要和娄晓娥商量好，别露馅了。 许大茂离开后，曹安平反锁门，开始制药。 前院大门。 二大妈抱着一床还未缝制被套的新棉被，进入四合院。 她没想到，现在棉花那么难弄，加工棉被的人还挺多。 她去取棉被，还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拿到。 四合院的人回的也差不多了，阎埠贵都准备离开‘岗位’，回家吃饭了。 没想到看到老刘家的抱着一床厚实的棉被回来，他有些惊奇。 就是做件衣服，普通家庭都还要存好久的棉花呢，这老刘家啥时候这么阔了？ 他上前问道：“刘家嫂子，你这哪里弄到那么多棉花啊？” 二大妈略显戒备的回道：“这是我帮曹医生做的。” 说是曹安平的，阎埠贵就觉得合理了，听说曹安平得了不少奖励，看来棉花票也不少啊。 他眼里精光一闪，问道：“你这么热心，曹医生给你家什么好处啊？” 二大妈翻了个白眼，不在意的道：“我说老阎，你这心胸小了不是。 我家当家的说了，这是邻居关系好，互相帮助，怎么能要好处呢。” 二大妈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离开了。 阎埠贵自然不信，但毕竟是妇女同志，他又不好拦着问个究竟。 他心下感慨：‘这么好的差事让老刘家的遇上了，这真是近水楼台啊。 要是这活交给他家，收半斤棉花的好处费不过分吧？ 想到家里硬的没什么弹性的被子，或许还能换点棉花，哎，可惜了啊。 以后得多和曹医生套套关系，有活也能想着点我家啊。’ 他叹着气回到家里，看着咸菜窝头。 钓到的四条小鱼，连着喝了四天鱼汤，今天也没有了。 想到这几天到处收集到的鱼骨头，鱼内脏，他对周末的钓鱼充满了期待。 中院易家。 如果不是看着气氛有些微妙的话，倒还真是一副人丁兴旺，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着有七八个人，其实是四家人凑起来的，当然，贾家就占了一半。 自从贾张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她就一直在催促一大妈和傻柱做饭快点。 俨然一副女主人吩咐长工的架势，她甚至还把上位给坐了。 聋老太脸色阴沉，骂道：“张晓花，你是打算骑到老婆子我的头上吗?” 贾张氏知道易忠海有求于他，有些得意忘形，连聋老太都看不上，不屑道： “聋老太，你现在都不是五保户了，家底也被没收了。 以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么在乎坐哪里干嘛，有的吃就不错了。” 聋老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贾张氏怎么和曹安平学啊，说话直接戳肺管子。 她下意识的就摸她的拐杖，但是还没回过家，拐杖还在家里呢。 她只能发抖的指着贾张氏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张晓花，这是小易家，轮得到你管嘛！” 贾张氏撇撇嘴，说道：“反正不是你管，以前我可不是怕你，是让着你，害怕你讹我。” “够了！” 易忠海脸色不好看，朝着贾张氏骂了一句，才说道：“还要吃饭就坐旁边去，不然就别开饭了。” 又略带深意的对贾东旭吩咐道：“东旭把你妈扶开，一点尊敬老人的觉悟都没有吗？我是怎么教你的？” 贾东旭有点左右为难，气氛一时间尴尬下来。 他肯定是更偏向于他妈的，可是又不能得罪易忠海。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看着易忠海，心想：‘好你个老易，想让我儿子给你养老，竟然还敢骂我，看我等会儿不狮子大开口。’ 易忠海瞪着眼睛丝毫不退让，他是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但不可能让贾张氏跑到他家吆五喝六的。 要是现在贾张氏就能爬到他头上，那还养个屁的老啊。 贾家现在处境困难，贾张氏没有底气，只能默默让了一个座位。 聋老太这才坐上了上位，不过脸色一点没看到好转。 贾张氏在院里胡搅蛮缠，最怕的就是她聋老太了。 可现在却直接打她脸，也不知道其他人对她是个什么态度，这让她有些担心。 在这样的尴尬气氛中，傻柱端着一大盆二合面馒头出来。 一大妈也端了一盆，萝卜粉条，木耳酸菜的乱炖。 虽然没有肉，但是还能看到一点油花，这饭菜也算不错了。 贾张氏没等人坐齐，快速的拿了两个馒头，一手一个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她还抽空抱怨了一句：“老易啊，我今天刚被放出来，应该买点肉帮我庆祝一下嘛。” 没有人理她，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只要是有贾张氏的话，吃饭就不要多话，不然等会儿就没有了。 第102章 复仇者联盟 贾张氏一个人就干掉了六个馒头，两碗乱炖。 可是盆里已经空空如也，她还吵着没有吃饱。 其他人都很是无语，总共大概也只有二十个馒头，她一个人就吃了三成。 易忠海吩咐一大妈将桌上收拾干净，秦怀茹抱着孩子也一只手帮忙收拾着，表现的很积极。 傻柱赶紧站起来，帮忙收拾，还关心道：“秦姐你抱着小当呢，还是让我来吧。” 易忠海看到贾东旭脸色开始黑了，赶紧说道：“怀茹你抱着小当休息吧，让你一大妈收拾。 柱子你也坐，你做饭辛苦了，别忙活了。” 易忠海看到大家都坐下，才咳嗽一声说道： “最近院里发生了很多事，在座的各位就没有一个顺利的，大家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起争执。 我们天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内讧，让人看笑话吗？” 聋老太看出了易忠海的用意，要快速的把大家拧成一股绳，只能将矛盾转移至外部。 她现在可是要依靠易忠海，只能配合道：“我们都不顺，还不是因为后院的那个小子。” 贾张氏非常认同，总算和聋老太有共同话题，她骂道： “那就是个克星，亲人都克死了，现在跑到我们院子里祸害我们。” 傻柱也附和道：“对，就是因为你他，我才被埋伏的，还因此生病住院好几天，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他还敲诈了我五百块啊。” “就是，还和我是老乡呢，一点情面都不讲。” “对！一点都不懂得尊重老人。” “......” 话头一起，大家都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诉说着曹安平的罪行。 要是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肯定会以为曹安平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其实这就是一群失败者的无能狂怒，他们完全可以组成一个组合。 这个组合的名字不叫‘四合院养老团’，反而应该叫‘复仇者联盟’。 易忠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放大外部矛盾，才能消除内部矛盾。 他总结道：“曹安平这人确实是非常坏，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本事啊。 现在他竟然成了全国先进，我们对付他就要谨慎一些了。 大家以后都多关注他一下，我感觉他这人肯定不‘干净’，必然有什么大秘密。 只要他露出马脚，我们肯定一棍子打死他。 平时大家就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了，这样没有意义，还会让他上纲上线。 他有关系，有名声，小问题伤不到他的。 尤其是柱子，你不要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了，就是偷袭也不成。 他要是被打了，以他的身份和关系，一定会严查的，到时候你又得进去。” 傻柱撇撇嘴，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也没有反驳。 其他人都恨得咬牙切齿，但又觉得易忠海说的对，这曹安平确实是块硬骨头。 易忠海见大家都有了相同的目标，很是满意，这才结束话题，说道： “我们大家齐心协力，肯定能收拾了这根刺。 今晚请大家来，主要是因为我和东旭的事。 之前东旭差点坐牢，我出钱出力奔波，总算争取到了和解。 东旭是我徒弟嘛，帮他也是应该的，我也没有贪图他啥。 没想到他主动说要给我养老，我很是欣慰啊。” 说到这，易忠海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然后擦了擦眼睛，才有些哽咽的说道： “不枉我这么多年不求回报的帮东旭家，我可真是把这个徒弟当自家孩子对待啊。” 一大妈，傻柱，贾东旭，秦怀茹都有些感动，觉得易忠海是深情流露。 聋老太则反应平淡，她一点都不看好易忠海选贾东旭做养老人，不过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允许她过多干涉。 而贾张氏一脸冷笑，突然说道：“老易，这件事问过我了嘛，我可不同意。 东旭是我拉扯大的，还没给我养老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真以为偶尔给点棒子面就要给你养老了？ 你是他师父，几年了都还是一级工，你接济下不是应该的嘛。 还有，和解的五百块，是借的吧，还写了借条呢。” 易忠海没有意外，她知道贾张氏肯定会有意见，不然怎么会今晚请吃饭。 他回道：“当时也不知道东旭愿意给我养老啊，作为他师父，一次能借500，已经很好了吧？ 你去问问，有几个师父愿意借给徒弟五百块的？ 而且，你要是不反对这件事，那五百块不用还了，就当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帮徒弟平事了。” 易忠海借给贾家的钱，就没有想过能收回来。 而贾张氏也是这么想的，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这个易忠海竟然拿她家的钱来给她画饼，简直可恶。 贾张氏还是摇头，说道：“不行，我辛辛苦苦拉扯大，凭什么要和你分享养老的权利，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易忠海听出了贾张氏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好处，他眯着眼睛说道： “我这些年对你们家怎么样，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数吗？ 你还要什么好处？ 刚刚说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要是反对，我也没有意见。 不过我刚被偷了，手里实在很穷，没办法接济你家了，借的钱也多少还我一点吧。” 易忠海只是想威胁贾张氏，但不想让贾东旭心里留下疙瘩，于是安抚道： “东旭，不是师父我要逼你们啊，我的情况你很清楚，不可能无限制的接济你们。 而且说给我养老，是你主动提的，你不是说你家里你能做主嘛。 你这样让师父很为难啊。” 贾东旭知道贾张氏的目的，他想劝她见好就收，毕竟还免了500的账呢。 这500可不像以前零零散散借的那些钱，这次可是写了欠条的，要是和师父闹翻了，可是真得卖家当都要赔的。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傻柱就看不下去了，讥讽道： “我说东旭，一大爷对你们家那么好，我看着都羡慕，给你师父养老不是应该的嘛。 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个爷们。” 他爹跑了之后，日子也不太好过，看到一大爷对贾东旭那么好，他还真挺羡慕的。 聋老太笑呵呵的夸赞道：“还是我傻柱子明事理，有孝心，有些人啊，就是养不熟。” 第103章 互相算计 贾东旭被说的面红耳赤，对贾张氏投去一个祈求的眼神。 他是真怕贾张氏把事情搞砸了，这后面几天的粮食都还没有着落呢。 也怪家里吃粮食一点都没有计划，定量不到半个月就造完了。 发生了什么事，一点抵御风险的能力都没有。 贾张氏见易忠海开始威胁，有掀桌子的倾向了。 知道不能再撑着，有条件得赶快说出来，于是让步道： “我原则上是同意了，但是家里现在实在太困难了。 我的养老钱都被偷了，现在家里也断粮食了，想让我儿子给你养老，总要让我看到点诚意，让我安心吧。” 易忠海点了点头，见贾张氏识趣，他语气缓和了些，答应道：“我自然不会让东旭一家真的挨饿。 但是你们以后也要有计划的分配粮食，不要半个月就吃完了。 现在粮食是真的难买，而且我听说，开了年可能会更难。” 贾张氏没有反对，但心里颇为不屑，‘就那么点定量，还要省着吃的话，那要你一大爷何用？’ 她见易忠海还是在那里装作不明白，只能挑明了说： “老易，我现在身无分文，一点养老钱都没有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易忠海不可能有求必应，摇了摇头，无奈的回道： “我的损失可比你们家大多了，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他将贾东旭给他写的欠条拿出来，继续道：“只要这事定好，这张借条我就还给你们，这也是我的诚意。” 贾张氏见敲不出更多油水，暗暗咬牙，但是又不敢翻脸。 易忠海拿出借条，既是在补偿贾张氏的所谓吃亏，也是在威胁贾张氏。 贾张氏只能换一个话题，问道：“老易，其他我都可以不计较了，但是棒梗的事，你必须给我解决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钱不是棒梗偷的，就连公安也不觉得是棒梗拿的，不然我不可能那么快出来。 就是因为你说了那双脚印的事，棒梗才进去的，那脚印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这件事你是有责任的。 现在你倒是找到了养老人，你不考虑下你徒弟的养老人吗？” 贾东旭一脸希冀的看着易忠海，在他眼里，他这个师父还是很有本事的，甚至能让他感受到一份父爱。 秦怀茹一直都安静的听着，她也没有资格发言，但是当她听到棒梗的事，眼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她哀求道：“一大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棒梗啊，我这几天去送吃的，发现棒梗都瘦了。 再继续关着，他哪受得了这份罪啊。 东旭答应给你养老，那以后我也会尽心照顾你和一大妈，还有棒梗也会孝敬你的啊。” 易忠海听到秦怀茹的态度，陷入了思考，他选贾东旭养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秦怀茹。 傻柱看到秦怀茹哭的梨花带雨，很是不忍，也对易忠海劝道： “一大爷，秦姐说的对，我看棒梗这孩子啊，打小就聪明，以后也肯定会孝敬你的。” 聋老太拍了一下傻柱，小声道：“柱子，你别说话，你一大爷自会决断。” 易忠海内心苦笑，他没有这样的能力啊，都太高估他了。 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派出所撤案，说钱找到了，或者被人偷偷还回来了，才有可能把棒梗放出来。 但是他还存有一丝希望，三千多块他实在有点心痛，不愿意直接放弃不追究。 他只能先敷衍道：“我明天先去派出所问问，我这个失主主动去替棒梗求情，说不定能把棒梗放出来。” 贾张氏小聪明还是有的，听出了事情的不确定性。 她不愿意再让步了，面色发狠的道：“我们家本就是受害者，要是我乖孙回不来。 别说养老了，老易，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仇人。 就算去讨饭，就算回农村，我们贾家也和你没关系。” 大家看到贾张氏一脸的决绝，都是有些吃惊，这贾张氏啥时候说话这么硬气了？ 秦怀茹和贾东旭心里有点慌，这可别真的闹翻了啊，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没有易忠海的接济，日子会变得多糟。 聋老太笑呵呵的打趣道：“张晓花，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我倒是挺佩服你的。 我看你说的很有道理嘛，要不你回农村算了，正好你也是农村户口，这样你家的粮食估计就够吃了。” 贾张氏怒火中烧，说要回农村，那只是威胁的话。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农村，骂道：“聋老太，我家的事关你屁事。 我要是回农村了，我们一家都得回去，我可是有儿子养老的，当然是我去哪里，东旭就去哪里。 不像有些人，孤家寡人，去哪里都无所谓。” 贾张氏骂人的功力见涨，一句话就让聋老太，傻柱，易忠海夫妇都脸色难看。 易忠海不想让刚统一过思想的团队，瞬间就被搞得分崩离析，见贾张氏也态度坚决，他只能开口道： “好了，没那么严重。 我去想办法，尽快让棒梗出来，要是实在不行，我就说我们两家的钱都被人还回来了，这样该可以了吧？ 我这可是放弃了三千多块啊。” 虽然他不想放弃找回来的一丝机会，但是也清楚这样的机会很小，索性就直接放弃了，早点把棒梗放回来，卖贾家一个人情。 贾张氏听到要主动放弃被偷的三百多，也有点不甘心，何况现在连易忠海丢的三千多，她也看成贾家的东西了。 她虽然也很看重棒梗，可是比起三百多块的养老钱，三千多的未来遗产，她还是有些犹豫，棒梗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哎~” 她叹了口气，要是真把这么多钱和棒梗让她选一样，她肯定放弃棒梗了。 但是她也知道钱很难找回来了，于是决定再探探易忠海的底线，问道：“那我家不见的钱，你得给我找补回来吧？” 易忠海差点直接掀桌子了，脸色漆黑，他还想找人找补回来呢！ 贾东旭看到师父的脸色，赶紧向贾张氏劝道：“妈，别再计较了，我看很难找回来了，还是棒梗重要啊。” 贾张氏只能咬咬牙答应下来，心里盘算着：‘以后东旭的工资，我得留下更多，用来弥补损失的养老钱。 家里要是不够用，就找易忠海拿嘛，都确定要养老了，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想通的贾张氏，心情都好了很多，竟然在今晚首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唯独易忠海感觉有点不自在。 不过终于搞定了贾张氏，还没有付出更多的东西，他还是很满意的，于是说道： “既然确定了，那一会儿我们在院里开个大会，让大家都见证一下，贾家嫂子和怀茹也在东旭写的保证书上签个字。” 贾张氏吃惊的问道：“啥保证书？” 易忠海拿出贾东旭在拘留所给他写的保证书，在手里晃了晃，说道： “这可是东旭主动给我写的啊，这就是个形式，不用在意，何况院里人都会见证。 东旭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不会反悔的。” 贾张氏伸手去拿保证书，说道：“开什么大会，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人，我就在这里签字吧，没必要麻烦大家。” 易忠海收回了手，好心的说道：“贾家嫂子，我开这个大会，让大家见证只是顺带的。 最重要的还不是想帮帮你家啊，你可别误会。” 贾张氏一脸狐疑，问道：“帮我家什么？” 易忠海一脸笑意的道：“你不是说你们家快断粮了嘛，按理说我这个师父肯定要管的啊。 但是最近实在是损失惨重，只有等下个月发了工资 ，才能帮助你们了。 我就想着开个大会，让院里住户，帮帮你家。 毕竟都是一个院子的嘛，大家应该互相帮助，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家挨饿啊。” 贾东旭给他养老的事，他肯定是要让全员人都见证的，但是又不好太直接。 于是才想到开会让院里的人帮助贾家，这样既隐藏了他的主要目的，也能让他节省一点。 这简直就是双赢，他易忠海赢两次。 贾张氏眼睛一亮，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她心想： ‘这个办法实在太好了，我家这么困难，院里人就该都来帮我们，最好以后每个月都来一次这样的大会。 要是一家捐我两块钱，不是都快四十块了嘛。’ 因为曹安平的影响，95号四合院的捐款大会，很可能就要提前出现了。 原剧情中，还是贾东旭死后，易忠海才开始绑架全院人捐款给贾家的。 贾张氏高兴的说道：“这个好，邻居就要互相帮助嘛，现在我家困难，那就应该都帮助我家。” 易忠海见贾张氏被转移了注意力，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贾张氏不会那么顺利的签字。 他又看向傻柱，语重心长的说道： “柱子，我们这几家人都受了大损失，只有你现在情况好些。 一会儿开捐款大会的时候，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会先带头捐款。 然后就是你要起到带头作用了，最好还要激将一下许大茂和曹安平，让他们也捐。 当然了，记得不要向曹安平动手，不然他肯定要搞破坏。” 傻柱有些迟疑，上次大会，受到易忠海的暗示，可是倒了大霉，最近运气有点背，现在病还没好全呢，他担心又栽了。 秦怀茹刚刚因为棒梗的事哭过，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见傻柱迟疑，她抽泣的对傻柱说道： “柱子，你可得帮帮秦姐家啊，不然我们明天就得挨饿了。” 傻柱看到秦怀茹泫然欲泣的表情，直接拍着胸膛表示没问题，保证道：“放心吧秦姐，我肯定帮。” 本来打算捐两块的，现在他决定捐十块了，他还有将近500块呢，十块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他又问道：“不能打曹安平，那可以打许大茂吧？” 易忠海一噎，还是提醒道：“可别伤到人，闹一闹没关系。” 贾东旭问了一句：“那个二大爷和三大爷会同意捐款吗？ 特别是三大爷，捐钱那不是要他命嘛。” 易忠海点了点头，我会先去找老刘和老阎沟通好的。 第104章 显眼包曹安平 易忠海来到后院刘海忠家。 将要开大会，请大家做个见证的事说了。 至于捐款的事，他没有说，他知道刘海忠这人好面子，只要把他架起来，肯定会捐钱。 要是提前说了，他反而会有准备，刘海忠可不傻，只是缺少点急智。 没想到一直热衷开会的刘海忠，竟然没什么兴趣。 还批评易忠海，说是自家的私人，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易忠海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想了想，才说道： “今晚的大会，我还准备让你来主持呢。 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不去吧，我让老阎主持。” 刘海忠眼前一亮，拉住易忠海，说道：“哎，等等。 我想了想，还是去吧，这么大的事，没我主持怎么行！” 易忠海有些无语，看来最近开会，没让刘海忠说上几句话，都快把他憋出病了。 难怪那晚在曹安平家喝酒，逮着他就是一通怼，原来是积怨已久啊。 易忠海正准备离开后院，看到曹安平家，他想了想，决定提前探探曹安平的口风。 今晚的事，他最担心的就是曹安平捣乱，其他人他都有信心压住，就曹安平软硬不吃。 他来到曹安平门口，闻到奇怪的药味，疑惑的皱了皱眉，才上前敲门。 曹安平正在小心的炒制药材呢，听到敲门声有些不爽，没好气的问了一声：“谁啊？” “我是一大爷，曹医生你开下门，我有点事给你说。” 曹安平有些无语，回道：“我现在正在炒制药材，不能分心，也丢不开手，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易忠海闻到药味，也没有怀疑，看来提前沟通不了了，只能问道： “那你还有多久能好啊？” “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易师傅你先回去吧。” 易忠海一想，曹安平不来参加不是更好嘛。 虽然没法让他捐款了，但也能避免他捣乱啊。 于是他也没有说要开大会的事，心想：‘你不是正忙嘛，可别怪我不通知你。’ 他又跑去和刘海忠说了一声，让不用叫曹安平，说是正在忙，丢不开手。 易忠海又来到前院阎家。 和对刘海忠说的不一样，对于阎埠贵，易忠海是先讲清楚要给贾家捐款的事，反而没有没有提让大家见证养老的事。 阎埠贵眼睛一亮，问道：“那个老易啊，你看我家也困难，要不也给我家捐点？” 易忠海无语，劝道：“老阎啊，你家没被偷吧？ 你家也不止一个人的定量吧？ 你还是老师，又是院里三大爷，好意思让人给你捐款？” 就算阎埠贵的脸皮，也被易忠海说的一红，他的身份还要让人给捐款，好像确实有点无耻了。 不过他能忍住不贪这个便宜，不代表他愿意吃亏把钱捐给贾家，于是诉苦道： “老易啊，我家现在顿顿都是窝头加咸菜，实在没有钱捐给别人了啊，你饶了我吧。” 易忠海就猜到会是这样，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于是安抚道： “我和老刘先带头，然后你捐五块。 这钱我出行了吧？美名你享，钱我出，对得起你了吧。” 哪知阎埠贵还是摇头，说道：“我要这样的美名干什么，那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易忠海咬了咬牙，妥协道：“你捐五块，我给你五块五行了吧？” 阎埠贵露出了笑意，伸出了手。 易忠海直接给了阎埠贵五块五，他很了解阎埠贵，不担心他收了钱不办事。 他没好气的吩咐道：“现在好了吧，快让解成他们通知下大家开会。” ...... 曹安平正一边炒制药材，一边疑惑着易忠海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就听到刘光天在后院通知各家开会。 曹安平无语，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真尼玛比公司开会都还要频繁。 他也懒得去掺和了，还要配制龙精虎猛丸呢。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刘光天竟然没有来通知他去开会？ 曹安平心想：‘难道刚才易忠海就是来通知我的？为什么要单独通知我，还有些欲言又止？ 这里面有点猫腻啊。’ 正在这时，许大茂在外面喊了一声：“安平兄弟，要开会了，你的药做好了吗？” 曹安平回了一句：“你先去吧，我还正忙着呢。” 许大茂遗憾的离开了，他是希望和曹安平一起去的，他一个人孤立无援，每次大会都要吃亏。 曹安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想去看看，不过看到正在炒制的药材，有些犯难。 不过他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感叹自己有点蠢。 这不是有空间嘛，时间是停止的，收进空间，等会儿回来继续炒制就是了。 他将炒制的药材都收进了空间，将锅撤了，炉子的通风口也关小。 曹安平先用印着‘全国先进’的茶缸泡了一大杯茶，再把印着字的棉帽戴上。 他又揣了两把瓜子，提着凳子就施施然的往中院去了。 曹安平去的时候，人都到齐了。 大家看到曹安平的骚包打扮，都是投来羡慕的眼光。 大多数人都给曹安平打招呼，可见很多人还是不排斥曹安平的，当然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出息了。 不是刚来的时候，他大家以为的软柿子。 不过聋老太，贾张氏，傻柱等人，就是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曹安平了。 不过他们的位置并没有面对光线，所以没人发现。 许大茂看到曹安平，非常高兴，热情的上前接过曹安平手里的凳子，挨着他的凳子放在一起。 许大茂选的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光，很合他的胃口，这样大家都能看到他了。 拿着茶缸，戴着帽子，不就是来炫耀的嘛。 三位大爷看到曹安平手里的茶缸，还有戴着的帽子，瞬间感觉手里小一号的茶缸不香了。 易忠海更是目光一凝，问道：“曹医生，你不是忙着配制药吗？” 曹安平笑着回答：“易师傅你咋不说是开大会啊？不然我肯定放下手里的活啊。 我以为你是说什么私事，我又丢不开手给你开门，只能忙完再说了。” 易忠海无言以对，可是现在想提前跟曹安平沟通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他现在不能得罪曹安平，不然肯定要被捣乱，只能解释道： “我看你丢不开手，而且还说要两个小时，就不好打扰你了。 没想到曹医生对院里的事这么积极，是我欠考虑了。” 曹安平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没事，易师傅你也是好意。 我当然关心院里的事了，毕竟我也是一份子嘛。” 这样的发言还是获得了一些住户好感的，因为曹安平进院子之后感觉都是游离在四合院圈子之外的，和大家没什么交集。 听到曹安平说自己是院子里的一份子，总归是有点好感的。 曹安平没再继续说话，一手抱着茶缸，将印字的一方对着外面。 他的位置正对着灯光，大家都能看到那红彤彤的几个大字。 众人都有些无语，但又不好说什么，要是他们的话，估计更加显摆。 曹安平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瓜子，开始嗑起来。 许大茂的手想往曹安平衣兜里摸，被曹安平一把打开了，两个大男人，摸啥摸啊。 他主动抓了把瓜子给许大茂，把许大茂乐得眉开眼笑。 心情不错的许大茂，看到傻柱在对面，调侃道：“哟，这不是傻柱嘛，这是出院了啊？ 你这身体不行啊，一点小感冒就住了几天。” 傻柱站起来，骂道：“你个傻茂，又皮痒了是吧？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住几天？” 易忠海虽然同意傻柱收拾一下许大茂，可不愿意大会还没开始，两人就闹起来。 他本来准备习惯性的拍一拍自己茶缸的，但是看到曹安平的大茶缸，只好默默地缩回手，一个厂里的先进，现在不好显摆了。 于是只能用手掌拍了拍桌子，说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人都到齐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易忠海眼神示意了一下刘海忠。 刘海忠得意一笑，清了清嗓子，昂着头说道： “啊...这个...最近我们院里啊，发生了很多事... 领导也来传达了很多次，我们要...” 十分钟后。 这次易忠海竟然没有打断刘海忠的长篇大论。 所有人都古怪的看着三位大爷。 有的人打了个哈欠，都快要睡着了。 第105章 众人见证 曹安平差点就憋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他还是挺给二大爷面子的，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他另一个口袋的瓜子壳都装满了，许大茂还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曹安平装瓜子的口袋，怎么感觉这曹医生的瓜子嗑不完一样。 刘海忠继续道：“今晚开这个会呢，是因为一大爷要...” 这次易忠海打断了刘海忠的话，说道：“这个我自己说吧。” 贾东旭给他养老的事干系重大，可不能让刘海忠这个只会说废话的家伙来表达。 刘海忠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今晚已经说的挺久了，也不好再强求，只能端起茶缸喝茶。 易忠海拍了拍手，将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才说道： “最近我们院里出了很多事，尤其是贾家，先后都去了派出所...” 说到这里，众人都面色各异，贾家人则有些尴尬。 易忠海将众人神色都看在眼里，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有人私下里都有些留言在传，我这里要和大家说明一下。 首先是东旭，既然人都已经回来了，那说明就是个误会，而且也和曹医生达成和解了。 以后大家就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都是邻居，我们应该给与更多的信任。” 众人都没有作声，好些人用余光看着一脸平静的曹安平。 他们还以为曹安平要反对呢，没想到如此平静。 曹安平才懒得再说这事，毕竟都拿了钱，答应和解了，也不好再落井下石。 易忠海看到曹安平没有反对，松了口气，他说讹诈的事是误会，就是想试探一下曹安平的态度。 要是曹安平已经收了钱，还要逞口舌之力的话，真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了。 那今晚的事，也多半要被捣乱。 易忠海放心了一些，继续说道：“后来，我家和贾家又遭遇了盗窃，棒梗又被抓了。 他是被陷害的，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不然公安也不会继续严查了。 这几天大家都被查的有些人心惶惶，连你们的亲人朋友都受到一些询问，我在这里对大家表示抱歉。” 院里人听到易忠海有所歉意，心里好受了一些，最近他们确实被搞的有些紧张。 因为公安不想把这件事的影响扩大，所以调查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调查的是什么。 和院里人有接触的亲戚朋友，还以为他们犯了多大事呢，有的人主动来询问，有些胆小的，甚至都主动疏远了。 易忠海看到大家的表情松了口气，他要让贾家给他养老，还要让院里人做见证。 那首先就要把贾家最近非常恶劣的名声挽回一些，别把他一大爷的名声给一起败坏了。 而且后面还要给贾家捐款，也是为了减少大家的抗拒。 易忠海声音突然低沉了一些，听起来还挺有感染力，他语气真诚的说道： “最近贾家经历了很多变故，我作为师父也帮助了很多。 之前和解，我也拿出了五...很多钱来了结这件事。 我没看错人啊，东旭是个知恩图报的，竟然主动要给我养老。” 易忠海卖力表演，不过院里人的都有些反应平平。 在大家看来，易忠海无儿无女，对贾家也是屁股都歪到院子外去了。 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了，收成干儿子都不意外吧。 曹安平饶有兴趣，他听易忠海铺垫了那么久，还以为有啥大事呢。 没想到易忠海一直图谋的养老大计，竟然公开摆到台面上了。 看来这又是他曹安平带来的蝴蝶效应了。 曹安平猜测到：‘我也没有来多久啊，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是易忠海抓住了贾东旭要坐牢的机会，坑了贾东旭一把？’ 这老小子竟然因为他，提前解决了养老问题？ 曹安平摇头失笑，他可是知道贾家就是一群白眼狼。 越早确定养老人，不是损失的越多嘛。 易忠海说完，就把目光看向了贾东旭，这件事，还是贾东旭亲自说出来更好。 免得有些自认聪明的人，怀疑他易忠海趁人之危。 贾东旭站出来，表现的也很是郑重，想到提前和易忠海对好的台词，他说道： “我师父最近出钱出力，帮了我家很多。 我贾东旭也是知恩图报的，所以决定以后给我师父养老。 请大家见证，我一定做到床前尽孝，百年之后，披麻戴孝。” 大家听了都不由高看贾东旭一眼，‘百年之后，披麻戴孝’可不是贬义词，或者咒人的话。 老百姓讲究的继承香火，一半是血脉延续，还有一半就是指的有人料理后事了。 贾东旭这样的保证已经算是半个儿子了。 易忠海很是满意，眼角竟还有点湿润，这还真不是装的。 他谋划了好久，选了好多方案，最终确定了贾家作为养老的对象。 他原本决定，再过两年才挑明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贾东旭惹上了官司，让他看到了契机。 在这件事上，他还真不知道该感谢曹安平还是恨他。 虽然在贾家这件事上前前后后损失了上千，但是也解决了他一个心病啊。 看到大家都露出了动容的神色，易忠海趁热打铁，拿出了贾东旭给他签的保证书。 他说道：“这是东旭主动给我写的保证书，大家可以看看，也让大家做个见证。 这样的喜事，如果愿意做见证人的，我也为见证人准备一份谢礼。” 阎埠贵接了过去，对着灯光看了看，脸色有些复杂，他心想： ‘没想到还真让老易给办成了，肯定是大出血了，不然贾张氏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搞得阎埠贵都想让家里一个儿子认易忠海当干爹算了，可惜易忠海不答应。 贾东旭给贾张氏和秦怀茹使眼色，刚才都说好了的，师父拿出保证书，她们也要表达出态度的。 秦怀茹倒是无所谓，反正给易忠海养老还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度过眼前的难关，她走上前来，用她那一贯好儿媳的形象说道： “我听东旭的，以后我也肯定照顾一大妈和一大爷，这个保证书我也签。” 一大妈被感动的流眼泪，之前都是在说给易忠海养老，好像她就是个附带的。 只有秦怀茹主动提到了她，这让她首次觉得老易的选择没有错。 她以前是一直不喜欢贾张氏娘俩的，因此不看好让贾家养老，现在看来，秦怀茹是个知冷知热的。 易忠海微笑着从包里摸出一只笔，阎埠贵看到，觉得有点可惜，这老易现在变抠了啊，竟然自己带纸笔。 秦怀茹接过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退了回去。 贾张氏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上前签字，要是现在拒绝，易忠海肯定要翻脸的。 她心里知道，他们贾家现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只能忍下这口气，先把好处拿了再说。 至于养老，她贾张氏肯定是占第一位的，肯定是得把她伺候舒服了，才能轮到老易两口子。 易忠海见贾家三人都签字了，很是高兴，看向刘海忠和阎埠贵说道： “两位作为管事大爷，院里这样的大事，也见证一下吧。” 刘海忠很满意易忠海的说法，不请他二大爷见证，那不是看不起他这个领导嘛。 他很高兴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阎埠贵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问道：“老易，你刚才不是说，见证人有一份礼物嘛。 是些什么礼物啊？这么大的喜事，你可不能太寒酸啊。” 易忠海无语，就知道这个阎老三想要好处。 他淡淡的说道：“因为这件事是今晚东旭突然提起的，我也没时间给大家准备东西。 不过你们放心，我作为一大爷肯定不会食言的。 至于是什么礼物，老阎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要是嫌礼物太小，可以不用签字见证。 大家也是一样啊，全凭自愿，这就是一个形式。 我是完全相信东旭的，只是他主动要求要做个保证，才开这个会的。” 少数心里明白的人，都有些鄙夷，这还真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阎埠贵被刺了一句，也没有脾气，乖乖的签字，毕竟再小的谢礼，也是白得来的，他自然不会放弃。 聋老太开口道：“虽然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但我还是做个见证吧。” 傻柱扶着她上前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傻柱也没有落下。 易忠海对于现在的情况非常满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反正从大家的反应来看，对这件事都还是比较认同的。 他又扫视了一圈众人，问道：“还有人愿意做个见证的吗？” 曹安平‘呸’了口瓜子壳，起身道：“我也给易师傅做个见证。” 众人听闻都有些意外，易忠海心里一咯噔，这小子不会又要闹幺蛾子吧？ 看着曹安平头戴印着‘艰苦奋斗，勇于创新’的棉帽，手拿印着‘为人民服务，全国先进工作者’的茶缸。 易忠海很想大喊一声，‘你不要过来啊！’ 不过让易忠海意外的是，曹安平竟然痛快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完全没有捣乱的迹象。 易忠海正要松口气，就看到曹安平走向了贾家，他的心又提起来了。 曹安平对着贾家人真诚的说道：“恭喜你们了啊，这养老人选的好啊。” 第106章 曹安平一语道破 听到曹安平的祝贺，大家都面面相觑。 这是感谢错人了吧，不应该向易忠海贺喜吗？ 不过还好有许大茂这个捧哏的，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安平兄弟，你恭喜错人了吧？” 曹安平一边往回走，一边答道：“我没有恭喜错啊。 易师傅才四十多岁，还要工作十多年呢，退休后还有养老金。 哪用的着人照顾，就算最后易师傅动不了了，也就照顾两年的事。 先拿几十年好处，再辛苦两年，最后易师傅的房子存款也都能继承了。 这不是好事是什么？ 哎，整的我都想给易师傅养老了，可惜易师傅不选我啊。” 听到曹安平的话，大家眼睛都亮了起来。 贾张氏本来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大好，看来她贾家做了笔不错的买卖。 而贾东旭和秦怀茹则有些担心的看着易忠海，怕易忠海反悔了。 易忠海的面色却有些发黑，搞得他现在也有些迷茫，他算计来算计去，难道还是做了亏本生意？ 所有人似乎都被曹安平的话点醒，但不是说所有人都傻，想不到那样的情况。 而是思想的不同，曹安平是后世来的，而且还是一个小年轻，他不认为养老人有那么重要。 又不是亲儿子，劳心劳力的付出几十年，换取最后的一点照顾，而且还不排除对方可能是白眼狼的情况，那也太亏了。 这个时代的人，生活的圈子都比较小，以为大家做了见证，就是一定要执行的。 如果违背承诺，就要遭到周围人的唾弃和白眼，甚至处处受到针对。 而且他们也把养老的承诺看的太重了，大多数人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答应帮别人养老，甚至比对入赘的抵触都要大。 许大茂听了眼前一亮，不愧是最佳捧哏，他恍然大悟的说道：“还真是这样啊，搞得我都想给一大爷养老了。” 一向见许大茂说话就要怼人的傻柱，竟然没有反驳许大茂，反而陷入了沉思。 阎埠贵咳了一声，小声问易忠海：“要不让我家小三，以后给你养老算了，保证你投入比贾家小。” 易忠海脸色难看，瞪了阎埠贵一眼，赶紧向众人说道： “我和东旭虽是师徒，却情同父子，怎么能把这事看的这么庸俗呢。” 他又看向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可是先进人物，看事情怎么能只看到利益呢，我和东旭那是感情深厚，不会计较这些得失的。” 虽然听了曹安平的话之后，他心里也有些打鼓，害怕二三十年后，贾家不要脸的反悔了，或者说是不那么尽心了。 但他知道曹安平没安好心，只能先把这件事按下去。 曹安平果断道歉：“对不起啊，易师傅，没想到你们师徒感情这么深。 你说是贾东旭主动说要给你养老的，我还以为这里面有点啥呢。 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就是有点羡慕贾东旭啊，咋没有一个有钱人让我给他养老呢。” 曹安平表现的很有诚意，言语间还有提醒易忠海的意思，院里邻居还真以为是好心呢。 曹安平又看向聋老太，问道：“聋老太，要不我给你养老吧？” 问完她又拍了下脑袋，自顾自的回道：“还是算了，你的家底都捐了，给你养老太亏了。” 聋老太快被气吐血了，骂道：“你！你个坏种，我还看不上你呢！” 曹安平举起茶缸，又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说道：“聋老太，可别骂的太难听啊，小心有人去举报你哦。 你私藏黄金，现在可是挂了号的，有些东西可不是能随便辱骂的。” 聋老太被噎了回去，憋得有些脸红，只能冷哼了一声，然后对一大妈吩咐道：“先扶我回去，有些人见不得老人！” 他知道一会儿柱子还有任务，所以没有让傻柱送。 易忠海非常恼火，这曹安平脸皮怎么这么厚，不就是得了个先进嘛。 这一晚上炫耀了多少次了，他不能再让曹安平说下去了，赶紧盖棺定论。 他拍了拍桌子说道：“大家不要多想，东旭给我养老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 好了，还有谁要做见证的，抓紧时间，还有其他事呢。”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肯定不能半途而废。 至于贾家怀着什么心思，可以慢慢看嘛，而且他易忠海可以慢慢调教贾东旭和秦怀茹嘛。 许大茂也上前，说道：“我也给一大爷做见证。” 不过他贱兮兮的向易忠海和贾家都说了恭喜。 本来是好事，可现在听到‘恭喜’，两家人总是感觉有点别扭。 他们还不能反驳什么，毕竟人家两家都恭喜了，不像曹安平只恭喜一家。 院里人也没啥主见，看到好几家都签了，以后还可能有礼物，所以后来，只要能写名字的都跑去签字了。 易忠海拿着那张写了几十个名字的保证书，心情复杂，本应该高兴的他，此时却心里有点堵。 不过他也是果决之人，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收好保证书后，开始了第二个计划。 易忠海说道：“感谢大家给我们做见证，我们院里一向是尊老爱幼，互相帮助。 我一直真心待东旭，他也知恩图报，就是很好例子。 现在我们院里，有住户非常困难，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大家说对吧？ 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你今天帮了别人，说不定以后就需要大家的帮助了。” 众人都没有接话，不过也不好反驳易忠海。 就算不期望困难的时候得到帮助，也不能现在跳出来得罪人，那可能以后就是落井下石了。 易忠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贾家本来就困难，最后的一点积蓄也不见了。 按理说我这个师父应该帮助度过难关，但是大家也都知道，我家损失的更惨重，现在也熬着，等发工资呢，实在有心无力。 而且我家定量也不够接济贾家，我都送了好几次粮食了。 所以，各位邻居，展现我们四合院团结友爱的时候到了。 我们95号四合院以后还要争取拿回先进四合院呢，可不能发生饿死人的事啊。” 四合院众人还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有些面面相觑，他们想说：‘我家也困难啊，也想得到帮助。’ 易忠海见没人接茬，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大家有多余粮食的，接济一下贾家，没有粮食的也多少捐点钱，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作为一大爷，我带头捐十块，这可是我借的钱，下个月发了工资才能还了。” 秦怀茹站出来，一个劲的抹眼泪，向易忠海鞠躬道：“谢谢一大爷，家里已经断粮了。 我们大人倒是还能熬一熬，但孩子不能一直挨饿啊。” 说完，她又向四合院众人鞠躬，恳求道：“感谢大家的帮助了，我们家实在太困难了。” 傻柱看到秦怀茹一个人在中间又是鞠躬，又是抹眼泪的很是心痛。 他走上前，说道：“我捐十块钱，我家里还有点面粉，一会儿秦姐去我那里拿。 秦姐真是太不容易了，是个爷们的，就帮助一下秦姐家。” 秦怀茹一愣，剧本不是这样啊，不是说等三位大爷带头了，傻柱再带头吗？ 不过她还是赶紧说道：“谢谢你，柱子，姐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傻柱心情舒畅，完全忘了他好像抢戏了。 易忠海也愣了一下，有些无语，这傻柱是真见不得秦怀茹卖惨啊。 不过他发现似乎不影响大局，于是转头向刘海忠说道： “老刘，你可是院里二大爷，不能看到院里有人饿死吧？ 我的钱被偷了以后，现在院里就你家底最厚了，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刘海忠有些纠结，他是真有点舍不得，可是易忠海说的也有道理，他作为二大爷，气势上不能弱了易忠海啊。 他咬了咬牙，从包里摸出十块钱，说道：“我也捐十块吧，粮食就别想了，我家也不够吃。” 秦怀茹又是一通鞠躬感谢，然后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还好他是个托，装作有些心痛的说道： “大家知道，我家的情况也困难，我就少捐一点吧，我捐五块。” 大家都有些奇怪，这阎老抠怎么这么大方，竟然舍得捐这么多？这样搞得他们怎么办，不捐是不是不太好？ 曹安平眼神一眯，这阎埠贵演技有点浮夸啊，这心痛的表情一点都不走心。 而且他看了一眼阎家人，居然表情还挺平淡的，这不正常啊，很明显只事先就沟通过的。 曹安平内心吐槽：‘这些家伙不会在玩，百姓的三七分账，士绅的如数奉还那一套吧？’ 秦怀茹一个劲的感谢，贾东旭娘俩在那里都快忍不住快要笑出声了，这一下就是35块了。 说不定今晚被偷的钱都能捞回来一小半了。 第107章 许大茂又遭重击 看到三位大爷都带头捐了。 一些比较老实的住户，在易忠海的眼神示意下，都不太情愿的捐款。 不过他们也不傻，都是先一通卖惨哭穷，然后再捐个两毛五毛的，反正没有人超过一块。 刚刚还在那里幻想的贾张氏突然就被浇了一盆冷水，她不高兴的说道： “我说你们也太抠了吧，还有给两毛的，现在粗粮都卖四五毛一斤了，两毛能干什么啊。 我看你们就是想让邻居饿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众人听到都不太舒服，两毛钱糊火柴盒都要糊一天呢。 你贾张氏天天拿个鞋底子在那里装样子，也没看到挣了一毛钱，还有脸嫌钱少？ 易忠海看到众人的表情有些不对，赶紧打圆场，说道： “既然是捐款，那就凭大家自愿嘛，不过家里情况好的，还是多帮一下邻居，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呢。” 易忠海虽然也想让每家都多捐一点，让他自己的负担小更小。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开会募捐，心里还有些没底，等下次再慢慢试探大家的底线。 可不可能让人拿住了把柄，至少表面上看，是大家主动帮助邻居。 听到易忠海的话，住户们果然心里好受了一些，谁也不愿意被逼着捐钱啊。 又有几家人捐款，都是几毛，最少的也有一毛，桌上已经有超过四十块了。 不过还是有些人没有上前，他们都在观望，想着有人出头，就算没有，也想最后一两个再捐。 其中就有曹安平和许大茂两人还没捐。 曹安平是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好似事不关己，而许大茂则像个鹌鹑一样，假装别人看不到他。 易忠海咳嗽了一声，对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立刻会意，看着许大茂嘲讽道：“傻茂，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大家都在帮忙，你在这里装什么孙子？ 你家经常大吃大喝，好意思一毛不拔吗？ 我可是捐了10块钱，别让我看不起你啊。” 易忠海也说道：“大茂，钱都还是其次，你家又不缺粮食，可不要这么吝啬啊。 东旭家都要挨饿了，邻居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好意思一个人躲起来吃好的？” 傻柱和易忠海教训许大茂的时候，眼神都若有若无的看了曹安平几眼，不过曹安平都毫无反应，就当没有听见。 许大茂也是个好面子的，尤其受不得傻柱的激将。 但是他也不傻，不可能被说一句就送钱，而且他觉得曹安平那里应该会有变数，决定用托字诀。 于是借口道：“家里的钱都是晓娥在管，我做不了主，她回娘家去了，以后再说吧。” 傻柱露出讥笑，骂道：“傻茂，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家里钱都交给媳妇，真是个窝囊废。” 傻柱的嘲笑，不仅没人反感，还引起了好些人的哄笑。 他们也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毕竟现在当家的基本都是男人，就连贾东旭表面上那也是一家之主。 许大茂不甘示弱，鄙夷的说道：“至少我许大茂有媳妇，不像你，老大不小了，也没人看上你。 傻柱破防，“你放屁，那是我没看上，就我这条件，谁看不上我？” 许大茂贱笑道：“舔狗舔狗，你舔谁，谁就看不上你。” “噗~” 曹安平直接被许大茂的操作给笑出声了，他上次也就随便说了一句傻柱舔狗，没想到许大茂还真活学活用了。 傻柱是真被气的红温了，别人要是看不上他何雨柱，他同样看不起别人就行了。 但是要敢说秦姐看不上他，那不是扎他心窝子嘛，所以他直接冲上去就要打许大茂。 许大茂习惯性的起身就跑，打架他实在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完全是本能反应了。 两人就这样绕着圈子追打起来，这次曹安平没有再整傻柱了。 因为他看的出来，傻柱的病应该没有痊愈，估计跑不赢许大茂，这不就是耍猴嘛。 但让人没想到是，在傻柱跑过贾张氏旁边的时候，贾张氏突然抓住了许大茂。 傻柱眼前一亮，冲上去就给了许大茂一拳，然后又是一脚撩阴腿。 许大茂‘嗷~’的一声，弓着身子像虾米一样的倒下了。 曹安平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夹紧了一下双腿，这的多痛啊。 他都有些同情许大茂了，还戒烟戒酒戒色呢，估计这几天功夫是白瞎了，希望不会变严重吧。 傻柱看到许大茂倒在地上，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得意洋洋的道： “傻茂，你不是很能跑吗？你再跑啊。” 傻柱对于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又不是第一次打许大茂了，他亮了亮拳头，还不怀好意的看了曹安平一眼。 曹安平眼睛一眯，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搞点小动作，阴一下傻柱了。 傻柱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货色，才刚出院，就又要惹是生非了。 曹安平喊道：“大茂哥，你没事吧？ 要不要报公安，上次你帮我报公安，这次我帮你。” 易忠海眼皮一跳，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柱子，你快把大茂扶起来，给他道个歉。 曹医生，你别管他们两个，他们是从小打到大的，就是闹着玩的，一点小事，不用闹大。” 傻柱嬉皮笑脸的上前，把许大茂提溜起来，还给许大茂拍了拍衣服的褶皱，嬉笑道： “傻茂你没事吧，就是闹着玩，我下手又不重，肯定不痛的。” 许大茂终于缓过神来了，他第一时间不是找傻柱麻烦，而是瞪着贾张氏骂道： “贾张氏你有毛病吧，你拉着我干什么？” 本来他觉得能够戏耍傻柱的，这将是他最大的快乐，没想到还有人插手这场公平的‘决斗’。 贾张氏撇撇嘴，不在意的回道：“你们在我一个老人家旁边打闹，差点把我撞倒，我要是不抓着你，就摔倒了。 摔到我，你许大茂赔钱吗？” 贾张氏心里暗骂：‘让你许大茂不给我家捐钱，被打死也活该。’ 曹安平都看不下去了，这许大茂也是，被打了还在那里理论，有个屁用。 难怪被养老团欺负的死死的，只能背后搞点小动作。 他提醒道：“大茂哥，你那里要是被打伤了的话，之前的治疗就作废了啊。” 许大茂一愣，想到这几天忍的辛辛苦苦，就前功尽弃了，他愤怒的瞪着傻柱，吼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谁去帮我报公安，我给一块钱。” 众人蠢蠢欲动，又来了赚钱的机会，易忠海赶紧制止，先喊住了想跑的几人。 他说道：“大茂，一点小事不至于闹大，我让傻柱给你道歉，再赔你两块钱。 而且大茂你就没错吗？ 大家都主动帮助困难邻居，你家里情况那么好，不帮也就算了，还在一边嘲讽别人，你让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没捐钱的人，希望许大茂把事情闹大一点，把这个会搞乱了，他们就能躲过去了。 然而那些捐了钱的，他们就有些看不上许大茂了，他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鄙视许大茂。 他们本来就很羡慕许大茂家经常吃好的，都附和着指责许大茂，说他小家子气，都是邻居，却不想帮助，心里冷血。 恨不得让许大茂以后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平分。 傻柱不屑的撇撇嘴道：“许大茂你至于嘛，不就闹着玩嘛，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了？ 你要是不服，我们可以公平的打一架嘛，我现在可是才出院，算是让着你了。” 许大茂虽然愤怒，但是看到众人的表情，心里有点打鼓，他还真不想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易忠海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就是这种感觉，他易忠海能把没理也变的有理，这代表了他对四合院的掌控程度。 不过曹安平打破了易忠海的幻想，他看不下去了。 许大茂现在毕竟还是自己病人呢，‘你们欺负我病人，问过我了吗？’ 他提醒道：“我说易师傅啊，还有傻柱，你们真觉得这是小事吗？” 他环顾了众人一圈，提高声音说道：“我擅长男科，大家都知道，那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 千万别攻击敏感部位，因为那里真的很脆弱，如果受到重击，很可能就导致生不了孩子了。 大茂哥，你还是赶快报公安，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要真是造成了那样的后果，及时治疗，还有希望。 至于傻柱，他故意伤害，导致你不育的话，估计得判个几年。” 傻柱咽了口口水，有些被吓到了，他反驳道：“曹安平，你别吓唬人，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经常和许大茂打闹，又不是第一次打到那里，以前不都没事嘛。” 曹安平一脸吃惊的道：“竟然还不是第一次了，傻柱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啊，大家可都听到了。 要是大茂哥查出来有问题，那你不是惯犯吗？ 我看估计得十年往上了，傻柱你是真狠啊。” 刚还看许大茂笑话的众人，又变成看傻柱的笑话了。 实在是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在四合院里都是不受待见的主。 易忠海心里一咯噔，想到曹安平在给许大茂治病，而许大茂在戒酒，再加上快一年了，许大茂还没有孩子。 那去医院一查，没有问题也变有问题了，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曹安平故意设的局。 第108章 傻柱纯纯大冤种 易忠海有些慌，他绝不能让曹安平的算计得逞。 虽说他已经确定了养老问题，但是傻柱这个备胎，他依然不会放弃，平时也能多个得力帮手。 可不能让傻柱真的被算计去坐了牢。 易忠海赶紧安抚道：“大茂啊，你们平时都打打闹闹的，院里人可都看着呢。 柱子也受过伤吧，可从来没有把事情闹大过。 要翻旧账的话，柱子说不定也能查出一身伤呢。 我就知道他最近右手不咋使得上力，说不定也是和你打闹导致的。 今晚确实是柱子先动的手，我让他给你道歉，再赔你10块钱，这件事就算了。” 易忠海是既安抚，又语带威胁，说话也是有理有据，好多人还觉的许大茂赚了呢，白白挣了10块钱。 傻柱有点不高兴，以前打了傻柱也就是赔个几毛一块的，于是说道： “傻茂，今晚确实是我不对，先动手。 但你就一点小伤，10块钱太多了，是个爷们儿就别计较那么多。” 易忠海皱了皱眉，‘这憨货不知道我在帮你吗？刀都快架脖子上了。’ 他给傻柱疯狂的使眼色，并训斥道：“柱子，这次你下手是重了点，赶快道歉赔钱。” 傻柱看到易忠海的暗示，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说道：“对不起啊，大茂，今晚是我错了。” 他又拿出十块钱，突然眼睛一转，笑着说道： “大茂，我都捐了十块钱，你不能比我少吧，我看这赔你的十块钱就捐给秦姐家吧。” 他说完后，就自作聪明的将十块钱放在桌上，还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傻柱心想：‘赔给傻茂十块钱，我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但是把钱捐给秦姐，就没那么心痛了。’ 许大茂有些为难，他确实想把傻柱送去关几年，但是那样会暴露他生不了孩子的事。 那他的名声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能传遍了周围街道和轧钢厂。 许大茂是个爱面子的人，肯定不愿意成为笑柄，所以也不太愿意闹大。 不过他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傻柱。 许大茂不屑的说道：“傻柱，这件事10块钱可过不去，而且我也没有答应要捐十块。 那十块钱可是你自己捐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傻柱也觉得好像冲动了，不应该替许大茂把钱捐了，他想先把钱拿回来。 贾张氏见势头不对，赶紧冲过去，将桌上的钱全部拿起，揣进了兜里，她不高兴的说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瞎扯了，我家还等着大家接济救命呢，还有没捐的，赶快啊。 别让我看不起你们，见死不救可是会遭人唾弃的。” 她眼神似警告的看向还没有捐钱的几家，有些凶狠，不过看到曹安平饶有兴趣的笑容，又有些心虚。 易忠海瞪了贾张氏一眼，后者拿了钱又退回人群中去了。 易忠海对许大茂劝道：“大茂啊，我看你现在也缓过来了，应该没什么事，十块钱已经很多了，你还想要多少？” 许大茂一字一顿的道：“没有100块这事没完，不给我就报公安。” 众人都觉得许大茂狮子大开口，虽然曹安平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但是很多人还是不信的，哪有那么娇气？ 易忠海脸一黑，骂道：“许大茂，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知道讹诈100块是什么后果吗？” 许大茂撇撇嘴，回道：“贾东旭讹500只关了七天，100块不是两天就出来了嘛。 况且我这可不是讹诈，我是真的受到了伤害。” 易忠海一噎，没想到回旋镖打到自己徒弟，贾东旭听到也是非常尴尬。 易忠海只能当没听到贾东旭的事，问道：“你受到了什么伤害，敢要100块，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许大茂想了想，平白无故的让傻柱大出血，肯定办不到，但他又不愿意暴露不能生育的事。 只能说道：“我最近准备要孩子，因为有些虚，所以安平兄弟在帮我调理。 那可是吃了很多名贵药材的，现在被伤到，之前的调理就白做了，难道不应该赔偿我吗？ 不信你们问曹医生和二大爷，还有一大爷你也知道，我最近都戒酒了，就是在调理身体。” 为了收拾傻柱，他承认自己有点虚，已经是许大茂最后的底线了。 二大爷听到终于有人提起了自己，赶紧说道： “大茂最近确实都没有抽烟喝酒了，傻柱你今晚确实有些鲁莽了，怎么能伤害那种地方呢。”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许大茂可是经常喝醉的，现在都戒酒了，那看来就是真的了，他们又看向曹安平。 曹安平点了点头，确认道：“确实是这样的，大茂哥都已经花了好几十块买药了。 经过今晚的受伤，肯定是白调理了，之后的调理也要更久的时间。 要求赔偿100块，还真不是敲诈。 不信你们就报公安，去问下大医院的医生，看看大茂哥吃的药值多少钱。” 傻柱不满道：“100块你是吃人参啊，我看你曹安平就是和许大茂合起伙来骗我。”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的说道：“100块的药，调理之后能生儿子，你问问易师傅，这真的贵吗？” 易忠海沉默，他心想：‘别说100，就是1000块，他都愿意。’ 他很想现在就问问，曹安平能不能给他看看，但是一大爷的颜面，却是让他问不出口。 傻柱耍起了无赖，说道：“反正100块是想都别想，上个星期我和傻茂打架。 膝盖受伤了，右手现在也有后遗症，大不了都去坐牢吧。” 许大茂‘呸’了一声，骂道：“好你个傻柱，明明是你来追着打我，自己摔倒了，还能怪我？” “好了！” 易忠海高声制止两人扯皮，他就不应该同意傻柱收拾许大茂。 现在有曹安平这根搅屎棍，一点小事都能让他搞得很严重，他还没法反驳。 易忠海说道：“你们都别吵了，大家各让一步。 柱子你赔大茂之前调理的药材，不是说几十块嘛，我看折中一下，就赔50块吧。” 他是真不想再扯这件事，把事情又闹大了，这样显得他这个一大爷有点无能。 而且最重要的是，钱又不是要他赔，他并不在意傻柱的钱。 许大茂撇撇嘴，有些不满的道：“我还要给安平兄弟诊费呢。” 易忠海故作吃惊的问道：“你都叫安平兄弟了，你们两关系那么好，而且又都是邻居，还要收钱的吗？” 他这是故意离间曹安平和许大茂之间的关系，他已经意识到这两个刺头站在一起后，更难对付了。 四合院众人都议论纷纷，都觉得曹安平不够仗义，本来关系就好，还是邻居，看病竟然还要钱。 当然他们也是有私心的，许大茂都要钱，那以后他们要是需要看病，不也得给钱嘛。 虽说曹安平宣称自己只会男科，可是大家也不傻，要是只会男科，不可能接连被厂里表扬两次。 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和院里人不熟嘛，等以后大家关系好了，你好意思不帮忙？ 曹安平见易忠海想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表现的很平静。 他懒得反驳，他还真想看看，有谁想来白嫖看病的，他保证把人坑的不要不要的。 还好许大茂算是有点脑子，他可不敢得罪曹安平，于是反驳道： “怎么就不能收诊费了啊？ 大家都是邻居，一大爷你是钳工，要不免费给大家都加工点生活用品？ 傻柱你是厨子，要不四合院以后你挨家挨户免费帮人做饭？ 三大爷你是老师，以后也免费帮大家写对联，免费帮院里孩子补一下课？ ......” 众人被一通问候，都有些尴尬，到了自己身上，谁愿意谁傻子。 曹安平满意的点点头，这许大茂还是有点口才的。 易忠海反驳道：“你说的这些，大家都能自己做的，没必要让别人帮忙啊，和治病能是一回事吗？ 我们院里不就只有一个医生嘛，帮助一下邻居，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曹医生可是先进人物，人家觉悟高，肯定是愿意的，需要你许大茂在这里急着反驳吗？”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许大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曹安平眼神一凝，这易忠海真是记吃不记打，总是想给他挖坑是吧？ 他点点头说道：“易师傅说的对，都是邻居，帮忙看一下病确实没有关系。 但我首先要说明啊，我主要擅长的还是男科。 而且我还年轻，医术也还有所欠缺，可不敢保证都能医好。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别让我负责，这点大家可要给我作证啊。” 众人都有些无语，你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让你看。 而且还是看男科这种隐疾，在院里找了曹安平看病，那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不行嘛。 想到这里，他们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许大茂，敬佩他许大茂是条汉子。 易忠海见曹安平滑不留手，只能放弃。 不过也算是让许大茂不好再揪着诊费不放了。 毕竟曹安平都表态了邻居看病没有关系，至于说看不看得好，关他什么事。 他劝傻柱道：“柱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赔大茂五十块药钱。 你这最近经常请假，这刚刚出来，要是又被派出所拘留，厂里要是知道肯定也要处罚的，到时候也是损失。” 傻柱沉默，虽然易忠海说的有道理，但是他现在很不爽。 最近他冲锋陷阵，受伤的是他，赔钱的还是他。 傻柱都开始反思了，他认为自己就是纯纯的冤种。 他决定以后开大会，不再冲锋陷阵了，有点被搞怕了。 最终傻柱还是同意了赔钱，他本想要回多捐的十块钱，但和秦怀茹那眼神一对视，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能恨恨的朝着许大茂说了一句：“等着！” 然后就回家拿钱去了。 第109章 终于轮到曹安平 傻柱认栽后，许大茂在那里得意洋洋。 看得曹安平无语摇头，这是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只要许大茂去医院检查出了结果，又能证明傻柱经常攻击他的下体，那傻柱肯定得倒霉了。 至于说怕被检查出来，坏了名声，不是都有机会治疗了嘛，只要以后有了孩子，那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反正以曹安平后世的认知，很多时候都无法理解这个四合院里几个主角的脑回路。 不过曹安平也没有多管闲事，只要没有来惹他，他乐得看戏。 贾张氏可见不得许大茂嘚瑟，她现在心里非常不爽。 捐款大会可是专门给贾家开的，没想到她就拉了许大茂一把，就让许大茂赚了五十，已经和她拿到的钱差不多了。 至于说是赔许大茂的药钱，贾张氏心里是完全不信的。 在她看来，就是曹安平和许大茂两个坏种合起伙来坑傻柱的钱。 于是贾张氏站出来说道：“许大茂，你们的事，现在掰扯完了吧。 现在该忙我家的事了，没捐钱的快点啊。 许大茂，你这赚了五十，不应该捐我家二十嘛，没这个大会，你都没机会挣这个钱。” 许大茂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骂道：“贾张氏，就是你拉我，才让傻柱打到我的，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要点脸吧。” 贾张氏得意回道：“明明就是你撞到我，我是被迫拉你的。” 易忠海敲了敲桌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大茂啊，你和傻柱的事，已经公正的给你处理了。 现在说说帮助邻居的事，院里你家的生活应该是过得最好的吧，不能这么自私啊。 有能力也不帮助院里人，你让大家怎么看你？” 众人都觉得易忠海说的对，大家都吃糠咽菜呢，你搁着在家经常大鱼大肉，确实有点招人恨。 许大茂撇撇嘴，有些没底气的回道：“我身上没有钱，等傻柱赔了我钱再说。” 易忠海见许大茂有服软的样子，还算满意，他又看向曹安平。 曹安平打起了精神，心说：‘来了来了，终于轮到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真不惦记我了呢。’ 只听易忠海语气温和的说道：“曹医生，你可是先进人物，相信思想境界也是很高尚的。 肯定不愿意看到同院的邻居挨饿吧？ 最近你可是都拿三次肉回家了，而且你一个人定量也吃不完，就帮助一下困难的邻居嘛。 你一个人，要是有什么困难，也需要邻居们帮忙不是？” 贾张氏可算鼓起勇气又敢和曹安平对线了，因为她觉得她有理，你曹安平的东西都吃不完，难道不应该帮助她家？ 她理所当然的说道：“曹安平，你看我家现在都快饿死人了。 你还要了我家五百块，才愿意和解，你还是人嘛。 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和解的钱还给我家，要是我家真的快饿死了，我就去你门口吊死得了，也让人看看你这没良心的。” 众人听后都有些心惊，没想到这曹医生也是个狠人啊，贾家讹诈他500块，他反手就从贾家坑了500块赔偿。 整的他们都有些羡慕，甚至在想这挣钱的方法能不能学习学习。 曹安平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啥五百块？不是易师傅劝我说，都是邻居 ，要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嘛。 我可是好心的只收了五十块，就让你家东旭不用坐牢了，你咋血口喷人呢？” 贾张氏懵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易忠海，问道：“老易，真的是50吗？可东旭给你写的借条可是500块啊！” 易忠海人麻了，他原以为曹安平只愿意写50块的和解书，是害怕他反手就告曹安平敲诈，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呢。 他只能安抚道：“贾家嫂子，真是500块，只是曹医生只愿意写50块，我这不是为了救东旭才答应的嘛。 这件事我早就和东旭说过了，而且傻柱都给了50呢，你觉得东旭的事，50块某人能放过你家？” 曹安平不乐意了，打断道：“易师傅，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我可是只收到你50块钱啊，咋我好心放他们一马，还被倒打一耙呢？ 你有本事就把和解书来出来，可别冤枉好人啊。” 易忠海气结，回道：“和解书在派出所存档了，而且确实写的50块，这不是你要求的嘛。 曹医生，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你敢发誓，你只收了50块吗？” 曹安平撇撇嘴，不屑道：“当然是收了多少就写多少，不然你能答应？ 而且我为什么要发誓，你敢发誓你这辈子没算计过贾家吗？ 你敢发誓我就发，断子绝孙的毒誓我都奉陪。 咦？不对啊，不能发断子绝孙的誓言，那我太吃亏了，换一个，就发誓撒谎的人孤独终老。” 曹安平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他作为一个讲科学的好青年，怎么会在乎什么毒誓。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是他对那些小姐姐发过的誓言都应验的话，那他就不是被穿越到这个年代，还带系统了。 最少也得下十八层地狱吧，什么刑罚都得走一遍。 易忠海被曹安平明里暗里的嘲讽气的不行，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现在无儿无女，他也不会发断子绝孙或者孤独终老的毒誓啊。 贾张氏把易忠海那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看成了沉默和心虚，她哀嚎道： “哎哟，老贾啊，你快看看吧，我们一家人都被算计啊，五十块钱就要让我儿子给养老啊。 易忠海，你还是不是人啊，我不同意，刚才签的字我不认。” 易忠海那个憋屈啊，明明出了500块，又出钱又出力，最后还要背上恶名。 他也不期望曹安平能承认了，只想先把这件事先糊弄过去，私下里再和贾家商量。 易忠海看着贾东旭，真诚的说道：“东旭啊，这件事我去接你那天可是给你说的清楚。 而且你自己想想，你的事50块钱别人能答应吗？” 贾东旭虽然也有过一丝怀疑，但是他也知道，曹安平不可能那么好说话，所以还是比较相信这是曹安平耍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能让贾张氏继续这么闹下去，要是和师父闹翻了，他们家损失可就大了。 刚刚就一会儿时间，师父就帮他家募捐到五十多呢，这可是快接近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于是他向贾张氏劝道：“妈，我相信师父的为人，你别闹了。 而且你仔细想想，曹安平怎么会真的那么好心，会放我们一马？ 给我师父养老是白纸黑字写好的，大家也都见证了，妈你以后可别再说那些话了。” 易忠海很是满意贾东旭的态度，还有对他这个师父的无条件信任。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他们家可是还要靠着易忠海呢，共同的敌人是曹安平。 就算要找易忠海补偿，最好也是私下里要好处。 于是她向易忠海讪笑了一下，转头怒视着曹安平说道： “你个小...曹安平，你赶紧把多收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和你没完。” 曹安平假装掏了掏耳朵，一脸没听清的样子问道：“贾张氏，你这是又要讹诈我了吗？ 来，你说说你又要讹诈多少？我好先给易师傅借钱。 这次我保证把钱给你后，再报公安，这样才能坐实罪名嘛，哎，上次就是我没经验。” “你！” 贾张氏很想骂点难听的，可是看到曹安平的茶缸和帽子，就有点心虚。 她也不敢再问曹安平还钱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讹诈。 要是院里其他住户，她才不会管那么多，但是曹安平是真的会报公安啊。 易忠海心里暗骂贾张氏没用，你贾张氏不胡搅蛮缠，怎么说得过曹安平，至于胡搅蛮缠，人家直接掀桌子。 他只能出来制止，说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讨论了，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不管真相是什么，这件事都翻篇了，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曹安平也没有继续争论这件事，反正他又没有吃亏。 虽然易忠海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曹安平收了钱不承认，但院里人的想法重要吗？ 要是太在乎他们的想法，那干脆做个老好人算了，但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专门欺负老实人啊。 刚刚贾东旭可是无条件的信任他这个师父，所以易忠海也准备投桃报李，打算多给贾家要些东西。 于是他对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可别转移话题啊。 你作为先进人物，肯定不忍心看到院里困难住户忍饥挨饿吧？ 你现在也没有负担，要不以后一对一帮扶一下贾家，这样的好人好事才配得上你的先进称号嘛。” 贾张氏眼前一亮，附和道：“老易说得对，你不是先进嘛，要是见死不救，看你不被人戳脊梁骨。” 秦怀茹也是眼前一亮，她每次在中院洗衣服，看到曹安平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都眼馋的不得了。 可是因为家里和曹安平之间的矛盾，使得她这个老乡都说不上话，别提多郁闷饿了。 要是两家没有矛盾的话，她早就像对付傻柱一样凑上去了，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自信的。 秦怀茹带着哭腔的说道：“安平兄弟，我们可是一个村出来的，你现在有出息了，可要帮帮秦姐家啊。” 第110章 破坏捐款 看到秦怀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所有人都看着曹安平，心想： ‘叫你天天炫耀你那些奖品，现在被惦记上了吧，名声所累，你好意思一毛不拔？’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他还是在最开始进四合院，来许大茂家做客的时候，喊过一次秦姐呢。 那是看在同一个村的面子上，后来刚搬进来就和贾家势同水火，他都是喊贾家嫂子或者直接喊秦怀茹的，就是不想和她套近乎。 曹安平嘲讽道：“我说你们贾家是哪来的脸啊？ 自打我进这个院子，你们不是讹诈我，就是骂我，天天找我麻烦。 现在还理直气壮的来找我帮助，我又不是你爹。 而且你们贾家真的困难吗？一个个的，长得肥头大耳的。 你们看看院里其他人，看看我，都这么瘦。 贾张氏，你像吃不上饭的人吗？” 有些人觉得曹安平说的对，说起来这贾家只有一个人的定量，好像确实挺困难，但是长得也不像挨饿的样子啊。 还真是神奇，难道真有人喝凉水都要长胖？ 他们都有点后悔捐钱了，自己家孩子还瘦骨嶙峋的呢。 看到贾张氏又想撒泼，曹安平提高嗓子继续道： “你们说的对，我是先进人物，我确实应该主动帮助困难的人。 所以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去找王主任，让她帮我筛选五家真正的困难家庭。 首要条件就是人均收入低于五块，名声好的家庭。 我一个月四十多的工资，每个月我拿二十五块来帮助这五个家庭 另外我省下的定量，也用来帮助这五个家庭，这样不会辱没先进的身份了吧？” 曹安平其实那晚拿了易忠海和贾张氏的钱后，就有这个想法了。 反正都是白得来的钱，能帮助几家真正困难的人，他还是很乐意的。 甚至他的能力，还能多帮助几家，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捐的钱超过了他工资的一半，就太显眼了。 当然他更愿意帮助不认识的人，也不愿意帮助院里的人。 众人都没想到曹安平会做这样的决定，有些人对曹安平的印象有了改观。 有的人觉得曹安平有点傻，这被贾家一刺激，就捐了超过一半工资，感叹年轻人就是不稳重。 而还有的人就开始打小算盘了。 比如阎埠贵，他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曹安平，问道：“曹医生，我家就满足你说的条件啊。 我家六口人，我工资只有27.5块，你看是不是算我家一个名额？” 曹安平似笑非笑的看着阎埠贵，问道：“阎老师，你家收入真的只有27.5吗？ 到时候我可是会要求街道办，核实帮扶对象的收入情况的哦。 要是随便乱说，可能要被算作诈骗，那样可是会反映到你的工作单位哦。” 阎埠贵表情一僵，讪笑道：“我家解成打零工确实能赚点钱，那就满足不了你的要求了，只能把机会让给别人了。” 他还真怕街道办去学校核实他的收入情况，这不就露馅了嘛。 他说工资是27.5块，是因为了抠门，怕别人借钱，另外就是因为他是小业主成份，故意装穷，避免麻烦。 那些有点小心思的人，看到阎埠贵吃瘪，都放弃了不该有的想法。 实在是95号四合院，还算是富裕的院子，除了现在的聋老太，每家都有至少一个工人，都满足不了曹安平的的条件。 易忠海看到曹安平要主动帮助别人，还不是帮院里的人，心里非常不高兴。 这样以后也不能用对方的先进身份，来绑架曹安平做好事了。 他想了一下才说道：“曹医生啊，后院老太太现在可不是五保户了，已经没有收入了。 你说的这个帮扶对象，老太太不是正好对上了嘛。 你这要帮助五家人，我们院里一家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吧？” 曹安平讥讽道：“易师傅，我说了是要收入低，还要名声好的，聋老太她名声好吗？ 私藏黄金，连五保户身份都被取消了，这样没有觉悟的人，我怎么可能帮助。” 易忠海无言以对，当然主要是曹安平不吃他那一套歪理邪说。 易忠海只能换个话题：“那贾家呢，虽然你们是闹了一点误会，但毕竟是邻居，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东旭接下来三个月都没有工资，你帮助院外的人，都不愿意帮助下邻居吗？” 曹安平没好气道：“你可是八九十的工资，别人都帮你养老了，你拿一半工资出来帮助贾家不过分吧？ 你还让院里人捐款，这不是好处你得，让大家受罪吗？谁家里不困难啊？ 易忠海你这算盘打个可是比阎老师厉害多了。”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这咋又拿他说事，看来刚才想占便宜被记恨上了。 易忠海赶紧解释道：“我可没少帮东旭家啊，这点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而且我家的钱不是都被偷了嘛，现在我可是向工友借钱都在帮助东旭家，我这个师父做的问心无愧。” 曹安平笑着说道：“易师傅，你要是保证，像我一样，下个月领到工资，就拿出一半来帮助别人。 就算你只帮助贾家，帮助你的养老人，我就信你是真心实意的。” 贾家人是真希望一大爷能答应下来，那他们日子就好过了。 易忠海有点下不来台，不过他不可能答应，只能生气的说道： “曹安平你不想帮助邻居就明说，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肯定是会帮助东旭家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曹安平觉得没什么意思，都懒得继续怼易忠海了，实在是对方话里全是漏洞。 关键四合院里的人还真吃他这套，被他润物细无声的经营成了一言堂。 曹安平有些无聊的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不想帮助贾家，他们家和我有仇，我凭什么帮助他们啊。 而且啊，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不捐钱给贾家，其实是为了他们好，也是为了易师傅你好啊。 你们还真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大家都有些疑惑，曹安平的话是什么意思。 贾张氏则直接骂道：“曹安平，你能不能要点脸？不捐钱就不要说这些风凉话。” 正当曹安平要解释的时候，傻柱臭着一张脸，从家里出来，将钱扔给了许大茂。 他还委屈的骂了一句：“傻茂，你变了，你现在就是个孬种，打架打不过就要报公安，我看不起你。” 许大茂嘿嘿贱笑，也不在意傻柱的鄙视，钱掉了一张在地上，他也赶紧捡起来。 贾张氏眼前一亮，对许大茂说道：“现在傻柱赔你钱了，你不能找借口了吧？快点给我家捐钱，真是磨磨唧唧的。” 许大茂眼睛一转，说道：“曹医生刚刚有话没说完呢，被傻柱打断了。 我们还是听听，为什么曹医生说不给你家捐钱是为你们好吧。” 曹安平满意的点点头，这捧哏的不错，他施施然的说道： “易师傅，你最近不是在学普法吗？” 易忠海点了点头，心里有不妙的感觉，他也不知道曹安平一个乡下来的，怎么那么懂法，一不小心就要掉进陷阱里。 曹安平继续说道：“那易师傅你还是没有学到位啊。 如果你私下帮助贾家，那是做好人好事，值得表扬。 但是你开大会，要求大家给贾家捐款，那你可就犯错误了。 要组织这样的捐款，是要先向街道办报备，获得批准后，才能向群众募捐的。” 曹安平‘啧啧~’感叹一声，继续道：“你这样私自开捐款大会，金额甚至超过五十块。 要是被人举报了，不仅你要受处分，连刘师傅和阎老师都要跟着受牵连。 我要是捐款，那涉案金额就加大了，我不捐那不就是在帮你们嘛。 咋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啊。 我先申明一句啊，我肯定是不会去举报的，毕竟我又没有捐钱。” 听到曹安平的解释，院里一片哗然，合着捐款是犯错误了，众人都心思各异。 刘海忠和阎埠贵都有些紧张，真要是曹安平说的这样，挨批评的肯定是他们三位管事大爷。 那得多冤啊，尤其是刘海忠，本就是被架起来逼着捐的，何况被领导骂是他最不想遭遇的。 他们都没有怀疑曹安平说的假话，因为经过贾家讹诈的事件后，大家都明白，院里最懂法的人就是曹安平。 刘海忠赶紧站起来，朝着贾张氏喊道：“贾张氏，你先把钱退回来，等街道办同意捐款，我们再帮助你们家。”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也附和道：“对对对，贾张氏你快把钱退回来，不然大家都要倒霉。” 捐了钱的人都纷纷附和，要贾张氏先把钱退回来，他们心里本来就不想捐的，贾家在院里可是不太受欢迎。 捐钱完全是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再加上气氛都烘托到那里了，算是被裹挟着捐的。 第111章 许大茂放过傻柱的原因 贾张氏见势不妙，捂着口袋，直接跑路，回家把门栓都给插上了。 见没人追来，她才松了口气，暗骂道：“进了老娘包里的钱，还想要回去，做梦呢。 好你个曹安平，又坏我的好事，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看到贾张氏不要脸的跑了，都有些傻眼，只能纷纷看向易忠海。 曹安平露出一个微笑，提起凳子，端着大茶缸，退至众人身后，悄悄的离开了。 许大茂也贱兮兮的提着凳子跟上了曹安平，他就知道曹安平肯定不会捐款的。 果然，跟着安平兄弟走，总算躲过了捐款的麻烦。 易忠海看到众人都围着他，让他劝贾张氏把钱退回来，只能安抚道： “现在还不确定曹安平说的是不是真的呢，我明天就去街道办问问，补交一个申请不就行了嘛。 我们是在做好事，即便真有这样的规定，相信街道办也不会为难我们的，大家不用担心。” 虽然他心里也有点没底，但还是得先把众人安抚住，他强调道： “我明天就会去向王主任汇报和申请捐款的事，你们不要听曹安平的蛊惑，跑去提前举报。 这不是坏我们四合院的名声嘛，以后可还要拿回先进四合院的荣誉，你们要分得清轻重啊。” 他知道经过曹安平的暗示，肯定有人蠢蠢欲动，所以先打个预防针。 果然，有些人听到后都眼神闪烁，比如另外两位管事大爷。 都是担心背责任的人，想提前把自己摘出去。 刘海忠说道：“老易，你明天尽快去搞清楚这件事，要是私自捐款是犯错误，你就赶快让贾张氏把钱都还给大家。 不然我会主动去找王主任坦白的。” 阎埠贵也点点头，劝道：“老刘说的对，我们院里最近可是不能再犯错误了。” 易忠海无语的看了阎埠贵一眼，一分钱没出，还赚了五毛钱，有啥脸在这里说话啊。 不过他也不想多争论，扫视一圈人群，竟然发现曹安平已经跑了，他心里暗骂： ‘这人咋这么坏呢，点一把火就跑，把烂摊子留给他。’ 易忠海只能无奈的结束大会，还有几家没有捐款，他也不敢继续了，只能说道： “都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帮助贾家的事，我明天肯定会解决的。” 阎埠贵抢着喊了一句“散会！”，就心事重重的走了。 还有几家没有捐款的，都一脸喜色的回家，感觉真是赚到了。 而捐了钱的众人，则只能非常不爽的回家。 贾东旭浮现出忧虑的神色，向易忠海问道：“师父，不会真像曹安平说的那样，又给你添麻烦了吧？” 易忠海露出欣慰的神色，至少这个徒弟还是很体谅他的。 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养老问题，总算是有个保底了。 他安抚道：“不用担心，毕竟大家都是好心，体现了我们四合院互相帮助的美德，不至于犯错的。 这次大会也给你家凑了五十多块，去买点高价粮，先把日子过下去再说。” 贾东旭有些欲言又止，他心想：‘这捐的钱进了我妈口袋，也不知道她舍得拿多少出来买粮食。 估计过两天，还是要向师父求接济啊，到时候怎么开口？’ 另一边。 许大茂跟着曹安平回后院，一路上都在拍曹安平的马屁。 “安平兄弟，还是你厉害啊，几句话就把他们收拾了。 你说的捐款要向街道办报备是不是真的啊？ 要是明天易忠海真的去街道办申请成功了，那我们要捐吗？” 曹安平不太在意，随意的回道：“他要是真被批准了，我就捐呗，几毛钱还是出的起的。” 其实曹安平一点都不担心易忠海去报备，以王主任那种怕麻烦的性格，不可能会批准这种的事 说不定易忠海还会撞上枪口，街道办很多小事懒得管，不代表他们不清楚四合院的情况。 现在困难的人太多了，街道办年底的工作正焦头烂额呢，他们怎么可能开这个先河。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都跑来申请要搞捐款，那还不把所有人都弄得怨声载道，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街道办。 曹安平还想着自己要配置龙精虎猛丸呢，加快脚步回家。 没想到许大茂也跟来了，还露出担忧的神色。 曹安平没好气的问道：“我还要忙呢，你是问治病的事吧？ 放心吧，没有大问题，不过治疗的时间要延长了。 也不知道你咋想的，真应该送傻柱去改造两年，不然你治疗的这段时间，还有被打断的风险。” 许大茂松了口气，解释道：“这不安平兄弟能帮我治好嘛。 要是我治不好了，我肯定和傻柱拼命，可是现在，我过两个月可能就有孩子了。 到时候傻柱都被关进去了，我找谁炫耀去。 而且我也不想这件事传扬出去，太丢脸了，曹医生记得帮我保密啊，就说是帮我调理身体。”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这特么什么脑回路，找傻柱炫耀有那么重要吗？ 他骂了一句：“有病。” ‘嘭’一声就将门关上了，让许大茂吃了个闭门羹。 看来这许大茂和傻柱还真是相爱相杀啊，好事坏事都想着对方，真的是极限拉扯。 许大茂在外面喊道：“安平兄弟，要不你今天帮我看看，我这现在还有点痛呢。” 曹安平没好气的道：“我还要忙呢，明天去厂医院找我，你那问题不大，一晚上又坏不了。” 许大茂只能讪讪的回家去了。 曹安平将炉子打开，又添了两块煤，等待火势稳定下来。 他思考着，要不要抽空整点蜂窝煤出来，烧煤不仅不好掌控火候，还更容易产生一氧化碳，搞得他睡觉都不敢把窗关严实。 可不关窗又怕被人算计，所以他前两天还在窗户上挂着铃铛呢。 老六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算计了别人，也要时常提防被人暗算。 等火势稳定，他又将锅预热，再从空间取出之前炒制到一半的药材，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中院贾家。 贾张氏正在质问贾东旭：“东旭，你确定老易真的花了500块和曹安平那小子和解？” 贾东旭点了点头，回道：“师父没必要骗我们，而且50块应该满足不了曹安平的胃口吧。” 贾张氏小声的骂道：“老易是傻子吗？这也答应？ 要是写的500块，说什么我也得让他还回来一些，这也太狠了。” 贾东旭有些无语，心想：‘这钱也不是你出的啊。’ 他只能转移话题，小心的问道：“妈，今晚得了五十多吧？” 贾张氏心情好了很多，得意道：“幸好有傻柱那个傻子，还想着帮许大茂给，最后他一个人就出了二十。 其他的邻居也真是小气，都是两三毛的，竟然也拿的出手。 要是都给个两三块，那不是发了啊。 哼！还有几家没给，我都记着呢，他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贾东旭见他妈心情还不错，才说道：“妈，你把钱给我吧，我明天去买点高价粮，不然我们真要挨饿了。 也给怀茹一点钱，让她明天去看看有没有村里的人进城卖鸡蛋。 我这在拘留室饿了好几天，可要补一补，不然上班都没有力气。” 贾张氏骂道：“你怎么这么傻啊，现在你都答应给老易养老了，你去找你师父给你弄好吃的啊，记得也给我带点回来。 你可别找到了靠山，就想扔下你老娘啊，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东旭顿时一副苦瓜脸，无奈的说道：“妈，还是等几天再找师父吧。 最近师父损失确实有点大，而且今晚捐款也是他号召的，他还捐了十块呢。 要是这钱我们全都不拿出来用，师父肯定要生气的。” 贾张氏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就像曹安平说的一样，易忠海还能挣十多年的钱呢。 可别真把财神爷给得罪了，这可是他们贾家的长期饭票，得细水长流。 于是她忍痛拿出10块钱，递给贾东旭，叮嘱道：“最好能买点细粮啊，最近真的是馋坏了。” 贾张氏又拿出两块钱，递给秦怀茹，威胁道：“怀茹你明天去找找看能不能买到鸡蛋。 你可别想着克扣下来啊，竟然还敢藏私房钱，要是被我抓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怀茹接过钱，委屈的回道：“妈，我的私房钱真是我爸妈过年给我的。” 贾张氏一点不信，冷哼道：“既然你娘家那么关心你，现在家里都吃不上饭了，要不你回娘家拿点东西回来？” 秦怀茹一噎，悻悻的说道：“今年不是年景不好嘛，现在农村也困难，以后再说吧。” 中院易家。 虽然捐款被搞得虎头蛇尾，但是易忠海回家之后，心情还是不错的。 “中午秦怀茹说贾张氏在住院，找我借10块钱，我只借了五块。” 一大妈报备了一下，动了家里的钱，都是要向当家的说清楚的。 易忠海好心情一下就没有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怪一大妈借钱，也没有怀疑秦怀茹撒谎。 而是认为是贾张氏贪得无厌，说借钱治病，结果拿到钱，马上就出院了，实在不像话。 一大妈有些犹豫的问道：“我觉得曹安平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我们还要关照贾家二三十年呢。 到时候要是他们反悔，那我们就亏大了，而且贾张氏实在太贪心了。” 易忠海摆了摆手，自信的说道：“东旭这孩子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 怀茹也是个贤惠的，只要我们多加调教，他们不会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至于贾张氏...” 想到贾张氏这个猪队友，他眼中闪过厉色，咬牙道： “她要是敢只拿我家好处，而不想付出的话，我会收拾她的。” 第112章 易忠海撞枪口 第二天。 曹安平睡了个懒觉，昨晚配置龙精虎猛丸，竟然忙到快十二点。 五副药材最后得到72颗药丸，可是已经没有小瓶子了，只能先全部收进空间。 起床第一件事，照例是抽奖。 “开启今日抽奖：获得魔方一个，获得干辣椒一袋，获得蜂蜜一罐。” 曹安平现在已经不太关注抽到的普通东西了，基本都是吃的和用的一些小东西。 根本就吃不完，虽然每天只有两三样，但一天天的累积起来，估计过一年半载的，1000立方米的空间估计都装不了。 他现在比较期待的是触发暴击，上次周日的暴击抽出了一套手弩，其次就是激活系统时首抽的《肾经》。 也不知道要哪些特殊的日子才能出暴击呢，希望过年的时候能来点好东西。 他起床洗漱好，吃完早饭，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 幸好昨天提前给林主任说了，今天上午可能会迟到，因为上午给他装修房子的师傅要来。 他把私人物品全都收进了空间，只留下了家具。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装修师傅就来了。 是三大妈领着进来的，她老远就喊道：“曹医生啊，这几位师傅找你呢，好像是给你修房子的。” 三大妈很是热情，因为昨晚阎埠贵说曹安平找老刘家的帮忙做被子，她就觉得损失大了。 起码少挣了一块钱呢，要是她知道曹安平给了一斤腊肉，估计更心痛。 陌生人进院子，确实需要人领着，不然也不放心。 这一点曹安平倒是承情，不然她要是使坏的话，估计得拦住这些人，当然那肯定就得罪曹安平了。 曹安平给了颗糖，感谢道：“多谢三大妈了。” 三大妈高兴的接过糖，问道：“曹医生，你这翻新房子，有什么需要我家帮忙吗？ 这师傅们的伙食，你也不方便做，要不我帮他们送饭吧？” 曹安平心里腹诽：‘要是让你家做饭，我这房子还不知道得给我弄成什么样呢，怀着怨气干活，能干好吗？’ 他只能回道：“不用了三大妈，我这是全包，我不管饭的。 倒是这几天师傅们进进出出的，需要三大妈你照看着点，等我完工后，肯定感谢你。” 三大妈总算揽了个活计，保证道：“曹医生你放心，我肯定会放在心上的。” 打发走了三大妈，曹安平赶紧又给来的三人散烟，“孙师傅，你可算来了。” 来的三人，领头的四十多岁，是之前就来看过房的孙师傅，跟着两个年轻人，大概是学徒。 孙师傅人精瘦精瘦的，看着挺有精神，他连忙说道：“曹医生多多包涵，上一个东家催得急，所以这两天加紧完工了。 你这里我们今天就开工。” 曹安平回道：“好的，辛苦你们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就按照之前的方案做。” 他又一人给了一包三毛的飞马烟，虽说是全包，但开工还是意思一下。 他继续道：“希望孙师傅能稍微快点，我这几天都只能住招待所了。 还有，你们下工之后，记得帮我锁好门，装修的材料也放回屋里。” 住哪里他倒是不太在乎，就是担心没住四合院，不能抽奖。 三人又得了好烟，都很高兴，连连保证会把活干漂亮。 其实飞马烟已经是他空间里最差的烟了，最近好多领导来找他看病，送的都是好烟。 他都打算到黑市去卖一些了，实在是抽不完啊。 孙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曹医生，我们这买材料，得先需要一点钱，您先给50行吗？” 他也是打听了一些曹安平信息的，说话自然很客气。 曹安平一拍额头，拿出100块递给孙师傅，说道：“我先给你一百，剩下的50块完工后再给。” 他直接多给50，也懒得施工没两天又找他拿钱，反正也是王主任介绍的，他一点都不担心。 孙师傅收好钱，安排一个徒弟进屋打扫，另一个徒弟去把院外的材料搬进来。 曹安平突然问道：“孙师傅，你知道这附近谁有做瓷瓶的手艺吗？是那种装药的小瓷瓶。” 孙师傅毫不犹豫的回道：“88号院的老李头，年轻时候是专门做瓷器的，据说手艺很不错，现在在做泥瓦匠。” 曹安平有些疑惑：“既然手艺好，为啥去做泥瓦匠？” 孙师傅小声的解释道：“他啊，成分不太好，家里以前是地主。 曹医生你真要找他做东西，记得低调一些。” 曹安平了然，感谢之后准备去上班了。 他想了想，又去了刘海忠家，拜托二大妈帮忙看着点。 他实在有些不太放心四合院里的人，别没多久就和孙师傅他们发生矛盾，到时候还要麻烦他回来解决。 ...... 等他来到厂门口，正好碰到易忠海出厂。 两人都有些尴尬，一个早退，一个迟到。 曹安平率先开口，“易师傅，这还没有下班吧，你去哪里啊？” 易忠海有些不自然，敷衍道：“我有点事，请假了。 不对啊，曹安平你怎么现在才来上班啊？”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有些不好看，质问道： “我说曹安平，你不至于吧，这么早就去举报捐款的事？ 你不帮忙可以，能不能别捣乱啊，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易忠海，你激动个啥？ 我昨晚就说了，我不会去举报的。 我今天是请了假，家里装修师傅来了，我收拾屋子呢。 对了，我这几天不回院子了，住厂里招待所，你帮我看着点，别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装修这事，可是王主任批准了的，装修师傅也是王主任介绍的。” 易忠海有些尴尬，心里腹诽：‘你要是一直不住院里最好。’ 不过还是说道：“好吧，我会和院里人说的，不会打搅他们。” 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看来易忠海是去街道办，说昨晚贾家捐款的事了。 不过他不太关心，推着车进厂里去了。 “曹医生早啊。”值守的杨大鹏嗓门还真大。 曹安平只能礼貌的回应，有些哭笑不得，心里腹诽： ‘你小子别喊那么大声啊，这下好多人都知道我晚来上班了。’ 等到了医院，又是各种打招呼。 看到许大茂，他突然有些尴尬，忘了和许大茂说他会晚一点来了。 以许大茂的急性子，怕是等了好久了吧。 曹安平问道：“大茂哥，你等多久了？我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许大茂笑着回答：“我也是刚来，本来想上班就来的，没想到今天厂里来了领导，我去放了部电影才来的。” 曹安平带着许大茂进入诊室，笑道：“还好你去放了电影，不然就有的等了。” “等再久也值得啊，我就想早点治好。 这样一直戒酒也不是个事啊，今天放完电影，本来领导是要让我陪酒的，也只能找借口推辞了。” 曹安平倒是没想到，现在的许大茂就能混到招待的酒席上去，难道放电影还真那么吃香？ 他调侃道：“大茂哥不错啊，这都和领导一桌喝酒了，啥时候也整个领导当当。” 现在的许大茂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摆手道：“我才转正没有多久，还是以后再说吧。 倒是安平兄弟，成了干部岗，肯定是院里最先当领导的。” 曹安平没有再和许大茂逗闷子，让他把裤子脱了，躺病床上去。 “嘶！” 曹安平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这傻柱下脚可真狠啊，都肿了。” 许大茂有些紧张的问道：“那耽误治疗吗？” “问题不大，只是消肿这几天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 之前那几天白费了，估计这后面也要增加一个星期的治疗时间了，总共将近35天才能康复。 傻柱赔你50块，你可亏大了啊。 之前一个星期的治疗50块白花了，现在还多出了一个星期的疗程，又要多花50块。 就算是收100，那你的罪也是白受了啊。” 许大茂不是太在乎钱，反正是娄晓娥出，他气的是，又要推迟好久的时间了。 戒烟戒酒戒色，真的好辛苦啊。 他发誓：“等我有了孩子，一定天天气死傻柱。” 曹安平也没有管许大茂的脸色变幻，开始给许大茂扎针治疗。 同一时间。 易忠海来到街道办，找到王主任的办公室。 王主任正对街道办年底的物资发愁呢。 工作人员计划外的福利，她总得多弄点吧，光靠单位下发的那点，有点太寒酸了。 今年先进四合院的奖品也被砍了一半，到时候又要去做思想工作。 年景不好，物资不充足，任何单位的管事或者后勤，最近头都快扣秃了。 王主任看到门口的易忠海，语气不太好的问道：“易忠海，你们院里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现在年底都忙呢，你们院最近可少闹点幺蛾子吧。” 第113章 傻柱倒霉 面对王主任不太好的态度，易忠海有些尴尬，自知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可是也不敢再拖着了，他怀疑肯定会有人来举报。 也不知道曹安平那么晚去上班，是不是顺便来了一趟街道办。 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主任，我们院里人都本本分分，不会闹出事的。 今天来打扰你，是因为院里有两家人现在生活很困难，已经快吃不上饭了。 我作为管事大爷，一直都在帮助他们，可是我一个人的能力也有限啊。 所以我们开大会商量了一下，院里大家都愿意一起帮助困难家庭，尊老爱幼，邻里团结嘛。 王主任，这样的事，没有违反相关的规定吧？” 王主任点了点头，不过她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要是真只是帮助邻居，以易忠海的性子，也不会跑来询问了。 于是她沉吟道：“邻里团结，互相帮助肯定是没错的。 但我记得你们95号院，好像没有困难户吧？” 易忠海解释道：“院里聋老太太，不是把黄金都捐了嘛，五保户也没有了，虽然之前是犯了点错误，但也不能看着老人挨饿啊。” 王主任皱了皱眉，反驳道：“之前黄金的事，已经是看在她年纪大，轻拿轻放的结果了。 街道办只是取消了她的补助，又没有减她的定量。 现在好多家庭一个人的定量就养着四五个人，就算她真的一分钱没有了，也可以用多的定量和人换嘛，怎么可能过不下去。 我们街道办做事，怎么可能没有考量，难道还真把人逼死不成？ 易忠海，你要帮助邻居，这值得表扬，不过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还要街道办给你颁个奖吗？” 王主任正忙呢，有些不高兴易忠海在这里东拉西扯。 易忠海只能如实的说道：“还有贾家因为被盗，现在都断粮了。 我打算开个会，动员院里邻居，都帮助一下老太太和贾家。 当然是在大家都自愿的前提下，这也体现了我们四合院的团结嘛。 这不来向王主任报备一下嘛。” 王主任有些意外，夸赞道：“你这段时间每天来学习普法，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嘛，还知道来街道办报备。” 不过紧接着就话锋一转，严肃道：“帮助邻居是好事，不过你们私下里互相帮助就是了。 这两家人，连困难户的标准都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开大会动员？ 而且真要是非常困难，也要在我们街道办的监督下做这种事。 你回去吧，这事不行，有愿意帮助的，私下里直接帮助就是了。” 易忠海为难的说道：“那个...昨晚我们院已经开会帮助过贾家了，院里大家都很积极。” 他本不想说的，但是知道应该瞒不了多久，曹安平都把事情戳穿了。 王主任有些无语，心想：‘你都做了，还跑来请示，这不给人添堵嘛。 你还不如悄悄的做了呢，街道办就当不知道，也省的麻烦。’ 其实易忠海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对王主任的行事风格很了解，事情要是没造成坏影响，都是不会多管的。 要是没人管，那四合院还不是他说了算。 可是现在来了个曹安平，易忠海不主动来请示，别人就会举报，到时候就太被动了。 王主任想了想，既然事情拿到明面上了，她肯定是不能批准这种事的，不然其他院子也有样学样，那不乱套了。 于是王主任说道：“这事不行，昨晚捐了钱或者物资的，都退回去。 如果真心帮助邻居，就直接帮助，不能以开大会的形式募捐。 你作为管事大爷，要记住，开大会主要是传达上级的指示和宣传工作，平时没事别总开会。 据我所知，所有四合院中，开大会最勤的就是你们95号院了，一些小事直接处理就行了，没必要开会。 这次你是主动来请示的，我也就不批评你了，回去吧。” 易忠海傻眼了，这钱都进贾家了，他怎么去要回来？ 他只能请求道：“王主任，您看这次就算了吧，大家都是主动帮助的，说不定捐的钱都换成粮食了，还怎么还回去啊？” 王主任有些生气了，她都下两次逐客令了，这易忠海还真是没有点眼力见。 她严肃的说道：“你看着办吧，你可是保证都是自愿的，要是有人来举报的话，那你这个管事大爷就不用做了，我还会追究你的责任。 私自募捐，如果情况不属实，夸大了困难情况，涉及金额又较大的话，是可以归咎为诈骗的。” 易忠海有点被吓住了，最近怎么啥事都上升到诈骗或者讹诈上去？ 他只能答应将捐款尽快还回去，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 轧钢厂一食堂。 傻柱今天刚来上班，就遇到轧钢厂来了重要的客人。 他还挺高兴，又到了表现自己的时候了。 现在的轧钢厂可不是只有傻柱一个人能做小灶，想表现，还要竞争上岗呢。 要是招待重要客人，被表扬了，那在后厨的地位就能更稳固，说话也更硬气。 傻柱正做一道拿手的川菜，但令他疑惑的是，每次加调料，需要精细控制的时候，他的手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抖。 比如放花椒，一不小心就放多了，只能又弄出来，再重新放。 反复三四次，不仅浪费了调料，还错过了火候。 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弄到的好食材招待贵宾，菜做砸了，也不能重做一份啊。 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菜端上桌，只能祈祷客人都是不太会吃的货色了。 傻柱心里有些慌了，前几天在医院，右手也会时不时的发麻发抖，他还问过医生，医生说是因为生病影响的，他也就没有太在意了。 可是现在，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这以后还怎么做小灶，难道换左手放调料？ 那样的话，短时间无法适应啊，他还想着明年考八级厨师呢。 正当傻柱胡思乱想的时候，食堂班长进来，臭着一张脸走进厨房，直接骂道： “傻柱，你这才请假几天，咋就没有水平了？ 要是你病还没有好，就不要争着做招待的菜。 今天的菜简直大失水准，菜都炒老了，不是咸了，就是太麻太辣。 你知道今天的招待有多重要吗？ 年底工人能不能多点福利，就看今天能不能弄到计划外的物资了。 要是被你破坏了，工人们都要戳你的脊梁骨。” 第114章 又是求药 食堂班长本来就临退休没有几年了，平时也挺好说话，傻柱也没有想到老班长会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傻柱最硬的就是一张嘴，不可能认错的，他嘀咕道： “川菜不就是又咸又麻辣嘛，要吃清淡点的早说啊。” 老班长被气的不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就嘴硬吧，现在李副厂长还在赔罪呢，以后你别想做小灶了，去炒大锅菜吧。” 傻柱一听是李副厂长，顿时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心想：‘不就是一个副的嘛，神气啥啊，我以后给杨厂长做。’ 食堂班长见傻柱一脸不屑的样子，摇了摇头，真是不知悔改，没好气的道： “快下班了，你去给工人打饭吧，剩下的菜别做了。” 老班长本来还挺看好傻柱做菜天赋的，甚至想过培养傻柱接班做食堂班长。 没想到啊，最近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傻柱勺子一扔，就离开了小厨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嘀咕道：“我还不稀的伺候呢，要求真多。” 其实傻柱也不敢再继续做了，厨子最怕的就是砸招牌，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自己也不会去做小灶了。 ...... 招待客人的单间里。 李怀德正一杯杯的敬酒赔罪呢，他尝了两口傻柱做的菜，也是非常嫌弃。 也幸好今天中午是两个厨师在做招待餐，不然就更难堪了。 快年底了，计划内物资都没有到齐，更别说计划外的物资了，李怀德最近可是头都快秃了。 就现在仓库里的东西，过年发物资的时候，怕是要被工人指着鼻子骂。 还好他通过岳父的关系，找到有需求钢材的两个食品加工厂。 按理说，现在的钢材也是非常紧缺的，但比起粮食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况且所有厂都会有计划外的物资，这都已经是潜规则了。 所以李怀德面对两位本是级别比他低的主任，却要摆低姿态，毕竟有求于人。 李怀德又陪了一杯，心里后悔没有把许大茂给强行拉上，也能挡挡酒，活跃下气氛啊。 他笑着说道：“我平时吃的口味重了一些，也怪我没有提前交代，这事怪我。 来，这杯算兄弟我给朱主任和罗主任赔罪了。” “李厂长你言重了，现在能吃到好东西就不错了，我们怎么会挑剔。” 两位主任的年纪都比李怀德大，但是一点都不敢拿大，纷纷端起酒杯回敬。 他们今天来，不就是因为李怀德的背景嘛。 至于厂里扩建，需要钢材，那都是顺带的小事，今年找物资最省心的，就是各种食品厂和屠宰场了。 你就算有指标了，也要排队，谁先谁后，就很考验能力和关系了， 当然，计划内的粮食供应，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谁也不敢给万人大厂断粮啊。 酒足饭饱，傻柱做的菜基本都还剩下大半。 可以看出，就算再困难，领导也是不缺吃食的。 川菜本来就油水足，要是普通老百姓，怎么会嫌弃口味重了，高兴还来不及。 李怀德趁机说道：“朱主任，罗主任，你们扩建厂房，可以盖大一点嘛。 我们厂可以多给你们一些计划外的钢材，换一些物资。 你们是不知道，兄弟我现在缺口还很大啊，你们可得抬抬手，这个人情我李怀德记下了。” 两位主任既然今天来轧钢厂下订单，又吃了招待，其实本来就是要答应的，还收获了一个人情，都很满意，爽快的答应了。 李怀德松了口气，总算有点计划外的物资了，虽然比起前两年都少了近一小半。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错了，很多小厂，估计一点都发不了，也不知道工人过年要怎么过。 大年三十，估计一顿饺子都吃不上。 朱主任突然问道：“李厂长，听说你们厂医院有位医生，治疗男科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李怀德有些诧异，问道：“曹医生的名声都传到你们厂里了？” 朱主任笑着回道：“那倒是没有，我听你们后勤郭主任说的。” 李怀德心里暗骂：‘这老郭没事提这个干什么，真是藏不住好东西，爱炫耀。’ 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玩笑道：“我们曹医生确实很擅长男科，朱主任你是想看病吗？” 朱主任可不承认，赶紧摆手说道：“我是听说，有一种药很厉害，想买来试试。 我可是很正常的，只是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更厉害吧？” 罗主任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然后就是眼前一亮，问道： “能有多厉害？李厂长详细说说啊。” 李怀德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有种药，叫龙精虎猛丸。 不过用的药材都非常金贵，制作也不容易，我还是求了好久，才买到两瓶呢。 也不知道现在曹医生还有没有。” 两位主任一听名字，更感兴趣了，不过他们对于李怀德说的药不好买，是有点不信的。 心里甚至觉得这李怀德有点不实诚，他们都开口问了，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不得一人送一瓶？ 罗主任说道：“李厂长，这多少得卖我们两颗试试啊，他一个医生，不可能不给你这个领导的领导面子吧？” 李怀德苦笑一声，回道：“岂止是不给我面子，我请他去帮我岳父看病，他都拒绝了。” 两人看李怀德的表情不似作伪，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曹医生这么硬气的吗？是有啥关系啊？” 李怀德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岳父也不是啥紧急的病，不至于以势压人，而且曹医生也没说不治，只是他只愿意在厂里看病，不上门而已。 而且最近，曹医生被评为了全国先进，那我们轧钢厂就更要优待了，哪还能强迫人做不愿意的事。” 朱主任疑惑的问道：“今年全国先进的评选不是还没有最终公布吗？” 李怀德苦笑道：“特事特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是卫生部主导的，詹部长亲自来颁的奖。” 两位主任都有点咋舌，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也不敢打什么歪心思了。 朱主任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对那龙精虎猛丸更好奇了，李厂长，你可一定要帮我们买点来试试啊。” 李怀德想了想，答应道：“一会儿我带你们去医院问问曹医生，我也帮你们说说话，毕竟你们可是帮了厂里大忙。 当然，我也不能保证啊，得看曹医生有没有存货。” 两人都欣然答应，高兴道：“能先认识也不错，就算没有存货，也先混个脸熟嘛。” 第115章 一对活宝 厂医院。 被扎成刺猬的许大茂竟然还在惦记着龙精虎猛丸，他问道： “安平兄弟，昨晚你配制龙精虎猛丸还顺利吧？” 曹安平没好气的回道：“你这一个多月逗不能用，就别惦记了。 你那岳父要是那么想要，你就先把你的份额给他呗，反正你也用不了。 而且这次治疗完后，你功能也会有一定的加强，算是恢复普通水准了，也没必要浪费药了，挺费钱的。” 许大茂顿时一副苦瓜脸，让了一个月，那以后就不好拒绝了，能做超人，肯定就不会满足只有普通人的水准了。 不过看到曹安平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只能先放弃。 许大茂转移话题道：“治疗完成后，也快吃午饭了，等会一起去一食堂吃饭吧。” 曹安平一般中午还是要去吃点的，即是坐久了出去散散步，也是去装装样子，不能一直偷偷的吃东西啊。 他答应道：“行吧，不过最近食堂的饭菜油水是越来越少了，你在厂里认识人多，现在厂里物资的情况很严重吗？” 许大茂点了点头，回道：“确实挺困难的，我今天放电影，就是因为李副厂长要弄计划外的物资。 据说啊，年底的福利现在还没有着落呢。” 虽然许大茂家里不缺吃的，但还是有些惆怅，他现在都没有下乡放电影了。 好多村都让他暂时别去，别说送好处让他多放一部了，就是正常的招待，村里都舍不得，就想着能省一点算一点，过年也能多存点年货。 搞得许大茂除了偶尔给领导们放放电影，就只能在宣传科打杂了。 本来下乡放电影自由自在的，现在不仅要受到管束，还要每天准时来上班，懒觉都睡不了。 曹安平心里有些默然，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只是一个开始。 不过他没有任何办法，更没有能力，这场灾难既是天灾也是人祸。 等许大茂治疗结束，已经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许大茂感受到受伤处好了很多，高兴的提议道：“安平兄弟，我们现在就去食堂吧，晚了就要排队了。 而且傻柱多半去做招待餐去了，也免得那傻子给我抖勺。” 曹安平点了点头，关上诊室往食堂走去。 听到许大茂提到招待餐，曹安平想到他好像收拾过傻柱呢。 虽然他没有像对大小强两兄弟一样，完全封了右手的经脉，但也影响了两处关键的穴位，会导致傻柱右手无规律的发麻发抖。 曹安平有点怀疑现在的傻柱还能不能做小灶了，不管是颠勺还是放调料，肯定都有影响的。 两人来到一食堂，现在还挺空旷的，只有少数办公室的人在打饭。 不巧的是，等走到打饭的窗口，就看到傻柱正一脸不爽的站在里面呢。 两人都有点无语，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不耽误许大茂挑逗傻柱，他调侃道： “傻柱，今天不是有招待嘛，你咋来打饭了？ 不会是你水平太差，被赶出来了吧？” 这可正好戳到了傻柱的痛处，他骂道：“傻茂，嫌我水平差，就不要吃，快滚蛋。” 许大茂撇撇嘴，不屑道：“要都是你做的，我还真不吃。 不过你也太不要脸了，一食堂十多个厨师呢，你把功劳全都放自己脑袋上。” 傻柱突然露出一个坏笑，隔着窗台就去拿许大茂的饭盒，不怀好意的说道： “傻茂，你还打不打饭了，别墨叽了，浪费大家时间。” 许大茂赶紧退后，骂道：“我换一个窗口去打，吃了你打的饭，我怕也会变傻。” 曹安平没有跟着许大茂换地方，走上前将饭盒和钱票往里递。 傻柱看了看曹安平，又看了看正往对面窗口去的许大茂。 他咬了咬牙，瞪了曹安平一眼，就飞快的往许大茂去的那个窗口跑去了。 两相比较之下，他还是觉得欺负许大茂有意思，报复曹安平，还是要慎重点，这人邪门。 曹安平摇了摇头，就算傻柱真抖了他勺，他也不会在食堂和傻柱大闹，太掉他曹医生的逼格了。 而且傻柱抖勺，说不定就是他的锅，那容忍度就可以放宽一点了。 还有就是，这大锅菜味道一般，打多了他可能还吃不完，也省的浪费。 曹安平到旁边窗口打了一份粥和一份酸菜土豆，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搜寻了一圈，看到许大茂还没有打饭，正和傻柱拉扯呢，有些哭笑不得。 许大茂不停的换窗口，傻柱就跑去相应的窗口等着许大茂。 打菜的基本都是普通工人和临时工，也只能任由傻柱在那里捣乱。 中午下班的铃声响起，许大茂和傻柱两人都跑的有些出汗了。 傻柱得意的喊道：“傻茂，工人们就要来排队了，我看你还能到处跑不？” 许大茂咬了咬牙，等排起了队，傻柱就能真正的守株待兔了，这一局只能认栽了。 他将饭盒和钱票递进去，骂道：“傻柱，你就先得意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傻柱不以为意，贱笑着从馒头里挑了两个最小的给许大茂，然后又打菜。 他本来准备抖掉一半的，但没想到手一麻，一勺菜全给抖完了。 许大茂不可思议的骂道：“傻柱，你这也太过分了吧？都给我抖完了。” 傻柱有点尴尬，就算他知道许大茂认栽了，也不至于全抖掉啊，旁边的人都古怪的看着他。 他只能又打了一勺，可是抖的时候又全给抖掉了。 所有人都无语的看着傻柱，只有曹安平看到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给傻柱封的两处穴位，正常情况下基本没事，但是要做精细动作或者比较累的时候，就容易发作。 看来刚刚和许大茂的追逐，还挺耗费体力的。 傻柱没有管其他人的脸色，他知道自己不是故意全抖掉的，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也没有心思再欺负许大茂了，直接给打满了一勺，就像赶苍蝇一样把许大茂赶走了。 这可把许大茂给整的有些莫名其妙了，这傻柱咋虎头蛇尾的？ 他端着饭盒，来到曹安平旁边坐下，看到菜竟然比曹安平的还多，暗暗嘀咕道：“这傻子不是有病吧？” 曹安平笑而不语，平静的喝着粥。 要是不缺油水的人，食堂的粥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是五谷杂粮大混合，吃的非常养生。 第116章 抖勺犯众怒 不一会儿，工人们就一窝蜂的来到一食堂，排起了长队。 傻柱也是个犟种，没有因为手抖就跑去偷懒，反而抢着去打菜。 他就是想多感受下，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手会发抖，希望能找到原因，不然他他炒菜的手艺就危险了。 所以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傻柱在那里抖勺，连着抖了几次，在工人逐渐不赖的时候，又给打满了一勺。 好像就是在练习怎么抖勺一样，可把工人恶心的不行。 这就导致，排在傻柱的那一队，打菜打得很慢。 另一边。 小包间的李怀德三人，都酒足饭饱，准备去厂医院找曹安平。 罗主任提议道：“正好食堂开饭，我们也顺路看看轧钢厂工人的伙食。” 李怀德没有反对，知道两人是想通过食堂的伙食，看看轧钢厂的物资情况。 三人转了好几个窗口，发现虽然供应都还充足，但是九成都是粗粮，细粮不仅少，买的工人也不多。 菜别说荤菜了，油花都不怎么见得到。 三人都有些沉默，虽然他们刚刚才吃了小灶，可也不耽误他们忧国忧民啊。 他们正准备离开，李怀德突然看到曹安平，有些惊喜的喊道： “曹医生，真巧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罗主任和朱主任一听是曹医生，再看到曹安平那么年轻，都有些吃惊，也赶忙跟上李怀德。 曹安平看到李怀德，又看了看他身后跟着的两人，有点疑惑的问道： “李厂长，你找我什么事啊？” 李怀德看了看周围坐满的工人，回道：“事情等会儿再说，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罗主任，这位是朱主任，他们都是食品厂的后勤主任。” 曹安平也没有起身，微笑着问候道：“朱主任好，罗主任好。” 他心里有些无语，这正吃着饭呢，李怀德介绍个什么劲啊。 李怀德又向两位主任介绍道：“这位就是曹安平曹医生了，他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宝贝，也是全国先进代表。” 曹安平只觉得李怀德有些肉麻，怕是又有什么事找到他头上了。 罗主任和朱主任都热情的上来和曹安平握手，还恭维道：“早就听说了曹医生的大名，很高兴见到你啊。” 曹安平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客气，甚至在示好。 这个时候他就不可能还坐着了，只能站起来和两人握手，客套一番。 罗主任看到曹安平就用土豆拌着粗粮吃，还感叹说曹安平勤俭节约，应该多吃点补补，太瘦了。 曹安平内心吐槽：‘麻烦你把嘴上的油擦干净，再来夸奖我吧。 这李怀德也是，还给治病呢，也不请我体验下小灶。’ 其实曹安平还真冤枉李怀德了，在他进轧钢厂之前，小灶就停了，今天也是因为招待外人，才算例外。 周围的工人看到李副厂长在，都好奇的看着这边，整的曹安平有点不自在。 他加快了速度，打算几下解决了走人，也不好让人久等。 也就是曹安平无欲无求的，要是其他人看到李怀德等着，肯定盖好饭盒就处理事情去了。 这时候，食堂老班长也来了，看到李怀德，还以为中午的菜没做好，要来抓他的毛病呢。 他上前忐忑的说道：“李厂长，中午的菜是我的责任，傻柱刚出院，我不应该让他做招待餐的。” 李怀德有些无语，真是活该你都快退休了还是个班长，当着我的客人提中午的菜干嘛，这不是又让大家想起不愉快嘛。 他余光看了看曹安平，随意道：“没事，我们口味重，以后就别让傻柱做招待餐了。 这小子只知道到处惹事，之前还想欺负我们曹医生呢，你多磨练磨练傻柱的性子。” 曹安听了也没有说话，继续干饭。 食堂班长松了口气，回道：“好的，我让他打饭去了，也好多锻炼锻炼。” 正说着呢，就听到对面传来争吵声，好像其中一个声音还是傻柱的，食堂班长感觉被打脸了。 傻柱打饭的窗口。 三名工人骂道：“傻柱，你小子故意使坏是吧？ 每个人你都要在那里反复抖勺，其他队伍都打了三四个了，你一个都还没有打完，你这不故意浪费大家时间嘛。” 排在后面的人也纷纷起哄，骂傻柱不是个东西，反复抖几次，又打满，这不消遣大家玩嘛。 要是排在最后的，发现不对劲，就换一个队伍了，可是排在中间的，也舍不得重新去排最后面啊。 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队伍排最后面的，开始超过自己。 傻柱怎么可能向这些工人服软，反驳道：“我又没少打菜，怎么能说我抖勺呢。 也就是慢一点，嫌慢可以排其他队列去啊，催什么催。 我一个大厨，亲自来给你们打饭，你们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众人见傻柱还在强词夺理，都气的不轻，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工人，直接一手撑着窗台，跳起来就给了傻柱一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众人都安静了一瞬。 然后就听到傻柱骂道：“好你个刘伟，竟然敢打我，让你看看你柱子爷爷的厉害。” 一边说着，傻柱就从旁边的过道冲了出去。 刘伟可是一点都不惧傻柱，他可是一名锻工，手上的力道也是不小，可见刚才的一巴掌威力应该不小。 说起来两人以前就有点矛盾，刘伟是刘海忠的徒弟，一次进95号四合院找他师父，就和傻柱发生过冲突，当时两人就干了一架，可谓半斤八两。 可这次不一样，刘伟还有两个关系好的工友呢，他们在一旁假装拉架，顺便下点暗手，打的傻柱嗷嗷叫。 刚才排队受气的工人，也在一边加油，傻柱完全就是孤立无援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住手！都干什么呢！” 食堂班长赶了过来，赶紧制止，可是那些工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理会。 车间里的工人可不会给你一个食堂班长的面子。 不过紧接着，李怀德就黑着一张脸挤了进来。 他脸色阴沉，当着他的客人发生这种事，这不是打他脸嘛。 又是这个傻柱，他决定要好好收拾一顿了，得给这个傻柱长长记性。 第117章 被罚 “都住手！” 李怀德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可比老班长有威慑力多了。 众人看到是李副厂长，喧哗起哄的声音都停了下来。 后面跟上来的罗主任，朱主任，还有曹安平都暗自点头，这李怀德在厂里还是有点威势的。 只有许大茂猥琐的跟在后面，看到傻柱被按在地上，嘎嘎直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又马上捂住嘴。 假装拉架的两人，看到李怀德，赶紧停下了小动作，不过刘伟和傻柱显然打出了真火，两人缠斗还缠斗在一起，压根没注意到李副厂长来了。 李怀德瞪了两个拉偏架的一眼，骂道：“还不快把他们分开，要我喊保卫科来吗？” 两名工人这才上前正常拉架，等好不容易把傻柱和刘伟两人拉开，这一看，围观的好多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伟眼角乌青，头发凌乱，而傻柱就更惨了，鼻青脸肿的，双手还在身上不停的揉捏着，也不知道被下了多少黑脚。 李怀德骂道：“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要是说不清楚的，就自己去保卫科，等着处罚吧。” 刘伟率先开口道：“傻柱打饭抖勺，还每个工人都抖，大家都可以作证。” 周围工人都纷纷附和，骂着傻柱的不是，显然是引起众怒了。 李怀德听了，眉头紧皱，最近工人对伙食本来就有意见了，要是真抖勺，被打了也是活该。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骂道：“你们血口喷人，我今天有给谁少打了吗？凭什么说我抖勺！ 而且打架也是你先动手的，还不要脸的三个打我一个。 刘黑子，有本事我们单练，看我不打的你叫爷爷。” 刘伟也不搭茬谁先动手的事，就抓住一点反驳道： “虽然最终的量没有少，但是每个人你都要反复抖几次，其他窗口都打三四个了，你一个还没有打完，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我看你就是想搞破坏，不让大家早点吃到饭，拖延我们回车间的时间。” 这刘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套避重就轻加扣帽子的组合拳就往傻柱头上砸。 李怀德有些听糊涂了，疑惑的问道：“何雨柱，既然菜的份量都打足了，为什么要抖勺浪费大家时间？” 傻柱没好气的回道：“我这是带伤上岗，慢一点怎么了？ 你们还应该感谢我呢，就我这艰苦奋斗的精神，不得给我评个先进啊。” 所有刚才被抖过勺的人都义愤填膺，大骂傻柱无耻，刚打架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伤了？ 此时许大茂也站出来证实道：“傻柱就是故意的，刚才我打饭的时候，不愿意让他给我打，结果他追了我十多个窗口，就是为了专门给我抖勺。 这件事，食堂里打饭的同志，还有曹医生都可以作证。 他那精神头，哪里像生病了，分明就是把工作当儿戏，不是蠢就是坏。” 傻柱见自己最大的冤家，竟然站出来踩一脚，气的有些发抖，他瞪着许大茂骂道：“傻茂，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李怀德见傻柱不仅惹了众怒，竟然还在威胁人，也不打算再调查了，反正他正准备收拾下傻柱呢。 于是说道：“何雨柱，你消极工作，拒不悔改，食堂工作你就先放下吧。 以后就去打扫卫生，什么时候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再说回厨房的事。” 傻柱一脸混不吝，反驳道：“我一大厨，凭什么要去扫地，我不去。” 李怀德脸色阴沉，这是要直接给他唱反调了，他压下火气，冷冰冰的继续说道： “你要是打扫卫生的工作没有做好，那就去扫厕所，要是依然做不好，就换去筛煤。 这么大个轧钢厂，总有一样是工作适合你的。” 他又转头向食堂班长吩咐道：“以后不要让他进后厨，要是他不听命令，就找保卫科的来，直接给他关关禁闭，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傻柱有些傻眼，他可是挨打的啊，连发发牢骚都不行吗？看样子是要动真格的了，他有些慌乱。 不过他就是个倔脾气，没人提点他，他是不可能主动服软的，那也太丢面儿了。 要是易忠海在这里，肯定是一边帮傻柱求情，一边教育傻柱。 那样的话，傻柱肯定就顺着台阶下来了，连面对许大茂，他也是可以暂时道歉的。 这么一看，傻柱那脾气，和易忠海还真是挺配的。 此时的傻柱感觉自己非常憋屈，也拉不下脸来认错，还看到许大茂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 他气的一扔肩膀上的毛巾，转身就走，嘴里还骂道： “反正也没有工资，不做就不做，我一个工人，你还能开除我啊？” 众人虽然都挺讨厌傻柱，但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嘴是真的硬，胆子也是真大。 这样直接和李副厂长顶牛，就不怕以后被收拾吗？ 李怀德也没有再管傻柱，他一个副厂长不可能亲自上阵去和傻柱争论，直接通报处罚就是了，虽说不能开除，但是小鞋一定让傻柱穿到后悔。 李怀德一秒变脸，他微笑着向周围的人群安抚道：“厂里会处罚何雨柱的，大家都散了吧，继续吃饭。” 等食堂恢复了秩序，他才向两位主任歉意说道：“让两位见笑了，那小子就是个刺头，脑子不太正常，大家都叫他傻柱。” 两位主任自然是点头附和，主动化解着李怀德的尴尬。 虽说他们是帮了轧钢厂的忙，但总归还是李怀德社会地位更高。 李怀德又看向曹安平问道：“曹医生，午饭吃完了吗？ 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我那正好有盒好茶，一起去品尝一下？” 曹安平知道是有事找他，不是单纯的品茶，所以也不好拒绝。 一行人到了办公楼，许大茂独自离开，往宣传科走去。 他回头看到曹安平和三位领导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后勤处，眼里全是羡慕。 第118章 刘海忠出击 李怀德办公室。 四人抽着李怀德的特供烟，吞云吐雾的闲聊着。 秘书李仁杰泡好茶，给每人都送上一杯，就离开了办公室。 李怀德看到就剩下四人，才对曹安平开口道： “安平兄弟啊，厂里现在紧缺物资，这次朱主任和罗主任可是帮了我们轧钢厂大忙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们，没想到两位主任竟然对安平兄弟你敬佩不已，所以我就引见了。” 两人听李怀德私下竟然直接称呼曹安平为‘安平兄弟’，都有些诧异。 曹安平知道那什么‘敬佩不已’都是漂亮话而已，必然是有所求了。 他也懒得互相恭维，直接问道：“朱主任罗主任，两位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我作为轧钢厂的一份子，也很感谢你们的帮助，能做到的我肯定没有二话。” 朱主任笑着说道：“曹医生，你擅长男科的名声可都传开了，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啊？” 曹安平凝神观察了一下朱主任，又仔细看了看罗主任，才回道： “我观你们面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有正常男人水平吧，不用治疗。 正常人，就算是调理也没有什么必要，花费挺大，提升的也不多。” 李怀德听到，心里有些发酸，两人年纪都比他大，结果人家还是正常的，就他虚的厉害，还隔两三天就要治疗一次呢， 两位主任则都有些心惊，这房事看面相就能看出来？都不需要做点检查的吗？ 当然他们也不是来治病的，而是冲着龙精虎猛丸来的。 朱主任恭维道：“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曹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我俩的情况。 那个...我们想买点龙精虎猛丸，虽然正常，但谁也不会嫌更厉害不是，哈哈...” 罗主任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们也知道那药珍贵，也不多要，就想买几颗试试。” 曹安平陷入了思考，按理说这是李怀德牵的线，对方也很有分寸，他一人卖一瓶，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这东西吧，有了第一次，这些不差钱的主，就肯定想买第二次，可是他手里的货也不多啊。 他更不会到处去买药材，加大产量，劳心劳力挣钱，配药还是挺累的，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至于涨价限制的方法，他也想过，但是最后都否决了。 如果涨到那些有钱人吃了都会肉痛的价格，那就不是结交人脉了，长久下来，肯定都怨气颇深，迟早惹上麻烦。 所以还是一直装作产量很少的样子，更省心，也更低调。 毕竟以大多数人的思维来看，人都是逐利的，要是产量多，肯定不会捂得那么紧，挣钱不香吗？ 两位主任看到曹安平陷入思考，还以为被拒绝了，都看向李怀德求助。 李怀德咳嗽了一声，忍痛说道：“安平兄弟，要是实在困难，就把我那瓶的份额，分给两位主任试试。” 曹安平回过神来，有些无语，这李怀德还真是会说话，他明明一月有三瓶的份额，打算分一瓶，不仅还了人情，还要再赚点人情回去。 曹安平摇头道：“那倒是不至于，一瓶还是能挤出来的。 两位主任，我这边最多只能匀出一瓶了，你们两人分吧，一人五颗。 你们明天让人去厂医院取药吧。” 药虽然在空间随身带着，可是他没有瓷瓶了，要是直接掏药丸出来，就有点搞笑了。 朱主任和罗主任都很高兴，不是他们要求低，而是从轧钢厂后勤处郭主任那里知道了龙精虎猛丸的稀少。 近水楼台的郭主任，都只能零散的在曹安平这里买两三颗，从来没有买到过整瓶的。 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五十块，又加上几张票，递给曹安平，说道： “这药算我买来送两位主任的，他们是来帮忙的，怎么能空手而归。” 曹安平接过钱票，没有拒绝，李怀德可是他的榜二大哥，人家要还两位主任的人情，他肯定是要配合的。 几人又寒暄了一阵，曹安平喝完第一开茶水，就告辞离去了。 ...... 南锣鼓巷街道办。 刘海忠今天中午饭都没有吃，而是让徒弟刘伟帮忙打一份带回车间。 就是因为他要来街道办，他要举报易忠海私自开大会捐款的事。 昨晚听了曹安平的话之后，他就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看到了取代易忠海，成为管事一大爷的机会。 刘海忠到了街道办门口，回头四下警惕张望了一下，没看到熟人，才放心的进大门。 没想到看门的秦大爷直接拦住了他，问道：“嘿！你鬼鬼祟祟的到处瞅啥？ 报上身份，来干嘛的？” 刘海忠知道这老头不一般，只能恭敬的回道： “秦大爷，我是95号院的管事二大爷刘海忠，您老认识的啊。 我可没有鬼鬼祟祟的啊，我是有事来找王主任的。” 秦大爷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嘿！你这头衔还挺长。 好好走路，你这东张西望的，搞得特务接头一样，进去吧。” 刘海忠只能赔笑，听从建议的正了正衣服，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去。 秦大爷看着刘海忠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道：“这95号院是有啥事啊，刚走了个管事一大爷，老二又来了。” “咚咚~” “进~” 王主任看到刘海忠，眉头就是不自觉的一皱，原本不让她操心的95号院，现在是经常让她加班。 这易忠海刚走一会儿呢，刘海忠又来了，这是来消遣他们街道办的吧。 刘海忠点头哈腰的笑着说道：“王主任好，我有点事要给您反映，也是来认错的。” 王主任猜到了是什么事，不过她也想听听两人说的有什么不同，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说说吧。” 刘海忠回道：“我要举报易忠海私自组织大院住户，向他的徒弟贾东旭捐款，金额高达五十多。 我作为管事二大爷，也被他言语胁迫，捐了10块，我没有及时制止，我认错。 他还逼迫曹医生捐款，幸好曹医生懂法，才告诉我们，私自组织捐款是犯错误的，需要街道办批准才行。 我也是认识到了错误，这才来认错和举报的。” 这段话可是刘海忠昨晚想了很久，才能这么简练又明白的。 他自认还是挺高明的，作为管事二大爷，他不仅没有阻止还捐了款，多少是有点责任的。 索性直接先认错，再加上举报有功，一大爷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的了。 第119章 都是老六(1) 王主任听到捐款金额高达五十多，再加上竟然还有胁迫捐款的情况，顿时有些恼怒。 这和易忠海来说的可不是一回事。 她还纳闷易忠海怎么主动来交代呢，原来是在四合院就被人揭穿了，还想亡羊补牢。 “岂有此理！” 王主任一拍桌子，气愤的骂了一句，易忠海跑到她这里来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通，不是把她当傻子糊弄嘛！ 刘海忠掩饰不住的露出喜色，心想：‘大事可期啊，王主任这么生气，肯定要把易忠海的一大爷给下了。’ 王主任用余光扫了刘海忠一眼，知道这也不是个安分的家伙，举报的目的怕是也不纯。 她平复了下心情，语气又变得平静，说道：“刘海忠，你知错就改，主动来坦白的行为，还是值得鼓励的。” 刘海忠听到夸奖，顿觉骨头都轻了二两，正准备要表忠心时，听到王主任话锋一转。 “不过嘛，你来晚了，易忠海已经自己来认过错了，我让他把捐款都还回去，这次是初犯，就不追究了。” 她虽然生气易忠海最近老是闹幺蛾子，也想过换人做管事大爷，但是她太了解四合院那些人了，换人只会给街道办带来更多的麻烦。 刘海忠有点傻眼了，他可是下班就马上来了，没想到易忠海更快，顿时显得有些泄气。 王主任见刘海忠一副后悔不迭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说道： “既然你都来反映情况了，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监督易忠海将捐款全都还回去，街道办下班之后，会去查证核实的。” 刘海忠一听，顿时又高兴起来，虽然一大爷的位置暂时好像没希望了。 但也捞到个督查的活儿，况且还能拿回捐出去的10块钱，那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他赶紧应下，然后就是一堆不太对味的马屁奉上，把王主任听得无语至极。 与此同时。 街道办门口。 门房秦大爷看着一个瘦削的背影往王主任办公室走去，他啧啧感叹： “这95号四合院是来街道办开会啊，一个接一个的，这老三也来了。” 屋内。 王主任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刘海忠你就先回去吧，以后发现有什么违法违规的，要主动来汇报。” 刘海忠点头哈腰的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哎哟！” 没想到刘海忠一转身就把人给撞倒了。 他顿时紧张的去扶，还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啊，同志。 哎？老阎！怎么是你？” 刘海忠是完全没有想到，撞倒的竟然是阎埠贵。 阎埠贵被扶起，揉了揉屁股，一脸憋闷的回道：“老刘你走路也看着点啊，哪有退着走的？ 咦？不对啊，你不会是来说昨晚捐款的事吧？” “难道你也...” 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尴尬。 王主任从头到尾见到这一幕，有些无语，实在不想理会这两货，这也是她没打算取消易忠海管事大爷身份的原因。 刘海忠和阎埠贵实在难堪大任，让这两人管事，还不如彻底取消管事大爷的制度，估计乱子还会少一点。 王主任对阎埠贵说道：“阎老师，你也是来说捐款的事吧？ 刘海忠已经汇报过了，你让他给你说一下吧，我这边还要忙，就不留你们了。” 阎埠贵眼珠一转，既然有人冲在前面，他就不愿意掺和了，躲在后面捡便宜不好嘛，于是否认道： “捐款的事，老易不是说他会来请示的嘛，我是为了其他事来的。 王主任，我是来问问有没有工作空缺啊，临时工也行。 我家解成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工作，实在是困难啊。” 王主任没好气的道：“阎老师，现在物资紧缺，厂里临时工都停止招人了，哪会有工作。 你这每个星期都来问一次，也不嫌麻烦，等工作的人还多着呢，比你家困难的更多。” 阎埠贵厚着脸皮问道：“有没有那种特殊原因要转让的？王主任还请帮帮忙啊。” 虽然工作不能明码标价的卖，但是转让工作指标只要你情我愿，并没有人管。 刘海忠插嘴道：“我说老阎，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的。 你一个老师，还是多督促家里孩子好好学习来的实在，你看我家光齐，这不马上就要毕业分配工作了嘛。” 阎埠贵有些恼火，这刘海忠就爱炫耀他家大儿，不是打他阎老师的脸嘛。 他一个老师，家里几个孩子却成绩不好，还真无法反驳，只能暗暗的给刘海忠记一笔。 王主任也心里腹诽：‘真有那好事也轮不到你啊，就你那抠门劲儿，谁家愿意把工作转给你。’ 不过她还是敷衍道：“如果有机会再说吧，这种情况太少了，得看运气。” 阎埠贵也没有再纠缠，他本就是顺嘴一问，也算有个由头把举报的事推给刘海忠。 两人离开街道办，阎埠贵赶紧问道：“老刘，你是来举报捐款的吧？王主任怎么说？” 刘海忠得意的回道：“王主任表扬我了呢，还让我监督着老易，让他把捐款都还回去。” 阎埠贵心下一喜，在盘算着，能不能把捐出去的五块钱，拿回来。 ...... 轧钢厂一车间。 易忠海把贾东旭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东旭啊，我刚刚去街道办问了，还真像曹安平说的那样，私自捐款是违法的。 师父我是说尽了好话，可是王主任也不同意开会捐款，还要让你家把钱都还回去。” 贾东旭有些傻眼，这钱进了他妈口袋，哪有那么容易再掏出来。 他怨恨的说道：“都是曹安平那个祸害，要不是他捣乱，院里谁能知道这样的规定，更不会有人去举报了。” 易忠海虽然觉得贾东旭说的对，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抚道： “东旭不要冲动，收拾曹安平要慢慢找机会，可别把自己又弄进去了。” 贾东旭想到拘留室那几天，有点后怕，只能无奈道：“师父，昨晚捐的钱，我妈和怀茹今天肯定去找粮食去了，我家都断粮了。” 易忠海有些无语的说道：“哪有那么快，粮食那么难弄，五十多块钱买粮食，她们没有那个本事。 我那十块钱，就不用还了，还有傻柱的二十，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可以单独借嘛。 其他的都先还了吧，回去给你妈说，要是没有还回去，街道办要亲自上门来处理。 到时候我这个一大爷也做到头了，那以后就没办法在四合院保护你们家了。” 贾东旭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要是他师父不是院里一大爷，那就不能给他们贾家拉偏架了，只怕日子会更难过。 第120章 都是老六(2) 轧钢厂一食堂。 食堂班长看到躺在他椅子上的傻柱，皱眉道： “傻柱，不是说了让你去打扫卫生嘛，快出去，暂时不要来后厨。” 傻柱翻了个身，掏了掏耳朵，无赖道：“我不去，有本事就开除我，我一个大厨，让我去扫地，我脸往哪里放。” 老班长没好气的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刚刚后勤处送来的处罚通知。 你要是好好打扫卫生的话，一个月就能回来，要是还不识好歹，那对你的处罚就要升级了。 到时候直接上会讨论定调，可是会记入档案，并且全厂广播通报处罚结果的，那才是真丢脸。” 李怀德只是想教训下傻柱，也没打算兴师动众，扩大影响，厂里现在忙的事情很多，他也不好把这点小事拿去开会讨论。 严格来说，傻柱并不算抖勺，毕竟没有少工人的粮食，只是消极工作，最后还被打了一顿。 要不是傻柱嘴硬，当众让李怀德下不来台，估计都懒得处罚他。 当然还有傻柱现在的厨艺不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东西，连小灶都停了，你一个厨师还想甩脸色，真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傻柱本想耍无赖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可是去扫地真的有点拉不下脸面。 不过还好老班长心善，算是给了傻柱一个台阶。 老班长见傻柱沉默，苦口婆心的劝道：“傻柱啊，你现在可是还背着处分呢，以后一年都不能考核。 要是这次处罚升级，你这辈子怕都没机会做食堂班长了。 不就是去扫扫地嘛，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总比扫厕所强吧，胳膊拧不过大腿，逃避是解决不了办法的。 我本来还挺看好你的，等退休了，打算给你说说好话，让你做班长呢，没想到...哎...” 傻柱就是个顺毛驴，看老班长这样苦口婆心的劝解，还有打算让他做班长的想法，顿时就觉得老班长亲切了不少，他也就顺着递来的台阶下了。 傻柱坐了起来，故作潇洒道：“扫地就扫地，他们要做小灶的时候，可别来求我。 老班长，我可是给你面子，我才不怕李副厂长，一个副职，还就会拉偏架，我第一个不服他。” 老班长有些无语，这傻柱就算是拉去火化，这张嘴怕也是烧不烂，主打一个嘴硬。 不过他也懒得反驳，他都是一个要退休的人了，主打一个稳健和不得罪人。 傻柱来到后勤卫生队。 卫生队众人看到傻柱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显然，刚才食堂发生的事情都传开了，有人调侃道： “哟，这不是我们何大厨嘛，怎么来我们这不干净的卫生队了。” 傻柱也是个捧高踩低的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认为的‘高’至少也是杨书记那种，李怀德都不配，他认为的‘低’就是因人而议了，只要是看不惯的，他都踩。 卫生队的人，除了队长，基本都是临时工，傻柱自然是看不起，曾经打饭的时候，就和卫生队的人起过口角。 倒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傻柱嘴贱而已。 临时工们也不敢惹事，只能躲着他去其他窗口打饭，可是现在傻柱也被罚来扫地，那他们可就要抓住机会奚落一下了。 傻柱撇撇嘴，不屑道：“我就算是扫地，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人，不比你们临时工强？” 几人习惯了傻柱的嘴臭，也不生气，不过也不再和傻柱斗嘴了。 他们还真怕傻柱和他们打一架，傻柱固然要倒霉，可他们临时工的工作说不定也保不住了。 这时唯一的正式工，也是卫生队的队长开口了，这些人虽然是临时工，可也是他的手下，自然要帮着说话。 谢军队长说道：“傻柱你就别嘴硬了，刚刚后勤的来打招呼了，让你听我的指挥，要是扫地也不认真，就让你去扫厕所。 我也不会为难你，工作量和大家一样，你就打扫一食堂到办公楼之间的区域吧。 我会去检查的，如果一个月都能达标，你就能回食堂工作了。” 傻柱听到回食堂的机会掌握在谢军手里，感觉有些不妙。 这谢军据说就是个笑面虎，看似公正，其实整人那是很有一套的。 他只能质疑道：“一食堂到办公楼怕是有三四百米的区域，就我一个人扫，你这还不是为难我？” 谢军笑着回道：“这么大个厂，除去车间和仓库，都是我们这十二个人打扫，还包括厕所，你算算你负责的还大吗？ 如果算辛苦程度的话，你这连前十都排不进去，不信你可以打听下别人的打扫范围。” 傻柱顿时无话可说，他也就能说些歪理和耍赖，遇到谢军这种笑面虎，完全不是对手。 他扛了把扫帚，直接走了，嘴里嘀咕道：“扫就扫，等我回了食堂，你们别想吃到一个大窝头。” 谢军看着傻柱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人问道：“谢队长，为什么给傻柱分配那块区域啊？ 那一片的路可是很平整的，也是最好打扫的，那也太便宜他了。” 谢军笑着说道：“对于傻柱来说，扫地并不是最大的处罚，他最怕的就是丢脸。 要是给他安排偏僻的地方，就算难打扫，也就多出点力气的事，你们看他是缺力气的人嘛。 可要是他打扫一食堂到办公楼那一段，可就是整个轧钢厂的中心区域了，大多数领导和工人都会从那里路过，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他估计做两天就想换地方，你们都不许和他换啊，除非他想扫厕所。”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谢队长，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同时他们也提高了对谢队长的尊敬，深知笑面虎最是得罪不起。 谢军抽完烟，起身拍了拍手，招呼道：“好了，上班时间到了，大家都去工作吧。 最近厂里的领导心情可都不算好，大家都认真点，可别触霉头，现在的工作不好找啊，你们可要珍惜。” 众人心里都是一凝，虽说临时工大多都是有点关系的，但这并不包括卫生队。 因为其他临时工都有转正的名额，而卫生队很难转正，所以真正有关系的不会来卫生队做临时工。 也就是说，他们是有可能会被辞退的。 第121章 傻柱的扫地体验 傻柱扛着扫帚，避开路人，往安排的区域走去。 他囫囵着做了做样子，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周围站满了人，在看他的笑话一样。 还好是冬天，大部分地方，都有薄薄的一层积雪，也没有什么垃圾，所以虽然打扫的地方大，其实不算太难。 正在宣传科磨洋工的许大茂，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极不协调姿势的扫地。 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他敢肯定，那百分百就是傻柱。 他眼前一亮，鬼鬼祟祟的出了宣传科，往傻柱的方向跑去。 傻柱大概扫了五十米，就骂骂咧咧的停下了，找了个路边的台阶坐着抽烟。 他望了望剩下还没打扫的一大片地方，很想直接撂挑子了，可是想到还要回后厨，就很是惆怅。 “嘿！傻柱，你偷什么懒！？” 树后突然传来大声的质问，傻柱被吓得一哆嗦，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他瞬间无名火起，大骂道：“好你个傻茂，刚在食堂敢落井下石，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竟然敢送上门来。” 他抄起扫帚，就要去打许大茂，可是许大茂早有准备，刚吓唬完，就已经拉开了二十米的距离。 只要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他自信在空旷的场地，傻柱跑不过他，他能像遛狗一样戏耍傻柱。 许大茂跑到二十米开外的一株大树后，探出脑袋，贱兮兮的回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怎么就落井下石了，你刚刚扫地偷懒，我可是都看到了。 我这就去举报你，真想看看你扫厕所的样子。 我看啊，掏粪勺比起锅铲更适合你，嘿嘿...” 傻柱彻底破防抄起扫帚就追了上去，许大茂靠着一双长腿，极限拉扯着傻柱，还时不时的从口袋里掉出一个个烟蒂。 也是难为许大茂能找到那么多烟蒂，现在能抽上过滤嘴烟的人可不多。 傻柱见追不上，许大茂还在破坏自己的劳动成果，气的咬牙。 他直接抓起雪，捏了几个雪球，直接砸中了许大茂脑袋，碎冰掉进了衣服里，冷的许大茂哇哇大叫。 傻柱终于算是出了点恶气，露出了笑容。 许大茂也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两个大男人竟然开始骂骂咧咧的打起雪仗来！ ...... 医院。 大小强两兄弟，终于出院了。 虽然头上还绑着纱布，脸也红的堪比关公，但是他们实在不愿意继续在医院住了。 一方面是快没有钱交住院费了，本想骗易忠海一笔钱的，没想到易忠海很是警觉。 他们那次让其他人去赴约，好像让易忠海觉察到了什么，之后就没有再去了。 另一方面是快被黄老烦透了，那位老中医黄老，天天都要来检查他们的手和下体，还用针在他们身上乱扎。 言语间也在拐弯抹角的打听，他们是得罪了谁。 两兄弟是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问了几个医生都无法治疗，他们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能想办法完成曹安平的任务，换来对方的原谅，才能摆脱废人的状态。 高大的小强带着哭腔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太监啊，你快想想办法。” 大强捏了捏没什么感觉的右手，脸色阴沉道： “先找那老小子要钱，我们这么惨，都是他害得。 随便编两个消息，先骗一百块再说，不然这段时间我们不方便挣钱，还不得饿死啊。 还好那晚是猴子替我们去见面，聪明的跟着那人回家，找到了那老小子的住处。 没想到和那个隐士高人住在一个院子。 我们今晚就去大院外悄悄守着，先找那老小子挣点钱再说。 至于调查，我们可以试试，那位曹医生不是说了三个目标嘛，应该不难。” 小强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道：“要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怎么办啊？” 大强眼里闪过一丝狠色，咬牙说道：“要是被逼的走投无路，那就只有下狠手了。” 等两兄弟离去，他们住的病房里。 老中医黄老又来研究这两个稀奇的病例了，这几天他用银针试探研究，可以说是获益匪浅。 “什么？他们出院了？ 那烫伤不是还没有好吗？你们怎么不拦着！” 当他听到护士说两人已经出院后，顿时感觉非常的可惜。 他虽然对出手的人非常感兴趣，但是也没有着急去找人，他自信迟早能找到，不必着急。 而且对于不明白的事，他最喜欢的还是自己先探究一番，没想到自己的实验体竟然跑了。 护士有些发懵，别人坚持要出院，她们护士怎么拦啊，不过面对黄老，她只能苦笑道： “他们好像没有钱交住院费，而且烫伤已经消炎了，回家养也没有关系吧？” 黄老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嘀咕道：“误我大事啊。 早知道我就帮他们把住院费交了。 看来只能找到出手的人了，又要去托关系，真是麻烦。” ...... 转眼临近下班。 傻柱看到还有一半的区域没有打扫，顿时露出一脸绝望。 和许大茂酣畅淋漓的一场打雪仗后，傻柱开启了磨洋工的模式。 看到有人路过，隔着老远就跑到路边树后躲着，等到没什么人的时候，又跑出来扫几下，主打一个游击战。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找人换个地方打扫，就算负责的面积大点，也要扫偏僻点的，实在是有点丢脸啊。 他堂堂一个大厨，要是让太多人看到，以后就算回了食堂，怕是也要被嘲笑吧。 “叮铃铃~” 没想到下班铃声此时响起，傻柱被吓了一个激灵。 他想到这条路马上就会是工人摩肩接踵的样子，可能每个工人路过都会向他投来意味莫名的目光。 那样的场景，他想想就感觉到可怕，于是扛着扫帚，飞快的跑了。 第122章 有故事的秦大爷 卫生队集合处。 当傻柱来的时候，整队人都已经到齐了。 傻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还喘了几口，其他人还以为他是打扫太累了呢。 谢军也没有管傻柱，拍了拍手，说道： “都汇报一下自己负责的区域，是否完成了，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所有临时工，对工作流程都很熟悉，也都很尽责，他们还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在轧钢厂打扫卫生，可比扫大街省事多了。 众人一一汇报，都完成了工作，并且没有特殊情况。 谢军将注意力转移到傻柱身上，问道：“傻柱，负责的区域打扫干净了吗？ 你那一段虽然轻松，可是经常有领导路过，千万马虎不得。” 傻柱撇撇嘴，心想：‘好像本来也不脏啊，还剩下点没打扫，应该也没关系。’ 于是有气无力的回道：“扫完了。” 谢军很是怀疑，再次问道：“你确定完成了？我们下班出厂，可是要经过那个区域，到时候大家都会看到的。” 傻柱有些无语，只能实话说道：“还有点没有扫完，不过你可不能怪我，放电影的那个许大茂和我有仇，我扫地，他就来给我捣乱，可不关我的事。” 谢军平静的道：“有人给你捣乱，你就去举报他啊，这可不是借口，我只看工作有没有完成。 你今天工作没有完成，那就加五天，要三十五天后才有机会回食堂了，而且你只有三次机会，要是还是完不成任务的话，就只有让你去打扫厕所了。” 傻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骂道：“凭什么，你这是针对我，你给我换个区域，不然大爷我不干了。” 谢军正眼都没瞧傻柱一眼，依次点了四个人，说道： “你们四个去傻柱那片区域看看，重新再清理一遍，可别让领导看到还有地方没有打扫。” 虽说他想给傻柱一个下马威，但是也不能耽误了卫生队工作，不然板子打下来，他也有责任。 被点的四人，非常听话的拿起扫帚，只是走的时候都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 这时谢军才转过身看着傻柱说道：“你还不配让我针对你，来了卫生队，你就得给我老实点干活。 要是给我惹麻烦，我还真就针对你，你能怎么着？ 区域换不了，你那已经是比较轻松的活了，除非你想换去扫厕所。” “嘿！我这暴脾气！” 傻柱不管是在四合院，还是在后厨，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说着就要撸袖子和谢军练练。 没想到谢军还没有动作，剩下的几个临时工都抄起家伙，虎视眈眈的看着傻柱，有四十左右的大妈，有二十左右的年轻大小伙。 傻柱一下有些心虚，弄得骑虎难下，只能强装镇定的道：“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嘛，我何雨柱可不怕。” 谢军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卫生队可是被他经营的铁板一块，比起厂里任何部门都要牢固。 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是临时工，谁敢不听他的命令，怕是迟早得被排挤走。 傻柱见软硬都占不了便宜，换负责的区域也行不通，他更不可能去打扫厕所了。 索性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下班回家，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的事只有明天再说了。 ...... 曹安平下班之后，去轧钢厂招待所入住。 招待所也是属于后勤管理，代管的那位科长知道曹安平和李怀德关系好，自然是非常热情。 不仅给他安排了一间领导才能住的大房间，还拒绝收他钱。 不过曹安平坚持付钱，这种小便宜没必要贪，难免落人口实。 他稍微检查了一下，就关好门，推出自行车，往南锣鼓巷的方向骑去。 他并不是打算回四合院，而是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昨晚吹出去的牛，还是最好尽快落实，不然就成了沽名钓誉之辈了。 曹安平决定帮扶五家困难家庭，一方面是堵住四合院禽兽的嘴，打消他们想占便宜的心思。 另一方面是他拿了易忠海和贾家将近三千块，虽说是报复，但曹安平总有一种偷东西的感觉。 他虽然不是圣母，但前世的家教观念，还是让他偶尔有点自我怀疑。 所以就多做点好事吧，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和一个不让自己内耗的理由。 曹安平来到街道办。 他看到门房秦大爷，直接就上去敬烟，礼貌问候。 第一次见到这位大爷，曹安平就感觉对方身上有股气势，知道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秦大爷接过烟，意外的看了曹安平一眼，感叹道：“小曹啊，这才几天啊，你就鸟枪换炮了啊。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街道办，穿的还是补丁衣服，散我的还是大前门吧。 这都抽上特供烟了，你小子可别做什么坏事啊。” 曹安平没想到这老爷子记性这么好，他们就见过两次面吧。 他赶紧回道：“哪能呢，我可是好同志，可不会做坏事。 我是医生嘛，这都是病人硬要塞给我的。” 秦大爷不置可否，点上烟不说话，深吸了两口，才又打量着曹安平。 秦大爷眼睛可是很毒的，接触了两次，自然看出了这小子不是个老实孩子。 曹安平面对那双深邃的眸子，感觉压迫力十足，似乎能穿透人心。 秦大爷收回目光，问道：“你们院里出啥事了？今天三位管事的都相继跑来找街道办，现在你又来。” 曹安平懵了三秒，才想到昨晚的捐款事件，顿时面露古怪之色。 没想到三位管事大爷都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啊，搞得他都有点想回四合院看热闹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向秦大爷回道：“我可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我来找王主任的事，和院里没有关系。 秦大爷你知道这附近哪家人非常困难，人品还不错的吗？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也想帮扶一下困难家庭，尽一份微薄之力。” 秦大爷闻言，再次认真的看了看曹安平。 这次曹安平没有感受到那种穿透力一般的锋芒，反而是有点柔和的目光。 秦大爷摆了摆手，回道：“你还是去问小...王主任吧，我不太了解，我的工资也是她帮我找的人。” 曹安平有些无语，秦大爷刚才是不是想说‘小王吧’？他不会是真的这样叫王主任吧？ 也不知道王主任听到‘小王八’内心是什么感受。 不过还不等他思绪发散，当听到后面的话，曹安平肃然起敬，看来秦大爷的工资都交给王主任，拿去帮助人了。 曹安平想到自己打算帮助人，其实目的并不纯粹，顿时就感觉比不上秦大爷的境界啊。 不过还好他有自知之明，他就不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更不会陷入精神内耗，问心无愧就行。 第123章 劫富济贫，做点善事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普遍下班都比较晚，因为很多事情，要工人下班回来之后才能处理。 “咚咚~” “进！” 还在工作的王主任抬头看到曹安平，笑着说道：“哟，这不曹医生嘛。 你不会也是来说你们院昨晚捐款的事吧？ 还好你提醒了他们啊，不然他们又得犯错误。”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谁来举报，还把自己的作用也说了啊。 他相信易忠海是肯定不会主动提自己的，那多半就是刘胖胖那个说话不把门的了，至于阎埠贵那人，说话一般都有目的性。 曹安平赶紧否认，他可不想继续掺和捐款的事，于是向王主任说明了想帮扶困难家庭的意向。 王主任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刚工作嘛，第一个月工资都还没有领到吧，可不能冲动做决定啊。” 曹安平当然不能实话说这是劫富济贫，只能解释道： “我这不运气好，受了两次奖励嘛，再加上工资也提升了。 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年景不好，就想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下真正困难的人。” 王主任听后，对曹安平的印象算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接触了几次曹安平，给她的印象是这个年轻人有点关系，人也聪明，但有点腹黑，还不太安分。 就算成了先进人物，她也认为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但也不想结交。 王主任也没在乎曹安平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她最看重的是结果，所谓论迹不论心，有人主动帮助困难的家庭，也是在帮他们街道办的忙。 她语气热忱了很多，笑着夸奖道：“曹医生不愧是先进人物，觉悟就是高啊。 那说说你的想法和要求，我们街道办一定不会让你的好意白费的。” 曹安平回道：“我想找五家收入在贫困线以下的家庭，风评要好的，有残疾，有老人小孩的优先吧。 我会帮扶每家人一个月五块钱和一些粗粮，算是略尽绵薄之力吧。” 王主任没想到曹安平想一次帮助五家，有些吃惊的问道： “虽然我也很希望困难户有更多的人帮助，可是你不过日子了啊？ 你现在可是存家当的年纪，你不多存点钱娶媳妇吗？ 我最近太忙，还没有去找你呢，你评先进的事迹传开后，好多人都在打听你的婚姻大事，这也是我们街道办的工作。 你可别现在一时冲动，到时候你媳妇有意见，这事又给黄了。” 曹安平被说的有些尴尬，这咋又扯到成家上去了，才十九岁啊，他的观念里，这年纪就还是个孩子，在前世才刚上大学呢。 他只能敷衍道：“等到了年纪再说吧，我找支持我的，做我媳妇不就成了。” 王主任见曹安平坚持，自然不会再劝，她的辖区有这种正能量的事，对她们街道办也是非常有利的。 之所以劝曹安平，是因为怕年轻人头脑发热，帮助一个月，就撂挑子了，那这种就不是一对一帮扶了，她也没有必要那么上心。 于是她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有两家，我可以向你保证，完全和你的要求很匹配，也是最需要帮助的。 至于另外的三家，可供选择的目标就比较多了，特别是风评方面，我们街道办会去走访调查的，肯定不会帮助那些懒人或者白眼狼。” 曹安平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王主任的方案，也没有问那两家的具体情况，等五家都齐整了，再一起了解也不迟，于是解释道： “确实需要调查一下，我这边也不急，要下周发工资，才有能力帮助，今天来就是想落实这件事，早点确定帮扶的对象。” 曹安平突然想到秦大爷也在做相同的事，于是又问道： “门房秦大爷也是王主任你帮他处理捐助的吧？方便说一说吗？” 王主任有些诧异的反问道：“秦大爷还给你说了这事？” 曹安平有些奇怪的回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他也就随便提了一句。”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秦大爷从来没给谁说过，就连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只有两三个人知道这事。 他就是帮助困难的家庭，一个月十块钱，帮了十家。” 曹安平有些咋舌，那老头这么有钱的嘛，一个月捐出去一百，还看什么大门啊。 似是看懂了曹安平的想法，王主任解释道：“秦大爷可不是普通人，他帮助人的那一百块只是他的补贴。 他本该退休之后去疗养院的，只是他闲不住，才跑出来找点事做。” 曹安平算是明白了，难怪秦大爷双眼审视人的时候，有股子锋芒，那多半是战场上下来的了。 有资格进疗养院的，那退休前肯定也是领导了，只是秦大爷看着身体还算硬朗，退休似乎太早了。 曹安平感叹道：“看来我的境界，比起秦大爷还是差得远啊。” 王主任笑着安慰道：“你和秦大爷比什么，你还年轻，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秦大爷的衣食住行可是国家都管了的，你有这个心意就很不错了，善心不分大小嘛。 对了，你家不是要翻新嘛，老孙头去开工了吗？” 曹安平感激道：“今天开始了呢，我今晚都要住在轧钢厂招待所了，还要谢谢王主任帮忙介绍呢。” 王主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又看了看手表才说道： “我正好要去你们四合院看看昨晚捐款的事，你要不也一起回去看看，正好也检查下房子翻新的进度。” 曹安平眼前一亮，这是又有好戏看了啊，于是爽快的答应道：“好啊，正好回轧钢厂也顺路。” 虽然他和王主任一起回四合院，很可能会被怀疑就是他举报的，但是他不会在乎。 因为就算他今晚不在场，院里人依然会怀疑是他举报的，毕竟捐款的事就是他捅破的。 两人一起离开街道办，骑着自行车往95号四合院而去。 路上，王主任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做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啊？” 曹安平有些诧异，这是想下了易忠海？ 他仔细想了一下，这管事大爷纯粹就只能在四合院里自嗨，除了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完全没什么好处。 还要处理院里狗屁倒灶的事，那不是没事找事嘛，他还是在一边吃瓜看戏，当老六有趣。 于是回绝道：“我年纪太小了，而且还没有结婚，不太合适，要是邻居有家庭矛盾，我也处理不来啊。” 王主任听出了是推脱之言，也就没有再多说，毕竟她也是随口一问，还没有下决定呢。 第124章 捐款后续 95号四合院。 当贾东旭回家之后，向贾张氏说了捐款要退回去的事情，贾张氏可谓是暴跳如雷。 她冲着老贾的遗像哭嚎道：“都是自愿捐的，凭什么还回去啊！ 老贾啊，你快看看吧，连街道办都见不得我们贾家好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嘛。” 贾东旭赶紧拉住贾张氏，这在院里发泄一下就算了，要是传出去了，不是把街道办的人给得罪了嘛。 贾张氏声音稍微小了一些，不过耍起了无赖，她说道： “还回去是不可能的，我钱都花出去了，还不了。 找你师父处理去，他不是说今天去申请嘛，这点小事都没有办好。” 贾东旭只能无奈的解释道：“要是一点都不还，不仅街道办的要来亲自处理，连师父一大爷的位置也不稳了。 师父说了，把那些几毛的都退了，至于二大爷，三大爷和傻柱的钱，我们去求求情，就说是借的，街道办总不至于不准我们借钱过日子吧。” 听到贾东旭的话，贾张氏终于安静了。 她想了想，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回去的就只有几块钱了，反正大头都是三位大爷和傻柱的，这样的话，还勉强可以接受。 于是她掏出了一把零钱，塞给旁边不敢说话的秦怀茹，有些心痛的吩咐道： “你把昨晚捐几毛的都去退了，都是些抠门的小气鬼，我还不稀罕呢。 还要去给老刘，老阎和傻柱说清楚，我们是借的，就不要说是捐的了。 记住不准打借条啊，你要是打了借条就你自己还。” 对于贾张氏来说，借和捐不都是一样的嘛，反正她都不会还。 秦怀茹心里都快被气死了，这拿钱的时候没有她一点好处，现在要擦屁股了，就要她去丢脸。 但她不敢反抗，只能泛着泪花的看着贾东旭，楚楚可怜的说道： “我不记得哪些人捐过多少了，东旭你去吧。” 贾东旭毫不迟疑接过钱，正当秦怀茹心里感动的时候，就听贾东旭说道： “我去还钱，两位大爷和傻柱那里，怀茹你去说吧，这样快一点。” 秦怀茹一噎，感情是把简单的接过去了，求人的事就让她这个女人去呗。 贾张氏催促了一声，“快去啊，把你那可怜劲拿出来，多诉诉苦，他们自己捐出来的，好意思问你要回去？” 秦怀茹也没有办法，只能接下这个任务了。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易忠海进来了。 易忠海是在外面专门等着贾家吵完才进来的，这可关系到他一大爷的位置，怎么可能放心贾张氏。 要是贾张氏完全不愿意拿出来，他也只能自掏腰包了，反正就几块钱。 捐款五十多，加上阎埠贵的五块，他都出了十五了。 至于傻柱和刘海忠的钱，他相信能忽悠住的，只要能应付街道办就行了，反正王主任都说了私下帮助是好事，当成借的钱，不就是私下帮助嘛。 易忠海说道：“东旭你去还那些零钱吧，老刘，老阎还有傻柱那里，我和怀茹去说吧，我也帮忙说说话，就当是借给你们的。” 秦怀茹松了口气，有易忠海在旁边帮衬着，她只要流两滴眼泪，装装可怜就行了，这点她在行啊。 可正当三人来到中院的时候，看见王主任和曹安平说说笑笑的进了中院。 易忠海眼皮一跳，王主任怎么来了，最担心的是竟然和曹安平一起回来的。 他赶紧上前说道：“王主任，不是说了贾家退回去，就不追究了嘛，您怎么来了？ 现在贾家正准备去退还昨晚的捐款呢，就不用麻烦您了。” 王主任无奈的说道：“我确实是打算给贾家机会，让他们自己解决。 但是今天有人去街道办举报，说他不是自愿，而是被迫捐款的，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闻言，三人全都看着曹安平，眼神复杂中带着愤怒。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看我干嘛，不是我去举报的，我又没捐钱，我吃饱了撑着才去举报啊，不信你们问王主任。” 王主任点了点头，确认道：“确实不是曹医生说的，举报的人是捐了款的。” 易忠海虽然心里还是猜疑，但也赶紧否认道： “王主任，我可没有强迫过任何人捐款啊，众目睽睽之下，捐款都是自愿的，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去街道办申请了。 你可以问问院里人当时情况，这分明就是诬陷啊。 是谁这么造谣啊，我易忠海敢和他当面对质。” 王主任摇头说道：“易师傅你不要激动，也不要套我的话。 举报人的身份，我肯定不会说的，我也没打算严惩你们，我今晚来，就是监督贾家把钱都还回去。” 王主任知道这就是笔糊涂账，易忠海不可能那么蠢，当面逼迫人捐款，就算当面对质，也是扯皮，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处理这种小事。 至于说下了易忠海一大爷的位置，那估计以后95号院的事情更多，她是真不看好刘海忠和阎埠贵，其他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其实曹安平作为全国先进，肯定是够格的，甚至大材小用了。 但是她刚刚已经试探过曹安平的态度了，人家也不愿意啊。 易忠海听说王主任没打算深究，松了口气。 王主任扫了贾东旭和秦怀茹一眼，说道：“既然你们正打算把钱退回去，那让院里人都来中院集合吧。 我看着你们把钱都退了，也算给举报人一个交代。” 三人都有些麻爪，他们可只打算还那些几毛的捐款，占大头的钱可是打算换个说法变成借款的，现在王主任要监督着，他们还怎么说。 要是钱退回去了，再去借，那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易忠海收敛心神，笑着说道：“王主任，你看现在大家都在吃饭了，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了吧，要是这一耽误，那饭都冷了，我这就带着东旭上门退钱，也省事不是。” 易忠海这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王主任，她有些调侃的说道： “那要不我等着你们吃完饭再处理？” 易忠海看到王主任有些揶揄的眼神，就知道王主任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躲不过，只能吩咐道： “东旭你去通知人来中院集合。” 然后又给秦怀茹使了个眼色，继续道：“怀茹，你回去通知你婆婆。” 说完，易忠海就往自己家里走去，他已经暗示秦怀茹通知贾张氏了，希望贾张氏识趣把钱带上吧。 不过他也要带点钱做好兜底的准备，不然贾张氏犯蠢，可能还会连累到他。 曹安平也向王主任打了个招呼，就往后院走去了。 都回来了，还是顺道看看今天的翻新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第125章 算计落空 曹安平回到后院，打开门锁。 扫了一眼，没想到进度还挺快的，全部都收拾出来了，所有家具都堆在中间遮盖了起来。 看来明天就要正式动工了，应该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 他很满意孙师傅他们的工作效率，重新锁上门，这后面几天，他就不会再回来了，正好测试下系统能不能抽奖。 许大茂正要去中院集合，看到曹安平，好奇的问道： “咦？安平兄弟，你怎么回来了，家里不是在翻修吗？” “我就是顺路回来看看进度。” 许大茂高兴的分享道：“安平兄弟，你是没看到啊，今天傻柱扫地，太好笑了，就像打游击一样，总是躲着人，害怕有人看到他。 我还去监督了他一阵子呢，就是他不太领情。 就他那偷奸耍滑的样子，估计要去扫厕所，怕是很难回后厨了。” 曹安平眼神有些怪异，你这就是去落井下石的吧，别人怎么领情？ 他有些无语的劝道：“大茂哥啊，你最近还是不要去惹傻柱吧，他下手没个轻重，要是给你弄断了，我可恢复不了啊。” 许大茂得意的笑容一窒，有些心虚的说道：“那我离他远点，反正他也追不上我。” 曹安平还能说什么呢，这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开心就好吧。 在这个四合院，他和许大茂的关系是最好的，但也不会推心置腹，只能算盟友和趣味相投的普通朋友吧。 两人一起往中院走去，碰到刘海忠一家。 刘海忠似乎有些兴奋，看到曹安平，高兴的招呼道： “安平回来了啊，二大爷对你还不错吧，要是今晚有什么事，你可要帮我说说话啊。” 曹安平有点狐疑，心想：‘帮啥啊？他该不会是以为易忠海要下课了吧？’ 看来真是这个刘胖胖去举报的了，他不动声色的回道：“哈哈，好说好说，我们可是一起喝过酒的。” 刘海忠听了果然非常开心，还说道：“对对，下次我请你们喝酒。” 跟在身后的二大妈插话道：“曹医生啊，你的被子我给你做好了，还以为你这几天不会回来呢。 你现在要用吗，新被子暖和，要不你带去招待所用自己的？” 曹安平想了想，虽然他住的是招待领导的房间，被子够厚，还有炉子，但是用自己的肯定干净点啊。 于是点了点头回道：“那一会儿开完会，我来拿吧。 没想的这么快就做好了，二大妈你费心了啊。” 二大妈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以后有什么要帮助的就尽管找我，要出力气的事，也可以找光天光福。” 二大妈说的感谢自然是那块腊肉了，但是现在周围都是人，她也不好明说。 光天两兄弟在后面听了直撇嘴，那腊肉也不让他们尝尝，这就开始给他们揽活了。 同一时间贾家。 秦怀茹自然是看懂了易忠海的暗示，她只是没什么见识和底气，才弄得像个受气包，也只能装装可怜博同情，但不代表她真傻，相反还很有些小聪明。 她回家之后，向贾张氏说明了情况，表示王主任会监督退钱，所以刚才的计划就不行了，现在只能把钱都先还回去，再想办法。 贾张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她就是想弄点养老钱回来，怎么就那么难，简直就是一波三折啊。 她是真想去把王主任给挠个满脸开花，一个街道办的领导干嘛亲自来盯着她贾家，但又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贾张氏现在真的是恨死了那个去举报的，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说曹安平和王主任一起回来的？” 秦怀茹知道贾张氏的怀疑，回道：“应该不是他，王主任说是捐了钱的人举报的，应该是真的。” 贾张氏冷哼一声，恶狠狠的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互相打掩护，那小子就是看不得我家好，不就是算计了他一次嘛，都赔了他五百块了，咋那么记仇。” 她又掐了一下秦怀茹，骂道：“你还替他说话，你把他当同村人，那小子给过你好脸色吗？ 你可别看到那小子年轻，工作好就想贴上去，要是你敢不守妇道，我打断你的腿。” 秦怀茹心里很是无语，心想：‘还不是你把人得罪了，不然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同村人，照应一下，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困难啊。’ 不过她可不敢说出心中所想，赶紧可怜的求饶道： “妈，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东旭，我只是觉得王主任应该不至于说假话，我们还是快去开会吧。” 贾张氏这才作罢，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屋外走去，还嚣张的说道： “去就去，我又没有逼谁捐款，还不信能拿我怎么样。” 秦怀茹赶忙提醒了一句：“妈，你不带上钱吗，要是不还回去，怕是过不了这一关啊。” 贾张氏理都没理，嘀咕道：“钱都花了，怎么还，老易事情没办好，自然要善后。” 通知开会之后，院里人都迅速来了。 当然除了聋老太没去，知道王主任来了，她肯定是要躲着的，也怕牵连到自己。 虽说大多数人都是刚好在饭点，但是现在吃的都很简单，要是有什么事，那也是两分钟就能解决的。 所以，当易忠海还想用不打扰大家吃晚饭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时，才会碰上王主任的软钉子。 王主任可是还饿着肚子，所以看到该来的都来齐了，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 “现在有困难的家庭，邻居之间相互帮助，团结友爱，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大家可以私下里直接帮助嘛，没必要私自开大会组织大家捐款，这是形式主义，也是不符合规定的。 要是其他院子有样学样，那不是乱套了嘛，就算有特别困难的情况，也要先向街道办申请，通过后才能开会捐款。 而且真有很困难的，我们街道办难道不知道吗？ 大家都知道，收入困难的家庭，我们街道办都在积极的想办法，给他们找些零工，补贴家用。 我记得你们院里没有这样的家庭吧？” 第126章 退钱 院里人听到王主任的话后，都有意无意的扫了易忠海一眼。 捐了钱的人也都心中一喜，看来能把钱拿回来了。 刘海忠心里高兴，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甚至想马上拍拍王主任的马屁。 易忠海努力控制着表情，但还是掩饰不住阴翳的眼神。 王主任继续道：“今天有人去街道办举报，说是被迫捐款的。 我了解情况后发现，要说是逼迫捐款呢，倒也不至于。 但有一部分人肯定是不太愿意，只是碍于面子捐款的。 鉴于是第一次，易忠海今天也主动去汇报了，所以我也没有打算追究。 现在贾家把昨晚的捐款都还回去，以后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当然我也不排除有人是真心捐款帮助邻居的，这也是值得称赞的。 所以你们可以私下里再帮助贾家，我还是很鼓励这样的善举。” 王主任说完就看着易忠海，示意接下来交给他了。 王主任来的目的，就是要看着把钱都退回去，要是民不举，她这个官就不究了。 她虽然有点捂盖子，甚至有点懒政，但是真要把事情摆上台面了，她还是会公正处理的。 这也是曹安平不反感王主任的原因，他前世也是体系中的一员，他知道大多数基层官员都是这样的。 他们只处理浮出水面的问题，真正主动去为民办事的人，毕竟是少数。 当然，能把出现的问题，公正快速的处理了，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求真的不要太高。 易忠海接收到王主任的目光，只能接过话茬，说道： “昨晚捐了款的，到东旭这里领钱，大家捐了多少，就领多少啊，大家都看着呢，不要多报。” 众人听闻，都一窝蜂跑上去，把贾东旭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包括刘海忠，阎埠贵还有傻柱。 易忠海脸色发黑，心里不爽：‘你们这么积极领钱，不正说明了不是自愿捐款的嘛，这简直就是打我的脸啊。’ 他看到刘海忠还能理解，本来就是他用话架起来的，捐款不算太自愿。 可是阎埠贵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那钱还是他易忠海的呢。 当然还有傻柱，他本来就只捐了十块，还因为算计许大茂多捐了十块，再加上还赔偿了五十，一晚上丢了七十块，他的存款才五百块呢，昨晚他觉都没睡好。 现在能拿回来二十，自然是最积极的人之一。 贾东旭看到围上来的人，紧张的都冒出了冷汗，只能有些心虚的喊道： “妈，你把钱给我啊，我这里钱不够。” 贾张氏看着众人的目光，本来就是自愿捐的钱，现在又这么积极的要回去，她非常不甘心，于是硬着头皮道： “我现在也没有钱了，那本来就是救命的钱，我都拿去买粮食了。 你们就当是借我家的吧，我肯定尽快还给你们。” 她就想着先拖过去，只要答应了是借的，那欠钱的就是大爷了。 众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贾张氏这么无赖。 易忠海知道这样的托词，肯定在王主任那里过不了关，只能劝道： “贾家嫂子，你还是先还回去吧，大家都是邻居，肯定也不会看到你们家挨饿的，你还了之后再私下借嘛。” 贾张氏似乎铁了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 “我现在是真没钱了，就当是借的也不行吗，你们是真想逼死我们贾家啊，老...呃...老天爷啊。” 王主任眼睛一眯，语气有些冷的说道：“贾张氏，五十多块，你是买了什么，拿出来看看。 要是你有那个本事一天买到五十块钱的粮食，我就同意你把捐款算成借款的方案。 你想清楚再说，我没有时间和你耗，要是敢撒谎，我现在转身就走，明天再带人来处理你。” 贾张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啥东西也没有买，就秦怀茹买了两块钱鸡蛋回来，给贾东旭的钱，都还没去买粮食呢。 现在就算把钱拿出来，也是在打自己脸啊，搞得有点骑虎难下。 易忠海知道要遭，赶紧给了贾张氏一个台阶，说道： “贾家嫂子，还剩下多少，你赶快拿出来，用了的我先帮你垫着，你可别犯糊涂啊。” 贾张氏总算松了口气，赶紧说道：“总共还剩三...二十块，有十多块在东旭那里，还有十块我现在回去拿。” 易忠海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拆穿，现在是要把王主任这关应付过去，不然他也要受牵连。 他想到：‘自己就贡献了十五块，贾家还回来二十的话，就三十五了，就只差傻柱的二十了，也许傻柱的还可以缓一缓。’ 贾张氏出来后，有些不舍的将十块钱递给了贾东旭。 这时易忠海说道：“我们三位管事大爷和柱子先等等吧，等其他人先退。” 三人虽然有点不爽，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易忠海的，以为就是他们捐的钱多一点才排最后。 众人收回钱，都很开心，气氛竟然热闹起来，和刚才王主任说话时，有些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 看的曹安平，许大茂，还有几家没捐款的邻居都有些好笑。 而王主任则是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些拿到钱的人表现出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自愿捐钱的。 等捐款几毛的十多家人都领到了钱，贾东旭手里还剩下13块8毛。 易忠海直接接过剩下的钱，对王主任说道：“我捐的那十块钱，算是借给东旭的，他是我徒弟，这样应该可以吧？” 王主任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反对。 易忠海松了口气，这算是他的一个小试探。 他将唯一的一张大黑十，递给刘海忠。 他怀疑不是曹安平，就是刘海忠去举报的，所以先把举报人给打发了，这样王主任也就不会那么较真了。 看着手里还剩下的三块八毛，他向傻柱说道： “柱子，你捐的钱，我替贾家还你，但是你知道我现在也没钱，只能等过几天发工资，我再给你，算是一大爷我借你的，这样行吧？” 第127章 易忠海大冤种 听到易忠海的方案，傻柱皱了皱眉。 要是以前，傻柱肯定就同意了，可是今天上班被罚去扫地，还被卫生队的欺负，他现在可是一肚子火气，于是拒绝道： “我本来捐十块的，傻茂害得我捐了二十，昨晚因为捐款这事，我还赔了五十块，我没有找贾家要损失就不错了。” 许大茂一听锅还往自己身上甩，顿时不乐意了，骂道： “傻柱，是你自己要替我捐的，关我什么事。 而且你才赔五十块，我可是亏大了，我调理身体不仅要多花时间，还要多花100块，还没找你算账呢。” 傻柱冷哼一声，不屑道：“谁知道你花了多少钱，还不是你和曹安平说多少就是多少。”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傻柱，不过王主任却是听得糊涂了，于是向曹安平打听了一下。 曹安平只是说‘傻柱把许大茂打了，赔了五十块钱’，关于踢到下体，他就没有详细说了。 王主任眼神有些古怪，这个院里傻柱和许大茂不对付，经常打闹，她倒是听说过，没想到竟然打到赔偿五十块的地步。 不过她依然没有管，都赔钱了，那就是私下解决了，两个都不是啥老实人，她也懒得管，要是傻柱欺凌弱小，她听到了肯定是要管的。 易忠海看到又牵扯出了另外一件事，王主任还挺感兴趣的样子，赶紧打住，他安抚道： “好了柱子，一会儿我就想办法把钱给你，别闹了。” 他又看向阎埠贵，眨了眨眼暗示道：“老阎，你当时身上没有带钱，捐款的钱可是向我借的，就转到我身上吧。” 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不能让人知道，阎埠贵捐钱是演戏。 阎埠贵还想把那五块钱拿回来，多少再占点便宜呢，没想到易忠海来这招。 他很想说一声‘我没有借钱啊’，但是看到易忠海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有些不敢。 于是他有些无辜的看向王主任的方向。 王主任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可是还要赶着回去吃晚饭呢，于是不悦的催促道： “易忠海，除了你自己的，其他人的钱都马上还回去，不要转过去转过来的，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换一个人处理，不要浪费时间。” 刘海忠听得眼前一亮，自己的机会这是要来了吗，他不动声色的整理了一下衣领，准备来个临危受命。 易忠海无奈，心里恨透了阎埠贵，王主任一发话，整的傻柱那里也不得不现在就给了。 钱他倒是给的起，可是他已经说了自己现在没有钱，马上又拿出来不是打自己脸嘛。 至于贾张氏，他刚都答应帮忙托底了，现在反悔，贾张氏那不知轻重的一闹，事情就又复杂了。 所以他只能拉下老脸，向其他邻居借了二十五块。 还好易忠海的信誉还不错，许诺了过几天发了工资就还，轻易的借到了钱。 易忠海将二十块钱递给了傻柱，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现在傻柱也不听自己的话了。 傻柱完全没有注意易忠海的眼神，他现在心里正烦呢，还在想着扫地的事该怎么解决。 易忠海又把五块钱交给阎埠贵，意有所指的说道：“老阎啊，捐的钱，现在退给你了，借我的钱也该还了吧？” 阎埠贵不敢说没借，也不想现在还，敷衍道：“不急，你先处理院里的事吧。” 王主任看见这破事终于弄完了，她说道：“好了，院里要多团结，你们私下里确实应该互相帮助，但是必须是自愿的，以后要是再有人来举报这样的事，那就要严肃处理了。” 说完，她就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准备离开。 刘海忠见状，有些急了，咋易忠海就这么轻飘飘过去了？ 他去举报可不是为了只拿回十块钱的，他赶忙说道： “王主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啊？” 王主任皱了皱眉，神色不愉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众人都好奇的看向刘海忠，不知道他还要闹什么幺蛾子。 刘海忠看到众人的视线，本想提醒一句‘易忠海组织捐款是违规的，你不惩罚吗？’但是硬生生的给瞥了回去，讪笑道：“没事了，没事了，王主任慢走。” 王主任冷哼一声就走了，她其实对刘海忠去举报是非常不满的。 倒不是说她反感举报这种行为，而是刘海忠本来就是院里二大爷，知道了违规，就该果断制止啊。 结果他自己把钱捐了，才跑去举报，这不是给他们街道办添麻烦嘛。 还有阎埠贵，她也怀疑中午不是去问她工作的事，多半也是去举报的，真是些不省心的家伙。 王主任不高兴的走了，大家都有些怪异的看着刘海忠。 易忠海更是脸色有些阴沉，刚才刘海忠的反常举动，使他可以确定，九成九就是刘海忠去举报的了。 他压下心中的愤怒，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好了，都散了吧。” 贾张氏见到众人要散了，赶紧喊道： “等等，老易啊，现在钱都还回去了，我家怎么办啊？ 你总得说个办法吧，不然我家挨饿了，那就只有挨家挨户上门讨饭了。” 众人都有些无语，只能看向易忠海，他们也有点怕贾张氏跑到家门口去胡搅蛮缠，那是真恶心人啊。 易忠海将手里剩下的三块八还给贾东旭，说道： “既然不能捐款，你私下里找邻居先借点嘛，相信大家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我已经去和杨书记求过情了，会先发东旭半个月工资，你们家也节省一点吧。” 易忠海说完，没再管贾张氏的各种暗示，摆了摆手离开了，背影竟然有些萧索，还有些疲惫。 曹安平看的有些好笑，这易忠海看似如愿以偿确定了养老人，但没想到摊上的是贾家这个无底洞。 真是吃力不讨好，关键是别人还不领情，真是纯纯的大冤种啊。 第128章 秦怀茹受挫 贾张氏将目光转向众人，心想：‘既然不能捐钱，那老娘就都给重新借回来。’ 只是众人被贾张氏的三角眼一扫，立马就一窝蜂的散了。 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都是一群没良心的货色。” 当然，也有几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贾张氏的眼神。 比如刘海忠正在那愁眉苦脸，嘴里似乎还小声的嘀咕什么，看样子有点魔怔了。 还有傻柱也在皱眉沉思，时而还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而曹安平和许大茂则在角落里悄悄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还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许大茂正小声的向曹安平吹嘘着，他今天是如何戏耍傻柱的呢。 贾张氏冷哼一声，看向秦怀茹骂道：“没听老易说嘛，还不快去借钱借粮，不然明天都没有东西给我乖孙送去了。 东旭，快去找你师父去，别傻愣着了。” 秦怀茹看了看还没走的曹安平几人，最终还是选了一个难度最低的。 她靠近傻柱，泫然欲泣的说道：“柱子，你捐的钱都退给你了，你看能不能借给秦姐啊？ 秦姐现在真的是太困难了，柱子你一向心善，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还好贾东旭去易忠海家了，不然看到这一幕怕是有种春天般的感觉。 贾张氏却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她是既想占便宜，又怕媳妇行为不轨。 傻柱被秦怀茹的声音打断思绪，看了看周围，才疑惑的问道： “怎么都散会了啊？秦姐你刚说啥？” 秦怀茹只能又说一遍，傻柱听后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的说道： “秦姐，昨晚因为你家的事，我可是赔出去五十块啊，我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了。” 秦怀茹心里一咯噔，她本以为会手到擒来的，没想到会被拒绝。 因为她想借的二十块，本来就是傻柱昨晚捐的，以傻柱的性格，说不定为了充面子，会直接给她。 同时可能还会大方的表示，这钱就算他捐的，以表现的他傻柱不在意王主任的话，虽说有点马后炮，但就主打一个叛逆。 秦怀茹只能继续卖惨道：“哎，我倒是饿着也没事，可怜棒梗和小当才那么小就要挨饿，这城里怕是呆不下去了，看来只能回农村去了。 柱子你不用为难，你确实该存点钱，只能怪秦姐我命不好。” 傻柱现在还想着怎么回后厨呢，都没听清秦怀茹说什么，他木讷的点点头就往家里走去。 傻柱迷恋秦怀茹，一方面纯纯就是荷尔蒙作祟，另一方是因为秦姐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可是现在，他荷尔蒙起不了作用了，脑袋里想的也是关系到饭碗的事，自然没有心思注意到他的秦姐了。 秦怀茹傻眼了，这卖惨加上以退为进的方法，怎么也不管用了？以前不是都百试百灵的吗？ 贾张氏见没借到钱，骂道：“这傻柱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都愿意捐钱，怎么借钱还拿捏上了？” 看着傻柱离开，秦怀茹毕竟是有夫之妇，也不好去拦着人，于是只能看向其他人。 这时才发现，曹安平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后院了。 贾张氏恨恨的往家走去，还不忘对秦怀茹吩咐道：“快多去借几家，今晚拿出去二十多，最好都给我借回来。” 秦怀茹没理贾张氏，不过她想到棒梗，只能咬咬牙往后院走去。 其他人她不管，棒梗可是她心头肉，可不能给饿着了。 虽说有易忠海在，贾张氏也还有钱，但是估计最近也只能保持饿不死的状态了。 她的棒梗可是还在长身体，已经答应了棒梗好几次，要送好东西去拘留所了。 可是却一次次食言，看到棒梗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没那么亲近，她就觉得心痛，今晚说什么也要借到钱，才能悄悄的去买点好的，给棒梗带去。 秦怀茹刚走到后院的垂花门处，差点撞上抱着棉被的曹安平。 光线本来就暗，曹安平还抱着被子，看到差点撞到人，本能的就往后退了几步。 秦怀茹知道装可怜是糊弄不了曹安平的，而且她也没有发现曹安平看她的眼神有什么邪念，最多就是正常的打量一下。 所以她没有像对付傻柱一样说话，而是很郑重的说道： “安平兄弟，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出来的，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这和贾家没有关系，是帮我个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挨饿啊。” 曹安平皱了皱眉，虽说最近的事，是他报复贾家引起的，秦怀茹确实有点冤，受了无妄之灾。 但曹安平也知道贾家和易家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包括捐款也是在算计院里人而已。 所以他直接拒绝道：“贾家嫂子，我现在还欠易忠海500块呢，又在翻新房子。 而且我上班以来，一次工资都还没有领过呢，你怕是找错人了。 你还是去找易师傅吧，你们给他养老，他肯定不会不管你们的。” 秦怀茹还是不放弃，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曹安平，有些哀求道： “安平兄弟，我知道你医术高，肯定没少挣，你不是都还要帮扶院外的人吗？ 我肯定会还你的，我在秦家村还是要脸的，不会赖同村人的账。” 曹安平看到秦怀茹靠近，还闻到些女人身上的气息，心绪非常平静。 他前世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还在富二代圈子里瞎混过两年呢，各种前凸后翘的小姐姐对他贴身诱惑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了。 曹安平现在只是感到很无语，可不能让人看到了，黑灯瞎火的靠这么近，怕是要被人误会啊。 他可不想和贾家扯上关系，于是抱上棉被侧身往外走去，同时敷衍道： “我现在真没钱，等下个月再说吧，我就先走了，还要赶着回轧钢厂去入住呢。” 要是秦怀茹下个月还敢来借，他自然还会有借口，反正他不可能让贾家占到便宜的。 秦怀茹看到曹安平的背影，无奈中夹杂着怨恨的情绪，她都这么低三下气了，没想到曹安平的心肠这么硬。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傻柱一样帮我呢？ 不对，现在傻柱也不正常了，难道我现在是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她看了看许大茂那屋，又看了看刘海忠家，最终往许大茂家走去。 第129章 夫妻两都自闭了 秦怀茹还真就不信了，许大茂经常贼眉鼠眼的偷看她，不可能现在也对她没有兴趣了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对不起贾东旭的事，但她知道总有人偷偷看她，这还是让她心里颇为得意的。 所以她决定去验证一下。 “咚咚~” “安平兄弟，稍等啊。” 许大茂还以为是曹安平找他呢，可是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秦怀茹，有些诧异。 娄晓娥不在，他自然是不敢让秦怀茹进门的，于是问道：“秦怀茹你有啥事啊？” 秦怀茹捋了下头发，换上三分可怜七分撩人的神情，楚楚可怜的说道： “大茂兄弟，我家已经断粮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知道你家肯定不缺粮食的。” “嘶！”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还是有夫之妇，可比村里的寡妇带劲多了，他竟然直接有了反应。 不过他想到正在接受治疗，还等着生孩子呢，所以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邪念，‘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许大茂隔着门说道：“秦怀茹，我家是真的没有粮食了，晓娥回娘家了，我都没去买粮食。” 他心里狂骂：‘好你个秦怀茹，竟然敢趁着我不方便来勾引我，有本事等我好了再来，至少也让你馒头换馒头！’ 他舔了舔嘴唇，自我安慰道：‘哎！男人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月不方便，错过就是损失啊。’ 秦怀茹看着被狠狠关上的大门，既有些羞愤，又是对自己满满的怀疑。 她非常不解，‘为什么许大茂这个好色之徒也像躲瘟神一样躲我？难道我秦怀茹，秦家村的一枝花，一夜之间就老了吗？’ 秦怀茹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最近清瘦了些，但皮肤依然光滑，没什么皱纹，可以说是天生丽质。 她又低头看了看，还是一点脚尖都看不到啊，完全就是天赋异禀。 秦怀茹非常疑惑，她也没什么变化啊，为什么今晚傻柱都没正眼看她，曹安平和许大茂也都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她也没有心思去借钱了，失魂落魄的往家走，整个人都被搞得有点自闭了。 ...... 曹安平躲开秦怀茹后，来到中院。 自行车刚才开会的时候，就推到中院停着了，他将棉被绑上自行车后座，推着车往院外走去。 院里不算安静，家家户户都能传来交谈声，看来今晚的事，对四合院众人又是一次冲击。 曹安平出了院子后，天色已经漆黑，他跨上自行车就往轧钢厂的方向骑去。 只是他骑出去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感觉似乎背后有人盯着他。 他一捏刹车，往背后的某个方向看去，那里是厕所的方向。 曹安平本能的就想用空间的能力探索一下，但好像又觉得有点恶心，而且距离应该也超过17米远了。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一只开着空间的能力，慢慢的骑着车。 他还以为有人想暗算他呢，不过骑了两百米后，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又有些怀疑是自己多疑了，说不定就是上厕所的某人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离公厕四五米远的一处阴暗墙角。 大小强两兄弟紧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过了两三分钟，小强才小声的问道：“大哥，你说他是看到我们了吗？” 大强平静了下心绪，强装镇定的回道：“应该没有吧，不过果然是隐世高人啊，我们就看了两眼，没想到对方就有感觉。” 高大的小强有些胆小的问道：“大...大哥，那我们还守在这里吗？” 大强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们现在就是给高人办事，他就算发现了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他的交代办到，就他这警觉性，我们怕是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了，要么办到那高人的交代，有机会恢复暗伤，要么就甘心当个废人，以后躲远点。” 小强赶紧摇头，带着哭腔的说道：“大哥，我可不想做废人啊，呜呜~” “你小声着点，看你没出息的样子，等着吧，那老小子原来叫易忠海，说不定等会儿就出来了。” 附近的四合院都是使用公共厕所，一大家人本来住的就拥挤，所以除了不方便的老年人，基本都不会在房里放尿桶。 因此，很多人睡前都会先到公共厕所排空。 两兄弟就是这个时间点来蹲守易忠海的，他们干的买卖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易忠海估计也会躲着他们，所以只能晚上来蹲守了。 而此时的易忠海却是大感头痛，看着死皮赖脸的贾东旭，他心想： ‘徒弟可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最近怎么有点厚脸皮的倾向了？ 哎~肯定都是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撺掇的，得想办法收拾一下贾张氏了，不然养老的事，变数太大。’ 刚刚定了养老的事，他又不能真的翻脸，况且沉没成本都付出了，贾东旭心里留下疙瘩就不好了。 但易忠海又不可能任由贾家索取，所以他只能无奈的说道： “东旭啊，师父可是一直都在帮你们啊，今晚还被王主任骂了呢。 这次捐款虽然都还回去了一部分，但是我垫了三十多进去啊，这笔钱加上你下个月的那一半工资，肯定能撑到年前了。 我会帮你找些定量充足的家庭，介绍你用高价买或者用细粮换一些粗粮。 听说附近黑市又快重开了，到时候师父再赔你走一趟，堂堂四九城，办法总会有的。 不过给你妈说清楚，她必须把这次捐款的钱拿出来用，不然我是真没有办法了。” 贾东旭沉默了，他知道易忠海除了手里还有钱，其他话算是掏心掏肺了。 他也不能真把易忠海逼急了，只能沉默着回家，想着怎么说服他妈把钱拿出来。 当贾东旭回到家，看到贾张氏正数落着秦怀茹呢。 但秦怀茹面对贾张氏的恶毒语言，沉默着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在衣柜那里照着镜子。 贾张氏看到儿子回来了，赶紧问道：“东旭啊，你师父答应给粮食没？ 怀茹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一分钱都没有借回来。” 可是贾东旭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直接一屁股坐在炕上，耷拉着脑袋。 贾张氏看到陷入沉默的儿子儿媳，也住嘴了。 她有点不明白，不就是去借点钱粮嘛，咋两人回来之后都自闭了。 第130章 配合默契的两兄弟 中院易忠海家。 贾东旭走后，一大妈从里间出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担心的问道： “老易啊，最近帮助贾家，我们付出的是不是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感受到贾家的尊重。 除了向我们借钱借粮的时候，贾张氏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一个好脸色。 我这心里咋越想越没有底啊。” 易忠海又何尝没有感受到，他这个师父再好，在贾东旭心里肯定也比不上贾张氏的。 不过想到已经付出那么多，现在就算想换也没有合适的目标，而且备选人傻柱，最近也是各种意外，变化颇大，今晚还直接不过他面子。 他只能往好处想了，至少贾东旭和秦怀茹都还挺尊敬他的，只要让贾张氏老实点，那贾家就是可控的。 想通了其中脉络，他暂时安心下来，还安慰道： “只要东旭和怀茹的态度没变就好，贾张氏那人我早就知道是个养不熟的，我会收拾她，让她安分点的。 好了，早点休息吧，我先去个厕所。” 一大妈虽然还是很担心到老一场空，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家里大事都是易忠海说了算。 易忠海来到前院，路过阎埠贵家门口时，眼色有些阴沉。 这阎埠贵竟然想贪墨他的钱，真以为他最近走背字就收拾不了人了吗？ 他走到阎家门口喊道：“老阎，出来一下，有事。” 屋里传来阎埠贵的声音，“是老易啊？我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易忠海冷哼一声：“是有重要的事，错过了你可别后悔啊，我先去厕所，等我回来再说。” 屋内。 三大妈有些担心的问道：“老阎，易忠海好像是较真了，这便宜我们还是别贪了吧？” 阎埠贵以为，易忠海肯定也怕假捐款的事传扬出去，所以肯定是不会闹大的，再加上只有五块，说不定就赖过去了。 没想到易忠海好像发火了，看来他最近是真的穷了啊。 阎埠贵叹了口气，回道：“那就还给他吧，因为五块钱和老易搞僵了，可能会得不偿失，他还是挺狠的。” 易忠海放完水，冷的缩着身子从厕所出来。 刚走出去几步，突然背后一阵风声传来，还不待他转身，就感觉背后跳上来一个八九十斤的瘦子，双手双脚死死的缠住了他。 这场景吓得易忠海汗毛倒竖，正要本能的大声呼救，没想到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易忠海作为老钳工，手上肯定是有劲的，正当他要拼命挣脱的时候，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直接将他和背上的人一起搂住了。 易忠海只感觉双脚离地，视线倒转，他和那个锁住他的瘦子，一起被这只大手抱着，往偏僻的黑暗角落跑去。 两人加起来可是超过两百斤，就这样被一只大手给抱走了。 易忠海也就是刚把水放空了，不然怕是得被吓尿。 这两兄弟虽然都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但一个迅捷如猴，一个力大如牛，还配合默契，一分钟就把易忠海带走了，加上有着夜色的掩护，没有惊动到任何人。 两兄弟绝对是有功夫在身的，也就是倒霉的遇到了曹安平那个开挂的，两次都吃了闷亏，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到了几十米开外的一个小巷里，易忠海终于被放了下来。 他听到身后传来抱怨声，“哎，这一只手就是不方便，抓这么个小老头，还要我们两兄弟一起配合。” 另一名男子催促道：“别废话了，先把他腿绑起来。” 易忠海听到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再加上两人身材的差异，哪还不知道是谁，不过终于心里松了口气。 办黑活的这两人，应该是求财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带几十米远，要是想害命，那肯定直接套他麻袋了带的更远了。 他很想开口沟通，但是嘴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个大个子也没有避着易忠海，直接走到易忠海面前，用绳子捆住他双脚。 等捆好后，身后才传来矮个男子的声音，“我们之间的事，你也不想闹大吧？ 我现在就松开手，你要是敢出声，我们就废了你。” 身前的壮汉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抵住易忠海脖子，还对着他憨厚一笑。 易忠海感受到冰冷的刀锋，瞬间汗毛倒竖。 身后的矮小男子慢慢松开了手，从易忠海背上跳下来，也走到易忠海前面。 果然是他雇的两人，易忠海有些憋屈的道：“你们这样坏了规矩吧，我可是通过麻爷找你们办事的，一点信誉都不讲吗？” 大强直接给了易忠海一个大耳刮子，骂道： “你还好意思说规矩，说好了两天会面一次，你竟敢直接放鸽子，就算要终止委托，也要给我们说一声吧？” 易忠海那个冤枉啊，解释道：“上次我去，你们不是都没有来嘛，那人还说你们生病了，我怎么好再麻烦你们。” 大强反手又扇另一边脸，“你还狡辩，不是说了我们查到了消息，让你来医院找我们吗？ 怎么的？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线索了，你玩消失，拿我们开涮啊？” 易忠海只感觉两边脸颊都火辣辣的，还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差点就忍不住喊出来了。 但感受到脖子上的匕首，再加上曹安平现在身份，要是事情闹大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只能认怂道：“是我错了，你们说怎么办吧，我一定赔罪。” 大强这才冷哼一声，说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算算。 首先是你先违反约定的，要赔偿我们五十块，你没有意见吧？” 易忠海点点头，不敢反抗，所谓瓷器不与瓦罐碰，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第131章 敲诈勒索 大强见易忠海识趣，点点头继续道： “你给我们的目标资料，完全是狗屁不通，害得我们现在一身是伤，都快成为废人了，让你赔偿一百块，不过分吧？” 易忠海有些疑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才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两人脸上似乎都有伤。 他问道：“我哪里资料搞错了？你们脸上难道都是被曹安平打伤的？” 大强冷哼一声，咬牙道：“想资料哪里搞错了，那可是我们要给你的调查结果，这个得另外算钱。 我们脸上都算小伤了，你没发现我们抓你的时候都只有一只手发力嘛，我们都被废了一只手，现在算半个废人了。” 他既没有说下体的事，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来堵易忠海只是打算敲诈一笔。 易忠海越发疑惑了，难道曹安平发现了两人调查他，然后直接找人把这两傻子废了？ 他现在很想知道调查的结果，或许真的能买到对付曹安平的消息呢。 反正现在自己受制于人，身上也一分钱没带，虱子多了不痒，于是直接答应道： “我答应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一百块确实不过分，你们说说调查结果吧，之前说的是五十块一个结果，你们可不能再加价了啊。” 大强啧啧感叹道：“易忠海你不愧是七级钳工，看来身家不菲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兄弟只拿该拿的钱，调查的消息依然是五十的价格。” 易忠海心中鄙夷，‘都绑人了，还说的好像很讲规矩一样，真是又当又立’，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形势比人强啊。 只听大强有些后怕的继续说道：“你啊，真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曹医生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就是一位隐士高人，别说我们两兄弟，就是十个练家子，恐怕都进不了人家的身旁。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他有神出鬼没的手下，我们莫名其妙的就栽了。 你再想想，人家这么年轻就能得全国先进，怕是什么秘密部门的人吧。 你说说，你是不是把我们害惨了？” 易忠海心里惊涛骇浪，本能的有点不信，以为是两人办事不利，找的借口。 可是想到两人的惨状，至少曹安平不是普通人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他试探的问道：“秘密部门的人，应该不会那么高调的评先进吧？你们说他会不会是间谍？” 大强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在易忠海脸上，骂道： “间你妈的谍，你有证据吗？ 别想着瞎举报，要是把我们牵扯进去，小爷我和你拼命。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不想掺和了。 这样的猛人，我们兄弟两可不想惹，你赔偿我们应有的损失，我们就自认倒霉了。” 易忠海强忍住脸上火辣辣的痛和心中的屈辱，本来还想试探一下，让两兄弟去举报曹安平，没想到反应这么大，看来这两人是真的被收拾的很惨啊。 那他们说的结果倒是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于是问道：“这个消息确实有价值，这五十块我也认，你们还有什么消息吗？” 大强沉思了一下，他最开始确实是打算多编排几个消息，多敲诈易忠海一点钱。 但是又怕随便胡诌后弄巧成拙，易忠海要是用假消息去对付曹安平，又或者直接举报，最后恐怕要把账算到他们兄弟两身上。 于是回道：“没有其他了，赔偿加消息的钱，总共两百，给钱吧。” 易忠海无奈的说道：“这两百块我肯定认，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前几天我家的钱被偷了两千多，现在我也欠着债呢。 这件事很好打听的，绝不敢骗你们。 我工资还可以，您看我分期还你们可以吗？最多三个月。” 大强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是深刻体验过曹安平的本事。 这易忠海刚得罪了人，钱就被盗了，看来这曹医生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惹不得啊。 不过还好他已经没有报复的心思了，他现在只想恢复健康，顺便再挣点钱。 大强直接又是一耳光，骂道：“少在这里装可怜，你一个七级工不可能就那么点钱，就算没有也给我去借。” 易忠海感觉嘴里有点腥甜味，可能口腔被抽破了，赶忙答应道： “好好好，别打了，我去借，明天就给你们。” 大强也不管易忠海是不是敷衍，他拿出一个蒙上一层布的手电打开，又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张纸一支笔和一盒印泥，说道： “这张是借条，你自己写上，欠朱大强两百，三天之内归还。 小强你先放开他。 易忠海，你别想着用不一样的字迹，那些小伎俩我们也可不在乎，我们收钱可不是仅仅只靠一张欠条的。” 朱小强嘿嘿一笑，收回匕首，一手抓住易忠海衣服，直接像提溜小鸡仔一样，将易忠海提溜到墙边靠着。 感受到脖子上的刀锋离开，易忠海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毕竟腿还绑着呢，可不能激怒了这两人。 易忠海再次被这个傻大个的力气所震慑，只能接过纸笔，在昏暗的手电灯光下，老老实实的写上两百块的欠条，还按上了手印。 朱大强仔细看了看借条，满意的将其收好，然后又递给易忠海一张纸，说道： “再写一份，就写你雇人调查曹安平，要报复他，写严重点，比如打断腿什么的，或者买凶杀人也可以。” 易忠海吓了一跳，这东西能乱写嘛，他祈求道： “借条我都写了，明天我就借钱赔你们，这个就不用写了吧？” 朱大强嗤笑一声，回道：“这不表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嘛，你放心，只要你把钱给了，就会还你的。” 易忠海还是不愿意，写了这东西，要是暴露出去，就算不吃枪子，怕至少也是十年起步。 第132章 串联上了 朱大强眼睛一眯，直接又捂住了易忠海的嘴，阴恻恻的说道： “哟，还挺硬气是吧，那就在你身上扎个口子，再把你扔进粪坑里。 你要是挺过去了，我们就一笔勾销。 小强，给这糟老头子放放血，不然他还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朱小强可是把易忠海给恨透了，正想出出气呢，他拿着匕首，眼神凶狠的就要往易忠海的肚子上扎去。 易忠海心头狂跳，他虽然依旧怀疑两人是吓唬他的，但又不敢赌，命可只有一条啊，于是赶忙惊恐的点头。 “等等！” 朱大强及时的制止了弟弟，问道：“肯写了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易忠海惊恐的点了点头，看到那傻大个有些可惜的收回了匕首，一阵后怕。 难道这两人真是亡命之徒吗，他真没看出来是演的，特别是傻大个，刚那要捅人的样子，竟然还有些兴奋。 易忠海被放开，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写，不过我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那你们也要签名按手印，要是这点都不答应，你们就弄死我吧。” 朱大强盯着易忠海看了十多秒，才点了点头回答：“好，我写就行了，我弟弟连字都不会写，就不用了。” 易忠海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了一份委托书，表明是他雇佣朱大强调查曹安平，并想报复曹安平，计划打断其一条腿，算得上是一份认罪书了。 等两人都签字并且按上手印，朱大强才将两张纸一起收好，笑着说道： “易师傅啊，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尽快去筹钱吧。 我们就先走了，绳子送你了，你自己解开吧。” 等两人消失在黑暗中，易忠海才摸索着将绑住双腿的绳子给解开。 易忠海摸了摸额头，一脑门的冷汗，他做事从来都是背后算计，还没有这么直接面对过危险。 他有些后悔花钱找社会上的人来调查曹安平了，真是太不靠谱了。 那个搞黑市的五爷，刚卖了他消息，就和曹安平搅和在一起。 找麻爷介绍两个嘴严的去跟踪曹安平，结果反手把自己给绑了。 还被迫交了把柄出去，虽说要是暴露了，对方也会倒霉，但也是很大的隐患啊。 易忠海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报公安，到时候就说自己是被迫写下的。 不过想到只有那矮子签字按手印了，那大傻子要是逃脱了，就那阴狠劲儿怕是要和他拼命。 易忠海叹了口气，心想：‘还是先给钱，看能不能拿回来吧，要是他们拿了钱还想抓住我把柄，那就只有掀桌子了。’ 不过总算也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曹安平估计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是国家的特殊人员，就是间谍。 还有就是身手可能不错，那两兄弟竟然说他是隐世高人，难道是话本中那种武林高手？ 他有点后悔惹上曹安平了，这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他一个普通人牵扯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别以为是联络员，是管事大爷，就啥事都会去举报，他易忠海可不是那种热血上头的人。 易忠海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要是没有隐患，可能还会想着立功。 但是这里面的水明显有点深啊，他就要考虑下值不值得冒险了。 他喃喃自语道：“贾张氏摔倒，傻柱摔倒，傻柱又莫名其妙生病，聋老太摔倒，吃坏肚子，这... 还有我在黑市被人用银针扎过，银针，医生...” “嘶~” 易忠海吸了一口冷风，虽然以前也怀疑过，但是现在结合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不就串联上了嘛。 他已经百分百肯定，这些事都是曹安平干的，这也太心黑了吧。 只是他又有了新的疑惑，‘记得去黑市的时候，曹安平都还没有住进院子吧，怎么就对我出手了？ 难道我们本来就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硬要住进95号院，就是来报复我的？ 只知道曹安平男科厉害，看来得去了解下他是不是针灸也使得很厉害了。’ 易忠海冷的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来，终于是平复了心情，将手里的绳子一扔，赶紧往四合院走去。 到了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脸颊，才进入院子。 易忠海低着头往中院走，没想到阎埠贵的屋门打开了。 阎埠贵弓着身子出来，抱怨道：“我说老易，你让我等你。 结果你出去那么久才回来，是上大号你说清楚啊，害得我在大门口吹了两三分钟冷风。” 易忠海这才想起，他好像是让阎埠贵等他来着。 他语气生硬的说道：“我便秘。 别废话了，把钱给我吧，小钱可以挣，但是有些钱还是别打主意。” 阎埠贵反驳道：“老易啊，你说话咋吃了枪药一样。 我可没打什么主意啊，刚开会那么多人看着，所有人都退了钱，就我一个借你钱捐款，谁信啊？ 我说你着什么急，我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你竟然还威胁我，我们得好好掰扯掰扯。 咦？不对，老易你脸上怎么了？” 阎埠贵又凑近了一些，光线暗没有看的太清楚，易忠海脸上怎么好像有点像手掌印？ 易忠海本能的退了一步，没好气的道：“不说便秘嘛，脸憋红的，天气又冷，要不你去试试？ 你废什么话，快给我钱，瞎磨叽啥，大晚上的你不冷啊？” 阎埠贵有些狐疑，不过看到易忠海已经快发火了，只能有些不舍的将五块钱还了。 易忠海拿了钱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是阎埠贵喊住他，这五块钱估计都得忘了。 若是阎埠贵知道了这情况，怕是得抽自己两耳光。 等易忠海回家，一大妈还没有睡，看到丈夫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还有些浮肿，紧张的问道：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是遇到啥歹徒了吗？要不要去报公安啊？” 一大妈不觉得院里有人敢打易忠海，所以认为是上厕所遇到歹徒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有点复杂，你就别管了，去弄点雪给我冰敷一下，希望明天能消肿吧。” 脸红一点还能解释，要是肿成了一个巴掌印，那怕是没脸见人了。 一大妈也不敢再问，一脸担忧的找了块碎布，去门口取雪去了。 易忠海独自坐在饭桌前，越想越气，心里一股郁结之气散不出去。 他四十多了，除了当初在小本子的工厂，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他的内心在疯狂咆哮，‘我要报复，你们都不得好死！’ “嘶！” 一大妈将碎布制作的冰囊贴在他红肿的脸颊上，冷的易忠海打了个激灵。 终于是清醒了一些，赶紧压下了鱼死网破的想法。 但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报仇，既然你隐藏的深，那我就慢慢等待机会好了。 第133章 治病 又是新的一天，曹安平在招待所醒来。 他一睁眼，首先要做的就是赶紧验证还能不能抽奖。 他在心里默念：“开启今日抽奖！” “.......获得鱼缸一个，获得方便面一箱，获得香肠十斤。” 曹安平没有管抽到的东西，首先就是感觉有些意外。 他有些不解的想道：‘不住四合院也能抽奖，那岂不是意味着我能脱离四合院？ 那一开始入住四合院才能激活系统的设定，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 不对不对，说到底，我现在还是95号四合院的人，要是直接搬走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还是先观察一下吧，毕竟他现在住的房子可是公家的，要是有其他地方住，可能那间耳房就被收回去了。 要是一不小心把系统整的失效了，那可就欲哭无泪了，到时候再想搬回去，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看来还是得再等等，最好是在院里想办法弄一间私房，那样也许就可以在院外弄套房子，两处住着了。’ 曹安平也不再多想，时间还长着呢，于是重新关注今天的抽奖。 竟然抽了个鱼缸，这是知道自己翻修新家吗？不过有点鸡肋啊，本来家里就不大，还摆个鱼缸就太占空间了。 不对，谁说鱼缸就要养鱼了，直接放厨房当水缸使吧。 还有方便面和香肠，绝配啊，对于他这个厨艺很一般的家伙，偶尔开开胃还是很不错的。 咦？他前世还了解过，方便面好像是1958年一个小本子发明的，那估计现在的大陆，还没人吃过吧？ 看来一定要小心了，不能让别人看见，要是有懂行的，不得给他安个间谍的罪名。 本来还想泡一碗做早餐的曹安平，赶紧将这箱方便面收进空间，以后还是回自己家悄悄吃吧。 曹安平是借住招待所，自然也不好在招待所吃饭，就算付钱吃饭，也要消耗人家招待所的配给。 所以他洗漱好之后，就打算去了公私合营的铺子吃早餐。 虽然空间里并不缺少吃的，但他还是会偶尔在外面买东西吃。 这既是故意装样子给别人看，也是想多感受一下这个时代气息。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好多比较小的铺子都搞得半死不活，主要是粮食都满足不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逛了几家，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只能买了两个包子装装样子了，竟然还是素的。 以前买肉包子吃，算是为数不多不用肉票，还能沾点荤腥的方式了，可是现在也没有了，也难怪买早餐的人这么少。 曹安平感慨着：‘以后还是自己多做点备着吧，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期待的。’ 招待所并没有在轧钢厂内部，大概离厂门口五六百米远，他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往厂里骑去。 当他来到厂医院，刚好碰到童盐在打扫卫生，对方礼貌的打招呼，他顺手就把两个包子递给对方，说是买多了。 童盐也给曹安平打下手一段时间了，知道曹医生的性格，也不扭捏，非常感激的接了过去。 曹安平摆了摆手，心想：‘这咸菜包子，我实在有点吃不惯，还是更喜欢大肉包。’ 他突然想到昨晚秦怀茹有点大胆的举动，倒是没有馋那对肉包，只有点意外。 现在贾东旭可是还好好的呢，当时应该不至于是想勾引他吧？ 他的印象中，秦怀茹变成白莲花，主要还是生活所迫。 贾东旭是困难时期没了的，秦怀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并不是那种吃苦赖劳养家的人，所以当时肯定是很困难的。 秦怀茹也因此逐渐转变成白莲花，虽然给人印象不好，但也可以理解。 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曹安平不会看不起她，但也没想过招惹。 又不是啥倾国倾城的惊世容颜，就现在这社会环境，这爽感和风险完全不成正比啊。 童盐打断了曹安平的思绪，说道：“那位周根同志一大早就来了，他说是这两天工作忙，所以想早点看病，不过刚刚去厕所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那位‘樯橹灰飞烟灭’的同志，这已经是第三次来治疗了。 他也算加深了一些了解，周根就在粮站工作，那天和他一起来的周鹏飞，也就是他父亲，竟然就是粮站的站长，难怪看病一点都不在乎钱。 “知道了，一会儿你直接带他来我诊室吧。” 他走进诊室，还没泡好茶，周根就来了。 周根有些腼腆的道：“打扰你了曹医生，最近工作一忙着走不开，只能早上抽空来看病了，您有时间吗？” 本来一开始周根就见识了曹安平的不凡，那有些匪夷所思的针灸术，还有恰好看到的全国先进，都让他很是敬佩曹安平。 再加上最近他能明显感觉到的治疗效果，更是从敬佩变成崇拜了。 他人也自信了不少，最近就算还有人嘲笑他，他也没有理会了，只要治好了病，结婚生娃，自然就可以抬起头了。 曹安平摆了摆手，随意的回道：“没事，上班时间来都行，你们粮站最近忙什么呢？” “最近在忙冬储菜的事，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曹医生，我帮你留点品相好的吧，你们院里一起也可以，省的去排队了。” 曹安平这才想起，之前王主任来开会时，好像提过一嘴，不过当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又不缺吃食。 当然，他还是要去买点做做样子的，于是问道：“这样符合规定吗？” 周根爽朗的笑道：“又不是多卖给您，只是不用去排队而已，明天就是周末，您到时候去了直接找我就是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本来就不是必需品，大冷天的去排队不是找罪受嘛。 要是没有周根帮忙的话，他就打算晚点去随便买点就是了。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只留我定量的那份就够了，我们院里的就不用麻烦了。 院里一百多口人呢，这样影响不好，我那些邻居可都是很有觉悟的，他们肯定不愿意走后门的。 反正都是星期天，只是排排队而已，他们肯定很乐意的。” 周根尴尬的笑着，虽然感觉曹医生说的好像有点别扭，但都上升到觉悟了，他也不好再献殷勤。 也就是曹安平在周根眼里已经有滤镜光环了，不然怕是得腹诽曹安平一句‘双标’。 半个小时后，等治疗完成，周根急匆匆的走了。 曹安平拿出《三国演义》连环书，准备看第二遍，开始摸鱼。 没想到李怀德的秘书李仁杰来了，客气的邀请他去李怀德的办公室，还说有点着急。 曹安平有些郁闷，这是又有啥需求了啊？ 不过鉴于李怀德是他的榜二大哥，只能是上门服务了，打工人的苦啊。 李仁杰的步伐有些着急，不过曹安平却还是正常速度，又不是厂里出了意外事故，这老李叫他多半是私活，用不着火急火燎的。 第134章 李怀德的靠山来了 两人临近办公楼的时候。 曹安平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两人正在打闹，仔细一瞧，那不是傻柱和许大茂嘛。 他心里感慨：‘这许大茂可真是有点贱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招惹傻柱了，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了。 现在傻柱倒霉，估计许大茂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傻柱捣乱了。’ 李仁杰看到曹安平停下脚步，心里有些着急，来的可是大人物，现在还等着呢，但他又不敢催曹安平。 要是把医生得罪了，坏了事，那倒霉的还是他。 他只能看向追逐的两人，吼了一声：“你们在干啥呢，上班时间，注意点影响。” 傻柱两人听到喊声，顿时都停下了脚步，往曹安平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颇有默契的一溜烟就跑了。 李仁杰这才尴尬说了一声：“这应该是卫生队的，上班时间打闹，真是没有一点规矩。 曹医生，我们快走吧，李厂长还在等我们呢。” 他不好在外面说有大人物来，这也是李怀德交代的。 曹安平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昨晚听许大茂吹牛，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了实战，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等到了李怀德办公室，曹安平看到门口还站着警卫员，眼神一凝，看来是有大人物啊。 其实他不太愿意给大人物看病，破规矩一堆，说不定还要担责任。 还好他现在主要就是个男科医生，还不会引来真正的大佬注意。 警卫员也没有搜查曹安平，看来是提前打过招呼了，这让曹安平的印象还不错。 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头，看起来普普通通。 但李怀德看到曹安平，竟好似看到了救星，赶忙小心的介绍一下。 果然不出曹安平的预料，还真是李怀德的岳父。 看到李怀德那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果真是有得必有失啊，虽说他依靠岳父晋升快速，但是看来家庭地位估计有点低啊。 曹安平礼貌的问候了一声，表现的不卑不亢，反正他无欲无求的。 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李怀德的岳父姓宋，是副部级，他还以为是部级领导呢。 这么看来，还没有杨书记的后台大啊，只是关系的紧密程度没得比。 宋老打量了一下曹安平，既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啥礼贤下士的戏码，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 “麻烦曹医生了，怀德你先出去一下，我单独和曹医生聊。” 李怀德如蒙大赦，给曹安平使了个眼色，就小心的离开了。 曹安平客气的回道：“不麻烦，您叫我小曹就行了，我是医生，这就是我工作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道：“宋老，当时没有上门去给您看病，还请不要介意。” 曹安平故意提起这件有些不愉快的事，就是想当面看看这位领导的反应。 要是这人记仇的话，那不管是什么病，他都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了。 只是宋老说话很平静，曹安平也看不出喜怒。 他摆摆手说道：“我没有那么小气，公是公私是私嘛，其实我就是来碰碰运气。 我那是老毛病了，也看过很多医生了，之前怀德极力推荐你，我也没太放在心上。 还是前两天和詹部长闲聊，才知道是我狭隘了，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我这才来麻烦小曹你的。” 曹安平只能下意识的判断对方没有说谎，当然他也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詹老的事。 他只能有些疑惑的问道：“宋老，您应该知道我拿手的是男科吧？ 不过我观你气色，没有什么问题啊，龙精虎猛丸完全能满足需求了。” 宋老摆摆手，说道：“那都是小事，对于我这六十多的人来说，那东西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在那方面上。 我来找小曹你，是因为怀德说你针灸调养不错。 我脊椎上有块弹片，医生也不敢做手术，导致我经常腰痛和腿痛，半夜都不怎么睡得着，最近也愈发严重了。 不知道调理能不能减轻痛苦？” 曹安平要是没看出来这宋老怕是都吃了一瓶龙精虎猛丸了，可能真会相信对方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既然都来了，加上李怀德的关系，他肯定是要治疗看看的。 他们来到办公室里的小隔间，让宋老趴在床上。 他的鬼神十三针虽然非常神奇，但是对于这种弹片扎在脊椎上的情况，肯定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 曹安平将银针取出，一步步的试探目标区域的各处穴位。 通过各种机体反应，大概能判断出确实有异物在背后脊椎上，虽然没有损伤到骨头，但是却压迫住了神经。 最重要的是，弹片离动脉血管和神经都很近，以现在的手术条件，取弹片风险会比较高。 知道了情况后，他思考了一下，才说道： “宋老，你这弹片的位置很危险，我用银针只能帮你缓解几天的痛苦。” 虽然他用封穴的技法，完全可以让那片区域丧失感知，消除疼痛。 但那样也会有其他隐患，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对方不是普通人。 宋老点了点头，说道：“你大胆的治疗吧，能缓解几天也不错。” 曹安平没想到对方这么洒脱，只能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开始施针。 二十分钟后，宋老起身，扭了扭腰，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他有些惊奇的说道：“曹医生，你这还真是神了，我也是找过好多人调理的。 虽说都有一些效果，但这次是见效最快，效果也最好的。 具体能管几天啊？以后怕是要多麻烦曹医生了。” 曹安平看到对方惊喜的表情，都不再喊他小曹了，一口一个曹医生的，他有些无奈的回答： “大概能管一星期吧，我只是封住了你几个穴位，但由于患处位置特殊，这种方法并不能过多使用，不然对神经感知会造成一些影响。 所以每个月只能施针一次，也就是说，每个月我只能帮到你七天了。” 宋老露出一个遗憾的神色，问道：“曹医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稍微有些风险也行。” 曹安平有些迟疑的道：“任何方法都是治标不治本，弹片必须要取出来，不然都是空谈，不过...” 宋老见曹安平迟疑反而眼前一亮，赶紧说道：“曹医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尽管说，不用顾忌。” 第135章 治疗方案 面对宋老的请求，曹安平有些犹豫。 单纯以他的针灸术，是无法根治的，但他现在除了针灸术，就只精通男科了，要是能多抽点技术就好了。 其实曹安平倒是有个方案，不过过程可能会比较麻烦，还有一些不可控。 但考虑到是李怀德的岳父，又加上是弹片伤，再怎么说也是战场上下来的，实在不好拒绝，只能说道： “我这倒是有一个方案，我用银针封住弹片整个区域的穴位和神经，然后找个厉害的主刀医师取出弹片，成功率至少九成九。 但是这方法可能别人无法理解，应该没有医生会愿意和我这样合作的。” 宋老听后，也有些迟疑，曹安平的方案，他下意识的就不太相信。 但鉴于刚才调理治疗的效果，又不得不慎重对待，他想了想回道： “那我先去找医生问问，如果合适的话，我希望曹医生你能和医生探讨一下，我也不是太着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样的医生应该不好找，和别人合作手术，关键对方用的方法，还有点无法理解。 宋老摸出了一个造型精美的打火机，说道：“曹医生，这次我就不给你诊费了，这个打火机送你留个纪念吧，这是我以前的缴获。” 曹安平眼前一亮，钱多俗气啊，他就喜欢这么朴实无华的礼物，于是也不客气，双手接过，笑着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一定好好保管。” 宋老觉得曹安平挺有趣，一点都没有拘谨客气的样子，他哈哈笑道： “那行，我这就先走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以后还要麻烦你呢。” “哈哈，应该的。”曹安平也跟着把人送出门。 李怀德正有些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看到开门，赶紧上去迎接。 宋老笑着夸奖道：“怀德啊，这次多亏了你介绍曹医生，你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对了，你也好久没在家里吃饭了，正好明天是周末，你和小琴明天回家聚一聚吧。” 李怀德有些受宠若惊，倒不是他不能去岳父家，只是还从来没有这么正式的被主动邀请过，都是他有些心怀忐忑的主动上门孝敬。 曹安平在一旁看的有些好笑，他觉得找对象，还是不要找门第差距太大的，那样也太不自在了。 他可不想像李怀德一样，去岳父家还要战战兢兢，这哪是女婿，完全就是在装孙子嘛。 等宋老走了后，曹安平也准备回厂医院了，不过被李怀德一把拉住，又将他拉回了办公室。 只见李怀德感激的说道：“安平兄弟，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老哥我可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啊。” 曹安平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李厂长你也帮过我好多次了，不用客气，况且宋老的病我也无法根治，只能缓解。” 李怀德从办公桌下提出一个袋子，递给曹安平，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样，我那只是顺水推舟，是你自己的本事，不然杨书记那一关就过不了。 对了，不是说了让你叫我李哥嘛，你怎么总记不住。 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岳父的病以后还少不得要麻烦你呢。” 曹安平还算了解李怀德性格，所以他从来就不推辞李怀德给他好处，直接就接过了袋子。 “好的李哥，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先忙，我就回厂医院去了。” 李怀德又留着曹安平闲聊了一阵，才放人离开。 出了办公楼，曹安平打开袋子看了一下，特供的烟酒茶叶一套。 曹安平感叹：‘老李还是这么大方啊，不愧是我的榜二大哥。’ 他心情愉悦的往厂医院走去，正巧看到傻柱坐在台阶边抽烟，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曹安平心情好，笑着调侃道：“哟，傻柱，你这挺闲啊。” 傻柱翻了个白眼，看到曹安平提着的口袋，没好气的骂道： “关你什么事！ 你这又去哪里打秋风去了吧，你们这帮领导，就知道喝我们工人的血。” 曹安平有些意外傻柱怎么不躲了，竟然还敢骂他，于是连珠炮般的问道： “傻柱你不是见不得人吗？怎么现在这么淡定啊？难道是习惯了扫地的工作？ 很是值得表扬嘛，你加油啊。” 傻柱看着曹安平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不过对于曹安平，他心里有些发怵，不敢像对付许大茂一样上去揍人。 经过许大茂的几次捣乱，傻柱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不会看到人就躲了。 毕竟在最讨厌的人那里都把脸丢尽了，其他人就不是太在乎了。 可以说许大茂还间接的帮助了傻柱，不然要是再耽误两天，谢军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直接让他去扫厕所。 那到时候就更丢脸了。 ...... 下班后。 贾东旭跟着易忠海出了车间，他小声的问道：“师父，今晚你能陪我去一趟黑市吗？” 易忠海有些意外的问道：“你妈把钱都给你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我央求了她好久，最后她看到我都要发火了，才给了我二十块钱。” 易忠海心里沉思，虽然贾张氏在家里说一不二，但那是贾东旭耳根子软，平时都不管事，要是贾东旭能强势一点的话，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贾张氏肯定也要让步的。 不过易忠海就喜欢贾东旭这个温和的脾气。 虽然贾张氏确实应该收拾收拾，但肯定不能让贾东旭收拾啊。 尊老爱幼的观念可要他潜移默化的刻进贾东旭骨子里的，可不能前功尽弃了，于是说道： “你妈也是想多存点钱，你可不能和你妈摆脸色啊。 东旭啊，只有不孝的子女，哪有不是的父母，我们当长辈的也都是为了你们好。 她做的不对的，你劝一劝就是了，可不要给父母摆脸色。” 贾东旭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也只能点头同意这样的说法，不然易忠海就会不停的教导他。 易忠海看到贾东旭没有反驳，心里很是满意，爽快的说道： “你今晚可不要那么早睡着了，我晚上会来叫你。” 第136章 飞针术暴露了 贾东旭有些担心的问道：“师父，今晚不会又有公安来打击黑市吧？上次可是给我整怕了。” 易忠海脚步一顿，想到上次去黑市的倒霉经历，心里也有些打鼓。 今天他可是找了几个领导旁敲侧击的询问了，终于了解到曹安平好像针灸术确实挺厉害的。 那他现在就能百分百确定，上次黑市算计他的就是曹安平了，可无奈他现在拿曹安平没有办法，只能是在心里多记一笔了。 不过他仔细想了当时的场景，估计曹安平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应该是个巧合，于是说道： “这个黑市刚恢复的，既然打点好了能开，短时间内就不会被扫，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且这次的黑市就在附近，环境比上次熟悉多了，也不会像上次一样没头苍蝇般的乱窜了。” 贾东旭松了口气，上次粮食丢了，还被打了一顿，可是给他整出了心理阴影。 等两人来到厂门口，易忠海说道：“东旭你先回去吧，师父我还有点事要办。” 贾东旭也没有多问，顺着下班的人群独自离开了。 易忠海昨晚想了很久，要是朱大强两兄弟遵守承诺把借条和认罪书都还他的话，那他就选择赔钱。 要是给了钱还拿不回来的话，他就只能掀桌子去报公安了，他不可能让认罪书一直要挟他，那样隐患就太大了。 同一时间。 就在离厂门口不远的一个小巷路口，朱大强两兄弟正百无聊赖的等着。 对于今天交钱的地点，易忠海是强烈要求要在轧钢厂附近，因为他担心再次被控制住。 强壮的朱小强说道：“这老小子怎么还不来，大哥，你说他不会玩阴的，直接让保卫科的来抓我们吧？” 朱大强摇了摇头，“我们身上有他想害曹安平的证据，他不敢的。 我都打听过了，曹安平可是轧钢厂的红人，就算是易忠海拖了关系，保卫科要是知道事情始末，也不敢把这事压下去。” “大哥，你说我们要是把易忠海的认罪书交给曹安平，他会帮助我们治好吗？” “你是不是傻，这东西只能拿来威胁易忠海，要是曹安平拿去报了公安，我们也得倒霉。 况且我们现在正缺钱，先赚一笔再说吧。 我们不是打听过了嘛，曹安平要我们调查的三人，估计都不是啥好东西，找到把柄应该是挺轻松的事。” 朱小强点了点头，心情好了不少，算是看到了希望。 “咦！那老小子来了，来的是一个人，还算他识相。” 易忠海来到约定的巷子口，看到下班的工人成群结队的，放心了一些。 他拐进那条小巷，一眼就看到朱大强两兄弟。 他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没有靠近，只要对方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他肯定能逃走的。 易忠海有些吃惊的打量着两人，昨晚光线太暗，只知道对方脸上有伤，没想到这么严重。 两兄弟的脸红的都像煮熟的大虾，还蜕皮了，这是经历什么啊，难道被按在开水里烫过？ 难道曹安平真的那么狠，他突然觉得赔两百块好像没有那么心痛了。 朱大强看到易忠海的眼神，有些不爽的骂道：“别盯着看了，现在知道我们要你赔偿不是在敲诈你了吧？钱带来了吗？” 易忠海有些迟疑的回道：“放心吧，两百块我还是能借到的，你先把那两张纸给我。” 朱大强不屑的冷笑一声，直接就把两张纸拿出来，伸手往前递。 易忠海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难道有诈？ 朱大强似乎是知道易忠海的顾虑，没好气的说道：“拿去吧，磨磨唧唧的干啥？ 你还敢拿去了不赔钱吗？ 我们收账可不会在乎这两张纸，你只能耍我们一次，要是有第二次，就不是昨晚那么好说话了。” 易忠海只能警惕的上前几步，接过了两张纸，赶紧又退了回来。 他打开验证了一下，确实是昨晚自己的亲笔。 他也不敢有小心思，摸出两百块钱，递给了对方。 易忠海直接拿出火柴，当着两兄弟的面，把两张纸给烧了。 烧完之后，终于是放心了，易忠海突然问道： “你们昨晚说曹安平是高手，近不了身，是不是他会暗器啊？就像那种飞针，飞石一样的？” 高大的朱小强听到飞针，下意识的就是一抖，不过朱大强却面色平静的说道：“这消息是另外的价格了。” 易忠海盯着两人的反应，摇了摇头道：“我就随便一问，我现在可没钱买消息了。” 朱大强瞪了弟弟一眼，才看着易忠海说道：“你不错啊，竟然还敢套我们的话。” “你别误会啊，我真的就是随便一问，而且我自己本来都猜到了。 我就先走了，你们以后别再找我了，不然我只有去报公安处理。” 易忠海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他刚才确实通过观察两兄弟的表情发现了真相，没想到曹安平真有那样的本事。 他真是悔不当初啊，惹这样的狠角色干嘛，傻柱的手多半就是曹安平干的。 他有些后怕，幸好曹安平没用这招来对付他，不然钳工还干个屁啊，那不得饭碗都被人家砸了。 朱小强看到易忠海跑了，生气的说道：“这老小子竟敢套我们的话，消息可是钱啊，要不我们再收拾他一次。” “哎，别把人逼急了，反正我们还要调查他呢，就让那位高手去收拾他吧。 而且他应该真的已经知道了那位会暗器，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走吧，现在有钱了，我知道一个老医生治烫伤很厉害，我们去买点好的烫伤膏，不然走在街上总是被当猴看，我受够了。” 同一时间。 在一座门岗森严的大院里。 宋老客气的对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顾医生，事情就是这样，你看可行吗？” 顾医生穿的是西装，浓眉大眼，显得很有精神。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中医调理我是认同的。 但是说能在做手术的时候，能做到保护血管和神经，我是不相信的，这完全就不科学嘛。” 第137章 巧合 顾医生是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主刀医师，他还去大鹅学习过三年。 对于中医，在他看来还是只能用于养生和调养病情，哪有西医来的主观直接。 更别说什么银针扎穴位了，那更是无稽之谈，人解剖后就没找到过什么穴位经脉。 宋老有些尴尬，中国还是大多数人都信中医的，尤其是他们这个年纪的人，那就更信了。 再加上曹安平给他调理之后，确实这一天都没有再痛了。 宋老见顾医生对中医有些成见，也有些无奈，他又不好说重话，实在是不敢得罪医生啊，尤其是可能要在他身上动刀的医生。 于是他只能劝道：“这不是直接手术有风险嘛，要不顾医生见一见曹医生，你们探讨一下可行性？ 他既然敢说有九成九的把握，不可能是无的放矢，那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顾医生依然坚持己见的说道：“我还是不放心，要是因为和他合作，出了医疗事故，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也是在砸我招牌啊。 对了，宋部长你最好还是先等等吧，我听说前几天世卫组织答应给卫生部捐两台高精医疗设备。 好像有一台就是用于手术监测的，要是有了那样的仪器，你这个手术至少能提高到九成的成功率。” 宋老听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旁观者也许觉得九成概率很高了，但是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不是百分百，就感觉不稳健。 他想了想问道：“我记得你有个表叔也是中医吧，还挺有名的，要不我们找他问问？ 至少也看看理论上是否可行吧？” 顾医生听到提起表叔，也是内心复杂，他能出国留学，表叔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最近他们却是见面越来越少了，倒不是他忘恩负义，而是叔侄俩一见面，肯定就要一起讨论医学，但两人观点总是发生根本性的分歧。 两人都很固执，谁也说服不了谁，要是再喝了点酒，还会争的脸红脖子粗的。 时间久了，顾医生自然有点怕这个表叔了，除了过年过节去孝敬长辈，他都不敢上门了。 顾医生很想拒绝，但是对方毕竟是个部长，人家姿态已经摆的很低了，他也不能太不识抬举了。 他也正想看看，面对这么荒谬的说法，这个表叔还能睁着眼胡搅蛮缠不成。 于是回道：“那行，我们就去问问我表叔吧，他住的离这里也不远，我们现在就过去。” 宋老松了口气，高兴的让人去取了些礼物。 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一栋独立的小院子前。 顾医生上前敲门，“表叔，开开门，是我啊。”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打开门，看到顾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来干嘛？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可别来给我找晦气。” 要是朱大强两兄弟见到老者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这老头就是缠着要给他们扎针的黄老。 顾医生有些尴尬，他这个叔叔从来就是心直口快，但没啥坏心思，他只能把宋老让出来，介绍道： “表叔，这位是宋部长，我们想来请教你一些问题，是关于你最擅长的针灸技术的。” 黄老没好气的道：“不用你介绍，我又不是没见过。 还有你小子解决不了问题？你不是把我的本事贬的一无是处嘛，帮不了。” 他又换了个语气，笑着对宋老说道：“宋部长，好久不见了啊。” 宋老也有些意外，恍然的回道：“原来是黄老先生，顾医生那么高明的医术，原来是家学渊源啊，这真是巧了。” 他赶紧让警卫员将礼物提上前，说道：“打扰老先生了，冒昧的上门，确实有事要请你帮忙。” 黄老摆了摆手，委婉道：“宋部长你太客气了，不过礼物就不用了。 我这侄子一张嘴硬的不行，但是医术肯定是没得说，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怕是也无能为力。” 宋老有些为难，他没想到这叔侄俩貌似还有点赌气的样子，只能是求助的看向顾医生。 顾医生也有些无奈，只能对症下药的说道：“表叔，有人说他能用银针封住穴位，在手术的时候能辅助保护血管和神经，你说这不是胡扯吗？ 有这样的人招摇撞骗，坏了你们中医的名声，难道你不管管？” 没想到预想中表叔会暴跳如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让他眼前一亮。 黄老一把抓住了顾医生，急迫的问道：“你说有人能用银针封穴？快说说是谁。” 还不等回答，他又一拍脑袋，说道：“哎，进去说吧，你看这大冷天的还站在门口干什么。”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特别是宋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副部长，刚才不仅被拒绝了，还被拒之门外。 现在一听说那啥封穴，立马就变得急切又热情起来，只能说有本事的人都有那么点怪癖啊。 等几人进入堂屋，黄老便急切的问道：“小顾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就是宋部长要做手术，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然后今天......” 听到顾医生的描述，黄老呼吸都粗重了一些，哈哈大笑道： “肯定就是你了，没想到我还没去找你，竟然主动送上门了。” 宋部长，你今天不是去找那位曹医生调养去了吗？快给我说说他的行针过程。” 宋老哪里懂什么行针过程，只是无奈的说道：“那个...我趴着也看不到啊，反正大概用了二三十分钟，我现在已经没有痛了，曹医生说能管一周。” 这个可把老黄听得有些抓耳挠腮，只能说道：“我帮宋部长看看病情吧。” 黄老号脉之后，又仔细检查了宋部长的背部，只听他一边检查，一边啧啧感叹道： “厉害啊，我是比不上啊，你竟然说他才19岁，这怎么可能，就是打娘胎里开始学，也不会这么出神入化吧，难道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这时顾医生打断道：“表叔，你刚说找到啥人？难道你听说过那位曹医生？” 第138章 藏不住了 黄老笑着摇摇头，回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医院里来了两个病人，他们的一只手和下体都没有知觉了。 我一看就是有高手，用银针封穴做的，我虽然办不到，但是眼力还是有的，那两个病人又不愿意透露实情，这两天我正托人调查呢。” 顾医生有些不相信，用银针扎几下就能达到让人局部瘫痪的效果，有点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紧接着，他又疑惑道：“先不说他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就算真这么厉害，但他却用这样的本事来害人，这样的人品，我可不放心和他合作，宋部长你也应该不会放心吧？” 黄老不以为意的道：“我看那两个病人就不是啥正经人，或许就是教训下吧，这东西有本事封穴，肯定就能解开。” 宋部长也说道：“我去请曹医生看病，肯定也是了解过他背景的。 据我所知，曹医生风评还是很不错的，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坏事吧。 而且他刚获得今年的全国先进，好像是因为发明了什么平安急救法，我也不太懂，反正说是很了不起，连外国医生都要拿去用。” 顾医生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平安急救法就是这位曹医生发明的？” “是啊，曹医生的名字就叫曹安平，我也是这两天才调查的。” 顾医生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来是他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世卫组织要捐两台高精尖的医疗设备嘛，就是因为这个平安急救法，那些外国人才会放开口子的。” 他刚才还劝过宋部长等一等捐赠的机器，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没想到那机器都是因为那位曹医生才得到的呢，真是尴尬啊。 黄老高兴的说道：“那不就对了嘛，没想到绕来绕去，本就是有交集的人啊，我们现在就去拜访一下吧，我可真是仰慕已久啊。” 顾医生有些别扭，这表叔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对方才十九呢，最重要的是他有点酸味，他们叔侄俩一见面就要争论，还从没有听过表叔这么认同他呢。 宋部长笑着说道：“不着急，黄老先生啊，现在天都黑了，我们还是明天去拜访吧，也好准备点礼物。” 黄老笑了想，有些遗憾的说道：“也行，正好我也去老宅拿点古书，相信那位曹医生会喜欢的。” 他又对顾医生说道：“小顾啊，有些东西你总和我犟，是我这个表叔本事差了一点，说服不了你。 这次遇到个天才，你明天记得也一起去啊，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顾医生苦笑道：“表叔，我可从来没说不信中医啊，我只是说西医更直观，也更容易普及。 而且你怎么就那么确认他能解决？ 虽然那么年轻就能发明平安急救法，说明确实是个天才，但医道一途，浩如星海，结论还是不要下的过早。” 黄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眼力。” 宋部长看见叔侄俩像是斗气一样的开始争论，有些哭笑不得，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 于是赶紧打圆场道：“眼见为实，我们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好了，黄老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来接你。” 黄老把两人都送出了门，然后叫上儿子，连夜回了一趟老宅，翻找古书去了。 ...... 四合院贾家。 一家人正在啃窝窝头配咸菜。 贾张氏啃了两口，就不爽的开骂：“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天天都是粗粮。 东旭你师父也是个没良心的，看着我们家遭罪。 还有那个傻柱，好久都没有带饭菜回来了，竟然被罚去扫地去了，真是没出息，怀茹你以后给我离那傻子远点。” 贾张氏越说就越气，一拍桌子，盯着秦怀茹道：“你昨天才买的鸡蛋，怎么都给棒梗送去了，他一个小孩子，能吃的了那么多嘛！” 秦怀茹被吓了一跳，赶紧抹着眼泪解释道：“棒梗最近都饿瘦了，我也答应好多次要给他带好吃的了，我这怎么忍心啊。” 贾东旭赶紧打圆场道：“棒梗还在受苦呢，有点好的就先给他吧，我今晚要和师父去黑市看看，说不定能买到好的。” 贾张氏这才作罢，嘀咕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粮食都没有拿回来。” 贾东旭一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无法反驳。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你赶紧去找你师父想想办法。 他不是说他这个失主去求情，会有效果嘛，要赶紧把我乖孙放出来，明天就有时间了，你催催他去。 公安也是一点用都没有，查了几天了，不见一点消息，看来我的养老钱是拿不回来了。” 秦怀茹也眼巴巴的看着贾东旭，最关心棒梗的肯定是她这个母亲了，她最怕的就是棒梗在里面学坏了，这几天送饭，她感觉棒梗是越来越陌生了。 贾东旭点了点头，回道：“我一会儿就去问问师父。” 同一时间，派出所。 谭队长站的笔直的做着汇报，紧张的脸上都有了些细汗。 他们派出所最近几天，八成的人力物力都用来调查95号院的失窃案了，可是依然毫无进展。 听着汇报的白局长，表情倒是还算平静，虽然暂时没有结果，但是这事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讨论和坏的影响。 他作为一个局长，见过的悬案多了去了，上次开会，他就有预感，这次失窃案估计又会是一桩悬案。 白局长并没有责怪谭队长，说道：“安排几人长期跟踪此案吧，但也不能把精力全都放在这件案子了。 最近人手严重不够，向上面申请扩充编制，又得不到批准。” 谭队长松了口气，最近他压力确实挺大的，关键一点进展都没有，虽然有棒梗那个线头，但很明显就是个误导。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个小孩贾梗怎么处理啊，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元凶，但却是唯一的线索。” 白局长思考了一下，回道：“你看着办吧，等这件事关注小一点就把他放了吧。 毕竟是个孩子，你们也关注一下，不要让他在拘留室受了欺负。” 第139章 外科图说 又是一个新的周日，依然能够抽奖。 “开启每日抽奖：恭喜触发冬至日暴击！ 获得《外科图说》，获得红糖十斤，获得糯米十斤。” 竟然又触发暴击了，看来特殊的日子，都有暴击的可能，最重要的是竟然又抽中医学相关知识了。 曹安平有些疑惑，看名字，这有点像是西医外科一类的。 不过他并不挑，不管中西差异，能治病的就是好东西，这刚给李怀德岳父看了病，就来了这东西，系统还真是贴心啊。 曹安平用意识感知空间，并没有找到书本，而是有一团光晕。 他之前就有过经历，看来是经验心得了，那真是太好了，直接灌顶，省的辛苦学习。 五分钟后，曹安平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大脑，这次接收的信息很是庞大。 不仅获得了大量外科手术的经验，还详细介绍了中国古代外科手术的发展传承。 是的，这个《外科图说》并不是什么西医，他从介绍的信息中了解到，手术治疗自古就是中医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远的有《黄帝内经》就记载了手术治疗‘斩腐’‘腹腔穿刺治腹水’等。 稍往后一点的有华佗用麻沸散麻醉，行腹腔内肿瘤切除术的记载，传说华佗还想给曹操开颅呢。 还有扁鹊用药酒作为麻醉，行开胸探心之术。 这些记载看的曹安平大感惊奇，感叹中国老祖宗的智慧，只是很多东西失传了，导致现在的中医式微，不然哪轮得到西医逞威。 西医可是19世纪中后期才能解决出血和感染问题，落后中国1700多年。 这次曹安平得到的，是明清时期的一位叫高文晋的大医编写的《外科图说》，其中光是涉及的手术器械就有33种。 由于他是直接接收的心得感悟，现在的曹安平，已经能手术治疗很多病了，算得上是精通级别，但比不上男科圣手和鬼神十三针的大师级别。 他现在的水平完全能够手术治疗宋老的弹片伤，但是昨天才说了治不了，现在也不可能马上就说能治疗了啊。 先不说别人会不会怀疑，估计宋老也不会放心让他一个小年轻做手术吧。 看来这技术得先藏一段时间了，至少得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能展现出这样的才能。 只能等着宋老去沟通，找一个医生合作了，至少以曹安平现在的技术，他在一旁看着也出不了纰漏。 曹安平压下心中思绪，‘看了看’空间中的红糖和糯米，看来要到过年了，系统开始给他准备年货了。 他满意的感叹道：“真是个贴心的抽奖系统啊，和我这个咸鱼简直就是完美匹配。” 曹安平起床洗漱好了，从空间拿出存好的早餐，一边吃一边想着今天该怎么过。 还是先去买点冬储菜吧，样子还是要做做的，然后就去钓鱼，实在是找不到娱乐的方式了。 当然这次他可不想骑那么远去钓鱼了，就在旁边什刹海试试。 虽说之前什刹海好像发生过什么案子，公安打捞，把鱼都捞走了。 但这不都三四个月过去了嘛，估计小鱼也长大一些了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曹安平不在乎能不能钓到大鱼，纯粹就是打发时间的。 ...... 当曹安平慢悠悠的来到粮站，已经快十点了。 这一看，可把他给吓住了，这长队排的啊，真是人山人海。 他是真想转身就走，不过想到周根说给他留了一人的分量，他还是打算上前看看。 只是这里人这么多，上哪去找人啊？ 他顺着中间空出的出口往里走，想着找找周根，要是找不到，就先去钓鱼，等下午再来。 有大妈看到曹安平往前走，还喊道：“小伙子，在后面去排队，你别往前走了，都快堵上了。” “我是去找人的。” 曹安平回应了一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却换来几位大爷大妈的白眼。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这要是当着这些大爷大妈的面，从周根那里买到了菜，出来的时候，怕是要被打一顿吧。 曹安平准备离开，下午再过来，可别为了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招人恨。 但巧合的是，他看到了四合院有二十多人排在一队，也等着买菜呢。 连许大茂都在，正在和傻柱打嘴仗，旁边的看着他俩耍宝。 四合院的人也看到了曹安平，有几个人还给他打招呼。 易忠海也发现了曹安平，脸色很是复杂，既有愤怒，怨恨，又有忌惮和恐惧。 当他从朱大强两兄弟口中知道了曹安平的神秘，还有那次黑市的遭遇，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曹安平了。 从感性来说，他是恨不得弄死曹安平，但从理性讲，曹安平太神秘了，对付他很可能要倒霉。 还好易忠海是个老阴货，没有冲动，他压下心中的各种念想，打算向曹安平先示好。 没有把握一棍子打死曹安平，他就准备先潜伏着，反正他现在已经确定了养老人，也没有那么害怕有人破坏他的养老计划了。 正当他想和曹安平打招呼的时候，许大茂看到了曹安平，惊喜的喊道： “安平兄弟来了啊，你来站我前面吧，我们一起。” 其实一个院子的人，帮忙占一两个位子的情况还是挺普遍的，也不会有人较真，最多后面的人心里腹诽几句。 但有个人除外，许大茂说的任何话，傻柱都要反对。 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傻茂，你可是站在我前面，这不是插我队了嘛。 我可不同意啊，你有本事就把位置让给别人呗，自己重新去后面排。” 许大茂没好气的骂道：“傻柱你管的太宽了吧，帮占队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有本事都去管管啊。 安平兄弟，别理这傻子，你把钱票给我吧，我帮你买，某个傻子啊，就是见不得人好。” 第140章 买冬储菜 易忠海看到傻柱怕是又把曹安平给得罪了，很是替傻柱捏了把汗，他心想： ‘这二傻子可能还不知道手就是被眼前的人弄的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我还是找机会提醒他一下，尽快找人看看吧，要是其他医生治不好，就得在没有挑明的情况下找曹安平治疗了。 装糊涂的话，花点钱说不定曹安平还有可能治疗，大不了被敲诈一番。 要是挑明了，曹安平怎么可能承认，自然就更不会治疗了。” 易忠海赶紧开口制止傻柱作死，既是在向曹安平示好，也是在救傻柱这个二傻子。 就听他喊道：“柱子，都是一个院子的，要团结知道嘛。 我们本来就是帮曹医生占着位置的，你别因为和大茂不对付，牵扯到曹医生。” 四合院众人听到易忠海的话，都有些意外，这一大爷怎么开始帮着曹安平说话了？ 傻柱撇了撇嘴，最近对易忠海是越来越不爽了，都不帮着他了，不过鉴于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和易忠海发火。 傻柱其实还是挺尊敬易忠海的，何大清走后，别管易忠海是真心还是假意，但确实帮过傻柱不少。 见傻柱不吭声了，易忠海满意的点点头，向曹安平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曹医生，你快站进来吧，都是一个院子的，一会搬运大家也都能帮帮忙。” 曹安平看了看前面的长队，这大冬天的还不知道要排多久呢，完全没有必要啊。 于是礼貌的回道：“多谢易师傅了，我这边还有事，前面人还多，我还是下午再来吧。” 曹安平说话挺客气的，易忠海的态度挑不出毛病，大庭广众下，他自然也表现出应有的素质。 不过巧合的是，在维持秩序的周根恰好巡察到这里，当他看到曹安平时眼前一亮。 周根赶忙小跑上前，高兴的对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来了啊，我这临时分配来维持秩序，还担心你找不到我呢。” 曹安平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着急的，你还是先忙着工作吧，我下午再来也可以的。” 周根赶紧回答：“我不忙的，都给你准备好了，曹医生你跟我来吧。” 他又看了看排队的四合院众人，小声的对曹安平说道：“这些都是你邻居吧？一会儿我也给他们挑好一点的菜。” 这种情况挺常见的，不算违规，又没有多给，只是挑一挑品相而已。 曹安平正想着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会显得她小气，还拔高一下95号院的思想境界的时候。 傻柱又憋不住了，他开口道：“你这个同志怎么能亲自带人去插队呢？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周根先看了看曹安平的表情，见其一副云淡风轻，似笑非笑的样子，顿时知道曹医生是直接无视了此人。 这表现的机会不就来了嘛，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傻柱，记住了这二傻子的样貌。 别看周根以前因为隐疾，好像有些内向和害羞，但他也是跟着大院子弟长大的，怎么可能是善茬。 本来还想看在曹医生的面子上，捎带照顾一下这些人。 现在嘛，他决定其他人就不管了，至于这个傻大个，一会儿多挑点烂菜叶和又小又丑的土豆萝卜给他。 周根平静的对傻柱说道：“这位同志你可别乱说，我是把我的那份菜给曹医生，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投诉举报我。” 还不等傻柱反驳，周根就引着曹安平往前面去了。 傻柱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失了面子，骂骂咧咧的抱怨道： “哼！还不都是借口，别以为我不敢举报。” 易忠海有些心累，赶紧制止道：“柱子你别说了，你这又得罪人了。” 傻柱有些不屑，“我又不是第一次得罪曹安平了，他能把我怎么样？” 易忠海有很多槽想吐，但也只能无奈的解释道： “我说的是你把粮站的工作人员给得罪了，柱子你说话要多注意点，别随便得罪人。” “得罪就得罪了呗，他还能不卖给我不成，那我不得扇他。” 许大茂憋着笑，嘲笑道：“傻柱你果然是个傻子，你个破厨子，打饭都能选窝头的大小，人家怎么就不能给你些歪瓜裂枣，只要斤两没少，你能怎么样。” 傻柱又被许大茂给点起了火，就要上去揍许大茂。 易忠海见状，赶紧制止道：“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别给四合院丢人，小心工作人员把你们赶出队伍，到时候过年都没菜吃。” 两人这才互相瞪了一眼，纷纷偃旗息鼓。 只是傻柱确实被许大茂一句话给说的有些不安，以前都是他打饭整人，难道现在轮到他倒霉了？ 曹安平一路跟着周根来到粮站内部，他好奇的四处观察。 大多数工作人员都非常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曹安平，而少数闲着的人，对周根也都很客气。 毕竟是粮站站长的儿子，只要没犯原则性的错误，谁会找不自在。 周根提出一个袋子，递给曹安平说道：“曹医生，这还真是我自己那份，你可不是插队啊，有据可查的，别人问你，你都可以这么说。” 曹安平打开袋子看了看，有白菜，土豆，萝卜，冬瓜，干豆角，一捆粉条，算得上是非常丰富了。 排队购买的话，这些东西都不在一个窗口，所以大多数人只买两三样，当然换算下来总的定量是一样的，这是最基本的规则。 曹安平很满意这些菜，比如冬瓜和干豆角，他抽奖也没有抽出过，正好作为补充了，至于白菜土豆萝卜，食堂顿顿都有，不稀奇。 他问道：“周根啊，你把你的那一份给我了，你怎么办啊？” 周根不在意的回道：“我家几个人上班，定量本来就吃不完，曹医生你就放心吧。” 曹安平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钱票，递给周根。 周根摆手拒绝，“曹医生你就拿着吧，我的定量本来就用不上，我爸还说要好好感谢你呢，这么点菜你不嫌弃就好。” 曹安平却坚决的把钱票塞给周根，严肃说道：“这一码归一码，况且你们之前就送过一次东西了。” 周根见曹安平态度坚决，只有收下钱票，再跟着把曹安平送出去。 又刚才看到过曹安平的大爷大妈，露出疑惑的表情时，周根还会都解释一遍，说是帮他拿的。 一路送到停自行车的车棚处，还帮着将菜绑好，才匆匆告辞离去。 曹安平看着周根快速消失的背影，他自然知道周根本来是挺忙的。 他对这小子很是满意，以后给他治病就更认真些吧，争取让他早点康复，早日娶妻抱娃。 第141章 接连扑空 曹安平买好菜后，骑车逆着人群离开。 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将菜收进空间。 现在拿回去，也没有地方放，还是等房子翻新好了，再大摇大摆的把菜拿回去。 也算是装装样子，不然搞得他好像从来没有买过菜一样。 曹安平转道往什刹海的方向骑去，又是钓鱼佬朴实无华的一天。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独自去钓鱼没人知道，害得黄老几人可是一次次扑空了。 95号四合院门口。 一辆小汽车稳稳的停住，顾医生，黄老，宋老相继从车上下来。 司机也跟着下车，还拎着一大包礼物，跟在三人身后，往院里走去。 几人正好迎面碰到阎埠贵拿着鱼竿和鱼篓，满脸期待的往院外走来。 阎埠贵一大早就将家里人都赶去买冬储菜去了，他正好一个人在家偷偷的配制鱼饵。 要是真的管用，那可就是一门手艺了，自然要保密，就算是几个儿子，也要瞒一手。 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他收集到了鱼骨和鱼内脏，搭配上麦秆，一起烤干，研磨成粉末混合在一起。 他对比了一下，觉的和曹安平的饵料一点都不像，于是狠心加了一小把粗粮，也算是下血本了，混合之后倒是有三分相似了。 阎埠贵正想着今天的收获，就看到几个气势不凡的人，走进院里，又打量了一下停在外面的小汽车。 他立刻热情的问道：“几位领导到我们院是找谁啊？我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阎埠贵，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黄老有些迫不及待，抢先问道：“阎同志你好，我们是来找曹安平曹医生的，他在家吗？” 阎埠贵看到最后一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猜测应该都是送给曹安平的礼物，心里有些泛酸。 但来的这几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他也不敢打小算盘占便宜，很怕把惹不起的人给得罪了。 阎埠贵压下心中的念头，露出遗憾的表情回道： “几位领导可是来的不巧，曹医生家里在翻修，现在住在轧钢厂招待所呢，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要不我帮你们把他叫回来？” 黄老瞬间一副苦瓜脸，向阎埠贵道谢一声，又赶紧往院外走去，还催促道： “白跑一趟啊，快，我们去红星轧钢厂招待所，别让这小子又跑了。” 顾医生嘀咕道：“表叔也太着急了吧，要我说还是下周上班的时候去医院找人不是更好，我事情还多着呢。” 哪知黄老耳聪目明，小声抱怨也被他听到，于是转身没好气的说道： “小顾啊， 难道你不好奇吗？真是一点钻研精神都没有，要知道学无止境的道理。” 顾医生有点尴尬，本想和固执的表叔再争论争论，不过现在正在大路边上，还有宋部长看着，只能沉默以对。 宋老出声打圆场道：“轧钢厂也不远，我们就是看看吧，希望是好事多磨吧。” 等小汽车一溜烟的开走了，阎埠贵才重新出发，往玉渊潭的方向走去。 只是和刚才的满心期待不同，想到曹安平有领导给他送那么多好东西后，就有点提不起劲儿了。 他想到：‘要是自家孩子这么有出息就好了。’ 几分钟后，小汽车来到轧钢厂招待所。 当得知曹安平一早就出去之后，众人都很是无语。 顾医生劝道：“表叔，要不我们先回去，还是等下周直接去厂里找人吧。” 宋老也赞同，他的病情并没有那么着急，而且他也确实挺忙的，不可能在这里一直等。 黄老却不同意，“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昨晚都没睡好觉，要是我们走了，他过会儿又回来了，那不亏大了。” 宋老想了想，不再劝阻，他找来招待所值班的工作人员，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与李怀德的关系，才吩咐道： “给这位黄老先生安排个房间休息，等曹医生回来后，你记得通知一声。” 工作人员眼睛很毒，早就知道这几人不是普通人，一听不仅是李副厂长的岳父，还是工业部的领导，自然很是尊敬。 等安排好黄老之后，其余人才离开了招待所。 而曹安平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等着他，此时他已经来到什刹海。 虽然都在传这里没有什么大鱼，但还是能看到零星的一些钓鱼佬，应该是和曹安平一样，不太在乎收获，纯粹打发时间的乐子人。 曹安平找了一个偏僻还有遮挡物的地方，四周观察了一下。 发现离他最近的人都有将近百米远，所以放心的拿出鱼竿，鱼饵，凳子。 不过他没有先钓鱼，而是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火炉，这自然又是抽奖抽中的东西。 安装好火炉后，又从空间凭空放出两个燃烧的煤球，再放上一口锅。 这样既可以取暖，又能烧水泡茶，甚至能野外烫个火锅，真是舒心惬意啊。 要是阎埠贵看到的话，怕是眼睛都要瞪出来。 同是钓鱼佬，你为什么这么秀啊？ 曹安平感受到小火炉散发的热量，愉快的开始调制饵料。 这次他准备把饵弄干一点，再加上饵料中本身就含有的拉丝粉，他就不用一直不停地换饵了。 虽然这样上鱼的机会小很多，但他却不在乎，这样就可以泡泡茶，看看书，饿了还可以煮点东西吃。 调制好饵料，直接扔了一半去打窝，然后就开始泡茶了。 曹安平想到阎解成好像找了一捆麦秆回家，心里腹诽道： ‘也不知道阎埠贵是不是真按照他说的方法配制饵料了，还挺好奇的。 可别让他瞎猫撞上死耗子，真的钓上鱼了，不然阎埠贵怕是要开始嘚瑟了。” ...... 粮站。 95号院众人一大早就来排队了，现在终于轮到他们。 排在最前面的易忠海，正准备掏钱，突然发现这个窗口的工作人员是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刚才帮助曹安平买菜的那个年轻人嘛，好像叫周根。 他心里一咯噔，心想：‘怎么这么巧，不会是受曹安平的影响，要给我们选差的菜吧？’ 周根催促道：“同志你愣着干啥啊，要什么菜，钱票拿出来。” 第142章 傻柱被针对 易忠海回过神，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顿时无语，这有啥好选的，这个窗口只剩下萝卜白菜了。 他只能拿出钱票，萝卜白菜各要了一半，现在要是还想去其他窗口买另外的种类，怕是也没得选了。 周根收好钱票，拿了易忠海的口袋，吩咐里面工作人员称量。 易忠海看到称量的工作人员都是挨着顺序拿，没有特意针对，也算松了口气。 他心想：‘看来是我想多了。’ 冬天保存菜本就不容易，要是真被针对的话，品相差距会很大的，同样的重量，收拾出来，怕是会少掉两成。 而且品相差的菜，也不容易保存。 易忠海接过装好菜的口袋，用手估算了一下，三十斤应该没有少。 他让开到一边，贾东旭接着上前买菜。 不过还不等贾东旭开口，易忠海就把钱递上去了，买菜花不了多少钱，他之前就向贾东旭承诺过买菜的钱他给。 而且易忠海也知道昨晚在黑市买粮的时候，贾东旭把钱都花光了，实在是粮食太贵，短短半个月，又涨了一毛五。 这样涨下去，定量不够的人，怕是困难了。 等贾东旭也买好菜，易忠海本想让徒弟帮忙拿着的，可是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能自己扛着了。 他看到阎家和刘家兄弟都在排着队，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明明都是管事大爷，老二老三都在家呆着躲清闲，就他没有人使唤，差距咋那么大呢。 再看看还在和许大茂斗嘴的傻柱，也熄了使唤傻柱的想法。 傻柱手还有点毛病呢，别把菜给他扔了，真是心累啊。 四合院众人陆续买到菜走了，终于轮到了傻柱。 傻柱大大咧咧的拍出钱和票，说出了要求，只是没看到周根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 这次周根没有吩咐其他工作人员称量了。 而是亲自去了一个堆满菜的一个角落，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萝卜和白菜。 傻柱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还在语言攻击背后的许大茂。 还是等周根提醒了一声，傻柱才回过头接过了口袋。 傻柱让到一边，也打开检查了一下。 这一看，可把他气坏了，萝卜全是奇形怪状，就没有一根完整的。 白菜更是惨不忍睹，虽然没什么烂菜叶子，但是都比较老，还有虫眼。 傻柱冲到窗口，挤开许大茂，冲里面喊道：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给我的菜全是歪瓜裂枣，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周根就等着他呢，骂道：“喊什么喊，都是按照顺序拿的菜，只要没有少斤两，稍微差一点只能算是你运气不好。 难道每个人都要给你们选最好的，那排后面的难道都捡烂菜叶子吃吗？” 周根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后面排队的都纷纷叫好，让傻柱买好了就麻溜的闪人，别耽误大家时间。 傻柱恶狠狠的瞪了起哄的人群一眼，才生气的回道： “哪有那么巧，我一个厨师，还不知道有猫腻？ 萝卜又小又丑我就不说了，这白菜，拿回去都放不了几天，怕是就要烂了，还有带虫眼的，里面说不定都烂心了。 不行，你必须给我换，不然没完。” 周根没好气的回道：“还是个厨子呢，你做的馒头能每个一样大吗？ 难道买到小的，都要找你退? 快滚蛋吧，这里是粮站，口气不小，你闹一个试试？ 再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工作，派出所就在两百米外，要不要我去喊人？”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别看他在四合院称王称霸，在轧钢厂谁都不服，但是在其他地方，他还真不敢乱来。 他只是莽，不是真的傻，在这样的年景，在粮站闹事，估计都不会问你缘由，先抓进派出所关几天再说其他。 只是他被搞得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他傻柱是要面子的，要是灰溜溜的走了，不是被许大茂看笑话嘛。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被挤开的许大茂哈哈笑道： “傻柱，你打饭总是抖勺，还喜欢给人挑最小的馒头，现在遭报应了吧。 这位同志说的很对，你就是运气不好，快走吧，别拦着我买菜了。” 傻柱算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其他人他不敢收拾，难道还不能收拾许大茂嘛。 他恶狠狠的说道：“傻茂，你皮又痒了是吧？我在外面等你，你有种就别跑。” 说完狠话，傻柱就提着口袋装作打了胜仗一样的走了，算是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因为就算在这里打许大茂，他也不敢，周根分明就是要针对他，做什么都是错。 许大茂不以为意，将钱票和口袋递给周根，一脸谄媚的说道： “周根同志，你别理那个傻子，他脑子有点问题，大家都叫他傻柱。 我们院里，就我和安平兄弟关系好，有时间我请你和安平兄弟一起喝酒啊。” 周根打量了一下许大茂，点了点头，也亲自去里面拿菜去了。 等许大茂拿到菜，都没有检查，对着周根一通感谢，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周根看着许大茂一直到离开他的视线都没有检查菜，顿时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许大茂绕过人群，才打开口袋看了看，都是品相最好的菜，顿时哈哈大笑。 虽然他不缺这点菜，但是和傻柱比起来，那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啊。 他重新将菜扛在肩上，眼睛一转，换了个方向绕路回四合院，那个傻子说不定真在外面蹲他呢。 现在拿着菜可能跑不赢傻柱，还是先把菜拿回去，再找机会遛着傻柱玩儿。 ...... 此时的曹安平并不知道，因为傻柱的嘴贱，本来应该受到照顾的四合院众人，只有许大茂受到点好处。 而傻柱本人，更是只能买到最差的菜。 当然他要是知道了，只会感叹一声‘干得好’，夸一夸周根那小子有前途。 曹安平已经用他的大瓷缸喝上特供茶了，再拿出两块点心垫了垫肚子。 窝也打的快差不多了，搓饵抛竿，开始正式钓鱼。 第143章 钓出个大宝贝 “哗啦~” 鱼被拉出水的声音格外美妙，虽然这鱼一两都不到，但曹安平享受的是拉杆的过程。 他感叹着道：“看来大鱼还真是少啊，钓了一个小时了，小鱼一堆，大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不过这个年代的鱼那是真的很容易钓，一扔下去就有口，可能是鱼的口味还没有被养刁，也有可能是后世的黑科技饵料太有吸引力。 曹安平看着桶里的二十多条小鱼，又看了看炉子上沸腾的开水，想到前世刷到过的短视频，考虑要不要来个趁新鲜，一边钓一边下锅炸。 不过还没有等他付诸行动，他就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靠近。 还好曹安平选的位置是有遮挡的，他不慌不忙的用空间收起不太适合出现在这个场景的东西，只留下了钓鱼的工具和一把凳子。 曹安平本以为是路人，用空间探查了一下，没想到有两人直奔他的位置而来。 他打起了警惕，等那两人转过遮挡视线的一个小土坡，看到来人，曹安平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的是，出现的两人竟然是公安，当然也松了口气，他还担心会不会有人要袭击他呢。 虽然少数人根本就伤不到他，但是大白天的，有些手段不敢随便用啊，不然还得花时间去善后。 当初用开水对付那两兄弟，事后曹安平都觉的太莽撞了，其实是有暴露风险的，还好那两人似乎自己脑补出了什么。 曹安平笑着打了个招呼，“公安同志好啊，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看到曹安平面生，警惕的说道：“这位同志，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明。” 曹安平有些愕然，不解的问道：“两位同志，这钓鱼也不犯法吧？为什么要查我的身份啊？” 要不是他对这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恐怕都要怀疑是在针对他了，哪个犯罪份子会来悠闲的钓鱼啊。 而且大多数来钓鱼的都不会随身带着身份证明吧，这不就是在赶人走嘛。 公安虽然警惕，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你应该是第一次来什刹海钓鱼吧，经常来的人都习惯了。 因为某些原因，这里长期都有人巡逻，所有来附近逗留过的人都要登记身份，还请同志你配合。” 曹安平想到了传言中什刹海几个月前出过一次大案，看来现在依然还在调查。 他心中一凝，这件案子似乎牵扯甚大啊。 曹安平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什刹海钓鱼的人这么少了，不仅仅是因为没什么大鱼的原因。 更有可能是钓鱼要被盘查身份，普通市民，面对公安的盘查还是有些担心的，害怕牵扯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中去。 对方都解释清楚了，曹安平自然乖乖配合，他假装从衣服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明。 至于其他身份证明就没有拿了，毕竟是来钓鱼的，东西拿的太齐反而惹人怀疑。 两名公安仔细检查了曹安平的工作证，又问了一些问题，才做好登记。 他们临走前还提醒道：“要是发现了什么特殊情况，一定要上报，这附近不定时的会有巡逻。 你只需要大声喊，大概率是有公安听到，朝你这里赶来的。” 曹安平自然满口答应，不过心里却没怎么放在心上，都几个月的案子了，还在事发地点巡逻，多半是无用功吧。 不过他也不了解内情，倒是不好多做评判，估计是事情比较严重，而不愿放过一丝希望吧。 等两人走远了，曹安平重新放出炉子。 因为刚才的事，他打消了在这里野炊的想法，只能烤烤火了。 曹安平重新挂好饵料，抛竿。 饵料一入水就有口，看来是没有大鱼，窝子都不会搅乱，果然，一拉起来，又是拇指大的小鱼。 刚开始钓起小鱼都非常开心，但是钓了二十多条后，就没什么激情了。 于是曹安平打算用空间探查一下，他之前钓鱼没用空间探查过，就是想要保持那种开盲盒的惊喜，纯属乐趣。 现在嘛，他打算扫描一下，这水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大鱼了。 曹安平用空间的能力，呈扇形区域，往水中探查。 他的空间探查，不论是死物还是货物，都只能感受到轮廓，他感慨道： “确实没什么大鱼，扫描了半径十七米的扇形区域，估计只有一两条超过一斤的， 哎，打窝子那里，好多小鱼乱窜啊，难怪扔下去，马上就有鱼咬钩。 那就多钓一点吧，油炸小酥鱼还是很美味的。” “咦？” 正当他要结束探查，继续钓鱼时，发现打窝的旁边，淤泥里有奇怪的轮廓，看起来像是一身连体的衣服。 他有些疑惑，真要是衣服应该不会那么厚吧，都有点像是压扁的人了。 曹安平顿时后背一凉，这不会真的是尸体吧？ 不过他更仔细的扫描了一下后，松了口气，大概率不是尸体。 这应该算是异常了吧？他很想马上就让公安同志来处理，可是好像又有点解释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他想了想，直接用空间的能力将目标收了起来，然后又迅速将其放在水边。 曹安平大着胆子，在岸边浇水，将污泥冲刷干净，那东西终于显露出了材质。 他松了口气，是皮质的东西，像一身连体的皮衣皮裤，但怎么连头套都有？也不像衣服啊。 曹安平将其‘头部’清洗干净，发现还真就是一个皮质头套，眼睛处竟然是透明玻璃。 现在就很好认了，这特么怎么像一套潜水服？ 曹安平这下有些犯难了，这衣服是一体的，做工也很精细，估计现在的中国没有厂能生产这东西，要么就是国外来的，要么就是军方定制的。 那这事估计牵扯就很大了，现在报案，肯定解释不清，要是不报案，他在这里钓过鱼，说不定以后还要牵扯到他身上。 曹安平没确定好要怎么做，于是又用空间仔细扫描了一下藏着潜水服的地方。 竟然又发现两个罐子，同样用空间收起来，再取出一看，金属的，这不会是氧气罐子吧？ 他将其中一个洗干净，仔细打量，密封性很好，还是防锈的材料。 曹安平瞳孔一缩，竟然在罐子底部发现有日文。 第144章 白局长 曹安平心绪起伏的看着一半汉字一半鬼画符的日文，再看看做工精良的潜水服。 这特么肯定是外国货吧，很可能涉及到间谍啊，难怪这么久了还在追查。 曹安平想了想，用空间的能力将潜水服和一个罐子放回原位，再覆盖点淤泥。 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原貌，但是毕竟是在水里，有理由能够解释的清楚。 最终曹安平决定多管这个闲事，报公安处理，都涉及到间谍了，总不能把这一切都掩盖着吧，那不是助纣为虐嘛。 他从空间取出一条上周钓到的一斤多的鲤鱼，虽然是砸死了才收进空间的，但是由于空间时停的原因，这鱼一看就是刚死不久的，流的血都还是鲜红的。 曹安平用鱼钩勾住鱼嘴，再用鱼线缠绕住氧气罐子的出气口处，做出一副巧合的假象。 可怜这只鱼，都死了一个星期了，还要被迫做演员，怕是死不瞑目啊，那一双死鱼眼无神的盯着曹安平，似在诉说不公。 做好这些准备，曹安平站上土坡，往刚才两位公安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 “公安同志，在不在？我这里有情况!” 曹安平连着大声的喊了三四声，百米开外的钓鱼佬都往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钓鱼佬也被盘查登记过好多次了，没想到还真有人发现异常啊。 曹安平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回应他，于是停止呼喊，安静的等待着。 大概只过了一分钟，刚才来询问过他的两名公安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其中一人还没喘匀气息，赶紧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曹安平回道：“是这样的，我刚刚钓到一条大鱼，它在水里乱窜，让我鱼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我好不容易拉出来，发现缠着的是一个罐子，这罐子有些奇怪，你们看看。” 刚才跑的太急，两人喘匀气息，才走上前来，果然看到曹安平的鱼钩上一只一斤多的鲤鱼，紧挨着还缠上了一只怪异的罐子。 两人好奇的上前检查，一人检查‘刚死’的鱼，摸了摸鱼头上的血，问到：“这鱼怎么弄死了？” 曹安平有些腼腆的回道：“它一直跳个不停，为了保护现场，我给它头上来了一石头。” 要是鱼还有意识的话，估计会大骂曹安平无耻，哪有让死鱼背锅的。 “嘶！” 另一位检查氧气罐的公安倒吸一口凉气，罐子的底部竟然有日文，看来真和他们查的事情有关。 一时间，两人看曹安平的眼神都有些无语，他们那么多人力物力调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头绪，没想到这人钓鱼反而误打误撞给碰上了。 两名公安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一人看着，另一人马上回去叫人。 留下的那名公安说道：“曹医生是吧，你暂时不能离开了，一会儿可能要做些笔录。 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你是有功劳的，说不定还要给你发奖状呢。” 曹安平点了点头，早就猜到要配合调查，要不是发现涉及到间谍，他可能都会当做没发现，谁让他怕麻烦呢。 他试探的问道：“公安同志，这罐子有啥奇特的？是和几个月前的案子有关吗？” 公安想了想回道：“曹医生不用客气，我也姓曹，你叫我一声曹哥就行了。 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方便说，还是等领导来了你再问吧，我只能说这东西是鬼子的。” 曹安平适当的露出吃惊的表情，当然心里也真的对传闻中的大案很是好奇。 可惜这名公安口风紧得很，一点情况都不愿意透露。 曹安平现在也没办法钓鱼了，有些无聊，只能和公安闲聊，得知这名公安的名字叫曹虎，他已经在这里巡逻快一个月了，月底就要换岗，没想到最后这两天，说不定还能混到点功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因为收起了炉子，曹安平冷的瑟缩成一团，坐在背风处，无聊的扣着指甲。 吃的和能打发时间的东西都不能拿出来，只能干坐着，还好终于听到了脚步声，看来是终于来人了。 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带着十多个公安，把这片区域围了起来。 曹虎赶忙站起来敬礼，汇报道：“白局长，从接到报案之后，这片区域没有其他人来过。” 白局长点了点头，拿起氧气罐子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其他人可能认不出这个罐子，但白局长是去过北边战场的，他就在鹰国的医疗兵身上缴获过类似的罐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对于一直在调查的案子，也算是有了头绪，这个发现非常的重要。 至少证明了他们当时追捕的人，并没有死在什刹海。 白局长看向曹安平问道：“曹医生是吧，麻烦你将事发经过再给我详细讲一遍。” 曹安平只能又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反正他觉得没有什么漏洞，编的合情合理。 白局长听后，点了点头，问道：“大概是在哪个位置钓起来的？” 曹安平扔了个小石子指出位置后，白局长对两名公安点了点头。 这是两名水性好的公安，他们收到指令后，直接开始脱衣服。 两人迅速脱的就只剩下一条裤衩，他们在水边往身上浇水，适应了一下温度，就迅速的跳进了湖里。 曹安平看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太冷了吧，当然心里也由衷的佩服，就这种执行力，多半也是当过兵的。 还好藏潜水服的地方水深只有两米左右，两人游过去后直接深吸一口气，就往下潜去。 岸上的人看到水变得浑浊，只过了三十秒，两人似乎就拉着什么东西往上浮。 众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有收获。 等两人将潜水服拉上岸之后，白局长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 发现的这些东西，只能证明目标还活着，并没有死在湖里。 但目标人物是怎么从层层封锁中逃出去的，就很有问题了，说不定队伍中存在坏人啊。 第145章 了解案情 想到革命队伍中可能有坏人，白局长非常的愤怒。 他暗暗的想到：‘上次封锁的时候，这个方向的人怕是都要严格审查一遍了，不然目标怎么可能轻易逃掉。’ 不过这都是后续事情了，他继续吩咐道：“再搜索一下这片区域，五分钟后换人。” 两名公安上岸后被风一吹，身上都是鸡皮疙瘩，听到命令赶紧重新下水，反而稍微好受些。 两分钟后，又有一人捞出个氧气罐子，但后续就再也没有收获了。 之后还换了两组人继续下水查看，依然一无所获。 曹安平知道这片区域肯定没有了，他可是用空间探查过的，但他没有理由提醒，只能有些无聊的等待了。 白局长看到浑浊的湖水，知道搜寻困难，天气又太冷，只能将人喊上来。 他紧皱着眉头喃喃低语，以曹安平的听力也只隐约听到‘怎么只有一套’‘氧气罐少了’‘到底是谁放走的’等少量语句。 等下过水的六人先一步离开，潜水服和氧气罐都清理干净并装好，才有公安打断了白局长的沉思。 白局长朝着曹安平走了过来，嘱咐了一句：“曹医生，这件事还请你保密，之后也可能还会需要你配合调查，最近最好不要离开四九城。 当然，你要不要担心，这件事你是有功的，我会记录上报，为你申请奖励的。” 曹安平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他现在又不会离开四九城，不存在对他的限制。 不过他现在很是好奇这件案子，尤其刚刚听到白局长断断续续的嘀咕，那就更是猫爪一般了，他好奇心一直挺强的，于是问道： “白局长，我已经牵扯到这件事情中了，我猜这不是小事吧？ 说不定对我还会有什么危险呢，你能大致给我说说吗？也好让我有个防范。” 白局长沉思着想到：‘既然队伍里有坏人，那曹安平发现线索的事，确实有可能会暴露，那还真有被报复的风险。 曹安平还是全国先进的身份，要是因为这事被报复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个主办人怕是也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他回道：“曹医生你不必担心，这件事威胁到你的概率非常小，毕竟你就是巧合发现了点线索。 但你的担心确实也有道理，我给你大致讲一讲这件案子吧，不过细节肯定是要保密的。” 曹安平感激的点点头，他自然是不怕被报复的，之所以问出来，主要还是因为好奇。 就听白局长缓缓说道：“八月底的时候，我们锁定了一个间谍的信息中转点，布下严密的包围守株待兔。 总共蹲守到三人接头，本以为是手拿把掐的事，没想到其中两人非常厉害，竟然让他们逃出了包围圈。 我们一路围追堵截，他们不仅逃到什刹海，竟然好似有接应般的找到一条船，往湖中心划去。 当时所有追捕的人都非常疑惑，往湖中心跑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我们只需要一部分人下水追，一部分人在岸边等着他靠岸，那是插翅难飞啊。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两人到了湖中心，直接就往湖里跳。 当时周围都是公安，死死盯着他们冒头换气，可是却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严密监视下，一直也没有人上岸。 仿佛是这两人直接投湖自杀了一样，但这又不附和逻辑，想自杀这两人机会多的是，没必要跑这么远。 当时派水性好的潜水下去搜寻，并没有结果，因此全面封锁了什刹海，还找来打捞队仔仔细细的打捞了几天也一无所获。 最后还是通过审讯那个唯一被抓住的人，才知道逃走的其中一人代号灰鼠，在间谍的组织架构中也属于高层，他身上还有重要的名单和窃取的重要资料。 所以我们才一直没有放弃对这片区域的巡逻，实在是跳湖的那两人，消失的很是蹊跷。 曹医生，我也只能给你简单讲这些了，再详细的就不方便说了，事情已经过去四个月了，而且你只是巧合发现了线索，有危险的概率非常小。 最近你别出四九城，也别晚上出门，应该是没有事的。” 曹安平听后心里有些震惊，虽然白局长只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但这背后隐藏的信息很是庞大啊。 就算现在找到了潜水服，知道了目标应该是利用潜水服和氧气罐，躲在水下，但依然还有许多谜团。 比如对方怎么出包围圈的？怎么会提前在水下准备了潜水衣？ 不过曹安平也没资格细问了，面对白局长的安抚，他只能回道： “白局长放心吧，我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只有周日出来钓钓鱼，不会乱跑的。” 白局长点点头，又是叮嘱一番记得保密，才放曹安平离去。 曹安平自然也没有再继续钓鱼的兴致了，早知道会有这事，就应该骑远一点，换个地方钓鱼了。 他推着自行车，扛着鱼竿，提着装了二十多条小鱼的水桶，郁闷的离开什刹海。 那么多公安看到他钓鱼，现在也不方便将东西收回空间，只能是先离开了。 白局长目送曹安平离去，陷入了思考，身旁的一名公安问道： “老班长，这件事太巧合了，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湖水比较浑浊，需不需要详细调查一下这位曹医生？” 白局长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回道：“不用了，早就已经调查过他了。 之前的95号院失窃案，他就是院里的住户，并且和失主也有摩擦，当时就详细查过他的资料。 只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再加上他是全国先进，才没有传唤他到派出所问询。” 发问的那名公安迟疑的说道：“那个失窃案多半也会成为悬案，现在曹医生又和扑朔迷离的间谍案牵扯上了关系，这也实在太巧了。” 白局长笑着说道：“确实有些太巧了，但是八月的时候，他还在农村呢，四九城都没有进过两次。 不用多想了，今天的发现对于案情是有很大进展的，别人是有功的，不要胡乱猜测。 而且下个月全国先进表彰大会，他还要去参会呢，没证据的事，怎么能牵扯到他身上去。 好了，撤离吧，巡逻的人照常巡逻，不要松懈。” 第146章 定制 曹安平离开什刹海后，找了个偏僻地方，将装备收进空间。 他看看了桶里的鱼，只能弄死后再收起来了，真是罪过啊，还都是未成年鱼呢。 曹安平骑上自行车，往南锣鼓巷的方向骑去，下午不能钓鱼，只好把之前没时间做的事情办了。 88号四合院。 他之前就来过一次，打算找老李头定做瓷瓶，可是上次对方不在，出去帮人干泥瓦匠去了。 曹安平还是从帮他装修房子的孙师傅那里，打听到88号院的老李头以前是烧瓷的呢。 他往院内走去，88号院虽然没有阎埠贵一样的门神，但是看到陌生人肯定还是有人询问的。 一位大妈看到曹安平虽然年轻，但是精气神饱满，不像普通人，于是礼貌问道：“小同志你找谁啊？” “婶子你好，我是来找李师傅的，他在家吗？” “李师傅？你是说李老头吧，是要找泥瓦匠吗，他在呢。” 大妈误会了曹安平的目的，转身大喊道：“李老头，有人找你干活。” 曹安平也没有解释，他看到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从一间倒座房里跑出来。 说是老者，其实不算太老，大概五十岁左右，他看到曹安平，一脸希冀的问道： “小同志你可是要找我做活？” 曹安平点了点头，回道：“能去你屋里谈吗？” 李老头很是高兴，将曹安平引进屋，还有些尴尬的说道：“见笑了，家里有点乱。 小同志你是要检修房屋还是要修新房？我都能做，你放心，我的技术可是有口皆碑的。” 曹安平打量了一下屋子，确实有点乱，不大的房间摆放着很多瓷器，但基本都是坏的，他就没见到一个完好的。 不过看到一个柜子上摆放的瓷器小动物，他眼前一亮，这些小瓷器，虽然只有拇指大小，但是做的惟妙惟肖。 曹安平高兴的说道：“李师傅，我确实有活找你干，但不是泥瓦匠的活，我想找你帮我烧点瓷瓶。” 李老头听到曹安平的话后，神情瞬间灰败了下来，苦笑着回答： “我现在没办法烧瓷器，这是要犯错误的，而且我也没有地方做啊，我这小破屋子可烧不了瓷瓶。” 曹安平指着柜子上的小动物，疑惑问道：“你这些小东西在哪里做的？” “这些小玩意儿倒是简单，我在家打发时间做的，这些可和烧大型的瓷器完全不一样。 你要是喜欢一会儿带几个回去玩。” 曹安平笑着说道：“我就是做两指宽的小瓷瓶啊，我不做大瓷器，不过要做的精美一些，你能做吗？” 李老头疑惑的问道：“那倒是能做，不过这种小瓷瓶直接就能买到吧？不知小同志你拿来做什么啊？” 曹安平当然知道能买到，不过既然要把龙精虎猛丸搞得有逼格一点，那定做肯定更好啊，于是回道： “我是医生，瓷瓶是用来装药的，所以有特殊要求。 不仅要精美，还要密封性好，最好是能雕上字，所以只能定做了。” 李老头纠结了一下，说道：“那估计可能会贵不少，而且我不会卖的，只能接受用粮食换。” 他成分本来就不好，怎么可能卖东西让人抓住把柄，自然是谨小慎微，倒是私下里以物易物还是可以的。 曹安平点了点头，他可是一点都不缺粮食，尤其是粗粮，基本就没有动过，之前农村带来的粗粮，都还在空间呢。 他说道：“我想先要100个，你说怎么换？” 李老头眼睛一亮，没想到曹安平要这么多，想了想开口道：“我要二十斤白面。” 曹安平意外的看了李老头一眼，还以为对方会要粗粮，没想到开口就是要白面，看来也不像表现的这么拮据嘛。 不过对方的要求有些高了，虽然有票的情况下，粮站的白面才两毛一斤，但是现在白面的黑市价格都涨到一块了，粗粮都五毛多了。 如此算下来，二十斤白面就是将近二十块钱，最重要的是白面可是有钱也难买到啊。 而普通的小瓷瓶也就一两分一个，一百个才一两块钱，就算定制的瓷瓶贵十倍，也才十多块钱吧。 他很尊重手艺人，但也不想别人说什么就像冤大头似的立马答应，于是还价道：“十五斤吧，白面现在可难弄了，临近过年，黑市肯定都还要涨价。 你要是要粗粮，我倒是能多给一些。” 李老头苦笑摇头道：“我一个孤寡老头，只需要养活自己，粗粮还是不缺的，就只是想过年改善下伙食。 那就十五斤吧，我会尽快制作好的。” 曹安平很开心，也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念头通达就行。 他向李老头讲清楚了对于瓷瓶的要求，又说了联系的方式后，就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曹安平还是把最初的一点疑惑问了出来：“李师傅，你家里的瓷器怎么都是坏的？” 李老头无奈的说道：“以前的宅子充公了，家里的瓷器大部分被破坏了，没坏的都被收走了。 只有这些破烂没人要，我舍不得这些家当，才把这些垃圾都搬了回来。” 曹安平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有古董吧？好像还有好多能组合起来，能修复吗？” “倒是能修复一些，不过没有必要，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打碎了，只能留家里当个念想，让你见笑了。 曹医生对古董瓷器感兴趣？我倒是认识一些人收藏有好东西，要是有粮食的话，估计能换到。” 曹安平心想：‘你还真说对了，要是修复了，等到运动的时候，多半又给你砸了。’ 他模棱两可的回道：“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也没有多的粮食了。” 他对古董没有太大的兴趣，要是碰巧碰上，倒是可以顺手弄几件玩玩。 至于现在用粮食去换古董，他想都没有想过，那太高调了。 而且等运动的时候，直接零元购不是更好。 最关键是他对古董一窍不通，跑去收古董，那不是脑袋上顶着‘大冤种’三个字，去和那些人精打交道嘛！ 第147章 偶遇 李老头听到曹安平模棱两可的话，也没有再说古董的事，只是委婉的表达了能不能给点定金。 曹安平自然没有拒绝，定做东西交定金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不过现在他不可能掏出粮食啊，只能付了五元定金，交换东西的时候再退。 李老头想到终于能改善下伙食了，非常的高兴，于是把他无聊时候做的小摆件，都送给了曹安平。 曹安平也没有拒绝，这些陶瓷的小动物确实做的很有意思，可以留着把玩，也可以当摆件。 他也没有再多留，告辞离去，李老头客气的将他送出门。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曹安平看到王主任竟然从后院走出来。 王主任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她一边走一边劝道： “老彭你快回去吧，你行动不便就不用送了，也不用感谢我，到时候感谢帮助你的人吧。” 姓彭的老头眼眶有些红，倔强道：“都要感谢，我好着呢，一条腿又不影响走路。” 曹安平看到后，心里有些猜测，没想到他提出的五个名额，88号院子就有一个。 他对王主任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看来帮助到的是老弱病残等特殊群体，所谓救急不救穷，如果单纯的只是穷人，他是不太乐意帮助的。 曹安平向王主任打了个招呼，恭维道：“王主任好啊，你这也太辛苦了，周日还要忙着工作，你这艰苦奋斗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 王主任看到曹安平后，愣了几秒，才苦笑着说道： “我们做街道工作的，哪里有什么周日啊，群众就只有今天的空余时间多，都来找我们解决问题，你说我们能放假嘛。” 虽然不知道王主任这话是否真心假意，但曹安平却觉得很有道理。 他前世做公务员时就听同学抱怨过，吐槽他们的工作时间。 上班时间短就不说了，关键别人想办个事吧，就必须要请假去办。 想下班或者放假有空再去办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家比你下班早，放假也比你多。 曹安平只能点头附和，“那真是辛苦街道办的同事了。” 王主任摆摆手回道：“工作嘛，哪有不辛苦的。 对了，曹医生你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来监督我工作的吧？” 曹安平没想到王主任还开起了玩笑，笑着否认道： “我哪敢监督王主任你啊，我是来找这位李师傅帮我做点活的。” 王主任却认真的说道：“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当然是人人都能监督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啊，他心想： ‘王主任你真不愧是当领导的，这口号喊的是真响亮啊。’ 他本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离开，就听王主任继续道：“你今天正好碰到了，也认识一下吧。 这是老彭，这是他孙子铁蛋，家里挺困难的，你说的那个名额，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家，今天就是来确定情况的。 她又向老彭介绍道：“这是曹医生，我也只是帮他跑腿，真正要做好事的可是他。” 老彭听后，赶紧向曹安平鞠躬，又将孙子拉过来，感激的说道：“ 曹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铁蛋，快感谢这位恩人，要记住了，你以后可不能忘恩负义。” 曹安平赶紧上前扶住了老人，他知道王主任现在直接介绍双方认识，是有点小心思的，毕竟曹安平还没有最终确定呢。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既然交给了王主任，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帮助的只要是真的困难家庭，而不是好吃懒做就行。 至于品行，就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了，他说了什么时候开始捐钱，又没说什么时候结束。 曹安平制止住还在鞠躬的铁蛋，疑惑的问道：“你叫铁蛋是吧？咋看你挺眼熟的，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铁蛋小心的看了他爷爷一眼，才有些吞吞吐吐的回道：“之前棒梗拿我的糖，我们几个小伙伴打他，是叔叔你制止的，后来你还给了我一颗糖。” 曹安平这才想起，这是之前揍棒梗的那小孩，只是记得当时还挺自豪的，怎么现在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彭老头听到孙子在外面打过架，还被曹安平看到过，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有些生气的骂道：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惹事，你竟然敢打架，你要是学坏了，我怎么给你父母交代啊，你给我跪下，好好反省反省。” 铁蛋听话的跪在地上，但是脖子扬的老高，流着泪不服气的说道： “棒梗当着我面拿的，就是抢我东西，我最恨强盗了，爸妈就是被强盗害死的，我没错。” 曹安平目瞪口呆，这本来说的好好的，咋瞬间爷孙俩突然就吵起来了。 他赶紧说道：“铁蛋快起来，地上多凉啊。” 接着又向老彭劝道：“那就是小孩子打闹，而且对方确实偷东西了，我看啊，怪不了铁蛋。” 王主任也在一边劝解，老彭才让铁蛋起来。 其实老彭一听铁蛋提到父母的事，他就有些揪心，后悔刚才突然发脾气，他向曹安平和王主任解释道： “让你们见笑了，铁蛋已经是我们家的独苗了，我就怕他学坏了，等我死了没办法给我儿子交代。 等他成年后工作了，我也就完成任务了，就算是死也值了。” 曹安平对这家人的家庭情况有些好奇，看来铁蛋确实挺可怜的，父母双亡。 不过他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那不是戳人家伤口嘛，只能私下里向王主任了解了。 王主任也宽慰道：“我看铁蛋挺懂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很正常。” 曹安平心说：‘棒梗那小子就是欠揍，我看还打轻了呢，帮他解了围，还骂我。 也不知道那小子在派出所教育几天，会不会收敛点？’ 老彭只能赔笑，说不出理由来反驳，毕竟都是要帮助他家的人。 但他心里还是决定要管好铁蛋，自从失去儿子儿媳，他就一直谨小慎微，活着的唯一念想就是保护好铁蛋，让他健康长大，生怕有什么意外。 ps：今天有事，只有一章，明早补上，抱歉。 第148章 诈唬 曹安平和王主任一起离开88号院子。 等走出去几十米，王主任才说道：“不好意思啊曹医生，本来应该多给你几份资料，让你自己筛选决定的。” 曹安平没有太在意王主任的小心思。 这件事他本就没太放在心上，他也不缺这点钱，王主任定下的名额，他就没打算改，只要以后多接触两次，是不是帮对了人，自然就知晓了。 他反而对铁蛋家的情况有些好奇，于是问道：“铁蛋父母怎么回事？” 王主任有些唏嘘的回答：“铁蛋他爸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只是两年前回老家的时候，遇到歹徒，夫妻俩都被杀害了。 这也不算工伤，轧钢厂只能是工会送来些礼物慰问，从那之后，他们爷孙俩生活就很困难了。” 曹安平有些疑惑：“他们家工位应该还在吧，这种特殊情况，可以协调一下，给老彭安排个轻松的岗位啊。” 王主任摇了摇头，“轧钢厂真有这样轻松的工作，哪轮得到他家，而且就算是扫地，老彭缺条腿也做不到啊。 最重要的是，这老头有点犟，他儿子的岗位可是技术工种，怕换了不好的岗位，以后交给铁蛋的时候，也没有前途。 所以他宁愿节省着一天吃一顿，甚至都饿晕过一次，也不愿意把工位让出去，就等着铁蛋长大了去接班呢。 我们街道办也是给他找了些像糊火柴盒那样的简单工作，给老彭增加点收入。” 这老彭是真把工作岗位当成传家宝看待了，其实曹安平是不太认同的。 现在这么困难，就应该想办法换个残疾也能做的工作，工资低点工作差点都没事，肯定是优先养活爷孙俩啊。 当然他也不会去改变别人的想法，毕竟他的思想和这个时代的人肯定是有代沟的。 曹安平依然会帮助这家人，对方确实是老弱病残，值得帮助，而且看那老头家风挺严厉，应该不至于出现恶心人的情况。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老彭的腿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叹了口气，回道：“他都已经残疾二十多年了，据说是被鬼子打断的，他妻子也是惨死在鬼子手上。” 曹安平想到那段历史，也是心情沉重，他很不想穿越到这个时间段，要是能选时间的话，他还真想穿越去战乱年代看看。 他有空间的各种用法，说不定能成为奇兵，最适合搞谍战和暗杀工作了。 可以直接用空间的能暗杀，也可以投毒，让鬼子军官慢性死亡。 曹安平摇了摇头，抛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来的是影视世界，也可以看做平行世界。 就算改变了什么，估计也影响不了以前的世界，还不知道有多少平行世界呢。 曹安平好奇的问道：“竟然是被鬼子打断的，那他以前当兵的吗？” 王主任气愤的道：“老彭就是普通群众，据说是他妻子在大街上被抓走，他去拦着，就被打断了腿。 那时候的老百姓日子可是苦啊，这种情况挺普遍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有些压抑。 王主任又简单说了一下她计划的其他名额，还邀请曹安平一起上门核实下信息。 不过曹安平果断的拒绝了，这点小事他都没太放在心上，怎么会亲自去调查，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两人分开后，曹安平才骑上自行车往招待所而去。 轧钢厂招待所。 工作人员看到曹安平，赶忙打招呼道：“曹医生你可算回来了，上午有领导来找你，还是李厂长的岳父。” 曹安平有些疑惑，这不刚调理了身体嘛，能管一个星期呢，难道这么快就找到做手术的医生了？ 他疑惑的问道：“那他们走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领导走了，还有一位黄老先生，说是要等你回来，他刚吃了午饭，又回房间休息去了。” 曹安平想了想，估计是做手术的医生，还是位老先生，也不能让别人久等，于是说道： “那麻烦你带我去见见这位老先生吧。” 曹安平没想到招待所给黄老安排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于是上前敲门。 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老头疑惑的看着曹安平，但马上他就精神一振，揉了揉脸颊，惊喜的问道： “你就是曹安平曹医生吧？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睡一上午了。” 曹安平礼貌的点头回应，“对，我就是曹安平，黄老你久等了，你是因为宋部长的手术来的吧？” 黄老看了看工作人员，吩咐道：“你先去工作吧，别来打扰我们。” 他又转头向曹安平说道：“快进来坐，我们慢慢讨论。” 曹安平也不疑有他，毕竟涉及到一位副部长的病情，自然是要保密的。 只是曹安平没想到，等他进屋，又把门关上之后，黄老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他板着脸说道： “曹安平，你事发了，做过什么坏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曹安平一时间有些懵，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对于这老头说的话，他一点都不紧张。 因为小事情他摆得平，而他的大秘密要是暴露了，估计来的就不会是一个老头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但还是耐心的说道：“黄老是吧，你有啥事就好好说，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不然我可走了啊。” 黄老看这小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暗暗夸赞了一下心理素质还不错，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用银针害人了？我可是见过患者了，你这下手挺狠啊，医术也没用在正途上。” 曹安平眼睛一眯，没想到是因为那事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兄弟暴露了自己。 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怕是别想好了。 他装糊涂道：“老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有证据吗？ 你要是有证据就去报公安，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去，没想到来人是来找他麻烦的。 第149章 送书 黄老见曹安平这么不经逗，顿时哈哈大笑，赶忙拉住曹安平说道： “我说曹医生你这么着急干嘛，我看那两人就不是好人，就算是你做的，也没啥大事啊。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曹安平心里腻歪，这老头还真是有些不着调，不过他不清楚此人的目的，只能装傻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咱能不做谜语人吗？有啥事老先生你快说，我还有事呢。” 黄老见曹安平一副严肃的表情，有些尴尬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曹医生不要介意，你的针灸术实在太高明了，我是来请教你的。”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我和你很熟嘛，一来就开玩笑，真是个老顽童。 而且你这请教人的态度，也太不讨喜了吧？’ 他甚至怀疑这老头就是想先威胁他，再探听他秘密的打算。 不过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躲是躲不过去的，而且鉴于对方年纪挺大，曹安平也没有立马发作。 只能再次表态：“您老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吓唬我了，我一全国先进，可是政府承认的好人，你可别瞎猜啊。” 黄老一瞧，这小子还拿捏上了，不就开个玩笑嘛，不会是吓到小朋友了吧？ 看来只能拿出杀手锏了，他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脸嘚瑟的问道：“曹医生，你看看这是啥？” 曹安平有些好奇这老登又耍什么花样，走近看了看，露出个清澈且愚蠢的眼神，好奇问道：“《千秋铎》是什么？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黄老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千秋铎》你都不知道，你师父是谁啊？ 这点常识都不给你说嘛，有点不称职啊，这可是古籍原本，珍贵得很。” 他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选错礼物了，这小子不识好货啊。 他猜测：‘看来曹安平也只是在针灸上有天赋，是专精一项，其他东西看来接触的不多。’ 不过这样的情况，黄老反而觉得合理多了，不然自己几十年钻研就真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曹安平这才知道原来是医书，还是古籍，不过他并没有多少兴趣。 他就是个开挂的，一身医术都是系统灌顶所得，古书文绉绉的，就是拿到也看不懂啊。 更别说研究里面的医术了，他觉得自己不配，还是开挂舒服。 不过听到这老头竟然怀疑他的师承，他就有点不开心了。 虽然他面都没见过的曹老头就是个村医，但逝者已矣，也不能背这口黑锅啊。 毕竟原身的医术不就是刚死的爷爷教的嘛，记忆里还真没有《千秋铎》的信息。 所以曹安平也没管那是什么东西，直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千秋铎》怎么了？古籍又怎么了？ 除非你能拿出华佗的《青囊书》，我就算你厉害。” 黄老一噎，这不是难为人嘛，近两千年前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找得到，就算真有，那也算是国宝了，他也拿不住啊。 他本以为对于一个医道天才来说，拿出失传的《千秋铎》送给他，肯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算是投其所好了，再交流下针灸技术，还不是顺道的事。 所以才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开了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没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这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啊。 不过黄老也是个倔脾气，礼物都带来了，他还非送出去不可，于是又将一个盒子拿出来，两个一起塞给曹安平，说道： “刚就是给你开个玩笑，你一小年轻可别和我老头子置气啊。 这两本古籍你想研究就研究，要是没精力，就收藏着玩吧，这可是古董。” 曹安平一点都不想要，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况且相比这两本书，他反而更喜欢装书的两个盒子，好像都是紫檀木的。 虽然他不打算收，但不妨碍他把玩一下啊。 曹安平看着两个精美的盒子，发出啧啧的感叹，装书的盒子确实是顶级的紫檀木，而且是整块木材雕刻的，不是榫卯拼接的。 他竟然有点动摇了，要不再看看这老头有什么目的？ 于是他慢慢打开盒子，书籍保存的还算完整，看着确实有点岁月沧桑的气息，不过是不是真古董就不知道了，他是真的不太懂这行。 黄老见曹安平总算对医书感兴趣了，才介绍道：“这个版本的《千秋铎》是清朝方起英的原本。 此书是对明朝《伤寒全生集》等书的总结汇编，在中医学中挺出名的。” 曹安平虽然来了点兴趣，但是无奈这书都是文言文，看不太懂。 他又打开另一个盒子，顿时眼前一亮，这里面装的竟然是《五禽戏》，他好奇的问道：“这不会是华佗的原本吧？” 黄老很是无语，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要是华佗的原本，我怎么可能送人，这也是清朝的医师编纂的。” 曹安平挺喜欢这书的，他也想练练五禽戏，强身健体嘛，就是不知道管用不，于是继续问道： “这和华佗发明的有什么区别？你练过这五禽戏吗，有没有效果啊？” 黄老有些迟疑，他很想大吹特吹一通，但最后还是老实回道： “我也不知道和华佗发明的有啥区别，反正经过历史的变迁，要么就是失传了，要么就是经过历代人的完善，效果更好了。”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最后全是废话。’ 看到曹安平的表情，黄老只能讪笑一声，继续回道： “我倒是练过一段时间，那期间倒还真是没生过病，每天都精气神饱满，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练五禽戏导致的。 因为我每天早起打一套太极，或者慢跑三十分钟，好像效果也差不多。” 曹安平瞬间失去了兴趣，太极拳他大学还选修过呢，现在也会打，那这五禽戏就太鸡肋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情况，这又不是武侠世界，并不存在什么秘籍，除非是抽奖系统抽出来的，才会有比较神奇的效果。 第150章 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和黄老瞎扯这么久，曹安平也没什么耐心了，于是直接问道： “黄老你就别绕了，直接说有什么事吧，看你也不像扭扭捏捏的人啊？” 黄老见礼物并没有送到对方心坎上，但也只能老实说道： “还请曹医生给我讲解一下你的针灸术，我...我想拜师！” 曹安平瞪大了眼睛，心说：‘你这老小子是在逗我吗？论年纪都能做我爷爷了。’ 难怪一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原来是想学别人的看家本事，难怪说不出口，先送重礼。 曹安平有些无语，鬼神十三针是系统抽出来的，他肯定是不愿意教的，于是为难道： “这样不好吧，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可别折煞了我。 而且你应该也是个名医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不懂事。” 黄老不以为意的说道：“达者为先，你本事高那你就是老师，我是真想学，曹医生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我收藏的好东西还是不少的。” 曹安平心说：‘收藏那么多好东西，看来运动的时候，你这老小子怕是得首当其冲吧。 这咋还听不懂我委婉的拒绝呢，看来这老小子脸皮有点厚啊，那就只能说实话了。’ 于是曹安平无奈的说道：“这技艺是我祖传的，不太方便外传，而且没点天赋，还真学不会。” 黄老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其实他早有预料，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道： “那要不你把我左手的穴道封上，我自己回去研究？ 曹医生，还请你帮帮忙啊，要是就这么空着手回去的话，我怕是以后都睡不着觉了。” 曹安平都惊呆了，这老头竟然想出这么个歪主意，难道真是个医学狂人？ 他迟疑的问道：“你不会让我给你扎了之后，就跑去举报我吧？可不兴这样算计人啊。” 曹安平一点都不害怕那两兄弟去举报他，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干净，而且没证据，他们说的话并不能让人重视。 但是这老头能让宋部长陪他来，应该不是普通人，要是算计他的话，可能还真有麻烦。 黄老生气的反驳道：“你这是侮辱我的人品啊，那我给你写个保证书吧，就说是我主动要和你一起做医学研究的，出了事也不怪你。” 他还真拿出纸笔，开始写上申明书，承诺一切都是他自愿做医学研究，曹安平没有任何责任。 曹安平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的‘申明书’，一时间有些复杂，他一直警惕着这个找上门的老头，害怕对方有啥企图。 没想到这人还真就是纯粹的见猎心喜，是个想钻研医术的学者啊。 曹安平想了想就同意了，他还真想看看这位黄老能不能自己解开。 而且他怀疑，要是这个要求都不同意的话，估计会一直缠着自己，因为这老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脸面啊。 黄老见曹安平答应，非常高兴，因为能在自己身上实验，那就意味着不仅能自己研究着解开，还能亲眼看到对方施针。 曹安平拿出了银针和自制的酒精灯，开始加热。 黄老看见后说道：“你这装备不行啊，明天我送你一套好的，就当是我学费了。” 曹安平撇撇嘴，嘀咕道：“能管用就行，搞得那么花里胡哨干嘛，真是差生文具多。” 黄老听后一阵尴尬，这曹医生啥都好，就是长着一张嘴，比他侄子还会抬杠。 不过他没时间多想了，因为曹安平要动手了。 只见曹安平将黄老的左手翻过来，掌心朝上，并将其稳稳的按住。 右手捏着一根银针，迅速的插在固定的左手上，并迅速的撵动，左三圈右两圈。 如此不停地下针，手上的速度都快有残影了，但是扎上去的力道却没有丝毫不稳，如同一个绝世剑客，收放自如。 黄老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做了多少的练习，才能做到如此行云流水的啊。 而且他已经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似乎不听使唤了，最让他麻爪的是，他好像没看懂啊，这偷师的小心思算是泡汤了。 曹安平扎到二十多针之后，才收手，这次他封的穴位可是比那两兄弟的还多。 这黄老不是要研究嘛，就让他多研究一段时间吧，也省的来打扰他。 这并不是调理气血，所以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只一分钟后，曹安平又迅速的将银针收回，重新插入布包中。 黄老观察的仔细，看到曹安平的动作，顿时眼神一凝。 他发现曹安平不论是扎针还是拔针都有不同的顺序，连每根针的平补平泄（指转针）都不同。 那似乎可以看成是二十多根针的一套密码，再加上平补平泄的手法，加起来就是复合密码了，难怪研究朱大强那两人一点进展都没有，感情还有这样的关系。 黄老内心暗喜，还好他一直以来的记忆很好，就算曹安平的动作快，他也记了个大概，总算是对回去后的研究有一点信心了。 曹安平将东西收好后，嘱咐道：“因为你自己要研究，所以可能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不适，记得来找我解开，不然手废了可不怪我。” 黄老满口答应，反正是左手，就算真废了也没啥大事。 他感受了一下左手，还能正常曲臂，但是手掌手腕是完全没有知觉了，更是使不上一点力。 就算是他这个老中医，二十多年的针灸研究，也觉得神奇无比。 黄老感慨道：“哎，真是不巧啊，我那侄子走了，不然真得好好给他开开眼界。” 曹安平疑惑的问道：“你侄子也是医生吗？” 黄老感叹道：“对啊，他很有学医的天赋，而且手术的经验也丰富，宋部长的手术多半就是他主刀。 我可是卖了好大的面子，才把他送去老大哥那里学习了三年，只是没想到他回来之后，就不太看得上我们中医了。” 曹安平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这样的情况挺普遍的，中西医其实各有优势吧。 第151章 黄老的建议 传统中医越来越落寞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很多东西失传了，而且培养新人的速度太慢。 曹安平对黄老宽慰道：“我们国家人这么多，要尽快让人民群众都能有好的医疗条件，肯定是需要引进西方现代医学的。 其实没必要一定就争个长短，现阶段是需要相互补益的时候。 以后我们国家的现代医学肯定是全世界最有特色的，传统中医也会发挥重要的作用，而不会淹没再历史的长河中。” 黄老思考了一会儿，才感叹道：“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你个小年轻想的透彻，倒是我狭隘了。 不过中医的宣传和传承，却一直在走下坡路，就怕二三十年后，年轻人都不知道中医是啥了。 这也是我总想和我侄子掰扯的原因，他明明那么有天赋，竟然开始对中医有了误解。 曹医生，要是你和他一起给宋部长手术，还请你给他来点中医的震撼吧，也让他不要成为井底之蛙。” 面对黄老有些中二的请求，他很是敬佩，不过也只能点了点头。 他可是融会贯通了《外科图说》，真要想来点震撼的话，估计主刀的西医也会被吓住吧。 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做，针灸术就已经让懂行的人大呼神奇了，要是短时间表现出太强的手术能力，就实在太高调了，还是先稳一稳吧。 黄老见曹安平点头，很是满意，于是越发惜才，他疑惑的问道： “以你的医术，没必要呆在厂里啊，你们厂医院就是个应急的科室。 大医院离你们厂就两三百米，算是你们轧钢厂的定向医院了，病人都去了那里，没有病患，那不是没有提升的机会嘛。 要不我帮你调到大医院去吧，那样锻炼的机会更多。 曹医生，我倚老卖老劝你一句，虽然针灸术你已经是大拿了，但是可不要就此满足啊。 你那么好的天赋，就应该多学习一些，将中医发扬光大的责任就落到你们这些有能力的年轻人身上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心里腹诽：‘这不是害我嘛，我靠的是挂啊，可不是什么积累。 而且他就想做个咸鱼，去了大医院，名声再传出去，那不得天天累死。’ 至于什么发扬中医的责任，曹安平更不想往肩上放了，毕竟来的是个影视世界，那说不定还有很多平行世界呢。 也可能是来的时间还太短，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完全融入这个世界，看周围的人有种npc的既视感。 最重要的是中医还要遭一次难呢，他可不想在前面摇旗呐喊，当靶子。 于是曹安平赶紧拒绝道：“我现在的患者已经很多了，锻炼的机会也多的是，工人们可是很需要我的，您老可别给我乱调动啊。” 黄老见曹安平很是抗拒，也不好再继续劝了，等以后多打几次交道再劝吧。 今天来也算是得偿所愿的废了一只手，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家做实验去了。 曹安平将黄老送出招待所门口，才返回房间。 看到桌上的两个盒子和古籍，他也没有研究学习的兴趣，直接扔进了空间保存，算是一份收藏吧。 本来他不打算收下的，没想到黄老硬要塞给他，让他有时间研究研究。 他靠的是抽奖系统，就算研究十年怕也不及一次灌顶，不是他曹安平没有进取心啊，实在是系统给的太多了。 ...... 玉渊潭，钓鱼佬聚集之地。 阎埠贵今天可是信心满满的来，有了秘制饵料，相信今天会有巨大收获。 他要像曹安平一样，不仅能挣钱，还能收获众人的崇拜。 只是钓一上午了，他竟然只钓到一只螃蟹和一条小鱼。 好消息是这饵料确实能钓到鱼，坏消息是用处不大，好像还没有小虫子和蚯蚓好用。 这让阎埠贵很是纠结，不知道曹安平是不是在消遣他，为什么对方就能不停的上鱼，难道配方还有什么秘诀被隐藏了？ 关键是用这个饵料钓鱼，很容易散，他要不停的搓饵料，一上午都在手忙脚乱的，要是效果不好，还不如用蚯蚓钓呢。 正当他要还饵料时，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来到他旁边，问道： “阎老师，你们院里的那个小伙子没有来吗？我还打算向他买点饵料呢。” 虽然阎埠贵心情不好，但是看到问话的是白老，只能强打起精神。 他可是知道这老头是领导的家属，好像儿子还是派出所里的领导，于是笑着回道： “白老好啊，你说曹医生吧？他家里在翻修，可能就不来了吧。” 白老暗道可惜，当他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阎埠贵面前有一坨饵料，竟然和之前曹安平用的饵料有些相似。 他眼睛一亮，虽然上次买鱼回去在老伙计们面前装了一波，但是终究不是自己钓的，少那么点意思。 于是他急切的问道：“阎老师，你这个饵料和那位曹医生的挺像的，是不是一样的啊？” 阎埠贵心里郁闷，这人怎么专挑他痛处问啊，他很想说是一样的，顺便卖点钱，这饵料至少能钓小鱼上来啊，也不算坑人。 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又不敢得罪，只能挤出一丝笑容牵强的回道： “我这个可比不上曹医生的，今天就只钓到一条小鱼呢，我也要换蚯蚓了。” 白老露出失望的神色，继续说道：“你们不是邻居嘛，你帮我带句话，就说我愿意用特供的烟酒来换他的鱼饵。” 阎埠贵酸了，要是他配制的鱼饵有效果，那这便宜不是他占了嘛，甚至心里开始埋怨曹安平藏一手。 他只能苦笑的答应道：“好的，我一定把话带到。” 这也正好有个由头找曹安平套套话，这么好的配方，一定要弄到手。 等白老走后，他看着那团黏糊糊臭烘烘的饵料，气不打一处来，一冲动直接就扔进了湖里。 只是扔完之后，又开始后悔，毕竟是加了点粗粮配制的，这不是妥妥的亏本啊。 第152章 阎埠贵的高光时刻 阎埠贵开始用蚯蚓钓鱼，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只听‘哗啦’一声，竟然拉出一条一斤多的鲤鱼。 他顿时激动的喊出声来，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上过一斤多的鱼了。 阎埠贵心里疑惑，难道真的是蚯蚓更有用？那今天不是浪费了好多时间。 要是曹安平看到的话，肯定会赞叹一句窝打的好，虽说阎埠贵配制的饵料钓鱼不行，但是喂鱼还是可以的。 但阎埠贵偏偏没有意识到，只能感慨：‘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阎埠贵惊喜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的钓鱼佬，只是看到只有一斤多，都纷纷回去了，暗骂此人大惊小怪。 白老还没有放杆呢，也跑过来看稀奇，他印象中这个阎老师技术比他还臭，没想到也上大鱼了。 他疑惑的问道：“你的饵料也不错啊，着不是钓上来大的了嘛。” 阎埠贵有些尴尬，不会误会我小气不卖给他吧，只能解释道：“我用的蚯蚓钓的，运气运气。” 他想到这个白老出手阔绰，财大气粗的，希冀的问道：“您要不要换这条鱼啊？” 白老却嫌弃的摇摇头，边走边回答：“你这太小了，上次拿回去的都是大鱼，鱼太小了也拿不出手啊。” 阎埠贵一噎，都是买鱼回去充面子，咋还嫌弃上了？ 他心里腹诽：‘这一斤多的鱼还小？也没见你钓到什么大鱼啊。’ 他将鱼放进桶里，心里盘算着这次回去高调一点，以前钓到了鱼都闷声发财，但是曹安平上次带了那么多鱼回去，让院里人刮目相看。 说不定那些不懂钓鱼的邻居，还笑话他呢，作为四合院第一钓鱼人，肯定也要显露一下实力了。 两个小时过去，阎埠贵喜笑颜开，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之后又钓到四条二两左右的鲫鱼，这已经超过了他过往一个月的收获了。 今天就是他阎埠贵的高光时刻啊，可惜时间有点晚了，不然他能一直钓下去。 他找来一根结实的枯草，将钓到的鱼全部串了起来，收拾好东西，晃晃悠悠的回家。 回家的路上，阎埠贵一看到有人注意到他，就放慢脚步，将鱼甩的幅度更大了。 甚至有人要给他换鱼，他也狠心拒绝了，这一波得先装过去，四合院里也可以找人换嘛。 等回到四合院，更是引起一阵羡慕，可惜曹安平不在，不然怎么也得炫耀一下。 三大妈赶紧将阎埠贵拉回屋里，问道：“老阎你怎么这么高调了，不是要低调点装穷吗？” 阎埠贵不以为意的回道：“曹安平都钓了那么多鱼，我总得偶尔出次风头吧，不然还不让人看笑话啊。” 阎解成高兴的上前要接鱼，说道：“这次还是多亏了我给你去找麦秆吧，爸你可不能再一条小鱼就炖一锅汤了，这么多鱼，我们也该开开荤了。” 阎埠贵将阎解成的手打开，没好气的骂道：“那东西一点都没有用，我这是蚯蚓钓到的，还浪费我半天时间呢，不然钓的更多。 真是不知道节省，拿去换点粮食不是更好？ 瑞华，留下三条小鱼，隔一天喝点鱼汤，其他的你去找富裕点的邻居换点粮食。” 阎解成撇撇嘴，嘀咕道：“你能用蚯蚓钓这么多？糊弄谁呢，以前也没见你带这么多鱼回来啊。” 三大妈瞪了大儿子一眼，她很是认同阎埠贵的说法，家底都是省出来的，不算计着点，就只能受穷。 她接过鱼，往屋外走去，以她的算计，去换粮食肯定不会吃亏。 阎家顿时哀嚎一片，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结果比上周吃到的还少。 ...... 派出所门口。 易忠海驻足不前，心里五味杂陈。 他买菜回家后，就被贾家人求着要把棒梗救出来。 贾东旭不停的哀求着说好话，秦怀茹不停的抹眼泪装可怜，而贾张氏则开始撒泼，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易忠海还真招架不住。 再加上易忠海对找回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能半推半就和贾东旭一起来派出所了。 贾东旭提醒了一句，“师父快进去啊，不然一会儿值班的公安下班了。” 易忠海只能迈步进入派出所，当然这也意味着盗窃这件事就要揭过去了，钱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值班的公安看到易忠海，主动打招呼道：“易师傅又来了啊，那件案子还没有进展，不过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放弃追查的。” 易忠海最近可是天天路过都要来问问，所以派出所的人都认识他了。 听到公安说依然没有进展，也算是让他下定了决心，他艰难的开口道： “我是来汇报的，我们两家丢失的钱，不知道被谁还回来了，看来你们的调查给了窃贼很大的压力啊。” 公安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都还回去了？”这还是他做公安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贾东旭也附和道：“是的，我妈丢的钱也找回来了，这可以证明不关我家孩子的事了吧？ 能不能把贾梗放出来啊？他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呢。” 公安有些怀疑，只能回道：“这件案子是谭队长负责，你们稍等，我去叫谭队长来。” 十多分钟后，谭队长赶回来，看到易忠海的表情，他就是知道有猫腻。 于是问道：“易师傅，钱什么时候还回来的？我们还在努力呢，你可不要让我们误判。” 易忠海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贾梗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啊？不能你们一直没有线索，就一直关着一个孩子吧？” 谭队长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也有些尴尬，派出所的工作确实没有做好，调查一直没有进展，只能先关着那孩子。 不过想到白局长的交代，他说道：“我们本来就打算最近将棒梗放出去，案子我们依然会查的，只是以后可能会变为暗中调查。 易师傅，我再确定一下，你们的钱真的还回去了？” 贾东旭赶忙确认道：“我家棒梗真的能放出来了？” 见谭队长点头，贾东旭赶紧说道：“钱根本就没有还回来啊，我们是怕孩子在里面受苦，才自认倒霉的。” 第153章 棒梗学成归来 易忠海见不用放弃追查，也松了口气，能继续调查，他自然是很乐意的。 要不是贾家一套三板斧，他怎么可能会来说假话。 谭队长也没有责怪他们，为人父母肯定不愿意孩子一直关着，只怪那贼太狡猾了。 他答应道：“你们今天就把贾梗带回去吧，我们对他审问过后，发现他对邻居有小偷小摸的情况。 要不是他年纪太小，又没有人计较，肯定是要处罚的，你们以后可要好好教孩子，要是情况严重，说不定还要回来呢。” 贾东旭是既高兴又尴尬，只能一个劲儿的保证会好好教导孩子。 谭队长点了点头，吩咐值班的公安去把棒梗带出来。 拘留室。 棒梗已经被关了几天，从最开始的害怕，已经变得完全适应了。 这间拘留室关的都是未成年的小孩，所以关的都不久，这期间人来来去去，他已经从畏畏缩缩变得有些如鱼得水了。 这也得益于秦怀茹给他送了一次鸡蛋，把年纪最大最有本事的强森给孝敬好了。 他甚至还能狐假虎威，对刚进来的小孩吆五喝六，他可太喜欢这里面了，真是个个都是人才。 棒梗给强森捶完肩，一脸谄媚的说道：“师父，你昨天说的在哪里销赃，还没有说完呢，继续给我讲讲呗。” 强森伸了个懒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嘿！我说你小子这是来派出所上学来了啊，这才几天就快把我东西掏光了。 你不是说你家里会继续给你带好东西嘛，怎么这么久就只带了几个鸡蛋，没吃过瘾啊。” 棒梗可是继承了贾家的优良传统，不要钱的承诺随口就来，“肯定带，我妈说这两天就给我带好吃的。” 强森撇撇嘴，无精打采的说道：“行吧，不过你小子可要记住，这都是我的独家秘诀。 你出去之后发了财，可是要向我孝敬的，要是敢糊弄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棒梗一喜，拍胸脯道：“师父你放心，我爸对我师父可好了，经常孝敬他，我当然也会这样的。” 他又看向房间里其他三个小孩，趾高气扬的道：“都靠这么近干什么，去角落蹲着，想偷听啊？ 我可是交了学费的，你们一群笨蛋，就是想学也学不会。” 三个小孩恶狠狠的瞪着棒梗，很想上去揍一顿，但是看到强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只能憋屈的去角落蹲着。 能被抓进来的小孩，哪有安分的，刚进来的时候肯定都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但是被强森教育了一顿，就老实了。 棒梗得意洋洋的坐回强森面前，讨好的说道：“师父你说吧，记得小声点，这可是我们师门的秘密，可不要让他们听见了。” 强森对棒梗的态度很是满意，准备再编点厉害的让他涨涨见识。 但是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公安将门打开，看到屋内有三人蹲在角落，也没有多管，他看向棒梗说道： “贾梗，你爸来接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棒梗听到后，先是一喜，紧接着就有些埋怨，早不来晚不来，这正准备学习师门的不传之秘呢，结果就被打断了。 他大胆的问道：“公安叔叔，能不能给我爸说，让他明天再来接我啊？” 公安露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没好气的骂道：“你以为这里是招待所啊，还挑日子。 快滚蛋，要是今天不出去，以后也别想出去了。” 棒梗被公安吓了一跳，只能沮丧的说道：“师父，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以后可得继续教我啊。” 强森当着公安的面，也不敢多说，只能含糊其辞的回道：“嗯，你快出去吧，记得我们的约定啊。” 公安露出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棒梗和强森，不过也没有多说。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被关进来的不良少年，因为志趣相投，还成了好朋友。 棒梗点了点头，耷拉着脑袋向外走去，真是一点都不像刚被放出去，反倒是像刚被抓进来的样子。 等拘留室大门重新关上，蹲角落的三个小孩，都不约而同的上前讨好强森。 贾梗那不要脸的天天拍马屁献殷勤，靠着强森可是没少欺负他们，现在人走了，他们也想走贾梗的老路，成为曾经讨厌的人。 强森挥了挥手，也觉得应该重新收个小弟，于是说道：“你们家里谁先送来好吃的，我就罩着谁。” 等棒梗被带到办公室，贾东旭赶紧上前嘘寒问暖，仔细检查儿子身上有没有伤。 他可是也在拘留室呆过一周的，算是有着深刻的体会。 检查一番后，终于是松了口气，安慰道：“棒梗都饿瘦了，回家我就给你弄好吃的。” 没想到棒梗依然无精打采的，没有回应，贾东旭也不在意，以为孩子闹情绪呢。 易忠海有些疑惑，这小子竟然听到好吃的没有反应？难道饿几天，还真能把性子给改了？ 三人离开派出所，易忠海师徒在前面闲聊，棒梗跟在后面，他终于抛开了没学全本事的郁闷。 棒梗一路东张西望的，看到别人家院子的门锁，就在想着这锁咋开，也算是融会贯通了。 前面师徒完全没有注意到棒梗的异常，只听贾东旭疑惑的问道： “师父，今天买菜的时候，你为什么对曹安平的态度变好了？” 易忠海模棱两可的回道：“我得到些消息，曹安平这人很特殊，我们还是不要和他正面起冲突，不然很可能要倒霉。 我今天是在表现出释放善意的态度，你也记得不要再和他起冲突了，没有人能一直顺，总会有机会报复的。” 易忠海其实是有点怕曹安平耍阴招，像对付傻柱一样对付他。 原本曹安平爱掀桌子就够让人头痛了，没想到还是一个不择手段，背后也爱阴人的家伙，危险度是大大的提高了啊。 贾东旭有些欲言又止，家里得罪的好像有点狠，这样有效果吗？ 第154章 聋老太出动 三人回到四合院，院里住户看到棒梗都是眼神莫名，但碍于易忠海在，没敢多说。 这时正好三大妈提着几条鱼出来，看到棒梗，眼前一亮，大声的说道： “棒梗回来了啊，哎哟，都瘦了，东旭你不给孩子弄点好吃的补补吗？ 正好老阎今天运气不错钓了几条鱼，要不要换给你们？” 贾东旭有些尴尬，刚刚在派出所说弄好吃的给儿子补补就是安慰人的，家里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嘛。 他厚着脸皮问道：“三大妈，你说的有道理，要不你先借我，我过几天发了工资就还你？” 三大妈脸一黑，没好气的道：“东旭啊，捐款虽然都退了，可都是你师父垫着呢，你可别哭穷。 我家才是真的穷呢，钓到鱼都舍不得吃，想着拿出来换点粗粮填填肚子。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啊。” 贾东旭被说的有些害臊，他怎么能说的过三大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易忠海。 棒梗回来之后已经把前院挂在锁扣上的锁都扫描一遍了，心里默默地估算。 但他又想起师父的话，说是最好不要吃窝边草，他只能有些郁闷的先放下心中的各种想法。 回过神的棒梗，看到三大妈手中提着的鱼，其中还有一条红通通的鲤鱼，顿时大喊道：“我要吃鱼...” 听到前院动静的贾张氏和秦怀茹也跑过来了。 秦怀茹看到棒梗，扑上来就抱住了，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往下流，哽咽的安慰着：“我的棒梗回来了就好，你受苦了，让妈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哪只棒梗一点都没有感受到母爱，只是一个劲儿的喊要吃鱼。 贾张氏看到三大妈提着的鱼，伸手就要去拿，嘴里还说道： “老阎家的，你这邻居不错啊，知道我大孙子今天回来，还要送礼，真是客气了。” 三大妈赶紧让开，没好气的骂道：“贾张氏，谁送你家礼了，出拘留所又不是啥喜事，你还要摆几桌请大家热闹热闹啊？ 你离我远点，一大爷还在这儿呢，你要抢东西吗？” 贾张氏脸一黑，就要撸袖子，这老阎家的嘴巴子利索，吵架她就没有赢过，但是打架嘛，在四合院的妇女中，她贾张氏找不到对手。 易忠海看到徒弟祈求的眼神，顿时头大，感觉心好累。 还有贾张氏，这一家现在是刚凑齐，还没进家门呢，就又想闹幺蛾子了。 易忠海又扫了一眼阎埠贵家，大门开着一条缝隙，估计是在观察形势呢，只要杨瑞华吃亏，肯定就要蹦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摸出两张粮票，递给三大妈，从她的绳子上将那条鲤鱼取了下来，扔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感激的看向易忠海，说道：“谢谢师父了，一会儿做好了，我给您端一份过去。” 易忠海总算心情稍微好点了，东旭这徒弟还是不错的，摆了摆手回道： “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棒梗怕是几天没吃饱过了，先让他补补吧。” 贾张氏看到鱼归了贾家，也偃旗息鼓了，催促着秦怀茹回家做饭去。 三大妈有些欲言又止，这交换只能说不亏，但是离她预期的价位还差点，正要再讨价还价的时候，阎埠贵打开门叫住了她。 中院傻柱家。 何雨水周日放假回家，看到哥哥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关心询问又不说话。 她只能找院里人打听，才知道了一部分原因。 “哥，你为什么被罚去扫地了？以后还能回厨房吗？” 傻柱一听扫地就来气，又觉得在妹妹面前丢了面子，没好气的回道： “你别管那么多，好好读书就是了，我扫地也养得起你。” 何雨水眼眶有些红红的，埋怨道：“我能不关心嘛，上周回来去医院照顾你，这周回来，你工作不稳，我怕我下周回来都见不到你了。 我就你一个亲人了，难道还不能问问？” 傻柱看到妹妹快哭了，也是不好再板着一张臭脸，嘀咕了一句：“有这么咒你哥的吗？” 不过也不好臭着一张脸了，他解释道：“我之前被人偷袭，在雪地里躺了一段时间，好像手受了伤，后来发烧住院，更严重了，手总是时不时的发抖抽筋。 今天做招待餐做砸了，打菜也不受控制的抖勺，就被罚了。 你不用担心，也就一个月，轧钢厂可离不开我的厨艺。” 何雨水可不会像傻柱一样盲目乐观，相反她特别早熟，上次傻柱住院，她就觉得不正常。 正当她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于是只能去开门。 “是老太太啊，快进来，屋里暖和。” 聋老太拄着拐杖，慢悠悠走了进来，笑着问道：“咋的？我的傻柱子不欢迎我了？” 这两天傻柱都没有到后院看过她了，现在还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就知道自己来对了，经过家里搜出黄金那件事后，院里人都开始避着她了。 傻柱心里确实挺复杂的，以前他还经常给聋老太送吃的。 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到易忠海的影响，但也有他尊敬老太太的缘故。 没想到对方藏的这么深，他有时也幻想过，要是那些黄金没有被搜出来，以后老太太会不会留给他。 聋老太也没打算一次就扭转傻柱的印象，她太了解傻柱了，只要多帮他几次，再捧着他就好了。 于是聋老太提醒道：“柱子，我听老易说，你手出了什么毛病，你可要引起重视啊。 明天赶快去看医生，我怀疑你这不是病，可能是被人算计了。” 傻柱疑惑的回道：“可是我住院的时候，医生检查过了，说我的手一切正常啊。” “你啊你，就是太单纯了，多找些医生看看吧，最好去找些老中医，可别影响了厨师的工作，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何雨水听得气愤不已，“是谁这么缺德啊？哥，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我们去找他。” 傻柱下意识的回道：“除了许大茂还有谁。 不对，还有曹安平，我被人埋伏的时候，他就在附近，只是应该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聋老太打断了气愤的兄妹两人，劝道：“柱子，不管是谁干的，现在别想着报复，你又没有证据，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去找医生看病。 如果能治好，一切好说，要是不能治好，再说算账的事。 老太婆我家底没了，五保户也没了，活着也没啥意思，也就和柱子你亲近了，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出口恶气。” 傻柱顿时被感动到了，忙说道：“不至于，老太太你还要长命百岁呢，算账的事还是我亲自来吧。 我明天就去看医生，多谢您了，还是您最关心我。” 何雨水撇撇嘴，心里很是腻歪，本想去找许大茂和曹安平谈谈的心思顿时淡了。 第155章 第一次领工资 曹安平在招待所住了几天，远离了四合院的狗屁倒灶，倒是过得分外平静且舒适。 他都不想回四合院了，但是却事与愿违。 “开启今日抽奖！” “已脱离剧情点七日，无法开启抽奖，请宿主入住剧情点开启抽奖！” 曹安平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鬼系统不是咸鱼系统么，为什么不能过长时间脱离95号四合院？ 难道是系统需要汲取四合院各位主角的气运？ 当然这都是他瞎猜的，这可不是什么玄幻世界，不过他也不打算过多的探究原因，反正住在95号院，吃亏的也不是他。 曹安平之前还想到外面弄套房子，现在看来，为了系统的稳定抽奖，还是先在院里弄间私房再说，这样就可以成为95号院钉子户了，别人赶也赶不走。 虽然今天不能抽奖有些郁闷，但这种情况并不会持久。 昨天孙师傅已经来找过他了，说是这两天就会完工，让他有时间就回去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能及时改。 因为曹安平就住在轧钢厂招待所，所以作为咸鱼的他，更加精确的踩点上班了。 刚到厂医院门口，上班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不过进入医院后，发现竟然没有人。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不过还好童盐跑了出来。 童盐开口道：“曹医生，我专门等着你呢，今天发工资，他们都去领工资去了。” 原来如此，曹安平还以为这些人集体翘班呢，他疑惑问道：“厂里那么多人，什么时候去领，有什么规矩吗？” 童盐回答：“非车间的岗位听从科室领导安排抽空去，车间工人为了不影响工作，避免太多人拥挤排队，分批次去领工资。 我们医院自然是没人管了，所以他们都抢着去排前面，我们也快去吧。” 曹安平有些无语，厂里又不会欠薪，跑那么快干什么，要是发物资才要跑快点，他随意道： “别急，我先把包放好，再喝杯茶上个厕所，早去晚去都是那么多钱，少不了。” 作为两辈子事业单位的老油条，自然是卡着时间上班之后，还要习惯性的磨蹭一会儿吃喝拉撒，这样熬一熬就到十二点中午饭了。 童盐小声嘀咕道：“他们都说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领工资不积极，全家脑子都有问题。” 曹安平听后眼皮一跳，虽然他明白这说法在这个时代是很有道理的，一个人的工资可是要养活全家，谁领工资不积极，那真是全家都会催你的。 但还是感觉怎么有点人身攻击呢，因为他好像吃饭领工资都不积极啊，不过看在童盐专门留下来等他的情况下，就原谅他吧。 于是曹安平放弃了磨洋工的流程，放好包之后就和童盐一起往办公楼走去。 财务的办公室并不大，所以每到发工资的时候，都会在办公楼门前摆上几张桌子，工人们才有地方排队，而这片区域正好是傻柱负责打扫的地方。 曹安平和童盐到了那片空地，他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傻柱的身影。 看来是这个特殊的日子，故意躲开了啊，而且傻柱好像没工资领，在旁边看着确实难受。 现在刚上班，财务的工作人员也还在整理准备，所以来的人还比较少，大多是像曹安平他们一样比较闲的科室。 比如许大茂这个闲人，就早早的来了，看到曹安平，他招呼道：“安平兄弟快来排这里。” 曹安平走过去，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去逮傻柱去了呢，今天他负责的地盘可是人来人往，躲着可是完成不了工作啊。” 许大茂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里现在已经不是他负责了，他昨天被安排去扫厕所了。 要不我们一会儿去看看他？” 曹安平一阵恶寒，这许大茂真是人才，哪有跑去厕所逗闷子的，他好奇问道： “我看他都好像习惯了打扫这片区域了，怎么又被罚了？” 许大茂摇摇头，疑惑的回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他经常请假，说是去找医生看病去了。 不过他那样子哪像是有病啊，所以卫生队的谢军以为他装病偷懒，直接罚他去扫厕所了。 我也觉得他就是装病，还能追着我跑呢，真要说病，那也是脑子有病。” 曹安平表情有些古怪，心想：‘估计是去看手上的病吧，之前在食堂吃过亏了，不至于这么后知后觉。’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发放工资了。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就连曹安平的心情都还不错，毕竟这还是他来轧钢厂第一次领工资呢。 赶巧的是，来领工资的第一批工人也到了，瞬间排起了长队。 曹安平还看到了易忠海和贾东旭，看来车间的分配是从一车间开始了。 贾东旭也看到了曹安平，低声向易忠海说道：“师父，曹安平也在前面领工资，他还欠你钱呢，要不要一会儿找他还钱？” 易忠海看了看和许大茂聊天的曹安平，摇摇头回道： “还是回四合院再说吧，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定他还以为我要找他麻烦呢。 记得我给你说的，先不要去惹他了，就算不能示好，也离他远点，这人很危险。 而且他都领不满一个月的工资，家里翻修马上又要出钱，就算问了，估计他也要推诿。” 易忠海本是无心之言，没想到却是戳到了贾东旭的肺管子。 曹安平领不满一个月工资，他贾东旭不是也只能领半个月工资嘛，而且还是将处罚分摊到六个月，算是提前支取一半工资了。 贾东旭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声“知道了”，便不再多言。 易忠海也觉察到自己失言了，顿时有些阴郁，安慰道： “没事的，稍微节省点嘛，现在这年景，比你家困难的也很多，况且还有师父我帮你不是。” 贾东旭心情总算好一些了，心里感叹：‘还真亏是拜了个好师父啊，不然家里日子就难熬了。’ 只过了几分钟，就轮到曹安平了。 因为曹安平工作没满一个月，所以休假的周日是不能算上的，还有就是工资也只能按最开始定级的二级医生算，涨的一级工资，是下个月开始算。 他总共上了二十天班，所以折算下来，能领到的工资是27.67块，再加上对应的票据。 不过也不错了，好多工人都还是领的27.5呢，这工资都能养活一家四五口人了。 曹安平也是知道了许大茂的工资，才转正一年，工资31.5加上5块的下乡补贴。 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再过几年，傻柱都还能因为37.5的大厨工资而沾沾自喜呢。 第156章 傻柱求医 厂里的人都高高兴兴的去领工资，而傻柱却不是如许大茂想的一样守着厕所伤心呢。 他这几天着急看病，请了很多次假，可是谢军不同意。 治手可是关系到做厨师的大事，怎么可能老实听吩咐，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 后来被调去扫厕所，傻柱就更不可能去了，他还不信能给他罚到更差的地方，至少谢军的权力范围内，扫厕所是最差的活了。 傻柱已经跑三四天了，可是把四九城所有医院都跑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位医生说到点子上的。 要么说他没病，要么随意的给他抓点药，让他回去吃了看看效果再去。 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从聋老太的建议，专门找老中医看看了。 一间比较宽敞的诊室里。 黄老正在皱着眉头思索，偶尔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时突然好像明悟了什么，赶紧从一个精美的木箱里抽出银针。 小心翼翼的加热，然后往自己左手上行针，但最后又无奈的摇摇头。 他已经自己研究几天了，每每觉得灵光一现，好似弄懂了一点，但马上就会遇到新的问题。 黄老啧啧感叹道：“我手上被封的穴位，好像比那两兄弟多啊，而且顺序也更杂乱。 曹安平那小子也是焉坏啊，不过我喜欢，越是复杂，藏的东西越多。 就算我最终没有研究出来，以后去找他解开的时候，也能偷师的更多啊。” “咚咚~” 一名年轻医生走了进来，礼貌的说道：“黄老，有个病人强烈要求您给他看病。” 黄老有些不耐烦的回道：“不是说了不严重不紧急的患者别来打搅我嘛，难道你们处理不了？什么身份啊，还必须要我看？” “哦~不严重，也是普通人，不过病情有些奇怪，黄老您可能感兴趣。” 黄老就喜欢研究疑难杂症，这也是他退休了，还要到医院来工作的原因。 他将银针收起，左手的袖子放下，吩咐道：“行，你带他来吧。” 等人被带进来，黄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你这人高马大的，是有什么病啊？” 傻柱一看到黄老，就下意识的觉得这人比之前见过的那些医生强，于是满怀希望的讲述着手上的问题。 黄老听得有些疑惑，直接把脉检查起来，又再次打开针盒，用银针试探傻柱的右手。 只是黄老越试探，眼神就越古怪，他心里腹诽：‘难道又是曹安平做的？看来这小子挺记仇啊。’ 黄老虽然觉得曹安平这样暗地里报复人好像不太好，但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自己本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了。 黄老收好银针，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傻柱，也不说话。 这可把傻柱给吓到了，紧张的问道：“医生，您说话啊，我这不会没救了吧？” 黄老摇了摇头，回道：“能治！不过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做啥坏事了，你这是遇到了高手，被人收拾了。” 傻柱先是一喜，然后又摇头道：“我是被人偷袭了，晕倒在了雪地里，等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老先生您可要救救我啊，您就是神医，四九城我看了那么多医生，就您看出了病因。” 黄老脸色一板，没好气道：“我不给说谎话的人看病，更不会给心术不正的人看病。 你以为你什么身份啊？有这种本事的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出手？真是杀鸡焉用牛刀！” 傻柱一脸尴尬，不过他感觉这位老中医已经是他能接触到的最有本事的医生了，只能老实交代道： “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啊，我就是和院里邻居开玩笑，打算套他麻袋吓唬他一下。 我们院里人打打闹闹的都是常事，而且应该也不是我邻居做的，所以还是别人偷袭我，我是受害者啊。” 黄老好奇的问道：“你是住在哪里？”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 黄老心道果然，这傻小子是踢到铁板了，可怜他现在还以为不是自己邻居做的呢。 当然黄老也是知道有曹安平这么一号人，才会很快知道其中原委。 而傻柱，一方面是当时他准备偷袭曹安平的时候，从两人的位置和角度推断，不可能是曹安平用石头把他砸晕的。 另一方面是，他找了那么多医生都看不出来，下意识的就会觉得曹安平那么年轻没有这个本事。 傻柱见黄老没有回应，只能再次哀求道：“我真的说实话了，您老可要救救我啊，我一个厨师手上怎么能有这种毛病啊。” 黄老没好气的道：“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还要哭哭啼啼的不成。 我试试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给你治好啊，要不要治你自己决定吧。” 其实检查了傻柱的手之后，他就发现这次曹安平出手已经很轻了，大概只封了三到五个穴位。 而他自己的手上却是有二十多个穴位，还用了平补平泄的手法加密，难度可是大了好几个量级。 既然现在自己手上的研究一筹莫展，那现在不是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嘛。 三到五个穴位的组合，就是一次次试，也要给试出来啊。 傻柱一听很是激动，直接忽略了黄老说不能保证的话，有哪个医生敢保证治好病啊，真那么说的都是骗子，他傻柱又不是真傻。 他激动的感谢道：“谢谢老先生了，需要多少钱？我马上就去交费。” 黄老摆摆手，这也算是他的实验对象了，怎么再好意思收钱，于是回道： “治好之后再说钱的事吧，你以后每天都抽时间来一趟，一两天肯定是治不好的。 还有啊，我劝你一句，这期间最好与人为善，别再惹祸了，小心别人又收拾你。” 傻柱自然是连连点头，只要能治好他的手，黄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同时他心里感叹：‘这黄老还真是个好人啊，竟然还要给我治好了才收钱，真是找对人了。’ 第157章 贾张氏路子野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外。 在易忠海上次半夜挨揍的那个小巷里，朱大强两兄弟靠在墙边抽烟。 两人从易忠海那里弄到两百块钱后，还真弄到了治疗烫伤的好药，现在基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高大的朱小强没什么耐心，发牢骚道：“大哥，我们都调查几天了，这一点结果都没有，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那个易忠海天天上班，我们也监视不了啊，还有聋老太，更是没有出过门，那肥婆倒是经常出来，但都是和人争吵几句，也没啥大事啊。 要不我们想想其他办法？” 朱大强却很是淡定，安慰道：“急什么，这才几天啊，要有耐心。 你别瞎想啥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得罪那凶神了。” 朱小强挠挠头，不敢反驳哥哥，但还是有点没耐心，继续问道： “那个叫棒梗的小孩，好像就是贾肥婆的孙子吧，这两天到处东张西望的瞎逛，咋有点像我们以前踩盘子呢？ 要不我们盯着他，这情报说不定也能拿去交差。” 朱大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一小孩能犯什么事，偷个针头线脑？ 你还真以为曹安平那么好说话啊，我估计是打不了折扣的，反正最近我们也不缺钱，先做好调查一个月的准备吧。 要是太久没有进展，再想办法吧。 好了，烟也抽了，快去路边守着，太冷了再进巷子来，我出去替你。” 朱小强只能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了巷子，耷拉着脑袋，双手插进袖子里，靠在路边盯着95号四合院大门。 只是还没有等几分钟，他就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贾张氏出门了，而且路过了公共厕所，往他这边的街道走了过来。 贾张氏看到一个傻大个盯着自己，还露出憨笑，下意识的捂紧了衣服，狠狠地瞪了朱小强一眼，骂道： “傻大个你看什么看，小心我告你骚扰妇女。” 朱小强感觉有被冒犯到，别说是个四五十的大妈，就是让她媳妇儿出来，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功能啊。 他很想上去教训这老肥婆一顿，但是想到现在是在监视的对方，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贾张氏见对方人高马大的，却被她一句话吓住，不敢还嘴，顿时心情舒畅，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这几天她日子可是不太好过，家里的粮食全是粗粮，都还不太够吃。 本来上周日还弄到一条鱼，结果秦怀茹和贾东旭竟然罕见的很强硬，要求先紧着棒梗补补身子，所以她也只得到一些鱼汤喝。 因此贾张氏这两天心情很不好，见人就想骂两句。 既然家里吃不饱，那就只有出门找食了，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小强看到贾张氏走远，赶紧跑进巷子喊道：“大哥，那肥婆出门去了，刚还骂我呢。” 朱大强想了想，吩咐道：“那你继续在这里守着吧，我去跟着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贾张氏会偶尔出去挣点钱，改善下生活，或者挣点养老钱。 她也确实有点小聪明，因为她从不在南锣鼓巷附近找男人，总是跑远一点，也只找年纪较大的老光棍，所以认识她的人还真不知道她会偶尔出来做半掩门的活计。 贾张氏平时很少走这么远的路，都有些气喘了，估计这也是她不经常出来做的原因，毕竟她很懒。 远远坠在贾张氏身后的朱大强却眼前一亮，这都可能走五里地了，绝对有问题。 等到了一个废品收购站，贾张氏还四周警惕的看了看，才迅速的往里走去。 朱大强眼神一眯，迅速的绕过收购站大门，从后院的围墙轻巧的翻了进去。 废品站内，一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打盹，听到有人进来，睁开眼一看，顿时吓了他一大跳。 贾张氏抛了个自认为风情的媚眼，调笑道：“叶三哥，你怎么见到我这么激动啊？” 这老头没名字，大家都叫他叶三，战乱的时候家人都死了，也没有再成家，工作被安排在废品收购站，一个人的生活过得还算自在。 可是几年前犯下的一次错误，让他现在无法摆脱这个自称小花的女人。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这个叫小花的妇女上门来卖废品，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热，还说要进屋讨点水喝。 哪知进屋喝水的时候，不知咋的小花就把水倒在身上了。 虽然对方当时都四十左右了，但是前凸后翘的，皮肤也挺白，对于他这个五十多的光棍来说，那不是刚刚好嘛。 于是两人就这么犯了错误，本以为是桃花运，没想到事后对方却谈起了价钱，还说不给就要告他耍流氓。 终究是错付了，他只能给钱息事宁人，还好小花的心不算黑，没有狮子大开口的打乱行情价。 从那以后，小花就会偶尔来他这里一次，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因为对方会胡搅蛮缠，他也担心影响自己的工作，只能是痛并快乐着了。 叶老头面对贾张氏的眉眼，提不起一丝兴趣了，他无奈的说道： “小花，你以后就别来了，我已经老了，不太行了，我们缘分到此为止吧。” 贾张氏叉着腰没好气的回答：“叶三，你就别装了，每次嘴上说着不要，动的最快的就是你了。 快整点吃的出来，老娘快饿死了，最好是弄点肉来。” 叶老头嘴角一抽，骂道：“都啥年景啊，还想吃肉，你直接弄死我吃肉算了。” 贾张氏打量着叶三，回道：“要吃你的肉，还用弄死你吗？我直接给你割了。 别磨叽了，难道你想继续拖时间，等着别人来看看嘛，影响你的工作可别怪我。” 叶三有些无奈，也就是对方每次的还懂得见好就收，不然他早翻脸收拾对方了。 他只能把贾张氏带到住的那间房，拿出两个馒头说道：“吃吧，只有这点，我都一月没吃过肉了，你就别想了。” 贾张氏一看是白面馒头，迅速的抢了过来，也不管是冷冰冰的，直接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叶三自然不会白送吃的，开始上下其手...... 第158章 曹安平惊呆了 屋里开始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已经悄悄靠近这间屋子的朱大强面色古怪。 当然他心里也很高兴，这消息可算是有价值了吧。 几分钟后，就听到贾张氏说道：“叶三哥你还是这么厉害啊，刚才装什么呢！ 快给钱，最近我养老钱被哪个缺德冒烟的给偷了，你可不能亏待我啊。” 叶老头抽出一支烟，平静的说道：“不都吃两个白面馒头了，现在白面多珍贵不知道嘛，你可别这么贪啊。 不然以后别来往了，你也别再说威胁我的话，过两年我都退休了，一个孤家寡人也不怕什么了。” 贾张氏心里一凝，看来要求不能太高了，只能放软语气道： “叶三哥，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你就当帮帮我了，我也不多要，就给五毛吧，要不你再来一次？” 叶老头没好气的道：“你要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五毛还不多？有些做半掩门的才三十岁，人家也才五毛。” 贾张氏破防了，骂道：“好你个叶老三，还敢嫌老娘年纪大，我给你拼了，也让其他人来看看。” 说着她就要朝着叶老头脸上挠去，叶老头赶紧闪开，吓得烟都掉了。 无奈他摸出两毛钱，扔给贾张氏说道：“别胡闹了，只有两毛，再多就没有了，你想闹就闹吧。” 贾张氏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及时打住了，她看的出来对方是认真的，看来以后是不能过分拿捏了。 毕竟她也是威胁人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敢闹大，她可是还有儿子呢，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离开废品收购站，跟在后面的朱大强本以为对方会回四合院了。 没想到贾张氏又到处转，当她看到一个在等活的板儿爷后，直接就坐上了对方的车。 朱大强有些疑惑，这刚赚了两毛钱，都不够回四合院的路费吧？ 他继续跟在后面，七绕八绕的，板儿爷将贾张氏拉到了一处废弃的院子。 现在的四九城废弃院子还挺多的，屋子基本都塌了不能住人，修缮的代价大，还不如新建来的划算，所以就荒废了。 朱大强又悄悄的跟了上去，他心里感慨：“这贾张氏平时看着很懒，但这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看来是要想多挣一点，这都赶上趟了。” 不多时，一间都塌了一半的屋子里就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 曹安平今天要回去看房子的翻修情况，孙师傅他们还等着呢。 所以他提前将近一个小时就离开轧钢厂了。 今天碰到的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想来应该是发工资的原因了。 到了门口，保卫科的孙大头高兴的问候道：“曹医生好，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旁边的杨大鹏踢了孙大头一脚，没好气的骂道： “会不会说话啊，哪里下班了，曹医生肯定是有事去办。” 曹安平觉得这两人很有意思，对他也很尊敬，于是停下自行车，拿出大前门，给两人各散了一支。 他笑着回道：“家里房子翻修呢，请假回去看看，你们辛苦了。” 两人喜笑颜开的接过烟，回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曹医生才辛苦呢，那么多领导找您看病。”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曹安平也算从保卫科的视角，多了解一下轧钢厂的情况，因为他们厂医院算是消息比较闭塞的。 曹安平抽完一支烟，摆了摆手，骑上车往南锣鼓巷方向而去。 等他来到离95号四合院几十米的时候，一个矮子从巷子里钻了出来，这一看不是那个大强嘛。 朱大强给曹安平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事给他汇报，就回小巷里去了。 曹安平用空间仔细扫描了一下，就推着自行车跟着进去了，他暗自想到： ‘看来是有进展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这两兄弟查到了把柄。’ 进去之后，曹安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是这么快就查出什么了吗？” 高大的朱小强有点畏惧曹安平，隔得远远的，也不敢接话，朱大强倒是还算镇定，他回道： “我们已经蹲守他们三人几天了，今天贾张氏去了东直门那边......” 朱大强竟然把细节都说的绘声绘色，可是把曹安平听得目瞪口呆。 他是真没想到贾张氏路子这么野，要是有相好的，曹安平觉得那也没什么，毕竟是寡妇嘛，他的思想可没有这个时候的保守。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张氏居然一下午辗转找了四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赚了两顿饭，外加总计一块三。 不得不佩服她能精准的找到目标客户，就是那些专门做半掩门的，怕也没她这个水平。 曹安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朱大强点了点头，保证道：“我一直跟在她身后，亲眼看到的。 曹医生，这消息应该很有价值吧，您看能不能先帮我弟弟治疗？” 远处的小强投来希冀的目光，强调道：“我...我要先治下面。” 曹安平却摇了摇头，看得两兄弟心头一凝。 不过还好曹安平及时说道：“你这有点匪夷所思了，我咋知道你们不是糊弄我的。 当时你们可是跟着我打算找我的把柄，而我的要求也是找他们三人的把柄， 你们要么能拿到证据，要么搞点动静出来才能算吧。” 朱小强气愤的道：“大哥，我看他就是想耍赖，我们和他拼了，我不想做太监。” 曹安平眼神一眯，从背后的包里抽出一根臂力器。 两兄弟顿时心下一颤，没想到曹安平一言不合就抽出一根又粗又大的铁棍。 朱大强赶紧呵斥弟弟道：“你闭嘴，曹医生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他又转而小心的对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别误会，我们会接着查的，只是贾张氏最近很少出门，估计再等她去做那事，怕是要过段时间了。” 曹安平这才又将臂力器收起来，他本就是吓唬这两人的，他靠的可是空间里的杀手锏。 他摆了摆手回道：“贾张氏最近缺钱又缺吃的，估计过不了多久还会去。 我说话算话，不过要是你们想动歪心思的话，就尽管来，以后说话注意点。” 他说完就推着车走了，完全不在意的将后背露给对方，其实暗地里用空间死死锁定了两人。 第159章 回院 曹安平慢悠悠的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小巷，回到95号四合院。 好几天没回来，他感觉院里邻居似乎都更热情了，好些人还主动给他打招呼呢。 等到中院的时候，看到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曹安平憋住笑，放慢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不得不承认，才四十多的贾张氏，对那些老光棍而言，估计还真有吸引力。 单就从皮肤而言，好吃懒做的贾张氏就比好多厂里的工人和农村的少妇更好。 更不用说长得还膀大腰圆了，这个年代不就是喜欢腚大的嘛。 贾张氏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个漂亮的，要是刚做寡妇的那会，愿意找一个男人改嫁的话，应该还会挺抢手的。 这么看来她对贾东旭还是挺好的，不仅能把儿子拉扯大，还能开枝散叶，延续贾家的香火。 贾张氏敏锐的抬头，看见曹安平边走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她，顿时没好气的回瞪了一眼，骂道： “看什么看，小心老娘告你耍流氓，小小年纪不学好。” 现在一家人又整整齐齐了，她虽然还是有点怵曹安平，但嘴上占点便宜的胆子她还是有的。 曹安平撇撇嘴，也不生气，随意的回道：“你还真不要脸，你试试去告一个，看看哪个傻子会信？” 他推着自行车，自言自语的摇头嘀咕道： “这不是个寡妇嘛，怎么看气色有点像怀上了啊，也不对，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怀上，肯定是我看错了。” 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故意压低声音，但以贾张氏的距离又能听见。 贾张氏今天收获颇丰，但却本能的有点心虚，听到曹安平的嘀咕，下意识的就想说‘不可能’，她可是每次都很注意的。 不过想想才四十多岁，偶尔还会来月事，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 贾张氏不停的胡思乱想，一会儿否定，一会儿又各种脑补，最后是越想越慌，已经决定明天就去买点药吃了，有备无患嘛。 不巧的是，突然肚子痛了起来，要是曹安平没有在那瞎说，贾张氏肯定会先想到是下午吃了冰冷的馒头导致的。 而现在嘛，她第一想法就是：‘老娘不会真的中了吧？那脸就真的丢大了！ 不行！现在就去医院买药，就算是一点可能，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贾张氏将鞋底往床上一扔，就风风火火的往院外跑去，院里邻居都面面相觑。 但中院离得近的几个妇女就是表情古怪了，刚曹安平的自言自语，她们可是听了个大概的。 再一看贾张氏马上就跑了，难道还真说中了？ 搁其他人家，就算家里穷，那怀上了都是喜事啊，但出现在一个寡妇身上，就有点值得说道了。 几个大妈互相看了看，顿时都心领神会，统一了意见，‘这是个大瓜啊，值得分享。’ 于是贾张氏还没跑到医院的短短时间里，四合院里就开始众说纷纭了。 有信誓旦旦说贾张氏默认怀孕了，赶着往医院去了，还有的添油加醋，讨论孩子他爹是谁的。 院里男人都被倒霉的猜测过，当然首先就排除了曹安平，毕竟他搬进院还没有超过一个月呢。 曹安平本来是因为贾张氏嘴臭，打算恶心对方一下的，没想到这事能发展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觉得好笑，他自言自语的可是‘我肯定看错了’，完全没有传播谣言啊。 最重要的是贾张氏行为不检点是事实啊，也不算冤枉她，坏她名声吧？ 当曹安平回到家里，翻修已经做完了，孙师傅他们正在将家具搬回原位，打扫卫生。 孙师傅看到曹安平回来 ，高兴的说道：“曹医生你回来了啊，我们马上就弄好了。 你先看看还有哪些地方不满意，需要我们改的？” 曹安平点了点头，先是往地上蹬了几脚，这铺上了地砖就是不一样，不仅平整，看着也舒服多了。 连瓦片都换过大半，房梁也加固保养过，家具门窗也都翻新保养过。 全屋也都刷上了石灰大白，看上去通透多了，而且不会有甲醛什么的，可以立即入住。 小厨房里砌了个台子，虽然没有瓷砖，但是水泥做的也很光滑，不会藏污纳垢。 还有后来加钱打的碗柜和一把躺椅，做工也都很精细。 看的出来，对方把活做的很认真，他要求本就不高，所以还是很满意了。 除了没有厕所，一个人住的话，这房子还是很舒服的。 等孙师傅他们忙完，曹安平夸赞道：“孙师傅你们做的很不错啊，暂时不需要再弄什么了，以后有需要的话再请你们吧。” 孙师傅憨厚的回答：“应该的应该的，有什么问题，曹医生你随时找我。” 曹安平点了点头，摸出四包烟，递给孙师傅，对方还推辞一番才肯接下。 虽然这活定的是全包，但是对方不管是因为王主任的面子，还是其他原因，结果令他满意，就应该感谢一下。 他的烟完全抽不完，只能经常拿来做人情往来了。 孙师傅人也不错，给两个徒弟一人拿了一包，两人看到是牡丹烟，都很小心的收起。 曹安平将剩下的65块钱递给孙师傅，付了剩下的尾款。 其中15块是做碗柜和躺椅的钱，之前已经付了100定金了，所以翻新房子总计花了165块。 师徒三人收拾好工具告辞离去，曹安平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完全就不想动弹了。 这让他想起了前世家里的各种所谓的人体工程椅，还不如爷爷茶室里的木质摇摇椅舒服，有时候这种返璞归真的意境就是这么不讲科学啊。 本来打算接收了房屋后，出去两趟，假装着把之前拿出去的那床新棉被和之前买的东储菜拿回来的，现在也不想动了。 估计也没谁注意得这么细节，明天再假装顺便带回来吧。 他躺在椅子上，用空间的能力一收一放，将桌子移过来，又将收音机‘拿’过来打开。 听上不太懂的曲，从空间取出在诊室泡好的茶，还散发着热气，又取出瓜子，悠闲的嗑起来。 整个状态就两个词：舒坦！咸鱼！ 第160章 不速之客 前院。 阎埠贵下班回家。 刚进门，就被三大妈拉到角落，小声问道：“贾张氏好像怀孕了，这事啊可大可小，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老易的？” 阎埠贵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三大妈没好气道：“院里都传呢，无风不起浪。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阎埠贵是真想给这娘们一脚，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我看的上她贾张氏？” 三大妈幽幽的问道：“意思你有其他看得上的了？” 阎埠贵直接当没有听见，转而说道：“没确定的事就别瞎操心了，快做饭吧。 而且就算是真的，也应该不是老易的，我早就怀疑易家没孩子是老易的问题了。 若老易是个正常的，以他那心机，怎么可能两口子一起安安分分这么多年。” 三大妈点了点头，“这倒还真是，啧啧，老树开花啊，也不知道是谁的。” 阎埠贵没好气的道：“别多管闲事了，就算真怀上了，她家又不会摆上两桌庆祝下。” 三大妈觉得有理，也不再关注了。 她转移话题道：“对了，后院翻修的孙师傅刚走，曹医生也回来了，估计他今晚就要在四合院住了。 他之前可是让我帮忙看着点，说是完工了要感谢我呢，我这可得去上门道喜，也算提醒他一下。” 阎埠贵眼前一亮，说道：“我正好有事找他，还是我去吧。” 三大妈撇撇嘴，问道：“你不看着院门啊？马上就是人来人往的了。” 阎埠贵摆摆手，边走边说道：“还看个屁啊，现在家家都困难，人都变抠门了。 连许大茂都没下乡了，这门不看也罢。” 后院。 曹安平喝了两口不知产地的特供绿茶，默默的感受着那股清香和回甘之气，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咚咚~”只是门被不合时宜的敲响了，传来阎埠贵的声音：“曹医生在吧？” “进来吧，门没锁。”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好拒之门外。 阎埠贵进屋，打量了一下窗明几净的屋子，听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很是羡慕道：“恭喜曹医生，住上新房子了。” 曹安平依旧躺在躺椅上，没精打采的回道：“你这上门恭喜，都不带点礼物的吗？” 他不知道阎埠贵又想打什么歪主意，直接先声夺人。 阎埠贵只尴尬了一秒，就笑着回道：“曹医生这是要请客庆祝一下吗？那还真是要随礼啊。” 曹安平：“你能帮我找到合法的物资我就请客，让大家热闹一下。” 阎埠贵一噎，看到曹安平坐的躺椅，转移话题道：“曹医生你这个椅子是真不错啊，花了不少钱吧？” 他借着打量躺椅的功夫，顺手拿过一张凳子，就坐在了桌前，不动声色就拿上了瓜子开始嗑起来。 曹安平看了看桌上只剩下二三十颗瓜子，就懒得阻止他了，当然也很不待见对方，想早点赶人走，于是问道： “阎老师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正想打个盹呢。” 阎埠贵探头看了一下曹安平的大茶缸，见里面青绿色的完整嫩牙，隐隐还有一股清香在屋子里萦绕，咽了口口水，厚着脸皮问道： “曹医生，我这有点口渴了，能不能泡杯茶喝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没茶叶了，你快说事吧，口渴了回家喝去。” 阎埠贵只能无奈的说道：“之前你去玉渊潭钓鱼，不是有个姓白的老头买走你最大的那条鱼嘛。 他让我转告你，想用特供的烟酒换一点你的鱼饵。” 曹安平的烟酒根本就用不完，而鱼饵就抽奖出了十斤，在没抽出更多的之前，他是不想换给别人的。 于是回道：“这周我也不会去玉渊潭钓鱼，你帮我回绝了吧，就说我也没多少那个鱼饵了，以后有多的再换给他。” 阎埠贵都替曹安平可惜，劝道：“曹医生啊，你不是会配制饵料嘛。 我估计白老手上的烟酒可都是买不到好东西啊，而且他有两个儿子都是领导，其中一个还是公安局的局长，要是能交好白老，也能拉个关系不是。” 曹安平想了想：‘姓白？还是局长？难道就是查什刹海间谍案的白局长？那还真是巧。’ 不过他也没打算改变主意，敷衍道：“是会配制，但那不是太麻烦了嘛。 你好像也自制了鱼饵吧，你和他换不就行了。” 阎埠贵见话题终于扯到了他想打探的事情上，精神一振，小心的问道： “我按照曹医生你说的方法配制的饵料，没钓上来鱼啊，怎么敢换给白老。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步骤忘了给我说了？要不你再给我说说？” 曹安平不悦道：“阎老师，你这就没意思了。 我可是听大茂哥说你周日的时候，钓到七八条鱼，还换了一条大的给贾家，家里鱼都吃不完了，怎么就没有钓到鱼了？ 你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能冤枉好人呢。” 阎埠贵暗骂许大茂多嘴，解释道：“我那都是蚯蚓钓上来的，用搓的饵料，就只钓上来一只螃蟹。” 曹安平听许大茂说起此事的时候，是真的以为他随便说的配方，让阎埠贵给捣鼓出来了。 结果现在这老小子竟然不认账，他没好气道： “你骗谁呢，大家都是钓鱼佬，你自己什么技术心里没数？你以前一次钓到过七八条鱼？” 阎埠贵一脸尴尬，这还真说不清楚了，只能无奈道：“或许是运气吧。” 曹安平都懒得再说话了，端起茶缸，狠狠的喝了一口。 阎埠贵作为一个老师，端茶送客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见事不可为，只能找补道： “你家翻新，不是让我家瑞华看着点嘛，她可是都尽心尽力呢。” 曹安平自然明白阎埠贵的意思，心想：‘那不就随口一说嘛，谁敢找我家麻烦啊。 这阎埠贵是真心没格局，这点小事，竟然直接暗示要好处。 要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三大妈还帮了忙，我能不知道吗？ 院里有啥风吹草动，许大茂去厂医院治疗的时候都说的清清楚楚了。’ 第161章 谣言满天飞 曹安平虽然有点不爽阎埠贵，但他确实好像提过一嘴，说出去的话自然要认。 当时好像是为了预防孙师傅他们施工时，在四合院有麻烦，所以就向二大妈和三大妈说了一声，麻烦照看一下。 虽然不知道起没起作用，但确实应该表示一下。 曹安平又抓出一把瓜子递给阎埠贵，说道：“那就多谢了，这点心意你帮我带给三大妈。” 阎埠贵高兴的接过，他刚尝过了，曹安平的瓜子好像和以前吃过的不一样，实在是太香了。 他再次试探道：“我这不还帮你传话了吗？” 曹安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这阎埠贵怎么总想来薅他羊毛？ 仔细想想他确实没针对过阎家，他来四合院后，主要就是收拾过贾家，易家和聋老太。 看来以后得关照一下阎埠贵了，不然怕是会越来越过分。 曹安平没好气的回道：“你爱传不传，反正我也没打算换鱼饵。” 他决定以后有啥事尽量少和阎家扯上关系，对方见缝插针的本事那是真厉害。 虽然不在乎那点东西，但就是莫名的有点不爽。 阎埠贵见曹安平语气不好，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四合院的工人开始陆续回家。 他们回家第一时间就吃到了大瓜，纷纷猜测起贾张氏和谁搞了破鞋，大多数男人还遭到了家里婆娘的盘问。 比如一大妈就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当初贾富贵刚死的时候，易忠海可是帮了贾家很多。 后来收了贾东旭做徒弟，更是一直偏袒贾张氏，让其成为院里的一霸，甚至完全不把她这个一大妈放在眼里。 但她没孩子，说话都没有底气，所以一直都没计较过。 一大妈怀疑的问道：“老易，要真是你的，我就成全你们吧。 正好你和东旭他们一家能组成个新家庭，我不怪你，怪只怪我肚子不争气。” 易忠海一阵头大，要真是就好了，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就没有那个能力啊。 同时他也非常无语，自己想孩子都想了大半辈子了，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能老树开花，这不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嘛。 易忠海只能解释道：“你别瞎想，我和贾张氏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而且你从哪里听说的？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一大妈也只是试探一下，倒不是真要和易忠海闹，她平复情绪，回答道： “院里都传开了，说是曹医生看出来的，贾张氏听后，马上就去医院了。 要是假的，她一个寡妇，为什么会跑的那么快？ 而且就算没怀上，她也肯定和谁搞破鞋了，不然不会那么心虚。” 易忠海也有些拿不准了，虽然曹安平那人焉坏，但是贾张氏确实太反常了。 要是屁股干净，肯定是当场就要找曹安平的麻烦了，贾张氏怎么可能受得了冤枉。 不过他也懒得管，反正贾张氏也不可能真的生下来，贾张氏越丢脸，他越好笼络贾东旭。 易忠海拿出一些票和钱，说道：“别管贾张氏了，最近都在装穷，都没吃上一顿好的。 今天发工资了，你明天去悄悄找找，看能不能换到点农村的鸡蛋或者野味。 对了，你提一斤白面出来，我去后院看看。” 一大妈疑惑的问道：“还是做好再给老太太送去吧，她都不会做，可别给浪费了。” 易忠海摇摇头，“不是给她的，曹安平不是翻新了房子嘛，去祝贺一下。” 一大妈有些意外，疑惑道：“你不是要收拾他嘛，现在什么情况？” 易忠海有些郁闷，猜出那些消息后，有点被吓到了，只能先示敌以弱，于是解释道： “曹安平身份不一般，而且此人心狠手辣，不能硬拼。 就当是我们先服软吧，算账的事以后看情况再说，你以后也对他稍微客气点。” 一大妈虽然还是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有点心疼白面。 中院贾家。 当贾东旭拿着半个月工资，兴冲冲的跑回家，就听到了天雷滚滚的消息。 他当场就‘石化’了，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我都快三十了，儿子也六七岁了，难道还会多个弟弟？” 秦怀茹也有些无语，不过他想的却是，婆婆会不会是要改嫁了，那她这个媳妇不是能迅速的熬成婆了？ 她甚至祈祷，贾张氏找的男人不是院里的，那样就可以离得远点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心中各有想法，只能等到贾张氏回来问问再说了。 棒梗催促道：“我饿了，还不吃饭吗？” 贾东旭没好气道：“吃个屁，你奶奶要给你添个叔叔了，以后家里有好吃的，怕是轮不到你了。” 棒梗根本就没听明白添个叔叔是啥意思，但好吃的轮不到自己那可就不行了，他哭着喊道： “我不要叔叔，奶奶真坏，我以后才不给她养老，呜呜~” 秦怀茹白了贾东旭一眼，赶紧安慰棒梗道：“棒梗别哭，还不一定就是叔叔呢。 而且这是贾家，就算是叔叔他也不姓贾啊，这家里以后都是你的。” 棒梗这才好受了一些，拿起桌上的窝头就开始啃，他可不会等那个不靠谱的奶奶了。 院里家家户户都在讨论此事，算是今晚众人晚饭的佐料了。 大家都在好奇的等贾张氏回来，估计有热闹可以看了。 而许大茂找不到人讨论，看到曹安平回家之后，自然是去曹安平那里唠嗑去了。 他提着酒上门，先是祝贺了一番。 曹安平有些无语，家里酒已经够多了，说道：“不就翻新下房子嘛，有什么好祝贺的，我也没打算要庆祝啊。” 许大茂解释道：“就意思下，你就当是帮我存着吧，这酒放家里，我又不能喝，实在折磨人。” 曹安平这才从躺椅上起身，去厨房端出了一杯绿茶，又拿出些瓜子花生放在桌上。 要是阎埠贵看到，怕是又要泛酸了，凭啥他阎老师就不配受招待？ 许大茂接过茶，抿了一口，赞叹道：“真是好茶啊，比我岳父家的都好喝。 对了，安平兄弟，你说贾张氏是和谁搞破鞋，还搞出了孩子啊？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啊，老树竟然也能开花。” 第162章 成茶话会了 曹安平疑惑的看着许大茂，他记得自己没说破鞋的事啊，于是问道：“你听谁说的？” 许大茂嗑了几颗瓜子，先是赞叹道：“安平兄弟你家瓜子真香啊，在哪里买的？” “我自己炒的，没得卖，你别打岔，你咋知道贾张氏搞破鞋啊？” 许大茂笑道：“哈哈~不是曹医生你说的嘛，现在院里人都知道了。 你说会不会是易忠海的？我看他的嫌疑最大。”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好像没有说过吧。 他也就吓唬下贾张氏而已，而且还自我否定说是看错了，这咋就传遍了呢？ 曹安平想到：‘这老虔婆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不过这不关我事啊，都是其他人瞎传的，那就没事了。’ 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可没有说她怀孕了啊，不知道谁瞎传的，不过她搞破鞋倒是真的。” 许大茂一噎，疑惑道：“原来是谣言啊，那你咋知道她搞破鞋？” 曹安平得意的吹嘘道：“我一看面相就知道，她那红光满面的，肯定是有男人滋润了。” 许大茂猥琐的嘿嘿直笑，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辣眼睛的场景，又赶紧摇摇头。 门又被敲响，刘海忠也来凑热闹了。 他拿来了四个鸡蛋，让曹安平心里感慨：‘这刘大脑袋难道悄悄在哪里养了母鸡，怎么感觉他家鸡蛋吃不完似的。’ 对方一片好意，曹安平只能收下，想到上次喝酒，刘海忠挺有意思的，于是问道： “二大爷你是喝茶还是喝酒啊？不过今晚没有下酒菜啊，只有花生瓜子。” 刘海忠本来想喝酒的，但是看到许大茂喝的茶，吸了吸鼻子，赶紧说道： “我喝茶，麻烦曹医生了。” 曹安平又进厨房泡了一杯绿茶，于是三人开始一边闲聊一边喝茶嗑瓜子。 只是不可避免的又聊起了贾张氏的话题，这算是今晚的‘头条’了。 刘海忠问道：“你们说贾张氏搞破鞋的对象会不会是老易啊？ 要真是他，这一大爷怕是没脸做下去了吧。” 曹安平感受到门口有动静，否定道：“应该不是吧，易师傅的眼光应该没有那么差吧？” 刘海忠坚持道：“咋不是啊，曹医生你是不知道，贾富贵还在的时候...” “咳咳！咚咚~” 门口的声音打断了刘海忠，曹安平开门，看到是易忠海有些意外。 虽然他察觉门外有人，但没有想到会是易忠海。 易忠海挤出一个笑容，递出一个面粉袋子，说道：“曹医生，恭喜你住新房了。” 曹安平更加疑惑了，上次还是成为先进后，碰巧坑对方送礼呢，这次怎么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会是上次吃的太好了，想着送点粗粮来混吃的吧？ 他接过面粉袋看了看，没想到还是白面，对普通家庭来说，这算是重礼了。 曹安平心想：‘这是有什么阴谋，还是在向我示好啊？ 之前买冬储菜的时候，就发现这老小子的态度似乎不一样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让易忠海进屋，同样泡了一杯茶给他。 易忠海看到茶，发现礼似乎也没有白送，这杯茶怕是都喝回来了。 他看到刘海忠在那里低着头剥花生，就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老刘你咋又背后编排人？你要是这么想做一大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让你做就是了。” 刘海忠确实有点尴尬，两次在曹安平这里说易忠海坏话，都恰好被当事人听个正着，不过他肯定不会认错的，梗着脖子道： “我可不是编排人，我说的是实话啊。 以前贾富贵还找过你麻烦，怀疑你和贾张氏有问题呢。” 曹安平和许大茂双眼放光，等着两人细说，看来两家早有渊源啊。 易忠海反驳道：“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真要有啥事，贾富贵能让我好过？ 没证据的事，你不要瞎编排人，还想做一大爷呢。 院里一大爷就应该维持院里的和谐稳定，你这不是添乱嘛。” 刘海忠被易忠海说的哑口无言，嘴上功夫，他怎么可能是易忠海的对手。 曹安平和许大茂顿时无语，就这？老刘的战斗力实在太弱了，还以为有劲爆的消息呢。 易忠海顺便把话题转向曹安平，问道：“曹医生，怎么都在传是你看出来贾张氏怀孕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曹安平否认道：“我可没说过她怀孕了啊，我还是听许大茂说起，才知道这件事呢，也不知道谁传的谣言。 我当时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我是看错了。 只是没想到贾张氏为什么那么着急，马上就跑去医院了。 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看错了，还是说错了。” 易忠海有些无语，这贾张氏看来是自己往坑里跳啊，他建议道： “曹医生，你看现在整个院里都误会了，要不你向大家解释一下。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明天就会传到外面去，那我们院名声可就坏了。” 曹安平赶忙摇头，拒绝道：“谣言又不是我传的。 而且贾张氏那么紧张的跑去医院，说不定歪打正着，传的都是真的呢，那我去辟谣不是成传谣了。 而且贾张氏可代表不了我们四合院，他名声再臭也不影响我们明年得先进四合院，这不是还有我嘛。” 刘海忠附和道：“曹医生说的对，全国先进住的院子，那肯定就是先进四合院了。 贾张氏名声早就臭大街了，老易你就是瞎操心。” 易忠海只能打住这个话题，他只是提一嘴，可不想再得罪曹安平了。 于是他转移话题道：“曹医生，你知道手经常发抖是什么毛病吗？ 傻柱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帮他看看？ 他就是嘴臭，没啥坏心思的，要是以前得罪了你，我让他向你道歉赔罪。 毕竟都是邻居，以后也能互相帮助。” 曹安平面色平静，不知道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在替傻柱求情，点点头道： “这我可判断不出是什么病，估计是神经上的毛病吧。 你让他来找我看看吧，不过只是试试啊，我可不一定看得出来。” 曹安平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给傻柱治好，但是坑对方点钱倒是可以。 第163章 上门闹事 95号四合院外，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回家。 她记得上个月叶三确实有一次没有忍住，再加上今天本就心虚，所以被曹安平一句话就给吓住了。 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只是有点拉肚子而已。 贾张氏进入院子，感觉邻居的目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回家看到棒梗在吃晚饭，心情本就不好的贾张氏骂了一句： “棒梗，你怎么先吃了？不知道等等你奶奶吗？” 棒梗哼了一声，回道：“我才不等你，谁让你要给我生叔叔的？” 贾张氏一懵，有些没有转过弯，转而向秦怀茹骂道： “棒梗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当妈的怎么教孩子的？一点尊老爱幼都不会？” 秦怀茹有点不敢提院里传言的事，只能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一脸复杂，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 “妈，你把我养这么大，现在有了选择新生活的想法，我也没脸阻止你。 不过你能不能说说相中的对象是谁啊？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好给你把把关。” 贾张氏感觉有些不妙，紧张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相中啥对象了，东旭你给我好好说话，有这么编排老娘的吗？ 我守寡这么多年，把你拉扯大，搁古代，都能立牌坊了。” 贾东旭有点同情老娘了，消息都传遍四合院了，就她还蒙在鼓里，还在装糊涂。 他只能把事情挑明，不然老娘出去可能会闹笑话，于是有些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你去医院后，你怀孕的消息整个四合院就都知道了。 妈，你咋想的？是要打了，还是让对方负责啊？” 贾张氏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晕倒，顿时破口大骂道： “哪个缺德玩意儿乱传谣言啊，我就是肚子痛去医院看看。” 贾东旭有些狐疑，只是有点肚子痛就火急火燎的去医院？ 又不是工人不要钱，要花钱看病的话，很多人都会先忍一忍的，实在扛不住了才会去医院。 别说现在刚到60年代了，就是后世2020年，很多老人都是能熬着就先忍忍，实在不行了才往医院跑。 秦怀茹拍了一下贾东旭，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既然贾张氏这么极力否认，那多半是刚去医院买药吃了，现在不就成了无凭无据的事了嘛。 于是附和道：“对对对，妈就是因为肚子痛，他们传的都是谣言。 还是赶快向院里人澄清吧，不然明天怕是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贾东旭也反应过来，小心问道：“妈，你确定是打掉了吧？ 我这就去找师父帮忙，向所有人都解释一下，也警告一下他们别传谣。” 贾张氏见两人一唱一和的，快被气死了，咋就认定他怀上了啊，老娘的名声不要了啊？ 她怒吼一声，恶狠狠的道：“快说是谁传的谣言，看老娘不撕烂他的嘴。” 贾家人都被吓到了，怕贾张氏发疯，连棒梗都停下了吃东西，缩了缩脖子。 贾东旭迟疑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谁最开始传的，现在院里人都知道了。 不过好像是曹安平说你怀孕了，然后你才去医院检查的，对吧？” 贾张氏点头确认道：“对！肯定就是曹安平乱传的，就那小子一直见不得我们家好。 哼！之前逮着点小问题就一直揪着我家不放，还坑走了500块。 这次是我占理了吧，竟敢乱传谣言，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贾张氏阴恻恻的一笑，出门往后院去了。 秦怀茹担心问道：“妈这是又要和曹安平对上了吗？我这心里咋有点害怕呢，你就不该提醒的。” 贾东旭感慨道：“我不提，妈也会想起来的，随她折腾吧。” 贾张氏来到曹安平门口，也不敢去踹门，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用她那杀猪般的嗓音大声哀嚎道：“哎哟，大家都快来看看啊。 曹安平你没良心，造谣我一个寡妇，我不活了。 我就是肚子痛，你竟然说我怀孕，我名声都被你坏光了，呜呜~ 老贾你快看看啊，我们贾家快要被人欺负死了...” 屋内四人虽然各种小心思，但是表面还是一片和谐，正高兴的品着茶呢，就听到门外的哭嚎，彼此面面相觑。 曹安平知道院里谣言传遍的时候，就猜到了有这一出，所以他很淡定，看向易忠海说道： “易师傅，我刚才可是给你说过事情原委了，真怪不上我啊，你可要管管。” 易忠海嘴角一抽，心里腹诽：‘你要是不多嘴，怎么会有这档子事。’ 但他知道曹安平歪理多，也不想因为贾张氏又得罪对方，只能无奈道： “我们出去看看吧，这吵着也不是个事，影响不好。” 易忠海一口将茶喝完，连茶叶都喝进去一半，才起身往外走去。 曹安平三人也跟上，出去看看贾张氏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后院各家都跑到门口看热闹，连前院中院的人，都纷纷往后院赶，大家早就猜测今晚会有好戏看，贾张氏果然没让大家失望。 易忠海打开门，赶紧喝止道：“贾家嫂子，你小点声，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 你这是要让其他院子也听到吗？要是传开了，看你怎么解释的清。” 贾张氏没想到易忠海会从曹安平的屋里出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哀嚎的声音顿时停止。 不过她回过神来，想到老易可是和贾家一条船的，于是控诉道： “老易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曹安平诬陷我，坏了我的名声，必须要给我个交代，不然我也报公安。” 易忠海顿时头大，他安抚道：“我这也是听说之后，就来了解情况了，这里面有些误会，你先起来再说。” 贾张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这易忠海咋开始和稀泥了？ 她看到跟着出来的曹安平三人，还一起说说笑笑的剥花生，好像明白什么，骂道： “好你个易忠海，东旭可是要给你养老，没想到你吃别人一点东西，就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易忠海心累，心里暗骂：‘我这是在帮你啊，不然小心明早起来，哪只手脚瘫了都不知道，曹安平这人是真下狠手啊。’ 第164章 自讨没趣 易忠海扫了一眼围着一圈的邻居，当看到贾东旭有些复杂的眼神后，更是心烦了，只能说道： “我可谁都没有帮啊，这确实是个误会，说清楚不就行了。” 贾张氏没给易忠海好脸色看，骂道：“误会个屁，院里大嘴巴，明天肯定到处说，我名声肯定是坏了，必须给我个交代。” 易忠海只能又看向曹安平，语气诚恳的劝道： “曹医生，现在院里来了这么多人，这误会你确实要澄清一下，估计是有人听错了你的话吧。 当时你说的什么，你当着大伙儿再说一遍，大家也不会再乱传了。” 曹安平觉得易忠海今晚办事还算中肯，所以没必要让他难堪了。 于是没有搭茬，直接看向贾张氏笑着到：“贾张氏，你说要什么交代？不会是想让我赔你500块吧？” 贾张氏还真有这想法，但是想到上次讹500块的后果，实在是有点不敢说出口，只能回道： “赔多少你看着办，反正没让我满意，我就报公安，你侮辱妇女，污蔑寡妇，看你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先进代表。” 曹安平有些意外，这贾张氏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这是长脑子了？ 看着众人的各种表情，他觉得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这谣言是越传越不靠谱，都传是他说的贾张氏怀孕了，可他都自己否定了，干嘛还要背这口锅啊？ 于是他回道：“我可没有造谣啊，我当时看到你红光满面的，只是嘀咕了一句，有点像怀孕了，但是马上就否定了，还自认是看错了。 你当时听到了，怎么不反驳？甚至还马上就跑去看医生？ 别人误会，可不是因为我自言自语的话，而是你心虚，马上就往医院跑。” 众人听后，都眼神古怪的看向贾张氏，原来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这不不打自招嘛。 贾张氏有点慌了，解释道：“我那是恰好肚子痛，去医院买药去了。” 曹安平感叹道：“那你还真是娇贵啊，肚子一痛，马上就往医院跑。 人家老李家的，肚子痛几年了，都不舍得去医院抓药。 就这还好意思让大家给你家捐款，我看你家也不是院里最困难的嘛。” 众人纷纷觉得有道理，顺便把组织捐款的易忠海也给埋怨上了。 贾张氏说不过曹安平，只能咬住不放，强调道： “你别扯那么远，反正就是因为你多嘴，才造成这样后果的，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曹安平听着这话，感觉有点不得劲，不是还有半句‘抛开事实不谈’嘛。 他把谣言的锅甩开后，也没兴趣再胡扯了，于是直接开大： “我可没有责任，我之所以多嘴，还不是怪你！ 我观你气色，分明就是最近过了夫妻生活，你一个寡妇有这样的面色，我怎么可能不猜疑。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检点，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众人‘哗’的一声喧闹声四起，都没想到曹安平这么直接，也在讨论说的是不是真的。 贾张氏被说的慌了神，只能撒泼道：“你还真以为你是神医啊，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坏我名声啊，你有什么证据啊？ 呜呜~我不活了，东旭，你快去报公安，有人要逼死我啊。” 易忠海现在里外不是人，很是头痛，但也只能站出来安抚道：“贾家嫂子你先别激动。 曹医生啊，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名声对贾张氏一个寡妇多重要啊。 我相信你医术高明，但是光看面相怕是看不出来吧，有没有可能你看错了？” 他虽然也怀疑贾张氏，而且知道曹安平的医术有点邪性，但不想得罪曹安平，不代表他就放弃自己的立场，他肯定是要站在贾东旭一边的。 曹安平没有理会易忠海，而是继续看着贾张氏说道： “竟敢怀疑我的医术，和男科相关的，就没有我看出来的。 有本事你就报公安，让人查查你最近几天的行踪，看看你有没有生活不检点。 要是公安都查不出来的话，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众人心里都有些想笑，女人被男人滋润的面色红润，这算男科还是妇科？ 他们也好奇贾张氏会怎么办，看看是不是真敢报公安。 贾张氏此时却有点哑火了，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曹安平说的那些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肯定都对她名声造成了影响。 只要他死咬着不放，对方至少是要道歉的。 但是现在，她却有点害怕公安真查出来她今天干的那些事，现在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众人看到贾张氏面色变幻，说不出话来，表情纷纷变得精彩起来，看来是被曹医生说中了啊。 可以说贾张氏在95号院的名声，在此刻算是真的毁了，估计各位大妈们都要将家里爷们儿看紧了，预防和贾张氏接触。 贾张氏冷汗都出来了，只能急中生智的哀嚎一声：“哎哟，我肚子又痛起来了。 我先回去吃药了，这事以后再说，曹安平你给我等着，污蔑我的事没完。” 放完狠话，她飞快的向中院跑去了，气势高昂的来，灰溜溜的跑了，真是自讨没趣啊。 贾东旭和秦怀茹也感觉脸上有些臊得慌，低着头悄悄的回中院去了。 留下众人开始热情的讨论起来，纷纷猜测贾张氏是和谁搞在了一起。 易忠海是大气不敢出，深怕众人算到他头上。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就他和贾家的关系，估计信的人很多啊，怕是会越描越黑。 他只能面色复杂的看向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这又是何必呢。 大家始终是一个院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经过上次的事，贾家也不敢再得罪你了。” 曹安平淡淡的开口：“第一，我没有传谣，我都说了是看错了，谁让她心虚往医院跑？ 第二，今晚是她上门自讨没趣，逼着要报公安的，我是让她求锤得锤。 第三，贾张氏敢不敢得罪我不知道，但是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背后天天骂我，这些我还是知道的。 易师傅你还是不要拉偏架的好！” 说完，曹安平就回屋去了。 留下易忠海一阵面色变幻，对于曹安平的话，他无从反驳。 但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分明就是曹安平给贾张氏挖坑了，真是阴险啊。 虽然心里极度不爽，但也坚定了先不要得罪曹安平的想法，实在是此人太狡诈了。 第165章 私房情况 易忠海见曹安平三人继续回屋喝茶，也没脸再去了，只能郁闷的往中院走去。 本来还想去安抚一下贾家的，但当他听到贾家隐约传出的骂声，便转头往傻柱家去了。 傻柱今天终于找到了靠谱的医生，虽然还没有治好，但他确实感受到了黄老的针灸术很厉害。 所以他一改前几天的坏心情，刚刚贾张氏闹笑话，他还去瞧热闹呢。 当傻柱看到易忠海时，笑着问候道：“一大爷你怎么来了？快坐，来一起喝一杯。” 易忠海有些意外，之前傻柱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了，他正想着怎么给傻柱刷刷好感呢。 没想到对方突然变热情了，好似遇到什么喜事一样。 可是他明明听说傻柱最近在厂里很不顺啊，都被罚去扫厕所了。 于是易忠海试探的问道：“柱子，最近厂里有些传言，说你回不了后厨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说说话。” 傻柱一想到要回厂里扫厕所，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心里腹诽一大爷扫兴，但想到对方也是一片好意，只能无奈的回道： “还不是卫生队的谢军故意针对，我是正常请假去看病，他硬要说我装病，我就不去扫厕所，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一个小队长，看把他能的，最差也就是扫厕所了，我看他接下来怎么罚。” 易忠海觉得傻柱是想的太简单了，拖着肯定是解决不了的问题的。 但又不好劝傻柱服从安排去扫厕所，不然肯定得碰一鼻子灰。 傻柱是一个厨师，对于扫厕所肯定是有忌讳的，尤其以后想做小灶，扫了厕所，领导还敢让他去做招待餐吗？ 于是只能问道：“那你看病有什么结果没有？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曹安平看看，我刚刚请他帮忙，他也答应了。” 傻柱不屑的冷哼一声，鄙夷道：“我在四九城找了那么多医生都看不出来，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能有这本事？ 你看傻茂就是被他骗了，动不动就是50块钱一周的药费，傻子才去找曹安平那个黑心的。 一大爷你等着吧，傻茂到时候肯定要被曹安平坑的裤子都不剩。” 易忠海无语，心说人家大茂有个好媳妇，有的是钱。 不过还是不刺激傻柱了，现在还光棍呢，只能点明提醒： “你手上的问题应该就是和曹安平有关，花钱消灾，说不定他就给你治好了呢，你这样继续拖着，就算回了后厨也干不好工作啊。” 傻柱得意道：“就是因为和他有关，我才不会求他，我是不会服软的，等我病治好了，再收拾他。 而且我今天找到了名医，他确定能治好我的病，一大爷你就不用操心了。” 易忠海闻言也松了口气，有人治疗就好，万一哪天也被曹安平阴了，至少还有挽救的机会，最近他可是提心吊胆的。 为了有备无患，他打听道：“是哪位医生啊？他治疗贵吗？” 傻柱眼含敬佩回道：“人民医院一位姓黄的老中医，他没有收我钱呢，说是治好再收，不仅医术高明，品德也很高尚啊。” 易忠海有些狐疑，傻柱就算是扫厕所，那也是工人啊，人民医院看病不是本来就不收钱吗？ 他顿时觉得好像有点问题，似乎不太靠谱，只能提醒道： “要是这位黄老医生没有给你治好，就先服个软，去找曹安平看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你可不要犯浑，先保住你厨师的工作再说。” 易忠海有些担心，要是傻柱以后做不了好菜，那他的老年生活就少了一大保障了。 难道以后天天吃窝头？那不咯的慌啊，等老的牙都掉了，肯定要个好厨子啊。 傻柱敷衍了一句，端起酒杯和易忠海碰了一下，依然乐观的说道： “放下吧一大爷，今天黄老给是施针，我能感觉到有效果。 况且我何雨柱可是天生的大厨，就算右手真不好使了，我能短时间把左手练出来。” 后院曹安平屋内。 茶都快泡不出啥味道来了，三人谈兴依然浓厚，倒不是他们真有那么多共同话题。 而是曹安平和许大茂一直在问刘海忠，关于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好奇易忠海和贾张氏是不是真有一腿。 刘海忠可是很乐意说易忠海的坏话，所以他有问必答，也不知道是不是编的，反正是让曹安平两人大开眼界了。 也是此时，曹安平才知道，院里有好几家竟然是十多年的邻居。 他好奇的问道：“你们是怎么住在这个院子的？是本来就是你们的祖产吗？” 刘海忠摆摆手，赶紧否定道：“哪来的什么祖产，这院子以前可是住皇宫贵族的，我可是贫农出身，可不敢乱说。 扫清封建后，这院子被军阀的一个将军占了，后来小鬼子打来，又被占了，还是1945年之后，我们才搬进来的。” 曹安平更奇怪了，“那我怎么听说，你们有几家人是私产，房契怎么来的啊？ 还有傻柱他爸，一个厨子凭什么占了正房三间屋，还弄成了私产？” 刘海忠顿了一下，含糊道：“解放之前也有轧钢厂啊，厂里给办的。” 曹安平听出了有隐情，但明显刘海忠不愿详谈，只能转移话题道：“那院里哪几家是私产啊？” 许大茂接话道：“这个我知道，后院就我家和二大爷家是私产。 中院是傻柱家和一大爷家，前院是曾大爷和田二毛两家是私产。” 这有点出乎曹安平的意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于是问道：“聋老太和阎老师家都是租的房子吗？” 刘海忠笑着回道：“聋老太人家可是有独立院子的，只是全塌了，没地方住，才被安排到这个院子安置的，五保户也是住进来两年后才办理的。 至于老阎，他以前可是小业主成分，还是当上了小学老师，才被安排到这个院子的。” 曹安平陷入了沉思，本来打算在院里弄间私房的，但是现在只有六家人是私房，这打谁主意呢？ 房子可是别人的立身之本，没谁会轻易搬走的，他也不会为了这点事，主动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要是敢动不动讹人家两间房，妥妥的找你拼命啊。 曹安平之前想过把聋老太的房子弄到手，不仅解决了系统签到的隐患，还给易忠海送个包袱到他家。 没想到聋老太住的房子，竟然是街道办的，和他的房子一个性质。 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反正在运动之前，他住在95号四合院还是很稳的。 第166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天。 曹安平坐在诊室，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瓷瓶，仔细的打量着。 这是早上88号院的李老头一大早给他送来的，没想到一百个几天就做好了。 他按照约定给了对方十五斤白面，拿回定金，收到一百个精美的瓷瓶。 瓷瓶的外观是青花纹，刻着‘龙精虎猛丸’的字样，还配有软木塞，也不知道李老头在哪里找的材料。 软木四九城周边可没有，看来对方还真是上心了，曹安平还以为塞子会用水壶塞子一样普通木料呢。 他对这些小瓷瓶非常满意，看起来可是有逼格多了，而且密封性也更好，不容易挥发药效了。 曹安平将之前配制好的龙精虎猛丸分瓶装好，又是新的一个月，李怀德可是问过两次了。 还有黑市的赵从武也说找到了好的药材，想再换点龙精虎猛丸，看来得抽空再配制一些。 正想着事呢，童盐就通知有个老头来找他。 曹安平也没有多想，因为最近来找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黄老哈哈大笑的走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桌上。 然后打量起这间小小的诊室，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还调侃道： “曹医生，你这诊室寒酸了一些啊，要不要换到人民医院去啊，那里可是很宽敞啊。” 曹安平没好气的回道：“诊室要那么大干嘛，能给患者看病不就行了。” 他不客气的打开袋子看了看，竟然又是两个盒子，看来又是医书了。 曹安平有些提不起兴趣，上次的两本都没有翻看过，反而是盒子拿出来研究两次。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的问道：“黄老你这么高兴，不会是研究出结果了吧？” 黄老笑容一窒，有些郁闷的回道：“没啥进展，你小子给我下的太复杂了，就不能先易后难吗？” 曹安平撇撇嘴，想偷师还要求那么多，他问道：“那要不我给你解了？不过先说好啊，我可不会经常给你封穴啊，浪费时间。” 黄老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摇摇头道：“这倒是不用，我找到个实验对象，今天来就是问问具体什么情况。 你怎么又收拾了一个人啊，还是个厨师，我在试着研究，要是真给他解开了，你不会怪我吧？” 曹安平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巧，于是问道：“是不是一个叫何雨柱的？” 看见黄老点头，曹安平顿时无语，他用封穴的手法干坏事，怎么每次都撞在黄老手上。 这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也怪他不是啥凶狠的人，没有灭口的习惯。 还好黄老不是个迂腐的老头，不然怕是要好一通说教他，甚至会惹上麻烦。 曹安平回道：“你要给他治就治吧，治好了算他运气好。 要是他下次再惹我，那我就给他弄复杂一点，让你也解不开。” “行！那我就放心大胆的给他治疗了” 黄老得到答案，非常满意，正准备离开，看到桌上一个精美的瓶子，仔细打量了一下。 他好奇的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精虎猛丸，曹医生，能不能给我看看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都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好看的。” 黄老厚着脸皮道：“我这年纪怎么了？还没到七十呢。 我就知道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家今年得了个小儿子。” 曹安平竖起大拇指，递过一个瓷瓶称赞道：“你牛，送你两颗试试，快回家生孩子去吧。” 黄老两次上门都带了礼物，他也不能太小气，既然他对龙精虎猛丸感兴趣，就让他试试了。 不过他不敢给多了，看黄老一把老骨头了，也压榨不出多少潜能，别给累出个好歹。 黄老打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仔细闻了闻，怀疑的问道： “你这药性是不是太猛了？感觉全是补药，你配药都不讲究君臣佐使的吗？” 曹安平感叹黄老的医术高明，一闻就发现了问题。 他当初看到药方就觉得有些不合理，但是鉴于对系统无条件的信任，才没有去钻牛角。 至于药方，能用就行，他可懒得去研究药理。 这也是他不担心别人研究出龙精虎猛丸药材成分的原因，越是通药理的人，越不会将所有大补之物混在一起制药。 于是曹安平敷衍回道：“我又不懂，这是我家祖传的房子，你别问我。” 黄老将药小心收好，打算回去研究研究，他心里感叹： ‘这曹医生还真是个宝藏啊，好东西是真不少，以后得多来几次。’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专利，你既然拿出来卖，别人要是破解了，那是人家的本事。 这时正好来了看病的人，于是黄老告辞离去。 ...... 下班后，曹安平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往街道办而去。 前两天王主任找好了帮扶的几家人，让曹安平做最后的确认和筛选。 曹安平对王主任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就让她自己决定，选最需要帮助的五家人。 既然选出来了，那就得落实，于是约定今天下班后，他把钱和票送到街道办去。 曹安平刚领完工资才二十多块，现在马上就要捐出去二十五和一些粗粮票，肯定有人会觉得他傻。 但他有自己的目的，一方面是他不缺这点钱，偷拿了易忠海两千多，做点善事，就当积德吧。 另一方面就是表现出手里没有余钱的假象，省的四合院里人打主意，顺便还能拖一拖易忠海的欠债。 当然还有他确实想帮助一些人。 他没啥大志向，不会自认有系统就要拯救万民于水火，那是瞎扯淡，不过附近的人，能帮就帮一些吧。 第167章 拦路虎 曹安平来到街道办门口，向门卫秦老打招呼，没想到对方罕见的很是和善。 这老头以前可都是不苟言笑的，看谁都是一副打量犯人的架势，估计是以前做过警卫员的习惯。 曹安平猜测对方应该是知道他是来做好事的，听王主任说，选的五家人中，也有秦老帮助的对象。 当他来到王主任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看来人已经到齐了，正等着他呢。 屋内有十多人，看到曹安平进来，都有些局促的站起身，他们并不认识曹安平，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这五家人，只有铁蛋和他爷爷是见过曹安平的，所以他们俩先主动问好，其余人才跟着紧张的打招呼。 曹安平一一回应，打量了一下对方，从他们的表情中能看出感激和自卑的神情。 他暗暗点头，第一印象不错，应该都是些比较单纯的家庭，没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主任看到后，拿着几份资料递给曹安平，笑着说道： “曹医生来了啊，虽然你让我全权负责，但还是大概了解一下吧。” 曹安平也没有推辞，接过翻看起来。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几家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害怕出什么变故。 要是被刷下来了，可不仅仅只是失去帮扶，还代表着自家不被信任，来都来了，那也太丢脸了吧。 曹安平并没有仔细看，只是了解了一下五家人的家庭成员和收入情况。 至于其他的情况，他还是挺相信街道办的。 曹安平三分钟就看完了，暗自点了点头，这五家人确实挺困难的。 其中四家温饱都无法保证，老弱病残都有，也都是街道办照顾的对象。 还有一家是一个寡妇独自抚养四个孩子，没闹粮荒之前，倒是勉强能维持下去。 但是现在工资全部拿去买粮食都不够了，所以家里孩子都没钱上学。 王主任又将几家人一一介绍给曹安平认识。 曹安平看着所有人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尤其是带着四个孩子的林寡妇，本来才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比贾张氏年纪都大。 相比起原剧中三十多岁的秦怀茹，林寡妇看起来都能当她妈了，真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脸说自己家困难的，还到处‘吸血’。 互相认识之后，曹安平也没有墨迹，他开口道： “你们不用紧张，既然是王主任定的，那肯定就是符合的，但我也有几句话说在前面。 以后我每个月会把钱票交到街道办，你们自己来领，没事不用去找我。 还有就是帮扶是不会一直持续的，如果你们家里改善了情况，那我可能就会帮助其他更需要的人了。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以后有违法犯罪的行为，那自然也是会终止的。 其他就没有什么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铁蛋的爷爷彭老头，眼眶有些红的回道：“曹医生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会辜负你好心的。” 林寡妇也感谢道：“谢谢曹医生了，等粮荒过去后，我工资还是能养活孩子的，到时候我会主动退出的。” 曹安平听后有些沉重，他心知灾荒还有两三年才会过去，最困难的时候还没有来呢。 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林寡妇一样的家庭等着开年灾荒过去吧，这个年代的家庭普遍没有抵御灾难的能力。 但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是帮助几家人聊以慰藉吧。 其他三家人也纷纷表态，并再次深深的感谢曹安平的帮助。 曹安平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短暂的接触下来，对几家人印象还不错，具体的还是看以后吧。 值得帮助就一直帮下去，要是不值得帮，也没谁能把他恶心了还能得了好的，他虽然咸鱼，可是很记仇的。 曹安平将二十五块钱和二十五斤粗粮票一起给了王主任，说到： “还是你来分发吧，以后我也交给你，我这人怕麻烦。” 这种有政绩刷好感的事，王主任自然很乐意效劳，一一分给五家人。 曹安平见几人将钱票攥的紧紧的，又要向他感谢。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场合，于是干脆利落的告辞离开。 王主任要送曹安平出去，其他人自然也是一起跟着，曹安平也劝不住，就这样十多人一起朝着门外走去。 到了门卫室，曹安平赶紧推上自行车就要走，实在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行车刚出门，就跳出来一个老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先是往曹安平身后看了看，似是确认了什么才说道： “你就是那位好心人吧？你可要帮帮我家啊，我家也很困难啊。”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想过捐款会引来一些上门自荐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只能先看向王主任，对方这么准时来街道办门口堵人，王主任应该是认识的。 王主任眉头一皱，呵斥道：“冯张氏，你家的收入勉强也能达到贫困线，跑来捣什么乱？” 冯张氏不服气道：“林寡妇一家五口人，一个人工作，我家也是一样的情况。 她家里孩子多，吃的应该更少，王主任你怎么反而给她家找捐款？ 你们街道办不能这样区别对待啊。” 王主任生气的骂道：“冯张氏，你们两家能一样嘛。 你家虽然也只有一个工人，但是你和你儿媳妇好手好脚的，不知道找点事做补贴家用，天天在院里搬弄是非，你哪来的脸要帮助？” 林寡妇上前向曹安平小声的道歉道：“对不起曹医生，冯张氏是我一个院子的，我没在院子里说过捐款这事，不知道她怎么跟来了街道办。 给您添麻烦了，我的名额就取消吧，不能让您为难，这个冯张氏最喜欢胡搅蛮缠了。” 第168章 易忠海大善人 曹安平听了王主任的喝骂，再加上林寡妇的解释，顿时明白了。 这不就是翻版的另一个贾家嘛，不知道哪里听说了林寡妇的情况，想顺便来占便宜，估计以为他曹安平是老好人吧。 曹安平摆了摆手，示意林寡妇先稍安勿躁。 冯张氏被王主任一通训斥，自然是不敢和街道办主任顶牛的，于是只能看向曹安平，挤出一些眼泪道： “好心人，你可要帮帮我家啊，我家可比林寡妇家困难多了。 看你穿着就不是缺钱的主，多帮一家应该很容易吧？” 众人都被冯张氏的无耻恶心到了，王主任可不是好脾气，正准备喊人来抓对方去关一关小黑屋。 曹安平笑着制止住了王主任，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对方是个人才。 她装作一副同情的语气说道：“你家确实应该受到帮助，不过你来晚了啊。 我这已经帮了五家了，每个月就是二十五块钱和二十五斤粮食，我也很想帮你，但是总不能自己挨饿吧？” 冯张氏见曹安平这么客气，还以为对方真是个老好人，厚着脸皮说道： “你看你都能骑上自行车，不至于挨饿吧，就不能挪五块钱帮帮我家嘛，我家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曹安平叹了口气，回道：“我这自行车可不是买的，是厂里奖励的呢。 你是不知道，我还欠着五百的债呢，怎么舍得买自行车，不信你问王主任，她知道我欠钱的事。” 冯张氏有点失望，心里暗骂曹安平傻子，欠着钱还要捐钱，这不打肿脸充胖子嘛。 本来她都以为这次怕是要失望而归了，没想到就听曹安平说道： “我暂时是没能力帮助你家里了，但是我知道有个大善人肯定愿意帮助你。 他现在正帮扶着一家情况和你家差不多的家庭，他工资可是有将近一百，帮你们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冯张氏眼前一亮，闪过贪婪之色，赶紧问道：“小伙子，快说说这位大善人是谁啊？” 曹安平感叹道：“要说他啊，那还真是个好人，我遇到困难，就是他借给我500块度过难关的。 他平时团结邻里，主动给院里的张寡妇一家送钱送粮，照顾院里的孤寡老太太，还帮助孤苦无依的两兄妹。 他就是大善人易忠海同志，轧钢厂的七级工，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 王主任嘴角一抽，古怪的看向曹安平，心想：‘你这么夸易忠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感谢你。’ 被帮扶的五个家庭听后却很不是滋味，彭老头有些哽咽道： “曹医生，你这还欠着债呢，我还是把钱先还给你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其他人也拿出钱票，要还给曹安平，他们实在没脸拿。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煽情的有点过了，他赶紧转过身，向众人疯狂使眼色道： “所以说易师傅是好人，他可是宽限我五年后再还钱呢，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先拿去应急。” 几人看到曹安平一直使眼色，不明其意，但是也只能暂时闭嘴了，怕坏了曹安平的事。 冯张氏听得双眼放光，没想到这个易忠海这么大公无私，确认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曹安平点了点头回道：“不信你问王主任，我可是从不撒谎。” 王主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曹安平说的确实没毛病，不过把易忠海夸得太好了吧，这让她浑身别扭。 冯张氏开心的点点头，夸赞道：“小伙子你不错，那我去找易师傅帮助。 不过要是你以后要换人或者增加新的帮扶对象，可要先考虑我家啊，我儿媳妇又怀上了，哎！以后怎么养的起啊。” 曹安平眼角一抽，心道：‘真尼玛奇葩一朵，你还是去祸害老易吧。’ 他忍着恶心，笑着回道：“好的，我一定努力工作涨工资，好帮助更多的人。” 冯张氏满意的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王主任一脸复杂的看向曹安平，说道：“曹医生你这是何必呢，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冯张氏，我关她两天就老实了。” 曹安平有些歉意的道：“呵呵~一时兴起，我就是觉得这冯张氏和贾张氏有点像，临时起意，让她去碰碰壁，希望不会给你们街道办造成麻烦。” 王主任摆了摆手，只是觉得曹安平有点跳脱，倒没觉得会闹出什么事，冯张氏就是个欺软怕硬胡搅蛮缠的家伙。 她无奈道：“行吧，要是以后冯张氏再缠着你，就给我说，我送她去农场住几天。” 说完她就回办公室去了，林寡妇问道：“曹医生，你刚才使眼色什么意思啊？ 你现在还欠着外债，还是把钱收回去吧，我家还能坚持，不打紧的。” 曹安平看着几人又要把钱票掏出来，既欣慰又无语，只能解释道： “你们放心吧，我刚刚忽悠冯张氏的，我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你们就拿着吧。” 说完他就骑上自行车飞快的跑了，留下五家人眼眶有些泛红的目送着曹安平。 他们觉得曹医生就是在安抚自己，王主任可是都证实了呢，就算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也不算富裕。 彭老头拍了拍铁蛋的脑袋，叮嘱道：“铁蛋，你可要记得曹医生的恩情，不要忘恩负义，以后上班挣钱了，多上门孝敬报答。” 铁蛋坚定的点了点头，看着曹安平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了爷爷。” 其他人听了都纷纷点头附和，带了孩子的也都教育孩子知恩图报，可见王主任选人还是很靠谱的。 曹安平迅速的骑车拐弯后，就放慢了速度，她怀疑冯张氏也会往95号四合院而去，现在撞上似乎不太好。 但让他意外的是，一路慢悠悠的回到95号四合院门口，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其实是曹安平低估了对方，冯张氏还是有点脑子的，她已经去打听易忠海的情况去了。 阎埠贵看到曹安平回来，有些泛酸的说道：“曹医生回来了啊？ 你们昨晚一起喝茶怎么不叫我啊，不是说没有茶叶了吗？”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凭啥要叫你啊，没好气的回道：“那茶叶是许大茂送我的贺礼。” 贺礼两字还加长了语调，明示人家是上门带了礼物的，当然好好招待。 至于你个蹭吃蹭喝的，凭啥？ 阎埠贵也是后悔不迭，早知道带半斤粗粮上门道贺了。 第169章 师徒相聚 曹安平这两天上下班都留意着，等着看热闹呢。 他以为那个冯张氏一定会找上易忠海，把毕生所会的才艺都给易忠海招呼上。 虽然最后多半得不到啥好处，但也应该足够让易忠海闹心的了，毕竟恶人还需恶人磨嘛。 但曹安平没想到的是，两天了，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反而是南锣鼓巷最近传言四起，大家都在说易忠海是个大善人，风评直线上涨。 曹安平感觉似乎有点不太正常，怀疑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不会是冯张氏干的吧？ 如果真是那样，曹安平觉得自己是小看对方了。 快要到95号四合院的时候，本就分心观察的曹安平发现棒梗竟然又挨揍了。 他远远的停车观看，没打算再多管闲事了，上次棒梗那小子还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呢，再说小孩子打架也出不了啥大事。 看到几个小孩围着棒梗只是推搡和争吵，他就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曹安平注意到隔着人群十多米远，也有个小孩在看热闹，认出了正是帮扶对象的铁蛋。 他悄悄的靠近过去，问道：“铁蛋，你咋在这里看热闹？” 铁蛋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是曹安平才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的回道： “叔叔，我可没有打架啊，我就只跟着看看。” 曹安平疑惑道：“你本来就没打啊，这么紧张干什么？” 铁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回道：“我爷爷不准我打架，还说有人打架就离远点，你可别给爷爷说我看热闹啊。” 看来铁蛋这根独苗，彭老头是真宝贝啊，深怕磕了碰了，或者惹上了麻烦。 曹安平点点头，好奇的问道：“这棒梗又干啥了，被这么多人追着揍？” 铁蛋见曹安平点头，顿时放下心来，高兴的说道： “棒梗鬼鬼祟祟的溜去了89号院，狗剩他们说棒梗是想偷东西，还说他刚从派出所放出来。 棒梗不承认，说是去找他们玩的，狗剩他们不信，要脱他衣服，棒梗就跑了。 狗剩他们一直追到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曹安平啧啧感叹，这棒梗有点惨啊，人缘也太差了。 要说棒梗是去89号院子偷东西，他是不太相信的，就一个小孩，能有这胆子？ 曹安平掏出瓜子，递了一小把给铁蛋，蹲在路边嗑了起来，他就是个乐子人，爱看热闹。 铁蛋犹豫了一下，感谢之后才接过了瓜子，小心翼翼的揣进口袋里。 看到曹安平嗑的香，他咽了咽口水，才摸出一颗放进嘴里嚼起来，然后眼睛就越来越亮。 铁蛋惊喜的问道：“叔叔，你的瓜子怎么这么香？比起我以前吃过的好吃多了。” 曹安平随口道：“加了香料炒的。” 他用余光看了铁蛋一眼，顿时惊奇不已，问道：“你小子吃瓜子还是吃瓜子壳啊？咋都一起嚼着吃？” 铁蛋嘿嘿傻笑道：“太香了，舍不得吐了。” 曹安平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叮嘱了一句：“嚼嚼味就行了，不要吞下去，瓜子壳又没营养，要是没咬烂，对胃不好。” “哦，那我咬烂点。” 曹安平无语，随他去吧，反正瓜子又不多，没大害处。 棒梗这小子还是挺硬气的，那么多人围着，推搡着骂他，他不仅没哭，还和对方几人对骂。 曹安平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准备离开了，没有真正的打起来，他肯定是不会上去插手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长得强壮的小孩哥冲了上来，大声吼道： “都干什么呢？欺负我徒弟是吧？” 棒梗看到，差点感动的哭出来，激动的喊道：“师父，你来的正好，这些人欺负我，快来帮我。” 狗剩几个小孩看到强森高高壮壮的，还流里流气的不像好人，顿时一窝蜂的就散了。 强森很满意这些小孩识时务，他可不会为了棒梗打架，在派出所关了半个月之后，他也谨慎多了。 棒梗见师父一句话就吓跑了那些可恶的家伙，对师父的崇拜又多了几分，他惊喜的问道： “师父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可还等着你继续教我呢...” 强森制止住了棒梗的话，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还看了一眼蹲路边嗑瓜子的曹安平，才说道： “别乱说，你跟我来吧。” 棒梗这才屁颠屁颠的跟着强森去了一个小巷子。 曹安平起身，对铁蛋说道：“快回去吧，别让你爷担心。” “知道了，谢谢叔叔了。” 等铁蛋小跑着离开之后，曹安平才推着自行车悄悄的去了那个小巷口外。 曹安平的听力比普通人好，能大致听清楚巷子里的声音。 也不知道之前两人聊了什么，只听到棒梗委屈的说道： “我身上没钱，我家里也没有啊，之前我奶奶的钱被偷了，她把剩下的钱藏得很紧，不然我还能悄悄拿点出来。” 强森有些不高兴，揪着棒梗衣领骂道：“你可是欠我好多学费呢，难道想赖账不成？” 棒梗紧张的回道：“我这不是在踩盘子嘛，只是被狗剩他们赶出来了，等我有了收获，就交学费。” 强森没好气道：“我都怎么教你的？都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竟然就在附近瞎逛，当然被人认出来了。 而且你还去大杂院，那么多人看着，你是不是傻？” 棒梗委屈道：“师父教的，我都记得呢。 我家院子里，都没打主意了，89号院子离我家已经好远了，这附近也都是大杂院啊。” 强森只能继续教导，“你要再走远点，不要找大院子，要找那种独立的房子，多踩点观察，家里没人的时候去。 记得收获要上交给我一半啊，不然我收拾你。” 在巷子外的曹安平听得目瞪口呆，他刚刚还觉得棒梗没有那么大胆子呢，没想到马上就被打脸了。 而且更没有想到棒梗竟然还有师父教导，以前也没注意到啊，难道是被关的时候结识的？ 曹安平想了想，推上自行车悄悄的走了。 棒梗那小子已经长歪了，他才懒得管闲事，估计迟早要被抓，有公安叔叔帮他改正，就用不上曹安平多管闲事了。 第170章 村里送贺礼来了 曹安平回到95号院门口，见阎埠贵正拦住两个人在说着什么。 他觉得那两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眼熟，正好阎埠贵也看到了曹安平，对他招手道： “曹医生你回来了啊？这两人说是秦怀茹的父母，还要找你呢。” 秦大丰闻言转过身，看到曹安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才一个月，曹安平和以前在村里的样子可是大变样了。 穿的崭新笔挺，推着自行车，身体强壮了不少，皮肤也变好了，和以前在村里时的瘦竹竿一比，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曹安平见是秦大丰夫妇，高兴问候道：“原来是大丰叔和婶子啊，你们是来看秦姐的吧，怎么没进去啊？” 秦大丰有些尴尬的回道：“这位三大爷不认识我们，所以多问了两句。” 曹安平疑惑道：“秦姐都来院里几年了，阎老师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是看到人家提着东西，想要好处吧，那就有点过分了。 阎埠贵撇撇嘴，只能挤出笑容回道：“我真是第一次见啊，当然要多问两句了。” 秦大丰见两人还要多讨论这事，有些尴尬，他还是第一次来95号四合院呢。 于是赶紧打断道：“安平你变化真大，我们秦家村是出了人才啊，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村里还是最近几天才知道你被评了全国先进，大家都为你感到高兴。 他们知道我要进城，可是让我给你带了贺礼呢。” 秦大丰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看形状应该是几个鸡蛋。 村里人的好意曹安平也没有推辞，正要去接鸡蛋，没想到秦大丰把篮子一起给了他，笑着说道： “篮子里的才是贺礼，这四个鸡蛋是我给怀茹带的。 给你的礼物，每家都意思了一下，东西不多，你可不要嫌弃。” 曹安平还挺感动的，打开看了看，有几斤粗粮，二十多个鸡蛋，还有木耳蘑菇等干菜。 虽然秦家村几十户平摊下来，貌似也不多，但这是灾年啊，送这么多吃的来，确实是重礼了。 他也没有矫情，这礼收下了，回村的时候再感谢回礼就是了。 曹安平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丰叔了，村里各位长辈的好意我就收下了，等我回去再感谢他们。” 秦大丰憨厚的笑道：“谢啥啊，都是一个村的，回去好啊，大山还让我转告你呢。 他说你出息了要记得回村给你爷爷报个喜，他在天上也能欣慰呢。” 曹安平自然是满口答应，他本来就打算最近周日回去的。 他之前决定每个月回去打扫一下房子，帮村民看看病，可是一直都没有忘记呢。 阎埠贵在一旁踮着脚往曹安平的篮子里看，还说道：“都是好东西啊，真是恭喜曹医生了。” 曹安平懒得搭理他，向秦大丰邀请到：“大丰叔，婶子，这外面冷，快进院里去吧，今晚在我那吃饭。” 秦大丰摇头道：“安平你不用麻烦了，我们先去看看怀茹。” 曹安平点了点头，不好说贾家怕是没什么招待你们的，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那行，你们两家人是该聚聚，那就等晚点再到我那里去喝酒，我准备点下酒菜等你啊。” 秦大丰咽了咽口水，只能含糊其辞道：“那...再说吧。” 曹安平也没有再劝，他看的出来两人似乎都有心事。 秦家婶子只是和曹安平点了点头，一直都没有说话，面带愁容的样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领着两人往中院走去，留下阎埠贵一脸幽怨的看着曹安平车把上挂着的篮子，曹安平没有许大茂好说话啊，软硬不吃。 到了贾家门口，贾张氏看到曹安平领着两个人往她家走来，警惕的问道：“曹安平你想干什么？” 曹安平没好气的道：“没看到嘛，怀茹嫂子的爸妈来看她了，你亲家来了，还不快迎客。” 贾张氏怀疑的问道：“你们是怀茹的爸妈？” 曹安平有些不可置信，这尼玛孙子都六七岁了，竟然不认识亲家？ 这贾张氏还真是看不起农村人啊，两家人几年都没有交集的么？ 不过想想这个年代似乎也能说得通，提亲是请媒婆，结婚时女方家父母也可能是不会去参加婚宴的。 秦大丰面色泛红的点了点头，当时觉得女儿嫁进城里是享福，后来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但也没法反悔了啊。 最令人尴尬的是，女儿回村还要说生活过得很好，他们还不得不配合演戏。 贾张氏可一点都不尴尬，她往屋里喊道：“怀茹快出来，你爸妈来了。” 秦怀茹正在做饭，闻言有些疑惑，她爸妈以前都没来过院里，真有啥事也是让家里大哥跑腿，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她出门看到人后，有些激动的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秦大丰将布袋递给秦怀茹，回道：“没事，我带你妈来检查下身体，顺便看看你，家里就这几个鸡蛋了，你给孩子补补。” 秦怀茹下意识的接过，紧张的问道：“妈怎么了？检查出结果了吗？” 贾张氏趁秦怀茹没注意，伸手拿过袋子打开一看，嘀咕道： “我们家里五口人，拿四个鸡蛋，这是没有我的份啊。” 秦大丰面色不太好，都说了家里就这几个鸡蛋了，这亲家不是打他脸嘛。 他此刻很庆幸这么多年没来和这个亲家打交道了，真是气死人，此刻城里人的形象都在他心里大打折扣了。 要是在村里他都动手了，但是现在他硬是忍住没有多说什么，实在是不想让女儿难堪，只能当没听见，向秦怀茹解释道： “你妈身体没事，她怀上了，村里找的医生没把握，说是年纪大了，要到城里医院看看能不能生。” 秦大丰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这个年代可是鼓励生育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差二十多岁是很常见的事，农村就更是如此了。 曹安平本来都准备悄悄的离开了，听后也是被惊呆了，没想到婶子一脸愁容，竟然是因为怀上了。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这个时候农村怀上了一般都不会打掉的，但是现在年景不好，她年纪又比较大，担心是可以理解的。 秦怀茹也有些吃惊，看了看周围的人，赶紧说道：“我们先进屋再说吧，别让妈冻着了。” 第171章 陌生的亲家 等到贾张氏最后进入屋内，将门关上之后，中院刚才看热闹的几人才开始议论起来。 这新鲜事还真是连着出啊，贾张氏的谣言才刚过，现在秦怀茹她娘都快五十了吧，竟然也怀上了。 家里还想生孩子的人都打算取取经了，尤其是人群后方的一大妈眼里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曹安平若有所思的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去。 他一开始并没有留意，但是秦大丰说出怀孕之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还真是怀孕了。 大概有一个月了吧，算算日期，就是他刚穿越来的那几天。 曹安平有些无语，心里想到：‘不会是被村长拉着试药龙精虎猛丸的时候，意外中枪了吧？ 难道这还是我的锅？不对不对，分明是村长的锅，竟然拿大丰叔做小白鼠。 也不知道他们最终会不会决定生下来，如果在医院生的话，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呆在村里，确实有一定的危险性。’ ...... 四合院外。 易忠海郁闷的走着，最近两天他也是听到了关于他的传言。 一开始还挺高兴的，他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了，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后来越传越广，内容也是越来越离谱，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易忠海可是很敏感的，认定应该是有人想对付他，但现在又没有头绪，不知道对方是谁。 贾东旭见师父闷闷不乐的，关心道：“师父，你怎么听到别人传你好话，还不高兴？ 他们说的也都是真的啊，你帮助我家，照顾老太太和傻柱家，邻里邻居可是都知道。” 易忠海叹了口气，无奈道：“有个好名声当然好，但名气也不能太大啊，不然怕是会被名声所累啊。” 贾东旭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 阎埠贵看到师徒俩，对贾东旭说道：“东旭你磨蹭啥呢，怀茹她爸妈来你家了。 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来吧，还不回去好好招待。” “哦~好的。”贾东旭怀着疑惑回家去了。 他都已经两三年没有和秦怀茹一起回过娘家了，估计大街上看见都不一定能认出来，真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易忠海听后，想了想跟上一起去了贾家。 他可是还要靠贾东旭两口子给他养老，既然秦怀茹爹妈都来了，他自然要去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等两人回家之后，互相问候介绍的时候倒是热情客气。 但三两句话后，就有点冷场了，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更是不熟。 尤其是易忠海知道怀茹父母快五十岁，竟然还怀上了，顿时就有点自闭，不想说话了。 只能是秦怀茹继续话题道：“爸妈，你们怎么检查到这么晚了？” 秦大丰也是郁闷的回道：“我们上午就来了，医院人太多了，还要排队。 等到医生给你妈看后，她却又拿不准，只能下午等专门的产科医生看了。 医生让快要生的前几天最好是住院，要是在村里找接生婆的话，有一定的风险，我们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这孩子呢。” 贾张氏开口道：“我说亲家，你们都快五十了，家里有儿有女的，还生干什么啊？ 而且养孩子多费钱啊，你们这当外公外婆的，也不知道把钱节省下来，多关心关心棒梗。 咦？我家乖孙呢，怎么还没回家？” 秦大丰脸有些黑，不提他都忘了还有个外孙呢，就每年过年回去住一天，除了给压岁钱的时候，从来没叫过人，还比不上隔壁村小孩呢。 农村的小孩，见他还叫一声爷爷呢，就这样的外孙，怎么可能比得上亲生的小儿子。 棒梗在这个时候恰好回家，咣当一声推开门，就噘着嘴走了进来。 秦怀茹见到，责骂道：“棒梗你怎么衣服又乱糟糟的，快叫人啊，外公外婆来看你了。” 棒梗先是被追着揍，以为师父是来帮他的，结果又把他骂了一顿，心里正憋着气呢，自然是不想喊。 他看了秦大丰一眼，没有理会，只是吵着饿了要吃饭。 秦怀茹脸色一板，生气道：“我怎么教你的？要懂得尊重长辈，外公外婆都不知道喊，晚饭就别吃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大声道：“怀茹你凶棒梗干什么，一看棒梗就是饿着了，一会儿他吃饱了自然会叫人。 我家棒梗打小就懂事，哪里有不尊重长辈，你快去做饭吧，都饿着呢。” 秦怀茹只能歉意的对爸妈解释道：“棒梗应该是在外面和那些小孩打架了，爸妈你们不要介意啊。 我先去做饭，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就开饭。” 秦大丰自然是懒得计较，棒梗去秦家村也不怎么叫他呢，一点都不亲近。 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亲家，要不是要给曹安平带东西，他都不会上门来。 这么多年，他又不是没进城过，不也一次都没有上门，他是从秦怀茹嘴里听说过贾张氏这个恶婆婆的，自然不愿意上门拜访。 这次来可是把家里最后的四个鸡蛋都带来了，自己家孙子还没得吃呢。 但考虑到女儿的面子，还是顺路来看看，当然也不能空手而来。 原本打算的是检查完，来四合院送了东西就离开，没想到耽误到那么晚了。 贾张氏咳嗽了一声，好似无意的问道：“怀茹啊，现在多了人，你看看粮食还够吃吗？不够的话去借点。” 秦大丰赶紧拿出了粮票和钱，说道：“我们带了粮票的，怀茹你收着。” 秦怀茹有些为难，她实在没脸收自己父母的粮票。 秦大山对于出粮票倒是一点都没生气，还宽慰道：“怀茹你拿着，现在谁家都没有余粮。 我们村里也都是这样，谁家有事，就大家凑凑一起吃，总不能把家里计划的粮食吃了。” 贾张氏笑着把钱票接过，才解释的说道：“亲家你不要介意啊，这不东旭刚发工资，还没去买粮食嘛，所以我问一问。 我们城里可不缺粮食啊，不过我尊重你们的习惯，那就大家凑着吃一顿。 怀茹你快去做饭吧，记得把鸡蛋给做了啊。” 棒梗听到今晚居然有鸡蛋吃，终于是开心起来了，也催促道：“我要吃鸡蛋，妈快去做啊。” 听了贾张氏的话，秦大丰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本来觉得上门吃饭，拿钱票是应该的，但现在真是越想越不爽。 第172章 气氛尴尬 等秦怀茹无奈的去做饭后，屋里一时间冷场下来。 气氛越来越压抑，这时候本该贾东旭这个女婿活跃下气氛的，但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还好易忠海在，赶紧掏出烟给秦大丰和贾东旭散上。 终于气氛才开始慢慢的活跃起来。 秦大丰聊了一些村里的事，易忠海说了一些厂里的事，不过初次见面都不太熟，所以双方都是往好了说。 当然最后也不可避免的聊到孩子，聊到养老问题上。 贾东旭抽了支烟，嘴里就没个把门的，他得意的向岳父说他要给师父养老，好像是多么光荣的事一样。 秦大丰有些不是滋味，因为那意味着他女儿也要跟着帮人养老，于是他试探的问道： “易师傅，你年纪比我还小呢，怎么不考虑自己生一个啊？” 易忠海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我家那口子身子骨不好，不容易怀上，这不没办法的事嘛。 东旭和怀茹都是懂事的孩子，老哥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秦大丰自觉好像有点冒失了，补救的说道：“那你们找安平看过了吗？ 要是他帮着调理一下，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安平的医术可是不得了。 以前我们在村里还没觉得，还是最近才听说他因为医术高被评了全国先进，你们在城里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吧。 其实不怕你们笑话，我家又怀上了，多半是因为曹医生开的药。” 易忠海赶紧问道：“曹医生医术高我自然知道，他是给你开了啥药啊？” 秦大丰只能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是啥药，不过是安平配制的。 当时我们村长给我，我也没有多问就吃了，没想到效果那么好，现在想来，时间也刚好对着上。” 易忠海被说的心痒痒的，但是却装作无奈的表情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啊，我家情况不一样，我是正常的啊，曹医生他说只擅长男科啊，不给妇女看病。” 其实他心里已经在想，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到秦大丰说的那种药了。 他没想到曹安平真有那样的本事，那许大茂说不定真的能治好，那他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呢？ 易忠海决定再观察看看，要是许大茂明年真的能当爹的话，那他对曹安平的态度就要改改了。 秦大丰心里疑惑，‘没听说安平不给妇女看病啊，他在村里看病也没分男女啊，还给村长婆娘扎过针呢。’ 不过他又不傻，自然没有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贾张氏听秦大丰这么夸奖曹安平，心里不爽，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亲家啊，曹安平那小子可不是啥好人，你可别被他骗了。 我猜他是听你说了之后，才故意揽功的，那小子坏得很，他还骗了我家500块呢。 你们一个村的，你也算他长辈吧，要不你劝劝，让他把钱还给我们？ 那些钱以后可都是给你女儿女婿，还有你外孙的，要不你出把力？” 秦大丰听得莫名其妙，心里腹诽：‘我看你最不像好人了，全国先进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坏，而且你贾家像是能拿出500块的人家吗？’ 他都懒得问缘由，只能敷衍道：“我问问吧，不过应该是误会。”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那可不是误会，你不信问问东旭他师父，都没少被曹安平祸害呢。” 易忠海赶忙打断道：“贾家嫂子别说了，那就是误会，都过去了。” 他可不想再掺和贾张氏与曹安平的事了，劝又劝不住，倒霉事别来沾边，还是等他走了之后，你们再讨论吧。 眼见气氛又要尴尬下来，还好秦怀茹从厨房出来喊道：“准备吃饭了。” 易忠海起身道：“那你们吃，我先回去了，家里估计也等着我吃饭呢。” 晚饭多了两个人，之前做的就不够了，所以秦怀茹多煮了几个地瓜，加上本来就做好的窝头，再做了个鸡蛋白菜汤，因此没花多少时间。 上桌后，完全没有规矩，棒梗和贾张氏直接就开吃，一人先拿了两个窝头放在碗里，然后就是不停的夹汤里的鸡蛋吃。 秦大丰两口子一人拿了个地瓜，有些没反应过来，鸡蛋就快被吃完了。 秦怀茹赶紧给她爸妈一人夹了一块，然后又给小当夹了一块，自己还想吃时，已经没有了。 贾张氏撇撇嘴，要不是蛋是对方带来的，不好做的太难看，她都要打筷子了。 棒梗却还没有吃过瘾，吵着还要吃鸡蛋。 贾张氏安抚道：“棒梗别闹，没吃够就让你外公多给你送点鸡蛋嘛，农村都养着母鸡，鸡蛋怕是都吃不完。” 秦大丰心里是越来越凉，他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贾家了，从此他对城里人也一点都不羡慕了，甚至有点鄙视。 不过他硬是一点火都没有发，反正以后不来了，不能让女儿难做，就忍这一会吧，他挤出个笑容，将碗里的一块鸡蛋夹给棒梗，说道： “棒梗你吃吧，外公不喜欢吃鸡蛋。” “外婆的也给你，我不怎么饿，不太想吃。” 棒梗也没有说谢谢，直接夹起鸡蛋就往嘴里塞，吃完之后继续在汤里扒拉蛋花。 秦怀茹看的也很不是滋味，她想方设法攒私房钱，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回去孝敬下爸妈。 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充面子，而是她心里也觉得有点对不起爸妈，过年的时候弥补一下。 最后一顿饭下来，鸡蛋基本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嘴里，连贾东旭都只吃了一块鸡蛋。 秦大丰两口子只一人吃了一个地瓜，分了半个窝头，喝了点汤，拿出的钱票，三分之一都没有吃回来。 吃完饭后，新的问题来了，贾张氏问道：“怀茹啊，你怎么安排你爸妈他们住啊？我们家这也住不下啊。”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听着就真的太气人了。 秦大丰终于是忍不住了，他语气不好的说道：“我们有住的地方，不用操心了，老婆子我们走吧。” 第173章 贾张氏的下限 秦大丰脸色不好，就要走人，贾张氏心虚的低头不语。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有点丢脸了，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真住不下啊。 秦怀茹紧张的站起身问道：“爸，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啊，我去院里问问，肯定能住下的。” 秦大丰有些迟疑，他刚才也是真生气了，但天都快黑了，回村里是不可能的，不过还好有介绍信，找一找应该能住招待所。 贾张氏也不好真赶走人，出主意道：“院里都是好多人挤一间屋，哪来的空房间。 亲家你们不是曹安平长辈嘛，就去住他那里吧，让他去和许大茂挤一挤，正好他还能招待你们吃早饭呢。” 秦大丰都快气笑了，这是早饭都不想管了，刚掏得钱票真是喂狗了。 秦怀茹也觉得不靠谱，曹安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她提议道： “我去找傻柱说说，雨水不是上学没回来嘛，让他住他妹妹房间，爸妈住傻柱那间。” 外人也不好住雨水一个姑娘家的房间，所以这样安排。 但贾东旭不同意了，岳父来了，让去住傻柱或者曹安平那里，他都觉得没面子。 那两人他都看不惯，一个和他家有仇，一个经常盯着自家媳妇儿看。 于是贾东旭说道：“不要去麻烦别人了，晚上把炉子烧旺点，我和怀茹打地铺，爸妈你们睡床上。” 贾东旭毕竟名义上是一家之主，所以他一开口，秦怀茹也不好多说了。 秦大丰心里的气还是没消，他一农村来的，不会嫌弃啥，但是贾张氏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 别以为农村人就没脾气，其实越是单纯的人，他自尊心就越强，只是顾及秦怀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而已。 今天他还真不想受这个气了，大不了就是花钱住招待所嘛。 要是真住不了，直接去派出所避避风寒算了，他虽没见过世面，笨办法还是能想到的。 人嘛，不蒸馒头争口气！ 于是秦大丰语气平静的说道：“不用了，你妈在医院办了床位，我去医院陪你妈。” 秦母听后欲言又止，她自然知道住的还没有着落呢，但不能拆自己爷们儿的台啊。 说完秦大丰就拉着妻子出门去了。 贾张氏突然又变脸了，笑着要送秦大丰，嘴里还说着：“原来你们有住的地方啊，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刻薄还是故意恶心人的，反正秦大丰是被恶心到了，于是走的更快了。 秦怀茹很是担心，追了上去，秦大丰说的话完全经不起推敲，就是来检查的，哪里会住院。 她是知道她爸脾气挺倔的，估计是真生气了。 要是大晚上的出去出事了，她怎么给家里交代啊。 每次回家都是风风光光的，她爸来一次城里还被赶出去了，她以后都没脸回娘家了。 “爸，你等等！”秦怀茹喊住了秦大丰，说道：“天黑了别走了，天气那么冷，你为妈想想啊。” 秦大丰犹豫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刚才就是堵着口气，他一个大老爷们随便找个地方蹲一宿都没事，但妻子还怀着呢。 现在还没确定要不要这孩子，想着回家找两个儿子商量一下再决定。 要是身子冻坏了，就不用考虑这事了，估计孩子直接就没了。 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中院好多人出来看热闹，易中海也上前说道： “秦老哥，你们这是要走啊？ 就在院里住下呗，这大晚上的得注意安全啊。” 贾张氏抢先大声说道：“谁说不是呢，我这亲家在医院开了床位，说是要回医院去。” 她是恶人做了，还想要名声，把亲家赶走的恶名她可不想背着。 秦大丰是真被恶心惨了，不过还不待他发火，秦怀茹就忍不了了。 她平时百依百顺那可都是装出来的，今晚贾张氏这么欺负她爸妈，她要是一句话都不说，那也太窝囊了，真以为她是白莲花啊。 秦怀茹罕见得强硬道：“爸，医院的病床你怎么住啊，你听我的，今晚就在院里住，我去想办法。” 贾张氏眯着眼睛看着秦怀茹，这是要跟她唱反调啊。 秦怀茹完全没看贾张氏，上前拉住了她妈，秦大丰有些左右为难。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大家都看出了不对劲，心里在各种猜测，当然大家下意识的就怀疑是贾张氏闹幺蛾子了。 不过正好这时候曹安平从后院出来了，他猜测秦大丰在贾家就吃不饱，所以在家准备了才好菜呢。 秦大丰今天可是村里的代表，给他送了那么多东西，于公于私都应该招待一下的。 所以他可是准备了好东西，就掐着时间来邀请秦大丰去喝酒呢。 不过当来到中院，他看到大家都站在中院，怀疑可能出了啥事，他笑着的问道：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一起在中院唠嗑吗？ 大丰叔，你们吃完晚饭了吧，那正好，我还等着你喝酒呢。” 秦大丰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安平啊，不用麻烦了，我们先去医院，不然一会儿值班的都休息了，可就住不进去了。” 曹安平有些疑惑，这贾家都不留宿得吗？ 不过他懒得多想，上前拉住秦大丰说道：“麻烦啥啊，你可是代表秦家村给我送了贺礼，要是不招待你，村长还不收拾我。 听我的，再吃点宵夜，一会儿要是医院回不了，我到轧钢厂给你们开间房。” 曹安平也不让秦大丰说话，直接拉起人就走，还不忘喊道：“婶子也一起来啊。” 秦怀茹正拉着她妈呢，听了曹安平得话，小声说道：“妈你先和爸去曹安平那里，我去给你们找住的。” 秦母性子软，没有主见，只能跟上，去了曹安平家。 贾张氏凑近秦怀茹阴恻恻得说道：“你也跟着去，有啥好吃的，多拿点回家，你爸妈在，曹安平也不好说你。” 秦怀茹心里也积压着火气，没有理会贾张氏，直接往傻柱家走去。 她怎么可能听贾张氏的歪主意，先别说曹安平会不会翻脸，她今晚是真不想再寒自己父母的心了。 贾张氏怨毒的看着秦怀茹的背影，打算之后好好收拾下这个儿媳妇，竟然敢给她甩脸色了。 她气冲冲的进入家里，对贾东旭骂道：“还窝在屋里干啥啊，你媳妇去求傻柱去了。” 贾东旭一听，这还了得，傻柱那眼神，傻子都看的出来不怀好意，他可得看紧了。 第174章 超规格招待 院里众人看到刚才的一幕，都纷纷议论起来，他们知道曹安平也是秦家村的，还不知道和秦怀茹父母关系那么好。 他们现在就很疑惑了，既然秦怀茹家和曹安平关系那么好，怎么贾家处处和曹安平不对付啊？ 有知道些情况的邻居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刚怀茹她爸拿了好多东西给曹医生，说是他们村给送来的礼物。” “真没想到曹医生在村里这么好的人缘，真是羡慕啊。” “羡慕有啥用，那是人家的本事，你真以为是个农村的进城了，都能有这待遇啊？” “……” 曹安平拉着秦大丰进屋，秦母也跟在后面。 秦大丰两口子进门之后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顿时被惊到了。 房子因为刚刚翻新过，所以光线充足，地板也是很光滑，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很怕把地踩脏了。 再看柜子边放着自行车和收音机，他们心里感概： “曹安平这才进城不到一个月呢，变化真是太快了，做医生这么挣钱的吗？ 比起贾东旭，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可惜自己没有第二个女儿了，不然厚着老脸也要撮合撮合。” 曹安平没管他们轻手轻脚的踩在地板上，拉着秦大丰上桌。 这时候秦大丰才注意到桌上的东西，顿时下意识的咽口水，他结巴的说道： “安…安平啊，你这也太破费了，快收起来，有酒有花生米就很好了。” 秦家婶子也是不敢置信，都是城里的人，都是一个院子，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桌上一瓶茅台，一盘凉拌猪肉，一盘牛肉干，一盘花生米，一盘炒鸡蛋，还有一盘切成块的苹果。 曹安平可是第一次请人吃的这么好，实在是他对于乡亲们送东西来，很是感动。 也许有人会觉得是曹安平现在出息了，他们送东西是上赶着巴结，并不排除一部分人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但是大部分同村人，以前就对他家挺好的，不能凡事都追根究底，太过计较，不然就真的没朋友了。 曹安平让两人坐下，笑着说道：“大丰叔和婶子不要客气，这些都是我病人硬要送给我的，我一个人也吃不了，你们大老远的来，不招待你们，还招待谁啊？” 他打开茅台，给秦大丰满上，又问道：“婶子能喝酒吗？” 他当然只是客气的问问，活跃下气氛，印象中对方好像是不能喝酒的，何况还不知道这孩子要不要呢。 秦母赶紧摆手道：“我不喝，不喝。”依然还是很拘谨，束手束脚的，这大概是源于一些自卑吧。 曹安平给她倒了杯茶，说道：“开动，都别客气啊，又不是别人，你们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客气就是见外了。” 两人一想还真是，他们只是一时间还没有接受曹安平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真的觉得陌生。 于是强行镇定了心神，开始夹菜。 这一尝，快把他们舌头都香掉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的东西呢。 倒不是曹安平的厨艺有多好，而是他的食材都是抽奖得来的，虽然没有什么神奇的功效，但绝对是地球上最好的食材了。 曹安平举起酒杯和秦大丰碰了一个，开口问道： “大丰叔，婶子检查什么情况啊？你们决定要生吗？” 秦大丰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才说道：“说是到时候在医院生应该没有问题，还没决定呢，回去和怀峰他们商量下再说吧。” 曹安平点了点头，“确实应该慎重点，一会儿吃了饭我给婶子把脉看看。” 秦大丰疑惑的问道：“刚我怎么听说你只看男科，不给妇女看病，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曹安平没想到秦大丰都听说这事了，他无奈的说道： “大丰叔，你是不知道啊，我刚来的时候，他们看我一个小年轻，就想占我便宜。 有些话我说了你别生气啊，贾张氏你应该也领教过了吧，那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搬来的第一天晚上，就和他们发生了矛盾，他们还想讹我500块钱。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坑了她一手。” 秦大丰听着有些尴尬，毕竟女儿也是贾家的，变相也得罪曹安平了。 曹安平知道秦大丰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大丰叔你别多想，我和怀茹姐没什么矛盾，一码归一码。 而且这院子可复杂了，比贾张氏更厉害的还有好几个呢。 所以我怕被人算计，不敢给妇女同志看病，婶子是乡里乡亲的，自然不必介意。” 秦大丰两口子算是开了眼界了，刚刚被贾张氏恶心的不行，没想到这院里还有更厉害的，这什么龙潭虎穴啊。 他们是真担心自家女儿，怎么就嫁进这院子来了啊。 也感叹曹安平是真不容易，能在这院里游刃有余，还攒下这家底，可见是真有本事。 两人又碰了一杯，开始闲聊起来。 “咚咚～” 这时门被敲响了，曹安平起身去开门，见是秦怀茹来了。 看见没有其他人，他也松了口气，要是棒梗跟着一起来，还真有点不好办。 他打了声招呼，把秦怀茹让进屋，她父母都在，自然不需要避嫌。 秦怀茹进屋就开口道：“爸妈，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安平屋内的景象给惊呆了。 她还是曹安平刚进院的时候，搬小床还回来时进过这屋呢，没想到变得这样干净整洁了。 自行车收音机，她是真的酸了。 再一看桌上的菜，她疯狂的咽口水，结婚的时候也没吃的这么丰盛啊。 曹安平坐回桌，问道：“怀茹姐要不再吃点？” 秦怀茹心里无语，腹诽道：“你倒是给我加副碗筷啊，就光会说了。” 她虽然很想厚脸皮的坐下，但她今晚可是在父母这里丢了大脸，所以也不愿意死皮赖脸的蹭一顿。 第175章 秦怀茹硬气了一回 秦怀茹面对桌上美食的诱惑，她艰难的拒绝道： “我吃过晚饭了，爸妈，你们一会儿吃完了，我带你们到傻柱房间住。” 秦大丰迟疑的问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看东旭好像不是太愿意？” 终究还是自己亲生女儿，即使再生气，还是在为秦怀茹考虑。 秦怀茹心下感动，装作不在意的回道：“爸你别多想，东旭还是挺好的，他就是死要面子。 我不同意大家挤在一间屋子，还是不想你们再受那个婆婆的气了。” 秦大丰点了点头，关心道：“贾张氏平时就是这样吗？她有没有苛待你？ 虽说没有做儿媳妇的不受点气的，但她要是太过分了，你就给我说，我们秦家村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秦怀茹看了看曹安平，才尴尬的回道： “爸你放心，我能应付的，就是装着可怜听话一点就是了，她也就吵吵两句，我总会媳妇熬成婆的。” 曹安平安静的听着，心里腹诽：‘原剧情里，聋老太和贾张氏可都是很长寿的，你这媳妇怕是很难熬成婆了。 不得不说，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秦大丰叹了口气，“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几块钱就把我女儿取走了，给她家当牛做马，还要受气。” 秦怀茹并不后悔嫁进城里，虽然受点气，但是总比在农村做农活好吧。 而且她是有盼头的，等熬走了贾张氏，易忠海和聋老太，那三家的家底很可能都是她做主了。 当然父母刚受了气，她也不好反驳她爸，所以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秦母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拍了丈夫一下，骂道：“外孙都这么大了，说这些干嘛。” 秦大丰这才反应过来，在曹安平家说这些确实有点不太合适，而且也让怀茹难堪。 所以他主动提起酒杯，敬了曹安平一杯，歉意道：“让安平你见笑了。” 曹安平自然安慰他没事，要是最后两口子要在贾家挤一晚的话，他都打算去招待所给他们开间房了。 但让他没有想到，秦怀茹去沟通的结果竟然是住在傻柱家，不得不为傻柱默哀三秒啊。 既然有傻柱这个冤大头，那他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秦怀茹见没自己事了，只好离开，呆在这里实在是折磨人，她是真后悔刚才没有脸皮厚点了，好歹能尝尝啊。 当她回到贾家，贾张氏看到秦怀茹空着手，就臭着脸色问道： “不是让你带点东西回来嘛，曹安平那小子不会不给你爸妈面子吧？” 秦怀茹心里不爽，没好气的回道：“就喝酒吃花生米呢，我不可能拿瓶酒回来吧？” 贾张氏并没有怀疑，因为今晚确实没闻到什么香味，看来还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 她撇撇嘴嘀咕道：“曹安平那小子还真没良心，他们村给他送了那么多好东西，竟然只招待一盘花生米，真是抠门。” “曹医生不是以为我爸妈吃了晚饭嘛，所以就只是喝点酒聊聊天。” 秦怀茹辩解了一句，因为她是知道曹安平可是非常隆重的招待了自己父母，她还是挺感激的。 贾张氏闻言不高兴了，骂道：“曹安平那小子就是我们家仇人，你还敢替她说话！ 还有你今晚什么态度啊？以为你爸妈来了，就能给我唱反调了？” 秦怀茹今晚还真不想忍了，她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我要是亲爸妈都不管，你老了放心让我管你？” 贾张氏竟然罕见的沉默三秒，才嘴硬道：“我儿子给我养老，你嫁进贾家，就是我贾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儿子会收拾你。” 不过当她看到贾东旭脚都没洗，就躺在床上神游物外了，顿时有点没底气，这个儿子自己都照顾不好，怕是很难床前尽孝啊。 于是她只好冷哼一声，上床睡觉了，心里暗骂： ‘今天不是时候，以后再好好调教这个儿媳妇，可不能让她翘尾巴，不然以后的日子还不反了天。’ 贾东旭这时正在生闷气呢，刚才秦怀茹去借宿，他跑出去在一边守着，看到傻柱那乐呵呵的表情，心里就非常不爽。 但秦怀茹让他自己去找邻居商量，他又落不下那个面子。 最重要的是，贾家在院里人缘不好，除了傻柱估计没人愿意帮忙。 ...... 曹安平屋内，三人酒足饭饱，吃着水果。 秦大丰两口子一开始还很拘谨，可是耐不住东西太好吃了，实在没忍住，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可见在贾家是真没吃饱啊。 又闲聊了一会儿，秦大丰才说道：“安平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呢。 这次真是让你破费了，等你回村，也要来我家喝酒啊。” 曹安平自然是满口答应，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今晚招待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也就普普通通。 他在四合院里好东西都是藏着掖着，那不代表他就真抠门，实在是四合院里禽兽有点多，该低调就得低调而已。 两口子又是一通感谢，才起身说道：“安平啊，我们明早天亮就走，就不来打招呼了，免得打扰你。” 曹安平疑惑道：“为什么走这么急啊？吃了早饭再走呗。” 秦大丰叹了口气，“安平你别介意啊，说句实话，我就是觉得在这院里待着浑身不自在，更不想受我那亲家的阴阳怪气了。 我是真佩服你啊，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立足，还过得很好，看来这城里也不是谁都能进的。” 曹安平摇摇头笑道：“倒也没这么严重，无非就是各有各有的心思，喜欢在背后算计人罢了。 不像我们村里，大家都直来直去，不服的就直接干一架，什么事都了解了。” 秦大丰点点头认同道：“行，要是受了委屈，就给我们村里说。 村里哪家没有受过你爷的恩惠，自然不能看着你受欺负。 还有你和贾家有矛盾，那肯定是他们家的错，要是怀茹敢掺和，你就给我说，看我不收拾她。” 当然秦大丰话里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对他女儿还请手下留情。 他可是感受到了曹安平的本事，就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样子，还有贾东旭那个闷葫芦，怎么可能是曹安平对手。 曹安平笑着回道：“怀茹姐还好吧，我和她可没有矛盾，毕竟都是老乡嘛。”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秦怀茹确实没有直接得罪过他，反而是受了无妄之灾，藏着的私房钱反而被一锅端了。 第176章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秦大丰两口子从曹安平那里告辞后，回到中院。 一直注意着动静的秦怀茹赶紧从屋里出来，将她父母带到傻柱的房间，而傻柱自然是去妹妹房间睡了。 也幸好傻柱这两天找到了黄老医生，一扫之前心里的阴霾，不然他还真可能不太待见秦怀茹。 他现在可是没有性方面的冲动了，对于秦怀茹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心情。 ‘秦姐’毕竟是傻柱的白月光，心情好时，他还是很想接近的。 分泌不了荷尔蒙，但是能分泌多巴胺愉悦身心啊，就算是太监也想和宫女亲近不是。 ...... 曹安平将餐具收拾好后，也准备洗漱睡觉了。 而中院的易忠海此时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想到曹安平配制的什么药，竟让快五十的人老树开花，心里就火热的不行。 不过他还算有理智，压住了现在就要找曹安平治疗的心思，决定还是等许大茂那边有动静了再说。 实在是之前就把人得罪了，示好还是以平等的姿态，但是求人的话，那就要服软赔罪，低人一头了。 因为从曹安平的行事作风就看得出来，此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没打好关系，他易忠海可不愿意让曹安平治病。 他也就是不知道傻柱和朱大强那两兄弟的下面都不行了，不然怕是会更忌惮曹安平。 一大妈感觉到易忠海不停的翻身，问道：“老易你怎么了？” 易忠海自然不可能说实话，只能找话题道：“秦怀茹父母来一天，贾张氏都这么嫌弃，你说我们以后要是老了，贾张氏会不会捣乱？” 一大妈认同的回道：“这也是我担心的，所以我们帮贾家不能那么不计成本了。 还是多存点钱保险啊，只要我们手里有钱，就算是装样子，养老的事他们也会更上心吧。” 易忠海在黑夜里点了点头，眼神深邃，他也觉得最近因为拿到了贾东旭的保证书，院里人也见证过了，以为至少有了保底，所以有些得意忘形。 对于贾东旭的请求，他都没怎么拒绝过，看来以后口子得收紧些，只要不把徒弟家饿死就行了，反正现在年景不好，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易忠海突然说道：“刚我也在贾家，听怀茹他爸说的，他家的那位怀孕就是因为曹安平给他配了副药。 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吗？” 既然有可能会找曹安平治病，那就要提前埋颗钉子，打个预防针了。 因为表面上大家可都认为是一大妈怀不上，而不是他易忠海的责任，就连一大妈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他不能一个人找曹安平治疗，必须得拉上一大妈一起，再多给点好处，让曹安平保密。 一大妈眼中闪过希冀的神色，激动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忠海啊，只要我能怀上，就算是再危险，我都要生下来。” 易忠海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愧疚，但他马上就自我安慰： ‘夫妻本是一体，男人当家，要在外面上班打交代，自然是男人的面子更重要，只能委屈下对方了。’ 他安抚道：“你先别激动，我估计许大茂就在找曹安平治疗这方面的问题，我们等等看。” 一大妈疑惑道：“不应该是晓娥的问题嘛，许大茂治什么？” 易忠海心下一紧，差点说漏嘴，于是赶紧解释道： “我猜许大茂是被傻柱给踢坏的，那是外伤，肯定不一样。 不过这事你可别出去乱说，不然老许知道了怕是要发飙，那傻柱可就惨了。” 一大妈不再多想，而是突然拉住易忠海说道： “我知道了，忠海啊，要不我们现在努努力？最近这日子是不是挺容易怀上的？” 易忠海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腰，建议道： “我看还是要节制一些吧，现在先多养养身体，要是以后真治好了，也更容易怀上不是。” 一大妈顿时有些失望，不过也只能打消念头道：“好吧，那就快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别再胡思乱想了。” 易忠海这才松了口气，四十多的女人是真惹不起啊。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 也难怪贾张氏传出了谣言，大家都很是相信，并迅速传开了。 贾张氏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院里大妈大婶自然是能体谅她的不容易。 只要没有怀孕，就算知道贾张氏真偷汉子，估计也会报以理解居多吧。 ...... 第二天。 曹安平依旧是醒来第一时间抽奖，没想到竟然抽到十斤老母鸡肉。 昨天才收到村里送来的干货，看来可以炖鸡汤喝了，系统爸爸真是太贴心了。 起床去洗漱的时候，他顺便打听了一下，得知秦大丰两口子一大早就走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曹安平不得不心里感慨：‘难怪这个时候重男轻女的思想那么严重了，秦怀茹这女儿啊，还真当没养过一样。 一年看不到两次，上门还要被嫌弃，这谁受得了。’ 许大茂拿着脸盆，贱兮兮的走过来说道：“安平兄弟，听说昨晚中院有好戏看，可惜当时我正忙着，没出来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就别看笑话了，来的人那也是我村里的长辈，还给我带东西来着呢。” 许大茂自然不好再说了，不过看到傻柱打着哈欠从何雨水房间出来，笑着调侃道： “傻柱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不过你咋不让别人住你妹妹房间，你那房间怕是熏的和厕所一个味吧，还意思让人家客人住？” 傻柱回击道：“你家才像厕所一样，大清早的嘴里就喷粪。 我那是邻里间互相帮助，不像你这个小人只会嘴贱。”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那你还真是热心，这么乐意帮助别人岳父，估计是自己没资格有岳父吧，真可怜啊。” 曹安平在一边暗骂这两傻子，见面不掐两句就不舒服吗？ 两人越说越起劲，又快打起来了，还好易忠海吼了一声才制止闹剧。 第177章 聋老太的秘密(修改) 没理会两个掐架的傻子，曹安平收拾好后，慢悠悠的离开了四合院。 在所有上班的人当中，他应该是最后离开的了，一方面是他喜欢掐点‘打卡’上班，还有就是他有自行车，速度快。 晚走早回，这样也不用骑着车在人流中穿梭了，既轻松，也不用面对那些羡慕的眼光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挺享受这种拉风的感觉，但过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了，一辆自行车有什么好炫耀的。 风雪不停歇的朱大强两兄弟照例躲在不远处的小巷，监视着95号四合院的进出。 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长期在这附近监视人，竟然还没有被人举报。 朱小强郁闷的说道：“那肥婆怎么这两天都没有动静啊，姓曹的不是说她最近肯定要再出去挣钱嘛。 这也太难熬了，我手脚都快冻僵了。” 朱大强没好气的回道：“急什么，有点耐心，况且还有个聋子呢，说不定就逮着她了。” 他也就是不知道曹安平随意的嘀咕一句，打草惊蛇把贾张氏给吓到了，不然怕是得破防。 以贾家最近的情况，贾张氏多半是忍受不住，要出去挣馒头的。 两人又轮流放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本以为今天上午又是白忙活一场，没想到来了个惊喜。 朱小强小跑着冲进巷子，激动的说道：“那个老聋子终于出门了，大冷天拄着拐杖出来，肯定有情况。” 哥哥朱大强想了想，淡定的说道：“毕竟是个拄着拐杖的聋子，估计也不是出去干啥秘密事情的，多半是买东西什么的。 我们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那贾肥婆身上，所以你去跟踪聋子吧，我在这里继续守着。 跟踪个聋子加瘸子，你可别掉链子啊。” 高大的朱小强兴奋的将胸膛拍的啪啪作响，自信道：“大哥你放心吧，不就是个老不死的嘛。” 他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放风监视了，跟踪人还能活动活动手脚，也不会那么冷了。 朱小强远远的跟着聋老太，根本就不怕跟丢了，因为对方实在走的太慢了。 不过当他看到聋老太进入供销社后，就很失望了，没想到被大哥说中了，还真是出来买东西啊，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 但让他意外的是，聋老太几分钟后出来，并没有拿上任何东西，好像什么也没有买。 更让他疑惑的是，对方并没有返回四合院，而是往相反的方向继续慢悠悠的走着。 朱大强眼前一亮，貌似还有转机，于是跟了上去。 聋老太来到一条偏僻的胡同，站在一座荒废的院子门口凝视了许久。 之所以这么偏僻，是因为这条胡同的四座院子，有三座都年久失修倒塌了。 重新找地盖新房可比处理这些废墟再建房省钱多了，更不会有什么纠纷，所以现在四九城好多废弃的院子都还没有处理。 聋老太左右看了看，直接进入荒废的院子。 隔着百米开外的朱小强眼前一亮，正准备跟上去看看，没想到身后传来了呵斥声。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朱小强转身看到两名公安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顿时吓得一激灵。 两名公安看到对方的反应后，更是小心谨慎了，手隐隐的摸住了腰间。 朱小强直接就举起双手，苦着脸道：“公安同志，你们别误会，我是好人啊，就是随便逛逛。” 两名公安闻言，更是怀疑了，一人警惕一人上前搜身。 发现对方身上没武器后，才开始盘问，朱小强身上也没有带证明身份的文件，回答问题也是吞吞吐吐的。 所以公安怀疑朱小强是打算做什么坏事，直接就给抓走了，先带去派出所再慢慢核实。 朱小强余光瞄了废弃院子一眼，欲哭无泪，不过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知道不能说出是在跟踪聋老太。 不然可能后果更严重，说不定还要牵扯到曹医生，那他就准备以后一辈子当太监吧。 却说聋老太进入废弃院子后，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倒塌了一半的房间里，一点都不担心剩下的一半倒下来把她埋了。 因为这个院子并不是年老失修垮塌的，而是她找人在雨夜弄塌掉的，剩下的一半也足以支撑。 还好这些废弃的院子都是街道办在管着，不然那些砖头和一些木材怕都被人搬走了。 现在的人民群众可是非常大胆的，连城墙根的墙砖都扒了，要是没人管，早就被人拆回去当柴烧了。 聋老太来到墙角，费力的抠出一块砖，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她将整只手伸进洞里，脸都贴住墙壁了。 她一通摸索，似是握住了什么东西，开始转动起来，看表情似乎并不吃力。 一阵齿轮机扩的声音响起，一块厚达十公分的巨大地板，竟然缓缓的翘起了一边。 这石板怕是有两百斤，看聋老太不怎么吃力的样子，就可以猜测地下的机关是非常省力且复杂了。 地板终于被支撑着立起了超过60度的角，聋老太才停止了转动。 她来到地板边，看到里面一个密封的坛子，顿时露出笑容。 坛子被回填的土牢牢的固定在地下，没有一丝缝隙，所以她是拿不出来的。 于是聋老太只能趴下，将坛子的防水布一层层打开。 她从坛子里拿出了几根小黄鱼和几块银元，揣进兜里，又颤颤巍巍的拿出一个用防水布包裹严实的牛皮袋子。 聋老太一层层的将包裹打开，袋子里装着的是几个信封和一张黑白照片。 她摩挲着照片，眼里露出柔和的神情，甚至泛着泪花，她很想将照片揣进兜里，但是想到不久前家里才被搜查过，只能艰难的又把照片放回去了。 不过她想了想，最终留下了一封信，才又将牛皮袋子用防水布包裹好，放回了坛子中。 继续将坛子密封好，摇动暗洞里的把手，将地板复原，再小心翼翼的消除痕迹。 做好这一切，聋老太颤颤巍巍的在院子里到处走，留下了不少凌乱的脚印，才施施然的离开了这座院子。 当聋老太回到四合院之后，朱大强却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弟弟回来。 他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只能继续回老地方等待，他是不信跟踪一个聋子会遇到什么危险的，心里埋怨弟弟不靠谱。 第178章 悄悄收走(修改) 朱大强一直等到下午，朱小强才回来，一见人就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跑哪里去了！一个残废也跟丢了，你是想学她以后做残废吗？” 朱小强哭丧着脸回道：“大哥，我也不想啊，本来都快发现她的秘密了，没想到我倒霉的遇上了公安，还直接把我给抓去派出所问话了......” 朱大强听了弟弟的哭诉，也很是无语，只能怪弟弟长得一副凶神恶煞，说话还吞吞吐吐，一脸心虚的样子，不查你查谁。 不过也确实发现了聋老太不正常的行为，但是单单这点消息，估计曹安平不会买账啊。 他只能说道：“走！带我去那个废弃院子看看，说不定就能发现线索。 哎！都怪你！要是你跟上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朱小强也只能委屈的闭上嘴，在前带路。 当两人进入那座废弃的院子，看着薄薄一层积雪上的凌乱脚印，有些无语，这是来散步来了吗？ 难道对方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一通翻找后，完全是毫无头绪，毕竟这个院子挺大的，不是枯草就是积雪，剩下的就是断壁残垣了。 朱小强哭丧着脸问道：“大哥，怎么办啊？会不会她真的是来散步啊？” 朱大强骂道：“你是不是猪脑子，一个残废大老远的来废弃院子散步？ 这么多凌乱脚印，完全就是故意掩盖什么，越是找不到，说明东西越珍贵。” 朱小强露出贪婪的神色说道：“那我们再找找，说不定是藏了什么宝贝呢。” 朱大强若有所思的回道：“行！那就找找，要是找不到就算了，把这个消息给曹安平，他不是厉害嘛，让他自己来找。 没找到也不关我们的事，要是找到了，总得算我们的功劳吧。 相比起什么值钱的宝贝，我还是更想恢复健康。” 朱小强深以为然，要是做一辈子太监，再有钱又有什么用。 古代做太监的，也都是被迫卖身进去的，谁会为了荣华富贵，主动割了跑去做太监啊。 两人将一些可疑的地方，和有脚印的地方都仔细找了一遍，然而却一无所获，这样毫无目的的搜查完全就是撞运气。 他们只能无奈的离去，反而寄希望于曹安平能找到有用的东西，也好算是他们提供一次有效情报吧。 ...... 曹安平下班后，刚出厂大门不久，就碰上了朱大强。 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又来找他了，难道贾张氏又出去做生意了？ 曹安平跟着对方来到一个巷子，听完对方的叙述，才知道是关于聋老太的。 他仔细想了想，貌似刘海忠说过，聋老太似乎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坍塌了，她一个孤寡老人才被安排到95号院的。 曹安平心里嘀咕：‘那地方离95号四合院还挺远的，聋老太行动本来就不方便，跑去干什么？ 还欲盖弥彰的弄得满院都是脚印，估计对方也是没想到被跟踪了，多踩几个脚印应该也是以防万一。 等一晚过去，脚印也就被雪覆盖了。’ 曹安平眼前一亮，聋老太家里搜出了那么多黄金，谁说就是全部了？ 现在谁家藏东西不是狡兔三窟啊，说不定聋老太剩下的家底就藏在老宅子里，这非常有可能。 他对于黄金古董，一向不太在意，即使拥有空间也没有到处探宝。 因为他挺咸鱼的，没有积累资本等改革开放后大展拳脚，做世界首富的伟大抱负，那也太累了。 当然要是顺手的情况，他还是很乐意的，尤其还是聋老太的家底。 这老聋子经常背后阴恻恻的看着她，还怪渗人的。 曹安平对此很感兴趣，说道：“带我去那个院子看看。” 三人来到那座废弃院子，开始仔细的搜查起来，而曹安平自然是暗中使用了空间能力开始扫描。 虽然院子很大，但是曹安平的扫描半径可以达到17米。 所以只过了三分钟后，曹安平就找到了目标，不过他面色不显，仔细用空间感受目标的轮廓。 在一间倒塌一半的屋子下，是一个空洞的空间，里面有很多齿轮状的东西组成了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 不过他不好将整套机械收进空间，因为那装置一端连着墙壁，一端连着一块地板，收走的话肯定会引起动静。 他也不确定是什么东西，不想让朱大强两人看见，要真是一坛子黄金，两人估计会有不好的心思。 曹安平倒是不怕对方有歹意，而是怕起了冲突后，不小心把人弄死了。 当然他也不想这么快把封穴给他们解了，这两人还是有隐患的，先控制住最保险。 所以他只能仔细的扫描其他东西，果然在地板下发现一个坛子形状的物体。 曹安平悄无声息的用空间将坛子收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继续用空间扫描。 直至将整个院子都探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才故意不耐烦的说道： “这怎么找，你们也真是的，都跟到门口了，也不知道跟进来看看。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先别找了，你们继续盯着她吧，说不定她还会回来。” 朱小强苦着一张脸，撇撇嘴道：“我那不是正好被公安看到了嘛，我也不想啊。 你不是大高手嘛，不也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曹安平眼睛一眯，这傻大个对他的敬畏似乎是有点降低了啊，以前都是恨不得离他远远的，现在竟然敢挤兑自己。 朱大强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踹了弟弟一脚，对曹安平道歉道： “曹医生，对不起啊，是我们办事不小心，我们会继续看紧她的，一定尽快搞清楚这件事。” 他也不敢提功劳的事了，上次贾张氏的消息都没有算，这次肯定也是白忙活一场。 曹安平摆了摆手，出了废弃院子，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两兄弟则站在废墟上默然了一阵，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着离开，只怪运气太差，明明都抓到马脚了，竟然最后功亏一篑。 尤其是朱大强非常后悔，怎么就让神经大条的弟弟来跟踪人啊，浪费一次大好机会。 不过也算是有了信心，看来三个目标都不是啥好东西，那就是给他们机会了。 要是对方真是普通人，那他们永远也是做无用功！ 第179章 发财了 曹安平的自行车骑得飞快，他也是很好奇坛子里究竟是什么。 聋老太的老宅里竟然有那么严密的机关，那么聋老太或者她的家人肯定身份不凡。 曹安平甚至隐隐猜测，这特么不会是间谍吧？ 只是将近七十岁的间谍好像又有点离谱，而且聋老太都没怎么出过门，那她也没啥价值啊。 难道四合院还有什么重要人物，需要她监视的？ 曹安平越想越离谱，摇了摇头，索性也懒得瞎猜，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95号四合院，曹安平急匆匆的就往后院赶，连阎埠贵给他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搞得阎埠贵一头雾水，这是啥时候得罪曹医生了？ 到了前院与中院的垂花门拐角，曹安平差点和人撞上，一看是许大茂，只能停下来打了个招呼。 许大茂笑着说道：“安平兄弟是有什么事啊？走的这么急，需不需要帮忙？” 曹安平随意道：“没啥事，就是有点饿了，着急回家做饭，大茂哥去哪儿啊？” 许大茂一时有些语塞，他是要去茅厕啊，可对方刚说回家做饭，要是老实回答，会不会得罪人啊。 于是只能含糊道：“我就随便走走。”然后就跑掉了。 曹安平也没管许大茂的神情，直接往后院而去，他现在可没心思闲聊。 就算是余光瞥到傻柱鬼鬼祟祟的跟着许大茂而去，也懒得多想，这两冤家估计又要互相伤害了。 曹安平回到家，将门反锁上，才从空间取出坛子。 这是一个制作精美的坛子，和上次从聋老太屋里搜出来的差不多，坛口用防水布封的严严实实，仔细观察还有最近打开的痕迹。 看来聋老太去她老宅子就是为了打开这个坛子了，他小心的将一层层捆扎的防水布解开。 曹安平探头往坛子里看去，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 入眼除了一个黑乎乎的包裹，全是黄鱼和银元，这得值多少钱啊？ 他先将包裹拿出来放到一边，才把大黄鱼小黄鱼还有银元拿出来，分类依次摆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桌上就堆着三座小山，即使曹安平不太在乎这些东西，但此时也受到了小小的震撼。 他认真数了一下，大黄鱼20根，小黄鱼26根，银元186块。 总价值加起来将近六万块，这可算是一笔巨款了，就算是再过三十年，这笔钱依然是巨款。 如果不换成纸币的话，这些黄金就是再过五十年依然是笔巨款。 曹安平不知道上次公安从聋老太家具体搜出了多少，但从那个相似的坛子可以看出，怕也少不了多少。 他暗暗感慨：‘聋老太家解放前一定是有身份的大户人家，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家底。 倒是奇怪，上次搜出那么多黄金，聋老太竟然安然无恙。’ 这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但是曹安平没太在意，一挥手将三座小山都收进了空间，他并没有多么激动，这些财富他现在也没啥用。 小钱他不缺，金银要是花出去太多，肯定是会有风险的。 他唯一的非凡手段就是利用空间，既不会飞檐走壁，更不会改头换面，被人盯上得话，很容易暴露。 曹安平反而对放在一边的包裹格外感兴趣。 于是他小心的将防水布一层层解开，露出一个牛皮袋子。 曹安平打开牛皮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抖落出来。 里面竟然是五个信封，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他小心的将其拿起，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岁左右，曹安平不认识，但又下意识的觉得有点眼熟。 可是嚼尽脑汁的回想，也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和相片中的人相似的。 曹安平只能先放下，拿起其中一个信封，想着这里面或许会有线索。 可正在此时，院里传来了呼喊声，他本也懒得理会又是谁闹幺蛾子了。 但隐约好像听到说是许大茂掉进茅厕里了。 曹安平想到，刚刚傻柱好像鬼鬼祟祟的跟着许大茂出去了，或许还真是这两人。 想到许大茂也是没啥好人缘，怕是没人愿意救他，曹安平和许大茂关系还是不错的，只能是去看看了。 他收起照片和信封，反正迟早能看，先去看看许大茂吧，他俩还是有点交情的，可别让他被粪水淹死了。 ...... 等曹安平来到公厕，已经是有二三十人在围观了，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但没人上去帮忙。 倒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冷血，而是许大茂根本就没有被那些秽物淹了，因为茅坑里都被冻上了。 只是许大茂身上太恶心了，被新鲜的东西糊了满身，想爬上来也脚底打滑，根本找不到受力点。 没有生命危险，自然没人愿意上前沾染，况且许大茂的人缘也不太好，他们还乐得看热闹呢。 就连曹安平也后悔出来了，他只是不想许大茂被粪水淹死了，可没想忍着恶心上前救人啊。 这时，傻柱像是才从四合院里出来，哈哈大笑道：“傻茂，你这也太磕碜了，以后干脆叫你屎茂吧，哈哈~” 坑里传来许大茂愤怒的吼声：“傻柱！你不得好死，你这是杀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坐牢吧！” 所有人都神色莫名的看着傻柱，难道真是他做的？这也太缺德了吧。 傻柱有些心虚，装作生气的回道：“傻茂，你可别胡乱冤枉人啊，我还是听到有人喊，才刚刚出来呢。 你不能因为丢人，就往我身上赖啊。” 傻柱最近非常不顺，许大茂还经常来撩拨他，不是语言嘲讽，就是在他扫地或者打扫厕所的时候来捣乱。 他早就想狠狠地收拾许大茂了，在厂里的时候，看见许大茂进厕所，就有这个想法了。 可是厂里的厕所都是砖石和水泥砌成的，想把人往坑里踹，也很难做到。 于是他今晚就找了个机会，反正坑里也冻上了，死不了人，事情闹不大，还能出口恶气。 曹安平看不下去了，他往易忠海走去，说道： “易师傅，大茂哥好歹是我们院的人啊，你怎么光看着，快让人找绳子，把他拉上来啊。” 第180章 有味道的画面 易忠海闻言有些尴尬，他也是见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着急，正好给许大茂个教训。 既然曹安平都开口了，正想着向曹安平示好呢，自然不好再看戏，况且他是院里一大爷，确实不好拖太久。 易忠海向众人问道：“谁家有绳子的快去拿，救人要紧。” 可是没有一人应答，这绳子拿出来用了，还能要嘛。 还是那句话，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们乐得看好戏，要是许大茂真快被淹死了，那他们一定抢着去找绳子救人。 一方面是大家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坏，另一方是大家以后还要在公厕方便呢，要是死了人，谁还敢来？ 曹安平自家也没有绳子，不然就自己回去拿了，他只能说道： “都别愣着了，谁最先把绳子拿来，我出一块钱向他买。” 反正可以找许大茂报销，他自然豪气十足。 众人闻言，有四五人飞快的向院里跑去，一两毛的绳子卖一块，赚大了。 看到这些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曹安平没好气的吼了一声：“绳子长一点，少于三米的不要！” 太短了谁去拉绳子啊，也不知道几人听到没有。 不到一分钟，阎解成就冲出了院子，手里举着一根细绳，边跑边吼道： “曹医生，用我的用我的！” 曹安平心下无语，这阎埠贵家还真是一脉相承，有便宜占的时候总是跑的最快。 曹安平接过绳子看了看，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也太细了，而且我说了要三米以上的，你这怕是还差点吧，坑就有两米多深，这怎么拉啊。” 阎解成咬了咬牙，回道：“许大茂站着，手离地面也就只有一米，还是能拉起来的，我亲自上。” 曹安平见这货跑的最快，还自告奋勇的要出力，还是给个机会吧，于是点点头道： “那行，给你个机会，你要是拉起来了一块钱算数，要是绳子不行，拉不起来，你也别找我了。” 跑慢了的几人，看着手里绳子，顿时懊恼，这钱看来是挣不了了。 阎解成苦着脸说道：“我一个人力气也不够啊，你得再给我找两个人，许大茂挺重的。” 曹安平又向人群说道：“来两个力气大的，将人拉起来了，五毛钱酬劳。” 众人一听，赶忙上前争取机会，傻柱也赶忙上前扒拉开众人，笑着说道：“我来我来。” 曹安平点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工人，才没好气的说道： “傻柱你就别捣乱了，没听大茂哥说是你干的嘛，你别拉到一半又松手了。” 傻柱不乐意了，撸着袖子说道：“曹安平你冤枉谁啊，没证据的事能乱说嘛。” 这货其实心里还是挺怵曹安平的，但这么多人看着，自然不能怂。 曹安平懒得搭理他，小本本给他记上，转身看着两个工人和阎解成一起拉着绳子的一端，将另一端扔进了坑里。 许大茂在坑里也听到了上面的对话，心里对曹安平很是感激，关键时刻还是安平兄弟靠谱。 他看着掉下来的筷子粗的麻绳，因为手上的秽物，握上去还有点打滑，他只能将绳子在手上缠了几圈，才向上面喊了一声。 上面的三人一起发力，将许大茂擦着坑壁拉了起来，那场景，许大茂顾不得手被勒的剧痛，因为他已经被熏的脑袋发晕。 但倒霉的是，快要到顶的时候，绳子咔嚓一声就断了。 上面的三人顿时摔了一屁股蹲，但最让大家惊恐的是，坑里竟然传出了重物入水的声音，然后就是许大茂拼命的呼救声。 众人面面相觑，都紧张的上前查看什么情况。 原来坑里只有表面一层被冻结实了，承受不住许大茂两次的撞击，砸出了一个洞，掉了进去，现在许大茂可是被淹到了胸口。 好多人看到下面的场景，都是赶快跑开一阵干呕，包括曹安平和傻柱也一起撤回来拍着胸膛顺气。 曹安平终于缓过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阎解成。 这次是他指挥失误了，为什么要给阎解成这小子机会啊，真是对不起大茂哥了。 现在可是不能拖了，许大茂现在不仅仅是被熏着，还被冰冷的粪水泡着呢，不尽快将他拉起来，肯定得落下病根。 于是他赶忙向刚才拿了绳子的几人说道：“都把绳子拿出来，谁的结实就用谁的，依然是一块钱。 几人没想到还有转机，纷纷拿出绳子。 曹安平选了一根指头粗细，四五米长的绳子，在一端打了几个死结，重新喊上刚才拉绳子的两人。 他亲自上，算是弥补下自己的指挥失误。 曹安平将打结的一端扔了下去，喊道：“大茂哥快抓住绳子。” 等下面传来力道，三人才一起发力向上拉。 这次很顺利，许大茂被拉出来了，只是那凄惨的模样，吓得众人纷纷掩鼻后退。 许大茂缓过气来后，歇斯底里的吼道：“傻柱，我要杀了你！” 他起身就往傻柱追去，众人赶忙让开，生怕溅自己一身。 傻柱见状，赶忙拔腿就跑，可惜许大茂浑身都是污秽，刚才在下面试图爬上来的时候也浪费了很多力气，根本就跑不赢傻柱。 曹安平猜测百分之百是傻柱干的，可是把他也恶心的不行，刚才这傻子还向他撸袖子呢。 看来又得给他个教训了，于是好久没用的空间手段又用上了。 一颗圆形的石球又在傻柱刚刚踩下去的时候出现在脚下，本就跑的飞快的傻柱啪叽一声就摔在地上，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许大茂愣了一下，看到傻柱抱着脚踝惨叫，赶忙上前骑在了傻柱身上，将身上的污秽往傻柱脸上招呼。 傻柱嘴里传来异味，此时完全顾不得脚踝被扭伤了，拼命的躲避着许大茂的袭击，撑着身子想爬起来逃跑。 要是扭打在一起的话，就是让一只脚他也不怕许大茂，可是现在谁愿意沾染许大茂啊。 但是许大茂紧紧的缠住傻柱，完全是抱着同归于尽的阵势，傻柱已经是浑身污秽，不能动弹了。 众人看的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去拉架，那不得溅自己一身啊。 第181章 没有赢家 许大茂和傻柱纠缠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看得非常恶心，但都舍不得离开，这热闹实在是难得一见啊，够他们谈论一年了。 易忠海在一边喊着：“快住手，别打了，大家也都别看戏了，快把他们拉开啊。” 不仅傻柱两人打出了火气，没理会易忠海，周围的人更是当做没有听到，这谁敢掺和啊。 曹安平也很是无语，开口道：“易师傅，你可是管事大爷，以你的威望，上去拉架，他们肯定听你的，快上去劝劝吧。” 围观的众人纷纷附和，易忠海见民心所向，只能找借口道：“我这两天腰痛，没力气拉他们啊。” 众人纷纷撇嘴，但也没人反驳，换位思考他们也不愿意啊，所以也能理解。 易忠海也不能一点不管，只能学曹安平说道：“去两个人把他们拉开，一人五毛钱。” 然而不仅没人自告奋勇，大家还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易忠海见状，又提价到一块钱，但是众人依然无动于衷，就连阎埠贵家看了看傻柱两人，也纷纷摇头。 还好这个时候，有两名公安从远处跑来。 因为离许大茂刚开始掉下去已经过了十多分钟，这期间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自然是引起了巡逻公安的注意。 两名公安挤开人群，正要呵斥呢，但是看到地上的两人，再加上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硬是没有第一时间喊出来。 两人做了下心理建设，才靠近并喝骂道：“你们两个都住手，赶紧分开，不然全都抓去关起来！” 许大茂和傻柱缠斗了起码五分钟，其实都已经很累了，只是火气还没有压下去，谁都不愿先认输。 公安的到来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两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把对方推开，并一起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等两人缓过气来，其中一位公安才严肃的问道：“你们两人什么情况？为什么打架？” 许大茂恨声道：“公安同志，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这个傻柱趁我方便的时候，把我踹进了茅坑，这是要杀人啊，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傻柱赶忙反驳道：“你冤枉人，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了？ 我看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摔进去的，想找我和你一起丢脸，打架也是你先动手的，大家都看着呢。 公安同志，应该抓的是这个傻茂才对。” 一名公安皱着眉头扇了扇，他也不怕两人会跑，调查的事还是等会儿再说吧，于是吩咐道： “你们两个先去洗干净，我们再慢慢调查，自己也好好想想，撒谎的人最好坦白从宽，要是被我们调查出来真相，那可就从严处理了。”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也觉得有道理，现在这样子实在太惨了，确实要去洗干净再说。 许大茂起身，低着头不敢看人，而傻柱则一瘸一拐的跟上。 曹安平突然大声喊道：“你们等等，还是把水打出来，先在外面冲洗一下再进院子吧。” 95号院的人闻言纷纷附和，这要是两人在中院打水的地方冲洗，那最近大家肯定都不敢在那里洗漱了，多恶心人啊。 而且那气味肯定弄的满院子都是，好多人今天还没吃晚饭呢。 傻柱和许大茂闻言，尴尬的停下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们倒是没觉得曹安平多事，实在是现在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也不想这样进自己家门啊。 曹安平建议道：“谁家烧了热水的赶快回去提出来啊，不然大家都要倒霉。” 易忠海也附和道：“家里有热水的都赶快回去提来，既是帮助邻居，也是帮助自己啊。” 说完他自己就率先往院里跑去，拉架不行，但是打点水他还是很积极的，不然今天这事他一大爷好像是个摆设一样。 好些人看到易忠海都带头了，也纷纷跟上，尤其是中院的，他们可不想两人在中院水槽边清洗。 不一会儿就有六家人提着热水出来，不过都没有放下水桶，生怕两人把他们桶弄脏了。 曹安平也是反应过来，向易忠海说道：“你去帮傻柱拿个桶出来，我去帮许大茂拿，还得用他们自己的桶啊。” 易忠海暗叹曹安平还挺细心，答应了一声，两人就往院里跑去。 曹安平到许大茂家里拿了一个水桶，一张毛巾，看到洗脸架上竟然还有香皂，就给一并带上了。 等曹安平来到公厕边，看到傻柱已经提着一桶水进厕所了。 他将东西都放在公厕门口，一个提着热水的邻居将水倒进桶里，就远远的跑开了。 曹安平喊了一声：“大茂哥，你快进去洗洗，小心别落下病根了。” 许大茂感激的朝着曹安平点了点头，今天曹安平可是帮了他大忙，不然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被拉上来呢。 同时他又想到自己正治疗呢，有些担心，于是隐晦的问道：“安平兄弟，我的治疗是不是又白费了？” 曹安平哭笑不得的回道：“没泡多长时间，应该没有影响，不过你记得洗干净点啊，不然感染就真的难办了。” 许大茂这才上前提上桶，拿起毛巾，看到香皂也带出来了，心里对曹安平的感激又多了一些。 趁着这点空隙的时间，两名公安开始对围观的众人了解情况。 等问到曹安平的时候，他也实话实说：“确实看到了傻柱鬼鬼祟祟的跟在许大茂身后出了院子，但是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两名公安一合计，有好几人都看到傻柱跟着许大茂出了院子，但都没有亲眼看见傻柱动手。 于是两人有点麻爪了，本来他们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将打架的两人先抓进派出所再慢慢审问的。 但这两人现在的状况，他们实在不想抓，太恶心了。 两名公安彼此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反正这案子就是斗殴打架而已，他们可是天天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对方也不至于逃跑，正好也要下班了，还是等明天再来抓两人去审问吧。 这期间，傻柱和许大茂都穿着湿哒哒的秋衣裤，提着桶出来找人要水。 看来两人都默契的穿着衣服一起冲洗了，不然也不好将脏衣服带回家去。 直到六桶水耗费光，两人这才出来，不过都是穿着湿漉漉的贴身衣物，外套都放在桶里，已经简单的清洗过了。 寒风轻轻的一吹，两人都冷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两名公安也不好为难，要是拖两分钟，怕是都得冻出毛病，于是说道： “你们先回家收拾收拾吧，明天一起来派出所一趟。” 第182章 五封信 许大茂和傻柱听后，都没有反驳，缩着身子快速的往院里跑了。 穿着湿衣服站在雪地里那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啊，有仇随时都可以报，不急于一时。 众人见没有好戏看，都纷纷散了，95号院的邻居也往院里走去，只是都小心的避开傻柱两人走过的地方。 一路的水渍，总能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曹安平也跟在后面，这时三人笑着上前给他打招呼。 他一见就知道是要钱来了，也亏得他们等了这么久才开口。 曹安平许出去的承诺本应该是当场就给的，不过他当时想的是这钱要找许大茂拿的，就没有着急。 不过看到许大茂那么惨的份上，他决定还是自己给了吧，算是弥补下自己的指挥失误，阎解成那小子就是不靠谱。 曹安平从兜里摸出钱，给拉绳子的两人一人五毛。 两人感谢一通，兴高采烈的走了，这钱挣的是真轻松啊。 曹安平看见剩下的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他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 他也是现在才注意到，刚才借的绳子，正是前院田二毛的，也就是院里唯六有私房的其中一户。 田二毛尴尬的说道：“我这洗干净了，不碍事的，曹医生你可不能因为绳子还在就扣我钱啊。” 曹安平也是佩服这家伙，反正要是他挣了一块钱，这绳子肯定是不要了，多磕碜啊。 他将手里的一块钱扔给田二毛，没好气的说道：“我曹安平当然说到做到，不过你这绳子还留着干嘛啊。” 田二毛开心的接过钱，笑呵呵的说道：“这不节省惯了嘛，洗洗也能用。” 其实也就是曹安平有点洁癖，又不差这点东西，才在这里嫌弃。 但这可是好几米的绳子，院里九成九的人都不会舍得扔掉的。 身后又跟来了一人，阎解成厚着脸皮上前问道： “曹医生，你看我的绳子都拉断了，这是不是也要算我一份啊。” 曹安平没好气的回道：“我都说了你这太细了，你偏要亲自上。 我可是有言在先，拉上来了才算你的，没拉上来可不算。” 阎解成哭丧着脸祈求道：“我也不要一块钱了，曹医生你行行好，帮我把这绳子报销了吧。 不然我爸肯定要找我赔的，我没有钱赔啊。” 曹安平拍了拍阎解成肩膀，安慰道：“没钱就先欠着嘛，你爸把你养这么大，他肯定也说过你欠他很多吧。” 阎解成下意识的回道：“曹医生你咋知道我爸说过？他就是让我工作慢慢还钱呢。” 曹安平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语重心长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要欠就多欠点，须知欠钱的才是大爷！ 这一两毛的绳子钱不就是洒洒水嘛，不要这么计较。” 阎解成若有所思，想到曹安平借了一大爷五百块的情况，就是眼前一亮，似是领悟了什么真谛。 曹安平没管愣住的阎解成，潇洒的挥了挥手，笑着往后院去了。 回家的曹安平将门反锁，赶紧重新拿出那五个信封，他好奇心可是很强的，刚刚要不是听到许大茂倒霉了，他都懒得出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曹安平皱着眉头思考。 出乎意料的是，这五个信封的内容和曹安平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既和黑白照片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像啥间谍秘密信息。 这五个信封里竟然仅仅记录了五个人的资料，非常详细，甚至是一些秘密，完全可以看成是这五个人的把柄。 当然那都是些小问题，不是要命的把柄，只能会让他们仕途受到影响。 而这其中有一人他还见过，正是轧钢厂的代书记兼厂长-杨书记。 另外有一人他听说过，正是王主任的丈夫。 剩下的三人，曹安平就没有听说过了，不过应该也不是普通身份。 这就让曹安平更加疑惑了，他暗自想到：‘既然聋老太有这些东西，现在她的处境，就应该找关系了啊。 也不对，黄金的事那么多人看到，找关系也没用啊。 可是她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会不会不是她的？’ 曹安平目光望向聋老太屋子的方向，眼神深邃，没想到聋老太藏的那么深，倒是小瞧她了。 不过现在被自己一锅端了，不知道她发现后会不会被气吐血。 曹安平将五个信封收进空间，决定先静观其变，那些把柄都是些小问题，所以他也不打算主动暴露出去，坏人前程。 当然要是真涉及到间谍的话，他肯定会偷偷举报的，是非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倒是可以多留意下照片上的人，或许这人就是全部的答案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正在对阎解成发火：“你啊，真是亏大了。 钱没有挣到，还亏掉一根绳子，这账可要记在你头上，两毛钱呢。 还有啊，没绳子可以出出力气嘛，五毛钱让人拉绳子，你就应该主动点，又亏了五毛。” 要是以前阎解成肯定就要据理力争了，那破绳子怎么可能值两毛钱。 但现在，阎解成不在意的说道：“你记上账吧，以后我会还的。” 这可把阎埠贵给愣住了，好消息是儿子不跟他计较，坏消息是儿子咋不懂算计了？ 阎解成眼珠一转，问道：“爸，最近活不好找啊，我就是想还你钱也没办法啊。 要不你花钱帮我找个工作，就是临时工也行啊，以后我把大部分工资都交给你，估计两年就回本了，再之后就是纯赚的了。 我给你写保证书写欠条，我就想找个工作，才好成家谈对象啊。 要是能找个有工作的回家，家里不是就赚了双倍嘛。” 第183章 阎解成觉醒 阎埠贵没想到自家大儿竟然被曹安平点拨，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画饼。 他听后很是赞同，心里暗道：‘这买卖划算啊。’ 不过随后阎埠贵就露出无奈的神色，郁闷的说道： “解成啊，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但是现在这年景，工作真的很难找啊，就算花钱，也找不到门路。 你还是别好高骛远了，还不如多出去跑跑，打点零工来的实际。” 阎解成今天被点拨后，似乎智商爆表，他赶紧回道： “爸啊，我们院里似乎都忽略了曹安平，大家看他年轻，总会下意识的看轻他。 其实你仔细想想，人家可是全国先进，厂里那些领导谁不卖他面子啊。 更别说还有传言说曹安平医术高明，在红星轧钢厂和各位领导关系都很好，一个临时工对于我们千难万难，但说不定人家就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大家都没发现曹安平的价值，找他帮忙成功的希望最大，付出的代价也越小。 也不对，许大茂那小子像个狗腿子一样，可见还是有点先见之明的。” 阎埠贵若有所思，诧异的盯着阎解成，疑惑的问道：“你小子啥时候这么聪明了？你爸我也没看透，只是单纯的不敢得罪他。” 阎解成谦虚道：“这人不都是逼出来的嘛。 你恐怕是不知道，二大爷家刘光奇快毕业了，他还谈了个对象，据说是他同学。 到时候他分配了工作，结了婚，我和他差不多大，你让我在院里怎么抬得起头啊。 我读书没他好，工作差点我也认了，可是总得有吧。” 阎埠贵没好气的骂道：“谁叫你读书不行啊！ 我难道少教你了？你这木鱼脑袋就是不开窍，要是能读中专，还愁没有工作！” 见儿子低着头不说话，阎埠贵才解气，想了想摇头说道： “曹安平可没有那么好说话，这小子精着呢，恐怕很难会帮忙。” 阎解成着急道：“爸你怎么总想着占便宜啊，人家又不傻，空口白牙的怎么可能帮忙，院里这么多人帮的过来嘛。 再说帮院里的人，人家曹医生还不如帮秦家村的老乡呢。 您老就别吝啬了，多给曹医生点好处，就当是买工作了。 我给你打借条，以后工作了肯定加倍还你，钱死死捏在手里又不能生崽。” 阎埠贵有点被说动了，但是想到一个工作动辄几百块才有可能弄到，顿时有点心痛，他全部家底才一千多呢。 阎解成催促道：“爸你别犹豫了，也就是我们先发现了这条路子，别人想用钱买工作还找不到门路呢。 还有二十天就过年了，曹医生作为全国先进，到时候街道办和厂领导很可能都要来慰问他。 到时候估计很多人就能反映过来了，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啊，二大爷和曹医生的关系就比你处的好吧？” 阎埠贵终于被说通，咬了咬牙说道：“我先去试探试探，要是能送两瓶酒解决就最好了。” 阎解成被吓了一跳，赶忙说道：“爸你这不是捣乱嘛，你都说了对方不好说话，这样想着占便宜，不是得罪人嘛。 况且你那酒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说兑水了，就是没兑水人家也看不上啊。 还是我去问吧，你只要答应借我钱就行了。” 阎埠贵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阎解成说的句句在理，他没法反驳。 而且他仔细算了一下，阎解成越早工作，他确实赚的越多。 阎埠贵强调道：“先说好啊，你找到工作了，以后要每个月开始交生活费，而且借的钱要收两成的利息。” 阎解成心里不爽，但是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他可是记得曹医生说的经典之言：‘欠钱的才是大爷！’ 阎埠贵见大儿子答应的爽快，也放下心来，这买卖不亏。 后院。 曹安平还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把阎解成给点醒了，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他此时正一个人剥花生喝可乐呢，今晚是不打算吃饭了，刚刚见了那么恶心的场景，实在是没啥食欲。 “咚咚~” 没想到有人来敲他的门，刚刚看信的时候反锁了，只能去开门。 不过曹安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许大茂，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才尴尬的问道： “大茂哥，你这是找我有什么事？” 许大茂见曹安平反应这么大，也不好进人家房间了，只得在门口说道： “安平兄弟，你别介意啊，我已经又重新打水洗了一次，也换衣服了。 我来是想让你看看，刚才的事，不会对我的治疗有影响吧？” 曹安平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大茂，才回道：“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你回家多烤烤火，或者发发汗。 等明天你去医务室找我，再检查一遍看看。” 许大茂松了口气，也不好意思久留，向曹安平道谢之后准备离开。 曹安平随口问了一句：“大茂哥啊，这次傻柱确实太过分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许大茂闻言，脸上满是怨毒之色，过了几秒才压下火气回道： “先看公安会抓他不，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着许大茂低着脑袋走路，深怕别人见到的样子，这次确实丢脸丢大了，幸好已经结婚了，不然怕是媳妇都不好讨。 曹安平换位思考，要是傻柱敢这么背后下手整他的话，他肯定会下死手的，说不定要在这个世界弄个首杀成就什么的。 “咚咚咚~” “哎哟~卧槽~这谁啊，又来！这喝个可乐怎么都不安稳了。” 曹安平嘀咕一句，还是去开门了。 见是阎解成，他没好气的说道：“不都给你说了，人没拉起来不算钱嘛，你爸是找你赔钱了吧？不过也别来找我要啊。” 阎解成尴尬的解释道：“曹医生你误会了，不是那事。 这个...我是有其他重要事找你，能不能去你屋里说？” 曹安平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点点头将他放进了屋。 阎解成还是第一次进曹安平家里，这一看，顿时羡慕的不行。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曹安平的家里这么干净整洁，再加上自行车和收音机。 这些东西更加刺激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工作，只有工作了，才能有自己生活的权利。 曹安平坐下，见阎解成愣在那里打量自己屋，咳嗽一声提醒道：“看啥看啊，坐下说吧。” 阎解成回过神，拘谨的上前，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看见曹安平剥着花生，喝着什么黑黑的东西，他咽了口口水，才说道： “曹医生，你本事大，在轧钢厂认识人也多，你知不知道轧钢厂有什么岗位在招临时工啊？” 曹安平见阎解成拘谨，还挺老实的，要是阎埠贵的话，你敢邀请他坐，他肯定就不客气的拿东西吃了。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反而让他对阎解成印象还不错。 但是听对方是想找工作的意思，那就爱莫能助了，他可不想管闲事，非亲非故的，而且原剧中似乎阎家几个小子都不太行。 虽然一半的锅都要扔到阎埠贵头上，但是他们本身人品也有问题。 于是曹安平推了几个花生到阎解成面前，才回道：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才进厂里多久啊，哪里知道这些事。” 阎解成着急，都没去管送到面前的花生，只能开门见山的说道： “曹医生你就不用谦虚了，需要多少钱打点你说个数，这事要是成了，以后我阎解成就以你马首是瞻。” 曹安平来了点兴趣，这小子不愧是阎埠贵的儿子，还整上成语了。 他好奇的问道：“你有钱打点？那可不是小数目，知道一个工作多少钱吗？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阎解成早有准备，肯定的回道：“我向我爸借钱，他已经答应了。 我也了解过行情了，正式工看工种，600到800不等，临时工看转正的机会，200到500不等。 我也知道工作是有价无市，所以才承诺以后欠你人情，以后不管是厂里还是院里，我都听你的。” 曹安平点了点头，他也了解过这方面的事，虽说工作岗位如同传家宝，但领导手里每年都是有工作指标的。 也有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不打算顶岗，要把工作转让的，这都是潜规则了。 曹安平继续质疑道：“你这空口白牙的，人情的事，能当真嘛。 而且我不管是在厂里还是院子里都与世无争的，也用不上你啊，只能打听点消息，但我问许大茂不就行了。” 阎解成顿时泄气，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有诚意，但一点都打动不了对方，只能怪自己没有价值。 他垂头丧气的剥了一颗花生，顺手送进嘴里，香的他一时间都忘了工作的事，好奇的问道： “曹医生你这什么花生啊？真香！比供销社买的可香多了。” 曹安平自然不能说这是抽奖抽到的五香花生，只能含糊道：“加了点药草和香料自己炒的。” 阎解成剥完几颗花生，准备离开，他还算有自知之明，计划落空，也没打算死缠烂打得罪人。 不过曹安平喊住了他，说道：“我先帮你问问吧，如果有机会的话，钱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曹安平突然改变了主意，有个能用的人也不错，不能啥事都问许大茂，那小子也是天生反骨。 多一个眼线也不错，可不能太轻视这个院里的人，比如聋老太，可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不排除这院里还有什么狠人，说不定就给你背后来‘一枪’。 阎解成停下脚步，惊喜的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了曹医生，我一定说到做到。” 曹安平摆了摆手，让他回去等消息，他可不担心对方说话不算数，真当他咸鱼曹医生不记仇吗？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正式工临时工都可以，我不挑的，钱也不是问题。” 曹安平自然听出来对方是委婉的表达，能不能有个正式工，他也没有在意，啥情况他也不知道呢。 还是等问问李怀德吧，当然他不会白白浪费人情，该给李怀德的好处他肯定也会给，毕竟对方找他办事，每次都没有亏待过他，严格说来，李怀德并不欠他什么。 还有就是他的中间费肯定也少不了，不能白忙活啊，好不容易能挣到阎家的钱，不能客气。 于是曹安平点了点头回道：“行，我知道了，不过正式工你别抱太大希望，现在都停止招工了。” 阎解成也没失望，能有个扫厕所的工作他都不嫌弃。 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告辞离开，等出了后院，他瞬间腰都挺直了些，这个年代，有工作的人才有面儿。 回到家，阎埠贵热切的问道：“怎么样？能行吗？” 别看他觉得要借钱的时候还扭扭捏捏的，但是以他算盘精的本事，自然知道花钱买工作是稳赚不赔的事。 阎解成高兴的回道：“应该没问题，曹医生要去厂里问问才知道有什么岗位。 爸，你可得把钱准备好了，要是曹医生出了力，最后我们掉链子，那可就真是把人得罪了。” 阎埠贵一阵肉痛，问道：“到底多少钱啊？你小子记得讲讲价啊。” 阎解成无语的看着他爸，心里庆幸是自己去求人，不然这事想都不用想了。 他劝道：“人家又不是做生意，只要不是太夸张，别人说多少就多少吧，大不了多辛苦几个月，工作可是一辈子的事。” 阎解成也没想过赖掉这笔账，只是除了生活费，他不可能全部把钱上交了，借的钱慢慢还嘛。 而且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以后也要找工作，要是不还，这家里矛盾就大了。 他的计划就是有了工作后，讨个有工作的媳妇，以后一起还钱，那日子不是过的美滋滋。 阎埠贵撇撇嘴，嘀咕道：“这不就是做买卖嘛，真当我小业主的成分是白来的。” 看着两眼巴巴的小儿子，他表态道：“这是借啊，以后你们都一样。 找工作的时候我可以出力，但是生活费和以后给我的养老钱不能少，我把你们养这么大可不容易。” 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观念：精打细算，亲兄弟明算账。 第184章 临时工扎堆 曹安平第二天在医院念叨了好久，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没来看病。 他心里满是疑惑，昨天那么着急，怎么今天却没来。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才听到有工人谈论，说恰好去派出所办事，遇到傻柱和许大茂了。 原来两人一大早就被昨天办案的两名公安给带走了，毕竟那么多人看到打架，不仅影响恶劣，还让人恶心的不行。 两人到了派出所后，也是各说各话。 许大茂咬死说掉下去的时候，看清楚了就是傻柱在逃跑，再加上昨天邻居提供的线索，确实大概率就是傻柱干的。 但办案总得讲点证据吧，傻柱是个愣头青，无论怎么吓唬，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傻柱反而要告许大茂当街殴打他，还扭到脚了，不仅要求把许大茂关起来，还要赔钱。 两人越吵火气越大，完全不顾及两名公安，差点又在派出所的院子里打起来。 然后...两个人都被关起来了！ 亲眼目睹的那位工人说的绘声绘色，其他人听得哈哈大笑。 曹安平听后也非常无语，这俩还真是卧龙凤雏，每次都是互相伤害。 今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昨天那场有味道大战就传遍了。 刚刚的八卦已经算是这件事的后续了。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活动，身边有什么值得议论的话题，短时间就能‘上头条’。 正吃饭呢，他们却一点都不避讳那些厕所里面的词汇，听的曹安平直犯恶心。 他可是昨天亲眼见证啊，自然有些受不了，所以他把饭盒盖上，递给童盐说道： “你帮我带回去，放我诊室里，我要去趟办公楼。” 他要去找李怀德问问工作的事，自然不好带着饭盒，人多眼杂的也不好收进空间。 曹安平到了李怀德办公室，发现对方正在吃午饭，吃的还挺不错的。 虽然现在厂里关闭了小灶，但是领导怎么可能真的亏待了自己，好多领导都从自家带饭了。 都不用拿去食堂加热，办公室里就有烧水的炉子，只要放在炉子边，一会儿就热了。 李怀德看到曹安平来了，热情的站起来问道：“安平兄弟你来了啊，吃了没有？坐下一起吃点。” 最近因为曹安平在给他岳父调理身体，他在岳父面前都能多说上几句话，因此自然是对曹安平更客气了。 曹安平看了看，吃的是红烧肉和鸡蛋炒豆芽，他摇了摇头回道： “不用了，我刚食堂吃过了才过来的。” 李怀德劝道：“我这正好还有份饭没动过，你可别客气啊。” 曹安平拒绝了好意，他一有空就在吃零食，其实并没有饿。 和童盐他们一起到食堂吃饭，本来就是坐久了出去走走散步，还有就是做做样子。 不过曹安平也不客气，已经和李怀德很熟了，他笑着说道：“李哥，我不着急，你慢慢吃，我先自己泡杯茶喝喝。” 李怀德点了点头，也不再劝，都是不差吃喝的人，他从抽屉里拿出那盒平时都不怎么动的茶叶递给曹安平，说道： “行，那你自己泡茶喝吧。” 中午秘书也去吃饭去了，自然没有人伺候。 曹安平接过茶叶，还是上次招待他的那盒，据说是李怀德从他岳父那里拿到的，打开看到竟然没怎么少，看来是真放着压箱底的好茶啊。 等李怀德吃完饭，也泡了杯茶，两人才开始闲聊起来。 李怀德开口道：“安平兄弟，你是有什么事吧？你直接说，千万别和我客气。” 曹安平开门见山的回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厂里有没有工作岗位的事。” 李怀德听后，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每年倒是有三个正式工的名额，但是现在都年底了，早就用了，估计其他人的指标也一样。 要不等明年，我把指标留给你，这也没多久就过年了，也就多等一两个月。” 曹安平笑着说道：“临时工也行，工作岗位不挑剔。” 他可没想为阎解成找多么好的岗位，更不想一下子就给他弄个正式工，最好就是找个能有机会转正的临时工。 前面吊着根胡萝卜，对方办事也能尽心点，还避免了对方分不清大小，阳奉阴违的情况。 虽说他不怕对方反悔，但是没必要考验人心啊。 李怀德松了口气，拍胸脯道：“临时工那就是小事了，后勤里面随时都能塞几个人，当然临时工不能下车间。” 主要还是他手伸不进去车间，反而后勤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杨书记的话，估计就往车间安排人了。 车间也不都是技术工，也有很多‘打酱油’的工作，说好听点就是普工，说不好听就是杂工。 李怀德自然知道曹安平的资料，以为是帮秦家村的人找工作，反正都是送人情，不如送好的，于是劝道： “要不还是等明年的正式工名额吧，临时工就算是我和老杨也没权利直接转正的，这样的指标很少。” 曹安平猜到对方的想法，解释道：“不用那么麻烦，就是我院里一个邻居，没啥特殊关系，按照行情来，该表示的也不能坏了规矩。” 李怀德无语，这收了好处，就没啥人情了，他现在是可劲儿的想卖点人情给曹安平。 于是他说道：“安平兄弟你这不寒碜我嘛，一个临时工的事，小问题。 等会儿我们去找后勤郭主任，他才知道哪些岗位缺临时工，你自己选。” 见曹安平还要说什么，李怀德打断道：“打点的事就不要提了，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曹安平也不好再说什么，人情就是要你来我往，才能长久，太有原则倒是显得生分了。 不过他也送了李怀德两瓶龙精虎猛丸，算是礼尚往来。 要是钱的话，李怀德肯定是说什么也不会收的，但是看到龙精虎猛丸，他就走不动道了，只能笑呵呵的收下了。 喝完茶，两人来到后勤，找到郭主任。 了解情况后，曹安平才知道，现在轧钢厂的临时工居然那么多，特别是停止招工后，缺人就直接招临时工，反正轧钢厂并不缺钱，发的起工资。 光后勤就有两百多个临时工，当然这些人大多都是通过关系进来的，社会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只要是个科级以上的领导，都有推荐临时工的名额，这也算是潜规则了。 像清洁队的，除了队长，基本都是临时工，还有食堂打杂的也很多临时工。 难怪傻柱一个九级厨师，就能在后厨这么牛气，原来好多都是临时工，怎么敢惹他。 曹安平也决定就让阎解成去食堂打杂，一方面是食堂能听八卦，消息灵通，另一方是可以看着点傻柱，算是一步闲棋。 约定好后，曹安平照例送了郭主任两颗龙精虎猛丸，对方别提多高兴了。 做完这些，曹安平离开了办公楼，回到厂医院继续上班。 第185章 盗圣出动 离南锣鼓巷好几条街的宝钞胡同。 这边没什么大四合院，好多都是独立的小院子和临街的普通民居。 棒梗已经在这边踩点三天了，他深得师父真传，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所以跑远点来下手。 可见这小子胆子是有多大，也不怕被人牙子给拐走了。 最近家里伙食实在不怎么样，他早就想下手弄点好吃的了，可是师父要他保持耐心，不然就会被抓进派出所。 其实这小子伙食还真不差，最近可是吃了一次阎埠贵钓的鱼，还吃了两次鸡蛋。 其他家的小孩，一个月要是能吃三次好的，都要高兴的流泪了，但是棒梗这小子口味被养刁了。 这次他瞄准的是一个独居老头的家里，被抓住的概率更小。 棒梗等到街面上没人，加上最近两天观察，这个时间段流动的人也最少。 所以他迅速上前，来到大门边，掏出一根小铁片，往挂锁里面一捣鼓，没到三十秒，就被他给捅开了。 棒梗除了悄悄用自家的门锁实验，这还是他第一次开锁呢，可见是多么有天赋，不愧是先天盗圣圣体。 他迅速的钻了进去，将门轻轻的关好，此时他小心脏砰砰的跳，但是感觉格外刺激。 棒梗先是翻找有没有好吃的，结果发现厨房里吊着一块硬邦邦的腊肉，他眼睛一亮，赶紧搬来凳子，再找了根棍子，才小心翼翼的将其取下来。 他将这块巴掌大的腊肉塞进衣服里，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棒梗可是见过贾张氏藏东西，所以也算是有点门道的，很快就从枕头里掏出个布包。 打开一瞧，他顿时两眼放光，好多的钱，但是他不会数数，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钱。 不过他认得纸币的面额，大黑十就有好几张，还有他比较熟悉的一分两分的面额。 棒梗还真是挺聪明的，他将大黑十和其他的零钱放在不同的口袋里，想着大钱不能随便拿去花，又拿起一叠不认识的票证塞进口袋里。 他将翻乱的东西都尽可能的复原，还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留下脚印。 这也是他师父教给他的，对此棒梗很是赞同，他不就是因为两个脚印，莫名其妙的被抓进派出所了嘛。 他将门打开一条缝，仔细观察了一下街道外的情形，发现没有人路过，才迅速的出门，还将锁重新挂上去锁好。 棒梗拍了拍衣服里的钱，瞬间意气风发，大摇大摆的往其他街区走去。 这也是师父教给他的，偷到的钱既不要在自己住的附近花，也不要在偷钱的附近使用。 棒梗走了两条街，看到有家饭店，昂首挺胸的走进去，开口就要吃肉，直接被一个大婶给轰了出去。 第二次他又找个饭店，聪明的先拿出钱，才走进去说要吃肉。 没想到服务员大妈笑着说道：“你小子应该是偷偷拿家里钱出来花吧，快拿回去放着，不然小心屁股开花。” 棒梗撒谎道：“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要吃肉。” 服务员大妈疑惑的看着棒梗手里的一块钱和一张...布票，没好气骂道： “小兔崽子快滚蛋，信不信我削你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偷家里钱了吧？” 大妈倒是没想过，这么小的孩子是撬锁偷的别人的钱票。 棒梗听到对方怀疑他是偷的钱，也不敢留下了，灰溜溜的走了。 照例他又跑去供销社，想买点吃的解解馋，但是售货员大妈也同样不卖给他，倒不是真的小孩子就不能买东西。 而是棒梗身上的票有点多，他又不敢全部拿出来，每次说要买吃的，结果拿出来的票都不对。 对方一看小孩子票都拿错了，自然不愿意卖，别到时候人家家长来找事。 棒梗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没想到偷了钱花不出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那块腊肉，也没有地方煮，感受到肚子里空落落的，只能另想办法了。 棒梗决定去找师父，对方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过从小受贾张氏的熏陶，他也懂得钱要分开放的道理，所以将那些黑色的大钱都塞进衣服的内衬里，只打算给师父看那些零钱。 棒梗这小子到处跑，竟然没有迷路，还找上了强森住的地方。 这是个大杂院，比起95号四合院可以说是非常的脏乱差，可见这个院里人的条件比较差，估计工人家庭比较少。 运气不错的是，强森没有出门，正在家里躺着呢。 看到棒梗来，他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事，我可是说了没事别来打搅我的，你小子竟然空着手来，没点规矩。” 棒梗谄媚着上前，小声回道：“师父，我得手了，本来打算给你买礼物孝敬你的，但是那些人都不卖给我。” 强森来了兴趣，一下坐起身，笑着问道：“你小子不错啊，弄到多少，快拿出来看看。” 棒梗不好意思的回道：“我不认识是多少钱，全给拿走了。” 他只能将那些零钱全部拿了出来，又将一叠票据也拿出来，放在炕上。 强森双眼放光，一把拿过钱，仔细的数了数，竟然有16块8毛3分。 又检查了一下票据，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是种类还挺全的，粮票，布票，烟票，糖票等都有。 强森高兴的夸奖道：“你小子有点天赋啊，不错不错，这些就当是学费了，不过还不够，你继续努力啊。” 第186章 打小就聪明 棒梗见强森把钱票全都收走了，顿时傻眼。 他苦着脸哀求道：“师父你给我留点啊，我还没吃午饭呢。” 强森想了想，大气的说道：“走吧，我带你去吃好的。 钱就别想了，你欠我的还多着呢，这十多块钱就当是孝敬我了。” 棒梗小小的心灵开始怀疑：‘我这师父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啊，竟然一点都不给我留，还好把大钱都藏起来了。 还是我爸的师父好，不仅能学本事，人家还倒贴钱。’ 棒梗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在拘留室里可是受过教育的。 强森多套上一件破衣服出了门，棒梗只能跟上。 离开院子的时候，一个大妈看见强森，没好气的质问道： “小森，又要去哪里瞎晃悠？你给我老实点，别又被抓了，我可不会再去捞你。” 强森觉得当着徒弟的面不能那么懦弱，梗着脖子不高兴的回道： “我改名了，不是让你们叫我强森嘛。” 那大妈冷哼一声，抄起一根棍子就朝着强森追去，嘴里骂道： “强个屁，我是你大姨，还不知道你叫啥名？ 不准出门，给我在家好好呆着，要是再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妈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的。” 强森倔强的表情一僵，赶紧拔腿就跑，还对棒梗喊道：“快跑啊！愣着干什么！” 棒梗看见气势汹汹的大妈，也赶紧跟上，出院子的时候还摔了个狗啃雪。 此时师父在他心中的形象又低了几分，他觉得自己也学的差不多了，干脆以后别来找师父了，师父的形象和自己印象中的差距有点大啊。 不过趁着现在还要去吃好的，他狗腿子的跟上，谄媚道： “师父，你教我认识下粮票吧，不然以后我找到了都不认识啊。” 强森经历了刚才的事，觉得丢了面儿，本来非常尴尬，闻言正好借此转移话题。 所以他爽快的向棒梗讲了几种常见票的区别。 棒梗虽然不识字，但是他学的非常认真，牢牢的记住了那些票的样子。 强森带着棒梗来到一家饭店，本来吊儿郎当的，但他进店后，迅速变脸似的带上一脸笑容，礼貌的说道： “大婶，还有红烧肉吗？” 可见强森还是有点阅历的，估计以前和饭店服务员装逼挨过教育。 服务员大妈见这小子还挺有礼貌，而且强森虽然只有13岁，但是长得人高马大的，不像个小孩子。 所以她还挺有耐心的回道：“红烧肉没有了，荤菜有鱼，有卤下水要吗？” 强森有些遗憾，最喜欢的红烧肉没有，只能回道：“那就来份鱼和卤下水，再炒两个鸡蛋，加一斤馒头。” 那大妈意外的看了强森一眼，怀疑的问道：“你有票嘛，这么多可吃不完。” 强森掏出钱票放在桌上，笑着回道：“吃不完我可以带回家去嘛，麻烦大婶了。” 服务员大妈撇撇嘴，心里暗骂败家，但还是收了钱票，进后厨通知做菜去了。 棒梗在一边偷偷观察，他以后也要自己来吃好的，得出结论就是要有礼貌，不然要被轰出去。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好，棒梗又讨好道： “师父你给我点钱和糖票吧，我想去买糖，明天我又去找钱，再孝敬你。” 强森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这傻小子留点，不然没有动力，于是摸出五毛和一张糖票递给棒梗，小声说道： “拿去吧，不过你记得明天要换个地方再下手，最近也不要去得手的那几条街道，小心被抓。” 棒梗拿到钱，非常高兴，已经在想着买什么糖了，嘴里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没过多久，饭菜就被端出来了，两个小子顿时胡吃海塞，如同饿了三天三夜的样子。 两个小子硬生生把两个成年人都吃不完的量给造光了，尤其棒梗，他感觉馒头都快顶到嗓子眼了。 等离开了饭店，两人立马又换上一副表情，昂着脖子走路，吃饱了感觉走路都带风。 棒梗还想着去买糖，开口道：“师父，那我先回家了，不然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强森摆了摆手，叮嘱道：“去吧去吧，记得别和人提起我啊，还有钱的事也别告诉任何人。” 棒梗这次学聪明了，他来到供销社，找到买糖的柜台，装作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大婶，我要买糖。” 售货员大妈看见棒梗这小子虎头虎脑的，又有礼貌，还挺可爱，于是笑着回道： “你带钱票了吗？怎么这么小来买东西啊？你家大人呢？” 棒梗没想到对面大婶一连串的问题砸来，顿时有点懵，但他棒梗打小就聪明，那还真不是吹的。 他迅速的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拿出钱票垫着脚放在柜台上，怯生生的解释道：“我奶奶生病了，就是她让我来买的。” 售货员大妈顿时对棒梗很有好感，这真是懂事的孩子啊，于是笑着问道：“你要买什么糖啊？” 棒梗双眼放光的回道：“我要大白兔奶糖。” “呃...大白兔没有了，你这点钱要是买高档的糖买不了多少啊，要不要糖块啊？那个买的多。” 棒梗想了一下，感受到衣服内衬里的大黑十，而且糖块也不好藏，摇摇头回道：“我就要好的糖，呃...我奶奶要的。” 售货员渐渐失去耐心，撇撇嘴道：“行吧，那就只有水果糖，要吗？” 棒梗坚定的点了点头，最后五毛钱只买到半斤橘子味的水果糖，倒是糖票还退了他半斤。 棒梗出了供销社，将半斤糖藏在厚衣服里，只留下一颗含在嘴里，昂首挺胸的往家里走去。 等回到95号院门口，正好碰到秦怀茹在找他，顿时有些心虚。 秦怀茹看到棒梗，生气的骂道：“你到哪里去了？说了别跑远了，小心遇到坏人！ 饭也不知道回家吃，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 秦怀茹越想越气，准备上手给点教训，不然孩子越来越野，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棒梗怀里还藏着东西，自然害怕被秦怀茹逮住，于是他一溜烟的就往家里逃去。 秦怀茹追进屋，下定决心要给棒梗长长记性。 棒梗急中生智，将那块腊肉拿出，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妈，我捡到一块腊肉！” 正纳鞋底的贾张氏闻言，果然拦住了秦怀茹，她两眼放光的抢过腊肉，高兴的夸奖道： “我家棒梗果然打小就聪明，竟然知道往家里捡好东西。” 第187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怀茹看到巴掌大的一块腊肉，也愣了一下，才狐疑的问道：“在哪里捡到的，有人看到吗？” 棒梗毫不犹豫的回道：“就在街上捡到的，有人看到，他们还要抢我的呢。” 秦怀茹依然怀疑，还要细问，贾张氏没好气道：“说那么多干嘛，捡到就是我家的。 棒梗干的不错，今晚我们吃萝卜炖腊肉。” 秦怀茹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疑惑，当然她也没有想过自家儿子有胆子到别人家里偷东西。 她去厨房端出两个窝头，严肃的告诫道：“以后别跑远了，小心人牙子把你抓走了，午饭都不知道回来吃，饿了吧，快吃饭。” 棒梗看到桌上的粗糙窝头，撇撇嘴，含糊道：“我没饿，我要等着晚上吃肉。” 这贾张氏就不乐意了，家里的肉她可是要占大头的，这大孙子是不是太聪明了，还学会了饿着肚子等吃席啊，那她不得少吃两块，于是劝道： “乖孙啊，还是先吃点垫垫肚子吧，太饿了吃腊肉会不消化的。” 棒梗又往屋外跑去，嘴里喊着：“奶奶你骗人，我就不吃窝头，我要等晚上吃肉。” 他实在是害怕秦怀茹逼他吃那两个窝头，他现在都顶到嗓子眼了，再吃东西怕是会吐出来。 现在正好跑出去玩，棒梗摸着怀里的水果糖，心里想道： ‘得去羡慕死那些坏蛋，他们以前都不带我玩，有糖也不给我舔一舔，还打我，我馋死你们。’ 贾张氏冷哼一声，抄起两个窝头就啃了起来，没好气的骂道：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正好中午没吃饱呢。” 秦怀茹欲言又止，担心的想要追上去，贾张氏阻拦道：“别担心了，棒梗多聪明啊，我看他就是没饿。 你快去地窖拿萝卜，早点把腊肉炖起来，炖久点才香。” ...... 曹安平下班，骑着车慢悠悠的到了南锣鼓巷。 铁蛋坐在路边，看到他后，高兴的上前喊道：“曹叔叔，你回来了啊？” 曹安平刹住车，好奇的问道：“是啊，铁蛋你是在等我吗？” 铁蛋点头，“是的，我有事给你汇报。” 曹安平来了点兴趣，这不小心是又多了个眼线了啊，笑着道：“那说说吧，要是有趣，叔叔奖励你糖吃。” 铁蛋咽了咽口水，小声回道：“棒梗今天有很多水果糖，我怀疑他偷东西了。 叔叔你可要小心家里的东西，说不定他就是在你们院子里偷的。” 曹安平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不过肯定不是偷他家的就是了，他家里别说没钱了，连米缸里也没有一粒米。 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道：“你咋知道他有很多糖的？” 铁蛋苦着脸回道：“我们不和他玩，他就拿出一大把水果糖炫耀。 本来有人想抢他的糖，不过他拿出了三颗分给他们轮流舔，然后好几个小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了。” 曹安平哑然失笑，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加入他们？是不是他不给你舔啊。” 铁蛋有些尴尬，才又不屑道：“我才不吃偷的东西，不然我爷爷知道了肯定要打我。” 曹安平点点头，暗赞彭老头虽然迂腐了一些，但是把孙子还是教育的不错。 他拿出一颗糖递给铁蛋，表扬道：“干得不错，以后有什么新鲜事也记得给我说说。” 铁蛋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糖，高兴道：“谢谢曹叔叔，那你记得把家里东西藏好，我看棒梗说不定还要偷东西。” 曹安平拍了拍他脑袋，点点头认同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快回家吧。” 等铁蛋一溜烟的就跑远了，曹安平这才重新骑上自行车回家。 他也没有在意棒梗可能在院里偷东西了，反正受害者又不是他，乐得看戏。 曹安平同样也一样没有想到，棒梗胆子那么大，竟敢去陌生的地方撬锁偷东西，还以为又是傻柱遭殃了。 他迅速的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当回到离95号院还有七八十米远的地方，又刹住了车。 因为他发现95号院子前，居然聚集着十多人。 曹安平心想不会是棒梗那小子惹得祸吧，不过他仔细观察后，发现竟是他留意了好多天的冯张氏。 消失了这么多天，终于是出现了，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估计是来找易忠海的，最近几天，他的名声是越来越大，连轧钢厂都知道了急公好义的易师傅。 还有领导向曹安平打听易忠海的情况呢，说是要给他评个轧钢厂先进个人。 曹安平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烟点上，远远的观察。 他决定还是等易忠海回来，远远的看热闹，毕竟冯张氏可是认识他的，还是不要靠太近，怕溅自己一身‘血’。 过了几分钟。 易忠海就带着贾东旭回来了。 他远远的就看见四合院门口一堆人，皱了皱眉，以为院里发生了什么。 易忠海顿时心情不好，最近院里破事一大堆，昨天傻柱和许大茂才打了一架，今天更是在派出所闹事，一起被关起来了。 只是当他回到大院前，还没等他开口，其中一个妇女惊喜的喊道：“易师傅回来了。” 众人眼前一亮，赶紧上前把易忠海给围了起来，人人都低眉顺眼的向易忠海问好。 易忠海心里一咯噔，失算了啊，没想到这些人是来找他的。 他忐忑的问道：“各位街坊，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冯张氏上前笑着说道：“易师傅，你可真是好人啊，你及时雨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我们家里实在太困难了，这不厚着脸皮来寻求帮助了嘛。” 易忠海脸色刷一下就黑了，这谁特么乱起外号啊，及时雨是随便叫的嘛。 欺负他没看过水浒的话本啊，宋江那特么是造反的头子。 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了，这几天传播的名声果然是有人在算计，于是他赶紧说道：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外面传的都是谣言，你们可别被骗了。” 第188章 高手过招 见易忠海不接招，冯张氏站出来回道： “易师傅你不必谦虚，我们都知道你品格高尚，无私帮助困难的家庭。 我们家可比你帮助的人困难多了，你可要伸出援助之手啊。” 围着的众人顿时纷纷附和，有挤眼泪的，有哀求的，还有不停鞠躬祈求的 。 可算是把易忠海搞得一阵头大，心里对散播谣言的人恨得牙痒痒。 贾东旭更是被这阵仗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缩在后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易忠海脸色变了，要是只有一个人来堵着他闹，他肯定就敷衍着把人哄走了。 但是来了这么多人，他是肯定不能软弱妥协的，不然麻烦会接踵而至，再多的家底也不够帮助几家人啊。 所以他严肃的说道：“各位街坊，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帮得到你们那么多人，困难应该去找政府，找街道啊，我实在爱莫能助。 还请大家让一让，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围观的众人顿时安静，感情说了半天，对方是一毛不拔啊，他们只能纷纷用余光看向冯张氏。 冯张氏倒是一点不慌，对于现在的情形，都在她意料之中。 之所以还要如此做，就是因为调查之后发现，要是单独来找也很难从易忠海这里拿到好处，所以选择了另外的方法。 冯张氏笑着说道：“易师傅，你这就不对了吧。 以你的收入，多帮我们几家完全没有问题嘛，你不愿意帮助我们，那是你的权利。 但是你不应该到处宣传自己啊，这不是沽那啥...对...沽名钓誉嘛。 我就知道好多好心人就在默默帮助街坊邻居，人家怎么没有大肆宣传，吹嘘自己。 你不把自己名声吹嘘的活菩萨一样，我们也不会来找你啊，你不能光想着好处，不愿意付出吧？” 众人纷纷附和，刚刚还夸奖易忠海好人，转瞬间就把易忠海说成了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 易忠海气急，赶忙解释道：“那都是误会，这些传言都不是我传出去的啊。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我不久前刚刚被人偷了两千多块，家底全部都没有了，所以实在帮不了你们，还请大家回去吧。” 冯张氏根本就不接茬，继续说道：“不是你传去的？那谁无缘无故帮你传好名声啊？别人吃饱了撑着啊，有啥好处？ 那么多帮助别人的，怎么就没有人帮忙传名呢！ 比如和你同一个院子的那位曹医生，人家还欠着钱呢，就把自己工资大部分捐了，也没见闹得大家都知道啊。 我看啊，你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邀买名声，又不愿实实在在帮助人。” 易忠海有些傻眼，这咋扯上曹安平了？ 他确实记得曹安平提过一嘴，说要帮助困难户，但是没想到不声不响的对方还真捐钱了。 而且动辄捐了大部分工资，这欠钱不还，跑去帮助别人，什么脑回路啊？ 你有多的钱，就还钱啊，易忠海真是无语至极。 易忠海有些怀疑关于他的谣言就是曹安平宣传的了，这是还要和自己过不去啊，至于嘛，这也太记仇了吧？ 不过他没时间多想，需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于是强硬的回道： “我从没有自己宣传过自己，没有证据的话，还请你不要乱说，这是要负责的。 而且别说我现在没有能力帮助人，就算是要做好事，我也有选择的权利，你们还想逼着我帮助不成？” 易忠海自认自己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他还就不信谁能逼着他捐款了。 就连他自己在四合院内部，都只能用上道德大棒，潜移默化的影响大家捐款，你这凭什么啊，大嘴一张就要钱，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冯张氏冷笑一声，回怼道：“那确实是你的权利，但是我们就是看不惯你沽名钓誉的嘴脸，你做不到就别到处说，真是不要脸。 各位街坊，没想到这几天传的好人易忠海，竟然是个小人，我们得好好给他宣传下，别让大家继续蒙在鼓里。 也去他单位举报反映一下，易忠海这样邀买名声肯定有什么目的，建议好好查一查，可别蒙骗了领导，还给他评个先进什么的。” 众人自然是非常认同，都说要去揭露易忠海的小人行径。 易忠海麻了，这是遇上无赖，说不清楚了。 他看着这些围着的人，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妈，这些人传谣言的能力还真不可小觑。 要任由她们这样下去，不仅名声受到影响，还真可能影响到厂里领导对他的观感。 易忠海对今年厂里的评先进可是很期待的，他今年做了好多七级工件，还协助八级工做过保密项目，评先进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尤其今年他威望下跌，再加上曹安平得了个全国先进，他对厂里的评先进就更是渴望了。 所以易忠海决定先把这事压下去，同时对今天这事的来龙去脉也非常想知道。 很明显冯张氏是这些人里领头的，因此他看向对方说道：“方便单独说两句吗？” 冯张氏嘴角扯起一个弧度，这正是她要的效果，了解过易忠海之后，她知道想得到长期帮助根本就不现实，索性一次性挣一笔。 她点了点头，跟着易忠海去了十几米开外的墙根。 易忠海开门见山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不可能长期帮助任何人的，你们就算坏了我名声，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冯张氏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你名声这么好，多少表示下吧，不能让我们这么多人白跑一趟，不然她们没好处，就算是泄愤，也肯定要传你坏话的。” 易忠海想了想，要求道：“这样吧，我出五块钱，算是我请你们大家吃个饭。 但是你要给我详细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冯张氏一脸不屑，没好气回道：“你打发叫花子呢？ 五十块，我们以后再也不来找你，而且还帮你降低最近传言的影响。” 易忠海眼睛一眯，发现这人比贾张氏还无耻，不愧都是同一个姓的，他威胁道： “你太贪心了，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敲诈勒索！” 第189章 段位压制，贾张氏挨揍 冯张氏听后，却丝毫不惧的回道： “我们就是生活困难的邻居，听说了你的名声后，来求你帮忙的。 你不帮就算了呗，还能不让我们把你沽名钓誉的情况告诉别人啊？ 你有本事就马上报公安，谁能证明我们敲诈你了？” 易忠海一愣，想不到对方这么不要脸，而且挺还有脑子，比贾张氏的战斗力高多了。 他陷入了思考，被这样的无赖盯上了，要么就拒绝，想办法收拾对方，要么就出点血，把人打发了。 最终易忠海还是尝试着先选后者试试，于是他小声的说道： “最多十块钱，以后别来找我晦气了，五十块你想都别想，这价钱都能买你一条腿了。” 冯张氏心头一凝，没想到对方路子也这么野，但却面色不改的讥讽道： “我不买你腿，但我可以买你的手啊，易大师傅！ 不过看在你主动加钱的份上，我也可以让让步，40块钱吧。” 两人都发现了对方的难缠，怕对方不理智，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语气虽然都装作很强硬，但是条件却相互在妥协。 最后易忠海只答应给二十块钱，算是破财消灾，谁让他那么在乎名声呢，算是被对方的无赖给拿捏住了。 易忠海问道：“现在可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你们是怎么盯上我的？是不是有人请你们这么做的？”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冯张氏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回道： “你想多了，我们真是听到你的好名声才上门的，还以为能找到长期饭票呢，哪知道你名声都是假的。” 易忠海盯着对方看了几秒，才掏出二十块钱，警告道： “没有下次了，别以为我是害怕你们，也就是最近厂里要评先进，不然我宁愿多出30块钱收拾你。” 冯张氏不接茬，也没接钱，回道：“还是你当着大家的面给钱吧，就说是帮助我家的，我也帮你说说话，这事就了了。” 易忠海无语，这人还真是谨慎，只能和对方一起回到四合院门口。 此时下班回来的工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门口看热闹，曹安平也趁着人多，混在人群后方。 刚刚贾东旭趁着师父离开，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的溜走了，回家一说，还把贾张氏给招惹来了。 冯张氏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原来易师傅也不容易，他家里刚刚破了财，没有能力帮助我们。 不过他也不愿意让我们白跑一趟，答应帮助我们二十块钱，大家掌声感谢易师傅。 大家都回去传一传，就说易师傅乐于助人，但是现在有心无力，以后都别找上门给人添麻烦了。” 跟着来的人自然没有意见，他们本就是被冯张氏拉来的，还私下允诺了事后给好处。 易忠海觉得这钱还算没白花，掏出刚才准备好的二十块钱递给冯张氏。 莫名其妙的名声到处传，花二十块能平息这件事，已经不错了，他虽然看重名声，但是不想被名声所累。 可是贾张氏见到后，不高兴了，你易忠海的财产以后都是贾家的，怎么能无缘无故的送给别人呢。 而且她下意识没来由的就很讨厌冯张氏，于是冲上前阻拦，并把易忠海手里的钱抢下来。 贾张氏一副鼻孔看人的态度，不屑道：“你们这么多人上门，哪里是寻求帮助啊，我看就是乞讨的，真不要脸，快滚吧。” 冯张氏眼睛一瞪，大声喊道：“这肥婆阻止别人做好事，还抢钱，真是个坏分子，街坊们，给我打。” 她刚刚喊完，就拉住了贾张氏，一耳光就招呼上去，其他人听到后，轻车熟路，也一窝蜂上前，把贾张氏按住。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只过了十几秒，贾张氏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传出求救的哭声。 易忠海赶紧制止，冯张氏众人也见好就收，他们还挺知道分寸，贾张氏没有受重伤，只是被弄得很狼狈，当然手里的二十块钱也被拿走了。 贾张氏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哭诉道：“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报公安抓你们。” 冯张氏得意的回道：“你快报啊，是你先抢钱的，还阻止别人做好事，活该挨打。” 易忠海无语，这贾张氏真是只知道坏事，比起对方，除了撒泼，真是一无是处。 他制止还要争吵的贾张氏，对冯张氏说道：“你们快走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冯张氏这才招呼众人离开，她恰好发现人群后方的曹安平，还对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安平心里一突，没想到当初随意的一句祸水东引，对方竟然这么劳师动众。 刚才对方那意味深长的一笑，似乎是表示看透了他的心思，曹安平暗自庆幸，幸好对方没有这么对付自己，那也太恶心了吧。 其实曹安平的担心还真不多于，冯张氏也是了解到曹安平的情况，知道他不仅关系复杂，还很有本事，所以不想招惹，不然还真可能找上他。 实在是曹安平前世今生都是阅历不太够的小年轻，做事也随心所欲，小看了这些老阴货。 不过还好的是，他是有系统的男人，不用太废脑子，谁要是算计他，让他不好过，那就教对方做人，反正不用委屈自己。 贾张氏见对方走了，再看四合院众人憋着笑的看着她，顿时觉得脸丢大了。 她生气的骂道：“老易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帮着外人，就这样放人走了。 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邻居，别人都欺负上门了，你们就这么看着老娘在院子门口被打，声都不吭一声，真是一群软蛋。” 易忠海没好气道：“谁让你多事的，你就算报公安也没理，这就不关你的事。 要不是我制止，估计你更惨，快回去收拾下吧。” “怎么就不关我事，你......” 贾张氏很想说你家的就是我的，不过没敢说出口，只能气呼呼的回去了。 好戏结束，众人纷纷散了，回家吃饭。 第190章 服软了 众人纷纷议论着回院子，曹安平推着自行车，只能跟在后面。 易忠海脸色阴沉，当看到曹安平，强行让自己脸色变得好看些，喊住了对方，小声的问道： “曹医生，听说你把工资大半都捐了？” 曹安平点点头承认：“那天院里捐款的时候，我不都说了嘛，也就刚好一半，没你想的那么多。” 易忠海面色复杂，没想到对方来真的，他劝道：“哎...你真是...年轻人要懂得多存点钱啊，别要用的时候着急。 而且你...你还欠着钱呢，是不是有点打肿脸充胖子啊？” 曹安平一脸大气，毫不在意的回道：“没事没事，钱够用就行。” 至于欠钱的事，他完全不接招，那钱就没想过要还，对方当时开大会针对他，心思太歹毒了。 反手借500，只是随手坑回来而已，就算要还，也是借条最后期限去了，五年后的事，谁知道呢。 易忠海无语，但是上次问，还说能分期给呢，这咋又变卦，不过他也没办法，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只怪当时太大意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这几天传播的谣言，他怀疑就是曹安平做的。 不能再这样被动了，但现在又找不到机会反击，看来只能先示敌以弱了，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曹医生，之前我们是有点冲突，我给你道歉，还希望你不要再记仇了，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 今天这事和你有关吧？我自认倒霉了，还请曹医生你以后手下留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曹安平诧异的看着易忠海，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前还是示好，这次竟然主动服软了？ 这是受啥刺激了，还是有啥阴谋诡计？ 不过不管他什么目的，曹安平还是要第一时间甩锅的，至少表面上不能落人口实，于是他回道： “易师傅你误会了，这事可能真和我有一点关系，但说什么手下留情就找错人了。 是这样的，我帮扶的一家好像就是刚刚那个冯张氏一个院子的。 她有前几天找上我，说是要我也帮助她家，我说已经帮了五家没能力了，还欠了你五百块钱，就把她打发走了。 今天的事，还有你最近名声的事，我可是真不知道啊，也没想到她会找上你。” 易忠海闪过狐疑之色，难道曹安平真的是无意的？ 虽然依旧怀疑，但也只能把这事揭过去，对方愿意解释，就是在释放好的信号了。 他只能干笑一声，选择揭过这事，恍然大悟道：“那是我误会曹医生了，应该就是冯张氏听说后，故意设套找上门耍无赖的。” 曹安平大度的回道：“没事，知道是误会就好。 而且易师傅啊，这件事对你好说是好事啊，别人给你宣传名声，到头来只收你二十块钱，那真是良心价啊。 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有领导听说这事后，向我打听传言的真实性呢，好像是因为先进评选的事。” 易忠海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对曹安平的忌惮又深了一分，看来之前对曹安平在轧钢厂的影响力还是低估了。 他暗自庆幸已经向曹安平示好，没有继续得罪了，这人这么爱记仇，肯定会破坏他好事啊。 易忠海紧张的问道：“那曹医生你是怎么说的啊，这传言虽然夸张了些，但还真不是胡编乱造的啊。 先进的事，你说我今年有机会吗？” 曹安平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回答，推着自行车走了。 易忠海被逗的猫爪挠心，很想上去抓住曹安平细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当曹安平推着车经过前院的时候，阎解成眼巴巴的看着他。 知道对方是关心工作的事，他只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大庭广众下多说。 经过中院的时候，竟然闻到有炖肉的香味从贾家屋里飘出来。 曹安平顿时心下怀疑：‘这是贾张氏出去挣回来的，还是棒梗偷的？ 不过还真得承认，这家人的办法是真多，难怪一个个长得白白净净，肥头大耳的。 也不知道院里哪家糟了灾，没听到人吵，看来又是傻柱这个冤种了。’ 曹安平想到傻柱，就想起了许大茂现在也被关进了派出所。 那是真倒血霉啊，丢了那么大脸，最后还被关起来了。 他不得不感慨许大茂也是自作自受，上次明明有机会按死傻柱，硬要因为点面子放了对方一马，这次吃大亏了吧。 ...... 等曹安平回家没一会儿，阎解成果然沉不住气找上门来了。 他满怀期待的问道：“曹医生，工作的事情怎么样啊？有希望吗？” 曹安平没管对方焦急的神色，慢条斯理的调好收音机，才不紧不慢的回道： “临时工倒是确实有机会，打扫卫生做吗？” 阎解成一听，虽然离预期差了一点，但他没资格嫌弃啊，只能小心的回道： “什么工作我都能做，不过曹医生，就没有其他工作了吗？” 曹安平见对方心态还不错，暗暗点头，才回道：“有倒是有，不过扫地的工作最便宜。 临时工工资都一样的，我这不寻思着给你省钱嘛，扫地是性价比最高的。” 阎解成还有点感动，不过扫地不够体面啊，于是他坚定的说道： “多谢曹医生了，不过我还是想要更好一点的，钱我会想办法的。” 看来借钱不心痛啊，那可就不客气了，曹安平说道： “那你就去后厨打杂吧，中午吃饭也能吃的饱点。 后厨工作需要在厂里打点三百块，我也需要一百的辛苦费，总共四百块。 相信你也了解过行情，不算高价吧？” 阎解成点了点头，确实不算高价，清洁工的岗位就是两三百了。 不过他还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以后有机会转正吗？会不会工作不了多久就被开了啊？” “理论上任何临时工岗位都是有机会转正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看关系和贡献，厂里几百个临时工，每年转正的名额不超过十个。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被开除，只要你不犯错误，就算要淘汰一部分临时工，你也不会是最先被开的，我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阎解成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要巴结好曹医生啊，他家有个屁的关系啊，真有转正的机会，还不是要劳烦曹医生。 他赶紧答应道：“那我就去后厨打杂，太感谢你了曹医生，你稍等，我这就回家拿钱。” 曹安平提醒道：“你工作这事，不要说是我帮你找的，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要承认。 要是闹得众人皆知，我可就不管后续了。” 阎解成自然慎重的答应，曹安平又给他讲了些后厨打杂需要注意的事情，才让他回去。 第191章 报团取暖 阎解成回家后，一家人赶紧围了上来，纷纷询问情况。 他笑着说道：“成了，我能去轧钢厂后厨打杂。” 阎埠贵眼前一亮，问道：“那你以后是不是能像傻柱一样带饭回家了？” 阎解成翻个白眼，没好气的回道：“爸你想啥呢，我就一临时工，哪里有机会带饭。 最多就是中午打饭的时候，分量能多打一点，要是以后转正还差不多。” 这些都是曹安平给他强调的，还告诫他在后厨工作手脚要干净，毕竟是曹安平介绍去的，他又知道阎家人的秉性，所以把丑话说在前头。 阎解成想转正还要靠曹安平，自然是将对方的话牢记在心。 阎埠贵撇撇嘴，有些郁闷道：“那你得早点转正啊，那样也能给家里省点饭钱，你是不知道我天天看大门，有多眼馋傻柱的饭盒。”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嘿嘿笑道：“最近傻柱倒霉，倒是一直没拿过饭盒回来了，贾家人日子都难过了。” 阎解成可不想扯那些没用的，开口提醒道：“工作要四百块呢，爸你快给我钱啊。” 阎埠贵一听，差点没跳起来，心痛的问道：“怎么这么贵啊，你小子就不知道讲讲价嘛，我听说临时工两三百就行啊。” 阎解成没好气道：“那你怎么不去给我找一个啊？ 你是一点不知道行情，二两百的就是打扫卫生的，转正基本不可能，那能是一个价嘛。” 阎埠贵哑口无言，阎解成继续强调道：“还有啊，曹医生帮忙这事，你们可不能到处乱说啊。 我转正还要靠他呢，可别把人得罪了。 你们就知足吧，也就是抢到了先机，以后就是花钱，我看曹医生也很难会帮忙了，到时候你想花钱都找不到门路。” 阎埠贵其实也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占不到便宜，他就总觉得亏得慌，只能忍痛道： “那你给我写欠条，还有上交生活费的保证书。 生活费每个月上交五块，还款每个月还十块，总共要还480。” 阎解成吐槽道：“临时工就18块的工资，那我不只剩下3块钱了？” “你吃家里的住家里的，能存3块钱还不满足吗，要是这还不答应，那我不借。” 阎埠贵觉得给大儿子留三块钱，已经很是通情达理了。 阎解成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先把工作定好，反正工资是自己去领，怎么还以后再说。 等阎解成写好借条和保证书，阎埠贵才独自进了里屋，过了三分钟才拿出了一叠大黑十。 阎解成高兴的接过，还仔细的数了数，才赶紧又往后院跑去。 阎埠贵看着眼巴巴的二儿子，他开口道：“你们别看了，以后你们找工作我也可以帮忙，不过条件也是一样的，我们家就主打一个公平。” 曹安平没想到阎解成回来的这么快，看来阎埠贵还是挺好说话的嘛。 他收下钱，也没数就塞进了口袋里，心情很是不错，虽然赚了钱，但自认为也没有坑阎解成。 曹安平见阎解成心情忐忑，知道这小子今晚怕是要失眠了，于是承诺明天就办这事，才把对方赶走。 ...... 第二天。 派出所拘留室里。 本来要打生打死的傻柱和许大茂，竟然在同一间拘留室里抱团取暖。 因为这间房里，还有四个人是一伙的，要是各自为战，只能挨欺负。 他们俩已经和对方干了一架，两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所以和四个人也斗了个旗鼓相当，现在也算是保持住了平衡。 傻柱踢了许大茂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就先别计较了，有啥事出去后再大战三百回合。 这一直关着也不是个事啊，不但工作受到影响，还没人送饭。 我给你说，我可有经验了，这里每天只有一个地瓜，而且越来越小，能把人饿的头脑发昏，前胸贴后背。” 许大茂撇撇嘴，合着你蹲号子还蹲出经验来了？这有啥自豪的？ 当然他也觉得傻柱说的对，晓娥回娘家了，连个送饭的都没有，这谁熬得住啊。 只能出去后再收拾傻柱了，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弄？我又没进来的经验。” 傻柱得意道：“上次就是曹安平不追究了，我才被放出去的。 只要我们都说是误会，只是院里邻居打打闹闹而已，不会再追究，自然就会被放出去了。 现在粮食那么紧缺，他们也不想浪费两个地瓜啊，只要事情没闹大，又没人追究，公安不也省事嘛。” 两人暂时达成共识，跑到门边喊道：“同安同志在吗？来人啊？” 值班的公安，还以为又有人打架，上前看到相安无事，没好气的问道：“有什么事？” 许大茂知道傻柱一张臭嘴，怕他误事，抢先开口道：“公安同志，我们知道错了，不该在派出所起冲突。 之前打架也都是误会，我们一个院子的，经常打架，闹着玩呢，您看能不能放我们出去啊？” 公安冷哼一声，骂道：“那是起冲突嘛，敢在派出所打架，你们好好反省几天吧。 真以为这里是招待所啊，你们只能决定什么时候进来，想出去就只有老实的等。” 许大茂谄笑道：“我们就是一时冲动，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也不好在这里浪费公家的粮食啊。” 公安直接转身走了，还嘀咕道：“既然是浪费粮食，那就不给你们送了。” 两人顿时傻眼，这咋把唯一的一个地瓜也给搞掉了，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回床板上。 许大茂埋怨道：“你出的啥馊主意，真是不懂装懂。” 房间里的四人顿时传来大声的嘲笑。 傻柱既尴尬又郁闷，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似乎有点天真了。 这尼玛要真是关个十来天，一天就一个地瓜，那还不得饿昏过去啊。 两人都在思考，是不是要通知家里人，给自己送东西了。 第192章 得意的许大茂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计划落空后，都纷纷沉默下来，心里盘算着早点出去的办法。 不过转机出现了，只过了十分钟，刚刚离开的公安又回到拘留室门口喊道： “许大茂出来，你可以走了！” 许大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时间愣住。 反倒是傻柱开心起来，还以为是刚才的计划奏效了，他激动的跑到门口等着。 门刚被打开，傻柱就上前激动的问道：“我呢，是不是一起出去？” 公安手里提着棍子，指着傻柱让他站远一点，然后才瞪着眼骂道： “坐回去，没听我喊的是叫许大茂吗？” 许大茂这时才反应过来，这竟然是真的，于是赶忙开口道：“公安同志，我就是许大茂。” 傻柱不开心了，不忿的问道：“我们俩都是因为在派出所打架一起抓进来的，怎么他就可以走了？” 公安回道：“有新的证据表明，很有可能是你把许大茂踢进公厕的，所以你需要等待调查结果。” 傻柱有些心虚，赶忙回道：“那不是我做的，十分钟前许大茂可是还给你说过，那就是误会，打架也是我们闹着玩的，你可是亲耳听到的。” 许大茂憋住笑，摇头否定道：“我可没说过，我刚刚说的是在派出所打架是误会，闹着玩的。 傻柱你把我踢进厕所这事，我可不会原谅你。” 他还扫了一眼屋中另外四个看戏的，意有所指的说道：“傻柱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好反省下吧。” 许大茂被带走了，面对重新关上的大门，傻柱欲哭无泪。 屋里的那伙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个坏笑，向傻柱走去，他们调侃道： “就你叫柱爷是吧？就你是东直门摔跤手是吧？ 现在就你一个人，我看你还怎么狂。” 傻柱有些畏惧，赶紧跑到墙角，背靠两面墙，摆出防守的姿态，嘴里依然强硬道： “就算是一个人，我也不怕你们。” 几人还真被傻柱的样子给唬住了，于是开始拉扯试探起来，围着傻柱一人上去试探一拳。 最终傻柱还是被揍了一顿，毕竟双拳难敌八手。 幸运的是，这里毕竟是派出所，即使四人占据有碾压般的优势，但也没有下狠手。 不然值班的公安肯定要来制止的，打的严重了，估计就出不去了。 傻柱一个人缩在墙角，虽然身上看不出来一点伤，但是却浑身都痛。 他此时竟然感觉有点委屈，许大茂竟然先跑了。 许大茂被带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当他看到等着的娄晓娥，顿时就全明白了。 他非常感动，就要上前说几句好话，没想到娄晓娥赶紧往后退，嫌弃的说道： “你站住，先别靠近我，正好这段时间我住娘家，你给我多去泡几个澡，不然我都不敢回家了。” 许大茂顿时尴尬的被定在原地，解释道：“晓娥，我都洗干净了啊。 是你出力了吧，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出来，还是晓娥你关心我。” 现在还在派出所院子里，娄晓娥也不好解释，转身离开，并开口道： “先回去吧，在路上慢慢说。” 许大茂赶紧跟上，经过这次的经历，他是对派出所敬而远之了，吃不好睡不好，实在太受罪。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许大茂想靠近点，娄晓娥就躲，弄得路人都盯着他俩，怀疑许大茂是不是耍流氓了。 估计娄晓娥只要喊一声，许大茂刚出来就又要被抓回去了。 许大茂无奈，只能保持了两三米的距离，才好奇的问道： “晓娥，你怎么知道我被抓进派出所了？” 娄晓娥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 你掉粪坑的名声都传遍轧钢厂了，丢人都丢到我爸那里去了。 本来就是受害者，竟然还被关进派出所，你丢脸不要紧，害我爸跟着也脸上无光。” 许大茂心里腹诽：‘岳父都没正眼瞧过我，现在又嫌弃我丢人了，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答应婚事的。’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能认错道：“晓娥我知道错了，但这事都怪傻柱，刚公安说找到了他害我的新线索，是什么啊？” 娄晓娥也越来越讨厌傻柱，自从上次知道许大茂种子存活率低，可能和傻柱有关后，心里就给记恨上了。 她冷哼一声回道：“哪有什么新线索，你毕竟是我们娄家的女婿，在四合院里面，你们打生打死，我爸都懒得管。 但是你被欺负得名声都臭了，要是我爹再不管的话，那就是让人看笑话了。 我们家现在既要低调，也不能表现的软弱可欺，不然就有一堆人上来分食... 哎！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就是要让傻柱吃点苦头，我们家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现在才刚刚60年，娄家还是有些实力的，轧钢厂的股份都还没有退完，娄半城的董事身份，名义上轧钢厂都还是承认的。 许大茂想到傻柱要在狭小的拘留室吃苦，被四个大汉轮番照顾，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 虽然晓娥家太强势了，但是遇到事的时候，有靠山的感觉真好啊。 许大茂得意的想到：‘还是安平兄弟说的对，软饭它不好看，但是吃着是真香啊！’ 他感激道：“晓娥，多亏你和爸帮忙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派出所关多久呢。 你看我上门感谢一下爸妈怎么样？” “你还是等一段时间吧。”娄晓娥下意识的拒绝，不过好像有点伤人，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道： “呃...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在治病呢，我们还是少见面得好，一切都是为了早点要孩子嘛。 对了，治病的情况怎么样了？都过去大半个月了吧？” 许大茂顿时被问住了，他治疗期间又被袭击了一次，可没有给娄晓娥说过。 他顿时吞吞吐吐的回道：“那个...治疗时间延长了，我之前又和傻柱打了一架，受了些轻伤。” 娄晓娥气急：“你...能不能争点气啊，你比傻柱还高一头呢，怎么每次都是你吃亏。 哼！为了有孩子，不能让傻柱出来了，不然他还得捣乱，你们两个就是犯冲，就让他判的久一点吧。” 许大茂暗暗吃惊，没想到晓娥这么狠，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看来晓娥是真生气了，估计是她也很渴望早点要孩子吧。 第193章 采买 又是新的一天，现在正好是周六下班时间。 曹安平决定明天周日就回秦家村一趟，所以下班后，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他系统抽到的东西，质量都太好了，不能拿太多出来招待大家。 既然秦家村都托人送来了礼物，那他回村后，还是要带点礼物回去回礼的，礼尚往来嘛。 而且曹安平的钱票都没怎么花过，有些票是会过期的，所以正好一次性用了。 曹安平来到供销社，由于他提前下班了，所以店里现在没什么人。 正唠嗑的几个售货员大妈们，本来只是斜眼打量了一下曹安平，但其中一位大妈看到他后，惊喜喊道： “哎！这不是曹医生嘛，你可好久没有来买东西了。” 曹安平这才想起这位陈大妈，上次在这里，救了一个小孩子，这位陈大妈可是还要给他介绍对象呢。 他只能尴尬且礼貌的回道：“是的婶子，我来买点东西。” 陈大妈高兴的迎上前，笑着回道：“买什么给我说，我帮你参考参考。” “呃...我买的东西有点多，会不会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啊，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曹安平只能感激的同意了，人家一片好意，不能给脸不要脸啊。 当曹安平买完烟，又买糖买酒之后，陈大妈不淡定了，她问道： “曹医生，你这是要结婚办喜酒了吗？” 曹安平赶紧否认：“不是，我这不是明天周日回村里嘛，买点礼物回去。” 陈大妈松了口气，笑着道：“那就好，我还说给你介绍对象呢，上次你说年龄还没到，我也就不好多问了。 要是你想找对象了，可别不好意思说啊，我帮你介绍几个，多认识认识也不是坏事嘛。 上次你就错过了冯琳琳，人家现在可是在相亲了，可别后悔啊。” 曹安平快有些招架不住了，这陈大妈虽然人很好，但却是个社牛属性啊。 同时他也想起来了售货员冯琳琳，当时陈大妈介绍他们认识，看的出来冯琳琳对他不太满意。 但是经过救人事件之后，对方好像又对曹安平感兴趣了，还主动约他，是个洒脱且勇敢的女同志。 曹安平挺欣赏对方的性格，长得也还挺甜美。 但他还是婉拒了，一方面是因为才刚穿越来不久，还没想找对象。 另一方面是曹安平有秘密，生活中朝夕相处，很容易露馅，冯婷婷的性格说明她有主见，人也挺聪明，这样的对象他是不敢找的。 其实秦京茹的性格，倒还真挺合适，但对方年纪太小了，曹安平不可能再等几年啊，所以也没戏。 曹安平尴尬的回道：“我这不年龄还不到嘛，那就只有祝福冯同志了。” 陈大妈叹气道：“哎...那我就不多嘴了，这是三斤糖，曹医生你还需要什么？” “再给我称一斤高碎茶叶，两斤香瓜子，两斤南瓜子...” 等全部买完，曹安平装了一大口袋，把零零碎碎的票据全部用完了。 曹安平拿了个苹果出来递给陈大妈说道：“买这么多东西，真是麻烦您了。” “哎呀...曹医生你快收起来，这太贵重了，我是售货员，帮助你那是应该的，这样不是犯错误嘛。” 曹安平看了看其他买东西的人，可没有他这样的待遇，算得上是一对一导购了。 他将苹果塞给陈大妈，提高声音说道：“婶子你就拿着吧，这哪里犯错误啊，你又没给我多称点。 和买东西没关系，我就是单纯觉得和婶子你投缘，一点心意。” 陈大妈只好收下，越看曹安平越满意，又在想着哪家姑娘配的上曹医生了。 曹安平一见陈大妈的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媒婆瘾又犯了，只能扛起口袋就落荒而逃了。 他来到门口，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只能将袋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等曹安平回到95号四合院大门口。 阎埠贵上前来帮忙，这次他倒是没有占曹安平便宜的意思。 他现在最惦记的就是阎解成的工作了，毕竟钱都交了，那可是整整四百块啊。 他帮着曹安平将自行车抬过门槛，小声的问道：“曹医生，解成的工作怎么样了？” 曹安平掏出一张证明，递给阎埠贵，小声的回道： “没问题，你让他下周一，带上这张证明和身份证件，直接去人事处报到办手续就行了。” 阎埠贵松了口气，才将心思放在曹安平的包裹上，他问道： “曹医生你买这么多东西，是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们家帮忙，你放心，免费帮忙。” 他通过找工作这件事，也意识到了曹安平的能力，已经是早就跳出四合院这个圈子了。 阎埠贵是爱占便宜，但他不傻，自然知道不能得罪曹安平，那种一瓣蒜一颗葱的便宜，要是还找曹安平，那格局就太低了。 曹安平也感受到了阎埠贵的态度似乎有点改变，就是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他回道： “我家没什么事，只是我明天要回秦家村一趟。 你也知道村里乡亲都给我送礼祝贺了，我也得表示一下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带回去回个礼意思一下。 对了，怎么没看到解成啊？我还以为他会等着我问结果呢。” 阎埠贵尴尬回道：“我让他去找麦秆去了，还没回来。” 曹安平无语，看来那鱼饵还是有点用嘛。 之前这阎老抠还说上周是用蚯蚓钓的，真以为曹安平不懂啊，就阎埠贵的技术，蚯蚓怎么可能钓到那么多鱼。 他没再多说，推着自行车走了，这阎老抠真不老实，用了他的配方，竟然还藏着掖着。 虽然那配方是曹安平胡说的，但是他管用啊，也不知道送两条鱼感谢一下他。 不过想到刚挣了阎家四百块，以后转正还要再挣一次钱，还多了个眼线，心里就舒服多了。 第194章 何雨水的无助 曹安平回到后院。 正好看到何雨水拦着许大茂在说什么，好几个邻居在围观。 他也好奇的上前查看，发现是在说傻柱的事。 说来何雨水也是倒霉，连续三个星期放假回来，家里老哥都出事了。 不是躺医院，就是被公安抓了，让她非常无语。 本来何雨水也懒得管，她都习惯了。 但是因为许大茂被放出来，而傻柱一直关着，所以有些人就开始恶意揣测议论。 因此各种猜测和谣言开始传播，有的人说傻柱谋杀许大茂，要吃枪子，有人反驳说许大茂好好的，最多判傻柱坐牢。 何雨水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虽然老哥不靠谱，但现在可是她唯一的靠山。 于是看到许大茂下班回来，赶紧上前询问情况。 其实许大茂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知道晓娥生气了，要给傻柱个教训 所以面对何雨水，他只能敷衍，表示自己现在也不清楚，要等派出所的通知，或者自己去派出所询问。 但何雨水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不敢去派出所问，就缠着许大茂，让他原谅傻柱。 因为她记得上次傻柱被关起来，就是曹医生原谅后，才被放出来的。 她自然是不知道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上次的事傻柱就是顺带的，本来过几天就会被放出来了。 许大茂见被何雨水纠缠的有些烦了，搞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四合院围观的邻居还一副许大茂欺负小姑娘的鄙视眼神，他没好气的骂道： “都说我不知道了，你逼我也没有用啊。 你别听那些谣言瞎说，还是等派出所通知吧。” 何雨水只知道抽泣，反正感觉是天塌了。 这时候聋老太站出来了，自从搜出黄金后，她可是非常低调。 但这次傻柱可能会坐牢，她坐不住了，这院里可能真心对聋老太的，就只有傻柱了。 况且她的养老计划中，傻柱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聋老太冷冷的看着许大茂说道：“你别欺负一个小姑娘不懂，赶快老实交代傻柱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一个院子，你们也是从小打到大的，你要是敢把人往死里逼，老婆子我可不答应。 要是傻柱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雨水以后就住你家了，你信不信。” 许大茂顿时憋屈的不行，他掉茅坑的时候，你是一点不提啊。 他直接摆烂了，憋屈的说道：“随你们便吧，我啥都不知道，要闹事我就报公安。” 许大茂直接绕过聋老太，回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反锁了。 何雨水无助的哭起来，聋老太上前扶住她，没好气道： “哭什么哭，你哥还没死呢！ 有我在，傻柱会没事的。” 她向院里众人扫视了一眼，看到曹安平时顿了一下，才自语道：“真以为老太婆好欺负啊。” 曹安平无语，心里想着：“要是傻柱真被判刑，这老太婆会不会动用那些情报捞傻柱？ 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发现东西不见了之后会是什么情况。” 第195章 回村 今天周日，曹安平回秦家村。 虽然那马路坑坑洼洼的，但是他依然选择独自骑自行车回家。 实在是那个气包车，每次看到乘客抽着烟谈笑风生，他心里就瘆得慌。 骑出城后，曹安平就将行李收进空间，这路况载货真是难受，他还真佩服许大茂，下乡载着近一百斤的电影设备到处跑。 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传说中的劫道的，曹安平还挺期待。 在城里因为些小事，他空间里存着的那些手段，他也不可能一言不合就对别人使用。 唯一一次出手重的就是对朱大强两兄弟了，那开水一淋下去，立马就是一对烫红的虾子。 要是遇到抢劫的，又是荒郊野岭，那曹安平可能就要下重手了。 开水，飞针，手弩，石头等一窝蜂的招呼上去，那场面，曹安平想想就带劲。 但事与愿违，曹安平慢悠悠的骑了一个小时，都快到秦家村村口了，啥事也没有发生，一路上连人都很少见到。 他重新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大包裹拿出来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才向着村里骑去。 到了村口，看到几个小孩在打雪仗，曹安平疑惑的问道：“狗蛋，你们怎么大冷天的在外面玩，不怕挨揍啊？” 天气冷的时候，大人是不会让自家孩子出去瞎玩的，因为在雪天里玩耍饿的快，浪费粮食。 几个小孩听到声音，才在激烈的追逐中察觉有人进村了。 他们有些疑惑的看着曹安平，其中一个小孩问道：“你是安平哥？” 曹安平无语，自己也打量了一下全身上下，好像变化确实有点大。 他刚进城的时候，最好的一身衣服也满身补丁，身材更是瘦的竹竿一样。 而现在衣服崭新，骑着自行车，最重要的是，一个月的大鱼大肉加各种零食水果，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就不显的是瘦竹竿了，而是身材高大强壮了。 曹安平笑着回道：“就是我啊，狗蛋你不认识我了？” “啊！真是你啊安平哥，你这也太...太城里人了。” 狗蛋惊喜的大喊一声，很是吃惊，但不知道怎么形容曹安平现在的气质，只能用城里人来形容。 他这才回答道：“是村长叔说你今天可能要回来，才准许我们出来玩的，说要是看到你了，就回去通知他。” 说完他就转身往村里跑，不过曹安平喊住了他。 “嘿！等等，都回来，你们慌着跑啥呢。” 狗蛋闻言跑回来，几个小孩也跟着怯生生的打量曹安平和他的自行车。 这些小孩以前可是从来不会表现的害怕曹安平的样子，毕竟在村里经常见到。 但是现在的曹安平就是给他们一种生疏感，好似已经存在着阶层。 无论是古今中外，这个时代绝对是阶层壁垒最小的时候了，但也还是依然存在的，因为农村和城市的差距非常大。 曹安平摸出水果糖，一人给了两颗，才笑着说道： “别看了，你们想不想坐自行车？” 几个小孩拿到水果糖，有的忍不住，立马就开吃，也有的孩子闻了闻，咽着口水，坚决的将糖揣进口袋，估计是想拿回家分享吧。 狗蛋家离曹安平家也是最近的，以前相处的最多，所以他更放得开，于是他惊喜的回道： “安平哥，我想坐自行车！” “行，那跟着来吧，等我把东西拿回去放着，就带你们玩。” 曹安平没有再骑车，推着车往村长家走去。 狗蛋高兴极了，跟在后面蹦蹦跳跳，大声的喊道：“大山叔，安平哥回来了。” 其他小孩也叽叽喳喳的跟在后面，听到狗蛋喊，他们也跟着喊，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活力。 村民们听到后都出门查看，他们同样惊叹于曹安平这一个月的变化，纷纷向他打招呼祝贺。 他也只是礼貌着寒暄，回礼的事还是见了村长再说，一家一户拜访确实太费时间了，他今天回来要做的事情还挺多的。 等快到村长秦大山家的时候，对方一家人都站在了门口。 秦家村这么热情隆重的欢迎他，一方面是曹安平给村里长脸了，他们与有荣焉。 其次就是大家都从进城的秦大丰嘴里，听说了曹安平变化非常大，所以很是好奇。 曹安平作为一个晚辈，只好加快脚步，迎了上去，笑着问候道： “大山叔，怎么好意思让你在门口接我啊。” 秦大山拍了拍曹安平肩膀，还捏了捏，笑呵呵道： “你可是我们村的英雄，要不是不知道你小子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到村口等你了。 不错，人强壮了不少，也精神多了。 你爷要是知道，肯定很欣慰，你等会儿也去你爷坟上看看。” 曹安平点点头，他穿越来虽然都没见过那位曹老爷子，但是从记忆中能了解对方的人品，是一位非常值得尊重的人，所以他是真心实意的愿意悼念老爷子。 这时候村长的小儿子秦有材憋不住了，他急切的问道： “安平哥，这自行车是你买的吗？” 曹安平笑道：“这是厂里奖励的，想不想试试？” 秦有材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不过被秦大山给震慑住了。 “你别捣乱，你会骑车嘛，别把车给摔坏了。” 见秦有材泄气，曹安平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拿去玩，这还有层积雪呢，哪那么容易摔坏，只要人别摔到就行了。” 他将车后座的包裹解下来，对秦大山说道：“我正好有点事要问问大山叔。” 秦大山见曹安平是真不在意，才吩咐道：“老二帮安平拿一下行李，我们进屋说，暖和点 。” 上次刚搬进城里的时候，就是村长家老二秦有丰送他进城的，所以也没有客气，两人抬着行李，进了村长家的堂屋。 秦有材终于摸到了自行车，自然非常兴奋，赶紧呼朋唤友来帮他稳住自行车，学起车来。 刚刚那些跟着曹安平的小屁孩，都一溜烟的跟着自行车跑了。 曹安平的吸引力，自然赶不上自行车。 第196章 准备吃席 秦大山到家先张罗着泡茶，曹安平打开包裹，从里面挑出一盒茶叶，说道： “大山叔，试试这个茶叶，我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这盒茶叶是从李怀德那里拿的，虽然不是特供的，但品相很好。 秦大山满眼惊喜，不过还是问道：“安平啊，这个茶叶应该很贵吧。 城里生活处处都要钱，你也要多存点，回村里可不要这么破费。” 曹安平小声解释道：“大山叔你别多想，这都是我的病人硬要塞给我的，你也知道龙精虎猛丸的效果，我现在可不缺钱。” 秦大山顿时明白，那药再厉害，在农村也没谁舍得买，但是进城里就不一样了，可以说曹老爷子的这个秘方，算是给曹安平留下个传家宝。 所以他也就不矫情了，接过茶叶开始泡茶，还欣慰的感叹：“那我就沾安平你的光了。 孩他妈，快去准备午饭啊，别干看着，把我准备的那只鸡杀了。” 曹安平赶紧制止：“婶子等等，先别做饭，我正好有事问大山叔，就是关于吃饭的。” 秦大山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摇头道：“你背着这么多东西回来，是想请客吧？ 这就不必了，大家见到大丰进城给你捎上点东西，就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没必要劳师动众的吃席。 现在吃的可太宝贵了，我看明年的年景可能也不太好，我建议吃的东西，还是多存点，你住在城里，别到时候抓瞎。” 曹安平心想：‘看来对于灾荒年的敏锐，老百姓心里还是有杆秤的，反而是城里的工人都以为明年就会好了。’ 存粮食确实是明智的选择，但他曹安平是真没有这个必要啊，他自己东西都吃不完，更不会拿去卖。 好不容易回村光明正大的请客，就当是消耗些库存了。 曹安平笑着说道：“大山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东西都带回来了，而且我现在也不缺，大家的心意是心意，那我的心意你们也别推辞啊。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我每家去回份礼物，还是在村公社请大家吃个午饭？” 秦大山见曹安平态度坚决，只能同意，不过还是说道：“只能这一次啊，不然大家也没那个脸占你便宜。 至于怎么选择，还是看你自己吧，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曹安平沉吟了一下说道：“要是场地合适的话，我还是倾向于请大家吃顿饭。 而且正好趁大家吃饭，人都在的时候，我给大家检查下身体。” 秦大山心里很感动，曹安平进城后，严格说来，已经落户到南锣鼓巷了，没想到他还想着回村里帮乡亲看病。 既然还有看病这个事情，秦大山就更不好反对了，他说道：“场地倒是有，直接去村公社就行了。 正好最近村公社的大锅饭停了，都空着呢。” “那行，我把东西都放叔你这里，你可得受累组织一下，我要先回家里看看，再去我爷坟那里看看。” 曹安平说完，开始从包里掏东西出来，有二十斤肥猪肉，十斤粉条，二十斤白面，还有几斤瓜子，糖和调料等。 站在一旁的秦有丰瞪大了双眼，呼吸都粗重了一些，他刚刚抬行李，还纳闷曹安平回来一天，怎么带这么重的东西。 没想到啊，竟然是这些好东西，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严肃道： “安平兄弟，你今天就是带着这些东西一个人骑车回来的？ 以后你可千万别这样了，要是被人知道了，难保会有歪心思，你这些东西可比几百块钱还容易招祸。” 秦大山听后也面色严肃，曹安平一时间有点尴尬，他是真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关键他是骑着空自行车回来的。 按理说最先被问到的应该是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或者花费了多少钱吧？ 曹安平脑筋一转，小声道：“你们别担心，我和厂里领导关系好，这次申请了一把枪，安全没问题。” 秦大山父子听后，稍松了口气，倒是完全没有纠结枪的事情，现在枪可不是稀奇玩意，村里还有民兵队呢，枪也不少见。 他们就见过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还带着枪呢，轧钢厂也不缺枪就是了。 不过秦大山还是告诫曹安平以后注意，做事稳着点，有枪也是有风险的，抢你的收益大，自然有人铤而走险。 曹安平赶紧点头，转移话题道：“对了，这些东西虽然看着多，但是村里人也多啊，肯定也不够大家吃饱的。 大山叔，你自己看着安排吧，这点量只能保证大家一人至少两片肉，一碗油汪汪的肉汤粉条和一个白面馒头。” 秦大山笑着说道：“行吧，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好的。 既然你都拿回来了，我也就不矫情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肯定不会同意了，有好东西你自己攒着。” 王淑琴在一旁笑道：“那可不一定，我们安平娶媳妇不得大操办一次啊。” 曹安平哭笑不得，这婶子咋又拐弯到催婚上去了，果然四十多岁的大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话题了。 秦大山也点点头，嘀咕道：“那倒是真的，不过到时候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就不能占便宜了，可得给安平好好操办，封个大红包。” 曹安平现在已经是个孤儿了，秦大山说给曹安平操办，还真是有这样的想法，也有这样的立场。 曹安平见他们还要深入讨论一下这事，赶紧打断道：“大山叔，那就先这样了，我先回家里看看。 记得叫上所有人啊，尤其是老人小孩，还要帮他们检查身体呢。” 然后曹安平提着那个带来的大布袋，一溜烟的闪身跑了。 秦大山看着曹安平落荒而逃的背影，笑道：“你们说安平是不是在城里有对象了，怎么提到这事，他好像还有点害羞的样子。” 王淑琴叹道：“应该是吧，安平这么优秀，看上她的姑娘肯定一大堆。 就是我们村现在没有合适的，不然我还真想给她做媒。” 第197章 秦京茹的心思 曹安平离开村长家，又一路走走停停，见到乡亲就聊几句，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 驻足在家门前，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好今年冬天的雪不大，不然这破旧的两间房怕是得压塌掉。 不过曹安平不在乎这两间房，就是塌了也没关系，他主要就是希望能保留宅基地，说不定以后还会回来修房子，也算是一个退路。 他进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往曹老爷子墓地走去。 既然继承了记忆和身份，那也得承担些因果，给老爷子扫墓是应该做的，而且曹老爷子的品德也值得这样的尊重。 几分钟后，曹安平来到一处小山脚下，这里埋着许多秦家村的老一辈人，甚至还有曾经战死的军人。 不过因为现在的社会形式，扫墓祭拜只得悄悄进行，尤其是农村，大家都心照不宣。 曹安平扒开了堆起的积雪，露出墓碑，上面写着：“秦家村善医曹旺之墓—全体秦家村人立。” 据说曹老爷子去世后，原身曹安平就悲伤过度病倒了，后事还是村长带大家一起操办的。 还凑钱做了个墓碑，曹家村的许多老人去世，都舍不得花钱做墓碑，可见曹老爷子在村里很受尊敬。 要是在神话世界的话，这种人估计要受香火供奉，成为当地的一个土地神之类的神只。 曹安平将香烛点上，不过他没有扫墓祭祀的经验，只能烧些纸钱，聊表心意。 他心里默默的说道：“老爷子你安息吧，虽然我不是你养大的那个曹安平，但却承接了这份因果，我会带着你的期望好好生活的。” 曹安平站了几分钟，等香烛纸钱烧完，才用雪盖住痕迹。 做完这些，他有种轻松澄澈的感觉浮上心头，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原身的执念之类的。 毕竟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说不定冥冥中就有什么伟力存在，前世只信科学的曹安平，现在还是有点敬畏之心的。 曹安平郑重的鞠躬三次，才转身离开。 刚没走出多远，一个熟悉的姑娘快速的朝着这边跑来，还能看到两个辫子一摇一摆的。 秦京茹隔着老远就喊道：“安平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刚刚我去捡柴去了，都没看到你。” 等走近了，她顿时愣在那里，曹安平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她有种心动的感觉，但同时她竟然有些自卑，有些自我怀疑配不上安平哥了。 见对方傻愣着，曹安平笑着问道：“是京茹啊，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秦京茹回过神来，有些紧张的回道：“我…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安平哥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城里都这么养人的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里都流露出光芒，以前是羡慕秦怀茹进城，现在她更渴望了。 曹安平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想法，笑着回道：“哈哈，只是吃的稍微好一点，长了点肉，也差不多吧。 可能是以前我太瘦了，才会看起来差别这么大。 走吧，回去了，大山叔通知你们到村公社集合了吗？” 秦京茹跟上，很快就适应了曹安平的变化，开心的回道： “大山叔正在通知呢，我爸妈都去帮忙了。 安平哥，快给我讲讲城里的生活呗，我表姐说的可好了。” 曹安平无语，这秦怀茹是夸了多大的海口啊？ 他知道这丫头很想嫁进城里，可不能说的太好了，最好是稍微泼点冷水。 于是回道：“城里也就那样呗，都差不多，我和你表姐还在同一个大杂院呢，也没见她过得多好啊。 你别看我变化大，那是因为我医术好，站稳了脚跟，才能不缺吃穿。 其实城里也有很多家庭生活困难，说不定还赶不上你们家呢。” 这确实是事实，四九城周边的农村，其实并不算非常困难，逃难的灾民都是外地的，四九城地界的人至少不至于被饿死。 秦京茹怀疑道：“安平哥你可别骗我，我就认识你和表姐两个城里人，不都过的挺好嘛。” 曹安平无语，很想给她说说她表姐的辛酸泪，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背后嚼舌根的事还是少做吧，秦怀茹可是非常在乎在村里的面子，而且这也关系到大丰叔一家在村里的面子。 他只能含糊道：“我骗你干什么，城里坏人可多了，就是我们院子里坏人也不少，要是你以后进城，可得留个心眼。” 秦京茹也没听进去，反而暗示道：“我不怕，安平哥你带我进城，不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曹安平打了个哈哈，回道：“你还小，外面现在乱着呢，你还是别多想了。” 秦京茹顿时沉默，有些无精打采的，她很想直接表明心意，但是上次曹安平就说了她年纪太小，至少还要等三四年。 几年时间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到那时，说不定曹安平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她此时只能心里埋怨：“怎么自己就不大几岁呢，那样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看到曹安平现在这么优秀，秦京茹也知道对方不可能等她几年，她有自知之明，本来现在就有点配不上了，别人凭什么等她啊。 曹安平敲了下她的头，没好气道：“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干嘛，我是你哥嘛，以后给你找个工作，不就可以进城了。” 毕竟原身就和秦京茹关系不错，能帮一把，他还是很乐意的。 再过几年，一个工作名额，对于曹安平来说，还不是小事一件。 而且秦京茹要是有了工作，她找对象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骗了，也算是帮助她了。 可没想到秦京茹却没有因为有机会进城工作而高兴，她撇撇嘴，依然闷闷不乐。 她才不想工作，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嫁进城里，伺候自家男人。 曹安平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劝，而是摸出一颗大白兔递给她。 秦京茹将糖含在嘴里，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果然糖能治愈不开心。 第198章 宝塔糖 曹安平回家将带回来的那个口袋拿上，才和秦京茹一起去村公社。 这袋子里装着些常用药，毕竟等会儿要为帮村民义诊，不能光问诊不治病吧。 当然这些药主要是起个掩人耳目的作用，他空间里才有品类众多的药材。 等曹安平到达村公社的时候，大多数的村民都已经到了，看到他都纷纷上前问好。 之前对曹安平的关心和善意，一方面是承曹老爷子的情，另一方面是因为曹安平出息了，大家与有荣焉，不排除抱着交好的心思。 但现在他们就是很敬佩和感激曹安平了，不仅请大家吃肉，还帮大家看病。 曹安平进入办公室，看到村长正在安排工作，等了一会儿才问道： “大山叔，情况怎么样了啊？” 秦大山笑着回道：“你婶子带着人做饭呢，放心吧，这次够所有人好好吃一顿了，大家知道情况后，都纷纷带着东西来的。 虽然大多都是粗粮和白菜萝卜，但是有肥肉，就能做出硬菜来。” 曹安平不太在乎吃饭的问题，而是问道：“大家都来了吧？我还是赶快给大家检查吧，不然一天可能检查不完。” 秦大山面色也严肃了一些，点了点头回答：“行，那就在这间办公室吧，让他们有空的先排队。” 曹安平建议道：“那就先让小孩子来吧，我给他们准备了宝塔糖，一人一颗，得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 秦大山眼睛一亮，拍着手高兴的道：“那真是太好了，夏天的时候，我就去城里买过。 但是一颗都没有买到，正发愁这事呢。 我也问了其他村的，都说不好买，好像就是今年突然就买不到了。” 曹安平之前也以为这药很好买，结果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最后只有找卫生部詹老才解决问题。 他也是从詹老那里，才了解到宝塔糖严重缺货的原因。 就是因为自然灾害，导致生产材料的严重缺少，所以才断货的。 这就不得不说宝塔糖的来历了。 建国后，寄生虫的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可是成了卫生部头痛的难题，老百姓也是深受蛔虫的苦。 还好1952年的时候苏联赠送了我国20克提炼出来的蛔蒿，才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研制出了宝塔糖，从此蛔虫遇到了克星。 但后来1958年的时候，两国交恶，对方撤走了专家和技术资料。 我国科研专家，不眠不休的研究，才在今年年初时，在技术上有了重大突破，有能力自己大批量制造宝塔糖。 但不巧的是，灾年来了，很多种了蛔蒿的农民都将其铲了，种上了粮食，期望能多收几颗救命粮。 种植的蛔蒿严重缺货，自然就不能提纯出蛔蒿素，所以就生产不出更多的宝塔糖了。 曹安平笑着说道：“我也是托人帮忙，才弄到一点，只够满足小孩子一人一颗，所以得让他们马上吃下去，别浪费了。” 秦大山点点头，走出办公室，提高声音喊道：“都安静一下。 家里有孩子的，赶紧都叫来，安平先给孩子检查。 对了，每个孩子还有一颗宝塔糖，这可是安平好不容易弄来的，别错过这次机会啊，宝塔糖我跑了几次都没有买到。” 作为四九城周边的村子，比起其他地方，自然是最先享受到研究成果，所以大家都是买过宝塔糖打虫的。 吃了之后，效果自然是很好，特别是小孩子，气色都好了许多。 众人赶紧去找自家的孩子，看到在打雪仗的，一脚就是踢在屁股上，提溜着在村办公室门口排队。 曹安平做好准备，就叫排队的孩子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是狗蛋，这小子咋啥事都跑前头，看来有点前途啊。 狗蛋站在桌前，怯生生的问道：“安平哥，不会打针吧？” 曹安平拿出一颗宝塔糖，递给狗蛋，笑道：“不打针，还有糖吃呢，不过只能在这里吃啊。” 狗蛋松了口气，看到黄色的塔型糖，眼睛一亮，礼貌的说道： “谢谢安平哥，是不是只有一颗，不好让其他人看到啊，要不我还是分给他们吧。” 坐在一边的秦大山没好气道：“快吃，怎么这么多废话，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别舔着吃，咬着吃，吞进去！” 狗蛋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宝塔糖吃了，囫囵的都没尝出味道，村长可是他最害怕的人之一。 曹安平笑了笑，又给狗蛋把把脉，才让他出去。 这些小孩子主要就是发宝塔糖，据他了解，村里的小孩都没有什么病。 狗蛋出门之后，立马变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给小伙伴炫耀道： “我是第一个，所以奖励我一颗漂亮的糖吃。” 其他小孩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懊恼自己没抢到第一个位置，他们也跟着狗蛋误解成了只有一颗糖。 不过他们也没失望多久，因为很快第二个小孩出来说他也有，众人才开始叽叽喳喳的高兴起来。 因为不需要花很多时间给小孩子看病，流程也越来越顺，所以只过了四十分钟，小孩子就检查完了。 曹安平数了一下，还剩下二十多颗宝塔糖，刚刚来的孩子都是十二岁以下的，于是说道： “大山叔，这宝塔糖还是用完吧，通知一下十五岁以下的都来吧。” 秦大山出去通知人去了，曹安平还没歇两分钟，就又有十三四岁的孩子进来了。 等又发出去十多颗，曹安平看到进来的是秦有材，才想起这小子才刚刚十三岁呢。 村长真是公平公正啊，自家孩子排在最后，难怪能在村里这么有威望。 秦有材进来后笑着道：“安平哥，谢谢你的自行车了，我给你停在门口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学会了吗？” 秦有材得意的回道：“我学会了，还挺简单的，我以后长大了，也要买自行车。” 秦大山一巴掌招呼上去，骂道：“扯什么犊子呢，快站上去检查病。 还买自行车，就你那个成绩，咋不上天啊，就是个种地的命。” 第199章 看病，宴席 秦有材摸着脑袋，赶紧站在曹安平面前，生怕他爹再给他一巴掌。 曹安平笑了笑，发现村长家这小儿子挺活泼的，将一颗宝塔糖递给对方，再为其把脉检查。 秦有材囫囵的就把宝塔糖吞了，舔了舔嘴唇，一副没尝出味道的样子。 秦大山都没脸看了，直接把自家小儿子赶出去了。 曹安平总结了一下检查的情况，村里的孩子起码一半都有营养不良的情况，但总体来说还算健康。 不过也有可能是曹安平的水平还没达到，有些问题没有检查出来，毕竟他的医术有点偏科。 如果要给他现在掌握的医术，归纳分级的话，那么就是男科圣手级，针灸术传说级，外科专家级，其他入门级。 虽说鬼神十三针和《外科图说》包含了很多疾病的治疗，但并不全面。 本以为秦有材就是最后一个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了，曹安平正准备让秦大山叫其他人进来继续，没想到秦京茹这个时候进来了。 曹安平诧异的问道：“京茹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秦京茹有些郁闷的回道：“不是让十五岁以下的来嘛，我还差两个月呢。 安平哥，十五岁以下怎么就是孩子了，隔壁村小花十五岁都结婚了。 我都不好意思来领糖，是他们硬要我来的，所以只有最后进来了。” 曹安平有些好笑，心里明白，秦京茹还在郁闷年纪小的事情，连糖都不想吃了。 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知道秦京茹还没到十五岁呢，原主的记忆里也只知道大概。 曹安平感慨，还好他没有啥坏心思，不然就真的很刑了。 等秦京茹走上前来，曹安平顺手递给她一颗宝塔糖，然后开始诊脉。 当曹安平的两根手指搭在秦京茹手腕上时，这姑娘竟然脸红了，他很是无语。 以前又不是没有给她看过病，不都很正常嘛。 果然心思已经不单纯了，搭个脉估计这丫头就想东想西的了。 还好秦大山一直在这里面守着，他的作用可不只是协助喊喊人那么简单，不管是给年轻姑娘看病，还是大妈婶子们，他都要有人在现场看着。 不然要是闹出什么误会，或者别人要讹人的话，还是有点麻烦的。 只过了三十秒，曹安平就松开了手指，见对方还低头红着脸看脚尖。 秦大山在一边憋着笑，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京茹这丫头的心思。 他自然乐见其成，要是曹安平能娶个秦家村的女人，那他估计做梦都要笑醒。 曹安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打断了秦京茹的遐想，接着说道： “好了，快把糖吃了就出去吧，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秦京茹将宝塔糖吃了后，鼓起勇气问道：“安平哥，你这么忙要不我留下来帮你吧。” 曹安平眉头皱了皱，回道：“不用了，看病你可帮不上什么忙。” 秦京茹只能失落的离开，但秦大山突然说道：“让京茹帮忙通知人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多跑几次就受不了了，我还是坐在这里喝茶偷懒吧。 而且有妇女看病的时候，可能有些地方不方便，有个小丫头说不定能用上。” 虽然秦大山的理由充分，但是曹安平总觉得这老狐狸目的不纯。 不过他也没再坚持，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村长的，而且自己就在村里留一天，秦京茹这个小丫头也只能胡思乱想一下，时间久了自然心思就淡了。 曹安平点了点头，对秦京茹说道：“好吧，在这里帮忙要保持安静。 现在就去叫人吧，让有空的人就来排队，老人和现在正生病的人优先，可以不排队。 对了，记得同时不要排太多人，老人可不像孩子，多少都有点病情，检查的速度会变慢很多。” 秦京茹顿时笑颜如花，高兴的答应后，迈着轻松的步伐出去喊人去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王婆婆，曹安平刚进城的时候，王婆婆还硬塞了几个鸡蛋给他，这件事他可是记忆犹新。 曹安平仔细诊断，王婆婆除了有些痛风，没有其他毛病。 因为痛风也不严重，他只花了十多分钟，给对方做了一下针灸，至少能保证一个月不会复发。 王婆婆慈祥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感慨老曹教出了这样的传人，一定会很欣慰的。 就这样不停的有人进来又出去，但效率比起检查小孩要慢得多，他发现超过四十岁的人基本上身体都有毛病。 难怪现在农村人的寿命不高，现在的人种地是真苦啊，这还是四九城周边，可以想象偏远农村的情况多艰苦。 秦京茹送出一个本家姨奶后，兴冲冲的跑进来喊道： “安平哥先停一停吧，午饭做好了，大家都等你呢。” 已经换了几次茶水的秦大山站起来，也说道：“走吧安平，今天这么热闹可都是承你的情，一会儿讲两句，给大家联络下感情。” 曹安平起身，笑着说道：“不用搞得那么正式吧，都是乡里乡亲的，直接开始吃饭就是了，我哪有什么好讲的。” 三人来到公社食堂，此时香味已经飘散出来了，所有人都聚集在灶房门口，好多小孩子更是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众人看到曹安平，都纷纷向他问好，默契的让出了一条路，把他和村长让到最前面。 秦大山拍了拍手，等众人安静下来才说道：“安平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现在出息了，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本应该是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安排热闹一下的，但他却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还回来帮大家看病，这情我们得记住了，以后安平需要帮忙的时候，秦家村的老少爷们可别掉链子。” 众人纷纷应和，说得曹安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秦大山见大家热情高涨，于是提议道：“安平说几句吧，今天可是你唱主角。” 曹安平见大家都拿着饭碗呢，没必要扭捏，随便说两句就开饭吧。 “大家以前对我都很照顾，尤其我爷爷去世时，大家更是帮了大忙。 我也不说什么虚的，我曹安平虽然去城里工作了，但是依然是秦家村的人。 以后我每个月回来一次，帮大家看病，如果有突发病情严重的，就尽快送去城里，然后通知我，我也去帮忙看看。 其他就没有什么了，开饭吧。” 众人欢呼一声，开始排起长队，小孩子更是踮着脚往前张望。 曹安平在厨房窗口看了看，比他想象的要丰富的多，应该是大家一起又凑了些食材。 最让人流口水的就是猪肉炖粉条了，那油汪汪的肥肉片子，一看就很有食欲。 还有猪肉炖萝卜土豆，咸菜肉包子，猪油焖冬瓜等，二十斤猪肉，活生生被做成了两百斤的样子。 打完饭，还能额外拿到一把瓜子和糖，真的算是提前过年了。 曹安平看到大家喝一口热汤后，脸上洋溢的幸福，觉得这次这么高调的请客没有做错。 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欺我一次，我报复十次！ 第200章 傻柱判了 吃完一顿气氛火热的大锅饭后，曹安平继续开始看病。 当然严格来说，不算看病治疗，更多的是体检，只是现在的普通人没什么体检的概念。 由于给几个老人做了针灸理疗，整体的速度也慢于预期，等全部检查完，都快天黑了。 本打算今天完事后回城里的，看来只有在老房子住一晚了。 第二天，曹安平终于早起一次，骑着自行车直接去轧钢厂上班了。 上班还没有多久，阎解成就找来了，曹安平疑惑的看着他，难道去报道被刁难了？ 阎解成打量了一下诊室，露出羡慕的神色，才笑着说道： “曹医生，我登记报道了，安排的就是第一食堂后厨。 我还没被安排工作，就听到大家在讨论傻柱被判刑的事情，所以就给你说一声。” 曹安平诧异，没想到结果来的这么快，傻柱这次真栽了。 他猜测：‘要么就是真的有证据表明是傻柱把许大茂踢进去的，要么就是娄晓娥那边出力了。’ 曹安平对傻柱没啥好感，对于这件事，他也没什么想法，就当看戏了，于是不动声色说道： “我知道了，以后有比较紧急的事情才来找我，一般的事情，还是回四合院再告诉我。” 阎解成点点头表示记下，才回道：“好的，那我就先回食堂了，我用上厕所的理由出来的。” 曹安平心想：‘今晚院里估计有热闹看了，傻柱要是真进去砸三年石头，那这辈子算是毁了。 不管是聋老太还是易忠海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发生，也不知道许大茂能不能硬气的起来。 他可是记得许大茂的父亲告诫过他不要在院里把事情闹大了，估计有把柄被人拿着吧。’ 曹安平其实是希望傻柱进去受教育三年的，这傻子不知天高地厚，总还想找他麻烦报仇。 他是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傻柱弄死了。 院里没傻柱事情少一半，不过鉴于对方的主角体质，曹安平觉得应该给许大茂提个醒。 于是中午饭后，曹安平找到许大茂，看到对方一脸的喜色后，就知道他已经听说了傻柱的事。 曹安平提醒道：“傻柱这次倒了大霉，易忠海和聋老太肯定要给他出头，你今晚日子可不好过了。” 许大茂高兴的脸色瞬间一僵，迟疑道：“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吧，惹急了我，就只有报公安了，我可不会像以前一样认栽。” 曹安平回道：“不敢太过分，但是能恶心你啊，说不定他们会从你爸那里找突破口。” 许大茂心头一凝，他其实也发现他爸好像有点忌惮易忠海，估计还真有什么把柄被对方拿捏了。 他想了想决定道：“那我今晚就不回四合院了，省的发生冲突。 今晚只好回家问问我爸，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情况比较严重，正好这次可以谈谈条件。” 曹安平暗赞许大茂孺子可教，这样一来，他回家就能看到养老团气急败坏，却找不到正主的无能狂怒了。 ...... 曹安平回95号四合院后，发现了邻居们心思各异，真正的感受到了人生百态。 有见不惯傻柱，幸灾乐祸的，他们大多被傻柱欺负过。 有因为院里出了一个罪犯，而心里不爽的。 有愤怒和担心的，比如易忠海和聋老太。 有盘算着占便宜的，比如贾张氏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傻柱进去后，能不能借对方的房子住住。 不过这些人的共同之处，就是都很沉默，他们都在等许大茂回来。 因为易忠海已经通知大家，等许大茂回来开全院大会。 然而，一直等到大家都吃完晚饭了，依然不见许大茂的影子。 易忠海坐在自家门口，面色阴沉的看着通往前院的垂花门，傻柱可是自己的养老备胎，一手厨艺更是养老生活质量的保障。 他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来真的，以前可是没少被欺负，这次咋就较真了。 易忠海起身，决定去后院找聋老太商量一下，他知道聋老太还是有些人脉的，因为对方以前也帮过他一次。 不然就单纯的为了一个尊老的名声，他可不会对一个没用的老太太这么用心，更不用说让一大妈去照顾了。 只是易忠海才刚刚到后院门口，就听到砸击玻璃的‘咣当’声。 一看正是拿着拐杖砸许大茂玻璃的聋老太。 易忠海等聋老太砸完三面玻璃，才大声的上前劝道： “哎哟，老太太别动怒，许大茂这小子躲着没回来，这样也没啥作用啊。” 聋老太冷哼一声：“要是我傻柱子去坐牢了，许大茂以后别想过安生日子，还有他爹许家豪，我也不会放过他。” 她可是把傻柱看成了给她送终的人选，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得大力表现一番。 要是真的起到了作用，自然是能收到傻柱的感激，要是徒劳，就只当攒点名声了。 易忠海假惺惺的劝道：“老太太别气坏了，我们明天去找老许说说，兴许就是个误会呢。” 因为正主不在，这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等聋老太和易忠海离开后，出门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回家。 曹安平暗自想到：‘聋老太底气这么足，看来是有信心解决这件事了。 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低调，她正好要通过这件事展现一下自己的手段吧。’ 中院贾家。 贾张氏对秦怀茹说道：“要是傻柱确定要被判三年，你去探视一下，就说我们帮他看着房子。 以后我就带棒梗去住正房，也不用碍着你们了。” 秦怀茹有些心动，两口子睡得就和婆婆隔着一张布帘子，做那事的时候是真的不尽兴，一点声音都不好发出，弄的很是尴尬。 但她要矜持点，于是为难道：“人家还有妹妹呢，哪轮得到我们看房子啊。” 贾张氏骂道：“一个赔钱货，她不是有房子住嘛。 而且她读书，一周只回来一次，哪里能看房子啊。” 秦怀茹又向贾东旭投去求救的目光，没想到贾东旭低着头，就当没听到。 可见贾东旭也想占这个便宜，但是让自己老婆去派出所看望傻柱，他又觉得有点丢脸，所以就装鸵鸟了。 秦怀茹见贾东旭没啥反应，心里有些委屈，但也只能点头答应。 第201章 上一辈的恩怨 在许大茂窗户被砸的时候，他本人正在他父母家汇报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许大茂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爸，你到底是为什么一直让我在院子里别把事情闹大？ 这次傻柱的事情，是小娥父亲打了招呼的，我现在也决定不了这事啊。 易中海他们肯定要找我们麻烦，你说实话吧，看事情严重不，才好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许父许家豪沉默了几十秒才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算很大的事，确实有点把柄，但我也知道他们的一些破事，相互忌惮而已。 我搬出院子，主要还是给你腾婚房。 而且让你和小鹅住四合院，是娄董的意思，是为了方便你们能融入到工人当中去。 就算以后有变，你和小鹅，还有以后的孩子都能和他们做切割。” 许大茂也沉默了，他可不傻，自然知道娶娄小娥的好处和风险，不过今天才知道那个看他不顺眼的岳父，竟然还给他考虑过。 他摇了摇头，暂时放下这些看起来还遥远的事情，继续追问道： “你还是说说把柄的事吧，不然我总是束手束脚，在院里总是受欺负。 还好这个月我交好安平兄弟，不然可能会更惨。” 许家豪先是肯定道：“你这点还算靠谱，知道交好你们院曹医生。 我也了解过他，这人不简单，关键才十九岁，易中海一开始不了解情况就得罪了人，现在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然后他才谈起上一辈的事：“你也知道你妈以前是娄家的下人，但你不知道我以前可是娄董培养的管家。 不然我也没机会看那么多杂书，解放后能做放映员。 培养的时候，难免暗地里替主家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 其中有两件事就被易中海知道了，那时候他在鬼子厂里做工，也接触到了这些事，所以我不怕他。 我真正忌惮的是聋老太，这人知道的东西太多，要是疯起来，很多领导都要倒霉。 所以她装聋作哑，就是表现出一个老实养老的态度，消除那些人有什么解决隐患的心思。” 许大茂听到这些上一辈的秘密，其中还涉及到战乱年代，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他也有些郁闷，于是问道：“那这其中牵扯到那么多事情，聋老太也袒护傻柱，我不是白挨了？” 许家豪骂道：“你还是没开窍，忌惮是忌惮，聋老太那些东西能随便拿出来嘛。 傻柱还不值得他们赌这么大，最多就是半威胁半认栽的态度，估计最后也是想用钱解决这事。 而且这事我们可以推给娄董事，我不信他们有胆子找娄董的麻烦。 你岳父虽然越来越低调，但是你们95号院加起来也玩不过人家，包括现在的曹医生。” 许大茂不服气道：“我不信，曹医生可是认识部级领导，而且岳父也给我夸过曹医生，还第一次表扬我结交的对呢。” 许家豪摇头道：“那是双方没有利益冲突，谁又不愿意交好一个潜力十足，还医术高明的医生呢！ 但要是挡了路，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刚进城一个月的小年轻。 就算认识些领导，底蕴也不深，坑他的方法太多了。” 许大茂若有所思，严格说来，许家豪分析的很对。 但他想不到曹安平是个挂逼，人家有掀桌子的能力。 ps：非常抱歉，最近更新拉胯，因为家里人生病，还有亲人去世，估计还要持续渣更几天。好多读者默默删书走了，感谢他们没骂我后再走，还在的书友，更要感谢你们的理解。 第202章 易忠海吃瘪 第二天，易忠海果然专门请假去找了许家豪了。 他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能够和解，但许家豪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表现的很敷衍。 易忠海只能打上聋老太的旗号，暗示威胁道： “傻柱可是要给聋老太养老送终的，柱子就这样毁了，聋老太怕是会不太理智，说不定就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家都是那么多年的老邻居了，没必要那么较真，况且大茂不是没事嘛，傻柱可以赔偿，你说个数。” 许父听后气笑了，他质问道：“你说的轻巧！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痛！ 我还是最近才知道，大茂差点就被傻柱废了，这是要让我许家绝后啊。 要不是知道曹医生能医好，我早就找傻柱的麻烦了，还用等到现在发生这事。 合着你易忠海是绝户，就觉得成为绝户还没啥大事是吧？” 易忠海被戳中痛处，也变得恼羞成怒，阴沉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也懒得再和你瞎扯，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是吧，那我就原话回复老太太了，后果你自己承担。 还有傻柱那个脾气，要是他真吃几年苦，出来后怕是要找大茂拼命，我看你就是不想过安生日子。” 许家豪看着易忠海恼羞成怒的样子，反倒是笑了出来，他好似突然想起似的说道： “差点忘了，你给我说这事没有用啊，要严办傻柱，给他个教训的可是娄董。 你不是轧钢厂的大师傅嘛，或许娄董会卖你个面子呢，你可以去找他求求情。” 易忠海一下就变得阴晴不定了，别看他在四合院里好像是说一不二的样子，其实在轧钢厂和街面上，他都是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不太愿意得罪人。 经历过黑暗战乱的年代，还在鬼子厂里做过工，自然是见过世面的，所以他自然也了解娄半城的能力。 虽说那些红色资本家现在都夹着尾巴做人了，但易忠海可不会为了傻柱去得罪这种大人物。 如果傻柱能靠谱点，还答应给他养老，他肯定会再想想办法的，但傻柱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厨子而已，最多再加上作为血包，替自己分担贾家负担的一点小作用。 易忠海冷哼一声，盯着许家豪说道：“那我就懒得管了，我会如实告诉老太太的。” 见对方不说话，他又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别以为傍上资本家就有好处，等以后有变化的时候，小心别被连累了。” 易忠海自然不是好心提醒，他只是因为吃瘪后，单纯的给许家豪添堵而已。 对方故意不早说清事情原委，分明就是耍他玩，还直接骂他绝户，他可不是啥大度的人。 他意味深长的话，也表明了，要是以后娄家真倒霉了，他不介意添把火，把许家也给烧进去。 易忠海无论怎么说，对方就是不表态，完全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只能冷哼一声离开了。 他回到95号四合院，没有添油加醋，将事情清楚的和聋老太阐述一遍，还无奈的劝道： “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傻柱表现好点，也就两年的事情。 到时候他的工作很可能都丢了，出来之后更需要我们的帮衬，那不是更好掌控嘛。” 聋老太一言不发，挥了挥手打发易忠海离开。 易忠海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深知聋老太是个自私的人，傻柱的价值还不值得花费太大的代价。 而且傻柱吃点亏并不见的就是坏事，说不定以后就老老实实受摆布了呢。 但是聋老太表现出的态度有些奇怪，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第203章 意外发现 对于四合院里的那些牵扯和恩怨，曹安平不知道也没再理会。 因为他最近开始忙碌起来了。 之前他男科圣手的名声还是只在中上层传播，连易中海这种高级技工，都只模棱两可的知道点情况。 然而这本就不是啥保密信息，所以逐渐也就彻底传开了。 而且消息越传越离谱，有些人甚至调侃说现在的医务科就是男人的加油站。 所以厂里很多中老年的工人，总是趁着上班时间偷偷跑来找曹安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特务接头一样，搞得曹安平哭笑不得。 甚至还发生过很搞笑的一幕，同一车间的两个工人，悄悄的来找曹安平，恰好遇到。 那社死的场面，曹安平当时都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实在憋不住。 曹安平最开始还给来的人开了副药，但是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就不好再这么干了。 毕竟严格说来，又不是不能用，也就体验感差点，算在工人免费看病的范畴里，有点牵强了。 关键轧钢厂可没有这么多治疗肾亏的药，所以曹安平之后就只开单，药就说厂里没有了。 工人自己拿着药方去买，肯定也是报销不了的，毕竟一半药材都是补药。 相信很多工人，不舍得花这个冤枉钱，所以开了单子也没用，估计要不了多久，这样的情况就会渐渐淡化。 医院里的几个实习生，看到最近曹安平的诊所不停的进进出出，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轧钢厂医务科本来就是用来应急的，就那么大小猫几只，他们也想有病人来看病，多多锻炼，积累经验啊。 真还就经不住念叨，刚刚几个实习生还抱怨太闲了，厂里喇叭就传来了警报声。 他们目光纷纷一凝，知道是厂里出了事故，于是赶紧收拾急救包，等待厂里的通知。 曹安平听到这警报声的频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医务科守则上写清楚的事故警报。 万人大厂，其实事故率还挺高的，只是曹安平恰好还没遇到过，所以反应慢了一些。 他走出诊室，正好看到走出来的林主任，对方一脸严肃，估计事情有些严重。 果不其然，广播里通知也同时到来：“五号车间事故，请医务科人员尽快赶到！” 正当曹安平和林主任拿好东西就要往外跑的时候，一道身影提着箱子，飞快的从最里面的那个诊室冲出来。 这时，曹安平才想起医院里还有这位因为丧妻，而自闭的宋医生。 曹安平总是来的晚，走得早，宋医生又自闭，所以他除了第一天找宋医生领东西，竟然没碰上过，下意识的都忽略了此人。 当宋医生冲出来，与曹安平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曹安平心中狂跳，因为他找到了一个答案！ 从聋老太隐藏的那个坛子里找到的那张照片，竟然渐渐的和宋医生产生了融合。 难怪曹安平当时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实在是宋医生太自闭了，就没怎么出过诊室，关键是来的早，走的晚。 不过来不及曹安平多想，林主任就拉上他往外跑，去追宋医生了，包括几个实习生也跟在后面。 不知道事故的情况，只能全员上阵了。 曹安平看着前面的背影，眼中复杂，没想到这个宋医生竟然会和聋老太有关联。 他顿时觉得很好奇，决定暗地里调查一下对方，说不定这是一条隐藏的大鱼。 第204章 奇怪的宋医生 等医务科几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五车间，已经围了一圈工人。 车间主任焦急的等在人群外，看到跑在前面的宋医生，他急忙喊道： “医生快来，血快压不住了。 都快让开，别围着了，让开！” 围着的工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正好曹安平和林主任也赶到了。 受伤的有两个人，不知道是机器故障还是人为失误，一人大腿处齐根而断，一人一条手臂被卷成了麻花。 两人的伤处都分别被两个工人死死压住，防止失血过多，但依然有鲜血浸出。 场面也是相当血腥，地上一大滩血，机器上还有碎肉。 两名工人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痛的麻木了，呆愣愣的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虽然这个年代的工人福利待遇好，但很多工种也是高危职业啊，真的是拿命在建设祖国。 宋医生直接跑向断腿的工人，拿出扎带，将大腿扎紧，开始清创，做初步处理。 而另一个伤员，林主任自然接手了过去，他也不知道曹安平现在精通外科了。 当然，曹安平表现的也一点都不像个精通外科手术的医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景呢，因此他愣了十多秒，才适应过来。 曹安平也没有自告奋勇上前，因为两名工人的手和腿都不完整了，完全接不回去，他出手也于事无补。 所以曹安平在旁边给他俩打下手，至于几个实习生，看到是两个重伤员，自然不敢上去添乱。 曹安平一边帮忙，一边观察宋医生，这人平时这么低调，厂里出了事，却跑的最快。 要不是知道这人和聋老太有关系，曹安平一定很佩服宋医生。 只是现在嘛，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宋医生是隐藏的深，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曹安平又没发现对方有任何异常行为，伤口处理的又快又准，比林主任都快多了。 当宋医生处理好创口，准备绑上纱布的时候，被曹安平制止了，他说道： “这点浸血交给我处理吧，纱布包上，要是凝血了，去医院拆的时候，又要痛一次。” 医务科大小猫两三只，就只能初步应急处理，后续住院治疗，肯定是要去轧钢厂旁边的大医院治疗的。 宋医生疑惑的看向曹安平，似是问：“不这样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你小子可别捣乱。” 曹安平也没有解释，从包里抽出几根银针，就迅速的扎了上去。 宋医生看的眼皮一跳，心想这都不消毒的吗？ 曹安平自然不会乱来，他的银针都是消毒后放在空间里存着的。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几针扎下去后，血也不再往外浸了。 宋医生诧异的看了一眼曹安平，没想到这个年轻医生手法这么娴熟，而且效果立竿见影。 曹安平没管对方的探究，他又用同样的针法封了另一位工人的穴位。 正好此时李怀德赶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后勤的，一人拿着副担架。 又招呼了两名工人，和后勤的人一起将伤患抬着，送到大医院去住院治疗。 因为两人身上还扎着曹安平的银针，所以他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医院，外科手术的医生，看了曹安平的银针手法和效果，也暗暗称奇，甚至有医生当场向他请教起来。 曹安平耽误了些时间，临近中午才回到轧钢厂医院。 他并没有回自己诊室，而是朝着宋医生的诊室走去。 不过半道上又停下来，曹安平用空间仔细感受着宋医生诊室里的各种物品轮廓，期望找到对方的一些秘密。 但令他失望的是，宋医生的诊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如果不是曹安平先入为主，宋医生的形象绝对非常正面。 第205章 刘媒婆 四合院最近两天的话题都集中在傻柱身上。 大家都在等着傻柱判决的最后通知，也在看着何时聋老太会出手。 毕竟老太太都向许大茂夸了海口，不可能毫无作为。 大家都是老邻居了，自然了解聋老太的行事风格，爱装聋作哑倚老卖老，生气的时候拐杖打人或者直接砸玻璃。 但却很少吹牛，属于是人狠话不多的那种。 众人都还是有点忌惮这个老太太的，私下里也有些传言，都说别惹这老太太，但理由却模棱两可。 反正就算是普通老太太，也不愿意招惹，所以没人探究，平时躲着点就是了。 傻柱迟迟没定论，大家吃瓜的热情都快消退了，但是新的话题又来了。 因为今天大家突然发现，阎老抠家大儿子竟然找到工作了，还是在轧钢厂的后厨。 大家都心知肚明，阎老抠就没这个本事，连在学校找个打扫的临时工，他都没这个面子，何况轧钢厂。 他们纷纷都猜测是找谁帮忙了，心里打着小算盘，第一怀疑的对象就是曹安平。 还有人跑去旁敲侧击的询问阎埠贵，但都被其糊弄过去了。 阎埠贵可是记得清楚，阎解成转述了曹安平的意思，让他家低调点，就算是显而易见的事，也别承认。 还指着别人帮忙转正呢，阎家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得罪曹安平了，甚至熄了占对方便宜的心思，怕因小失大。 院里还有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子，一个个都羡慕的不行。 他们可不是因为勤快才想工作的，而是因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有工作才有选择对象的权利，家庭地位也会完全不一样。 这不阎解成刚刚工作，就请了媒婆上门，打算趁着年景不好，能花更少代价找个媳妇。 缺口粮的家庭，有些是急迫的想把闺女嫁出去，这样不仅能收点彩礼，还能节省出一个人的口粮。 请的媒婆是这片最出名的刘媒婆，恰好阎埠贵是他宝贝孙子的老师，不然人家才不愿意接这单。 一来阎老抠的家里情况，附近人都知道，帮他家说亲怕是捞不到什么好处。 再者刘媒婆被傻柱给恶心到了，根本就不愿意来这个院子。 她之前帮傻柱介绍过对象，但对方却这看不上那看不上的，提的要求那简直就是在许愿。 自己啥样没点数吗？不知道年纪都以为四十了，还嫌姑娘这个像猪八戒他二姨，那个像白骨精没胸没屁股的。 真以为一个厨子就随便在四九城挑吗？ 那些家里条件好，长得又好的，人家又不缺那口吃的，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你一个普通厨子。 刘媒婆进了阎家，看着面前的一杯白水，皱了皱眉，心想还真和传言一样，一杯茶都舍不得。 不过她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礼貌的问道：“阎老师，说说你们家的要求吧，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阎解成赶紧接口道：“要长得好看的。” 阎埠贵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才说道：“首先，要城里户口的。” 他可不想学贾家找个农村媳妇，虽然任劳任怨，但是没有定量，孩子也是农村户口，买高价粮吃实在是太亏了。 刘媒婆点点头，这还算正常，城里人大多也只找城里人，除非老大难，谁愿意去村里找对象。 阎埠贵继续道：“还要有工作的。” 刘媒婆又皱了皱眉，这年轻女孩就有工作的，可都是稀缺资源，而且大多数都是有文化，毕业之后分配的。 毕竟大多数的铁饭碗都是传男丁的。 她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吗？” 阎埠贵赶紧补充道：“当然是要孝顺的，脾气好的，长相看的过去就行。” 刘媒婆想了想回道：“这样的单身女青年可是很少的，说说你家的优势吧，还有彩礼的问题，我找到合适的，也好给人家大概说一下情况，才能安排见面啊。” 阎埠贵不带犹豫的说道：“我家书香门第，家教甚严，孩子长相也板正，现在又找到工作了，以后还可以学厨，可以说前途无量。 至于彩礼的话……中院贾家娶媳妇是五块，我家翻倍，出十块。” 刘媒婆差点就黑脸了，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要是找个农村的，或者没工作的普通女子，这些虚的说不定还能唬住人。 但阎家的要求那么高，当别人是傻子吗？完全就是想空手套白狼，还想套个有工作的牛马。 不过她奇葩要求见得多了，自然是不会急于反驳。 至少不像傻柱，长相要照着邻居家嫂子找，还要有工作，说是不能比别人差，这不扯淡嘛。 刘媒婆打量了一下房间，平静问道：“小两口结婚后，打算怎么住啊？” 阎埠贵顿了一下才回道：“呃...先一起住吧，不过放心，解成要不了多久就能转正了，到时候就可以分房出去住了。” 刘媒婆好奇道：“为啥这么肯定啊，据我所知，工厂临时工转正可是非常难的。” 阎埠贵压低声音道：“当然是有关系了，不然我家解成现在能找到工作吗？” 刘媒婆有些狐疑，不过也勉强信了，毕竟都快过年了，没点关系，这个时候还真不好安排工作。 她点点头说道：“行！我都记下了，我会在合适的女青年里选优秀的和你家解成相亲。 对了，还有我的辛苦费也要先说清楚。 在这一片，我的名声有目共睹，规矩也明码标价，先给两块钱，如果相亲成功了，再补六块钱，一共八块。 要是不成功，两块也不退，算辛苦跑腿费，会再给你家选合适的继续相亲，但一共只给挑五次。” 阎埠贵暗暗咋舌，腹诽对方心黑，竟然想要八块钱，而且不成功也要收钱，那就太亏了。 他很想讨价还价，但阎解成深怕他爸坏事，不停的咳嗽打断了两人对话，再抢先答应道： “这些都没有问题，还请婶子多上心了。” 阎埠贵狠狠的瞪了阎解成几眼，嘴巴还无声的动了动。 阎解成知道自家老爸的意思，看来是又把这钱记自己账上了。 他也很无奈，只能点头同意，这一次工资还没领，欠的钱反而越来越多了。 阎埠贵掏出两块钱递给刘媒婆，心里颇为不舍。 刘媒婆接过钱，心情算是稍微好点了，她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事有眉目了，我会通知你们的。” 阎埠贵收敛心神，笑着回道：“那就麻烦了，你慢走，我送送你。” 到了四合院门口，正好碰到曹安平回来，正推着自行车上台阶呢。 双方打了个招呼，就擦身而过，刘媒婆见了曹安平眼前一亮，她问道： “阎老师，这年轻人什么时候来你们院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阎埠贵很不想说，在媒婆面前介绍曹安平，那不是把自家儿子比的一无是处嘛。 但他也不敢说曹安平坏话，只能含糊道：“那是刚搬进来不久的曹医生，人家年纪好没到呢，你就别打主意了。 不然街道办的王主任早就给他介绍对象了。” 刘媒婆却上了心，但也只能先记下曹安平这个资源。 还是要多了解些情况，才能说媒，这也是她口碑好的原因。 不像有些媒人，完全就靠一张嘴瞎吹，反正是为了挣礼钱，合不合适，幸不幸福人家也管不着。 第206章 聋老太再回老宅 不知为何，聋老太还是决定要花代价把傻柱捞出来。 但是事情又比较严重，还牵涉到娄半城，想光凭借她一张老脸，肯定没人搭理她。 所以短时间内，聋老太再次决定回老宅一趟。 对于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来说，最好是别经常去，但这次聋老太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只能用到早就准备好的后手。 于是，瞅着院里人不多的时候，她慢悠悠的出了95号四合院。 上次朱大强两兄弟白忙活一场，反倒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因为三个调查目标，明显有两个都存在大破绽。 只要够耐心，相信就一定有收获，这不，那老聋子竟然又出门了。 朱小强看到聋老太出门是往厕所相反的方向离去，眼睛一亮，赶紧往一个小巷子跑去。 “那老聋子又出门了，和上次一样，往供销社方向去了。” 朱大强瞬间站起，来了精神，他说道：“这次我亲自去，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能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大哥，我也要去，人多有保障嘛。” 朱大强想了想才点头回道：“行吧，不过我们俩分开走，你坠远点，我稍微跟紧点。” 和上次一样的路线，聋老太先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还去一家成衣铺里看了看，才往老宅子方向走去。 朱大强矮小的身材和敏捷的身手，就算聋老太比上次更警觉，途中停下来观察了几次 ，但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绕了几次路，聋老太才重新回到老宅，她左右看了看，不带犹豫的进入荒宅。 只是刚进去，聋老太就变了脸色，虽然脚印已经被小雪覆盖掉了。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期间有人进来过，因为她暗中做过的一些标记被移动过。 聋老太很是着急，可能是太重视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有些失去了分寸。 她没有再仔细检查，赶紧朝着藏东西的那半间房而去，心里还不停的祈祷。 聋老太熟练的使用机关，顶起了那一块地砖。 只是没发现，一面长草的围墙边，一个小身影瞪着不可思议的小眼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聋老太迫不及待的打开那口坛子，但结果却差点让她晕倒。 坛子已经变成了空坛子，一根毛都没剩下，她顿时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 聋老太强迫着自己冷静，思考着这是巧合，还是有人盯上她了。 想到这些东西流出去，自己怕是要背锅，而且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最重要的是那张照片，那可是她唯一的念想，现在也不见了。 聋老太眼神发狠，暗自嘀咕道：“不行！必须得找回来。” 她将机关复原，慢悠悠的离开了这座宅子。 只是没走多远，她又绕了回来。 另一边，当聋老太离去后，朱大强就招呼弟弟躲着放风，他自己则去机关所在的那半间房。 他摸索了一下，就将机关打开了，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坛子打开，但是却空空如也。 朱大强纳闷了，他明明看到聋老太没有带走东西，怎么就变空坛子了？ 难道聋老太没事做，紧张兮兮的跑那么远，就看一个空坛子？还是说这坛子有什么不凡，是什么古董？ 他不客气的将泥土清理干净，然后把坛子抱了出来。 仔细观察后发现，这坛子表面，还真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孔雀，再加上地下埋过，真有那么点岁月的气息。 朱大强将机关复原后，抱上坛子往院外走去，放哨的朱小强惊喜的凑上来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别废话，先回去再说，我也拿不准。” 两人迅速的离开，抱着坛子，钻进了一个小巷，消失不见。 一个阴影角落的聋老太，面色阴沉，两个毛贼竟然把坛子都给他抱走了，她下定决心，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人。 但同时她心中又产生疑惑：“坛子里的东西怕不是这两人拿走的？ 不然为什么还留个坛子，单独回来再跑一趟。” 第207章 麻子 聋老太记住两人非常明显的特征，阴沉着脸往95号四合院回去。 她不会放过两人，但也只能先忍下来，再找别人出力，不可能她亲自抡着拐杖去找人拼命。 聋老太反而祈祷坛子里不见的东西就是那两人拿走的，不然怕是很难找回来了，毕竟连个目标都没有。 她最担心的就是牵涉其中的某个大人物得到东西，没了顾忌，可能会随手就报复她。 亦或者是那些信暴露出去，这口黑锅盖在自己头上，那要对付她的人就更多了。 聋老太心思电转，越想越怕，停下了脚步，摸了摸衣服内衬里的一封信。 这封信是上次去老宅拿走的那封，本来是准备用这封信的情报，找人对付曹安平的。 她对曹安平得怨恨可是一直没消，就等着风头过去，悄摸摸背后致命一击。 但是现在，只能先用这个情报，对付那两个可恶的毛贼，找回丢失的东西。 至于一个情报办多件事，或者想吃对方一辈子，那就是找死了，懂分寸才能夹缝中求生存。 聋老太下定决心，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当她来到帽儿胡同的一个院子门口，发现还有两个街溜子一样的青年在守门。 对方也发现了聋老太在打量他们，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男子没好气骂道： “老太婆看什么看，走远点，别在这里碍事。” 聋老太用力的敲了敲拐杖，一副轻蔑的语气回道： “麻子怎么都收了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手下，真是小家子气。 还真以为有人看门子，就能装高门大户了？ 真是东施效颦，快带我去见麻子，耽误了事，看麻子怎么收拾你们。” 尖嘴猴腮男子闻言，气呼呼的袖子一卷，就要吓唬人，当街打人，他们还真不敢，这可是四九城，一不小心就被抓去开石头去了。 见吓唬不了人，另一位男子拦住了他，开口问道：“老人家你贵姓，我去问问麻爷。” 聋老太鄙夷道：“问个屁，快带我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再不去我可走了啊。” 两人一阵尴尬，只能把聋老太带进院子，他们还真怕误事。 院子不大，但每个房间都传出了故意压低的吆喝声，很明显里面在赌钱。 聋老太被带到了正堂的门口，看到一个麻子脸正在惬意的喝着茶。 她不等带她进来的青年通报，直接走了进去，并先声夺人的说道： “麻子，你现在胆子挺大啊，敢在帽儿胡同设赌局，现在可是新时代了，你不怕被拉去打靶啊。” 带路的青年，赶紧跟上，解释道：“麻爷，这老太婆说有要紧事找您，还威胁人，我才带她进来的，没想到这人不守规矩。” 麻子施施然放下茶杯，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才笑着道：“哟，什么风把三姑奶奶吹来了啊？” 聋老太懒得说话，走到茶桌边坐下，直接摸出了那封信，将其扔给麻子。 麻子一脸好奇的打开信封，只是才看了一半，波澜不惊的脸上就浮现出惊恐之意。 他余光打量了一下聋老太，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只是看到最后的签名和印章，只能先按下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聋老太大概也了解对方的心情，开门见山道： “我以前的身份，你也了解一些，这种信还有很多，我要是出事了，很多大人物也要倒霉，到时候他们知道源头是你，就别想在四九城立足了。” 麻子顿了顿，才平静的说道：“那就说说什么事吧，不过太危险的事和敌党的事就别说了，我还不想死。” 聋老太笑道：“你放心，就一点小事，我也不会经常来麻烦你，这些东西我也不敢随便拿来用，不然要挑起某些人的神经。” 见对方点头，聋老太继续说道：“帮我找两个人，他们一个高大强壮，一个矮的像侏儒，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他们偷了我几封信和一些黄金，帮我找回来。” 麻子想了想回道：“那不就是大小强两兄弟嘛。 丢的信不会和这封是一样的吧？ 还有黄金，你就不怕我找到后私吞了？” 聋老太讥笑道：“这种信我又不是全丢了，不然你手里的是什么。 你要是想要的话，我还可以多送你几封，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的稳了。 我一个安分的老太婆，平时都不出门，别人自然不会冒险刺激我拼命。 但是到了你手上，别人可不会放心，怕是天天盯着你，甚至弄死你。” 麻子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他又不傻，有些东西是不能粘上的。 以他的身份，拿到那些东西，确实有点催命符的味道，因为别人肯定不会放心他。 麻子点头答应道：“行！那两人我认识，会尽快办好的，不过拿回的黄金我要一半。” 要不是还捏着手里的信封，他也不会只要一半了。 聋老太不在意道：“随你吧，你可上点心，不然传出去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清算的时候，都要倒霉。” 她拄着拐杖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开口道：“我看你这赌场弄得不错，95号院有个叫贾东旭的，没啥自制力，可以让他来玩玩。” 等麻子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易忠海已经越来越不重视傻柱，心思都放在了徒弟身上，所以她决定顺手帮一帮傻柱。 至于曹安平，聋老太倒是最想收拾，但她知道这封信办不了那么多事，麻子可不是傻子。 以曹安平的身份，要收拾他可要冒风险，原本是打算这封信，再加上一些承诺，才有一半的把握让麻子答应。 现在嘛，还是先以找回丢失的信最重要，不然好日子就到头了，哪轮得到报复曹安平。 第208章 背锅 等聋老太离去，麻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任何人被威胁了也不会有好脸色，何况是他这种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 也就现在是新世界了，他们这种人就算有点关系，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然聋老太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他想了想，觉得事情并不难，只能先忍下来了，于是叫来了心腹小弟问道： “虎子，大小强两兄弟最近在干什么？” 叫虎子的小弟听到大小强兄弟就来气，生气的回道： “这两人最近像失踪了一样，都没回来过，不久前还找我们接过活呢。 也不知道完成的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没有回来交介绍费。 麻爷，这两兄弟仗着手上有点功夫，总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连道上的规矩都不讲，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麻子听后若有所思，看来朱大强两兄弟还真很有可能拿了那老聋子的东西，不然不会躲起来了，看来是收获不菲啊。 他吩咐道：“教训的事以后再说，你多派点人出去找找。 就说我有事情找他们，记得态度不要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免得他们心虚打草惊蛇。” 等到了晚上，虎子还真把大小强两兄弟找回来了。 当然是礼貌请回来的，这两兄弟可是混不吝的主，街面上混的人，都会给兄弟俩一点面子。 大小强两兄弟正在找懂行的师傅研究那个坛子呢，就被虎子找上了。 他们本来就因为坛子不是古董的事心烦，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找上门来了。 两兄弟现在这么倒霉，除了易忠海坑人之外，做中间人的麻爷有很大的责任，这情报收集全特么错的，这不坑人嘛。 既然找上门来了，他们正好去要个说法，于是就跟着虎子回去了。 朱大强见到麻爷率先开口道：“麻爷，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介绍的那个活，让我们惹上了大麻烦，现在我们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本想斥责两人的麻爷闻言，顿时一惊，他还算了解朱大强两兄弟，知道他们办事从不找借口。 如果办不到应该会大方承认，再联想到聋老太的事，看来这里面水有点深啊。 麻爷甚至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不过想到聋老太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于是只能说道： “介绍活的事之后再说，请你们来，是有点正事向你们打听一下。 你们最近是不是拿了一位老太太的东西？” 朱小强瞪着眼睛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啊？你们不会是在监视我们吧？” 哥哥朱大强也是面色不善的看着麻爷，监视接任务的人，那可就犯忌讳了。 麻爷摆摆手解释道：“你想多了，是你们自己暴露的，人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说是要收拾你，不差钱的事。 你们拿了什么东西，最好还回去，这里面水有点深，要是闹大了，你们也很难在四九城立足了。” 朱大强仔细思考了一下，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低估了聋老太，没有做防备，应该是让对方杀了个回马枪。 他解释道：“我们确实拿走了一个坛子，但里面空空如也。 我还以为管坛子就是文物呢，结果检查说是民国的，完全就是一文不值。” 麻爷有点不信，试探道：“那坛子里面可是有金条的，你们真没找到？” 两兄弟听后，顿时捶胸顿足，要是第一次就跟踪顺利，或许坛子里的东西就是他们家的了。 麻爷见两兄弟好像不是演的，顿时信了大半。 第209章 研究素材没了 自从曹安平以库房没药为由，只开方不抓药后，来厂医院找他的工人就越来越少了。 毕竟普通工人是真舍不得钱买壮阳的药物，反正能用就行，多那么几分钟的事，不是浪费体力嘛。 所以曹安平又能闲下来偶尔摸摸鱼了。 “咚咚~” 正看着新抽到的故事书起劲呢，门又被敲响，进来的人竟然是黄老中医。 黄老的左手吊着根纱布，神情郁郁的走进了诊室。 曹安平露出个古怪的眼神，猜测这老头是不是自己研究，把手给搞废了。 于是试探的问道：“黄老你手这是？” 黄老无奈的回道：“我不是在帮助你们院的何雨柱同志治疗嘛，前几天都到关键时刻了，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不来了。 我还以为是你给治好了，跑去南锣鼓巷一问，才知道那小子又被抓了。 看来他被你收拾的不冤，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都接连进去两次了。 由于缺少研究对象，于是只能在自己身上实验那些想法，结果就成这样了。 曹医生快帮我看看，我这手还有希望吗？”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黄老还真有点医学狂人的劲儿，反正他做不出来这种荒唐的事。 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整只左手软趴趴的，气血紊乱，神经麻痹，肌肉无力。 曹安平安安咂舌，这是下了多少针啊，搞成了一团乱麻。 不过还好实验的是手臂，副作用不大，梳理一番就可以恢复九成，剩下的一成养半个月也能好。 曹安平拿出银针，笑着回道：“还有的救，黄老你胆子是真大啊，就不怕真废了？” 黄老不在意的回道：“反正也这么大把年纪了，能活几年还真不知道呢，废只手有什么关系。” 见曹安平笑了笑，就要给他扎针治疗，黄老赶紧缩回了手问道： “封穴解了，能不能再给我弄上啊，现在研究的不上不下的，实在是让人很难受啊。” 曹安平很理解这种状态，就像学车一样，学到半会不会的时候，瘾特别大。 但他还是摇摇头道：“至少半个月后再说吧，你这只手已经有损伤了，不能继续封穴。” 黄老试探道：“我实在等不了，要不接着在右手上来一次？” 曹安平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老头执着的研究精神，确实让他挺佩服的。 黄老笑出了一脸褶子，像是个得到玩具的孩子。 曹安平给他解穴，治疗左手的时候，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明目张胆的偷师。 不过能看懂的很少，倒是解开傻柱那个简单的封穴组合，似乎有点心得了。 这让黄老很想马上就在傻柱的手上试试。 不过想到那小子现在还关着，就叹气道：“曹医生你知道何雨柱要关多久吗？” 见曹安平摇头，黄老又自顾自的说道：“要不我找点关系，先把他放出来，给他治好了，再把他抓进去？” 曹安平停下了手中动作，惊讶的看着黄老，这老头是魔怔了吗？ 他不禁怀疑傻柱难道真有主角气运，莫名其妙的有人想把他捞出来？ 还好黄老感受到了曹安平的眼神，顿时尴尬的找补道： “我就随便说说，怎么能因为我的私事，坏了国家的法度。” 曹安平也不拆穿，专心的给黄老消除了左手的负面效果，又在右手上封了个稍微简单点的组合。 黄老得愿所偿，开开心心的走了。 第210章 助攻 曹安平下班回家。 刚进四合院，就听到邻居议论着傻柱竟然被放回来了。 曹安平顿时傻眼，心想：‘难道真是黄老为了研究针灸术，找关系把傻柱放出来了？ 这傻柱还真不愧是四合院主角，莫不是身上还真有点气运在？’ 不过听到更多的细节后，曹安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他听到傻柱是被聋老太领回来的，那应该就和黄老无关了。 四合院众人，都见识了聋老太的手段，说要把傻柱弄出来，就不声不响的办到了。 聋老太这次不仅仅是救了傻柱，也展示了自己的能量，让她最近在四合院的尴尬地位，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无人敢惹的地步。 不过曹安平却非常的疑惑，聋老太剩下的家底都被曹安平掏空了，那些能发挥作用的把柄也不见了，她是怎么从娄半城的手下把人保出来的？ 难道这老太婆，还有其他的底牌？ 不过曹安平也没有太在意傻柱逃过一劫，就算被放出来了，厂里还等着他扫厕所呢。 等曹安平到了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傻柱有些自鸣得意的在那里吹嘘自己的经历。 别人都以被关进派出所而感到丢人，他却把能全须全尾的出来看作是自己的本事。 主要是傻柱听说他要被判劳改的消息传回四合院后，好些人兴高采烈的，于是故意显摆气一气那些人。 当他看到曹安平推着自行车路过的时候，还故意朝着曹安平做了个挑衅的眼神，因为他觉得曹安平肯定就是看他笑话的其中一员了。 曹安平只当这是个二傻子，懒得搭理。 但是许大茂就郁闷了，这次可是他岳父娄半城都出手了，没想到傻柱还能出来当着他的面得瑟，可把他气的够呛。 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爸担心的情况，这老聋子还真不简单，看来这次自己又白挨了。 许大茂听到中院传来傻柱肆无忌惮的笑声，觉得分外刺耳。 还好他看到了曹安平回来，总算有个人能诉诉苦，不然实在憋得慌。 跟着曹安平进屋，许大茂郁闷道：“安平兄弟，我委屈啊，你主意多，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我实在见不惯傻柱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曹安平随口问道：“知道傻柱怎么出来的吗？” 许大茂叹了口气才回道：“不知道聋老太怎么办到的，她竟然找到了轧钢厂杨书记说和。 我岳父竟然爽快的就答应了，一点都没有在乎我的感受，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交易。” 曹安平皱起眉头，他拿到的那几封信中，就有轧钢厂杨书记的把柄。 聋老太难道无视掉丢失的东西，跑去空口无凭的威胁杨书记了？ 她这可是在玩火啊！这些东西要是一直不用，没谁会冒着风险收拾一个看起来无牵无挂聋老太婆。 但是她主动使用了，肯定会刺激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为了傻柱，她竟然给自己埋下那么大个雷，难道这后面还有什么隐情？ 曹安平没想通，所以他决定把问题简单化，直接投石问路，将聋老太的这个雷提前引爆了。 他将装有杨书记把柄的那个信封，用空间的能力放在了许大茂家的桌上。 然后随意的安慰了对方几句，就把许大茂赶回去了。 既然这么愤怒，那应该不会辜负了这份好意吧？ 许大茂回屋后，看到桌上的信封，疑惑的打开看了看。 这一看，那是既惊喜又害怕，感觉幕后有双无形的大手掌控着一切，而自己有种棋子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看向曹安平的屋子，不过马上就摇了摇头。 许大茂刚刚出门，笃定当时桌上都还没有这封信，而曹安平才刚刚回来，那就不可能是对方了。 而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是院外的人，那肯定就是四合院的人了。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感叹这四合院水很深啊，简直就是藏龙卧虎！ 第211章 波折(修改) 许大茂拿着那份情报，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愤怒杨书记多管闲事，很想去举报对方，但这封信出现的又很蹊跷，怕被人当枪使，惹上麻烦。 而且杨书记的层次有点高，许大茂非常害怕被报复。 这个年代工人地位高，甚至有些刺头一点都不把领导放在眼里，还说什么领导不能随便开除人。 但那是对人家领导影响不大罢了，真要是挡路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分分钟收拾你。 第二天天亮，许大茂依然拿不定主意，只能带上那封信去找他爹想办法。 当许家豪反复看了信中的内容后，也面色严肃，心中感叹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这里面可不仅仅只是杨书记的事情，还涉及到一个群体，去举报可不见得有什么功劳，说不定还捅了马蜂窝。 事关四九城和平解放，甚至还牵涉到25万敌党守军接受改编的事情，可见这里面水有多深。 他很想将这封信毁了，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阅历更丰富的许家豪明白，工人可以和领导拍桌子，可以指着领导鼻子骂，但要是牵扯到政治上的事，基本上就是炮灰了。 许家豪严肃的问道：“大茂，你知道这封信谁给你的吗？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拿到了这个吗？” 许大茂无奈的回道：“我是真不知道啊，就那么几分钟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我屋里了。 而且我也想不通，我们院里谁有这个本事和动机做这事。” 许父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既然你排除了是曹安平的可能，那这东西最有可能就是聋老太才有了。 她能找到杨书记出面，说不定就是靠的这份情报。 但她没理由将这东西给你啊，要是举报上去，她聋老太不是第一个背锅吗？” 许大茂听后眼前一亮，高兴道：“她背锅不是正好嘛，谁叫她多管闲事，正好让他们狗咬狗，我们要不悄悄的去举报吧！” 许父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我们掺和不起，风险太高了。 还是将东西给你岳父吧，正好这次他丢了点面儿，这份情报说不定对他有点用处。” 许大茂见他爸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又拿上那封信，去了娄家。 娄家以前是有面积宽阔的公馆，不过太过招摇，已经捐赠出去了。 他们现在住的是临近友谊商店的一栋二层小别墅里面，附近有涉外单位，所以相对很安静，安全性也更高。 许大茂忐忑的来到门口敲响了房门，他每次来的时候都颇不自在，一种叫阶层的差距非常明显。 明明知道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代，人人都以工人的身份自豪，但是单独面对有权势的人时，还是下意识的自觉低人一等。 娄母亲自开门，家里的下人早在解放的时候就解散了。 当她看到是许大茂后，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实在是许大茂掉粪坑的事，让她下意识的有点嫌弃。 不过娄母是大家闺秀出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问道： “大茂来了啊，快进来，你今天没上班吗？是有事情来找晓娥是吧？” 许大茂拘谨回道：“我有点紧急的事找爸商量一下。” 娄母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反常，许大茂一直都有点怕晓娥她爸，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竟然主动来汇报事情？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越是高门大户的女人，越是明白规矩的重要，于是将许大茂带去了楼上书房。 娄半城是个精瘦且很有气势的小老头，以他的养气功夫，看见许大茂，倒是没有在乎许大茂掉茅坑的事。 不过对许大茂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平淡的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上班时间专程跑一趟？” 许大茂也不敢多解释，很干脆的将那封信递给岳父。 娄半城狐疑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顿时面色变得严肃。 同样的，他也仔细询问了信件的来历，许大茂都老实的交代了，包括他和他爸的那些猜测。 娄半城不置可否，将信件默默收了起来，赶人道：“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晓娥吧，这事我会处理，你就当不知道这事。 你安安心心的工作，做一个纯粹的工人，不要牵涉进这些事情里面。” 许大茂连连点头，一脸的恭敬，不过心里却不以为意，他可是还想弄个小领导做做呢，曹安平才十九岁都是干部岗了，他许大茂也不差吧。 他还很想问问接下来怎么处理，好奇岳父会不会出手，继续收拾傻柱和聋老太，不过终究是不敢问出口，只能悻悻的轻手轻脚出了书房。 正上班摸鱼的曹安平也没有想到，本来就是丢出去让聋老太背锅的一步闲棋。 没想到许大茂那么愤怒的情况下，还胆子那么小，最后让东西落在了娄半城的手里。 许大茂敲响了娄晓娥的闺房，不过当娄晓娥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到许大茂后，有些抗拒的说道： “大茂啊，你怎么来了，你...你还是先别进我房间吧，我过不了心里那关。” 许大茂欲哭无泪，只能告饶道：“晓娥，我可是去澡堂子搓好几次了，皮都搓掉一层了。 你可要适应啊，不然以后怎么带孩子啊，小孩子那可是一天拉几次。”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能一样嘛，我自己的孩子，拉的那都是香的。” 不过她还是没有再嫌弃许大茂，把他让进了房间，继续追问道： “对了，你治病还要多久啊？虽说这里住着舒服点，但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不然呆久了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流言碎语呢。” 许大茂嘿嘿笑道：“快了，只要剩下半个月了，晓娥你是等不及了吗？” 娄晓娥脸颊有些红，骂道：“别嘴贫，说好半个月就半个月啊，要是你再惹事，推迟了时间，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狡辩道：“哪里是我惹事啊，分明就是傻柱找我不痛快。” 提到傻柱，娄晓娥有些不开心，没想到让那傻子逃过一劫，她叹气道：“我爸给我解释了，杨书记的面子他必须卖，不然在轧钢厂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许大茂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别生气了，说不定这事还有转折呢。” 娄晓娥追问为何，许大茂却故作神秘不说，两人开始打情骂俏。 不过房间里气氛渐渐火热起来，许大茂感受到身体的反应，赶紧开门逃走了，他可不敢再次半途而废。 第212章 手术(修改) 曹安平今天被带到了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疗养院。 因为将平安急救法无偿分享给世卫组织交流团的原因，卫生部获赠了两台顶尖的医疗器械。 而这两台机器，一台用于研究，而另一台就放在某疗养院。 李怀德的岳父宋副部长，是勉强够得上这个疗养院级别的，所以他一听说机器到了，就立马向组织打了申请。 因此宋副部长成了这次受捐医疗器械的首批受益人。 因为曹安平能保证手术的安全性，加上他的背景资料，包括医疗器械都是因他才得到的。 所以他的陪同手术申请，也非常顺利的通过了。 曹安平跟随宋部长和顾医生的团队，一起来到疗养院。 这所疗养院修建在四九城郊区，旁边还有一个正规营驻扎。 一行人受到了非常严格的检查，还签署了保密条例，才被放进去。 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据说这个疗养院住着很多抗战将领，甚至还有一位元帅。 有高级领导人生病，也会在这里疗养，安保级别自然很高。 一行人被警卫带到一栋红砖房门口，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门口迎接。 等进去后才发现，外表朴素的红砖房，里面却一尘不染，用的都是水磨大理石，比起后世的装修都不遑多让。 还有非常先进的消毒设施，让曹安平这个不了解的后世人大开眼界。 其实后世人都低估了19世纪的科技水平，下意识的就会觉得很多东西都造不出来。 但却恰恰相反，欧洲1920年左右就有洗衣机，洗碗机等家用电器了，只是产量低，普及率低而已。 同样的情况，1960年的时候，中国是少有掌握全产业链的国家，只是工业化进程不够，产量低而已。 试想都能手搓原子弹和潜艇了，大多数东西都是能手搓出来的，只是国家太穷，只能一步步实现工业化罢了。 众人经过消毒并穿上防护服后，进入到手术室。 一台体积庞大的医疗器械非常显眼，在曹安平看来有些笨重，但这却是中国现在能接触到的最先进设备了。 宋副部长深吸口气，对主刀的顾医生和曹安平郑重的说了声‘有劳了’，就按照指示趴在了手术台上。 顾医生朝曹安平看来，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曹安平非常平静，他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封穴起到麻醉和降低血液流速的效果。 他将接受过层层检查的银针拿出，认真的做着预热，看得好几人不明就里，一脸问号。 尤其是疗养院对接的医生，他们本来只是观摩和看护好仪器，手术成功与否和他们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但其中一位老医生还是没忍住的提出疑问：“你们不是应该打麻药吗？这用银针是什么情况？” 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出来，竟然是一个小年轻站出来做前期工作，这不是捣乱吗？ 顾医生解释道：“这位是曹医生，他能用针灸起到比麻醉药更好的效果。” 他以前也非常怀疑曹安平有这样的本事，但是这段时间，他早就从黄老的自虐行为中，了解到了针灸术的神奇，同时也对中医感兴趣了。 然而那老医生一听就气呼呼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也是中西医兼顾，怎么不知道针灸有这样的效果？ 你们这是在冒险啊，有了新到的医疗器械，这个手术成功率至少九成五，没必要画蛇添足，这是在徒增风险啊。” 手术室里顿时有些尴尬和怀疑，说话的医生可是疗养院保密级别很高的医生，他的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 但宋副部长赶紧说道：“老林，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曹医生的针灸术我是切身体会过的，我完全相信曹医生，也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宋副部长心里也是郁闷，咋是个医生都说九成五的成功率高啊，合着你们不是病人就说高是吧？ 作为当事人，九成八的成功率他都觉得低。 既然当事人都发话了，疗养院的林老医生自然不好再劝，不过他也死死盯着手术的进度，要是有什么意外，也好搭把手。 曹安平完全没有受影响，开始快速的施针，手快的给人有残影的感觉，看得众人大受震撼。 他们也是现在才开始相信，这年轻人应该是真有本事，不说效果，单就这手法，没个十几年都练不出来。 林老也是眼神一凝，他作为几十年的老医生，针灸术自然也很精通，自问自己的手法完全比不了，甚至看不懂。 于是他也放下心中成见，目不转睛的盯着，想看出些端倪，甚至好几次想开口询问，不过都硬生生压下心中好奇。 曹安平行云流水的下针，围绕着患处，将周围穴位封住，总计下针38针，背上银针密密麻麻，中间只留下了拳头大小的一片患处没行针。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向顾医生示意。 顾医生虽然已经从黄老的研究中，知道了曹安平的针灸术是真的能封住穴位，但今天亲自见到，还是非常震撼。 这和他留学学习的东西，完全就不是一个体系。 顾医生压下心中的惊奇，有什么疑惑以后再说，还是先完成手术吧。 他试探了一下效果，得到宋副部长的反馈，才正式开始手术。 第213章 拒绝(修改) 有了曹安平的针灸术，还有最先进的医疗器械辅助，手术非常成功。 除了手术的过程中要注意不能碰到银针，只在患处一个拳头大小的区域操作外，似乎对顾医生也没有什么难度。 以曹安平掌握《外科图书》的水平，也不能做到比顾医生更好了，可见能在这个年代派出去留学的，那真的是人才。 不像后世的留学生，别说是野鸡大学了，就算世界名校回来的，也一大堆的水货。 手术完成后，宋副部长需要在疗养院调养几天，观察一下。 虽然弹片压迫神经血管，隐患很大，但手术成功后，其实就是小伤了，只能算普通的外伤。 不过宋副部长还是挺惜命的，况且好不容易申请下来，有机会在这个疗养院手术，自然想多留几天，说不定还能和老领导叙叙旧。 他非常郑重的向曹安平和顾医生道谢，说是等他出了疗养院，再上门感谢。 两人都是自恃有本事的，不会趋炎附势，只是客气了两句，就准备离开，至于感谢，都没放在心上。 一行人离开，刚刚出了手术室不远，之前对曹安平用针灸替代麻药提出异议的林老，追上来拦住去路。 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曹安平，热切的问道：“曹医生，能不能留下来交流一下针灸术，我实在太好奇了，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曹安平无语，这不会又遇到一个黄老一样的老家伙吧。 他可不想被再多一个黄老那样的家伙缠住了，真是又自我，又执着，偶尔还有点可爱。 虽然没啥坏心思，但就是有时候有点烦人。 况且曹安平可没心思教别人，就算要将中医发扬光大，现在也不是时候啊，何况他可没有这样的使命，他就是个咸鱼。 于是他回道：“对不起了林老，这是家传绝学，不外传的。” 林老有些失望，涉及到家传，他也不好再要求了，中医讲究的就是一个传承，他还能强迫别人不成。 倒是他身后的年轻医生嘀咕什么太自私了，被林老瞪了一眼，才消停。 于是他转换思路，郑重的邀请道：“曹医生，你愿不愿意来疗养院工作？ 以你的针灸术，在理疗方面，一定大有可为。” 曹安平更不愿意了，倒不是不愿意给领导看病，而是进了疗养院就涉密了，怕是有诸多不自在，这是他最不愿意过的生活。 他拒绝道：“这个...恐怕也不行，我有自己的工作，工人们也需要我看病啊。” 林老都不知道曹安平是个厂医，只是继续劝道：“外面医院也不缺你一个医生啊，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嘛。 我可以承诺你的职级提高，待遇翻三倍，进来后还能和更多老医生交流，平台更高，你也能更好的进步不是？” 曹安平依旧不为所动，别说三倍了，十倍都不行，而且交流个屁啊，他就是靠系统的挂逼，再好的老师也教不会他。 林老也有些恼火了，这人咋油盐不进，要是自己后辈学生，他都想打人了。 他盯着曹安平说道：“那要是政治任务呢？无论你是哪个单位的，我都可以直接调人。” 曹安平有些不爽了，这是强行要人啊？ 他强硬的回道：“我的政治任务就是给工人和人民群众看病，你调人我也不会来，还有什么问题？” 众人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两人的对话都有些敏感了，这个年代，谁敢反对政治任务？ 这是有点上纲上线了，任何人都不敢反驳，何况是个小年轻。 然而曹安平回答的也是针锋相对，给工人和人民群众看病，也没人敢反驳，谁敢公开说领导就凌驾于人民之上？ 正当大家都在想该怎么收场的时候，林老严肃的面色却突然一变，哈哈大笑的说道： “好好好，你小子不错，有点脾气，和我年轻时候挺像的。 你放心，不会强制调人的，这里保密级别高，怎么可能让来这里工作的人心有怨气。 不过，你小子的本事，我是真眼馋啊，要是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还希望曹医生你能出手帮忙。” 曹安平也脸色缓和过来，重新带上笑意的回道： “行，不过病人要是能动，就去红星轧钢厂找我，我可不想来这里，保密级别太高了，来一次太麻烦。” 林老不可思议的问道：“轧钢厂找你？你是厂医？” 见曹安平微笑着点头，林老被气的捶胸顿足，自语道：“真是暴殄天物啊，浪费天赋和才华。 哎，你们快走吧，我是越看你小子越来气。” 曹安平也没有在意，虽然林老刚刚试图逼迫他，但也只是几句言语试探。 而且没成功之后，还自己找了台阶下，应该也不是啥坏人，人家年纪都能做他爷爷了，这点小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一行人离开疗养院，他们都面色复杂的打量着曹安平，反而是顾医生投去佩服的目光。 他同样也是有心气的，在精力旺盛的年纪，也是不太愿意进入疗养院，那样对他的限制就太多了。 第214章 太突然了(修改) 第二天上午。 在曹安平诊室中，当他看到提了两个沉甸甸黑色袋子的李怀德，摇头笑道： “李哥，你这也太客气了，真不用每次调理身体都带礼物，也太见外了，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李怀德将东西放在桌上，才笑着回道：“那你可误会我了，这次的东西是我岳父让带的。 他手术后恢复的非常好，让我先来感谢你，等他出院后，再亲自上门道谢。” 既然是宋副部长送的，曹安平就没有再多说了，昨天的手术他确实出力了。 而且手术之前也没有谈过费用，完全是看在李怀德面子上才这么尽心尽力的，收点礼倒是理直气壮。 曹安平将两个袋子放在了桌下的柜子里，点点头说道：“那我就收下了，替我向宋部长转达下我的谢意。” 他拿出银针，准备给刘怀德治疗，持续一个月的调理，对方身上长期积累的那些慢性病，基本都快痊愈了。 曹安平也打算最后再调理两次，就可以停止了，他也算对得起李怀德了，在治疗过的所有病人中，都是最上心的，毕竟李怀德会做人。 不过正在这时，广播里突然传来一个令人震动的消息。 刚上任不久的杨书记，被无限期停职，接受调查，原因也没有详细说明。 轧钢厂由李怀德暂时全权负责，组织会尽快安排人来接手书记职务的工作。 这一突发消息无异于一枚‘炸弹’，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厂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彼此面面相觑。 只安静了几秒，突然就嘈杂了起来，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有人高兴，也有人担忧，尤其领导层，最近恐怕会人心浮动了。 知道些内情的许大茂，压抑住心中的惊骇，他猜测可能是自己交给岳父的东西起作用了。 他没想到岳父如此果决，组织的处理也如此之快，庆幸自己没有掺和进去，先别说会不会被报复了，就是厂里杨书记一系的领导，就不会放过自己。 被关进派出所教育过的傻柱，老实的打扫着厕所，他是不敢再耍横了，现在只希望早点结束惩罚，早点回后厨去。 忙碌中的傻柱，听到广播后，也心里一凝，他可是知道老太太和杨书记有关系，这次能免了牢狱之灾，可还多亏了杨书记呢。 没想到杨书记这么快就倒台了，这以后老太太就没有靠山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靠山倒了？ 想到这些，他扫厕所都没有动力了，之所以会老实工作，除了劫后余生的一点改变。 主要还是因为知道了聋老太认识杨书记，打算好好表现两天，就去求老太太帮忙说情，调回后厨去。 结果计划才刚开始，就胎死腹中了，傻柱没来由的又想躺平了。 一车间，所有工人也是议论纷纷，贾东旭一扔工具，他最喜欢这种大家一起摸鱼的时候了。 他凑近易忠海，小声的问道：“师父，你说杨书记是因为什么被调查了啊？” 易忠海陷入沉思，随意回道：“我怎么知道，你别瞎猜...” 其实他已经在怀疑，是不是因为杨书记刚刚把傻柱捞出来了，才导致今天的事情。 把傻柱捞出来，看似是件小事，但却打了娄董的脸，只是娄董有这么大本事？这可是新世界了！ 也不知道聋老太会不会被牵连上，易忠海决定最近提高警惕，低调一点。 而在厂医院诊室里，曹安平拿着银针，和躺在小床上的李怀德大眼瞪小眼，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见李怀德竟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曹安平疑惑问道： “李哥你这什么表情？你都暂代厂里一切事务了，不可能没提前收到通知吧？ 说来还要恭喜李哥啊，杨书记不是一直在打压你嘛，现在不用担心了。” 曹安平的震惊是装出来的，虽然这么快有反馈出乎他的意料，但这样的结果却又合乎情理。 他送给许大茂的那封信，虽然不至于吃花生米，但是轧钢厂一把手这样的敏感职务，肯定是要光速撸掉的。 曹安平没想到的是娄半城出手了，他还以为会是许大茂去举报，层层上报加核实，起码也要一周才有反应。 李怀德从床上翻身而起，可以看出腰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苦笑摇头回道：“我还真一点都不知道情，这太突然了！ 而且何来的恭喜啊，很可能我都要倒霉了。 你也知道我资历太浅，副厂长也是刚提不久，一把手的位置，我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组织肯定会火速派人空降的，到时候就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 杨书记虽然打压我，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关系和能力我都不比他差。 在不耽误生产的情况，既斗争又合作，才是对我最好的情况。 但要是空降来一个关系很硬或者能力很强的人，人家会允许我把后勤经营的铁桶一样嘛。” 曹安平听后，也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65年，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原剧李怀德抓住机会弄倒了杨书记，掌控了轧钢厂，现在的李怀德资历可是还浅了些。 他安慰道：“李哥你也不用担心，不是有宋部长在嘛，新来的领导至少应该不会针对你吧，至于权利，适当让步也是可以的。” 李怀德点点头回道：“希望吧，今天的治疗就算了，我必须马上回去组织开会，安抚人心。 哎！也不知道老杨犯了啥事，组织上这次太着急了。 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肯定人心浮动，要是耽误了生产，这责任还得落在我头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怀德急切的走了，留下曹安平一人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聋老太身上，反正杨书记肯定认定就是她做的。 第215章 试探(修改) 今天的突发情况，让轧钢厂所有人措手不及。 就算李怀德紧急召开领导会议，安抚众人，依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他后勤一系的人，自然是心思各异，想着能不能有好处。 而杨书记一系的人，则都非常担心，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杨书记犯了什么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能完全问心无愧的又有几人。 至于工人们，就纯属震惊之后的八卦谈资了，大家私下里悄悄谈论什么的都有，上万人的大厂，爱吹牛的人不少，所以越传越玄乎。 有说杨书记是间谍的，有说贪污了公款的，还有人说克扣了工人的伙食，以此表达最近伙食太差的不满。 即使是下班之后，大家也依然聚在一起讨论着，于是消息很快就扩散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四九城都能知道了。 曹安平独自骑着车出了厂门，他可能是知道消息后最镇定的人了。 他对于杨书记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虽然他只是顺手收拾聋老太，好像杨书记是被牵连的一样。 但那也是杨书记自己的因果，谁让当初和平解放四九城的时候，杨书记违规的接触了敌党。 虽然那封信记载的事，没有对我党造成任何不良后果，但那是大忌，甚至会在他的党性上打个问号，不知道杨书记这次后果如何，但这辈子基本没机会复职了。 曹安平出厂没多远，就看见许大茂独自一人走在大路上，于是打了声招呼，让他上车，顺路带他一程。 他也是知道许大茂已经去搓了几次澡了，自然不会再嫌弃他。 当然他最近都有点不想去澡堂子了，因为近距离看到过许大茂当时的惨状，实在有点膈应人。 许大茂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下乡了，所以自行车自然被厂里其他更需要的部门借走了。 他看到曹安平，有些不自然的神态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曹安平注意到许大茂的异样，要是今天的突发事件和他无关的话，估计这小子已经开始高谈阔论了。 他猜测许大茂是被杨书记的快速倒台的给吓到了，他甚至都想问问许大茂是在哪里举报的，怎么处理的这么快。 于是曹安平笑了笑，平稳的骑着自行车，故意提起杨书记说道： “大茂哥，你怎么不高兴，不是说傻柱的事就是杨书记出手的嘛，现在他倒霉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咦！？不会是大茂哥你干的吧？这多少有点巧合啊。” 许大茂听到曹安平的话，吓了一激灵，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他强行压下心中紧张，赶紧否认道： “怎么可能是我啊，我是因为在想其他事情，有点走神而已。 杨书记倒霉，我当然高兴了，最好就是把傻柱和聋老太也牵扯进去。” 曹安平满足了恶趣味，也不再逗他，给了一个台阶道： “嗯...确实不会是你，大茂哥你没这个本事，杨书记那个层次太高，你够不着啊。 要是你岳父还有可能，毕竟只有取错的名字，可没有叫错的外号，娄半城这外号一听就惹不得。” 许大茂本来听到曹安平对他的评价，是既松了口气，又有点不服气，这咋还小看人呢。 但听到说他岳父的时候，又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因为被曹安平说中了。 许大茂赶紧否认道：“安平兄弟你别说了，真和我家没关啊。 这事这么突然，杨书记肯定犯了大事，这也就是赶巧了。” 由于许大茂一只手拉着曹安平的棉衣，所以曹安平感受到衣摆先后两次被拉动了一下。 他顿时有所怀疑：‘估计许大茂真是把东西交给了娄半城。 以娄家在这个时间节点的影响力，就能解释处理的为何这么快了，毕竟接触到的层面不一样。 娄半城现在可还是轧钢厂名义上的董事，肯定是能够和工业部的领导说上话的。’ 曹安平也陷入了思考：‘现在杨书记一不小心就提前五年下课了，娄半城还牵扯其中。 而且轧钢厂还会空降一位能快速稳住局面的领导来接手，局势变得复杂了。 也不知道后面会如何发展，不过我倒是不用担心。 不管来的领导是什么人，不至于会找我麻烦，毕竟我就是个咸鱼医生，人畜无害的！’ 两人本来都心知肚明，所以也不好再多讨论杨书记的事，怕一不小心说漏嘴。 一时间有些沉默下来，直到自行车追上了傻柱。 傻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没人敢靠近他三米范围内，倒不是真有多臭，而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大家都认识傻柱，知道他这两天在扫厕所，脾气非常不好，自然不愿意和他一起。 曹安平骑着车迅速的超过傻柱，许大茂转头嘲讽道：“傻柱，你身上太臭了，走路靠边一点，你这是在影响市容市貌。” 傻柱很想把许大茂这个小人从自行车上拉下来，不过想到刚从派出所放出来，他就生生忍住了。 况且单论嘴皮子，他也不虚许大茂啊，于是他也嘲讽道：“我是劳动光荣，要说臭，你这个在茅坑里游泳的怕是更臭吧。” 许大茂被一句话绝杀，因为这就是他最大耻辱，以后怕是吵架谁都吵不赢了。 不论他怎么巧舌如簧，只要对方一句‘你吃过屎’,这谁不破防啊。 骑车的曹安平都觉得丢人，赶紧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他也是无语，你无论嘲讽傻柱啥都行，干嘛说人家身上臭啊，这不是把脸凑上去让人打嘛。 许大茂沉默着，有些抑郁，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傻柱也弄进茅坑一次，不然以后吵架怕是都吵不赢了。 第216章 抓人来了 曹安平和许大茂算是轧钢厂里回来最早的了，但杨书记的事却已经满院皆知，可见事情传播的多快。 院里人看到两人回来，都纷纷询问起来，想吃靠谱点的瓜，因为街面上的八卦太多版本了。 曹安平只是点头回应，至于厂里的事，一概回答不清楚，许大茂则有些沉默寡言，不知道是不是心虚。 两人都没有谈论的兴致，大家觉得扫兴，就懒得搭理了，都等着院里其他的轧钢厂工人回来。 今天的晚饭，院里人吃的都比较热闹，因为大家谈兴都很浓。 自古以来，老百姓就喜欢看砍头，更喜欢看大人物倒霉的戏码。 即使是新世界，大家的爱好依然没有改变。 当然，95四合院里却有三个人就开心不起来了。 傻柱和易忠海误以为聋老太的靠山是杨书记，这不相当于靠山倒了嘛。 而对于聋老太，那就是惊吓了。 当她听说杨书记的遭遇后，下意识的就怀疑是她丢的东西曝光了。 本来都威胁麻爷调查了，没想到调查结果还没来，杨书记就栽了。 聋老太猜测这事肯定会把自己牵扯进去，杨书记不可能会替她隐瞒，估计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想了想，晚饭都来不及吃了，直接躺床上开始呻吟起来。 虽然不知道装病有没有用，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得点同情分也是好的啊。 易忠海回来后见大家聊得火热，心里烦躁，于是去了后院，打算问问看聋老太知不知道真相。 只是他还没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虚弱的呻吟声。 易忠海赶紧推开门，关心的问道：“老太太你怎么了？” 聋老太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哎哟...我...我头痛的厉害...” 易忠海虽然下意识的有点狐疑，但还是赶紧大声说道：“老太太你别急，我马上找人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跑出屋子找人去了。 同一时间，95号院门口。 一辆小轿车一个急刹，车上迅速的下来四个中年人，气质有些特殊。 因为他们穿的是中山装，有两人手里还握着手枪，这搭配普通老百姓基本很少看到的。 守门的阎埠贵眼皮一跳，看见四人朝院里急速走来，只能硬着头皮，笑着问道： “几位领导，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 其中一个国字脸回道：“于代柔是不是住后院，麻烦带我们去一下。” 见阎埠贵没反应过来，他又提醒一句：“就是你们院里的聋老太。” 阎埠贵心里一惊，瞄了一眼两人手里的枪，赶紧在前带路，一边走还不忘壮着胆子问道： “领导你们是公安吗？聋老太犯了什么事啊？” 国字脸回道：“对，我们和公安差不多，都是查案的，有保密条例，不要多问。” 阎埠贵顿时闭嘴了，几人经过前院中院的时候，看见的人也傻乎乎的上前询问，大家都看出了不同寻常。 有胆子大的都远远的跟上去，猜测是又有热闹看了。 易忠海正在后院就近找人抬聋老太去医院呢，不过大家都磨磨蹭蹭的不太愿意。 正当他阴沉着脸准备去中院喊傻柱的时候，看到阎埠贵带着四个气质特殊的人进来，他心下一沉，眼皮直跳。 这样装扮的人，他以前见过！ 易忠海印象深刻，两年前轧钢厂加工的一批保密级别很高的工件被毁，就是这种装扮的人来处理的。 作为院里一大爷，他本应该上前询问一下，但是硬生生忍住了，甚至还往边上让了几步，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阎埠贵将四人带到了聋老太的房间门口。 曹安平站在门口，打量着那四人，猜测他们是不是类似于‘国安’那样的部门。 他看到院里有一半的人都跟进后院，远远的围观，于是他也出门，站在众人身后，等待事情的发展。 四人进入屋内，众人都往前挪了挪，竖起耳朵，听到聋老太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国字脸看到聋老太躺在床上，皱了皱眉，大声说道：“于代柔，你事发了！ 老实交代，你还有哪些资料，赶快交出来。” 不过聋老太就当没听见，反而更大声的哀怨道：“哎哟...我头好痛啊，快死了，谁能把我送去医院啊？” 国字脸冷哼一声，吩咐道：“搜！仔细一点，档案里她家搜出过黄金，地砖全部都给我撬了。” 屋外众人听到后面面相觑，他们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怀疑聋老太不会是间谍吧？ 曹安平本想将剩下的几封信都放进聋老太家，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预感这几封信应该还会有其他作用，聋老太肯定是回不来了，多放几封也是浪费。 三人非常专业的搜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国字脸发话道：“将她架出去，再把床仔细搜一下。” 聋老太心里惊恐，这些人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自己又跑不掉，竟然不送她去医院。 被两人架往屋外，她的演技依然没有破功，虚弱的喊道： “哎哟...头好痛，同志你们是带我去医院吗？” 围着的四合院众人，看到聋老太被架出来，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古怪的看着聋老太表演。 稍微聪明点的都猜到了聋老太是装的，毕竟这老太婆装聋作哑是习惯了，装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易忠海感受到这些人的强硬，悄悄的退到众人身后，深怕牵连到自己。 但傻柱却受不了了，毕竟聋老太可是刚刚帮了他免除牢狱之灾。 况且他也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连公安都不是，于是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他大吼道：“你们放开！欺负老人是吧？ 没听到人家一直喊头痛嘛，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只是傻柱还没有近身三米内，他就看到一支手枪对准了他，顿时冷汗都出来了，腿肚子开始打颤。 举枪男子盯着傻柱警告道：“安静点！敢妨碍公务，就跟我们一起回去！” 傻柱咽了咽口水，举起双手慢慢的退了回去，屁都不敢放一个。 四合院众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甚至有种感觉，傻柱要是敢头铁，人家是真敢开枪的。 后院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国字脸带着剩下的一人也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没有收获。 国字脸打了个手势，押着聋老太就往外走。 四合院众人，迅速的让开一条路，生怕沾染上关系。 第217章 胡乱攀咬 聋老太见装聋作哑和装病都完全没有用，知道自己这次栽了。 吃花生米倒是不至于，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但想回四合院安心养老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聋老太绝望的看着院里神色各异的邻居，在乎了一辈子的脸面这次是被踩进了泥里。 她看到傻柱缩在人群后，总算有一丝安慰，欣慰的点了点头，院里没人给她说句话，但是刚刚傻柱站出来了，也不枉她这么照顾傻柱。 虽然这次被抓，救傻柱算是一个导火索，但她一点都不怪傻柱。 因为藏的东西不见之后，她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救傻柱只是趁着还没暴露，废物利用而已。 都要出后院了，聋老太余光扫到人群后方的曹安平，顿时满心怨恨。 自从曹安平进院之后，她就异常倒霉。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很肯定，易忠海家的钱就是曹安平拿的，间接害得自己家的黄金也被搜出来了。 也就是因为藏在四合院的家底都被强制捐献了，五保户的待遇也弄没了，她才会短时间去了老宅两次，因而被人盯上。 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为曹安平这个灾星，祸害了家人，还来祸害他们四合院。 聋老太短时间想了那么多，看向曹安平的眼神变得怨毒。 她决定了，即使自己倒霉，也要溅曹安平一身‘血’，不能白白让仇人看了笑话。 于是她停下脚步，不再装聋作哑，大声的说道：“领导，我老实交代。 我确实有几份情报，其中就包括杨书记的，但并不是我去举报的。 相信你们也调查过了，我刚找了杨书记帮忙，怎么可能马上就过河拆桥，杨书记倒霉了，肯定会供出我的，你们觉得我有这么傻嘛。” 众人听到聋老太突然的发话后，都非常惊讶，聋老太竟然是因为杨书记的事情被抓的。 国字脸也没在意群众的猜测，反正也没有讨论具体情报，并不涉密。 聋老太说的话，他自然心知肚明，但是他可不关心是谁去举报的，主要调查的是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报，还有聋老太的身份，为什么她有这些东西。 于是他盯着聋老太问道：“剩下的情报在哪里？既然不是你举报的，那东西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聋老太被对方实质的目光盯着有些发毛，她咬牙恨恨的回道： “那些情报，还有一坛子黄金，都被曹安平偷了！ 几位同志，他是惯犯，院里有人被偷了两千多块，也是他干的。 你们可要好好审问一下，他有很多的秘密，你们一定会有大收获的。” 聋老太一口气将自己的怀疑，全部安在了曹安平的身上，她知道自己没证据，可能都是无用功。 但来抓她的人，一看就是秘密部门，目的就是要让曹安平被这些人盯上，给他找麻烦！ 曹安平眼睛一眯，心头火起，这老不死的是想把他拉下水啊。 虽然她说的全都是对的，但曹安平笃定她没有证据，所以是最后的疯狂，乱咬人，这是有多恨自己啊。 他看了看快黑透的天气，决定找机会给这老不死的来点恨的。 正当国字脸要问曹安平是谁的时候，四合院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曹安平，都是一副怀疑的神色。 曹安平压下心中思绪，故意气急败坏的骂道：“老太婆，你是疯狗吗？怎么乱咬人！ 易忠海被偷钱，公安都来调查了那么久，我早就洗清了嫌疑。 还说我偷了你啥东西，有什么证据吗？ 你随便诬陷一个全国先进，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我看你就是死到临头，胡乱攀咬人！” 国字脸男人看到曹安平愤怒的骂人，平静的问道：“于代柔你有什么证据吗？” 聋老太肯定的回道：“我没有证据，但我用我这条老命担保，我说的都是真话。” 国字脸无语，他们部门办案也是要讲程序的，用命担保有个屁用，还能真因为说了句谎话，就把人枪毙了啊。 不过主要嫌疑犯既然举报了人，他们也肯定要调查一下的，因此他看向曹安平说道： “曹安平同志是吧？虽然她没有证据，但这件案子非常重要，还请你配合，一起去接受问询，做个笔录。” 曹安平此时还是挺紧张的，他不了解这些人是什么部门的，有点担心对方暴力逼供，要是一不小忍不住弄死了两个，那他就只有跑路了。 于是他回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然愿意配合。 不过你得给我看看你的证件，证明下你的身份，我前不久牵连进了一桩间谍案，还立过功，白局长告诫过我，让我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 对了，去你们那里接受问询，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我明天还要参加今年的全国先进表彰大会，可不能耽误了。” 国字脸一脸狐疑的重新打量了一下曹安平，才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对我们撒谎可不是好选择。” 曹安平耸耸肩，平静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白局长嘛，至于表彰大会，院里人都知道，我是今年的全国先进工作者。” 国字脸思考了一下，这人看来牵扯有些多，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聋老太和这人应该有仇，可信度不高。 于是回道：“那你今天就先不去了，之后我们会通知你配合调查，最近你不要出四九城。 对了，你在哪里上班？” 曹安平心下无语，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要求不要离开四九城了，好像调查失窃案和什刹海间谍案的时候都被要求过。 但他上次回了村里，还不是没谁来找他麻烦。 他接着扯虎皮回答道：“我在红星轧钢厂做医生，偶尔去东山疗养院协助做下手术。” 国字脸心下一凝，他当然知道东山疗养院的级别，对方这么年轻就能去那里，看来不是有背景，就是有大本事。 或许还真如这老太婆说的一样，这年轻人有大秘密，但也要慎重对待了，还是多搜集点资料，再问调查此人吧。 他朝曹安平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将聋老太带走。 聋老太见曹安平啥事没有，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不抓他，你们这是在包庇他。 难道有个全国先进的名头，就能区别对待嘛！” 国字脸没好气的说道：“嘴堵上，拉走！” 第218章 没有隔夜仇，审讯 这些人还真是有备而来！ 其中一人听到吩咐后，顺手就从兜里摸出一张破布，塞进聋老太嘴里。 他们这个部门可不管你是不是老人，涉及国家安全，统统都是一视同仁。 至于曹安平今天没被带走，主要还是他自己透露出牵涉到一桩间谍案中，算是和这件案子同级别的案情，所以暂缓问询。 而不是因为全国先进的身份，涉及国家安全，一个‘先进’还不至于能免除怀疑。 四合院众人看了聋老太的惨状，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些‘中山装’的行事风格，可比派出所的公安手段激进的多。 邻居们也很佩服曹安平的胆子，竟然敢问人家要证件，怀疑对方的身份，没看一言不合就拿枪指着傻柱嘛。 曹安平没有注意到众邻居看他的表情，他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聋老太的背影。 他自问进四合院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谁的麻烦，得罪人也都是被迫反击，虽然报复的有点重，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今晚这老不死的，竟然恶毒的在特殊部门面前攀咬自己，这就是想拉着他一起死啊。 曹安平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聋老太估计很难回来了，以后也懒得专程找上门报复。 所以今晚就是报复的最好时机了，而且他本就是个报仇不隔夜的主，不然念头不通达。 当聋老太一行人到了后院的垂花门处时，曹安平趁着中后院交界处的光线昏暗，用空间锚定了聋老太。 经过这段时间对空间能力的摸索和练习，他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了，不用像在黑市里偷袭人的时候那样能放不能收。 曹安平聚精会神，同时用空间将十多根银针扎到聋老太的后腰，再迅速回收。 如此短的时间，要治病调理肯定不行，但只是搞破坏封穴的话，十多根银针至少能扎准一半的穴位，完全能达到目标效果。 而且他的银针是消毒后放进空间保存的，也不用担心会发生炎症，引起别人的怀疑，真正做到了伤人无形。 聋老太被两人架着有些挣扎，嘴里还‘呜呜’的不知道骂着谁。 但路过垂花门的时候，她感觉后腰同时被十几只蚂蚁蛰了一口。 心感不妙的聋老太加大了嘴里的呜咽声，也加大了挣扎的力度，但完全无济于事，换来的只是押着他的两人加大了力度，让她动弹不得。 曹安平见到后，终于是露出了微笑。 他估计聋老太以后日子不好过了，要是他预想的几个穴位扎准了的话，对方每天估计都会肚子痛上半个小时。 疼痛的程度大概就和痛经差不多吧，聋老太早就绝经了，临老还能重温一下年轻的感觉，也算是不错的体验了。 聋老太终于被带出了四合院，安静的众人这时才开始议论起来。 今天接二连三的大瓜，可算是把大家震撼了一把。 只有傻柱独自伤心，因为他知道聋老太是真心对他好的。 而易忠海则脸色阴沉，他也猜测聋老太短时间是回不来了，那他这么多年的表演，还有一大妈实实在在的照顾，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他家一直照顾聋老太，除了宣扬尊老爱幼的那一套外，其实也是惦记着聋老太的财产。 现在聋老太进去一遭，就算还能回来，肯定也留不下东西了。 到时候就真的是个毫无用处的老太婆，所以易忠海反而希望聋老太别回来了，不然怕是又要赖上他。 ...... 聋老太被押上车，带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 国字脸吩咐道：“带去二号审讯室，连夜审讯。” 聋老太被带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坐下，押送的人将她嘴里的破布取下来。 她顿时大声哀嚎，同时用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后腰，但却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国字脸拿着一个记录本走了进来，坐在聋老太对面直接说道： “安静！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队。 我们属于内保部门，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内保部门是干什么的，只需要知道我们办案是结果为先，不会在乎手段合不合规就是了。 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希望你老实交代，不然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现在先说说吧，你的情报是哪里来的，还有你的身份。” 聋老太终于安静了，她诚惶诚恐的回道：“那些东西是我在四九年的时候捡到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没有什么身份啊。 苏队，我错了，我不应该私藏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主动上交，我觉悟不够，你们处罚我吧。” 聋老太还想侥幸的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关。 苏队长眼睛一眯，继续问道：“那剩下的东西呢，老实交出来吧。” 聋老太冤枉道：“真被偷了啊，我怀疑是曹安平干的，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苏队长一拍桌子，骂道：“冥顽不灵！ 你解放前的资料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竟然还在撒谎。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内保部的手段！” 他挥了挥手，边上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头上的一盏大灯，明晃晃的照在了聋老太脸上。 他们都有很丰富的审讯工作经验，不会下乘的用暴力逼供的手段，而是从精神上折磨目标，如同熬鹰。 两个小时候后，聋老太被精神折磨弄的浑浑噩噩，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苏队：“情报哪里来的？” 聋老太：“我儿子留给我的，用于自保，以备不测。” 苏队长眼神一凝，追问道：“你儿子是什么身份？现在在哪里？” 聋老太：“我儿子是国党情报人员，四九年给我安排好身份后，就失踪了。” 对于这个答案，苏队长倒是没有意外，因为情报上盖的章，就是敌党的。 他们部门从封存的资料中，找到了同一个印章的比对证据，佐证了情报的真实性。 不然随意的一封情报，也不会这么快就抓捕杨书记。 毕竟他们收到过的举报信和秘密情报，一半都是假的，正常情况下要花很多时间和心思去甄别。 可见这批情报的宝贵！ 第219章 后手发作 审讯继续。 苏队长继续问道：“有你儿子的照片吗？” 双眼无神的聋老太恢复了一些清醒，她失落的回道：“没有了。” 苏队长有压迫力的眼神盯着对方，他观察力何其敏锐，自然看到了聋老太的反应。 于是警告道：“真没有了吗？我提醒你一下，现在你的处境可不妙！ 虽然这些东西都不是你的，但鉴于你的身份，加上藏匿这些情报，可是阶级敌人。” 聋老太坚持说没有了，倒也不算撒谎，毕竟照片和黄金都一起被偷了。 虽然她儿子是真失踪了，但依然不想把儿子的信息暴露出去，因为她还抱着幻想，也坚信自己儿子还活着。 苏队长见涉及到聋老太儿子，对方就开始有些抗拒，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审讯就是要循序渐进，突破口已经打开，迟早能被他们审问出来。 于是他转而问道：“现在交代其他的情报藏在哪里吧！” 只要不是牵涉到儿子，聋老太就老实了，问什么都照实回答。 “我最近第二次去祖宅的时候，就发现藏的东西不见了。 于是我躲在附近观察，发现一高一矮的两兄弟将我藏东西的那个坛子搬走了，我只知道其中一人叫朱大强。 不过我不认为是他们拿的，要是拿走了里面的东西，不至于第二次又搬走一个空坛子。 当然他们可能知道内情，不然不会这么巧合的跟踪我一个老婆子。 所以依然怀疑是曹安平拿走的，你们别以为他是全国先进，就有多么高尚的人品。 他那先进份子是因为医术好，走了狗屎运拿到的，其实那小子可缺大德了，随你们信不信吧。” 苏队长记下所有情况，平静的回道：“我们自然会问询和甄别，不用你来提醒，你还是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吧！” 聋老太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知道自己完了，能给曹安平那个仇人上点眼药，已经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只是她的笑容还没有消失，突然就下意识的弓着身子，大声哀嚎起来！ “哎哟！我...我肚子好痛！” 聋老太表情扭曲，双手捂着肚子，痛的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苏队长愣了一下，才敲了敲桌子骂道：“别装了，你要装也装的像样点。 刚刚的手段最多就是让你头晕而已，不至于肚子痛。 而且刚刚去抓你的时候，你就是喊头痛，怎么现在换地方了！？” 聋老太根本就听不清苏队长的话，痛的在地上打滚，还一边骂道： “哎哟！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畜生刚刚给我下了暗手！ 姓曹的你不得好...哎哟...快救我，送我去医院！” 苏队长和参与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无语，他们可是清楚记得今晚那个叫曹安平的年轻人都没有靠近过，怎么就下暗手了。 难道还能伤人于无形？ 这两人是有多大仇啊，一有不对就怀疑是对方下的阴招。 本来在聋老太的一再坚持下，他们都有点怀疑是曹安平偷了聋老太的私藏，现在反而打了个问号了。 不过容不得他们多想，苏队长就发现聋老太的不对劲了，因为对方已经痛的脸上都有冷汗了，这可不像演的。 于是苏队长只能叫来两名工作人员，将聋老太送去了医院检查，担心是被人给下了药灭口，那他怕是也得背上责任。 等聋老太被抬走，苏队长整理了一下记录才吩咐道： “老文，明天去调查一下，把朱大强两兄弟带回来审问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牵连。” 老文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又询问道：“那关于曹安平呢？ 既然于代柔一直咬着他不放，我们总得搞清他们之间矛盾的原因吧，或许和案件有关联呢。” 苏队长：“明天我亲自去找白局长沟通一下，看曹安平牵扯间谍案的涉密程度，再详细了解下他的资料。 至于问询还是等他参加了表彰大会再说吧，就算真是他拿了于代柔藏着的情报，人家不是也悄悄的举报了嘛，并没什么大错。 没有将情报交给我们，人家完全可以说是出于警惕，害怕被人报复，而且我们又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身份。 之后让他配合调查的时候也客气点，这人似乎牵扯有点多，年纪轻轻就能出入东山疗养院。” 老文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他们部门保密性高，调查处级以下人员都不需要打报告，可以说权限非常高了。 但实际工作中，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不然有时候反而会把事情搞复杂。 老文问道：“那接下来做什么？是下班回家，还是去看看于代柔的情况？” 苏队长想了想回道：“我们还是再梳理一下这件案子吧，等一等医院的结果，希望于代柔不是被人下毒才肚子痛的，不然事情就更复杂了。” 老文提醒道：“其实最值得怀疑的应该是娄盛宏吧，那封情报可是他提供的。 而且他举报杨振华，也可以看做是他在为女婿出头，完全符合动机。 以他的实力，调查出聋老太的身份，偷走聋老太藏着的东西，既合乎逻辑，也有这个能力。” 苏队长：“你说的对，但是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可能因为女婿的事，暴露这么重要的底牌。 最重要的是，现在上面对他们这群红色资本家态度不明，娄盛宏是其中代表性人物。 没有证据，我们现在也不能动他，不然可能会吓的很多人出逃，造成严重的后果。” 老文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娄盛宏已经保证过，那封信是有人匿名递给他的。 猜测是有人看到他和前书记杨振华产生了龃龉，想‘借刀杀人’。 对了，这件案子的导火索是何雨柱和许大茂的矛盾，需要调查两人吗？” 苏队长摇头：“暂时不用，还是先把重心放在杨振华和于代柔身上吧，我能感觉到他们还有所隐瞒。” 两人又讨论了许久，才有下属回来报信。 说是聋老太痛了二十多分钟就自己好了，医生也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排除中毒的可能。 两人听后都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中毒就行，不然案子就复杂且严重了！ 第220章 表彰大会 第二天，曹安平去参加了1959年的全国先进表彰大会。 他本身就是个咸鱼的性格，再加上两世为人，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太过激动。 但这次却不一样，今年的表彰大会，竟然是在大会堂。 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大会堂是今年九月才交付使用的，十月国庆才首次启用。 所以说他一不小心就见证了历史，这可是人民大会堂举办的首届表彰大会！ 也正因为今年是建国十周年，再加上有了大会堂这样气派的会场，所以今年将全国的先进代表都号召一起来四九城参加了。 一些偏远地区的同志，路途上就是辗转十多天的辛苦。 往年因为出行不方便，个人原因等诸多困难，先进表彰的人员基本就没到齐过，大多都是通电当地表彰。 今年荣获全国先进的有个人，也有团体，总共有几百人，超过九成的都是朴素勤劳的形象。 像曹安平这么年轻，一看就没经历过风霜的人很少，基本都是奋斗在一线，参与到祖国大建设中的人。 曹安平感叹自己算是走了好运，‘平安呼吸法’只是穿越带来的福利，再加上刚好被世卫组织看上，在外交上做出了贡献，才能有这个机会。 所以在表彰大会上，他都分外低调，感觉自己有点德不配位，只默默地参与，上台发言都被他婉拒了。 不过报社的采访却推不掉，人家记者一脸佩服的说是要号召人民群众向他们学习，发扬先进精神。 他实在没理由拒绝，最后还给他拍了两张照片，据说明天会有头版。 全国性的头版，肯定只有一张合照，小到人脸都看不清的那种，但是四九城本地的版本，他肯定就要上报纸了。 之前曹安平成全国先进的事，还只在红星轧钢厂和南锣鼓巷流传，相信明天过后，他在大街上肯定都要被认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他就只想做个低调的咸鱼啊。 中午还在礼堂吃了一顿寒酸的宴席，除了一碗红烧肉和一只鱼，全都是素菜。 可见现在的形势有多严峻，全国上下都在提倡艰苦朴素，共同度过难关。 不过能进大会堂的菜，厨师确实厉害，反正曹安平觉得，这是他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红烧肉，虽然可能有环境和心情的加成。 曹安平吃完饭就闪人了，他总感觉和这些人格格不入。 他们职业可谓五花八门，有厂长，有工人，有掏粪工，有服务员等等，但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具备这个时代的特色。 那就是他们都拥有拼搏和奉献的精神，还有不屈的意志，而曹安平如同狼群里的哈士奇一般另类。 因为他自诩咸鱼，提前四十年就想进入老年退休生活，真是自惭形秽啊。 不过他也不想改变自己，只有逃避，或许这就是后世人和这个年代人的区别吧。 后世的年轻人大多没什么社会责任感，都是先考虑自己过得舒服，能不给家人，不给社会造成麻烦就不错了。 而曹安平前世就是这样的00后，家境优渥没吃过苦，也没有什么雄心抱负，只要不给社会添乱，怎么舒服怎么来。 曹安平向领导汇报之后，取到自行车往南锣鼓巷骑去。 因为并不清楚今天的流程，所以他请了一天的假，现在只有提前回家了。 第221章 阎解成相亲 曹安平路过轧钢厂附近，恰好看到阎解成小跑着往南锣鼓巷赶。 他疑惑的喊住了对方问道：“解成你跑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阎解成听到声音，才注意到他小跑着把曹安平超过了，有些尴尬的回道： “不好意思啊曹医生，跑太急没有注意到，那个...我今天中午约好了相亲。” 曹安平来了兴趣，心想不会是于莉吧，于是好奇问道：“相亲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请个假啊？” 阎解成有些着急，但曹安平问话，人家还是好意，又不好直接跑了，只能耐心回道： “我这不是刚上班嘛，请假怕大家印象不好，我现在毕竟还是临时工。” 对于阎解成的回答，曹安平还挺满意的，毕竟人是他介绍的，要是不靠谱，那不是打他脸么。 他也看到了对方焦急的神色，笑着说道：“行了，以后有正事就请假，平时工作认真点就行了。 上车吧，我带你一程，你这慌慌张张跑回去，一脑门的汗，可是会在人家姑娘心里减分的。” 阎解成摸了摸额头，才厂里跑出来没多远，就有点细汗了，觉得曹安平说的很有道理，连连感激后坐上了后座。 曹安平用力的蹬了一脚，也加快了速度。 等他们赶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阎埠贵两口子在门口迎接刘媒婆和一个比较壮实的女人。 阎埠贵正着急阎解成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不是失礼嘛。 他可是对刘媒婆带来的相亲对象很是满意，不仅工作好，这体格也一看就是能生养的，可别因为这点小事给黄了。 不过他看到曹安平载着阎解成回来，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放心了。 虽然赶上时间了，阎埠贵还是歉意的对刘媒婆和那姑娘抱歉道： “解成厂里有点忙，这也是刚刚赶回来，怠慢了，我们进屋子聊吧，别在这外面冻着。” 那壮实的姑娘首先看到的是曹安平，她眼前一亮，心想这次相亲还算靠谱。 不过紧接着阎解成就跳下了自行车，抱歉道：“不好意思，今天后厨少人，耽误时间了。” 刘媒婆打着圆场说道：“没事，我们也刚刚到，正合适呢。 解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谢英，在罐头厂工作。” 她又向谢英说道：“这就是阎解成，现在在轧钢厂后厨工作。”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后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只是两人心里都有些别扭。 阎解成看到对方壮实的身材，心里觉得有些不得劲，他提的条件可是长得漂亮的，合着都是按照他爸妈的要求介绍的。 而谢英也觉得好像差点意思，阎解成长相还算可以，但是身高矮了点，估计比她还矮一点。 刚刚她还以为误以为曹安平就是相亲对象，这有了比较，自然有点落差。 曹安平可不知道有这样的小误会，她看到女方不是于莉后，就推着自行车进四合院了。 他心里还在思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让阎解成更早的找到了工作，而要求更高的阎家，估计现在看不上没工作的于莉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对自己没啥影响，阎家要是能找个带工作的，那怎么说也得感谢自己。 至于于莉，或许不进四合院也是好事，阎家的生活可不好过，抠门的太过了。 三大妈招呼着刘媒婆和谢英进四合院，阎解成在一边陪着干笑，不管结果如何，人家上门来相亲，午饭总得招待一顿。 刘媒婆和谢英走在最后，谢英小声的问道：“刘大妈，刚刚骑自行车的那位同志什么情况？结婚了吗？” 刘媒婆挑挑眉，小声回道：“他啊...没戏，你可别多想，还是好好相亲吧，我觉得阎解成挺不错的，你多了解一下。” 这点刘媒婆倒是没糊弄人，阎家只是有点抠门，其实条件还真不算差，而且这个年代，谁家又不精打细算呢。 要是阎解成转正后，再加上谢英本就是正式工，小日子还不过得舒舒服服。 谢英听后却撇撇嘴，不过也没有反驳，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 阎埠贵可是非常希望家里能多个工人，昨天听了刘媒婆的通知，知道相亲的姑娘是正式工，就非常上心。 他一改抠搜的本色，破天荒的准备了硬菜，可是把准备过年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三大妈也拿出一小碟瓜子花生，招呼两人落座。 谢英打量了一下房间，虽然拥挤，但收拾的很整洁，心情好了不少，也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于是开始正式的相亲，双方开始互相了解家庭情况，毕竟媒婆介绍的只是大概，而且多半美化了。 不过刘媒婆的口碑不错，还算靠谱，并没有夸大其词。 因此双方交谈的还算顺利，午饭吃的也很满意。 毕竟阎埠贵可是出大血了，竟然有腊肉炖粉条这样的硬菜，咸菜也不是按根分，而是做了个鱼汤。 还叮嘱了家里的几个小子，吃饭的时候都文质彬彬，体现出了良好的家教。 这些表现，不管是刘媒婆，还是谢英，印象都还是不错的。 因此吃完饭后，刘媒婆让谢英和阎解成单独聊聊，其他人都进了里屋，给他俩腾位置。 阎解成心里有些纠结，谢英的条件挺好的，但就是长相吧，和他的预期差距有点大。 这个院里的青年，估计都被几年前嫁进来的秦怀茹给惊艳到了，总是有点比较的心思，其中中毒最深的就是傻柱了。 不过还不等他多想，谢英突然问道：“阎解成，你什么时候转正啊？能分到房子吗？我看现在你家里不好住啊。” 虽然说的委婉，但很明显就是在问，要是结婚了能住哪里？ 阎解成一愣，没想到对方问的这么突然，想了想才回道： “这个...家里现在还能隔一个小间出来先住着，而且我能尽快转正，到时候就能分配房子了。” 谢英皱了皱眉，这家里就两间屋子，再隔一间都下不了脚了，至于转正的事，这还没谱呢。 不过她也没反驳，两人又交流了许多，只是气氛不算热烈。 刘媒婆把握时机，从里屋出来，招呼谢英可以离开了，至于结果，肯定不是一次能定下的。 只是谢英临走时，从包里摸出了钱和粮票放在桌上，才礼貌的告辞。 阎家人看到后，脸色都有些不好，不过还是挤出笑容，将人送出门。 相亲的时候，吃完饭女方要出粮食出钱，那就是没看上。 四九城人好面儿，不占人便宜，要是多相几次，吃了饭又没看上，小心名声就不好了，别人还以为你到处蹭吃蹭喝呢。 阎解成也傻眼了，他刚刚还纠结要不要答应呢，结果人家没看上他。 他顿时郁闷的不行，不过也只能自我安慰，暗道自己也没有看上对方。 长得那么壮实，以后在家里镇不住场子。 第222章 两兄弟被抓 聋老太恰巧因为肚子痛的原因，躲过了昨晚更严厉的审讯。 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苏队长就把她从医院带回来了。 苏队长也详细询问过医生，关于聋老太的身体状况，得到的答案是这老太婆身体比很多四五十岁的人还好。 他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内保部门不提倡用刑，但是精神上折磨人的手段还是很多的，就怕这老太婆经不住他们折腾。 不过医生说完之后又露出犹豫之色，苏队长只能追问：“医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还请详细告知，这对我查案很重要。” 医生摇了摇头，一脸古怪的回道：“还真有点特殊，病人的疼痛症状，还有生理反应，都很像痛经。” 苏队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医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见到医生肯定的点头后，他也只能表示震惊了，因为聋老太都快七十了，这身体也太好了吧。 其实曹安平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是趁着光线黑暗动的手脚，也只有五成的命中率。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似乎扎到了什么敏感的穴位。 聋老太被重新带回审讯室，她经过昨晚的经历后，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于是将除了他儿子信息外的东西都全盘托出了。 包括用其中一份情报，威胁并委托社会上一个外号叫麻子的人，帮她查是谁拿走了那些黄金和情报。 还有她用记下的情报，请杨书记帮忙把傻柱弄出来的事，顺便也把那些不见了的情报，都背诵了一遍。 聋老太如此爽快的将事情说出，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保证她不受那些人的报复。 苏队长见聋老太一下子说了那么多，也算是信了八成。 于是他命令下属多带点人去把麻子带来，核实证词，才又开口回道： “你放心吧，我们部门看着的人，谁干伸手！ 这件事过后，我也会帮你申请，把你调到远一点的农场去。” 聋老太听后心一凉，不甘的问道：“领导，我都这么配合了，我这把年纪还要下放到农场去吗？ 那不是要逼死我嘛，而且那些东西又不是我的，那是我儿子留下的，我就是个孤寡老人，藏着那些东西就是个念想，我有什么错啊。” 聋老太说的情真意切，眼里还有泪花打转，似乎说的也有点道理。 连苏队长都生出了一丝同情，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同情了，这种案子他办过很多了，怎么怜悯的过来，于是他调整好心情，冷淡的回道： “你这犯的是原则性错误，是阶级敌人，下农场已经是最轻的改造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鉴于你的年纪和腿脚不便，就算下农场，也不会让你做多少活，最多就是条件艰苦了点。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改造一辈子，要是你觉悟高，表现好，估计也关不了几年。 前几天的报纸没看吗？连溥仪改造几年都被放出来了，他现在也是社会主义正常的公民，你这不算啥大事。” 聋老太却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心里拔凉拔凉的，改造几年放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四合院是肯定回不去了，周围都是陌生人，结局也只有孤独终老。 她心里恨透了那个偷她东西的贼，但又无计可施，别看她一口咬定是曹安平干的，但那只是直觉，要讲证据的话，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同一时间。 朱大强两兄弟依然在95号院附近兢兢业业的值守。 前几天他俩被麻爷喊去臭骂了一顿，还逼问他们是不是在那个宅子里拿到什么东西。 这让两兄弟非常郁闷，就一个空坛子，还以为是啥值钱的古董，结果就是个民国的破烂，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幸好麻爷不知道他们兄弟俩一人被废了一只手，还忌惮他俩的武力，因此没有逼迫他们，不然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来。 这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跟踪聋老太的事情怕是暴露了，导致现在监视四合院时，他们躲得更远了。 兄弟俩正啃着捂热的馒头，心情不是太好。 高大的朱小强恨恨的说道：“大哥，那老太婆被抓了，我们调查出的可能更低了。 这天天的吹冷风，我是受够了，要不我们和姓曹的拼了。” 朱大强面色也不好看，想了想还是回道：“别冲动，他太厉害了，我们是一点拼的本钱都没有，那不是找死嘛。 而且你甘心一辈子当太监？ 我们先守住那肥婆，现在物资越来越难弄，估计她是闲不住的。 任务我们至少完成一个吧，到时候就让他把你下面给恢复健康，不然我们朱家就绝后了。 要是我们完成了，姓曹的不守承诺，再拼命也不迟。” 弟弟朱小强听后很是感动，哭着哽咽道：“哥，我治好了，那你怎么办啊？” 朱大强最见不得弟弟人高马大的还哭哭啼啼，正准备踹他两脚，不过突然警觉的看向巷子口。 这一看，他顿时心感不妙，两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正用枪指着他们，朝着巷子里走来。 他迅速冷静来下，朝背对巷口的弟弟小声说道：“憨货，别哭了，有危险！ 不知道对方是黑的还是白的，记住我给你说的应对策略，别冲动！” 朱大强说完，就举起了双手，还踹了弟弟一脚。 弟弟朱小强也瞬间止住抽泣，回头看到来人后，也举起了双手，只是眼中泛着狠厉之色。 朱大强赶紧开口道：“两位爷别冲动，我们就在这里避避风吃个午饭，还请高抬贵手。” 老文举着枪走近三米距离，才回道：“啥爷不爷的，我们公家的，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事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朱大强戒备道：“请问领导我们犯了什么事啊？还请给我看看证件。” 老文掏出一个本子晃了晃说道：“这本是公安局发的，其他的证件你没资格看。 不用担心，只是让你们协助调查于代柔，也就是聋老太的案子，走吧，别磨蹭了，我手举酸了是真会开枪的。” 朱大强听后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聋老太的案子，他们只拿走了一个空坛子，牵扯不深。 于是他对弟弟警告一番后，两人乖乖跟着老文走了。 第223章 牵扯越来越多 朱大强两兄弟被带回内保部门，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个部门似乎很特殊，担心受到非正常的对待。 在社会上混迹多年，他们对进派出所反而不太怕，因为往往能预料到结果。 老文迅速展开审讯，不过兄弟俩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哥哥朱大强都会提前给弟弟吩咐好该怎么应对突发情况。 就算是真的要栽了，也把事情都推给哥哥，就说弟弟不知情，患有脑疾，尽量保全一个。 因此两兄弟在涉及聋老太的案件审问，除了事关曹安平的，都老实交代了。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真不敢把曹安平牵扯进来，不然身上的毛病，这辈子是别想好了。 但老文却并不满意，虽然从案件的各项证据和推测来看，两兄弟应该是真的只拿走了一个空坛子，但事情太过蹊跷了。 他严肃的问道：“那你们在南锣鼓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们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也打听到你们最近经常在南锣鼓巷。 老实交代！不然我保证你们出不去。” 朱大强不做思考的回答：“我们是在监视95号四合院的贾张氏。 有人请我们调查贾张氏做暗门子生意的事，而且已经调查出一些结果了。” 老文可不关心谁做暗门子生意，内保部门可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他现在是在怀疑朱大强说谎，于是再次逼问道： “是谁会花钱让你调查这种事情的？他丈夫？” 朱大强古怪的摇摇头回道：“贾张氏是个寡妇，至于花钱的人，我是真不知道。 我们这行都是不知道雇主身份的，相信您也知道吧，我也就帮人跑跑腿，混口饭吃，可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 老文不置可否，没好气道：“我可不管你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算干了，我也只会把你送去派出所。 我只关心你说没说实话，要是发现你不老实，就直接去砸石头吧。” 老文说完就往审讯室外走，出门去了院子对面的一间审讯室。 他拿起审讯记录查看起来，发现朱小强的回答和他哥哥的基本相同，但有好几个问题却是空白，没有记录，于是疑惑的询问原因。 工作人员小声的回道：“这人脑子不太正常，有时候配合，有时候发疯，还想打人。 我们已经给他教训了，但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我看了两兄弟的调查资料。 朱小强确实好像脑子有点问题，他邻居也都这么说，还背后叫他傻强。” 老文摇摇头，想起抓捕聋老太时，有个叫傻柱的在那里瞎咋呼，一看到枪就怂了，随口回道： “叫傻强就不一定是真傻，这案子牵涉到的一个叫傻柱的，人家好像就不傻啊。 目前来看，涉及于代柔案情的问题，两人回答的倒是都对得上，但这太过巧合了，我是不信的。 先关着吧，今天别给他俩吃的，饿一饿再审，反正也不是啥好东西。” 说完后，老文拿上记录，去找到苏队长汇报情况。 苏队长听后，点点头说道：“这两人是直接接触过那个坛子的，肯定有所隐瞒。 不过不用着急慢慢审吧，那些情报暂时不用那么着急了，既然于代柔口述了那些情报的记载，就先调查那些人吧。” 老文迟疑的说道：“这些目标可都不是普通人，我们没有原件，很难唬住这些人啊。 虽然处级以下我们都能直接审，但是涉及太多领导，肯定还是会有阻碍的。” 苏队长笑着道：“那就先攻克像王麻子一样的人嘛，至少先核实一下于代柔供述的口供是不是真的。” 老文点点头，他也是松了口气，苏队长背景深厚，又在内保这样的特殊部门，可以横冲直撞，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还是要稍微顾忌一下的。 他好奇问道：“这王麻子什么情况，不就是个掮客嘛，敌党留下的情报怎么会有关于他的？” 苏队长不屑道：“也不知道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这人坏事一堆，在帽儿胡同一带拉帮结派，自称麻爷。 这艰难年景还在倒卖粮食，竟然还能逍遥法外。 王麻子解放前就是个投机者，也倒卖过粮食，和敌党也有交集。 既然栽我们部门手里，就不能让他好过，也懒得调查王麻子其他情况了，直接以投机倒把和阶级敌人的罪名，送他去开矿吧。” 老文点点头，只能感叹这王麻子真是倒了血霉，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还遇到苏队长这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直接就送去开矿了。 这件案子，就是聋老太和前书记杨振华都还好好呆着呢，最先被判的竟然是这个王麻子。 也不知道这案子最终会牵扯出多少人和事，反正最近是要忙一阵子了。 老文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苏队长说道：“这是曹安平的档案，我去调取的时候，还受到过一些阻碍。 这人不仅涉密，还有部级领导关注。” 苏队长闻言，接过档案认真的查看，看完后他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人怎么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你说一个村医能培养出这种人才吗？ 而且是短时间突然冒头的，要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就算是在村里，也不可能寂寂无名吧？” 老文认同的回道：“这确实说不通，我要是他邻居，估计都要举报他是间谍了，变化太快了。” 苏队长摇摇头否定道：“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小，既然组织让他成为了全国先进，还批准他进入东山疗养院，肯定也是经过严格审查的。 我们不能凭直觉猜测，暂时也没必要花太多时间放在他身上。” 老文问道：“那调查的事，还让他来协助吗？” 苏队长肯定道：“那当然了，只是重心暂时不放在他身上而已。 在国家安全上，没谁能搞特殊，就按照正常流程问询吧，那些手段就别用了，毕竟人家刚刚去了大会堂受表彰。” 此时的曹安平正在趁着今天的请假，在家里配制龙精虎猛丸。 他没有想到，就是报复一下聋老太，剩下的情报也没有交出去，就牵扯出了那么多人和事情。 曹安平更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关进去审问了，不过由于他已经进入高层的视野，算是躲过了这个麻烦。 在这个年代，四九城的监视何其严密，曹安平的突然出现，肯定早就被人注意到了，甚至严格调查了。 只是综合了很多因素，他一直没被打扰而已。 第224章 宋医生主动上门 曹安平不知道朱大强两兄弟被抓，不然还可能稍微有那么点担心。 他最近日子过得还算悠闲，但最近两天回家后，总是有四合院的邻居在他身边打转，言语中不乏试探找工作的事情。 由于阎解成在轧钢厂后厨工作后，开始相亲的事情，已经是满院皆知了。 这弄得其他有适龄青年的家庭都很是着急，他们猜测以阎埠贵的抠门劲儿，肯定不舍得大出血，也想效仿着白嫖一个工作岗位。 对于这种人，曹安平懒得搭理，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只敷衍着说不知道。 因此一些人在背后埋怨说酸话，尤其贾张氏兴致勃勃的加入其中，好似曹安平欠她们一样。 不过这些人也只敢私下议论了，现在没人敢直接得罪全国先进曹医生。 曹安平碰巧也听到过一次，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只希望他哪天心情不好时，贾张氏这些人能扛得住他的随手报复。 他最近可没有心思管院里的事情，反而是对厂医院的宋医生格外关注。 因为他已经有九成把握，聋老太藏着的那张照片，就是宋医生了。 曹安平有空间的探查，再加上有心的关注，发现看似因为痛失爱妻变得孤僻的宋医生，其实有很大的问题。 再加上那些情报上都有敌党的印章，那么显而易见，宋医生的身份有问题，很可能就是敌党潜伏的间谍。 曹安平很想现在就去举报了，但最后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他有空间探查都没有找到一点异常的物品。 要是贸然报公安的话，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但让他没想到，宋医生竟然主动来找他了。 曹安平收敛好各种思绪，赶紧起身，一脸笑容的欢迎道：“哎呀，宋医生，你可是第一次来我诊室啊，快坐，我先给你泡杯茶。” 宋医生表现的有些局促，倒还真像个社恐患者，他紧张说道：“曹医生，不用泡茶了，我...我是有点事想请教你。” 曹安平没急着接茬，还是泡了一杯好茶递给对方，才笑着回道：“宋医生不必客气，那天事故你冲在最前面，实在是让我敬佩。 就凭你这品行，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不含糊。” 他还正想近距离接触一下宋医生，苦于找不到理由，太上赶着也怕引起对方的警觉，没想到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嘛。 宋医生闻言，赶紧摆手回道：“那都是我分内的事，当不得这样的赞誉。 我也是那天抢救的时候，才发现曹医生的针灸术那么高明。 我也学过针灸术，还收集过中医古籍，实在是没见过曹医生你的施针手法。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我能知道这是传承自哪一派吗？” 曹安平面带微笑，看着对方肢体表现的很紧张，但问出的话却谦虚谨慎，逻辑清晰。 他心里暗暗想道：‘这家伙不会是看到我针灸术神奇，想偷师，亦或者打探我的传承？ 也是，鬼神十三针这么神奇的效果，要真把这样的医学瑰宝送回小岛，肯定也是大功一件。’ 以往其他人问，曹安平都是一句家传就敷衍过去了，倒不是他自私，而是他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学。 就算是他现在收徒，没个几年也学不会他现在三成的针灸技艺，要不是系统灌顶，曹安平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五成火候。 所以就算他有将中医发扬光大的闲心，收徒弟教了几年后，却恰好遇到运动了，那不是鸡飞蛋打嘛。 所以他一直表现的很咸鱼，这即是他性格使然，但也有时代背景的原因。 但这次面对宋医生的询问，曹安平却回答了，因为钓鱼就得下饵啊。 他略带得意的笑着回答：“我那针灸术可了不得，那是扁鹊的鬼门十三针，我祖上代代相传下来的。” 曹安平说了个确实存在的东西，而不是说系统送的鬼神十三针，这样似乎更有说服力，反正他也是忽悠对方的，逻辑不自洽的地方也让对方自己脑补。 宋医生眼中闪过惊喜，但随即又疑惑问道：“扁鹊的鬼门十三针我也收集有相关古籍，不是治疗癔症的吗？ 虽然在治疗精神疾病上也称得上神奇，但好像没听说过能封穴止血啊。” 曹安平心下无语，没想到这家伙懂得还挺多，看来做潜伏人员，还真不容易啊，好像啥都懂一样。 至于扁鹊的鬼门十三针，他懂个屁啊，还是从黄老送给他的中医书籍上面看到的呢。 当时曹安平看到这个名字，还以为自己的鬼神十三针就是扁鹊的呢，结果查过资料后，发现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曹安平毫不犹豫的回道：“扁鹊号称神医，他编写的针灸着作，怎么可能只能治疗精神疾病嘛。 估计是其他部分失传了吧，想来我家传的也是独一份了。” 宋医生露出期待的目光问道：“曹医生，我能和你交换医书看吗？ 我也收集了好多失传的医学古籍，还有好几本是孤本，全都随你观看。” 曹安平无语，他长得这么像痴迷医学的人吗？ 黄老送他的医学古籍，他都懒得翻看，一看就打瞌睡，不仅学不会，繁体古文连读起来都磕磕巴巴的。 不过曹安平算是从宋医生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寻常，对方居然有很多中医古籍，还有孤本。 虽然一个医生有这些东西也说的过去，但曹安平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先入为主之下，可以推断出这些东西怕都是有目的性收集的。 曹安平纳闷了，他印象里敌党都退到小岛上了，似乎对中医没那么上心啊，倒是小鬼子一直在偷我们的中医。 他想到二十世纪后，小鬼子的中医比中国还发展的好得多，顿时就怀疑这个宋医生难道不是敌党，而是小鬼子的间谍？ 因此曹安平更加重视了，面对对方那期待的眼神，他表现的有些纠结后才回道： “我家的针灸术是祖传的，实在有点舍不得，要不我先看看你都有哪些珍藏，看有没有值得交换的？” 宋医生见曹安平没有直接拒绝，松了口气回道：“那我明天将书籍带来，你都可以随便观看看，你要是觉得有用，再说鬼门十三针的事。” 他表现的很是大方，完全没有敝帚自珍的样子，也是在降低曹安平的戒心。 曹安平假装无奈的顺着话头提议道：“都是古籍，怎么好带着到处拿，可别不小心弄坏了，要不然今天下班后，我去你家先看看书吧？” 宋医生迟疑的回道：“那就约在明天吧，我今天晚上还有其他事，不好意思啊曹医生。” 曹安平心头一凝，暗想：‘这家伙肯定有古怪，怕是害怕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所以推迟一天，先自查一下？’ 不过他面色不显，爽快的答应了对方。 第225章 轧钢厂新领导来了 曹安平等宋医生离开他的诊室后，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 既然对方送上门来，那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搜索一下对方的住所。 要是能找到证据，最好是尽快把这颗钉子拔掉，这样既是在做好事，又能将自己身边的潜在危险提前清除。 曹安平可不想有什么危险或者麻烦，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爆发。 理清所有思绪，正准备拿出前几天抽到的新画本开始摸鱼时，广播里传来了声音。 曹安平停下看书，认真的听着广播，上班时间突然开始用广播通知，一般都是比较大的事情。 果不其然，通知很简短，但却很重磅。 首先就是组织上火速派了两位领导来接替前书记杨振华的位置，下午2点要开全厂职工大会。 其次就是职工大会时，会颁发今年的轧钢厂先进个人奖。 这通知一出，全厂又是一片议论，也幸好马上就要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不然怕是反而影响了工人的工作。 曹安平也是陷入了思考：‘之前老书记刚刚退休，杨振华是暂代书记职务，又兼任厂长职务分管生产。 一人双岗，除了忌惮一下李怀德的背景，没有插手后勤，在轧钢厂可谓是一言九鼎。 现在派来两位领导，那就是分别接替书记和厂长的职务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是的话，李怀德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至于轧钢厂的先进个人，按理说颁奖前都是要提前公布名单的，但这次却略显仓促。 曹安平猜测应该是趁着新领导上任，亲自给先进代表发奖，转移下工人们的注意力，也能激励大家认真工作。 不过曹安平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他早就知道，评先进有他的名额了，毕竟都全国先进了，要是厂里先进没有他的名字，这也不合理不是。 “叮铃铃~” 电铃声响起，午饭时间到了，厂里刚还小声讨论的所有人，瞬间就提高了分贝。 厂医院就那么几个人都开始叽叽喳喳的发表见解，连诊室里的曹安平都能听见，可见厂里车间这时该多么热闹。 厂里的工人吃了饭，也不嫌冷，早早的就等在了开大会的空地上，成群结队的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有的依然在猜测前书记突然倒台的原因，可谓是众说纷纭。 有的在讨论新来的两位领导，会不会给厂里带来什么变化，最好是能改善下伙食，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了。 而更多的人，则是讨论着先进的评选。 这个年代的工人，大家的生活差距并不大，讲究的也是艰苦朴素，所以最看重的就是荣誉了。 要是能在厂里获得先进，那明年一年的腰板子都是硬的，还有那印着各种标语的奖品，过年亲戚朋友看了，那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今年的巧合，导致先进人选没有公示，就要开大会颁奖了，更是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尤其是那些有希望获奖的人，更是心里期待不已。 比如刘海忠，身边站着七八个徒弟已经开始提前恭喜师父了，但他还是非常忐忑。 和往年不一样，获奖虽然有面子和荣誉，但今年他有新的追求。 要是能获得先进，他就听曹安平的建议，去找领导活动活动，弄个组长做做。 虽然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那也是领导啊，这将是他刘海忠仕途的起点，也是他毕生的追求。 而站另一片区域的易忠海，心情更是七上八下了。 按理说他都已经连续两年评为先进了，应该是不会那么紧张，但不巧的是，今年却是他最想获得先进的一年。 因为最近在95号四合院里，他的威信是越来越来低了，要是今年厂先进都丢了，和曹安平一对比，院里人谁还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易忠海此时甚至有点感谢那位讹他钱的冯张氏了，对方为了讹钱，甚至在轧钢厂和街道上大肆夸赞他的善举，把他传成了无私的大善人，这对于评先进肯定是有加分的。 他还记得曹安平那天还说过‘冯张氏传他好名声，说不定还要感谢她’这样的感慨，只能祈祷那二十块钱没有白花吧。 到了一点半，就有宣传科的人员来组织开会了，简单布设会场，组织工人分区域站位，都是他们后勤宣传科的任务。 许大茂也跟着忙活，他忽然看到傻柱独自一人站在边缘，和卫生队的人隔得远远的，显得有些孤独。 于是他贱兮兮的上前说道：“傻柱，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不会是因为身上太臭，别人都不想和你凑在一起吧？ 真是辛苦你扫厕所了，我看今天的先进就应该给你发一个，最好啊是给你再发个劳模，哈哈...”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滚蛋，爷没心情跟你贫嘴，惹急了我，再把你扔轧钢厂厕所洗洗澡，让你在新领导面前露露脸。” 他最近心情是真的很烦躁，聋老太被抓了，他一点事情都没法做。 傻柱也不是真傻，他隐隐有点怀疑，聋老太被抓，怕是和帮他避祸那事有点关系。 所以他这两天更老实了，就是怕辜负了聋老太的一片苦心，也怕再次惹事后，真的被抓去坐牢，到时候谁还能帮他？ 许大茂有些意外，要是以前他这么撩拨傻柱，对方多半来追着他打了。 有些没想到傻柱现在这么稳得住，至于那几句威胁，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上次只是他上公厕没注意，才让傻柱偷袭了，最近他可是每次去上厕所都是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再次中招。 正当他还要继续刺激傻柱时，宣传科的副科长喊道：“许大茂，快组织好这片区域的秩序，磨蹭什么啊。” 许大茂只好撇撇嘴离开了，那位副科长又看向傻柱皱眉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去你所在的部门区域站好啊，大会就快开始了。” 傻柱心情正不好呢，没好气回道：“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嘛你，你是傻茂的领导可不是我的领导。” “你...”副科长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傻柱打断道：“你什么你，我想站哪里就站哪里，又没碍着你。” 副科长遇到这种无奈，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一甩袖子骂了一句‘不可理喻’，就气哼哼的走了。 第226章 奇怪的任职 曹安平踩着时间点来到会场，台上都就坐好多领导了。 他对开大会一向不太感冒，要不是厂里要颁发先进，他都懒得来凑热闹。 曹安平也在边缘位置看到了无精打采的傻柱，他还冲着对方笑笑，算是打招呼，不过换来了傻柱一个白眼。 他也不在意，明知道傻柱是个臭脾气还向他打招呼，就是想看看傻柱是不是承受了社会的毒打之后能老实点，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曹安平也知道开大会的时候，位置是分部门站的，但厂医院就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他也不好找啊。 索性他就在人群后方，靠着一棵行道树站好，掏出瓜子开始打发时间。 曹安平视力很好，远远的就看到李怀德坐在台上吩咐着什么。 不过他突然发现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抓走了自己的瓜子，转头一看，许大茂贱兮兮的一脸嘚瑟样。 这也就是轧钢厂里，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曹安平很放松，才让许大茂悄悄从背后接近了自己，平时他还是很谨慎的。 尤其是最近牵扯到了那么多事情，他还真担心下班的时候，又被谁埋伏了。 曹安平又从包里重新摸出瓜子，才没好气的吐槽：“你这鼻子属狗啊，我这瓜子刚拿出来你就来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得意的回道：“我正在负责这周围的大会秩序呢，所以正好看到安平兄弟。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是不是找不到地方，我带你去后勤厂医院的位置。” 曹安平摇摇头说道：“站这里空气好，我才不愿意挤在人群中间，而且在人群里嗑瓜子也不太好不是。 对了，为什么维持秩序要你们宣传科啊，这不应该是保卫科的责任嘛。” 许大茂解释道：“其实保卫科不是直属于我们轧钢厂的，开大会的时候，保卫科都不一定来参加。 而且要是保卫科都来参加大会了，那工厂的保卫就空虚了，所以开全厂大会一直就是我们宣传科的事情。” 曹安平点点头，他以前也听人提过两次，还是现在才确切知道厂里领导不能直接管理保卫科。 看来对于保卫科科长的请求，还是可以适当放宽的，前两天保卫科长找他买龙精虎猛丸，他也只卖了两颗给对方。 曹安平随口问道：“大茂哥，你最近一直都没有下乡放电影了，那你上班做什么啊？” 许大茂叹口气回道：“年前都不会下乡了，明年估计下乡的次数也会大大减少。 我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啊，宣传科里啥活都做，偶尔也去给其他单位和领导放放电影。” 曹安平无语，这咋还混到打杂了？ 他疑惑问道：“你可是放映员啊，咋啥活都做，这也太没牌面了。”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这不是也想进步进步嘛，多在领导面前混混脸熟。” 要是以前，在不放电影的时候，他都是在混日子的，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了，谁都不怵。 但是曹安平的出现，却还是对许大茂造成了一些影响。 院里其他年轻人还因为和曹安平走的不近，没啥感触，可许大茂和曹安平关系挺好，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会有点自卑。 因此也想弄个小领导当当，倒是和二大爷刘海忠的目标一致了。 曹安平沉默，这谁升职是靠多干杂活啊，官场上可不是埋头苦干就有用的，只知道埋头干的都是‘牛马’。 不过他也懒得提醒，反正许大茂资历太浅，短时间也没戏。 没过多久，上万的工人就各自站好位置安静下来，可见大家的组织性纪律性都还是挺高的。 这时两个陌生的领导走上台，坐在了最中间的座位。 工人们都踮着脚向上观看，想看看新来的领导是何方神圣。 曹安平也认真打量着最中间那人，他虽然站在最后，但是因为长得高，视力出奇的好，所以看的很清楚。 这一看，坐中间那人倒是给他一种熟悉感，不过他可以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此人的，那应该就是电视剧原剧情中出现过的角色了，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主持开会的一位领导发言：“喂喂~工人同志们请安静了... 正如广播里所言，我们轧钢厂的新书记和厂长到了，大家掌声欢迎！” 空旷的会场顿时掌声如雷，工人们还是挺给新任领导面子的。 发言者又继续说道：“有请领导宣布任职文书。” 坐最中间的那位领导站起身，拿出一封文件，中气十足的念道： “为了尽快稳定轧钢厂，消除不稳定因素，保质保量完成国家的任务... 经工业部决定，兹任命毕彦君同志为红星轧钢厂书记一职，负责...” 等任职文书念完，大家纷纷看向另一位陌生领导，等着他接下‘委任状’，就开始鼓掌，毕竟是一把手，第一天履职，面子不能落下。 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念任职文书的领导却自己收下了文件，才向众人自我介绍道： “各位工人兄弟大家好，我就是毕彦君，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会担任轧钢厂书记一职。 我知道大家因为前书记杨振华的事情议论纷纷，工作时也有些浮躁。 现在我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杨振华停职是因为其他事情，和轧钢厂的工作无关，所以大家也别再讨论了。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完成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和任务，艰苦奋斗...” 大多数人还没觉得什么，但一部分有见识的人就看出了不对劲。 比如曹安平此时就面色狐疑，因为这是在四九城，按理说轧钢厂的一把手任职，应该是工业部，最差也是一机部的领导来任命的， 结果这个叫毕彦君的竟然自己就念了，属实有点不合常理，看来得找时间向李怀德打听打听了。 毕书记鼓舞了一番士气，看到工人反响还算热烈之后，又拿出一封文件，开始念道： “为了...经工业部批准兹任命辛玉树同志为红星轧钢厂厂长，主管生产...” 等念完之后，毕书记旁边的那位领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双手接过任命文件。 工人们又是一阵洪亮的掌声，站最后面的曹安平一直都盯着李怀德的表情，发现对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曹安平暗赞对方的定力，连他都看出来了这次的任命有些奇怪，新来的两位领导一定不简单。 因此以后李怀德想把后勤经营的铁桶一样估计是没戏了。 第227章 刘海忠扬眉吐气 宣布任命完毕，大多数工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次任命的异常，他们也不太关心谁是大领导。 但马上要宣布的年度先进个人，那可就和大家息息相关了。 虽然大多数人知道自己没戏，可也不妨碍他们做一做梦啊，毕竟谁又不是顶着艰苦的条件在建设祖国呢。 大家都对评先进的结果翘首以盼，可是这次突兀的大会却被开成了年度总结会议，各个部门的领导都要轮番总结一下，表现的也斗志昂扬。 不过难掩他们表演的痕迹，似乎是在向新来的领导表决心，拍马屁一样，就连李怀德都是一样德行。 这一刻，轧钢厂似乎上下一心，什么派系之分，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看得曹安平一头雾水，猜测新来的领导到底是何方神圣，短时间就让轧钢厂的众领导俯首帖耳。 正当工人们听汇报听得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主持大会的那位领导终于说道： “接下来宣布轧钢厂今年评定的先进个人，请念到名字的同志上台来，接受检阅和表彰。” 人群又开始一阵嘈杂，可见大家都很是期待，尤其是一些有希望获奖的人，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主持人开始念道：“请维修组二组王大根同志上台。 王大根同志，技术扎实，工作刻苦...培养正式工徒弟十三人... 工作认真仔细，在检修中发现重大机械隐患，并设计改进，不仅避免了工厂的重大损失，改进的方案还提升了三成工作效率...” 维修检修的区域爆发了一阵欢呼，看来这结果是众望所归。 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在众人的恭喜声中，小跑着向台上跑去。 主持人开始继续念名字，也都会简单提一下获奖者的事迹和功劳，具体的介绍会在各个公告栏贴上大红报。 对于获奖者来说，能上大字报，那可是很荣耀的事情，能吹上一年了。 随着主持人不停地念到名字，获奖者兴高采烈的上台领奖，但越到后面，就越让大家紧张。 因为轧钢厂评先进的总人数并不固定，从前几年的结果来看，获奖人数在60-80人不等，说不定谁就变成最后一个了。 现在已经念了五十多人上台，这让非常期待的刘海忠和易忠海都非常紧张。 “请锻工二车间刘海忠同志上台。 刘海忠同志艰苦奋斗...技术扎实，参与本年三十六次重要工件锻造，锻造效率和良品率均为第一...多年来耐心培养学徒，培养出四级工两名，三级工五名...” 刘海忠只听到了主持人让他上台，后面的内容完全没有听清，他此时胖胖的身躯，如同喝醉了酒，差点就站不稳了。 他向身边的几个徒弟问道：“刚刚是念的我名字吧？我没听错吧？” 其中一个徒弟赶忙扶住刘海忠，高兴的回道：“师父，你没听错，快上台去吧，恭喜师父了。” 其他弟子也纷纷肯定，并热情的恭喜，他们还是挺尊敬刘海忠的，这个师父除了爱向他们耍耍领导派头，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是真心培养徒弟，没有藏私。 这一大堆徒弟的恭喜，看得周围的工人都很是羡慕，也减少了他们的嫉妒之心。 主持人都已经在念其他人名字了，刘海忠才终于冷静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裳，抬头挺胸的往台上走去，倒还真让他走出了一些领导的气势。 隔着不远的钳工区域，易忠海看到刘海忠得意洋洋的背影，心里不停的祈祷‘先进’一定要有自己。 不然在四合院里，曹安平压自己一头也就罢了，毕竟全国先进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但要是让一直想做一大爷的刘海忠超过了自己，那在四合院里，就有点抬不起头了。 易忠海之前被评先进，主要都是因为他钳工水平高，参与了好多次精密仪器的加工，但是教徒弟的本事嘛，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他此时也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徒弟，工级最高的才三级钳工，他暗暗想到： ‘看来得多花点时间教徒弟了，这次评选，似乎培养徒弟很是加分啊，也不知道和新来的领导有没有关系。 要是培养徒弟的加分权重占比高的话，那我可就危险了。’ 然而又念了十多人之后，易忠海不仅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反而还听到了一个让自己非常头痛的家伙。 “请后勤处医务科曹安平医生上台。 曹安平同志医术高超，在意外事故中，迅速为伤者止血，避免大出血，挽救了工人兄弟的生命... 工作刻苦，自入职以来，医务科接待病人同比增长了十倍... 勇于创新，其总结自创的‘平安急救法’将刊印于1960年版《医生手册》，或可帮助无数呼吸道堵塞者自救... ‘平安急救法’更是被国外‘世卫组织’学习，走出国门。 曹安平同志更是因此获得今年的全国先进，大大提升了我们轧钢厂的形象，大家掌声欢迎！” 虽然大多数工人都知道厂里来了个很厉害的年轻医生，但其实他们并不了解。 也是今天他们才发现，这位曹医生这么牛，他们不知道‘平安急救法’是什么东西，但听到是外国人都要学习，还能走出国门，就感觉很高端，很佩服。 更何况曹安平还是今年的全国先进，整个轧钢厂也是独一份了，所以对于曹安平获奖，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还有很多工人自豪的说道：“我还找曹医生看过病呢，那效果还真是不错啊，你们懂的...嘿嘿嘿...” 有相同经历的工人也附和道：“确实厉害，那眼睛毒的很，一看我就知道我几分钟，可惜厂医院缺药了，只能开方子，不然我们可就有福了！” “对对对！可惜了...” 引起了很多男工人讨论的声音，或是赞叹，或是可惜。 第228章 毕书记就是‘大领导\’ 曹安平都被主持人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其他还好，不算太夸张，可是那个‘接待病人增长十倍’是什么鬼？ 就医务科起到的作用，平时也没有多少病人去看病啊，所以十倍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吧？ 何况那些人都是来看男科疾病的啊，曹安平真的很想吐槽，到底是谁写的获奖词。 他猜测这怕是哪个经他‘妙手回春’的领导写的吧？ 曹安平收起手里的瓜子，在许大茂羡慕的眼神下，在不远处傻柱嫉妒的情绪中，施施然往台上走去。 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曹安平就是最后一个获奖者，因为等主持人念完他的事迹之后，就停止了念名字。 易忠海捏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无奈松开，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比不上刘海忠，但面对这样的结果却毫无办法。 要是杨书记还在，对方还是挺器重他的，或许还能去问问原因，现在可是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啊。 曹安平走上领奖台，他心想：‘还好我是最后一个，要是像王大根一样是第一个上台，那岂不是在这上面傻乎乎的站几十分钟。’ 当然也只有他会这么想了，其他人可是认为站的越久越好，能接受上万人的注目礼和羡慕，这怕会是大部分人一辈子的巅峰了。 曹安平低调的站在队列的最后，只想拿了奖赶快走，倒不是他多看不上这份荣耀，主要是厂里的先进他拿的有点没底气。 他才来厂里一个多月，确实没做啥事情，整天还想着摸鱼，相比起那些车间辛苦的工人，好像太轻松了一些。 颁奖开始，首先就是后勤的几个小姑娘端上来几大盘大红花，不过不会给你亲自戴上，要自己动手。 然后就是几个领导轮流给众人颁奖了，有一张大红奖状，还有一个类似购物袋的一大包奖品。 领导颁奖后还会鼓励关心几句，可是把工人们的情绪价值拉满，好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竟然高兴的哭了。 几个领导轮流，没过多久，就轮到曹安平了，没想到恰巧是新来的毕书记给曹安平颁奖。 毕书记看到曹安平眼前一亮，高兴的问道：“你就是曹安平医生啊，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曹安平此时有点懵，没太关心对方此时在说什么了，因为他终于想到了对方是谁。 这面相，加上原剧中还出现过的领导，那不就是傻柱后来的靠山嘛。 只是让曹安平想不通的是，这位叫毕彦君的大领导好像比轧钢厂书记高几级吧？ 怎么会跑来担任这个职务，难道是降职了？可看这情形也不像啊。 曹安平思绪万千，表情有些僵硬的附和着毕书记，反正都是些夸奖的场面话。 毕书记也没有在意曹安平的木讷表情，还以为他是太激动，将奖状和奖品递给他后，又补了一句： “今晚厂里领导要在小食堂吃饭，顺便沟通一下工作，曹医生也一起来吧。” 曹安平双手接过奖品，诧异的回道：“毕书记，你们领导开会，我去不太方便吧？” 同时他心里也在吐槽：‘轧钢厂本来因为物资问题，小食堂都停了。 这位毕书记今天刚来，就要在小食堂聚餐，看来还真像电视剧中一样，是个好吃的。’ 毕书记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碍事，又不涉及啥保密性，而且厂里领导你都熟悉。” 曹安平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点自己，只能先答应下来，他暗叹这轧钢厂似乎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给搞得复杂了。 他虽然不知道毕书记的职级，但肯定是工业部有实权的领导，难怪他自己念自己的任职书，也难怪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乖的像鹌鹑一样。 这领导的领导都亲自上阵了，谁敢炸毛啊？ 等获奖者都拿上了奖品和奖状，主持又是一番夸奖和号召学习的口号喊完后，众人才在上万人的掌声中依次下台。 曹安平最先下台，在下面工人羡慕的眼神中，他瞥了一眼并没有封口的奖品袋子。 看到里面是印有各种口号的茶缸，热水壶，毛巾，棉帽等生活物品。 曹安平已经拥有了一套加强版，不论是实用性还是装x性，都完全够用了，这一套似乎有点鸡肋啊。 主持人又宣布了几件小事情，其中包括下周领取年货的通知。 这下可算把大家刚刚的羡慕之情给冲淡了许多，先进奖励拿不到，年货可是每个正式工都有的。 两个小时的大会终于完了，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像刘海忠等人，在工友的簇拥下，挺直腰杆，喜气洋洋的往车间走去，继续为光荣的事业奋斗。 而易忠海，则拖着沉重的步伐，也不理睬旁边贾东旭的碎碎念，只觉得工作毫无意义。 第229章 傻柱的主角光环 曹安平回到诊室后，对毕书记的上任依然耿耿于怀，胡思乱想。 他不经意间的一些举动，对周围的影响却是越来越大。 曹安平虽然是个咸鱼性子，啥都不愿意掺和，但那是基于穿越者站在上帝视角，熟知剧情的前提下。 若是改变太大，甚至身边充满危机，稍不注意就卷进什么麻烦的事情，那他也是肯定会主动出击的。 于是曹安平去了林主任办公室，寒暄了一阵，才试探的问道： “林主任，你知道毕书记之前是哪里调职来的吗？” 别看林主任现在已经处于养老模式，但他毕竟工作那么多年了，总会有些消息渠道的。 林主任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具体是啥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我印象中，毕书记前年来过厂里视察。 当时他好像就是大领导了，接待的老书记和杨厂长都对他很尊敬。” 曹安平顺着话头继续问道：“那当时杨书记就是领导了，怎么现在还亲自来担任书记？ 你们今天上午，所有领导都开过会了吧？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啊？” 林主任苦笑着摇摇头回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开会时候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主要就是安抚和强调轧钢厂的稳定。 我就是坐最后凑个人数而已，而且我们科室地位多尴尬你也是知道的，没谁搭理我啊。” 曹安平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林主任是不是说的实话，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找李怀德问肯定更清楚细节。 同一时间，在书记办公室。 毕书记喝着茶对站着的辛玉树厂长说道：“你尽快理清厂里的事情，不要闹出乱子，我以后肯定没时间经常来厂里的。 明年的任务很特殊，只要保质保量的完成，那就是大功一件，不需要你额外的做出什么成绩，免得画蛇添足。” 辛玉树身体站的笔直，保证道：“老领导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毕书记满意点头：“嗯！我对你还是很放心的，有我亲自挂职，能大大减轻杨振华的影响，这样你就能迅速将轧钢厂上下拧成一股绳。 只要明年完成了那个艰巨的任务，到时候书记位置的空缺，我会向工业部申请让你顶上的。 还有李怀德也要团结，他是个聪明人，我也已经和宋副部长沟通过了，相信他不会再像以前和杨振华唱反调一样，给你拖后腿的。” 正在这时候，毕书记的秘书进来为难的说道：“领导，刚刚食堂主任来诉苦，说食堂没什么食材了，晚餐的标准怕是有点低。 我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没有说假话。” 毕书记疑惑问道：“轧钢厂的物资可都是优先供应的，现在这么困难了吗？” 秘书点头道：“是的，轧钢厂里所有干部岗位的小灶已经停了一个月了，所以采购科负责计划外采购的人员都被派去找年货了。” 毕书记感叹道：“大家都不容易啊，那你去食堂说一声，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吧，不用专门准备。 对了，你回我家里，把那件酒和厨房的几斤肉都拿来，算我私人犒劳大家的，让厨师好好做啊，别浪费了材料。” 秘书去了食堂，找到食堂主任传达毕书记的要求。 食堂主任听后松了口气，他是真怕新领导多心，这刚来厂里的第一餐，他就跑去诉苦。 库房里没好的食材，他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如果领导是小心眼的，还以为他给对方上眼药呢。 秘书又说道：“我等下会带点肉来，你们这里有厨师会做川菜或者湘菜吗？” 食堂主任为难道：“擅长川菜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他正在受处分，最近在扫厕所呢，还是别让他做菜了吧，这也太埋汰了。” 秘书知道领导可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家并不忌讳这些，于是问道： “这位厨师是犯了什么大过错吗？” 要是犯了什么大错，他也不好让那人来做菜，不然可能会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食堂主任有些古怪的回道：“要说大呢，那事还挺大的，他打菜给工人抖勺，被工人围着打了一顿。 只是派他打扫卫生的话，还算处罚的比较轻了。” 秘书皱了皱眉，他也看不起向工人抖勺这样的行径，不过想到领导没啥其他爱好，就对吃食上很挑剔，要是浪费了食材，怕是不喜。 不过也只是做顿菜，并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于是他说道：“就让他来做吧，他做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点，注意卫生就行。” 秘书还真担心这个能给工人抖勺的家伙，往领导的饭菜里吐口水。 食堂主任只能无奈点头，他没想到这傻柱还能翻身，被领导亲点，那就是还能留在后厨了，即使新来的书记不亲口发话，那下面的干部肯定也不会再苛责傻柱了。 他苦笑一声，只能亲自跑去找傻柱，生怕这犟种又耍脾气。 当食堂主任找到傻柱的时候，他正坐在台阶上抽烟。 傻柱一听后厨需要他的时候，他心里一喜，但却故意犯浑道： “我不去，罚我的时候一点人情不讲，现在需要我了，我就马上去？当我是什么啊？” 食堂主任心道自己果然来对了，不然这家伙怕是又要闹幺蛾子，于是皱着眉回道：“你因为什么被罚的，心里没数吗？ 我可告诉你，这是今天新来的大领导吩咐的，这种机会你要是不抓住，我估计你三五年也别想回后厨了，自己想想吧。” 傻柱很想硬气点，但是望了望不远处的公厕，他再硬的嘴也不敢反驳了，只能悻悻的回道： “好了好了，我做行了吧，真是不把我们工人当人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时就翻脸不认人。” 傻柱起身拍了拍屁股，笑着回道：“我得先去卫生队说一声，总得有人给我顶岗吧，嘿嘿...” 他可是准备好好去奚落一下谢军队长，这么针对他，不也还是能回后厨嘛。 食堂主任点点头，提醒道：“你记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啊，不然领导看了也太埋汰了。” 傻柱步伐一滞，恨恨的回道：“知道了！” 第230章 事情的原委 曹安平不知道傻柱阴差阳错的又能回后厨做菜了，不然怕是得感慨对方的主角光环。 他在诊室没有呆多久，就往办公楼走去，决定吃饭之前先去找李怀德聊一聊。 毕书记居然主动邀请他去参加饭局，说不定有什么要求，那就得先了解些情况，才能决定以什么样的态度应对。 曹安平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后，他的秘书也没有要去通报的意思，直接放他进去了。 进屋之后就看到李怀德在抽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李哥在想什么啊？” 还是曹安平主动打个招呼，李怀德才回过神，苦笑回道：“哎！安平兄弟不是明知故问嘛。 你是来问新来的领导情况吧？想知道什么就问吧，只要不是涉密的就行。” 见李怀德这么直接，曹安平也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知道毕书记是上面的领导，那具体到什么职级啊？” 李怀德也没有隐瞒，随口回道：“厅局级，一机部的实权领导。” 曹安平疑惑：“那行政级别差几级呢，怎么亲自来轧钢厂担任书记啊？” 李怀德含糊道：“这个...有点涉密，不太好说，反正就是趁着杨振华的事情，尽早稳定轧钢厂吧。 而且就算没有杨振华的事情，最近也会派一个书记来镇场子，老杨的代书记也转不了正。” 既然涉密，曹安平就不好再问毕书记的事情了，于是转而问道： “宋部长不是比毕书记职级还高嘛，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李哥你这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李怀德摇头回道：“我们轧钢厂是归一机部直管，而我岳父分管的是二机部，县官不如现管嘛。 这次情况特殊，我岳父给我打过招呼了，要我全力配合新来的厂长展开工作。 这次事情突然，我资历不足，只有配合别人了。” 曹安平算是大概知道了其中原委，毕书记就是个挂名的，因为啥特殊的原因，要尽快稳定轧钢厂，所以给那个辛玉树厂长撑场子的。 他又问道：“那辛玉树厂长是什么情况啊？” 李怀德撇撇嘴回道：“还能什么情况啊，亲信呗，一个番号里出来的。” 曹安平只能安慰一句：“李哥你也不用担心吧，有宋部长的面子，人家不至于为难你，配合就配合呗，都是工作。 对了，晚上的饭局，毕书记为什么叫我啊，李哥你知道原因吗？” 李怀德思考了一下回道：“应该只是因为你是全国先进吧，也可能是对你的医术感兴趣。 不然我也实在想到他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了，安平兄弟你也没啥让人图谋的啊。”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李怀德小看人啊，没好气的玩笑道： “咋就没啥可图的，我这一表人才，说不定人家要招女婿呢。” 李怀德闻言，认真打量了一下曹安平，煞有其事的认同道：“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听说毕书记还真有个闺女没嫁人呢。” 曹安平目瞪口呆，他就是吐槽一下李怀德没眼光啊，不会真说中了吧，不过转瞬他就觉得自己想多了，哪有这么草率的。 两人也没有再聊厂里的事情，曹安平顺便又给李怀德做了一次针灸调理。 上次在诊室，正要调理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这两天李怀德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是没有时间。 做完治疗，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等到下班铃声响起，才一起往食堂走去。 两人来到小食堂后，看到已经有二十多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了。 众人见李怀德来了，都纷纷打招呼，但曹安平能看出，这些人不像以前那么上赶着巴结了。 有尊敬，有客气，但是没有以前的讨好，他也算是明白李怀德为什么有点郁闷了。 本来他把后勤经营的非常不错，但一机部的大领导直接空降，这就是降维打击啊，谁还敢拉帮结派啊。 没过多久，毕书记和辛厂长就来了，众人纷纷起身迎接。 毕书记摆摆手，招呼大家坐下，但众人都在等着他落座，才好选择位置。 坐哪里可不是乱坐的，今天来的最低都是科长，但科长不可能跑去坐毕书记那一桌吧。 毕书记在最中间的那张桌子坐下，众人才找了符合自己位置的地方落座。 李怀德自然是去了毕书记那一桌，而曹安平就缩在后面，跟着相熟的科长一起坐。 没想到毕书记竟然笑着开口道：“曹医生来坐我旁边啊，你怎么缩角落去了？” 曹安平心里一突，暗道：‘妈蛋，这老家伙不会真要把我招赘吧？’ 但表面却挤出笑容回道：“毕书记，这...不好吧，我来吃饭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好影响你们谈事情。” 毕书记摆摆手不在意道：“就吃个饭，不谈事情，曹医生你可是我们厂唯一的全国先进，哪里都可以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曹安平自然不好再推辞，于是坐在了毕书记边上。 不过他反而放松下来了，就看这大领导卖的什么关子。 众领导都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曹安平，然后又不苟言笑的坐的笔直。 除了曹安平，今晚来的都是科长以上职级的领导，所以总共只有三十多人，满满的坐了三大桌。 食堂主任见状，上前询问道：“毕书记，现在上菜吗？” 毕书记点点头，然后示意秘书把酒拿出来。 等秘书一张桌子放了四瓶特供酒，他才说道：“我也是才知道，大家的小食堂都停了，你们艰苦奋斗的精神很好。 我家里还有点酒和肉，就拿来犒劳大家了，补充点油水，才能有精力工作嘛。 你们也知道我不会经常来厂里，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多和辛厂长交流一下，尽快让轧钢厂进入正轨，完成组织的任务。” 大家纷纷出声保证听从辛厂长的吩咐，完成组织的任务，也感谢毕书记的犒劳。 毕书记笑着点头，觉的军心可用，高兴的说道：“大家都很有干劲啊，那就都把酒倒上吧。” 按理说这时候，曹安平就应该把倒酒的活给揽上的，毕竟就他一个人不是领导。 但他却一点觉悟都没有，放松的坐在那里，还好奇的打量着众人。 第231章 破例(修改补充) 曹安平没有觉悟，但其他人可是都很上进的。 听到毕书记的话后，还要手快才能抢到倒酒的机会。 等到菜陆续上来的时候，曹安平看到都是川菜的做法，顿时有点古怪。 他猜测这菜不会是傻柱做的吧？要真是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傻柱是真和毕书记这位大领导有些缘分了。 不过那小子不是手还没好嘛，不会是把左手练出来了吧？ 毕书记看到上的菜卖相还不错，满意的点点头，他爱美食，最见不得浪费食材。 于是提起酒杯说道：“来，大家一起先喝一个，你们就自己发挥吧。” 见众人都要站起来，他又补充道：“哎！都坐下...都坐下，随意一些。” 等众人都举杯共饮后，毕书记就不再说话了，把现场让给了辛玉树厂长。 辛厂长要尽快的接手轧钢厂的工作，自然是需要和各部门领导沟通的，而相互间喝杯酒，拉拉家常，是能最快熟络起来的一种方式。 不至于一开始就把气氛搞得很严肃，因为有毕书记坐镇，‘严肃’已经不缺了。 厂里的各级领导也是好久没有在食堂吃过小灶了，见毕书记不说话后，大家也渐渐放开，气氛开始热络起来。 毕书记开始安静的品尝桌上的菜，虽然有他出的几斤肉，但菜品依然简单。 他先尝了尝酸辣土豆丝，点点头评价道：“刀工不错，味道也挺好，有点水平啊，就是火候欠了一点，稍微偏软了。” 他又依次将其他菜都尝了一遍，还依次做出点评，看来真是个美食爱好者。 不过毕书记的评价都很小声，其他人推杯换盏，没注意到，反而是曹安平听了个清楚。 于是曹安平也跟着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感觉确实挺不错的，不过他前世吃过太多美食，所以在他看来这菜算不得惊艳，只能算良好吧。 毕书记注意到曹安平的表情，笑着问道：“曹医生觉得这菜怎么样？” 曹安平礼貌回应道：“很好啊，都是硬菜，油水足啊，我这是沾光了，多谢毕书记了。” 毕书记笑笑，提起杯子主动敬曹安平，还说道：“曹医生你不实诚啊，你又不缺油水，品尝美食嘛，就畅所欲言。” 曹安平赶紧双手举杯回敬，不过他实在觉的和这些领导说话费劲，懒得试探，于是喝完酒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毕书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啊？请尽管开口，你现在是轧钢厂书记，我不就是归你管嘛，不用客气。”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何况是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他是真怕对方在给自己挖坑。 所以直白的问出来，要是什么小事自然不会拒绝，但要是什么为难的事情，那就不好意思了，他曹安平可不会委屈自己。 毕书记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曹医生你还真是快人快语，我呢确实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 你上周协助给宋部长手术的事情可是传开了，疗养院的医生都大呼神奇。 正好我有个战友也有类似的情况，想让你上门看看，可是我听说你好像不上门问诊，这不看曹医生能不能破次例嘛。” 毕书记也是无奈，他也是听说了这年轻人连宋部长的面子都不给，只能趁着来轧钢厂的时候，卖个老脸了。 要是其他事情，就曹安平的傲娇劲儿，早被人穿小鞋了。 但谁让他是医生呢，还真没谁一言不合找医生的麻烦，尤其声名在外的那种，说不定哪天就求上门去了。 曹安平听到毕书记的要求，先是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啥离谱的要求，也不是之前瞎想的要招婿。 但随后他又迟疑起来，委婉的说道：“毕书记，我的本职工作始终是轧钢厂的医生。 这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要是以后我经常在外面看病，耽误了本职工作，这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让您战友来轧钢厂医院一趟？” 毕书记无奈的摇摇头回道：“他瘫痪了，而且因为多次治疗无果后，现在也不是太积极了，估计不愿意来吧。” 曹安平听后有些默然，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他的名声传的层次越来越高，以后这种事情估计会越来越多，有了一次破例，肯定就有二次。 他要是一直坚持不上门问诊，迟早要得罪一些心眼小的，但要是厚此薄彼，被拒绝的就更会记仇了。 除非曹安平当个老好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自己累死，否则迟早都会得罪人。 索性就随心所欲吧，也懒得瞻前顾后，那种比较严重，又不反感的，就上门去诊治吧。 毕书记见曹安平答应，很是高兴，说明人家给他面子啊，毕竟可是宋部长的面子都不给狠人。 他高兴的招呼曹安平吃菜，还用干净的筷子帮着夹了一块红烧肉。 其他喝酒的众人，余光注视着这一幕，都表情各异，心里对曹安平的重视又增加一倍。 说完正事，毕书记才又把心思放在美食上，心情大好的他还将食堂主任招呼过来问道： “这菜做的不错，没想到你们轧钢厂还有川菜大厨，让厨师也来喝两杯吧，辛苦人家弄了三大桌。” 食堂主任心里有些打鼓，他是真有点怕傻柱又犯浑，得罪了领导，连累到自己，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后厨走去。 而此时的后厨，傻柱正累的瘫倒在椅子上，他一个人做了三桌菜，大冷天的也累出了汗。 而且由于他的手没有好，所以做菜的时候，都非常专注的用左手加调料，延误了起锅时间，导致火候没有控制好，只发挥出了八九成的实力。 食堂主任来到后厨，对傻柱说道：“这次菜做的不错，领导都夸你了，还要见见你呢。 傻柱啊，毕书记可是大领导，比以前的杨书记官可大多了，你可别犯浑啊，说话客气点。” 傻柱撇撇嘴，嘀咕道：“尽整这些没用的，官那么大，能把我调回后厨吗？” 食堂主任语重心长的回道：“看你态度吧，反正我是没权利调你回来，不过对于毕书记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傻柱听后，果然上心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打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才往小食堂里走去。 食堂主任看着傻柱的背影，嘀咕道：“是谁说他傻的？看这样子挺精的嘛。” 第232章 傻柱小心思落空 曹安平这顿饭吃的很开心，有少数人来敬酒，他也礼貌回应，不过没有主动去交际。 他只是低调的埋头干饭，不得不说，菜品虽然少了一些，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当他余光看到傻柱走进来之后，就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曹安平之前就怀疑是傻柱做的菜，但这么多领导都能吃，他自然不会去多想，而且眼不见为净嘛。 不过要是傻柱站在面前，他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傻柱和许大茂在地上翻滚的画面，那就真的没有食欲了。 同时曹安平也在感慨：‘这傻柱和大领导还真是有缘啊，不会让他提前找到靠山了吧？’ 后面跟来的食堂主任上前，向毕书记汇报道：“书记，这位就是做菜的厨师，何雨柱同志。” 傻柱一改混不吝的性子，舔着脸笑着问候道：“领导好，今天的菜您还满意吗？” 毕书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种卑躬屈膝讨好的语气，本来还想和厨师交流下川菜，但顿时没什么谈兴了。 大多数身居高位的人，可能是经常面对下属的唯唯诺诺，反而会欣赏说话不卑不亢的人。 原剧里大领导就是觉得傻柱做菜好吃，说话又耿直单纯，才会对他另眼相待。 如果单纯只是做菜好吃，人家还真不缺这么一个川菜厨师，四九城做川菜的厨师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主要还是合眼缘。 不过人都叫来了，毕书记也是场面人，只能笑着回道：“何雨柱同志是吧，你菜做的很不错啊，今天辛苦你了，来喝杯酒。” 旁边秘书递了杯酒给傻柱，他笑着双手接过，有些自豪的回道：“不辛苦不辛苦，我擅长的就是做菜嘛，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这回毕书记倒是多看了傻柱一眼，这人一提到做菜，那个自豪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估计是真爱做菜，而不是单纯的为了工作。 这让他多了些谈兴，轻抿了一口酒才说道：“味道确实不错，可是还有点瑕疵，就是火候都稍微老了一些。” 这话头一起，傻柱果断的抓住了机会，佩服的举起大拇指道： “领导你是这个，竟然尝出了火候的问题，确实每个菜都稍微老了一些，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毕书记好奇的问道：“这怎么说？知道问题就改进一下啊。” 傻柱苦笑的回道：“领导我也不想啊，之前我摔了一跤，右手受伤了，现在还没有好。 做菜的时候，为了保证味道，只能左手放调料，实在不怎么习惯，所以火候上就差了些。 我之前带伤上班，因为手痛，给工人抖了勺，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被罚去打扫卫生去了，领导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旁边的食堂主任没想到傻柱会这么莽，直接开始喊冤，真是为他捏把汗啊。 今天饭局一直存在感很低的李怀德转头看向傻柱，眼睛眯了眯，这小子是想给他上眼药嘛，真以为现在谁都能不把他这个副厂长放在眼里？ 曹安平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这傻柱吧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又糊涂，自己又不是真的受了多大冤屈。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冤，那就让事情下不来台了，要是能巴结上毕书记，在私下里提起，这还不就是小事情嘛。 毕书记没有表态，看向食堂主任问道：“是何雨柱同志说的这么一回事吗？” 食堂主任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李怀德开口了。 他笑着向毕书记解释道：“这处罚是我下的，何雨柱同志是不是真病我不知道，但他打菜之前还和一个工人在食堂里打闹。 而且就算他真有伤，那就休息啊，不用一直给工人打菜，还抖勺嘛。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同志最近总是被派出所抓进去，听说还差点判刑，三天两头的旷工，所以才趁着抖勺这事处罚他，算是一个警告。” 毕书记瞬间皱眉，不管厂里犯了什么错误，其实都不是啥大事，厂里就是独立的‘王国’，处罚过了也就没事了。 但要是经常被派出所抓，那事情就不简单了，说明这人有很大问题，在社会上也是不安分的主。 他也不会怀疑李怀德在说假话，还真没那必要，李怀德的格局还真没这么低。 毕书记顿时没兴致说话了，本来还想邀请傻柱周末的时候给他做顿饭，但现在对傻柱的印象就很差了，于是摆了摆手回道： “何雨柱同志你先回去吧，你反应的事情我会调查的。” 就连傻柱都能看出毕书记话里的敷衍，他还想解释，但李怀德说的好像又都是事实，不知从何反驳。 他脸色有些涨的通红，一双眼睛怒瞪着李怀德。 食堂主任还是挺照顾傻柱的，他见情况不妙，怕这莽子一冲动把事情惹大了，于是立即用了吃奶的劲儿赶紧把对方拽走。 曹安平看到后，也是好笑，傻柱怎么可能玩的过李怀德。 以为自己抓到了机会，能早点回后厨，没想到把自己命中的贵人给得罪了。 先入为主的印象，是很难改变的，估计以后想巴结上毕书记很难了。 人家李怀德直接说你差点判刑，那就是秒杀啊，毕书记一听，怎么可能待见这种人。 ps:上一章有补充和修改。 第233章 刘海忠杀人诛心 曹安平吃完饭，和毕书记约好时间，就离开了。 他骑到半路的时候，还恰好碰到傻柱提着三个饭盒，骂骂咧咧的走着。 曹安平看得好笑，他也是知道今天吃的两个肉菜和酒，都是毕书记私人提供的。 这傻柱怕是直接截留了超过半斤，已经好久没有带好东西回去了，他本应该很是高兴的。 但想要尽快回后厨的计划失败了，他没有反省自己做事的方法有错，反而一路上埋怨着李怀德什么仇什么怨，三番两次的针对他。 曹安平在后面跟了十多秒，听到傻柱像个怨妇一样嘀咕着没营养的话，也就没兴趣听了。 他用力的一脚，自行车飞快的超过傻柱，溅起碎雪砸在傻柱身上。 傻柱见到曹安平那熟悉的背影，心情更加糟糕了，他想到刚刚曹安平还在现场看到了他的笑话，还吃了他做的菜，于是狠狠地骂道： “都是一样的没良心，还是邻居呢，也不知道帮我说说话，真是浪费我手艺，以后做给狗吃，也不做给你们吃了。” 曹安平也听到了，不过没有理会，只觉得好笑。 当他回到95号四合院的时候，阎埠贵笑着问候道：“曹医生回来了啊，恭喜你成为厂里的先进啊。” 要是以前阎埠贵肯定要让曹安平请客，想着占点便宜。 但最近他们一家，面对曹安平的时候，还真就变成了好邻居，看见都是笑脸相迎，帮忙也不会主动要报酬。 但曹安平可不会被这些假象麻痹，阎埠贵鬼精鬼精的，小便宜都不占了，说明人家想要的更多，估计一切都是在为阎解成转正做铺垫吧。 不过他也就当不知道了，平时也都礼貌回应，于是笑着道：“哈哈...谢谢阎老师了，我这个先进啊，就是运气。” 阎埠贵感慨道：“那是曹医生你太低调了，你看看人家老刘，今天回来可是好好显摆了一回。 这四合院里啊，除了你，今年就他老刘成了先进，可把他嘚瑟坏了。 奖品奖状全都拿出来，生怕大家看不见，从前院回到后院，就走了十分钟，见人还都要唠唠嗑。” 同时阎埠贵心里也有点酸，他可是兢兢业业做了好几年老师，可是一次评先进都没他的机会。 不过想到易忠海回来时候的表情，他又觉得好受多了，这人啊，比不了好的，比惨也能得到安慰嘛。 曹安平笑着问道：“那阎老师你没提议让他请喝酒庆祝庆祝？” 阎埠贵高兴回道：“嘿！还真请了，刚刚还在找你呢，不过只请了你和许大茂，还有就是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一起。 老刘说人多了他请不起，弄不到食材，而且只弄两小菜请喝酒，意思一下。” 曹安平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刘海忠还真请客啊，而且还请易忠海，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嘛，杀人诛心啊。 不过想想刘海忠好不容易压一次易忠海，这样的行为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曹安平自己得了先进也没请他们吃过饭，自然也不好多聊这方面，于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阎老师，最近解成不是在相亲嘛，结果怎么样啊？” 阎埠贵含糊道：“哈哈...还行，见了两三个姑娘，再看看再看看...” 其实提起相亲这事，他心里就一阵郁闷，但也不好把具体情况到处乱说，怕被人看了笑话。 刘媒婆收费这么贵，介绍的姑娘还真不错，但有工作人又好的，要么人家看不上，要么最近粮食困难，人家家里不太愿意，礼金要求有点高。 而没有工作的，阎家人又看不上，阎解成现在有了工作，他们自然是想找个有工作的，那就赚大了。 还有就是经过第一次的隆重款待，没有成功后，之后的两次相亲，阎家准备的招待是一次不如一次，给女方留下的印象自然更差。 阎埠贵也是在考虑让刘媒婆先介绍两个没有工作的看看，不然这次给媒婆的红包怕是得白给了。 曹安平见阎埠贵不太想谈，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多问，于是往后院回去了。 正在这时，傻柱提着个网兜回来了，阎埠贵看得眼前一亮。 他上前问道：“哟，傻柱你这是又回后厨了啊，恭喜啊。 这是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三大爷看看...” 岂料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傻柱一听回后厨就生气，他没什么好脸色的回道： “对啊，给那群没良心的，吸工人血的领导做饭呢！我带点剩菜怎么了？” 阎埠贵一愣，心想这傻柱吃火药了？能占公家便宜火气还这么大？ 他只能厚着脸皮附和道：“对啊，傻柱你做的对，剩下就应该带走嘛，不能浪费。 柱子你看，都是剩菜，你也吃不完不是，要不让三大爷尝尝？” 说着他就要去接饭盒，他可是听说了今天轧钢厂颁奖，还来了大领导，那剩菜肯定有油水啊，分着炖大白菜还能吃几天呢。 傻柱一侧身子就跑了，以前真带的剩菜，遇到心情的好时候，随手也就给了，但今天拿的可都是新鲜的肉菜，自然是舍不得。 阎埠贵见傻柱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舍不得给我，还不是拿去送了贾家，自己妹妹都不一定能吃到，傻柱还真是没叫错啊。’ 当傻柱回到中院的时候，刚吃完晚饭，抱怨着没吃饱的贾张氏，看到傻柱提着网兜，顿时眼中放出精光。 他立马跑进屋里，对秦怀茹说道：“傻柱又带饭盒回来了，你快去要回来。 听刘海忠吹嘘，说是厂里今天有大领导上任，怕是又让傻柱做小灶了，那肯定有肉啊。” 棒梗听了，随口附和着他也要吃肉，但完全没有以前无赖的样子，看样子最近伙食不错。 秦怀茹听后却有些犹豫，傻柱自从被罚离开后厨打扫卫生后，一直没有带饭盒回来，她都没怎么和对方交流过了。 现在人家一带饭盒回来，就上门，实在有点没脸。 而且她可以感受到，傻柱最近看她，似乎没有什么欲望了，她为此还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贾张氏见她犹豫，一拍桌子骂道：“磨磨蹭蹭干什么，你儿子要吃，你这当妈的怎么这么没用？” 秦怀茹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棒梗，还以为是缺营养没精打采的，只能咬咬牙出门去了。 第234章 棒梗的悟性 傻柱回到家，就立马倒在床上，饭也不想吃了，他今天可是受了一肚子气。 不过听到门外的声音，没来由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柱子，回来了啊，姐找你有点事。”外面传来秦怀茹的声音。 现在贾东旭还在，她可是从来不会单独进傻柱的房间。 秦怀茹一直把自己名声经营的很好，和贾东旭的感情也好，就算是找傻柱要饭盒或者借钱，也都保持了距离。 让院里邻居心里明镜似的，但明面上却挑出理来。 傻柱虽然没有那方面的冲动，但是秦姐始终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能说说话他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傻柱终于带上点笑脸，出门问道：“秦姐，有什么事啊？” 秦怀茹距离保持的很得体，但是一些小动作总是不经意间露出风情，看向傻柱笑着问候道： “柱子，听说你又回后厨了啊，真是恭喜你了，你厨艺那么好，看来你们食堂还真是缺不了你啊。” 傻柱一听心情大好，这秦姐真是会说话，不过想到自己回后厨的事没谱，只能含糊回道： “啊...哈哈...只是回后厨做小灶而已，大锅饭还要等几天才能回去。 我这不是手不舒服嘛，炒大锅菜没力气，食堂让我回去呢，不过我得再等等。” 面对秦姐，他实在不好意思将落魄的一面表现出来，他傻柱最好的就是一个面子了。 秦怀茹本来还想寒暄两句，但是身后不远处传来贾张氏的咳嗽，这是提醒她尽快办正事呢。 贾家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心态，又想占傻柱便宜，又怕秦怀茹吃亏，坏了名声。 秦怀茹只能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柱子啊，姐看你好像带剩菜回来了？ 你也知道我家最近的情况，棒梗都好久没吃过饱饭了，我这当妈的实在不忍心。 而且我婆婆也骂我没本事让孩子吃好，柱子你看能不能帮帮姐啊。” 傻柱就见不得这个，差点就打算把三盒都送出去了，不过少了点荷尔蒙的刺激，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而且他想到自己最近没有在后厨，似乎伙食也不太好，还是留点东西自己补补。 于是有些尴尬的回道：“那行，秦姐你等等，我给你拿一盒。” 等傻柱拿了一个饭盒出来，秦怀茹接过后，本来还想再多要一个的，但是看到傻柱冷淡许多的表情后，她只有见好就收了。 等秦怀茹回去后，贾张氏一把抢过饭盒，还埋怨道：“怎么就一盒，我看见傻柱拿回来三盒呢。 他肯定在食堂都吃过晚饭才回来的，你是不是傻，怎么不全要回来啊？” 秦怀茹心里也颇为无语，只能解释道：“我看傻柱好像心情不好，要多了，他不高兴的话，怕是一盒也没有了。” 贾张氏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后，赶紧将饭盒打开，看到是木耳肉片，就是双眼放光。 她赶紧跑去小厨房拿筷子，嘴里还嘀咕着：“这哪是剩菜啊，油汪汪的肉片，傻柱就是占公家便宜，偷拿回来的吧。 我儿子也是轧钢厂的，这就是公家的菜，我们家吃这菜也是天经地义。” 不过等她拿筷子出来的时候，棒梗已经直接上手抓肉片吃了。 贾张氏一看，没好气道：“我的乖孙，你给奶奶留点啊，来来来，用筷子！” 秦怀茹对此情景见怪不怪，也赶紧去厨房拿上几双筷子，虽说大头都被贾张氏和棒梗吃了，但多少还是能尝尝味的。 没过多久，一盒菜就吃光了，贾家还真都不是节省的人，要是这盒菜给阎家的话，估计能搭上其他配菜吃好几天。 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一盒太少了，而此时秦怀茹却再次发现了棒梗的不正常。 棒梗这几天似乎没什么食欲，秦怀茹一直以为是伙食变差了，她心里还颇为自责呢。 但是今晚棒梗只是开始吃了肉片，对油汪汪的木耳都没什么兴趣，这就让秦怀茹有些怀疑了，于是她问道： “棒梗，你怎么看起来没有食欲，这几天吃东西都不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棒梗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慌乱，自从上次师父教他怎么去饭店吃饭之后，他又悄悄的干了一票，偷到许多的票。 再加上第一次偷偷藏起来的大黑十，最近几天他可是换着地方的偷偷买好东西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买东西吃的时候，虽然也受到过店员的询问，但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不得不说棒梗悟性还真是挺高的，就见过师父强森示范过一次，就能举一反三。 棒梗迅速压下心中的慌乱，回答道：“啊...对，我最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演技还颇为不错，反正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没有看出来异常，还在一边嘘寒问暖。 而秦怀茹则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再次问道：“真的？肚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可别撒谎啊...” 贾张氏打断道：“我乖孙怎么就撒谎了，还不是因为家里伙食太差了，才吃不下东西，天天都是棒子面，能吃的下去嘛！ 我乖孙就是懂事，是不是知道家里困难，吃不下东西，又不好意思说啊？” 棒梗见理由都帮他找好了，赶紧点头附和，让贾张氏非常欣慰。 秦怀茹只能暂时闭嘴了，心里却决定这几天多观察一下。 她虽然非常确定棒梗有事情瞒着，但也从来没想过棒梗在外面偷东西，因为吃的太好了，才嫌弃家里的伙食。 第235章 易忠海恶心人 曹安平回家之后，没过多久刘海忠就上门来了。 刘海忠端着新到手的茶缸，带着印有‘劳动最光荣’字样的帽子，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的。 但这如沐春风的样子，多少看起来有点喜感。 不过刘海忠自知在曹安平面前没办法嘚瑟，笑着率先开口祝贺道：“曹医生，恭喜了啊。” 曹安平已经知道对方应该是上门邀请自己喝酒的，所以他非常给面子的回道： “哈哈...同喜同喜，这帽子和二大爷你真配，真有气势。” 刘海忠顿时心花怒放，觉得很有面子，就这一点上，他觉得就比易忠海强，毕竟曹医生可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易忠海留。 于是他高兴的邀请道：“曹医生，去我家喝酒啊，不是请客宴席，就几个人一起喝个小酒。” “行，我等会儿就过去。” 曹安平很爽快的答应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他暂时也对刘海忠没有什么恶感。 刘海忠兴高采烈的又去找许大茂去了，其实他是不太看得上大茂的，但上次在曹安平那里吃饭的时候都约好了下次一起喝酒，不太好食言。 曹安平从空间将燃烧的煤球放进炉子里，又将水壶灌满水放在炉子上，才拿上一瓶红酒向刘家走去。 既然是好事，也整杯红酒高兴高兴，而且他又抽到几箱红酒，平时也没怎么喝过，放在空间里还挺占位置的，他都决定了，过年的时候拿去当礼品消耗一些。 随着曹安平接触的层面越来越高，这些东西他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敢拿出来了，只要是市面上能弄到的东西，没人会因为这些小问题找他麻烦了。 因为他的价值比起那点吃喝上的东西，已经不值一提了，毕竟又不是大量倒卖。 当曹安平到刘家时，许大茂已经到了，刘海忠看见他拿着东西，心里很是高兴，嘴上却说着： “曹医生怎么拿东西，真是见外了，快请坐。” 曹安平笑着回道：“既然是庆祝好事，那就尝尝红的嘛，图个喜庆。 而且大茂哥不能喝白酒，这个倒是可以喝两杯。” 虽然喝红酒和喜庆半毛钱关系都沾不上，但基本的情商曹安平还是有的，只是他平时不太愿意为此劳心费力而已。 许大茂听后，惊喜的问道：“安平兄弟说我能喝酒了？那是不是我的治疗也差不多了？” 曹安平点点头回道：“嗯，还有一个星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但白酒依然不能喝，这个红酒低度数的，喝两杯没坏处。” 许大茂连连点头，他等这天可等好久了，最近可是馋的厉害，要不是傻柱那一脚，他说不定种子都种上了。 刘海忠也没有问许大茂在治啥病，因为院里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还有好些人期待着治疗结果了，比如易忠海。 曹安平坐下后，眼里露出诧异之色，刘海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竟然炖了只鸡，再加上三个下酒的素菜，看来非常丰盛啊。 这时候，阎埠贵也拿着半瓶酒进来了，看到桌上的东西，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嘴上不要钱的说着恭维的话。 刘海忠虽然听到恭维的话也很高兴，但他知道知道阎埠贵的德行，也没太放在心上，反而问道： “老阎啊，你这酒兑没兑水啊，今天高兴的日子，我也不求你带礼物，但可别让大家扫兴啊。” 阎埠贵笑容一滞，心想：‘好险，幸好拿的这半瓶，要是拿的另一瓶，就有点尴尬了。’ 他拍拍胸脯保证道：“老刘你这不寒颤我嘛，这可是我最好的半瓶了，保证原装的，真要是兑水，我不得给你加满啊。” 刘海忠点点头，才招呼阎埠贵坐下，接着问道：“看到老易了吗，他怎么还没有来？” 阎埠贵疑惑：“啊？我没看到啊，还以为他已经来了呢。” 刘海忠有些不爽的喊道：“光天，去叫一下老易，说我们都等着他呢。” 等刘光天跑出去，他还在嘀咕着：“这老易谱还真大啊，请他喝酒，还要耍一大爷的派头。” 几人都没接这话，心想：‘你都杀人诛心了，别人心里怕是有点怨气，这来不来还不一定呢。’ 果然，没过两分钟，刘光天就跑进来高兴的说道：“一大妈说一大爷肚子不舒服，跑公厕去了，今晚就不来了。 这是他随的礼，让你们大家喝好，他明天给你们赔罪。” 刘海忠看见儿子手上的一小包花生，瞬间红温，一把将其打落在地上，破口大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傻？他老刘是在恶心我呢，我缺这点随礼？！你还屁颠颠的拿回来邀功！ 我们吃饭，他不来就算了，还说拉肚子跑公厕，太可恶了！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不过看到曹安平三人都不太好看的脸色，刘海忠只能忍住了抽皮带的动作，压抑着怒火骂道： “还不快把这破花生给我还回去，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光天也不敢反驳，赶紧捡起地上打散的花生，不过心里却不服气暗道：‘一大爷不来岂不更好，少个人吃东西，节省下来，我们也能多吃点。’ 本来高高兴兴的酒局，被易忠海扫了兴，别说刘海忠了，连曹安平的食欲都降了三分。 他不得不感慨，还是易忠海厉害啊，论恶心人，刘海忠还是棋差一招。 这时候许大茂打圆场道：“二大爷别生气，他不来就不来呗，我们还能多喝点。” 刘海忠这时候才回过神来，露出个尴尬的笑容道：“哎！你们别介意啊，实在是这老易真是太气人了，不来就别答应嘛。 他没得先进又不能怪我，真是太小肚鸡肠了。 还一大爷呢，就这点气量，真是不识好人心，来来来，酒倒上，我们喝。” 大家倒上刘海忠准备的白酒，还给许大茂倒上一杯红酒，一起举了一杯，气氛才又开始热络了起来。 只是大家下意识总会想到易忠海去公厕了，被恶心的不行，导致这酒喝的有点没滋没味。 第236章 一大妈心知肚明 曹安平几人虽然喝酒气氛低了许多，但易忠海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他早早的躲到了外面去上厕所。 那气味...那冷风，就硬憋着，也是受罪啊。 虽然恶心刘海忠是打的明牌，就差直接翻脸了，但还是要找点借口遮掩下，不能落人口实。 他可是院里一大爷，表面上可得维护院里的秩序，不能自己先和二大爷干起来了，不然那秩序崩的更快。 足足过了三十分钟，易忠海猜测这事应该过去了，才愁眉苦脸的回家。 一大妈见他依然闷闷不乐的，劝解道：“老易啊，没必要那么在意，明年又来过不就是了嘛。 而且老刘就算今年得了先进，他也只是刚赶上你而已，大家都得了两次先进了，你还是七级工，不是还压他一头嘛。 刚刚光天把送去的花生退回来了，这是直接翻脸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僵吧？” 易忠海叹气道：“我发愁可不是因为没有得先进，我就一技术工人，也不像老刘白日做梦，想着当官，少一次先进你以为我会在乎？ 我是在愁这院里失控了啊，有个曹安平就够我头痛了，现在老刘也不安分。 这刘海忠自己庆祝就算了，还硬要嘚瑟的让我去庆祝，这不是直接打我脸嘛，我不反击一下，他肯定得寸进尺，想着做一大爷呢！” 一大妈倒是看得开，不在意的回道：“失控就失控呗，又不给你发工资，操那么多闲心干什么，其他院子管事大爷有事也懒得管，不也好好的嘛！ 你是担心养老问题吧？不是和东旭说好了嘛，以前我还看好傻柱，可是他最近做的事，也是真不靠谱，老易你没选错人。” 易忠海没好气回道：“妇人之见，要是现在我都搞不定院里的事情，这些人一点敬畏都没有，我们老了之后谁把我们放在眼里？ 东旭始终不是亲生的，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啊。” 一大妈闻言也沉默了片刻，才又突然问道：“许大茂不是在找曹医生看病嘛。 虽然他们一直瞒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曹医生自称擅长男科，那许大茂肯定就是那方面有问题了。 不然娄晓娥一个月没在院里住，谣言早就满天飞了，大家都在等着结果呢。 要不...你也悄悄去找曹医生看看？” 易忠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就是愤怒的问道：“我去看什么？你怀疑我？” 一大妈见易忠海要吃人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回道： “老易，你不用发火，我虽然一点都不懂医术，但是心脏有点毛病，导致不能怀孕这种说法，我其实一直都是不太相信的。 但你是家里门面，不能丢了面子，就算有什么怀疑，我也从来没反驳过。 要是一辈子没希望，这事我死都不会提，但是现在有机会治疗，为什么我们不试试？ 许大茂治疗，也没见谁笑话他啊，而且我们可以悄悄进行治疗，曹安平这人只要答应了不乱说，我还是挺相信他的。 你自己想想吧，自己的孩子总归是比一张保证书靠谱吧，趁现在我应该还怀得上，要是再拖，就有心无力了。” 其实一大妈最近心里也是非常担心，要是以后易忠海真的治好了毛病，而自己因为年纪大了怀不上，那就糟糕了。 因为她知道易忠海本性是个自私的人，说不定就在外面悄悄的找个寡妇生儿子了，那到时候自己如何自处？ 于是一大妈趁着这次机会，鼓起勇气，一口气把这么多年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口。 她发泄完后，心里反倒是平静了很多，安静的抹着眼泪，等着老易的雷霆怒火。 但出乎意料的是，易忠海居然沉默了，默默的摸出根烟点上，深深的吸着。 卧室里足足安静了三分钟，他才长呼出一口浊气，对一大妈有些歉疚的说道： “这些年委屈你了，至于治疗的事情，等许大茂家里有动静了再说吧，估计也等不了多久。 而且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曹安平还不一定会给我看呢，这小子心眼小着呢。” 一大妈终于松了口气，高兴的安慰道：“我倒是觉得曹医生人不错，他可从来没主动惹过事。 你也不用瞎琢磨了，到时候我去求他。” 易忠海闻言，没有反驳，他也是个好面子，要是一大妈能解决，他就省事了。 第237章 上门调查 第二天曹安平正在诊室休息，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他认出了就是前几天来抓聋老太的两人，心里暗道果然来了，他对此也早有预料。 很明显抓聋老太的部门就不简单，当时他扯出一堆有的没的，算是糊弄过去了，但那事肯定没完。 不过曹安平也没啥紧张的，他又没做啥坏事，于是笑着起身询问道： “两位同志好啊，你们是为院里聋老太的事情来的吧，快请坐，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一定配合。” 苏队长诧异了一下，之所以他亲自来，就是因为曹安平这人年少有为，担心着他不配合。 他们这个部门，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工作人员做事都雷厉风行的，说不定就把曹安平给强行带走了。 曹安平毕竟不是普通人，到时候就把简单问题搞得复杂了，他们部门虽然不至于怕谁，但也要讲究办案方式和办事效率。 苏队长坐下后，也笑着回应道：“曹医生你好，我姓苏，你可以叫我苏队长。 我们来只是核实一些笔录，因为于代柔，也就是你们院的聋老太，牵涉到一件涉密案子，所以接下来我的问话，还请你如实回答。 这会记录在册，并且要负法律责任的，对了，这是我的证件。” 曹安平表情也郑重了一些，严肃的回道：“苏队长你放心吧，我一定配合，我可是先进份子，原则性的问题肯定不能犯。” 他先是表态后，才双手接过对方证件，这一看曹安平是既心惊又疑惑。 疑惑的是他没听过‘内保部’这个单位，而心惊的则是因为上面的印章有点吓人，有军部的，还有‘大内’的，反正是不明觉厉。 其实内保部门出去办案，一般都是使用公安系统的那套证件，但苏队长却直接给曹安平看最厉害的。 一方面是因为曹安平的身份早就经过审查了，涉密等级较高。 另一方面是曹安平这人有点难搞，苏队长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小子上次还要他们出示证件才配合，而且还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自己全国先进的身份，防范意识也太强了。 曹安平有些讪讪的把证件递回去，腼腆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苏队长，我就是胆子有点小，你别介意，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苏队长笑着摇摇头，等一同来的队员将纸笔准备好才问道：“于代柔指控你偷了她藏在老宅的东西，你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还有腊月初五那天，说一下你的行程。” 曹安平思考了一下，才摇头回道：“我和她发生过矛盾，她的指控并不可信，这是诬陷，我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腊月初五那天，我确实不怎么记得清了，但我平时基本都是在厂里和四合院两点一线，那几天应该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苏队长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认识朱大强两兄弟吗？” 曹安平心里一凝，有点怀疑这两傻子全招了，毕竟这个内保部一看就不普通，街面上的混混怎么扛得住，但他依然不可能啥事都交代，于是选择性的回道： “那两兄弟我确实见过，两人好像是受人委托，跟踪调查过我。 我当时发现了他们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要抢劫的凶人，于是找人反埋伏逮住了对方，还打了一顿，呃...苏队长，这不犯法吧？” 他和两兄弟见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都比较隐蔽，但也不排除被人看见的可能，‘凡走过必留痕’这道理他还是懂的，对于这个内保部，也不能完全装糊涂，把别人当傻子。 苏队长摆摆手，笑着回道：“曹医生不用紧张，我们不管这种斗殴事件，那归公安管。” 曹安平故意表现的松了口气，接着又回答了苏队长许多问题。 对于那些试探和询问，除了涉及空间做的手脚和针灸术伤人的事情，他大多都老实说了。 反正他也没有主动做过什么恶事，内保部门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会管，要管的他们肯定没有证据，所以曹安平有恃无恐，表现的很配合。 不过问到最后，曹安平也没有听到苏队长问他和朱大强两人一起去过聋老太老宅的事情，也没有问他用银针伤两兄弟的那事，倒是让他颇为诧异。 看来那两兄弟并没有全招啊，不知是单纯的有骨气，还是太在乎残缺的身体而不敢出卖曹安平。 当然，就算他们招了，曹安平也不会承认的，因为这手段有点犯忌讳，要是传开了，对他的名声可不好，很多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 苏队长见问不出更多东西，也只能作罢，不过他处理过很多案子，下意识的就觉得曹安平应该瞒着什么，于是最后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曹医生，要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记得主动给我说啊，那都是能立功的。” 曹安平爽快的答应下来，亲自将他们送出厂医院。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巧碰到回来的宋医生。 平时都见不到人的宋医生今天竟然主动向曹安平打招呼道：“曹医生好啊，那两位是谁啊？咋还要你这个先进亲自送？” 曹安平含糊道：“来看病的，上面的领导，所以送送。” 宋医生看了看苏队长两人的背影，眼神闪了闪，转移话题道：“曹医生，记得下班之后等我啊，我可是把收藏的医书都整理出来了。” 曹安平爽朗一笑回道：“行，我记着呢。” 第238章 上门白嫖 曹安平百无聊赖的终于等到下班，宋医生也如约来到他的诊室，邀请一起回去看医书。 他笑了笑，将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空着一双手就往外走。 宋医生看的欲言又止，脸色有些不自然。 曹安平看到后疑惑问道：“走啊宋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医生勉强一笑，很想问问：‘你都不带上自家医书吗？要是看上我家的书，也正好交换呀，这咋有点像空手套白狼啊。’ 但最终还是只能挤出一句：“没事，走吧。” 曹安平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但他不可能将‘鬼神十三针’给这家伙看啊，都九成九确定这家伙有问题了，要是好东西意外流到国外，那就罪过了。 他本来就是去调查的，也随时准备把对方送进去，自然是不会在乎对方的感受，理所当然的厚着脸皮去白嫖。 出诊所的时候，几个实习生都好奇的看着曹安平两人背影，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宋医生竟然和曹医生关系这么好，难道这就是英雄相惜，有本事的人才能有话题？ 两人一人一辆自行车，飞快的骑出了轧钢厂，往南锣鼓巷相反的方向而去。 曹安平心下思索：‘或许宋医生这住址也是挑过的吧，不然离南锣鼓巷太近了，要是不小心碰到聋老太，可能会露出马脚，但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胆气，这算是潜伏在眼皮子底下了。’ 骑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了一座大杂院，两人下车推行进入院子。 这个院子的住户比南锣鼓巷95号院还密集，大多数人都把炉灶搬在屋檐下，邻居们看到宋医生，都热情的打招呼，看起来关系不错。 不过宋医生只是勉强的挤出笑容回应着大家，邻居们也没觉得他失礼，看样子已经是习惯了。 曹安平进院后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仅开启了空间探查，还一直观察着所有人，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心里感叹道：‘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这家伙潜伏起码十年以上，早就根深蒂固，估计他唯一的破绽就是聋老太出于思恋，保留了一张照片了。’ 等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的时候，宋医生打开门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家了，欢迎曹医生来我家做客。 不过我家很少来人，有点乱，希望曹医生不要介意啊。” 曹安平感受到空间的探查，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才一边进屋一边笑着回道：“怎么会，是我叨扰了。” 宋医生进屋后说了一声‘随便坐’，就先捣鼓炉子去了，毕竟家里就他一个人，白天炉子熄了屋里有点冷。 曹安平打量了一下房间，看起来确实有乱，像是一个没有女主人的房间，但柜子上又摆放着一个相框，相片上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 他毫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像是一个毫无情商的小伙子，直接开口问道： “宋医生，这是你夫人吧？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你们一定很幸福。” 宋医生点火的手明显一抖，转头向柜子上的相片看了看，才叹口气回道：“是啊，可惜她生病走得早。” 这时候是个人都应该安慰两句的，但曹安平不做人，他接着问道： “是挺可惜的，宋医生你家孩子呢？是不是都快毕业工作啊？” 低着头的宋医生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然后又浮现出疑惑，他有点搞不清楚这曹医生是真的说话没把门的，还是对方看出了什么，故意点自己呢？ 不过他也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猜疑，露出苦笑回道：“哎！没孩子，我身体有点问题...” 曹安平心中震惊：‘好家伙！这宋医生还真是坦诚啊，不像某些人。 易忠海！说的就是你，向人家宋医生学习学习，敢于承认自己不行！真勇士也！’ 曹安平心里吐槽完后，接着感叹道：“哎！宋医生你是没有早遇到我啊，你还不知道我的外号叫‘男科圣手’吧？要是...” 宋医生头皮都麻了，没想到曹医生还是个碎嘴子，炉子都没点了，赶紧打断道： “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我先把医书给你拿出来吧！免得你无聊！” 曹安平撇撇嘴，还想看看隐藏如此深的间谍，会不会被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到破防呢。 对方进里屋去了，他开始用空间探查屋子内外，地下和房梁也都一寸寸扫描。 不过最终只发现了一开始在屋门外就探查到的一处异常：这间屋子正下方竟然有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单纯从轮廓感受也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但其中一样东西却引起了曹安平的注意。 那东西挺像收音机的，还有两根天线一样的轮廓，但哪个正常人家把收音机放地下室啊，所以他很怀疑那是个类似电台的东西。 曹安平没有动任何东西，以免打草惊蛇，他也不能直接把对方弄死，免得惹来麻烦，看来只有去举报了。 此时宋医生才从里屋出来，他手里还小心的捧着十几本书。 他将书放在桌上，笑着说道：“曹医生你慢慢看吧，我先做饭，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啊。” 曹安平也没有推辞，拿起书就开始看起来，不过这一看就头大了，这些医书，一半都是古籍，写的都是繁体字，实在没有看的欲望，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因此他随意的翻了一下，就开口道：“宋医生，你这些书都很宝贵啊，这么多医书交换我一本家传医书，你是不是有点亏了？” 宋医生眼睛一亮，不在意的说道：“医书嘛，有人学才有价值，你尽管看，这么说曹医生你愿意和我交换了？” 曹安平心里无语，你当然不在乎了，恐怕早就拓印送走了吧，或者还有更珍贵的原本送海外了。 他压抑着吐槽的欲望回道：“你说的对，医书有人学会才有价值，我同意交换学习。 不过我今天没有带来，要不明天我把医书带到轧钢厂去吧，你正好上班的时候看。” 宋医生高兴的回道：“好的，那就麻烦曹医生了。” 曹安平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啊，太爱学习了，这一看医书啊，饭也不想吃了，你看我能将书带回去看吗？” 宋医生爽快的说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曹医生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曹安平坚持，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不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全神贯注的学习了。”说完他就拿上书起身要走。 宋医生也没有挽留，还笑着说没想到曹医生还是个急性子。 曹安平临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将从聋老太那里偷的几封情报，还有那张照片，一起用空间无声无息的将其放在了里屋衣柜的最底层，才大步离开。 宋医生看着曹安平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露出沉思的表情，他一个小心翼翼的潜伏人员，不可能发现不了曹安平的一些异常。 但他对曹安平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也不确定对方的异常是不是代表着什么，还是对方的行为本就是性格使然。 曹安平离开院子后，心情舒畅，又白嫖到十多本医书。 至于答应明天给宋医生看‘鬼神十三针’的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对方都被抓了，自然就消债了。 第239章 行动 第二天，曹安平没有去上班，一大早就找苏队长去了。 昨天被问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内保部的一个办事处，说是有后续线索让他主动上门说明。 当曹安平到了那个看似普通的院子后，苏队长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曹安平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苏队长还是很欣慰的，笑着问道：“曹医生，是不是想到关键线索了？” 曹安平摆摆手，将苏队长拉到一个角落，严肃的问道：“如果涉及间谍，是归你们管吧？” 苏队长闻言也郑重的回道：“当然管，全民抓间谍，任何单位都可以管，但我们是最专业的。” 曹安平似是松了口气，才将自己和宋医生之间的事情娓娓道来，还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苏队长有些狐疑，他原本以为是关于聋老太的案子，没想到曹安平说的是毫无关联的事情。 当然这让他反而更加重视了，毕竟是涉及到轧钢厂这种重点单位，要真如曹安平所说，那这个宋医生就真是潜伏的够深了。 苏队长再次确认道：“这些都是你的推断和猜测，你实话说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这决定着我们是直接搜查还是先暗中调查。” 曹安平心想：‘等你们暗中调查，那我白嫖医书的事情也拖不了多久了啊。’ 于是他确定道：“保证九成把握，我都听到他地下室有发电报的那种声音了，和电影里放的一模一样。” 苏队长反而有点怀疑了，他提醒道：“真要是情报部门用的那种电台，可不会有电影里一样很大的‘滴滴’声，你说的是战场上用的那种。” 曹安平有点尴尬，这特么是个冷门知识，他都没听说过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我真听到了，我听力很好的，只要在我十米内发出声音，我都能大概听到，不信你试试！” 苏队长觉得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不过鉴于曹安平怎么着也是‘全国先进’，不至于失了智，来拿他们内保部门开涮。 于是再次确定道：“你确定？那我可真试了？” 曹安平点头确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队长只能是往另外一个角落走去，大概有七八米的距离，然后他用讲悄悄话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还是侧着身子说的，防止曹安平会看唇语。 曹安平直接说道：“只听到个一加一，稍微大一点点，没听清。” 虽然曹安平说没听清楚，但苏队长却眼神一凝，他是没想到曹安平真听到了一部分，刚刚那声音小的，就算站他旁边，也要认真才能听清吧！ 于是他又稍微加大了一点音量，这次曹安平直接回答道：“一加一等于三，对吧？” 苏队长有些惊讶，然后再次测试了两次，曹安平依然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就让他确定，曹安平的听力异于常人，所说的也应该是事实。 他能听到脚下封闭地窖里的发报声音，也就完全合理了。 面对苏队长惊讶的眼神，曹安平火上浇油道：“苏队长，你可要快点拿个主意啊。 我脸上可是藏不住事情的，当时我听到那声音后，害怕极了，拿到医书后就慌慌张张的走了，怕是引起对方的怀疑了。 我也是回去后越想越不对，才一大早都没有上班，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汇报了。” 苏队长一听很是着急，要真打草惊蛇的话，怕是很难拿到证据了，对于这些潜伏已久的间谍，要是没有实证，很难靠审讯得出结果，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他有些焦急的说了一句：“哎呀，你咋不早说啊！” 还不等曹安平解释，他又往屋里喊道：“老文！紧急情况！出任务！集合集合...” 不到一分钟，院里就集结了表情肃杀的十个人。 苏队长吩咐道：“检查配枪！老文，你带一队人去轧钢厂厂医院，控制住宋医生，搜查他的诊室。 其他人跟我走，搜查他的住处！” 老文带走了四个队员，人手一辆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就走了。 剩下的五人跟上苏队长就往院外跑去，不过到了门口，苏队长转身催促道： “曹医生你别愣着啊，快带我们去宋医生家里，不然到了院里再打听的话，有可能节外生枝。” 曹安平心说：‘你都不担心我这个举报人的人身安全吗，竟然还让我当带路党。’ 而且昨天才和宋医生哥俩好呢，今天就带人上门端人家老窝，虽说自己是正义的，但怎么感觉有点羞耻呢，哈哈... 不过他没有多话，赶紧小跑着跟上了，一方面是他可不怕间谍报复，另一方面自然是他喜欢凑热闹，也想见识一下间谍的高科技装备。 苏队长这队人就高端多了，坐的是小轿车，其中两人站在两边加装的踏板上，剩下的五人坐进车里。 小车‘轰隆’一声就钻了出去，坐在后排中间的曹安平还感受到了一股推背感。 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宋医生的那个四合院，众人下车，曹安平揉了揉屁股，嫌弃这老大哥产的车难道没有避震吗？ 他有些佩服站车外的两人，要是他的话怕是被甩下去了。 苏队长吩咐了一句：“如果有意外情况，你们两人注意保护好曹医生。” 然后才向曹安平问道：“是这个院子的后院吧？一会儿你躲在后面点啊。” 曹安平点点头：“对！后院厢房，门口没炉子那家。” 众人抽出配枪，迅速冲进院子，其中有两人保持在曹安平的左右位置，看来是对他的保护了。 虽说大白天的，发生意外或者反抗的情况非常小，但也不得不防，他们内保部这种情况还是遇到还挺多的。 比如今年夏天的时候，就追一个间谍追了几条街，还发生了枪战。 还有前几年，全民反间谍的时候，四九城大白天的，经常都有发生交火的情况，那些间谍走投无路，可是很疯狂的。 院里没上班的住户，见这么一群持枪的人冲进来，都有些害怕，就算这些人没有穿公安的制服，也没人有胆子上前质问。 等到一行人到了后院，曹安平确认道：“就是这间屋子。” 同时他对那个地窖开启了空间扫描，这一探查，曹安平眼皮就跳了跳！ 第240章 还好有后手 曹安平本来是习惯性的用空间又探查了一下，没想到地窖里比起昨天不仅少了很多东西，连疑似电报机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报案时本来是刺激一下苏队长的话术，没想到却一语成谶了。 这宋医生还真是谨慎啊，也或者是自己太不稳重，没什么表演天赋，让对方有所怀疑？这特么不会怪我报假案吧？ 曹安平连忙用空间的能力仔细探查里屋的衣柜，发现他昨天临时起意放下的那几封信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就算没有搜出间谍的实证，但是有那几封信和那张照片，到时候将宋医生拉去和聋老太一对峙，那场面，啧啧啧...曹安平想想就带劲。 曹安平心绪起伏的时候，一个行动人员已经轻车熟路的将门锁打开了，这让他又不得不感慨，现在的锁还真只能锁君子啊。 开门后先是两人冲进去，排除危险后，才通知其他人进入。 苏队长向曹安平确定了地窖就在客厅正下方，才吩咐队员搜查入口。 这些人找东西可是非常专业的，何况是一个地窖通道，只过了两分钟，就在衣柜后找到一个狭窄的入口。 有两名队员顺着梯子，打着手电，谨慎的进入地窖。 几分钟后，一人上来汇报，说下面并没有发现什么敏感的东西，也没有其他出口。 但是有非常新的痕迹，最近肯定有东西从里面搬出来了。 苏队长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还真被曹安平说中了，对方很警惕，应该是刚转移了什么。 他冷静的说道：“你们两人再搜仔细点，毕竟光线不好，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再去一个人问问这后院的邻居，看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还有姓宋的昨晚有没有搬东西出过门。” 等一名队员领命而去后，他才又吩咐道：“我们一起搜查房间，仔细点！” 虽然暂时没有发现任何敏感的东西，但苏队长已经九成九肯定这个宋医生有很大问题。 一方面是这房间确实有个隐秘的地窖，这就给曹安平的说法提供了佐证，毕竟他了解曹安平进城没有多久，之前和宋医生也不熟，肯定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地窖的。 其次就是地窖有很新的搬运痕迹，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苏队长和剩下的两名队员仔细的翻查着厅房和卧室，但曹安平却站着没动。 他不是办案人员，不太方便帮忙，而且他自己也要避嫌，因为留的后手不能是他搜出来的。 依然没用多少时间，其中一名队员就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了那几封信和照片。 苏队长看到信后，眼皮跳了跳，他是真没想到能翻出来聋老太失窃的东西。 他用余光看了看有些无聊的曹安平，眼里闪过疑惑，其实他一直有些怀疑那些信件在曹安平手里。 但是鉴于曹安平的身份，再加上聋老太已经口述了情报的内容，所以暂时没有对曹安平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然而现在情报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宋医生这里，两件本没有牵连的案子，突然就撞在了一起，他是真怀疑这些信就是曹安平放的。 苏队长压下心中的疑惑，只能把宋医生抓到后，审问一下曹安平进没进过卧室，才能知道答案了。 他没有仔细看信中的内容，只确认了上面的印章和举报前书记杨振华的那封信是同一批后，就用袋子装了起来。 苏队长又拿起了那张照片打量了起来，不过没发现异常，也不认识，于是向曹安平问道： “曹医生看看这张照片，认识这人吗？” 曹安平好奇的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才回道：“这挺像宋医生的，应该是二三十岁的时候照的。” 苏队长听后反而越加疑惑了，姓宋的为什么把自己的照片和这些情报放在一起？这有点不合逻辑啊！ 难道这照片和情报本来就是一起的？可是情报又是偷的聋老太的，那聋老太为什么有宋医生的照片？ 苏队长觉得有点头大，只能暂时收起来，相信只要人控制住了，这些疑惑迟早能知道结果。 这时候，下地窖的两人出来后，向苏队长汇报道：“下面没有其他可疑物品了，不过发现了打地铺的痕迹，还有一套棉被和两身衣服。 疑似有人在下面住过，从衣服尺寸看，和目标的身材并不符合。 所以推断地窖住过的其他人，因为目标人物也不可能放着上面房间不睡，去下住地窖。” 苏队长点了点头，将结果和推论都记录下来，这时候外出找邻居问话的那名队员也回来了。 队员汇报道：“问清楚了，昨晚目标人物出过四合院两次，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而且也没有搬任何东西，邻居说应该是上茅房。 还有就是隔壁有位老人说昨晚半夜确实听到些异响，不过他没太在意，还以为是什么野猫翻进院子了。” 苏队长眼神一凝，赶紧出门来到屋边的一面墙角，仔细观察后，发现确实有一点点擦挂的新鲜痕迹。 到此，他可以确定宋医生昨晚将要掩藏的东西从这面墙送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一个潜伏十年之久的资深间谍，却犯了这么多错误，留下了这些痕迹？ 那就很容易理解了，曹安平的某些行为让宋医生产生了警惕，属于突发事件。 目标人物能在只有一点怀疑的情况下，就赶紧冒险将敏感的东西送走，已经是很稳健且聪明的人了。 只是他没想到，曹安平举报的这么迅速，导致一些细微的痕迹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掉。 当然，这是排除了那几封信的不合理来推断的，加上几封信和那张照片的话，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至此，宋医生的家里也没有再搜查的价值了，苏队长吩咐道：“收队吧，将门窗封锁起来，贴上封条，防止其他人破坏现场。 我们回去等着审讯目标人物吧，希望老文他们顺利。” 一行人在院里住户的好奇和畏惧中离开了，留下面面相觑的老人妇女。 然后就是瞬间嘈杂了起来，大家都互相打探消息，想知道平时沉默寡言的宋医生是出了什么大事？ 相信还不到明天，就能传出各种版本的故事。 第241章 抓捕 曹安平跟着苏队长一行人回到内保部驻点后，没有久留，骑上自行车告辞离去。 他还要赶着回去上班呢，今天都没有请假，是直接翘班来举报的。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老文带着一队人风驰电掣的来到轧钢厂。 不过他们被保卫科的给拦下了，就算拿出内保部的证件，也依然没有被放进去。 最终还是将此事汇报给保卫科长，才被同意让保卫科的人陪同抓捕的。 可见轧钢厂保卫科的牌面，就算你内保部的，没有抓捕令，人家也可以不买你的账，因为这种大厂保卫科是直接受军管的。 而且也别觉得抓间谍有什么好牛的，要是保卫科掌握了什么证据，人家自己也能办案。 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当然也可能因为轧钢厂存在间谍而背上责任，所以保卫科长也屁颠颠的跟上了，不管是功是过，总要跟紧此事掌握主动权。 此时的医务科，大家也是刚刚来上班，还在大厅里闲聊呢，就看到十来人乌拉拉的冲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保卫科长直接开口问道：“宋成宋医生来上班了吗？” 几人都有点懵，还是个子最娇小的李蕾弱弱的回道：“宋医生来了，在诊室里面。” 科长点点头，他是知道宋医生诊室是哪间的，毕竟最近跑医务科找曹医生联络感情的次数比较频繁。 因此两队人马一起，悄无声息的来到宋医生诊室门口，老文和保卫科长相互打了个眼色，警戒起来，要是宋医生真是间谍的话，那说不定会有危险。 而此时的宋医生，确实也是有些心绪不宁，虽然没从曹安平的行为中看出有什么逻辑漏洞，但他的直觉却非常强烈的感受到了威胁。 恰恰是这种没来由的警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救他了。 所以生性谨慎的他，昨晚连夜将那些东西送到了另外的一个驻地。 宋医生知道曹安平总是掐着点上班，于是看了看手表，发现过了上班时间，才起身去对方诊室找人。 只要曹安平真的如约将家传的绝学交换给自己学习，那么就能初步排除危险了。 但若是爽约或者拿本假的糊弄他的话，那么就说明真有危险靠近，说不定他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让宋医生没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保卫科长正举着手准备敲门。 更让他瞳孔一缩的场景，是他看到后面堵着十多人，还都拿着枪！ 他下意识的就想跑，但很强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强行挤出笑容问道：“侯科长，你们这是？” 老文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冲进去，就先把宋医生控制住，并说道： “宋成医生是吧？有件机密要案需要你协助调查，还请你积极配合。” 宋医生心里很慌，但表面却很冷静的看向侯科长问道：“我一定全力配合，不过侯科长，有什么事我们轧钢厂不可以自己处理吗？ 他们这是什么部门的？好像也不是公安啊，你不管管？” 侯科长大义凛然的回道：“宋医生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积极配合就是了，这件案子我也会跟进的，不会让轧钢厂职工受冤枉。 至于他们的身份，你也别担心，我亲自带来的，自然是合法合规的。” 宋医生只能点头配合，他其实心里门清，知道老文他们是内保部门的，甚至还知道前两天内保部的来找过曹安平。 所以他此时已经确定，今天的局面很可能根源在曹安平那里。 不过宋医生想不通，曹安平似乎之前都没和他有多少交集，难道自己就打他针灸术的主意，就惹来了大麻烦？这似乎有点不合逻辑！ 他现在非常庆幸自己昨晚连夜送走了那些证据，只要没证据，他就还有希望。 老文见事情顺利，挥了挥手，队员就开始仔仔细细的搜查诊室。 这时候，站在旁边一脸焦急的林主任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他紧张的问道： “侯科长，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宋医生出了什么事？” 保卫科虽然不是轧钢厂下属，但长期配合工作，自然是有很多人情在的，何况现在的轧钢厂一把手职级可是很高的。 因此他将林主任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宋医生有可能是间谍，你赶紧去通知书记或者厂长，早做应对，切记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林主任一脸震惊，下意识的回道：“怎么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他一直兢兢业业啊，都没怎么出过诊室。” 侯科长意味深长的回道：“来的是内保部门，我还算了解他们，既然那么大阵势来抓人，那没有八成，至少也有六成把握了。” 林主任咽了咽口水，心里很是无语，就不能等到自己安安稳稳退休再发生这些意外吗。 如果宋医生真是潜伏已久的间谍，那作为主管的领导，怕也是要受到问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顺利在科长的职级退休了。 医务科虽然因为轧钢厂旁边就有大医院，好像存在感很低，但在编制上却是一个正规科室。 医务科主任最高是能到科长级别的，熬了这么多年，很可能这次就被牵连的黯然退场了。 他此时只能赶紧去通知厂里领导，希望能弥补些过失，别让自己成了背锅侠。 试想一个间谍真在他眼皮下潜伏了十年之久，那你再无辜，也是要负一部分主责任的。 侯科长看到林主任踉跄着小跑离开后，露出个同情的神色，也对自己亲信小声说道： “去军管处通知一下老领导，如果这件案子属实的话，我们也要插手进去，就算没有功劳，打板子的时候也不能落到我们身上。” 老文见到他们的小动作，也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内保部见得多了，也经常和公安或者军部合作调查一些机密案件，毕竟他们部门人手比较少。 而且功劳也不能吃独食，不然以后办案，谁会积极配合你？ 医院的诊室本身就不大，也没有存放多少东西，所以很快就搜查完毕，但并没有什么敏感的东西。 所以只能是先把宋成抓回去先控制起来，具体情况还是要看苏队长他们的收获。 第242章 倒霉的林主任 宋医生在医院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被带走了，他表现的很安静，没有吵闹自己冤枉无辜。 然而不巧的是，一行人刚刚到医院门口，就碰到曹安平正骑着车赶来上班。 本来面无表情的宋医生被刺激的不行，他愤怒的质问道：“曹安平，不就是要和你交换一下医书看吗？为什么要冤枉我？” 曹安平也没想到这一队人耽误了那么久时间，还正好让自己给撞上。 他可没有在反派面前嘚瑟的习惯，但前提是不能坏他名声啊，这大家都看着，说不定真以为自己小肚鸡肠呢。 于是曹安平一脸不屑的回道：“你家里的证据都找到了，还在这里喊冤，好好配合调查吧，说不定还能保命。” 宋成下意识的心里一慌，但却想不到家里还有什么证据，不过见曹安平笃定的语气，似乎又不像是吓唬他的。 昨晚他把非法物品送走后，家里最大的疑点就是那个地窖了，但地窖也是以前老宅子本来就有的，并不是他新挖的，所以不至于作为抓他的证据啊。 见宋成一时间竟没有反驳，老文直接推着催促其离开。 被推搡几下后，宋成才回过神来，回头不忿的反驳道：“我行得端做的正，不可能有什么证据，一定是你们诬陷我的。” 曹安平已经懒得搭理对方了，径直走进医院，但医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怀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本来这件事他没打算声张的，在背后悄悄做老六就很不错嘛，但没想到回来的时间不巧，恰好在医院门口碰上了，还被宋成当面质问。 那这事肯定就要传开了，与其大家胡乱猜测，谣言传的似是而非，还不如主动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于是他摆了摆手，直接开口道：“别这么好奇的看着我，宋医生牵涉到保密案件，证据确凿，可不是我冤枉他的。 你们也想想他平时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要是有线索的话，就赶快去上报，说不定还能领个功劳呢。 好了好了，都去上班吧，可别瞎传啊，要是造成了什么影响，被处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几个实习医生都赶紧散了，他们还挺怕曹安平的，但大厅里还有其他来看病的工人，眼里却闪着浓浓的八卦之火。 曹安平看见后有些无语，知道这种事隐瞒不了，工人可不管什么处罚，反正是法不责众。 另一边，林主任跑的气喘吁吁的来到厂长办公室，见到了刚上任的辛厂长。 他本来一开始是想去通知李怀德，但想到毕书记的特殊，于是半道转而先找辛厂长汇报了，可见李怀德现在处境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上面的信号是迅速整合轧钢厂，杜绝拉帮结派搞山头，那么李怀德一系的人，只能刻意的保持一些距离。 相比起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似乎都要疏远，大家都怕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成了第一个被烧的。 辛厂长正忙的不可开交，疑惑没存在感的医务科会有什么急事找他？ 还不待他询问，林主任激动的说道：“辛厂长，不好了，刚刚一些特殊部门的人来了医务科，把宋医生抓走了，说怀疑他是间谍。” 辛厂长心里一惊，这刚上任，工作还没理顺呢，难道就有大坑？ 他急切的问道：“具体什么情况？抓人有证据吗？ 保卫科干什么吃的，怎么没阻止？真要有什么问题，我们自纠自查，也能降低影响啊！” 林主任无奈回道：“侯科长说了，来的是什么内保部的，他也不能阻止，不过他跟着去协助办案了。” 辛厂长一听到是内保部，就眉头紧皱，知道厂里干预不了，就算毕书记也不能随便插手。 他只能问道：“说一说这个宋医生什么情况吧，你们医务科人也不多，难道你这个主任平时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吗？” 林主任心里苦涩，有点怀疑辛厂长现在就要开始找责任人了，只能老实回道： “宋医生平时也不怎么接触人，厂里有事故也是冲在最前面，尽职尽责，实在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辛厂长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只能摆摆手说道：“你先回医务科吧，也收集一下资料，看他有没有接触过轧钢厂高层，是否进过厂里重点车间等。 其他就不用你管了，厂里会成立调查小组处理的。” 林主任只能心里忐忑的离开了厂长办公室，然后转道又去找李怀德汇报去了。 他现在可是很担心自己受到牵连，导致不能在科长职位上退休，只能多找点路子了。 在林主任的印象中，李怀德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希望最后上会处理的时候，能帮他美言几句吧。 第243章 不顾大局 曹安平独自在诊室没多久，李怀德的秘书就找上门来了。 说是要了解一下宋成医生的事情，厂里高层领导都在等着他。 曹安平有些无语，早有预感医院门口发生的那一幕，会迅速传到领导的耳朵里。 所以他也做好了准备，起身往办公楼走去，反正他做的是好事，除去自己的那点小秘密，一切照实说就行了。 当曹安平来到小会议室的时候，厂里七八个高层领导，全都在抽烟，把会议室搞得乌烟瘴气。 辛厂长见曹安平到来，挤出笑容说道：“曹医生来了啊，先坐下吧。” 曹安平看了看最角落的位置，自作主张的把椅子搬到对面靠窗的位置，还把窗户打开了一点才坐下。 他虽然自己抽烟，但是很讨厌大家一起在封闭的环境下抽烟，全是二手烟的味道，而且他也不会因为在场全是厂里的领导，就拘束自己。 辛厂长见到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对曹安平的印象坏了几分。 不过想到毕书记昨天都对曹安平挺客气的，他也不会那么没有城府，因为这点小事批评人。 于是他表情有些凝重的问道：“曹医生，我听说宋成被抓，是你举报的？ 具体什么情况，还请你详细给我们说说，是不是确定有什么证据，事发突然，这样搞得我们轧钢厂非常被动。” 其中一位副厂长附和开口道：“对啊，这事太突然了。 曹医生，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你毕竟是轧钢厂的一员，有什么事可以先向领导反映嘛。 我们可以自纠自查，这种事闹得太多人知道，丢脸的是我们整个集体啊。” 这位副厂长是分管运输和原材料的，和曹安平至今还没有交集，只知道对方姓王。 曹安平皱了皱眉，感觉这人似乎对自己有点敌意，或许是怪自己给厂里带来了麻烦吧。 他打量了一下在坐的所有人，看表情似乎都非常认同王副厂长的话，心里有点不爽。 专业的事情，就应该交给更专业的内保部调查有什么错，就算你不爽也别说出来啊，就这么当着大家对自己发难，怕是想把大家的怨气都转移到他身上吧。 那曹安平可就不乐意了，于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没好气的回道： “王副厂长，宋成可能是潜伏多年的间谍，我怎么知道他还有没有上级，我给你汇报，你担得起责吗？你敢查吗？” “你...” 王副厂长被气的不行，没想到曹安平直接一通阴阳怪气，一点都不把他这个副厂长放在眼里，但又没法反驳，毕竟说到底曹安平举报间谍这事，谁也不敢说他做错了。 辛厂长赶紧打断王副厂长道：“好了，曹医生还是先说说具体的情况吧，厂里才好成立调查小组排查，希望此事不会牵扯到更多人。 这件事很重要，要是没有处理好，轧钢厂明年的特殊任务都可能受到影响。” 曹安平撇撇嘴，只能按照和苏队长举报的说法，又重新描述了一遍。 辛厂长追问道：“那搜查结果怎么样？有确切的证据吗？” 曹安平摇摇回道：“不好意思啊，内保部苏队长说这是涉密的，我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们确实搜出了一些东西，宋医生应该是没被冤枉的。 而且侯科长不是跟着去一起调查了嘛，你们到时候问他吧。 我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撞上了，作为热心群众反映情况而已，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啊。” 众人皆是无语沉默，也就是曹安平了，大家都知道他不仅身份特殊，人脉也广。 若他是一个普通员工的话，估计早有领导破口大骂他不顾大局了。 辛厂长也只能面无表情的摆摆手回道：“那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新情况，希望你能和厂里先汇报一下。” 曹安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离开会议室后，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不妥，从立场来说，厂里领导没给他好脸色好像也可以理解。 不过他转瞬就抛却了这种想法，他只是想尽快把宋医生弄进去而已，要是报厂里领导的话，肯定不会那么果决的搜查宋医生家里，那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他放的那几封情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对方发现了，而且这宋医生也确实谨慎狡猾，才一晚上，就把电台给转移走了，再拖的话，说不定人都跑了。 何况他曹安平也没义务在乎厂里领导的感受，既然来的是一个本就没什么归属感的影视世界，当然是随心所欲了。 王副厂长等曹安平走了，才生气的说道：“真是一点不顾集体，不顾大局，这还刚刚拿了厂里的先进呢，就不知道为厂里考虑一下。” 他倒不是不敢当面骂人，而是领教了曹安平的脾气后，怕吵起来自己下不了台，所以才背后发泄一下。 最近一直低调的李怀德开口道：“老王你就别发牢骚了，说到底曹医生是在立功，要是让宋成继续潜伏下去，可能会对轧钢厂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王副厂长冷哼一声回道：“你和曹医生关系不是很好嘛，人家也没有给你汇报啊。 你可别忘了医务科是后勤管辖的，你还是想着怎么善后吧。”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辛厂长打断想继续争辩的两人，吩咐道： “王副厂长，你平时和保卫科合作的最多，调查小组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抽调些可靠的人，和保卫科一起，对一切和宋成有交集的人和事做个排查。” 王副厂长懵逼了，没想到这烫手山芋竟然落自己手上，他委婉的回道： “这...不合适吧，我手里的人大多都是在外面跑的，都是些糙汉子，哪有查案的本事，要不还是交给后勤吧。” 辛厂长没管王副厂长的脸色，直接拍板道：“好了，你最合适，你不是说医务科本来就属于后勤嘛，那最好就是换其他部门的人调查了。” 王副厂长表情便秘，只能接了这个任务。 第244章 聋老太彻底告别95号院 曹安平刚回诊室不久，李怀德就亲自找来了。 他苦笑着向曹安平解释：“安平兄弟，可别怪我刚刚没有替你解围啊，实在哥哥我最近诸事不顺。” 曹安平没想到对方还会专程来解释，他本就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些领导高不高兴关他什么事。 不过对于和李怀德的关系，他还是乐意维护的，因为老李这人相处起来不让人反感。 于是他笑着回道：“李哥你这就见外了，那小场面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你知道王副厂长怎么回事吗？怎么感觉他对我很有意见？” 李怀德想了想不确定的猜的道：“可能是因为宋医生的事情吧，他这人有点死板，最不喜欢的就是越级汇报。 在他的理解中，你没有先向厂里汇报，这事是不能容忍的，也就是安平兄弟你了，要是其他人，以后等着被穿小鞋吧。 当然也可能有我的原因在里面，我和他一直不对付，估计看我们关系不错，恨屋及乌，随口挤兑几句吧。” 曹安平无语，看来他就算医术再高，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对他保持善意。 毕竟很多人在健康的时候，并不能深刻体会到健康的可贵，失去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的到处求人。 他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不用在意了，反正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他一个管运输和原材料的，反正也没啥交集，至于穿小鞋，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了。” 李怀德只能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安平兄弟，你这碰巧揭穿了间谍，平时可要小心点，别忽略了可能还有同党。” 曹安平听劝的点点头回道：“我会注意的，平时也就是厂里和四合院两点一线，也没有到处乱跑，应该没事。” 他最近确实会留个心眼，虽然在他警惕的时候，基本没人能近身，但就怕有悄悄打冷枪的。 经过多次对空间的熟练，曹安平已经能用空间捕捉运动的弩箭了，但是被放冷枪的话，也有可能反应不及时啊。 李怀德继续好奇问道：“安平兄弟你真那么好的听力啊？ 你给老哥我说说，你是不是练了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医术，听力还那么好。 话本里都说医武不分家嘛，和你这情况也太像了，要不教我两招？”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道：“听力好就是先天的，我可不会什么功夫，你要学就去公园里找那些老头吧。” 没想到李怀德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还很是抗拒说道：“我不去...现在有闲心思在公园里耍拳的，还不知道是啥领导呢。” 曹安平见对方那便秘表情，怕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说不定还真被练武的老大爷收拾过。 不过他也懒得继续问，直接开始赶人：“李哥你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就快去忙吧，我知道你最近糟心事挺多的，就不耽误你了。” 李怀德起身，临走又补了一句：“要是宋成这件案子，有什么新情况需要上报的，还请安平兄弟你能先给我通个气啊。 这案子也算是我管辖范围内出现的，我也想出点力，希望最后能少点责任吧。” 曹安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见李怀德关上门离去，他心想：‘这估计才是李怀德来找我的原因吧。 或许李怀德也认为我的做法不太对，才上门来暗示我，或者说是请求？ 哎...不就是举报个间谍嘛，真是被他们搞得复杂了，看来我是真不能混仕途啊，弯弯绕绕的太多。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咸鱼吧，只要自己有价值，就不用在乎别人的感受，过得轻松潇洒最重要。’ ...... 下班后，曹安平回到四合院，正巧碰到王主任。 他见王主任一脸郁闷的表情，不知道发什么了事，但都看见了也不好不打招呼，只能尴尬问候道：“王主任来了啊，你们这是？” 王主任见是曹安平，只能挤出个笑容回道：“曹医生好啊，我们街道办来腾聋老太的房子。 接到派出所的通知，聋老太是回不来了，把她的私人物品收拾走，房子分配给其他人。” 曹安平没觉得意外，这一天迟早的事，只是有点可惜了房子，要是挨着他房间的话，他一定想办法弄到自己手上。 但是隔着十多米距离，中间还隔着两户人，也就懒得折腾了，弄到自己手上，也不方便住，而且还要费不少心思才能达到目的。 曹安平只是好奇问道：“聋老太这么快就判决了？” 同时他心里也疑惑，这不是还牵连上了宋成医生嘛，事情不是就更复杂了，没想到今晚房子就被收走了。 看来是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或许可以去找苏队长问问，毕竟自己也算当事人，适用于保密条例。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派出所来通知的，说是涉密也没有多解释。” 王主任边走边说，连殷勤打招呼的阎埠贵都没理会。 四合院众邻居，闲着没事的，也都好奇王主任来干什么，跟着一行人进了后院。 王主任打开聋老太的房屋，挥了挥手，跟来的几个街道办人员，就鱼贯而入，将聋老太的床单被褥，衣服鞋子等往外扔。 最后将所有东西装了两大麻袋，直接抬走了，王主任将门上锁后，也一言不发的离开，看来心情是真差到了极点。 曹安平看着王主任背影，若有所思：‘就聋老太的这点事，还不至于将王主任弄得沉默寡言。’ 他突然想到那几封信中，似乎有一封好像是关于王主任爱人的资料。 再加上苏队长说聋老太已经口述了资料，现在又从宋成家里找出来了，那王主任爱人的情况怕是有点不妙啊。 难怪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原来锅还在自己身上啊，希望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起的作用吧。 不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王主任爱人的资料，算是几份中最轻的了，应该问题不大。 曹安平回过神来，才发现聚集的四合院众人面色各异，都眼神闪烁的看着聋老太的房子。 他颇为无语，这些住户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空出房子就有自己的份？ 就算他曹安平想弄到那间房，也要消耗些人情才能办到。 于是他撇撇嘴，直接回屋吃晚饭了，懒得看他们的无聊戏码，尤其贾张氏，像只饿狼一样，竟然开始护食了。 第245章 闲鱼成排头兵了 曹安平估计这件案子可能会折腾许久，还会将轧钢厂许多人卷入其中。 但让他猝不及防的是，仅仅就在第二天，事情似乎就有了结果。 因为刚上班不久，林主任就一脸复杂的跑来向曹安平告别。 曹安平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林主任，不至于吧？ 宋成隐藏的这么深，大家都没有发现，怎么能全怪你啊？ 作为直系领导，批评检讨扣工资，我认为都是很合理的处罚，不至于将你开除啊。 林主任你不会真和宋成有牵连吧？” 林主任苦笑一声，才摇头解释道：“我可和宋成没有关系，真正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不过我没有被开除，而是保留了职级，借调到一医院上班去了，工作到退休年龄就可以回厂正常办理退休手续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李怀德厂长为我求情，才保留了体面退休的机会。 曹医生，以后医务科就交给你了，你天赋很高，肯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曹安平听前面的话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举报导致林主任受了这无妄之灾。 但后面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怎么以后医务科就交给他了？ 如果只是涨工资涨职级还差不多，但是要他管理医务科那就扯淡了。 再小的科室，那也是破事一大堆啊，岂不是以后不能咸鱼了？ 曹安平连忙摇头拒绝：“可别！我还太年轻，怎么能交给我啊。 既然李厂长都给你求情了，为什么不让你继续在岗位上退休啊，还搞个派遣，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林主任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事件处理的非常紧急，我作为宋成的直系领导，继续留在轧钢厂会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曹安平隐约明白了原因，他也听到过传言，说是明年轧钢厂有重要任务，这是在迅速的排除隐患啊。 当然这也是毕书记现在坐镇的缘故，雷厉风行，才能这么迅速处理。 虽然林主任看起来非常无辜，但宋成确实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潜伏了十年，谁又能保证林主任就不是藏的更深的一个呢。 明白原因后，曹安平也就没有再继续多问，毕竟这是人家林主任的伤疤啊。 于是他转移话题道：“现在医务科少了两个主力，岂不是意味着我变成大腿了？ 实习生不太指望的上，另外还有三个走后门吃白饭的，人都没见过几次，那我也太累了。 不行不行，我还是个19岁的孩子啊，挑不起这样的重担。” 曹安平是越想越无语，这特么闲鱼变成了排头兵了？ 林主任见曹安平变幻的面色，终于是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回答： “曹医生，现在就这么个情况，而且这年景也不会随便扩增编制。 我建议你啊，还是主动出击，成为领头的才能大刀阔斧的改一改嘛。 其实我也对那三个混日子的家伙很是恼火，但考虑到都要退休了，才忍了下来，曹医生你不一样啊，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你妥协吧。” 曹安平没什么兴趣的回道：“再说吧，而且我才十九岁，怎么可能让我上任。” 林主任笑着提醒：“你可是干部岗，还是全国先进，完全满足破格提升的条件，可不要妄自菲薄。” 曹安平依然没什么兴趣，林主任只能送上一本挂历当送别礼物后，才告辞离开。 见到桌上的挂历，曹安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林主任，抱歉啊，这事连累到你了。” 林主任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回头说道：“曹医生你不用自责，你的做法没有任何问题。 你为轧钢厂消除了很大隐患，要是一直没被发现，说不定就会在我还没退休的时候出事，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林主任走了，曹安平却独自坐在诊室里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林主任的处理结果来的这么快？ 难道...宋成已经交代了？ 不至于吧，一个潜伏十年的间谍，会不到一天就被撬开嘴结案？这绝不可能...’ 看来只有亲自去内保部驻点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了。 此时童盐跑进了诊室，慌张的对曹安平说道：“曹医生，门口那块告示牌上贴通报了，林主任也在上面。” 曹安平平静的回道：“林主任的事情我知道了，现在估计正在诊室里收拾东西呢，还涉及到其他人吗？” 童盐喘口气才汇报：“有好多啊，这次被处罚的，有二十多人，不过林主任是被借调走的。” 竟然有二十多人？一听这话，曹安平就来兴趣了，赶紧出门看热闹。 看来厂里也不打算继续扩大影响，连广播通报都没有，只是在通告栏模棱两可说明了处罚结果。 这二十多人中，有一半都被开除了，其他人基本都是降级扣工资等处罚，只有林主任一个是被借调走的。 看到通报的人都很是震撼，一次性处理二十多人，这还真是轧钢厂头一遭呢。 而且处罚原因竟然敷衍的写到：那些人是因为参与到涉密事件中，对轧钢厂造成了损失。 一些不明其中原由的人，还以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只是似乎这第一把火就烧的有点烈啊！着实把大家给震慑住了。 第246章 前因后果 曹安平实在忍不住好奇，趁着午饭时间，跑到内保部驻点了解情况。 苏队长见他到来，笑着说道：“曹医生来了啊，我还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有些事需要和你沟通。” 曹安平有些疑惑，这件案子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配合地方了吧？ 于是直接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说，我一定配合。 不过苏队长你可以先给我说说案件进展吗？怎么这么快轧钢厂就有处理结果了？ 我和案件有直接联系，说不定以后还有安全隐患，还请你别对我隐瞒啊。” 苏队长示意曹安平先别着急，还帮他泡了杯茶，才心情颇为愉悦的回道： “我打算通知你来，也是因为这件案子的事情，所以我们慢慢说，别着急。 案件确实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宋成也的确是间谍，连名字都是假的。 还有就是他地窖里确实有电台被连夜送走了，虽然他依旧不承认你去的那晚传出过任何情报，但这已经属于细枝末节了。” 在苏队长审视的目光中，曹安平依旧面不改色，随你怎么怀疑，反正我就是听到了，事实胜于雄辩。 曹安平装作有些不屑的嘀咕道：“这间谍也不太行啊，怎么一天就招了？不都说这些卖国贼奸诈，还受过非人的训练吗？” 苏队长闻言脸色严肃了一些，郑重的解释道：“曹医生你可不要因为这次偶然的情况，产生了对间谍的轻视之心。 实际上他们还真是训练有素，且异常危险的一群人。 我们部门今年已经牺牲两位同志了，所以最近你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独自去偏僻的地方，晚上不要出门。” 曹安平肃然起敬，不管是什么年代，他对这种默默奉献，且不为人知的一线英雄，始终保持着最高的敬意。 反而是对领导不太感冒，因为领导享受了物质和精神的回报，在其位谋其正是应该的。 但冲锋一线的人，往往只是一组数字中的一部分，在时代的浪花中都留不下什么印记。 曹安平郑重的答应道：“我会注意的，不过你说的偶然性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知道大概率是因为聋老太，但也只能装傻充愣。 苏队长重新恢复笑容，解释道：“我们不是搜出了几封信和一张照片嘛，那几封信就是于代柔丢失的情报。 而那张照片又恰好夹在其中，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所以我直接让他们两人见面，打算让他们当面对峙，看看有何反应。 然而刚见面时，两人还一直控制着表情，竭力掩饰，彼此装作不认识。 但于代柔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我直接把两人关在一间屋子，当然为了防止意外，他们都被控制住了，不能接触。 仅仅过了一夜，于代柔就崩溃了，一大早就嚎啕大哭，还‘砰砰’撞墙，打算自我了断。 还算这位宋医生有着一丝良知，以轻判于代柔为条件，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事情。 想不到吧，这位潜伏十年的宋医生，竟然是聋老太失踪多年的儿子。” 曹安平不得不佩服苏队长真是狠啊，聋老太本以为自己是孤寡老人了，留着照片算是聊以慰藉。 现在看到了，却不能相认，更可悲的是还都身陷囹圄，儿子可能小命都保不住，算是真正的要绝后了。 两人被关在一起，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崩溃才怪啊，难怪有勇气自我了断。 曹安平虽然早就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但还是露出震惊的表情，甚至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这...实在是难以置信！ 咦？不对啊，若他们俩真是母子关系，宋医生为什么要潜伏在轧钢厂啊，离南锣鼓巷那么近，就不怕曾经见过的街坊看见而暴露？” 苏队长解释道：“解放前，宋成就是敌党的情报人员，也是小本子的间谍，拥有双重身份，本来就很少露面，所以基本没人认识他。 而且于代柔腿脚不好，还要装聋子，也不会到处跑，自然不存在很大的风险。 宋成以前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轧钢厂，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了联络组的组长，很少亲自刺探情报，所以平时非常低调，基本找不到破绽。” 曹安平啧啧感叹，没想到还逮到条大鱼，难怪苏队长心情这么好。 这也解释了宋成想搜集医术的原由，原来真是小本子的间谍啊，毕竟敌党可对中医不感兴趣。 他继续问道：“既然能因为减轻母亲罪责老实交代，那他平时估计也对聋老太保持着关注吧？ 可为什么聋老太被抓后，他既没有想办法营救，也没有触发警惕逃走啊？” 苏队长感叹道：“这也正是我要让人通知你来的原因。 宋成还真一直关注着聋老太的案件，甚至怀疑上了你，他最近接触你，眼馋你医术其实是次要目的，首要目标是接触并调查你。 如果聋老太真是因为你才被抓的，不排除会有报复你的可能。 要不是轧钢厂空降了一位大领导，让他嗅到了非常重要的情报，因此不想在这个时候造成太大的影响，估计对方已经对你动手了。 还有就是因为他连夜将电台送走，触发了警戒机制，所以他联络的小组已经提前静默了。 虽然我们知道了名单，但短时间内依然很难全部逮捕归案，所以曹医生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我准备暂时给你配一把枪，上下班途中也派两个人保护你。” 曹安平露出后怕的神情，倒不全是演的，起码占两成是真的有点后怕，这种潜伏的间谍要是上阴招的话，说不定还真阴沟里翻船了。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惊喜，苏队长竟然要给他配枪！ 枪可是男人最爱的玩具，他可是早就想试试自己的空间，能不能捕捉运动的子弹了，只是没有机会实验而已，现在竟然送上门了。 他露出感激的神情说道：“那真是太谢谢苏队长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后怕。” 苏队长摆摆手回道：“不用这么客气，这次能如此快的破获两起案件，曹医生你可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这可是大功一件，我会向上面申请，该有的奖励一定不会少了你的。” 第247章 男人的最爱 听闻还会有奖励，曹安平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就心心念念的想早点拿到枪，顺便找个地方练练。 在原身的记忆中，他就非常眼馋民兵队的枪，但是由于那些枪都挺老了，危险性较高，所以村长是严令没经验的人随便碰的，所以小年轻们只能干瞪眼。 曹安平见苏队长还要东拉西扯，只能提醒道：“苏队长，我待不了多久，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呢。 要不你先把枪给我，我抓紧时间练练，不然真有危险也不会使啊。” 苏队长见曹安平跃跃欲试的表情，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只能事先提醒道：“曹医生，枪只能有危险的时候才可以使用，平时可不能拿出来显摆啊。 要是出了意外，可是要负责的。” 曹安连连点头，就像骗女友上床的前一刻，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 苏队长摇摇头，也不再啰嗦，既然决定了给曹安平配枪，那自然是充分了解过曹安平不是乱来的人。 两人来到院里唯一的一间装有铁门的房间，苏队长将门锁打开，领着曹安平往里走。 屋里有几个货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手枪步枪，单兵式迫击炮，机枪，手榴弹，狙击枪等等。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种类齐全，不愧是内保部门，权限就是高。 苏队长见曹安平眼睛都快放光了，笑着说道：“现在都没有装弹，你随便看吧，不过只能拿走一把手枪。 你需要的是自卫式武器，所以手枪是最合适的，也便于随身携带。” 得到允许，曹安平就开始上手了，他直接拿起迫击炮，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起李云龙的台词，激动的心潮澎湃，可惜这里不适合来一炮过过瘾。 他只能放下迫击炮，又急不可耐的把狙击枪，冲锋枪都拿上手把玩，通过准心瞄准各个方位找感觉。 当准心扫过苏队长的时候，他赶紧提醒道：“你别对着人啊，就算是空枪也不能对着人，这一点要牢记啊。” 曹安平闻言只能讪讪的放下，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一排手枪上面。 手枪的型号有很多，反正他也不认识，于是直接拿起一支最好看的。 这支手枪全身黑色，重量大概有一公斤，长度二十厘米左右，握感非常不错。 曹安平满意点点头，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枪啊？我觉得这支挺不错的。” 苏队长笑着回道：“眼光不错，这是老大哥产的托卡列夫tt手枪，在二战的时候，很多军官都配这款手枪，现在全世界也都有这款的仿品，可见它非常受欢迎。 这枪使用7.62*25毫米手枪弹，弹夹容量8发，有效射程50米。 你拿上60发去练练吧，对应的子弹就在下面的箱子里，直接拿三盒就够了。” 曹安平兴奋的打开箱子，直接宝贝的捧着三盒子弹，继续厚着脸皮问道： “嘿嘿...苏队长，三盒是不是有点少啊，枪法可是子弹喂出来的，要不多给两盒？” 苏队长没好气道：“我又不需要你变成神枪手，熟悉熟悉就得了。” 不过或许是他今天心情好，拒绝之后又改变了主意：“哎...那你再多拿支枪去过过瘾吧。 因为同一支手枪，不能连续使用太多次，不然会造成损伤的。” 苏队长在架子上拿了一支不同款的手枪和对应的两盒子弹，递给曹安平说道： “这支是缴获小本子间谍的南部94式手枪，子弹不是通用的，别搞混了啊。” 曹安平喜笑颜开的接过，感谢道：“好好好...谢谢苏队长了，我这去哪里练枪啊？” 苏队长将曹安平赶出去，锁上门才回答：“在郊区有个靶场，是我们部门专用的。 我让两个人带你去，他们会教你使用手枪，练完后会送你回轧钢厂。 别忘了两支枪你只能拿走一支啊，剩下的交给他们带回来。” 曹安平激动的道谢，同时心里感慨这个内保部还真是牛啊，不仅武器先进，连靶场都有专属的。 苏队长摇摇头，进了一间会议室，没过多久就带出来两个精瘦的男子。 他将一张纸递给曹安平说道：“这是准许持枪的证明，要是有公安查证，记得主动给别人检查。 这两人都姓罗，练枪的事你问他们就行，我先去忙了。” 还不等曹安平再次感谢，苏队长就迅速的离开了，他只能看向两人笑道： “两位罗大哥，接下来就麻烦你们了。” 其中一人脸颊紧绷，不苟言笑，只是僵硬的点点头回应，还好另一人笑着开口回道： “曹医生不用客气，我叫罗峰，他叫罗家林，我们一个村出来的，他就这个性格，你别介意。 子弹给我帮你拿着吧，不然你不方便骑自行车。” 曹安平没有推辞，空出手来，才摸出烟递给两人说道：“来，先抽支烟再走。 怎么会介意呢，一看两位大哥就是战场上下来的吧，气势不凡。” 罗峰接过烟，转而递了一支给罗家林，才摆摆手道：“谬赞了，我们就去打了打酱油，才去没多久，敌人就退回38线了，军功章都没捞到。” 曹安平佩服道：“上了前线就很厉害了，你们去没多久，敌人就退了，这里面不也有你们的功劳！” “哈哈...曹医生你说话有水平...” 两人闲聊一阵，等把烟抽完后，三人才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正巧这时候苏队长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曹安平的背影，他露出思索之色。 作为内保部的大队长，不可能看不出两件案子能快速侦破的蹊跷之处。 而这其中似乎都和曹安平隐隐有些联系，当然就算真是他做的，那也是更大的功劳，所以不会用激进的手段调查曹安平。 况且现在内保部要调查的方向还很多，也没精力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死磕。 苏队长笑着摇摇头，进了审讯室，只要曹安平是无害的，他就没必要急着深究下去。 第248章 打枪 曹安平三人往城外的方向骑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一座土坯围起来的院子门口。 罗峰上前敲了敲院门，一个老头打开门，看见罗峰没好气道： “小罗你来干什么，就你那枪法还用来这里？” 罗峰让开位置，介绍道：“老谭，我可不是来练枪的，这位是曹医生，有可能受到间谍报复的危险，苏队长让他来练枪的。” 这位谭大爷闻言好奇的看向曹安平，点点头夸奖道：“不错！能让间谍惦记上，看来是立过功的，进来吧。” 就快到靶场了，曹安平心里激动，赶紧掏出烟，恭敬递给对方说道：“谭大爷，麻烦你了。” 老谭接过烟闻了闻，点点头道：“嗯！这烟不错，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自己去靶场玩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进了一间屋子，曹安平也是这时才发现谭大爷原来身体有残疾。 他赶紧又给两位罗大哥敬上烟，才好奇的问道：“这位谭大爷也是你们部门的？” 罗峰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烟回答：“老谭也是战场上下来的，退伍老兵安置，他一直住在这里，也帮忙看着点靶场。” 曹安平点点头，没再多问了，他算是见识了，给公家看门的大爷好像都不简单啊。 三人绕过院里的几间小屋，来到后院一大片空地上。 一直没说话的罗家林，从破旧的仓库中拿出三块木制立靶，分别在大概十米，三十米，五十米左右的位置插上。 曹安平赶紧将装在衣服内兜里的两支手枪拿出来，然后就要去拿罗峰手里的子弹。 罗峰赶紧制止道：“曹医生你别着急啊，我先给你讲解清楚再练，安全最重要，可别发生意外了。” 曹安平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将那支小本子产的手枪递给罗峰，看着他演示保险，换子弹，姿势，受力技巧等。 两支枪大同小异，所以他拿着那支托卡列夫tt手枪，照着罗峰的手法学习。 等曹安平熟练的演示了两遍装弹退弹，罗峰才示意他关上保险，并提醒道： “你主要练习十米靶，太远了短时间也没啥效果，最后打两发远靶感受下就行了。” 曹安平点点头，有模有样的摆了个双手持枪的标准姿势，心脏开始砰砰直跳，肾上腺素疯狂分泌。 此时他不由想到前世大学军训打靶时，每个人只有五发子弹，打的还是步枪。 当时也像现在这么紧张，一听口令扣动扳机就忘了放手，只感觉肩膀跳动几下就结束了，完全没过瘾。 曹安平收回思绪，果断的扣下扳机。 “砰！” 他双手不自觉的被反作用力一抖，子弹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十米外的那块靶子上的枪眼，好像是张笑脸，在无声的嘲讽他。 “专注点！注意受力，记得我给你说的方法，不要去硬顶那股力道。” 曹安平更加专注，因此有了很大进步，第二枪就上靶了，打在立靶的边缘，溅出一些木屑。 他又连续几枪，将八发子弹打完，虽然每枪都上靶了，可是二十厘米直径的圆圈，一颗子弹都没有打中。 曹安平挠挠头看向罗峰问道：“我这算是有天赋还是没天赋啊？” 他怎么感觉十米距离，这枪还没自己银针准呢。 罗峰回答：“对于第一次摸枪来说，挺不错了，不过要学会主动调节啊，偏左了稍微往右移点。” 曹安平听出对方话里的一些勉强，只能重新装弹。 这一次他沟通了系统空间，同时锚定了枪和靶心，在他的感知中，如同一个虚拟的建模，将三点一线调节到位。 “砰！” 这一次中靶了，子弹打在靶心右上方。 曹安平想了想，三点一线的话，由于重力的原因，应该打在靶心偏下，怎么跑上面去了，看来自己的手还是不自觉的乱抖动了。 不明原由的罗峰鼓励道：“不错！有进步，继续微调。” 曹安平又接连打了几发，基本都打中了直径十厘米的内圈，令罗峰刮目相看，直夸他有天赋。 但他其实心里颇为郁闷，这特么有外挂，怎么还打不中靶心啊，手总是不自觉的就要抖动。 曹安平重新换上子弹，挪了几步，正对着五十米立靶说道：“我体验一下五十米的，看看能不能上靶。” 当然他只是借此掩饰而已，打十米靶的时候，他不好用空间去捕捉子弹，怕旁边两人看出端倪。 五十米靶的话，就当是脱靶了，毕竟人眼只能看到子弹一闪而逝的一点‘影子’，就算凭空消失，别人也只会以为自己眨眼间了。 “砰！” 又是一枪，空间捕捉并没有完成，但他感觉已经很接近了，要是空间的最长距离不止17米左右的话，或许就成功了。 而且射程超过17米的时候，空间的锚定也起不了作用了，所以就算曹安平开挂当神枪手，有效射程也只有17米，这似乎有些鸡肋啊。 当然这一次也没有上靶，弹头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 曹安平又试了几枪，依然感觉差那么一点点，看来对于空间能力的练习还要继续加强。 也就是说别人向他打冷枪的话，空间好像救不了他啊，只能先猥琐点了，不能到处瞎逛啊。 罗峰见他一枪都没有上靶，忍不住提醒道：“五十米靶感受下就行了，你这太浪费子弹了，还是换距离短一点的吧。 对了，你选哪支枪，记得至少留八发子弹啊，苏队长可不会再给你发子弹了。” 曹安平从善如流，收起这支苏式枪，拿起另外那支小本子产的枪装弹。 “砰砰...”不停的练习。 不得不说，这小本子的枪，手感竟然比老大哥的好使，接连打中了好几次十米靶心，就算三十米的也上靶了。 但是曹安平依然不打算留下小本子的枪，因为实在是长得有点丑，还是那支托卡列夫tt好看，反正自己靠外挂十多米射程还是挺准的，手感什么的不重要。 曹安平接连将配套的两盒40发子弹打完，就将枪还给了罗峰，并说道： “我不用小本子的，这支枪罗大哥你拿回去吧。” 罗峰点头收下后，他又拿起托卡列夫tt重新练习，等剩下最后一盒20发的时候，他就停下了。 曹安平继续将枪装满子弹，然后打开保险，小心的收进衣服内衬里，再将剩下的大半盒子弹揣进兜里，笑着说道： “罗大哥，剩下的子弹就不练了，我们走吧。” 罗峰点点头，也没再强调枪的使用规范，这些东西在内保部的时候，苏队长就亲自强调过了。 第249章 火速升职? 离开靶场后，罗峰两人将曹安平护送回轧钢厂。 曹安平打靶实验后，知道自己现在还做不到用空间收子弹，只能老实认怂，一点都不敢客气，就怕自己礼节性推辞，人家给当真了。 他也留意到两人的动作，感慨对方还真挺专业的，就算是在他一前一后骑自行车的时候，也只用余光看路，主要精力都在警惕四周有无可疑情况。 等安全到了轧钢厂门口，罗峰提醒道：“曹医生，等下班时间，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你，如果有特殊情况，还请通知一声。” 曹安平摸出两包存货里最好的烟，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们了，来抽烟...” 罗峰拒绝：“曹医生你帮助我们破案，该感谢的是我们，而且保护你是任务。 要是大家一起抽根烟，还可以理解，要是收你整包，就违反纪律了。” “啊...这...” 曹安平本想再劝两句的，但看见两人面色严肃，表情坚决，而且都已经上升到违反纪律了，只能作罢。 他赶紧又拆开一盒，一人递了一支，才无奈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罗峰这才面色缓和的接过烟，说了声‘多谢’，至于罗家林完全就是个闷葫芦，接了烟也只是点点头。 等曹安平骑上车进入轧钢厂，罗峰两人才将烟插进自己烟盒里，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同一时间，办公楼小会议室，几个高层领导开会。 原本打算就在轧钢厂挂个名给辛厂长站站台，平时都不来的毕书记，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就回来处理烂摊子了。 他面色严肃的扫过三位副厂长，质问道：“你们平时工作是怎么做的，间谍潜伏了十年，与其有牵扯的，就涉及各部门的十多人，竟然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 要不是这次内保部火速破案，拿到了名单，你们想过后果吗？ 到处都是筛子，明年的重要任务，完全就是不设防的状态！你们对得起党和人民吗！” 三人被骂的一声不吭，头都快低到裤裆里了，他们心里也委屈，上万人的大厂，间谍渗透，实在防不胜防啊。 他们很想把锅甩给保卫科，可是人家侯科长已经自己去军部请罪了，就算把怒气转移出去，可毕书记也找不到人骂啊。 毕书记发泄一通，才转而对辛厂长吩咐道：“调查小组暂时别撤，继续暗中调查关联人物，务必要在明年三月前，将隐患全部根除！” 辛厂长‘啪’一声站直，敬了个礼大声回到：“保证完成任务！” 毕书记摆摆手道：“好了，最近要疏导厂里的言论，尽快将工人胡乱猜测的情况遏制住。” 辛厂长回答：“是，我一定尽快稳定轧钢厂。 这次案件牵涉到的两位科长，一位车间组长，一位运输队长，他们的职位空缺下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毕书记不在意道：“你看着办吧，有能力有资历的接替上就是了，难道堂堂万人大厂，还没有基层干部的储备？” 辛厂长有些尴尬的委婉回道：“人事这方面，我现在确实还不太熟。” 毕书记想想也是，这才接手两天，可能人都还没认齐全呢，只能看向还低着头的三人，没好气道： “都鸵鸟啊，快说说空缺职务的事，轧钢厂不允许任何部门出现空档。 接任的人要关系清白可靠的，尽快确定好，今天上会就宣布。” 三人闻言，赶紧抬起头，王副厂长抢先开口道：“运输队长很好选，储备了好几人，我会再梳理一下他们的背景关系，尽快提交人选。” 另一位没什么存在感，和厂长一起分管生产的林副厂长也开口道：“生产科和车间组长的人选也很多，会尽快考核提报。” 只剩下李怀德有些无奈的回道：“医务科两个最有资历的，算得上是一‘死’一‘伤’，剩下大小猫也没有两三只，现在最有资格上任的是曹医生。” 王副厂长接话道：“李副厂长的意见我不敢苟同，曹医生太年轻了，这么安排不合适。 要是激起了其他年轻储备干部的嫉妒心，不也是不稳定因素嘛，而我们厂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稳。 而且医务科是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本身就是个鸡肋，科长不需要多大本事，只要人可靠就行了。 据我所知王伦医生就很适合，他父母，爷爷都是军人，肯定可靠。 他本身也是中专毕业，三年前就提升成了干部岗，资历也合适。” 李怀德嗤笑一声，不屑道：“王副厂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位王伦是你亲戚吧？当时就是你运作进轧钢厂的。 难道你不知道，他在医务科经常旷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也就以前的林主任是个老实性子，自己就把工作干了，不然哪轮得到他这么潇洒。” 王副厂长反驳道：“怎么可能，你别诬陷人...” 只是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他反应过来李怀德不可能在这里胡乱编排，看来这个侄儿真是经常旷工啊。 这下算是丢人丢大了，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侄儿经常旷工，平时问的时候，不都说在好好上班嘛。 毕书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副厂长，才开口道：“我看曹医生就不错，虽然资历是差了一点。 但别忘了他医术好啊，而且也有全国先进的身份，可以先提为副科级嘛，暂代医务科主任的职位。” 毕书记算是顺水推舟了，而且之后还要求到曹安平头上，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反对。 其他人不敢再多言，反而李怀德苦笑道：“这事还是我先和曹医生沟通一下吧，我挺了解他的性格，说不定他还看不上这个职位呢。” 王副厂长阴阳怪气的嘀咕道：“你就装吧，还有把好事往外推的道理？” 李怀德也不给面子的回怼：“好好的人不做，怎么就变成了青蛙。 一医院想调曹医生过去，允诺的也是副科级，人家都没去，还有东山疗养院，也想邀请他，依然拒绝了。 你还觉得轧钢厂的医务科主任，人家会多想做？” 王副厂长被怼的的哑口无言，没想到曹医生这么厉害啊，他有点后悔自己好像得罪人了。 毕书记拍板道：“好了，李怀德你去和曹医生沟通一下再说吧，反正医务科没有其他部门着急。” 第250章 竟然还要谈条件 厂医院。 曹安平看到李怀德到来，有些好奇的问道：“李哥你怎么来了？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李怀德笑呵呵的回道：“当然是有好事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来找你。 现在厂医院科室群龙无首，安平兄弟你就没点想法？” 曹安平没好气道：“你这话可有点毛病啊，还群龙呢，虫都没几条。 还有啊，我可没什么想法，该上班就上班，人少了就招，或者将几个实习生转正，我可不加班啊。” 李怀德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开门见山道：“刚刚开会我提议你来做厂医院的主任，职级暂时只能副科级，毕书记也答应了。 怎么样，高兴吧？我是真羡慕啊，我在19岁的时候，还在跑腿打杂呢。” 李怀德虽然猜测曹安平对这个主任的位置不怎么在乎，但这都送上门了，想来也该是挺高兴的吧。 至于开会时候的说辞，只是比较小的一种可能，因此他趁机跑来传话，还想顺便卖个人情呢。 而且他也是真怕曹安平被大医院或者疗养院挖走了，所以对给曹安平升职才这么上心。 曹安平能留在轧钢厂不仅能保证他生活性福，还能在他老丈人需要的时候做中间的桥梁。 可没想到他竟然猜对了，曹安平一听要管理厂医院，就是一阵头大，赶忙拒绝的道： “不行，这不合适，我管不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我资历也浅。 你们要是觉得我工作不错，可以给我涨工资嘛，倒是不用这么着急升职。” 李怀德有些傻眼，没想到曹安平拒绝的这么干脆，只好劝道：“兄弟啊，医院里就那么几个人，管不了多少事啊。 而且你资历可不浅，一个全国先进升个副科级不过分吧，就算是厂里的任何一名工人拿到全国先进，我们也得给他升两级啊。” 曹安平反驳道：“队伍越小，乱七八糟的事情越多，隔三差五的要开会吧？医院药品物资要管着吧？队伍矛盾要管吧？ 手下出事了还要背锅，不做不做，当个普通医生多省事。” 李怀德摇摇头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你呀，就是工作的经验太少了。 也就是之前林主任快退休了，一点不管事，否则你能这么潇洒？ 你新来的难道不安排你多值班？你这散漫的性子不给你穿小鞋？ 就算你有本事，别人不敢把你怎么样，但嫉贤妒能的领导还少吗？ 安平兄弟你还是好好考虑下吧，是找个主任来管着你，还是你自己管别人。 还有就是哥哥我教你一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不是啥事都要亲力亲为的，何况是你们这个比较闲的科室。” 曹安平被李怀德一长串的提问给说的一愣一愣的，他前世刚考上公务员没多久就穿了，还真没什么职场经验。 他之所以不想管医务科，一方面是从没想过走仕途这条路，另一方面是觉得做个小领导屁事一大推，嫌麻烦。 经李怀德一提，要是来个不靠谱的主任好像也挺闹心，至于那些繁琐的管理，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嘛。 反正也是个闲散的科室，执勤表都自己安排，岂不是能更好的摸鱼？ 曹安平被李怀德说的有些意动，不过想到现在医院里的人员组成，立马就清醒了，这特么就是个光杆司令啊，咸鱼个屁。 于是他说道：“李哥你说也对，要我接这个主任也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李怀德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给人升职，还要提要求的，你说吧，只要别太过分，我都去找毕书记提。” 曹安平不客气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现在厂医院缺人，四个实习生，我需要两个转正名额。 另外就是那三个经常旷工的，我不管他们是有什么关系，以后老老实实上班，但凡旷工一次，就立马给我调走。 我手下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竟然比我还咸鱼！这还了得？ 我可不是给你开玩笑啊，他们以后只要不服从安排一次，要么把他们调走，要么我辞职。 如果这两个条件能答应我，这个职位我就接，不然就另请高明吧。” 曹安平来了这么久，那三个家伙他一共也没见过几次，还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看不起人的样子。 也就是这些家伙知道他不好惹，没在他面前蹦跶，不然早收拾他们了。 李怀德点点道：“你这要求是应该的，我也不喜欢这种走后门挂职，还经常旷工的家伙。 我会向毕书记说明情况的，他们那点关系在毕书记那里可没什么分量，你就安心等着升职涨工资吧。” 李怀德目的达成，没再久留，转而去找毕书记汇报去了。 毕书记不仅爽快的同意了两个条件，还追加了那三人的处罚，他们被扣除了三个月工资，并且三年不得考核晋升职级。 没用多久，李怀德就吩咐秘书来通知曹安平了。 李仁杰秘书说道：“曹医生，毕书记答应了你的要求，今天下班前就要上会走流程确定，然后广播通告。” 曹安平笑着点点头，递了一支烟说道：“我知道了，麻烦李秘书你跑一趟了。” 李秘书双手接过烟，笑着回道：“不麻烦，这就是我的工作，倒是要谢谢你的好烟了。” 做秘书的确实情商挺高，也很有眼色，自从知道曹安平在给李怀德治病以来，他就对曹安平很是客气。 曹安平将李秘书送出门，才找到童盐说道：“你喊上他们三个，一起来我诊室一下，我有事情给你们说。” 既然答应了接下这个主任的职位，自然要培养点班底，两个转正名额就是收心的，这样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处理杂事。 至于为什么不是四个转正，总要让他们有点落差嘛，不然别人还以为理所当然呢。 这样转正的两人肯定会感激他，再对没转正的两人画个饼，也能先安抚住，说不定他们做事还更卖力呢。 虽说他没什么职场经验，但前世受家里影响，再加上信息社会的熏陶，纸上谈兵还是会两下子的。 第251章 都酸了 没过多久，包括童盐在内的四个实习生，就忐忑的来到曹安平的诊室。 这两天几人可是体验了一把过山车般的心情，最开始只是好奇的吃瓜。 但当此事发展成为涉及间谍的大案，连林主任也受到牵连后，他们就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是技术工人，正常情况下三个月就能转正，但厂医院的尴尬地位，再加上三个走后门的占了名额，导致他们转正困难。 现在又发生这么轰动的大事，厂里领导会怎么看待医务科？ 他们甚至私下里听到一些传言，有领导提议裁撤掉医务科，医疗问题有轧钢厂附近的大医院，医务科根本就起不到多少作用。 四人都感觉自己的前途似乎蒙上了阴影，现在医务科地位最稳的应该就是曹安平了，听到曹医生有事宣布，他们自然会忐忑的等待‘宣判’。 曹安平看到四人既担心又期待的目光，笑着说道：“轧钢厂决定让我先暂代厂医院的主任一职...” 几人都眼前一亮，童盐更是赶紧开口道：“曹主任，恭喜您了，您来带领我们，那是众望所归啊。” 其余三人暗骂童盐狗腿子马屁精，气恼自己慢了半拍，也赶紧跟着纷纷送上祝贺。 曹安平摆摆手，没好气的看了童盐一眼，笑骂道：“少拍马屁，我还没说完呢。 你们也知道，现在医院里能正常坐诊的几乎就我一个人了，总不能把我累死吧？ 所以既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央求求了领导好久，才弄到了两个转正名额。” 四人听到有立马转正的机会，都紧张起来，甚至已经思绪万千的想着有什么东西能打动曹医生了。 不过曹安平没给他们发挥的机会，直接宣布道：“这两个名额，我决定提报童盐和高强两人。” 童盐两人非常激动，都赶紧向曹安平鞠躬感谢，高强甚至隐隐泛着泪花，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然而剩下的李蕾和杨华两人肉眼可见的泄了气，眼里隐隐有些不服气。 曹安平挺理解他们的小情绪，也为了以后队伍好带，少些糟心事，只能安慰道： “你们四人其实都能处理普通病症和事故的急救，从能力来说都是能够转正的，但现在只有两个名额，我也没办法。 选童盐是因为他最近一直跟着我学习，可以协助我处理医院里的其他杂事。 而高强，他都已经做了快两年实习生了，这实在有点让人寒心，我上任后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李蕾和杨华你们也不用担心，明年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提报，让你们也转正，当然前提是工作要负责，不能出什么纰漏。” 两人听后，心情好了许多，这饼虽然有点虚，但也是一份希望啊，而且高强转正，他们确实没什么好嫉妒的。 至于童盐，他们只能心里发酸，暗道这小子撞了大运，本来是跟着刚进厂的曹医生打下手的，没想到短时间就水涨船高了，只能感叹选择大于努力啊。 李蕾和杨华只能压下心中情绪，对曹安平表示感谢，还保证自己以后一定认真工作，毕竟他们也怕被穿小鞋啊。 曹安平见四人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才开始吩咐道：“童盐和高强你们自己挑选一间空着的诊室办公问诊吧。 另外药房的药材以后就交给童盐，其他物资的协调保管，就交给高强吧。 转正虽然是喜事，但是你们两个的任务和责任也加重了，包括以后的轮岗值班，这些事情能办到吧？” 两人赶紧保证能够完成任务，谁要敢拦着他们为轧钢厂奉献，他们就跟谁急！ 曹安平满意点点头，有了两个工具人，他就可以愉快的摸鱼了。 于是将几人打发走后，他开始安心的‘摸鱼’，因为间谍事件后，这两天来轧钢厂看病的人很少，好多工人都因为形势不明，怕沾染上麻烦，宁愿多走几步到附近的大医院看病。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广播里终于传来了间谍事件的处理结果，算是为这件突发案件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次广播的内容非常多，首先隐晦的阐述了一些能曝光的案情，目的是为了辟谣和警告。 其次就是将公告过的处罚，再次通报，并公布了空缺职位的接任， 听到广播的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则通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导致像厂医院有三位医生被处罚了，有两个实习生转正等细枝末节的消息，完全引不起大家的关心。 除了潜伏已久的宋医生，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曹安平了。 毕竟他刚刚得了全国先进，在全厂大会时也露过脸，算是厂里的名人了，所以大多数人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曹安平的资料。 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竟然来厂里没多久就成了领导，大家真的是心思各异，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佩服的... 而这些人中，心里最‘酸’的，就是来自95号四合院的邻居们了，这其中甚至包括了称兄道弟的许大茂。 许大茂可也是很想当个小领导的，还一直找不到门路呢，没想到曹安平都已经成为主任了，这差距是越来越大啊。 不过他想到自己的病已经治疗完成，转而就又高兴起来，盼着下班铃声快点响，才好去接媳妇。 自从结婚以来，许大茂还从没有如此想念过娄晓娥，他摸了摸包里的龙精虎猛丸，发出了淫荡的笑声，惹来宣传科同事的一阵白眼。 还有一大爷易忠海也是‘酸’的不行，曹安平成为了领导，在四合院里面的地位是越发超然了，修复关系的计划看来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贾东旭更是在一旁酸酸的嘀咕道：“靠着举报同事升职，真是下作...”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易忠海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还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易忠海也是无语，这徒弟就是太实诚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人家举报的是间谍啊，谁敢有意见？ 至于二大爷刘海忠，他就是纯粹的‘酸’了，简直恨不得取而代之。 第252章 聋老太的结局 因为和罗峰两人约定了时间，所以曹安平准时下班。 当他到达厂门口的时候，看见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曹安平停下车，不好意思的说道：“罗大哥，让你们久等了。” 罗峰不在意道：“曹医生别客气了，这都是我们的工作。 还是先离开吧，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对你保护的难度会增加。” 曹安平从善如流，三人迅速的回到95号院门口。 他邀请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一起去我家吃饭吧 ，顺便喝点？” 罗峰拒绝道：“心领了，但这不合适...” 两位大哥可是在保护曹安平，虽说这是他们的本职任务，但不妨碍曹安平拉拉关系，何况他也不缺招待人的那点东西。 因此见两人要走，他赶紧上前拦住，劝道：“现在是下班时间，哪有什么不合适的。 况且只是吃个便饭，又不违反什么规矩。” 罗峰笑着纠正道：“我们是没有下班时间的，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岗，遇到紧急情况，可都要立即集结的。” 曹安平有些尴尬，心里也很佩服，这让他更想请两人吃一顿了，因为他今天中午恰好看见内保部的午饭。 当时曹安平是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因为他发现内保部的伙食竟然比轧钢厂都不如。 对于一个有着特殊权利的部门来说，待遇确实有点差了。 他虽然帮不了其他人，但和罗峰两人估计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自然是力所能及的回报一下了。 于是曹安平找了个由头，说道：“就是些粗茶淡饭，反正也是到饭点了，而且还有正事和你们聊一聊呢。 之后的几天我可能有其他的行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还有就是我想请教一些反追踪的经验，毕竟你们也只能上下班的途中保护我。 可我在轧钢厂也不是完全完全啊，而且我总要出院子上厕所吧，多少学点常识，也能多少预防一下别人的埋伏，减少危机嘛。” 曹安平的担忧也确实存在可能性，这也是给他配枪的考虑，毕竟内保部本来就人员不足，不可能做到对某个人贴身保护，那也不是他们部门的职责。 所以罗峰犹豫了一下回道：“那行吧，不过先说好啊，该给的粮票你必须收，毕竟以现在的困难年景，谁也没脸空手上门吃喝不是。” 曹安平爽快答应，三人推着自行车进入院子。 阎埠贵满脸笑成了褶子，和阎解成一起恭敬的对曹安平说道： “恭喜曹主任了，你刚进院子那天我就看出了你不凡，没想到这么快就成领导了，可喜可贺啊。” 说着他还递上了一包糖，曹安平有些诧异，这阎老抠竟然舍得送礼，而且还是红糖。 ‘灾害’越来越严重，据说供销社在今年过年少量放出各种糖后，就会停止购买了，只会优先提供给各种特殊部门和医院等。 而且曹安平清楚记得自己刚进四合院的时候，这阎老抠可是正眼都没瞧过自己，这马屁拍的实在是太生硬了。 他忍着笑拒绝道：“多谢阎老师，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既然做了个小领导，就越要做表率嘛。 现在家家都不容易，所以更要提倡节俭，那就既不能收礼，更不能请客铺张浪费了。” 阎埠贵麻溜的收回红糖，恭维道：“还是曹主任你觉悟高啊，我们应该向你学习，那个...您现在都是领导了，那解成转正式工的事情是不是能提前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难怪阎老抠这么大方，合着还是算计，他态度有些冷淡的回道： “那我可说不上话，轧钢厂医务科就是个清闲部门，我可影响不到后勤食堂。” 阎埠贵见曹安平情绪变得平淡，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道：“那不急不急...这两位同志是？” 曹安平敷衍了一句：“我朋友...”就带着罗峰两人往后院走去。 阎解成见曹安平离开后，小声的抱怨道：“爸你急什么啊，这下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阎埠贵眼睛一瞪，小声骂道：“会个成语就想教训我啊，你懂个屁。 刚轧钢厂的人回来，不是说了他们厂医院有人转正嘛，这都快过年了，你想想现在是考核转正的时候吗？ 这说明曹安平肯定是有这个能力和面子办成此事的，我就是试探一下，看来你想成正式工啊，还得出次血啊，哎...” 阎解成若有所思，不过他依然不认同他爸的做法，他觉得曹安平这人挺随性的，自己只要多帮忙做事，说不定就不用花钱了呢。 曹安平来到中院，就见到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在那里高谈阔论。 他听了一下，竟然是在乐呵呵的调侃聋老太的消息，大家也都在议论纷纷，说聋老太被下放到农场两年。 好些人面上一副同情的神色，其实心里反而挺痛快，聋老太在院里倚老卖老这么久，是真的有点不受待见。 自从聋老太的屋里搜出一罐黄金后，更是好多人因为立场和嫉妒心作祟，早就把她当阶级敌人了。 曹安平疑惑的小声问罗峰：“聋老太和他儿子的事情这么快就判了？这判的是不是轻了？” 罗峰点点头也小声回道：“今天下午才确定的，聋老太除了保留那些情报，成分造假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况且他儿子交代的前提，就是轻判聋老太，再加上她的年纪，去农场说不定还要给人添麻烦，所以只象征性的下放农场两年。” 曹安平点点头，觉得还算是合理，而且聋老太反正也回不来四合院了，以后和自己更不会有半毛钱关系，自然是懒得关心了。 第253章 傻柱真撞枪口 许大茂的治疗终于完成，兴高采烈的到娄家接娄晓娥，娄董见到他后，随口提了一句聋老太的处理结果。 毕竟最开始的那封情报是通过娄董递上去的，所以他也非常关注，当此事牵扯出间谍的时候，也差点吓了他一跳。 不过还好内保部算是快刀斩乱麻，案子结束的非常快，更牵扯不到娄家身上。 因此娄董也算是在此事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估计也能在某些大领导那里留下些好印象吧。 许大茂自然想不到那么多，但对于他来说，今天就是双喜临门啊，于是回到四合院就开始高谈阔论。 四合院众人虽然表面上装一装，但都没有什么同情的表情，只有傻柱一人愤怒的眼睛都快红了。 其实王主任来腾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聋老太回不来的事实，但现在看到许大茂这小人，却以此为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傻柱大吼道：“傻茂你还是人嘛，再怎么说老太太也是邻居，你现在竟然这么幸灾乐祸，我看你又皮痒了。” 说着他就朝许大茂冲去，但许大茂早就防着他了，撒丫子就围着众人绕圈。 还一边跑一边戏谑道：“傻柱你又发疯，是不是厕所还没扫够啊，我说的是实话，哪里幸灾乐祸了。” 傻柱一听扫厕所的事，更加愤怒了，像只发怒的公牛横冲直撞，把现场的人都吓得纷纷让开。 没有众人的掩护，再加上傻柱激发了‘狂暴’模式，许大茂眼看就要被抓住。 不过在慌乱中，看到曹安平，他赶紧喊道：“曹主任救我啊，傻柱发疯了！” 许大茂躲在曹安平身后，傻柱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就冲撞了过去。 傻柱可是记得，聋老太被抓的时候，大声喊着就是曹安平在背后捣鬼。 所以他看到曹安平，自然是更加愤怒了。 至于曹安平成为了轧钢厂的小领导，傻柱可完全不在乎，他连李怀德都不怕，怎么会在乎小小厂医院的主任，正好冲过去，就当是误伤了。 曹安平也没有想到傻柱这么莽，正当他准备闪避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嘭！” 一声闷响后，曹安平才看清，是一直站在他右手边的罗家林，现在却在他身前以一个弓步的姿势，用肩膀将傻柱撞飞出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罗家林的身材看上去只是精瘦，和傻柱比起来小了一圈，两人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没想到力量差距竟如此大。 傻柱因为惯性的突然转变，加上强烈的撞击，躺在地上一阵头晕。 他甩了甩脑袋，缓了十多秒回过神来，当看到撞飞他的是个精瘦汉子后，屈辱使他更加愤怒了。 觉得丢了大面子，越发失去理智的傻柱，爬起来就又要冲上前找回场子。 只是他才刚刚冲到罗家林面前，就紧急刹车，瞪大了双眼举起手来。 因为罗家林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枪，冷酷的瞄准了他。 傻柱紧急刹车都没怎么止住，惯性使他刚巧用额头抵在了枪口上，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把脑门送上去的一样。 他感受到枪口冷冰冰的温度，瞳孔里倒映着罗家林满是杀气的眼神，额头上立即渗出了冷汗，紧张的告饶道： “误会啊，公安通知，我们就是院里打打闹闹，我和许大茂闹着玩的，没想着撞你们。” 罗峰上前说道：“你刚说的聋老太，就是我们部门处理的，她可是和间谍有牵扯。 而曹医生现在有被间谍报复的风险，你刚刚的行为很危险，我有理由怀疑你想对曹医生不利，有牵扯间谍的嫌疑。 跟着我们走一趟，好好交代吧。” 罗峰自然看得出来，傻柱刚刚应该不是演戏，就算撞到了曹安平，也造不成啥危险，间谍出手肯定不会这么草率。 不过这个傻柱多半是和曹安平有过节，他不介意借此吓唬吓唬对方。 既然曹安平想结交他们俩，还要请吃饭，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自然是礼尚往来。 傻柱被罗峰的话吓到了，他就是真傻，也知道不能和间谍案牵扯上关系啊，于是哭丧着脸回道： “误会啊，我只是想打许大茂，不是冲着你们去的，对什么间谍案更是毫不知情啊。” 刚回中院的易忠海看到这番场景，眼皮就是一跳，赶紧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同志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可别走火了啊。 我是这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什么事我们都配合处理，别吓到大家了。” 然而罗家林理都不理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傻柱，把傻柱盯着心里直发毛，身体都开始抖起来了，哭丧着脸对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救我啊，都是误会，我就是和许大茂打闹而已。” 罗峰反而在一旁笑着解释了一下，说要把傻柱带回去调查。 易忠海一听就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看向曹安平，眼神复杂的说道： “曹主任，你也多少了解一点傻柱吧，他这脑子怎么会和间谍扯上关系，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还请你高抬贵手，就别追究柱子了。” 易忠海心里酸涩，他实在不想在四合院叫曹主任，但没有办法，现在形势比人强。 何况他本就打算和曹安平修复关系，只能是摆低姿态，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曹安平点点头，真把傻柱带去关两天也没啥意思，而且他请罗峰两人进院子，可是请客吃饭的。 要真让他们俩现在带走傻柱，办这种没啥结果的案子，不是浪费人家时间嘛，今晚的请客也作废了。 于是笑着说道：“罗大哥，应该是误会吧，这人脑子有点问题，经常和许大茂同志打闹。” 罗峰也笑着朝罗家林点点头，等枪被收起来后，他才说道： “好吧，既然曹医生你都觉得没问题，那就暂时不调查了。 不过曹医生你最近要注意有人会迅速接近你，像刚才那种情况，完全可以掏枪威慑。” 众人听了都眼皮一跳，这意思是曹安平身上也有枪？ 他们都同情的看向傻柱，真担心他哪天冲动之下，被曹安平一枪崩了。 曹安平带着罗峰两人回后院，众邻居都客气的喊他‘曹主任’，说着‘恭喜’之类的祝贺。 许大茂看着曹安平的背影，也没有嘲笑傻柱的心思了，拉着娄晓娥跟着回了后院。 第254章 请客，交好 曹安平回到家，招呼着两人落座，泡了三杯好茶后，进了小厨房。 罗峰两人打量着曹安平的屋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他们可是见过世面的，以曹安平的人脉和收入，这么一间耳房多少算是有点配不上他了。 至于自行车收音机这些东西，作为内保部的一员，也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就算是伙食，也是最近两个月才响应号召开始降低标准。 只是他们刚刚喝了一口茶，就互相对视一眼，感觉自己还是眼皮子浅了，他们怕是有点配不上这茶啊。 不过没给他们更多的思考时间，不到两分钟，曹安平就端出两个饭盒出来，笑着说道： “这下酒菜太冰了，我用饭盒在火上烤了一下，这是之前剩下的，你们别介意啊。” 两人看到一盒是裹着些糖粒的炒花生，另一盒是辣味的小鱼干，都咽了咽口水，罗峰无奈道： “曹医生，你不是说粗茶淡饭嘛，这也太贵重了，实在不合适啊。 我们就喝茶吧，你要学什么就直接开口，只要不是涉秘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曹安平笑笑，又在柜子上拿了瓶酒，才笑着回道：“罗大哥你别这么严肃嘛，我又不求你办事，所以没啥不合适的。 这些东西都是病人感谢我的，你们也知道我今天升职了，就当陪我喝两杯庆祝庆祝吧。” 罗峰看了看强行不去看酒菜的罗家林，才笑着回道：“行吧，那我们就厚着脸皮恭喜曹主任了。” 曹安平也喝了口热茶，摆手道：“叫什么曹主任啊，这不寒颤我嘛。 来来来,先喝热茶，炉子上还热着饭菜呢，等下把炉子搬进来，屋里温度高点再喝酒。” 罗峰拍了一下罗家林说道：“那我可就托大叫你声曹兄弟了，以后只要不是违纪的事，你尽管吩咐。” 罗家林也跟着点头，露出个不太和谐的微笑,看得曹安平有点瘆得慌。 曹安平注意到对方主动改了称呼，感觉罗峰这人做事挺圆滑的，之前还一直叫自己曹医生呢，一副客气又公事公办的样子。 看来两人一起搭档，也不全是因为两人是老乡的关系，性格挺互补的。 这么简单就拉近了关系，倒不是说请顿酒就能交好内保部的精英，而是曹安平的价值加上主动释放的善意，对方才接茬的。 当然曹安平也不是真有什么企图，只是趁着对方保护自己，顺手交好而已。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这层关系呢，就单论自己能拿到配枪，还能去靶场练习，内保部的关系就不能断了。 啥？案件结束后，保护会撤销，枪会收回？ 那曹安平要是偶尔被袭击两次，跑到内保部求助，说是间谍报复自己，他们得管吧，所以拿到枪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会尽快还回去的事，自己还没过瘾呢。 曹安平哈哈一笑：“两位大哥有事也尽管招呼，稍等啊，我把菜端出来。” 当他端出两个盘子放在桌上，罗峰两人这次真的是没忍住了，用力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红烧肉和红烧鱼。 曹安平没管两人的异样，又端出一盆米饭后，再进厨房将炉子搬进房间。 罗峰终于忍不住问道：“曹兄弟，我刚刚就想问了，你这些菜怎么做的这么快，这点时间也就刚把火生上吧？” 曹安平意味深长道：“早就猜到了今天有喜事，这都是我昨天就准备好的菜。 本来打算请朋友来庆祝一下的，不过现在我不是有危险嘛，当然不好再请人了，幸好有两位大哥陪着喝酒，不然我可就冷清了。” 这些东西当然是曹安平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只要想个稍微合理的解释就行了，反正别人不得不信，不然还能怀疑自己凭空变东西不成。 罗峰虽然还是有点狐疑，但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只能笑道： “那真是巧了，我们两个算是沾光了。” 曹安平倒上酒 ，刚要碰杯，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打开门看到是正吸着鼻子的刘海忠。 见到门开，刘海忠立即换做一副谄媚的笑容道：“曹主任，恭喜你啊，这是八个鸡蛋，祝你步步高升。”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胖子咋来这么多鸡蛋？ 这年景，整个四合院，除了他曹安平，怕也只有二大爷能拿出八个鸡蛋，因为现在的鸡蛋真的是太难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曹安平只得笑着回道：“二大爷，刚我也和阎老师说了，既然做了个小领导，我就要带头做表率，不收礼也不办席破费了。 好意我就心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我这还有客人，就不请你进来坐了。 还请二大爷你帮我看着点，要是有其他邻居来送礼，也帮我转告一下其他人。” 刘海忠本以为曹安平不收礼是看不上他了，不过听到还给他安排了任务，就兴高采烈的带着鸡蛋回去了。 把曹安平搞的一愣，不知道这大脑袋什么脑回路，难道本来就舍不得鸡蛋，装样子的？ 他摇摇头，关上门开始喝酒，一杯酒下肚，关系果然拉近许多，然后又招呼两人开始吃菜。 罗峰两人一开始有些拘谨，不过尝到美味后，也就越发放得开了。 曹安平也是真的趁着这个机会，向罗峰请教反追踪的一些技巧。 虽说他有空间的探查，还有比较强烈的第六感，但是依然有很大的局限性。 比如距离就是他最大的短板，因为空间只有17米的探查距离。 如果学到些反追踪的技术，就能弥补他的短板了。 没办法，他实在太惜命了，接不住子弹就怕被人打黑枪。 罗峰两人也确实说出了干货，让曹安平获益匪浅。 这期间还真没人再来打扰了，也不知道是其他人没来‘拜码头’的心思，还是被刘胖子打发走了。 第255章 各家反应(1) 正如曹安平所想，刘海忠回去后就派两儿子在门口守着。 只要是看到有邻居去曹安平家，他就赶紧上去劝阻，一副鞠躬尽瘁的样子。 这大冷天的，可把刘光天两兄弟折磨的够呛。 刘光福缩着身子抱怨道：“至于这么上赶着嘛，人家在里面喝酒，使唤儿子当看门的。 不就是一个主任嘛，据说还是副科级，也没见爸讨好过车间主任啊。 要是把这劲儿使在车间主任身上，不得早当官儿了嘛。” 刘光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也准备吐槽，就听到筷子砸门上的声音。 紧接着就传来刘海忠恨铁不成钢的骂声：“两个兔崽子编排谁呢，还有脸抱怨？ 你们多少岁，曹安平多少岁？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刘光天两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不过心里却腹诽道：‘大哥也不能和曹安平比啊，也没见你说他没用。’ 二大妈捡回筷子，又重新给刘海忠拿来一双，疑惑道：“当家的，这次我倒是觉得光福说的挺有道理。 曹安平那个副科长，官也不大啊，而且医务科和你们车间也说不上话。 我们没必要把姿态摆着这么低吧？这不是丢了你二大爷的牌面嘛。” 刘海忠喝了口酒，才慢条斯理的回道：“见识短了不是，你得仔细想想曹安平是用多久时间成为主任的啊。 他上次成为那什么干部岗，我就很羡慕了，没想到这才多久，就成真的干部了。 而且曹安平这可不是运气好啊，那宋医生是他举报的，前主任也因此外派了，最后受益的却成了他。 这可是实打实的算计啊，要是能教我两招，当个组长还不是轻轻松松。 还有啊，你们以为我不想走车间主任的路子嘛，可那斗鸡眼啊，总是一副鼻孔看人的样子。 而且心也黑的，不知道多少才能喂饱呢，我还不如自己多换点鸡蛋吃。” 二大妈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这曹医生手段也太狠了吧？ 当家的，你确实做的不错，这人不能得罪啊，就算他最后没帮上你忙，也别招惹他。” 刘海忠夹了块鸡蛋，没好气道：“我犯得着得罪他嘛，我们还经常喝酒呢，都是敞亮人。” 门口刘光天又喊道：“爸，一大爷进后院了，你快来！” 刘海忠眼睛一亮，放下筷子就冲了出去。 他拦着易忠海，看着对方手里的包裹说道：“老易，你是来找曹主任的吧？ 他正忙着招待客人呢，让我转告你们，好意心领了，困难时期，杜绝送礼和宴请。” 易忠海眉头一皱，不满道：“曹医生真这么说的？不对啊老刘，你怎么变看门的了？” 他本是趁着上门祝贺的机会，向曹安平释放善意的。 易忠海认为不能再拖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曹安平成了领导，还因为许大茂今天把娄晓娥带回来了。 看到许大茂那得意的样子，治疗效果怕是不错，这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机会？ 刘海忠一噎，没好气道：“老易你会不会说话啊，这是曹主任信任我，亲自委托我的。 人家是招待重要客人，不想被打扰，你要去就去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刘海忠放下话就走了，易忠海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曹安平那屋，又看了看许大茂家，摇摇头回去了。 等回到家，一大妈期待的问道：“老易，打听的怎么样？许大茂什么情况？” 易忠海叹气道：“人没见到，等两天吧，老刘真是丢了管事大爷的面儿，竟然成了拦路的...” 一大妈听后劝道：“没事，几天还是能等的，或许曹医生真是招待什么贵客吧。 你是没看到，刚刚其中一人用枪顶着傻柱脑袋，可把我们吓了一跳，看那眼神，是真可能会开枪啊。” 易忠海眼色也阴沉下来，这可是四合院啊，怎么能动不动就拔枪啊。 他也就道德绑架一下，你这现在竟然一言不合拔枪了，那不是降维打击嘛。 甚至曹安平似乎也有枪，这还让他怎么玩，不过想到自己要忍辱负重交好曹安平，他就没那么气了，反正暂时不会起冲突。 同一时间，许大茂屋内。 棉被掀开一角，露出娄晓娥白皙的脸蛋，她有些不满的问道：“你这也太快了吧？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老实，病没有治好？” 两口子都憋了一个多月了，回来一进屋就钻被窝，本来以为会久别胜新婚，没想到三分钟就缴械了。 许大茂有些尴尬的回道：“怎么可能，就是因为太久没做，才发挥不好。 不过我存的种子多着呢，今天我们要大战三百回合，生儿子就看今晚了！” 他又摸出一瓶龙精虎猛丸得意道：“别忘了还有这好东西呢，安平兄弟说了，这东西不仅不影响生孩子，反而还能提高种子的质量呢。” 说完许大茂又要钻进被窝，不过被娄晓娥推开了，她没好气骂道：“生儿子的事，晚上再说，我饿了，快去做饭。 还有啊，你给我讲讲，怎么才一个多月没回来，这院里气氛似乎变了很多啊，整的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许大茂只能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边做饭一边给娄晓娥详细述说。 只是他做饭的时候似乎有点着急，看来是真被憋急了，估计今晚家里的床要遭罪了。 中院傻柱家。 傻柱沉默着独自喝着寡酒，偶尔还手还抖一下，他今天是真被吓到了。 上次聋老太被抓，他上去阻拦，也被用枪警告过，但和今天的情况完全不同。 那眼神实在太冷漠了，他相信对方肯定杀过很多人，而且他感觉只要自己反抗，对方是真敢开枪的。 傻柱心里埋怨道：‘这曹安平也真是，怎么什么人都往院子里带啊，吓死柱爷我了。’ 他又闷了一口酒，心里越发不得劲，感觉自己怎么总是倒霉。 老爹跑了，喜欢的秦姐是别人的媳妇，被人暗算手受伤了，被罚扫厕所... 这一桩桩的，这贼老天怎么好像处处和自己作对一样？ 傻柱将杯子狠狠一拍，很想冲出去找人发泄一下，但想到冰冷的枪顶在自己脑袋上的感觉，又怂了。 只能泄气的拿起整瓶白酒，咕噜噜的就一口喝完，甩甩头摇晃着躺炕上了。 或许这就是一醉解千愁吧。 第256章 各家反应(2) 中院贾家。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桌上的咸菜窝头，表情各异。 秦怀茹疑惑的看着一脸嫌弃的棒梗和贾张氏，露出了深深的怀疑。 以往就是吃的再差，也不耽误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先把大的挑走，多占多拿，从来不考虑家里作为主要劳动力的贾东旭，今天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还有就是棒梗，也已经发现他好几次不怎么吃晚饭了。 秦怀茹怀疑贾张氏偷偷用养老钱，带着棒梗单独在外面开小灶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恶婆婆非常自私，但是对棒梗确实挺溺爱的，所以这怀疑还挺合理。 秦怀茹没再多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先选了个大的窝头给贾东旭，又自己拿了两个，开始喂小当。 贾张氏见秦怀茹的动作也没有发火，只是‘哼哼’了两声，打了碗稀粥暖暖胃。 自从被曹安平打草惊蛇一次之后，她也是忍了好久，但终究是斗不过肚里的‘馋虫’，今天又跑去馒头换馒头了。 虽说那些老光棍在这缺粮的年景，是越来越小气了，但白面总还是能吃上一顿的。 贾张氏也是运气好，被曹安平吓了一次，忍住了半个月，大小强兄弟反而把不抱多少希望的聋老太的给抓个正着。 也正因为卷进聋老太的案子，两兄弟被内保部抓走调查去了，所以她今天重出江湖才能安然无恙。 曹安平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不然的话只能感慨贾张氏运气真好。 秦怀茹见贾张氏很是安静，对于她有点‘僭越’的行为也没什么表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便默默吃饭了。 但是贾东旭却没看懂桌上的气氛，瞪着棒梗骂道：“棒梗，你怎么又不吃？ 这是还嫌弃上了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吃不上饭？ 你小子要是敢半夜喊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棒梗撇撇嘴，心想：‘就这粗粮难道不该嫌弃吗，我本事可比你大，在外面吃的可好了。’ 但他嘴上却习惯性的小声回道：“我肚子不太舒服，吃不下，喝点热粥就行了。” 他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怕嘴里还残留着的香味被发现了。 最近棒梗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适且刺激，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街上的饭店也很难吃到肉了，据说是采购也买不到，只能抢点猪下水。 贾东旭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棒梗，发现这小子的脸似乎圆润了一点，再看看同样慢条斯理喝着粥的老娘。 他恍然大悟的问道：“妈，你不会带棒梗开小灶去了吧？ 你那养老钱不多了，可要省着点花啊，而且多少也给我带点回来吧，可不兴吃独食。 我这晚上吃不饱，上午上班的时候都感觉头晕，要不是在厂里中午还有一顿带点油水的，我估计能晕倒在机器上。” 贾张氏一听就不爽了，没好气骂道：“你这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剩下那么点养老钱了，怎么会乱花啊。 哎哟...一提到养老钱，我就胸口痛，这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钱，要是现在买东西吃多好啊。” 贾东旭无语，拿这个老妈实在没办法，只能无奈道：“好了好了，别嚷嚷，我不说了行吧。”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秦怀茹递了一个窝头给他，担心道： “东旭你多吃点，上班的时候可不能晕倒，要实在不行，我们找一大爷想想办法吧？” 贾东旭将窝头还给媳妇，充满爱意的回道：“还是你吃吧，我看你最近都瘦了，还等着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呢。 不用担心我，要真扛不住了，我会找师父想想办法的。” 贾张氏翻了翻白眼，就看不得儿子儿媳这么肉麻的样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果然这个家还是得她做主，才能压得住人。 她打断道：“东旭啊，曹安平那小子怎么当上什么主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才进厂多久啊，太不公平了，那些领导眼瞎吗？” 贾东旭也有些郁闷的回道：“据说是他们医务科有个医生是间谍，曹安平把他举报了。 顺便还连累了他们主任，曹安平就顺利顶上了位置。” 贾张氏狠狠骂道：“这小子真阴险，肯定是他趁机会把他们主任赶下台了。” 本想发发牢骚，不过随即就泄气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曹安平，只能无能狂怒。 贾东旭也苦笑：“谁说不是呢，不过师父警告过我，要我以后别惹曹安平了，想想还挺憋屈的。” 只有秦怀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劝道：“妈，东旭，要不我们向曹安平认个错，修复下关系？ 再怎么说，我和她也是老乡，现在又是邻居，关系可以慢慢修复嘛。 他这么年轻就做领导了，以后很可能是大人物啊，我们就算用不到，以后棒梗也能找人说上话不是。” 贾东旭没吭声，他也就在背后阴阳怪气曹安平几句，现在可不敢当面去挑衅对方了。 贾张氏本要开骂了，不过听到是为了孙子前途，只是随口反驳道：“那小子可记仇了，关系哪有这么好修复？” 秦怀茹提议：“今天他当官了，可是好日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要不我们送点礼物表示下诚意？” 贾张氏撇撇嘴：“那小子啥也不缺，这家里有啥他能看上的，可别说礼金啊，你们有钱吗？想动我养老钱可没门啊！ 咦？不对，这家里能看上的估计就你了，秦怀茹你可给我注意点，要是敢不守妇道，我打断你的腿！” 秦怀茹差点被气吐血，只能委屈回道：“怎么可能，我和东旭感情很好，怎么可能对不起他。” 她真就只是单纯的想交好曹安平而已，本来有老乡的关系，在院里理应是最好的邻居，没想到婆婆一通骚操作，人家刚进来就弄成仇人了。 她再次苦口婆心的劝道：“他确实不缺什么，这不是表示我们家的心意嘛，妈你天天都在纳鞋底，要不你去送他双布鞋？ 我就尽量少接触了，省的你怀疑我！” 没想到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了，她破口大骂道：“想得美，他也配穿我做的鞋！ 秦怀茹你打的什么歪心思，还要我亲自去送，我老脸往哪儿放啊！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我打死你！” 说着就要起身去打秦怀茹，还好贾东旭阴沉着脸制止住了，不过他也没同意秦怀茹的提议。 或许是他也好面子，不愿意低头，也或许是刚才贾张氏的一句话刺痛了他，担心媳妇和曹安平发生点什么。 傻柱那家伙随便他怎么想，贾东旭都没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门清，秦怀茹是看不上傻柱的。 但曹安平不同啊，差距太大了，即便是媳妇心里想想，他也觉得自己头上是绿的。 因此这个话题算是无疾而终，贾家也确定了以后不招惹也不巴结曹安平的决定。 第257章 强大时，身边都是好人? 曹安平可不知道因为升职这件事，导致院里邻居今晚都在议论他。 因为他此时正和罗峰两人喝的宾主尽欢 ，聊得也非常热切。 曹安平也是此时才知道，之前罗峰说去战场太晚，没捞到军功，完全就是谦虚啊。 他俩虽然只参战了不到一年，但也打了两次硬仗，算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尤其是罗家林，罗峰调侃他就像个傻子一样拼命的追击，能活着回来，纯属侥幸。 曹安平虽然无法从对方描述中，真切的感受到那种残酷的场景，但是前世也看过好几部援朝的电影，算是勉强能够想象。 这让曹安平越发敬佩了，端起酒和他们碰杯，感慨道：“我敬你们，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军人了。” 一直很少说话的罗家林有些深沉道：“我们这不算什么，那些牺牲的人才值得敬佩，我们村就有几个没回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变得有些沉重，罗峰赶忙转移话题道： “国家太落后了，这都是必须经历的阵痛，等我们强大了，自然没人敢招惹我们。 好了，不说这些了，就喝这最后一杯了啊，我们可不能喝醉了。” 曹安平对这话非常认同，他穿越的时间点是2024年，那个时候的外交官已经非常硬气了，虽然经常有摩擦，但没有哪个国家敢妄言要打到中国本土了。 他点头回应道：“好，那我就不劝你们了，喝完这杯就吃饭吧。” 既然决定留下来吃饭，罗峰两人也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喝完酒，就开始风卷残云的开吃。 等吃完后，两人也没久留，便要告辞，罗家林有些扭捏的拿出粮票，不过被罗峰给按回去了。 罗峰没想到晚饭准备的那么丰盛，算是欠下人情了，之前说好的补上粮票，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记下人情就好，只要不违反原则，以后能帮上忙的事情主动点就是了，何况交好了曹安平，也是很有好处的。 毕竟谁又能保证自己或者家人不生病呢？ 在一番推辞中，曹安平将两人送到四合院门口，约定好明天碰面的时间，看到两人骑车离开后，才关上院子大门返回。 不过刚进院子，一个黑影就跳了出来，差点吓得曹安平拔枪。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说道：“曹主任你别介意啊，下午你回来的时候，我爸一通说，我都没插上话。 我爸他太着急了，那可不是我的意思啊，我一定好好踏实上班，不好高骛远。” 曹安平有点无语，真不知道这两父子是不是在打配合，没好气道：“黑漆漆的咋一点声儿都没有，吓我一跳。 好了好了，你别瞎想，转正的事还早，你这才进厂多久？ 要是这么快就有机会，厂里不如直接招正式工得了。” 阎解成连连点头，又补上了一通祝福的话，才回家去了。 曹安平摇摇头，当时觉得阎解成这小子有点小聪明，加上能顺便挣点钱，心情不错就答应介绍工作了，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反正以后不会再随意帮别人介绍工作了，实在麻烦。 他听力敏锐，回后院的途中，还能听到好几家邻居正在聊关于他的话题，不过说的倒都不是啥坏事，多是羡慕或者打算交好巴结的话，所以他就当没听见了。 到后院的时候，他往许大茂门口看了看，眼神有些古怪，这两口子，今晚战况有些激烈啊。 曹安平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一些旖旎画面，心中暗想：‘看来得找个媳妇了！’ 之前一直没啥想法，一方面是因为前世女朋友换的太勤，刚来这个世界，没啥代入感，也似乎没啥欲望，就想咸鱼的过着，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呢。 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年代可不兴打打友谊赛什么的，那样是真会坏了名声，至于暗门子什么的，他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正当他要回屋的时候，刘海忠跑来邀功了：“曹主任，酒喝完了啊？ 刚有好几家都来送礼了，我都给劝回去了，大家都夸你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呢。” 曹安平递了支烟，感谢道：“麻烦二大爷了，你这成语用的不错啊，以后不用叫曹主任，还是叫曹医生吧，听着习惯点。” 刘海忠看到好烟，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双手接过，才有些扭捏道： “那个...曹医生，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能不能耽误你点时间？” 曹安平有些疑惑：“事情着急吗？” “不急不急...” 曹安平无奈道：“那不急的话明天再说吧，我今晚喝了酒，想早点睡。” 刘海忠自然不敢有意见，让曹安平赶紧去休息，还问要不要让二大妈弄点醒酒汤。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不就是个清水衙门的主任嘛，咋感觉传说中的‘禽满四合院’，变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难道真如那句话一样：‘当你强大的时候，身边都是好人？’ 曹安平摇摇头否定，这都是表象罢了，人的孽根性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若是自己哪天掉‘河’里，这帮人肯定不仅不会拉自己，反而在上面扔石头。 他也懒得多想了，管他们什么态度呢，自己过得高兴就行了。 曹安平回到家里，将桌上碗筷收拾干净，取出空间里存好的热水，烫了个脚，就钻进被窝了。 不过时间还早，不着急睡觉，他从空间将枪拿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 他单手握枪，瞄准屋里的各种物件，热血上涌，可是却不敢扣下扳机，不然的话院里可就热闹了。 曹安平想着还有四十发子弹，有些蠢蠢欲动，打算找个地方再练练，或许可以找保卫科的问问，看他们都是在哪里练枪。 说不定还能找侯科长申请点子弹呢，据说保卫科的存弹量也挺高的，毕竟可是帮厂里拔除了钉子，他的安危厂里也要负责不是。 玩枪就要玩过瘾嘛，不然老是惦记着。 第258章 两兄弟逃过一劫 第二天早上，曹安平醒来习惯性开启抽奖。 看到结果后，他皱了皱眉头，依然是各种吃食和生活上能用到的各种小东西。 这系统还真就和他本人一样咸鱼，已经好久都没有触发过暴击了。 曹安平还是希望能多抽出点厉害的医术，毕竟人可以咸鱼，但你不能真的菜啊。 想到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或许春节这种重要的日子会有惊喜吧，因此便没有再多想。 吃了早饭，收拾好屋子，推上自行车出门，正好碰到许大茂。 曹安平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对方，调侃道：“大茂哥，我可是掐着点出门的，你不怕迟到啊？” 许大茂顶着一双黑眼圈，双腿有些发软，尴尬回答：“我...我这不是起太晚了嘛。 幸好曹...安平兄弟你还没走，可要把我捎上啊，不然又得挨骂。” 曹安平憋住笑，点点头同意：“行，一起走吧。 大茂哥我可提醒你啊，治好了也不能这么造啊，不然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小声解释：“我这不想着有龙精虎猛丸嘛，就多吃了几颗。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昨晚没怎么睡，走路有些发飘。”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想搭理这家伙，这是憋成啥样了，不就是禁欲一个多月，至于嘛！ 到了四合院门口，正好看到罗峰两人已经等着了，也没有多说，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往轧钢厂骑去。 许大茂坐在曹安平后座，小声问道：“这两位大哥什么情况啊？是在保护你？” 曹安平吓唬道：“对啊，我举报了间谍，很可能会被人报复，说不定现在哪个胡同口，就有枪瞄准了我。 大茂哥你挺仗义啊，坐我后座，那可就相当于帮我挡住了后面的威胁。 他们俩保护我时，一般都是一前一后，今天却在我左右骑车，知道原因了吧。” 许大茂听后，昏昏沉沉的睡意瞬间就散了，心里那个后悔啊。 听曹安平那说法，不就堵枪眼的意思嘛，但现在也没法后悔了。 毕竟这个时候要求下车分开走，那可就太不仗义了，以后还怎么做朋友，于是只能提心吊胆的缩着身子。 同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道：“我许大茂没别的优点，但仗义那是肯定的。 而且这大白天的，相信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公然伤人...吧？” 曹安平憋住笑，认同的回道：“那概率确实不大。 大茂哥我果然没看错你，够意思，要不你以后上下班都和我一起吧。” 许大茂只能含泪答应，只是心里已经在打主意，上班后一定要去求科长，就算是撒泼打滚，也要把自行车要回来骑几天。 只要他自己有车，就不用搭车了吧。 曹安平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才哈哈大笑的说道：“你想的美，我可不想天天给你做司机。 看情况吧，时间合适的话，顺路载你一程还差不多。” 许大茂松了口气，现在他都还觉得有人瞄准他后背呢，要是天天都这么来两次，这谁受得了啊。 他本来还羡慕曹安平走运，抓了个间谍，导致这么快就成了领导，好像是天上掉馅儿饼一样。 合着这是用命换的啊，他现在是一点都不‘酸’了，甚至有点佩服。 到了厂门口之后，罗峰两人就完成任务离开了。 他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曹安平，不管是事件的严重程度，还是曹安平的身份，都达不到那样的要求。 同一时间，内保部驻点门口，大小强两兄弟被放出来了。 高大的朱小强看到哥哥后抱头痛哭，兄弟俩一直是分开关押的，他还以为这次出不来了。 两兄弟被抓后，其实只有最开始被严肃的审问了，调查重心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 内保部虽然知道两人没有完全说实话，各种手段也还没来得及招呼上，但是这件案子就已经告破了。 两兄弟在这件案子中，就拿走了一个空罐子，牵扯不深。 他们在街面上小偷小摸，好勇斗狠的那些事，内保部也没时间和精力搭理他们，因为这种小事都是派出所的职责。 所以他们一大早像是臭狗屎一样，被内保部的人给丢出来了。 因此他们也算是躲过了一劫，要是案件一直没有进展，任何突破口内保部肯定都不会放过，到时候他们多半招架不住。 一旦将曹安平供出来，曹安平有没有事他们不知道，但兄弟俩就要考虑一辈子绝后的生活了。 曹安平并不知道朱大强两兄弟被抓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他并没有安排两人做什么坏事，至于用银针伤人的问题，他完全可以不承认。 朱大强面色也不好看，踹了弟弟一脚，没好气骂道：“别在这里哭丧了，当心他们又把你抓进去。 还是先找点东西吃吧，这几天快把我饿死了。” 内保部不缺粗粮，但现在正是缺粮食的时候，被抓来审问的人，自然不可能让你吃饱，毕竟饿一饿还能瓦解其抵抗力，便于审讯。 因此他们俩这几天每天就吃了一顿稀的，已经是饿的两眼发昏了。 听到吃饭，朱小强终于停止了哭嚎。 两人来到一家就近的早餐店，一人拿着好几个馒头，蹲在路边就开始狼吞虎咽。 还好内保部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考验的，并没有贪墨他们身上的钱票，不然放出来后，怕是饭都吃不上。 朱小强一边吃，一边囫囵的问道：“大哥，我们还要去南锣鼓巷蹲点吗？ 我现在好想睡觉啊，要不我们回家睡两天再说吧。” 朱大强想了想回答：“行！那就先回去睡一天。 得找机会向曹安平说明一下情况，我们可没有出卖他，这没有功劳也有苦恼吧。 而且现在那老聋子栽了，我们剩下的目标就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个还天天都在上班。 那之前的约定，需要四个情报才能将恩怨一笔勾销的话，就很难了，所以我们必须得讲点条件。” 第259章 定规矩 曹安平来到厂医院，大堂里本来是四个实习生，现在变成了两个。 杨华礼貌的问好，李蕾也有些神色复杂的问候：“曹主任早。” 曹安平刚来的时候，李蕾对他还有些想法，甚至主动示好过，但是她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对方就今非昔比了。 最让她难受的是，两个转正名额也没有她的份，若是她之前能坚定一点，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她自问医术不比童盐差，而且得益于医院里只有一个女医生，还是关系户，经常找不到人。 从需求来说，也应该是她先转正的，但结果恰恰相反，因此她心里是有点怨气的，导致昨晚都没睡好。 曹安平可不知道李蕾心里这么多想法，笑着点头回应，顺便问道：“其他人都到了吗？” 杨华抢先回道：“大家都到了，他们都在诊室。” 曹安平有些诧异，难道被处罚的那三个混子也老实到岗了？还以为会有刺头呢！ 今天第一天上任，还是要给大家讲两句，于是吩咐道：“通知下所有人，在大堂开个会。” 等曹安平进入自己诊室，李蕾才提醒杨华：“没有全都到啊，我今天来的最早，明明还有一个没到。” 杨华一拍额头，苦笑道：“哎呀...我习惯性的没算那三个，还以为主任问我们四人呢。” 李蕾撇撇嘴，心说：‘那三个混子都被处罚了，肯定要来上班啊，怎么能不算。’ 她心情也算好多了，几个实习生昨天听到三个混子被罚，都算是出了口恶气。 正式医生明明就是他们几个非常迫切的目标，但三个关系户却不珍惜，占着名额，消极工作，还要加重他们的负担。 曹安平在诊室泡了杯茶，等了几分钟才去大堂。 他扫了一眼，就六个人，怎么少了一个？不是说到齐了吗？ 不过就算来了，加上他一共也才八个人，可见这厂医院还真是个闲职，也就能用于急救了，估计厂里工人也不太信任厂医院。 曹安平看向杨华，给了他一个眼神，杨华只能尴尬道：“对不起曹主任，是我记错了，王医生没有来。” 曹安平点点头，没有在意，他又打量了一下三大混子剩下的两人。 三个关系户，他其实都在医院里碰到过，只是没什么交集，别人也从来不搭理他，所以彼此都不算熟悉。 但曹安平也找林主任大概了解过三人的资料，知道今天没来的那个是厂里一位副厂长的亲戚，叫王伦。 剩下的两人，男的叫卢宏，女的叫伍慧，也都是厂里高层领导的亲戚。 显然三人虽然都是能独立坐诊的医生，其实屁本事没有，估计包扎外伤还行，治病的话，伤风感冒都够呛。 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要是有真本事的话，再加上关系打点，也不会来厂医院混日子了。 两人见曹安平看过来，虽然都识趣的低下头，但眼里都能看出不忿。 他们自认有关系，之前的林主任可是从来不管的，这年纪轻轻的曹安平，刚上任就给个下马威，还导致他们被处罚。 三人昨天下午都没来上班，还是晚上才听说自己被处罚了，赶紧提着礼物就去找亲戚诉苦。 结果被警告最近老实点，要么好好在厂医院上班，如果实在不愿意，等开年后找机会调去其他岗位。 没办法，胳膊拎不过大腿，只能一大早就跑来上班了。 曹安平见两人没唱反调的意思，才笑着说道：“好了，就不自我介绍了。 也不浪费大家时间，我只说三点： 第一，工作一切照旧，各种流程不变。 第二，任何人不得迟到早退，特殊情况需请假说明，若违反一次排班补上，违反两次警告，违反三次请示后勤处罚。 第三，正式坐诊的医生，必须轮流值班，只要厂里有工人，厂医院就不能断人，包括午饭时间和星期天等，今天中午排班表就会出来。 大家有没有什么问题？有意见的现在就提出来，不然就这么实施了。” 四个新人哪敢有什么意见，没转正的自然不会违反这些要求，转正的两人有资格值班，反而很高兴。 卢宏和伍慧两人心里不爽，这以后天天要来‘坐牢’就算了，竟然连星期天都要来上班，这谁受得了。 虽然轧钢厂是每周放一天，其实并不是所有部门都放假的，这也意味着，就算是轮班，基本每个月都能轮到。 虽然心里骂娘，但两人都被警告过了，自然不敢针锋相对的反对，所以伍慧挑刺的提问道：“轮流值班包括曹主任你吗？” 曹安平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回道：“当然不包括我了，我是监督的，会不定期抽查。 一旦让我发现值班的时候，不在岗位，那这人就别在厂医院呆了，别以为铁饭碗就拿你没办法，不信的可以试试。 好了，还有什么意见吗？尽管提，我可是很民主的。” 曹安平把话说的这么严重，也确实打算这么执行，他才懒得和他们勾心斗角，那也太麻烦了，丑话说在前头，制度说了算。 至于值班，他堂堂一个咸鱼，怎么可能加班！ 领导难道就不能有点特权？ 伍慧撇撇嘴，只能憋屈的回道：“没问题了。” 其实她心里已经绝望了，考虑要是拿曹安平没办法，只能开年后，想办法调到后勤的清闲岗位去了。 同一时间，王副厂长的办公室。 没去厂医院上班的王伦向王副厂长诉苦道：“二叔，你可要帮帮我啊。 我现在饭都快吃不上了，就等着明年工资能提一档养家糊口呢，那处罚也太狠了，三年都不能晋升，还罚了几个月工资。 还有啊，厂医院本来就没什么事，还要我天天按时到岗，去那里打瞌睡吗？ 你也知道我爸身体不好，在家呆着不是为了照顾他嘛，那可是你亲兄弟啊。 你想想当年，一家人快饿死的时候，还是我爸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在地主家偷东西喂你啊...” 王副厂长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好了好了，大哥的恩情我知道，用不着你强调！ 我都懒得说你，你没来的时候都在照顾你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和一帮顽主瞎胡闹。 你爸现在又不是动不了，需要你照顾什么？洗衣做饭都是你媳妇做，糊弄谁啊！” 王副厂长也是非常头痛这个侄子，真是不学无术，要不是小时候家里太艰难，父母又早亡，算是大哥把他养大的，都懒得搭理这个侄子。 王伦还想接话，王副厂长打断道：“别废话了，这是毕书记都同意过的处罚和任命，翻不了案的。 给我老实回去上班，开年之后我帮你转岗，别去惹曹安平，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王伦只能悻悻然的离开了。 第260章 杀鸡儆猴 王伦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厂医院。 他可不仅仅是因为被厂里处罚才这么生气的，更因为曹安平一个小年轻竟然成为了主任，而非常不服。 王伦没注意到，大堂里的两个实习生看他的异样眼神，臭着一张脸进入自己诊室，然后把门给反锁了。 他已经决定了，这段时间就准时来诊室里睡大觉，开年就换个部门继续请假，反正工资照领。 上万人的大厂，有点吃空饷的不是很正常嘛，包括那些经常出外勤的，谁知道他们去哪里鬼混了。 曹安平可不会让三个混子这么好过，以前是不关自己的事，自然懒得管。 但是现在他自己做主了，决不能让手下有比他更咸鱼的人，这不倒反天罡嘛！ 他看着手里的排班表，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将这周剩下的排班，全都安排给了王伦。 之后才是所有正式医生轮流排班，当然以后要是有人违规，继续优先值班，提前几十年让他们感受下‘牛马’社畜的生活。 曹安平做这些安排，可不是完全因为恶趣味，其实也是出于负责的态度制定的。 毕竟只要轧钢厂有工人的时候，就不能杜绝意外的发生，这也是厂医院存在的最大意义。 咸鱼并不代表不作为嘛，他只是想着偷懒，可不是真的要成为蛀虫。 曹安平拿着排班表，到大堂交给杨华，吩咐道：“把排班表贴到公示栏，有没看到的人，你帮着提醒一下。” 杨华接过排班表，一眼就看到最前面三天都是王伦，他憋住笑喊住曹安平说道： “曹主任，王医生刚刚来上班了，需要特意通知他吗，毕竟他刚刚没有开会。” 曹安平看了杨华一眼，没想到这个一直腼腆低调的家伙竟然有点腹黑，估计是看到有两人转正，开始升起紧迫感了。 从竞争的角度来说，那三个混子都是他们实习生的拦路虎，要是被挤走了，转正的名额肯定也能更容易批准。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因此曹安平也不在意杨华的想法，于是他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嗯，是要通知他一下，你顺便给他说说我们开会的内容。” 杨华拿着排班表，敲响了王伦的诊室，可是里面毫无反应。 他挠挠头，自己可是看着王伦进的诊室，可这咋没人搭理？ 杨华只能锲而不舍的继续敲门，童盐的例子就在眼前，要是没帮曹主任打杂，转正的机会还不见得是谁呢。 现在曹安平让他办事，自然是尽心尽力，说不定就是机会呢。 过了三分钟，诊室内终于传出了不耐烦的声音：“敲什么敲，医院里那么多人，非要找我啊！” 门被暴力的打开，露出了王伦不耐烦的脸色，看到是实习生，脸色更臭了。 杨华赶紧说道：“这是医院的排班表，王医生你早上没来开会，曹主任让我提醒你。” 王伦一把夺过排班表，看了两眼，就脸色难看的骂道： “为什么我要连着值班三天？这不是欺负人嘛。” 杨华微笑着解释道：“以后不能迟到早退旷工，第一次违规处罚是增加值班，第二次违规是... 今天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所以多值班两天。” 王伦听得怒不可遏，二叔说了不能招惹曹安平，他都准备装鸵鸟，天天来诊室睡觉了，没想到竟然还要针对他。 他大声抱怨道：“凭什么一来就定这么多规矩，这分明就是排挤，是迫害，我要去举报他。” 听到声音的人，都远远的瞧着这一幕，包括卢宏和伍慧两人也打开诊室，饶有兴趣的看戏。 王伦看到两人，疯狂的打眼色，他这么大声，就是想拉上两人，组成同盟。 他们三个都是关系户，要是团结在一起，曹安平至少会稍微顾忌点吧。 没想到卢宏两人不接茬，王伦有些骑虎难下，只能冷哼一声，拿着排班表冲向了曹安平的诊室。 曹安平看着王伦怒气冲冲的将排班表拍在自己桌上，没什么反应，继续悠哉的喝着茶。 刚刚走道里的对话，他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王伦跑来质问也意料之中，要是这都不闹一闹，曹安平都看不起他。 他就是故意找茬，准备杀鸡儆猴呢，要是三个混子都老老实实，也就算了，要是不老实，那就都给弄走。 到时候四个实习生都转正，厂医院的人就够用了，都是些有干劲的年轻人，没有了老油子，那曹安平不就省事了嘛，那就可以继续咸鱼了。 王伦看着曹安平完全不搭理他，只能气冲冲的质问道：“曹安平，你什么意思？ 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儿嘛，为什么让我连着值班三天？ 谁家里还没点急事啊，我记得你也迟到过吧，你这分明就是针对我，我不服。” 曹安平吐了口茶叶沫子，才笑着回道：“规矩就是规矩，昨天才被通报批评了，今天还迟到，你是没把轧钢厂的处罚放在眼里啊？ 我就是在针对你，怎么着吧？ 杀鸡儆猴听说过没有？你不违反规矩不就没事了嘛，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后勤处长那里告我。” 王伦没想到曹安平这么直白，但后勤处告个屁啊，虽然厂医院属于后勤管辖，但是后勤也属于李怀德管辖啊。 谁不知道你曹安平和李怀德好的快穿同一条裤子了。 这特么要是去告你，不成了‘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王伦只能狡辩道：“我没有迟到，上班铃响的时候，我已经在厂里了，我只是去办公楼帮王厂长看病去了。” 曹安平挑挑眉，没想到这草包还有点急智啊，这解释看起来合理，还顺便亮一亮自己的背景。 他摇摇头回道：“你可是惯犯了，可信度实在太低，所以这不能成为你迟到的理由，你是医务科的，就必须先来这里上班报到。 除非是紧急情况才能列外，那请问王副厂长是生了什么紧急的大病吗？ 如果真是那样，还请你让王副厂长给你写个说明，盖上章交过来。” 王伦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忍不住讥讽道：“曹安平，你还真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有资格让厂长给你写说明吗？” 曹安平表情也冷了下来，懒得再刺激这家伙了，摆摆手赶苍蝇似的说道： “滚吧，处罚改不了，你有本事就别值班，继续旷工。 提醒你一下，你二叔是副厂长，不是厂长。 你可以去问下王副厂长我有没有资格，轧钢厂可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 还有啊，看不清自己位置的是你，我可是你的领导，去给你二叔学一下怎么给领导说话吧。” 王伦被激怒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曹安平，拳头紧紧的捏着，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揍一顿。 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知道自己打了人，二叔估计也保不住他。 于是只能冷哼一声，离开了医院，又朝着办公楼跑去，看来是受不了委屈，去找家长去了。 第261章 告状无果 王伦气冲冲的离开了厂医院。 刚刚曹安平诊室的那一幕，可是让竖着耳朵的众人听了个清楚。 四个新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深怕曹主任新官上任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而卢宏和伍慧两人则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曹安平这么狠，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两人的一些小心思也压了下去，有人在前面趟雷，他们自然是先低调。 同时他们也庆幸自己不是最先跳出来的人，不然就会像王伦一样，被搞得骑虎难下了。 从众人的反应来看，曹安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拿王伦开刀，就是为了杀鸡儆猴。 这样大家都能老老实实工作，不会搞得庙小妖风大，几个人的科室还弄出勾心斗角的局面，那这个主任还有屁意思啊。 王伦又来到王副厂长的办公室。 他也不管自己二叔不耐烦的脸色，就开始诉苦道：“二叔！真不是我闹事啊，是曹安平不给你面子，故意找我麻烦。 这才刚上任呢，就一大堆规矩，还处处针对我，就因为我今天早上没开会，就说我迟到，要连着罚我加班几天！ 他还说我不懂规矩，说你不能在厂里一手遮天，要把我当鸡杀了给你看...” “够了！”王副厂长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了。 他一拍桌子骂道：“你还真是不学无术，让你多读点书，就知道惹是生非。 新官上任三把火，杀你这只鸡不是给我看的，他能警告我什么？那是在敲打你们医务科的其他人！ 枉我一开始还想提报你做厂医院的主任，幸好毕书记没同意，不然还不知道闹多少笑话呢，真是丢人。” 王伦被骂的有些尴尬，杀鸡儆猴这词他还真是一知半解，还以为是在赤裸裸的打副厂长的脸呢。 他只能狡辩道：“那曹安平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我，总是在打你脸吧，厂里领导谁不知道我是你亲侄子。 二叔你可要管管啊，不然我这日子怎么过？ 要不你现在就给我转岗，不然我要是又被罚了工资，养不起家，那就只有去二叔你家住着了，你总不能把我爸赶走吧？” 王副厂长一阵头痛，他是真拿这个侄子没什么办法，不仅没本事，还喜欢耍无赖。 如果王伦不是大哥家的顶梁柱，他才懒得管。 王副厂长想了想，觉得这事难办，要是曹安平只是个普通副科长，就算是李怀德的亲信，也不会因为一个普通职工不给面子。 但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猜测自己去说情估计也没用，曹安平这人做事太随性了，不是个妥协的人。 王副厂长只能摆摆手说道：“好了，只能卖我这张老脸，把你调到我分管的部门了。 别在惹事了，尤其别去惹曹安平，这几天先正常上班，处罚的加班也老实做完。” 王伦撇撇嘴回道：“调到你管的部门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都要调走了，我为什么还要受曹安平的气？” 王副厂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就朝着王伦砸了过去，大骂道： “滚滚滚！你要是再惹出事，我就不管你了，你爸我养得起，我特么又不欠你的。” 王伦见二叔真发火的，只能灰溜溜的跑了，同时也心里纳闷自己说错什么了，这咋说翻脸就翻脸？ 王副厂长顺了顺气，才平静下来，这个草包侄子真是啥也不懂，还大放厥词。 现在可是毕书记亲自坐镇，明年又有重大工程，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情，不是顶风作案嘛。 而且王伦要是不把曹安平的处罚乖乖执行完，就大摇大摆的调走了，那就是在打曹安平的脸。 王副厂长都能够猜到，曹安平保证会找李怀德出手，归根到底王伦是属于厂医院，属于后勤的人。 要是人家后勤不放人，他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和李怀德斗上一斗啊，他又不是神经病。 王副厂长生气的不是侄子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而是啥也不懂还大言不惭，真以为他分管的部门里就能为所欲为？ 他已经决定，这次不能把侄子调到清闲的岗位了，就应该让他吃点苦，磨练一下性子，不然就真的废了。 王伦回到厂医院，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诊室。 其他人看到后，互相对视一眼，猜到这家伙应该是白跑一趟，成了跳梁小丑。 等到中午响铃的时候，曹安平从诊室出来，看到大家都没动，才笑着说道： “大家快去吃饭啊，愣着干什么，只要不违反规定，其他一切照旧，别搞得这么死气沉沉的。” 众人听后才露出笑意，看来上午的杀鸡儆猴，后劲儿有点大啊。 童盐笑着问道：“曹主任，一起去吃饭啊。” 曹安平点点头回道：“行，等我提醒下王伦医生值班的事。” 众人憋住笑，暗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会追着‘杀’啊？ 他们心里同时警醒自己，以后切记不要得罪曹主任，不然是真记仇啊。 曹安平推开王伦诊室的门，发现这家伙竟然没有反锁，难道老实了？ 他看到王伦坐在桌前发呆，直接说道：“开会的时候忘了提醒，值班必须在大堂守着，不然要是有紧急的事，厂里也找不到人。 你午饭要么找人帮你打一份，要么等大家回来了，再去吃。” 曹安平本是来例行通知，以为这家伙会唱反调，没想到王伦有气无力的答应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曹安平挑了挑眉，也没再多说，反正这家伙要是敢阳奉阴违，他是肯定要找麻烦的。 不仅仅是杀鸡儆猴，这种刺头，当然是能逼走就尽量逼走了。 曹安平回诊室，拿上自己的饭盒，顺便从空间取出一盒肉罐头。 这罐头不是空间抽到的，是一位领导看病时送了他两盒，他好奇打开过一罐，发现竟然是熟食，还是肥肉。 那肉太腻了，曹安平是吃不下去的，于是带上给几个新人尝尝，一人分两块，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喜欢。 自己这刚刚当了他们领导，也要适当笼络一下人心。 不能光是杀鸡儆猴，让大家敬畏自己，恩威并施的手段他还是见识过的。 第262章 软硬兼施，笼络下属 曹安平和童盐四人来到一食堂。 因为今天医务科的人都小心翼翼，所以没有人敢提前下班吃饭，导致现在食堂里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 曹安平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却在嘀咕：‘看来规矩也不能太死板了，还是要适当灵活，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可以提前几分钟的。’ 他倒不是不愿意排队，而是车间工人太多了，大家挤在一起排队，不仅很吵，而且那个气味也是一言难尽。 车间的岗位，可是一半都要下力气的，出点汗很正常吧，但现在是冬天，好多人洗澡换衣服可不会勤快。 要是隔得远还好，可打饭的时候，周围全是人，啧啧...曹安平都后悔来吃午饭了。 不过当着四个下属的面，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矫情，只能打量着看哪个窗口人少。 曹安平扫视了一圈，正好看到阎解成在朝着他挥手，示意去那里排队。 他看到那一列排着的人确实少点，于是就过去了。 剩下的四人也跟了过去，虽然有人想去其他窗口打不同的菜，但想到今天是和新领导一起吃饭，可不能表现的不合群。 嘈杂的环境，几人也没有闲聊的心思，排队了二十分钟，才终于轮到曹安平。 他看了看今天的几样菜，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因为那些菜是真差啊，基本看不到什么油星，主食也没有白面馒头供应，看来物资是真紧缺啊。 不过曹安平也只是有些同情罢了，毕竟大势不可改，他也没这个本事。 如果抽奖系统是什么无敌的修仙系统，他倒是不介意力挽狂澜，做个救世主，可惜这破系统，除了抽点奖，一点卵用没有。 曹安平将钱和票递过去，无奈说道：“解成，帮我打碗粥和一份白菜。” 阎解成接过钱票，没看就直接扔箱子里，他高兴的接过饭盒，打了满满一碗桶底的粥，估计筷子都能立起来，然后又是满满的一大勺白菜。 曹安平暗道草率了，忘了提前说少打一点，这特么一点食欲没有，怎么吃的完？ 不过都打好了，也不能还回去啊，只能分点给童盐他们了。 曹安平盖上饭盒，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四人陆续打好饭菜，坐在他旁边，脸上都带着笑意。 童盐小声说道：“我们可是沾了主任你的光，窝头都是选最大的，菜也是打的很足。” 曹安平摆摆手，没太在意，倒是感慨阎解成有点小聪明，比起他爸看得远。 他从衣兜里摸出个罐头，悄悄打开后，也没有大摇大摆的放在桌上，因为那样实在有点招人恨了。 周围都是工人，大家都清汤寡水的，看到大肥肉，还不得眼冒绿光啊。 曹安平将童盐装菜的饭盒拿过来，夹了两块肥肉放在热菜下面盖着。 童盐本来一脸问号，不知道曹安平为什么端走自己的菜，但看到那肥肉片后，眼睛都瞪大了，更是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其他三人本就注意力放在曹安平这里，自然也是看到他的动作，他们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童盐的饭盒。 曹安平笑了笑，将童盐的饭盒还给他，又去拿李蕾的饭盒，他一边夹肉一边小声说道： “这是冷的，用菜热一会儿再吃。 我这刚上任，就当是请你们吃饭了，以后厂医院的工作，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曹安平又同样的给高强和杨华分了两块肉，才自己夹了一块小的放进自己粥里泡着。 他其实不喜欢肥肉，但是那粥就是粗粮熬的，怕是有点拉嗓子，只能混点油看能不能好吃点了。 四人有些面面相觑，那大肉片差不多有一两一片，他们想客气一下，但都说不出口，因为现在肥猪肉实在是太稀罕了。 还是童盐带头表态道：“曹主任您这真是太破费了，我都两月没吃过肉了，实在是说不出推辞的话。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认真跟您学习。” 其他三人也赶紧表态，就是没这顿肉，他们也不敢造次啊，不过无形中对曹安平是好感大增。 曹安平摆摆手道：“大家吃饭吧，不过低调点啊，也考虑下其他人的感受。 哎~我饭菜打多了，吃不完，你们帮我分担点，可别浪费了粮食。” 曹安平说的是实话，四人却以为他是故意分给他们的，毕竟吃不完可以带回家嘛，普通人家谁敢嫌弃剩饭剩菜啊。 他也不管几人感激的表情，将剩下的一半艰难的吃了，心里暗道：‘以后还是尽量不来食堂吃饭了。 就这点食材还缺油的情况，再厉害的厨师也得抓瞎啊，难怪傻柱一直回不去后厨，大锅菜完全用不上他，怕是都被大家忘记了。’ 曹安平吃完后，看到四人都不约而同的只吃了半块或者一块肥肉，猜测他们应该是要带回家，转头装作没看见，以免他们不好意思。 同一时间，曹安平在分肉的时候。 南锣鼓巷95号院门口，棒梗缩着脖子跑了出来。 最近他嘴是养刁了，家里的粗粮是一顿也吃不下，于是每到饭点，就悄悄跑出去觅食。 自从第一次出手，就斩获颇丰后，他手里可是不缺钱，但粮票却是不够。 所以后来又得手一次，弄到了许多粮票，可这段时间也花的差不多了。 棒梗决定吃了午饭，又出去踩点看看有没有机会。 他没发现的是，身后一直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棒梗的师父强森。 强森眯着眼嘀咕道：“这小子不老实啊，竟然不来给我这个师父送礼，才孝敬一次就想把我甩开单干了！” 一起的小跟班问道：“强哥，要不我们打他一顿，把钱全抢了？他肯定不敢声张的，毕竟来路不正。” 强森摇摇头回道：“不急，先跟着看看再说。” 第263章 棒梗被霸凌 棒梗来到一家比较熟悉的饭店，熟练的拿出钱票，毫不怯场的礼貌问道： “婶子，今天有肉吗？我要买肉！” 一位打着瞌睡的服务员大妈被惊醒，看到是个小屁孩，没好气的回道：“没有！” 她本以为棒梗就是来捣乱的小孩，正准备将人轰走，不过看到对方手里高高举起的钱票，疑惑的问道： “嘿~小孩，你之前好像来过两次了吧？你家咋经常下馆子？ 这钱票你爸妈知道吗？可别偷偷的拿家里钱出来霍霍啊，小心屁股开花。” 棒梗这段时间，早就锻炼出来了，买东西时面对服务员的怀疑，已经能毫无波澜的应对了。 他露出伤心的表情解释：“我奶奶身体不好，做不了饭，只能让我出来买吃的。” 不得不说，棒梗真是个人才，谎话顺口就来，还能给你来个欺骗性的小表情，虽然有点生涩，但还真天生就是个演员苗子。 服务员大妈只是好奇，她才没心思追根问底呢，于是点点头回答：“真没肉了，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棒梗有些失望，只能转而问道：“那就不买肉了，白面馒头也行。” 大妈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家里挺有钱啊，还‘白面馒头也行’？ 试问现在这四九城，有几个工人家庭平时能吃上白面的？ 就算粮票里为数不多的细粮供应，那也是留到过年过节包饺子用的。 不过她打量了一下棒梗，看到其衣服干净，没有补丁，小脸儿还长得白白胖胖，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估计这家人平时还真是吃的白面。 服务员大妈确定棒梗真要买东西，才慢悠悠的起身说道：“白面馒头还有，你买几个？” 棒梗上前递上钱票，高兴回答：“我买四个，婶子你看这钱够吗？” 大妈终于是露出了点笑脸，接过钱票仔细看了看才说道： “你这小孩儿还挺懂礼貌，钱给多了，我还要找补你。 等着啊，我去厨房给你拿，都热乎着呢。” 大妈端出四个大馒头出来放在桌上，给棒梗找零之后，就又懒洋洋的坐下了。 棒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油纸，将馒头包好后，解开扣子，塞进棉衣内，弓着身子就跑了。 他以前也是都在饭店里吃的，但有次一位服务员质问他：“你不是给你奶奶买回去嘛，咋自己吃完了？” 当时棒梗冷汗都出来了，还好他急中生智的说‘自己没忍住嘴馋，还要再买一份带走’，才糊弄过去。 所以总结经验后，他都尽量打包带走，躲起来偷偷的吃，如果有碗筷的时候，就压着钱，吃完再还回去。 棒梗跑到一个狭窄的小巷，迫不及待的将馒头拿出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嘀咕道： “还是细粮好吃啊，家里的粗粮就不是人吃的。” 只是他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巷子口的身影，差点把他吓的噎死。 “咳咳~咳~” 终于将馒头咽下去，再对上强森那戏谑的笑容，下意识的就想往巷子另一边逃跑。 只是棒梗一转头就发现，有个和他一样发型的西瓜头堵住了去路。 他只能背靠着墙，装傻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 强森晃了晃拳头，不怀好意的说：“你小子翅膀硬了啊，竟然躲着我单干，你学费交完了吗？ 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在派出所的时候挨打没挨够啊？” 棒梗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浮现出不好的回忆，就算他再狡猾，面对霸凌，他也毫无办法。 只能哆哆嗦嗦的解释道：“我...我没有躲着师父你啊。 我这是出来给我奶奶买东西，钱是我家里的。” 强森走近后，直接一把抢过棒梗手里的馒头，拿出一个扔给自己的小跟班，将剩下的两个装进棉衣内侧。 他用力拍了拍棒梗的脸，打的啪啪直响，才没好气的骂道： “你小子真是谎话都不会说，我都打听过了，你奶奶就是个守财奴，舍得给你钱买馒头？ 而且才多久不见啊，你这脸上都胖了，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快把钱拿出来，你以为我的本事那么好学吗？” 棒梗这小子也是倔强，脸都打红了也不哭，要是在95号院被打，估计已经哇哇大哭，召唤贾张氏了。 他梗着脖子回道：“上次那么多票，还有十多块钱，你全都拿去了，一点也没有给我剩，我也不给你。 师父你太小气了，和我爸的师父一样小气，我要是给你说，肯定又全部被你拿走了。” 强森闻言，表情一愣，被这么一说，好像他上次确实有点过分啊。 不过他强森怎么可能承认错误，恼羞成怒的又是一个大逼兜，没好气骂道： “胡说八道，我上次分明给你留了五毛和一斤粮票，你小子就是欺师灭祖，给我搜他身。” 等在一边摩拳擦掌的小跟班，上前按住棒梗，在棒梗徒劳的反抗下，从衣服内衬里摸出一叠钱和粮票。 强森眼前一亮，接过后数了数，竟然有三十多块钱和七八斤粮票。 他啧啧感叹道：“你小子有点本事啊，真是青出那啥蓝...” 一直梗着脖子不服气的棒梗，看见钱票被抢后，终于哭了起来。 他祈求道：“师父你别又都拿走了啊，我家吃不上饭了，你这是要饿死我啊，呜呜...” 那跟班见棒梗哭声越来越大，上前就是两巴掌，恶狠狠的骂道： “闭嘴，你要把公安引来吗，要是被抓了，你偷这么多钱，都够枪毙了。” 棒梗果然被吓住了，也不知道枪毙是什么概念，反正下意识的觉得可怕。 不过听到枪毙这个词后，也下意识的想到那晚傻柱就被枪指着，奶奶还说曹安平也有枪。 所以棒梗赶紧说道：“你们别打了，我们院有个领导就有枪，要是他看见我被打伤了，肯定要问的。” 强森闻言顿了一下，心想：‘那院子难道还住着公安？这也没听说啊，看来得注意点了。’ 他抽出五块钱和一斤粮票还给棒梗，拍拍肩膀安慰道： “师父我可不是吃独食的人，学费算你100块钱，等学费还完了，你以后的收获，孝敬我一半就够了。 你小子可注意点啊，偷钱的事任何人都不要说，不然被抓了小心被枪毙，我可不会承认分了你的钱。” 强森将钱票揣进兜里，招呼着跟班，大摇大摆的走了。 棒梗揉了揉发红的脸颊，怨毒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就往巷子另一边跑了。 第264章 于莉出现了 曹安平和童盐四人吃完午饭后，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医院。 气氛比起上午轻松了许多，看来很多公司或者团队爱搞团建，还是挺有道理啊。 当然前提是别总占大家休息时间，打着团建的名义开会，那就很恶心了。 进入医院大堂后，曹安平挑了挑眉，有点意外王伦那家伙竟然老实的坐着值班。 虽然依旧只是换了个地方打瞌睡，但说明他应该是真服软了。 曹安平没太在意，直接回了诊室，那三人要是真老实了，他也不能强行把人弄走啊。 不过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且看着吧，他们迟早要闹幺蛾子。 果然，曹安平上班没有多久，李怀德的秘书就来了。 李仁杰秘书试探问道：“曹主任，王副厂长刚来找李厂长了，他希望将王伦调到运输科去。 这事你怎么看？李厂长让我来问问，他说尊重你的意见。” 曹安平诧异，原来王伦这么老实，是想憋个大的啊，他疑惑道： “就王伦那个细皮嫩肉的样子，竟然要去运输科吃苦？” 李仁杰摇摇头回答：“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过运输科也有比较清闲的岗位，比如调度室，就基本都是在厂里办公。” 曹安平点点头，不得不感慨有关系就是好啊，刚被处罚了，还能换个部门继续偷懒。 而且到了王副厂长主管的部门，说不定三年不能考核的处罚，过了一年半载就能糊弄过去，还真是特么的黑暗啊。 不过他也懒得管，只要不在自己手下做挂职这种恶心事就行。 倒是李怀德怎么会同意这种事，不是说他和王副厂长关系不怎么好嘛。 虽然来问曹安平的意思，算是尊重他，但把秘书都派来了，那就是在暗示曹安平，希望他没什么意见。 于是曹安平笑着好奇问道：“王副厂长给了什么好处啊？” 李仁杰一愣，只能含糊的回答：“确实有些交换，不过王伦调走，对于医务科来说也是好事吧。 他可就是个刺头，对于曹主任你管理医务科，也是个麻烦不是。 对了，为了弥补医务科少人的损失，王副厂长将他手里的一个工作名额让给你，这可是李厂长专门为你要的。 你可以用来招聘医生，弥补空缺，也可以用于介绍亲戚朋友到厂里其他岗位，当然前提是有部门接收。” 曹安平懂了，看来王副厂长和李怀德达成了py交易，还搭上一个工作名额。 不得不说，这王副厂长对自己侄子还真是不错啊，就是亲爸也不过如此了。 曹安平点头答应下来，他本就想把王伦他们三个混子弄走，现在还能赚回一个工作名额，何乐而不为。 不过想到刚刚给王伦排班，马上就放他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曹安平提醒道：“王伦调走的事，我没有意见。 不过我这刚刚处罚了他值班，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所以他必须老实的将这个周日值班完成后，才能调走，不然不是打我脸嘛。” 李仁杰也非常认同，说到底他们后勤部的才是自己人，就算抛开曹安平的价值来说，肯定也是要优先照顾自己人的感受。 他起身笑着说道：“行，那我回去复命了，曹主任你的要求我会转告王副厂长的，相信他们没什么意见。” ...... 下班后，曹安平按照与罗峰约定的时间，骑上自行车回家。 巧合的是在厂门口遇到了许大茂。 曹安平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因为许大茂竟然骑着自行车。 他喊道：“大茂哥，你这是又要下乡放电影吗，怎么把自行车要回来了？” 许大茂一激灵，回头看到曹安平，尴尬回道：“曹...安平兄弟啊，这不快年底了，宣传科不太忙，我就给要回来了。” 曹安平无语，年底不是应该更忙嘛，看来早上是把许大茂给吓到了。 也正如他所想，许大茂最近是不想坐曹安平自行车了，怕成了挡枪子的。 中午趁着午饭时间，他可是专门回家找了瓶好酒，拿去送给宣传科科长，才把自行车拿回来。 曹安平有些好笑的邀请道：“大茂哥一起回去啊，人多热闹嘛。” 许大茂只能无奈答应，只是他骑着自行车坠在后面，不敢离曹安平太近。 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惹得罗峰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把许大茂看的冷汗都出来了，才转移注意力，警戒四周。 等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许大茂终于松了口气，决定这几天上下班都躲着点曹安平。 曹安平没管许大茂的异样神色，看向罗峰邀请道：“罗大哥，进去吧，一起吃晚饭啊。” 罗峰赶紧摆手拒绝：“真不用了，再这样吃你的，真就该犯错误了。” 曹安平笑道：“今天真是粗茶淡饭，我也没有那么奢侈天天吃啊。” 罗峰跨上自行车，和罗家林一溜烟的就走了，骑出去七八米才回道：“家里媳妇等着呢，明早还是相同的时间等你啊。” 因为到了四合院门口，罗峰两人也走了，许大茂又舔着脸上来套近乎了。 他厚着脸皮道：“安平兄弟，我不嫌弃粗茶淡饭啊。 要不我们今晚喝两杯，我可是憋了好久了，昨晚自己一个人就喝了二两。” 曹安平没好气道：“不喝不喝，你还是和晓娥嫂子在被窝里喝吧。” 只是他刚开了个黄腔，就意识到了不妥，因为他看见刘媒婆带着一个年轻姑娘正从院里出来。 曹安平一愣，这不是于莉嘛，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是和阎解成相亲？ 本以为阎解成提前有了工作，提前开始相亲，会和于莉错过。 看来他们还挺有缘分啊，也或者是冥冥中有什么剧情的修正力？ 第265章 阎家算计相亲 刚和阎解成相亲完的于莉，出门正好碰到两个年轻小伙子，还说着什么钻被窝的话。 而且吧，这两小伙，一人看着她露出思索之色，另一人明目张胆的打量她，眼神还色眯眯的。 这让于莉有些尴尬且气恼，心里下意识觉得这俩不是啥好人。 不过身后的刘媒婆看到后，很是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哎呀，这不是曹主任嘛，恭喜恭喜啊。 你现在都是领导了，婚姻大事可也要提上日程啊，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可一定要找我。 我的口碑可是远近闻名，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刘媒婆已经没有说出给曹安平介绍对象的话了，人家年轻有为，肯定是往优秀的挑，找对象多半还要考虑对自己事业的帮助，她自认手里没有这样的资源。 只希望曹安平有目标之后，能接下这个差事，既能结个善缘，也能提升自己的名气。 曹安平无语，这刘媒婆业务能力是真强啊，每次碰到都要提这事，关键人家说话还很好听，只能客气应对。 而且媒婆这职业，人脉可是很广的，周围的大妈全都认识，所以最好不要得罪。 因此曹安平笑着回道：“刘婶好啊，我的事还早呢，不过需要的时候一定麻烦你。” 这话倒不全是敷衍，曹安平孤家寡人一个，也不太了解这个年代说媒结亲的流程，真要准备结婚了，肯定要找个口碑不错的媒人帮忙。 刘媒婆很是高兴，赶紧接话：“那就说定了啊，也不知道哪家姑娘会这么有福气，能入曹主任的眼。” 曹安平只能干笑两声，赶紧推着自行车跑路了，他前世回家过年，最怕的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没想到都穿越了，还逃不过各位大妈的催婚，这保媒拉纤真是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爱好？ 旁边的于莉听到两人的交谈后，露出好奇的神色，多打量了一下曹安平的背影。 等离开95号院后，她才向刘媒婆问道：“刘婶儿，刚刚那位曹主任什么情况啊？ 我看他挺年轻的啊，怎么就成主任了？” 刘媒婆看了她一眼，才摇头回道：“别打听了，没戏的。 曹安平年纪轻轻的，前途一片光明，还没有任何拖累，盯上他的人可是很多。 我也早就试探过了，他谢绝了好多人介绍对象的好意。 估计啊，人家是想找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或者是心里有目标了，只是年龄还没到，所以不着急吧。 他要是真愿意相亲，也等不到今天了。” 于莉不服气的小声嘀咕道：“说不定人家就喜欢我这一款呢，刚刚他看我还出神呢。” 刘媒婆翻了个白眼，扎心道：“我还以为只有小伙子才总是误会，以为姑娘看了她一眼，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没想到小姑娘也是一样的心思啊，我觉得你还是先考虑下阎家实际些。 阎家虽然有点抠，但这年头谁家又能大手大脚呢，换个思路说明这家人会过日子。 而且阎解成在后厨工作，说不定以后还能学厨，这可是预备的八大员，灾荒年也饿不死厨子。” 于莉撇撇嘴回道：“阎老师他们好像对我也不是太热情，我可不想上赶着送上门。” 刘媒婆点点头，她也看出来了，阎埠贵好像有点嫌弃于莉没工作。 但之前都介绍三个了，关键有工作的姑娘，这年景她们家里可不会轻易放人。 阎家经历三次失败，也愿意降低条件，结果今天似乎又反悔了。 刘媒婆心里感慨：‘这阎家人的生意还真是不好做啊，幸好我事先说了规矩，安排五次相亲还不成，就要另外收费了。’ 另一边，曹安平进入院子后，打量了一下阎家，发现房门紧闭。 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反常，媒人带着姑娘上门相亲，竟然没人出门送送？ 似乎有些失礼啊，难道相亲黄了？ 许大茂也看出了些端倪，他打断曹安平思绪，贱兮兮的小声说道： “这阎家都相亲四次了，三大爷又抠抠搜搜的，看样子这次又没成。 刚那姑娘不错啊，长得标志，身板儿还好，要不安平兄弟你给截胡了？” 曹安平瞪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出的什么馊主意。 再说了，我曹安平还需要截胡？而且我也没觉得于莉有多漂亮！” 许大茂发现了哗点，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叫于莉？ 这这这...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安平兄弟你这是早就认识？” 曹安平心里一咯噔，这咋一不小心就说秃噜嘴了，不过他镇定的回答： “刚刘媒婆不是喊了那姑娘一声嘛，你耳朵是掉轧钢厂里了吧！” 说完他就加速往后院走去，留下许大茂摸着脑袋嘀咕道：“啊...是这样吗？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前院阎家。 阎解成有些闷闷不乐的抱怨道：“我觉得于莉同志不错，这是我相亲，爸你不能总嫌这嫌那的，替我做主。” 他最近已经相亲四次了，于莉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和生理动物，首选当然是长得漂亮的。 阎埠贵没好气道：“说什么混账话，我是你爸，帮你把关是应该的，没教过你父母之言媒妁之名嘛。 而且你着什么急啊，刘媒婆不是说帮介绍五次，才多收费嘛。 让她再介绍一个，多看看，说不定就找到个有工作的媳妇呢，免费的机会不用不就亏了，真是不会算账！ 还有啊，听刘媒婆的意思，这于莉工作都没有，还要彩礼，要求也太高了。 现在这年景，能给口饭吃，就是在帮人养女儿了，可不能吃这亏。” 阎解成语塞，从小耳濡目染使他觉得阎埠贵说的似乎也没毛病。 而且这情况最近还真挺多的，家里穷粮食不够吃，就想着把女儿嫁出去，节省点家里的口粮。 不过阎解成还是想找漂亮的，坚持道：“那就再多相亲一次，要是没结果，我还选于莉同志。 彩礼不用你操心，等我发了工资，这钱我会出。” 阎埠贵淡淡提醒道：“别这么犟，你工资现在还不是你的呢，要还完买工作的钱，工资才轮得到你做主。” 阎解成顿时就沉默了，只感觉好日子遥遥无期。 第266章 新住户 第二天下午，95号院门口。 一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带着一对母女，进入院子。 母女俩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兴奋的神色，只是母亲佝偻着身子，还不时发出病态的咳嗽声。 三大妈正和前院的妇女晒着冬日的阳光，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吹嘘着自家解成相亲多么受欢迎，都挑花了眼。 看到三人进入院子，她起身笑着问道：“薛干事来了啊，你们这是？” 街道办的薛干事回答：“哦...杨大妈在啊，那正好。 她们两人是你们院新搬来的邻居，我带他们去看房子，要不你也一起？” 她又转头对母女俩介绍道：“这院里分三个小院，有三位联络人，也就是你们说的管事大爷，这位杨大妈就是三大爷阎老师家的。” 母女俩热情的打招呼： “大妹子好，各位邻居们好啊，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咳咳~” “三大妈好，各位婶子好！” 只是场子有点冷，没人应答，三大妈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向薛干事的问道： “新邻居？这院里只有之前聋老太的房子空着，难道是那间？” 她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本来阎家正盘算着：‘阎解成要是明年能转正，再加上结婚，那很可能就可以申请住房了，这后院的一间不就正合适。’ 院里好多人也都盯着呢，三大妈甚至知道有些人悄悄去街道办和轧钢厂使过力，但都以失败告终。 可是没想到啊，街道办这么快就安排新的住户了，那大家不都是白忙活一场。 薛干事察言观色，自然看出了三大妈的表情不对，她皱眉纠正道： “那可不是聋老太的房子，街道办早就收回来了。 这位舒同志是轧钢厂的新职工，分房是轧钢厂和街道办都同意的事。” 听到薛干事确认，还言语间有些警告的意味，三大妈神情讪讪。 其他邻居也安静下来，这些人说不定都打过那间屋子的主意，毕竟曹安平住的那间耳房，家具都能让他们霍霍光，何况是聋老太那间大屋。 三大妈依然不死心，再次问道：“现在轧钢厂不是不招工了嘛，这姑娘咋能有工作，还能分房？ 我家解成也在轧钢厂工作，去街道办申请，你们也不批准，街道办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薛干事撇撇嘴回道：“人家舒同志是高中毕业，轧钢厂的电工，入职就是正式工，那能一样吗？ 轧钢厂不招工，只是不招学徒工，要是你有本事有技术，国家大量需要人才，还怕没有工厂接收？” “呃...” 被接连发问，三大妈有些尴尬，心里埋怨这薛干事嘴可真毒，一点面子不留。 不过她可不敢和街道办的人争论，只能继续质疑新邻居： “高中毕业后工作，不是应该夏天就开始了嘛，这怎么都快过年了才入职？” 薛干事有些不耐烦道：“人家私事推迟了入职不行啊？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们轧钢厂和街道办能批准，肯定就是合法合规的。 你不用管了，我找刘师傅家的去，反正你家也管不上后院，我这费什么劲啊。” 她说完就往后院走去，舒家母女也感觉气氛不对，尴尬的朝众人笑笑，赶紧跟上薛干事。 三大妈这时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的有些失了理智。 一通刨根问底，貌似还得罪了街道办，这可不行啊。 她赶紧跟上，挤出笑容说道：“薛干事别误会，我就是好奇问问，这不关心新邻居的情况嘛。” 薛干事没理会，也没再和四合院的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就去了聋老太屋门口。 她拿出钥匙，将锁打开，又拿出一张清单，一并交给‘舒母’说道： “就是这间屋子，你们检查下家具数量，要是对得上，就签个字，这些东西以后可都记在你们头上了。” 舒母将钥匙和清单都递给女儿，才捂着嘴咳嗽一声后感激道： “多谢薛干事了，您能不能给说说，这间房子是什么情况啊？ 咳咳~刚刚...好像邻居们都不是太欢迎我们。” 薛干事摆摆手回道：“没事，现在谁家都住的拥挤，房空出来了，自然有很多人申请。 就算你们不来，按需求分配，也轮不到他们。” 舒母只能先放下担心，就算有什么难过的坎，总归是有了自己的家，总比寄人篱下要好。 此时，院里搬来新邻居住聋老太那屋的消息，已经满院都知道了。 在家的妇女孩子，都好奇的来到后院看热闹，一部分人露出可惜的神色。 毕竟聋老太的那间屋很大，隔成两间都绰绰有余，家具也很齐全，比院里一半的家庭居住情况都要好。 尤其是贾张氏一双三角眼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她瞪着门口的舒母，小声骂道： “这是哪里来的痨病鬼，真是晦气，占了我家的房子，这可是以后我家棒梗住的。 该死的聋老太，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了，你要是死了，将房子留给易忠海，以后也是我贾家的。 还有没用的易忠海，竟然连间房子都申请不下来，还说什么七级工，我呸...” 贾张氏在人群后碎碎念，无能狂怒，要不是看到街道办的人在，估计要堵着门骂街了。 薛干事看到二大妈，招呼着相互介绍一番，嘱咐要照顾一下新邻居，促进邻里团结。 二大妈没那么多算计，在刘海忠的耳濡目染下，街道办的领导怎么说，他自然就怎么办。 没过一会儿，女儿舒梦就从屋里出来，将清单还给薛干事，笑着说道： “谢谢薛姐姐，家具都对得上，清单我签上字了。” 薛干事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众人才回道：“不用谢，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来街道办找我。” 她知道舒家的情况，颇为同情，同样是高中毕业的年轻人，同样是女同志，力所能及还是愿意帮一下的。 而且她可是知道，这院子最近有点不安分，希望这小妹妹别被欺负吧。 第267章 贾张氏捡软柿子捏 薛干事完成工作后，就离开了。 舒梦对母亲说道：“妈，你在屋里休息吧，我去把家当都搬过来。” 舒母揉了揉女儿有些枯黄的头发，怜惜的看着女儿消瘦的面颊，提醒道： “去吧，不用担心我，记得叫个板车拉过来，可别自己搬啊。 我们娘俩终于熬出头了，别在那么节省，你这都瘦成啥样了啊。” 舒梦露出笑容，安慰道：“没事，这不越来越好了嘛。” 说完她就在院里邻居探究的眼神中，笑着出了后院。 舒母准备进屋休息，她大病初愈，可不能在冷风里站太久，可见邻居们竟然都没走，还围着看热闹，心里很是疑惑，这有啥好看的？ 她只能倚着大门，准备和大家再寒暄两句，毕竟她们母女刚来，可不能表现的太不合群。 正好二大妈开口了，她问出了三大妈同样的问题：“老姐姐，你们这房是怎么申请下来的啊？” 她也不知道舒母年纪，但看气色，怕是还没聋老太好，只能喊声老姐姐。 二大妈不像其他人，对房子没什么算计，她就是纯好奇问问。 但中院后院还不太清楚原因的邻居，就赶紧竖起耳朵了。 舒母心里感觉有些不妙，怎么院里人似乎都很在乎这间屋子，好像她是个强盗一样？ 她咳嗽一声，还是笑着再次解释：“我女儿在轧钢厂工作，房子是轧钢厂分的...” 二大妈只是好奇，没再多问细节，还帮舒母拍了下背顺顺气，关心道：“你这是身体不舒服？” 舒母无奈一笑，慢条斯理的回答：“是啊，老毛病了，长期吃着药呢。” 二大妈疑惑：“那确实挺不容易，家里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娘俩搬过来？” 舒母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笑着回道：“家里人都不在了，就我们孤儿寡母...” 不过她马上感觉不对，补充道：“我还有弟弟，之前就是住在弟弟家，这不女儿上班分了房子，才搬出来嘛。” 舒母也是见过人情冷暖的，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弱势，不能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于是赶紧把话找补回来。 二大妈点点头，安慰道：“好了，我们院里挺团结的，以后有什么事，就招呼一声。 我家老刘是管事二大爷，这后院有啥事找他肯定好使。 你身体不舒服就进屋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打扫不？我帮你。” 舒母谢绝道：“不用不用，那太麻烦了，等我闺女回来收拾就好。 那我就先进去休息了，等家里收拾好，晚上再上各位邻居家拜访。” 舒母现在也不太看得清形势了，这二大妈说的貌似也挺真诚，不太像坏人啊，只能先拖着，了解下情况再说。 一直在人群后方诅咒舒母的贾张氏，听到对方是孤儿寡母后，眼睛一亮。 她正恼火这痨病鬼占了自家房子，准备闹事呢，不过想到在曹安平那里吃的亏，心里难免有点顾忌，怕又踢到铁板。 但既然是个软柿子，贾张氏可就不客气了，至于什么弟弟，他不信对方敢来95号院闹事，就算来了也占不到便宜。 还有那个年轻的薛干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要是王主任发话还差不多。 见舒母就要进屋了，贾张氏赶紧大喊一声：“站住！这屋你不能进！” 众人眼神怪异的看着贾张氏，知道她要闹幺蛾子，这是又有好戏看了。 舒母眼皮一跳，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她就有种隐隐的不安，看来终于应验了。 她看着一脸凶相，挤到人群前的贾张氏，挤出笑容回道：“这位...邻居，我为什么不能进啊？ 咳咳...这不是轧钢厂和街道办都同意分给我家的房子吗？” 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她最近也是遭受过毒打，知道不能胡搅蛮缠的硬抢，不然盖子没掩住的话，怕是又要进派出所了。 她只能编瞎话道：“因为屋里还有我家的东西，得等我把东西拿走后，你们才能住。” 贾张氏行事也开始小心谨慎了，没打算现在就要占房子，而是准备先讹点家具，一步步试探。 反正对方就一孤儿寡母，无人帮衬，还是个病秧子，而她贾家有易忠海的偏帮，完全可以慢慢的吃绝户。 舒母脸色有些难看，但依然平静反驳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刚刚可是当着街道办薛干事的面查验的，屋里的家具都是街道办清单上的，可是没有多余的啊。” 贾张氏胡搅蛮缠说道：“你知道个屁，这间房当时是院里聋老太的，她借了我家好几件家具。 可是聋老太突然就被抓了，我借出去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拿回来呢，公安就把门锁上了。 现在我拿回来，这有什么问题？ 清单上的家具，聋老太早就给弄坏了，你不问清楚就签字，现在落到你头上，那就是你的损失。 你要是不服气，就去找聋老太赔你，属于公家的家具，早就被她弄坏了。” “咳咳~” 舒母被贾张氏的无耻，气的有些不舒服，拍拍胸口才委婉道：“等我问问街道办再说吧，真要是你的，自然会还给你。” 但凡她身体稍微健康点，她都会让贾张氏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可是她不能那么冲动。 她知道要是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家闺女就真的没任何支撑了，所以遇事总是先想着忍，想着等女儿工作结婚，有靠山就好了。 贾张氏得意洋洋的回道：“你新来的不懂我们院的规矩，有什么事先在大院解决，不能给政府，给街道添麻烦。 你要是不守规矩，就是和院里所有人作对。 而且院里人都可以给我作证，聋老太本来就借了我家的家具。” 贾张氏环视一圈，露出警告的神色，众邻居沉默不语，既不附和贾张氏，也不反驳。 她们可是知道，贾张氏就是狗皮膏药，谁要是坏了她的事，能天天恶心你。 舒母看向二大妈，露出个疑惑的神色。 二大妈脸有些臊得慌，刚刚说了有什么事，找他家老刘呢，这贾张氏马上就跳出来了，这不是打她脸嘛。 第268章 三大妈的反常 二大妈面对舒母投来的异样目光，只能尴尬一笑，回道： “老姐姐别急，院里确实不提倡一点小事就找街道办处理。 不然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往大了闹，太不利于大家团结了。” 刘海忠是个官迷，也是管事大爷体系下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不能反驳贾张氏的话。 但二大妈也很看不惯贾张氏，肯定是不愿意帮腔的。 于是她转而又看向贾张氏，意味深长的说道： “聋老太借没借你家具，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还是等三位管事大爷回来再公断吧。” 贾张氏不依不饶，摇头道：“三位管事大爷公断，我是同意的。 但是现在派出所上的锁和封条都没有了，那就必须先把我家的东西拿回来，不然让她们给我弄坏了怎么办。 家具我要先保管着，如果院里大会真判我错了，再还给她家。” 贾张氏知道院里大会都是和稀泥，自然是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 就算最差的情况发生，无非就是把东西退回去而已，到时候可以用旧的换嘛，依然是赚了。 而且对方要是妥协了，那以后就可以温水煮青蛙，慢慢欺负人，甚至吃绝户。 说完话，贾张氏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飞奔着就要往屋里钻。 舒母都惊呆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土匪窝，真是随便一个理由就开始明目张胆的抢啊。 见贾张氏冲过来，舒母也不敢用身体堵门，不然真怕被撞得上不来气。 她只是伸手虚拦着，气愤的警告道：“你站住，强行拿东西是违法的，你想去坐牢吗！” 贾张氏自以为她的计划没有太大的风险，也或许是她的本性最近压抑的太厉害，听到要坐牢的警告，没有一点停顿。 她粗暴的将舒母的手拨开，不屑的骂道：“你个病秧子吓唬谁呢，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就违法了？ 而且我只是先保管着，你要是不服，晚上就开全院大会公断。” 舒母虽然只是一只手虚拦着，但她身子虚弱，倚靠着门框，被贾张氏那么一拨，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站在旁边的二大妈扶了一把，才没有出事。 “咳咳！” 舒母气急，但不敢上去拉扯，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院里没一个愿意为她作证的人。 要真发生冲突，她怕是倒地上，都没人愿意送医院去。 邻居们看到舒母无力阻止，都有些心动，但没人敢如同贾张氏一样付诸行动。 如果是像曹安平那间耳房一样的空房子，他们肯定一拥而上了，毕竟法不责众。 不到一分钟，贾张氏就搬出来一张九成新的书桌，高兴的往中院跑去。 但让大家没想到的是，三大妈竟然会出头，她拦住贾张氏说道： “我劝你还是把东西先放下吧，有什么事晚上院里开了大会再说，家具又跑不掉。” 贾张氏瞪着眼不可思议道：“阎家的，滚开！这关你屁事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你家不都是无利不起早嘛，这是要打什么算盘，难道聋老太也借了你家书桌？” 三大妈也不生气，提醒道：“我们大家都愿意遵守规矩，在院里解决，但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啊。 难道你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贾张氏下意识的想到曹安平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差点吓得一个激灵。 不过想到这新来的孤儿寡母，不可能有曹安平的魄力和本事。 在贾张氏想来，也就是曹安平起势太快，易忠海按不住了，不然早被他们养老团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贾张氏回头瞪了舒母一眼，不屑道：“这病秧子要是敢破坏院里的规矩，那就是阻碍大家进步，耽误明年的先进四合院评选。 那将是我们整个院子的敌人，到时候就把她们赶出去。 而且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儿子孙子一定不会让她们家好过的。” 贾张氏这话，即是她真实的想法，也是在对舒母威胁恐吓。 舒母听后，有些面色发白，露出担忧之色，她们母女确实无依无靠，连话里找补的‘弟弟’都是胡扯的。 要真是报公安，把事情闹大后，得罪了整个大院，如果院里所有人都排挤她们母女俩，那确实会非常困难，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贾张氏冷哼一声，绕开三大妈就搬着桌子跑了。 三大妈看向舒母，好意提醒道：“你还是赶紧进屋反锁起来吧，贾张氏估计还会回来。 她应该没有强行破门的胆子，等着晚上开会处理吧。 你放心，我家老阎是管事大爷，他很公平的，不会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舒母心里有点不信，刚进院子的时候，这人听说她家搬到后院，还面色不好看呢，现在就这么好心？ 不过对方的提醒，也确实是个应急的办法，她只能感谢道：“谢谢你为我家说话。” 舒母进屋，把门反锁住了。 她背靠着门，眼里开始闪着泪花，她不是害怕，而是自责。 如果她身体好，就算是撒泼打滚不要脸，拼着命也要护住这个家，但她却做不到，反而成了女儿的拖累。 舒母有时候都想自我了结算了，可是又不忍心留下女儿独自一人。 她的唯一心愿，就是替女儿相看个靠谱的丈夫，让女儿能有个依靠，那她就能放心的走了。 门关上了，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三大妈。 这么多年的邻居，大家谁不了解谁啊，阎家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会突然替新邻居出头？ 嗯！肯定是有什么算计！ 三大妈讪笑一下，她心里确实有点算计，也是突发奇想，不过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等当家的回来商量。 她跳出来说句话，只是想提前打个埋伏，刷点好感罢了。 不过心思还不能暴露，三大妈只能强行解释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这不是为了院里着想嘛。 可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院里规矩的，要是事情闹大了，坏的也是整个院子的名声。” 众人想到曹安平好像确实不把院里规矩放在眼里，难保新来的这家人也会头铁呢。 大家竟然暂时接受了三大妈的说辞。 第269章 两个算盘精 贾张氏又迈着欢快的步子往后院跑去。 她对那张书桌很是满意，孙子棒梗明年就要开始读小学了，正好能用上。 贾张氏一直认为自家棒梗打小就聪明，肯定是个读书的料子，以后要是能考上大学，成为领导，那他们贾家就算是飞黄腾达了。 如果真能实现，她也就不会怕曹安平了，毕竟曹安平就是个乡下小子，肯定是运气好当了小官，但这辈子估计也就那样了，当不了大领导。 贾张氏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跑到后院，一看那病秧子竟然进屋里躲着，还把门关了，顿时火冒三丈。 她大骂道：“病秧子，赶快把门打开，我的东西还没拿完。” 见屋里毫无动静，贾张氏上前把门拍的啪啪作响，威胁道：“快打开，不然我砸门了。” 围观的众人都露出鄙夷之色，但也没有阻止，她们都不想粘上贾张氏这坨臭狗屎，打不死还膈应人。 依然是三大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继续好心的劝道： “贾张氏，刚刚门开着，你说拿自己的东西，这官司还有的打。 但你要是破坏房屋强抢的话，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啊。” 贾张氏回头怒瞪着三大妈说道：“阎家的，你今天是真要和我过不去了是吧？想和我练练？” 三大妈没好气回道：“我是在好心提醒，你咋这么不识好赖啊！ 不信你问问老刘家的，是不是这个理，直接明抢的话，小心被拉去打靶。” 二大妈闻言，也点头认同，笑着调侃道：“确实是这个理，我看还是等三位管事大爷回来再解决吧。 就快过年了，贾张氏你可别被逮去号子里过年啊，哈哈...” 围观的邻居听后，也都发出愉快的笑声，气氛一时间竟然有些欢乐。 而舒母此时已经气的发抖了，她上了门栓，用身体死死顶着门板，眼里闪着泪花，痛恨自己保不住女儿的家当。 贾张氏被这么一调侃，也算是稍微清醒了点，收回拍门的手，但嘴里却不停的输出。 只是无论她骂的多么难听，屋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张氏骂了十多分钟，已经口干舌燥，于是放狠话道：“你装缩头乌龟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看你是不是能一直不出来！” 说完她就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众邻居见没有好戏看，而且临近下班时间，她们也要开始准备晚饭，于是纷纷散了。 贾张氏坐门口不时的骂几句，直至冬日的暖阳落下，迎来一股刺骨的寒风。 她打了个寒颤，起身蹦了两下，骂骂咧咧的走了。 既然不能强抢，贾张氏决定换个思路，那就是晚上开大会，把聋老太借了贾家家具的事落实，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占便宜了。 反正聋老太已经被送去百里外的农场去了，也没人去求证。 贾张氏回家后，很是自得的向棒梗说道：“乖孙，奶奶疼你吧，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你弄张书桌。 你以后可要好好学习，以后考大学，当大官！” “嗯，知道了。”棒梗心不在焉的随口应了一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找钱找票的心思，家底被强森抢走了，就必须找寻新的目标。 所谓由奢入俭难，棒梗最近伙食很好，可忍受不了家里的粗粮。 秦怀茹露出担心的神色，提醒道：“妈，你这是不是太冲动了？ 要是她们报公安，咬死说是你抢的，那可怎么办？” 秦怀茹心里是巴不得贾张氏因为抢东西，被抓去关几年，那日子反而好过了。 但她就怕像敲诈曹安平一样，好处没占到，还平白赔偿一大笔钱，那可是真心痛啊。 贾张氏没好气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她们家不仅是孤儿寡母，还是个病秧子。 她敢冒着得罪全院人的风险，把事情闹大吗？ 那她们娘俩以后就别想在四合院过安生日子了。 你等着瞧吧，等老易回来开全院大会，这事他肯定能压下去。 老易那没用的东西，压不住曹安平，难道还压不住那两弱不禁风的母女？” 秦怀茹也没话可说了，以她的见识，换位思考下，面对院里的各种大义砸下来，她也不敢冒着得罪院里所有人的风险把事闹大。 ...... 95号院门口，阎埠贵又提前下班回来了。 现在年景不好，看大门基本上是薅不到什么便宜了，但他依然是养成了习惯，回家放下包，就又要出去当门神。 三大妈一把拉住他说道：“院里来新邻居了，就分到聋老太那间屋。” 阎埠贵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咋这么快啊，我还等着解成转正后，去送点礼活动活动，打算分到那屋呢！ 可惜了可惜了...” 三大妈打断道：“你别叹气了，听说我啊...” 她将舒梦母女的情况，和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阎埠贵听得小眼睛精光一闪，盯着三大妈问道：“你帮着她们说话干什么，是什么打算？” 三大妈有些得意回道：“房子是街道办和轧钢厂分的，你再可惜也没用。 不过啊，那个叫舒梦的姑娘，是轧钢厂的电工，这不是和我们家解成刚好合适嘛。 要是真成了，聋老太那间大屋，就可以隔成两间，解成以后就可以住进去了。 我看那个当妈的，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这以后还不都是我们阎家的，这也不算倒插门啊。” 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是认同的回道：“你做的不错，这样不仅房子是我们家的，家里也能多个工人。 嗯，今晚估计要开全院大会，我到时候帮她们说说话，多提升下好感。 你也多了解下她们的情况，要是合适，可以试探着提一下。 母女俩现在无依无靠，还受到贾家的欺负，她们肯定也想找个靠山，这事有谱。” 三大妈很是高兴，当家的果然懂她，只是提点一下，就把她心里的算计都说出来了。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就是那姑娘太瘦了，怕是不好生养，也不知道解成看不看得上。 你也知道解成这小子，总是想找个好看的。” 第270章 欺人太甚 阎埠贵听到小姑娘太瘦后，也皱了皱眉头，生育这事确实是大问题啊。 易忠海和许大茂家一直怀不上孩子，可是没少受大家背后编排，也只能装鸵鸟，当做不知道。 他阎家本就人丁兴旺，可不能开了这个坏头，于是慎重道： “还是要继续帮她们，以便增加好感，不过就别着急提结亲的事了，多了解了解吧。 最好是先确定那姑娘身体健康，她娘的病也不是什么遗传病再说。 至于解成的意见不重要，之前相亲，也就是有工作的三个姑娘各种理由拒绝了，不然轮的到他这么胡闹？” 三大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媳妇漂亮有什么用，这年景能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反列就是贾家，秦怀茹够漂亮吧，可是一大家人饭都快吃不上了，又有什么用。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精细了一下计划，三大妈才说道： “对了，那姑娘去搬行李，估计快回来了，我去门口守着帮帮忙。 要是解成下班回来赶上了，让他也一起帮着搬，年轻人可以先接触一下嘛。” 阎埠贵想了想回道：“行，那我就不去门口守着，舒家都是女眷，我不好接触。” 三大妈在大院门口守着，没过多久就看到舒梦跟着一辆板车往95号大院而来。 她赶紧装作紧张又关心的神色，迎上去说道：“小舒，不好了！ 刚刚贾张氏去你家找麻烦，拿走了你家东西，还要强闯进去。” 舒梦听后吓得一哆嗦，赶忙抓住三大妈衣袖问道：“我妈没事吧？” 都来不及听到回答，她就紧张的要往院里跑，不过被三大妈给拉住了。 三大妈解释道：“别急别急！你妈没事呢，我把贾张氏给劝住了，你还是先搬东西吧。” 舒梦松了口气，非常疑惑的问道：“三大妈，我们刚刚搬来，又没得罪谁，为什么要找我家麻烦啊？” 三大妈鄙夷道：“贾张氏最喜欢胡搅蛮缠，恐怕是见你们好欺负，想打秋风吧。” 舒梦心里很是愤怒，不过却逐渐平静下来，自从母亲生病后，就是她在当家了，自然不会遇事就毫无理智的冲上去拼命。 她向三大妈露出个牵强的笑容，感谢道：“谢谢三大妈了，我妈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您的恩情我记下了。” 三大妈不在意回道：“应该的，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助嘛，来，我帮你搬东西吧。” 等家当全部从板车上搬下，付完钱后，舒梦才请求道：“三大妈，麻烦你帮我看着点，一次性拿不完，我要多跑两趟。” “解放解旷，快出来！”三大妈往院里吼了一嗓子，才笑着回道： “没事，你这东西也不多，让我家两小子一起，一趟就搬完了。” 舒梦着急回去看家里的情况，也就没再推辞。 她也不知道刚进院时，这位似乎有敌意的三大妈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但对方确实帮了她家，这份人情她肯定要记下的。 解放和解旷两兄弟兴高采烈的跑出来，他们还以为自家老妈又揽到活计了，这不得挣个一分钱啊！ 舒梦心里还挺感动的，没想到三大妈这一家都这么热心肠。 从家当来看，舒家还真是挺穷的，就两张洗到褪色的薄被，一口袋衣服，一小袋粮食，破旧的锅碗瓢盆和一个发黑的药罐子。 四人进入大院，看到的邻居都露出异样的眼神，这让舒梦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 尤其是中院那个面相凶狠的三角眼，恶狠狠的瞪着她，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 都不用三大妈给她说，舒梦就知道那是找麻烦的贾张氏，果然是一副恶人相貌。 不过她就当没听见，决定还是等看到母亲的情况，了解具体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到了家门口，舒梦见大门紧闭，焦急的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你没事吧？” “嘎吱~” 大门打开，露出了舒母苍白的脸庞，她牵强的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将东西放门口后，解放解旷两兄弟就站着不动，等着领好处，却被三大妈踹了一脚，没好气骂道： “站着干嘛啊，还不回去，没点眼力见。” 两兄弟还是半大小子，算计的本事还没学到家，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他们心里却疯狂吐槽：‘看来老妈这是又要贪墨他们的好处了，造孽啊。’ 舒梦发现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能拿来感谢，只能尴尬的说了几句好话，等手里宽裕再表示感谢了。 三大妈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只是点小忙，不要放在心上。 等进屋后，她便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然后眼里便闪过一丝火热。 这屋里家具是真不错啊，难怪贾张氏这么着急忙慌的占便宜，估计贾家早就将聋老太这些家当视为囊中之物了。 舒梦没注意到三大妈的眼神，将东西全部搬进房间，才将母亲扶床上坐下，询问道：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街道办刚带我们来入住，那个贾张氏就来找麻烦，胆子也太大了吧！” 舒母叹气道：“她说家具是她家借给上一任屋主的，现在要拿回去，就强行拿走了...” 她也没有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如果舒母身体健康，她肯定不会将那些委屈说出来，自己就是拼命也要反抗，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家。 可她虚弱的身体无能为力，现在是女儿当家，自然不能有所隐瞒。 这样才能让女儿了解具体情况，明白敌人的无耻，以便审时度势的做出正确的选择。 舒梦听得气愤不已，指甲都掐进肉里，她想到母亲身体不好，要是被磕着碰着，或者气出个好歹，那她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他红着眼睛悲愤道：“实在太欺负人了！这不是明抢嘛！ 不行！我去找轧钢厂保卫科和街道办来主持公道，这可是四九城，我不信找不到人做主。 妈，我们不能让步，这人太无耻了，妥协就等于受一辈子欺负。” 第271章 舒家的故事 舒梦因为母亲生病，才高一的时候就开始顶门立户了，自然不是什么柔弱之人。 三大妈听出舒梦语气中的决心，不由的眼皮一跳，赶紧劝道：“小舒啊，这事不着急。 我们院里大家都一致同意有事优先内部解决，可别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最好还是开了大会再决定吧，你放心，我家老阎一定站在公平的立场，不会偏袒谁。” 舒梦皱了皱眉，她认为贾张氏这么肆无忌惮，肯定有所依仗，开大会有可能会吃亏。 但三大妈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今天确实帮了她家，甚至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她母亲。 试想要是母亲摔了，或者被气的病情加重了，无论她怎么报复，或者把事情闹多大，都是无法挽回的。 所以面对三大妈的劝告和保证公平的承诺，她也不好完全忽视。 舒梦点点头，决定先看看所谓的大会是什么情况，反正这事她是不会忍气吞声的。 三大妈见劝住了人，很是满意，姑娘能识大体就好，要是受不了一点委屈，遇事就不管不顾的往大了闹，那他们阎家还真不敢娶回家。 阎家执意要找有工作的媳妇，就是为了家里多点收入，如果太强势了，阎解成肯定压不住，到时候估计他自己的工资都做不了主。 计划顺利，三大妈欣慰说道：“那我回去做饭了，你们也先吃点东西吧，院里开大会一般都是晚饭后。” 舒梦再次感谢后，将三大妈送出门。 舒母担忧道：“小梦啊，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要不先吃点亏忍下这事？ 我们刚搬来，两眼一抹黑，就怕他们耍什么阴招。 先忍一段时间，我找媒婆帮你物色个好对象，最好是人丁兴旺的人家，这样也算有个依靠，娘也就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舒梦心里苦涩，还是露出牵强的笑容回道：“妈你别想这么多，你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事我能解决，今晚开大会，你就别去了，小心吹了夜风。” “哎~” 舒母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女儿没回应找对象的提议，是因为有她这个拖累。 家里的收入基本都要给她治病，儿女的时间也基本都用来照顾她，这样的情况下要找多么好的对象，自然是一件困难的事。 而且最让舒母内疚的是，她生病躺了几个月，女儿本来是能上大学的，不过为了照顾她，并没有去报到。 这也是轧钢厂愿意为舒梦保持分配的岗位，能推迟这么久才回轧钢厂入职的一大原因。 舒母当时是想自我了结的，可是被心思细腻的女儿发现了。 她记得女儿哭着说：‘要是妈你用这样的方式走了，那我也没有独自活下去的意义了。’ 舒梦见母亲沉默，怕她又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于是笑着宽慰道： “妈你就别叹气了，开心点！今天可是好日子，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你的病好转，生活上基本能够自理，我也就放心去轧钢厂入职了，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因为我能设计电路，轧钢厂给我定的干部岗，和中专毕业生同样的待遇。 明年还能跨级考核，这样我们家的收入就会大大增加，到时候就有了钱买更好的药了。 医生不是说了嘛，用名贵的中药调理，病情会更加稳定，甚至有可能治愈。” 第272章 这身高白瞎了 曹安平下班回家，发现院里气氛有些怪异。 于是放慢脚步，靠着细微的听觉，大概明白了是什么原因。 他心中鄙夷：‘这贾张氏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来了新人就想欺负一下。 不过听着这新邻居好像有点弱啊，都已经被贾张氏得逞了。’ 当然，曹安平可不会多管闲事，无亲无故的，他也没那么嫉恶如仇，只要别来碍自己的眼，就当是看戏了。 他回到后院，下意识往新邻居的那间屋望去，正好看到门口一个姑娘在打扫。 “咦？” 曹安平有些惊讶，这新邻居长得还挺高的，怕是有一米七。 这年代，普通人家的女子能长到一米七，算是凤毛麟角了。 毕竟营养太差，穷人家要长高，全靠基因优势。 舒梦似有所觉，转头正好和曹安平对视上，不过立马就回头继续忙了，她现在可没心思认识新邻居。 而且她对这个四合院的人印象很不好，下意识就会防备。 曹安平从那转头的一瞬看清了对方的样貌，竟然长得有点像金晨。 不过是头发枯黄，脸瘦的有些脱相的乞丐版金晨，比何雨水还瘦。 曹安平摇头笑笑，推着自行车回屋了。 他心里腹诽：‘真是白瞎这身高了，瘦成这样，谁娶了晚上不硌得慌啊。’ 院里上班的人也陆续回来。 当易忠海听到一大妈讲述下午发生的事情后，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然后有些埋怨的骂道： “这贾张氏怎么一点都不消停，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嘛，出了事又要我给他们家擦屁股！” 一大妈提醒道：“估计是看新来的母女无依无靠吧，要不你去和贾张氏说说，可别把事情闹大了。 最近我听到一些留言，说王主任心情不好，脾气很是火爆，这点小事要是给街道办添麻烦，怕是会对你很不满了。” 易忠海点点头，朝贾家走去，自从捐款事件后，王主任对他的态度就有所改变，对他的话也总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他进入贾家，就看到那张熟悉的书桌，正是以前聋老太用过的。 还不等他开口，贾张氏就愤怒的质问道：“老易你怎么回事啊，让你把后院那屋看紧点，结果这么快就让人搬进来了？ 那可是聋老太的房，以后要留给你，留给我家东旭的，我们得想办法把她们赶走。” 易忠海心里冒火，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上次因为曹安平的一点旧家具，就把自己弄进去了，怎么一点都不长记性！ 房子是那么好弄的吗？那是轧钢厂的房子，你当我是厂长啊？我怎么看紧点？” 贾张氏不在意的回道：“那能一样嘛，曹安平那小贼太奸诈了，我才遭了他的道。 这回不一样，我都打听好了，母女俩没有靠山，其中还有个病秧子，老易你不是随手就能把她们治的服服帖帖。 你得帮着证明聋老太借了我家的家具，开大会把她们母女俩的心气给打压下去，这一套你不是熟得很嘛。” 易忠海想了想，摇摇头拒绝：“别折腾了，把东西还回去吧，我在院里已经没有这个威望了。 而且现在刘海忠跳的起劲，我说什么他都要反对，再加上八百个心眼子的老阎，那大会开着还有啥意思！” 贾张氏一听，像点燃的炸药桶一样开喷：“好你个易忠海，我家东旭答应给你养老，你就装好人了是吧？ 现在连大会都不想开了，以前是谁说要把大院拧紧一股绳的？是谁说要帮助我们贾家的？ 现在我们家饭都快吃不上了，我不求你，自己想办法总行吧？ 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贾张氏又转头向一脸尴尬的贾东旭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说句话啊。 我费这力气，还不是为了棒梗以后有房子住啊。 你要给你师父养老，看看人家现在考虑过我们家吗，遇到事就知道推脱！” 贾东旭毫无主见，他觉得他妈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怕像讹曹安平一样，栽个大跟头。 同时他最近也发现，似乎师父对他也没那么关心，家里都快饿了半个月，要是以前，早就给他送棒子面了。 贾东旭一阵烦躁，最后还是更倾向于听贾张氏的话，于是他无奈看向易忠海说道： “师父，要不试试我妈说的办法，开大会看看情况？ 聋老太的房子本来该是师父你的，莫名其妙的就被收走了，难道你一点怨气都没有？” 易忠海无奈苦笑，他家伺候了聋老太这么久，最后啥也没捞到，心里岂能好受！ 面对贾东旭的请求，他也不好拒绝的太干脆，只能回道： “开大会再说吧，不过先说好啊，要是这事压不住，你们赶紧将东西送回去，该道歉就道歉，别把事闹大了。” 易忠海决定，开会的时候，先和稀泥，看看具体情况再表态，可别又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贾张氏还以为易忠海答应了，一脸得意的将其送出门。 同一时间，后院刘家。 当刘海忠听二大妈讲述完后，他眼前一亮，暗叹： ‘终于又能开大会了，不能发表一下讲话，我都快憋出毛病了。’ 刘海忠背着手，一副自认为很有派头的样子来到舒家门口。 看到舒梦的身高，他远远停下脚步，微昂着头说道： “小舒是吧？我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主要就是管后院的，你可以叫我二大爷。” 舒梦有些疑惑，这人看起来怎么傻傻的？ 不过她也不想再得罪院里的管事大爷了，没明白对方什么目的之前，还是说两句好话吧。 她挤出笑容，礼貌回道：“二大爷您好，我听二大妈介绍过，您可是轧钢厂的大师傅。 我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以后还请二大爷多多关照。” 刘海忠很是满意，心想：‘这新来的姑娘态度不错嘛，比起曹安平可是礼貌多了。 哎...不对，曹主任现在可是领导，我怎么能在心里埋汰他呢，万一要是不注意说出口，就尴尬了。’ 刘海忠点头夸奖道：“小舒你很不错，我可是今年轧钢厂的先进，你呀还是要多学习...” 他一通长篇大论，快把舒梦说的控住不住表情了，才提到重点： “贾张氏就是个不安分的，小舒你不用担心，二大爷我给你做主，等下开大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舒梦有些表情怪异的感谢道：“那就多谢二大爷了，您真是个好人。”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院里似乎很多奇葩，一时间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刘海忠很是满意舒梦的恭维，背着手满意的走了。 第273章 不是善茬 晚饭后没多久，刘光福就在院里挨家挨户的喊着开全院大会。 不得不感慨，论开会的积极程度，还得看二大爷家。 曹安平不紧不慢的泡上一缸热茶，揣上一兜五香瓜子，才提着个小凳子慢悠悠的往中院走去。 许大茂追了上来，一脸贱兮兮的就把手伸进了曹安平的衣服口袋。 他算是看明白了，每次开大会，曹安平都揣着瓜子看戏，关键那瓜子还贼好吃。 曹安平两手都拿着东西，只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露出嫌弃的模样。 不过对于许大茂这样的行为，他却没什么反感，因为许大茂平时也挺大方的，并不是出于占便宜的心思。 曹安平看了跟在后面的娄晓娥一眼，调侃道： “大茂哥，你这吃独食可要不得，不知道给我晓娥嫂子抓一把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又抓走了一把瓜子，才转头喊道：“蛾子快来尝尝这瓜子，可香了。” 娄晓娥一个多月没回四合院了，和曹安平挺生疏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瓜子，才说道： “谢谢你了曹主任，之前不在，都还没恭喜过你呢。” 曹安平摆摆手笑道：“别这么见外，喊我曹医生或者安平兄弟都成。 对了，晓娥嫂子你下午看见事情经过没有？” 娄晓娥点点头简单讲述了一下，曹安平听的颇为无语，这贾张氏真是有点欠收拾了。 踢到他曹安平一次铁板，竟然一点都没学到教训，现在甚至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这是饿昏头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到了中院，直接找了个较为避风的角落坐下。 曹安平将滚烫的茶缸放在膝盖上，隔着棉裤手套，传来正好舒适的温度，瞬间就不冷了。 他嗑着瓜子扫了一眼，发现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刘海忠戴着今年刚发的‘先进’棉帽，捧着曹安平手里的同款茶缸，只是比列小了那么一号。 他意气风发的在人群里转悠，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英姿。 与之相反的，是坐在中间位置的易忠海，双眼无神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海忠绕圈两周半，竟然没有一个人夸他这身行头，顿时有些郁闷。 他心里感慨：‘这些人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既然你们不上道，那就只有发挥我的演讲能力了。’ 刘海忠走回开会的桌边，再次确认道：“都到了吗？咦...这咋正主还没有来？” “二大爷，我来了。”垂花门处传来舒梦的声音。 她提着凳子，找了空位置，平静的坐下。 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舒梦，有的怀着看好戏的心理，有的露出同情的神色.... 曹安平面露好奇之色，猜测这姑娘怕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因为她实在是太平静了。 而且这近距离观察，怎么越来越像金晨了，可惜这种皮包骨加大平板不是他的菜。 人群中的阎解成也打量了舒梦两眼，他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爸妈竟然看上这个瘦竹竿当儿媳妇。 他心里腹诽：‘这身材能生孩子吗？真是为了算计个工作岗位，连香火都不考虑了嘛。 而且这身高和我都差不多了，走在一起还不显得我没点男子气概。 哎...还是于莉同志好啊，我得想办法打消爸妈这么不靠谱的念头。’ 还有就是贾张氏，她抱着手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舒梦，似乎在看待宰的羔羊。 由此可见，舒梦能在这么多目光注视下，还能面不改色，那肯定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格。 众人心思各异，刘海忠却开始了他的表演。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啊...这个...该来的都到齐了，现在开始开会。 对了，曹主任坐过来一起开会吧，老易你坐过去点，让个位置。” 易忠海无语，恨不得踹这傻子两脚。 曹安平也很无语，他瓜子咳得正香呢，突然被提到，这马屁拍的也太生硬了，于是赶紧拒绝道： “不用不用，院里的事你们处理，我就看看。” 他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耍猴的，只要这会别让他不爽，他就不想参与进去。 刘海忠这才进入状态，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啊，是因为聋老太那间房搬来了新邻居。 小舒你站起来，先让邻居们认识你一下。” 舒梦站起来，平静的说道：“各位邻居大家好，我叫舒梦，红星轧钢厂新入职的电工。 我母亲身体不好，所以开会没有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说完舒梦就平静的坐下了，刘海忠继续道：“有新邻居是好事嘛，我们院里都是团结友爱的，我们应该发扬......” 一通长篇大论，好为人师的发言后，才终于来了个转折： “但是啊，这立马就闹出矛盾可就不好了。 哎...小舒你到中间来吧，今天的大会你可是主角，怎么坐在最后面？” 舒梦都无语了，说好的帮我做主呢，咋把我当犯人了？ 这是一通长篇大论后，把自己说过的话全忘了？这院里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舒梦无奈摇摇头，提着凳子走到中间，正对着三位大爷坐下，才提醒道： “二大爷，你们这审案子，总得是双方当事人一样的待遇吧，这咋让我一个人到中间来？” 刘海忠正要说话，一直发呆的易忠海赶紧打断道：“小舒同志，可不兴这么说啊。 我们哪里是审案子啊，这是在调节邻里矛盾。 贾嫂子，你也站到中间来，有什么矛盾，全院人一起给你们调节。” 易忠海刚刚头皮都麻了，他本来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和稀泥，最多让贾张氏把书桌还回去就是了。 没想到这小姑娘不是个善茬啊，这动不动的就挖坑，扣帽子。 这套路啊，咋有点熟悉？ 对了，这不和曹安平有的一拼嘛。 第274章 争吵 易忠海的一番话后，大家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舒梦，有些聪明人已经有预感，今晚的这个大会怕不会这么简单。 连刘海忠的那个大脑袋，都在愣神一会儿之后反应了过来，他顿时就对舒梦的印象变差了。 你说你一个本来很礼貌的小姑娘，咋说话还带陷阱呢，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不过刘海忠依然不打算改变立场，还是决定帮舒梦说话。 一方面是他二大爷是个体面人，一口唾沫一口钉。 另一方面是他知道易忠海肯定要帮贾家，那他就一定要站对立面了。 要是不和易忠海唱反调，他哪来的机会抢班夺权。 于是刘海忠接过话头，继续道：“小舒同志说的对，贾张氏你站前面来，今天的事可是你引起的。 这跑到别人家里拿东西，真是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毫不畏惧的站到中间，瞪着刘海忠直接骂：“刘大脑袋，你可别诬陷人！ 这事怎么就是我引起的了？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又没犯错。” 刘海忠被气的有些结巴，指着贾张氏骂道：“你...真是胡搅蛮缠！ 这是在开全院大会，要注意大会纪律，你怎么能骂人，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二大爷。” 贾张氏得意的看着刘海忠回道：“就骂你怎么着？ 你刘大脑袋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装！ 老易都还没发话，事情原因也没搞明白，就说我惹事。 以为我贾家好欺负？信不信我挠的你满脸开花！” 易忠海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开大会是说正事的，贾家嫂子你注意点态度。 要是老刘说的话你不同意，可以正常反驳嘛，别带情绪。” 他虽然很乐意看到刘海忠吃瘪，但不能是以这样的方式啊。 如果任由贾张氏胡搅蛮缠，那是在降低大家对全院大会的信任和权威，这是易忠海最不愿意看到的。 贾张氏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她还是要给易忠海面子的，不然谁帮她家说话。 由此可以看出，易忠海虽然威信下降，但院里真要有什么大事的话，还真得由他来牵头。 不然要是刘海忠或者阎埠贵出面的话，他们连贾张氏这坨臭狗屎都收拾不了。 这也是街道办王主任明明已经知道了易忠海的所作所为，还依然让他当一大爷的原因。 实在是四合院里其他人都难堪大用。 易忠海见贾张氏闭嘴，又看到刘海忠气鼓鼓的生着闷气，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接过主导权，起了个高调：“尊老爱幼，团结邻里是我们院的宗旨。 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的沸沸扬扬，不然让别人看了笑话，对我们院的名声也不好，大家说是不是？” 院里很多人都觉得有点道理，这也是易忠海的厉害之处，他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裹挟众人为他所用。 可这对于受害者来说，就非常憋屈了，为什么要因为所谓的全院名声，让自己受委屈？ 正如此时的舒梦，真被易忠海的话给恶心着了，这是拿话点她呢，这院里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吗？ 易忠海给大会定了基调后，继续说道：“既然有了矛盾，那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嘛，说不定就是有什么误会呢。 我们这么多人给你们评理，一定可以和和气气解决的，邻里间就应该团结嘛。” 舒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今晚一直都很平静的表情，终于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她质问道： “一大爷，贾张氏众目睽睽之下闯进我家，强行把家具拿走了，你说这是误会？ 我可是相信三位大爷，想让你们主持公道，才坐在这里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只有报公安和找街道办解决了，我不信这种入室抢劫的事没人管。” 舒梦已经看明白了，这个主导大会的一大爷屁股是歪的。 如果不态度强硬一点的话，怕是以后都要任人欺负了。 其实舒梦也不想找街道办把事情闹大，因而得罪更多的人。 因为她怕这些不要脸的家伙用什么阴招背后算计人。 试想要是贾张氏趁着她上班不在家时，跑去恶心她母亲可就麻烦了。 舒母的病可是要静养的，今天就差点出事，所以她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 她可是深信伟人的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易忠海面色不愉，舒梦这么质问他，让他很没面子。 于是他一副教训的口吻回道：“小舒同志你别这么冲动，这不是正在给你们解决问题嘛。 别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这是在破坏大院里的团结。” 贾张氏很得意的附和道：“老易说的对，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咋不学好。 我哪里抢劫了，都说了那屋里的家具本来就是聋老太借我家的，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你要是再乱说话，别怪我撕烂你的嘴，替你那病秧子妈教训教训你。” 舒梦气的立马站了起来，面色难看的骂道： “老妖婆你别满嘴喷粪，有本事你就动手啊，你最好弄死我，不然这事没完！ 我就不信这四九城找不到说理的地方，要是派出所管不了，我就去找轧钢厂保卫科。 如果保卫科也不能主持公道，我明天就去升旗广场上挂旗杆！” 第275章 舒梦难道犯傻了? 舒梦和母亲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吃了很多苦都坚强的熬过来了，母女俩相互彼此成了对方的逆鳞。 因此她被贾张氏的话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才说出了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话。 须知升旗广场是多么神圣的地方，如果真有人遭到了迫害，跑去那里寻死觅活的闹事。 那他们95号大院可就真的就出大名了，而且是臭名远扬的那种。 而贾张氏此时还不自知，依然一脸凶狠的盯着舒梦，蠢蠢欲动的想要冲过去给这个看上去风都能吹倒的小姑娘一个狠狠的教训。 她在院里胡搅蛮缠，从吵架升级到推搡拉扯的事情可没少做，最后不都是各打五十大板。 至于舒梦嘴里威胁的话，她没放在心上，她知道三位管事大爷能劝住人。 况且谁吵架的时候不放几句狠话啊，这对贾张氏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贾张氏有点小聪明，自以为舒家无依无靠的现状，不会有曹安平的魄力和胆气，敢于得罪全员人。 “胡闹！”易忠海脸色铁青的一拳头捶在桌上，吸引着全场的注意力。 贾张氏还保持着一脸嘚瑟的表情，转头却看到易忠海愤怒的瞪着她，顿时有些茫然。 然后就听到易忠海警告的说道：“贾张氏你别乱说话，全院人大冬天的给你们解决矛盾，不是来看你骂人的。” 易忠海强行压下自己的火气，语气变得柔和：“小舒啊，你别说那些气话。 我们院里的小事，怎么能影响到升旗广场那么神圣的地方。 你放心，全院大会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舒梦没有接话，头撇向了一边，因为她真的非常气愤，这么简单的事，还在这里东拉西扯，如果真要是公正的话，都不需要开这个大会。 易忠海皱了皱眉，他虽然很反感舒梦这种动不动就掀桌子的刺头，但是他不得不忍下来，必须先把人安抚住。 因为他真的从舒梦的话中，听出了那种压抑的愤怒和鱼死网破的决绝。 一旁的刘海忠也被吓唬住了，他赶紧附和道：“对啊小舒，你别冲动，二大爷一定给你做主。” 这次舒梦倒是向刘海忠点了点头，虽然这个二大爷车轱辘话一大推，看起来像个小丑，但从始至终他都是站在贾张氏的对立面在说话。 刘海忠觉得舒梦给他面子，没有给易忠海面子，很是高兴。 于是看向贾张氏骂道：“张晓花你别闹了，赶紧把东西还回去，给人家小姑娘道个歉。 我就住后院，聋老太借没借给你家具，我还不清楚嘛，大家心里也都有杆秤，真是丢人现眼。” 贾张氏依然不服气，反驳道：“我借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知道，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 你有本事把聋老太找来，我们对质。” 刘海忠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聋老太据说都被送到一百多里外的农场改造去了，还对质个屁啊。 阎埠贵也发话了：“贾张氏你说那家具是借的，总要有证人或者证据吧。 不然就凭你一句话就跑到人家家里拿东西，那不是乱套了嘛，还是赶紧还回去吧。” 阎埠贵本想等舒梦最无助的时候，再下场帮忙说话的，这样就可以获得对方最大的好感。 再加上舒家确实很需要一个靠山，他家解成条件也不错，到时候趁机提结亲的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而且是对方依附过来，需要他们阎家的帮助，那以后家里的大小事也会是阎家人主导。 但他没想到舒梦这么刚烈，把大会弄到如此难堪的局面。 他们三位管事大爷也知道现在必须表态，不然这事真闹大后，追责的结果就取决于他们的态度了。 贾张氏依然嘴硬，还是耍赖道：“那书桌就是我家的，街道办的那张早被聋老太弄坏了，不信你们找聋老太问一问。” 其实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些打鼓了，这场面似乎有点不妙，易忠海这老小子竟然不帮忙。 贾张氏向贾东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儿子给师父施加点压力，都答应给你这老家伙养老了，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易忠海也对贾张氏恨的咬牙切齿，就知道给他找事，要不是看在养老问题上，他早收拾贾张氏了。 于是他同样看向徒弟说道：“东旭啊，快劝劝你妈。 无论她有什么理由，在没证据的情况下，都要先把东西还回去，不然真要闹到派出所，又会像上次一样班房。” 贾东旭有些尴尬，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想拆自己母亲的台。 在他心里，贾张氏就算再有错，那也是独自把他拉扯大的母亲。 也就是俗称的妈宝男，不管母亲对错，都很听话，不愿意反驳。 不过当他余光扫到曹安平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勾起了他在拘留室那些不好的回忆，他是真不想再进去了，也不想看到母亲进去过年。 于是他躲闪着贾张氏的目光劝道：“妈，要不东西先还回去，等以后能见到聋老太了，再说这事。” 贾张氏没有反驳，她沉默了，因为她已经意识到强拿家具的路子似乎行不通，舒梦的反应太激烈了。 贾东旭的劝解，算是给她递了把梯子，她完全可以先退一步，再想办法收拾舒家。 她相信，舒梦这个刺头今晚的所作所为也让大家不喜欢，她们家以后在四合院里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想清楚的贾张氏恶狠狠的瞪了舒梦一眼，决定接过这个台阶先退一步，另外再想办法收拾她。 不过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舒梦率先说话：“其实我有证据证明，那张书桌不是贾家的。”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好奇，虽然众人都心知肚明贾张氏在胡搅蛮缠，完全没证据证明聋老太借了她家家具。 但舒梦刚搬来，也应该没办法证明屋里家具之前的情况吧？ 舒梦看向贾张氏继续说道：“要是我能证明，你就把东西给我搬回去，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歉。 要是我没法证明，说明那书桌就是你家的，那什么聋老太借了你多少东西，我家家具随便你拿。” 贾张氏一脸惊喜，本来都打算今晚先退一步了，没想到这瘦竹竿竟然脑子犯病了，难不成是个傻子？ 那书桌可还在自己家呢，就算你做了什么记号，我也给你毁了，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好处嘛。 第276章 动刀了 围观众人都对舒梦的要求很是疑惑，不知道她想干嘛。 但大多数人下意识觉得情况似乎不对，怕是有更大的乐子看了。 就连曹安平都放慢了嗑瓜子的速度，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舒梦，心里暗道：‘这女人怕是要搞事啊。’ 许大茂也在一旁小声嘀咕：“这小姑娘挺厉害啊，贾张氏怕是又要踢一次铁板了。” 不过他感受到腰间的软肉被娄晓娥掐住后，讪讪的闭嘴了。 易忠海紧皱着眉头，他很想打断现在的局面，把这事尽快揭过去。 不过贾张氏好像怕舒梦反悔一样，赶紧接话道： “好好好，我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啊，别想反悔，我倒要看你怎么证明！” 舒梦平静说道：“要分辨很简单，那书桌既然是你家的，那你总知道书桌是用什么木材打造的吧？” 这问题怎么难住贾张氏，书桌搬回去，她就打扫了一番，还仔细检查过，自然知道是什么材质。 于是她一脸得意的回道：“我当然知道了，松木做的。” 舒梦再次问道：“你真确定？可别反悔啊，如果不是松木的，那说明你强抢我家东西。 强行入室抢劫，可是要坐牢的。” 贾张氏见舒梦似乎很笃定，认真想了想，才坚持道： “就是松木的，你也别反悔，说好的你家家具随便我拿啊，大家都可以作证。” 舒梦回答：“那就很好分辨了，我家的家具都是红木的，你把书桌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易忠海眉头皱的更紧了，聋老太那屋什么时候有红木这么好的家具？ 这个舒梦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嘛，难道是要自暴自弃了？ 不过不等他多想，贾张氏就兴冲冲的回家搬书桌去了。 过了三分钟，贾张氏才从家里出来，可以想象她肯定在家里好好确认了一番。 贾张氏抱着书桌，脸上是放肆的得意和嘲讽。 她来到人群中间，将书桌放下，朝众人大声说道：“大家都仔细看看啊，红木和松木很好分辨吧！” 这书桌只漆了桌面，其他部位都是原木色，只要不眼瞎，隔着老远就能分辨出来。 众人都疑惑的看向舒梦，他们实在是不理解对方这是什么脑回路。 他们心知肚明这书桌肯定就不是贾家的，而且刚才三位大爷似乎都在帮舒梦说话了，书桌多半是能要回去的，为什么她还要自己跳坑里？ 不过紧接着，众人就是瞳孔一缩，露出惊恐的表情，还伴随着一些人的尖叫。 因为他们清楚的看到，舒梦从袖子中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柴刀，然后朝贾张氏冲了过去。 贾张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想逃跑，但是却摔倒在地。 她翻转身体，看到舒梦冰冷的眼神，赶紧双腿奋力的往后蹬，可是身体却没怎么移动。 围观的众人，都纷纷往后退，没人敢上前阻拦。 易忠海也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不过他知道现在必须阻止，不然真要是见血了，他肯定要倒霉。 “住手！快！拦住...呃...” 只是他的话还没喊出来，就戛然而止。 因为舒梦并没有去追贾张氏，而是挥舞着柴刀砍向书桌。 这一刀下去，桌面就裂开了，但她并没有停下，依然不停的劈砍，好似在发泄心里的愤怒。 所有人鸦雀无声，都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被逼疯了？ 易忠海咽了口口水，紧张的说道：“小舒你快住手，千万别冲动啊。” 他现在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刺激到舒梦放弃书桌，改为砍人。 不过舒梦好像没听到一样，于是易忠海看向傻柱说道：“柱子你快拦着啊，把刀夺下来。” 傻柱看着舒梦疯魔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退到众人身后。 他又不是真傻子，怎么可能会和失去理智的人抢刀，而且这关他屁事啊。 舒梦接连砍了四五十刀，终于将书桌砍成一堆零件。 她住手了，提着柴刀独自一人站在众人中间，有血从手上流出，顺着刀锋滴落，或许是劈砍的时候被木刺扎伤了。 但她浑然不觉，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贾张氏，有种一下秒就要冲出去的气势。 贾张氏对视上舒梦的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移动躲避，不过正好看到那把滴血的柴刀。 她下意识的就是一抖，似乎感受到了下体传来的一股温热。 贾张氏有些哆哆嗦嗦的喊道：“快...救我啊，疯了，她疯了。” 舒梦收回目光，转头扫向鸦雀无声的众人。 邻居们对上那冰冷的眸子，都下意识的回避，除了曹安平。 舒梦的目光顿了顿，看到曹安平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干得不错！’ 曹安平是真的挺欣赏这个新邻居，他大概猜到了舒梦的意图。 估计是既不想打破院里潜规则，得罪所有人，又想表达绝不任人欺负的决心。 说到底，还是有顾忌，有软肋。 舒梦回头看向三位管事大爷，指着地上大卸八块的书桌，平静的说道： “事实证明是我错了，这书桌确实是松木的。 说话算话，我家的家具随便贾张氏去搬。 我无故毁坏他人财物，这是犯法的，我这就去自首。” 众人皆是无语，你这都砍成七八块了，当然能证明是松木做的，合着你发疯似的一通乱砍，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这是还要解释一下自己的动机？看来也没疯啊。 贾张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没想到舒梦会说出这番话，于是她的双腿终于不软了，爬起来躲得远远的，才气急败坏的骂道： “对对对，你犯法了，快去自首，不然我报公安抓你。” 没想到舒梦真转身往院外走去。 易忠海都快被气死了，这贾张氏真是猪脑子啊，舒梦去自首，抓谁还不一定呢。 至于说动刀了，人家不是说了嘛，是为了劈开看看书桌是哪种木材的，理由都找好了。 易忠海赶紧大声的骂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 他又继续喊道：“小舒你等等，别冲动！ 这就是你家的书桌，你砍自家的书桌，当然没犯法了！” 第277章 虎头蛇尾? 舒梦听到易忠海的喊声，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故作疑惑的问道：“怎么又是我的书桌了？这也不是红木的啊？” 易忠海被堵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这咋还演上了？ 他很想发火，但还是硬生生给忍下来了，因为今晚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到过。 如果舒梦是要去告发院里其他人，易忠海还能用破坏团结，得理不饶人等歪理裹挟众人施压。 但人家舒梦是说自己违法了，要去自首，他连阻拦的理由都没有。 而且就算想强硬的阻止，他的打手傻柱也缩了，舒梦手里还提着刀呢，谁敢去拦？ 易忠海现在真是恨死了贾张氏，经过今晚的闹剧，全院大会完全成了笑话。 因为不管他们三位管事大爷的态度如何，人家都不在乎，更是直接动刀。 思索之后，易忠海只能苦笑着回答：“小舒啊，是你记错了。 你屋里的家具全是松木的，聋老太家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肯定不会记错。” 易忠海说完，又踢了刘海忠一脚，还使了个眼色。 刘海忠也是被吓蒙了，完全忘记要和刘海忠唱反调的心思，赶紧点头附和道： “对对对，小舒你记错了，快回来，可别冲动啊。” 舒梦终于是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才盯着贾张氏说道：“你们说书桌是我的，某人好像有意见啊。” 易忠海见贾张氏虽然吓得发抖，但脸上依然是不甘之色，只能提醒道： “贾家嫂子，你想清楚再说，这事全院大会管不了，只有报街道办和派出所了。” 贾张氏有些心虚的回避目光，不过还是继续狡辩道：“是你记错了，关我什么事！ 而且我也没说错啊，我借给聋老太的就是松木的。 我不找你家还东西行了吧，借给聋老太的家具，我以后问她要。” 躲在众人身后的傻柱终于是忍不住骂道：“我说贾张氏你做个人吧！ 老太太都去农场受苦去了，你还一直拿她当挡箭牌，这不坏她名声嘛，我呸！” 傻柱一直认为老太太被抓，导火索就是因为要救他，去找了杨厂长才被牵连的，因此一直很内疚。 他今晚本来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不过贾张氏总说老太太借了家具，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贾张氏被舒梦吓得出丑，现在还没缓过来，正找不到地方撒气呢，没想到傻柱跳出来找骂。 她终于恢复气势指着傻柱骂道：“傻柱你个臭扫厕所的，关你屁事...” 一通连珠炮般的输出，好似在发泄刚刚的恐惧。 只是贾张氏还没骂几句，就渐渐闭嘴了，因为她看到舒梦将地上的书桌零件，叠在一起抱着往后院走去。 这情况让大家面面相觑，这就结束了？咋感觉有点虎头蛇尾啊？ 不过大家仔细想想，如果不把事情闹大，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家具是舒梦自己砍烂的，贾张氏也服软了，你还能真砍她两刀啊。 当然，经过舒梦这一通发疯似的行为，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贾张氏都要绕着舒家走路了。 相信院里其他人也不敢无缘无故的上门找麻烦。 也就曹安平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心想：‘看来还是有顾忌啊。 如果是我的话，家具自己砍了过过瘾，还得要贾家赔500块钱，面子里子都找回来才行。’ 舒梦抱着书桌破烂零件，走到后院垂花门时停下脚步。 她身体有些发抖，强忍住哭声，留下了眼泪。 但舒梦不是后怕，而是因为她看到黑暗中，母亲探出半边身子正看着她，似乎还流着泪。 刚刚的一幕母亲肯定看到了，她知道母亲现在很心痛和自责，她笃定刚刚要是自己吃亏了，母亲一定会不惜病体冲出来找人拼命！ 这几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只能拿出拼命的架势，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恶人。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今晚动刀了，以前的舒家太穷，不用刀也能吓退人，毕竟欺负她们收益太低。 舒母伸手握住了舒梦紧握柴刀的右手，牵着她往家走去。 中院众人见舒梦回了后院，才回头看向三位管事大爷。 易忠海叹了口气，阴沉着脸说道：“今晚这事，大家别到处乱传，这有损我们大院的形象。 好了，散会，都回家吧！” 众人一哄而散，三三两两聚到一起讨论着今晚的事，实在是大开眼界啊。 至于说别乱传的要求，大家就当没听见，这谁忍得住啊！ 贾张氏阴沉着脸，嘴里骂骂咧咧，姿势怪异的往家走去。 刚刚被吓哭的棒梗，跟在她屁股后面，捂着鼻子大声问道： “奶奶，你裤子怎么湿了，好臭啊，不会是拉裤子了吧？” 众人声音一静，转头看向贾张氏，眼神都有些怪异。 贾张氏老脸一红，瞪着棒梗骂道：“胡说八道啥啊，你看错了！” 然后她加快速度回屋，‘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将贾东旭等人给锁在了外面。 棒梗哇哇大哭：“我没看错啊，奶奶别把我关在外面，呜呜~” 阎埠贵沉着一张脸，连‘散会’的结束语都没抢着喊。 等回到家的时候，阎解成哭丧着一张脸央求道：“爸，和舒家结亲这事我不答应，这也太吓人了。” 阎解成已经能想象到结婚后，被媳妇追着砍的场景了，那他不得成为南锣鼓巷的笑话啊。 三大妈也一脸便秘的认同道：“老阎，这事还是算了吧，真要娶回来，怕是家宅不宁啊。” 阎埠贵叹了口气回道：“哎，只能算了！ 家宅不宁倒是不至于，她也就吓唬人，今晚这事最严重就是报派出所处理了。 不过这小姑娘应该是个不愿吃亏的主，不是我们阎家的良配，解成还是继续相亲吧。” 阎解成松了口气，赶紧点头道：“好好好，我相亲，我宁愿辛苦点找个没工作的，也不愿意占这便宜。” 也就舒梦不知道阎家人的算计，不然可能真得追着这家人砍！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好像人家舒梦就一定会答应嫁给他阎家一样。 第278章 刺猬 后院舒家门口。 那张被砍得七零八落的书桌，正好堆在大门边，看起来像是故意放在此处，或许是想达到些震慑效果？ 屋内，舒母双眼通红的拉着女儿的手小心的包扎。 舒梦挤出笑容，故作轻松的安慰道：“妈你别担心，只是被木刺划伤个小口子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舒母叹了口气，才担忧的说道：“小梦啊，你今晚实在是太冲动了。 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可以先忍一忍，稍微吃点亏也无妨，等你工作稳定，找个靠得住的丈夫，我们家自然不会再被欺负。 以后可千万别再动刀了，自己受伤了不划算，要是伤到了别人，也是麻烦，说不定对你前途都有影响。” 舒梦也是无奈，她也不想动刀，甚至疯了一样的吓唬人啊，只能解释道： “我也不想这样的，本打算吃点亏，息事宁人就算了。 可没想到院里一大爷好像和贾家是一伙的，还有一层师徒关系。 而且贾张氏那老虔婆，一看就是贪得无厌，毫无底线的人，如果让了一步，她肯定会变本加厉的。 这样闹一闹也好，至少表明我们不会任人欺负，估计会消停一段日子吧。” 舒母当然理解女儿的用意，毕竟只要是人就会权衡利弊，你若是强硬，大多数人就会退缩。 这也是寡妇一般都泼辣无比的原因，她们如同刺猬，亮出身上的刺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其实舒母没生病前，她何尝又不是只‘刺猬’，为了保护女儿，将自己伪装的满身是刺。 不过舒梦却不同，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啊，舒母不希望自己女儿活的这么辛苦，所以舒母皱眉提醒道： “小梦你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贾张氏或许最近不敢明面上针对我们，但背地里肯定会搞些恶心人的事。 我猜啊，她们肯定会坏你名声。 比如今晚这事，她们只需掐头去尾，将你提刀砍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添油加醋，说你精神不正常，那可真是百口莫辩。 哎~小梦你要是名声坏了，还怎么找对象啊。” 舒梦顿时沉默，她何尝不知道今晚的冲动，对她的名声影响很大。 就算这事传出去没被夸大，相信很多家庭也不会娶她这种动不动提刀砍人的媳妇，因为娶妻娶贤是所有人的共识。 不过舒梦没得选，因为她担心自己平时上班去了，贾张氏时不时的上门闹事，那样对母亲养病可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后悔今晚的‘发疯’，于是笑着安慰道： “妈你不用担心，随她们怎么说吧。 我在轧钢厂上班，里面九成以上都是男工人，还怕找不到对象嘛！ 我工作时的为人处世大家都能看到，聪明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种听着点谣言就对我敬而远之的人，我还不稀罕呢。” 舒母感叹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明天开始，你就好好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 舒母嘴上说的洒脱，其实心里非常气愤，她心里已然暗下决心，要是贾家人敢伤害女儿，她就用自己这条命和对方换。 反正自己病了几年，估计也活不长，当然这是万不得已才会做的选择。 中院贾家。 贾张氏换了裤子，才开门把贾东旭几人放进去。 或许是真生气，也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被吓尿的丑态，儿子儿媳刚一进门，她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大骂： “东旭你还有没有良心，有人砍你娘，都不知道上来帮忙！ 还有怀茹你这个没用的，那贱人就是个风都能吹倒的瘦竹竿，你也不帮忙拦着点！ 还有老易，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那贱人在院里砍人，竟然也不处罚！ 棒梗！你可真是我的乖孙，奶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贾张氏一通数落，把能骂的人都骂了一通，连曹安平都没能幸免。 或许是骂累了，她最后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这事没完，一定要她好看’的狠话，才郁闷的闭嘴了。 贾东旭等老娘骂完，有些心虚的解释道：“我本来是要上去救你的，不过看到她是冲着那张书桌去的，一时间就给忘了。” 其实他当时是真被吓到了，摞不动腿。 毕竟这院里打架，女人之间也就推搡几下或者拉扯头发，男人之间打的最凶的傻柱和许大茂，最多也就打几拳，或者来几脚撩阴腿。 这一言不合就拿柴刀砍，如此凶残的狠人，贾东旭还从来没遇到过呢。 贾张氏冷哼一声，上床睡觉了，其实她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呢。 刚才一通骂人，只是在发泄自己恐惧的情绪而已。 也正如舒梦所想，贾张氏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最近是不敢明面上找麻烦了。 中院易家。 易忠海阴沉着脸抽着烟，旁边一大妈感慨的道： “哎~我们这院是怎么了，最近院里一大堆乱糟糟的事。 眼看消停两天，这又搬来个不省心的，看小姑娘那砍桌子的劲儿，说不定砍人也真能够下得去手啊。” 易忠海冷哼一声骂道：“真是太不懂事了，我们三位大爷都在帮她说话，竟然还干出这种事，这哪是在吓唬贾张氏啊，这是在打我们的脸！ 愚蠢！她这么做完全是自绝于所有人，名声也坏了，有她后悔的时候！” 一大妈劝道：“还是约束下贾张氏吧，她也实在太能惹事了，只要新搬来住户，她就想去占点便宜。” “哎~” 易忠海叹气道：“还不是穷给闹的，要不是看在东旭的面上，我早把贾张氏赶回农村了！ 可东旭是个孝顺的，要是把贾张氏赶走，东旭怕是心里有刺啊！” 一大妈也是无奈回道：“那没办法，你最看重东旭孝顺这点嘛。 你怎么打算的？接着帮贾家，打压舒家母女？” 易忠海眼神闪烁，模棱两可道：“再看吧，反正要收拾舒家也不难。 就先让贾张氏蹦跶吧，她也是该受点教训了。” 一大妈心神一凝，看来老易是真受不了贾张氏这个惹祸精了，这是打算‘借刀杀人’，把贾张氏赶走或者弄进去？ 第279章 脑补 曹安平回家烫了个脚，正准备睡觉呢，发现今晚茶水喝多了。 只能重新穿好鞋袜，出大院去公共厕所解决一下。 曹安平肾挺好的，平时都是习惯了下班后解决一次，晚上就不用起夜。 所以他不像其他人，家里大多都放了尿桶，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习惯屋里有那股尿骚味，宁愿多跑一跑。 曹安平有些懊恼今天看戏太投入了，一大缸热茶不自觉的就喝了大半，不仅要大半夜的跑厕所，估计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啊。 他一路上听着院里邻居还对今晚的事讨论的火热，暗叹这些人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曹安平摇摇头，屏蔽了那些没意思的八卦，心里也琢磨着要不要想办法在家里修个厕所。 现在是冬天还好，公共厕所的卫生还算合格，气味也还可以忍受，但要是夏天的话，想想那场景，他可能就真受不了了。 不过仔细思考后，曹安平还是打消了修厕所的念头。 因为现在住的屋子是耳房，不管是位置还是大小布局，都不太适合修厕所，不然最开始装修的时候就一起弄了。 曹安平决定想想办法多弄间房子，最好是私房那种，而且以后结婚也宽敞一些不是。 当然这事不算紧急，只需要慢慢找机会，能在明年夏天之前搞定就行，不然大热天的去公共厕所太遭罪了。 曹安平打着手电，来到公共厕所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皱着眉头看向旁边的一个小巷子，疑惑这大晚上的咋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曹安平多么惜命啊，刚举报了间谍，晚上出门肯定一直都开着空间扫描，以防被人敲了闷棍。 他仔细探查后，露出古怪的眼神，心里腹诽：‘这轮廓咋有点熟悉？倒是很像那两个傻货啊！ 这也太拼了吧？贾张氏和易忠海大晚上的还能干什么坏事不成？难道是逮他们进黑市？’ 只是让曹安平没想到的是，对方好像是来找他的。 因为朱大强主动的小声喊话道：“曹医生，快过来一下，我们等你好久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声音咋还听出了些幽怨呢？ 他没有掉以轻心，取出手枪并打开了保险，打着手电筒小心的靠了过去。 再小心的用空间扫描了两人的轮廓，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后，才进了巷子。 曹安平隔着三四米，直接用手电光打在两人脸上，没好气的骂道： “你们两个搞什么！大晚上的躲这里干嘛，也不怕吓到人！” 弟弟朱小强下意识的闭上眼，抱怨道：“还不是...” 只是还没说完，哥哥朱大强就直接捂住了弟弟的嘴，然后有些畏惧的说道： “曹医生...你能不能先把家伙事收起来啊，小心走火了...” 或许是手电筒的光线不太强，朱大强看的很清楚，曹安平左手拿着电筒对准他俩，而右手却拿着把手枪瞄准了他！ 这时弟弟朱小强才发现曹安平竟然有枪，他十分从心，立马就双手高举，一副深怕投降晚了的样子。 曹安平撇撇嘴，枪口往下移，没好气道：“说吧，你们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 别给我说是在蹲贾张氏他们啊，老实点交代，不然小心我把你们当间谍突突了。” 朱大强心中明悟，难怪之前埋伏曹安平时，莫名其妙的就栽了，他当时就猜测曹安平是属于什么组织的，不然不会有那能耐。 现在看来，曹安平应该是某个官方秘密部门的人员，不然怎么会配了手枪，还能直接处决间谍？ 想通这些，朱大强心里就是一阵发苦，他们两兄弟是倒了多大的霉，才会随便接个小单子，就撞到这种狠人手里。 这样的话，之前打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鱼死网破报复曹安平后，再躲起来的方法也就不不靠谱了。 一方面是特殊部门的人警惕性高，很难得手，另一方面是事发后，官方的调查力度也大不相同，他们很难逃脱。 朱大强哭丧着脸回道：“曹医生，我们是在等你啊，有事和你商量呢！” 曹安平没想到对方一通脑补，把他想象成了秘密部门的人，他只感觉这两家伙没憋好屁。 于是又提起了枪，没好气骂道：“找我不知道白天找啊，大晚上的在这里喝西北风？” 朱大强有些委屈的回道：“我们也想白天找你啊！ 可是轧钢厂我们进不去，四合院也不方便进，唯一的机会就是你上下班的时候。 这两天我们都在你上下班路上等你，但是有人在保护你啊，我们不敢靠近！ 所以我们只能晚上在这里等着，在你上厕所的时候见面。” “呃...”曹安平有些语塞，只能先放下手枪，尴尬的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有人在保护我？” 朱大强赶紧回道：“之前不是有个间谍案嘛，我们也被抓了，才放出来两天呢。 跟着你的那两人，我们在那个地方见到过。 对了，审讯的时候，我们可是没有出卖曹医生你啊。” 曹安平嘀咕一句：“我也没有什么好出卖的啊。 好了好了，说说什么事吧，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朱大强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曹医生你看啊...你们院的聋老太不是都被抓了嘛。 我们现在调查的目标变成了两个人，再加上那个易忠海就没怎么出过门，之前约定我们需要找四个有证据的把柄，这实在是太难了。 我们辛苦这么久，还牵扯到间谍案，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您看能不能降低些要求啊？” 曹安平打了个寒颤，大晚上的还真有点冷，也没心思和这两个家伙废话了，于是不在意道： “行吧，那就减少一个把柄，只需要三个就行了。” 弟弟朱小强闻言，高兴的说道：“好好好，那先治我的小弟弟。” 两兄弟已经商量好了，有选择的话，那就最先治硬不起来的毛病，至少保底能给家里留个后。 曹安平撇撇嘴，打消他的幻想：“想啥呢，哪有这好事。 你们至少先查出一个有用的消息吧，到时候给你们治两个部位不就行了。” 见对方还想说什么，曹安平直接结束谈话：“好了好了，就这么定了，大晚上不冷啊，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曹安平就直接离开了巷子。 第280章 收拾贾张氏 朱大强兄弟俩看到曹安平走后，有些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 虽然减少的条件没达到他们的预期，但总归是有完成的希望了。 毕竟新条件下只需要找一个把柄，就可以选择治好两人的小弟弟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选？ 一只手和传宗接代相比，孰轻孰重？ 兄弟俩松了口气，准备回家了，要不是白天无法接近曹安平，他们才不想在大冬天的在厕所旁边傻等！ 不过正当他们要出巷子的时候，又看到曹安平快速的跑回来了。 朱大强露出警惕之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曹医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曹安平见两人还在这巷子里杵着，嫌弃的说道：“嘘~别出声！ 你们怎么还没走？这么喜欢吹冷风，就去什刹海边吹啊！ 赶紧滚蛋，从后面那个口子出去，我在办事，你们掺和不起！” 兄弟俩赶紧捂住嘴，自动脑补出曹安平是配枪的，他办的事会不会是和间谍战斗？ 或许这里马上就是枪林弹雨？ 兄弟俩顿时紧张起来，点着头小心翼翼的往巷子另一端退去。 曹安平见兄弟俩离开了一段距离，才露出笑容探头往外面街上看去。 他之所以退回来，不是像兄弟俩所脑补的有一场大战，而是听到了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出了大院。 他本不想搭理这肥婆，但却听到对方是在骂自己，而且还挺难听，那可就不能忍了。 曹安平决定给贾张氏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这肥婆又要开始上蹿下跳。 他思索着用什么方法，突然眼睛一亮，心里暗道： ‘既然你贾张氏这么迷信，还动不动就说别人克死谁这种话，那就让你开开眼，嘿嘿...’ 贾张氏都睡下了，才发现肚子不舒服，只能郁闷的冒着寒风出门。 最近伙食太差，缺少油水，不跑厕所憋得慌，跑厕所又便秘拉不出来。 今天她都来回折腾好几次了，再加上开大会时受了惊吓，自然是心情极差。 贾张氏进入厕所，蹲在坑位上，但肚子里却一点都没有通畅的感觉。 蹲了两分钟没解决问题，还冷的直打颤，她只能郁闷的提起裤子，嘴里还不忘骂道： “真倒霉，一定是那个病秧子把霉运带进了院子，怎么不早点死啊！ 还有曹安平那灾星，克死了自己家人，跑到院里来祸害我们，怎么不被他死鬼爷爷带走...” “呃...”贾张氏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骂人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好像看到有啥东西掉在了厕所门口，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贾张氏壮着胆子，将手电光照过去，看到是一件破衣服后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这是哪个败家子丢的，捡回去还能纳鞋底，算是捡到便宜了。 不过紧接着她就浑身鸡皮疙瘩，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那件破衣服突兀的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出现在空中，掉落在她脚边。 “啊！！有鬼啊！！救命！！” 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贾张氏裤带都没系，就冲出了厕所。 只是她冲出厕所没几步，前方空中又出现了那件破衣服，她正好迎头撞上，盖住了脑袋。 “啊！！走开走开！！” 贾张氏慌张的往头上薅了几次，才终于抓住破衣服一把扔开，继续拼命的逃。 不过她没系上的裤子却恰好掉了下来，双腿一绊，直接摔了狗啃泥。 手里的电筒滚了出去，贾张氏也没敢去捡，她双手提着裤子，连滚带爬的朝着四合院大门逃去。 虽然没手电筒后光线很暗，但她闭上眼睛都能摸回四合院，因此顺利冲进了95号大院。 躲巷子口的曹安平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他将那件以前农村穿过的破衣服，暂时收了起来，找机会换个地方扔了。 然后又将贾张氏丢下的手电筒收起，才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贾张氏在一路‘有鬼啊’‘救命啊’的喊声中冲回中院。 邻居们都纷纷打开门，好奇这老虔婆又发什么疯。 易忠海正准备睡觉，听到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喊声，生气的想打人。 他冲出门一声厉喝：“住嘴！别胡说！你真想游街坐牢啊？” 贾张氏停下脚步，带着哭声回道：“老易啊，我没胡说，太吓人了。 大家都快出来，人多点聚在一起，那东西才不敢来。” 众人开门本以为是又有好戏看了，没想到贾张氏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他们心里都有些打鼓。 易忠海紧皱眉头，骂道：“你先小声点，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贾张氏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上厕所时......” 众人听到贾张氏绘声绘色的描述，感觉确实有点诡异，都打了个寒颤，心里觉得很是渗人。 易忠海心里也有些发毛，不过作为一大爷，他还是强装镇定的安抚道：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来几个壮小伙，跟我出去看看，顺便把手电筒捡回来。” 然而没人自告奋勇，还都往家里缩。 易忠海脸色一黑，正准备点兵，反正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出去查探。 不过这时，曹安平走进中院，没好气骂道：“贾张氏，你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老子正在拉屎，差点被吓出毛病！” 贾张氏回过神，瞪着眼回骂道：“你个天杀的，是不是你搞得鬼，你太缺德了！” 众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曹安平，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事是曹安平捉弄人，也不愿相信真有脏东西。 不然以后谁还敢晚上出去上厕所啊？ 曹安平自然不会承认，装作愤怒的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马上就去派出所，说你搞封建迷信！ 就听你鬼叫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特么都不知道，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以为我好欺负？” 第281章 处罚挖坑 贾张氏今晚是真被吓到了，面对曹安平的威胁，仍然不依不饶：“肯定是你...” 易忠海见势不妙，赶紧按住贾张氏，对曹安平解释道： “曹主任你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贾张氏的说辞复述了一遍，还极力解释，深怕曹安平又要抓着不放。 曹安平讥讽道：“衣服凭空出现？你们是不是傻？这话也信？ 而且这事谁办得到啊！凭什么怀疑我干的？” 众人一听，好像是挺有道理啊。 虽然曹安平从时间地点，还有动机都有很大嫌疑，但从贾张氏自己描述的场景来看，不可能是人能办到的。 众人又感觉可能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下意识觉得身上点冷。 曹安平继续分析道：“我看啊，就是贾张氏今天做了缺德事，心里有鬼，看花了眼吧！ 各位邻居，贾张氏在外面大喊大叫，宣传封建迷信，这是在坏我们整个大院的风评啊。 街道办肯定也极度反感这种行为，以后大院评先进怕是没机会了！ 我们应该积极制止这种行为，及时挽救。 最好是将贾张氏绑去游街，和她划清界限，才能保持我们大院无产阶级的纯粹性！” 面对曹安平起的高调子，众邻居面面相觑，中国人都迷信几千年了，观念怎么可能完全转变。 其实不管怎么宣传，大多数人心里依然信鬼神之说，只是都不敢拿到台面上说而已。 但今晚贾张氏在院外大喊大叫，又是夜深人静，肯定很多街坊都听见了，众邻居自然奉行‘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 于是有人开始附和：“曹医生说的对，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贾张氏这是在坏我们大院的风评啊。” “对，我们长在红旗下，一切牛鬼蛇神都应该打倒，抓贾张氏去游街，不能连累到我们！” “就是，贾张氏一惯爱搞封建，总爱拿老贾说事，也就是在院里没传出去，不然早被抓去游街了。” “......” 或许是贾张氏不得人心，也或许是众人真听了曹安平的话，着急划清界限，一时间竟然有些群情激奋的样子。 贾张氏被现场的气氛给吓住了，害怕真被拉去游街，只能开始撒泼耍无赖。 “哎哟...冤枉啊，我没有造谣，我是真看到了！ 我不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没良心啊...” “闭嘴！” 易忠海很是头痛，一声喝骂打断了贾张氏的施法，接着又慎重的对众人安抚道： “晚上光线暗，贾张氏应该是看错了，这事不宜扩大影响，我们应该统一口径，就说这事是个误会。 否则就算处罚了她，我们大院也扬名了，完全是弊大于利啊！” 院里墙头草们又觉得易忠海说的对了，他们真是一点主见都没有。 但曹安平不乐意了，这老登又想用他那套歪理来和稀泥，那就别怪他不给面子！ 于是他一副教训的口吻说道：“易师傅，这我可就要说说你的不是了！ 你作为光荣的无产阶级工人，轧钢厂两届先进工作者，还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背负着宣传政策和思想的责任！ 面对封建糟粕牛鬼蛇神，怎么能捂盖子呢！ 刚刚贾张氏进院子的时候，你就应该严厉喝止，立即展开思想教育，并积极辟谣，降低影响！ 怎么能让她把那种虚假的东西说给大家听呢？这不是在帮助她宣传嘛！ 你这是在犯错误啊，不信你去问问王主任，看我说的对不对？” 易忠海麻了，因为曹安平说的大义凛然，全方位给他堵死了，完全无法反驳，无法狡辩。 可他心里也憋屈啊，谁听到这种事，不得先问问缘由，毕竟打心底里是信的。 但从政·治正确来说，就应该不问缘由的制止。 易忠海只能郁闷的承认错误：“曹主任说的对，我确实着急了一些，没及时制止，我觉悟还有待提高。 但我真不是捂盖子啊，我是考虑到我们整个院子的名声，才不希望闹大的。 贾张氏确实是罪有应得，我们可以在大院内部处罚她嘛，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安平见目的达到，露出了笑容。 他倒是真想把贾张氏弄去游街，但猜测王主任应该不会允许。 因为王主任最不喜欢的就是辖区里闹出大事，估计贾张氏这种程度，最后就是罚扫大街扫厕所了。 毕竟现在才刚1960年，要是1966左右，贾张氏就真的要喝一壶了。 曹安平点点头，认同道：“易师傅你这么说的话，也有点道理。 那就让贾张氏打扫整个大院两个月的卫生吧！大家说怎么样？” 众人自然非常乐意，纷纷附和，能见贾张氏倒霉，还能偷懒，何乐而不为。 易忠海有些诧异曹安平这么轻拿轻放，因为打扫大院不算什么重大的处罚，只要没人捣乱，公共区域的卫生工作量并不大，小孩子都能完成。 不过紧接着曹安平就补充道：“要包括扫除积雪啊，磨洋工可不行。” 易忠海疑惑问道：“这没什么积雪啊，今年都没怎么下雪。” 曹安平回答：“那你怎么知道未来两个月不下雪呢？既然是处罚，就要把责任定仔细嘛。” 他其实是在挖坑，因为他已经从一个领导那里听说，最近会有大面积的寒潮，将会下雪。 如果三个院子的积雪都由贾张氏扫除的话，那肯定是个大工程，到时候可就有笑话看了。 易忠海没想那么多，直接就答应了，反正又不是要他扫。 而且他也确实打算给贾张氏点深刻的教训了，一天天的尽给他惹事了。 他堂堂一大爷，最近受了那么多窝囊气，大半都是因为贾张氏引起的。 不过贾张氏不同意，哭嚎道：“凭什么啊，我又没撒谎，我不接受处罚，你们这是合起伙欺负人。” 易忠海严肃道：“贾家嫂子，你要是不接受的话，那就只有上报街道了，我是不敢帮你隐瞒的。 到时候可能真会游街，说不定还要遣送你回农村。 而且你是在院外喊的，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可能会去举报，我们先在院里处罚了，表明一个态度，反而是为你好。” 第282章 签字画押 贾张氏没想到易忠海完全不帮贾家说话，甚至还威胁她，心里生出怨恨。 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最怕的就是被送回农村。 她可是听说了，现在村里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赖在城里至少饿不死人，街道办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毕竟这可是四九城。 因此贾张氏只能先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只要先过了这一关，敷衍一段时间就行了。 不过曹安平既然是在挖坑，自然不会让贾张氏一句口头答应就逃过了。 如果未来两个月真的下了大雪，贾张氏肯定要反悔。 搞封建这种事情，处罚程度更多的还是看辖区领导的态度，如果时效性都过了再去举报，效果肯定会差很多。 于是曹安平说道：“既然是惩罚，那最好落实在书面上，还要让贾张氏向全院做检讨。 毕竟她大晚上的搞封建，是损害我们大院所有人的名声，我们需要看到诚意，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纷纷附和，既觉得曹安平说的对，又乐意看到贾张氏吃瘪。 易忠海心里极度别扭，现在曹安平不仅会动不动掀桌子把事情往上捅，还学会了他的技能：道德大棒加蛊惑众人。 他只能无奈答应，反正这次也没打算包庇贾张氏。 于是易忠海对看热闹的阎埠贵说道：“老阎，你帮贾张氏写个检讨书吧。 写完念一念，再让贾张氏签字画押。” 阎埠贵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那个，我没纸了...” 易忠海眉头一皱，他真是一点也看不上阎埠贵这死抠样，要是以前，他就甩两毛打发了，他一大爷有这格局。 但今天他心里极度不爽，正找不到地方撒气呢，因此语气不太好的呛声道： “老阎你能不能大气点？ 你的那些纸又没花钱，平时也赚了不少了，现在是办全院人的事，还要一人凑一分钱给你不成？ 而且尽快平息这件事对你阎家也很重要。 解成不是在相亲嘛，如果相亲对象觉悟高，知道大院里有人搞封建，人家会不会有顾虑？ 如果觉悟不够，真信了那些牛鬼蛇神，人家害怕更不会来这附近了。” 众人听后都目光怪异的看着阎埠贵，大家都知道阎家抠门，但由于平时也没谁想过要占阎家便宜，因此没什么深刻的感受。 但现在经一大爷这么一分析，还把阎埠贵推到所有人对立面，顿时就让人觉得阎埠贵格局太小。 阎埠贵有些郁闷，老易竟然一毛都不给，还要害他风评，实在可恶，这笔账他记下了！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只能找补道： “哎...我是真没纸，只能撕孩子作业本了。 老易你这嘴是真不饶人，本来就是全院的事，硬要说成我家最急迫似的，等着吧，我回家写。” 易忠海嘴角终于是扯起一丝弧度，这种代表全院意志绑架人的手段，还是得看他，曹安平可是稍显稚嫩了一些。 阎埠贵回家帮贾张氏写的检讨，其实也相当于一份认罪书，有了书面的证据，贾张氏要是敢逃避惩罚，性质就不一样了。 贾张氏自然也不傻，非常抗拒的说道：“曹安平！我都答应打扫大院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家都这么惨了，你们能不能有点良心，我不会签字的，打死我也不签。” 曹安平不屑道：“谁叫你嘴巴这么贱，这叫做求仁得仁！ 而且处罚你是众望所归，你败坏我们大院的名声，可怨不得任何人。 你最好认罪认罚，不然我一颗红心，肯定会去举报你这种封建残余份子。 到时候你不仅要被游街后送回农村，甚至贾东旭的工作都会受影响。” 众人都心下一凝，暗道：‘这曹主任是真狠啊，可千万别得罪了。’ 而且他们大多相信曹安平做得到，毕竟人家现在是领导，身份不同，说出来的话分量自然不一样。 贾张氏被吓住了，只能又哀嚎起来，不过今晚她哭诉的都是孤儿寡母被欺负之类的话，招呼老贾那种事，可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贾东旭见母亲的三板斧一点作用没有，只能委屈的向易忠海喊了一声：“师父...” 不过易忠海只是对着徒弟摇了摇头，露出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只过了三四分钟，阎埠贵就拿着张纸回了中院，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纸上所写念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贾张氏在院外大喊‘有鬼’，宣扬了封建迷信，她自认有错觉悟低，愿意接受处罚等细节。 阎埠贵又拿出一支笔，才和纸一起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本来打算耍无赖的，但是看到曹安平盯着她的眼神，似乎在说：‘不签就滚回农村去！’ 她只能骂骂咧咧的接过笔，鬼画符一样写了个张晓花。 曹安平又看向阎埠贵问道：“阎老师，不是说签字画押嘛，按手印的呢？” 阎埠贵无语，想省点红墨水也不行？ 他撇了撇嘴，又从口袋里摸出瓶红墨水，让贾张氏涂了一些在大拇指上，按上手印。 阎埠贵有些心疼的收好钢笔和墨水，也没管那份检讨书，赶紧跑路了，他是真怕还有啥事要找他做贡献。 易忠海接过贾张氏的检讨书，就要往包里放，曹安平笑呵呵的阻拦道： “易师傅，你是贾东旭的师父，还是避嫌为好，这东西还是放我这里合适，你没意见吧？” 易忠海无奈一笑，只能将其递给曹安平。 他心里暗骂：‘这曹安平还真是心眼子多，一点余地都不留，我且先忍一忍你！’ 第283章 梅开二度 曹安平接过检讨书，满意的放回兜里。 他笑着警告贾张氏：“记得明天开始好好打扫大院。 可别糊弄啊，要是没打扫干净，我就给你捅到街道办和派出所去。 还有啊，骂人就当面骂，可别让我再听到你背后嚼舌根，不然还收拾你！” 曹安平说完，就潇洒的挥挥手回后院去了。 只是没人发现，他走到后院垂花门处时，又停顿了几秒，才坏笑着离开。 贾张氏被曹安平的警告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反驳。 易忠海若有所思，他有些猜测，估计贾张氏被吓到，可能真是曹安平做的手脚。 就是不知道那种恐怖的场景是如何办到的，当然他也不打算细究，就当是贾张氏眼花看错了。 易忠海扫视了一下围观的众人说道：“这事关乎我们大院的名声，现在已经内部解决了。 大家可别出去乱传，以后其他院的人问，你们也要解释说是贾张氏看错了，已经受到了处罚。” 众人纷纷点头，大家都不傻，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还是很团结的。 易忠海满意点头道：“好了，大家都回去睡了吧，今晚折腾的挺晚，别影响明天上班。” 贾张氏见大家都要散了，赶紧喊道：“等等，我家手电筒还丢在外面呢，你们一起帮我找回来啊。” 然而没人搭理她，众人仿佛没听到，反而跑的更快了。 只有易忠海搭茬：“你自己出去捡回来不就是了，别再瞎折腾！” 贾张氏有些畏惧的回答：“我...我害怕...” 易忠海赶紧打断：“住嘴，你还提是吧？不知道让东旭和你一起去啊？” 贾张氏见易忠海气呼呼的走了，只能看向秦怀茹说道：“怀茹你去把手电找回来，就在厕所门口几米远的地方。” 秦怀茹疯狂的摇头，身体直往贾东旭身后缩。 她也是服了，你这刚刚说的那么玄乎，吓完人还好意思让她摸黑去找？ 无论贾张氏怎么威胁，秦怀茹就是打死也不去，她只能又看向贾东旭道：“你们一起去，总不会害怕了吧！” 贾东旭小声回道：“我...我也害怕啊，妈你刚刚一定是真看到了吧？” 被这么一问，贾张氏是既后怕又委屈，她明明非常确定自己不是眼花，那衣服都盖在她头上了，还能有假？ 可没有证据，她只能承认自己是眼花了，不然就是宣扬封建迷信，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手电筒是很宝贵的，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贾张氏只能发狠道： “走，我们一起去找，人多就不怕了！” 东旭两口子只能在贾张氏的逼迫下，先找易忠海借了个手电，才一起扭扭捏捏的往院外走去。 三人靠的很近，哆哆嗦嗦的来到厕所门口，一点异响就能把他们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不过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搜寻。 结果自然是啥也没找到，贾张氏生气骂道：“哪个天杀的给我捡走了？ 对了，肯定是曹安平那小子捡走的，他是跟着我前后脚进的大院，肯定没错！” 贾东旭紧紧的抓住秦怀茹，有些哆哆嗦嗦的提醒道： “我看的很清楚，曹安平进大院时，手里没拿东西，而且你不是说有件破衣服嘛，也没看见啊。 妈你说...会不会是脏东西拿走了？” 贾张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强自镇定道：“胡说八道什么，脏东西要手电筒干什么！ 曹安平肯定是藏衣服里了！ 对...走走走，一定是他捡走了，我们快回去找他要回来！” 此话一出，算是找了个借口，三人再也没有勇气呆在这里。 他们如同被恶狗追一样，撒丫子就往95号院狂奔，和出来时的畏畏缩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到了中院，贾张氏就要往后院走。 贾东旭赶紧拉住，提醒道：“妈，我们这么去找曹安平，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而且很可能会倒打一耙，说我们诬陷他，别忘了你的检讨书可还在他手上呢，可别把他惹急了。” 贾张氏觉得很憋屈，气呼呼的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便宜他，手电筒的票我们可没有，花钱都买不到。” 秦怀茹小声道：“500块我们家都给曹安平赔偿过，也不多一个手电筒啊。” “你！” “哎...” 贾张氏先是愤怒，然后又是长叹一口气才说道：“这个仇只能先记下了，我就不信他不倒霉！” 三人回到家里，正准备睡觉，贾东旭突然疑惑的问道：“柜子上不是我们家的手电筒嘛。 妈...你是不是上厕所时没有带去啊...” 只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带上了颤音。 因为他清楚记得他妈是带着手电的，毕竟院外黑漆漆的，怎么可能忘呢！ 秦怀茹也很是紧张的向还没睡着的儿子询问：“棒梗，刚刚有人来过家里吗？” 棒梗懵懂的摇摇头道：“没有啊，你们听到奶奶喊声出去时，不是关上门了嘛。” 贾东旭和秦怀茹都咽了口口水，不敢接近桌上的手电筒。 两口子没发现的是，身后的贾张氏此时更为不堪，已经开始哆嗦到有抽搐的迹象。 因为贾张氏此时在疯狂脑补，回忆着刚刚那件破衣服当头罩在她脑袋上的一幕。 然后...... “啊！救命！” 贾张氏杀猪般的一声嚎叫，然后两眼一翻，歪倒在地。 贾东旭两口子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老妈倒在地上嘴歪眼斜，还偶尔抽搐一下，顿时慌了神。 这一声嚎叫把刚刚睡下的众邻居给惊醒，大家都生气的骂贾张氏没完没了。 他们爱看热闹，可不代表愿意大半夜的起床挨冻。 本以为没人搭理就过去了，不过紧接着就传来贾东旭慌张的喊声： “师父，不好了，我妈晕倒了。” 易忠海今晚也是被折腾的火气上来了，但作为一大爷,又是东旭师父，总不能不管。 于是他只能脸色阴沉的穿上外套，来到贾家门口，生气的问道：“东旭，又怎么了？” 贾东旭慌张的将事情说完后，易忠海心里也有些瘆得慌了，刚刚大家都在中院，确实没见有人进过贾家啊，难不成... 想到这里，他止住了进屋的脚步，对贾东旭说： “快给你妈掐人中，不行的话就扇耳光！先把人救醒！” 第284章 贾东旭大逆不道 “扇...扇耳光？” 贾东旭有些傻眼，哭丧着脸道：“扇我妈也太大逆不道了，要不还是师父你来吧？” 易忠海有些欣慰，自己选的徒弟就是不错，无论做什么都以孝为先。 要是平时，他肯定抢着代劳，说不定还要偷偷下重手出出气。 但他知道了贾张氏晕倒的原因后，实在是心里有点打鼓。 因为在一些老辈流传的经验中，贾张氏现在的症状不就是和中了邪一样嘛。 易忠海有点怕转移到自己身上，于是他随口敷衍道： “我手今天扭了一下，怕控制不住力度，帮了倒忙。 事急从权，救人要紧，东旭你别讲究这么多，你妈也不会怪你的。” 贾东旭没有多想，听话的进屋，然后猛掐贾张氏人中，同时大声的呼喊：“妈快醒醒...”。 只是贾张氏没什么好转的迹象，还好能偶尔抽搐几下，证明还活着。 秦怀茹也吓得有些面色发白，跑到门口向易忠海问道： “一大爷，要不我去请曹安平来看一下吧？人命关天，相信他不会因为之前的那点矛盾，就见死不救的。” 易忠海摇摇头小声道：“没用的，那小子可记仇了。 要是你们两家关系缓和了，说不定还有希望，今晚刚刚发生过冲突，他肯定会找借口不来的。 而且他一直标榜自己是男科专家，不就是在堵大家的嘴嘛，想谴责人家见死不救都不行。” 秦怀茹一愣，心想：‘这曹安平也太狡猾了吧，刚进院就打了预防针，不让院里人占他便宜？ 这人以前在农村时，据说挺老实的啊，怎么一进城就变了？’ 易忠海见贾东旭忙活了一分钟都没反应，皱眉提醒道： “东旭快扇耳光刺激你妈，别犹犹豫豫，救人要紧。 要是还起不到作用，就赶紧送去医院。” 贾东旭一狠心，只能重重扇在贾张氏的胖脸上，打的‘啪啪’作响。 没想到还真管用，扇了十几巴掌，贾张氏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门口的易忠海松了口气，也有些后怕，心里嘀咕：‘这还真是撞邪了啊，老一辈人传的偏方还真管用。’ 他小时候就看过神婆除邪，就是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巴掌狂扇。 没想到都不用念词，就能管用，易忠海暗暗记下这一招，心里感叹自己的本事又多了一种， 贾东旭赶紧将贾张氏扶起，他眼神有些躲闪，心虚的问道：“妈，好点了没？” 贾张氏甩了甩脑袋，稍微清醒了些，只是怎么感觉脸有些火辣辣的？ 只是没来得及多想，她余光又扫到柜子上的手电筒，顿时吓得胡言乱语： “啊！别找我，是不是老贾你个杀千刀，快滚下去，我给你多烧点纸。” 她平时撒泼经常念叨着老贾，巴不得能上来把和她不对付的人都带走。 但其实她心里是最害怕显灵的，因为她可没有好好的守寡，心虚是难免的。 易忠海也看了看那把手电筒，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也觉得贾家怎么有种阴森的感觉。 不过作为一大爷，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只能提醒道： “贾家嫂子你小声点，还嫌今晚的事闹得不够大啊。 要是街道办知道你大晚上的闹了两场，怕是在院里检讨过都盖不住了。 你们一大家人有什么好怕的，东旭和怀茹也没见吓晕倒啊，连棒梗都好好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贾张氏欲哭无泪，只能委屈的反驳道：“那能一样嘛，我上厕所时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东旭，你快把手电筒先收起来，我现在见不得它。” 要不是手电筒宝贵，她都想让贾东旭将其扔了。 贾东旭也很是害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将手电筒放进了柜子里。 易忠海见没事，警告了一句：“快休息吧，别再折腾了，不然会引起公愤的。” 他转身回家，看到中院大多数人都披着衣服，站在门口往贾家瞧。 只能又提醒一句：“好了好了，都回去睡吧，你们可别感冒了。” 其实前院后院的人基本都没有睡着，只是今晚折腾的太久，热闹看够了，所以没有冒着严寒到中院来看热闹。 还有就是，院里很多人其实也怀疑，贾家是不是真的招惹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都不想近距离的看热闹了，以免引火烧身。 有些大聪明甚至猜测：‘贾张氏是欺负新来的邻居，遭人家先人报复。’ 也不怪他们这么想，上次贾张氏想欺负曹安平，不也是糟了报应。 而曹安平和舒家最大的共同之处就是：独苗苗和孤儿寡母，说明下面先人多啊。 大家嘴上不敢说，其实心里都是挺迷信的，当然也可以理解是挺无知的。 估计最近都没人敢在晚上，独自去外面公厕了。 后院舒家。 舒母疑惑问道：“刚刚贾家是出了什么事？” 舒梦刚才其实也去看了热闹，只是她远远的躲在垂花门处，没人注意到而已。 她有些幸灾乐祸的回答：“那老虔婆遭报应了，上厕所时被什么东西吓到，以为是遇到了脏东西。” 舒母皱眉，苦笑道：“这...我们还真是选错院子了。 邻居们就很不友善，没想到还会有脏东西，这可怎么办啊。” 舒梦安慰道：“妈你别多想，哪有什么脏东西，那是封建残余，我们新时代的人要讲科学。 肯定是那老虔婆坏事做多了，因为眼花，看见点异常就疑神疑鬼。 而且啊，我怀疑是我们后院的那个曹主任做的，刚刚他可是趁机狠狠收拾了那老虔婆一顿。” 舒母疑惑：“曹主任？就是薛干事提过的，那个刚搬进来不久的年轻人？” 舒梦点头：“是的，看他们争论的样子，好像两家也不对付。 这老虔婆估计是见到新来的，都想咬一口吧。” 舒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似无意的说道：“那贾张氏还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家年纪轻轻就做领导，她也敢招惹。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梦你要不和那位曹主任交流一下？ 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嘛，可能还单身呢，说不定就是一段姻缘啊。” 第285章 阴差阳错帮了忙 舒梦听到母亲的暗示，有些无奈和心疼。 她母亲自从大病一场后，就不停的催促她找个对象，能有个依靠，着急的好像她嫁不出去一样。 其实舒梦明白，母亲是害怕自己哪天突然走了，留下女儿没人照顾。 但也不能由着母亲乱点鸳鸯谱啊，她自认不管是自身条件，还是家里的现状，都匹配不上一个年轻的领导。 舒梦只能敷衍道：“我又不傻，肯定会主动交好的，毕竟是就住在旁边的邻居。 而且好像有些人喊他曹医生，说不定哪天还要求人家呢。 不过妈你可别乱来啊，对象的事急不得，要是闹了什么误会，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多尴尬啊。” “哎...” 舒母叹了口气，答应道：“行，我听你的，现在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尽量不给你添乱了。” 舒梦好似责备的说道：“又胡说，哪有什么添乱的啊，你安心养病就是在帮我了，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行了，快睡觉吧，明早我还要去报到呢。” 今晚三番四次的折腾，让院里大多数人都没睡着。 唯独曹安平早就进入了梦乡。 贾张氏第二次被吓的惊叫时，他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有病’，然后就用被子蒙上脑袋继续睡了。 他将手电筒还回去，其实也是一时兴起，还真没想到效果那么好，能将贾张氏吓的晕过去。 只能感慨，贾张氏经常招呼老贾吓唬别人，这次算是求仁得仁了。 ...... 第二天。 曹安平精神饱满的起床，面对没什么惊喜的抽奖，只当是在签到打卡了。 这可能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当别人二两肉都很难买到时，他却隔两三天就能抽出十斤肉。 目前为止，他空间里都有猪牛羊鸡等各种好肉总计两百多斤了。 如果稍微贪心点的人，肯定会想办法弄去黑市高价卖，狠狠得赚一笔。 可曹安平实在太咸鱼，去过一次黑市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 不再多想，他取出一盆热水，端到外面水槽边洗漱。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说道：“听说昨晚贾张氏又被吓晕了。 安平兄弟，你说我们院该不会真不干净吧？” “嗬嗬...呸！” 曹安平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没好气道：“大茂哥别瞎说，建国后连动物都不许成精了，哪来的什么怪力乱神。 贾张氏纯粹就是亏心事做多了，自己吓自己。” 许大茂狐疑的看着曹安平，疑惑道：“真的吗？我咋有点不信。” 曹安平撇撇嘴，懒得再搭理许大茂了。 正在这时，贾家又传来乱糟糟的声音。 院里忙碌的众人都往贾家看去，就见到贾东旭慌慌张张的冲出门，跑到易家门口喊道： “师父，我妈发高烧了，烫的吓人，麻烦你帮我借一下板车。” 贾家在这个胡同人缘很差，只能找易忠海去借车。 易忠海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说，直接就往院外跑去。 然后贾东旭又回家将贾张氏背了出来，秦怀茹在后面扶住，似乎都烧的人事不省了。 众人看的面面相觑，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想到：‘贾张氏这是真撞邪了啊！不会是因为欺负了舒家吧？ 要不悄悄的给老祖宗烧点纸钱，也能保佑下自己家啊。’ 这也把曹安平给看疑惑了，昨晚签字画押的时候，贾张氏不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嘛。 怎么一把手电筒，就把那老虔婆弄得半死不活了？ 正巧，舒梦这时背着个挎包往院外走去，应该是赶早去上班。 院里众人看到她，都下意识的有些回避，眼神躲闪。 大家本来还打算今天无聊时，聊一聊昨晚舒梦发疯的场面，但想想贾张氏的惨状，他们觉得最好忍忍，再观望观望。 反正昨晚能八卦的素材丰富，也不缺谈资。 曹安平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收拾贾张氏，阴差阳错的帮了舒梦一把。 舒梦见大家似乎都有意避着自己，还以为是昨晚处理事情太激进的后果，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不过她并不后悔，毕竟她那也是没办法的选择。 只有曹安平迎面碰到的时候，笑着和她点了点头，没什么异样的眼光。 舒梦顿时对曹安平的印象好了很多，觉得这院里还是有正常人嘛，活该人家年纪轻轻当领导。 于是她笑着主动打招呼：“曹主任早上好啊！” 曹安平也礼貌回了声：“早上好！”，不过也没再多说。 倒是近距离瞄了一眼后，发现舒梦真挺像金晨瘦脱相时候的样子。 他心里暗暗感叹：‘要是后世的话，打扮打扮，还真是一位骨干美人。’ 不过没生对时代啊，那一头黄毛，再加上瘦竹竿一样的身材，在媒婆那里都没什么市场。 第286章 去保卫科打秋风 自从当了这个医务科的主任后，曹安平发现自己好像更闲了。 早上只需按时上班，诊室有人打扫，茶有人泡好。 如果工人有小伤小病来医院，下面人就能处理。 之前还老往他诊室跑的大小领导，这几天也不见了踪影。 曹安平猜测是因为换了书记厂长后，各领导都小心翼翼，深怕被抓住痛脚，所以上班时间不敢乱跑。 毕竟男科问题又不紧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当然这一切对于曹安平来说，不就是最理想的工作状态嘛。 因为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定了要当条咸鱼的基调。 曹安平悠哉的喝着茶嗑着瓜子，想着明天又是新的周日，该怎么度过。 他虽然咸鱼，但却不是死宅，要不是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都不能想象他会玩多疯。 ‘又去钓鱼？哎...算了，天气越来越冷，受不了这罪。 况且现在但凡有个好的钓鱼点，就能站一排的人，简直是钓鱼人比鱼都多。 毕竟太多的家庭吃不上肉，劳苦大众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倒是又想玩枪了，任何技艺都是要会不会的时候最吸引人，可惜子弹不好搞啊。 咦？轧钢厂保卫科不就有子弹嘛，听许大茂说，他下乡放电影的时候都能申请佩戴武器。 我可是为厂里立过功，抓过间谍啊，很没有完全感，申请点子弹不过分吧？’ 曹安平一拍脑袋，暗骂自己格局小了。 他收好零食和茶，关上诊室，往外走去。 正好碰到王伦进来，曹安平眯着眼睛问道：“王医生你是刚来上班？” 王伦有些畏惧，但随即立马羞恼的回答：“我早就来上班了，只是出来上个厕所。” 曹安平点点头，似是没看到对方的不满，提醒道： “不错，继续加油，明天周日记得值班，站好最后一班岗，不然你的调动我可不会签字。” 曹安平有些‘杀人诛心’，但他不是小人得志，而是发现王伦这家伙已经记恨上他了。 既然王伦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曹安平也不介意多打击一下，最好是逼得对方忍不住狗急跳墙。 不然还得防着对方在背后耍些阴损手段，那可就太恶心了。 王伦冷哼一声，也不回答，直接气冲冲的回了诊室。 曹安平摇摇头，觉得这人是被王副厂长给惯坏了，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他这人还真就这么记仇，决定明天突袭检查下王伦的值班情况，要是让他抓住小辫子，那就继续留在医务科穿小鞋吧。 曹安平来到保卫科侯科长的办公室。 侯科长看到后，起身迎接，笑着问道：“稀客稀客啊，曹主任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找个人通知一声就行了。” 别人的客套话，曹安平自然不会当真。 他明白自己在轧钢厂地位特殊，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有特定的价值，另一方面是因为和几个领导有点交集。 如果别人无所求，自然是不会给他面子。 而且因为间谍的事，保卫科好像还受到过批评，说不定人家还有点怨气呢。 于是曹安平笑着回道：“侯科长，我可是来赔罪的。 之前怀疑有间谍的事，本应该先给保卫科说的，还是年轻缺乏经验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你们造成麻烦。” 说完，曹安平就随手递过去一瓶龙精虎猛丸。 侯科长不动声色的接过药瓶，爽朗笑道：“老弟你多心了，可千万别说什么赔罪的话。 你提前揪出了这么大个隐患，这是在帮我们保卫科排雷啊。 而且我积极配合特殊部门，两天之内破案，不仅弥补了过失，还立了点功劳。” 侯科长说话虽然漂亮，其实一开始还真是有点埋怨曹安平的。 毕竟内保部都上门抓人了，他们保卫科还蒙在鼓里，说得严重点，这其实就是工作没做到位。 也就是之前侯科长给曹安平求过药，有点人情，再加上曹安平身份够硬，还认识大领导，不然说不得就记恨上了。 曹安平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心里腹诽：‘收了赔罪礼，称呼都从曹主任变成了老弟，之前肯定是有点埋怨的吧。’ 他似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还真挺内疚的。” 两人相逢一笑，化解了一点小龃龉。 至于曹安平为什么不早点来处理，而是现在要求人帮忙时才补救，似乎太功利性。 那他可就管不着了，他一个咸鱼，也不想辛苦的刻意去经营人脉，怎么可能跑上门赔罪，那太委屈自己了。 曹安平明白只要别人对他还有需求，自然就不会有矛盾。 归根结底，被需要的往往有恃无恐。 侯科长可没想到曹安平这么现实，能收到一瓶龙精虎猛丸，他很是开心。 于是将藏起来的茶叶，拿出来给泡上，递了一杯给曹安平。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侯科长还好心提醒道：“对了，老弟你最近可要注意安全。 那位宋医生交出的名单，这几天有六人已经落网，但还有三人在逃。 其中一位就是夏天什刹海悬案的那人，此人非常危险。 我听白局长说，那件案子你也牵涉其中，可一定要警惕啊。” 曹安平闻言，顿时严肃起来。 他在什刹海钓鱼，钓到潜水设备的事情都快忘了，没想到竟然和宋医生这件案子也有牵连。 曹安平赶紧问道：“侯大哥，给我说说具体什么情况啊？ 我就是钓鱼时恰巧找到点证据，应该不关我啥事吧？” 侯科长叹气道：“巧合的是两件案子你都牵涉其中，间谍的情报也是很厉害的，难保他们知道后，不会报复你啊。 不过具体情况你要去问白局长，我也只是知道部分情况。” 曹安平孤家寡人，还有外挂，自然不太害怕报复。 不过侯科长主动提起他的安全问题，不是正好瞌睡来了送枕头嘛。 于是他装作紧张的说道：“内保部安排了两个人上下班保护我，应该没事。 他们还给我配了枪，不过没什么子弹，我都不太会用，哎...” 侯科长是聪明人，一听就懂了，他大手一挥，豪爽道： “老弟你早说啊，我们保卫科武器可能没他们先进，但是子弹管够啊。 你可是立了功的，你的安全也是我们保卫科的责任，走走走，枪就是要多练练才行嘛。” 曹安平也恍然所悟，保卫科直属军管，平时还会拉去训练，肯定不缺子弹啊。 据说连山炮都有，自己还是有些一叶障目了。 于是曹安平被带进了存放武器的仓库，拿走了两百发子弹。 如果不是手枪的子弹数量比较少，他还能拿更多。 两人还约定明天一起去郊外训练场练枪后，曹安平才心满意足的回厂医院去了。 第287章 王主任发火 曹安平拿到了心心念念的子弹，高兴的回了诊室。 可他不知道的是，南锣鼓巷今天却不太平静。 本来昨晚的一系列事件，只需95号大院众人主动辟谣，街坊们最多私下谈论两天，也就过去了。 但今早贾张氏病的人事不省，可把邻居们给吓住了，所以他们也没心思帮着掩盖。 因此这事传着传着就越发邪乎，已经有人在说贾张氏是因为搞封建招魂，但本事又太不够，才把自己给弄死了。 如此离谱的传言，且不稳定的因素，自然是很快就传到了街道办。 王主任听说后，狠狠地摔了杯子。 她不满的发泄道：“又是95号院！这个院子最近真是一点都不省心，以前不是好好的嘛！” 王主任之所以如此失态，主要是因为间谍案中的一份文件牵涉到了她丈夫。 也幸好牵涉不深，她丈夫只是被降职了，不然就连她的街道办主任的位置，可能都会受牵连。 而王主任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恰好来自95号院的那位聋老太。 想当初她还帮那老婆子办理过五保户的待遇，这简直就是她一辈子革命工作的污点。 本来就对95号院印象大减了，没想到在临近过年的忙碌时刻，又传出这么离谱的传言。 可想而知，处事风格一向求稳的王主任，是有多愤怒了。 她招呼两个街道办人员，气势汹汹的就往95号大院而去，并吩咐道： “给我仔细调查一下，如果这些传言是谁主动传播的话，一定要严办！” 95号大院的大妈们，正聚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贾张氏这次会不会直接就挂了，完全忘记了要主动帮着辟谣的事。 只有一大妈露出些担忧之色，她毕竟经常受易忠海的熏陶，不管是不是出于私心，对大院的名声肯定是院里最看重的。 不过她对此毫无办法，因为贾张氏是在上班高峰期被板车拉走的，再加上昨晚两次惊叫，完全堵不住众街坊的口口相传啊。 正当一大妈在考虑，要不要把易忠海叫回来处理的时候，余光就看到王主任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气势汹汹的进来。 她赶忙干咳一声，打断众人，挤出笑容上前迎接道：“王主任来了啊，辛苦辛苦...” 大妈们像被掐住脖子一样，顿时收声，慌忙的起身迎接。 王主任语气冷肃的问道：“都讨论的挺火热嘛，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传你们大院？” 一大妈赶紧代表大伙喊冤：“王主任，那就是个误会啊。 我们院里的人，可从来没有给谁传过那些风言风语。” 王主任气急反笑，质问道：“没主动传就没错吗？ 亏你还是易忠海家的，这点觉悟都没有？ 这种事不是应该主动去辟谣，解释清楚嘛。 你们自己大院的名声都不知道维护？ 易忠海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真要好好的给他上上课！” 一大妈只能解释：“老易昨晚就处罚了贾张氏，也让我们和街坊们说明情况。 可没想到，贾张氏今天早上病的不省人事，还没来得及和街坊们解释呢，就传开了。” 王主任疑惑：“你们已经处罚了？怎么处罚的？” 一大妈回答：“呃...贾张氏因为眼花，大喊大叫，罚她扫两个月大院，还签字画押了，放在曹主任那里。” 王主任若有所思道：“这事曹医生也参与了？ 你把昨晚整件事的过程详细给我说清楚，要实事求是！” 一大妈只能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述说了一遍，包括贾张氏昨晚找过新邻居的麻烦。 王主任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发冷，没想到贾张氏这么不要脸，新邻居刚来就上蹿下跳！ 不过从事情经过来看，她又感觉这事有蹊跷，第一反应就是舒梦报复，也或者是曹安平干的。 不过真要如贾张氏所说的过程，还有后续的手电筒事件，似乎也没谁能办到啊。 王主任有些头疼，只能先将此事的影响压下去，于是对众大妈吩咐道： “你们现在去各大院传播，就说贾张氏是因为生病发烧，脑子糊涂，再加上眼花，才大喊大叫的。 你们可要上点心，要是这事造成了不好的影响，95号大院以后别想评先进了，街道办的福利，还有零工的分配，也别想落好处！” 王主任直接就把因果关系给调换了，这样的说法，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四合院众人听后，是既紧张又委屈，街道办能给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好处啊。 要是没了，这谁受得了，她们自认是受了无妄之灾，纷纷叫屈。 王主任可不管大家的感受，又向跟着的一位街道办干事吩咐道： “小宋你跟着她们一起去，一定要向街坊们做好宣传引导。 就说贾张氏胡言乱语，街道办会严肃处理，要是谁再乱传那些封建糟粕，也同样会追究。” 吩咐好后，王主任招呼另一位下属：“走，我们去医院找贾张氏！看看她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等王主任走了，众大妈开始抱怨。 “哎...这关我们什么事嘛，要是以后接不到零工，家里不是更难了！” “谁说不是呢，这贾张氏真是一颗老鼠屎，今年的先进就是因为她没的，以后连念想都给断了！” “......” 留下的宋干事挺年轻，态度还不错，他好心提醒道： “各位婶子，大家还是尽快帮着出去辟谣吧，院里名声需要大家一起维护，我们应该有集体荣誉感。 而且王主任说了，事情没处理好，才会牵连到大家，尽快处理了，不就皆大欢喜嘛。” 一大妈也帮着劝道：“对对对，走吧，大家一起去，都出一份力。” 众人这才有些郁闷的结伴出门，去找平时爱八卦的邻居辟谣。 加上宋干事在一旁表达街道办的态度，和软硬兼施的宣传，众街坊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事算是一定程度的压了下来，至少没人再大摇大摆的谈论此事。 第288章 精神问题? 王主任到医院后，没有着急收拾贾张氏，而是先找到主治医生询问： “林医生好啊，今天早上送来的张晓花现在什么情况？” “是王主任来了啊！快请坐！” 林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见王主任非常热情。 可不能小看街道办主任这个职位，毕竟是在四九城，换到其他地方，都相当于一个县长了。 而且片区所有人工作生活的大小事，可都要经过街道办协调，所以王主任在街面上人脉可是很广的。 两人又客气了两句，林医生才继续说道：“张晓花？是说那个矮矮胖胖，还发着高烧的吧？” 见王主任点头，林医生思索了一下，才斟酌着开口： “情况可以说挺严重的，但又不严重。 说严重，是因为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这种情况吧，可能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也可能一年半载内都有后遗症，受不得刺激。 说不严重，是因为她发烧的毛病很好治，不考虑精神问题的话，今天退烧了就能出院。 她应该是受到惊吓后，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精神状态不好，才感冒发烧的。” 王主任听后皱了皱眉，心里琢磨：‘难道贾张氏真是被吓得出了问题？ 她是看到了什么？难道... 呸呸呸...我一颗红心，老革命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贾张氏真要是精神不正常，暂时恐怕不好严肃处罚啊。’ 王主任先是鄙视了一下自己危险的想法，才问道：“那她现在是清醒的吗？” 林医生点点头道：“烧退了一些，人也是清醒的。 但如果要是提起一些刺激她的话题，就不一定了。 我带你去看看吧，她现在正在输液。” 王主任来到病房，见到贾张氏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非常平静。 秦怀茹则抱着小当，坐在旁边愁眉苦脸，见到是王主任来了，她才起身苦笑道：“王主任您来了啊！” 王主任没理会秦怀茹，直接质问道：“贾张氏！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公然宣扬那些封建糟粕！ 这次街道办一定会严惩！你最好老实交代，主动认错，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她可不会因为医生说贾张氏可能受了刺激，就这么轻易放过，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 王主任对贾张氏可没什么好感，自然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是装的。 贾张氏没有一点反应，秦怀茹泫然欲泣的解释： “王主任，我婆婆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眼睛不太好看错了，被吓到才说错了话，可不是故意宣扬啊。” 王主任冷哼一声，训斥道：“她平时在院里都说些什么，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以前就在院里说两句，没太过火，也就懒得和她较真而已。 这次竟敢大半夜的，院里院外大声喧哗，知道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嘛！ 贾张氏，我不管你是不是装的，这次都不能逃脱处罚，除非你一辈子躺床上起不来！” 王主任见贾张氏依然像没听见一样，也是来了火气，对林医生问道：“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林医生又检查了一下，才确定：“烧退的差不多了，下午再输一次液，开点药就可以回家了。” 本来麻木的贾张氏听到‘回家’这个词后，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然后摇着头拼命的喊道： “我不回家...我不回去...老贾在家里...” 王主任脸色一黑，心里暗骂：‘合着你这是当着我的面开大啊！’ 林医生默默将病房的门给关了，不过没有治疗的意思，镇定剂那种东西多贵啊，不是谁都能用的。 贾张氏喊累了自然就消停了，这也是她能够住单间病房的原因。 过了三四分钟，贾张氏才停止了喊叫，又恢复了麻木的神情。 王主任有些火大，可也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了，于是对林医生说道： “等能够出院了，就尽快办理，别让她赖在医院，麻烦你了林医生。” “不麻烦，医院病床本来就不足，她大吵大闹的还影响其他病人，就是想多住两天也不行啊。” 林医生非常认同，感冒治好就行了呗，精神上的问题他们医院可不对口。 王主任点点头，丢下一句“贾张氏，等你出院再处置你！”然后生气的走了。 等林医生也离开后，秦怀茹才小声说道：“妈，他们都走了，你这样也不是事啊，还是老实认错吧，争取从轻处罚吧。” 秦怀茹没听到回应，吸了吸鼻子，然后掀开棉被一看，顿时吃惊道： “妈，你这...怎么尿床了！？ 我刚刚不是问了你要不要去厕所嘛！” 贾张氏一听又有了反应，惊恐的喊道：“不去厕所...不去...那里也不干净！吓死我了...” 秦怀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难道不是装的？ 今早易忠海悄悄交代过，说这次装的严重点，在医院多住两天，等传言影响小点才回去，不然怕是要受到更大的处分。 事实也正如一大爷所想，贾张氏今早被抬出院，盖子就捂不住了，才上午王主任就亲自来兴师问罪。 她还以为贾张氏演技过人呢，没想到好像真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秦怀茹顿时欲哭无泪，要是贾张氏以后生活都无法自理，那她可是倒了血霉！ 第289章 不能动我的养老钱 贾张氏下午输完液后，已经基本退烧。 不论是因为现在紧缺的医疗资源，还是王主任专程嘱咐过，林医生都不会让贾张氏在医院久住。 但不出意外的是，贾张氏一听说要出院回家，就非常抗拒。 秦怀茹劝了两句，就被毫不留情的扇了一耳光。 她本来就因为上午贾张氏尿床，背着小当忙上忙下，更是四合院与医院之间来来回回几次，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又受委屈，再想到以后或许更难。 秦怀茹一时间也有些失控，竟蹲在地上抽噎着抹眼泪。 林医生也是头大，但毕竟是两个女人，也不好强行赶人走，只能好言劝道： “秦同志，建议你还是把当家的喊来，将病人带回家静养。 这种惊吓过度的情况，我们医院确实没什么办法。 单独占用一个病房，已经是特殊照顾了，如果不服从安排，那就只有让保卫处来处理了。” 秦怀茹做不了主，也没法强行把贾张氏弄走，只能答应去将贾东旭喊来处理。 她算是受够了，要不是还要维持她孝顺媳妇的人设，是真想撒手不管。 轧钢厂一车间。 贾东旭从保卫科同志那里得到了转告，说是他妈在医院有事，媳妇在门口等着，让他请假回去一趟。 他有些心里没底，只能习惯性的找师父。 易忠海没太意外，问道：“东旭啊，是不是没医药费啊？ 要多少？师父先借给你。” 贾东旭只能有些尴尬的回道：“怀茹来厂门口找我，说是有重要的事要我去医院一趟，应该不是因为医药费。 我担心是街道办和派出所来处理昨晚的事，您能不能也和我一起去啊？” 易忠海脸色有些凝重，今早贾张氏奄奄一息的被拉走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只是喊几声妖言惑众的话，与人出了事两种情况相比，谣言的传播速度和离谱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盖子捂不住，街道办肯定会介入，说不定他也得挨批评，真是想想就觉得冤。 易忠海早上还悄悄嘱咐，让贾张氏多装两天病，躲一躲风口浪尖呢，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用。 他叹了口气，只能找车间主任请假。 师徒俩来到厂门口。 贾东旭着急的问道：“怀茹，妈怎么样了？” 秦怀茹带着哭腔回答：“妈好像精神出问题了，她在医院一句话都不说，还尿床。” 贾东旭身体一晃，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弄错了？医生怎么说？” 秦怀茹：“医生说是受了刺激，要回家静养，不准再住院了。 可妈一听要回家就大吵大闹，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 贾东旭很是不忿的骂道：“病都没有好，医院怎么就要赶人，我去找他们理论！” 他说完就要往医院跑，易忠海赶紧拉住，安抚了一句：“东旭先别着急！” 然后又疑惑的问秦怀茹：“是不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来了？” 秦怀茹点头：“王主任亲自来了，她很生气，说是今晚会来院里处理此事。” 易忠海眼神有些古怪，他可是出了个多住几天院的主意，所以很是怀疑贾张氏在装疯卖傻。 于是他试探道：“你确定贾嫂子是真的精神不正常？” 秦怀茹想了想，也有些迟疑了，她不确定的回答：“应该...是吧，我看不像装的。” 易忠海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哎...不管是不是真的，看来是不能在医院继续住了。 走吧东旭，先将你妈接回去再说，哎...街道办的处罚无论如何都是要面对的。” 几人来到医院病房，贾张氏依然是死活不愿意回家。 贾东旭还真挺孝顺的，看到他妈这样的情况，眼睛红红的开始掉泪，还缠着林医生帮贾张氏治疗。 易忠海试探了几句，还疯狂的对贾张氏使眼色，可对方都没有回应。 他皱着眉头，也有些拿不准是什么情况了。 不过医院的态度很明确，感冒已经治好了，精神上的刺激他们没办法，催着赶紧出院腾地方。 易忠海想了想，看来只能先把人骗出院，于是说道： “贾家嫂子，我们不回家，现在去另外一家医院治病，这家医院太贵了，你养老钱都不够。” 说完他又踢了徒弟一脚。 贾东旭也反应过来，附和道：“妈，我们去另一家医院，不回家！” 贾张氏终于有了反应，紧张说道：“不能花我养老钱！换一家...不回家...” 旁边的林医生和护士眼神有些古怪，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种精神有点问题的病人，是最难处理的，他们又不能真把人扔出去，说强制赶人本来就是吓唬人的。 最终贾张氏被骗着出了院，往南锣鼓巷95号院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医药费也是易忠海这个冤大头去结清的。 第290章 抬‘猪\’ 曹安平下班途中，远远的就看到95号大院门口一大群人聚集。 他好奇的加快脚步，想凑上去看看热闹。 保护的罗峰两人提高警惕，一左一右紧紧跟着。 距离靠近，还没看到人，曹安平就听到贾张氏的哭嚎： “我不回家...东旭你个不孝的，竟然骗你妈！” 曹安平还不知道贾张氏已经出院，闻言表情有些古怪，心里嘀咕： ‘这是吓得家都不敢回了？胆子也太小了吧！’ 曹安平长得高，都不用挤到前面，就看到贾东旭扶着他妈想要往院里拉。 而贾张氏则一只手死死抱住院墙边的枯树，另一只手拍打着儿子的手，非常的抗拒。 曹安平变得有点傻眼了，甚至有点没看懂，心里有些怀疑： ‘这是什么情况啊？咋感觉贾张氏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他甚至有一点点自责，怀疑自己是不是报复的太狠了，当然也就仅限于自我批评一下。 曹安平觉得恶人还需恶人磨，他这点手段应该还不太过分吧，比起那些动不动要弄死人的穿越者，可是太温柔了。 怪只能怪贾张氏总爱招魂，这都是报应。 曹安平做好了心里建设，又毫无负罪感的看起了热闹。 贾东旭见拉不动自己母亲，只能松手，要是当众和母亲扭打起来，那也太大逆不道了。 这脸他可丢不起，于是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师父。 易忠海脸色阴沉，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贾张氏到了四合院门口，死活不愿意回去。 他们可以说是各种坑蒙拐骗的招都使了，依然没有效果。 眼见下班的高峰期要来了，看热闹的邻居街坊会越来越多，他只能吩咐贾东旭，先强行将贾张氏拉回院里。 结果...贾东旭竟然没有他妈力气大！ 易忠海有些无语，堂堂大男人，还是个钳工，怎么弱不禁风的！ 他明白不能再拖拖拉拉，要是贾张氏又喊出什么妖言惑众的话，那不是顶风作案嘛。 于是他面色一狠，对门口的一大妈说道：“你喊上几个女同志，将贾张氏强行绑回去！ 拿块布来，把嘴也堵上，等着街道办王主任来处理。” 不用一大妈招呼，这可是能名正言顺的收拾贾张氏的机会，众大妈纷纷自告奋勇。 易忠海又向街坊邻居们解释：“大家可别乱传啊。 贾张氏因为感冒发高烧，脑子有点不正常，医生说静养几天就好了。 她说的话，你们就当放屁！” 众邻居心里自然不会相信这说辞，但是碍于街道办已经警告过附近的居民，他们都聪明的闭上了嘴，没讨论关于封建迷信的任何话题。 四五个大妈一窝蜂的围上去，瞬间按住了贾张氏四肢，还有人暗戳戳的报私仇，偷偷的使劲掐了几下。 贾张氏哇哇大叫，喊着：“我不要回去！哪个天杀的掐我，和你们拼了！” 不过她像只大肥猪一样被人抬着，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不停大骂。 一大妈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准备纳鞋底的碎布，揉成团塞进了贾张氏嘴里，顿时就安静了。 贾东旭脸色有些难看，大声喊道：“你们轻点，别伤到我妈。” 不过没人搭理他，于是只能看向易忠海问道：“师父，这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妈刚出院呢！” 易忠海无奈道：“没办法啊东旭，这么多人看着呢，再不弄进去，事情就越闹越大了。” 贾东旭顿时沉默了，他看似当家做主，其实一点主见都没有。 平时全是听母亲的话，遇事不决就向师父求救，没什么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 这也是他钳工一直没什么进步的原因，易忠海教的不积极，他也就得过且过了。 几位大妈如同抬猪一样，将贾张氏往院里抬，围观的一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曹安平身后也传来抑制不住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他转头一看，发现舒梦正捂着嘴偷笑。 曹安平有些无语的看向罗峰，露出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说：‘你这咋让人无声无息的靠近我背后啊？’ 罗峰撇撇嘴，摇摇头道：“毫无威胁！” 舒梦见曹安平回头看她，赶紧忍住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招呼：“曹医生好啊。” 她倒不是故意站在曹安平身后，只是都从轧钢厂的那个方向回来而已。 曹安平也笑着点点头回道：“舒同志你也好，怎么样，看着解气吧？” 舒梦有些尴尬，想着自己这么幸灾乐祸，是不是给人印象不太好。 不过还不等她回答，场中就出现了变故。 在上大院台阶的时候，或许是贾张氏在拼命挣扎，也可能是因为踩滑了，三大妈跌倒在台阶上。 贾张氏趁机挣脱一只手，胡乱的挥舞，一爪子正好挠在了三大妈脸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三大妈惨叫一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顿时火冒三丈。 她站起身就是一脚踹在贾张氏身上，有些心有余悸的骂道： “贾张氏！你是真疯了吧，下手这么狠，差点戳到我眼睛。” 说得不解气，她又补了两脚，贾张氏剩余三肢还被其他大妈控制着，只能被动挨打。 “住手!” 易忠海见出了意外，赶紧制止场中乱象。 他是真头痛了，第一次有了这一大爷不当也罢的想法，现在他的感觉就一个字：累！ 可让易忠海更郁闷的是，阎埠贵原本一直在人群中看热闹，也没想着帮帮忙，见到三大妈受伤，赶紧站出来气愤道： “老易！她们可是听你的，在帮忙呢。 现在瑞华脸伤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易忠海没给阎埠贵好脸色，没好气回道：“老阎你别捣乱，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是在丢我们整个大院的脸呢。 有什么事，进了院子再说！ 刚刚还躲在一边看热闹，涉及自家马上就跳出来，别忘了你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 “你...” 阎埠贵被怼的无言以对，只能悻悻的说了句： “这事没完，瑞华脸上受伤可不是小事，必须赔钱！” 易忠海懒得再搭理，这家伙就是见钱眼开的主，好打发。 于是又叫了位女同志接替三大妈的位置，将贾张氏往院里抬。 第291章 觊觎我英俊的容颜? 正当众街坊以为热闹就这么结束的时候，一声大喊响起。 “都在干什么！这么多人围着干嘛！” 易忠海嘴角一抽，他最不想面对的场景还是出现了。 看热闹的人也反应过来，知道来人是谁，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 王主任带着两个工作人员，面色阴沉的走来。 易忠海面色变换，露出苦笑的神情，赶紧迎接上去说道： “王主任来了啊，贾张氏的脑子估计是烧坏了，竟敢在大院门口胡乱说话。 我正组织妇女同志将她控制起来，等您来发落呢。” 王主任走进人群中间，看到贾张氏嘴里塞着布，整个人被四个大妈像猪一样抬着。 她面色稍缓，点点肯定道：“还算做的不错，要是闹出什么大乱子，你这个管事大爷就别做了。 你们把人抬进去吧，要是她反抗，就给绑起来！” 易忠海闻言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抬人的四位大妈面色一喜，这可是名正言顺的收拾贾张氏的机会啊，甭管她是不是反抗，先给绑起来再说！ 她们似乎力气都大了许多，抬着贾张氏风风火火的就进了四合院。 这场景，再结合过几天就要过年，越看越像杀年猪了。 王主任环视了一圈还在看热闹的人，没好气骂道： “还都在这里站着干嘛！都很闲吗？ 家里上班的都快回来了，不知道做晚饭？ 记住了！贾张氏因为脑子烧坏了胡乱说话，大家就当没听见。 要是敢到处造谣，破坏街道的安定，我就当他是间谍好好查查！” 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大家都知道街道办的权利可是很大的，真要收拾人，那可就很难受了。 见王主任抬脚进入95号大院，其他院子的人一窝蜂的散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王主任现在可正在火头上，可别不小心触了霉头！ 反观95号大院的人，则心思各异的跟着回大院。 有的幸灾乐祸看热闹，有的担心连累到整个大院在街道办的印象和地位，以后被区别对待。 曹安平笑着问罗峰：“罗大哥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热闹？” 罗峰摇摇头：“没什么好看的，曹医生你进去吧，这样我们今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曹安平感谢一句，推着自行车进入大院。 舒梦从身后追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曹医生，刚刚那两位同志是谁啊？ 怎么感觉他们是在保护你，我靠近时，其中一位看我的眼神有些吓人。” 曹安对舒梦印象不错，不过单纯只是因为昨晚看了那场闹剧后，挺欣赏这姑娘的性格。 而且对方已经两次主动打招呼，显然在表达善意。 曹安平思索着：‘难道是知道了我也和贾家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或许是知道我医生高明，有所求？毕竟她两次打招呼都是喊我曹医生，而不是曹主任。 呃...也有可能是觊觎我英俊的容颜，溢出的才华？ 不过我喜欢丰满点的，姑娘你这风都能吹倒的样子实在是...’ 曹安平摇摇头，抛掉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才回道： “那两位大哥就是保护我的，因为我可能会被间谍报复。 提醒你啊，可别靠我太近，尤其是在大街上，说不定就被误伤了，子弹可不长眼。” 舒梦脚步一滞，她很想说我不怕啊，可却说不出口，因为她不仅怕死，更怕自己死了母亲没人照顾。 她只能尴尬的笑笑，恭维道：“曹医生你肯定是英雄，才会被可恶的间谍盯上，希望能尽早把这些人揪出来，这样你就平安了。” 曹安平被夸，丝毫不谦虚，得意的回道：“哈哈...我叫安平嘛，肯定会平安了，小小间谍奈何不了我。 看在你祝福我的份上，提醒一下，你有些水肿，估计还会偶尔乏力，是缺蛋白质了，吃点好的吧，要是没肉，黄豆也行。” 舒梦点了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谢谢曹医生的提醒。” 说完她就沉默了，其实缺营养的情况，她自己非常清楚。 之前舒母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但凡弄到点有营养的东西都给母亲补身子去了。 再加上物资越来越紧缺，黄豆在粮站都买不到，只能去医院开了条子才能买到一些。 买回来之后舒梦也没吃过，为此母亲还和她闹了两天别扭。 不过现在入职了轧钢厂，她相信情况肯定会好转的。 两人没再说话，进入到中院。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上班的工人也大多都回来了。 众人聚集在中院，看到贾张氏被五花大绑的捆住，如同在开批斗大会，气氛有些诡异。 易忠海跟在王主任身边，小心问道：“还有几个人上班没回来，需要组织大家开全院大会吗？” 王主任摇摇头，开口道：“不用这么麻烦，不耽误大家时间，我现在就处理了。” 她盯着贾张氏质问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是装的，就点点头，主动认错，接受处罚，别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处罚！” 贾张氏没点头，依然奋力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 王主任闪过厌恶之色，想了想说道：“行，那我就当你现在是精神失常了。 我宣布一下此事的处罚决定：贾张氏先关在家里观察养病，病没有好之前，不准出门！ 院里人都有义务阻止她出门，可以强行控制住，易忠海你监督好，要是她跑到大院外闹出事，你负有连带责任，有问题吗？” 易忠海露出苦笑，只能答应道：“我知道了，院里人会看紧她的。” 他也不敢不答应啊，要是敢说个‘不’字，这一大爷的位置马上就能给他下了。 王主任继续道：“等病好了之后，依然要接受处罚，到时候是送回农村，还是游街劳改，视情况而定。 当然，如果她病一直不好，院里人也没那么多精力一直看着她，街道办会把她送到专门收留精神病人的看护所去。” 众人纷纷咂舌，暗道王主任是真狠啊，病好了也接着处罚，完全堵死了装病这条路。 更狠的是，要将贾张氏送去精神病人的看护所。 大多数人也听过传言，知道精神病人的看护所什么情况。 现在的看护所可不像后世的精神病院那么人道，如果家里人不经常去关照的话，主打一个饿不死就行。 第292章 敲打易忠海 王主任还真是雷厉风行，根本就不管众人的想法，直接就下了决定。 她又看向贾东旭和秦怀茹提出要求：“你们不管是哄也好，骗也罢，最好是让贾张氏留在家里。 如果办不到，就请邻居帮忙，强行捆起来都行，能办到吗？” “我...” 贾东旭一副痛苦面具，他从小就听母亲的话，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他很想替贾张氏求求情，但面对王主任严肃的眼神，又说不出口，性格上还是懦弱了一些。 至于秦怀茹，她是真想问问：能不能现在就把这恶婆婆送去那个什么看护所？ 但她还要维持人设，只能站在丈夫身后柔弱的抹眼泪。 王主任也没继续逼着两人保证什么，反正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要是院里限制不住贾张氏，就送去看护所。 “好了，就这样吧，易师傅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跟你交代。” 王主任又说了一句，就带着人往院外走。 易忠海面色几度变换后，才心里忐忑的跟了上去。 到了大院外，王主任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贾张氏是不是装的？ 我不信凭你的眼力和熟悉程度，会分辨不出来！” “呃...” 易忠海纠结的想了想，才不确定的回道：“一半一半吧，她是真被吓到了，不想回家肯定是真的。 按照医生的说法，继续刺激的话，很可能会越发严重。 但应该还不至于到发疯的程度，我觉得她在家住几天后，应该就能适应了，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 王主任满意点点头，提醒道：“你知道就好，多上点心，如果闹出什么大乱子，你要负责。” 易忠海没反驳，不过面色不太好看，虽说他一直都在拔高管事大爷的权利，但却不想接受这种要担责的任务啊。 王主任见对方似乎还有点情绪，于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昨天新邻居刚来就出事，你处理的不错啊。 既然要偏袒贾家，就有帮他们处理烂摊子的责任嘛。” 其实王主任今早就知道了舒家刚来就遭欺负的事，但她没有主持公道的想法，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原因就是听说舒梦竟然动刀了，虽说聪明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吓唬人，在自保，但这种冲动的行为，还是让王主任不喜。 凡是那种动不动就把事往大了捅的人，她都不喜欢，其中就包括曹安平。 不过曹安平已经有自己的‘金身’，王主任也不好找他麻烦。 但对于舒梦这小姑娘嘛，她不介意让其吃点苦头，也正好就借此事来敲打敲打易忠海。 易忠海听后，也确实是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是在警告他啊。 他明白要是不能摆平贾张氏，街道办可就要秋后算账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保证道：“行，保证完成任务，出了事我负责。” “记住你说的话，做事别太过火，这大院现在不吃你那套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可保不住你。” 王主任最后提点一句就走了，她还是希望易忠海能继续管理好95号大院的，因为实在是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 毕竟曹安平没有管这些破事的想法，而刘海忠和阎埠贵就更不靠谱了。 易忠海很是郁闷的回到中院，见大多数人都还没离开，贾张氏也依然还捆着，只能吩咐道： “来几个女同志，把她抬回家去。 没上班的妇女同志都听好了，以后大家看紧贾张氏，要是让她跑出院去了，街道办有什么好处，我们院都得往后排。” 众大妈顿时不乐意了,有些群情激愤。 “凭什么啊，关我们什么事！” “还是把贾张氏送去那什么看护所吧，她力气那么大，我们怎么看得住！” “......” “够了！”易忠海气势十足的吼了一声。 等安静后，才瞪着眼骂道：“刚王主任在时，你们怎么不说？ 还凭什么？就说我们大院风气不好，有好事都靠边站，你们能怎么办？还能去告街道办啊？” 众人有些憋屈，只能把怨气撒在贾张氏身上，于是七八个大妈簇拥着去抬人，都暗戳戳的下狠手。 本来已经挣扎累了的贾张氏，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等到要进家门的时候，更是一阵呜咽，只是嘴依然被堵着，喊不出来。 折腾了一阵后，贾张氏最终被捆住手脚，扔在了床上。 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昨晚没睡太困，在床上挣扎了几分钟后，贾张氏竟然打着鼾睡着了。 留下贾东旭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绳子给贾张氏解开。 棒梗更是被吓得缩在衣柜旁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是抬人的大妈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很担心自己被一起给绑了。 院里暂时是平静了下来，众邻居虽然心里抱怨，但也只敢在私下骂几句。 此时，错过大戏的傻柱和许大茂才回到四合院，两人还巧合的在大院门口相遇。 许大茂嘲讽道：“傻柱，你是不是因为偷懒，又被留下来扫厕所了？” 傻柱心情不错，反击道：“傻茂你才偷懒吧，都多久没放过电影了，天天在厂里瞎转悠！ 哼！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后厨了，咱们等着瞧！” 说完他就得意洋洋的进了四合院。 傻柱这么大度，是因为他手上的毛病终于被黄老医生给扎好了。 他自信只要手没废，有手艺在身，好日子肯定还有回来的。 许大茂有些疑惑这傻子咋这么开心，骂了一句：“得意什么！回了后厨还不是伺候人的厨子！” 第293章 何雨水遭无妄之灾 今天是周日，曹安平睡到十点才起床。 这大冷天的，但凡有个手机，他都不会出被窝。 穿好刚抽到的保暖内衣，吃了碗美味的水饺，锁好门离开，再冷的天气也止不住他玩枪的迫切心情。 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听到贾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就是贾东旭的哀求： “妈，你真不能出去，不然大家都要把你捆起来。 如果是出了大院，街道办还说要送你回乡下。” 贾张氏骂道：“我看谁敢，看我挠不死他！ 东旭你个不孝的，竟然和外人一起合伙欺负你妈，快让开，我不想在这屋里。” 曹安平放慢了脚步，心想：‘这贾张氏说话逻辑清晰，应该真没什么大事了。 不过依然害怕呆在家里，应该是属于惊吓后的应激性创伤，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怕黑，怕刺激。’ 曹安平正想推车离开，就听到贾东旭‘哎哟’一声，然后就看到贾张氏冲了出来。 在中院的大妈们都有些跃跃欲试，不过看到贾张氏没有往院外的方向跑，就暂时按下了冲动。 不过曹安平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伸脚就把贾张氏绊了个狗吃屎。 然后冲众邻居喊道：“贾张氏又想出来闹事，大家快把她捆起来啊，忘了王主任说的嘛，她惹事可是会连累大家的！” 有人牵头，还是曹安平这个领导，几个大妈眼睛放光的冲上来按住贾张氏，还有人去贾家拿昨天的绳子。 贾张氏挣扎着骂道：“曹安平你个天杀的，我是去找老易，我哪里闹事了！ 都给我放开，我没疯！” 曹安平又踹了一脚，才不屑道：“嘴巴放干净点，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 你要是没疯，怎么不打扫院子，你可是签字画押了，还想耍赖！ 疯病好了就赶紧去街道办领罚，王主任的话都敢不听啊！” “我...” 贾张氏语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要说精神不正常吧，她啥都清楚，不再是昨天有些浑浑噩噩的样子。 但要说正常吧，她总感觉家里有脏东西，只要一闭眼就感觉有啥东西往自己脑袋上罩。 她很想装疯卖傻来逃避处罚，可是又不敢在家里多待，更不想被捆起来，那实在是太受罪了。 此时易忠海从屋里出来，开口道：“贾家嫂子你清醒了？” 贾张氏如同看到救星，高喊道：“老易快让她们放了我，我没疯，只是病还没好而已！” 易忠海见贾张氏说话正常，才解围：“大家先放开她吧，只要别往院外跑就行。” 几位大妈有些迟疑，还往曹安平的方向看了看，见他没说话，才有些意犹未尽的走开。 贾张氏爬起来就想追上几位大妈，找回场子。 “住手！你要是再惹事，大家又会把你绑起来！” 易忠海呵斥住贾张氏，才阴沉的皱着眉头，刚才几位大妈没第一时间听他的，还看曹安平的态度，这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不过他现在对此毫无办法，只能问贾张氏：“刚才我听到你说是跑出来找我的，什么事？”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回道：“老易，帮我找间房住几天，我不想留在家里。” 易忠海没好气道：“我上哪里给你找住的，要是不想住，就按王主任说的把你送回农村。” 贾张氏立马哭嚎着撒泼：“好你个易忠海，你怕是早就想把我赶回农村了吧！ 你个没良心的，我家东旭答应给你养老，你就把他亲娘赶走，东旭你快出来看看！呜呜...我不活了！” 易忠海脸色难看，不管他有没有这种想法，贾张氏的话还真挺经得起推敲，这不是在坏他名声嘛！ 贾东旭也适时的从屋里出来，眼神有些躲闪的看向易忠海：“师父...我...” 易忠海叹了口气，无奈道：“贾家嫂子，你家里又不是没人作伴，何必要换个地方啊？ 而且谁家有空房子给你住啊，这不为难人嘛。” 贾张氏似乎早有预谋，干脆的回答：“我是为了养病啊，你们总不能一直看着我吧。 我要是趁着你们不注意跑出院，到时候也是连累了大家啊。 雨水那丫头读书，平常屋子不是都空着嘛，让我住几天吧，你给傻柱说说。” 何雨水今天周日回家，正和傻柱一起站在门口笑呵呵的看热闹呢，没想到吃到自己的瓜。 还不等傻柱表态，何雨水赶紧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贾张氏骂道：“小丫头片子有你说话的份嘛，同不同意也是听一大爷的，听傻柱的。” 何雨水委屈的开始掉眼泪，傻柱却一点没反驳，还有些得意洋洋，因为贾张氏说了要听他的，这不就是恭维他嘛。 易忠海有些为难的看向傻柱说道：“柱子，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不过现在这事关系到整个大院的名声。 反正雨水的屋子也空着，就让贾家嫂子住几天养养病，你看这事行不？” 傻柱有些犹豫，看了看何雨水瘪着嘴掉眼泪，才为难的拒绝道： “还是算了吧，贾家又不是住不下，而且我看贾婶子说话挺清楚，也不像还有病啊。” 易忠海有些不高兴，傻柱现在是越来越不听他话了，于是对着秦怀茹使了个眼色。 因为贾张氏害怕，到了晚上更加疑神疑鬼，因此连累着秦怀茹也没睡好。 这提议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也算是顺水推舟，于是她抹着眼泪说道： “柱子，你就帮帮我们家吧，我婆婆生病，导致我们一家人都没怎么睡着。 你放心，我婆婆就住几天，我也会天天去打扫房间，保证不会给雨水弄脏了。” 她又看向何雨水，楚楚可怜的央求道：“雨水啊，你就帮帮秦姐吧，我们现在一家人都睡不好，东旭上班还打瞌睡呢。” “这...” 傻柱有些犹豫，他虽然对秦怀茹没啥性冲动了，但也最见不得他秦姐梨花带雨的样子。 于是为难的看向妹妹：“雨水，要不让她住一个星期？反正也是为了整个大院做贡献嘛。” 何雨水擦干眼泪，深深的看了一眼傻柱，才哽咽的回道： “你真是名副其实的傻柱！我恨你！我恨你们！” 说完她就进屋拿上自己书包，冲出了四合院，哭着往学校的方向跑去。 第294章 误伤，提点阎解成 何雨水被气走，除了始作俑者，围观的众人都有些鄙夷的看向傻柱。 傻柱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面子也有些挂不住，隐隐有些后悔。 但他自诩四九城老爷们，肯定说不出反悔的话，更拉不下脸给自己妹妹认错。 于是他盯着贾张氏找补道：“只能住几天啊，过年前必须搬出来，总不能过年还占着我妹妹房间吧！” 贾张氏不耐的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说完她就冲进何雨水的房间睡觉去了，两夜都没睡好，她已经困得不行。 易忠海见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松了口气，招呼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等...” 曹安平喊住众人，看向易忠海提醒道：“易师傅，你是不是忘了贾张氏还要处罚打扫大院啊，就这么放她走了？ 还有啊，贾张氏刚才可是一点都没有精神病的样子，王主任说她病好了就要接受处罚，你作为管事大爷不去街道办通知一声吗？” 易忠海很想发火，不过他知道曹安平不吃这套，只能用商量的口吻回道： “贾家嫂子家里都不敢住，应该还没好完全吧，要不让她养两天病再看看？” 曹安平撇撇嘴，不在意的说道：“随你吧，反正我看她伶牙俐齿的，小算盘也打的叮当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通知街道办的事我懒得管，那是易师傅你的责任。 不过打扫大院的处罚，认罪书还在我这里呢，我得负责到底。 我先出去转转啊，要是回来后她还没打扫的话，我就送街道办和派出所去。” 曹安平说完，直接就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 路过傻柱身边时，看到他还和秦怀茹站在一起，又看了看恍若未觉的贾东旭，曹安平顿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傻柱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嘴硬道：“笑什么笑，曹安平你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秦姐家都这么难了，你还着急处罚。” 说完他还举了举拳头，手上的毛病治好后，他又觉得自己行了，就算曹安平是领导他也不虚。 傻柱最自卑最老实的时候，估计就是刚被赶出后厨那段时间，毕竟有可能做不了厨师，对他打击还是挺大的。 曹安平没跟他计较这点嘴上功夫，直接回了一句‘舔狗’，就潇洒的离开了。 气的傻柱拳头都捏紧了，但最终还是没勇气冲上去。 不过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大笑响起：“哈哈...舔狗！ 笑死我了，安平兄弟真是太有才了，说的真像啊！啧啧啧...” “许大茂！你皮痒啊！” 正找不到出气筒的傻柱怒吼一声，就朝许大茂追去。 不过许大茂早有准备，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调戏傻柱。 易忠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徒弟说道：“东旭，去给你妈说说，还是把大院打扫了再睡吧,不然... 哎...大家都散了吧！” ...... 曹安平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正好看到阎解成垂头丧气的回来，于是好奇问道： “哟...解成你这是怎么了？掉钱了啊，这么无精打采的。” “我去接相亲对象和媒婆，结果人家不来了。”阎解成回答的有些委屈。 曹安平疑惑：“这是咋了？双方不都说好了，才趁着周日去接的嘛。” 阎解成左右看了看，小声回道：“还不是因为贾张氏，现在附近都传我们院有脏东西。 虽说街道办警告过，大家不会明目张胆的传播，但是私下里反而传的更快了。 还有啊，后院新来的那个舒梦，也被议论不正常，谣言已经从砍书桌，传成了砍人。 你说就这情况，哪家姑娘愿意上我们这个院子相亲啊。” 阎解成是越说越委屈，他寻思自己也没招谁惹谁啊，咋就遭了无妄之灾。 曹安平有些尴尬，院里闹鬼的事，说到底始作俑者还是他呢。 虽说他收拾贾张氏问心无愧，但还真没想到谣言传的这么离谱，只能感叹自己还是没适应现在的社会风气啊。 曹安平想了想提点道：“我是学中医的，会点相面之术，上次来你家那个女同志是旺夫之相，而且长得也不错，你们咋没成啊？ 当然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啊，可不是建议。” 他之所以提点一句，是觉得阎解成娶于莉算是赚到了，现在貌似蝴蝶效应给黄了。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阎解成提前有了工作，而错过了于莉，曹安平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但现在这情况嘛，他不介意暗示一下，况且于莉原剧中就是嫁给了阎解成，算是回归正常。 没想到阎解成眼睛一亮，很是认同的回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爸想让我找个有工作的，给我婉拒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合着阎解成本来就看中了于莉，他是白操心了，只能心里暗骂： ‘阎埠贵还真是无利不起早，普通家庭，还有工作的，现在这饥荒的环境，谁家姑娘会轻易嫁人啊。 如果于莉愿意，阎家就得烧高香了，这还给挑上了，什么家庭啊，没点逼数。’ 他有些同情的拍了拍阎解成肩膀，安慰道：“那可是一辈子的选择，最好还是多考虑下自己想法，我先走了啊。” 阎解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进了大院。 当他回去向阎埠贵汇报，说相亲对象那边因为谣传拒绝后，阎埠贵气的拍了桌子，大骂贾张氏是个祸害。 要不是知道贾家刮不出一两油，他肯定上门讨个说法。 阎解成小声的说道：“我觉得于莉不错，还是就选她吧，连曹主任都说她是旺夫相。” 一大妈疑惑问道：“曹主任说过这话？不会是他看上了于莉吧？” 阎解成赶紧摇头否定：“怎么可能！曹主任人家至少得找个中专毕业的吧，妈你个别瞎说。” 阎埠贵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你吧，不过于莉那边都委婉拒绝了，你要是还能圆回来，就说明你们真有那个缘分。 哎...可惜了后院那舒家的丫头，本来多合适我们家啊，可惜是个不省心的，娶回来肯定压不住。” 阎解成想起舒梦提着柴刀砍书桌的样子，打了个寒颤，赶忙说道： “爸你说的是，不合适，真不合适啊！” 第295章 热心市民曹安平 曹安平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口一句提点，还真可能把偏离的剧情拉回来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考虑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因为他正独自骑着自行车，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自从间谍案以来，上下班都有人护送，反倒把他弄的有些紧张兮兮的，被迫害妄想症有所增强。 “咦？” 曹安平刹住车，因为看见了何雨水蹲在路边哭。 他心里暗骂：‘傻柱真特么不是人，这哥当的也太失败了。’ 曹安平思考了一下，决定也提点一下何雨水，给养老团添点堵。 于是他走上前问道：“何雨水，你不是回学校去了吗？ 是又出了什么事？这大冷天的一个人在街上哭可不安全。” 何雨水听到问话，抬头看见是曹安平，有些慌乱的抹着眼泪，尴尬的回道： “是曹医生啊，我...我一气之下跑出来，忘记学校已经放假了，没地方去。” 曹安平疑惑：“你们学校假期是怎么安排的啊，不都快过年了吗？” 他还真不知道这年代寒暑假是放多久，比如阎埠贵是小学老师，但还有不到十天就快过年了，依然还在正常上下班。 何雨水抽噎着回答：“我今年是初三，所以昨天才放的假。” 曹安平也懒得追问，劝道：“既然学校不能住了，你还是快回去吧，那是你自己的家，当然是优先考虑自己。 回去就把贾张氏赶走，要是她耍无赖的话，你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给你做主。 那老虔婆可是在街道办挂了号的，一告一个准。” 何雨水露出意动之色，不过立马又颓然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我哥也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我不敢得罪他们。” 曹安平自然知道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养老团。 不过他有些惊讶这姑娘看的还挺明白，难怪原剧中嫁人后就很少回四合院了，这是心里的委屈和恨意一直掩藏着啊。 曹安平继续出主意：“你可以告诉你爸，让他给你出气嘛。 傻柱也不护着你，你爸肯定也一起给收拾了。” 何雨水有些疑惑，不过想到曹安平刚搬进四合院不久，以为是不知道他爸的‘光辉’事迹。 所以伤心的解释道：“我爸早就跟着寡妇跑了，人在哪都不知道，比我哥更不靠谱。” 曹安平不解：‘不是说何大清给兄妹俩寄生活费嘛，那肯定是有联系的吧，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试探问道：“我听说你爸给你们写过信寄过钱啊，怎么会不知道人在哪？”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急切问道：“曹医生，你在哪里听说的啊？”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在邮局顺耳听到那么一句，要不你去邮局问问？ 如果有联系方式，还是给你爸写封信吧。 你们兄妹俩没人撑腰，可是被欺负惨了，你哥估计得打一辈子光棍。” 曹安平没把话说太满，他是真不确定这事。 何雨水感谢道：“谢谢你了曹医生，你真是个好人，我现在就去邮局看看。” “呃...” 曹安平语塞，心里腹诽：‘可别这么夸啊，我还真不是好人，这不想着给养老团找点麻烦嘛。’ 见何雨水离开，他又提点了一句：“信可能是写你哥的名字，也可能是写易忠海的，你知道怎么问吧？” 何雨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感谢道：“我知道了，谢谢曹医生。” 曹安平也不管对方是真懂还是假懂，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 他心里得意的想到：‘我还真是个热心好市民啊，出门一趟接连帮助了两位迷茫的年轻人。 嘿嘿...王伦同志，做好被我查岗的准备了吗？ 我可是在敦促你进步，你也会是我今天帮助的第三位迷茫的年轻人，可别怨我啊！’ 当曹安平来到厂医院，本有些期待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因为王伦独自坐在大厅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这家伙竟然还真老实来加班了。 王伦察觉有人，抬头看见是曹安平。 他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些挑衅的说道：“哟...曹主任来视察啊，真是辛苦了。” 曹安平没有生气，仅仅是感觉白跑一趟而已，而且本就要来厂里找侯科长，其实也算是顺路。 只要对方是按规矩办事，他也不会抓着不放，于是笑着夸奖道： “不错！继续加油！站好最后一班岗，明天就能去运输部奋斗了。 我先去吃午饭了啊，下午再来转转，需要帮你带饭吗？” “呃...不用，我自己带了。” 王伦有些傻眼，这咋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还以为曹安平会失望，会气急败坏呢。 更让他无语的是，竟然下午还要来查岗，这是多想收拾他啊。 曹安平成功恶心了一下对方，高兴的骑着自行车往保卫科办公室而去。 保卫科在周日可是没有假期的，反而会巡逻的更加频繁。 而且车间都要派人看守，防止没人的时候遭到破坏，尤其是最近刚刚经历了间谍案。 所以堂堂保卫科科长，依然是没有周日假期的。 另一边，何雨水来到邮局。 她思索了一下，才上前问道：“婶子你好，我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何雨水，请问有寄给我哥何雨柱的信吗？” 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态度还算不错，她翻找了一下回道：“没有。” 何雨水继续问道：“那寄给我们院易忠海的有没有？ 信是何大清寄来的，他是我爸。” 工作人员恍然，摆摆手道：“你说的是易师傅啊，他这个月的信还没到。” 何雨水激动的追问：“是我爸何大清寄来的吗？婶子你知道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有些狐疑的问道：“好像是个姓何的寄的，你如果真是他女儿，怎么不知道你爸从哪里寄的信？” 何雨水带上了哭腔，赶忙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解释道：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面，我哥一直埋怨他，就不给我说。 这都快过年了，我就想给我爸写封信，问问他能不能回家过年。 婶子你帮帮我，能不能告诉我爸的地址，我只是想寄封信。” 工作人员拿着何雨水的学生证看了看，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剧情，她露出同情之色，想了想回道：“我帮你查查看吧。” 如果是普通的信件，邮局一般不会记录寄件人的信息，但易忠海几乎是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算是长期和外地保持联系，所以这种情况是有登记留底的。 工作人员翻找了两分钟，抄了一张便条递给何雨水道：“这就是地址，在保定，拿去吧。” 何雨水死死攥紧纸条，双眼通红的不停鞠躬感谢。 她一直以为何大清不管他们兄妹死活，现在看来，她爸虽然跑了，但心里还是牵挂的，那她何雨水就不是没爹的人！ 第296章 有故事的摩托车 ps：上一章昨晚0点到0：30观看的修仙大佬，可以返回观看，补充了何雨水查询何大清地址的情节。 何雨水拿到地址后，立马就翻开书包在邮局写起了信。 她将这么多年受过的委屈全都给倾诉出来，整整写了三页作业本，还没有写完。 而且她越写越伤心，眼泪更是‘啪嗒啪嗒’掉在纸上，引的来往群众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还好知道原因的那位同志解释，不然保卫人员都要赶人了。 何雨水终于写好一封厚厚的信，买了信封和邮票寄往保定。 她再次感谢工作人员后，好似重新有人撑腰一般，鼓起勇气往95号大院而去。 曹安平不知道，何雨水竟然如此容易就拿到了她爸的地址，不然多少得感慨一句：‘读书还是能长脑子的。’ 他此时正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保卫科办公室。 侯科长看见后，没有过多寒暄，立马拿上自己外套说道： “安平兄弟你来了啊，走走走，我一直等着你呢。” 曹安平有些疑惑：“侯大哥久等了，我还寻思是中午休息的时候才能去，所以来的有点晚。” 侯科长摆摆手道：“还不算晚，时间挺充足的，我们早去早回吧，下午还有任务。” 曹安平有些抱歉的提议道：“如果时间不充足，改天也行，我练枪又不着急。 现在是上班时间，会不会影响到你工作？” 侯科长招呼曹安平继续往外走，笑着轻松回道：“放心吧，不耽误。 我们保卫科本来就属于军部，平时也要保持训练量，所以去靶场也算工作。” 曹安平点点头跟上，并且心里有些羡慕，当然他只羡慕武器训练能打枪，对体能训练可是敬而远之，谁让他是咸鱼性子呢。 来到门口，他正准备去骑自行车，侯科长阻止道：“靶场距离有点远，自行车就放厂里吧，我们骑摩托去。” 当曹安平看到摩托车的时候，有点傻眼，并有些不妙的预感。 因为那车实在太旧了，差不多就是一辆只剩主机和骨架的挎斗车，俗称边三轮。 曹安平仔细观察了一下减震系统，嘴角抽了抽，才有些无语的问道： “侯大哥，这车怕是比我年纪都大了。 你堂堂保卫科科长，手下上百号人，在军部体系里至少是个副营级别，怎么没给你配辆四个轮子的啊？” 侯科长抽着烟，得意说道：“你可别看不起这破车，想当年这可是我们营从小鬼子那里缴获的。 后来我们给安上机枪后，撵着小鬼子屁股追了六十多里。 就这轮胎，起码就压死过二十只小鬼子...” 说着说着，侯科长得意的表情变得有些惆怅，猛吸一口烟继续道： “我当时才16岁刚参军，很羡慕那些老兵能骑车，能坐在挎斗里用机枪。 或许是骑车冲的太快了吧，后来他们大多都陆续牺牲了，等终于轮到我骑车的时候，本以为也会步前辈的后尘光荣牺牲。 没想到战争刚好到了拐点，我们一路势如破竹......” 曹安平表情郑重了许多，看向摩托车眼神已经不一样，他感叹道：“你这么一说，那可就不是破车了，我今天能坐一趟，都是我的荣幸。” 侯科长回过神，挥挥手不在意道：“哪有那么夸张，打过鬼子的物件儿多了，也没那么宝贵。 我们保卫科出外勤少，没配备汽车，不然我才不骑这破车呢，除了喇叭不响，浑身都响。” 侯科长费劲的捣鼓了一分钟，才点上火，然后潇洒的跨坐上去。 曹安平看到后座加装的一块木板，默默的坐进了挎斗里。 坐进挎斗后，他恍惚间好似看到了架着的机枪，纷飞的炮火，还有丢盔卸甲的小鬼子。 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辆有故事的摩托车啊！’ “轰隆隆...” 没经过消音器的咆哮声下，摩托车带着一条黑烟驶出了轧钢厂。 曹安平缩紧身子，迎着冷风，有些无语的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离去。 “哎哟...” 突然经过一个小洼地，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麻木了。 曹安平穿越来后，还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呢，但这次体验并不美妙，心里腹诽： ‘还不如骑自行车呢，这实在太遭罪了。 不过鉴于这车经历的故事，又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了。’ 因为灌着冷风，两人没再多聊，摩托车一直往城外郊区驶去，大概过了四五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不像内保部是个靠近城区的简易靶场，这里简直就是个军事训练基地，还有士兵站岗。 曹安平是既兴奋又有些紧张，还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能不能进去。 果然被拦下了，不过侯科长说道：“安平兄弟，把你的持枪证明和身份证明拿出来，要检查。” 昨天约定的时候，就嘱咐过，曹安平自然是带上了。 当站岗士兵仔细检查后，敬了个礼，才将证件递回。 侯科长条件反射般的回礼，曹安平收好证件，也赶忙学着敬礼，不过学的有些不标准。 进入营地后，曹安平虽然很好奇，但是没有多问。 他就是来练枪的，可不想探究什么秘密，以免惹出麻烦。 靶场非常宽阔，曹安平从背包里拿出子弹和那把托卡列夫tt手枪。 侯科长也没有闲着，给曹安平讲解了一些经验后，自己也开始练习。 “砰砰砰...” 宽阔的靶场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让人格外兴奋。 第297章 虚晃一枪 曹安平这次算是过足了瘾，连枪都冷却了三次才将200发子弹打完。 对于练习的效果，他也颇为满意。 就算不用空间能力的辅助，打较远的靶子，也能有不错的准头。 曹安平想到这把手枪要还回去，就有些不舍。 不过也没办法，内保部的东西，也不敢黑吃啊。 他心想：‘或许可以去黑市搞一把？反正现在枪械挺泛滥的。’ 侯科长打断曹安平的胡思乱想，夸赞道：“安平兄弟你很有天赋啊，打得是越来越准了。 你要是生在战乱年代，说不定还真能建功立业。” 曹安平有些汗颜，赶紧告饶，他就是有挂也只能到这个水准了，哪敢和那些英雄比。 他可是听说过一些英雄事迹，连电影都不敢拍，因为拍出来会让人觉得夸张，要挨骂。 殊不知现实比电影还离谱，阎王爷都不敢收。 当然，曹安平要是真去了那个战乱年代，用处还是挺大的，医术可以救人无数，空间的能力搞情报和暗杀也非常厉害。 侯科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下手表后提议：“时间合适，要不我们就在基地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曹安平有些疑惑：“我也能在这里吃饭吗？” 侯科长笑着回答：“能放你进来，当然就是可以了，不过你要自己出钱和粮票啊。” 曹安平确实对军营的伙食还挺感兴趣，于是两人往食堂走去。 侯科长对这里很熟，直接跑去后厨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基地的饭菜比起轧钢厂稍微好点，分量更大，菜里的油也更多，但也仅此而已，肉菜同样也没有供应。 曹安平本来很好奇，但忍住没有多问，毕竟这里属于军队，怕触及什么敏感话题。 而且食堂里令行禁止，非常安静，两人自然也没有说话，快速的解决了午饭。 回到轧钢厂，曹安平跳出挎斗，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屁股，心里腹诽： ‘这么有故事的摩托车，就应该放博物馆展览供人瞻仰嘛，这坐着实在是太遭罪了。’ 侯科长下午有工作，曹安平便没再打扰，骑上自行车又往厂医院而去。 当王伦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心里暗骂： ‘仇怨有这么大嘛，这是非要抓到我旷工不可啊？’ 曹安平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脸色，再次笑着夸奖道：“王医生干的不错啊，继续保持，我去钓会儿鱼再回来。” 他来厂医院晃悠一下，直接就跑了，留下王伦在大厅面色一阵变幻，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曹安平出了轧钢厂，直接往95号大院骑去，刚说的钓鱼，完全就是虚晃一枪。 就这鬼天气，钓鱼的人那么多，他可不想去凑热闹。 ‘也不知道阎埠贵最近钓鱼怎么样，之前那份胡诌的配方好像还真起了点作用，要不要找他收点专利费？’ 曹安平正有些思绪发散，一声惊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哟...妈你没事吧？” 曹安平发现正是院里的舒梦背着她母亲，摔倒在路边。 似乎是摔伤了，舒梦踮着脚，焦急的去扶舒母。 曹安平骑车靠近后，发现舒母脸色煞白，赶忙停车，上前帮着把人扶起。 扶人的时候，他轻轻搭了一下舒母的脉搏，眼神闪了闪，心里暗道：‘这病的真不轻啊。’ 第298章 被缠上了 以曹安平现在的医术，稍一搭脉，再加上查颜观色，就能大概率诊断出舒母的病灶。 因此发现舒母不仅有先天性体虚和贫血病，还有因长期抵抗力弱带来的好几种并发症。 整个身体如同破烂布偶，虚弱不堪，就算是曹安平出手，也需要针灸辅以长期药补，短时间无法治愈。 当然，本就无亲无故的，曹安平也不会上赶着帮忙治疗。 他若真想要悬壶济世的做个大医，早就去医院坐诊了，市医院里的疑难杂症，每天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根本就看不过来。 舒梦发现是曹安平，很是焦急，带着哭腔请求道： “曹医生，我妈生病了，着急去医院，您能不能帮帮我？ 我脚扭伤了，实在是背不动我妈。” 曹安平没有拒绝，这种力所能及的事，又恰好碰上，只要对方不是贾张氏那种货色，不可能冷漠的见死不救。 他直接背上舒母，往医院的方向快步离去，不过考虑到舒梦扭伤了脚，他补充了一句： “你不用着急，帮我把自行车推上，稍微晚点到医院也没关系。” 舒梦忍着脚踝的疼痛，赶忙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 或许是舒母长期生病，体重太轻，也或许是曹安平身体素质已经变好，她没跟多久，就已经见不到人了。 舒梦心里非常担忧，犹豫了一下，骑上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追了上去。 自行车太珍贵，没有曹安平的准许，她本不好擅自使用，不过现在只能事急从权，过后再赔罪了。 只过了七八分钟，曹安平就到了医院门口。 他正要问问哪里是急诊科，就看到黄老从医院里出来，于是赶忙喊道： “黄老，快帮忙找个医生看看，这里有个病人。” 黄老看到曹安平先是脸色一喜，不过听到喊话后，脸色有些凝重的问道： “连你都治不好的病，是有多严重啊？” 曹安平摇摇头，随口解释道：“不是我的病人，路上捡的，体虚贫血浑身乏力，需要输氧。” 黄老松了口气，往大厅里面喊道：“来两个人，这里有个病人需要急救输氧。” 他可是医院里大佬级的人物，这一喊就有三四个值班的医生护士跑来。 舒母被围着推走了，也没人喊办理住院和缴费之类的手续。 曹安平也没多管，人送到医院就行，他扇了扇风，嘀咕道： ‘虽然最近吃的好，身体强壮了不少，可还是缺乏锻炼啊，这才几分钟就一头汗。’ 黄老双眼放光的看着曹安平，拉上他衣袖说道：“走走走，去我诊室聊聊，我正好要找你呢。” 曹安平挣脱开，没好气问道：“黄老你一把年纪了，稳重点行不行。 刚送来病人，你不去工作，找我干嘛？” 黄老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回答：“今天我又不上班，回医院只是拿点东西。 况且病人的情况还没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也用不着我出手，我们医院厉害的医生多着呢。” 黄老左右看了看，有些得意的继续小声说道：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大院的那个何雨柱，他手上的穴位我解开了！ 受到启发，我左手上的穴位组合，也有了些思路，这不找你交流交流嘛。” 曹安平有些诧异，暗道：‘这老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难怪傻柱又支棱起来了。’ 不过他没啥心思和黄老交流医术，因为对方脸皮有点厚，要是太好说话，就会没完没了的找他。 于是他随口敷衍道：“周日没心情交流，上班时间再说吧，我现在正等人呢。” 话音刚落，舒梦正好歪歪扭扭的骑着自行车赶到，一看就是不太会骑，不然不可能比曹安平走路还慢。 她跳下自行车，焦急的问道：“曹医生，我妈没事吧？” 曹安平接过自行车回答：“护士把人接进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舒梦松了口气，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啊曹医生，我实在太着急了，擅自骑了你的自行车。” 曹安平摆摆手，毫不在意的回道：“没事，自行车不就是骑的嘛。 快去陪着你妈吧，找不到人就问这位黄老医生。” 说完他就要骑上自行车走人，黄老赶紧上前阻拦，没好气骂道： “嘿！我说你小子着什么急，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是吧？ 再说你今天放假能有什么事？老头子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跑。” 等拦住曹安平后，他又变换笑容对舒梦说道： “姑娘你直接让值班护士带你去就行了，就说刚刚我让他们抬进去的那位。” 舒梦鞠了一躬，再次道谢后，才往医院里面跑去。 曹安平有些头痛，实在是拿这老头没啥办法。 他都拒绝过多次了，可对方就是个厚脸皮，完全没有老年人的矜持。 最重要的是，曹安平已经知道了这老头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啥坏人，只是见猎心喜，对他的针灸术好奇而已。 而且对方应该挺有地位，还知道他的小秘密，却从来没有要挟过他，还送了不少好东西。 真真就是软硬不吃的牛皮糖，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曹安平是真不想教人《鬼神十三针》啊，一方面是这东西是系统抽出来的，效果太过匪夷所思。 其次就是这门医术太过复杂，短时间也教不会，后续太过麻烦。 曹安平只能有些无奈劝道：“等你解开左手的穴位再交流吧，不然我说出来你都听不懂。 对了，你要是缺少实验对象的话，可以继续找何雨柱，他的下体也不太好。 记得说是你自己检查出来的啊，和我可没有关系。” 黄老有些目瞪口呆，迟疑的问道：“这...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么狠？” 他一直觉得曹安平这人做事虽然随性，也挺对他脾气，但肯定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但听闻何雨柱的遭遇，还是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曹安平撇撇嘴回道：“那小子在院里动不动就打人，我搬进院子第一天就想打我，给他点教训而已。 而且他整天围着个寡妇转，还被吊着摸不着吃不到，成了个笑话。 反正那玩意儿他也用不上，就让他冷静冷静，以免败坏我们大院的风气。” 黄老有些无语，心里腹诽：‘合着你还是在做好事了？’ 第299章 少了个祸害 曹安平最终还是以‘献祭’傻柱的方式，摆脱了黄老的纠缠。 并且不厚道的替傻柱默哀了三秒。 以黄老的狡诈和厚脸皮，傻柱肯定是逃不出他手掌心的。 ‘啧啧~在小弟弟上做实验，实在是...’ 曹安平赶紧甩掉脑海中少儿不宜的画面，不敢再继续联想下去了，实在是辣眼睛。 他骑车回到95号大院门口，正好碰到阎埠贵愁眉苦脸的提着个空桶回来。 呦呵！这一看就是空军了啊。 曹安平有些不厚道问道：“阎老师，今天钓鱼这么早就回来啊，收获不错吧？” 阎埠贵极度无语：‘我这桶轻飘飘的你是真看不见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碍于对曹安平有所求，只能无奈的感叹道： “实在太多人钓鱼了，懒得和他们抢，也不知道湖里的鱼，有没有钓鱼的人多。 哎...这年景，都在想办法弄吃的，把鱼都给钓聪明了。” 当然这只是借口罢了，钓鱼本就是无本买卖，人多可吓不退阎埠贵，大不了就是枯坐一天嘛，反正他时间不值钱。 他之所以这么早回来，只是单纯的算了笔账，觉得不划算而已。 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在户外抵御严寒可是要消耗能量的，他是越钓越饿。 要是能钓几条鱼他还能多忍忍，但却一直没啥收获，这不就是纯亏本嘛，还不如躲在家里猫冬呢。 见曹安平没接茬，阎埠贵主动开口：“曹主任，好久都没见你去钓鱼了，应该也想吃鱼了吧？ 要不你给我点鱼饵，钓到了鱼我们五五分？” 阎埠贵自以为这个提议已经很大方了，要是其他人，他肯定是想办法白嫖。 经过几次实验，他可以确定曹安平给他的配方不完整，效果也就和养的蚯蚓差不多。 反而频繁搓饵会浪费时间，属实是有点多此一举，所以他很是眼馋曹安平的鱼饵。 那次曹安平在玉渊潭接连上鱼的场景，阎埠贵至今还记忆犹新，连做梦都能梦到自己也接连上鱼的高光时刻。 但曹安平却一点都没有心动，摇了摇头回道： “我不想吃鱼，上个月钓的鱼还没吃完呢。” 系统抽奖的食材种类越来越多，与之相比，普通的鱼既不好吃，做起来也麻烦。 所以那几条被敲死的鱼，早就被他遗忘在空间的角落里了。 阎埠贵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忍不住腹诽： ‘再怎么说也是个领导，而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竟然比我还会存粮，都一个月了还没吃，看来以前也是被饿怕了啊。’ 算盘落空，阎埠贵也没有继续纠缠，他可是懂得抓大放小的道理。 毕竟阎解成转正和分房的希望，多半还要求到曹安平这里呢，可不能因小失大。 曹安平进入院子后，眉头就不由的一皱。 院子依然没有打扫的痕迹，看来贾张氏这是想耍赖啊。 难道易忠海听不懂自己的警告，还想着能帮忙糊弄过去？ 他正想着收拾贾张氏呢，就看见阎解成从屋里跑出来，麻溜的去接阎埠贵手里的空桶，还高兴的问道： “爸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钓到多少...呃...” 只是话还没说话，就卡住了，因为桶里是空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阎埠贵恨不得踹两脚:‘都不知道给你爸留点面子嘛。’ 他冷哼一声，没好气骂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吃，谁家天天上鱼啊，有本事自己钓去。 就知道来接鱼，也不知道帮我拿下其他东西。” 阎解成撇撇嘴，顺手又将桶还给阎埠贵，心里腹诽：‘一条鱼都没有，谁接你啊，白激动了。’ 此时他才注意到曹安平也在旁边，赶紧换上笑脸说道： “曹主任也回来了啊，你可是错过了好戏。 你刚走没多久，王主任就上门把贾张氏给抓走了。” 曹安平有些诧异，好奇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他都还没去举报呢，谁把他活儿给抢了，不然王主任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随着阎解成有些忍俊不禁的讲述，曹安平才知道这事又有他的原因。 原来何雨水给何大清写完信后，似乎胆子都变大了，回到四合院就吵着让贾张氏搬出她的屋子。 而且她也说了学校已经放假了，不能住校，可以说要求非常合理。 但贾张氏不讲理啊，住进去了怎么还会轻易搬出来，于是她骂的可难听了。 如果是以前，何雨水也只能躲起来哭，但今天她似乎挺有底气，态度非常坚决，还威胁说要去街道办告状。 贾张氏是真被气糊涂了，她最看不上的小受气包竟然也敢顶撞她，合着现在95号院谁都能踩她一脚是吧？ 于是她没忍住打了何雨水一耳光，连易忠海都没拦住。 不巧的是，王主任接到举报，正好上门核实贾张氏的情况。 了解完前因后果，王主任当场就发飙了。 这贾张氏不是装疯卖傻，就是欺负邻居，完全就不把街道办放在眼里啊！ 于是王主任发了一通火，连带着易忠海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最后宣布：“看来贾张氏你是真不想过好日子啊。 既然自己家都不敢住，还想占着别人的屋，那我就成全你。 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农村户口，本来就不该留在大院里，滚回农村去吧。” 贾张氏当场就被吓懵了，直接躺地上抱住屋门，死活也不愿意回农村。 王主任可不吃这套，吩咐人直接把贾张氏绑起来抬走了，甚至还让秦怀茹帮贾张氏打包了行李。 说是没有街道办的允许，敢偷偷回来，就直接抓她去农场改造。 曹安平听得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些可惜错过了这场好戏啊，而且这结果还真是他不小心促成的。 如果不是何雨水那事，估计王主任做事不会这么绝，很可能就是扫大街扫厕所一类的惩罚。 可以想象，贾张氏回农村日子肯定不好过，村里人可不会买她的账，也不会有易忠海一样的角色和稀泥保她。 院里算是少了个祸害，曹安平心情不错，他觉得自己算是做了件好事。 于是散了阎解成一支好烟，吹着口哨往后院走去。 第300章 送回瘟神 曹安平路过中院时，正好被蹲在门口抽着闷烟的贾东旭看到。 他眼中饱含愤怒，烟头一扔，就要冲上去打人。 不过被秦怀茹给拉住了，她知道自家男人肯定斗不过曹安平，要是反而被弄得丢了工作，他们一家人还不得饿死。 而且贾张氏被赶走，她心底未尝没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有了那个恶婆婆，她秦怀茹才能真正的当家做主啊。 贾东旭其实也有点怵曹安平，被拉住后算是稍微清醒了点，于是把动手改为动口： “曹安平，你心肠也太歹毒了吧！ 我们家之前是得罪过你，可也付了代价，你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 现在农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嘛，我妈还生着病呢，回农村很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曹安平停下脚步，心里有些疑惑，虽说贾张氏有这样的结果，明里暗里都是他在使劲。 可从表面上看，不都是贾张氏自作自受嘛。 无论是贾张氏装神弄鬼的事，还是和舒家与何雨水的冲突，看起来可都和他曹安平没啥关系啊，难道背后的真相被发现了？ 曹安平有些生气，于是也板着脸骂道：“贾东旭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病，你妈被赶走关我什么事？ 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去轧钢厂举报你恶意败坏领导的名声！” “呃...” 贾东旭一噎，他还真有点怕在厂里被找麻烦，他可不像傻柱，在厂里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势。 于是有些色厉内荏的回答：“街道办有什么处罚我们都认，可我妈的病都还没好，你就急着去举报，是不是太过分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原来以为是他去举报的啊，竟然替哪个老阴货背了黑锅。 不过他也懒得否认了，他平常就是个老六，已经好几次暗中整人，这次算是回旋镖打到了自己。 况且就算他否认，估计也没几个人信，何必浪费表情。 索性直接摊手，理直气壮的承认：“你妈上午那么精明的样子，病哪里没好，当大家傻子是吧？ 再说了，让及时反映情况的是王主任，你要是有意见找她说去。 咋的？觉得我好欺负，又想赖上我要赔偿？” “你...” 贾东旭被气的发抖，又提赔偿的事不是伤口上撒盐嘛，还好被秦怀茹给拉进了房间，不然可能真忍不住了。 曹安平嗤笑一声，是真有点看不上贾东旭那窝囊样子。 他又往易忠海家扫视了一眼，嘀咕道：‘贾东旭犯蠢，这老家伙竟然没出来打圆场，真是奇怪，不会就是他去喊的王主任吧？’ 正在透过窗户缝隙偷看的易忠海，看到曹安平的视线转过来，赶紧躲开。 易忠海其实是有些心虚的，因为那个时间段，大院里就只有曹安平，何雨水，阎埠贵和他自己四个人出了院子。 他要是出去掺和，说多错多，曹安平多精啊，说不定就发现端倪，把矛头转向他了，到时候如何面对贾东旭这个养老人。 事实证明，他暂时回避的决定是正确的选择，曹安平都不屑和贾东旭解释，直接就默认下了此事。 要是他出去和稀泥，那曹安平多半要把这事掰扯清楚。 易忠海急着上报街道办，其实也是迫不得已，王主任已经对他非常不满，要是还敢有小心思，他一大爷的位置肯定悬了。 而且贾张氏被赶走，也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细想一下，他现在威信大减，95号大院的风评被害，可大多数都是贾张氏点的火。 要不是顾忌徒弟的感受，早收拾贾张氏了。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而制造问题的，无非就是贾张氏和曹安平两人，如何选择就是显而易见了，毕竟曹安平完全‘啃’不动啊。 ...... 大湾村，因整个村子位于一处弯曲的洼地而得名。 贾张氏被绑着双手扭送到了村公社。 公社里抽着旱烟的老村长正愁眉苦脸，之前大锅饭把粮食都给造了，好多村民没啥心眼，也没有藏点粮食，现在只能挨饿。 他作为村长，首要的责任就是不能让人饿死，可想而知这个工作是有多难。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敲了敲门，才打断了老村长的思绪。 他看到来的是陌生人，穿着像是城里人，于是赶紧起身出门迎接。 村长来到门口，看到贾张氏被绑着双手，很是疑惑，这是犯了啥事啊，需要押回农村？ 于是好奇问道：“两人同志，你们这是？”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回道：“贾村长你好，我们是四九城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这是我们的证件。 贾张氏在城里搞封建迷信，欺负邻居，屡次闹事不思悔改，我们街道办决定将她赶回户籍地，禁止她进城。” 村长有些傻眼，这特么是送来一个烫手山芋啊。 十多年前，贾家搬进城里做工，解放后本来是可以全都改成城市户口的。 可贾张氏贪便宜，想保住自留地和两间老房子，硬要保留农村户口。 当时村里人还有意见呢，不过看在和贾家是本家，还沾亲带故的份上，老村长给压下了。 贾家十多年没回来过，老房子都倒的差不多了，村里人还以为他们在城里发达了，肯定不会再回来。 可没想到，之前村里大锅饭的时候，贾张氏突然跑回来死皮赖脸的占便宜。 村里人都不答应，贾张氏就吵着说她的自留地这么多年都是村里在种，凭什么不让她吃大锅饭，可把大家折腾的不轻。 村里妇人也不是好说话的，都要收拾贾张氏，打了好几次架，把村里闹得鸡飞狗跳。 每次贾张氏都吃亏被围殴，她就撒泼说欺负孤儿寡母，闹得大湾村名声都不太好了。 最后老村长依然是看在死去的贾富贵份上，让贾张氏吃了三个月，也算是对那块自留地的补偿。 后来村里的粮食造的差不多了，伙食也越来越差，人家拍拍屁股又回城了，可把大家恶心的不行。 想到这些，老村长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赶紧拒绝道：“同志啊，这不合适吧？ 贾张氏已经在城里十多年了，他们家房子也倒了，你们把她送回来我怎么处理啊？” 街道办工作人员脸色也不太好，他们好好的在办公室上班，接了这么个苦差事，累的够呛。 于是没好气道：“那我们可不管，张晓花的户籍在哪里，我们就送到哪里，政策上她就是你们村的人。 现在我们工作已经完成了，村里收不收留她是你们的事。” 另一位工作人员也赶紧将扛了一路的包袱丢在地上，顺便警告道： “贾张氏，你要是敢私自回城，后果你自己知道！” 两人说完，如同躲瘟神一样，拔腿就跑。 第301章 凄凄惨惨 街道办工作人员眨眼就不见了人影，留下老村长目瞪口呆。 他很是无语，腹诽这贾张氏是有多讨人厌啊！ 然而这个麻烦已经送到了他手上，那位工作人员说的没错，贾张氏的户籍还在，那就还属于他们大湾村的人。 就算是死了，贾家要送回来埋，也在情理之中。 老村长只能劝道：“那个...富贵媳妇啊，村里的大锅饭早就停了。 还有你家房子，夏天的时候将就一下还行，这大冬天的四处漏风，吃住都是问题，要不你还是回城里去吧？” 贾张氏一直没说话，不是她变老实了，而是一路押送回来，被折腾的没什么精神，而且她知道就算大吵大闹暂时也回不去。 听到老村长要赶人的意思，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 “村长，先把我双手解开吧，都快要冻掉了。 有什么话也让我进办公室烤烤火再说，不然怕是要死在这村公社。” 见贾张氏冻的有些青紫的嘴唇，只能无奈一叹，给她解开了双手，并让她自己先进屋烤火恢复一下。 而老村长去找住在旁边的公社会计一起回来解决这事，他可不会独自和贾张氏在屋里谈，毕竟对方是个寡妇。 贾张氏倒是不客气，自顾自的进屋烤火，喝了杯热茶，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精神。 只过了几分钟，老村长就带着村里的刘会计一起进来。 刘会计可和贾家没有沾亲带故的关系，看到贾张氏就恨得牙痒痒，冷哼了一声坐在一旁不说话。 老村长继续刚才的问题：“富贵媳妇，我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 现在农村什么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村里好多人都还饥一顿饱一顿呢，你想像上次一样是不可能的。 之前大锅饭你回来蹭饭，我看在贾富贵面子上，没跟你计较，但也就仅此一次了。” 其实贾富贵的面子可没那么值钱，和老村长都快出五服的亲戚了，何况还死了那么多年。 当时老村长压下此事，只是因为公社大锅饭活动，大家都没太把粮食当回事，一起拼命的造，多个人混饭也就添双碗筷的事。 而现在，就贾张氏这不受待见的主，想在村里混吃混喝根本就不可能。 贾张氏自然知道农村的情况，要是能回城里，哪里还需要劝，于是只能憋屈的解释： “你们以为我不想回去嘛，可是街道办已经警告我了，要是没被允许私自回去，就要被抓去农场劳改。” 刘会计嗤笑一声，嘲讽道：“去农场改造都是便宜你了，至少不会让你饿死。” 贾张氏骂道：“你心咋这么黑，谁不知道劳改吃不饱还天天干活，我能经得住折腾几天，你这是盼着我死啊！” 刘会计点头：“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你...” “好了好了...” 老村长打断两人，严肃问道：“张晓花你真不走？” 贾张氏一下泄气，无奈回答：“我真没地方去，只能先在村里呆一段时间，过了风头再想办法回去。” 老村长脸色不太好看，想了想说道：“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吃住自己解决，不要闹事，更不要偷鸡摸狗，不然腿被打断了，可别要死要活的，我不会再帮你。” 贾张氏闻言有些心虚，想起了上次回来吃大锅饭时，被几个老娘们下重手，差点把她给废了。 她顿时叫屈起来：“村长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当家的虽然死了，可我儿子孙子都姓贾啊。 毕竟都是亲戚，你不为我做主，难道看着我受欺负？ 况且我家自留地村里种了十多年，总要给我点补偿吧，不至于让我饿死。” 老村长眼睛一瞪，没好气骂道：“打住打住！你那巴掌大的自留地也好意思说，村里不种菜难道长荒草吗？ 而且你上次回来胡吃海塞，早就够本了，我们村没谁欠你家的！ 你要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就滚！” 贾张氏顿时语塞，她也不敢撒泼，要是把村长也得罪了，那就真的一个帮她说话的都没了。 估计在村里被打死了，都没人帮她收尸。 老村长见她不说话，直接赶人：“好了，就这样吧！提着你的东西，回你老房子去吧！” 贾张氏有些绝望，哀求道：“我家房子四处漏风，要是住进去，明天多半就醒不来了！ 求求你，让我在公社办公室先住两天吧！” 老村长拒绝道：“不行，这是办公的地方，不合规矩。 这样吧，你出点钱，我找两个年轻人去帮你收拾一下，至少不会漏风，顺便再加固一下。” “啊！我的钱！” 贾张氏突然想到什么，惊叫一声，赶紧起身跑去打开那个一同送回来的包袱。 打开后她气的发抖，包袱里只有一床薄被和一套衣服。 贾张氏被王主任撞见欺负何雨水，街道办的人直接就给绑了。 当时她害怕的不行，根本就没想行李的事，这个包袱还是秦怀茹帮忙打包的呢。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骂道：“好你个秦怀茹！我的养老钱没给我放好，粮食也没给我装，你给我等着！” 她其实还真误会秦怀茹了，她的养老钱换了几次地方，根本没人知道。 至于粮食，家里总共也没几斤了，是真舍不得给。 况且去年贾张氏回村都吃胖了才回城，可是得意了好久，秦怀茹也没想到贾张氏回村会挨饿。 老村长有些无语，刘会计则是幸灾乐祸，合着贾张氏就这点家当啊，实在太惨了。 贾张氏回过神来，只能继续哀求：“村长你一定要帮我啊，让我在公社住两天吧，还要借我两天粮食，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的，我还有养老钱，东旭也不会不管。” 老村长想了想说道：“住这里肯定不行！ 你先去后面放农具的杂物房住两天吧，里面还有些干草，再加上你的棉被和衣服应该冻不着。 至于粮食，不可能的，现在谁家都没有余粮。 你赶快写封信，我找顺路的帮你带给东旭，让家里人给你送钱粮。” 刘会计也很是赞同：“村长说的对，一看你就不缺营养，饿几天也饿不死。 要是你儿子有良心，说不定明天就给你送回来了。” 贾张氏都没心思反驳刘会计的冷嘲热讽，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老村长面色一冷，警告道：“住嘴，让你住杂物房已经不错了，再吵就赶你出村，睡荒郊野外去吧！” 贾张氏只能无奈接受这样的安排，还继续央求村长帮忙给贾东旭写了封信，才踉踉跄跄的去了后面的杂物房。 第302章 给个机会 贾张氏被赶走，四合院里除了贾东旭，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但院外却有两人却是欲哭无泪。 大小强两兄弟恪尽职守，终于在今天上午蹲到了易忠海，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出了大院。 本以为会抓到那老家伙什么把柄，结果跟了一路，发现对方是去了街道办。 两兄弟只能继续回95号大院蹲守，不过紧接着就看到了更为炸裂的一幕：贾张氏像年猪一样被抬走了。 两人赶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贾张氏很可能要被赶回农村，他们顿时就慌了。 贾张氏如果不在城里，他俩不可能去农村监视吧，那目标岂不是又减少了一个？ 三个目标变成一个，那要猴年马月才能完成任务啊，于是两人赶紧跟上，要确定其真实性。 结果一路跟到了车站，亲眼看到贾张氏被抬上了跑农村的公交车，才算是彻底死心。 高大的朱小强委屈的像个孩子，哭丧着脸问道： “哥，我们目标又少了一个，这还咋调查啊？ 而且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易忠海那老小子说不定也要出事。” 哥哥朱大强也面色忧愁，不过还没乱了方寸，强自镇定安慰道： “那就再找曹安平说明情况，他是聪明人，总不会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吧！” 朱小强眼珠一转，突然问道：“贾张氏被抓，多半就是易忠海那老小子举报的，这也应该算个有用的情报吧？” “哎...只能算个消息吧，不过举报这种事可不算什么把柄，找机会问问曹安平就知道了，反正我们没有决定权。” 朱大强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他知道曹安平可没那么好打发。 不过朱小强闻言，却像是重新找到了希望，于是将头伸出巷子观察，嘴里还嘀咕道： “这曹安平出门要多久才回来啊，希望你能有点良心吧！ 哎...哥！曹安平出来了，原来他已经回院里了，应该是我们去追贾张氏的时候错过了。” 朱大强也终于来了精神，赶紧往巷外走去，还嘱咐道： “你呆在这里，我去喊他，现在是白天，尽量别让人看到我们和曹安平接触。” 曹安平从公厕出来，正好看到朱大强迎面走来，并眼神示意去上次碰面的那个巷子。 他本来有些疑惑，不过转念想到贾张氏的事，顿时露出古怪的笑容。 曹安平已经大概猜到两兄弟的心思，进入巷子后，先不慌不忙的点上一支烟，才装糊涂问道： “你们找我又有什么事？难道调查有进展了？” 两兄弟看见曹安平抽的过滤嘴，咽了咽口水才回答： “贾张氏被赶回农村了，我们监视的目标又少了一个，曹医生你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们降点数量啊。 不然就算把易忠海底裤都掀开，也不见得能找到三个把柄啊。” 曹安平吐了个眼圈，一脸玩味的说道：“这...你们让我很为难啊，我曹某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你们调查了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本就已经降低一次条件了，再降是不是显得我太好说话了？” 朱大强一听，反而露出了喜色，因为曹安平没有明确拒绝，说明就有的谈。 于是有些希冀的说道：“贾张氏被抓，是易忠海悄悄去街道办举报的，这应该算个有用的消息吧？ 曹医生，这大冷天的我们兄弟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们可不是找借口，现在目标从三个变成了一个，难度已经翻几倍了。 还请你给我们兄弟俩一点完成任务的希望啊。” 曹安平一愣，还真没想到，会是易忠海那么着急的去找王主任举报，合着他是替那老小子背了锅啊。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曹安平有些郁闷，早知道是替易忠海背锅，怎么也要和贾东旭好好掰扯掰扯。 最好把易忠海给曝光出来，看他们师徒俩情何以堪。 曹安平抽着烟沉默思考，心里腹诽：‘这两兄弟还真是挺衰的，刚盯上人有点眉目，目标就被‘流放’了。 确实应该给他们稍微降点要求，不然怕是没啥动力，总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迫。’ 在两人紧张的神情中，曹安平慢条斯理的按灭了烟蒂，才说出了新的要求： “行吧，给你们个机会！ 三天内，你们让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是易忠海为了养老，趁着这次机会，偷偷去找王主任，要求把贾张氏送回农村的。 你们看着发挥吧，要是做的不错，我就帮你们医两个部位，剩余的两处继续调查易忠海。” 他可挺记仇的，既然替易忠海背了黑锅，那就来点更劲爆的流言，不然这老阴货指不定在背后嘲笑他呢。 朱大强眼睛一亮，这事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拍着胸膛保证道： “谢谢曹医生，我们一定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加油，我等你们好消息”曹安平点了点头，随口鼓励一句就离开了。 朱小强赶紧跑过去，捡起曹安平丢了的烟屁股，嘀咕道： “真是浪费，还有一指长没抽就扔了！ 哟呵！这烟没见过，不会是特供的烟吧？不愧是抓间谍的！” 他喜滋滋的拿出火柴，点上后轻轻的吸了一口，眼睛一亮，冲着他哥喊道： “哎...大哥快来试试，这烟真香，肯定是特供的。” 哥哥朱大强咽了咽口水，没好气骂道：“能不能有点出息，我才不抽别人扔了的。” 还好这一幕曹安平没看到，不然怕是会有些生理不适。 一个傻憨憨的大个子，拿着他丢了的烟屁股猛嘬，也太恶心了。 也怪他烟太多，养成了不抽最后几口的坏习惯。 第303章 上门感谢 医院病房中，舒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住。 她的病属于长期的慢性病，病情严重时会虚弱的卧床不起，但短时间内并不致命。 舒梦坐在一旁忧心忡忡，本以为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没想到中午突然浑身乏力，高烧不退。 她怀疑是那晚开全员大会时，母亲担心她出事，没听嘱咐偷偷躲在垂花门那里受了风寒。 因此她对贾张氏越发憎恨，不过想到对方已经被赶到乡下去了，心中的郁结之气消失不少。 舒母见女儿担忧，很是自责，强打起精神笑着安慰道： “小梦你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只是我身子虚弱，看起来才会严重。 你还没吃午饭呢，快回家去吧，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出不了事。” 舒梦摇头：“我不放心，还是就在医院打饭吧，昨天入职就领了钱票，不用再像以前那么精打细算了。” 舒母叹了口气劝说：“哎...真没事，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再说你做好晚饭还得给我送来，来来回回的折腾，再磨蹭就天黑了。 你要是耽误到晚上再回去，我可不放心！” 舒梦依然固执：“我请两天假，等你出院再说。” 舒母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抓住女儿手说道：“说什么胡话呢！ 你耽误了那么久才入职，结果上了一天班就请假，让你领导和同事怎么看！ 再说了，你现在是正式工人，我住院都能减免一半，一点小事就请假，对得起轧钢厂对你的看重吗？ 快回去吧，不然我直接出院了啊！” 舒母将话说的那么重，倒不真是觉悟多么高，纯粹是怕耽误女儿的前途。 之前她卧床不起时，就多次劝舒梦去轧钢厂报到，但她当时病情严重，看起来像是熬不了多久的样子，因此舒梦才一再错过报到时间。 舒梦无奈，知道母亲是担心她工作，只能先答应回去做饭，至于请不请假，还是要等问过了医生护士再说。 见女儿答应，舒母重新露出笑容，还提醒道： “对了，记得感谢那位曹医生，人家不仅把我送来医院，还在这医院里耗费了人情关系，不然我的治疗不会这么及时。” 舒梦点了点头，她想到来的时候，那位黄老先生还说有事报他的名号，人家肯定是卖曹安平的面子，这次可是欠了大人情。 ...... 才下午四点，舒梦就回到四合院做晚饭。 她将存起来过年的那点米面拿出来，准备熬粥给母亲送去，用于养病。 本来只准备用一半，但她往曹安平屋子方向看了眼，咬咬牙全拿出来了。 对方帮了那么大忙，她总不能只是干巴巴上门说声谢谢吧。 虽然她猜测对方应该啥也不缺，但总要拿出点诚意不是。 曹安平在家里无聊，于是又开始捣鼓龙精虎猛丸，黑市的那位五爷给他收集了充足的药材。 其中不乏珍稀大药，他自然要信守承诺拿龙精虎猛丸去换。 “咚咚~” 听到敲门声，曹安平皱了皱眉，将整锅药材一起收进空间。 倒不是要保密，而是这样才能保持火候状态，不然他制药时，是不能中途打断的。 打开门看到是舒梦端着个碗，有些诧异的问道：“舒同志你这是？” 舒梦又鞠了一躬，感激道：“在医院的时候太着急，都没有郑重感谢过。 今天真是多亏了您，这是我熬得一点粥。 我知道您不缺什么，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曹安平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就是顺手的事，真不用放在心上。 心意我收到了，东西就拿回去吧，现在谁家粮食都不多，你还是拿去给你母亲养养身子吧。 呃...我可没有嫌弃的意思啊。” 曹安平一眼就看出了母女俩是缺营养的，帮忙的事也确实没放在心上，自然是不肯收。 他虽然没上进心，还爱记仇，是个老六，有一大堆毛病。 但对于不反感的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不然也不会帮许大茂不是。 可舒梦依然坚持说道：“虽然您是顺手而为，但对我来说是大恩。 而且我已经进了轧钢厂，以后也饿不着。” 曹安平心说你还挺倔的，只能接过，无奈道：“行吧，我收下了。 不过这事以后就别提了，都是邻居，顺手帮忙很正常的事。 你等等啊，我腾一下还你的碗。” 曹安平进屋，打开盖子后，看到是还冒着热气的米粥，飘出一股清香。 粥很粘稠，是加面粉一起熬的，还漂浮着一些油花。 在这个年景，可算是好东西，想到两人都缺营养，这应该是看家底的食物了。 他叹了口气，将粥倒进自己碗里后，摸出两个煮鸡蛋，放进碗里，重新盖上盖子。 曹安平可不是看到对方是女人的份上有啥想法，更不是啥老好人，单纯的就是礼尚往来。 就算是二大爷家，送了他几次礼，他也从没有让对方吃亏过。 舒梦接过碗，感觉重量不对，打开看到里面是两个鸡蛋后，露出疑惑的神情。 还不等她开口，曹安平赶紧说道：“别误会啊，大家都是邻居，这是我看望病人的礼物，希望你母亲早日康复。” “这...” 舒梦还想说什么，曹安平直接赶人：“好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呢，快去照顾医院照顾人吧。” 说完他就关门了，留下舒梦有些傻眼。 她知道自己的那碗粥还没两个鸡蛋值钱呢，这上门感谢咋还占上便宜了？ 不过看到已经有邻居在看向这边，她也不好继续敲门，只能叹了口气，端着碗离开了。 只过了两分钟，曹安平家又有人来敲门。 当看到是许大茂一脸贼眉鼠眼的探头探脑时，没好气骂道： “大茂哥你表情能不能收敛点，实在是太猥琐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好奇问道：“那新来的姑娘给你送什么啊？ 这是有什么情况啊？不会是她看上你了吧？”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多管闲事，别给我瞎传啊，只是帮了点小忙，人家正常感谢而已。 你别这么八卦，还是操心下自己吧，眼圈都黑了，想生孩子也不用这么拼命啊！ 没听说过‘养精蓄锐’吗？次数太多可不见得是好事。” 曹安平说完，又把门给关了，留下许大茂一脸尴尬，心里暗暗琢磨： ‘这几天好像是太频繁了，难道不是次数越多，种子发芽的机会越大吗？’ 这个年代的普通人，还真没太多生理卫生知识，对于排卵期更是知之甚少。 大家都以为想要孩子，就得晚上努力耕耘。 第304章 风评继续跌 两天后，四九城突然下雪。 天气也越发寒冷，然而大多数人反而高兴起来。 他们都以为是瑞雪兆丰年的景象，希冀着明年的日子肯定会好转。 只有曹安平知道，三年困难时期才刚刚开始而已。 但对于这种历史进程，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心里默默叹息一声，不再关注。 反而是挺可惜贾张氏被赶回了乡下，不然打扫大院的积雪怕是要把她累的够呛。 之前还暗暗挖坑，逼着她签了认罪书，看来也是做了无用功。 天气太冷，曹安平已经有些后悔骑自行车来上班了，于是跳下车推着走回家。 没过多久，阎解成赶了上来打招呼。 曹安平看出对方挺高兴，于是好奇问道：“解成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看你嘴角都快歪到耳朵根了，收敛点吧。” 阎解成有些尴尬，心说：‘我笑的有这么夸张吗？已经忍得很辛苦好不好！’ 不过终于有了分享的对象，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今天中午，我又和于莉相亲了，双方父母都同意，就在过年的那几天领证。 还要多谢曹主任的建议呢，到时候你可要来喝两杯。” 曹安平有些诧异，虽然有些波折，但还是回归了剧情？ 他记得原剧中，阎解成和于莉好像是61年才结婚的，这是提前了一年多啊。 曹安平好奇问道：“你们这才见第二次吧，这么快就决定领证了？” 阎解成傻笑着挠挠头，疑惑反问：“对啊，合适就定了呗，不都这样嘛。” 曹安平无语，有些没适应这个年代的节奏，只能干笑着转移话题： “怎么定在过年那几天啊，你们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阎解成赶紧摆手解释：“可没有物资大干一场，就只能摆一桌请管事大爷和曹主任你们代表一下，其他邻居只能发点喜糖了。 至于时间...这不过年放假才有空嘛，我现在不是正式工，还是尽量别请假为好。” 他有些心虚，自己也明白解释的有点牵强，之所以这么安排，还不是他爸的算计。 阎埠贵自以为过年那两天，趁着喜庆，邻居们送礼总要大方点吧。 虽然不全部请客，但喜糖总不能白吃，按照院里一贯的默契，总得送几分钱图个吉利。 至于说还要摆一桌，当然是请舍得给礼金的来喝酒了。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感觉阎埠贵的算盘子都快蹦到了他脸上，不过还不好说人家什么。 毕竟这个年景，起哄架秧子的让人家大办一场，好像也不太现实，到时候酒席上端来碗咸菜，让大家分着吃，那就尴尬了。 ...... 离曹安平他们不远，是下班回家的易忠海师徒。 不过两人隔得老远，似乎是发生了矛盾。 贾东旭快步走在前，脸色很不好看，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而易忠海则面色阴沉的跟在后面。 两天过去，朱大强两兄弟将易忠海举报贾张氏的事情传的很广，还自行发挥增加了许多料，传的那是有鼻子有眼。 说是易忠海没有孩子，早就想把贾张氏赶走，以便于他和徒弟贾东旭培养感情。 不仅南锣鼓巷大多数人都在议论，连轧钢厂工人也基本都听说了此事。 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易忠海没有过多解释，毕竟他真去找了王主任举报。 如果强行解释，被知情人跳出来打脸，那处境就更加尴尬了。 他知道只需要冷处理，这种传言过几天也就没了什么吸引力。 而且易忠海现在可没有心思管自己的传言，反正他风评也是一降再降。 现在他最紧要的事，就是将贾东旭给糊弄过去。 沉默成本已经付出了，不可能就这么放弃，况且传言中说的也不无道理，没有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正是调教贾东旭的好时候。 易忠海继续加快脚步，赶上了贾东旭小声说道： “东旭啊，你可别被那些谣言给冲昏了头。 我虽然去了街道办找王主任，可却是去给你妈求情的，希望能处罚轻一点。 她那状况，谁都知道已经恢复了，我要是不主动去说，王主任一生气，处罚只会更严重。 我本来都说通了王主任的，可没想到正巧碰到你妈打何雨水，这可真不怪我啊。” 贾东旭脚步顿了顿，继续生气的闷着头走路。 其实易忠海的说辞已经说服了他，但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易忠海太过亲近，不然别人如何看他？ 母亲在乡下受苦，他自己却和举报人相亲相爱一家人，估计别人会说他抛弃亲生母亲，要重新认个爹呢。 易忠海察觉贾东旭的异常，眼神闪了闪，继续跟上关心道： “东旭啊，家里粮食不多了吧，要不要师父帮衬一些？ 这么多年，我对你家怎么样，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真要想赶你妈走，也不会等到今天。 肯定是有小人造谣，你可不能这么糊涂啊...” 一路上，易忠海不停的给徒弟洗脑，若不是正在大街上，还恰好有路人在议论他俩，贾东旭都快绷不住要重新师徒情深了。 不巧的是，到了95号院门口，旁边院子的一位邻居将一封信递给贾东旭说道： “这是你妈托人从农村带上来的，来送信的那位大湾村人是我远房亲戚，他让我转交给你。” 贾东旭接过信，赶紧打开查看，读完信后，脸色不由的越发难看了。 贾张氏在信里先把儿子儿媳都骂了一遍，再诉苦自己在乡下是有多惨，没东西吃，没地方住。 最后要求贾东旭回去一趟，给她多带点粮食，还要把她的养老钱全部给带上。 说是千万别磨蹭，不然就要回去给他妈收尸了。 贾东旭合上信，心里很是悲伤，他对贾张氏感情可是很深的，众所周知，寡妇把儿子拉扯大可不容易。 他将信递给易忠海，请求道：“师父，能不能多借我点粮食，我明天请假给我妈送回去。” 易忠海看了信后，也面色复杂，不过却爽快的答应了贾东旭的请求。 他可是就怕这徒弟一根筋，只要对他还有需求，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第305章 秦怀茹的小心思 易忠海也确实豁出去了，回家后将存起来的粮食找出来，称了二十斤要给贾家送去。 一大妈看在眼里，有些欲言又止，她想说到了现在这份上，贾家怕是靠不住。 不过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她深知易忠海现在就是输多了的赌徒，劝是劝不住的。 易忠海猜到一大妈的心思，罕见的耐着性子解释： “一点粮食而已，我们又不缺，而且这些都是放好久的陈粮了，本就是用来应急的，只要我的七级工还在，每月的新粮我们都吃不完。 你别看东旭没啥主见，其实性子也拗得很，涉及到贾张氏，他心里对我肯定有了怨气。 要是以后我们腿脚不便了，可就要看养老人的脸色啊，如果消除不了他心中的疙瘩，那这个养老人不要也罢。 多的都花出去了，用点粮食去笼络和试探，我还损失的起。” 贾东旭收到粮食后，果然消除了芥蒂，甚至面露愧疚之色。 易忠海一脸关心的样子，其实是死死盯着徒弟的表情，看到想要的结果后，终于是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他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只要饿不着，你妈回农村躲躲风头未必是坏事。 要是留在城里的话，肯定逃脱不了处罚。 你明天就回村里一趟吧，厂里我给你请假，不用担心。” 贾东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易忠海没有了芥蒂后，又变成了那个尊重长辈的乖徒弟。 正好秦怀茹出来一脸着急的说道：“东旭，我都将屋子翻遍了，也没找到妈藏起来的钱，不会又不见了吧？” 贾东旭听后也有点慌，赶紧进屋到处翻找，嘴里还抱怨着： “妈也真是，写信回来也不说清楚将钱藏哪里了。” 易忠海在门口眼神闪了闪，悄悄的离开了。 他可不想主动凑上去，二十斤粮食已经是极限了，可不想再出钱。 对于贾家，他一贯奉行的就是不能一次喂饱的原则，只有长期的被需要，才能潜移默化的影响。 两口子一顿翻箱倒柜，依然毫无所获，那可是家里最后的一笔钱，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正当贾东旭要去找易忠海解决的时候，棒梗一脚踹开门，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秦怀茹想起贾张氏可能带着孙子在外面偷偷开小灶的事，抱着希望问道： “棒梗啊，知道你奶奶的钱藏在哪里不？” 棒梗赶紧摇头：“我不说，奶奶要打人。” 两口子闻言，都是双眼一亮，追问道：“就是你奶奶要用，找不到才要挨打！ 快说藏在哪里，找到了给你五分钱买糖。” 棒梗一脸不屑，颇有种被看低的样子，五分钱竟然也好意思开口。 贾东旭很是无语，没看懂儿子那表情什么意思，反正看着很欠揍，于是抄起鸡毛掸子骂道： “快说！再啰嗦，屁股给你打开花！” 棒梗立马就想跑，不过被他爹像拎小鸡一样逮住了，眼看就要扒他裤子，赶紧求饶： “我说我说！在房梁上，别打我！” 问清楚是哪根房梁，贾东旭在饭桌上重叠了两张凳子，站上去才拿到一个铁盒子。 两口子都很是无语，无法想象贾张氏那身材是怎么将东西放上去的。 殊不知贾张氏藏钱的时候还真差点摔下来，她也是没了办法，以前都是藏在最低的那根房梁上。 但自从被盗后，觉得似乎也不安全了，才会搞得这么危险。 秦怀茹打开盒子数了数，发现只有158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贾张氏全部的家当。 贾东旭摊开手：“给我吧，明天得赶紧回村一趟，这都两天了，现在还下着雪，希望妈没出什么事。” 秦怀茹缩回手，一脸担忧的问道：“这么多钱，可不能全部给妈送去。 妈一个人在村里，也没人帮衬，这财不露白的道理懂不懂？ 我看还是分批次给她用吧，不然小心被抢了或是偷了，农村的事我可比你清楚。” 贾东旭听后深以为然，因为他妈写回来的信说的很明白，现在农村的日子可不好过，难保有人铤而走险。 “那你说多少合适？” 秦怀茹想了想回答：“先拿五块回去吧，多了妈也没地方花。 而且我估计你以后每个月都要回去送粮，等不够的时候再说。” 贾东旭完全没注意到秦怀茹的小心思，点点头回道： “行！不过这次要带十块回去，老房子必须要找人加固一下，不然我怕下雪给压垮了。” 秦怀茹递出十块钱后，不着痕迹的将剩下的钱收了起来，还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你可别给妈说是我的主意啊，不然我一片好心她怕是不会领情。” 贾东旭点点头答应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妈脾气多大，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至于那些钱秦怀茹收了起来，他更是不太在意，反正那些钱就算放自己手里，他也没胆子拿出去乱花。 第306章 结案 天气寒冷，曹安平在家独自小酌。 “咚咚~” 打开门看到是罗峰后，曹安平本有些不耐的脸色变得严肃，他知道如果不是重要事情，对方不会都天黑了还找上门来。 “罗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天冷。” 曹安平让开位置，请人进来，才发现还有派出所的谭队长也跟在后面。 这让他更为疑惑了，发现院里邻居往这边探寻的身影，直接‘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还好罗峰直接说了目的：“是这样的曹医生，间谍案涉及的九个下线已经全部成功抓捕。 你直接牵涉其中，所以第一时间来通知你。 还有就是对你的保护也要结束了，我们内保部人手不足，实在分身乏术。 如果你还有所担心，可以和谭队长沟通，让公安同志保护你一段时间。” 曹安平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啊，还以为来找自己麻烦的呢。 他笑着真心夸赞道：“你们内保部果然厉害，这么短时间就把人全部找出来了。” 至于让公安保护的事，曹安平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上下班都有人跟着，着实有点别扭，而且以他的能力，出事的概率本来就非常非常小。 当然曹安平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于是委婉说道： “既然这件案子最危险的人都已经全部落网，也没必要再麻烦公安同志了。 只是那把枪...我能不能再用一段时间啊？ 真要有点啥意外，我也能自保不是。” 原本以为应该不算大事，没想到罗峰为难的说道： “这...恐怕不行，我们部门比较特殊，特权多自然规矩就定的死。 你用的枪登记在此次案卷中，如果没收回来，这件案子就不能结案。” 曹安平想了想，表示很理解，有特权的部门，如果没有缰绳，确实容易出事。 他从衣服内衬里摸出那把手枪，有些依依不舍的将其递给对方。 罗峰一丝不苟的检查了一下，才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安平兄弟，规矩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 明天把案结了，我和罗家林一起请你喝酒。” 毕竟这段时间，彼此相处的还算不错，曹安平还请他们吃了顿好的，总不能让人误会他们不近人情。 见两人在那里客套解释，谭队长笑着说道： “曹医生，你要是担心安全问题，可以到派出所或者去你们厂保卫科申请配枪一段时间，我们那规矩可没这么多。” 曹安平眼前一亮，这不就柳暗花明了嘛，虽说保卫科和派出所的枪都赶不上内保部的好，但他也不嫌弃。 不过对于谭队长的好意，他还是疑惑问道：“派出所能申请配枪？这合适吗？” 不怪他有些质疑，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谁准许给他配枪可是有担责风险的，这可和轧钢厂保卫科给他配枪性质不一样。 谭队长解释道：“其他人肯定不合适，但你不一样啊，我们公安局侦办的大案也和你有直接关联，那自然就符合规定了。 对了，我可不是单纯陪着罗峰来问你需不需要保护的。 还记得什刹海发现的潜水设备吧？那件案子也查清了，正好和内保部抓的9个下线之一重合。 白局长让我来通知一声，你提供的线索起到了关键作用，可是立了大功，等奖励下来了，会让你去分局领奖。” 说完，他还有些得意的朝着罗峰眨了眨眼，意思你们内保部不给力啊，别人帮你们办了案，也没表示表示？ 罗峰苦笑着摇摇头，对曹安平解释：“我们部门可不能主观性的给任何人请功，一切结果都要看递上去的案卷。 如果上面要嘉奖你，也是通过你所在单位颁发，和我们部门没有关系。” 曹安平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什么奖励，反而很好奇两件案子怎么就交叉到一起了。 两人没有透露细节，似乎有些讳莫如深，只简单说了一下其中关联。 原来‘宋医生’的九个下线，有四个都住在四九城的几个湖附近，还从他们屋地窖里搜出了潜水设备和氧气瓶。 因此才将两件案子结合到一起，联合侦办。 上面对此也十分重视，甚至都惊动了军部的大领导，投入了很大的人力，才能迅速将潜伏起来的人摸查出来。 曹安平很是感慨：“这些家伙还真是狡猾，竟然用这么匪夷所思的方法逃脱追捕。” 谭队长深有感触，之前什刹海那件案子，可是困扰了他们很久。 明明有十多人亲眼见到目标划船进了湖里，最终却把人跟丢了，甚至生死不知。 几个月的调查一无所获，甚至都快成了悬案。 毕竟这个年代，好多人都不知道还有潜水设备这个东西存在，眼光局限了他们办案的思维。 曹安平知道了个大概，也没再追问，邀请两人一起喝酒，桌上正巧还摆着下酒菜呢。 两人咽了咽口水，还是坚持离开了。 说是今晚还要加班处理后续，尽快结案上报，毕竟此案事关重大。 第307章 被惦记上了 鉴于罗峰两人大晚上的专程跑来通知，曹安平也非常礼貌的要将他们送出大院。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往外走，院里有几家窗户后观察的眼睛，露出失望的神情。 院里人基本上都认识谭队长，一些心思阴暗的人见他上门，很是期待曹安平倒霉，不过现在却是失望了。 不得不说人性挺复杂的，曹安平成了领导后，九成九的人见他都是一副笑脸，但有多少人暗地里不爽就不好说了。 毕竟他起来的太快，没啥根基，让不知内情的人有种靠运气的感觉，以为我上我也行。 曹安平又何尝不知，所以他没太结交什么朋友，反而是对许大茂，刘海忠那种直来直去的人另眼相待。 如果傻柱要是不那么嘴臭，说不定也挺招人喜欢。 但这是不可能的，傻柱刚去了公厕，回院的时候正好看见曹安平站在门口，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大晚上的挡在门口干什么，可吓不到柱爷。” 凡是遇到他不顺眼的人，都没点好脸色。 曹安平没有和傻柱计较，反而有些古怪的打量着对方。 因为他看见傻柱走路时姿势怪异，似乎不太像蹲坑腿麻的样子。 这让曹安平不得不猜测：‘不会是被黄老抓了壮丁吧？ 好像扎针扎出问题了，啧啧...真惨啊。’ 事实也正是如此，黄老找到傻柱一顿恐吓，说是治疗他手时，发现他下体出了大问题，要是不尽快治好的话，肯定要绝后。 傻柱自然是被吓的慌了神，他可不想做易忠海那样的绝户，只能哀求着黄老给他扎针。 只是没想到在小弟弟上扎针那么霸道，可算是吃尽了苦头，才会说话那么冲。 傻柱看不清曹安平的表情，只知道对方盯着自己，有些心虚，于是绕开了路，迈着内八字往院里走。 曹安平忍住笑，跟了上去调侃道：“傻柱你走路咋这么别扭，这么走不会扯到蛋吗？” 傻柱脚步一滞，差点摔倒，很是悲愤的骂道：“关你屁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他是真被曹安平给问破防了，因为他不是扯到蛋，而是被黄老老医生给扎到蛋了。 曹安平继续皮：“天气那么冷，咋能去凉快的地方呆啊。 傻柱你说说呗，我可是男科专家，你蛋蛋要是真坏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傻柱真的是拳头硬了，但又不敢打曹安平，现在还打不打的过另说，关键这家伙不讲武德，动不动就摇人。 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真有那方面的问题，否则让许大茂知道还不得笑死，于是只能憋屈的不搭理。 曹安平跟在后面继续自说自话，真就是句句扎心，还好到了中院后，易忠海给傻柱解了围。 “曹医生，刚刚谭队长他们来是什么事啊？” 谭队长上门肯定是有案子，而易忠海作为管事大爷询问倒是理所当然。 不过曹安平只是含糊的回了句：“之前轧钢厂的案子，我不方便多说。” 易忠海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那间谍案他还真不能多问，担心惹祸上身。 曹安平回家后继续小酌，可能是因为枪交出去了，他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他甚至有点想今晚就去黑市看看能不能弄到一支，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来路不明的东西又不能放开了玩，差了点意思，于是决定去找保卫科侯科长申请一支。 曹安平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桌子都没收拾，烫了脚，漱了口，就钻进了被窝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刚交了枪，就有人在讨论着要收拾他。 几里外的一座二进四合院里。 其他房间都熄灯了，只有正房还很是嘈杂。 六个男子骂骂咧咧的一起举杯，已经是半醉状态。 “干杯！明天我就要去跟车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时间一起聚了。 他妈的，那姓曹的真不是东西，厂医院这么好位置，硬要把我逼走！” 说话的正是刚转岗的王伦，他老老实实在厂医院加完班后，本以为是调到运输科继续摸鱼。 没想到他二叔这次竟然下定了决心要磨练他，给调去跟车跑运输去了。 卢宏露出苦笑，有些发酸的说道：“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比我好吧，还要继续在他手下装孙子老老实实上班。 我姑姑可没你二叔那么硬气，敢在这个节骨眼随意调职，反倒是警告我在厂医院老实点。 而且跑运输多好啊，虽说确实辛苦点，但能到处玩啊，还能顺便倒腾东西，挣点外快。” 厂医院里三个蛀虫都是走后门进去的，不过卢宏和伍慧的关系没王伦的硬，因此只能继续在厂医院夹着尾巴做人。 其中一阴沟鼻男子一拍酒杯骂道：“妈的！那谁竟然这么不给王伦你面子，要不我们收拾他一顿！ 我们兄弟几个啥时候受过这窝囊气，在这四九城茬架，我们怕过谁！” 剩下三人也纷纷附和，既是喝酒有点上头，也是他们一贯的行事风格。 只有卢宏还算清醒，解释道：“姓曹的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肯定不会和我们茬架的，估计有啥事直接就报公安了。 而且他也有关系，想打完架之后，诬陷成是双方互殴也很难。” 阴沟鼻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就来阴的嘛，直接套麻袋，教训一顿就是了。 王伦你觉得怎么样，兄弟们给你出出气！” 王伦醉醺醺的竖起大拇指：“想到他那张得意猖狂的小人嘴脸就来气，一定要帮我给他打成猪头！ 还是你们讲义气啊，我去外地给兄弟们带点好东西回来！ 不过也别打太狠了，给他个教训就行了，还有就是别漏了底，不然也是麻烦。”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颇为随意，好像他们经常干这种事一样。 “来来来，喝一个...” 六人喝到半夜，才吵闹着勾肩搭背的离开，只有王伦摇晃着直接钻进了被子，惹得他婆娘一顿咒骂。 院里其他住户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太了解这几个人的狗脾气，经常聚在一起喝酒，醉醺醺的一点就炸。 第308章 被拿捏的何大清 离四九城三百多里外的保定。 邮局外站着一个面相有些凶狠的男人，正双手发抖的反复看着一封信。 此人正是抛家舍业的何大清。 他一直以为傻柱有手艺在身，再加上每月寄回去的生活费，兄妹俩肯定是不愁吃喝。 而且他还委托了易忠海帮忙照看，想来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但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女儿过得竟如此艰难。 何大清面色阴狠，很想马上就回四九城将傻柱狠狠揍一顿。 再好好质问下易忠海，为何每次回信都说兄妹俩过得不错？ 不过想到什么后，又立马颓然下来。 何大清作为谭家菜的传人，成分肯定是有问题的，再加上未解放之前，先后给鬼子和敌党都做过饭。 刚解放时为了稳定，说是普通老百姓都不追究，可后来渐渐开始拉清单。 当时何大清被吓坏了，但没有介绍信又很难跑远。 恰好刚丧偶的白寡妇在四九城无依无靠，决定带着两个儿子回保定娘家生活。 于是被正着急的何大清找上了门。 他原本只打算谈场交易，能找个正当理由离开四九城就行，可见到白寡妇后，似乎某种属性就被激发了。 为了尽快离开，也是真心看上了白寡妇，何大清是各种承诺一堆送上。 白寡妇也正愁三百多里路会不安全，没想到正好有个男人找上门来，说要帮她把儿子养大，还要和她组成新家庭，这不正巧了嘛！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都是丧偶的情况下，办理手续也是非常顺利。 因为怕被人举报要跑路，所以何大清只帮儿子搞定了工作，就急匆匆的走了。 还是到了保定后，才写信给易忠海，说明离开的原因，并拜托其照顾一二。 何大清在保定生活的头两年过得还算惬意，后来打听到四九城追究成分的情况，好像又不是那么严了，就想回去看看。 结果白寡妇以为他想散伙，又哭又闹，还说了很多他的秘密要挟其不准离开。 当时何大清都傻眼了，猜到是自己酒后吐真言的臭毛病惹的祸，恨不得一头撞死。 就这样，白寡妇一顿软硬兼施，算是把他给拿捏住了。 何大清收好信，心事重重的回到家。 白洁都四五十的人了，竟还有些风韵犹存，难怪能让何大清觉醒某些癖好， 她察言观色后问道：“老何你这是怎么了？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何大清想了想，还是把信拿出来递给了白洁：“看看吧...” 白洁看完信，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什么意思？” 何大清盯着对方回答：“打算回去一趟看看，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雨水了，没想到她受了那么多苦。 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而且两个孩子都成年了，我也算对得起你们了吧，总不能因为那点事拿捏我一辈子。” 白洁不管是从感情，还是利益的角度，都不愿意将何大清放走。 不过她挺聪明，知道这次情况不一样，以前那种哭闹加威胁的手段怕是打消不了对方回去的念头。 于是语气诚恳的劝道：“你先别着急，都快过年了，还是先搞清楚情况再做打算吧。 从信里就可以看出，这事多半是那个易忠海搞的鬼，你就这么找回去算账，不怕他把你的事抖落出来啊？ 而且你那儿子都二十五了，女儿也快高中了，他们只是不知道内情而已，只要写封信回去说清楚，他们自然会找那老家伙算账。 你回去不是反而添乱吗？” 何大清眼神闪了闪，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挺有道理。 不过他知道易忠海那人不好对付，怕兄妹俩吃亏，所以很是纠结。 白洁见何大清一副犹豫的神色，好话劝不动那可就只能来硬的了，于是脸色一板，态度立马转变道： “反正道理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绝不同意你回去！ 你要是出事了，我帮你隐瞒这么多年，很可能会一起倒霉。” 何大清皱了皱眉头，他本来都被对方说服了，打算先写信告诉兄妹俩一些内情再说。 可见白洁一副吃定他的样子，实在是很窝火，于是顶了一句：“我若是执意要回去呢？” 白洁不乐意了，指着何大清鼻子骂道：“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的硬要跟着我走，现在想甩开老娘是吧？ 与其让你回去被人举报，连累我一大家人，还不如现在就把你抓去派出所，说不定还能将功赎罪。” “你...” 何大清被气得不行，指着白洁恨不得给她两耳光。 白洁丝毫不惧，直接将脸凑上去威胁道：“咋的？还想打我？ 你试试！看看我娘家人，还有两个儿子会不会放过你！” 何大清一下就没脾气了，他孤家寡人一个，白家可是人多势众。 况且他还被人家拿捏着把柄，真就软硬都干不过对方，实在是有些憋屈。 最后也只能妥协，先给何雨水写了封信，打消了立马回四九城的想法。 第309章 又多两个倒霉蛋 曹安平下班后，顺利的从保卫科申请到一支手枪。 虽然这枪比起内保部的要老旧许多，但他仍然很满意。 出了轧钢厂后，由于没有罗峰两人的跟随，曹安平选择抄近路钻小巷子回家。 至于安全问题，他有空间扫描可以预警，其实走遮挡多的地方，反而更保险。 当曹安平来到一个偏僻小巷时，停下了脚步，同时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心里腹诽：‘莫非这个小巷还真是个埋伏人的好地方？’ 傻柱当初就是在这里埋伏，结果被石头砸晕，朱大强两兄弟也在这里埋伏，结果被开水淋成了红头虾。 现在那巷子尽头的死角处，竟然又猫着两人。 曹安平皱了皱眉，因为从空间感受到的轮廓来看，没有一点熟悉的记忆，意味着很可能是完全没见过的人。 他心里狐疑：‘对方手里拿的是棍子，那就应该不是因为间谍案来报复我的，因为那种层次的报复，不会这么小打小闹。 那最近有谁很想收拾我啊？ 贾东旭?不对不对，他就没钱请人！ 易忠海？也不对...’ 曹安平摇摇头，也懒得再想，不管是谁，狠狠的收拾一顿就是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枪，决定这次不用空间偷袭人了。 毕竟空间是不能曝光的东西，经常用来对付人，在不能灭口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引起怀疑。 就像用开水淋朱大强两兄弟那次，就是个很大的隐患。 还有被黄老知道了他用银针伤人的事，虽说可以打死都不承认，但对于有些层面来说，别人是可以不讲证据的。 “喂！你们藏在那里干什么！”曹安平冲着前方大喊了一声。 拐角处靠着墙壁的两男子大眼瞪小眼，露出惊疑的神色，他们很想问一句：‘这尼玛是怎么看到的？’ 曹安平见两人没动静，继续有些嘲讽的喊话：“别磨叽了，说的就是你们两个，正拿着麻袋呢。” 两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麻袋，突然感觉受到了侮辱。 于是面色一狠，拎着棍子站了出去。 曹安平眼睛一眯，对方被拆穿没有跑，竟然还带着面罩出来拦路，那就是铁定要收拾他了。 不过他这次打算光明正大的收拾对方，所以就没必要着急，多走点必要的流程，就算下了重手，也不会摊上任何责任。 于是曹安平喊话：“两位这是啥意思？我好像没得罪你们吧！” 其中一人压着嗓子回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给你长点教训！ 劝你最好是别反抗，不然我们下手可没个轻重。” 两人甩着棍子，一步步靠近。 曹安平露出个兴奋的笑容，甚至有点变态。 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他熟练的掏出一把手枪，抬手就射。 吓懵的两人还来不及将棍子扔掉，举手投降，就听到‘砰砰’两声枪响。 “啊...啊...”紧接着就是两声惨叫。 两百多颗子弹喂出来的枪法可不是虚的，全都恰好打在两人的膝盖上。 曹安平第一次用枪伤人，竟然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心也是够大的。 他继续用枪瞄准两人，走上前去将掉在地上的棍子踢开，才把两人头套扯掉。 一个阴沟鼻，眼神阴鸷，一个皮肤黝黑，还有点少年白。 曹安平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于是略带嘲讽的问道：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现在能说说为啥找我麻烦了吧？” 阴沟鼻男子忍着痛叫骂道：“你他妈有枪不早说啊，竟然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 曹安平都被气笑了：“你们特么也没给我投降的机会啊！ 才说一句话就给围上来，要是被你们两棒子打死了，我找谁诉苦去？” 那白头发嘴没那么硬，哭着喊道：“大哥，我们错了，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求求你快把我们送去医院吧，我腿没知觉了，血也压不住。 你私藏枪支，伤了人更是大罪，要是我们死了，你也要吃花生米。” 曹安平得意一笑：“嘿嘿...你又猜错了哦。 我可是合法持枪，就算打死你们也是自卫。” 一边说着，他还将枪口抬起对准其脑袋。 两人都傻眼了，不是说就是个医生嘛，怎么还配枪啊，难道是怕病人闹事？ 现在医患关系有这么差吗？ “啊！别别别，我错了，别开枪，我们真就吓唬吓唬你，罪不至死啊！” “我说我说，你得罪了王伦，我们都是他好兄弟，只是想帮着出出气...” 两人抢着一人一句，竹筒倒豆子般招的一清二楚。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是真没想到会是王伦那家伙指使的。 毕竟王副厂长又不傻，肯定会约束自己侄子不要找曹安平麻烦啊。 其实王伦还真没打算这么干，只是那天晚上酒喝多了，纯属酒后发泄，壮胆后说了心里话。 结果这两货第二天酒醒后，当真了。 也不知道现在正跟车在外地的王伦，会不会觉得冤枉。 第310章 要搞事 这可是在四九城，曹安平问完话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四名公安赶来。 他们远远看到巷子里的场景后，都是脸色一变，然后立马散开，掩护在巷子口拐角，喊话道： “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放下枪，配合调查！” 之所以如此警惕，是因为曹安平并没有穿任何制服，有非法开枪伤人的嫌疑。 曹安平将枪扔在脚下踩着，举起双手回答： “公安同志，我是合法配枪，受到袭击后自卫，肯定会配合调查的。” 其中一名国字脸公安，保持射击姿势往巷子里瞄了一眼，看到曹安平已经举起双手，才松了口气。 他打了个手势后，和另外一名公安进入巷子，剩下两人保持警戒。 走近后，看到地上的两人都只伤了膝盖，知道曹安平的话大概率是真的，于是语气稍微客气了点： “请把身份证明和配枪证件给我检查。” 曹安平得到允许后，才收回手，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所有证件递上。 国字脸公安检查后，诧异的看了曹安平一眼。 他们本就是轧钢厂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最近还真听说过曹安平，只是今天第一次见而已。 “是他们先袭击你？是抢劫还是因为结仇？” 曹安平还没回答呢，躺地上的两人就赶紧哀嚎起来： “公安同志，都是误会啊，既不是抢劫也没仇，只是吓唬人而已。 能不能先把我们送去医院再调查啊，我感觉血快流光了。” 国字脸蹲下检查两人膝盖后，顿时有些无语，真不知道是枪法好，还是两人倒霉，竟然都被伤到了血管，要不是弹头还堵着，血怕是流的更多。 他招了招后，等警戒的两人也靠近后，才吩咐道：“先将他们送去医院救治。” 然后又转头对曹安平说：“曹医生，还请一起去一趟派出所，将前因后果说清楚。” 曹安平有些为难道：“这个...我肯定配合调查，不过这事怕是有点不简单啊。 能不能麻烦你们通知一下轧钢厂保卫科和内保部？ 哦...对了，还要通知西城区的白局长。” 国字脸公安脸色一凝，试探问道：“这么严重？能说说理由吗？要是涉及保密，可以暂时不说。” 曹安平点点头道：“同志你应该知道轧钢厂的间谍案吧，我直接牵涉其中。 内保部对我的保护刚刚解除，今天就有人堵我，而且像是要下重手的样子。 这可能涉及到什么重要线索，肯定是要上报的。” 两个倒霉蛋正被公安背着往巷外走，听到曹安平的话后，差点吓尿了。 间谍的事他们可一点都不敢粘上，于是挣扎着喊道： “冤枉啊！我们就是替朋友出头，想吓唬吓唬你。 曹医生，我们腿瘸了也是自作孽，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 曹安撇撇嘴道：“我刚刚被解除保护，你们就找上来。 而且这条巷子，我已经好久没走了，你们竟然能提前埋伏，这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可不像吓唬人。” 阴沟鼻赶紧解释：“什么间谍案我们完全不知道啊，更不知道你有枪，不然怎么会拿着棍子就敢堵你。 我们提前埋伏是卢宏通知的，他说你喜欢抄近路，还有两个兄弟在另外一条路线上等你。” 曹安平眼睛一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卢宏的事。 本来已经杀鸡儆猴，都没打算继续收拾他和伍慧了，竟然还不安分，那可就别怪他了。 不过那家伙怎么知道他喜欢抄近路？ 国字脸摆摆手打断道：“先去医院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会调查，不会冤枉你们。” 又向曹安平说道：“曹医生先和我回派出所等吧，轧钢厂和白局长那里，都会通知的。 至于内保部的事，需要先汇报给领导再说。” 曹安平点了点头，跟着往派出所而去，他选择光明正大的开枪，自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到了派出所后，国字脸公安完全没有审问的意思，只是让曹安平在大厅等着，就急匆匆的跑去找领导了。 派出所所长一听，眼睛就是一亮，他还真希望是和间谍有关，那这功劳不就送上门了嘛。 案发在他管理的辖区，那后续调查肯定就不能甩开他们派出所啊。 不过听完汇报后，感觉又不太像，只能去大厅找到曹安平询问详情。 第311章 自我审视检讨 曹安平已经无聊的在大厅坐了半个小时。 在这期间，彭所长一直在旁敲侧击的询问相关情况，看得出来他是真想立功。 曹安平都有点被问的无语了，只能无奈的敷衍道： “彭所长，我也只是怀疑，真不能确定什么，要不你还是去医院问另外两个当事人？”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幸好此时看到轧钢厂保卫科和西城区分局的人来了。 曹安平赶忙迎过去歉意道：“侯科长，蔡队长，竟然是你们亲自来了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蔡队长是在什刹海那件案子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是专案组的副组长。 侯科长焦急回道：“我能不来嘛，你枪还是我今天给你申请的呢，结果立马就出事了。 怎么样，你人没事吧？” 曹安平还挺感动的，人家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他有没有受伤，不像彭所长，好像巴不得能牵扯到间谍一样。 “我没事，幸好侯科长你帮我申请了配枪，不然怕是后果严重，这个情分我记下了。” 如果他没枪没外挂，很可能还真被打一顿，万一对方企图废他手脚呢，那不就惨了。 蔡队长则是非常关注案情，只是对曹安平点点头，就赶忙问道：“那两个受伤的嫌犯在哪里？有没有更多疑点或者是证据？” 他来就是为了确认是否为间谍的报复，如果不是，这种小案子他可没有精力关注。 彭所长虽然是派出所所长，但所在辖区正是属于西城区，职级可比蔡队长矮两级呢，其实也算是他的直属领导，于是赶紧汇报： “两人被送到医院治疗枪伤去了，他们不承认有其他目的，只说是替一个叫王伦的报复曹医生。 蔡大队长，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审问？” 蔡队长摆摆手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不就腿上的一点枪伤嘛，包扎好就抓回来调查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意图恶意伤人，都不是啥好东西，难道还想舒服的住在医院？” 彭所长又尴尬了，争表现的方法没对啊，于是只能赶紧吩咐手下的公安： “快去医院把人带回来，要是还没治，就和医院沟通下，加急处理。” 待安排好后，曹安平又将事发经过详细给侯科长和蔡队长讲述了一遍。 蔡队长询问：“不是还有两个人在另外的地方埋伏嘛，抓到没有？ 凡是涉案人员必须尽快控制住，要是真和间谍有关系，说不定已经潜逃或者销毁了证据。” 彭所长继续表现：“我已经吩咐人去办了，不会出差错的，而且还派了人去了解嫌犯的社会关系。” 蔡队长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对彭所长的办事能力给予了肯定。 在这之后的半个小时内，涉案人员都被陆续抓回来了，包括埋伏的另外两人，外加一个懵逼的卢宏。 还有阴沟鼻男子两人也被抬回了派出所，进门的时候，大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痛的哇哇大叫。 卢宏当时正在吃晚饭呢，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他只是帮着打听了一下曹安平回家的路线，完全没想到自己惹上了麻烦。 当情况汇报上来之后，发现大部分行动都很顺利，唯独王伦这个主谋不在家，说是跟车去了外地，抓捕人员扑了个空。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可疑点，说不定王伦安排好报复后，就已经假借着出差的机会潜逃了。 蔡队长赶紧说道：“快，立即分开审讯。 侯科长，王伦的情况你去核实方便些，我们需要尽快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侯科长也眼神凝重的点点头后，就往派出所外跑去，没有计较蔡队长跨系统的指挥。 他需要先找到运输科的负责人，了解王伦出差的路线，预估对方大概的位置，发电报让所在地公安协助。 不得不说，没有电话的年代，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 曹安平看到这么多人忙上忙下，是真的有点愧疚，事前也没想到他们要赶着晚上办案啊。 他很想劝劝，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办理此案啊，可估计他们也不会听。 曹安平都有些后悔将此事闹大了，直接悄悄的报复人虽然简单粗暴，但是省事啊。 大概二十分钟后，蔡队长脸色不太好看的出来对曹安平说道： “从审讯结果来看，是间谍报复的可能性非常小，现在就看王伦有没有擅自脱离自己的工作岗位了。 若他也一切正常，那就只是单纯的因为个人矛盾，指使人恶意报复。” 曹安平只能尴尬的说道：“那真是给蔡队长你们添麻烦了，可能是我太过敏感。” 蔡队长摆摆手：“哪有什么麻烦，意图恶意伤人，也是该我们派出所管，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 而且哪怕有一丝可能是间谍，我们也要追查到底。 曹医生你可以先回去了，想知道调查结果，可以明天再来，我派两个人送你回去。” 曹安平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身上有枪，能自保，你们现在本就人手不够用了。” 蔡队长也没有强求，他们确实是人手不够。 曹安平心怀愧疚的离开了派出所，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这样搞事了。 他这完全就是在浪费警力资源，折腾这些本就辛苦的公安同志。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年轻不懂事，毕竟穿越并不能让人变得成熟，获得更多的阅历。 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位面之子，性格上比起前世更加自我跋扈，不太考虑他人的感受。 曹安平一路回家，都在自我检讨，虽然决定了做个咸鱼，做事也随心所欲，但前提是别给无辜的人造成困扰，不危害社会啊。 回到95号大院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大门已经落锁，只能敲门喊人。 门打开，阎埠贵一脸笑意的探出脑袋，大冷的天，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曹医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曹安平递了支烟给对方，含糊道：“麻烦你了阎老师，只是和保卫科侯科长去办了点事。” 阎埠贵笑着将烟收好，重新落上锁，才说道：“没事就好，天怪冷的，曹医生早点回去休息吧。” 曹安平回到家，将保存在空间里的饭菜拿出来，开始吃晚饭。 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天津的一个小招待所里，王伦今晚却是睡不着了。 第312章 半夜‘查水表\’ 天津港招待所。 两名公安来到登记台，向值班人员询问道： “同志，请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王伦的，他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运输人员。” 值班人员本来很无聊，闻言立马来了精神，都没有翻登记表，便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回道：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就在二楼203号房。 我就说那小子看着不像啥好人，一点礼貌都没有，要不是他同行的人赔礼道歉，我都给他轰出去了。 公安同志，是不是要抓他啊，需要我协助吗？” 两名公安有些哭笑不得，赶忙摆手道：“谢谢你了同志，不过不需要，我们只是找他问话。” 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具体原因，领导只说了来确认下目标的情况，并且带句话。 而此时的王伦还浑然不知，他正趴床上揉着自己的屁股，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 他心里很是埋怨，本以为他二叔是安排他跟火车，也就出来见见世面而已。 没想到竟然是跟的卡车，这一路颠簸啊，可是把他给折腾的够呛。 这哪是锻炼，完全就是折磨人啊。 “咚咚~” 门被敲响，另一张床上的老许看了看无动于衷的王伦，皱了皱眉，只能起身去开门。 老许作为老司机，一直以来都是受人尊敬，以前跟车的人，哪个不巴结他。 跟车人员其实就是副手，散烟点烟，杂事小事包圆，可以说是潜规则了。 但这个王伦却啥也不干，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刚刚还把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给得罪了，要不是他帮着擦屁股，怕是得被赶出去。 如果不知道这家伙是王副厂长的侄子，老许早就收拾人了。 他是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和这孙子一起出车了，活脱脱得废物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许打开门看到是公安，也没什么惊讶的，出门在外，被公安查证件太正常了。 他干脆利落的掏出各种证件，笑着说道：“同志辛苦了，我经常跑这条线，上个星期你们还查过我呢。” 公安没有接老许的证件，这人他们确实认识，核查流动人员都遇到几次了。 他摆摆手道：“我们是来找王伦同志的，他在吧？” 老许一愣，心里有些猜想，甚至很希望那小子出事，省的一路祸害他，于是赶紧把人往房间里引： “他在呢，你们进来吧。 王伦，快起来，有两位公安同志找你。” 王伦听公安提到他名字后，也立马下床了。 见到两位公安，他疑惑问道：“你们找我？” 公安盯着他打量了一下才问道：“你就是王伦啊？证件给我们看一下。” 王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认没犯过什么大错，就算因为茬架那点狗屁倒灶的事，也不至于让天津的公安来查啊。 不过他也不傻，出门在外，可不敢和外地的公安顶牛，赶紧拿出了证件。 公安检查确认是王伦后，点点头道：“我们是受四九城西城区分局和你们轧钢厂的委托，来通知你，这次的跟车任务结束了。 要求你明早必须赶回去，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明早回四九城的车，我们也帮你协调好了。 是纺织厂的车，记得早起，希望你不要拖延，省的我们麻烦。” 王伦心下一突，不过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有啥事需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只能试探的问道： “那个...公安同志，知道是什么案子吗？” 公安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然后直接离开了。 留下王伦一脸的阴晴不定，绞尽脑汁的想自己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 终于...他想到：‘喝酒时，大家好像起哄说要将曹安平打成猪头。 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这...不会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吧？’ “嘶...” 王伦想到某种可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跑路的事了。 当然跑路是不可能的，普通人没那个渠道，能跑去哪里，难道去山里当野人嘛，何况他一家老小都在四九城。 王伦只能叹了口气，踉跄着坐回床上，连屁股的疼痛都记了。 同屋的老许，保持着沉默，他虽然心里好笑，但是不敢这个时候得罪对方，毕竟还要睡一屋呢，万一王伦真犯了什么大事，被刺激的要拉他垫背可就倒霉了。 两名公安回去汇报后，一封电报发往了四九城。 当侯科长得知后，也是松了口气。 既然王伦一切正常，那说明此案涉及间谍报复的可能性非常小，自然也不用担心王伦会不回潜逃。 侯科长回到派出所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两方开会一合计，得出结论，此案暂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涉及到间谍，后续调查也只有等王伦回来后继续。 众人都有些无语，还以为是个大功劳呢，结果就这？ 倒不是说恶意伤人是小事，而是期望和结果形成了落差，感觉熬夜也没那么值了。 蔡队长发话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该回去休息的抓紧休息，值班的继续值班。 这件案子就先由派出所和侯科长你们保卫科一起处理吧，毕竟双方都是你们轧钢厂的人。” 彭所长非常积极的揽下了任务，虽然立大功的机会没了，但也要积极的露脸啊，蔡队长可是白局长的心腹，说不定就能给他美言几句不是。 而侯科长则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心里腹诽： ‘安平兄弟啊，我今晚可是累的够呛，没有一瓶龙精虎猛丸可说不过去。’ 第313章 不可能息事宁人 第二天，王副厂长一脸阴沉的到轧钢厂上班。 他那个不省心的侄子又惹祸的事，昨晚就已经知道了。 毕竟侯科长找运输科查询了王伦的出行路线，怎么可能瞒得过王副厂长这个直属领导。 但知道了，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既联系不上王伦，也不清楚其中细节。 到了他这个位置，看不清情况自然是不敢胡乱出手的，不然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王副厂长到了办公室后，只是吩咐了秘书去保卫科先了解清楚情况，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知道了事情原委后，王副厂长很肯定自己那废物侄子，不会和什么间谍扯上关系，根本就不配！ 而且曹安平也没受到伤害，那影响就小得多了，至少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什么伤害。 王副厂长终于放下心来，安稳的泡茶，静待事情的发展。 反而是曹安平，到了上班时间，就直接去找李怀德去了。 既然已经很不地道的把侯科长和派出所折腾了一遍，那这事自然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厂医院主任虽然是个不被重视的位置，但他年纪轻轻，才来轧钢厂没多久就上位了，背后不知道多少人酸他呢。 别以为医院领导就必须是医生，谁说领导就必须懂技术啊，外行领导内行才是普遍情况。 曹安平一上任就把王伦赶走，可不仅仅因为对方是刺头，更因为他靠山是王副厂长。 本以为这只‘鸡’足够有分量了，收拾之后，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厂医院里咸鱼。 没想到王伦那家伙竟然会做出恶意报复这种事情，那曹安平可就不客气了，就算是王副厂长亲自出手，他也要硬刚。 李怀德见到曹安平上门，没有丝毫惊讶，似乎是早有所料的关心道： “安平兄弟啊，听说你昨天被人袭击了，没受伤吧？” 曹安平有些疑惑，涉及间谍，又是晚上办案，保密性应该挺高啊。 “劳烦李哥关心了，幸好我配了枪，不然今天肯定没法上班。 你怎么知道啊，难道这事在厂里传开了？” 李怀德含糊道：“估计也要不了多久，领导层肯定都会知道，至于工人之间会不会传开，就不知道了。”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做领导的说话就爱打机锋，不就想表达自己提前知道了此案嘛！ 倒还真有点本事，至少消息渠道够广，毕竟保卫科可不会一大早就来给他汇报。 难怪原剧中，能轻易扳倒杨厂长，单纯靠岳父的关系，可不能牢牢掌控一个厅级单位的万人大厂。’ 不过听其意思，轧钢厂似乎想压下此事，那曹安平可就不乐意了，于是抱怨道： “咋的？难道厂里想息事宁人？ 这我可不同意，都已经威胁到我人生安全了，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李怀德示意曹安平别激动，解释道：“厂里现在是关键时期，更是毕书记亲自坐镇。 上次间谍案就把厂里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浮动，自然是不宜再出乱子。 不过你放心，此事查清楚后，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而且我肯定站你这边，该着急的是老王，估计他现在很是头痛。 来来来！我们先喝茶，等王伦被调查后再看情况嘛。” 曹安平听后，心情不错的坐了下来。 他也不是一定要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只要参与的那几个家伙被严惩，就差不多了。 虽然他完全不怵王副厂长，但毕竟地位不对等，没必要直接冲锋在前。 要是显得太过锋芒毕露，说不定还有人想利用他呢。 有李怀德挡在前面，当然是最好的，真以为曹安平帮他调理身体，还帮他岳父手术，忙前忙后，那人情能是白拿的？ 经过一上午的传播，厂里的领导层都已经听说了此事，但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大家都明白，事情的发展还需等王伦回来，调查清楚后，此事才有定论。 要是王伦真的牵扯到间谍，那轧钢厂就真的大地震了，王副厂长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 王伦昨晚一夜没睡着，大早上的又坐上纺织厂的卡车颠簸着回四九城。 他虽然晕晕乎乎的，双眼还泛着血丝，但还算有点小聪明，没有立马赶回轧钢厂，而是先去找那几个狐朋狗友。 结果发现那几个家伙全被抓了，可把他吓了一跳。 他是真怀疑曹安平被不小心打死打残了，逃跑的不靠谱念头竟然又浮现了出来。 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性子，吃不了苦，逃跑又能跑去哪里呢！ 王伦只能心怀忐忑的去了轧钢厂，然后在大门附近躲起来观察。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进出人员增多，他才往厂里走，想着先找到二叔求救，有点应对的法子。 不过倒霉的是，保卫科执勤的人，恰好认识他，还得了侯科长的吩咐。 “嘿！王伦，别走！正在找你呢！” 这一嗓子后，值班室里直接冲出来四个人，将王伦反剪着双手给带走了，引得过路的工人一阵议论。 没过多久，侯科长就来亲自审问了。 “王伦！为什么要找人半路埋伏曹安平，是受了谁的指使？” 王伦心里一惊，强自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不能这么无故羁押我，这是迫害！ 我要见王厂长，我要见我二叔！” 他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肯定是不能承认的，要是真把曹安平打死了，还不得吃花生米啊。 侯科长露出不屑笑容，真以为他们保卫科能吓唬住啊。 “他们五个都已经招了，说你是主谋，狡辩也没用。” 王伦真觉得自己冤枉，特么的酒桌上的话，都不再确认下就直接动手，行动力还这么强，真不知道是蠢还是够义气！ 不过他依然嘴硬：“我没有指使，你有什么证据，他们是在冤枉我！” 王伦只能先卖队友，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相信二叔一定会救他的，自己不能愚蠢的先落人口实。 侯科长不屑道：“证人可不止他们五个，你们那晚大半夜喝酒，说着什么打断腿，打成猪头之类的话，整个大院可都听到了。 我劝你老实点，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你对付曹安平，坦白从宽，抗拒的话，至少去挖十年矿。” 王伦吓得一哆嗦，结巴着问道：“曹安平到底怎么了？他...难道死了？” 第314章 老练的王副厂长 侯科长闻言，露出个古怪的眼神。 以曹安平的身份，别说被人打死了，但凡断只腿，都轮不到他来审问。 侯科长敲了敲桌子道：“曹安平没事，倒是你指使的其中两人，怕是以后要成残疾了。” 他之所以透露一部分信息，也是怕王伦误会案子太大，左右都是吃花生米，很可能负隅顽抗。 王伦松了口气，心里暗骂：‘特么吃亏的是我们，还着急忙慌的要老子回来，真是小题大做。’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以为和往常在街上茬架一样的情况呢。 何况他兄弟都残疾了，还不是各大五十大板，批评批评。 看来是无法狡辩了，王伦索性承认道：“侯科长，这事是误会啊。 事情起因是曹安平工作时给我穿小鞋，所以心里稍有怨气。 因此酒后难免说了几句糊涂话，我也没想到朋友们真去找他麻烦啊！ 而且他们应该只是去吓唬吓唬对方，绝不是我指使行凶。” 侯科长可没心思听他喊冤，他只对此案是否牵扯间谍感兴趣，于是继续问道： “有没有人提点或者暗示过你报复曹安平？” 王伦心里一突，怀疑对方是在诱导自己，心里不禁有些害怕：‘难道有人想利用我的事，把二叔拉下水？ 对！一定是这样，曹安平和李怀德一伙的，而李怀德一直和二叔不对付！’ 他还是有些小聪明，知道自己靠山不能倒，何况他本就感觉自己冤枉，于是理直气壮的回答： “没有，我说的句句属实，酒后的醉话怎么能算指使。 而且我朋友并没有伤到人，反倒自己残了，这算互殴打架，你应该将曹安平抓起来！” 侯科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忍住了没笑，只能心里吐槽对方狗屁不懂，毫无敬畏。 他继续审问，还运用了一些技术，比如不停重复的问些简单问题，然后突然问和调查目标相关的问题，观察对方反应，没经过训练的人很难不露出破绽。 还有就是让对方身体上难受，瓦解其意志，虽然不好直接上大刑，但一些巧妙的折磨手段还是无伤大雅的。 这一审，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王伦本就不是啥硬骨头，再加上精疲力尽，已经被搞得有点浑浑噩噩了，那真是问什么说什么。 连街面上那些拍婆子茬架的狗屁事都毫无保留。 侯科长看着手里满满的三页纸，再一结合对方的社会关系，基本可以排除涉及间谍的可能。 他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望，随手将审讯结果递给下属，吩咐道： “抄两份，一份给厂长办公室送去，一份给派出所送去。” ...... 已经是下午五点，辛玉树厂长终于收到了调查结果。 仔细看完后，算是松了口气，最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他刚上任，可经不住再来一次间谍案的冲击。 不过随即又有些恼怒，暗骂王副厂长不知轻重，不仅在敏感时期因一己之私随意调岗，还管不住自己的人。 辛厂长是空降的领导，有毕书记撑腰，自然不会卖谁的面子。 他需要的是稳定轧钢厂，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迅速处理公正处理，降低影响。 既然处罚事双方都是轧钢厂员工，那要做出处罚，自然是要上会讨论。 辛厂长出门喊秘书，不过打开门正好看到王副厂长走来，于是摆脸色道： “你消息倒是灵通，怕是我还没拿到结果，你就出门了吧？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稳住呢。” 这话王副厂长可不敢接，只能装傻回道：“啊？已经有结果了吗？ 我今天太忙了，也是刚刚听说我那侄子惹了事，才赶紧来请罪的。” 辛厂长不置可否，明白这件案子还不至于让一个副厅落马，而且以后还要共事，没必要戳破对方的一点话术。 他重新进了办公室，“进来吧，我看你怎么请罪。” 王副厂长一脸惶恐的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然后继续装傻道： “没管理好王伦，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我一定自我检讨，接受组织处罚。 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原委，辛厂长能给我看看调查结果吗？” 辛厂长也不拆穿，直接将那三页纸扔了过去。 王副厂长越看脸色越臭，啥狗屁倒灶的事竟然记一大堆，活脱脱一个纨绔啊。 虽说不少大院子弟也是这个鸟样，但能承认，能招供在白纸黑字上吗？ 还有就是指使打曹安平的事，虽说坚持自己是说的醉话，但完全没屁用，哪条律法说了喝醉就不负刑事责任啊？ 王副厂长很是后悔，就应该早点将侄子丢进运输科锻炼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斟酌的说道：“辛厂长，我首先表态，一定要严肃处理王伦。 不过...鉴于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不宜闹得全厂议论纷纷啊。” 辛厂长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王副厂长一脸正气的回答：“王伦品行不端，工作上偷奸耍滑，报复同事，我建议开除他！ 至于刑事责任，就交由派出所去严肃处理了。” 能到副厅这个级别，他岂是吃素的。 现在有毕书记坐镇，王副厂长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于是果断将王伦踢出轧钢厂，以防对他自己造成影响。 当跳出了轧钢厂这个限制，他就能找关系在派出所这个系统上使力了。 王副厂长他哥的恩情，致使他不可能放弃王伦，工作丢了对于他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辛厂长眼神眯了眯，自然看出了对方的狡猾，提醒道：“遮遮掩掩的，曹安平恐怕不会答应。 而且已经有人给我反映过了，说你任人唯亲，才致使王伦如此骄横。 还有啊，据我所知，曹安平可是不止和一位部长说得上话，连毕书记都还需要他帮忙呢，现在人家占理，厂里不可能强制压下此事的影响。” 王副厂长拍胸脯保证：“这事我来解决，我一定给曹安平一个交代。” 辛厂长警告：“要注意方式方法，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换人。” 王副厂长心中一凝：“我明白了！” 第315章 老王吧 王副厂长一脸阴沉的往厂医院走去，想安抚住曹安平，自然要亲自上门，以示诚意。 不过以他的地位和年纪，要主动找一个不到二十的副科级说好话，心情可想而知。 这也就是恰逢其会了，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不管是利益交换，还是以势压人，他都能将王伦给摘出来，千万别看低一个实权副厅的能量。 曹安平在诊室见到王副厂长上门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讶。 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放弃王伦，因为王副厂长的小命都是他哥用双腿的代价换来的。 如此看来，王副厂长知恩图报，似乎人品还不错，但关他曹安平鸟事啊。 很多冲突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曹安平也不可能轻飘飘的放过王伦，所以没有缓和关系的可能。 因此曹安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臭着一张脸，依旧懒洋洋的坐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对方。 王副厂长见曹安平那毫无尊重的样子，从进入厂医院就调整好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他深吸了口气，才自顾自的坐在曹安平对面，语气诚恳的说道： “小曹啊，是我没管教好王伦，给你造成了困扰，有什么诉求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曹安平轻笑一声，对方语气虽然诚恳，态度也摆的低，但骨子里的那种高高在上却好似理所当然。 他可不惯着对方，假笑着回道：“王副厂长...不对，你叫我小曹这么亲切，我岂能不识抬举。 要不我就叫你老王吧？ 老王啊，我哪敢有什么诉求，还是你说怎么解决吧，相信你肯定已经想好了，才上门的吧？” 王副厂长眼角抽了抽，恼怒这小子逞口舌之力，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完全就是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 他压下心中怒火，平静道：“首先，这件事真是误会，王伦是酒后指使人要打你，从来没想过下重手。 这是侯科长审讯后的结论，相信你...” 曹安平的脸色渐渐变冷，这种首先强调是误会的，都不是诚心认错。 既定事实都造成了，还提是不是误会有意义吗？ 王副厂长见曹安平脸色不好，赶紧给出交代：“王伦做开除处理，移交给派出所，该怎么判都交给法律，轧钢厂不干预。” 曹安平闻言有些讶异，没搞懂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一般情况下，厂里案子不都是捂着内部解决嘛。 他不相信对方是放弃王伦了，于是确认道：“就这？” 王副厂长语重心长的回道：“对，犯了错就该受到法律的惩处，这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希望这件事不在厂里通报，私下处理就可以了。 我这可不是私心啊，你应该知道厂里开年有重要的工程，间谍案已经弄得厂里混乱了一阵，现在最好以稳为主，这也是厂里各领导的共识。” 曹安平撇撇嘴，心里腹诽：‘稳定个屁啊。 还不是害怕老子搞事，把你牵扯进来，影响到你在毕书记那里的印象。 说了这么多，真尼玛是一毛不拔啊，显得我很好糊弄似的，谁家上门赔罪不带点礼啊。’ 于是曹安平没好气的反驳道：“老王你这话我有点不认同，就是因为最近厂里不太稳定，才要全厂通报，杀鸡儆猴啊。 那些乱嚼舌根，心思浮动的人，见到轧钢厂强硬的开除人，不是很好的震慑嘛！” 第316章 年轻人不爱被说教 曹安平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让王副厂长暗暗咬牙。 因此他只能挑明：“也罢！原本有些话说出来肯定伤和气，但你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开门见山了。 我知道你们已经在串联，想趁着这个特殊时期，抓住这点小错误攻讦我。 但你们小看了我，也小看了毕书记，这种程度的错误，最多就是被批评几句，写份检讨，难道还能让我引咎辞职不成？ 小曹啊，王伦的处罚，我不使力，已经是给你交代了。 你把我牵扯进来，不是无端的给自己树敌嘛，不会是某些人想把你当枪使吧？” 曹安平眉头一挑，猜到李怀德可能使了力，或许还有其他派系的人。 任何团体内，拉帮结派的派系斗争不可避免，能顺便给对手制造麻烦何乐而不为。 曹安平也相信某些人可能真在拿他当枪使，但他不太在意。 因为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解，所以和王副厂的关系已经无法缓和，有便宜不先给占了，难道等自己倒霉的时候，期待别人大度吗？ 曹安平有些不耐烦，对方总是一副说教的口吻，还没易忠海大气。 他是真的很想吐槽：‘你特么要和解直接拿钱砸啊，这样还让我高看你一眼，老子最烦别人说教了。’ 曹安平直接端茶送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才是受害者。 一切按厂里的规矩和法律处理，谁要是想以权谋私，以势压人，我肯定会讨个公道的。” 王副厂长好似没看懂送客的动作，眯着眼睛继续道： “500块！我再补偿你500，只需要在厂里别揪着不放就行，派出所那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心里鄙夷：‘你要是一来就说钱的事，我或许还考虑考虑，现在被说教了一顿，老子不乐意了。’ 而且这老家伙如此爽快的同意将王伦移交给派出所，这里面多半有猫腻，所以还是让保卫科和派出所联合处理更好。 毕竟曹安平在派出所的系统里，暂时还没有交好的人脉，厂里要是不管，就失去控制了。 见曹安平一脸鄙视的神情，本打算再加价的王副厂长，终于是无法压下心中的火气。 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阴恻恻的说道： “年轻人做事不知轻重，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希望你别后悔！” 说完他就气冲冲的走了，这让曹安平不得不感慨，能当上副厂长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单就情绪稳定这一点，一般人就比不上，在他这个年轻人身上吃了瘪，也只是克制的发泄了一句，一点话柄都不会落下。 其实王副厂长说的也没错，曹安平处理这件事，确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就算在厂里抓着不放，也不可能让对方伤筋动骨。 但曹安平不在乎啊，他无欲无求，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不虚，自然是怎么顺心怎么来。 明明知道做不成朋友，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王副厂长一脸阴沉的回到办公室，他是真无法理解曹安平的脑回路，放着眼前的好处不要，就为了不痛不痒的撩拨他一下？ 他只能心中猜测：‘或许只是单纯的年轻气盛，也或许是有人给了他更大的好处？ 哼！好你个李怀德，肯定是你找我不痛快！’ 此事如果没人落井下石，其实完全扯不到王副厂长头上，毕竟谁家领导没有两个亲戚在轧钢厂上班啊，不可能有人犯了错就全家连坐吧？ 不过坏就坏在王伦刚不久才被通报处罚过一次，而王副厂长却在其处罚期间违规调岗。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王伦违法犯罪后，就变成了一个污点。 第317章 派系争斗 辛厂长给了王副厂长机会，结果并没有把曹安平搞定，因此只能上会处理。 临近下班的时候，召集了高层领导开会讨论此事的处理结果。 曹安平作为当事人，也被通知来开会。 小会议室里聚集了十来人，都心思各异。 轧钢厂现在大概可以分三派，李怀德和王副厂长各代表一派，相互看不顺眼。 而另一派是之前杨书记为代表的生产一系的人，他们还没从杨书记下台的担忧中走出来，特别低调。 还有就是保卫科侯科长，在轧钢厂地位超然，拉帮结派的事从不掺和。 辛厂长经过这段时间的整理，也算大致理顺了轧钢厂的情况。 他没有在意办公室里跃跃欲试的气氛，敲了敲桌子，将此事前因后果正式通报，还将王伦招供的一大堆狗屁倒灶的文件分给众人传阅。 王副厂长派系的人，见到辛厂长的操作，都是一皱眉头，感觉情况似乎不太妙。 难道是新官上任，要抓住这个机会敲打个大的？ 众人看了王伦的供词后，都眼神古怪的看向王副厂长，没想到他这个侄子不仅在厂里吃空饷，还在街面上也到了人憎狗嫌的程度。 辛厂长咳嗽一声，拉回众人注意力才说道：“按理说，这件案子很简单，王伦这种害群之马直接在列会上宣布开除就是了。 但这其中牵涉到一位副厂长，因此才让大家来讨论一下，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有人立马冲锋在前：“竟然长期旷工吃空饷，这完全就是社会主义的蛀虫啊。 在厂外也是败坏我们轧钢厂的风评，不可饶恕，我建议严肃处理。 还有就是这一切都是王副厂长的影响下造成的，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想痛打落水狗的，自然就有王副厂长的人为其申辩： “严肃处理王伦那是理所当然，但王副厂长并不知情啊，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难道还搞诛连之罪？ 能坐这里的谁手里没有工作指标，那是不是通过你们进厂的人，你们都为其长期负责？” 此人口才了得，大声质问的同时，还环视众人。 他这就是诡辩，但还真没人敢反驳他，招进来的人犯错要连坐，这谁敢搭茬，不怕报应在自己身上吗？ 沉默了几秒，才有人反驳道：“王伦的事都几年了，我不信王副厂长一点都不知情。 而且王伦刚刚因为旷工被处罚，王副厂长就把手伸到后勤为其调岗，难道这是合规的吗？” 王副厂长一系的人很想反驳：‘这尼玛可是付出了代价，后勤同意了才调岗的，你们现在拿出来说是不是太无耻了！’ 可这是私下的交易，李怀德不可能落下把柄，真要追究起来，可能责任就落到后勤一个普通文员头上了。 拿个普通文员和王副厂长兑子，自然是丢不起这个人，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 两派的人你来我往的一顿交锋，只有李怀德和王副厂长两个领头的好像没事人一样，没有亲自下场。 从过程来看，王副厂长一系完全处于下风，毕竟事实胜于雄辩，王副厂长很难将自己摘出去。 曹安平像个小透明一样，在角落看的津津有味，第一次见派系间的争斗这么精彩。 辛厂长似乎也乐见其成，他悠哉的喝着茶，见众人吵完了，才敲敲桌子打断道： “好了，理越辩越明，如此看来，王伦的一系列错误，王副厂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我建议王副厂长写一篇检讨交于组织，并处罚三个月工资，做记过处理一次。 但鉴于轧钢厂需要稳定，就不全厂通报了，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人反驳，不是说辛厂长有这么大的威势，而是众人知道他代表的是毕书记。 王副厂长脸色难看，虽然没有通报批评，但记过处理可是要进入档案的，这对于他的前途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到了高层，如果关系不是很硬，只要有了污点，他起码三五年都别想提级，而想要进步，很可能就靠这三五年的资历积累了。 辛厂长满意的点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会形成文件，交由毕书记审核，做最后决定。 另外就是王伦，通报全厂，开除处理，并将其移交派出所。 卢宏参与报复曹安平同志，为不法分子提供情报，通报批评，罚没三个月工资，大家都没意见吧？” 众人都不说话，他们可不关心这两个小虾米。 唯有曹安平举起手说道：“那个...我能有意见吗？” 辛厂长很是和蔼的对曹安平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曹医生你当然可以发表意见，你是受害者，让你来开会就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之所以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毕书记都对曹安平客客气气，不然还真不会让曹安平来开会。 曹安平说出想法：“我认为王伦不能完全移交给派出所，涉事双方都是轧钢厂的员工，就应该让保卫科和派出所联合处理。” 李怀德一系的人都纷纷附和，而侯科长则看着曹安平翻白眼，意思是你小子给我找事是不？ 他本就直属军部，从不在厂里站队，王伦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要从严处理，肯定就会得罪王副厂长。 他虽然不怕得罪人，但能甩出去的麻烦，可不愿意往身上揽，又没啥功劳可言，要是涉及间谍还差不多。 曹安平就坐在侯科长旁边，在桌下伸出两只手指戳了戳对方。 侯科长顿时了然，转回头默不作声了。 王副厂长手下的一个副处跳出来反对道：“我认为不妥，既然已经决定开除王伦了，那他就不再是厂里的人，我们厂没必要再管他死活。” 曹安平可不管这里的人都比他高几级，没好气的骂道： “别给我弯弯绕，我这人说话直！ 王伦现在还没被开除呢，而且王副厂长本事大，我怕他使力影响派出所的判罚。 轧钢厂参与我才放心，辛厂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辛厂长眉头一挑，想到毕书记好像还有求于曹安平呢，便顺水推舟的答应道： “这个诉求很合理，侯科长，麻烦你们保卫科和派出所联合处理，没有问题吧？” 侯科长点点头答应下来，有龙精虎猛丸收，哪能不办事。 这东西就算自己不用，拿去送领导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啊。 第318章 履行承诺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除了王副厂长一系的人，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辛厂长这把火烧完，就该给点甜枣或者画个饼，拉拢众领导好好搞工作了。 这王副厂长啊算是给大家趟了雷，从今以后，大家也不用再战战兢兢的，时刻警惕着被当了典型。 就连曹安平都没想到，因为他的这点小事，影响到了轧钢厂的局面。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马上就要下班了，也没再回厂医院，直接往大门方向走去。 依然是抄近路，等再次到了屡次遭埋伏的那个小巷时，曹安平抽了抽嘴角。 他看着巷子口抽着烟的朱大强两兄弟，心里腹诽： ‘感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抄小路的习惯啊！怎么都在这个位置蹲我？ 要不是有点本事，这地方我是真不敢来了，总觉得这地方克我。’ 曹安平打量了下旁边的废弃院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的灵魂都能穿越，可不敢肯定这世界就没有什么奇怪东西。 朱大强看到曹安平后，赶紧将烟掐灭，揣进口袋，才谄媚的迎上前说道： “曹医生下班了啊，我们兄弟俩等你好久了。” 只是他似乎太开心了，没注意脚下，一屁股摔在地上。 弟弟朱小强赶紧去扶，看到踩开的一层积雪抱怨道：“哥你没事吧？ 谁这么败家啊，血到处撒，看这分量，都能做碗毛血旺了。” 曹安平古怪的看着这两二货，调侃道：“傻大个你行啊，人血都敢吃？” 两兄弟吓了一跳，赶紧离那团发黑的血迹远了点。 朱大强疑惑道：“是人血？这两天没听说附近出了人命啊。” 两兄弟就是街面上混的，其他不谈，各种小道八卦消息可是门儿清。 曹安平轻描淡写的回道：“昨天有两个傻子在这里蹲我，顺手赏了他们两枪。 你们两个不会又在这里蹲我吧，上次的烫伤好完了吗？”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着两人，把两兄弟看的有些发毛。 同时他们对曹安平更加敬畏了，看这血量，多半是给打死了。 人家打死了人，消息是一点没漏，还照样没事人似的上下班，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撞到对方手上。 朱大强赶紧摆手道：“曹医生您别误会，我们可不敢了！ 这不是散播易忠海的消息都几天了，想来问问您还满意吗？” 曹安平自然知道这两家伙心心念念的是啥，换了那么简单的任务，就是给个台阶，主动为他们降低些难度。 毕竟调查的三个目标，有两个都被他给弄走了，要是一点希望都不给他们，不是逼着人家走狗急跳墙嘛。 曹安平想了想，状似勉强的说道：“行吧，算你们完成了任务，你们想先治什么地方？” 两兄弟大喜，差点哭出来，失去了才知道，命根子有多重要。 “治命根子！我要娶婆娘...”小强忍不住的嚷嚷。 哥哥朱大强赶紧拉住弟弟，压抑着喜悦，礼貌回道： “先给我弟弟全部治好，我的再等等吧。” 两人本打算都先抓住机会把命根子治好，就算最后完不成任务，残只手总比做不了男人强。 但是见曹安平信守承诺，只要顺着他心意，似乎也挺好说话，所以朱大强就临时改了主意。 两兄弟毕竟在街面上混，灰色黑色的事情不少粘，要是长期无法保持全盛的战斗力，可能就要被同行欺负了。 弟弟朱小强着急的想要说什么，被哥哥给瞪了回去。 曹安平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两兄弟感情这么好，不过也没往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上想。 这段时间，他差不多摸清了这两人的秉性，只要没被逼到绝路，应该做不出铤而走险的事。 何况曹安平经过几百发子弹的练枪，他已经隐隐能用空间捕捉到子弹了。 就这本事，连打黑枪都不怕了，他很想双手叉腰，牛逼的喊一声：‘能奈我何？’ “行，躺下吧。” 兄弟俩傻眼，疑惑问道：“就在这？” 曹安平瞪了两人一眼，没好气道：“咋的？还要把你们请回家啊？” 兄弟俩赶紧闭嘴，弟弟朱小强更是直接麻溜的躺在了雪地里。 曹安平也没浪费时间，假装从包里摸出一盒银针。 这些银针可都是提前消过毒，预过热再放进空间的，为的就是预防一些突发事件。 曹安平走上前，蹲下身在朱小强小腹处摸了摸位置，裤子都没让对方脱，就刷刷的下针。 然后再以熟稔的手法，按照特有的顺序不停撵动十多根银针。 虽然看起来玄乎，其实就是按照人体经脉的原理，抑制了部分激素的分泌，阻断了大部分命根子上的血液输送，使其无法充血勃起。 只过了三四分钟，朱小强就惊喜的叫道：“有了！有反应了！” 曹安平无语，没好气骂道：“闭嘴！让人听到不知得怎么想呢！” 命根子上好久没有这么多血流入了，这一打开开关，能不硬么。 朱小强赶紧闭嘴，一副深怕曹安平反悔的样子。 又过了两分钟，曹安平才取下银针，接着又解开对方手上的神经穴位。 等全部处理好，他都感觉有些脚麻了，才起身蹬了蹬双脚，准备离开。 临走时曹安平不忘提醒道：“记得还有两个条件啊，以后可不能再打折扣了。” 朱大强赶紧应声道：“是是是，我们一定努力，多谢曹医生了。” 等曹安平出了巷子，他才赶紧问道：“小强，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完全？” 朱小强正欣喜的活动着手腕，高兴回道：“哥，我好了，好像比以前还更有力。” 当然这只是失而复得后的错觉，其实穴位被封了这么久，短时间内是有一些负面影响的。 比如他的裤子，此时就高高的隆起，竟然没有趴下去的迹象。 朱大强松了口气，有些羡慕的看了弟弟一眼，没好气骂道： “你小子收敛点，等会儿在大街上别再支个帐篷！小心被当成了流氓！” 该说不说，这傻大个本钱是真的强，哥哥都有些嫉妒了，不过也只能怪两人只是同母异父，继承了不同的一半基因。 朱小强嘿嘿一乐，也不好再多说，免得刺激到哥哥。 毕竟他哥可是暂时牺牲了自己，才让他一身上下完完整整。 朱小强拍着胸脯保证道：“哥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易忠海那老小子的把柄，完成曹安平的任务。 就算找不到，我强行也给他安排一个把柄。” 朱小强点了点头，很是欣慰。 幸好易忠海不知道，不然还不得被气死，他请两兄弟调查曹安平，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第319章 肉弹攻击 曹安平回到四合院，感觉大院里静悄悄的，很是平静。 这让他很是怀疑：‘难道四合院乱不乱，还真得看贾张氏？ 如此看来，我岂不是行善积德了？’ 曹安平走进后院，正好碰到舒母拿着个盆往中院走，应该是去打水。 舒母热情的打招呼：“曹医生下班了啊，那天的事真是太感谢你了。 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浆洗打扫的，可以交给我，反正我也没啥事，一点小忙还是能帮上的。” 曹安平瞬间提起了警惕，套路好像有点眼熟啊，这不是秦怀茹对付傻柱的招嘛。 不过见到对方真诚的眼神，他又暗骂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许人家只是单纯的想表示感谢呢。 曹安平笑着委婉拒绝道：“不用不用，大家都是邻居，就顺带手帮点小忙，不用介怀，相信其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舒母对这个院里的大多数人没啥好感，还真不觉得这些人会帮她。 曹安平见对方还想说什么，赶紧转移话题：“婶子你身体好点了吧？” 舒母牵强的笑了笑，才回答：“那都是老毛病了，没啥大事......” 她有些欲言又止，想问的话终究没好开口，那天她虽然虚弱无力，脑子却还清醒着。 她很清楚的听到，那位黄老医生说曹安平的医术很高，他似乎都赶不上。 再看那位黄老医生在医院里的地位，就可以产生很多联想。 舒母很想问问曹安平对她的病有没有办法，不过实在没脸开这个口，说到底两家人也才刚认识呢。 曹安平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天气太冷，婶子你最好还是尽量少出门，还有就是别粘冷水，不然病情可能会加重。 好的，不耽误你了，我先回去了。” “呃...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看到曹安平进屋的背影，舒母神情既透露着复杂，又充满感激。 她和曹安平闲聊，还真有多了解一下的心思，毕竟表面上看，确实是挺优秀的。 不过见到曹安平似乎客气中带着疏远和防备，舒母就放弃了某些想法。 她一直认为自己女儿很优秀，只是被自己拖累了而已，没必要上赶着，平白让自己女儿难堪。 有些话开了口，邻居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难免尴尬。 舒母叹了口气，往中院走去，心里还思索着找哪个媒婆了解下情况，必须要在自己走之前给女儿找个依靠。 不得不说，父母对子女的担忧，有些时候是不太理智的。 以舒梦现在正式工人的身份，只要性子不是太弱，谁能欺负得了她啊。 曹安平回到家，开始做饭。 他现在基本是每周才做一次饭，然后一次性做很多存在空间里。 现在家家户户做菜，不是白菜就是萝卜，都没啥味传出来，而曹安平每天回来就一直烧着炉子，热着水，所以也没人怀疑他平时没做饭。 曹安平将刚抽到的十斤牛肉取出来，切了一大半准备做卤牛肉。 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手里的这口锅，要是再大点就能全给卤了，感慨着还是农村的土灶好啊。 又将系统抽到的卤肉料包，冰糖，盐，生抽老抽，蚝油，甜面酱，豆瓣酱，葱姜蒜，辣椒等全都一股脑的给加进去。 曹安平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只是看了卤肉料包上的说明大概如此。 他有些得意洋洋的想到：‘就这么些调味料下去，哪怕是鞋底板子，也能给他煮出香味吧，哈哈... 厨艺什么的，在这个年代还真没那么重要，一切食材调料说了算。’ 曹安平盖紧锅盖，再将门窗给关严实，虽说以他的收入和医生的特殊地位，一周炖次肉，还真不怕人举报。 但现在毕竟是灾荒年，他还是不想太讨人嫌。 牛肉炖上后，他又开始准备其他菜，毕竟一周的存粮，总不能太单调，至少得三四个菜吧。 或许是日子太过无聊，前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现在竟然觉得做菜挺有意思。 没过多久，院里上班的人陆续回来。 不知易忠海对贾东旭灌了啥迷魂汤，师徒俩又是其乐融融了。 进了院子后，他还主动提高了声音问道：“东旭啊，回去了一趟，你妈的事安排的怎么样啊？ 我拿的那二十斤粮食还够不够啊？” 贾东旭感激的回答：“我妈挺好，已经请人帮着加固了老屋，粮食我也全给她送回去了，她就躲家里猫冬，吃喝不愁。 就是...粮食全给我妈了，家里不太够。” 当然，实际上贾张氏的日子肯定是没那么好过的，毕竟没人伺候。 不过贾东旭自然不好公然承认他妈在受苦，那不是打自己脸，让人说他是不孝子嘛。 易忠海欣慰的点点头，他公然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把赶走徒弟老娘的坏名声给摘掉嘛。 院里人都知道了他现在还出粮帮助贾张氏，自然会淡化一些不好的印象。 这不，周围听到的人，虽然有些酸溜溜的，但还真觉得易忠海做的是仁至义尽了。 易忠海察觉到众人眼神，心下得意，继而又关心道： “家里的话，师父我再帮你想想办法，怎么说也不能饿肚子。” 贾东旭听后，那真是感激涕零，恨不得给易忠海磕一个，甚至对之前的误解有点自责。 那真就是轻松拿捏啊，不得不说易忠海一直卡着贾东旭的钳工考级，还真是一步妙棋，真是证明了被需要的人可以有恃无恐。 到了各家晚饭时间，四合院众人从后院到中院前院，都开始陆续吸了吸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肉香。 或许是曹安平加了太多料，也或许是他炖的太久，关紧门窗都遮掩不住这股夹杂着各种香料的肉味。 闻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往曹安平那屋的方向望了望。 众人都感觉有些无语，但人家是领导，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周吃一次肉，貌似也没啥好指责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大家都知道曹安平不是善茬，不敢生出啥歪心思。 第320章 香味下的晚餐 前院阎家。 一家人看着桌上的腌萝卜，猛吸了几口冷空气，纷纷咽着口水。 阎埠贵从望向后院的目光中回过头，抓住机会教导： “都吃啊，多吸两口这香味伴着窝头吃，赚了！ 哎...曹安平也真是，年轻人不懂节俭存钱，这是放了多少好东西，我这关着门都能传进来。 你们可不能这样，俗话说......” 阎解成没好气的接话：“知道知道，不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嘛，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他昂起头看着房梁上吊着的一块刚腌制的咸肉，很是渴望的开口道： “爸，现在天气这么冷，又不会坏，为什么还浪费盐腌制？ 而且这肉挂着风干了，不是就变轻了嘛，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啊。” 阎埠贵一脸得意的教训道：“没经验了吧，一两新鲜肉炖萝卜可能都没啥味，但是换成腊肉的话，香味就足了。” 接着他又警告道：“你们可别打歪主意啊！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么两斤肉，是用来留着过年和解成你结婚时候用的。” 阎解成一听有些讪讪，被肉香味一激，还真起了先弄点尝尝的念头。 可一听是为了自己结婚准备的，他就实在没脸开口了。 阎解成有些郁闷的拿起窝头，配上腌萝卜，发泄式的咀嚼着。 中院贾家。 棒梗闻到香味后，就开始撒泼着要吃肉，完全是哄不好的那种。 他最近伙食不差，要是普通的肉香味，他都不至于这么馋，但这香味儿实在是太勾人了，比起他在饭店吃的红烧肉都香。 秦怀茹只是安抚着棒梗，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心里的一个疑惑放下心来。 前段时间儿子不太对劲，她只能是怀疑贾张氏带着棒梗在外面偷吃。 虽然很是埋怨那个婆婆的自私，但总算还知道带上自己宝贝儿子，她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可现在贾张氏不在，如果棒梗还是不馋肉的话，那可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贾东旭或许是被儿子吵得心烦，也或许是见仇人日子过的这么舒坦，心里不舒服，瞪着眼一拍桌子骂道： “闭嘴！再吵就把你送回乡下和奶奶一起住！” 虽然这就是吓唬小孩子的话，但还就真管用， 棒梗听后立马就不敢哭闹了。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奶奶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但也听很多大人说过，现在农村人都在挨饿。 而且他盗圣棒梗，回了农村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好吃的啊。 秦怀茹见棒梗安静下来，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没有那个胡搅蛮缠的婆婆，棒梗都能更好的教育了。 她将自己碗里的棒子面窝头分了一个给儿子，一脸慈爱的说道： “棒梗你多吃一个，奶奶不在，你都饿着了吧？” 棒梗嫌弃的看了一眼，但还是拿起来，挑挑拣拣的吃着，看表情如同嚼蜡。 这小子确实挺早熟的，虽然秦怀茹因为贾张氏的原因脑补了许多，但能隐瞒这么久，主要还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懂得掩饰。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不然哪能这么久都只是有点小小的怀疑。 棒梗吃了一个窝头就再也吃不下了，这让秦怀茹皱着眉头问道： “棒梗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生病了？” 棒梗眼珠子一转，将剩下的一个窝头递给秦怀茹道：“妈，你吃吧，我肚子不舒服，吃不下了。” 秦怀茹担心道：“可能是棒子面窝头不消化，来，妈给你揉揉。” 棒梗一听差点傻眼，这要是一揉他肚子，还不发现他吃的小肚溜圆啊。 他赶紧跳下凳子，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回道：“我没事，在院子里跑两圈就好了。” 秦怀茹看着棒梗的背影，心里总有些不好的想法，于是担忧的看向丈夫： “东旭，你说棒梗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贾东旭表情一滞，有些羞愧的回道：“哎...怎么正常啊？ 天天都是棒子面，一点油水都没有，连我都便秘了，孩子能好嘛。 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用，我想想办法，怎么也要弄点油腥回来。 窝头给棒梗留着吧，他饿了自然会吃。” 秦怀茹见丈夫自责，对棒梗的怀疑顿时就转移了，她抓着贾东旭的手，眼泪汪汪的说道： “不怪你东旭，我们总还有一口吃的，比起乡下好多了。 而且要怪也是怪我，这么多人靠着你一个人的定量，东旭你后悔娶我吗？” 秦怀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傻柱都招架不住，何况是能上手的贾东旭。 他反过来安慰道：“我可从来都没后悔过，不知道多少人嫉妒我娶了你这么温柔懂事的媳妇呢。” 两人你侬我侬，互相感动，把棒梗那茬给全忘了。 秦怀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东旭，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吧？” 贾东旭疑惑反问：“现在条件这么困难，再生一个合适吗？” 秦怀茹压低声音：“我听到她们有些人也在打这个主意，所有的物资供应都减少了，但是孕妇和坐月子的特殊照顾并没有减少。 我要是怀了，家里不就能多些营养了嘛。 而且我们家两个孩子确实少了点，你看二大爷三大爷家，孩子多说话都硬气，你师父作为一大爷，还是工级最高的工人，但却处处小心，充满算计。” 贾东旭闻言，有些心动了，他何尝不想多几个儿子。 而且贾张氏不在，他们夫妻间做那事也不用那么尴尬了，造小人也方便不是。 两人就此商定，不过贾东旭还是补了一句：“要是怀上了，那些特殊供应，还是紧着你。 我还挺得住，轧钢厂中午那一顿就饿不着我。” 秦怀茹顿时感动的心都要化了。 虽说她这个丈夫没什么主见，婆婆苛待她，也不见维护，但贾东旭本人却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她有些害羞的说道：“特殊供给的事不急着说，总之还是要先怀上的，要不我们今晚就开始？” 贾东旭下意识的摸了摸腰，慎重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原剧中，是不是这样的起因，才在三年困难时期有槐花的。 但如果不是的话，这蝴蝶效应，贾家老三还是槐花吗？ 第321章 刘光奇的心思 中院易家。 本因为把徒弟忽悠住而心情不错的易忠海，忽然闻到飘来的肉香味，咽了咽口水，面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后院传出来的，因为上周就被‘袭击’过一次了。 只是上周还是普通的炖肉味，味道不浓，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今天的香味实在太馋人，让他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要是以前他肯定要上门说教一番，但偏偏是曹安平那硬骨头。 易忠海心里思索：‘要不匿名写封举报信，就说曹安平贪墨公家财产，收受患者财物，贪图享乐。 这么多帽子扣下去，上面肯定会调查，估计也能折腾的他不好受，但终究没有实证啊，那小子狡诈，肯定也很难抓住他尾巴。 这样一来，就有些打草惊蛇了，而且其心眼小，报复太过狠厉...’ “哎...” 易忠海思绪翻飞，最终只有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一击制敌把握，他还是不敢惹曹安平。 一大妈见其脸色不好，小声的问道：“老易，要不我去给你煎个鸡蛋？” 易忠海犹豫了一下，才答应道：“行，给你自己也煎一个吧。” 易家其实根本就不愁吃喝，但是两口子一直都生活简朴，吃个鸡蛋都抠抠搜搜的，还不是对以后的养老生活心里没底。 要是易家有子嗣继承衣钵，哪里轮得到刘海忠隔三差五的吃鸡蛋显摆，还吃的个肥头大耳。 一大妈应了一声，放下碗筷，高兴的起身煎鸡蛋去了。 同样的场景，后院的刘海忠也吩咐二大妈给他煎鸡蛋，只有荤腥才能抵挡的住那馋人的肉香味。 两个小儿子虽然在啃着二合面馒头，但心里却很是不忿，因为煎鸡蛋有大哥一份，却没他们两个的事，这也太偏心了。 刘光奇已经放假在家，他一向话不多，看起来是个老实学生，家里的事也多是冷眼旁观，只是心里早已有了其他的想法。 刘光天悄悄瞥了眼大哥，他一向记吃不记打，多闻了两口空气中的肉香味，就开始打歪主意： “爸，要不你提瓶酒到曹安平家做客，鸡蛋留给我们吃吧？” 他可没想过能混到口肉吃，能有煎鸡蛋就满足了。 刘海忠想了想，虽然有点心动，但最终还是拉不下那个脸，要是被拒绝，这老脸往哪里放啊。 不过趁着这个机会，转移下注意力也好，于是他一巴掌甩在刘光天背上，没好气骂道：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堂堂管事二大爷，人家又没请客，我好意思上门蹭吃蹭喝，你爹我脸往哪儿放？” 刘光天痛的一阵龇牙咧嘴，赶紧把凳子挪远了一些，才嘀咕道： “又不是没上门巴结过人家，那时候怎么不要面皮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有时候挨打，还真是自找的，总爱捋他老爹虎须。 果然，刘海忠听到后，手突然就有点痒，立马找趁手的东西要教育儿子。 然而刘光天都已经皮了，他抓紧时机，拿着馒头就往屋外跑。 他早就摸清了他爹的急脾气，只要不是大错，躲过了这一阵，等其睡下了再悄悄回去，第二天这事也就给忘了。 刘海忠追到门口，骂了几句也就没追了，坐回饭桌，还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刘光福。 刘光福鹌鹑一样低着脑袋，看起来像是吓坏了，其实心里暗骂二哥心眼子太多。 本来一人两个二合面馒头，结果他趁着跑路，拿了三个，这样一分下来，最后肯定也是少他的那份。 果然，刘海忠分配的时候发现竟然少了一个，又骂了刘光天几句，才递了个馒头给刘光福说道： “光福找老二要去，他要是不给你，明天就让他挨饿。” 刘光福欲哭无泪，心里腹诽：‘就你这不记隔夜仇的性子，我明天要是敢提，还不得一起被收拾啊！’ 等煎蛋端上桌，刘海忠立马换了脸色，给大儿子刘光奇分了一个，并关切的问道： “光奇读书辛苦，补补身子，这就快毕业了，工作分配的事有眉目了吗？” 刘光奇顿了顿，才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有点眉目，不过要明年才能确定。” 他其实谈了个对象，工作的事女方家里还能使得上力，不过对方是个独女，听其意思是希望他入赘。 刘光奇本来也还没有考虑好，不过当他余光察觉到弟弟眼里隐含的怨毒，实在感受不到一点温馨的家庭氛围，心中已经隐隐做了决定。 而此时的刘海忠，还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对刘光奇也是一顿鼓励。 谁让他大儿子是四合院第一个中专毕业的高材生呢，以后很可能就是领导啊，这面子可是独一份。 得意之后，瞧见缩着脑袋的刘光福，也不忘教育道： “多向你大哥学着点，一想起你数学连60分都考不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笨的像猪一样，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种...呃...” 骂说到一半，刘海忠发现二大妈投来不善的眼神后，赶紧闭嘴，但他却还没消气，于是又要站起来教育儿子。 刘光福见势不妙，也赶紧拿上馒头，一溜烟窜了出去。 他真是欲哭无泪啊，早知道就和二哥一起骂两句出出气，现在同样是被赶出来，馒头却少了。 不得不说，就刘海忠这种教育方式，难怪聋老太会说出‘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断言。 一语成谶啊，刘海忠不幸的晚年生活，还真是咎由自取。 刘光福熟门熟路的跑到中院一个避风的角落，不出意外的看到刘光天正蹲着啃馒头。 “哟！老三，你也被撵出来了啊？”刘光天一副调侃的语气，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刘光福没好气道：“这不废话嘛，馒头还我，都是难兄难弟，你好意思多占我的？” 刘光天吃完最后一口，打了个饱嗝，才慢悠悠回道： “我可是在笼屉里拿的，怎么就是你的了，你要怪只能怪爸少分了给你，他怎么不少大哥的那份啊？” 刘光福一脸愤愤不平：“哼！你这不废话嘛，少了老妈的，也不可能少了老大的。” “那我就没办法了，反正馒头已经吃完了。”刘光天无奈的一摊手。 第322章 扒墙根‘偷香\’ 中院何家。 傻柱一闻到香味后，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他不是馋肉，而是作为一个厨子的震惊，因为他实在是没闻出来用的什么香料，才有这个效果。 傻柱再次猛吸了两口，喃喃自语：“这是卤肉的做法啊，有陈皮，沉香，丁香，干草，不对不对，这到底是啥啊？ 哎...浪费材料啊，怕是有几十种香料，这全都给窜味儿了，起码一半调料都白放了！ 这曹安平，真是狗屁不通...” 何雨水撇撇嘴，嘀咕道：“拿你吃饭的技术，去和人家业余的比，你也好意思！ 而且我觉得这香味很厉害啊，比你做的香多了，你就是嫉妒。” 傻柱没好气骂道：“嘿！你正吃着我做的饭呢，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那小子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那么多稀有香料而已，要是给我，这南锣鼓巷的馋虫全都能给勾出来，你信不信。” 何雨水现在完全不想给这个傻哥好脸色看，她就等着何大清回来，好好收拾这个‘认贼作父’的傻子。 于是继续阴阳怪气的挤兑：“能弄到香料那不也是本事，你一个厨子都弄不到，甚至闻不出来，嘴硬啥啊。” “你...” 这扎心的话，让自诩大厨的傻柱有些气结，无法反驳。 他一拍桌子，起身去打开窗户，将头伸出去猛吸了两口。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细分辨气味，就被吓了一跳。 “嘿！你们兄弟俩躲在那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刘光福，刘光天两人本来心情就不好，站角落里猫着还被人吼，于是没好气骂道： “嚷嚷啥呢，躲这里抽支烟不行啊，我们站的是公共场地，碍你什么事！” 傻柱嘲笑道：“就你俩能弄到烟抽？怕是又被二大爷给打出来了吧！哈哈...” 刘光天破防了，直接开骂：“关你这个傻子屁事，是不是扫厕所太轻松了，才有心思管闲事？” 这回轮到傻柱破防了，他一挽衣袖，就冲出了房门，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们两个小子皮痒是吧，吃饭时间跑我家墙角来骂人！不知道你柱爷拳头多大？” 兄弟俩见傻柱又要犯浑，立马撒腿就往后院跑。 他们宁愿挨刘海忠的皮带，也不愿意被傻柱揍，因为被自己爸打了也不丢人啊。 傻柱追到垂花门，也就停了下来，他可不敢追去二大爷家，如果被一大家子群殴就惨了。 不过这里正好离曹安平家更近，于是他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又是大大的吸了口冷空气。 “嗯...有茴香，花椒，还有糖，啧啧啧...东西放太多了，可还是有一半都分辨不出来啊。” 傻柱好奇的抓耳挠腮，他很想上门问问，但是又拉不下那张脸。 这年代学厨，可没那么多材料给他练习，因此要仔细钻研，现在闻到了如此馋人的香味，自然是想搞清楚。 同一时间，后院许家。 本在悄悄吃肉的两口子，闻到传来香味后，瞬间觉得桌上的肉不香了。 许大茂小声嘀咕道：“这安平兄弟是在煮龙肉啊，以前怎么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味。” 就连娄晓娥都咽了咽口水，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一副嫌弃的模样。 许大茂关心道：“晓娥你怎么吃这么点，我这伴着香味都能多吃一碗啊。” 两口子最近可是好的蜜里调油，禁欲一个月后，关系比新婚时候都好得多。 “哎...” 娄晓娥叹气道：“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都没什么食欲，闻到香味后，对这些菜更没兴趣了。” 只能说不愧是四合院首富，别人家都吃不上肉，她却是挑挑拣拣。 许大茂也馋的不行，于是出主意道：“要不我去和安平兄弟换点？” 娄晓娥下意识的摇头拒绝：“别别别，那也太丢脸了” 她可是大家闺秀，觉得这样做太没有礼数了，显得她是个馋嘴丫头似的，还不被人说闲话啊。 许大茂有些尴尬道：“其实我也挺好奇啥东西这么香，还挺想尝尝的，呵呵... 别担心会丢脸啥的，我悄悄的去。 至于安平兄弟，我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气，只要不让他吃亏，还是很好说话的。”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才扭捏的回道：“行吧，你拿一斤香肠去换点回来尝尝就行了，可别说是我想吃啊！” 许大茂一喜，赶紧去柜子里拿了袋一斤的香肠，塞衣服里就出门了。 正巧的是，出门就隐约看到个脑袋在垂花门鬼鬼祟祟，像个鬼一样的吸气。 还好他对傻柱太熟悉，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然还不得吓一跳， 他眼珠子转了转，坏笑着悄悄走过去吼了一声： “嘿！傻柱你鬼鬼祟祟闻啥呢，想偷学做菜啊！” 傻柱竟然没有嚷嚷着打许大茂，被吓了一跳后，赶紧掩面而逃。 他自诩大厨，被看见扒墙根闻别人家香味，实在是有点丢人，深怕被更多人看见。 这个仇只能给许大茂记小本本了。 第323章 换肉 喜欢做菜的都知道，享受的是翻炒和调味的乐趣，而配菜却是有些枯燥。 卤肉炖了一个小时，曹安平才将其余几道菜的准备做好。 他此时还不知道，炖肉的香味把整个大院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不过许大茂突然的一声吼，倒是让曹安平有些猜测：‘傻柱想偷学做菜？ 这二愣子不会是跑来后院偷看了吧？可惜我都没开窗啊。 当然，想学肯定也是学不会的，谁有他这么多的调味料啊。’ “咚咚~” 曹安平一愣，心念电转：‘竟然有人敲门，难道想上门打秋风？ 那可是打错了主意，我没道德可就不会受道德绑架。’ 开门后看到一脸喜色的许大茂，曹安平有些无语问道：“大茂哥啥事？” 许大茂刚刚占了次傻柱的便宜，正分享欲爆棚呢，不过受到开门后的一股热气扑面，直接让他给宕机了。 这近距离闻，和逸散出去的那一点相比，差距就更大了。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安平兄弟，你这炖的什么啊，快把我给香迷糊了。” 曹安平见对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直接邀请道：“做的卤牛肉啊，我还在做其他菜，等会儿喊你喝酒啊。” 两人本就互相请客几次了，倒是不必见外。 许大茂做了艰难的思想斗争，才从衣服里摸出一包香肠，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你晓娥嫂子最近都没啥胃口，这不被你的卤肉香味给馋到了嘛。 安平兄弟，你看能不能给我换半斤回去尝尝啊？” 他也觉得主动上门有些冒失，于是直接就把馋嘴的锅甩给了娄晓娥，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叮嘱。 曹安平见对方拿出的香肠怕是有一斤，摆摆手道：“换啥啊，不用这么见外，我给你拿点回去尝尝。 要是你们还不太饿的话，等会儿喊上晓娥嫂子一起来吃也行。” 许大茂忍住香味的诱惑，坚持道：“哎呀...这是你嫂子给我的任务，帮帮忙啊兄弟。 喝酒的事等下次吧，我寻摸两瓶好酒再请你。” 要是提前约好了吃饭，他肯定爽快的带着东西上门，不会这么见外。 但今天是他主动上门的，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曹安平也懒得继续拉扯，接过了香肠说道：“行，等着啊，我给你拿。” 他也没把人请进屋，要是看到小厨房里一堆的食材，还不让许大茂惊掉下巴啊。 曹安平隐约记得，卤肉炖煮过后，再用卤水泡几个小时才最美味，不过现在也没必要那么讲究了。 他从锅里捞出一块大概一斤的放进大碗里，再添了些卤汁，又用一个大碗反扣上，才端出去。 许大茂的意思是一斤换半斤，但曹安平没那么小气，对方越是懂规矩，他越不会占别人便宜。 许大茂一接过碗，就感觉重量有些不对，小心挪开个缝隙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弟你这给的太多了。” 曹安平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别婆婆妈妈的，记得还我碗啊，我正忙着呢，不送啊！” 说完，就一把关上了门，还有三四个菜正等着他做呢。 许大茂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应该没人偷窥，就用棉衣半捂着碗，兴高采烈的往家走。 进屋后，娄晓娥赶紧迎了上来，打开扣着的碗一看，感叹道： “哟！这牛肉品质挺好啊！ 啧啧...近距离闻着就更香了，不过怎么这么大一块啊？” 不愧是资本家的女儿，现在的普通老百姓，很少能买到牛肉，她却能一眼就看出牛肉的品质，可见没少吃好东西。 这可是曹安平抽到的顶级牛肉，拿来做牛排都是奢侈品的那种，品质自然是没得挑。 要是某些崇尚西餐的家伙见了，一定说他浪费食材。 许大茂得意道：“人家给我面子呗，硬要给我这么多，有什么办法。 等着啊，我去切一下。” 两人重新上桌，都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牛肉往嘴里塞。 许大茂囫囵咬了两下就给吞下去了，怕是都没怎么尝出味。 而娄晓娥则细细品尝后给出了评价：“这肉好啊，鲜嫩多汁又有嚼劲，卤香味更是浓郁，而且用的香料好像也很特别，我还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 没想到曹医生这么年轻，厨艺也这么好，大茂你学着点...” 其实曹安平会个屁的厨艺啊，他就是仗着食材好，外加丰富的调料，强行拔高了境界而已。 许大茂撇撇嘴，有些酸溜溜的回道：“家里调味料就油盐酱醋糖，我还能给你做出花来啊。 连傻柱那个破厨子，刚刚还躲在外面想偷学呢，可不是我厨艺的问题。” “嘿！你抬杠是吧？那你别吃了。”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就要护食。 她最近食欲不振，好不容易开开胃，许大茂还要和她唱反调，倒她胃口。 许大茂赶紧一脸讨好：“哎呀...我的错，我一定好好学，再给我吃两块。” 第324章 看把大茂给激动的... 第二天早上。 曹安平到水池边洗漱，发现院里邻居看他的眼神，似乎都有些埋怨。 他很是无语，只能装作看不明白，同时在心里腹诽： ‘你们这都是些啥表情啊，好像我犯多大罪似的，已经很收敛了好吧，一周才那么一次。 咦？这傻柱的眼神咋躲躲闪闪的，看起来有点心虚啊。’ 曹安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扒墙根了，看来涉及到自己专业，好奇心还是挺强的嘛。 不过他也没心思调侃对方，放弃骑车上班之后，同样的生物钟，早上的时间就变得很紧凑了。 收拾好后，出门恰巧碰到许大茂上班。 曹安平眼前一亮，招呼道：“大茂哥，上班一起啊。” 许大茂一愣，尴尬回道：“呃...好啊，安平兄弟你今天挺早啊。” 自从知道曹安平被特殊人员保护，他就每天提前出门，避免和对方一起上下班。 结果今天恰好碰上了，他虽然和曹安平关系不错，但小命重要啊，不过拒绝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两人闲聊着走到四合院大门口，许大茂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兄弟你自行车呢？” 曹安平会心一笑：“我自行车坏了，还没修好，大茂哥不介意载我一程吧？” 许大茂有点慌，坐一辆自行车，要是被打了黑枪，还不被串葫芦啊。 但昨晚人家刚给了他面子呢，总不可能拒绝吧，只好壮着胆子爽快道：“好啊，没问题！ 那个...不是有两位大哥保护你嘛，他们没意见吧？” 曹安平憋住笑，解释道：“间谍全部落网了，我也不会再有啥危险，人家当然是撤了。” 许大茂闻言，立马松了口气，大气的拍拍自行车道：“那就好，值得庆祝，找机会喝一杯啊。” 曹安平坐上后座，被许大茂那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给挡住了寒风，顿时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 还是搭顺风车好啊，又省力又避风，他都盘算着要不要让自行车多‘修’几天了。 曹安平在后座缩紧身子，看在许大茂吭哧吭哧踩自行车的份上，好心提点道： “大茂哥，你昨晚是不是说晓娥嫂子最近没食欲？” “是啊，呸呸呸...”许大茂抽空回了一声，不过被寒风和雪花给灌了一嘴。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立马将围巾往脸上拉了拉，才大声找补道：“别误会啊，我刚嘴里灌风了。” 曹安平忍住笑继续提醒：“说不定晓娥嫂子怀上了，找机会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滋~” 许大茂一个急刹车，惊喜问道：“你说啥？真的？” 还好曹安平抓紧了车架，有些无语的回道：“我只是说有可能，你治好才不到一个月呢，而且我又没检查，怎么能确定。” 许大茂很是着急：“那兄弟你帮忙看看啊，我们现在就回去！” 说着他就要调转车头，曹安平一把抓住，这特么还要上班呢，于是只能劝道： “我看怎么合适啊，而且我又不擅长看妇科，大茂哥你还是送医院去检查吧。” 许大茂一拍脑袋，察觉好像是不太合适，不过还是坚持道：“要不我还是请个假，立马带晓娥去检查一下吧，我实在是有点等不及了。” 曹安平无语，暗骂自己嘴贱，要提醒也到了轧钢厂再提醒啊，这免费司机想跑可不成，只能继续安抚： “别急别急，要是真有了，他也跑不掉啊，现在天气这么不好，你别慌慌张张的把嫂子给摔了。 等雪停了，再带嫂子去检查吧，反正时间还挺早，估计医院也只能查个大概，没法百分百确定。” 许大茂稍微冷静了一些：“对对对...可不能把我孩子给摔着了，嘿嘿...” 曹安平没想到许大茂反应这么大，他们结婚不是还没多久嘛，怎么看起来对孩子好像就有执念了？ 难道是被傻柱给气的？亦或者是担心自己成了下一个易忠海？ 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许大茂傻笑着将自行车骑得飞快，让曹安平一阵胆战心惊，生怕一个滋溜滑，来个人仰马翻。 他也立马打消了多蹭两次车的想法，这尼玛还是安全重要啊，年轻人一点都不稳重。 一路的火花带闪电，导致今天曹安平竟然上了个早班。 刚进厂医院就看到李蕾在打扫卫生，还把开水给打上了，于是心情大好的鼓励了一番。 承诺明年为其转正云云，当领导的就要懂得日常画饼。 曹安平琢磨着：‘卢宏那家伙不知道哪里打听了我回家的路线，竟然还敢参与报复。 那我不得好好折磨折磨你，然后再一脚踹走，既然有好同志上进，就要给人家让路嘛。 不过厂里没有直接开除这家伙有些可惜，也不知道派出所那里怎么判，毕竟卢宏只是提供了一点信息。’ 第325章 辛厂长一箭三雕 曹安平上班没有多久，就听到广播电流声响起。 他立马放下茶杯，认真聆听，心里有所猜测，多半是通报处罚的事。 毕竟是在上班时间广播，没有比较重要的事，不会贸然打搅大家工作。 “滋滋~” “各位工友同志请注意，下面播报两条通告！” “运输科王伦，即原医务科王伦医生，在上班期间屡次旷工，态度消极，在社会上也经常寻衅滋事，扰乱社会治安。 其更是伙同社会人员，蓄意报复伤害同事领导，行为恶劣至极。” “另有医务科卢宏医生，同样屡次旷工，消极工作，也参与了王伦的报复行动。” “经所有厂领导一致决定，做出如下处罚： 王伦做开除处理，记入档案永不录用。 卢宏档案记大过一次，罚没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得考级提升待遇。 另外，两人的刑事责任，由轧钢厂保卫科联合派出所继续追究。” “全体工人同志们，国家的强大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切不可像这两个蛀虫一样，破坏我们这个大集体。 我们应该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好逸恶劳......” 厂里的职工，大多数人一开始很是茫然，那王伦和卢宏是哪根葱啊，他们咋从来没听说过？ 饶是经常去厂医院的人，都不认识这两人，看来两人旷工不是一两天啊。 毕竟作为医生，连病人都不认识你，那肯定是不合格的。 紧接着就听到是做开除处理，所有工人都是心中一凝，看来厂里这次是下死手了啊。 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开除就是最重的处罚了，之后想找其他工作，也没有任何单位接收。 工人们回想了一下，上一次做出全厂通报开除的处罚，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可见在这个工人地位很高的年代，要开除一个工人是多么的少见。 曹安平听到这样的处罚结果，若有所思：‘这通报既没有提到我，也没有公示王副厂长的处罚。 看来领导们急需要轧钢厂的稳定啊，既不给大家太多的谈资，又能借此震慑一下。 毕竟连傻柱那家伙都能大言不惭的说没人敢开除他，难道其他工人就没这种心思吗？ 现在这一棒子下来，那种偷奸耍滑，心思不良的人肯定会收敛点。’ 曹安平对这样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他也不想三天两头的，广播里就出现他的名字。 而且通报处罚，让轧钢厂持续介入，就已经是在给面子了，他也不至于这么不识抬举。 曹安平愉悦的喝了口茶，接下来就等着那几个家伙的判罚了，既然想用武力对付他，那一贯都是加倍报复回去的。 而与之心情截然不同的，就是隔着两个诊室的伍慧了。 她也是关系户，昨晚就知道了高层领导会议的一些细节，还被家里长辈询问和警告了。 得知其中博弈后，她非常庆幸自己是女的，不然很可能会被拉着一起参与报复曹安平。 卢慧可知道王副厂长和王伦一家的特殊羁绊，结果都保不住人，那她这个小虾米肯定也只能认倒霉。 她很是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发愁，曹安平肯定见不惯他们这批人，小鞋怕是避免不了，可家里已经警告过，短时间内别想着调岗。 还有在办公室的王副厂长，听到广播后，气愤摔了只茶杯。 虽然这结果昨天就定下了，广播也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是厂里众领导干部都心知肚明，他这次算是丢了个大脸。 而且昨晚王伦媳妇，把王副厂长的残疾大哥给背到了他家，还一通哭哭啼啼，把他搞得烦不胜烦。 但王副厂长是大哥养大的，他大哥的腿也是为了给他弄吃的，才被人打断了，落下个残疾。 面对大哥的请求，他也只能好言安抚，负起照顾的责任。 所有人以为广播员一通正能量的发言后就结束了，结果对方话锋一转： “当然了，同志们的艰苦奋斗，辛厂长是看在眼中的。 由于物资短缺，本来过年福利是要减到七成的，但是辛厂长出了很大的力，想办法为大家补足了三成。 所以今年的过年福利，和去年基本相同，感谢辛厂长心系工人同志......” 一通吹捧后，广播员宣布：“今天下午发放过年福利，被通知到的部门，有序到后勤物资仓库门口排队领取。 暂未通知到的同志，安心上班，保证不会少你们的那一份。 本次广播通报完毕！感谢大家的收听！” 不管众工人因为处罚通知如何的心思各异，但听到今天会足额发放过年福利时，所有人都高兴起来，纷纷称赞辛厂长是好领导。 这段时间一直有传言，后勤采购遇到了难题，年货得不到保障，大家不是没有私下抱怨过。 但他们也知道，这是普遍现象，好多厂连去年的五成都保证不了呢。 本来众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辛厂长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自然是受到众人拥戴。 和普通工人不同的是，知道内情的众领导听到后，都是心里暗叹辛厂长的手段高明。 先是借着曹安平这事，敲打了王副厂长，震慑了其他人，算是初步整合完轧钢厂。 再借着通报开除的结果，给一些不好管理的工人敲了敲警钟，保证生产的顺利。 然后接着又立马宣布足额发放过年福利，邀买名声，加深自己在普通工人间的影响力。 真就是一箭三雕啊，这还不算他小小卖了曹安平一个人情，可见其能受到毕书记的重用，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说其他，就单单和前厂长杨振华相比，就不是一个段位的。 前杨厂长在一段比较短的时间内，可是书记厂长的职务一手抓啊，竟然都压不住李怀德和王副厂长，致使轧钢厂分为三派。 可见其倒台的一点都不冤，就算没有这次意外，几年后的特殊时期，也会轻易的就被李怀德搞去扫大街了。 在诊室的曹安平，听到童盐他们几个也在高呼着感谢辛厂长，面色有些复杂。 他可以想象到，那些车间里，现在多半是相同的情景。 曹安平不得不感慨这些人的厉害，从昨天开会时的情景，他就发现自己肯定玩不过这些官产老油条。 不过还好，他没有在体制内往上爬的野望。 他只需要利用自己的医术，保持影响力，舒服的过日子就行了。 第326章 年货福利 午饭时间，曹安平没有参与众人对王伦的讨论，也没有在意下午发放年货的喜讯，径直的去了保卫科办公室。 见到侯科长后，他干脆利落的递过去两个瓷瓶，对方也不动声色将之收进了抽屉。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达成默契后，曹安平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侯科长，那几个涉案人员，最后是什么章程，有结果了吗？” 侯科长散了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才回道：“还别说，那几个家伙，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好几家人各种门路找上来，还真给了派出所那边一些压力。” 曹安平眉头一挑，算是确定了王副厂长那老家伙的打算。 如果昨天开会的时候他没有横插一脚，导致此案完全移交给了派出所，还真可能大事化小。 毕竟曹安平一根毫毛都没伤到，只要六个人中推一个出来背锅，其余五人的责任就可以很小了。 不过他也没有着急，既然侯科长心安理得的收了龙精虎猛丸，那肯定就会给他一个交代。 果然，侯科长说明了难处后，转而就说起了自己所起到的作用，表示其礼物可不白收： “我可是坚决表明了轧钢厂的态度，要求严肃处理，为此还搭上了一些关系，才给挡了回去。 上午我和派出所那边也讨论了一下，首先是卢宏，他只是透露了你的行踪，并没有参与其他，估计只是拘留和罚款。 至于那四个埋伏的，都从严按照恶意伤人判罚，但并未得逞，估计判刑3年左右。 还有就是王伦了，他虽然咬死说是酒后之言，是其他人误会了他的意思，但诸多证据都证明他就是主谋，估计会判5年左右。 当然，最终判罚还需要走完流程，通过审批后，才会落实。” 曹安平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毕竟是伤人未遂，但凡自己受了伤，判罚起码还得翻倍。 不过听到还要走流程，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这事不会再有什么反复吧？王副厂长可不是吃素的。” 侯科长摆摆手回答：“放心，我们轧钢厂现在可是副部级亲自主持工作，一般人还真不敢跳出来掺和。 不得不说，曹医生你要求轧钢厂持续介入，是聪明的选择，时机也选的刚刚好。” 曹安平很是谦虚，一脸真诚道：“谬赞了，我可没想那么多，单纯只是受了欺负，找轧钢厂这个靠山主持公道而已。” 侯科长只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附和着，好像在说：‘你接着装...’ 这让曹安平很是无语，寒暄几句后，就告辞离去了。 ...... 下午开始领取年货，像医务科这种人少的后勤科室，都是最先通知的。 曹安平召集所有下属在大厅集合，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唯独伍慧站在最后，生怕被看到一样。 但越想什么就越逃不过，曹安平露出个反派一样的笑容开口道： “现在毕竟是上班时间，领福利也不能忘了本职工作啊，所以需要留个人值班，等其他人回来后再去。 伍医生，你是老员工了，就由你做表率吧。” 伍慧心中一片哀嚎：‘来了来了，终于轮到我了！ 这家伙开始找我麻烦了！欺负我一个女同志，真是脸都不要了。 凭什么要我做表率啊，你是领导才应该带好头吧！’ 她心里极度不爽，但再多牢骚她也不敢发出来，她知道现在和曹安平作对肯定没好果子吃，只能先忍下来，于是苦笑着答应。 另外四个年轻人都古怪的看着伍慧，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们当了那么久的实习生，自然很是仇视关系户。 毕竟伍慧他们三个经常旷工摸鱼，工资还比实习生高得多，最重要的是阻碍了他们的转正，能不记恨嘛。 曹安平见此情景，很是满意，让伍慧单独去领年货，虽然并不会让其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却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会是一个信号，将事情摆到明面，让所有人都孤立伍慧，光明正大的给她穿小鞋。 曹安平也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只能说这都是伍慧在还吃空饷时造的孽。 一行人来到物资仓库门口，已经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飘零的雪花，完全浇不灭大家的热情，今年的供给减少，那这批年货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曹安平见领到年货的工人，提着个沉甸甸的袋子，心里暗道自己失算了。 他明面上是没有骑自行车来上班的，这还不得一路辛苦提回去啊。 年货是众所周知的东西，也不可能收进空间啊，要谨防被有心人发现端倪。 不得不说，年货福利的发放真的很公平，领导和普通工人并没有数量上的区别，最多就是后勤的人主动表现，把成色更好的留给领导。 这也变相说明了工人的地位，工资靠的是本事，但年货福利，哪个领导敢搞特殊的话，工人们的唾沫都能淹死你。 终于轮到了曹安平，繁忙的后勤工作人员，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签字之后，直接就领到一个分装好的礼包。 当然，这礼包可不像后世的那般精美，就是一个扎着红绳的小号麻袋。 曹安平提着袋子让到一边，打开检查了一下，发现物资还真挺丰富的。 竟然有猪肉和罐头，另外还有白面，山货，瑕疵布等五花八门的东西。 曹安平啧啧感叹，猜测这么多好东西应该都是和其他厂交换来的。 当然，辛厂长应该也是出了大力气，毕竟他都已经邀买过名声了。 难怪工人们这么在意年货福利，只能说轧钢厂不愧是大厂啊，估计这四九城的工厂，很少有能超过的。 就这个大礼包，一家只要有一个轧钢厂工人，就能过个肥年了。 第327章 临时工没人权 邮局门口，何雨水又满怀期待的来看是否有回信。 她虽然希望何大清能亲自赶回来，但心里总不踏实，所以自从将信寄出去后，每天都会来两趟。 “婶子，请问有南锣鼓巷95号院何雨水的信吗？” 工作人员都认识她了，要不见她是个挺有礼貌的小姑娘，多少要为难一下。 “有有有，拿走吧，别再每天都来问几次了，当邮局给你家开的啊。” 何雨水没有在乎工作人员的态度，欣喜的接过信件，连连道谢。 离开了柜台，她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没有管信里的十块钱和几张全国粮票，满怀期待的读起回信。 只是越往后看，何雨水的脸色就越发不好。 何大清在信里说了自己暂时回不来，也把当年离开的缘由详细解释了一遍，并嘱咐何雨水将信给傻柱看后就烧掉。 另外也表明自己委托了易忠海照看他们兄妹俩，并且每个月都有一封信和10元生活费寄回家。 何大清并不知道兄妹俩没收到，他也一直以为是傻柱脾气太倔，无法原谅自己，才从没有收到过兄妹俩的回信，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愧疚中。 讲完前因后果，就是嘱咐兄妹俩照顾好自己，认真工作学习云云。 在信的最后，何大清警告他们，可以私下找易忠海要个说法，但是现在千万不要公开撕破脸。 因为易忠海这人心思阴沉，做事也果断狠辣，不要逼得他狗急跳墙。 可想而知，何雨水看完这封信后，是有多么的愤怒。 ...... 下班后，曹安平提着年货礼包，慢悠悠的往家走。 一路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轧钢厂工人，把街上的其他人羡慕的快要眼红了。 就单说年货还有包装，那就很上档次，因为其他单位都是让你自带篮子或者口袋去装。 更让人气愤的是，好多工人还爱显摆，高声谈论着发了猪肉，白面什么的，过年能吃肉馅饺子云云，全是不利于团结的话。 曹安平很是无语，这些人如此拉仇恨，不怕被打吗？ 他默默的远离了最嘚瑟的那几人，转而往小巷子走去，抄近路去了。 回到四合院，正巧碰到阎埠贵拦着许大茂不让进，在门口拉拉扯扯。 “哎呀，三大爷啊，你们学校也有过年福利，干嘛非要看我的？” 大茂一脸无奈，对死皮赖脸的三大爷没什么办法。 阎埠贵心里酸的不行，他们学校那点东西，都不配叫年货。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谁让许大茂第一个回来，他还偏要看看：“我就是好奇，大茂你就满足下我好奇心吧，而且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许大茂只能无奈答应：“哎...不过只能看不能摸啊。” 阎埠贵直接开始解绳子，还没好气道：“嘿！你把三大爷当什么人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就咽了咽口水，因为好东西真多啊。 他下意识的就要伸手进去拿，许大茂赶紧制止：“别啊，三大爷，说了只看看的。” 阎埠贵讪讪的收回手，他只是爱占便宜，又不是明抢。 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希冀的问道：“对了，你们轧钢厂临时工有没有这个年货啊？” 这问题把许大茂给难住了，他还真没关心过临时工的待遇。 曹安平在两人身后适时开口：“大部分临时工也是有福利的。 大茂哥你跑的挺快啊，我还在厂门口等了你一会儿，想让你帮我拉拉货呢。” 两人回头，见是曹安平回来了，还不等许大茂答话，阎埠贵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曹医生啊，你意思是还有小部分人没有福利？那解成呢？” 曹安平有些无语，就知道对方最关心的是这个，不过临时工就是后娘养的，怎么可能和正式工一个待遇，何况阎解成才刚刚进厂，哪有这好事。 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一句：“工作满一年的临时工，能够领到一半，不满一年的没有。” 阎埠贵的希望瞬间就破灭了，有些埋怨道：“哎呀，这不合理啊，都是给轧钢厂工作，这不欺负人嘛。 曹医生，不对...曹主任，你可是领导，一定要给厂里反映下这种不合理的情况啊。” “那又不归我管，轮得到我反应嘛。” 曹安平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往后院走去。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轧钢厂的预算，本来就没有临时工的那份。 而且就算不合理，也轮不到他曹安平当出头鸟啊，这不把他当枪使嘛。 在这个铁饭碗年代，临时工就是这么的没地位，没人权。 做着最脏最累的活，待遇反而是最低的，但也没人敢闹事，因为单位是真的能赶人啊。 曹安平走的干脆利落，让阎埠贵表情一滞，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拍着额头嘀咕道： “哎...太心急，说错话得罪人了。” 他一转头，又发现许大茂那小子也趁着他不注意溜走了，便宜也没占上，心情瞬间糟糕透了。 第328章 易忠海形象崩塌 等曹安平和许大茂两人离开后，院里其他的工人也陆续回来。 阎埠贵眼见十多人兴高采烈的提着年货礼包回来，心情哇凉哇凉的，觉得平时引以为豪的人民教师，没点屁用。 终于，阎解成也跟在众人身后回来，被他爸狠狠的剜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他有些不明所以道：“爸，你干嘛这么看我，没惹到你啊！” 阎埠贵将儿子拉到角落，指着他没好气骂道：“你看看别人都拿那么多东西回来，就你两手空空，好意思说自己是轧钢厂的人？” 阎解成挺有自知之明，无奈道：“爸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才上班几天啊，哪有这好事。 人家入职了八九个月的临时工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得到我们抱怨啊。 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四九城，能找到几个给临时工发福利的单位？ 我们轧钢厂已经不错了，等明年我也能领一半，就算是一半也比你们学校多的多。” 阎埠贵瞬间觉得扎心，但却没法反驳，因为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不得劲，发发牢骚而已。 不过他可不想在儿子面前弱了气势，转而教训道：“嘿！你小子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明年还想着当临时工，不知道好好表现转正啊，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阎解成瞬间没了底气，入职之后，认识了几个资深临时工才知道，要么用钱砸，要么有人脉背景，要么轧钢厂大量扩招。 否则转正就是掉在驴子面前的萝卜，看得见吃不着，上进心有个屁用啊。 钱的话，阎解成还欠着他爸一大笔呢，短时间甭想，至于轧钢厂大量扩招，那更是没影的事，毕竟前两年轧钢厂才刚刚扩大过一次规模。 唯一的希望就是人脉上认识曹安平了，可他也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回道：“爸你可能不知道，轧钢厂好几百的临时工，每年能转正的可能就几人。 要想明年转正，唯一的机会就是找曹安平了，爸你给我想想办法啊。” 阎埠贵闻言有些心虚，心里暗想：‘曹安平应该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记仇吧？’ 阎解成见他爸眼神闪烁，疑惑的问道：“爸你说话啊，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没事！这不帮你想办法嘛，我看还得你自己和曹安平打好关系，你们是同龄人更容易结交。” 阎埠贵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准备进屋了，他觉得今天守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拿着年货的人，虽然都很是高调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但却将袋子捆的死死的，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唯一一个可能占到便宜的就是许大茂，结果还被那小子趁机给溜了。 不过这时，舒梦正好有些费力的拎着年货礼包进门。 阎埠贵眼前一亮，赶紧上前关心道：“小舒回来了啊，你这拎一路辛苦了吧，三大爷我帮你拿回吧。” 舒梦心里很是警惕，刚来那天，她还对三大妈的仗义执言心怀感激，但是住了几天，她也算摸清了阎家的路数。 虽然依旧感激对方帮着说话，但是却不想过多招惹。 不过她也不想得罪人，还是礼貌回道：“不用了三大爷，这没几步路了，你是长辈，哪能劳烦你。” 对方是女同志，阎埠贵自然不会像对付许大茂一样直接上手，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笑着继续说道： “不用客气，你们刚搬来，我作为管事大爷，帮助新邻居是应该的。 那个小舒啊...三大爷我对你们轧钢厂的年货很好奇，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啊？” 舒梦心里无语，确认了听到的某些传言果然为真，于是突然惊叫一声： “哎呀！我还要着急回家照顾我妈呢，三大爷你找其他人问问吧，后面还有轧钢厂的同志。” 说完，她拔腿就跑，好似一点都没有刚才费力的样子。 阎埠贵有些傻眼，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咋都这么不懂礼貌，话还没说完就跑了！ 他只能没好气的瞪了一旁看戏的阎解成一眼，痛心疾首的骂道： “让你小子好好读书，就是不听劝告！ 看看人家才进厂几天，就能拿这么多东西回来，哎，我这老师是白当了，英明尽毁啊！” 阎解成赶紧回屋了，他爸今天是被刺激的不行，他可不想再继续触霉头。 傻柱此时也拎着年货，迈着八字步走进四合院，见到阎埠贵，没心没肺的问候道： “哟！三大爷，今天收获不错吧？”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走了，这傻子的饭盒他都摸不到，更不用说年货了。 而且傻柱是真嘴贱，完全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出的话总是往人心尖尖上扎。 傻柱也没在意，乐呵呵的就往中院走，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嘴上逗乐两句，能见到别人吃瘪那就最好不过了。 回到家，他潇洒的将麻袋扔到桌上，完全没注意到妹妹的状态不对，反而一脸嘚瑟的说道： “雨水，快看看这都有啥好东西，想吃什么随便点，哥我给你露一手。” 何雨水没答话，只是一脸郑重的将那封信递给哥哥。 傻柱接过信，一脸疑惑的问道：“这啥啊？” 何雨水语气平静：“爸寄回来的，你自己看吧！” 傻柱一听就怒不可遏，一把将信扔地上，瞪着眼骂道： “他还好意思联系我们，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当他死了！不看不看，你烧了吧！” 何雨水见哥哥这么恨父亲，心里对易忠海是更加忌恨了。 她将信捡起来，重新递给傻柱一字一句道：“哥你最好看看，不然肯定后悔！” 傻柱见妹妹煞有介事的样子，只能狐疑的再次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越看他就越不相信，因为他心中的易忠海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当傻柱看到，要让他们兄妹俩私下里找易忠海要说法的时候，他就拿不准了，有些东西是经不住当面对质的。 何雨水见傻柱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将信里附带的10元钱和全国粮票拿出来。 “这是爸寄回来的，他说从离开的第二个月，每个月都有寄回来，收信人写的易忠海。” 傻柱掰着指头算了算，如果是真的，粮票加起来都超过1000块了！ 他想到那段时间的不容易，心里像吃了屎一样。 就这么一瞬间，易忠海在他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第329章 在线吃瓜 “这臭不要脸的！我找他算账去！这么多年把我当傻子呢？” 算明白账的傻柱怒不可遏，气冲冲的就要去找易忠海麻烦。 何雨水赶紧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没看到爸说了最好私下里处理啊？” 傻柱没好气道：“我又不怕他，老东西敢动歪心思，我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何雨水总算是明白了她爸为什么要警告他们私下处理了。 就傻柱这冲动劲儿，恐怕还没收拾到易忠海，就把自己折进去了。 她只能继续劝解：“哥你别冲动啊，我也很想立马就收拾那老家伙，可他还抓着我们家把柄呢。 要是他把爸的事情捅出去，再拿我们家成分说事怎么办？ 到时候不仅你和爸会受影响，很可能我考高中的事都会被搅黄了，我还想着以后努努力考大学呢。” 傻柱有些不耐烦：“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可受不了这委屈。” 何雨水很是无奈，她这傻哥除了整人的时候有点小聪明，平时啥事都想着靠拳头解决。 殊不知，这院里风气早已经悄然变化了，有曹安平打样，现在谁家受了委屈，都首先想着能不能先往外捅。 她一把抢过信，有些心累的说道：“爸在信里不都写的清清楚楚了嘛。 我们先私下找易忠海要个说法，如果他识趣，主动认错并把钱票交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先放他一马，等以后再慢慢找他算账，不能把他逼得狗急跳墙。 但要是他死不承认，那我们也没必要瞻前顾后了，直接报公安处理，邮局可是都有记录的，他赖不掉。” 傻柱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儿，但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成分这东西吧，不追究啥事也没有，一旦较真，那可就不好受了。 这个年代的人，但凡沾点意识形态的东西，都是谈虎色变。 比如阎埠贵装穷可不单纯就是抠门，更多的还是想让大家淡忘他以前的身份。 何雨水见终于按下了傻柱，松了口气，遵从何大清的叮嘱，将信扔进了炉子里烧毁。 毕竟信里可是详细写了何大清当初逃走的前因后果，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说不定也有隐患。 何雨水有些咬牙切齿，想起小时候受的苦，就急着当面对质，见识下易忠海的丑恶嘴脸。 “走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上门去要个说法，看他那老脸往哪里放！” 她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让傻柱有些怀疑，这还是他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妹妹？ 两人出门，正好看到曹安平在水池处打水，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傻柱本就心情不好，直接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而何雨水则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眼里似乎还充满感激。 曹安平表情不变的点了点头，他其实已经在这里站两分钟了，以他的听力，又凑巧遇到这种大瓜，自然是把兄妹俩的对话完全听清楚了。 他也是没想到，只是随便提点何雨水一句，结果那些对原剧没啥根据的揣测，竟然会是真的。 不得不感叹，易忠海为了养老还真是魔怔了，竟然试图用这种方法控制傻柱。 “曹医生，我打好水了，你快来接水吧，谢谢了啊...” 一个邻居礼貌的感谢，他也是没想到，曹安平今天这么客气，打个水竟然还谦让起来了。 曹安平又往后让了让，他可还想继续在线吃瓜呢，于是摆摆手对排队的人说道：“你们先接水吧，我不着急。” 本就是下班用水的高峰期，其他人也没有谦让，只是他们都有些疑惑，心里猜测： ‘这曹医生不会是知道自己昨天炖肉的时候，把大家折磨的不轻，感受到众人心里的怨念，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才这么客气的吧？’ 中院易家。 一大妈正喜笑颜开的整理着年货，想着今晚再做点什么加个餐，而易忠海则坐着沉默思索，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咣当~” 门被一脚踢开，傻柱当先走了进来，还好门只是虚掩着，没闹出太大动静。 易忠海眉头一皱，发现傻柱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板着脸训斥道： “柱子你还有没有点教养？当自己家啊，不知道先打个招呼？” 傻柱没回话，等何雨水也进来后，又将门给反锁上，才气冲冲的走到易忠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易忠海心里一凝，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傻柱就是再混蛋，也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而且怎么连何雨水都不再是以前那怯生生的模样了？ 屋外的曹安平一下集中注意力，有些期待傻柱会不会忍不住暴揍易忠海一顿。 傻柱感受到身后的妹妹拉了拉他的衣角，才压下火气质问道： “易忠海，你还好意思给我提教养的事？ 我问你：我爸是不是每个月都给我和雨水寄信和生活费回来？” 旁边的一大妈脸色有些迷茫，而易忠海则是心里一咯噔，但表面却非常平静。 他既然敢做这事，就预想过后果和处理的办法，作为一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易忠海表情变换，露出个和善的笑容，一脸惊奇的回道：“是啊，你都知道了？ 柱子啊，看来你是真懂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傻柱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就承认了，只是一副欣慰的表情是什么鬼？ 他想不通，但觉得有点恶心，于是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离开的时候，我还没出师，家里是有多困难，那段时间雨水饿的有多瘦啊！ 枉我这么尊敬你，你竟然贪墨我家生活费，心也太黑了吧！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别想走出这个门！” 易忠海一拍桌子，气势十足，表现的毫不心虚，并直接开骂： “柱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事情都没搞清楚，别乱给我扣帽子！ 我问你：何大清走的第二个月，我有没有给你说他寄信回来了？ 你当时咋说的？ 既然不要我们兄妹，那就当他死了，我能养活妹妹，不要他假惺惺...... 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第330章 巧舌如簧 傻柱见易忠海理直气壮的反问，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事。 他气势顿时弱了三分，不过还是抱怨道： “那你当时也没说给我们寄了生活费啊，这性质能一样吗？ 而且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没提，钱票加起来都上千了，那些钱呢？” 易忠海掩饰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解释道： “你当时火气那么大，对你爸怨念那么深，我还怎么说啊？ 而且我当时仔细思考了一下，为了你们一家人好，还是暂时瞒住为好。 就你那急脾气，如果你稍微不理智，将你们家老底全给漏出去了，怕是进轧钢厂都难吧？” 傻柱颇为不忿，哼哼道：“那你意思还是为我好了？再说了，我有那么傻，随便泄自己老底？” 或许是傻柱对易忠海有滤镜，也或许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太靠谱，竟然被易忠海三言两语消除了大半火气。 一大妈虽然没太听懂前因后果，但她肯定是帮着易忠海说话的，于是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柱子，我们这些年对你怎么样，邻居们可都看着呢，有些事情瞒着并不一定就是恶意的啊。” 何雨水见到这一幕，有些恨铁不成钢，她哥就这点脑子，竟然还要把这事揽下，不要她多嘴。 她实在忍不了了，站出来生气的质问道：“不管你们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目的，但有必要瞒着这么多年吗？ 全国粮票是有时间限制的，你们敢说自己没用过？ 我小时候还饿晕过一次，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为了我们兄妹好？ 当初一大妈你偶尔给我东西吃，我还一直记你的好，感情是拿着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施舍我啊？” 被妹妹这么一说，傻柱的火又燃起来了，他一把揪住易忠海的领子，将其从凳子上提了起来，瞪着眼骂道： “是啊，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赶紧把钱交出来，粮票的事也别想糊弄！” 易忠海心里一突，还真怕傻柱这愣头青没轻没重，赶紧说好话将其稳住： “柱子你别着急，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这事闹大了对我们两家可都不是好事。” 这话既算是求饶，又带着些威胁。 同时他余光瞥了一眼何雨水，心里有些记恨的想到：‘你个何大清都不要的赔钱货，施舍你两顿就应该感谢了，竟然还敢坏我事！ 还真是读书人不好糊弄啊，当时就应该多劝劝傻柱别让这丫头上学的，一家子都是蠢货，竟然出了个聪明人。 何大清也是个傻子，身份清查的时候，像我一样半真半假的也就糊弄过去了，竟然敢胡编乱造说自己是三代贫农。 你个丫头片子给我等着，就算你考了好学校，我也给你搅黄了！’ 傻柱依然没消气，另一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催促道：“要怎么交代你倒是说啊！” “你先放开，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样子！”易忠海一边说着，一边用劲掰傻柱的手。 结果他这个资深钳工的手劲儿，竟然对颠大勺的手毫无作用。 何雨水也有点怕哥哥收不住力道，真把易忠海给打死了，只能劝了一声： “哥你别冲动，先看他怎么交代，要是不满意，我们就报公安处理。” 傻柱今天很罕见的听妹妹的话，放开了易忠海，但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易忠海整理了一下衣服，眼里闪过一丝阴沉。 这事就算是全四合院都知道了，他也能自圆其说，毕竟何大清的信本来就是直接寄给他的，只要对方不从保定回来亲自对质，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易忠海最担心的就是何家将这事报公安处理，因为他自己也拿不准，他这种行为有没有触犯法律。 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贪墨过这笔钱，只是为了更好的施恩傻柱，和破坏傻柱与何大清的关系。 最终目的，也仅仅只是想将傻柱培养成他的养老人备胎而已。 易忠海暂时放下对何雨水的厌恶，有些不屑的解释道：“我堂堂七级工，有必要贪墨你那每个月十块钱吗？ 全都给你们存着呢，粮票虽然都换成了粮食接济你们和贾家，但我都给你们折成了钱一起记着。 就等傻柱你结婚的时候给你，或者雨水你结婚时当做嫁妆。” 见易忠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傻柱气势又弱了三分，要说易忠海真是见财起意，他还真有点怀疑。 别看易忠海平时挺节俭的，但还真不是贪财的性子，如果有啥事能用钱摆平的，他从来都是特别爽快。 当然，这里面大多数的印象，都是给贾家花钱引起的错觉。 易忠海见重新将傻柱给安抚下来，又趁机开始打起感情牌： “我可是把你们当自己孩子啊，一片苦心，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上门来，实在令我寒心！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钱拿出来，你们可以跟进来看看，那些钱我都单独放着，一分都没花，要真是有什么坏心思，我怎么可能多此一举？” 傻柱听了之后，心里竟然有些动容，而何雨水则紧皱着眉头，她下意识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但又想不清楚其中逻辑。 毕竟除了曹安平，没有谁会想到易忠海的算计如此之深，竟然是打算将傻柱培养成养老人备胎。 因为众所周知，贾东旭才是其名正言顺的养老人。 第331章 傻柱猪队友 傻柱兄妹俩对视了一眼，跟着进了里屋。 他们见易忠海掏出钥匙，将一个上锁的木箱子打开，翻开里面的衣服，从箱子底部拿出一沓钱和一张纸。 易忠海直接将其递给傻柱，没好气道：“总共是1208元4角8分，你自己点点吧。 还有账目也在，全国粮票都是按照当时的价值，兑换成相同价值的钱记录的，你让雨水算一下吧，一分都没少。” 见傻柱有些愣愣的接过钱和账目，易忠海接着将箱子翻过来，让兄妹俩看清楚内部。 “你们自己看吧，这钱是单独放的，一分都没用过，坚持了这么多年，足以表明我没坏心思了吧？” 易忠海一副坦荡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颇为肉痛的。 他虽然知道此事瞒不了一辈子，早就给自己留了后手，但他家钱丢失过一次，外加在贾家身上大出血两次，现在家底也不多了。 傻柱数了一遍钱，发现确实有那么多，算是完全相信了，毕竟他们可是突然找上门的，易忠海完全没时间提前准备，这让他顿时有些羞愧。 而何雨水拿着那张记录，算了一遍，发现竟然也全对得上。 她突然间竟有点自我怀疑，但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易忠海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她却切切实实的受了那么多本不该承受苦。 ‘你易忠海算哪根葱啊，凭什么自诩好意，就要让我吃苦？’ 何雨水积压多年的委屈，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化解掉，她继续质问道： “还有那些信呢？你凭什么扣下，那是我爸对我的关心，比钱更重要！” 易忠海很是恼火何雨水今天的一再质问，他平时可从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但今天不得不先忍耐下来，只能淡淡道： “你爸可没写什么关心你的话，他早就在保定组建家庭了，不缺儿女关心。 那些信我烧了，你爸可是逃跑出去的，我留着连累自己吗？” 何雨水眼睛一下就红了：“你骗人，我爸已经给我写信说清楚了！” 易忠海嗤笑道：“那你让何大清回来对质啊，或者把信拿出来给我看看也行。 柱子啊，好好管管你妹妹吧，读书都读傻了，好赖都不分吗？小心养出个白眼狼！ 你自己想想，你爸欺骗政府，伪造成分的事暴露了，你还能舒舒服服的当轧钢厂大厨吗？ 我瞒着这事，既是你自己不愿意搭理你爸，也是在保护你们啊。 不就小时候受了点苦嘛，难道我家没接济过你们？ 雨水啊，你是一点误会抓着我这个长辈不放，恩情倒是忘得一干二净，让人心寒！” 一大妈也在一边帮腔道：“是啊雨水，你哥在丰泽园学厨的时候，回来的那么晚，可是我在照看着你。 你是读书人，说话做事要凭良心。” “你们......” 何雨水被气的发抖，没想到易忠海两口子，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饿了一天扔个窝头给她，就叫照顾了？如果是单纯的邻居关系，肯定是大恩了，可前提是捏着人家生活费啊。 但她一个初中生的阅历，怎么可能说得过一个自诩道德君子的老狐狸，一时间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傻柱拉住妹妹劝道：“好了雨水，我相信一大爷是出于好心的。 其实这钱存着也不错，没那个抛家舍业的家伙，我不也供你读书，将你养大了嘛！ 我仔细想了想，一大爷当时就算将钱给我了，我也会赌气不用他的钱。 你对他是啥想法我不管，可这爸我还没打算认呢。 还有这笔钱我也不稀罕要，全都给你存起来，供你读书，等你结婚时全部当做嫁妆。” 何雨水对易忠海的怨恨一点没消，但是傻柱的话，她却无法反驳。 俗话说长兄如父，不管傻柱这个哥哥当的称不称职，她终究是被其养大的。 何雨水一阵憋屈，完全没了办法，如果报公安处理，成分的事可能对自家也有很大影响。 最重要的是傻柱这个猪队友都被说通了，那这事就算不上私自占有他人财物，如果美化一下，易忠海还是助人为乐呢。 何雨水只能抹着眼泪，有些不甘的跑了。 易忠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貌岸然的教导道：“柱子啊，你是真懂事了。 不过妹妹还是要教好啊，这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也太没礼貌了。”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教育。” 傻柱一脸傻笑，把刚刚的冲突忘得一干二净，还舔着脸请求道：“一大爷啊，今天的事可要保密。 我这终于快熬到调回后厨了，要是我家的事传出去，只怕会又有波折。” 易忠海一副很受用的样子，点点头道：“还用你说，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自家晚辈，怎么会害你。 还有啊，雨水出嫁哪用得着那么多彩礼，你还是多置办点家当，尽快娶个媳妇吧！” 傻柱虽然眼馋秦怀茹，但是却一直都幻想着找个更好的媳妇，以前一听易忠海提起此事，他就很来劲，一堆的条件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但今天却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没有搭茬，可能是黄老给他扎针扎出了心理阴影。 但是‘置办点家当’的话，让他起了心思，于是有些无奈道：“我确实想买辆自行车，钱我倒是不缺，可没有票啊。” 之前院里就许大茂有车骑，但那毕竟是公家的，没有攀比的必要。 可现在曹安平也有了自行车，傻柱天天看着两个不对付的人在自己眼前嘚瑟，早就心里不爽了。 第332章 挑拨 傻柱这么好忽悠，易中海也不介意再弥补回一些好感。 “自行车票我倒是能帮你想点办法，至少比黑市价格低一半。” 易中海作为轧钢厂七级钳工，在厂里还是有点地位的，其实只要他稍微脸皮厚点，到领导那里都能要到一张。 不过他素来简谱，又倡导院里团结，怕买了自行车变成公用的，所以一直没这想法。 现在傻柱有这需求，他既能卖个好，又能偷偷挣点钱，何乐而不为，实在是曾经的四合院第二富也没有余粮了啊。 “真的？那太好了，一大爷你可要放在心上啊。 有辆自行车，就是相亲，我也有面儿不是，嘿嘿...” 傻柱一听还有这好事，赶紧答应下来，黑市光自行车票就100块左右，还有价无市，很难买到。 “行！不过你别声张啊，到时候就说是我送你的就行。 虽然转卖一两张票据没人追究，但好说不好听啊，小心有坏种捣乱。” 易中海有些意有所指的暗示，他这是既想顺便挣点钱，还打算邀买名声，赚个人情，反正好处他都占了。 傻柱一下就想到了许大茂和曹安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又不傻。” 一时间，两人的气氛很是和谐，仿佛三分钟前的冲突完全不存在一样。 水池边，等着看好戏的曹安平，表情有些便秘，他是真没想到最后会发展成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 只能说一个太精，另一个又太好忽悠，真就天生一对养老组合呗。 瓜没吃成，曹安平有些不得劲儿，郁闷的开始打水。 还好是大冬天，黑的挺早，没几个人发现他这有些二的行为。 他刚打满一桶水准备回后院，傻柱就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从易中海家里出来。 见到曹安平，傻柱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还仰着头冷哼一声，似乎颇为不屑。 曹安平都无语了，心里疯狂吐槽：’这尼玛不就能骑上自行车了嘛，竟然跑来撩拨老子？’ 本来他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但傻柱这么跳的话，他可就要出点馊主意了。 曹安平眼珠转了转，想到了办法，对付禽兽，就没必要太守规矩，何况他本就是记仇的性子。 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曹安平悄悄来到后院围墙处，将空间能力探测出去。 没办法，他的空间最远只有17米的距离，在家里覆盖不到傻柱的房间。 仔细感知，选好目标后，曹安平将空间里一颗保持动能的石子对准易中海的窗户，然后释放出去。 “啪！” “咣当！” 一面玻璃应声碎了一地，易中海梦中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窗户前查看。 院里半夜被砸玻璃的都好几家了，大家算是有经验了，被砸了不是第一时间大喊大叫，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查看动静，才能知道谁干的。 只是易中海发现中院里寂静一片，按理说，砸完窗户再跑，总得需要点时间，或者闹出点动静吧，可特么鬼影子都没一个。 他首先怀疑的是何雨水，那丫头哭着离开他家的时候，眼里可是含着恨意的。 不过正在这时，傻柱屋里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惹耳。 曹安平达到目的，轻手轻脚的回了屋，接下来等着看戏即可。 事情不需要做太多，有这么一个引起子，大家自然会脑补，认定是傻柱干的。 他还不信易中海能这么大度，被’何雨柱’砸了玻璃，还能继续帮着弄自行车票。 易中海阴鸷的目光，从何雨水那屋转移到傻柱那屋。 他是真没想到，傻柱那家伙竟然也会搞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把戏了。 易中海面如锅底，披上衣服出门喊了一声：“柱子你干什么啊！ 一大爷我哪点对不起你？干出这种龌龊事！” 院里依旧静悄悄的，其实大多数人都被惊醒了，只是心思各异，没出声罢了。 特别是中院醒来的人，都听到了傻柱房间椅子绊倒的声音。 再加上今晚隐约听到傻柱和易中海争吵了几句，因此都认定是傻柱胆大包天，竟敢砸一大爷家玻璃。 只是此时的傻柱，还打着鼾，睡得死沉死沉的。 易中海见傻柱都’露馅’了，竟然还在装，差点被气炸了，于是上前拍门：“柱子你起来给我说清楚！真是无法无天！” 傻柱迷迷糊糊的醒来，听到易中海拍门和怒斥的声音，很是疑惑的问道：“一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易中海被气的发抖：“大家都听到了，你还装聋作哑是吧？ 好好好，大半夜的我也不好打搅院里人休息，明天开大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本就迷迷糊糊的，都没搞懂易中海在说什么，再加上天气冷，他也不想起床出门，于是嘀咕了一句’有病’，就继续倒头就睡。 易中海差点气吐血，不过作为一大爷，也不好大半夜把所有人弄起来批斗傻柱，不然还不得被埋怨啊。 于是只能生着气回家，然后用了块木板先将窟窿堵上，打算明天好好收拾傻柱。 院里又安静下来，醒了的人都啧啧称奇，佩服傻柱这二愣子耍流氓耍到一大爷家了。 第333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第二天早上，傻柱被众人的奇怪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昨晚迷迷糊糊间发生的事，更是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唯独何雨水一副崇拜的眼神，还给傻柱偷偷竖了个大拇指。 傻柱越发疑惑了，不过没人主动提醒，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果然，易中海黑着脸出门，还没洗漱就找傻柱麻烦。 “柱子，你好好反省一下，要是认错态度好，我也就懒得和你计较了。 还有啊，记得今天将玻璃给我换好了。” 易中海根本就没打算彻底和傻柱闹僵，因为他知道那傻小子只能忽悠。 要是直接针锋相对，傻柱那执拗性子，根本就不会认输。 易中海的指责也还算温和，已经在主动给傻柱搭梯子了。 可傻柱根本就没听懂，还以为对方是因为他昨晚踹门的事生气，也或者是恼怒被攥着衣领威胁而耿耿于怀？ 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有些放不下面儿，只能糊弄着将’反省’的事忽略掉，转而关心道： “一大爷你家玻璃坏了啊？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保证给你办好。 我的事，您老也放在心上啊，嘿嘿...” 说完，傻柱还眨了眨眼，提醒自行车票的事别忘了。 “你…你还好意思问玻璃的事？ 都露馅了，还在嘴硬，难道你还想说自己是在梦游，不小心把我家玻璃砸了不成？” 易中海一脸的痛心疾首，着实有点没想到傻柱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如此的自然。 要不是傻柱自己闹出动静，还真让他给糊弄过去了。 “我？” 傻柱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问道：“我没砸玻璃啊，不就踹了脚大门吗？” 早上洗漱的人，都围着看热闹，一副第一次发现傻柱这么有趣的样子。 许大茂也适时跳了出来，有傻柱吃瘪的地方，就不会少了他的身影。 “傻柱你还有没有点四九城老爷们的担当？怎么敢做不敢认啊，我都替你害臊。 就连我在后院都能听到，你慌忙中把椅子绊倒的声音。 哈哈哈…你说你是不是傻，既然能把椅子绊倒，说明你那个时候没上床睡觉。 结果一大爷喊你，你还装睡，这不是那个此地…什么… 唉，三大爷你说那词儿咋说的来着？” 旁边的三大爷推了推眼镜，颇为受用的回道：“你说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还真贴切，大茂你不愧是放电影的，有点水平啊。” “哈哈……” 院里众人顿时笑成一片，大家都挺高兴的，大早上的还能看个节目。 这完全就是在给大家枯燥的上班生活，提供笑料和谈资啊。 唯独傻柱生气了，指着许大茂鼻子就开骂：“傻茂你放屁，敢冤枉我，找打是吧？” 说着就要开始撸袖子，如果傻柱是火药的话，那许大茂无疑就是火星子，两人真一碰就炸。 “够了！” 易中海怒吼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已经给傻柱台阶了，也没说要严惩他，结果却还是顾左右而言他，让大家看自己笑话。 “柱子，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认个错，把玻璃给我安上，这事就翻篇了。 不然就晚上开全院大会处理，把昨天我们发生的误会好好说一说，让大家评评理，或者把街道办工作人员请来裁定也行。 哪有事情都说清楚了，还半夜砸窗户报复的事！” 傻柱很是郁闷，他爸的那点破事，咋好意思拿到全院大会上来说，而且欺瞒组织的事暴露出去，想回后厨怕是更难了。 信息不对等，他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按理说易中海都已经原谅他了，还答应帮他弄自行车票，没必要再冤枉人啊。 于是他试探问道：“真是我干的？” 易中海冷哼一声，眼神肯定，而其他人更是一副你小子继续装的神情，连何雨水都没有帮他反驳一句。 傻柱也只能自我怀疑：“难道真是我梦游干的？ 对了，起床后，好像确实顺手把一张椅子给扶起来了。” “哎呀…” 傻柱一拍大腿，有些尴尬的对易中海道歉：“那个…对不起啊一大爷。 我是真没印象，可能还真是梦游了吧，或许是梦里打算砸许大茂家玻璃，结果错把你家的给砸了。 我中午就去买玻璃给你换上，您老消消火。” 许大茂不乐意了：“大家都听清楚了啊，以后我家玻璃要是坏了，肯定就是傻柱砸的，我可没一大爷这么纵容你。”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只是没人附和，许大茂撇撇嘴，有些自讨没趣。 “哼！你看着办吧。” 易中海冷哼一声，明显不太满意傻柱的说法，竟然还真好意思说是梦游。 不过也没有继续追着不放，他本就一直在给傻柱递梯子。 结果那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还装聋作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向聋老太学的。 易中海虽然暂时放了傻柱一马，但心里的坎儿可还没过去，堂堂一大爷被人砸玻璃，这威信都丢的没边儿了。 就傻柱这态度，还想让他帮忙搞自行车票，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易中海一脸郁闷的回家了，顺便还没好气的提醒众人一句：“大家都很闲啊？想上班迟到吗？” “……” 就这？众人很是无语，完全就是虎头蛇尾啊，太没意思了。 不过大家也没继续触易中海霉头，都三两下收拾完，抓紧时间上班去了。 只有曹安平看的有点傻眼，没想到傻柱就这么稀里糊涂认下了此事，而易中海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他心里嘀咕：’就这种程度的冲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两人心中扎根刺。’ 第334章 傻柱急了 两天后，傻柱依然没有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自行车票。 他也厚着脸皮主动询问过易中海，不过对方总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只说’快了快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易中海很是敷衍，可傻柱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甚至已经提前去店里看过车了。 回到四合院，傻柱还在想着自己骑上刚相中的那辆自行车，在大街小巷晃荡的潇洒风姿。 就被三大爷把梦给惊醒了：“嘿，傻柱你傻乐呵啥啊，都快撞门上了。” 傻柱回过神，得意道：“三大爷想知道啊？ 嘿！我就不告诉你！” 逗乐一下阎埠贵，他立马就往院里跑。 不过阎埠贵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别着急啊柱子，三大爷有正事给你说。” 傻柱继续不着调，滑稽的打量了一下自身上下，才调侃道： “我这也没带东西啊，三大爷你找我啥事？ 不对，我这现在身上味儿挺大，要不你闻闻，闻到就是赚到。” 阎埠贵有些生气了，板着脸道：“柱子你还有没有点样子，正经点！” “行行行，我正经着呢，三大爷您请说！” 傻柱见阎埠贵要发飙了，赶紧又嬉皮笑脸告饶。 虽然深受易中海洗脑的所谓尊老爱幼影响，但他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对院里其他长辈，甚至二大爷，三大爷都没放在心上。 当然，傻柱也不会做的太过，不然易中海肯定是要出手教训他的。 阎埠贵也是个戏精，见好就收，毕竟他可是有求于人。 “那个…柱子啊，解成不是过年结婚嘛，你看能不能帮忙做两桌席面？” 傻柱被邀请做席面，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自从被罚扫厕所后，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接到过私活了。 他有些自嘲的问道：“院里大家可都知道我最近在扫厕所，三大爷你不怕邻居嫌弃，背后埋汰你？” 阎埠贵心说：’还不是图你免费啊，要是花钱，我稀的找你？’ 不过表面却一副大义凛然的回道：“柱子你可别这么想，院里大家都知根知底，明白你做菜从不糊弄，肯定卫生。 而且院里都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多讲究，更何况现在不都倡导劳动最光荣嘛，掏粪工不也获得了全国先进，谁敢嫌弃啊…” 阎埠贵为了白嫖，也是豁的出去，一个劲儿开导着傻柱。 一时间，傻柱倒还真被整的有些感动，甚至为刚才的调侃感到一丝内疚。 于是他一拍胸膛，保证道：“三大爷你不愧是老师，这话说的有水平。 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您就瞧好着吧，只要食材别太磕碜，我保证不给你丢面儿。” 当然，傻柱也不是真傻，他只是一个多月没做席面了，手有些生，想借着这个机会找找感觉，毕竟材料不是自己的，练练手不心痛。 正这时，许大茂回来，见到傻柱后，就是眼前一亮。 他哈哈大笑的自说自话：“什么？傻柱你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哈哈哈…没啥大事，就是晓娥怀上了，我要当爸爸喽，哈哈…” 许大茂自从被曹安平提醒之后，一直等到今天雪停了，才带着娄晓娥去医院检查。 结果因为时间太短，医生也无法确定，只说有五成可能。 心急的两口子只能回娄家寻求帮助。 娄母听说女儿可能怀了，也很上心，请了这方面的名医问诊，得出了九成五的结果。 那没说的，对于危险来说，九成九保障也不安全，但对于好事来说，那八成概率就值得提前开香槟了。 于是娄晓娥先在娘家养身体，再观察观察，而许大茂就急不可耐的往四合院赶，想第一时间告知众人，洗清一些私底下的传言。 傻柱见许大茂一副病得不轻的样子，正准备收拾对方的时候，结果瞬间呆滞住。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傻冒，你刚说啥？” 许大茂一脸得意：“你没听错，我要当爹了，嘿嘿… 傻柱你不行啊，比我大两岁，还老光棍一个，哈哈…” 傻柱都没心思和傻柱唱反调了，此时的他只有心急，想立马就结婚生子，赶上许大茂的步伐。 阎埠贵却眼睛一亮，拉着许大茂道：“恭喜恭喜，大茂啊，这好事不得请客庆祝庆祝？ 我们院这不正好双喜临门，要不一起办，也能更热闹不是！” 许大茂太高兴，差点着了道：“是啊，得请客高兴高兴。 咦？不对，都不是同样的事，哪有一起办的。” 他赶紧找借口推脱：“刚恰好听到你和傻柱谈做厨的事，那就抱歉了三大爷。 我家的席面可不找扫厕所的做，丢面儿…” 阎埠贵赶紧找补：“哎呀，都是喜事，再加上过年，三喜临院啊，一起办最好了。 你要是有其他厨师的人选，你做主也行啊。” 许大茂都被阎埠贵的操作给惊到了，只能敷衍道：“呃…这个…我得先问问晓鹅和我父母的意见再说，先回去了啊三大爷。”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只是一路回后院，见到一个邻居，他就自说自话的透露出晓鹅怀孕的事。 大院门口只留下愣神的傻柱，和尴尬的阎埠贵。 “那个…傻柱啊，许大茂不靠谱，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席面讨论吧。” 傻柱悠悠回道：“没心情，也没时间，你还是找傻冒合办吧。” 说完他就气呼呼的走了，而阎埠贵则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他很是懊恼，咋一见到便宜就忍不住想蹭上去，结果两头不落好，损失大了！ 第335章 底蕴 许大茂的故意高调，瞬间让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怀孕的事。 大多数人对此并没什么喜恶，只是心里有些诧异，难道曹安平那什么’男科圣手’真有这么神？ 只有易中海心中震动，难以平复。 他作为资深老阴货，自然是清楚这么多年没孩子都是自己的锅。 当年不过只是为了面子，买通医生，夸大一大妈的心脏病程度，让其承受了所有责任。 不然以易中海如此自负且自私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走到绝后这一步。 另外他作为轧钢厂的资深七级工，自然有渠道听到一些传言，因此对曹安平的了解，可能不少于许大茂。 重新看到希望，易中海本应该高兴才对，但他却把医生给得罪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完全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医生能有这本事，不然绝计做不出这种傻事。 易中海苦思冥想，试图找到个不暴露自己难言之隐，又能轻松让曹安平帮忙治病的方法。 但事与愿违，现在的曹安平不是他能拿捏的。 正巧这时候傻柱又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还正好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喊道： “一大爷，傻茂家那个不下蛋的鸡居然怀上了！ 你可要帮帮我啊，不然以后在傻茂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幸好傻柱没提许大茂是’绝户’，不然肯定被轰出去。 易中海扯出一个很是牵强的笑容，竭力掩饰自己的嫉妒，郁闷的回道：“别人家的事少管，找我也没用。” 傻柱完全没注意到易中海的不自然，纠缠道：“哎…一大爷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嘛，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易中海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没给你介绍过，看不上怪谁！” 傻柱心里鄙夷：’就算我现在着急，要求可以适当降低一点，但也不是那种歪瓜裂枣能糊弄的好吧！’ 他只能委婉的请求道：“一大爷你再帮我想想，只要长得漂亮，能生养就行，工作什么的不在乎，我养的起！ 这事要是办成了，一大爷你以后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易中海敲了敲桌子，对傻柱这家伙头脑发热的话一分都不信。 不过傻柱都已经求到他头上了，为了继续笼络住这二傻子，只能敷衍道： “行，我们车间王工，倒是正好有个女儿合适，这两天安排你们见见。” 傻柱眼前一亮，赶忙问道：“长得怎么样，家里什么情况啊？” 易中海含糊回答：“长啥样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过你放心，据说很是勤快，娶回家肯定贤惠，而且我也远远看到过一次，保证是个能生养的。” ’能生养？’傻柱心里一乐，自动脑补成了秦怀茹那丰乳肥臀的样子。 “嘿嘿…”傻柱擦了擦口水，对易中海一顿感谢后，兴高采烈的回家了。 可回家后，他下意识的摸摸下体，突然想起自己命根子好像出了问题，就算媳妇儿娶回来了，也不顶用啊！ 傻柱咬了咬牙，决定明天主动去找黄老医生。 本来最近他都被扎出了心理阴影，刻意躲着对方，不过为了在许大茂面前抬起头来，他算是豁出去了。 后院，许大茂得瑟一圈后，趁着天色越来越暗，悄咪咪提上一堆好东西敲响了曹安平家门。 曹安平一脸无语的将人让进了屋，有些调侃的说道：“恭喜了啊大茂哥，你兴奋的声音，在前院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许大茂满脸感激的将手上礼物递给曹安平道：“安平兄弟啊，你真是帮了我大忙，这点感谢礼物还请收下。 以后有什么事也尽管招呼，我绝对不推辞！”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的话能保真多久，但态度还是让曹安平颇为满意。 于是客气道：“大茂哥你这是干什么，我给你治病是收了钱的，真不用如此，心意我收到了，东西拿回去吧。” 曹安平做人的准则，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更何况这些礼物，他自己的物资都用不完，实在不想收。 可许大茂依旧坚持，还说这也是娄晓娥的意思，让她能够抬得起头。 曹安平也就没再继续推让，反正许大茂家也不缺这些东西。 他反倒是有些好奇，许大茂怎么如此笃定怀孕的事，毕竟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月，以曹安平的医术，不仔细检查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于是疑惑问道：“大茂哥你们在哪里检查的啊，怎么这么笃定？” 许大茂一脸神秘的小声回道：“是晓娥她妈，找了个八十多的老医生看的。 据说是最后一代御医传人，战乱后专门给达官显贵看病的。” 曹安平心里感慨：’不愧是大资本家，这底蕴就是雄厚啊。’ 第336章 新年暴击 新的一年终于到了。 作为过去式的1959年，就算在中国悠久的历史中，这年的大饥荒也算是排得上号的灾害。 当然，作为帝都的四九城，除了配给削减，物资紧张外，其实大家的感受并不是那么深刻。 只要家里有个正式工人，年三十依然能吃顿白面，甚至还能弄顿肉馅饺子解解馋。 这个年代，大多数老百姓都特别容易满足，他们也知道好多地方连粗粮都吃不上，能养活一家人已经殊为不易。 所以大家并没什么抱怨的，全都喜气洋洋，憧憬着明年的日子会更好。 只有曹安平面对一桌子的好菜，独自小酌，有些郁郁寡欢。 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他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随遇而安，但是他至今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 曹安平前世家庭和谐，生活富足，而穿越后孤儿开局，他都不明白自己穿越的意义何在，自然是毫无代入感。 也幸好有个签到系统，能够闲鱼，不然这日子真不过也罢。 曹安平第一次真正喝醉，迷迷糊糊的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大天亮，习惯性的开启每日抽奖。 “新年初一开启抽奖，将获得特殊暴击奖励！” ’咦？’ 曹安平瞬间就从迷蒙中惊醒了：’刚emo了一晚上，就给我来个惊喜安慰安慰？’ “哈哈…果然是笑脸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自己脸上！ 距离上次触发特殊暴击，都好久了，差点忘记还有这回事。” 曹安平聚精会神的确认了抽奖。 “恭喜获得特殊奖励：《天回医简》精通级医理；附属空间加倍！ 恭喜获得每日抽奖奖励：水果罐头100个......” 曹安平眼睛一亮，直接略过获得物资的提示，研究起特殊奖励。 首先是空间，所谓的加倍竟然是长宽高都增加了一倍，总体积就增加了八倍。 相应的，用空间最远能探测的距离，也变成了接近35米。 要是前几天有这加强版的能力，曹安平挑拨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也不用悄悄躲在隔墙下了，只需要睡床上就能做到。 最重要的是，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对空间的掌握似乎更加得心应手了。 那始终感觉只差一丝就能捕捉到的子弹，现在应该能够轻松拿捏了！ “哈哈……” 曹安平得意的大笑，从今以后，普通热武器枪械，甚至飞来的炮弹他都不怕了，这真是满满的安全感啊。 虽然他很闲鱼，一般也不主动搞事，但说不定未来就会卷入某些恶性事件中，毕竟历史的滚滚车轮可不是一只’小蝴蝶’能随意煽动的。 而且以后要是在这四九城住的烦闷了，也可能会出去闯闯，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还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曹安平收敛思绪，先压下心中喜悦，将注意力集中到空间中的一团光球上。 他发现那光球竟然比以往获得的’经验包’都要大，有些疑惑《天回书简》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虽然他不靠医术吃饭，但技多不压身啊，因此毫不犹豫，将’光团’摄出，拍入脑子里。 一瞬间，那种失重和脑袋发胀的感觉熟悉的袭来。 足足过了五分钟，曹安平才清醒过来，那些知识，经验，技术已然全都融会贯通。 他也终于知道了《天回医简》乃何方神圣。 此书竟然囊括八部医书，同时涉及经络，脏腑，针灸，汤药等诸多医学领域知识。 最不可思议的是，此书包含了大部分失传的扁鹊医书，这可是神医的一生结晶所在啊。 从此以后，曹安平在医术上再也不偏科了，直接晋升医道大家！ 甚至包括外科手术，也不比西医弱，毕竟中医里的刮骨疗毒，开颅手术，就自古有之。 像许大茂的那点病，完全就是小意思，现在出手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周足矣。 还有李怀德岳父的那次手术，对于曹安平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这次触发的特殊奖励，令曹安平非常满意，完全丢掉了昨晚突如其来的伤感。 高兴的起床洗漱，迎接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ps：新年暴击，元旦快乐！ 第337章 棒梗拜年 曹安平收拾利索，出门见到院里众人都喜气洋洋的。 相互之间也笑脸相迎，仿佛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真正的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大四合院集体。 小孩子高兴的挨家挨户拜年，不时放两个小鞭，一片欢声笑语。 大人们也不会像平时那么抠门，两分到一毛不等，都得意思意思。 只有许大茂，估计是媳妇怀孕的喜悦还没过，见到十来个孩子上门，高兴得不得了。 他拿出一沓钱零钱，得瑟的说道：“来来来，都上来拜年，谁说的好听，谁红包就更多。” 一群小屁孩双眼放光，挤着上前说吉祥话，不过都是千篇一律，没啥新意。 许大茂只能乐呵呵的一人发了两毛钱，但是心里却暗骂：’咋没一个有眼力见的，我有儿子的事，你们是一点不提啊！ 大爷我红包都准备好了，也发不出去，真没劲儿。’ 正当许大茂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的时候，闫解放跑上来笑着说道：“大茂哥，祝你新年快乐，喜得贵子。” 许大茂有些无语，这话倒是好话，说到了他心坎上。 不过阎解放这小子也特不要脸了吧，都上初中了，还和一群小屁孩混在一起拜年。 许大茂笑骂道：“我谢谢你啊，去去去，没红包，都多大人了，还好意思掺和？” 阎解放呵呵一笑，也不恼，他就是跟着妹妹闫解睇来看看热闹的，纯属有枣没枣打两杆。 不过他这么试探一下，也看出来自己刚刚的话，应该是骚的了许大茂痒处。 于是他笑呵呵的退了回去，然后小声的对妹妹吩咐：“照我刚才的话说，有好处记得分我啊。” 闫解睇也是耳濡目染，小心思学的一套一套的，抢在其他孩子前祝贺：“恭喜大茂哥你喜得贵子！” 许大茂瞬间笑得眯了眼，夸奖道：“哈哈哈…不错，这话我爱听，来，给你五毛去买糖吃。” 其他小孩双眼放光，纷纷效仿，不过全都重复’喜得贵子’，没有新意，许大茂只安抚似的多给了五分钱。 不过小孩子们没啥心机，能多五分钱依然非常高兴。 只有棒梗尤不满足，继续琢磨着想新词儿，突然他双眼一亮，上前大声道：“恭喜大茂叔不是绝户了！” 说完他就摊着手一副等待夸奖和打赏的得意劲儿。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憋着笑，一副古怪的表情，暗赞棒梗儿真是个人才。 只有许大茂脸一黑，这祝贺吧，倒不是说恭喜错了，但总觉得不像好话啊。 他板着脸问道：“棒梗，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要不看在今天是大年初一，信不信我揍你？ 去去去，红包别想了，一边儿玩去吧。” 棒梗瘪着嘴一脸不服气：“我又没说错，奶奶说你是绝户。 但现在你要当爸爸了，那就不是绝户了，这不是喜事吗？” “呃…” 许大茂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问的有些词穷，气的想刀了贾张氏。 不过那老虔婆都已经被赶回农村了，他再气也无处发泄，总不能新年第一天打别人家孩子一顿吧。 还好余光瞥到秦怀茹，许大茂顿时不客气道：“还不把你家好儿子带回去教育教育！真是嘴臭！” 秦怀茹顿时有点尴尬，不管棒梗有无对错，她婆婆背后说人坏话，却是不打自招了。 她只能有些歉意的把棒梗往家里拉。 按理说这个时候傻柱就应该跳出来，和许大茂唱反调，顺便还能刷刷秦怀茹的好感。 不过最近两天，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许大茂。 生怕一见面就要面对死对头的炫耀和挤兑，搞得好像有点抬不起头来。 傻柱就等着易中海给他介绍对象，到时候憋个大招，再找许大茂一较高下。 第338章 易中海来拜年? 曹安平正看的起劲呢，那群小孩转变方向，怯生生的来到他家门口。 不过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没人敢率先开口，似乎有点怕曹安平。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平时好像是有点生人勿近的样子，在院里孩子的视角中，怕是不好说话的那类人。 当然也或许是他们父母叮嘱过，不要得罪了曹安平之类的话。 这么个喜庆日子，曹安平自然不会扫兴，四合院众人再禽兽，小孩大多还是挺单纯的。 于是他拍了拍手，笑着说道：“都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拜年嘛！” 小孩子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开始鞠躬拜年，只是祝福的话语一点新意都没有。 曹安平点点头，既没有充大头，也没有吝啬，就按照许大茂的标准，一个小孩给了两毛钱。 也幸好他平时买东西，剩下的零钱都扔空间里，不然拿出的都是大面额的，还真有点尴尬。 见孩子们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曹安平才摇摇头回屋了。 虽然他已经在四合院住了两个多月，但似乎内心深处还是感觉秦家村更加亲切。 他也计划着，趁过年这三天回去一趟，了解下村里现在的的情况，能帮就小帮一下，刷刷大家好感，说不定以后也是个退路。 回家后，曹安平拿出本系统抽到的小说，开始打发时间。 不过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见到是许大茂又提着东西上门，曹安平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大茂哥你前两天才刚送了礼啊，这是不是太频繁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那能一样嘛，今天是正儿八经的拜年。” 伸手不打笑脸人，曹安平只能将人迎进屋。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院人都要相互拜年吗？是不是有个团拜会？” 许大茂疑惑：“团拜会？没听说过啊。 院里关系好的肯定会相互走动走动啊，就算是互相送把瓜子，说两句吉祥话，也是个彩头不是。” 曹安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易中海还没搞出开全院大会，搞团拜的骚操作。 不过正好，反正他也没打算要向谁拜年，时间太短，还没啥关系需要维护的。 按理说轧钢厂的领导家，最好是去走动走动，毕竟领导或许不会记住谁送礼了，但多半能记住谁没将其放在心上。 但曹安平也没什么升职加薪的欲望，所以就懒得出门了，将机会多留给那些有心上进的人吧。 许大茂也没有久留，他还要回父母那里和娄家都走上一趟呢。 曹安平也拿出了差不多等价的礼物，作为回礼，笑呵呵的将人送出门。 过年的礼品，讲究的就是一个流通，或许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转了一大圈，又回到自己手上了。 曹安平刚刚坐下，门又被敲响了，当发现来的是易中海后，心里略微有些惊讶。 他知道这老小子一直憋着坏，不过基于种种原因，不敢轻易得罪自己，但也应该不至于上赶着上门拜年吧。 这让邻居们看到怎么想啊？ 主动上门给年轻人拜年，不就平白低人一头吗？这一大爷是不要面皮了啊？ 曹安平提高了警惕，有些明知故问道：“易师傅你这是？” 易中海一脸和善：“曹主任啊，这可是你在我们院过的第一个新年。 你短短时间就获得了全国先进，可是给我们院子长了大脸啊。 这于公于私，我作为管事大爷，都应该上门拜访，表示感谢。” 这老小子胡扯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口才了得。 不过人家既然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曹安平只好陪着他继续演，反正正好无聊呢。 于是笑着将人迎进了屋，还给对方泡了杯茶，才客气道：“哎呀，多谢易师傅了。 哪长什么脸啊，倒是没给大家添麻烦就不错了......” 两人表面笑嘻嘻，内心不知何想的一通尬聊后，易中海才起身告辞。 曹安平本来一直警惕着，不过对方却从始至终都没表露出什么目的，好似真是来拜年的。 将人送走后，打开礼品袋子，发现竟然是两瓶水果罐头，两节香肠，一包糖。 “嘶～” 曹安平搓着下巴，有些没搞懂，这可是重礼啊，比起许大茂的都不遑多让，但两人送礼的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啊。 ’不对，性质还真可能一样，这老阴货不会是看到许大茂快当爹了，有啥想法吧？’ 曹安平思索着，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 第339章 纷至沓来 等易忠海离开后，曹安平没再将大门关上，因为他有预感，等会儿多半还有人上门。 果然，刚坐下没多久，刘海忠也提着瓶酒，乐呵呵的拜年来了。 曹安平一直没和刘胖胖闹过矛盾，反而还喝过两次酒，席间都相谈甚欢。 所以他一直都挺给刘海忠面子，至少场面话不会掉地上。 “哟！二大爷你这怎么使得，该我上门拜访你啊。” 刘海忠一脸的受宠若惊，并没有将曹安平的客气话当真，只要是他认定的领导，那可是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他还特别留意过的，曹主任对易忠海和阎埠贵可没这么客气，更没称呼过‘大爷’，这不证明他刘海忠更有面儿嘛。 “哈哈...都一样，曹主任新年快乐啊。” 曹安平接过酒，照例给倒了杯茶，并拿出花生瓜子招待。 两人说笑了几句，刘海忠就识趣的告辞了。 在这个年代，可不好在别人家里久留，那有蹭吃蹭喝的嫌疑，就算是走亲戚，也要自带粮食。 曹安平依然是立马回了等价值的礼品，他可没精力去挨家挨户回访还礼，那太麻烦了。 至于易忠海怎么没回礼，那不当时正警惕着嘛，而且也没想到对方礼物那么丰富。 像约定好的一样，阎埠贵也带着阎解成上门来了。 曹安平已经形成惯性流程了，客气两句，互道恭喜，收下礼物，将人引进屋，泡茶待客。 只是没想到，阎埠贵竟然送了四个鸡蛋和一包糖，从其眼里隐约还能察觉出一丝肉痛。 曹安平无语，心里暗骂：‘这怕又是有求于人啊，真没意思。’ 要不是看在大年初一，天气又冷的情况，他都要出去躲清闲了。 不过还算父子俩有点眼力见，虽然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请求。 曹安平照例回了礼物，倒是让阎埠贵心情好了些，虽然求人的事依然没有着落，但总算是没亏本。 之后是舒梦母女俩上门来拜年，也幸好舒母跟着来了，不然曹安平还真不好让人进屋，毕竟都是没结婚的青年，还是要防一防流言蜚语的。 她们送的礼是两瓶罐头，这让曹安平有些眼熟，发现那正是前几天轧钢厂才发的年货。 总共才发两瓶呢，也算是重礼了。 不过曹安平没多想，猜测应该还是感激之前的帮忙吧。 果然，舒母又是一通感谢，说是救命恩人什么的，不过被曹安平赶紧笑着制止了。 “婶子你真别放在心上了，之前不是都感谢过了嘛，况且都是邻居，举手之劳而已。” 而舒梦只在最开始时，说了一句‘曹医生新年快乐’，之后就安静的当个透明人，文文静静的，完全没有那晚刀劈书桌的气势。 母女俩依然没坐多久，茶都没喝，就告辞离去。 曹安平喊住两人，拿出了两斤黄豆作为回礼，并提醒道： “婶子你们现在依然有些水肿，虽说舒梦同志进了轧钢厂后，你们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身体养回来。 但加上这些黄豆后，只要每天煮上二两，应该一周就能恢复了。” 两斤黄豆和两瓶罐头价值差不多，曹安平对这母女俩也没什么恶感，所以就顺便提点一下，帮个小忙。 第340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不停的有人上门给曹安平拜年的场景，落入了四合院众人的眼中。 大多数人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纷纷跟风效仿，也想趁着过年拉拉关系，即使高攀不上，也不想得罪。 毕竟连易忠海都主动上门拜年，说明在四合院里大搞一言堂的一大爷已经主动服软了。 这让曹安平都有些诧异，忍不住心里吐槽：‘这还真是突然就成了香饽饽啊。 可我好像也不是昨天才突然变牛逼的啊，怎么之前大家都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只能说不愧是禽兽四合院里的墙头草们，连抱大腿都赶不上趟。 对于这些路人甲们的上门，曹安平连茶都懒得泡了，只是客气两句，收了礼物，然后照例回赠相同价值的回礼，走个过场而已。 当然，四合院里，也不是所有家庭，都选择了走出这一步。 比如中院何家。 何雨水提醒傻柱：“哥，我们不去给曹医生拜年吗？ 人家毕竟是领导，还是医生，说不定哪天就有事求上门，这提前烧香总比临时拜佛脚有用吧。 院里哪家不是猴精猴精的，但我注意到，好像超过一半的邻居都去了，我们最好也跟上。” 何雨水其实也没太明白，易忠海怎么会带头去给曹安平拜年。 但这并不重要，她只是心里感激曹安平透露了何大清的消息，不至于被易忠海继续欺骗。 她很想上门拜年，以表达感激，不过作为一个女学生，自然不好独自上门，因此想撺掇着傻柱一起。 可傻柱一听就发火了，拍着桌子发泄：“凭什么！ 他曹安平才来四合院几天啊，轮得到他装大尾巴狼？ 什么狗屁领导，我又不会求到他头上，况且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就算是轧钢厂的后勤主任，我都懒得搭理。” 何雨水无语，要不是知道傻柱在轧钢厂被各种收拾，已经扫厕所一个多月，她还真信了。 反应如此之大，肯定是嫉妒，曾经的四合院大厨，战力天花板，如今却活成了笑柄。 反倒是曹安平那个刚来的小年轻，竟然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这样的对比之下，傻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更没想到妹妹还要添把火，因此真的是破防了，只能说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当然，这两天不得不避开死对头许大茂，一直无处发泄郁闷，也是压抑不住愤怒的一大原因。 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贾家。 秦怀茹也在感慨：“真没想到，一大爷竟然主动上门，给晚辈拜年。” 在她的理解中，按照辈分来说，曹安平确实是晚辈，就算加上曹主任的身份，在四合院里也应该是和易忠海平等对话。 贾东旭也很是疑惑：“我也纳闷，师父不是一直都讨厌曹安平嘛，怎么这还上赶着了！” 秦怀茹眼神闪了闪，提议道：“一大爷可不是吃亏的主，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东旭啊，要不我们也上门拜年，主动缓和下关系吧？” “不去不去...” 贾东旭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主动去给仇人服软，那也太丢脸了。 秦怀茹无语，只能劝道：“那要不我自己去，毕竟我和他是老乡，能有个由头试探一下曹安平的态度也好。 我们可以不巴结人，但总得有所防备吧，万一他怀恨在心，背后使什么手段，在轧钢厂对付你怎么办？” 贾东旭有些意动，不过想到自己老娘可还在乡下受苦，就从心底排斥这样的做法。 他可是记得，上次送粮食回去时，贾张氏可是对曹安平恨得咬牙切齿，将贾家现在的困难处境都归咎于曹安平。 同样的，贾东旭对曹安平也是羡慕嫉妒恨，更不会允许秦怀茹接触对方。 傻柱对秦怀茹的觊觎，他就当笑话看，可曹安平不一样啊，对比起来，都有点自惭形秽。 于是他板着脸拒绝：“不许去，我们家成了现在这样，都是他在背后捣鬼。 之前是我们不自量力，想占点便宜，结果踢到了铁板，我们认栽。 但绝不会把脸送上去让人打，这不是让邻居们看笑话嘛，至于在轧钢厂报复我，你想多了，反正我三年内都考不了级，他还能破坏我工作不成。” 秦怀茹叹了口气，只能转移话题：“行，我听你的。 东旭啊，我下午回秦家村，能不能给娘家带点东西啊，据说现在村里日子不好过，我实在不好意思空着手回去。” 贾东旭想了想才回道：“好，你把轧钢厂发的年货分成三份，带一份回家吧，另外的一份我要给妈送回去。” 秦怀茹心里非常高兴，终于有点女主人的感觉，要是贾张氏还在家的话，这种要求一个字都不敢提。 她以前回家带的东西，可都是一点点节省出来的。 秦怀茹这么做，也仅仅只是为了充充面子，告诉村里乡亲，她嫁进城里过得很好。 第341章 婚宴撞上了 曹安平送走了接连上门的邻居，竟感觉有些疲惫，还真是越敷衍的接待，越会消耗心神啊。 他也是无语，没想到院里除了那么三四家，竟然会扎堆上门拜年。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他是要长期居住在95号院的，也不能总是和院里大多数邻居一直如同路人一样吧。 就算曹安平不在乎，那他以后的家人孩子呢，人是群居动物，总是需要交流的。 对于没来的几家，他也完全没什么想法，他还没那么自我，要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那种你送礼不一定记得住，不送却要记仇的人，曹安平是颇为不屑的。 他本以为终于能闲下来了，结果突然听到阎解成高声喊道： “曹主任，有人来给你拜年，我给你领进来了。” 曹安平有些诧异，不过听到是院外的人大老远的上门，他赶紧出去迎接。 看到阎解成领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轻人，他们身后还跟着院里的一些人，羡慕的盯着那些礼物。 曹安平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人好像叫周根，在粮站工作。 他还记得这小子是做手艺活太多了，结果年纪轻轻的不举，甚至还讳疾忌医，把他老爹气的够呛。 周根见到曹安平，小跑上前，高兴道：“曹医生，新年快乐啊，来给你拜个早年，没打扰吧。” 人家一片好意，就算再不喜欢应酬，也得笑脸相迎啊。 “哈哈...周哥你太客气了，快请进，先喝杯茶暖暖。” 曹安平进屋时，顺便摸出包大前门递给阎解成，并嘱咐道： “你帮我留意着点，要是还有人找我，帮忙带带路。” 他这段时间也治过不少人，既然周根会上门来，估计也不是最后的一个。 阎解成大喜，保证道：“曹医生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守着。” 这好差事，可比他爸守大门，惦记那三瓜两枣的强多了，曹医生大气啊。 屋内，曹安平泡好茶，看到桌上的大小口袋，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周哥，你能来我就觉得很荣幸了，你这东西也太多了，这不合适，我给你治疗是收了诊金的，又不欠我什么。” 周根喝了口茶，赞了声‘不错’，才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治病怎么能算单纯的交易啊。 有时候，再多的钱，找不到对的门路，也是于事无补。” 曹安平叹了口气，周根摆脱了隐疾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颇有口才。 对方既然坚持，他也不再多说，回一份匹配的回礼就行了，别人越是大气，他越不会让人吃亏。 于是曹安平转移话题，嘿嘿一笑道：“怎么样，病治好了，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周根腼腆一笑，又摸出份请柬，双手递上并说道：“这也是我上门打扰的另外一个目的。 我初三结婚，希望曹医生能够光临。” 曹安平接过请柬，有些狐疑的问道：“难道初三还真是个结婚的好日子啊，刚刚带你进来的那人，也是初三结婚。” “那曹医生你......” 周根有些紧张，曹安平可是他的恩人，不然这婚事都是没影的事，他自己也会越来越自卑，甚至自闭。 所以他是很希望曹安平能参加他婚宴的，而且这也是他爸交给他的任务。 曹安平笑了笑，收起了请柬，点头道：“行，我会准时到的。” 相比起和四合院里的人一起吃席，他自然觉得周根的婚宴会更有趣。 而且阎解成的婚宴，曹安平只赶礼，不吃饭的话，阎家估计还会觉得赚了呢。 周根非常高兴，不过也没有久留，闲聊了一阵，喝完一杯茶就告辞离去。 曹安平喊住人，递了个瓷瓶给对方，并写了个药方，再小声嘱咐一番。 周根有些不好意思，他送那些珍贵礼品，可没想着还要带东西回去。 要是其他东西，他肯定坚决拒绝了，可曹安平给的，是个男人就拒绝不了啊，只能是又一通感谢后，满怀期待的走了。 那瓷瓶里自然是龙精虎猛丸，而那个药方，更是为其量身打造的，有着养精固肾，增加怀孕几率的作用。 曹安平开出这么厉害的药方，并不担心漏出去。 因为那并不是一个普适性的药方，其中用到了三种比较霸道的药物，只能根据病人的功能状况，身高体重，药物吸收情况等综合情况给量。 不然有可能会起到反效果，就算是专业老中医，看到药方，也不敢胡乱用药。 这也是曹安平嘱咐周根，不要将药方给别人看，更不要给别人吃的原因。 如果吃药后有什么不良反应，一定要及时来找他。 第342章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四合院门口，阎解成正躲着他爸的纠缠，死死的护住自己衣服口袋。 他很是不忿的反抗道：“爸你别太贪心啊，都分你一半了。” 阎埠贵教育道：“真是败家子，平时抽经济烟就不错了，好烟留着充充门面啊。” 阎解成死活不同意，正好看到周根出来，他赶紧甩开阎埠贵，迎上前打招呼：“这位大哥，这么快就走了啊？” 阎埠贵见有外人，果然立马打住，装作没事人一样。 在四合院里，大家知根知底，他都懒得装，可是面对院外的人，他还是挺在乎形象的，毕竟自诩是人民教师，知识分子。 周根掏出烟，给父子俩各散上一支，才笑着回道：“刚刚多谢兄弟你引路了，听说你也周三结婚，提前恭喜你啊。” 他进院子时双手都提着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感谢阎解成呢。 父子俩又得到打赏，心里都美滋滋的，不由暗道：‘院里要是多点领导，这守门的活计，还真是个美差啊。’ 阎解成谦虚的摆摆手：“呵呵...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也？意思大哥你初三也结婚啊，这还真是有缘啊......” 三人尬聊了几句，周根有些颇为不适的离开了，他总感觉这父子俩的笑容很假。 父子俩却毫无所觉，一脸殷勤的将人送出大门，然后羡慕的看着周根骑上自行车离开。 正在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在了门口。 后座走下来一位有气质的妇女，还带着个可爱的小孩，她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向着95号大院走来。 司机位上也下来一个干练的男子，打开后备箱，提着几袋子礼品，安静的跟在后面。 阎埠贵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曹安平啊。 不过他们没时间多想，赶紧迎上前客气问道：“领导你们是来找曹医生的吧？” 詹晓丽很是诧异：“对啊，不过两位同志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将儿子挡在身后，笑着回道：“曹医生今天客人有点多，来四合院的人，大概率都是找他的。 来来来，我给几位带路，曹医生住在后院呢。” 詹晓丽摆摆手，客气道：“太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阎埠贵坚持：“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曹医生拜托我们的。” 阎解成在旁边撇撇嘴，心里腹诽：‘明明就是拜托我，有什么好抢的啊。 我还就不信了，人家能带一个客人就给一包烟啊，真是白折腾！’ 阎埠贵一路引着往后院走去，院里邻居看到来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都有些怀疑人生。 ‘这曹安平不是才搬进城里没多久嘛，怎么这么多人上门送礼？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甚至隔壁几个院子的街坊，都发现了95号大院门口的小汽车，好奇的围上来打量。 他们发现阎解成在门口守着，打探道：“解成，这是哪个领导到了你们四合院慰问啊？” 阎解成摸出支烟，一脸嘚瑟道：“慰问啥啊，这是来给曹主任拜年的！ 哎...只能看，别摸啊，摸坏了可赔不起。” 当曹安平见到詹晓丽的时候，也有些懵，不过立马反应过来，热情迎接道： “晓丽姐，你怎么来了？还有小宝，新年好啊。” 他对这母子俩可是印象深刻，正是用海姆尼克法救了小宝，才能获得全国先进。 毕竟人家外公是部级领导，要是救了个普通人，不可能那么快得到卫生部的注意和重视。 詹晓丽将儿子拉上前说道：“安平兄弟，新年当然是来给你拜年了，小宝快叫人啊。” 小宝一脸乖巧的上前拱手：“叔叔新年快乐，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曹安平哈哈一笑，感觉这有背景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说个祝福语，就能看出和院里孩子的不同。 他摸出一块钱，递给小宝，夸奖道：“小宝真乖，这是压岁钱，拿去买糖吃。” 曹安平并没有给太多，人家又不缺钱，有这么个意思就行了，而且给多了人家不一定收。 小宝看了看他妈，见其点头，才高兴的接过，并感谢道：“谢谢叔叔。” 曹安平这才想起还在屋门外呢，似乎有些失礼，赶紧邀请人进屋里坐，并将最好的茶拿出来泡上。 而司机则婉拒了曹安平的邀请，将礼物放在桌上后，就先告辞离开了，他要出去守着汽车。 曹安平也没有强求，和母子俩闲聊起来。 而阎埠贵则看着打开的屋门，独自在屋外傻眼：‘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不过他也没脸提醒，更不敢冒失的跟进去，毕竟前几天才得罪了一次曹安平，可不想再触霉头，只能撇撇嘴离开了。 第343章 意外之人 整个上午，不停的有人上门拜访曹安平，让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有些麻木了。 不过众人倒是没什么好嫉妒的，因为大家都发现了，虽然来的人都提着礼物，但也不是空着手走的。 再加上他们也去给曹安平拜过年，收到的回礼并不吃亏，因此猜测曹安平也没赚多少。 否则这一上午收到的礼物，真是难以想象，很难让人没有多余的想法，甚至某些人可能会抓住时机跑去举报一波。 曹安平也是有些无语，送走詹晓丽后，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来拜年的人接踵而至。 有他帮扶的五家人，上门拜年感谢，虽说礼物比起其他人有些寒酸，但他还是颇为欣慰，毕竟帮助的人懂得感恩，还是让人挺愉悦的。 还有轧钢厂医务科的几个下属，也上门拜年，其中包括被穿小鞋的伍慧，言语间颇为殷勤，暗示曹安平放她一马，以后会好好工作，绝不闹幺蛾子。 对此曹安平不置可否，同样回了等价的礼物，以免落人口实，只是安抚她要以观后效。 另外就是他治疗过的一些病人，和轧钢厂一些走得近的领导了，都是正常的人情往来。 值得一提的是，朱大强两兄弟可能是没得到允许不敢上门，却又想刷刷好感，竟然委托了一个人上门送礼问候。 曹安平看着桌上的一堆礼物，有些无语，即使他将礼物循环着进进出出，依然剩下许多。 原因是有些回礼送的是保健类的药，或者他自己的物资，毕竟有些客人身份比较特殊，礼物自然选更拿的出手的。 曹安平喝着茶，捏了捏眉心，暗自嘀咕道：“明年过年，我直接回村吧，这应酬也太麻烦了。” 其实他并没有刻意经营什么人脉，之所以来这么多人，仅仅只是他有结交的价值而已，不然谁会鸟他一个小年轻啊。 曹安平对此还是颇为清醒的，他前世过年，就有很多人上门给他爷爷拜年，家里的好烟好酒都需要专门用一间屋子装。 后来他爷爷退休了，每年上门的人逐年递减九成，真就人走茶凉，其中门道，早就见识过了。 正当他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又传来了阎解成的呼喊声。 曹安平有些诧异，这又是谁来了啊，可有点不讲究，午饭时间来，在这个年代是有点失礼的。 他还是赶紧迎出门去，看到的竟然是李怀德，这让他着实有点没想到！ 他俩虽然私交不错，但曹安平从没想过李怀德会亲自来，就算是作秀，也是去慰问普通工人，没听说过上门给下属干部拜年的，这不倒反天罡嘛。 而且95号院有一半的家庭，都有轧钢厂的员工，或许会产生一些不好的传言。 事实也是如此，本来已经麻木的四合院众人，其实对于给曹安平拜年这事已经波澜不惊了，毕竟来的那些人，他们都不了解。 但李怀德，大多数人可都是认识的，对于他们的层次来说太高了，从今以后，对曹安平的认知也要提高几个层次了。 邻居们甚至有些暗自庆幸，他们一早就上门拜年，将有些生疏的关系破冰了，不然过了今天上午之后再释放善意，反而有些趋炎附势的意思了。 “哈哈...安平兄弟，听说你今天很忙啊，没打扰你吧？”李怀德率先开口，爽朗大笑的问候。 曹安平瞄了一眼殷勤的阎解成，知道多半是这小子透露的。 难不成还想在副厂长这里露露脸，找机会转正啊？ 那怕是想多了，李怀德这人只看中价值，再溜须拍马也只把你当棒槌。 曹安平古怪的想法一闪而逝，随即懒得关注，赶紧招呼李怀德： “李哥你这什么话啊，你能来就是我的荣幸，哪有什么打扰的说法，快请进屋里坐，家里有点小，怠慢了啊。” 李怀德将礼物放在桌上，趁着曹安平在泡茶，仔细打量着屋内。 倒是窗明几净，收拾的也整洁，就是太小了一点，有些不符合曹安平领导干部的身份，于是提议道： “安平兄弟，你这屋子是刚进厂时分配的吧？ 有些小了，你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以后肯定不够住，现在你的级别提上来了，申请两间大房子没问题。 轧钢厂下辖的房子也还有，要不要搬个院子啊，我去帮你协调。” 曹安平有些意动，可是他那破系统是绑定的95号大院啊，于是只能含泪拒绝道： “我这刚花钱翻新好没多久呢，现在搬走也太亏了，而且就算结婚暂时也住得下，还是等有了孩子再申请换房吧。” 曹安平将最好的茶端上，看了看桌上的礼物，才有些哭笑不得说道： “李哥啊，你这拿太多东西了，不是折煞兄弟我嘛。” 李怀德喝了口茶，眼睛一亮，回味了一下，才摆摆手道：“可不是我一个人送的，这两袋是我岳父让送来的。 他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要不是今天家里也有很多客人，都要来亲自感谢你了。” 曹安平也不知道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人家堂堂副部长，能记这份人情，有这个心意已经很不错了。 他也算是明白了李怀德为什么上门，感情是代表他岳父来的。 不然以曹安平对李怀德的了解，对方是不会这么自降身份的，毕竟平时的客气和拉拢只是手段而已，本质上他们的地位是上下级关系，并不平等。 曹安平心知肚明，对此更没什么意见，而是连忙感谢道： “那真是多谢宋部长了，那次手术我就辅助一下，倒是沾光了。” 礼物都送来了，自然不好拒绝，只能照例送点好东西当回礼，只是今天送出去的龙精虎猛丸有些多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曹安平邀请对方吃午饭，李怀德本来准备告辞离开，不过看到曹安平拿出的酒菜，就有些摞不动脚了，这些好东西就是在他岳父家，也只能偶尔尝尝鲜。 李怀德嘿嘿一笑：“安平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一阵推杯换盏，聊了许多，颇为交心，倒是真有了朋友间的交情。 而以前，只是互相之间都有所需求，客气结交彼此而已，实际上只是心照不宣的合作，不然别人凭什么无缘无故看重你。 第344章 实验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曹安平早早起床，准备回秦家村一趟。 昨天午饭后，送走了李怀德，下午倒是没有多少人再上门了。 曹安平昨晚计算了一下，不包括四合院的邻居，总共竟然有22人给他拜年。 不知不觉间，竟然和这么多人有了交集，倒是让他与这个格格不入的世界，越发融入了。 曹安平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见到他的邻居都友好的打招呼。 易忠海依然一脸的和善：“曹主任这么早就要出门啊？” 曹安平也做足了表面功夫，笑着回道：“易师傅早啊，我回村里看看。” 易忠海看着曹安平的背影，眼睛眯了眯，觉得有些难办，他突然发现这年轻人和自己是一类人，都是笑面虎。 曹安平没将易忠海的异常太放在心上，只要别来招惹他，表面的客气还是可以维持的。 他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企图，不过就当不知道，就等着易忠海求上门再说。 到时候是直接拒绝，还是敲诈一笔，就看当时的心情了。 ...... 今天是个艳阳天，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城里骑车比较顺畅。 不过回乡的话，还是比较容易滑倒，所以曹安平准备坐那个气包车回村。 到了车站，发现人还挺多，于是将自行车绑在公交车屁股后面，才空着手上车。 曹安平赶紧抢占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既能通风，又能在有危险的时候尽快逃命，因为他每次看见车顶上的气包，总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要不是路滑，雪融化时，寒风又像刀子一样割脸，他是不会再坐这种公交车的。 乘客陆续上车，曹安平发现带孩子的妇女偏多，还大多都带着一袋子粮食。 他猜测应该是和秦怀茹一样，都是回娘家探亲的，现在村里困难，不带点粮食回村接济一下，怕是没什么好名声。 公交车一路颠簸，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隔壁村的公社。 秦家村是没有站点的，曹安平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屁股，选择推上自行车步行这剩余的三里路。 到了一个小山坳，四周观望了一下没人，才从空间拿出一些东西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毕竟也算是富贵还乡，总不能空着手。 做好准备，曹安平眼睛闪了闪，终究是抵挡不住心里的好奇，将枪取了出来。 他聚精会神，感应着空间的能力，朝着开阔的地方开了一枪。 “砰~” 僻静的山坳里传出一声枪响，可瞄准的雪地里，却没溅起一点雪花。 “哈哈...” 曹安平惊喜的笑了，他没想到仅仅实验一次就能成功。 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空间内，正好‘看到’一颗弹头静止不动。 这可就牛逼大发了，只要他保持警惕的时候，不就是开了无敌状态嘛。 当然，松懈的时候，还是有被打冷枪的风险，不过他与人为善，也不用那么风声鹤唳。 既然实验完成，也就不多浪费子弹了，收好枪，继续往秦家村走。 刚翻过小山坳，曹安平就嘴角抽了抽，因为他靠着超越常人的目力，看到好几人拿着枪朝他这边赶来。 猜到是刚刚的枪响引起了民兵的注意，只能赶紧从空间取出一只已经被敲死的兔子，释放刚刚那颗保持动能的子弹，打在兔头上，顿时流出鲜血。 曹安平提着兔子，用雪稍微将地上的鲜血掩饰了一下，就推着自行车继续前进。 可怜了这只昨天别人拜年时送的年货，被一棒子敲死不说，还隔一天又挨了一枪，真是死不瞑目啊。 几个民兵也发现了曹安平，越发加快了速度。 领头之人是村长的儿子秦有丰，远远的就紧张问道：“是安平你回来了啊？ 刚刚这边有枪声，你没事吧？” 曹安平等人靠近，才提了提兔子，笑着回道：“有丰哥，我正好看到只野兔，顺手打了。 你们怎么大过年的还在巡逻啊，而且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几人闻言都松了口气，重新将枪背在背上，一脸羡慕的看着曹安平手里的兔子。 他们都有些无语，感叹着人和人之间的运气，差距咋那么大呢？ 最近村里人可是到处找野味，就连耗子都不敢出洞了。 结果野兔直接往你枪口上撞，这像话吗？ 第345章 羡慕的秦怀茹 见几人一脸羡慕的眼神，还有不停耸动的喉结，曹安平笑了笑，将兔子递过去，并说道： “哈哈...见者有份，有丰哥你拿去烤了吧，中午我请你们喝酒。” 几人回过神来，秦有丰赶紧摆手解释：“不行不行，安平你自己打到的就是你的，我们可没有其他意思啊，就是听到枪声过来看看。 前几天就有外地逃难的，跑到隔壁村偷东西，结果被发现后，竟然捅伤了人，所以我们最近都比较警觉。” 他们倒是没想过逃难的人敢随便开枪，只是怀疑其他村的捞过界了，若是如此，猎物铁定是不会让人带走的。 但曹安平不一样，就算进城了，大家也都还把他当村里人。 其他几个小年轻，虽然也很想吃肉，但还是跟着拒绝。 城里人如果不知道曹安平的底细，可能不会太把他这个年轻医生看在眼里，毕竟医生又不止一个，可村里却不一样，有个信得过的看病渠道，是肯定不愿意得罪的。 见几人怕自己误会，曹安平也没有强求，重新将兔子挂在车把上，反正回去也打算请客，自己又不会吃独食。 “呵呵...烟总能抽了吧！” 他转而掏出包大前门，一人散了一支，然后将剩下的大半包全部递给秦有丰。 “嘿嘿...这个我可就不客气了。”秦有丰赶紧接过，将其仔细揣进衣服口袋里。 转头见跟着的几个年轻人都一脸急切的掏火柴，他没好气骂道： “都着什么急，这风口上不冷啊，快帮安平护着点自行车，等回去再抽，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民兵巡逻队，都是一个稳重有经验的带着几个年轻人，况且秦有丰还是村长的儿子，自然是挺有威信的。 几人被骂，一点也不生气，都笑着上前帮曹安平扶着车。 他们本来就稀罕自行车，能上手摸摸，自然是很高兴。 曹安平索性直接让他们帮忙推着，和秦有丰闲聊着往秦家村走去，了解村里最近的情况。 到了村头，竟然发现几个小孩在雪地里玩，看来过年这两天伙食还不错，不然大人是不会允许小孩出来玩的，否的会饿的快。 几个小孩一眼就认出了曹安平，因为他们清楚记得，一个多月前，从曹安平那里领了宝塔糖。 “啊！安平哥你回来了啊，我老想你了！” 伴随着狗蛋一惊一乍的呼喊，其他小孩也纷纷‘平安哥’‘平安叔’的打招呼，甚至还有个小萝卜头喊他‘安平爷爷’。 曹安平还挺喜欢这种氛围，从包里摸出一把糖，笑咪咪说道：“几个臭小子，过年都不知道拜年啊？” 没想到狗蛋‘啪’一声就跪地上，高喊：“平安哥新年快乐，祝你长命百岁......” 其他小孩也有样学样，都纷纷往雪地上跪，这场景让曹安平眼皮狂跳，心里腹诽：‘这特么是给自家爷爷拜年那一套吧，辈分有点乱啊。’ “别别别，都起来，说点好听话就行！” 他赶忙打住，不然让这几个臭小子把自己给送走了。 秦有丰几人哈哈大笑，调侃道：“狗蛋，你小子还真精啊，知道安平兄弟有好东西，那真是说跪就跪。” 几个小孩只能纷纷起身，叽叽喳喳的说着祝福语，只是吧，没人教导，说出来的祝福语，有时候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曹安平也懒得纠正，笑呵呵的一人发了两颗糖和两毛钱。 也幸好经历了昨天院里孩子的拜年，他特意多准备了一些零钱回来，就是为现在准备的。 领到压岁钱和糖的小孩，都兴奋的往家里跑，还高声的呼喊着曹安平回来的消息。 没过多久，整个秦家村就都知道了。 曹安平一路走走停停，因为村民都纷纷上前打招呼。 人太多，他也不逗孩子了，只要是看到大概十四五岁以下的，都一律发两颗糖和两毛压岁钱。 只是突然有个不太和谐的身影，让曹安平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棒梗嘛，在一群村里孩子中，一身新棉衣，白白胖胖的，还真是鹤立鸡群，一见就是城里孩子。 曹安平心里腹诽：‘你小子昨天因为被许大茂轰走，没给我拜年，还以为躲过去了，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啊！’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没厚此薄彼，依然给棒梗也发了一份，顺便扫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怀茹。 发现秦怀茹并没有什么喜色，反而是一脸艳羡和嫉妒。 曹安平撇撇嘴，转开视线，心里吐槽：‘什么破眼神，有毛病啊......’ 他不知道的是，昨天秦怀茹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娘家，可是感觉给家里大大涨了次脸。 可和现在的曹安平相比，差距太大了，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场景嘛，怎么会不羡慕呢！ 第346章 我真不是舍己为人啊 “哎呀~安平哥你回来了啊！” 正当曹安平计算着村里小孩的数量，感觉压岁钱已经发的大差不差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 原来是秦京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语气中的高兴和眼里的神采，连傻子都能感觉出来。 曹安平很是无语，这么多人看着呢，可不能让村里人误会，不然以后在城里结婚了，还不得说自己是负心汉啊。 于是一本正经的回道：“是京茹啊，就差你了，快来给我拜年，正发压岁钱呢，还有糖哟。” 完全就是一副哄小孩的口吻，刚刚有那么点狐疑的乡亲们，立马就打消了某些猜测。 秦京茹听后，撇撇嘴，有些幽怨的说道：“才不给你拜年，我又不要压岁钱。 安平哥，我今年都15岁了，你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啊。” 秦京茹1946年出生，以前还是报虚岁装大姑娘，可现在是实打实的15岁了。 在农村，这个年纪是真在考虑嫁人的事了，尤其在灾荒年代，嫁出去了还能给家里节省一份口粮。 “呵呵...15岁也是小孩子，刚刚有几个和你差不多的都领了......” 曹安平岂会不知这丫头的心思，只能装作不知道，随口糊弄了一句。 见秦京茹还想说什么，他赶紧将话题转向其他人：“有丰哥，怎么没看到你爸啊，我有事找他商量。” 秦有丰正守着自行车，防着小孩子凑上来摸，闻言笑着回道：“他恰好去隔壁村了，刚刚已经让我弟弟去喊他了。” 曹安平点点头：“行，那就先去你家坐坐，等着叔回来。” 他又转而对众乡亲喊话：“天气冷，大家都先回去吧，今天中午都用不做菜啊，过年请大家喝碗肉汤庆祝庆祝。” 曹安平本就事先做了点准备，打算至少意思一下，请大家沾点荤腥。 可回村后看到众人面有菜色的样子，甚至还有一部分人有水肿的迹象，他就决定多做一点。 反正他空间里的物资多的用不完，只要行事不太离谱，也不会招来什么麻烦。 况且他刚刚试验了自己已经不惧普通热武器，所以有点小小的膨胀了。 当然，曹安平也有自己的计划，不会直接给村民分粮食，所谓救急不救穷，能保证没有村民饿死就已经算做好事了。 众人听后都纷纷欢呼起来，感谢一通后，热闹间又开始奔走相告。 曹安平笑了笑，跟着秦有丰往他家走去。 而秦京茹依然没有离开，有些闷闷不乐的跟在他们身后。 其他人在喜悦中，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反而是秦怀茹看的仔细，她眼神闪了闪，拉着棒梗回家。 以前过年回娘家，因为没带什么东西，秦怀茹都没脸多留，一般当天就回城了。 可今年拿着轧钢厂的年货回来，扬眉吐气了一把，也在村里多走动了一下，昨天回来，本来是准备今天中午回城的。 可没想到曹安平还要回村请客，那她正好跟着蹭两顿饭，回城自然就要推迟了，反正贾东旭也在老家看望贾张氏，耽误下没啥影响。 而且秦怀茹刚刚看到秦京茹那丫头的行为，心情很是复杂，决定多观望观望。 按理说，她应该挺希望自己表妹能跟着曹安平的，那么她就能攀上亲戚关系了。 可她又下意识的有点抗拒，自己表妹要是过得太好，那不就衬托的她过得太差了嘛。 真应了那句话：‘既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村长家。 曹安平烤着火，没等多久，村长秦大山就跑回来了。 人还没见到，就是一声爽朗的笑声从院子外传来：“哈哈......安平啊，不好意思，隔壁村柳老头请我商量联合巡逻的事，怠慢了。” 曹安平起身回道：“大山叔，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秦大山进屋后，看到桌上的两瓶酒，很是感动道：“你都说了不是外人，怎么还每次都拿东西来啊。 这也太贵重了，你可能不清楚，现在地瓜酒都没人敢酿造了，太废粮食。” “哎...就是知道大山叔你缺酒喝，才给你带的嘛，你不喝，在城里还不是其他人买去喝了。” 曹安平没太在意，就算再困难，他也没见到商店里缺过酒啊，无非是票越来越少了，何况他的酒本来就是别人送的，难道留在空间白白占地方么。 因为视角和见识的不同，他也没有多说，转移话题道：“我带了点肉回来，中午就在村公社做大锅菜吧，让大家沾沾油荤。” 秦大山犹豫了一下，才关心道：“安平啊，我知道你心善，可不能每次回来都破费啊。 你能回来帮大家看看病，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可别让自己负担太大啊，你应该趁着年轻多存点钱，我们还饿不死，能撑下去。” 秦大山虽然知道曹安平能挣钱，但是现在肉多金贵啊，他猜测弄这些肉，怕是会费很大心思，其实没太必要。 可曹安平有系统啊，他拿出来绑自行车上的，都是自己不吃的肥猪肉，可不是村长想的舍己为人。 他摆摆手道：“大山叔你想多了，这点东西真没费么劲儿，而且我都通知大家了，总不能反悔吧，不然我这脸往哪里搁啊。” 秦大山只能点点头，吩咐自己婆娘和儿子儿媳，扛上东西去村公社准备。 第347章 还是村里过年爽 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曹安平和秦大山两人的时候，他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大山叔，其实我还有个想法和你商量。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而我呢，恰好还有点能力，弄到了一些粮食。 但肯定是满足不了所有人的，要是平均分给大家，也就能饱餐一两顿，其实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我就寻思着，那些粮食能不能先放你这里保存，等村里哪家真正困难的时候，拿出来当救命粮。” 秦大山皱了皱眉，一脸郑重的问道：“安平你先老实告诉我，弄这些粮食，对你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曹安平摆摆手道：“放心吧，肯定不是违法违规弄来的，只是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秦大山松了口气，转而笑着说道：“那就好，不过这粮食我筹钱买，不能让你一个人负担。 你可别看着我们农村现在缺粮，就觉得穷，其实大家兜里都有钱，只是没门路买到粮食而已。” 对这样的说法，曹安平自然是相信的，毕竟是四九城边上的农村，怎么可能一点积蓄都没有。 之前曹安平刚刚进城的时候，秦大山还强行塞给他50块钱呢，而且还能吃上五块钱一副的补药，就很能说明问题。 可曹安平也不缺钱啊，更重要的是，如果被查了，给村里送粮食那是做好事，收了钱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于是他坚持道：“大山叔你听我的，我不缺那点钱，而且收钱可就算做买卖了，你可不能害我啊。” 秦大山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理，点点头答应下来。 “呃...对了，你说的粮食有多少啊？” “有棒子面，二合面，加起来大概三百斤，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另外还有五十斤黄豆，大山叔你看村里有谁水肿，甚至浑身乏力的，给他们每天拿半斤黄豆，吃上三四天看看情况，别先着急进城看医生。 因为城里医生也是这么开方子，没必要白跑一趟，现在医院这种情况挺多的。” 这点量对曹安平来说不算什么，可秦大山听后却是吓了一跳，三百斤粗粮还勉强能接受，可黄豆就金贵了，这东西现在花钱都买不到。 就算因为水肿去医院，医生开了条子，能买到半斤八两就不错了。 秦大山苦笑了一下，才问道：“这么多东西，安平你就这么给我随便处置，不怕我给贪了啊？ 你这是要考验我这个村干部啊。” 曹安平满不在乎道：“大山叔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嘛，这事就这么定了。 粮食我托了人帮忙，稍微晚点送到村头，到时候我们就去拉回来。” 秦大山在村里很有威望，做事也比较公正，曹安平还是很放心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贪污了，曹安平也只当是还那50块钱的人情了，能更早的看清一个人，也是好事。 两人商量好后，也往村公社而去。 ...... 到了公社食堂，看到气氛很是火热，好多妇女都在上手帮忙，一大群孩子围着，眼巴巴看着砧板上的肥肉，疯狂的咽口水。 看到曹安平来了，村长媳妇王淑琴赶紧上前询问：“安平，大家都说这么好的肉直接炖粉条太浪费了。 要不先熬点油？用油渣炖粉条就可以了。” 曹安平摆摆手道：“婶子你们直接炖上吧，过年就吃好一点嘛，总共才三四十斤肉，一人也就三四块。” 他明白大家想节省的心思，可要是真熬了油，到时候分起来又麻烦，总不能好心办了坏事。 曹安平的东西，他既然下了决定，大家只好照做，可把那些小孩子高兴的不行，他们还以为大块肥肉变成小油渣了。 见帮不上什么忙，秦大山在灶里捡了根燃烧的木柴，带着曹安平到办公室烤火喝茶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村里就响起了小孩子们的喊声，通知大家开饭了。 于是除了行动不便的老人，所有人都拿着窝头，粗粮馒头等主食，兴高采烈的来到公社食堂。 曹安平和秦大山也被喊了出来，大家都让他们先打菜。 他摆摆手道：“你们别管我，先给不方便来的那几位老人打一份吧。” 众人都纷纷夸赞他，还趁机教训快按不住的自家小孩。 曹安平都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他确实挺谦让的，但归根结底，其实是他不饿啊，而且看到锅里那白花花的肥肉，就实在没啥食欲了。 最后他也只打了一碗粉条吃了，又让大家误会是在让给大家，有些老人甚至感动的眼眶湿润。 让曹安平有些尴尬，不过看到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后，又是感到欣慰。 他不禁心里暗暗嘀咕：‘这样子才像过年嘛，在四合院里应酬确实没啥意思。’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以后过年直接回村里。 第348章 村里的共识 一顿热热闹闹的新年聚餐结束，曹安平心情都豁达了许多。 只是临到最后，他突然发现，起码超过九成的人，都只吃粉条和喝汤。 而每人能分到的三片大肥肉，则全都留在碗底，带回家去了。 想来是还要拿回去熬成油，多吃几顿，甚至更节省的，会如同猪皮一样，在锅底烙一烙，能用上一个月。 面对这样的情况，曹安平也只是无奈感叹了一下，他没能力更没责任帮大家更多了。 当然，吃食上只能意思一下，但看病的承诺却会认真对待。 上次回来给大家全面体检过，这次就只需要看现在正生病的，和年迈的几个老人。 曹安平花费了一下午，将需要问诊的都走上了一通。 正准备回村里老屋看看，又突然想起：‘好像秦怀茹她爸妈又练了个小号，上次去城里检查，想借宿在四合院，还被贾张氏气的不行呢。 这后来也一直没听说他们到底要不要啊，正好去看看。’ 秦大丰家。 秦怀茹正在询问秦京茹的近况，还旁敲侧击的了解秦京茹和曹安平有没有可能。 她本来有些纠结，不过经历了中午的那一餐之后，是真的很想促成此事。 那可是几十斤肥肉和粉条啊，就这么让全村大吃了一顿，给秦怀茹的感觉就是太豪了。 但曹安平在四合院里，却是从没有过这样的行为，那说明什么？ 显而易见，说明曹安平对亲近之人，或者亲朋好友很大方啊。 明白其中关窍，秦怀茹现在是真恨不得抽贾张氏几个嘴巴子，怎么就胡乱得罪人呢。 不然就凭她四合院里唯一的老乡身份，还不是好处多多啊。 说不定连工作和户口的事情都能解决，没看到阎解成一副狗腿样子，就舔到一个临时工嘛，那可是让四合院众人都非常眼馋呢。 秦母摸了摸肚子，瞥了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没有接话。 上次进城受了气，他们两口子可是郁闷了好一阵，两个儿子知道后，差点打上门去讨说法。 秦怀茹今年回来，要不是带了很多东西，态度也一如既往的好，怕是门都不让进。 屋里气氛有些尴尬，秦大山作为一家之主，敲敲桌子回道：“怀茹你就别瞎打听了，更不要掺和。 你这点心思，我们村老人早就想过了，没戏！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村现在适龄的姑娘，真没谁配得上曹安平。 京茹那丫头的想法，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就让她自己去接触吧，能成固然好，不成也没影响。 村长说过：‘曹安平是干大事的，很可能会娶个门当户对的。 我们应该庆幸他是个念旧的人，能维持这份乡情就不错了。 正所谓多做多错，很可能好心办坏事，要是搞得太尴尬，人家以后都不回来了，那是我们秦家村的损失。’” 秦怀茹闻言一阵沉默，感情她那点小算计，早就落伍了，村里有话语权的人都达成了共识。 可她有些不甘心，不禁心里琢磨：‘那我还使什么力啊，或许可以教一教京茹那丫头，用点手段......’ 只是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秦怀茹就赶紧否定了，她深知曹安平那人不仅聪明，下手还狠，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思来想去也无计可施，她顿时很是气馁，明明有条金大腿，却死活抱不上，最可气的是这条腿还是被自家给‘打断’的。 不巧的是，屋外正好传来了曹安平的声音。 “大丰叔在家吗？我曹安平......” 屋里一家人都是精神一震，秦家老大秦怀峰更是直接窜了出去，还一边答话：“在呢在呢...” 进屋后，看到一大家子都站了起来迎接，曹安平一一打过招呼之后落座。 只是他发现，秦怀茹那娘们怎么又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这让他不禁心里腹诽：‘怕是多少有点啥毛病......’ 秦母很是热情，将家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只是曹安平感觉这些待客的年货似乎很是熟悉。 他不着痕迹瞥了眼秦怀茹，才又观察秦母，从气色上看，现在还怀着呢，看来这老来得子，舍不得放弃啊。 曹安平心下了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主动提起：“我今天下午都在给大家看病，知道婶子现在的情况，上门来看看。” 秦大丰欣喜道：“真是麻烦你了安平，刚中午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不过你婶子脸皮薄，说你忙完了再单独找你看看。” 曹安平摆摆手道：“没事，回来一趟，正好能看的都看看。 婶子你坐过来，我给你把脉检查一下。” 以他现在的医术只需要把脉就能确定对方的身体状况，不会有什么复杂的程序，所以就算是看妇科也不会显得尴尬。 “嗯...一切正常，只是营养还稍微欠缺了一点。” 这情况让曹安平都有些惊讶，须知这个年代的高龄产妇其实是有很大危险性的。 秦大丰闻言一脸喜色，激动道：“好好好，我们会想办法给弄点好的补补。 那个......安平啊，能看得出男女不？” 曹安平顿了一下，才无奈回答：“这我可看不出来，而且时间还太早了。” 他其实看出来了，但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情况挺严重的，担心自己一句话，改变这个小生命的命运，只能装作不知道。 检查完后，曹安平也没有久留，天已经快要黑了，正好去找村长，将计划的粮食给他。 村东头。 曹安平带着秦大山父子，一起推着一辆板车。 “大山叔你们在这等等，我去看看送粮食的人来了没有。” 父子俩点点头没有多问，脑补是卖粮食的人不愿意见其他人。 曹安平绕过一个小坡，躲开视线后，将他全部的三百多斤粗粮，还有大概五十斤黄豆一起放在了地上。 然后才重新出现，朝秦大山父子俩招了招手。 两人将板车推过来，见到地上几大袋子粮食，都是深深的吸了口气，默不作声的将其扛到了板车上。 此时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什么人发现他们运了这么多粮食回去。 当然，就算是看见了，也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秦大山并没有准备全瞒着，这事至少要让村里的几个老人知道。 那样既能镇住场子，也不至于最后让曹安平的一片好心被误解。 第349章 狗皮膏药 第二天早上，曹安平早早的起床，准备回城，因为中午还要去参加婚宴。 昨晚将粮食拉到村长家后，他就回老房子休息了。 虽然久不住人的房子有些冷清，但他空间里不仅有正烧着的炉子，还有成套的棉被，因此依然睡得很舒服。 曹安平要赶早回城的事，昨天就已经给乡亲们说了，所以现在也没必要跟谁打招呼。 村里一片寂静，现在有节省粮食这个借口，大家都心安理得的睡懒觉，能在被窝里多躺一会，就绝不出门。 不过当曹安平走到秦大丰家门口时，大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 他有些诧异，发现竟然是秦怀茹拉着睡眼稀松的棒梗走了出来。 “哎呀...是安平兄弟啊，你这是回城吗？” 秦怀茹露出惊喜的神色，好像真是偶遇一样，只是演技还差了几分火候。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诽：‘哪有这么巧，这白莲花打啥主意啊？’ 搞不清对方闹啥幺蛾子，只能平淡回应：“嗯...” 秦怀茹似乎没看到曹安平的态度，很是自然的提议道：“那太好了，我也正要回城呢，安平兄弟你可要照应一下。”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想借着同路的机会，单独说说话，希望能以此消除一些曹安平对她的芥蒂，并拉拉关系。 曹安平此时却很无语，他可不想和秦怀茹一起回城，不然路上不认识的看到他们一路，还带着个孩子，被误会了还得费力解释。 但毕竟是同村的，对方还一副笑脸，又没提啥过分的要求，要是拒绝的太直接，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只能干笑一声，委婉回道：“行啊，但我很赶时间，你可要尽力跟上，不然我实在不方便等你。” 秦怀茹露出笑容：“好，我肯定不耽误你，不过公交车第一班还早呢，着急也没用啊。” 她虽然看见曹安平推着自行车，但笃定对方依然是去坐公交车，毕竟现在刚化了雪，路上湿滑，就没看见谁能在乡村路上把车骑稳的。 曹安平闻言顿住，掀开衣袖看了看手表，有些疑惑道：“你确定？ 现在都快八点了，我可是问了售票员，第一班车大概八点半到站。” 秦怀茹看着曹安平手腕上金灿灿的百达翡丽，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羡慕。 重新正了正心神，才笑着回道：“安平兄弟你很少坐公交车吧，售票员说的时间至少都提了二十分钟，何况现在路况不好，到站只会更晚。” 没想到曹安平一拍额头，反而加快了脚步，还解释道：“售票员嘴里的话不可信，那我更要早点去等了。 要是第一班没坐到，第二班不是更晚了，那不耽误事嘛。” 他推着自行车，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心里腹诽：‘我又不是真赶时间，只是想甩开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秦怀茹看着曹安平的背影，脑门一脸黑线，只能咬咬牙拉着棒梗追赶上去。 只是棒梗不干了，眯着眼睛喊道：“妈你慢点，我还没睡醒呢，你背我吧！” 秦怀茹没搭理棒梗，她还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要是背上个累赘，怎么追得上。 棒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被拉了几百米，等到了村头，才清醒过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我不走了！” 秦怀茹无奈，只能哄道：“公交车要开走了，要是坐不到，就不能回城。 棒梗你再坚持一下，回家我就把剩下的那瓶罐头给你开了。” 棒梗撇撇嘴，似乎没啥兴趣，但看到前面推着自行车的曹安平，他眼珠子一转，撒泼道：“我走不动了，我要坐自行车！” 走在前面的曹安平正吐槽跟着的俩狗皮膏药呢，听到棒梗话，心里更不爽了：‘真是想屁吃，我都还推着呢，你小子竟然想坐！ 难道还想大爷我推着车，你坐？又不是我儿子！’ 于是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好像后面有啥追赶一样。 秦怀茹看着逐渐拉开的距离，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她也是真没办法了，曹安平那小子，真就是软硬不吃。 第350章 路遇碎嘴子 曹安平真就像被狗撵一样，三里路没怎么喘过气，就到了隔壁村上车点。 他是真不想粘上秦怀茹那白莲花，实在是懒得应付。 别说对方是个白嫖怪，就是真要勾引曹安平，也不太看得上。 他前世被家里打发去当公务员之前，也玩过两年高端圈子，什么美女没见过。 而且他虽然姓曹，可从来都不喜欢做曹贼啊，他一直坚信车还是开一手的好，不用担心是事故车，用着放心！ “哎...曹医生好啊，你也回城了啊？” 曹安平刚到，已经在等车的几人就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对呀，大家新年好啊......” 他礼貌回应着，只是心里有些狐疑：‘我这么出名了？以前可都是个小透明。’ 不过转瞬就想明白了，他最近突然发迹，而这些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农村就像城里大院一样，哪有什么秘密。 一位大婶突然羡慕道：“曹医生，听说你昨天在村里请客，吃了一百多斤肥猪肉？” 几人齐刷刷看向曹安平，眼神闪过各种复杂情绪，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曹安平很是无语，这哪个大嘴巴造的谣啊，就算杀只整猪也没有一百多斤肥肉啊。 他赶紧摆摆手辟谣：“哪有那么多，就二十多斤，一人也就两块肉沾沾荤腥。” 虽然传言夸大，但几人的表情却丝毫未变，能有肉吃就值得羡慕。 另一位大婶双眼放光的夸赞道：“曹医生你可真是个好人啊，发达了还知道捎带着乡亲们。 你还没对象吧，我有个侄女长得可标志了，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曹安平那个汗啊，咋又来这一出？ 村里的长辈都没给他张罗这事呢，哪轮得到隔壁村的，而且这动不动就发好人卡的习惯，来自后世的他还有点不习惯。 曹安平只能尴尬的糊弄道：“呃...那个...我在城里有对象了，不好意思啊婶子。 而且当不得你这么夸啊，村里长辈一直对我挺好，回报一二是应该的。 我就是能力有限，才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意思一下。” 那大婶一脸惋惜之色，嘀咕道：“我们村怎么就没有曹医生你这样的好人啊。” “呵呵...” 曹安平干笑一声，已经不想说话了，也懒得解释，随便怎么传吧，反正要是有人因为这点事想打他主意，肯定会有惊喜的。 这个时候的‘呵呵’还没有嘲讽的意思，可是她们都听出了曹安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还好这个时候秦怀茹也背着棒梗赶来了，只是她看曹安平的眼神，有些幽怨。 那婶子看见新来了人，找到新的话题：“咦?看着眼熟，姑娘你是秦大丰家那闺女吧？” 秦怀茹回过神来，恢复了城里人的得体，礼貌回答：“春花婶子，我秦怀茹啊。” 刘春花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啧啧感叹道：“还真是，好多年没见了。 看来是真嫁进城里享福了啊，这细皮嫩肉的。 孩子也是白白胖胖，都这么大了还要背着，城里人还真娇气啊。” 棒梗此时趴在秦怀茹背上呼呼大睡，脸压在他妈背上，肉嘟嘟的一团，一看就知道伙食不错。 对方一阵感叹，还说棒梗娇气，可秦怀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与有荣焉，这就是她一心要嫁进城里的目的啊。 她忍住要炫耀的心思，谦虚的摆摆手：“哪享什么福啊，都是伺候人。” 曹安平看的一阵无语，不禁心里腹诽：“感情这个叫刘春花的大婶是个碎嘴子啊，那刚才的冒失就原谅你吧。 还有秦怀茹，看这情形，已经有那么点白莲花加凡尔赛的意思了。” 刘春花也不是善茬，感觉很是敏锐，意识到秦怀茹有些装，就笑着附和道： “哪个女人嫁人不是伺候老人孩子啊，在城里总要更轻松些。 而且现在村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怀茹你可要经常回村里看看父母，前几年都没看到过你回来呢。” 曹安平不着痕迹的挪动脚步，离她们远了一些，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他现在也是城里人，总觉两人的话题要牵扯到自己身上，索性直接跑到一块大石头后方避风，然后摸出一本书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就这样等书都看了半本，车终于摇摇晃晃的到站，曹安平一看手表，都特么九点半了。 果然这个时候的车就没个守时的，不过想想也很合理，村里人连看时间的地方都没有，多等半个小时也没啥感觉。 车停稳，曹安平赶紧将自行车绑在车屁股上，可等上车时，发现座位已经不多了。 不过就见秦怀茹招手道：“安平兄弟，来这里，我给你留了个座位。” 曹安平无语，走过去看到她抱着依然熟睡的棒梗，旁边还留着一个空座位。 他顿了两秒，才一脸为其着想的说道：“等会儿棒梗醒了没地方坐，还是给他留着吧，我去坐最后一排。” 秦怀茹这次是真的有点心里委屈了，她自觉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凭什么要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啊。 第351章 于莉进院 公交车颠簸了一路终于回城。 曹安平依然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了四合院，发现前院挺热闹的。 阎家门口，傻柱正游刃有余的做着菜，一群大人小孩闲聊着围观。 也不知道阎埠贵使了什么手段，得罪傻柱后，还能将其请回来做菜。 而且他还满脸笑意的站在一旁观看，像个监工一样，难道这白嫖怪是给钱了？ 阎埠贵还是听到大家给曹安平打招呼，才转过身来。 他赶紧迎上来热情招呼道：“哎哟...曹主任你可算回来了。 我可是盼了你好久，还以为赶不上午饭了。” 人家里喜事，曹安平还是很给面子的，笑呵呵回道：“既然答应了解成，自然要赶回来嘛。 恭喜恭喜啊，阎老师你明年过年怕是就要当爷爷了。” 阎埠贵闻言褶子都笑了出来，一个劲儿点头：“那感情好，来来来，曹主任里面坐啊。” 曹安平没打算吃饭，还有另外一场婚宴等着呢，要不是答应了阎解成，他就直接去周根家了，于是含糊道： “呵呵...不着急，这外面热闹，对了，解成呢？” 阎埠贵心说：‘你咋还不上礼？’表面却一副乐呵呵回道： “接新媳妇去了，估计应该快回来了。” 曹安平也没着急，周根那边婚宴是两点才开席，他对于于莉嫁进来的一幕，也挺好奇的，正好留下来先看看。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娶媳妇就是好啊，据说阎家只花了五块钱彩礼，就把于家搞定了，连秦怀茹都花了十块彩礼呢。 曹安平有些无聊，走过去围观傻柱做菜。 发现这二傻子虽然一身毛病，但做菜好像好真有点天赋，先不说味道吧，就那个范儿，完全就是行云流水，一看竟有些大厨的风范。 傻柱做菜很是认真，看见曹安平靠近也没空搭理，只是颇为不屑的瞥了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就是再牛逼，还不是得吃我做的菜。’ 曹安平无语，没搞懂傻柱的脑回路，不知道他那眼神啥意思，不过也懒得搭理，今天毕竟是阎家的大喜日子。 没等多久，院外就传来小孩子的喧哗声：“哦哦...娶新娘子了！” 众人一下子来了兴趣，纷纷往大门处跑，曹安平也跑去凑热闹。 只见阎解成穿的板正，胸前还戴着朵剪纸红花，有些不太熟练的骑着自行车。 后座上坐着个穿花袄子的姑娘，有些羞涩，长得也挺耐看。 不知道是不是影视世界的原因，感觉嫁进这四合院里的，就没有丑姑娘，至少都挺耐看。 到了正门口，阎解成差点没刹住车，引起大家一阵善意的哄笑。 这车一看就是许大茂的，要是曹安平没回村，估计也会向他借，而阎解成这车技，多半也是突击学习的成果。 小孩子们可不管你什么笑点，直接就围上去一顿祝福，这可是他们除了拜年外，为数不多能被发糖的机会了。 停好自行车后，阎解成带着于莉，满脸笑意的给众人发糖。 也不管院里院外的，围着的人都分到了一颗，引得一片欢声笑语。 只留下阎埠贵一阵心痛，心里暗骂：‘臭小子你收着点啊，那些收不到礼的，发出去就是亏啊。’ 阎解成不知道他老爹的腹诽，只觉的今天的自己豪气顿生，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正当如此。 发完糖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将媳妇背进了家门。 这个年代，结婚也没什么其他的习俗礼节，两人结婚证已经领了，今天在伟人像前宣个誓，那就是礼成了。 对于曹安平来说，这一切都还是挺稀奇的，并不觉得草率，反而认为后世结婚挺累的。 等他们忙完之后，曹安平才上前将一个红包递给阎解成，并祝贺道： “解成，于莉，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对了，还有早生贵子，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善意的取笑，两口子赶紧双手接过，还鞠躬感谢一通，夫妻俩都觉得曹安平这一出很给面子。 别人赶礼都是给阎埠贵那个当家的，但曹安平可不在乎他的感受。 就算要给人情，也是给在轧钢厂工作的阎解成，给那老抠，他也不见得记你的好，纯纯恶心人。 第352章 傻柱被套路 曹安平看完热闹，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提出告辞。 阎解成极力挽留：“哎呀曹主任，马上就要开饭了，有啥事先吃了再去吧。” 连阎埠贵也一改常态，开口劝说，如果是其他人只随礼不吃饭，他肯定心里偷着乐。 可曹安平是院里唯一的干部，有他参加那是更增一分面子不是。 曹安平不好当众说出真相，两边都是婚宴，厚此薄彼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嘛，只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实在没办法啊，去一个领导家做客，人家还等着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阎家人自然不好再留客，不然就是坏人前程了。 本来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却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留他干嘛，兴许人家大领导，看不上我们小院里的菜呢，不过走了也好，我做的东西可不想给某些人吃。”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正一边擦汗，一边喝水的傻柱，都腹诽这二傻子说话是真不看场合啊。 曹安平没生气，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傻柱，要是亲自下场和傻柱吵架，感觉有点掉价。 阎解成脸都黑了，你一个厨子凭什么赶主家的客啊，这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 于是不太客气的质问：“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家是请你做厨，又不是让你迎客送客来的，不好意思啊曹主任，你可千万别介意......” 傻柱被刺了一句，顿时不乐意了，瞪着阎解成道：“你吼啥呢？ 我是在义务帮你做菜，又不是你家长工，还不允许说话啊。 咋的，为了巴结个小领导，看不上我这个为你忙上忙下的邻居？ 那还有两个菜你自己做吧，本大爷不伺候了。” 阎解成很是疑惑看向阎埠贵：“爸你不是说花了五块钱请的傻柱吗？” 众人顿时一脸古怪的看向阎埠贵，心中各种猜测。 饶是以阎埠贵的厚脸皮，都被大家看的有些脸红，只好尴尬解释： “那个...一开始确实是五块钱来的。 不过...柱子啊，我们可是谈好的，大家互相帮忙啊，你的事我可都已经在帮你物色了，怎么能反悔呢。 况且今天是我家大喜日子，你这做一半拆我台不好吧？” 傻柱顿时有点语塞：“我...我当时不是被你忽悠了嘛！ 介绍一次对象你就敢收五块钱，比最好的媒婆都收的贵了！” 年前，阎埠贵找到他，以介绍学校女老师为条件，让傻柱帮忙掌厨。 当时他脑袋一热就答应了，想着能娶个知识分子回家，是多长面子的事啊。 可后来傻柱越想越不对劲，又有些后悔。 不过都答应了，他那脾气也拉不下脸反悔，只能认栽，想着就当是练练手。 结果他在那里辛苦做菜无人问津，但曹安平一来，就把焦点全抢去了，大家都上赶着巴结，让他非常不爽。 见到曹安平要走，本来挺高兴的，结果阎家那死抠门劲儿还要一个劲的劝，于是忍不住讽刺了两句。 阎埠贵不想担这坏名声，于是赶紧反驳：“傻柱你可不能乱说啊，我怎么就忽悠你了！ 都是邻居，我们这叫互相帮助，怎么能动不动就谈钱啊？ 况且你都答应了，哪有临时反悔的，这不是坏了厨师的规矩嘛！” 大家都纷纷点头，无论如何，今天是阎家喜事，让主人家难堪就太败人品了。 许大茂刚从后院出来，悄悄打听了一下前因后果，立马兴奋了起来。 “对对对...傻柱你真是坏了厨师的行规，要是传开了，以后还有谁敢找你做厨啊！” 涉及到引以为傲的厨师名声，本来傻柱都有点后悔了，想着怎么找个台阶下。 可许大茂跑出来指责，完全就是点了把火。 傻柱瞪着眼大骂道：“关你这傻茂屁事啊，是不是又皮痒了？” 许大茂摆好了跑路的姿势，继续嘲讽：“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掌勺，人家才不留下吃饭呢，你还好意思代表主人家赶人？ 你一个扫厕所的做菜，这不纯纯恶心大家嘛！” 这话一出，阎埠贵脸更黑了，还以为许大茂是友军，结果顺便也扇他一巴掌。 傻柱又被嘲讽扫厕所的事，心头火起，忍不住就要冲上去和大茂练练。 场面似乎要越来越乱，还好此时‘定海神针’易忠海出马了。 “柱子！你给我冷静点！还有许大茂，你怎么总是到处点火，没事干啊！” 见傻柱冷静了下来，易忠海才继续安抚道：“柱子，这事不管有什么前因后果，毕竟是院里的大喜事，都不应该拆台。 你以后也是要结婚的吧，要是有人赶你客人，你高兴不？ 至于做厨的报酬有什么意见，完事后可以再商量嘛，院里这么多邻居，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 傻柱从不服软，不过易忠海发话，这个梯子他还是愿意接着的。 “行，既然一大爷你发话了，我继续做菜总行了吧？” 易忠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人家曹主任又没有惹你，你干嘛找不痛快啊，快给曹主任道个歉。” 傻柱有些不可置信，这一大爷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他可不是认错的人，于是哼冷了一声，很不满的跑去继续做菜了。 易忠海立马切换成笑脸，转而对曹安平道：“曹主任你别放在心上，柱子就是这个倔脾气，说话也不咋过脑子......” “呵呵~”曹安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是大度的回道：“没事没事......” 他觉得为这点小事当着全院人的面计较，有些跌份。 不过傻柱这明晃晃的敌意，还是让曹安平有些不爽的，只能先给他记小本本上了。 第353章 强强联合 曹安平终于从四合院脱身，循着请帖上的地址找到目的地。 这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传说中的军部大院，还有人站岗。 曹安平有些纳闷，印象中周根他爸好像就是粮站的一个小领导吧，也没看出有什么大背景啊。 要是早知道这是高端局，他就推脱掉了，大人物多了的宴席特无聊。 也怪他自己对现在的四九城不熟，又没啥兴致出去逛过，不然看到地址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但来都来了，曹安平只能将请帖给执勤的同志检查，也没被搜身之类的，估计是提前打过招呼，还热情的给他引路。 一栋小院前，周根穿着身军装，旁边还站着个女人，看着装应该是新娘，两人正在门口迎接客人。 看到曹安平，周根高兴的迎上前道：“哎呀~曹医生，你可终于来了，欢迎欢迎...” “哈哈...恭喜恭喜啊，新婚快乐！”曹安平顺手将礼物递上。 周根苦笑道：“曹医生你这太客气了，不是说了不收礼嘛，来个人就行了，而且我爷爷要求过我不收礼的，这下该挨骂了。” 曹安平心里猜测：‘看来这家里是老爷子做主啊，想来应该是个大人物。’ 不过他可不管这么多，空着手上门总觉得不自在，于是笑着说道：“这算什么礼物，又不是礼金。 这是别人给我的一瓶红酒，有好东西朋友间就该分享嘛！ 而且你新婚之日，这酒沾个‘红’字，也能寓意你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不是。” 还没等周根说话，旁边的女人开口道：“周根你快拿着啊，人家曹医生一片好心，这寓意还这么好，你可别失礼了。” 听起来像是提点周根的意思，但说话的语气温婉大气，没有一点让人不适的感觉。 女人转而又对曹安平笑着招呼道：“谢谢曹医生了，你的礼物我们很喜欢。 对了，我叫曹秀英，是周根的妻子，正好我们还是本家呢，真是荣幸。” “呵呵...是啊，还真巧。”曹安平笑着附和了一句，心里感慨： ‘看来是强强联合啊，这姑娘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不仅长得颇有气质，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 周根这家伙结婚后，怕是要在事业上发力了，到时候还不平步青云？ 这完全就是赢在起跑线上啊，不过还好我志不在此，没啥好羡慕的。’ 周根打断曹安平有些发散的思绪，邀请道：“曹医生快请进，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曹安平跟在两人身后，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很是羡慕。 不过羡慕也没用，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人家都是用命拼出来的。 进入客厅后，发现有两堆人正在小声聊天，一边是年轻人，一边中老年。 周根先领着曹安平去了中老年那一边，得先介绍家里长辈。 有两人看到后，立马站了起来，歉意道： “曹医生来了啊，怠慢了怠慢了，周根你小子怎么不喊一声，我好出门迎接啊。” 说话的是周父，之前就见过两次，曹安平摆摆手道：“周叔你见外了，哪用得着迎接啊。” 不管对方是不是客气话，面子是给足了的，况且别人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时间到，还能一直在门口等不成。 站起来的另外一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有些不怒自威，不过也很是热情的对曹安平说道： “欢迎你啊曹医生，我是周根的爷爷。 小根的事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周根有几个姐姐，但却是家里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之前一直排斥找对象，可把他给气的不行。 后来在逼问之下，才发现这小子竟然有隐疾，更是让一家人慌了神，到处找名医问诊，结果效果都不太好。 还好找到了曹安平，才解决了问题，不然怕是要绝后了，因此周家才这么感激曹安平。 第354章 一堆钓鱼佬 面对周家的热情，曹安平并不居功，摆摆手谦虚道： “周老你客气了，既然接了这个活，那治病就是我的本分。” 周老抚掌笑道：“好好好，果然是非常不错的年轻人啊，来我给你介绍几个老友。” 这一介绍，曹安平暗暗咂舌，没想到这几个小老头都是现在或者曾经身居高位，果然都是圈子啊。 他暗自感慨：‘这四九城果然水深的很啊，特别是中上层领导，不是战友就是同乡，领导间都是沾亲带故的。’ 不过面对这些大佬，曹安平表现的不卑不亢，只是礼貌的打招呼。 正所谓无欲则刚，哪有什么好怯场的。 这表现倒是让众人都有些刮目相看，毕竟同时面对他们这么多大人物，很少有年轻人会表现的如此平静。 因此他们都对曹安平很是和善，甚至是亲切。 这热情劲儿让曹安平都有些招架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龙精虎猛丸，被这几个小老头知道了，想讨要两颗？ 当然，曹安平是想岔了，之所以这几个大佬这么和善，一方面确实对曹安平的云淡风轻挺欣赏的。 而另一方面，就是他们都知道了周根的毛病是曹安平治好的。 周根这隐疾虽然瞒的挺好，可是周老爷子到处打听这方面的名医，还拜托过他们呢。 所以这几人都知道，疗养院那个级别的名医都没治好的毛病，被一个小年轻给治好了。 对于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医生，热情点完全就是惠而不费的事，说不定以后还要求到人家呢。 就这样，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介绍到最后一人，说是姓白，让曹安平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细想，姓白的老头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哎呀！曹医生是吧，你一进屋我就觉得眼熟，终于让我想起来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埋怨道： “小曹你不地道啊，我找你们四合院的那个阎老师带过几次话，说买点你的饵料，一直都没有下文。 我还在玉渊潭那里等过你几次呢，结果一次都没有等到。 嘿嘿...这次让我撞上了，看在老周的份上，怎么也要匀我点吧？” 曹安平这才想起，他第一次去玉渊潭钓鱼时见到过这位白老，还将最大的那条鱼卖给了对方，后来阎埠贵确实来转达过，想买他的饵料的意思。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又不缺那三瓜两枣，干嘛要把饵料卖出去。 知道前因后果，曹安平有些尴尬，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真得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意思意思，于是苦笑道： “白老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匀你点还不行嘛......” 其他人见白老那副一惊一乍的样子，也都纷纷好奇起来，询问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没想到这里钓鱼佬还不少，听闻曹安平有厉害的饵料，都很感兴趣，说要拿好东西换点回去试试。 曹安平只能一副认宰的模样，答应下来：“好吧，各位大爷让人去95号院找我拿吧。 不过我也没有多少啊，每人只能给你们一斤。” 当然，曹安平只是装装样子，其实没太放在心上，那鱼饵虽然从来没想过拿来卖钱，但是用来结交人脉还是物超所值的。 而且他上个月‘每日抽奖’又抽到一大包鱼饵，自己根本就用不完。 见曹安平答应，周老笑着朝周根吩咐道：“这个任务就交给小根你了，到时候去曹医生那里拿到鱼饵，分一分给各位大爷送去。” 周根没想到莫名其妙的一个跑腿的活儿砸头上，他还想着等曹安平认识了一圈各位大佬，带着对方去加入对面年轻人的圈子呢。 结果曹安平直接和这几位大爷聊起来了，那样子，一点都不怯场，让他更加佩服了。 殊不知，曹安平此时还有些羡慕他呢，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不愧是有背景的啊，周老很随意的就抓住一个机会，让他孙子为各位老友跑腿。 能在这些大佬面前晃荡，不知是多少想进步的年轻人绞尽脑汁也做不到的，结果周根你小子还一脸懵的模样，真就赢在起跑线呗。’ 曹安平倒不是羡慕周根在事业上有人扶，而是羡慕对方有这么一个处处为其着想的爷爷。 这让他不由想到自己的爷爷，也是如此关心爱护他，但却永远也见不到了，而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个孤儿人设，能不羡慕嘛。 曹安平的悲伤也只是一闪而逝，他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懒散性子，也参与开启的钓鱼相关话题。 这一聊，大家发现他总是能说出一些新奇的观点，显然是一个钓鱼老手。 白老更是双眼放光，起身把曹安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一脸求知欲的问道： “来来来...小曹你给我仔细说说，这个光照位置怎么选，还有不同水位怎么个钓法？” 曹安平虽然不经常钓鱼，但是前世看过很多短视频解说，还跟着他爷爷去钓过鱼，所以理论知识还是挺丰富的。 而这个年代的钓鱼佬，完全舍不得放饵料，钓鱼全凭感觉和经验积累。 所以他们基本也没有总结过方式方法，倒是让曹安平强行装了一波。 第355章 被邀请的另一层用意 曹安平和几个老头聊的热火朝天。 周根见此，只能无奈的先行离开，带着新婚妻子继续去迎接客人。 但这时候，另外凑在一起的七八个年轻人，早已按捺不住好奇，赶紧把他给拽了过去。 “嘿~根子，那兄弟啥情况啊，竟然能和几位老爷子谈笑风生？” 其中一人小声询问，其他人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周根用敬佩的语气回道：“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曹安平曹医生，医术厉害得很。 我本想带曹医生过去照个面，就将他介绍给你们的，不过被老爷子们给拉住了，只能等会儿再说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狐疑道：“医生？不会就是给你医病的那位吧？” “对！”周根非常坦荡的承认了。 隐疾不能治疗的时候，他可是打死都不敢向这些哥们儿承认，但是治好之后，也就不太在意了。 他甚至还调侃道：“咋的？蚊子你也想找曹医生帮你看看啊？” 刘子文扶了扶眼镜，故作轻松道：“呵~看什么看！我可好的很，就好奇问问而已。” 周根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道：“可别讳疾忌医啊。 找对了门路，看似棘手的问题很可能就是个小毛病，可别像我一样，差点错过一个好媳妇。” 周根这也是真心感慨，要是没找到曹安平治病，依然年纪轻轻就不举，他也没脸耽误这个青梅竹马了。 刘子文尴尬的挠挠头，嘴硬道：“那个...其实是我一个朋友，我就帮忙问问。” 其他人都一副迷之微笑，看破不说破，要是他们几个发小私下讨论的话，早就开始嘲笑了。 不过现场这么多长辈，还有女眷在，自然是强行给忍住了。 与此同时，二楼的廊道角落，正有两人在偷偷打量着楼下的曹安平。 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对另一年轻女子小声说道：“小雪，看到了吧？ 这曹医生长相出众，年纪轻轻就是科室主任，还有一手了不得的医术，绝对是良配。 你大姨夫可是为了你好，才张罗这么一出的，别任性啊，你年纪都二十三了。” 秦雪有些不乐意，噘着嘴反驳道：“大姨，别总提我年纪行不？二十三还年轻得很呢，着什么急。” 妇人正是周根的母亲，她没好气道：“我倒是不着急，要不是你妈让我帮忙，我才懒得管你。” 秦雪无奈道：“行行行...我接触接触成了吧，不过先说好，别抱太大希望啊。 据说他只念了高小，我和他怕是没什么共同话题，大姨你可不能瞎掺和。” 周母瞥了一眼侄女，打击道：“人家能和身居高位的几位长辈聊的尽兴，就肯定不是高小的水平。 再说学历高也不一定有用，你爸在北大教书，还不是到处得罪人，郁郁不得志。 要不是有点关系，早被赶出学校了，你可别学你爸，拿着本书就当圣贤。 也别翘辫子，说不定曹医生还看不上你呢！” 秦雪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的回道：“大姨你就别激将我了，白爷爷那么大声，谁听不到他们在聊钓鱼的事啊。 钓鱼也能算本事？我咋觉得有点玩物丧志呢。” 周母语塞，只能打住这个话题：“你小声点，别被几个大爷听到了......” 楼下的曹安平一通指点江山，都快把钓鱼总结出几大理论了，出本书都绰绰有余。 他完全没想到二楼还有人盯着自己，还小小鄙视了自己一番，就连前身高小的学历水平都被嫌弃了。 更没想到周家邀请他来参加婚礼，除了真心感激外，还打算保媒拉纤。 此时的曹安平，只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一说钓鱼就没收住，真应了那句‘半桶水响叮当’，在钓鱼佬面前，就想显摆显摆。 他赶紧装作口渴，端起杯茶缓一缓，干脆的结束这个话题。 几位大爷见曹安平钓鱼那点东西被掏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多问，只是相约周日有空一起钓鱼，就转换到其他话题上了。 之后曹安平就以聆听为主，偶尔附和一句，毕竟他们的话题太高端。 要么他不懂，要么他的观点说出来有些与时代不符，很可能会被打成异端。 这样的场景，落在楼上秦雪的眼中，她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很是自得的看向周母道： “大姨，你看我没说错吧？ 也就钓鱼那点事能侃侃而谈，一说当下时势，还不是哑火了。” 周母瞪了侄女一眼，无奈道：“别鸡蛋里挑骨头，对于当下时政问题的解决，哪个年轻人能接得上几位大爷的招？” 秦雪忍不住撇撇嘴，嘀咕道：“我爸就可以，他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还不等秦雪把他爸夸成花，周母就嗤笑一声，淡淡道：“呵~有人听你爸说吗？再有才也是自娱自乐。” 秦雪闻言沉默下来，她一直将她爸视为偶像，想着找对象虽然不能和父亲比，至少也要有父亲的三分才气，才配得上自己，才能有和她有共同话题。 但她也知道，她爸就是学的太多，一副文人风骨，这见不惯，那看不过去的，得罪了一堆人。 第356章 正菜来了 等周家的客人全部到齐，已经快接近两点。 于是开始举行婚礼，仪式依旧简单，双方拿着语录庄严宣誓，感觉比后世交换戒指，交杯酒之类的可靠多了。 礼成后便开席，曹安平扫视了一眼，发现总共只有三十人左右。 他心下猜想：‘看来是现在的特殊情况，就连周家这种家庭，也不好意思大操大办。 估计只邀请了关系最紧密的一些亲朋好友，而且基本每家都只来了一个人祝贺。’ 等菜上齐，主家开始招呼大家就坐。 曹安平被周根拉到年轻人那桌去了，他也乐意如此，和几个老头吃饭有什么意思。 要是劝自己喝酒，又不好不给面子，最后逼得他用空间作弊欺负老年人，那也太不讲武德了。 总共四桌，周家这个厅堂内显得有些拥挤，估计这也是宾客都只来一人的原因。 如果真要大操大办，肯定是在酒楼举行，但现在是困难时期，没有哪个领导会犯傻，做这么高调的事。 曹安平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发现也比较朴素，只有四个荤菜和几个素菜。 当然，就算是再简朴，也比阎家的菜上一个档次。 而且请的厨师，也肯定不是傻柱能比的。 现在的傻柱还稍显稚嫩，厨艺在吃大锅饭的轧钢厂有点分量，但是放在外面一比较，也就马马虎虎。 周根终于找到机会，开始向这一桌的年轻人介绍曹安平。 大家对他都非常客气，表现的很尊重，曹安平也一一与其认识。 他发现这些人，都是和周根年纪差不多的大院子弟，不禁暗暗点头：‘果然，任何社会形势，都逃不过圈子那一套。 不过看起来这个圈子倒不是那种二代纨绔的组合，个个都文质彬彬的，还是可以结交一二。’ 只是让曹安平有些狐疑的是，其中一个叫刘子文的眼镜男，似乎有点过于热络了。 “哎呀...曹医生，久闻大名，我这人最是佩服医生救死扶伤了。 来来来，快入座，我要好好敬你几杯。” 刘子文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被介绍后就热情的拉着曹安平去坐这张桌子的上位。 曹安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想灌自己酒，不过他不动声色，直接就入座了，反正这桌都是年轻人，也不存在什么失礼的情况。 他心里暗暗嘀咕道：‘兄弟你可千万别想不开灌我酒啊，不然我这打包带走的行为，着实有点亏心。’ 刘子文还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顶着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就要挨着曹安平坐下。 不过这时候，一位妇人走过来说道：“根子，让你表妹也坐这桌吧，你们年轻人一起吃的自在点。” 本来已经坐下的几人，赶忙又站起来，纷纷喊着‘姨’‘婶子’之类的称呼。 曹安平也不好坐着，立马站了起来，知道这人是周根的母亲，之前只是出来打了个照面，就去楼上陪女客和照看后厨去了。 而且他猜测周根的母亲应该也不简单，因为他发现这些年轻人面对周母时，比起面对周父，还要更加敬重。 周母一脸笑呵呵的，摆摆手道：“大家别客气，都坐都坐啊......” 只是招呼了众人一句，转而就将注意力转到曹安平身上：“曹医生，你们年轻人都已经互相认识了吧。 我这还有个侄女刚刚不在，她对医生很是敬佩，也挺好奇，你们可以聊一聊。” 周母拉过秦雪，还暗暗在其胳膊上掐了一把。 秦雪心里都快无语死了，不过还是笑容和煦的问候道：“曹医生你好，我叫秦雪...” 曹安平有些懵，只是下意识的笑着回应：“呃...秦雪同志你好。” 周母也不在意这桌有些尴尬的气氛，高兴道：“好好好，你们快坐下吃饭吧，大家都别客气啊。” 说完，她瞪着刘子文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回了全是妇人的那一桌。 刘子文正准备坐下，被周母那一眼看的心里咯噔一下，默默的往旁边移了一个位置。 他心里暗暗叫苦：‘什么敬佩医生？这借口我刚刚才用过啊，介绍对象就直说呗，坏我好事，呜呜...’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眼神交流着落座，最后只给秦雪剩下曹安平旁边的位置。 秦雪也落落大方坐下，虽然没抱什么期待，但也不好拂了她大姨的好意。 曹安平也回过神来，感情还有这么一出等着啊。 不过他猜测应该只是认识一下，估计之后会探探自己口风，要是有这个意思，才会提出来。 他心里暗暗思索：‘我这成家的事，看来得赶上日程了，不然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只是吧，我对这个时代的相亲，实在无感啊，进度快不说，摸个小手就要负责了。 尤其是有背景的，稍有逾矩就没法反悔了。’ 第357章 单独相处 这顿饭其他三桌都吃的热热闹闹，唯独年轻人这桌，大家拿个汤勺，似乎都小心翼翼的模样，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因为曹安平和秦雪都只是安静吃饭，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而另外几个年轻人，则怕不小心说错话，坏了周母的意图。 还好新婚夫妇过来敬酒，场子才重新热络起来。 曹安平倒是没想那么多，反正只要别人不挑明，他就当不知道，毕竟拒绝人也是会让关系变得很尴尬的。 不过今天来参加周根的婚礼，倒是没白来，不仅认识了几个有意思的老头，还能吃到一顿好饭。 虽然宴席比较朴素，但味道是真绝了，比起上次在厂里，毕书记上任请客那次，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 这让曹安平有些狐疑：‘毕书记是不是没吃过好料子啊，就傻柱那点手段，竟然差点提前五六年就看上眼了。 要不是当时李怀德随口一句，揭露了傻柱品行有问题的事实，怕是要让其提前抱到大腿。’ 曹安平闷头吃饭样子，落在旁边秦雪的眼中，心里只能暗暗摇头。 她虽然答应了大姨接触接触，但也肯定不好意思主动搭话啊，显得自己好像上赶着一样。 就这样，毫无波澜的一顿饭吃完。 曹安平不顾形象的揉了揉肚子，颇为满意，心中还有些埋怨系统为什么不给自己抽个大师级厨艺，不然也不至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酒足饭饱，曹安平也没打算多留，于是向周家告辞。 刚才饭桌上的一幕，都落入了周母眼中，感觉这事多半没戏。 不过考虑到现场这么多人，有可能是年轻人脸皮薄，因此打算再创造个机会。 于是象征性的挽留了曹安平两句，就转而笑着说道： “曹医生你是住南锣鼓巷吧，正好和我这侄女顺路，麻烦你帮忙送送，我们这实在走不开。” 曹安平很是无语，心里腹诽：‘又不是没长腿，在城里有什么好送的。’ 不过对方都只差把话挑明了，说到底还是看好自己，才会将侄女介绍给自己吧，也算是一片好意。 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好像太不给面子了，只能尴尬答应下来。 秦雪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说，很是听她大姨的话，推上自行车跟着曹安平出了院子。 周根夫妻俩一路将曹安平两人送出大门，看着他们推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眼中也露出怪异的神色。 曹秀英小声嘀咕道：“感觉他们俩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妈怕是又要失望了。” 周根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本来就没啥戏，妈也是让他们再单独相处试试。” 两人转身回屋，正好看到刘子文也推着自行出来，还有些着急的样子。 周根疑惑问道：“蚊子你这是要走了？ 不是说好，大家一起帮我收拾下家里嘛，等下还要抬桌子去还呢，你小子可别不地道。” 刘子文告饶道：“根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对不住了。 而且还有好几个人在呢，你使唤他们吧。” 说完，就跨上自行车一溜烟的跑了。 周根眼里闪过狐疑，不过也没有多想，毕竟谁还没点急事呢。 另一边，两人沉默的出了警卫亭，曹安平才打破尴尬问道：“那个...秦雪同志，你是到哪里啊？” 秦雪平静回答：“我到北大，曹医生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不用送我。” 北大？ 曹安平有些诧异，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也不太顺路啊...’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周母，索性就绕点路吧，真要是这姑娘半路摔了之类的，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同时曹安平也算稍微有点好奇，于是摆摆手道：“我没啥事，先送你回去吧。 对了，你是北大的学生吗？” 秦雪嘴角终于勾出了个弧度，心里腹诽：‘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摇摇头道：“只是住在北大而已，我爸是北大的老师。” 她本就不是个清冷的人，虽然对曹安平无感，但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因此并不排斥交流。 第358章 姑娘你很危险啊 曹安平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结束话题，骑上自行车跟在秦雪身后，真就是履行护送的职责。 眼见着就要这么沉默着到达目的地，秦雪反倒先忍不住了，开始主动找话题。 不然事后大姨找她问话，怕是连点理由都想不出来，这锅还不得自己背啊，少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曹医生，你平常有看什么书吗？” 秦雪没有一点找茬的意思，她最擅长的，最能够接上话题的，也就文学相关了。 当然，心里也难免有点考教的意味，想着如果有共同话题，未尝也不是一个机会。 曹安平愣了一下，才回道：“呃…医书算吗？” 秦雪被噎住，想说’医书我也不懂啊’，想找点话题咋这么难，只能尴尬笑了一声，继续道： “呵呵...当然算，那除了医书，有什么喜欢的文学作品吗？” 曹安平心里无语，上辈子就不是个文艺青年，四大名着都只看过三国演义，这辈子前身更是只混了个高小文凭，懂个屁的文学作品啊。 最后憋了半天才回答：“看伟人诗集，学伟人语录。” 这他还真看过，而且这个年代如此回答，保证不会有人挑理。 果然，秦雪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颇为崇敬道：“伟人诗词确实是大气磅礴，那股心气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两人这算是真正有了点话题，曹安平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我最喜欢的就是《沁园春-雪》，读着热血沸腾。” 只是吧，聊着聊着秦雪就扩展到鲁迅，老舍了，曹安平是越来越沉默。 不过这都还好，曹安平就当对方是个单纯的文艺才女，人家老爸是北大教师，有点熏陶挺正常。 只是当秦雪开始聊雨果和莎士比亚的时候，曹安平就有点慌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年代能不能聊这些啊。 虽说他不太怕，但也不想平白找麻烦不是。 ’姑娘，你思想很危险啊，要是再过几年，怕是结局不太好。’曹安平内心一阵腹诽。 就这种书香世家的子女，要是有能力接触到泊来品，崇尚点文艺复兴时期的自由不羁和辛辣批判，妥妥的批斗进牛棚的结局啊。 就算挺过这一关，再过三四十年，都特么60岁了，说不定还要被打女拳，曹安平怕是傻了才找这样的女人。 还好路程不算遥远，当曹安平看到北大校门的时候，感觉总算解脱了。 他松了口气，赶紧告辞道：“秦雪同志，那我就先送你到这了，新年快乐。” 秦雪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能有人聊文学，她自认为是一件开心的事。 “谢谢你了曹医生，我推荐你的书单，建议你多看看哦，要是找不到书，我可以借你。” “好的，有时间会看的…”曹安平随口敷衍了一句，骑上自行车就溜。 看着曹安平落荒而逃的背影，秦雪撇撇嘴自语道：“脑子里没多少货，不过是个善于倾听的，还算不错，只是有些无趣啊。 哎，脑瓜子痛，该怎么回复大姨啊，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如果精神世界不够契合，那生活该多么枯燥无味啊。” 而此时的曹安平，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冠上’无趣’的标签，只感觉心有余悸。 这算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没有准备的相亲了吧，实在是太吓人了。 好巧不巧的，这时候突然一个人从路边冲出来拦住了他，刚刚受到惊吓的曹安平直接就拔枪了。 “曹医生，是我啊，刚刚喝酒的小刘。” 刘子文看到曹安平拔枪，眼皮跳了跳，赶忙举起双手自报家门。 曹安平收起枪，没好气道：“你这神出鬼没的干什么，吓我一跳。” 刘子文有些委屈：“呃…曹医生，我喊了你，可你没听到啊…” “咳～” 曹安平干咳一声，询问道：“刘哥，那你找我什么事啊？” 刘子文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小声说道：“哎，叫我小刘就行。 那个…就是我一个朋友，下身也有点隐疾，想咨询下曹医生。” 曹安平一脸古怪，狐疑道：“你那位朋友不会也姓刘吧？” 这种无中生友，嘴还特别硬的，他在后世网络上见得太多了。 第359章 小问题 “你那位朋友不会也姓刘吧？” 这直白又略带调侃的话语，直接令刘子文脸臊的通红，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见对方一副嗫嚅的样子，曹安平没好气道：“我是医生，有什么好避讳的，你再不说我走了啊！” 刘子文咬咬牙，苦笑着承认道：“对，就是我自己，还请曹医生你帮我保密啊。” 曹安平点点头：“当然，作为医生，这点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不过随即又有些疑惑询问：“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吧！ 既然涉及到隐私，怎么找上我，自己悄悄去医院看不就行了。” 按理说，相互间认识了，还有周根这个桥梁，不是更应该避着曹安平嘛，怎么反倒是送上门来了。 刘子文实话实说后，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小声解释道： “我家好几个长辈都是医生，说不定就撞上了，实在不好意思去。 周根那小子挺靠谱的，他既然这么推崇曹医生你，相信不管是医术还是人品，肯定都值得信任。” 曹安平诧异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心中腹诽：‘感情还是行医世家啊？ 既然家学渊源，总会受点熏陶吧，怎么还讳疾忌医了？’ 因此他越发好奇问道：“说说吧，究竟是啥毛病，看看我能帮得上忙不？” 刘子文前后看了看，再次确认附近没人后，才扭捏回答： “就是办那事的时候，包着的那层皮扯着非常痛，根本就没法正常用，可以前用手的时候就没这种情况啊。” 曹安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刘子文，心里吐槽：‘你和周根还真不愧是好兄弟，这手艺活也是不遑多让啊。’ 见对方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他却没给患者留面子的意思，医生就应该百无禁忌，于是继续问道：“你结婚了吗？” “呃...还没有...”刘子文尴尬一笑，含糊回答。 ‘好家伙！’曹安平心中直呼牛逼，一副佩服的眼神盯着对方，好似在说： ‘大哥你这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玩的倒是有点花啊，怕是耍流氓或是逛暗门子了。 而且你这隐疾，多半也是第一次真刀真枪时才发现的吧！’ 那惊讶的眼神，让刘子文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很想找个地缝钻，甚至想拔腿就跑。 见对方是个脸皮薄的，曹安平适时的打住了话题，摆了摆手，笑着安慰道： “不用紧张，你这就是小问题，去医院做个小手术，割了就行，没啥丢脸的，你这又不是功能性障碍。” 刘子文刚一描述，曹安平就明白了，不就是包皮包茎嘛，小问题！ 后世好多初中生，高中生自己就去医院割了，只是放在这个年代，大家普遍缺乏生理性知识，才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哪知刘子文听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双手紧紧的捂住裆部，哆哆嗦嗦的问道：“割...割了？” 曹安平愣了一下，才憋着笑没好气说道：“想啥呢，把那层皮割了再缝上，做好消炎防感染就行了，没要你做太监。” 刘子文松了口气，不过听到又是刀割，又是缝上的，心里还是发怵，不死心的问道：“就没有不动刀的方法吗？” 曹安平无语，见对方是周根朋友的份上，还是再次劝道： “这方法是最好的，你家里长辈就是医生，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真不丢人。” 曹安平说完，就准备推上自行车走了，结果刘子文一把拉住他，央求道： “曹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做这个手术啊？ 我知道你医术高明，还去疗养院帮领导做过手术。” 曹安平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还知道这件事。 疗养院的事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甚至涉及到保密条例，谁乱打听，说不定当晚就有人上门查水表，看来这刘家在医生这一行里，能量还不小啊。 但是不管对方家里多有人脉，曹安平却立马拒绝：“我又不是外科医生，甚至连医疗器械都没有，真做不了。 而且你怕是误会了，那次帮领导动手术，我只是打打辅助。 主刀的经验，我可是一点都没有，你也不想我一紧张手抖，给你多割了点什么吧？” 其实这手术对于曹安平现在的医术来说，还真是小问题，可他并不想揽这个活计。 刘子文被吓住，不敢再坚持了，可是似乎又想到什么，希冀的问道：“曹医生你说手术是最好的方法，那意思是还有其他办法？” 曹安平皱了皱眉头，发现这家伙咋有点倔呢，而且这死活不愿意去医院的样子，怕是还有点什么隐情。 不过他也懒得过多探究别人的隐私，这大冷的天，耐心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于是随口敷衍道： “倒是有，不过要麻烦的多，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 你还是先回去好好想想吧，需要再来红星轧钢厂找我，先走了啊。” 要不是看在周根的面子上，这句话他都懒得说，病人不听医生的话，其实挺讨人嫌的。 曹安平说完，没给对方阻拦的机会，自行车踩的飞快，生怕被追上一样。 刘子文伸了伸手，见人已经跑远了，只能喊了一声：“曹医生你等等，我还没给你诊费...呃...”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拐弯消失，让他一句话卡在了嗓子里。 虽然曹安平只是提点了两句，但确实是说出了病因，让刘子文安心许多，都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他只能愁眉苦脸的想着自己这病怎么解决...... 要是去医院做手术，面子上的事先不说，要是让家里知道自己去逛了暗门子，怕是腿都要被打断，家里老爷子的严厉，他可不止领教过一次了。 刘子文此时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咋就一时没忍住，被小寡妇拉进门了呢。 而且吧，他一个童子鸡，花钱做这事本来就很亏了，结果都没进去，就痛的哑火了。 当时那尴尬的场景，除了地缝，真是什么缝都没心思想了。 刘子文清楚记得当时那小寡妇的幽怨眼神，还有那不加掩饰的审视和怀疑，这已经成了他的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他在冷风中胡思乱想，驻足了好几分钟，却始终下不了决定，只能叹着气回家了。 ps1：非常抱歉断更这么久，本来初六就要复更的，结果腰闪了，不能久坐也不能久站，痛的起床都困难。 ps2：作者写作既是兴趣，也是一份兼职，只要有包烟钱，就不会太监，一直都是写日常，进度确实慢了一点，后续会稍微加快节奏。 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第360章 四合院不缺好戏 曹安平回到四合院，发现院里已经安静下来，估计大家都已经猫在家里烤火。 无论是过年的气氛，还是阎家结婚的喜庆，都已经消失殆尽，预示着短短的三天春节假期就要这么匆匆结束了。 不得不让人感慨，这个时候的劳动人民还真是辛苦。 当然，就算是多放几天假，大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家里蹲，这也是曹安平天天上班，还一点都不厌烦的原因。 曹安平路过阎家的时候，还隐约听到父子俩争论礼金的事。 阎解成从今天开始有了小家，想法只会越来越多，以后怕是不会轻易买他爸的账了。 下面的兄弟有样学样，估计这阎家以后也要开始热闹起来。 曹安平没有好奇的继续听墙角，进入中院看到易忠海正在傻柱屋门口说着什么。 傻柱一脸为难，苦着脸说道：“一大爷，这事能不能缓几天？” 易忠海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柱子，不是你着急要我给你介绍对象嘛！ 我都没计较你砸我玻璃那茬了，过年还在给你张罗相亲的事，咋的你现在倒是拿捏上了？” “我...”傻柱有些语塞，想了想才解释道：“我这现在不是还在卫生队扫厕所嘛，这也太不体面了，还是等我回后厨再说吧。” 他是有苦说不出，下体的毛病，那位黄老医生还没给他扎好呢，去相亲实在没什么底气。 要是一下相中了，老婆娶回家又用不上，那就太丢人了。 傻柱现在其实慌的不行，就想着等到治好后，再尽快相亲结婚，赶上许大茂和阎解成的进度，最近他可是被刺激到了。 易忠海没好气骂道：“你唬谁呢，我都打听过了，你被罚的时间已经到了，明天上班应该就要调回后厨了吧？ 哎！随你吧，你要是这么推三阻四的，以后别再指望我给你忙前忙后的。” 傻柱只好告饶：“别啊，一大爷，我见还不行嘛！” 他也只能豁出去了，打算先相亲，要是真能相中，就等隐疾治好了再结婚也不迟。 放慢脚步的曹安平笑了笑，终于是进入了后院。 虽然贾张氏回乡后，院里没再那么闹腾，但是乐子是一点没少啊。 曹安平听力又好，进出四合院的时候，经常都能吃瓜看热闹，从这个角度来说，住95号四合院还是挺不错的，毕竟四合院不缺好戏。 易忠海背对着门外，没有注意到曹安平回来，不然肯定要打个招呼。 他现在就想着能多刷刷好感，把以前的芥蒂给抹了，甚至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准备，借出去的500块都没打算要了。 只能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易忠海每次想到当初为了给贾家出头，莫名其妙得罪了曹安平，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见傻柱答应下来，易忠海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行，那说好了啊，明天中午，记得收拾收拾。”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结果立马被拉住了，傻柱舔着脸问道： “一大爷，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自行车票呢？” 易忠海挣脱开，敷衍道：“还没弄到，再等等吧，结婚的事都还没影呢，着什么急！” 他原本打算半价卖一张自行车票给傻柱的，结果这混账家伙竟然敢半夜砸他玻璃，说什么也没法打折了。 决定先晾一晾，再高价卖一张，正好补充下家底。 要不是看傻柱好用，又是他养老的基本盘，早就收拾人了。 易忠海麻溜的回家了，傻柱却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高兴的关上了门。 在屋里烤火的何雨水全程旁观，真的是非常无语，她忍不住吐槽道： “哥你也太好骗了吧！人家说啥你都信！” 傻柱突然板着脸，一副长辈的口吻教训道：“瞎说什么呢，看不得你哥你一点好是吧？ 我知道你对一大爷有意见，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嘛。 他一分钱没贪我们的，现在还给我张罗相亲，就算真有啥事也过去了，你读了那么多书，就没学会大气一点？” “我...”何雨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还无从反驳，心里很是委屈。 “哼！随你吧...”她只能发泄似的回了一句，就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傻柱有些生气的喊道：“跑啥呢，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能说两句是吧？ 屋里炉子烧的正暖和，你回自己屋再点个炉子，不是浪费煤啊。” “炉子再暖和，我心里也冷！”何雨水留下一句话，就摔门回自己屋了。 傻柱揉了揉脑门，觉得这个妹妹是越来越难管了，都已经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也不能真打一顿吧。 只能是暗自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就把这茬给抛在了脑后。 在傻柱的认知中，妹妹迟早是要嫁人的，有啥问题以后也不用他头痛，把妹妹拉扯大，还供她读书，他就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 曹安平回家后，没过多久，周根就找上门来了。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这大冷天的，新婚日子不在家里暖被窝，着急跑我这里干什么啊？” 周根有些尴尬的回答：“这...现在大白天的，不着急，呵呵... 曹医生，我是来拿鱼饵的，方便吧？” “啧啧啧...结了婚的人，就是上进啊！”曹安平感叹了一句。 他也才回来不久，鱼饵都还没有换装呢，从系统里抽到的，包装并不合适给其他人。 曹安平走进厨房里，将装年货的一个袋子清空，才将空间中的一袋10斤装鱼饵倒腾过来。 “只能匀10斤给你啊，你自己拿去给几个大爷分一分吧。” 周根高兴的接过，眨眨眼道：“放心，我会和几个大爷诉诉苦，就说这是你全部存货了，让他们记你的好。” 曹安平很是欣赏的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发现这小子是真会办事啊，估计以后也是有前途的。 要是不会办事的，或者心机不纯的，说不定还要给曹安平钱买鱼饵呢，到时候就把这人情往自己身上揽。 周根拿到鱼饵却没有走，而是小声打探道：“曹医生，你和我表妹聊的怎么样啊？” 曹安平无语，感情是来探口风的，还真以为是着急拿鱼饵呢。 他只能摊摊手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了，不过可能不太合适，我们没有太多的共同话语。” 周根点点头不再多问，他只是奉命探探口风，况且他们的家庭情况也不会上赶着撮合，不然反倒是落了下乘。 于是寒暄两句后，就提着鱼饵离开了。 看的出来，归家心切啊，毕竟新媳妇还在家晾着呢。 第361章 投诚 大年初四开始上班。 或许是过年的余韵还没有过去，也或许是过年吃的更好，大家精神面貌都还不错。 曹安平卡着时间点来到厂医院，发现所有人都高兴的打招呼，互相祝福新年快乐。 作为领导，他还意思了一下，每人发了两颗糖，算是这个时代的开工红包，让气氛更热烈了一些。 不过大家也分得清轻重，只闹腾了两三分钟，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这让曹安平很是欣慰，他就希望工作的环境不要那么死气沉沉。 但又不会给他搞出什么麻烦，主打一个开心愉快又省事。 曹安平满意的进入自己诊室，开始泡茶，为自己朴实无华的摸鱼工作做着准备。 不过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曹安平有些诧异，抬头发现竟然是伍慧站在门口。 伍慧有些拘谨，门并没有关，但依然等着被允许之后，才敢进门。 “伍医生是有什么事吗？”曹安平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伍慧尴尬的笑了笑，才回道：“曹主任，我听说了一个消息，您可能感兴趣。” 曹安平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泡茶，不过没有为对方泡一杯的意思。 伍慧赶紧继续说话：“王伦他们的判决，今天就会确认并记档。” 倒是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曹安平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凳子，示意对方坐下后，才问道：“知道怎么判的吗？” 对方主动来报信，就是在邀功示好，肯定有更具价值的信息。 伍慧坐下后，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点头确认道：“王伦作为主犯，被判了五年，下农场服刑。 埋伏你的四人被判三年，去矿场开矿，卢宏在谋划现场，并提供了您的行程信息，被判下农场两年。” 伍慧之所以跑来邀功，就是知道王伦几人的下场后，有些被吓到了。 而且她也不想调岗去其他部门，因为厂医院是个比较清闲的地方。 曹安平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判决有点问题，卢宏看起来是判的最长的，但下农场和开矿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疑惑问道：“这几人咋还区别对待啊，还有更详细的说法吗？” 伍慧解释道：“应该是有人走了关系，本来年前就要结案的，结果拖到了年后，王伦和卢宏还回家过了年。” 曹安平有些无语，猜测王副厂长找的关系应该也挺硬，有轧钢厂盯着，还敢明目张胆做这种骚操作。 特么犯罪分子，还能回家过个年，顺便吃个离别宴再回派出所继续监禁。 至于说关系硬，为什么不敢摘出王伦那个亲侄子，多半是因为现在轧钢厂是毕书记坐镇。 曹安平怀疑，如果轧钢厂依然是杨书记掌权的话，自己估计要因为这事和王副厂长直接对上。 想到这样的场景，他摇头笑笑，就将其抛之脑后了，反正这种事就算发生，他也不虚。 曹安平现在反倒是挺同情那四个埋伏自己的二货，他们冲锋在前，结果找关系疏通的时候，主人家把他们忘了。 也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要去开矿的时候，所谓的兄弟反而是下农场，会是个什么心情。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关系能影响到公安系统的判决，在农场关照两个人还不是小意思。 不得不感慨，这有关系的人啊，就算是劳动改造，人家也是去享福的，国家还包吃住呢，结合现在闹饥荒的形式，灾民们怕是得羡慕啊。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曹安平也满意了，并没打算继续追着不放。 因为在大方向上，还是偏向他的，总得来说，这几人后半辈子肯定是毁了。 在这个一切为公产的时代，好单位是不会接收有案底的人，几人劳改后也只能混在最底层。 就算等到改革开放，不论过往也能翻身的时代，他们也都快五十了。 这事算是翻篇了，曹安平满意的点点头，才看向伍慧随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伍慧有些邀功的回答：“我有亲戚在派出所工作，这事我一直关注着，发现有人干预，就想着打听清楚后告诉曹主任您。” 曹安平若有所思，猜测这派出所的亲戚怕也是个领导，对方花费这么多心思，肯定是有自己诉求的，于是开门见山问道： “你想调到其他部门，应该能办到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而且我印象中，你们三个旷工时间都差不多，应该臭味相投吧，不应该同仇敌忾对付我吗？” 伍慧苦笑着摆了摆手，赶紧解释道：“曹主任您误会了，我和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还记得我刚进厂的时候，那可是兢兢业业，连迟到都很少。 后来看到王伦他们经常旷工，林主任不仅不处罚，还把他们值班的时间分配给我。 当时我很是不忿，还找到林主任理论，结果他一脸无奈的说两人就是靠关系进来挂个职的，处理不了。 我非常生气，合着谁还没点关系似的，于是从那以后，也跟着有样学样，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 曹安平有些无语，心里吐槽：‘你这一生气，不是伸张正义，反倒是立马就同流合污，还真是从心啊。 还有林主任也是倒霉，遇到几个大爷，眼看着要退休了，结果晚节不保。’ 见曹安平面色古怪，伍慧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曹主任，我以前只是心里不平衡，跟着他们旷工几天后，反倒是就养成了坏习惯。 其实我一点都不排斥在厂医院上班，以后我一定认真工作，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对我和其他人一视同仁。 如果依然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请直接告诉我，我会自己去想办法调岗。” 说完后，伍慧一躬到底，表现的很是诚恳和坦荡。 曹安平挑了挑眉，对于伍慧的态度很是满意，其实只要对方老实上班，他也没打算找对方麻烦。 三人旷工都是以前的事，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吃饱了撑着找事啊。 曹安平露出领导式的笑容，宽慰道：“伍医生你不用多想，你们以前的过错，厂里本来就已经做过处罚了。 只要你以后兢兢业业工作，我自然会对你一视同仁。” 伍慧松了口气，他这么低三下四，不就是想听到这句话嘛。 她关系没有王伦硬，斗不过曹安平，也不想调岗，只能主动投诚，就是不想以后被穿小鞋。 现在看来目的是达到了。 伍慧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是女同志，不然肯定和王伦他们臭味相投的凑成一堆，那这次下农场怕是也逃不了。 她笑着感激道：“谢谢曹主任，那我回去工作了。” 第362章 傻柱回后厨 傻柱被罚到卫生队，不服气的诈唬了两次，但都被轻易镇压后，就认清了现实。 自此就老老实实的扫厕所了，天天都算着日子，想着早日脱离苦海，能回到后厨那一亩三分地。 新年伊始，傻柱被罚的倒计时归零，他满怀期待的赶早就来到了卫生队。 还等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卫生队长谢军来上班。 傻柱大大咧咧的迎上前，颇为自得的说道：“谢队长，我的处罚时间已经超过了，给我开个条子吧！” 谢军撇撇嘴，颇为不待见的瞪了一眼，也没打算继续为难，点点头说了一声：“等着！” 他是横竖都瞧不上傻柱的，恨不得让其一辈子扫厕所。 但前提是不要在他手下，不仅看着心烦，事情没做好，还要自己擦屁股。 若不是厂里安排的，谢军早就想赶人了，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手下不准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卫生队大多是临时工，还是没关系的普通人，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生怕丢了工作。 所以别看谢军只是个小小的卫生队长，其实在所有部门领导中，是威势最强的，因为他是真能开除人啊。 但来了个牛逼轰轰的傻柱，竟然还敢给他甩脸色，能不招人恨嘛。 只过了三分钟，谢军就递给傻柱一张条子，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傻柱高兴的接过，迈着八字步就离开了，对于谢军的态度，他完全不在乎，因为今儿个心情好。 同时，卫生队的那些临时工，也都喜气洋洋，像送走了瘟神一样。 “这二傻子终于走了，扫个地都扫不干净，不是来捣乱嘛！” “是啊，我都帮他善后过两次......” “你两次？我三次呢，一句感谢都没听到！” “哎...就这样的人，来混了一个多月，回去依然是正式工人，我们辛辛苦苦，却依然是临时工......” 本来热切的讨论，突然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心有戚戚。 他们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资格嘲笑别人，还好此时谢队长打断了压抑的氛围。 “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开会分配任务了！” 不然少不得有那么一两个承受能力弱的，会觉得太不公平，人间不值得。 ...... 另一边，傻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瘟神属性，得意洋洋的回到一食堂。 一进后厨，就高喊一声：“哈哈...我何雨柱回来了！” 结果忙碌的众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工作。 傻柱兴致不减，主动凑上前，露出一口大黄牙，向所有人分别打起招呼，宣示着自己的回归。 然而，大部分人都只敷衍的应了一声，甚至有些人都没搭理，还隐隐有些躲闪。 傻柱高昂兴致终于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 ‘一群势利眼，等我重新掌勺，你们还不是得乖乖叫我一声柱爷！’ 与想象中的风光回归，受人欢迎的场景完全相反，让他心中很是不爽。 他傻柱最受不了的就是冷暴力，要有啥看他不爽的，直接踹他两脚，反倒是能让他高看一眼。 场面有些尴尬，刚回来又找不到啥由头发泄发泄，傻柱只觉得憋闷，还好这时看到了眼神躲闪的阎解成。 傻柱好似找到个梯子，招招手道：“解成！你小子不地道，我昨天才帮了你主厨，今天就装不认识啊？” 阎解成一脸尴尬，很想立马捂住傻柱的破嘴，心里腹诽： ‘你个扫厕所的，主厨了一次，有必要大声嚷嚷嘛！ 这下糟了，大家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我结婚请了个扫厕所的主厨，这名声不会传开吧？’ 阎解成心里五味杂陈，甚至有些埋怨他爹，从结婚的开支上，分明是花了五块钱的，结果是白嫖傻柱，搞得自己名声不好听，还欠上了人情。 他本就是个临时工，这让他以后在后厨怎么混啊。 阎解成没法否认傻柱的话，只能敷衍的回了一句： “呃...哪能不认识啊，傻柱你这是回食堂上班了啊？’ 傻柱撇撇嘴，觉得很是无趣，这问的什么废话啊，那么大一声‘我何雨柱回来了’，你听不到啊！ 不过有了这个梯子，他心里那股郁气消散不少。 傻柱也懒得再搭理众人，拿着调职的条子跑去找食堂主任去了。 食堂主任看着一脸嘚瑟的傻柱，暗自摇了摇头。 他本来还挺看好傻柱的，做菜很有天赋，完全有能力做班长，甚至以后坐他的位置也不是没机会，结果这家伙就是不会做人。 鉴于对他这个老人还算尊重的份上，食堂主任想了想，还是再次劝道： “傻柱，既然回来了后厨，就好好工作，少惹点事，经历了这一个多月，应该感受到我们后厨的好了吧。” 傻柱觉得有些委屈，嘀咕道：“我咋就惹事了，还不是许大茂那家伙犯贱找事。” 食堂主任拍拍脑门，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直接挥手赶人。 傻柱对自己辜负了一份好意浑然不知，反而是期待的问道：“主任，最近有没有招待需要做小灶啊？” 终于回到后厨，他急需体现自己价值，而且离开后厨一个多月，伙食下降了太多，想着有小灶补补油水。 食堂主任没好气道：“刚过了年哪来的招待，而且现在哪有物资做小灶啊，采购也才上班呢！ 去去去，炒大锅菜去吧！” 傻柱撇撇嘴，有些嫌弃的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他又开始得意洋洋起来，能炒大锅菜也不错，反正在后厨，颠勺的都是大爷。 傻柱回到他常用的工作台，看到一个厨师占着他以前长期霸占的椅子。 上去就是没好气的踹了一脚，骂道：“孙二狗，你柱爷回来了，还敢占着我的位置啊！” 孙明揉着脚，咬牙切齿道：“傻柱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地方又不是固定分配给你的！” 傻柱冷笑一声，开始撩袖子，语气不善道：“哟呵！咋的？一个月不见，就分不清大小王了，想跟我练练啊？” 孙明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傻柱，冷哼一声，离开了。 他不想和这种二傻子计较，关键是打又打不过，说不定还要一起被处罚。 傻柱很是自得，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自认为仅仅不到三分钟，他就又在后厨立了威，重新站住了脚。 他一脸惬意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忙碌备菜切墩的众人，感觉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第363章 马华的命运改变 傻柱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看着众人干活，直到大家把备菜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始慢悠悠的做大锅菜。 以前还有人偷偷观察，想着能学两手，但今天却是没有人靠近。 傻柱对此毫无察觉，他此时已经沉浸在了炒大锅菜的乐趣中，以前颇为不屑的工作，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堪。 可见任何人都逃不过，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道理。 傻柱不辞辛劳，即便是炒大锅菜，也拿出了自己百分百的水平。 为了展示存在感，本来已经挺累了，但是中午打饭的时候，他也争着抢着跑去最中心的窗口占着位置。 这让大家都有些狐疑，心里猜测傻柱是不是被罚后转性了？ 还有一直偷偷观察傻柱表现的食堂主任，也有点怀疑人生，难道扫厕所这样的劳动改造这么有效果？ 想来也只能如此解释了，于是食堂主任心满意足的走了，笃定傻柱会老实一阵子，少让他操点心。 转眼到了中午饭时间，一般都是后勤文职人员会提前几分钟，偷摸着跑来打饭，避免排队。 惯性下，工人们进入食堂，一般都是走直线，先去最中心的窗口，再依次往两边排。 但当大家看到傻柱时，都下意识的避开最中心的窗口，有些人甚至略带鄙夷的眼神。 这让满脸笑容的傻柱，脸色越来越僵硬。 其实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真没那么讲究，在这个粮食金贵的时代，扫过厕所再做菜，也不耽误能吃饱不是。 不过巧合的就是，最先来食堂的，是更讲究的文职人员，而且他们在排队人员不多的情况下，自然是用脚投票。 这其中也包括曹安平他们那几个医务科的医生，进入食堂后，都选择避开傻柱那个窗口。 甚至有些人会想：‘大家都介意傻柱扫过厕所，我要是一点都不嫌弃，是不是有些不合群？’ 于是，傻柱所在最中心的窗口，好似变成了一条分界线。 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持续了三四分钟才打破，因为大批的车间工人开始进入了食堂。 工人们为了早点吃上饭，可不会在乎傻柱是不是扫过厕所，只要没毒就没什么好挑剔的。 傻柱终于是重新露出了笑容，对于第一个选择到他窗口打饭的工人，那真是满满的一大勺，恨不得堆到冒尖儿。 这让脸色黢黑的加热炉工人，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赶紧盖上饭盒离开。 傻柱颇为自得，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又回来了，于是这之后的每个人，都是超份量的打菜。 反正粮食是公家的，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事，他非常熟练，和以前喜欢抖勺捉弄人不同，完全是走向了另外的一个极端。 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傻柱今天打菜像是做善事一样，渐渐的越来越多人排到一半，都中途转换窗口。 傻柱揉了揉已经一个多月没锻炼的胳膊，看着自己这里最长的队伍，很是挑衅的朝左右看了看。 结果发现大家都在忙，根本就没人关注他，属实是在自娱自乐，媚眼抛给了瞎子。 这让傻柱打菜的兴致越来越低，不过这时易忠海恰好排到了跟前。 易忠海没有立马将饭盒递上，反倒是将他身后的一个小老头让到前面，并对傻柱小声说道： “这是王师傅，柱子你给多打点。” 傻柱没有多想，今天他就是整个轧钢厂最大方的，满满的一大勺后，他还又添了一勺带点油花的菜汤。 不过这王师傅，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满脸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他。 这让傻柱有些不快，不过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他没有计较。 等王师傅离开后，傻柱接过易忠海的饭盒，撇撇嘴问道：“一大爷，这王师傅是谁啊？” 易忠海含糊道：“他是循环水泵站的王工，呃……反正你们等会儿还会见，先给我打饭吧。 对了，十分钟后，记得到食堂侧门来找我，别忘了啊。” 傻柱心里有些猜测，一脸美滋滋的，赶紧给易忠海打了两勺，馒头挑最大个的捡。 站易忠海身后的贾东旭，一脸揶揄的笑道：“嘿嘿...傻柱你这满脸烟熏火燎的，可要捯饬捯饬啊。” 傻柱一听，感觉很有道理，立马将勺子一丢，大声喊道：“那个谁...就是你，马华是吧，过来替我！” 说完就走了，他要去仔细捯饬捯饬，争取一次性拿下，赶上许大茂的进度。 贾东旭见到这一幕傻眼了，暗骂自己嘴贱，赶紧喊道：“傻柱你先帮我打完再走啊！”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傻柱已经不见人影了，而马华有些不情愿的走过来，拿起了勺子。 马华刚进后厨不久，又是个老实人，不敢和傻柱顶牛，只能任凭呼来喝去，老老实实干活。 他本来是打算向傻柱拜师的，不过傻柱接连被处罚，还去扫了一个多月厕所。 这让老实人马华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拜了孙明为师傅，也就是上午刚和傻柱起冲突的那位厨师。 冥冥中马华的命运已经改变，而傻柱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对他忠心耿耿的马华没有了，而背叛他的胖子或许还在等着他。 贾东旭向马华投去一个笑脸，攀关系道：“我是傻柱的哥们儿加邻居，兄弟你给我多打点啊。” 他脸皮薄，平时打饭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可是眼看前面的人都占着便宜，从自己这里断了，总感觉太吃亏。 马华没有回应，他正打量着盆里的几种菜，然后再踮着脚看看隔壁窗口的。 好家伙，这边消耗的菜怎么快那么多，这要是两下打完了，到时候不够，这锅不会让他背吧？ 想到这，马华的脸色都严肃了一些，只能以他还不多的经验，在不抖勺的情况下，尽力控制一下份量。 贾东旭不干了，没好气道：“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啊，这比起前面的，也少太多了吧？” 马华挥挥手赶人，催促道：“哪里少了，这就是标准份量，你看看其他窗口，大家都一样。 别挡着了，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贾东旭只能憋屈的走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损失。 还有后面排队的众人，伸着脑袋往前一探，看到突然发善心的傻柱走了，立马开始分流，一下子就变成了正常的队伍。 第364章 傻柱相亲(1) 贾东旭拿着饭盒，在食堂角落的饭桌找到易忠海，有些抱怨道： “师父，这傻柱也太不给面子了，知道......” 易忠海一个眼神制止了这个说话不挑场合的徒弟，虽说他给傻柱介绍对象，就是奔着糊弄去的。 但也不能当着相亲对象的老爹说坏话啊，这不打自己脸嘛。 易忠海咳嗽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王工，柱子可不是坏人。 虽然刚刚受了处罚，但那也是事出有因，主要责任是宣传科许大茂挑事。 柱子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肯定没啥坏心眼，只是脾气有点犟。 但条件肯定是顶好的，家里的两间大屋是私房，作为厨师肯定不会挨饿......” 王工不置可否，点点头道：“还是先看看他们年轻人见面后的意思吧。” 傻柱最近名声可不太好，王工能答应这次相亲，主要是定量减少后，他一个人养一大家子的压力越来越大，已经适龄的女儿，最近本就在待嫁的计划上。 受现在紧迫的环境影响，能吃饱饭自然被排在了第一序列，所以才会答应接触看看，其实傻柱的相亲行情最近是见长的。 如果他别那么异想天开，看不清自己的定位，说不定还真能找个像秦怀茹一样漂亮的。 王工又从衣服里摸出一个饭盒，将一半的菜和一个馒头分出来，才开始吃饭。 家里人口多，他每次食堂吃饭，都要分一半带回去。 今天因为女儿要和傻柱见见，所以一会儿还要顺便让其将口粮带回去。 易忠海笑呵呵说道：“哎呀，柱子给我打多了，吃不完，王工你帮我分担点吧。” 王工摆了摆手，捂住自己饭盒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的够了。” 相亲的事还没影呢，他既不想欠人情，更不想被人施舍，而且他和易忠海的关系也还没到这个份上。 易忠海见对方态度坚决，只能将饭盒收回来，结果就看到贾东旭将饭盒伸了过来，还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心里很是无语，不过还是给宝贝徒弟分了些菜。 几人不再说话，迅速的解决午饭，一起往食堂大门走去。 易忠海询问：“王工，你家闺女来了吗？” 王工站食堂门口台阶上，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鹤立鸡群的女儿。 他点点头道：“来了，我叮嘱了她，在轧钢厂的下班时间到食堂门口等。” 同时，不远处那个身材高挑，看起来有些壮的姑娘，也看到了自己老爹，朝着食堂这边招了招手。 王工将留下的一半口粮，顺手递过去吩咐道：“秋花，这个等会儿顺便带回去。 对了，这是易大爷，我们厂的七级钳工，也是等会儿见面那个何雨柱的长辈。” 王秋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易大爷您好！” 易忠海乐呵呵的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对方。 长得挺高，骨架大，但可能因为生活条件所限，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肉，显得有些瘦削。 不过冬天穿得厚，倒是显得挺壮实，一副有把力气的样子，还给人一定的压迫感。 长相也不丑，虽然完全没有惊艳感，但属于耐看型。 易忠海给傻柱挑选的相亲对象，其实和傻柱非常匹配，毕竟他也不能让人落了话柄，一副认真为其考虑的样子。 但他非常清楚，傻柱那眼高手低的性格，肯定是会挑三拣四的。 贾东旭也跟在易忠海身后，只是扫了一眼王秋花，发现没自己媳妇漂亮后，就兴致缺缺了，心里还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得意。 几人一起向通往食堂后厨的侧门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傻柱正在捯饬自己的头发，一副激动的样子。 易忠海招招手：“柱子，王工你刚刚见过了，这是他女儿王秋花。 小王啊，这就是何雨柱，食堂的厨师，做菜厉害着呢。 你们自己聊一聊认识下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王工也朝自己女儿点了点头，嘱咐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别考虑家里，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家再商量。” 易忠海踹了贾东旭一脚，将这个想看戏的家伙拉走。 三人离开了，留下傻柱和王秋花有些尴尬。 还是王秋花主动开口道：“何雨柱同志，要不你带我到食堂逛逛？” 不管是从长相身材，还是工作来说，她都不排斥傻柱，但也听她爸提过这人有些不着调，所以她想亲眼看看傻柱在食堂的人缘。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眼见为实，要是傻柱真的人品有问题，她也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主见且聪明的姑娘。 第365章 傻柱相亲(2) 面对王秋花的主动邀请，傻柱毫无反应，只是愣愣的发呆。 他本来满心期待，但看到相亲对象第一眼的时候，就呆滞住了，之后易忠海说的话完全没听进去。 傻柱此时正在回想着易忠海当时的描述：‘能生养很贤惠......’ 他心里疯狂腹诽：‘一大爷太不靠谱了，我是要秦姐那样的能生养，不是要个赛张飞啊。 这位‘壮士’，给猪八戒当媳妇还差不多！’ “咳...何雨柱同志！” 王秋花皱眉提醒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喜：‘这人怎么有些痴傻的盯着我，而且表情让人不太舒服。’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自以为对方是一眼就被自己迷住了。 傻柱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位身材高挑，体态稍显壮实的姑娘，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不过他终究还是顾忌自己老爷们儿的脸面，没做出立马离去的举动，而是尴尬的问道：“呃...女同志你刚说什么？” 王秋花已经是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尊重，语气冷淡下来，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 “没什么，就想问问何雨柱同志，觉得我怎么样？” 傻柱就是情商再低，也不好当面说人家姑娘是位‘壮士’啊，只能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 “王...王同志你挺好的，身体挺健康......” 也是到现在他才发现，竟然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明白应该是刚刚走神了没听到介绍。 王秋花眼中闪过狐疑之色，心里猜测：‘这怎么还结巴了？ 难道这人是因为太过紧张了，才表现的有些失态？ 还是说真如其外号所言，傻柱傻柱，脑子有点问题？’ 不过她想到家里的弟弟妹妹伙食越来越差，想到傻柱厨师的身份，下意识的捏了捏手里的饭盒，决定再仔细了解一下，给彼此一个机会。 于是再次提议：“呵呵...你也挺健康，这里还怪冷的，要不我们去食堂坐会儿吧？” 傻柱那莽夫性子，实在是演不下去了，而且去食堂相亲，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嘛。 于是他自作聪明的回道：“啊！对了...突然想起来，我后厨还有工作没做完呢，王同志，我们改天再聊吧！” 傻柱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还拍着脑门，露出一个尴尬无比的笑容。 只是吧，他这个演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其敷衍的态度。 还不等王秋花回话，傻柱就慌慌张张的从侧门进了后厨。 独留下王秋花愣了几秒，脸色才逐渐难看起来，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毫无遮掩的那种，真就是一点礼节都不顾及。 最终她也只能是压下心中郁结，叹了口气，离开了。 不可能受了这点气，就找对方算账，将事情闹大，那样也会败坏自己名声。 不过王秋花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何雨柱了。 她回想起刚才对方那敷衍的笑容，脸上皱起的褶子，还有满口的黄牙，突然之间就有种恶心之感。 不由自主的都加快了脚步，生怕傻柱追上来似的。 另一边，相似的场景，傻柱跑回后厨，也下意识的望了望身后，看到空荡荡的后厨，才松了口气。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抢手货，那姑娘会追进来呢。 傻柱抓起自己的茶缸，猛的灌了一口，然后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哼！这一大爷当我猪八戒啊，不对，猪八戒都怕是背不动这媳妇吧。 一大爷该不是拿我开涮吧？ 不对不对，这女的那体格子，确实应该挺能生养，至于贤不贤惠嘛，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是能压得住。 但是，我要的是秦姐那种又漂亮，又能生养的啊，一大爷太不了解我了。 哎...只能是等等看阎老抠给我介绍的老师了，要是文化人的话，要求倒是能降那么一点点。 出师不利啊，我这何时才能赶上许大茂那贱人......” 当傻柱在自说自话时，身后传来食堂主任的声音：“傻柱，你今天干活很卖力，我很欣慰。 但是打菜的时候注意下份量，差距太大，工人们是会有意见的。 你这刚刚回后厨，别惹的工人们又去告你的状。” 食堂主任也是刚刚听说傻柱打菜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傻柱是无心之失，还是因为抖勺的事，故意用这种方式撒气。 但鉴于是第一次，他也只是提点了一句。 傻柱撇撇嘴，随口道：“行，我以后专心炒菜，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杂活了。” 食堂主任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劝。 反正厨师不去窗口打菜，也合情合理，毕竟刚炒完大锅菜，还是挺累人的。 食堂主任突然话锋一转，好奇问道：“对了，傻柱你刚刚是不是相亲去了，怎么样啊，能吃上你喜糖吗？” 傻柱面色一僵，惊讶反问：“主任你怎么知道了？” 食堂主任呵呵一笑：“轧钢厂里能有什么秘密，啥情况你倒是说啊。” 傻柱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传八卦的大嘴巴，才兴致缺缺的回答：“不太合适。 不过主任你红包准备好吧，我再相看几个，最近肯定能结婚的。” “呵呵...行，那你加油，婚宴的时候记得请我啊。” 食堂主任是个老好人，他倒是真希望傻柱能早点成家，变得稳重点。 那样也更有利于他的管理，不用担心这犟种三天两头闹幺蛾子，给他找麻烦。 第366章 特殊药浴 厂医院。 曹安平悠闲的喝着茶，眼中泛着思索之色，刚刚他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也看到了傻柱。 他有些没想到，这二货竟然老实的在卫生队扫厕所，还在规定时间内回到了后厨。 曹安平原本猜测傻柱会在卫生队惹出点事来，结果没想到傻柱那一点就炸的莽夫性格，貌似也懂得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他想起这傻子最近又开始蹬鼻子上脸，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透着挑衅，就心里不爽，琢磨着再为其找点麻烦。 当然，这事并不着急，傻柱还不值得曹安平专心谋划，只需顺手而为即可。 ...... 时间过得很快，曹安平下午只接待了两个病人，再看看书喝喝茶，就临近下班时间了。 他正准备回家呢，结果意外的见到童盐领着个人进来。 刘子文扶了扶眼镜，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啊曹医生，又来打搅你了。” 曹安平无语，完全没想到对方还真找上门来了，这是有多害怕进医院做手术啊？ 他向童盐点了点头，等其离开，并关上门之后才问道：“咋的？还是不愿意去做手术？” 刘子文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回答：“我...还是有点害怕，想先试试不动刀的治疗方法。” 曹安平点点头，提醒道：“行吧！不过稍微有点麻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刘子文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感谢道：“麻烦曹医生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曹安平露出个古怪的眼神，有些无语道：“你怕是误会了，我倒是一点都不麻烦，麻烦的是你。” 见对方一脸疑惑的样子，他拿出纸笔刷刷刷的就写了个方子。 刘子文拿着药方，脸上全是苦笑，原来‘麻烦’是这个意思啊？ 这药方并不是用来吃的，而是将其熬成药液，然后把命根子放在药液中浸泡。 而且每天都要浸泡半个小时，持续半个月时间。 现在可是冬天啊，那药液肯定一会儿就凉了，但浸泡治疗的时候既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所以还得想个法子保温，想想还真是够麻烦的。 刘子文咽了咽口水，小心问道：“曹医生，这方法真管用？不...不会出事吧？” 这话一问出来，他又感觉不妥，连忙找补道：“我没其他意思啊，就是有点害怕。” 见对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曹安平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作为医生，笑病人好像有点不道德，所以硬生生给憋住了。 他咳嗽一声，然后耐心解释道：“放心吧，肯定有用，这药长期浸泡，能使皮质松弛，并逐渐退化。 你只需要注意别烫伤或者冻伤了就行，除此之外，就算出了其他问题，我也给你救回来。” 听了曹安平的解释，刘子文终于是安心下来，强行送上丰厚的诊金，然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不过他刚走出厂医院，就想到那‘药浴’的繁琐过程，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想到还要瞒着家里人熬药，用药，更是一阵头大。 曹安平送走刘子文，看到童盐又进了诊室，有些疑惑问道：“不是已经下班了嘛，你怎么还没回去？” 童盐笑着回答：“我来打扫诊室啊，主任你是还要继续工作吗？” 曹安平愣了一下，他每天走的最早，来的最晚，没有关注过这些细节。 他还一直以为童盐转正后，打扫卫生或者打开水之类的活，是李蕾和杨华两个没转正的在做呢。 原来自己的诊室，还一直都是童盐在负责啊。 曹安平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自己优先给童盐转正的决定很对，做为领导，就喜欢这种默默做事的手下。 他也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 刘子文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摆摆手道：“这有啥辛苦的，我能转正，有现在舒适的工作环境，都是曹主任您带来的。” 曹安平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拍马屁，反正听着挺舒坦。 所以他也适当关心关心下属的生活，以便增进同事间的感情，于是突然问道： “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李蕾啊，要不要我帮你撮合撮合？” 童盐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说道：“她看不上我，而且她最近好像在相亲，说不定哪天就结婚了。” “呃...”曹安平有些尴尬，就想和下属唠唠嗑而已，咋一不小心直接扎人家一刀啊。 他只能赶紧安慰道：“没事，你现在转正了，作为医生，去相亲肯定是香饽饽。 加油，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尽快找媒婆帮你操办起来，记得结婚请我喝酒啊。” 童盐只能是哭笑不得的答应下来。 第367章 傻柱的审美单位 曹安平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到家了。 他刚刚进入中院，就正好看到院里的年轻人围着傻柱，热切的讨论着什么。 有人调侃起哄：“傻柱，看你这表情，今天的相亲应该是又黄了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咋又辜负一大爷的好意，你这眼光不能太高啊。” 许大茂也大声嘲笑：“他哪是什么眼光高啊，我看就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他，哈哈......” 傻柱有些心烦，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骂道：“你们知道个屁！ 谁会看不上我何雨柱啊，厨师就是香饽饽，懂不懂？ 难道我眼光不应该高吗，以为我像你们一样，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入眼啊！” 好家伙，直接就是开地图炮，没结婚的还好，已经结婚的真是恨得牙痒痒。 大家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傻柱，连贾东旭都忍不住开口道：“傻柱，那位王同志我也见过，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啊。 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替你操了多少心，结果到你嘴里咋就是歪瓜裂枣了，说的好像是害你一样，真是没良心。” 一提到易忠海，傻柱越发生气了，埋怨道：“你不说我还忘了，正要去问问一大爷呢，怎么就向我介绍个这样的啊，和他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嘛！” 说完，他就往易家走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跑去看热闹。 许大茂跟上人群，露出个怪笑，看向身旁的阎解成说道：“我真是佩服你们家啊，竟敢为这种人保媒拉纤！” 阎解成很是认同的点点头，觉得确实应该劝劝他爸，看来这活儿可不是那么好干啊，说不定还会得罪学校里的女老师。 曹安平也跟在了人群后，吃瓜的节目怎么能少了他。 易忠海早就听到几个年轻人在中院起哄了，傻柱的相亲结果，完全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在屋里听到傻柱还要找他质问的时候，就笑着主动从家里走了出来。 他装作不知，一脸关切的问道：“柱子，我正要问你呢，今天见面之后感觉怎么样啊？ 你们毕竟是在厂里见面，肯定了解的还不够透彻，要是觉得不错，可以放假的时候再约一次嘛。” 傻柱想要质问的表情一滞，随后竟然变得有些委屈起来。 “一大爷，你不是说对方既贤惠，又漂亮，还能生养嘛，这差距也太远了。” 易忠海已经忘记，当初画饼的时候有没有说过长得漂亮，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一脸笃定道： “小王同志是挺漂亮的啊，至少长得挺耐看吧，和柱子你挺配啊。 那姑娘家里的活大多都是她做，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就这勤快劲儿，娶回来还不是把你伺候的像大爷一样啊。 至于说能生养，那不一目了然嘛，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傻柱一时间有些语塞，对于易忠海的话，他无从反驳。 但那位王姑娘，确实和他的期望相差太远了，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他只能开门见山道： “我...我就是觉得不够漂亮！那体格，就是赛张飞啊，给猪八戒做媳妇还差不错！” 所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许大茂更是直接嘲讽：“哈哈...笑死我了！ 傻柱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一脸褶子，还嫌别人不漂亮，你是真好意思说出口啊！ 要我说，你还比不上猪八戒呢，能娶个猪八戒他媳妇，赚大了！” 众人终于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曹安平也是跟着起哄，他算是知道了，原剧里傻柱好像就抱怨过，易忠海给他介绍的对象是猪八戒媳妇什么的，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这些刺耳的笑声，让傻柱怒不可遏，瞪着许大茂骂道： “傻茂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没心情收拾你，再犯贱，等下我堵你门信不信？” 傻柱一副要冲上去打许大茂的样子，见其立马跑开，才只是警告了一句。 他太了解这个对头了，追上去又只能是一顿拉扯，出出气而已，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正好此时易忠海喊住了他，一副严肃的口吻说道：“柱子你闭嘴，对方毕竟是女同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 要是你这话传出去，不是让大家看笑话嘛，让人家女同志脸往哪里放？” 哪知傻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感觉所有人都在针对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易忠海察言观色，立马转变态度，变成一副语重心长样子的劝道： “柱子啊，你这也太肤浅了，娶媳妇怎么能只看漂不漂亮，贤惠才是最重要的，长相只要别太磕碜，能带出门就行。 而且每个人的审美不同，你倒是说说怎样才算漂亮啊，反正我是觉得人家小王同志不错。” 傻柱冷静了一些，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每个人对漂亮的定义不同？ 他只能撇撇嘴道：“至少...也要像秦姐那样才算漂亮吧，比如说傻茂家的，我就看不上，要不一大爷你再帮我...” 话还没说完呢，已经躲远处的许大茂不乐意，跳着脚骂道：“傻柱你丫有病吧，还看不上我家晓娥，我呸！你也配？” 还有贾东旭也是脸色难看，没好气道：“傻柱你闭嘴，扯上我家怀茹干什么！” 大家都脸色古怪的看着傻柱，心里鄙夷：‘大家都知道你眼馋秦怀茹，但这是装都不装了啊。 啧啧...当着贾东旭说这种话，怕不是有啥癖好。’ 傻柱也觉察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没有理会许大茂，而是有些心虚的对贾东旭解释道： “东旭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打个比方，这不是在夸你和秦姐嘛。” 贾东旭冷哼一声，明显对这样的找补，一点都不满意。 此时又是易忠海察言观色，立马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说道：“好了好了，柱子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 我会再帮你寻摸寻摸，找个更好的试试看。 这事到此为止，你以后千万别再说人家女同志的不是了，还有这次相亲的不愉快，我会去赔罪的，你最近稍微躲着点人家。” 傻柱真就是个顺毛驴，只要让他心里舒坦了，啥仇都忘记的快，但相反，那口气没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显然，易忠海的忽悠大法就有这样的能力，三两句话就将傻柱安抚了下来，使其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傻柱还舔着脸，让易忠海下次一定要按照他说的标准，再给他介绍一个。 大家见没好戏看，都纷纷散了，但彼此间依然饶有兴致的讨论着，或许这个笑料，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播开。 可奇怪的是，易忠海竟然完全没有提醒大家的意思，以往他可是深怕院里的名声不好，总是告诫家丑不可外扬。 第368章 顺水推舟 似乎每天回来，都有热闹可看，曹安平很是满意的往后院走去。 许大茂追了上来，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傻柱不是东西。 “就算是再大仇，那也当面锣对面鼓的来啊，哪有攻击家人的，嘴也太毒了。” 娄晓娥现在可是怀着他的孩子，所以宝贝的很，刚刚傻柱那话让他很是不爽。 曹安平笑着附和了一句：“确实是太过分了，不过大茂哥你何必生气，傻柱那张嘴你还没习惯嘛。” 许大茂依旧有些愤愤不平：“我刚刚差点就找他拼命了。 不过想到前段时间才刚刚进过派出所，这马上又是当爹的人了，只能先忍一忍。” 曹安平有些诧异，咋突然感觉这许大茂比以前成熟了，看来当爹确实能让男人成长。 他随口提醒道：“傻柱今天怕是干了件蠢事，就算你不找他麻烦，这事肯定也过不去。” 许大茂疑惑：“安平兄弟，你意思是？” 曹安平解释道：“傻柱不仅当着大家的面，找介绍人要说法，还公开把女方贬低的一文不值。 这事肯定会传开的，就算女方不找他麻烦，以后还有哪位女同志愿意和他接触啊。 除非他把要求降很低，不然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别想成家了。” 曹安平不知道原剧情，有没有发生这事，但傻柱三十多岁了还光棍一条，想来多半有类似事情的影响。 许大茂若有所思的点点，这道理如此简单，他自然是一听就明白，之所以刚才没意识到，还是被傻柱给气昏了头。 他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已经想了好几个歪主意了，发誓不能让傻柱那家伙好过！ 想到傻柱又要倒霉，许大茂郁闷的心情立马就好转许多，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曹安平余光瞥了瞥，然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用他提醒，许大茂也多半会背后报复。 但这种顺水推舟的举动，还挺能增加自己的参与感，反正他最近正考虑怎么收拾傻柱呢，正好求个念头通达。 ...... 第二天中午。 曹安平去食堂吃饭，果然听到大家在讨论傻柱相亲的事，其中过程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猪八戒媳妇’那笑料也是一字不落。 食堂本就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大家谈兴一起，根本就刹不住车。 没过几分钟，在场一半的人就都知道了，并开始热切的讨论起来，还向知情人打探。 包括一起吃饭的童盐，也好奇询问事情的真实性，曹安平只能憋着笑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传播速度会这么快，猜测许大茂应该出了大力，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砰！” 在一片嘈杂的讨论声中，突然传来剧烈的碰撞声，让整个食堂都能听见。 大家都疑惑的向声源处看去，食堂里也渐渐安静下来。 王春生昨天回家后，就立马问了女儿相亲的情况，结果女儿说不喜欢傻柱，他就没有多问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是被嫌弃了。 相亲看不对眼很正常，可背后嘲笑人是几个意思？现在还弄得全厂都知道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春生气的有些发抖，才会忍不住发泄似的将饭盒砸在了桌上。 见到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听到一些人的窃窃私语，还指证他就是故事里的王工，火气渐渐压不住了。 老实人被逼急了，问题可是很严重的，只见王春生红着双眼，拎起已经变形的饭盒就朝打饭窗口走去。 “傻柱你个狗东西给我出来！敢在背后说我女儿坏话，我弄死你！” 这一嗓子，把排着队的人吓了一跳，立马纷纷让开。 大家都看得出来这老哥已经失去理智了，可不想沾一身血。 此时的傻柱正躺在后厨休息呢，听到有人骂他‘狗东西’，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不过听到后半句，刚刚迈出的步子，立马就心虚的收了回来。 他虽然口无遮拦，死不认错，但不是真傻。 今天在后厨，他就听到了有些人在偷偷讨论他昨天相亲的事，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到底，这事理亏他心里很清楚，想着最好躲一躲，今天都没好意思去打饭窗口显摆。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猛，直接打上门来了。 傻柱还是有些怂的，最近不太敢惹出大事，想着让对方骂两句，忍忍也就过去了。 第369章 骂的越来越难听 傻柱当了缩头乌龟，王春生的怒气却是骂几句消除不了的。 见找不到人，他直接越过打饭的窗口，往后厨跑去。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看这样子是要打起来啊，毕竟看乐子的一般都是不嫌事大的。 还好这个时候，食堂主任拦住了去路，拉住王春生好言好语的劝道： “这位同志，你别冲动啊，有啥事我们好好说！” 他是真想把这人放进去狠狠揍傻柱一顿，昨天才刚以为傻柱能老实一段时间呢，结果今天就出事了。 可作为食堂主任，发生在食堂里面的事，他又不能不管。 上次傻柱因为抖勺被群殴，厂领导要不是看他年纪大，已经是快退休的人了，肯定要跟着吃瓜落。 王春生见是位老同志，不好强行挣脱，只能气愤道：“你别拦着我，有什么好说的！ 傻柱那狗东西，名声本就不好，要不是一车间的易忠海说好话，我能答应他和我女儿相亲？ 相亲这事，互相看不上很正常，可这狗东西竟然到处说我女儿坏话，还说什么只配做猪八戒的媳妇，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王春生的质问声嘶力竭，让围观的众人都很是同情，那些自家有女儿的，更是感同身受，觉得傻柱太不是东西了，纷纷开始声讨。 这其中，就属许大茂喊得最大声，他还往后厨喊话：“人民群众中有坏蛋啊，要让傻柱出来给个交代！” 这话一出，大家立马开始附和，一时间民心所向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傻柱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呢。 食堂主任见事情有些失控，大冷天的汗都快下来了，他有些无助的往人群中扫了扫，希望能看到个大领导来镇场子。 结果令他失望了，厂里处级以上的领导，很少亲自来食堂打饭。 至于小领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且也可能没有镇场子的威势，比如曹安平这个小小主任，就只能跟着吃瓜。 食堂主任只能继续劝道：“同志啊，傻柱这事确实干的太不地道了。 可你千万别冲动啊，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让领导做主，也可以私下找他算账，或者向街道办反映都可以。 你这冲进去也解决不了事啊，打赢了挨厂里处分，打输了不更憋屈嘛。” 王春生被食堂主任拉住后，其实就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了，能打一顿傻柱，就算挨处分他也值了，毕竟事出有因，想来厂里会宽容一些。 可显而易见的是，他肯定打不过傻柱啊。 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他也不可能虎头蛇尾，说什么也要给女儿出出气，让傻柱承认错误，不然还以为他老王家好欺负呢。 于是王春生往后厨喊道：“傻柱你个狗东西，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出来说清楚！ 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给个交代，我天天来堵你！” 傻柱本来决定忍一忍，但是王春生骂的太难听了，还有很多起哄的，他今天要是不出去，缩头乌龟的名声是背定了。 他就算是真被打一顿，也不愿意背着这样的名声，而且他宁愿做恶人，也不愿意让人看不起。 所以后厨的傻柱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还顺手拎着根擀面杖冲了出去，他倒是没真要打架，纯粹是为了壮气势。 人还没出来，众人就听到他那大嗓门喊道：“都给我闭嘴！” 傻柱出现后，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还真挺有气势，让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当然大部分人是见事态有了新的发展，重新进入了吃瓜状态。 傻柱见全场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以为全是自己的功劳，心里有些飘飘然。 他转头看向王春生，继续瞪着眼骂道：“没完没了是吧？ 看你年纪大了，才让你骂了这么久，真以为我好欺负啊！” 本来都已经冷静下来的王春生，被一句话刺激的又红温了。 在耍贱气人这方面，完全不要低估傻柱的实力。 王春生气的发抖，指着傻柱气愤道：“你...你还要不要脸，说的好像我没事找事一样。 当着这么多工人同志的面，我就问问你，为什么背后编排我女儿？ 相亲不成就好聚好散，这点道理，你爹妈没教过你吗？还背后坏人名声，真不是个东西！ 骂你狗东西，都是抬举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和你拼命！” 本已安静下来的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还有许多人附和‘骂得好’，其中许大茂的声音最有辨识度。 食堂主任继续拉着王春生，生怕这人冲上去，同时他对几米外的傻柱命令道： “傻柱你别说了，这事你确实理亏，赶紧给这位同志道个歉，别忘了你身上现在还背着处分呢！ 棍子给我收起来，今天要是事情闹大了，你扫一辈子厕所吧！” 食堂主任也是真生气了，他都把人安抚下来了，结果傻柱又跑出来刺激人。 可傻柱非但没有承认错误，反而脸色越发阴沉可怕。 因为王春生骂的‘爹妈没教过’，算是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傻柱用擀面杖指着王春生骂道：“老东西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老子说了又怎么着吧，我可不是胡乱编排的，那都是实话！ 你女儿那体型比我都壮，适合当猪八戒媳妇儿，我哪点说错了！ 还有啊，我就在自家院里，随口说了一句，是许大茂那狗东西传的到处都是，你要找也应该找他的麻烦！” 事情传的这么快，傻柱已经猜到了是许大茂干的，当然就算不是，这帽子他也要给扣上去。 今天就算倒霉了，也要拉着许大茂一起‘死’。 人群中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许大茂，闻言立马不干了，大声反驳道： “傻柱你别诬陷人，昨天你可是当着全院人说的，关我什么事。” 第370章 狠人啊 傻柱就这么和许大茂吵了起来，把大家看的面面相觑。 而此时的王春生已经气的发抖，眼睛都红了，趁着食堂主任稍微不注意，就冲了过去。 “我和你个狗东西拼了！” 话音刚落，王春生手里的饭盒就砸在了傻柱鼻梁上。 “哎哟！” 傻柱一声惨叫，捂着鼻子，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本就只有几米的距离，傻柱的注意力又全在许大茂身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紧接着，他就感觉鼻子里有股热流，还没来得及查看，又是一连串的拳头朝着他身上招呼着。 “住手！大家快把他们分开！” 此时的食堂主任都吓傻了，也赶紧往上冲，还招呼着其他工作人员帮忙。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傻柱挨打，他是怕傻柱那不省心的家伙，没个轻重，擀面杖还在手里呢，要是打出个好歹，事情就严重了。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傻柱发起怒来，也是没有理智的。 他手里擀面杖一砸，闭着眼睛就往王春生身上打去。 王春生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棍子是朝着他脑袋来的啊，只能是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运气不错，险之又险的，擀面杖擦着他耳朵，打在了肩膀上。 王春生‘哎哟’一声惨叫，看力道应该是真被打痛了，要不是冬天棉衣穿的厚，怕是多半要骨裂。 但他没被吓住，反而怒气值翻倍，缠上傻柱，一拳拳的直接往对方面门上砸去。 两人纠缠着抱成了一团，倒在地上，拳头棒子相互招呼，开始互殴。 围上来的食堂工作人员，都找不到机会拉架，把食堂主任急的团团转。 还好这个时候，几个保卫科的人员赶到了。 几人分开人群，到了打饭窗口，看见有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互殴，都来不及走通道，直接就从窗口翻了过去。 “住手！立刻住手！” 保卫科人员多数都是转业军人，这喊出来的气势可比食堂主任有效多了，立马就震慑住了两人。 不过刚把人分开，王春生就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还抽搐了几下，当大家看到他额头上肿起一个包时，心里都咯噔一声。 就是脸上流着血的傻柱，此时也都立马冷静下来，手还有些发抖，擀面杖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保卫焦急的喊道：“快快快，立马抬去医院！” 这特么要是打死人了，刚刚动乱过的轧钢厂，又要出大名了。 “不能乱动，先等等！”此时的曹安平可不能看戏了，他赶忙制止。 在轧钢厂里，救人可是他这个厂医院主任的工作，于是赶忙制止了要去搬动王春生的几人。 他也学着从窗口直接翻了进去，严肃道：“我先检查下，不然可能会加重伤情！” 保卫科的人基本都认识曹安平，自然没人反对，他们空闲下来后，下意识的就将傻柱给控制住了。 傻柱双手被反剪着，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第一次看曹安平如此顺眼，祈祷着这家伙别名不副实，能把人给救回来，不然他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曹安平对王春生细致的检查一番后，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就是面色有些狐疑了。 因为不管是从瞳孔反应，呼吸，还是脉搏来看，王春生都没什么问题。 反倒是心脏跳动的强劲有力，看来刚刚那一分钟左右的缠斗，确实是非常激烈。 曹安平心里有底了，猜测这王春生九成九是装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可能真是脑震荡暂时昏迷了。 他只需要一针下去，不管对方是哪种原因，保管伤者能立马坐起来。 但曹安平忍住了，毕竟这老同志也确实不容易啊，身上至少挨了傻柱好几下狠的，真是看着都痛。 可他看到保卫科人员来后，能忍着痛立马昏过去，这忍耐力也太强了，绝对是个狠人。 而且还是个聪明人，应该是想争取同情分，因为打完之后就要考虑处罚的问题了。 曹安平索性配合对方，吓一吓傻柱，反正这就是顺水推舟的事，可和医德没有关系，纯纯看傻柱不顺眼而已。 旁边食堂主任担忧的问道：“曹主任，情况怎么样啊？” 曹安平脸色凝重的回道：“万幸啊，棍子要是再重三分，人怕是当场就去了。 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至少是中度脑震荡，先把他抬去医务科吧，我给他扎几针，把人救醒再说！ 就看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了！”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只要没出人命，就算不着啥大事，这个时代的人武德充沛，打架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就连傻柱都放松下来，开始为自己开脱：“你们放开我，押着我干什么！ 刚刚所有人都看着呢，可是他先冲过来打我的！” 说着他就要开始挣扎，结果被保卫人员踹了两脚才老实下来。 其中一人更是骂道：“老实点！用了擀面杖你还有理了？没听到都差点打死人了吗？ 有什么话，去了保卫科再慢慢交代！” 他们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谁都会下意识的同情弱者伤者，打架的两人谁占优势一目了然，况且傻柱还拎着擀面杖。 最重要的是傻柱名声坏啊，最近保卫科拘留室，派出所拘留室可是没少待。 保卫科人员在食堂里找了块板子，将王春生往厂医院抬，傻柱也被押着跟在后面。 等到了食堂门口，眼看着两拨人就要分开，傻柱有些委屈道：“我也受伤了啊，我要去医院治疗！” 保卫人员又踹了他一脚，骂道：“老实点！不就脸上一点皮外伤嘛，还是不是男人啊！” 傻柱欲哭无泪，他此时很想问问：‘我现在倒下，还来得及吗？’ 等当事人走后，食堂立马哄闹起来，众人一边重新排队打饭，一边热情的开始议论。 可以想象，随着在场的这些人回到岗位，这件事会迅速的传遍轧钢厂，然后辐射到周围街道。 不出意外，傻柱又要出名了！ 第371章 一针就醒了 王春生被迅速的抬到了厂医院，曹安平招呼着直接进入自己诊室。 他假装从办公桌里拿出针灸器具，熟练的做好准备后，才看向还杵在一旁的保卫科人员说道： “你们先去忙吧，不用守在这里，就算要办案，也要等人醒了不是？” 两人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赶忙出了诊室，他们误以为曹医生要使出什么拿手绝活，不愿意有人旁观。 殊不知曹安平是替王春生着想，因为他一针下去，人应该就能醒来了，到时候还怎么夸大伤情。 等人出去后，他才小声说道：“醒醒同志，这里没其他人了，我给你找了点止痛消肿的药，先起来敷上吧。 不然你脑袋上这个包，一星期都怕是消不了肿。” 王春生却是一点回应都没有，让曹安平有些无语。 他可是看的仔细，刚才喊对方‘醒醒’的时候，眼皮可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曹安平不得不佩服对方，忍耐力真强，是个狠人啊，想想那擀面杖打在身上，啧啧啧...... 他虽然愿意顺水推舟的帮对方坑一坑傻柱，但却不想浪费太多时间陪着演戏。 于是他顺手摸出根银针，飞快的扎在王春生腰眼上。 立刻就见到王春生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痛的双手捂着腰，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还好这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当王春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曹安平用古怪的看着他。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但王春生不知道曹安平的想法，只能继续装模作样，露出疑惑表情的左右看了看，才装傻似的问道： “这...这是哪里啊？” 见曹安平还是一副‘你继续装，我看你表演’的神情，他只能装作痛苦的喊道： “哎哟...好痛，不行，我头怎么这么晕啊，曹医生你快救救我？” 曹安平笑着点点头道：“行，那我再帮你扎几针。” “呃...”王春生咽了咽口水，干笑一声，才紧张的摆手道： “那个...不用了，不是有消肿止痛的药吗？麻烦曹医生您给我点。” 曹安平撇撇嘴，心说：‘你老小子咋不继续装啊，要是再多哔哔，我就多给你扎几针，保证能健康的满地跑。’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对方的心思显而易见，应该是不想这么快离开医院，否则很可能出门就立马转道去保卫科了。 曹安平找出瓶药膏递给对方，随口道：“自己抹上揉一揉，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便宜你了。” 这药可不属于公家，是他自己私人配制的跌打损伤药，效果特好。 王春生接过药膏，自顾自的开始往挨了擀面杖的地方涂抹，没几分钟胀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的感觉。 他感激道：“谢谢您啊曹医生，这药真厉害。” 曹安平已经坐回了办公桌，摆摆手回道：“没事，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王春生有些忐忑的小声问道：“那个...曹医生您看出来了啊？ 我可没打算讹人啊，而且我头确实挺痛的，还有点晕，您能不能......” 曹安平知道他想说什么，立马打住对方的话头，反问道：“看出什么？你不是我用银针扎醒的吗？ 我当然知道你头痛了，那一棒子下去至少都中度脑震荡，能不晕嘛！” “啊？”王春生一惊，赶忙追问：“啥是脑震荡啊？” 他有点没搞明白这位曹医生的意思，对方分明已经知道了他是装晕的，那还说有这个病，是在帮助自己，还是真伤到脑子了？ 曹安平随口道：“脑震荡啊，就是你硬要说自己头晕，恶心，容易晕倒，但是医生还不好反驳的病。” “呃...”这回答把王春生给愣住了，这不就是讹人最好的病症嘛！ 不过这解释，只差就是明着在提点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这位最近风头正盛的曹医生为何会帮自己。 在王春生的印象中，曹安平不是和傻柱一个院子嘛，他之前还担心对方会偏帮傻柱。 虽然不知道原因，也不好追问，但他突然就有底气了，因为他是真有点头晕啊，这可是有医生背书的，可不算讹人。 曹安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好了，你先转移到病房休息吧，我这诊室下午还要接待病人呢。 等留院观察到下班，让你家人来接你回家吧，单纯脑震荡不用住院治疗，在家里静养就可以了。” 曹安平打开门，朝着外面等待的保卫科人员招了招手，等两人进来后，才说道： “麻烦搭把手，病人已经醒了，先把他送到病房去休息，还要再观察观察。” 两个保卫进来看到王春生已经醒了，也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人询问道： “曹主任，他的伤严重吗？ 要是不严重，我们先带他去保卫科做个调查，他们在食堂引起那么大的骚乱，影响有些恶劣。” 曹安平回道：“中度脑震荡，随时都有可能晕倒，还是先在医院观察下吧。 你们要调查，直接问他就是了，不过别耽误太久啊，病人需要静养。” 保卫科人员听说伤者随时会晕倒，也打消了带人走的念头，一起将其搀扶着往公共病房走。 王春生被搀扶着，双脚无力，走的歪歪扭扭，偶尔还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像是要随时摔倒似的。 只是在快出门的时候，朝曹安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第372章 虚伪的易忠海(1) 轧钢厂一车间。 贾东旭拿着两个饭盒，急匆匆的跑回来，着急的喊道：“不好了师父，傻柱又打架了。” 只是那着急的表面下，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不知是高兴还是嘲笑。 易忠海心里已经猜到，不过还是面带疑惑的问道： “傻柱不是才刚刚回后厨嘛，怎么又打架，发生了什么？” 贾东旭喘了口气，才绘声绘色的将刚刚食堂的闹剧讲述一通，最后还不忘补充道： “师父你今天咋不去吃饭啊，可是错过了那个场面，实在是太精彩......” 正说的兴起，见易忠海不太高兴的盯着自己，赶忙干咳一声找补道： “要是师父你去了，这架肯定打不起来。” 易忠海冷哼一声，才假模假样的感慨道：“哎...柱子这个嘴啊，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 他今天之所以不去食堂吃饭，而是找贾东旭给他带饭，就是早有不好的预感。 倒不是说他多么神机妙算，知道会有这么一场热闹。 而是知道傻柱的那番话，已经在厂里传开后，他就打算先躲着点王春生，免得碰上后，承受对方的第一拨怒火。 贾东旭见易忠海只是感慨一句，就自顾自的打开饭盒开始干饭，忍不住问道： “师父你不管啊？我看这次事情应该挺大的，那位王工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呢。” 在他的印象中，傻柱发生什么事，自家师父不是第一时间就去‘擦屁股’嘛。 易忠海没好气骂道：“我管？你当我是谁啊？轮得到我管？ 傻柱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之前还砸我玻璃，真是一点长幼尊卑都就没有！ 让他长点教训也好，不然还以为在哪都像四合院里一样，有人帮他兜底呢！” 贾东旭立马闭嘴，一副受教的模样，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不禁心里得意：‘看来师父对傻柱已经失望透顶，以后还不是专宠我一人啊，师父的家产继承人少了个劲敌。’ 易忠海吃完饭，起身说道：“我去看看，要是上班了还没回来，帮我给车间主任说一声。” 贾东旭吃惊道：“师父你不是刚刚才说了，先不管傻柱吗？” 这咋还说话不算数呢，短短几分钟，他连师父的养老金怎么花都计划好了。 易忠海瞪了自己傻徒弟一眼，没好气道：“我是去医院看看王工，这次相亲毕竟是我主导的。 出了这事，自然要去亲自探望，诚恳的道个歉，不然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当然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想来王工的火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才听得进我的道歉啊。’ 贾东旭撇撇嘴，嘀咕道：“这又不是师父的责任，你可是一片好心，只是被傻柱给搞砸了而已。” 易忠海笑了笑，很是认可徒弟的话，于是一脸正气的教育道： “东旭啊，是男人就要学会有担当，虽然是傻柱闯的祸，但我作为长辈，没及时制止，还是有责任的。” 贾东旭心悦诚服，拍马屁道：“师父你太好了，难怪你名声这么好，大家都服你。” 易忠海无语，一说到名声，就让他想起些不好的回忆。 他在院里的威信是越来越低，可不知哪个家伙，还在外面传自己是大善人，结果招来些牛鬼蛇神上门打秋风。 ...... 同一时间，厂医院。 曹安平诊室门被推开，李怀德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着急的问道：“安平，伤者怎么样了？ 我听说被打的昏死过去了，是不是真的？” 李怀德听到后勤的人来汇报，说傻柱又在食堂打架，不仅见血了，还躺了一个，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后勤可是他分管的啊，真要死个人，免不得自己也要检讨一番。 李怀德一路跑来厂医院，心里是恨不得弄死傻柱那蠢货。 他是真后悔，没有招呼卫生队的人好好关照一下傻柱，让这个惹祸精早早的回了后厨，简直就是个祸害啊。 李怀德以前还觉得傻柱的厨艺，有那么点可取之处，没计较过对方言语上的冒犯。 可现在是困难时期，连小灶都取消了，还认识他傻柱是哪根葱，无用之人自然是要算算后账。 曹安平摆摆手回道：“李厂长你不用着急，人已经醒了。” 李怀德闻言松了口气，只要没伤残死亡就行，毕竟是近万人的大厂，有点冲突在所难免，可赖不到他这个领导头上。 “呼...那就好，安平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听说后就赶紧跑过来了，都还没问清楚具体情况。” 曹安平按自己知道的，简单讲述了一下，李怀德听后忍不住骂道： “这傻柱有病吧，看不上拒绝不就行了，有啥好嘚瑟的，竟然还在四合院里宣传。 要谁这么说我女儿，我也干他啊！” 李怀德不仅惧内，还是个女儿奴，听说事情原委后，这代入感太强了，表现的有些义愤填膺。 他想了想问道：“王春生的伤严重不？” 面对李怀德，曹安平倒是没故意夸大，照实说道：“被打了几棍子，还好穿得厚，只是些肿胀和淤青。 只有一棍子打在了脑袋上，肿了个包，王春生说他头晕，应该还有点轻度脑震荡。” 李怀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严肃道：“这个脑袋上的事，可得慎重啊，还是让他在医院多治疗两天吧！” 曹安平爽快的同意了这个提议，他也读懂了对方的潜台词，不正合自己心意嘛。 这就是要把后果弄严重点啊，顺便再适当的偏袒王春生，傻柱这次怕是要挨收拾了。 毕竟真要是这么担心病人的话，就不会让其在厂医院多治两天了，而是赶紧送去大医院。 曹安平带着李怀德来到公共病房，看见两位保卫科人员还在问话。 王春生也是挺鸡贼的，回答两句就喊头晕，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按理说，保卫科的人可没这么有耐心，说到底，就算你再惨，也是打架的一方。 可大家已经先入为主，将王春生当成了受害者。 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女儿名声被害，才气昏了头出手的，结果还被傻柱那不讲武德的家伙，用擀面杖给打晕了。 就这么个老父亲形象，很难不被同情啊。 第373章 虚伪的易忠海(2) 当王春生看见李怀德走进病房后，更是演技大爆发，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李厂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就是被打死了都无所谓，可我女儿的名声算是毁傻柱手里了，怕是以后都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李怀德也是挺配合的，先是慰问了一下王春生的伤情。 然后立马严肃的批评了王春生做事太过莽撞，遇到困难应该先找轧钢厂解决，而不是直接去向傻柱要说法之类的车轱辘话。 算是表明自己作为领导的立场，一通流程走下来，才安慰道： “王工你放心，傻柱屡教不改，三番四次无视厂规和法律，轧钢厂一定会严肃处理的。” “谢谢李厂长！”王春生感动的有些哽咽，得到李怀德的保证，他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他愤怒的对傻柱出手后，也是有些后怕，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因为争一口气，而影响了工作，那可就悔不当初了。 因为无论面子多么重要，首先得能吃饱啊。 曹安平站在旁边，也是看的佩服不已，他真的全程没看出一点演的痕迹。 一直在问询和做记录的两位保卫科人员，也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准备回去汇报。 这事那么多目击者，前因后果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 所以他们只需要如实汇报上去，最后怎么处理，还不是上面领导说了算啊。 保卫科人员刚走，易忠海就着急忙慌的进了病房。 他看见躺病床上的王春生，很是担心的问道：“哎呀！王工你没事吧？” “哼！还没死！”王春生冷哼一声，丝毫面子都没给。 易忠海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依然诚恳的道歉：“实在对不起啊王工，我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一定让傻柱给你个满意的交代，该道歉就道歉，该赔偿就赔偿，绝不含糊。” 王春生见易忠海态度诚恳，语气稍微软和了一点，撇撇嘴埋怨道： “易师傅啊，不是我说你，就傻柱这种货色，你竟然好意思把他夸成朵花！ 要么就是你识人不明，要么就是你故意消遣我！” 易忠海赶紧告饶：“老哥你言重了，我和你又没仇没恨的，消遣你做什么啊。” 王春生叹了口气，见对方态度放的低，也意识到和介绍人置气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有些不耐的揉了揉额头说道：“易师傅你回去吧，我头晕要休息了。 这事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至于傻柱这茬，你也别和我求情，一切结果听厂里的处罚。” 王春生以为易忠海会为傻柱求情，所以先堵住了这个口子。 殊不知易忠海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至于求情什么的，完全没这个想法。 他来医院看望，只是为了将自己给摘出来，免得在轧钢厂坏了自己风评而已。 易忠海临走的时候，好似才看见李怀德和曹安平似的，很是抱歉的打招呼： “李厂长好，安平也在啊，你看我这......刚刚太担心王工了，都没注意到你们，见谅见谅啊。” 李怀德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虽然这乱子就是易忠海胡乱给傻柱介绍对象造成的，但人家当事人都没计较了，他自然懒得多管。 而且易忠海毕竟是个七级钳工，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怀德也不分管生产，摆脸色人家也不见得买账啊。 曹安平也向易忠海点了点头，表情和善，不过心里却是疯狂吐槽： ‘这老登也太虚伪了吧，不知道其秉性的，怕是还真以为他是个老好人呢，一副茶里茶气的样子。’ 易忠海浑然不知这里有个开‘天眼’的，早就把他看透了。 他见李怀德态度还不错，故作犹豫的说道：“李厂长，这事吧，其实还有点隐情。 昨天傻柱说那些傻话，其实我一开始就制止了的，安平当时也在场呢。 按理说我当时已经警告了傻柱，不至于这么快传的全厂皆知。 可是宣传科的许大茂一直和傻柱有矛盾，故意将这事到处宣扬，才扩大了事情的影响。 我不是在为傻柱开脱啊，实在是许大茂这种唯恐天下不乱，故意背后搞小动作的人，确实有些过分了。” 李怀德看向曹安平问道：“真是这样？” 曹安平心里腻歪，这老登竟然让自己为其当证人，他可是知道对方那些坏心思的，这不纯纯恶心人么。 于是他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回道：“啊？有这事吗？我当时站的远，没太注意到。” 李怀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的易师傅，你的反馈我知道了，会让人去调查的。” 易忠海表情一滞，没想到曹安平这么滑溜。 他只能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笑着告辞离去。 第374章 许大茂高兴的太早了 第374章 许大茂高兴的太早了 轧钢厂保卫科。 同一间关押室，才过去了一个多月，傻柱就再次被关了进来。 他此时看起来颇为狼狈，一身上下乱糟糟的，脸上的血迹也没时间清理。 傻柱其实是有点后悔的，要是在后厨忍一忍别出去，被骂几句多半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他还不知道王春生的情况，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怕是得彻底完蛋。 当然，这也只是后怕中的一点懊悔，以他的性格和脾气，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怂包。 傻柱被抓来后，就已经被严肃的审讯了一遍。 他自然是大喊冤枉，说吵架是王春生先辱骂的，打架也是对方先偷袭，都把他鼻血打出来了，才还手的。 审问的保卫科队长对此不置可否，反而有些厌恶的问他：为什么要恶意诋毁相亲对象的名声？ 傻柱一听更是愤怒，说自己只是在自家院子发了句牢骚，是许大茂那个贱人到处造谣生事，要求保卫科赶快去抓许大茂。 保卫科队长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声‘我们会去调查的’，就离开了。 就这样，傻柱被晾在了拘留室，独自煎熬。 保卫科办公室，送王春生去厂医院的两人回来汇报情况。 整件事清晰无比，不得不说傻柱挨揍还真是自找的，那张嘴也太贱了。 但凡人家女方有父母兄弟的，都要上门讨个说法。 此时的法律可没那么健全，更何况邻里同事间的矛盾，只要没有造成大影响，普世认同的公序良俗其实是优先于法律的。 简单来说就是：有些事做了，被打断条腿，你都没地方说理，比如盗窃，比如耍流氓等等。 保卫科队长摇了摇头，知道王春生没什么大碍后，也就没啥兴趣了。 于是吩咐道：“将结果汇总一下，提交给厂里行政领导处理吧。 哦...对了！你们去个人查一查，看看是不是许大茂散播的。” 有人疑惑问道：“那要真是他散播的，怎么处理？ 这种邻里间的八卦消息，厂里每天不知道能传出多少，特别是那些老娘们最爱谈论家长里短，只要不是恶意造谣，这也没法处理啊。” 保卫科队长没好气道：“处不处理要看造成了多大影响，要看对方是出于什么动机！ 如果真是许大茂故意挑事，就办他啊，还有我们保卫科收拾不了的人？” 屋里的保卫科人员都不自觉的挺了挺腰，争着要去找许大茂问话。 宣传科办公室。 许大茂正绘声绘色的给同事描述傻柱挨揍的场景。 “哎呦！你们当时是没看到，傻柱那个鼻血啊，怕是飙了两米远......” 有人怀疑道：“许大茂你吹牛吧？ 我咋听说是那个王工被打了个半死，真要是傻柱的血都飙了两米远，晕倒的咋不是他？” 许大茂不乐意了，反驳道：“不信拉倒，当时那么多人看到了。 傻柱能打赢，完全就是他不讲武德，用上了擀面杖！” 其中有人对打架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更好奇故事中的女主角： “你们说那王工的女儿，长得是不是真有那么夸张啊，竟然被冠上了‘猪八戒媳妇’的称号。 呵呵...这傻柱也真是个人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形容女同志的。” 这话挑起了大家的兴趣，不过都说没见过，想见识一下。 有长相不那么出众的女同志或许是感同身受，很是不悦的制止道： “你们闭嘴吧，这有啥好讨论的，这种话传的越来越广，人家女同志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又有人反驳道：“嘿！这还用得着我们传啊，恐怕早就全厂皆知了，是吧许大茂？” “......” 众人对此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一时间办公室里闹哄哄的，这帮后勤办公室搞文职工作的，就是传播八卦消息的主力军。 许大茂也是得益于这样的环境，才能将傻柱的故事传播的那么快。 此时正好一位保卫科人员走了进来，大声问道：“许大茂在不在？” 办公室立马鸦雀无声，大家齐刷刷看向站中间笑嘻嘻的那个大高个。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声，表面却云淡风轻，笑着回道：“我在这儿呢，同志你找我什么事儿？” 保卫科人员严肃问道：“何雨柱的事情，是不是你传播的？” 许大茂点点头，爽快承认：“是我闲聊时不小心说出来的，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这没犯什么错误吧？” 这点他不敢撒谎，仔细调查肯定是躲不掉的，但他也有恃无恐，说点家长里短的怎么了？ 保卫科人员继续追问：“真是不小心说出来的？ 怎么许多人举报你是故意散播的，而且你与何雨柱不对付，这是在报复吧？ 许大茂你最好老实交代，就算传播的不是谣言，但你动机不单纯，只要造成了重大影响，依然逃脱不了处罚！” 许大茂嘴硬道：“我真就是闲聊了几句啊，没有蓄意报复的意思，这谁冤枉我啊！” 众人都古怪的看着他，其中一人更是举报道：“保卫科的同志，我举报许大茂说谎！ 他不仅仅是在我们部门说了傻柱的事，还去其他好几个部门说过，肯定是故意的！ 这家伙没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就喜欢到处瞎逛，也经常和一些大妈聊些有的没的。” 许大茂脸色一变，愤怒的骂道：“夏二愣子你大爷的别诬陷我！ 保卫科的同志，你可别听他瞎说，这人和我有仇，故意拆我台。” 被叫夏二愣子的男子得意道：“许大茂你可别否认，就问你敢跟着我去找人对峙吗？” “我......”许大茂语塞，只是狠狠的看了对方一眼。 他这次失算了，没想到保卫科的找上门来，还被这家伙当众背刺一刀。 许大茂沉默，真相也显而易见，保卫科人员摆摆手道：“走吧，跟我去保卫科走一趟！” 许大茂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只能跟着走了，谁敢在厂里和保卫科对着干啊！ 等人走后，办公室立马又热闹起来，只是这次的主角和笑料，变成了许大茂。 第375章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第375章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厂医院门口。 一身材高大的女子小跑着赶到，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才利落的进了医院。 此人正是王秋花，她听说了自己老爹被打的晕倒，立马就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进入大厅，只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她赶忙上前询问：“医生，我爸现在怎么样了？” 童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迷茫，抬头一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因为这女同志都快高出他半个脑袋了，还一脸焦急的看着他，而且两人距离又颇近，所以隐隐透露出一丝压迫感。 童盐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才疑惑问道：“那个......你爸是谁啊？” 王秋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着急了，不仅太靠近这位医生，有些失礼，还问出个蠢问题。 她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医生，我爸就是中午晕倒的那位姓王的工人。” 童盐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猪八戒媳妇’，咦？不对啊......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长得不丑啊，反而是给人干净利落的印象。 至于长得高长得壮，也不见的是缺点吧，既能干活又能生养，在农村不知道多受欢迎。 这傻柱是啥眼神啊，童盐打心里觉得那傻子配不上这姑娘。 他赶紧压下心里对傻柱的吐槽，笑着回道：“哦...你说王工啊。 他已经醒了，正在病房里休息，我带你去吧。” 王秋花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您了！”。 “呵呵，不用客气，我姓童，叫我童医生就行。 对了，傻柱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那人脑子就不太正常，只要见过你的人，都不会同意那家伙的恶毒评价。” 童盐在前面带路，随口安慰了两句。 王秋花想起昨天相亲的场景，一开始对傻柱还稍有好感，结果那家伙居然两句话没说，就用蹩脚的借口跑掉了。 她对此其实没有多想，看不上就看不上呗，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今天有人到家通知，说是自己老爸被打了，还大概知道了其中原由。 这还是她第一次认识这么贱的人，那真是被恶心的不行。 王秋花深吸口气，压下立马去讨个说法的冲动，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父亲的伤会不会有大碍，还有就是厂里会不会处罚。 “谢谢你啊童医生，我不会和傻子计较的。” 她又感谢了一句，看了看这位医生的背影，心想这人还怪好的呢，说话也细声细语的。 进入公共病房后，王秋花着急问道：“爸你没事吧？” 王春生看到自己女儿那担忧的样子，宽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然后突然变得有些愧疚的说道：“秋花，是爸鬼迷心窍，听了易忠海的胡话，竟然让你和那混蛋相亲。 不过爸已经给你出气了，那些传言你不要在意，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王秋花好似不太在意的回道：“爸你别多想，这事怎么能怪你。 不过你还是太冲动了，老胳膊老腿的用蛮力解决问题，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对了，你真没事吗？我可听说你当时就晕倒了！” 王春生摆摆手道：“真没事，就皮外伤而已，别看我老胳膊老腿，也能打的那傻子个满脸开花，哈哈......” 王秋花不信，反而越发担心的问道：“爸你骗人！真要是皮外伤，还能躺这里休息？ 打架都见血了，轻伤的话，肯定直接抓你去保卫科了吧！” “呃...”王春生语塞，想解释什么，不过有些顾忌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王秋花也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门口，发现那位童医生还没走，正好可以向其确认一下。 “童医生，我爸真只是皮外伤吗？” 童盐如实回答：“王工是我们医院曹主任诊治的，说是脑震荡，需要静养。” 王秋花担心道：“脑震荡是什么病啊，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啊...这个我也不太懂，要不我带你去问问曹主任？” 童盐有些脸红，作为医生回答不了病人的问题，感觉有些丢脸。 当然也是他太过老实了，医生经验还不够丰富，没学会话术。 因为脑震荡这毛病吧，虽然不好下断言，但只需说几句需要静养和观察，可能会有后遗症之类的模棱两可的话，就糊弄过去了，而且还挑不出错。 王秋花感激道：“好，那又要麻烦童医生了。” ...... 曹安平在诊室看小说，正看的高潮呢，听到有人敲门，头也没抬的说了声‘进’。 他现在是主任，厂医院就是他的地盘，摸鱼都是开着门光明正大的。 童盐开口道：“曹主任，病人的家属来了，想了解下病情。” 工作来了，曹安平只能恋恋不舍的放下书，他虽然懒散，但对于病人，他还是尽职尽责的。 这一抬头，就看到个怕是有175的姑娘，长得虽然普普通通，但是一头短发挺干净利落的。 想到厂医院里根本就没有需要家属来了解情况的重症病人，明白这位应该就是傻柱口中的‘猪八戒媳妇’了。 曹安平心里吐槽：‘傻柱你这狗东西真是眼高手低！ 虽然这姑娘面相普通，可你那满脸褶子，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而且人家身高腿长的，要是放在后世，稍微画画妆，妥妥的长腿美女啊。 至于骨架大，联想下体育圈那些身材好的运动员，其实也挺吸引人的。’ 当然，不同时代的审美有其局限性，而且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傻柱钟情秦怀茹那种丰乳肥臀的也无可厚非。 第376章 一见钟情 第376章 一见钟情 王秋花初见曹安平这么年轻就是厂医院主任，还有点心惊。 但当她发现这位曹主任竟在毫无顾忌打量着自己，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烦躁。 因为她今天遇到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这全赖傻柱给取的响亮外号。 不同的是其他人都只偷摸的打量一眼，这位曹主任却是明目张胆的看，还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感觉有些冒犯。 不过王秋花也没法计较，知道大家都只是好奇，而且现在还有求于人呢，于是她只能赶忙开口询问，打断对方的注意力。 “曹主任您好，我爸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啊？” 曹安平停下心中对傻柱的吐槽，感觉这王工也挺有意思的，咋自己女儿也要瞒着啊，还跑来问自己？ 对方是家属，他没必要帮忙打掩护，如实回答：“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王秋花有些疑惑，恳求道：“曹医生，我都知道了有那个什么脑震荡，还请您如实告诉我。 您放心，我们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更不会在厂里无理取闹，真有啥事也只会去找何雨柱那个罪魁祸首算账。” 她误会是厂里的处罚还没有定性，为了降低影响故意瞒着，所谓大事化小，这种事很常见。 曹安平有些无语，再次肯定道：“真没什么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好了。 还有啊，你爸现在就可以出院了，是他自己想多住两天的，你自己去问他吧。” 王秋花见曹安平笃定的语气，回想起刚才她爸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了看旁边的童盐，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有些尴尬的说道：“哦...好的，谢谢曹医生了！” 王秋花转身离开，看到童盐还要跟着，有些莫名其妙。 她现在要回病房向她爸核实情况，自然要避着人，免得落人把柄，于是委婉提醒道： “童医生，我能找到病房，不能再麻烦你了，谢谢啊。” 童盐一阵尴尬，甚至有些脸红，紧张道：“哦...好，好的，不用谢。” 等王秋花走后，他还在那里手足无措，好似某些心思被当场拆穿后的无所适从。 这把旁观的曹安平给看傻眼了，心里疑惑：‘我貌似错过了啥有趣的事啊！ 难道这小子审美这么超前，初次见面就看上了这大长腿加大体格的姑娘？ 可他之前暗恋的另一个实习生李蕾，身材挺娇小的啊，和王秋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曹安平有些想不通，一个人的审美咋能这么天差地别？ 他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见童盐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出门，赶忙喊住： “嘿！童盐你等等，你这是咋了？魂丢了啊？” 童盐回过神来，见曹安平古怪的盯着自己，有些目光躲闪道：“啊？没...没什么，曹主任有什么吩咐吗？” “噗嗤~”曹安平忍不住笑了出来，调侃道：“你啊，真是连撒谎都不会，说说吧，是不是看上这姑娘了？” 童盐被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否认：“没...没有，只是挺好奇的，想多了解一下。” 曹安平无语，这口不对心的样子，太明显了吧。 他忍不住心里吐槽：‘就你这害羞的性格，还好这个年代找对象可以让父母和媒婆当嘴替，不然怕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曹安平没放过对方，作为领导关心下得力干将的个人问题，不是应该的嘛，于是好奇问道： “你不是喜欢李蕾那种吗？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吧？” 童盐见自己小心思被拆穿，也不再否认，只是有些扭捏的回答：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她们性格都挺好，说话做事都很利落。 至于外貌，只要不是太磕碜，我都不介意的。” 曹安平算是终于明白了，感情你小子是喜欢强势的啊？ 这就说得通了，李蕾的性格好像就挺要强的，而王秋花，光看其体格，家庭地位就低不了。 要是配上童盐那老实性子，这俩还真和他挺契合的，夫妻间的性格本就互补比较好一些。 曹安平突然挺佩服童盐的，其认知非常清醒，明白自己要什么，配得上什么，比起傻柱强了不知道多少。 他赞赏道：“你很有眼光啊，不像傻柱那家伙，自己配不配得上人家还不好说呢，竟敢大言不惭的编排人，惹出一堆破事。 要不我帮你试探着问问王工的意思，说不定还真是一桩姻缘呢。” 曹安平突然来了兴致，自己总是被人催着相亲，索性也保媒拉纤一次。 看看这活计是不是真上瘾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如此热衷？ 童盐紧张道：“啊？这不好吧，王工还住着院呢，而且刚经历了不愉快的相亲，王秋花同志肯定很反感谈这事吧。” 曹安平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摇摇头道：“哈哈...恰恰相反，这个时候你表明心意，才是最佳时机。 你想想，她正承受非议呢，心里肯定委屈，你这时迎难而上，虽说有点乘虚而入，但完全是诚意满满啊。 而且你俩要是真成了，那什么‘猪八戒媳妇’的谣传就是无稽之谈，你好歹是个医生，不比傻柱强啊。 这好事要是传开了，谁还会信傻柱的胡言乱语。” 童盐听得有些意动，可又扭捏着有些不好意思，担心才见一面就去提这事，是不是会有些唐突。 曹安平看出对方性格不是太果断，直接拍板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别婆婆妈妈的。 一会儿我就去帮你打探打探，你这刚转正了，家里应该也在催婚了吧，这不正好合适？” 童盐深呼了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才感激道：“那麻烦你了曹主任，我确实觉得王秋花同志挺好的。” 曹安平还真猜对了，童盐他妈早就在催他相亲了。 他以前是觊觎一起实习的李蕾，拖着家里没答应找媒婆相看，可最近发现自己完全没希望后，正苦恼着呢。 今天突然遇到王秋花，心里确实有点悸动，所以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曹安平摆摆手，表示这小事不值一提，笑骂着将童盐赶出了诊室。 童盐如蒙大赦的跑回了自己诊室，躲着不敢出来了。 他现在是既期待曹主任能问到个好的结果，又怕碰到王秋花尴尬。 第377章 说媒 第377章 说媒 曹安平一直将诊室的门打开着，想着等看到王秋花离开后，才去找王工商量。 虽然这是他破天荒的第一次做媒，但还是知道要先搞定父母。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其离开，猜测应该是要照顾她爸到下班，把人接回家。 曹安平决定不再等了，他觉得越早撮合，可能性越大，因为此时的王家父女，是最需要被认同的时候。 他来到病房，打算先将王秋花给支开，不然场面可能会有些尴尬。 “那个...小王同志，你去打点冷水，最好再收集点雪，等下给王工身上的淤伤冷敷一下，能减轻疼痛。” 被叫‘小王同志’，王秋花觉得有些别扭，这曹医生看着怕是比自己年纪都小，咋说话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不过她表面不敢有丝毫异样，答应了一声，立马往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来的太着急了，住院要用的毛巾水盆都没带，要不我先回去拿？” 曹安平随口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去找刚刚的那位童医生拿。” 等王秋花走后，王工感谢道：“又麻烦您了曹主任，其实擦了药之后，都不怎么痛了，您那药真是神啊。” 曹安平和对方寒暄了两句，突然转换话题道：“那个...王工啊，我这里有个小同志，和你家闺女挺般配的，要不要了解了解？” 他问出这话后，感觉尴尬癌都要犯了，之前明明觉得这事挺好玩啊，怎么临到头就不知道咋沟通了。 王工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曹主任，您这是在消遣我吗？” 很明显他的语气，已经有点压抑怒火的意思了，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曹安平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王工你别误会，我正经说事呢。 那小同志真的很优秀，今天看到你家秋花同志，一眼就看上了。” 王工见曹安平说的认真，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年轻的领导，跑来揭伤疤奚落自己呢。 不过对于给女儿介绍对象，他现在本能的升起警惕，有些后怕的说道： “之前易忠海也是说傻柱很优秀，都快夸出花儿来了，你这？ 曹主任我谢谢你啊，这事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不想秋花再受更多非议。” 曹安平摇摇头反驳道：“王工你这话我不认同，正是因为你女儿现在受到非议，才更应该尽快找对象。 而且还要找个好的，才能尽快消除不好的影响，到时候傻柱的那些胡话自然就没什么人信了。 还有啊，所谓患难才能见真情，人家小同志这个时候表明心意，不怕自己被取笑是‘猪八戒’什么的，不正好显得出于真心嘛！” 王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也确实想争口气，那傻柱不是看不上自己女儿嘛，就找个比其优秀十倍的，气死那狗东西！ 他有所意动的试探问道：“曹主任，那你说的是哪位小同志啊？” 曹安平松了口气，初次干这事还不太熟练，差点引起误会。 他见这事可能有戏，赶紧介绍道：“就刚刚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医生啊。 他可优秀了，这刚刚转正成为正式医生，工作挺好吧。 还有啊，人也勤奋上进，肯定有前途，关键人还老实，和姑娘说话都脸红，没什么坏心思......” 这咔咔一顿夸，王工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很是怀疑。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年轻人，长相普普通通，身高还没自己女儿高呢。 不过工作嘛，还确实不错，医生社会地位挺高的，在左邻右舍也挺受欢迎，至少没人会轻易得罪。 而且看这位曹主任如此上心，要么就是很看好那个年轻人，要么就是有什么亲戚关系，这也算是加分项啊。 王工心里已经认可，这或许真是自己女儿的姻缘，于是打探道： “那小同志好像是叫童医生吧，他家里什么情况啊？” 曹安平如实回答：“童医生他爸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他妈照顾家里，另外他还有三个弟弟妹妹。” 王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他们家人挺多的啊，住得下吗？” 他倒不是要挑剔多么好的居住条件，而是想到自家好几口人挤一间隔断房的情况。 以后自家姑娘要是嫁出去后，新婚夫妻俩和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一大家人住一间房里，也太不方便了吧。 这个年代相亲，为什么大多数直接约到男方家里，不就是要看看居住环境嘛。 傻柱那么牛逼轰轰的，一半的底气就来自于他那两间正房，不仅气派还宽敞。 曹安平笑了笑，就怕你不问，问就是有戏啊。 他开始画饼：“这个你更不用担心了，童医生不是转正了嘛，等结婚了，厂里应该能申请到房子。” 王工认真想了想，觉得这或许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给出回复： “我倒是不反对他们聊一聊，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我女儿的意思，而且还要回去和秋花她妈商量商量。” 曹安平点点头，继续帮着出主意：“你女儿知道后，可能会有些应激反应，甚至以后都反感相亲。 你可要劝一劝，把我说的那些道理给她讲一讲，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样说不定会憋出心理疾病的。” 王工一听这个什么‘心理疾病’，脸色也严肃了一些，虽然不懂，但这里面的逻辑还是挺好理解的。 达成约定后，曹安平拍了拍手，心情愉悦的离开了，感叹着保媒拉纤确实挺有意思。 第378章 创造机会 第378章 创造机会 曹安平体验保媒拉纤算是初战告捷，简单的就把王工给搞定了。 而另一边，王秋花找到童盐的诊室敲了敲门。 童盐开门一看，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紧张的问道： “王...王秋花同志，什么事啊？” 王秋花狐疑的看了童盐一眼，这人说话怎么有点心虚的感觉？ 不过今天面对过的怪异目光太多，她也懒得多想，礼貌问道： “童医生，我爸的伤需要冷敷，曹主任让我来找你拿水盆和毛巾。” “啥？”童盐一脸迷茫，以为自己听错了，厂医院好像没有给患者准备生活物资的惯例啊。 王秋花有些无语，和这人说两三次话了，咋每次都给人一种呆呆傻傻的感觉，反应总是慢半拍 。 她只能再次沟通：“曹主任让我来借水盆和毛巾，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先回家去拿。” “啊！有的有的，等等我给你拿啊。”童盐又不是真傻，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他已经猜测到，这应该是曹主任在给自己创造接触的机会，不由得心里暗骂自己太紧张了。 虽然没给病人配备毛巾水盆什么的，可是医生的诊室都有一套啊，这不是标配嘛。 童盐将自己用的水盆和毛巾拿出来，一脸殷勤的说道：“是要冷水吗？我去帮你打吧，医院你应该不太熟。” 王秋花委婉拒绝：“呃...不用不用，我找得到，而且我还要去弄点雪，就不麻烦您了。” 童盐脸皮有点薄，不敢再坚持，只能提醒道：“最近雪都开始化了，而且轧钢厂的温度偏高，弄雪只有去靠近围墙的边缘地区。” 王秋花诚恳感谢之后走了，她觉得这个童医生还挺热心的，就是说话咋总是慢半拍，甚至还有点害羞？ 等她将东西准备齐全，回医院找到曹主任请教怎么处理的时候，被告知她爸的后续治疗由童医生负责。 王秋花只能又去找童盐，她此时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不过刚经历了傻柱这事，没敢往看上自己那方面去想。 童盐这小子也终于是开窍了，冷敷这么简单事，本可以直接让患者或者亲属自己弄，但他非要亲自上手，毕竟可能会是自己老丈人呢，可不得表现表现。 他没注意到，献殷勤的时候，王工正用审视目光打量着自己，而且目光逐渐从挑剔变的满意。 等童盐离开病房后，王工好似不经意的夸赞道：“这位童医生真是太尽职尽责了，秋花你觉得他咋样啊？” “呃...挺热心的。”王秋花已经有了猜测，回答的挺别扭。 也不出所料，她立马就听到自己老爸小声询问：“那要是处对象，你看得上吗？ 他好像挺稀罕你，刚刚托他领导来找我商量呢。” 王秋花心里一咯噔，终于明白了童医生的举动为什么总是感觉怪怪的，原来是有这心思啊。 她现在其实挺烦躁的，刚刚相亲才被羞辱了一次，于是有些自嘲道： “他不怕被人笑话啊，我可是背着‘猪八戒媳妇’的外号。” 王工一听就来气，赶紧劝道：“你别听傻柱那狗东西胡说，我女儿可优秀着呢！ 秋花你千万别和自己置气，既然这位优秀的医生能一眼相中了你，那就不是你的问题，是那颠大勺的眼瞎。” 王秋花叹了口气，想了想回道：“还是过段时间，等那些谣传少一些再说吧。 要是立马再相亲，不管成还是不成，都是在给大家提供笑料。” 王工摆摆手道：“不对，恰恰相反，我们就是要在这个时候找个更好的，才是有力的回击......” 他将曹安平劝他的那套说辞，详细的给自己女儿说了一遍。 王秋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依然含糊道：“这事我再想想吧，也让妈给我拿拿主意。” 另一边，保卫科里。 傻柱不知道自己嫌弃的相亲对象，已经被人一见钟情了，他此时正和许大茂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小时前，许大茂被带到保卫科拘留室，正好就是傻柱的隔壁。 他一路大喊冤枉：“同志你们不能这样啊，我就是聊聊家长里短，犯哪门子错了？ 厂里大妈们天天都在说这些是非，凭什么就抓我啊，肯定是傻柱那个混蛋冤枉我......” 心情正烦躁的傻柱听到后，气的破口大骂：“傻茂你丫的真是个祸害，就知道背后耍这些阴险手段！ 你还好意思喊冤，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歪曲事实，能被抓到这里来？” 许大茂反驳：“我咋歪曲事实了？你个不要脸的，没当众编排相亲对象啊？ 看以后谁还敢和你相亲，活该你单身一辈子！本大爷就要当爸了，羡慕死你！” 傻柱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和许大茂骂的越来越难听，要不是隔着一堵墙，肯定就打起来了！ “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门外有保卫科人员骂道：“都给我闭嘴！再听到你们骂一句，就多关一天。” 两人立马偃旗息鼓，天气虽然回暖了一些，可拘留室里依然受罪啊，他们可不想在这里安家。 第379章 谣传吓坏何雨水 第379章 谣传吓坏何雨水 下班后，曹安平回到四合院。 天气开始回暖，阎埠贵又在守门了，虽然很少会有收获，但他却乐此不疲。 “曹医生回来了啊，听说傻柱又闯祸了，是不是真的？” 曹安平有些无语，消息传的这么快吗，这乐子人也太多了吧。 按理说他应该是轧钢厂里最早下班的，所以说中午那场闹剧，大概率已经在街面上流传开了。 曹安平点点头确认：“对！还关在保卫科呢，今晚多半回不来。” 阎埠贵有些无奈的叹气道：“哎...傻柱这事办的，以后哪家姑娘还愿意和他相亲啊。 我真是接了个烫手的任务，给他介绍对象，不是主动得罪人嘛！ 不行，这事我不能办，傻柱可不能怨我说话不算数！” 曹安平见其纠结的样子，心里吐槽：‘我看你这阎老抠啊，是担心任务完不成，傻柱找你讨要主厨的钱吧，不然能这么上心？’ 他摇了摇头，懒得再搭理这货，推着车往后院走去。 这才发现，整个院里，估计都知道了，闲着的人都饶有兴趣的谈论着。 不知道是傻柱太讨人嫌，还是这个院里的人都太冷漠，竟然没有一人为傻柱担心的。 或许聋老太会真正的关心傻柱，可惜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农场挨冻呢。 还有人问曹安平知不知道更多的内幕，一脸想要吃瓜的表情，他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不想和这些大妈们聊八卦。 不过他的冷淡，完全没打消大家的谈兴，因为轧钢厂的其他工人都陆续回来了，甚至还有几人中午在食堂亲眼见识过的。 四合院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有人绘声绘色的说道：“你们是没看到啊，傻柱被一个小老头，几个勾拳，打的满脸开花，太残暴了！” 另一人补充道：“对对对，傻柱还好意思说自己练过摔跤，被按在地上滚了几圈都挣脱不了，最后只能不讲武德的用武器。 然后一棍子就把人家打的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不会被判劳改吧？ 哎...我们这院子都被迫离开两三个了，名声算是毁了，你们说我们这风水是不是...” “嘶...小声点，可不兴说这些！” “......” 众人开始讨论起来，有人埋怨聋老太，贾张氏和傻柱几人败坏了95号院的名声。 还有人心里偷着乐，觉得这几人在院里上蹿下跳，活该倒霉。 可回到院里的易忠海，听到这些言论后，脸色就有些阴沉了。 他可是希望院里能够团结在他领导下的，现在却是离心离德，逐渐脱离掌控。 易忠海咳嗽一声，打断大家的兴致，严肃道：“都别说了，邻里间就应该互相团结。 这有啥好高兴的啊，丢的是我们整个院子的脸，只会让外人看笑话，都散了吧。” 众人撇撇嘴，纷纷散开，回家吃饭去了。 多数人心里是不太服气的，甚至抱怨：‘脸都已经丢了，还不准我们乐呵乐呵？ 而且这里面就有你易忠海的锅，傻柱的对象不就你介绍的嘛，也不自己检讨一下。’ 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事件，导致易忠海的信誉度已经越来越低了，除了面对曹安平，他依然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迟早会有人当面给他难堪。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何雨水就急匆匆的从院外回来。 她今天下午和同学出去了，在回家路上，才听到傻柱又被抓的消息。 何雨水心里真是堵得慌，自己那傻哥也太能惹事了，这才回后厨第二天呢，就真过不了一天舒心日子吗？ 同时，她心里又有点怀疑，这可能是易忠海在算计她们家。 何雨水心里看的明白，易家虽然有钱，但却非常节省，被要走了那一千多块钱，还损失了块玻璃，肯定是记恨上了。 她最近都警惕着呢，知道易忠海给她哥介绍对象的时候，下意识就觉得不靠谱，结果果然出事了！ 回到中院，她盯着易家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打消了上门质问的冲动。 何雨水知道自己无法指责，更没有证据，论口才更是被吊打的份。 她有些无助，想帮一帮傻柱，都无从下手，难道还要上门去求易忠海想办法？ 何雨水咬了咬牙，往后院跑去了，她已经下定决心，既然斗不过易忠海，以后就离对方远一点。 等毕业了，就搬出这个四合院，眼不见心不烦。 曹安平正在吃饭，门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神色很是焦急的何雨水。 “曹医生，我哥的事你知道吗？” 曹安平诧异的点了点头：“知道一点，院里不是都在谈论嘛，怎么了？” 何雨水眼眶一下红了，无助的说道：“曹医生，我知道来找你很是冒昧，但我实在没办法。 认识的人里，就你最有本事了，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呃...”曹安平愣住了，这怎么搞得傻柱要枪毙了似的？ 他疑惑问道：“你是不是听到啥不靠谱的传言了？ 这事厂里都还没下定论呢，你哥又不是没被拘留过，用不着这么担心。” 何雨水擦了擦眼眶，一脸问号：“啊，是这样吗？我听说的是我哥打死了人！ 哦！对对对，你在厂医院工作，肯定知道的更详细，那个被打的人怎么样了啊？我哥会不会被判劳改啊？” 曹安平无语，真是三人成虎，这些传谣言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他摇摇头回道：“那人已经醒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事应该会是厂里内部解决。 你哥虽然不会被判刑，但是厂里处罚肯定逃不掉的。” 何雨水松了口气，对于傻柱她是恨铁不成钢，只要别被送去挖矿就行。 至于厂里的处罚，她才懒得多管，那傻哥完全就是活该！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曹医生，我被他们的谣言吓住了，着急忙慌的找上门。” 第380章 傻柱被针对了 第380章 傻柱被针对了 第二天上午，曹安平在诊室里看书。 他余光看到童盐又在门口晃荡，没好气骂道：“嘿！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才一个小时，都路过我门口三次了，这么闲，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做？” 童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曹安平撇撇嘴，嘀咕道：“真是沉不住气，人家女方家都还没回话，找我有什么用！” 其实他也挺着急知道结果，毕竟第一次做媒，这么有意思的事，自然是很上心的。 曹安平甚至有些后悔让王工回家静养，要是将其留在医院，再让童盐做主治医生，彼此相处的时间不就多了嘛，好感度也会唰唰的涨。 想到这些，他有些自鸣得意，感慨道：“我真是为下属操碎了心啊，像我这么好的领导，怕是不多见了，哈哈......” 没过多久，童盐又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曹安平无语心累的骂道：“没完没了是吧......” 童盐可能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讨嫌，立马举手抢先汇报道：“厂里的处罚结果出来了，刚贴在通告栏上！” 曹安平把骂人的话收了回来，一脸好奇的问道：“快说说，怎么罚的？” 这次冲突的前因后果非常清晰，也没造成严重的后果，能处理的如此快，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且没用全厂广播的方式，就可以看出领导们的态度，根本就没太重视。 曹安平甚至猜测这事就是李怀德在办，估计都到不了上会的级别，后勤处就自行处理了。 如此看的话，傻柱怕是要倒霉了。 童盐喘了口气，高兴道：“王工和许大茂都只是做警告处理，而且是不记档案的那种。 傻柱就惨了，不仅警告处理，记录档案，而且三年内不得参加晋升考核，并无限期下放到卫生队，说什么观其后效。” “嘶~”曹安平倒吸一口凉气，这李怀德有点狠啊！ 他记得傻柱之前已经挨过一次处分，当时好像是一年内不得参加晋升考核，现在又加了三年，这咋‘刑期’越来越长啊。 而且傻柱才回后厨一天半吧，这又被打回去了，还是没期限的那种，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啊。 至于那个‘以观后效’，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但傻柱现在没有关系，自然没人帮他出头。 与之相比，王工完全就是罚酒三杯了。 “咦？” 曹安平发现了哗点，这里面怎么还有许大茂那家伙的事，难道是传谣被顺便处理了？ 他摇了摇头，对此也不太感兴趣了，抬头就看到童盐还站在桌前傻笑。 曹安平很是无语，心里不禁腹诽：‘你小子这么高兴干嘛！搞得自己好像已经是王家女婿了一样！’ 他咳嗽一声，调侃道：“好了，瞧你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哈喇子都要流下了。 这么激动，要不要去王工家里报报喜啊？” “呃...”童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这...这不太好吧？” 曹安平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还真这么想过啊，看来女人是真能降低男人的智商！ ...... 保卫科门口。 傻柱和许大茂脸色发白的被赶了出来。 因为保卫科人员知道厂里的处罚今天就会出来，两人也会被放，所以并没有帮忙通知他们的家属送吃喝和保暖用品。 因此两人一直饿到现在，晚上更是只有一张又薄又破的被子，还是保卫科值班人员可怜他们，帮忙找的仓库里的废旧品。 这通罪遭的，很明显是赤裸裸的针对了。 傻柱是短时间内二进宫了，本就不受待见，被针对很正常。 而许大茂，他虽然煽风点火，但说的也确有其事，并不好处罚，索性就直接让其吃吃苦，长长教训。 可他还是觉得委屈，站门口骂骂咧咧道：“我又没说假话，都关我一晚上了，凭什么还要警告处分啊！ 傻柱你个狗东西，真是见不得我好啊，有苦硬要拉着我一起吃！ 就算我不说，你以为这点破事就不会传开嘛！” 傻柱瞪着眼回骂：“傻茂你个坏种，柱爷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还有脸说我？” 要不是在保卫科门口，他直接就上去两个大逼兜了。 想到自己又要回卫生队，而且是遥遥无期那种，他就觉得人生灰暗，毫无盼头，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门口保卫科人员见这两货在门口越吵越激烈，大声骂道： “吵什么吵，是不是拘留室没待够？要不要再把你们请回去？”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屁话不敢放，灰溜溜的就往厂外跑。 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食堂的放饭时间又没到，只能去外面找吃的。 傻柱见死敌落荒而逃，眼里露出鄙夷，然后才不服气的向保卫科人员回怼道： “嚷嚷什么，你们保卫科办案不公，我还没找你们呢！ 我和那老家伙打架，还是他先动的手，凭什么处罚差这么多，这完全就是包庇。 你们等着！我一定要举报你们！” 保卫科人员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这傻子真是状况都没搞清楚，处罚又不是保卫科定的，关他们屁事啊。 他没好气骂道：“你爱去哪里举报，赶紧去，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傻柱背上的处罚让他在轧钢厂看不到希望，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被开除，这反而让他好似金身附体一般，有些无所畏惧了。 于是他插着腰和保卫科人员对骂：“就不滚！我站大路边呢，关你什么事。 咋的？轧钢厂你家开的啊，资本家啊你！” “嘿！我这暴脾气！”保卫科人员生气了，这憨货骂人也太歹毒了。 他直接瞪着眼就朝傻柱走去，手已经开始掏枪了。 傻柱咽了咽口水，见对方要动真格的，心虚的说道：“哼！我这就去找厂长举报你们！” 说完，他拔腿就跑，不敢再多哔哔，他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开枪，但这种形式下，就算挨揍，也不敢轻易还手了，那不单方面挨打嘛。 “呸！真是贱骨头，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保卫科人员见对方落荒而逃，也不再追，只是轻蔑的骂了一句。 第381章 无处申冤 第381章 无处申冤 傻柱并不是说的气话，而是真觉得冤枉，离开保卫科后，径直来到行政楼，打算找厂长告状，或者说是抗议。 只是辛厂长不是谁都能见到的，他在门口就被厂长秘书给拦下了。 虽然说现在工人地位高，但总不能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找厂长亲力亲为吧。 傻柱不乐意嚷嚷道：“你拦着我做什么，我遭受了不公正的对待，我要找厂长举报！” 厂长秘书扶了扶眼镜，很是公式化的回道：“我是辛厂长的秘书，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向我反映。 等辛厂长有空后，我肯定会如实汇报的。” 他是跟着辛厂长来到轧钢厂工作的，并不认识傻柱这个名人。 傻柱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然后强调道： “这事就算我有错，双方责任至少也是对半分，凭什么我的处罚那么重，那王老头就是个普通警告？ 这里面肯定有人在包庇，辛厂长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去找毕书记伸冤！” 傻柱还是有点脑子的，他也隐约知道辛厂长就是毕书记的‘小弟’，总敢给自己‘老大’增加工作量吧。 但有点小聪明，掩饰不了他情商低的事实，这话明显就是在威胁辛厂长，想给人家上眼药的意思。 秘书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喜，然后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才很是官方的回复道： “原来你就是昨天打架的何雨柱同志啊，你这事是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处理的，要是有什么异议，可以先去找他反映。 辛厂长公务繁忙，总不可能任何大小事务都要他亲自处理，你说对吧？ 如果最后还是没能解决，你可以向厂长信箱投举报信。 辛厂长心系工人同志的利益和安危，肯定会百忙中第一时间调查处理的。” 这一番话客气又官方，完全就是一颗软钉子，让傻柱无法反驳。 但他知道自己的处罚是李怀德做出的后，又忍不住很是愤怒： “李怀德！我就说这处罚怎么屁股是歪的，原来是他搞的鬼！ 我不就顶撞了他两次嘛，竟然这么报复我，哼！给我等着！” 傻柱好似想通了什么，气势汹汹的离开了，他要去找李怀德算账。 他在后厨的时候就不怕李怀德，现在被罚长期在卫生队，属实是可以躺平混日子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同样的情况，到了李怀德办公室不远处，也被李仁杰秘书拦住了。 “何雨柱，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卫生队报道嘛，到处跑什么？ 你身上可背着几份处罚呢，能不能消停一点！”李仁杰皱着眉头，对傻柱很是反感。 傻柱正眼都没瞧李仁杰一眼，挣着嗓子往副厂长办公室的方向喊道： “李怀德你给我出来，你公报私仇，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傻柱对大领导毕书记有讨好的心思，对刚来的辛厂长有那么一丝敬畏，但对于李怀德这个从后勤处升上来的副厂长，可是长期都没给好脸色看的。 究其原因，可能是李怀德当后勤主任的时候，由于经常招待客人，对傻柱这个还算拿得出手的厨师太过和颜悦色。 这种纵容，给了傻柱一种‘李怀德软弱可欺’的错觉，殊不知，人家只是觉得他还有点用，又是个小人物，不和他计较而已。 李仁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厉声喝道：“傻柱你闭嘴！这是办公区域，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你那点破事，全厂都知道，有什么脸在这里喊冤？” 傻柱见李怀德的办公室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其他的工作人员远远的驻足围观。 他顿时更来劲了，大声的反驳道：“凭什么闭嘴，准你们做不准我说啊！ 打架又不是我先动的手，那老东西受伤了，我还见血了呢，结果处罚差距那么大，不是针对我是什么？” 李仁杰没好气道：“真是不知所谓，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打死人？ 如果真要是针对你的话，就直接做开除处理了，然后案子也会移交给公安机关处理，那等着你的就会是劳改判刑了。 哎,你赶快去卫生队报到，好好劳动改造吧，如果表现的好，不是没有机会回后厨。 要是再不识抬举，我就让保卫科来和你说道说道。” 傻柱咽了咽口水，有些被吓住了，他只知道王工已经醒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差点出了人命。 他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吓唬谁呢，人不是醒了嘛。 我三代贫农，根正苗红的工人，凭什么说开除就开除啊！” 李仁杰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真是三代贫农？怎么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啊......” “呃...“傻柱语塞，有些心虚嘴硬道：“当然是了，你听谁胡说八道了什么？” 他心里突然提高了警惕，心里暗忖：‘这李怀德的秘书啥意思?难不成知道了什么？ 何家祖上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难道是易忠海给我透露出去了？’ 李仁杰见傻柱脸色阴晴不定，也懒得再多说，最后警告道：“还不走？真要我喊保卫科？” 傻柱心里很是憋屈，风风火火的跑来行政楼要说法，结果人都没见到，就先后被两个秘书给打发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处境，不敢真的毫无顾忌的把事闹大，保卫科的来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可灰溜溜的走了，感觉又有点丢脸，只能临走前放了句狠话： “哼！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要去找毕书记举报你们！” 李仁杰撇撇嘴，完全就当傻柱的话是放屁，不禁心里暗骂： ‘还真觉得自己有多冤枉呢，看人家毕书记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将傻柱打发走了，李仁杰挥挥手将看热闹的工作人员都赶走了，才去向李怀德汇报。 他心里有些好笑，只是随口试探一下，没想到傻柱的成分还真有问题。 当然李仁杰也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次听到曹安平和李怀德闲聊的时候说起过，才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现在虽然大概率证实了，他也没什么想法，感觉花心思去收拾傻柱，都是浪费时间。 而且这点成分问题，在今年的政治形势下，结合现在傻柱的现状，其实没多大影响。 人家都在卫生队翻不了身了，谁还去深究他祖上的身份啊，那些遗老遗少不都还低调的好好活着嘛。 第382章 从二进宫开始摆烂 第382章 从二进宫开始摆烂 傻柱申诉无门，甚至有点落荒而逃。 他站在行政楼门口，只觉得社会黑暗，想着要不这次就认栽算了，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真可谓是‘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 傻柱咬了咬牙，又转身进了行政楼，他要去找毕书记告状。 可没过两分钟，他就耷拉着脑袋出来了，人家毕书记都不在轧钢厂办公，自然是没人搭理他。 傻柱暂时是真没办法了，只能先去卫生队报到。 他就算再有脾气，在工作上最多也只敢磨洋工甚至直接摆烂，可不敢长期旷工不去报到，要是被扣了钱票，生活都会没有保障。 他虽然从易忠海那里拿回了一千多，看似不太缺钱，但各种票证却是必需品，容不得他任性。 傻柱无精打采的来到一食堂，他是来拿自己的茶缸和饭盒的，再顺便吃点东西，快二十四小时没进食，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刚出保卫科时，实在是太过愤怒，都忽略了身体的饥饿感，才气冲冲的跑去了行政楼。 傻柱老远就闻到刚熟的馒头香味，眼珠子有些发绿，脚步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可他刚进后厨，就被眼尖的孙明上前给拦住了。 傻柱脸色阴沉，瞪着眼骂道：“孙二狗，你是不是皮痒了？” 他也是有点没想到，自己刚刚在食堂将人打进了医院，这个平时都躲着他走的对头，竟然敢跳出来找事。 孙明下意识的有些心虚，不过还是色厉内荏的警告道： “傻柱你别乱来啊，你现在已经被罚到卫生队了，后厨不能随便进。 还有啊，你要是再敢打人，可是罪上加罪！” 其他正在忙碌的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大家还真挺佩服傻柱的闯祸能力，这家伙才回来一天半，结果又被赶出了后厨，亏他们前两天还担心自己得罪了对方呢。 就连远处的阎解成也露出嫌弃表情，他还想着等傻柱回来了，打打关系，看能不能学两手大锅菜，为转正做准备呢，结果计划落空了。 傻柱见众人脸色，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但他还真不敢动手了，实在是拘留室那日子太难受了，于是只能没好气骂道： “滚蛋！大爷我是回来拿自己东西的，孙二狗你最好别惹我，老子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孙明见傻柱确实不像以前，一句话不对就想上来踹两脚，稍微松了口气。 他胆子也大了些，受了那么多欺负，现在能痛打落水狗，奚落一下仇人自然是要抓紧机会。 “那你拿上东西快走吧，你这应该又要去扫厕所了吧，呆在后厨太久，让大家知道了，不平白恶心人嘛！” 这话也太恶毒了，完全就是杀人诛心，傻柱捏了捏拳头，不过终究还是没动手。 他好似无视了对方，径直往自己常用的工作台走去，侧身一发力，将挡路的孙明撞开。 傻柱拿上自己的茶缸和饭盒后，又往蒸馒头的灶台走去，然后一把掀开蒸笼，就要往自己饭盒里装馒头。 刚被撞的有些踉跄的孙明，觉得有些丢脸，见傻柱的动作，立马阻止道： “傻柱你又要干什么！别说你现在不是后厨的工人，就算是我们，这半道掀锅盖也是违规的！” 傻柱骤然转过头，双眼睁的像铜铃，心中愤怒是真的有些压抑不住了！ 还好食堂主任及时出现了，他叹了口气说道：“让他拿吧，钱票算我的。 好了，大家都开始工作吧，有什么好看的。” 他对傻柱，还是有点惋惜的，但也确实挺失望，因此心中一些劝诫的话也没再说了，实在是以前劝过太多次了。 等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岗位，傻柱算是稍微消气，接连拿了八个馒头，然后重新盖上蒸笼。 他又将钱票扔在了灶台上，才沉默着往外走。 傻柱坐在空荡荡的食堂，狼吞虎咽的将馒头造完，一脸郁闷的往卫生队的驻点走去。 当卫生队的谢军队长，隔两天再次看到傻柱的时候，真的是无语了。 他忍了这瘟神一个多月，这尼玛刚送走，高兴劲儿还没过呢，结果又跑回来祸害大家。 谢军真的很想问问，我特么上辈子欠你，还是咋的啊？ 其实傻柱此时也觉得脸有些臊得慌，他清楚记得，离开卫生队那天，可是还在谢队长面前嘚瑟呢，结果这转头又落人手里。 还好他已经决定摆烂了，不然还真怕对方给自己穿小鞋。 谢队长是真不想接收傻柱这货，但厂里的安排，他也是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挥挥手打发道： “还是接着按照之前的分配吧，二车间那一段的路和旁边的厕所你负责。” 傻柱撇撇嘴，随口回道：“先别给我安排活，我身上有伤，暂时做不了。” 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完就径直往堆放杂物的屋子走去，然后直接躺在了一张长凳上，就这么呼呼大睡起来。 上次发配卫生队，还有个期限，这次傻柱知道自己短时间是回不了后厨了，索性直接躺平。 谢队长皱了皱眉，不过见傻柱脸上还有伤，暂时也懒得计较。 而且他知道，强行让傻柱去打扫，这家伙肯定也是磨洋工，到时候还要其他人去返工。 第383章 急不可耐 第383章 急不可耐 临近午饭时间，童盐又来到曹安平诊室。 曹安平还以为对方是来喊自己去吃午饭的，结果就见其扭捏的问道： “曹主任，那个...王工的脑震荡不是还有隐患嘛，需不需要我上门走访一下？” 曹安平闻言都被惊呆了，以前一直以为这小子脸皮挺薄，咋突然就问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了。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厂医院这个咸鱼部门有上门走访的业务。 这是啥心思，他都懒得戳穿，心里不由吐槽： ‘难道真是看对眼了，如此急不可耐，不过就这行动力，咋之前就没能把李蕾拿下呢？ 你这样不按套路出牌，让我这个介绍人很没有参与感啊。’ 当然，曹安平只是腹诽两句，别人要主动出击，他也没理由拦着，于是没好气道： “你小子别假公济私啊，马上就中午休息时间了，你爱去哪去哪，下午别耽误太久就行。” 童盐露出个尴尬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这不是想找个由头嘛，不然冒失的上门多失礼啊。 而且我以走访的理由上门，总得穿着工作服，再至少带个听诊器装装样子吧，这必须要向主任您汇报啊。” 曹安平点了点头，这小子还是挺懂分寸，要是不声不响的将厂医院的工具带出厂，就有点出格了。 他挥挥手赶人，顺便调笑一句：“你这心急劲儿，可别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 等人走后，曹安平索性懒得去吃午饭了，关上门从空间取出预备好的饭菜，开始细嚼慢咽。 轧钢厂的食堂，除了馒头还蒸的不错，大锅菜真是一言难尽。 所以曹安平都是隔一两天才会去食堂做做样子，顺便多买点馒头。 没过多久，他饭还没吃完呢，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还有李蕾的喊声。 “曹主任，有紧急的病人！” 曹安平立马起身，打开门看到李蕾带着个脸色焦急的男子。 李蕾解释道：“其他人都吃饭去了，今天我值班，可病人挺严重的，我没把握，只能......” 曹安平抬手打断了李蕾的解释，脸色严肃的看向男子问道：“同志你先简单说下什么情况。” 谢军喘了口气，才回答：“曹主任，我是卫生队的，傻...何雨柱肚子痛，痛的满地打滚，脸色发白。 我们想抬他来医院，都按不住人，只好来请人了。” 谢军今天真的是被傻柱给恶心惨了，都没再管那家伙睡大觉的行为，竟然还给自己添麻烦，但作为队长，不管又不行。 他这么着急，可不是担心傻柱，而是怕对方痛死在卫生队，平添晦气。 “呃...” 听到是傻柱出事了，曹安平愣了那么两秒才反应过来，然后赶紧跑进诊室，提了个药箱往外跑。 一码归一码，下暗手收拾傻柱，那是报私仇，在轧钢厂内急救病人，那是职业道德。 谢军在前面带路，两人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依然用了五分钟才赶到卫生队的驻点。 曹安平远远的就听到傻柱的哀嚎声，已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了。 就谢军这一来一回，起码已经痛了十三四分钟了，要真是一直痛感强烈的话，半条命都去了。 “都让让！”曹安平扒拉开门口堵着的人，进入屋内。 跟在后面的谢军也脸色不好的骂道：“都堵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卫生队的人都脸色讪讪，退开了一些距离，远远的探着脑袋往里瞅。 当然他们只是好奇，虽然都不待见傻柱，但还不至于趁着别人生病而幸灾乐祸。 曹安平见傻柱已经是脸色惨白，流的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一只手按着腹部，另一只手不停的捶打着地面。 他没有检查，直接拿出银针，刷刷刷十多针，先让这家伙安静下来。 然后才撩开其衣服，又在腹部扎了十多针，封住整个腹部的痛感神经和穴位。 傻柱躺在地上，仿佛是捡回了条命，缓缓的睁开眼，看到是曹安平，感激的说了声：“曹安平，谢了啊。” 这不是他突然情商变高了，而是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折磨后，就算是许大茂救了他，也会下意识的感谢对方。 曹安平挑了挑眉，没有答话，开始认真的对傻柱做检查。 这也算是他的独门绝技了，有啥紧急情况，可以先用针灸术处理，再诊断治疗。 大概率知道病因后，曹安平问道：“你是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饭，然后又暴饮暴食？” 傻柱虚弱的点了点头道：“我昨天一天都没吃过饭，一直到临近中午才吃了八个馒头。” 曹安平继续问：“昨晚是不是太冷没睡好，然后中午又胡吃海塞一顿后，就在这屋里睡觉了？” 傻柱点点头予以肯定，他有些佩服曹安平了，心想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说的是分毫不差啊。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疑惑：‘不吹自己是什么男科圣手的嘛，咋看其他毛病也这么牛？ 而且我咋感觉身子动不了了，止痛也这么快？太神奇了！’ 这一幕同样让一旁的谢队长深感震撼，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牛逼，还如此年轻的针灸医生。 外面看不太真切的卫生队人员，也小声讨论着，感叹这位年轻的曹主任是真有本事。 曹安平没注意到傻柱的疑惑神情，此时惨兮兮的样子也不太看得出来，更没有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此时他只感觉无语，心里疯狂吐槽：‘这二傻子是真作死啊！’ 曹安平推断，傻柱昨晚在拘留室就已经受凉感冒了，再加上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还敢暴饮暴食，不出事才怪。 而且吃完后，又在这杂物间睡觉，再次受凉，完全就是雪上加霜啊。 要不是傻柱身体壮，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这人命吧，说顽强也挺顽强，说脆弱吧，落次水，可能就虚弱的起不来了。 曹安平从药箱里取出几片药，扔傻柱嘴里，让其干咽下去，倒不是没水，纯纯不想伺候对方。 又等了几分钟，估计止痛药起效后，就迅速收回了所有银针。 第384章 人教人不会，事教人... 第384章 人教人不会，事教人... 傻柱见曹安平要收工的样子，紧张问道： “我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是不是已经治好了？” 曹安平懒得计较这家伙连‘曹医生’都不叫一声，更没兴致吓唬对方，平淡的回道： “没啥大事，就是感冒了而已，你身体本来就虚弱，还空腹暴饮暴食，导致胃痉挛很正常。 好好休息两天，补充点营养，应该就没事了。” 傻柱闻言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后怕，但他没有反思自己的作死行为，反而开始埋怨起了保卫科虐待。 曹安平没兴趣多留，提着医药箱往外走。 可傻柱喊住了他，然后有些尴尬的感谢道：“那个...今天谢谢你啊！” 曹安平转头，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盯着傻柱看了三秒，才随意道： “不用谢，轧钢厂里的救助，是我的职责。” 他才懒得领这个人情，真就纯纯的工作而已，如果这事出在轧钢厂外，出不出手还得看情况呢。 傻柱没听懂隐含的那层意思，他眼神闪了闪，突然问道：“我身上的伤，是你做的吧？” 刚刚他被扎针，然后立马就感觉身体无法动弹，这让他下意识的想明白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困惑。 傻柱之前埋伏曹安平，但还没得逞呢，突然就被谁给偷袭昏倒了，从那之后，身体就一直有隐患。 他当然怀疑过自己被动了手脚，可又想不通这是啥手段，在不敢声张的情况下，只能归咎于是在雪地里被冻伤了。 可今天他体验了一下，银针不仅仅是拿来治病的，竟然还能用来控制人，就是再傻，也能联想到了。 曹安平面对这没来由的问题，心里明镜似的，但却露出一脸疑惑表情，很是不耐烦的问道： “傻柱你脑子有病吧？身上的伤咋来的没点数？还是被王工打傻了？” 这场景让一旁的谢队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骂道： “傻柱你犯啥浑啊，我和曹主任忙前忙后的救你，想恩将仇报啊！” 傻柱没在意两人不善的语气，叹了口气说道： “曹安平你别急，我没打算找你麻烦，那事确实是我理亏在先。 今天你又帮了我，就更没话说了。 不打不相识嘛，能不能看在我被折磨这么久的份上，给我一起治了？” 曹安平挑了挑眉，心里腹诽：‘这家伙咋突然有些开窍了？ 不过这情商嘛，依然低到了脚后跟，这特么当着其他人的面，我怎么会承认。 就算说的有些隐晦，但聪明人会联想啊。’ 曹安平摇了摇头，故作生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去外面大医院找个医生看看脑子吧。” 说完就提着药箱转身走了，懒得再和对方废话。 他就是这么记仇，你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开启‘战争’，但什么时候结束可就要他自己说了算。 一旁的谢队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感情这两人有过节啊。 他看了看傻柱，露出些鄙夷，心里暗骂：‘肯定是这狗东西惹是生非！ 曹医生竟然还尽职尽责的救人，果然是人品高尚啊，不愧是先进人物。’ 念头闪过，谢军也懒得再管傻柱，赶紧往外追了出去：“哎！曹主任我送送你！” 刚刚那医术，他可是见识了，难保哪天自己求上门，这有机会套套近乎，还不赶紧留个好印象。 傻柱就这么被晾着了，可他却异常平静，丝毫不见恼羞成怒的样子，只是眉头紧锁着，配上那虚弱的脸色，看着好像老了十岁。 他最近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似乎已经开始有所变化了。 正所谓‘人教人不会，事教人一次就够’，都吃那么多次亏了，就算傻子也能形成点肌肉记忆了吧。 ...... 临近下午上班时间，童盐准时回来了。 曹安平见其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撇撇嘴调侃道：“你小子吃蜜蜂屎了啊！笑的这么猥琐！” 他心里有些发酸，感觉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虽然他自己不着急找对象成家，可也见不得别人这么秀啊。 童盐收了收嘴角，有些尴尬道：“那个...我临走时，王工暗示我，找个介绍人正式提出见面相亲的事。” 曹安平心里有些狐疑：‘进度这么快的吗？就找借口上门一趟，已经把对方一家人搞定了？’ 他也没发现这小子魅力这么大啊，于是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自作多情，误会了吧？” 童盐很是肯定，赌咒发誓的说道：“肯定没误会！那个...曹主任，您能不能做这个媒人啊？” 曹安平想了想，摇头拒绝道：“我一开始牵个线还行，这媒婆的门门道道我可不懂。 你还是花钱找个专业的吧，别失了礼数。” 他只是觉得好玩，才掺和这事的，又不是真想干这个业务。 童盐露出些许遗憾之色，不过也知道曹安平说的在理。 旋即他就很是郑重的感激道：“曹主任，要是这事成了，您就是我恩人。 要不是你给我说的那些道理，我肯定不敢踏出这一步。” 曹安平摆摆手，没太在意的将其赶走了。 他没觉得自己帮了多大的忙，这不就和后世朋友间起哄，让某个兄弟去追女孩一样的情况嘛。 第385章 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第385章 这效率也太快了吧 仅仅过了两天。 童盐就高兴的带着王工，来到曹安平诊室，表示感谢。 王工其实就是皮外伤而已，傻柱被处罚后，打架的事也就翻篇了。 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在家里装病，而且尽快回厂里工作，这一副轻伤不下火线的做派，或许还能博些好感，消除一些打架带来的不良影响。 他的警告处罚，虽然没有记录档案，但还是可能会给领导留下些不好的观感，影响之后的进步。 王工双手恭敬递上一个袋子，感激道：“曹主任，太感谢了，您那药是真厉害，我身上的淤青两天就全消了。 那个脑震荡也没有复发过......” 曹安平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礼物，对于脑震荡的事情，双方心知肚明。 如果没有夸大伤情，就算王工是受害者，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躲过处罚。 毕竟是厂里的内部处理，会更人性化的偏向于弱者，也更倾向于领导对当事人的观感。 从两个方面来看，王工无疑就成了受害者，属于是老实人被逼急了情有可原，那么只有傻柱一人倒霉的世界便就此达成了。 “呵呵...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曹安平轻笑一声，没有故作矫情，坦荡的接过了礼物。 只是接过之后，才发现这礼送的有些重，怀疑今天怕是还有下文。 不过曹安平不可能主动询问，他看了看满脸喜色的童盐，玩笑似的问道：“这糖不会是喜糖吧？” 他只是随口调侃一句，哪知这似乎正说到了点子上。 就见王工突然满面喜色，郑重的回道：“曹主任您当这是喜糖也行。 我们家已经和小童的父母见过了，这事也算是初步定了下来，不过结婚的日子现在还没定。” 曹安平目瞪口呆，心里疯狂吐槽：‘这尼玛也太快了吧！见面还没几天呢，特么母猪配种也没这效率啊！’ 他算是真正见识了这个年代的快节奏婚姻了！ 也难怪在这个天灾人祸不断的年代，人口还能疯狂增长，甚至造成60年后的社会老龄化问题急剧加深。 曹安平前世家境殷实，可能感受还不太明显，但他也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年轻人的抱怨： 说是工资的涨幅，还跟不上各种社会保险的增长速度，年轻人们用低工资，供养着有不菲存款的庞大退休人群...... 王工打断了曹安平的惊讶和各种遐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可惜我们两家住房都很紧张，只能等单位给小童分房，才合适结婚。 哎~小童才刚转正，也不知道轧钢厂要多久才会安排住房。” 曹安平自然听懂了对方的暗示，他就说今天的礼送的有些重了，感情还有这茬等着自己。 但他对此并不反感，童盐本来就是他的下属，在厂里有什么需求，首先找他这个直属领导，本就合乎情理。 何况曹安平给两家牵线的时候，还明确提过童盐分房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节奏会如此的快罢了。 他看了看一脸希冀的童盐，点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对厂里分房的事也不太了解。 这样吧，我帮童盐介绍，认识下后勤的领导，不过该怎么做，你们要有个心里准备......” 曹安平觉得童盐这下属挺贴心的，自然愿意帮忙，但也不会大包大揽，只需指点一下路子就行。 聪明人一点就透，王工和童盐听后都露出欣喜之色，又是一番连连感谢。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办事并不吝啬送礼，但难就难在送礼也找不到对的门路，而且就算找对了路，人家也不放心收。 曹安平也没糊弄，中午就带着童盐去了后勤办，找到了相关的领导。 他只是介绍两人认识，然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参与后续。 虽然依旧为童盐付出了一份人情，但也避免了直接参与的一份隐患。 没过多久，童盐就高兴的回了厂医院，看来结果应该不错。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事，毕竟医院里还有个同批转正的高强医生。 这年代谁不缺房呢，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此事自然是不宜声张。 就算童盐分到房子后被大家知道了，曹安平也不会承认自己帮忙出了份力。 童盐这小子也是个会来事的，自己诊室都不回了，忙着帮曹安平泡上茶，还又默默地把诊室精心的打扫了一遍。 曹安平对此很是满意，然后就笑骂着将人赶走了，这小子一直在他诊室呆着献殷勤，他还怎么摸鱼啊！ ...... 这两天，傻柱又被罚去了卫生队的事，算是成了笑柄，四合院里的人可没少谈论，大多数人都是幸灾乐祸。 但一反常态的是，傻柱就算听到了，也没有发火，而是保持着沉默，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他趁着卫生队的那次犯病请了假，班也不去上了，天天窝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 傻柱这么多年做厨师存下来的酒，两天就喝了一半。 不过这家伙的酒量和酒品都还不错，喝醉了就睡觉，并没有在四合院里闹过事。 只有何雨水去劝的时候，挨过两次骂。 当然，也没谁敢去捋傻柱的虎须，就连许大茂都绕着走，生怕这酒鬼喝醉了找他拼命。 曹安平下班回家，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听到兄妹俩的争吵。 “哥你别再喝了！身体好了就回厂里上班，逃避有什么用！” “要你管！翅膀长硬了是吧？嫌弃我了？ 哼！就算我再没用，也把你拉扯这么大，哪轮得到你教训我！” 何雨水也是被气的不行，没好气骂道：“行！随你吧，以后我都懒得管你了！自己让人看笑话去吧！” 曹安平看见何雨水红着眼眶跑出来，又抹着眼泪跑回了自己屋。 他摇了摇头，感觉傻柱这货算是废了，甚至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 比起原剧情，他所带来的改变，肯定是让傻柱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但随即曹安平就打消了这种想法，他又不是个圣母，这一系列事情，都算是傻柱的性格使然，咎由自取而已。 就算没有他的蝴蝶效应，傻柱这次相亲的冲突估计也不可避免，不然原剧中的‘猪八戒媳妇’这个梗怎么来的。 第386章 这姑娘有点帅啊 第386章 这姑娘有点帅啊 曹安平回到家里，发现电灯不亮了。 他自信满满，用自己差不多快忘完了的高中物理知识，上蹿下跳的检查了几分钟，却愣是没找出具体问题出在哪。 这让曹安平有些气馁，别的穿越者动不动就拿出炸药，水泥和肥皂，手搓发电机也不是问题。 到他这里，特么电灯不亮都抓瞎了。 他不禁心里吐槽：‘果然我只适合做个享受生活的咸鱼吗？ 就连系统，都是直接送东西，医术也是灌顶经验包，合着知道我是个废物是吧？’ 曹安平只能翻出蜡烛点上，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连晚饭也不想吃了。 他看着面前闪烁的橘黄色灯火，心里升起些许的孤独感，开始想念前世的生活和家人。 曹安平从不是个矫情的性格，只能怪这个年代的生活太过乏味了，人要是闲得慌，就会胡思乱想。 不管是人或者环境，他都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无解，没能力改变的时候，人只能适应环境，曹安平摇了摇头，觉得还是找点事转移下注意力吧，于是出门去了。 他决定去借个灯泡试试，总要先排除最简单的问题，不然把电工请来，发现只是灯泡坏了，多少会有些尴尬。 曹安平来到许大茂家里，发现对方正一个人吃饭。 许大茂热情邀请：“安平兄弟，来来来，正好一起喝两杯。” 曹安平摇摇头婉拒：“改天吧，我家灯不亮了，你有多的灯泡吗？”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多的了，不过你把我里屋的那个灯泡取下来，先拿去用吧。 反正现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也用不着。” 曹安平点点头解释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坏了，先拿过去试试吧。 要是用得着，明天还你一个，要是用不着，一会儿就还你。” 他感觉拆人家正在用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许大茂将里屋的灯取下来递给曹安平，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我明天有事要去供销社，正好多买两个备用。 对了，如果是其他电路问题，你可以找新邻居帮你看看啊，她不是厂里的电工嘛。” 曹安平一拍额头，还真没想起院里多了个电工，实在是和舒梦的交集比较少，把这人给忘了。 他接过灯泡点点头道：“行，要是我搞不定，就只能请人帮忙了。” 曹安平之前还帮过舒家母女呢，有份人情在，请对方帮下忙，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临走时，他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大茂哥，晓娥嫂子是要一直呆在娘家待产吗？” 许大茂脸色有些不在然的回道：“呃...过两天就回来，到时候我妈会搬回来帮忙照顾。” 他其实早就想把娄晓娥接回来了，可是却被娄母数落了一通。 说是四合院环境嘈杂，影响休息，还有他上班去了没人照顾，难道怀孕了，还要晓娥自己做饭...... 许大茂当时很是无语，心想才怀上一个多月，都还没显怀呢，至于这么讲究嘛。 可他硬是一句话都不敢还嘴，谁让他娶了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呢。 但是要让妻子一直在娘家待产，许大茂那点自尊心又有些受不了。 于是只能让许母搬回来当保姆，才能让娄家无话可说，毕竟娄晓娥是嫁出去，又不是招的婿，这个年代还是挺讲究这些的。 要是后世的话，丈母娘要出钱出力精心照顾，那还不得美死你。 曹安平不知道这背后还有如此多弯弯绕，好奇心满足后，就点点头离开了， 回到家换上借来的灯泡，结果依然没亮，算是白借了，于是他只能去找人帮忙。 曹安平来到舒家敲了敲门，舒梦开门后露出个诧异的神色。 曹安平赶紧提高声音问道：“舒梦同志你是电工对吧？” 声音大，是为了防止一些爱嚼舌根的邻居胡乱编排。 舒梦往曹安平那屋瞄了一眼，点点头道：“对，曹医生你家电路出问题了吗？” 曹安平临到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呃...是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 舒梦挺热情的，高兴回道：“没问题，你等等啊，我把工具带上。” 她很高兴能帮上忙，之前受了曹安平的帮助，上门去送点礼物表示感谢，结果收回了更多的回礼，还挺过意不去的。 舒家因为刚搬进来的时候就闹了一场，虽说之后没再被欺负了，但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还是导致她们隐隐被孤立了。 母女俩还是挺想尽快融入院里的，其中最想交好的，自然就是作为医生的曹安平了。 毕竟家里有个病人，难保紧急情况求上人家，虽说目的有点功利性，但也可以理解。 可困难的是舒家没有男人，曹安平又是单身小伙子，母女俩自然是不方便主动上门结交，落人口实。 只过了十多秒，舒梦就背上个小挎包出来，笑着说道：“走吧，曹医生。” “呃...好的，麻烦了！”曹安平愣了一下，心想这姑娘还真利索。 回到曹安平屋里，蜡烛的光线有些弱，他又把手电筒拿了出来。 舒梦没有多话，垫着脚就把吊在屋中间的灯泡取了下来，然后迎着曹安平手里的手电光看了看，确定道： “灯泡是好的，我再检查下其他地方。” “哦...”曹安平下意识点了点头，都忘了这灯泡是刚从许大茂家取下来的，自然没坏。 舒梦开始各个地方仔细检查，并不时自语一句：“嗯...灯座没电。 嗯...入户线有电，咦，这插座也有电，那应该就是这一节电路有问题了。” 曹安平看着对方忙前忙后，干净利落的样子，感觉这姑娘有些帅啊，和他前世接触过的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不一样。 “曹医生，手电给我一下，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舒梦高兴的声音传来，曹安平赶紧回过神：“哦...好的！” 这年代的电路布置的都是明线，舒梦拿着手电循着电线照了一段，就眼尖的发现了异常。 “找到了，应该是老鼠把线咬断了。” 第387章 曹安平你是真饿了 第387章 曹安平你是真饿了 老鼠？ 曹安平有些无语，他家里就没留过吃的，全都放空间里了，不知道老鼠是不是气昏了头，报复性的把电线咬了。 他有些不爽的嘀咕一句：“这天气刚开始暖和，老鼠就出来捣乱，看来得养只猫了！” “呵呵...”舒梦轻笑一声，然后立马忍住，转而询问道： “曹医生，有梯子吗？我把线给你接上就可以了。” “这个...没有啊，等等我马上去借！”曹安平还真不知道这院里有没有梯子，只能赶紧去想办法。 舒梦喊住了他：“不用这么麻烦，我踩桌子上，高度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你别介意我给你踩脏了啊。” “踩不脏踩不脏...”曹安平摆摆手，赶紧将桌子搬了过来。 舒梦把手电筒还给曹安平，又将自己的工具包垫在桌上，腿一跨就站了上去。 曹安平来不及劝舒梦别踩着自己包，就见其已经利落的站在了桌上。 他眼皮跳了跳，赶紧提醒一句：“舒梦同志你慢点，小心别摔下来了。” 曹安平赶紧过去将桌子扶住，生怕这旧家具质量不好，一晃把人给摔了。 “没事没事...”舒梦却完全没放在心上，直接开始带电操作，还提醒曹安平用手电筒帮忙照明。 曹安平在电这方面就是个外行人，也不敢再继续啰嗦，只能有些紧张的盯着，以防意外。 此时的场景其实挺尴尬的，他一手稳住桌子，一手拿着手电，抬着头帮忙照明。 虽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舒梦手上的动作，但架不住有一双大长腿，正好在他双眼不到一尺的距离，余光中有些显眼。 曹安平只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不禁心里嘀咕： ‘这腿真长，真直...不对！呸呸呸~我特么瞎想什么啊！ 人家还在帮忙呢，偷看也太不要脸了吧，非礼勿视！’ 曹安平赶紧将脸移开，看向屋里其他地方，专心扶着桌子。 可脑袋上立马传来了抗议的声音：“曹医生你电筒照哪里啊？手别晃，我看不清楚。” “哦...不好意思。”曹安平有些尴尬，赶紧重新抬头，调整好手电筒的位置。 两人视线正好一上一下对上，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舒梦的目光从疑惑变得有些躲闪。 她继续不动声色的做事，只是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 舒梦刚才往下看的时候，看到的是曹安平故意将头扭向了一边，联想到两人现在的位置，猜测对方应该是在避嫌。 她是既觉得有些尴尬，又感觉曹医生挺光明磊落的。 还好接两根电线并不费什么功夫，舒梦心情忐忑的完成后，赶忙说道：“曹医生你把灯泡安上去试试。” “行！你站稳啊。” 曹安平没察觉到对方的异常，又嘱咐了一句，才松开桌子去安装灯泡。 “哎~亮了！” 问题解决，他忍不住夸赞道：“舒同志你真厉害，快下来吧，辛苦你了。” 别人帮助了自己，感谢什么的先不说，情绪价值要先给足，这是曹安平的习惯。 舒梦利落的从桌上跳了下来，将垫着脚的挎包拿起，又用袖套去擦桌子。 曹安平赶紧去阻止：“哎~不用擦不用擦，又没踩脏。” 他此时才发现，舒梦的脸有些红，额头还有汗珠。 曹安平愣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诽：‘看来这姑娘身体是真有些虚啊，刚刚好像也没用什么大力啊，怎么就出汗了。’ 当然这只是善意的吐槽，他赶紧摸出张餐巾纸递给对方，感激道：“舒同志擦擦汗吧，辛苦了。” 这卫生纸还是系统抽到的呢，曹安平当时第一次抽出来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经历了最开始一段时间的竹片加旧报纸，都快被整出了心理阴影。 被提醒擦汗，舒梦的脸更红了，下意识的接过纸巾，都没来的及擦，就紧张的说道： “好的，那...那我先走了啊，曹医生。” 曹安平今晚的职业素养也有所降低，以他的眼力，竟然没发现对方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紧张才导致的细汗。 “哎~等等！”他不是小气的人，被帮了忙肯定要有所感谢。 曹安平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对方：“太感谢了，来，请你吃糖。” 舒梦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不用，就是点小事而已，你这也太贵重了。 而且之前你送我妈去医院，可是帮了大忙，这两件事都没法比。” 见舒梦要加快脚步离开，曹安平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袖子，将糖塞过去，坚持道： “拿着吧，别客气啊，之前的事不是感谢过了嘛。” 舒梦见自己袖子被抓住，紧张的后退了两步。 曹安平也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不妥，赶紧松开了手，这年代可不兴拉拉扯扯的，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还好舒梦没有介意，主动伸手拿了一颗糖，笑着说道：“我拿一颗就行了。” 见对方坚持，曹安平也没再劝，又递过去一颗，以开玩笑的口吻劝道： “那就再拿一颗，你总不能让婶子看着你吃吧？” “噗嗤...那我就不客气了！”舒梦忍不住笑了一声，爽快的接过奶糖，让尴尬的场面消散于无形。 等舒梦离开了，曹安平愣了一会儿，才撇撇嘴嘀咕了一句：“这姑娘挺有意思的。” 他打量了一下灯泡，感觉又有心情吃晚饭了。 曹安平吃着晚饭，心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一双长腿，他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不禁暗骂： ‘别特么东想西想，上辈子不知道见了多少，有啥好稀奇的。’ 冷静一下，正常吃了两口，当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时，思维又忍不住发散： ‘这姑娘就是太瘦了，要是多吃红烧肉，补一补就能长成100斤的金晨，好像挺不错的。 哎~也不行啊，100斤的金晨也没胸......’ 他又忍不住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没好气骂道： “曹安平你特么是真‘饿’了吧！咋满脑子都是女人！ 不行！年轻小伙子就是不能单身太久了，不然是个女的都感觉长得像貂蝉，就算是缺陷都要主动帮忙找补。 看来婚姻大事该提上日程了！” 刚骂两句，曹安平又突然想道：‘咦？舒梦好像就挺不错...... 呸呸呸！特么是中毒了吧，我不是最讨厌平板身材嘛！’ 曹安平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没救了。 第388章 纸巾 第388章 纸巾 不仅是曹安平心绪不定，匆匆离开的舒梦也是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一路低着头回到家门口，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些思绪。 这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刚刚都没来得及擦，突然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 舒梦不由看向手里还捏着的一张雪白纸巾，下意识的就要用来擦汗。 只是手举到眼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一股清爽的花香袭来。 也是到现在，舒梦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这张纸上还有漂亮的印花。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致高档的纸巾，感觉擦汗也太浪费了吧。 舒梦有些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将纸巾重新揣回兜里，然后才用手上的袖套，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干净。 感觉自己面色毫无异常后，她才若无其事的推开门进屋：“妈，我回来了。” 舒母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关心的问道：“问题解决了吧？” 舒梦递出大白兔奶糖，笑着回道：“嗯...只是电线断了，小问题。” 舒母没有接糖，有些疑惑：“曹主任给的？ 他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这点小事，咋还好意思收人家的谢礼。” 她知道自己女儿挺懂事的，这点人情世故不至于不明白。 舒梦脸色有些不自然，只能无奈回道：“他硬塞给我的，最开始一大把，怕是有十来颗。 我实在拗不过，只能拿了两颗。” 舒母叹了口气，感叹道：“曹主任还真是个讲究人啊。 年轻有本事都不说了，关键人还谦虚低调，一点都没有年少得志的轻狂。 那些当了个小组长，或者是做个管事大爷，就整天装大尾巴狼的我见多了，实在是没法比。 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姑娘......” 舒梦不自觉的挪动了一下脚步，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涌出，只能将手里的糖递近一点，转移下注意力。 舒母摇摇头拒绝：“你自己吃吧，前段时间我身体不好，家里的好东西都给我了。 小梦啊，我最近病情稍微稳定点了，你也应该补一补，这瘦的我看着都心疼，以后怎么找对象啊。 你知道这院里邻居，背后都怎么编排吗？ 说你瘦的风都能吹倒，比中院何雨水还瘦，以后怕是和我一样，是个病秧子。” 舒梦眉头皱了皱，很是不高兴说道：“我怎么样和她们有啥关系！ 妈你说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我去找她们算账，太欺负人了！” 她自己被贬低，没当面听到也就算了，可说自己母亲是病秧子，实在是让人气愤。 舒母伸手将女儿拉过来，安抚道：“别急别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院里大多都是些胡搅蛮缠的主，嘴长在别人脸上，你还能给堵上啊。 而且口角间的争执，对于这些闲人来说，只会让她们越来越起劲，总不能天天下班回来就去找场子啊。 你一个小姑娘要是天天和一群大妈吵架，不管有理没理，传出去都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舒梦感觉有些憋屈，自家就算在理，却拦不住别人背后议论，她也不可能真上门动手。 上次的冲突都动刀了，完全是被逼急了而已，更多的还是为了震慑贾家那老虔婆。 舒梦有些泄气，郁闷道：“都是些什么人啊，搬进这院里真倒霉！ 院里全...除了曹医生，都不是好人！” 舒母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就是刚搬进来，还没混熟而已。 打不过就加入嘛，等我和院里妇人熟悉了，也跟着她们一起嚼舌根，这样总不好再当我面编排我们家了吧。” “噗嗤...妈你才不是这样的人。”舒梦被母亲的话逗乐了，知道是在开解自己。 舒母见女儿心情好转，继续说道：“况且她们也编排不了多久了，小梦你工作稳定后，我们家就不会再挨饿。 等你身体养起来，这种说法自然就消失了。 所以啊，这糖你快吃吧，还有中午在厂里的饭，也别给我省着一半带回来了。” 舒梦点头答应，可手上却利索的把糖纸剥了，将糖往母亲嘴里塞，并坚持道： “有两颗呢，一人一颗，是曹医生让我给你带的！” 舒母有些无奈，拿自己这个女儿没办法，同时又感觉很欣慰。 她感受到口腔里的香甜味，眼神闪了闪，突然发现女儿这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提到曹医生几次了。 而且那谈论的口吻吧，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再想到女儿刚刚回来的时候，脸色好像也有些不自然。 于是舒母小声试探问道：“小梦啊，刚刚在曹主任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啊？”舒梦愣了一下，赶紧摇头道：“没...没有啊。” 舒母突然脸色严肃了一些，追问道：“那你脸红什么？ 你性子我还不知道啊，根本就不是个害羞的性格，老实说是不是受欺负了？” 舒梦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感觉好像还真有点烫，只能赶紧解释道： “真没有啊，就曹医生给我糖的时候，我不要，他拉着我的袖子，硬塞我手里了。” 舒母松了口气，虽然拉袖子也不太好，但人家毕竟是好意，自然不能斤斤计较。 而且这事是私下里发生的，没人看到，自然不会流出些不好的传言。 可舒母还是露出担忧之色，她太了解自己女儿了，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只是拉个袖子，对方也不是耍流氓，不至于过后还脸红。 显而易见，女儿的心乱了！ 舒母小声问道：“小梦，你是不是对曹医生......” 舒梦赶忙摆手否定：“没...真没有！妈你别问了，小心别人听到误会。” 舒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多问了。 曹安平那条件确实挺受小姑娘喜欢，女儿有好感也正常，可并不匹配啊，不是白伤心嘛。 舒母自然是觉得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可现实就是女儿的条件和家里的情况，在媒婆那里都是往中下排的。 她很清楚，自家和曹安平处好邻里关系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想法，可能性太小。 她都能猜到，就曹安平那条件，不知道有多少领导已经帮忙介绍对象了。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今晚母女俩都各怀心思，洗漱好早早的就关灯睡觉了，可她们都睡不着。 舒母在想怎么委婉的劝一劝，可女儿都不敢于承认，还怎么开口？ 而舒梦则躺床上胡思乱想，一直都睡不着，身体紧绷又不敢翻身活动一下，怕打扰到母亲睡觉。 最后她想到什么，悄悄从衣服内袋里摸出那张纸巾，凑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柔和的花香让人很是放松，紧绷的身体舒缓下来，舒梦就这么捏着纸巾，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第389章 ‘春天\\＼’到了 后院刘家，夜深人静。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就是刘海忠一声叹息。 他倒是贤者时间了，二大妈却有些不得劲，露出些幽怨的眼神。 刘海忠干咳一声，只能小声的拉扯些家长里短，转移下注意力。 他都和曹安平、许大茂一起喝过几次酒了，自然知道龙精虎猛丸那回事，可了解价格后，果断的打消了念头。 刘海忠最好的是口腹之欲，至于夫妻间的那点事，他认为不就最后哆嗦那一下嘛，三十分钟和三分钟有什么区别，还累人。 二大妈也懒得计较，毕竟都上岁数了。 她想到什么，突然小声问道：“我最近发现舒家和曹安平好像走的挺近，今晚那丫头还一个人上门帮忙修啥呢。 当家的你说他们是不是有啥事，难不成会成为一家人？ 你不是说我们要多交好曹安平嘛，那以后要不要和舒家拉近一下距离？” 刘海忠摇了摇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回道： “不可能，曹安平大小是个领导，怎么看的上那瘦不拉几的丫头。 刚刚曹安平请人帮忙的时候，故意那么大声，生怕大家不知道似的，这不就是在避嫌嘛。” 二大妈想想也是，又把话题转回自己家：“光齐今年就毕业了，工作倒是不用我们发愁，对象的事，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了？” 提起大儿子，刘海忠就喜笑颜开，别看曹安平都是领导了，可论文化，他家光齐可是院里第一个中专生，说着就有面儿。 以后说不定也能弄个领导当当，他老刘虽然想了一辈子也没咋摸到门路，但做领导他爹也挺不错啊。 刘海忠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一脸的得意道： “哈哈...都不着急，光齐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肯定要找个长相和工作都配得上的，至少要是这院里的独一份吧。” 二大妈也觉得应该如此，她可不像阎家眼皮子那么浅，就因为舒家丫头有份工作，竟然就想着打主意。 她也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我家好大儿，今年娶个又漂亮，又贤惠，还有好工作好家室的姑娘回来，把院里的大小媳妇都比下去。 那自己和院里妇人扯闲篇的时候，得多有面子啊。’ 两口子就这么陷入美好的幻想中睡着了。 然而隔壁房间，失眠的刘光奇听到父母没有动静后，将蒙着脑袋的被子一把掀开，赶紧吸了口新鲜空气。 他最近很是纠结，尤其刚才听到父母对自己抱有这么高的期望，对已经下定决心的选择更加迟疑了。 说来也奇怪，刘光奇从小受宠，两个兄弟却经常被打，但他反而是最想逃离这个家庭的。 他在学校有个对象，但却从来就没给家里说过。 准岳父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呢，最近他们一家要调去西南三线建设，劝说刘光奇也一起去。 说是虽然最开始条件艰苦了一点，但对以后的前途肯定是有好处的。 刘光奇心里明白，对方是想让他当上门女婿。 可不是没有明说嘛，去了三线建设，暂时住一起而已，这可是国家正在动员鼓励的事，相信也没谁说闲话。 而且这正好和他想要逃离家庭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可越是临近，又越发的有些纠结了。 刘光奇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咬咬牙坚定了自己决心。 他在心里为自己找补：‘反正工作了也要分房出去住，而且去了以后也要回来的，这不算不孝吧。’ 打开心结的刘光奇，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终于是能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 曹安平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看手表，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 “我去！咋都这么晚了！” 他摇了摇脑袋，嘀咕道：“还好我就是领导，没人抓我迟到！那没事了！” 曹安平昨晚失眠了，好不容易才睡着，还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 他本想再顺势躺下的，不过突然发现有些不舒服，伸手往下面摸了摸。 曹安平总算反应过来，不禁心里暗骂：‘卧槽！咋梦遗了！？ 这身体倒是养好了，可小伙子火力壮的‘毛病’就来了啊。 我特么是真‘饿’了！’ 曹安平吐槽自己几句，作为男科医生，自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 他赶紧起床，换了一条内裤，才开始不慌不忙的洗漱。 院里上班的早就走了，洗漱的地方全是妇人和一些半大小子，他们看见曹安平，还好奇的问他怎么没去上班。 曹安平随口打了个哈哈，赶紧开始漱口，‘被迫’没再多聊。 他分心操作系统抽奖，以前都是醒来第一时间开启的，今天因为梦遗的事转移了注意力。 “开启每日抽奖：恭喜触发暴击！ 获得《宫廷密录》，获得红糖十斤，获得红枣十斤。” “噗~”曹安平没忍住，沫子喷了出来。 这《宫廷密录》一听名字就不是啥正经东西，还有红糖红枣，这特么暗示啥呢！ 曹安平都有些怀疑系统是不是有智慧了，他刚有点‘发春’的迹象呢，抽奖就有了针对性。 而且今天又不是啥特殊日子，竟然来个暴击，太可疑了。 不过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心里不禁琢磨：‘系统要是真有智慧，不可能憋这么久，一点情感化的倾向都没漏。 之前抽出来的东西，本就有些趋向于我的需求。 所以系统是自动识别到我该结婚了？算是程序反应？’ 曹安平回过神来，也懒得再管了，反正技多不压身，自己的生活节奏，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打乱。 他迅速的洗漱完，回到屋里，立马提取出《宫廷密录》的经验包。 两分钟后，曹安平心里直呼‘好家伙’，他果然没猜错。 这《宫廷密录》就是御医传下来的东西，专门治疗和调理两性方面的。 关于男性方面的，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他已经是‘男科圣手’了。 可这些关于妇科病症，皮肤美白，丰胸祛斑，接生，产后护理的诸多知识，是个啥意思啊？ 咋的，继男科圣手后，还要搞个妇女之友？ 第390章 光宗耀祖 第390章 光宗耀祖 曹安平慢悠悠的来到厂医院，发现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还有好些人关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弄得他这个咸鱼还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今天真是特殊情况，不是曹安平没有职业道德。 他刚坐到诊室，童盐就高兴的在外喊道：“曹主任，有好事，大好事啊！” 曹安平很是无语，这童盐吧，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就是有啥事老咋咋呼呼，沉不住气。 说了他几回，都改不了，可要说他性格外向吧，和女同志说话都脸红。 曹安平没好气道：“别嚷嚷，能有啥大好事，你结婚了啊？” “呃...”童盐被噎住，感觉曹主任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像是没睡好一样，自己怕是撞枪口上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报喜的，正好让曹主任高兴高兴啊。 童盐赶紧递上三本书，一脸崇拜的说道：“恭喜您啊主任。 这是今年新版的《医生手册》，‘平安急救法’作为重要增改，放在了正文第一页的位置。” 童盐一脸羡慕，急救法发明人还明确落款了的，在《医生手册》里都算是个例了。 这不说人尽皆知吧，至少全国医生都认识了，绝对的青史留名，光宗耀祖啊。 “哦...”曹安平随口应了一声，反应有些平淡。 他觉得，这只算是穿越者的抄袭福利，所以既不会有什么羞耻心，也不会沾沾自喜。 曹安平接过，反倒是在疑惑为什么变成了三本书。 他简单翻看了一下，发现一本是通俗易懂的绿色版《赤脚医生手册》，图文并茂，只教怎么做，不讲原理，稍微有点文化的人都能学几招。 另外两本是红色的医院内部版和学校的教材版，就要详细的多了，还有与之相关的其他医学知识。 曹安平不太感兴趣，随口问道：“谁送来的？” 这才刚过完年呢，小小的厂医院应该还轮不到这么快就分配。 童盐见曹安平一脸的云淡风轻，已经成了小迷弟，崇拜的说道： “卫生部专门给曹主任您送的，这是印刷的第一批。” 曹安平点了点头，猜测应该是詹老专门关照的。 医生手册上面，可全都是精华，其实呼吸道卡异物的这么个急救法，排版第一页还是有点牵强的。 他猜测一方面可能是詹老出了力。 另一方面就是‘平安急救法’是获得了世卫组织肯定，并确定会收录的，重要性自然自动提高一级。 没办法，现在正是国家内外交困的时候，任何能在国际外交和舆论上加分的东西，都值得重视。 曹安平见童盐眼里都快冒小星星了，有些瘆得慌，赶紧将三本书收了起来，转移话题道： “你房子的事，和后勤沟通的咋样？” 提到这个，童盐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的更加灿烂了。 “说是要等半个月，最近有批人要调去三线建设，到时候会空出许多房。” 曹安平对这些西部‘开荒’的人很是敬佩，那条件多艰苦啊，很多人都是举家搬迁。 现在大多数人住的房子都是公家的，去了三线，连四九城的房子也没了。 但没办法，此时国家正被核威慑呢，好多重工业都往西南西北山区搬迁。 想到这些，曹安平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小冲动，可随即就摇了摇头。 他的系统既不能爆兵，也不能科研，抽点物资还抠抠搜搜，单位都是以十斤计，养一个院子的人都够呛，还是继续咸鱼吧。 曹安平将童盐打发走，继续泡茶摸鱼。 他就像后世的诸多网友一样，偶尔被感染的热血沸腾，恨不得马踏樱花。 冷静后发现自己不添乱就不错了，于是继续躺平。 第391章 娄晓娥回院养胎 第391章 娄晓娥回院养胎 临近天黑，上班的基本都已经回了四合院。 气温逐渐回暖，阎埠贵小心的将盆栽搬了出来，这都是之前下雪给搬进屋的，真是宝贝的不行。 只是他一边忙碌，还分心观察着大院门口，似乎骨子里已经养成了习惯。 阎埠贵突然很是诧异的看向门口，然后放下盆栽立马迎了上去。 因为许大茂夫妻俩和许母陶玲，带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 阎埠贵一脸热切：“哎！大茂回来了啊，你们这什么情况啊？ 这么多东西，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待回应，他就要上手帮忙，陶玲不动声色的卡着位置，一脸高兴的大声回道： “哎哟，可不敢劳烦阎老师，晓娥不是怀上了嘛，我回来住一段时间，方便照顾她，这些都是我的行李。” 陶玲可是太知道阎老抠的性子了，也知道这家伙总是薅她儿子羊毛。 她不在的时候，就当眼不见心不烦，可她在场，那真是想都别想。 何况今天带回来的东西，都是从娄家拿的稀罕货，最好还是低调点。 “呃...陶玲也回来了啊。”阎埠贵有些尴尬，似乎现在才发现对方。 他挪了挪步子，想不动声色的绕开，可陶玲也跟着挪动，像是母鸡护仔一样。 阎埠贵毫无办法，别看大多数家庭都是男人当家，可他们只能镇住自己婆娘。 对于其他妇人，根本就不敢惹，说不定一言不合就挠的你满脸开花。 他只能换个思路：“呵呵...恭喜恭喜，这是大好事啊，不得在院里庆祝庆祝？” 陶玲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头道：“对对对，是要庆祝！等我大孙子出生了，肯定给大家发糖。 谢谢阎老师的祝福啊，不过先不说了，可不能让我家晓娥冻着。” 阎埠贵语塞，看着挂在自行车上的大包小包，心里有些发酸。 他本来还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取两个名字啊，润笔费随便给点就行，可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阎埠贵只能在心里酸溜溜的嘀咕：‘这么自信生个大孙子，到时候生个闺女，看你怎么得意！’ 许家三人一路回后院，和见到的人都乐呵呵的打招呼，宣传着这一喜事。 虽然这事之前就透了些风声，可那时医院都还不确定，所以许大茂只能在挑衅傻柱的时候，得意两句。 可现在陶玲都回来专程照顾了，那就是板上钉钉啊。 院里人嘴上都是连连道喜，场面功夫一点不落，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了。 首先是各位生过孩子的大小媳妇，看到娄晓娥的待遇，心里就没有不发酸的。 这都还没显怀呢，婆婆就专门搬回来伺候，更别说那大包小包的好东西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至于陶玲说那是自己的行李，谁信谁傻子。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们其实早就有所猜测，许大茂或许会步入易忠海的老路。 可现在竟然如愿以偿，那么压力就给易忠海那里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易家的方向，正好看到易忠海站门口有些发呆的样子。 易忠海现在心里非常笃定：‘许大茂肯定是被曹安平给医治好了。’ 他心情非常激动，终于是看到了希望，心心念念的亲生孩子，似乎不再是梦，忍不住就要立马去找曹安平治疗。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耳光，想起最近的故意交好，释放善意，迎来的却是曹安平的客气与疏远，那就是个记仇的小人，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笑面虎。 面对这样的情况，易忠海可不敢冲动的找上门，将自己的把柄递过去。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郁结和沉思。 傻柱的房里传来了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醉话： “凭什么！他傻茂凭什么！” 易忠海眉头皱了皱，打消了去劝傻柱的念头，自己还一堆破事呢。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想办法，让曹安平真心实意的帮忙把病治好，同时还能保密。 第392章 送礼 第392章 送礼 院里的喧嚣，关着门在屋里吃饭的曹安平，都听得清清楚楚。 但他并不太关心，更没有出门去看热闹。 他亲手为许大茂治的病，这结果不是意料之中嘛。 不过没想到的是，刚过一会儿，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带着他妈陶玲上门来了。 曹安平刚搬进院的时候，是见过一次对方的，不过没有说过话，毕竟当时一点都不熟。 但和上次不同，陶玲非常热情，将提着的礼物直接往曹安平怀里塞，并一脸和善的说道： “哎呀，曹医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这点薄礼还请你收下。 我和老许啊，其实早就该上门感谢了，还请你多多见谅啊。” “呃...”曹安平愣了一下，这也太热情了吧？ 看来许大茂不育的问题，他们家其实是心里有数的，想来压力一直都挺大吧，毕竟亲家可是娄半城啊。 曹安平摆手婉拒道：“婶子你太客气了，真不用，你快拿回去。 那件事，我是收了费的，而且大茂哥早就感谢过我了。” 陶玲笑着劝道：“那能一样嘛！ 这一袋是我们许家的谢礼，这一袋是晓娥他爸让我带过来的，你一定要收下。” 许大茂站一边有些尴尬，带着他妈这样大张旗鼓的上门感谢，院里人怕是都能猜到些什么，有些社死的感觉。 可这些礼物，是他老丈人要求送的，他也没办法违逆。 见曹安平拒绝，许大茂也赶紧一起劝说，他可不想在这里拉扯太久，别等会儿院里人出来看热闹了。 曹安平拗不过，只能收下，反正他也不是啥清高之人。 之所以对收礼不太积极，主要是不缺这些东西，拿着也是压仓。 接过礼物后，他客气道：“那就多谢婶子了，也请帮我转告娄董，谢谢他的礼物。” 陶玲松了口气，顺口接话道：“哎呀，你才是太客气了，一点心意而已。 对了，娄董对你可是非常推崇，夸你好几次呢，说一定要找机会见一见。” 曹安平不知道这是不是暗示啥，只是干笑一声，随口敷衍道：“呵呵...会有机会的。” 然后又立马转移话题：“哎呀！婶子，大茂哥快进来坐吧。 你看我，都忘了还站门口呢，失礼了！” 陶玲也不管曹安平的回应，反正她的话已经带到了，于是笑着说道： “我就不了，你和大茂聊吧，我先回去做饭，曹医生你等会儿也过来吃饭啊！” 曹安平笑着婉拒：“婶子，我已经吃了，下次吧。” 陶玲非常洒脱：“行！反正机会多，我最近都住这边。”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曹安平看向许大茂，调侃着邀请道：“大茂哥，恭喜啊，要不要喝两杯庆祝庆祝？” 许大茂等他妈走了，刚才的些许尴尬立刻消失，满脸喜色的点头。 “嘿嘿...还是多亏了安平兄弟你，是要喝两杯。” 两人进屋之后把门关上，曹安平的晚饭本就才刚吃一会儿，正好赶上。 只是在没人察觉的垂花门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曹安平那刚刚关上的房门。 易忠海本来打算借着一大爷的身份，上许家祝贺一下，顺便试探下许大茂是不是被曹安平治好的。 可却恰好看见了陶玲上门送礼的那一幕。 易忠海太了解许家那两口子了，当看到那份重礼时，真相就被他确定了九成九。 他脸色有些阴沉的往家里走，这对他来说，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屋内，两人已经开始喝上了。 两杯酒下肚，曹安平就随口试探道：“大茂哥，你岳父那里啥情况啊？难道是还惦记着我的龙精虎猛丸？” 之前娄半城就通过许大茂，想要从曹安平这里弄到更多的龙精虎猛丸，不过被果断拒绝了。 作为聪明人，处境又非常紧张，娄半城估计也猜到曹安平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此事，更绝了亲自拜访的心思。 他娄半城再怎么说也是一号人物，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太过放低姿态。 这次借着娄晓娥怀孕的事，又重新释放善意，虽然有感谢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提高了对曹安平的看重，变得更加主动了。 “呃...”许大茂有些尴尬道：“可能吧，我剩下的药，全部被拿去了。” 曹安平无语，这娄半城还挺有闲心啊，看来现在处境还不是太艰难。 第393章 易忠海求医 第393章 易忠海求医 整个四合院，私下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表面上总算是消停了几天。 就连傻柱都被下了最后通牒，颓丧的跑去卫生队上班了。 当然，这也和他存了那么多年的酒被造完了有关，毕竟人清醒后，总会有敬畏和反思，然后生活还得继续。 这几天，易忠海总是非常巧合的出现在曹安平面前。 态度比以前更加亲近了几分，但又不显得急切，并没有让其他人感觉异样。 他还私下里邀请了一次曹安平吃饭，可被婉拒后，却依然一副乐呵呵的表情，推到下次。 曹安平知道对方的心思，也笑呵呵的打着太极，陪对方演戏。 不过当易忠海想更加拉近关系的时候，就不着痕迹给个软钉子。 曹安平生活无聊，看到这老家伙吃瘪，感觉乐在其中。 但也不得不佩服易忠海的能屈能伸，如果不是因为绝后，导致其性格扭曲，还真是个能干大事的。 易忠海的几次试探，也看出了曹安平非常记仇的性子。 更让他抓狂的是，这家伙表面上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但所有的暗示又都装作听不懂，像是驯驴一样，就吊着你。 易忠海痛定思痛，决定还是直接点，于是来到了厂医院。 当曹安平在诊室见到对方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表面却露出诧异之色，关心的问道： “哎哟...易师傅怎么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啊？快坐快坐！” 他此时的表现，就是个尽职尽责的厂医院主任，为了工人同志殚精竭力的样子。 易忠海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个笑面虎，然而脸上又不得不一脸和善。 他露出难为情的神色问道：“那个...曹医生，你之前说过，看出了我有不育的毛病，真是那样吗？” 曹安平心里诧异，这家伙咋突然变得这么直接了。 这可就有点不好玩了，于是他装作疑惑的问道：“啊？我说过吗？” 易忠海笑着提醒道：“对啊，就在这间诊室，当时是东旭和傻柱需要你的谅解，我来替他们求情，你说一眼就看出来了。” 曹安平继续表演，适当的露出尴尬神色道：“呃...这个... 易师傅你别介意啊，当时因为贾家的事，说的是气话。 我可没有那么厉害，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如果是单纯的纵欲过度，脸色还能看出来，但涉及到隐疾，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来了。” 易忠海闻言一滞，也看不出这话的真假，可不管这小子是不是气话，但恰好说中了啊。 于是他只能满怀希冀的问道：“那曹医生能不能帮我看看？” 曹安平无语，不禁心里吐槽：‘特么你脸咋那么大呢，先不说之前的矛盾，上门求人空着双手就来了！ 咋的？真以为厂医面对工人，就会啥毛病都治啊？ 这破医务科，一看大猫小猫三两只的配置，就是应急用的，怎么可能啥毛病都接收。’ 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职责所在，不好明确拒绝。 曹安平点点头，假模假样的给易忠海号脉，然后一脸肯定的说道： “易师傅你没啥大问题啊，身体挺健康的。 就是最近有些气急攻心，虚火上身，可能导致房事有些不尽人意，才会信了我之前的气话。” 易忠海心里一噎，暗骂道：‘大爷我气急攻心，还不是因为你小子在院里搞风搞雨，这段时间就没消停过！’ 哪知曹安平继续扎心：“哦...对了！我听说易师傅你们家一直没要孩子，是因为吴大妈有心脏病的原因。 你这...真要是有不育的毛病，治不治也没啥影响啊。” ‘我忍我忍！’易忠海非常生气，却强行压抑住了。 他嘴角抽动一下，强行挤出无奈的表情回道：“她病情已经有所好转了，我也检查一下，这不保险一点嘛。 曹医生，我真的没啥问题，要不你再仔细看看？” 曹安平一脸笃定，连骗易忠海钱的想法都没有，反而是恭喜道： “吴大妈的病好了吗？那真是太好了，这是打算要孩子了啊，祝易师傅你心想事成。 你身上，我没看出啥大问题，要不你去大医院看看？” 曹安平还是有作为医生底线的，不会干出收钱后，又乱治一通的操作。 而且真要想收拾对方，手段多的是，没必要费心费力，还侮辱医生这个职业。 易忠海沉默了，他不知道曹安平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依然在糊弄自己，不愿意出手。 因为他心里清楚，没有孩子，九成九是自己的问题。 易忠海曾偷偷的去大医院检查过，说他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小，不过那老医生的话，也没说死。 于是他怀着那么一点点希望，下意识的将‘锅’甩给了老妻，然后在外面养了一个寡妇。 易忠海可是为此费了很多精力，才找到一个易孕体质的寡妇。 那寡妇结婚后两年，就有三个孩子，可以说是没歇过。 要不是她丈夫在黑市出了意外，这一家子不知道人丁有多兴旺。 易忠海前两年可是拼命在那寡妇身上播种，概率小，就靠次数嘛，可过了几月却是毫无反应。 渐渐地，他也有些放弃了，更加处心积虑的控制四合院，图谋养老。 至于那寡妇，他只是偶尔去放松放松，再接济一下对方，算是安抚，免得找上门来惹麻烦。 无论易忠海心里怎么怀疑，可曹安平已经自认水平不够了，自然是毫无办法。 他也知道自己强迫不了对方，只能苦笑着点头道：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还请曹医生帮我保密。” 曹安平一脸光明磊落：“那是自然，我可是很尊重病人隐私的。 易师傅你气急攻心的毛病，要不要我给你抓服药啊？” 易忠海嘴角抽搐一下，干笑一声回道： “呵...不麻烦你了，我去大医院问问，顺便也再看看。” 易忠海出了厂医院，阳光将心里的阴霾驱散了一些，他脑子里思绪电转： ‘不能因为曹安平给许大茂治好了，就肯定他能看出我的毛病！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天赋很多时候是比不上积累的，看走眼也挺正常。 那...难道是包寡妇用了什么手段，不想帮我生孩子？’ 易忠海眼神闪了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以前不是没怀疑过，但经过对包寡妇的多次试探，外加丰厚的许诺和稳妥的安排，这种可能，被大概率排除了。 今天这事，重新勾起了他的猜疑：‘包寡妇有三个孩子要养，吊着我赚好处，但又不想名声受损，是完全有可能的。’ 由此可见，易忠海这人非常自私，即使九成九概率是自己的问题。 他也要下意识的忽略掉，先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解决。 第394章 刘海忠求助 第394章 刘海忠求助 曹安平因为接待了一个病人，又光荣的加班了。 等他出轧钢厂的时候，下班的人潮高峰期已经过去。 门口值班的保卫人员，度过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开始放松下来，一起聊天打屁。 见到曹安平骑着自行车，杨大鹏立马笑着敬了个礼：“曹主任又加班了啊，真是辛苦了。” 曹安平刹住车，有些古怪的回道：“呵呵...你们才更辛苦，来来来，都抽支烟！” 他要不是知道杨大鹏的性子，都怀疑这家伙是在讽刺人了。 曹安平经常提前溜号，一周也加不了两次班，除了厂医院的几人，守门这几个家伙怕是最了解的。 杨大鹏一脸荣幸的样子，双手接过，感激道：“哎呀...谢谢曹主任，您破费了！” 接着他又踹了旁边的同事一脚，没好气训斥一声： “都拿着啊，曹主任从来不玩虚的，你们假客气啥，以后有事多上点心就行。” “谢谢...曹主任！”另外两人稍微有些拘谨，一看就是新瓜蛋子，还没适应保卫科的超然地位。 曹安平将自行车靠边，和他们站一起把烟点上，开始闲聊起来。 他有空就会和保卫科的这些一线人员，聊聊厂里的最新情况，算是从不同的视角了解身边的事情。 当然，偶尔也会知道些厂外的消息，这不，杨大鹏突然小声提醒： “曹主任，最近我们又要协助辖区派出所，清扫一次黑市，你最好别去啊。” 曹安平点点头，轻松回道：“多谢提醒了，不过我从不去那些地方。 家里就我一个人，定量都吃不完，去凑什么热闹。” 他大概也了解些情况，老百姓本以为开年后，饥荒的情况会有所缓解，结果形势却越发困难。 这导致黑市的粮价也越来越贵。 老百姓不但没被吓退，反而开始恐慌式的屯粮，让倒腾黑市的那些家伙大发横财。 既然猪被养肥了，自然要宰一波。 当然，那些捞偏门的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贪婪使然，选择了这样的生存之道。 杨大鹏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清扫黑市本就不是啥大秘密，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而且消息就算走漏了，黑市组织者也要装不知道，配合他们清扫一波，出出血。 不然战略目的达不到，以后天天盯着你清扫，这偏门永远也别想干了。 聊得差不多，曹安平看了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两人，打趣道： “大鹏，你这是带新人啊，难道是高升了？” 杨大鹏一脸谦虚道：“哎呀，就是个小组长而已，哪算得上的什么高升，还要多亏了曹主任的关照。” 曹安平摆摆手，重新送了盒没开封的烟：“恭喜啊，不过这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他知道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影响，但还真不多，这杨大鹏嘴甜会钻营，还有点小关系，出头是迟早的事。 杨大鹏双手接过烟，一点都不扭捏，只是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冒：“哈哈...谢谢曹主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这是受到您的运势影响了......” 曹安平进厂不久，就连连提拔，还先后获得先进，除了自身本事外，大家都相信他身上是有当官运势的。 他听得都有些肉麻了，奉承话听着高兴，但过犹不及啊。 不得不感慨，这杨大鹏还真是个人才，更是保卫科的一个异类，嘴甜的都有些谄媚了，但给人的感觉却还很真诚。 曹安平赶紧将烟掐灭，骑上自行车跑了，不然要迷失在彩虹屁中。 行至半路，意外的被刘海忠给喊住了。 “哎哟，安平啊，我正要赶回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还在后面。” “啊？二大爷找我啥事？”曹安平一脸疑惑。 对于刘海忠，他没啥反感的，所以称呼完全看心情。 显而易见，今天曹安平心情不错，因为易忠海上门求医，被他给忽悠了。 大街上被喊‘二大爷’，刘海忠感觉倍有面子，高兴邀请道： “今晚请安平你吃饭喝酒，怕你先回去，自己已经吃上了。” 感觉这有点正式啊，曹安平警惕问道：“那个...吃饭好说。 不过有啥事你直接说，二大爷你搞这么郑重，我有点怕啊。” 刘海忠挠挠头，解释道：“真没啥大事，就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轧钢厂里的。 我家光齐不是快毕业了嘛，我想把他弄到轧钢厂......” 曹安平无语，赶紧摇头：“二大爷，我可没这本事。” 发现曹安平好像理解错了，刘海忠赶紧解释，还露出颇为自得的表情。 “安平你误会了，我家光齐中专毕业，进轧钢厂没问题。 我就是想多了解下各部门的情况，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还差不多，曹安平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395章 扭捏的刘光奇(1) 曹安平答应的如此爽快，其实也是好奇心作祟。 因为在他印象中，刘家老大好像毕业后就卷家里钱跑路了。 现在竟然要张罗着进轧钢厂，也不知道是刘海忠一厢情愿，还是曹安平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 按理说，刘光奇大多数时间都在学校，平时和院里人也不太接触，应该没受到多少影响。 于是曹安平也不着急回家，推着车好似闲聊的问道： “二大爷，光齐毕业不是还有三四个月嘛，难道已经开始分配工作了？” 提起这个，刘海忠就有些愤愤不平，小声抱怨道： “我听到些小道消息，这一届的毕业生为了进更好的厂和部门，已经在想方设法的走各种门路。 可我家光齐啊，真是太本分了，既没和家里提，自己也不去钻营。 这怎么行，刚开始工作就落后其他人，以后还怎么当的上干部。 做父母的怎么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你说是吧安平？” 曹安平有些诧异，没想到刘海忠还有这觉悟。 他不由心里吐槽：‘有这钻营的心思，要是用在自己身上，当个班长组长应该不难吧？ 而且你家光齐本分个蛋啊，怕是已经有了逃离四合院的打算，才这么沉得住气。’ 面对刘海忠那气愤又委屈的表情，曹安平说话也不好太刻薄，只能附和两句： “嗯...还真是，这样不是破坏公平嘛......” 可他心里却不以为意，任何社会都逃脱不了人情二字，太过抵触，说明你不是既得利益者。 刘海忠也就敢私下里抱怨两句，想干身份和能力之外的事，哪能不要点关系啊，自然是‘打不过就加入’。 他虽然是个六级工，但对厂里的组织架构，各部门的优劣，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想走走关系都找不到路子，所以就想找曹安平了解下情况。 曹安平行事完全看心情，对不反感的人，不介意帮些小忙，于是他随口就说了几个普通工人难以接触的消息。 刘海忠惊喜之余，赶紧止住话题，他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不着急...还是等会儿再边喝边聊。” 曹安平忍住笑，感觉这刘胖胖心眼子还挺多的，情商是忽高忽下，和傻柱的智商一样不稳定。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四合院，这一幕落在了易忠海眼里，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当他听到刘海忠提醒曹安平‘等会儿喝酒’的时候，脸色更是难看。 易忠海多次邀请曹安平吃饭，都被婉拒了，这是看不起谁啊，欺人太甚！ 他算是死心了，更打消了短时间内让曹安平医治的想法。 这家伙气性那么大，心眼那么小，就算答应给他治疗，也不是太放心啊。 易忠海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抽时间去找包寡妇确定一下，排除对方做手脚的可能。 虽然这种概率非常小，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像一根刺一样，难以拔除。 ...... 曹安平回家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见到刘光奇来喊自己。 他猜测刘海忠是今天才听到的消息，找自己打听也是临时起意，看来怕是下了血本，加了两个硬菜啊，不然等不了这么久。 “曹医生，吃饭了。”刘光奇言简意赅，虽然态度和善，但能看出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 以往这种跑腿的事，都是两个弟弟的活，但今天是为了他的事，说是表现诚意，才被派来了。 可刘光奇真的一点都不想了解轧钢厂，别说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四九城，就算要留下，也不愿意在他爸眼皮子底下工作。 曹安平也察觉到刘光奇的扭捏，这使他更加好奇了，这家伙一直都是被优待的，也从来没挨过打啊，咋还想着跑路呢。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笑着点头回道：“好的，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来。” 以前还没注意，这刘光奇长相还不错，文文静静的，和二大爷那憨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等刘光奇走了，曹安平才拿出一瓶酒，跟着出了门。 他是出于好奇才上门的，也只会聊一聊轧钢厂的情况，没打算为其牵线搭桥，更不愿意亲自出手。 所以自然是不会空着手上门白吃白喝。 路过院里，正好碰到舒梦提着水桶往中院走，曹安平随口问候了一句废话：“舒梦同志去打水啊？” “啊？哦...是的，曹医生好啊。”舒梦尴尬的回应一句，然后就撒丫子跑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姑娘的性格，以前也不是这样啊，咋还害羞了呢。 他在帮忙接电线那晚，还yy了一晚上，做了个春梦呢，见到不也面不红心不跳。 曹安平心中狐疑：‘难道这姑娘看上我了？啧啧...还真有可能！’ 他可不是啥初哥，这种想法绝不是所谓的‘青春期错觉’，而是经验所致。 曹安平前世绿茶见得多，演技太低的可骗不过他，舒梦肯定是没这个段位的。 他摇了摇头，心中自语：‘可惜了，哥我是个肤浅的人，首先是见色起意，才会考虑内涵。 咦？不对啊，这舒梦同志搬进院一段时间，好像长得越来越好了，脸上也见到点肉了。 平时没太注意，这潜移默化的，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 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姑娘还是挺有潜力的，毕竟有点金晨的影子，要是娶回家养养，说不定还有点养成的感觉。 呸呸呸...打住，对a要不起啊！我审美可一直都是这么的朴实如花，变不了一点。’ 曹安平撇撇嘴，迈动的脚步又停下，他突然想到： ‘可是我抽到了《宫廷密录》啊，里面皮肤美白，丰胸祛斑，除皱抗衰等方法可不少。 这不就有用武之地了，合着系统在这里等我啊！ 哈哈...我这水平还真是妇女之友啊，要是21世纪后，开个医院搞医美，那些有钱的少妇，该有多疯狂啊......’ 曹安平强行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感慨着春天是真快到了，自己中毒已深啊。 第396章 扭捏的刘光奇(2) “安平，来来来，快请坐！” “哎！你看你，怎么还拿东西啊，不都说好了嘛！” 刘海忠见曹安平进屋，非常热情的拉着往饭桌走，一副热络的样子，情商是蹭蹭往上涨。 曹安平有点刮目相看，这是为了心爱的大儿子，找老天爷‘贷款’了啊？ 他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衣袖，客气回道：“呵呵...不是啥礼物，酒就要大家分着喝，才有意思嘛。” 曹安平打量了一下桌上，好家伙，下了血本啊，荤素齐全，加起来四五个菜。 在刘家，鸡蛋自然是少不了的，另外竟然还有一大碗猪肉，虽然看起来像是野猪肉，但也不错了，赶得上很多人年夜饭了。 两人落座后，刘海忠朝缩在角落的大儿子招了招手：“光奇你过来啊，愣着干什么。” “哦...”刘光奇听话的上桌了，可语气里全是抗拒。 曹安平有些无语，看着那扭捏劲儿，这一大家子都没人怀疑的嘛，还是说刘光奇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刘海忠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高兴的开酒倒酒，提起杯子就要先敬一个。 曹安平赶紧说道：“哎...不急不急，等等二大妈他们吧。” 作为客人，还是稍微礼貌一点，这是素质。 哪知刘海忠不以为意的说道：“别管他们，我们喝酒谈正事，她一妇道人家懂什么。” 曹安平心里腹诽：‘你这情商还真是借的啊，这话都敢说，现在可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小心传出去妇联找你算账。 而且吧，二大妈好歹还提了一嘴，光福光天两兄弟，真就不配呗。’ 曹安平替他们默哀了三秒，听劝的举起了酒杯，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不理解但尊重，坐一边吃瓜也挺有意思。 两人碰了一下，刘海忠豪爽的一杯酒下肚，顿时红光满面，看的出来心情很是激动。 他颇为自豪的感慨道：“盼了那么久，光奇终于是要毕业了。 这可是我们院第一个中专生，嘿，文化人有面儿。 你别看阎老抠是个小学老师，他那水平，大家心里都门儿清，怕是好点的初中生都赶不上。 呃...我没说安平你啊，你是有能力的，医生也是文化人嘛......”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家伙情商真是忽高忽低，他才懒得计较。 正在酒桌上，自然是不能让话掉地上，他随口捧了一句： “呵呵...光奇有出息，不也显的二大爷你教育的好。” 这话果然让刘海忠很受用，胖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竟然开始互相吹捧了起来： “哈哈...要说出息，比起安平你还是差了点，等光奇以后在轧钢厂混到一官半职，还差不多。” 刘海忠又看向自己好大儿说道：“对了，光奇你快敬安平一杯啊。 多学着点，读书的时候文静可以，这都快要工作了，害羞的性子可不行。” “呃...”刘光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可不是因为害羞啊，而是怀着秘密，心虚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如果暴露了，家里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四合院的人，对于养老这档子事，都快魔怔了。 刘光奇作为长子，要是指望不上，让他爹希望破灭，到时候有多偏爱，怒气值就有多高，怕是要把他腿打折。 他只能把戏演下去，非常别扭的举起酒杯说道：“曹...曹医生，我敬你。” 曹安平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对方，见其如坐针毡的样子，忍住笑碰了一下杯。 “呵呵...恭喜你啊光奇，提前祝贺你毕业，找到个好工作。” 气氛虽然有点古怪，但饭桌上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让躲厨房里，啃着窝头的光福光天兄弟俩很是憋屈，只能心里怨恨的同时，祈祷着外面多留点剩菜。 他们明面上可不敢有丝毫意见，甚至一点动静都不能制造出来，要是扰了好大哥的前途，怕是家里的皮带都不够抽。 饭桌上，一人喝了两杯后，刘海忠招呼着吃菜，还挺沉得住气，没一上来就急着问正事。 第397章 对大儿子才是真爱啊 等吃的差不多了，刘海忠才放下筷子，将话题转到今晚的正事上： “安平，你在厂里认识那么多领导，知道的肯定比我多，你说光奇进哪个部门更有前途啊？” 曹安平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有些好奇问道： “分配工作的事，不是本地的计划委员会和教育部门说了算嘛。 在轧钢厂找路子，只能决定被分配到哪个部门和岗位。 要是分配到哪个厂都还没定，在轧钢厂折腾，可是做无用功啊。 还是说，二大爷你难道已经把上面的关系打通了？” 在曹安平印象中，刘海忠可没有这个本事，也大概率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他其实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了，结果对方不想在大街上谈此事，被硬生生的打断了，可不是故意装不涂，想白嫖一顿晚饭啊。 果然，刘海忠闻言后一脸懵逼：“啊？是这样吗？” 见曹安平点头，他皱着眉头看向儿子问道：“光奇你都快毕业了，分配的事肯定多少知道点吧，你咋不提醒我？” 刘光奇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赶紧解释道：“这个...确实是计划委员会主导工作分配的事。 不过我们学校也会参与进去，找老师走关系也行，所以我没着急说。” 刘光奇只能先糊弄过去，本来最近都要离开四九城了，要是他爸真跑去走关系，还不得露馅啊，那后果真是无法想象。 况且去三线的名单，本就很好打听，去街道办一查就知道了。 他当时去街道办提资料的时候，可是要求工作人员帮忙保密的。 因为去三线支援本来就是件光荣的事，否则此事怕是早就在街坊间传开了。 最重要的是，每个街区都有下三线的动员指标，街道办当时正头痛呢。 结果刘光奇主动送上门，可是省了好多工作，他们自然不想破坏。 刘海忠松了口气，有路子走就行，于是赶紧提议道：“这事怎么能不急呢，好工作可不等人！ 这样，我明天去弄点好东西，然后光奇你赶紧带我去见你老师，得先把这事定下来。 你可别不放在心上啊，中专毕业生的分配差距可大了。 我们车间去年就来了几个年轻人，都是农村的，一点门路没有，只能先从一线工人做起， 那毛手毛脚的，还赶不上一些初中毕业的工人，那么多书不都白念了嘛。” 这也是刘海忠在听说已经有人找到路子，定下分配后，如此着急的原因。 他可是对好大儿寄予厚望，生怕刘光奇像车间的几个年轻人落得一样的下场。 也难怪他今天智商情商蹭蹭往上涨，原来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啊，算是一分急智。 曹安平在旁边瞧的仔细，看出来刘光奇肯定没说实话，对找上门送礼的事，似乎也很是抗拒， 他心里有了某种猜测，于是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二大爷说的对，我们厂医院就有几个实习生，因为没钱没关系，无法分配到大医院。 就算进了轧钢厂，也是一两年都没法转正，可不能傻傻的等着凭运气分配，要主动出击。” 被曹安平这么一个有见识的人证实，刘海忠有点自得，但也更加急迫了： “对对对！光奇，只找你老师，这事靠谱吗？ 要不我们再去找找那个什么委员会，别怕花钱，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要工作上有作为，必须赢在起跑线上。” 曹安平看的有些感慨，别管刘海忠的教育最后有多失败，但对大儿子那是真爱啊。 与之相比，看看阎埠贵，花钱给儿子弄个工作，都恨不得算成高利贷。 然而刘光奇却一点都没有感动，唯有惊惧和害怕。 他赶忙劝道：“爸你别急啊！计划委员会可不能乱找，没关系找上去就是自投罗网。 这事找我老师就能办成，而且我自己去就行了，知道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你去了说不定犯人家忌讳呢。” 刘海忠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你老师那里真能定下？” 见儿子坚定的点头，他才吩咐道：“行，那你看需要多少钱，要什么档次的烟酒，我明天去想办法。” 刘光奇松了口气，后背上已经出了冷汗，终于算是暂时安抚住了他爸。 只要瞒过了这两天，到时候上了火车，就天高任鸟飞了。 而且刘光奇正愁出远门没有钱呢，对象家虽然啥也不缺，但自己有点小金库心里也能踏实点不是。 之前他还纠结要不要在家里偷拿点，现在虽说是以送礼的名义贪墨了，相比较，多少还是能减少些负罪感的。 约定好后，刘海忠感觉儿子被分到轧钢厂这事，应该是没问题了，才接着最开始的话题继续道：“还要多谢安平你及时提醒啊。 不过还是得麻烦你再说说，厂里哪个部门，什么岗位更容易进步啊？” 曹安平问了一下刘光奇学的专业，知道是机械方面的。 他对此时的中专生培养方向，不是太了解，只能按照自己从厂里各个部门领导那里了解的情况，给出了一些建议。 虽说没有帮忙牵线搭桥，只是介绍了一些信息，但这顿饭肯定是值的，不让刘海忠白请。 第398章 三线建设 曹安平吃喝的差不多，将能讲的一些信息都说了后，便告辞离去。 鉴于他知道的一部分剧情，结合今晚对刘光奇的观察，猜测刘家最近怕是有大事发生。 但曹安平并没有提醒，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孰是孰非，他一个外人没有多嘴的立场。 况且刘海忠并不值得同情，实在是他打儿子打的也太狠了。 虽然大多数时候，挨打的两兄弟都及时躲开了，但如果被抓住的话，那真是往死里抽，简直是不忍直视。 挨打的虽然不是刘光奇，但‘兔死狐悲’，心里怕是早就有阴影了。 刘家屋内。 刘海忠自认为能轻易打通上下关系，给儿子弄到好工作也是手拿把掐，心情很是不错。 他看着桌上还剩着大半的酒菜，便往里屋喊道：“菜还剩挺多，你们也出来再吃点吧。” 二大妈高兴的出来了，今天家里请客办正事，她并不觉得吃剩菜有什么问题。 就连刚刚一直埋怨家里太偏心的两兄弟，也屁颠颠的跑了出来，毕竟怨气再重，也填不饱肚子啊。 刘光天看到还有半瓶酒，眼睛一亮，都不管已经开始夹肉的弟弟，就要去拿。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被刘海忠一筷子给打退了。 同时还传来不悦的骂声：“干什么！桌上四五个菜，有肉又有蛋，都赶得上过年了，还不知足啊！ 这可是曹安平带来的好酒，你别给我浪费了！” 刘海忠看到老二这么没有眼力见，本来不错的心情降低了许多。 甚至有些想抽皮带的冲动，不过想到还有正事要交代，就暂且把这顿打给记下了。 他只是瞪着眼将那半瓶酒收了起来，然后又转变脸色对大儿子说道：“光奇你跟我来！” 刘光奇瞄了一眼被吓得有些畏首畏尾的弟弟，皱了皱眉头，安静的跟着进了里屋。 他虽然是被偏爱的那个，但却对家里的氛围非常反感，这也是他决定逃离四合院的一大原因。 刘海忠对此全然不知，他毫无避讳的从上锁的箱子里拿出一叠钱，数出了200递给刘光奇。 “这些钱拿去走关系应该够了吧，要是不够你再找我。 另外我明天去弄点票，好烟好酒得备上一份。” 刘海忠也是打听过的，只是影响分配，而不是花钱买一个工作名额，这些钱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他也是真够舍得，200块钱眼都不眨就要送出去，这可是家里近三分之一的存款。 而且厂里还要他亲自去打点一番，花费也不会太少。 刘海忠虽然已经是六级工，但养着一大家子，平时伙食又是院里数一数二的，所以并没有像易中海一样，存那么多养老钱。 他自认大儿子如此出息，以后肯定不会为了养老发愁，自然是不愿意约束自己的口腹之欲。 刘光奇很是心情复杂的接过了钱，语气沉重的回道：“够了够了，爸...谢谢啊。” 他此时确实有些内疚，差点就要说出真相，只能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 ‘我只是去外地工作，爸你还年轻，等需要照顾的时候，都二三十年以后了，我肯定回来给你养老......’ 不管是自欺欺人，还是真有这样的想法，反正刘光奇把自己给说服了。 刘海忠还以为儿子的沉思是感动呢，笑着鼓励道： “哈哈...你要是做了领导，这些投入根本不算什么。 况且我这家底，以后都是你的，矫情什么啊。” 这声音有点大，让外面正抢食的兄弟俩顿了顿筷子，脸上闪过怨恨之色。 虽然刘海忠早就在家里明确表态过：所有家底都是老大继承，两口子的养老也属于老大的责任。 两兄弟心里也有了这个觉悟，但每次被这么不加掩饰的提起，还是感觉太过分了。 就算封建社会，嫡长子继承家业，其他兄弟也能多少分点好处吧，哪有这样恨不得早点赶出家门的。 ...... 第二天，院里依旧如往常，上班的工人三五成群的一起出门。 但正好碰到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大早就开始敲锣打鼓的做宣传。 “各位街坊，今天中午会在街道办，为支援三线建设的同志们举办欢送会，有空的都来参加啊......” 易中海见到这场景，眼神闪了闪。 他之前动过心思，想着用点手段，把曹安平弄去三线建设，达到将其赶出四合院的目的。 但突然爆出娄晓娥怀孕的事，让易中海暂缓了这个想法。 因为他要先确定曹安平能不能给自己治病，不然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可能就被自己给亲自送走了。 可曹安平三番四次的不识趣，再加上其亲口承认看不出自己病症，易中海那想法又开始死灰复燃。 虽说这一批支援赶不上了，但不还有下一批嘛。 第399章 上门女婿 四九城城东的一个独立小院内。 一家人忙忙碌碌的打包着行李，显然是在准备搬家。 值得一提的是，刘光奇也在其中，干活还很是卖力，一副毛脚女婿上门表现的样子。 这时，有人从院外跑进来，有些着急的喊道：“钟组长，欢送会要开始了，快跟我走，大家都等你呢。” 一个带着眼镜的精瘦男子走了出来，看了看手表，才疑惑回道： “我掐着时间呢，这不还有一个小时嘛，咋提前了？” 此人便是刘光奇的准岳父钟力行，工业部下辖的一个研究小组的组长。 别看人家只是个组长，但却是6级研究员，手下工程师都好几个，在待遇和行政级别上，相当于副处。 这次被安排去三线建设，可是主力军，到时候权利必然不小。 来人有些兴奋道：“工业部很重视，来了大领导鼓舞军心，我们总不好让人家等吧。” “好好好，等我换身衣服就去！”钟力行闻言不敢怠慢，迅速打理了一下自己，才往外赶。 临出门时，他止住脚步，看向刘光奇说道：“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光奇你先休息下吧，不着急。 中午记得在家里吃饭，不过我应该不会回来吃，别介意啊。” 刘光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忙回道：“好的，叔您快去忙，不用管我。” 他觉得自己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前可是不太受钟力行的待见，更别说留下来吃饭了。 刘光奇作为四合院的第一个中专生，在人家研究员这里，都入不了眼。 要不是钟家独生女钟小婷坚持，早被棒打鸳鸯了。 这次刘光奇下定决心要跟着一起去三线建设，并暗示愿意做上门女婿，钟家才态度大改。 等钟力行走后，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姑娘端着个茶缸走了出来。 “光奇，喝口茶歇一歇吧，剩下的吃了午饭再弄。” 刘光奇赶紧接过，一脸兴奋的说道：“小婷，你爸终于认可我了！” 也不知道他亲爹刘海忠看到这一幕，作何感想，就算把好大儿夸成一朵花，也得不到啥反馈。 结果外人的一点肯定，却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奖赏。 钟小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都要跟着我们去西南吃苦了，他还好意思阻止啊！ 我爸以前的态度，你可别介意啊，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肯定舍不得我嫁出去吃苦。 你要是能早点答应上我们家生活，哪来的这么多事。” 刘光奇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爸那脾气。 我要是敢说出这种事，最低都要打断我一条腿。” 钟小婷撇撇嘴，嘀咕道：“都什么年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在哪边住不都一样嘛。” 刘光奇只能干笑着附和两句，如果留在四九城工作的话，要做上门女婿，他其实也挺难为情的。 但去了偏远地区，认识的亲戚朋友少了，而且大家又都成了外地人，自然就会淡化上门女婿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以后有人帮衬，前途算是一片光明。 刘光奇作为中专生，自然不傻，这看似冲动又自私的决定，其实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又权衡利弊的结果。 钟小婷突然问道：“你...真不跟家里说啊，不会出事吧？” 刘光奇摇摇头，叹气道：“不能说，我爸好面子，等成了既定事实，他反而不会将事情闹大。 我走之前会留封信安抚住的，就当是响应号召出去工作了，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他也能有个台阶，不至于让人说闲话。 而且我离开后，他也就不用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了，希望两个弟弟以后的日子好过点吧。” 第400章 开跑 这两天最火热的话题，就是关于三线建设的支援。 不管众人私下怎么想，但这确实是很值得赞颂的事情。 昨天的欢送会上，那些要去支援的人，可是受了很大的礼遇和宣传，把旁观的人看的热血沸腾。 好多没上班的小年轻，回家就吵着也要响应号召参加下一批，然后就被家长用棍棒压制了。 尤其是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好像是突然发现了逃离四合院的捷径，竟然当场就表示要参加。 结果被领导给婉拒了，说是去支援的都是特定的人才，而普通劳动力，建设当地现在并不缺。 兄弟俩的热情虽然被领导鼓励了一番，但多少还是有点丢人的，感觉被人嫌弃一样。 最要命的是，这事不知道怎么让刘海忠知道了，晚上又是一顿毒打。 刘海忠气的不是兄弟俩想跑路，反而是怪他们不学无术，一点本事没有，还不自量力的跑去自荐，给他老刘家丢了大脸。 当时就坐在旁边的刘光奇，那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浑身冒冷汗。 他感觉这就是活脱脱的‘杀鸡给猴看’。 刘光奇昨晚转辗难眠，就要离开这个一直想逃离的家，最后一晚实在是心绪复杂。 今天早上，他等到刘海忠出门上班，两个弟弟也出门瞎晃荡去了，才起床偷偷摸摸的收拾东西。 刘光奇的东西已经蚂蚁搬家似得，悄悄弄走了大部分，剩下的已经不多，只装了一个背包，不会太过异常。 他从里屋出来，正在打扫的二大妈好奇问道：“光奇你背个包干什么？” 刘光奇忍住各种思绪，强装镇定的回答： “昨天买的礼品，去学校找老师沟通下工作的事。” “哦，好好好，快去吧。”二大妈没有怀疑，最近这可是家里的首要大事。 刘光奇怕自己忍不住，一狠心，头也不回的跑了。 院里有人打招呼，询问他背个包去哪，也只是随口敷衍一句，说是要回学校。 等一路跑出了四合院，刘光奇深深呼出口气，有种脱离樊笼的感觉。 ...... 曹安平又起床晚了，因为他昨晚又做了个迷迷糊糊的春梦。 所谓饭饱思淫欲，身体养好了，小伙子火力是真旺。 这么下去，还不得经常大早上的洗内裤啊。 曹安平骂骂咧咧的推着自行车，快速的往院外走去，虽说没人管他，但经常迟到也不太好。 他这心情不好的样子，院里人看到都没人敢打招呼，怕触了霉头，只是在背后小声嘀咕： “有自行车就是好，天天都是最后一个去上班......” 曹安平吭哧吭哧的踩着自行车，骑出去不到一里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眼神闪了闪，放慢了速度，又不着急去上班了，因为他感觉有瓜可吃。 “嘿！光奇你背个包去哪里啊？” 背后突然的一声问候，吓了刘光奇一跳。 见到是曹安平刹住车停在面前，他下意识的有些慌张的回道： “呃...我...我去学校有事，曹医生好啊。” 刘光奇知道曹安平和他爸关系还不错，都喝过几次酒了，要是暴露，肯定要被告密。 曹安平见对方紧张的样子，联想到支援三峡的人也是今天出发，心中很是狐疑。 他不知道刘光奇具体是什么时候跑的，但刘海忠都已经在插手工作分配的事了，想来大概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的。 曹安平一直很好奇，这家伙为什么要跑啊？ 作为院里第一个中专生，毕业了进大厂端铁饭碗，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多年苦读，现在正是丰收的时候，结果偷偷跑了，让街坊邻里看笑话，有这必要吗？ 曹安平今天正好碰到，有这个机会，自然想满足好奇心，于是突然问道： “你不会是赶着去坐火车吧？” 刘光奇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抖，惊讶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曹安平心道果然如此，然后故作高深莫测的说道： “这又不是啥秘密，二大爷他们咋不来送你？ 咦？你该不会瞒着他们吧，光奇你这就不对了。” 刘光奇强行压下心中的紧张，苦笑着解释道： “我是去支援三线建设，不敢给家里说啊，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曹医生，你可要帮我保密啊，去支援建设可是国家鼓励的。” 曹安平有些狐疑，难道这真是个抱负远大的有志好青年？ 说实话，他有点不太信，从谈吐性格来说，刘光奇就不像那种轰轰烈烈的人，反倒是有些寡言少语，性情冷漠。 真要自愿的单枪匹马去西南吃苦，是需要很大勇气和信念的。 刘光奇一个准毕业生，肯定不是强行分配去的，所以必然有隐情。 于是曹安平再次试探问道：“你和你对象家一起去的吧？” “啊！你你你...你听谁说的？”刘光奇被吓住，没想到这个秘密已经暴露了。 他很不想承认，忍不住就要问候一句：你特么别管闲事行不行？ 可又怕曹安平转头就去告密，那他爸还不拎着棍子去火车站堵人啊。 于是刘光奇只能想办法，先把人稳住，等上了火车，从此天高任鸟飞。 第401章 尊重他人命运 曹安平面对刘光奇那失态般的询问，语气平和劝道： “你冷静点，也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刘光奇惊讶过后，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被抓住了把柄，又拿这个曹安平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打感情牌，想着先稳住对方，于是索性苦笑着承认道： “确实是这样，和志同道合的另一半，一起响应号召，去建设祖国，这是我的梦想。 曹医生，我请求你一定要帮我保密，不然我爸失去理智，把事情闹大，那就不是家事了，而是犯了思想上的错误。” 曹安平有些无语，这小子一副无私奉献的样子，口号喊得还挺熟练。 而且还在大义上拿捏他，好像不为其保密就犯了啥大错一样，可惜的是演技不怎么样。 曹安平本来就一点告密的心思都没有，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可既然对方想演戏，那他就陪着再聊一会，反正都已经迟到了，不着急。 于是曹安平先附和了一句：“嗯嗯...你说的对，很有理想，佩服佩服！” 毕竟那么有觉悟的话，他也不好反驳。 可紧接着，他就话锋一转的继续说道： “但是二大爷对你那么好，相比较，再看看你两个弟弟的待遇。 就这么不辞而别，你爸妈得多伤心啊，是不是太不孝了？ 你可别给我扯什么忠孝难两全啊，我们国家还不缺一个中专生，到了必须要你顶上去的地步。 况且你都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二大爷不会同意啊，他那么宝贝你，我觉得肯定会答应的。” 刘光奇心下一阵烦躁，很想把这个多事的家伙打一顿，屁话咋那么多啊。 可他强行给忍住了，知道打了人，今天铁定是走不了。 于是刘光奇只能耐着性子，开始诉起苦来：“曹医生，你不了解我爸，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只看到了我两个弟弟挨打，以为我就没遭受过吗？ 我爸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作为长子，我从小就被寄予厚望，稍微有点不如他的意，就是一顿毒打。 因此我开始学乖了，一切都按他的要求，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个木偶一样生活。 从那以后，我在家里变得沉默寡言，几乎从不惹事，空闲时间就安静的看书。 没想到，他突然一反常态的夸奖起了我，说我是读书苗子，以后肯定是当领导的料。 然后就轮到光福光天开始倒霉了，每次他们挨打，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会吓得瑟瑟发抖，天天都生活在恐惧里。 后来书读的越来越多，才明白自己怕是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是心理疾病。 所以我要去支援三线建设，既是想去做出点事业，也是顺便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治疗一下心理创伤。 曹医生，你说就我爸这个脾气，我怎么和他商量啊？” “呃...”曹安平愣了一下，被这曲折的小故事惊到了，没想到刘光奇的童年这么悲催啊。 他判断这些话水分应该不大，不像是临时编的，这么看的话，刘光奇跑路好像也能够理解了。 曹安平忍不住心里吐槽：‘这刘海忠有暴力倾向吧，老了之后没有一个儿子管他，还真是有点自作自受。 四合院的养老联盟，真就没一个无辜的，要不是傻柱接了这一摊子，都是孤独终老的命。’ 曹安平的好奇心算是满足了，他本就没打算去通风报信，何况现在不小心揭了刘光奇的伤疤，感觉还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有些尴尬回道：“这个...你爸的教育方式确实有点问题，哎，我一个外人就不多管了。” 刘光奇心里松了口气，又很是无语，不由心里腹诽：‘合着你还知道自己是外人啊，害的我解释这么多，真是多管闲事！’ 他压下心中的不爽，有些不放心的确认道：“真的？曹医生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曹安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我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要不是看在二大爷的份上，我也不会拦着你说这些。 行了，快去你对象家吧，怕是等急了，后会有期啊，祝你以后工作顺利。” 曹安平摆了摆手，就要跨上自行车离开。 刘光奇没想到还收到这家伙的祝福，心里少了些芥蒂。 他想了想，拿出了一封信喊道：“曹医生，麻烦你今天晚上把这封信给我爸，就说是我同学送来的。” 反正曹安平都知道了，他也就不去麻烦其他人了。 曹安平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信封，就顺手接了过来，他对此事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第402章 傻柱精神状态堪忧 晚上，曹安平下班回家。 在四合院门口，竟然没看到阎埠贵，他还有点好奇。 进去后，才发现傻柱堵在阎家门口，说着什么。 曹安平有些奇怪，这家伙下班怎么比自己还早，难道真是在卫生队完全摆烂了？ 傻柱颓废了几天，现在看起来又生龙活虎了，说话嗓门儿贼大。 不得不感慨，还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确实有点主角光环的意思。 “三大爷！答应帮我介绍对象的事，你都拖多久了？ 你这是故意拿我逗趣啊！不带你这样的！” 阎埠贵开始诉苦：“傻柱你这事我真尽力了，问了好几个女老师。 可人家一听是你，全都一口回绝了。 你干的那档子事，不说整个四九城，但附近街巷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你说我能怎么办啊？” 傻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道：“哪个做媒，不往好的说啊，你就不能帮我解释解释？ 而且别人瞎传也就算了，这院里人谁还不知道真相啊？ 我当时就在院里开玩笑说了一句，都怪许大茂那个贱人故意传出去，他才是罪魁祸首。” 阎埠贵也有点不高兴了，回怼道：“做媒总要说你的身份吧？ 可别人一听是你，就给我甩脸色，算是把人都得罪了，还怎么解释？ 这事我办不了，傻柱，我劝你最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至少等半年再说！ 要不你就去农村找一个，大多数姑娘应该不介意你这大嘴巴的臭毛病。” 傻柱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撒泼道：“我不等！ 再过半年，傻茂那狗东西都要当爸了。 三大爷你当初答应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哄得我吭哧吭哧给你家做菜，一个打下手的都没有，累得我手都痛了两天，现在又说办不了？ 那不行！要么你就把做厨的钱给我，要么就把事给我办好了。 五块钱我总得听个响，成不成至少见个面啊，不然你这钱也太好挣了！ 人家刘媒婆都没收这高价，三大爷你看你配吗？” 阎埠贵感觉有被冒犯到，于是直接开始耍赖：“什么五块钱？当时不是说的互相帮助吗？ 你的事我又不是没出力，被你自己把名声搞砸了，别怪我！” “你！”傻柱捏紧了拳头，就要上去打人。 他感觉最近真是谁都能指着他鼻子骂了，上班的时候被整个卫生队针对的就很是憋屈，回家了还要受这鸟气！ 阎埠贵立马就跳回了屋，一把将门关上，有些色厉内荏的警告道： “傻柱你想干什么！给你说打人犯法啊，你要是不服气，就开全院大会让大家评评理。” 一旁看热闹的曹安平有些无语，不禁心里腹诽： ‘这阎老抠也太怂了吧，家里人丁兴旺，结果被傻柱一光棍给吓住了。 难道生这么多儿子，就是用来算计的吗？’ 傻柱气的锤了阎家大门几拳，放狠话道：“好好好！阎埠贵你耍无赖是吧，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他知道开大会处理这事，一点屁用没有。 易中海虽然经常帮傻柱拉偏架，但只局限于同辈间的矛盾，不然反而要训斥他不尊老爱幼。 傻柱发泄一通，气呼呼的走了。 可转身看到曹安平站不远处笑眯眯的看戏时，又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曹安平撇撇嘴，都懒得搭理，只是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回敬对方，并在心里吐槽： ‘这家伙真是又菜又爱玩，明知道惹不起我，还硬要拉仇恨。 最近真是像个精神病一样，看见路边的狗都要上去龇个牙。 咦？好像哪里不对劲，呸呸呸......’ 不过傻柱的臭脾气，也让曹安平这个‘老六’，在背后使坏针对他的时候，真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阎家屋内，听到傻柱走了，阎埠贵才松了口气。 他知道傻柱这家伙没个轻重，和其他人打架，说不定还能讹点伤药费，而和傻柱打架，那就真成伤药费了。 何雨水在家里做饭，看到傻柱又是气呼呼的回家，好心建议道： “傻哥，我看你啊，就是和这个四合院相冲，以后早晚得吃大亏。 这几天三线建设的事讨论的火热，要不你也去进步进步，名声保管能落个好！ 而且你擅长的川菜，去西南不正好取取经嘛，等回了四九城，肯定就是大师傅了。” 傻柱拿出家里的最后一瓶酒，打开狠狠地灌了一口，才没好气骂道： “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一四九城土生土长的爷们儿，跑山沟沟里吃什么苦！ 而且你怕是书读傻了，西南缺川菜师傅吗，我看你是缺心眼！ 不对！你这是嫌弃上我了，想把你哥赶走啊？” 何雨水将一盘白菜扔桌上，有些憋屈道：“喝你的酒吧！ 怎么敢嫌弃你何大爷，算我说错话了行吧！” 何雨水是真心觉得这院里好人不多，自己傻哥最后怕是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才建议对方去西南试试，说不定就能改改命数。 她建议的可是去学习川菜，不是要去竞争，真是话都不会听，挑个字眼儿就要骂人。 何雨水最近算是受够了，每次都告诫自己别管闲事，可又忍不住开口，毕竟是把她养大的亲哥。 她气呼呼的将围裙一扔，回了自己屋，饭都不想吃，真是被气饱了。 傻柱也没管，只是嘀咕一句：“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然后就开始继续喝酒，只是筷子挑着没啥油水的白菜，火气又上来了。 他想到自己在后厨打包的日子，是多么风光啊，帮人做私厨的时候，又是多么的受人尊敬。 越想越气，怒上心头，只能‘吨吨吨’的就是半瓶白酒。 喝完好睡觉，梦里啥都有。 第403章 刘海忠感觉天塌了 后院刘家。 刘海忠下班回家，看到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和小酒，本就不错的心情愈发顺畅了。 他按照从曹安平那里听到的一些消息，已经和相关的领导搭上了线。 虽说事情还没定下，但刘海忠很有信心办成。 不得不说，这家伙为了他那好大儿的前程，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竟然把人情世故给弄明白了。 刘海忠大声往里屋喊道：“光奇，出来陪我喝点，工作的事，有眉目了，你今天什么情况啊？” 然而从里屋走出来的，是着急干饭的两个小儿子。 二大妈擦了擦手，从小厨房走出来，有些疑惑的说道： “光奇早上就出门了，说是去学校找他老师沟通工作的事，今天一直没回来，会不会是出啥事了？” 刘海忠没怎么在意，摇摇头道：“大白天的，在这四九城，能出什么事。 可能是他老师留着吃饭了吧，也有可能是光奇为工作的事在外面请客，总要打点一下的。 还是给他留一份饭菜吧，我们就先不等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二大妈，闻言也松了口气，重新去拿了个大碗，给大儿子留饭。 光福光天两兄弟是既庆幸又心里发酸，还好没说要等大哥一起吃，他们肚子早就饿了。 可想到大哥可能拿着家里的钱，在外面请客大吃大喝，心里又很不舒服。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曹安平轻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笑着说道：“哟...二大爷，又喝着呢。” 刘海忠见到后，顿时喜笑颜开，起身邀请道： “哎呀，安平快进来，正好合适，我们一起喝点。 多亏了你啊，我今天去厂里找了领导，工作的事有眉目了，算是找对了路子。” 曹安平没进屋，笑着婉拒道：“二大爷，还是改天吧，我的饭已经弄好了。” 他知道接下来，刘家怕是要刮起风暴，怎么敢留下来吃饭。 就算是要看戏吃瓜，也要站远一点啊。 于是曹安平将那封信拿出来，说着上门的原因： “刚下班回来的时候，光奇的同学在四合院门口蹲着，说是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们家。” 刘海忠赶紧到门口接过信，还笑着猜测： “应该是光奇今晚请客喝了酒，暂时回不来，怕家里担心，托同学带信呢。 嘿...这读书人就是文绉绉的，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带句口信不就行了。 还麻烦安平你跑一趟，明天我肯定好好说说他，以后工作了可不能这么死板。” 曹安平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如此嘚瑟，等会儿看了信，那心情怕是过山车一样，可别一下子缓不过来啊。 他将信送出后，立马溜了，就算很喜欢凑热闹，也不能站人家里看笑话啊。 刘海忠笑着摇了摇头，回到饭桌旁，只是他捏着信封，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太厚了。 他收敛起笑容，来不及坐下，就赶忙拆开信封，脸色立马大变。 因为他看到的是，写的密密麻麻的信纸，另外还有一叠票据。 刘海忠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明显不是带个口信那么简单的事啊。 他先检查了一下票据，确定是自己给大儿子拿去买礼物的那些票，只是少了几张全国粮票。 二大妈好奇的凑过来，疑惑问道：“光奇咋还送票回来，是不是出啥事了？” 刘海忠没心思搭理，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手有些哆嗦的将信纸打开： ‘爸妈，对不起！ 我申请支援三线建设去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光荣的回四九城。 请你们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刘海忠看不下去了，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他好像失了魂似得，只感觉天都塌了，一下就瘫坐在椅子上。 信纸掉在地上，三大妈看到自家男人的样子，知道出大事了，赶紧捡起来查看。 她有些不可置信，一下就哭出了声：“这...呜呜...怎么可能？ 光奇这么听话，怎么会不和家里商量，就跑去那什么劳什子三线建设！ 去那些山区，他能吃的了苦嘛，这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正等着开饭的光福光天两兄弟，大概听明白发生了啥事，有些不可思议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昨天才因为想去支援建设的事，挨了顿毒打呢，结果今天大哥就演示了一下该如何正确的跑路。 兄弟俩不得不佩服，这悄咪咪的直接开跑，可比他们咋咋呼呼的高明多了。 刘海忠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是光奇的字迹，真...真的跑了。” 他想到自己为了工作的事，出钱出力，忙上忙下，这一切显得是那么可笑。 于是刘海忠的情绪从失魂落魄，慢慢变的很是伤心，又渐渐变成压抑不住的愤怒。 只见他面目狰狞的一把将饭桌给掀了，怒不可遏的骂道： “孽子啊，不孝，大不孝！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对他掏心掏肺，作为长子，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啊！” 光福光天早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可又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免得将注意力吸引过来。 只能脚下摆好了跑路的姿势，但还是猝不及防的被掀翻的菜汤撒了一身。 这一幕落在了刘海忠逐渐聚焦的双眼中，然后就涨红着脸骂道： “不孝！都是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们，跑！我叫你们跑！跑了就都别回来了！” 一边骂着，他就去拿那根用顺手的废旧皮带。 光福光天两兄弟业务熟练，撒丫子就往屋外跑，临走还在地上顺了两个馒头。 以往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要出门躲一会儿，等刘海忠气消的差不多，也就可过去了。 可今天明显是个例外，刘海忠拎着皮带，红着眼追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二大妈一边哭泣，一边看信。 第404章 易中海使坏 后院相邻的几家人，也听到了刘海忠歇斯底里的骂声。 大家都很是好奇的在门口张望，想看看光福光天俩倒霉孩子，是又闯啥祸了。 没有人认为是刘海忠发火是因为刘光奇，毕竟他有多受宠，大家都看在眼里。 当然，也有几家老住户知道，刘家老大很多年前也是棍棒下过来的，不过都是老黄历了。 果然，正如大家的猜想，刘海忠拎着皮带，从屋里追了出来，吓得兄弟俩抱头鼠窜。 两人已经跑到中院了，可回头一看，刘海忠依然红着眼紧追不舍。 刘光福心里顿时生出很大的怨气，这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凭什么啊！ 以前挨打，多少总会被抓到了点错处，找个由头，他们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也只能忍了。 可现在替大哥挨打，那真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好处一点没享受，却要背锅受罪，谁都得了。 于是刘光福大声喊道：“爸你别打了，大哥离家出走，关我们什么事？” 这看似是在求饶，实则当着大家的面掀了刘海忠底裤。 虽说这事大家迟早会知道，但自家人这么大声喊出来，效果可是超级加倍。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众人纷纷露出震惊之色，一片哗然。 “啥？没听错吧？刘光奇不是都快毕业工作了嘛，为什么离家出走？” “对对对，刘光奇在家里像块宝似得，他跑啥啊？” “啧啧，二大爷这两天可是嘚瑟的很，也太打脸了......” 刘海忠脚步一滞，面对院里邻居们异样的表情，心里愈发愤怒。 但以他的速度，已经是看不见两个小兔崽子的身影了。 刘海忠此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叹家门不幸啊，刘家今天算是丢了大脸。 更让人窝火的是，有个没眼力见的，还大声询问： “二大爷，光奇真离家出走了？为什么啊？” “我...”刘海忠忍住骂人的冲动，终于是稍微冷静了下来。 既然里子已经失去，面子可不能再让这些家伙践踏，不然就真成笑话了。 于是他瞪着眼强调道：“你们别瞎猜，哪有什么离家出走！ 我家光奇是去支援三线建设了，那是响应号召，多光荣啊，这两天的宣传你们没听明白？” 不出刘光奇所料，他爹是个好面子的，既成事实后，心里就算再生气，最后肯定也只能强行挽尊。 毕竟刘海忠也不可能去西南把人逮回来啊，没点正当理由，普通人连四九城地界可都出不去。 众人听到确认后，大多露出同情的神色，都知道刘海忠说的不是心里话，但也没法反驳。 不过易中海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不对吧老刘。 去三线支援的，肯定都是好同志，可昨天街道办的欢送会，你家光奇咋没去参加？ 而且之前怎么也一点风声都没有？ 该不会是弄错了吧，你可不能随便冒领身份啊，这是犯错误的！ 或者说，光奇是瞒着你去参加的支援建设？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不孝了！ 响应国家号召，至少应该通知一下家里嘛。 你是通情达理的人，想来应该是不会阻拦。 我们院里的年轻人可别向刘光奇学习，都要引以为戒啊。” 这一副老神在在的说教口吻，真就是诛心之言，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将刘海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易中海现在真是高兴极了，心里得意的咒骂道： ‘让你这老小子最近给我蹬鼻子上脸！ 儿子多又怎么样，不会教育，也是到老一场空。 等你两个小儿子也被打跑了，也是个绝户的命！’ 然而刘海忠好似没听懂易中海的挤兑，喃喃自语道： “是啊，会不会搞错了，街道办也没通知啊。 我家孩子辛苦养大，就算是送去战场，总要给家里说一声吧！ 不行，我要去街道办核实一下！” 这一刻，刘海忠的智商又下线了，说到底，他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给予厚望的大儿子会这么薄情寡义。 易中海脸上露出冷笑，心中算计：‘这草包的精神状态，去街道办多半口无遮拦。 支援三线建设的事，那轮得到你质疑，不挨批评才怪，说不定管事大爷的身份都要丢。’ 正当刘海忠往院外走的时候，曹安平开口劝了一句，还帮忙递个台阶。 “二大爷，你还是别去街道办问了，这应该是光奇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光荣的事，你就是关心则乱，说不定过一两年，光奇就回来了。” 虽说这一切好像都是刘海忠咎由自取，但看在一起喝过几次酒的份上，也不好眼睁睁见其像傻子一样被易中海算计啊。 曹安平的话还是挺管用的，刘海忠止住了脚步，智商又短暂的回来了。 他强行挤出个笑容，有些自我安慰道：“呵呵...安平你说的对，等过两年，说不定光奇是立了功回来呢。” 第405章 情绪宣泄的一架 刘海忠接住了曹安平递来的台阶，决定先回家冷静冷静。 而且经过提醒，他才想起，光奇留下的那封信都没看完呢，或许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见刘海忠强撑着往后院走，围观众人本以为这事会暂时告一段落。 就连易中海也是心里暗骂：‘这曹安平太多事了，不和我作对不舒服是吧！’ 不过他还是隐忍，不想和曹安平起冲突。 结果傻柱突然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我看啊，刘光奇就是被二大爷打跑的。 以后可要看紧点光福光天，说不定哪天也跑了，哈哈...” 他今晚见到刘海忠的落魄样子，有了比较后，最近郁结的心情都开阔许多。 傻柱那性子，能以奚落他人的方式，让自己开心，还能顺便博大家一笑，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开口了。 还别说，他这扎心的话，大多数人都很是认同，觉得挺有道理，尤其是知道刘光奇也挨过打的老住户。 连曹安平都有些诧异的看向傻柱，这家伙如此笃定，难道也知道啥内幕？ 刘海忠闻言停下脚步，红着眼骂道：“傻柱你给我闭嘴，关你小子什么事！” 傻柱丝毫不惧，以前都不给这个二大爷面子，现在都快成孤家寡人了，更是不将其放在眼里。 他讥笑着揶揄道：“凭什么闭嘴，我说的是事实。 你这打孩子的本事，隔壁几个院都知道，有啥不好承认的。 还是老太太眼光毒辣，她早就说了你家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嘿嘿，应验了吧。” 刘海忠终于是被傻柱撩拨的忍不住了，大骂着‘狗东西’，就拎着皮带冲了上去。 傻柱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挨了一皮带，才和刘海忠扭打起来。 这家伙还是有点小聪明，反正身上穿的厚，挨一下再反击，既没啥损伤，还占着理。 可见坑踩多了，还是能够成长的。 刘海忠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随着两人互相下手越来越重，有点不分伯仲的样子，已经是双双倒地上翻滚了。 两人打的很是投入，多少有点情绪宣泄的意思。 按理说，接下来就应该是院里的老传统了，大家都等着易中海喊拉架呢，结果迟迟没有信号。 此时，躲在前院垂花门边的刘光福激动的说道：“老三，跟我上！立功的机会来了！” 两人算是回过神来了，和以往不一样，今天老爹的怒火怕是难以平息。 他们正愁今晚回去遭殃呢，结果傻柱那家伙就开始犯贱，这还不得表现表现。 兄弟俩虽然怨恨刘海忠，但还没能力脱离家里，冷静下来后，自然要想想后路。 “傻柱你个狗东西，不准打我爸！” 光福光天大喊着冲了上去，一副上阵父子兵的架势。 不知道还以为刘家真是父慈子孝呢。 两人用力按着傻柱，拳头不停地招呼上去，终于是让刘海忠腾出手来。 傻柱瞬间落入下风，大声喊道：“不要脸，有本事单挑，嗷......” “够了！别打了！大家快来把他们拉开，再打就出事了！” 易中海又在合适的时间插手了，业务依旧熟练。 但邻居们，却是响应者寥寥，都站在一旁憋着笑看戏。 不知是傻柱太过人憎狗嫌，还是易中海已经没多少号召力了。 拉架的人少，自然是费了一番力气，易中海还挨了两拳，才终于将人分开。 他揉了揉胸口，脸色阴沉的扫了眼看戏的众人，才开口骂道： “老刘你什么情况，咋一言不合就动手，能不能有点管事大爷的样子。” 易中海传统技能开始发动：拉偏架。 “呸！”刘海忠吐了口嘴里的血沫子，顶着肿了一边的脸怒喷： “老易你少来这套，傻柱那狗东西就是欠收拾，再嘴贱我还打他！” 傻柱不乐意了，弓着身子反驳：“刘大脑袋，有本事单练，看柱爷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要是没胆子，就最好把你的两个不孝子拴在裤腰带上，不然走夜路小心点！” 傻柱很是郁闷，他在院里打架无敌手，唯独在刘海忠这里讨不到好。 抡大锤的本来就有一把力气，还不要脸的群殴，真是不要面皮。 要论嘴上功夫，易中海是最高兴了，于是继续他的道德大旗： “老刘你意思是，这院里以后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 大家有啥事都学你打架，然后把事往大了闹，等着街道办批评处罚啊？ 你这是在拖累所有人！先进四合院要不要了，大家的名声要不要了？ 就你这样子，配得上管事大爷嘛，明天我就去街道办和厂里给你反应反应！” 一连串的质问，让刘海忠有些懵，作为官迷，还真有那么一点担心。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太了解刘海忠了，觉得拿捏对方易如反掌。 第406章 众叛亲离的感觉 要是平时，刘海忠还真被几句话就唬住了。 可今天不一样，他火气大得很，根本就不吃易中海的道德大棒。 “老易你威胁谁呢！眼瞎啊，没看到我都警告傻柱了，他还要继续找事，拉偏架是吧？ 你要这么玩，可别怪我不给你脸！” 面对这翻脸般的话，易中海却一点都不恼，反而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说道： “那就开大会吧！让院里人一起评评理。” 他才不管谁对谁错，就是想把对方拉出来多溜溜，打击下最近嚣张的气焰。 易中海自认为以他的口才，肯定能在大会上把对方辩驳的哑口无言。 说到开大会，围观众人，都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好久没参与过了，以前这可是院里每隔几天，就要举行的保留节目啊。 所谓润物细无声，大家也是现在才突然察觉到这个问题，然后想了想，都不着痕迹的瞟了眼人群中的曹安平。 对！就是这家伙进院之后，开了两次大会，都被搅的乱七八糟，事情更是越闹越大，之后就再也没人提过开会了。 曹安平察觉之后有些无语，不禁心里吐槽：‘都看我干什么，今晚我好像很低调啊！’ 还好刘海忠的话重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哼！没啥好讨论的，要开你自己开吧，我回家睡觉了！”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往后院走，一副老子不奉陪，你们随意的架势。 快进垂花门的时候，还传来一句骂声：“两个没用的，还不快滚回家！想睡大街啊！” 光福光天对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赶紧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听话听音，兄弟俩经验丰富，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们心里很是庆幸：‘还好找到机会，果断出手刷了点好感。 傻柱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牺牲自己，帮我们解决难题。’ 不然以他们那暴力老爹今晚的心情，还真有进不了家门的可能。 刘海忠无视的态度，在易中海的意料之中，于是他继续用煽动的语气对众人说道： “大家都看看，老刘就是这样，要是其他人犯错，他开会可积极了。 但轮到自己，是一点规矩都不讲，这管事大爷的位置，我看他是真配不上，大家说对不对？” 易中海最近威信下降，而刘海忠又活跃的很，还把曹安平给笼络住了，这让他挺有危机感的，想着趁机就打击一下对方。 可众人都面面相觑，没几个人接茬，曹安平更是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开，这戏码他都看够了，还以为有啥新花样。 易中海有些尴尬，继续强行挽尊：“那个，老阎你说对吧？” 他心想，这老抠当初不是对当老三有异议嘛，现在落井下石，给你机会可别不中用啊。 结果阎埠贵瞄了一眼傻柱，才笑着回道：“呵呵...老刘今晚情况特殊，倒是可以理解。 而且傻柱说话，确实是太伤人了，他那个嘴啊，哎，我都懒得说他......” 众人闻言都是感同身受，觉得挺有道理。 人家二大爷家都快着火了，你还往上浇汽油，挨揍不是活该嘛。 就该像他们一样安静的看热闹，大晚上的图个乐呵不就行了。 傻柱本来痛的还有点没回过神呢，听到阎埠贵的话顿时不乐意了，咬着牙骂道： “阎老抠你有啥资格数落我，说话不算数的东西，骗我给你家做厨的事还没算账呢，还钱！” 一提钱，可就不能快乐的玩耍了，阎埠贵撇撇嘴，有些不屑道： “呵！傻柱你就是属狗的，我都懒得和你说！” 他三个儿子都站在身后，看了刚刚‘上阵父子兵’的戏码，还挺有自信。 比起之前只能堵门的窝囊劲儿，可是很有底气的。 “你...”傻柱很是憋屈，要不是现在胃里还一阵翻涌，没啥状态，就要冲上去开启下半场了。 他觉得打刘胖胖父子三人可能有点够呛，但收拾阎家四人，肯定是恰到好处。 见傻柱语塞，阎埠贵一副得胜的架势，招呼着儿子心情愉悦的走了。 众人见已经没有戏看，也失去了兴趣，纷纷回家。 不就打个架嘛，在这院里就不是稀奇事，都不值得大家讨论。 相比较下，刘光奇跑路的事，反而值得大家讨论很久。 人都快走光了，傻柱只能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易中海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今晚的事不涉及曹安平，他本来想借机找找以前的感觉，结果没什么人搭理自己。 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只能闷闷的回道：“还能怎么办啊，你们都受伤了，都有错呗。 不过老刘不愿意开大会，以后他要是吃亏了，也自己受着！没人会帮他！哼！” 易中海也走了，只剩下傻柱孤零零的站在院里。 他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咦？我妹妹呢？ 打架不需要弱女子掺和，可助助声势也好啊！ 傻柱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已经对自己傻哥死心，晚饭时的规劝，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次努力了。 刚刚她看到傻哥又大嘴巴惹事的时候，直接就回屋了，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傻柱只能按着腹部，有些痛苦的回屋了。 他突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停下脚步怨恨的朝后院看了一眼，又转头朝前院吐了口痰，很是不忿说道： “你们都给我等着，惹了你柱爷，都没好果子吃！” 第407章 报复 第二天，曹安平是被吵醒的。 听声音，好像是发生在前院，可见吵得的还挺激烈。 又有热闹可看，自然是利索的起床。 到了前院，大早上的，围着一堆人看热闹，吵架的是阎埠贵和傻柱。 曹安平一打听，好家伙，阎老抠很是宝贝的花花草草，昨晚不知道被谁祸害了。 阎埠贵下意识的就怀疑是傻柱干的坏事。 经过他仔细的侦查，发现了两个不太完整的脚印。 院里本来是石板铺就的，雪化了之后干干净净，很难留下痕迹。 可做坏事的家伙，打翻了一盆花，估计是慌乱中怕人发现，脚踩在了散落出的泥土上，没来得及清理。 阎埠贵本就痛心疾首，自然是要找傻柱的麻烦，两人就这么大声的吵了起来。 “傻柱你真不是人！就知道半夜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傻柱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回道：“阎老抠你别乱诬陷人，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阎埠贵眼都红了，这些花花草草等开春了，可都是钱啊。 “你昨天刚刚威胁过我，晚上就出了事，不是你还能是谁？ 而且这里有脚印，你敢把鞋子拿来比对一下吗？” 傻柱继续装傻：“我威胁过的人多了，难道出了事都找我啊。 哪里有脚印，我看看，比就比，怕你啊！” 说着他就要往屋檐放花盆的地方挤过去。 阎埠贵赶紧拦住，制止道：“你别想破坏证据，鞋脱下来给我拿去比对，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破坏份子！ 赔钱！我这些花可宝贵了，你别想糊弄过去，要是不承认，我就报公安！” 可是根本拦不住，傻柱窜了上去，看着是用脚去比对，可却用着浮夸的演技，‘不小心’就把脚印破坏了。 阎埠贵气得直发抖，指着傻柱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解成快去报公安，故意破坏证据，别以为跑得了！” 最近四合院的普法教育，确实还挺有成效，这还多亏了易中海去街道办学习了半个月，再回来宣讲呢。 傻柱不以为意，继续嘲讽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不就几根野草嘛，本来都快冻死了，想讹人啊？ 也就阎老抠你当块宝，问问大家谁稀罕啊，连院里小孩都不感兴趣。 真要想报复你，还不如砸你一块玻璃来的解气。” 傻柱那贱兮兮的表情，让本准备要点跑腿费的阎解成，都被恶心到了，闷着头就要往院外跑。 可易中海总是会在恰当的时间出现，他拦住去路劝道： “解成别着急！大早上的去麻烦公安同志干什么，而且大家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这不是瞎耽误事嘛！” 先稳住了阎家，他才用批评的语气说道：“傻柱，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毁坏证据确实犯了错误。 这样的话，花草的损失可就要算你头上了。 别耽误大家时间，快给你三大爷道个歉，再赔五毛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傻柱很不高兴，觉得一大爷最近有点没用，不过还不等他反对，阎埠贵就气得跳脚： “老易你捣乱是不是，五毛钱也开的了口？ 我这些盆栽可金贵了，至少五块钱一盆，五毛钱？恶心谁呢！”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觉得阎老抠还真敢开口，那些盆栽蔫儿吧唧的，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凭什么值五块钱啊？ 傻柱也一脸冷笑，没好气道：“我找你要五块主厨的钱，你就故意这么喊价是吧，想钱想疯了？” 大多数人，还真不知道观赏的花草值钱。 易中海还算见过一些世面，知道大概行情，可他却故意装傻问道： “不对吧老阎，大家以前好奇还问过你，当时可是说的不值钱啊。 还说只是自己养着玩，偶尔送几盆给学校老师，交流心得，附庸附雅吗？ 真要这么值钱，你那性子，舍得拿出去送人？ 而且就算值点钱，也是开花的时候吧，你这刚过了冬，嫣儿吧唧的，说实话，白送都没人要啊。” 众人都觉得挺有道理，真要那么值钱，谁还工作啊，都去养花得了。 “我...”阎埠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撒出去的谎，现在要自己打脸着实有点难受啊。 可损失这么大，不可能这么认栽啊，否则怕是得难受好几年。 于是他只能强行解释道：“我这些花真值那么多啊。 你们看不上正常，但是文化人可是稀罕的紧，粮食都能换十来斤。” 阎埠贵自然是拿去偷偷卖钱的，可这话不敢拿到明面上啊，只能说是拿去换东西了。 大家一听，竟然还能换粮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人急切的问道： “三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在哪里换？教教我们家也种几盆啊。” “对对对，三大爷你可不能吃独食......” 好家伙，一下就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这年景，十来斤粮食可比五块钱稀罕多了。 霎时间，一片闹哄哄的，把阎埠贵给问郁闷了，这种路子怎么可能介绍给其他人啊，真是想屁吃。 易中海赶紧控制场面：“好了好了，都静一静。 老阎，这样吧，反正证据也没有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要不等晚上开个大会，再解决这事。 要是真报公安，说实话，你这些花花草草的价值确实不好估计，除非...你有证据表明以前按照五块钱卖过。” 阎埠贵也不傻，赶紧摆手道：“别瞎说，卖啥卖啊，就是文化人间的兴趣爱好，互相交换而已！” 他心里暗恨，听明白了易中海这家伙是在拿话点他呢！ 阎埠贵知道这次怕是要吃个哑巴亏了，估计只能要点安慰性质的补偿，心里很是难受。 可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傻柱反而不买账。 “一大爷，我不同意啊，反正不是我破坏的。 而且昨晚我被打了，你说要开全员大会，刘大脑袋直接无视。 凭什么他阎老抠吃亏了，就要开大会找我麻烦，这不公平！” 易中海有些头痛，现在院里工作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于是只能说道： “今晚两件事都处理行了吧？” 傻柱撇撇嘴，嘀咕一句：“这还差不多。” 易中海赶紧招呼大家：“都散了吧，快收拾收拾，还要去上班呢！” 等众人都走了， 他才小声对阎埠贵说道：“老阎，你可要帮着劝劝老刘，今晚好好配合着把昨晚打架的事处理了。 不然这么下去，院里的大会制度就废了，损失的是我们三个的话语权。 而且你这事也会不了了之，原因你自己清楚，好好想想吧。” 第408章 刘光奇竟然已经结婚了 刘海忠昨晚回去看完信后，是一夜都没怎么睡着。 今天更是一大早就起床，往街道办赶去，想要查清楚刘光奇支援去了什么地方。 信里虽然说了到地方后，会寄信回来，可他是一刻也等不了。 为此，还错过了阎家门口的那场大戏，当然，他应该也没心情掺和就是了。 当刘海忠昨晚意识到事情无法挽回后，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但他并没有放弃光奇这个养老人，并幻想着过两年真能回来，光宗耀祖。 至于说将目标转移到光福或者光天的身上，重新培养一个，刘海忠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内心深处已经认定，两个小儿子已经废了，做啥事都要用鞭子抽。 难道等以后老了，还能指望他们良心发现，主动嘘寒问暖啊。 刘海忠一路来到街道办，径直就要往里走，结果被正在打拳的门房秦大爷给喊住了。 “哎...干什么呢你，都还没到上班时间，瞎闯什么，咋的，想跟我练练啊？” 刘海忠回过神来，看见秦大爷已经在撸袖子了，赶紧解释道： “呃...那个...我来问点事，街道办不是一直都有人值班嘛。” 秦大爷没好气道：“人家值班守夜的，到了交班时间，正准备下班回家睡觉呢。 如果不是非常着急的事，劝你还是等大家上班再说，不然肯定没好脸色给你。” 刘海忠只能苦笑着点点头：“那我再等等......” 以他对‘领导’的理解，直接管辖居民的街道办，在其心里可是有滤镜的，普通的办事人员，也不敢轻易得罪。 秦大爷有些好奇，询问道：“看着你眼熟，这么着急来街道办，家里出啥事了？” 刘海忠含糊回答：“家里孩子支援三线建设去了，我来问点事情。” 秦大爷一竖大拇指赞叹：“哟！同志你教了个好孩子啊，去西部可是个吃苦的伙计。” 他从门岗室拿出把凳子招呼道：“你坐着等吧，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呢。” 刘海忠有些心绪复杂的接过凳子，挤出笑容说了声‘谢谢’。 若不是知道这大爷是一片好意，应该是真心夸赞，他都怀疑这话是故意嘲讽了。 当然，经过这个小插曲，刘海忠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除了院里那些知根知底的家伙，谁听说了，不得给他竖个大拇指啊，这叫觉悟，这叫奉献精神！ 刘海忠在门卫室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是有个年轻的办事员来上班了。 他赶紧跟了上去，一开口就要查谁谁谁的资料，让办事员有些不耐烦。 这么早来单位，不就是为了把开水打上，再打扫一下卫生，想着能表现表现嘛，结果来了个耽误事的，还一点眼力见没有。 不过办事员终究是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这个年代服务态度你甭想，但办事也基本不会含糊。 于是在其慢条斯理的查询后，刘海忠总算是知道了大儿子的去处：川省绵阳某县。 是的，资料上写的就是‘某县’，他一头雾水的询问： “那个...领导啊，这地址咋都没写清楚，‘某县’是啥意思啊，这能找到人？还是说真有这么个县？” 办事员仔细看了看，态度好了许多，解释道：“意思就是去支援的工程涉密了，街道办是没有权限知道的具体信息的。 要么同志你去计划委员会问问看，要么还是等家里人写信回来吧，到时候肯定会有特定的通讯地址。” 刘海忠一听，心里更不踏实了，竟然还涉密，那回来的事，可就说不定了。 同时，他心里又升起些自豪，肯定了自己的教育没有出错，才能教出优秀的大儿子，一毕业就参与到国家的重要项目中。 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刘海忠不是没反思过，自己‘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那一套，是不是错了。 刘海忠想着要不再严厉点，说不定老二老三也能给掰正过来，为养老大事上个保险。 也不知道光福和光天知道后，会不会吓得瑟瑟发抖。 当然，刘海忠这自以为是的想法，根本就是个误会。 刘光奇可是以钟家女婿的家属身份，才能一毕业就加入保密项目中，算是个关系户。 刘海忠点点头，当视线注意到其中一项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手也有些哆嗦指着资料的问道： “这...这里怎么写的已婚？而且是最近几天登记的，可我家光奇没结婚啊！” 这惊喜来的突兀，也让他很是生气，自家好大儿这是有多少事瞒着家里啊。 结婚这么大事，要不是来街道办查资料，自己这个亲爹竟然一点不知情。 办事人员一脸诧异，有些古怪的问道：“你自家孩子结没结婚问我？ 不是，你身份证明拿出来我看看，别瞎认亲戚啊。” 支援三线建设的人员，本就在街道办开了欢送会，街道办的资料，也没啥保密的。 之前办事员也没多想，可一看资料还涉密，结果对方又提出这么无知的问题，那就不得不引起警惕了。 这年代，人人都是侦探，怪异行为全都无所遁形。 刘海忠被问的一脸尴尬，说出来都感觉丢人，难道承认儿子是偷跑的啊，于是只能赶紧解释道： “我...来的着急，证件没带啊。 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刘海忠，街道办好多人都认识呢，都是街坊邻居，你们王主任也认识啊。” 办事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好像听说过，确实有这么个人。 我来街道办才三个月，不太确定，你还是在这等等吧，有人证明了你的身份后，才能走。” 刘海忠郁闷的坐了下来，眼神有些飘忽，心里还在想着刘光奇结婚的事，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等到其他人来上班，被证明身份后，才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在门口正好遇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得知刘海忠大早上来街道办的目的后，古怪的打量了几眼，才夸赞道： “刘海忠你不错啊，教出个好儿子，思想觉悟高，行动力又强。 继续努力吧，把95号院管好，你们院最近事儿挺多的，怪闹腾。” 要是以前，这么被夸一通，刘海忠怕是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 肯定会幻想着，是不是在暗示要给自己加加担子，把老易的一大爷给顶了。 可今天他实在是没啥心情，只能尴尬的笑笑，心里五味杂陈的走了。 第409章 秀恩爱 下班后，刘海忠臭着一张脸回到四合院，比起早上更加生气了。 他今天找到领导，想把之前为刘光奇活动的礼金要回来，说是工作的事有了变故。 当时那领导像是看傻子一样，直接就把人轰了出去，还顺便警告了一番。 刘海忠气的想去举报，可既没有证据，更没那个胆子，只能郁闷的咽下这口气。 这让他一整天都心气不顺，想着要不要回家教育教育孩子。 可思绪被打断了，因为正要进四合院时，被阎埠贵给拉住了。 “来来来，老刘，我给你说点事。” 被不由分说的往墙角拉去，刘海忠颇为不耐烦推了一把：“老阎你起开，我没心情。” 阎埠贵被推了一个踉跄，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心里很是无语，忍不住腹诽： ‘不就跑了个儿子嘛，又不是独苗苗，都过去一整天了，还这么暴躁。’ 但他表面却不露声色，颇有耐心的小声说道：“老刘你冷静点！ 不想收拾傻柱了？还是说管事大爷也不想做了？” 刘海忠脚步一滞，有些咬牙切齿的回道：“傻柱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这和做管事大爷有什么关系？ 难道傻柱那狗东西还能谋权篡位啊，老阎你给我说清楚点！” 阎埠贵撇撇嘴，暗骂这家伙真是个莽夫，一点头脑没有，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将人拉到一边。 于是两人在墙角嘀嘀咕咕了几分钟，刘海忠才往后院走去。 注意观察的人不难发现，他的脸色比起进四合院时，好看了许多，并露出些许期待之色。 而阎埠贵则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显然已经将刘海忠给忽悠住了，算是联合在了一起。 因为易中海在院里比较强势，表面上他俩只能抱团取暖，才能保证自己的话语权。 实则暗地里，基本都是阎埠贵在背后出谋划策，或者拱火，让刘海忠冲锋在前。 这在四合院里，算是基本操作了，属实是‘庙小妖风大’的典型。 ...... 晚饭过后，院里很多人都在默默地等待着通知开会。 因为已经许久没开会了，在这个没什么娱乐的年代，聚在一起看乐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连曹安平也颇为期待，在不涉及自己的时候，他很乐意当个吃瓜群众。 不负众望，果然没过多久，院里就传来阎家几个小子的声音，通知开会。 都不用家家户户喊人，众人就拿着小板凳，讲究点的还端上茶缸子，如同赶集似得，风风火火的就往中院去了。 曹安平也不磨叽了，拿上自己超大号的‘先进’茶缸，跟着出门。 他还挺期待的，说不定傻柱又要开始发疯，分别与刘海忠和阎埠贵战个三百回合。 刚出门，正好碰到许大茂提着两张凳子，身后还跟着娄晓娥，包的粽子一样。 曹安平主动打了个招呼，随口找话题闲聊道：“晚上天气还是有点冷的，晓娥嫂子也去看热闹啊。” 娄晓娥抱着个热水袋，看起来挺精致的，她笑着解释道： “多谢曹医生关心，我没事，穿的挺厚，冷不着。 最近都没怎么出过门，早就憋得慌了，所以忍不住凑凑热闹。” 许大茂在一边抢话，有些担忧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我劝不住啊。 安平兄弟，你说受了风寒，会不会影响孩子啊？” 还不等曹安平回答，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没好气道：“你闭嘴，我哪有那么娇气！” “呵呵...”曹安平见许大茂被骂的缩了缩脖子，干笑一声，打了个圆场： “这个我不太擅长，不过陶玲婶子肯定有经验。 既然她都没有阻止，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曹安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正好旁边传来问候的声音：“曹医生好啊。” 他转头看到是舒梦，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不由多打量了对方几眼，才笑着回道：“舒梦同志你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曹安平觉得这姑娘咋变化挺大啊，似乎打扮过？ 虽然在他眼里，穿着上依然是个土妞，但脸部轮廓好像饱满了一些，皮肤也比以前好了许多，难道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也不对，这姑娘就是被营养不良给拖累了，那飞机场就是如此。 毕竟瘦骨嶙峋的女人，就不可能‘胸怀宽广’，因为那是不符合正常人体脂肪分布的。 现在的曹安平作为医学上的隐形大佬，对此可以打包票。 可别看后世的网络上那些魔鬼身材，要么是‘亚洲邪术’，要么就是‘垫诈’，假的一批。 曹安平前世可是深恶痛绝，经验还不丰富的时候，约过那么几次。 可到酒店就直接‘缩水’几个档次的，搞得人不上不下。 后来学聪明了，就钟爱微胖的那款，造假率果然大大降低，都是教训学来的经验啊。 他一路胡思乱想，几人也随着众人来到了中院。 曹安平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许大茂和娄晓娥跟着坐在了他的右边，而舒梦则默默坐在了左边。 他自己还没开始掏瓜子呢，许大茂那家伙就没皮没脸的，开始伸手往他衣服口袋里掏。 曹安平很是无语，一把将其打开。 对这种行为，他倒是不太反感，毕竟两人挺熟了。 但他衣服口袋里只有一把瓜子啊，要是让许大茂那家伙探了虚实，一会儿拿出来太多，还不露馅啊。 所以曹安平先是瞪了许大茂一眼，才抓了一大把瓜子递过去。 许大茂不以为意，‘嘿嘿’笑了一声，就高兴的开始剥瓜子，然后将瓜子仁喂到娄晓娥嘴边。 他算是大概摸透了曹安平的性子，只要不是仇人，交情还算可以，这种程度的交流，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相反，如果被记恨上，打上了敌人的标签，那可就有点睚眦必报了，和他许大茂算是一类人。 曹安平见许大茂两口子一人剥，一人吃的秀起恩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赶紧转过了头，嘴里还小声嘀咕一句： “我靠！真是齁死人了，结婚了不起啊！哼！ 没听说过，秀恩爱...... 哎...算了算了，积点口德吧，毕竟怀着呢！” 第410章 撩妹 曹安平被秀了一脸，正小声抱怨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奇怪的笑声。 他转头正好看到舒梦捂着嘴‘库库库’的憋笑，另一只手还掐着大腿，像是要忍不住的样子。 曹安平有些无语，感觉这姑娘笑点挺低的。 这让他产生了疑惑，据了解，舒家最近几年日子可不顺，所以由于环境的影响，经历过苦难的人，性格大概率会比较稳重。 曹安平打量了一下对方，忍不住想到：‘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吸引注意力？’ 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屌丝的‘人生错觉’，而是他前世大量经验所致。 对此，曹安平自有一套鉴别方法，那就是直接开撩，然后从对方反应中，可以轻易的发现。 于是他掏出一把瓜子递了过去，并没好气的问道：“有这么好笑？” 舒梦偷笑被逮个正着，很是不好意思，强行忍住笑后，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整理了一下头发，故作镇定。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是摇头拒绝：“对...对不起，我不吃。” 曹安平却没放过她，继续举着手，有些强势的问道： “快拿着，咋的，要我剥了给你啊？” 舒梦小心肝一颤，想到刚刚许大茂喂娄晓娥的一幕，脸红到了耳朵根子。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心中忍不住小小的埋怨：‘哎呀...说的什么话啊，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呼...幸好坐在角落，光线挺暗的，这曹医生啥意思啊，该不会......’ 不管舒梦心中咋胡思乱想，但还是很从心的接过了瓜子。 两只手不小心的轻微触碰，都让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这些细节其实都清楚落在了曹安平眼里，金手指虽然没有赋予他飞檐走壁的能力，但空间却附带了耳聪目明的效果。 他已经确定了，这姑娘肯定对自己有意思。 曹安平陷入了沉思：‘要不要撩呢，这种情况可是很容易上手的。 但这个年代，还是要稍微慎重点，毕竟不以结婚为目的撩妹都是耍流氓，而且是真有流氓罪的啊。’ 曹安平忍不住朝右边看了看，见许大茂两口子还在黏糊。 他暗暗咬牙：‘撩！凭什么老子一个穿越者，要吃别人狗粮！ 不就是飞机场嘛，以我的本事，想让谁二次发育，还不是手到擒来。’ 曹安平有这样的想法，一方面是发现最近似乎‘春天’到了，半夜老做春梦。 还有就是，他对舒梦也挺有好感，性格好相处，身高长相上也底子不错，调养调养肯定是美女一枚。 在这四合院里，应该是和秦怀茹一个级别的。 既然有了决定，那就要主动出击，先加深一下了解，再循序渐进。 “在轧钢厂工作一段时间了，还顺利吗？” 正小心翼翼剥瓜子的舒梦，突然被提问，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道： “啊？挺...挺好的，我那工作不累。” 曹安平点点头继续发问：“你咋去当电工啊？ 据我了解，你们部门好像都没几个女同志吧，平时会不会不方便？” 舒梦有些紧张的解释道：“没...没啥不方便的，带我熟悉工作的是位大姐。 平时除了开会，和其他工友都没多少交集，毕竟轧钢厂那么大，每个人负责的地方都不一样。” 曹安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家里......” 就这样，两人开始一问一答的闲聊起来。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没心眼，还是对曹安平没抵抗力，主打一个真是知无不言，毫不设防。 不论家里情况，还是过去未来，底全被套光了。 这让曹安平都觉得，似乎有点欺负小姑娘。 第411章 刘海忠火力全开 ilwxs.com 众人兴冲冲的跑来开会，结果等了几分钟还没开始。 于是很多人已经互相开始聊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茶话会呢。 易中海扫视了一圈，发现就差刘海忠一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暗骂这家伙现在还拿捏上了，以前开会可是跑的最快。 他踹了一脚阎埠贵的凳子，小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和老刘沟通好了吗？现在什么情况？ 可别闹幺蛾子啊，不然这院里，以后人心就彻底散了，大家都没得玩！” 阎埠贵眼神闪了闪，才肯定的回道：“他答应了啊，应该会来的吧。 那个...解放啊，去催一催你二大爷，大家都等着呢。” “不用了！”话音刚落，刘海忠就端着茶缸，不慌不忙的走进中院。 易中海直接先声夺人，开始上眼药：“老刘你太啰嗦了，这么多人等着你一个人！” 刘海忠回怼道：“以前开会，没个十分钟，人都凑不齐，我已经是提前来了。 咋的？轮到处理我的问题，就这么着急看戏？” 好家伙，这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啊，大家都坐直了身体，知道有好戏看了。 包括曹安平，也停止了和舒梦的聊天，他发现今天的二大爷，似乎战斗力有点强啊。 易中海对于刘海忠戏谑的话，没有继续回应，之所以提那么一句，只是顺便帮对方拉一波仇恨而已。 团结大多数人，然后用大势压人，再逼其就范，这一招，他已经是玩的得心应手了。 不过当刘海忠走到桌前，准备坐上自己的老位置时，被易中海阻拦道： “哎...等等，老刘啊，今天要说你和傻柱打架的事，就先别坐了，这规矩可不能坏！” 刘海忠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回道：“有什么好处理的，打个架而已。 这院里打架还少了？又没缺胳膊少腿，我没追究傻柱就不错了！ 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没教养，趁着今晚开大会，老易你好好说说他！” 傻柱原本见到两位大爷一开始就呛上了，还听得很是乐呵呢。 同时他心里也很是感动：‘果然一大爷还是关心我的，大会一开始就要帮我找场子！’ 结果，被刘海忠一顿损，他哪里忍得住：“刘大脑袋，你别恶人先告状！ 昨晚可是你先动手的，后来还以多打少，要点脸吧！” 刘海忠却是看都懒得看傻柱一眼，直接和易中海对话： “老易你看看，傻柱这嘴是真臭，不管怎么说，我也和他爹一个辈分的吧。 但他总叫我外号，这不是没家教是什么，我打他都是替何大清打的，一点都不冤！ 你不是老说要尊老爱幼嘛，傻柱要是当着你的面喊‘易绝户’，如果你还能忍住，这事就算我错了！” “砰！”易中海的敏感词被触碰到了，他重重的将茶缸子一拍，脸色阴沉的警告的道： “刘海忠你说话注意点！好端端的扯我干什么！” ‘绝户’这个词算是四合院里的禁忌，虽然私下里不少人都说过，可还从来没人当着大家的面挑明的，这完全就是直接打脸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感觉今晚的刘海忠像是变了一个人，攻击力太强了。 曹安平也是啧啧感叹，自从进院以来，这是刘海忠第二次如此逻辑清晰的怼人，上一次还是喝醉酒后的即兴发挥呢。 见易中海被激怒，刘海忠丝毫不慌，继续火力全开： “哈哈！老易你急了！被人戳到痛处不好受吧，昨晚傻柱就是这么干的！ 你想培养傻柱养老，我管不着，帮他拉偏架，我也懒得过问，但欺负到我头上，想都别想！ 要不大家都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好！二大爷说的有道理！”今晚的刘海忠让曹安平刮目相看，他本是不爱管闲事的性子，都忍不住起哄，帮着捧捧场子了。 许大茂也跟着发牢骚埋怨：“二大爷你说的太对了，我和傻柱打架，一大爷你就老是拉偏架！” 刘海忠一脸得意，还朝着曹安平这个方向拱了拱手，表示感谢支持。 把易中海看的眼皮直跳，别看曹安平没啥群众基础，但在四合院里，更甚至于是轧钢厂里，说话都挺有分量的，众人说不定潜移默化的就被影响了。 果然，围观的众人虽然没有跟着附和，但超过一半的人都神色古怪的点头默认。 毕竟大家都不是瞎子，易中海的那点算计，太明显了。 只是以前没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说，普通住户，更是惹不起一大爷，所以从来不敢提而已。 易中海被气的有些发抖，没想到刘海忠的战斗力这么强，而且是直接冲自己来的！ 不过以他的心性，还不至于失态，于是强行忍住怒气，反驳道： “老刘你胡说八道，东旭都答应给我养老了，和傻柱有什么关系！ 今晚是说你和傻柱打架的事，别往我身上扯！ 还有没有点管事大爷的样子？你这是要带头胡搅蛮缠啊？” 刘海忠也见好就收，知道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抢班夺权，于是点点头道： “行，那就说正事，我刚刚只是想提醒你，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作为院里一大爷，屁股更别总是往歪了坐，不然大家就让你退位让贤！” 第412章 翻盘 “呵！退位让贤？” 易中海嗤笑一声，不屑道：“老刘你脸皮是真厚啊，自己几斤几两没一点数？ 不说其他，让你主持个大会，叽里呱啦半小时，硬是没一句重点。 一点实事不干，真以为大家愿意看你表演，配合你过领导的干瘾？” 今晚是真的翻脸了，互相之间揭短更是毫不手软。 将四合院表面平和的遮羞布扯开，只剩下一地鸡毛，要是处理不好，以后怕是谁也不会把这种大会当回事了。 不过易中海的话，也算是瞬间翻盘，因为院里所有人，都对刘海忠的废话文学深恶痛绝。 虽然看起来都不是啥好东西，但硬要选一个主事的，多数人还是更支持易中海。 至于阎老抠，大家直接忽略了，要是让他主事，还不使劲捞好处，不纯纯恶心人嘛。 刘海忠见大家点头附和，有些着急：“我...” 结果被易中海直接打断：“好了！其他不相干的就别说了！ 你和傻柱打架的事，刚刚说了那么多，表达的也很清楚了，谁是谁非，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杆秤。 那就先说说我的想法，有谁觉得不合适的可以提出来。” 易中海知道自己威势早已不存，今晚更是感受到了信任危机，所以说话也不那么强势了，表现的还挺民主。 “首先，傻柱肯定是有错的，说话很是欠考虑，专揭人伤疤，这样太破坏邻里团结了。 所以他必须向老刘道歉，并接受一定的处罚。” 傻柱本来见易中海又拿回了主动权，正得意呢，没想到直接就来个背刺。 他着急喊道：“哎！一大爷你......” “你先闭嘴！”易中海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才训斥道： “着什么急！我哪一点说错了？开会没一点规矩是吧？” 易中海太了解傻柱了，知道自己现在还压得住对方，于是趁着傻柱打断自己说话，发点脾气，重新立威。 果然，以傻柱谁也不服的性子，可一见易中海发火，立马偃旗息鼓。 他撇撇嘴郁闷回道：“行行行，你先说行了吧！” 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亲爹跑路后，缺乏父爱，所以对易中海有了什么滤镜。 也足以见得易中海的手段，把傻柱这个打手加厨子，‘驯化’的非常不错。 见傻柱依然听话，他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另外就是老刘的问题了。 你家里出现了变故，面对傻柱的口不择言，有些冲动大家都可以理解，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作为管事大爷，应该起到榜样作用，你就是这么带头的？ 这样影响非常不好，所以必须接受处罚，还要给大家做个深刻的检讨！ 我的想法说完了，大家有什么异议的可以提出来。” 易中海还是挺鸡贼的，知道院里人大多都是墙头草，从不做出头的事。 所以直接问谁有异议，而不是谁同意。 果然没人发表意见，毕竟处罚落不到自己头上，有热闹看还偷着乐呢。 刚还一脸郁闷的傻柱，立马高兴起来，支持道： “一大爷说的对！刘...二大爷你好好给大家做个检讨，我就给你道歉！” 傻柱脸皮厚，可不觉得道歉有什么丢脸的，以前打了许大茂，不都是道歉收场。 与之相比，让刘海忠大会上做检讨，才是真正的折磨，谁不知道刘胖胖好面子啊。 刘海忠听到要当着全院做检讨，顿时生气了：“呸！想都别想！ 老易你别乱扣帽子，要说榜样作用，你最近不也是破事一堆，带了什么好头？ 记得你还去街道办接受过批评教育吧，也没看你回来开个检讨会啊！” 易中海眼神阴鸷，并不接茬，而是直接开始威胁：“你别扯其他的！ 如果开大会调解的结果，你不接受，那就只有报到街道办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还有啊，如果大会的规矩，你作为管事大爷都不遵守的话，我看以后也没必要再开了。 大家以后有点鸡毛蒜皮的事，都去找街道办，找公安处理吧。 等大家把这些领导部门搞的厌烦了，我们四合院就会变得人憎狗嫌，以后有啥好事大家也甭想了！” 易中海一副直接掀桌子不管的架势，实则是以退为进，利害关系一摆，逼院里这些看热闹的人表态。 而且他深知，刘海忠和他一样，把管事大爷这个头衔看的很重，怎么会废除开大会的规矩。 归根结底，这还是易中海的三板斧，夸大影响，裹挟其他人，然后道德大棒打下来。 果然，涉及到自身利益，看戏的众人纷纷不干了。 “那怎么行，鸡毛蒜皮的闹到派出所，别人还不说我们院里人都小家子气啊！” “不行不行，这样的话，以后院里先进是不用想了。” “二大爷，规矩是你们三个管事大爷定的，总不能打自己脸吧。” “......” 院里突然变的嘈杂起来，刘海忠此时也很是纠结。 做检讨吧，感觉很丢脸，想直接耍赖，易中海这家伙揪着不放，好像又糊弄不过去。 真要闹到街道办，不管谁对谁错，作为管事大爷，肯定要挨批。 而且刘海忠也不想废除了开大会的规矩，大儿子跑了，反而对当领导的执念更深了。 易中海见场中情形，直接双手抱胸，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不由心里得意：‘任你刘海忠今天长了脑子，也斗不过我。 这院里除了曹安平那个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刺猬，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第413章 虎头蛇尾 刘海忠纠结了很久，终究是有点拉不下面子做检讨。 阎埠贵一看，这不行啊，真要是谈崩了，大家都掀桌子，自己的事还处不处理了？ 他损失那么大，说什么也要趁着开大会，找补点回来。 于是他开始打圆场，也算是给大家递个台阶。 “老刘，你就表个态嘛，就事论事，多简单的事。” 阎埠贵疯狂的给刘海忠使眼色，心里则暗骂这家伙又上头了。 下班回来的时候，两人可是约定好了的，结果忘得一干二净。 刘海忠总算想起了狗头军师出的主意，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一声，才说道： “那个...不管怎么说，打架确实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向我学习啊。” 众人还以为这家伙又要长篇大论一番，能听到二大爷的自我检讨，确实是件挺新奇的事。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后，场面便安静了下来，让大家面面相觑。 直到刘海忠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众人才明白已经完事儿了。 这也太敷衍了吧，那个长篇大论的二大爷呢，合着认错就简洁明了是吧？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满意的问道：“老刘你说完了？就这？” 刘海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要咋的？我都承认错误了，难不成还要给大家磕一个啊？ 老易你可别得寸进尺，再没完没了我回家了！” 易中海见刘海忠真要掀桌子了，也不再逼迫，其目的只是想落一落对方的面子，省的威胁到自己地位。 他点点头，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行吧，不过你可别只是口头上说说，知道错了就要改。 那个...打架的事就先这样吧，现在说说老阎盆栽被毁的事情。” 刘海忠不乐意了：“哎！等等！不是说我检讨后，傻柱要给我道歉吗？” 傻柱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能让二大爷在大会上承认错误，他就觉得是自己赢了。 至于说打架吃亏了，他从没想过要在大会上讨回公道，反正以后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 道歉就更是不在意了，不就是嘴上功夫嘛，傻柱从没放在心上过。 于是他吊儿郎当的说道：“嘿嘿...二大爷，不好意思啊，我昨晚不该揭你伤疤。 哎呀，我这人吧就是藏不住事，您海涵！” 刘海忠一拍桌子，没好气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道歉就好好说话，抖啥抖，有病啊？” 易中海又立马跑出来和稀泥，憋着笑劝道：“哎...老刘！差不多得了。 你检讨才一句话呢，人家傻柱还说了两句，我看就很有诚意嘛。” 刘海忠只能有些不爽的冷哼一声，表达不满，但也无话可说，毕竟自己也很敷衍。 众人都觉得挺有意思，像是看大戏一样，简直就是在丰富大家的娱乐生活啊。 唯独曹安平觉得索然无味，特么一开始交锋那么激烈，结果来个虎头蛇尾，多少缺点意思。 他打了个哈欠，又摸出把瓜子往左边递，还不如和妹子聊天来的有趣。 舒梦也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和拘束，大大方方的接过，于是两人又开始聊上了。 旁边的娄晓娥见到，隐晦的朝曹安平那边示意了一下，等许大茂转头看了一眼，才凑近小声问道： “他们俩聊好久了，是不是有啥情况啊？” 许大茂摇摇头，小声反驳道：“应该不至于吧，安平兄弟可是很挑的。 据我所知，有好几个领导要帮他介绍，都被婉拒了。” 娄晓娥撇撇嘴，露出个嫌弃的眼神：“你呀，真是榆木脑袋！ 两人聊得这么投机，彼此印象肯定不错吧，反正舒梦那眼神，太明显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忙撮合撮合？” 许大茂挠了挠头，对此有些狐疑，于是谨慎的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能成的概率太小。 毕竟是一个院子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没成，不是让他们尴尬嘛，这可有点费力不讨好啊。” 许大茂主要是对舒梦没信心，说实话，他都有点看不上，太瘦了，皮肤也没自己媳妇好。 娄晓娥懒得再多说，嘀咕一句：“哼！你别管，这事我有分寸。” 她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爸已经提过几次曹安平了，想与之结交。 结果曹安平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要是能帮忙介绍个对象，就可以走夫人路线了。 娄家作为大户人家，这种套路可是很熟练的。 不过娄晓娥不知道的是，两口子已经是很小声的，咬耳朵式的交流了。 可那些话，还是清楚的落入了曹安平的耳朵里。 他挑了挑眉，不禁心里吐槽：‘还需要你们撮合？ 就我这丰富的经验，如果真有什么想法，还不是随便拿捏啊。’ 第414章 不小心来了个背刺 曹安平他们在角落开小差的时候，大会的下半场开始了。 易中海直接转变目标，将矛头对准了阎埠贵。 虽然最近傻柱让他很不满意，但现在形势不妙，对于铁杆的支持者，还是要继续笼络的。 “老阎，接下来就是你家的事了，按照规矩，你不能坐这里，总不能自己当裁判吧。” 阎埠贵没啥意见，很是痛快的站了起来，他可是早就等着急了。 而且他懂得先声夺人，不让易中海先带节奏，直接大声说道： “各位邻居，我家盆栽被人恶意毁坏，这事早上闹得那么大，大家应该都很清楚，具体经过就不赘述了。 傻柱这几天和我有矛盾，威胁过我几次，破坏现场也留下了证据。 但他臭不要脸的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毁坏证据，显而易见就是他干的。 我本来打算直接报公安，可想到对我们大院会影响不好，才拖到晚上开会处理，大家可要说句公道话啊。 你们别觉得事不关己，就觉得无所谓，只当是看热闹。 可这种半夜报复，破坏别人财产的行为，说不定哪天就落到你们头上了，好好想想吧。” 毕竟是有点文化的人，说的还真是有理有据。 并且号召大家表态，站在自己这边，比起刘海忠的对骂掀桌子，属实是高明了一点。 但阎埠贵的算盘是打错了，因为傻柱就是个无赖，根本就不会和他讲道理。 果然，傻柱见众人一脸认同的表情，顿时不乐意了，直接开骂： “阎老抠你别胡说八道，是你先诬陷好人，我气不过，才忍不住捣乱的，哪个先哪个后，你搞清楚！ 说什么破坏证据，那都是你逼的，而且那脚印根本就不是我的！” 今天上班偷懒的时候，傻柱可是想了许久。 他清楚自己破坏证据的行为，肯定狡辩不过去，只能是换个角度胡搅蛮缠。 易中海见到这场面，不由心中冷笑：‘任凭你阎老抠奸滑似鬼，遇到傻柱这种软硬不吃的，也只能抓瞎。’ 他心情总算有所好转，可表面上却是严厉的看向傻柱，斥责道： “柱子你好好说话！不是刚刚才批评了你，别叫长辈外号的嘛！” 傻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敷衍道：“行行行，尊老爱幼，我叫三大爷行了吧。” 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看向阎埠贵，用一副大公无私的态度说道： “老阎啊，傻柱说的也有点道理，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你就断定是他做的。 这确实是有点武断了，谁愿意被冤枉啊，他冲动之下的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 阎埠贵表情很不好看，咬牙反驳道：“怎么就没证据了，那脚印清楚的很！ 老易你偏袒傻柱大家心知肚明，这不公平，我不接受你的调解，老刘你说对不对？” 刘海忠来了精神，他们两人可是约定好了，要联合起来收拾傻柱，对抗易中海。 “对对对，我建议，以后傻柱的事，老易你都别发表意见。 傻柱和院里邻居发生矛盾，你每次都是和稀泥，让他嬉皮笑脸的道个歉了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那臭脾气，就是你惯出来的，大家说对不对？” 好多见不惯傻柱的，或者与其有矛盾的，都纷纷附和，感觉很有道理，也很乐意傻柱倒霉。 刘海忠露出笑容，心里自得：‘这种有号召力的感觉，确实挺不错的，没想到老阎的方法还挺管用。’ 只是他突然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咦？许大茂呢？ 批斗傻柱，怎么这小子悄咪咪的，很是反常啊。 刘海忠扫了一圈，才看到许大茂在右边角落里，和娄晓娥交头接耳。 对现场的事，好像漠不关心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大声提醒道：“嘿！许大茂，问你话呢，傻柱可是欺负你最多，不发表下看法？” “啊？”许大茂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他们两口子正在讨论要不要撮合曹安平和舒梦呢。 对于现场的情况，他并不是太了解，但听到刘海忠的话后，却下意识的否认道： “就凭傻柱那家伙，怎么可能欺负我，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被死对头欺负，嘴上是肯定不能怂的，那太丢脸了。 “我...”刘海忠语塞，被整蒙圈了，你许大茂不应该是我们坚实的盟友嘛，咋转性子了？ 众人见许大茂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都纷纷笑了起来，这让刘海忠感觉有些下不来台。 第415章 易中海道高一丈，杀人诛心 本来易中海看到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还有点紧张。 但没想到许大茂当了次猪队友，这么一打岔，让刘海忠的号召，立马破功大半。 易中海忍住笑意，见傻柱又跃跃欲试的样子，赶紧打断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这么激动！ 我不调解谁调解啊，今晚老刘和老阎都是当事人，也不合适啊。 而且你们也要先听听我说什么，再判断是不是偏袒了柱子吧。 没有证据，就不要这么武断，这可是老阎你刚刚说的。” 阎埠贵有些郁闷，感觉盟友太不靠谱，只能冷哼一声道： “那老易发表下意见，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颠倒黑白，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易中海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道：“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是傻柱做的，但破坏证据是事实。 因此我认为，傻柱确实应该赔偿所有损失，老阎先说说你的诉求吧” 阎埠贵诧异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啥时候这家伙如此好说话了？ 他下意识的提高警惕，字斟句酌的说出自己要求：“当然是照价赔偿了。 我那些盆栽，春季开花后，一盆能换十多斤粮食。 考虑到花盆还在，那些植株也没到花期，就按照破坏一盆，赔偿五斤粮食吧，这可是良心价了！” 傻柱一听就炸毛了：“还良心价？我看你心都是黑的，不就几根野草嘛，农村多的是。 看在一大爷开口的面子上，我赔你五毛钱，多的你想都别想！” 围观的众人，也觉得阎埠贵有点过分了，现在粮食多金贵啊，他那点东西凭啥狮子大开口？ 不就几根野草一样的东西吗，甚至还有几盆光树杈，半死不活的。 阎埠贵急了，赶忙反驳道：“傻柱你不懂就别瞎说！ 我这是正宗的虎皮兰，君子兰，还有长寿花，你要是觉得五斤粮食贵了，就赔这些花苗！ 你不是说农村多的是嘛，你去给我捡点回来！” 傻柱撇撇嘴，心里有些怀疑。 他只是见阎埠贵对那些盆栽精心呵护，想着这样报复，肯定能让对方心痛，还真没想过价值的问题。 如果阎家有辆自行车的话，傻柱都懒得看那些盆栽一眼，直接就把车轱辘给下了，岂不是更爽。 傻柱不可能答应赔偿花苗，他可是认都认不全，于是只能看向易中海，眼神示意： ‘一大爷，看你的了，不然我只有耍赖，或者用拳头解决了。’ 易中海拍拍桌子，吸引了注意力，才严肃道： “老阎，你那些盆栽，有多少价值，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就能作数的。 说的不好听点，如果换不到粮食，就是一文不值，还不如种点葱姜蒜，惠及一下邻居呢。 而且你种花的地方，本来就是公共场地，要较真的话，你换了粮食还要给大家分一分呢！” 阎埠贵冷笑嘲讽：“大家看吧，还以为老易真要公平调解呢，结果没两句话就开始拉偏架！ 我盆栽放自己屋檐下，碍着你了？ 好多人都是在屋檐下搭灶做饭，难道也是占用公共场地，是不是做了饭要分你一点啊？” 易中海针锋相对：“做饭和你养花花草草，那能一样嘛，算了，我也不和你继续掰扯。 既然你说自己盆栽那么值钱，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傻柱该赔多少就赔多少，我替他做主了。 不然以后又出问题，你说是啥稀有品种，值五十斤粮食，难道还让全院邻居，凑钱赔你啊？ 你们家里有小孩的，可要注意了，大家说对不对？” 又是熟练的带节奏，家里有小孩的，脸色变了，要是不小心把阎老抠的花弄坏了，还不赔的肉痛啊。 至于说像傻柱一样耍赖，阎老抠还不烦死你，惹不起。 阎埠贵被气的肝颤，他就知道易中海一开始挺好说话，肯定是憋着坏！ “老易你别妖言惑众，我盆栽放那几年了，以前找谁赔过啊？” 易中海勾起嘴角，淡淡回道：“这不是有先例了嘛。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以前将花卖给了谁，你让他来帮忙作证，这样就好确定那些盆栽的价值了。 对了，可别随便找个人来演戏哦，不然这性质就严重了，应该算是诈骗吧？” “你...”阎埠贵气急，赶紧纠正道：“谁卖花了，是换！是换！” 他心里明白，易中海这老小子，知道自己不可能找买主来作证。 这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摆明是吃定了自己。 易中海笑意盈盈，敷衍道：“行行行，是换，我口误行了吧？ 怎么样，我这提议还不错吧？ 你要还说我偏袒傻柱，那就无话可说了，你报公安处理吧！” 阎埠贵面色阴沉，知道自己这个亏吃定了。 要是让派出所介入，那他做买卖的事，后果就不好说了。 阎埠贵咬了咬牙，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很是心痛的认输道：“行，老易你真行！我认栽！ 不说换粮食的事了，那八盆花，赔五块钱不过分吧？” 阎埠贵很想掀桌子，直接走人，但性格使然，就算脸掉地上，还是多少要挽回点损失的。 易中海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说教：“这就对了，邻居间就应该团结友爱，互相商量嘛。 不过五块钱还是多了，我看赔一块钱就差不多。” “你！”阎埠贵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四块，不能再少了！” 易中海端起茶缸，不紧不慢回答：“一块。” 阎埠贵：“三块！” 易中海：“一块！” 阎埠贵都快哭了：“老易！没你这么砍价的！” 易中海闻言，严肃了一些：“老阎，这不是讨价还价，一块钱是惩罚傻柱冲动，破坏了证据的钱！ 不是赔偿你那些花花草草，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你证明不了价值，那就是一文不值！” 这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了，毕竟怎么回事，双方都心知肚明。 阎埠贵气竭，颓然道：“行！一块就一块，给钱！” 易中海乐呵呵的，看向傻柱：“柱子，快给你三大爷道歉，赔钱！” 傻柱‘噗嗤’一声，又赶紧忍住。 他太佩服一大爷了，简直就是拿捏啊，其中门道，他都没太看明白。 傻柱高兴的摸出一块钱，直接上前扔在桌上，嘻嘻哈哈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三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阎埠贵狠狠地瞪了傻柱和易中海一眼，拿起钱，没等宣布散会，就气冲冲的回前院了。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连曹安平都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场上。 他不得不感叹，这院里自己不出马，易中海还真没对手。 同时，他对阎埠贵是真有点鄙夷，都已经翻脸了，硬是要憋屈的收那一块钱。 完全是脸被按在地上踩，难道贪那么一块钱能暴富啊，平白让人看轻了。 第416章 易中海也没赢 阎埠贵被抓住了小辫子，算是棋差一招，气呼呼的走了。 刘海忠一看，有些傻眼，说好的今晚收拾傻柱，让易中海难堪呢。 怎么三分钟就败下阵来，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得劲儿，只能也冷哼了一声，表达不满，然后直接离开。 易中海对此不以为意，两人的臭脸色，只是失败者的无能狂怒罢了。 而且只要不彻底废除四合院的大会调解制度，那么三位管事大爷依然是一条船上的的人，表面上的和气总会保持的。 不然他们三个成天吵作一团，还怎么服众啊。 易中海对今天的结果很是自得，他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用道德棒棒，堂皇正道收拾人的感觉了。 这么的顺利，反倒是让他不太适应。 也是此时，他才突然发现，似乎有点反常：今晚曹安平怎么如此安静？ 易中海往角落看去，竟然发现曹安平和舒梦两人在窃窃私语，距离还坐的挺近。 他皱了皱眉，如果是其他未婚男女如此，肯定是要说教一番的。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光明正大的批评教育人，是最能提升自己威信的方式了。 但对于曹安平，他有点不敢，过往经验证明，结果很可能是把自己弄得下不来台。 不过也来不及易中海多想，看到众人都准备起身回家后，他赶忙敲了敲桌子。 今晚作为胜利者，机不可失，必须要借此，找回一些作为一大爷的存在感。 于是等到围观众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他才做总结性发言： “院里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都是事出有因，可以理解嘛。 我们院是团结友好，尊老爱幼的......” 易中海又要开始洗脑，可众人心里都不以为意，刚刚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你还说团结友好？ 曹安平也是被敲桌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这一看有些疑惑，咋‘三堂会审’变成了独角戏？ 看来和妹子聊天，还挺专注的。 曹安平发现，易中海在宣扬那些老生常谈的道理，也懒得探究怎么跑了两个。 他可一点都不感兴趣，于是撇撇嘴表示不屑后，就准备离开。 曹安平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屑，然后顺手摸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和手。 这时候，他似是感受到身旁有异样的眼光，于是转头，正好看到舒梦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餐巾纸。 曹安平也没多想，顺手递了一张过去，瓜子都分享了，纸巾有啥好抠搜的。 只是他没有看到，舒梦接过去后，假装擦了下嘴角，就悄悄把纸巾收了起来。 同时还好似随意的揉了揉脸，以掩饰她已经染红的双颊。 曹安平收拾好后，提起凳子，端着茶缸，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 易中海正说的兴起，被场中异常打断，看清楚后，很是郁闷，张了张嘴，不过还是没喊出来。 舒梦发现所有人都在往这个角落看来，咬了咬牙，也提着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跑了。 她对这个所谓的大会，同样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毕竟刚进院子时，就见识了这些家伙的丑恶嘴脸。 要不是拿出一副发疯拼命的架势，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许大茂也站了起来，一副狗腿样的说道：“走吧晓娥，我们也回去了，来，小心，我扶着你。”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但心里却很是甜蜜，顺从被搀着离开。 傻柱见到这副恩爱的场景，酸的不行，于是出言讥讽道： “傻茂你今晚表现不错，还知道说句公道话，终于是有个人样了，以后继续保持啊。” 许大茂今晚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大会上，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自己刚刚不小心背刺了刘海忠一回。 他只是冷哼一声，不屑的回怼道：“都懒得搭理你，我可是要当爹的人了，不和你这个老光棍计较。” “你！”这可是戳肺管子了，傻柱被气的发抖，忍不住就要冲上去打人。 许大茂立马拦在娄晓娥面前，单手提着长条凳，警告道： “傻柱你滚远点，要是伤到晓娥，本大爷和你拼命！” 傻柱还真停下了脚步，要是真伤到了怀孕的女人，那和他自诩四九城爷们儿的做派有些不符。 于是他用鄙夷的眼神继续嘲讽道：“傻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拿女人当挡箭牌。 有本事就站到中间来，我们一对一比划比划。” 嘴上功夫，许大茂可是不惧傻柱，不过正要骂回去时，被娄晓娥打断了。 “好了！你们两个有劲没劲啊，一天天的，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多大的人了！ 大茂，扶我回去，以后少争执这些没意义的！能不能给孩子做个榜样？” 许大茂突然变脸，笑着回道：“好勒，我们回家，不和傻子玩。” 傻柱又被莫名其妙的喂了一嘴狗粮，心里还怪羡慕的，只是嘴上却肯定不会认输，望着两人背影骂道： “傻茂你就是太监搀着老佛爷，一副奴才样，真不像个男人，我看不起你！” “噗嗤...”众人都被傻柱的话给逗笑了，没想到这憨货骂人还挺有一套。 唯独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提到太监，他就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联想。 对他来说，绝户和太监也大差不差了。 此时易中海心里竟生出些歹毒心思，要是傻柱真和许大茂打架，不小心伤到娄晓娥，好像也不错。 他都没孩子，凭什么许大茂大庭广众下炫耀当爹？ 更让易中海生气的是，随着曹安平，许大茂他们走后，其他住户也跟着不动声色的离开。 他的大道理还没说完呢，而且也没有宣布散会，洗脑到一半，一下就被破功了！ 不过易中海也没办法，只能强行挽尊的宣布一声：“散会，都回去吧。” 本来还有一部分犹豫的人，闻言后，立马就散的干干净净。 易中海脸色阴沉，本以为今晚是次大胜利，能重新稳固一下人心。 没想到被现实打了一巴掌，院里的人心，明显已经散了。 只要有人带头，这些墙头草就会跟着，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真相很残酷，易中海终于明白，今晚没有赢家，只是场闹剧罢了。 他目光望向后院，在眼神闪烁一阵后，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贾东旭走上前，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提醒道： “师父，想什么呢，人都走完了，我先帮你把桌子抬回家吧。” 易中海回过神来，脸色好转许多，看到自己亲手培养的养老人，还是这么懂事，总算有了一丝安慰。 就算最后没有亲生孩子，这也不是有个保底嘛。 第417章 娄晓娥也有高情商 时间转眼又来到了周日。 中院易家。 易中海起的比较早，还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自己捯饬了一下。 一大妈疑惑问道：“老易，今天放假不好好休息，这是要去办什么事啊？” 易中海习惯性的不做解释，只是随口敷衍：“当然是办正事。 对了！我给你说的别忘了，舒家那丫头，今天应该在家。 你等会儿提点东西上门，只当是邻居间的关心，拉拉家常，其他的别多提。” 一大妈眼里的苦涩一闪即逝，然后点点头答应道：“行，我知道了。 不过这样做意义不大吧，我还是不相信那丫头和曹安平能成事。”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自从在全院大会上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他的脾气就越来越急，以前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也已经消失殆尽。 所以他回答的语气有些重：“你别管这么多！照做就行了，未雨绸缪，我自有打算。” 说完易中海就出门了，只留下神色暗淡的一大妈。 后院舒家。 舒梦端着一盆衣服，正准备去清洗。 出门时，正好看到娄晓娥提着东西站在门口，准备敲门。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晓娥姐，你这是有事？” 别看两家只是一墙之隔，其实还没来得及建立什么交情，平时也是点头之交。 更别说娄晓娥这段时间，在四合院住的本来就比较少，面都没见几次呢。 娄晓娥笑呵呵的回道：“舒梦妹妹，你们搬来的时候我不在，结果弄得同一个屋檐下的邻居，都没走动走动。 趁着今天周日，上门来坐坐，妹妹你不会不欢迎吧？” 娄晓娥的话温柔又带着亲和力，和平时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许大茂要是能被这么对待，怕是骨头都要轻二两。 这也可以看出，娄晓娥作为大家闺秀，不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是性格冷淡。 只是不愿意对四合院里的人浪费表情，而故作高冷罢了。 舒梦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赶紧把脏衣服放下，礼貌的将客人迎进了屋。 娄晓娥进屋后，双手将提来的礼物递给舒母，笑着问候道： “婶子，听说您生病了，情况还好吧？ 我带了点补品，对体虚贫血有很好的滋补作用，您试着用用看。” 舒母一脸疑惑，没搞懂这是啥情况，所以下意识的推辞道：“谢谢你啊晓娥。 我身体现在好多了，没必要用什么补品。 对了，还没恭喜你呢，要当妈妈了，补品还是你自己用更合适。 来来来，快坐，别站着了，你现在可金贵了，呵呵......” 娄晓娥顺势坐下，直接把礼物放在了桌上，然后继续劝道： “婶子您就收下吧，这些东西我不缺，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我们是隔面墙的邻居，不用这么见外，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 舒梦听说那补品对母亲的病有好处，很是好奇，她也听说了娄晓娥出身不简单，想来不会无的放矢。 礼物收不收另说，总要先知道是什么东西吧，万一真是对症良药呢。 于是她也顾不得失礼，有些尴尬的上前查看礼物。 这一看，让舒梦有些心惊，没想到很是普通的布袋里，装的还真是好东西。 所谓久病成良医，母亲的药基本都是她熬的，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有一根年份不低的野山参。 另外还有一袋品相很好的干红枣，普通人应该是很难弄到的。 舒梦很是艰难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晓娥姐，你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她很想收下礼物，但两家关系还没到这一步，而且她深知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何况这只是补品，又不是药到病除的神药，还无法让她违背自己的行事准则。 娄晓娥摆摆手，轻松说道：“这其实没你想到那么贵，在东北那边挺多的，只是弄到四九城，要费一番功夫而已。 你们留着试试吧，万一效果挺好呢，以后我还可以托人帮你们再买点。” 第418章 娄晓娥的提点 一番拉扯后，娄晓娥终于是把礼物送出去了。 她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选的东西可谓是非常精准，让舒梦很难拒绝。 礼物收下后，双方的关系热络亲近了许多，舒母还传授了一些孕期的经验。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娄晓娥才准备离开。 她见舒梦母女俩都起身相送，还打算搀扶自己，赶忙劝阻道： “婶子你快坐下，我还没那么娇气，就隔壁几步路哪需要照顾啊。 我们两家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可千万别这么客套。” 舒母从善如流，没有固执的要送出门，刚刚的举动，只是表达尊重和感激而已。 真要论谁需要照顾的话，她的身体可是比娄晓娥虚弱多了，谁扶谁还不一定呢。 当然，舒梦是坚持要将人送到家的，对于礼物，她虽然下定决心要还上这份人情，但并不会减少感激之情。 到了许家门口，娄晓娥好像突然想到似得，提醒道： “对了，野山参补气血虽然很好，但怎么用能达到更佳的效果，最好还是咨询下医生，以实际情况服用。 曹医生可是很厉害的，妹妹你可以去问问他。” 舒梦闻言有些为难，尴尬的小声问道：“那个...大家不都说曹医生擅长男科吗，这不合适吧？” 娄晓娥忍住笑，提醒道：“我们院的人啥德性，你应该深有感触吧。 曹医生只是不想在院里当免费医生，还吃力不讨好，才这么放话的。 其实他在一些领导圈子里，可出名了，针灸术更是一绝，说不定婶子的病，也不见得是啥大事。” 娄晓娥可是很清楚，他爸那么想结交曹安平，可不单单是为了那龙精虎猛丸。 而且以她家的层次，虽然看起来很低调，其实能量还是不小的，比起大多数人，都要了解曹安平。 舒梦一听，顿时激动了，追问道：“晓娥姐你说的是真的？ 我妈的病，大医院都说只能调养，曹医生他真的能治好？” 娄晓娥摇头：“这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有这么个机会，就试试呗。 但记得一定要私下里找曹医生求医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否则就是为难人了。 好了，我回家了，你快回去吧。” 娄晓娥高兴的进屋了，她本来是带有目的性的上门拜访，没想到和舒母聊的还挺投机。 以舒母表现出的涵养，她猜测对方的出身，应该也不是小门小户。 这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年的混乱，这四九城家道中落的人太多了。 聋老太被抓之后，娄晓娥在院里都没什么聊天的对象了，她正苦恼呢，现在又找到个能说上话的，算是意外之喜。 舒梦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儿，才心事重重的回家去了。 她此时非常忐忑：‘我要是去求曹医生帮妈妈治病，他会答应吗？ 而且家里钱也不多了，难道还欠债啊，我凭什么？哎......’ 舒梦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纸巾，她不想去求喜欢的人，将自己的无助和懦弱展现出来。 但想到母亲的病情，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她是绝不愿放弃的。 舒母见自己女儿愁眉苦脸，还以为是收了贵重的礼物压力大。 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说道：“小梦，这礼物我们真不该收，人情都是要还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对于晓娥的家世来说，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或许不算什么，但我们不能觉得理所当然。” 这话看起来好像有点又当又立的感觉，东西收下来，还不是给你用的？ 但实际情况是，舒梦作为当家人，已经收下了礼物，舒母就不好再当着客人的面说这些话了，只能事后提醒。 舒梦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妈，我没事，也不是在担心这个。 晓娥姐的人情，我会还上的，快要发工资了，到时候我买点东西上门还礼。 虽然可能没她送的那么珍贵，但以后她们家有啥事，我多帮几次忙弥补上就好了。” 第419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没过多久，舒家再次迎来了客人。 一大妈提着礼物，一脸和善的敲开了门。 舒梦心里很是疑惑：‘今天是啥日子？ 我们家应该没啥存在感吧，咋还有人接连上门？’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于是礼貌问候道：“一大妈，您有啥事啊？” 一大妈笑了笑，仿佛没看到舒梦的一丝警惕，对于之前可能存在的不愉快，更是故作不知，很是自来熟的回答： “呵呵...没啥大事，说来你们都搬进院一段时间了，还没上门祝贺过呢。 要是有啥需要帮助的，尽管给我说啊。 之前都是因为贾张氏那颗老鼠屎，导致的不愉快，其实我们院还是很不错的，邻居间关系都很团结。” 舒梦心里鄙夷，忍不住腹诽：‘开大会时，那个所谓的一大爷，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包庇贾家，欺负我们新来的，咋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她表现的不算客气，语气平静回道： “谢谢一大妈，我们家过得很好，不需要什么帮助，能不受欺负就行了。” 一大妈感受到了话语中的抵触和冷淡，感觉有些尴尬和羞恼，自己毕竟是长辈，结果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要不是易中海的吩咐，她肯定是不会主动上门的。 还好屋里传来了舒母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小梦，快把一大妈请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别怠慢了客人。” 舒母听清楚了屋外的对话，既然人家都上门释放善意了，就没必要硬顶着得罪人。 其实她也想尽快融入四合院，而不是隐隐的遭受异样眼光和排挤。 以舒母的阅历和年纪，肯定不会是非黑即白的性格。 所以她觉得，除了贾张氏，舒家与四合院里其他人，并不算什么大仇，还是能缓和关系更好。 经历过苦难的人，最明白怎么保护自己了，虽然无法做好邻居好朋友，难道还不能和光同尘吗？ 舒梦只能将人迎了进去，其实她也想看看，这一大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不信那种拉偏架欺负人的家庭，能拉下脸主动上门示好。 一大妈进屋后，很是关切的问道：“哎...妹子你快坐下，身体好些了吧？ 我带了点鸡蛋，你正好补补身子。” 别看舒母面色苍白还显老，而且女儿都工作了，但她比一大妈年纪还小。 也难怪易中海要在外面养一个会生养的，不然就算自己哪天治好了，脏糠之妻也过了最好的年纪。 舒母表现的也很是热情，拉着一大妈的手坐了下来，推辞道： “呵呵...我这身体老毛病了，没啥大碍。 哎呀...这么多鸡蛋啊，您太客气了！可使不得，等会儿都拿回去啊。 我听说一大妈你心脏不太好，也很需要营养！” 两人就这么互相推辞的聊了起来，气氛愈发融洽，还因为互为病友的关系，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旁观者清，舒梦看的很明白，不太喜欢这种虚与委蛇的假客气。 但她却一直细心关注着一大妈，等其说出上门的目的。 可她们聊了半个小时，一大妈就提出告辞了，连一点暗示都没有，好像真的就是上门拜访，释放善意一样。 这让舒梦都有点自我怀疑了：‘难道是我小人之心，误会别人了？’ “小梦，快送送你一大妈。”母亲的声音，让舒梦回过神来。 她挤出笑容，礼貌的将一大妈送出了门。 舒梦望着对方的背影，着实有点想不通。 ‘我们家搬来四合院有一段时间了，多少还是打听到一些易家的情况。 可以说一大妈是以易中海马首是瞻，我在大会上表现的那么不服管教，不服从所谓的调解。 那么一大爷肯定是不待见我们家的，甚至是讨厌，所以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正在这个时候，曹安平推着自行车，扛着根鱼竿出门。 舒梦心里一动，想到自家在院里的尴尬处境，结果今天却连续两家上门送礼。 如果只有娄晓娥，那还可以说是特例，但撞在一起，就有些反常了。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那么最近有什么事促成了某种改变呢？ 舒梦有了大概的猜测后，她脸有些羞红，心里忍不住想道： ‘这些人不会误会什么了吧？我昨晚和曹医生是不是表现的太亲密了？ 而且他离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跟着离开了。 哎呀...要是他知道了大家的误会，不会因为心里顾忌，以后就躲着我吧？ 对了！既然她们可能是因为曹医生，才上门送礼，那得赶紧回一份礼，把人情还上。 不然这就是打着别人的旗号收好处了，虽然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不能平白让人看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