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游】》 第1章 开卷题引 开卷解释:信天游是指一个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行动,不受任何约束和限制,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黄土高原上的人们每天都有新鲜的事情发生,犹如天上的繁星般数不胜数。有人说在黄尘县护城河岸上亲眼看见一只簸箕般大的蛤蟆,奇怪的是蛤蟆竟然会说本地的土话,说话的声音仍然是蛤蟆叫出来的尖细宏亮的声音;有人又说在清河县城里看到一个长着胡须的女人,那女人说她是上天派下来的女娲,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来了;黄尘县城里又出现了一个长着一对硕大无朋乳房的男人,人们说不清这个男人预示着什么,只是胡乱猜测了几天就不再言传了。 不过几天,天上下了一场旷古未闻的大雪,厚度约一米多,大雪压断了树枝,压坏了房屋、桥梁。 突然有一天,黄尘城里来了一群新疆歹徒,住在黄尘宾馆,女人居多。 那些女人们赤裸着身体,头上裹着绿色丝巾,手握匕首、大刀、棍棒,群凶毕现,逢人就伤。 县委政府下令全体武装力量逮捕歹徒,最终将这群歹徒全部抓获,遣送到内蒙古大草原,黄尘人民才得以安宁。 随着国家政策的逐渐放宽,人民群众的生活和生产劳动的热情日益高涨。 曾经饱受饥饿困扰的百姓们,如今终于迎来了转机,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他们摆脱了往日的困境,不再为温饱问题发愁。 在这充满希望与喜悦的时刻,他们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流传已久的《信天游》。 这种歌曲犹如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心间,唤起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歌声中传递着一种坚韧不拔、积极向上的力量,让人们感受到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黄土地百姓用自己的歌声表达着对国家政策的感激之情,同时也展现出他们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 在这个新的时代里,黄土地百姓将继续保持这种积极进取的精神风貌,努力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共同奋斗,就一定能够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那悠扬动听的《信天游》,也将伴随着他们的脚步,唱响祖国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要讲述的是发生在黄土高原重耳河上的两户人家的故事。 重耳,即春秋时期的晋文公,曾在骊姬之乱时被迫流亡在外十九年。 当时,重耳就居住在这条河岸上的一个村子里。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将这条河命名为重耳河,当地人又俗称其为“重耳川”。 原本可以引以为傲的两岸人民,却很少有人了解这位历史名人。 后来,一些有文化的人从古书中读到了相关记载,便开始大力宣传,于是很多人逐渐知晓,仿佛与春秋时期的距离也被拉近了许多。 两个相隔五六里的村子被分割到两个县,一个叫黄尘县,一个叫清河县。 黄尘县最南的镇子叫乔沟湾镇,当然乔沟湾镇政府坐落在乔沟湾村子上。 清河县最北的村子叫刘家湾。 两个村子虽然不远,但村子里的风俗习惯、生活方式却截然不同,最鲜明的特点是两个村子里的人们说话的腔调相差甚远。 清河县人说的话土不土、洋不洋,又像是外国话,又像是藏粤语,又都不像,反正人们很难听懂,尤其是夹杂着zi、ci、si的读音,听起来更是苦涩刺耳,仿佛一根葛针扎在心上的感觉。 黄尘人说的话,很接近普通话,容易被人听明白。黄尘人嗤笑清河人说得是鸟语,只有鸟雀们才能听懂的。 清河县人也笑话黄尘人,说得是鸟类普通话呀?顶多是鬼哭狼嚎的话,最多能说成是黄尘普通话罢了。 两地的风俗更是不一样,家里死了老人,埋葬的时候,关于谁举引魂幡子的问题,一直争论不休。 清河人是死者的大孙子举的,而黄尘人却是死者的大外甥举的。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理解,说明清河人对儿子的重视,黄尘人却对女儿的重视。 孙子是死者儿子的儿子,外甥则是死者姊妹的儿子。 就这个问题,清河人多少年来无法理解黄尘人的做法,黄尘人也无法理解清河人的做法。 那么究竟是孙子举引魂幡还是外甥举引魂幡呢? 都是上古留下来的习俗,无所谓谁对谁错,只能说明先人们对男女重视的侧重不同而已。 黄尘人似乎更能体现尊重女性的文化传统,否定了男尊女卑的陈旧的文化观念,仅此而已。 清河和黄尘都隶属黄沙市,是黄沙市最南面的两个贫困的县。 这里的人民勤劳勇敢、淳朴善良、豪情壮志、热情奔放、朴实无华。他们也不缺乏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 他们为人正直、性格豪爽,无拘无束,自由粗犷,恬然自乐,但他们也无疑荡存着长期养成的陋习。 他们放屁不收敛,想放屁的时候,就尽情地放,放了臭屁也不脸红,还向人们解释,放屁是对肠胃收缩的一种生理释放。放屁之后,便是一种畅快释然。 有人放屁了,愣是没有说出口,旁边一定有人要追问,生气地叫嚣着,是谁放了臭弹,啊呀,臭死老子了! 陕北人喜欢给人称“老子”,骂人时称老子如何如何,不骂人时也轻易脱口而出老子怎么怎么了。 陕北人最喜欢说一个流传广远的字叫做“qiu”,男人们喜欢说“qiu”,女人们也喜欢说个“qiu”,粗野人喜欢说这个字,文明人也偶尔从嘴里奔出来个“qiu”,好像是一种时髦的文化跟风,是陕北文化的统一。 喜欢说“qiu”字的人走在一起,很快就认作老乡。 如果陕北人去了南方或外国,一但听到“qiu”这个熟悉的字,仿佛在陌生的外地突然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陕北人喜欢喝酒,和其他地方的人喝酒不同。 陕北人喝酒,总要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为止。 喝醉了酒,还做点恶作剧。 一个年轻人喝醉了酒,尿急了,看见家里地上立着的穿衣镜里面的和面盆子,就以为是尿盆子了,朝着镜子里的尿盆就撒尿。 有一个中年人喝醉了酒,看见他的小姨子做客来了,以为是他的老婆了,抱住小姨子就不撒手。 小姨子说:“姐夫,我是丑女呀!” 姐夫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丑女,变成丑女,你也是我老婆。” 他老婆听见了,跑过来,朝着男人的脸上狠狠地打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便抱住老婆,嬉皮笑脸地说:“小姨子还打姐夫呀?”气得老婆和小姨子抱成团哭鼻子。 有些陕北人就是这种德性,当那个喝醉了的人酒醒以后,听到老婆倡扬他的时候,男人只用一句话就了结了:他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不相信真有那样的事情? 老婆发恨地说:“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个人下定决心似地说:“从这以后,我不再喝酒了!”老婆不相信他的鬼话,说:“要是你不再喝酒,狗也不吃屎喽。” 谁家的婆姨有了外遇,人们不斥责这个骚货什么,却骂起女人的男人是“盖佬”,又给这个“盖佬”戴上一顶无形又沉重的绿色帽子。 所谓“盖佬”,便是这个男人的婆姨被人掳走了,男人太窝囊,把婆姨的艳情全部掩盖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 政策变动后,陕北人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他们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农村一年收成好,一家人能有几百元的收入,就觉得自己是最富有的人了。面对这么多钞票,他们却忧心忡忡,不知道该把钱藏在哪里。夫妻俩想出了一个穷绝妙的办法,把钱藏在装满绿豆的水缸底部。当有人来他们家借钱时,他们哭穷着说自己穷得连锅都快揭不开了,根本没有钱借给别人。没想到,当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揭开水缸盖子,却发现满满一缸的绿豆已经被虫子咬得只剩下一层绿汪汪的豆皮,钞票也被咬成了一堆粉末。夫妻俩为此哭了好几天,差点丢了性命。 陕北人喜欢唱几首民歌,不知什么人给这些歌曲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信天游。似乎陕北人都会哼几首这样的曲子,唱歌之后,便觉得浑身舒坦,心旷神怡,劳累的人减轻了劳累,饥饿的人觉得不太饥饿,好像是灵丹妙药。陕北人自古以来,日子过得苦啊!悲苦的生活无形中让陕北人构思出一种可以在穷困中寄托自己内心悲苦心情的办法,那就不妨唱几首信天游曲子吧。 陕北人喜欢把白羊肚子手巾拢在头上,防个头疼脑热、防个风吹日晒、防个雾霾灰尘的,效果较好。 男人们拢白羊肚子手巾把结儿绾在额头上,女人们拢白羊肚子手巾把结儿绾在脑后。 他们还喜欢说一句讥讽人的话,当看见有人做事有些张扬,便对这些人说:“好像背锅睡到坟疙尖上了,脚手摸不着高低。”背锅就是背驼的人,俗称驼锅。 那个张扬的人随后便说:“你管老子着哩!” 农业合作化的时候,有一家孩子不小心把饭盆子打破了,实在买不起个新的饭盆子,女主人就巧妙一想,把尿盆子放了洗衣粉、肥皂水和洋碱面洗涮了好几遍就盛起了饭。那个时候,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说句不害臊的话,连只裤头都穿不起,真的为难他们了啊! 在饮食方面,陕北人更是不讲究,抓住什么都敢吃,尤其在困难的日子,他们吃苦菜、吃蒲公英、吃榆钱、吃苜蓿、吃树皮,反正牲畜能吃的草,他们就能吃,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度过最困难的日子。 有些地方的人笑话陕北人,说他们都长了牲畜的肠胃了,便具有了牲畜的性格。 陕北人乐观地说,如果没有那种性格,不知道饿死多少人哩! 清河县刘家湾村民刘德禄,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长年累月就在土疙瘩林儿里抱挖,种几墒薄田,只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但几乎没有多少经济收入。他们家四个女儿,只可惜没生下一个男娃娃,便是他终生的伤痛。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十五六岁时就已经出嫁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三女儿和四女儿还在上学。三女儿在黄尘县中读高中,四女儿在乔沟湾镇子上读初中。三女儿名字叫刘春怨,从小到大就好吃懒做,家里的活,她几乎不干,但有了好吃的了,她就想方设法多吃些儿,从来不管别人。过清明节时,家里蒸得面花花,面老虎,面抓髻,孩子们都分到十几个白面捏得燕燕雀雀,男孩还能分到一只面老虎,女孩也能分到一个面抓髻,可春怨没几天就吃光了,然后她就通过偷抢骗的办法把别的姐妹的也吃了。姐妹们也不太计较她,知道她就是那种人嘛。四女儿叫刘夏芹,这个女孩小时候就显出了聪明伶俐的特质,三岁的时候,用手指算出几位数的加减乘除法,比村子里的老会计用算盘都算得快,算得准。假如有人问她是怎么算出来的,她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会算出来。村子里来了个瞎子算命先生算过这两个小女儿,算卦结果:三女儿一生磕磕绊绊,命运多舛;四女儿性格耿直,行侠仗义,有官星照耀。此女子像条母龙,迟早会腾空而起。而三女儿像一头猪,喜欢吃饱睡足。像猪的三女儿自然没人说她的风凉话,因为大家明白,猪是成不了大气候的。村子里的人们每遇到夏芹就嗤笑着问夏芹,她这条龙什么时候才能飞起来的?夏芹听到这样的话就脸红,背后臭骂了算卦先生很长时间,说老子不是什么母龙,老子今后连龙都不属了,老子属虎呀。两个女儿读书还不错,有时还能得回来几块奖状。这让老刘为之高兴,甚至内心产生了一种豪迈感。 故事讲得就是这两个读书不错的女儿。 浮尘先生不善言辞,他原本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才华的人,只会教授书本知识而已。他一辈子都在教育领域摸爬滚打,虽然没有取得多么辉煌的成就,但他所教导过的学生却遍布天下,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如果要谈论关于学生读书的事情,那可真是问对人了!先生对此非常精通,并且深有感触: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传授已有的东西,而是要把人的创造力诱导出来,将生命感和价值感唤醒。 近日,他接到一通来自女学生刘春怨的电话。电话那头,刘春怨告诉老师自己身在上海,正面临一些棘手的问题,心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希望向先生请教如何走出困境,重归宁静的生活。他语重心长地告诫刘春怨,不论身处何时何地、面对何种事情,都必须持有包容万物之胸怀,既要勤奋好学以增广见闻,又要树立良好品德以修身养性,更要善良正直以塑造高尚人格。他说道:“人生在世,唯有看淡世间种种,方能过得更加美好。当我们看淡一切时,便能真正释怀。那些曾经令你极度激动甚至失控的情绪,到如今都会变得云淡风轻。学会放下过去的困扰,以微笑直面往昔的疑惑。让内心恢复平静,不再被琐碎之事烦扰。”听罢刘春怨的倾诉,先生感触颇深,经过一番细致梳理和冗长的整理,将这些经历编织成几个小故事,分享给众人。但愿这些故事能成为大家酒桌闲聊时的话题,也不枉自己阅读过无数典籍。 咱们暂且抛开其他不谈,单单讲述一下刘春怨和刘夏芹在读书时期的那些轻松有趣的事情,说不定能够引起大家的兴趣呢。至于读书方面的具体情况,在此就不再赘述,无外乎是否勤奋努力、能否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等等,这些都是读过书的人都心知肚明的道理。 第2章 情窦初开 那年中考以后,刘春怨以优异的成绩被清河县中录取,可她不想上这个学。 清河县距家约有一百多里。 在清河县中上高中的话,必须要住校,住校就要上灶,就要用钱和粮票。 钱倒容易解决,她父亲卖掉些余粮和蔬菜就可以勉强应付了,但是粮票就很难搞到了,必须要从县城黑市的二手贩子手里高价购买才行。这还不是大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清河县中教育教学质量简直差到令人发指,居然排在全市倒数第一! 刘春怨不愿到如此粗劣的学校就学,即便勉强就读,亦难有好的成果。 因此,她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放弃这次念书的好机会。 从那以后,他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帮着家里人干活,改变一下家庭的状况。 这样,妹妹夏芹就可以继续念初中,考上好高中,再考上好大学。 真没想到,当她把这种想法战战兢兢地告诉她父亲时,她父亲听后却火冒三丈,抄起一把笤帚就要揍她。 可怜的庄稼人把孩子读书看成是最神圣的使命,他们把孩子未来的好坏全都寄托在读书学习之上。 他们贫乏枯竭的头脑里把知识视为一切物质生活的源泉,有着对待神灵般的顶礼膜拜。 春怨情急之下就跑掉了,她知道,当父亲打娃娃时,跑了就息事宁人了。 以前父亲打大姐二姐时,她们都会跑去,这次她也要跑掉。 刘德禄不会真打娃娃,只是吓唬一下,让娃娃改正眼前的错误,听他的话就好了嘛。 看着惊慌失措的春怨跑走了,刘德禄甩下笤帚,往院子地上一趷蹴,抱住头嚎啕大哭起来,还说着:“我这个嫩三妈妈,气死老子了!书念的好好的,怎就突然不念了?老子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你两身上,这下子老子还有什么指望呀?” 他用一只手狠狠地擦拭着不断滑落的眼泪和鼻涕,用力摁在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布鞋帮子上。 由于泪水和鼻涕的沾染,原本就破旧的鞋子此刻看起来仿佛刚刚被清洗过一样,湿漉漉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刘春怨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个人——他的男同学乔晨光。 由于刘家湾村距离乔家湾镇并不遥远,因此刘春怨和妹妹刘夏芹便选择在乔沟湾镇中学就读初中。 这段求学之路虽然有些波折,但也让刘春怨结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乔晨光。 她和乔晨光在一个教室里共度了三年美好时光,还当了两年同桌呢,两人的关系好得不得了。 确实如此,乔晨光给予了她全方位的援助,特别是在日常生活中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乔晨光的父亲乔万年在镇上经营着餐馆,生意异常火爆,财源广进,每日都会给晨光一些零用钱。 晨光深知春怨家境贫寒,因此常常会购买一些文具、零食和小礼品送给她。 一开始,乔晨光还不敢大大方方地给她,只敢偷偷摸摸地塞进她书包。 结果被刘春怨发现,她不仅没怪他,还谢了他。 她说有他这么善良友爱的同学超开心的,希望能成为最默契的朋友。 她学习比他好,还会帮他提高成绩呢。 可乔晨光就知道玩儿,不喜欢学习,似乎还不知道读书到底是为了啥,整天就背个书包在学校和家之间的路上瞎晃悠。 突然,他听到刘春怨想帮助他提高成绩的话后,他一时感到有些尴尬。 每个人在他的人生发轫之初,总有一段时光,没有什么可留恋,只是抑制不住的梦想,没有什么可凭杖,只有他的好身体,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只想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去流浪。 难道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这个年少、天真、无邪而可爱的小女生的内心世界吗? 他突然觉得青春是如此的神奇、美丽。 在那青涩而又朦胧的岁月里,他们宛如两颗初绽的嫩芽,对这种神秘莫测的情感一无所知,只是单纯地觉得,当两人相伴相依之时,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满足。 那种感觉,犹如春日暖阳洒落在身上,温暖而舒适; 又似夏夜微风轻拂面庞,轻柔而惬意。 他们期盼着每一个瞬间,都能够目睹对方的身影,聆听对方的声音。 若是有一日无法相见,便会感到浑身不适,仿佛生命的拼图缺失了一块,丧失了存在的全部价值和意义。 这种强烈的依赖与眷恋,如同深深扎根于心底的藤蔓,悄然蔓延生长,愈发茁壮。 有些同学背后议论他俩谈上了恋爱,有些同学甚至说他们已经成了两口子,说不定刘春怨怀上了娃娃。 每当他俩坐在一起的时候,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用敏感的心理猜度他们,然后纷纷离开教室。 有些人真希望他们能真的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总会有几双明亮的眼睛在暗中窥视他们,假如有新的发现,再创造出一些绯闻来。 刘春怨上学没有自行车,总是步行上学回家。 她经常迟到,老是遭到老师的责罚,好多次罚站在教室门口不许上课。 春怨委屈得总是偷偷地抹眼泪。 乔晨光心里也很难受,以后在上课半小时前见不到春怨的面,他一定要骑上自行车去半路上找她。 刘春怨每次都被感动得潸然泪下。 她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伏在乔晨光的背上,喃喃地说:“晨光,你真好,我一辈子都忘不记你!” 乔晨光也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高兴了!”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点时间是多余的。 如果一个人愿意花时间陪伴你,就等于把自己分给了你,那么他一定是世界上最珍惜你的人,最喜欢你的人。 其实爱很简单,就是永远陪你,直到最后。 乔晨光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孩,他就是殚精竭虑陪着她过好每一天的日子。 乔晨光决定给她弄一辆自行车。 她姐姐有一辆半旧的女式自行车,姐姐不是经常骑它。 乔晨光就打算把车子偷骑出去,再制造一个被贼偷的假象。 做一件事,只要你肯努力,总是有机会的。 偷姐姐的自行车是乔晨光蓄谋已久、绞尽脑汁的结果。 一天中午,姐姐从镇上的税务所回来,吃完饭就午休了。 父母亲都在食堂里忙活,家里只有晨光和他姐姐晨霞。 晨光等姐姐完全睡着了,走出院门,和等候在外面的同学商量了半天,让那个同学把自行车骑走,暂时放在他们家,几天以后他再来找。 那个同学满脸恐惧之色,浑身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地向晨光问道:“如果你姐姐去公安局报案了,警察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来,最后查到我的头上,那可如何是好啊?我会不会被当成罪犯抓起来啊?我不想坐牢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显然是真的慌了神。 晨光说:“没事,反正姐姐的车子旧了,正想买一辆新的,她才不会报案的呢。如果姐姐真的报案,我会阻止我姐姐的。” 那个同学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犹豫了,随着他进了门,把车子推出去,骑上车子跑了。 过了十来分钟,乔晨光去了外面院子里,惊慌失措地喊着姐姐,不好了,姐姐的车子好像被人偷走了。 他这是真正的贼喊捉贼,确实让姐姐产生了这个贼一定不是她的亲弟弟的想法。 姐姐甚至感激他,及早发现了车子丢失的情况。 晨霞在睡梦中听到晨光的喊声,犹如被一记重锤敲醒,赶忙爬起来,走到外面,却发现车子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走了。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就要去找父母亲,给派出所报案。 晨光佯装得很着急地对姐姐说:“你那车子破旧不堪了,报案,人家警察才不会破案的。姐姐不是早就想换辆新的了吗?” 晨霞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你知道买辆新车子得我上多少天的班吗?” 姐姐非要去找爸妈不行,看爸妈是什么想法。 于是,姐弟两人一同去了饭馆,把车子丢失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父亲安慰晨霞:“没事的,爸爸马上就给你买辆新的。” 晨光紧张的心仿才平静了下来。 几天之后,他便把姐姐的那辆旧车子赠给了刘春怨,但是刘春怨死活都不敢接受这份厚礼。 晨光再三解释,姐姐的车子旧了,不用了,又买了辆新的,你不要,迟早会当破烂卖掉,怪可惜的。 刘春怨听了他的话后,也就不好意思地接受了他的馈赠。 从此以后,春怨上学再也没有迟到过。 但是,她并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好呢?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的学习成绩抓起来,甚至要超过她,便是对他的报答。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多如牛毛,不胜枚举。 所以说,他们才会如此珍视这份无比珍贵、纯粹无瑕的友情。 毕竟人生在世,知音难觅,能够拥有一个真正懂自己的朋友实属不易。 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才会格外珍惜对方,将对方视作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彼此身旁,给予对方最真挚的支持和鼓励。这种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情谊,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感动。 第3章 点燃新的希望 刘春怨在父亲将要打她的情况下,跑出了家。 她一直跑到重耳河岸边,想把她不情愿去清河县中上学以及父亲非要让她去的事情告诉给乔晨光。 她知道晨光一定正在河边等着她的消息。 她几乎每天都去河边,把折好的纸船漂在河里,纸船上承载着他们之间的秘密,大概一小时就漂到晨光等待的地方。 而当晨光想告诉她秘密的时候,他会骑上自行车来到他们的村子河边,把写满秘密的纸条别在树杈上。 他们就在中考之后漫长的等待中以这种浪漫的方式传递着两个少男少女的情怀。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最初萌芽,悄悄地来,不带一点儿声响,没有爱情宣言,没有信天游歌曲里唱得那样亢奋、激烈、荡气回肠,全在于两个人的心有灵犀。 人们不禁要想:那种被父母包办的婚姻,似乎来得直接,来得迅猛,来得莫名其妙,多少人被这种缺乏爱情的婚姻搞得身心撕裂般的疼痛! 真正的爱情婚姻是循序渐进的,得有个因果回转,是年轻人自然成长过程中并不寻常但一定会有的情感际遇,就像自然界中的植物一样,得播种、发芽、开花、结果的漫长过程。 今天,她要把她被青河县中录取的情况和她与家里人的意见分歧的事情告诉给她最信赖的朋友,看他能不能给她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 在她遇到麻烦事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便是乔晨光了。 她连续漂走五只小纸船,那些洁白玲珑的小纸船,就像一艘艘开赴战场的战舰,在清澈的河水中缓缓地远去了。 把小纸船漂走之后,她就静静地坐在乔晨光给她送消息的大树旁边,等着他的到来,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等了约摸两个小时,刘春怨终于等到了乔晨光,便在他的面前哭了一鼻子,给晨光说,她不想上清河县中那样垃圾的学校,在那样的学校上学,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浪费了青春和钱财,不如早点儿回家帮家里人干活,再等几年,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乔晨光没想到刘春怨能有这样坏的想法,当她看到纸船上的消息时,总以为她只是不想在清河县中上学,或许想在别的学校念书,可她刚才说的是不再上学了。 这怎么能行呢?她的学习那么出色,中考成绩绝对的优秀,要是她不继续上学,确实是可惜了她! 他听到别的同学说过,黄尘县中还录取周边县镇成绩优秀的学生,春怨完全可以去黄尘县中上学的。 他也收到了黄尘县二中的录取通知单。如果春怨也能在黄尘二中上学的话,他们就能经常在一起了。 再说,黄尘县二中是全市都很有名气的中学,春怨上那样的学校正好能发挥她的才华。 于是,她把这种想法告诉给她。 春怨听了他的话,仿佛看到的乔晨光是轮火红的太阳,散放出温暖和光亮,仿佛看到远方的风景是如此的美丽、天空上的彩云、河岸上的碧绿茂盛的庄稼、山坡上咩咩叫的羊群、公路上快速奔驰的汽车、田野上欢声笑语的村民,组成了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图画! 她激动地冲着乔晨光大声叫喊:“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吗?我真的可以和你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吗?” 乔晨光也兴奋地告诉她:“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明天咱们就去黄尘二中问一下这件事。” “嗷,我就忘记了。”他从车子上的布包里掏出几个香喷喷的油漩,塞在她的手里,说:“我知道你早嘴馋这个了。” 她激动地说:“还是你最理解我呀!”接到手里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感慨地说:“啊,真的好香啊!” 天渐渐黑了,她该回家了,不过她不再害怕父亲打骂她了,她会答应父亲她不是不上学,她不想去清河县中那种破烂学校消磨光阴,她要去黄尘二中大展宏图的。 父亲肯定会高兴的。此时,她舍不得和晨光分离,她觉着乔晨光就是她的救命的神仙。 在夏风吹拂中的夜影儿扯了下来,河岸上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远处的人们谁都看不清两个孩子站在一起。 刘春怨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抓住了乔晨光的手,软绵绵地说,在看不见他的日子,她很想他的,想得坐立不安,想得甚至要发疯! 乔晨光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头发,说他也是很想她的。 突然,刘春怨听见她的家里人在呼喊着她。她对晨光说,家里人找上她了,她要马上回家去了。 于是,乔晨光似乎略微有点害怕地推动了自行车子,然后跨上去,飞也似的跑了。 回到家里,父亲再没有询问她去哪里了,知道她的心情极坏的,只是关心让她赶紧吃饭,饿坏了吧? 她把黄尘县二中对外招生的事情迫不及待地告诉父母亲。 他们都为她能去黄尘二中上学而惊喜,父亲承诺不如让他明天去黄尘二中亲自找校长,无论如何都让他的三女儿在二中上学,在他的心里,黄尘二中是周边最好的学校,在那里上学的孩子,大多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春怨说,爸爸去了学校连人家校长都找不到,爸爸就不要去了,还是让她去吧,还有她的几个初中同学也想去那里的,他们几个一起去,胆量都变大了,敢和他们直接谈的。 父亲也就答应让她和她的同学相跟着去吧。 天刚蒙蒙亮,刘德禄早就起床了,他要去乔沟湾镇集市上卖蔬菜。 他们家有一片很大的菜园子,种着各类蔬菜。 附近的人都知道,刘德禄家的蔬菜绝对是天然绿色蔬菜,因为他忠厚老实,不会做假,也没有做假的资本,而且他卖的蔬菜价钱便宜。 昨天夜里,他的三女儿说她要去黄尘二中这所闻名全市的高中读书,高兴得他一夜未睡觉,抽了一整盒白公主香烟。 本来他是抽旱烟锅的,但昨晚是个特殊的夜晚,他的心情真好,只想破例奢侈一回。 他就是这种球脾气,他站在院子里,望着东边山头上面的天空上的霞光,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 他叫了声春怨,屋里没有应声,就大声叫了几声怨儿。 春怨说爸,她知道今儿去黄尘的,但是不忙的,她的同学都有车子,带她去的。 父亲说快起来,爸爸有话跟你说哩。 母亲也赶出来,端着尿盆倒了尿,把尿盆搁在毛侧的矮墙上,也去催她的女儿去了。 她清楚怨儿昨夜睡觉很晚,娃娃心里有事,煎熬得娃娃连觉都睡不好,四女子也在乔沟湾镇读初二,没有回家,回来的话两姊妹拉拉谈谈,说说笑笑容易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她就朝春怨住的屋子喊:“怨儿,赶紧起床,早点去和人家说说,你的分数高,兴许人家收你这个外县的学生,去得迟了,人家收满了,分数再高也不要你了。” 母亲念过几年小学,对学校里的情况了解一些,不像她爸爸,对读书上学的事一点都不知道,纯粹是个文盲。 春怨也就不言不语慢慢地起来,走出屋子,笑着对父母说:“爸爸,你想说什么呀?” 刘德禄没说什么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零碎钱,总共五六十元,说拿着吧,去了黄尘,买点好吃的,再买几本上高中时的书,一旦在黄尘二中念上书,那里的念书娃娃都是些天生的聪明,你不早点做好准备,会掉队的。 春怨没有接父亲的钱,这回去黄尘,一切有乔晨光的,他们家有钱,他会照顾她的。 再者说,以前乔晨光给过她不少钱,她一直没舍得花,她还有点钱呢,去一回黄尘县城,够花了。 在初中的三年里,如果没有晨光的眷顾,她是不得到毕业的。 晨光待她真的好,她感觉到晨光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女生,她说不准,这算不算是爱情来临之前的预示? 其实,她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可爱可敬的男生的,但愿那是一种纯粹的友情的闪现,她要紧紧抓住它! 第4章 刘春怨得偿所愿 不管她要不要,父亲总是要给她钱的,只能以这种微妙办法增加孩子的勇气和力是,让点燃的希望放飞得更远、更高。 刘德禄把手中的钱一把塞在女儿手中说:“拿着吧,这一向,爸爸卖了些菜疏,有些钱的。咱该花的钱,必须得花,就是以后上了黄尘二中,爸爸也会满足供应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只要你好好念书,一切都有爸爸哩。” 这句朴素的话语道出了一个父亲的心理,他就是孩子们的靠山,是孩子们的精神支柱,是孩子们战胜一切困难的保障。 他们为了孩子们掏空心血都心甘情愿,他们并非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让孩子们生活得更加美好。 父爱是沉默的,博大的胸怀与安全的依靠就是他的全部; 父爱又是绵长的,无声的支持与坚定的眼神就是他的核心。 这爱似大海,包容而壮阔,这爱又似呼吸,细腻而清晰。 春怨小心翼翼地接了父亲给她的钱,就背了个书包走出了院门,再下了一道坡,就到了公路上了。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这种泪水是被爱她的父亲感动得流下来的。 她不想抹掉泪水,因为在汪汪泪水里包含着她的感激和孝心,也能表明她为此而走向宽阔大道的毅力和决心。 她猜想着乔晨光一定在公路上等着她,果然他就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等着他,还戴着一副墨镜,样子挺帅的。 他在老远就看见了春怨,向她招了招手。 春怨便紧跑了几步,看了看周围,只看见两三个老人和一个侏儒傻子,都不认得她是谁家的孩子。 侏儒傻子一个劲地手指着她在笑。 她也故意学着他一阵傻笑,也就朝着乔晨光站立的方向跑去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乔晨光今天不是骑自行车子,而是骑着一辆摩托车子。 这使她感到惊讶不已,他什么时候就学会了骑摩托车了?她真的敢坐他的摩托车吗? 她对乔晨光说:“你骑这个老虎一样的玩意儿,我怕不敢坐的。” 乔晨光说:“没事,我老练着的,三年前我就敢骑摩托车子了。这车是我爸爸的,我爸爸也是放心让我骑的,你怕个啥?” 他先骑在车上,让春怨坐在后座上,并递给她一顶红色的头盔,自己也戴上一顶,说:“这样就保险了吧?”春怨在后面微笑着说,她还是不放心的。 他还让她抱住他的腰,摩托车的速度可不像自行车那么慢呀! 本来她是不敢抱住他的腰的,但是当他把摩托车开得很快的时候,她真的有点儿害怕,不由得抱紧了他的腰。 她的脸一阵烧烫胜似一阵,过了一会儿,也就觉得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便和乔晨光拉开了话。 春怨说:“如果二中不收我这个外县学生怎么办嘛?” 乔晨光说:“没事,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找我二姨夫。他在教育局工作,我二姨也是个中学教师,总有些门路的。” 春怨一听他的话,也就放心了,趴在他身上,安逸地等待着将要到来的好消息,差不多睡着了。 乔晨光很一阵子听不到她的说话,就问她,没有睡着吧? 啊?啊呀!我真的要睡着了。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享福的女子。 一直骑了约摸两小时,终于到了黄尘县城。 他们哪里也没去,径直来到黄尘二中。 雄伟而富丽堂皇的学校建筑,让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农村女子赞叹不已。 学校的外貌和名声如出一辙,黄尘一中和二中被当地人称为陕北的清华北大。 刘春怨心想,如果她真的能在这所学校上学,那么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学生的。 来学校咨询的外地学生和家长挤满了教务处的门前。 这些大人孩子有的高兴,有的着急,有的沮丧。有个家长埋怨孩子,真不争气,再多考上三分就可以报名了。 春怨询问了好多个学生的中考成绩,都不如她的高,这使她更增加了信心。 她又细耳倾听那些家长们的谈话,中考分数能超过五百分的的优先录取,而且免除学费,如果成绩超过了五百五十分的,除过免除学费,还免去课本费,另外还补贴每月二百元的伙食费用。 不过,不论成绩高低,都要交纳五百元的学校建设费。 乔晨光拉着刘春怨,好不容易挤到里面,把她的成绩单给人家一看,那个女老师不由的一惊叹,好高的成绩呀! 对于成绩特别优异的学生,谁都喜欢,尤其是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们,看到成绩高的学生仿佛久旱的庄稼沐浴到了雨露。 那位女老师接着就问了她的一些情况,强调按照她的成绩,可以免去学费的。 当人家让她交纳五百元的借读费时,她说她今天不带那么多的钱,明天一定来交清。女老师摇摇头,意思是不行,又说赶紧想个办法,名额是有限的。 乔晨光从口袋里掏了半天,只有二百多元 ,她身上带着一百多,两个人加起来还是不够。 女老师微笑着说,那就去外面借点钱吧?她先把刘春怨的信息记录下来。 其实,女老师非常喜欢这个来自清河县的女生,虽然催促她凑合借读费,但她早已把这个女生计划到录取的范围之内了,难得的学生,怎能放跑她呢? 刘春怨焦急地看了乔晨光一眼,问他在这里有能认识的人没有? 乔晨光说咱们先去外面,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熟人。 他们从办公窑里挤出来,放眼看了半天,没有看到一个能认识的人。 乔晨光想了一会儿,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是想出来的; 世界上可能的事情是做出来的。只会幻想而不行动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收获果实时的喜悦。 他让春怨就在这儿等着他,他去他二姨家借点儿钱来。他的二姨就在附近的一所中学当老师。 说完话,他就骑上摩托车子,疯了般似的冲出了校门。 因为他妈和他二姨向来关系不和,平时从来不走动。 当乔晨光去了他二姨家时,他二姨感到非常吃惊,想不到晨光今天来她的家了。 他二姨在他几岁的时候见过,再都没有见过,突然看到晨光,竟然长得那么高了。 他二姨仍然对她姐耿耿于怀,说他妈和她是仇人了,他还来她家里干什么呢? 晨光知道他妈和他二姨关系不好,但没有想到他二姨把他也当成了仇人,他一听二姨说得那句话,心里就很不舒服了,冲着他二姨说:“你们姐妹间关系不好,别把我也牵扯进去,我也得罪了二姨不成?”随后他就气愤地说他没事,就跑出去了。 他二姨见他赌气地跑去了,又觉得自己不能和孩子说出那些话,就大声叫晨光等等,把钱带上再走嘛。 他二姨猜到晨光是来借钱的,否则他不会来她的家。 晨光连头都不回早已跑得不见了人影儿。 他二姨后悔自己的行为了,心想自己究竟怎么啦?身边的人都不太喜欢她,是不是自己为人处世真的出问题了。 人们都经历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磨难,然后才能成长。 在他二姨那儿碰了壁,他就想起了二姨父,以前他碰见过二姨父,是一个待人特别客气的有知识有气度的男人,因此,他想到去教育局找一下二姨父,没想到二姨父偏就不在教育局办公室里,打听了隔壁的一个人说,他刚才好像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乔晨光这时候已经明白了,二姨给二姨父打过电话,让他躲起来,不要见他乔晨光,必定有事要麻烦他们的。由此,他不禁发出感叹:如今的人干嘛那么坏呢? 于是,他就跑出教育局,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希望能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事情也顺利,恰好碰上在乔沟湾镇子上开小卖部的老板在街道上行走,看来老板已经把货物进好了,随便转转。 老板能认识晨光,问他今天回不回家,他开着一辆货车? 晨光就干脆地说出他遇到了点事情,学校要收学校建设费五百元,可他来的时候带得不够,能不能给他借三百元钱。 老板慷慨地说能,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说三百元够不够? 晨光感激地说够了够了,他今天下午回去以后就给他送过来。 老板说别忙着还钱,他们都是一条街道上开店的邻居,谁还不用个谁? 总共不过一个小时,乔晨光就来了,手里掂着五百元钱,兴奋地告诉春怨,现在有钱了,她可以报名了。 就这样,刘春怨终于进入她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黄尘二中,乔晨光也考上了这所学校。 不过,刘春怨编在了一班,乔晨光编在了三班,一二班属于重点班,三四班属于普通班。 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两个班的教室在一排上,他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哩。 生活有阳关大道,也有羊肠小路;水路有九道湾,山道有十八盘。生活,尽管有顺境,也有逆境,但对于奋斗者而言,生活总是美好的。 第5章 开学 开学这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校园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绿树成荫,花草繁盛。 校园前面广场上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 所有的高一新生怀着兴奋和期待的心情纷纷来到学校报名。 城里的同学穿着各色新衣服,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脸上洋溢着对新学期的憧憬与好奇。 来自乡下的同学骑着自行车,带着铺盖卷、木箱和生活学习用品,灰头土脑地来到了学校,衣服不像城里娃娃那么新鲜,有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他们碰见很少几个熟悉的初中同学,怯兮兮地交流着中考后的趣事; 还有些性格内向的同学则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校园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也有家长陪伴着孩子,一同走进这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老师们也忙碌地准备着迎接新生的工作,笑容满面地向每一个学生打招呼,并耐心解答他们的问题。 整个校园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新的学期即将开始,这里将见证每一位高一新生成长的足迹。 本来刘德禄准备亲自带上三女儿去黄尘二中报名的。 可是,乔晨光告诉春怨,不要麻烦她爸爸,他在镇子上雇上一辆机动三轮车,把他们两个人的铺盖和其他学习生活用品都装在三轮车上,一会儿就到了学校。 于是,她就如实告诉父亲,他的一个同学雇下一辆三轮车子,帮她去学校报到的,爸爸就不用去了,很不方便的。 父亲说老是用人家同学,不好意思嘛。 春怨劝说父亲,要不怎叫同学呢?同学之间,帮点忙是最应该的事情了。 父亲有些不安,总是怀疑自己的女儿和她的同学之间有着不明不暗的关系,恐怕会影响她的学习的。 说实在的,父亲供春怨念书真的不容易。 他关切地问怨儿,那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春怨随便说是男的又怎么样?女的能帮了她这样的忙吗? 她们几个女同学一起去的,男的还能把她们女的吃了不成?放心吧,爸爸,没有您想得那么可怕! 刘德禄想了想又说,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不过咱们现在正是读书用功的时候,千万不敢分心啊! 春怨认真地说,她能把握好这个尺度,等她三年毕业了,她一定给爸爸妈妈考个不错的大学。 父亲又在想,既然女儿这样说,那就让她的同学帮她这个忙吧。 他以后主要的任务是多给娃娃挣些生活费和学习上的用品。 提起娃娃们读书的事情,刘德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豪迈感,虽然说他是一个斗大的字不识几升的人,但他的娃娃们的念书却很好。 就说已经出嫁了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其实她俩的脑筋是非常灵光的,只是因为他的无能,才没能让两个娃娃把学上完,便是他终生的遗憾。 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把三女儿春怨和四女儿夏芹供出来,让她们都能考上好大学,那么,他就不会愧对祖先了。 梁凤仪说过:“恐惧时,父亲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亲是一盏照明的灯;枯竭时,父亲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亲是精神上的支柱;成功时,父亲又是鼓励与警钟。” 春怨他们还在吃早饭,乔晨光雇的三轮车开到了他们家院子下面的公路上,不过,乔晨光并没有来,害怕被老实巴交的刘德禄把他骂上一顿,只是司机放开嗓子喊刘春怨。 这也是乔晨光安排好的。 他们听到外面有人喊春怨的名字,知道是乔晨光雇佣的三轮车来找她来了。 她和父母手忙脚乱拿起行李往外面赶。 父亲背上扛着一卷铺盖,母亲怀里抱着一只木箱子,春怨自己挂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布包,兴致冲冲地赶到三轮车子旁边。 刘春怨爬上车子,高高地站立着,兴奋地笑着,告诉父母亲,她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她会勤奋用功学习的,争取考一个理想的大学,以后会报答他们的深恩的。 他们两个亦是十分欣慰,言称相信怨儿是个良善女子,入学后定能做一个深得师生喜爱的好学生。 三轮车子开动了,怨儿还是站着,和父母挥手告别,好像向全世界人民宣告,她刘春怨想要去的地方,就一定能去的,她刘春怨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功的。 她今天打扮得特别喜人,一件红色的半袖儿,一条天蓝色裤子,一双白色的球鞋,都是新买的。她梳一头漂亮的学生剪发,前面的刘海儿齐噌噌的,看起来十分的聪颖和顽皮,也十分的可爱,相信见到她的人都会称赞她的。 不一会儿,乔晨光见到她的时候,惊讶得他目瞪口呆,差点儿认不出来她来啦。 他笑嘻嘻地看着她问:“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呢?” 春怨说:“那么你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土得掉渣渣的刘春怨了?” 乔晨光说:“不是,不是,还是喜欢现在的你啊!” 春怨似乎不相信他的话,又问他:“是真的吗?” 乔晨光肯定地说:“肯定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刘春怨非常自信地说:“其实我长得挺不错的,只想征服你的眼球,让你别在人家漂亮的城里女孩身上打主意。” 乔晨光说:“请你放心,我会珍惜你的,我更会呵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委屈!” 三轮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拼命地喊叫出“突突突”“嘟嘟嘟”巨大的响声,他们尽管在车子上想说就说,可开三轮车子的司机连一句都没有听见。 他们都坐在自己的铺盖卷上,面对面地注视着对方,想说更多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做着什么,各自都心照不宣。 刘春怨笑着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手指上的笸箩纹和簸箕纹,认真地研究着他手里的生命线、事业线和爱情线,说他的爱情线不太好,而生命线和事业线却非常的分明。 她抓住他的手就不想丢开了,他感觉到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力,仿佛从他手里传出的是真诚、自信和对生活及爱情的热情渴望。 乔晨光惊奇地看着她,问她还会看手相?真是个奇女子。 刘春怨爽快地笑着,说她以前看过这样的书籍,知道一些,不过说得不一定是准的。 乔晨光也抓起她的手,问她的三线怎么样? 刘春怨略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笑着说她的都不是很好,纹路很模糊,也很乱,不太分明。 她预感她的一生命运多舛。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沮丧地说她的一生肯定不如他过得好。 乔晨光也笑了,说她太相信手相了,自己故意吓唬自己了,其实一个人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里,与其他没有任何联系。 他们彼此觉得对方的手很炽热,仿佛感觉到手心里的血液流淌得异常迅猛,似乎要喷出手掌。 乔晨光顺手掏出一沓十元的钞票和五斤的陕西省通用粮票,悄悄地塞进她的手,捏紧了她的手,让她别拒绝,希望她每天不要因为缺钱缺粮票而焦虑,一心放在学习上。 刘春怨合着眼睛,感觉一个男生对她的呵护和帮助,那种感觉真是好啊!她曾经有过的焦虑立刻打消了。 第6章 遇上学习对手 他们顺利地到了黄尘二中的校园里,按照墙壁上张贴的通知很快报了名,安排了住宿,买好了饭票,和新来的同学彼此认识,等待着晚上的自习,明天正式上课。 宿舍里的一个女生好奇地问刘春怨,报名的时候,和她在一起,买饭票的时候,给她一买就买那么多饭票的男生是她什么人? 春怨说是她的一个初中同学,他们的关系真的不错的。 那个女生又问:“是男朋友吧?” 春怨马上解释说:“不是男朋友,我们是很好的同学。” 那个长得胖乎乎的农村女生鄙夷地笑了一下,没有再问她什么,觉得刘春怨这个女生很虚伪,在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年龄就和男生厮混在一起,将来还有什么希望呢? 春怨刚见到到那位并不怎么样的女生,其实打心眼里就不怎么喜欢她,尤其反感她待人接物时的那种蛮横的态度,好几次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想要冲过去对着那张趾高气扬的脸说几句难听的话,但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心想:罢了罢了!犯不着跟这种尖酸刻薄、刁钻难缠的女生一般见识,免得坏了自己的心情。 哎!毕竟像这样的女生,有谁会真心喜欢呢? 在第一节晚自习时,班主任老师先宣读了同学们的中考成绩。 结果刘春怨这名外县学生排在第二名,第一名的是本县一个叫高飞的男生。 高飞这位男生,样子长得帅,家庭背景也不错,他的父亲是一个镇子上的党委书记,他的母亲也是二中的一名老师,不过她不是上课的老师,而是一名化学实验员。 据说高飞父母的感情不好,父亲在外面养着年轻漂亮的小三,平时很少回家,更没有机会管理自己的孩子。 从小到大,高飞被母亲一个人养育的。 在高飞看来,他本来就没有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对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抱过一丝丝的希望。 中考之后,父亲回来看过一次高飞,带回来一些东西。 母亲生气地把那些东西扔在外面,和他的男人大吵了一顿。 父亲晦气地走了,也没和高飞多说一句话。 高飞学习勤奋用功,平时每次考试都能考个全年级第一名。 他认为即使自己再苦再累,他一定要考上一所名牌大学,为了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有一点使高飞受不了,他的母亲对他管理得非常严苛,总是说她把一生的希望都放在高飞身上了,因此作为儿子的高飞,来不得半点儿轻松自在。 当老师读到高飞的成绩的时候,同学们并不惊讶,只是听到刘春怨这个外县女生的成绩时,同学们都报以热烈的掌声,都拿羡慕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高飞也关注了她,觉得这个刘春怨真是太棒了,以后就是自己在学习上的竞争对手。 他还感觉到刘春怨这个女生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生,虽说她来自农村,但她身上没有一点儿农村人的印迹。 恰好刘春怨也注意着高飞,两个人的目光相互交融在一起,变成一种敬佩与鼓励,继而产生了学习上的巨大动力。 春怨心想:我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超过高飞的。她对自己充满了希望,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战胜对手。 她不由得想起书上郑燮说过的一句话: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她在心里想:“高飞,我不会输给你的!” 高飞的个子长得很高,身体瘦弱单薄,脸上透露出一种女性的阴柔美,酷似一个影视明星。 他的性格失去了男子汉的那种阳刚之气,讲话的声音也带着一种罕见的娘娘腔。 老师叫他讲话的时候,他也是为为难难的,表现出女生的那种拘谨,也许这是他不能引起同学们重视的一个主要方面的原因。 但是刘春怨认为他是一个十足的男子汉,从此以后她一定在学习上要虚心向他学习,她不会像其他同学一样,对他报以鄙夷的态度。 她渴望能和高飞早点儿认识,成为学习上的朋友,当然她更不会忘记乔晨光这位挚友,他像一轮小小的太阳,每天都在她身边冉冉升起,照得她浑身暖融融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同学们也就在这样一种时紧时松的状态中生活着、学习着。 眼看就要到了中期考试了。 刘春怨突然感觉到到她的内心十分地紧张。 眼看着高飞的学习突飞猛进,自己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好胜心使她寝食难安,她最担心的是她考试成绩距高飞太远。 她找到了乔晨光倾诉了她的紧张与害怕。 乔晨光哈哈一笑,说他知道高飞的情况,名声是很大的,其实学习也就那样儿,有的老师说过高飞的学习在初中时就挖尽了潜力,失去了原本有的爆发力。 他的家庭使他的压力很大,紧张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刘春怨。 春怨认为高飞不像他说的那样,她知道高飞的实力,远远地超过了她,尤其在数理化方面表现得十分突出,不过她在英语和语文及其他文科方面相当有实力,均衡起来应该是不分上下,但她还是觉得人家高飞学得就是出色。 乔晨光建议她不要有攀比的心理,要以平常的心态应对考试,才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考试前,乔晨光把她带出校园,给她买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给她买了一套最新的文具,还给她买了一束鲜艳漂亮的花儿,鼓励她考试成功。 刘春怨也找过晨光,摸了摸他的复习情况,发现晨光学得真的不怎么样,她便替他着急起来了。 晨光却说:“你不要管我,我的学习本来就是那样儿,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春怨没有再说什么话,觉得晨光这位朋友,其他方面都好,只是不喜欢学习,不知道他以后怎么办呀? 那天中午饭后,同学们都到宿舍睡觉去了,高飞还在教室里刷数学题。 他每天都是如此,从来不午休,但他上课时从来不瞌睡,精力十分充沛。 本来他的母亲在学校里有宿舍,他可以在母亲的宿舍里睡觉学习,可他担心影响母亲的休息。 如果他在母亲的宿舍里午休,那么母亲肯定去她的办公室,趴在办公桌子上稍微休息一会儿,她不想影响孩子的学习和休息。 晚上睡觉时,他才回到妈妈那里,当他还要继续学习的时候,母亲也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 母亲看的书是化学方面的,有时候还给高飞讲些化学方面的疑难问题。 因此,高飞的化学课学得最棒,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甚至是满分。 她曾告诉过母亲,他们班有个女生,她的学习非常厉害,尤其在文科方面,以绝对的优势超过他的。 母亲鼓励着他,亦相信他会保住他第一名的宝座,因为他是全校最勤奋的学生。 只要勤奋,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压倒他。 刘春怨的心理压力很大,午休都睡不着觉,老是想着学习考试的事情。 她就去了教室复习一下功课。 当她看到高飞连午休都不睡觉,她感到非常震惊,怪不得人家的学习那么牛皮。 她走进教室,慢慢来到高飞的座位旁边,问他每天都是在午休时间学习吗? 高飞谨慎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不是每天,但是经常,快要中期考试了嘛,再复习一遍,总是有好处的。 春怨说太感人了,正好她有一道物理题不会,想请教一下,可以吗? 高飞说当然可以喽,不过,他也有些问题想请教她的。 春怨去找她的物理书,把一道物理难题展在他面前。 他说他以前做过这样类型的题,不是很难的,很快就帮她解决了这道题。 春怨惊讶地说,天啊,这么难的题,他都很容易地解了出来,可见他所下的功夫有多深! 高飞问她的作文写得太好了,是怎么学的呢? 春怨说没有什么妙招,她只是喜欢读课外书籍,她从小学时就开始读课外书籍了,每天都坚持阅读,书读得多了,写点作文就不太难了。 他又问她曾经读了哪些书?春怨说她读得书比较杂乱,见了好书就想读,也读过中国古代四大名着,是这学期内读的。 高飞感动得直呼,真了不起啊! 以后他也要向她学习,勤奋阅读课外书。 他这么一说,春怨心里就更害怕了,她知道他一旦真得拼命起了,她绝对不可以超越他了。 因此他说:那样的话,太浪费时间了,把数理化学好了,其他科目自然也能提高了的。 高飞说,希望自己能向她看齐,他是非常敬佩一个刻苦学习的人。 他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成为她学习上的挚友,可以吗? 刘春怨爽快答应他了,但她必须让他这位挚友马上回去午休,不然他会吃不消的。 高飞听后,承诺必须听取朋友的建议,他马上回去睡上一个小时。 他回到妈妈的宿舍,并没有睡觉,而是列了一个书单子,约有一百多本书籍,等妈妈睡醒,告诉妈妈,帮他买书,他要在两年之内必须读完这些书籍。 告诉他妈之后,他妈先是不同意,怕他爱上了读书,就影响到他的学习,但他把刘春怨的读书情况全部告诉了妈妈,且说:“如果我再不读一些课外书籍,我迟早会输给那个外县来的女生的。” 高飞认为读课外书籍并不影响学习,反而是对学习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他的妈妈似乎也明白了孩子的想法,决定下午就去新华书店,把书单上的书全部买回来。 就是这个爱读书的刘春怨,帮助他进入了文学的领域。 此后,他俩经常在一块儿讨论问题,相互帮助,使两个人的进步都发生了质的飞跃。 刘春怨似乎感觉到,其实高飞已经喜欢上了她,看她时的眼神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敏感。 这是一般男孩不会有的。 但是,刘春怨不会接受他的喜欢和爱,她只希望他做她在学习上的好朋友和强劲的对手。 她更不会忘记乔晨光对她的无限的帮助,她实际已经觉察到了乔晨光的内心世界,乔晨光给予她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她刘春怨。 第7章 郭同学横空出世 高飞真的像她一样,开始读起了课外书籍,并给刘春怨带来两三本厚墩墩的新书。 她深受感动,看来这个高飞并不担心她的成绩超过她,而是希望他们共同进步。 当然,她不会在教室里读课外书,害怕自己的考试成绩落在别的同学后面。 她总是把书籍带到宿舍里或者带到校园外面偷偷地读。 她要做到不被同学们知道。 没过几天,高飞借给她的课外书就读完了。 此后,高飞又给她带来几本。有时候,在课余时间,他们凑在一起谈论一下文学的永恒魅力,仿佛闯进了另一种更美妙的世界,过着另外一种更加浪漫的生活。 他们也体会到了现实生活中的不同的人性和人格魅力。这样的生活是别的同学们不能真正体会到的。 他们彼此都在关注着对方,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对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物。 正是因为有了彼此的珍重,他们才不觉得高中生活的压力、枯燥和无趣,反而是一种新颖别致的自我解脱以放飞自己的力量和热情。 不久就要中期考试了。高飞特别安慰春怨,认为她一定能考好的,因为她已经付出了。 春怨问他,她可能超过他的成绩吗? 高飞说完全有可能,他觉得他在最近一段时间内的学习状况不佳,总是有些分心,但他说不清为什么。 春怨敏感地说:“不是因为我吧?” 高飞立即回答:“no,no,no,决不是因为你,可能还是因为家庭的琐事吧?” 春怨宽慰他,一个男子汉何必对家里的那点鸡毛蒜皮的事而焦虑呢? 父母亲感情不合,只能说明他们对对方的认识感悟有些偏颇,这本来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请抛弃身上那些不应该有的情绪,重新定位自己,力争把自己做得更好,那么你就会在这个本来美丽的世界里找到自己最好的归宿。 啊!刘春怨,你讲得太好了,我应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为什么因为父母亲的感情问题,而使自己处处受难,总是把自己拘束在罪与责中痛苦得难以自拔呢? 你让我如释重负,让我抛弃掉内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 相信我吧,我会变得更加健康、阳光、自由,像你一样一切都是随心所欲,像唱着信天游的人一样随意和任性,坦荡与舒坦,那样才真正获得了身体的解脱和心理上的愉快。谢谢你,遇到你,我真幸运! 明天就要考试了,晚自习下后,别的同学都离开了教室。 高飞和刘春怨还在教室里埋头苦干,好像谁都不想早离开教室。 春怨说:“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好好紧张呀!” 高飞也说:“有些同感,但不要恐慌,毕竟我们付出了。” 外面似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朝教室里窥视着,春怨知道他是乔晨光,但她并不在意他的灼热的目光,因为她和高飞都是在为理想而奋斗着。 难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友成为最受人羡慕的优秀的女生吗?他们忙碌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直到老师催促他们了,才为难地离开了教室。 经过两天的高强度的考试,第三天,成绩终于公布了,结果是高飞考得全年级第一名,刘春怨考得全年级第三名,相差只有5分,没有想到在他们两个中间又出现了个非凡的同学,她便是名不经传的郭涛同学。 这个男生,平时很不用功,沉默寡言的,可他居然考到第二名。这使刘春怨内心颇不宁静了。 她认为郭同学实际上是个天才人物,她相信自己能战胜高飞,但未必能战胜这个郭涛。 有时候,只靠你的勤奋是解决不了实际性的问题,春怨认为她最终都不可能超过郭同学的。 正是这个能力超常的郭涛,让她立即挺直了腰杆儿,仿佛从梦中惊醒,她发誓自己一定要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魔鬼式的拼杀。 如果只是高飞比她考得优秀,她觉得理所当然,想不到平时并不显眼的郭涛都超过了她,这使她感到空前的不安。她调查了郭涛的履历,知道这个男生也是乡下人,家庭贫困,父亲是农民,母亲是神经病人。 从穿戴上衡量,他的家庭也是贫困的。他的家非常偏僻,距离学校路途遥远,周末几乎不回家的,但他从来不在周末学习一会儿。 平时,他也是最不用功的男生,上课时还睡觉,被老师训斥了好几次。 在老师和同学们眼中,郭涛属于那种最不喜欢读书学习的学生,可他在考试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出色。春怨认为郭涛不应该这样啊! 他的考试应该排名在最后才正常了。 为此,她非常难以理解,无法接受不公平的待遇。 她苦恼、焦虑、自责。她找到乔晨光,哭丧着脸说她太不服气那个矮个子郭涛了,凭什么?那么不用功,考试却胜过她。 乔晨光安慰她,别总是和别人相比,那样活得太累了。 晨光告诉她,全校人都知道郭涛是个天才,什么叫天才?就是最不勤奋用功的学生能考出最理想的成绩的人。 郭同学的学习是天生的,好像本来就懂得那些知识似的,别和郭同学较量高低了,否则她总是苦恼的。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直瞧不起的矮个子郭涛被同学们选为班长,而她却被选为语文课代表,她的心里很不服气。 她私下里找过老师,说郭涛当班长根本不称职的,他平时连说话的胆量都没有,没有几个同学甘心服从他的管理。 老师说:“郭涛在学习方面优异,就是当好班长的资本和条件,老师相信在他的影响和感召下,其他同学会跟着他走向正道的。” 有一次,郭涛的作文本没有交到她的手,她就生气地直问郭涛:“你不是天才吗?天才就可以不交作业啦?” 郭涛好像很怕她,讨好似地说:“很快就写完了,稍等一下可以吗?” 春怨说:“不等,谁给你惯这种臭毛病呢?”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获胜了,显示了她在班级里的真正权威和地位。 但当郭涛把作业本交给她以后,她认真地看了一遍他写的作文,她惊奇在发现,原来他写得作文那才叫美文啊! 她不禁感慨:难道天才什么方面都比一般人好吗?这次她真得不敢再鄙视这个郭班长了。 布莱克说:修凿可以使道路平直,但只有崎岖的未经修凿的道路,才是天才的道路。 春怨不禁感叹道:“这个伟人所言极是!”她认为眼前这位郭同学就如同那位伟人所描述的一般无二。 他的言行举止常常出人意料之外,让人难以猜透其真实想法和意图。 有时候,郭同学会做出一些令人惊叹不已的举动,但这些举动却又似乎并无规律可循;有时候,他又会表现得异常沉默寡言,仿佛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外人无法触及的世界里。 这种变幻莫测的性格使得春怨对他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她试图去了解郭同学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然而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郭涛就像一个谜一样,让刘春怨始终无法揭开其神秘面纱。 第8章 乔晨光很不开心 刘春怨在一次日记中写道:我一直将高飞视为竞争对手,却没料到一个侏儒男生如此轻松地超越了我。 郭涛那孩子般稚嫩的体态长相,我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在学习能力方面,我对这位矮个子男生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他那比常人略大的脑袋里,装满了奇异的智慧和奇怪的思维,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才,这是只有科学家才具备的特质。 估计他下一次考试不仅能超过我,还可能把高飞远远地甩在身后。 她平时用心观察郭涛是怎么学习的,他上课时总是心不在焉,有时像小鸡啄米一样打瞌睡,有时连作业都不交,被老师催了几次作业,他才慌慌张张地交了,又被老师连连称赞他的作业正确无误。 如果她就像郭涛那种方法学习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最差的了。 有件事一直在刘春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就是乔晨光总是怀疑她和高飞之间存在着那种男女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他也明明知道她和高飞不会发生什么,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同学关系,可他就是对她的做法有所猜忌,口上又不说出来,埋在心里,痛苦不已。 后来,乔晨光很少找她玩了,好像她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了。 像如以前,每天下午必须来他们的教室找她说话,或者玩耍,或给她送点小吃,或赠她一些小礼品,或请她去外面吃饭、散步。 再后来,他宁可躲在宿舍里睡觉、抽烟,都不再找她来了。 听他们班的同学们说乔晨光病了,躺在宿舍里已经三天了,连课都不去上,请同宿舍的同学替他给老师请假。 春怨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得她不知所措,心想他的身体向来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有病了呢? 他平时总是喜欢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的,喜欢打篮球的人,身体非常健壮,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她决定还是去看看他吧。说不定他的心情坏极了,故意装病也是可能的。 下午课间活动时间,她去了他们的男生宿舍。 当她推开门之后,她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天啊,男生宿舍原来这么脏乱差呀! 常听老师批评男生,他们的宿舍像猪窝、狗窝、驴圈,今天她的所见证实了老师们说的是对的。 地面上的垃圾到处都是,鞋子乱扔着,水桶倒在地上,倒出了许多污水,地上还支起许多辆破旧的自行车子。 宿舍里有前后两盘炕,炕上的被褥没有规律地乱撂着,有的被褥又脏又破,好像几年没有洗过一般。 乔晨光躺在褥子上,用被子蒙着头,并没有睡着,一点鼾声都没有。 她伸出手在他露在外面的小腿上触碰了一下,喊了他一声。 他半天没有反应。 她又大声叫了一声:乔——晨——光。 他才掀开被子,把她看了一眼,又装得睡去了。 春怨说:“你病了,我听到后就来看你了,你却不想理采我。这样啊,你起来,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乔晨光在被子里面说,他没有病,好好的,哪里就病了? 春怨说没有病,那为什么不去上课呢? 乔晨光说他没心情上课。 这显然是他在赌气嘛。 刘春怨也生气了,用力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揭掉,双手抱住他的一只小腿,用力拉着他,喊着他:“乔晨光,你给我起来,马上上课去!” 乔晨光顺势也就起来了,看了她一眼,说:“你去教室里学习去吧,不要管我,我没事的。” 什么叫没事?没事的话怎么就睡在炕上不去上课? 刘春怨仍然生气地问着他。 她又向他解释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我和一些男生走得较近,那是我想跟他们讨论一些在学习上的疑难,不可能和他们有其他关系,我只是想努力、想进步、想以后考一所不错的大学,我有错吗?你为了我做出了许多令人感动的事,我不会忘记,但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就阻挡我和其他同学的正常往来,你这种自私的言行,是我不喜欢的。” 乔晨光说:“你当然没错,但你要明白我的内心,我也想进步的,我也想得到你的关心、帮助,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从来没有鼓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像这个世界上就你懂得学习是怎么回事的。我的学习好歹,你问过我吗?难道你不是故意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遥远吗?” 他的一番话,让刘春怨感觉震惊,原来他是如此想象她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狭隘的思想,这种思想一旦占据了他的内心,那么他就难免变得自私自利了,难免把自己送入死胡同里去了。 她不想让那种思想统领他的内心,让她从一片狭窄的山沟里走出来,走向广袤的平原。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搓磨了一会儿,又拉着他走出宿舍,说她明白了他的心情,都是她不好,请原谅她这个自私的女孩。 以后,她要改变自己,照顾他的心情,帮助他学习上取得进步,盼望他们都考上最理想的大学,这样好吗? 乔晨光听了她的话后,笑了,说她想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她想得那样,他是一个刚强的男孩,没她想得那么小气。 他说完这句话后,邀请她下午饭后打篮球去行不? 春怨说好啊,她也想成为一个篮球爱好者呢。 说罢,他们纷纷回到各自的教室里。 最后一节课已经上了十几分钟了。 班主任老师正在教室里检查自习情况,当刘春怨打报告的时候,老师问她上哪里去了? 春怨红着脸说找了一下他们村的一个同学。 老师没有再问她,让她进来,又说了一句,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就好了。 春怨“噢”了一下,坐在座位上,埋头学习起来。 高飞看了她很长时间,心里乱成了一片。 这个刘春怨老是和他们村里的那个男生往来,是不是他们已经相爱了呢? 其他同学巴起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不知他们在心里想着些什么? 下午饭后,刘春怨跟着乔晨光去操场上打篮球去了。 篮球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玩着一颗篮球,春怨玩得很开心。 乔晨光告诉她,只要玩得开心了,学习的时候就能集中精力。 春怨曾经羡慕那些爱好玩篮球的男生,如今她真的就玩上了,确实感觉很好,玩耍的时候,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篮球上,什么事情都不想,而且浑身上冒着热汗。 玩完之后,冷水洗一把,实在爽快得厉害啊! 她非常羡慕乔晨光的篮球技法,只要他投得球儿,几乎都能中的,而她就不行了,打了一个下午才勉强进去几个球。 乔晨光老是鼓励她,抓到了球大部分传给了她。当她不小心把球弄出了球场,都是他跑出去抓回的。她突然问他,和她一块儿玩球开心吗? 乔晨光说当然开心了,他身上的病一点儿都没有了,希望她经常能陪他玩篮球的。 春怨说,只要他开心,她会经常陪他玩的。 打完篮球后,乔晨光又去买了两瓶格瓦斯,喝下去,冰凉冰凉的,舒服极了! 之后他们跑到学校的水房,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了教室,坐在座位上专心致志地读书学习起来。 第9章 乔晨光秘密谋划 春怨感觉到这个下午过得实在有意思。 还没有上课,高飞和往常一样,吃饭后就来到教室,他希望能看见刘春怨学习的身影,但她见不到她,又不知她上哪里去了。 他问了一个女生,知道刘春怨去哪里不知? 那位女生问找刘春怨干啥? 高飞说问她一个问题,今天的作业有一道题不会写。 那女生笑着说,非要问刘春怨吗?问她不行吗?今天的作业她都会做的。 高飞笑着说,他怎么就没想到问她问题呢?于是就问了她。 那女生结结巴巴地讲给了他,问他会了没有? 高飞说会了,他怎么没想到问她呢? 那女生嫉妒地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刘春怨漂亮呗?”那女生没有一点儿眼力劲儿,人家高飞明明有事找刘春怨的,她却帮助人家解决问题呢,好像她对高飞也有那点儿意思,可高飞的心思全在刘春怨身上。 那个女生高兴极了,因为她给高飞那样的高才生解决了一个难题。 这是她感到荣幸的事情,为此她足足地在同学们面前炫耀了好几天。 引诱得其他女生都希望高飞可以帮她们解决几个问题。 据女生内部消息:大部分女生都暗恋着高飞,可惜她们并未表露心声,也许是她们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高飞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刘春怨回来。 他也坐立不安了,就跑出来找刘春怨去了,他又给她准备了几本书,想给她的。 他知道最近刘春怨开始读《红楼梦》了,听她说,她最喜欢读这本书了,估计一周之内就可以读完。 一周过去了,她应该读完了吧?他的想法和刘春怨不同,他不怕刘春怨能在学习上超过他,只要她真的能考过他,那么他还向她祝贺呢。 他静坐在教室前面的矮墙上,看着书,旁边也搁着几本厚厚的书籍。 他的眼睛其实不在书页里,而是四下里张望。他希望马上能看到她,把书交给她,再和她说几句话。 等到快要上晚自习了,刘春怨和乔晨光相跟着从下面的台阶上走上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 等他们完全走上来的时候,高飞喊了一声刘春怨。 春怨看见了他坐在那里,转身对晨光说:“你先回教室去,我班的一个同学找我有事哩。” 乔晨光也就朝着他们的教室走去。 他走进教室,从背面的窗户上凝视着外面的刘春怨和高飞。 他看见春怨也坐在他的旁边,并从他手里接过几本新书,又是笑嘻嘻的说了好多话,可惜晨光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反正他们聊得很开心。 刘春怨问高飞,这些书他都读过了吗? 高飞说都读过了,都很感动,想起她勤奋读书美好的姿态,他就很想很快把书读完,再给她读。 高飞说,他觉得一个女生读书的样子最可爱。 刘春怨笑着问他:“我读书的样子也可爱吗?” 高飞说:“当然可爱得很!” 说中话,高飞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口香糖,递给她,说他们家来了个亲戚,带来一袋子的口香糖,口感很好,尝尝吧。 春怨说谢谢他的口香糖,就往嘴里塞进去一块儿,感觉真的很好。 此时,上课铃响了,他们和别的同学一样,快速地跑回了教室,彼此相视着坐在座位上。 高飞开始写起了作业。刘春怨的作业早已完成,便读起了《红楼梦》,读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不由得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班主任老师走了进来,照看学生自习了,也在心里清点着学生人数。 刘春怨看见老师进来,赶紧把课外书放进桌子里面,随便翻开一本书,毫无目的地乱看了会儿。除了语文老师,别的老师没有一个想让学生看课外书的。 他们都希望学生把他们教的这一门课学好,别的好坏都不重要了,只有班主任老师希望学生把每一门课都学好了,才算真的学好了。 老师看见春怨红肿的眼睛,走过去,轻声地问她,怎么哭了? 春怨低声说,没事的,想起家里的一件事,就伤心了。老师说呆在学校里,就不要想家里的那些琐事,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才能学成的。春怨说知道了,她会努力的,不再想家里的那些事情了。 在三班教室里,乔晨光正和他们初中的一个男同学坐在桌子上秘密谋划着什么。 那个样子长得很凶的男生把嘴巴贴在乔晨光的耳朵上,压低声音说,不如把他给春怨借书的事写成个纸条子,抽空送给他妈,他妈肯定会收拾他的。 乔晨光说,怎么送他妈呢? 那个男生说,他有办法,让他去办吧。 乔晨光点头同意了,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给他,说那就这样去办吧。 那个叫胡平的男生,学习上没有动力,但在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却能发挥出一定的水平。 他在上英语课的时候,没有听进去一点儿知识,费尽心思地写下了一封书信,称得上是绞尽脑汁。 写好以后也没有给乔晨光说一声,又构思着怎么才能把这封信交到高飞母亲的手里。 最好的办法是去邮局寄信。他写得信所表达的观点大概有这几点:李老师家儿子高飞喜欢上了课外书籍,自然不在功课上下功夫了,作为高飞的同学实在为他担忧;李老师家儿子和一个女生似乎谈起了恋爱,总是和那个女生眉来眼去;李老师家儿子心理上好像有了问题。 在信上还有具体的事实,非常确凿可信。在信的最后,还写了请求李老师知道这件事就好了,最好不要让高飞知道此事,否则会影响他的情绪的。 这天中午下课后,胡平骑了一个走读生的自行车去了邮局。信封上只写了收信人的地址和名字。当然他的这种行为再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高飞母亲李老师看了信后非常震惊,想不到儿子后来变化竟如此之大。 她害怕起来了,也非常着急,但她并不准备直接告诉儿子真相,一来替写信人保密,二来害怕影响高飞的情绪。 她从此开始高度关注儿子的一举一动。有一件事情可以说明一些情况,高飞自上了高中,每天中午都不午休,而是去了教室学习了。 她原来总以为他用功学习去了,并没太在意,看来他真的有了新情况。于是她也不午休了,亲自跟踪起了高飞。她跟踪的特别小心,唯恐让高飞发现了她的行踪。 她蹑手蹑脚来到教室外面,后面门上恰好留下一条缝隙,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 里面的人却不容易看到外面。她果然看到教室里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好像在读课外书,读得非常认真。高飞是在写作业,有时候他用异样的目光偷偷地看上人家女生几眼,还很得意的样子。 后来高飞挪到女生旁边,好像问人家女生什么问题,两个人的头都快挤在一起了,很长时间才分离开。她不想再看下去了,证明了写信的学生决不是诽谤她的儿子,而是帮她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高飞真的变坏了,那么会气死她的。他和他的父亲的感情不合,实际上已经决裂了,他又找到了新欢,早把他们娘俩忘记了。 为了让孩子安心,他父亲有时还来她这里看看孩子,搁下些钱就走了。 她估计孩子也知道他们两个的真实情况,只是不想说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高飞身上了,如果他就此耽误了学习,考不上好大学,那么她这辈子过得又有什么意义呢? 幸好好心的同学让她发觉了孩子的真实情况,不然他恐怕要坠落到人生的深渊的。 第10章 李老师很担心 此后,李老师特别注意儿子的举动,并没有对他进行严厉的批评,她担心儿子自尊心太强无法接受,会严重损伤他的身心健康的,甚至变得不爱学习了。 她只是给她轻微的警告,说咱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无论如何都不能干那些学习之外的事情,要处理好和同学们之间的关系,千万不能和异性走得太近,这些都会影响他的学习,影响他三年之后考大学的。 高飞似乎觉得母亲知道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回答母亲,这些道理他都明白的,无需吩咐他,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家庭的事情的。 母亲还警告儿子,读课外书本来是件好事,但在高中阶段的学习中,学好各门功课尤为重要,以后应该少读一些课外书籍,在放假的时候,或等考上了好的大学,想读什么书就读什么书吧。 高飞说他们班有个女生,人家读得书太多了,因此人家的文科考试成绩总是比他的高,特别是作文,老师给她打得是满分。她的读书并没有影响到其他功课,每门课都很好。 母亲反驳他说,那他的理科成绩不是高出她很多吗? 高飞又说,理科成绩很快就赶上他了。 母亲说因此他要一心一意地学习好各门功课呀! 高飞轻飘飘地回答母亲,知道了。 母亲觉得她的话并没有真正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还继续和那个叫刘春怨的女生来往,她会想其他办法的。 为了自己的孩子勤奋刻苦地学习功课,为了让儿子成为人上人,母亲甚至对工作都不太努力了,她把全身心都放在管理儿子的事情之上了。 她制订了完美的计划,准备赶本学期放假前,她要把高飞纳入自己的视野之中,刻不容缓。 大多时间里,高飞的表现还令她满意,上课时去教室,放学时准时回家吃饭,课间也一个人走出教室,站在教室前面的院子里,揉着困倦的双眼,然后远望着,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是那么的沉着冷静。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仿佛变成了警察、侦探、间谍,有时自己又像是魔鬼、强盗、刽子手。 出去监督孩子的时候,总是要精心化装一番,或戴顶帽子,或披一件奇怪的外衣,或用纱帽裹住头颅,有时柱根拐杖,像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有时手中捏把扇子,有时胸前挂着高倍望远镜。 她既想管理好孩子,又想不被孩子发现,有时她确实是一个好母亲,有时她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既想成为一个好女人,又想当一个邪恶的女人。 她的神经病似的表演,早被全校师生知道了,都笑说她的做法多此一举了,自己的孩子学习如此优秀,她还感到不满足。 如果他们是高飞的话,早被她弄得疯掉了。 当然,高飞还不知道母亲搞出如此大的动作,他仍然跟平常一样,正常上学,放学,作业,交友,课间活动,还和刘春怨、郭同学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上的疑难,只是没有被母亲发现而已。 黄尘二中教学质量优质,有点缺陷就是校园面积偏小,校园内没地方修建一个操场。 学生上早操、体育课、开个运动会务必走出校门,穿过一条公路,进入校门正对面的县人民体育场。 一天下午,高一(1)班正好上体育课。 先是在体育老师的指令下,沿运动场跑步一圈,然后自由活动,想打篮球的打篮球,想踢足球的踢足球,想玩排球的玩排球,不想运动的随意走走,或在树影下坐坐,或看看书,或聊聊天,只是不能随便走出体育场去逛街。 同学们大都能遵守学校的规定,当然总有个别学生偷偷摸摸地假也不请就跑出去了。 春怨是个不喜欢运动的女生,她上体育课时习惯于带上一本课外书,等跑步结束之后,便静静地坐在看台上读她喜欢的书籍,连体育老师都夸奖过她学习刻苦用功,以后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同学们不难发现,距离刘春怨不远的地方,高飞也坐在看台上专心地读着书。 同学们并不奇怪,因为他俩是全校的尖子生嘛,他们不读书才不正常了。 高飞看见刘春怨不时地朝着他看着,还轻轻地挥了挥手。 高飞也朝向她挥了两下手,同时望了望不远处的同学们,没有谁在关注着他们的动向。 高飞觉得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脸蛋也发烧得厉害。 他们的举动会不会被母亲发觉呢?假如让她老人家发现了,他就没得好过了。 又过了几分钟,刘春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笑容满面,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润,薄薄的双唇玫瑰花瓣娇嫰欲滴。 没有想到,刘春怨走近高飞时,便坐在他一边,毫无忌惮地和他说起了话。 她说正好有一道化学题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帮她解决一下,好吗?就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道长长的题目,让他先看了题再说。 高飞看过题目之后,着实思考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解出来了,不过还有刘春怨独到的见解,最好说成是两个人合作的结果。 高飞羡慕地看了她一眼,说她的思路还是挺清晰的,如果没有她的帮忙,他是解不出来的。 他们就是这样安静地谈论着生活、学习、彼此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感觉里时间过得真快,不久就下课了。 体育老师吹响了哨子声,同学们急速地跑过去集合去了。 他们两个也跑了过去,排在队伍的之中,体育老师简单地总结了几句,特别强调下课后穿过公路时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去街道上乱转,马上就要上下一节课的。 解散之后,同学们迅速走出体育场。 高飞和刘春怨也随着人流走出去了。 突然,他们站定了,高飞建议去那边转转,买点儿东西,问春怨陪他去一下吗? 春怨抿着嘴儿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迟疑了一会儿,便跟着他去了一家商店。 高飞买了一罐子的口香糖,塞给她,说都是给她买的。 春怨说都给她就太奢侈了,还是每人一半才公平嘛。 高飞说他不喜欢吃这个东西,嚼上这玩意儿口里觉得不舒服,心理觉得很无聊。 春怨说哪里有那种感觉呀? 高飞说,她当然没有这种感觉了,因为她喜欢口香糖呀。 当他们急匆匆地赶回教室的时候,已经上课了。 化学老师进去了好一会儿。 高飞大声喊着“报告!” 老师一眼就看见高飞和刘春怨在一起,没好意思问他们什么,就说进来吧。同学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春怨怀里抱着的口香糖罐子,好奇地说“哇啊,好甜!” 春怨低微而大胆地说:“下课分给大家吧。” 同学们听了她的话,兴奋地说好啊,便拍起了手,因为大家都能分享恋爱者赠送的礼物。 同时,后面有些同学就说起了风凉话,这两个有情人是在贿赂他人啊,手段可谓高明,其实也未必非要那么假惺惺,谁不知道他们在人背后干了些什么。 第11章 小纸条被发现了 当母亲警告过高飞以后,确实引起了他不少的注意,最起码不能让母亲再为他的事而担心。 午休时间,他很少再去教室里学习了,他还暗示过刘春怨,他不能和她一道利用午休时间读书学习了。 显然他是伤心的、委屈的,说话时眼泪已模糊了。 这句话却让刘春怨倍感快乐,因为高飞终于开始午休了,就比她学习的时间少了许多。 高飞真的开始午休了,这是母亲最希望的事情,如果他不午休,下午听课就会没有精神的。 他在睡觉前稍微读几页课外书,一会儿就睡着了。 母亲也没有反对他睡觉前读书。 晚上回到母亲的宿舍里,比以前多学习一个多钟头,眼看着妈妈也在看书却瞌睡得要命,他就劝妈妈先睡吧,不要陪他读书了,他?得学习的重要性了。 于是母亲也就睡觉去了,其实她的工作是非常辛苦的,养护她的儿子更是辛苦。 他真的不希望母亲太辛苦,他更不希望自己输给刘春怨,也不想输给那个侏儒男生郭涛。 不过,他妈妈经常来到他们的教室附近观察他的行为,他认为母亲一定是听到他的一些风言风语了,因为妈妈给他讲到了交友的情况,特别和女生不要走得太近。 不听人们常说,女人是祸水的真理吗? 可是,他现在内心世界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他要和刘春怨成为好朋友,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因为从她的身上可以获得他前进的动力,就像安装在他内心的一台大功率发动机一样,以非常强大的动力驱使他继续前行,不再停止。 她的高大而优雅的形象无法从他的内心驱散。 假如一天当中,看不到刘春怨的影子,他会觉得空虚至极,只有她坐在教室距他不远的地方,他才能真正的平静内心而发奋努力的。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一个女生的暗恋,最起码感觉到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悦的感情冲动,是非常美好的。 其实,暗恋是一种默默的幸福,是心有灵犀的涟漪,是眼神交汇的火花,是藏在心底的甜蜜。 她的微笑,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这份暗恋,如同盛开的花朵。 青春时期的年轻人,单纯而美好,用心去感受世界,用梦去照亮前面的路。 怀念那些日子,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那份对未来的憧憬。 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们最怀念的就是那段美好的青春时光,它如同阳光般灿烂,永远留在他们心间。 然而,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很想靠近她,另一方面又不能靠近她。 这种矛盾常常使他魂不守舍,有时候确实让他痛苦不已。 他不敢在同学们面前放肆妄为,一旦他和刘春怨讨论一个问题的时候,同学们就以那种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不过,每天总有一点儿机会让他们说几句话的。 早晨,刘春怨是第一个进教室的,高飞是第二个进教室的。 午休之后上课之前,高飞是第一个进教室的,刘春怨就是第二个进教室的。 他们有时候几乎同时来到教室,比其他同学差不多早来半个多小时。 在这个时候,他们可以随意地说几句话,不过都是些学习上的问题,或者是些鼓励之类的话。 有时候,彼此看上一眼,一句话都不说,心照不宣的学习起来了。 然而,他们的行动全被高飞母亲侦察到了。 晚饭后,刘春怨总是静静坐在座位上精心地阅读课外书籍。 当然,她的作业在课间时候就完成了。 晚饭后,高飞也带着一本课外书和一本课本,来到校园外面的一棵大树下,坐在一块石头上专注地阅读着课外书。 他不想因为刘春怨阅读课外书,他也一味地阅读课外书,引起同学们的注意,产生了不妙的影响。 他也不想让母亲看到他又在阅读课外书。如果他发现母亲在他读书的附近观察他,那么他就换成课本,并大声朗读起来。 关于他去校园外面读书的事,刘春怨也问过他,晚饭后这么长时间不在教室,究竟去哪里了? 高飞说,他在母亲的宿舍里稍微休息一会儿,不然的话晚自习时候很瞌睡,学习效果不好的。 春怨的心里又是一阵高兴。 有些事情往往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发生了,或者在人们不希望发生的时候却发生了。 刘春怨把高飞借她的《红楼梦》读完了,就还给了他。 随后,他又把一本《东莱博议》放在她的桌面上。 当时正是下课时间,刘春怨出去上厕所了。有个多事的女生好奇地拿起这本厚墩墩的书随便翻了一会儿,当然她是看看这本书她有没有读懂的可能性,没想到在书中发现了一支纸条,上面赫然写着情依绵绵的文字:刘春怨同学,我非常欣赏你的才能,更欣赏你像荷花一样的品格! 然后她就把纸条悄悄地展示给好几个女生看了,搁下书以后,和她们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起这两个奇特的男女了,很快全班同学都知道了。 有的羡慕、有的忌妒、有的反感、有的讥讽,有的嘲笑,有的跟着别人乱猜疑,有的同学甚至用阴阳怪气的语言在教室里讲开了。而当高飞和刘春怨进来的时候,他们又都鸦雀无声了,静得像一潭死水。 刘春怨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文字并没有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让她感到丢人现眼,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在高飞眼中的形象依然是那么完美无缺。 她轻轻抚摸着纸条上的字迹,仿佛能够感受到高飞写下这些话时的心情。 他一定是用了最真挚的情感,才能够写出如此动人的话语。 刘春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这张纸条不仅仅是简单的几个字,更是高飞对她的一种认可和肯定。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得到别人这样的评价是多么难得啊! 而她,竟然有幸成为高飞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的人。 刘春怨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她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份情谊,同时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不辜负高飞对她的期望。 此刻,刘春怨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张看似普通却意义非凡的纸条,以及高飞给予她的激励与鼓舞! 然而,高飞知道了别人看到了自己写的纸条,害怕极了,连续两节课没上。 他给老师请了事假,说家里有事了,他妈妈让他回家的,便踉踉跄跄地跑到外面躲了起来,不敢再看到别人了。 刘春怨看到他不在教室的时候,非常着急,唯恐他想不开,做出让人难以料想到的事情。 她多么希望高飞平安无事,能闯过这一劫难。 两节课,她几乎没听进去多少,连老师都对她的异常的表现而惊讶,心想:这个同学是怎么回事呀?问她,她却说没什么事呀? 高飞听到那个坏消息时,如同晴天霹雳,五脏六肺都要炸裂了,什么都不顾了,一口气跑回去,往炕上一爬,使劲地哭了一场子。 此时,他母亲去上班,不知道孩子发生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当她下班回到家时,看到孩子趴在炕上睡着了,连被子都没盖。她以为孩子生病了,连声叫他醒来,如果真是病了,赶紧去医院看病。 她把高飞叫醒来,发现他哭丧着脸,显然脸上留下了泪痕。她就着急了,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飞一句话都不说,委屈得泪水又滴落下来。 母亲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他就是说没事,没事,就是没事! 明明有事了嘛,可他就是说没事,说明事情还大着哩。 母亲从他的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说如果他不说实话,她就去找他们的班主任。高飞拉住母亲死活不要她去,说一点小事,和同学发生了一点儿误会,他会解决了的。 母亲口上说,真的没事的话,她就不着急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妈妈就没法活了,这说明高飞在母亲的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但是,她决定还是去找一下他们班的同学问明情况,她觉得高飞出大事了。 她对高飞说:“妈妈能相信你会处理好和同学的关系。” 之后,她就提了菜篮子,出去买菜买肉了。她要给孩子做点好吃的饭菜,鼓励孩子用正确的方法处理好人际关系,让孩子从困惑中走出来。 下午上课前,高飞又给刘春怨写了半页纸的文字,主要说他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对她表示诚恳的道歉! 他张大胆子,就在众多同学们的面前,把字条直接交给她,大声地对刘春怨说着话,他不但不想掩饰,反而要让大家明白,其实他和刘春怨之间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同学关系,没有被世俗玷污了的清白的朋友关系。 春怨表现的非常大度,坦诚地对他说,说没事的,这算什么事呀? 她还得他感谢对她的赞美,春怨还大声地告诉同学们,如果谁能像高飞这样赞美她的话,她也会表示感激的。 “哈哈哈,高飞同学,我喜欢你这种个性!”她的话迎来了一片掌声。 高飞的内心瞬息平静了下来,这使他对刘春怨更加产生了一种敬意! 她越说越激动,站在凳子上,开诚布公地对大家说:“亲爱的同学们,我希望和大家都能成为最好的朋友,也希望大家和高飞也能成为知心朋友,用真挚的同学之情,共同战胜一切困难和邪恶势力!” 同学们被她的激情演讲感动得掌声响起,连绵不断。 当高飞母亲见到高飞的同学,询问起这件事,亲切地问同学们知道高飞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同学们都说,没事,没事,李老师,同学们之间开一点玩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的。 于是,母亲就彻底放心了。 第12章 高飞被打了 个别同学却觉得高飞的做事太不地道了,明明知道刘春怨和三班的乔晨光恋爱着,却在中间插了一杠子。 这名副其实是在挑衅乔晨光的底线嘛。有人在暗地里给乔晨光通告了这件事。 当乔晨光得知后,他立即就愤怒了,骂道,高飞这小子,太欺负人了! 于是,他又和胡平在宿舍里秘密策划起来。 乔晨光说他上次的那种办法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嘛,他看高飞那小子的脸皮太厚了,他的母亲也在助长着他,也不是个好玩意,得另想办法,让他们母子付出着沉重的代价。 胡平让他别急,他会想出更独特有效的办法。他又从乔晨光手中得到一百元的酬劳。 乔晨光承诺他,事成以后,还有呢?胡平这个男生以前就喜欢干些帮助别人的事情,用他的话说就是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该出手时就出手。 胡平办理这种事情那就太轻松了,以前他还办过更复杂的事情呢。 他的身材高大,四肢粗壮,长着一张黑如炭墨的脸,头发很硬,像猪鬃刷子一样,或者说更像刺猬,脱下衣服,身上全是毛儿。 他的学习平平,但他非常仗义,最喜欢和那些仗义的人交朋友。 很少人知道,自从他上了县二中,平时总是在街道上游荡,认识了几个喜欢打闹的人。 因为他有些拳脚,帮助过几个狐朋狗友收拾过一个黑道上的硬渣子,他就成了他们的老大。胡平有过一种想法,上学本来就不是他最想做的事,他的宏伟蓝图就是当一名社会老大。 不过,他在学校伪装的很好,很守规矩,从来不被老师教训过,甚至有些女老师看见他这个学生就发怵,但他们班里的女同学却觉得胡平是个很有血性的男生,因为他总是喜欢保护女生们的人身安全。 有些胆小的女生上街的时候喜欢邀请胡平跟着她们去,他也就真跟着她们去了。 乔晨光告诫胡平,对待高飞这样的人不用太过分了,只把他吓唬吓唬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影响太大,否则学校知道了会开除他们的。 胡平说这个分寸他能把握好的。 胡平便给乔晨光讲起来了以前发生的一件难忘而刺激的事,他觉得是他一生办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情,把妈妈佩服得五体投地。 前年的一段时间里,胡平发现他妈妈的心情总是郁闷焦急,有时就偷着一个人在哭泣。 他问过妈妈怎么啦?可是妈妈说她没事,好像特别怕他知道似的。 妈妈是大人,大人的事情不想让孩子知道,害怕影响孩子的正常发展。 胡平是个敏感的孩子,怎能感觉不到至亲的内心感受的呢?后来,胡平碰到妈妈的一个闺蜜,问阿姨知道他妈妈干嘛要伤心呢?闺蜜好像忌讳他的,却说大人的事情就不要孩子多管闲事了。 胡平非要阿姨说出真相不行。 阿姨无奈说出了他们家里的事情。 阿姨也是很气愤的样子,说胡平呀,他爸爸在外面养小三了。 胡平问阿姨,什么叫小三? 阿姨说他连这个都不懂,还管闲事呢,小三就是情人。 阿姨特别吩咐他,千万不要告诉他妈妈是阿姨说的啊! 胡平承诺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阿姨说话的意思是说他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胡平这下子才明白了。他爸爸是县里的一个领导,人际关系肯定不错的,胡平没想到竟然和那些风骚的女人都有联系了,怪不得妈妈那么痛苦。 为了让爸爸改邪归正,胡平是要想出一些特别的办法处理此事了,否则这个家也可能会散掉的。 他请来几个朋友,商量对策,用什么办法让这个女人远离他爸爸。 有的说不如把那个女人的容给毁了,有的说把那个女人的头发剃成光头,有的更狠,建议不如打断那个女人的一条腿。 胡平说这些办法太残忍了,能不能想出一个合理的办法,既让那个女人不受伤害,又达到了他的目的? 于是,又有一种方案,把那个女人给强奸了,然后警告她不要再找他爸爸鬼混了,否则就要了她的命。那个女人害怕了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商量之后,就在放暑假的时间里等待着这样的机会。他们早已调查好了,那个女人是黄尘师范的声乐教师,年龄不过二十七八岁,天生的漂亮,气质典雅,可以称得上是黄尘师范最漂亮的女人了。 有一个雨天,那个女人打着雨伞在街道上逛,猛不防被几个年轻人强迫推上了一辆面包车。 那女人犹如惊弓之鸟,害怕地求饶,小心地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 她是一个教声乐的教师,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他们也不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哈哈地大笑。 胡平他们把这个女人拉到野外的一个废弃了的仓库里面,调戏着她,侮辱着她,吓唬着她,问她敢不敢再破坏别人的家庭了? 那个女人说她一身子正气,没有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呀?胡平问她,认不认识胡光?那个女教师说她根本不知道胡光是谁? 胡平下令撕了她的衣服。那几个混混像饿狼一般撕掉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肉体全部暴露无遗了。 胡平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捎眼看了看那女人的身体,觉得漂亮女人的肉体也就是那样嘛,脱掉衣服就更丑陋无比了,何必吸引得那些男人们纸醉金迷呢? 胡平问女人:再敢不敢勾引男人了? 女人说他怕是误会了,她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呀? 胡平说再嘴硬,他就把那瓶子浓硫酸倒在她身上了,让她成为一个丑八怪吧。 女人看见几个人手里提着硫酸瓶子,拿着凶器,着实害怕了,说她再都不敢胡闹了,饶了她吧? 胡平也就饶恕了她,毕竟她是个未谙世事的女子,就给她穿了一身乞丐们身过的衣服,又用车把她送回家。 回到家后,女人给胡光打了个电话,狠狠地哭了一场子,责令他以后不要再联系她了,她差点儿被几个社会流氓暗害了,都是他害得。 从此以后,那女人再也没有找过他爸爸,他妈妈的心情自然好起来了。当他妈妈知道是儿子胡平帮她收拾了那个烂女人之后,认为她的儿子是个干大事的孩子。 乔晨光听完故事以后,也夸奖胡平是个好哥儿们,有出息。 一个星期天,高飞想出去转转,调整一下情绪。 他出去的时候告诉了他母亲,母亲给了他钱,看他想买些什么必须的生活学习用品。 高飞说他不需要任何东西,只想去人民体育场走走,散散心而已。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希望,看能不能在外面碰到刘春怨,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他径直去了体育场。 今天是星期天,来体育场的人很多。 黄尘县贫困,没有专门的公园之类供人们游玩的场所,只有一个体育场才能让人们既锻炼了身体又放松自己。 当然也有谈恋爱的年轻人,一对对男女兴高采烈地进入体育场,仿佛进入了人间的仙境。 可是,高飞并没有碰到刘春怨,失望地叹着气,便随意性地转转。 突然,在他身后来了几个年轻人,他们叫着高飞的名字。 高飞转过身看了他们几眼,并不认识,就用疑虑的眼睛看着他们,知道这几个不是什么正经人,流里流气的社会痞子。 他就问他们认识他吗?他们都呲牙裂嘴地笑着,说谁不认识高飞啊?黄尘二中的状元嘛。 高飞心里有些害怕,又问他们找他有事吗?其中一个说,当然有事了,有大事了,他霸占了他的女朋友,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高飞更加不解地问,谁是他的女朋友?他们都说,别跟他费话了,打!于是,他们几个一齐窜上来,就对他进行拳击腿踢,有个还揪住了他的头发,使劲儿地往下拽,直把得他面目全非,脸上头上全是血,然后他们就散去,骑上摩托车跑了。 高飞躺在地上,疼得噢噢直叫,但他的头脑还是清晰的,他知道他的头上受伤了,腿上也疼的厉害,可能是骨折了吧。 他挣扎着抬起头,往远处张望了一下,四周有许多看热闹的人,并没有看到他熟悉的人。他就高喊着“救命!”两三个年老的人呼喊周围的人,快点把这个念书娃娃送到医院,情况严重的很呐!几个年轻人叫来一辆三轮车子,把他抬到车子上,送他去医院了。 黄尘二中的学生娃娃被社会上的流氓打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二中,传遍全县城。 校长派人赶紧去医院看望病人,同时打电话报了警。 高飞的母亲也得知儿子被打的消息,赶紧跑到了医院,好在儿子还清醒,只是头上受了点轻微的伤,腿上的骨头脱臼了,医生做了处理,报告学校领导和家属,情况并不严重,两个小时过去就可以出院了。 学校领导和母亲都询问高飞是谁打了他,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下这么残的手? 高飞说他并不清楚,也许是有人嫉妒他的学习好了吧。 其实,他心里明白,幕后主使者一定是刘春怨老乡的那个男生,听说他叫乔晨光,但他不可能把事情的真相揭穿,不可能对乔晨光产生报复之心,更不会放弃对刘春怨的相处。 这次,他的母亲确实害怕了,回到家之后,便对高飞约法三章。 本来她要用家法处置儿子的,但考虑到他身上的伤,就不对他进行身体上的惩罚了。 她想到上一次她收到的那封信,也想到她去教室外面偷看教室里面的情况,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的确是得罪了人。 她慎重地告诉儿子,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能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 那个叫刘春怨的女生决不是个好学生,经她调查,她有一个男朋友,如果他和人家的女朋友相处,人家自然是要收拾他了。 以后,不能再与那个女生有一点的瓜葛了。就这件事,错误的是他高飞,不是别人,因此不要对人家产生某种错误的想法。 高飞说他不可能有他那种对手和朋友,如果有人别有用心,肆意打击报复他,他宁愿死也要与他们做一场斗争的。 母亲愤怒了,大声咆哮:“如果你心里还有你这个妈,请你马上断绝与她的一切联系!” “第二件事,从此以后,你不要再读什么课外书了,把一切精力和时间放在学习功课上。如果不听她的话,那么,别说他死了,她先死好了!” 高飞害怕母亲伤心,口是心非地勉强答应母亲,他一定听母亲的话,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男人! 这句话的另外的解读是,他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由自己来处理吧。 高飞事件发生以后,刘春怨找到了乔晨光,直问他,事情是由他主使的吧? 乔晨光笑着说,他哪有那么大的胆量呢?不过,要他说,高飞这小子就得吃点皮肉之苦,看他再嚣张跋扈!学习优秀就了不起了?有些人还真看不起他的学习优秀哩。 春怨强调:能不能懂事一点啊?要她以后怎么做人? 乔晨光说:“你一心努力学习就做好人了,无需再节外生枝,就做好人了!” 这次,乔晨光也警告了刘春怨,如果她不好好学习,她就真对不起他这个不懂事的男生了。 刘春怨心中暗自思忖着:看起来,乔晨光最在意的便是我和其他男生之间的关系了。 他似乎对我与他人的交往颇为敏感,这也让我意识到,他或许是真的在乎我。 然而,我并不希望他因为我而与别人产生任何不必要的冲突或是闹出什么荒唐事来。 毕竟,大家都是成高中生了,应该以成熟理智的方式处理感情问题。” 想到这里,刘春怨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要维护好这段感情,还需要双方共同的努力和理解。 第13章 男孩之间的对话 高飞被打事件发生之后一个星期,没有人找胡平算账,也没有找乔晨光理论。 只是警察来找过高飞和他的母亲调查情况,可是,高飞和母亲一致认定事情的的责任在高飞一方,是他做的不对,得罪了人,才得到如此的报应,与打人者没有多大关系。 警察听了他们的意见之后,也就不再多管闲事了。 无非把那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警告一番,罚点款,也就不了了之了。 高飞又恢复到正常的学习生活中了,但他总是无心再像往常那样精力充沛地投入到学习当中去。 他一直在反省着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因为学习不错就肆意妄为,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是不是自己生命之中本来就不会与刘春怨有一丝丝的交集? 他认为刘春怨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女孩,她是一个乐于奉献的具有大爱的高尚的女孩,和如此清纯的女孩的正当交往,岂能说是一种罪过? 难道刘春怨真的和三班的乔晨光老早就谈上了恋爱? 他是不是真的影响了两个情人的感情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真的该挨打。 他决定去找乔晨光,与他深入交谈一番,了解事情的真相,以免自己再犯类似的错误,遭受这样的损失。 周四下午,全校学生进行卫生大扫除。 高一年级的学生大多在教室外清除院子里的垃圾。 乔晨光拿着一把长长的笤帚在一棵大树下用力扫着。高飞也在不远的地方用铁锹铲着一些沉重的垃圾,比如石块、土块、碎玻片、破砖瓦等。 快要打扫完的时候,高飞看见乔晨光在那边的台阶上坐着,不知坐在那里干什么,是等她吗? 高飞就慢步走过去,先向乔晨光打了声招呼,然后同他坐在一起。 乔晨光扭头看着他,感到奇怪、新鲜,问高飞能认识他吗? 他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没有几个人能认识的,就不像他高飞一样,是个名人式的学霸喽。 高飞含蓄地笑了笑说,他知道他是乔晨光,是三班的体育委员,篮球打得特别棒,号称中锋7号的,是吧? 乔晨光不好意思地说,正是他,请问找他有事吗? 高飞说当然有事了。 乔晨光不由得想起前不久发生的震动校园的打人事件,觉得有些对不住高飞,觉得自己做事太残忍,难道高飞想亲自找他理论那件事情吗?他的脊背上泛起一股寒气。 他并非害怕高飞可能要报复,他最担心的是刘春怨再来找他的麻烦,显然春怨对他产生了成见。 乔晨光说:“有事就请讲吧?” 高飞说:“你是我们班刘春怨的男朋友吧?不好意思,都怨我不知情,冒犯了你,在这里我向你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 乔晨光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问他:“你怎么就冒犯我了?” 高飞说:“我和刘春怨都非常热爱学习,彼此为了取得更大的进步,就走得比较近了一些,这可能使你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乔晨光心想,看来上次胡平请人打他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找他谈话,只不过是暗示他乔晨光,他什么都明白了,别再装好人了,那么请问,刘春怨是他的法定的女人吗?如果不是,那么她也有自由交友的权利嘛。 于是他说:“我和刘春怨是不错的朋友,但我不可能阻挡她与别的男生的正常交往嘛,高飞同学,你可能误解我了吧?” 高飞笑笑说:“我并没有误解,但我希望和你把事情说清楚,其实我和刘春怨同学真的没有什么,我们只不过是借过几本书,讨论过几次难题罢了。” 乔晨光也附和着说:“很好呀,可以促进彼此的进步,也是刘春怨求之不得的,我也希望你们互相帮助,互相进步嘛。” 高飞挺认真地和他说话:“我就想问明白,从此以后,我还能和刘春怨交往吗?如果你说不能,那么我就不再靠近她一步了,如果你说能,那么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成为学习上的对手和帮手。” 乔晨光扑嗤地笑了一下,略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又说:“这是你们的事情,我才不管呢。但是凡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要过分就可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飞长叹一气说:“我全明白了,谢谢你,晨光同学,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好朋友,我可羡慕有像你一样的朋友。我是一个懦夫,柔弱的人,缺乏主见的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无用的人,我最希望朋友们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乔晨光同意了他的请求,主动握上了他的手,说:“高飞同学,我会帮助你的,相信我吧?” 高飞感动地说:“谢谢你!”说完他就满意地走了,回到了教室。 但事实上,乔晨光说的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他根本不喜欢高飞这个男生,正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不是一个男生,甚至不是一个男人。 他的长相就像一个秀气的女生,说话声也是细声细气的,走路也像一个成熟女人走路的样子,听说他还像女人一样保养皮肤呢。 他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在初中只交得几个城里的女生作为他的朋友。 上了高中以后,他竟然没有一个朋友,如果说刘春怨算的话,也是一个很危险的朋友。 乔晨光想,他不可能和这样的男生成为朋友,他并不羡慕他的学习多优秀,甚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学习有多出色,能考上大学好,考不上也行,反正他相信自己能在这个社会上混出一定的名堂的。 他请刘春怨谈了一回话,告诫她,不要再和高飞有什么瓜葛了,他讨厌这个像女人一样的男生。 春怨乖乖地回答他:“噢,我不再和他交往了,我只有你一个男朋友好吧?” 乔晨光亲切地告诉她:“只要你好好学习,我会为你做一切事情的。” 刘春怨满足地笑了,又说她只属于他乔晨光!” 他说去吧,努力学习,争取考上最好的大学,她就是一个最令人敬佩的女生! 从此以后,刘春怨再不和高飞交往了,除过上课,上自习,其余的时间都不在教室。 她是个很有自主性的女生,无论在哪里,都会自觉地读书学习的,有时候呆在宿舍里,有时候躲在校园某个隐蔽的地方,有时候上厕所都带着一本书,因看书竟然能蹲上半个多小时的毛坑。 总之,她尽最大的可能不让高飞看到她,她也希望高飞尽快把她忘记吧。 特别在下午饭后,距上晚自习约有一个多钟头,春怨便会去找乔晨光,和他一起去校园外面随便转转,或散步,或玩球,并且向他声明,她这是有意断绝和高飞的关系,为了减少他们之间的矛盾。 乔晨光说这样才最好了。 乔晨光总是问她想吃什么好东西,尽管说,只要黄尘县城里卖的,他都能满足她的。 春怨说:“我要吃你的心肝儿,你可给吗?” 乔晨光笑说:“咱们先去买把尖刀子,剜出来,再让人家食堂厨师煎了,就可以吃了。” 他的这句话逗得春怨哈哈大笑,说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他就当真了。 高飞似乎也感觉到春怨故意躲避他,也自重地躲开了她,课余时间也不回教室去了,总是窝在家里,也不想读书作业,呆呆地坐在桌子旁边。 当母亲在家的时候,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母亲不在的时候,他完全不碰一下书本了。 他再也不想读一页课外书的,就连读过去的也觉得后悔了,感到刘春怨是故意在教唆他往坏里学呢。 但是,他又不想真的把刘春怨忘掉,最起码他们还是名义上的朋友吧? 晚自习下后,他回到母亲宿舍里,不再拼命地预习明天的和复习今天的功课了。 他只想早点儿睡在床上想着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特别是刘春怨的形象瞬息呈现在他的脑海里,想抹都抹不掉。 她是那么的漂亮、天真、清纯、聪明,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她的天真宛如孩童般纯真无邪,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清纯恰似山间清泉,清澈透明,不染一丝尘埃;她的聪明更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夺目,令人赞叹不已。然而,命运却如此捉弄人,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女子,为何偏偏会有乔晨光那样的男朋友呢?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仿佛是上天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生和一个不喜欢读书学习甚至胡作非为的男生相依相伴伉俪情深,这是怎样的人生际遇呢? 他高飞也不是个坏男生,怎么就连一个不错的女朋友都交不上呢?他直接怀疑他的长相、个性、蠢笨程度和交友方式。 他清楚的记得上小学初中的时候,总会有几个漂亮的女生出现在他的周围。 她们都因为他的学习优秀希望能和他成为友好的朋友,但他当时并没有那种想法,竟然把人家婉言拒绝了,可如今只上了个高中,女生们对他似乎并没有那种崇拜的趋向,她们并没有因为他的学习优秀就高人一等的思想。 这是什么原因呢?高飞百思不得其解。 第14章 失去友爱的日子是黑暗的 母亲计算着儿子快要下晚自习了,就给他准备好每晚一杯的牛奶,让他有充沛的精力再学习一阵子,可她看见儿子很累似的很早就睡着了,心里难免有些焦灼。 尽管他睡得很早,但一夜睡不了多长时间,老是在失眠中度过漫长的夜晚,眼前出现的都是刘春怨的穿戴朴素的身影、温柔的笑脸、荡气回肠的人生哲理。 当闹钟响起时,他又瞌睡得连眼都睁不开,勉强着起床、吃早点、昏昏沉沉地去教室、浑浑噩噩地上课,几节课下来,几乎没有听进去多少。 老师也发现了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也暗示他晚上不要太用功,要注意休息。 有时候,他也想看看刘春怨,看见她的精力是那么的充沛,听课时那么的聚精会神,从她的背影上看,越看越觉得她是一个让他垂涎三尺的女孩。 他只希望她能看上他一眼,也许会给他一定程度上的鼓励,可人家从始至终,不看他一眼。她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说话,只是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 她也和那个朱儒男生也说些学习方面的话。 那个矮个子农村男生似乎瞧不起她这个女生,但人家并没有表现得太厌恶,人家才不和她发生什么关系呢。 有一次物理小测验,高飞觉得他什么都不会了,涉及到以前的知识,他都会做的,后来新学的知识,他什么都没学的。这使他感到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怎么回去和母亲交待的。 成绩发下来一看,嘿,还是不错的,没有得到第一名,还排在前五名之内。当然朱儒男生得了第一名,刘春怨是第二名了,他只排在了第四。 物理老师警告他退步了呀!他说他知道退步了,后面的内容他怎么就学不透呢?老师让他课间活动时候来他的办公室,他再辅导他一次。 高飞也就去了老师办公室,经过老师的讲解,他才把这部分知识弄明白了。 回到家,母亲看了成绩也没说什么,只说这次考得不如以前了,找找原因吧,但她的脸上明显表现出不满意的情态。 他说物理老师也批评了他,并帮他重新学习了一次,他根本上学会了,只是考试时太大意了,下次考试一定不会太差的。 母亲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想要你得个第一名,得不了第一名,就意味着你距离好大学的目标太远了。” 以前,高飞有个高远的学习目标,他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但现在看来,他连个一般的985都考上不了。在他看来,最有可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应该是朱儒男生了。 在这些阴暗的日子里,高飞过得好痛苦啊!他不知道刘春怨为什么不再理会他呢?难道他这个人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吗?不喜欢也许可能,但也不至于那么讨厌他吧? 他觉得刘春怨仿佛偏离了他生活的轨迹,连一般的同学都不如了啊!假如一直这样下去,他不会看到光明的前途。 在他的眼睛所看到的范围,没有一样东西是亮丽的,鲜艳的,充满生气的。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内心,连母亲都在强迫着他达到她所希望的高度。 他真的够不到呀!其他同学们都没有在意他的长长短短,他们好像并不清楚这些日子在他们的班里发生了什么奇特的事情。 他们才不想理论这些无聊的事情的。 他们大都来自农村,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能考上个大学就满意了。 就连城里的同学们也没把他的这点事儿当成个事儿,有两三个小学初中同学似乎只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但都不愿意为他做几件实在的事情。 是啊,他竟然成了一个不被人喜欢的男生了。 这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吧。 母亲天天都在他耳边像蚊蝇一样嗡嗡地叫着,教育他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以前总是一个劲地鼓励着他,后来采用了最严厉的手段教训起他来了,特别对于考试成绩非常关注,仿佛她的一生就是为了儿子的一点儿考试成绩而来的。 数学考试没有考到第一名,母亲便在他面前像发疯似的叫嚣着,喊叫着他不用心学习了,不把心思全放在功课的学习上了,都是读了那么多无用的课外书害的,干脆把他所有的课外书全部当破烂卖了,也埋怨他心神不宁,念书期间干嘛非要和人家女生有不痛不痒的关系呢? 她已经看不到他的一点儿希望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明确地告诉高飞,如果想让他妈痛痛快快地过几天好日子的话,那么请他把学习当成回事儿,就把各科的第一名给她考回来,否则她永远都不会高兴的。 高飞在母亲面前还能说什么呢?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把所有科目的第一名都考回来,比他厉害的同学有的是,不说别人,就是那个矮个子郭同学就让他望尘莫及呀! 别看他个子不高,但他的脑袋却比常人聪明的多了。他妈妈怎就不去调查研究,盲目地对他有如此高的要求呢?还有刘春怨那个女生,她的几门功课学得就比他上,恐怕很难超越她的呀! 他现在开始反感起他的母亲了,认为她根本不理解他的实际需求,如今他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听话的儿子了。当母亲在他面前说话的时候,他坚守着一个原则,沉默寡言,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因为她所说的,完全不是他最想要的嘛。 为此,母亲还找过几个老师,包括班主任老师。 他们几个老师都找过他谈过话,他们的说法几乎是一致的,像商量过一样,都规劝他放下学习以外的一切念想,那种不应该有的欲望只能对他不利,没有一点儿好处的,他们甚至说,别再跟刘春怨那样的女生有什么往来了,她虽然谈着男朋友,但人家的控制力是非常强大的,这种人,说爱时就爱,说恨时就恨,总是以平衡的心理对待任何事物的。 高飞说他知道了,他以后一定听老师们的话,做一个学习优秀的学生。 实际上,他们所说的话,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听,不是他们说得没有道理,而是他做不到,只是为了面子伪心地答应了他们。 他们所说的所谓的道理,他全都懂得。如果让他劝说别的同学的话,他也能说出类似的话。他现在真的不想学习得那么累了,更不想为了母亲,或者为了这个家而拼命了。 如果他每天不跟刘春怨说几句话,他真的失去了学习的动力了。 和刘春怨不说话,他只想每天看到她的身影,因此每天在上课的时候就用火热的眼睛朝着她看,眼睛总是发呆,每一节课,刘春怨的一切举动,他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刘春怨坐在他的前排,即使她的后背、头发、衣服都是那么灿烂多彩,光芒四射。 刘春怨似乎觉察到有人在观察她,她的身体总是缩成一团,酷似一个放大了的肉球。她听课的时候,一动都不动,好像用钉子死死地钉在凳子上。 她的身体爬伏在桌面上,不敢靠一下后面高飞的桌子,最怕她靠一靠,就会引起高飞的猜想。 她不希望自己的举动引起他一点的想法。她又怕影响高飞看不见黑板上的粉笔字,身体总是压得低低的,其实她觉得自己听课时是挺累的,但她只能这样了。 有时,高飞的书本文具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但她并不转过身子看他一眼,或者说几句话。 下课了,她赶紧跑出教室,找几个女生玩去了,不想给他留下一点儿接触的机会。 有时,她故意跑到三班的教室前面,随便走动走动,目的是让乔晨光看见她,她不和哪一个男生发生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乔晨光看见了她,也从教室里走出来,走近她,和她简单地说几句话,让她快去回教室,准备下一节课。于是,她就愉快地走了。 其实,乔晨光并非阻止她交友,而是害怕因交友而耽误了她的学习,仅此而已。人们也要理解一个正直男孩的苦衷,他的思想并没有错误,只是方式上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高飞也走出教室,站在院子里几棵大松树下眼巴巴的望着刘春怨,眼看着她在那边和乔晨光说完话,然后径直走回教室,直到上课铃打响以后,他才忧心忡忡地回到教室。 在老师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刘春怨埋头趴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如果他不再主动出击,赢得刘春怨的同情与关切,恐怕他很快就要被生活淘汰了的。 高飞放大胆量,伸出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后背。刘春怨转过身子,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话,却没有说出来,突然又转过去了。 一会儿,她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在她的胳膊弯下面递给他:高飞,我知道你的痛苦,但你要坚强下去,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虽然我不方便和你说话,但我还一如既往地希望,你过得比我好! 这句朴素的话语,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高飞心中的阴霾,让他那颗原本有些黯淡的心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多么善良、美好的女孩啊!尽管她已经和其他男孩相爱着,但她依然关心着自己,不愿意看到他如此消沉、颓废。 高飞深深地被女孩的这份关怀所打动,同时也感到无比的温暖。此刻,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他必须重新振作起来,坚定不移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辜负女孩对他的期望与鼓励。 于是,高飞决定放下过去的烦恼、困扰和痛苦,以全新的姿态面对未来的生活。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努力与成长。无论前方道路有多么崎岖坎坷,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直至实现自己的愿望。 高飞想起了书上的一句话:不管现在走到生命的哪个时刻,只要你愿意,生活就不会辜负你。人生,永远没有太晚的开始! 是啊,不晚,真的不晚!这是名人说出来的话,足够撞开他紧锁着的心扉。 刘春怨看穿了他的内心世界,她是不愿意让他就此消沉下去,冒着风险把他从痛苦的内心中拯救出来,成全一个充满希望和激情的高飞。 那一瞬间,他感动了,他哭泣了,他抱住自己沉闷的头颅,使劲儿地拍打着。 他从死亡一样的黑夜里终于看到一缕光明和希望。 他在内心深处高声呐喊:春怨,可爱的女孩,你不愧是我的救星,你挽救了我的生命,你充沛了我的精神,哪怕我是一棵小草,也有雨露的滋润,即使雨露里,含混了许些流言蜚语,我也会茁壮成长的。 感谢你,亲爱的女孩! 第15章 要去参加奥数竞赛了 高飞被刘春怨这个美丽清纯的女孩从危难中拯救出来之后,心中感慨万千。 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和态度,并意识到真正的友谊应该建立在相互尊重、理解和支持的基础上。 从此以后,高飞对待刘春怨就像对待其他同学一样,没有丝毫特殊待遇。 然而,在他心底深处,却悄然埋下了一颗珍贵的种子——对刘春怨真挚的友爱之情。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情感藏起来,不轻易表露,只是默默地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祝福。 每一天,高飞都会关注刘春怨的一举一动,当她遇到困难,高飞总是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当她取得好成绩时,高飞会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过多言语交流,但彼此间的默契却越来越深。 高飞明白,真正的友情并非一时冲动或表面功夫,而是需要用心去经营、用时间去沉淀。 于是,他决定将这份纯真美好的感情永远珍藏在心底,让它成为自己成长道路上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一个星期六,乔晨光回家去了。 他的钱花完了,回家再找点钱。他每周从家里带来的钱,除了他自己的生活费用,连刘春怨的生活费用都是他提供的。 刘春怨因为要参加一次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利用星期天还要狠狠地复习一下。 乔晨光心想,春怨要参加竞赛了,要用功复习的,最起码营养要赶得上的,他得向父母多要点钱,一定要让她吃好喝好。可见,他是一个多么心细的男生啊! 只有在晨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刘春怨才放松地做她想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她不由得想起了高飞,想单独和她见上一面,了解曾被她伤害了的心抚平了没有,更希望他能正确看待男女生之间的友情。 等同学们都回家去了,刘春怨还没吃下午饭,在宿舍里洗了几件衣服,又去教室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家里的事情,不知父母亲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的那个玩皮的四妹妹夏芹在乔沟湾镇中学习怎么样。 她四妹刘夏芹天生的聪明,和郭涛有着极其相似的特点,一点儿都不用心学习,如果她能像她三姐这样勤奋的话,夏芹将来一定比郭涛更有出息。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便不再胡思乱想了,不如解几道数学题吧。 有一道题很难,她想了很长时间,却不能解决出来。她去找了数学老师,但数学老师不在家。 偏偏郭涛也不在教室,即使他在教室,她也不一定想问他。 于是,她便想到了高飞,可是她不知道高飞现在在哪里。她就在校园里随便转着,走到高飞母亲的宿舍外面,没想到,高飞正好站在窑洞前面的石头台子上望远呢。 此时,他看见刘春怨,轻声叫着她:“嗨,你在那儿干啥哩?是丢了东西吗?” 刘春怨听见他的说话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阵子的兴奋与激动,心想,看来她这次考试的时运是不错的,正想找高飞问道难题的,偏就在这里碰到了他。她笑盈盈地说:“我就是在找个东西呢?我已经找到了这个东西。” 高飞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春怨说:“好东西,不告诉你。” 高飞说:“不是找我吗?” 刘春怨大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找你呢?” 高飞说:“你想找我问题的。” 刘春怨感慨地说:“说你聪明,你还真聪明,我就是有道题解不出来,才来问你的嘛。” 高飞也兴奋地从台子上跳下来,朝她跑过来,问她星期六都不回家吗? 刘春怨说:“快要考试了,我的心里越是没底了,想多解几道题嘛。” 高飞请她去他们家,他母亲今天不在家,去和她的同学聚会了。他知道春怨很不喜欢他妈的,事先向她说明母亲不在家的情况。 春怨说:“不在正好,我不希望让你妈妈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让她看见了,你高飞又要挨骂了。” 高飞苦涩地笑了一下,再没说他妈妈的情况,又对春怨说:“我也是没有谱的,恰好也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咱们在一起讨论一下吧。 说话间,春怨跟着高飞去了他母亲的宿舍。 宿舍比较简陋,只有两只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桌面上摆着一排书籍,大都是他母亲化学专业方面的书籍,也有高飞用的书籍。 高飞礼让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忙碌了半天给他泡了杯茶,又找得一盒点心,让她别客气,坐一会儿,就开始讨论难题。 春怨只喝了几口茶水,随便和他说了几句话,说她有些对不起他,乔晨光那小子有点儿不地道,对他做了那些荒唐事,她就不能理解他了,干吗阻止她正当的交友呢?难道这个天下,她就只能和他一个交朋友吗?如果再这样阻止她,她干脆和他断绝关系好了,真是烦人。 高飞仍然忧心忡忡,说她怎么今天就不怕他了? 春怨说,他回家去了,让人眼不见,心不烦嘛。 他真诚地告诉高飞,其实她并非怕他,而是给他一张面子,他以为他有多伟大嘛?说心里话吧,乔晨光并非阻碍她交友,他只是担心她的学习不好的,希望高飞能理解他的心情。 高飞说再不说这些没趣的话题,只是笑笑,说开始讨论问题吧。 两个智力超常的同学就讨论开了问题。经过讨论,他们的疑难问题差不多解决了。 春怨愁苦地说,估计她取不得个好成绩,矮个子男生郭涛的智力太惊人了,应该说他能取得好成绩的。 高飞说,郭涛这个男生真的聪明,他从来没碰到过如此聪明绝顶的人。 这次参加考试的,全县总共有四名同学,黄尘一中有一个,二中三个都在一班。 一中的那个都不如他们三个。 最有希望得奖的应该是高飞和郭涛。 这是他们数学老师说过的话。但高飞认为他估计不行,刘春怨得奖的可能性略大一些。 刘春怨考试时表现得睿智沉稳,高飞表现得机敏但急躁。 这天晚饭,高飞让她别去大灶上吃了,他到外面买两份肉炒面,改善一下伙食吧。 春怨不好意思让他破费,说要吃就让她请客吧。 高飞说她是农村来的,口袋里不装多少钱,他妈挣得工资也不少,刚才出去的时候还给他搁下五十元钱让他自己买饭吃吧,就让他请她吧,男生请女生吃饭是很正常的,女生请男生吃饭,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春怨说,她身上装着不少钱呢,她请他也不能说不正常吧? 高飞说也好,随便谁请谁,只要他们吃得开心了,就是好的。高飞心想,口头上答应她,但他穿了衣服一个人出去了。尽管春怨再三坚持她去买饭,但高飞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春怨只好留下来,没事干,就帮他清扫一遍地板,连桌子,柜子都擦了一遍,桌子上的书籍重新整理了一番,再看看屋子,比以前干净多了。 之后,她就安静地坐下来等着高飞的回来。很长时间,高飞还不回来,她觉得身体很困倦,就躺在床上被卷上睡着了。 当高飞回来叫她的时候,她正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考试获头等奖了,喜得她手舞足蹈起来了。她睁开了眼,看见高飞站在她一旁,看着她在微笑。 他说:”你太劳累了,睡了好长时间了,等不上你醒来,就叫你了,快起来吧,羊肉面都冷了。“ 她觉得自己好温暖啊,她觉得高飞要比乔晨光更会体贴一个女生。 她突然想到一句名言:人生天地常有客,何独乡关定是家。 羊肉面的清香味弥漫在屋子里,让她垂涎三尺了。他们开开心心说说笑笑地吃起来。 突然,高飞问春怨:“我们在一起吃饭,不会让乔同学知道吧?” 春怨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果他再有意见,她就不和他相好了。 高飞疑惑地问她:“你真能做到吗?” 春怨就要看他是怎么表现了,她不希望他阻止她干任何事情,她有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她的。 高飞试着再问她:“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喽?” 春怨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他这个朋友,只不过近来她表现得谨小慎微一些而已,主要是防止乔晨光和他高飞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矛盾,让他们两个男生因为她而受伤。 噢,他终于明白了女孩的内心世界,其实她还是非常在乎他的,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只为一个乔晨光而活着。那么,他就有再次靠近她的可能。 她也认为如果从以后的恋爱婚姻上衡量,高飞更有被她喜欢的条件和理由,他是一个有很好未来的男人。 相比之下,乔晨光就不如高飞了,他是一个不喜欢用功学习的人,他也是一个缺乏智慧的人,更是一个没有远大抱负的人,和这样的男生交个朋友则可,但要和他谈论爱情婚姻恐怕就不行了,因为他的想法与她格格不入。 吃完饭后,他们坐在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上的中央新闻,关于国际形势各自发表了看法。 春怨觉得高飞的观点是非常精辟的,看来他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 之后,他们又讨论了两道数学难题,他们都觉得这个周末过得格外的愉快。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懂得如何正确把握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一般情况下不待在一起,一旦有了难题,就挺大方地找对方解决问题了。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们了,人们都知道,他们是为参加比赛而相互帮助的。 乔晨光也不会怀疑他们了,因为春怨已经告诉她的举动完全是为了在比赛中获得优异的成绩。 这一点,乔晨光是能够理解他们的。 那就是说,只要竞赛一过,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乔晨光只有慢慢地等待着了。他们也安之若素地过着每一天的日子。 第16章 预赛 终于等到了去市里考试的这一天了。 在上晨读的时候,数学老师就来到教室里找他们三个学生了。 数学老师是这次去市里参加考试的带队老师,还有教育局的一位领导作为总领队。 高飞和郭涛都在教室里等着他们,刘春怨却不在教室。 数学老师让郭涛去宿舍里找一下刘春怨,郭涛却说他不认识什么刘春怨,惹得大家都大笑他,还说同班同学都不认识。 郭涛瞪大眼睛说,笑什么呢?他真的不认识嘛。 数学老师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让高飞去叫刘春怨,估计她在宿舍里吧?高飞便站起来走出教室,去他们班的女生宿舍了。 春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从破烂了的窗户纸口向外望去,见是高飞,停止化妆,就走出来了,问他说都起身了吗? 高飞说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要走的,老师让他上来叫她的,赶紧吧。 刘春怨赶紧跑回去,迅速化完妆,带上一个小挎包就跑出来了。 刚化完妆的她,更显得高挑、漂亮、可爱。而且她还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裙子,上面是一件洁白的短袖儿,露在外面的两截嫩白的胳膊和两段诱人的腿,更显示了她的青春和健美。 高飞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发出“哇哇”的惊叹声,又说这么漂亮啊!她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高飞,从来没有化过妆,头一次学着化了一下,和平常不一样吧? 高飞说,简直是脱胎换骨,像个仙女。 春怨笑了一下说:“别这样说人家嘛,我就是简单地涂了一点儿胭脂嘛。” 高飞再没说她什么,在她前面走得很快,她在后面紧跟着他。数学老师和郭涛在教室外面的树下等着他俩。 数学老师看他们他们就喊,快点儿,不然就耽误了。 数学老师也觉得刘春怨变化太大了,也问郭涛真的不认识她吗?老师指着春怨。郭涛认真地看了她一下,摇摇头,说他真的不认识她呀,她是谁? 大家都说,他们也不认识她呀。 下午两点钟,他们一行来到了市里。 司机把他们带到考试的学校。 教育局那个领导让他们先随便转去,等开完动员会再来找他们,一起吃个饭。司机便开着车走了。 来这里参加考试的学生大约有三十来名吧?都是各县选拔出来的数学天才。 开会的时间一到,他们参加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考试动员会,然后教育局的那位领导领来了他们四个考生的准考证,让他们都保存好了,不得丢失。 领导和数学老师让他们自己去看看考场,半小时后到校门口集合,去吃饭、住宿。自然高飞和刘春怨相跟着,后面跟着郭涛和一中的一位女生。 郭涛和一中的女生一句话都不说,他们本来就不认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高飞突然说春怨,应该和那位一中的女生接触一下,丢下她好孤独的,另外郭涛也是一个单独的。 春怨兴奋地去和一中的才女走在一块儿。高飞和郭涛勉强地走在一起。 郭涛平时一直很少和人说话,看起来很腼腆,充其量就是笑一下。 高飞给春怨说:“你问郭涛认识你不?” 春怨就笑了,不相信郭涛这个同班同学不认识她,就问郭涛:“你说我是谁?”郭涛半天不回答,只是个笑,摇摇头,说经常见面,说不上她叫什么名字。 他的话气得刘春怨喊了一声:“好一个郭涛,你连我也不认识了?” 一中的女生也觉得不可思议,说不会是真的吧? 郭涛说他真的不认识,他平时不喜欢和女生交往,也就叫不上她们的名字来了。 刘春怨跑过去,伸出手掌在郭涛的背上拍了一下,说她叫刘春怨,请记住她的名字。 郭涛说:“这下子记住了,刘——春——怨。” 刘春怨这才细致地观看了一番郭涛。 他身高约一米二,腿短得像热水瓶,胸部腹部合起来和正常人相差无二,两只脚却比常人大得多,尤其那颗脑袋更是大得惊人,相当于常人的一倍半。 她看郭涛时的情态好像喝了醋似的,酸得眼睛猛地一合,又用力睁开,脸蛋就收缩成一颗核桃了。 郭涛也看见了她的表情,显然是讨厌他,于是他就自卑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有些人看过郭涛,也是好奇地问刘春怨,这个同学很聪明吗? 刘春怨回答:“出奇得聪明,是天才。” 大家就立刻改换了注视郭涛的眼光,产生了无比的敬佩。 看完了考场,他们就坐上车去吃饭了。 由教育局的领导请客,吃的都是这些娃娃们没有吃过的。 领导也鼓励四个数学天才,这次竞赛一定要赛出好成绩,给黄尘人民争个光,看他们还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次吃饭全是由县上报销的,只要吃好考好就真的好啦。 春怨早就听说黄沙的拼三鲜有名气,就大着胆子建议去吃拼三鲜。 教育局的领导赞同去吃拼三鲜烙饼,是黄沙一绝嘛。 吃完饭,他们找了个宾馆,住了下来。考试时间在明天早上八点,这段时间他们四个考生可以自由活动,可以出去逛逛街道,不想出去就睡觉,或者讨论问题也行。 一中的女生说她出去找一下她的亲戚,晚上休息时一定回来。 郭涛说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睡觉。高飞问春怨,不如咱们去逛逛街道吧? 春怨说她还是不去了,心里总是没底,再复习一下,做两道题。 高飞说那他也不出去了,陪着她吧?春怨让他想去转就去转转吧,市里的街道要比黄尘县城的街道要宽得多,楼也高得多了,货物也丰富多了。高飞又说,他还是不去了吧,留下她一个肯定孤单的。 春怨突然感觉到其实高飞是真心喜欢上她了,如果一个男生一刻都不想离开一个女生,说明男生已经爱上了女生,而且还爱得那么真诚。 这使刘春怨措手不及啊!初恋在懵懂的年纪,却留下了一辈子无法忘记的记忆,那份单纯而纯粹的爱,也许再也不会有。 在成人的世界里,初恋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我们再也回不到那个年轻纯洁的时光了。即使人到晚年,初恋的影子却挥之不去。 春怨绵绵柔情地对高飞说,不想出去就别出去了,呆在一起聊聊天也是开心的,总要比一个孤单行走在街道上好得多。 但是,高飞还是出去了,不过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买得一大包子的小食品,都是春怨平时喜欢吃的。 于是,他们一边品尝食品,一边谈起了未来的理想。春怨问他将来最想上哪所大学。高飞本来不想说,说出来真心话,又怕春怨笑话他理想太高,实现不了。 于是他就随便说了一所西塬的交通大学,其实他的理想是考个清华还是北大呢?高飞也问春怨想考什么大学?春怨笑了笑说,她还没想好呢,根据自己的实力,恐怕只能考个西塬交通大学吧? 高飞激励她,她的理想太平庸了,最少也得考个清华北大吧?春怨的内心颤抖了一下,说她做梦都不敢有如此奢望。 高飞的说话自然说到了她和乔晨光的关系了,问她,假如她真考上了西塬交大,或者清华北大了,还有可能继续和乔同学交往吗? 春怨苦恼地笑了一下,说未来的事情,她怎么能确定了呢? 高飞说:“你试设想一下,一个是重点大学生,一个是大专生或者连大专都考不上,两个人有什么什么样的共同的特点呢?没有共同的特点的两个男女凭什么恋爱结婚,共度一生呢?” 春怨说:“那倒不一定,只要他真心为我好,也是可以的呀?” 高飞说:“他肯定是真心的,那你也是真心的吗?” 春怨无语了。她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呢?她怎能看清未来世界的进程呢? 人都在变化中求生存的,一旦有一个人变化,那么他们之间所有的情感立即化为乌有。这是刘春怨能够想得到的。 就这样讲了好多的话题,外面去转悠的人都回来了。 数学老师也来看了他们一回,让他们早点儿休息,明天就有充沛的精力应付那么高尖端的数学难题,但他相信他们的能力,一定会考得不错,旗开得胜。 于是,他们就各自回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高飞和郭涛住一间,他们两个人一个晚上没说一句话,好像陌生人一样。郭涛和高飞本来就没有共同的话题,早早就睡着了。 高飞一个劲地想着刘春怨,他觉得刘春怨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甚至要超过他的母亲。 他祈求上天保佑他和春怨都能在明天的考试中获得最优异的成绩,他盼望自己和春怨将来都能考上最好的大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最后走到一起的,至于那个乔同学,高飞已经不在乎他是否存在了。 刘春怨和一中的女生睡一间房,她们说了很少的几句,都是鼓励对方的话。刘春怨也想了好多的问题,比如他和高飞两个都能考出好成绩,但又觉得他们都考不出好成绩 ,考出好成绩的应该是郭涛和一中的那个傲慢的女生。 第二天早上,他们首先吃了点早餐,然后就进入了考场。 考试题发下来以后,刘春怨大吃一惊,大部分题是她没有见过的,她艰难地演算着,实际情况倒不是她想象得那么悲惨,亲自运算之后还是有不少题可以写出满意的结论的。 她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她前面的高飞和郭涛,他们正一丝不苟地演算着,特别是郭涛不停地写着字。 而高飞写写停停。 三个钟头的考试,很快就完了。郭涛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就交卷了,大家都看着他满足而骄傲地走出考场,没有不称赞这个矮个子男生的。外面等候的人问郭涛题难吗?郭涛傲慢地说,这些考题没一点意思。 预赛结果出来之后,郭涛考得第一名,满分41分,高飞只差一分,考得40分,一中的那个傲慢的女生考得39分,而刘春怨考得38分。按照全市排名情况而论,这四名学生都取得决赛的资格。 他们满载而归,数学老师兴高采烈地走进教室告诉同学们,班里的三位同学全都能参加第二次的决赛。 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校园都沸腾了,黄尘一中有史以来首次被推上了热议的浪尖,一直被黄尘人传唱着,将成为永久的记忆,留在黄尘人的脑海中。 第17章 出发培训 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去陕西省西塬市参加全国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决赛。 按照上面要求,这四名学生将要去黄沙市一中进行专门训练,也就是说,这四名数学佼佼者,将要离开本校去市里复习备考一个多月。 这四个学生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去了市一中,不仅能见到全市最厉害的数学老师,还能见到外校的数学天才们。 到时候大家凑到一起,聊聊学习数学的那些事儿,最关键的是,食宿还免费!这可真是太好啦! 黄尘二中的全体师生都对高二(1)班的三位数学天才充满了敬仰之情,每天都会有许多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前来目睹他们的卓越风姿。 这些同学将他们吹嘘得如同神明一般,令人惊叹不已。在众多同学的心中,这三个人已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偶像,更是整个黄尘县民众的骄傲!有些热情的同学手持笔记本,恳请他们留下珍贵的签名和留言以作纪念。 特别是对于郭涛,同学们更是崇拜有加,甚至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在大家的眼中,他的形象犹如高耸入云的山峰,无比伟岸。 然而,相比之下,男生们更多地将刘春怨视为自己的楷模,毕竟身为一名女生,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实在是难能可贵。 她在学校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成为无数男生梦寐以求的典范。 可是,乔晨光同学却不高兴了。自从刘春怨从市里考试回来,他再都没有找过一次刘春怨。 有时,迎面碰见了,也假装得没看见。 其实,在他的内心世界里,并没有把刘春怨忘记,他是故意以此种方式引起刘春怨的注意。 乔晨光心中郁闷,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刘春怨的态度。 他决定找个机会和刘春怨好好谈一谈。 一天放学后,乔晨光在去食堂的路上拦住了刘春怨。 刘春怨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乔晨光鼓起勇气说道:“春怨,我想跟你说件事。其实,我这些天故意不理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刘春怨听了,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害羞地低下头。 乔晨光见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重视这次竞赛,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不用马上回复我,等竞赛结束后,我们再谈好吗?” 刘春怨抬起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也说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过相信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乔晨光心中释然,他相信她这段时间的努力不会白费,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吗? 刘春怨却太理解他的想法了,见面的时候还问候他怎么最近日子心情不高兴吗? 她想马上弄清他的内心想法,否则她真的无法释怀。 他轻蔑地一笑,很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就说他一直高兴着呢,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有她这个红人在身旁,他们这些庸俗的人,可没有了利用价值吧? 春怨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了,就劝他,说她也并不想远离他,只是没有可行的办法嘛。 她看了看他的表情变化,觉得他的脸上呈现出来 的是对她的猜忌和误解。 她进一步解释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可能你有这样的感觉吧?”她又强调说,如果他不希望她参加下一次决赛的话,她可以放弃嘛,因为这个原因,得罪了他这个好朋友,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乔晨光当然不赞成她放弃这么绝好的机会,说绝对不能放弃的,他会大力支持她的,但他不希望她做出让他失望的事情来。 刘春怨口头上答应她一定注意自己的行为,内心却想着,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谁都管不着她,她爸妈也管不着。 乔晨光仍然一如既往地眷顾着她的生活和感情问题。 明天,他们三个同学就要去市上进行培训了。 今天晚上,乔晨光找她出去一下,给她买了许多生活中的用品,又请她吃了一顿好饭,绕着黄尘城转了一圈儿,跟晚睡铃打响时,他们回到了宿舍。 本来刘春怨还有许多问题请教高飞和郭涛的,但乔晨光让她耽误了最佳时间,她真是后悔跟着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甚至埋怨乔晨光怎么那么多心呢? 第二天早上上课时间,数学老师又来到教室找他们来了。 这次他就不去市里了,他还要继续给班里其他学生上课呢。 老师告诉他们三个,赶快去校门口,教育局的那位领导带他们去的,他们去了培训点,要听从那个领导的话,不能太随便了,那里和咱们学校不是一样的,管理上比较严格,训练时一定艰苦,只要熬过这些日子,等考完了就可以回校了。如果再能得回来一两块儿奖的话,那就工夫没有白费。 高飞、郭涛和刘春怨各自带了点简单的生活和学习用品,恋恋不舍地和同学们告别,径直去了校门口,果然那里有一辆车等着他们。 一中的那个傲慢的女生已经坐在车了,看见他们从大门口出来了,向他们挥了挥手,表示欢迎! 当他们离开校园时,教学楼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同学们都为他们三个数学天才祝福,希望他们再次旗开得胜,为学校争光,为黄尘人民争光! 他们坐上了车,什么都不管了,只等着中午时间就能到达培训点,最起码能改善一下生活嘛,其余的他们什么都不想。 黄尘二中的伙食太差了,学生娃娃的脸色都变了,不是学校舍不得给娃娃们吃饱吃好,而是那个时代太穷困了啊! 在小车上,教育局的那位领导亲自开车,一中的那个女生坐在副驾驶室里,好像一个高傲的领导。他们三个坐在后排,郭涛坐在右边靠近车窗一端,高飞坐在靠左边车窗一端,刘春怨坐在两个男生的中间。 郭涛好像害怕女生,故意往车车窗一边蜷缩着。 高飞和刘春怨挨得很近,他们两人有说不完的话,他们所说的话,郭涛一句都听不懂,其实他也不想听他们的话,觉得他们说的那些话,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高飞低声问她,乔同学对她的态度如何? 春怨说不好,总是嫌她和别的男生交往了,她怎就不能和男生交往了?难道让她断绝和别的同学的来往吗?这一点,她做不到,他凭什么阻拦她呢?她有她做人的平等和自由啊! 高飞非常赞同她的气魄,做人就应该这样,要有一定的自主权,她又不是卖给他乔同学了。 春怨说:“就是的,她的事,还得他做主吗?”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自己不努力,还害怕别人努力了,成天无所事事,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和她刘春怨呆在一起,多无聊啊! 高飞又问她:“乔同学又给她塞了多少钱?” 春怨说:“就是那么一沓,我也没数,反正够花了。”她用手比划着。 高飞再没有言传,轻笑了一下,又用胳膊触了她一下,目光提指向郭涛,点了几下头,示意她应该和郭涛也说几句话,不然他会对他俩有看法的。 春怨会意他的意思,转过身子,碰了郭涛一下,又看了他一眼,见他合着眼,问他睡着了吗?她有话要和他说的。 郭涛仍然合着眼,说有话就说,他还没有睡着,估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刘春怨问他这次准备得怎么样? 郭涛说,他本来就没有准备,还怎么准备呀? 刘春怨说:“你真的胸有成竹了?” 郭涛说:“没有,没有,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准备呀?” 春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碰运气呗?” 郭涛笑了一下,说:“你的运气最好了,你一定能考好的。” 刘春怨说:“我才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怎能考好呢?” 郭涛又说:“你还有个不错的男朋友,在后面为你助力的,怎么考不好呢?” 既然说到她有男朋友的事了,就说明他对她的一切还是关注的,她就问他,有女朋友吗? 郭涛笑了一下,说他是什么玩意嘛,谁敢和他这样的丑八怪交个异性朋友呢?咱班的女生,见了他就躲得远远的,还谈什么女朋友呢? 春怨笑了一面,收敛之后,才说:“我现在说我喜欢郭涛,你相信我的话吗?” 郭涛仍然没有睁开眼,不过他略微扭转了点儿方向,说鬼才相信她说的话呢?千万别说那种话,被传到乔晨光那里,他会叫人把他打成残疾人哩。 说完话,往那边转了一下,没有说话。 刘春怨故意和他开个玩笑,移近他一些,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 郭涛害怕得赶紧站起来,问她这是干什么?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啦?他的话逗得高飞和刘春怨哈哈大笑。 春怨扽了他的衣服,让他坐下来,别那么一副满腹恐惧的样子,叫人看了都不舒服。 一中的那个女生也转身,用反感的情态笑了一下,又转过去了。 春怨又开起了玩笑,问他:“你想找个女朋友吗?咱班的李成花的个头也不高,正好相搭配的。” 郭涛像被人打了一般,满脸的红晕,害羞地笑着说,这位同学,这种玩笑开不得呀,别说是李成花了,就是任何一个女生,他都感到极端的害怕。 刘春怨听到郭涛叫她“这位同学”就急了,有些生气地问他:“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郭涛也就笑了,说他知道的,但他故意不说,看她把他怎么办吧? 刘春怨突然觉得郭涛还有点儿意思,会故意气一个漂亮女生的,她装作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气不坏我的……你先说说,你喜不喜欢李成花那个女生?” 郭涛不敢说喜欢,也不想说不喜欢,说心里话,如果李成花同学真的喜欢他的话,他也可能接受的,问题是李成花那个女生一见他的面就想吐的感觉,人家凭什么见他这样的男朋友呢?他着急得快要哭了。 高飞碰了碰春怨,让她别再和郭涛说女生的话题了,他的思想是如此的单纯,别用世俗的事情玷污了他,再说郭涛本来不是一般人,他的思想境界太高了,没有哪个女生敢在鄙视中不对他进行崇拜呢? 春怨哀叹了一口气,说那就算了吧,那就让她们崇拜去吧! 郭涛舒心得长长出了一口气,就又合上眼睛,睡去了。 第18章 开始培训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车子就开到了一所学校的大门。 他们都睡着了,睡梦中,只听见带队领导和门卫说话,说他们是黄尘二中来集训的。 自动大门就拉开了,领导就把车子开进校园里,转过一座楼,在另一座楼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一个牌子上写着培训学生接待处。领导说下车吧。 他们就都下了车。 领导领着他们进入楼内,按照公告要求,他们来到一间办公室,一位老师接待了他们。 领导和学校老师交涉了一会儿,那个接待老师就把他们领到二楼上,给他们安排住宿。 老师和领导讲话,意思是他们黄尘二中的教育质量真好,参加竞赛决赛的学生总共有八名,他们黄尘县就有四名,很了不起。市里其他几个学校才有四名参加。 领导不好意思又骄傲地说,他们黄尘教育这几年确实还是不错的。 然后,就给黄尘参赛的学生安排了住宿。 两个学生住一间房子。自然高飞和郭涛住一间,刘春怨和一中的女生住一间。 学校老师吩咐黄尘领导去楼下买饭券去,吃饭和住宿是由各县教育局负责。 黄尘带队领导说,他们的住处安排了,铺盖人家都是免费提供的,吃饭是管饱的,都是由咱们县里给他们管饭的,每顿饭必须吃饱,不要给黄尘县节省。 他们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他去买饭券,一切都弄好了,他也就回去了。 在这些日子,必须遵守学校纪律,听从专门培训老师的话,勤奋学习,给黄尘人民争光。 他们都沉默不语,眼睛看着带队领导。 领导问他们不敢说话吗? 他们说敢说,他们都能听懂领导说话的意思,必须按照领导讲的行事,不会给黄尘人民丢脸的。 领导然后就出去了,一会儿发给他们一沓子的饭券,说够吃一个月的,一个月后,他又来接他们回黄尘的。 带队领导离开了。 有一个年轻女老师来告诉他们,说她就是他们八个人的班主任,上课老师明天早上八点钟按时报到。 这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的一切都由她负责,谁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她。 她发给一个宿舍一张培训的注意事项和作息表。 他们都觉得很累,就随便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刘春怨是和一中的女生住在一起,又不说话,她难免感到很孤单,本来瞌睡的不行了,可她还是睡不着,心想: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睡吧。 没准备睡觉,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高飞在外面敲门了,喊她俩去吃饭了,她才从睡梦中醒来了。 她答应高飞,说她醒来了,等一等。 她从提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简单地照了一下头发,有些乱,对着镜子用手指头扒拉了几下,就出去,跟着高飞和郭涛去吃饭了。 他们吃的饭真不错,顿顿都是肉菜,主食不是白米饭就是白面蒸馍,比黄尘二中的伙食要好多了,他们都喜欢这里的伙食,因此每顿饭都吃得很开心。 培训的情况如下:上午从八时到十二时、下午两点到四点上课,晚上七到九点晚自习,由班主任管理。 中间还有些零碎时间,自主把握。这些日子,由两名老师上课,上课的老师从市里一所大学里请来的。好像其中一名是个助教,女的,穿着红色裙子,高跟鞋,很时尚,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岁,据说以前上中学时也拿过几项竞赛奖,但是,那个女老师看起来很高冷,估计没几个学生想听她的课吧? 春怨说,她看见那位女老师非常惹眼的,她非常喜欢她的。 高飞说,那是因为她也是个女的。 郭涛说,估计没有男生喜欢她,我们的刘同学才因为同情而喜欢她的吧? 春怨心中暗自思忖着:哼!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总是对我们女性评头论足、百般挑剔,然而,尽管如此,刘春怨仍然对目前所处的环境感到相当满意。 毕竟,这里可是繁华热闹的大城市啊!她心底深处渴望着能够在这样的都市中扎根落脚,并最终在此过上安定美好的生活。 突然,她又想到了乔晨光,不知他现在正干着什么?他能等上她回来吗?说不定他也会请假回家的,因为没有她的日子,他觉得没有一点生活的意义。 另一种想法是:管他干什么哩,反正他是个不喜欢学习的男生,也是个不求进取的男生,没有他的世界里,她的生活反倒觉得很宁静。 她喜欢宁静的日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 现在也好,两个男生陪着转悠,别看那个小个子郭涛,看起来很冷酷,其实他也是喜欢和她呆在一起的,他呆在一起,能给她带来另一种新的感觉和体验。 她觉得这段日子过得一定令她满意。 第一天吃过晚饭,她就想出去逛逛街,问高飞和郭涛谁故意跟她去逛街。 他们相互看了对方,都不说话。她好像生气了,没有再问他们,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她埋怨,和这样的两个男生在一起,真是烦人! 高飞和郭涛正在说话,高飞说咱都不跟她出去,她会生气的。 郭涛说生气就让她生气吧,万一叫乔同学知道了,咱们跳进黄河洗不干的。 以前发生在他高飞身上的事情,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高飞说他知道的,乔晨光是针对他的呗。 郭涛就不再说话了,好像又瞌睡了。 高飞装作去上厕所,其实他是出去追赶她去了,他想如果他不陪她出去转,她生气了,还得给她说好话,不如遂了她的心愿吧。 当高飞跑到校门口的时候,刘春怨还在门口前的林阴道上的树下慢步走着。 他赶紧走了几步,就赶上了她。 春怨说,怎么又来了?没事的,她又不是不敢出去的。 高飞笑着陪话说:“我知道你敢去的,但你是孤单的嘛。” 春怨转过身子,冲他一笑,说:“你最是理解我的人呀!” 高飞说:“不敢,叫乔同学知道了,还不知怎么收拾我哩!” 春怨就不和他说这个事了,怕他伤心。 高飞愣了一下,又说,其实他不是害怕乔晨光,他只不过给他一张完整的脸面,如今的社会,谁怕谁呀? 春怨笑他在这个时候才敢说这样的话,在乔同学面前,他也敢说这样的话吗? 高飞说,没必要和他较量吧? 春怨说,真的没必要,谁都有追求自由的权利,又不是他乔晨光一个人有个女朋友? 高飞笑了,说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哪个人被其他人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们并不熟悉市里的地理位置,随便在街道上慢步行走。 他们不知道买些什么东西,来的时候,所用的东西全部带来了。 春怨想了好多遍,就是想不到自己应该买点什么,她包里装得是钱,都是乔晨光硬塞给她的,不要都不可以的。 突然,春怨看到一家卖饮品的商店,就走了进去。她看了半天,发现了一种叫酸梅粉的饮品,她以前并没有喝过,想象一下,应该是她喜欢喝的吧? 于是,她就一次性的买了十袋子,惊讶得高飞半天目瞪口呆,说买得太多了呀? 春怨说不多,一点儿都不多,多乎哉,不多也。高飞便笑了,说她怎么那么像孔乙己呢?其实,她是计算过的,真的不多,给上一中的那个女生两袋、郭涛两袋、高飞三袋,她只剩下三袋了,多吗? 高飞说,还给他们呀?那就真的不多了。 刘春怨说:“都是一块儿来的,又是同学,只我一个人喝,你们在旁边看着吗?” 高飞说,当然可以的。 春怨说:“你说的好听,当我美滋滋地喝酸梅粉汤的时候,你看见了,不也想喝吗?” 高飞说,我可能没那种想法。他说着就掏出几元钱,塞给她的手中,那这个钱不能让她破费喽。 春怨还没注意,他把钱已经塞在她的手中了,她怎能要他的钱呢?就去追他,还回他的钱,请两个男生喝点酸梅粉汤,又有什么呢?那是很正常的事吧? 高飞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赶,就是撵不上他。她索性不去追赶他了,说别跑了,她收下这些钱了,好不好? 高飞也就停下脚步。 刘春怨从一只塑料袋子里抓出三袋酸梅粉,趁他不备,猛地塞到他的怀里,转身大跑了。 高飞喊着她,别跑了,他接收下了。 至此,两个人的关系日益加深了,特殊的学习生活环境,使他们有条件相处在一起。 刘春怨觉得她的生活更有了明确的方向,也有了巨大的动力。 即使不多说话的郭涛都能和她说上一些别有趣味的话题。她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似乎正朝着更光明的大道昂首阔步。 在每天的上课中,刘春怨总是没有两个男生表现的出色,老师都经常夸奖郭涛和高飞,也夸奖过其他学校的一些学生,就是没有夸奖过刘春怨,甚至老师还警告过刘春怨要集中精力听讲,可她一次次地不知所措,不知在老师讲课的时候,她究竟想了些什么,她也老是责备自己,要注意争取这次机会,但许多私心杂念不由自主地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她甚至想到未来究竟和哪个男生结成伉俪的现实问题。 有时候,总会有些奇特的事情发生。 一次老师上课时,出了道数学难题,让同学们自己做。其实老师是没有思路的,有意让学生思考,给她指条明路。时间不过十分钟,郭涛就举手说他做好了。 老师很是奇怪地跑过去看他做的结果。他的思路非常清晰,逻辑性非常强,而且要比她的想法简单得多。 这下子,老师也学会了,再讲给同学们。 老师启示同学们以后要是有疑难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就请教郭涛同学解决,这个孩子的智力真的高超得不得了。下次的竞赛,估计郭涛能获上奖的。 大家就对郭涛拍手称快。在每次的测试中,郭涛总是得满分。刘春怨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到自己实在不应该和这些神童坐在一起,她直接想到自己不可能在竞赛中取得一点成绩。 越是这样思想,越是不想再去奋斗了。事实上,她平时测试中总是考个十几分,二十几分。 而郭涛总是满分,高飞也只扣掉两三分。 她完全失去信心了,不管她怎么努力,面对超难题,真的束手无策了。 后来,她对郭涛这个朱儒小矮人另眼相看,认为郭涛才是他们班最有出息的男生,高飞都逊色他几分的,于是,她就渐渐靠近了郭涛。 郭涛还是那个性格,总是对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总像是看不起人似的,特别像是看不起女生。刘春怨想找他单独说说话,邀请了他一次。 郭涛说他们两个男女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她和乔晨光是男女朋友,他是不希望夹在他们中间当电灯泡的。 刘春怨装作很生气地赌气不和他说话了。 郭涛觉得一辈子不和他说话才好呢,他觉得像刘春怨那样的女生,学习固然不错,但她的心灵并不纯洁,内心私心杂念的,不是很纯洁的女生,最好远离她就好了。 刘春怨最近生起的理想是想办法也要和郭涛成为好朋友,乔晨光帮助她的一切,她也可以在生活中尽力帮助郭涛那个小矮人嘛。 她后来总是找郭涛问问题。 郭涛用最快的时间讲给她,再就不和她说一句话了,见她还坐在他旁边,他就催促她快点回自己的座位,他想睡觉了。 刘春怨一听这样的话就生气了,叫喊着说:“你就知道个睡觉,好像上辈子没睡过觉一样。”说罢就怀里按着书赌气地走了。 郭涛也就真的睡着了。 她佩服郭涛从来不用功,但他对每一道题都会的。这说明他天生就会了,根本不需要学习也会的。 在吃饭的时候,她抢先一步把郭涛的饭盒带走了,然后把饭打回来和郭涛坐在一起边吃边说话。 郭涛自然没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她却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引导他说着。后来,郭涛把自己的饭盒藏在桌子里面,不想让他再给自己买饭了,别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视他们了,高飞也敏感地看着他们,好像笑着他们之间不正当的往来。 高飞暗示过刘春怨,郭涛那个同学就那样的性格,不喜欢和女生交往, 以后就别再贴他的屁股了,没什么情趣的。春怨不屑一顾,说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高飞气愤地说:“你知道你这样做在伤害一个男生的心吗?” 刘春也也喊着他:“我怎么就伤害你了,我从来没有和你能怎么样吧?是不是太多情了?” 高飞说,好好好,他太多情了,他就是个贱人嘛。高飞失望地远离开他了,他觉得刘春怨这个女生的变化太快了,和她交往真的是很危险的事情。 差不多一个多月,高飞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只是主动找郭涛讨论数学难题,反倒让他对数学题的解法有个深刻的洞察,啊,所谓的难题原来是这么有趣啊! 第19章 刘春怨很烦恼 再过半个月就要去西塬竞赛了,刘春怨越来越感觉到她的培训实际上只是流于形式了。 面对复杂深奥的竞赛难题,她真的束手无策,她怀疑自己真的不具备参加竞赛的能力了。 她独自漫步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反复地思考着同样的问题,她是不是突然变成笨蛋了?她是不是可以放弃这次竞赛的机会了? 而她最焦虑的是同来的两个男生,都像成了她的陌路人了。 高飞是被她气走的,郭涛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 她开始反思自己了,是不是对高飞太过分了?只因为她不甘心落伍,要勤奋、刻苦,才渐渐走出他的视线。 郭涛像个傻子一样,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奥秘,但高飞却是清楚的,他明白她的思想已经趋向了郭涛,但又不被郭涛看好。 郭涛本来距离她太遥远,她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这以后该怎么继续作为同学呢? 她抬头看看前面的天空,被乌云盖满了,地上就是昏暗一片,树叶子仿佛都要掉下来似的。 刘春怨心事重重地回到宿舍,发现高飞、郭涛和一中的那个女生聚在一起讨论着一道难题。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还想着竞赛的事情。 这时,高飞走进女生宿舍。 他看了一眼刘春怨,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 刘春怨鼓起勇气,走到高飞面前,说:“高飞,我们谈谈吧。” 高飞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操场上,刘春怨真诚地向高飞道歉:“我之前对你太冷淡了,对不起!” 高飞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有错,我应该更努力地帮助你准备竞赛。” 刘春怨看着高飞,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说:“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刘春怨觉得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管理他们的年轻女老师从那边挪着碎步走过来,看见了刘春怨,就喊了她一声,让她过来一下。 女老师高挑的个子,着一身好漂亮的红裙子,好像她的身体只有穿上红裙子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的。 她的嘴巴一边恰好点缀了一颗黑色的痣点儿,黑得透亮,好像世界上再没有那么黑的颜色了。 黑色的痣点儿收敛了她全身的丑陋和缺陷,仿佛旋即就像一瓶黑色墨汁就要喷洒出来,溅到悠长的砖铺地板上。她笑着的时候,那点痣点却又不翼而飞了。 她说春怨啊,没事的,数学竞赛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别把自己束缚得像个奴才一样。 春怨说,她能想得开,但她有些想不开的事情窒息着他的呼吸。 这么点女孩,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春怨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一点小心思,想得多了,就想开了。 老师好像忙得很,说想开了就好了,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她还有一个非常紧要的问题是,她已经在身上的钱不多了。 她几乎每天都要独自一人去比黄尘街道繁华好多倍的市区街道转悠,转悠的时候最喜欢购买些她最喜欢的东西,比如小背心、梳子、小圆镜子、小包儿,面包、糖果、饮品、手绢、卫生巾、假项链,每件东西并不值多少钱,但买多了,就能够花费不少的钱。 她们家给她的钱是有限的,大都是乔晨光给她的。 没有钱的日子太可怕了,她一个走在街道上,仿佛就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的在大街上毫无欲望地行走着。 于是,她自然一次一次地想起了她那像泥土一样的父母亲,也会想起出手大方的乔晨光,也会想起肥胖而有钱的乔晨光父亲,他们都能够给她带来购买货品的资金。 她不想再继续培训那些太复杂的数学考试题了。 她给那个脸上镶嵌着黑色痣点儿的女老师请了个假,说她有要事,需要请假的。 女老师脸上的黑色的痣点猛地放大了许多,眼睛也放大了许多,好像很生气地问她:“你不想竞赛拿奖了?” 春怨“嘿‘地笑了,心想,女老师太抬举她了,她有那方面的智慧吗?但她回答女老师,想呀,但我确实有事去外面走了一下,请个假嘛。 女老师反感似的说那行吧,但要抓紧时间,马上就要去西塬考试了,少浪费时间好吧? 她说知道了。 于是,她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高飞和郭涛,怕他们对她有些想法,或者怕他为自己逃课而着急。 走出校门,她最想去一趟长途汽车站,因为她太想回家了。 她已经去过几次了,一次是她自己去的,一次是高飞陪她去的,还有一次是郭涛陪她去的。 郭涛说他再也不上她的档了,欺骗他说去看长城,却跑到汽车站发出声声哀叹。 郭涛太想去看长城了,甚至在梦里都梦见到了长城上挥手示意,她梦见的长城是他在书看到的插图那种样式。 春怨哄他说长城实在没意思,就是用一些破石头砌起来的烂墙嘛。 郭涛说再烂都有历史意义的。 回来的路上,郭涛很不高兴,嘴呶得像个破鞋绑子。 春怨就趣笑他,说郭涛是个懂事的孩子,姐姐做得不对,姐姐做得不好,下次一定带他去看长城。 她看见郭涛非常可爱,像个小弟弟,有时就用胳膊竟然把他从一侧夹起来,如同夹起一个软绵绵的布袋子。 郭涛害羞得脸红透了,说她别蹂躏他了好不好?她的个子不高,但他有自尊心的。 春怨就笑着逼她叫她“姐姐”。 郭涛偏就不叫。 春怨说要是叫她姐姐,姐就给他买好吃的,或者带他去看长城。 郭涛还是不叫,窘迫着个黑脸。 春怨就开玩笑,双手抱住他的头,说不叫的话,她就亲他的脸了。她的两爿嘴唇就靠近了他的脸。 郭涛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叫她姐姐了。 这下子,春怨就高兴了,拉着他的手去了一家商店,给她买了好吃的东西。 后来,郭涛看见她就会脸红,但她确实对春怨改变了态度,认为她够做他的一个姐姐,开始尊敬起她来了。 有时候,也给她买点儿零食,有时候也帮她买饭,但就是不再叫她姐姐了,实际上他已经把她看作是一个不错的姐姐了。 郭涛的长相很特别,长得就像一只猴子,或者说就像拔掉毛的猴子,看起来就十分的机灵。这个时候,正是炎热的夏季,他只穿着一个白背心,一条短裤,赤脚穿着一双胶皮凉鞋,完全就像个小学生。春怨就偷声缓气称他为“猴精儿”。 这天,春怨问他借十元钱,郭涛说他的钱也不多了,只够回家的路费。 春怨说没事,回家的路费有她想办法,把钱借给她,她想买点东西了。 郭涛就借给了她,还说别浪费钱,要珍惜钱呢,出门了,没钱可不行啊! 第20章 乔晨光来了 春怨刚走出大门,朝着右边方向逛街了。 突然,她看见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正是乔晨光,她惊讶地喊出来:“乔晨光,你怎么来这里了?不上学了吗?” 乔晨光迅速地走过来,抓起她的手,使劲地搓了几下,他想见她了嘛。 春怨责备他说,书都不念就见她来了? 乔晨光笑了笑,说他是请假来的。 春怨还正在想着郭涛的好处,却在面前出现了个乔晨光,说他已经见到她了,赶快回去吧,好好学习吧。 乔晨光的眼睛瞪得牛眼睛似的,想她怎么说这样的话呢? 他是冒着被老师训斥的危险专程来看她了,她却让他回去,什么样的人嘛? 他反问春怨:“那我现在就回去了啊?” 春怨说好呀! 乔晨光想到这些时间,可能她把他忘记了吧?他再也不敢说他要回去了。 他来得急躁,衣服都没有换一下,白衬衫上的污渍清晰可见。 春怨觉得很丢人,说:“看你的衣服,脏成啥了,要知道这在大城市,不是在黄尘那点小县城。” 乔晨光说走得太急了嘛。 她引导着乔晨光去陪她逛街,她正好没钱了,乔晨光的出现给她带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一来,她就有钱了。她问晨光:“带钱来了吗?这几天,我成了穷光蛋了!” 晨光大方地说:“不带钱,我来干啥来啦?” 春怨呈现出一阵子的兴奋。 她先带着乔晨光来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里,帮他买得一件白衬衫,让他马上就穿上,见了同学体面些。 然后就问他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好不容易从黄尘来到这里,确实不容易的。 乔晨光说见到她就不饿了。 刘春怨笑说她又不是能吃的东西。 晨光说她长得漂亮,秀色可餐嘛,说得春怨心里非常高兴。 经过这些天的游荡,春怨了解了学校附近几条街道的情景。 学校处在第二条街道上。左右各有一条街道,三条街道平行并列着的,被当地人称为一街、二街、三街。 这个城里的人不念“jie”,而是念”gai”。三条街道上经营的商品均不相同。 一街上经营的是建材,二街上经营的是食物,各种食堂饭店都在二街上,三街上经营的是机械,比如各类修理厂、车辆出售等。 春怨带着乔晨光无需走太长的路就能找到食堂。她问乔晨光想吃什么? 晨乐说随便什么,填饱肚子就好了,吃饭不是关键的问题,看她才是最重要的事喽。 春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她有什么好看的?不说这些日子在学校里的表现,就会说看她看她,她身上栽花着哩? 乔晨光说她不就是一大朵鲜花吗? 她笑了一面,说那为啥没几个人欣赏她呢? 街道上的叫卖声聒得他们几乎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刺眼的太阳带射到街道上,一股酸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春怨觉得很恶心,张开手在鼻子前面煽动着。 乔晨光以为她嫌天太热了,有意用他那大个头在一侧挡住了阳光,几乎挨上了她的身体。 她怕别人看见,就走开了他,说别走得太近了,人家看着也不是个好兆头。 乔晨光说,这儿又没有熟人,又不是在黄尘街头,还怕什么哩? 春怨反感地说,街道上有那所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传到黄尘二中了,人家还不把他们骂死?她来这个地方干啥来了?谨慎些好啊! 春怨便把他引到一家卖面的摊点上,要了两碗柿子鸡蛋面,一个大碗,一个小碗。 乔晨光说,两个都是大碗。 春怨说,这些日子她在这里食堂里吃得很好,不觉得饿嘛。 乔晨光和春怨坐在一个桌子的对面,他问春怨这一个月复习得怎么样了? 春怨说还行吧。老师讲的能听懂,自己做起题来,就不那么顺手了。 乔晨光说别太累了,竞赛本来就不是靠用功来的,要靠天生的智力的,他估计郭涛学得一定能行吧? 春怨说他肯定没问题了,老师都佩服他的才智呢。 春怨让他别再提考试竞赛的话题了,说起来就觉得心烦,说说他在学校里的表现吧? 乔晨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干什么坏事,每天都是那个样子,也没有什么新鲜事情。同学们都等待他们考试回来,谁能拿上奖,谁拿不上奖的事情,每天都在议论。 春怨说,同学们说她能拿上奖吗? 乔晨光说,同学们都说郭涛能拿上金奖,高飞能拿上银奖,刘春怨可能拿上铜奖,看她发挥的怎么样了。 春怨不想再讨论这些事情了,转换话题说,他是怎么请假才来这里的?肯定编了个谎言吧? 乔晨光笑了一下说,不编个谎言,那个敏感的老班能批假吗? 春怨好奇地问,怎么哄骗老班的? 晨光略微想了想说,他就说他要回家,他妈生病住院了。老班似乎还同情他,没再问什么话就批假了嘛。 春怨说就这么简单?晨光说他也觉得太简单了,可老班就是相信了他嘛。 乔晨光实在想去市里看春怨了,教室里坐着根本不想学习,他和好朋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朋友们说,他真的要去看看春怨了,谁知这么长时间,她和高飞之间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他越想越觉得对她不放心,决定非要去看看他们一回不行,不然他们把恋爱谈成功了,他还蒙在鼓里。 一班和三班都有从乔沟湾来的学生,他们总是凑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谈论着最敏感的问题。 他们都说高飞的学习优秀,春怨难免不对他产生好感。 其中一个男生去街道上转了一圈,回来告诉乔晨光,他听来城里的老乡说,他的母亲生病了住进镇医院了。 乔晨光去请假的时候还带了这个同乡的同学,作为请假的证人。 这个同学在一班。平常也会听到班里一些好事者谈起高飞和春怨的长长短短,也为晨光着急。 吃完饭后,春怨就让他赶紧回学校去,不然叫老师知道了,不会饶了他的,是他欺骗了老师。 晨光要求自己非要去看看她的生活学习环境,如果真的好的话,他就放心了。 春怨知道他的心思,就让他去一趟学校,亲自看看也行,反正他是看不出什么蹊跷的。 她心里喜欢郭涛,他能看出来吗? 回到教室里,七个学生正在紧张地做着练习题。 他们看见刘春怨带着一个帅气的高个子男生,很好奇地看着。有的同学眼睛都看呆了。 他们都问春怨这位男生是谁呀? 郭涛回答他们,说是春怨最好的朋友,经常帮她的忙,他们所有的同学都好羡慕他们啊! 然后,春怨把郭涛和高飞都叫出教室,让他俩也和乔同学说说话吧。 两个男生出去了,说了些平常的话,让晨光放心吧,他们在这里都好着了,没有放心不下的。他们都会照顾春怨的,没人欺负她个女生的。 乔晨光把回来时买好的水果袋子递给高飞,让他们几个都吃去吧?他也告诉他们三个,同学们都盼望他们能取得好成绩回来,希望他们都能勤奋刻苦! 他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情态,并没有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任何不正常的表现。于是,他说他马上就要回去了。 高飞和郭涛感谢了他,并建议他最好待上一个晚上,宿舍里能住得下他的。 乔晨光说,他得赶快回去,他请假都是欺骗老班的,要是叫那个魔鬼知道了真相,他就死定了。 他们也就同意他赶快回去了,有什么事情等他们回来后再讨论吧。 第21章 前去西塬考试 他们三个都把乔晨光送到校门口,看着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突然,他叫春怨过来一下,把手伸出窗口,手里摄着一沓厚厚的钞票递给她,说不要太节省,想花就花吧。说完,车子就开动了。 刘春怨手里攥着钱,很不好意思,说看见了吧? 晨光就是这么大方的人。她本来是不想索取的,可他非要给她嘛。她顺手抽出两张十元的钱,塞给郭涛,说买点喜欢吃的东西吧。 她也给高飞两张,高飞不要她的钱,说他的钱还很多,他妈妈一次性给足了他。 春怨心想,不要就不要吧,她本来就没打算给他高飞的,她最想给的是郭涛,她现在非常喜欢郭涛这个矮个子男生。 郭涛的个子真的不高,他的头到她的胸部那儿了,能说他不是矮个子吗? 郭涛又把钱递给她,说他也有钱的,倒是她经常缺钱花了。 春怨好像在训斥他,说给他就拿上吧,嫌她给得少了吗?她又抽出几张,让他都拿上。 郭涛往那边走了几步,说他真的不要了,饶了他吧,姐姐。 这个姐姐叫得让她内心爽快惬意啊,好像吃了满口的糖果一样的甜蜜蜜的。 她笑嘻嘻地问高飞:“你不觉得这个老弟可爱吗?” 高飞认真地看了郭涛一眼,说他怎么就看不出郭涛哪里可爱了? 春怨说,他长得这么矮,脑子如此的灵动,这还不可爱吗? 高飞说这样说真的可爱了吧。 春怨真的心满意足了,她催促郭涛快点回教室去,给她帮忙解决几个问题。 她友好地拉上郭涛的手,用力地拉着,又亲切地把他搂在身体的一侧,轻松地控制着他,她觉得实在好玩啊! 后面的高飞嫉妒地盯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脚踩在街道上铺着的砖面上,走出来的姿势就像模特走出来的一样。 他在心里想:春怨这个女生真的不简单哩,反正他是不敢再与她过分接触了。他感觉到春怨对乔晨光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甚至可怜乔晨光,他的女朋友已经恋心了,还一味地给她送来她是最想要的钱。 他也觉得他是个十分理智的男生,能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春怨是那种对待别人不忠诚的女子,那他还是好自为之吧?因为他的家里还有一位母亲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学习有成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间,一个个多月的集训结束了。 老师让他们别再勤奋了,要好好地休息,养精蓄锐,轻松地上考场吧! 后天就要去西塬市竞赛了。 可是,刘春怨的状况很是堪忧,白天总是不想睡觉,晚上却又老是睡不着觉,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失眠了,真的睡不着啊!成天脑子昏昏沉沉,脑子里的那些数学难题全变成了空白。 她找郭涛说明了她的不妙的状态,她这次恐怕得不了几分,回去以后无法面对老师和同学们。 郭涛说,他的感觉和她的差不多,心里也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写下任何字迹,空得很呐!他劝说春怨,姐姐啊,别想得那么多,反正我们这次机会是难得的,占用了机会,就是一次成功啊! 郭涛似乎也喜欢上他的这位热情温柔的姐姐了,总是喜欢和她坐在一起谈论些他们这个年龄才谈得话题。 他们都谈得很享受。春怨直接问郭涛,真的喜欢姐姐,还是嘴上说说而已?郭涛说他也说清不清楚,反正觉得和姐姐呆在一起,感觉挺好的,不再觉得孤独了,好像看到的东西都是那么喜悦的。 春怨说,看来小涛子心里真的有她了! 今天下午,班主任来到宿舍告诉大家,明天早上八点钟准时在校门口集合,请整理好自己的行李。 春怨早已准备好了,忙着过去帮郭涛的忙了,也问高飞需不需要她帮忙? 高飞说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现成着了,想帮就帮一下郭涛,他人小,东西倒不少。 郭涛来得时候带了布书包,鼓鼓囊囊装了很多东西。 春怨检查着他的东西,她把没用的东西统统扔掉。 郭涛却又拣回来,说这些东西还有用哩,不能扔的。比如几双臭袜子,洗洗和新的一样。 春怨以教训的口吻说:“那你怎不洗洗呢?” 郭涛说他不会,就没洗嘛。 春怨说他不会洗,姐也不会洗吗?于是她就去洗这些袜子了,还有一只短裤,一件背心,一并洗了。 洗这些脏东西的时候,她叫郭涛也跟着她去盥洗室,看她是怎么洗衣物袜子的,要学会自己洗衣服、鞋袜的,没有太多的人喜欢为他服务这些,除了她,不过只有这一次。 郭涛就很听话地跟着她去了盥洗室,静静地看她娴熟地洗着衣物。 第二天早上上车的时候,春怨把自己的和郭涛的行李全部装在她刚买得的新皮箱里,从学校拉到校门口,再提到车上,搁在行李架子上。 春怨和郭涛坐在一起,高飞坐在他们的前排。 不时转过身子看看他们两人正在干什么,不过他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客车不知行了多少时,听见有人说马上就到西塬了。孩子们没去过大城市,兴奋得站起来,看看西塬的样子。 客车行走在街道上,看起来和市级城市没有太多的区别。 没看多长时间,就不再想看了,扫兴地坐在座位上。车子一直开到一所小学门口。 司机说到点了,准备下车吧。于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 郭涛这次抢先站在座位上取行李。他个子太小了,使劲儿都无法从高空的架子上取下来,还是靠春怨的力气帮助他取下来的。郭涛在车里的过道拉上箱子,吃力地下了车。 带队老师带领他们住进了宾馆。 随后,让他们自己随意活动。明天早上九点钟前去那所小学参加考试。 他们都去转西塬了,春怨自然带领着郭涛转了很长的一条街道。 郭涛累极了,求春怨别再走了,什么东西都不买,光胡转悠有什么意思哩? 春怨就转身往回走。她对郭涛说:“别说你累了,姐姐的脚都摩起了水泡,痛得要命哩,路都走不了啦。” 她便坐在旁边的一个台子上,脱下鞋子和袜子,让郭涛看,是不是真的磨破了。 郭涛心疼地看着她的脚,问她疼得很厉害吗? 春怨说,有小涛子陪着,不觉得有多疼痛。 郭涛说,别穿鞋袜了,光着脚走路,才不疼呢。 春怨站起来试走了几步,果然可以走了。 郭涛的手里提着她的鞋袜,像提着猪肝和猪肺。 第二天九点开始考试,三个小时以后,他们都从考场里出来,各怀着不同的心情,准备回家了。 包用的长途客车再把他们拉到各自的学校。 第22章 奥赛获奖了 当这三名神童回到黄尘二中的时候,整个校园都沸腾起来了! 仿佛他们是从战场上凯旋的英雄一般,受到了全校师生的热烈欢迎和崇高敬意。 许多同学纷纷涌向高二(1)班,想要亲眼目睹这三位天才少年的风采,并关切地询问他们考试的情况如何。 教室里人头攒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洋溢着浓厚的喜庆氛围。 一些同学好奇地凑到他们身边,急切地问道:“你们觉得这次考试难不难啊?”另一些则关心地问:“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呀?” 还有人兴奋地说:“我好期待看到你们的成绩呢!” 面对同学们热情的问候与关怀,他们微笑着回答各种问题,并分享了自己在考试中的心得体会,同时也鼓励其他同学要努力学习、积极进取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 郭涛不敢说话,又回复到以前那种沉默寡言和羞涩的状态之中。 高飞说恐怕不能获奖。 刘春怨说她考砸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们和其他同学们一样,焦急地等待着成绩出来。 他们又回到原来的那种学习和生活状态。 不过,春怨感觉到越来越没意思了,吃饭和休息就让她受不了。 黄尘二中住得是土炕,一盘炕上睡七八个人,卫生也很差。培训时住得是单人床,一个人睡一只床,卫生相当干净。 学校里的饭,她真的咽不下去,吃一半就倒掉了。 乔晨光特别理解她,就老是带着她去街道食堂里改善伙食。 吃饭回来时,总是不忘给郭涛买点小食品。 她越来越喜欢那个小矮人了。 她的那种喜欢,只是觉得他的个子长得小,头脑聪明的那种喜欢,还没有发展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或者只是大姐姐对小弟弟的那种关心和照顾,仅此而已。 关于这个事情,刘春怨掩饰得相当完美,不会让乔晨光知道的,她深知他是个小心眼儿人,见不得她和别的男生有任何关系,否则他就心里不舒服了。 刘春怨好几次问郭涛,他究竟考得怎么样吗? 郭涛总是说他没有平时发挥得好,恐怕考得不会太好的。 郭涛也问过她考试情况,春怨说她就知道自己考得什么情况,最多能考二十分吧。 郭涛说满分是四十一分,考上二十分就相当不错了。 刘春怨认为郭涛肯定考好了,他只不过不想说真话罢了。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儿,平时总是这样的谨小慎微,他在试卷没有发下来前,从来不会说出考得怎样。 春怨问郭涛,假如姐姐真的考砸了,怎么办呀? 郭涛说,无所谓的,这种考试究竟有几个有能耐了? 春怨又问他,姐姐考砸以后,你是怎么安慰我的? 郭涛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呢。 春怨大喊:“小涛子,你气死人啦!姐姐不疼你了。” 郭涛只是嘿嘿地笑个不停,又说姐姐准能考好的,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姐姐去西塬领奖去了呢。 春怨苦笑一面,说小郭子真的会安慰人呢。 没几天,数学老师就像一阵风一样小跑着进了教室,离上课时间还早呢,他就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喧哗声震耳欲聋。老师声嘶力竭地喊着,让大家停止说话,他要报告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同学们都安静下来,等着老师发布惊人的消息。 其实他们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参加竞赛的同学取得好成绩了。老师笑容满面,得意洋洋地说:“我班的郭涛同学竞赛获奖了,而且是头等奖,满分四十一分。 有人问老师,那两个呢? 老师接着说:”高飞也不错,得了二等奖,考得三十九分,刘春怨同学也不错,考得三十分,遗憾得是她没有获奖。 春怨听到这个消息,哇地一声就哭起来了,趴在桌子上哭得像死了亲人一样悲痛。 老师劝说刘春怨,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刘春怨同学荣获市上优秀奖。 春怨这才止住了哭声,伸手揩了揩眼泪,说那算什么奖啊?丢死人了! 老师说,她的成绩在全市八个学生中占到前五名了,很不简单呐! 据通知要求:刘春怨同学明天就要去市里颁奖了。 春怨这回就转悲为喜,问老师,郭涛他们什么时候领奖去呢? 老师说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这天下午,乔晨光特别为她祝贺,他邀请来自乔沟湾镇中的几个同学去校外食堂里吃饭。 春怨建议把郭涛也带上,顺便为他也庆祝一下吧? 乔晨光满意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他估计春怨得到郭涛的帮助了,权当是感谢一下郭涛吧。 但是郭涛说他不想去,他害怕人家说他风凉话呢。 春怨说谁敢说他风凉话哩,她敢收拾他呢!临出去的时候,郭涛故意躲在宿舍里,硬是被乔晨光和刘春怨把他从宿舍的炕上拉起身的。 吃饭情况很简单,乔晨光把他们带到一家食堂里,点了好几个肉菜,每人一大碗米饭,都吃提撑起了肚皮才回来的。 一顿饭花了他两百多元钱,但他一点都不心疼。 郭涛在回家的路上,向刘春怨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她能帮助他学好语文和英语。 他的理科是没问题的,但语文和英语学得很烂,语文刚能及格,英语总是考个四五十。原来他对自己将来考个好大学不报多少希望 ,自从他的数学竞赛获奖之后,他重新估量了自己,认为只要他能把语文和英语抓起来,考个不错的大学还是有希望的。 春怨说这个问题好解决,保在他身上,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学,用不了太长时间,一定能考起来的。 郭涛为之而欣喜若狂,连声喊她姐姐,姐姐,他考大学有了希望了。 明天,刘春怨就要去市教育局颁奖了。 她的心情格外激动,连吃饭都吃不下去,睡觉也睡不着。 她只想和同学们坐在教室里聊天。她想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绩给大家,也想从同学们那里听到一些赞美自己的言辞。 本来她想带着郭涛去市里颁奖,但是乔晨光已经答应她陪她一同去的。 乔晨光又要请假去了,但他不放心老班能不得批他的假,毕竟上一次他对老师说了谎话。 他就来找春怨,让她也去见他们班主任,实话实说。 春怨就跟他去了老班那里。乔晨光为为难难说他又来请假了。 老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他的事真多呀!又问他这回家谁又生病住院了。 看来老师知道了实情。他害羞地说不好意思,是他说了谎话了,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也看了一眼刘春怨说:“噢你就是刘春怨,和乔晨光是一个镇子上来的,怎么?去颁奖呀?想要一个本事大的同学陪同吧?” 老师的话,很能理解人,但又很让人内疚,不好意思。老师说乔晨光本事大,显然是讽刺他嘛。 他窘迫着脸,指着春怨说,说她一个女生,不敢去那么远的地方,是她邀请他去的。 老师说好吧,注意安全啊! 乔晨光心里一亮,觉得老师真是善解人意啊! 他原来总以为老师对学生只是一个态度:严肃。没想到,老师很好说话的。 他感谢老师对他的信任,老师的那颗剩下很少头发的头颅涌现出来的智慧让他们钦佩。 老班还关切地问他们,有钱吗?乔晨光赶紧说有钱,有钱。 老班透过近视镜深切地看了他俩一眼,那就好,咱们要支持人才嘛。 第23章 让人不舒服的优胜奖 第二天天刚亮,起床铃还没响,乔晨光就来女生宿舍找春怨来了。 他没敢大声叫她,只在宿舍外面的砖墙旁边安静地等待着她。 有时他又想,怎么女生都这么懒惰呢?明明知道要去赶车,还不早点儿起床。 其实,春怨早就起床了,她起床以后去外面上了趟厕所,返回宿舍又睡着了,直到别的同学们都起来了,她才慢腾腾地从炕上爬起来。 她不去上课,觉得没必要起得太早。 晨光问了一个女生,刘春怨起来了没? 那女生胳膊弯里夹着两本书,快要掉在地上了,重新夹了一次,就返回宿舍,告诉春怨,说三班那个男生在外面叫她哩。 春怨方才从宿舍里走到外面,看见了乔晨光说,稍等一下,马上就走吧。 乔晨光的心情,这会儿是最佳的,因为他今天只有和春怨一个女生一起去外面的。 他想了好多在路上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可能和她挨得很近坐在一起,可能抓到她那双温柔的小手,可能春怨躺在他的怀抱中,可能亲亲吻吻几下她那甜美的嘴唇,可能……他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他明白春怨是个理智的女生,不可能随便和一个男生过早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次,春怨几乎不带什么行李,只在背上背着一只小书包,里面也是空着的。 乔晨光要她手里接过还未背上的书包,说他替她拿吧?他掂量了一下,说这么轻的,不装什么东西呀? 春怨笑笑说,只装一把梳子,一面镜子,一卷卫生纸,再就没有了。 乔晨光失笑着说:“原来女生们的包里就装这些呀?” 春怨说:“你以为装什么贵重的东西了,你以为装几千元钞票吗?” 乔晨光说:“我还真以为装着钱哩。” 他们说说笑笑走出校门,也遇上几个认识他们的老师,问他们去颁奖吧? 春怨说是啊,人家叫她今天就去的,老师,早上好!老师们说,好好好,早点回来啊!他们说赶下午吃饭前后一定回来。 他们并排相跟着,兴高采烈地行走在街道一边,在树下的阴凉处走着。 阳光从东山头上射下来,早上已经觉得天气很热了。春怨的脸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迹,水津津的,越显示出她的青春与温柔。 很快就到了汽车站,他让春怨坐在候车室的花椅子上,他去买票了。 春怨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望着乔晨光挤进人群中吃力的样子。 他的身体很健康,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几,是平常喜欢打篮球,打得很有名气。 一个女生出门上路,身边有这样的男生陪护着,心里感到确实安全得很呐!她为自己有如此亲力亲为的卫士而高兴,也为自己总是不能专心地对待他而惭愧。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她对乔晨光永远就是利用和占有,但她并不想和他长久地保持着这种关系。 他在生活方面无疑是她的一个好帮手,但他在学习方面却是个不喜欢学习,缺乏上进心的男生,这一点她就不欣赏他了。 有时候,她认为在交朋友方面,她最希望交到的男朋友,是十分完美的人。 她后来最欣赏的男生就是郭涛了,但他的个子实在对不起观众了。 如果他的个子稍高一点儿,那么她会实心实意地去和他维持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跟上他将来必定有辉煌的前途。 她背靠在花椅上,抬起头,看到大厅上空的天花板,本来是很高的天花板,现在仿佛向她压了下来,很快就要把她盖住了,呼吸都要窒息了。 他终于买好了车票,兴奋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票价是不贵,一张票才二块八角,关键是两张车票中包含着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执着的喜爱和渴求。 坐在车上,乔晨光滔滔不绝地和她讲着有意思的故事,可春怨觉得很困倦,只想睡觉。 她便合上了眼睛,耳朵却还在听着他的絮絮叨叨,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她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当他看见春怨的眼睛早已合上时,失望地唉叹了一口气,也合上了眼睛睡去了。 直到汽车到了黄沙车站,她还睡着。晨光碰了一下她的胳膊,推了推她的身体,说下车了,春怨才睁开眼睛,说,到了?乔晨光说到了,快下车吧,昨天晚上没睡觉吧? 春怨说,没睡多长时间,失眠了,难受得要命。 乔晨光戏谑似地说:“你老是想什么呢?” 春怨说:“我想为什么考得那么差,高飞和郭涛都能得全国大奖,只有她不能,她真是个没用的人啊!” 乔晨光说别再这么想自己了,其实她做得相当不错了。 春怨说,他觉得高飞和郭涛就错了? 乔晨光实在不想提到这两个男生的名字,建议她别老是把自己的事说到别人身上,他对他们是不感兴趣的,就不像她,对任何人都是那么喜欢的。 春怨说,嫌她多情了吧? 乔晨光装作没听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下了车,他们按照老师给他们提供的路线,直接去了教育局。 楼下的一个小院里聚集了一些人,并不多。春怨看了一眼,能认识几个曾经在一起培训过的学生,估计他们都带着家长一块儿来的。 他们也就找了个小台子坐了一会儿。 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次参加竞赛的大致情况,都夸奖黄尘二中的两名学生太聪明了,得了优秀的成绩,获了全国大奖。 再听到人们说,除过黄尘二中,再就没能获得大奖的。 现在来的这些,都是市教育局和政府,为了鼓励他们,或者为了安慰他们,特别设了一种奖励,每人一个证书,一个小型收音机。 正在议论之中,突然从楼上下来几个领导式的人物,后面跟着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几个人抬着一张桌子,搁在院子前面的一个小台子上。 还有人把证书和奖品搁在桌子上,有人喊叫着,让大家站好队。于是,大家就站好了队。 一个比较有身份的领导,连话筒都不用,干着嗓子讲了一会话,然后宣布了本次全国性的竞赛的意义和结果。刘春怨等七位学生荣获此次奖励。 最后,给这七个学生发了奖品和证书,并鼓励他们再接再厉,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 以后就散会了,大家各自离开了会场。 实在没有一点儿意思,有人当场就叫嚣开了。 刘春怨也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催促着乔晨光赶快回去,要知道如此的扫兴,她就不来领这点儿狗屁奖了,真让人丢人啊! 乔晨光安慰着她说,像她这样领奖的学生全市能有几个呀? 春怨说,当然不多了,但就是没意思嘛。她把手里的小型收音机递给他,说赠给他吧。 晨光不敢接受,说他哪能要她的奖品呢? 春怨说要是他不要,她就扔到垃圾箱了。 晨光勉强地拿到手中,轻轻地摸了摸,然后试听了一下,果然能接收到一些消息,说质量还是不错的哩。 他们赶快去了车站,又每人花了二元八角买到了车票,很快就上了车。春怨又是靠在座上,睡着了。 当他们回到学校时,春怨听到高飞和郭涛他们也去了西安领奖去了,还有一个副校长带他们去的,一切费用都是学校支付的,副校长开车带着他们去的。 显然,他们的待遇要比刘春怨好多了。刘春怨觉得市里的那些组织人员就是在玩弄他们这些不懂事的学生娃娃哩。 第24章 刘春怨回家了 刘春怨太想回家了,她回过家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她的四妹妹也快初中毕业了,马上就要中考了。她想回去给四妹妹鼓鼓劲气,她的学习应该比她上初中时还要好,又听她说过,她不想上高中,如果能考上个黄尘师范学校上三年时间,毕业了就能当个老师的。 春怨认为四妹妹的想法不好,她必须要上个高中的,至少要上黄尘二中这样的学校。 如果她真的想上二中,那么她可以帮她这个忙,虽然她没有获得全国大奖,但她的学习在整个学校来说还算好的了,校长都找过她谈过话,说他们几个是二中的希望。 如果她去找校长,说明了她妹妹也想上本校,学习比她还上,她想校长也会喜欢那个优秀学生的。 这次回家,没有告诉乔晨光,是她一个人骑着乔晨光姐姐用过的自行车回家的。 乔晨光听说刘春怨离开学校了,到处找她,哪里都没找到她的人。他着急的坐立不安,后来又听说她请假回家去了,他这才放下了心。 回到村子里,早有人在村子里传言过,刘春怨那个女子学习厉害,参加了全国数学竞赛,全市只有两个是女生。 村子里的人都为她的聪明在称赞着她。 她的妹妹在学校里听老师们说到她的三姐姐,说刘夏芹的三姐将来了不得,是个考上清华北大的材料。 她父母也知道了,显得格外高兴,也是等着三女儿的回来。他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父亲准备了几百元钱,给她的奖励。 还不是星期六放假时间,春怨来到乔家湾镇中的门口,见了一个女孩子,问她认不认识刘夏芹。 那女孩陌生地看了她一眼,说找刘夏芹,那她一定是刘春怨喽? 刘春怨说,不是,她是刘夏芹一个村子里的,请她进去问问刘夏芹,问她回家不,车子能坐下一个人的。 那女孩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她,说长得真像夏芹,她是刘夏芹的同学,她叫米儿,稍等一下,她马上回去就叫她出来一下。那女孩说完就跑进去了。 一会儿,刘夏芹就跑了出来,一看就是三姐,发疯了似地跑过来,抱住三姐就是一阵子的狂亲。 春怨说别亲了,叫人家看见,笑话她们的。 夏芹问她得到了什么奖品? 春怨说一个小型收音机,把它赠给了乔晨光了? 夏芹说怎么能赠给他呢?她也想要的。 春怨说那她再见了乔晨光,让他再转让给她吧。 春怨就问起了她的学习情况了。 夏芹说她学得好着哩,每次模拟考试都是第一名。 春怨在她身上拍了几下,说夏芹是个好样的,比她强得多。 夏芹说,她哪里能比上三姐呢? 后来,春怨问夏芹回不回家? 夏芹说太想回家了,回罢家一个星期了。说回就回,她推过自行车,一下子就骑上去了,让三姐坐在后座上。 “你就这样回家了?连一点东西都不带吗?假也不请吗?” 夏芹说她托一个同学帮她请假了,她没有什么东西好带的,只不过几本书嘛。她把三姐带回去,比带什么都好。 回家的路上,姐妹两个说了好多的心里话,特别是关于夏芹上不上高中的事说得最多。 夏芹说她也想上高中的,但家里困难,想了好久,还是觉得上黄尘师范省钱,只念上三年就能当老师,就能挣钱了。 等她挣上了钱,就能供三姐上大学哩。 春怨说不要她替她担心,上学的钱她自己可以想办法的,也不需要家里人。 按照春怨的想法,夏芹必须要上高中才能考个好大学,以后才能有点儿出息。 当时夏芹答应了三姐,说只要能考上个好高中学校,她就上的,但她早已决定了,非黄尘师范不上的。 这里,顺便说说刘家三女儿夏芹的情况吧。 刘夏芹现年十五岁,她有着天生的脑袋,学习上从来都能考个第一名或者第二名,连第三名都很少考过。 老师们都预计过她的未来发展,绝对是个精英人物。 但是,她也有个弱点,就是性格太强势,从小就有不服输的性格。 在村子里,要是有人敢欺负她们姐妹,她就敢抓起石头打他们,把那些有名的二流子后生都怕的不敢跟她较量。有一次,村子里的狗把她三姐姐咬了一口,夏芹当时也在场,便在树上折断了粗大的树枝,撵着那条狗就要往死里打。 那条狗害怕夏芹,跑回了家中的狗窝,夏芹硬把狗从窝里打出来,差点儿把狗打死。 主人向她求饶,给她装了一口袋的向日葵籽,才把她劝走了。 在班里,她总是当着班长,班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服气她的。 老班夸奖她是他的好助手。 当然,班里也有几个镇子上的小混混,也不敢招惹她,还想办法成了她的好朋友。 他们总在她面前为马首是瞻,始终做好她的强大的后盾。像王强、刘米米、李帅、胡志强,他们都承诺过夏芹,他们永远做她的卫士,要跟上芹儿姐混一辈子呢。 因为有刘夏芹这个强悍的女生,乔家湾镇中从来没有人敢来骚扰。 为此,校长都夸奖刘夏芹是个狠角儿,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儿劣质成分,尤其在学习方面,不得不叫人刮目相看啊! 学校里来了一个城里的女老师,镇子上的一些别有用心的混混老是站在学校一侧的高处叫喊着女老师的名字:黄丽萍,黄丽萍,黄丽萍。 黄老师吓得连外面都不敢出去。 校长也听到了他们的叫喊声,就想到了刘夏芹,把她叫到校长办公室,问她,遇到这种子人,应该怎么办呢? 刘夏芹先是开玩笑说,那肯定是喜欢上我们的黄老师了嘛。 接着她向校长表态,说校长这事让她去办吧?于是,她就叫上几个好朋友,亲自上门找到了那几个混混,手里握着钢筋棍子,板砖等器具,警告他们,如果再来学校骚扰老师的生活和教学,她就敢弄断他们的狗腿。 他们见势不妙,害怕她了,保证他们以后不再去学校附近了。 姐妹两人回到家,家里人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有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夏芹也把三姐参加全国数学竞赛并得奖的情况告诉了父母亲。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父亲平时额头上爬满的皱纹突然就消失殆尽了,平的像一面镜子。 父亲说,两个女子都是有出息的,看来他们两个到老的时候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夏芹说那是必须的。 第25章 庄户人家的片刻温馨 庄户人的思维方式通常都很单纯、朴实无华。 当两个女儿放学回家时,尤其是春怨得奖后返家,全家人肯定想要好好庆祝一番。 然而,用什么来庆祝呢?摆出一整桌丰盛的佳肴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庄户人家没有这样的财力,就算有这个能力,他们也舍不得如此挥霍。 于是,刘德禄老汉决定破例前往镇上为孩子们割回几斤猪肉。 他与婆姨商量后,决定给孩子们做一顿美味的猪肉饸饹。 说实话,平常孩子们不在家的时候,老两口都是随便应付着吃饭,一年到头几乎都不吃任何肉类食物。 这并不是因为买不起肉,而是他们舍不得乱花一分钱,总是想着能多给孩子们攒些钱,让她们能够专心读书,只要孩子们学有所成,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父亲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从院子豁口子门上进来了。 他喊着怨儿、芹儿,快来看爸爸给她们买得什么好东西了?又喊着老婆,到外面来把这块儿猪肉给咱提回去炖了。 两姐妹正在屋子里讨论学习的一些问题,听见父亲喊她们,急忙跑出去,看爸爸给她们买得什么好东西了。 父亲推着一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缓缓地从院子豁口子门上进来了。那辆自行车仿佛已经经历了无数次风吹雨打,车身上满是锈迹和磨损的痕迹,但它仍然坚定地承载着父亲的身影。 父亲一边推着车子,一边高声呼喊着:“怨儿、芹儿,快来啊!看看爸爸给你们带回了什么好东西!”声音中透露出兴奋和喜悦。 此时,两姐妹正坐在屋子里聚精会神地讨论着学习成长上的一些问题。 听到父亲的呼唤,她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迫不及待地飞奔而出。心中充满了好奇,急切地想知道父亲带回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惊喜。 姐姐怨儿跑得最快,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冲到了父亲身边。 妹妹夏芹紧随其后,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父亲看着两个可爱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弯下腰,从自行车后座上取下一个神秘的包裹,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哇!”怨儿和芹儿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叹声。 原来,父亲买回来新衣服了。 “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喜欢吗?”父亲温柔地问道。 “喜欢!谢谢爸爸!”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并紧紧抱住了父亲。 这时,母亲也闻声从屋里走出来。父亲又喊着老婆,快过来帮忙把这块儿猪肉给咱提回去炖了。 母亲笑着接过猪肉,走进厨房准备晚餐去了。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温馨和欢乐的气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这份难得的团聚时光。 父亲讲述着他在镇上的所见所闻,两姐妹则沉浸在漂亮新衣服的世界里。 这个小小的家庭虽然并不富裕,但却充满了爱与温暖。 刘德禄在镇上卖完了蔬菜,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卖衣服的摊位。 这时,他看到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试穿衣服。 这两位女子的身材婀娜多姿、面容姣好,让人看了不禁心动。而她们所试穿的,则是两件漂亮的短裙,款式新颖别致,颜色也十分鲜艳夺目。 其中一个女子穿上短裙后,露出了一双修长而洁白的玉臂,宛如两段刚刚从泥沼中挖出的鲜嫩莲藕;另一名女子则展现出两条白皙嫩滑的小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仿佛是最纯净的珍珠一般。 这样美丽动人的画面,令刘德禄感到赏心悦目,心中充满了喜爱之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甚至没有询问价格,便直接让摊主把这两件短裙包装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放在车的后座上。 然后,他兴高采烈地踏上归途,一路上心花怒放,满怀着期待和喜悦的心情回到家中。 他把车子上的衣服拿下来,递给正走过来的两姐妹,让她们回屋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两个女孩兴奋地跑回去,几下子就换上了,再跑到外面,问爸妈她们穿上这种衣服好看吗? 刘德禄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说好看。 她们的妈妈说,就是太短了些,快要看到屁股蛋子了。 刘德禄狠狠地瞪了婆姨一眼,说她不懂欣赏,他觉得太好看了! 婆姨随着他说,好好好,你说好看就好看嘛。 夏芹也说爸爸还是懂得审美的。 刘德禄笑了一下说:“我什么也不懂,看见人家女娃娃穿上好看,我就买回来了。” 夏芹偷偷地对春怨说:“叫乔晨光看见了,不知怎么夸奖三姐呢?” 春怨说:“他才不懂你漂不漂亮呢,一个大粗人,就知道给我花钱。” 夏芹羡慕极了,说舍得给自己的女朋友花钱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她怎么就碰不上这种好人呢。 姐妹两人又回到了她们那间温馨而又略显局促的屋子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到了穿衣镜前,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以及身旁的对方。 夏芹凝视着镜子中三姐的形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她暗自感叹道:“爸妈真是不公平啊!三姐长得可真漂亮。”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赞叹的光芒,仿佛对三姐的美貌感到由衷的钦佩。 然而,一旁的春怨却在镜子里瞄了一眼夏芹,不服气地反驳道:“谁说我漂亮啦?我在其他女生面前简直就是个丑八怪!” 夏芹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骗人!我才不相信呢!”她显然无法接受三姐的自我评价,坚信三姐拥有迷人的魅力。 这时,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姐妹俩之间的对话充满了相互比较与嫉妒的味道。 她们在镜子前审视着彼此,试图寻找对方身上的不足之处,同时也渴望证明自己的美丽与价值。 这个小小的场景揭示了人性中常见的一面——对于外貌和他人评价的在意程度。 或许在这个瞬间,姐妹俩应该意识到,真正重要的并不是外在的容貌,而是内心的善良、智慧和独特个性。 美不仅仅取决于外表,更体现在一个人的品质和内涵之中。 或许通过这次对话,她们能够逐渐超越对外貌的执着,发现彼此更深层次的优点,并建立起更加深厚的姐妹情谊。 “夏芹——”妈妈站在窑洞门口,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她们的耳朵里。 她一边喊着夏芹的名字,一边催促着:“饭已经做好了,赶紧过来吃吧!” 姐妹俩听到妈妈的呼喊声,穿着漂亮的裙子,匆匆忙忙地向妈妈做饭的窑洞走去。 她们知道,这是妈妈精心准备的一顿饭菜,里面包含着妈妈对家人浓浓的爱意和关怀。 春怨和夏芹尽快赶到饭桌前,和家人一起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今天吃得是猪肉片饸饹,闻起来可香哩。香气飘逸在院子里,引得家畜都打喷嚏。 妈妈说两个谁站上锅台压饸饹。春怨说夏芹上去吧,芹儿身上的力气挺大的。 夏芹就一纵跳上去了,撅着屁股卖力地往下挤着饸饹床子,差点儿没挣出几个臭屁来。 春怨坐在灶台前面烧火。春怨看见妈妈穿得衣裳破烂了,伸出手心疼地摸了把妈妈的腿说,爸爸怎么不给妈买件新衣服呢? 母亲说,她就不买了,还能凑合一段时间哩。 夏芹说爸爸不懂得爱女人。 母亲瞅了夏芹一眼,说别瞎说,她爸爸没她说得那么差劲。 第26章 姐妹间的谈话 吃罢晚饭,姐妹两个相跟着去院子一边的高岗上望了一会村子的面貌,评价着村子里的巨大变化,庄稼长势很好,刚下过一场好雨,地面湿漉漉的,庄稼绿油油的,水井也重修成新式的了,水管上面有一根钢盘,只要往下一按,下面的钢管里的水就冲了出来。 龙王庙也是翻修过的。 她俩静静地坐在土堆上,感慨着,兴奋着。 夏芹突然问三姐,乔晨光那个男生实际上怎么样,对三姐还好吗? 春怨笑了一下,说就那样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觉得这个男人太烦人了。 夏芹让她别不识好歹,除了他谁还管她呢。 她偏就觉得人家后生是个挺好的男人。 春怨瞅了她一眼,说:“你觉得他好,那你去追他呀!” 夏芹说她才不干那种缺德的事,那是三姐的私人产物嘛。 春怨说其实她对那个人并不感兴趣,班里还有一个矮个子小男孩,人家才是真正的好男孩。 夏芹听后,感到大吃一惊,转过头问她,真的是那种想法吗? 春怨说真的呀,那个小男孩太可爱了,而且绝顶聪明,这回竞赛,只有他拿了头等奖,太给力了。 夏芹并没让她讲关于她和男生的事情,可春怨激动得自动讲开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夏芹只能仄耳听了。 她讲的都是发生在黄尘二中校园里的事。 以前在乔沟湾镇子上读书时的情况,夏芹都清楚的。 夜影儿扯了下来,天黑了。 夏芹说回家再讲吧?还有点意思。 回到她们睡的屋子里,姐妹俩睡在一个被窝里,夏芹觉得身子困得厉害,眼皮子直打架,她打了个哈欠,嘟囔着说:“我好困啊,好想睡觉……” 一旁的春怨听到这话,却是不依不饶,她摇晃着夏芹的肩膀,娇嗔道:“哎呀,芹儿,别睡呀,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夏芹被晃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又不好不听她的故事,瞧三姐那激动的样子,她只好强打起精神,声音低沉地说道:“那就接着讲吧……” 其实,她对三姐所讲得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每天都和一些男生们打交道,那才叫真正的故事呢!相比之下,这些虚构出来的情节简直感到无聊。 夏芹喜欢裸睡,身上脱得一条线都不挂,身体丰满而清净,性感而飘逸。 屋子里很闷热,她就把被子踢在一边,像美人鱼一样漂浮在崭新的泡着绿色碎花的床单上。 春怨一眼盯住欣赏了半天,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称赞她的身材真的好美啊! 夏芹合着的眼睛睁开来,看了她一眼,说三姐的就不美吗? 春怨故意给夏芹她看她胸前双乳间的一团菊花般大小的暗红色斑点。 那个斑点像身体内心脏的眼儿,一旦碰破,鲜血瞬间就喷薄而出,使得她常为之担惊受怕。 菊花般的红斑儿成为她不得见人的罪证,被她掩饰得如同珍贵的宝藏一样永远不能外现。 偏巧夏芹也看见了,讥笑着她,问她乔晨光看见过没有? 春怨害羞的脸顿时就变红了,也赶忙用被子一角盖在她的胸前。 她说一个纯洁的女子怎么随便就给人家看自己的身体呢? 夏芹不以为然,给人家看了又有什么哩? 刘春怨斜着眼看她,问她,不会被男孩子看了她的身体内部吧? 夏芹一本正经地说,她的乳房都被男孩揣过了好几回呢?她不觉得是一件羞耻的事嘛。 春怨又说,那么,男孩子也亲过她的嘴吧? 夏芹说,那当然喽,只不过是一种交换而已。 当她利用别人的时候,她提出的条件就是让他们揣几下乳房,比如她要某个男子去收拾一个恶人时就是这样交换的。 天啊,春怨不禁被她的想法和做法震撼了,用那种蠢笨的办法和人家交换,她真的就乐意吗?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吗?她觉得夏芹变坏了,变得和从前判若两人了。 她再也不认识她了。她总以为夏芹成天待在学校里刻苦用功读书学习了,指望她能考更好的大学,谁知道她竟然在学校里干着如此荒唐的事啊!春怨仍然心有余悸,试探地问她:“那你也跟人家睡了?” 夏芹轻松自在地说:“那倒没有,不过我不可能让任何人对我干这样的事情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她又问夏芹,在她们学校还有这样大方的女生吗? 夏芹说:“有呀,有个女孩就被人睡过了,不过那女生做的时候带着套子,绝对安全的了。” 接着,她又讲起发生在乔沟湾镇中的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有一天深夜,初二的一个住校的女生突然肚子疼,哇哇地嚎哭。 舍长起床跑去找班主任去了。 班主任闻讯跑来,动用几个男生把那个肚子疼的女生送到医院里。 医生诊断以后,吃惊地告诉老师,这个女生快要生产了。 老师打发两个男生骑上自行车连夜去找家长。家长气得要死,赶紧联系谁家想抱养这个可怜的孩子,赶天明就被一家没有孩子的人家抱走了。 男方的家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跑到医院非要他们的亲孙子不可。 孩子的父亲原来是母亲的同班同学。夏芹问三姐:“你说可笑不可笑?” 她的话再次把春怨吓得面如灰土,口里喃喃自语,如今的世道怎么竟然成这个样子了? 夏芹睁开眼又注视了一会儿三姐,问她不讲她的爱情故事了,那她就睡去了啊? 春怨冷笑着说,她的爱情再浪漫也比不上夏芹浪漫的。 夏芹也笑着,说:“你别骗人了,你和乔晨光之间真的就那么清白吗?” 春怨说:“清白的令人不可思议。说实话,他连我的手都没摸一下哩。” 夏芹说:“谁相信呢?难道人家苦苦追求你只是为了保持绝对的清白吗?” 是的,这句话真的哄骗了夏芹,她的手不知被他抓摸过多少回了,不过她认为这真的没什么呀,不过是人与人交往的一种手段罢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丢人或者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就是上高中之前的一天下午,她主动去找乔晨光了。 那些日子,她待得实在无聊,老是想着那个乔晨光,盼望他能来看她,可他就是不来,十几天过去了,还是不来看她。 漂去无数的纸船到了远方。 这时,她去黄尘二中上学的事情定好了。 乔晨光本来要来看她的,隔三岔五的总会来的。她每天都去她们家前面的那条泥土路上,站在高处的一个土台子上,眼巴巴地望着重耳河上面的那条柏油公路,可她一次次的失望了。 她不知道乔晨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真的把她给忘记了吗?她不相信他会忘记自己的。他说过,他最想见的人就是她刘春怨啊! 她不停地在心里想着乔晨光不来找她的可能情况,是骑摩托车跟大车撞了,要么就是生病了住院了,或者去黄尘城里置办货物去了,也许他在他父母亲的饭店里帮忙了,他想到的就是这些了。想着想着,她就想去乔沟镇去找他了。 乔沟湾镇跟她们家不太远,五六里路,她也不去骑她的那辆自行车,步行着去了。 走得她脚上磨出了血泡,直到天快要黑了,才到了镇子上。 第27章 倾听三姐讲她动人的故事 她先去了他父母亲的饭店里,像做贼似的,站在外面往里面看。 他的父亲看见了她,不像是来吃饭的,像是找他们家谁似的,就出来问她找人吗? 饭店里的客人很多,都在尽情地吃着羊肉面。 他父亲满手粘得是面粉,脸胖得像个冬瓜,笑着招待正在来吃饭的两个夫妻客人。 刘春怨犹豫了半晌才说,她不是找人的,她是随便转转的,她是他们乔晨光的同学呢,以前来到这里吃过饭的。 他父亲笑着说乔晨光不在这儿,他在家里待着呢。 刘春怨“噢”了一下,就走开了,朝着他们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了,只是给他父亲一个错误的判断,她真的不是找乔晨光的。 他父亲一直把她看到转过一个拐角,看不见了,也就不再看了。 然后,她就在另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往乔晨光家里走。 当她轻车熟路来到他们家的大门上时,她发现大门外面上挂着一把铁锁,但家里响着电视的声音,她估计乔晨光一定在家里看电视着了。 她就伸手拍打铁大门上的钢板,发出了“咣咣咣”的响声。 很是拍打了些时间,乔晨光才听见,跑出来看是谁找他了。 他从一个方形的小孔间瞧见了她,因为她的脸正对着方形洞向他微笑呢。 乔晨光惊喜地为她开了门,伸出手使劲地拉着她的手,说他正看电视剧,好看得很呐! 当他们刚进门时,电视上正放着两个年轻人亲吻的镜头,他们都看呆了,连气都不敢出了。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 谁都不敢看谁,眼睛只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乔晨光有些激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就把她抱在他的怀里,很想像电视上那样亲吻她的。 当他的嘴巴将要挨上她的脸的时候,春怨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门那边说,乔晨光,你在干吗?也像他们一样耍流氓吗?她猛地抓起遥控板,随便换了一个台,好像是法制一类的频道。 乔晨光满脸臊红,说对不起,对不起,他有点激动了。 刘春怨说没事,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不过我们还只是孩子,不能那样的。 夏芹还是认真地听她讲的故事,说然后呢? 春怨说,然后看了会法治节目。 夏芹翻转了过去,说没趣儿,不想听了,睡觉去了。 春怨伸长腿,搭在她的身体上,说没讲完呢。 夏芹说,要讲就讲点儿荤的,太素了没意思,不想听。 春怨说,她就发生了那些事嘛,没有更刺激的事情了。 夏芹说,那她就不听了呗。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两个连个吻都不曾接过,还像是谈恋爱吗? 她就没谈什么恋爱,身边也不缺那些帅气的男生,玩得那叫个有情趣啊! 春怨真的想把自己和乔晨光之间发生的事情讲给夏芹听。 但是,她和他真的只拉了几次手,她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们亲吻和对身体上的抚摸。 她把夏芹的光身子扳过来,盯住她的乳房细细地看,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她也看夏芹两片嘴唇,除过嘴唇上裂开几条细缝,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单纯地看夏芹的身体,她也是一个完整无缺的人,不过她身上几块疤痕也是她小时候和别的孩子打架造成的。 她是知道这些情况的。 夏芹以为春怨怕她睡着,继续听她的故事,轻浮地看了春怨一眼,说讲吧,她听着呢。 春怨就又讲起来了。那是在上高一前半学期临放假的时候。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正是学校放假的时候。 天空中飘下来一场厚厚的雪。 回家就成了孩子们最担心的事情了。 乔晨光特地来找她,问她回不回家? 春怨说,回是很想回的,但她不敢骑自行车嘛,真是急死人啦。 乔晨光说那就不要骑了,坐他的车子吧,她知道他骑车技术是相当高超的。 春怨正有此种想法,高兴地说,那就坐他的车子吧。 他们推着车子走出校门,然后乔晨光就骑上车子,让她坐在后面。 骑了大约五里路,还没有出城。 突然车子被公路上的冰滑倒了,连人带车都栽倒了。 春怨的一只脚夹在轮子当中,顿时,疼得她快要昏过去了。 乔晨光倒也摔倒在地上了,但他没大的问题,。 他不顾自己的疼痛,赶忙往起扶春怨,可是她的脚动不了啦。 她疼得哇哇直叫。 被夹在轮子里的脚很难拔出来。 乔晨光让她别动,他想办法帮她弄出来,尽可能不要触碰受伤的地方。 看见她疼痛的样子,好像疼在他心里。 很是摆弄了一阵子,还得到两个路人的帮忙才弄出来那只脚,天啊!脚肿得像个发面馍馍,好歹动不了啦。 春怨就坐在冰面上,呜呜地哭着。 乔晨光就跪在地上轻柔地给她揉着受伤的脚。 她越是揉,春怨越觉得疼得厉害。她喊着别再揉了,疼死人了! 那边又有几个骑车子的人也摔倒了,人的疼痛叫喊声,车子摔倒在地的嚓嚓声,旁边替他们叫苦声,彼此起伏。 春怨问乔晨光,摔伤了没有? 晨光说他没事,受点小伤,不打紧的。 春怨说那赶快扶她去医院呀,恐怕骨折了啊! 晨光也就试着站起来,觉得腿上也不灵便了,也是走不成路了。 一个骑三轮车子拉生意的男子看见他们都不能走路了,就骑了过来,问他们用车吗? 乔晨光说用呀,赶快把他俩送到医院。 三轮车司机就扶着他俩上了车子,慢悠悠地骑开车子,去了医院。 经医生诊断,乔晨光没啥大事,只是脚上划破了一层皮,春怨的脚踝骨折了,需要打石膏的。 然后,他们在医院里稍微坐了一会儿,医生给她打上了石膏,说去外面街道上买副拐杖,平时小心一点儿,过几天就没事了的。 刘春怨拄着白色的铝制拐杖,艰难地走出医院。 她跟乔晨光说,她不想拄这个拐杖,太丢人了。 晨光说不想拄,咱就不拄它了吧。他就蹲下来,让她趴在他的背上,背着她走出医院。 到了街道上,他又叫来一辆三轮车子,一直把他们拉到刚才出事的地方。 他的车子还在那儿的路边站着,但是后面的瓦圈碰得成了麻花了。 他气愤地把车子撂倒在地上,伸出一只脚使劲地踏了半天,略微平正了一些,但转动的时候,和两边的钢柱子摩擦得很厉害,骑是骑不成了。 乔晨光找了半天,在路边找到一根麻绳子,把拐杖绑在车子一侧,又把春怨扶得坐在后座上,自己只好推着她步行了。 他们就这样慢腾腾地在雪地里走着,希望能碰上一辆机动三轮或者汽车,把他们拉上,结果没有碰上。 乔晨光累得快要走不动了。春怨心疼他,让他停下来歇一会儿。 晨光说,马上就要天黑了,得赶快走路啊。春怨坐在后面,双手抱住座子,寒冷的天气把她的手冻得发紫。 晨光看见了,停下来,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给她焐暖和一些。 他感觉到她的手虽然很冰冷,但很柔滑,再哈出热汽,这样才使得他的手变得不很冰冷了。 春怨的手突然抚摸上了他的脸,故意让他亲了她的手。 她的举动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以后他走起路来,不再觉得有多累了,异性的力量真是无穷尽的。 还距离乔沟湾有十来里路,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春怨说把她扶下车子,让她用拐杖走路吧? 晨光问她能行吗? 春怨坚定地说,能行,白天的时候,她觉得形象太差劲了,太丢人了,天黑了,就不怕人看见她这个瘸子了。 她走了大约五里路,觉得真的累得走不动了,就找了个台子坐下来歇了一会儿。 她从书包里取出两个油饼子,递给晨光一个,说吃点东西吧。 乔晨光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春怨跟他说起了话,其实他们一直说话不断,春怨说话主要是给晨光以希望和力量。 她突然问乔晨光:“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同情我呢?” 晨光肯定地回答:“当然是真的喜欢你啊!我美丽漂亮的女孩!” 春怨又说:“你还是把我当成朋友吧?” 乔晨光看了她一眼,不敢说真话,只说了句:“我不敢把你当成更亲的人嘛。” 春怨伸出手指头,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说真是个傻瓜,难道真的没感觉到她是怎样的心态呀? 晨光兴奋地望着她,说:“那你当我的老婆,好吗?” 春怨在黑暗中笑得咯咯直响,说得太直白了。她翘起嘴巴,闭住眼睛,示意他亲吻她的嘴。 乔晨光激动之下,拼命似地把她亲得沁人心田,仿佛一股宏大的激流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间流淌着。 乔晨光觉得她被亲热得满足了,问她好了吗? 春怨说:“你再说一遍,你叫我什么呀?” 乔晨光就很大胆地说:“老婆,我的伟大的、美丽的、温柔的、纯粹的好老婆!” 春怨让他记住这个难忘的晚上,把这种激情保留在记忆深处,永远不忘。 夏芹笑着看她的表情,问三姐:“原来三姐也会骗人了,还真的亲吻了啊?” 春怨害羞得不成样子,说那天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只觉得他是一个天下最伟大的男人了,只觉得只有他才能给她最大的幸福嘛。 夏芹有意拷问她:“那天晚上,乔晨光没把你的舌头咬破吧?” 春怨问她:“亲嘴就亲嘴嘛,干嘛要咬破舌头呢?” 夏芹说亲得太用力了,太忘情了,很容易咬了舌头的。她就要看三姐的舌头有没有伤疤。 春怨说哪有那么夸张呢? 夏芹让她看她的舌头,问她是不是留下伤疤了? 春怨细细地看了,真的有块伤疤呀,责备她说,亲吻还真花上代价了。 夏芹让三姐继续讲,问她那天晚上睡在哪里,应该回不了家了吧? 春怨说:“是啊,我住得是镇子上的宾馆,不过一夜都没睡,乔晨光陪我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骑车把我送回家的。” 夏芹又问她:“一个晚上,就没再干点啥?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没干什么事,是不现实的。” 春怨保证她再没有干其他的事情,只是他又抱住了狂亲了她一场子,不过只亲了她的嘴和唇,至于身上其他部位,碰也没让他碰一下,总该相信她了吧? 夏芹只是一个劲地笑,表明她并不是那么简单,也并非她说得那么清纯。 第28章 夏芹的想法很怪异 姐妹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时间在她们的交谈中似乎变得无关紧要,她们好像永远都不会感到困倦似的。 处于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索欲,特别是对于两性关系这样微妙而又复杂的领域,更是表现出异常的敏感和好奇。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她们开始逐渐认识到自己身体和心理上的变化,同时也对异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们会好奇男孩子们的想法、感受以及行为方式,试图理解他们内心深处的世界。 这种好奇心驱使着她们不断地去了解、去探索,希望能够找到答案,解开心中的疑惑。 然而,由于社会观念和传统文化的影响,青春期的女孩子们往往对于两性问题存在着诸多的误解和困惑。 她们可能会受到外界各种信息的干扰,导致对性别的认知出现偏差。 因此,在这个时候,给予正确的引导和教育显得尤为重要。 作为家长、老师或者其他成年人,我们应该关注青少年的成长需求,以开放、包容的态度与他们交流,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性别观念和价值观。 通过提供科学的知识和适当的指导,让他们能够健康、自信地面对自己的身心发展,避免陷入不必要的困扰和烦恼之中。 只有这样,青春期的女孩子们才能更好地度过这个阶段,迎接未来美好的人生。 刘夏芹很想探究三姐和乔晨光近来的真实情况。她迫不急待地问三姐,那么乔晨光现在和她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了? 春怨觉得很迷茫,也是她很难回答的一个棘手的问题。 本来她不想回答夏芹这些无聊的问题,无奈她太想知道了,百般的求她讲个明白,她对他们两个人的情况还是感兴趣的。 春怨回想了半天,说她也说不上是什么情况,反正不像以前那么友好了,有时候很长时间也不想见一面,也不想说心里话了,甚至有时候觉得他那个人不是她最想靠近的男人。 外面院子里刮起了风,听声音来衡量,还是很不小的风,也许将要下一场大雨呢。 春怨感到有些害怕,把夏芹搂得紧紧的,箍得她好难受,湿津津的身体挤压在一起,好像油漩烤在油鏊子子上了。 夏芹说是不是得了同性病了,她怪见不得这样的人。 春怨说她没病,她是害怕外面的狂风,知道她胆子最大的,可以保护三姐的嘛。 夏芹说风有什么好怕的,没个怕上得了。 突然,夏芹觉得身体下面的那个地方有点儿针刺一般的疼。 她伸手摸了半天,还是个疼,就让三姐看看她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情况? 春怨着急了,从炕上爬起来,擦着火柴,点上油灯,把油灯举在她的那个地方,“天呀”地叫了一声,说夏芹呀,你做啥坏事了? 夏芹随意性地说,和几个男人做了个交易,是他们把她弄成那个熊样子的。 春怨呵斥她,年纪小小的,怎么能干那样的事呢? 夏芹无所谓地说,她是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否则谁替她卖力呢? 春怨顿时眼泪像下雨似的流了下来,想不到夏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夏芹不知三姐干嘛为她伤心的呢?其实她并非做了她想像的事,那是她做人的底线。 那么她和她的家人对她的希望又在哪里呢?春怨在心里想着。 她得挽救她才是正道。 于是她把话题引导到她学习和升学上去了。 她问夏芹现在的学习怎么样了? 夏芹说知道三姐担心她的学习的,告诉她吧,她的学习好着了。 每次模拟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也考过一次第三名。 那天考完试,试卷发下来了,老师叫她来老师办公室 ,问她马上就要中考了,有什么想法? 夏芹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老师,她最想考黄尘师范学校了。 她的话把老师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凭她的学习,也像她三姐一样应该上高中考大学呀! 夏芹说她没有她三姐那么高深的境界,她就想当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为山区的孩子们贡献她的青春、热情与聪明才智。 老师分析了她的学习情况,认为她的智力是超常的,要比她三姐聪明多了,而且她性格泼辣,以后终能干出一番大事的。 夏芹反问当个老师就不是干事了? 她觉得老师的境界太小了。 老师说当然是也干事了,但他还是赞同她上高中。 夏芹感谢老师对她的抬举和信任,说她还是考黄尘师范吧,因为她们家生活困难,她只想早点找到工作,减轻家里人的负担。 老师被她的话感染了,说夏芹是个好样的学生,那就随她的心愿吧。 夏芹心里非常清楚,三姐此番回来,定会询问自己有关未来的规划。 于是,未等三姐开口,她便率先袒露心声:“三姐,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思考了很多。经过深思熟虑后,我觉得还是报考黄尘师范比较适合我。” 春怨马上就急了,说她学习那么优秀,情商智商都那么高,干嘛考个黄尘师范呀?上个师范实际上等于把她的前途毁了呀! 夏芹说人各有志,她就认为当个老师是挺好的,总是受到人们的尊敬与爱戴。 她反劝三姐不要劝说她了,她的的立场是坚定的,不会改变的。 她继续说,她主要是考虑到咱家里的实际情况,看到爸妈辛苦的样子,她就不忍心让他们再受太多的苦和罪了。 她以后简单当个老师,有时间照顾爸妈,只要三姐把书念好就好了,不要过度为她和家庭考虑了。 春怨听到夏芹这番发人深省的话语,意识到夏芹已经长大成人,晓得体恤父母了。 然而,她自己如今的状况又如何呢?连她自己都难以言明。 与夏芹相较,她相差甚远,过于自私自利,薄情寡义。 她总是只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从未替家人着想过。 她的目光过于长远,考上一所好大学,继而去国外深造,学成归来后在大城市觅得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赚取丰厚的酬劳,过上幸福的生活便足矣。 她不再规劝夏芹,因为她的志向显然比自己要高远得多。 后来,她说那就报考黄尘师范吧,当一名教师也挺不错的。 春怨的手不自觉地又抚上了夏芹身上那个难受的部位,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为何要这样作贱自己呢?” 夏芹的眼神有些迷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从未作践过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春怨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夏芹,似乎想从她的眼中找到答案。 然而,夏芹的目光却如同深潭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的奥秘。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我心中的某个目标,虽然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人痛苦,但我愿意承受。” 春怨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心疼夏芹所经历的苦难,又对她如此执着于某件事情感到不解。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追求,也许只有夏芹自己才清楚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夏芹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春怨的心思。 她温柔地握住春怨的手,说道:“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选择。” 说完,她轻轻地靠在春怨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呵护。 第29章 胡娜不慎被人欺负了 那天,他们班的一个女孩被镇子上的一个流氓欺侮了,那女生哭得说她不想上学了,她要去南方打工。 夏芹是班长,关心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那女生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只想把那件伤害她的事深深埋藏在自己内心永远不告诉别人的。 夏芹和她又是好朋友,看见她哭得可可怜怜,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告诉她实情,她会尽力帮她忙的。 那女生想了很长时间,觉得还是告诉夏芹吧,夏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且只有她才能帮上她的忙。 她就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夏芹真实的情况。 这个叫胡娜的女生天生的漂亮,而且身材也性感,性格也是那种活泼好动的女孩,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许多。 镇子上有几个流氓总是在学校附近晃荡,无所事事,不知遭到附近人多少臭骂。 他们经常来到学校外面,观察哪个女老师漂亮,哪个女学生美丽。他们的眼光锁定了一个叫胡娜的女生。 其中一个被兄弟们称作大哥的,派人了解胡娜的情况。 兄弟们通过学校里的一些厌学的男生,调查到胡娜是胡家沟人,爸妈都是没本事的庄稼人,也没有任何社会背景。 也是学校里的几个坏学生和胡娜联系,说他们的一个大哥最想和她成为朋友了。 只要跟上他们的大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 胡娜害怕得连话也不敢说。 他们就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 一天中午,班里的一个女生回到教室,告诉胡娜,外面有人找她的。 胡娜不敢出去,害怕他们欺负她的。 又有人告诉胡娜,外面有人给她送来了礼品,让她去拿呢。 胡娜也就心惊胆战地出去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然有一个男的怀里抱着一大袋子的好吃的东西,要给她的。 胡娜说她不要。 那个男的生气了,一把就把袋子塞在她的怀里,顺手摸了一把她的胸部。 胡娜叉起双手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那个男子强迫她说:“今天下午放学后,我来学校门口接你,请你吃顿饭,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胡娜不敢表态。 那男子又说,如果不给他这个面子,以后让她难看,休想把书念完。 他还强调,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胡娜听说过这些人的厉害,勉强地答应了他。 由于她好面子,没好意思告诉夏芹,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了。 不过,这些人并不清楚学校里有刘夏芹那样的狠角儿。 要是夏芹早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那男子见她同意了,就向她保证,不是伤害她的,只和她做个朋友,都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的。 如果有人欺负她了,他们一定为她出头。 他连哄带骗就让胡娜相信了他的鬼话。 当天下午,她就向班长夏芹说了一声,说一个朋友来找她的,老师问的时候,替她说一声。 夏芹说没事,去吧。 那个男子骑着摩托把她带到镇子里的一家酒家。 那里坐着几个镇子上的无所事事的人。 他们听说有人去找学校里的一位美人,都感到欢喜。 他们喝酒猜拳,叫声连天,好像想把这个古老的镇子翻个底朝天。 中间坐着那个大胡子的就他们的老大,样子很凶的。 他告诉兄弟们,一会儿见到那个小美女,谁都不能胡来,别吓着她! 这个叫田蛋的大哥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几乎要把他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胡娜坐在摩托车后面,浑身战栗,对那个男子说,她不想去了,她害怕! 那个男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安慰她说,没事的,只去见一个人,他要送给她一件贵重的礼物。 胡娜说她不想任何礼物,求大哥放了她吧? 那男子一脸狰狞地威胁她道:“你给我闭嘴!要是你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立刻骑上摩托车,从那边那座高桥上疾驰而下,到时候咱们两个人就一起去见阎王吧!” 他说话时语气凶狠至极,让人不寒而栗。同时,他还用手恶狠狠地指向了不远处的那座高桥,仿佛下一刻就要付诸行动一般。” 胡娜浑身颤抖不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她紧紧咬着嘴唇,甚至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此刻的她变得异常安静,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将她带往何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但却又无能为力,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傀儡,只能任凭摆布。 他驾驶着摩托车,速度快得惊人,仿佛要突破地面的束缚,冲向云霄。 风驰电掣间,他们与摩托车融为一体,成为了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的屏障。 每一次加速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刺激,似乎下一刻他们就会腾空而起,远离尘世的喧嚣。 胡娜觉得仿佛和那个坏男人坐在宇宙飞船上升上了太空,又离开了固定的轨道。 她合着眼睛不敢睁开,好像眼睛一旦睁开就看不见自己了。 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她预感这回定要出事的。 胡娜被带到饭店里,把那几个男子兴奋得一个一个拼命地喝酒。 他们都盯着胡娜,呲牙咧嘴,说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都想调戏这个小美女的,甚至他们都挤过来耍着流氓。 田蛋说,都坐端正了,要文明待客嘛。 于是,他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田蛋友好地让她坐在他旁边,问她想吃什么,随便要,毕竟是在镇子上,也没什么山珍海味,就卖这些吃食东西。 胡娜说谢谢,她不饿的,什么也不要。 田蛋叫来服务员说,再上一盆子炖羊肉。 炖羊肉端上来了,但她一口都没吃,只想着回学校去,见到同学们。 她听同学们说过,刘夏芹在这个镇子上是个厉害的人,后悔自己干嘛不事先告诉她呢?她看了田蛋一眼,问她能认识刘夏芹不,她是她的好朋友? 田蛋哈哈一笑,说谁不认识她啊?她也是他们的好朋友呢。 胡娜就乞求他,看在他朋友的情面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田蛋说,他就是看在刘夏芹的情面上,才礼貌待她嘛,不然还给她上纯羊肉吗? 他让她还是吃好吧,不然他就对不起刘夏芹姐儿们了。 胡娜还是没敢吃,说她不想吃的,大哥们吃好就好了。 田蛋说吃饱了,还有活儿要干的。 胡娜又问他,干什么活哩? 另一个人说,喝酒。 胡娜又看了他们一眼,说她是个学生,不会喝酒的。 田蛋叫他们别瞎说,人家是学生,在学校里怎么敢喝酒呢? 田蛋儿就先走进后面的房间里。 里面乱糟糟的,搁着一只床,要是喝酒的喝醉了,可以临时休息会儿。 他们就站起来,推着胡娜进了里边房间,用力把她推得趴在床上,说把大哥伺候好了,完事了,就送她回学校去。 然后他们也就出去了。 胡娜更加害怕了,但她并不挣扎,知道挣扎也不起任何作用,她见势不妙,假笑着问田蛋想怎么样? 田蛋说玩玩嘛,谁要她长得这么性感漂亮呢?就和气地让她坐在床上,说只要她能让他玩高兴了,就给她一些钱的,几百块呢。 胡娜决不会索要这些东西的,她也不想让他们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田蛋脱下衣服,一看就叫人觉得恶心。 他坐在胡娜的身边,让她别紧张,玩玩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嘛,特别简单,只要她能好好配合他,很快就完事了的。 他又问她以前男人玩过她没有? 本来没人玩过她,但她哄骗他,说他们村里的邻居的一个大哥哥曾经和他玩过一回。 她的大哥哥现在在黄尘城里混着哩,他身边的女人很多的,要不她给田蛋大哥介绍几个玩玩呗。 她说这些话其实都是胡娜随便编出来的,在紧要关头,她急中生智,想出这些话,说不定能让田蛋因害怕而放过她。 田蛋笑笑说,以后接触一下她的大哥哥。 他说他是很喜欢她的,希望她能做他的女朋友。 胡娜一脸严肃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坚定而又决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女朋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的口吻,仿佛这是一个早已下定决心的决定。 接着,她微微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我还要上学呢,学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她深知自己的未来需要通过努力学习来实现,而过早地被人糟蹋了自己的身体,定会影响到她的学业和人生规划。 此时,她仿佛觉得自己已经走下了地狱,已经走到人生的尽头。 田蛋见她不听话,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手段粗暴,凭她怎么哭闹,还是把她强暴了。 后来,田蛋就掏出几百元钱塞在她的手里,让她别再多想什么了,送她回学校去吧。 他还承诺,以后要是谁敢欺负她,就告诉他们,要他们好看! 第30章 秘密策划替胡娜报仇 胡娜被送回学校的时间是晚自习将要上了。 她刚走进教室,上课铃就打响了。 班长夏芹问她怎么才回来呀? 胡娜说去和几个亲戚吃了顿饭,误了时间。 夏芹见她哭过的脸有些肿,就关切地问她没事吧? 她说没事,又说她好像有点儿病了,想回宿舍睡一会儿。 夏芹就让她回去吧。 她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宿舍,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她真的想去死。 这时,夏芹感觉到胡娜可能出事了,也跟着她回到宿舍,问胡娜真的没事吧?。 胡娜没好气地告诉她,没事,真的没事,她想睡觉。 当胡娜说真的没事后,夏芹爬上炕,不害臊地脱下裤子,让胡娜帮她看看她身体下面那个地方。 她觉得她的那个地方很难受,还疼痛得不行,她就想办法弄掉那些倒霉的东西。 她也在一些生理书上找过这个答案,但她一直没找到。 胡娜战战兢兢看着夏芹,很不情愿地看了夏芹的那个隐秘的地方,哇地一声哭起来了。 夏芹以为胡娜是因为她的下流而哭泣的,说哭个啥呀?这是很正常的事呀?她觉得难受就得想办法嘛。 胡娜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满脸无奈地说道:“我可不是因为你那地方的是是非非而哭泣的哦!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倒霉啦!” 说完,她默默地上了炕,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然后将被子从头到脚紧紧地裹住自己,似乎生怕有一丝凉风会趁机钻入被窝之中。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助和哀伤。 夏芹把她的被子撂在一边,就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她一定出事了,非告诉她不行,不然她就不是她的朋友。 胡娜还是不想说,真的没事的。 夏芹让她起来,既然没事的话,帮她做点事。 胡娜勉强坐起来,眼睛上泪茫茫的,如同天空上偶像出现的风雨圈儿,模模糊糊的。 她的内心好烦乱,问她想做什么? 夏芹就分开双腿,让她看看,是不是她的那些东西和她长得不一样? 胡娜又哭又笑,说她疯了,干嘛非要研究这个呢? 夏芹一把按倒她,干脆利索地脱掉胡娜的裤子,看她的是不和她的一样的。 她的这一举动,把胡娜害怕得哭得更厉害了,求她不要看她的嘛,她的那个地方已经不干净了,她成了个烂女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夏芹心中已然明白发生了何事,但却愈发想要查看她的身体状况,从而了解事情的全貌。 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竭尽全力地脱下胡娜的裤子,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双腿。 定睛观看后,不禁惊呼出声:“天哪,太可怕了!” 至此,她瞬间意识到胡娜遭受了男性的强暴,而且情况相当恶劣、严重无比。 愤怒与同情交织之下,夏芹逼迫胡娜道出实情,并扬言要为她复仇雪恨。 胡娜听到她说的话,倍感安慰,说她被那个王八蛋强暴了。 她还说过夏芹是她的朋友了,可他不以为意,根本没把她夏芹放在心上,好像他们并不害怕她似的。 胡娜甚至有些夸大,也希望夏芹真能替她出了这口恶气,她的心里就会得到安慰的。 她就把那个叫田蛋的大哥讲给夏芹听了。 夏芹说别怕他们,他们会得到报应的,她会去找他们算账的。 夏芹让她帮忙,全部收拾了。 胡娜建议她最好还是保留着,这是女人们的生理需要。 夏芹说需要个球,难受死人了,弄了吧,就把剪刀递给她。 她睡在炕上,等着胡娜动手。 于是胡娜就小心谨慎地帮她弄了。 她穿上裤子,跳到地上,走了几步,说真舒服啊! 夏芹的身体感觉到舒服之后,感觉里,仿佛胡娜帮她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得感谢胡娜呀。 内心充满愤怒的她又坐不住了,她走出女生宿舍。 先后叫得几个班里的男生,聚集在操场上的那棵大树下,告诉他们几个,说胡娜被人欺负了,他们要去找那个混蛋收拾一下。 她还数了一下人数,一共是六个男生,又想了一会儿,把张强、刘米米也叫得来。 张强、刘米米也来了,问夏芹有什么好事? 夏芹说他们几个不是都喜欢她吗? 好吧,把眼前的这件事干完之后,他们要什么她就给他们什么,不好吗? 他们都说,要和她那个,做出飞吻的动作。 夏芹说随便他们,不过,这件事必须绝对的保密,不能让老师和校长他们知道了。 明天就是星期六放假了。 放假后帮她收拾几个坏蛋。 他们承诺她没麻达,一定帮到底。 关于田蛋那一群地痞流氓,夏芹可谓是早就有所耳闻。 实际上,他们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或背景,只不过是在这个小镇子里干点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祸害乡邻的勾当,偶尔还会欺负一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这一次,夏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强刘米米在学校里也不是好学生,但他们为人仗义,而且平时又和夏芹是好朋友。 他们被称为“八大金刚”的其中之二。 镇子上的一些无聊的人把一些行为恶劣的年轻人综合为“八大金刚”和“十六大罗汉”,如今大部分脱离了这个组织,走上社会,各逃生事去了。 因为张强和刘米米的年龄最小,还在上学着哩。 后来,他们遇到了刘夏芹,知道她的手段也是很残忍的,就主动和她拉起了关系,成为很铁的朋友,并把她推选为老大。 虽然老师同学们都劝说过她,她的学习那么优秀,以后就不要再干那些事了。 但她向人们解释,她的仗义执言,帮别人干点事,决不影响她的学习成绩,正像她所说的,果然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 学校校长曾说过,如果她一心一意搞学习,那么她以后一定是个非凡的女人。 夏芹说她不想当非凡的女人,她只想干几件有利于周围人的好事,难道她错了? 校长哈哈一笑说,没见过这么偏激的女生。 这一夜,夏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仔细地思考着明天的每一步行动细节,生怕有任何遗漏或疏忽之处。 她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但心中的愤怒和正义感驱使着她必须要采取行动。 经过深思熟虑后,夏芹决定让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携带必要的武器一同前往,以增强战斗力和自卫能力。 同时,她也邀请了胡娜一起参与这次行动,并嘱咐胡娜要小心谨慎,注意自身安全。 夏芹之所以选择带上胡娜,是因为她相信胡娜有着坚定的意志和勇气战胜自己。 而且,今天下午当她向胡娜提出这个想法时,胡娜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跟随她前去面对那些流氓,展现出了非凡的果敢和决心。 夏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几个坏蛋跪在自己的脚下,向她们诚恳地道歉,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弱者也能通过团结和努力扞卫自己的尊严和权益。 夏芹想她的烦恼事太多了,谁让她有这种个性呢? 做人总不能没有同情心吧? 她在学校里确实是个非常诚实上进的女生,对待同学就像对待亲人关怀备至。 她当上班长,强悍的个性并没有得罪一个人,而是成为同学们的保护神了。 当初选班干部时,同学们都赞成她当上班长,老师也让她当班长,可她说她不想当,如果实在要她当的话,不如让她当个副班长,协助班长管好班里的事情。 自从她当上副班长以后,班长就不认真负责了,实际上班长的职务全盘推给她了。 可她并没有真正行使班长的职权,班里的情况比起以前大不一样。 但是,有些同学却说她根本没做几件事情,主要的事情还是班长做了。 班长却说,这样也好,夏芹当他的靠山实际上就是帮助他搞好班里的事嘛。 在大部分人的心里,真正的班长却是刘夏芹。 如今,胡娜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又怎能佯装不知呢? 经过一整晚的深思熟虑后,她决定采取行动,但同时也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不再做出令大人们失望的举动。 然而,邀请张强、刘米米等人帮忙办事之后,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 她曾许诺过,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与她玩耍。 她深知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亲吻她、抚摸她的身体,甚至可能更进一步,与她同床共枕。 现今的学生们可谓想尽各种办法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然而,如果真要如此兑现承诺,那么她的身体将会遭受严重的伤害。 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内心便充满了恐惧,仿佛眼前被一层浓重污浊的云团所笼罩,令人窒息。 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迷茫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迈向犯罪的深渊,每迈出一步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战栗不已。 然而,理智却在她耳边不断地告诫着她:“你必须豁出去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灵。 她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有一线生机。 在这个关键时刻,她需要战胜内心的恐惧和犹豫,勇敢地面对眼前的困境。 她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别无选择。她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去寻找脱离险境的方法,为自己争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在那茫茫无尽、数量繁多、如同繁星般的英雄人物当中,他们中的一些人成就了震撼天地、令人惊叹的伟大事业。 而另一些人,则将精力集中在处理那些看似微乎其微、细如发丝的琐碎小事情上。 这些各种各样、形态各异的英雄们,每个人都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内闪耀光芒,散发出卓越的才华和无畏的勇气。他们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年代、处于迥异的背景之下,但无一不是依靠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坚韧不拔的毅力,书写下专属于自己的壮丽辉煌篇章。 我们的刘夏芹何尝不是一个英雄人物呢? 第31章 玩得就是心跳 终于熬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她看似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认真聆听老师讲课,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早已翻涌起汹涌澎湃的思绪。 她心中挂念着一件令人震惊不已的大事——她决心挺身而出,去教训一下镇子上那几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流氓,让乔沟湾镇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与平静。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犹如冲锋的号角一般。 同学们迅速带上行李,如潮水般奔波在回家的路上。 夏芹给她们村的一个初一同学安顿了一下,让她回去告诉她的家人,这周她不回家了,学校老师家有点事要她去办。 那个小男孩拍着胸脯说一定把话给她的家人捎到。 不一会儿工夫,校园里变得空荡荡的,仿佛被洗劫一空。 刘夏芹和五六个男生聚集在校门口,交头接耳,仿佛一群密谋大事的侠客。 他们的班主任老师骑着自行车从门上出来了,犹如一位警觉的猎手,问他们聚集在这里,要去干什么事了? 夏芹笑嘻嘻地说,准备去野外转一圈儿的。 老师说,赶快回家去,别叫家人着急。 夏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谢谢老班,保证没事的。 老师知道夏芹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她,也就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就走了。 老师走了之后,夏芹开始着手安排具体事宜。 她神情严肃地告诉大家,必须听从她的指挥,并且强调尽量避免伤害到那些人,只需起到震慑作用即可。 接着,她详细地嘱咐道:“首先要找到田蛋那个老小子。一旦发现他的踪迹,你们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如果谁敢擅自行动,后果自负!”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谨遵她的命令。 他们各自骑上车子,刘夏芹也骑着车子,一齐向镇子奔去。 他们先轻车熟路去了田蛋家,问他们家人田蛋在不在家? 他的母亲听见外面有人找田蛋,急忙跑出来,知道他又闯祸了,气愤地告诉他们,田蛋死了! 田蛋当然没有死了,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死亡的消息,他的母亲诅咒他死了,可见他母亲对他憎恨的程度了。 既然他“死了”,那就到别的地方找他吧。 夏芹命令他们,分拨寻找,想他一定在某个地方干着坏事,或者在酒店里喝酒着的。 后来,有个男生骑着车子来报告,说田蛋他们果然在一家酒店里喝着酒,有三四个,差不多醉了。 夏芹就带着他们去了酒店。 胡娜率先进去,站在田蛋的面前,恼羞成怒,手指着他的脸,痛骂田蛋不是人,连个畜生都不如,今天非要让这个王八蛋长点记性不可! 她告诉夏芹,这个孙子就是田蛋,就是他带头欺负她的。 田蛋在酒醉中看见了刘夏芹,大吃一惊,好像清醒了许多,用醉熏熏的眼睛看着她。 此时,他高傲的头颅漆黑得像颗生了锈的铁球,铁球上又被电钻钻了一些洞似的。 胡娜故意在夏芹面前说田蛋说她连球都不如,他根本不在乎她夏芹的。 夏芹冷笑了一下,问他真的不在乎她吗? 田蛋听说过她的脾气,但从来没有领教过她的本领。他看了她半天,长得样子真还不错呢,又用手指着胡娜,说比她胡娜好看多啦。 夏芹伸开手,朝他那颗黑油油的光头上就是重重的一掌。 胡娜也痛恨地跟着夏芹掴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然后猛不防,夏芹从一个男生手中夺过一根铁棍,朝他的一条腿上啪啪就是两下。 其他几个兄弟一拥而上,围住了田蛋他们几个醉鬼,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推倒在地,狠狠地用脚踩踏着他们。 他们都抱住头喊饶命。 夏芹问胡娜那天哪几个欺负她了? 胡娜就指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心惊慌失措地说,都是田蛋指使他们干的。 夏芹叫他们三个留下,其他的与此事没有关系,滚出去吧。 田蛋试着往起站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腿疼得站不起来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根本无力站立起来。 他用手指头指着夏芹,恶狠狠地说,让她等着,有她的好下场开呢! 夏芹又是在她的胳膊上击了一棍子,说小子,老娘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她又放出狠话了:“我还瞧不起你这个王八蛋呢,咱们走,去他们的家,用挖沟机把他们家的房子给挖了!” 夏芹他们嘻嘻哈哈地走出去了,跨上车,朝他田蛋家飞驰而去。 酒店里的人都看呆了,认识田蛋的人给他说,今天可遇上硬碴子了,赶快回家去看看吧,看来那个女子真的去毁坏他们家的房屋了。 田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觉得好像脚也被打断了,疼得要命,但他不顾一切,叫了辆三轮车子,回家去了。 果然正像夏芹说得那样,一台挖掘机正朝他们家开去了。 田蛋回来后,看见夏芹他们就更加害怕了,跪在地上求饶,他做了坏事,求她看在老母亲的情面上,千万别挖坏了房屋。 老母亲一个劲地咒骂着自己不省事的儿子,活着还不如死了,去死吧! 她也跪在地上,求着夏芹,孩子,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田蛋都会答应的。 挖掘机开到了他们的大门上。 司机问夏芹姐真的挖平吗? 夏芹说稍等一会儿。 她严厉地问田蛋,怎么处理? 田蛋说,只要别毁坏房屋,提什么条件都满足她! 她安静地坐在一块石床上,脱了鞋子,让他舔她的臭脚,她的脚老是出脚汗呢,难受的要命。 田蛋看了她一眼,见她瞪着凶狠的眼睛,跪着爬过来,就真的舔开了她的臭脚。他抬起头问夏芹:“这样可以了吧?” 夏芹冷笑了一面,说技术还不借嘛,再给胡娜赔上身体精神损失费一千元人民币就饶了他吧。 他说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等几天吗? 夏芹就命令挖沟机司机,开始挖吧,这个人不识抬举,就不给他这张脸了。 司机就加大的油门,放出巨大的声音。 田蛋叫她别别别,他马上出去借钱,一个小时借不到钱,就随她吧。 夏芹就说,那好,等着他的钱吧。 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千元钱,递给她,说这下可以了吧? 夏芹接过钱,再递给胡娜。 胡娜暂时收下了钱,事后再交给夏芹吧。 夏芹警告田蛋,以后听见他干一次坏事,就收拾他一次,记住了吗? 田蛋说记住了,打死他都不敢干坏事了。 此后,田蛋来讨好她,愿意做她的手下人。 刘夏芹说,她不再做这些事情了,她还要考试哩。 田蛋又是诚心诚意地求她,收了他吧。 夏芹说看他还知趣识相,以后有事就喊他一声吧。 事后,她问胡娜,她终于替她出了这口恶气,她的心情能恢复从前吗? 胡娜说她的心情终于放下来了,她再也不怕那些流氓了。 夏芹答应了几个男生,事情办完了,就和他们一起玩的。 她拿田蛋给的钱请大伙吃了大餐,然后包了间宾馆,然后,她就主动躺在床上,让他们玩吧。 胡娜不依她干那种事,自觉地躺在床上说,来和她玩吧,反正她已经成了个坏女人了,她不再清白了,她也不想清白了。 男生们让她俩起来,如果她俩能看起他们的话,就别再提那样的事了。 第32章 刘夏芹坚守正义对簿公堂 春怨听了他们的故事,虽然夏芹并没做出什么数祖忘典的事情,但她对夏芹随便给人看她的身体而感到焦虑,她怀着急切的必情问她,夏芹呀,随便给男生们看,这算怎么回事呀?究竟为了什么呀? 夏芹说,她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将来有个好的出息,和三姐的念高中上大学的目的是一样。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身边永远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干些好事情,说白了,也是为了这个家的发展壮大吧! 她又和三姐开起了玩笑,她根本不相信三姐和那些男生们,特别和是和乔晨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现在的社会,真正清白的女子有几个? 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很多的女人,猛看起来正经得像庙宇里的尼姑,其实就连那些尼姑们也不是人们想象得那么清白,她们早已成了和尚们的玩物了。 春怨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清白,就说,其实她也亲过一个男生的脸。 她说的这个男生就是郭涛。 夏芹问她,和乔晨光吗? 春怨说不是和他,而是和一个叫郭涛的侏儒男生,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太可爱了,和他相处,不得不想亲上他几下子。 当然,她亲吻他的脸,就像亲吻一个小婴儿,觉得太可爱了,就不由得想亲几下嘛。 夏芹又问,是不是和乔晨光没有了关系? 春怨说,就那样,说不清楚,不过她对他不太重要了,可有可无的罢了。 夏芹喃喃地说,乔晨光实在是一个有男人血性的男生啊! “对他有想法?” “我是对三姐对他的态度表示同情,倘若是她,绝不会做出抛弃他的事。” 两天之后,镇派出所的民警开着车来到学校,他们先找到了校长,问校长学校里有个叫刘夏芹的学生吗? 校长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说有有有,但这个女生平时的学习、表现都没问题呀? 民警笑了笑说,可她干出的事连大人们想都不敢想的,她叫来挖沟机要挖田蛋家的房屋了! 校长为之大吃一惊,连连问,真有这样的事情吗?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民警说他们学校培养出的人才真的厉害啊! 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竟有那么大的胆量。 这是一般人都没有的胆略和气魄! 校长就叫她的班主任,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班主任就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是怎么回事,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夏芹说没事,没事,只是和一个地痞流氓较量了一番,把他教训了一番,为镇子上的平安出了一把力,难道说这也是错误吗? 班主任说她只是个孩子,那些事不是有警察管吗? 夏芹就冷笑了一面说,别指望那警察了,他们都是吃干饭的,镇子上出了那么多的坏人坏事,他们管了多少呢? 班主任说她的想法太偏激了,就不是一个学生要想的。 夏芹说,既然警察找她,那么她向警察说明情况,不会连累到学校的。 班主任就把她带到校长办公室。 她连看都不看警察一眼,简直是对他们的蔑视嘛。 警察问她事情的过程,一个女的在做笔录。警察问她:“前天你在镇子上干了什么大事了?” 夏芹笑了一下,并不害怕,说:“我只是收拾了几个地痞流氓嘛,难道说我做错了事,触犯了法律了?” 警察说:“人家已经告到派出所了。” “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的,但我也要告那个田蛋的,她欺侮了我校学生,你们准备抓他吗?” 警察说:“没人告状嘛。” 夏芹说:“我不是正告状着吗?” 警察说:“先说你的事,别的事不由你管。” 夏芹就把前天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并对校长和班主任说,这事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学校没任何关系,也与其他人没见任何关系。 她伸出双手,让警察把她拷上,她跟他们走吧,想怎处罚随他们的便儿,反正他们手里有执法权的嘛。 警察心想这个女生真的有魅力,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 他们让班主任先把她带走,他们和校长说几句话。 他们出去以后,警察再次问校长这个学生平时表现怎样? 校长自豪地告诉警察,如果问题不是很严重的话,就从轻处理为好。 这个学生平时品学兼优,今年考重点高中就靠她了。 警察说还要严肃处理她的,恐怕她以后会干出更残忍的事情的。 她先把那个叫田蛋的混混,毒打了一顿,差点打折了腿,然后叫来挖沟机要挖他家的房屋的,想想看,什么样的人才敢干出这等残忍的事情呢? 班主任在外面听见了,又返回来说,夏芹做的当然不对了,但那个田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伙同几个流氓强暴了他们班胡娜同学。 她是替同学出口恶气也是田蛋把她逼急了! 刘夏芹同学是为她的同学出口气的,有错吗? 警察说他们会调查清楚的,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对于他们学校的学生,考虑到她还是个学生,就从轻处理吧,就罚款五百吧? 校长说,这个钱他出,就不必影响学生的情绪了,马上就要中考了。 班主任说,他也有责任,他也替她出上一半,不能让校长全出了。 然后警察再把夏芹叫回来,教育她说:“你是一个学生,以学习为主,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田蛋那样的流氓,自然有法律治服他的!” 夏芹又是冷笑了一面,说法律,法律,她也学习过法律常识,但书本上说的和实际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 如果老百姓都是些窝囊废物,到处受气,那法律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法律好像专给善良贫穷的百姓制订的,与有权有势的人毫无关系似的。” 后来,她换了口气又说,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她还会出手的。 警察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能再和她说下去了,她就是那种强悍的性格,如果再继续说下去,恐怕他们被她说得失了面子的。 从此以后,刘夏芹便成了乔沟湾镇上的名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依然游荡在镇子上的流氓混混,也收敛了许多,知道了她的秉性,她是个闲事必管的女子。 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不害怕政府、司法,却害怕刘夏芹。 镇子上太平了许多,此后,刘夏芹再就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她的正事还是想把学习搞好,至少也要考上个黄尘师范学校。 胡娜却成了刘夏芹最忠心的闺蜜,她就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在她的身后,形影不离,为的就是寻求一种对自己保护的力量。胡娜听说夏芹要报考黄尘师范,她也就想报考黄尘师范了。 总之,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俗话说:一把儿韭菜不零卖。说的大概就是她们两个那样的人。 胡娜认为她和刘夏芹是一路子的人,身体上都不是清白的女人,心灵上却是健全的那种类型的女人。 夏芹虽然没有被强暴,身体完好无损,但她的身体却被人视力强暴过了。 她也像刘夏芹一样,再都不觉得身体受到了损伤便是个烂脏女人,因为出去以后,再换一个新的环境,无人能认清她们的身体的残缺或是完美,最关键是要一个人的内在的因素的完美与否。 肉体不等同于思想,也就像身体不等同于档案一样,一个人在档案里记录下来的才是他历史的印记和回顾,身体上的残缺其实反倒成了一种做人的经历和体验。 在先前,在乔沟湾镇,所谓的“八大金刚”和“十六大罗汉”的名声似乎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以刘夏芹为首的“四人帮”。 中央有个“四人帮”,乔沟湾也有了个“四人帮”。 刘夏芹就以一个公司的称呼为他们分派职务了,她当然是老大了,是个董事长,张强是总经理,刘米米是副总理,胡娜是个秘书长。 他们四个同学拧在一起,织成一个比较大的势力,干活学习时都是互帮互助的,倒叫别的同学羡慕得不得了。 他们的名声传到各自的村子里,被他们的家长知道了,家长没有表扬他们,反倒又是一顿臭骂,都说他们年纪轻轻,不学些好的,尽学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眼看见最终也没什么出息,警告他们:好好念书就念书,不好好念书,就回来受苦,为家里挣钱才是王道! 他们也迫不得已向家里人解释,他们几个本来就没做什么坏事,孩子们到了一起,就是玩个游戏嘛,何必在乎那些呢? 家里人一致认为,要玩游戏,就把学习玩转好了,才是真的玩好了,别再痴人说梦,游戏人生了。 第33章 模拟领袖人物 不过,刘夏芹叫人用挖沟机挖坏人家的房屋的事情,全镇子上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 刘德禄听了以后,害怕得一个多月不敢去见人。 她的母亲听了却觉得是一件好事,夏芹用挖沟机挖坏人家的房屋不是没成事实嘛,她应该只是吓虎一些人而已,她倒觉得她的夏芹将来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最起码比春怨那个胆小鬼有出息。 春怨的学习好是好,可她的性格不好,而夏芹每学期都能得到奖励,三好学生奖都拿过几次,有时一次性能拿回来几块奖呢。 刘德禄还骂婆姨,说她那是助长孩子的坏脾气。 婆姨自豪地说:“夏芹的性格幸亏像我,像你的话,这辈子也就是个窝囊废物了。” 她的话把个刘德禄气得喊天叫地的,辩解着说还想惯娃娃,可别把一个好娃娃惯坏了,那就叫她哭鼻子过完余生吧。 婆姨笑了一面,说她就等着享受芹儿给她带来的好生活哩。 事实上,在刘夏芹的想象中,她的未来不是梦,她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干出一件大事的。 她和三个同学经常呆在一起,谈她的理想呢,她说她先当上个教师,挣上些钱,等积攒了一定的资金,她就不再当教师了。 她要开一个公司,开一个有影响的大公司,挣好多的钱,然后让爸妈有个很好的晚年,也让培养她的老师们沾沾她的光。 那三个同学听了以后,觉得夏芹就是个干大事的人,他们也要跟着她发财的哩。 因此,夏芹过早就给他们分配了职务。 然后,她又强调大家,要在以后有个好的生活,现在必须刻苦努力,学习一些做人做事的知识,才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马上就要中考了,他们几个同学都集中精力,积极应对这次决定人生命运的考试,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早上起床很早。 他们终于等到了中专考,他们也要提前离开学校,在家里待上三两天,就去清河县城里考试。 他们去的时候骑自行车去的。 张强和刘米米各自骑一辆新车子,带着刘夏芹和胡娜。 两个女生在他们两个男生的心目中占据着绝对的地位。 他们两个的学习比起两个女生还差得很远,估计连什么都考不上。 他们突然觉得他们在这三年的学校生活中过得没有一点儿意义,白白消磨了时光,便叫苦连天了。 他们两个恐怕完蛋了。 夏芹鼓励他们说人生道路很长的,只要他们不放弃对某种人生理想的追求,那一定在这个世界上大展宏图的。 张强和刘米米表示,他们没有太足的信心,只能依靠两个美女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跟定两位贵人了。 胡娜表示,只要她们两个有口饭吃,就分给他们一份吃,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当她们说出这样的话后,两个学习较差的男生激动极了,骑车子的力量更足了,即使爬上一个陡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他们在清河县城里待了两天时间,应付了考试。 考试结束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西塬。 急得家里的大人们到处打听,后来听人说,他们几个同学居然骑上自行车子去西塬城了。 骑上自行车去西塬市? 很多人根本不相信几个孩子真的真的傻到那种地步了啊! 当夏芹听见有些人这样评价他们的时候,笑着说,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她敢去美国的华盛顿。 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的钱花得一分都没有了。 他们的过分的做法无疑触碰了家长们的底线,被家长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可他们见识了大世面,他们也经历了重重困难。 他们最喜欢听夏芹的话。 夏芹说只要咱们能平安回来,就证明他们有强大的生存能力,这种力量足以干出惊人的事业的。 结果,他终于凯旋而归,演绎了属于他们年轻人的人生游戏。 当他们回来的那天,中考成绩公布了。 结果是:刘夏提被黄尘师范学校录取了;胡娜被清河县高中录取了;张强和刘米米双双落榜。 两个男生爬在车子上狠狠地哭了一场,后悔他们没有像她俩一样用功,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残酷,他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呀? 夏芹安慰他们,先回家种地,或者做点小本生意,等她俩把书念完了,一起合伙干点事情。 尽管夏芹如此慷慨地劝告他们两个学习上的失败者,但他们也知道,他们未来的路已经变得崎岖不堪了,一定很难走下去啊! 第34章 郭涛的一番话引发讨论 刘春怨最终还是对四妹妹刘夏芹大失所望了,她竟然如此固执己见! 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选择摆在面前,可她却偏偏选择了那所名不见经传的黄尘师范学校! 这让刘春怨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 刘春怨深知教育对于一个人未来发展的重要性,所以她一直希望四妹妹能够进入一所顶尖的学府,接受最好的教育。 然而,刘夏芹似乎并不理解姐姐的苦心,她坚持要去黄尘师范学校读书,仿佛那里有着什么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刘春怨试图说服刘夏芹改变主意,但无论她说得如何动听,刘夏芹都不为所动。 这让刘春怨感到既生气又失望,她觉得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不过,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担忧,但刘春怨还是决定尊重四妹妹的选择。 或许,刘夏芹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是刘春怨所不了解的。 也许,在黄尘师范学校里,刘夏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管怎样,刘春怨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四妹妹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切顺利,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从此以后,她对这个不被人理解和接受的妹妹的所做所为而感到困惑。 她不知道夏芹的脑袋里装得是什么东西,本来如此聪明的女孩执意要奉献于乡村教育事业了。 在她看来,目前还没有一个像四妹妹一样的傻瓜愿意在能力很高的情况下乐意上个黄尘师范。 当然,她还没有领略到当一个乡下教师的辛苦与无奈。 哪一个老师真正乐意当老师呢? 只是命运把他们推到这种地步了。 当今这个社会,老师能得到什么样的权利呢? 成天灰头灰脑地和一群不懂事的学生娃娃待在一起,有着受不完的冤屈和发不尽的感慨。 难道在她上学过程中真正尊敬和爱戴过一个老师吗? 学生在老师面前总是表现得那么恭敬和客气,那是因为孩子们用此种办法换取他们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知识。除此之外,老师们还有什么呢? 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想起你的好了,才愿意来看望一下你,见面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有些学生至死都不会看老师一眼的,因为老师在他们的心目中完全可以被忽略了。 她也劝过夏芹,也骂过她,在她面前哭泣过,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对教育的喜欢和热爱。 这只能说明她对夏芹这个不一般的女孩不够理解罢了。 不过,令刘春怨兴奋的是夏芹的做法还能够给她一定的启发,她利用张强、刘米米那样的男生,可以给她办事。 她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定能换取她最需要的东西。 那么,她是不是也像夏芹一样,可以把她喜爱的男生抓到自己的手心中终生维护着她的某些利益呢? 像郭涛那样的男生,整个黄尘县恐怕再无第二了,他的内在的能量可以胜过一个师团了。 这是学校教务主任曾经在师生大会上讲话时表扬过郭涛的话。 现在,在她面前恰好就有这样一个男生,难道她还要把他丢失掉吗? 幸好她和他已经产生了一种和谐的同学关系。 她决心要把他变成最忠心于自己的守护者和扞卫者。 至于那个乔晨光也不过是匆匆来往的过客而已,他最终也不会给她带来太多的惊喜,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懦弱的男人。 在以后的交往中,如果乔晨光还希望一如既往地和她交往,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她只能对他是一种经济上的利用而已,再不会发生奇迹了。 如今,她最为钟情的男孩子恐怕非那位身材矮小却拥有一颗硕大头颅的郭涛莫属了,就连高飞那样的人似乎也无法再能引起她丝毫的关注。 她如此独特而怪异的思考方式以及为人处世的准则,如果拿来跟刘夏芹做比较的话,那么人们又会给予怎样截然不同的评价呢?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啊!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太过特立独行,不懂得随波逐流;也许还有人认为她独具慧眼,能够发现别人所忽略的美好。 无论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观和评判标准,对于她这样的行为表现,自然也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看法。 然而,正是因为世界上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事和观念,才使我们的生活变得如此多姿多彩。 无论是认同还是质疑,这些不同的声音都让我们有机会从多个角度去审视和理解事物,从而不断拓宽自己的视野和思维方式。 所以,当面对他人的与众不同时,我们不妨保持一份宽容和理解,尊重他们的选择,并从中汲取一些有益的启示。 毕竟,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里,相互包容和学习才能促进共同进步嘛! 夏芹报到那天,春怨带着晨光和郭涛去过黄尘师范。 这所培养教师的专门学校就在东山头上,站在学校的楼道上可以俯瞰黄尘城的全貌,视力好的人还可以看到黄尘二中的花花草草,也能看到一个一个的人在走动,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就像看一场无声的电影。 一条宽阔而深邃的护城河犹如一条巨龙,蜿蜒曲折地环绕着这座规模不大的小县城,将其一分为二,形成了城南和城北两个相对独立的区域。 而黄尘二中则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城南的东侧,熠熠生辉。 按照夏芹的计划,她先去黄尘二中看一看三姐,然后再在三姐的陪同下登上东山去师范学校的。 送她上学的当然是张强和刘米米了。 他们两个没有考上高中,也没有考上中专,以后就是与上学没有关系的人了。 他们先骑着车子去清河县中送了胡娜。 今天又来送夏芹了。 这四个同学的关系真是铁到了极点,本来是一把儿韭菜不零卖的小团体,残酷的现实硬是把他们活生生地分割零散了。 他们都很伤心,他们都不想分离,想永远在一起,那种生活真的很快活啊! 两个没有勤奋读书的同学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后悔了。 他们见到两个女生就是哭泣,哀叹,伤心,几乎没有共同的话题,仿佛天隔一方了。 他们几天之内就变成了农民的模样了,穿着农民的衣服,脏兮兮的,进城也不洗一把,头上戴一顶草帽儿,脸上流着汗水,偶尔说几句话也像地道的农民的话语。 他们对待两个女同学还保持着原来的态度,但他们走路的时候却退缩到她们的身后,用他们的话就是走不到人家文化人前头了。 两个女生安慰他们,待在村子里好好干活,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就要把这种生活过出个名堂,一个有文化的农民和没文化农民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们决心用文化滋养农业,便是一桩最科学的大事,以后的农民完全过上比城里人还要好的生活。她们还鼓励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不读书,即使当了农民更要读书学习。 两个身强体壮的男生骑着两辆自行车子,张强带着夏芹,刘米米带着夏芹的行李,去黄尘师范报到的。 夏芹给三姐他们介绍了张强和刘米米。 春怨介绍了晨光和郭涛,晨光应该熟悉的,曾在乔沟湾镇读过书。这个郭涛是全黄尘境内脑子最灵光的一个,参加奥数竞赛获了头等奖。现在成了她的好朋友。 夏芹看见他长得那么一点儿个子,觉得非常可爱,像个小弟弟,伸手摸了他的头,笑容可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倒在郭涛的手掌心里说,郭涛才是最有出息的男孩,她三姐怎么比得上他呢? 郭涛不好意思地说,他在语文英语方面比她差得太远了,他跟着她三姐学习语文英语哩。 夏芹说,她三姐那点语文英语底子就那样儿。她的话说得春怨一阵脸红。 春怨说,别羞辱三姐了,夏芹学习那么好,干嘛才上个黄尘师范呀? 夏芹说,她不是不想再学习了嘛,想尽快毕业了,挣上钱嘛。 夏芹他们先是去二中找到春怨。春怨又叫来了乔晨光和郭涛。 春怨带着他们去城里的饭馆里吃了饭,然后就过了一座桥,爬上了山,又往下走了几十步,仿佛到了一个锅底里了,校门就在锅底子上。 当他们说起张强和刘米米落榜的话时,郭涛却说落榜也好,那就当个老板吧。 他的话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说话的真实用意。 夏芹又摸了他的头,低声说:“郭涛,告诉四姐,当老板是什么意思?” 论年龄,郭涛要比夏芹大两岁,可夏芹却给郭涛称呼四姐,有点儿以小压大的感觉,不过郭涛没有反对,因为夏芹的个子比他高多了,干脆默认了吧。 郭涛说他也是瞎说的,不过现在的农村人很多人进城做起了生意,当起了老板。他们村的一家人全进城了,大人做着生意,孩子在学校里上学。 人家看起来就是有钱的人,别人还羡慕他们呢。 夏芹灵机一动说,张强、刘米米,不如咱们也当个老板吧,在城里摆个卖饭的摊位,不就是老板了吗?要比待在村子种地要强得多了。 只要他俩开起了饭馆,她每天都来帮他们的忙,或者她也投入点儿资金,挣了钱也分她一点儿。 春怨不赞成她的想法,示意张强和刘米米别听夏芹胡说,夏芹纯粹在幻想,哪有那么容易呢? 她只不过是个刚刚考进师范的学生,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却想些不现实的事情。 乔晨光却不同意她的说法,他认为两个男生呆在家里种那点地,那才叫浪费人才。 夏芹问两个男生,有想法吗? 他们也在思虑,笑着说就怕赔钱哩。 夏芹说,别那么没出息好不好,说干就干。 大家也就赞同她的意见。 张强又说,不如让芹儿姐当个老板,他们两个干活吧。 夏芹说那她就成了甩手掌柜了。 他们把夏芹送到学校,报名之后,夏芹又跟着他们去城里转了大半天。 她是个挺有主见的人,看起来在闲逛,实际上她在观察可以开饭店的合适的地方。 第35章 刘春怨想和郭涛坐同桌 一群人把夏芹送到学校,报名之后,夏芹又跟着他们去城里转了大半天。 她是个挺有主见的人,看起来在闲逛,实际上她在观察可以开饭店的合适的地方。 天快黑的时候,她让他们都回去,回家的回家,回学校的回学校,她也要回学校了,毕竟是第一天上学,各方面都要照顾好哩。 张强、刘米米说,他们回去后先和家里人商量,让家里给他们暂时筹备些资金,然后就来城里准备把饭馆开起来。 春怨、乔晨光和刘涛也往学校里走,都在议论着夏芹倡导的开饭店的事。 春怨问乔晨光能不能拿出来点钱,帮助他们把饭店开起来,等赚了钱后再还他。 乔晨光愁眉不展,手抓着脑皮,一时做不了决定,他尽可能少花点钱,节省出来就可以帮助他们了,张强刘米米毕竟也是他的学弟了,是要帮助他们的。 郭涛说他也有几十块钱,也拿出来吧。 春怨说,郭涛就不用了,自己喜欢吃点儿什么就买吧。 郭涛说他不喜欢零吃东西,这是她知道的。 乔晨光对她的做法很是不满,他不理解春怨,为什么后来老是和一个矮个子、大脑袋郭涛走得那么近,就是因为他在竞赛中获了奖吗? 他对郭涛说,不要考虑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把自己的学习搞好,比什么都好,别老想那些没用的东西。他说话的意思是让他以后别再和刘春怨走在一起,那样会影响他的学习的。 郭涛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 他听懂了乔晨光说话的意思说,他才不喜欢多管闲事呢,他一心想着怎么把学习搞好。 说中话,他就远离了春怨,便和乔晨光站在一起,让晨光帮助他学习语文和英语这两门课,他老是犯困。 乔晨光笑了一下,说郭涛故意气他吧,他的学习太烂了,跟前现成的语文英语尖子不请教,倒请教起他来了?郭涛也太抬举他了吧,他乔晨光恐怕是学校最不喜欢学习的名人了。 郭涛说,人家刘春怨才看不起帮助他学习语文英语呢。 乔晨光转过身给春怨说:“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郭涛吧?” 春怨说她才不想帮他 。 她口头上这么说的,实际上她心里挺佩服郭涛的说话的方式了,他说话的意思倒让乔晨光乐意让她和郭涛走近一些了。 乔晨光还真的没办法抗拒他们的正常往来。 回到教室,春怨偏就坐在郭涛一起上自习的。 她连续问了他几道物理题,本来有些问题她是会的,故意让他讲,甚至让他多讲几遍,她老是不能理解的。 郭涛讲了好多,她还说不会,气得郭涛说不给她讲了,真笨! 她哈哈地笑了,说,别生气嘛,人家真的不会嘛。 她的笑声引得别的同学都抬起头看他俩。 她也意识到别人看上他们了,就不再说话了。 春怨太想和郭涛坐同桌了。 她曾经和郭涛现在的同桌女生商量过,可不可以和她换个座位。 那个女生也不想和郭涛坐同桌,总觉得她的同桌太奇葩了,觉得和他坐同桌真是丢人的事,让她很没面子,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呀,老师安排成现在这样了嘛。 当春怨问她这个问题时,她说可以啊,就是怕老班不同意哩。 春怨说她去找老板说一下。 那女生答应,只要老师同意了,她马上就跟她换,并赠送春怨一只文具盒。 春怨去找老班说明了情况,说她的理科不如郭涛,郭涛的文科不如她,他俩坐成同桌,可以互相补充、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老班想也是这么回事,说王丽霞同学愿意换就换去吧。 春怨满意地告诉王丽霞,老班同意她们换座位了。 她为了感谢王丽霞,还特意给她买得一大瓶子口香糖。 王丽霞讽刺地笑她,换了这个座位她得感谢春怨的,怎么倒过来感谢起她来啦? 春怨问她怎么真的不喜欢和郭涛坐同桌? 王丽霞说,这个郭涛太讨厌了,上课的时候,总是把鞋脱下来撂在桌子底里,臭得人实在不行了,而且他还爱放屁,总能放出响亮的声音来,你说这个男生讨不讨厌? 春怨说,真的这么讨厌呀?那她也不和她换座位了。 王丽霞赶忙说,不,不,不,他其实是个讨人喜欢的男生,很爱帮助学习差的同学,从他那儿她确实学到了不少知识哩。王丽霞催促她赶快换,换了以后,她再给她买一只文具盒,怎么样? 春怨心想,王丽霞真是没有远见,失去了这个同桌,她的学习上必定有损失的。 于是她们很快就换了座位。 同学们不理解她俩为什么要换座位呢? 王霞说春怨喜欢郭涛呗。 春怨换了座位,发现郭涛的书籍文具摆放得特别乱,桌子里面像个杂货铺子。 她就教导他重新整理桌子内外,不然她看着就不舒服了。 郭涛真的不怎么整理,他觉得现在就很好呀,他的东西乱而有序,取东西的时候很容易取到的。 春怨就帮他整理起来了,之后,她问郭涛这样是不是找东西的时候方便多了? 郭涛说他以前也方便着嘛。 春怨用胳膊推了他一下说,还犟嘴! 座位换了几天之后,王丽霞终于来到了春怨面前,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手里拿着一只漂亮精致的女式文具盒。这个文具盒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春怨,这是送给你的!”王丽霞将文具盒递给春怨,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着,她又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我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劣的环境啦!真的很感谢你啊,春怨!” 春怨接过文具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王丽霞所说的“恶劣环境”指的是之前她和郭孔涛坐在一起时,郭涛的冷漠和不太讲究卫生让她内心很不舒服。王丽霞是个爱说话、爱干净的女生,当然和他不是同一类人了。 现在,通过换位子,王丽霞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这让春怨也为她感到高兴。 春怨真诚地祝福着王丽霞。 王丽霞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从那以后,王丽霞和春怨成为了更要好的朋友。 她们互相鼓励、支持,共同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而那只漂亮的文具盒,则成为了她们友谊的见证,一直陪伴着她们成长。 郭涛的家庭好像比较困难,从他的穿戴上可以看出,夏天总是穿一身短裤背心,冬季穿得是破旧的棉袄棉裤。 听说他妈妈是个精神病人,她的生活起居都要靠他爸爸伺候。 他爸爸成天忙里忙外,既当爹又当妈的,连郭涛的衣服都是他爸爸笨手笨脚弄的,能买的便宜的就买,太昂贵的就自己缝制。 比如他穿的棉袄棉裤就是他爸爸亲手缝的,手艺自然是粗糙得离奇。郭涛也就凑合得穿着不冻就可以了。 他总是舍不得花钱买点零食吃,有时在大灶上吃饭也是吃不饱的。 他爸爸清楚他的郭涛身体不适,但他的智力非常好,听小学老师们讲,郭涛的智力和外国的爱因斯坦可以比高低哩。 他不知道谁是爱因斯坦,但他听明白了,老师们说他的郭涛是个聪明透顶的孩子。 正是这个原因,他父亲吃再大的苦也要把他的郭涛培养成才。 他的家距离县城有一百多里路,除过寒暑假,他一般不回家。 他父亲也不方便来学校看望他。 春怨得知情况后,非常同情他的处境,决心去呵护这个可怜的男孩,她要像亲姐姐一样关照他的生活和学习,帮助他能顺利考上最理想的大学。 第36章 刘春怨努力打开郭同学心房 郭涛却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一直有排她的心理,原因是他害怕别的同学说他的风凉话,再把那些不三不四的言谈传到他父亲耳朵中对他失望哩。 所以当春怨靠近他时,他总是表现得别扭,总要观看一下旁边有没有同学正在看他们的举动。 假如一旦有一些异样的眼光看他们的时候,他就迅速离开她,走出教室假装上厕所去了。这样就能摆脱别人对他们的胡乱猜疑。 那怕他正给春怨讲解难题的时候,有人正看视他们,他马上说他急尿了要去上厕所了。 春怨便笑笑,就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他回来。 春怨非常理解他的犯难的心理,和他相处的时候也格外小心谨慎,不想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他的自尊心太脆弱了,需要人们去呵护他才行啊! 可是,不是每个同学都会对这个男孩绝对的尊重,甚至还有不少人,特别是城里的那些缺乏见识的同学总是嘲笑他的长相,讥讽他身上太脏了,太垃圾了。 他听了这些话后,总是一种委屈和伤心。 他不知道这些同学为什么瞧不起他,难道他的身材不好看是他的错吗?他对待同学们总是那么礼貌和文雅,换来得是同学们对他的底诋毁和嘲弄,甚至有人些把他看成是一种怪物,他们像参观大城市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动物园里的动物都受到人们的喜爱和关心,有时游客还给它们赏一些它们喜爱的食物。 郭涛在如此文化的环境里却得不到动物们的待遇,这让他痛苦不堪啊! 这些情况,春怨可谓是了如指掌啊!她不禁感叹道:“哎,真是令人痛心啊!” 她实在不忍看到那些人如此对待一个先天不足的残疾之人,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和苦衷,而对于那个残疾人来说,生活本就充满了艰辛与挑战。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同情和怜悯,更是一份尊重和平等相待。 于是,春怨真想告诫那些人,让他们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她想告诉他们,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健全,并不能成为评判其价值的标准。 每个人都应该被平等对待,无论他们的外貌、能力或身份如何。 残疾人同样拥有梦想、情感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们也渴望得到社会的认可和支持。 或许,那些人并不了解残疾人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 他们可能因为自身的偏见或者缺乏对他人的理解,而对残疾人产生了不恰当的看法。 然而,正是这种无知和狭隘,使得他们无法真正走进残疾人的世界,去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春怨希望那些人能够放下成见,用一颗宽容和善良的心去接纳残疾人。 她相信,只要大家多一些关爱和帮助,就能让那个残疾人感受到温暖和力量。 这样的改变不仅会影响到他一个人的命运,更能传递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让整个社会变得更加美好。 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啊! 她不能改变别人,那她就改变自己吧。 她要去诚心诚意地呵护一个人,除了因为他的身体的原因,还因为她真的喜欢他。 也许当一些人知道她的心理之后,会嘲笑她有些变态的心理,一定会瞧不起她对一个男孩的关爱之心是一种无知的表现。 他们哪里能知道她的内心对一个未来具有特殊创造力的男生的崇拜是何等的真诚? 她想让郭涛吃好饭,这是一个关心他的人的最起码的思维。 她平时总是买些一般小男孩喜欢吃的食物偷偷地塞在他的桌子里面。 当郭涛发现后,总是椤着神,想一下这是谁在可怜他? 她看见了,只是笑笑,没有告诉他是她放进去的。 他也悄悄地问她看见是哪个好心人施舍他的吗? 春怨就一本正经地说,管他是谁呢?吃了再说吧。 郭涛说他不会吃的,他没有随便吃人家东西的理由。 春怨看见他是如此的执拗,就说,是姐给他塞进去的。 他听了以后,用一种感激和惊讶的眼神看了她好长时间,说以后别这样了,他不想吃她的东西,他不需要她这样的特别的关心,因为他可以自立的。 春怨说,不是他想得那么狭隘,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换来他给予她在学习上最大的帮助。 他说,假如让别人看见了,又会传出一些绯闻来的,势必会连累她的声誉。 春怨说,她不在乎那些,她在乎的是对一个同学的关爱使他获得最大化的生活学习方面的力量,就满足了。 于是,他就吃了这些东西,边吃边看她的情态,看她有什么样反应,是真的帮助一个同学,还是带着世俗的眼光同情一个同学。 他感受到她的眼光是清纯的、真诚的、善良的、美丽的。此时此刻,他觉得她好像一位美丽的圣母,至少她像一个亲姐姐关心着小弟弟的生活。 他悄悄地问春怨:“你这样做,不怕别人发现,诽谤你吗?” 春怨也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害怕被旁人听见似的,轻声细语地说道:“我并不害怕,因为此时此刻,我正在做着一件善良之人理应做的事。” 她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似乎在向世界宣告,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与挑战,她都将坚守自己内心的善良和正义。 郭涛感激万分,说:“谢谢你,得到你的帮助,我万般开心和感激,你是我有史以来遇到的能看得起他的唯一同学,你善良真诚,你是一位值得我尊敬的好女孩,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的!我会因为你的善良而变得更加的善良。我会为你做一些好事,比如我会帮助你提高理科成绩,我会让你每天因为我的存在而过得更有意义!” 一天下午饭后,春怨邀请他去学校操场上跑步去。 他说等一会儿,写完作业就去。 于是,他就静静地写开了作业。 他学习起来极其的认真,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可以影响得了他。 本来还想再多写几道题,可他看见春怨坐在一边等他的时间太长,也就停止了。他站起来说可以去跑步了。 在操场上,跑步锻炼的同学很多,还有的打篮球,有的踢足球,有的打乒乓球。他们玩得好开心呀! 郭涛几次去了操场上也想和他们一样痛快地玩,但他又不停地说服自己,不能太贪玩了,学习重要,还是回去写作业去吧。 今天的心情可不同以前,因为跟前有一位一心想成全他的好姐姐刘春怨。 看她跑步的样子,多么漂亮,多么健美,两条长腿甩开,实在好看啊! 她说小郭涛,跟着姐跑步呀? 郭涛就加快了步伐,尾随其后。 她看见郭涛跑累了,就放慢速度,就和他并排跑上了,为的是可以和他说说心里话。 春怨说:“你可要坚持锻炼身体呀,你看我的身体好看吗?” 郭涛说:“很好看,很健美!” 春怨又说:“你只要每天都跑步,还可以帮助你长个子哩。” 郭涛笑了下说:“我还可以长个儿呀?你骗我,但是我听你的话,我以后会坚持跑步的,虽然不可能再长高了,但我可以把身体变得更健康吧?” 他们也说不清楚,他们总共绕着操场跑了多少圈儿,反正他们跑得很兴奋、很愉快,郭涛真想一直这样跑下去的。 春怨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心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暖。 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愿意陪伴他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我想陪你一直这样跑下去,”春怨轻轻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克服。” 郭涛感受到了春怨的深情,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回应道:“好,我们一起跑,跑得更远,更精彩!”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贴得更近了,彼此的承诺也更加坚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但始终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他们的友爱如同一场漫长的马拉松,需要不断地努力和坚持。 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们欣赏到了无数美丽的风景,也收获了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他们相信,只要彼此互相关爱,就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 第37章 去野外读书 中期考试再一次落下帷幕,郭涛同学的成绩新鲜出炉。他以全年级第五名的优异成绩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但仔细一看各科成绩就会发现,他的语文竟然只考了六十三分!英语也不很出色,只是没有拉低总成绩而已。 这实在令人唏嘘惊叹不已 如此极端的分数差距令人深思,这位学霸到底是如何取得这样的语文成绩的呢? 难道他在学习语文时遇到了难以攻克的难题?亦或是他对这门学科有着与众不同的学习倾向? 这些问题恐怕连郭涛自己都难以解答。 不管怎样,这次考试的结果给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启示:想要在学业上出人头地,任何一门学科都不容小觑。 我们期望郭涛同学在以后的学习中能够找到平衡点,全方位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而高飞又是第一名,春怨考得第二名。 郭涛突然感到着急了。 郭涛一脸落寞、垂头丧气地告诉春怨,他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玩完了! 在这次考试里,他和春怨之间相差三四十分呢! 尤其是春怨那厉害得吓人的语文成绩,简直把他吓坏了! 她的语文成绩差不多得了满分。 相比之下,他的理科成绩虽然比春怨高了那么一点点,但如果再拿他跟高飞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完全没法比啊!这让郭涛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以前高飞的语文成绩也是一般的,可他这次得了个第三名。 春怨安慰他没事,她帮他把语文课赶上来,相信吗? 郭涛说相信她的能力,但不相信自己还真的能赶上来。 春怨说,高飞的语文以前也很烂吧?可他现在呢?都是她帮他提起来的呢。 郭涛一下子想到了从前的事,问她怎么不和高飞交往了呀? 春怨说人家不喜欢她嘛。 郭涛笑了笑,再没说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 春怨友好的帮助他提高语文科的成绩,她问郭涛想考个重点大学吗? 郭涛说怎么不想呢?他就是害怕语文英语课学不好嘛。 春怨分析了他的成绩,觉得英语还是不错的,能排到中上,只要方法正确,提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对他说,教他个办法,不出一个月,语文英语就提起来了。 郭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成绩就是提不上来。” 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沮丧,仿佛已经尝试过无数次却始终无法突破困境。 春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那是他用的方法不对头。 郭涛说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春怨说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但她认为她现在的学习方法就很有效果的,那是她一直坚持用的办法,她想可以适合于每个同学使用的。 她以前教给高飞使用过,看他的语文成绩不就有了起色吗? 郭涛说好像是那么回事,高飞先前的语文也是一般的,后来每次考试都能考在前面,真是用她的方法吗? 春怨骄傲地告诉他,那当然喽。 目前的情况,郭涛的作文确实写得很好,其他题目就是他致命的东西了。 他的作文写得出彩,也是有他自己独特的技法的,是他初中语文老师教给他的绝招。 老师让他背会十来篇精美的作文,当考作文时,就用背会的作文里的语句随意套作,可以起到一种套板效应。 实践证明:此种办法还是很适合郭涛这样的学生,每次作文写得都很不错的。 春怨心想,像郭涛如此聪明绝顶的男生,只要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很快就进步了。 郭涛赶紧让她告诉给他,他马上开始执行,如果他的两门课程真的能提高了,那他肯定会感谢她的。 春怨说先说说他是怎么感谢她的? 郭涛说他要帮助她提高数理化的成绩,他也有一套好办法的。 春怨说她不要他这种感谢,她要的是实惠的感谢。 郭涛想了半晌,终没有想出来什么样的感谢才是实惠的。 下午吃饭后,大部分同学去教室外活动去了,有三两个死用功和用死功的同学坐在里面用功。 郭涛也在写着作业。 春怨在教室门口叫郭涛外面来。 郭涛看见教室里坐着的几个同学,并没有在意春怨叫他出去的事。 春怨又用手指头钩着让郭涛出来的动作。 他也就谨慎小心地出去了,又向外张望了一下,并没看到谁在注视着他们,就问她什么事? 春怨伸出手递给他一本厚墩墩的课外书,说开始读这本书吧。 郭涛看了厚度足有半寸的书籍,心里就感到害怕,他哪里就能读完这么厚的书呢? 他读几遍语文课文都不想读呀! 春怨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不广泛地阅读课外书籍,仅仅只是学习一下语文课文,那肯定是无法学好语文这门学科的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了一下郭涛的肩膀,焦急地催促道:“你就别再磨磨蹭蹭啦!快点跟我一起出去,我们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读书吧。” 说完,春怨便拉起郭涛的手,走去了。 郭涛很听话地照她说的办了。 刘春怨在前面走,郭涛在后面走,不过两个之间总是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 郭涛仍然不敢大胆地和她相跟在一起,生怕别的同学看见了说他们的坏话。 他们走出了校门,穿过公路,走进县人民体育场,看见体育场里有很多活动的老年人,青年人,中学生,小孩子,有男人,有女人,还有一个每天早晚坚持长跑的病人。 听人说,那个人得了癌症,到了晚期。 一位老中医建议他每天保持愉快心情、健康的饮食,强壮的体魄,除过服着老中医开的很苦的药汤,每天早晚绕着体育场的跑道跑十圈儿。 那个人一直坚持了半年,风雨无阻,每天都在跑步。 来体育场运动的人都能认识他,都被他那坚持不懈与病魔作斗争的精神所感动。 人们每天看到的那个人总是充满了活力,丝毫看不到他有什么病情呀。 那个人说他的病马上就要根治了,他还能活好多年,他即使病好了,也要坚持跑下去的。 春怨指着那个长跑的男人,问郭涛,最佩服那个人的什么? 郭涛说佩服他的坚持。 春怨说对了,一个人做事情,只要做到坚持到最后就能成功的。 读书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他能每天坚持读上一定数量的书籍,那么他的知识就会十分丰富渊博的。 她目前读了上百本书了,他的语文成绩自然是好的。 现在的学生都不懂得这个道理,学习语文和英语不想多读书,只做几道题,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语文和英语这两门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属语言类,学习它们的共同特点也是一样的,就要多阅读,除此而外,再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郭涛说,他明白她说的意思了,他肯定会用这种办法学习语文和英语的,他也像她一样,把这两门课学到最佳。 他们又向河岸的方向,钻出一个墙上破豁口子来到河岸上。 春怨让郭涛看,来这里读书学习的二中学生有多少? 郭涛放眼一望说,好多呀!这里真是个读书的好地方。他说他以后每天下午都要来这里读书,决心读很多的课外书,目标是学得和她一样好哩。 第38章 书山有路勤为径 他们来到河岸上,站着了望了一下宽阔的河水,反映出落日的光辉,漂亮极了! 春怨脱掉鞋袜,提在手里,趟在水里,又轻盈地跳上了河水中央那块硕大的石头,然后优雅地坐下,将一双雪白的小脚小心翼翼地伸进清澈见底的河水中。 当她的脚底触及到那冰凉的河水时,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轻轻舔舐着她的双脚。 这种感觉既舒适又刺激,让她不禁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郭涛也照着她的样子脱下鞋袜,小心翼翼走在何水中。 一股清凉舒爽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不禁让他感叹道:“哇,好舒服啊!” 然后,他也坐在春怨的一边。 春怨轻轻拿起放在一旁的书本,递给郭涛,并示意他打开阅读。 这本名叫《平凡的世界》的书籍,是一本充满励志色彩的作品,深受广大中学生的热爱和追捧。 更令人惊喜的是,它的作者竟然是他们清河县人,而且距离刘家湾村还不到五里路呢! 春怨眼神中流露出感慨之情,她告诉郭涛自己已经将这本书读了六遍,每一次都被深深打动,甚至哭了好多次。 她表示还要继续读几遍才过瘾。 接着,她叮嘱郭涛一定要认真读完这部着作,总共三本,先从第一本开始阅读。 等读完后,她会再借给他另外两本。 春怨强调她特别意爱护书籍,是她花钱购买这套书,这样就无需向他人借阅。 郭涛必须保证不能弄丢或者弄坏她心爱的书,否则她会非常难过,毕竟她对这套书可是珍爱有加。 郭涛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本沉甸甸的书籍。 他的眼神缓缓地停留在那本半旧而又神秘的书面之上,仿佛能够穿透那层薄薄的纸张,深入到书籍内部去探索其中隐藏的奥秘与深邃的智慧。 那本书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独特芳香气息,宛如一个沉睡中的巨人,等待着被唤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气息顺着鼻腔进入身体,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许下一个坚定的承诺: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本书,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绝不会让它受到丝毫的损伤或者破坏。” 郭涛心里非常明白,这并不是一本普通平凡的读物,它承载着太多的故事、情感以及春怨对自己的信任和期望。 每一页文字都是作者心血的结晶,每一行字里行间都流淌着真挚的情感和无尽的思考。 这本书就像是一把钥匙,可以开启一扇通往知识和智慧的大门;也像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引领自己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他轻轻抚摸着书本的封面,感受着它的质感和温度,仿佛与书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这本书将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陪伴他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并给予他力量和勇气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境。 这本书就像是一座桥梁,又像是连接他们之间的心灵纽带。 每一页、每一行文字都可能隐藏着春怨想要传达给他的信息和智慧。 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都要仔细研读这本书,探寻其中的真谛。他要用心去感受作者的笔触,领略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他相信,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理解春怨送给他这本书的用意,决不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郭涛轻轻抚摸着书本的封面,仿佛触摸到了春怨的温暖。 他知道,从此刻起,这本书将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陪伴他度过许多个日夜。 在孤独寂静的夜晚翻开书页,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也会在忙碌的日子里抽出片刻闲暇,与书为伴,寻找内心的宁静。 因为他明白,这本书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值得用一生去珍藏和品味。 春怨帮他计划,因为他不太喜欢阅读课外书籍,所以必须强迫自己继续读下去,培养自己对读书的爱好,开始时不要读得太多,三五页,十来页,以后慢慢增加阅读量。 她却读着一本《论语》的古文书。 他们好一阵子没有说话,都在专心致志地读书。 春怨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了,就问他还读吗?马上要上晚自习了。 郭涛好像没听见她的说话声。 春怨用手戳了他的胳膊,才把他从迷人的书中唤醒过来。 他啊了一声,怎拉? 她笑着看他,说读了多少页了?可以回去了。 郭涛看了一下页面,说已经读了一百多页了。 春怨说好现象,不过是不是读得太多了,读懂了吗? 郭涛说都读懂了,不信他给她讲一下。 春怨说不需要讲了,她相信他读懂了。 回学校的路上,春怨告诉他,过几天,再给她一本英国小说,读起来要比懂中国小说还意思哩。 郭涛说,怕他读不懂。 春怨说,她帮助他往过读的,开始时因为生词太多了,肯定慢的,读得多了,生词记会了,速度也就自然加快了。 其实很简单,一般同学是不懂这个奥秘的,她也不会告诉他们的,知道他们不会做到的,只有郭涛能按照她的办法大量阅读的。 郭涛深有感慨地说,春怨姐姐真好啊! 春怨欣慰地笑着,问郭涛,姐姐哪里好了? 郭涛说,姐姐哪里都好,他觉得姐姐就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女生。 春怨又说郭涛是在拍马屁吧? 郭涛说,不是拍马屁,他对姐姐产生了无尽的敬佩! 她蹲下身子,才和他的个子持平了,让郭涛亲她一下。 郭涛先是不敢,怕把她玷污了。 后来,她非要他亲一个,于是他就在他的粉白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问她这样可以了吧? 春怨说可以了,她也满足了,小郭涛真是个好男生! 郭涛的脸早已飞红了,就像天空中的红霞,美极了! 此后,春怨观察到,郭涛一旦有了时间,就捧着那本书忘情地阅读着,有时候一边读书,一边还吃着东西,不小心把手中的食物送往嘴里的时候错了位,竟然碰到鼻子上了,引得人们的一片哗然。 他深刻地体会到采用这种读书的方法学习语文和英语起到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效果。 怪不得春怨姐姐文科学得那么突出,原来她竟用了如此简单又有效的学习方法。 她的知识究竟有多渊博,郭涛真的说不清楚,但他觉得她懂得的知识太多了,好像什么都会的,又好像她天生的会了。 其实不是,而是她读了无数的课外书籍。 有些学生懒得不想读书,他们永远只是了解事物的表象,缺乏看穿事物本质的能力,因为他们对事物本来就不太理解嘛。 浮尘先生可以告诫那些不想读书或不会读书的人,读书的作用太多了,人们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又有多少人真正理解了这些名言的深刻含义呢? 只有真正读书的人才能从本质上领略书中包含的深刻道理和书中展现的美丽壮阔的世界。 从书籍中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一切,读书是走向成功的最捷径的办法。 喜欢读书的人,即使他们别无长物了,但读书带给他们的永远是思想上的富有和精神上的满足。 第39章 书籍融汇了两颗纯洁的心灵 周末,同学们大都回家去了。 唯有距离家路远的少数的同学们一般时候不得回家。 比如刘春怨和郭涛就是很少回家的学生。 乔晨光是每周都要回去,他回去的主要目的是从家里索取足够量的生活费用,以满足他和春怨的正常的生活。 当然,他是最清楚春怨和郭涛的交往情况,但他并没有对他们的关系视为不正当的关系,甚至他也对郭涛产生了喜欢的感觉。 他深知春怨接近他为的是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知识(主要是理科方面的知识),他也希望春怨的学习永远保持最好的成绩。 他没办法帮助她的学习,可他有能力帮助她的生活,他总是希望她在吃饭方面不要太节省而影响身体的正常发育。 说白了,他就是她的生活上的后盾,即使刘春怨家里再困难,但是她的实际情况往往超出了人们对她的认知。 她从来没有吃过发霉变质的食物,总是最新鲜的食物来满足她的食欲。 他每周回家前问春怨回不回家? 春怨说,她还是不回的好,她要把她在本周内还未完成的任务补上来,她还有许多理科难题需要向郭涛请教哩。 乔晨光说郭涛好像非常依赖她的? 春怨笑着说,他的情况太特殊了,她的家境也太困难了,他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孩子,他的母亲是个精神病人,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是何种感觉。 她这样对待她,似乎让他从她的内心获得了一种类似母爱的那种良好的感觉。 因此,他得到了享有母爱的权利的同时,也给予了更多知识上的奉献。 亲爱的晨光朋友,请不要嫉妒一个苦命孩子在她的身上索取了最富有的生存能源,只有她才能带给他热爱世界的能量。 乔晨光表示他是一个有着丰富的同情心的男生,他不会把他们的正常往来看作是不正当的关系,他也会大力帮助可爱的小郭涛从封闭的内心世界里走到最阳光的地方。 他可以大声地告诉刘春怨:你尽管去用你的善良,成全一个需要女性的温柔和美丽去化解一个心理严重残缺的男生。 那个周末,乔晨光的话语让她倍加感动,她泪流满面,称赞亲爱的晨光是世界上最具有男人魅力的男生,小郭涛会感激他的,当他变成一个巨人顶天立地的时候,他才会明白他们的援助对他的正常成长所起的作用有多么广大啊! 他对春怨说,他回去拿来的钱给郭涛也花费上一部分,别让他再节省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春怨说他的自尊心太强了,他不会接受他的施舍的。 他们三个人成了莫逆之交了,乔晨光和刘春怨就像郭涛的哥哥姐姐一样,每天都在悉心地照顾着他的生活学习。 他说他一定会十倍百倍努力的,决心报答哥哥姐姐们的关爱之情。 当然,班里的同学们对他们的那种过分亲近产生了反感,好像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别的同学们都像不存在似的。 春怨回答他们,请同学们别嫉妒他们的关系,其实他们对待所有的同学都是一样的。 他们也说一样不一样问题不太大,只要有一颗平常心待人就好了。 乔晨光回家以后,春怨又坐在郭涛的身边,帮助他如何阅读英国小说的。 郭涛不认识的英语单词太多了,她就一个一个地教他,教他正确的发音,鼓励他一句一句地读,弄懂汉语意思,不要在意忘记那些繁多的生词了,读得多了,自然就背会了。 他按照她的指导,一句一句地读,终于他找到了一种阅读英文小说的信心了。 他说姐姐别再只为他了,她也去学习去吧,对于理科的学习的最重要的方法是把课本内容读懂读透,反复地读,不停地理解其中的难点,课本读懂了,再去做题,特别遇到难题,多做几遍,尤其是课本上的例题,把它们做得差不多背会了,才真正理解了,永远也不会忘记了。 其他题无论多难,都是从课本里的最基本的知识点和例题上编出来的,只要把最本质的东西吃清,其它的题目都会做的,那叫做万变不离其宗。 春怨顿时恍然大悟,惊叹郭涛原来是这么学习数理化的,现在想象一下这个办法,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以前做题时,总要翻翻课本,为什么老要翻课本呢? 说明课本上的根本问题没学透彻嘛。 她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喊着郭涛,干嘛不早告诉她这么好的方法呢? 郭涛说她也没问过他呀。 集中精力学习了很长时间,春怨实在不想再学习了,她想出去放风的。 她就问郭涛,跟她去外面转去不? 郭涛说他正读上劲了,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了。 她就又等了他一会儿,又问他应该读得差不多了吧? 郭涛说还想再读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阅读英语小说可以帮助学习英语课的妙处了。 春怨一把把他读的书拿开了,撂在一边,说咱暂时不读了,出去放放风儿,不然脑子会变傻了的。 于是,郭涛就跟着她出去玩了,但他手里还拿着那本英国小说,走路的时候也在看。 他们又来到平时读书的河畔上,星期六下午这里的人不多,显得比平时更安静了许多。 他俩又坐在河中央的那块儿大石头上,把脚伸入清凉的河水中。 郭涛刚才在路上拣得一个自行车铃盖儿,在石头上碰到直响,声音清脆,仿佛他碰出来的是动听的音乐。 他果然在碰着音乐,他扭头问春怨,他敲出来的是什么歌? 春怨说她还没听出来,他还会敲出歌儿呀? 郭涛笑笑说,他瞎敲的,又像歌儿,又不像。 春怨忽然听出来是陕北《信天游》里的段子,问他是不是《走西口》里面的两句“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郭涛说猜得还差不多。 春怨说那是他敲得太像了。 郭涛今天和平时有些不同,他很想和姐姐玩个游戏。他说春怨,咱俩谁大谁小? 春怨突然愣住了,问他刚才叫她什么啦? 郭涛尴尬地说,是叫她姐姐了,但他怀疑她还没他大哩。 她应该叫他哥哥哩。 春怨说胡说,明显是她比他大,突然他就成了哥哥了? 郭涛说咱们各自的出生年月日写在石头上,然后再衡量谁大谁小了,好吧? 春怨心想,看样貌,她就是比他大啊。 于是她说,写就写,不过不能看对方的,都写好以后,同时看两个人的出生时间。 他们就都背着对方写了。 当他们放开看时,都吃惊了,果然是郭涛比她大三个月零六天。 郭涛得意地笑着,说姐姐比他小吧? 春怨说真的不可思议,他竟然比她还大呢。 郭涛说,那她就得叫他哥哥呀? 春怨偏就出来,再看看他长得那么点个子,真的不配当她的哥哥呀! 她着急了,不想叫他哥哥的。 郭涛说,她当然要叫他哥哥了,冤枉死他了,叫了她这么长时间姐姐的。 春怨想叫,就是喊不出来。 郭涛说如果她能叫一声他哥哥,他就喝一铃盖儿河水,行不行? 春怨说真的喝呀? 郭涛说他不会骗她的,如果他不喝,她就把他撂到河里淹死算了。 春怨不要他说死了活了的屁话,说那她就叫了啊? 郭涛点头等她叫呢。 春怨试了几次,还是叫不出来。 郭涛用铃盖儿舀了一盖儿,叫吧,他要喝了噢? 春怨还是叫不出来,说她不想当妹妹,就想当姐姐嘛。 郭涛也就不想为难她了,说那就当他的姐姐吧? 春怨自己走入河水当中,算是惩罚自己了。 河水已经到了她的胸部了,郭涛见着不妙,高喊着,姐姐快往外走呀,快要淹进去了。 他奋不顾身地走进河水,靠近她,可是他的个子实在太低了,一下子就淹进去了。 春怨看不见他的身子了,她着急了,害怕了,大声喊着郭涛,郭涛,朝他落水的地方快速挪过去,抓住了人的一只手,用力往上提着他。 他的头终于露出水面,他在水里面停了足有二十秒钟,喝了不少的河水。 她用尽全力,把他拖到那块大石头上,喊叫着他,不想要命了! 郭涛说,他看见姐姐马上就淹进去了,才救她了嘛。 春怨骂了他一句真傻,又说,她小时候经常去重耳河里游泳,会水的,他学过游泳吗?天啊,快把她吓死了! 郭涛笑着说,她会游泳还怕救不上来他这点小男生吗? 春怨伸出脸,要求他亲她一下,表示感谢。 郭涛就又重重地亲了她一下。 她说,再也不带他玩了。 郭涛说,他偏要跟着姐姐了,跟着她,什么都能学会哩,想不到一个女孩子,还会游泳哩。 春怨说,她会的东西多着哩。 春怨建议道:“要不我们别玩啦,读会儿书怎么样?”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他们便各自拿起自己携带的书籍,安静地阅读起来。 灿烂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倾泻而下,仿佛金色的雨丝洒落在书页之上,形成了一片片错落有致、变幻莫测的斑驳光影。 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发丝,轻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颊,带来一丝凉爽和清新。 伴随着翻书的细微声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与美好之中。 在这个静谧的氛围里,他们完全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忘却了周围的喧嚣和烦恼。每一页文字都像是一扇通向未知的门扉,引领着他们进入一个个奇妙的故事和无尽的想象空间。 阳光与微风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卷,为他们的阅读之旅增添了一份温暖和惬意。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中,太阳逐渐西沉,天边泛起了一抹绚丽的晚霞。 他们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直到夜幕即将降临,他们才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本,缓缓站起身来。 回望身后那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满足。 这里见证了他们的欢乐时光,也让他们感受到了读书带来的无尽乐趣。 在这一刻,他们决定将这份美好深藏心底,作为一段珍贵的回忆。 最后,他们带着对这个地方的眷恋之情,转身离开,走向属于他们的下一个旅程。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他们再次翻开那些书籍时,会想起曾经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动。 走到街道上,春怨说请姐姐叫点好吃的,好不好? 郭涛摸了摸口袋,阿呀了一声,糟啦,他没有带钱呀! 春怨笑了,说知道他没带钱,故意叫他尴尬嘛。 她亲切地在他的背上推着他,说没事的,姐姐请客吧。 他们愉快地朝着饭馆走去了。 第40章 兄弟饭馆开起来了 夏芹在黄尘师范学校上了一个星期课了,她觉得上师范学习和上初中时的学习情况截然不同,大部分同学都不太认真学习。 她稍微听听课就学得差不多了。 她平时总喜欢独自一人,或者带上一两个同学去城里闲逛。 她的那些同学们上街购物时通常都有着明确且单一的目标——购买各种各样的小物件,但她却截然不同。 对她而言,上街并不仅仅意味着满足物质需求或消费行为,更像是一场充满探险与发现的旅程。 每一次上街,她都会漫步街头巷尾,用敏锐的目光去捕捉隐藏其中的潜在商机。 这种独特的逛街方式赋予了她一种别样的体验和收获。 她发现在师范学校下面的那条街道上的人流量较多,而且大部分是师范学校的学生,还有教师和家属。 她想如果在这条街道上开起饭馆的话,一定会赚钱的。 她和老板们拉了好多开饭的注意事项,人家问她也想开饭馆吗? 她说想开是想开,就是没个合适的地方。 有个胖胖的女老板说,隔壁那家家不想开了,赔钱了,开不下去了,想转让出去。 她压低声音说,老婆都跟别的男人跑走了。 夏芹详细问那个女老板,那个不想开下去的老板为什么不开了,为什么赔钱了? 那个女老板说他经营得不好,总是去赌钱,怎能开好呢? 女老板问她,如果想开的话,那帮她联系,她发现这个女娃娃还是对开饭馆很感兴趣的,也许她是帮家里人打听情况的。 她好奇地问夏芹,她一个女娃娃就开饭馆呀? 夏芹笑了一下说,她是给朋友找个开饭馆的地方。 女老板“噢”了一下,说,阿姨一定帮她联系。 春怨说那行吧,感谢阿姨啊! 女老板说,不需要感谢,只付给她一点中介费就可以了。 关于收取中介费,夏芹倒是知道的。 夏芹问需要多少中介费? 那个胖女老板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说不多,一千元就行了。 夏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付她中介费吧。 第二天,她就付了一千元的中介费。 她急切地等待着张强和刘米米两个男生,等得她心焦得不行了,如果他们不开的话,就白白给胖女人一千元的中介费哩。 她就在人群里寻找乔沟湾镇上的人,只要她认真地寻找,总能找到几个人的。 果然她就碰到了镇子上开水果店的女老板来黄尘城进货。 夏芹便和她说了会话,就让女老板回去后给她的两个同学张强和刘米米捎个话,让他们快点来一趟黄尘县城,他们的一个上师范的同学等他们来城里办点事哩。 那个女老板答应她一定把话捎给他们。 两天之后,张强和刘米米就来到城里,直接去师范学校找到了夏芹。 夏芹问他们对开饭馆有什么想法?他们这些日子待在家里干嘛? 他们说,他们在家里筹些资金的,决定开个饭馆,必须要由芹姐管理的,不然他们两个是开不成的。 夏芹说,相信她的话,那她就撑起这个头儿。 他们说那就开吧。 夏芹就带着他们去见那个中介的女老板。 那个女老板见了他们喜笑颜开,犹如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口若悬河地说道:“那个店其实非常好,只要你们能妥善管理,必定会日进斗金,财源广进的,我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不然我就承包下来了。” 说罢,老板便兴高采烈地领着他们三个去见了外租的老板,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张强二话不说,爽快地付给外租老板三千元的转让承包费。 可老板说,得五千元,三千元不行。 可他们两个只带来三千元钱,这可如何是好? 夏芹灵机一动,叫那个老板稍安勿躁,等个一两天,她会尽快把钱送过来的。 那个老板面露难色,说最多等他们两天时间,钱一到手他就要赶往西塬做生意了。 夏芹手中仅有几百元,她便想到去黄尘二中寻求三姐与乔晨光的帮助,这个地方确实不错,一定能赚钱的。 她去了二中,寻到三姐与乔晨光。 乔晨光表示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钱,不行的话他就回家一趟,向父亲借些钱出来。 春怨让他尽快回去一趟,好好跟他父亲说话,就说他的一个同学开饭店,需要两千元钱,暂借几天,返还时支付一定利息。 乔晨光回家后,与父母商议许久,照春怨所说向父母说明情况。 他父亲担心他撒谎,不相信他是在帮同学的忙。 乔晨光不断解释,称自己真的不用钱,若实在不信,可以让那三个同学亲自来找爸爸借钱。 他父亲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拿出三千元钱,儿子务必交给他的同学,至于利息就不必算了,毕竟都是晨光的同学。 乔晨光欣喜地拿着借来的钱交给了夏芹。 夏芹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一沓钱,双眼闪烁着泪光,激动得像个孩子一般紧紧握住他的手。 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等我把饭店开起来,挣到钱后一定会立刻还给你父亲。”她的语气充满了坚定与感激之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成功的模样。 此刻,夏芹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与希望,这笔钱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支持,更是实现梦想的重要一步。 她深知这份帮助的珍贵,并暗自发誓要努力拼搏,不辜负这份信任和期望。 乔晨光也感慨:开那么大的店,真是了不起啊! 夏芹偷偷地问他,她三姐对他怎么样? 乔晨光说就那样,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夏芹说她了解她三姐的,总是那么自私,他还要防止她迟早把他甩了的。 晨光说那就不一定了,他觉得她对他不是那么上心。 夏芹让他注意一点儿,不行了就早点拉倒,好女孩多得是了。 乔晨光说夏芹这个女娃娃真是好心肠,他很喜欢她的个性。 夏芹就轻轻地笑了,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资金到位后,夏芹主张乔晨光可以将这笔钱当作入股资金,他们采取股份制,日后盈利便能按比例分红。 乔晨光却表示拒绝,等他们盈利后,把欠他父亲的款项归还即可,他不愿让父亲瞧不起自己。 夏芹也同意了他的想法,表示会在一个月内连本带利还清欠款。 乔晨光则说利息无需偿还,父亲是将钱借给他们使用,并非贷款。 然而,刘春怨认为他可以选择入股,如此一来,他便成为了股东。 乔晨光目前仍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如果不好好学习,她会轻视他,她三姐也会看不起他的。 刘春怨似乎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心想:你学习不好,也没有经商的头脑,白白投入资金,最终一分钱都得不到。 在他身上,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刘春怨知道了这件事,再三的劝说他,说一眼就能看出那个地势开饭馆保准赚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 乔晨光就是不愿意入股投资的。 他认为他在这个时候是帮助夏芹他们干点儿事情,不是从中牟利的。 夏芹说他不想入股也行,到时候多付给他爸爸一些利息也行。 此后,刘春怨就和乔晨光之间产生了分歧,她甚至认为乔晨光并不是真正地对自己有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否则他是不会不听她的话的。 为了这件事情,春怨莫名其妙地给他发了几次脾气,说她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他了,他就是不喜欢她的,否则他是替她着想的嘛。 乔晨光辩解说,他什么时候不是替她着想?他这次专程回家向他爸爸借钱,还不是看在她的情面上的吗? 春怨说,她觉得他是看在夏芹的情面上的,夏芹只考上个黄尘师范,连一般的大专都不如的学校,她能给她他带来多少好处呢? 乔晨光说:“我不是总想从朋友们那里得到好处的,我这是为了朋友解燃眉之急的,你懂不懂?” 春怨气愤地喊着:“我不懂,就你注重朋友感情,我就没有几个朋友了?” 乔晨光说:“你是个学霸,到处都是你的朋友,哪里缺乏几个朋友呢?”显然,他是对她有有些成见,好几个星期没再找过她。 春怨也赌气没找过他。两个人有时候迎面碰见了,她像陌生人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 乔晨光一旦有时间去夏芹他们开起的饭馆转转,总是看见他们几个忙碌的身影。 来他们饭馆里吃饭的客人很多,他们都看在夏芹这个漂亮年轻的女老板的面子上才当她的回头客哩。 当他们得知老板是黄尘师范的学生的时候,就对她产生莫大的敬佩。 他们的饭馆里的饭食的味道鲜美,分量重,而且他们的服务态度好。 客人们吃了饭后总是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再吃的时候,不由得又来光临了。 特别是师范学校的不少学生,在大灶上吃腻了,很想改善一下伙食,就跑到夏芹开的馆里来了,后来师范的老师家属也来用餐了。 夏芹不但让他们吃饭,而且还让他们回去的时候再带上几份,给没有来的同学尝尝。 当他们品尝了以后,也跟着大家来吃饭了。 乔晨光看了他们几回以后,也似乎萌发了以后考不上大学,也开这样的一个饭馆。他看见夏芹收钱时的利索劲儿,觉得她是一个最能干的女生了。 她不做饭馆里的重活,只是收收银,还把雇来的员工呼来喊去的。 虽然她总是喊叫着他们,可他们却非常乐意听她的话,也乐意多干些活儿。 他看出来夏芹以后一定能干出更大的事业的。 其实,夏芹只是利用学校里的课间时间,其余的时间大部分待在学校里用功地读书。 如果她不在的时候,主要由张强管理。 刘米米不喜欢管事,只是默默地做着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总能把每件事干好。 他觉得他不是个念书的料,可他是个能干事的料啊。 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通过读书上学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回想他刚落榜时的沮丧的心情,真的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蕴含的能量。 他的主要任务是负责面食。他做的手擀面赢得了大众的赞美。 后来他把做面食看成了他一生中最有艺术的活计。 夏芹也常常鼓励他,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的面点师。 第41章 刘夏芹和流氓对峙 有时候,饭馆里也会出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敢于前来骚扰饭馆的正常营业,原因其实很简单。 一方面,他们平日里习惯于干那些强势之人所干之事,久而久之变得肆无忌惮;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们目光狭隘、缺乏远见所致。 他们未能领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自以为可以横行霸道,却不知天外有天。 这样的行为不仅会给他人带来困扰和伤害,最终也必将引火上身,自食恶果。 一天,有个叫胡卤的大胡子带着两三个兄弟来到他们的饭馆,理直气壮地问“兄弟饭馆”里的兄弟指的是谁? 张强和刘米米说是他俩,但老板是芹儿姐,什么事? 胡卤瞪着他那双木铎似的眼睛,说他们是来收保护费的。 张强对这些人并不害怕,直问胡卤,他们兄弟几个保护了他们饭馆的什么了?况且他们兄弟饭馆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胡卤故意装作平静的心态向他们解释,如果没有他们兄弟们的保护,他们的饭馆早被人日塌了。 张强也瞪大了双眼说,只要他们兄弟几个别捣乱,就安全了。 胡卤冷笑了一面,威胁他们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不主动交出保护费,他们可要动手了啊? 刘米米在张强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意思是今天夏芹不在这里,咱们先交给他们,别让他们把饭馆真砸坏了,以后夏芹不会放过他们的。 张强叫刘米米去师范学校叫夏芹来处理,他暂时稳住他们。 刘米米就悄悄出去了。 他们还没看见另外一个后生去哪里了? 胡卤再次问张强交还是不交,来句痛快话,不然他可要动手了啊? 张强就热情地给他们几个散了香烟,又说不好意思,他的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保护费应该交的还得交嘛。 张强心里并不紧张,因为他知道夏芹的声势,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让胡卤兄弟先坐坐,等等他们的老板,他去购买点东西的,一会儿就回来了,保护费是要按时交的,还请兄弟们保护他们的生意,他们的老板会感谢他们的。 胡卤说那是肯定的了。 张强又问他们这次交上多少钱合适了? 胡卤说随便,也没有一个定数,只要态度好的老板,多少也行嘛。 张强说两千元行不行? 胡卤说有些多,但他们保证为他们饭馆服务周到到位。 张强看见外面刘米米带着夏芹来了,就不在乎胡卤怎么捣蛋了,就说,他怕他们保护不了他们的饭馆哩,有这么大的本事还应在这儿吃这口下贱饭呢? 说话之间,夏芹进来了。 夏芹平静似水地走进饭馆,问,谁想收取保护费? 胡卤看见有个漂亮的女子问他话了,但他不知道她的底细,就大胆地告诉她是他,胡卤。 夏芹笑轻蔑地笑了一下,胡卤?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混得还不行嘛。 胡卤问她:“你就是老板?” 夏芹说:“老娘就是老板,怎么?弄点事吗?” 胡卤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是来收取保护费的,她的饭馆开得这么好啊! 夏芹反问胡卤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娘”! 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或者过人之处吗?不然怎么会如此嚣张跋扈呢? 看起来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啊! 或许她身上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想到这里,胡卤不禁对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之心。 他决定要好好观察一下她,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同时,他也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应对,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遇到,而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 “就凭你,就能保护得了我?” “她还不相信他的本事?” 夏芹又是大笑一面说,他胡卤本来就没什么能耐,别在老娘跟前玩那点伎俩,老娘不吃这一套! 夏芹又强调,他们这些闲人来到这里,想吃想喝,随意吃喝,但要是想闹出点儿事,她不能容许他们。 胡卤又想,就凭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他怎么样了?他不和她废话了,就暗示手下的几个兄弟,开始砸饭馆。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猛不防女老板就用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到他的胳膊上了,顿时鲜血直流。 张强刘米米扑了上来,手中的家伙一齐对准他。 她还要继续刺他一刀,幸亏他躲过去了。 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其他几个兄弟见势不妙,早已跑到外面云了。 胡卤也似乎想跑,但被饭馆里的一群人团团围住了他。 夏芹也不说话,愤怒地瞪视着他。 刀子上的鲜血还往地上滴着,血腥得很呐! 张强开口说话了,他说胡卤兄弟赶快走吧,不然事情可能要出大了,怕他收拾不了的。 夏芹说,留下两千元钱再走吧! 后来,饭馆里又来了十来个男子,他们是帮助达救胡卤的。 胡卤看见他们来了,也就不害怕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说这个婊子,你给老子死定了! 夏芹一点儿都不慌张,她暗示饭馆里的所有人停止营业,每个人都拿起刀子、火枪、铁棍子、啤酒瓶,就朝那个带头的光头往死里打,出了事不要他们负责。 其他老板也纷纷聚集在一起,他们受这些人欺负得时间太长了,不想再忍下去了,因此也都带着菜刀等武器,准备与这些地痞流氓决一死战。 这些老板们的利益连在一起,从外圈儿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夏芹手捏着一把钢刀,迅猛地朝那个光头男子冲过去,举起刀子,用力向他砍去,幸亏他躲过去了,不然非挨一刀不可。 光头男子想如果不跑,一定会吃亏的,于是他一溜烟儿跑了。 其他兄弟也跟着跑了。 胡卤还待在饭馆里,纯粹眼傻了。他开始求老板,饶了他吧? 夏芹叫他想办法,赔她两千元,不然她非做死这个王八蛋不可! 胡卤说那就先放他走吧,他还得弄些钱来的。 夏芹说在两个钟头之内 ,必须把钱带来,否则以后让她再碰见他,敢要了他的命! 胡卤听见她说让他先走了,赶紧跑出去了,消失在人群里。 看客们就发出嘿嘿地笑声。 胡卤说话也算话,不到两个钟头就把钱带来了,并承诺他们再都不敢来捣乱她的生意了,还希望和她成为好朋友。 夏芹一笑说,她没有他们这样的下三滥的朋友,以后想吃饭了就来吃,别再闹出一些事情来的。 胡卤说他再也不敢来了。 夏芹说那就没他们的事了,去吧,记住她的名字:刘夏芹。 后来,胡卤他们来是来过这里,只不过是吃饭而已,吃罢饭如实付了饭钱,还承诺他们这次真的来保护她的饭馆来的,他们希望跟着刘老板混口饭吃。 事情发生的当天下午,派出所的民警来找过夏芹。 据说有人报案了,她拿刀伤人了。 夏芹就跟着他们去了派出所。 她就如实说明了上午发生在她的饭店里的事件。 夏芹说她见不得那些流氓滋事,非得收拾他们不可,还市场一个平安嘛。 民警一方面肯定了她的做法符合民心,另一方面又说她毕竟伤害人身了,必须负法律两责任的。 夏芹问他们怎么个承担责任? 民警说按照法律条文,需要她付胡卤的医药费,并罚金一千元。 夏芹就不高兴了,反问他们,她冒着危险替他们惩罚坏人,除不奖励她,还要罚她的款哩,她不接受这样的处罚,而且她还要去法院告他们的状,凭什么罚她的款呢?她甚至对一个民警说,如果他们处理的不公道,她迟早会找他们算账的。 派出所的所长看出这个女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就对手下的工作人员说,批评一顿,放了她吧。 那些人不理解所长的意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所长。 所长当时没说话,当夏芹走了以后,所长才说:“你们看不见这个女老板的情态,她根本没把咱们这些警察放在眼里,如果她在暗地里要报复咱们,吃亏的是我们自己!” 至此,在黄尘城内,一个叫刘夏芹的女老板的名声在商业圈内出名了。 后来有人调查了她的底细,才知道她竟然是黄尘师范的一名一年级学生,品学兼优,这样人们对她更是佩服有加了。 一个弱女子就敢和社会上的那些流氓强盗较量,可见她的能力有多大。 此时,刘夏芹正在竞选黄师学生会主席呢。 第一个月下来以后,夏芹他们算了账,结果比预计得要好多了,除过赚够了本钱,开了员工们的工资,他们三个每人净赚了一千多元。 这就更坚定了他们开饭馆的信心。 春怨、乔晨光和郭涛也经常来他们饭店里坐坐,吃了饭,也帮他们干些活。 后来也引来了二中的一些学生就餐,生意更加好了。 夏芹总是给三姐一些钱,让她在学校里吃好饭,别把身体搞垮了。 她身上有了钱,以后就不再索取乔晨光的钱了,即晨光再给她钱时,她嘴上说不再要了,还是收起来了,她可以用多余的钱帮助另外一个人嘛。这个人正是郭涛。 后来,乔晨光闲暇时便会去兄弟饭馆里找刘夏芹。 他觉得夏芹性格坦率,有啥说啥,而且她还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 不像春怨,有事总闷在心里,让人摸不透。 他学习不好,但也想过,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像他们三个一样在城里开个饭馆。 他也客观地想过一个问题,按照春怨现在的学习状况,将来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到那时,她肯定会抛弃自己这个男生。像她这样的女生,身边向来不缺男生。 他甚至感觉到现在的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天和那个郭涛好得如胶似漆。 郭涛那孩子学习好得没话说,未来更是不可限量,说不定会成为国家的重要人物,他们俩完全可以成为比翼连枝的一对。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乔晨光便不想再和她继续交往了。 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不是个滋味,他处处受到她的刁难、奚落、指责,特别是在学习的这个问题上,春怨不知说过他多少次,总是说他不爱学习,不是学习的料儿,笨蛋,没出息。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头儿。 如今他在她面前已经到了左支右绌的地步了。 那天,他和夏芹说话时说到了她三姐,夏芹都对三姐有成见似的,建议他以后和她靠太近了。这说明夏芹对她的人品太了解了。 他回忆那天夏芹看他时那种眼神,充满着对一个男生的诱惑力,她的眼神中渗透着无穷的魅力,像用一块儿巨大的磁铁强烈地吸引着他似。 在他后来一个人去找她的时候,她对待他总是那么热情好客,不止一次地感谢他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们完成了一生中第一个理想。 她也笑着问他和她三姐的近况。 乔晨光苦涩地告诉夏芹,她三姐是个很难捉摸的人,他对她一点儿都不理解的。 夏芹说,她就那样儿,总是不能讨好别人,有时也是个很无情的女人。 夏芹也客观地分析了他和她三姐的未来出现的可能的情况,她必定能考上大学的,可晨光就不一定了。当她上了大学,遇到比他更好的男生,她马上就迎合别人的青睐了。 晨光说他可以看出这种发展趋势了,情况也正像她分析的那样发展着了。 夏芹说,那就不要再麻烦她了,让她去实现她的最好的理想去了。 晨光苦滋滋地在夏芹面前哭了一场。 夏芹安慰了他,让他想开点儿,别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作透了心,如果晨光看得起她的话,以后可以跟上她干。 晨光对夏芹所说话语背后的深意感到困惑不解。 他暗自思忖着:难道说她读完书之后打算去从事教师这一职业?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是否也要跟随她的脚步,一同踏上教书育人的道路呢? 然而,晨光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而言,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师几乎是天方夜谭。 面对这种情况,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此时,一旁的夏芹似乎看穿了晨光内心的疑虑和不安。 她轻轻地拍了拍晨光的肩膀,并告诉他不必过于焦虑,时间会证明一切,到那时他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尽管晨光仍然心存疑惑,但看着夏芹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选择相信她的话。或许,未来真的会如夏芹所言,所有的谜团都将迎刃而解。 第42章 乔晨光中途辍学 乔晨光曾经偷声缓气地告诉春怨他不想上学了,他呆在学校里一点儿知识都学不进去,白白地浪费了时间,不如不念这个破书了。 春怨听后感到非常震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说出不想上学这种话来! 这让她完全无法理解。 毕竟,虽然他的学习确实不如自己出色,更比不上高飞和郭涛这些学霸级别的人物,但他每次考试所取得的成绩也是相当不错的啊! 他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念头呢?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挫折吗? 春怨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否帮助他重新找回对学习的热情和信心。 对于他不想上学的想法,她表示绝对的反对。 晨光让她别再说服他了,他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再改变了。 春怨着急了,就去找三班的班主任说,老师,不能让乔晨光退学。 她请示班主任老师好好劝说一下乔晨光。 老师说他劝说过他了,但是他执意要退学,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看来他真的对读书失去了信心。 春怨又去找夏芹,请求夏芹去劝说一下晨光,他不能退学的。 夏芹问她知道他退学的原因是什么吗? 春怨摇摇头说她不知道,一直念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到不上学了呢? 夏芹问不会是她这里的原因? 春怨就在头脑里想了很多,说她不觉得是因为她呀?他念书完全是为他有个很好的未来嘛。 夏芹说他可能看不到他的未来有多美好吧? 春怨更是着急了,就悄悄地骑上自行车去了乔沟湾镇,找到他爸爸的食堂,急切地告诉他爸爸,说他们家晨光突然说他不念书了,赶紧去拦住他的这条死路吧。 他爸妈得知消息后,马上去学校找到了他们的儿子,问他真的不想念书了吗? 晨光苦恼又委屈地说他实在念不进去这书了,简直是受罪嘛。 他们问如果他真的不念书了,那他准备干什么?他总不能待在家里吃老本吧? 晨光说,当然不会的,他要自食其力,要干一场大事哩。 他也劝说爸妈,不要劝说他了,让他念书等于让他受罪,他再也不想受这种罪了。 他爸爸的意见是,好好念书吧,待高中毕业了,考不上大学,就回来和他们一起做生意吧? 晨光说他不想和他们两个混在一起,他想单干,如果他干不出一点成绩,他永远不会回家! 他的母亲又急又气,在他面前使劲儿地哭了一鼻子,说晨光这是在毁掉自己的前程呀! 他们两个成天辛辛苦苦的做生意赚钱,为得就是他和他姐姐两个娃娃有个好的未来。 他姐姐真的不错,念了几年中专,还在镇子上找到了税务所的工作。 他们也就满足了。 母亲想晨光念书总比他姐姐应该有出息吧,可是晨光如今却不听任何人的劝说,执意不念书了,这让他们实在没有办法。 后来,晨光见他的父母着急成那个样子了,就勉强答应了他们,回去吧,他念书还不行吗?父母也就回家去了。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父母回家后的第二天,他就向老师告别了,说他从今以后就不来学校了。 他以前是犯过一些错误,给老师带来很多麻烦,以后他离开了班级,就不会麻烦老师们了。 老师也是无法再劝说他了,说既然想好了,那就离开学校吧,希望乔晨光同学有个更好的未来。 其实上学和退学不同的一点儿就是未来社会里,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再就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了。 没有念过书的人照样儿发财,念书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是穷光蛋。 他希望乔晨光同学,在未来的道路上走得更加精彩。 乔晨光连连感谢了老师,说他记住老师的话了,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师的事,更不会做出对不起社会的事。 他离开学校直接去找了夏芹,告诉他已经退学了,以后就真的跟着夏芹干的。 夏芹很是很吃惊,说她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怎么走这条漫长的人生之路,他却盲目地退学了,是不是心太急了。 晨光说这是他深思熟虑出来的结果,他不会后悔的。 夏芹心想,既然他选择了新的人生,那就要在这条艰难之路上艰辛地行走吧,也许会碰壁的,但碰壁之后就会得到碰壁的经验,以后就会走得顺畅了。 她说不念书就不念书吧,当今的社会不念书的太多了,他们都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她让晨光在饭店附近先租个房间,住下来,让她想想办法,不行的话,在城西再开个饭店。 她想到了他们家一直在镇子上开着羊肉面馆,生意总是那么兴隆,不如在黄尘城里也开起一样的饭店,生意也许也会兴隆起来的。 她开始佩服起来这个乔晨光,他有着比她还宏大的计划,在他觉得与上大学无缘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了辍学,他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啊! 她似乎更欣赏他在这些方面的才华。 他的某些思想和她如出一辙,好像是她性格特征的一个翻版。 她预想着如果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能遇上和她一样想法的男人,他们一定能合作共事,完成一件大事的。 在夏芹看来,乔晨光的突然辍学都是她三姐逼成的结果。 她对三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怨气,她想试着解开其中的疑团。她不再给她钱了,看她能不能靠着自己的能力顺利地到高中毕业。 以后,三姐来过饭店几次,她硬着心没有再给过她一分钱,三姐也没好意思说出要钱的事。 春怨说她总觉得是她害得乔晨光辍学了。 夏芹说知道了,就说明她是一个明智的人。 直到三姐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说出她有钱还是没钱的话。 事实上,她身上开的没钱了,买饭票都拿不出一毛钱了,郭涛也说他的钱花完了,等他们家给他捎钱了。 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春怨还是去找了晨光,说是她对不起他,是她把晨光逼得不想念书了。 晨光说不是因为她,他本身对读书失去了信心。 然后她为难地对晨光说,她两天没吃饭了。 晨光问她,没钱了吗? 春怨点点头,没好意思说出来。 晨光想都没想,就给她掏出二百元钱塞在她的手里,感激得她泪流满面。 她再劝说晨光,不如再回学校继续上学吧,她要对他好哩。 晨光摇摇头,说他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想再更改了。不过,只要她有需要他的地方,他还一如既往地帮她的。 春怨猛地抓住他的手,哭着说,她错过了他这个好心人,也许是她一生的错误。 乔晨光竭力安慰她,不是她的错误,而是他的错误。他告诫春怨如果说交朋友的话,他认为交上高飞那样的朋友才是她最佳的选择,至于那个郭涛,学习固然出奇得优秀,但毕竟他的身体是残缺的。 春怨说可能他误解了她,她和郭涛之间并没有任何交友的趋势,她只是想从他那里学到更多的知识罢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春怨在内心里发生了强烈的震撼,她觉得晨光还是一心为了她,她觉得交个学习方面的朋友,那应该是最好的,但交个终身托付的朋友,那真的恐怕不行了。 她告诉晨光,她和高飞、郭涛的交往其本质是一样的,高飞这个男孩儿,是相当清高的,他不会把她看得太高了吧? 晨光说,那也是因为她太清高了吧? 乔晨光的话倒给她提醒了,她可不可以再次和高示发展一种特殊的关系呢? 从未来对国家所做的贡献,无疑最数郭涛了,如果说从恋爱婚姻方面衡量,高飞应该是最佳人选了。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幻觉,这种幻觉使她面前一片迷茫。她连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她仰望天空,只剩下一片蓝天和天上的白云还有点儿迷人。 第43章 乔晨光当上了老板 刘春怨回到教室里,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反复地思考着眼前面临的问题,她总是想着自己在两个各有特色的男生之间徘徊不定的。 在感觉里,她两个男生都没有多大问题,只好说各有特质,但是自己在人们的眼里心里又有何等的地位呢? 她想靠近高飞,看见高飞胳膊弯里夹着两本书从教室门口进来了,她故意努力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比以前更加傲慢了。 她不敢和他说什么话,只是用多情的目光看上他几眼。 高飞似乎也看见她在注视起自己了,慌忙的搁下书籍,很快又跑出去了。 谁知他在想着什么呢? 春怨也走出教室,见他站在教室外面几棵茂盛的松树下发呆,她走近了他,笑了一笑,问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高飞又是一阵子的慌乱,结结巴巴地说还是那样儿。 几个同学正在看着他们,不知他们在悄悄地说他们什么话哩。 两个人的脸上一阵子的绯红,像秋天枫树叶子从空中落到了地上的失落情状。她有气无力地问高飞,怎么后来变得生风了? 高飞说大概是学习压力太重了吧? 春怨说,自从他获了奖之后,他表现得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高飞问她,不一样了吗? 他觉得他还是以前的高飞,一点儿都没变,变化的反倒是她吧? 春怨说不是吧?她也觉得没变呀,她的性格也许就是这样的了,总是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高飞说听说乔晨光辍学了,是什么原因呀?怪可惜的。 春怨苦滋滋地笑了一下,说他后来也和她断了往来,她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的一种想法,她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高飞说,晨光这个男生其实真的是个好男人。 春怨说她一直把他当成好男人对待着哩。 高飞轻轻蔑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她又说如果不忙的话,帮她解决一个物理上的难题,后来她对物理课纯粹没有感觉了,每天都在学习,但越来越不懂它了。 高飞说:“那是你太不把物理当回事了,其实只要你对它忠诚,它也不会太为难她的。” 春怨的脸一阵绯红,高飞分明在讽刺她嘛。 后来,高飞答应帮她解决问题的,但只能在下一节课间活动时间,其他时间没空儿。 春怨说那太好了。 课间活动时间,高飞转过身子望着她,说有难题就拿过来吧。 春怨把一道物理题翻开让他解决。 令高飞大吃一惊的是她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题都不会,那么她到底在这段时间里学到了什么呢? 他说类似这样的题,班上学习再差的同学都应该会做吧? 春怨说反正她是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高飞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总算让她明白了,他一脸严肃地告诫春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句话引起了她的警觉,意思是说她的学习已经到了很危险的程度。 如果这样下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她知道自己必须反思了。 刘春怨并不清楚乔晨光在辍学之后究竟去做了些什么事情,她的心中不免又牵挂起了他。 在没有乔晨光陪伴的日子里,刘春怨感到异常地孤独和失落,她时常想起两人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乔晨光能够在外面的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过上美好的生活。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刘春怨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与乔晨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温馨而又难忘的瞬间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她真的难以忘记已经过去的美好日子啊! 如今的乔晨光已经离开了学校,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 而刘春怨却依旧停留在原地,默默地想念着他。 尽管心中有着诸多不舍,甚至对他的决定有些抗拒。 但刘春怨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 她相信乔晨光一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创造出属于他的精彩。 虽然他们可能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但这份深厚的情谊将永远铭刻在彼此的心间。 无论时间如何流转,空间怎样变换,刘春怨都会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祝福着乔晨光,愿他一切安好。 乔晨光开的羊肉面馆完全是刘夏芹帮他开起来的。 别说夏芹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但她在经商方面确实有着一定的天赋。 她知道他们家在镇子上开了几十年的羊肉面馆,而且生意相当不错。 他父母在这些年里确实赚了不少钱。 于是,她就想到让晨光也开上这样的面馆,估计一定能赚不少钱的。 夏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乔晨光在她和张强刘米米开饭馆缺乏资金的时候,晨光大力协助他们,如今他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就义无反顾地帮助了他。 晨光开面馆的前期资金全部都是夏芹借给他的。 他并没有给父母亲说过,怕他们对自己产生失望的情绪。 夏芹还帮他选择了开面馆的地方,还把他们饭馆里的两名服务员打发到他那里帮忙。 因此,乔晨光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把面馆开起来了。 几天之后,他在面馆外面张贴了招收服务员的广告,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要求服务员必须是高中毕业生,黄尘二中毕业的优先。 广告张贴出去之后,果然就有一些高中毕业未考上大学的学生前来应聘。 其中有一个女服务员正是黄尘二中去年毕业的高中生。 她叫黄晓桐,也是农村人,以前一直在一家饭店打工。 那个饭店的待遇不行,她就前来乔晨光这里试试看。 乔晨光满意的收下了她,并让她负责收银。 自从她们来了以后,乔晨光就把夏芹他们饭馆的服务员再打发过去了。 她制作的一个精美的招牌:“乔沟湾羊肉面馆”。 刚开始时,客人并不太多,几天以后来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 吃过饭的客人都赞口不绝,说很有乔沟湾老乔家羊肉面的风味。 乔晨光心里清楚,虽然他炖羊肉按照他父亲那样配得料儿,可尝着就是有些不一样。 很小的时候,他就在他们家的羊肉面馆帮忙,对父亲如何炖羊肉早已学到了手,可他觉得还是和父亲炖得羊肉的味道不同。 父亲可能还有什么秘方没有让他知道。 这完全有可能吧,他总得留一手吧? 第44章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听说乔晨光在城西开起了羊肉面馆,刘春怨赶忙去向他贺喜,她给晨光说,她后来的学习退步很多了,她真的好害怕啊! 晨光说干嘛不去找高飞和郭涛助她提高成绩呢? 春怨说学习不像干其他活,主要是要靠自己的勤奋才能真正提高的。 乔晨光真诚地对她说,那她就去勤奋学习呀! 她沮丧着说,她也变得不喜欢学习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预兆啊?她的内心老是恐慌得厉害啊! 乔晨光说恐怕他是帮不了她这个忙的,如果说她没钱了,可以找他好了。 他知道她除了在金钱上依靠他,再就没有多少用处了。 乔晨光开的面馆,就在距黄尘二中不远的地方,这也是夏芹精心选择的地方。 晨光心想,难道夏芹的还希望他与春怨有些关联? 他就不明白了夏芹的真正用意了。 在高飞那里,她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后他就不去和他说什么话了,和这样的男生交往实在是没有任何情趣的。她只好继续和郭涛相好了。 那天,她带着郭涛又去了乔晨光的羊肉面馆,奇怪的是她在这里看见了夏芹也在这里帮他的忙。 夏芹让她和郭涛吃上碗羊肉面后立马回学校去。 这里不是他们这种学习尖子常来的地方。 春怨看出来乔光和夏芹的关系很不一般,怀疑他们两个好上了。 她心里非常难受,不想再待下去了,推起郭涛直往回跑。 郭涛不知其中的事由,问她怎么了? 春怨哄他说没啥,就是心里感到不大舒服啊! 郭涛笑她太敏感,管人家什么事哩,做好自己就行了。 春怨说她连自己都做不好呀!她感觉到了,在很短的一段时间,情况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喜欢她的男人不再喜欢她了,而是喜欢起了她的亲妹妹了。 这是怎么样的逻辑呀?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也决定不再多管他们这些闲事了,他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去吧。 她只要和郭涛搞好个人关系就相当得不错了。 她问郭涛,姐好看吗? 郭涛认真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说,好看,很好看! 春怨又问,姐的心肠好吗? 郭涛说太好了,特别对他真的是太好了。 他从姐身上得到了一个残缺人生存的勇气。 春怨又问他,那么小郭涛喜欢姐吗? 郭涛说喜欢! 她又问他喜欢姐一辈子吗? 郭涛说喜欢她几辈子都行,喜欢姐一万年,好吧? 她还问了他,假如姐考不上个好大学,也喜欢她吗? 郭涛说那是必须的。 有一天,乔沟湾镇上的一个男人和他的老婆来到黄尘城,突然看风“乔沟湾风味羊肉面”的招牌,很是惊喜,正好肚子饿的不行了,就进去吃碗羊肉面。 他在镇子上最喜欢吃老乔家羊肉面,来到城里还想吃,好像他不会忘记羊肉的味道。 他还要看看谁在黄尘也卖起了羊肉面,如果冒充乔万年的名声开起的面馆,他们是在违法呀? 不管如何,他就想比较一下到底是老乔家的羊肉面好吃,还是这家羊肉面好吃。 当他进去以后,只看见两个女服务员在忙乎。 他就问一个女服务员,老板在不在? 那个服务员说,老板在里面炖羊肉着哩。 他就站在操作间门口看了一下,才知道是乔万年家的晨光是老板了,大吃一惊,心想,乔万年家儿子乔晨光不是正在二中上学吗?怎么就开起了羊肉面馆呢?真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当然乔晨光是不认识他的。 乔沟湾镇子的人很多,乔晨光是一个念书娃娃,不认识的人太多了。 这两个乔沟湾客人吃过羊肉面后,告诉老板,他家的羊肉面的味道和乔晨光镇老乔家羊肉面的味道还是大不一样的,好像缺点什么料儿。 乔晨光看着说,可能缺少点什么了。 乔晨光为了感激这位客人,就把新炖好的羊肉挖了一碗,让他们再尝尝,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那两个男女尝了之后,都摇摇头,说还好像不一样? 晨光说他还在摸索中,过些日子会改进的,感谢他们对他提醒。 乔晨光并没有想到,这两个男女正是乔沟湾子上的人。 他俩回去以后便把儿子开起了羊肉面馆的事告诉了乔万年,还说他儿子炖得羊肉的味道总是和老乔炖的不一样。 乔万年两口子慌了,晨光不是说他好好念书吗? 可他到底还是退学了。 乔万年决定和老婆赶快去一趟城,看个究竟。 现在不是他娃娃赚钱的时候,他正是读书的大好时间啊! 当他们去了晨光开得羊肉面馆的时候,晨光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好。 他的母亲急躁得哭起来,还说书念得好好的,为啥不念书,开什么饭馆呢?他们家又不是供不起他上学。 可乔万年却品尝着他锅子得羊肉味道,哈哈地笑着,说晨光啊,味道真的不对呀,怪不得人家客人说和他老炖得不一样。 晨光劝了阵儿母亲,听见父母评价他炉子得味道不对,说问父亲还缺少着什么料了。 父亲说他才不告诉他,他命令他停止开饭馆,回学校继续念书。 晨光笑着说他退学了,学校不可能再收他了。 父亲说他去找熟人,书还是要念的。等毕业了,考不上大学了,那个时候再开个羊肉面馆才是正经的事情。 晨光告诉父母亲他根本念不进去,考大学是不可能的,就不如让他早点学会谋生的手段,别到了以后回家吃老本吧? 父亲看他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劝说他了,知道儿子的脾气,只要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 他也就劝说老婆,别再劝说他了,早点儿教娃娃学会赚钱也是一件好事。 父亲让母亲暂时就呆在这里,照看照看,咱们可以把咱们家祖传的炖羊肉方法传承下去嘛。 晨光不要他们留下,让他们赶快回去忙生意去,他知道怎么去做的,可是得求爸爸,教给咱老乔家的秘方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他一定会把面馆生意经营得最好。 老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反倒觉得儿子还是有点本领的,有时候表现得比他年轻时更有能力的。 他临走的时候,偷偷地把祖传的秘方写下来让他细心去琢摸,相信他会做得更好。 乔晨光对于卖羊肉面这份工作,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和敬畏之情。 他下定决心,要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将这个小小的生意做到极致。 或许,他的人生之路在一开始就稍稍偏离了常规的轨迹。 但他坚信,只要自己能够看清前方的道路,并且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必定能够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与精彩! 此刻的乔晨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成功景象。 他知道,这条路上可能会有无数的困难和挑战等待着他,但他毫不畏惧。 因为他明白,只有经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只有付出努力,才会收获成功。 从现在起,乔晨光将全力以赴,用心去经营每一碗羊肉面,用热情去服务每一位顾客。他要让人们品尝到最正宗、最美味的羊肉面,感受到他对美食的执着与热爱。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将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提升自己的技艺和管理能力。 乔晨光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卖羊肉面不仅仅是一份生计,更能成为他实现人生价值的舞台。他要让这个小小的店铺,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品牌。 而这一切,都需要他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现。 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崎岖,乔晨光都不会放弃。因为他知道,只要心中有梦,并为之努力奋斗,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之路! 第45章 两个男生携手挽救困惑中的她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高考时间。 高考,作为全国范围内选拔人才的关键时刻,犹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描绘着每个人的梦想与未来。 它承载着无数莘莘学子的希望和憧憬,往往成为决定一个人一生命运的转折点。 对于那些孜孜不倦、勤奋好学的求学者而言,这场考试更是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容不得半点马虎或轻视。 因为一旦有所疏忽,便可能导致一生的遗憾和悔恨,如同饮下一杯苦酒,让人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品味无尽的苦涩滋味。 刘春怨仍然以那种自信心来苦读着寒书,其实,她也就只剩下可怜的自信心了。 在一般同学看来,她目前的学习很令人担忧,别说是重点大学,就连一般的大学恐怕很困难了。 在几次的模拟考试中,她的成绩并没有显现出考重点大学的预兆。 她找过老师分析过她的成绩,但老师并没有打击她的信心。 老师认为她的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只要她能抓住这两个月的机会,她会考出优异成绩的。 她十分清楚这是老师对她的鼓励,自己现在的情况如何,她是非常清楚的。 表面上看她真的很自信,内心来说真的好迷茫、很痛心,恨自己把许多美好的时光给无情地葬礼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总是在几个男生之间来来往往,最后也没有获得太多的东西,却丢失了朋友、美好的梦想、连同自我一并丢失了。 经常听到同学们坐在一起谈理想、谈未来职业、谈人生走向,谈得令人羡慕啊!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躲在一边,心想:我还谈什么呢? 曾经有过的美好的东西现在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她找过高飞谈过她的目前的情况。连高飞都为她唉声叹息。 高飞说都怨她自己没主意,不过现还好,明白了自己正在干什么了,也就不会错失良机了。 她现在突然觉得疏远了高飞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呀!她请求高飞一定要帮助她,否则她真的完蛋了。 她真的心慌了啊! 高飞说其实他一直在帮助着呀? 难道她连这点儿也没有觉察着吗? 春怨说她好像有些觉察,可她不以为意,错误地看视了一位最真诚的朋友。 她问高飞不会看不起她吧? 高飞说不会,真的不会,反而是她看不起他了呀! 春怨这才感觉到了自己对他太冷漠,以致让他因失去一个好朋友而更加发奋了,他应该感谢她才对呀! 高飞说,只要她能看得起他的,他会大力援助她的,也希望她能正视自己,实现自己最美好的理想。 春怨感恩不尽,承诺说自己以前是错误了,但她不想继续错误下去了。 她觉得同学们都已经对她不感兴趣了,把她视为最无情的女生了。 那天,高飞也听说乔晨光开起了羊肉面馆,他就好奇地去吃羊肉面了。 乔晨光见到他十分高兴,热情地招待了他,笑着说如果同学们来吃饭的话,一律不收钱。 高飞非要给钱他不行,说他干这一行也是不容易的,能多赚几个是几个嘛。 乔晨光非不收他的钱,又和他说了好多话,主要是说到刘春怨的事情。 高飞也告诉他,刘春怨最近的学习及模考状况,令人堪忧啊! 乔晨光劝说高飞,春怨其实心里有他的,希望他能善待她吧! 晨光也谈到了以前的情形,表示他太自私,阻碍了他们的正常的交往,甚至做下了伤害他的事情,请高飞谅解他吧? 高飞说他从来不认为晨光自私了。 他认为还是刘春怨自己对待事情的错误估量,才导致她有现在的不良状况。 乔晨光说,她到了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还是要帮助一下她的,其实她的本质上并不坏的,只是她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强烈的欲望。 高飞笑着说,还是晨光最理解她。 乔晨光怎能不理解她自私无情呢? 他还是不希望她走向绝境。 她这样的人的欲望是膨胀了许多,都是不现实的奢望,却被她紧紧地抓住不放了。 她自私清高地看待周围的所有人,其实她的内心却是非常脆弱的,她只是想依靠或者利用一切社会资源来成全自己,实际上她的想法已经超越了现实,终会受到惩罚的。 如今,她已经很痛苦了,最希望有人来拯救一下她。 因此,高飞同学,请你帮帮她吧! 高飞说这是自然的,他不理解晨光对她如此的真诚,却换来的是她对他的无情的抛弃。 乔晨光说,其实不是他说的那样,他自始至终对她同样的态度,他不管她是怎样对待他的,但永远不会改变他对她的态度。 让人高兴的是春怨现在尚未丧失理智和人性,完全可以重新铸造自己的心灵的。 他还会和以前一样来到学校看望她的,关心她的生活,关心她的前途的,只要她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从乔晨光的说话中,高飞听真切了,他是希望他能够走近刘春怨,让她用她的无情来衡量一个人对他善意的帮助。 回到学校,高飞特意找到了春怨,告诉她他去过乔晨光的羊肉面馆,这小子把个生意做得有模有样,一看他就是做生意的料儿。 春怨冷笑了一下,说他干什么呢?她没有兴趣,高飞和她谈这些,什么意思嘛? 高飞说他问起过她的近况,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春怨不再和高飞谈论这些琐事了,觉得无聊。 她翻开书本,请求他给她讲几道高考题吧。她对这些考题没有什么感觉了。 高飞也就一步一步给她讲解,直到她真正理解了才罢休了。 高飞问她其实不难吧?理解了题目的根本,再难的题也是有办法的。 春怨觉得真的不太难的,方法对了,很容易突破了的。 高飞鼓励她,其实她学得还是相当扎实的,不要再有什么畏难情绪,她不会被困难吓倒的。 春怨感谢他对自己的鼓励,表明她还会好起来的。她又问高飞以后,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共同学习吗? 高飞说那当然了。 乔晨光希望他们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他说他会表示对他们祝福的。 春怨说他那个人就是那样,自己不努力,总是希望别人好。 高飞深深地感慨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在这广袤无垠的世界上真的已经凤毛麟角、寥若晨星了! 她必须要倍加珍视这份难能可贵的情谊才行啊!” 高飞把他精心做好的课堂笔记全部交给她,让她研究一下他的课堂笔记,一定使她豁然开朗的。 春怨又是一阵子的感激,翻开课堂笔记,让她大吃一惊,“啊”地喊了一声,简直是太完美了。 这正是她最需要的,不愧是雪中送炭呀! 高飞说他每天都在研究他整理的课堂笔记,差不多全背熟了,做起题来就得心应手。 这几本课堂笔记可能带给她一些安慰和帮助。 于是,春怨就认真抄写他的笔记内容,一丝不苟的,即使高飞请她出去玩一会儿,她也不言不语地抄写着,唯恐时间流走了,才可惜呢。 第46章 郭涛主动给她补习功课 郭涛请她去操场上跑步去,她也婉约拒绝了。 她告诉郭涛他先一个人去玩吧,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实在没空儿陪他玩的。 郭涛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开始发奋了,看了看她正在干什么了,一看才明白她是在抄高飞的笔记。 郭涛笑了,说那些内容还抄呀? 春怨问他,都学会了吗? 郭涛说他上课时就领悟透彻了。 春怨说她没长他那么大的脑袋,好吧? 郭涛说那好吧。 于是,他抱了颗篮球跑出去玩了。 当郭涛回到教室时,他却看不到春怨的身影了,他不好意思问别的同学,就到处去找,哪里都找不到她。 他很是着急,估计她她这回可能要出事了。 他无法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学习,口里不停地念叨着他最亲爱的姐姐,千万不要出事啊! 郭涛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就去向老师报告,他告诉老师刘春怨同学不知去哪里了,晚自习都没来上? 老师笑了笑说,刘春怨请假了,她说她晚上在宿舍里老是睡不着觉,去外面租房子住了。 郭涛这才明白她去哪里了。 自私自利的家伙,现在又不是睡觉的时候,自私的连晚自习不上就回到她的租房里去了。 郭涛认为这种作风不可取的。 他很想去找她,把她找回来后,他要给她补课哩。 他的学习非常轻松,基本上不用功,可他考试时就能考出好成绩的。 老师和同学都说郭涛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的,甚至有些上课老师分析,说郭涛可能要考上清北的。 郭涛听了以后,很不好意思,心想他怎么就能考上那么好的大学呢?只要他能考上所重点大学就不错了。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他亲爱的春怨姐恐怕考不上理想的大学的。 他日思夜想,想出好多为她摆脱困境的办法,其中最现实的办法就是给她补习功课,让她把落下的功课全部补回来才好啊! 可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候却去外面住宿去了,连他的面都不想见了,他怎么才能帮上她的忙呢? 可是,第一节晚自习下了后,春怨却回到了教室。 郭涛赶紧问她去哪里了? 春怨说她去高飞他妈那里,高飞给她补课着呢。 郭涛说以后他想给姐姐补课,不收钱的。 春怨说高飞也不收钱呀? 郭涛笑笑说,既然他不收钱给她补课,那就去他那儿补吧。 郭涛又问她,听说姐姐到外面租房住了? 春怨说是租房了,不过是她一个人住的,为的是求个安静,晚上老是失眠的。 郭涛分析了她的心理,说她太紧张了,启示她在高考要放松,不要紧张,和平时保持一样的心态就很好了。 春怨说她做不到他那样的,他像个不会成熟的小孩。 为了给春怨利用晚自习补习功课,晚自习下了后,春怨背着书包去了租房,郭涛也悄悄地跟着去了。 当春怨刚到了门上的时候,他也出现在她面前。 春怨惊讶地看着他问,怎么也跟着她来了? 郭涛说他是来给姐姐补课的。 春怨说,可她要睡觉呀? 郭涛说再坚持上一个钟头呀,他把很重要的知识考点告诉她,对她是有用的。 春怨打开房门,请他进来,让他脱了鞋,穿上拖鞋,她把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得保持好呀,郭涛不要弄脏了她打扫干净的地板。 郭涛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春怨给他沏了杯咖啡让他喝。 郭涛喝了一口,说不好喝,很苦的,他不喝这玩意了,就喝杯白开水好了。 春怨就给他倒了杯白开水。 春怨感觉到天气闷热得很,就脱了外衣,只穿着内衣,露出了胸脯、胳膊和修长的双腿,她还故意让郭涛欣赏她的体态,问他,看见姐姐的身体还美吗? 郭涛慌张地看了她一眼,说就那个,还行吧? 他的回答气得春怨直喊:“什么叫还行呀?难道姐姐就是个丑八怪了?” 郭涛说,当然不是丑八怪了,细看她的体形,还是挺耐人寻味的呢。 春怨说这句话说得好听,姐就爱听这样的话。 在学习之前,春怨有个习惯,就是要洗脚的。 她让郭涛先坐着吃些水果,等她一会儿,她刷牙、洗脚后再给她辅导功课。 郭涛说快点儿,他还要回学校去,太晚了,大门进不去了,老班还要查晚睡情况,找不到他,会到处找他的,这样就造成了不好影响。 春怨随声说没事的。 她先刷了牙,再洗把脸,然后在洗脸水里再羼些热水,端着水盆搁在床头下面,自己坐在床上,脱掉袜子,两脚自然伸进水盆子里,口里发出啊,好舒服的声音。 郭涛从沙发上坐起来,走近她,蹲下身子,就帮她洗脚了。 他的意外的举动惊讶得春怨大声喊:“郭涛,你干什么呢?” 郭涛不言语,只管给她搓脚上的污垢,还有点儿按摩的感觉。 春怨不依他再给她搓脚了,说不要他干这些事情,很下贱的。 郭涛说,给姐姐做任何事情,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直到脚被洗得干干净净了,他把她的脚从水盆中提出来,用一块儿布子擦拭干了,就说这下子可清爽了吧? 春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流眼泪。 郭涛没听见她的说话声,抬起头看她了,发现春怨哭了。 他不解地问她:“姐姐,你干嘛要哭呀?” 春怨说:“你对我太好了,把我感动得哭了嘛。” 郭涛说:“姐姐不哭了,哭起来,很难看的。” 春怨便擦净了眼泪,说姐姐不哭了,小郭涛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好男孩,姐姐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难道他这样做,不正是让她的心情舒服能更好地学习吗? 她也让郭涛也洗洗脚,臭死了! 郭涛说他们男生很少在睡觉前洗脚的,没那个习惯,就不要强迫他了。 硬是被春怨逼得他也洗了臭脚。 尔后,春怨便和郭涛静静地坐在一张桌子前面。 郭涛对高考的知识点了如指掌,一个知识点一个知识点给她讲解,还举上个把例题加以说明。 只要他给她讲过的,她就记住了,反倒觉得不怎么太难了。 春怨问他,有这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不早点讲给她呢? 郭涛说,她一天中不知在忙乎啥,他连她的人都抓不到,什么时候给她讲呢? 如果不是他偷着跟来的,恐怕真的没有太多的机会帮到她了。 春怨说听小郭涛的话,以后经常来姐姐的房间讲解疑难好了。 因为春怨学得太用心,没顾上把握好时间,觉得时间不早了,看了看手腕上戴的电子表,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大喊一声,不好了,两点了,他是回不去了,怎么办?老班肯定到处寻找他的。 郭涛硬是坐着不动,好像他一点儿都不着急似的。 春怨又是催促他赶快回去呀!一个男生住在一个女生的房子里,叫人知道了肯定弄出一些绯闻来的。 郭涛说没事,他才不怕那些的,为了让她多学习一些,他准备通宵不回去了。 他离开学校的时候,给同桌王丽霞说了一声,当老班问他时,告诉老班他去了一个亲戚家给他们的孩子辅导功课了。 春怨听了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催他了,说那好吧,继续辅导吧,她感觉不到瞌睡,尽可能多指点她一些好方法。 她突然问郭涛,她高考能行吗? 郭涛说,怎就不行了,姐姐的脑袋才不笨呢。 春怨又说,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很可能会完蛋的! 郭涛肯定地回答她,有他郭涛,姐姐就完蛋不了的。 于是,他们又听讲了两个小时,春怨实在瞌睡得不行了,脑子一片浑浊,像一盆浆糊,再也听不进去了,眼睛什么时候就合闭上了。当郭涛再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第47章 守护睡觉的刘春怨 刘春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太困倦了! 郭涛把她安抚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薄被子,看着她睡得如此的安详,他总算为她欣慰了。 他心里想,春怨并没有完蛋,其实她的精神状态还是相当不错的,他相信她会都出最佳的成绩的。 他不知坐在她的身旁多少时间了。 公鸡都叫鸣了,他凑近春怨戴着电子表的手腕看了看才知道,已经五点多了。 学校马上就开大门了。 他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她,然后一个人蹑手蹑脚地偷偷溜了出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校门上的时候,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他站在门口,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 随着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毫不犹豫地迈出了脚步,成为了第一个踏进校门的人。 他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好像生怕被别人赶超似的。 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带着一种使命感和决心。 当电子表发出清脆的闹铃声时,春怨猛地睁开眼睛,想到郭涛一直还没有走,四处看了一遍,却不见他的身影,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 她喃喃地说,小郭涛,你去了哪里? 她赶忙起床,洗漱完毕,连早饭都没吃,跑到学校教室,发现他正坐在那里背诵语文课文呢。 正是因为春怨对他耐心的帮助,才使他对语文英语课产生了无尽的兴趣。 他的语文和英语成绩终于非常优秀,尤其是在最近几次模拟考试中更是名列前茅。 这让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期待。 而春怨更是坚信不疑地认为,郭涛一定能够考上自己心目中最为理想的大学。 郭涛平日里勤奋好学、刻苦钻研,对于每一个知识点都力求做到融会贯通。 他不仅善于思考问题,还总能够举一反三,将所学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当中去。 这种扎实的学习态度和灵活的思维方式使得他在语文和英语这两门学科上取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 而且,郭涛并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学生。 他兴趣广泛,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 这些经历不仅拓宽了他的视野,还培养了他的综合素质和团队合作精神。 春怨相信,以郭涛这样的实力和努力程度,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和困难,他都能够迎难而上,最终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期待着看到郭涛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继续发光发热,成为社会的栋梁之才。 此时,他也看见了她,微微一笑,就又专心地背诵起来。 春怨悄悄地问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涛轻轻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就回来了,当时看到你睡得如此香甜,不忍心打扰你的美梦,所以就没有叫醒你。” 春怨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角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那泪水仿佛是一颗颗珍珠,承载着她内心深处无尽的柔情和思念。 它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继尔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散落地上。 每一滴泪珠中都蕴含着对郭涛深深的温柔与爱意,也包含着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和呵护! 第48章 给同学们送饭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高考前夕了。 此时此刻,每一个同学都像是被紧绷着的弦,处于最为紧张的高考复习备考阶段。 就在前天,乔晨光先前班级里的几个同学前来吃饭,闲聊间谈起了二中那些莘莘学子的勤奋努力的程度。 这些学生每晚都会挑灯夜战,一直坚持学习至深夜一两点方才罢休。 这些来自农村的住校生,他们都以高考的形式改变贫穷的面貌,扭转生命的轨迹,改写人生命运。 他们都必先苦其心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从而实现远大抱负。 他们活得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个时代带给他们的只有贫穷和匮乏,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然而,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他们始终展现出一种令人惊叹的精神斗志。 这种斗志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他们奋发向前,勇往直前,以积极进取的态度迎接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无论是艰难困苦还是风吹雨打,都无法动摇他们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 这种强劲的动力源自于他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和追求。 他们不满足于现状,不甘于平庸,渴望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正是这种内在的动力驱使着他们不断超越自我,不断前行。 他们用汗水和努力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在困难面前,他们从不退缩;在挫折面前,他们从不气馁。 他们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勇气,战胜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他们的故事充满了奋斗与坚持,他们的精神将激励着更多的人勇往直前,追逐梦想。 他们是时代的见证者,也是时代的创造者。让我们向这些不屈不挠的人们致敬,学习他们的精神,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努力拼搏! 当困意袭来时,他们才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上床榻,但即便是在这临睡之际,饥饿感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人难以入眠。 当他们在睡觉的时候,实在饿得不行啊! 乔晨光听到了,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准备帮助同学们一个简单的忙,在他们最需要得到帮助的时候,他应该挺身而出,义不容辞。 他简单地预算了一下,每天晚上送一次饭,需要花费几百元钱。 如果他们吃饱了,身上有劲儿,考试成功了,那他也就对得起他们了。 不过,他不是给所有高三年级的学生送饭,他专给原三班的同学们送也就相当不错了。 另外,再给刘春怨、郭涛他们也捎带上两份吧。 他平时也偶尔去学校找春怨,知道她用功,帮不上她什么大忙,就给她准备些伙食费,再送些她喜欢吃的饭食,最起码别让她肚子受饿嘛。 当他去见她的时候,总是鼓励她要用心,不敢再跑猫了,否则她很可能被无情的高考甩下来的。 春怨说她能把握好自己的。 她让晨光以后别再管她了,她这种人没有良心,总是伤害像他那样的朋友的心! 晨光笑笑说,她并没有伤害他的心,他觉得他应该及早离开学校,做点自己能做好的事情。 他不认为她辜负了他。 尽然她并不真心喜欢他,不过没事的,他并不怪罪她的,他愿意一如既往地为她做更多的事情。 如果她考上大学以后,真的不愿意与他继续维持着朋友的关系,他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那是事情发展的必然嘛。 一个大学生肯定不适合一个没有学历的男生再涉及到朋友关系之中。 这是他能理解的问题。 春怨也笑笑说,别那么悲观嘛,她还没有明确地告诉他,一定不和他做朋友了嘛。 乔晨光说她没有必须非要明确一件事,事情总有它本身的发展规律性,那就按照发展的规律行事吧? 春怨说,她从来没有这么考虑过问题,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他的位置的,不过现在因为她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的,才疏远了他才是真的。 晨光让她别再说什么了,他什么都明白。 距离高考只剩下三天了,乔晨光显得比别的高考生都忙得厉害。 每到晚上十二点钟前后,正是用功的同学们最饥饿的时候。 他总要准备一大盆子烩羊肉,再买来一百多个油饼,雇来一辆三轮车子。 三轮车子司机在前面卖力地蹬着,他在后面用力推着。 进了学校,又和三轮司机把烩羊肉汤和油饼抬到三斋的教室里。 另外带来两名服务员负责给同学们往碗里打烩羊肉,分发香喷喷的油饼。 其他班的学生羡慕得跑出来看他们吃饭的情景,肚子里咕咕地叫起来了。 他们甚至埋怨为什么他们班里就没有像乔老板那样大道的同学呢? 同学们看见晨光送来了美味的吃喝,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像发疯了似的搅乱了教室,不论是男还是女的,一样的德行,一齐动手抢了起来。 晨光大声喊,别抢别抢,每个人都能吃上的。 他让同学们拿来各自的饭碗,排好队,他和三轮司机、两名服务员负责分发饭食,每个同学一大碗羊肉汤,两个油饼子。 他们吃得他们满头大汗,吃饱了才记得夸奖晨光同学了,都说晨光这叫做雪中送炭,这下子不能辜负乔老板的一片希望啊! 乔晨光开玩笑地说,要是谁不勤奋,考不上大学,以后他是要收费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吃饭之后,同学们又安静地坐下来,开始学习起来了。 晨光从三班教室出来,又去了一班的教室,看见春怨和郭涛坐在一起讨论问题呢。 他走进去,说二位别讨论了,吃口饭再继续吧。 他们马上就停了下来,从晨光手中接过热呼呼香喷喷的饮食,高兴极了! 春怨感激地说,晨光,我没白交他这个朋友,这就叫优势扶危济困呀! 郭涛也说,那就好好复习功课,别让晨光哥哥对她失望了啊! 春怨说,她不会让晨光失望的,有了郭涛的帮助,她不会失败的,她只有成功,不要失败! 晨光又给她在桌子上撂下三百元钱说,先用着,给郭涛也用一些,没了他再送给她。 春怨猛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趴在桌面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晨光没有劝慰她,悄悄地和郭涛挥手告辞了。 郭涛说,别哭了,晨光早就走了,哭给谁看哩? 她抬起头,真的不见了他,就埋怨郭涛,干嘛不告诉她呢? 郭涛催促她别多情了,快点开始学习吧。 春怨说遵命! 第49章 高飞郭涛在关键时刻给她传经送宝来啦 高飞的母亲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两套高考各科模拟考题,她花了高价从一个权威人士那里买来的,强调儿子必须在两天之内做完,对他是有好处的。 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高飞已经做完了。 他在做题的时候,没有在考题上乱画一笔,和新的一样,为的就是留下让春怨再做一遍。 他给春怨考卷的时候格外小心,把春怨带到乔晨光的羊肉面馆里,看起来是请她吃羊肉面。 实际上是为了隐蔽起来,绝对不能叫别人看到了。 春怨问高飞怎么想起请他叫羊肉面了? 高飞说这也是晨光的意思,他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他而闹僵了,把她带到他的面馆,证明他俩的关系还是相当铁的。 春怨笑了笑说,即使真是因为这个,也没有必须搞得神神秘秘嘛。 她不想老是麻烦晨光,这是他知道的。他怎么故意在晨光面前表示他们两个你情我爱的吗? 高飞说,也不是这个意思,以后她会明白他的用意的。 她便乖乖地跟着他去了乔晨光那里。 乔晨光看见他们来了,非常高兴,赶忙给他们下面,端了上来。 热腾腾,香喷喷的羊肉面简直把人的涎水都引诱出来,啊,好香! 春怨问乔晨光,是他安排他俩来他这里吗? 乔晨光被她的问话搞得不知所措,说不是他们各自想吃羊肉面才来这里的吗? 高飞从怀里掏出一沓模拟考卷,拿在手里,对刘春怨和乔晨光说,知道了他的意思了吧? 春怨“噢”了一声,她明白了,他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好的东西? 高飞说他妈妈不知从哪里花高价买的,据说是某个专家组编的题。 他已经做了一篇,现在就赠送给她吧,不敢宣扬出去。 他不是怕别的同学知道,而是怕他妈妈知道了会骂死他的。 乔晨光才如梦初醒,是因为这个呀,他还以为他俩走在一起搞什么阴谋呢。 大家都兴奋得笑了好一阵子。 春怨感激地从他手中接过考卷,说真是传经送宝呀!她要把这两套题做得滚瓜烂熟为止。 乔晨光欣慰地说,春怨的福运真好,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有人替她着想。 突然他又想到了郭涛,问春怨怎么没把郭涛那个小个子带来呀?那个小子真的好聪明呐! 高飞说,郭涛才不做这些烂题的呢,人家比这些更难的题都十拿九稳的。 春怨说可他的文科比较弱。 高飞说他的文科哪里就弱了,上次语文考得八十多,英语考得也是九十多,也排上名次了,难道她不清楚吗? 春怨说还不是她帮的忙? 高飞说她的这种方法实在太高明了,谁照她的方法学习,谁就有收获,想起他先前的语文和英语,也是不行的厉害了。 自从听了她的话以后,他每天都在大量的读书,尽管他妈艰阻挡了他几次,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后来他妈妈看到他的成绩后,惊讶地问他是怎么把两门弱势科目搞起来的。 他说是读课外书读出来的。 于是,他妈妈也觉得这种方法的神奇,到处宣扬她儿子的学习方法,不遗余力地讲给她的那些朋友们的孩子,后来那些孩子们的成绩都提高了,又夸奖她的儿子学习方法有多神奇多神奇。 哪里是他发明的神奇的学习方法呢?都是我们的女学霸发明的好不好呀? 春怨矁了他一眼,脸红了,还说她是学霸呢,她快成了学渣了好不好? 乔晨光不好意思地说,他才是二中唯一的学渣了,好不好? 下午五点多吃得饭,饭后,春怨建议高飞不要回学校去了,就在这里帮助她演算这些题吧,她肯定有不会的题,只要他一点拨很快就明白了内涵,再以后遇到类似的题也就会做了。 高飞想了半晌,说没给他妈妈和老师说一声,恐怕不行的。 春怨又说,要不他先回去,让郭涛来这里,他讲题她才容易听懂的。 乔晨光说也能行的,正好也让那个小个子过过羊肉的瘾嘛。 说中话,高飞说行,他先回学校去了,叫小个子郭涛马上就来吧。 乔晨光打算今晚再去送一次晚餐,等春怨和郭涛讲完了题,他们一并去学校。 不过,他没有告诉春怨这件事,不想让她心里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知道她这个女孩对任何事总是那么敏感的。 她便坐在一张桌子上静静地做起来题。 乔晨光注意观看她情态,看她对这两套题有什么反应,就知道这两套题的难度了。 春怨开始做的时候,也觉得比较简单,她大概地看了一篇后面的题,“啊”了一声,意思是她对这些题真是有很大难度的。 晨光说,别着急,郭涛会做这些难题的,他会讲解给她的哩。 春怨说郭涛再难题都会做的,也不等于她也会做嘛。她的脸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粒。 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高飞回到教室低声告诉郭涛,他的那个好姐姐要他去乔晨光的饭店来呢。 郭涛高兴起来,问他是请他吃羊肉面吗? 高飞说他也说不好,谁能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让他赶快去吧,不然她会着急的。 郭涛说他怕老班训他哩,不敢离开教室的。 高飞说那赶快去请假呀? 郭想了半晌,才慢悠悠地出去请假去了。 他编造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当老师问他什么原因时,他说他的头痛得厉害,他想去校医那里配点药,看怎么样? 老师故意跟他开玩笑地问他,老师怎么相信他的头疼得厉害呢? 这理由不太充分,还有理由吗? 郭涛以为老师察觉了他在说谎,就又说他欺骗的老师,他下午饭没吃,现在觉得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想出去在街道上买点吃的。 老师笑说,这才是真正理由吧? 郭涛说他有个毛病,一旦饿得不行了,头就开始疼痛起来,疼起来真要命! 老师说他跟他开个玩笑哩,去吧,吃完饭赶紧往回走,不要在街道上逗留得太久了。 郭涛谢谢了老师,就跑出去了。 老班笑他这个孩子太老实了,哄人都不会的。 这时,夏芹也来了,看见她三姐就训斥她,说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却逍遥自在了,不想考大学了?那就跟她一样,报考个黄尘师范吧?每年黄尘师范学校也招收一部分大专生呢。 她的话说得春怨一脸的绯红,说三姐是有事情的。 乔晨光恰好也给夏芹解释,她三姐在这儿趁安静做两套新题,不是乐逍遥的。 夏芹再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却和乔晨光走到后面谈生意上的事情了。 夏芹问了他最近一个月每天的毛利润能收多少钱? 晨光说这个月生意还算不错,毛利可达八千左右。 夏芹体贴他说,就他一个人当厨子,恐怕吃不消吧?不行再找个合适的厨师吧? 乔晨光说不用了,他一个人可以的,太忙的时候,那几个服务员也可以上手的。 夏芹用柔美的眼神在注视着晨光,说她很欣赏晨光哥哥的魄力的,只要他能坚持下去了,一定会让他创造一个神奇的人生神话! 她故意把穿单薄的身体贴近他,暗示他,她是那么喜欢他啊! 其实乔晨光意识到了她的表现,但他不会朝那方面想。 因为在他的内心世界里,还一直装着刘春怨这个美丽的女孩。 第50章 乔老板的的义举引起了人们的赞美 后来,夏芹就笑晨光不懂女孩们的心理。 因此,她就不向他说些什么深奥的道理了,希望他慢慢理解的。 其实,乔晨光非常敬佩夏芹身上荡存的某种品质,如果这辈子天天和她待在一起,那将是不一样的人生境界! 郭涛不一会儿就跑来了,气喘吁吁的,急忙问春怨姐姐出什么事了? 春怨说她杀人了。 郭涛一听就知道她是骗他的,说谁相信呢? 杀人了,她还安稳自在的坐在这里闻羊肉味呢? 乔晨光便端上来一碗羊肉面,对他说,想请教他几道难题嘛。 郭涛埋怨春怨,这点事儿还需神神秘秘呢?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高声喊着乔老板,快快做上二十碗羊肉面,送到南关的一家建筑工地上。 他们顺便把饭钱都交付了,又说另加二十元的送饭费。 乔老板说这个钱就不用付了,他负责准时送到。 那两个人拍下钱就匆匆离去。 大家都说这两个人做事才爽快得不行。 乔晨光也大声喊着,好的,马上就好。他马不停蹄地忙乎起来了,连同几个服务员也都跑进去帮忙去了。 春怨也站起来准备帮忙去了,却被郭涛拉住了,说她就别帮倒忙了,她现在主要任务是弄明白这些难题。 春怨也就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听郭涛给她详细地讲解着。 一直持续了三个多钟头,差不多讲解完了两份数理化考题。 春怨说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她的脑子都蒙了,眼睛都看不清了。 于是,郭涛就让她歇会儿,赶回学校时再解决上一份数理化,剩下的语政生,以后自己对着答案解决吧。 春怨问他,他把文科都学好了吗? 郭涛说就那样,但他觉得还可以应付考试吧? 春怨说,那可不行啊,这样吧,她再给他讲解上两语文和英语考题再回去吧。 郭涛难为地答应了她,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晚自习快要下了,郭涛才回到学校,春怨也回到了租房。 他们不敢再学习了,这样下去效果不会太好的。 他们决定明天还来晨光羊肉面馆。 乔晨光在郭涛回学校的时候,请他带上两份羊肉面送给他的老班,好在明天请假时老师不为难他了。 郭涛说他不敢送给老班的,那个人一看就让人心里害怕。 春怨说不如她给老班送去吧,把郭涛为她补课的事情如实告诉老班吧。 现在还没有下了晚自习,春怨和郭涛相跟着回到了学校,一起去了老班那儿,把两份饭送到老师手里,说一份是老师的,另一份是师母的。 她把郭涛出去帮她补习功课的事情向老师说明了,说明天还想去的。 老师开玩笑说,回来的时候再带羊肉面的话就去吧,不然就不准假了。 春怨笑着说,那是必须的。 老班夸奖了乔晨光,为他们班也送晚餐了。 这个学生真是太有爱心了。 他听说乔晨光是她的好朋友,是不是怎么一回事呢? 春怨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不错而已,没有人们想象的那种情况。 老师又说,给他们班同学们送晚餐也是看在她的情面上吧? 春怨说没有这种因素,只是他那个人太仗义了吧? 听说乔晨光还给不少的老师同学送过饭,也给老校长家送过羊肉面,校长告诉了原三班的老师们,说他们培养出像乔晨光这样的学生,其实是他们最大的功劳。 社会上最需要像他那样的人才,而一些学习优秀的学生未必做得他那样完美。 他的老师们也赞叹着他的行为,真是二中的骄傲啊! 晨光在二中助人为乐的事迹受到全校师生的一致赞成。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太多的事情,不敢接受这样高的荣誉。 他决定临近毕业时,他再给所有高三毕业生赠送一份礼物(请老师同学们来他的羊肉面馆,吃一顿纯炖羊肉,荞麦饸饹)。 当同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之情。 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程就在眼前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而乔晨光更是如此,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一届高三毕业生的殷切期望。 他衷心地希望亲爱同学们能够在高考中发挥出最佳水平,取得最为优异的成绩,为自己的人生书写下辉煌壮丽的篇章。 人们纷纷议论道:“乔晨光的这份答卷才是最优异的!”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他助人为乐的赞誉,更是对他的辛勤付出、无私奉献精神的高度肯定。 在同学们心中,乔晨光是一位值得尊敬和爱戴的好同学,相信他在未来的社会中定能发挥他应有的作为! 第51章 猜不透的心思 终于到了高考前的这一天,同学们基本上不再用功了,老师们要求他们放下复习,玩得痛快,才能以最良好的状态进入考试之中。 刘春怨他们几个一直被人们关注的学生也不再学习了。 他们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漂亮衣服过着最轻松的日子。不学习的时候真好呀!多少学生娃娃最盼望的幸福的生活。 这一天,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他们喜欢做的事情,都可以做了。 老师们也放下学生的包袱,轻松愉快地和家人一起过起了正常人家的生活。 春怨终于换上了漂亮的红色的裙子,引起无数男生的羡慕,甚至是爱慕。 他们眼看着郭涛那样的男生紧紧围绕在她身边,一种莫大的嫉妒心袭上心头。 郭涛仅仅是因为他的学习出色,或者是个头短小才赢得刘春怨这样漂亮女生的青睐吗? 当有人用开玩笑似的口气问起刘春怨这个问题的时候,春怨却微笑着告诉大家: 因为她一直喜欢郭涛那样的男生,是他引领着她走向正确的道路,不使她走向滑坡陷入人生低谷。 他对她有感恩,也有爱慕,更有关心之情的。 他是她的一个最忠实的兄弟,是她的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人。 有人又问她,那么乔晨光又是她的什么人呢? 春怨说这个人对她太重要了,他不仅给予她物质上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他给予她精神上的满足。没有他,她很可能沦落成一个最平庸的女人了。 因此,他更要感恩他对她的好啊! 她去找到了乔晨光,请问他用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几个同学、朋友在高考前的最后一天能过得最轻松、最舒畅吗? 乔晨光想不到她说话的意思,就努力地思考着,还是猜不透,就让他直接说出来吧? 郭涛说他能知道姐姐想对晨光哥哥说什么心里话的。 晨光问郭涛,知道就说出来吧,只要他能办到的,一定满足他们的心愿。 郭涛微笑着说他说不出口,还是让春怨姐自己说吧。 春怨不敢再直接向她提出任何要求了,她觉得花费他太多的心血和物质了。 她说不如算了吧,最好的朋友们待在一起说说笑笑就已经很好了,聚在这里有吃不完的羊肉面,有讲不完的动人的故事,看到她曾背叛过的男生对她如此的亲切,她还能提出什么更无理的要求吗?晨光本来就不欠她的任何东西。 羊肉面馆外面的公路上突然过来一群游街的人,听外面进来的人说是一家人娶媳妇呢。 人们一看,真的是在结婚迎亲的,放炮声、唢呐声、打鼓声,还有人们的吆喝声,真是热闹非凡啊! 春怨就拉着郭涛跑出去看人家新娘了,问郭涛个子那么低,究竟看上新娘了没有? 郭涛说还没有看到呢? 于是她就一把抱起他,让他看个真切。 郭涛说看到了,新娘真美呀! 她又问他,比起姐姐谁更美? 郭涛往下看了她一眼说,姐姐不穿婚纱,当然是人家新娘美了。 春怨一把撂开他,重重地把他摔在地上,矁了他一眼,说人家新娘美,就跟人家去,以后别再跟屁虫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真烦人! 郭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说了一遍,那个新娘哪能和姐姐比呢? 他的话说得春怨又高兴起来,慢吞吞的笑了一下,说还是小郭涛好啊! 看完迎新队伍回来,大家又坐下来,他们又说起刚才的话题。 乔晨光又问春怨到底想叫他做什么嘛? 春怨说,猜不透她的心思就算了吧。 乔晨光怎能猜不透她的心思,他当即决定今天暂不营业了,咱们都去玩吧?他带上不少的钱,说咱们都去歌舞厅唱歌吧。 他的这句话刚说出口,其他人连同服务们都十分赞同。 可是,春怨说他们明天就要考试了,要早点休息的,今晚去唱歌,唱不了几首歌就要回来的,不是白浪费些钱吗? 乔晨光说既然如此,那他们就等到考完那天再去唱歌啊? 看来,乔晨光还是没猜透她的心思,他也就不想再猜测她有什么更好的心思了。 春怨说再没有别的事情,他们就走了。 她心想,她还有几道难题没有解决的方法,就请郭涛再去她的房间里帮她解决难题去了。 郭涛很听话地跟着她走了。 第52章 甜美的吻送给真实的她 他们直到街道上,春怨想起要给郭涛买件红色的衣服的,就带着他来到衣服摊位上,挑了半晌,看准了一套红色的半袖短裤,还配有一顶红色的帽子。 春怨看着郭涛那真诚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 她轻轻地问道:“你真的喜欢吗?”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疑惑。 郭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只要姐姐喜欢,我就一定会喜欢。”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暖,仿佛在向春怨表达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春怨听了这句话,脸上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知道,郭涛并不是在敷衍她,而是真心实意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被人在意和关心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温馨与满足。 郭涛静静地注视着春怨,眼中充满了深情。 他看到春怨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情愉悦起来。 在这个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彼此的心灵也更加相通了。 买好了衣帽,又给他买了一双红色的运动鞋,再配上一双红色的袜子。 用她的话讲就是预示着明年的高考来个开门红嘛。 买好了衣服,春怨问她还想要什么? 郭涛说他再不要什么了。 于是,他们就回到了她的租房里,开始给她解决几道难题了。 郭涛看题之后,说他有一种预感,明天的数学定会考这道题的。 他的手指头指在试卷上的倒数第二题。 春怨不相信他的话,说,他还会骗人呀? 郭涛说不相信就不要管它了,看谁会后悔的。 既然他是这么说了,春怨就求他赶快讲解吧。 她宁可相信郭涛就是她心目的一尊神。 几道题搞明白了。 两个人就随便拉起了知心话。 春怨说郭涛子呀,她越想越紧张了,总觉得这回考试不能考好的。 郭涛顺着她的语意,说没事的,你看他连红衣服都穿上了,他就是个神,总得保佑她这位姐姐吧? 他说按照座位号,她稍微在他的侧后方,到时候他把试卷伸出来一些,她认真看他做的选择题,只要把他做的选择题全部写上来,保证她能考好的。 春怨朝着他的红朴朴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他真会这么做吗? 郭涛说,谁让她是他的亲姐姐的呢?只要姐姐考好了,他也就高兴了。 内心既激动又兴奋的春怨夸奖郭涛是个有良心的男孩,算她这个姐姐没有白疼他一回的。 她就顺势问郭涛,如果郭涛考上了好大学,姐姐考不上好大学,或者干脆落榜了,他还会记着她吗? 郭涛承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姐姐的,而且他还要喜欢亲爱的姐姐呢。 春怨又问他,真心喜欢姐姐吗?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郭涛说真心喜欢她的。 春怨便合上了眼睛,把一张明媚的脸递给他,让他亲吻了。 郭涛就靠近她,亲吻了她。 他轻轻吻住了她,这个吻充满了柔情,细细的在她的唇上辗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他的清香,她的柔美。 接吻是在接收甜蜜的讯息,是在传递依恋的信号。 接吻是在播洒体贴的阳光,是在收获幸福的味道。 接吻是在蔓延绵绵的温柔,是在继续今生的真情。 春怨又问他,亲吻姐姐的感觉怎么样啊? 郭涛说感觉很甜的! 刘春怨似乎真的满足了,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起床,起床以后赶紧来她这里,她给他准备好了早餐。 郭涛就站起来,高兴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回到宿舍里睡觉去了。 第53章 高考前的奇怪征兆 郭涛离开之后,春怨就洗澡洗漱,上床休息。 睡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眠,想起过去许多错综复杂的事,想起几个男生忽远忽近的情景,越让她心情缭乱起来。 尤其想到近日的学习状态,更觉得忐忑不安,预示自己可能会在考试中失败的。 刚才郭涛的话又让她心跳,伴随着惊喜,他的计划无疑可以成全她,但其中不免蕴含着太大的风险,要是被败露了,不但自己在别人的冷眼中走过漫长的岁月,而且会使郭涛受到牵连而成为罪人! 想到这里,她的浑身颤栗起来,能听到床架发出的吱吱声。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多么危险的想法啊! 外面下起了大雨,伴随着狂风和雷电,整个世界仿佛被搅乱了,仿佛地震似的被撼动了。 春怨害怕这样的天气,钻进被窝里,好像逃命一样躲避着灾难。 浑身冒着滚烫的热汗,淌在床铺上,感觉里,她正睡在湿淋淋的水坑里。 她咒骂着这时的鬼天气,偏在中高考的时间下它大的脑子,难道天下所有的学生娃娃没一个有福气的? 有人说过,正是因为每年的学生中有国家栋梁之才,才感动了上天。 不一会儿,外面的响声渐渐变小了,雨声淅淅沥沥的。 春怨说:“妈呀,吓死老子啦!” 她觉得再不能不睡觉了,决定不再想任何事情了,但她仍然睡不着,心有余悸。 直到闹铃响起,她才睡着不久,又被惊醒了。 她预感今天考试全完蛋了。 第二天起床后,郭涛就赶快走出校园,来到春怨的租房,敲了门,半天不见她来开门。 他就又用力敲了门。 里边喊,是郭涛吗?进来吧,门没有关。 郭涛进去了,站在客厅里,叫春怨姐的名字,问她在哪里呀? 春怨喊着,她在卧室里还没起床呢,要不进来一下好不好? 郭涛说他不敢进来,赶快穿好衣服出来吧。 春怨说她懒得起床了,看了看手表,说还早着呢,九点才考度,现在还不到七点钟。 郭涛就小心谨慎地探头进去了,果然她还在睡觉着哩。 他的脸顿时红得像块猪肝儿,害羞地转过身子。 春怨合着眼向后伸出手,做出拉他的动作,说抓住姐的手,问他看见姐姐亲不亲? 郭涛害羞得背站着,看也没看她,说好亲的姐姐啊! 春怨又让他再亲姐姐一个,姐姐就能考好,郭涛不是姐姐的保护神吗? 在她的想象中,郭涛对她的热吻,便是将他身体上的智慧和能量输送到她的大脑之中了。 多少奇异的想法啊! 郭涛偏就不亲她了,说姐姐快起床,起床后他告诉她一个特好的消息。 春怨问他什么好消息,只要让姐姐高兴了,立马就起来,就给他买早餐。 郭涛偏就闭口不说,只是个笑。 春怨见他还是不想说,就爬起来,只穿着睡衣,身体上凹凸崎岖部位该露出的全露了出来,尤其是两条修长的腿,用力夹住了郭涛单薄的身体,逼着他说是什么好消息。 郭涛让她放开他就说的。 春怨松动了一点儿,让他说了就放开他。 郭涛笑了一笑,说他昨晚梦见她考上了清华。 春怨高兴极了,又问他经常做的梦灵验不? 郭涛说他以前从来没做过梦,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春怨让他先出去一下,人家一个女生要穿衣服的,还站着什么呀? 郭涛也就跑出去了,坐在沙发上想着春怨洁白性感的身体,真的好美啊! 快到八点半了,乔晨光、夏芹、张强和刘米米和饭店里的所有人都来到二中校门口,知道春怨住在外面,等着她,给她一定的精神上的鼓励。 他们老远就看见了春怨身上穿着一套鲜红的短裙子,十分的漂亮,像一簇盛开的鲜花,又似一轮刚出海的太阳。 郭涛也穿一身鲜红的衣服,紧跟在她后面。 他们把他俩团团围住,都让他们集中精力答题,不要紧张,不要想其他事情,一心只想到考好。 夏芹说没必要有那么多的祝福,平时学好了,说什么都会考好的,平时没学好,穿再艳的衣服也不顶用。 春怨说,她就不希望三姐考好呗。 夏芹说,她希望三姐考上个清华,能考上了吗? 春怨说那就不定,说完就疯了一样的跑进了校园,进了考场。 她看见郭涛已经坐在那里了。量量距离,他们两个相距很近的,不过一米。 郭涛说他昨晚说的话,还记着吗? 春怨说当然记着了。 正式考试开始了。春怨大概性地浏览了一遍考卷,觉得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但很多题她还是吃不准确的。 她看了看郭涛,正在聚精会神地答着题,把前面答好的考卷往左侧一推,估计后面的春怨看得差不多了,就收了回去。 她还注视着监考老师的神情。 监考老师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巡视着,并不专注监视她。 第54章 高考真叫人心惊肉跳 考试在紧张与宁静的气氛中进行着。 刘春怨的眼睛高度集中,一边在做自己的题,一边在偷偷地看郭涛的试卷。 她看郭涛的试卷看得很清楚,只要和她答案一样的选择题,就表示自己做对了,一旦不一样了,她就很快改成和郭涛一样的答案了。 第一堂考的是语文,她看见郭涛一道选择题错了,还有一个填空题也错了,急得她想哭,但实在没办法。 她的心里太激动了,考数学时,最后两道大题,她真的不会做了,就用最敏锐的眼光看着郭涛做好了的。 只看了几步,她便有了思路,不要再看了,她也能顺利地完成 监考老师终于发现了那个女生好像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那个小男生的试卷在。她走了过去,把郭涛的试卷翻扣了。 春怨感觉到监考老师好像发现了。 她便高度紧张起了,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淌在桌面的试卷上,弄得试卷都湿淋淋。 好在她把应该看的都看到了,只要再过半个小时,就散场了。 她盼望着。 监考老师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仍然是那种严肃的样子,但再看她时,却微笑了一下。 这时结束的铃声响起来了。 春怨的绷着的心弦也就松驰了,感谢上帝,她平安无事了! 她的内心激动得真想放声歌唱! 数学考完之后,郭涛问她考得怎么样? 她兴奋地说,和他考得差不多吧。 以后每堂考试大体一样的情形,她觉得考试的时间过得真慢啊! 如果很快就考完所有的科目,她就真正地放飞自由了。 两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由于郭涛的亲力相助,她每门考得都很不错,最后一门考完之后,刚走出考场,激动着的刘春怨又是抱住郭涛猛亲了一顿。 其他人以为她发疯了,但也认为这个女生一定考好了。 她赶快去找高飞问他考得怎么样? 高飞垂头丧气地样子,意味着他考题不行,发现错了很多道题,那些题,平时经常见的,可就是没有思路啊!说他考得不会很好。 高飞也问了郭涛和春怨,他们说就那样吧,要毛等到成绩出来后才知道考得好坏了。 春怨又觉得不可靠,再次问了郭涛,他答得那些题应该没问题吧? 郭涛说他也不敢肯定,但感觉还是不错的。 春怨说她的命运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考完试后,所有参加高考的学生总算彻底放松了,他们再都不想读一页书了,再也不想做一道题了。 那些很有难度的题目仿佛一下子成了他们仇人,活突突地把它们背叛了。 它们就像价值昂贵的奢侈品,能够让人赏心悦目,同时让花费高昂的代价。 现在他们都在估计着未来的发展方向,有的考生宣告他们已经断送在读书之中了,有的着急地等待着成绩出来后的悲与欢了。 那些苦苦煎熬多时的家长们,更是焦急地等待着,最大程度地希望他们的儿女们有个很好的出息,算是光祖耀宗了。 他们才是天下最伟大的人,没有自私,没有嫌弃,没有因为孩子的失败就不管不顾他们的孩子了。 然而,在那个还未充分发展的落后的时代,真正实现愿望的孩子们又有几何呢? 他们总想摆脱贫困,改变自己或家庭的命运,却又无数的因高考失败而变成社会上最平庸的劳动者,以羸弱的身躯参加建设祖国的繁重的劳动之中。 他们以后最大的愿望便寄托在自己的子孙后代身上,便用他们已经掌握的不太深厚的文化知识去培养他们成才,往往又被后代们耻笑了去。 他们才是真正最可怜的一代人。 什么样的苦难都经历过,在风雨之中体验着人生的艰难。 同时,一旦高考成功的人,他们的命运就算彻底改变了,他们无疑成为人上人的一类人,他们至少都是吃国家财政工资的一部分人,他们享受着太多美好生活的权利。 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许走得比他们更顺畅,因为子孙后代们踏着前辈们建立起来的基础道路前行的,自然感觉不到任何阻碍他们的因素。 刘春怨每天都徘徊在夏芹他们开的饭馆和乔晨光的羊肉面馆之间,他们都成了她最亲爱的人。 郭涛被他们的家长用租来的一辆卡车给拉回去了,留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孤独与寂寞,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热闹与欢欣。 她总是盼望着可爱的郭涛能很快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象到成绩出来之后,郭涛和自己都考出最好的成绩时的那种激动和喜悦,她也说不出她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报答他的深恩的。 如果说她能考出理想的成绩的话,那一定是郭涛给予她的福祉。 乔晨光在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在一家酒店特别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歌舞会。他请来的许多的同学,花费了昂贵的代价,目的是让春怨这个喜欢虚荣心的女生在众人面前绽放精彩的瞬间。 她得到了人们的祝福,得到了人们的赞美,得到了人们对她的最美好的期待。 相比较而言,夏芹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她认为高考只是人生的一种转折,无需有太多的憧憬,一个人必须履行一定的社会责任才不愧为一个有作为的人。 她似乎瞧不起她三姐的德行,不喜欢她在人们面前自我膨胀地表现自己那点可怜的才华。她对三姐冷漠乔晨光的态度极有成见,她也对郭涛那个矮个子男生而嗤之以鼻。 当她正处在人们对她的祝福的热闹的气氛之中的时候,她躲在一角筹划着自己如何把自己的路走得更远更长。 她最佩服晨光哥哥作为一个男人的气度,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晨光哥哥,她再也看不起一个值得她敬佩的男人了。她觉得三姐的前途是何等的狭窄,她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一样,不会有太宽泛的道路供她选择。 一个月漫长的等待终于成为了历史,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这一时刻对于盼望成功的人们是最庄严的宣告,它会告诉世人一个人将在未来社会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决定未来的生活方式及价值取向的重要的声音。 当春怨得知自己的高考成绩超出了录取线三十多分的时候,她激动了,她兴奋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而当她再看到高飞和郭涛的成绩的时候,她却被他们优异而亮眼的成绩惊呆了。她的成绩怎敢与他们的相比呢? 他们无疑成为全国考生中最闪亮的明星。 而她呢?显然像一颗只发出微弱光明的没有名号的小星星,又是何等的渺小和黯淡啊! 据老师们的估算,高飞和郭涛完全可以考上清华北大的,而刘春怨至多可以报考一所陕西省内的还算不错的大学。 不久,北大这所全国最知名的大学传来的招收郭涛入学的通知函。 郭涛听到消息,被村子里的村长亲自带着来到学校,面对北大庄严靓丽的通知函,他不需考虑,直接在志愿表上填报了北京大学。 而高飞却被上海交大提前录取了。 最让人不解的是刘春怨还能报考陕西西塬交通大学了,不过她也应该满足了,如果她没有郭涛的亲力亲为,恐怕她连什么都考不上的。 别以为她的实力有多结实,其实她就是一个非常平常的女生,是一个永远都不被刘夏芹看好的普通的女人。 第55章 沉重的负罪感击败不了高傲的女孩 刘春怨最后还是被西塬交通大学录取了,这对于一个农村姑娘来说,真的很不容易啊! 虽然在学校里她并不是最出色的学生,但在重耳川的人们看来,这简直是破天荒第一大新闻了。 在刘家湾村,刘家人突然成为最被人尊敬和钦佩的人家了。 在刘夏芹考上黄尘师范那年,附近人并不因为刘德禄家考上黄尘师范学校的女孩就高看一眼了,甚至说那个如龙似虎的女子原来是个傻子。 如今刘春怨再次成为全国知名大学的大学生,确实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连同刘夏芹一并赞美了。 回忆当年的刘夏芹,如果她上了高中,保准也能考个像样的大学,说不定比刘春怨还要厉害呢! 刘春怨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真正成为一名名校的女大学生了。 虽然人们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考上如此有名的大学的,但在她看来,她就是一个响当当的西塬交大的大学生了。 眨眼间就要去上学了,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比如要准备学费费、生活用品,还要计划坐什么样的车,是坐长途汽车呢?还是坐火车去呢? 当然她还要去见一面郭涛和乔晨光两个不同性质的男生。 那时候,还没有全面通上电话,要见一个人还是相当困难的。 特别见郭涛一面,是非常困难的。她必须打听好他们家的住址,坐上颠簸得特别厉害的客车,下了车还要步行十几里山路。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讨厌的郭涛就不能主动来见她一面呢? 她去了北京以后,会不会马上就忘记了她这位姐姐呢? 她回到家里只待了几天就坐不住了,郭涛的身影一直在她的睡梦中出现,梦中看到郭涛还是那个样子,个子并没长高,穿着一套短衣短裤,天真烂漫地和她在一起,总是甜甜地叫她姐姐,看她穿睡衣时口里流着涎水。 她还梦见郭涛说他不去北京上大学了,他们家没有那么多的钱供他上学。 郭涛就哭了起来,哭得可伤心。 她又哄着他,没钱咱们想办法,但这大学一定要上的。 突然,郭涛说夏芹考上大学,都是他的功劳。 家里人和村子里的人都骂他不成器,干嘛为了一个狐狸精让她考到西塬交大的呢? 她难道不应该感谢他,给他很多钱吗? 她在睡梦中因害怕而惊醒,醒来后回想梦里的故事,难道有的人真的知道了她考上大学是照抄了郭涛的答卷吗? 这件事情,除了她和郭涛知道,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啊! 假如真的有人揭发出她照抄郭涛的答卷才考上大学的话,那她的名声真的要臭不可闻的。 她害怕极了,非要去见到郭涛,了解一下她做梦的真伪性。 今天的天气状况实在差得厉害,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蓝天白云,一轮朝阳在东山头上冉冉升起。 春怨刚坐车到了黄尘县城,天就变成了沙尘暴,太阳被遮盖住了,地上一片昏暗,人们能感觉到空气里散布着硬硬的沙粒,打到人的脸上很不舒服,甚至有点疼痛,人们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不少娇里嗲气的城里女人们脸上蒙上一层面纱,像阴间一样。 她们就像是一个个的女鬼,正在寻找食物似的。 春怨下了车之后,又坐上一辆招手停(相当于大城市里的公交车,没有固定的站牌,客人一招手就挡住了,是黄尘县独有的公交车),先是去了乔晨光那里。 乔晨光碰巧有事出去了。服务员说他昨天就走了,至今没有回来。 面馆的生意照例客人很多,挤得满满的,有点儿人满为患的兆头。 老板在和老板不在的时候,面馆里的情形相差不大,员工们仍然像往常一样各行其事,各司其职。这是春怨亲眼看到的情况,可见乔晨光平时对待店员们的态度一定是非常优待的,不然总会有些人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几个服务员简单地问了春怨的一些近况,就用不同的笑意表达了自己对这个高校大学生的态度,显然不是真诚的,里面包含着复杂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成分。 春怨似乎感觉到了,她们正在嘲笑自己的成绩中含有严重的水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她更感觉到了惊恐失措,可以证明了她在梦里梦见郭涛说的话的确凿性。 她悄悄地离开羊肉面馆,再挡一辆反向的招手停往夏芹那里去了。 招手停车里人们也在议论着一个女生照抄同学考上重点大学的传闻。 春怨听得真切,听得刺耳,她的内心慌乱不已,好像人们都能认识她这个考试中的贼人。 车上的客人们议论,二中有一个女生,考试照抄了前面同学的答案,给她提供答案的男生考上了北大,人家那才叫实力。 人们又说,那个男生的身体属于残缺的,个子长得和课桌一样高,平时总被那个女生哄骗着,总是姐姐弟弟的称呼。 谁能知道这个女生的手段竟有如此的高明。 人们大都在嘲讽刘春怨的同时还对她的命运表示羡慕。 他们说,啊呀,那个女生运气真好,怎么其他的考生就遇不上那么聪明善良的男生呢? 说到底,人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啊! 春怨只想听明白,这个刺耳的传闻是怎么发布出去的,难道真的是郭涛说出去的吗? 郭涛曾向她保证过,她一辈子都烂在心底不会告诉一个人的。 她又听见别人也在探讨这个问题。 有人说是考场里的一个来自清河县监考的教师传出来的。 那个监考教师说本应该视她为违纪,还是因为做教师的心太善良,不想影响一个考生的前途而揭发出来。 后来估计还是那个教师为了证明自己的善行的举止而传言出去的。 那个教师也被一些社会舆论攻击了好长时间,但是没有证据,教育主管部门也无法澄清事实,也就不了了之。 还有人说,说到底还是人家那个女生有福气啊! 那么多考生怎么只有她有如此好的运气呢? 春怨却在心里骂这些人,把你们这群人急死也没办法,反正老子已经是一名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了。 她的脸上一直烧得通红。 去了夏芹那里,再没有听到类似的言语,她不知道夏芹知道不知道她的真实情况。 夏芹只询问了她准备好上大学了吗? 春怨说准备得差不多了,觉得日子过得很漫长。 夏芹又问她这回来城里有事吧?没去找一下乔晨光吧? 春怨说去找了,可惜他出去了,没看见到他。 夏芹也用一种令人难以猜测的眼神在看着她,然后说三姐的命运真好啊! 春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三姐呢? 夏芹说不为什么,考上所重点大学,那是她命里带来的,谁都抢不走。 她建议去看看郭涛吧,他对三姐可真诚啊! 春怨故意装作不明白,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夏芹说出她这样说话的原因。 夏芹说,还想要什么原因嘛? 总之,三姐的身边总是悬挂着明亮的福星,让她浑身金光闪闪。 春怨也就不再问夏芹了,她是不愿意把事情说明,给她点面子,假如撕破了面纱,就更难看了吧?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想很快逃离开这个地方。 她已经走出了饭店。 夏芹从后面追出来,大声喊着三姐,要去哪儿呀? 她连头也不抬,垂头丧气的说,别管她,她去死! 这句话把夏芹吓住了,便紧紧抓住她,不让她再走一步了,问她是怎么回事呀? 怎么考上个西塬交大就脾气见长了啊,连亲妹妹都不认了啊? 春怨苦滋滋地笑了一下,说亲妹妹都嘲讽她呀?简直往死里赶她呀! 夏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问她是怎么回事,出事了吗? 春怨说,她还想问她呢,刚才说她和郭涛是怎么回事嘛? 夏芹说,她说郭涛和她的关系不错,人家考上了北大,可以继续保持这种亲密的关系,不好吗? 春怨又问她,还听到人家传言她什么坏消息了? 夏芹说没有啊,人们都在传说,她有一个考上西塬交大的厉害的三姐嘛。 春怨说她一点儿也不厉害,如果没有郭涛的帮助,她是考不上那么好的大学的。 春怨就把郭涛给她看答案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不过她只看了很少的几道题,好像社会上流传着她的坏消息,说她考上西塬交大全是靠郭涛才考上的,她心里好难过呀! 夏芹说她怎没听说过呢? 她哈哈一笑,说三姐怕得什么? 考场上只要别叫人家监考老师抓个现形,别人说死说活都没用,管他们放什么臭屁呢? 三姐只管满怀豪情地去上她的大学好了。 是的,她是照抄了人家的答案,如果依靠照抄就能考上西塬交大,那是不是说明了这个考生的运气太好,或者这个考生的照抄技术太高明呢? 我们不要肆意去评价一个孩子,在孩童时代难免犯下一些错误,也是极其正常的事,谁人又吃五谷不生百病呢? 如今刘春怨成为西塬交大的一名学生,还有什么办法让她滚下这个神坛呢? 上帝造人的时候,难免造就了一些类似刘春怨一样的人吧? 第56章 前去吉利镇 她终于想通了,她之所以考上了重点大学实际上命运暗示她在未来的日子里,会一帆风顺的。 难道在当今这个社会乘坐着顺风车的人还少吗? 他们的辉煌人生是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上天给予的完美造化,不得不佩服这类人的祖先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善事了! 反观刘夏芹的思想,春怨还得感谢郭涛的一片深恩的。 她决定必须马上去见他,也许她还有更多的想法将会演绎出更加美妙精彩的故事的呢。 春怨常常想,郭涛给她看了一些考试题答案,那算是什么事呀? 说不定他将来还是她的一个很重要的男人呢。 她觉得这件事理所当然是这样的,其他人怎么看她,她才不管他们呢? 把他们嫉妒得去死,她又能怎样呢? 有时候,她也得学习一下四妹妹的作派,如果夏芹的脸皮太薄,她就不可能连高中的学都不上,自作主张上了一所师范学校;如果她脸太薄,她也不可能和张强刘米米合伙开起了那么火爆的饭店;如果她的脸皮太薄,她也不敢凭着一己之力,敢于和田蛋、胡卤那样的社会上混日子的男人打斗,而且总是占据着上风。 她也想象不到,她亲爱的四妹以后还会干出来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来的。 夏芹给晨光打了电话,让他去送送她三姐,她要去郭涛家里的。 她独自一人步行着来到长途车站,买了一张去吉利镇的车票。 “吉利”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讽刺的的含义,其实一点儿都不吉利,但奇怪的是生养了像郭涛这样吉利的人。 她打听到吉利镇距离黄尘县城足有八十公里,而且都是土路,汽车行走起来颠簸得厉害,肠胃不好的人非吐完里面的食物不可。 不管如何,她非去看看郭涛不可。 这时,夏芹和晨光来车站了,都同意她去见郭涛,并给她了些钱,让她买些礼物送给郭涛吧。晨光也说,本来他也要去看看郭涛那个小兄弟的,但他实在太忙了,春怨见了他后,代他向郭涛问个好吧。 她坐在汽车上一直想着她和郭涛的往事,虽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一般男女同学难以做到的。 他们并非只是姐姐弟弟称呼的那么简单,重要的是他们两颗纯洁幼稚的心灵像两个大小不小的口袋套在一起,重新组成了一只更加结实耐用的袋子。 里面可以装进更加沉重的东西。 她兴奋得忘乎所以,仿佛把自己置身于宇宙一样的大范围之外。 她想像着郭涛此刻的最有可能干的事情,可能他还睡着懒觉,可能他现在正在地里帮他父亲劳动,可能他正泡在河水里洗澡呢,可能他去了亲戚家被人抬举尊敬,坐在上席的位子吃着美味佳肴呢,可能正在寻找他得了精神病寻找不着家的母亲。 她的心仿佛现在就飞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坐在一起谈论上大学以及大学毕业以后的事业、婚恋问题。她想像到她和郭涛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在北京或某个大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上的自由自在的幸福与浪漫,郭涛叫她姐姐时的那种亲切感和爱恋感让她心潮澎湃。 她睡着了,车上的一个土里土气的乡里人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她去哪里,是吉利镇吗? 那个人的意思是让她醒来,把占据他的座位腾一下。 她睡着的时候用了两个人的座位。 她醒来以后看了那个人一眼说,她去吉利镇的。她往一边挪了挪,说对不起,请坐吧。 那个人的话很多,说些莫名其妙的让人听不懂的话,他说话不知是跟人说呢,还是跟汽车说呢。 他又问这个姑娘去吉利镇走亲呢,还是回家呢? 春怨说走亲呢。那个人的话没完没了似的,接着又问他去谁家做客? 春怨说去她二舅舅家的。 他又问她二舅舅叫什么名字。 春怨也感到麻烦了,就说她也不知道的。 他又问她二舅舅是干什么的?春怨说是当镇长的。他惊讶地说王镇长是她的二舅舅呀? 有那么大官的舅舅真好啊,王镇长为什么不是他二舅舅呢? 春怨说那要问他母亲,为什么她的兄弟不是王镇长呢? 她不想再跟他说话了。那个男人也不再问她话了,也合上眼睡觉了。 突然又是一只鸡呱呱地叫着从客人的头顶上乱飞起来,车里的人都奋力帮那个女人抓起了鸡,果然没飞了几下子就被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递给那个丑陋的女人。 那个女人还说谢谢。春怨觉得那个女人还能说出“谢谢”两个字,可以衡量出她还是一个懂得文明的人。 本来很想睡觉的刘春怨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不能安然睡眠了,乡下人笨拙的说话声使她满脑子一片混乱。 大约行走了五个多小时,听说快要到了吉利镇了。 人们开始张罗行李准备下车了。春怨也把怀里抱着的书包重新检查了一遍,完好无损。 等车子停靠在街道上一边,人们纷纷下了车。 路上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特意给她指着镇政府的方向,说王镇长平时一般情况在政府里,没事就不出去的。春怨说了声谢谢,就下去了。 她去了商店买了些东西,装了一大袋子,又向卖货的女老板问了关于郭涛家的情况。 那个女老板惊讶地说是不是那个考上北京大学的郭涛?春怨说就是呀,她是郭涛的同学,约定今天见面的。 女老板好奇地问她,不会是郭涛的女朋友吧?还说这个女子好福气,当了北大学生的女朋友,一定有个美好的未来吧。 春怨问她知道郭涛在家吗? 女老板说她哪里知道人家在不在家? 他们家距这儿还有十几里山路,还得爬一座大山。 春怨的心里一颤,噢,对了,郭涛以前说过的,就是要爬一座大山,才是他们的家了。 她放眼看了看街道上的车辆,又问女老板镇子上有没有去他们村的车辆? 女老板笑了笑说,哪里还有车子呢?不过有个人开着一辆破三轮车,得收五十元的车费。 春怨问那怎么联系车主呢? 女老板说想用车的话,她可以帮她联系一下。 春怨说谢谢老板的关照。她让春怨先坐在凳子上等一会儿,她去叫一下车主。 她说完话就到里面去了,不知去哪里叫车主了。等了半个小时,她出来了,说车主说他的车子坏了,正修着哩,再等会儿就能开了。 春怨只好等着。 吉利镇去黄尘县城的那辆客车又开过来了。 车门口站着的一个女人吆喝着去黄尘县的客人。春怨的心里又是一阵恐慌,究竟能不能去成郭家沟村,去不了的话她就返回黄尘县城了。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即使去了郭家沟村,也不一定能找到郭涛的。她好像有一种预感,那个郭涛恰好就不在家里了。如果现在能碰上个郭家沟的人也许可以问问郭涛在不在家,可这个小镇上连几个人影子都看不上。 她看了看电子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那辆要送她去的三轮车直到现在还没看见车子的面,谁知还得等多长时间。她急得如坐针毡,她又问了问女老板那辆三轮车子修好了吗? 女老板说快了快了,其实三轮车就是她的男人的,在后面院子里修理着了。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在凳子上坐着的刘春怨打起了瞌睡,突然听到三轮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被惊醒过来,心想,三轮车子应该修好了吧? 正在惊喜之中,发动机的声音又熄火了,声音一下比一下低了,最后悄无声息了。 她懊悔自己刚才没有坐汽车回去,看来今天可能去不了,她急得站起来进去看个究竟,大声喊,究竟好还是没好? 那个脸上粘上机油像唱戏时跳出来的大花脸的男人,说好了,加油着哩。 手里提着一桶子柴油,撅着个屁股往油箱里灌着柴油。 春怨这才放心了,心想马上就可以去了,当她见到郭涛时,他又是以什么样的方法迎接她呢? 第57章 她的心像云像雾又像风 坐在三轮车子上,先是开进一条深沟里,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座大山前,三轮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但还是没有到了郭家沟,还得爬前面的一座大山,再从山上下去,往前再走两里路,就到了。 此时,天将要黑了。 春怨问司机还可以送她一程吗? 司机说送不了,山上的路不能开三轮,而且山上还有野兽出入,有时还有强盗。 春怨问那她怎么办? 司机说他也没办法,不想去的话再坐上三轮车返回吉利镇吧。 春怨喊着他,快别说什么吉利了,这就是吉利吗?她一个人是不敢再翻过大山了。 司机又催她了,是返回吉利镇还是去离家沟? 春怨不言不语,和他讲不出什么道理,不就是他的破三轮误了她走路的最佳时间吗? 突然,她看见一个疯婆子从山上走了下来,口里不停地念着“考上了”,“考上了”三个字。 三轮司机指着疯婆子说,那个疯子就是郭家沟村人,别看她那副样子,她的儿子今年考上了北大,北大,你知道吗?是一所很牛的大学。 春怨说她不知道,细看那个郭涛的母亲,个子也很低,浑身都是伤疤,满头的白发,像一丛白草,零乱地在风中摇曳着,脸上不知糊了些啥,让人一看就感到害怕,又感到可怜。 她喊了声郭涛妈的。她使劲地笑着,笑得很丑,很难看,一句话都不说,口里只会说个“考上了”、“考上了”。 司机问她不会真是去她的那个家吧? 春怨说真的去她家,找她的儿子哩。 司机说那就不要去了,她的那个考上大学的儿子可成名人了。 前天他的亲舅舅来到他们家,把她的小个子儿子接走了,好像说是去了北京。 别看她是个疯子,可她的哥哥却是个北京的大官,前天回来把她的儿子接走了,好像说是去了北京,等开学了,直接就上了大学。 他爸爸说他永远不再叫儿子回到这个贫困落后的家了。 春怨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那就返回吉利吉利镇吧? 又问这会儿有车没有了?司机说哪里还有车呀? 春怨问他,送她去黄尘县城不去? 司机说他从来没有送过那么远的客人,如果她真想让他送的话,得花费这个,他翘起三个手指头。 春怨说,那还是算了吧,镇子上有住宿吗? 司机说有是有的,条件可差哩。春怨就打算将就一下,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就回黄尘吧。 晚上就住进一家旅店,说是旅店,其实是就是民房,二层的那种,里面的条件也太差了,随便放一只床,上面搁块被子,洗手都得到下面后面的院子里。 屋顶上挂着一颗电泡,发出昏黄的不光。 尤其让春怨不能忍受的是天气太热,窗户不关,蚊子太多,咬得人难受,关住了,太热。 她就索性打开一条缝儿,蚊子照样钻进来,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 她就用手指甲指使地挠着皮肤,把白嫩水淋的皮肤抓得稀巴烂,天临明时才勉强睡着了。 天还未亮,街道上就响起了去黄尘城的客人赶紧走的声音。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带上一只书包和准备带给郭涛的礼物,下了楼,上了车,一颗高度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 回到黄尘城,直接去了夏芹他们开的饭馆,吃了饭,闲坐了一会儿。 到了晚上,被夏芹带出去吃宵夜去了。 夏芹问她见到郭涛说了些什么? 春怨沮丧地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能说什么话呀? 夏芹就笑她太傻了,为了一个朱儒,竟能受那样的罪,何苦呢? 如果让她的话,她才不去看那么一个没品位的男生呢,可结果呢? 春怨说,他被他的一个当大官的舅舅带到北京玩去了。 夏芹说,三姐真傻啊! 两个姐妹又谈起了乔晨光了。 夏芹问三姐她的心里真就没有乔晨光了吗? 他这个人实在是个不错的男人。 春怨说现在的情况,她又能和他怎么样呢? 她一个重点大学生的大学生不能和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男生继续下去吧? 夏芹说她觉得一个大学生也没必要非得用势利的眼光看待一个人吧? 春怨反问她,难道让她三姐继续和他交往下去,让他作为她的三姐夫吗? 夏芹就哈哈地笑着她,说她可没有那种想法,究竟和他保持一利什么样的关系,还得她拿主意哩,别人是没法给她提出建议了。 春怨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他的,客观地说,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真的缺乏一定的文化修养,和她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了。 夏芹和她开玩笑似地说,如果三姐放弃了他,她就和他相好了! 夏芹大吃一惊,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只要他能喜欢她,那就相好去吧,免得她还为他担心。 夏芹又是哈哈一笑说,她是开玩笑,激发三姐哩,让她看呀,最好还是去找他好好谈谈,是合是散,得有个结果,不要被拎不清的关系纠缠着。 走着走着,夏芹就把她带到乔晨光的饭店外面了。 春怨问她是故意这样安排好的,是不是? 夏芹说,她根本没有想过,也不知怎么啦,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嘛。 春怨心里暗自想,看来她真的对他有那种想法了,不然她是不会走到这里的。 夏芹不再说话了,别再惹出更多的麻烦来。 夏芹进去后,不谈其他话,只和他谈论饭店最近收支情况。 晨光说收还是相当客观的,情况还是很不错。 夏芹那就好好干吧,等挣了钱找媳妇吧? 乔晨光慌张地看了一眼春怨,笑着说他从哪里找媳妇呀?没有能看上他呀? 夏芹说,相信自己的魅力,好的女子随处可见,以后她帮他物色一个怎么样? 乔晨光说,那好吧。 乔晨光就问春怨,什么时候去西塬? 春怨说,再过十来天就可以走了。 乔晨光问春怨那个郭涛现在怎样了?见到他了吗? 春怨还在生他的气,说这个小子好像失踪了。 乔晨光本来不想再多说话了,但看在春怨委屈和生气的样子,又说话了,别以为郭涛是她的什么亲密的人了,人家的智慧本来就没把她看成什么特别的人,别看他的个子长得不高,可他的心性是无穷的高,她别老是对这样的人抱有多高的希望,他将来定是国家的重器人物。 他的心思本来就很深了,深不可测,可她还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还有那个高飞,他的潜能也是无法比拟,他平时表现得文弱一些,实际上他才是国家最难得的人才了。 两个男生放在一起比较一下,各有特点,高飞的先天优秀,后天又勤奋,而郭涛先天也优秀,后天努力得不足。 先天优秀,后天再勤奋的人那才是最厉害的。 可她春怨和他们相比,先天并不优秀,后天也不太勤奋,她自然就比不上两位男士了。 像他这样的人,先天后天都不足,那才是最低能的人了。 春怨不希望他总是贬低自己,他能做出现在这样的成绩,实在不容易了。 衡量一个社会人才,不能光凭他在学习上是巨人还是朱儒,而是要从对社会给予的贡献大小。 她觉得乔晨光才是一个真正有利于社会的优秀的人才呢! 春怨询问乔晨光以后的打算。 他说他想把羊肉面开到大城市去,显然黄尘这个地方太小了,即使有很多人吃他的羊肉面,综合起来也卖不了多少。 春怨对他的想法更是惊讶,想他真的并非只干点小事的人物,也的设想可大了。 她说去西塬做生意吗? 晨光说有那种想法,他得把老乔家的羊肉面馆开到更远的地方,让更多的人吃上他们老乔家羊肉面,如果可能的话,他将继续待在她不远的地方,时刻关注她的一切动向,她不会反对吧? 春怨当然不会反对了,她希望他每时每刻出现在他面前那才好呢。 她造就了他的想法,要做一件大事,要去那种更加广阔的地方,才能真正施展他的才华。 他没有太足的自信心问春怨,她真心希望他去西塬做生意吗? 春怨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晨光,以前她是错误地认识了一些人和事,其实他才是真正心里有她的人。 她不再疏远他了,有他的地方才是她最好的谋生的地方。他就是那么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她还能有其他非分的想法吗? 她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对她负责任的人只有他了。 乔晨光深深地被感染着,他心中暗自思忖:春怨此时此刻才算是真正的醒悟过来了啊!她终于看清了人性的本质及其在社会变迁中所产生的深远影响。 于是,他语重心长地告诉春怨道:“待到开学之际,你先行前往学府求学,而我则无法即刻相随,尚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置。待两三月时光流逝之后,我便会奔赴西塬与你再度相会!”他说话的腔调也变得文绉绉的,仿佛他也是一个有高深文化的人,不至于被春怨鄙视了吧? 听到他说的话,春怨的心底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她不禁暗自思忖:“一个男子甘愿为了自己舍弃那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生意,这难道不正是证明他对自己情深意切吗?如此看来,他才是那个真心喜爱自己的好男人呀!” 第58章 违心当了小学老师 我们且先不论刘春怨前往西塬交通大学就读这件事情本身如何,毕竟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来说,能够有机会去大城市读书,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古怪之事。 想来也是,每一年高考结束后,都会有数以万计的农村学生离开家乡,远赴异地求学深造。 他们怀揣着梦想与希望,背负着家人的期盼和嘱托,踏上了通往未知世界的列车。 这样的场景,年复一年地上演着,早已成为了社会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刘春怨,只是这众多莘莘学子中的一员罢了。 他的故事或许平凡无奇,但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在这个广袤的世界里,她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机遇,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书写属于他的人生篇章。 我们不妨再说说她四妹妹刘夏芹的故事,可能比刘春怨更具有一些传奇色彩。 这个年龄只有十八岁的黄尘师范学校毕业的女生,更不像其他上师范学校的女生一样,只想把书读好了。毕业了以后,去一所学校当一名教师,领一份固定的工资,找个像样的对象结婚生子,过着日复一日的教书的生活。 他们的日子没有起伏,没有颠簸,不会遭到饥饿,也不会大富大贵,但是比一般农民生活过得优越得多的生活。 黄尘师范学校的学生,如果是女生的话,大都能找到一个有正规职业的老公。 如果是男生的话,要找到一个吃国家财政工资的老婆那就十分困难了。 当然要找到一个吃公饭的老婆的男生还是有的,他们一般家庭背景好、比较富裕,本身长得帅气,或者在学校时就是一个有名气的学生干部或者有些特长的学生。 这样的学生本身活泛,及早谈到了本校的女生为自己的女朋友,毕业后很快就结婚了。 结婚之后的女人慢慢就感觉到自己的男人并非表现的那么出色,也就后悔了。 即使真的后悔了,也会勉强地把生活过下去了,实在是委屈得不行啊! 那又能怨谁呢?还不是自己缺乏辨识事物的能力吗?还不是自己没有擦亮眼睛认真观察男友的本性呢?还不是自己心太急,害怕自己喜欢的男生被其他女生抢先占有吗? 可是,刘夏芹根本和她们这些缺乏目光的女生不同,她哪里就能看得上黄尘师范的男生了? 在她眼里,那么多的男生都是些废物,最终成不了什么大器,无非就在教育界倒来倒去嘛。 说起学生干部吧,她也当了三年的学生会主席长,但那种主席只是名誉上的主席而已。 她并不羡慕那样的“领导”身份。 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在这里毕业的教书育人的教师们都不过是些拿着国家工资的平庸人,就像社会上被人广泛臭骂的“专家”式的人物了。 有人把专家说成是“砖家”,是不是具有很强烈的讽刺意味呢? 比如有人问刘夏芹毕业以后,想不想当下一任师范学校校长? 刘夏芹肯定说她不稀罕,那她稀罕的事是什么呢? 刘夏芹说她现在也说不好自己的未来世界里将要干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但她现在只能去一所乡下小学校里当一名教师了。 人家毕业生在老师带领下去县城里的几所中小学实习如何当教师的技能了,她却请假说她身上得了妇科病去医院治疗。 其实她并没有生病,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待在他们三个合开的饭馆里商讨事务。 她和两个最忠心于她的男生张强和刘米米秘密商讨一件大事,就是她毕业了去当小学老师之后,他们两个男生的去向。 他们纷纷表示她夏芹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她教她的学,他们开他们的饭店。 夏芹开玩笑说,他俩像是没娘的孩子,她就像是他们的娘了。 既然如此,那么夏芹提出让他们别开饭店了,干脆去少林寺、武当山学功夫去吧,以后帮她干几件大事,还要用他们的拳脚吓唬那些社会上的坏人呢。 张强和刘米米想了再想,最后决定还是听夏芹的话。 他们此后不再开饭店了,而是去少林寺武当山学武功了。 这是刘夏芹最原始的想法,她认为一个女子身边没有几个得力的助手,是干不成事情的。 商讨之后,他们就转让了生意兴隆的饭馆,三人平分了钱财。 夏芹去了乔家湾镇中心小学任教了。 张强去了湖北武当山学功夫去了。 刘米米去了河南嵩山少林寺学身手去了。 刘夏芹的用意是明显的,就是希望这两个男人将来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她究竟要干什么? 现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在她的心里,想得是,她决不作为一个平庸的女人混在这个社会上,那样的话还不如别活了。 还有一种期望就是她想做许多有利于社会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决不干那些违法犯罪的坏事。 她的头脑自始至终是清醒的。 刚去了乔沟湾中心小学就发生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事,让许多人对她产生了极其反感的情绪。 她从黄尘师范学校毕业以后,回到家待了一个多月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她哪里都没去,她一心帮助父母亲干了许多家务活,她还帮父母骑上自行车去镇子上卖过蔬菜。 父母亲不想让夏芹太累了,别干那些杂七杂八的活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读读书,等下半年开学了,就是一名人民教师了,得像个教师的样儿。 夏芹没有听他们的话,只要家里的可干的活,她就抢着手干了,确实减轻了父母亲的身体压力。 村子里的人都夸奖夏芹才是真正孝敬的女儿。 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在她身上,体现的真真切切。 父亲的心里也乐开了花,认为夏芹平时咋咋唬唬的,其实她才是家里最有孝心的女儿。 他们早就盼望她能有个合适的工作,能挣上工资,帮助家里共度难关。 这种最简单最朴素的愿望眼看就要实现了。 当然父亲刘德禄不敢旁骛,他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自己的四女儿一生平安幸福。 拿现阶段来说,只要娃娃有个正式吃公饭的工作就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认为夏芹在乔沟湾中心小学教书,距离家里也不太远,每周都可以回家,能吃上妈妈亲手做的饭菜,穿上妈艰亲手做的衣服,娃娃的内心就可以安定了。 他不需要娃娃给家里做出太多的事情。 他最想看到的是夏芹穿上得体的新衣服,骑上一辆崭新的女式凤凰牌自行车,从家里骑到乔沟湾镇,再从乔沟湾镇骑回到家。 他也希望夏芹能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男朋友。那个男朋友必须也像她一样,最起码是个教师,甚至是其他单位的国家干部更好。 他们不久就能结婚,就能生出个小孙子,过着一种安之若素的生活。 那他老刘这辈子也就活出个人来了。 他在这个村子里就有一定的知名度了,他的知名度其实早已提高了,三女儿考上西塬交大就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了, 这次夏芹当了附近镇子上的人民教师,才让他感觉到从来没有的自豪感和神圣感。 但是,夏芹可从来没有像她父亲那么想过,如果她的真实的想法真的像她父亲的想法,那她就不是他刘德禄新生的女儿。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 这天晚上,家里人几乎没合眼,他们都替夏芹憧憬美好的未来。 两个姐姐全家人也来到娘家,都是为四妹妹贺喜的。 说是贺喜,但她们两个小家庭的五六口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来多少贺礼,好像是来娘家改善伙食的。 三四个小外孙子好长时间没吃点好食物了,饿得容颜都变了,显然是营养不良的原因。 大姐和二姐知道夏芹手头有些钱,趁着她要去乔沟湾镇教书的时机,肯定给家里买回来些好吃的东西。 果然,夏芹怜爱几个小外甥,专程去了公路边的小卖部,买得几十元的小食品,让他们几个娃娃吃个够。 大人们不瞌睡,连小孩子们都兴奋得合不上眼。 刘德禄对两个女婿的能力有些担扰,几次就说到他们的光景烂包成这样子的原因是他们太懒惰。 他当时是眼睛瞎了才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他俩个不成事的男人。 大姐二姐都让爸爸别说他们了,不是他们太懒惰,而是大家就生在这个社会当中了。 刘德禄又骂两个女儿,还不想听他的话,这个社会,谁家的日子过得像她俩那个穷酸样儿? 两个女儿就委屈得哭了,说爸爸明明是个偏心眼儿,只供春怨和夏芹读书,不供她俩读书,如果家庭社会稍微好一点儿,她俩也和她们一样可以上学呀。 那时上了学,哪能像现在这样,被家里人都瞧不起呢? 夏芹听明白大姐和二姐对父亲产生了很大的怨恨,就制止他们都别说了,本来都是来为她贺喜的,说这些话,不是家里有点儿喜事都被他们吵得没有了吗? 刘德禄长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抽他的老旱烟。 两上姐姐也就不说什么话了,瞪着眼看着夏芹,有些不好意思,脸也变红了。 突然大姐问夏芹:“你真喜欢教书吗?” 夏芹说她真的不喜欢! 她的话让一家人都瓷住了眼睛,想不到她为什么不喜欢这么让人羡慕的工作。 二姐又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不喜欢当时为什么考个黄尘师范? 夏芹笑了笑说,她考黄尘师范是为了不花钱,学费不花钱,吃饭不花钱,每个月还能长余些钱拿回来呢。 事实上,她念了三年书,没有花费家里的一分钱。 两个姐姐又说到春怨的上学的费用,说她才真的费钱呢,一开学就带了两千元钱呢,谁知以后还会费多少钱呢?真是个填不满的天窖。 夏芹劝说两上姐姐别眼红三姐了,说现在费用是大些,可将来挣得多呀。 大姐冷笑了一面,说挣得多还给家里一分钱呀?那像夏芹她这么总是想着这个家呢? 大姐也说春怨这个娃娃太自私了,总顾她一个人好了,她才不管别人呢! 夏芹说,咱别再说三姐的长长短短了,其实她也是很不容易的。 她承诺两个姐姐,以后他们两家娃娃的上学都由她来供,都跟她去乔沟湾镇中心小学上学吧。 她的话说得两个姐姐两个姐夫高兴都合不拢嘴,都夸奖还是咱夏芹是个可靠的人嘛。 第59章 初次走向新的工作岗位 是啊,夏芹是个可靠的人。 这是夏芹留给姐妹们的印象,事实上,她确实是个比较可靠的人,至少要比她三姐可靠得多了。 父亲不满意地矁了夏芹一眼,说就凭她挣那几个钱,能供几个娃娃念完书吗? 夏芹说没事,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 说完话,掏出几百元钱,分给了两个姐姐,让她们等娃娃们开学时,交了报名费。 高兴得他们两家大小满脸都是笑意。 她还有一些话想告诉姐姐姐夫,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暂且不告诉他们好了。 母亲也把她偷偷地瞅了一眼。 家里人都睡着了,睡梦中有说梦话的,有磨牙的,有翻身的,有踢被子的,有放屁的。 唯有夏芹睡不着觉,总是萌生出许多的想法。 这些想法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也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在那所名不经传的学校里,又可能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呢? 那里的教师会不会瞧不起她这个新来的毕业生?那里是不是也存在着教师间的矛盾?那里是不是校长等几个主要领导操纵一切权力?那里的教师是不是没有一点儿自主权? 假如在学校里存在着这样那样的情况,她将怎样面对? 她实在说不清楚,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中午时间,她骑着一辆新买得凤凰牌红色女式自行车,车子上带着一捆被褥和生活用品,直接去了乔沟湾中心小学。 乔沟湾这个地方,刘夏芹并不陌生,三年前她就在这里生活过的。 镇子上有些人,直到现在还能认识她。 她以前虽从没去过中心小学的大门,但她知道学校的大门在哪里,朝哪个方向。她轻车熟路地推着车子进入中心小学。 照看大门的老头还是原来的那个老头,善良仁慈的老头给很多人留下完美的印象。 那个老头似乎也能认得刘夏芹,主动问她是来报到的吗? 夏芹笑了笑,说,是呀,老人家还坚守岗位呀? 门卫说,也没有其他更好干的事,只好再干嘛。 他说着话用手指着她去报到的地方,并且说去那个办公室,是校长办公室。 校长知道她快要报到了,专门等着刘老师呢? 夏芹第一次听到门卫叫她“刘老师”,真有些不敢当呢。 但是既然人家这么叫她了,那她只好应承着,反正马上就成为教师了。 夏芹放眼一望,本来今天是教师开学的时间,可是校园里几乎没有几个人。 那边墙角处来了几个吊着鼻涕的孩子在那儿打沙包。 她心想,难道她来早了吗? 既然门卫老头说校长已经来到了办公室,那她就去找校长吧。 校长听到外面有人跟门卫拉话的声音,就走出来了,看了看车子上绑着的被褥,想她就是刘夏芹老师了吧? 于是,他主动来到夏芹身边,问她是刘老师吧? 夏芹笑着说,她正是刘夏芹,是来报到的。 校长说他知道了,正在等着刘老师呢,他想刘老师会不会不来这个学校呢,现在来了,他感到特别惊喜! 她也问校长,怎么今天开学了,还不见几个人,尤其是老师? 校长说,现在时间还早着了,他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又说,这里是乡镇,不是城里,人都养成了一种坏习惯,不按照时间作息,好像谁来得最迟,谁最有功劳似的。 夏芹感到这里的教师素质太差了,她又想到,要是处在这样的工作环境里,自己迟早也会养成这样的坏习惯的。 那么,这样的学校能培养出优秀的人才吗? 她质问校长,为什么人们不以迟到为耻呢? 校长无奈地说他是校长,当得也太窝囊了,他说得话,没有几个教师能听的,为此镇长都训斥了他好几次哩。 他也经常在会上强调,可就是没人能听,你看,马上就十二点了,还是没人能来。 他帮助夏芹把车子支起,让她先进他的办公室坐坐,谈谈话,至于住宿情况,一会儿有个专门负责教师住宿的主任会安排她的。 她跟随着校长进入校长办公室坐下来。 校长为她沏了杯浓茶,就和她谈起了话,校长问她,刘老师来我们学校,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样的打算? 夏芹摇摇头,说她没有什么太明确的打算,一切遵照学校的安排嘛。 她是一个刚毕业的师范生,不忘校训,牢记使命,争取当一个对得起学生和家长的教师嘛。 校长的脸上露出了久违了的微笑,说现在的教师很少能说出这样的话了,特别是本校的教师,已经失去了教师的本真,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家庭。 夏芹建议校长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为什么不扭转一下教育教学风气呢?如果这样下去,会把学生带到泥沟里去的。 校长说,谁说不是呢?他便转换了话题,说刘老师是镇长亲自从教育局要来的人。 他们已经商量过了,要真正扭转一种坏的风气,没有一个扛硬的人是做不到的。 镇长要她来本校的用意是想让她负责管理这一块儿呢。 夏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校长和镇长高抬她了吧?她是一个女生,才没有这个能力呢。 校长说,正是因为只有她才有这方面的能力,镇长才亲自去教育局要的她呢。校长接着给她大体说了一下,意思是让她当管理业务的副校长哩。 夏芹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向前推了推,说校长,她可没有这个本事,如果让她干这个工作,恐怕她是不能胜任的。 校长很放心地告诉她,她敢收拾镇子上的那些混混流氓,自然敢收拾一些不忠心于教育的败类了。 夏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又想起了几年前收拾田蛋儿的事,领导是不是以为她收拾了一个田蛋就能承担起教育教学的重任了? 这是两码事,有着本质的不同。收拾田蛋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可是要管理好一个学校的教师,那就困难了,没有一定的艺术是不可行的。 但她如果没有一定的硬气的手段,再高明的艺术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因此陷入了沉思。 她的真实想法是不打算在这里干太长的时间,只不过是一个过渡,等机会成熟了,她就辞职离开这里,重新开创自己新的人生局面。 没想到镇上和学校的领导如此器重她的。 于是,她就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发展方向,或者说她要把这所学校治理出一定的效果时再离开这里,也就不会让领导们失望了。 既然人家领导如此看得起她的能力,那么,她还是要干出点事情,千万别让这所学校损在那些沽名钓誉的不负责任的人手里。 教育是百年大事,如果让孩子们失去了良好的教育环境,那么他们就会成为社会上最底层的人了。 这种责任是谁都负不起的啊! 校长让她再想想,一会儿镇长也来开会,在会上镇长要亲自宣布对她的任职。 说完话,校长就出去了,看看再来了人没有。 校园里又来了不少的报名的学生,却看不到几个老师的到来。 校长哀叹着,现在的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芹不知不觉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才把她惊醒。 她睁开眼睛,看见校长正在准备着开会的讲话稿子,一丝不苟的。 有个教师来询问校长的一些事情,比如今年的六年级的班主任让谁带? 因为六年级班主任调到城里去了。 再如校招来的那个刘老师是镇长点名要来的,她的住宿怎么安排? 校长回答那个人,六年级班主任和语文课就由新来的刘老师接收,刘老师的住宿安排在隔壁,郑副校长安排在东边那间空着的房间里。 那个人是学校的一个主任,看起来还是非常精干的,但他有些犹豫不决,说郑副校长安排在东边那间空着的房间里恐怕不合适,她会有意见的。 校长说先安排了再说,并叫高主任把刘老师的东西安置在隔壁房间里。 她指了一下刘夏芹,说这位就是新来的刘夏芹刘老师。 高主任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夏芹,低声说,他以前见过,眼很熟的。 夏芹也看了他一眼,抬起手臂向他轻轻挥了挥手,表示和他打了招呼了。 高主任知道她就是刘夏芹,心想,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角色,骨子里硬气着哩,以后他必须跟着她干,就一定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于是,他说马上把刘副校长的东西安置在隔壁。 校长头也不抬,又说他刚才说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吗? 他赶忙跑出去,喊来几个学生,把她的被褥抬回隔壁房间里了。 直等到所有的教师来得差不多了,镇长也开着一辆车子来学校了。 校长赶忙走出去,和镇长打了招呼。 镇长粗喉咙大嗓子问校长,刘夏芹报到了没有? 校长说在他的办公室里。 镇长很快就进来了,和她握手问候,并且说刘副校长的到来,令整个学校蓬荜生辉,以后她可要受苦啦! 刘夏芹说,她不会辜负领导的重望,一定把工作干出成绩的。 镇长催促校长,可以开会了吧? 校长说人来得差不多了,开会吧。 这位镇长很想在本镇上干出点儿成绩,以便早点儿调他进城的。 他把自己获得成就的重心落在教育上,还有一件令人揪心的事是本镇的社会治安很差,他听别人说,刘夏芹这个原乔沟湾镇中毕业的学生今年就毕业了,如果把她能招收到本镇子当一名教师,并且利用她的一些手段,就可以实现他的政治抱负了。 镇长听了以后,专门去了几次县教育局,想办法也得把这个人才要到乔沟湾镇,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了。 第60章 新官上任首先点燃的一把火 在会上,镇长大声疾呼,本校教育教学存在着的严重问题。 他说,从今年开始,各位教师要看清形势,把主要精力放在教学之上,如有违背教育原则的,他不会手软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下面仍然有许多教师在交头接耳,不认真听讲,并且在偷声缓气地说镇长又在吹牛皮了,他哪次开教师会不是用这种吓人的口气,谁在意他呢? 刘夏芹坐在台子上,专注地看着那些开小差的教师,非常生气,但她没理由表明她的态度,因为镇长还没有宣布她的职位呢。 等到镇长讲完刘夏芹同志在期间的履历并宣布完她担任学校的主管业务的副校长时,大家才把目光投射到她的身上。 其实早有人注意到台子上坐着的那位漂亮的美女了,猜不到她将是个当什么官职的美女,甚至有些人心里盘算,这个美女应该是凭借自己的美貌才能坐在台子上充数的吧? 当镇长宣布了之后,大家的目光都关注着她了。 接着,镇长让旁边的刘副校长讲几句话吧。 镇长注意她讲话的气势。 夏芹说,刚才她发现有几个教师在镇长讲话时交头接耳,这是一种极不严肃的态度。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校主管业务的领导了,每位教师必须符合教育原则和学校的规章制度,违者必究。 她又说,据学校的规定,今天的会是在上午十点钟开始开的,结果直到现在了,下午两点钟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以前的情况,她不再追究了,从今天开始,一切按照学校制度办事,谁违背了,不要埋怨她这个副校长对你们的不恭敬! 她正式宣布:明天是第一天开始上课,如果谁又来迟了,就不要进教室上课了,有人替他上课的。 散会之后,镇长又请校长、两位副校长、三名主任去镇子上吃饭,他对刘副校长的讲话很是佩服,他估计不会有人再怠慢了。 高主任说他们那些人,哪里就害怕一个新来的副校长了,况且刘副校长是个年轻的女领导。 夏芹看了看高主任,笑了笑,说咱只管吃饭喝酒,工作的事先不谈了。 吃饭喝酒结果,几个男人都趴在桌子上了。 刘副校长却没事人一样,帮助他们安全回家呢。 第二天,大家回想起昨天的喝酒场面,都在夸奖刘副校长的酒量,那才叫大酒量呀,估计最少喝了一公斤,还是那么清醒,可见她是多么能干事的人啊! 第二天上课前,刘夏芹独自一人站在校门口等待那些仍然迟到的教师。 当那些来迟的教师看见刘副校长站在那里时,他们并不在意她。 刘夏芹也没有跟他们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微笑着。 在他们看来,她只不过是给他们做做样子,至于真像她在会上说得那样狠,他们还真不相信她的。 直到所有的教师都来到学校上课了,夏芹叫来教导主任,问他们以前有没有关于迟到的规章制度。 高主任说有的,就跑过去取了一份纸质的制度递给她,并用手指着其中的条例,教师迟到一次罚款五十元,可是至今没有罚过一个教师。 刘夏芹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处理这几个教师。 其实,那几个迟到的教师也是盘算着如何应付她的具体的措施。 一节课下后,刘副校长把那几个迟到的教师叫进她的办公室,说他们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了,是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又问他们知道制度的具体内容不? 他们都摇头说不太清楚。 她就照着上面的条文读了一篇,要求她们每人在本月末给学校交上五十元,或在工资里扣除。 可是,这几个人就不舒服了,说以前从来没有罚过教师的一分钱,是不是对待教师太不仁慈了? 刘夏芹冷笑了一下,说如果都像他们几个一样,还谈什么教书育人了,连最起码的做人都不会了,就按照制度办事吧! 他们几个显然不服气她这样的处理,就赖着不走了,甚至吼喊着说,他们以后再不迟到了还不行吗? 夏芹也放高声音喊:当然不行了,以后是以后的事,到了以后再说,今天必须按照制度办事,否则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迟到的。 于是,他们就跟她吵嚷。 刘夏芹楞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他们看见不起任何作用,就都一齐出去了,商量想出一个报复她的办法。 当天下午,他们几个都没有来学校。 刘夏芹知道了他们的用意,问了高主任,他们几个的底细。 高主任说,那几个人都用着一定的社会关系。 一个是乔沟湾村村长家的儿子,一个是村长家的侄女,还有一个是副镇长家的小姨子,另外一个是派出所所长的情妇。 刘夏芹当时就说,那怕他们是县长的情妇都不会宽恕他们的。 她让高主任给这几个教师的课安排几个教师暂时带着,等事情处理以后再让他们上课。 高主任提示刘副校长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这些人背后站着很硬的人物,惹恼了他们可不是件好事! 夏芹说,没事,她知道怎么办了。 第61章 胡卤也是无可奈何 且说那个被停职的副校长黄丽丽便是镇派出所所长的情妇,她当天离开了刘副校长的办公室径直去找了派出所长,哭得泪人一般,向疼爱她的所长诉说那个新来的美女校长如何惩罚她的,首先把她的副校长的职务和上课都暂停了,只迟到了一下,还罚她五十元。 所长对黄丽丽暂时停职停课事是知道的,那是政府里的决定,不是刘夏芹有那么大的能量,可对于她处罚几个人迟到了就罚款五十元的处理他是不能理解和接受的。 他当即拿起电话给中心小学白校长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刘副校长随便罚款,是不是打击教师们的工作积极性? 校长说,那是人家刘副校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一把火,他作为校长也是不好说服她不要这么干的。校长讲完这句话就搁下电话,并不在意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呢。 可是,电话又响了。 所长的说话的口气显然是生气了的。 他质问白校长,难道他作为一个校长都不管教师们的内心想法吗? 白校长说人家也是校长,他有什么权利管人家的事情呢? 他再次撂下电话。 白校长哈哈地一个大笑,轻声说,刘副校长真是个好样的,帮他解决了重大的问题,他太欣赏她的做事风格了。 以后,学校的大事都可以让她出面处理了,那么他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不过一会儿,乔沟湾村的村长也来学校找白校长了。 白校长还是同样的语气说事情由人家刘副校长主管的,他怎好意思插手呢? 村长又去找刘夏芹。 还没等村长说话的时候,她就问村长是不是来送罚款来啦? 村长大笑了一面,说听说新来了个刘副校长,没来得及登门拜访是他的错误。 不过话回来,咱自家的事,是不是酌情处理一下,都是他的儿子和侄女。 这次是他们的错误,可不可以不罚款? 刘夏芹说,村长也来说情了,那村长的意思是别把乔沟湾镇中心小学办好吗? 村长说那可不是呀,但具体事情具体说嘛。 他的意思是这次只是迟到,就别罚款了,行吗? 夏芹说,不行,不拿出罚款,就停下来上课吧,她已经安排了,明天就不要来啦! 如果村长大人不服气,可以去找上面的人吧。 她还忙着哩,没空儿陪他聊啦。 说完话,她就拿了本课本出去了。 学校里的教师们就议论纷纷,说这个刘副校长才有点劈力呢。 面对村长好像根本没把那个村长看在眼里嘛。 校长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为他能有如此实力的帮手而兴奋得哼起了小曲儿。 她的出现,就意味着他的校长的职务可以持久地当下去了,否则他可能要马上就退位的。 镇长也听到了这个风声,也自信他的做法绝对是一步好棋。 如果有人来找他了,那么他也是一套说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果然那个副镇长来找他了,问他中心小学的刘校长怎么那么不会动脑筋呢? 她不管是谁的人,都一刀子切了,这是不是不符合做事的规则呀? 镇长问副镇长,做事有什么规则,讲讲让他听听。 副镇长笑着说,她应该看看咱们政府官员的面子吧? 镇长反问副镇长,政府官员有什么脸面,政府官员看了人家刘校长的面子了吗? 副镇长被说得哑口无言了,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出去了。 他又联系村长和派出所长了。 校长也是担心这些人可能要对她采取某种行动,特意告诉了刘夏芹,可是夏芹说她也是考虑了很长时间了,只看他们用什么样的措施对待她的,她再给他们想出相应的办法。 校长问她,不怕他们这些人吗? 夏芹说,她连黑社会的流氓都不怕,还怕他们几个身上有点权利的人吗? 他们几个领导坐在酒店里商量着对策,并没有想出合理有效的办法。 派出所所长说总不能把刘校长铐起来吧? 副镇长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在镇长手下干活的,他的一举一动,镇长肯定会过问的。 村长想出的办法,找来镇子上几个有名气的混混吓唬吓唬她,说不定有些效果。 所长回忆了三年前田蛋的事,说恐怕那些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的,田蛋会去找她寻事吗? 村长说咱们先不说了,他另想办法。 于是,大家等着村长想出的治理刘夏芹的办法。 村长就去了黄尘县城,找到了有名气的胡卤了。 村长没有告诉找他胡卤将要收拾什么样的厉害的角儿,就开着一辆破旧皮卡车来到乔沟湾镇子上。 村长请胡卤和几个兄弟吃了顿饭,并且说明了请他们来收拾一个叫做刘夏芹的女人。 她是现在中心小学副校长,对他们的人太过分了,无论如何替他出这口气。 胡卤一听村长说要收拾刘夏芹,心里就害怕了,但他们为了赚一笔费用,还是勉强地答应了他。 胡卤说,等他付了账,然后就干活。 村长就先付给他三千元钱。 胡卤就去了学校,说他要找一个姓刘的女校长。 刘夏芹看见门上站着几个人,一个她能认识,就是被她收拾过的胡卤。 她就率先走出来了,礼貌待人地迎接了胡卤他们。 胡卤跟随着她走进她的办公室。 她就友好地笑着问他,胡大哥,怎么突然想起了她呀? 胡卤就如实告诉她,村长找他来收拾她的。 夏芹说,准备怎么收拾她呀? 胡卤说快别说那些难听的话了,他是来给她送钱的,村长给他了三千元钱,分刘校长一半吧? 夏芹感激地看着他们诚恳的态度,让他把钱装起来。 她是不会要他这些钱的。 胡卤见她不接受的态度,也就罢了。 他还说,如果大姐以后还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几分钟就来了。 她还建议胡卤,想办法把那个派出所长收拾一下,他这个所长也太张狂了吧,一个国家公职人员,还包养着情妇! 胡卤说,这事他一定帮她搞定。 胡卤开着车从学校里出来,又去见到了村长,教训着村长,大哥,他这是故意坏他的事哩。 村长大人怎么叫他去收拾他芹儿姐呢? 她才是他的们的老大呢! 他的话却把村长气了个半死,心想别再找刘校长的麻烦了,没有敢惹她的。 于是,村长就又去了学校,找到刘副校长道歉去了,把儿子和侄女、包括其他两个教师的罚款全交上去了。 刘副校长说,明天必须准时来上班。 据说,胡卤回到城里亲自找到了派出所长的老婆,把她男人找情妇的事告诉给他老婆。 他老婆勃然大怒,也去找到了县公安局长。 局长听了以后,把派出所长调到县城里,如今是公安局看大门的普通人。 从这件事情上,夏芹似乎找到了她未来发展的方向,她觉得干出这样的事情,毫不费力的。 如果她能干出更多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善事,那么,她的理想才得以实现了。 第62章 工作岗位的调整 我们不得不对乔沟湾镇长邱方程的策略表示由衷地钦佩,同时也不禁感叹邱镇长那识别人才、重用贤能的卓越智慧。 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里,一个领导者要想取得成功,不仅需要有过人的才智和果断的决策能力,更需要具备广阔的视野和敏锐的洞察力。 而邱方程镇长显然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领导者。 他的策略独具匠心,既能够充分发挥当地的资源优势,又能够巧妙地规避潜在的风险. 他的智慧超凡脱俗,不仅善于发现人才,还懂得如何让这些人才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 正是因为邱方程镇长的策略和智慧,乔沟湾镇才能够在众多乡镇中脱颖而出,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乔沟湾镇一定会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 自从刘夏芹当了中心小学的副校长以后,整个学校的风气改变了许多,没有人再敢违反校规校纪了,甚至整个镇子上的治安风气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良好风气。 这些功劳应该归功于这个刘副校长。 中心小学的那位自认为窝囊的白校长也得到了好处,几年内被县教育局和镇政府评为先进教育工作者。 后来,县教育局又调任白校长去中学当了校长。 白校长和刘副校长商量,他不能去中学当这个校长,不如刘副校长去当这个校长去吧。 刘夏芹说她才不去哩,她的老校长和班主任老师能把她骂死哩。 白校长再三说,这是局里的意见,不是他的意见。 刘夏芹辩解说局里本来就是让白校长去的,白校长却推让她去丢人现眼,她无法面对她的老校长。 据镇长说,刘夏芹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做的,只当个校长,是对人才的不尊重,实际上是浪费一个真正的人才的。 但是,白校长和刘夏芹都无法知道镇长是怎么具体安排他们的工作的,只好等待着镇长的分配好了。 果然中学校长听到了风声,打电话约刘夏芹一块儿吃顿饭。 夏芹说她早应该来拜访校长和她的老师们来了,可是工作太忙。 现在这段时间可算清闲了,正好请老师们吃个饭。 吃饭的时候,她的老师们替他们的校长从她的口中探究他们的校长会不会被小学的白校长代替了。 夏芹肯定地说,不会代替校长的。 校长一听学生是如此肯定地回答老师们的问题,就高兴了,端起酒杯自饮了三杯。 夏芹分析着,说白校长虽然有些成绩,但我们的老校长也是有着数不清的功劳的。 再一方面,如果说老校长被白校长代替了,政府一定会对我们的老校长重新给一个更加重要的工作岗位的。 校长又是喝了三杯,也对夏芹说了他的想法。 夏芹的工作干得真好,名声也好,夏芹如果有机会的话,在镇长跟前替他说说好话嘛。 政府也会考虑他这个老校长的,毕竟夏芹是他们学校的优秀学生。 夏芹说,没问题。 随后,夏芹找过一次邱镇长,提起原中学老校长的调整情况。 邱镇长说,不如让她的老校长来政府当个教育专干吧。 结果,中心小学白校长去中学当了校长。 原中学校长去了乔沟湾政府当了教育行政专干。 原教育专干当上了副镇长。 中学老校长高兴极了,走到之处,逢人就夸奖他们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懂得感恩。 在放寒假期间,镇长找她谈话。 镇长的意思是派她去一个叫杨家沟的村子里当个村委书记。 夏芹被镇长的话惊讶得“啊呀”了一声,接着说她在学校里学得是师范专业,现在让她去农村搞那些鸡零狗碎的工作,她恐怕很难搞出成效的。 邱镇长风趣地说,谁让刘副校长有如此强的工作能力呢? 他就详细地给她讲杨家沟村的现状: 村干部都是家族式的,依靠着家族的势力在村子里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弄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 村民们怨声载道,希望把现任的领导全部换下去。 镇政府再三考虑,没有哪个领导干部有她这样的魄力,可她刘校长就不一样,名声传遍全黄尘县了,还在乎个谁呀? 刘夏芹考虑再三,又不能不听政府的安排,于是她就同意去杨家沟担任村支部书记兼村长。 不过她得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还得给她配备一名得力的干将。 邱镇长让她随便选取她最信任的干部跟着她去。 夏芹说她不需要政府里的干部,她希望政府雇佣一个镇子上的人,不过需要政府给他开一定的工资。 邱镇长答应了她的条件,说用什么样的人,她随便选取,政府保证付给他每月两千元的工资。 夏芹说那样就好。 过了几天,夏芹就去找田蛋,把政府雇佣他、陪着她去杨家沟任支部书记的事说明之后,喜得田蛋一个劲地给她作揖,还说芹儿姐才是一个真正懂得他心思的人,他会全力以赴,协助她完成党和政府交给她的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田蛋问她,再需要几个兄弟不需要了? 夏提说不需要,只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第63章 特别村民大会 杨家沟现任党委书记杨道成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干部要来接替他的位置,难道自己在村子里的工作还不够出色吗?杨道成决定召集家族中的所有村干部和一些村民,召开一次紧急的家族会议。 他要让大家知道,这个女干部的到来将会给村子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在会议上,杨道成慷慨激昂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 他认为这个女干部没有资格取代他,她对村子的了解远远不及他深入。 而且,他怀疑这个女干部可能别有用心,想要破坏他们家族在村子里的地位。 其他家族成员也纷纷附和着杨道成的意见,他们表示绝对不会轻易接受这个女干部的领导。 整个会场充满了紧张和敌对的气氛。 他们开始意识到或许应该用更开放的心态来看待这个问题。 杨道成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暂时观察一下这个女干部的表现再做决定。 但他心里依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不满,并暗暗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家族的利益。 如果那个女干部来了,就让她无法在村子里停上一天。 大家纷纷响应他的号召。 刘夏芹带着田蛋去杨家沟的那天,天气寒冷,刺骨的狂风刮个不停。 邱镇长带领镇政府的十几名党政领导干部和刘夏芹、田蛋一同来到杨家沟村。 村子里的人报告杨书记,来的人中还有一个叫田蛋的流氓。 田蛋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恶人。 杨书记哈哈一笑,说再厉害的人,在他们村还能成了大气候吗? 邱镇长召集村里的所有干部马上开会,有一项重大的决定要向大家宣布。 村子干部都来开会了,只有杨道成书记没有来。 听说他得了重症,在家休养。 邱镇长说会后再告诉他吧。 当邱镇长宣布了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其实村子里干部都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邱镇长叫王村长给刘书记安排个住宿的地方。 村长的意思是就住在村委会的一孔窑洞里。 村长是个王姓人,非常支持刘书记的工作。 他决心积极配合刘书记搞好本村的主要工作,他觉得来了这个政府派来的女书记一定能改变村子的面貌。 现在刘书记和田蛋儿的住宿有了着落,他们两人各住一孔窑洞,是隔壁。 田蛋主要负责刘书记的人身安全。 他被邱镇长称为“治安队长”。 在晚上休息时,田队长的窑洞里的灯从来不关,一旦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立即起来查寻外面的动静,确保刘书记的人身安全不受侵犯。 他们驻村的当天晚上,就来了好多不明身份的人站在村委会窑洞的垴畔上肆无忌惮地往院子里扔石头、土疙瘩、烂砖块、木棍子等物。 田蛋站在夏芹的屋子外面给她说明情况,说他们是故意挑衅他们的。 夏芹说不要理张他们这些没本事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那样干的。 但是,田蛋儿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准备暗中秘密捉拿一两个狠狠地收拾一番。 当他走出院门,那些人很快就溜走了。 正像夏芹说得那样,他们都是没本事的小人。 田蛋也就不去理张他们了。 第二天,刘夏芹召集全体村民召开村民大会,要求全体村干部务必参加。 夏芹让田蛋挨门逐户地通知村民参加会议,外姓人基本都到场了,可是杨姓人很少到场的。 到场的杨姓人,不只是人数少,而且平时与杨道成家的关系不协调的人家才来了。 夏芹看到此种情况,心里就明白了村子的大概情况。 村长王景祥表现得非常活跃,他很早就来到了刘书记的办公窑,和刘书记谈了很多的话,主要分析了村子的现状。 王村长说,全村外姓人占三分之二,杨姓人占比三分之一,但真正的实力掌握在杨家人手里。 他是一个村长,也是杨书记故意让他当的。 他的这个村长没有一点儿权力,都是听他们杨姓人的话,可以说完全是为杨姓人卖命,不过他也是走一程看一程的情况。 他实在不情愿替杨姓人再卖命了,他要为全村人干点儿实事,紧跟着刘书记的步子办事吧。 夏芹笑了笑说,王村长的态度是明确的,她相信只有和他合作,才能把杨家沟村治理出成效来的。 王村长表明,这也是他的期盼! 不然村民们没几天好日子过的。 夏芹盘算,只要王村长等几个外姓的干部能与她配合,她相信能把村子的不良风气扭转过来。 她让王村长主持这次村民会,不到会的也就不要强求了。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咱们也有咱们的做法。 大会开始了,王村长首先向村民介绍了刘书记来本村的用意,目的是力争把杨家沟村治理出很好的成效。 目前村子里存在着很多的问题,一直不能彻底解决,原因大家都清楚的很。 他作为一村之长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现在好了,镇政府派刘书记专门担任本村支部书记,就是要从根本上扭转村里的不良风气,还杨家沟村一片净土。 他的讲话震撼人心,响起了一片掌声。 接着,刘夏芹开始讲话了。 她满怀豪情地宣讲她这次来本村的目的、作用和所实行的治理办法。她要求村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村委会或者她个人反映情况,然后村干部们一个一个地解决。 今天没有到场的村干部,一律撤销他们的职务,再由现任村委会暂时任命有能力有作为的年轻人代替这些领导干部的职务。 村民们窃窃私语,在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激动和满意的笑容。 显然他们是相信和支持刘书记的工作,感叹刘书记真正地为村民们服务的。 大会还没有开完,就来了一群杨姓人来捣乱。 他们是有意砸场子来的。 有的掀翻了主席台上的破桌子,有的弄断了高音喇叭的电线,有的往人群里扔杂物。 王村长低声告诉刘夏芹,他们是有意来搞破坏的,以前经常很少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块儿碎砖块儿从刘夏芹脸前迅速飞过,差点儿打在她的头上。 急得田蛋儿问夏芹,他应该怎么做? 刘夏芹心想,必须要拿出个姿态,否则乱混混的场面是难以控制了的。 她指令着田蛋,抓住一个最张狂的男子往死里打。 田蛋便矁准其中一个穿花布衫、戴着太阳镜的光头,用手里的半砖朝光头的头顶狠狠的拍了两下,半砖顿时打得粉碎。 那光头顿时头上鲜血直冒,躺倒在地上。 其他人看见光头被打得没有了人样儿,就胆怯了,纷纷向后退缩了。 农村人就是这种样子,大家看见有利了,就拼命凑上来,有害了,就像缩头乌龟似的。 刘夏芹再次强调田蛋,谁再捣乱,就这样往死里打,打死了,她顶这些流氓的命! 还有几个好像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不好交差似的,还奋力地往田蛋身上猛扑,不料又被田蛋双手捂住了脖子,捂得他连气都出不上来了。 那个长毛男子举起手勉强地喊着饶命! 刘夏芹命令田蛋把那个长毛押回办公室讯问。 其他杨姓人见势不妙,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在办公室里,田蛋逼问着长毛男子,是谁指使他这么干得?说不清楚,他将要了他的命! 他又伸出双手,做出捂住他脖子的样子。 那个长毛害怕极了,说是杨书记让他们来砸场子的。 本来他们不想去,可是杨书记非让他们去不可,如果不去的话,他会对他们的父母亲采取措施的,甚至会弄死他们的父母亲的。 刘夏芹心想,她早已想到是这个样子,好一个杨书记,看她以后怎么收拾这个老贼的。 她让田蛋把长毛儿放掉,不能怨他们这些没有主见的年轻人。 当他们再次走出办公窑的时候,发现那个倒在地上的光头不知什么时候就跑掉了。 她问其他村民,那个光头去哪儿啦? 几个村民笑着说被杨姓人抬着去医院看伤去了,大家又都纷纷称赞刘书记的魅力,实在厉害啊! 已经宣布散会了,但是不少村民还是不想离开,他们是想找刘书记告状的。 刘夏芹友善地请他们进入办公室。 每个人有事要向她反映,一一详细陈述,然后按照村规村约处罚,严重的给予刑事处分。 刘书记让王村长做好笔录。 第64章 霸道美女支书扶弱凌强 首先急于反映情况的是一个约模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张着一脸的凶相。 他说他们家的事情最严重,他必须先讲。 没有说话,他就流下了眼泪。 他诉说着他们家发生的悲惨的事故:杨家的一个兄弟修窑洞时,企图占用他们家的一小块儿地皮。 “我父亲就坐在地上阻挡,杨家兄弟见事情不顺利,就开过来铲土机把我父亲一铲子就铲起来,撂到不远的沟渠里” “铲土机就把那块儿地皮铲到他们那边去了,结果我父亲身上骨折了好几处,送进医院住了几个月,杨家没有付一毛钱的医药费。” “我父亲直到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哩。” 刘夏芹在嘴里嘟囔着,如今世道还有这样险恶的人呀! 这个村民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讲给他们听了。 因为他看出刘书记是个相当爱惜村民,而且很有悍性的村官。 他说还有他兄弟媳妇被那个王八蛋杨道成霸占着,想什么时候和她睡就睡了,那个坏女人怀了姓杨的两个娃娃,都被做掉了。 现在又怀上一个,他们又准备去医院做掉的。 他那个胆小怕事的兄弟一句话都不敢哼。 他还有些事情想当面向刘书记讲出来,不料被王村长拦住了,让他先别再说了,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处理,事情太多了,就不好处理了。 那个村民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刘夏芹和王村长首要的问题就是先把村委会建设起来,她不清楚本村的具体情况,就让王村长把杨姓人以外的优秀年轻人推荐上来,然后让他们相应的承担起各自的责任。 王村长把他认为品质优秀的年轻人写在笔记本上让刘书记过目。 然后召集这些年轻人开会,宣布村干部任命名单,帮助他们尽快进入正常的工作之中。 刘书记首先让大家讨论研究,怎么处理杨家兄弟把马家老人弄成残疾的事情。 他们一些刚被吸收到村干部队伍中的年轻人,也是不敢轻举妄动,表示杨家的根基深得很,恐怕不容易处理的。 刘夏芹说哪有什么不容易的?就采用以牙还牙的办法嘛。 她命令田蛋马上去镇子上雇佣一辆大型的铲土机,把杨家兄弟新修的窑洞给铲平! 田蛋知道芹儿姐真敢铲他们家的窑洞。 王村长也是担心她这样做,会不会违反党和政府的纪律? 刘夏芹愤怒地说,发生了这些残忍的事情,还顾得上什么纪律? 咱们就采取先斩后奏的办法,先把他家的新窑洞铲平后再向政府反映情况,有什么责任,她一个承担好了! 田蛋立即发动了摩托车子,“呼”地一声就开出了院子。 他到了镇子上,去了一趟政府,把刘书记将要采取的强硬措施报告了邱镇长,问镇长她这样做会不会犯什么错误? 邱镇长深深地看了一眼田蛋,说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其他事就不要管了。 田蛋儿听懂了镇长的意思,就走出镇长办公室,联系铲土机去了。 其实,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认为要扳倒杨家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刘书记很可能要吃亏的,就请来十来个狐朋狗友前去助阵。 杨家沟村委办公室里,刘书记和村干部周密计划,这回一定要把杨家人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否则以后的工作就很难展开了。 他们都同意她的建议,但他们都提醒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刘夏芹说她心里早有准备的。 约摸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就听到“隆隆”的铲土机的声音传进了村庄,把这个平时沉寂的村庄搅得地动山摇。 村里的人不知道谁家又雇佣铲土机修建了。 刘夏芹率领一群队干,纷纷赶到杨道平家的院子前。 杨道平的老婆在外面看见铲土机朝他们家开来,赶忙跑回屋子告诉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杨道平也听到了铲土机声,从炕上跳到地上,连鞋都没穿,跑出去看个究竟了。 他看见刘书记正站在自家的院门口,双手横叉在腰间,高喊杨道平出来,有事要商量的。 杨道平恶狠狠地问她,她这个女人想怎么样? 刘夏芹也凶狠地瞪着他问,他家霸占了邻居家的地,并且致残了人家的老人,怎么个算账? 杨道平不但不承认,反而还说他们家没有占用他们的一点土地,残废了的老人谁知是怎么弄成的,他们并不知道。 夏芹看见这个杨道平死不承认,就让铲土机司机动手铲平一侧的三孔窑洞。 那个司机不敢轻举妄动,抓起了头发。 夏芹又让田蛋上去,问他会操作不? 田蛋说学过几天,不熟练。 夏芹让他瞎操作,弄成怎样就怎样,没有技术含量,反正搞破坏嘛。 田蛋就爬上司机楼,加大了油门儿。 不料一个老太太嚎天哭地地赶过来,就往铲子前面一躺,喊着要是有本事,就把老娘一并铲了吧! 田蛋用眼睛示意他带来的人手,意思是把这个老太太抬起来,送到远处,别让她再捣乱。 第65章 刘夏芹击败杨道成 在这个关键时刻,原书记杨道成也赶来了,身边跟着一群人。 他走到刘书记身边,问她过分了吧? 刘夏芹瞪了杨道成一眼,说还有他杨书记的事呢,一会儿就理论吧? 她又大声喊:“给我铲!” 一群年轻人就像猛虎似的扑上来,举起手中的家伙。 田蛋儿也在铲车上大声喊:“兄弟们,谁要是阻拦公务,往死里砍!” 那十几个混混,个个手中握着两把长柄儿钢刀,像愤怒的狮子,朝那群杨姓人展开激烈的博斗。 杨姓人心里害怕他们这些亡命之徒的,想到他们以后还要去乔沟湾镇子上赶集的,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步一步退缩着。 有的人已经跑开了。 其实,他们已经看到了势头,对杨家人是很不利的。 有的杨姓家长在一旁叱骂着自己的不孝之孙,与他们有球的关系呢? 杨道成给他们多少好处了? 杨道平见势不妙,请求刘书记商量,不要这样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刘夏芹喊着田蛋,停! 于是,刘夏芹把杨道成兄弟带回办公室。 几个村干部的协商计算,最后决定给那家马姓人受害方赔偿五千元,另外占用马家的二分土地,从他们家的一块土地上割让出来给了马家。 杨道平虽然心里不愿意同意,但压力太大,只好答应了,在协议上签字了。 按照协议务必在三日之内还清还这五千元,划出二分土地。 村里人大快人心,佩服刘书记这个年轻女子做事的果断与勇敢,他们希望刘书记处理好村里的一切事情。 接下来,她就着手处理原书记杨道成的问题。 刘夏芹又让人把马文化和他老婆请到办公室里来。 不一会儿,那两口子果然来到了。 那个被杨道成霸占了几个年头的女人叫郝玉芬。 她天生水性扬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总是能激发起男人们的某种欲望。 她还读过初中,很有一些文化的。 一个文化人长期生活在乡村里,多少有些委屈。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怎么就看上了一个窝囊废物马文化的,大概是她的名字富有文化性,才使她对他产生了一种对文化男人的好奇心,就嫁给了他。 不过,这么些年来,马文化对她确实是很疼爱的,一点活都不让她干,连做饭都不要她插手,家里有好吃的都给她留着,连孩子都没有她那样优质的待遇。 这样的男人本来是好男人,但这个好男人却不能满足她心理和精神方面的需求。 她给马文化连生了三个孩子,论起夫妻感情还是很不错的,可就是不能带给她无尽的快乐。 偏巧好色的杨道成背后总是调戏她,背后总喜欢送她一些礼物,包括钱财,使她真正获得做一个文化女人的满足感和豪迈感。 她感觉到只有和杨道成待在一起,才能调动一个漂亮女人所有的欲望和追求。 说实话,她并不痛恨那个野狼一样疯狂的杨道成,反倒觉得正是因为杨道成的存在才使她感觉到真正做一个好女人的一切权利,紧紧握在她的手中。 是的,她是杨书记的情妇,可以通过他手中的权力给她家里获得了许多好处,凡是国家给予的宽大政策,她们家无疑是最大的享受者。 马文化心里也是最清楚不过了,但是,他就这样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盖佬”啦! 政府给村子里五家低保户的名额,他们家就是其中一户。 他们家的责任田是全村质量最好的田地。 这些情况,整个杨家沟村民都是清楚的。 那些眼红嫉妒的村民是有想法的,但他们不敢在杨书记面前说一句话,知道说了这些话的严重后果。 在这个村子里,杨道成就是一个土皇帝。 他说出的话,他做出的事都是正确的。 甚至有些女人忌妒郝玉芬的人脉关系,为什么只有那个烂脏货才能与杨书记投怀送抱呢? 当刘书记和十几个队干询问她与杨道成的关系时,郝玉芬失去了平时的那种高人一等的姿势。 她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又哭又说,痛骂杨道成不是人,是个驴子不如的东西。 他凭借着手中的权力随意对她的身心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他丧失一个做人的原则和尊严,他可以在他的老婆面前敢跟任何女人睡在床上干着猪狗不如的事,他更不在乎她男人的内心的真实感受,但马文化是个没权没势的男人,他不能维护她一个善良女人的人身安全。 她现在全部揭发杨道成的犯罪事实,她呼吁刘书记和杨家沟队干一并将这个色狼恶棍绳之以法。 她的肚子里还怀着这个恶心男人的孩子,她要尽快打掉这个孽障东西,还马文化一个正常的心理和生活。 于是,她把杨道成与自己之间的事情全部交待了。 我们不得不佩服一个农村女人的聪明与智慧。 当她看见眼前的形势将要逆转的时候,她的思想完全一边倒了,谁敢说郝玉芬不是一个好女人呢? 她的讲话震撼了在场的人,更大程度上博得了同情和帮助。 刘夏芹又问她怎么处理这件事? 郝玉芬想了半天,才说,必须给他们家进行经济上的赔偿,恢复她一个正常女人的名声。 刘夏芹说关于一个女人名声的问题,只能在日后的生活中渐渐得被人们忘记。 如果谁能用一句话就可以恢复一个人的名声的话,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委屈的人和事了。 郝玉芬觉得她说得话也是,就接受了刘书记的建议,但经济上必须赔偿。 然后,夏芹带着马文化、郝玉芬和村干部,一起去了杨道成的家,向他摊牌。 当杨道成说他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他的老婆猛不防打了他两个耳光,痛骂他和这个烂婊子的破烂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的老婆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发飙了,喊着要和他离婚,再不和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过日子了。 刘夏芹不知老婆和他唱得是不是双篁戏,责令他的老婆不要再添乱了。 现在他们要商量如何处理杨书记和郝玉芬的事情了。 刘书记问杨道成,他是怎么种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让刘书记说吧。 刘夏芹建议赔偿郝玉芬经济一万元。 杨道成说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在对面山坡上有三孔旧窑洞,如果可行的话,就赔给他们,他只能这么做了。 他还骂着马文化,马文化一个年轻人把个光景过成什么熊样子了,有了这三孔窑洞,也正好改善一下他龟孙子的住房条件嘛。 马文化也在心里计算着,觉得那三孔窑洞至少也值个三万元,如果真的赔偿他们家了,他们家还赚了呢。 没有骨气的男人真让人痛恨,人们越看他越觉得他是个“盖佬。” 刘书记问郝玉芬和马文化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马文化没有说话。 郝玉芬说能行吧,但杨书记要保证再不能对她太无礼了。 杨道成狠狠地瞪了郝玉芬一眼,骂她:“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了,如果没有我杨道成,你也不过是个贱货,看看你手腕上载的手表手镯子,看你身上穿得衣服,你现在却同这些人一起整治我呢,好一个没良心的贱货啊!” 他气得昏倒在地上了,又被一群人把他抬到炕上才息事宁人了。 他的老婆也不知不觉得离开了这个家,据说是去娘家了。 收拾完杨道成之后,夏芹感到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她深知,这个小小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但它却让她对未来的农村工作充满了信心。 杨道成一直以来都是村里的一块绊脚石,他的存在让许多好的政策和项目无法顺利推进。 现在,这块绊脚石终于被清除,夏芹相信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容易很多。 她开始重新审视整个农村工作的现状,思考如何更好地推动各项事业的发展。她与村民们交流,倾听他们的心声和需求;她深入调研,了解农村经济、教育、医疗等方面的实际情况;她积极寻求合作机会,吸引外部资源和资金进入村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芹的努力逐渐取得了成效。 一些原本停滞不前的项目重新启动,村里的基础设施得到改善,农民的收入也有所增加。 更重要的是,村民们对夏芹的信任和支持越来越高,大家都愿意团结在她的周围,共同为农村的发展贡献力量。 面对这些变化,夏芹并没有骄傲自满。 相反,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用心去做,就能改变农村的面貌。 她知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在她的带领下,这个小村庄正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迈进。 第66章 刘春怨被接到西塬交大 刘春怨去西塬时是坐着火车去的。 黄尘这个地方自古就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 人们从这里出行是非常方便的,想坐长途客车就坐长途客车,想坐火车就坐火车。 简单算一下车费,还是坐火车便宜多了。 因此,刘春怨就坐了火车直接去西塬的。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是举世闻名的大西塬,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本来她的一个同学也要去西塬上大学的,以前约好一起去的,可惜那位女生被家长护送着去了西塬,前几天就走了。 她前一天专门去那个女生家找过她,结果她的妈妈说她女儿和她爸爸一起去了,前天就走了。 她感到非常失望,心里埋怨这个女同学说话一点儿都不算数,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现在,她一个人坐在火车上,眼望着火车外面瞬间而过的景物,感叹黄土高原上的风景居然如此绚丽多彩啊! 刚刚下过几场大雨,有的庄稼被大水冲淹得很厉害,但总体上不影响美景的破坏。 她在看风景的同时,心里泛起了无限美好的遐想,主要是想去了学校以后的种种情况。 她一直在惦记着提包里装着的几块母亲给她烙得香脆的油饼子,但她不敢拿出来,害怕被别的客人看见了笑话她一个女大学生土得吃那种硬梆梆的自做的油饼子。 她也看到其他客人都买现成的饭菜。 她不是没有钱,但她就是不想买火车上卖得饭食,她嫌火车上的饭菜不卫生,吃了会坏肚子的。 这是她父亲特别吩咐她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讨厌的郭涛,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也许很好吧? 郭涛的事还没有想完,又想到了乔晨光,多么痴情的一个男孩啊! 她知道他会很快就来西安做生意开饭馆的,只要他能长久地生活在她的周围,那么她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后来,她才真正明白了一个人爱上自己的那种真实的感受,他会替她做任何事情,他会为了她放弃其他方面的东西,即使是很有价值的东西,他也果断地放弃了。 如何解释这种看似空洞又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呢? 春怨觉得无法解释,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理效应。 于是,她就不再想象这些问题的具体答案了,只要他真的对她好,那么她也会爱他的。 有了此种奇异的想法,她便不觉得饥饿了,甚至觉得饥饿也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美的存在!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了,也不知道快到了没有,但她不想马上就到了西塬,再观看路途中美丽的风景,她估计在西塬不会有如此自然迷人的风景了。 西塬在她的心目中,简直就是天堂里一样,是那样的富丽堂皇,令人着迷。 如果及早就到了西塬,所见的到的城市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西塬城的完美的状态,那她就会非常失望的。 以前,参加奥数竞赛时去过一回西塬,那次只是坐上车经过几条街道直接去考点的,没有逛街,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那个讨厌的带队领导一个劲儿地说,西塬没意思,不要转了。 她也从电视上看过西塬的影像,但那毕竟是在电视上出现的。 电视上的影像都是通过一定的艺术形式呈现给观众的。 她现在可以想象到西塬一定不像电视上呈现的画面那么美丽迷人。 当火车开到西塬站的时候,刘春怨正好处于深度睡眠之中,还是被乘务员叫醒的。 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啊”了一声,这么快就到了西塬啦? 旁边的一位客人看了她一眼说,这还快呀?简直把人坐疯了! 她没再理那个陌生的客人,提了行李就下车了。 还是被车站的工作人员指导得出了车站。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车站外面接待客人的人那么多,有的手里高举着接待客人的姓名的招牌,有的怀里捧着鲜花,有个男子胸前挎着一只小型高音喇叭,有的看到了在人群中要接的客人,欣喜若狂,又是招手,又是欢呼。 他们的眼睛里都充满着激动和期盼。 春怨清晰地看见在人群里有人举着“西塬交大接待新生”的牌子,但她并不清楚他们接的人是不是也包括着自己。 她就拼命似地挤了过去,伸出手碰了碰那个举牌子的男生。 那男生亲热地看着她,问她是“交大”的新生吗? 刘春怨赶忙说她正是西塬交大的大一新生,她叫刘春怨,也来接她吗? 那个帅气的男生说,凡是本校新生他们都接待的,他们是校学生会成员,专门负责接待新生的。 旁边另一名男生把她手中的行李接过去,在人群中往前挪动着,引导着他们跟着他走出了人群。 一会儿,接到的人碰到了一起。 这次他们接得十来个新生,指导着新生坐在一辆大型客车上面。 刘春怨看到接待车有好几辆的,来来往往不停地运行着。 返回来的客车上坐着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从学校出发返回自己的家乡。 第67章 感受大学校园的氛围 春怨坐的车刚开进校园外面宽大的街面上就停下来了,车门自动打开以后,车外又有许多学生来接待他们了。 他们非常热情,抢着拿他们的行李。 其中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提起了刘春怨的行李。 她紧跟在那个男生后面。 那男生主动和她交谈着,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什么专业? 春怨一一回答了他。 那男生也作了自我介绍。 春怨知道他就是西塬本地人,大二学长,学得是土木工程专业。 他还说应用数学专业也是不错的专业,毕业以后可以从事数学理论研究或者教育教学工作。 春怨对那男生说,感谢同学对她的关心! 那男生说,他叫江波,咱们以后就是熟人了。 春怨说好啊,正好她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呢,他就是她的一个比较熟悉的朋友吧? 江波把她一直送到她所在的宿舍楼上,帮她报了名,安排了住宿,就要离开了。 他还要去车站接待下一次来西塬的新生。 春怨要求她也想加入接待新生的行列之中。 江波说可以啊,只要她不觉得累,完全可以啊! 春怨直忙到晚上,她觉得这一天过得很愉快。 许多同学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江波这个男生,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她兴奋。 如果她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那应该有多好啊! 晚饭时,她跟着宿舍里的同学们去了食堂吃了饭。 不说第一顿饭吃得怎么样,几个偌大的餐厅就让她兴奋不已。 她随便打了份饭菜,边吃边在楼上楼下走动,转遍了几个餐厅。 反正她不想和刚认识的同室的女生们坐在一起吃第一顿饭。 她鄙视她们傲慢、清高、冷嘲热讽、瞧不起人的待人态度。 她感慨西塬交大的餐厅简直太宏伟壮观了,哪里像黄尘二中那种简易的饭棚呢?在一个边角上随便搭建个石棉瓦棚子便是学生的餐厅了。 晚饭后,她又准备去上第一次晚自习了。 当她走到教室时,教室里并不坐多少学生,只坐着十来个同学在聊天。 她不想跟他们聊天,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给家里人和同学们写几封信的。 一个晚自习下了,还是没有多少学生上晚自习,也不知那么多的学生都去了哪里。 她又去了教室外,看了别的教室,和他们的教室里差不多,也是坐着不多的学生。 她在走廊上遇到一个女生,问了她难道大学生就不需要上晚自习吗? 那女生说哪里就不上晚自习了,只是今天第一天上晚自习,大部分学生都在准备着自己的东西罢了。 她懂得了,点了点头谢谢了人家。 她走回教室继续坐下来写起了信。 她本来最想给郭涛写封信的,但她不知道他在北京的准确地址,其次给还在黄尘二中的高飞写了一封长达五页的信。 接着,再给夏芹也写了封信,内容最简单,主要是报了个平安,也写了她在西交大看到的景象,再向她代爸妈问好。 写好以后,她就带着一厚沓书信出去寄信去了。 她很希望能再次碰到那个叫江波的男生。 他高大的身材,俊俏的面容,帅气的发型,在她的心里回荡着。 她心想,如果她在校园里能找到那样的男朋友,真的会让她发疯发狂的。 可惜在她最想见到他的时候,却不能见到他。 这又让她坚信,那样完美的男人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 其实,这和一个人的命运一样,命运鬼使神差似的让她非来到西塬交大不可,但江波那个男生却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 听说高飞考到了上海交通大学了,当然高飞不可能成为她的男朋友,郭涛就更不可能了。 命运就是那么奇怪。 在这个大千世界,可以成为她的男朋友的只有乔晨光了吧? 有时候,她又不相信命运这种缥缈虚幻的东西,难道她的男朋友真的只能是个考不上大学的乔晨光吗? 难道她不会在西塬交大碰到第二个江波,第二个高飞,第二个郭涛吗? 不,第二个像郭涛那样的天资,但身体却是正常的人。 她寄完了书信,也没心思回宿舍去,也不想再次回到教室里,只好一个人去漫步整个校园了。 她真的非常喜欢自己的学校,不是她一个人喜欢这样优雅壮观的令人神往的大学的,全国中学生又有多少能上了这样的大学呢? 清华北大也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可又有多少人做梦都想上的大学呢? 比如她刘春怨就很想上清华北大的。 她想到郭涛可能也像她一样坐在了北大高大明亮的教室里发奋努力了,但她相信他最不可能坐在教室里学习的一个了。 她的脑海里似乎呈现出一个美丽的画面,大学生再也不像高中生那样没日没夜地发奋努力了。 就像高中老师描绘的那样,现在只要努力勤奋,考上大学后,就等于买下了铁饭碗,稍微读读书就可以了。 其余大部分时间可以游戏人生,感受大学生甜美的生活,也可以谈恋爱,找个异乡朋友。 老师也不再像高中老师那样管理学生了,从今晚的情况就能证明高中老师说的正确性。 但她的内心世界好像并非那样的生存模式,她还要继续勤奋读书学习专业课程,决心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学生。 第68章 走进西塬交大后的遐想 晚睡的时候,六个同室的同学回来了。 她们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她们认识了每个来自不同地区的同学,通过她们的谈话充分了解她们的实际情况来确定她们以后在院系、班级和宿舍的不同地位。 从穿戴上来看,显然刘春怨是最差的,不是衣服的材质低劣,而是做工和样式太土了。 从这方面衡量,她就压低了身份。 有些从外省来的同学就开始讥笑起她了。 她们口头上不说,但从她们的情态上可以看出对刘春怨这个穿戴缺乏品位的女生不屑一顾。 特别是一位来自上海的女生,她不但人样儿长得漂亮,身材火辣苗条,穿戴前卫,连同她床上的用品都是高品质的。 不过还有一位来自河南的女生,她的长相真的不漂亮,甚至可以用“丑”字来表达,身体是微胖的,头发又留成了男生发型,皮肤是黑色的,黑得发紫,特别两条腿非常粗健。 她好像有些自卑,只管整理她的东西,很少和其他人说话。 有人问她的家庭状况时,她说她父母是开工厂的,他们家不算是穷人。 其他女生就笑她故意说大话提高自己的身价。 那女生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足够一万元,给每个同学发两百元,说是给同学们的见面礼物,为的是让同学们以后别那么目中无人。 其他同学知道她是有意打一下瞧不起她的女生们的脸,就说她们也有钱的,不要她的钱。 刘春怨却伸手接过去给她的两百元,说感谢同学,她以后会把她看成是最好的朋友。刘春怨接受了人家的见面礼物,其他女生也不敢落后,也从她手中接过去了,都说以后他们都是好朋友了。 女生们待在一起,无非喜欢弄明白室友们的爱情问题。 那位黑皮肤胖妹妹问起这个敏感的话题,你们姐妹们谁谈到了男朋友? 大多数人说没来得及谈什么男朋友,只顾考个烂大学,谁有时间精力谈那个玩意儿? 有人问起刘春怨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觉得她是一个虽然有些土,但也算得上是个多情的女生。 有人发现,她刚报到以后,就和大二的那些男生们走在一起接待新生,和大二男生特熟悉似的,因此她们认为刘春怨绝对是那种喜欢和男生靠近的特别的女生。 刘春怨说,她对那些情呀爱呀的东西不懂得,从来没尝试过的,那时候总是想着能考上个大学,谁有那些精力时间搞那些玩意呢? 这叫老师和家长知道了还不骂个死? 还有个女生阴阳怪调地说,刘同学不像那种对感情问题没有感知的人吧? 刘春怨觉得她们好无聊,也就不再接应她们的话题了,于是大家也就不说话了。 听到外面有个女人在喊叫,意思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了,不能再说话了。 西塬的天气好热呀,从不同地方来的学生,一下子适应西塬气候还真的不容易。 刘春怨睡在床上,浑身冒着汗水,连内衣都湿透了。 她把身体全露在外面,还感觉到热得不行。 于是她索性坐起来,在床上坐了约摸半个钟头,她仔细地听别的同学的动静,有的也是没有睡着,有的好像睡着了,发出了急促的呼吸声。 她真佩服那些睡得香的人,如此闷热的天气,居然能睡得如此的香甜。她们生活的地方可能就在西塬或者比西塬更热得地方吧? `第二天早上开始,学校基本趋于正常了。 刘春怨对自己上了大学以后的学习情况进行了梳理和沉思。 她觉得高中时候不管如何,可喜可贺的是她已经考进了西塬交大,那么上了大学的她,应该如何表现自己呢? 如果还像高中那样只顾交友,忽略了学习,那么毕业了以后能在社会上做出多大的贡献呢? 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郭涛,这小子真的太聪明了,他才是未来对社会有大作为的人。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真的考不上如此知名的大学的,这也是她的侥幸吧? 人的一生,总会出现一些好的运气,但不能被好的运气占据了人的整个思想,那只不过是少有的偶然,好的运气也会撕开他走向理想人生的口子,但不少人却与这种好的运气失之交臂,错失良机。 她总会想起郭涛,有时候想得让她失去了理智,对她如此珍爱和尊敬的男生,却与她隔在两个世界,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 她也幻想过,会不会在西塬交大也能碰到像郭涛那样的男生,把她牵引到最神圣的地方? 她相信不会再有那样的傻子了,更不会再有那样的智者了。 她从西塬交大所有男生中寻找像郭涛那样的男生,都让她失望了。 没有郭涛那样优质的男生陪伴的西塬交大似乎变成她不太喜欢的地方了。 在郭涛那里,她能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即使她也付出了,她觉得值得付出自己的一切。 上课的时候,她的眼睛往往不能停留地黑板上和老师们的身上,而是将目光甩出窗外,寻找天空中最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可惜没有太多的美好的东西让她着迷。 如果她和郭涛还坐在一个教室里,他们一定又是同桌,即使她没有听老师的课,下课后他会耐心地帮自己复习功课。 如果郭涛吃饭时也和自己在一起,他一定把肥肉用筷子挑起来不知不觉地搁在自己的碗里。 有时候,她也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北京大学,亲自找到他,向他倾诉自己在西交大的孤独和寂寞的心情,他一定会心疼她和安慰她的。 想过郭涛,又想到了高飞,哎,算了吧,想那样的男生还有什么更好的结果呢? 他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么新奇的东西呢? 还是回想到乔晨光这个人身上吧。 说实话,他才是真正亲爱她的男人,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她只好等待着他早日来到西塬这座大城市,成为一个具有更强能力的饭店老板,赚好多好多的钱,来满足她的欲望。 她并不认为她是个物质为主的女生,但她确实需要许多金钱来支撑她的虚荣的心理。 她不想心甘情愿地静默地生活在如此繁杂的人群里,这里的人都是精华,她还能凭借什么成为人们心目中的精华呢?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敏感的问题,除了美化自身以外,似乎再没有什么值得人们去欣赏她的因素了。 走在如此庞大的校园之中,她仿佛是一颗被遗忘的星辰,永远无法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就像是那浩渺宇宙中的一粒微小尘埃,渺小得甚至让人难以寻觅其踪。 在这无尽的校园世界里,她显得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宛如一颗黯然失色的星星,默默地存在着,却又似乎随时可能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第69章 刘春怨参加学校社团活动 开学已经好几周了,刘春怨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进入生活学习状态之中。 上完课,她就神使鬼差似地走到街道上。 当然她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但她就是想这样静静地漫步在宽大的街道上,脚下的平坦的道路走起来却是那么累人啊! 她好像一直在大街上要找到什么贵重的东西似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呀! 有时候,她也能碰到那个帅气的江波,见了面也不过打个招呼而已,从来没有主动靠近她的意思。 仔细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就是一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或者说他就是天空中那轮独一无二的太阳,是那么遥远,是那么明亮,却又是那么的令人神往啊! 她责怪自己为什么不主动去找他谈心呢? 也许他也很想和自己成为最友好的朋友呢。 于是,在这种思维的支撑下,她鼓起勇气站在餐厅的正门口等着江波,把她早已准备好的心里话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他。 也许在他看了以后,马上来找她的。 她站在餐厅的正门口,望眼欲穿,浑身发热,看见同班同学时,脸色不由得变红了。 当同学们问她站着干什么时,她笑了笑说等一位女生的。 问她的同学微微一笑无所谓地走过去了。 可是,江波好几天就没吃饭,不知道他去哪里吃饭了。 是不是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正和他的女朋友一块儿去外面吃美食呢?。 她有些失望,不再有意等待着这个倒霉的家伙了,好像有意和她过不去似的。她相信迟早会碰到他的,埋怨自己的心太急了,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太急的嘛。 终于有了一个良好的机会。 有一天晚饭后,春怨独自去了一片幽静的树林,带着两本书去读。 她找到一个有石桌石凳的地方坐下来。她放眼一望,在这里有许多同学正在读书,还有一些男女生在散步。 散步的男女生一般都是和恋人在谈着恋爱。 她的内心就有不同想法。她羡慕那些勤奋读书学习的学生,她也羡慕那些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恋爱中的男女,她也羡慕那些什么也不做,两三个男生或两三个女生走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谈笑风生的人。 那么她究竟属于其中的哪一种呢? 正在遐想之际,她的眼前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风景,几个男生像绅士一样走进了小树林。 他们正在做着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很多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们。 他们正在提着个大袋子,排雷似地拣起人们丢在地上的垃圾。他们若无其事地走到几对恋人坐着的椅子前,把他们丢在地上的垃圾全都拣起来装进袋子,并微笑着告诉他们玩得愉快吧! 丢下垃圾的恋人们也红着脸向那几个绅士们说谢谢,义无反顾地继续着他们的活动。 那些没有丢弃垃圾且将要乱丢垃圾的人们似乎得到了一种教训,不再往地上丢弃垃圾了,将吃过食品之后的塑料袋自觉送到垃圾筒里或都装在自己的衣袋里,或装在女生们的书包里。 刘春怨也被这些绅士们的举止感动了。 当然她不可能随意就去破坏校园里美好的环境,她决不会把自己不用的废弃物随手丢在树木里让别的人感到不便或者尴尬。 这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江波也在绅士们的行列之中。 她看清了就是他,但她装作没看见他似的,头也不抬地继续读书,但眼睛却偷偷地注视着他的行动。 等到他走近自己时,她猛地抬起头,看见江波也正认真地看着她。 江波友好地问她是刘春怨吗?还能认识他吧? 春怨赶紧站起来说她就是刘春怨。 江波夸奖她用功读书了,也在低声批评起那些谈恋爱的男女,和丢垃圾的学生了。 春怨也想像他们一样去捡垃圾了,如果一个美女去干拣垃圾的公益事情,人们会有什么样的偏见呢? 会不会认为这个女生太卑贱呢? 不会的,他们会用极为迷人的眼睛去观看她的美丽的身影的,她的美丽因所做的美好的事而更加美丽。 当时她就是那么想的。 于是,她笑着问江波,她也想跟着他们几个男生去捡垃圾,好不好? 江波说,好啊,他们曾动员过一些女生也加入他们的校园的活动中,可惜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干这种脏兮的活嘛。 她高兴极了,正好给她提供和江波相处的机会了。她的手里拿着两本书,看见远处的白色塑料袋,赶快跑过去拣起来,放在江波手里的袋子里。她拣了好多垃圾,满脸上都冒着汗水,让人看了以后感到她是一个既可怜又可爱的女生。她渐渐地靠近了江波,和他说了好多的话,问了他好多的问题。 江波称赞她是全校少有的有公德心和爱心的女生。 他介绍自己是校学生会的卫生部长,发现春怨同学是个要求进步的女生,问她想不想进入卫生部,成为学生会卫生部的一员。 春怨喜极而泣,说她太想参加这样的组织了,幸好有江波哥推荐了她。 她表示感谢! 她还承诺如果她加入了学生会,她会每天都到校园里把垃圾收拾得干干净净,让校园变得更美丽、让西塬交大变得更加雄宏、壮美! 第70章 春怨真是个多情的女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春怨与江波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密起来。 他们开始分享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快乐还是烦恼,都成为了两人交流的话题。 每一次的对话,都让他们更加了解对方,也让他们的心越来越靠近。 刘春怨会向江波倾诉自己在学习工作中的压力和困惑,而江波则会耐心地倾听,并给予她建议和鼓励。 同样的,江波也会与刘春怨分享他在生活中的趣事和感悟,使得刘春怨对他的世界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时光,一起品尝美食、欣赏风景、畅谈理想。 这些共同经历不仅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纽带,还让他们对未来充满期待。 渐渐地,两人发现彼此已经成为对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相互依赖、相互支持,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和挑战,都能携手共度难关。 这种默契和信任,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坚如磐石。 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仿佛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无论是在工作时间还是闲暇时光,他们都默契十足地配合着完成各项任务。 卫生部经常会下达各种各样的指令和任务,而刘春怨和江波总是积极响应并全力以赴地去执行。 有时候,他们需要深入社区进行卫生宣传和教育活动;有时候,他们要组织志愿者参与环境清洁行动;还有的时候,他们得负责收集和整理健康数据,并制定相应的改善计划。 每一次接到任务后,刘春怨和江波都会认真研究、精心策划,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做到尽善尽美。 他们相互交流意见,共同探讨最佳方案,充分发挥各自的专业优势。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们也会互相支持、鼓励,遇到困难时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通过这些共同经历的事情,刘春怨和江波不仅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还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他们明白只有团结协作、齐心协力,才能更好地完成卫生部交给他们的使命。 这种紧密合作的精神也感染了周围的其他人,使得整个团队充满了活力与斗志。 春怨给江波留下了完美而深刻的印象,认为刘春怨这样的女生,不但人样儿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活泼,特别是她的内心是十分纯洁的。 他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好感,有时候没有任务的时候,也会来找她的,找她去外面街道上逛逛,买些她喜欢吃的东西。 江波就是本市人,经常回家去,从家里带来好吃的东西,就给她吃了。 江波说和她待在一起,总能给他带来许多惊喜和舒服的感觉,愿意经常性地和她待在一起。 春怨问他愿意和她交朋友吗? 江波说他们不正是好朋友吗? 春怨兴奋地说是呀,他们已经是很友善的朋友了啊! 她并不知道,江波早已谈到女朋友,只是他没有向她郑重声明而已。 在感情这个敏感而复杂的话题上,她曾经好奇地询问过江波是否有过恋爱经历。 江波似乎坦诚地回答道:“没有,从来都没有。”他并非说了实话。 如果他实话实说,恐怕刘春怨离他而去的。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似乎对自己无法获得女生们的青睐感到困惑。 或许是因为他对待人的方式有些特别,总是难以赢得女生们的好感,导致很少有女生会喜欢上他。 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有些失落,甚至失败,但同时也让他对爱情产生了更多的思考和期待。 春怨对他的回答有些质疑,但既然他如此坚决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就暂且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因此,她就兴奋了,激动了,希望与他继续交往下去。 当然,江波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春怨说她是最清纯的一个女生了,在感情上好像是个傻子,即使有些男生对她有那种或是或非的倾向,可她总是无情的拒绝了他们。 他们的同学们都说她是冷美人。 江波笑了笑,说作为一个女生,不能太冷漠了,否则男生们因冷漠而疏远她的。 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还在暗笑自己,又在一个男生面前说谎话了,她真的好虚伪啊! 她不由得想起在家乡的乔晨光,他什么时候才能来西塬呀? 其实她还是很想念他的。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身旁已经有了江波这位挚友相伴。 于是,她那深沉而孤独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可以寄托之处。 这不仅让她能够在不干扰日常生活和学业的情况下,稍稍减轻对远方亲人与友人的深深思念之情。 而且,这种情感的宣泄也使她的内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慰藉与安抚。 第71章 刻骨铭心地思念着朱儒男生 熬过了西塬一年中的炎热,很快进入一年中最凉爽的秋季。 西塬城秋季的街道别有一番情趣,特别是血红的法国梧桐叶子和碧绿带黄、粗壮古老的中国槐,在人们的心里便是一道沁人心脾的美景了。 按照刘春怨的计划,她要去北京寻找曾经亲她爱她关照她的郭涛同学了。 在她看来,她在一生中最喜爱和敬佩的男孩就是他了。 没有她的日子,总像缺乏了一种感觉,即使有江波那样的帅哥陪伴在她的左右,她仍然提不起来多少精神斗志。 她把思念郭涛的心思放在感情维度中最关键的位置。 如果郭涛还像以前那样,仍然喜欢着她,她当然不会再与其他那怕再帅气再有智慧的男生有任何往来的。 她的这次北京旅行,就想弄清楚郭涛同学的真正的心理。 也许他也正在思念着她最亲爱的姐姐的呢! 她相信小个子郭涛不会忘记她这位好姐姐的。 她焦虑地盼望着“十一”假期,因为“十一”假期放几天长假,她就可以放下所有的学习任务,轻松自在地坐上去北京的列车去全国最重要城市——北京。 真的好想念他呀! 有时想他的时候,她感到对任何事情失去了兴趣,即使和江波呆在一起,都感觉不到一点儿对异性朋友的吸引力和兴趣了,对学生会的事务都不太热衷了。 她的精神都萎靡不振了,好像正向十八层地狱陷入了。 还有一个星期才放假,她早就准备好了行李,早就买好了火车票,唯恐误了时间。 江波也问过她,”十一”长假去不去哪里玩? 她回答,不去,回陕北老家看爸妈的,想念他们了。 江波本来问她如果没有安排好具体行程的话,他邀请她去一个风景名胜看看。他听春怨说他要回老家,只好失望地唉叹了几声。他哪里知道她并不是回老家,而是去北京找她的亲爱的小弟弟去了。 还有几天时间才去的,她再也不想学习了,成天和两个相好的室友研究北京地图,提早熟悉北京市的概况,以使她不至于到了北京迷路了。 她们问她,为什么要看个北京地图,把西塬地图研究明白就很不错了。 她说她喜欢北京这个城市,毕竟是首都城市嘛。 她们哪里知道她的用意所在呢? 去北京的头一天晚上,江波来找她,意思是她回老家,他要去西塬火车站送她一程。 可她拒绝了他,说别叫别的同学胡说他们是什么特殊的男女关系,就不好了。 江波也就无言了。 今天就不上课了,有的同学头一天晚上就回去了,宿舍里只留下两三个同学因为各种原因放假也不回家去的。 春怨和她们说了半夜的话,她一点儿都不瞌睡的,就想和几个友好的女生多说些话。 天一亮,她就起床。 火车是中午十一点半的,她又去街道上买了点东西,都是买给郭涛喜欢吃的东西,也给他买了两件衣服。 郭涛的命真苦,有那样疯疯癫癫的一个母亲,想起他就不由得为他的可怜而泪满面的。 她害怕两个女生要去车站送她的,就稍稍地提早离开了宿舍,又在街上转了大半天,十点钟到了车站。 她有坐火车的经验,因此她轻车熟路地在车站候车室等到上车的时间,熟练地坐上了车。 刚坐到车上,觉得瞌睡得实在不行了,趴在前面的小台子上就睡着了。 一直睡了五个钟头,她才清醒过来,问了问旁边的客人,快到北京了没有? 一位客人说还有几个钟头的路程呢。 那个客人说得是普通话,估计他是正宗的北京人吧? 她就主动和人家拉话,问人家是不是北京人? 那个人说他是北京人,去西塬出差了一周时间。 那个北京人问她去北京有事吗? 她说去见一位同学,他在北大上学。 那个人问她也在上学吗? 春怨说是的,不如她的那位北大同学。 那个人笑了笑,也就掏出来些食物吃起来了。 春怨感到西塬距离北京太遥远,好像一辈子都不可能到了似的。 她见那个北京人吃起了东西,她也索性吃了一块儿面包,心想,别以为我们陕北人还是那么穷。 终于从北京火车站出来,碰到一个卖北京市地图的男人。 那个男人油嘴滑舌的,像个骗子,因为他的长相酷似个骗子。 虽然刘春怨从来没见过骗子,不知道骗子究竟是怎样的长相,她估计就像卖地图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还卖报刊杂志,杂志封面上印得都是些性感的女人。 她看着地图,也不知道北京的东南西北方向,就问了那个像骗子的卖地图的男人。 那男人顺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是东方。 春怨说北京大学朝哪个方向走? 那男人又指了一个方向,不再说话了。 她就按照那个方向再找到公交车的站台,终于看到了站牌上的“北京大学”的字样。 她看了看手表,才知道此时是凌晨四点多了。 现在没有公交车,她选择了一条去北大的路线,就坐在一条长椅子上,幸好天气不是很冷,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第72章 在北大找一个人好难啊 当她醒来的时候,街道上的公交车已经跑开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明确一下她所要坐的车辆,等那辆车开过来,她就顺利地坐上车了。 这辆车经过北京大学的校门时就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同时感到内心急促地跳动了起来。 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郭涛,她想不到当郭涛见到她又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提着一个沉重提包的她,来到北京大学的门口。 她总以为北京大学的门卫是很严格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谁知道大门是敞开着的,随便可以进去。 不知道往哪里走,她就问人家认不认识一个叫郭涛的大一学生,身高一米二左右。 人家都笑着说不知道有那么矮的男生,听都没有听过。 还有人从旁边听见他们说话,说确实在校园里见过一个矮个子男生。他是哪个系的,哪个班的? 春怨说她也不知道。 她看着校园里每一个北大学生,觉得人家都很高傲的,哪里就像她一个西塬交大的学生那么寒酸了? 她就继续打听郭涛在哪里,一旦见到女生,就去问她们了。她不想问男生们。她觉得北大男生都很傲慢很偏见,看见她一个朴素的女生并没有一点儿兴趣。 她也认为也许一些女生对那个矮个子北大男孩产生了好奇就认识他了。 可是,她问过的每个女生都说没见过,这让她大失所望。 难道郭涛没来到北大上学吗? 不会的,黄尘人都知道他考上了北京大学嘛。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相信她一定会找到郭涛的。 她在心里又骂开了讨厌的郭涛,低声说姐姐要在哪里找到你啊? 他也许正坐在图书馆里读书哩,也许在哪个树林里研究学问哩,但他决不可能和人家女生谈恋爱的。 她深知北大女生是瞧不起他个矮个子男子的。 直到中午,还是没有一点儿音信,她就去餐厅门口等着他。 他吃饭的时候可能遇到他吧? 可是,直到吃饭的学生都快要走完了,还是没有见到他。 她也饿得不行了,就坐在餐厅门前的台阶上吃起了面包。 突然,几个漂亮的女生围了过来,不知道这个女孩坐在那里出了什么事了,看见她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她们友好地问她:“同学,你坐在这里落泪,出什么事了?” 春怨抬起头看看她们,个个是那么的漂亮高雅,她们才是国家最美的大学生啊! 她感激地望着她们,对她们说,她来自西塬交大,是来寻找一个同学的,他叫郭涛,身高一米二左右,高二时参加过全国奥数竞赛得了头奖。 那几个女生也问她,是来自陕北的那个小矮人吧? 春怨一喜,说就是他,他在哪里? 几个女生互相看视着,都在微笑着,说不清她们的笑意里包含着什么含义。 其中一个说,他学得是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是她们的同学呢? 她们又好奇地问春怨:“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春怨赶忙说,不是,不是,他是她的最好的朋友,或者说他是她一个最好的弟弟。 她们“噢噢”地应答着,然后就带着她去找郭涛了。 在路上,她们简单地说了郭涛的情况,说郭涛确实聪明绝顶,可他是一个非常冷漠的男生,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他的考试成绩几乎每门都是第一,同学们都佩服得不得了! 春怨说这个她知道的,上高中的时候,他的考试几乎每科都是第一。 一个美女问她,姐姐是喜欢上他了吧? 春怨说,说不上喜欢,但他们的关系确实很铁的。 另一个说,姐姐把他介绍给她当男朋友,好吧? 春怨说,没问题。 她说得像真的一样,说没问题,这事包在姐身上吧? 那女生又在面前轻轻地挥挥手,说不用不用,开玩笑呢。 她可不敢跟高智商的男生打交呢,人家把她卖了,她还得帮人家数钱呢。 其他几个就说那个女生,不要和人家郭涛的女朋友开玩笑了。 她们一直把她领到男生宿舍楼,对正在上楼的一个男生说,上去把郭神喊下来,就说他的家乡的美女姐姐找他了。 那个男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快步上去了。 第73章 刘春怨看到了孤独寂寞的男孩 当那个男生上去告诉郭涛,他的家乡人找他来了,还是个女的。 郭涛心里一阵子的紧张,想不起是谁这么远的路上找他了? 可他马上就想到一定是他的亲爱的春怨姐姐。 他从床上跳下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快速地下楼去了。 当刘春怨看见他更像个小孩子的郭涛从楼梯上跑下来,感觉到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的。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迅速滑落下来,心想,他还是想念着她啊! 他还像以前一样的顽皮,赤脚穿一双白色球鞋,穿着一条裤子,有些长,拖到地上,一件白色的t恤衫洁白如雪。他的头发仍然一乱包,一张本来黝黑的脸稍微变得白净了一些。 一枚闪闪发光的“北京大学”的校徽才真正亮明了他的身份。 难道北大的学生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在郭涛将要跑向她的时候,她张开双臂。 他就一头扑在她的怀里,“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也“呜呜”地哭了。 旁边的同学们都好奇地注视着他们,很快就围了个大大的圈子。 郭涛哭着说,他以为姐姐忘记他了! 春怨也哭着说,姐姐每天都在想着他呢,想得不行了,就亲自来北京了嘛,你看看姐姐再漂亮了没有? 郭涛泪蒙蒙的眼睛望向她,说漂亮了,漂亮了! 郭涛非要她去他们的宿舍不可。 于是,她就跟着他去他们的宿舍坐了半天。 她看到北大男生的宿舍和西塬交大男生的宿舍差不了多少。 郭涛和宿舍里的男生们处得很好。 他们都兴奋地跑回来看郭涛的女朋友了。 在他们心里,这位气质高雅的女孩一定是郭涛的女朋友,否则她是不会大老远的路上看他的。 她热情地给他们分发她带来的西塬小吃。 她还批评他们,身为北大生,宿舍太脏了吧? 几个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赶忙拿起卫生工具打扫起了卫生。 春怨不让他们忙乎,她一个人细心地帮他们把宿舍收拾得整整齐齐。 同学们觉得郭涛和他的姐姐相处的很和谐,故意躲开他们,让他们在一起说说知心话嘛。 她和郭涛都坐在对面的床边,目光凝滞地看着对方,好长时间都不说话。 刘春怨的眼泪早已溢了出来,她用双手按住满脸是泪的眼睛,哭得很伤心。 郭涛急了,伸出手用力拉开了她的手,问她怎么啦,因为什么伤心呢,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春怨用模糊的眼睛看着他,说她家里没事,好得很呢! 她伤心得是这么长时间了,他连个音信都没有,总以为她不在这个人世间了! 郭涛也是苦滋滋笑了一下说,他那时很早就走了,去了北京,因为太突然,没来得及告诉姐姐,后来也不知道姐姐在哪里? 春怨说:“你的心里早已没有我了,如果还有我的话,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真不知道姐姐在哪里。” 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春怨又是心疼他,把他拉在她的面前,替他擦了泪脸,让他别哭了,姐姐看见好心疼啊! 然后,他乖乖地坐在她的身旁,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毕竟是他的亲爱的姐姐来看他来了嘛。 春怨渐渐变得不伤心了,也笑了,问他真的想姐姐吗? 郭涛说真的,每天在孤独的时候,一个人来到僻静的地方,总是回忆以前在黄尘二中上学时的那些情景,想得不行了,只好哭上一鼻子。 春怨说他是个男子汉,不要老是哭哭啼啼的。 她合上眼睛,示意他亲吻她的脸。 郭涛果然就亲了她的脸。 她一阵子的激动,把他揽在怀里,亲切地抱着他,久久不能分离。 春怨觉得就待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也是没意思的,建议郭涛带她去外面转转,看看北京的优美风景,一定很迷人吧? 郭涛说他从来没有转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有好的风景。 春怨说,他已经成了书呆子了,以后怎么报效国家? 郭涛从柜子里找了半天,拿出来些钞票,准备出发,带她去转北京城了。 这一次是有人陪他去的,他的心情是多么的喜悦啊! 说实话,来到这个地方,没有几个同学愿意和他交朋友,把他一个人甩在一个静默的地方。 有时候,同学们无聊时,又把他当作玩意儿一样把他玩上半天,也就那么笑笑而已了。 平时走在校园里,人们看到他时就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距他不远的地方抨击他,说北大居然招收如此令人发指的学生,可见北大的人文品位到了何种地步了! 他也只能自知之明地躲避起来,把所有心思用在了读书求学上面了。 春怨姐姐来看望他,说明他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因此他要让她心情高兴起来。 他更深切地感受到只有和春怨姐姐待在一起,他才能真正地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和作为一个大学生的社会价值。 春怨不要他带钱,她带很多的钱的,足够他们花费的。 郭涛没听她的话,在口袋里装满了钞票,他还给姐姐买些礼物,但他不知道买什么最为合适。 春怨这次来北京看望郭涛,一方面想了解他在学校里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想探明他的内心世界,是不是还在意着自己,以后会不会将此种感情继续下去。她希望小郭涛一辈子真心去爱她,那才是天下最美的事情了。 她等着一个良好的机会,亲口问一问他的想法。 他们漫步在北京宽大的街道上,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总之一切都是陌生的。街道两旁边的建筑、树木、行人都是陌生的,没有多少人关注他们,只有少数的人看见他们不相当的男女搭配感到好奇,好奇的主要原因是女的漂亮,却在身边跟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朱儒男子。 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大多理解成是一个家里的姐姐弟弟或者是姑姑与侄儿的关系了,他们不会把他们联想成恋人或情人的关系的。他们也许看到了郭涛,突然联想到了动物园里熊猫一类的动物了,有个顽皮的小孩儿把自己手中的香蕉丢给他吃,被他瞪了一眼,害怕得那个小孩抱紧了母亲的大腿喊害怕。 走了不远的路,春怨扭身问郭涛,饿了没,吃点东西吧? 她知道郭涛一定还没吃早餐呢。 郭涛站住了,说他早就饿得不行了,吃点东西再转吧,北京城太大了,吃饱肚子慢慢转吧。 春怨的手紧紧拉着郭涛的手,用力地牵引着他,好像害怕他丢失了似的。 郭涛似乎也担心春怨突然从他身边消失掉似的,愿意被她牵引着。他感觉到春怨的手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暖,当然因为有点儿害臊而手心里冒出的汗迹湿润着他的心田。 他在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并没有被世人抛弃的心理感受。 他在舅舅家住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如此真实的感受,舅舅一家人并没有像一个亲戚对待他,而是把他当作将来可能被他们一家人利用的资源而养育着。舅舅家的一个漂亮姐姐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她甚至教唆着两个大人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个孩子在北京城里也算是个累赘,或者是个怪物,但他却被变态的北大录用了,极大程度表明北大给社会招收的一个败坏校风的东西。 舅舅并没有批评姐姐的错误的议论,但他的认知和女儿是截然不同,他认为外甥是国家少有的人才,也许北大能把他培养成社会科研方面的尖端人才。 他的舅妈却表现出特有的精明和睿智,不管郭涛将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他的处境是不好的,她无论如何都要用母亲般的温暖呵护着他,每天给他做着他最可口的饭菜,经常带着他去逛街买东西。 她看穿了自己女儿的自私和愚蠢,甚至她把郭涛看成是自己的一个新生的孩子一样。 她也是北京城内很有名气的一个女人,她看待事物的是很有远见的。 舅舅接他来到他们的家,其实正是舅妈的主意。 郭涛深切地感受到了舅妈对他的好,他总想报答舅妈的深恩,因此他去了学校就比别人更加卖力,舅妈可以和春怨姐姐相比。 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女人却共同铸就了他正确的三观,可想而知,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未来人生道路的影响究竟有多么深远重大! 她们的存在仿若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又似一把火炬,点燃了他内心的希望之火。 正是因为有了她们,他才能够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始终保持坚定的信念和积极向上的心态,不断战胜自我、超越自我。 可以说,没有她们就没有今日的他。她们就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和最坚实的后盾。 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岁月怎样变迁,她们永远都是他心中无法磨灭的记忆和永恒不变的牵挂。 第74章 畅想出来的未来永远是美好的 在吃饭的时候,春怨好像不经意地问了他一句话:郭涛毕业了准备在哪里工作,还是出国呢? 郭涛说他还有什么能力出国呢? 没有,他盼望自己早日毕业,找到自己的工作。 春怨说就在北京找工作吗? 郭涛说,他想去西塬找工作,那个地方是他最神往的地方! 春怨问他,什么使他有如此的吸引力呢? 郭涛笑着说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觉得北京这个全国最大的城市却不能让他对它产生一点儿留恋之感,可能是西塬是真正属于咱们自己的城市吧? 春怨低声嘟嘟说,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她已经明白了他将来的走向,这使她内心十分的振奋! 到了晚上时分,两个转得太累了,甚至连回都回不去了。 郭涛就打车去了。 春怨没让他打车,一来打车费钱,二来打车回去的时间太快了,她还没有说够话呢,还没有感受完他们两人在一起时的愉快呢! 她对郭涛说,听姐姐的话,咱慢慢地往回走吧。 郭涛问她,还不觉得累吗?他就累得不行了! 春怨说她一个女孩都不累,男子汉倒累了? 郭涛马上改口说,他也不累的,那就步行吧。 于是,两个人沿着一条街道继续往前行走。 晚上的北京城更加的辉煌美丽霓虹,白天的炎热渐渐地消去了,换来的是无比的凉爽。 一排排的街灯透过古老的梧桐树的罅隙照在街道两旁,街道上像是被这些灯光描绘成了优美的图画。 春怨觉得口渴,买了根冰凉的雪糕,吃着冰糕,觉得更是冰爽透了啊! 快要到北大门口,刘春怨建议应该吃晚饭了。 两个人来到一家比较高级的饭店,春怨主动点了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西餐,他们像别的情人一样满怀喜悦地品味着西餐的美味。 他们也学着别人那样的吃法,时刻注意他们不要和别人相差太远,免得被人家笑话。 饭店里的客人眼睛巴巴地注视着他们,似乎都在笑他们的。 他们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的嘴脸,那种种虚情假意的样子显现得淋漓尽致。 春怨问他玩得还开心吗? 郭涛说开心,明天还要去玩的。 春怨说恐怕不行了,她还得返回西塬,后天就要上课了。 郭涛就流下了眼泪,说他不想让姐姐回去呀! 春怨笑着说,真是个小孩子,哪里能天天玩呢,该上学的时候就得上学嘛。 她的嘴捋了下雪糕,继续说,如果他真想和她永远待在一起,就努力读书,等毕业了,就回西塬找工作。 郭涛深深地点着头。 春怨让他亲口回答,是来西塬还是就在北京? 郭涛说他还说不准确,到时候还要考虑他舅舅和舅妈的意见,如果他们真意让他留在北京,他就没话说了。 春怨就生气地说,说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肯定的回答呀? 郭涛也说,先别着急,不是没到毕业的时候吗? 到时候,他会和他们好好商量的,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塬了,他不愿意留在北京的。 春怨说只要他真想去西塬,那就有他的选择的权利,别人是左右不了他的。 他想也是这样的,就怕他舅妈会伤心的。 春怨正在伤心,泪流满面的说,如果他不来西塬,她也会伤心的,甚至会死的! 郭涛责备她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什么死啊活的,他尽可能地想办法来西塬吧! 时间实在不早了,这个时候才感觉疲倦得撑不住了。 郭涛吃着饭眼睛就合上了。 春怨浑身酸痛,伸手触碰了他的肩膀问,郭涛怎么就睡着了? 郭涛“啊”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就要去买单了。 春怨笑着让他别去了,她已经买过单了。 郭涛埋怨她说,总是她掏钱的,好像她的钱很多似的。 走出饭店,郭涛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今晚怎么休息了。 他说订个酒店,姐姐住在饭店里,他回学校住吧? 春怨没说话,引着他往前面走,也是瞅着一家酒店住宿的。 她看到前面一家小饭店外面立个牌子,上面写着本店还未满。 他们就去登记了。 春怨希望郭涛和她住在一个酒店里,甚至她想出了好多的办法,最好住在一起,她想照顾一下他的。 人家问他们的关系时,她就就是姐姐弟弟和关系。 人家看了两人的身份证后,知道他们的姓氏不一样,表明不是一家的姐姐和弟弟,就需要登记两间房子的。 春怨就果断地登了两间房子,决不让郭涛再走那么长的路回到学校。 他们在睡觉之前,坐在一起,又说了很多的话,还喝了一瓶红酒。 春怨让他先睡去,她不瞌睡的,就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睡觉吧。 郭涛让她赶快回她的房子,不然派出所的人来了要查房的,人家看见他们两个男女待在一起,会抓走的。 春怨笑了笑,说他们都是正经人,又不胡搞什么动作,抓他们干什么呢? 郭涛也是胡说,吓唬她的,其实他并不懂两个男女就是不脱衣服能不能住在一起的道理。 既然她不想回去,那就让她坐着吧,那他也不能睡觉了。 于是,两个人继续说话。 直到凌晨三点多了,真的瞌睡得不能行了。 春怨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瞧着她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心里真难过啊!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再把她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心里觉得好心疼他亲爱的姐姐啊! 一个晚上没有警察来查房。 郭涛慌乱的终于内心平静了。 他叫醒了春怨,让她回她的房子睡觉吧。 春怨“嗯”了两声,说她不想过去,就想和他待在一起嘛。 她便不顾一切,爬上了床,躺在床上,并且把郭涛也推倒在床上,和她睡在一起,拉上被子,什么都没敢想,搂抱着他,又亲了他几下,干脆地说,别胡想,睡觉吧! 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慢慢醒来,简单地洗了把脸,又出去转去了。 春怨下定决心,后天无论如何都必须回到西塬去了。 她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再继续陪伴郭涛游玩一天,那么他对自己的依恋之情肯定会愈发深厚。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 尽管春怨内心深处也非常舍不得离开郭涛,但她明白,他们之间注定没有未来。 这份情感只能深埋心底,成为一段美好而又无奈的回忆。 春怨默默地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让我们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于是,她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尽可能地陪伴郭涛,给他带去更多的快乐和温暖。 或许,这就是他们彼此能给予对方最好的礼物了…… 第75章 乔晨光再次见到并不真心爱他的女人 刘春怨又陪着亲爱的小郭涛过了一天,再不敢呆下去了,因为她要回去上课了。 郭涛怎么都不想让她回去,哭了一回又一回。 在春怨的劝说下,他才勉强让她离开自己了。 本来他想去火车站送她一程的,但春怨又怕他回来时迷了路,就没让他去。 他坐在校门口的一棵大树下,直坐了一天时间,估计春怨坐的车快要到西塬了,他才精神疲惫地返回了北大校园。 春怨坐在火车上,思绪万千,心里乱躁躁的,小郭涛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不会忘记那些生动真实的画面,否则她的生活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当她回到西塬交大的时候,室友告诉她一件大事,一个叫做乔晨光的高中同学找了她几天了。 她听了以后,脑子里“嗡”地叫了一阵,她告诉室友们他就是她的一个普通的同学,大概是来见她这个老同学了吧? 室友们就笑嘻嘻地看着她的情绪变化,又说看他着急的样子,他不像是她的普通的老同学,倒像是很喜欢她的情人吧? 春怨说她们都误解她了,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怎么就有情人了呢?她担惊受怕地问她们,那个叫乔晨光的男人找过她几次? 她们都说已经找过六七次之多了。 她问她们没有告诉他,她回老家了吗? 她们都说告诉他了呀,可他说刘春怨并没有回老家,他给老家的人打过电话,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面呀。 春怨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又改口说她出去旅游了几天,和她的一位高中时候的女同学一起去的。 室友们让她别说那些了,她爱去哪里,与她们又没有关系,关键是乔晨光还等着她哩。 他住在校园附近的酒店里,快去找他去吧。 她赶紧去了室友们告诉她的酒店。 她进了酒店,打听了乔晨光住的房间,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们见了面,并没有乔晨光事先想象得那么激动,反而是最平静的见面场面了。 当乔晨光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也有人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确信一定是春怨找她来了。 他在说“稍等”之后,迅速地在镜子整理了自己的衣物和头发。他拉开了房门,面前出现的真的是他日夜盼望见到的刘春怨,他伸手准备拉她一把时,春怨缩回了手。 她怕他胡猜自己前几天的去处,就说她跟着几个同学去泰山转了转。 乔晨光说她的同学们都说她回老家去了,他还真的不相信她回老家了。 春怨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到西塬的,也不早点儿写信告诉她,不然的话她就不出去转了嘛。 晨光说没事,出去转转也好。 晨光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忙给她沏了杯茶,一会儿洗个澡,稍微睡个觉,然后出去吃个饭。 他知道她刚回来就跑到这里看他来了,确实辛苦了她。 春怨就坐下来,拿起茶杯子一边喝茶,一边和他谈话,问他这回来西塬就不回了,准备开饭馆了是吧? 他准备试着把羊肉面馆开起来,看看生意怎么样,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选择另一条出路了。 春怨鼓励他只要他能坚持下去,一定会干出个好结果的。 接着,她就关切地问夏芹的情况。 乔晨光说她先分配在乔沟湾镇中心小学教了学,后来她不教学了,而是去了一个村子当了村官,就是村委书记,狠狠地收拾了一批村子里的恶人。 他来西塬之前,专门去看了她一次,她说她做这个工作是暂时的,等张强和刘米米回来后,她就不干了。 春怨不知道张强和刘米米去哪里了? 乔晨光说,他俩去外面学武术练功夫去了,等学成之后就跟着夏芹干一番大事情的。 春怨又替她四妹妹着急了,说这个夏芹呀,总是想那些不着边际的,那么聪明的脑袋就这样浪费了啊! 乔晨光直接感觉到春怨并不是太欢迎自己来到西塬,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热情的态度,这说明她上了大学之后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不想尽快弄清楚她是否还在喜欢着自己,他认为他做着能对得起她的事就足够了。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那就是她作为一个重点大学女大学生的选择了。 他想起他去见夏芹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言行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夏提才是真正喜欢着他呢! 夏芹告诉晨光,再等一些日子,她也去西塬的,他们在西塬相互扶持做好自己的事业。 她说话太直接了,她说她最佩服晨光哥的大度,即使她三姐老是折磨她的感情,他还是对她那么多的关心和爱护,这对晨光哥是很不公平的。 她认为她三姐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找到能与她合得的男生。 她明确地告诉他,如果她三姐真的抛弃了他,那么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喜欢他,去爱他! 否则她们老刘家是对不起对不住他的! 他当时对夏芹说,他不会放弃对春怨的追求的! 夏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不再涉及这样的话题了。 春怨没和他拉了几句话,就瞌睡得睡着了。 他扶着她睡在床上,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她醒来。 她在睡梦中又梦到了郭涛,郭涛说他明天就来西塬上班了。她在睡梦中还在微笑着,口里还不知说些什么,一句话都听不真。 乔晨光从她对他的态度上证实了夏芹说话的正确性,但不管她是如何对待他的,他也会一如既往地用平和的态度对待她的,毕竟她如今和自己不是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两个人。他一直安静地守护在她的身旁,待她醒来之后。 现在要看她的情绪和态度,他会一直这样一如既往地对待她,只要她需要他的,他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 她真的累极了,睡着以后像死人一般,从早上开始睡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了。 当她醒来之后,她又觉得她不应该睡在他这里,害羞地笑着,说真的不好意思,太瞌睡了呀! 乔晨光说没事的,还没睡醒的话,再睡一会儿,他也没有太忙的事。 春怨说睡得差不多了,觉得自己也想吃饭了,就说去外面吃点饭吧。 乔晨光也觉得饿得不行了,说那好吧,等着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去外面了。 春怨和他相跟着走在大街上,问他想吃什么,她请客吧? 乔晨光说别说那些话了,她哪来的钱呢?他的生意做了几年,总能请得起她吃几顿饭吧?他关心地问她身上还有多少钱? 春怨说没有多少,但是日常的生活却是足够的,夏芹总是给她汇款的,保证她正常的生活用度。 乔晨光夸奖夏芹这个娃娃真好,世上这样的好娃娃实在罕见啊! 春怨说,好是好,但有时不像个女娃娃,倒像个土匪。 晨光说,如今的社会正适合那种人混,在她的身旁,总是有些能心甘情愿帮助她的人们。 只要她想要干一件大事,没有干不成的。 他就给她讲夏芹当了乡村书记开始时的那种强硬态度,楞是把一个牛皮哄哄的村书记拍倒了。 春怨说,别羡慕她那点本事,迟早是要吃亏的。 走了很长的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吃饭的地方,晨光问她平时常在哪里吃饭哩? 春怨说平时一般很少出来吃饭的,其实学校的饭就很不错的。 后来,他们来到一家来客很多的大饭馆,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饮食。 服务员殷勤地帮他们找了个包间,帮他们倒上了茶,然后递给他们一本菜谱,让他们自己点他们喜欢吃的菜品。 晨光让春怨点她最喜欢吃的。 春怨让他来吧,她毕竟在西塬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他来到西塬,他就是客人嘛。 乔晨光就估计她喜欢吃的菜点了好几种,问她还想吃什么补充上些儿。 春怨说她的饭量,他又不是不知道,点下的也恐怕吃不完,就浪费了。 饭菜还没有上来的时间里,晨光就给她说了他将要在西塬开饭馆的一些详细情况。 他说首先要选择合适的地方,这点最重要。 地方选择好,下一步就要重新装潢一下,紧接着就要招聘几个厨师和服务员。 春怨问他饭馆的规模有多大?也就是他准备投资多少? 晨光说,最少得投资五十万元吧。 春怨“啊呀”了一声,他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吗? 乔晨光坚决的回答:能行。 春怨的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敬佩,觉得他这个人在做生意这方面确实是个人才,她希望他能把这个羊肉面馆开得非常兴盛。 她想在这个社会上,学历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莫过于财富了,一个人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意味着这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了。 她反复地考量着这个男人,好像越看他越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干大事的男人。 如果他真有能力养活她这个喜爱奢华的女人,那也是对一个男人的考验。 第76章 生意人独到的眼光 吃完饭,乔晨光就说他想四处转转,主要是看看哪里有合适开饭馆的地方。 春怨说他们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上整个是开饭馆的,在那里陕北人开饭馆的最多,卖什么的都有,可不可以去那里看看呀? 如果她平时学习不忙的时候,也可以过去帮帮忙。 乔晨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心里想,她的学习那么忙,她又是个不喜欢干活的女生,她哪里就会帮他的忙了,对她吃饭比较方便些吧? 春怨也是笑了笑,笑得比较含蓄,也不能看出她笑得用意。 她又说去那个地方吃饭的大学生最多了,生意一定会火的。 乔晨光就按照她说的方向走去了。 去了一看,果真像她说得那样,一条街都是卖饭的,陕北人卖饭的生意人真的很多。 陕北风味品类齐全,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春怨不知道怎么回事,悄悄地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勾在他的胳膊上,像是两个情人在逛街。 乔晨光也感觉到了,但他装作不知道似的。 她乖巧地扭头问他,在这个地方开得起来吗? 乔晨光说,看看再说吧。 恰好有一家店门上张贴着出租的广告,被春怨敏锐的眼睛看见了。 她赶忙摇了摇他的胳膊,用手指着那个广告,说看那个广告,是不是要出租店铺了? 他们走近一看,果然是出租的广告。 他们细细地看了上面的电话号码,再找个电话厅打个电话,和房主商量一下。 春怨问他这里开他羊肉面馆能赚钱吗? 晨光说,那要看经营的好不好,经营的好了,地方不是最关键的问题。 如果让他经营起来,他觉得肯定能经营好的,可以赚不少钱的。 春怨高兴极了,催着他赶紧去跟人家打电话吧。 晨光笑着问她,急什么呀? 春怨说,她不是着急他的饭店开不起来吗?饭店开起来了,她也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学习专业知识嘛。 乔晨光也附和着说,那她就可以安身立命了。 春怨开玩笑说,他的说话还会用个词语的,好像他才是大学生一样,她却成了没文化的人了。 乔晨光的内心又是一阵子的寒凉。 虽然她说的是玩笑话,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却使乔晨光拉长了彼此的距离。 他们已经给饭店主人打了电话,说好在一个钟头内见面详谈。 他们两个还是没有歇一会儿,继续在这条街道上来回行走,感受一下在这里客人们吃饭的需求和喜好。 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们络绎不绝,几乎每家饭店里面和外面都坐满了客人。 他们大都是从外面来西塬旅游的客人,还有西安本地人,也有不少大学生,人流量相当于黄尘街道上的十几倍。 自然来这条街道上吃饭的陕北人很多了,大多是打工的,还有不少大、中、小学生。 乔晨光看见一个也是来自陕北的老板,乔晨光有意走近他,和他套起了近乎。 通过谈话才知道这个老板也是黄尘的,老乡相见,分外亲热。 老板就给他们倒了两杯水,问他们吃过了没有? 春怨说刚吃过了,不知道老乡也在这里卖饭,否则是要照顾老板的生意的嘛。 老板说没事。 乔晨光就问了老板一些开饭店的问题。 毕竟是老乡,老板不藏不掩的,把他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晨光。 老板反问他,也想开个饭店吗? 晨光说有这种想法,可就是没有经验,怕赔钱的。 老板说,他原来也有这种顾虑,可开起来之后,又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虽赚不了太多的钱,但收入还是相当不错的,要比呆在黄尘开个饭店效益好得多,他供两个大学生,在西塬买下了一套楼房。 老板并不害怕他开饭店,他还一味地鼓励老乡开饭店的。老板还说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的时候就找他,他在西塬混了十几年了,对西塬还是比较了解的。 晨光很是感激,说凭老乡这句话,他就想把饭店开起来。 他告诉老板,前面一家饭店停业了,他正和房主联系,一会儿房主就到了,商量出租店面的事情,到时候老乡可要帮他的大忙的。 老板说那是一定的。 还不到一小时,那个房主就来到他的店面前面。 他们赶紧走过去,便和他谈论起来。 房主也是个爽快的女人,一听他是陕北来的年轻人,说她的男人也是陕北人,很乐意出租给他们。 晨光问她上一个老板为什么停业不干了。 房主说人家赚了不少的钱,又去另一个地方开更大的饭店了。房主女人问他准备卖什么? 晨光笑着说准备卖羊肉面。 房主建议他再加上几种品种,只卖一种太单一了,来的客人的品味不同,口味也不同,太单一了,有些客人就留不住走了。 晨光感谢房主阿姨的好意,说就凭阿姨如此的直爽,他就把店面租下来了,并且多付她一千元。 房主说有他这句话,她敢肯定他的饭店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当时就签了合同,晨光爽快地付了一年的租金。 他借鉴了房主女人的意见,要多卖几种面食。他又带着春怨再走了几来回,把这条街道上所有的面食种类全看了一遍,大约有十几种面食。 春怨问他卖那么多的品种能顾得过来吗? 乔晨光说多雇佣些人手就能顾得来了。 春怨担心他顾太多的人,赚得钱就少了嘛。 晨光说这个道理她就不懂了,看来她就是个读书的人,那就把书读好了,其他事不需要她担心。 她说,她担心也顶不了什么大事嘛。 直转了一天,他们确实太累了。 尤其是春怨,走路太长了,脚上都打出血泡了,疼痛难忍,走起路来一拐一瘸的。 她坐在一个水泥台子上再也不想走了。 晨光心疼她,帮她揉了会受伤的脚,说春怨陪着他走了太长的路,真是委屈她了,想吃什么好吃的,给她买吧? 春怨说累成这样子了,谁还想吃什么东西呢? 晨光知道她是个爱钱的女孩,就给她掏出来几百元钱塞给她,喜得她接过钱以后亲了亲了几下钞票,说钱是个好东西,比吃饭更合她的心意。 乔晨光说以后会有更多的钱。 如果她真是他的好朋友,那些钱都是她的了。 春怨反问他,难道现在不是他的好朋友吗? 乔晨光话里有话地说,她的好朋友又不是他一个呀? 春怨说胡说,她的好朋友只有他一个人。 晨光极不快地笑了一笑,说好啊,她的朋友只有他一个,那他以后赚的钱都是她一个人的。 面对一个喜爱金钱的女人,在她面前说什么话都是无趣的,只有谈到钱,她才能打开一颗封闭的心,仿佛整个肌体都活跃起来。 社会已经把太多的女人腐蚀成这种病态秉性了,很难回到本初的那种原始的状态了。 这是由于女性在旧时的社会意识中太没有她们的地位和尊严了。 当社会一旦让她们从严酷束缚的牢笼中钻出来,报复性的心理使她们无视社会秩序的排列,非要冲破社会秩序,硬生生地把自己排列在最顶峰。 其他的原则对于她们来说,那就是一种形同虚设的幻影萦绕在她们的身外荡存无遗了。 刘春怨基本上就是这类女人。 在她看来,有了钱的生活真舒服啊! 她过惯了没钱人的生活,因此在她的未来生活中决不再过那种没钱的生活。她衡量自身价值的标准彻底发生了变化,如果谁要跟她产生某种关系,那请拿钱来! 当然,她不可能把自己的有些变态的心理展示于大众,最好还得用一张面纱掩盖住自己那张虚假的脸。 当她从乔晨光手中接过钱之后,她的脚似乎也不疼了,可以站立起来独立行走了。 乔晨光倒心疼她,扶着她走路,却被他拒绝了。 第77章 乔晨光成了大老板 春怨把乔晨光送回酒店,她就要回到学校里了。 她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预感她的那些同学们正用非常苛刻的话语在她背后对她进行着最无情的解剖。 本来晨光还希望她去他住的酒店坐一会儿,但她坚决要早点回学校去。 她给晨光最完美的解释是同学们会说她些不三不四的坏话,会说她这个女生跟外面的男人怎么样啦,或者干脆说她一个清纯的女生傍上大款了。 虽然乔晨光并非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但在她的同学看来,她去校外找到的男人就证明她已经傍了大款了。 在她的这种比较完美的解释下,乔晨光只好让她先回学校去,明天他过去找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她办理的。 春怨说到明天再说,如果她没事的话,一定陪着他办事。 她也知道开个饭店需要人手多,况且就他一个人要办很多事,真的忙不过来的。 在晨光看来,有她的这句话也就相当不错了。 乔晨光回到酒店里,心情坏到了极点儿。 他直接感觉到春怨对他的冷淡,甚至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他觉得这个女孩的变化真的太快了。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嘛。 他也时常记着夏芹说的话,她三姐是一个极度虚荣的女子,她把占有别人的感情、时间、金钱,当作是一件极其光彩的事,而且还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如果她只是为了金钱才与他建立某种关系的话,他也会尽量满足她的这种虚荣心的。 乔晨光时刻也想着夏芹的另一句话,她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他不能理解的是她们两个一胞所生的姐妹,差别竟是如此之大呢? 既然他已经察觉了她的这种心理,他就格外关注她的动向。 他可以对她加以施舍,但并非是无原则的施舍,他不可能一方面对她施舍,另一方面得到的是她对他的物质上占有和感情上的疏远。 在黄尘二中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做的,一方面她从他这里得到了应有的东西,同时她又转身施舍给了别人。 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感到耻辱的地方。 他坐在酒店的床铺上,心里想得太多太多,但他想得最多的是他如何能把这个饭店开出最好的结果。他相信他有这方面的能力的,是的,他不喜欢学习,但她喜欢干这件事。 既然喜欢了,那就要把这件事干到最大程度。 明天,他要去干得事情太多了。 首先要去有关部门办理营业执照,接着要雇佣店员。 店员一定要吃苦耐劳,一心为饭店着想的优秀的人员。 装潢的具体事宜,都要考虑细致, 但是,她对西塬的情况实在不了解,幸好有陕北的那个老乡,他首先要去找到他,和他详细地商谈一些具体情况。 那个老乡对他真好啊,凡是需要的他帮的事,他总是那么主动热情地帮他办了,还有老板的老婆也是个热心肠的女人。 女人家考虑的事情更是细腻,反正他们两口子给予他全方位的帮助和关照。 比如去办理营业执照,老板丢下自己的生意,和他一同去了商业局很快就把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至于招聘什么样的人员,老板有他独到的想法,全部告诉给他了。 老板是有一定的人脉的,办理起来就事半功倍了。 几天下来,一个极其豪华格局的面馆就开起来了。 忙乎了几天,春怨没有露个面,直到一个很有气派的“陕北乔家羊肉面馆”真正开起来了,她才来看了一面。 她惊讶晨光的办事的效率如此之高。 她总以为最少得一两个月才能开起来的。她站在饭店里,心情特别开心,还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评论着,好像她对饭店做了多大贡献似的,好像她就是一个女老板。 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她就是一个老板娘了嘛。 对于她来的时间的迟早,乔晨光没有发表一点儿意见,并且对她的到来感到新奇,问她今天不忙了吗? 春怨说每天都在忙,不过朋友开个这么大的饭店,她不来的话,就太不像话了! 乔晨光微笑一下说,没事,他能办好一切的。 春怨说,她有时候在想,其实他这个朋友还真是个人才,她为拥有如此的人才而感到自豪啊! 晨光让她别这么讽刺她的朋友了,没有她说的那么优秀,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人而已。 春怨说他哪里就是个打工的人了,他完全是个十足的大老板啊! 他明白了,春怨带给他的只有这样的夸奖和鼓励,他就觉得十分的庆幸了! 至此,春怨每天都来饭店光临了,当然她有时也带着一两个女同学,还声称乔老板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对她的帮助可谓太大了。 同学们就怀疑她的乔老板的关系,问她乔老板是她的恋人吧? 她一口否决了,说她哪里会有如此大度的同学呢?人家才是干大事情的人。 同学们们就窃窃私语,说这个春怨还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明明是她的男朋友是老板了,她还不承认是自己的男朋友。 究竟在哪一天开业,乔晨光还请了个阴阳先生。 先生算过之后,建议他最好定在腊月十五这一天。 这个时候,西塬也到了冬天。 街道上的树叶子不停地落下来,铺在街面上,寒木春华,又是一道十分靓丽的风景。 乔晨光徘徊在这条街道上,感觉到西塬这座大都市的人脉足以接纳无数的外地人来此一游,享受西塬的美食了。 开业那天,春怨给他买了一套昂贵的西装穿在身上,酷似个大老板了。 她把她的同学带来了许多,说是开业时间,全部是免费的。 同学们就为了吃一顿免费的午餐,成群结队的光临了。 同学们夸奖春怨的男朋友太帅了,那些女同学开玩笑地说,她们以后就想找像乔老板这样的男朋友了。 春怨喜悦的心情无法言表,甚至说那就找这个乔老板作为她们的男朋友嘛。 女生们开玩笑说,怕春怨同学醋意大发的,不然她们就找定乔老板了。 是的,开业这天,凡来吃饭的客人,一律都是免费的,本店也有一项利好政策,要是办理一张一百元的会员卡,以后再来吃饭,只要持卡者,一律按照半价收费。 这一消息传遍西塬的大街小巷,人们纷纷办理会员卡,在一个月内办理会员卡的客人高达两万多张。 不计算不觉得什么,稍微计算一下,光办事会员卡就收入两百万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营销策略啊! 春怨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乔晨光心里明白,他的饭店已经把钱赚到好多了。 有了钱之后,晨光给她买了好多的奢侈品,比如互一块女式手表花费了他一万多,一只包包花费了她八千元,她的衣帽从此以后都是全西塬城最昂贵的,穿在她身上,那才叫一个漂亮清纯高雅有品位的女生。 她的女同学们羡慕极了,也就明白了乔晨光就是她的男朋友,不然的话,谁愿意为她多花费一毛钱呢? 从此以后,刘春怨才感受到有晨光这位朋友的好处,放眼看目的地这个世界,女生找个男朋友,哪个傻子不希望找个有钱的大款呢? 刘春怨的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她再都不和晨光提起上不上大学的事情了,上大学为得是什么?答:为了找工作,找工作为得是什么?答:赚钱。 如今她的男朋友已经赚到了钱,上不上大学很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了。 有几个大学生像乔晨光一样,在一个月之内赚到了百万? 受到刘春怨的影响,有不少的女生,也学习她的交友模式, 非有钱的男人不交,她们变得不爱学习了,成天构思着一种新的生存方式,最好的办法就是精心打扮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的漂亮,才有可能找到自己最想找到的男人。 如果这种风气蔓延在社会上,便是一种社会的极大的污辱和倒退,社会需要有清醒的头脑,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专家,赶紧发表自己的议论,改变一种社会对女人们的态度和自律原则,否则社会将陷入深层的泥淖之中了! 第78章 刘夏芹毅然辞职奔赴西塬 突然,有一天乔晨光和刘春怨同时收到刘夏芹从黄尘寄来的书信,信里说她已经辞去了政府的工作,准备再过几天就来西塬了。 春怨看了她的信后,顿时害怕得昏噘过去,醒来以后还在害怕得浑身发抖。 她不明白这个倒霉的夏芹是在干什么?有了一份令大多数人羡慕的工作,可她却不干了,她究竟想干什么呀? 如今社会的竞争是多么激烈啊! 她辞职来到西塬,凭着她的黄尘师范文凭能干了什么呀? 她不能再多想了,马上给那个不懂事的嫩四妈妈夏芹写信,让她千万不要辞职来西塬。 如果不听她的话,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再都坐不住了,赶快去找晨光,告诉他夏芹要辞掉公职不干了,要来西塬发展,这是多么糟糕的想法啊! 她急切地来到饭店,找到了晨光,把夏芹的事告诉他。 没想到是,乔晨光不但不反对夏芹的做法,而且竭力赞同她的胆识和远见。 他认为夏芹来到西塬会干出几件大事的,请她相信夏芹的选择吧。 春怨哪里敢相信她的话呢? 她大声喊着晨光,他这是害了她的!别再说了,赶快给她写信呀,千万别让她辞职呀,否则来不及了啊! 乔晨光笑着说,他能看清夏芹的本质,她不适宜干那种简单重复的工作,她想干大事呢! 春怨见他无动于衷,没把夏芹的事放在心上,急得她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哭泣。 乔晨光也不去理会她,让她在伤痛之中慢慢理解和接受夏芹的正确的选择吧。 他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她的胆略和气魄。 她曾在他面前讲过她的真正的理想和职业。 他认为如果夏芹真的来到西塬,也会促进他的事业更好的发展。 有时候他是很佩服这个胆大妄为的刘夏芹的。 后来,刘春怨哭不动了,就跟乔晨光和气的谈起了夏芹的走向,问他凭什么说夏芹可以来西塬发展呢? 晨光说,凭她的人品、魄力、勇气和决心。 她有霸占一方的势力和野心,她为什么派张强和刘米米去学习武艺呢?就是想要他们作为她成就大事的保护人。 如今两个要好的朋友学成归来,她就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春怨还是不能赞同他的看法,反驳她总要把她误入歧途才高兴了。 乔晨光自信地说,他有这个把握的,请相信他的眼光。 春怨就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了,回去念她的书去吧。 于是,她就赌气地回去,临走的时候,又说她花得没钱了。 乔晨光给了她一把钱。 她便满意地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春怨还在想,如果夏芹真的来西塬了,她不会让她胡干,她要时刻盯住她准备干一场她所谓的大事。 她干的所谓大事,无非是打打杀杀的违法犯罪的事,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亲人锒铛入狱。 如果她违反党纪国法了,会影响到她的未来发展。 她预感夏芹的来西塬绝非一步好棋。 从另一方面,夏芹来到西塬,她会阻止乔晨光无休止地施舍她钱财和奢侈品的。 夏芹最看不起的是春怨任意索取别人的东西。 她是一个花钱如流水、出手阔绰的女生,可以说她视钱财如粪土一般。 如果乔晨光突然不再给她提供那源源不断的便利钱财,那么她可能会陷入绝境,甚至连一天都难以生存下去。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奢华的生活方式,没有了金钱的支持,她将无法满足自己的各种物质需求和享受。 这样的情况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因为她可能不得不面对现实,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态度和价值观。 或许只有经历过这样的困境,她才能够真正明白金钱的重要性,并学会如何合理地管理和使用财富。 春怨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人都燃烧殆尽一般。 她紧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 她知道,如果不能冷静下来,那么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伤害到夏芹,但她实在无法忍受夏芹再这样下去了。 第79章 刘夏芹以崭新的姿态走向社会 更令刘春怨惊讶不已的是,夏芹居然在她收到信件后的短短三天内就抵达了西塬市! 而且,她的到来方式令人咋舌——既非乘坐长途客车,亦非搭乘火车,而是自驾一辆崭新发亮的黑色桑塔纳轿车风驰电掣而来! 这辆车如同一只黑色的猎豹,闪耀着炫目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它主人的非凡身份与独特品味。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春怨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讶和疑惑。 夏芹究竟是何来头?为何会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这里? 而那辆引人注目的桑塔纳又意味着什么呢…… 无数个问题在刘春怨脑海中盘旋,让她愈发觉得这个女子充满了神秘色彩。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皮装,皮裤却短得只到了膝盖之上了,腿上套一双乳白包丝袜,留着一头洒脱的披肩发,脚蹬高跟皮鞋,前额上面头发上撑一副咖啡色太阳镜,完全是一个社会大姐大的派头。 她的身边时刻跟着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留平头的男子。 春怨认出他俩正是张强和刘米米,时刻保护着她的人身安全,好像她的身边都是坏人似的。 春怨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听到她的教室的,又是怎么上了教学楼的。 那天上午,她正在教室里上课,只见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徘徊着一个黑皮衣女子。 同学们不约而同朝窗外看去,连课都不听了。 老师看到她也停下来观看她,老师课也不讲了,走到外面问她找谁呀? 夏芹说她找她三姐姐刘春怨。 老师让她到下面稍等一下,马上就要下课了。 夏芹“噢”了一声就走了。 同学们就都看着刘春怨,低声夸奖她的妹妹太漂亮了,太时尚了。 春怨不敢和她们说话,一本正经地看着老师和黑板,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她一看夏芹的打扮就觉得她马上就要违法犯罪的。 一下课,她就马不停蹄地赶下去了,来到一棵大树下和她见面聊天。 夏芹兴奋地向前跑了几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三姐,直喊着“三姐,想死我了啊!” 春怨再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生气地说,别叫她三姐,她不是她的三姐,故意远离开夏芹。 夏芹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三姐对她如此冷漠的态度是为什么呀?她就问她干嘛冷漠疏远她呢? 春怨说不为什么,她自己照一下镜子,看看她的形象,像什么样子嘛。 夏芹笑了笑说,她照过镜子了,整个西塬城里的人都在夸奖她的漂亮和洒脱,只有三姐说她的样子不雅观,又是为什么呢? 春怨没有再说话,硬拉着她往学校外面走。 她非常担心夏芹的形象可能会对校园形象产生不良影响。 毕竟,西塬交通大学可是全国赫赫有名的高等学府啊! 这里汇聚了来自各地的优秀学生和教职员工,一直以来都以其卓越的学术成就和良好的校风而备受赞誉。 如果因为夏芹的个人行为或形象问题给学校带来负面影响,那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所以,她觉得必须采取措施来维护校园的正面形象,确保校园里的每个人都能以积极健康的态度面对学习和生活。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所名校继续发扬光大,培养出更多有益于社会的人才。 终于,夏芹来到了春怨面前。 春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夏芹啊,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是你不能总是这么消极地面对生活呀!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未来,一定会有更好的事情等着你的。” 春怨的目光坚定而又温柔,她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给夏芹带来一些力量和勇气。 然而,夏芹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春怨有些着急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夏芹的肩膀:“你别这样,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吧,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的。” 夏芹依旧沉默着,似乎并不愿意开口。 春怨叹了口气,心想或许需要给夏芹一些时间去思考。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开始讲述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挫折和困难。 她告诉夏芹,每个人都会遇到低谷期,但是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够走出困境,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未来。 夏芹有些不耐烦了,说,好好好,她知道了…… 第80章 谁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姐妹俩出了校门,春怨先是四处张望一番,然后才将夏芹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里。 只见她双手叉腰,眼神犀利且充满怒火,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 夏芹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她。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你说说看!辞去那么好的工作,跑到这个西塬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夏芹似乎被她这阵势吓到了,身子往后缩了缩,但依然坚定地回答道:“我有自己的想法,请你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听到这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的想法?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有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到?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你对得起谁啊?” 说完,她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夏芹的额头。 夏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是个不轻易流泪的女孩。 她见夏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这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条件艰苦,生活困难,你一个小姑娘能受得了吗?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 夏芹默默地低着头,心里却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她说来到西塬找个工作嘛,只许她在西塬上学,不许她在西塬找个工作吗? 春怨又说,就凭她一张黄尘师范的文凭能在西塬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春怨说这个就不需要三姐考虑了,这么大的西塬人才市场,难道就没有她刘夏芹生存的一寸土地了? 春怨建议她最好还是回去继续上班,多么稳定的工作呀? “爸妈让你辞职不干吗?”她又问。 夏芹说爸妈知都不知道,她就来到西塬了呀。 春怨的话,看来她是听不进去的,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只想告诉她,乔晨光在西塬开起了大饭店,不如去那里,暂时打个工挣点生活的费用。 夏芹就说三姐是在恶心她呀? 她这么大的派头,就是来给她的男朋友乔晨光打工的吗? 她有她的想法好不好,她看不起乔晨光开个什么饭店,那才是最无能的表现嘛。 春怨气得不行,说她吹牛也不知牛屁股在哪儿吧? 为了让三姐别再胡思乱想,她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她。 信封里面都是钱,带上这些钱回学校上课去吧,别再为她的事瞎想了。 她被夏芹推了一把,说回去吧,她要走了。 看着夏芹和两个黑衣男子远去了,春怨站在校门口,更是紧张得呼吸都窒息了。 她看到那三个穿黑衣的男女,仿佛西塬城马上就要爆炸了。 在此后的每一天,春怨都在等着有人因为夏芹的事来找她的。 在西塬,她就是夏芹的家长了。 她的心里害怕极了! 她去乔晨光那里的时候,多半是在谈论夏芹在背后可能做些什么样的荒唐事。 可是乔晨光总是安慰她,别担心夏芹,她的做事是很有章法的,不会胡弄的。 夏芹也来看过晨光,和他谈了好多的话,告诉晨光,她来到西塬,不会影响他和三姐正常的生活、生意和学习。 她先去找份工作,更要在西塬城内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夏芹还建议晨光再把饭店扩大一下,或者再开一家同样的饭店,做成连锁的饭店,才真正有利可图的。 乔晨光说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夏芹说没有想过,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太短浅了嘛。 晨光非常支持她在西塬生存,问她身上有钱没有? 夏芹说她身上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也不会像她三姐总向别人索取。 然后说她身上带着不少的钱,足够奢侈几个月的。 晨光也就放心了。 夏芹临走的时候,晨光还是给了她几千元现金,让她别老是在西塬城里穷酸地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子。 夏芹说她不会要他钱的,她能想出办法的。 自从那天见过乔晨光和春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夏芹再都没去看他们。 她每天都在计划、落实她将要干的事情。 她和张强刘米米住在一家高级的酒店里,每天就得花费几百元钱,但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他们没钱的时候怎么度过呀? 倘若说明她设想的所干的事,恐怕一般人是感到害怕的,她决定要开一家最大的夜总会,大把大把地赚那些有钱人的钱。 她思维缜密地分析了目前西塬城里最有钱的人物,无非就是那些当官的,做生意的暴发户,还有那些花费奢华的女人们,赚这些人的钱简直太简单了。 在她看来,赚钱也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情喽。 他们三人夜晚住在酒店里,白天开着车到处跑,观察西塬城里开着的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 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他们毫不犹豫地踏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们是如何挥金如土、如何赚取财富的。 这种体验简直让人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然而,当她发现自己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即将面临无法维持生计的困境时,她意识到必须采取行动来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她下定决心想办法弄到一些钱财,否则她将无法继续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 第81章 如此赚钱容易得叫人心动 这天晚上,她带着两位武林高手去了一家歌舞厅。 她事先告诉他俩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能动手,一定要看她的脸色听她的指令。 他们坐在那里喝着昂贵的红酒,观看台上裸露开放的女子尽情地跳舞唱歌,吸引得男人们眼睛都不会转动了。 突然有人打起架来了。 她就带着张强刘米米跟过去,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只见一个男人被打得面目全非,躺在那里呻吟呢。 她就问一下旁边的女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化妆很浓的女老板让她别胡打听,这里来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弄不好他们也会收拾她这个女子的。 夏芹说社会真的就这么乱吗? 难道没有法律了吗? 那个化成黑眼圈的女老板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夏芹偏要问她个来龙去脉,问女老板,她还真不相信如今的法治社会还这么乱。 那位老板因为什么被人打成那个熊样儿? 女老板吓唬她说:“你个漂亮的女子,真的想找点事吗?” 夏芹笑笑说,她不是找事的,她只是好奇嘛,想知道事情的因果嘛。 女老板认定这个女子非等闲之辈,把她请到里间,直接对她说话了: “那个被打的男人是个有钱的大老板,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说明白了,他玩了别的男人的相好的女人了,就遭到如此的下场。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也是害怕那些坏男人们闹事的,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意,她又探问她,一看这位小姐姐是个仗义执言的女子,她有能力帮助那位被打的老板报仇雪恨吗? 如果真的替他报仇的话,她就可以得到数不清的钞票? 夏芹心想,这正是她想做的事情。 她说现在的男人都是些说话不如放屁的人,活该被人毒打。 女老板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真的可能有些能耐的,就好言好语请她去见那个挨打的老板。 夏芹让那个老板进来说。 女老板果真就把那个受伤的老板请进来,并告诉他,这位小姐姐可以帮他的忙的。 “老板不是一心要报仇吗?” 那个老板瞪大眼睛看了看夏芹,冷笑了一声,低沉着声音说,她是个干啥的?真有那能耐? 夏芹让他别小看人嘛,说说他的具体情况,她可以尝试一下替老板干一票事嘛。 老板就说:“我经常来这家娱乐场所,消费了几十万元钱了,没有人敢我他怎么样,一个漂亮的婊子套弄他的钱,就和我有了联系,结果那个婊子是另一个男人的鸡。那个男人是西塬城里有名的狠角,就找我算账,说他欺负了他的老婆,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小姐姐,你真敢出手替他收拾那个坏蛋?” 夏芹哈哈一笑,说帮助了大哥,怎么个报答? 那个老板呲牙咧嘴,疼得他实在难受,听她说着天大的话,也说如果小姐姐帮他报仇雪恨,他将给小姐姐二百万元。 夏芹一个惊喜,多少?二百万元吗? 老板肯定的重复着,没听错,二百万。 二百万对他来说,那就是从牛身上拔了一根毛罢了。 夏芹说,这事她管定了,把二百万准备好吧。 老板说现在要钱,很快就可以给她的,绝不会失言的。 夏芹说,谅老板也不敢失言。 她又问女老板,那个打人者明天还来吗? 女老板说,肯定会来的,他们来的目的是要向这位大哥索取二百万钱的,这位大哥答应要给他们的,而且他们这帮王八蛋以后还不会罢休的,这位大哥为了处理此事,别再有后顾之忧才找她的嘛。 夏芹说等到明天再看吧。 那个老板当时就甩出好几万元现金说,明天晚上他按时到这里,二百万钱属于谁的,那就要看小姐姐的能耐了。 夏芹示意张强拿上钱,走吧。 临走时,夏芹把那个老板乜视了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出歌舞厅,夏芹高兴地对两个好朋友说,咱们明天就发财了。 两个也是兴奋不已,跟着她说,咱们发财了啊! 第二天晚上,华灯初上,西塬街头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刚下了一场小雪,街道上的已经融化了。 树上像结上了一串串的雪白的穗子一样,又是一种迷人的夜景。 养精蓄锐的三个仗义之人出动了。 他们有目标有计谋地去了昨天晚上的那家“不夜城歌舞厅”,准备干一件非常震撼人心的大事。 花钱请他们报仇的老板姓王,是一家房地产的老板,实力相当雄厚,想不到他竟然栽在几个流氓手中。 夏芹去了的时候,王老板已经坐在那里喝上了茶。 他看见他们三个男女出现了,还是有些怀疑他们能不能把昨晚的那几个打他的流氓收拾了事。 如果没有收拾掉他们,那么他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他们会经常找他闹事的,以便索取些钱财。 他挥手让他们过来。 夏芹让张强和刘米先待在一边,时刻关注着动向。 她就甩着膀子过去了,问王老板钱带来了吗? 王老板拍了拍旁边的皮箱,说都在里面,一分不少。他又问她事情究竟能不能办得干净? 夏芹说能干净利索,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王老板强调,如果办不好,以后他们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夏芹让他别再烦人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废话呢? 时间不过半小时,那几个流氓果然来了。 他们横冲直撞的在人群中走近王老板,非常嚣张地问他钱带来了吗? 王老板看了看身边的刘夏芹,用眼睛示意,他们开始威胁他了。 夏芹一动未动,眼睛像两只锋利的剑似的直逼着几个当中的貌似老大的男人,她也朝着张强和刘米米看过去。 他俩正微微点头,意思是他们准备好了。 王老板因为身边有夏芹他们三个,心里并不害怕了,就用脚尖指着身边的皮箱,意思是他把钱带来了。 他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取走吧。 中间那个平头长胡须的中年男子没有动,用眼睛示意旁边的其他几个兄弟,快把皮箱提上跑走。 他们没有想到,王老板突然伸出脚尖儿用力一踢,恰好踢中了一个男子的眼睛。 那个男子“啊”了一声就揉眼睛去了。 其他几个一齐扑过来。 夏芹高喊:“不要命的请过来!” 他们几个一看是个年轻女子,并不害怕她,还要继续与王老板打斗。 一个男子已经抓住了皮箱的把手,准备提起皮箱跑了。 不料从那面走过来两个黑衣男子,一脚就把提起皮箱的男子手中的皮箱踢在空中。 当皮箱再落下来的时候,另一个黑衣男子稳稳地接住了皮箱,放在王老板面前。 那几个还是不服气,继续与他们打斗。 两个黑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得几个流氓滚在地上。 他们都受到了严重的内伤,爬都爬不起来了。 王老板问他们还要钱吗? 他们都抱着头喊饶命! 刘夏芹在那个光头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骂着他:看你个狗模样儿,还不快滚? 平头长胡须从地上爬起来,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她了,一溜烟儿就跑了。 王老板仍然坐在沙发上,使劲儿地拍手鼓掌,说小姐姐好样儿的,又用脚尖指了一下那个皮箱说,那个归小姐姐了。 张强小跑着过去,提了皮箱,又和刘米米站在一起。 夏芹挥了挥手,对他俩说,走! 王老板却突然说,小姐姐稍等。 夏芹转过身,慎重地看了他一眼,问他还有事吗? 王老板用手指着旁边沙发上的座位,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夏芹就不客气地坐下来,扭头问他,请说吧? 第82章 刘夏芹招揽天下有识之士 王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实话,他在西塬这块地皮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女子! “如果我手下也有这样身怀绝技的人物,我还害怕什么呢?”他在心里想。 他恭维地注视着这位年轻漂亮、风华正茂的小姐姐,小心谨慎地问她平时是干什么的? 夏芹说不该他问的就别问,她干什么与他有关系吗? 王老板笑了个兴奋,说当然有关系了,他可以帮她发财呀! 夏芹再不说一句话了,认真地听他将要说出什么重要的话。 王老板说他苦恼自己身边缺乏小姐姐这样的人才,跟他干可以吗? 女老板也在旁边阿谀奉承地对她说着,王老板可是个大老板,他身边正好需要小姐姐这样的人才,可以跟着王老板干呀? 夏芹瞪了她一眼,女老板就不敢多言了。 夏芹问王老板,可以给她公司所赚钱的一半吗? 王老板说那可不行,太多了。 夏芹说那他就别跟她废话了。 那个女老板也看好她的势力,也想邀请她帮她办事了,请问小姐姐,如果不跟王老板干,那就跟她干吧? 她可以给她一半的股份。 其实女老板的歌舞厅再都无法开下去了,她的靠山——原西塬市公安局副局长倒了。 她的生意日益萧条了,每天都是勉强维持着生意,成天有流氓作祟,捣乱得不能正常营业。 她目前最想找到一个厉害的人来维护歌舞厅的生意,她就可以重振旗鼓,继续赚取钱财了。 夏芹对这个女老板的态度还是很感兴趣的,说可以考虑一下的。 女老板就把她引进里间,细致地商谈此事。 夏芹先不问女老板关于她能不能在此干的话,而是问刚才那几个流氓会不会再来闹事? 女老板说肯定会请高手来报仇的,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 夏芹又问她,那伙人有什么样的社会背景? 女老板说,听说背后的老大是个很大的犯罪集团的头目,据说是从四川过来的绑匪,作案无数,成天搜刮民财,无恶不作,简直到了令人口诛笔罚,人神共愤的程度了。 黑老大背后还站着一个市里的大领导,水太深了啊! 夏芹一句话都不说,细细地思量着这些人物,如何才能扳倒他们才是她最想做的事,甚至她想把背后的那个市里的大领导都亲自揪出来,让全市人民唾弃。 女老板看见她并不在意她的事,就又问她有没有跟她合作的想法呢? 夏芹干脆地回答她,有! 女老板喜极而泣,立即精神振奋了,说这下子她的生意就有办法了。 她当时就拿出十万元,表示她的诚意,说这是给小姐姐的见面礼,以后还有更多的赚头呢。 夏芹也没有道谢,只让张强和刘米米收起来。 然后,女老板就请他们三个去一家豪华的饭店用餐,还有事商量的。 夏芹拒绝了她的邀请,说她肯定跟她合作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呀,她们合作的事固然重要,可要她一件一件的摆平嘛。 女老板只好说听小姐姐的话好了。 她和两个兄弟回到了酒店,着重商量四川邦的事宜。 夏芹问他俩敢不敢干这一票? 他俩说只要是芹儿姐想干的事,他们就是死也豁出去了! 夏芹骂了他们,他们死了,怎么干事呢? 她的意思是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嘛。 张强和刘米米说当然有了。张强想了一会儿,又说和他学习武艺时的一个兄弟,家住陕南的一个市里,原本是那个市里的老大,可是有更强的人把他的人全部收拾了。 他为了出这口气,去练习武功的,如今功夫已学成,他就回去了准备东山再起,据说他的势力又扩大如初了。 他可以亲自去陕南走访这位高人,说不定他会出来帮助芹儿姐的。 夏芹喜出望外,就打发他去找那个高人,和他结成同盟,扫清黑恶势力,还西塬市一片安静的社会环境。 同时,她还张贴广告,重金招收武功高深的人士。 广告一出,就有一些有名有姓的人士前来应聘,其中一位曾经是武警教官,现已退役,执行过重大贩毒案件的特种部队的队长,还有两名获得过全国武术比赛冠军和第四名的成绩。 夏芹说明邀请他们所干的事是扫清西塬市内的犯罪团伙的事时。 他们更是义愤填膺,激情澎湃。 为了保护西塬市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他们愿意帮芹儿姐姐干到底。 同时他们又联系了众多能打能挨的英雄好汉。 她的用人原则是有事同干,有钱同赚,她不会私自多拿一分钱的。 他们都被芹儿小姐姐的义举而感动,决心跟着她干出更有利于人民的好事。 刘米米帮她分析了这些黑帮的性质,其实他们的手脚都很一般,只是他们的人员太多,盘根错节,影响较大。 如果能抓住最主要的头目,把他治怂了,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夏芹觉得刘米米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因此,她就派刘米米出去调查情况,搞清楚四川帮的内部结构,人员组成,谁是最大的头目,他们可以有的放矢,一一破除。因此,刘米米成天开着车四处打听情况。 经过刘米米的深入调查得知,这帮人背后真正的大哥是个重量型大人物。 他明面上是共产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公仆,背后却干着丧心病狂的蠢事。 他依靠“四川邦”大量敛财,据可靠消息:这个大人物拥有私有房产一千二百多套,情人三百多人,大都是女大学生,社会上的名媛,比如省电视台节目主持人汪晓丽,西塬工商银行副行长吴秋霞,省能源集团董事长郑春艳,等等。 这个老家伙深谋远虑,目光高远,根底深厚,手段高明,心狠手辣,暴戾恣睢,暴殄天物。 他所干的不为人知的荒唐事实在是死有余辜。 他在电视上讲话是个正人君子,背后却是祸国殃民的暴徒。 他的恶劣的事迹早被省里有关有识之士料想到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暂时不能将之绳之以法。 这是法治社会里存在的不被人释怀的弊病,是长期积累起来的高危产品,直到整个社会变得疼了、痛了、病了、死了,才可能引起某些高端人物的重视,真有点亡羊补牢的思维逻辑。 亿万人民都知道的事,而那些睿智的人物却像耳聋眼瞎的人,这究竟算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生态? 社会中的人性完全被资本操纵得黑白颠倒,是最超前的意识形态。 底层民众凭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能生存的只能是那些拥有无限资本但长着人面兽心的野兽啊! 第83章 美女小姐姐夏芹被人暗害了吗 自从那天刘夏芹见过她三姐和乔晨光之后的一个月时间内,他们再都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春怨急得每天都来乔晨光的饭店看他知不知道夏芹的下落,可是她每次得到的结果是不能看到她亲爱的四妹妹。 这使她顿时感到事情可要坏了,她一定是被坏人暗害了。 她不断地埋怨乔晨光,说他不替她管理一下夏芹那个愣头青女子,现在可好了,人都不见了,一定是她得罪了坏人,被人家暗害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电视报纸上都没有报道,她不是被人暗害了,难道她身上长上翅膀升天了吗? 乔晨光也感到事情的蹊跷,他的感觉和春怨的感觉有些相似,但他总是相信夏芹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害了的。 他也时刻关注夏芹的动态,并且派店里的员工出去到处打听她的下落,结果一无所获。 经过他慎重缜密地分析夏芹的种种可能性,认为她身边带着张强和刘米米,一般情况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如果有出现意外的可能,那两个武功高强的人也不会发出一点儿求救的信号的。 他也想过:如果夏芹真的在西塬被人暗害了,多少会散发出一点儿信号吧? 但是,再多的分析,也是不管用的,就是找不到夏芹了呀! 春怨如今总以为夏芹已死无葬身之地了,连课都无心去上了。 每天晚上一眼都合不了,心里老是回忆起夏芹以前的点点滴滴,吓得她浑身颤栗。 第二天又瞌睡得总是想睡觉。 不能睡觉,她还要继续打听夏芹的下落。 她去附近派出所报过案,也张贴过寻人启事,还是没有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了。 又十几天过了,她确信夏芹真的死了! 她买了烧纸,晚上去街道十字路口为她烧几张纸,表示悼念。 她去了乔晨光那里,一个劲儿地哭,哭得人心焦,哭得让人感觉到天地都翻转了。 如今,她只能在这里哭上几声,去了学校又不能哭哭啼啼。 她把夏芹死的责任全推到乔晨光身上了,说他当时一旦阻止一下夏芹的话,她也许可能听他的话不辞职的,就不会来西塬的,就不会送命的。 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还没活几天人,就突然死啦,多么的可惜啊! 她不知怎么给家人说这个噩耗啊! 她哭闹的时候,乔晨光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确实他当时没有阻拦过她,还怂恿过她。 他给春怨说责任全在他一个人身上,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吧。 春怨又大声叫喊:我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我现在要的是人,要的是我的亲妹妹! 晨光为了安慰她,也大声喊着:“我说夏芹没有死,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只是她不想让我们知道而已!” 春怨说他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她死了,她一个月以前就死掉了,不可能还活着,不然她不会不让他们这些亲人知道的。 晨光又认为,她不告诉自己的亲人,是不希望亲人们跟着她提心吊胆的,她是一人做事一人担嘛。 春怨不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了,请求他赶快出去打听消息,看有没有一点儿希望呀! 于是,晨光撂下生意,暂时指定一位大师傅帮他管理饭店,他便和春怨一同出去寻找夏芹去了。 可是,如此大的西塬城,他们去哪里找她呢? 晨光干脆买了摩托车带上春怨到处打听。 按照夏芹的性格,她最喜欢打打闹闹的,他们就想到了一些闹混混的场所。 他们最容易想到的是那些经常有人打架斗殴的地方,再想到的是像歌舞厅、酒吧、赌场、汽车站、火车站一样的场所。 他们几乎跑遍了西塬城的这些所有场所,还是没有一丝丝的消息。 在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可想的时候,他们只能求助于报纸、电视台发出寻人启事。 他们每天都着急地等待着当天的西塬日报,等待着观看当天的西塬新闻。 他们看到了新闻,听着播音员温柔的声音,就仿佛夏芹已经自己回来了。他们想着也许夏芹他们看到报纸和电视会回来的。 可是他们又一想,像夏芹那样的人,他们看报纸电视吗? 或许偶然的机会看到消息也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们该想的都想过了,可就是看不到夏芹的影子,他们确信夏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他们去了无数次派出所,希望能得到或好或坏的消息,可是不作为的派出所人员,竟然连个坏消息都没有啊! 春怨痛哭夏芹这个嫩三妈妈太可恶了,她一个人悄悄地死了,却给人关心他的人们留下最大的伤痛。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在他们彻底失望之际,突然,有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送给乔晨光一只升子大小的木箱子,箱子上用口红写着几个字:晨光请收! 乔晨光和春怨分外兴奋,有了这只木箱子就意味着春怨还活着,不过随之而来的坏的想法马上在他们头脑中产生了,里面装得是什么呀?是一件令他们安心的礼物,还是让他们恐惧的东西,恐怕是她身上的某种器官或都部件,比如是她的头,她的胳膊,她的脚……他们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这个箱子里装得东西才能确定她的死活。 乔晨光掂量了一下木箱子的分量,不太重也不太轻,反复地摇动箱子,没有听到类似人体的某种器官和部件的声音。 饭店里的员工们也是担心,看都不敢看了。 有个胖大师傅说,这个还要怕,打开看一看不是就知道了吗? 晨光让大师傅把木箱子拿到后厨,打开,如果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再封住箱子,如果是好东西的就拿出来。 他们关住了饭店的门。 其他员工都去外面,今日停业了。 只有乔晨光、春怨和胖师傅在饭店里。 晨光和春怨站在饭店的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希望听到胖师傅兴奋的喊叫声。 一直等了约摸十几分钟,胖师傅抱着那只木箱子从后厨跑出来,大声喊着:“老板,老板娘,里面装得不是人身上的东西!”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啊,什么东西,真的不是人体器官吗? 胖师傅说,分他一半,他就告诉他们。 他们两个说,如果不是人体器官,都给他吧! 胖师傅拿出里边的东西,把木箱子一扔,跑近他们,让他们看,是钱,厚厚的一摞子钱,大约有一万元的钱! 他们赶紧围上去,定睛一看果然是一万元的钞票。 天啊,夏芹还活着,她没有死! 晨光让胖师傅把这钱全拿走,他们不要的,只要夏芹还在这个世上,一切都会好的。 胖师傅偏就不要,他是开玩笑的,只要夏芹这个小美女没死,他们也就高兴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只凭一万元的钱,还是说明不清问题呀。 他们细细地看了上面的鲜红的手写字,不是夏芹写的,他们又想,一定是张强和刘米米哪个人写的。那么,即使他们都完好无损,可他们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呢? 难道这是他们这类人的办事原则吗? 他们实在想不通了。他们也想,送给他们木箱子的人,一定是夏芹了,不会是别人。 晨光还认为,这个人一定是夏芹了,因为木箱上写的字是晨光请收。 他不想把这个秘密讲给春怨,如果让她知道她写得是“晨光请收”的具体含义,春怨又会和他闹事的。 晨光看见这几个字,在他的内心世界已经打开了一道大门,此时金光闪烁。 “晨光请收”四个字告诉他,夏芹的心里有他存在的意义,或者更简单地理解,在夏芹的内心,他才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现在,他害怕春怨问他为什么木箱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她的名字。 他估计春怨在事情平静以后会想到这些含义的。 乔晨光等她问他的时候,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但是,春怨并没有问他这个事,她只是认为她的妹妹只要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回到学习当中了。 现在,她只想亲眼看见夏芹能平安回来。 夏芹暂时不希望见到乔晨光和她三姐,自有她不想见的理由,因为她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她去办理。 第84章 设法挽救被绑架的小女孩 话说那次在“不夜城歌舞厅”发生的那次事件之后,那帮流氓暂时没敢来到歌舞厅闹事。 那位歌舞厅女老板和王老板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 夏芹满以为他们真的害怕了、老实了,准备干下一场更惊世骇俗的事,也就是消灭“四川邦”的势力,让他们不再祸害良民。 突然王老板来到歌舞厅恐惧万分,坐立不安,浑身冒着虚汗,急忙问女老板小美女在不在这里? 女老板说她刚离开,好像有人找他们办事哩。 王老板央求女老板赶快把小美女找回来,出大事了! 他的女儿被人抓走了,说着,他就哭了起来,还说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如果女儿死了,那么他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把女儿找回来。 女老板很抱歉地说她无法马上联系到刘夏芹,只好等她回来再论此事。 王老板后悔自己没给小美女佩戴一部大哥大,早些时候给她佩戴上大哥大,那么联系她就太方便了。 他令手下人马上去买一部大哥大。 手下人就出去办理去了。 王老板还是要安静地等待着夏芹的回来,事关重大,没有她事情是很难办成的。 那邦人心太残忍了,稍微有一点儿不听他们的话,他的女儿就无法见到他了。 他们要求他准备一百万钞票,于今晚零时整在一个地方交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把钱给了他们,女儿还是不能完整回来。 他们要求他不要报案,特别要求打他们大哥的那个小婊子亲自带上钱来换他的女儿。 女老板怀疑夏芹不可能那么傻,帮他干那么风险的事。 王老板说他相信小美女的本事,她是有办法的。 直到晚饭时分,夏芹他们按时来到歌舞厅。 因为歌舞厅晚上七点钟以后,客人们才来娱乐的。 他们要保护好客人们的平安。 王老板像发疯一样抓住夏芹的胳膊,跪在地上,哭着央求小美女赶快救他的宝贝女儿,他的女儿被那些流氓抓走了。 他们要求小美女带上一百万现金去一个地方去把女儿还回来。 夏芹心里咯噔一下,想这事恐怕难办了,他们故意找事的,以达到报仇的目的。 她让王老板站起来,她想办法也要把他女儿找回来的,但要是把他的宝贝女儿找回来,有什么好处呢? 在情急之下,王老板不顾一切了,说只要她把事情办妥了,她说怎样回报就怎样,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夏芹说事情办完之后,给她弄个房子住,他们现在每天都住在酒店里,费用太大了。 王老板说他在莲湖区有一套别墅给她住吧。 夏芹笑了一下,说王老板真大方,那她就豁出命也要把她女儿找回来。 王老板包里的大哥大响了。 电话是匪帮打来的,问他的钱和那个美女准备好了吗? 王老板说都准备好了。 夏芹听见他们的对话,把大哥大要过来,问对方:“你们想玩弄我吗?好的,我陪你们玩好,什么条件,请讲吧?” 对方说:“今天晚上去火车站前面的城门洞下,带上一百万现钱,带上王老板的大哥大,进行人钱交易。” “如果她还带着她的手下,或者报案,那么王老板的女儿就别想要了。” 本来夏芹还想说话,对方挂了机。 夏芹让王老板准备现金,晚上零时去火车站。 令芹儿姐兴奋的是张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会预言事情吉凶的高人。 经过高人的测算,结论是今晚有凶险,改在明天。 夏芹说再大的风险也要去的。 她又问预言家先生,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先生说有是有的,恐怕别的办法不顶用的。 他便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瓶子,里面装的是醚人的药水。 如果有人要害她,她拿出瓶子朝对方轻轻一喷,被喷的人顿时就失去知觉,二十分钟之后才慢慢醒来,不会伤及生命的。 他还特别强调她使用的时候一定要佩戴口罩的,不然会把自己都熏晕的。 夏芹说有了这个宝贝就办事了,事情一定能做成的。 预言家说今晚他必须到场,关键时候他还有些应对的办法的。 夏芹让他演示一下他的特殊技能,如果不保险的话,先生就别去了。 先生掏出一个布包,解开,里面包着几十枚钢针,和做衣服的头号针差不多粗细,要比头号针长两倍多。 他坐在床头一动不动,说他要把一根针刺在墙壁画上的那个美女的右眼眼里面的瞳仁上。 大家都在等待着他如何运针。 他便叫他们过去看一看他刺得准不准。 刘米米过去一看,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 这下子,夏芹就真的佩服起这位年龄不过三十岁的高人了。 她说,先生以后就跟着她干吧? 先生笑着说,他不会跟着她干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办,但是如果小姐姐需要他的时候,他马上就到。 夏芹说也行吧。 时间差不多到了晚八点钟了,王老板给她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歌舞厅,钱准备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夏芹说,他哪里都别去,就等接听电话好了。 他们一伙儿六七个人一起来到歌舞厅。 夏芹见到了王老板,拿上了装钱的皮箱。 然后,她就带了人出去了。 王老板坐在沙发上手里只握着一个大哥大。 他的腰间还带着一把手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拿出手的。 夏芹他们坐在车上,她和预言家先生坐在她自己的黑色桑塔纳车里。 张强包得一辆出租车,带着两个人。 刘米米也包了辆出租车,也带着两三个人。 他们手中都带着凶器和大哥大,随时保持联系。 这时,绑匪的电话打过来了,问小美女现在在哪里,身边带着多少人? 夏芹说只她一个,还有一个司机。 她是临时雇佣的司机,再没有其他人,她做事向来讲诚意的。 对方说改了地方了,晚上十点钟准时到南郊的一个公园里。 夏芹就笑他们都是猪呀,怎么就找个人多的地方? 她建议重新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确保交易顺利进行。 对方说不要废话,就去那个公园的南大门。 夏芹说好,就挂了电话。 第85章 小女孩终于得救了 他们又火速赶到那个公园的南大门。 夏芹下了车,戴着太阳镜,佩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长皮子风衣,手中提着一只皮箱,不慌不忙地往一个正在与她通话的中年男子身边走。 那个人已经认准了是她,给她招了招手。 她也招了招手。 那男子眼光敏锐,时刻观察着她身边的动向。 夏芹感觉到情况不妙,因为她并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在那人身边。 她就在电话中大骂对方,说他们骗了她,太不诚意了,她要找的女孩呢? 对方说,很快就让她看到。 夏芹说不行,现在就要看到,如果她能看到女孩,她就把皮箱搁在这个地方,她带上女孩就走了。 果然在另一车上,一个女孩从车窗口探出头来,叫她小姐姐,快救她! 张强和刘米米的车很快包围了女孩坐的那辆车,当然对方还没有察觉。 夏芹就把皮箱往地上一搁上了车。 那个中年男子慌张地过来要提皮箱,不料两根钢针飞在他的眼睛里去了。 他伸出手拔出钢针,揉着眼睛,大声喊着快跑。 他们上当了,他的眼睛疼得要命,什么都看不见了。 女孩坐得那辆车“呼”地一声,开出去了。 张强和刘米米包得车从后面猛追着,好像举行一次刺激的汽车比赛。 夏芹电话命令一定死追着那辆车,她随后就到。 夏芹又把皮箱搁在车上,自己开着车,死追在前面的三辆车后面。 街道边上停着的巡警车,警察眼巴巴地看着那几辆飞车也不去追查,好像看着一场精彩的赛车比赛。 因为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级领导也没有发出任何信号,他们也就不去多管闲事了。 路上的车辆行人看见他们在飙车,自觉的让开了道。 绑匪的车一直开到去乡下的路上。 他们紧追其后。 绑匪眼看着要吃亏,也就停下来了。 下了车,也把女孩抓了下来,他们掏出刀子,搁在女孩的脖子上,威胁他们,谁要是再往前走一步,他们就杀了女孩。 夏芹眼看着预言家先生,他正在准备运针了。 先生下了车子,让夏芹坐在车上。 先生手中捏着两根明晃晃的钢针,警告那个抱着女孩的男子,说放了女孩,就让他们平安无事回去见他们的老婆孩子老娘老爸。 否则让他们两只眼全部变成瞎子,刚才那个兄弟,他的双眼已经失明了! 其他两辆车上的兄弟们都下了车,把那三个人团团围住。 那个抱着女孩的男子也许真的害怕眼睛变瞎,把女孩往远处一推,举起手,说他们不敢再闹事了,请手下留情! 夏芹跑过去,把那个受惊的女孩抱在怀里,再抱进车里,对女孩子说,别怕,他们已经救了她啦! 女孩“哇”地一声嚎哭了,抱住了漂亮的小姐姐,如同抱住了她的亲娘。 夏芹带着女孩直接去了歌舞厅,让女孩和王老板见个面。 王老板喜极而泣,抱住女儿哭得像个泪人,又再三地表示他要重金感谢芹儿姐的救命之恩。 夏芹问什么时候给她别墅的钥匙呢? 王老板说马上,让他们晚上就可以住进去。 他还给她雇佣好了几个佣人,不过这些人的工资都由他来算。 王老板也警告过芹儿姐,还要小心这帮人卷土重来。 夏芹说这事不用他管,晚睡前把她带到别墅里住下来就可以了。 夏芹把那三个绑匪带回家,想从他们口中得到她所需要的重要情报,她要利用这几个男人,为她干事。 回来之后,夏芹把他们关在一个小房子里面,扬言要砍掉他们的手臂,再让他们等几天,把他们变成废人,让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反省他们是如何替人干坏事所得的报应。 他们都在里面大声喊叫,求小姐姐手下留情,放过他们,他们也是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如果把他们弄废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吧。 夏芹听他们的口气,真的是有些害怕了,就先放他们出来,厉声问他们,要想完整回去,那就得搞清楚一件事,如实告诉她,他们是受谁的指使才来绑架别人家的女孩。 那三个人都领奖似的抢着说他们告诉她真实情况的。 他们按着一定的顺序,说清楚了他们受人指派的人是一个叫常青的女老板。 她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装扮得像个贵妇人,梳着高髻头发,漂亮时尚,心眼歹毒,身上背着几条人命。 她平时住在南郊,很少露面,一旦她露面了,就说明干得肯定是大事。 她手下大约有上百十号的兄弟,那些兄弟们十分听她的话,愿意为她肝脑涂地。 去年她杀过一个人,法院宣布判她坐三年,结果只坐了一年多就回来了。 夏芹又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 他们说因为她在上面有个很厉害的男人保护着她。 夏芹问他们,这个厉害人是不是叫白明清的? 他们异口同声回答:是。 然后夏芹就放他们都回去吧,如果他们再替别人干那么坏事,他们肯定活不成了! 他们说不敢了,但他们都不离开,说如果他们就这样去了,也是活不好的,那个姓常的女老板会砍掉他们的手指头的,不如他们以后就跟着小姐姐干,好吗? 夏芹慎重地看了他们一眼,怀疑他们给那个姓常的女人当间谍,她就问他们凭什么肯定他们不会替姓常的女人当卧底呢? 他们都掏出身份证,说身份证上有他们家的住址,如果他们背叛了小姐姐的话,就把他们的老婆孩子老娘老爸暗害了。 夏芹看见他们都是诚心诚意的,就准许他们暂时留在这里,每月给他们按时发工资,保证他们一家人正常的生活。 夏芹让他们出去,找个房子先住下来,并给他们都配上了大哥大,说一旦有事就联系他们,在最近的几天,他们注意留心那个姓常的女人的动向,有情况随时报告她。 他们都满意地带着一沓钱和大哥大,唱起了信天游,大摇大摆地下去了。 夏芹站在楼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这些人也真可怜啊! 第86章 夏芹平安回来看望亲人 放眼看看自古以来的中国人,除过那些为正义为真理为理想为民族死而后已的英雄们,我们都为这样的英雄而敬佩,但大部分中国人却是些软骨头,他们是缺乏正气的贪生怕死的人。怪不得在历史上遭到外国人的任意践踏与蹂躏,使偌大的一个中国变得四分五裂。 每个时代不缺乏这些可怜可恨又可悲的中国人。 当上次绑架女孩的风波刚刚平息之后,那几个年轻的绑匪又带着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洋洋洒洒地带着各自的家伙纷纷来到芹儿姐的门下,表示易主投诚。 夏芹确实被感动了一把。 他们表示愿意替芹儿小姐姐卖命,也要成就小姐姐宏大的事业。 他们都认为芹儿小姐姐并非恶贯满盈的坏女人,而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巾帼英雄,只要跟对了人,他们自然会过上舒心的生活。 如果跟上那个狠心女人,总会使他们提心吊胆地生存着,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会被她弄到连骨头都找不到的悲惨的下场。 于是,一个小小的整治邪恶势力的社会组织就应运而生了。 夏芹却不再直接参与和领导这个组织了。 她把此事安顿给她最信任的张强和刘米米,她开始像富二代官二代过起了小姐姐的富贵的生活。 她成天开上桑塔纳,戴着大哥大,身穿上万元的衣服,出入在社会名媛之中。 她每天换一副太阳镜,别看她平时总是嘻嘻哈哈地样子,实际上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是最敏感的,时刻关注着西塬市的一切动态。 只要需要她出面处理的事情,她必须像一位作战时的高级将领一样遥控指挥着每一场行动。 她觉得她首次行动成功了,获得了丰硕的战绩,赚得了金钱,完全有资本去见乔晨光和三姐的面了,不然他们两个最亲她的人怎么去过他们正常的生活呢? 在一个风轻云淡的下午,她开着车去了乔晨光的羊肉面馆。 当时春怨还在学校上课。 面馆里的乔晨光正在忙碌,突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戴气派,气质高雅的年轻女人向他发笑,笑得可爱又甜蜜。 他当时还没有认出是夏芹,出于好奇,他眯起眼睛细细地看了半天,还是没有认出。 细看那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穿戴就与众不同: 一袭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条嫰黄色天鹅绒齐膝裙,一双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韵,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嫰欲滴。 那个女人慢步踱了过来,站在晨光一边,伸出手在他的背上轻拍了一下,笑的像朵鲜花,说贵人多忘事啊! “我是夏芹呀,再看看有没有变化?” 乔晨光又是看了她,真的是夏芹这个哈熊女子呀! 他叫她赶快坐下来说说她的情况,快把她三姐急成神经病了,想死的心都有啦! 夏芹说,她做的事,一般人做不了,就别说了吧? 晨光说不说也好,但她总要让他们放心吧? 夏芹特别强调,在西塬这个地方,想要让她怕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乔晨光说她又逞二百五吧? 夏芹说她不敢再说了,说得太大了,他还敢说她吹牛皮哩。 晨光让厨师赶快做两碗羊肉面,咱们的四小姐回来了。 这时店里的员工们都赶出来看春怨的四妹妹来了,就是前一向一直寻找的那个小姐姐呀! 她问晨光哥这一向的生意做得怎么样,还赚钱吗? 晨光说还可以,他已经把钱赚到手了。 夏芹建议他再开张几家分店,扩大影响,赚取更多的利润。 晨光说,这些日子,因为她的不回来,他和春怨都没有这个心思。 现在好了,她完整的回来了,他们就放心了,正像她说得那样,想再开上两三个同样的连锁饭店。 快到学校放学的时间了。 乔晨光说稍微等一下她三姐,让她三姐把她狠狠地臭骂上一顿,每个人的心里都舒服了。 夏芹说她这次回来就是让他们骂的。 说中话,春怨怀里抱着几本书从门上进来了。 一个极其风流的女子正坐在凳子上看着她。 春怨没有想到夏芹会回来的,以为她是来吃饭的贵女人,真有点羡慕人家高贵的女人了。 突然,夏芹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问三姐,认识她是谁? 春怨细细一看才认出是夏芹,便大声嘶叫:“夏芹,是你吗?真是你吗?你怎么又活来啦?” 夏芹说她又没有死,怎么又活来了啦,她活得好好的嘛。 春怨就“哇”得一声嚎哭了起来,用手在她身上使劲地拍打,骂她是个无心的女子,这些日子快要把她急死了! 夏芹也跟着哭了起来,说她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这次是她错了,三姐就严厉惩罚她吧。 春怨又是详细地端详了她半天,看见她的身上的穿戴就知道她赚到了钱,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敬佩,问她这些日子究竟在外面干了什么大事了,才买到了如此昂贵的衣服? 夏芹说她只是做了一点儿小本生意。 春怨根本不相信小生意就能赚了那么多钱呀?肯定是干了坏事了,是不是,告诉三姐实话。 夏芹强调她做得事都是合法的,不会违法犯罪的,请三姐相信她的原则和能力。 夏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三姐,说三姐拿上这张卡,以后使用点钱方便点儿,里面有五万元钱的。 春怨更是不敢拿的,说夏芹如果不说明真实情况,她是不会要她的一分钱的。 夏芹说她不相信的话,带她到一个地方,让她看了就明白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赚钱了。 春怨说她不想去任何地方,她想去的地方是学校。 当天晚上,她请晨光饭店的所有员工去“不夜城歌舞厅”去唱歌消费。 他们都去了,那个女老板见芹儿姐带着一群人来了,就像接待外国元首那样的礼节和态度接待了他们。 女老板给他们上最贵的酒,从一家“夜总会”请来一名有名的歌手为他们唱歌助兴。 这使人们亲眼看到了芹儿姐的真正实力,决不能小觑了她她啊! 女老板还说今晚的一切消费,都由她来买单,不收他们一分钱的。 春怨奇怪得是那个女老板为什么对她如此恭敬? 夏芹说,她就有这点能耐,三姐是知道的。 春怨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很聪明。 夏芹笑着说,那就对了嘛。 第87章 挑衅西塬最强悍的女人 夏芹仅仅在晨光所经营的饭店内,稍作停留了一个下午。 待到夜幕降临,请大家唱歌结束后,她便驾驶着桑塔纳,再度离去了。 就在她临行之际,晨光嘱咐她说:“无论日后多么忙碌,请务必每隔一段时间回来一次,让我们知道你一切安好。否则的话,我们大家都会感到心神不宁、难以安心的。” 夏芹说能行,她让晨光记下她的电话号码,不放心的时候就给她打电话。 当她回到王老板赠送她的别墅的时候,张强和刘米米正准备着今天晚上的行动。 夏芹问他们准备得妥当了? 他们都说万无一失,也给她分析了今晚具体的行动策略和方案。 夏芹谨慎地问他们,假如行动失败了怎么办? 他们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夏芹告诫他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伤人! 他们都说他们不会伤害性命的,但不包括把一些顽固不化的分子致残的可能性。 夏芹说最好别出命案,一切都会好的。 夏芹问这次行动,一共要去多少人? 张强说准备好三辆面包车,四十辆摩托车,一辆摩托车上坐两人,总共是一百零八人。 这一百零八人个个身怀绝技。 按照预言家先生预测,这次行动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都占了上风。 特别是天时,按照西塬市气象局报道,今晚零时左右要下一场大雪。 夏芹说她相信这次行动能成功,然后她就上楼休息去了。 大约在十时左右,张强用大哥大通知手下的兄弟们,开始出发,目标是南郊的罐子新村,去的时候车辆需分散开来,不要聚集在一起,容易暴露身份。 张强开着车,副驾驶室里坐着一个预言家熊策先生,他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包,装着他的专用工具。 约十一点钟左右,曾经是常青内部的、如今被夏芹收买的男子仍然心有余悸地告诉张强,对面的那座豪华别墅就是常老板的。 不过得注意,在别墅里面住着不少身手不凡的人,时刻保护着常老板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必须谨慎行事。 倘若被她逮住了,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熊策不言不语地观察着那座灯光辉煌的别墅,正在合着眼划算,掐指算着什么。 车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打算。 张强欲要张口问他时,他做了不要说话的手势。 张强也就闭嘴不说了,再等等看吧。 接着,张强又打电话问刘米米,其他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刘米说都已准备就绪,万无一失。 此时,刘夏芹的内心高度紧张,守着一部电话等待着消息,总是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不得不给张强打电话,问他现在的情况。 张强说芹儿姐就放心,早点儿休息吧,到了明天再告诉她战绩吧。 夏芹说她总是不放心,对手可不是一般的窝囊废物啊! 张强打包票地说,咱们有熊先生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夏芹也就略微放心了些。 但她还是睡不着觉,继续等着消息。 夏芹刚放下电话,天空上就落下来大雪,透过窗玻璃分明看到外面像鸡雏般大小的雪片纷纷落下。 附近的长青树上积满了雪,树枝被压断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平时劳累了的人们打鼾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她爬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雪白的世界,感叹真是一个美丽的世界啊! 她把一件不穿的衣服抛在下面,衣服顿时被雪盖住了,证明今晚的雪下得真大啊! 她内心便是一种喜悦,正是熊策先生说得那样,天时地利人和呀! 她又感到一种空前的激动! 再说张强他们这里,已经开始行动了。 由熊策带头,静静地来到常青的别墅外围。 万籁寂静,人们踩在雪上踏出了响亮的声音。 门前的一条藏獒最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便叫了两声。 熊先生拿出一副微型弓箭,将一支带毒的箭射在藏獒的头上,顿时藏獒便倒地了。 里面的人并未觉察到什么,仍然在酣然大睡。 张强做事细心,瞪大眼睛观察里面的动静。 他突然发现在里面的屋檐下站着一个老人,他便掏出望远镜递给熊策。 熊策看了以后,说那个人是个普通的人,他就是个被雇佣来的老仆人,他是在看外面的动静,没事的。 他令一个弟兄从一侧的墙上爬过去,带上醚药先把老人弄得昏了过去,就可以行动了。 张强便打电话给刘米米,说明了情况。 刘米米便唤一个平时能入室偷盗的男子名叫郝刘芳的先去弄倒那个看雪的老头,但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郝刘芳便带了他的二哥郝刘香从别墅的两边高墙轻松地爬了过去。 郝刘香去把看雪的老头三下五除二就弄得昏了过去。 郝刘芳却顺着一根排水的塑料管子爬上了二楼,率先进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没有任何响动。 外面的人都为他提心吊胆,唯恐他惊动了里面正在熟睡的人。 尽管郝刘芳心思敏锐,小心谨慎,可还是免不了惊动里面的人,顿时响起了尖锐的报警声,嘶破了寒冬的长空。 刘米米电话命令郝刘芳赶快出来,凶多吉少。 郝刘芳说他没事,他正躲在一间空房子里,安全着哩。 然后,郝刘芳说准备行动,里面的人很快就出来了。 果然,里面的门打开了,跑出来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手里都握着钢枪一类的凶器。 熊策用望远镜望了望,他只望到十几个人应战了,他愈是不慌不忙了。 他告诉强哥可以行动了。 张强就电话命令兄弟们开始行动,但是千万不要伤害人的性命,可以打残。 于是,一百多人一齐冲向别墅大门。 他们迅速翻墙入院,与那十几个男子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此时,郝刘芳兄弟两人控制着常青的房间,也控制住了常青。 常青这个该死的女人也被他俩吹进了醚药,不省人事了。 她正睡得香甜了。 院子里的十几个猛汉子也是废物,不一顿饭的工夫,全被他们撂倒雪地里了。 张强让手下的兄弟别伤害他们的性命,把他们统统地用绳索绑起来,拉回去见芹儿姐。 这时,别墅大门也被他们撬开了。 那十几个男子捆绑成一串,他们满口的求饶声。 不一会儿,郝刘芳兄弟两人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从里面出来了。 他们把常青带上车,其他人都挤在摩托车上,在大雪里,缓慢地前行。 他们胜利了。 当张强把活捉了常青的消息告诉给芹儿姐。 夏芹兴奋地高喊,兄弟们都是好样的,太给力了。 “把常青这个娘儿们带给我看,看看她究竟有何等的魅力,才如此的猖狂!” 他们把常青带到夏芹面前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之中。 夏芹令把她关在一间冻房子里,等到明天再和她会面。 这个房间是冷藏间,平时存放着新鲜蔬菜等东西。 其他十几个男子也被关进几间房间里,等待处理。 当然,有专人照看他们这些人的。 半夜里,当常青被冻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冻冰房子里,只穿着一身睡衣,冻得她瑟瑟发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喊叫了几声,没人应声,她感到被人掌控了。 她心想,这下子全完了。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何方高人,才对她下如此毒手?她直想到天明都没想明白。 夏芹很晚才入睡,她梦见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被一群不知来路的男人把她强奸了,血肉模糊,然后把她丢在积雪里埋住了。 奇怪得梦把她惊醒了,浑身冒着汗水,然后她就深思这个梦的吉凶。 她小时候听过父亲讲过,梦见自己身上出血了,预言梦者要发财了,或者前途一片光明。 想完这个梦之后,她再安稳地睡了一觉。 直到天明,她是被张强喊醒来的。 她马上起床,处理被抓回来的这些男女。 她首先要审问常青,弄明白她的基本情况,如果她有哄骗她的情况,那她可要采取办法的,让她生不如死。 当她去打开门时,看到常青躺倒在地,冻得她失去了知觉。 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寒冷的女人,怎么能抵挡如此冷冻呢? 她令手下人把她抬到暖和的房间里,再用电吹风机把她吹醒。 她醒来之后,用一双恐怖的眼睛瞪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年轻女子,“哼”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得罪了美女啦? 夏芹一句话都不说。 张强踢了她一脚,让她放老实一些,不然会整死她的! 常青的态度放得缓和一些,又问她,她连认都不认识美女,美女怎么能这样对待她一个弱女子呢? 夏芹只是微微地笑。 她能认出面前的这个小美女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手腕毒辣着呢,不能用太强的语气和她讲话,不然她真会弄死她的。 她的心里仿才感到害怕了。 更可怕的是,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可见她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呀! 她抬起头细细地看了看夏芹,她真的好漂亮呐! 于是,她就想用一些和平的处理办法和她成为朋友吗? 有时候,她还是挺喜欢这位小姐姐的。 但她总是不说话,这让她无法洞察她的内心世界。 既然小姐姐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了。 她以前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般的场面她是经历过的,不过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个小姐姐。 她心想,只要把她放出去,她还有很多办法收拾她的。 从小姐姐看她的目光来衡量,她并没有将她置于死地的想法,这只是她的一种感觉,至于小姐姐有多无情,她一时还是看不出来的。现在最好的策略是一切都听从她的话,哪怕让她倾家荡产她都愿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夏芹总是不说话,看她怎么办? 常青嚷着要吃饭,她饿得实在不行了,给她口饭吃,好不好嘛?别让她饿死,留下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夏芹就让人去端饭来。 第88章 放掉那个强势的女人以观后效 常青嫌夏芹给的饭食不合口味,挑来挑去的吃不下去,问他们就吃这样的饭呀? 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差的饭食,看来他们的生活过得也很一般嘛。 夏芹没和她说话,暗示旁边的人把饭端走,不给她吃了,让她饿到撑不住的程度,再叫她嫌弃。 常青又叫喊着不敢拿走,不好也勉强着吃罢。 夏芹不要她再吃了,拉拉话以后再吃好的吧? 常青说想要她说什么,她会毫不保留地告诉她。 夏芹心下一喜,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个懂事的女人嘛。 于是她问常青,她是怎么发财的?教教她吧? 常青说她还发什么财啊?她只是混口饭吃吃而已。 夏芹一听她胡说就生气了,走过去朝她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几脚,呵斥道:“我问你的是跟上哪个高人混饭吃的,听不懂人话吗?” 常青的脸色就变得发黑,明白她的意思了,看来这个女子不好惹的,她要问出背后罩她的大人物的。 她却说,她并没有跟着谁干的,她只靠自己的实力混口儿饭吃。 夏芹却不想听她废话了,离开了这里。 旁边的几个男子把常青又关在冻冰房里了。 她见势不妙,给那几个男子说,这位小姐姐究竟想干什么? 他们说,想把她整死,就这么简单。 其中一个又说,芹儿姐让她说实话,站在她背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常青很丑地笑了笑,说要是她说出那个人,他们会吓死的。 他们又让她说出那个人是谁,不管他有多厉害,他们家的小姐姐都会找他麻烦的。 常青说,既然如此,那她就给小姐姐说实话吧,把她放出来,她要去见小姐姐的。 于是,她又被带出来。 他们通报芹儿姐,那个姓常的女人要说实话的。 芹儿说那就让她说吧,她不想再见她的。 如果她再敢胡说八道,就把她腿上的筋给挑断几根,她会说真话的。 当常青领会了夏芹的意思的时候,她说她要实话的,但她必须亲口告诉给小姐姐的,否则就是把她弄残了,也不会对他们说一个字的实话的。 夏芹得知常青的态度后,主动去了她的冻冰房子里,仍然笑得可亲可爱,装得很亲热的样子,问常青大姐,有话就直接说吧。 常青反问她想知道什么情况,她告诉小姐姐吧? 夏芹说,她在为谁干活着呢?或者简单地说,她上面的靠山是谁? 常青便用轻蔑的眼光看了她几眼,冷笑着说,其实她也不太清楚,据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领导,至于这个人是谁,她真的不知道。 夏芹说,大姐还是不想说实话吧? 常青说,不是不想说实话,就是说了实话,她个弱女子,又能得起什么大风浪,人家是官场上的蛟龙,想拿捏谁不是一句话呢? 她建议小姐姐就此停止算了。 夏芹说,大姐不想说实话就算了,她不为难她了,那就吃些苦头吧? 那些男人个个都是不要命的,让他们去侍候大姐去吧。 她准备转身走了。 突然,常青说,她说,她说,她平时都在为一个叫白明清的高官干活的。 这样说话总可满足了小姐姐了吧? 夏芹让她具体详细地说明白副省长的情况,她就饶了她,否则会弄死她的。 于是,常青就详细地说明了她知道的关于白明清的所有情况。 常青说,白明清表面上是个省委大领导,但同时他又是黑道上的老大,经常在电视上讲话,讲得深入民心,背后却干着猪狗不如的活。 他搜刮民财,糟蹋妇女,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大量敛财,闹得民不聊生,道路以目,百姓敢怒不敢言。 她每年要给那个老贼交纳大量钱财,但他从未对她满意过。 其实,她早已不想为这些恶贯满盈的老男人干了,但无奈脱不了干系,只得委屈求全。 常青请求小姐姐不如收了她和兄弟们吧,她感觉到小姐姐的正气与正义,跟上小姐姐便能过上好日子的。 夏芹不相信她的话,问她拿什么证明对她的忠心呢? 常青说,她知道老白更多的情况,全部告诉给小姐姐。 夏芹让她给她干一件足以让她相信的事,那她就把她认作她大姐。 后来,夏芹放了常青,要求她在三日之内干一件事,干完之后回来,她就完全相信她,以后就是好姐妹。 为了防止常青出尔反尔,张强派出几十个手下去跟踪她。 常青坐了出租车,去了东郊的一个独院,院内有三层楼房。 郝刘香便从院墙爬进去,躲在房门口,静心听着里面人的说话。 里面的人大都是些男人,也有个别女人。 常青一见他们就大哭,告诉了大哥们她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一个大概是大哥的男子顿时就生气了,常青妹子是谁弄的事?他让他们马上去死! 常青仍然哭着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这伙人是什么人,为首的是一个约二十来岁的年轻漂亮的女子,看来她很有些来头的。 大哥又问她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常青说知道,她就是从那个别墅里放出来的。 她就直言告诉了别墅的大体方位。 大哥命令士十来个兄弟马上前去南郊找到那个别墅,把那个女人控制住,今天必须把她收拾了。 常青说十来个兄弟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想既然能把她那么随意就弄出她的别墅,可想而知那个女人不简单呢。 常青不希望大哥为她冒如此大的风险,可那个大哥觉得他亲自出面收拾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时间定在今天晚上十时左右,把那个小婊子的老窝给端了。 郝刘香轻松自在地爬到三楼,进入了房间,顺着楼梯缝隙往下面看,看见大约有十几个男女围着一个黑胡子大哥。 那个大哥满脸的黑胡须,几乎完全遮盖住了他的脸,样子很凶。两根胳膊粗壮,仿佛一把能捏死一头牛的。 郝刘香想逗他们玩一下子,看他们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把三楼的一盆栽着高大的花树的盆子从空而甩落下去,正好打碎在这些人这件事的大厅的中间,花盆打得粉碎,花树却笔直挺立在大厅中间。 他们十几个人惊慌失措,都抱起了头,大家都喊楼上来了贼人了,赶快上楼去抓! 于是一群人抱头鼠窜地爬着上了三楼,并没有发现贼人的影子。 其实,郝刘香早已顺着窗户的下水管子下去了,翻墙出去了。 现在,他们正站在三层楼房前面约五百米远近的巷口,等待着他们会有什么行为。 他们看见楼房的几个窗户上探着好些人头在往前面观看,但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郝刘香他们给强哥打电话,报告他今晚常青这个老女人约好一群流氓要来芹儿姐的别墅包抄老窝,要十分的谨慎啊! 张强让他们回来,准备今晚的行动。 第89章 再次捉拿失信的女人 当郝刘香他们十多个兄弟回来之后,详细报告芹儿姐,常青严重失信了。 她邀请了东郊的一个大胡子大哥要在今晚十时左右来包抄芹儿姐老巢,看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芹儿姐可要谨慎呀! 夏芹说,他们都去休息,她会谨慎的,不会出事的,请兄弟们好好休息去吧? 夏芹便召集几个主要人物如张强、刘米米、熊策、郝刘芳兄弟两人、还有几十个武林高手前来商讨这件事,如何对付那个老女人常青。 郝刘香说捉拿一个老女人易如翻掌,可东郊那个黑胡子老大才是麻烦事。 芹儿姐说,先捉回那个老女人,把她撕了再说下一步! 看来,芹儿姐不会原谅那个老奸巨猾的女人常青的,大家都看熊策先生将要提出什么重要的方案。 熊策头戴一顶粉色的毛线帽子,看起来特别滑稽。 他正合着双眼,口里不知念些什么,然后他告诉大家,常青和那个黑胡子大哥他们已经出发了,总共有二十一辆小车。 常青和黑胡子坐在最中央的那辆红色宝马里面。 他们必须经过一座狭窄的桥。 咱们想方设法把那辆红色的宝马困在那座拱桥上。 他用柳叶飞刀刺破宝马的轮胎,再派两个游泳高手以最快的速度把常青从车上拉下来,抱着常青从桥上跳下去。其他兄弟在下游五十米的岸边等待,接应常青他们三个人。 夏芹便叫来游泳高手徐丽和段红英两个女将。 这两名女子毕业于省体校,专门学习游泳,曾获过省游泳冠军和第四名。 她们本来在一家游泳馆当教练,被熊先生挖过来的。 她们最擅长在水下憋气,最长时间能憋气十几分钟。 当夏芹讲明让她两个完成这项特殊的任务怎么样时,她俩都表示,不成问题,小菜一碟。 于是熊先生进一步分派任务。 他和芹儿姐两人坐一辆车带头,其后两辆面包车紧跟,中间二十辆摩托车,大家只注意中间那辆红色宝马,听他指令。 大家一齐动手,抓住对手以后,尽管往水里扔,河水不是很深,一般人可以自救的,不会淹死人的。 兄弟们趁机逃跑了事。 布置好任务以后,大家便行动起来。 半个小时便来到拱桥上,熊策和夏芹从车上下来,站在桥边。 一百多名兄弟们齐锃锃站在两边,个个凶神恶煞,像些天兵天将。 桥上的行人看见情况不妙,都远离开了桥,喜欢看热闹的人站在远处张望,心想这里要有好戏看的。 不过多长时间,黑胡子老大的车队开过来了。 他们等前面十辆车开过以后,中间的那辆红色宝马过来的时候,大家还没来得及看,熊策的飞叶刀就刺在红色宝马的轮胎上,左边的两条轮胎顿时压瘪了。 车上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车看轮胎怎么就没气了。 此时,徐丽和段红英快疾地下了车,奔到红色宝马一侧,把车上坐的那个女人,三下五除二就拉下车,两个以最快的速度抬起女人,从桥边把她抛了下去,那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随后她俩也跳下去了。 对手见势不妙,都下了车。 桥两边站着的兄弟们纷纷行动起来,对方车上下来一个,往桥下河水里扔一个,已经扔下去,十来个了,其他人害怕极了,掉头就跑。 最后把黑胡子男子从车子上拉下来,塞到熊策和夏芹他们开得那辆车里。 徐丽和段红英在水里押着那个不讲诚信的女人。 那女人灌进去很多的河水,在水里还在喊着救命。 将要到达下游五十米的地方,她们才露出水面,顺利地把常青抓进一辆面包车里,拉回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水里的那些男子们还在挣扎着,他们相帮着,最后没有淹死一个,狼狈逃回。 黑胡子大哥和常青都被关在那间冻冰的储藏室里,把他们冻得完全崩溃之后,再与他们谈话吧。 夏芹心想:这次一定要把那个常青的烂女人治得服服帖帖,让她求着替她办事。 经过拷问,得知那个黑胡子的男人叫文博。 他便是东郊的老大,成天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勒索钱财,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他还经营着一个歌舞厅,一个催债公司。 在催债的事情上,打死好几个欠债的人,打残了几个,被打残了的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夏芹令手下拧断文博的一条胳膊,一条腿,然后把他送到内蒙古大草原。 如果他还敢回到西塬作恶,就把把暗杠了。 这种人活在人世间,还不如早点死了。 至于常青这个女人,看她有没有悔改的表现,如果她真想忏悔的话,再给她一次机会,否则和文博的下场是一样的。 打折文博的腿和胳膊,她是亲眼看见了的。 常青苦苦哀求,说她错了,不该失言的,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为芹儿姐效劳。 夏芹冷笑着,说她这种女人怕是没救了,她给了她最好的机会,可她没有利用好,就不能怪她夏芹不讲情面。 她令手下,脱掉她的衣服,再冻上两天说吧。 于是,几个粗鲁的男子脱掉了她的衣服,又把她的双手吊在天花板上的一根绳子上。 好色的男子就在她的光滑的躯体上玩弄不止。 夏芹说,别那样了,先保护她这个女人,别让她再跑了,以后就给他们当媳妇。 常青再三哀求夏芹,这回她不敢跑了,只要给她一条活路,她在余生里只为芹儿姐干活。 夏芹没理她的话,从她的身边走开了。 房间门口只留下一个女子照看着她,连话都不与她说。 直到把她冻得失去了知觉,照看她的女子报告了芹儿姐,说那个老女人昏过去了。 芹儿姐让她把常青放出来,别让她死掉。 当常青醒过来后,夏芹再把她放出去,让她回去吧。 但是,常青说她再也不回去了,打死她都不离开芹儿姐了。 她还说,如果芹儿姐相信她的话,她出去帮她干一件漂亮的活。 她说她的那套别墅也赠送给夏芹姐,让芹儿姐自己处理好了。 夏芹说,别墅她不会要她的,就让她住着,她还得生活哩,只要她给她干一件漂亮的活,她就完全相信她的话了。 常青说,别墅她是不敢再住了,有人会要她的命的。 在西塬这座城市,除了她芹儿姐敢住那套别墅,没有第二个人敢住了。 夏芹就说那就让她的弟兄们去住吧。 第90章 挑衅高官年轻漂亮的情妇 于是,大家都在迫切等待着常青将要干一件厉害的事情。 夏芹便把她的那套别墅让兄弟们去住,她和几个主要人物住在常青的别墅里。 当然,常青也住在这里了。 有了芹儿姐的保护,常青才敢住下来,不然有些人可要祸害她的。 夏芹住在这里以后,几天不见常青,给她打电话。 常青说她不会跑的,她正在做一件有利于芹儿小姐姐的事情的,保证让她满意。 常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照例开着红色的奔驰出入在各种社交场所,和一些社会名媛混在一起。 夏芹把那辆黑色的桑塔纳赠给了张强和刘米米了。 常青特别关注一个女人,她叫童欢,也是一名重点大学、省师范大学毕业的女生。 童欢立长得貌美如花,在学校时也是校花一类的女生。 未毕业的时候,经人介绍就与一名高级官员发生了暧昧关系,做了那位高官的情妇。 毕业后,那个高官把她安排在一家大酒店当了老板。 她手下有房产十一套,其中有两套豪华的别墅。 据说,她养两条藏獒每天的花销也要上千元。 常青平时和童欢的关系不错,都是替人办事的女人,又都是靠着别的男人优越地活在这座城市里的富贵的女人,自然能相处在一起。 虽然常青有时也忌妒童欢这种靠着一张脸在高官面前讨吃的女人,但她毕竟还是很有身份的女人。 常青最看不起的是童欢在她面前大肆张扬她的优越之处,但她还不得不暗中保护这个女人。 说白了,童欢还是有些看不看她们这些只靠打打杀杀谋生的女人,甚至有些可怜她们的处境。 这使常青很不高兴,便产生弄倒她的野心。 恰好遇到了芹儿姐这样的狠角儿。 她心甘情愿地把她交出来献给芹儿姐,总算是为芹儿姐做点贡献吧。 有一天,常青照例去一家奢侈店里转转,她知道童欢经常到这些地方逗留。 果然就碰到了童欢和一个富贵女人在一起购物。 童欢见了常青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常青大姐又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了。 常青很严肃地告诉童欢,她早就洗手不干了,以后别再这么说她了,她觉得丢人! 童欢不知什么心理,给常青买了一件昂贵的首饰,花了一万多元。 常青也就接受了,还说为了表示感谢童小姐,她引荐童小姐认识一位西塬绝无仅有的女人,和她交了朋友,保她一辈子平安无事,否则,她即使有很多的房产和金钱,也不是她的。 童欢听她这么说,心里便是一阵子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和激动,她愿意马上去见那个厉害的女人。 她经常为自己的人身和财产而苦恼,正像常青说得那样,她一直处于不安宁的生活状态之中。 她的情人虽然是一位罕见的对她好的高官,但他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嘛。 因此,她说她愿意去见识这么一个女人,希望和她成为永远的朋友。 童欢就问常青这个女人是谁? 常青说见了她的面就知道她有多么的厉害和霸气! 她便乖乖地跟着常青去见芹儿姐去了。 当童欢跟着常青去见到夏芹的时候,她都惊呆了,低声问常青就这么点女子有什么本领,还需要她亲自来见她? 常青建议她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她会把她弄得死无葬身之地呢! 夏芹冷笑着问她,瞧不起她这个小女子吧?她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吧? 童欢大声叫嚣着,问她是谁呀?敢在老娘面前撒野? 夏芹令把这些没受过罪的婊子送进冻冰房里。 没有玩过漂亮女人的兄弟们可以随便玩玩了,反正她就是一个被男人们玩弄的无耻下贱的女人嘛。 那些兄弟们高兴极了,很快就送进去了,任他们玩得开心,直到把她轮奸得昏迷不醒了,才罢休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到夏芹的面前。 她慎重又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漂亮的小姐姐,真没看出她有如此的能力。 她仍然威胁夏芹,让她把她送回家,否则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夏芹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就给旁边的男子们说,看来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了,先把她的这张漂亮的脸蛋给毁掉,然后送到那位高官的面前,看他还喜欢不喜欢她呀! 听到小姐姐如此说话,她便知道她的厉害了,态度发生了改变,便求饶起了夏芹,说她有的是钱,给她些钱,放她出去吧? 夏芹说,把她的东西全部让给她,也不一定留下她的命。 她的眼睛在常青的脸上游移,看能不能帮她的忙,但是,常青像不认识她一样,是那样的冷漠和毒辣。 常青让她别再有什么奢望了,交待她的情况吧,她和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相好了?全部告诉芹儿姐吧? 夏芹等待了她半天,她总是闭口不说。 她说不想说是吧?再撂到那边的冻冰房里,冻上几天她才肯说的。 童欢想到冻冰房子里的受罪,说她说吧?只要小姐姐给她一条活路,她全说,好吗? 看着她那惊恐失措的表情,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就知道她内心已经充满了恐惧。 在这样的压力下,她终于无法承受,决定放弃抵抗,将所有的秘密都和盘托出。 她开始讲述起自己与白明清之间的勾当,每一个细节都被详细地描述出来,让人听了不禁感到震惊和愤怒。 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有着如此不可告人的交易和阴谋! 随着她的叙述,一幅黑暗而复杂的画卷逐渐展现在人们眼前。 这些勾当涉及到权力、利益和背叛,让人对人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然而,正是通过她的坦白,真相才得以大白于天下,也为正义的伸张奠定了基础。 第91章 整顿贪官情妇和黑道上的人 童欢还在大二的时候,经人勾引拉拢引荐腐蚀,就与王明清勾结在一起了。 那时,王明清还不是副省长,只是一个厅部级领导,经常开着着一辆豪车来到师大校门口接送童欢。 王明清有个缺乏文化修养的糟糠黄脸婆,对她没有一点儿情趣,便在外面找起年轻漂亮的女人。 童欢便是其中一个猎物。 他喜欢她的年轻漂亮、青春活力。 她喜欢他的权力金钱、荣华富贵。 童欢一下子就成为全校最富有最亮眼的女生。 可以说,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王明清尽量满足她越来越膨胀了的欲望。 读书期间就开上了豪车,使用的东西都是奢侈品。 一套化妆品就是几千元,甚至上万元。 如果她要求的,王明清就必须满足她的需求。 她要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王明清便给她买到一套新房,花费了上百万元。 毕业之后,如果没有王明清的周旋,她至少能在某所中学当个不错的外语教师,可有了这个老情人的帮助,刚毕业的女生就在市属大酒店当了个总经理。 三年以后,她就当上了董事长兼总经理,赚得钱大部分装进她的腰包里,酒店每年都是亏损。 在所有王明清的情妇中,童欢是最能博得王明清喜欢与宠爱的女人。 她总是那么水性扬花、风光无限,更能带给老王无穷的勇气、力量和希望。 和她呆在一起,老王觉得自己好像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一旦失去了她,王明清觉得他的生活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因此,童欢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夏芹听完她的话,内心非常气愤,但她压抑着自己的愤懑,平心静气地说:“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子,你的欲望可谓大哟!请把你从王明清手中得到的东西全部讲出来,我会原谅你的。” 童欢说,至于他所给的东西嘛,无非就是一些首饰、包包之类的东西,再就是吃饭消费了些,那些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其他东西他就很少给她了。 夏芹说:“说具体些,别有任何隐瞒,要知道你是交待的态度挽回你的性命的。” 童欢笑了笑说:“你能把我怎么样?要知道王明清才是真正的厉害人,要是让他知道了小美人威胁他的女人,恐怕她连活都活不成了!” 夏芹说:“你死到临头了,还说那些没用的。” 她吓唬着童欢,让手下人砍掉她的一根手指头,叫她再猖狂。 手下人就把她往那边冻冰房子里拉。 童欢又害怕了,浑身瑟瑟发抖,哭得可怜地求着芹儿小姐姐,她不敢了,她全部交待,交待了问题,可以放过她吗? 夏芹说:“交待清楚后,把你的私有财产全部没收,然后再放你回去,去过她的平静的生活。” “如果你再与那个姓王的男人有交往,非整死她不可了。” 她连连说,她交待、交待。 她说她现有房产十一套,有现钱两千万元,再就没有多少了,总得给她留下一点生活费嘛。 夏芹说那是必然的。 童欢还要说,小姐姐何必要多管闲事呢?国家都没有管这些破事,她是不是太认真了啊? 夏芹说,正是因为国家纵容了这些社会败类,没有人管,她才替百姓管理管理嘛,哪个百姓不为她的做法而拍手称快呢? 接下来,她强烈要求童欢把她名下的房产只给她留下一套她最满意的,其他的全部分给她的兄弟们,马上去房产所过户,至于她的现金,全部没收。 童欢还在挣扎着,问她不怕王明清收拾他们吗? 夏芹说:”下一个就轮到这个老奸巨滑的王明清了,我要让他从重要的工作岗位上滚下来,你却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说我怕不怕这个老贼?” 童欢没敢再多嘴,看来这个小姐姐真的很厉害了啊! 她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了,把她名下的房产和钞票全部供出来,才能留她一条活路。 突然,童欢便忌妒起王明清别的女人了,问小姐姐怎么只收拾她一个啊? 王明清还有许多女人,就不管理管理了吗? 夏芹说这不需要她多心,她会管理的,让整个西塬城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她又问童欢,能听懂吗? 童欢说她懂了,但她也可以将功补过好吗? 她知道王明清其他包养的女人的细致情况,她可以帮她揭发那些更加可恶的女人呀! 夏芹想了半晌,对她说,以后只要她干些正经的生意赚钱,她就可以原谅她的,她用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去工作、谋生,那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童欢表示她一定听从小姐姐的话,以后一定做一个好女人! 后来,夏芹把从童欢那里没收的钱财和房产全部分配给兄弟们,大家便更有了足够的信心。 童欢沉思了许多天,终于明白了芹儿姐的别有用心,其实她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从此以后,她要做一个干净的女人,力争为老百姓干出更多的善事,博得老百姓的喜欢,她便是一个真正成功的女人啦! 她和夏芹后来成了关系很铁的朋友了,也帮助她干了许多实事。 其中一件事情最有意思,她帮助芹儿姐在王明清的老婆面前揭发了老王许多犯罪的事实。 夏芹的用意是让王明清这个老贼夹在老婆与其他众多女人之间受罪。 要知道他的老婆也不是吃素的,敢站出来进行无情的反抗。 常青这个女人在夏芹面前的表现令她满意。 芹儿姐让她去东郊整合文博手下的那群兄弟们。 常青心里一喜,心想芹儿姐这个小美女是怎么想得嘛,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说她贪财吧?她把所赚来的钱财毫无保留地分给兄弟们,说她贪求一种特殊的社会地位吧,她却把如此重要地位让给了她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这是要干什么呀?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芹儿姐年龄不大,还有师范学校的文凭,不去教书育人,却从事冒着如此风险的事情,她图得是什么呀? 如今还真有这样的一心想着老百姓的人,她可算是绝无仅有啊! 但想到让她去整合东郊整合那些顽固不化的乱民分子,她真的没有这种底气,她明确地告诉芹儿小姐姐,她没有这个能力,在南郊,她的兄弟们无原则地听从她的摆布,可是东郊的那些人恐怕她无法笼络他们。 夏芹说有她呢,常青姐就准备接应这个工作吧。 夏芹便把文博手下的二百多兄弟们全部召集在一家大酒店,搞一次盛大的酬宾晚宴。 当然,文博的兄弟们里面有不少兄弟们极其反感芹儿的做法。 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大哥究竟去了哪里,呈现出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 他们随意出去乱搞,无法无天,任意搜刮民财,祸害百姓。 他们内部也纷争不断,都想统领这群人,但他们好像谁都不服气谁,只好盼望着文博大哥回来以后,重振旗鼓。 他们也引起公安局的注意,但公安局对此事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公安都不知道文博这个坏分子究竟去了哪里? 好像突然死了,确实痛快了一阵子。 他们有时候对这类人没有好的治理办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认为没有了文博,其他人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 当夏芹他们一群人到达大酒店的时候,文博的人只到了不过三分之一。 夏芹说不来的也好,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到来的人看见情况不妙,就私下给未来的人打电话,说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除非他们不想在这条道上混了,否则他们应该来参加这次宴会的。 不一会儿,又来了大约有三分之一。 酒宴开始了,桌子上摆满了好酒好肉,几乎没有一盘素菜。 夏芹在台子前面讲话,他说文博大哥不知了下落,以后的事务由常青大姐管理,留在这里的今天每人发钱五千元。 以后按照实际收入每月按时发放工资,最高可以拿到八千元,最少的也要拿到五千元,因为兄弟们干活也不是容易的,家里都有老爸老妈老婆孩子。 她必须强调的是,大家都要改变观念,以后的干事和以前大不一样,一个遵旨是,一切为了老百姓。如果侵犯了百姓的利益,就是违法犯罪,就要受到规矩的惩罚,甚至受到法律的制裁。 假如哪个兄弟犯了事,就由自己承担,她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她的话刚讲完,大家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说小姐姐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然后,常青就宣布了“十不准”的条约,希望大家遵守: 一、不许以任何理由扰乱市民的正常生活工作和学习; 二、不许欺行霸市,维护市民的合理诉求; 三、不许欺负妇女小孩、孤寡鳏独; 四、不许影响正常的交通秩序; 五、不许以任何形式向商行收取保护费; 六、不许以个人形式进行诈骗活动; 七、不许影响公安的正常执法行为; 八、不许影响公职人员的正常工作; 九、不许以个人的形式进行威胁、恫吓、绑架活动; 十、不许以任何形式出卖组织的行为。 如果有违犯者,按照制度严厉处理。 常青的话刚讲完,又响起了一阵掌声。 大家都在议论着,如果这样的话,他们的干活就不会有多大风险了。 他们发誓不会违反条例,干好自己的本行就好了。 于是,大家就吃饭喝酒起来了,场面好不热闹啊! 从此以后,西塬城里顿时平静了许多,人们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社会治安明显改变了,变得正常了。 但是,还是存在着许多非常严重的问题。 政府有些官员便开始精心研究起了这个问题,结果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 第92章 爱上了别的女孩的男朋友 我们暂且平静一下紧张的心情,谈点略微轻松的话题,总是讲述刘夏芹带领一群人打打闹闹的,总不是个事儿。 惩治腐败分子固然令读者大快人心,但违反了一个创作上的原则,否则就是丢东撂西了,丢了葫芦拣起了瓢儿。 前面已经讲过了,浮尘先生搞了一辈子教育教学事业,对教育教学略知一二,那么讲讲教育教学才是他的拿手事情了。 且说在西塬交通大学每天都是那样,似乎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话题,但只要用心捕捉,还是有一些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 西塬交通大学培养的高端人才,在祖国各地正发挥着他们的聪明才智,这是不可否定的现象,也是举世公众承认的事实。 学校引领着西部乃至全国的巨大发展,真是功不可没啊! 但是,学校里也滋生了许多怪异的现象。 我们这里继续讲述关于来自陕北的女大学生刘春怨的故事,兴许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快感。 自从她从北京看望过她的高中同班好友郭涛以后,她的内心充满了许多期待和憧憬。 她完全看出郭涛在北大的实力了,虽然其貌不扬,但他的聪明的脑袋里装满了无限的智慧和学识。 虽说郭涛有一种美好的愿望,北大毕业后去西塬工作,但这类人的命运岂止由他个人可以主宰? 春怨觉得她不可能和郭涛这样的人才永久性地相守在一起。 假使郭涛愿意,恐怕国家都不愿意呢? 他现在学习的专业课涉及航空和航天领域,学习的主要目标是对国家飞机发动机的探讨和研究。 国人们都知道,目前自主研发的国产飞机还是一个空白。 为什么还处在落后的局面呢? 于是,他就下定决心,努力学习,毕业以后,他要亲自研发属于中国自己的新型飞机动力系统。 可以看出,他的理想和目标有多么的高远啊! 他哪里就像刘春怨那种女生,成天幻想着如何过上最豪华奢侈的富贵人的生活。 她现在手头里无疑有不少的金钱,都是乔晨光和她四妹给她的生活费用,他们不希望她在同学们面前处处显得那么的可怜和寒酸,仅此而已。 但是,他们帮助她度过难关成为她欲望日益膨胀的资本和动力。 她的最高境界绝不是收取亲人们施舍她的生活费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小看她了。 她的浑身散发着美丽、青春和魅力,难道她只有索取家人和朋友才能实现她远大的抱负吗? 起先,刘春怨老是盼望着郭涛来到西塬,后来她慎重地思考,觉得像郭涛那样的顶尖的人才估计不可能来到西塬的。 国家需要这类人的地方太多了,这使她打消了与郭涛继续来往的主要原因。 另一方面,郭涛毕竟是个身体不健康的人,身高才一米二,要是真正和他谈个恋爱,甚至以后结婚,都是不可想象的。 别说别人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就是自己的心理都无法真正理解和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和她失去联系也许对他对自己都是好事呢。 她不禁又回忆起她和郭涛的点点滴滴,两个人的感情固然真挚,但是如果她不再主动找他谈心的话,郭涛是不会主动再联系她的。 她在内心默念着,亲爱的朋友,我们再见吧! 为了我们各自的发展,我们应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距离才能产生美的! 我们应该相信像刘春怨这样的女生,她的身边并不缺乏几个男生。 虽然乔晨光为了她才来到西塬做生意的,但她在校园里照例和别的男生产生了一定的关系。 她后来很少去乔晨光的饭店里吃饭去了,她也不再从他那里讨来一定的生活费用了,她如今成了一个比较富裕的女生了。 至于她和乔晨光之间的感情问题,她本来就没把它当回事儿,她的理解只是基于同学间的特殊的关系,乔晨光乐意为她做这一切嘛。 她早已经暗示了乔晨光,她不会和他有任何结果的,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表现,她并没有打破他的信心罢了。 他不管是因为什么来到西塬城的,她都不会和他继续玩着如此生动的人间游戏的。 在她的内心深处,即使他真的成了亿万富翁,永远摆脱不了缺乏文化的内在素养和外在形象。 有时候,文化上的贫穷胜于任何一种的贫穷,缺乏文化素养的人永远被排斥在以文化为中心的怪圈之中。 就像夏芹一样,不管她多有魅力,她也永远徘徊在国家党政之外的另类人物。 当她到了老年的时候,连最起码的养老金都没有的可怜的人物之一。 夏芹为什么辞掉教学工作而另立门户,像个打工者一样,从事着最底层人的最低劣的打工活动,难道她还能成为什么人上人吗? 乔晨光和夏芹不是同类人吗? 他就不是被人们敬佩又鄙视的暴发户吗? 她不喜欢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如果让她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的话,她恐怕被他们的庸俗的生活习性感染成一个被人耻笑的拙劣的女人了。 走在交大的校园里,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清扫卫生的阿姨,在她们的身上也辐射出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气息啊! 说这些话的原因,是她已经和另一个更优秀的男生相互往来了。 这个男生就是开学不久碰到的大二男生江波了。 大城市的大学生江波出现在她面前,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本身就是西塬人,高大,英俊,洒脱,率气,大方,儒雅,待人处事热情。 他又是学生会的主要干部,他能和平地和任何一名同学交谈,而且也健谈,没有哪个同学和老师不喜欢他的。 后来她还知道江波擅长文学艺术、书画、音乐。 在她看来江波就是一个完美主义的追求者。 她以前碰到的同学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全方位地发展自己的。 以前,她和江波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后来交往的机会更加频繁了。 自从她从北京回来,放下对郭涛的思念之后,她的心思便投注在江波身上了。 如果一个女子真正喜欢上一个男子以后,她的内心全部被对方占据了。 至于乔晨光那个老朋友,在她看来只有做个好朋友才是正道。 虽然她利用了他不少,尤其在财物上,但她时刻仅以朋友的身份对待他的。 她从来都没有随便给他承诺什么,只是好朋友而已。 乔晨光后来似乎也成熟了许多,他能客观理智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了,并没有把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 他完全可以离开她自主地生存在这个大城市了而不会有太大的身心的伤害吧。 有时候她天真地认为,乔晨光的思想体系更多的是等同于夏芹的。 他们的发展轨迹似乎如出一辙,好像两个人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他们的想法永远和她大相径庭,永远没有交集的地方。 她还认为,乔晨光即使没有她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撞出一片不错的天地。 可是,江波却不是那样的人,他积极努力,勤奋刻苦,时常以自身作为标准来启示别人,人们在他的身上看到最亮丽的风景,也从他身上获取最强大的动力。 只要和他相处,他带给人的总是那么友善和热情。 第93章 江波突然变得冷漠起来 再后来,她竟然又得知一个让她心碎的消息:江波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女朋友! 这个事实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她脆弱的心灵。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他的女朋友的名字叫高艳,也是个校花级的女生。 只要人们看到她,便会被她那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如仙子般的美丽容貌,清新脱俗,宛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 她的清纯气质,如同山间清泉,清澈透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她的身材健美苗条,线条流畅自然,散发出一种健康活力的气息; 她的举止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自信与优雅; 她的热情善良更是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样的女生,简直就是完美的代名词,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更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不仅如此,她还是校文艺部的部长,才华横溢,能歌善舞,组织能力出众,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和尊重。 她对各种乐器都了如指掌,不论是弦乐、管乐还是打击乐,每一种乐器的特点和演奏技巧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之中。 而对于乐理知识,她更是如数家珍,从和声到旋律,从节奏到节拍,无一不是她所精通的领域。 她就像是一个音乐的精灵,能够自由地穿梭于音符之间,编织出美妙绝伦的乐章。 她的才华不仅仅局限于理论层面,更体现在实际的演奏中。 当她拿起小提琴时,那优雅的身姿和灵动的手指仿佛与琴弦融为一体,奏出的旋律如泣如诉,令人陶醉其中; 当她弹奏钢琴时,指尖在琴键上跳跃,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情感和力量; 而当她吹奏长笛时,那悠扬的笛声仿佛能穿透时空,将人们带入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生活中,她始终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艺术气质。 她的存在让人感受到音乐的魅力和力量,她就是那个地道的艺术人才,用自己的才华和热情诠释着对艺术的热爱和追求。 每到学校组织什么活动,她总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她的组织才能令许多人为之倾佩,像她这样优秀的女生,和江波交朋友,无疑是最合适不过了。 而且他们两个都是有着优越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 江波的父母亲都是省上科部级干部,高艳的父母都是搞实业的大款儿。 然后,刘春怨的个性正好具有极强的挑战性,她觉得江波固然优秀,是有许多女生的敬佩,但她也是个挺不错的女生嘛,她完全可以与高艳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与高艳竞争嘛。 她不相信自己会吃败仗的,她相信自己凭着自己的魅力和实力战胜高艳那样的女生的。她开始尝试着与江波交往,看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吧。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江波带着两个同学主动找过春怨,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来他像是讨论卫生部的工作,又不像是在谈工作。 刘春怨最后也不明白江波来找她的意图,她说如果有什么工作要她做的话,就吩咐吧? 江波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随便转转,想不到就来到她这里来了。 其他两个男子就是那么怪怪地笑着他们。 春怨又说,一定有事找她的,只是没好意思说明吧? 江波含蓄地笑了笑说,真的没事,只是随便转转,说完就带着两个朋友走了。 说也奇怪,几天以后,下课后,当刘春怨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意外地看见江波又站在门口。 他看见她时,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轻轻一笑。 她就这样出去了。她意味深长地想着,江波这个男生真的好奇怪啊!明明想找她,却又不好意思说明来意。她对他这个奇特的男生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想,如果他再来找她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非要他说出为什么老是那么意外地碰到了他呢? 很长时间过去了。 刘春怨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可是又是没有想到,在图书馆又碰到了他。 那次,她先进去读书的。当她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她的一旁,说是看书,其实他的眼光并不在书页上,而是在她的身上。 她细看他时,他却装得很认真的样子在读书。她装作看完了书,离开了图书馆。 她刚走出图书馆的时候,他也跟在后面。 这使她认为江波一定是对她有点意思的。 她就转过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直问他干吗要跟着她呢? 他却说,他又不是跟着她呢。 她逼问他刚才只看了十几分钟的书,看到了什么? 江波说,随便翻翻,没有什么意思,他也就不看了。 春怨莞尔一笑说:“你这个男生才有意思呢。” 江波问她:“你干嘛要那么说我呢?我们的相遇就是偶然嘛。” 春怨说,一次是偶然,好几次碰到也是偶然呀?她非要他说明为什么他总是想要破坏她的正常生活呢? 江波说,春怨同学恐怕是误解了吧?他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况且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呀? 春怨脸一红,有女朋友是事实,但女朋友也会玩腻的,再从别的女生身上体会不同的味道嘛,这还要人解释吗? 要不,她就把他的事告诉难他的女朋友,看她是什么样的反应。 江波好像特别在意他的女朋友,说别呀,他真的对她没什么想法的。 可是,春怨却说,她对他有意思呀?她说她早就注意到他了,她很喜欢他这类男生的个性,总是让女生们沁人心脾呀! 江波准备走开,却被她挡住了,说别想甩开她,她是个粘性极强的女生,粘上了一个男生,就休想脱离开的! 他说他还不知道她是这样的女生,他倒想看看她是怎么粘住他的。 她拉起了他的胳膊,让她跟她去一个地方,请他吃个好东西。 他说他就不去了吧? 她说,那能行呢?拒绝一个女生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啊! 他向四周望了望,可能是看他的女朋友在不在附近,可能是看别的认识他的同学是不是正在看着他和一个女生正在一起。 然后,他说她既然想请他吃点东西,那他也就不客气了啊? 春怨没有言传,率先走在前面的水泥道路上,江波紧跟在她的身后,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似的,外人是看不出他们两个男女生之间有什么离奇的关系的。 春怨走出学校大门便站住了,回头望了望后面的江波,直等到他也走出校门,便走在一起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多说话,好像都觉得不好意思。 街道上的风景很美,被秋霜染红了的树叶儿纷纷下落,铺在地面上,煞是好看! 刘春怨偷偷地看着他,看见江波更是不好意思,甚至有些窘迫。 她故意问江波,他就那么怕女朋友吗? 江波正在思虑着什么,猛听她问这样的话,脸“刷”地一红,说哪里,她的女朋友没有那么小心眼儿,她最是一个大道的女子了。 春怨“噢”了一声,也说,那么好的女朋友啊,如今的年头很少见的。 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计较他和她在街道上走在一起逛街吧? 江波的脸更难看了,没趣地笑了一下,说那就不一定了。 春怨哈哈一笑,说,她就说嘛,如今还真有那么大方无私的人呢? 他们不知逛了多长时间,春怨的脚地走疼了,再都不想走了,就漫步着往回走了。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个小公园,他们又进入了公园。 碰到一个土台子,并不高,春怨完全可以自己爬上去,可她就装作不得上去。 江波先跳上去,站在上面等着她。 她把手伸得长长的,意思是让江波拉她一把,还说她真没本事爬上那么陡的土台子。 江波像培养一个自立自强的小孩子一样,让她自己爬上来吧。他并没帮她一把,结果她并不艰难地上去了。 春怨的心里很不舒服,嘟哝着他怎么不会怜香惜玉,谁会喜欢他这样的男生呢? 他就是这样对待女朋友的吗? 江波说,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没有这个权利。 春怨说,说到底还是怕女朋友的,还把女朋友说得如此如此的完美。 此后,她就不想和他说话了,快步在前面走着,江波紧跟在后面。 他们又经过一个商场,春怨买了一双鞋子,以为江波替她付钱的,结果他没有。 她问她看好的鞋子好看不? 江波说他也说不清好看不,只要她觉得好看就好看嘛。 春怨也就不问他什么了,赌气地往回赶。 快要回到学校的时候,江波请她吃饭的。 春怨说她不想吃,没心情,想吃他自己吃好了。 江波眼看她真的气愤了,便哄了她几句,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硬是把她拽到饭店里去的。 第94章 完美女友生气了 回学校的时候,还是春怨先进去大门,然后江波才进去。 事有怨违,他们一块儿逛街的事还是让江波的女朋友知道了。 当他回去联系高艳时,她说她心里不舒服,不想看见他。 他站在女生宿舍楼前,抬头仰望着五楼的那扇熟悉的窗户,时不时又看看楼门,很长时间不见她下来。 他给几个上楼的女生捎话让高艳下来,可高艳就是不下来。 最后,她们宿舍的一个舍友下来对他说,高艳好像心里有事的,哭了,躺在床上睡着哩,让她告诉江波,她没心情,不要等她了。 江波似乎感觉到情况不妙了,心情非常沉重,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宿舍里,也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去了教室。 江波看见高艳早已坐在座位上读书了。 他走进他们的敎室,凑近高艳,问她昨天干嘛不下来见他呢? 高艳的眼睛还是红肿的,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她的表情让江波着急,硬要问出个所以然。 他问高艳,他哪里对不起她了吗? 高艳气呼呼地说:“哪里都对得起我的。你是一个最完美的男生了,在女朋友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陪别的女生风光无限了!” 江波的脑子里“嗡”地响了一下,心想,不好了,她到底还是知道了他和刘春怨单独逛街的事情了。 于是,他想尽办法向她解释,说不是她想得那样,刘春怨也是卫生部的一员,他们是为工作上的事才出去的。 高艳让他别再废话了,他的解释太苍白无力了吧?谁会相信他的话呢? “明明在背后搞着暧昧,还美其名曰为了工作。” “既然有如此重要的工作,那你还是去工作吧?” “把女朋友甩在一边,去和一个毫不相干的女生搞工作,不觉得有些可笑和荒唐吗?” 江波态度非常诚恳地承认自己错误了,但他真的没有别的心情和其他女生进行感情投资,那样冒得风险太大了! 高艳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他有什么风险投资?和一个并不熟悉的女生待在一起是一桩至高无上的荣幸嘛,大不了抛弃一个女朋友罢了。 她推了他一把,让他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去吧,她没有工夫和他废话。 他也不要影响她的学习,她还要很好的提升自己的自身修养,否则变成一个没有喜欢的可怜人了。 江波暂时不能说服高艳受伤的心,只好离开她的教室,回到自己的教室上课去了。 哪里有上课的心情,他只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哄高艳欢喜,抚平她的心理创伤,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 但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便问了同班的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女生。 假如一个男生使女友生气了,也伤害了女友,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她不计前嫌,回归正常的轨道上来。 那位女生说,那要用最诚恳的态度向女友道歉嘛。 江波说,她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呀! 女生说,那正好说明她对他爱得太深了,受到的伤害就更痛了。 江波说,他只是和一个毫不相干的数学系女生转了一次街道嘛。 女生笑了说,叫她也承受不起呀!这样吧,暂时别再找他的女友去了,让彼此冷静几天,他就利用这段冷静期,写上一万字的保证书,注意态度一定要诚恳,一定要感动得了她,她才可能原谅他的。 江波说写再多的保证能打动她吗? 女生说,假如是她的话,用这种办法挺管用的,至于他的女友,那真不好说,不过可以试试看吧? 在长达一周的冷静期里,江波小心谨慎地度过每一天的日子,他不敢和任何一个女生说一句话了,甚至和男生们也不多说话了。 留下的时间就在构思如何写好那份很长的保证书了。 想不到,那个刘春怨竟然跑到他们的教室里来找他了。 她站在窗户外面,往里面张望,向她挥挥手,示意他出来一下有话要说的。 天啊!他好害怕呀,要是让高艳再知道了有女生来找他了,高艳决不可能原谅他的。 他开始埋怨起这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有气质但很不懂事了数学系女生。他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了,坐在教室里装出非常用功的样子。 不料,这个刘春怨竟然大着胆子跑到他的身边,她的毛绒绒的头和他的头都凑合在一起了。 他瞪了她一眼,让她快点离开他吧,他的女朋友知道了,正闹情绪着哩。 春怨说,哪个女生没有一点儿情绪呀?闹闹情绪心里才舒服了。 江波开始厌恶地看待她了,他问春怨,他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吧? 春怨说当然有关系了,她还是他在卫生部里的下级呢。 他求着她赶紧离开这儿吧,既然她是他的下级,那他现在命令她立刻、马上离开! 她厚着脸皮说,她就不离去,她有事要找她的。 江波实在没办法,就求着她让她先去,等下午下课后他来找她好不好? 春怨说,好的,下午她等着他,不见不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江波没有去找他,而是去找高艳去了。 高艳问他怎么又找她来了,什么事? 他说,救救他吧,他快要疯掉了! 高艳等着听他怎么就疯掉了? 江波说,那个女生又来找过他,可他严厉地拒绝了他,这不是他的错误吧? 高艳大声呵斥他说:“你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江波也提高声音说,最起码可以证明他不是主动要和那个女生有什么关联吧? 高艳说,反正他们已经有了关联,别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她嫌他太不干净了,清洗清洗自己的内在的灵魂吧! 看来,高艳还是不想原谅她的,可见她是对待爱情是何等清纯的女子啊! 有些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身体和灵魂的纯洁性,她就是无法容纳那些本质污浊的东西,她会觉得很脏的! 在高艳看来,她的男友在她的背后和另一个女生交往,就意味着他的内心是污浊的,不干净的。 假如要完全洗清她的内存的思想,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的。 这一点,也许江波尚未理解她的。 江波每天都地构思着道歉信的写法,反思着自己的目前所犯下的错误,但他确实找不到自身的错误在哪里?他并没有觉得那个漂亮、阳光、青春、热情四溢的刘春怨错在哪里了。 他反倒觉得高艳这个女孩是不是太敏感了啊! 因此,他的道歉信写得很艰难,需要他编造出一条条谎言来完成这个任务,来求得高艳的原谅。 那么,他跟刘春怨真的干了什么对不起高艳的错事了吗? 没有,至少他不能说出人家刘春怨一点的错误。 他只好编造出非常新颖的谎言实现他讨好高艳的目的。 第95章 刘春怨内心的苍白和空洞 十几天过去了,刘春怨一直都没有再见到过江波的身影,仿佛这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范围内一样,让人感到十分疑惑和诧异。 这段时间里,刘春怨四处寻找江波,但始终一无所获。 她去了江波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问遍了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可结果却都是徒劳无功。 刘春怨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她不知道江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间不见踪影?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还是说他故意躲起来不想见自己呢? 各种猜测涌上心头,让刘春怨越发地焦虑起来。 她开始回忆起与江波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答案。 然而,除了那些美好而又温馨的回忆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发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春怨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她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江波,解开这个谜团。 同时,她也默默祈祷着江波平安无事,早日回到自己身边。 她猜想很可能被他的女朋友知道后把他活生生的隐藏起来了吧? 她在学校的食堂里找过他好几次,希望能在这里碰到他,因为饭是每个人每天必须吃的。 既然要吃饭,必须要去学校的食堂里吧? 可她真的再也没有看见他那张熟悉的面孔、听见他朗朗的谈话声。 她又不好意思问他们班里的同学,害怕人们对她有更坏的猜测,因为她在许多男生们的眼里决不是一般的女生。 不少男生注意着她的动向,甚至还有个别男生产生了企图追求她的想法。 他们班里的那些男生们都知道,刘春怨在学校外面有一个男朋友,是一个开面馆的,赚了好多钱的男朋友。 瞧她的打扮,就可断定肯定有个男人为她的外表、气质、文化及精神的输入买单。 女生们更是清楚她的男朋友的实力,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有钱。 她们个个羡慕她的命运,从贫困的陕北来到大西塬读书,本来是穷人家孩子,却过着富人般的生活。 她的化妆品一套就值几百元上千元钱呢! 而有的女生在她面前流露出非常羡慕她有如此富有的男朋友的时候,刘春怨说出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男朋友。 于是女生们又在暗地里说她这个女人很虚伪,明明有个男人成天养育着她,却说她本来就没男朋友,谁能说得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而当一些男生预备靠近她的时候,她却又百般地疏远他们,表现出她是有男朋友的女人的模样儿。 有人评价着刘春怨,这个美女也太高深了吧? 找不到江波的时候,她也是挺孤独的。 她就出去找乔晨光去了,否则她是坐不稳重的。 她的心里仿佛一片空虚。 后来她渐渐地感觉到什么叫做“一个人的空虚”。 这种空虚时常令她难过,吃饭不能代替,学习不能代替,干任何事情都不能代替的精神是苍白的和空洞的。 她去找乔晨光的时候,从来不会表现出她是多么的喜欢他,那么的爱他。 饭店里的员工们也许会认为她就是老板的女朋友了,甚至非常羡慕和嫉妒老板有如此漂亮、如此有文化的女朋友。 有时候,店员们也问乔老板,那个经常来吃饭的女大学生是他的对象吗? 乔晨光却笑着说,不是女朋友,他们只是关系很不错的同学,没有更特殊的关系了。 如果是女同学的话,那么乔老板对待一个女同学就太关心了,经常见乔老板给她钱花。 他所给她的钱让人们感到眼红,显然他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同学了。 她来到面馆里,什么事都不去干,只是静坐在桌子旁边,等待着吃顿饭,简单地说几句家长里短的话,就又走了。 乔晨光总是关切地问她有钱没有了? 她有时说有的,有时她说没有了。 说没有钱的时候,乔晨光便给她一些钱,数都不数一下,看来是不要她偿还的。 谁能有如此关系的同学呢? 这回来到面馆里,乔晨光看她心情好像不舒服的,就问她没事吧? 她笑了笑说,没事的,心里感到烦躁,也许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乔晨光又安慰她,学习上的事情就把她烦成那个样子,她现在是大学生的,哪里像是上高中时那种学习情况了? 他看见那么多的大学生,没有看出他们有多烦躁嘛? 他们个个喜气洋洋的,好像他们来到学校本来就不是学习文化知识的,而是来享受幸福生活的。 刘春怨说那只能说明他太不理解当代大学生,特别是女大学生,他更是不理解的。 她们的理想、学识、道义、内涵、交友的方式、做人的标准都是与众不同的,要比社会上任何一类人都要高远深厚得多。 乔晨光觉得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显然把他从他们这类大学生身边排斥出去了。 他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方式、语气、态度和她交谈的,他觉得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并没把他看在眼里。 她只是打着同学关系的旗号与他交往的,从而从他身上获取她最想要的东西罢了。 夏芹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与她三姐的感情问题。 他无法用合适的话语给她说明白。 夏芹也分析过她三姐的个性,她是一个怨恨过去、怨恨贫穷、怨恨现实的特殊的女人,在她心里没有多少东西令她长久喜欢的。 她像她父母给她起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她的脾气和个性了。因此,他就不想再从她这里了解任何情况了,后来她也很少来这里了,关系和感情渐渐变得淡漠得多了。 既然她说她的烦恼来自于学习,那他就不懂大学生的学习情况了,他是无法帮助她摆脱她自身的烦恼了。 他所能提供给她的最大帮助也仅仅局限于在经济方面给予一定程度的援助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如此。 虽然他很想在更多方面帮到她,但现实情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不过能够在经济上给予她支持,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因为这至少可以让她在生活上少一些压力和负担,可以更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且通过这种方式,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对于她还是有一定价值和意义的。 尽管这种帮助可能微不足道,难以满足她的欲望,但它确实存在着,并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第96章 被感情吞噬着的心是痛苦的 陪着她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两人之间一时竟然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以聊起,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沉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沉默愈发让人感到不自在起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着。 春怨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晨光又思考什么问题呢? 他思考的事情莫过于赚到更多的钱嘛。 他又想到上高中时候的那个矮个子男生郭涛了,就问春怨,知道郭涛现在的情况不知道? 春怨说知道一些的,人家是什么国家级的高端人才呀? 她算哪根葱呢? 在她面前提到郭涛,是不是对她的一大羞辱呢? 乔晨光说他只是想到了一个同学,何必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呢? 春怨见他好像生气了,就不再和他说话了。 突然,她站起来,说她有事走了,头都不回就走了。 乔晨光在她刚走出店门,低声说了一句话:“我是越来越看不清你的本质了。” 他真的不明白她来到面馆里究竟干什么来了。 他对她已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乔晨光有一种感觉,夏芹好像真心喜欢他的。 她的一切言行都能说明她真的在喜欢他,他老是为她的冒险的举动而担忧。 直到现在,他并不知道夏芹来到西塬究竟在干着什么样的事业? 春怨回到学校,坐在教室里准备学习,但她不想翻开书本,好像有一件莫名的事情让她不能安静地坐在教室里学习。 她又离开教室,回到宿舍。 因为是星期日,同室的同学都出去逛街去了,宿舍里空无一人。 她也索性不看书了,拿起一本书,随便翻开,又撂到床上了。 床头上搁着一摞子的书籍,看着它们,想到书里的丰富多彩的学问,就是不想看看它们。 她觉得她是不是有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呢。她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她很想很快进入梦境,但她又睡不着,反来复去地睡不着,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好烧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感冒了。 可是,自己有病了,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刚才见到了乔晨光也没说自己病了,肯定没有人帮她的忙。 这时候,她感到她是世界上最无助的一个女人! 她多么期盼江波来到身边,问长问短,可他现在的处境实在太差了。 他的女朋友限制了他的自由,他还敢找她,陪着她度过生病的时间吗? 她要去医院看病,没有男朋友陪也得去医院看病,不然会因小失大的。 她孤单一人下了楼,连头发都没有梳理一下,披头散发的,好像有些同学从不远处看见她的样子,就在那里臭骂着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的女生了。 她刚走出宿舍楼,就看见那边女生楼下站着一个她十分熟悉的男生。她定睛一看,正是江波呀! 她欣喜若狂,飞快地跑过去,好像突然又没有一点病了。她的脚步是那样的轻盈,她的飘起来的头发也是那样的柔美。 她很快就到了江波的身后,突然她在后面拍了一下江波的后背。 江波受惊了似的,猛地抖了一下,转身看到的却是刘春怨。 他黑着脸,说怎么又是她呀?他明确地告诉刘同学,他是有女友的男生,请不要再来麻烦他,好吗? 春怨故意问他,以前他说过他没有女友呀? 江波沮丧地冷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他似乎想对她道歉,又说不出什么歉意的话。 春怨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问他,女朋友生气啦? 江波生气地说,何止是生气,她简直要他的命! “怎么就要你的命了?” “没那么可怕吧?如果你的女朋友,就以那种卑劣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男朋友,那她还是什么女朋友呀?这样的女朋友,宁可不要的呀!” 江波再次请求她,请给他一点自尊,好不好嘛? 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春怨非常同情他的处境,问他,他的那个女朋友,给了他自尊了吗? 江波不想理张她这个像浆糊一样粘人的女生,快速地走了几步,说他的女朋友生病了,他要帮她去医院的。 如果让她看见了他们又在一起,那就坏大事了。 其实,他的女朋友还在生他的气了,故意不见他,他就站在楼下死等着她。 春怨说:“我也生病了,难受得要命,不帮我去医院吗?”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让江波也摸她的额头,证明她真的生病了!但是,江波的手没有触碰到她的额头,用力向偏离她的方向拽着。 没有想到,春怨故意将她的疲软的身体往他的身上一靠。 他再不能摆脱开她,否则她就要甩倒在地上了。 他们的举动,恰好被楼上的高艳看到了。 高艳睡在宿舍里,刚醒来。 有个女生告诉她,她的男友江波正在楼下面等着她呢。 她便拉开窗门,往楼下面眺望,不料正好看到了一个女生正和江波暧昧着呢? 本来她正准备下去走走,问问江波对她真实的态度改变了没有,可是,她再也不想下去了。 她愤怒了,不再跟他谈什么肮脏的恋爱了,要跟她彻底分手。 高艳忍受着内心的痛苦,继续观望着他们两个狗男女,就是那个肮脏的女人在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嘛。 江波努力地摆脱着她,可是她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身体。 江波不知给她说了什么话,她才松开了手,然后跟着江波向远处走去了。 高艳“哇”地哭出来了,趴在床上使劲地哭,幸亏这时宿舍里没有一个人,不然那就真的丢人了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直到别的同学们都吵吵嚷嚷地回来,兴奋地说,她们和男朋友出去,给她们买吃的和礼物了。 “啊,太激动了!”却把亲爱的高艳给吵醒来了。 女生们过了很长时间才发现高艳哭了,便关心地问她为什么伤心呀?是她不原谅江波,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泣呢。 高艳又哭了,说她们不知道真实情况,江波这个男人真是没有一点廉耻心啊! 姐妹们再问她的时候,她也就把她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她们。 她们都为她叹息着,还说江波真的是那样的人吗?她们都为她打抱不平,有的说她们去找那个丧失良心的臭男人。 高艳喊着她们:“谁都不要再理那个没有道义的东西,我要跟他分手!” 有的女生却建议她,不如马上去找他谈谈,说不定误解了他。有时候一个人做出一件不被人欣赏的事情也是出于无奈,江波可能是被那个烂女人弄得鬼迷心窍了。 高艳说,她才看透了这个人的本质了。 他们并未走得太远,只是在小树林里随便走走,但是江波总是心神不定的。他尽可能地用排斥的方式应对着她,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能使高艳原谅他这一次。 他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高艳此时正像疯了一样的发作着,吓得同室的室友们都感到有些为她担心和害怕。 她们防止高艳做出想不开的蠢事,就轮流着照看她。 同时,有的女生暗中寻找江波,把高艳的反应告诉给他,吓唬他,这次他恐怕要死定了! 他“啊啊”地喊着,痛苦地盯着春怨叫嚣着,说她这次应该满意了吧?告诉她吧,即使他的女朋友真的和他分手了,他也不可能和她一个从陕北来得女生产生任何结果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然后像一支离弦之箭撒腿狂奔起来。 他的步伐迅速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对目标的执着追求。 他穿过茂密的树林,枝叶在他身边飞速掠过,但他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高艳! 第97章 真正的爱情是不会散场的 这一次,他已经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冲破束缚!无视学校严厉的纪律规定,毫不犹豫地冲入那座神秘的女生楼。 照看公寓的阿姨在后面大声的吼喊着,说男生不许进女生楼。 他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了。 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他像一阵风一样冲上楼梯,每一步都充满了急切和决心。 他的心跳如雷,目光锐利如箭,直直地锁定着高艳居住的宿舍。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见到她。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个目的地在他眼中清晰可见。 他不断加快脚步,楼梯间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命运的琴弦上,奏出激昂的旋律。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丝毫不在意,心中只有对高艳的渴望和执念。 终于,他来到了高艳的宿舍门前。 站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敲响了门…… 那位挺负责任的阿姨还是尾随着上来了,气愤地吼叫着他,快点下去,不然她要汇报学校去的。 江波走近那位严厉的阿姨,讨好似地给阿姨说明他这样做的原因,她的女朋友生气了,要和他分手的,他一时激动了,就冒犯了学校的纪律,他对不起阿姨! 阿姨其实也是个好心肠的女人,她听到他的女朋友要和他闹分手了,同情心立刻占据了她的内心,但她说再伤心也得经得她的同意吧? 江波说是是是,应该征求阿姨的同意,可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违反了纪律,应该受到处分。 阿姨然后便说,这回就不用处分了,下不违例,去吧,好好哄哄女朋友吧! 江波感激地望着仁慈的阿姨,说他下周给阿姨带几件新衣服。 阿姨说,别说得太多了,快去哄女朋友吧,如今的年轻人不知怎么啦? 同室的室友看见江波来到宿舍门口,用表情示意他快点进来劝说劝说高艳吧。 他不好意思地进去了,一眼就看见高艳睡在床上,被子蒙着全身。 别的女生也就知趣地走开了。 他揭开了高艳的被子,却被她用力拉住,又盖住了。 江波说,高艳,这次确实是他的错误,请她起来给予他最严厉的惩罚吧? 高艳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在被子里面偷偷地哭泣呢。 江波说,不管怎么样,总得说几句话吧? 突然,高艳甩开被子,露出了身体。 她从床上爬起来,坐着,看都不看他一眼,说走开吧,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是别的女人了。 江波让她先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她可能太激动了,也许她误解了他,虽说他和别的女生有点关联,但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个女生纠缠着他嘛。 高艳冷笑着说,说明他的个人魅力强大了嘛,时时处处都在吸引着别的女人们。 他说,不是这样的,容他解释一下好吗? 高艳说,他们那点儿屁事,无需解释了,西塬交大多少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里,还解释什么?能解释清楚吗? 她再三强调,他们的关系至此结束了,她主动退出,这个位置让给那个狐狸精好啦。 然后,她就要睡下了,背朝向他,再也不说一话了。 她的这种生硬的态度,却把江波给难为住了。 他变得手足无措了,他不知道用什么可行的办法能使她高兴起来。 因为高艳再都不理他,他便觉得无趣,便自觉走出去了。 他心想,现在的她正在火气头子上,让她冷静下来以后,再找她赔礼道歉吧? 他回到宿舍慎重地思考问题,除过他将要写好道歉信外,他还另想些办法,否则很难使她从痛苦中走出来的。 他深知高艳的性格,她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女孩,也能说明她对待爱情的谨慎态度和纯洁的恋爱心理。 他准备回家一次,拿些钱,给她买件稍微贵重的礼物,也许她才能高兴起来的。 痛苦中的高艳听到江波甩下自己走了,心里更加伤心痛苦了。 她也反思着,是不是对他太绝情了呢? 如果她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最终的结果只能把他推到她的情敌的一面。 她又开始痛恨自己的太固执,男女生之间谈点恋爱嘛,一个女子太固执太任性可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呀! 她爬起来躲在玻璃窗一角,往下面眺望,她看见江波朝着他们的宿舍走去,不一会儿又从宿舍楼门出来,朝校门走去,难道他又去找那个数学系的怪物去了吗? 她不甘心就这样延续下去,她更不想让她的谈了两年多的男朋友轻而易举地跑到别的女人的怀抱里,她得想些可行的办法去阻止他的行为。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痕,连洗都没洗就跑下楼,朝学校大门跑去。 可是,当她到了大门那儿时,江波早已不见的身影。 她害怕自己的冲动,在她的心里高声呐喊着:“亲爱的江波,我不再和你生气了,你别离开我啊!” 江波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是个男生,难道也想不开吗? 他会不会闹出想象不到的乱子。 她觉得她做得太过分了,为什么那样难为他呢? 其实,他是爱她的啊! 如果他回到学校,她必须亲自去找他,说明情况,她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她太在乎他了嘛。 她猜测着江波可能去的地方,他可能真的抛弃了她,去找那个数学系的女生了; 他可以随便转转街道,平复一下因她给他带来的心理上的创伤; 也许回到他们家去了,只是拿点生活学习的必需品; 还有可能在家里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去修复他痛苦不堪的心情。 她就那样,一边静静地坐在校门前的一棵树下,一边仍然在想着他究竟去了哪里了。 说真心话,突然间没有了他的陪伴,时间过得可真慢呀! 去外面逛街的同学们看见她坐在那里,就问她干嘛一个人坐在那里呢?是等她的男朋友吗? 她轻轻地笑着,点点头,意思是她就是等她的男朋友。 马上就天黑了。 夜晚里的西塬街道显得更加迷人,虽然是在冬天,晚上的时候也不觉得太冻,在寒冷中渗透着一丝丝的暖意。 街道上的行人仍然很多,他们都在不停地往家里赶着,看起来他们永远就是那样的忙碌和疲倦。 因为明天是星期日,今天晚上学校还在放假。 高艳仍然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像一块儿沉重的石头,又像是一座爱情的石像,或者说是爱情的丰碑稳如泰山似的安放在大树下,让人看后,更觉得肃然起敬。 高艳!有人在她背后大声喊着。 她一听便知道是她亲爱的江波,是他来了,真是他来了! 他还是没有因为她的蛮横的态度而远离开她。 她转身去看他,觉得好像是非常的陌生,好像他原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她慌忙站起来,语气柔和地问他去哪里了?她等他一个下午了?以为他不会回来的。 江波看见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不理张他了,心情自然化解开了,仿佛内心中的一团迷雾顿时消失了。 江波突然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却故意藏在背后,问高艳他将要给她一件礼物,猜猜看是什么礼物? 高艳顿时兴奋不已,说是好吃的东西吗? 江波说不是吃的东西,再猜吧,猜不准,就不给她。 高艳说是衣服吗?是手表吗?是化妆品吗? 江波肆意地笑着,说她好笨啊! 他不再让她猜了,便拿出来了,递给她,让她自己看吧。 高艳小心谨慎地打开盒子,意外地发现原来是一串精美的项链,“哇”地喊了一声,好漂亮啊! 他便帮她戴上,专注地欣赏着她,觉得她真的好漂亮、好高雅啊! 江波又拿出一个信封,又问她,这是什么呀? 高艳说,她才猜不准的,直接告诉她吧? 当江波把信封递给她时,他说了一句话,等她回到宿舍后再看吧? 由于她太激动了,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看看扉页,醒目地写着“道歉信”三个大字,她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她柔美地笑着,也在轻轻地哭着,两种表情交合起来,显得更加美丽高雅了。她问江波,真的不会抛弃她吧? 江波掬起她的圆圆的小脸,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可亲了。 他海誓山盟地说:“不会抛弃你的,亲爱的姑娘!” 然后,他详细地说出了那个叫刘春怨的数学系的女生,其实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她像发神经似地企图与他交往,但他总是拒绝着她,从来没有松过口,她似乎具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信念向他展开攻击的,他觉得这个女生简直是疯了! 高艳一脸认真地说道:“好啦好啦,你们就别再议论我了,我相信只要你内心的想法足够坚定,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的,我也始终坚信着你,我最爱的那个男孩子啊!” 而另一边,江波则态度坚决地一再声明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的牵连了!” 第98章 高智商女生与艺术系女生的比较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江波的身影,也很久没有听到过他那爽朗的笑声了。 仿佛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让人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思念。 每当想起曾经与他一起度过的时光,心中总是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 然而现在却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寂寞,让人不禁感叹时光的匆匆和人生的无常。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情谊? 或许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感受和经历;或许他正面临着困难和挑战,需要有人去帮助和支持。 同时也期待着未来某一天,当我们再次相遇时能够重温旧梦共同创造更多美好回忆! 她的内心是何等的空虚和寂寞。如果她再看不到他的话,她很可能会自尽的。 春怨总会从她的小脑袋瓜子里生出些奇异的想法,而且她的想法总是具有破坏性,就像有人生活过得不如意了,就盼望着有朝一日地球将要毁灭了似的。 她现在再不把学习看得这么重要了,其实她从来没有把学习看得如此重要过。 高考那会儿就吊儿郎当惯了,幸好有郭涛帮助了她才上了这所不错的大学。 她听同学们说,只要每科考试能过关就可以毕业了,可以分配工作了。 她干嘛还要像个中学生那样背负着沉重的课业日日夜夜地把精力花费在那些烦人的功课上呢? 由于她的手头并不缺钱,她的花钱、消费、吃食、装扮也是上了档次的。 在她看来,整个西塬交大校园里再都不能找到像她这样高雅富裕的女生了。 如果不是因为江波占据着她的整个身心,不知有多少男生向她发起进攻呢。 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有好些帅气的男生向她暗示过的,但都被她的一句话”我有男朋友”的话,使那些多情的男生们望而却步。 那些貌似追求她的男生们大都因为她有钱才渴望和她交往的。 他们认为刘春怨在校外和大款爷们搞婚恋骗来的钱财美化自身的。 其实她也不过是来自陕北农村普通庄户人家的女儿。 他们还听说她考上西郊大也是因为照抄了一个高智商男生的考卷才如愿以偿的。 如今她看见任何一个男生都不如江波令她神往,那也是因为江波这个男生本身足够的优秀,再者是他的家庭背景也是优渥的。 如果她是个聪明的女生,恐怕她的聪明就表现在这些方面罢了。 江波简直是她生存的最大的希望和动力,失去了他,她就像是一团缺乏硬度的柔软的泥丸,再也站立不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萎靡下去了,她要想办法把她最喜爱的男生江波拉笼在她身旁,变成她的男朋友。 那么她的生活就充满了意义和希望。 在她面前才会出现彩虹、雨露、春风、鲜花、美食和宝马。 她深度剖析江波的心理状况,他是被高艳那个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女人灌了迷魂汤似的,不离不弃。 她也访问过那个高艳,长相平平,身材只能说是对得起观众而已,学习方面也是一般性的,还有一门挂科。 她也在学生会任文艺部副部长一职,是有些艺术天赋的,每次学校有些集会等活动,她总是冲在前面出出风头。 她担任学生会文艺部副部长还是因为得到了江波的帮助,或者她曾给学生会主席献过媚眼而已,或者说她曾用自己的那堆肉体奉献某个有权威的男人罢了。 当然都是秘密,没有人敢肆意提示出来的真相。 她是艺术系学生,但春怨丝毫看不出她身上有多少艺术体现,和没有艺术性的学生相差不太多,说白了她就是一般的女生嘛。 她还知道高艳是西塬本地人,父母亲都是场面上的人物。 她的父亲还是个局领导,母亲是个商人。 她也是他们家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是她们家里的凤凰了。 在刘春怨看来,高艳除过娇里娇气的个性、安逸的生活方式,再就找不到什么特别之处了。 她来到学校,还把自己当凤凰,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要知道西塬交大是人才济济的地方,她以为她是谁呀? 刘春怨认为高艳比起她来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 她从来没有把这样的女人放在眼里。 要知道,她刘春怨也是一个无比傲慢的公主呢! 从智力上看,春怨相信高艳没有她一半聪明。 一个艺术系的女生和一个数学系的女生比智力,那才是笑话。 听说有人考过高艳一道智力题,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脑筋急转弯,教室里一群人都在看她。 有人问高艳同学:我和你之间是什么? 特别提示她说是脑筋急转弯哟。 高艳想都没想,就说是“空气”。 大家就哄堂大笑。 她又马上改口说“感情”。 大家还是笑个不停,建议出题的人不要难为美女了,说出答案吧。 当出题人说出是“和”时,高艳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她真的是傻瓜了啊! 就拿高数来说,刘春怨的高数成绩在全校也是名列前茅的,可高艳呢? 勉强的刚及格,也是她在数学老师那里献媚眼才及格,否则她又会挂科的。 凭那种低智能敢与她争斗,她只能说是痴心妄想吧? 她暂时保持沉默,她细细地观察着高艳的行动。 她引诱不来江波的心,她可以做到让江波对高艳渐渐产生厌倦的心理。 她观察到高艳经常和一些同学们搞着文艺部的活动,不免和一些男生们接触了。 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她要是想败坏一个人的名誉,办法是很多的。 谁叫她长着如此聪明的脑袋呢? 他比不过郭涛的聪明的头脑,难道她连一个艺术系的女生都比不过吗? 第99章 编造证据诬陷艺术系女生 刘春怨想了好长时间,终于想到了一个制服高艳的计策。 她走出学校,转了好几个相机专卖店,花费了一千多元买得一部照相机,还有录像功能。 她把高艳近期发生的奇闻轶事拍成照片或录像,就不是留下了最好的证据吗? 把证据摆在江波面前,让他认清这个女生的真面孔,江波会对她产生怎么样的反应呢? 于是,她就去买照相机了,还买得一本关于拍照技术的书籍。 她一边看书学习拍照的技术,一边亲自实践拍照。 不过多长时间,她就学会自由拍照了。 她去外面逗留的时候总是在胸前挂着崭新的多功能相机,也为本班的同学们拍了好多照片和视频。 当然她是花费了不少的钱,被同学们戏称“摄影家”。 学校要搞一次校庆活动。 艺术系的同学们可谓活跃起来了。 艺术系的学生总是以丰富多彩的节目赢得全校师生的喜欢。 这次活动计划排练一个大型歌舞剧。 主要负责人是高艳同学了。 学校领导和学生会主席便把这个任务安排给了高艳。 他们每天下午饭后集中到大礼堂进行排练。 既然是节目,就少不了有男女生都要参加。 高艳既是一个角色,又是总导演。 当然她也少不了和一些性格极开朗、有表演天赋的男生接触了。 刘春怨就在这些事情上重视起来。 她也每天来看看艺术系学生的精彩排练,不时的拍下几个精彩的镜头。 其实,这些镜头,她并不感兴趣,很快就删除掉了。 这不是她最想要拍得照片。 她努力地寻找着机会,给高艳和那些看起来有些暧昧的男生拍几张合影。 这种机会是有的,但很难以最快的速度瞬间记录下来,所以她必须安静地抓住这些机会。 正在排练节目的某些动作那是剧情的需要,说明不了什么。 她就寻找高艳在休息时和一些男生们的举动。 机会总会留给那些勤奋的人。 果然在一次休息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生拿着一块口香糖塞进了高艳的嘴里。 当时的高艳还是很享受的样子。 春怨还捕捉到一个令她满意的镜头,从侧旁看,那个给她嘴里塞口香糖的男生好像脸和脸挨在一起了,拍成照片就更像了。 后来她又拍了一张高艳笑着举手指挥的镜头,猛看好像她的手摸着那个男生的脸颊,十分的逼真形象。 还有几个镜头都是高艳和那个男生一起走路挨得很近的动作。 她拍照的一个艺术特点是脱离了舞台环境,仿佛相片上的人物置身于某一特殊环境之中。 如果单看照片,再通过人们的想象,相片上的人物就是玩暧昧呢。 她马不停蹄地跑到照相馆,把这些保藏着深刻含义的照片冲洗出来,装进一个档案袋里,等待着最好的机会,把档案袋子想办法带给江波。 看他江波真的就那么无动于衷吗?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女友和别的男生做出了见不得的勾当仍然那么心安理得。 在此之前,她也找过几次江波,但他的态度更加冷漠了,一看见她就迅速逃离了,好像她就是一个苍蝇一样的东西讨厌地萦绕在周身让他不得安宁。 当她走进教室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别找他好吗? 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教室,把她冷冰冰地丢在了他们的教室,让她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们班有的同学看见了这种怪异的场面,好奇地问她,江波不是有女朋友吗? 春怨说她又不是找他的女朋友的,她是在找江波办一件事情的。 江波的女朋友后来也知道了江波其实非常忠诚于他们的爱情,也清楚江波并没有背叛她,只不过是有个令人讨厌的女人经常找他说些歇斯底里的事情。 有一次春怨找过他以后,江波就如实地告诉了高艳。 高艳说她才不管那个女生有多恶心,只要他把握好尺度就好了。 有一次,她接触到了江波系里的一位男生。 这个男生也是非常倾向于她的一个男生。 还是因为她去过人家的教室,找过一个有了女朋友的江波。 那个男生就认为来找江波的女生一定是不清楚江波的实际情况,以为江波没有女朋友才来找他的。 那个男生看过春怨以后,从旁边了解了刘春怨这个女生,原来是数学系的高材生,曾经参加过奥数竞赛还获过奖。 他对刘春怨这个女生挺感兴趣的,问过江波,刘春怨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江波说按照她的说法现在还没有,不过有人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在街道上开着一个生意还兴隆的面馆,总是给她钱让她任意花费的男朋友。 那个男生就当她真的还没有男友深度去接近她,才认识了刘春怨的。 那个男生是个素质挺不错的男生,佩戴着深度近视镜,显现出一种少有的文化青年的气质。 春怨见到他,并不感到这个男生有多好,没有一点儿感觉。 当男生直截了当地问她可以交往吗? 春怨笑着回答他,好啊,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但她是有男朋友的女生,谨防上当啊! 男生又问她,她的男朋友是在街道上开面馆的老板吗? 春怨破嘴大笑,说太可笑了,她的男朋友怎可能是个老板呢?还是个卖饭的老板呢? 她的心里想得男朋友便是他们班的江波了,难道他们都瞎着眼睛没有看到她经常来他们班找江波吗? 那个男生害臊地远离她而去了。 可是,后来再碰到刘春怨的时候,刘春怨倒主动跟他招呼,问他不是和她是好朋友吗? 那个男生觉得很意外,也就说是的是的,他们是好朋友的。 男生问她有事吗? 春怨说,朋友之间,没事就不能说几句话了? 她盛情地邀请男生,请他吃个饭,赏脸吗? 男生当然要赏脸的,哪个男生不希望和一个校花级别的女生一起吃饭呢? 这个男生叫顾水平,儒雅大道,觉得和刘春怨一起走到街道上实在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他心想,说不定她还真有喜欢他的可能呢。 因此,他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表现得不甚得体,被她耻笑了去。 坐在饭店里,春怨总是微笑着看着他,和他亲切地对话,问他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顾水平是陕南人,家乡非常贫穷,他考上这个大学实在不容易的,他决定等学成之后,回到家乡报答家乡人民的养育之恩。 春怨非常钦佩他的执着和不同于常人的理想,高度评价了他的美好理想和远大志向。 其实,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学到了满肚子的学问却像告老还乡似的落叶归根,是不是也可以叫做以锦还乡呢? 反正她不想管人家顾水平的太多的事情,她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为她干几件事情而已。 顾水平是不是想得也太天真了,给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他其实并没有多大出息吗? 口头上是赞成他的追求,内心却是鄙视他的。 她说故水平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如果有事就可以找她帮忙了。 顾水平信以为真,很是为她的言辞而感动了一番。 后来,顾水平问她有事需要他出手帮助吗?春怨先说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啊,真的是热蒸的现卖啊!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真的有件事情想求他帮忙的。 她拿出一个档案袋子说,里面装些学习资料,特请水平同学转交给江波,是江波委托她搞到的一套学习资料。 她还说,她和江波也不过是一般的朋友而已,和咱们的关系一样的。 顾水平说,保证亲手交给江波。 第100章 原来她竟是一个手很心辣的女人 当顾水平把档案袋交给江波之后,江波马上就拆开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装着十几张高艳和其他男生的暧昧照片,当时就把他气得真想去死。 但他还得弄清楚它是谁交给顾水平的。 他问过顾水平,是谁让他交给他的? 故水平觉得江波好像很生气的问他,于是他掩盖了事实,说那个男生他不认识的。 他深思熟虑,决不能把这些污秽的照片让高艳看了吧? 但从照片上来看,高艳的确做了让他很不爽快的事情了,是她在做着背叛男朋友的事了,这让他如何是好呢? 他想了好长时间,从高艳的平时的表现上来看,她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他真的搞不懂她是怎么回事嘛。他只好再细心地察看她的真实的动向了。 以后,高艳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明确告诉她照片的事,反正他对她从内心深处产生了看法。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江波很少主动开口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察觉着她与以前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高艳好像也觉得他与以前不一样了,问他是不舒服吗? 江波赶紧说没有没有。 高艳又说,没有的话怎么和平时不一样呢? 江波说他没有变化,和平时是一样的,不过他觉得她与平时表现得大不相同,要说变化是她变化了吧? 高艳听到他的说话,觉得他的话里有话,有些生气地问他,她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江波说只是一种感觉。 她说就凭感觉就认为她有了变化了吗? 他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什么有关她的变化的事情了吗? 江波说,没有。 高艳很不满意地说,无聊! 很长时间没有去找过高艳了。 高艳也不去找他了。 两个人好像拉远了距离似的,各自都在感受着不一样的痛苦。 江波就是认定高艳和那个男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她真的想背叛他的话,那他也没有任何顾虑的。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生,更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几天之后,高艳奇怪地收到一个小包裹,包裹上没有写明寄件人的地址和名字,只写了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 传达室的小黑板上每天都登记着来信、汇款单和包裹的信息。 高艳看到自己的名字后还感到十分的惊喜,从来没有人给她寄过包裹的,江波也没有用此种方式给她寄过东西。 当她打开包裹后,更是奇怪了。 奇怪得好像在课桌上突然生出来几朵鲜艳的花朵。 包裹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再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支口红。 显然这支口红是最为劣价的,而且还是黑色的。 真的好奇怪啊,奇怪得就像是一只普通的饭碗突然变成了定时炸弹了。 她这个年龄的青春女子怎么使用个黑色的口红呢? 她不解其意,静坐在床边思想着这个奇怪的问题,是谁寄给她的呢? 她再看包裹袋里,发现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几个字,送给最亲爱的艳! 是江波送给她的吗? 细细看那几个字,也确实像江波写得字。 那她不禁要问,江波干嘛送她这样一种礼物呢? 它代表着什么呢? 她闻到了一阵特别芳香的味道,好奇心促使她试摸上点看看,感觉是什么样子呢? 刚摸上还没过几分钟,她就感觉到,感到嘴唇火辣火辣的难受,不过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她赶紧抓起一块毛巾擦拭了去,结果也是不顶用的,照样肿的厉害,两爿嘴唇像两根香蕉一样肥厚。 她看了看镜子,天啊,简直成了一个怪物。 这种怪物目前在世界上还没有过的。 她的嘴唇还伴随着阵阵的剧烈的疼痛。 她想到可能是上了别人的当了,有人要陷害她了。 她不顾别的事情了,赶紧去医务室,经医生诊断,那种口红是药性剧烈的毒品,导致人死亡的。 经过医生的处理,结果是安然无恙的。 她在医院里躺了一天一夜。 她害怕极了,仿佛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可惜阎王老儿家觉得她太年轻,不忍心收留她罢了。 她甚至在内心里一个劲地感激阎王老儿家的仁慈。 她谨慎地思考着许多问题,究竟是谁在陷害她呢? 江波上次和她在一起时的态度让她恍然大悟,他的态度显然是不同于以前。 于是,她暂且认定可能是江波搞得鬼,不过江波并不知道这种口红中含有剧毒。 她便对一向忠诚于她的江波产生了成见。 这种成见很快就变成了偏见,只要某种偏见强烈地占据了一个人的头脑的时候,是很难清除了的。 要清除一个人头脑中的狭隘的偏见和陈腐的理论要比最犀利的讽刺更难做到。 高艳认为她不可能轻易原谅他的。 两天以后,高艳回到学校里了,但她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她仍然感到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这是真正灭亡的暗示,还是一种崭新的东西的开始。 她的眼前一片迷茫,不是在文明智慧的大学校园里,而是在荒凉和凄惨的荒原上拼命地挣扎着的一只小动物。 她觉得她似乎不再是充满知识个体,而是在她的内心钻进去一个魔鬼在作祟着,让她苦不堪言。 她的嘴唇还有些肿胀,像个小丑,她害怕别的同学们笑话她,连教室都不敢去,呆在宿舍里,也戴着口罩,不想让同室室友看见她,也会让她们心里不舒服的。 虽说是同学,但有时同学的做法更会让另一个同学颠覆了她的三观。 她们看似息息相处的同学、同伴、朋友,实际上并没有起到同学应该起到的有利的作用。 有的女生问她干嘛戴口罩呢? 她笑笑说,没事的,她得了一种病,可能要传染的,怕传染给她们,就防范一些嘛。 室友们以为是这样了,就不再过分刨根问底。 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并不奇怪,只是她们也特别注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传染给自己也不是好事的。 刘春怨只想亲自去看看高艳的最近状态,估计那个艺术系的艺术人才如今不会在众人面前大肆风光了吧? 她径直去过艺术系的教室附近,打听高艳的近况。 她碰到几个艺术系的美女,随意问了她们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高艳的美女? 那些艺术系的学生就笑了,相互看起来了,低声说成那个样子还美女呢? 她不想再深入地问下去了,明白那几个美女的话里的意思了。 那意思就是说高艳现在完全成为一个丑八怪了,不能见人了。 可恶的女人,还在她面前装清纯呢,她配吗? 她当然配跟高艳竞争了,高艳哪里就有竞争的优势了? 再聪明的猫无论它怎么取得优势也不会成为老虎的。 她真的好高兴啊,高兴的实在不行的情况下,独自去街道上买了一堆的美食,发给同室的同学们分享她的快乐了。 室友们问她有什么高兴事情了? 她就这是秘密,不告诉她们的。 室友们说秘密的话,她们就不能盲目地和她分享什么快乐了,要是吃出个假的新闻来,就没面子了吧? 室友们干脆散开了,不为她的不清不明的美食而趋之若鹜了。 有个嘴巴刻薄的女生,赌气似地说,她估计春怨的美食也怕是假货了吧? 刘春怨当时十分生气,对她们拒绝她的好心好意的态度表示愤怒,马上把装美食的塑料袋子收藏起来,恶狠狠地说,她的东西不光是假货,而且还有毒呢,不吃就不吃嘛,还说些风流话,有什么意思呢? 别以为她想给她们吃的,她也不过是同情个别人而已! 窗外高楼角处的太阳钻了进去,室内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春怨的心情变得极度的郁闷,躺在床上,很想睡一觉,却睡不着,心里一片糟糕,难道室友们知道了她的那种阴险的手段了? 她反复地咀嚼着她们口中所说的“假”的真正原因。 她的理解她的这一行为不能叫“假”,至多可以说是“狠”“毒”。 这就像那些习惯手淫的男生女生们的行为能叫“假”吗? 她知道她们宿舍里有个女生经常一个人在被窝里进行手淫的下三滥手段,可她装作多么清净似的。 “手淫”那绝对是真实的行为,在她春怨看来便是某种需求了,并不是什么“假”了吧? 那她今天的表现又有什么虚假的成分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不要过分地刨根问底了,想起来还真是烦人呀! 室友们中有个买得几颗石榴,正在谈论着石榴的长相、结构、吃法和口感等,没有统一的结论,便哈哈大笑了。 她们烦躁得春怨睡觉又睡不着,建议她们说话声低点儿。 于是,谈论石榴的声音也就低了许多。 第101章 剖析丧失伦理道德的爱情婚姻观 尽管此时此刻仍是午休时分,然而同窗学友们却依旧有着讲不尽道不完的话语。 如此一来,令刘春怨心生烦闷,甚至想要高声怒吼,喝止她们不要再谈论那些无聊的八卦闲言碎语了。 她们感慨当今这个社会实在是太变态了! 其中一名女生提到了她的一位初中同学。 这位女生回忆起那位老同学时,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和惋惜之情。 她开始讲述起关于这位同学的故事,似乎想要通过分享来表达对现实社会的不满与困惑。 她是一个颠覆三观的女生。 说长样嘛,很是一般,没有任何特点,只是脸上没有生出一个斑点儿,头发比一般女生留得长一样,比一般女生的黑一些,腿比别人细点儿,屁股比别的女生大点。 其他女生就看起了她,和她讲到的女生形成一个对比。 讲故事的女生发觉她们看她了,就说:“我当然不是和她在同一层次上。” 她继续讲着那个初中时候的女同学。 这个同学高考没有考上大学,就回家待嫁了。 没过一年时间,她就谈到了一个男朋友,或者干脆说成是她的对象。 那个男生是县城里的人,开了个卖衣服的门店儿。 两个爱得死去活来。 她自然成了卖衣服门店的老板娘了。 一旦卖得些钱,就装进她的口袋里,然后送到她妈家。 那个男朋友眼看着生意做得还是不错,看看存放钱的抽屉却空空的,知道是被女朋友装起来,以为她是替他保存着的。 当他要钱进货时向她说起钱的时候,她说给她妈家了。 因为他着实喜欢她,也就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生意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最后只好关门“大吉”了。 真正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向男方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婚房要新买的,旧房子不能用来结婚用,要买辆新车,彩礼至少得十万元。 她还有个弟弟年龄也不小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 她这个做姐姐的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不管吧? 男方家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的钱,便把一院旧的老屋便宜卖了,买了新房新车,并且把十万元的彩礼都准备好了。 结果娘家又变卦了,说彩礼十万太少了,还得掏五万元。 她的男朋友实在掏不出来,无奈谈得火热恋爱的心像被冰凉的冷水浇灭了,只好告诉女方,他们家真的没有钱能买到她的爱心。 那个女生反倒在男的面前大发雷霆,问他为什么不再爱她呢?她真的好爱他啊! 假如没有他的爱,她的整个世界将是一片漆黑。 她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像死鱼肚子一样的难看。 她乞求男生好好给他父母亲说说,只要再拿出五万元就可以了嘛。 男生苦笑着说,他父母把能拿出来的都换成钞票给她们家了,再连一分钱都没有。 那女生就叫嚣着,说男生爱她都是假的,她才看出他的本质来了。 男生说他真的好爱她啊! 女生说既然那么爱她,干嘛不想办法再拿出五万元钱呢? 他父母没钱,但他们有肾可以卖的呀? 说得那个男生再都不愿意跟她说什么情呀爱呀,她的心肠太狠毒了吧? 居然想到让他父母卖掉他们的肾去买他们的爱情婚姻。 那女生见男生将要离开自己,就跪下来求他不要抛弃她呀,否则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男生说,可他没有五万元钱啊! 女生却死都不松口,既不想分离,又逼着他们拿出五万元现金。 那个男生觉得这事情继续下去实在没有多大意义,只能暴露女方的内心太狠毒了,即使娶了她,以后的日子是无法过下去,于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 结果那个女子几天以后因痛苦而死了。 这件事让那些有文化、有见解的大学女生发出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感叹。 这迫使现代的青年人要确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了,某些看起来非常空虚的哲理可以成全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美好的生活。 宿舍里的女生们就大骂那个女生太不讲人道了,假如是她们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春怨也发言了,但她是站在那个女生的立场上同情着她,说她认为那个男生也太绝情呀,只是为了五万元钱就逼死了一个女子,太可惜了吧? 她就不相信那个男生想不出搞到五万元的办法,难道他一辈子就挣不得五万元钱吗? 这样看来,那个男生也是太无情了! 要是她是那个女生的话,干脆地离开他重新选择爱情的。 因为钱而寻死的女生的同学说,她的同学哪像她春怨一样呢? 要是她遇到那样的事情,别说向男方要钱了,说不定还给男方倒拿出五万元钱呢,谁不知道她刘春怨是个有钱的主呢? 谁不知道她在外面找到一位大款的男朋友呀? 春怨说她从来不靠她的男朋友,她的钱是她妹妹施舍的好不好? 话虽如此,但刘春怨直接感觉到,在她的身上或多或少荡存着那位因缺钱而毁灭了美好爱情乃至生命的女子的因素。 因为争论的比较激烈,声音过大,被宿管阿姨听到了,在外面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说再说就要扣她们宿舍的分的。 几个女生也就顿时变得哑口无言了,像死一般的沉寂。 这时,一位平时很少说话的女生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们不能简单地评判谁对谁错。每个人的价值观和处事方式都不同,这件事情也提醒我们,在面对感情和金钱时,要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宿舍里一时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都在思考她的话。“ 也许,我们应该从这件事中学到一些东西,比如珍惜真爱,不要轻易被物质所迷惑。” 另一位女生附和道。 春怨默默地摇了摇头,她虽然不太赞成她们的观点,但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曾想过的道理。 这场讨论虽然结束了,但它在每个女生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第102章 艺术型女生很想弄明白是谁在坑害她 高艳同学吃了大亏之后,一向心情十分低落。 她就弄不明白了,究竟是谁在坑害她呢? 她从小至大都是个没有脾气的女孩子,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可她还是被那些狠毒的人暗害了, 一个有知识、懂得艺术、诚实善良、高雅得体、漂亮清纯的女孩却得到了如此的报应,与人们在经典的书籍上描述得意义背道而驰了,是不是人性论已经在如今的人们的心目中变质了呢? 高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要弄清事情的本来面貌,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家欺侮了吧? 在长达一周的容貌恢复的过程当中,高艳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是自己过分夸张使他人对她产生了恶意的猜忌,还是他人故意对她进行的人身的攻击,她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啊! 首先想到的是江波这个一直深爱着她的男生。 以前再多的友善突然在高艳心里荡然无存了。 无论如何,她要去和江波见一面,把事情弄个透彻。 她一方面不希望真的是他赠送她的破坏性的礼物,另一方面又为盼望真是他搞了个恶作剧,真诚地向她道歉,承认是他跟她开了一个很不友好的玩笑。 这样就免得把问题的苗头指向别人,如果真是别人干得荒唐事,那才是真正的问题,也证明她在某些方面做得确实影响了他人的生活。 去见江波之前,她确实精心地化妆了一番,站在墙壁上镶着的已经破了的又勉强凑合用钉子合在一些的镜子前面,一站就用了两个多钟头,检查脸上所有令她难堪的斑点儿。 先是用指甲抠上半天,抠不掉的,又抹上一层厚厚的胭脂覆盖住了。 两瓣温柔的嘴唇打上了鲜红的唇膏,像两片鲜活的花瓣儿点缀在洁白的脸庞上。 她穿上江波以前给她买得时尚的衣服,佩戴上金光闪闪的项链儿。她尽量发现自己身上的不足,可她实在找不出来,真的满意了才出去找她还是心爱的男朋友。 她的一切表现得小心翼翼,唯恐有一点破绽,使得江波轻看了她。 即使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也得给他留下一个最后的完美印象。 她不像刘春怨那样富丽,也不像别的室友们那样圆滑、那样小心谨慎。 那么,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总得说来还对自己的表现有些满意。 高艳不急着去找他,先是去了琴房练了半个钟头的琴,觉得弹得曲子比以前好听多,手法也娴熟得多,似乎突然明白了以前一直困扰着她的不能被她深悟出来的道理,也是老师怎么讲都不明白的道理,现在她居然领会了。 她又突然明白了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道理不是老师能教会的,而是在实践中领悟来的。 那些无师自通的人也许比一般人多了这种认知,变得与众不同了。 想见到江波和他说很多真心话,却又害怕见到他不知说些什么。 她在琴房里又呆坐了两个多钟头,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又埋怨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太较真? 她突然想到一个女生,好像和江波有些关系。 但她对那个叫刘春怨的数学系的女生没有一点儿感知,毕竟是一个来自陕北的贫困乡村里的女生,她和那样的女生没有可比性。 她有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受到家庭的良好教育。 她的父母亲是她的第一任老师,他俩都是老牌大学生,无论从学识上说还是从道义上说,当她的老师是当之无愧的了。 每当她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存留着一些令她值得的骄傲和自豪的东西。 她不能贸然对那个聪明的数学系女生有半点的坏的印象,她看到的刘春怨还是挺不错的,高雅的气质,文静的性格,漂亮的脸蛋,昂贵的服饰,尤其是她那双犹如黑色葡萄的眼睛充满了智慧和对理想的执着追求的内心。 眼睛真的像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通过眼睛她就看穿了刘春怨是个很不简单的女生。 她不情愿把刘春怨想成一个威胁她和江波感情的怪物,但理智告诉她就是这样的极具女性魅力的女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她坑害自己呢? 绝对不是江波能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蠢事,她应该是真心喜欢她的啊! 产生了此种想法之后,她又马上想到不会是江波对她如此的狠毒,她就有信心有勇气马上去找到他,把事情的真实情况讲明白,不再相互猜忌了。 第103章 坑害人的真相终于澄清了 已经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了,高艳径直走进餐厅,希望能看到江波,让她请他吃很好吃的卤面。 高艳知道他喜欢吃卤面,好几次就请他吃卤面。 她妈妈在家里最拿手的就是打排骨卤面了。 那种清香的味道,每当她想这种面食的时候,满口都是涎水。 如果再吃不上这种饭,他恐怕会难受死的。 不知是江波真的喜欢吃,还是为了讨好她,说他原来是不喜欢面食的,后来他竟然喜欢上这种不太贵的面食了。 陪她吃过几次之后,江波相信自己真的喜欢吃这种普通的卤面了。 高艳从家里把她妈妈做的排骨卤面带到学校,给江波吃过。 江波夸奖阿姨的打卤面手段可谓高明啊! 高艳自然高兴,说她妈妈说过,如果江波真的那么喜欢吃她打得排骨卤面的话,可以把他带到家里来吃个够。 江波笑着说,再好吃,他也不敢去她家里,他害怕她的父母亲骂他们两个学生娃娃怎么就谈起了恋爱呢? 高艳说其实她也不敢把他带到家里去。 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而真诚的女孩。 但江波总是像在猜忌自己的真实性。 她说不清他究竟是因为什么呀?还是因为自己太在意江波这个男生了呢? 果然在餐厅里碰到了江波。 他看见她正站在人群中排队买饭,就兴奋地从人群里挤过来,向她举手打招呼呢,高喊着:“高艳,你好吗?听说你生病了,病好了吗?” 高艳平静地用观察他的情态的眼睛看着他,微笑了一下,也举起了一只白嫩的小手,向着他说:“我没病,只是有点儿不舒服,现在完全好了,不用担心。” 她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令人拘谨和尴尬的神情,和以前看到的他是一模一样。 他站在她的旁边,告诉她,说他看见她健康开心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这样吧,他请她吃打卤面,好吧? 她说好啊!好久没吃卤面了,太渴望了。 江波让她别再挤了,先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他,很快就买到了。 从他的情态上看,丝毫看不出对她有任何的想法,反倒见到她以后是一种激动和兴奋。 他也换上了一套好看时装,比以前更加精神了许多。 他的头发也是新理的,略微有些卷曲,甚是好看。 他穿过人群时,把饭盒举得高高的,仿佛是一面象征着爱情成功的旗子。 他正在心里想着,高艳是多么善良诚恳的女孩,她新买的衣服越能显示出她的清纯、清高、高雅和大方。 她换了一身新衣服,过分似的化妆正是表明她以高大完美的形象展示给她的男朋友看的。 她仿佛在一周的病痛之中深思过了许多,她应该以此种独特的气质和形象出现在她的男朋友面前。 江波高兴极了,丝毫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甚至多买了一份排骨卤面,让病了一周的女孩吃得舒心,吃得愉快,恰好能了解一下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他真是后悔自己玩了犟脾气,一定让她伤心死了吧。 多么可爱的女孩,他决定不再惹她生气了,他要保护她,要让她的心情每天都保持最愉悦的状态之中。 高艳真的吃得好多啊! 这一周内,她几乎处在最痛苦之中,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现在她很想多吃一些,弥补一下她的体能。 她还希望江波对她有个完好的印象。 其实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病痛。 江波一直看她的如饿狼吞食似的吃相,问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干嘛不告诉他呢? 他昨天晚上才知道她得了病。 高艳微笑地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女人家容易得到的那种病嘛。 既然是女人们经常得的病,江波也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病了,还不是那种女人们常说的“大姨妈”来到了吗? 是的,就是那种讨厌病。 他听过关于这种病的情况,准确地说,其实它不算是病,而是一种生理上的外现罢了。 高艳看着他一心为她考虑的神情,觉得好笑,说别再提她病不病的事情了。 她还有话问他。 江波让她问吧。 高艳说一周前给她送的礼物,好像不是时候吧? 江波想了一会儿,说他一周前根本没有给她送什么礼物,不过年不过节的,他就没想起因为什么送她礼物呢。 高艳说别再那么谦虚好不好,她都把他送得礼物使用了一大半呢。 江波特别强调,他真的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呀! 高艳说那就有意思了,她收到他给她寄送的特别的礼物,可见他有独到眼光的。 江波也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是谁给她亲爱的女孩私自赠送了礼物,而且这礼物让高艳也是疑惑不解了。 他肯定会直接想到那些艳照上的男生了。 后来他也清楚了高艳并没有真的有外遇,因为高艳拿出了好多的证据证明了她和那些男生并没有任何关系。 高艳专门请了一个懂得电脑的技术人员做了照片的鉴定,技术人员完全肯定地说照片是一种高科技的合成。 高科技有时候的确能颠覆人的认知。 高艳还拿她的作息时间证明在一段时间内她并没有出现在照片背景的场合里去过,甚至她还能证明在那段时间内她正和江波去商场里购物呢。 这些确凿的证据证明了高艳清白无疑了。 江波一直深思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基本上排除了高艳所为,便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女生,那就是刘春怨。 他不得不对这些有心机的女生来一次全面的检验。 正当她在明确这个问题之际,高艳建议他说没送她礼物就对了,说明他还是真心爱她的,那么她也不想再讨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江波等高艳把她喜欢吃的排骨卤面吃得精光的时候,满意又欣慰地拉起她的粉嫩的小手往餐厅外面走。 她说艳子啊,她真的瘦了好多,是有什么事情了吧?请告诉他,让他明白她的病因才能从根本上医治她的病情。 他认为高艳真的得了一周的重症,绝不是她所谓的女人们经常发生的那种生理反应。 他就是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可爱又倦怠的脸庞,从他的经验来看,她真的得过不轻的病,理应要彻底根治的,否则会因小失大的呀! 高艳笑着说她没事的,请相信她,她的身体是健康的,她的心理也是健康的。 他接着建议她马上去医院接受治疗。 第104章 历史是留给人们评说的 高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看着他那英俊潇洒的脸庞,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自信和权力感,这让她感到既爱慕又心痛。 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无尽的温暖和关爱,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变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再次强调亲爱的男孩,她真的很健康。 为了证明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病情,她突然在他前面像一支离弦的箭似的跑去,更像百米冲刺似的将要飞起来。 她的这一奇怪的举动更让江波惊讶。 他在后面大声呼喊,小艳子,别跑了,别跑了,他知道了,她真的没病,停下来吧! 他看着她就心疼,仿佛用尖刀剜在他的心脏上一样疼痛难忍。 她不但没有停下来,而且喊着他来追她呀,追上她就说明她的身体真的虚弱得非要去医院不可。 江波知道在这个时候,想追她真难的,索性不追她了。 她也自然不再疯跑了。 高艳见亲爱的男孩不来追她,就自动停了下来,安静地坐在一个水泥台子上,等着他的到来。 本来她觉得很累,气喘吁吁的,但她还是硬装着不累的样子,屏住气,微笑着注视着他。 他过来后也坐在她一起时,高艳问他,身体没毛病吧? 江波说没毛病,没毛病也不能跑得那么快吧?没毛病都会跑得有毛病。 现在他们正在校园后面的草坪上。 江波直接问她礼物是怎么回事? 高艳本来不想说,但她也想知道事情的本来情况,就把她收到一份奇怪的礼物的事告诉给他。 然后说,她怎说都不会相信是亲爱的赠送那种烂礼物的。 她使用的口红都是从家里妈妈给她买得高档的口红,再说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黑色的口红吧? “结果呢?” 江波潜意识地看了看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还和往常是一个颜色,一个品质嘛,然后他又问她,“那支黑色的口红有什么问题吗?” 高艳突然泪流满面的,说那是支有毒的口红,哪些人诚心坑害她呀? 一个坏家伙的形象立即在江波的脑海里呈现出来,他马上认定就是她做的好事,他又关切地口吻说,那支黑色的东西如何坑害她了? 高艳仍然哭得可怜,说差点要了她的命,在一周之内她的在他看来是那么温柔的嘴唇变得犹如两根烂茄子一样,又是肿胀,又是腐烂,又是疼痛难忍。 他都不知道在这一周内,她是怎么过下来的。 她简直想到了死! 可恶,太可恶了! 江波在痛骂着那个狠毒的女生,恨他的眼光太狭窄了,差点儿把一个亲他爱他的女孩给误解了,坑害了。 她为什么有那种独特的想法和猥琐的行为呢? 他总以为从贫穷的陕北来的女生,像一般的陕北人那样质朴、那样善良、那样高尚,没想到陕北来的女大学生失去了正统陕北人的美德啊!他承诺他不会不理这件事的,他要澄清事实,还亲爱的小艳子一个公道。 高艳说别再将此事继续下去了,他不觉得丢人吗? 江波再没有表白什么,他沉默不语了,为得是让高艳能真正安心。 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刘春怨再次找到他。他会用他惯用的方法让她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其实江波已经忘记了这桩事,他和高艳的恋爱谈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顾不上与别人理论似乎与他们的恋爱毫不相干的人和事了。 没想到,刘春怨再次找到了她,是她直接来到他们的教室外面找他的。 他本来在教室里面看到了她,但他装得没有看见她,又是一个同班女生喊江波,外面有人找。 江波不情愿地走出去,冷静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又有事情呀? 刘春怨放低声音,脸蛋将要贴在他的身上,说长时间看不到他的影子,想帅哥了呗! 江波不再听她的胡说八道,抓住春怨的胳膊,用力拉着她下了楼,来到教室前面空旷的走道上,想和做个最后的决断。 他的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愤怒的神情,用强硬的语气告诉她,考个大学也不容易,别做出些让人失望的事情,好不好? 刘春怨觉得他的话里有话,问他怎么就让人失望了啊?难道她就是一个坏女生了吗? 江波先什么都没说,想着让她有个台阶下,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逼着他把话说明白,别遮遮掩掩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于是江波只好承认自己刚才遇到一个陕北来的女大学生,长得清纯漂亮,性格阳光开朗,举止优雅大方,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灵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欣赏和玩味一番。 她就像一只走到农村田野上看不见却能听见的那种嘴里发出像老式电话机铃声的鸟儿,美丽、机灵、活泼,那只小鸟的身上披着一身歌声一样的外衣。 当然他说不清那种小鸟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反正映在人们的心目中是一只特别可爱的小鸟,可惜没有多少人亲眼看见过它的,但存留在人们的心中。 是啊,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中总是充满了变化,这些变化有时会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内心世界也在不断地演变,这种内在的改变往往会影响到他们的外在表现。 就像一件衣服一样,它的款式和颜色可能会因为主人的喜好、风格或者心情而发生变化。 同样,一个人的外表和行为方式也会随着内心的变化而有所不同。 当我们经历一些事情时,我们的思想和观念会逐渐改变,这反过来又会促使我们的行为和态度发生转变。 因此,我们可以说一个人的内心变化决定了他的外在表现。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或那样的行为,我们需要深入挖掘他们的内心世界,理解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以及这些经历对他们产生的影响。 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本质,并更好地与他们相处。 同时,对于自己来说,也要时刻关注自己内心的变化,及时调整自己的心态和行为,以适应周围环境的变化。 也不知是什么人坐在一辆来自陕北的火车上听到了一句神秘的话,他像一个疯子似的在火车上给瞌睡了的人们讲着一个足可惊醒瞌睡的人的生动的故事。 第105章 揭开美女虚假的面纱 在一辆来自陕北的火车上,一个神秘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个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显得异常兴奋。 他像一个疯子,手舞足蹈地在火车上向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们讲述着一个扣人心弦、足以惊醒瞌睡虫的故事。 这个故事充满了奇幻色彩,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随着他的讲述,车厢里原本沉闷的气氛被打破,人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表情。 他们开始沉浸在这个故事中,忘记了时间和疲惫。 而那个讲述者,则越讲越起劲,声音越来越宏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火车继续前行,故事也在不断发展。 每一个情节都如同一场冒险的旅行,让人屏息以待。 讲述者:在他们那个地方有一所学校有个女生,平时总是表现得非常机敏,聪明,考试总能得到令人满意的成绩。 她平时总是喜欢交个男生当作她的朋友,猛看像是为了学习上共同进步,其实她就是在利用那些蠢笨的男生。 男生们都乐此不疲帮她学习、帮她从家里索取点可怜的生活费,然后奉献给那个漂亮得无法形容的女生。 然而……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看听众的反应。 “她辜负了那些蠢笨的却极有爱慕心的男生们,高考时却在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会了。” 还是平时喜欢她的朱儒男生帮了她的忙,在考场上给她看了自己写好的答案,才帮她考上西塬交通大学的。 听众们完全被吸引住了,他们的心情随着故事的起伏而波动。 有的人紧张得握紧拳头,有的人则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接着讲,那位女生真的好聪明啊,聪明得连老师都敬佩她三分! 讲故事的男人总以为车厢里的人都在专注地听他讲着故事,表现得有些傲慢、洋洋得意、目中无人。 其实有些人不屑于听他那种似乎带有诽谤、诬陷、中伤一个孩子的故事,对讲述者说,老弟,歇会儿,累不累呀? “不累,没事。”他的嘴对准水壶嘴,像男女亲吻似的喝了一口水。 当火车抵达西塬站时,人们仍然沉浸在故事的余韵中,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奇妙的旅程。 而那个讲述者,则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车厢,留下了一群心满意足、欲罢不能的听众。 这个神秘的故事成为了这趟火车之旅中的一段难忘回忆,永远铭刻在了每个人的心目之中 现在再仔细地看的时候,觉得她变得那么的渺小,那么卑劣,连同她身上的高档的衣服都一文不值,谈何高雅大方了? 她在刘春怨跟前谈话的时候,尽量说得像在提示陕北地区的某个极其虚假的考生。 刘春怨脸色绯红,却微笑着说,陕北大了,什么人都有啊,正像与“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着相同的道理。 说话的同时,刘春怨的脸色不由得又变得苍白,仿佛她正得了一种极其沉重的病似的,突然她的肚子疼得要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肚子,直喊她肚子好疼呀! 她是在江波讲故事时引起的某种联想,再引起她的一系列的生理上的反应,肚子的确疼得很厉害,简直要她的命! 江波就扶起她将要倒下去的身体。 在扶她的时候,也看到在他的手臂中好像搂着一座高大的楼房慢慢倾倒在地上一样的感觉。 幸好及时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后,得出了没事的结论,去药房买上几百元的良药很快就会好的。 刘春怨在病床上只躺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医院。 在回学校的路上,她接着想起江波没有讲完的故事。 那个男人估计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很想讲故事揭发那位女生的底子,才获得像过年吃糜子油糕的感觉,之后死而无憾。 火车那天出了故障,中途坏了,停在轨道中间长达五个钟头。 火车上的客人们都让那个疯子似的男人别在讲他的狗屁故事了,他的故事晦气得很,把火车都讲得没气跑了。 那辆绿皮火车营运的时间太长了,再不换辆新的,恐怕再也跑不起来。 春怨说,靠别人考上西塬交大是人家的运气,也是人家神气,同时也是她的晦气,她以为别人就不知道她的底细了吗? 她还能在高大气派的西塬交大存站多少天时间呢? 她痛恨那种虚假的女人,假如是她的话,她一天都恐怕活不下去了吧? 她问江波对这种女生持什么样的看法? 江波说,有看法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说人家的运气太好呗! 她这辈子怎么就遇不到如此好的利用者呢? 当他们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高艳正好站在那儿。 她是在安静地等待着她亲爱的男朋友。她看见了江波,也像发疯似的跑近了他,高喊着亲爱的,上哪里去了? “她是谁?”她伸出手指着刘春怨。 江波说一位同学突然生病了,送她去了趟医院。 现在没事了,看吧,不是好好的吗? 高艳欣慰地笑着,说没事就好。 江波问她干嘛站在这儿呢? 高艳说有事找他一下不行了吗? 他可以送别的女生去医院看病,不不允许她的事找他吗? 江波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她的事情大不大吧? 高艳说,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反正最需要他去办理的嘛。 江波看了一眼刘春怨,说她没事了,自己回去吧,他还有事要去办的。 刘春怨卑劣地看了高艳一眼,转身就回到学校去了。 江波扫了一眼刘春怨,语气冷淡地说道:“好了,你没什么事情了,可以先回去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说完便不再理会刘春怨,转身准备离开。 刘春怨听到江波的话后,狠狠地瞪了高艳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嫉妒。 她咬着嘴唇,心中暗自咒骂着高艳,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学校走去。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第106章 艺术女生的深刻点评 高艳一直把刘春怨照得看不见了,才问江波说,那个女生究竟是什么贵重的人物呀? 他对人家可谓关心啊!不是那个高考时弄虚作假的女生吧? 江波说别管她是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总不是件颂扬美德的事。 讲故事的人懂得什么呀?还能说人家真就成了个坏人啦? 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坏事做绝的人,难道谁又能说人家什么呢? 人们都心知肚明的事,现在是法治社会,实际上真正有罪的犯人,判个十年八年的,考其底细,他们能犯多大的罪呢? 而惩罚罪犯的公诉人在法庭上像个正人君子,背地里真是坏事做绝了,是真正的祸国殃民的败类。这些人就没罪了吗? 可是谁又去追究他们的罪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把一般的病硬说成是疑难重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从病人身上诈骗些钱财吗? 谁又说他们的行为是不道德了?他们没有罪吗? 至于说考试时违规的考生,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无论哪一种考试,只要是考场,就有作弊的考生存在,否则就不需要考官了吧? 如今在许多校园火速传播的关于高考作弊的呼声,那就显得微乎其微,甚至失去了意义。 那么多的评论者,怎就不知道,那位女生是几百万考生中的幸运者呢! 要知道每年从高考的独木桥上挤过的人群当中,又有多少可怜的考生落进深水里面奄奄一息甚至死亡呢? 因此,他作为西塬交大的一员,总是不喜欢随着人流去恶意评价那位值得欣慰的女生。 高艳听着听着,总觉得江波有意在为刘春怨辩护的,这是他高尚人格的展现吗? 如果他真是如此的想法,就足以说明他的人格魅力是无穷高大了。 于是,她不想再和江波一同探究有关刘春怨高考作弊的蠢事,是他的高尚的人格魅力打动了她,同时验证了她的灵魂又有何等的狭窄呢? 当江波再问她找他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高艳嫣然一笑,说其实没什么事的,只是想见他了嘛,亲爱的! 她一边走着路,一边用力踢着路面上的一块儿石子,踢得那颗小石子骨碌碌地滚动着,仿佛把她内心的私心杂念踢出她那颗狭窄的心胸似的,噢,就是那颗讨厌的小石子。 当那颗小石子被她踢进了草丛之后,她才感觉到内心爽快极了。 感谢你啊,亲爱的男孩! 她再看面前的男孩的时候,觉得他高大极了,仿佛要她踮起后脚跟才能看到他的半个身段。 她在梦中都在追求的男生估计就是他那种形象,她满足了,她兴奋极了,恐怕晚上都会失眠了的。 她不再在刘春怨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了,她应该做一个独特的女生。 多亏了她亲爱的男孩教导了她如何去对待一个并不伟大的女生。 回到宿舍里,她安然地睡着了。 一个叫汪小丽的女生像疯子一样冲进来了,告诉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 数学系的一个女生的高考成绩里面有严重的水分。 这个故事在校园里传疯了。 大家都叫汪小丽细细地讲一讲数学系的女生的具体情形。 汪小丽说就是那么简单嘛,一个叫刘春怨的女生高考时大都是照抄她的一个同班同学的。 那个男生的长相很丑陋,是个朱儒,一米二不到的男生,但他的智慧无人能比。 他居然进了北大了,哇啊! 几个女生就惊讶地叫喊着。 这些嘈杂的叫喊声把高艳从睡梦中惊醒,她生气的坐起来,问她们都胡说些什么呀? 她们这是在诽谤,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她们都希望在西塬交大出现一个被人胡说八道的女生吗?去玷污一所本来很神圣的大学吗? 她的一个初中女同学已经是大四了,可人家已经考上了研究生了,据她自己说,她是照抄了旁边的一个同样是西塬交大的学生的考卷才考上研究生的,怎么办? 谁去宣扬人家不是研究生吗?谁去痛骂人家是弄虚作假吗? 现在即使在西塬交大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女生,还能说明什么呢?还是说明人家的运气比一般人要好吗? 有多少高考考生在高考中被沉入大海中死去了呢? 她还有一个高中时候的同班女生,她就是一个与命运背叛的人,高考失败之后,谁能想到她居然跳楼自尽了呢? 她们都是幸运儿,不要去伤害那些可怜的人好不好啦? 她的一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了。 第107章 意想不到的精神沦丧 刘春怨这几天内心很郁闷,难受得要死,呆在宿舍里想去教室,去了教室想回宿舍睡觉。 一天二十四小时仿佛几年时间那么缓慢,时间老人走路慢得像是真得成了一位摧枯拉朽、行将死去的老人了。 她的高考照抄郭涛考卷的事情果然败露了,可能西塬交大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了。 虽然大家不在她面前说任何风流话,那是老师同学们给她这个被认可的聪明绝顶的女生一张面子罢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人老手,把人家的东西偷偷地据为己有,多么丑陋的灵魂啊! 是自己太张扬了,还是太傲慢了? 她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的真面目,难道她还是刘春怨吗? 既然事情变成丑闻传出去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博得同学们的同情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怎么走自己的路才不被人鄙视,不被人甩到遥远而无人的荒野? 她站在一棵粗大的垂柳树下。 春风正吹拂着垂柳嫰软的枝条,柳条时而摇摆着优雅的身姿,时而低垂着,像舞女们华丽的裙摆。 奇怪垂柳这种树木带着碧绿的柳叶儿倒垂下来,又像女子的低下头时头发倒垂下来似的。 除了有些娇艳,再恐怕就是缺乏骨气了。 她顺手扯下来一根枝条,把它弯成了两圈儿圆环状的玩物套在胳膊上。 圆环状态的柳条儿像把她的思想缠绕住一样,似乎没有一条路可以让她走了。 她已经在师生们的眼中,就是一个虚假的东西,还有什么理由轻松自在在活在这种高度文明发达的地方呢? 她想象那些偷走文化和精神的小偷,要比偷走了富人家的金银财宝更为可耻。 她面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甚至连脚下的砖块铺成的路面上的水泥缝隙都看不清了。 回想在学习方面她还有一门课程考得挂科了,谁说她是数学系聪明的女学生呢? 这不是更加证明了她考上西塬交大是她偷来的大学生身份吗? 还有那个可恶的高艳必定在江波跟前散布她的谣言,看她得意洋洋的神情,肯定已经知道她的内幕了。 她表面上假装是个不记一切的好女孩,实际上她的微笑中暗藏着永远让她产生不舒服的想法。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由得想起了令她敬佩又处处疏远的乔晨光和那个带给她荣耀和羞耻的矮个子男生郭涛了。 可惜郭涛离她太远了,即使彼此有再深的真情,也像活在两个不同的星球上似的。 他们两个男生都给了她珍贵的东西,却被她无情地撂在好远的地方。 乔晨光是精神上的遥远,郭涛是地域上的遥远。 实际上,她觉得精神上的遥远要比地域上的遥远更加遥远。 乔晨光是多么喜欢他的男生,为了她敢于做出一切有利于她的事情。 从黄尘县到西塬的质的跨跃,都是给她带来物质和精神上的满足。 还有谁如此理所当然地为她幻想出更优美的生活方向呢? 而她给予他的又有几何呢? 说她是个习惯偷人的女人,难道她没有偷走本应该属于乔晨光的美好的感情吗? 她会不会在他心里已经形成罪人的概念? 她是不得而知的。 总之,她不可能再与江波有任何幻想了,他像个哈巴狗似的成天佑在傲慢又温柔的高艳的身边。 她的这一轮较量就此宣布破产了。 她本来不是去找乔晨光的,只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驱散她内心的污秽和阴霾。 她举首仰望世界上的一切,没有哪样东西令她神往,似乎在她的眼里和心里都黯然失色了。 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未来。 她本科毕业以后,还想继续考个研究生什么的学历,以便走在社会上能寻找到一份高贵的工作,但她又想,即便考上再高的学历,而人性的背叛、道德的沦丧,哪里用学历可以掩盖得住呢? 一个人做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就像是古代的犯人在脸上用火针刺上了“囚”字永远被人看成是犯人的情形。 更准确地说,更像是短胳膊缺脚的残疾人在世人看来永远是个残疾人一样的被人们的思维固化了,而且不能再改变了的。 除非他突然消失在这个人世间,也会留下被人唾骂的坏印象。 她的两脚好像会思维一样直接赶到它们想去的地方。 因为双脚太想在那个地方歇会儿了,那个地方才是最安稳的地方,像它们的安全的港湾。 没有干什么活,只觉得身上很累,从骨子里往外排斥的那种累人。 刘春怨没有想到去的地方却出现在她的面前,希望在这个安静的地方歇歇脚,再度继续向前行走吧。 这个有些神秘的地方便是乔晨光的羊肉面馆。 这个象征着金钱与地位的普通的羊肉面馆早已成为乔晨光为之荣幸的最好的地方。 正是这个装满只能坐五十多位客人的普通的水泥钢筋建筑带给他的却是利益、荣耀、外人仰慕的非凡的地位。 如今在她最困惑的时候,她不得不再次来找一次她原来的好朋友,貌似谈过恋爱的男朋友了。 刘春怨走进面馆,看到大家正在忙碌,却看不到晨光的影子。 他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让刘春怨心中泛起一阵感动,之后便是一种强烈的失落之情袭上心头。 第108章 饭馆里遇到一个懂得感恩的打工女子 好久没有去过了,羊肉面馆的门牌也经日晒风吹变得模糊不清了。 羊肉的“羊”字上端也折了一只角,但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过,也没有影响生意的进程,每天照例大量的钞票像流水似的流进里面主人的口袋里。 财富的获得并非人们想像的那样艰难,也并非人们想像的那么容易。 财富是由人从头脑中诞生又在人的身边显现出了具体的物质的东西。 当一个人获取了自由财富之后,他深有感慨地说,原来得到财富如此简单。 而一个人一辈子都无法获取足够的财富,他准会感慨获取财富的困难程度。 店内的服务员小姐的穿戴和脸上难以掩饰的笑容恰好表示着面馆老板赚取到了绝对的利润,并且相当客观。 一只灰色的猫经常光顾饭店,因此它的身体也渐渐地发胖了。 灰色猫的皮毛像粘上了清油似的,油滑油滑的。 它的一只瞎了的眼睛似乎因为身体发胖而瞎得更厉害了。 灰色的猫是这家饭店里的常客,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店内任何人的馈赠,如今像阔太太似的叫喊出甜蜜的声音。 这种叫唤声也在招揽着犹豫不决的顾客光临本店。 刘春怨进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她已经进来了。 他们照例干着各自的工作,好像突然来了更贵重的客人都不会惊动他们的神经。 他们的干活的熟练程度无人能比,像安装好的机器不停地转运着,连墙壁上镶嵌着的镜框里的美女的妩媚的眼睛正在用羡慕的眼神在观看他们。 刘春怨没有惊扰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一张方形桌子旁边,眼睛向里间探望着。 是的,她是来找乔老板的,也不知道见了他之后要向他说什么话,当然不是向他索取钱财。 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身上基本不装几分钱的她了。店内此时没有什么客人,现在不是饭点,自然没有太多的客人。 偶然进来个把估计在吃饭的时候太忙没有吃饭,这时事情忙完了,才想到需要吃饭了。 客人们进来之后,首先专注地看几眼安静地坐着的漂亮的女人,以为她是什么重要的贵客了,马上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 有些客人却没有胆量去看她,只是偷偷地窥视一下,眼睛就很快躲藏起来。 一个叫丽丽的服务员小姐猛然发现了老板娘什么时候就进来了,不言不语地坐了很长时间,赶快走近她,用一双快要把眼球翻出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问她什么时候来的? 春怨说,刚来一会儿了,看见他们正忙,也就没有打扰他们。 丽丽身上累极了,恰好跟她打招呼歇息一会儿,就坐在她的不远的地方,和她攀谈了起来,问她好久没有来这儿了,功课很忙吧? 春怨说,每天就那样子吧,说忙也忙,说不忙也就不忙,学生上学嘛,况且大学生的学习又不是小学生那样专心认真。 丽丽没有上过大学,羡慕大学生,好奇地问她,大学生就不去上课吗? 春怨说,不是,课还是要上的,但有的学生有时就不去上课了。 他们早想去外面寻到自由,结果不但没有获得自由,连学业都耽误了。 丽丽说,老板娘应该不会旷课的吧? 春怨就笑了,脸也不由自主地赧红了,不好意思说有时也会旷课的。 这就像人的身体,总是会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去看医生,去医院是要误时间的,不误点时间就不会把病看好的。 丽丽“噢”了一下,意思是她是她听懂了,又说大学生在学校里念书好幸福啊,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出来打工了,非常羡慕那些女大学生们,她现在每天都在看书学习,听说社会青年还可以通过自学考试获取文凭的。 春怨说当然有这项政策了,他们学校就开起了这样的培训班,有不少的有志社会青年就报名参加培训,考上的可以领取一张等同于大专的文凭,然后还可以考本科,走到哪里都被承认的。 丽丽窘迫地说,好是好,但那也不是正规的大学生呀。丽丽说,因此她内心很矛盾,究竟参加每年的高考呢?还是通过自考获取文凭呢? 春怨安慰丽丽,文凭真的不太重要,说明白了,它就是一张盖了公章的纸嘛,走到社会上还是靠自己的实际能力的。 丽丽苦笑了一下,说她还是想参加明年的高考呢。 春怨赞成地说:“有志者事竟成!” 春怨突然记起她来这里的用意了,她是找乔晨光说事的。 于是,她像很不在意地随口问了丽丽,乔晨光不在吧? 丽丽说,他不在,很长时间了,他总是不来店里,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总是兴奋得不成样子,总是叫大家多歇会儿,干活要均匀力气,才不累的。 他是个大老板,可他一点都没有大老板的架子,平时在店里,他干得活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多,尽量让大家少干点活儿,他知道她喜欢读书学习,就让她尽量少干点活,多花点儿时间用在读书上,要比单纯当个服务员长些见识,开些世面。 他还帮她买了一套专门用来写字的桌椅。 她是说不完他的好,跟他相处真的感到是一种幸福! 什么是幸福?幸福是一种感觉,只要心里面开心了,就幸福了吧。 丽丽非常关心春怨和乔老板的关系,有时候觉得她和乔老板关系非常亲密,有时候又像没关系一样,很是生风,弄不清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丽丽因为乔老板给予她的关照而产生的一种感激之情,从而萌发了喜欢他的念头。 但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错误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任何的关系,毕竟人家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资金上百万的大老板,她是何许人也? 说穿了,她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打工妹嘛。 在她只有高中文化的女子的认知层面上看,她认为乔老板是世界上罕见的美男子。 他的美不只是表现在容貌上,穿戴上,打扮上,而是表现在内心。 他的心是善良而温和的,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哪个女子见了他都会产生爱慕之情的。 她承认她不是死乞白脸的女子,如果她放开马力去追求他的话,也许会有些成就的。 但她没有,而是把他的关心当成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去追求别的更高的目标。 她既希望刘春怨跟乔老板结成伉俪,又希望他们棒打鸳鸯分手。 她不会棒打他们的,希望有人拿起粗大的棒子打散他们。 丽丽最不能忘记的是,在她的手上被刀子切破的时候,乔老板立即赶过来抓住她受伤的手,细腻地为她包扎伤口的情景。。 当时感动得丽丽真想扑在他的怀抱中喊一声“哥哥,你真好!” 乔老板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感激之情,笑得开怀,让她别想得太多,回到楼上休息上几天,等手指头上的伤好了,再干吧。 她盼望乔老板找到他满意的女朋友,但这个女朋友不应该是她春怨,而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女人。 像她刘春怨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女人,来到店里不是吃喝就是索取钱财的,瞧她穿得戴的,连她经常见到的阔太太都比不她呢。 丽丽建议春怨估计今天等不上乔老板的,他有重大的事情要忙的,见罢他有好几天了,经常有个漂亮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的女人来找他的。 那个女人是个非常有钱有文化的女人,听她的说话就可以知道她还是个当官的女人。 官腔非常严重,总是说领导领导的没完没了。 乔老板很听她的话,那个女人叫他走,他就跟着她走了,女人叫他坐在店里吃饭谈话,也听她所说得办了。 有时候,他就像是那个女人的保镖。 春怨好奇又急躁地说,说不定是个做生意的人,他们都是同类的人才有共同的话题。 丽丽摇摇头说,不像做生意的,肯定是个当官的女人。 第109章 春怨的心被触痛:晨光和一个当官的女人暗中来往 春怨听那个服务员说得那么干脆肯定,心里不禁一楞,心想晨光恐怕找到女朋友了,并不想给她继续相好下去的机会了。 她渴望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内心世界,给予她温暖和支持。她内心深处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需要有人来呵护和关怀。然而,她又害怕被伤害和误解,于是选择将自己封闭起来。 这是她丢失了的绝好的机会。 她在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样呢? 怨就怨她太没把他当回事。 真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是很好吗? 可眼下她的内心痛苦得厉害啊!真想扑到他的怀抱中大声地哭上一鼻子,才可能缓解了她的愁苦的心。 等到快要天黑了,还不见乔晨光回到饭店,春怨要回学校里了。 从走出饭店到学校的一段路上,她是流着眼泪摸着路回去的。 她几次返过身,感觉里,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踪着她。 当她转过身向后看时,却没有一个人跟着她。 她真的感觉晨光在跟着她。 但是,晨光不可能再跟着她了。 他如今跟着其他女人走他的更精彩长远的路了。 她碰撞了几次街道上的大树,撞到树上了才知道她偏道了。她在重新认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生了。 跟前有喜欢自己的男人,而她却偏偏就喜欢其他不喜欢她的男生了。 她的思维恐怕出了偏差了吧? 将要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春怨偏就转过身子,重新往饭店里跑开了。 她相信丽丽说得话都是真的,但她不想让这种真的事情延续下去。 乔晨光是一直爱她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说过不爱他的话嘛。 他凭什么又跟上别的漂亮的女人而甩掉她呢? 她是个大学生,毕业后找上个正经的工作,难道他一个没有学历的男人找上一个重点大学的女学生做他的女朋友不是很好吗? 那是他祖上积德了的结果。 她还要澄清他跟着那个漂亮的三十多岁的老女人究竟是干啥呀? 当她再次来到饭店门前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恰好停在了饭店门口,乔晨光从车上下来,走到司机坐的那面。 里面坐着会开车的便是一个漂亮的、三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摇开车窗玻璃,又和乔晨光拉了好长时间的话。 他们拉了什么话,春怨自然听不清楚。 她只听见晨光叫她大姐,说他要感谢大姐对他的关心和帮助,他是不会忘记大姐的。 大姐高兴地摇上窗玻璃,开动车子跑了。 晨光还在放眼望着已经离开的车子,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进入了饭店。 春怨赶紧走进去,防止他再出去。 她要和他谈谈话,她觉得已经到非和他谈谈不可了。 当她随后走进饭店的时候,丽丽最先看见了她,给她用眼睛示意乔老板回来了。 丽丽跑到乔老板跟前,用手指着春怨让他看来谁了?老板娘呀,两次找老板的。 晨光果然看见了她,一看就知道她是哭过鼻子的。 他快速赶过来,问她吃过饭了没有。 春怨没有回答他吃过饭没有,只是一个劲地哭着。 眼泪都把胭脂冲成了难看的沟沟岔岔,她也顾不得珍惜自己的尊容了。 抑郁笼罩着她的心灵,使她无法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和生活的美好。每一天,她都面对着黑暗的内心,不知道如何摆脱其中的困扰和痛苦。她的笑容渐渐消失,被无尽的忧伤和无助所取代。 乔晨光靠近她,拉了她一把,让她坐下来慢慢谈,遇到什么困难了,咱们都想办法解决呀? 我们应该用同情和关爱的眼光看待一个伤心的女孩,给予她支持和鼓励,让我们一起伸出援手,给她点亮一盏明灯,帮她走出阴霾,重拾生活的勇气与快乐吧! “事到如今,能解决得了吗?”她用不信任的眼光瞅着晨光。 “晨光,我问你,你从黄尘来到西塬,目的是什么?” 晨光笑着又不假思索说:“主要是为了靠近你啊!” 春怨仍然用不任信却又失望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说:“你刚才去哪里了?开车的那个女人是谁?” 晨光哈哈一笑说:“误解了吧?她是一个大老板,还是个市里的重要领导,她说她帮助她做更大的生意,赚更多的钱呀。” “就这么简单?”春怨终于放下狐疑,哭泣的脸上露出了几许微笑。 “就这么简单?再没有别的关系了,比如跟人家上床了,做了金钱与肉体上的交易啦!” 她认为一个从陕北来的小本生意老板,和一个市里的大领导大商人之间产生了某种关系,不是凭空想象得那么简单,那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乔晨光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当然不是钱了,他能有几个钱呀? 一个在经济上的实力远远地低于某个女人的实力而达成了某种关系,无非是那个女人看上了他的年轻和帅气,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 她让晨光讲讲他和那个漂亮姐姐的故事,她还是喜欢听的。 晨光又问她吃过饭了没有,不如先把饭吃了,再听他慢慢告诉他和那位大姐的事情。 春怨说好呀,她吃过饭好几天了,心情不舒畅,没心思吃饭的。 晨光让她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让她如今得伤心流泪呢? 她又开始哭泣了,哭得程度比小时候不想去学校遭到父亲的打骂之后哭泣还要严重。 噪声响彻了整个饭店,隔壁的生意人都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了。 晨光抱着她,把她的头埋在他的怀里,用手在后背上抚摸着,竭力安慰她别哭了,有伤心的事告诉他,他会帮她摆脱困境的。 旁边的丽丽看见他们恩爱的样子,厌恶地扭过头不想再看他们那种恩爱的场面了。 丽丽在心里想得并非她表现出的一样,那在心里想得是,乔老板对待任何一个伤心的人的态度是一样的。 她只是认为他俩只不过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同学而已。 墙壁上挂着的画里的美丽的女人的眼光和她看他们时的眼神是那么相似,画里的女人就是一幅十分傲慢的神情。 店里吃羊肉面的客人们看他们的眼神居然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具有同情心。他们懂得什么是同情人不懂呀? 窗户上边的三叶排气扇转得不紧不慢,好像马上就要坏掉停下来似的有气无力。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第110章 乔晨光涉入房地产 一个大师傅端出来一大碗羊肉面——里边的羊肉占了多半。 他把羊肉面端在老板娘面前,请她吃吧,别哭了,看大家都在看她哭鼻子呢。 人们奇怪的是,乔老板并没有明确让大师傅为她下面,他怎么就把羊肉面端了上来。 大师傅的这种看情况而做事的本事实在让人佩服。 春怨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果然在门口站着不少生意人向里看,店内吃饭的客人们也边吃边看她哭得那么伤心。 他们彼此之间还在说着什么话。 她立即揩了眼睛和脸上的泪水说,她不能哭了,太丢人了! “要吃光这大碗羊肉面,真的饿极了,几天没有吃饭啦。”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一大碗羊肉面,连里面的汤都喝光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吃得太多了,太不像话了。 然后,她用桌子上搁着的卫生纸揩了嘴,请求晨光去街道上转转,怎么样? 晨光赶紧说:“行,走吧。” 他指了指她的脸,说去照照镜子看看她的脸,成什么样子了,叫街道上的人看了,准会说是他欺负了她。 春怨走近镜子,吃惊地喊了一声,“天啊”,就赶快用卫生纸使劲地擦起了她的脸。 晨光站在她的后面,悄声地笑着她。 在镜子里被她看见了他正在笑着她。 春怨转过身子说:“讨厌!” 一个女人说她喜欢的男人“讨厌”的时候,其实她并不觉得真的讨厌,反而更是喜欢他的。 即使是口是心非的表现也能起到缓和气氛的良好作用。 等她揩完了脸,她的脸上顿时又泛出了迷人的光彩。 她拉了一把晨光的袖子,暗示他去外面转转。 晨光被她拉出了饭店,走出这条不算太宽的街道,来到大街道上。 春怨很少像今晚这样,胳膊套在他的胳膊弯里,身体贴在他的身体上,比热恋中的情人都亲切。 她还总是跟他撒着娇儿,温柔地叫他晨光哥哥,她心里真的好难受啊! 乔晨光没有再追问她难受的理由,既然她难受的话,她一定会如实告诉他。 他第一次感觉到春怨真的需要他了,可能不是感情上,更多是在内心。 他习惯性地连抽了几支香烟,直到听到春怨在微微地咳嗽了,他才捏灭了烟头,丢进一个垃圾筒里去了。 当乔晨光再次关切地询问她因为什么而苦恼时,春怨说其实没事,只是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似乎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负罪感,因为要读书,就疏远了他们的感情,才让她内心因恐慌而伤心的。 这种似乎较为合理的解释可以让乔晨光对她重新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她已经把对他的冷淡看成是一种罪过,耽误上课都亲自来向他谢罪了,说明她的思想意识开始走向进步。 再次看视她的时候,发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不同了。 她的穿戴更加高雅得体,服装的面料都是市场上最新质量最好款式最潮的,头发也是新剪了的时尚的发型,手腕上戴上了一块虽不值钱但只能使她的气质高洁大方的电子表。 走私电子表有个优点是看起时间比三个指针的机械表更便捷、更准确。 一双像药丸似的眼睛激发出智慧的光芒。 从后脑勺甩过来的秀发像富裕了生命似的生动活泼。 她说起了现代科技的日益发达,连大学生们都使用起了电脑,特别方便学习。 乔晨光从她的说话中听到了她的另一种需求,那就是她急需一台电脑的。 他的头脑反应是快速的,但他没有对此表明任何态度,一会儿就去电脑专卖店给她买一台电脑吧,才能给她一大惊喜的。 春怨问他现在和那个漂亮姐姐成天在一起讨论什么大事呢? 乔晨光笑了笑,看了看她吃醋的情态,说他不想开饭店了,想做其他行业的生意了。只靠卖几碗羊肉面赚不了多少钱,他想赚取更多的利润。 他的话把春怨惊讶得目瞪口呆。 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晨光的话,不明白那么兴隆的生意干嘛胡折腾呢?她摇着头示意晨光不能不做羊肉面生意,卖饭是最赚钱的生意,本小利大,哪个人每天不吃饭不穿衣? 再说,卖羊肉面生意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本行生意,丢开这种赚钱的生意,干别的生意,她认为转行太难了。 晨光不想听取她的意见,毕竟她是个学生,不懂得如今这个世道,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一定的财富是不行了。 就连找个喜欢的女朋友都是很难找到的。 要是他没有钱,刘春怨这个女孩早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去了。 他说他有了比较好的渠道可以改换生意项目了。他通过夏芹认识了一位西塬市里的专管城市建设的领导,她又在背后做着更大的生意。 起先是夏芹介绍他和搞房地产的王明光老板。 本来王老板请求夏芹和他合作的,但夏芹说她不喜欢成天干那种盖房子的事情。 成天灰头灰脸地往工地上跑,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干得事。 她就想到了晨光,她觉得他才是真正能干大事的男人。 后来她引荐晨光见了几次王明光老板。 王老板满腔的诚意,愿意与乔老板合作,干一番大事业。 现在中国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房地产了。 一套房子成本不过几千元,盖成房子就能卖好几十万呢。 如此高利润的生意强烈地吸引着乔晨光,经过他反复的思考,他觉得不再做羊肉面生意了,准确开始进军房地产行业。 后来,在王老板的引荐下又认识了一位女领导、大商人。 她是市里专管城市建设和规划的局长柳艳青,这个女人虽说只是个局长,但她神通广大,和省政府的大领导都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了,说明白了他们就是情人关系。 柳局长非常看好乔晨光的能力,也看重他的长相和人品,便把她手中的生意委托乔晨光做了。 她是个领导,不能在背后做生意,如果让群众揭发出来,是要麻掉乌纱帽,甚至可能要锒铛入狱,她害怕的就是这些。 柳局长明确地告诉乔晨光,生意由她包揽,赚得钱二一天则五分成。 晨光也是看好柳局长的为人和对他的无限的信任,就答应了柳局长一定跟着大姐大干一场。 但是,晨光没有如实告诉春怨这一切,怕她产生对他做生意不利的情绪。 当然,柳艳青对待他也非常好的,曾问过他找到女朋友了没有。 他说找是找到一个,但人家是大学生,他是个做生意的,恐怕没有资格去爱人家女孩的。 柳局长说没事的,只要他能干出成绩,实现了财富自由,不怕没个女孩跟他谈点感情的。 晨光认为她说得有一些道理。 事实上,乔晨光总是感觉不到春怨有多爱他,甚至从来没有过一点儿的爱情冲动,在一段时间内,他认为他和春怨是不可能有任何成果的。 现在看来,她还是有和他相好的可能了,她主动找他和他和好来了嘛。 春怨又强调似地问他:“你决定不卖羊肉面了?” 他哈哈一笑,非常自信地告诉他:“我要去赚大钱,好有更多的钱供你花费嘛!” 春怨又是泪流满面的,竟然说不成话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深情地凝望着他。 当乔晨光把春怨引到电脑专卖店,给她花高价买得一台电脑的时候,刘春怨感动得哭起来了,说: “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还是晨光哥哥了,其他男人都是让人失望的蠢货。” 她终于硬定心说出了一句有良心的话:“晨光哥哥,我爱你!” 这句话却把乔晨光说得一阵脸红,说她没病吧,怎么想起说这句肉麻的话呢? 春怨说其实她早想说了,可就是说不出口呀。 乔晨光暗自高兴,掬起她的脸,定眼注视了他的脸上所有的表情,好像觉得还是有点渺茫的神色。 第111章 和地产界大人物会面 不管刘春怨爱不爱他,同意不同意他改变经营模式,乔晨光决定改变一下自己的经营方向,只靠卖几碗羊肉面是赚不得太多的利润。 这在商业界的人们来说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了。 坐在浩瀚的大海边上用鱼竿钓鱼,最多能钓几条小鱼,太大的鱼因为海边的水太浅或者钓线太短鱼竿太细而钓不到。 他写信给他父亲,热情洋溢地盛请父亲转让出乔沟湾镇子上的饭馆,赶快来西塬卖羊肉面,比乔沟湾的钱好挣得多啦。 他要放弃这个小小的面馆,又有新的赚钱生意了。 老乔看过儿子写得邀请信,激动万分,和老婆商量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夫妻两人把镇子上开了二十多年的羊肉面馆转让出去,带上祖传的两三种羊肉面配方来到西塬,把儿子撂下的摊子接收过来,当然不给他晨光出一分钱。 老乔夫妻两个来到西塬的主要原因不是想赚多少钱,而是不放心儿子,前来西塬照看晨光的,防止他误入歧途。 他们想不到如此赚钱的羊肉面生意,他却不干了,却干起了从来没有干过的什么生意。 父母亲都为他捏一把冷汗。 晨光打包票说他慎重考虑过了,不会赔钱的。 另外一件事,他们听人说,他们的儿子晨光和清河县刘家湾的一个上大学的女同学谈着恋爱,不知是不是真的,但他们认为这样的恋爱婚姻是不合适的,人家是大学生,以后有正式的国家发放的工资,可晨光是一个没有文凭的卖饭的孩子,这样的两个年轻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谈什么恋爱的,他们认为这是在胡闹。 他们来到西塬后,问过晨光这件事。 晨光说现在还说不清是不是真的谈恋爱,毕竟人家还在念着大学。 要知道真实情况,等到明年她大学毕业后找到了工作再看吧。 老乔说什么时候都是不合适的。 关键是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就听过刘家湾来的老乡说起过刘家湾的那户人家的女子,考上大学也不是她的本事,是一个同学给她照看了试卷才考上大学的; 另一个方面,那个叫刘春怨的女子从小就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假如真的谁娶了她的话,那就等于把这家人彻底糟蹋干净了。 因此,老乔夫妻必须阻拦儿子和这样的女子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了。 可晨光说他现在没工夫谈论这些事情,至于婚姻问题到时候再说吧。 他的这种想法受到了夏芹的严重的影响。 夏芹是她的亲妹子,最了解她三姐的德性了。夏芹几次告诫他,她三姐这个人使不得,几天不见她的人影儿,准和几个男生交往过了。 她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和两三个男生相好过,考上高中之后就忘记了他们几个有情的男生,连他们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上了高中之后,他最为清楚了,又是和高飞,又是和郭涛相亲相爱的,说不定在他们两个男生之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男生和她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这样的人品,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直到现在,看起来有时候和他有点微不足道的男女关系,她究竟是不是真爱他呢? 还是利用他占有他的钱财呢? 乔晨光尽量不朝夏芹说的方向想她,但总觉得春怨这个女子并非他想像的那么忠贞于爱情。 那天来找他,伤心得哭哭啼啼,一定在感情上受到了挫折,但她并没有说明目前的处境。 他想她正像夏芹说得那样,在他们背后不知和什么优秀的男生往来了。 那就等待着吧,反正他身边也不缺乏优秀的女人。 那些女人们见到他总是以最尊敬的态度对待他的。 比刘春怨出色的女人太多了,那就顺着自然发展吧? 他对房地产的行业真的是不清楚的,有时觉得也并不难,有时候难免产生一种畏难的情绪。 柳艳青大姐总是对他有着绝对信任的态度,说晨光如果干起这个行业,将来很可能成为房地产领域的大哥大。 况且,夏芹也在他耳边吹起了这股风,她和柳艳青大姐交往正是为他做得铺垫,只要跟上柳大姐没有干不成的事情。 在他父母接手了羊肉面馆之后,夏芹又约晨光哥去钟楼茶坊喝茶。 柳大姐邀请他商谈将要修建的一座高三十二层的大楼的具体事宜。 晨光一听夏芹说三十二层的数字就吓坏了。 天啊!如此庞大的工程他怎么能拿得下来啊? 盖楼不像在家里父母亲盖座二层小楼房,说盖几天就盖成了。 那可是三十二层啊! 他有点不敢去见柳艳青大姐那个大人物了。 夏芹又给晨光打来电话,让他赶快去一个叫“红延”饭店和柳姐及王明光老板见面。 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地产老板了,穿戴上要上档次的,新买一部进口手机,手表也要上万元,和以前的羊肉面馆老板不一样了。 晨光答应他马上就到,一切按照她说的办事。 他走出租房,站在租房的门口,转身朝他住了几年的房屋看了半天说,再过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也会有自己的新房的。 当一回地产老板,总得有自己的住房吧? 然后潜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貌形象,招手当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告诉的哥去“红延”饭店。 果然,柳姐、王老板和夏芹已经到了,三个人友好地坐在一只圆桌旁边气氛浓烈地谈着话。 他们见到乔晨光,一齐站了起来,客气地欢迎着他,夸奖他是未来地产界大亨。 单说卖个羊肉面,就把钱赚得盆满钵满,一旦搞起了地产生意,那不知把多少钞票流到他的腰包。 乔晨光恐慌地笑了一下,向他们鞠躬说,还没吃羊肉,就感觉到羊肉的香啦? 不瞒几个大老板,他近日想起地产的问题心里就发慌了,总是害怕被地产的深水淹死的。 王明光说,没他说得那么难,卖羊肉面难不难,乔老板觉得太容易了,可叫他王明光去卖羊肉面,真的难死了的。 第112章 严肃讨论社会及地产问题 他们继续谈论着感兴趣的话题。 柳艳青妩媚一笑,拉了他一把,让他落座,说:“乔老弟说话就太谨慎了,做任何事情都有个渠渠道道的,把事情摆顺了,做什么事情都是顺风顺水的。 就拿她当这个局长来说吧,不难吗? 难呀,有太多的人挤破脑袋都挤不上去,可她居然当上了。 她还在背后违背党性原则做开了生意,风险多大呀? 可她还是干上了嘛,没多少人说她做得不对呀?” 夏芹说:“柳姐呀,你是个漂亮的女人,做起事来要比男人们做事多出许多优越的资源。” “在当今这个时代,女人们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如果没有一定的姿色,那就比登天都难啊!” 柳艳青看了一眼夏芹,说:“大妹子,连你也这么说大姐呀?” “我以前就听过别人说过这样的话,柳姐人长得漂亮,即使学历一般,能力一般,性格也不太好,说上去就上去了。” “而有的人应有的资源都有,什么背景呀、学历呀、文凭呀、工作经验呀、忠诚的做事态度呀,都不重要,唯有女人的艳丽的姿色最为重要。” “而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姿色出众,魅力独特的女人为数很少的,因此登上官场舞台的女性就少之又少了。” 夏芹称赞柳艳青,看来柳姐真是看穿了这个世道啊!” 王明光老板咧开一张大嘴,伸手摸了摸发福的脑袋,说:“芹儿妹子也是长得漂亮得出奇,怎么没像柳姐混个一官半职呀?” 夏芹哈哈一笑,说:“王老板你太小看人了,你认为凭本小姐混个一官半职不可能吗?告诉你吧,不是我不行,而是我看不起那些冠冕堂皇的领导。” “如果我真想当个官什么的,用不了几天就能实现了的。” 柳艳青说:”王老板总以为芹儿妹子成天就干些打打杀杀的事,其实这位妹子才是人中龙凤,女中豪杰?” “有些大领导干不了的事,芹儿妹子偏就能干成,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夏芹真是有想法的女子,她眼睛机灵一转说:“我真的看不起那些有权有势的大领导。” “他们明面上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招牌,坚守着党性原则,背后干着不为人知的荒唐事。“ ”如今的社会是个太平盛世,可是有时候人们感觉到其实并不太平,细究原因,都是那些有权的领导、有钱的商人、有知识的专家成天在叫嚣着,扰乱社会秩序,打破了老百姓的宁静的生活,却把这些罪名反扣在老百姓的头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她的问题摆在桌面上了,大家便在沉思着。 柳艳青后来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夏芹妹子倒成了哲学家、社会学家了。” 她慎重地看了一眼夏芹,又说:“你刚才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其实这个大社会正是这样的,但这种话还是尽量不要说透了为好,总是有些人抓住这些说论大做文章的。如果你要是看不惯,不仿你去当个一方的领导,进行大幅度的改革,让百姓真正实现当家做主的愿望。” 夏芹笑了笑说:“咱们不谈这些没用的话题了,只谈谈你们地产上的事,具体说就是如何盖房子的事吧?” 柳艳青提醒大家,要说盖房子的事,就只说谈盖房子的事,不要再深入了。 如果再深入下去,连盖房子的事都成了危害百姓的事情了。 大家想想看啊,一套楼房的成本只有一万元不到,可卖给百姓得花他们多少血汗钱呢? 王明光说,别再说这些话了,咱们盖房子总得为个什么吧? 柳艳青便正式说开了将要在钟楼一带盖一座三十二层高的楼房。 她说政府也是同意盖座高层的,为百姓解决住房问题,但那里的住户恐怕很难摆平的。 有些人家住了多少代了,不情愿搬走,有些人家狮子大张口,恐怕吃不倒他们的。 夏芹说,慢慢做那里的住户的工作,他们兴许可以接受的。可以把房价定高一些,多分给他们一两套新房,他们愿意搬离那儿的。 柳艳青说,这件事情少不了要芹儿妹子帮忙了。 夏芹深深了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但她没有表明态度。 说心里话,让她做扰乱百姓生活的不法分子,她可以出手,但去办影响百姓生活的事,她是不想干的。 他们的话引到了资金的问题,柳艳青说她拿出两百万元,王老板说他也可以拿出一千万,又问晨光能拿出多少钱? 晨光说他是个卖面的,能拿出多少钱呢? 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用这些资金先进行前期工程的开展。 然后便以这些工程作为抵押从银行贷款,就能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 他们都赞成乔老板的建议,说他的头脑就是聪明,想出的办法具有可行性。 他们决定就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前期工程的投资和施工。 突然夏芹说,她也想投资,可以吗? 大家都瞪起眼睛看她。 她说开始时,最好别向银行贷款,等把这座大楼盖好了,以后就有实力向银行贷大量的款了。 她知道晨光的资金不多,她是想帮他个忙的。 她说她和晨光两人一共投资三百万。 咱们四人按照股份的形式,分红时就按照这投资的比例分配,大家看行不行? 大家都说完全可以的。 还有一个声明,刘夏芹说:“我只是投资,不参与你们的具体事宜。” 柳艳青补充说:“必要时你得出手。” 夏芹说:“必要的时候,我必须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可以吧?”于是大家就吃饭喝酒了,气氛达到了高潮。 说起喝酒,乔晨光真的豪爽啊! 他平时很少喝酒的,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喝些酒的,在这个方面他很像他父亲,喝个三两瓶不倒的。 最后,除了晨光没有喝醉,夏芹喝得个半醉,柳艳青和王老板都喝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后,柳艳青发现自己赤裸裸地睡在王明光的床上了,又是臭骂了王老板真是好色的狼。 王老板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醒来时才知道和她睡在一起了,并不知道昨夜和她这个大美女干了些什么事情。 他们再见面时都说自己喝多了。 王老板问晨光和夏芹是谁把他们送到宾馆房间里的? 晨光只是笑,不说话。 夏芹说,是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哥哥妹妹的喊着进入房间的,难道他们都忘记了? 王老板呲牙咧嘴笑着说,柳艳青真是好那一口。 柳艳青说骂他是个大色狼,还要在两个年轻人面前标榜自己的威力呢。 第113章 浅谈人的文化秉性修养 几天之后,夏芹打电话给晨光,让他和她一起去看钟楼附近那块地皮。 晨光说是要去看看的。 夏芹一会儿开车来接他,说今天就给他买辆桑塔纳小汽车的,别老是打车,要么让她来接他。 以后,他就是个大老板,要像个大老板的,什么都要上个档次的,否则谁能看得起他一个像农民一样的老板呢? 夏芹亲自为他计划,开上属于自己的小车以后,穿的、戴的、吃的、喝的、向外应酬的的,都要高品质的,别穷里穷酸的,叫人瞧不起他。 特别向外应酬的时候,要挺直腰杆儿,皮鞋擦得锃亮锃亮的,一点灰尘都不能染到皮鞋上。 这叫做商业时代大商人的品位和格局,不懂这些吧? 晨光笑着说,他真的不懂,都需要芹儿帮忙才能行的。 夏芹吐着长长细细的舌头,问他,刘春怨有几次这样帮过你的忙? 晨光说没有。 夏芹就“嘿嘿”地笑着他,还谈女朋友哩。 乔时光突然问起夏芹关于她三姐的事情,他越来越不理解她了。 夏芹说,她从小就是那样儿,总是自私自利的。 小时候过清明节,家里捏了好多面花花,每个娃娃分到十几个。 她总是最先吃完自己的,然后又向别的姐妹索取。 别的姐妹不想给她,她就使劲儿地哭着喊着,非要不可。 后来大家就极不情愿地给她一些,还要受到大人们的责骂。 家里四个姐妹,就她喜欢穿新衣服,买得也是最她的多,还总是把别人的名正言顺地穿在她身上,就是怕自己的穿坏了,穿破了。 夏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晨光,连她都觉得怪丢脸的。 小时候大约在八岁的时候,就和邻居家一群坏小子混在一起,玩些下流的游戏。 几个小子把春怨拖拉到一个山窑里,玩起了男盗女娼真情游戏。 几个小子把她的衣服脱得一丝不剩,就和她干起了大人们在床上的风流事情。 后来被父亲知道了,狠狠地打了她一顿,打得她的一条腿都瘸了。 一般人没有注意到,她三姐的腿现在都还稍微有一点儿瘸,性格粗略的人就不容易看出来了。 现在长大了,谁都不去考察这点烂事,猛看她是个非常清纯的女子,其实她早被男孩子们玩弄过的破鞋了。 晨光从夏芹的话里听出,她是不希望他和春怨发生任何关系的,她似乎对她的人品有个全部的否定。 她并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暗示了他要慎重的。 他们去了钟楼附近的居民住处,看到拆迁办在墙壁上用白色石灰画出的圆圈里写了个像娃娃写得“拆”字,非常醒目,也非常扎眼。 但他们看到这个丑陋的大字觉得漂亮,像个艺术作品,耐人寻味。 夏芹意味深长地问晨光,那个大字好看吗? 晨光又看了一眼,说写得真不好看! 可见公职人员的文化素养有多差劲儿。 夏芹说,她看到这个大字,觉得写得真漂亮,仿佛一座崭新的大楼拔地而起了,真是鼓舞人心啊! 政府强制拆迁圈出宅子的住户约有十多家。 他们一家一户都走过看过了。夏芹就想到了肯定有些老房主不情愿离开这里。 有的老房子古朴肃穆,有的老屋盖得像座宫殿,有着一定的保存价值。 夏芹遇到一个老太太,询问老人家,房屋将要拆迁了,想离开这儿吗? 老太太已是白发苍苍了,一脸的气愤,说她已经在这个巷子里生活了六十年了,怎想离开呢? 但政府既然要求搬走,就听政府的话吧。 政府也是为了老百姓能住上新楼房考虑的,她即使有想法也是硬不过政府呀! 老太太说得大公无私,一看她就是有文化有修养的老人。 晨光好奇地问老太太,听她说话是读过书的? 老太太说,别说读书了,她还是西塬交通大学里教书的呢,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岂不是把书白念了吗? 不过,总会有些没有文化素养的老人可不像她这么无私啊,他们很难缠的哟! 夏芹说,再难缠,还能缠过政府吗? 老教授说,遇上那些命都不要的,就不好说喽。 晨光问夏芹,真遇上这些老人,应该怎么对付? 夏芹想了想,说,多给人家一些好处,多分给人家几套房子就不是摆平了吗? 其实,每个人都是利益型的,看到了钱什么话都好说了。 有些地产老板,因为此事竟然弄出人命的事情了是屡见不鲜的,何必在多钱利益面前那么损人呢? 他们失去了为百姓办事的初衷,可想而知他们这些商人的心肠有多毒辣呀? 她建议晨光,他们在做群众思想工作时一定要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样的话,百姓是能理解的,甚至会帮助他们的工作的。 晨光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说夏芹才是能干地产的最好的人选。 夏芹说她真的不喜欢干那样的事情。 晨光问她想干什么事时,夏芹莞尔一笑,她不想再多说了,等以后他就自然明白了。 晨光又想起一件事情,想和夏芹商量的。 他说他们的地产工地上需要不少的民工,能不能把家乡里那么多有劳动能力又有健康的身体的人们请到西塬来,一方面帮助他们干活,另一方面还可以赚取不少的钱财。 夏芹说,她不赞成这种想法,假如把家乡人请来,要是出了人命的事情,谁能负得起责任呢? 他能吗? 晨光摇摇头,说他是不能偿命的。 但是夏芹又建议要想让他们来西塬打工,不需要他们亲自去找他们来,而是出个广告,在电视上播放出去,有些人看到广告,盖楼想挣钱的,他们会自己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请他们来西塬的,即使以后出现了什么问题,咱们就不奇峰要承担责任了。 晨光说那好吧。 他让夏芹着手去电视台登个招工广告,她知道夏芹有这方面的实力,她认识得人也多,咱她的这一行,和方方面面的人都要打交道的。 夏芹调皮地说了个“”so easy!” 晨光微微一笑,表示敬佩她的办事能力。 晨光最担心的是夏芹那个脾气,成天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害怕她出大事的。 他暗示她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到老百姓的利益,否则就大逆不道了。 夏芹说她还是个党员呢?她不会忘记党的根本原则的。 晨光满意地朝她一笑,说她的头脑自始至终清醒着哩。 第114章 夏芹以情动人说服老人拆迁老屋 在他们走访中,还遇到一个老头儿。 他是坚决不想搬出老屋的,除非把他的老命要了,否则他是不会搬出去的,住什么高楼大厦。 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像年轻人一样时尚住个高楼吗? 听他的口气是非常固执而坚决。 遇到这种人又该如何对付的呢? 晨光又问起了夏芹。 夏芹考虑了一会儿,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好言好语说服老人,咱不用那些伤害于老人的蠢笨的办法。 以前的那些黑心房产老板,总是采用最强硬的办法,逼着拆迁户搬离的,甚至弄出到了死人的地步。 别说其他黑心老板,单说王明光老板,他的手中就有一条人命的,他的儿女们直到现在还在上告着他呢。 他们在市里告不准,就去省里讨个说法。 乔晨光听得发呆了,有些害怕,说弄到那种田地里了,他还有心思继续搞这个行业吗? 夏芹说,也是担惊受怕,不过在利益面前,他又表现出像没事人似的。 “如果老人实在不情愿就多分给他几套房子。” 夏芹提示着晨光,“老人不愿意搬出去是有他的理由的,一般老人都后顾之忧的,我们要调查清楚,老人的真实的原因,再行事,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否则会出事的!” 既然柳艳青局长把此项工程委托给晨光了,那么他就要义无反顾地做好这件大事。 他不需要王明光参与。 那天王明光说话的意思,流露出也要掌管此项工程的重大事宜。 夏芹的意思是他的说话做事方式方法有些问题,干脆别让他参与了。 王明光自然不服气,就找柳姐说事。 柳局长劝说他,别参与就别参与嘛,腾出自己的身子不好吗?要是工地上出了人命,就不是没有他的责任了吗? 柳艳青说看她吧,她就不想参与进去,图个平安无事,多好的事啊! 王明光也喜欢听柳姐的话,人家是大局长嘛,再说他又害怕芹儿姐对他不恭敬的态度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话了,等着收取利润嘛。 大家知道,盖高楼首先就要拆房子,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遇到些麻烦的。 大部分人家觉得满意,按照人口,每人分新房一套,满心欢喜了。 还有些人想分到更多,于是他们就给这些人家讲道理,说他们是所有的房产商最大道的了,无论怎么要求,总有个行情吧? 柳局长派出一帮说能说会道的说客劝说他们的,经过他们的说服之后,几乎没有人再跳出来提出更苛刻的要求了,那是因为他们答应住户等新房建成以后,成立小区物业管理,需要一批管理人员,就非他们莫属了。 他们倒觉得老板们真是替他们想了好多的法子,也就高兴地答应了他们。 直到建筑队开着铲土机、挖掘机拆老房的时候,那个老人就站了出来,阻止他们行动。 不论怎么好言好语劝说就是不同意,甚至他从屋里搬出来一张床往院子里一睡,说本事大的把他这把老骨头铲了,埋进土里,他就和祖先们见面去了。 拆迁队遇到了阻挠后,不敢行动了,就打电话告诉乔老板,问他怎么办呀? 乔晨光说,别急,不要和任何人冲突,等他来看吧。 他就约了夏芹,看她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又怕她干了伤害百姓的蠢事。 没想到,夏芹说最好的办法是和老人打感情牌,是最有效果的。 晨光问怎么个打法? 夏芹说那要了解老人的真正需求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她还怕晨光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赶忙开车去了拆迁区,亲自找到老人,和他谈话了。 老人见了这位个子高挺,穿戴阔绰的女子,满面的微笑,像个神仙突然就来到他们家了。 他笑着问她来他们家干什么? 夏芹仍然微笑着说,没什么事,就想来看看老爷爷。 老人以为她是国家的一个年轻女干部,说话如此的亲切,他感到心里暖乎乎的。 但老人也察觉了她的来意,等着她问他呢。 老人说如果只是看看他,那已经看过了,就可以离开了,他还有要事干的。 夏芹说,什么事那么重要? 老人说,那些商人们来拆他家的老屋,他是专门照看老屋子的。 夏芹接着说,旧房子拆了,换成新房子不好吗? 老人说好什么呀?他一个快八十岁的人了,不喜欢住到什么新房子里的。 夏芹就和他拉起了家常。 老人先是流了些泪水,然后告诉夏芹,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一个在德国,娶了德国的媳妇,结婚后从来不回家的,另一个小儿子也是娶了新媳妇,最听他老婆的话,跟着老婆住在了丈母娘家,像成了他们的儿子,也是很少回家的。 另外那个女儿是个做生意的,她在南方做生意,生意太忙,常说想回来看看老爸,可她说是说了,却不见她的人影儿。 现在家里只住他一个了,还雇了一个保姆,是要给人家发工资的,他只靠这几间老屋子维持生活着哩,要是没有了这几间老房屋,他没法活了啊! 夏芹听懂了老人的意思,他是缺少儿女们给予的关心和呵护的。 她说老爷爷没事的,儿女们不管他,从此以后,她就是爷爷的亲人,做他的女儿或者是孙女,都行,老爷爷说可以不? 老人被她的话感动得泪如雨下,说这个姑娘真是暖心啊! 他愿意听她的话,他马上搬离。 夏芹给他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她说:“按照老爷爷家一家四口人计算,可以给他们家分四套房子,考虑到爷爷需要生活费用,给他一套大房子,其余三套房子合成现金,按照每套房子十五万计算,折合成四十五万元,爷爷,你说好不好?” 老人又是哭又是笑的,说这个闺女想得才周到呢,很好,他以后有了这些钱,就不愁什么了。 夏芹叫晨光给老人写了份合同,保证新楼盖好之后就给老人交付现金的。 老人喜不自尽,又是哭了一鼻子,说他房子里的东西搬到他的一个侄女家,不影响他们的进程。 就这样,这期工程如期开工,而且进行的比较顺利。 第115章 儿女回来争夺房产权 夏芹每月按时带着厚重的礼物前去看望老人,这是她的承诺,否则她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了。 她不像其他的商人,承诺是承诺了,但一转身就不承认他的承诺了,令多少人失望啊! 先前,老人家的电话像哑巴似的,很少响起声音,倒成了家里的摆设了。 偶尔保姆和家里人联系一下才打个电话或接个电话,说不了几句句话挂了。 后来,电话铃声响个不断,都是老人的几个儿女打来问保姆他们家老屋的情况,还是他们事先有些耳闻才打听的。 老人偏就不想接他们的电话,知道他们都是为钱而搅乱他的正常的生活。 虽然他们经常不在老人身边,但老人觉得他的日子过得还是很理想的,成天有个爱说笑的年轻女子陪伴他,吃穿起居倒是没有问题。 老人的身体也是康健的,至于感情情问题,老人早已不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儿女了。 有时恨不得咒骂那些这不孝子孙,有时候觉得没有他们他照例活得滋润。 他曾经有种想法,只要保姆能把他照顾到老,他就把这所老屋作为赠品送给她。 且不说保姆芳心的人品如何,只说她对待的态度却是非常真诚的。 老人感到亲生的女儿未必像她那样关心照顾他的。 如今老人真的有点离不开芳心了,心想如果她真的有朝一日离开了他,那他可能会死掉的。 芳心也曾开玩笑似的问过老人,说她要是不干了,走了,他会怎么办? 老人便是一阵子的酸楚凄凉,眼泪不由得流下来了,说她离开了这个家,他也就吃点毒药寻死去了。 芳心赶忙说爷爷,她不会离开他的,她要守爷爷一辈子的。 儿女们打来电话,老人硬是不接电话。 芳心劝说老人,不管他们说什么事,电话应该接起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决定以后的事嘛。 老人说想接她替他接一下,不想接了就算了。 芳心为难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小儿子打来的,问保姆他父亲把屋子卖了? 芳心说好像卖了。 小儿子问卖得多少? 芳心说没卖得钱,顶得几套房子,等新楼盖好了,就能分到房子的。 后来女儿也打来电话,问保姆同样的问题。 芳心同样的口气答复了她。 他们都说再过几天回家后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老人气得又是痛哭了一通。 果然,几天之后,小儿子和女儿带着家人回到了家。 一看原来的老屋早就不见了,气愤得他们直接找到了父亲,大声呵斥老人干嘛这么大的事情不和他们商量,自作主张呢? 老人说当他在吃不上饭,躺在医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他们回来? 现在突然回来了,就是为了捞些钱吧? 儿子女儿都说,那些老屋总有他们的份吧? 老人说谁说有他们的份股了,那是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留给他的,没说留给其他人。 儿子女儿反问父亲,那他们算是他的什么呀? 老人想都没想就说,什么都不算,他真后悔生养了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儿子女儿就据理力争,和老人争吵,甚至要和老人上法院打官司,非要得到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儿。 他们找到了律师。 律师说那是老人的房产,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没有权利去争夺的。 后来又打到房地产老总乔老板。 乔老板也是按照法律办事的,说他们和老人签订了合同,经过公证所公证过的。 合同上明确写明:等楼房盖成以后,按时交给老人一套房子作为养老住宿,其他折合成现金四十五万元人民币。 儿子和女儿说,这个不合理,他们把老人欺骗了。 老人说,他们这些老板都是为他考虑过的,他们是对他的关心和照顾。 他的事情以后,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会过好晚年的。 几个哥哥妹妹商量了个办法,如果父亲硬着不给他们分一点儿家产,他们就干预他正常的生活。 首先就把那个叫芳心的保姆打发掉,让他一个人独自生活去吧。 这个保姆也是老人的侄女帮他找来的。 老人的侄女不同意把保姆打发走,说没有这个保姆,那他们回来照顾他们的老人吧。 可他们都说他们没时间照顾这个老货,让他自生自灭吧! 老人的侄女也是有国家正式工作的干部,向来是很讲理的,狠狠地批评了他们三个,责备他们不考虑老人的感受,没有一点家人的情意,一心都在钱上了。 两个兄妹便和老人的亲侄女争吵,成天来到他们家吵吵嚷嚷的,影响了他们家的正常的生活。 后来,老人的侄女婿也生气了,骂了他们这些薄情寡义的不孝子孙。 他们看见没办法了,就和侄女商量,他们的父亲的四十五万钱应该分他们一部分吧? 老人的回答是,没有,一分钱都不可给他们,他宁可赠送给保姆,都不愿意给他们的,因为他们都不是他的儿女! 保姆芳心被他们两家人骂着辞去了保姆的工作。 老人什么都不知道,当他知道的时候,保姆已经把要走的行李都装好了,就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告知老人一声。 老人哭着求芳心,千万不要离开他,没有她,他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芳心痛苦地哭了一鼻子提起一个行李包就离开了他的家。 她走了以后,老人便不吃不喝得卧床不起,不久就生病了,睡在床上,没人照顾。 他只好给他侄女打了电话,说了实情。 侄女来看过他一次,也是着急得哭了一场子,想不出任何办法。 那两个儿女还留在西塬城里,不肯走的。 他们的愿望似乎非要实现不可。 第116章 不孝儿女逼得老人生病住院 乔晨光再次问到夏芹那个老人的情况时,夏芹告诉他,她了解到的也不多,但从目前来看,这个老人可能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至于具体的家庭关系如何,夏芹表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不过,她注意到老人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关怀,让人不禁想起自己的爷爷。 这种感觉让夏芹感到温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与爷爷在一起的时光。 然而,当她看到老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时,心中又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夏芹简单地说了些他们家的情况,都是以责备儿女们的不敬不孝的口气给他讲得。 他经常去看望老人的病情,知道得较为详细。 后来,柳艳青也听到老人的情况,说是被他的老屋弄成的重病,现在住进医院里,儿女就在西塬城里待着,也不去照顾老人。 柳艳青问晨光知道具体情况吗? 乔晨光说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知道一点还是夏芹告诉他的。 夏芹就又讲起关于老人和儿女们的故事了。 “看来老人是真的恨透了自己的儿女了!” 夏芹有些不可思议,心想世界上还真有不要儿女和老子的事情了? 夏芹这次亲眼看到了,她对柳艳青和晨光说,“老人不想儿女侍候,儿女们也就躲着见他们的老人。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那天,夏芹去医院看望老人。 老人哭着求她,芹儿啊,爷爷求求你啦,赶快去把芳心找回来啊!没有芳心那女娃娃,爷爷很快就要死掉的!” 夏芹答应老人一定去找回芳心,但她并不知道那个保姆在哪里,西塬城又不是黄尘县那么点儿,要找到一个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的人,是非常困难的。 但她答应了老人帮他找到她,她就要想方设法把她找回来,老人对她是那么的信任啊! 她就吩咐她的那些兄弟们抓紧时间去找那个叫芳心的年轻女子。 柳艳青、乔晨光及夏芹这次去乡下的一家普通的饭店里吃饭时顺便又谈到了老人和儿女们的事了。 这些人变得有些钱了,可能是改革开放以来最先富起来的那群人,他们的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西塬城里的美食吃够了,好像没有他们想吃得食物了,于是思维一转,就想到去周边乡下卖得那些吃食了。 夏芹说怎么把她引到这个地方,吃这些土里土气的菜呀?农村饭食还没吃够吗? 柳艳青说她吃过农村杂七杂八的粗糙饭很多年了,西塬城里的饭食早就吃腻了,改变一下伙食嘛。 夏芹就问晨光也吃够了西塬城里的饭了吗? 晨光说还行吧,他认为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他在吃食上并不讲究,不像柳姐是个讲究人,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都要与众不同的。 柳艳青说不用再说她了,她这个人本来是个简单的人,被他们两位说成是高雅人了。 “叫别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个忘本的女人了。” 夏芹突然记起什么了,大声喊着:“天啊,差点儿忘了!” 柳艳青瞪大眼睛问她忘了什么了? 乔晨光也集中精力看她,等待她说起她忘了的事情。 夏芹说不过也没事,她本来打算今天就这个时候去医院看望老人的,却和他们两个坐在这里吃起了农家饭。 柳艳青就笑她,总是去看望那么老的人,也没多大意义嘛,不如他们坐在一块儿边吃乡下人的饭,边聊聊生意上的事情。 夏芹说答应老人去看他,就必须要去看,否则老人会失望的。 他的儿女们都撂下老人不管,保姆也像死了一样找不到,她再不去的话,老人真的怕要孤独而死去的。 柳艳青又问她,看望老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夏芹说当然重要了,要不是老人赌气似的搬出老屋的话,工程进展的能这么快吗?新楼的地基都快要完成了。 柳姐说进展的真的顺利呀,全凭了夏芹的群众工作做得好啊! 以前她是遇到过那些不讲理的群众,总要弄出点麻烦事来,不得不采取强硬的手段才可罢休。 不过她觉得啊夏芹不应该辞掉公职,自己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成天靠打打杀杀挣点钱也是不可靠的,要是违犯了法律,是要吃亏的。 夏芹反问她怎么又说到她的事情了,不是正说老人家的事情吗? 柳艳青说她对老人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就对当官发财还着迷着了。 夏芹问她一个女人怎么就当上了官了?她真有本事的。 柳艳青说女人嘛,就得有女人们的本事,说明了就是女人也是女人们的官场学问了,想学怎么当官吗? 夏芹说,她倒对当官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觉得还是谈谈关于老人的事吧。 那个老人也是个可怜的人。 柳艳青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弄到如今儿女们都背叛的田地,都是有他可恨的道理的。” 乔晨光笑了笑说,柳姐说对了,老人的情况他也了解了一些。 他是听老人的老邻居的一个长舌老婆子说过他的过去的事。 那个老婆子长得又矮又丑又瘦的,一见到这个老女人,人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她好像专门收集这方面的材料的,她说老人原本是个有公职的干部,偏就喜欢去个歌舞厅那种乱哄哄的地方。 他去那些地方主要是为了找小姐玩的。 后来她喜欢上一个有丈夫的卖淫的小姐,再后来背着家里人住了一起,几年生下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在老人四十岁那年,那个有了三个孩子的母亲得了癌症死了。 就是因为老人生活作风上的问题,单位上把他开除了。 幸好祖上留下来一个宅院,平时靠房子出租维持生计。 三个儿女长大以后,得知他们的身份,是小姐生的孩子,被小孩子们无情地咒骂着。 他们便在无尽的委屈的痛苦中长大了。 他们更不幸的是从小到大接受着当妓女母亲的教育,性格上严重分裂,背叛了原生家庭。 大儿子因为长得帅气,便和德国来的一位女留学生相好上了。 那个德国女子的父亲是个农场主,很有钱。 德国女子就把她爱上的男子带到德国,跟着她父亲从事农场里的事务。 两个小的连书都没读完就去打工了。 三个孩子都痛恨他们的父母亲,很少回家。 即使回家,也是看看他们家的老屋,担心不成事的父亲偷着他们卖了房子。 当他们这次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卖掉了。 现在眼看着得不到钱,他们就想尽办法折腾老人,让他不得好死。 老人在保姆芳心的照顾下生活得本来还不错,想不到,儿女把保姆都逼走了。 他们认为,地产老板将来赔偿的钱可能赠给保姆,就决定把这笔钱讨回来,他们才离开西塬城。 柳艳青赶忙问晨光,将来拿些钱给老人还是给儿女们呢? 晨光说当然按照合同上写的,给老人,至于老人再怎么分配那是他的事情了。 夏芹听后气愤不已,“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女!” 第117章 柳艳青解决农民工孩子的上学问题 突然,夏芹包里装着的大哥大铃声响了。 她接起电话,才知道去外面寻找芳心的兄弟们把芳心找到了,说芳心在另一家当上了保姆。 如果直意马上就离开那家的话,还得赔偿违约金五百元。 夏芹说替芳心赔上五百元,把她这个人带回来。 她接完电话站起来说,赶快回城吧。 她还要保护老人和芳心的人身安全呢,那两个儿女恐怕要想办法残害他们的。 柳艳青同意马上回城,还说本来她还有事和夏芹说的,既然这么忙,那就改日再说吧。 夏芹说,能行。 他们回去的时候有意经过建筑工地,工人们正在紧张有序地劳动着,他们都佩戴着安全帽,穿统一的劳动服,忙忙碌碌的。 他们大都从陕北来的打工者。 有的把老婆娃娃都带到了西塬,从此过上了大城市人的生活。 陕北人是能吃苦受罪的,从远古就开始过上了吃苦的日子,一直沿袭到现在。 他们像是从土里刨出来似的土里土气,说话的声音都都散发出阵阵的芳香的土腥味,和汗臭气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气流冲击着建立过十三个朝代的西塬城。 陕北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最有意思,他们往往在吃饭的时候喜欢聚集在一起,说着像信天游腔调的陕北话,热情得像许多亲兄弟为一个爹娘过大寿时的景象,好不热闹啊! 他们在谈话中知道了老板是陕北人,还知道准确的老家位置应该是黄尘人。 他们都希望能和老板说上话,多挣点钱赡养老人,供娃娃们念书,为自己和已经光着的儿女们结婚使用。 有的孩子来到西塬好长时间了还是上不了学,因为他们没有西塬市户口。 有的人家找到了本来就是在西塬生活的亲戚,花了点钱娃娃就上了学。 有的人把老人和孩子丢在家里,使他们变成了现代新诞生的人种“留守老人”“留守儿童”“空巢老人”。 还有的男人把老婆留在家里,迟早会变成别人的玩物,甚至干脆变成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在工地上,他们还不忘唱几首《信天游》曲子,寄托着对家乡亲人们的思念之情。 乔晨光、柳艳青和夏芹站在工地的一旁高岗上,望着工人们的辛勤劳动,他们无限感慨着:“还是陕北人地道啊!” 柳艳青想到她以前的工地上雇佣的尽是外省人,劳动一点儿都不积极,总是和老板争论工资的高低,动不动就丢下手中的活不干了,还骂骂咧咧的,说老板如何的黑心肠了,不给工人们交保险了,克扣工人们的工资了,发工资太迟了,家里人等着用钱却迟迟不发,还说出“此地不留人爷,自有留爷外的”怪诞的论调。 陕北人出来打工,实实在在的,干了活就能挣钱,不干活没人给他们挣钱的。 至于发工资的日期迟早都可以的,他们常说的一句话“馍馍不吃在篮子里放着哩”。 一个工人看见了他们,就跑了过来,问那位是黄尘的乔老板,他有事找一下乔老板可以吗? 晨光说他就是,有事请说吧? 那个人说,他带着老婆娃娃来到了西塬,老婆在一家商场找到了工作,可娃娃念书还没个着落着,乔老板是黄尘乔沟湾人,他是米家沟人,两个村子距离很近的,他还能认得他爸爸乔老板呢,他以前在乔沟湾镇子上卖过羊肉面,他还吃过几回哩。 乔晨光并没有结交下什么教育系统的朋友,便问柳姐和夏芹,她俩有这方面的熟人没有,帮老乡这个忙吧? 柳艳青说孩子念个书的事,她正好有个门路的,陕西师大附小的校长正好是她的好朋友,又问那个人他家孩子上几年级。 那个人说大的是女娃娃上五年级,小的是男娃娃上二年级。 两个娃娃学习都可以,在黄尘念书的时候,经常得奖哩。 柳艳青保证几天之内就能有结果的,不过他在工地上干活也得认真啊! 那个男人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他的事情办好了,他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地上,请老板放心。 “那好,你去忙吧!” 乔晨光对那个工人说道:“如果有了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放心吧,老板,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那个男人一脸兴奋地回答道。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建筑工地,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云端一般。 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乔晨光不禁笑了起来。 他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太有趣了,如果能把这种积极乐观的态度带到工作中来,那么他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 想到这里,乔晨光又开始思考起如何更好地激发员工们的积极性和创造力来。 毕竟,一个团队只有充满活力才能不断向前发展。 而这一切都需要领导者用心去经营、去引导。 第118章 调和老人与儿女们之间的矛盾 夏芹又打起了电话,问那个叫芳心的保姆在什么地方? 手机里的声音很低,外面是听不到的。 夏芹说话也让人听不明白,她说些什么,只是“嗯”“啊”“对对对”“是是是”,然后说“那好,我马上去医院了。” 晨光也要跟着她去看一下有病的老人,他担心老人家会出事,别把夏芹卷到其中。 夏芹说没事,如果他忙的话,医院就别去了。 晨光说,没事,他才是这个工地的主事人,不能让老人家的矛盾深化了,不然会闹出些麻烦事情的。 柳艳青说她回单位上了,有个职工也是家里有事,老婆居然找到她这个领导,好像是那个职工在外面有女人了,被老婆发现了,那个老婆像疯子一样找到局里了。 刚才是办公室主任打来了电话,说那个女人寻死觅活的,谁劝她都不听,她非要见到他们的局领导不可。 她听说领导也是个女人,应该理解一个女人的苦心吧? 于是晨光开车拉着夏芹径直去了西塬市人民医院。 他们终于见到了那个叫芳心的女人。 她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略微有些瘦,但是健康的那种瘦,也不是苗条的那种瘦,穿戴简约利落,干干净净,留着短发,一看就是朴实的农村姑娘,脸上带着永远的微笑,叫人一看就喜欢的那种女人。 怪不得老人如此得喜欢她,舍不得她离开他的家。 他们发现老人在有芳心在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病,说话的声音很高,站在外面就能品听到他气愤地骂着他的儿女们,说老子死不了啦,老子还要好好地活他一二十年,都盼望老子早点去死,没那么容易。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有人在暗中监视老人的情况。 老人的两个儿女很快就来到医院,看见那个保姆又来了,就用不客气的语气让芳心赶紧走,这儿没她的事。 芳心也没办法,一个劲地看着老人,又看着乔晨光和夏芹,不知如何是好? 夏芹让她别慌,坐下来慢慢理论,人都是讲道理的。 老人的状态是不管他们怎么弄事,反正他就是爱搭不理的,躺在床上装睡。 医院里的人很多,他们不会把他怎么样,就让他们闹去吧。 大家都沉默寡言,谁都不想先说话。 护士小姐穿着洁白无瑕的白衣衫,像天使一样进来,说这儿是医院,病人需要静养,请他们出去好吧? 护士听主治大夫说老人的儿女来是闹事的,要特别注意他们的动向,千万别真的闹出点事情,影响医院的声誉。 护士就过来请他们离开病房。 老人的小儿子说,他们有事找父亲理论的。 女儿也说,是啊,家务事,是要处理一下了。 护士有点不耐烦了,瞪起了小眼睛,说等病人出院了,爱谈什么谈什么去。 现在正是病人治疗期间,不能有任何影响,她的话说明白了吧? 那个女儿却说,涉及到家庭财产问题,平时没时间谈,今儿都不忙,谈谈怎么就不行了? “瞧他那个酸样儿,把问题说不明白,就别治了,这种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小儿子说,真的不如死了好呢! 两个就交替着揭露父亲的污点,说这个老不死的天生就是个见了漂亮女人不要命的角儿。 年轻时候喜欢找小姐,把他们生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管他们,他们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一点家庭的温暖。 他们的那个可怜的当小姐的母亲死了,可他又找上什么保姆,看见那个保姆眼睛都迷得瓷住了,家里有点儿钱都送给人家女人了。 房子未拆的时候,他每月都收着租房款,一个月好几千元钱呢,都上哪儿去了?还不是送给那些狐狸精了? 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没有一点儿享受的权利。 瞧他那个老不死的样儿,此时此刻,装得没事人一样。 现在老房子在他们儿女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强行拆了,他们也不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把这个家祸害了吧? 请来的保姆又是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点财产吗?他们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 他们强烈要求他们把房子拆迁情况说明为好,他们是要分一份子的。 老人听懂了,心想他们也想得太美了,故意裂开嘴笑着,几根稀疏的胡子都挺立起来了。 然后他说:“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平时都死哪里去了,每个月都有出租的房子的收入,干嘛不来找呢?“ ”现在房子拆了,才知道回来拿钱来啦?我实话告诉你吧?这儿没有你们的事,爱干啥就干啥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王八蛋,滚!我还要休息哩。” 那个女护士生气地走了。 两个儿女指着老人对晨光和夏芹他们说:“你们都看见了,听见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好父亲。” 夏芹平稳地劝导着他们,说有话好好说话,再不好看、不好听,那也是他们的亲父亲啊!又问他们的需求是什么? 他们都说,房子已经拆了,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总得有笔拆迁款,分他们一些吧? 晨光说按照当时签订的合同上说,等新房盖好以后,给老人分一套房子,再给他现金四十五万元。 女儿心里算了算,说那套房子就给他住了,四十五万元得分成四份,每人一份,这应该合理着吧? 老人听着就生气了,喊着,没有,一分都别准备拿,都是他的,没有他们的份。 夏芹劝导老人,说爷爷说得也不全对,作为儿女应该得到一份子的。 可以不按照四份分,老人和儿女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方案。 最好还是看在亲情的份上,都让步一下,好不好? 儿女们说那让他先说吧? 老人就是一个意思,不给! 夏芹和晨光去了外面合计了一下,然后进来告诉他们,这样吧?老人给三个儿女各拿出十万元,老人拥有一套新房和十五万元,可以生活了。 夏芹又是劝导了老人,帮他计算账目,说十五万存在银行里,每年的利息就够他老人家花销了,有太多的钱也是没用的。 老人说,他还雇佣个保姆着哩,拿什么给人家开工资哩? 夏芹又看了看儿女们,说他们也赡养他嘛。 再说那笔钱可以给保姆开工资的,足够了。 老人说,没想过他们为他养老的。 两个儿女也出去了,小儿子给德国的大哥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大哥表示他们同意就可以了,他也不缺钱花,他那十万元就给他俩分了吧? 他们再次回到病房,说他们和大哥商量了,可以接受这种分配办法,得另写一份合同,就这样吧。 儿女也说,以后还是回来看望他的,更要为老人送终的。 病房里的人都轻松了好多。 老人虽然有些不同意,但看见芳心给他眨眼,表示这样的分配办法合适着哩。 老人也就唉叹了一口气,说看在两个老板的面子上,他也同意吧。 于是他们另请了一位律师,重新拟定分配财产的合同,并经过公证处公证以后,才算生效的。 为此,两个儿女感激两位老板,非请他们去吃顿饭不行,不是他们帮忙,谁知事情弄得什么地步。 他们知道他们的老人,从小到大没有管过他们娘儿几个人,太自私了,有点钱不是想着自己花销,就是白白送给那些有些姿色的女人们了,他们真是着急啊! 现在总算在他们两个老板的帮助下,说服了他,也好像想明白了些道理。 其实,他们打听到这个叫芹儿姐的女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弄不好除了钱拿不到一分,而且还怕要受气的。 于是他们就顺应了芹儿姐的话,解决了这道难题,落得个令人感动的结果。 夏芹最好告诉他们,老人再不好也是他们的亲父亲,做儿女的顺着他的想法来就可以了,就可以说他们是孝子了嘛。 其实,现代人都是因为这个钱失去了人性了。 如果抛开钱的话,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的。 他们赞同夏芹的建议,承诺他们以后会赡养老人的。 于是,乔晨光和夏芹就和他们告辞了。 第119章 晨光夏芹探望柳艳青 乔晨光开着车带着夏芹返回建筑公司的时候,高度称赞夏芹的办事能力,夸奖她把那个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老人家的矛盾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可是,夏芹又认为解决问题的是他,而不是她,人家都是看在乔老板的情面上才可松口的。 晨光说不是,他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解决了,不是她还是谁呢? 夏芹说别再谦虚了,咱俩都有点功劳的,是吧? 她又说起老人的两个儿女,其实他俩真的不错,要说对老人有点成见,都是老人本身的问题。 她这才明白了,老人本来就是个不正经的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想年轻漂亮女人的,真是个老色鬼! 晨光笑了一下,说这种人在这个社会上太多了,并不罕见,老人是为芳心日后的生活着想的,谁知道老人把芳心看成是什么人了? 也许是小老婆吧? 夏芹笑着说,她看芳心也是和老人有了真感情,不然打发人请她,很容易就把她请来。 当他们路过城建局的时候,夏芹指着那座四层楼房说,柳姐就在那座楼里上班着,咱们不如去看看她吧? 晨光猛然想起柳姐要告诉夏芹什么秘密,就说那就去看看她吧,人家是大领导,咱们这些小人物不看她也是撂理着的。 夏芹说,她很佩服柳姐的能力,一个普通的工人身份,居然混到领导阶层了,她凭得是什么? 晨光说,就凭人家是女人嘛。 夏芹说她也是个女人,怎么就没有柳姐那么能干呢?真是要向她取经的。 他们把车停在楼下,往上面望了望。 大楼四周都是梧桐树,几乎包围了整个大楼,像是被茂密的大树遮盖住了似的,太阳光都照不进去,一片阴森森的感觉。 一条并不宽敞的通道直通大门。 他们走在通道上,脚踩着花形瓷砖,如同踩在花朵上,感觉好极了! 几只小鸟“忒儿”从树林中飞出来,落到贴有花形瓷砖的路面上,观看了前面的来客,又“忒儿”地飞到林中了。 它们像是欢迎客人的来访。叽叽喳喳地声音更像是说“欢迎光临!” 其中一只白色的鸟儿大胆地落在夏芹的肩膀上。 她伸手捉住它,抱在怀里,赏玩起来,让晨光看它,可爱极了! 晨光看了看这只可爱的小鸟,告诉夏芹这是一种好的兆头。 他们进入大楼,不知道柳姐在哪里办公。 夏芹掏出包里的大哥大,给她打电话,打通之后,问柳姐在哪里? 柳艳青说她回单位上班,她应该知道的呀? 夏青笑了笑,说知道大姐在单位上,具体在哪个办公室呢? 柳艳青说不是来他们的单位了吧? 夏青又笑出了声音,说路过他们的单位,就来看看大姐嘛。 柳艳青欣喜若狂,说她的办公室在二楼,往上走,她出来接她好了。 她便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问他们好找吧? 夏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柳姐,说不难找,其实距建筑公司就几步路。 柳局长的办公室非常大,和学校里的教室差不多的大小。 房间中央地上搁放着一张三米长的办公桌子,桌面上插两面小红旗,一面是国旗,一面是党旗,旗面制作成像在风中飘起来似的。 旁边安放着两部电话,电话机的另一侧站着一个大型文件箱,里面插着密密麻麻的文件。 另一侧摆放着一盆鲜花,水淋淋的,正开放着。 在办公桌子的前面是一套真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大理石茶几,茶几上摆放着茶具。 沙发背后墙壁上的中央空调正在运行着。 沙发上正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女,大概是两口子。 柳艳青把他们两个接回来,忙着沏茶。 她又对两个年轻人说先去吧,来了朋友,他们的事情一会儿再谈,并说两口子过日子,应该相互理解包容一下不就好了吗? 这两口子没有说话,沮丧着脸出去了。 到了外面又吵闹起来了,声音并不大。 第119章 调节家庭感情纠纷 柳姐也不明白怎么调节这两个宝贝的感情问题,正在苦思冥想。 晨光说夏芹肯定有好的主意吧? 夏芹把他慎重地看了一眼,看看,又把皮球踢给她了吧? 她就讲起了发生了在黄尘县师范学校的一个故事: 一位教师刚当上了副主任,就觉得自己活出个男人的样子了。 副主任回到家里看见那个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婆没有一点儿女人的趣味,就不想回家了。 学校里恰好有一个风骚的年轻女教师,和副主任一起出差了两次,感觉里,那个女教师什么都好,年轻、漂亮、聪明、歌也唱得好、普通话也讲得标准,颇能赢得男人们的青睐。 和她待在一起,副主任的感觉真爽啊! 后来,副主任知道那个性感的女教师离婚了,单身一人。 而且那个女教师老是喜欢和他有事没事凑在一起,说个没完没了。 两个人经常一前一后出入学校,出去了,无非唱唱歌呀、跳跳舞呀、品尝品尝美食呀、看看电影呀,凡是他们喜欢干的事都干了。 有些好事者发现了两个人的秘密,还拿相机拍了照片。 可是,他们仍然不以为意,照常我行我素。 后来,副主任升成了主任,想方设法把那个女人提拔成了他办公室的秘书。 再后来,女人便成为学校办公室的副主任了。 副校长的老婆早已发现了他们的事情,可她就是不揭穿他们。 她是等待时机的。 分析一下社会形态,不难发现:找情人的多是些领导人物或者有钱的富豪。 很多人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时,没多少人甘心情愿向他们投怀送抱,因为他们缺乏一样找情人的资本。 普通人找情人,要自己掏腰包。 而领导人物找情人不但不掏腰包,反而还能捞取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可以收获到女人们赠予的奉承、鲜花和美美的祝福。 富豪人物当然有的是钱了,有些女人就是看准了他们的钱。 其实,不是因为男人们变坏,而是男人们有了找情人的资本了。 终于有一天,她便把两个男女扣在那个女人的宿舍的床上。 老婆提出:把他所有的存款全部给她,那她就跟他离婚吧。 副校长思考了半天,最后决定按照老婆所说得那样办:离婚。 离婚之后,那个女教师却离开了师范学校,不知她去哪里了。 柳艳青说,可能是那个女教师良心上受到了谴责了吧? 夏芹说,这个她也不知道。那时候,她才是个学生娃娃,管他们那些狗屁事干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柳艳青又说知道夏芹的脑子好使,那就想点办法嘛。 夏芹说办法是有的,就是怕不适合他们两个怪物的。 两个人过不下去就离了吧。 她让柳姐把他俩叫回来,她给他们说几句话,看怎么样? 柳姐就喊着黄志彬的名字了。 那个叫黄志彬的男子进来了。 女的也紧跟着进来。 柳艳青说她请来两个说事的朋友,让他们说说对他们两口子的事情。 他们就看起了夏芹和晨光。 夏芹慎重地看了他俩一眼,说真是郞才女貌嘛,怎么就闹矛盾了。 女的冷笑了一下,说他现在当上官了,就瞧不起她这个老婆了,在外面找到新欢了。 她告诉夏芹说他们估计不能合好的,看怎么个离法呢? 她真是过够了! 夏芹转过身又问黄志彬:“你真的不想和老婆过了,还是在外面玩玩而已?” 黄志彬窘迫着说:“我本来不是在外面找到新欢了,而是一直帮一个贫困的女大学生。” 乔晨光也笑了笑说:“你这是做好事啊?怎么做好事做到床上去了,这怎么解释呢?” 夏芹又强调一次,问他:“想不想和你老婆过下去了,不想过就离婚,谁离开谁也能过得下去呢。” 黄志彬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和她闹到离婚的地步上,不想走那条路子。 黄志彬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红得像猪肝子,再没好意思说他的做好事了,低下了头。 夏芹又问他们:“黄科长的工资交给老婆吗?” 老婆说:“交给我就好了,人家现在是大领导,怎肯把工资交给我呢?” 夏芹用眼睛征求了一下柳姐的意见,她说事情好办着呢。 黄科长的工资交给老婆就没钱在外面兴风作浪了嘛。 她又问黄志彬这个办法行不行?并且每个月发工资时,柳局长负责把工资亲手交给他老婆手里,他身上不带钱,还怎么做好事去呢? 他的老婆顿时眼睛发光了似的,赞同这种方案,说他的工资交给她以后,她会合理支配的,当然她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按照他的每日花费给他,比如说伙食费多少,抽烟喝酒多少,人情门户得多少。 黄志彬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同意夏芹说的意见,他讨厌地瞪了一眼他老婆,说:“就按人家说得办吧,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老婆也厌恶地盯了他一眼,开玩笑似地笑着说:“我看你再胡闹,要是再胡闹,我就和你离婚!” 黄志彬复仇似地说:“你说怎办就怎办。” 柳局长对黄志彬说,以后别再爱人家的女人了,把自己的女人照顾好了,才是他的福气,把人家的女人喂饱了,只能给他带来灾祸。 从今天开始,她这个领导可要关注他的动向了,不能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如果听她的话就陪着老婆回家吧,说说甜言蜜语,老婆会原谅他的。 黄志彬说他听取领导的意见,决心和她好好过日子。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局长办公室,走到外面又吵了几句,不过这次吵是夫妻之间的调情逗爱的。 老婆还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黄志彬还“噢”地喊了一声,把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逗得哈哈哈一阵好笑。 夏芹问柳姐,真的把工资交给他老婆吗? 柳姐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第120章 谁都说不清婚外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夏芹走进她的办公室,细细观看了柳艳青的局长办公室。 在那充满现代感的办公室里,美女以其出众的智慧和独特的审美,创造出一种和谐而引人入胜的氛围。 她的办公室是女性优雅与力量的完美结合,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她的独特魅力。 夏芹看了两个沮丧的男女,问柳姐,是他们单位上的员工吧? 柳艳青说真是两个冤家似的活宝。 他们都好奇地想听听这两个活宝是怎样成为活宝的。 柳艳青无所谓地说,那个男的有了外遇了嘛。 女的发现后,闹到了单位上找领导来了呗。 晨光说,看样子那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的,男的怎么就不喜欢她了呢? 真是奇怪呀! 柳姐仿佛也有了年轻人的那种谈论男女生活的冲动,坐在老板椅上直起了腰,说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每天把男人看得死死的,像探照灯似的照着男人,男人能接受得了吗? 这样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男人宠爱的。 顺便又谈到了她自己,腼腆地笑了笑。 她的笑容酷似一朵绽放了的鲜花,给人温馨的感觉,没有哪个人不会喜欢这样的笑容的。 她说她今年快三十八岁了,年龄算是大了吧? 可她就是不喜欢谈情啊说爱呀,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的嘛。 如果她真的有个男朋友,或者是结了婚有了丈夫,她还能在外面干她想干的事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男人们都是自私的,既然和男人产生了某种关系,他们就想占有你,弄得一个女人连起码的自由都失去了。 看她吧,谁也不管她,她爱干啥就干啥,才真正的做到了身体和思想的绝对自由了。 她又敏感地问起了芹儿和晨光两个年轻人,经常呆在一起,是不是准备谈个恋爱什么的? 夏芹摆着手制止她说,柳姐,这可不敢乱说呀,人家晨光是她三姐的男朋友,还轮不上她和他有什么关系。 突然她又说,柳姐不是说那两个活宝着的,怎么又说到她和晨光了? 柳艳青又接着说起了。 那个男的是他们单位里的一个科级干部,据说他的老婆说他在外面找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被她发现了。 她起先是好话劝说男人,别在外面沾花惹草,对他的工作事业是很不利的。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他和那个女大学生只是老乡关系,她好不容易考到西塬的一所大学,因为家庭贫穷,没钱继续上学,读了半年了说她不想念书的,想出去打工。 他也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偶然相遇了,得知老乡的情况,出于同情心帮助了那个女大学生交了两次学费。 后来那个女大学生因为感恩请他吃过几次饭,说她是勤工俭学挣得点钱才敢请老乡吃个饭的。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个女的说,她还要表扬她的男人学雷锋做好事的,可他并非这么简单呀! 他居然把那个女大学生请到家里的床上了呀。 这事她就能表扬他了吧? 她直问柳局长,男人是她的属下,她作为领导管还是不管? 如果她不管,她就去纪检委揭发她男人的罪状? 柳局长也是考虑到她的这个年龄当上个领导不容易,就承诺她一定管他们家的事,而且要管到底。 那个女人才愿意配合她处理这件事。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烂事呢? 两个年轻人思维敏捷,快快帮柳姐出个主意嘛,不然她恐怕要失言了。 晨光说夏芹肯定有好的主意的呢。 夏芹把他慎重地看了一眼,看看,又把皮球踢给她了吧? 很多人在普通的工作岗位上时,没多少人甘心情愿向他们投怀送抱,因为他们缺乏一样找情人的资本。 普通人找情人,要自己掏腰包。 而领导人物找情人不但不掏腰包,反而还能捞取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可能得到女人们送来的鲜花和祝福。 富豪人物当然有的是钱了。 有些女人就是看准了他们的钱。 不是因为男人们变坏了,而是男人们有了找情人的资本了。 柳艳青又像讥笑又像佩服,黄尘那个穷地方,还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 晨光示意柳姐,如今的黄尘还真不贫穷了。 柳艳青说,这个她知道,黄尘人总算吃上玉米面和白面混在一起的两面馒头了……可能是那个女教师良心上受到了谴责了吧? 夏芹说,她也不知道。 那时候,她才是个学生娃娃,管他们那些狗屁事干什么呀? 第120章 柳艳青讲述自己刚进电子厂碰到的风流领导 柳艳青对夏芹的钦佩之情愈发深厚,不禁想起一件事来。 她一直都很关心夏芹的个人发展问题,觉得像夏芹这样聪明伶俐、又有学历的女孩子,应该找一份稳定且体面的工作,比如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 这样才能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前途。 她问夏芹真的就这样打打杀杀过一生吗? 夏芹想了半晌,说她现在过得不好吗?她觉得她真正实现了人身自由,何乐而不为呢? 柳姐亲切地微笑着对她说,好是好,自由是自由,可毕竟不是正规的工作,最好还是找个吃财政工资的工作,比较长远稳定。 夏芹也想起了柳姐的发展真的太快太好了,就让她说说她的发展史吧,她对她的发展过程挺感兴趣的。 柳艳青说,想听吗?想听的话就讲给他们两个年轻人吧,说不定还能对他们有点启发呢。 她说她的文凭才是中专文凭,毕业后进入一家电子厂当了工人。 她只记得进入电子厂的第二天就有个领导主动和她接触了,关心她的饮食起居,工作情况,嘘寒问暖。 当时他是个刚毕业的中专生,感到领导对她的特殊的照顾表明领导对她的器重,发现她是个人才了。 她是个技术员,当时在一个规模不很大的电子厂里,技术员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她也把自己当作是技术精湛的人才了。 那个小领导还帮她买饭,帮她买煤球,电灯坏了还是他冒着危险帮她小心谨慎地修电路,换灯泡。 一天,好像是星期一,她刚进入厂大门不久,沿着两排高大茂密树木下面的水泥路面上迈着矫健而轻松的步伐,兴高采烈地往厂部行走。 路上去上班的工人很多。 当时的电子厂是个效益不错的国营老厂,主要生产黄河彩电中的显像管。 工厂里的每一位成员都信心十足。 外面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羡慕着红星电子厂的待遇啊! 就有不少人通过特殊的渠道进入了电子厂。 当时,谁都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 那个穿着皮夹克,脖子上围着花丽多彩围巾的男子横在她面前,倒把她吓了一跳。 她吃惊地喊着:“你干什么呢?吓死人了!” 细细一看才看清是她的顶头上司何主任,正笑嘻嘻地瞪大铜铃一样的眼睛,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他说有个好消息告诉她。 柳艳青感到稀奇,也感到他很神圣,因为他还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她就问他什么好消息呀,请说吧? 何主任又是那么含蓄地欣赏着她,说暂时不告诉她,但一定是个特大的好消息。 她就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究竟是什么好消息还那么保密。 既然他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勉强让他非说不可。 她就朝前走开了。 何主任伸出一只手拉住她,问她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吗? 她是一个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单纯的女人,害怕被同事们看见说些闲话,就说何主任不想说算了,反正好消息不会落在她的头上,告诉别人去吧。 何主任又强调,这是关于她柳艳青的消息,告诉别人干嘛呢? 柳艳青就站住看了他一会儿说,那就说吧,她听着呢。 何主任说等到下午下班后请她在外面街道上吃个饭,顺便就告诉她了,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还得感谢他呢。 说完他就迈开大步朝前走去了。 柳艳青半天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他究竟能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 她甚至怀疑那个何主任别有用心,想利用她干什么事情的。 她再一想,她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人家是大主任,能利用她什么呢? 她回到车间,在整个上班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和别人说,老是在脑子里萦绕着何主任的气宇轩昂的形象和神秘的好消息。 她以前从来没有和男人们单独走在一起的时候,这一次恰好又是领导,究竟去还是不去呢? 万一他对她动手动脚又怎么办呢? 总之,她忧心忡忡,犹豫不决。 夏芹心中焦急万分,迫不及待地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去呢?” 她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和期待,似乎这个答案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第121章 柳姐的艳情发展史 柳姐说别急,后面有好故事听呢。 她让夏芹和晨光跟着她学习一下怎么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为人处事的。 晨光和夏芹说他们都洗耳倾听。 柳艳青端起茶几上绘制的精致黄绿色彩绘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起了她的故事,好像很激动似的,也有一种好为人师的心理在鼓励着她。 她甚至将自己的一些极不光彩的故事说成是人生的经典哲学。 她之所以这样讲述自己的过去,是因为她天生就有的一种性格,想说什么就随便说出自己内心急切表达的情感。 浪漫已经不是中年女人而言是在漫漫地流失,使她们不知所措。多姿多彩的生活正离中年女人远去,她们每日两次从单位走到自己的家,再从家走到单位,这样年复一年地重复地奔走着,有的是空虚和寂寞陪伴着她们,有的总是处理不完的家务。 然后,柳艳青和别人不同,她从来不做一点家务。 女人,最怕的莫过于衰老。残酷的是,红颜不可能永驻女人们的脸上。岁月易逝,青春会老。朝如雾暮成云,女人不能永远年轻,但能够越来越美丽。 她笑了个脸红脖子粗,说当然去赴约吃饭了。 当时社会上流行着一句名言:不吃白不吃。 再说主任请她吃个大餐怎能不应酬呢? 为了给何主任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柳艳青特意去厂部理发店新做了个头发,是当时从南方引进来的那种新潮发型,加上自己天生的一副漂亮的脸蛋。 先照了下镜子,觉得对得起何主任了吧? 于是她就去约好了的星级饭店。 何主任果然请她吃她从未吃过的大餐。 只有两个人,足足点了一大桌子菜呀。 她又觉得让何主任破费而不好意思。 可是,何主任说这是什么呀? 他们领导一级的人物经常吃这种大餐的,今天特意请她也开开眼界,吃点她喜欢的好东西。 何主任再看她时的眼神都变绿了,瞳孔放得更大了,惊讶地说:“柳艳青原来你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呀!” 他刚才发现的。 长得漂亮好哇,那就是一个女人的先天的资本。 人们经常见到的那些女人们,说脸蛋不漂亮,说身材不苗条,说气质却是邋遢的样子,谁稀罕看那种女人呢? 看了也是后悔死了的。 她听后觉得更不意思了,脸早已绯红了,而且还发烧像烧红的炭块儿。 她只在静静地等着何主任给她讲的好消息。 可他就是不急着说出来,急得她心里乱跳。 直到饭快吃完了,何主任才告诉她他们的车间里总共有四个生产组,第四组的组长调动了工作,需要一个组长。 他推举了她当这个组长。 那个时候,只要能当上个组长就相当了不起,引来多少同事们羡慕的眼光。 夏芹又问她,难道何主任就没有一个附加条件吗? 柳姐苦笑了一下,说:“当然有了,不过头一次他没敢说出口,照例给我带来一些好处,什么事都能想到我,年终发放一些慰问品,他常在暗中多发我一份,年终奖也是我最多的。” 她真的好感动啊!她想知道的事情马上就兑现了。 第二年的一个下雨的晚上,加班以后,已经很晚了。 他就担心她不方便回家,特意要送她回家的。 她们家距离电子厂很有一段路。 他就主动地骑起自行车,后面带着她。 她手里举着一把雨伞。 当时的雨下得太大了,风也刮得太猛了,瓢泼似的直打在他们的身上,强劲的吹得他们失去了方向。 偏就在路面上被谁家的调皮的孩子扔下一块烂砖,拌得他们连车带人倒在雨地里。 她此时激灵地跳下车子。 何主任却像只死狗一样躺在水里了。 只听他高喊“啊哟”,从叫喊声里,他一定摔得不轻。 她就蹲下身子扶着他,可他太重,很难扶起来。 他要她不要硬扶了,力量太小,扶不起来的。 她还是想把他扶起来。 突然他用力一拉,就把她直接拉到他的怀抱里,紧紧抱住她,还趁机亲吻了她。 因为感恩的原因,她当时并没有反抗,努力地扶他站起来,把他扶到车子后座上,她便推起车子往前走了。 夏芹又是笑了一声,问她,完了吗? 晨光也说,肯定还有故事的,否则柳姐就不可能有现在的辉煌了。 “那当然喽,”柳艳青继续讲着更加传奇的故事, “后来她就推起了车子。他就坐在车子后座上,脚疼得厉害,还不忘紧抱住她的腰。” 自从那里以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能博得男人们的喜欢,并且在男人们的协助下,定能取得辉煌的人生阅历。 两年以后,何主任提升为电子厂厂长兼党委书记,自然把她提升为办公室主任。 何主任离休前,又把她提升为副厂长。 何主任退休之后,她又迎来了另一位重要领导的青睐。 她的前途步步高升,现在在她的背后还站立一位非常重要的大领导,他就是现任西塬市市长关桐。 夏芹看着她又问她,她认识的这么多重量级的大领导,只是认识吗?没有进行某种交易吗? 第122章 柳姐指引夏芹如何走向人生辉煌 当夏芹问她没有进行某种交易吗? 柳艳青狠狠地瞪了夏芹一眼说,你太可恶了,非要我说明吗? 男人看重女人不就是为了女人的那点色相吗? 不然女人又有什么情趣呢? 是呀,她不可能白白地被那些男人们赏识,总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如果他们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她明确告诉他们。 这么些年来,她不想恋爱结婚,主要原因是在她的身边有这些能为她带来利好的男人们。 他们因她的存在而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他们无非把她看成是难得的情人,在他们占有她肉体和灵魂的同时,也把她带到他们能达到的最高境界。 这种种的人间游戏比起和一个男人的恋爱结婚增添了无限的美好,用她时挥之即来,不需用她的时候,倒像陌生人一样。 在彼此的心田里都有向往的目标和方向。 她觉得要比单纯做一个清纯的女人更加丰富多彩。 什么灵魂、人性、伦理、道德、个人奋斗,相比之下就显得更加卑微了。 一个人往往被这些高尚的论调绑架了,终归变成一个平庸的人。 她的故事连自己都激动不已,她又补充似的说,今天下午那个关桐市长又约她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不过他还没有告诉她,但她相信那个地方一定让她心旷神怡,开心至极! 乔晨光灵机一动,说:“柳姐去见关市长的时候,不如带上芹儿,让关市长也认识一下嘛。” 柳艳青说:“今天不行,但我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引荐一下还是可以的。” 夏芹哈哈地笑,伸手拍打了一下晨光,呼喊着:“晨光,你想什么?你就希望我和柳姐都做关市长的情人吗?” 柳艳青也笑着说,让要她和他上床啦? 人家毕竟是大市长,完全可以帮助她一个年轻美女走向快车道,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夏芹说,她不是那种女人,也许和柳姐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女人吧? 她才不愿意给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当情人的。 她的灵魂和身体都是最干净的,别把她误入歧途。 但是,柳艳青认为夏芹是要改变一下生活的道路和方向了,必要的时候要利用一个作为漂亮女人的资本,不要把自己的这些美好的资源白白地浪费掉,否则才可惜的很呐! 如果她不情愿接触像关市长那样的领导,她可以另推荐一位重要级的领导,和他认识认识。 夏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柳姐说,是现任市公安局长王其。 西塬市的社会治安混乱,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如果她能利用她的那些伎俩帮助他肃清西塬市治安,不用她出卖良心和肉体,就可以混出一个人的。 “可以见识一下这个人。”夏芹轻描淡写地说。 “嗯?”柳姐有些惊讶地看着夏芹,似乎对她突然提起的这个人感到意外,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引荐的。”接着,她好奇地问道:“不过,你为什么对他感兴趣呢?” 夏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回答道:“因为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呀,而且听起来像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柳姐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说:“你这理由可真够特别的!不过,我还没和王其本人说过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趣。” 夏芹耸了耸肩,笑着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说不定等见到他之后,我的兴趣会更浓呢。”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享受着悠闲谈论男人的快乐时光。而对于那位神秘的王其,夏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柳艳青又告诉他们,那个王其还是他们黄尘人呢,权当认识一下老乡,又有什么坏处呢?“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位王局长吧。”乔晨光说道。 “好啊,晨光。你也应该多认识一些人。”柳艳青笑着说。 夏芹心里想着,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对王其感兴趣,只是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也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些这个城市治安方面的事情。 第123章 柳姐的成功经验 像柳艳青这位中年女人走过了青春年少的浪漫,也过了如花似玉的季节。她有着丰富的阅历和风情世故,她经历了阳光,也经历了阴霾黑暗,更见识了风霜雪雨、电闪雷鸣。 如果把三十多岁的女人比作一本书,那一定是一本精装版的诗集。 她们就像一首首优美动人的诗篇,用细腻而真实的笔触描绘出生活中的点滴,让读者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感受着她们的喜怒哀乐。 这些书有着美丽、精致的封皮,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它们还有回肠荡气的故事和情节,让读者欲罢不能。 每一个章节都是一段精彩的人生经历,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刻的哲理和智慧。 翻开书页,我们看到了三十多岁女人的成熟与魅力。 她们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如何保持健康的身心。 她们不再追求表面的虚荣,而是注重内心的充实和满足。 她们喜欢阅读,喜欢思考,喜欢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书中的文字充满了诗意和艺术感,让人陶醉其中。 每一页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 那些描写爱情的篇章,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馨和浪漫; 那些描写亲情的段落,让人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当我们读到最后一页时,也许会感慨万分,但更多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和珍惜。 因为这本书告诉我们:无论岁月如何流逝,我们都要保持一颗年轻的心,去欣赏身边的美好事物,去关爱他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三十多岁的女人,如诗如画,她们的生活就是一部部精美的诗集,值得我们用心去品味和珍藏。 他们不由得对柳姐的丰富的阅历产生了敬佩之心,难得遇到这位伯乐一样的高人了。 如果能得到她的指点,那他们会少走一些弯路,尽快走向成功。 也许他们的谈话又转向一个人的成功之谈了。 柳艳青告诉两个年轻人,千万别活成一个具有农民意识的平庸人,那才失去生活的全部意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生活的圈子的特性决定你的人生价值取向。 你盖一辈子的大楼,无非就结识一些客户和盖楼的老板们。 你结识一些大领导,可能你就能成为一个大领导。 她很有经验地给他们指导着。 “一个人要想取得成功,首先要确立一个目标,就是你最想成为怎样的一样人,比如你想成为美国总统那样的人,你想成为比尔盖茨那样的人,或者你想成为黑格尔那样的人;” “其次要抛弃你一切内心的那些破坏性的想法,想象着一切你内心那些建设性的想法;” “再次以爱的形式对待一切事情和人物;” “第四,就能创造一个令人愉快、和谐的生活环境、生活环境、工作环境;” “第五,在这促环境下你将一如既往地持之以恒地劳动或工作,继续坚持你的目标,你会惊喜地发现你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你距你想成为的人越来越近了。” 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成功了。 等一等,柳姐,讲慢一点,让她记录下来。 夏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迅速地记录在杯子上了,又说太经典了。 她知道的太迟了,如果有人早点告诉她,说不定她已经是成功人士了。 柳姐说,从现在开始也不迟的,其实她已经是半个成功女人了。 不过她的成功总是被人大打折扣的,再被一些人丑化之后,个体形象就没那么亮丽美好了。 夏芹现在开起的贸易公司,也没人知道搞些什么类型的贸易,办公楼也是租用的,实际上就是个皮包公司嘛。 甚至打着开公司的旗号,背地里干些违背某些人利益的事情,总会有人反感她的行为的。 夏芹便陷入了沉思,想这个柳姐好像什么都清楚的。 其实她开办的公司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并没有搞多少对内对外贸易。 她赧红着脸,自我检讨着说:“我还是要跟着柳姐好好学习的,否则真的可能一事无成的。” 柳艳青听见夏芹又夸奖自己了,有点傲慢的口气说,她在这辈子就学会这点东西,如果应用了,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她又问,芹儿真的想去见王其局长吗? 夏芹用肯定的口吻说,可以见一下的,说不定真的像柳姐说的那样,做出点成绩的。 柳艳青说,那是必需的。 第124章 夏芹思考她将成为什么样的女人 刘夏芹天生的性格,她想做的事,她非要把它做成不可,谁都休想阻拦,即使父母亲的话,她未必能听到耳朵里。 亲爱的三姐能阻拦得住她吗? 她听柳艳青讲了她的成功的故事,并推荐她必须和一些重要人物相交。 她的思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认为她目前和兄弟们所干的一切,都不不正规的,虽然能产生一定的社会影响,也得到一些人的认可,但毕竟不按照正规渠道办事的。 这么大的一个西塬城凭她一个人的能力就能有个和平安定的社会环境吗? 她的做法无非冲击着某些人既定的利益,可能引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当她想到柳姐所说的,首先要想象自己最终成为什么样的人为人生目标时,她就想到了那个在公安方面享有绝对权力的王其了。 她为有这样的一位了不起的黄尘老乡而骄傲自豪。 如果柳艳青那样的女人都能博得男人们的喜欢,那么她刘夏芹更能引起更多男人的重视。 如果她真的像柳姐那样以身体交为交换的资本的话,她相信她要比她混得更加出色的。 但她不想成为柳艳青那样的女人,在她面前奉承柳姐是个挺有男人缘的女人,但从她的内心深处有些瞧不起她的那种为人处事的方式。 不过,柳姐对她指引的方向无疑是正确的,她也会采用更多耐人寻味的策略迷惑一些有成色男人的眼睛。 她也会别出心裁地利用他们获取她最想要的东西。 她相信她能做到的。 不一定非要去见一个王其,她还可以另辟蹊径,见识几个领导式的人物,她也能做到的。 不过,这些人物也不过像柳姐那样的只想一全劲儿地往上爬的小人物,也左右不了什么。 投靠这些人物办点小事或许可以的,比如孩子上个学,去医院治病找个医生,打个官司找个法官律师什么的,都可以办成的。 如今的世道,大大小小的事情总得找个人才能办了的。 好像不找个人是办不了事情的,有些事情本来自己可以办了的,偏偏自己不去办,只想找个人去似乎才合情合理。 即使自己能办了的事情,心里还是不踏实的,已经办成的事情也怕要坏掉的。 这便是一种怪异的现象,恰好给那些能办事的所谓的有本事的人提供了发财致富的渠道。 夏芹以前也是给另人办过事情,一个黄尘老乡租了个店铺,后期要办理一些手续,本来他自己去办理也是相当容易,偏要找个熟人才更大所当然的了。 夏芹接受了人家的请示,打了两个电话就很容易地办成了。 那个老乡非常感激地给她送来了两千元钱表示感谢。 夏芹楞是没有收这两千元钱,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用个谁? 后来老乡又送来了一袋子卖剩下的鱼。 夏芹才勉强收下了,结果那一袋子鱼全坏了,倒掉了。 还没等她想好应该找谁建立一种特殊的关系的,柳艳青打来电话。刘夏芹办公桌子上的那部电话的铃声响得就像学校里使用的那种电铃上课时响起急促而愤怒了的声音。 这种电铃声最让念书娃娃感到烦躁。 她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枊青打来的。 她故意迟疑着不接,想着怎么和柳姐这个非同一般的女人说话更能博得她的喜欢。 说实话,柳局长初次见了夏芹的面,就喜欢她,喜欢她长得漂亮,苗条,说话干脆,口齿伶俐,装扮时尚,反正没有一处不让她不喜欢的。 用柳姐夸奖人的话说,夏芹是她见过的女子中最具女性魅力的,她的漂亮程度赶超世界明星。 夏芹在小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个算卦的先生,看了她的面相以后,眼睛就像瓷住了似的盯着面前的这个有些奇特的怪物。 先生心想,这个女娃娃漂亮的几乎不是人了。 她的身材长得像女模特叶继红,脸盘长得像刘晓庆,眼睛像李秀明,鼻子像张金玲,嘴巴像龚雪,说话的声音更像邓丽君,又像林志玲。 先生当时没敢说出这个娃娃的奇特之处,害怕自己说错了,以后不能因为他算命结果会被人不相信他的算卦术的。 先生当时就算出这个女娃娃以后是个一般人不敢相信的大人物。 他好奇地问她的母亲,生这个女娃娃那天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情况了没有? 她母亲笑笑说,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只是那天晚上刮起了大风,把院子前面的一棵百年老槐树刮得连根拔起了。 紧接着下了一场特大的暴雨,洪水把村里的龙王庙都冲毁了。 算卦先生自己点了点头,然后他才大胆地告诉他们一家人。 这个女娃娃将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算过多少年了,再没有谈起这个话题。 夏芹此时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算卦先生说得话了,难道她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吗? 既然算卦先生算的,那她还得自己努力一把,也许还真的应验算卦先生算出的结果呢。 她不知道那个算卦先生现在还活不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他老人家真的算准了,她以后一定会亲自找到先生表示酬谢的。 电话铃声不响了,她想再过一会儿,她主动给柳姐打吧,不然她会生气的。 第125章 王其邀请之时夏芹去处理兄弟被讹事件 当她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柳艳青又不接电话了。 她在亲昵地骂着柳艳青放下电话。 一个兄弟急匆匆跑进来,呼喊着,芹儿姐不好了,几个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两个女子打得昏倒在地上,正好被咱的两个兄弟瞧见了。 两个兄弟准备出手弄死那几个流氓,可那几个流氓见势不妙便在人群中仓惶溜走了。 兄弟们只好把受伤的女子送进了医院,可女子的男朋友闻讯赶来,硬说是我们的兄弟们打了他们的女朋友,态度非常强硬,强烈要求两个兄弟负全部的责任,并且要赔偿医药费并精神损失费两万元。 夏芹冷笑了一声说,没事的,让他们要吧。 她说着话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带她去医院吧,同时问那个报信的,咱们的兄弟打没打人家女朋友? 报信的肯定地说,没有。 他们是在做好人好事,却被他们抓住不放了,岂有此理? 他们走出办公室了,电话铃又响了。 夏芹说讨厌的柳姐故意和她玩什么猫腻儿呢?她转身返回去,接起电话。 柳姐说:“夏芹,我和王其正在去高尔夫球场的路上,你要是见他的话,就赶忙往球场走吧?” 夏芹说,她正有大事要去处理的,顾不上拜见那个王其。 柳艳青有些责备她似的说:“有什么事情比见一个公安局长更重要的事情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夏芹说发生了打人的事件了,她的人却被讹上了。 柳姐问重不重要? “估计情况不妙。” 柳艳青说:“那就报案呀,让公安人员去办案嘛,她去闹什么乱呢?” 夏芹说:“你真的那么相信公安的办事的效率吗?等他们办案,非要死了人才看快慢呢?你又不是没见过公安人员办案,出警捉拿凶手,故意拉开警报,凶手听到警报声早就跑得不知去向了,等到警察到了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柳艳青说别跟她说那些事情了,有意见来向王局长反映情况呀,拿她说什么事呢? “来不来吧?王局长说他最喜欢芹儿姐的那种性格了。” 夏芹说:“一定来,尽快吧!” “如果能为他们公安干些实事,他会启用她的才华的。” 她也听见旁边的王其说,打人的事在西安市还算个事吗?别打死人就谢天谢地了。 夏芹让柳姐把电话给王局长,她和王局长讲几句话。 王其就在电话里“喂喂”地喊。 夏芹说是王局长吗?她叫刘夏芹,是黄尘人,听说王局长也是黄尘人,是吗? 王其说是的,怎么哪里又打人了? 夏芹便把刚才报信人说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并且说现在还真有那样的事情吗? “我的人做了好事,救了受伤的人了,还被讹上了,我能接受吗?” 王其便笑了,当然不能的,她可以解决吗? 夏芹说,能! 王局长说真是个能干的女子啊! “好吧,你先办事去吧,完了之后再来见我,认识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老乡嘛。”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芹更是气愤了,说快走吧。 老远就在车上看见前面高空楼顶上的那个红十字。 那个红十字像用两道人的血液用宽大的刷子刷上去的,它散射出的是令人心惊肉跳的战栗和疼痛。 没人愿意天天仰起头瞻仰那个晦气的东西,每所医院里的人每天不得不来来往往。 夏芹她们进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一群人拉着一辆架子车,车子上躺着一个浑身冒血的男人。 推拉车子的人脚步快而乱,后面跟着两个一老一小嚎哭的女人,估计老的是伤者的母亲,小的是伤者的媳妇。 医院里的人顿时脸色发白,有人低声说又是被人用刀子砍成那个球势样了,如今的人究竟是怎么啦,活得不耐烦啦? 夏芹喘着气甩着手臂,非常好看的屁股就一扭一扭的,像两瓣艳丽的玫瑰在风中摇曳。 夏芹在那个报信的兄弟的引导下径直去了急救室。 受伤害的女子还在里面,好像永远不会好似的。 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上的花椅上坐着好些人,有的走动着,有的不耐烦地坐着,有的在护士责备下不许抽烟之后,又硬着头皮偷着抽起了烟。 两个兄弟见芹儿姐来了,便站起来着急又气愤地向她讲述着事情的开始、经过和结果。 夏芹大声说着:“那你们是在做善事的,怎么做善事都成坏人啦?” 她愤怒地看着旁边几个伤者的亲人,又问他们,他们的人被人用啤酒瓶子扎伤了,她的兄弟救了她们,现在倒被他们讹上了! 如果不是她的好心的兄弟帮她们的忙恐怕他们现在要哭鼻子吧? 她手一挥,让兄弟们回去,真就没有天理了! 两个女子的男朋友站了出来,说明明是他们的人打了她们,反倒推诿责任,这就有天理啦? 夏芹又说,这样吧,她能有办法把真正打人的人找出来,就证明不是她的人干的吗? 他们都说,那当然啦! 不过,在找到真正打人者,她就不能走了,要是走了,他们哪里找人呢? 夏芹从皮包里掏出几张名片,递给他们,说上面写着她的姓名、地址、职务、经营范围,电话号码,随便来找她,方便着呢。 正在争吵之际,有个女人大声哭,喊着,他们的女儿刚才上卫生间的时候被流氓强奸未遂,被砍了一刀,赶快救她去呀! 夏芹的心里一颤,心想:定是她的兄弟们不服气,又把他们的人砍伤了。 大家一见这个场面,都愣住了。 夏芹大声喊道:“快去救人啊,还愣着干什么?” 一群人才纷纷跑去了。 不一会儿昏迷不醒的女子被一群人抬到了急救室。 他们内部有些有智慧的人看出了蹊跷,建议他们别在跟这个女老板较量了,没看出来吗? 是谁把这个女子砍伤的? 大家似乎明白了,议论着,本来人家是做了好事,却被讹上了。 于是他们就报复了,叫他们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 第126章 两个有情的男女在高尔夫场等待着美女夏芹的到来 两个急救的女子清醒了,男朋友便来向夏芹道歉,说他们明白了,确实冤枉了她的人,救救大姐,帮他们找出那些真正打人者吧? 夏芹讥笑着说,不讹她了? 两个男朋友说他们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他们明白了。 夏芹说,她保证能把这些真正打他们的人找到! 两个男朋友千恩万谢她。 医生诊断后,告诉他们,刚才的那个女子没有砍到要害部位,没有大问题,包扎一下回去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夏芹然后告诉身边的人,回去后马上调集所有人,想尽办法也得把发生在酒店里肇事的人找到,她还有别的用呢? 她便把这件事作为和王其局长见面的礼物吧? 真是坏事里头有好事的啊! 等夏芹他们离开医院后,受伤方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谈论发生的两起事件。 大家都明目张胆地说出刚才砍人的人肯定是那个女老板手下的人,这难道还看不出吗? 本来人家是做了好事,咱们不但不感谢人家,还倒打一耙子呢,现在好了,受伤者变成三个了。 刚才那个受伤的女子正是在酒店里被打的两个女子的闺蜜。 当时,她吓坏了,就跑出去站在门口喊“打人啦”“打人啦”。 她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等她醒过来一问不是就知道了吗? 因为众人都说抓住两个救人的人别放,那个喊打人的女子也就没有说实话,引起两个男朋友的误会才引起的连环效应。 更有智慧的人建议两个男朋友,赶快打电话让那个女老板别再找人了。 如果让她的人找到凶手的话,还不得给人家送些钱吗? 两个男朋友也是不怕事的人,说叫她找去吧,找到了真凶事情就好办了,送钱也得他们送吧? 大家说完之后,关系疏远的人就渐渐离开了。 夏芹出了医院,打电话给张强和刘米米说,全副武装,跟她去一个地方。 两个兄弟急忙问芹儿姐,好事,还是坏事? 夏芹说好事,当然是好事了,哪有那么的坏事? 她做过几件坏事呢? 他们赶快说,没有没有。 夏芹说在公司楼下等她,她马上就到。夏芹一边娴熟地开车,一边还在想着,这件事正好证明她的聪明与智慧,还怕王其不为她叫好吗? 她也打问了王其的背景,他以前是个当兵的,复员以后在他舅舅的帮助下,先是在黄尘县当过公安局的秘书、刑侦大队的大队长,政委、副局长,后来就调到西塬市,也是从秘书搞起。 后来又当过几年副局长,前年提升他为局长了。 她知道他的舅舅也是省上的一位大领导,是省委的一位副省长。 他的老婆也是黄尘县人,原来是黄尘县二小的女教师,男人调进省里了,老婆自然跟着男人去了省城,现在是西塬某重点中学的副校长。 实际上,她一直主持着学校的教学工作。 夏芹认为,只要她能和王其打通关系经,那她在这个大城市就能混得舒服了,自由自在了。 她这个人就是想过一种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的生活,这种自由概括为身体的健康长寿、财富的自由和爱情的自由。 有了这些,一个人真得算活明白了,活得幸福了。 她又给晨光打电话,问他跟她去见一个人,对他的生意也会有帮助的。 晨光说,他就不去了,还有事要去办的,她和人家沟通好了,以后他也就不愁办事难了。 夏芹说那好吧,就挂了电话。 正准备给柳姐打电话,柳姐却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事情办完了没有? 他们快玩好了,将要回去了。 夏芹说她出发了,说说他们在哪里玩的。 柳姐说在马嵬坡附近的高尔夫球场,是刚修建起来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夏芹说她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当年杨贵妃被皇军将领陈玄礼逼死的地方。 她还会背一首诗呢: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夏芹心想,看来那个王其也是个好色之徒,打个高尔夫都要去杨美人死的地方。 柳姐催促她赶快往这儿走,别卖弄她那点文才了。 夏芹说好,估计再用十分钟就能到的。 有些人总是打电话时不说实话骗人,夏芹其实刚刚出发,最少得一个半钟头的车程,可她说十分钟就到了,纯粹是骗人的嘛。 不过被骗的人往往还觉得是正常的,谁也没有放在心上,知道是骗人,宁可被骗了。 柳艳青和王其玩得很没意思,两个人就不玩了。 穿着情侣装的男女笑逐颜开地走到一个高岗上的大树下望着杨贵妃当年缢死的地方,讲开了杨贵妃之死的原因。 王其以为柳艳青不懂得历史,知道她是专科学校毕业,自然是学识浅薄,有必要给他普及一下历史知识。 柳艳青也就装得自己不懂这段风流艳史,洗耳恭听他口才流利地讲着古人的故事。 她还装得十分敬佩他的学识和眼见,问他什么时候学到这些知识的? 王其说,本来他也是不懂的,后来当了领导经常和一些学问高深的文人打交道,那些文人总是喜欢卖弄风骚,学得多了,自然也就会给人讲了。 柳艳青说就没有几个文人给她讲这样的故事。 树上的两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在文人的笔下它们在调情,音乐家会说它们在唱歌,画家会把它们描绘成爱情鸟。 柳艳青抬头看了那两只鸟,它们长得一样的羽毛,发出一样的叫声,而且面对面站在树杈上,像是情侣在亲昵。 王其却不看树上的两只可爱的小鸟,偏就专注着柳艳青的一对高高凸起的乳房。 两只手就不由自主地触摸上了生动活泼的漂亮女人的独特的风景。 柳艳青并没看他,问他干什么呢? 不看树上的两只可爱的小鸟,它们才是真正的爱情鸟。 王其窘迫着脸,说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爱情鸟呢! 柳艳青说:“王哥,你在骗人,怎不在你老婆在场的时候,说我俩是爱情鸟呢?” 王其笑着用力捏了她有点儿冲动、欲要跳出来的乳房,说哪里他没说? 柳艳青讨厌他似的瞪了他一眼说,他哪里敢说这样的话? 王其向远方望去说,她的那位朋友不会骗他们吧? 柳艳青说,她向来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第127章 王其遥望美女身体软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趁夏芹还没有来,柳艳青继续让他讲述他和老婆之间的故事: 王其说实在冤枉他了,他就是说他和艳青是爱情鸟了嘛,他在心里说了,只是老婆没听见嘛。 不瞒她说,她有时候和老婆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时候,还在说着他和艳青妹子才是一对儿的呢。 柳艳青便笑了,说他说的话谁相信呢?纯粹是骗人的鬼话,不过她还是相信他说的是对的。 王其的内心激动得像山洪冲倒了大树,说咱不玩了,回去吧? 柳艳青问他,不等她的那位美女朋友了?二十五岁的美人,还没被男人沾手的,要是见了她,迷得他连回家的路都寻不见呢! 再等等她,说是十分钟就到了嘛。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金光闪闪手表,说快一个钟头了,还没有来,估计快来了吧? 为了等待夏芹,拖延点时间,柳艳青便给他讲起了一个他喜欢听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他们黄尘县。 说黄尘县的一个县长,有一次带着他的情妇去西塬的路上,也是女的给县长讲一个有趣的段子,说到激动处了,就挪过来坐在县长的怀抱里。 县长正在开着车,车子跑得飞快。 女人摸索着解开了县长的裤子,自己就坐上去了。 车子跑得似乎更快了。 突然,前面路面上跑过来一只疯跑的叫驴,县长猛地刹车,结果他下面的那个怪物弄折了。 女人撞到挡风玻璃上碰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死掉了。 县长之后便成了家喻户晓的风流县长了。 王其反问她,真有其事吗? 他怎从没听过,不会是黄尘人的杜撰吧? 柳艳青说其实她也是听一些场面上的人喝酒时说得一个黄段子。 电话又响了,柳艳青一看就知道是夏芹打来的,估计她真的来了。 王其就问她来了吗? 夏芹说来了,她已经看见一对穿情侣装的男女了,是不是就是他们? 柳艳青笑着说,就是她和王局长了,正等着她呢? 柳艳青转过身子对王其说,美女来了。 王其松开了双手,眼睛就像炮筒子一样注视着从远处开来的红色的宝马。 他感叹地说:“二十多岁的女子就开上了宝马,真的不简单呀!” 柳艳青说她都住上了别墅呢。 王其在口里低声说,这女子太厉害了啊! 夏芹的宝马一直开到柳姐他们所在的浪漫的高岗前。 这个新修建的高尔夫球场大得像飞机场,有草坪、假山、湖泊、沙地、树木、宾馆、酒店,风景美丽,环境宜人,出入的人们都是那些社会精英,包括商人、高官、官二代、富二代、农村爆发户、土老板等,总之都是有钱的主儿,是他们的专用的娱乐场所。 没钱的人想都没想过,甚至不知道高尔夫球是一种运动项目。 这些人一般都不会玩,只是花了些钱财,扎了把势,被人家欣赏了他们的气质就满足了。 他们不是因为玩了高尔夫球才心里舒畅,而是花了钱了才舒畅了。 从陕北来的两个开煤矿的粗陋的老板,钱多得不知怎么花了,带了一群他们用得着的当官的、法官、银行行长及其相好的女人、律师、孩子的老师和爱钱的漂亮女人们,尽情地玩,不会打的学得打,请高尔夫高手手把手教他们打。 玩过瘾了,再帮他们办更多的事吧。 夏芹从宝马里钻出来,站在宝马旁边,像一朵漂亮的鲜花。 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运的眼眸慧黠地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粉红短袖咖啡短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她穿得那件短衫儿,粉红色的,用丝绸缝制而成的,肚脐眼儿恰如其分地露在外面,下面着了一件短得只包住臀的小裙子,是咖啡色的,那只像人的眼睛似的肚脐眼儿又像一颗珍贵的夜明珠儿,好像辐射着奇异的色彩与光芒。 脚上没穿袜子,只穿一双合脚的价值几千元的真皮女式皮鞋。 肩头上披着时尚的披肩发,略微有点儿黄,偏就在其中染了几绺儿雪白发丝。 裸露在外的皮肤占整体的三分之一。 那皮肤洁白而健康,像白色的瓷打上光亮的釉,又像阳春三月河岸上剥了皮的嫩柳儿,还像刚出泥被清水洗过的莲藕。 在风的吹拂下,从身体里面散发出阵阵花香似的清香。 王其的眼睛就瓷住了,连路都不会走,浑身酥软了。 柳艳青“哎”了几声,还没有惊扰动他,被她抬起长腿轻轻地踢了一脚,他才“啊”了一声回到清醒的状态之中。 艳青笑着问他,这个女人还不错吧? 王其的嘴上流出来水津津的口水,浑身都像水洗了一般。 他说还是不错的。 艳青说:“什么叫还不错的,你以前玩了不少女人,玩过这种成色的女人吗?” 王其就“嘿嘿”地笑,没有答复她。 心想,他这辈子总算白活了,原来以为自己活得不错,身边有不少漂亮貌美年轻的女人,看了夏芹这个女子,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他妈的都是些垃圾,特别是他的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婆,她是什么货色呀? 成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像躺着一具尸首一样,没有生气,没有渴求,没有欲望。 他看了一眼柳艳青这个自己十分欣赏的女人,她又是什么品质的女人呢? 他真的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真是烦人的很啊! 夏芹在下面挥动着一条细嫩的手臂,喊着柳姐,快下来嘛,她急着要打回高尔夫球。 柳艳青对王其说:“别在痴了,下去细细地观赏,不过你可别玷污了她,她可是清纯的女子喽!” 王其又是“嘿嘿”一笑。 此时看来,他根本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安局长了,倒像个色鬼,被女人们遗忘了的色鬼。 第128章 王其观看两个不会打高尔夫球的美女 他真的走不动了,硬是被柳艳青拉着他才下了高岗,走近夏芹。 再看一下张强和刘米米吧,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儿,穿得是保安们穿的统一的服装,戴着像国军戴过的帽子,腰间五指宽的皮带上挂着手枪盒子,里面装着一把玩具手枪。 这是夏芹的独创,保安人员就要显示出保安人员的威力和气势。 皮带上还挂着匕首套子,里面插得匕首却是真的。 他们一左一右护在夏芹两侧,一步都不离开她。 好像一旦离开,芹儿姐就会受到邪恶势力的威胁。 他们要誓死扞卫芹儿姐的人身安全。 王其站在她的一旁,像艺术品的鉴赏专家的眼光打量着她,很想跟她说话,自卑得不敢主动开口说话的,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看着她的身体,吮着鼻子闻着她身体上发出的香味儿。 夏芹已经看出来他的复杂的心理了,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 王其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才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夏芹笑盈盈地说:“见到王局长,十分的荣幸,可以和我打一下高尔夫球吗?” 他说他玩不了那玩意,还是柳姐陪她玩吧。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融化了似的,他只是怔怔地站在一边,观看别人尽情的玩,他才开心了。 如果让他去打,就浪费了观赏她的机会。 他要尽可能地利用最多的机会,大饱眼福。 他在回想着他所见过的女人,居然没有像夏芹这么耐人寻味的。 他也说不清夏芹具体美在什么部位,有时候看她像古代的王昭君,又像西施,还像杨贵妃,更像貂蝉。 于是他就幻想,他们不是正在马嵬坡吗? 大概她就像杨贵妃好了。 而这些女人都是些何等高大的身份地位,她们和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而他只是个西塬市的一个小小的局长,凭什么可以痴心妄想和她在一起呢? 她在一种虚幻的想象中,她又像是一头老虎,或是狮子,又或是蛇,又或是麒麟,啊太可怕了! 如果真想和这样的女人守在一起,那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人死名亡,落得悲惨的下场。 他又恨起了柳艳青从哪里挖掘出来如此的美人,可惜不是他敢占有的。 他的身上冒出来一层厚厚的冷汗。 夏芹正和柳艳青打着高尔夫球,她们都不会打,一颗都打不进洞里,气得两个女子骂起了这是谁发明的球种,太折磨人了吧? 夏芹干脆拿起一颗球送洞里。 柳艳青说:“你急什么哩,这么想送进洞里?” 夏芹会意,也骂柳姐是个色狼,母色狼,却看见那个王其一点儿都不色嘛。 那边的王其喊柳艳青,说可以回去了,他玩得精疲力尽了,想回去休息会儿。 柳艳青低声对芹儿说,他是想接近她,故意说累了。 她就把那个不是色狼的男人交给她吧,和他发生了关系,她想要什么不就有了吗? 夏芹“噗嗤”一笑,说就凭他那种窝囊废,见了她这个女人,浑身酥软了,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呀? 他只不过就是个西塬市的公安局长嘛。 柳艳青说,就是那种人才能攀得起呢,官再大一点儿,能笼得住吗? 夏芹又是傲慢地一笑说,还不知是谁笼谁呢。 两个女人就说说笑笑往王其那边走,走近他的时候,夏芹问他,王哥怎么不和她玩几把球呢,瞧不起她吧? 王其赶紧朝她一边走了几步说,不不不,哪里就瞧不起她这个美女呢? 他暂时不想这个话题了,对夏芹说,听艳青说,刘老板有事想找他吗,什么事? 夏芹说,也没多大的事,因为他们都是黄尘老乡,认识认识一下总该可以吗?她想王哥是不会不认她这个老乡吧? “不会不会,”他的目光就像一根粗大的棍子一样戳在她的身上,又说,“听说刚才办事去了,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样的事情非要美女才办呀?告诉他一声,立马就能办了的。” 夏芹就笑着看他,觉得他说话有些空大假,他们搞公安的,究竟为老百姓办了几件实在的事,又有多少案件办成了死案、冤案,又有多少人含冤而死。 他却在她一个女子面前说办事容易,她真不敢相信他的话。 于是她便对他说了刚才去医院里发生的事。 她问跑了的那几个把两个女子打进医院的流氓,他可以抓住吗? 王其哈哈一笑,说:“你以为我公安是吃干饭的吗?” 夏芹说那就拜托王哥把那几个流氓抓回来呀! 王其说那需要时间的,肯定能抓回来的。 夏芹再没说话,微微一笑,说那咱们吃饭去吧,她请客,好吧? 柳艳青说,还需要芹儿请吗? 夏芹只要把王哥陪好就可以了,不要她请客的。 王其咧出憨厚的嘴说,不如说成他陪美女吗? 夏芹嫣然一笑,说怎么说都可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请吃就那么多的讲究了? 第129章 王其真心害怕夏芹的美貌 于是,柳艳青就去开车,让张强和刘米米坐她的车。 夏芹把王哥拉上就可以了。 她是为他们两个老乡创造一种良好的交往时机和环境。 结果,王其说他就坐艳青的车吧,美女太漂亮了,他还不好意思叫一个美女当司机。 说心里话,此时的王其真的感到十分地害怕她,觉得她不像一个女子,更像一个天神仙女。 人们都说天上有仙女,他以为天仙真的下凡了。 王其果真坐在柳艳青的奔驰上。 柳艳青笑着问他,怎么不坐那辆宝马呢?和美女培养培养感情嘛。 王其低下头,不敢看她,突然生起一种新的思维,对一般的女人,他不再想看了,对夏芹那样的女人,他不敢看,也就没去看柳艳青,尴尬地笑了笑,说他有点不敢直面那个妖精似的女子。 “可她有事找你呢,”柳艳青才想起正事,又对他说,“夏芹找你想谋个事情做,一个美女没个正经的活,整天打打杀杀的,总不是个事,如果他能利用这个女子,可以帮他做许多他做不了的事。” 他有那个本事吗?他有些不相信柳艳青的话,又疑惑地看起了她,又觉得看得后悔了,他不想再看这些没品位的女人了嘛。 柳艳青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问问她能干些什么事情? 他有所不知,她有能力征服常青和文博,还有她不能干的事? 柳艳青此时有些激动,把一张还算清秀的脸递过来,让他亲吻一下。 他伸出手,把她的脸又送回去,说他没那种心情,想着一件棘手的事呢。 柳艳青冷笑着说,是想夏芹那个女人吧? 王其说:“他的内心新生起一种特殊的心理,见了她,不敢面对,不见她,就非常想和她在一起,她说是不是不正常了? 柳艳青转过身子,瞪了他一眼说:“我看你真的有病了!” 柳艳青的车子一直跟在宝马后面,一直来到了“贵妇人酒家”,里面主要经营各种山味,什么野鸡啊,野猪啊,野兔啊,蝙蝠啊,鸽子啊,田鸡啊,菜蛇啊,狐狸啊,蚯蚓啊,还有麻雀、鹌鹑、大雁啊,也有中华鲟、鲈鱼、鳜鱼啊,海陆空,应有尽有。 王其也感到新鲜,问夏芹怎么想到来这个地方,麻雀也可以吃呀? 夏芹就笑着说,她在小时候经常套麻雀烤得吃呢,那味儿可香了,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味道,那是人间少有的味道。 柳艳青羡慕她问,她一个女孩子还真吃过那些玩意啊?不恶心死吗? 夏芹说,那个时候农村人穷呀,没东西吃,自己就想办法弄些吃的,不然的话就可能饿死了,还能见着她这个美女吗? 王其深有感慨地说,那个困难的日子,真的饿啊! 陕北人太贫穷了,什么吃得都没有,连野菜都挖完了,于是人们就抠树皮吃,捋树叶儿吃,拔野草吃,能吃到烤麻雀肉,那只有那些有本事的人才能吃到的,一般人是没有能力吃到那种野味。 夏芹就红着脸笑,王哥说她是有本事的人喽? 烤麻雀再好吃,也没人点那种吃食。 王其说前几天,他的一个朋友请他们吃大餐,吃了一头烤乳猪,那个味道才是人间一绝。 他们都同意上个烤乳猪。 另外点几个素一些的农家菜,再上一瓶茅台酒,两个女士是不喝酒,只有王其能喝。 他们这些当官的,成天混在饭局里,什么样的好酒没喝过,什么样的美女没玩过呢? 夏芹是求他办事的,因此先敬王哥一杯了。 柳艳青固然是要敬他一杯的。 夏芹敬的酒,他脖子一仰就喝了个底朝天。 柳艳青敬得酒,他却放下了,说等她把今儿喝酒的主题词讲了再喝,不然,再喝一会儿,就要喝醉了,把正事就盘承了。 柳艳青就让王哥帮夏芹在西塬市找份正规的工作,别成天做那些让人担惊受怕的事。 王其说,听她的故事要比他都厉害多了,怎么就找他办事了? 他让夏芹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夏芹就说她毕业于黄尘师范学校,当过半年小学教师,然后当了两年村官,后来就辞职来到西塬城了,就这么简单。 王其说本事是有的,可就是文凭太低了,如果能考个大学文凭就好办了,可以再复职,安排到公安上干点实事。 她能征服了常青和文博,再没有她干不了的事情。 柳艳青想了半天,建议她报个自考班,通过考试就能获得大专文凭。 夏芹说,她听她三姐说过,可以考个文凭的,不过她觉得不需要报那种培训班,靠自学也是可以拿到的。 王其又看一眼,心里身上就难受得要命。 如果叫他去跟她握个手,他真的不敢的,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不敢,想起以前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玩过的,他有几个情妇,她一时半会都数不过来。 他最宠爱的四个美女分别住在西塬城的四个方向,都有她们的豪华别墅,出门时都开着豪车,可他今天一见这个夏芹,心里产生一种莫大的恐惧。 只要看她一眼,浑身难受得厉害,仿佛全世界都失去了韵味和光彩。 即使他上洗手间的几分钟时间里,他就是那么迫切地想见她,可一见到她,浑身就开始颤抖起来了。 他沉思了很长时间又说:“不如请芹儿姐帮我办一件事,办成了,直接把她调到公安局,当他的参谋。” 他这些话是给柳艳青说的,问她看行不行的。 柳艳青说,行是行,不知王哥让她干什么事情的? 王其说,他身边有个漂亮的女人,凭着他对她的宠爱,居然如此放肆地敢公开他们的秘密,非要和他结婚不行,不然她就把这件事捅到他的老婆那儿去。 “如果夏芹能巧妙地帮我办了这件事,就可以了。” 夏芹以为求她办什么难办的事情了,就这样的小事,正是她的特长。 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让他把那个漂亮女人的资料给她一份,保证在一周之内解决了。 王其再三请求夏芹,千万不要害她的命,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 夏芹说,把她弄成个流浪女,好吧? 王其嘴一裂,痛苦地抽着筋,眼睛里滚出几颗热热的泪珠,悄悄地抹掉了,始终没有说话。 饭毕,柳艳青暗示夏芹去楼上房间和王哥说说话。 可是王其连连摇头摆手,说不行不行,他还是怕她的,赶快回单位上去。 夏芹偏就从桌子的那边转过来,走近王其,把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惊得王其立马站起,满脸冒着冰冷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夏芹,说老乡别弄这个,他没有兴致。 他最想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 夏芹会意,也就走开了,夸奖王哥才是个最牛的男人,这样的朋友,她交定了! 于是,他们高高兴兴地离开酒店,快快乐乐地告辞了。 再碰到夏芹,柳艳青疑惑地问夏芹,说是怎么回事,那个王其在她面前怂得像个孙子。 夏芹笑着说:“真的奇怪,我也不清楚,也许他得了神经病了吧?” 第130章 亲爱的小三您还好吗 王其给夏芹安顿的事情,她一直装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一方面她将利用王其这个人物。 另一个方面她最擅长做这方面的事情。 她对那些害人害己的小三深恶痛绝。 她曾经在大街上目睹过男人的老婆请来闺蜜暴打小三的场景,历历在目。 看到那种情景,她总会为那些坚持正义的老婆和闺蜜的果断行为表示钦佩,对被打得血肉模糊、头发揪下一地、衣服被撕破、鞋子丢散的小三的悲惨下场表示忌恨又同情,人们不禁要想,如今的世道究竟怎么啦? 国家富裕,经济发达,人民生活殷实,手里也有了钱,可以安身立命,但有些人不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却意外生出些风流韵事来玷污这个清静的世界。 实在可恶至极! 对于此种社会现象,人们又能报以何种心态对待呢? 礼教吗?法制吗?道德吗?社会舆论吗? 无论什么样的办法都制止不了这些良心已经泯灭的社会败类。 她们的血管里流淌着的鲜红血液的类型,可能是蛇蝎一类型的吧? 要真正铲除这种现象,靠得是什么呢? 这可能永远在人们的考虑之中却没有一个公正的结论。 夏芹能在饭桌上听到朋友们讲到关于小三的们的故事。 其实,夏芹对此类事情并不感兴趣。 无奈之中听后,内心泛起来的是愤怒和震痛。 前几天,上海的一位小三被丈夫活活掐死。 没过几天又听说四川涪陵一个小三被情人的老婆开车撞死。 情人的老婆自然要偿命的,多少个家庭就因为小三而家破人亡。 鞋子破了,扔掉就好了,可是这人品要是歪了,可能越描越不正了。 她们也不学学猪八戒,起码人家知道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还听到黄尘县一位从农村来到县城照看孩子上学的母亲跳舞的时候和一个做皮革生意的男人私奔了,家人一个月之内找不到这个女人。 后来又有人说,这两个男女开着一辆货车去山西的途中车翻人亡,酿成悲剧。 与其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不如嫁给另外一个有妇之夫,这样既可以成全她的心,也可以让前任知道她还是挺受人欢迎的嘛! 现在又是王其的情妇百般干涉他们的幸福的家庭,可他作为一名公安局长,却无能为力,估计小三们真的到达了疯狂的地步了吧? 告诫那些小三们:会一步三扭吗?小心您那小蛮腰,扭伤了就不好去勾引其他的有妇之夫。 夏芹考虑再三,觉得这事最好派常青去办,应该不费任何周折的。 她就请常青来她的别墅谈论要事。 这天,她特别邀请了王其也去她的住所,一切按照他拟定的章程来操作,她是不敢随便蛮干的。 王其来的时候,又带来一个约模二十一二的大学生情妇叫苏婉儿的。 因为苏婉儿特别听话,对人也是格外关心的女人,感情自然和谐得宛如被胶粘连在一起了似的。 王其和常青、张强和刘米米坐在沙发上。 夏芹忙碌着给客人沏茶倒水。 苏婉儿也帮着夏芹给他们递茶杯。 夏芹问常青,在酒店里打了两个女子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常青说找着了,他们都是官二代、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什么坏事都可能干的。 夏芹问怎么处理的? 常青说责令他们付被被打女子所有医药费,并赔偿青春损伤费五千元。 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起先有些不服气,遭到毒打以后,无奈承认了他们的过错,愿意赔偿这些费用的。 他们最后放出狠话,以后可能要找他们算账的。 夏芹强调适当的注意他们再干出蠢事! 常青说料他们不敢了。 王其没有说话,但在内心佩服夏芹的手段,求她帮他收拾那个丧失道德、良心和人性的情妇是理所当然的了。 他只是笑着对夏芹说,把他的事情办妥之后,他会很快给他挪出一个岗位让她上岗的。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芹,越看越欢喜。 上次见罢她之后,他无法做到不想她,想得他都整夜整夜的失眠,满脑子里都是这个美女的影子。 他的裤衩太假了,想她的时候肯定是湿透了的,每天要换好几次的。 他在办公室的床底里的纸箱子里搁着一沓裤衩。 想念这个美女甚至影响到了他工作,本来自己定好的开会时间,他却强烈地想上了她,会议便取消了。 他对他的老婆像永远忘记了一样,后来不再回到那个令他厌烦透顶的家了,再都不想和老婆呆在一起浪费生命了。 如果家里女儿在的话,他还会去看看亲爱的女儿,给她放下一些足够她奢侈生活的经费。 他的女儿是个的大学生,在西塬政法大学学法律,准备毕业后当个有名气的律师。 其他的情妇约他见面的时候,他一律谢绝了,要么说他工作忙,要么说他心情不舒畅。 因为想到她们的嘴脸,他就感到不舒服,甚至感到恶心。 他后来深深地认识到那些可恶的女人,并非和他谈论真情实感的,而是一昧地利用他手中的权力牟取暴利。 正是她们占有了他,她们都获取了相当的利润。 她们都有满意的工作,都在令人羡慕的工作岗位上,都住着别墅,开着豪车。 有些女人还在他背后养着别的小白脸。 那些男人都比他年轻帅气。 比如找夏芹收拾得那个住在北郊别墅里的名字叫郭丽丽的情妇,表现得最为明显。 现在唯有苏婉儿对他最为忠诚,她应该是干净的女人。 他也喜欢着她的,不过见罢夏芹之后,变得不太喜欢了,只是勉强说喜欢吧。 苏婉儿跟着他来到这里,是她发现了那个叫丽丽的情妇的行踪出乎人们的意料,急切地告诉给王哥。 王其说正好要去一个地方,跟着他去,把她知道的情况讲给他的一个好朋友。 在夏芹这里,并没有讨论如何对付那个叫丽丽的情妇。 苏婉儿把夏芹叫进她的卧室,详细地讲述了她对姓郭那个烂婊子的所作所为。 王局长恨死了她。 不要脸的多了去,脸皮太厚就知道一公分的粉底下有多么令人作呕的脸庞。 苏婉儿说前几天去了一个星级酒店,恰好在暗中看到了那个丽丽。 她跟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儿,被那个小伙子简直是搂抱着走路的,亲昵得像要融化在一起似的。 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中嘻嘻哈哈,举止超过了热恋中的情人。 她跟踪着他们,等他们吃完饭,喝了一瓶红酒,两个人喝得红光满面,然后就上到二楼上的房间里去了。 具体干了什么,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王局长花费了高额的代价包她吃喝,包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居然干着丧心病狂的蠢事,差点儿把王局气死了。 夏芹好奇地的看着苏婉儿在微微地笑,悄声说,王局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她并没有对苏婉儿说什么,只轻轻说了一句,她知道了,到外面说话品茶去吧。 夏芹正在深思:古代青楼很多,但青楼女子尚有自知之明。现在虽然青楼没有了,但很多女子却做起了青楼女子,人尽可夫,这可真是时代之殇啊! 第131章 那个叫丽丽的情妇真可恶 苏婉儿出来后,嘴巴对着王其的耳朵,低声说她都讲给了芹儿姐,可她没什么反应,她究竟能不能办了事吗? 王其说,她就那样的风格,猛看她心不在焉,实际上她非常重视了,不信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苏婉儿得意地笑了。 这种女人太可恶了! 王其就了解夏芹内部情况,问她现在手下有多少人? 夏芹说,这个不好告诉王局吧? 王其说,不会比他们公安局的人都多吧? 夏芹轻轻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但她保证能帮上他的大忙,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能解决了的。 王其说只把眼前的这个事办了,让他清楚她真实的办事能力。 刚才夏芹在苏婉儿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出来。 她坐在床头柜旁边起草了一份收拾丽丽的具体方案,递给王其,让他看看,行不行? 王其没有仔细看,大体看了几眼,又递给她,说他不管她的方案有多周密,他只看最终结果。 夏芹把方案交给常青,让他们看着方案去办事吧,最多在一个月之内搞定就可以了。 常青表态,搞个女人,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这几天,夏芹着手开始自学考试课程。 她准备参加今年十二月份省自考办组织的自学考试。她托人买到了一包子的厚墩墩的法律方面的书籍,要全部考完估计得两年时间。 接着,她亲自去了西塬政法大学培训班报了个名,不过她事先给老师申明,她因为事情太多要忙,可能不能每天都来听课,但她保证每天按照老师的指导勤奋学习课程的。 老师答应了她的要求,还说学校印发的考试资料全部交给她,要按照考试大纲要求学习,考试也容易考过的。 她的学习能力,特别是记忆力是超强的,几天之后就把一本书学完了。 试着做了学校发下来的考卷,起码能得八九十分。 政法大学培训部的老师说,她肯定能按时过关的。 老师说过之后,她便越有了信心。 每天晚上,取消了各种应酬,专注地学习着。 至于公司里的事情,她全权委托给张强和刘米米两个得力助手,后来再加上常青和文博的扶助,她如鱼得水。 她非常注重王局的那件事情,唯恐办得不够漂亮,被他小看了自己。 她知道王其是在考验自己,因此她要格外小心,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让那个丽丽很快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穷光蛋,变成一个只靠卖身才能谋生的烂脏女人。 这只是第一步,她还有更大的计划,要把王其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从人们的视野里清扫出去,把们的财富转到她名下。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了! 但她不认为她正在干着坏事,反而觉得为社会创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而努力的。 人也不能太出名了,西塬城里不少弱势群体听到了芹儿姐的名字,仿佛听到了一个救世主正在生活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菜贩子的菜车子被城管给扣留了,就慕名找上了芹儿姐,掏出一包子皱巴巴的零钱交给她,请求芹儿姐帮他把菜车子要回来。 夏芹不要那包子菜贩子冒着危险赚回来的可怜的钱,说她抽空找一下城管所领导。 几天之后,她让菜贩子去城管所取回他的菜车子。 夏芹还答应以后,他们公司员工食堂用得菜都要那个老实得吓人的菜贩子送好了。 城管所的领导好奇地问菜贩子,他跟芹儿姐是什么关系? 菜贩子随口编了个谎言,说他是芹儿姐的舅舅。 城管所工作人员,以后再也不敢克扣那个菜贩子了。 常青去找过那个叫丽丽的小三了,可常青回来告诉夏芹。 那个女人太厉害,在她的背后也是保存着一定的实力。 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几十个社会上的污七八糟的男人。 他们都称丽丽是丽姐,他们扬言谁要是想和丽姐过不去,一定不让他们好过。 他们都耀武扬威地胡乱叫嚣着,说他们也知道常青的名声,也不过是个败将。 他们只知道了常青是个败将,却没有想到她败在夏芹的手里。 常青问他们,知道她败在谁手里吗? 他们又是哈哈地诳语大笑,说他们管她败在谁的手里,知道她是个败将就可以了。 常青当时也就没再和他们说什么,把事情汇报给夏芹了,让她是知道她要办事了的。 夏芹就请常青去吃大餐,让她别再和他们理论了,先花点时间打听一下,那帮人是替谁在卖命,然后她亲自去收拾他们好了。 常青说,她一定能弄清楚在他们背后的黑手的。 王其又想念起了夏芹。 想她的时候,坐立寝食难安,越是看别的女人,他的内心就越感到受,他一手按在下面裤裆那里,一手抓住电话问她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阻力有多大? 他想见面和她具体谈谈的,约个时间吧? 夏芹说随时都可以来找她的。 正好也想和他讨论关于他的那个可恶的情妇的问题。 这个女人太不可思议了,对内依靠着他这个大局长,对外又勾结着社会不法分子企图和他对着干呢? 那从哪里来的底气呢?好好想想吧! 幸亏他及时清醒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其后悔莫及,骂着她,这个女人真的不想活了吧? 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栗起来。 他要马上去见夏芹,不然他快要马上死掉的。 夏芹哈哈一笑说:“王局不是想我了,怕我办事办不好吧?” 王其慎重地说:“真的想你了!” 夏芹说:“王哥是害怕丽丽坏您的大事吧?” 王其在电话那面苦笑了。 第132章 两个黄尘老乡校友单独见面 夏芹心中一直对王其念念不忘,于是便精心策划了一场特殊的约会。 她特意选择了一家豪华的星级酒店作为见面地点,并提前来到这里,坐在桌旁焦急地等待着王其的出现。 她想要知道,在王其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天,夏芹格外用心地打扮了一番,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相比起上次与王其见面时,此刻的她更加光彩照人、美丽动人。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喝了些许美酒般醉人;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此时更是增添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自古以来,美女要么温婉雅致、秀美端庄,要么娇艳妩媚、姿态迷人。 而夏芹,则将这两种美集于一身。 她的美丽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 她坐在酒店里等人的时候还带着一本厚墩墩的书籍,不忘多看几页书,已经成了一种良好的习惯。 酒店里的那些人员都羡慕如今还有如此用功读书的女人。 有的人却认为她是故意装作文化人,也不知她给谁做样子,给谁做榜样的呢? 现在校园里也很少见到如此执着读书学习的人。 她读书的样子确实好看,面前搁着一杯飘逸着清香的茶杯,茶杯里还冒着丝丝热汽。 她看书时一丝不苟,忘记自己正在酒店里等着一个急切想见到她的领导式的男人。 服务员专注于她的茶杯里的茶水喝完之后,赶快帮她添满,因为贵小姐是本店的贵客了,老板让他们格外关照,决不能冷落了客人。 突然,又有一个兄弟打来电话,说他们在丽丽住的别墅外面发现有个留着长胡须的男子进去找丽丽去了。 夏芹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歪着头眼睛还在书页上游移,眼睛明亮得像一颗宝石。 她告诉他们继续观察,看那个长胡子男子最后去了哪里,不要惊动他。 说完话便挂了电话,继续读书。 王其果然很快就到了,手中提着一个精美的纸盒子,见到夏芹,只是笑,两眼直盯着夏芹的脸,没有说话,就把那个纸盒子递给她,让她自己打开看是什么东西。 夏芹不急不躁打开了盒子,看见里面一挂钻石项链,那颗钻石熠熠生辉,发出亮光,好看极了! 夏芹幽默地说:“王局看见我,不想了吧?” 王其用鼻子“嗯”了一声,庄重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快速离开了她那张光滑柔嫰的脸又说,看见了她,心里就平静了,不然总是翻山倒海的。 夏芹伸出手要和他握一下子的,表示感谢。 可是,他不敢和她去握手,说咱们应该男女有别嘛。 古人说:男女授受不亲。 “握手就算了吧?” 夏芹不解他的心意,问他只是看她一眼就满意了吗? 王其说当然,就这么简单。 夏芹坦然一笑,说:”王局,你和别的男人不同,对女性尊重到了极限了!” 王其冷漠地笑着,说他只有对她是如此,对待别的女人,他实在没有多大情趣了。 夏芹又说:“既然如此,不如带上我的一张彩照,想我的时候,看看照片就不想了嘛。” 王其说他真就那么想过,改日把她的一张照得最好看的照片赠给他,他想看时随时拿出来看看就不再想她了。 夏芹爽快地说:“完了,我就去照相馆,照一张最好看的艺术照片,赠给王局。” 服务员把夏芹点好的菜端上来,王其一看,惊喜地说,啊,都是他喜欢吃的。 夏芹倒是理解了他的胃口,都是柳姐说给她的。 夏芹说:“我就没有点那些山珍海味的菜品,知道王局吃够了,我只不过是点了些陕北人常吃的地道的菜,就让王局赞不绝口?” 王其似乎又想到了他在小时候困难日子里的情景了。 那年他上黄尘师范学校,饿得他实在不行了,就独自来到学校附近的一片农民种的菜地里。 那里,农民把菜收拾了。 一望无际的菜地,许多饥饿的人一群一群的刨挖着。 他就用一根木棍子在地里刨菜根,刨了好几根粗壮的卷心菜根,跑到水渠旁洗净后,如狼似虎地啃起了菜根,吃出甜乎乎的味儿,那种感觉实在爽快啊! 直到今天,他都忘不了当年吃菜根充饥的情景。 他感叹地说,陕北的家乡饭真是好吃啊! 他看着夏芹漂亮的脸庞,流泪了,又怕破坏他们吃饭的雅兴,悄悄地用手掌擦掉了眼泪,眼睛却是红肿的。 夏芹偏就看见了,关切地问他:“王局,想到什么了?” 他说想到了以前的事,观照现在的日子,他觉得生活过得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没有滋味了。 他后悔以前和那么多不像老乡芹儿妲一样的人交朋友了,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干出了许多失去意义的荒唐事了。 他现在看见了老乡,仿佛看到了仍在家乡受着苦难的老父亲老母亲,还是想着那些仍然生活在底层的父老乡亲们。 他问夏芹,听柳艳青说,她和乔晨光招来许多陕北民工在工地上打工,是吗? 夏青说,是的,主要是乔老板的想法,与她并没多大关系。 王其说,来到西塬的陕北人的生活怎么样? 夏芹说,肯定比呆在家里要好些,但要让陕北老乡真正的改善生存环境和生存方式,只靠这种办法是微不足道的,而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 王其又说:“我听说陕北人后来特别有钱呀?” 夏芹说:“你听到的都是那些暴富了的老板们,他们胆量大,想法多,思维活跃,走在改革的前列,沾了改革开放的光,才暴富起来的。” “大部分百姓的生活只能说是不受饥饿了,但整体上说,还是相当贫穷的。” “现在凡是来到西塬谋生的人,大都是手头挣了点儿钱,也有非常困难的,只靠来到西塬挣些养家糊口的钱而已。” 王其建议,可以吸引更多的陕北老乡来西塬发展,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也许比常年待在家里要强些吧。 夏芹说:“那当然喽。” 夏芹好像更深入地思考陕北人的生存情况,却不说他们是如何改善生存条件的,偏就说起了那个叫丽丽的情妇。 她笑了笑,说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怪不得她成天在他面前叫嚣着,在她的背后豢养着一群像狼一样的男人呢! 她就把常青告诉他的事情细细地讲给了他,又强调,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可能要威胁到他的权力、地位和名声了,除掉她势在必行啊! 第133章 常青拔掉郭丽丽手中的那颗尖钉子 听了夏芹叙说了丽丽的背后的动作,王其猛地一惊颤! “我真的没有看见她的能力如此之大,她已经威胁到我了!” 前天,丽丽还说要他拿出二十万元,她的弟弟马上要结婚用。 如果不拿出这笔钱,她要让他难看! 他凑近夏芹,低声问她:“办这事有难度吗?” 夏芹说:“没有,关键是你还要怜惜这样的女人嘛。” 王其冷笑着说:“你别考虑我的感受了,你就用你的办法吧?” 夏芹说知道了。 王其的脸上松开了一道愉悦的风口。 王其在吃完饭后就要离开了,说他得马上回家去。 她的女儿谈到了男朋友,说要来家里坐坐的。 离开的时候,他还强调了一句,把她的照片赠他一张,就感谢了啊! 夏芹说,那是必须的,明天就给他送去吧。 走了几步,他又返回来,对她说,抓紧时间考到大学文凭,他就能给她安排工作了。 夏芹又是千恩万谢的,抓住他的手不放,感觉到他的手上的血液流到很快。 到晚上时分,常青的人打来电话,报告芹儿姐,他们打听到了替郭丽丽卖命的男人。 他是东郊的一个地头蛇。 他的爷爷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李亿万,富可敌国。 他的父亲也是个大富翁。 到了不孝子孙这一代,有三个兄弟,都是些吃喝玩乐的东西,一份家产全部挥霍殆尽。 他的大哥前年因犯了盗窃罪,判了十年时间,还在里面待着; 老二被仇人暗地抛进护城河死了。 他是老三,名字叫李富强,也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老屋和名声混迹在东郊一带为非作歹,还听说他的后台是他的一个族里的叔叔,现任西塬市政府的秘书长。 因此,他便在这一带成了老大。 那个郭丽丽是他奶奶娘家的侄孙女,郭家本是西塬城有势力的人家。 她后来和王其成为情妇之后,被提拔起来了,在西塬市税务局当了副职,傲慢得目中无人。 夏芹听后,不慌不忙,说他们应该理清头绪,一层一层展开,想尽办法把她弄成一个只能靠当妓女才能谋生的破烂女人。 那个兄弟说,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他必须把芹儿姐的指示报告给常青大姐。 常青的第一步是想方设法把李富强绑在她眼前。 她请郝刘芳兄弟两人,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说等事成以后,她向芹儿姐汇报,分给他们两套房子,并奖励每人两万元现金。 两兄弟承诺,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之后,那个王八蛋就会在常青姐面前苦苦哀求。 如果把李富强控制住了,其余的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常青又搜集众兄弟,派出十来个兄弟前去协助郝刘芳和郝刘香兄弟。 这次行动不能有半点疏忽,要做得滴水不漏。 他们都在常青这里议论如果将李富强废掉之后,谁去管控东郊。 常青说别在芹儿姐背后胡乱说话,让她知道了,总是没好事情的。 大家应该知道芹儿姐的脾气。 她平时就很少说话。 大家都心急如焚地等待着见到李富强能被捉回来。 他们是今天晚上十点钟走的,现在是十二点了。 如果在两点钟之内还不回来的话,意味着出了大事,他们必须出动大批人马。 常青坐立不安,在地板上来来回回去走动,她的脸色都变得红一片的紫一片,头发都被手指着抓得乱成一包了。 文博说,别再走了,绕得他眼都花了,她走得再多,又有什么办法呢? 常青说,她有个不祥的预感,今晚的行动可能失利了。 文博笑了笑说,别那么不相信自家的兄弟嘛,出去办事,总得花费些时间嘛,哪能按时按点回来呢? 文博递给常青一颗桔子,常青说她不喜欢吃这个玩意,他吃了吧。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说话声、脚步声。 听他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事情办成了。 常青和文博赶忙去迎接他们。 房门就被推开了,一群人一拥而进。 他们拖着一个被套了麻袋的人进来了,到了房间中央,用力一推,那个麻袋里的人倒了下去,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常青问他们,弄死了? 郝刘芳说,当然没有,他的嘴被塞住了,拿什么发出声音呢? 常青夸奖他们办事利索,辛苦了大家,一会儿请大家喝酒,就喝十五年西凤吧? 他们都兴奋得往沙发上一靠,等着看常青和文博怎么对付这个厉害人的呢。 常青让他们快快把他从麻袋里弄出来,不会弄死了吧?没一点动静的。 郝刘芳就命两三个兄弟弄出来吧。 常青和文博急着看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当他从麻袋里被掏顺出来后,这个叫李富强的男子因害怕早已不省人事了,但他还出着死气。 常青就给夏芹打电话,说李富强捉回来了,怎么处理? 夏芹说等一下,她很快就过来。 当夏芹过去之后,李富强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到这里了? 他们都哈哈大笑,想他被人掳走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这几下子还在东郊一带作威作福呢?是谁给他的胆量? 一看就知道李富强并非那种十分强悍的男人,他的那张脸上多少流露出一些憨厚的成分。 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前面沙发上的那个女子,惊讶地说,这不是常姐吗? 怎么常姐和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也开始整起了他李富强? 他问常姐他并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吧? 常姐笑笑说,还能认识她呀? 他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可他为虎助伥,帮了坏人做了坏事了。 李富强更是不明白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常青,说常姐不是被人弄倒了吗? 常青说,是弄倒了,但她被弄她的人收留了,一会儿她的老大就来了,她会收拾他李富强的。 李富强听她的话,知道她的上锋一定是个狠角,便求饶起常青了。 “常姐呀,其实我这个老大真的没太大的实力,也是替人家干活挣点辛苦钱的。” “如果不信他的话,常姐可以去东郊访问一下街坊,听听他们是怎么评价我李富强的。” “我一直在保护东郊的百姓的,如果有谁欺负百姓,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们哪里知道?在东郊真正欺大压小的并不是我李富强,而是城管、派出所雇佣的民警,税务所的干部,还有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他们凭着他们的权力、金钱,违匪作歹,欺压善良的人……” 还没等李富强说完,夏芹就进来了,故意问他们怎么把一个大好人抓来了干嘛? 大家以为她说的是真话,就疑惑地看起了她。 常青自觉得站起来,让芹儿姐坐下,慢慢跟她说。 她用手指着李富强。 夏芹又问常青和文博:“怎么这个人毫发无损?” 常青说他们不敢私自动手,只等芹儿姐处理的。 夏芹说:“把这个恶魔膝盖上的筋给挑断几根,他说话就讲实话了。” 李富强见状,知道这个美女便是老大了,就爬着挪到她面前,祷告着她听他把话说完嘛。 芹儿说她就不绕弯子了,他和郭丽丽是怎么回事?知道她和王其局长的关系吗? 李富强说,正是她仗着王局长的势力才爬起来的,后来又处处找王局长的荐子,谁知这个女人是怎想的呢。 夏芹说,她想收拾这个郭丽丽,李先生还插手不? 李富强慷慨地表示,如果芹儿姐真的收拾这个女人,他还帮她的忙,只要芹儿姐饶了他这一次。 夏芹又问他,拿什么说明他还算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她凭什么相信他说的话呢? 李富强又说出了刚才说过的一句话,可以去向东郊百姓访问一下他李富强是不是那种一心只想鱼肉百姓的人。 夏芹就派常青亲自出去,带几个兄弟去一趟东郊,问当地的老百姓,这个李富强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 常青站起来带了三四个人走了。 第134章 夏芹太会收买人心了 夏芹继续和李富强对话,都是关于郭丽丽的情况。 李富强老实承认他以前收过郭丽丽的钱财,说明了就是利用他替她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她一方面是王局长的情妇,另一方面又在外面肆意妄为,她还在外面养着小白脸。 因为他和郭丽丽是远房亲戚,否则他才不管她的狗屁事的,她以为她是谁? 她作为国家干部,生活作风自然太不纯粹了,而且在税务方面也存在着更大的问题。 税务局所收税费,大部分捞到她的腰包里去了,或者帮助一些商人偷税漏税。 据局里的人员私下里谈论,郭丽丽从那些商人们手中收取的贿赂不计其数。 有人清楚地点明郭丽丽有数十套房产。 李富强表现得非常诚恳,眼睛里渗透出浓厚的忧郁感。 他说到激动处就站起来,对夏芹说,说句真心话: “我很早就想收拾这个败类女人了,只是在她的背后站着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其局长,其实她在我们东郊那个地方是最险恶的人了。” 他李富强又算得什么呢? 连那些侵害百姓的城管、派出所都是她手下的走狗,他们才是真正给东郊百姓带来最不安全的因素。 有时候,他还想着,他用什么办法能打掉这些险恶势力,给百姓创造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的,但他毕竟不是社会上正规的人,总是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视的,他们在人们的眼中才是大不逆者。 夏芹被他的话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认为李富强是个有良心社会人. 如果被她利用起来,定能干出许多有利于百姓的好事呢。 她微笑着注视着李富强,像花瓣一样的眼睛辐射出缕缕耀眼的光芒。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转变了讲话的态度和话题,说她是找他来商量一些事情的,不是坑害他的。 她称呼李富强是大哥。 这使李富强受宠若惊。 他的一颗紧张颤栗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她说富强大哥,帮她做些好事,好吗? 李富强原以为这次碰到硬茬子非要他的命不可了,没成想芹儿姐是如此宽宏大量的人。 他激动地说:“芹儿姐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夏芹希望富强大哥带领他的人把东郊这片地方打造成一片欣欣向荣的局面,百姓是会感谢他的。 此时,常青他们也回来了。 他们都讲他们调查的情况,他们说东郊一带的百姓没有多少人说李富强是坏人,百姓们说李富强的名声是不好的,但他从来不扰乱百姓正常的生活秩序,反之,他总是保护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的。 最后,夏芹给李富强赠送了一套房子,并给他分拨了几个有能力的人,帮助他干出更多的好事。 夏芹便把收拾郭丽丽的事交给李富强,问他可以吗? 李富强说这个不可以,他毕竟和郭丽丽之间有点关系的,但他可以旁敲侧击地与她展开较量。 于是,夏芹就布置了任务,由文博负责扳倒郭丽丽,富强大哥配合他的工作。 第135章 王其渴望拿到夏芹的艺术照 夏芹特别邀请李富强在大饭店吃了一顿大餐,并分拨他活动资金五万元。 她关心地询问富强大哥,从哪里入手呢? 李富强胸有成竹似的说,就从郭丽丽的情人李治开始吧。 他详细地讲了李治的基本情况。 李治是个刚从大学走出来的人,年轻、潇洒、浪漫、帅气,又是有知识、有文化、有教养的男子。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郭丽丽,得到了郭丽丽的欣赏,帮助他在公安局找到了工作。 李治成天在王其的眼皮底下,可王其却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他看成是有志青年,准备培养他的。 谁知他在背后干着连畜生都干不出的蠢事,居然和王其争夺着同一个女人。 按照郭丽丽的计划,她要把李治培养成下一任的公安局长。 郭丽丽可谓是性欲强烈的女人,李治是她满足欲望的最佳人选。郭丽丽对他真是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 当然她身边的美男子不是一个两个。 李治是她最宠爱的小男人。 这个李治也是有野心的,直接威胁上了王局长,如果不尽快铲除掉祸根,王其局长是很危险的。 夏芹听后一阵好笑,说世界上还真有如此离奇的事啊! 她又在暗中嘲笑王其也是个窝囊废,成天玩着女人,却被女人玩弄着。 当然,她不会告诉他情敌就在他的手下。 这是她的做事原则,等事情办成之后,再说明办事的经过。 她告诉李富强,她就走了,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郭丽丽的事情就完全交给大哥了啊! 李富强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从他的表情上,他不会不精心的,因为他感觉到芹儿姐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才是他羡慕和景仰的人。 夏芹突然记起要去照相馆取相片。 王其已经打电话问过好几次了,总是催促相片还没有冲洗好呀?他太想要她的相片了,不然他的精神就无法寄托。 夏芹笑说,要不她亲自看他来,看人总比看个相片要逼真嘛。 王其说她别来,他想看的是相片,不是她本人。 夏芹越想越感到这个王其的奇怪了,怎么她本人连相片都不如了?不是他得了什么病了吧?总觉得他很不正常,见了面也没有任何欣赏女人的欲望,却想看个相片,实在奇怪啊!她想王其总算把漂亮女人看够了,再也不想看漂亮女人了。 事实上,王其也去过几家照相馆,欣赏了不少挂在橱窗里的美女照片,觉得都引不起他的兴趣,甚至觉得她们的照片很不雅观,又缺乏艺术观赏价值,比起夏芹的照片不知逊色多少呢! 走出照相馆,偏就碰上个卖色相的女子,问先生买色吗? 王其定睛看了那个风尘女子,满脸长着色斑,像个老鸨。 但他对买卖色的概念十分感兴趣,戏逗着女子,怎卖呢? 风尘女子说按小时卖的。 王其摇头表示他买不了。 风尘女子又说,可以便宜点嘛。 王其没有理她,就走了,听见后面那个风尘女子骂他是伪君子。 他听着觉得刺耳,便来到车前,看了反光镜上的自己,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了。 他感叹风尘女子的眼光是明亮的,和一般人的目光是不同的,一般人看他就是个西塬市的公安局长。 在几天之内,他一直沉浸在伪君子的疑问之中不能罢休。 夏芹开车到了公安局楼下,打电话问王局在办公室吗?她来送相片了。 王其赶忙说他下来接她吧,就快速冲了下去。 跑出楼门,却看不见夏芹在那里。 红色的宝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坏了似的。 他的眼睛四处寻找,心想这个女子和他捉迷藏吗? 想联系一下她,又没带手机,就只好站在那里等她。 好一阵子,他才看见夏芹从一侧的洗手间出来,正整理裙子呢。 他朝她走过去。 夏芹也看见了他,向他招着手喊:“王哥,我在这儿呢。” 他赶忙朝她走了几步,问她相片呢? 夏芹指着车,说在车上搁着呢。 他快速跑过去,从玻璃上往里看,惊讶地说,那么大! 他打开车门,用手码了一下,大体估摸出这张相片的长度和宽度了,还镶在相框里,外面用纸护着。 夏芹帮他把相框从车里拿出来,让他端上去,挂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人问这是谁的相片,他就说是陕北一位歌唱明星的。 王其说这种托词太能遮住人的耳目啦。 她让夏芹上去坐一会儿,马上就下班了,请她吃饭。 夏芹说她还忙得很呢,饭就算了。 王其问她什么事那么忙? 夏芹说,就是那个郭丽丽的事嘛,听她的消息吧。 他举起相框满意地上去了。 夏芹又说,不要光对着她的彩照发呆啊! 第136章 常青制止女人打小三 今天早上上班时分,常青带着人开车到公安局大楼前面死守李治。 他们观察李治的眼睛像几盏探照灯似的,仿佛把前面的大楼照得金碧辉煌。 李治上班时骑着一辆摩托车,戴着头盔,意气风发地上班了。 常青他们看到了他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个男子就下车去招呼李治。 他说车上有位小姐姐找他,好像是丽姐的朋友。 李治想都没想高兴地过去了。 他知道丽姐的朋友都是精英女士,和这些女士相交便是他的荣幸。 常青在车上探出头喊他的名字。 这个名字倒也奇特,占用了古代皇帝的名字,在古代如果有人敢用皇帝的名字,这个人不但成不了皇帝,而且还要杀头的。 李治走了过去,慎重地看了常青,问她是丽姐的朋友,有事找他吗? 常青就笑这个根本不像李治的男子却被他的父母起了个皇帝的名字。 她说丽姐有事了,让她来找他呢。 一听丽姐出事了,李治的心里也慌张了,问丽姐怎么啦? 常姐说,被车撞了,被送到人民医院了。 他“啊”了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口里嘟哝着,早上打电话还说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出事了? 他迫切地问常青,她碰伤了没有? 常青说,命在旦夕,非常严重的,很可能成植物人。 她让李治赶快上车去医院。 在他们带着李治往前奔跑的路上,看到街道上聚集了一群人看热闹。 中国人就有看热闹的习惯,但凡有一点小事,一个人去看,两个人跟着去看,几十个人都去看了。 当散场的时候,有的人倒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聚集在一起的。 多少有点因没有看到真实场面而遗憾。 常青令司机停车,她就迅速下车了,也围了上去。 她看到了中间有几个女人在闹事。 她很快就弄明白又是谁家的老婆打小三了。 只见那个小三躺在地上,裙子都被脱了下来,捋在小腿处,粉红的裤衩像一面小小的彩旗倒下去恰好遮住女人的屁股,鞋子也不知跑到哪里了。 肩膀上纹上一朵老大的美丽的玫瑰花的图案。 一只昂贵的小巧的皮包撂在地上。 此刻完全是一个失去先前傲慢的情态,变成可怜的令人心跳的受伤的女人了。 那三四个女人,其中一个个子高大,身体肥胖的女人估计是某个男人的没有教养的老婆伙同两三个闺蜜肆意地扯着小三的头发,用脚踢着小三的身体,还有一个手中拿一把锋利的剪刀铰着小三的头发。 周围几个善良而有修养的老头老太太在劝说打小三的女人们,说太过分了啊,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肥胖的老婆说她就是想要了这个贱货的命,这些贱货成天安时处顺,无所事事,与别人家的男人暗渡陈仓,背地里竟干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些人别无长物,只剩下一堆行尸走肉的躯体,灵魂早已化成一缕轻烟消失了,还在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可恶至极! 老人们说,可以做她的男人的思想工作,不能损坏这个女子的躯体的。这是犯法的! 胖女人大笑着说,什么叫犯法? 如今的世道还有法吗? 多少个执法部门,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社会上的存在着小三的群体吗? 他们成天究竟在干着什么事? 打着保护人民的利益的名声,却干着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好啊,她犯法了,来抓她呀! 那边就有一个警察,怎么不用手铐铐了她呢? 那边果然有一个警察混在人群中,身边跟着一个女子。 他想管这些闹事的人,却被女子拉开了。 警察是没办法管这些事情的,可能被闹事的女人因失去理智羞恶辱而失去容颜的。 大部分看热闹的人,盼望事情闹得越大,越热闹,就越刺激,越好看。 常青挤进包围圈,大喝一声,住手! 打人的女人看见她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女人来管闲事了,着实不知她是谁,有些害怕,就住手了。 常青大喊着:“这里是公共场所,影响极坏,想闹事的,回家闹去,别在大庭广众制造混乱。如果再不散场,她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身边的几个兄弟便拉起那个可怜又可恶的小三,让她穿好衣服,回去吧。 常青手指指着小三,愤怒地说:“瞧你长得模样还不错,以后不要再兴风作浪了,依靠别的男人坐享其成是行不通的!” 那个浑身是伤的小三头都不敢抬,抓起鞋子和皮包逃之夭夭。 随后,痛骂小三和痛打女人们的声音留下整个大街。 常青上了车子,冷笑着问李治,他的丽姐是不是也是一个小三,该打不? 李治笑着说,这个他并不清楚。 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丽丽被车撞了这么简单,他又问他们把他带到哪里去,他还上班的。 常青说,他们去打郭丽丽那个小三的,让他也去看看怎么个打法。 他叫嚣着,说与他没有关系的,放他回去吧? 常青说,还有他这个王八蛋也一块儿要打的! 他们听见街道一侧的门店里传出来音箱放出来的歌曲: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车里面坐的人都兴奋地尖叫呀大笑呀拍手呀,好不热闹啊!也跟着门店里传出来的歌声乱吼叫起来: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常青便给夏芹打电话,说她把那个姓李的抓到了,怎么处置? 第137章 王其思念夏芹的时候就看她的彩照 夏芹说,把那个李治控制起来,等到把那个可恶的女人弄倒了再放他。 听她们讲话的声音,李治听明白了,灾祸已经降临到他身上了,估计也就败在这个女人身上了,他悔恨得真想放声哭一鼻子。 常青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她给另一个长相凶狠的男子耳语了一会儿。 那个男子只是点头,意思是他听明白怎样做了。 车子开到常青的住处,她下去了,司机又开上车子,一直开到城外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包了间宾馆,把李治控制了起来,并把他的手机收了起来,不得与外界联系。 中午时分,有人向王其局长汇报,李治上午没来上班,本来要他出警的,结果找不到人,是怎么回事? 刑侦队长反问局长,他不会出事吧? 听有人说,早上上班时间,有人把他叫到一辆面包车上拉走了。 王其也是非常着急的,公安局是保护群众的机关单位,但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岂不成笑话了吗? 他下令组织警力以最快的速度找回李治。 他当然不知道李治也是郭丽丽的情妇了,脸上露出了被人羞辱了的沮丧和难安。 同时,他还给夏芹打电话,说他手下的一个干警被人带走了,现在不知去向,她可以想办法找回来一个叫李治的年轻干警吗? 这个小伙子很有能力的,前途无量啊! 夏芹装得一本正经,答应他一定帮他找到这个像皇帝一样名字的干警,但她心里又笑起了王其的疏忽和蠢笨,搁下电话以后又骂他是个不明事理的混蛋! 他那明显叫做引狼入室,还以为这只狼是个善良的家伙。 实际上,夏芹并不知道李治被带到哪里,手下人办事她是信任的,她只要一个结果,至于他们是怎么办事的,她就懒得去管了。 总得回答王其的办事情况的。 夏芹在第二天晚上打电话告诉王其,说李治背后霸占了人家有夫之妻,人家男人伺机报复他的,找了些社会上的人把他不知带到什么地方了,还得需要她和兄弟们继续找寻,很可能让王局失望了。 王其半天没有言语。 几分钟过去了,夏芹“喂”了一下,问他还在听吗? 王其说听着的,他真不相信李治还有那几下子,竟然敢霸占人家的女人,太不像话了吧? 这种人,他也没有办法保护他了,让他自作自受去吧。 他又问夏芹,她怎么知道李治会干那种缺德的事情呢? 夏芹就冷笑了,说如果他还不相信的话,她明天带他去一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姘妇赠送他的一套房子。 他想啊,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人,很短的时间里就能买到一套昂贵的新房,可能不可能呀? 他平时上班骑那辆野狼摩托车,也是那个女人给他买的。 像这种人,是不会有好报应的。 她还了解到,那个可恶的女人有房产十几处,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王其再也没有说有关李治的事情了,他问夏芹正在干什么?还不睡呀? 夏笑哈哈一笑,说她已经睡到床上了,衣服都脱了,躺着看书呢。 “王哥不是又想了她吧?” 王其勉强地笑了笑,她算是说对了,正在想她呢。 夏芹说,那就看看她的彩照嘛。 她给了他十几张大小不一的彩照,可以把小些的带到身上,随时可以看看嘛。 他正在家里的洗手间里蹲着,手里掂一张她的彩照,还在不停地吻着彩照上的美女的脸,手就不由得握住了下面的那柄尘根,又说他还是想和她说话嘛。 “美女睡觉内衣都不穿吗?” 夏芹故意逗他说,是的,一丝不挂的,从小养成的不良的习惯,改不了的。 夏芹就偷偷地笑着,其实她正坐在桌子前面做读书笔记的。 她就是让这个好色的男人因见不到她而痛苦、难熬。 突然,她听见对面“噢”地叫了一声,发出粗粗的呼吸声,又听见王其说,好啦,不再想她了,睡去吧。 她知道对面的男人手淫之后得到了暂时的生理上的满足了。 现代社会高度的文明催促着时代的进步,催化着经济的发展,同时也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 尤其是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这个时代赋予了他们更多的机会,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人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遇到了困难。 尽管他们已经到了谈爱的年龄,却很难找到让自己满意的恋爱对象。 面对这种情况,一部分人选择了封闭自己,不再轻易地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 而另一部分人则开始探索其他方式来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情感上的,更是人性上的。 在寻找自我认同和满足感的过程中,一些人逐渐偏离了传统的道德观念,形成了一种变态的行为模式——手淫。 这个荒唐的概念成为了他们满足心理和生理需求的途径之一。 然而,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社会伦理规范,还可能对个人的身心健康造成负面影响。 在接受外国文化的时候,他们错误地吸收了外来生活模式。 夏芹是亲眼见过这种人的行为。 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公园散步,想要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气息。 然而,当她走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好奇心作祟下,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树林,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几个男女正坐在草地上,他们的神情有些暧昧,似乎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些人竟然在公园里公然做出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行为! 这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她觉得这些人的行为简直就是对社会公德的亵渎,于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相关部门。 毕竟,这样的事情不仅会影响到公园的环境和形象,更可能给其他人带来不好的影响。 希望有关部门能够加强管理,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自觉遵守社会公德,共同维护好我们的公共环境。 而整个社会又有多少人尝试着去关心过这类人群呢? 第138章 难以琢磨的刘三姐 好久没有见过她三姐春怨了,虽然三姐比她大一岁,但她总是不放心她的。 毕竟,她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和默契。 每次想起三姐,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和牵挂。 不知道现在三姐过得怎么样?是否一切安好? 她真希望能够早日见到三姐,再次感受那熟悉的笑容和拥抱。 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更好地保护家人和朋友。 他就去建筑公司去问晨光,近来她三姐来过他那儿没有。 令她遗憾的是春怨自一个月以前来过一次,再没有来过。 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三姐的为人处事,实在不敢恭维。 凡她所到之处,总会闹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临近大学毕业,她何去何存,也不告诉她一声。 从小她就了解三姐的性格,总要在众姐妹中占个上风,时时处处显示出她的傲慢和清高,似乎谁都不放在她的心上,以自我为中心。 清明节家里捏面花花,本来姐妹几个都分到一二十个,可她就哭着闹着要比别的多一两个。 当别的姐妹还有大半的时候,她早就吃光了,反过来又要别人的。 其他姐妹都不想给,她就故意拉下一张可怜而又可恨的脸,不和她们说话,背后搞些破坏活动,而且有意在她们中间拉弄是非,今天和这个钻在一起,说别的坏话,明天又和那个好,说其他姐妹的坏话。 她上中学时,并非勤奋刻苦,总是偷工减料,爱和一些男生谈情说爱的。 夏芹再次问晨光觉得他和她三姐的感情问题可能性有多大? 晨光很没信心地笑着说:“我觉得她对我没诚意,或冷或热的,叫人摸不着头脑。” 夏芹说:“我三姐的那个人,也真是的,我也说不清她是怎么想的,倒叫人头疼。”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晨光笑着说,目前还是没有想过。 他现在成天忙得焦头烂额,还顾得上谈那些事呀? 他后来感觉到她三姐对他比以前冷漠得多了,她毕竟是个大学生,有选择的余地,只要她好,他怎么都行的,那就走着看吧? 夏芹用一种难以让人捉摸的眼神看着他很长时间,也没说什么话。 晨光不由得回想起他们上高中时候的情景。 她本来和他相好的,可她后来又和高飞走在一起,再后来又和郭涛走在一起。 他们两个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又回头找他乔晨光了。 她是一个奇怪的女子,有时像雾,有时像云,总是飘忽不定,好像她总是缺乏一种男人给予的感情的,否则她就心里难受痛苦了。 后来,晨光问起她关于王局长情妇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那天他和柳艳赵青在一起的时候,谈到了他身陷人生困惑的故事。 晨光便对王局长产生了一种同情感。 作为一位有绝对权力的男人,怎么就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人拿捏得不死不活啦? 夏芹说,也许被世间的诱惑蒙蔽了双眼吧? 夏芹由王其的故事引到乔晨光身上了,有些嘲笑着问他,晨光哥不也是这样的男人吗? 何必被一个让世俗浸泡过的女人迷得昏天黑地呢? 晨光装作不解的样子,说怎么王局长和他扯在一起了呢? 其实,他正思考着她的话里的意思,她好像不想成全他与春怨保持着似爱非爱的关系。 他更感觉到与春怨交往太累人了。 她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就会主动来找他,而当不需要他的时候,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 她就是如此现实、功利又冷漠无情的女人。 第139章 夏芹讲真实动听的故事 夏芹想起了她三姐,便给晨光讲了一个发生在他们黄尘县境内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个姓张的男子和一个姓黄的女子,姓张的男子当时是个下乡的城市青年,而姓黄的却是一个农村女子。 张某下乡期间一直住在黄某的家里,两个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个人睡在了一起,不过黄姓女子并没有怀孕,但身体已经被他占有了。 张某后来回城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大学。 他内心开始矛盾重重,不知怎么对待黄姓女子,因为他在那个夜晚承诺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娶她的。 大学毕业后又来看望黄姓女子,他也看望了一个当时的邻居老婆婆。 老人说他不能卖良心的,因为人家黄姓女子帮助他度过最困难的日子。 张某就听了老人的话,与黄姓女子结成伉俪。 他们才是真正的爱人、夫妻。 再看一看现今社会上频繁发生的爱情悲剧,真是惨绝人寰啊! 听着这些故事,我们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悲哀和无奈。 这些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们,他们或许曾经拥有过美好的爱情,但最终却因为各种原因而走向了悲惨的结局。 有的是因为误会和不信任,有的则是因为现实的压力和利益冲突,还有些则是因为性格不合或生活习惯不同等问题。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分手,都会给双方带来巨大的痛苦和伤害。 有些甚至会因此陷入绝望之中,无法自拔。 看着这些悲剧不断上演,我们不禁要问: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纯粹、美好、长久的爱情存在吗? 然而就在这时,她又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来。 原来,当她去政法大学培训部学习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见到她就喜欢上她。 起先,那男子看见她人长得漂亮,人品又好,产生了想追求她的心思。 她就告诉那个男子,说她现在还不想谈论感情方面的事情,她还想进步呢。 请以后别再有这种想法了,对他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那个男子含泪告诉她,说他活得很孤独,他本来爱上一个女子,她也爱上了他,后来她依靠了家里人的实力,帮她找到一份银行的工作,就变心了,就义无反顾地和他拜拜了。 因此,他很伤心,很孤单、很寂寞。 他最大的希望是能找夏芹同学聊聊天而已,并不是真的有追求她的意思,想从她的谈话中找到自信和希望。 她便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给他讲一些安尉鼓励他的话,他高兴地告诉她,他从恋爱失败的痛苦中出来了。 他要努力学习,考到文凭,找到工作,重新选择属于自己的美好的爱情和人生。 说到这里,夏芹不禁泪流满面。 显然,这段感情对她来说意义非凡,虽然没有任何结果,如今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 或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吧? 多少案例告诉人们:如今的社会的人与人之间,并非真的缺乏感情基础,而是被一些不利的因素冲彻了人们的头脑,人们似乎变得世俗、庸俗了,变得失去了人性本身了。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系列令人痛心疾首的问题。 这些问题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无情地刺穿了人们的灵魂,让人不禁感叹:这到底是怎么了? 改革开放带来的繁荣,让一些人开始迷失自我,他们只关注金钱和利益,而忽略了道德和良心。 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商业领域,甚至蔓延到了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 在商业领域,一些企业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不惜使用劣质材料、偷工减料,生产出大量假冒伪劣产品。 这些产品严重损害了消费者的权益,也影响了整个市场的秩序。 更有甚者,一些商家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竟然采用欺诈手段,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消费者的心,也破坏了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 除了商业领域,社会生活中的各种乱象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一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地追逐权力和地位。 他们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了巨大损失。 与此同时,一些人缺乏基本的道德观念,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导致人际关系紧张,社会矛盾不断加剧。 面对这些乱象,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我们需要反思自身,加强道德教育,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政府应该加大监管力度,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同时,我们每个人都要从自身做起,遵守法律法规,尊重他人权利,共同营造一个文明、和谐、公正的社会环境。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实现改革开放的初衷,让经济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让我们的社会更加美好。 否则,我们将付出沉重的代价,失去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让我们行动起来吧,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努力改变现状,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夏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常青打来的。她接起了电话。 常青兴奋地说:“我已经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控制起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夏芹气愤地告诉她,收集她所有的犯罪证据,一旦犯罪的证据链形成之后,立即向市检察院纪检委反映情况。 如果她不如实交待,可以施行一些特殊的方法,真是无法无天了! 常青说她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晨光听见了她和常青的对话,问她敢于向她开战吗? 夏芹哈哈一笑,说,她才不管她是谁呢! 第140章 贪婪成性的郭丽丽罪大恶极 据说,常青把那个可恶可恨的女人装在一辆面包车上,连夜拉到黄尘县城有一家宾馆里。 郭丽丽不认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何把她控制起来,让她失去自由,把她的手机都夺走了。 她根本没有一点传播信息的可能性。 她见势不妙,就小心谨慎地和那个女的说话,问她是什么人?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她是个税务局长,有权有钱,完全可以满足她的要求。 常青冷笑着,不听她的话,让她闭嘴,不然把她的这张臭嘴用胶带封上,让她再说话。 虽然没有被捆绑,可她总是被几个男子照看着,当然没有跑的可能,那就等着她是怎么处置她的了。 因为在晚上,她不清楚她被带到什么地方。 直到天亮了,才到了一个小县城。 她看了看店面上的门牌,终于知道了她被带到黄尘县城来了,她自然想到了王其的老乡就是在黄尘县的某个村庄的。 他们来到一家宾馆,要求包两间房子,时间长一些,得好几天的。 郭丽丽可怜得哭了又哭,泪水把眼睛浸泡得肿得像毛桃子一样。 她央求常青让她给家里保姆打个电话,问问孩子的情况,孩子还小,从来没有离开过妈妈的。 常青说她才记起了孩子没有妈妈了,怎就没有想到,妈妈犯了罪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孩子的呢? 郭丽丽低下了头,看来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了。 她又反复地思索着,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说服常青,别对她太过分了,她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熬煎的,太痛苦了! 她好言好语对常青说,她有个在西塬市当公安局长的朋友,也是黄尘人,要不让她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她现在正在黄尘县里,问他需要什么家乡特产,回来时带上一些,可以吗? 常青觉得可笑,就把手机递给了她,让她给王局长打个电话,看王局长说什么的。 她打通了王其的电话。 王其问是谁呀? 郭丽丽就“地“哇”一声大哭了,说王哥呀,她是丽丽呀,快救她呀,她被一些人带到他们黄尘县城了。 王其让她别哭了,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郭丽丽哭得更厉害了,说她也感到莫名其妙的,她也没有得罪人,干嘛把她带到这里呢? 王其说,别怕,他马上运用警力把她找回来。 他让丽丽把手机给他们,跟他们说几句话。 丽丽就把手机递给了常青,喂了一声,问他是谁呀? 王其问他们是什么人? 常青说她是夏芹的人呀,怎么?来抓她呀! 王其说,告诉丽丽,他会来救她的,叫她不要着急,好好配合她说话,把事情说明了,就没事了。 电话挂断了,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声音。 手机是打开免提的,郭丽丽都听见了,但她想不透王其的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静静地等待着王其来救她的。 她问常青,配合她什么才放她呢? 常青说,好好交代她贪污公款多少?买了多少套房子?存款有多少?她的这种行为是为老百姓惩罚一个犯罪分子的。 郭丽丽说,那为什么司法机关不亲自插手呢? 她究竟是干什么的,她的这种行为更是犯罪啊! 常青说,她知道她犯罪,但她更知道她这是在为人民服务。 假如让司法机关办理,程序太多了,关系太复杂了,不知有多少人替她消灾的,花几个钱就化险为夷了。 他们几个就很容易把事情办了的,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周折。 常青还给她甩出一厚沓偷拍郭丽丽与别的男人私通的彩色照片,让她自己观赏一下自己的尊容,连屁股都曝光了,还说自己是个纯洁的女人喽。 这下子,郭丽丽真的慌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常青,大姐大姐,别这样,可以做个交易吗? 常青愤怒地朝她漂亮的脸上打了一掌,说知道她会来这一套,可在她在这儿行不通的,老实交待,不然的话,敢弄死她这个坏女人! 在茶几上铺开了一沓白纸,专门给郭丽丽准备好的,让她把她所有不合理的钱财全部写清楚,她要把她个姓郭的坏女人拔得连个毛都不剩的。 起先,郭丽丽还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等着王其来救她的,因此她缄口不言,直到一个多月快完了,她才感觉到不交待恐怕是不行的,他们这帮人会把她弄的死无葬身之地。 可恶的王其都不来救她啊! 于是,在本月的最后的一个晚上,她终于在白纸上写下了全部的犯罪事实: 贪污受贿所得二百五十万元,个人购买房产十一套,私人车辆三辆,从王其那儿勒索来的财物折合人民币五十余万元。 同时,她贿赂上级领导八十万元,另外,拥有一家上市公司,经营的都是高级化妆品和护肤品,每天营业额高达一万多元。 常青再次给夏芹打电话,说她全部交待了。 夏芹说好样的,回来吧,把这些材料上交检察院,让他们去处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郭丽丽回到西塬后,直接被带到检察院。 常青把她整理的材料全部交给院领导。 院领导对此十分惊讶,一个女人竟然嚣张到如此地步,迅速成立调查组,进一步对郭丽丽进行全方位的审查,最后结果将在法制周报上作出报道。 王其一直被郭丽丽勒索和占有的焦急的内心终于平静了。 他对夏芹的办事的周密性、时效性、隐蔽性给予肯定和赞誉,夸奖她是公安战绩上一个独特的人才。 他真想立即把她用在公安局,不知道她的自考情况如何,就想去见她一面。 经常欣赏她的彩照,却不见她的真人,确实也是一种寂寞啊! 他没有给她打电话,就来到她的住所,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说芹儿姐是她的救命恩人,他终于可以过几天平安的日子了。 夏芹问他,王局不是又想她了吧? 王其“嘿嘿”一笑,她真的说对了,一日不见她的面,想得他要发疯了,他搞不懂她身上的哪一方面让他如此痴迷呢? 夏芹开玩笑地问他:“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把她包养上吧?” 王其连忙摆了摆手说,夏芹说什么糊涂话哩? 他承认他是个喜欢美女的男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把她怎么样,而是看她把他怎么样呢。 自从和她交往以来,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作为一个人究竟为什么活在这个大千世界。 夏芹这个女子,也不知她一直在想着什么,反正她是一个深奥的难以被人捉摸透彻的女子,但在她身上他渐渐感悟到在书本上和在社会上学不到的真知灼见。 郭丽丽的事情足以说明她是个浑身充满着力量、胆略和智慧的奇才。 夏芹又神秘地问他,那他的其他情妇呢? 王其说,别动她们,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郭丽丽的下场给她们敲响了警钟,乖乖地做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女人吧! 他才想到夏芹的考试情况了,就问了她什么才能拿到大学文凭? 夏芹说已经过了五门了,还有几门呢,不过对于她来说,并不难过关,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拿到了。 王其说,他已经为她考虑好了,进入公安局后,先给他当一个助手,帮助他成就西塬市的治安事业。 夏芹突然问他,知道那个李治是什么人吗? 王其说并不清楚。 夏芹就偷偷地笑,没有说明,让他自己慢慢地琢磨去吧,确实有点人生游戏的味道儿。 第141章 总结大学生活的得与失 时间过得真快,刘春怨四年的大学生活眼看就要结束了。 她体验过了大学的浪漫与情调,感受到了大学生活的充实与无奈,时常伴随着凄凉与痛苦。 回想四年的经历,留给她的永远是遗憾和悔恨。 虽然成天和同学们生活在一起,但她永远摆脱不了别人对她的歧视与冷眼,她没有做下一件令人钦佩的好事,功课有一门挂了科,还是她在老师面前苦苦哀求,送了昂贵的礼物之后勉强过关了。 在老师和同学们心目中,她就是一个十足的空虚和孤独的女生,高考时照抄同学的老卷才成为重点大学生的经历使她无法摆脱内心的困扰。 她想起过去真想一把撕破那张考卷,使得她后来一看见考卷就觉得分外的恶心。 那张讨厌的考卷成为她人生履历上的重大污点,将贯穿整个生活。 在大学校园里,她没有最好的朋友,连个闺蜜都没有一个,完全是独来独往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本来她还奢望能通过一定的渠道留在学校任教,但这种美好的希望早已破灭了。 她没有教书育人的本分和道德素养,西塬交大随便拉出来一个学生都胜于她。 此时,她又想到了那个朱儒男生郭涛了,想起他就想去北京看望他。 小郭涛才是真正喜欢她的男生,小小胖胖的个头,像个小学生的他还在想念她吗? 正当她准备买火车票去北京的时候,令她激动与惊讶的是郭涛给她发来一封快件,告诉他亲爱的春怨姐姐,他大学毕业之后,可能分配到西塬市工作。 书信的内容不多,只几行字,但字里行间充满了他对春怨姐姐的向往和思念。 啊,讨厌的小郭涛,快点来西塬呀,姐姐真的好痛苦啊! 没有他的陪伴,让她孤独地度过多少个难眠的夜晚! 这些日子,她总是以难以抑制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到来,才能开启她新的生活章程。 她带着这个令人激动的消息找到了夏芹,告诉她,她最喜欢的郭涛同学将要来西塬工作啦。 夏芹对她的激动嗤之以鼻,冷笑三姐真的喜欢一个侏儒症的小矮人作为她的伴侣?也太荒唐了吧? 春怨说,她一点也不荒唐,他才是她的真爱,她要真心喜爱他一辈子的,为了他,她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夏芹又问她,那晨光哥怎么办呢? 她不想再说太多的话,红着脸,哀叹着,嗫嚅着,可能是命里注定的吧? 夏芹不满意地说:“可怜晨光哥等了你好几年,结果是失望而去吧。” 她不想再和她废话了,知道她就是这种性格,和她能说出什么更好的结果呢? 她只问了她工作情况。 春怨赌气地说,别管她的事,关她的晨光哥去吧。 这句话太伤人了啊! 夏芹装作没听见,本来她还想通过一定的关系,帮她找份可靠的工作,既然她就是那种冷漠的态度,那她何必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 春怨也就很不高兴地离开了她。 那她究竟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她在返回学校的路上,想到了这个急待解决的问题。 现在的大学毕业生,都是自主择业的,必须去人才交流市场上碰碰运气。 再过几天,将要举行西塬市人才交流大会,她要去把自己卖到某个用人单位。 她相信自己会实现美好愿望的。 因为她平时在同学们中表现得太张扬、太高傲,致使同学们们都像约好似的排挤她,离间她,甚至有人给她制造出无中生有的弊端,让她不得不在毕业之际苟延残喘,盼望着新的环境和新的人际关系的出现。 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你对待周围人的态度。 当一个新的环境摆在你面前,你仍然打破了新环境的生机而墨守陈旧的相处模式,照着你的个性延伸,最终你仍然是原来的你自己。 回到宿舍,看见同学们嘻嘻哈哈的打闹中获得的快乐,听到了同学们激动兴奋鼓舞人心的留校或求职成功的好消息,越发刺激得她坐立不安。 本来她也曾努力过,可她失败了,因此她沮丧又愤懑。 她孤立地坐在床上,床前的一块可以滑动的布帘子被她拉住,与其他同学分离到两个世界之中了。 她便回想起她做过的一件事情,愈是痛苦。 第142章 龚教授欺骗了她 两个月前,她与一位中年大学教师在无意的交往中建立起一种特别的师生情。 那个老师姓龚,教高数的,也是数学系办公室的副主任。 因为她的高数学得很不错,龚老师就看重了她。 她经常带着数学问题去请教老师的。 老师待她也是关照的,经常夸奖她的数学天赋之高,将来定是数学方面的杰出人才。 于是师生经常来往。 有时她请老师吃个饭,送个东西,男女相守的时间长了,自然产生了感情。 龚老师后来更加频繁地邀请她去他的办公室,他们谈数学、谈人生、谈理想,谈社会上的一些奇闻轶事,后来谈到了龚老师的家庭。 他说他的家庭名存实亡了,他的太太和他感情淡漠了很长时间,现在过着一种分居的生活,已经到了婚姻崩溃的地步了。 春怨同学的出现给他的生活注入了新的血液,觉得和她待在一起,仿佛找到了一个男人的自自尊和自信。 龚老师承诺决心把她培养成一个有用的数学人才,毕业后可以留在交大任教的。 春怨似乎离不开龚老师了,每天都想和他待在一起。 如果一天不见他的面,她就感到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后来,龚老师多次带着她逛街,乐意给她花钱买她需要的东西,甚至把他的一张银行卡都给她了,反正他也没什么用处。 她现在还是个学生,没挣上工资,大学生花销得也多,给她银行卡使用钱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她感觉到龚老师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她也想过这件事,生活上如果拥有一个师长的关心,又是自己的男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就愿意让亲爱的龚老师随便亲吻她的手心手背,亲吻她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任何的部位。 他给她的吻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男人忘情地亲爱她的表现,她将永远铭记在心里。 她希望龚老师在他的内心只装上她一个人。 因为爱情是自私的,她更希望他与他的老婆马上离婚,他们才能尽情地享受爱情带给他们的无穷的快乐。 可是,提到与老婆离婚的事情上,龚老师总是含含糊糊的,说等到他和他老婆到了自然离婚的时候就好办了。 如果现在逼她提出离婚,在社会舆论上就无法应对。 他老婆也是师范大学的年轻的教授,不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没那么容易离婚了的,总要满足她的要求才能离婚的。 有一种希望便在失望中徘徊着,当刘春怨抱着最美好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的离婚的关键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了龚老师的真相。 有一次,她独自一个在街道上瞎转悠,突然看见龚老师的新买的车停在一家奢侈品商店的门口。 她惊喜的是她最亲爱的龚老师肯定给她购买一样昂贵的奢侈品作为礼物。 她没有进去找他,而是躲在一棵粗大的法国梧桐树的背后。 她的头脸贴紧光滑又饱经风霜的裂开伤痕的树皮上,半只眼睛敏感地盯着商店门口,高度注视着龚老师从里面出来,她就会向他扑上去撒散娇,他就会兴奋地把他买到的礼物拱手送给她。 可是,她的想法违背了真实。 他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高个子、气质高雅轩昂的漂亮女人。 她才恍然大悟了,天啊,原来那个女人正是他当教授的老婆呀! 她上了他的当,她受骗了,原来和她相亲相爱的男人却是个有妇之夫,而且他们的感情如胶似漆。 他的老婆像个小女孩似的身体完全依靠在他的身上。 姓龚的男人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个人笑逐颜开。 她此刻完全失去理智,她愤怒了,她迈着更加高昂的步伐从法国梧桐树背后走出来,站在姓龚的男人和那个女人面前。 姓龚的教授也发现了她,浑身很不自在,满脸的恐惧与震颤。 他用眼色暗示她不要多说话,可她装不住啊! 她把手横叉在腰间,冷笑地看着他,喊着,好一个正人君子,你在家里养着一个漂亮年轻的女人,还在外面欺骗不懂事、容易上当受骗的女学生,请龚老师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老婆见状,两手摸不着脑袋,也认真地观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转身问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姓龚的装着笑得难看,说她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女学生,可能是暗恋吧? 刘春怨也哈哈一笑,像个发疯了的女子,说:“什么叫暗恋?暗恋就是一个男人随便亲吻一个纯洁女孩的敏感部位吗?告诉你旁边的那个可怜的女人吧?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色狼!”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那个女教授转身就跑了,一句话都没讲。 龚教授望着远去的妻子,又慎重地看了看春怨,愤怒地说:“你是一个不守规则的女人,这下子好了,你满意了吧?” 春怨骂着他:“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让你成为一个众叛亲离的可悲的男人!” 说完话,扭身就跑去了,姿势和女教授的一模一样。 几天之后,龚老师又找到了她,诚恳地向她道歉,求春怨别跟他闹了,他和他亲爱的妻子真的离婚了。 但他也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结果的,她是个学生,还小,没有经历太多的世事,他真的和她不合适,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而她才二十几岁,正值风华正茂。 他不希望她一个如花似锦的女孩败坏在他手里。 他终于说出一句有良心的话。 事到如今,春怨不想再跟他谈什么了,算是她倒霉吧! 龚教授最后给了她五万元赔偿费,了结了此事。 第143章 痛苦无助时倾听室友讲人性论 做梦都不会想到,春怨的档案上记录下她的行为表现:该生生活作风不雅,高考有舞弊的嫌疑。 天啊,这是要她的命呀! 她认为这一定是姓龚的教授的杰作吧? 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是啊,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无论她感到何等的委屈,但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必须承担生活给予的重压,自己酿下的苦酒就要自己一杯一杯地品尝,直到在苦涩中品尝到了甘甜,生活才真正地原谅了她。 她去了人才市场,做招聘工作的那些工作人员,一看了她的档案,就表现出一种鄙视的神情。 不过他们没有马上否定,只是要她等着通知吧。 “等着通知”,显然是敷衍应聘者的一种巧妙的说辞,其实已经被他们否定了。 还算她的命好,恰好碰到一个样子长得很凶、胡子很长的男人看中了她。 春怨老实地指着档案上的两条宛如炸弹似的不良记录,说她有历史污点的,害怕他们单位不用她的。 那个领导瞪着她,说他这个人偏就不看过去,只看未来。 他招聘的员工只要在未来的岗位上做出成绩,那就是个优秀的人才,刘春怨同学,他们高速公路录用她了。 她觉得这个领导好奇怪,他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吗? 他说给她的工作是高速公路收费站收费,她的意向如何? 领导还说,一年之后就可以调回交通局的。 春怨喜极而泣,说她愿意跟着领导好好干。 于是,她就正式成为交通部高速公路的一名收费员。 工作找好了,她目前的关键是等待着郭涛来到西塬。 她几乎每天给他写一封信,催促着他收到信后马上来西塬,姐姐快要想他想疯了! 想去夏芹那儿走走,又不想听她的指教,更不敢去见晨光,因为她的做法已经让他大失所望了。 再说晨光如今真的有钱了,成为大款,业务繁忙,对她的态度他并不在意。 其实,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是她愧对了他。 同时,他也是个理智的男人,以后谁能和他走在一起,谁就会幸福一生的。 无聊的时候,她只好一个人在宿舍里睡觉,睡觉吧又睡不着,老是反思着自己,越是反思,越是焦虑,越觉得自己并没有错误,心里委屈得想跳楼自杀。 她勉强找了个同室的女生谈了约两个钟头的心里话。 这个女生一直和她关系不错,后来她对春怨失望了,便疏远了她。 春怨问她不忙的话,坐下来,说几句话? 那个女生没趣地笑了笑说:“你不是不喜欢和我对话吗?” 春怨说:“我的内心本来没有那个意思,但我的行为似乎让大家不满意了。” 那个女生又说:“作为一个人,要站在别人的立场上为人处事的,这才能引起人们的注视。如果一个人都是为自己着想,迟早会众叛亲离的。” 春怨苦笑了,说:“我刚才明白了道理,我太自私了,是我背叛了大家!” 女生说:“现在知道了自己错了,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以后做人别老是高高在上,玩那点可怜的聪明,西塬郊大的学生,哪个是笨蛋呢?” 春怨沉思了片刻,又说:“只有我一个是笨蛋,你能原谅我吗?” 女生们:“能。” 春怨说:“那我请你吃点美食,愿意吗?” 女生笑了,说她又开始用这种办法迷惑她了,要知道她不是那种用物质衡量人际关系的,不是不吃她的东西就不是她的同学了。 现在的社会,人们的生活水平固然提高了,但无形中影响了某些人的思想,总以为干任何事情总是离不开钱的。 其实这个论调是极其错误的。 有话就在这儿敞开心扉说明,别老是误解别人或被别人误解。 春怨就不去吃美食了,正襟危坐地坐下来和她谈话。 她想了又想,分析自己将要说出的话能否说出来,会不会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她谨慎地问她知道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女生笑笑说,她才不想管别人事情的人,何必对人家的事情那么在意呢? 有些人总是喜欢打听别人的私密,在戳破别人的私密中得到一种快乐。 她认为这是最无聊的相处模式。 不过,她还是听到一些有关她的传说,好像刘春怨和龚老师走得近了,警告她噢,那个龚老师并非一个正人君子,大家都在背地里传言的,他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定要加以防范的。 她瞪起一双明亮的像钉子似的眼睛,问她不会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春怨含着泪,却摇摇头,说她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关系。 女生放心地摆正了坐姿,说没有就好,听说姓龚的有个妻子,年轻漂亮聪慧,占据了女人所有的优点。 他却不满意,偏就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见春怨哭得更伤心了,怀疑她一定和姓龚的发生了那种男女之间的那种不正当的关系了,痛心地用柔软的手抚摸着她的胸口,安慰她,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的。 姓龚的老婆知道后非要和他离婚,是他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 她只要认清一个人的本质就好了。 春怨说,他只是亲吻了她,并没干其他敏感的事。 女生庆幸春怨还是个身体纯洁的女生,笑说,那是什么大不了的,如今的女大学生,哪个没有和男人们亲吻过呢? 说实话吧,她也和两个男生亲吻过的,但她没有什么感觉呀,大家都干着同样的事情,就表明这种事情具有普遍性了。 女生的话把她从痛苦的回忆中解救出来了,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仍然是个身体纯洁的女生。 谢谢她,亲爱的! 她兴奋得抱住女生的身子,心情像风一样自由。 她还告诉了女生,她找到了工作,在高速公路收费的。 另外她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她,她亲爱的男朋友从北大毕业了,要来西塬工作,她这几天一直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女生激动得差点哭了,说春怨啊,好事都让她一个人撞上了,她的命怎么这么好呢?她正在工作还没有着落着,愁得她头疼呢。 春怨关切 地问她:“你不是考研吗?” 女生说她是想考一下的,又怕考不上,耽误了时间,就耽误了挣钱,年龄都越大了。 春怨鼓励她一定要考,而且一定能考上 的,她知道她学到了真本事。 没有见到郭涛的时候,她看见任何东西都没有一点儿亮光。 她就是在极其寂寞和无聊中度日的。 她释怀的唯一方法就是去商场购物。 夏芹给她的银行卡和龚老师给她的银行卡上的钱她几乎没有花费多少,于是她在孤独难耐的时候,就想到去花费更多的钱,买更多的东西。 每次回来的时候,两手提着几大包的东西,又被女生们羡慕到了嫉妒恨。 女生们说刘春怨嫁了有钱的野汉子有了钱,瞧她有多大方。 她装得没听见,心想她就有钱了,她就大方了,她就嫁了野男人了,她就买你们嫉妒羡慕女人的衣物了,美食了,美酒了,玩具了,怎么的? 难道这个世界不就是适合于漂亮女人生存的多彩世界吗? 第144章 帮助仇人摆脱困境 有一次在校门口,恰巧碰到了那个坏了她美事的高艳。 高艳看见了她,主动和她友好地打招呼,请求春怨同学陪她转转街道,可以吗? 反正她正好一个人,否则她是没心思陪她转街道的。 她也就答应了高艳,并且说,她就不是她高艳那种人,只要同学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义不容辞了,走吧,去哪里? “怎么江波不爱她吗?” 高艳拉了她一把,说她将要告诉关于她江波的情况。 春怨也自言自语,说真有意思啊! 她们两人来到公园里的一把长椅上坐下来,高艳哀叹了一声,对她说:“请别讨厌我没能满足她的期望,江波一直非常爱我的。” “可是,他要去美国留学,我不同意他去美国,就想不开,美国有什么好啊?那么多的大学生去美国留学的。” 春怨说:“当然好啊,美国的教育科技发达呀,谁不想去镀个金回来当个海归呢?江波去美国又怎么啦?不好吗?” 高艳看了她一眼,说:“你帮谁说话呢?好是好,那我呢?我是爱着他呀!” 她也就很难说明谁对谁非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郭涛,想他就不是江波那样的男生。 郭涛想出国很难吗?并不难,可他为了和她在一起,他选择了来西塬发展,这难道不是真正的爱情吗? 她便给高艳讲起了关于她的男朋友郭涛的故事。 高艳羡慕地说,她的命真好啊! 可江波毕竟不是郭涛呀,她该怎么办呢? 春怨说,办法是有的,要么跟他去美国,要么就分手嘛。 世界之大,哪里找不到一个她喜欢的男生呢? 高艳有些气愤地说:“可我不想让他去美国,这几天正弄着情绪呢!” 春怨讥笑着她说,别以为她是什么枣果馅了。 这是陕北人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意思是别把自己看得太好了。 她认为江波不会同意她的建议,因为他并没把她放在第一位,深入地说,其实他并不真心爱她,这样解释可以吗? “不可以!”她气极了,大声地喊,“我请你来帮我,不是让你拆我们的关系的。我希望你找一下江波,劝说一下他,好吗?” 她流着眼泪,乞求起了春怨。 春怨嫌她烦人,勉强答应她说:“好好好,我马上去联系到江波,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别去美国,一心一意待在你的怀抱中,满意了吧?” 高艳感激又讨厌地在她的胸上打了一拳头,说春怨究竟是她的仇人还是朋友? 春怨说她什么人都不算,她就是一个普通简单的刘春怨,数学系的高材生。 告诉她吧,高艳,她不罕见她的江波,她的男朋友是北大物理系的,要是他也是个没良心的男生,她一脚就把他踢到哇国了去了。 她的话把高艳说得脸上露出丝丝笑意,但那种笑真得不好看。 于是,她再次厚着脸皮去打听那个她曾经喜欢过的江波了。 这次见江波,她是带着重要任务去的,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了。 她像一棵笔直的白杨树似地站在男生的宿舍楼下,望着江波的宿舍的窗户,不知他在不在。 她看见两个帅哥要上楼了,赶紧走过去,笑眯眯地和人家说着,请两位帅哥可以替她上去叫一个男生下楼吗? 两个帅哥也是笑得像开了的花儿,说当然可以喽。 请问叫谁呀? 春怨说那个男生住在415宿舍,他叫江波。 两个帅哥说听说过,好的,他们马上就叫他下楼。 说完便快走着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江波从楼上窗户往下面望着,看清那个女生像是刘春怨,就有点犹豫了。 他不敢再和这样的女生有任何的交往了。 恰好刘春怨的目光仰望着了他,她便举手挥舞,高喊着,她是春怨,下来吧,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的。 江波没有回应她,脑袋缩了进去。 她又等了将近一个钟头,才见他下了楼,很不友好地问她:“找我干啥呢?我们早就不联系了吧?” 春怨说她本来不想找他,而是有一个叫高艳的美女苦苦哀求她来求他的。 他心里想,高艳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忘记了刘春怨是怎么坑害她了吗? 春怨想他也是这么想她的,就自告奋勇地说,没错,她和高艳如今成为一个同盟的人了。 春怨在前面走着,江波跟在她身后,好像两个闹着矛盾的恋人。 他们一直走到后面的僻静的幽深的树木间,坐在一把长椅上,江波开始问她:“高艳派你说什么事的?” 春怨说,她说她想自尽的。 江波害怕地问她:“为什么要自尽呢?” 春怨说,她说她是真心爱她的江波的,如果他真的离开西塬去了美国,她就不活了。 她带着批评的口吻教训他说,看在他俩以前有那么一点儿感情,她也不怕得罪他了,其实他江波不是个好男生,他懂得什么叫爱情,但他亵渎了爱情。 她不应该得罪他,毕竟他们的事情成为了过去的回忆了,既然高艳求她办事的,她就敞开心扉给他说几句心里话。 于是她说:“江波同学,你是一个让女生们景仰的男生,但又在让她们失望甚至产生绝望的那种男生,在你的心里,女生们就是你随便舍取的玩物吗?你用一句出国深造的屁话,就把一个深爱你的女孩搞得内心颠三倒四,还谈什么爱情呢?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请听她的话吧?留在西安这座闻名全国的十三个朝代建都的古老美丽的城市,去体验你们的爱情吧?” 江波不同意她的意见,说:“我出国是为了学到更多的科技文化知识,与我们的爱情并不矛盾呀?回国之后我们仍然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呀?” 春怨冷笑着说:“别欺骗自己了,多少活生生的例子证明,这种爱是缺乏爱情养分的,爱情迟早会枯萎的。” 她不想和他说太多的话,她要离开他了,又告诉他,反正她把话捎给他了。 如果高艳真的出了事,那就与她无关了。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江波被撂在光摊上陷入了沉思。 然后很有感慨地说:“其实这个刘春怨还是挺不错的嘛。” 晚饭时间到了,春怨觉得她实在饿得不行了。 为了一个曾经与她为敌的仇人,又去找了一回高艳,看见高艳在没有得到满意的消息后的痛苦的情态,她又是劝导了半天。 高艳赌气似的告诉春怨:“亲爱的朋友,我想好了,我不再与他保持联系了,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爱情结果的,好在我的工作也有了着落,再过几天,她就去上班了,她要努力工作,至于感情的事情,她不想再费尽心思了。 “春怨如果身边有个不错的男生,就介绍给我吧,只要这个男生对我好,她就嫁给他吧?” 春怨听了她的话,知道她已经被爱情击败了,粉身碎骨了,不再有条件上的限制了。 她很快就想了乔晨光,她莞尔一笑,说高艳同学,她的身边正好有个很优秀的男生,他是房地产老板,有的是钱,她可以推荐给她,怎么样? 高艳的眉头展开了,笑说还真有凑巧的人呀?可以介绍给她吗? 她会爱上那个没有见面的男孩子的。 春怨就挪动了步伐,说她现在就带她去见那个男生。 高艳有点害羞地跟着她去见那个优秀的男生了。 其实,春怨是想去吃一大碗羊肉面的,她每次饿了的时候,就自然想到了晨光,仿佛晨光的存在专为她提供吃食问题而所做的努力的。 至于晨光能不能和高艳对得上眼儿,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她的内心有一种想法,不管江波如何对待高艳,她首先把高艳给转移出去,等到江波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了,好一个江波,你等着瞧吧。 你那个时候是如何对待她的,她也要让他感受失去女朋友的痛苦。 第145章 老乔的心思很现实 晨光羊肉面馆的生意仍然像晨光经。营的时候一样兴隆,每到吃饭没1时,顾客拥挤不断。 据顾客们反映,老乔经营之后,羊肉的味道比晨光经营时还香。 老乔就含蓄地笑了,说他们家祖传下来的手艺总得保留点嘛。 他在卖羊肉面上是把好手,觉得晨光开起了这样的羊肉面馆,生意相当不错,一个月的收入要比他在乔家湾时一年的收入都多,他不看好儿子放弃开面馆,去冒着天大的风险搞房地产。 因此,他和老婆成天为他们的宝贝儿子提心吊胆。 上一个月,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甩折了一条胳膊就赔偿了好几万。 幸亏那个工人是从陕北雇来的,人家并没有难为晨光他们,不然还得多少钱要赔给人家。 他不知道卖房子到底能赚多少钱,而花费在上面的精力是一般人没法估量的。 他和他妈说过晨光好几次,这次工程结束了,房子卖完之后,最好别再搞那种事情了,太劳人了。 可是,晨光笑着说,他不但要干,还要搞得再大一些。 这些年头,盖房子是最赚钱的生意,卖几碗羊肉面那算什么生意呢? 现在的中国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谁家不希望住到崭新的高楼里面享受生活呢? 尤其是咱陕北人,有钱的人太多了,他们买房子就像买棵白菜一样。 晨光的话,让老两口打消了替儿子恐惧的念头,那就让他去干吧。 他们后来听见员工们说,他们家的晨光好像和一个上大学的女孩谈着恋爱。 刘春怨来过面馆好几次,他们是见过她的,觉得那个女娃娃长得样子还是挺漂亮的,但她来了之后,什么事都不做,只是吃饱喝足就走了,对他们两个老人也是爱理不理的。 他们又认为这个女娃娃的性格不太好,与他们想象的格格不入。 他们也在背后问过晨光,可晨光说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与她谈成,毕竟人家是个大学生,他才是个高中生。 经常和晨光一起来的那个叫夏芹的女娃娃倒是个好娃娃,和晨光有说有笑的,对他们两个老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听说她也正在干着一般人干不了的大事情,相当有钱。 他们在背地里谈论过夏芹,说夏芹和春怨是亲姐妹,可性格一点儿不同,他们还是觉得夏芹这个女娃娃和晨光正好是一对儿。 不过,娃娃们都大了,不听他们的话,那他们也不多管闲事,说得多了,娃娃们还嫌烦呢。 当春怨带着那个受伤的美女来到羊肉面馆的时候,夏芹和晨光也在这里。 老乔老两口特别喜欢夏芹,希望她经常来说话吃饭,别老是买得吃饭,一来费钱,二来不干净,对身体有害。 夏芹来到面馆总是笑脸相对两个老人,又是叔叔姨姨得叫得甜蜜。 老两口曾在晨光面前夸奖过夏芹这个女娃娃,实在是好啊! 夏芹来的时候,不单为了吃饭,而是帮助他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从来不倒垃圾的她居然勤快地帮他们倒起了垃圾,又被他们阻拦得不让她做这些苦力活,说她不是干这些活的人。 晨光和夏芹坐在圆桌子旁边拉着话,好像是说工程上的问题。 他们谁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刻意去听他们的谈话。 只有老乔侧着耳朵细听。 老乔是个身体很胖的人,这与他长年开面馆吃喝优质有极大的关系。 他的头发已经苍白了,满脸写上了饱经风霜的深厚的印记,见证了贫穷和磨难的风霜,过度饥饿而渴望吃饱饭的强烈心理使得他的身体终于肥胖起来,也证实了农民真正摆脱了饥饿和贫穷从此富起来的社会制度的变革。 农业合作化终止以后,社会进入了改革开放时期,老乔是最早从家里出来,开办起了食堂,确实挣到了不少钱,成为当地首富。 他们这一代农民总喜欢重复说一句话:比农业社时好多了! 他们满足了,有吃有喝有穿有戴了。 农民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一类群体。 老乔打死都不会相信社会变成让人感到有些不真实了,怀疑此种崭新的制度为时太短,害怕又回到以前的那种令人心里害怕的社会。 让老乔引以为豪的是他有一个争气的儿子晨光,他的学习平平,但他完全可以在社会上闯出一条笔直的人生之来的。 他好强了一辈子,也没有强过他的儿子,他感觉到儿子比他更有出息的,他原以为他在做生意方面是他的特长,没成本儿子根本不看好他那点微妙的生意。 晨光在他面前说过一句话,让他感动。 他说:“我要让西塬城内所有人都能住上楼房!” 他的声音像一首沁人心脾的歌曲,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多么宏大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啊! 他在里面擀着面,擀面的姿态娴熟而有力,而且还具有一种很罕见的动态美。 他擀出来的面薄得像纸,吃起来的口感细腻爽口。 他在里面透过玻璃就看见外面大厅里来了那个大学生春怨,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同学。 不过,他不太喜欢春怨这个女子,有些好吃懒做,吃罢饭嘴巴一扒拉就走了,也不知她每次来到这里的真正用意。 他才不想管她来不来呢,吃碗饭也影响不了他的生意,想来就来吧,都是邻村的老乡哩。 第146章 刘春怨居然给乔晨光介绍女朋友 乔晨光看见她们,热情得像见到了外宾,又是说又是笑的。晨光问她这么长时间不见她的面,忙坏了吧? 春怨说也没忙下什么,瞎忙呗。 他关切地询问她的工作情况。 春怨骄傲地说放心好了,她的工作定了,下个月就可以上班了。她主要负责高速公路上收费的工作。 大家都说好工作。 夏芹不以为然,甚至有点鄙视她三姐找下那种为人民服务的烂工作,三姐还引以为豪的在人们面前炫耀个不停。 关于她三姐的事,她不再想管了,三姐是个见义思迁的又不知好歹的人,和她讲话都费劲,还能跟她说什么话呢? 他们都把目光放在她身边的那个脸上带着穷像的女子,问春怨美女是她的同学吧? 春怨仍然那么自豪地说当然是,也是西塬交大的高才生的。 她一边兴奋地说着话,一边用眼色暗示美女那个个子高大,帅气的男生就是给她介绍的对象了。 美女微微一笑,表示她对这个帅哥很着完美的印象。 春怨示意晨光去里面包间,有话给他说的。 晨光就跟她进去了。 春怨直接问他:“你看见那个美女怎么样?” 晨光当然不知她问话的原因,只说还不错的,和她的朋友能有不漂亮的吗? 春怨就笑了,笑得晨光不好意思起来。 晨光问她是什么意思? 春怨就:“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儿吗?” “你是什么意思?” 乔晨光有点不可思议,她是为他介绍女朋友吗?他气愤地字斟句酌地说,“我不是那种见一个女孩就喜欢一个的人,我对你的行为感到可笑!” 他已经明白了春怨的心思,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一方面暗示他,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另一方面她以这样方式对待他,可以使自己良心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的可怜与可悲。他看着她的神态,显现出的是愧对与操心。 晨光不需要她以这样的姿态对待他,她不明白他来到西塬做生意就是为了她以后有个富裕的生活,却替别的女生着想的做法令他费解。 那个名字叫高艳的女生无疑也是个有故事的女生了。 晨光不再和她对话了,认为她上了几年大学所学到的知识,对事物的认识竟然如此的浅薄,如此的乏味。 夏芹说她三姐任性,她居然任性到如此的地步了。 他没有再多说话,就出去了。 他的父母问他春怨给他说什么了? 晨光苦笑着说,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她找到工作了,再过几天就去上班了。 母亲“嗐”了一声说,她就不看好那个女子,一个学生娃娃,活得就像富贵人家的女子一样,好吃懒做,就是成了他的媳妇,以后也闹得家庭不得安宁的。 晨光说,他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了? 母亲高兴地同意他的说法,说,别和这种人找交道了,瞧她是一个多么势利的一个女子啊! 春怨窘迫着脸从包间里出来,悄悄来到高艳的身旁,摇摇头,眼睛里呈现的是眼白和眼黑相当混乱,像一幅意象派图画,意思是没戏。 她像月亮旁边不远处那颗最亮的星,但人们仰望天空的时候,感觉那颗星是那么的寒冷和孤儿了。 高艳也沮丧地笑了笑,放低声音耳语说没关系,她一看乔老板就不是一般的男人,她绝对和她不般配的。 春怨看见夏芹正和晨光的父母亲讲着以前发生在老家的故事。 第147章 老乔两口子回忆痛苦的岁月 他们说得很投入,好像他们的感情整合得像一家子人。 他们说现在农村的生活也过得富裕了,最起码都不再饿肚子了,大部分人家能吃上白面馍馍大米饭了。 以前西塬人老是爱笑话陕北人的贫穷,可现在街道上遇到一个陕北人,就想象到这个人一定是有钱的人喽。 夏芹说:“真是的,我一次坐公交,售票的西安女子听她说话,就知道我是陕北人了,就问我,她是开煤矿的还是贩煤的?开得是什么车?宝马还是大奔?” “我好奇地问她干嘛要这样说话呢?” 那个西塬女子说,因为她是陕北人嘛。 夏芹故意说她开宝马,车上的客人们就纷纷表示对她的敬意。 在西老塬人心里,陕北人都是有钱的人了。 其实,如今的社会,哪里也有有钱的人,哪里也有没钱的人。 她第一次西塬的时候,口袋里只装五十元钱,够穷了吧? 夏芹继续问老乔夫妻,农业社的时候,真的困难啊,可广大农民也没觉得有多么难受呀,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但是,他们还是那么乐此不疲地坚守着劳动的岗位,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老乔苦笑着说,那时候,她们这帮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 农民成天饿着肚子修梯田、拦河打坝、修人造平原、修公路……秋季交公粮,养活了十多亿人口,容易吗?不容易,啊呀,太苦了! 他们都不愿意再回忆那些苦难的岁月,有多少农民饿死了,离家出走,讨吃讨吃,就是为了活下来嘛。 他们尽管命运不济,但他们从来没有欠下过一颗公粮。 归根到底,他们是善良的、正义的、崇高的。 处在战争年月,他们又把孩子打发到战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改革开放的日子里,陕北人背井离乡,走到全国各地去打工,义不容辞地承担起建设祖国的重担,他们修铁路、高速公路、盖高楼、搞家政、甚至掏厕所,苦活累活都让他们干了,可是谁去心疼这些人呢? 国家地政策方面并没有虑及这些人,他们的孩子上学、老人养老、大学生毕业就业,买房子、高额彩礼等,都是面对的日子紧要的问题,谁真正的关心过他们的死活呢? 老乔继续说着,还是在农业社会的时候,村里有个小伙子,半夜三更饿得睡不着觉,就去偷他爸爸家的绵羊,连夜杀了羊,炖了羊肉。 羊肉的清香味儿传遍的村庄,他爸爸很容易找到了那个小伙子,问他为什么要偷他家的羊呢? 小伙子说,实在饿得不行了,他家的羊救了他和一家人的命,他们五天没开过锅了。 他爸爸“嗐”了一声,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张血淋淋的羊皮却被他爸爸带回家。 晨光他妈也讲了一个故事:邻村的一个小偷来他们村偷粮,他打开她四妈家的存粮的窑门,把仅剩的二斤高粱米偷走了。 没想到小偷带得袋子破了个洞,高粱米漏了一路儿。 到家里,漏得几乎没有了。 她四妈顺着漏下的粮食一直找到他的家。 晨光他妈再偷偷地看了一春怨,厌恶地说:“再看看现在的人,有些大学生在学校里不好好念书,却过着地主一样的生活,没钱了,就厚着脸皮跟人伸手就要,好像人家欠他多少银子似的。” 晨光矁了他妈一眼,示意她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讲过去困难的岁月发生的事情听着有点意思。 春怨觉得呆在这里,确实有些尴尬,就拉着高艳走了。 她们走了以后,面馆里的人都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乔晨光苦滋滋地笑了一下,心想:你走吧,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担心的人了。 第148章 夏芹联系有钱的陕北老板吃饭喝酒 刘春怨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离去。 乔晨光的内心像豆腐锅炸开一样,心想春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喜欢他就罢了,何必费尽心思给他带来一个一脸沮丧的女大学生搪塞呢? 他的内心像是下了一场暴风雪,让他寒冷,让他痛苦。 一个喜欢沽名钓誉的女子用尽了心思,盼望获得一个安宁的世界,真是得天独厚啊! 刘夏芹看清了眼前的离奇的事情,知道晨光为此而难过,就走近他,劝说他别有任何想法,她三姐就那样儿,至死都改不了啦,和这种人斤斤计较,难道不觉得累吗? 啊——,她想吃饭了,来找他了,没钱了,又来找他了,和别的同学闹别扭了,还是来找他。 用得着他的时候,就近在眼前,不用他的时候,远在天边,不和这样的女人交往,倒是一件平静安宁的事情。 在小的时候,她们几个姐妹谁都败在她的手里,说她聪明,有时候表现得那么笨拙,连考个大学都要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梦想成真。 在家里,活儿都叫别人干了,享受时她就出现了,否则她就机关算尽,又是拉帮结派,又是在家长面前告别人的黑状。 家里就没有几天安宁的日子。 他在学校的时候,和她好上了,夏芹就预计结果就是这样,可她没太在意,心想:这个乔晨光迟早要吃她的大亏。 他独自一人来到西塬,她就觉得不放心,辞职来到西塬,就是为了照应他,知道他的性格总是那么善良,别叫别人处处占了上风。 现在让她说吧,正好三姐有了男朋友,早点离开她,并非一件坏事,否则他急肚子的事情在后面呢! 她劝慰他别再伤心了,咱们出去喝酒去,她约上几个陕北的老乡,重温儿时的记忆,谈谈来到西安塬之后的感受和生活状况,再谈谈各自的理想抱负,让他看清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真实的状态。 晨光没有说话,就跟着她起身了。 他给父母亲说,他们出去办点事儿,别等他回来了。 老乔能理解儿子,看到他要和夏芹一起出去的,就放心地答应了他,让他别喝酒,那东西不是好东西,要喝也少喝点儿。 晨光说,知道了。 夏芹说叔叔阿姨,放心好了,要是他喝醉了,她保证把他送到二老的跟前。 夏芹就像他的指路明灯一样,即使刘春怨宣告断绝了感情,但是有她在他的身边,他并没有感觉到这个世界将要崩塌一样,让他痛苦得死去活来。 事实上,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又渐渐感受到春怨给他带来的种种烦恼和困惑,渐渐地感觉到她对他的只是应付和敷衍,好像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能说出那句话:分手! 虽然她的做法有些残酷,但完全能在他承受的范围之内了。 在他的生活中,好像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影子,模模糊糊的,朦朦胧胧,像梦,像风,像云,又像雾,他现在才明白了。 这个影子又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啊! 夏芹告诉过他,她已经通过自学考试考过了六门课了,她学得得法律,得到大专文凭了,她就找一份正规的工作。 他为她而欣喜若狂。 因此,他关切地问她,出去喝酒,不影响她的学习吗? 夏芹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说考那些内容,简单得无法说了。 她考一门过一门,而且成绩都是很高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赶明年十二月份,她就可以拿到大学文凭了。 晨光感慨地说:“聪明人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聪明人,糊涂人到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糊涂人。” 夏芹开着车,带着晨光去一家酒吧。 本来晨光想开车去的,被夏芹拦住了,不让他开车,说他喝上点酒就不能开车了,不如别开了。 她一边稳当地驾驶着,一边给几个老乡打电话。 她说话总是那样令人舒服,总是那样令人感动,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希望。 她最近结识了陕北的一名煤老板,说想在西安买套房子的,夏芹说她有个朋友就是个盖房子的,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了。 她给煤老板打电话说:“我把那个卖房子的老板请到了,你的房子买好了吗?” 那个煤老板说,没有啊,快把他急疯了,老婆孩子马上就要来西塬了,连个住处都没有啊! 接着,她又给一个也是陕北的做电机批发的老板打电话,问他现在在黄城还是在西塬? 那个老板说,昨天刚到西塬的,现在还累着哩,在宾馆睡着哩,怎么?想喝酒吗?他正想请她喝酒呢,说好啊,他买单啊,不然他就不来了。 夏芹说:“好好好,你买单,我们负责把嘴带到就好了。” 这个老板也是个很能干的人,他做电机生意已经好多年了,他主要把电机水泵批发到黄尘县等十几个县的零售商,很是发了一些财。 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是遇到一些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敲诈勒索,气得他没办法。 偶然听说陕北的一个叫做芹儿姐的美女,她在西安城很有一些势力,不如找她去吧。 于是,老板从家里人那里得到芹儿姐的信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她的。 他接到芹儿姐的电话,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他正准备找她吃饭喝酒,没想到她主动找他来了,那不是从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吗? 第149章 陕北佬太阔绰了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钟了。约到的老乡按时到了“贵夫人酒家”。 老板是个高个子,大长腿,留着高髻发型,穿着红色旗袍,眼睛椤要往外放光的精明的女人,约摸四十岁岁上下,一口标准的陕北话。 她看见他们来了,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客人们,问他们喜欢吃陕北菜还是西塬菜? 电机商说来到了西塬,就吃陕北菜吧,简单,爽口,大众化。 他把菜谱递给芹儿姐,要她负责点菜,捡贵得点,不要节省几个钱。 夏芹就点了几样陕北人喜欢吃的洋芋嚓嚓,炒黑楞楞,羊杂碎,黑粉,碗托儿,凉拌狗头肉。 电机商说,这些能值几个钱啊? 他就抓起菜谱,给饭店老板说,照顾一下老乡的生意嘛,这样吧,把菜谱上的第一页到第三页的全上来吧? 女老板瞪大双眼,说太多了,吃不完的。 电机商像吓人似的,说老乡怕人吃多吗? 女老板兴高采烈地跑进后厨安顿去了。 电机商从一个皮包里取出几瓶白酒,都是几千元的好酒,说今天都要喝个不醉不归。 他又问其他老乡,怎么样?不醉不归? 夏芹说她喝酒不行,最多二两,又指了旁边的晨光,说乔老板能喝的。 电机商满意地说,二两就不错,那她就喝上二两吧? 芹儿姐爽快地说,没问题。 煤老板坐在那儿半天不言语,心里想着什么事情,对喝酒的事也并不感兴趣。 他挨着芹儿姐坐着,身子移向夏芹,低声说着话。 只听见夏芹说,没问题,过几天再谈吧,今天主要任务就是吃饭喝酒。 煤老板倍受感动,端起酒杯就要和芹儿姐碰的。 夏芹说稍等一会儿,菜还没上来呢。 煤老板长得很胖,比厨师都胖一些,留着平头,满脸是膨胀起来的肉块儿,但是眼睛很窄小,眼睛周围的肉将要把眼睛包围住了,眉毛又黑又长,一看就是寿大的人。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谁,就主动打起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听他说话的口气不是他的老婆,也不是他的女儿,应该是他的情人了吧? 如今的社会,有钱的男人不找几个情人,好像他不是有钱人一样,更不是一个男人似的。 越是有钱,找到的情人越年轻、漂亮、有文化、有气质。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足够的多钱,那么那些年轻漂亮文化气质型女性看见他们觉得恶心呢! 可见,那些年轻漂亮文化气质女性被金钱腐蚀得有多深啊! 她们更像一棵高大的树里面钻进去无数的蛀虫,大树很快要倾倒了的。 煤老板兴奋地对对方说:“明天,明天一定,今天我约了贵人了!” 他们听不清对方女人说得话。 煤老板见大家都在静静听他打电话,都不动手吃饭喝酒。 他不好意思地说和一个朋友说几句话的。 夏芹笑着说:“是情人吧?” 煤老板只是笑着,笑得眼睛都合在一起了。 他害羞地说算是吧。 晨光也问他:“刚才说了什么?好像情人要什么东西吧?” 煤老板说,真是烦人,突然要买个包的,得几千元钱呢,上个月刚给她买过一个价格不菲的意大利女包,花了几千元钱,可她又要了。 夏芹好奇地问他,还买吗? 煤老板生气地说,不买了,如果她还不安生,就上她的路去吧,天下好女人一层哩。 说完话,煤老板端起一杯酒,一口就倒进嘴里,咽到肚子里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了酒了,稍微有点醉意,还不到醉的时候,都扯开了话匣子似的。 说话有些潮了,想说什么就毫不保留地说出来了。 夏芹的酒量很大,喝一瓶也不带醉的。 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建议大家都谈谈自己的理想吧。 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名人,但不能满足于当下获得点成就,要把生意做得更大,不能给咱陕北人丢脸。 电机商人是个头颅不大的酷似小蒜头的头型,左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疤,估计以前也是酷爱打架的主儿。 他毕竟长期生活在县城里的人,穿戴上都没有大都市人讲究,外面穿着西装,但里面却配一件红色的线衣,衣领也皱巴巴的。 他说他的电机生意想做得更大,目标是占据占领黄沙市十二个区县的市场。 他要把其他同行的生意做垮。 夏芹说:“你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你想把同行做垮,你的生意也不会好起来的,你应该让大家都赚钱,你才可能赚得更多,赚得盆满钵满的。” 电机商不理解夏提的想法,说他不明白芹儿姐说的意思。 夏芹说:“要让同行也为你赚钱,才是厉害的生意人了。” 电机商人还是不懂,摇摇头,说他没有文化,真的听不懂芹儿姐说话的意思。 夏芹进一步解释说:“只靠你一个人要想占据全市电机市场,把你挣死了都实现不了愿望的。” “具体说,就是你想办法要你的同行从你那里进货,你是全市的总批发商人,明白吗?” 电机商人点头示意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感叹芹儿姐什么都明白的。 其他人还是不大明白,等以后再慢慢请教她吧。 今天主要是吃饭喝酒,让大家吃喝好了,他的事情自然而然能办成的。 他又问芹儿姐,她这次来找她是有事的。 他就把他在西塬进货过程中碰到的地痞流氓要挟他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他听说一个老乡说到芹儿姐的办事能力,成天就和这些人打交道,看能不能求芹儿姐帮他的忙,摆平那邦流氓。 夏芹说这没问题,事成以后,如何感谢她的那些兄弟们呢? 电机商人说,只要芹儿姐说到的,他都可以做到。 夏芹说那好吧,明天就帮他把事情办了吧。 电机商人感激地自喝了三杯,说他真的遇到贵人了,一个算命先生前年给他算命,说这几年生意平平,直到他能遇到一个真人贵人扶持,那他的生意就可以说做大了。 夏芹笑着说,别相信那些算卦的,都是些骗人的可怜人。 电机商人仍然对算命先生很崇拜的样子,说他倒觉得那个先生算得有些效果,不是今天就碰到芹儿姐了吗? 夏芹说她又不是什么贵人。 电机商又喊服务生,再给他上菜谱上的一页菜,把他们卖得最贵的酒拿来两瓶。 他要和芹儿姐碰一瓶的。 夏芹说她最多喝二两,多了一口都不能喝了。 电机商就不再勉强芹儿姐了,便转向了晨光,说芹儿姐不能太多喝的,乔老板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帮她喝吧? 他要求晨光连和他碰三杯。 晨光就和他干脆地碰了,很快就喝了个底潮底儿。晨光说,老乡你别胡说,他和芹儿姐不是朋友,也是老乡的。 电机商说,是吗?但他看他们很有夫妻相的。 晨光说:”真的说错了,他们只是老乡,现在我求你一件事?”电机商人说:“别说一事,就是十件一百件,他都承包了。” 晨光说:“老家我舅舅家打了一口水井,想买台水泵的,看不能便宜些卖一台。” 电机商拍了拍胸脯,打保票似的,那没问题,他回去以后,就把水泵亲自送到他舅舅的家里。 晨光说太大道了,喜欢他这个人的人品,他也再喝三杯表示感谢。 第150章 西塬小女孩在学习上受伤了疼痛了疯狂了 突然,从那边包间里窜出来一个哭着的女孩子。 后面两个家长紧跟着追着她,大喊着她不要跑了,还没吃饭呢。 女孩哭着喊,她还吃什么饭呀?她的内心快要被他们说得爆炸了。 女孩子还是疯狂地跑下了楼。 两个大人失望地站在大厅里,相互埋怨,各自说各自有理,都在指责对方把孩子得罪了,才让她跑的,女孩也是逼上梁山了嘛。 大厅里看热闹的客人很多,他们都好奇地想知道这家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嘛,影响得他们连饭都吃不爽快? 有人说,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时候,父亲问孩子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 女孩说,不怎么样,这次考题有些偏难,可能考不好的。 父亲说,她以前不是有很高的理想追求吗?不是夸下海口说一定考北大清华吗?可她每次考试总是考个三四百分,能考上北大清华吗? 母亲说,那是孩子小时候的梦想,现在长大了,种种压力都压在孩子身上,觉得距离小时候的美好理想太遥远了,于是理想就改变了嘛,这不是一般孩子的普遍情况吗? 父亲又埋怨老婆都是她惯成的毛病,曾经有过的美好的理想,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理想能随便改变吗?那还算是什么狗屁理想? 别自己不努力,还故意找借口搪塞家长了。 他整天辛辛苦苦地赚钱,还等待着她实现理想的那一天,看来就要泡汤了吧? 女孩就被他们说得一肚子气,终于生气了,高喊道:“你们说得倒好,我活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我的理想的毁灭主要是谁造成的?” “哪家家长成天只想到赚钱,把孩子丢在家里半个月一个月面都见不上呢?你们口口声声说疼爱孩子了,可你们真的知道孩子的内心需求吗?难道孩子只希望得到几个钱吗?你们关心过我吗?你们的关心就是塞来点可怜的钱,一个在外面找情人,一个在外面赌博输钱。” “现在倒好,希望我实现美好的理想,你们在读书的时候也不是有理想吗?你们实现了吗?” “别把你们大人们没有实现的理想强加到你们的孩子身上,我不是你们的附属品,而是一个有独立人格和尊严的人!” 说完之后,女孩就甩掉手中的筷子,跑出去了。 有人说,从这个孩子的行为完全可以看出当父母亲的样子,有什么样的父母亲就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 现在的孩子活得好苦恼啊! 要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人成才,更重要的是培养孩子的独立的人格,就是如何成为一个有道德素养的好人,其他方面包括学习考试都就没有问题了。 瞧那个女孩,真的好大的脾气啊! 顿时,整个大厅里留下永恒的被人撕裂了的碎片,弥漫在人们的心田里。 是啊,小孩子的时候性格单纯,想到的什么都是美好纯洁的,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在人生的道路中遇到了难免的困难,于是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大城市里的孩子的命运更是艰辛,他们每天除过正常的上学,放学之后又被家长花费高额代价报得各种培训班把孩子整得面目全非了。 他们害怕了,他们感觉到自身的压力太重了,达到了无法承受的压力了,于是昔日美好的理想破灭了。 他们变得不是坚不可摧,而是越加脆弱了,于是社会多了一个可怕的弱势群体,他们害怕读书、害怕看到父母亲的总是不满意的面孔。 他们眼睛高度近视,身体虚弱了,精神病随之而来,缺乏了集体意识,在班级里生存好像只有他们一个存在着,周围的同学老师似乎正在远离着他们。 他们成天想到回家以后如何面对可怜又可恨的父母亲。 家长对势不可挡的毁灭性的大潮毫无察觉,还以为他们给孩子们做了高直的标杆,崇高的做人的模范了。 可恶的人性,可悲的社会风气,可怜的孩子们何时才能摆脱自身的压力而活成个自由的人呢? 女孩跑下楼后,并未停止哭泣,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她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总是把自己的期望强加给她,却从不关心她真正的想法和感受。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理想,那些美好而纯真的梦想,如今却在现实的压力下逐渐破碎。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小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女孩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慈祥的老人正关切地看着她。 老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孩子,生活中总会有不如意的事情,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理想。你要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女孩听了老人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道:“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随后,女孩转身离开,她的步伐变得更加坚定。 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要勇敢地面对,因为她要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 第151章 让崇高的理想自由飞翔吧 听到这里,夏芹他们也正襟危坐,重新说起了他们自己的理想。 夏芹说她想起她小时候的理想了,她多么渴望自己长大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培养更多的农村的孩子成人成才,她的愿望实现了,教了一年多的书,就不想为之奋斗了。 她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很想整顿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给社会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让百姓过得更舒适,更幸福。 目前确实做了一些事情,但还是不够,以后她要做更多更大的事情,扫除社会孽障和毒瘤,净化土壤空气。 她用筷子在饭桌上画着一个圈儿,说假如这个范围是西塬这座古老文明的城市,圈子内正好掉下些没有吃到嘴里的饭菜。 她说这些饭菜掉在桌子上,本来是好东西,但也不能再往嘴里吃了,她把这些垃圾物用一团纸包在里面,然后连纸一起丢进烟灰缸里,然后又用一张纸用力擦进桌子,又说这样才不影响食欲了。 生活在西塬城内的人们,本来都是善良的人。 但由于某种原因,他们变质了,成为阻碍城市发展和繁荣的严重障碍了,必须铲除,才能让百姓真正体会到生活在这个大城市里的优越感,西塬市才能真正走向人们最向往的富强、文明、美丽的城市。 晨光的心情不妙,只是喝酒,有点昏昏欲睡的状态了。 夏芹用胳膊推了推他,让他清醒些,他还没说自己的未来的走向呢? 一个男人家,别被那些儿女情长搞得像个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提起精神,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懂得真正爱情的女人,只是他还没有碰到而已,自己内心强大了,何必担扰这些事情呢? 煤老板说什么样的女人倒让乔老板如此沮丧呢? 夏芹笑了笑,说随便说说罢了。 乔晨光苦笑了一下,说他并没有为此而一蹶不振,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他苦恼的是他的事业总是没有那么顺利,每天总是要面对数不清的困难。 夏芹说谁在干事业当中没有困难呢? 人都是上天打发下来受苦受难的。 如果哪一个没有事情来干,那么这个人距离倒霉就不远了。 社会上类似的事例举不胜举,某个女人自称她是没事干的女人,成天被男人养着,有花不完的钱,享受不完的幸福生活,就无聊地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子,于是学得毫无意义,就盘算着出去做点事情,无非就是花钱、找情人、做下三烂的事,尽情地奢侈腐化,以自我为中心,没想到直到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人家伟人思格斯都说过:“当一个人专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他追求幸福的欲望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满足,而且决不是对己对人都有利。” 所以,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为其他多做些实事、好事、谋利益的事,才不枉白活一世。 晨光感叹了一声说:“夏芹这个孩子总是给我以希望和力量,就像我的庇护神一样指引我的方向,不使我迷失方向。” 他又喝了一杯酒,又说他的最大的心愿是为生活在西塬市里的人们盖更坚实、更漂亮、更便宜的楼房,让他们有房可住。 大家都被他说的话感动得鼓起了掌声。 煤老板说乔老板和芹儿姐都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他也有自己的理想呢? 他现在经营着十几个小煤窑,力争掌控陕北地区的所有煤炭市场。 酒家外面刚才还阴云密布,突然太阳光射进玻璃窗户,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堂堂的。 穿旗袍的女老板高雅地来到他们身边,问他们还需要什么要求没有了? 还有会弹琴唱歌的美女可以助兴。 煤老板说把他们请进来,让她们尽情地唱几首陕北信天游。 果然近来两个漂亮的小姐姐推着搁着钢琴的小车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手中拿着话筒的美女。 她说她也是陕北人,最擅长唱陕北民歌。 大家就让她先唱几首,好听的话,就多唱几首吧。 女歌手就放开嗓音唱了起来。 她的歌曲一起,把在座的客人震惊了,仿佛一把把金色的锁呐从挂了丝绸的窗帘的缝隙中飘了进来,像晚上银白色的月光又像一阵温暖的风吹进来并在大厅上空盘旋,更像窗户外面秋季街道上梧桐树上的泛黄的树叶子轻袅地飘了进来。 歌手唱完之后,大家又是阵阵掌声。 煤老板掏出几百元现金作为小费赠给了这位也来自陕北的漂亮气质的歌手。 那歌手说她不能收取客人的小费的,是犯规的。 煤老板就瞪起了他那对牛眼睛似的明亮的眼睛,好像生气了,说谁规定的规矩? 他偏就要给她小费,如果美女不收他的钱,他就让她再唱几十首,直到唱不动为止。 美女就又急又笑地收了小费。 夏芹提出不要人家唱歌了,咱们自己唱几首。 她推荐乔老板率先唱一首陕北民歌《三十里铺》。 晨光红着脸说他先天没有唱歌的条件,就别难为他了吧? 电机商人说:“乔老板是念过书的,学校里怎么也教过几首歌吧?” 乔晨光心想,她是唱给谁呢?没有感情的唱歌意味着胡唱。 以前在他的心目中一直装着春怨的,虽然她像风像云又像雾的,但她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身旁。 如今她已经离开了他,他唱歌又想表达什么情绪呢? 反正大家希望他唱,他就胡乱地唱几句吧,不然他们又会起哄的。 陕北人聚集在一块儿,总能想出些妙法子让他出手一把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就唱起来了:提起那个家来家有名儿\/家住那个绥德三十里铺村\/四妹子爱着那个三哥哥呦\/你是我的知心的人儿啊\/提起那个家来家有名儿\/家住那个绥德三十里铺村\/ 四妹子儿爱着那个三哥哥呦\/你是我的知心的人儿啊…… 他还没唱完,所有人都惊讶地赞叹着,还说他不会唱歌,唱得比专业歌手都好听了啊! 刚才唱歌的美女努力地睁大的那双毛眼眼,夸奖乔老板唱得真好听,她们可以改行了吧? 煤老板出其不意地问乔老板:“你心目中的妹妹在哪里呀?打个电话请她来嘛?” 晨光慌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 电机商人看了一眼夏芹问道:“你俩不是一对儿吗?” 夏芹妩媚一笑说,人家乔老板才不会喜欢她的。 晨光马上改口建议大家不要再多说话了,喝酒吧。 于是大家才真正玩骰子喝酒了。 西塬人不大会玩骰子,陕北人但凡会喝酒的都会玩这种游戏的,根据玩骰子的结果论喝酒多少的。 骰子顺了,喝得很少,骰子背了,喝得很多,甚至喝得不省人事了,有时候能把人喝死呢。 第152章 前往建康路批发市场 直玩到凌晨两点,几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只有夏芹没有喝醉。 她本来输的不少,但在喝酒的时候做了鬼,她脖子里围着一条黑色的纱巾,喝酒的时候,把酒杯子往高一抬,猛地朝纱巾一泼,酒就洒在纱巾上了,别人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察觉的。 真正喝进肚里的最多不过二两,相当于没有喝,因此她的头脑十分清醒。 她叫了几个男性服务员,帮着她把煤老板和电机商人扶进楼上房子里睡去了。 最后把晨光扶到她的车上,叫了酒店里会开车的小伙子,把他送回羊肉面包,交给了他父母亲。 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凌晨,电机商人醉了一夜的头脑刚刚清醒,就想到了请芹儿姐办事的情况,恰好芹儿姐打了电话。 他赶紧爬起来,简单地洗漱一番,然后站在窗户前面仰望着外面天空和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的情景。 一架飞机正震耳欲聋地起飞了,迅疾地从窗户的一边越过了另一角,还能清晰地看见机身上鲜艳的“中国西北航空”的字样儿。 电机商人心想他长这么大了还没坐过飞机呢? 他有一个梦想一定等挣够了钱坐几次飞机,还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坐中国人制造的飞机,想想都觉得刺激得很。 八点钟左右,夏芹起床后,就给电机商人电话,问他醒来了吧?昨晚喝得还好吧? 电机商人说,实在喝得尽兴啊! “芹儿姐那么能喝,没有醉吗?” 反正他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到楼上房间里的不知道。 夏芹笑哈哈的,说别说喝酒的事了,只说怎么帮他办事吧? 电机商人兴奋得说,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建康路电机批发市场,几个地痞流氓约好来跟他要钱的,不给他们就弄个没完没了的。 接过芹儿姐的电话,电机商人就想到了芹儿姐,感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娃娃怎么就敢于和那些地痞流氓较量呢? 他想着那几个流氓被芹儿姐收拾之后,他就能顺利地把许多货物带回陕北了。 他的脑筋现在相当清晰了,头脑里仿佛安装上了神奇的动力机器,驱赶着他去做更多更大的事。 芹儿姐昨晚的话似乎点醒了他的思维,是啊,他要占领陕北电机市场,只靠他一个人是难以做到的,必须利用更多的同行来完成这种使命。 他想把生意做成像康复路批发市场那么种情形,让陕北所有的电机商人都来与他洽谈业务。 她撂下电话后,又给张强刘米米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去建康路批发市场,把家伙带好了。 电机商提了一个人造革包子,里面装得全是钞票,原来准备给那几个流氓准备几千元现金,打发了他们就好了。 现在不需要这么做了,有了芹儿姐,不给他们这些窝囊的钱了。 他走在街道上,脚步异常的轻便,仿佛脚踏在了风火轮上。 他挡了出租车,朝康复路驶去,也打电话问芹儿姐到了没有。 芹儿姐说马上,正往那儿开着哩。 刚到批发市场,他的电话又响了,是芹儿姐打来的,她说,她看见他了,她在车上,他该干啥就干啥,她一直观察着他们的。 电机商也看到了那几个流氓出现了。 他当作没看见,知道他们马上就走过来了。 果然,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纸烟摆着八字步过来了,呲牙咧嘴问他钱带来了吗? 电机商反问他们:“什么钱?我欠你家钱了吗?” 那几个人就生气了,说他说话没有诚信,那他的货物就带不出西塬城的。 电机商冷笑着,说他不但要把货物带出西塬城,而且还要把以前给他们的钱也拿回来的。 他看清了芹儿姐从车上下来,几个男子围着她一齐朝他赶过来了。芹儿姐问电机商谁在这里装好汉,把他的手腕子给剁了! 张强刘米米就和其他几个迅速包围住了他们几个流氓,伸出手朝几个流氓的脸上啪啪啪地打过去,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拖拉着上了车。 芹儿姐告诉电机商人说,没有任何干扰了,她走了。 就这么简单吗?他心想:芹儿姐果真是一条女汉子啊! 第153章 弄掉了城管所长的一根手指头 坐在车上,夏芹转头看向那几个人,声音冰冷地质问道:“你们之前到底从我的老乡那里拿走了多少钱?现在如数交出来!” 听到这话,那几个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夏芹的眼睛,不停地求饶着。 “小姐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是啊,小姐姐,那些钱并不是我们拿走的啊,都是那个城管所所长干的好事!他才是罪魁祸首!”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夏芹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在太阳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贪污受贿。 他们也是替人办事的。 夏芹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威严。 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那些人说道:“你们现在立刻给你们的城管所长打电话,告诉他马上到这个批发市场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说完这句话后,夏芹将手中的大哥大递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带头大哥的男人面前。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在向他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压力。 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电话,开始拨打号码。 夏芹的举动让在场的人们都感到惊讶不已,他们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强势和果断。 而那些被要求打电话的人则显得有些紧张和无奈,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局面,只能按照夏芹的要求去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大家都在等待着城管所长的到来。 夏芹站在原地,身姿挺拔,神情严肃,她的存在让人不敢轻视。 那个男子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按照芹儿姐所说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啊!我们遇到大麻烦了!这次真的必须得您亲自出马才能解决啊!赶快到建康路批发市场来吧,否则我们恐怕都过不了这个坎儿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车里,眼神空洞无神。 夏芹把大哥大抢过来,不让他再多说话了。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城管所长开车来了。 夏芹让兄弟们下去把那个王八蛋抓起来,同时放走了已抓到了几个。 当城管所长上了他们的车后,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横七竖八围绕住他,吓得他脸色煞白,说有话好好说,他们这是犯罪! 夏芹说砍了这个东西的一只手,让他再张狂! 城管所长吓得浑身战战兢兢的,连话都说不成了,裂开的嘴巴像扯破了布口袋,说美女提条件吧? 夏芹说,把以前勒索百姓的钱财全部交出来,否则就要了他的狗命! 城管所长低沉着声音说,太多了,记不清了。 夏芹说那就不要记了,拿出五十万元,用眼睛示意兄弟们放了他,让他取钱去,在半小时之内不带五十万钱来,她就到城管所找他。 城管所长灰溜溜地下了车,离开了,还回头张望着,嘴里好像还不干不净骂着她是个臭婊子,老子非要让她好看的。 不到一小时,那个城管所长果然来了,并且又带来几个人,也包括刚才放走的那几个。 夏芹见势不妙,说他又带人来了,注意防范,再次抓住城管所长! 兄弟们像发疯似的全部跳下车,三下五除二就打倒一片,就像一个人用长木棍儿敲找熟透了的杏子,下雨似地落在地上,有的完整无缺,有的被打破了,有的烂得不成样子,有的杏核儿也奔出来了。 他们易如反掌地又把城管所长抓到车上了。 夏芹这回真的生气了,命令他们砍掉一只手指头。 他的一只手指头不费吹灰之力就和他的手掌分离了,掉在车上了。 城管所长像杀猪似的嚎叫,祷告美女饶了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夏芹让他们放了他,回去取钱去,再不讲诚信,砍掉他一条胳膊。 城管所长保证他这次一定把钱带来。 周围的商人们看到此种激动的场面,纷纷拍起了手掌,叫喊着这个流氓城管所长终于被人整怕了。 他们都围上来,向芹儿姐反映城管所的罪恶,他们都表示共同出资,请美女保护他们正常营业。 夏芹笑着说不要他们的钱,他们挣钱都不容易,只是留下了她的电话,安慰他们以后谁要是敢来干扰他们正常经营,就给她打这个电话,她马上就到。 他们都抢着抄她的手机号码,夸奖她才是他们的保护神。 芹儿姐的名声就这样被生意人疯传了出去,也传到了市政府。 第154章 陕北佬欢聚一堂 时间过了三个钟头了。 城管所长着实害怕了,不久他就打电话约芹儿姐,说他把五十万元准备好了。 夏芹告诉了所长地址,在一家酒店里。 城管所长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女人,哭着向芹儿姐求情,说她是所长的老婆,她男人的行为真的不好,触犯了芹儿姐的底线,他知罪了,求芹儿姐看在她一个可怜的女人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夏芹问她,怎么饶他? 老婆说最好别让单位知道了,不然他的工作就丢了呀! 夏芹说能行,不过还要看他以后的表现,如果继续干扰城市贸易,叫他难看! 城管所长保证他不敢再搜刮百姓了,要真正为百姓做几件好事的,请芹儿姐相信他吧。 夏芹不再多言,让他们去吧。 城管所长的老婆走出酒店,又笑着说,人家芹儿姐是很有义气的女人,人家那才叫做有本事。 请他好好反省自己吧。 城管所长说他一定要做一个有利于百姓的好城管。 老婆冷笑着说,警告他,以后别在外面玩人家的女人了,要是还胡闹,她就请芹儿姐帮助她收拾他的。 城管所长一张尊贵的脸像被炼钢炉里炼了似的难看,窘迫地假装着笑着,敷衍着女人。 正当她开车回去的时候,省政法大学自考培训部打来电话,说刘夏芹的自考文凭已经下来了,请她来学校取一下吧。 夏芹兴奋得像考上大学一样,赶忙给晨光打电话告诉他。 从此以后他也成为一个大学生了,她的大学文凭下来了。 晨光也为之高兴,说他请她和朋友们吃饭庆贺她考试成功。 她的真正的人生开始了新转机。 晨光急忙给柳艳青、和工地上几个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在今天晚上七点钟在“贵妇人酒家”。 夏芹也邀请王其、张强、刘米米、徐丽、段红英、文博、常青等朋友,也给她三姐春怨打了电话。 但是,春怨说她有事要忙来不了的。 夏芹就生气了,用沉重的语气说:“你总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故意和人唱反调,真是服了你了!” 春怨说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也埋怨夏芹,她没事的时候,她不请客,偏偏她有最重要的事情了,就想到了她,太自私了吧? 夏芹不想和她说话了,麻烦得很呀,说好好好,那就去办她的最重要的事情吧。 晚上七点钟,大家陆陆续续到来了,每个人都脸上充满了笑意,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美女老板统计了一下,总共来了五十人,他们都是晨光和夏芹平时交往得好朋友,陕北人较多。 陕北人走在一起,仿佛偶尔碰见了亲人一样,问候声、见面招呼声、感谢声、求人办事声,声声入耳,场面像农村过大事那样热闹喜庆。 从穿戴上看,各个层次上的都有,上有当官的,有上班族的,有做生意的,有跑长途客运的,有开出租车,有普通百姓的。 坐得座位也是有一定规律和品位的。 他们这种的近乎完美的陪伴和守护中感觉无比的惬意和亲热。 宴会厅里传出了古老而豁达的笑声,此起彼伏。 他们举手投足,嘴唇间流露出幸福和欢乐. 大厅上面的灯光仿佛阳光或月光充盈着芬芳泡沫的柔软而氤氲在天空中翱翔。 大部分客人不知他们干嘛要在这时候请客。 王其局长向大家解释了刘夏芹终于经过努力获得了大学文凭,从此以后一个新的职业将要她大展宏图. 这是俺们陕北人的骄傲和自豪,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王局长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首先有请刘夏芹给大家分享一下她的喜悦和激动。 夏芹便站起来向大家频频点头致意,她说很高兴见到了老乡们,她没有王局长说得那么好,可是她作为陕北人,来到西塬这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里,更想通过自己的不懈的努力干出一些成绩,尤其渴望帮助更多的陕北人过上自由、平等、幸福、安宁的城市生活。 以前俺们陕北人贫穷,来到西塬城里老是被西塬人笑话,瞧不起,甚至厌恶陕北人的穷酸相儿,她就遇到过一件事情。 那是在六年前的一天,她和张强刘米米几个同学来到西塬转转,坐在一辆公交车上。 途中上来一个土得吊碴的陕北后生,售票员鄙视地问他是哪里人? 那个后生说他是陕北的,陕北绥德人。 可个女售票员讽刺他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天啊,她觉得他这个绥德汉一般般嘛。 她的话逗得一车人哈哈大笑。 她当然就傲慢地问那个售票员是哪里人? 售票员瞪了她一眼,毫无兴致地说她就是西塬人。 夏芹就哈哈地笑着说,她觉得这个女的也不像西塬大城市女人一样漂亮、文雅、气质嘛。 她的话又把车上的客人说得一阵好笑。 夏芹又问大家,她这个米脂女人怎么样? 车上的人都赞叹着说,真的好漂亮啊! 那个售票员漆黑着脸,生气地站在公交车的窄小的通道上,铁凝着额头像用胶粘住一般,望着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 大厅里的客人们就赞赏地鼓掌,高喊着芹儿姐真的给陕北人争脸了。 夏芹接着说,如今的陕北人在西塬人眼里那可高傲了,一看见个陕北人,心里就想又是个有钱的主儿,其实现在的陕北人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富有,但生活确实改善了不少啊! 当她说完之后,又说朋友们老乡们,今天就放开肚子吃好喝美,以后谁要是有什么困难,请联系她,她会尽力为陕北人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大家又一次呐喊和鼓掌,像要把整个酒家翻倒似的。 第155章 定位发展坐标 座次是很有规律的。 自然是王其、夏芹、柳艳青坐在一起,而且在最中间。 乔晨光、王其的最宠爱的情人和朋友、常青、徐丽、段红英坐在一个桌子旁边。 几个重量级的领导及其他们的下属坐在一起。 其他客人随意坐在桌子旁边,大家都找熟悉的人坐在一起,以便拉话喝酒方便一些的。 仔细观看一下来客们的形象,各有千秋,仿佛维也纳大厅被几位花神浸染之后抬来西塬的。 尤其是那些爱美的女人们的,她们的穿戴都是节日或参加重大盛会特意制作的,只有穿在她们身上才具有了服装的魅力,她们花姿招展。 宴会开始了,穿着整齐清洁大方的服务生穿梭在人们中间,忙得不亦乐乎,穿中国红旗袍的女老板仿佛她才是宴会的主角一样踏着乐谱一样的碎步来到每一桌旁边殷勤地问候大家还需要什么尽管说,都是一家人。 王其和夏芹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但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王其说,又有好多天没见芹儿姐了,着实想念,见到她才发现她越漂亮了! 夏芹妩媚一笑,像太阳下玫瑰花刚刚绽放时的新鲜、芳香、迷人。 他像闻花香似的靠近她吮着鼻孔儿,真的闻到了一股花儿的芬芳。 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特殊的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什么都不像的香味儿,把他引入了梦幻般的世界了。 夏芹说:“王局长如此的想我,怎么不来看我呢?我倒把王局长快忘记了呐。” 王其说很想来看她的,但是又怕见了她以后扰乱他的思绪,见罢后睡觉时做梦呢。 反正见了她难受,不见她也难受,他实在无法体会她究竟是个什么人呀? 夏芹开玩笑说她不是人,而是龙,母龙。 小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个瞎子算命先生就说她是条很厉害的龙,迟早有出海的时候的。 当时大人们谁都没在意,只想瞎子是个骗子总爱说些好听的话骗取钱财的。 王其恍然大悟,“啊呀”了一声,是的,就是了。 他终于看到了一条母龙将要出海腾空了,没想到他成天想着一条厉害的母龙,怪不得让他活得那么毫无生气,是她吸走了他身上的能量了嘛。 夏芹又说别想得那么神乎其神了,都是他精神上出了问题了,才胡盘乱算的,再过几天把她说成是恐龙了。 他再瞪大眼球看着她,尤其那双眼睛很像牛的眼睛了。 他不能再一味地想她的美貌,而是要用最虔诚的敬意仰望她了。 她想了半天,脑子里全是她日后的能量的发挥,他要借她的无穷的能量再向拾级而上,混进更高领导层的群体里发挥自己的能力。 他催促着夏芹抓紧时间把她的工作迁到西塬市来,下一步就要给她安排个合适的工作,不要再没名没姓地混在群众中间,是没有多大出息的。 夏芹感恩地望着他,说她明天就回黄尘一趟,把教师的工作关系迁到西塬市,做一个真正的西塬市民吧。 柳艳青在对面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奇地转过来,问王哥,准备给芹儿姐安排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王其说他还没考虑成熟的,不知道她在公安方面干什么最合适的。 柳艳青建议让芹儿姐自己说嘛。 夏芹随心所欲地说:“抬王局的厚爱,我没有任何要求,就是想为王局干点儿实事,为百姓净化西安市的治安空气。” 王其说:“要不当个代理局长,主抓城市治安。” 夏芹笑笑说:“啊呀,我哪里有那本事,让我当个局长助理就可以了。王局指到哪里,我就打在哪里。” 她把嘴巴贴近王其的耳朵上,又低声说:“我关键是想让你每天都能看到我,好不好?” 王其意气风发地拍了下桌子,喝了三杯酒说:“就这么办吧,爽快!” 夏芹还像有话要说似的,直拿眼睛看着王其,若有所思。 王其问她还有别的事吗? 夏芹说:“我到了公安局,那我的那些兄弟们怎么办呢?” 王其又是想了好长时间,一手使劲儿地抓着头发,仿佛要从头发林里抓出主意似的。 他的头发因摩擦发出啪啪的响声,想法便随着啪啪声就产生了,然后说,把他们雇佣成公安局的协警,每月按时给他们发一部分工资,每人两千元,估计还不够生活,那就要看她怎么想办法了。 完了他就去找一下市财政局长,是他的好兄弟,让他给公安局发放一笔特殊的经费,保证按时把工资发给她的那些兄弟们。 由她负责为这些兄弟们发工资。 夏芹的脸上终于展开了笑容,变得迷人而艳丽了。 夏芹在晨光的提示下站起来给客人们敬酒的,他端着一个精致的红色的盘子,上面搁着酒壶酒盅,晨光每走一步,她就跟着他走一步,引导着她敬客人们的酒。 客人们高兴地听出悦耳的、富于哲理快意的声音。 柳艳青向王其的座位移了移,两颗人头攒在一起,像用胶水牢牢粘在一起用两头牛都拉不开,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秘密。 柳艳青问他,王哥,他的那个郭丽丽现在怎么样了? 王其的眼眶里流出了酸楚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像断线的珍珠似的滚下来,落在胸前的制服上,又颠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他说那个女人也太可怜了,取消了党籍,开除了公职,没收了所有的财产,如今在北大街开了一个服装店,生意更是萧条,没人敢上她的门,买她的服装。 他有一次碰巧从她的门店外面经过,看见了她呆洋洋地坐在门上的一个凳子上玩手机,没看到一个顾客进去过的。 “你还同情郭丽丽吗?” 王其揩了下眼睛,点了下头。 他的头就碰了枊艳青的头上,枊艳青“噢”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又说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如此的下场,看她再敢不敢嚣张了,女人们都是些贱货,身在福中不知福,直到她们水穷水尽了,才后悔晚矣。 王其说芹儿姐的做事也太厉害了啊! 他也害怕起了她了,她会不会连他也一并收拾了? 柳艳青肯定地说:“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子,她只会成全王哥,不会败坏王哥的。” 王其想了想才说,这个女子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王其又问柳艳青,他还想资助一下郭丽丽,她说可以吗? 柳艳青冷笑了一下,说他还没被她逼得发疯吗? 听过蛇与农夫的故事吗? 王其说他知道了。 他的和蔼而聪明的面孔有点儿苍白。 第156章 柳艳青想尽办法难以美事成真 柳艳青又偷声缓气地请王哥宴会结束之后,去她那儿坐坐,很长时间没去过了。 自从认识了芹儿姐,王其再没去她那儿,她的房子快要冷落得不能进人了。 以前他经常来的时候,多旺的人气,可如今一进入房子里就像进入了地窖里,寒气逼人的。 她都不想回去了。 王其说真的该去她那儿坐坐了,他也觉得他的身上也是寒气逼人的,和艳青妹子待在一起总可以增加一些温度嘛。 两个人佯装去洗手间,间隔几分钟时间都离开“贵妇人酒家”。 他们都喝了酒,虽然没有酩酊大醉,但头脑昏昏沉沉的和没喝酒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王其偏要开车,枊艳青担心他会出事的,阻拦着他不能开车。 他们像孩子玩闹似的,柳艳青愣是抢走了他的车钥匙说打死她都不会让他开车的。 王其说,艳青就忘记他是公安局长了,谁敢挡他的车呢? 柳艳青关切地说,她知道没人敢拦截王哥的车的,可他要是把人撞了,或者被人家撞了,就不是成了大事了吗? 她紧紧抱住了他,悉心安慰着他,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脯,说听妹妹的话,一会儿给他吃好的。 她笑得一朵鲜花似的,说听妹妹的话就让他走向自由王国里周游世界。 王其知道她将给他吃什么好东西的,也就不再要开车了。 柳艳青招手叫来出租车,又是扶着他坐上了车,给司机说南郊“丽锦花园”。 还没走多少路,王其就喊着司机停车,他要吐了。 司机赶快朝路边停靠,还没停稳,他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把个车弄得像农村庄户人家的厕所口一样脏。 司机就生气了,叫嚣着这个人怎么这么没修养呢? 喝了点烂尿水子,就为所欲为了?就随便往车上拉了? 柳艳青就生气了,语气很文雅的冲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司机说:“你这么有修养的人怎么骂人呢?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叫连个出租车都开不成了!” 王其仍然很难受的样子,碰了下柳艳青,说别理他,开出租车的也是挺不容易的,咱们下车吧。 那个司机还不依不饶的,别走,把车清理了再走也不迟。 柳艳青扶他下了车,愤怒地把车内的座垫抽出去扔到旁边的垃圾箱里了。 那个司机当然不会让她了,站在车旁等着她怎么跟他说话的。 柳艳青故意做出要走的样子,却被司机拦住了,说把座垫扔了,是怎么回事? 柳艳青瞪了他一眼,她要把王局长送回家,不行吗? 司机一听说他是个局长,就胆怯了,转变了主意,说什么局长,喝得太多了吧?醉了,送他回去吧,也就钻进车里,狼狈逃窜。 枊艳青望着远去的车子,说真他妈的流氓! 距离柳艳青住宅不远了。 他们就相扶着在街道边大树影里深一脚的浅一脚东倒西歪地向前挪动着。 柳艳青说怎么后来喝酒不行了? 王其说真的不行了,再不能喝了。 她喝得比他多,好像没喝一样,她们女人们不喝就不喝,喝起来真的胜过男人的。 柳艳青“嘿嘿”一笑说,她有个好姐妹那才叫能喝,一次喝三瓶烧酒都没事。 王其说,好厉害啊,他如今真的连个女人都不如了,喝酒不行了,和女人在床上更是没有一点儿男人的本事了。 柳艳青伸出乖巧的小拳头轻轻地在他的臂膀上捅了一下,别无稽之谈了,上一个月和她还像虎狼一般,弄得人神昏颠倒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王哥又在骗人了。” 王其说没有骗她,她从来不骗女人的,欺骗女人的男人最愚蠢了! 柳艳青就“噢噢噢”地说没骗没骗,王哥才不是愚蠢的男人呢。 柳艳青是有钱有权的女人,自然要住在豪华的别墅里的,不然就有失于一个富贵女人的身份了。 他们挺不容易地去了柳艳青独居的别墅,新颖别致,大门矮小却精致。 王其进入了她的房间感觉没有一点儿醉意了,说好奇怪呀,怎么就清醒了呢? 柳艳青也觉得了醒酒了,喜欢得像个孩子得到了父母亲的赏赉,赶紧脱了外套,继尔脱了内衣,只剩下一只玲珑小巧的粉色内裤了,有的放矢地坐在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王哥的怀里了。 她嗲声嗲气地让王哥欣赏她还美不美? 王其定睛看着,感觉到与以前不一样了,说不清更美了,还是不如以前那么靓丽了,身上闪现出的片片红云跳跃出宛如维纳斯的情怀。 王其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对此等闲视之,心里又联想到了夏芹的那张迷人得又像雾的脸庞。 柳艳青亲昵地问他,有点想法没? 王其就那样憨厚地笑着,摇摇头,说他没有这个兴趣了。 她惊讶地瞪着失望的眼睛,说他真的不行了啊!她从他并没有热度的怀里脱出来,走进厨房,取来一只盖着玻璃盖儿的玻璃瓶子,掂在他眼前,摇荡几下,看她的眼神,问他喜欢这个吗? 里面装得是乳白色晶莹亮丽的似牛奶一样的汁液。 揭开瓶盖儿就给他喝。 王其摇摇头,示意他不想喝那玩意了,想着就觉得恶心。 柳艳青沮丧地把那个瓶子扔进垃圾筒里了。 “王哥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王其说喜欢。 柳艳青生气地说,骗人,口上说喜欢,可他对她没有一点反应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男人都没好过,只给他一个人留着,可他就是这种熊样,难道让她憋死吗? 王其就故意作出疼爱她的姿势,抱紧了她的身子。 第157章 王其在那方面真已经被掏空了 因为夏芹的身影再次在他眼前晃荡,便有了那种感觉,也不过粗枝大叶地作弄了半天,算是他的一种感情的化解,彼此之间非常类似于老家村子里高石崖下落下的小瀑布在黄昏时仍然弥散出芬芳的气息,但最疯狂执着的情爱也终究是过眼云烟。 他们不会再疯狂的冲动了。 王其柔软地躺在沙发的一角像蜗牛似的蜷缩着身体。 柳艳青仍然陶醉在情爱之中难以自拔,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骑在他的身上,叫嚣着她的痛苦与失望,要他想办法满足她的欲火的熄灭。 他没有采用最野蛮的对待女人的举动,怜香惜玉的心情在柳艳青面前始终占据着他的意识,而是伸开双手搂抱住她柔柔软软的身体,给她以心灵上的慰籍。 她合闭着眼睛问王哥,妹妹还有味吧? 王其讨厌地拍了她婉如明镜的光屁股,用浑浊的声音说就那样呗。 尽管他们很无聊、很无趣,但他们已经丧失了现实意识、时间观念和日常的生活节奏。 他们的激情是在男人的内敛中使女人暗自烧灼。 她不满意地转过身子,回想着过往的动人的情景,想他已经对她厌倦了,不再向往着与她情投意合了。 她便想到了郭丽丽,又问他郭丽丽现在怎么样啦? 王其说被芹儿姐弄得很惨。 柳艳青就“呜呜”地哭泣了。 王其坐起来,抱住她白皙光滑的身子,问她怎么突然哭了呀? 柳艳青说她害怕王哥哥把她也弄得像郭丽丽一样的悲惨的结局。 王其说柳妹妹是谁呀?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呀,怎能舍得弄她个难堪的下场呢?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他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对女人们失去了兴趣了,是不是他有病了。 柳艳青说是病了,得去医院里看看了,正好她能认识一个中医女大夫,让她瞧瞧吧? 他就哈哈地大笑了,女大夫怎么诊断出他的病呢? 他知道他的病因在哪里。 柳艳青想了很长时间,一下子想到了机灵鬼夏芹了,问他是因为夏芹才使他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了吗? 王其说也不是,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诱惑力和影响力呢?她这个女子性格那么强悍,哪个男人真心喜欢让她来做情人呢? “那个住在北郊的市电视台的播音员还好吗?” 王其说,她是个很会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她的那里全像是洗净了的月亮,更像麻将里的白板。 他的比喻把自己都逗笑了。 柳艳青嫉妒地歪起了猪血一样的嘴唇说,那种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没有几个男人敢轻易上她们的床的,可能祸及性命的。 王其感到有些害怕,脸上顿时就变得苍白起来,说不要再说她了,他害怕了! 王其又关心起她和乔晨光的工程了,问她什么时候竣工了? 柳艳青说估计再有两个月吧,业主们的住楼房的积极性还是挺高的,大楼还没有盖好,房子已经销售一空,利润也是相当客观的,只是在施工的过程中出了点事故,一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摔成重伤,幸亏乔老板解决的及时和合理,给家属一定的安慰,答应等房子修好以后,给他们家以最低价分一套新房。 伤者和家属都非常满意。 可见这个乔老板的办事能力在一般老板之上了,他的前途无量啊! 王其说:“乔老板太得民心了!” “王哥儿,你别对芹儿姐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和乔老板有点意思的。” 王其惊讶地问她:“真是这样吗?” 他的眼睛里充塞着某种难以理解和接受的神情,但他还是勉强地说,那两个年轻人才是一对鸳鸯,他们都不只有着好看的外表,而且他们有着像鹰一样坚硬的翅膀。 如果能利用他们内心的能量,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 他称赞柳艳青的目光,早已看出来他们的不一般。柳艳青自豪地说,只要他能把控好这个芹儿姐,那他不只当一个市公安局长了,还可以爬得更高。 王其说这个芹儿姐不是人,倒像一条渐渐展开盘蜷状态腾空而飞的母龙了。 柳艳青说:“王哥以后真正出息了,手握大权了,可不能忘记艳青妹妹啊?” 王其微微一笑,她别忘记了,芹儿姐是她最先挖掘出来的奇才的。 两个星期之后,夏芹从黄尘老家返回来了。 把她的工作关系全装在一个档案袋里交给了王其。 王其委托几个有实力的领导,很快,她的工作就确定了。 在来西塬的路上,夏芹一边驾驶着宝马,一边观看外面日新月异变化着的黄土高原。 她兴高采烈地描述车窗外瞬间闪过的世间万象,仿佛将一首首飞逝的长诗或飘逸的信天游撕成碎片向着梦幻之乡抛洒出她满腔的热情。 是啊,变化了的黄土高原,沟沟壑壑、山山岔岔孕育着千古以来从未被开发出来的崭新的面貌和丰盈的能量,陕北人显现出来从未被世人看好的大度、热情和自由的独特的格局。 此刻,刘夏芹想像得是她和这既朴素又奇特的黄土地凝结成一体,去展现他们的美丽和神奇。 第158章 夏芹遇上好高骛远的司马南 下周星期一她就要去市公安局报到了,她将成为这支队伍里的一个独特的战士。 她是开着宝马去公安局的。 王其带领局里的所有领导站在大门上迎接着她。 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就开上宝马的漂亮的女子是何许人也? 许多人好奇地问王局关于她的来历。 王其说她是他费尽心思从民间挖掘出来的稀有人才。 有人却在心里想着她又是王局的情人决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一直用怀疑的心态理解着她和王其的神秘的关系。 王其也暗示他们,刘夏芹是从省厅里抽调来协助他搞工作的,在她的背后一定站立着一位坚不可摧的高人的。 他的解释说明多多少少打消了人们对他带着成见胡盘乱算。 可是,大部分人还是不屑一顾,并没有把她装在心里,都在想象着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背后的传奇故事。 她的办公室在王局的隔壁,恰好也说明了她在一个局长心目中的地位了。 有些目光敏锐的人看出她的苗头,决不是等闲之辈,以后在生活和工作方面必须依靠她才可能有更好的发展。 还有个别人看过一眼之后,就喜欢上她了,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和她谈一段堪称冒险的恋爱,还有个别有妇之夫也在内心深处埋下了占欲她的种子。 没等王其有任何安排,不少人就抢先一步去她的办公室主动和她交流思想、融合感情了。 当他们看到她的办公室外门楣上面顶上了局长助理的牌子的时候,彻底傻眼了。 有一个叫司马南的副局长,在星期二早上来到夏芹的办公室和她进行长时间的谈话。 他是一个高个子,身体微胖,脑门挺宽,肤色白净的男人。 他的说话非常健谈,出口成章。 他说他知道刘助理的情况,年纪轻轻就能使社会上那些违法分子为之震撼。 他的话里流露出希望将来与他合作才能有更广阔天地的言辞。 夏芹没有被他的激情和言辞所打动,甚至有点瞧不起他的情绪。 她说她的做事是有原则性的,谁要是违反了原则有意和她对着干,他一定会知道她的包容和理解是有限度的。 司马南被她的话说得满脸的不自在,说他哪里敢违背刘助理的原则呢?司马南也暗示了夏芹别不把他不放在心上,他的做事也是很有讲究的,谁要是得罪了他,也是很难让他接受的。 夏芹不喜欢这个司马副局长,让他忙去吧,她想静一静,不希望别人来打扰她,破坏她的心情。 司马南也就气愤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当司马南离开后,夏芹就走过去找王其说话了。 王其笑着问她,刚才那个领导叫司马南,是个副局,知道他的情况吗?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要贸然得罪了他。 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丈人是市府的领导,说明白了就是副市长,就给了他胆大妄为的个性,谁都在他面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不顺从他,迟早会倒霉的。 夏芹说:“王局的意思是让我也顺从他吗?” 王其说:“也不是让你也顺从,总之见机行事吧?” 夏芹没有问王局是不是也受他的指令行事的,感觉到司马对他有一定的威胁。 她好像以前听柳艳青说过王局的背后也是有个扛硬的靠山的,不知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她不好意思问他,她还是去从别人的那里了解他的情况吧,不过,她不管司马局长有怎么样的人际关系,她有她的做事风格,谁要是破坏王局和她的事情,叫他们难看。 王其对她耳语了几句,夏芹说她知道了。 王其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不去追究,夏芹便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之中。 第159章 刘夏芹的初次亮相 据说司马南家里有个非常厉害且任性的妻子,她可是姜副市长的掌上明珠啊! 这位女士不仅出身高贵,还是个绝世佳人,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就如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然而,时光如流水般无情地逝去,如今的她已经步入了人生的中年阶段。 尽管岁月没有完全抹去她那迷人的风姿,但却悄无声息地剥夺了她曾经青春年少时的容貌和朝气。 她的眼角开始出现细纹,皮肤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紧致光滑,透露出淡淡的疲惫与沧桑。 司马南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十分卑微顺从,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对她言听计从。 他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和情绪,时刻准备着满足她的需求。 每当她提出要求或意见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并全力以赴地去执行。 即使有时候他并不完全理解或者认同她的想法,但他依然选择默默接受并努力完成任务。 这种顺从并非出于畏惧或者无奈,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忠诚与尊重。 每次见面时,司马总是会提前来到约定地点,带着满心期待等待着她的到来。 当他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脸上立刻绽放出温暖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他会细心地为她打开车门,轻轻地扶着她下车;或者是在餐厅门口,温柔地拉开门扉,引领她走进那温馨的空间。 进入家门后,司马又会主动帮她拿鞋,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放在最适合她坐的位置上。 然后,他会关切地询问她是否需要什么帮助或服务,确保她感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这些小小的举动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却蕴含着司马对她深深的爱意与尊重。 每一次的见面,他都希望能给她带来最好的体验,让她感受到他的真诚和用心。 而她也总能从司马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那份真挚的情感,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感动。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司马南非常尊重她,但实际上,这种行为只是出于无奈。 因为司马南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她指责不礼貌或者不懂事。 所以,司马南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然而,尽管司马在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内心却早已充满了不满和厌烦。 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她那种无休止的管束。 她总是把司马南当作一个孩子来管教,让司马感到十分压抑。 而且,她对司马南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甚至让司马南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名公安局长应有的尊严和自由。 他成天苦恼得想到要死。 老婆成天在他面前拿出父亲的权力在镇压着他的人身自由,使他窝囊、怕事、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同时他在外面又在市长的保护下见风使舵,圆滑处世,我行我素,玩弄权势,确实让公安内部人心慌慌,紧张得像被封冻住的河水冷凝而寒冷。 据知情人士反映,他还有外面养着年轻貌美的情妇,但他成天担心受怕,唯恐被老婆发现,就够他尿一壶的,用陕北人惯用的说法就是:登上个筛子尿不满。 夏芹问王局:“对于这样的人,我们怎么对待?” 王其没有明确表示,但他看她时的目光明显反映出对这个人的不满,甚至有些受到他操控以后的无奈。 他说这个人处心积虑,很难缠的,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要特别谨慎,伺机而动吧。 夏芹说她知道怎么办了。 下午开例会,王其主持会议。 他主要向所有与会人员宣布一定重要的人事任用:经局党委研究决定,上报上级行政部门批准,任用刘夏芹同志为局长助理,并主管城市治安管理工作。 请刘助理讲话。 大部分鼓掌了。 还有小部分无动于衷,显然是不赞成的。 夏芹细看了这些人的面孔,尤其是司马南,漆黑着脸,两只胳膊交叉架在胸前,两只像枪口似的眼睛时刻辐射着致命的摧毁一切的目光。 夏芹心想,司马南,你等着! 刘夏芹从王局手中接过话筒,用犀利的眼光扫视了所有人,让人不寒而栗。 她用清爽尖锐的女子声音对大家说:“我主要强调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要净化公安土壤和空气,继续保持党员干部的纯洁性。第二,协调局长搞好公安内部人员的关系,确保内部上下齐心协办,共同打击罪犯,给西塬市创造一个和谐安宁的社会环境。 如有人故意拉帮结派,破坏同志们的关系和感情,我要严厉整治的。 第三,针对近年西塬市黑社会组织作案猖狂,手段恶劣,重拳出击,决不心兹手软。 第四,研究拟定公安工作的地方方针、政策、起草有关法律法规草案,指导、监督、检查本市公安工作。 下面在座的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窃窃私语,都认为这个美女是个厉害的角色,瞧她说话的口气,每一条讲话都有针对性的。 夏芹停了一会,视线对准那些不认真听她讲话的人,说:“你们对我的讲话有意见吗?那我的话讲完了,你们几个说一下吧?” 她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那几个年轻人。 他们都不敢看她了,低下了头。 会场变得一片得死寂。 她说没人说话了? 那她再强调一点:在以后的工作中,要是有人肆意和我作对,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身上的这身警服脱下来! 同志们开完会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相互打电话发表对刘助理的感悟,看来这个美女恐怕要动真格的了,务必小心啊! 司马南的人也给司马南打电话,问遇到这个女人,该怎么对付? 司马南吩咐他们,不要着急,弄清此人的背景,然后再观看风向,最后做出决定。 王其来到她的办公室慎重地问夏芹,刚才开会时候感受到了什么? 夏芹说感受到了,不过,没事,她迟早要让他们知道,她刘夏芹究竟有多可怕了! 王其那布满褶皱、饱经风霜的脸庞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瞬间舒展开来,绽放出了如阳光般灿烂而温暖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久旱逢甘霖后的花朵,尽情地舒展着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它不仅仅是嘴角上扬那么简单,更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与满足。 这样的笑容,仿佛是王其心中压抑已久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媚的晴空。 他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起来,闪烁着希望和期待的光芒。 此刻,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全新的活力,就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 因为这个笑容,代表着他终于告别了过去的痛苦与困境,迎来了崭新的生活篇章。 它意味着他即将踏上一段充满挑战但又充满希望的旅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真实的、全新的人生。 从此刻起,他将不再受束缚,不再有顾虑,可以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这个笑容,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照亮了他未来的道路。 让我们一起为王其祝福,愿他的新人生充满无尽的幸福和成功! 我们更要祝福刘夏芹的人生一定充满美丽的色彩! 第161章 大名人王明万被毒打 又有几个也跟着从车上跳下来,将王明万团团围住。 文博也出现在中间,说打断王明万的腿,别打死他就好了。 其中一个手里攥着胳膊般粗的铁棒子,朝他的腿部用力打去,幸好王明万是个机灵的人,一跳就躲开了,朝大门外跑去了,直喊救命! 街道上的许多人纷纷起来看热闹,邻居家也来看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王明万被人追着要打,静静地站立在那儿,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 他还是被文博的人再次围住,三下五除二被打倒在地。 他们用一个粗绳子严严实实地捆绑了王明万和他的老婆,连推带拉就被送到面包车上了,也把刚才扛塑料的女人也带了去。 王明万虽没有被打残,但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头上还流着血。 他害怕了,谨慎地问他们是谁?干嘛要这样对待他呢? 一个兄弟嫌他问得烦,伸出手朝他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两个巴掌,骂他,悄你妈的b些儿,再废话老子要了他孙子的命! 他再连哼都不敢哼一声了。 他想自己一定是得罪了人,否则不会有今天的事情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样子像老大的男人,说他可以和大哥说话吗? 文博说,说吧? 他又看其他的男人们,怕他们再打他。 “你们好像还不知道我是王明万吗?我的姑舅哥哥是公安局副局长。” “如果对我客气点儿,保证兄弟们平安无事,如果对我无礼了,你们会后悔的。” 一个男子听得生气,又踢了他一脚说,别他妈的吹牛皮了,司马南是哪根葱哩? 文博笑着说:“我知道王明万是谁了,你连你亲娘都敢睡的坏种子嘛!” 黄沙市胡州县人王明万早已成了当地家喻户晓名人了。 后来听说他的姑舅哥哥司马南当上了公安局副局长,他就来到西塬做起了建材生意。 王明万很不满地瞪了文博一眼,意思是你等着瞧吧。 文博见他很不服气,把他和老婆带到一个废弃了的工厂的地下室。 里面阴森森的,寒气逼人,使王明万感到害怕了。 他心想,这回算是倒霉了! 兄弟们把他和老婆吊到高处,问他旁边这位女子是他什么人? 王明万似乎知道了原因了,说她是他的情人,心里喜欢他的。 他的老婆也说他们是情人关系,她恨死这个烂婊子啦! 文博冷笑着,没有说话。 “你把人家老婆骗成你的仆人了,是吧?” 王明万说她是个爱钱的女人,爱上他的钱了才跟上他的嘛。 文博问那个女人,这个王八蛋说得是实话吗? 那个女人就哭着说,他说得纯粹是骗人的话。 “他是强逼她成他情人的,情人都不算,就是他的玩弄的工具。” “我还是干活的仆人。” 几个兄弟又是对他一顿的毒打。 文博又问他,赔偿她和他男人五十万元,没问题吧? 王明万就说他没有那么多的钱给她赔偿。 一个兄弟听得气愤了,那根胳膊粗的铁棒一棒就打折了他的腿上的骨头,只听得他一声惨叫,就昏了过去。 文博他们把他老婆放了下来,让她马上回去取五十万现金去。 如果她敢不来,下场也和她的男人一样的,打折一件子。 她赶紧跑去了,并没有取钱,而是给他的公安副局长的姑舅哥哥司马南打电话求援了。 夏芹当时正和司马南谈事,听得消息,司马南答应马上派人救人的。 夏芹给文博打电话,让他转移地方,司马南带人要抓他们了。 于是,文博他们在两分钟内迅速离开此地,开着车把王明万带到城外的一大片荒原上。 第162章 王明万被制服,反把女儿推荐给打他的人 荒原上到处是乱坟岗,乌鸦和一些不知名的野鸟埋伏在草丛之中,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忒儿”一声全飞出去了,向远方飞去。 天空上飘动着浮云,各种色彩和形状的都有,给人一种空旷寂寞的感觉。 阴暗处还有些许积雪,像刺眼的补丁弥补了原野上光照不足的缺陷。 文博他们发现了有一间农民以前照看庄稼时盖得草皮房子,决定就去那里面继续处治这个王明万。 他强迫王明万给他老婆打电话,把五十万元现金立即送到被他长时间霸占着的女人的男人的手里,否则把她捉住要了她疯女人的命。 王明万又不打这个电话,结果又被他们在大腿上戳了一刀,鲜血直流。 他看见实在没办法了,就给逃跑了的老婆打电话,让她马上去银行取出来五十万现金,送给那个盖佬小子。 他老婆说她就是不给那个盖佬小子,她已经找了司马南了。 她说司马南马上去找他们回去的。 王明万厉声叫嚣着,他们是找不到他的,他被转移到很远的地方了,听话,赶快取钱去,就挂了电话。 文博故意取笑着王明万,问他的姑舅哥哥怕不怕老婆? 王明万说,他敢不怕,他的老丈人是个大官,不然他能当上公安副局长吗? 文博说他说了句真话,又说,那司马南敢在外面养情人吗? 王明万瞪了他一眼,说这些事情他就不关注了,按理他不会背叛他的老婆吧? 文博说这就不好说了,他们都听别人说,司马南在外面养着一个年轻漂亮的情妇,是西塬市电视台的女播音员。 “你真的没听过这些传闻吗?” 王明万说真的没听过,现在听起来倒是一桩奇闻了。 文博建议王明万别指望司马南能帮了他的忙,会引火烧身的。 他在外面养女人的事很快就被他老婆和老丈人知道了,他还有什么新的希望吗?他很快就被老婆闹得沸沸扬扬,注意听听这个新闻吧。 王明万这才感觉到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了,碰上硬碴子了,他求文博放了他吧,他一切听大哥的话,他上有老人,下有孩子,也是不容易的啊! 文博反问他,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坑害那么多人呢? 那几个建材批发商是他的朋友,欠他们的货款什么时候还清呢? 王明万想了想说,给他一个月时间,肯定还清,一个月后还不清,大哥再来找他吧。 文博又问他,那霸占人家的那个女人怎么办? 王明万爽快地说,给他们家十万元,然后放她回家嘛。 文博说那好吧,就喊着兄弟们马上回去,还得处理司马南那个浑小子的事情呢。 他也给王明万说,可以提前给那个姓司马的小子打声招呼,就说有个叫文博的大哥很快就要找他麻烦了。 王明万骂了司马一句,又说与他没关系,他才不关司马的破事呢。 于是他们就丢下王明万,开着车回到市里,又打电话让那辆车上的那个女人回去。 如果在两个小时王明万的老婆还不把钱送给那个女人家,再找她吧。 她是跑不掉的,她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第二天,他们又给被王明万糟蹋了的女人打电话,问王明万把那十万赔偿金送来了没有? 那个女人说没有。 他们就提着一桶浓硫酸去了王明万的店铺,专门找他的老婆。 他的老婆见他们从车上下来,早已躲藏起来了。 他们就坐在店铺内打起了扑克牌,一副永远不离开的样子。 王明万去找他老婆,劝说她别舍不得几个钱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会轻易就放过这件事的。 如果不兑现,他们会拿浓硫酸毁她的容的。 老婆害怕了,把钱拿了出来,老实交给了文博他们。 第二天,那个女人的老公带着十万元来感谢文博他们的。 文博说管好他老婆就好了,把钱拿回去,好好和老婆过日子吧,别让老婆再跟上人家有钱人胡跑了。 人家叫他盖佬,好听吗? 那个男人感激地离开了他们,回到家在老婆面前放声大嚎了一声子。 女人安慰男人说,她再也不会和那些男人胡搞了,真是要命啊! 他的内心又愁闷,又沉重,一切都这么奇怪,不像他希望的那样。 真的好奇怪啊,那个男人到底不知道这帮人究竟是些什么身份的人,但他确实挽救了他的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肆意破坏他的家庭了。 天下竟有如此爱管闲事的人,从古至今估计非常罕见的吧? 更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发生在这件事情之后,王明万居然给文博大哥打电话,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向他汇报。 文博说那就在电话中说。 王明万说非面对面说不可的,是个大秘密,不能掉以轻心。 文博不知道王明万是什么意思,就带了几个人见他了。 王明万请他们吃饭喝酒。 在吃饭期间,他透露了一个喜人的讯息,友好地问文博兄弟现在有没有老婆? 文博说给他介绍对象呀? 王明万“嘿嘿”一笑,做出很不好意思的鬼脸,说他有个女儿,今年二十二岁了,还是个大学毕业生,现在在工商银行上班。 如果文博兄弟真的没有老婆的话,就娶了他的可爱的女儿吧。 文博笑着说,谢谢明万,他有老婆的。 王明万失望地叹了口气,又看上了旁边的一个长相还挺帅气的男子,又看着文博说:“这个兄弟年龄大概就是二十多岁,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小,没有对象的话,可以许配给他,好不好?” 文博说这个兄弟没有对象的,又问那个兄弟,有没有这种想法? 那个男子的内心突然飘然而过一位庄重的美人的形象,好像是他曾经看过的一本画报上看到过的美人儿。 他含蓄地对王明万说:“大叔,你家女儿是大学生,可我才是初中文凭,恐怕不行吧?” 王明万说他的女儿他清楚着的,他最听他的话了。 再说女儿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人家一听到她父亲是王明万,都委婉拒绝了,气得女儿不知哭了多少鼻子了。 女儿还埋怨他,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做了好事,才让人家不辞而别了,看来她只好打光棍了。 他告诉女儿,她的对象包在爸爸身上,他一定给她挑选一位如意郞君。 那个叫四娃的男子没想到,还在他的人生履历上写下了“爱情婚姻”几个字。 他沉思了半晌,答应王明万他愿意和他女儿见一面的,看有没有缘分,没有眼缘也就算了吧。 王明万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他未来的女婿能庇护他的生意,让他继续在生意场上站稳脚跟儿。 第163章 王明万居然有如此优秀的女儿 王明万和四儿约在本周六,女儿下班后五点半,在兴庆公园正门上见面,让四儿来的时候在手里拿上份《华商报》。 他女儿也拿着一份《华商报》。 他女儿身穿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儿,身高一米七左右,红色高跟鞋,皮肤白净,戴着低度近视眼镜,眼镜框儿是金丝儿的,看起来很文静清秀。 四儿兴奋地等待着星期六下午五点半这个具有象征性的时间点儿。 这个王笙婉的女孩着实打扮了一番。 她对父亲为她推荐的男朋友相当有信心。 父亲为自己的婚姻确实下了功夫,以弥补他在平时为人处事方面的缺陷。 笙婉非常感激父亲的养育之恩,也感激他为自己的婚姻亲力亲为。 虽然她知道父亲算是个奸商,但父亲能给她和全家提供所有的生活资源,还支持她读书上学,考上了不错的大学。 毕业以后又找熟人花钱为她找到了称心如意的银行职员的工作。 昨晚听父亲说他为她物色一位挺帅气的男子的时候,她兴奋得跳起来,抱住亲爱的老爸狠狠地亲了他一顿。 父亲说,那个男子叫四儿,是公安局的协警,虽然工资才两千多元,但这个工作在现在社会上是相当有前途的。 如果他真的能找到一个公安人员的话,那她就满意了。 以前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其实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可他们倒嫌弃她的家庭不健康。 按照父亲的指令,她在上班时间内做了不少的工作,换了新买的时尚的衣服,化了个完美的妆,又去一个领导那里借来一张《华商报》,急切地等待着下班时候。 时间一到,她就奋不顾身地冲出银行的大门,坐上公交车,向兴庆公园方向驶去。 公园正门口有很多人,恰好一所学校的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游赏公园美景的,回去以后还要写一篇游记性的作文。 王笙婉下了车混在人群之中。 她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眼光游移不定,寻找着另一个手里拿着报纸的男子。 她还把显目的《华商报》举得老高,她在近乎完美的等待中感觉无比惬意。 她的心跳动得很厉害,以至于用手按在心口上,手掌都跟着一起跳动起来,就像肚子里撞进去几只疯跑的梅花鹿。 她长得眉清目秀,黑油油的头发披在两肩膀,像几道黑色瀑布从上而下冲了下来,一双也是贼黑明亮的眼睛充满着对爱情的渴望和寻觅,两道逼真的目光仿佛两道敏锐的带着芬芳气息的亮光穿梭在人群中一个个帅气的小伙子身上,又被折射回来照在自己身上。 此刻,果然看到了一位身穿咖啡色西服,扎着鲜红耀眼领带的男子手中举起的《华商报》。 平时一直对读报没有一点兴趣的王笙婉此时觉得《华商报》就是她的福音书,就是她的希望、她的爱情的宣言书。 两张同样版面的华商报渐渐地靠近了,像自己长上了腿一样带着磁性相互吸引着挪向对方。 两张报纸相合了,都完成了使命被丢在人群里了。 四儿礼貌地伸出手笑容满面,说:“你好!” 笙婉也热情洋溢,伸出一只小手被他握在手中,她有点害羞地说:“你也好!” 四儿拉着她走出人群,走进公园。 在曲曲折折的通道上漫步,然后坐在一个小亭子下面的石凳子上。 他们就理长家短地说起了话,四儿说:“我听你爸说你交过不少的男朋友,都没有成效,为什么?你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呀?” 笙婉轻微一笑说,她爸是个在社会上不被人喜欢的人,而且名气很大,都说他是个无德之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无德之人了,就不喜欢和她继续下去了呗。 四儿笑了笑说,哪有那种说法呢? 那见过她父亲两次 ,就觉得他是一个挺仗义的长者。 笙婉说,那说明他对她父亲这个人不了解,她也觉得他不是个很好的男人,不过他的确算得上一个好父亲了。 她放大胆子问了一下四儿:“你叫个四儿,是不是家里有四个孩子?” 四儿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五个兄妹呢?三个大哥,一个小妹,我排行老四,家里人就叫我四儿。” 笙婉笑着很美丽,说:“孩子多好啊,就不像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子,太单调了,真没意思。” “我最羡慕孩子多的人家,打起架来,一群都扑上去了,总是胜利者。” 四儿说:“没你说得那么好,小时候因为孩子太多,连吃得都不够,总是饿着肚子过日子的,差点饿死了!” 笙婉说毕竟没有饿死,都活了下来嘛。” “以前和男的遇上一回,当时还说得好好的,几天之后就再见不上面了,这回不会见上一面就再见不上面吧?” 四儿听她的话,还是对自己满意的,说当然不会喽。 他也问笙婉:“你对我怎么看的?” 笙婉说挺好的,他给她留下了完美的印象,只是害怕他看不上她呢。 四儿激动地表示,他一眼看过他之后,就喜欢上他了,四哥哥,嫌弃她有那样的一个有着坏名声的父亲吗? 四儿说,他要感激她爸的,没有他,他连面都见不了笙婉的。 两人就再次握起了手,四儿对她善良而聪明的眼睛充满了同情和冲动地注视着她迷人而妩媚的笙婉,说他真的好高兴见到了她,也许笙婉才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人啊! 笙婉再次强调她的父亲不是一个好人,他也是一个奸商,坑害过不少的客户。 四儿一定要帮助她改正她父亲的毛病。 四儿说他还是佩服她父亲的。 但是他申明,他的家境不富裕,没有钱,也没有房子,自己挣的钱也不多,跟上他恐怕会受罪的。 笙婉温柔地对他说:“亲爱的,其实我觉得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去创造更好的生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爱意。 “只要你能一直爱我、疼我,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任何困难。而且,我的父母也会支持我们的,一定会愿意帮助我们度过难关的。” 笙婉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听了笙婉的话,心中感到无比温暖。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女人,而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财富或者地位。 “谢谢你,笙婉,有你的陪伴,我感觉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我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用我的真心去对待你和你的家人。” 他紧紧握住笙婉的手,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从此以后,他们将共同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机遇,相互扶持,携手走过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第164章 笙婉找到了天下最真挚的爱情 一个小孩子走到他们面前,试探性地问他们正在谈恋爱吗? 他们就好奇地看着小孩子,不知他要做什么? 笙婉亲昵地问小孩子,干嘛问这个呢? 小孩子就说他也想谈恋爱,不知怎么谈的? 笙婉就抱住了四儿,探出嘴巴亲在他的脸上,然后对小孩子说,就这样谈恋爱的,学会了吗? 小孩子哈哈地笑了,说他也想抱他喜欢的女孩,可那个女孩不让他亲她嘛。 四儿吓唬着小孩子,快去找他喜欢的女孩吧,不然叫别的男孩子抢走了。 小男孩往那边望了望,哀叹着说,那个女孩已经被别的男孩哄走了,因此他很痛苦。 老师带他们出来逛公园,他连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啊! 说着他流下了眼泪,逗得他们两个笑了起来。 如今的社会,连那么小的孩子都开始谈起了恋爱,那么究竟现在的人更有情爱了还是更变得冷酷无情了呢? 笙婉拉起四儿,请他吃饭吧? 四儿笑着说,他请笙婉吧,虽说他没太多的钱,可他还是请得起自己的刚交得女朋友的呢。 笙婉满意地答应就让他请她吧。 其他男人请她吃饭的机会太少了,她要更加珍惜这种美好的机会的。 王明万对女儿的婚姻非常重视,也非常渴望,看见笙婉高兴地回来了,又是唱又是笑的,知道女儿和那个叫四儿的协警见面有了一定的结果了,就告诉女儿,如果他们的婚姻能谈成,那么他准备给他们买辆车,买套新盖的大房子,还给她赔嫁一百万现金,只要他四儿后生对他女儿好,他什么都舍得,他这个老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二百五。 笙婉满意地对他父亲说,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 笙婉把她父亲的话原本告诉给四儿。 四儿感慨地说,王叔叔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 但他不是看在他爸爸给他们这么多的东西上,而是看在笙婉对他真诚的态度上。 他甚至告诉她爸妈,四儿不希望二老大包大揽,他们会通过努力而过上幸福的生活的,请二老放心吧! 笙婉就不等同四儿的想法,问他:“你干嘛不要这些东西呢?你从一个普通的社会底层人物,一下子就过上了富贵人的生活,还不满意吗?” 四儿说当然很满足了,但是他还是不想过那种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的生活嘛。 笙婉友爱地在他的胸前捅一拳,说别说得那么正直了,听他的没错。 四儿满心欢喜,说以后家里的事情一切由她管理吧,他就当一个没事人,好不好? 笙婉说,只要让她当上掌柜的,保证他后顾无忧。 她是银行的会计,很能精打细算的呢。 四儿感觉到他的祖先都做了善事了,上天把一个幸福的宠儿送给了他。 但是,四儿有一种焦虑,以后他就是王明万的女婿了,那么他欠下别人的几百万货款不还,他该怎么办呀? 他就去找芹儿姐,说明了情况,告诉他找到了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孩,可是她的父亲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王明万,以后要是他逼迫他做些违法的事,怎么办嘛? 夏芹说他和女孩的婚姻和他干下违法的事没有必然联系,既然爱人家女儿,就去真心实意爱人家吧。 她的父亲会因为他们的美好的感情和爱情改变他自身的毛病的,用这种方法改造一个坏人也许是个最好的办法。 有一次,王明万正好碰见了四儿,和他说了好多的知心话。 当四儿忧心忡忡地说王叔叔欠下批发商人那么多的货款,应该早点还给人家,要不他们笙婉不用他陪嫁物了,还给人家吧? 王明万笑笑说,别想得太多了,别以为他没钱还人家,分分钟就还清了,只是以前他不想还那么多的钱罢了。 笙婉也哭着告诉他爸爸同样的问题,先还了人家的钱,以后堂堂地做人,清清白白地做生意,女儿才真正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 王明万答应了女儿的要求,也说他想明白了,以后一定做一个让女儿感到骄傲自豪的好老爸。 四儿对被他们弄折的腿而感到伤心,老是在笙婉面前说这件事。 可是笙婉说别太在意这件事了,那是他爸爸罪有应得,不怨他们的,她还要感谢是他们改造了她的爸爸! 尽管这么说话,但四儿每看见王叔叔一瘸一拐走路的时候,他的心好像被勺子烩了一样难过。 不管怎么伤心和难过,四儿是非常感激芹儿姐给他和兄弟们带来了无比的好处。 如果照着以前的发展轨迹,那么他们这帮社会闲人就算玩完了,只有阴霾和危险等待着他们。 可如今他们已经被芹儿姐改造成社会的另一种独特的人物,将在崭新的社会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处在热闹中的人对任何事情都能产生兴致的。 四儿和笙婉处在在热恋之中,似乎把所有的热情和爱心抛洒给了他亲爱的女孩。 再说她父母亲也是极其地信任他,并且寄予他很高的期望。 笙婉的母亲其实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母亲被她的父亲很早就抛弃了。 据说她的可爱的妈妈现在过得也很幸福,和明万离异以后,和一所大学的死去了妻子的教授组成了另一个家庭。 现在在他们家里的那个年轻的女人其实是王明万的情人发展成妻子的,她对待笙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恋,硬是让笙婉叫她姐姐。 可是笙婉什么都不叫她,连个阿姨都懒得叫她。 为此后妈老是和她吵架的。 后来笙婉长大了,再也不和她吵嚷了,只把她看成是一个没文化、没素养、没爱心的奇怪的女人。 好在她可以脱离她独立生活了。 笙婉的后妈对待却表现得极端的热情,可能是在她的骨子里害怕四儿的缘故。 她的后妈从此也改变了对笙婉的态度,有时候要比亲妈都亲热了。 在这个家,她也学会了奴颜婢膝、循规蹈矩了,因为她已经看出将来主宰这个家庭的主要是笙婉了。 四儿也对笙婉在他们这个不完整的家庭的处境大为放心。 第165章 秘密谋划重创司马南 文博大哥又召集大家开会了,主要是讨论如何用巧妙的手段整理司马南的问题。 他们现在明白了,在公安局里,王其一直受到司马南的打压,他的权力几乎名存实亡了。 听起来,王其是个局长,实际上并没有自主的权力,完全在司马的原则下干事的。 下面很会投机的人站队形式就可以略见一斑了。 司马南捐弃了王其的一切书面材料上的旨意,一直贬抑着王其的行为。 这使得王其无奈地选择了苟且偷生的工作和生活模式。 如果王其在个人生活作风上的畸形表现,司马南倒是不加控制,甚至给以极大的帮助和鼓励,他就是希望王其最终身败名裂。 幸好王其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看开了这种不利的形势,就大动脑筋,不断地在生活中寻找外力给予自己以支撑。 他终于发现芹儿姐这位大牌人物,完全可以制止了这个牛皮的司马南。 因此他不惜任何代价起用了芹儿姐,相信她会通过她独特的手段给他创造更大的发展空间。 四儿建议,通过偷拍的办法,把司马南与情人的照片送到司马南的老婆手中,事情就好办了。 文博笑着说,与他考虑的一样,但是不是太残忍了? 其他人都说,司马南是什么龟孙子,他做事就不残忍了? 四儿说给他点厉害,不是不可以的。 他从王明万说话中听到,王明万那种人都看不惯司马的那种做法,从他那儿索取了几十万钱,但他并没有为他干出几件好事来。 文博也想不出好主意,就打电话问芹儿姐,有的兄弟提出了那种建议,可以行得通吗? 芹儿姐说别问她,他们看着办吧? 从芹儿姐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办法,她都没意见,她只要一个结果。 文博说他知道了。 文博说就按照四儿说得办吧,但是一定不能事先走露了风声,谁走露了风声,就不好意思了。 他特别向四儿坦白,司马南与王明万是姑舅关系,他又和王明万的女儿是恋人,要权衡这种特殊的关系的利害的。 四儿保证他不会出事的,建议是他提出来的,他还会有私情吗? 他还建议,这件事由他亲自办理,成败与别的兄弟没有关系,他负全责,好吗?文博说他就喜欢四儿的性格。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笙婉下班后给四儿打电话,约他去吃火锅的。 四儿说,今晚他有要事,要破一桩案子,不能陪她吃饭了,等他办完事,再请她吃同样的火锅,好吗? 笙婉一听说要去办事,就决定她也不吃了。 她一个人吃再好的火锅都是没意思的,她就想和亲爱的四儿一块儿吃的。 “那好吧,她回家去了,玩游戏去了。” 晚上了,街道上的行人都忙碌了一天,回家去了。 西边的月亮只露出一爿似小船似镰刀似香蕉似妈妈的口红的月牙儿在流动着的淡淡得云中飘逸。 街市上的街灯几乎吃掉了残缺的月亮,人们即使仰头都看不清了月亮在哪个方向上了。 忽然刮起了风,门店的老板们拼命地把自动防盗门从上而下拉得咯啦啦刺耳的响声。 开车的司机坐在车上却看不清路面上的红绿灯,也看不清街道上的白色的黄色的指示线、斑马线,盲目地凭感觉慢慢地开动着车子。 又是接二连三的车子碰撞的剧烈声和车子撞到人的撕裂人心的惨叫声在雾霾中响起。 狂风和雾霾把整个西塬城仿佛要全部卷走似的。 高楼上张贴的巨幅广告上的明星化妆美颜后的形象也似喝了风吃了雾霾般得狼狈和窘迫。 他们的笑脸冷得令人感到世界如此的颠倒黑白了。 他们呈现在广告牌上是出卖一张被人捧出来的虚假的脸呢,还是替那些虚假商品吹捧其本质上的虚伪性呢?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这些所谓的明星们,他们的形象往往只是一种虚幻的表象。 他们通过精心打造的人设和包装,将自己塑造成大众心目中的偶像。 但实际上,他们可能与普通人并无太大区别。 而广告商们却利用这种虚假的形象来吸引消费者的注意,推销那些同样虚假的商品。 这些虚假商品本身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它们所依靠的仅仅是华丽的外表和夸大其词的宣传。然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明星的代言,这些虚假商品才得以披上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迷惑了无数消费者的心。 人们不禁要问:这样的现象到底说明了什么? 难道我们真的如此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吗? 或许,这背后反映出的是我们对于真实、真诚的渴望已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虚假、虚荣的追求。 当我们看到这些明星和虚假商品时,也许应该停下来思考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们是否应该更多地关注内在品质,而非外在的虚饰? 是否应该更注重产品的实际功效,而非那些华而不实的广告? 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真实、美好。 第166章 两个身怀绝技的男女暗中侦视司马南 偏就有一群人朝着十字路口像水流似的涌去。 后来人们传说一家老夫老妻买得一瓶葵花油,在男人的自行车把手上挂着,结果绳子断了,油瓶掉在路面上,打碎了油瓶,葵花油全倒在地上了。 老婆就像发疯要命似的骂着她的男人。 她的忠厚老实的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任凭老婆怎么骂他总是笑嘻嘻的。 文博和四儿他们正好在他们旁边通过。 他们下了车,明白了那个女人发飙的原因,就给那个男人塞了十元钱,让他再买一瓶葵花油,吓唬那个头发零乱漆黑着脸愤怒不已的女人说别再骂人,再骂人一铐子就把她铐到公安局。 那个女人既开心又恐惧地答应,她再都不骂人了,有钱买葵花油了还骂啥呀? 英国的亚当.密斯说过:“关心别人的命运,把别人的幸福看成是自己的事情,虽然他除了看到别人的幸福而感到高兴之外,一无所得。这种本性就是怜悯或同情。” 这句话也说得是文博和四儿这样的人。 据可靠消息,司马南一般每周一个晚上不回家,而是去找情人静咏的。 当然这要编出最合理的理由得到老婆姜晴念的批准才行的。 比如说单位上的朋友请客喝酒可能要喝醉不影响老婆的睡眠啦、出警啦、去拜访大领导啦,而大部分的情况是出警。 如果姜晴念说家里有事不许夜不归家,那他再合理的理由都得硬着头皮回家的。 这天是星期一,他刚回罢家待了两天,就不想回家了,打电话通知老婆说他今天晚上要去见一个省长的,不回家了。 老婆笑着问他:“怎么突然长本事啦,和省长级的人物混在一起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司马南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喜悦,心想老婆太容易哄骗了,她怎么就相信他去见省长了呢? 省长是随便见的吗? 可那个傻女人就是相信他的话了嘛,哈哈哈…… 下班时分,郝刘芳和段红英两个开着车停在公安局对面的街道旁边的古老的中国槐下面静等着司马南从大门出来。 郝刘芳在读一本《厚黑学》的书籍,段红英在看一本妇女杂志,主要看一些女人化妆的最新方法。 他们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公安局那道高大的门。 一旦发现司马南从门上出来,他们就紧跟着他离开了。 郝刘芳跟段红英说别看女人们的那些玩意了,把眼放尖一些。 段红英笑说,其实她就没看一个字,她从来没正经地看过一篇文章的呢。 郝刘芳夸奖她如果她认真读书学习,一定是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段红英说她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念书,最喜欢的是游泳,他又不是不知道? 郝刘芳好奇地问她干嘛学个游泳? 段红英说她只想把她的身材变得苗条一些,他不觉得她的身材非常好看吗? 郝刘芳开玩笑说,她穿着裤子,谁能看见她的身材好坏呢?从来没见过她穿过裙子,连两条腿都不往外面露一下,再好的身材只她一个人知道的。 段红英说她害怕穿上裤子把腿晒黑了,他郝刘芳才是个蠢蛋呢? 哪个人没注意她的两条细而直挺的腿好看呢? 尽管她每天都穿着长裤,可人家一眼就认出她的身材是多么的迷人啊! 郝刘芳说他以后一定要认真欣赏她的两条美腿呢。 段红英推了一下郝刘芳,指着对面大门口的那个男人出现了,催他赶快开车,紧跟着他,跟踪他去找哪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呢。 郝刘芳就生气地骂着司马南,真是个倒霉的东西。 他正看在关键处了,偏偏就出现了。 他们开着车子,紧紧地跟着那辆黑色奔驰,沿着城区转了大半天。 郝刘芳和段红英这对完美搭档一直紧跟着那辆黑色奔驰转了大半个西安城,终于在钟楼附近的一座高楼前停下来了。 他们的眼睛像老鹰的眼睛似的直盯着那个从黑色奔驰里钻出来向大楼高处仰望的男人。 段红英问郝刘芳,他的入室技术究竟怎样吗? 郝刘芳像在一个身材完美的女子面前炫耀似的说,炉火纯青的技术,不要她一个女子多操心,一会儿她就在这里等着,他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 事情完了之后,请他吃一只红烧猪蹄没问题吧? 段红英说么么达,并给他一个令男人们心酥的媚眼,更能激发他入室办事的信心和决心。 司马南下了车之后,脸对着反光镜照了一会儿,用手指头在头发林儿中拨拉了几下,又整理了一下领带的打好的结儿,觉得一切都完美无缺了就甩开两条长腿朝大楼的门口走去。 段红英装作也是大楼里的业主,文静地踏着女人特有的模特步子也朝大楼门口走去。 她和司马南几乎是紧随着的。 司马南还看了她一眼,感叹在这座大楼里还住着如此身材完美的业主,怎么没被他过早相识呢? 司马南有意问段红英,也住在这座大楼里面吗? 段红英笑笑说,是呀,认识她吗? 司马南连忙说,他也是大楼里面的业主,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段红英说,她平时不经常在这住,她一般情况住在她妈家,距离她上班的地方比较近的。 司马“噢”了一下,就进电梯里去了,还等着同行的美女。 等段红英也安全进去了,他便按了十五层按钮儿。 段红英按了十六层的按钮儿。 司马南好像觉得他和美女距离很近似的说,他和美女是上下楼邻居嘛。 段红英也委婉地笑了一下,带着她所熟悉的那种沉思而且悲哀的表情望着面前的这个不知她是干什么的男人,聪明而机智地说是上下楼邻居呀,下次见面就熟悉了。 段红英看着他从十五层出去了,并看清了他朝左边方向进入了房间。 等司马南进去之后,她便走出电梯门,仔细地观察了门锁的情况,是一般性的安全性并不高的门锁。 郝刘芳很容易就打开了的那种。 然后,她就下楼来了,走出楼门,上了郝刘芳开着的车里。 第167章 玩得就是高明 段红英说把她看到的情况详细地向郝刘芳说了,尔后郝刘芳就下车,径直朝目的地走去。 他用最老练的手法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防盗门的木门,先探头向里面望了望,看见他们正在沙发上颠鸾倒凤似的玩闹着,哪里在意有人进来了? 郝刘芳大胆的走进房间,躲藏在房门后面的衣服架子后。 衣服架子上挂满了女人的衣服,都是品牌的昂贵的艳丽的。 他的手揣进衣服口袋里,按下指甲盖儿的袖珍录像机的按钮儿,然后掏出来,针尖儿似的镜头对准了。 两个男女的激烈的淫荡声一浪胜似一浪。 那个叫静泳的年轻漂亮的女播音员像头小鹿儿似的团坐在司马南的怀里,放肆地挑逗着。 司马南非常听话的迎合着她。 她把那张剥了皮的枊条儿的青春荡漾的脸掂过来。 他就乖乖的亲吻上了。 她吐出了一爿粉红的舌头伸过来了,他就探出夹子似的嘴夹上了,使劲儿地吮吸着,仿佛要把甜美的舌头吸进肚里似的。 他的一只手巧妙地捏住了乳罩里的极具生命力的栗子般的活物,另一只手伸抚摸着更具生命力的锦绣河山。 他们沉浸在世界混沌时候的自然物汇成一片莺歌燕舞,已经丧失了现实意识、时空观念和日常的生活节奏。 他们的激情是在外放中暗自灼烧。 静泳就爽快地浪笑,嗲声嗲气地说,她让司马南亲口说她最喜欢听的话。 “静泳是司马南的老婆,姜晴念是人老珠黄的小三儿”。 司马南就把嘴巴挺在她耳朵边低沉着说了。 静泳说她听不见,再高一点儿。 他就抬高声音喊起来了。 静泳问他:“司南哥哥,什么时候和那个老女人离婚嘛?” 司马南哄骗着她说,明天,明天,明天! 静泳却说司南哥哥又在骗小静咏了,不知说过多少个“明天”了。 她笑着用多情的眼睛望着她,又说别多想了,像现在这样的挺好的,别再说明天离婚了。 她也不希望他和那个老女人姜晴念离婚了,真的和他结婚了倒没了激情、没了意义,一周只爱一次,那才叫生活幸福的高品位。 在针尖儿似的镜头把非常真实刺激的画面逼真地装在它的肚子里了,也把郝刘芳看得浑身颤栗。 他觉得抱住了静咏仿佛抱抱住了西施貂蝉一样走近了死亡的那一瞬间。 静咏说司南哥哥,静咏要一辆红色跑车嘛,啥时候能开上跑车在西塬古城的大街上兜风呀? 司马南像是真的又像在骗人,说明天就买。 一个陕北的煤贩子说好给他的小情人儿买辆红色的跑车的。 静咏立马来了精神,从他的怀里挺立起来,兴奋地喊:“真的呀?不是梦吧?” 司马南真诚地点了点头,说陕北煤贩子说就这几天来西塬,就能买的。 静咏又热烈地亲吻了他,又喊着南哥哥,她不行了,抱着她去卧室呀! 司马南就抱了她,如同抱了一团鲜花一样迅速跑进了卧室。 郝刘芳低沉着声音骂了他们一句,他妈的鸟男女,世上的好女人都他妈的叫狗给糟蹋了! 他就又来到卧室的门前,又搬来一只凳子,站上去,针尖儿对准一条裂缝儿,完好地记录着鸟男女的幸福生活的场面。 直到鸟男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平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们的爱情技艺登峰造极,在高潮后的疲惫中也能另辟佳境。 他们全心膜拜对方的肉体,发现情爱的低潮里也存在着尚未打开的领域,那比欲望的空间更丰饶幽美。 被郝刘芳看得无比的痛苦和愤怒。 郝刘芳才报复似的抓起了沙发上搁着的美女们喜欢吃的食物,吃了个净,然后大大方方地腆着肚子离开了,手里还拿着一只精美的玉镯子和一条黄灿灿的金项链,兴高采烈的上了车,赠送给了段红英。 喜得红英戴在身上,美得她问刘芳哥好看吗? 郝刘芳说,肯定比那个叫静咏的女人戴上好看喽。 这个意外的幸福是给段红英那种没有大家所拥有的东西的人们预备好的。 郝刘芳凑到段红英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道:“妹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明晚新闻时间看看咱们西塬市电视台的新闻联播,看看在观众镜头前的静咏和在床上的静咏有啥不一样,再观察下她脖子里戴得项链有没有啥变化。” 说完,郝刘芳嘿嘿一笑。 段红英听完,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娇嗔地打了郝刘芳一下,说道:“哎呀,刘芳哥,你可真坏啊!” 她边说还边白了郝刘芳一眼。 不过,她心里却暗暗记下了这个建议,准备明天晚上亲自验证一番。 第168章 一对戏水的鸳鸯逃离梧桐树林 姜念晴长时间陷入了深思,她害怕极了! 司马南可以在外面找一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打消生活中的无趣和寂寞,可是她一个女人凭什么也在外面找个比他更富有男人气息的男人呢? 她得赶快去找到那个地址如此准确的地方,弄明白消息的真伪,让他尽快离开那个女人。 如果他一味地背叛她们的爱情婚姻家庭的话,那她会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的。 她有办法扶他爬上去,也有办法让他再掉下来。 于是,她精心的打扮一番,气势轩昂地出了家门,沿着她记下来的地址勇往直前了。 姜晴念试着给司马南打个电话,初步探究一下的真实心理反应。 但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他就是不接听。 那就意味着粉丝提供的消息是准确的。 她的面容憔悴,那是她怒火燃烧的眼睛,因脸部干瘪而显得眼眶深陷,为了防止被人看穿自己的缺陷,有意识涂抹上补水精华,又像泛滥了的带着灾难性的汹涌澎湃的海面上的令人恐惧的景象。 她痛骂起来真是太粗俗了,脱离了一个明星演员固有的修养和文化的界限。 再说司马南和静咏玩了之后安祥地睡了一觉,直到姜晴念打来的电话的铃声惊醒了他们。 司马南看了看来电显示,也给静咏看了一下,说不好了,她又有事找他了。 静咏就趴在他的肚子上,笑着说他,害怕了吧?真是胆小鬼,还不如她一个女子呢。 司马南不敢接电话,以后见面的时候可以借口电话按在静音上的说辞来唐塞那个讨厌的老女人吧。 手机铃声像是姜晴念在愤怒地咆哮,这些消息都没有像以前那样让他平静、轻蔑和心怀满足。 他赶快起床,马上离开这个本来是最理想最安全突然变成最危险最恐怖的栖息之地了。 他让静咏也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不定有人在暗中使坏。 于是他们狼狈为奸,惊慌失措,以最快的速度穿衣、下床、登上鞋、整理床铺、略微打扮。 当静咏将要戴项链和手镯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不见了。 她惊讶地喊,司马南,不好了,有人进来过房间,她的首饰全不见了啊! 司马南变得高度紧张起来,在等待着静咏寻找不见的首饰和粗略打扮的的慌乱中急躁得在地上来回徘徊,不断地抽烟。 以前,他每次来这里的时候,从不抽烟,因为静咏嫌烟太呛人,总是闻了以后不停地咳嗽。 他不断地思考着,根本无法使自己的心结平静。 他心想:这终会出大事的,姜晴念已经注视上她了,按照她的性格,她很快就会出现在某个场合等待他的出现,然后用她居高临下的姿势拷问他的。 但他尽可能地镇静自己纷乱的情绪,稳住自己的内心,他估计即使她发现了,抓不住现形,也不能证明他和静咏一定发生了什么关系吧? 但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逃跑了以后,就化解一些风险的。 他也缜密地思考过这个任性强悍的老女人姜晴念了,她不可能无情到了极点,虽然她的男人做下了偷花摘柳的荒唐事情,也应该假装眼不见为干净的良好的心理状态的。 她并不希望她和他真的闹到离婚的地步,离婚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静咏还在那里急得哭呢。 他拉上她的手,说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天都要塌下来啦! 静咏被他拉得太急,连裤衩袜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 跑出大楼,司马南开车回到公安局办公室,静咏联系了她的闺蜜逛街去了,事情好像并没发生一样。 第169章 后院将要起火了 当姜晴念赶到目的地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连腰都直不起来。 她使劲地捣着静咏的房门,耳朵贴在门缝上细听,没有任何动静。 她一方面想到可能是那个所谓的粉丝哄骗了她,另一方面认为司马南和那个烂货已经闻讯偷跑了。 她又给那个粉丝打了个电话,说她是不是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呢? 她已经到了她指定的位置,可房间里没有人呀。 段红英笑说,那是因为他们预感她要抓他们,就跑掉了。 这样吧,一会儿,她托人给她送一样礼品,她看了之后就相信她说的话了。 她让姜老师先回去,很快有人会送来一个东西的。 她搁下手机,问郝刘芳把录像带处理好了没有? 郝刘芳正在电脑上将录像机上的视频转移到一张磁盘里,并复制了好几张,也洗出来一沓彩色照片。 他和段红英上街找到了一个卖《华商报》的男孩,给男孩塞了十元钱,让他送到指定的地方,送完之后,还给男孩二十元。 那个报童高兴地接过一个装有硬梆梆东西的档案袋,跑去了。 然后,他们就像一对恋人似的去了老乔羊肉面馆,饱咥了一顿。 段红英问郝刘芳大哥,有没有女朋友? 郝刘芳说没有,但他听红英的话里有点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信息呢? 他歪着头问她,给他引荐一位美女吗? 段红英点一点头,说有这个意思,同时,她的脸也红了。 郝刘芳笑笑说,他知道她说话的意思喽。 接着,郝刘芳问段红英一些关于女人的心理问题。 “当姜晴念看了录像以后,她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段红英说她一定坐立不安的,寻找她的男人对质、争吵、疯狂地咆哮、然后去她的父母那儿诉苦,然后和父母商量对策,要不离婚,要不原谅他。 “如果换成是你,怎么对待这样的一个男人呢?” “假如是我,我再都不和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说一句话了,嫌他恶心、脏!” 她无法理解既然现世这么欢乐,还干嘛叨叨这些关于未来的可怕而缥缈的问题呢? 他用一种使人无法生气的友好而粗俗的语气说,那些人太肮脏了! 姜晴念心急如焚地跑到公安局司马南的办公室门口,却看见司马南从楼道的那边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女警员。 他们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重大的事情着了。 当她再细看他的时候,她觉得他更加可恶,做了见不人的事情以后,还佯装着没事人一样,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原想做出一副严厉而坚决的表情,脸上流露出的却是怅惘和痛苦。 旁边偏就并排走着一位穿着警服、戴着警帽,帽子上的警徽闪闪发光,手里拿着文件的女子还在说话呢。 司马南估计他的老婆快要来到办公室查看他的动向了,故意叫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工作人员当作一个挡箭牌,让姜晴念认为刚才他和这位女工作人员在一起商讨一个案子的,并没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胡作非为。 姜晴念故意楞了一下,朝她很不信任很友好地冷笑一下,就用察颜观色的有些陷下去的眼睛注视着他,看他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招。 那个女人似乎看见了他的老婆,用手指了指姜晴念对他说,那不是姜老师吗? 司马南装出突然看见她时的惊讶和怀疑,朝她再走几步,就问她,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家里有事了吧? 姜晴念说有大事了,如果单位上不是那么忙的话,请他回家去吧! 她用命令的口气向他说,简直是大喊。 她用愤怒及悲痛的眼光看着司马南和那个女人,仿佛觉得他俩才是能玩在一起的男女了,但她凭借着记忆还是认为那个年轻漂亮的警员不是照片里的那个骚货,人家才是正经的公务人员呢。 突然,静咏偏巧给他打来电话,想问他现在的处境。 手机铃声像从空中飞过来的导弹一样,对他来说绝对是震耳欲聋地不停地响着。 司马南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他敢肯定又是静咏打来的,为了息事宁人,他只能不看为好。 姜晴念冷笑着说,接电话呀? 司马南还是没有看,说竟是些无聊的电话,不知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找他呢。 姜晴念又是冷笑着他的鄙夷可笑的回答,说他才活成了个人了,什么样的人都找他办事呢,看看他办成几件像样的事了吗? 她不想跟这种失去道义和良心的人废话了,扭头就走下了楼梯。 她根本就看不上那些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中的男人和女人,那些女人破坏了她的家庭。她往往在家庭和其他女人之间设置一条界限,令他们无法跨越。 司马南一直将她看得下了楼梯,丢人到家地望了一下旁边的警员,冷笑了,那种笑不怀好意,让警员都为之不安。 她胆怯地问司马局长,姜老师这是怎么来?动那么大的火气? 司马南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说他不知道啊,也许是神经病犯了吧? 他让她自己再研究一下案子,他得回去了,看究竟家里发生了什么灾难了。 他再想像她的时候,脑子里会主动浮现出她的整个形象,特别是平时,那种带着孩子们的明朗和善良的表情,那长在仍然狭窄的肩膀上的还能飘逸起来的黑色的头发和聪明的脑袋。 突然变得令他难以捉摸和可恶了。 她丝毫不顾忌他是一个领导和旁边还有一个无辜的女人,那种一旦碰撞就能着火的愤怒心情,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他知道她察觉了他什么,但她不可能知道得太明白吧? 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情况,他快速跑下楼梯,尽可能和她走在一起,用一些可以让冰山都可以融化的态度暖和她的痛苦和失望的心。 他也在后面喊着晴念的名字,让她等等她,他有话要说的。 姜晴念就站住了,头都不回,说有什么话就说吧,听着呢。 司马南真不知道给她说些什么话,仍然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的理由和她保持一种和谐的相处模式。 等他走近她,他说:“你今天这是怎么啦?谁生她这么大的气?” 姜晴念从他的说话中听出来,不把证据拿出来,他是不会说一句人话的。 这种男人也真是太可怕了啊! 仗着自己是个不错的官员就恣意妄为地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了。 她原来也曾怀疑过他也可能是这种男人,但她一直相信他是非常尊敬她的。 她和他很少因为类似的蠢事闹得鸡犬不宁,在家里总是对某些社会问题持不同态度而引起的争论是经常有的事,但对于他们自己的家庭问题还是非常和谐地相处。 她也经常夸奖他是个有品位、有良心、有正义感的男人,她也希望通过她的父亲再让他提升一个台阶,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他居然背着他干出鸡狗都不如的事情,还可让他提升吗? 她再都不想看他一眼了,觉得他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也许是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又永远浸透在他身体内部一样臭不闻了。 她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女人。 她自始至终坚守着一个女人的底线,那就是她的家庭必须是纯粹的干净的,不允许有任何杂质玷污她最热爱的家。 因为在她的家里有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全部,可是,她的家里突然变得不纯粹了不干净了,她理所当然要奋力维护它修整它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的。 她开着车心事重重地想着许多本来不应该让她想的事情,可她全部想过了,仿佛在她的头脑里像演电影似地过了一遍,不管如何,她要亲自和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把事情澄清了,也许他真的是被冤枉了。 第170章 司马南的伪装与诡辩 现在,她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情反倒平静了许多,因为她从来没有害怕过司马南。 遇到这种事情,她也得尽量保持冷静,心太急不会把问题处理好的。 司马南是个多么聪明、机灵、花样百出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出更多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务必要防止他反咬一口的心理准备。 她喝了一杯子冷饮,按了按肚子,觉得自己还是要补充点儿能量才能与他做长时间的争论。 她还收到一张光盘,因为家里的播放机坏了,她暂时看不成的。 她要牢牢地保存好几张识别一个男人真伪的最确凿的证据了。 她的失望,只是她的想象,并没有她一定会被拒绝的任何根据。 她真切地听到司马南开门锁的声音 她仍然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看他怎么敷衍过她的也许永远不会成熟的思维。 司马南也向她坐得方向走来。 她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朝那边挪了挪,和他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他还像没事人一样,抽起根烟,因为他知道在他们闹矛盾的时候,即使他使劲儿地抽烟呛着她了,她也不会开口说话的。 他的脸上显现出的是谨慎、理智和机智的表情,他转过身再看看非常熟悉的姜晴念,突然间发现他和她是那么的遥远和陌生。 她还是那么的美丽,尽管没有静咏那么年轻漂亮,但她那双隐藏在浓密的睫毛下的黑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充满着激动之后的愤怒和排斥他的脸在看着他。 她的生活的全部丰富多彩,她的全部魅力和全部的美,总是阴暗和光明掺合在一起的,令他越看越觉得她模糊了。 他首先问她:“晴念,今天是怎么啦?像吃了火药似的。” 姜晴念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深度剖析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真实性。 她喝了一口冷饮,然后说:“这要问你呢,司马南。” 司马南说他今天一直在办公室和同事们讨论一个复杂的案子。 他们的意见总是和他相违背,因此他的心情格外的不舒服。 一个案子他认为可以结案了,可是以刘夏芹为主的几个人却反对他的做法,他们认为那个案子还没有查清,没有最终结果,就不能结案的。 他们有意刁难他嘛。 姜晴念冷笑着说,她对他们公安局的那些繁琐的案子不感兴趣,别拿那些案子蒙蔽人。 但她也对他刚才说的案子也发表了一点看法,她说既然大家公认为不能结案,就有不能结案的理由吧? 她又低声问他:“今天你去办公室之前的半个钟头时间内,去哪里了?” 司马南心里很清楚,他去了哪里,也清楚了她一定是发现了他与静咏在一块儿的情况了,也就笑笑地说,他和一个女警官去外面买了些办公用品,不正常吗? 姜晴念就明白了,事情一定是有的,也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她又问他,一个局长亲自去购买办公用品,实在难得的事啊,局里怎么没给他颁发一张奖状呢? 她加重了语气,慎重地问他:“你老实交待呢?还是我把证据丢人现眼地搁在你的眼前呢?” 司马盼望她真能拿出证据的,就说公安上最讲究一个证据,拿出证据吧? 于是,气急的姜晴念站起来,从里间把一个档案袋子拿出来,呯地一声甩在茶几上,几张相片已经露在外面了。 姜晴念说自己细细品尝品尝吧。 司马南哑口无言了,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还在为自己辩护,可能是人家有意陷害他吧? 他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的,请晴念相信他吧。 他反复地想着究竟是什么人要如此致他于死地呢? 那些偷拍照片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是谁在指使他们这么干呢? 他必须查出这些罪魁祸首。 他再和姜晴念说话的时候,尽可能避开他和静咏的之间的事端,而是把话题引到有人要陷害他了,甚至请亲爱的老婆帮他分析他们局里内部可能不可能有人想弄他? 姜晴念确实也想了想说,肯定是他得罪了人嘛,别以为他是西塬市最牛皮的人,比他牛皮的男人多得是。 司马南连忙说是是是,满脸都渗出了紧张的汗珠儿,一粒一粒的,很是分明。 姜晴念又指着茶几上的照片,说别转移话题了,眼前的事怎弄呢?他可以说明照片上的狐狸精是谁吗? 司马南连连向她解释,照片不是真的,都是利用高科技合成的,他们在办案中经常见到这些情况的。 她真的相信他是那种人吗? 第171章 影视名星有时也会受伤痛的 姜晴念的情绪似乎稍微有一点缓和,但是还是带着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她换了一个语气,冷笑地说道:“所以说,合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嘛。” 说完之后,她就用一种非常冷淡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好像能把我的灵魂都给看穿一样。 接着她又继续问道:“既然这样,你能不能老实地告诉我,你到底跟外面那些女人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呢?” 司马南肯定地说,并且举起手,说他向毛主席保证,他司马南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请相信他好吗? 他几乎是求她的,然后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跪在她的面前,双手托在她的双腿上,此时细看他,真是一条丧家之犬。 姜晴念用力把他推开,站起来,独自回到卧室中去。 她觉得自己只有待地卧室里才是最安全的人。 她不断地想着,司马南是不会说实话的,那么她也得想出一些权且得办法。 因为司马南这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她真的老了吗? 她站在穿衣镜前反复地审视着自己。 她沉默不语,那张仍然漂亮的脸,表情严肃而又完全镇静了。 她并不是那么老到连自己都无法欣赏的地步了。 从此以后,她不希望看到这个男人有多风光了,那是给别人风光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也不想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宣传出去,只好装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独自品尝其中的酸甜苦辣的生活味道吧。 人生就像饺子,岁月是皮,经历是馅。 倘若没有经历,硬装成熟,总会有露馅的时候,经历就是财富。 她又听见外面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了,和在公安局走廊上的完全一样,她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了,那就让他们尽情地兴风作浪去吧。 结果,司马南还是没有接那个电话,又让她增加了一些安慰,除此以外她就是等着他对她交待真实的情况。 如果他执意不肯的话,那她也就没话可说了。 她很想去她妈家转转,当然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二老,以便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姜晴念来到她妈家时,两个老人都感到惊讶,平时没有他们的邀请,她是很少来爸妈家的。 除过几个大的节日外,一般情况总是说她和司马南、孩子都挺忙的。 可是今天,她怎么就不忙啦? 还是她一个人来的,司马南和孩子都没有来,说明她一定有事。 做父母亲的最了解女儿的心思的。 他们就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她的内心的痛苦和煎熬,她受伤的心使她无法再恢复平时有点打扮出来的美貌来激发爱情生活了。 她显得疲惫不堪,眼圈儿变得灰暗了许多。 她的母亲关切地问她:“怎么你一个来呢?” 晴念用一种使人无法生气的友善而粗鲁的语气说,这里是她爸妈的家,不能来了? 然后又觉得有伤于两位老人,强笑了一下,说她今天没事,过来看看他们生活得好不好嘛。 她真想扑在爸妈的怀抱里大声哭一场子,才能平静她内心的波澜。她说她有点儿累,想睡一会儿,就背着爸妈回到她平时回来时睡得房间。 爸妈相互看了看对方,说晴念今天不对,准是有事的。 母亲想冲进去问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被父亲拦住了,说别打扰她,让她休息会儿再说吧。 此时,司马南也来了,在外面敲起了门。 母亲赶忙去开门。 司马南进来后,也是一脸的沮丧,母亲急着问他:“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了?” 司马南说是他不好,是他对不起晴念的,有人蓄意破坏他们的家庭了,可晴念不理解其中的情况,总以为是他做不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父亲一听他的话,知道他肯定做了对不起晴念的事情了,又不好意思说真话,故意搪塞了她,把她气得跑到这里来了。 男女之间那点事情,最容易让人做下伤风败俗的事情的。 他让司马过来,坐在沙发上,要他说清楚是什么人在破坏他们的家庭了。 司马南装得很平静地对老丈人解释目前的情况。 他说在公安局,因为他的强势,得罪了一些人,他们竟然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威胁他的领导地位的。 有人用电脑合成了他和一个从来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送给晴念看,因此她就气急了,跑到这来了。 他丈人问他:“谁有那么大的能量敢威胁你呢?” 司马南略微想了想,他认为可能是王其那个老贼。 平时在他面前总是嘻嘻哈哈的,可想不到他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老人没有全部听他说的,而是用他那老练的政治嗅觉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了。 他的叙述的口气和表情,可以肯定他已经做了对不起女儿的荒唐事情了。 不过,他得听取了女儿的意见后才能给事情定性的。 其实,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司马南的传闻,没想到他会那样对待他亲爱的女儿,他不看晴念的脸,总得看一看他的老脸吧? 他没有再和他继续说下去,而是令老婆做饭去。 等吃过饭后,再讨论此事,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172章 姜晴念看穿男人的本质决定离婚 姜晴念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的内心深处,两种声音不断交织着:一种是对司马企图蒙混过关的行为表示愤怒;另一种则是想要放下仇恨,重新开始。 经过几番思想斗争之后,姜晴念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沉沉睡去。 尽管已经入睡,姜晴念的睡姿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温柔与文明。 然而,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她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泪痕,仿佛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而那悲愤的伤痕,也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脸庞之上,难以轻易抹去。 这一切都表明,姜晴念内心的伤痛并未因睡眠而消失,反而更加深刻。 眼角的泪珠还停留在脸蛋上,好像是被化妆用的胭脂粘住了它们,不再是光滑地滑落下去了。 在她所有的想象中,在她醒来之后,就要明确如何和司马南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说离婚的问题了。 谁都知道这不是轻而易举地从一个人口中说出的话语,实在是逼上梁山了啊! 她最担心的是父母亲和女儿不会赞成的,但也不是他们能决定了的事情。 是她和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过日子的,而不是他们。 是的,她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在家里从来都没有受过一口气,在她的想象的世界中,她一辈子都不会受这些窝囊气的,可是她现在受到的不是一口气,而是人格上的羞辱和道德上的沦丧。 她的一颗本来完美的心灵似乎变得被锋利的刀子在案板上砍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了。 睡着了,还长出着气。 妈妈进来几次,听到这些叹息声,明白女儿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了。 母亲最反感的是她的老伴在这种情况下了还和他的女婿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什么政治问题,好像他们家就是一个谈论政治的场所。 老伴仍然对待女婿是那么的信任和理解,还在一味鼓励他发挥他的才华和实力,干出更大的事业。 司马南在惊慌失措中迎合着老丈人的宽松的说话态度。 在对待他和晴念的事情上,老姜的主张是两口子过日子,没有锅碗不碰的时候,谁家夫妻一辈子就是一帆风顺的呢? 他的说话总是给司马南树立更大的信心。 老姜说晴念就那种性格,等她睡醒之后,好好的和她说几句暖心的话,她就会高兴的。 可老姜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的女儿已经决定了的事估计是很难变通的了。 司马南告诉老姜,市公安局王其局长私自招得来一个女人,名字叫刘夏芹,纯粹是社会上的混混,背后不知干了多少鲜为人知的事情,可那个老王却把她招进来当了他的助理,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呀? 老姜说,他也听说过这件事,这个人,据说很有点能耐的,把几个社会上的强手给制服了,那些成天不干好事的社会混混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了。 后来很少听说一些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他认为王其这一步走得很到位,弥补了他能力上的不足。 这就是一个人的本事,历史上的刘邦,那个家伙有什么能耐呢?可人家虽然没有能力,可人家会利用有能力的人嘛。 项羽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可他的下场又如何呢? 把身边有能力的人,一个个杀得杀,打发得打发。 他司马南就像个项羽,不懂变通和利用有才华的人帮他办事,一味地凭着个人那点微薄的智慧单打独斗,结果肯定是很差的。 至于他提到的刘夏芹这个女人,千万别动她,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她也是被王其通过合法程序才用到公安局的,这本身没任何问题的。 司马南的脸色一下子就灰下去了。 他本来还想与刘夏芹决斗一番的,看来他还要谨慎的,听老姜的话,是不是要好好地和她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把她利用起来呢? 可是,眼下的这桩事情实在叫他为难啊,姜晴念醒来之后对他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他实在无法预测。 他和老姜的话似乎再没有什么深入性的话题了,就站起来进入厨房帮岳母做饭去了。 岳母不让他一个男人家干这些没出息的活,坐在外面等着吃饭吧。 其实岳母不想和他说一句话,把她的女儿伤成那个样子了,还和他说什么知心话呢? 于是,他就是一个没事的人干巴巴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姜晴念的醒来。 岳母的饭做好了,便先进去叫女儿吃饭了。 母亲悄悄的对晴念说,吃完饭把事情说一说,没啥大事的话,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回家去吧。 姜晴念没有说一句话,眼睛里装了委屈和无奈的泪水。 她起床以后,不是先去吃饭,而是去洗手间洗了脸,精心化妆一番,又换了一件洁白的连衣裙子,头发重新盘成了黑漆亮光的高髻儿,和她在电视剧里演的角色差不了多少。 她似乎想通透了,以后她要为自己活成个人样儿,不愿意再与那些猪狗不如的男人同流合污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蛮漂亮高雅的,甚至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伤心了,反而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至少是一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幸福,是那种最纯洁最真实的幸福生活。 她的脸上看不见忧伤痛苦的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非常喜悦的神色。 她完全可以在人面前装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来,看视父母亲时是一张温暖、亲切、如同花儿一样的脸,看视司马南时是一张仇恨、憎恶、如同魔鬼一样的脸。 她的异常的表现使父母亲和司马南误解为她的思绪调整到了最佳程度,不由得为她而敬佩和高兴。 吃饭时间,谁都没有提到他们的事情。 等到饭后,母亲收拾锅碗去了,老姜说他们两人都坐下来,认真谈谈吧? 姜晴念只说了一句话,再也不想说了。 她愤恨地说:“我决定不和他过了,谁都别劝我了!” 这句话一出口,司马南的脸上顿时像下了一场雪,冷得他浑身发抖。 第173章 他们的离婚太容易了吧? 父亲并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地开始谈论自己的看法,但却并没有强迫女儿一定要与他和好如初的意思。 父亲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真的就没有任何转机了吗?”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惋惜之情,似乎对这段关系的破裂感到十分痛心。 然而,父亲也知道,感情之事不能强求。 所以尽管他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但还是尊重女儿的决定。 毕竟,作为父母,他们更希望看到孩子幸福快乐,而不是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或伤害。 晴念内心的压抑终于冲了上来,粗暴地对父亲说:“爸爸,您希望我们和好,这是您的美好期望,做老人的,谁家都是这样,但是您让我违心地和一个成天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人继续维持下去,这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不容得有一点肮脏的成分存留在这个纯洁的家里?” 她说着就忍不住哭起来,伤心得无法用任何办法可以克制的。 父亲再不说话了,而是把犀利的目光看向司马南,显然是很生气的,也对他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失望。 父亲又问女儿,凭什么说自己的老公呢? 晴念哭着说,她有照片作证,他说照片是高科技合成的,而那些丑陋不堪的录像上那些连野兽都不如的动作又能说明什么呢? “也是合成的吗?”她真正愤怒了。 姜晴念虽然没有看过录像,但她确定里面的情节不会是虚假 的编造的。 这下子老姜也全然明白了,司马南一定做了伤害晴念的事喽! 假如让她继续和这样的男人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就是一辈子单过也感到一种快乐和自由! 司马南更是惊恐失措地问她:“什么?录像?” 听到录像的话,他终于明白了姜晴念如此蛮横态度的原因了。 父亲又把目光转向司马南,低沉着声音问他,是怎么想的? 没想过干那种事可能有这样的结果吗? 老姜用平常的心态说着夫妻两个应该如何过日子的哲理,他说按理说他们两个要过着比一般人更加幸福快乐的生活,看看那些街道上成天为生活而忙碌的人们,他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呢? 可是,他们每天都过着充实的生活,夫妻两个互帮互爱,都为了一个家的和谐安宁不断地奋斗着,他们的事情他不能再加以干涉了,由他们自己作出决定的,可别闹出一系列家庭悲剧来就好的。 他又问了司马南,他是怎么想的? 司马南沮丧地看着晴念和老姜,实在说不出最明智的办法,他的一张脸像被刺破的树皮一样,将永远留下难看的疤痕。 他实际上真的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承认他做错了事,伤害了晴念的心,但他不知道怎么弥补自己的过失。 他又强调,如果晴念决定不和他一块儿过了,那么他遵照她的选择,他净身出户,他以后必须重新做人。 晴念的脸上露出了淡薄的微笑,因为她终于释怀了。 她说那套房子本来是爸爸买得,她也不要,她在外面有房子住的,那套房子就留给女儿薇薇吧。 她说完话,就要离开家,回她独自拥有的新房里居住去了。 司马南从皮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晴念,说里面有一百万钱,就拿去吧。 晴念说看都不看一眼,说她不要,他在外面养着女人,还得花销的,不然谁能瞧得上他这个穷光蛋副局长呢? 司马南的脸更难看了,像被撕碎了的旗子,四分五裂的在凝固了的空气中垂了下去。 他说没有她想得那么可怕,他还是强硬地把银行卡塞进她的皮包里去了。 老姜的心里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真实的情况了,他最后慎重告诫他们:不过离了也好,以后首先要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人! 他又想,幸亏晴念主动提出和他离婚,不然这个司马南一定会破坏他的仕途,说明女儿的做法是最明智无疑的了。 坚硬旳城市没有柔软旳爱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昰因为忧伤就可以风情万种。 一般的电视观众还没有发现,每天的西塬市新闻联播的播音员静咏突然看不见了,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第174章 静咏逼迫辞职 刘夏芹在局里也听人们说起这个新闻了,疑心是不是她手下人干的,坐在办公室里给文博常青打电话询问此事,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文博笑着说,有关系的,是郝刘芳和段红英干的。 那个静咏是司马南的情妇,干扰了社会秩序,破坏了人家正常的家庭生活,不收拾这种败类,待到何时? 夏芹又问,那静咏现在的处境如何呢? 文博说被电视台开除了呗。 夏芹没再说什么,就撂下电话,再去听同事们是如何传说的。 她转了几个办公室。 当她进入别的办公室,他们以为她在检查工作就哑口无言了。 她在走道上也碰上了司马南。 司马南看见她没有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而是礼貌地问她,刘助理,早上好! 她问司马南没事吧? 司马南像哭泣了似的,说刘助理,他如今真的有事了,就跑到他的办公室去了。 谁知,郝刘芳和段红英把司马南和静咏的录像和照片也给电视台长也送了一份。 台长勃然大怒,立刻找静咏谈话,直截了当地问她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静咏当然不说实话的。 台长是最注重电视台内部的廉政建设和人员的纯洁性了,把那份资料交给她让她回去自己看吧,看好了,再给他一个回复。 结果第二天,静咏就写了一份辞职信,表明她不再玷污电视台的纯洁了。 台长关切地问她,那她要去哪里? 静咏说,她也没有任何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台长劝说她,做人要做一个完美的人,特别是一个女孩子,别拿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做赌注了。 静咏哀叹了一声,离开了台长办公室。 据文博的人跟踪发现,静咏连续几天闭门不出。 半个月之后,独自一人出去逛了回超市,也没买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她也和司马南见面了几次,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话。 两个人之间的交往是很正常的,再没有以前那样一见面就粘在一起的画面了。 静咏见到司马南就哭,说她的人生就此终结了,她觉得活在这个世上,真的没有意义了! 听她的叙述,司马南隐约感到静咏恐怕要干出人们想不到的荒唐事的,就越是害怕。 他竭力劝慰静咏千万不敢这么想,她太年轻了,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干的,放眼观望世界,将是越来越美好的! 静咏哀叹着说,她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丝光明啊! 司马南承诺他会帮助她走出困境,找到光明! 静咏说,别为她着想了,他的处境也是不好的,和姜晴念离婚了吧? 司马南好像很轻松地说,离婚了正好,他实在和那个黄脸婆没法过下去了。 离婚以后,他完全变成一个自由自在的男人了。 静咏说,恐怕还有后续呢。 司马南略微想了想,说没什么后续了,他们把他害得也够惨了,可以收手了吧? 静咏说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这几天,司马南一直忙着为静咏找个合适的工作,但一般的工作都不适合她干,或者静咏本身认为她干不了的工作。 他为此感到苦恼啊! 社会上的人听说司马南和老婆离婚了,再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以前的司马南凭着老丈人的威力对待人家有些太张狂,如果他没有老姜的撑腰,他连什么都不是了。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如此的孤独,平时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们一个都不见了。 社会上又有了新的传言,司马南马上就下台了的。 他真的感觉到害怕了,原来人啊,竟是如此的势利,哪里还有真正的人际关系一说呢?都他妈的是互相利用,如今没有人再利用他了,他也不能利用别人了。 这就是社会的本质。 波斯的萨笛说:谁对别人没有同情心,他自己也不会得到怜悯。以前的那种哗众取宠的玩意儿现在统统行不通了。 他感到作为一个男人又是何等的失败啊! 第175章 几位主要领导给静咏以新的希望 司马南感觉到,静咏一定是被夏芹搞坏了名声才辞职的。 他想起这件事,就感到脊背发出阵阵的寒气,预感自己将会倒霉的。 如今姜晴念和他离婚了,她爸爸还会帮助他吗? 他想了良久,还是想到了刘助理这个女子。 他企图用一种求饶或乞求的方法同她建立一种新的人与人的关系。 他去了局里,主动去了她的办公室,像一只乞怜的小狗笑容满面地说:“刘助理啊,我真佩服你的才华啊!” 刘夏芹对他突然说出的风流话有点儿不可思议,让他说明她哪里有才华了,佩服她的什么了? 司马南在没有主人请坐的情况下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了,因为他心里太紧张了,松了松脖项里的艳丽的领带,浑身冒着热气。 刘夏芹认真地看了他半天,觉得好笑,但又没有笑出来,而是客气地问司马局长,说说他目前的情况吧,听别人说他和老婆离婚了?究竟因为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走到那一步呀? 司马南说实在过不下去了,姜晴念非要说他在外面有人了,真是好冤枉啊! 刘助理好奇地盯着他的很不自然的神态,问司马局长,那他究竟在外面有没有情人呢? 司马南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学生向老师保证似的说,他真的没有那种事情,都是她猜测得说嘛。 夏芹说这就是他老婆的不是了,不过离婚就离婚了吧,咱只要重新做一个好人,还是可以混下去的。 司马南态度诚恳地表示,他以后一定在刘助理的帮助下做一个学好向善,工作踏实认真的好警察、好领导! 刘助理能相信他的话吗? 夏芹有点惊讶地说,听到司马局长的话,她倍受鼓舞! “我们做一个社会上的人,必须要三观正确,才不被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诱惑,才能成为一个为人民、为国家、为民族的公仆!” 司马南激动地表示,刘助理说得实在好听,他以后必须得到刘助理的协助的,可以帮他的忙吗? 刘夏芹哈地笑了一下,说:“好可爱的司马局长呀,凭您的实力完全可以了呀,何必要我协助您呢?这不是大笑话吗?” 司马南说:“不,我说得是实话,我要继续在公安战线上立足,没有刘助理是万万不行的。 以前我和王局是有些分歧,但都是工作理念不同罢了。 “我从来没有个人情感上与他有过任何的分争,还是请刘助理在王局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吧?” 夏芹说:“别把王局长看成是那种小气的人,他的胸怀是博大的,只是您自己错误地认识一个人而已。” 司马南又问她:“他不会公报私仇吧?” 夏芹坚定地说:“绝对不会的,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恨嘛。” 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许多,那是太阳从前面的高楼背后钻出来的缘故。 司马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 马上就到了午饭时候了,司马南请刘助理去外面吃顿饭的,顺便也把王局长也请上。 他们三个主要领导首先要团结和谐,下面才能有个良好的风气。 本来夏芹是不想跟着他吃什么饭的,但看到他确实是诚恳的,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等司马南兴奋地走出她的办公室之后,她就给王哥打了电话,说明司马南的意思。 王其哈哈哈地笑了个痛快,说那个司马南看来是没脾气了,好吧,人家请咱吃饭,咱就不能拒绝人家的美意嘛,走,他的事情也忙完了。 在饭桌上,司马南第一次称王其为大哥,说大哥,兄弟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就别介意了,毕竟他还年轻,不够成熟嘛。 王其温和地说,他从来没有介意过兄弟,只是觉得兄弟对他太不友善了,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再提起那些陈糜子烂谷子的事就没意思了。 王其告诉他一件很大的事:“司马啊,幸亏你和姜晴念离婚了,不然的话可能还要受到连累的。” “她的父亲,姜市长好像被人举报了,说他严重的贪污受贿,个人作风不清廉,还把个白明清省长都牵连出来了。” 当王其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南的脸色就变得不成样子了,刚才还有的诚恳、谦逊、满意的笑脸上顿时像被炸弹炸碎了似的,满脸变成了破旧的抹布似的,旋即就要散成碎片呼啦啦地倒塌了。 他心惊胆战地问王其:“天啊,老姜是个好人呀!没想到他也犯那种错误?不会影响到我吧?” 王其保证似地说:“与你没关系吧?你就发生了那点屁事,不过和一个电视台的女播音员搞了几天婚外恋嘛,那算个啥呢?你又没贪污受贿,怕什么呀?” 司马南满脸的汗水,连忙说:“是的是的,我那点屁事不算是事。” “不过,王哥,我感到有些害怕,毕竟我的前丈人犯了那大的事,说不定会关联到我呀!” “别怕,有我王哥在,就没事的。只要我们以后能精诚团结,就一定没事的。” 司马南千恩万谢的,说他以后一定站在王哥的队伍里的。 王其知道司马南请他们吃饭还有事情的,就问他还有什么事就言传吧? 司马南想了好长时间,不知道敢不敢向他们提出来,他希望王局长和刘助理把静咏的工作转到公安局来,那个女人太可怜了! 王其就让他放大宽心说出他的诉求,能帮他的一定帮他。 司马试了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刘夏芹替他说,是不是为他的那个小情人说点事? 司马的脸上露出了无比钦佩的神态,惊讶地问她:“刘助理实在太有智慧了,怎么就猜到我的心理呢?” 夏芹笑着说:“你不就是静咏的那点事吗?怎么,什么要求?” 司马南就把他的想法说明了,如果静咏能进来,就帮助她重新选择了一次人生方向,不然那个女人太可怜了! 刘夏芹好奇地问他,还有与她继续相爱的可能吗? 司马南害羞地说,他非常喜欢那个静咏的女人,因为爱她,他与姜晴念离婚了;还是因为爱她,很想和她结婚的。 刘夏芹说这个事情可以考虑一下的,便看起了王其,问他可以考虑静咏的事情吗? 王其肯定的说,司马就自己运作此事好了。 于是,司马南激动得连喝了几大杯酒。 第176章 姜源感到空前的恐惧不安 晚饭后,司马南喝醉了酒,睡到酒店里,给老姜打起了电话,问叔叔听没听到什么消息? 老姜说没有听到啊,他是不是又喝酒了,胡说些什么呀? 司马南就说他听朋友们说,有人已经重视上他的问题,还牵连到了白明清省长。 老姜也是一阵子的忙乱,问他是听谁胡说的,根本没有的事情,别再听别人胡说,再说他能有什么事呢? 司马南说没事他就放心了。 搁了电话,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几天之后,司马南果然顺顺利利地把静咏的工作调到公安局财务科。 因为她本身就是学财会的,大学毕业电视台招聘播音员时,她的普通话讲得流利,就优先录用了,当然作为她的情人的司马南也在背后了许多工作。 现在干财务的工作,倒是她的特长。 静咏觉得她才真正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司马南为她做的这一切,说明了他还在乎她的。 据他说,他如今和王其、刘助理成为一家人了,以后再不会出现上次那种让人心惊胆战的事了。 很显然,上次的那件事情都是刘助理在背后指使人干的嘛。 他总结出一条铁的法则,谁触犯了刘助理的底线,都会受到到灾难的。 他也鼓励静咏,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勤勤恳恳,她的生活会过得锦上添花的。 为此,静咏专门买了厚重的礼物,在司马南的陪同下去感谢了王其和刘助理。 静咏还兴奋地对夏芹说,她最敬佩的女人就是刘助理了,希望能与她成为好朋友、好闺蜜。 夏芹说可以啊,她目前还真的没有一个闺蜜,看见人家女人们都有自己的闺蜜,她的心里倒是一阵子的寒心。 于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就攀谈起来,说到了自己的年龄、生日、星座、爱好。 她们得知,夏芹稍比静咏大几个月,都是二十四岁了。 静咏甚至还提出要给刘助理介绍对象的呢。 夏芹说她根本忙得无暇应对那些事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她问静咏 ,真的喜欢司马南吗? 静咏说,他们其实相爱了五年时间了,彼此间确实存在着真实的感情,在他离婚之前,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相亲相爱着,总是担心被人们发现,现在可好了,坏事里头有好事哩,正好成全了他们这对受难的鸳鸯了。 不过,她想姜晴念还不会放过他们的,毕竟她破坏了她的家庭了。 所以,她现在还不能正经地和司马谈论婚姻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等到姜晴念也有了好的归宿再看吧。 如今她也是吸取了教训,千万别把自己搞得太难看了吧。 夏芹说她能有这种想法,就说明她进步了。 那天司马南在喝酒之后,对老姜说得那番话,真的让姜源为之惊恐失措。 他口头上说得好,自己两袖清风、清正廉洁,事实上如今的领导那个屁股底下不压着几坨屎呢? 简直是臭不可闻的。 当天晚上,他认为司马南喝醉了酒,没有和他说什么。 第二天清早,他就给司马南打电话,让他来见他一面,虽然他和晴念感情上出了问题了,可毕竟是他十来年的女婿了。 司马南就去了他的家,问叔叔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吗? 老姜问他和晴念的关系不可能修复了吗? 司马南说错在他这里,晴念执意不接受他的道歉,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老姜只是叹息着说晴念那孩子太固执了,不会变通一下子,迟早会吃亏的。 司马南说,她就是这个性格,在家里她就强了十几年了,简直把他打进十层地地狱了,很长时间不见天日的。 老姜说他还要劝说晴念的,最好不要走离婚这条路嘛。 司马南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好多天了,叔叔就别再多想了,离婚以后,各自有各自新的生活,说不定是件好事呢。 老姜的脸上流出了难得的眼泪,摇着头意味着他不同意他的看法。 后来,他们就谈到了官场的事情。 老姜特别问司马南,他听什么人说有人要调查他了? 司马南沉静地说,和几个朋友在吃饭时闲聊的,估计都是传谣言呢,后来他才知道了他们刘助理的厉害了,凡是她想弄谁了,谁就快要倒霉了。 姜源说他也听过这个女人,年龄不大,但她的能量却比天都大,传说她小时候,总是和那些男孩子比撒尿,看谁尿得远,不比谁尿得高。 “她把社会上几个硬碴子都整下去了,都变成她的得力的干将了,可想而知,她有多厉害啊!” “她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她的本心还是属于最善良的那种。” “她整理的那些人都是社会上的不法分子,不会惩办一个好心人。” “姜叔叔一辈子辛辛苦苦地干革命工作,不会有事吧?” 姜源说,如今的社会,哪个高官敢说他是清白的呢?谁还没有凭借手中的权力干几件不法的事呢?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他沉思了半晌,又说:“司马,听你的话,是不是也被那个刘夏芹收买了。” 司马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想利用她的本事,想成就点大事呢!” 他让司马联系一下那个刘夏芹,他想和她见见面,谈谈话,看她究竟有多厉害。 司马南答应他一定帮他联系到她。 他又别出心裁地建议老姜,他完全可以把她怀柔成自己的人嘛,这样的人是要利用的,至少不让她成为自己前进中的绊脚石。 姜源和司马南谈话后的第二天,有人给姜源暗中通报。 有人可能要对他采取行动了,一定要谨慎对待啊! 老姜赶快联系司马南,帮他联系那个刘助理,他必须马上要见到她。 第177章 静咏求夏芹办一件大事 司马南接到老姜的电话后,坐在真皮椅子上很是想了半天,决定马上找一下刘助理。 他又怕请不动她,就叫静咏亲自去找她。 她俩不是成了好闺蜜了吗? 静咏说,为了姜家的事情,她不可能去请刘助理的。 静咏可能以为老姜市长请刘助理,准备说和司马南与姜晴念的婚姻问题的,就断然决定不去请刘助理。 司马南用祈求的口气希望她找一下刘助理,她俩现在是好闺蜜,一定能请得动她的。 静咏说他还是她的领导呢,怎么就不自己去请她呢? 司马南说,他真有点害怕她。 静咏被他说得好可怜啊,就答应去请她见姜市长的。 她特别强调:“姜市长是和刘助理谈你和晴念的婚姻的事,你还和她复婚吗?” 司马南就大笑了一下,说她想到哪里去了,姜市长要和刘助理谈更重要的事情的。 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就和她结婚,好不好? 静咏高兴地说好好好,她就去找刘姐嘛。 静咏随后就掏出手机给刘夏芹打了电话,问芹儿姐忙不忙,她有事要找她的。 夏芹说,还好,那就来吧。 一会儿,静咏就去了刘助理的办公室,一进去就看见她正在看一本厚墩墩的书籍。 静咏感叹地说,如今还有这么用功的人啊! 夏芹笑着说,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每天都在学习,不然时代会淘汰了的。 静咏好奇地看她正在看一本什么样的书。 夏芹故意把书的封皮登在她的眼前,说看看看。 她看见夏芹正在看一本研究道德经的书籍。 夏芹放下书籍,问她有什么事,直说吧? 静咏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司马南不敢跟刘助理说这件事,就派她来找她来了,他的意思是说他的原丈人想见刘助理一面呢。 夏芹就瞪起了思考的眼睛,低声说姜市长见她,究竟是什么事呢? 不过她说,既然姜市长要见她,她还是要见一面的,请告诉他们,她随时奉陪。 静咏兴奋得挪过去,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说,刘姐,真的好亲啊! 夏芹又告诉静咏,就约定在今天下午,市政府对面的明德茶楼吧。 下午四点半了,天空一片晴朗,西塬很少见到的晴空上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西边低沉的天空上依稀浮现着层层粉红色的晚霞,可以清晰地看见远处的高山,甚至山上的高大的树木也是清楚可见。 夏芹在司马南的陪同下走在街道上,有说有笑的,心情像风一样的自由。 街道两边的行人总是急匆匆地赶着路,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夏芹试探性地问司马南,姜市长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 司马南微微一笑,说可能有人在暗地里作害他了吧,他有些心神不安的吧? 夏芹也笑着说,那么大的官儿也害怕吗? 说明那个姜市长也是有问题的。 司马南说,如今的官场上,哪个领导屁股底下是干净的,就他这么大的领导都不干不净的,何况那些权高位重的大官呢? 夏芹说那些大腹便便的大官干嘛不用手中的权力收拾那些威胁他们的小人呢? 司马南,怎么收拾呢? 他们在暗处,大官们在明处。 那些大领导就像拔掉牙的老虎,看起来很凶的,其实在一定的情况下更像是纸老虎了,有劲儿使不上的。 第178章 夏芹遇上了姜市长 刘助理和司马副局长没太注意,街道上有许多人正朝他们观看,有的人还用手比划着,嘴里说着什么秘密似的话。 他们其实都在议论这个非凡的刘助理,说她既是公安局的一名助理,又是黑社会的老大,别看她年轻,又是个女孩子,但她的真正能量比天都高,比海都深! 更有些女孩羡慕芹儿姐的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更羡慕她高雅的气质和昂贵的穿戴,心想她们有朝一日也能穿上那么昂贵的名牌衣服就是死了也没白活一场子。 夏芹似乎明白了他们看她时候的目光和神态,照例气宇轩昂地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明德茶楼走去。 司马南紧跟在她后面。 因为茶楼就是公安局大楼对面,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司马南在外面就看见了姜市长已经坐在一个靠窗的包间里面,用手指着他给夏芹说,看姜市长已经等上他们了。 夏芹说,姜市长也太心急了吧? 司马南说也许是吧。 姜市长看到了司马南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朝他坐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种美女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知在身上的哪个部位具有无穷的魅力吸引着他,怪不得那个王其对她格外的眷顾,竟然把她弄成了自己的情人,可见王其是个有眼光的男人了。 他估计她就是刘助理了。 他主动站起来,也朝他俩走去,目的是想和她握个手,亲近一些距离。 夏芹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就分开了,说姜市长好啊! 她抬头朝他一看,觉得这位领导是个和蔼可亲、有修养、平易近人、文质彬彬的老者,因此对他产生了一种可敬可畏的感觉。 姜源赶忙说好好好,就指着包间说那边请! 他们坐了下来,服务员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又是指导着他们坐座,又是忙着沏茶,还友好地问他们还想要什么? 姜源说再泡一壶好茶来。 服务员说好,说出去了。 司马南看看姜市长,又看看夏芹,说姜市长有什么话就说吧,刘助理很忙的。 姜源不满司马南的说话的方式,但他也没说什么,只说不忙,先喝点茶,慢慢聊嘛。 他转过身子问司马南,他吩咐他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司马南办好了。 他们说的意思是,姜市长给夏芹买一件见面礼物的。 司马南就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姜市长。 姜市长又递给夏芹,说初次见面,一点小小的见面礼,不诚敬意! 但他又说,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点小小的礼物而已。 夏芹也就高兴地接受了,毕竟是人家大领导送她的见面礼嘛。 她必须和这位高高在上的大领导搞好关系,一个专管司法的副市长,她也是在他管辖的范围内。 夏芹就那样一眼不眨地看着姜副市长,看他将对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会不会对她的某些做法有些不满意,要对她批评了? 她心里想,像这样的一位老领导,到底能干出什么事被一些人检举呢? 同时,她又想,正像司马南说的,如今的社会哪个大官屁股下面不压着几坨屎呢? 姜市长笑着看着她,他的那种笑容让人看后觉得像是自己的一位慈父一样,浑身暖烘烘的,如同一轮太阳将光和热辐射在自己身上。 他亲切地问刘助理在公安局工作得怎么样?有没有压力? 夏芹说很好,没有压力,但是公安局内部还是存在着很多的问题,必须要纠正,不然是很危险的。 比如有些人总要想尽办法吃拿卡要,不能照章办事,给老百姓带来很多的灾难,严重影响了公安人员的高大的形象。 姜市长说都是他的责任了,是他没有把工作做到实处。 他又问刘助理在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有的话,就请讲出来,他必须想办法帮助她克服掉这些困难,给刘助理一个良好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喝了一口茶后,他又说前年他买到了套房子,还没有住过,如果刘助理没有住房的话,就把它住了好啦。 夏芹赶忙说她有房子住的,谢谢老领导的关心,她一定会努力工作的,决不辜负老领导的一片期望的。 夏芹想他很难把话题讲到实质性的问题的,就试探性地问姜市长,今天找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吗? 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诡异的静谧。 姜源叹了口气说,他听有些人将要对他下手了,说他贪污了,受贿了,生活作风上有问题了。 天啊,他是那种领导吗? 他是一个受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教育的老一代革命干部,他能做对不起人民群众的荒唐事吗? 夏芹说她觉得姜市长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可能是有些人别有用心,故意损坏老领导的名誉吧? 姜源气呼呼地说,可不是吗?刘助理,他今天找她刘助理,就想让她做一件事,查一查,究竟是谁在背后作弄他呢? 夏芹打保票地说没问题,她马上就去查这个问题的。 夏芹又问姜市长,她也听说,姜市长还和白明清的关系不错,群众都在公开的场合议论白副省长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姜市长是不是与白省长有一定的关联呢? 姜源说,以前和白省长是有些关系,但是和他打过交道已有几年了,他也觉得这个老领导有些问题,就远离了他。 夏芹说,原来是这样的,她又在心里想了很多的事情,但她没有说出来。 姜源看清她若有所思,就对她说,他现在有个想法,他觉得刘助理真是个公安系统的一个人才,只当个助理是不是太屈才了呢? 他想把她提拔起来,就能给老百姓办更多的实事真事。 刘助理有这种意象吗? 夏芹说十分感谢姜市长的特别关照,她会满足姜市长的提出的任何要求的,只要她能为全市人民干出实事,她做什么都是乐意的。姜市长然后笑了笑,说他只是一种想法,他还不知道王其会不会同意他的想法呢? 毕竟是他费心费力在民间挖掘到的人才嘛。 夏芹也笑得一朵花儿似的,说她估计王局长会同意姜市长的意见的。 姜源兴奋地又她握了握手,说事情就这么定了,他马上把她用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得力干将! 司马南听姜市长如此的重用夏芹,也问了一下他,刘助理上去后,老市长也得帮帮他呀? 姜源笑了个哈哈哈,说司马,你着急什么呢?你成天跟上刘助理,还能没有他的好处吗? 他的话感动得司马连连说那是那是! 第179章 郭涛来到西塬和亲爱的姐姐生活在一个城市 正当刘夏芹为姜源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的三姐给她打电话,希望能见到她,有要事和她商量的。 夏芹一直在为姜源的事绞尽脑汁地逛想着,究竟是谁在暗算着姜市长呢? 难道说姜源真的有问题吗? 夏芹根本没有一点儿心思再管三姐的事情了,因为三姐这个人太执拗,很难听进别人的意见,还动不动掉着一张沮丧的脸胡乱地给人生气呢。 她回复三姐:暂时没空,再过几天,等我忙完这阵子就见你,好不好? 春怨说不行,她有太重要的事情非和她商量不可了,咱爹妈不在西安,她就是家长了嘛。 夏芹连别人的事情都管,怎么对亲姐姐的事情就一点儿都不上心呢? 夏芹就苦笑了,说三姐的本事大着呢,还需要她这个家长管理她吗? 春怨兴奋地说,这回不是一般事情,是喜事,是全家人的喜事,夏芹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春怨说她对三姐的那点屁事不感兴趣。 春怨就生气了,再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夏芹做出讥笑的神态想着三姐的话,谁不知道她找到了男朋友的烂事吗? 她想在她面前显摆一下,她才不感兴趣呢。 话虽是那么说的,但她还是要抽空去见见春怨和未来的三姐夫的。 春怨和夏芹还没打完电话,就生气地搁下了电话,骂起了夏芹,成天不务正业,倒不知她都在干些什么事,从小就总爱说一句话:她长大后要干大事的,那么她究竟干出了些什么大事了? 不过靠着一张还诱惑男性的脸把工作调到公安局当了别人的助理,到底还不是当了别的男人的情人了吗? 她不知在干什么呢? 不见就不见吧,离开她地球照样还转呢。 她终于把那个矮个子天才人物郭涛给盼来了,也就是说她的爱情生活才刚刚开始。 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郭涛大学毕业以后,要求回到西塬去工作,结果来到西塬以后被分配到西塬航空航天公司当了一位工程师。 他正在研究飞机上的一种耐高温的橡胶圈儿。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郭涛绝对是一个纯粹的爱国者。 他决心把这种特殊材料应用在国产飞机上。 这种橡胶圈致使飞机经常发生失事,造成巨大的灾难。 目前没有哪个国家能攻克这道难题。 实验测试,他研发的高分子橡胶圈耐高温效果已经达到八百度。他的最终目标将要达到一千度以上。 这种技术对于一般人来说,连想都不敢想,可郭涛却一直在努力着。 他不像其他同学,毕业以后大都去外国留学去了。 他看不起那种忘恩负义的大学生,国家培养了十几年,结果去了外国镀金去了。 恰好他最喜爱的春怨姐姐像盼望太阳似的盼望着他早日来到西塬。 好啊,亲爱的春怨姐姐,他郭涛来到西塬啦! 你还是那么爱他这个矮个子男生吗? 亲爱的姐姐啊,为了你,我做到了勤学苦练,掌握强硬的专业知识; 为了你,我放弃出国和留校的机会; 为了你,我受到了别人的歧视和侮辱,迎来的是别人的冷眼和热嘲。 只有当我来到你的身旁,我的一切权利都属于我郭涛了。 春怨来到飞机场迎接了这位凯旋的莘莘学生、职场达人。 这天早晨的西塬城格外寒冷,街面上铺上了一层白白的霜花,像是覆盖上一层镀上去的白银。 车辆却倒霉了,接二连三地发生碰撞事故。 那些平时不作为的警察忙不迭迭地跑近事故前面,仍然很不作为地问了下情况就将肇事者带了去。 春怨坐了出租车心急如焚地赶往飞机场,在客人出口处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她亲爱的男人。 春怨接到了郭涛,当场就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离。 两个人都泪流满面。 春怨把郭涛整个身子拥在她的怀里。 他的头恰好处在她的双乳之间,好像一位伟大的母亲给自己的婴儿喂奶的姿势吸引了众人。 他们都在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发出了难解的笑意。 当然他们知道他们是在热恋中的情人了,但身体的差距使人们不怀好意地注解着他们的未来的感情走向。 他们都摇着头并不看好他们的感情。 郭涛除过长着一颗比常人大一倍的脑袋,再就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 当然他们绝不否认男的是一个比常人聪明的男人。 侏儒人一般都有他们特别的特长,他们尽力以此种特长来弥补身体矮小的缺陷。 直到飞机场的工作人员大喊他们快点离开的时候,他们才松开搂抱,兴奋地离开了飞机场。 第180章 体验着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知心话,站在飞机场外面的公路上等着出租车。 可当出租车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说话,根本没在意出租车要拉他们去西塬城里了。 当出租车失望地离开后,他们才发现已经没有出租车了。 春怨只好打手机联系一辆出租车来飞机场来接他们,尽管司机要价很高 ,春怨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春怨热情地抱着他,不想分开,好在这几乎没有别人打扰他们的亲热了。 春怨看了他几眼,觉得亲得不知怎么表示才好,就又亲了他半天。 郭涛被他连环似的亲吻搞得不知所措,说姐姐呀,亲疼他了! 春怨的嘴巴离开后再看他,逗得她笑得高要失去了理智。 郭涛满脸上粘满了口红印,有的像嘴形,有的像云彩,有的像雪花,有的像香蕉,有的像小船。 郭涛被她笑得慌了手脚,像呆子一样看着她,越发长得漂亮可爱了。 她盈盈秋水般的双眸,红润如宝石般的嘴唇,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惊叹,这无疑是女神般的美丽。 郭涛不禁想起了《诗经》里的句子: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春怨问:“在北京的时候,想姐姐没有?” 不然他真的无法认定她美的特点。 郭涛说每天都在想着姐姐。 “想姐姐的时候,去找个女生闲聊吗?” “我这样的身材,哪个女生喜欢跟我闲聊呢?每当特别想姐姐的时候,就拼命般地读书学习,才能暂时忘掉那种思念之苦!” 他也似乎有些想法。急切地问春怨:“姐姐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就没有男生追求吗?” 春怨笑着说:“当然有啦,不过姐姐就是不喜欢那种虚伪的男生,一心想着小郭涛呗。” 郭涛感慨地说:“我终于找到了归宿,也找到了幸福!” 春怨说是的,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什么是幸福? 哲人们告诉人们:幸福只是一种感觉,一个人感觉上心情愉快了,就是幸福。 有人有钱了是幸福了,有人有地位了是幸福,还有人当官升职了是一种幸福,还有人捡到一只空瓶子也是一种幸福,有人乞讨到一碗热饭也是一种幸福。 更有哲人们说:没有苦难的时候才是幸福。因为大多数人来到这个社会上就是来体验苦难来的。 因此,我们必须正确认识幸福的本质,体验幸福的那种极其简单的感觉,千万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么永远不会有幸福的生活的。 春怨把亲爱的郭涛带到她租赁的住了两个多月的楼房里,因为他刚来到西塬,没有现成的住房,就暂时和她住在一起吧。 郭涛不同意和她住在一起,催她帮忙租间房子的,最好距离她的房子不远的地方,这样他们以后见面就更方便了。 春怨有点不满意,又考虑到他的心情,就满口答应他,马上就去联系一个地方,于是她才打电话给她的妹妹夏芹的。 没想到,夏芹让她极其的生气,话没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们走进春怨的租房,一进门,春怨就主动地把他抱起来,赶往卧室里,又是猛烈地亲热了一通, 当她暗示郭涛她有那方面的需求时,郭涛突然翻了个身坐起来了,说姐姐现在不行的,咱们还是克制一下自己吧。 春怨“哇”地喊了一声,就趴在床上装着睡着了,不想理他了。 她包里的手机铃声要命似地响开了,铃声设置的是一首流行歌曲。 她下了床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是夏芹来的。 她又后悔刚才给夏芹打电话时挂了她的电话,她高兴地接起了电话,首先是道歉,说姐姐不好,刚才有点生气就挂了她的电话。 夏芹说别说这些废话了,告诉她住在哪里? 春怨就详细地告诉了具体地址,再看郭涛的时候,发现他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确实累坏了。 春怨给他苫了一件毛毯。 她心想,这个郭涛太正经了,连男女之间这点事都不懂了啊! 简直气死她了!封建思想在他身上体现得根深蒂固,她还得正确引导他才行的。 夏芹在街道上转了好长时间,就是找不到她住的地方,就又给春怨打来电话,高喊着她究竟钻在哪个旮旯里,找得她都没信心了。 春怨又说了一篇,她住在西塬交大对面向北一百米的“宜春家园”四单元28楼。 夏芹就干脆挂了电话,其实她在那个地方徘徊了好几圈呢。 这下子她就明白了,开着车直接去了。 第181章 姐妹俩忙着给郭涛租房子 春怨清晰地听到夏芹走出电梯后的脚步声,赶忙去开门,同时也推了推睡着了的郭涛,说快起来,她三姐来了。 郭涛赶忙立起身子,等着夏芹进来,不知怎么跟她说话呢。 夏芹进来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她三姐,只是瞅住了坐在沙发上的郭涛,心里感叹道:三姐真的好眼光啊,逮住这个侏儒男生不会放手了,姐姐真是个死脑筋,抓住个死蛤蟆烂老鼠就爱得死去活来,三姐也太没品位了啊! 但她没有说出这样难听的话,笑眯眯地望着他说,这就是北大高才生郭涛吧? 春怨非常自豪的说:“当然是他了,夏芹你觉得怎么样?” 夏芹说她能有什么感觉,郭涛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只要姐姐感觉好了,就好呗。 郭涛终于插上一句话可以问候夏芹了,他低沉着声音说夏芹妹妹好啊! 夏芹说好啊! 春怨让夏芹坐下来慢慢谈谈话。 夏芹说她的男朋友她已经看到了,还是相当不错的,如果再没有别的事情,她得走了,她真的太忙了。 春怨说把她请过来,难道就是让她看一眼郭涛吗? “你就不想知道郭涛的工作情况吗?我的工作情况你知道吗?” 夏芹说北大和西塬交大学生的工作能不好吗?打死她都不相信的。 春怨说郭涛的工作分配到西安航空航天公司,他的一项重大的发明马上就可以申请专利了。 夏芹说:“祝贺郭涛同学!” 然后春怨委托夏芹帮忙租一套房子,距离这里不要太远,也不要在这个小区里。 春怨就拿出手机给张强刘米米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去租一套房子,最好今晚就可以住的。 她问姐姐,需要租多贵的? 春怨说租金每月在五百元以上的。 郭涛说太贵了嘛。 春怨没有听他的话,又强调就是五百以上的。 夏芹就告诉张强刘米米租金在五百元以上的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春怨又问起了夏芹,让他重新评价一下郭涛这个人究竟在她的眼里怎么样? 夏芹笑着看了看郭涛,说:“我没有任何看法,男人嘛,只要有点本事就可以了。” 春怨也笑着说,她说得也是啊? 春怨也关心起夏芹来了,问她是怎么一下子就进入公安局当了局长助理了? 夏芹说,她也不知道,人家偏就看上她了嘛。 春怨开玩笑说:“局长看上你的色了吧?” 夏芹不满意地纠正她的错误,说起色相来,她哪里比得上三姐呢?关键是她有一个特殊的个人魅力吸引了他们呗。 告诉姐姐吧,没有哪个男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除了怕她,就是敬佩她喽。 前几天连姜市长都找到了她,有人要陷害他的,请她去办理此事的。 她就是凭这种风度赢得大家的敬佩和尊敬的。 郭涛说夏芹真的是个有魅力的女孩啊! 春怨不屑地说,连郭涛这么真实的人都吹捧起她来了,还有谁不吹捧她呢? 春怨也回忆想人们说过得一个故事,说夏芹把一个叫司马南的公安局副局长都弄蒙了,后来把司马南也归顺成自己人了,有这么回事吗? 夏芹就笑得深刻又含蓄,说那不是她干的,是手下人干的事,硬说成是她夏芹干得,又有什么办法呢? 春怨说,她的手下人是不是打着她芹儿姐的旗号干得事? 夏芹说那当然了。 春怨说到了夏芹的本事,也就想到了家里的两个苦命的姐姐,建议夏芹想办法把两个姐姐也请到西塬,改变一下她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一下她们的生活水平嘛。 夏芹笑着说,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可她们没有文化,来到西塬能干了什么呀? 春怨说,打个工总可以嘛。 夏芹说三姐的胸怀太狭窄了吧?把两个姐姐请到西塬城,就叫她他们打个工就完了? 不请她们就不请他们,既然请她们来到西塬,就想让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不干活也能过上好生活的,这才是她的真正想法。 春怨夸奖夏芹真是个人才啊! 夏芹还说,她准备再过几天,先把爸妈找来。 她有几套房子,让他们二老住上一套,享受一下幸福的晚年生活吧。 春怨被她的话感动得里潸然泣下,说她早有这种打算,可她现在还是没有这个能力。 如果夏芹真把爸妈接到西塬,她就可以随便孝敬二老了,二老实在过得太苦啊! 第182章 春怨,别激动,你永远是我亲爱的姐姐 春怨把夏芹拉进卧室里,关上门,低声问夏芹:“芹儿,告诉三姐实话,你觉得郭涛这个男生怎么样?” 夏芹问她,说实话吗? 春怨说当然说实话了。 夏芹说:“如果说他的能力,我不敢否认,但说起他和姐三姐的爱情婚姻,包括未来的家庭,我是一万个不同意。” “是的,郭涛在高考是帮了三姐的忙,这点儿我们不能忘记人家的大恩大德,但是说起爱情婚姻家庭,我真的不赞同,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他强十倍百倍。” 春怨就不说话,想了好多问题,又说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呀,并非因为他帮了她的忙,而是在骨子里喜欢他的那种感情。 夏芹最后强调:“你喜欢他,就不要问这个人问那个人了,没有哪个人喜欢你和郭涛谈论爱情婚姻未来家庭的。” “如果爸妈知道了,肯定也是不赞同的。不过,三姐只要你认定是真的喜欢郭涛,那你就一如既往地和他保持这种畸形的爱情婚姻吧。” 春怨说她知道了。 夏芹不知道她所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肯定春怨是不会改变她的主意的,拼命地去追求他们的爱情的。 后来,春怨非常认真地问到了夏芹,是不是对乔晨光有点意思,他实在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夏芹说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不过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春怨劝说她,可以谈谈呀?她已经伤害了他的心,正好用她的一颗热烈而温暖的心去呵护他啊! 夏芹说她现在没空料理这些事情,有很多的事情要她完成哩。 春怨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她应该懂了吧? 夏芹说懂得,但她又告诉春怨,乔晨光直到现在还在爱着三姐的,为什么不换个方向思维呢? 春怨说:“我只喜欢一个人,其他人就不再考虑了吧?” 一会儿,张强和刘米米打来电话,说房子他们租好了,在西塬交大一侧向南二百米的“温馨家园”十九楼上,租金每月五百元,条件很好,今天就可以入住了。 夏芹说房子租好了,其他事情,她就不管了,她走了啊? 春怨说行吧,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找爸妈去? 夏芹说一旦没事的时候,她就回家去了。 看着夏芹一身子轻松地走了,春怨佩服地说,这个夏芹真的有点本事的! 随后,春怨就带着郭涛去了张强他们租好的房子入住了。 因为他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皮箱,再说房东把出租的房子收拾得一应俱全,很方便就住进去了。 春怨又是帮助清扫屋子里的卫生,又是布置房子,又是烧水沏茶,忙完之后,就出去买吃的食物了。 郭涛累得要死,往床上一躺睡得像死了一般。 直到春怨买回来热腾腾的麻辣烫。 他还在睡梦中,好像还在做一个美梦,却被春怨推醒了。 他坐在床上,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回忆刚才做的美梦,却回想不起来了。 于是,在春怨的指引下两个人像夫妻似的温馨地坐在沙发对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春怨问他吃惯了北京的饭食,西塬的饭合口不合口? 郭涛说他并没吃出北京的饭食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和西塬的饭食差不了多少。 春怨笑说郭涛白在北京呆了这么几年,好像对北京没多少特别的印象嘛。 郭涛说也是的,他成天待在校园里,外面的情况他基本不了解。 他来到春怨面前,如同回到了家里一样。 即使回到家里也是那么清寒的,母亲是个病人。父亲始终就是那种笨脚粗手,不懂得细腻地疼爱孩子的,让郭涛从小体会不到一点儿家庭的温暖。 春怨就是他的亲姐姐,或者是母亲般的把热情和温暖奉献给他的特别的女人。 郭涛只有在春怨这里获得一个残疾人所享有的做一个男人的权利。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真正感觉到世界上的人与人之间还存在着温情的真知。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的特殊的身份让他活得有点儿意义。 他也是关心着春怨姐姐的事情,关切地问她的工作情况。 春怨高兴地告诉郭涛,姐姐已经上班两个多月了,现在距离西塬市约有五十多公里的高速公路上收费的,每两天上一天班,休息一天,太轻松了。 郭涛瞪大眼睛,问她:“西塬交大毕业生才做个收费的工作啊?” 春怨平静地说,这个工作最适合她了,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她还是喜欢的,领导也器重她的。 郭涛想既然她认为合适那就是好的,就不再发表什么意见了,如果他的话让她不高兴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夜很深了,街道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 人们忙碌了一天累极了,回到家里吃饭睡觉了。 春怨和郭涛还处在激动的心绪之中。 本来春怨应该回到她的房子里了,但她就是舍不得离开他,只想多和他说些心里话,多看他几眼。 好像一旦离开了他,就再也见不着他一样。 他和郭涛相挨着坐在沙发上,挤在一起,总是想搂抱住他。 她看见郭涛有些尴尬,表现得极不好意思和一个漂亮女生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起,也就克制住自己的狂热的心情。 她喜欢闻郭涛身上的那股酸不酸臭不臭的味道,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男人的味道吧? 她在其他男人的身上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真是特别呀! 她故意躺在沙发上,穿裙子的双腿白生生地裸露在外面,伸得长长的,像两根白色的水晶柱子横在郭涛的面前。 她的头处在郭涛的怀里,眼睛却放电似的辐射出热情的光芒看着郭涛。 看得他害羞得不好意思了。 他的眼睛无奈朝房顶的华丽的灯看去。 那组精美华丽的灯饰做得很是完美,像一朵大的莲花上生出了许多碎小的叶子。 光线便从那些细小的叶子丛中散入出来,又明媚地照耀在人身上,把人体照得更加洁白雅致。 特别是春怨的两条白得像大米一样的腿,更是诱惑男人的心。 郭涛看了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太亲爱她了,把她看成是亲人了。 那种庸俗的男人们的心理纯粹是关爱和体贴。 他拉过来一条毯子苫住了她的脚,说小心着凉了。 春怨在心里骂着他,一个男孩子连屁都不懂,她是故意诱惑他的,难道他真的没有感觉吗? 她翻了一下身体,像流氓似的故意碰了一下他的裤裆,并没有碰到那个激动得顶起来的东西。 倘要换作别的男人,一看见她的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那种心理上的反应是那般的强烈,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 她突然抱住她的肚子,哼哼起来,意思是她的肚子好疼呀! 郭涛慌忙了,问她姐姐怎么啦? 春怨越是“哼”得厉害了,说她肚子疼得厉害呀,快快帮她揉一下嘛,便把他的手拉在她的小肚子上。 郭涛就用力揉了起来。 春怨说郭涛呀,不在那个部位,胡揉的,不起作用的。 郭涛就问她在哪个部位上嘛? 春怨就再往下一点呀。 郭涛就再往下面移动了一些。 春怨说再往下一点呀,啊哟,疼死人了! 郭涛不敢再往下移动了,马上就移动到了女人们最敏感的部位了。 春怨猛然像发疯了似的,把他的手干脆按在她的两腿根间的部位,说就在那里疼得厉害嘛。 郭涛害臊得脸发红,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被动地按在那个部位不再动弹了。 春怨生气地说:“郭涛,你是不是个勇敢的男孩子?” 郭涛不解她说得意思,说男孩子就要这样吗? “相亲相爱的男孩子敢于为他爱的女人做任何事情的,包括满足她的身体的。” 郭涛说他不懂得这些。 他的话气得春怨要要死,但她还是想,他可能真的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那就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引导他吧。 她猛地坐起来,说她要回去了,让他明天就去公司里报到,努力工作就好了。 她明天晚上再过来看他吧。说完话,抓了皮包仍然生气地离开了。 第183章 上班的那点儿事情 第二天,春怨很早就起来,简单买得点儿早点吃了,就坐公交去了高陵高速收费站了。 平时都是一周回西塬市一次。 郭涛要来西塬,她才向领导请假两天。 刚上班那时候,觉得在那里上班是件很方便的事情,后来突然感到路途有些遥远,极不方便的。 特别是郭涛来到西塬,她是要经常和他在一块儿的,更是不方便了,就产生了往西塬市内调动工作的想法。 唯有一点好处就是在外面上班,任务不是很重的,只是收个费,极其简单。 别说是交大毕业生了,就是一个小学毕业的学生也可以胜任这项工作的,就像郭涛得那样,有些大材小用的。 不过,在这里工作,工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每月能领到两千元钱,逢年过节还发一些礼品的,还是比较实惠的。 还有一件事令她骄傲和自豪的是她的上司对她的工作给予肯定和褒扬,经常在同事们面前夸奖她的办事能力,有时领导请个客什么的,总是带着她去应付场面。 领导说只有春怨才能把个紧张的场面应付得热闹而轻松,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她的上司也是个年轻人,不过他已经三十岁,结婚过几年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刚上了幼儿园。 他也是西塬交大毕业的,和她是同师兄妹的,平时给她更多特殊的照顾。 他叫黄兴业,长得一表人才,白净的脸上镶嵌着两道剑一样的眉毛,一双眼睛明亮而透出智慧的光芒。 他留着一头很酷的头发,一看是个帅气的美男子。 他现在是高速交通局的一个科级干部,亲自管理几个收费站的工作。他有足够傲慢的任免人事的权力,谁当某个收费站的站长,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他曾经给刘春怨说过,再过些时间,完全可以提拔她当个站长的。 春怨非常敬佩这个非同一般的领导,有时见面就称是“兴哥儿”。 黄兴业感觉到这个美女对他很礼貌,脾气也温和,从内心喜欢她。 只要他吃饭的时候,总是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到西塬城里,吃完饭后就放她两三天假,让她休息好。 因此,春怨非常感激这个像亲人一样的“兴哥儿”。 她似乎对他产生了一种很重的依赖性。 “兴哥儿”不来的时候,她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有时还受到同事们的冷眼。 有些女孩子当面就说出她有个好“兴哥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可她们这些一般性的女孩就没有这种福分喽。 她还引以为傲呢。 一些没有胆识的人却表现的谨小慎微,防止她在背后给领导说他们的不是。 后来,她和黄兴业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她过生日的时候,也是黄兴业帮她筹办的。 那场面可谓隆重,请来了不少有脸面的人参加,并介绍她与人家有地位的人建立一种亲近而神秘的关系。 有些有钱的男人说着像玩笑话,实则企图占有她的念想,他们说很想把她认作干女儿。 春怨也顺水推舟说好啊,目前她已经有三四个老男人认她是干女儿了。 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利用她与她的妹妹芹儿姐建立一种特殊的友好的关系。 于是,干爹们就送来了贵重的礼品,什么首饰、化妆品、美食、鲜花,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干爹答应给她买一辆豪华的跑车,喜得她抱住她的干爹亲了又亲。 当他们和她谈到芹儿姐的时候,她一口就否定了,说她和她妹妹像仇人似的,她不可能去找她办事的。 干爹们不相信她的话,还是一味地和她保持着特殊的关系。 这又让那个黄兴业不高兴了,于是就不再带她出入那种高档的场所了,只和她独来独往的。 他觉得只有和春怨这个女孩待在一起,才能给他带来无穷的快乐。 每当他回到家,就要受到老婆的纠缠和迫使,他不想回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去。但他又非常害怕他的老婆,平时做任何事都是小心翼翼,不能露出一点缝隙和破绽。 他看到了春怨这个女孩也是那种随便而放荡的女子,心里不禁暗暗窃喜,心想这样的女人最容易被哄得团团转了。 这种想法让他越来越有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轻易地征服她的心。 他开始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用甜言蜜语和殷勤的举动来讨好她。他发现她很享受这种关注和照顾,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追求她。 渐渐地,他的欲望变得愈发强烈,他想要完全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私有物品。 他开始幻想与她共度的激情时刻,想象着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他渴望她能成为他的情人,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和需求。 这种期待让他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 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逐渐偏离了道德的底线,陷入了一场危险的情感旋涡之中。 平时,人们很少看见黄兴业来收费站,他的那间临时搭建的简易的办公室总是不见他办公。 他一般情况下在城里的高速交通局里瞎晃悠,也没有他的正经事,当然局里也有他的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室里无非是玩会儿手机,喝喝茶,和一些不明身份的有姿色的女人电话聊天,反正不费他的电话费。 他觉得没意思的时候,就开车到处转悠,要么去他所管辖的几个站检查工作情况。 今天,黄科长的心情实在太差了,原因是昨天夜里他回家有点晚,大约在十二点钟左右回家的,还喝醉了酒,又被老婆奚落一顿。 第184章 黄兴业只是维持着一种特殊的家庭关系 刚回到家门,就被老婆奚落个没完没了,说他成天球的事都不干,就是和那些他大他妈混在一起,喝那些尿水子。 老婆又是骂他和他的花妈妈干了那种羞污祖先的烂事情,又是说他不管不顾这个家。 孩子在学校里上学也是和他一样的德性,不好好学习,就是无事生非。 今天她又被老师请到了学校,被那个二十来岁的女老师教训了一番。 女老师的脾气可古怪的,瞪起了她那双米粒般大小的眼睛,问她这当妈妈的怎么教育娃娃的,来到学校不好好学习,就是和人家娃娃打架闹事,这回可好,把一个女娃娃的鼻血都打出来了。 那个女娃娃的家长不让,气急败坏,去找了校长。 校长又批评了老师,老师就教训起了家长,让家长把娃娃带回去,反省一周时间,反省好了再来学校。 黄兴业的老婆就和老师大吵,理由充分地说老师,他们是家长又不是老师。他们花了大量的钱财把娃娃送到学校,就是让他们老师教育的,可是老师又让她把孩子带回去反省教育。 他们如果是老师的话,就不把孩子送到学校来的。 他们是老师吗? 她这个老师是干什么吃的,不好好教育孩子,娃娃犯了错误,又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像没事人一样。 她态度非常恶劣,声音很高,竟然把那个长着一双像米粒般眼睛的女老师吼得“哇”地一声哭起来,说她教不了她家的孩子,大人连孩子都不如,她这个老师怎么才能教育好孩子呢? 家长见势不妙,反又给老师说起了好话。 那个老师哭了半天,也就不哭了,赌气地出去散步去了,调整一下委屈的心情。 结果家长还是把孩子带回了家,反省一周时间。 他老婆气愤地问他,孩子的事情怎么办呢? 难道让孩子真的在家待上一周吗? 黄兴业就让她别吵闹了,他明天去学校找那个老师,好不好? 老婆这才松劲儿了,不再骂他回来迟了。 两个人的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老婆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没事似的状态,亲热地和他睡在一块被子里,问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情人? 黄兴业还在说着醉话,说他这个老婆这么厉害,他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儿。 老婆就高兴地说,料他不敢胡闹的,随便地趴在他身上,像一个胜利的将军一样,傲慢地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黄兴业像一个死人一样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心里还在骂着这个女人像个疯子一样,简直往死里整他呢,同时也在想着那个柔情似水的刘春怨,她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女人噢。 第二天,他主动提出去送孩子上学,顺便给老师赔礼道歉一番。 他去的时候给孩子的女老师买得一件价格不菲的手镯子,花了他几千元。他见了老师一个劲儿地说好话,说昨天实在对不起老师了,他那个老婆的性格不好,没有什么文化,只上了个中专,请老师不要和那样的女人一般见识。 说中话就把礼物掏出来恭敬地赠送给老师,说不诚敬意,希望老师以后还要好好管教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老师接了他的礼物,竭力夸奖了孩子的父亲才是一个了不起的家长,并保证以后严格管教他们家的孩子。 他的心情终于改变了一些,可他一想起那个老婆,就又来气了。 他哀叹自己命运太差,怎么就找了那么个缺乏女人温柔的粗糙的老婆,如果她的老爸不是有点钱的商人的话,他恐怕早和她分手了。 他太佩服他的那个老岳父了,一旦他和她女儿发生了矛盾,他总是背着女儿给他塞些钞票,哄得他百般的喜欢。 他经常说他有个脾气暴躁的女儿,他一个男人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两个人是可以过好日子的。 于是,他总是让着这个非同一般的老婆,就当她是个精神上有病的病人吧,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吗? 他的老婆本来在一家仪表厂上班,可后来仪表厂倒塌了,再没有找到工作,成天呆在家里,除过照顾一个孩子外,就是打麻将、化妆、购物、和几个有钱的年轻太太待在一起讨论女人们之间的话题。 她最骄傲的是她有一个当着科长的老公,经常在朋友们面前夸奖她老公是多好多好的男人。 从学校出来,他就心急如焚地去见春怨了。他给老师买手镯时买得一对儿,一模一样的,一个赠给了孩子的老师,一个准备赠送给春怨。 为什么他平时总要想到她呢? 因为这个春怨太令他喜欢了,特别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到了她,心情很快就缓和了,她就像灵丹妙药,看上几眼就是另外一种特别的心情。 他很早就坐在办公室真皮椅子上转来转去,眼睛却瞅着外面收费的小房子那边,盼望春天快点到来。 把礼物送给她,让她心里高兴,下午就请她去西塬市内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吃火锅吧。 第185章 馈赠贵重礼物讨好漂亮女人 黄兴业一直等到十点钟,才看见刘春怨从那边步行着过来,换班的时间早已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本来是明媚的,到了中午就变得有些昏暗,光线不是那么强烈了,看来要下雨的样子。 因为道路上堵车,春怨才迟到了,却被顶班的女子一点情面都没有的说了一顿,说刘春怨这个人太自私,只考虑自己方便,不顾别人还有急事要去办的。 春怨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得厉害,所以来迟了。 那个女子的脾气也太粗暴,冷笑着挖苦她,她哪天不堵车呀?哪一天按时来顶班了? 噢,她明白了,人家是有后台的人嘛,迟到了还理所当然的,人长得漂亮固然是资本,但不要在这些事情上为难人嘛。 她自由自在了,别人就受到了局限,每个人都在工作之外要办理一些事情的,都像有些人那样我行我素,岂不乱套了吗? 春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是自己来得迟了,影响到了人家的休息时间了,还能说什么呢? 但她确实委屈的,堵车就是堵车了嘛,哪能怪罪她呢? 因此她的心情十分的糟糕了,满脸的僵硬的表情,像堆上了无数块碎石。 她甚至在心里想,她一个雇佣的临时工,还有什么道理咬定她不放呢? 说有后台,那个女子才有后台找到的工作吧? 黄兴业看到了所有的情景,赶忙过去替她说几句公道的话,给那个仍然生气着的女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春怨只不过迟到了半个小时,你多上会儿班,也吃不了多少亏吧?” 那个女子就不满意了,倒说起了黄科长,作为一个领导,有着偏三向四的趋势,都是他手下的员工,哪能一碗水端得偏斜呢? 黄兴业只好给那个女子多记了半天的工作日,才停止了喧闹。 他让那个女子要是忙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那个女子并不买他的账,说回不回家是她的事,与别人没有关系。 黄兴业尴尬地笑了一下,不再理张那个不讲理的女子了,就让春怨开始上班吧。 春怨就不言不语地开始了工作,一眨眼的工夫,堵住了一连串的车。 有的司机就骂开了她们是干什么吃的? 春怨手脚麻利地收费了,一会儿的工夫就畅通了。 黄兴业来到她收费的小房子里,安慰春怨以后别跟那个女子较量,没有一点儿文化和素养,不知是哪个领导的亲戚,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春怨笑了一个理智,脸上的阴云不见了,说她怎能和那种人较量呢? 瞧她那样儿,就知道她的男人是一个窝囊废物了,还在那儿说那些风凉话呢,难听得要命。 黄兴业说这会儿不太忙,请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有事有和她说的。 春怨看见那边又开过来两辆车需要收费的,就对黄兴业说看见了吧? 她的手指着过来的那两辆大车。 黄兴业就自己走了,一会儿又过来了,神采飞扬的踏着刚劲的步伐,再次来到她身边。 收费的房子是非常狭窄的。 他进去的时候,几乎和她挨在了一起。 一个人出的气,另一个人感觉到是热热的,还带着一种怪味儿。 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只精美的盒子,塞给她,说他碰巧遇到了便宜货了,就买了两件,一件赠给他的老婆,另一件就给她吧。 春怨赶忙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件价格昂贵的手镯呀,一定花了他不少的钱吧? 她觉得不能要他的礼物,说无功不受?呀。 黄兴业说她平时的工作非常努力,而且头脑聪明,总能在关键时候给他出些好主意,就算是奖励她的吧? 春怨笑得像开透了的鲜花,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她就收下了,感谢领导对她的工作上的肯定和鼓励,她会表现得更加出色的。 黄兴业趁机说,下午有个饭局,是朋友请他的。他希望春怨也跟他去,给他捧个人场,怎么样? 春怨本来不想去的,她还想请假回去照顾郭涛的,郭涛那个人在学习是个人才,但在生活上像个婴儿,什么都不会的。 但是,因为她接收了他的贵重的礼物,拿了人家的手短嘛,也才勉强答应了,还说她也正好去城里有事的,吃完饭她就回去办事了,可能后天也得请假。 黄兴业说她请假,随时都是可以的。 第186章 黄兴业邀请春怨去西塬吃火锅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下班时间,黄兴业在她交班之后,就来到她身边,让她赶快换衣服,朋友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他了。 春怨并没有他那么着急,慢腾腾地交完班,坐下来喝了杯水,又把黄兴业送她的手镯戴上,欣赏了半天,问旁边的刚上班了女人,她的手镯好看吗? 那个女人轻淡地笑了笑说,好看,是男朋友送她的吧? 春怨说,是她的男朋友送她的,别看他的男朋友是个高端人才,在对待女朋友的事情上也是非常谨慎的,知道她的喜好。 那个女人嫉妒地笑着,说春怨真的好福气啊! 黄兴业早就坐在车子上,打开车门喊了几声刘春怨,还没完吗?时间不早了。 那个女人用眼睛示意着黄兴业,低声问春怨,她的男朋友是他吧? 春怨说,当然不是了,她的男朋友叫郭涛,是北大毕业的,现在在西塬航空航天公司工程师,哪像他那样庸俗呢? 她的话,那个女人感到惊讶,用一种特别欣赏她的眼光看着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想想她的老公是个下岗工人,全靠她一个人支撑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春怨这才挎了小包,小跑着过来了,坐在他的车上,说不清她此时的心情怎么样? 总是感觉到不是个滋味,一个年轻的女子坐着领导的车去陪他赴宴,这是一件什么样的生活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早有了防备。 她早已看出黄兴业是个好色的家伙,但他只要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也就那样跟着他干吧? 现在干工作就是那样儿,领导一直纠缠着你,不是个事儿,领导从来不闻不问你一下,更不是一回事儿。 况且她这种姿色艳丽的女人,又有几个领导不惦记着呢? 她虽然没有多少生活经验,但她知道如今社会的性质以及那些社会上的男人们,口上说得一样,做得另一样。 表面上装得是个正人君子,背后却干着猪狗不如的蠢事。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她在黄兴业面前,总是胸揣防备之心,决不能让自己吃亏上当,才是一个漂亮女子的处世之道。 在去西塬市的路上,黄兴业千方百计和春怨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先是问她的工作还满意吗? 春怨就说全凭黄科长的关照,工作上还是比较满意的。 黄兴业又问春怨,她们家在陕北的哪个县里? 春怨说清河县,是一个贫穷的县,没有一点儿矿藏资源,财政财政收每年排在全市倒数第一。 黄兴业接着问,她们家有几个孩子? 春怨说有四个女子,大姐二姐没有读书,早就嫁人了,她是第三,还有一个四妹妹,也在西塬市工作着的,在西塬公安局当个局长助理。 黄兴业又问她,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芹儿姐? 春怨笑了笑说,就是了,但她哪里就大名鼎鼎了,都是人们胡说八道出来的,好像她真的有多大本事似的。 黄兴业又说:“说明你对你四妹妹不了解,她的本事可谓大了,连社会上几个最牛皮的人物都败在她的脚下了,比如文博呀,常青呀,都是被你妹妹整下去的,然后又被她利用在自己的手下。”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下的大事情。 更有甚者,她还把公安局司马副局长都归顺成自己人了,谁知她下一步还想做什么更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他的话是春怨第一次听到了的,有点不相信,但又相信只有夏芹那样的人才能干出那种事情的。 她才明白,原来夏芹是在外面干那种事情的。 她也说不清她所干的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从她后来被调到公安局当了局长助理的事情上看,好像是好事,估计有的领导器重她才帮她调动的工作。 她问黄兴业怎么评价她的四妹妹呢? 黄兴业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她干的事都是有利于百姓,有利于社会的,谁不拍手称快呢? 他也说他以后有事了也要请她四妹妹帮忙的,她可以引荐吗? 春怨说当然可以,至于她四妹妹帮不帮他的忙,那就难说了。 黄兴业又说,既然她四妹妹有通天的本领,为什么不求她帮忙,把她的工作调到交通局里呢? 春怨说她原本不知道她还有些能耐,听他这么一说,她也后悔没有找她办这件事情的,不过她不需要她的帮忙,她自己找到的工作干起来觉得心里痛快。 黄兴业不同意她的说法,他说她的想法有问题的,如今的社会哪个人不希望找份顺心如意的工作,芹儿姐的人脉太畅通了,找个大领导易如翻掌,何须她每天干着这种连小学生都能干了事情呢? 她也太屈才了吧? 春怨说她觉得现在的工作真好啊! 不过,她终于明白了,芹儿的本事的确厉害的,至少说在西塬市这个大城市里没人敢随便欺负她吧? 至于工作的事情,她不想和夏芹说什么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说她固执也罢,说她任性也罢,反正她觉得自己活得还行吧。 照黄兴业那样说的话,他对她的照顾肯定出于此种原因了,因此她就更不在乎这个黄兴业了。 第187章 有人贿赂刘助理 夜幕降临,他们终于抵达了西塬城。 此时,城市的街道已经被灯光照亮,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着,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同梦幻般美丽。 街头巷尾弥漫着繁华与热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首欢快的交响曲。 人们匆忙地行走在街道上,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商店、餐馆和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吸引着顾客们驻足观赏或享受美食。 而在这喧嚣的背后,还隐藏着无数故事和梦想等待着被揭开。 黄兴业的车一直开到一家名叫“柏芝”的饭店。 刚到饭店门口,就有人给黄兴业打电话。 他一看电话,知道是他的老婆打来的。 老婆在电话中说,明天她老爸过六十大寿,今晚来她爸妈家吃长寿面。她已经到了,一家人就等他呢。 黄兴业说他今晚有事情的,一个很重要的领导要见他,可不可以等见面后再去她爸妈家吃长寿面? 他的老婆就直问他,是她的老爸重要还是那个什么领导重要? 黄兴业听她的说话就知道她已经生气了,说当然是老爸重要呀,但是那位重要的领导事先约好了的,不去也不是行的呀。 老婆就更加生气地说,如果他不马上来,就永远别回家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难看,像一块肮脏的抹布,各种颜色都混杂着。 春怨笑着问他,是家里有事吗?不行的话,就别去吃饭了,回家吧,不然他老婆会生气的。 黄兴业连连叹着气,说他怎么这么倒霉呢? 有个老婆都和别人家的不一样,那脾气呀简直粗暴得像只火药匠,一点就燃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马上回家的趋势,继续往里面走着,回头看看春怨,见她跟在自己后面,又想,老子今天就是不去吃什么长寿面,看能把老子怎么样,不行的话,就离婚算他妈b了,老子真是受够了! 进入了包间,里面已经坐下三四个人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三四个人都惊喜而真诚地注视着他们。 其中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他是宴会的主角,是他请春怨吃饭的。 他礼貌而高雅地让着他们坐下,让旁边的人快给他们倒茶,他们实在辛苦了! 黄兴业便给那位老人说,他带来的这位美女就是刘春怨。 老人站起来,伸出手和春怨握了握手说,幸会! 春怨也笑容可掬地说见到了您很高兴! 春怨不知道这个老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见她,就仔细认真地听他们的谈话,观察他的动态。 黄兴业就和他们说起了他们业内的专业话题。 她一时半会听不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但她大概听到的是他们做什么大生意,遇到了麻烦,需要找个人帮忙的。 靠近春怨右手的老人名叫马大强,平时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什么赚钱他就做什么,比如倒卖毒品、制造贩卖假币,贩卖妇女儿童。 他听说江湖上有出现了一个能人,就是人们常说的芹儿姐,说这个女流之辈了不得,做着行侠仗义的事情。 如果他的这些勾当被她知道了,一定没有好事的。 他也听说芹儿姐的人已经盯上了他们这一行业了。 马大强身边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像个保镖,他示意刘春怨和马老板去另一间房子里有事谈呢? 春怨和马大强同时站起来跟了进去。春怨进入房子,很快看见一张桌子上搁着一个皮箱,就是平时老板们装钱的那种精致的皮箱。 她估计里面装得是钱。 那个保镖就替马大强说开了话。 “刘小姐,我们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是,希望能把这点礼物带给她的四妹妹,让她别再找马老板的麻烦就好了。” 刘春怨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浑身开始发抖了,说她管不了她妹妹的事情,她和她妹妹成了仇人,她不会听她这个当姐姐的话的,对不起啊! 马大强也说起了话,他说话的意思是没啥大事,就是想求得芹儿姐放他一马好了。 春怨委婉地笑了笑说,这个事情她可以转话给她妹妹,但这些礼物她可不敢随便收的。 马大强和保镖都说没事,不会出任何事情,另外他们也给春怨小姐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保镖又从另一只袋子里取出大约二十万,硬是塞在她的怀里,说这点钱是给春怨小姐的劳苦费。 春怨害怕得浑身冒汗,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让她左右为难,她明明知道他们是用不正当的办法贿赂她和芹儿姐了。 如果她收了人家的礼物,夏芹一定会责备她这当姐姐的没头。 可是,不收的话,他们的态度可能马上就变化了,变成一种威胁、恐吓。 她感到很是害怕。 这时,她就在心里开始奚落起那个黄兴业了,原来他是在利用她啊! 她郑重其事地问他们:“要是我今天不收这些礼物呢?” 马大强说也没事,但他还是希望春怨小姐能帮这个忙,只有芹儿姐才能帮了这个忙的。 春怨说这样吧,她现在就给她妹妹打个电话,和她商量一下,怎么样啊! 他们都高兴地表示,这就好了嘛。 春怨就掏出手机给夏芹打电话,说她遇到的这件事情,她可不可以帮一下忙,并且说人家给她带来一份礼物,她看怎么办呢? 夏芹说噢,是这事情呀,她明白了,那这样吧? 人家送来了礼物,咱不收也是不行的。 那就替她带回来吧,然后她去感谢人家好了。 夏芹说了这番话,春怨就放心地收起了礼物,随后简单地吃了点饭,和黄兴业一起离开了“柏芝”饭店。 她给黄兴业说,把她送到她妹妹那儿好吗? 黄兴业保证地说,当然好了。 春怨又问他,现在事情办完了,把她送过去,他赶快回家去吧,不然他的老婆会生气的。 黄兴业说她已经生气了,就是马上回去了,还要受到她的责罚的,他也豁出去了,今天他就偏不回去了,看她个老娘儿们把他怎么样? 他们坐在车上,慢慢地开着。 黄兴业说的话里,暗含着对她春怨有喜欢的意思,说着发生在他们家里的令人悲伤的故事,说他实在无法忍受那个老女人的折磨了,很想和她离婚。 他自从和春怨小姐姐在一起工作,觉得她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乐,只有她能让他的生活内容和方式有所改变,找到了一个男人活着的价值了。 “如果我们能帮助马老板平息了事端,那么我们还可以拿到更多的钱,我们有了钱就可以生活得更好!” 他试探性地把一只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膝盖上,但她没有任何反应,说明她对他并不反感。 他们经过一家奢侈品专卖店的时候,黄兴业又给她买了几万元的东西,一万多的皮包,一万元的化妆品,还有两万元的首饰。 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表现出了惊喜和兴奋的情态。 她心想,她一下子就变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了啊! 有钱真好啊!当黄兴业把她送到夏芹住的别墅之后,春怨就让他赶快回去的,去应付一下她那个难缠的老婆吧。 她说她明后两天有事请假,不去上班的。 黄兴业说好好好,上班那天给他打个电话,他来接她吧。 春怨没说话,提着沉重的礼物,去了夏芹那儿了。 她一直在心里想:你真想喜欢我,那我就给你一个良好的机会吧,如果你的老婆闹起事来,我可管不了你喽! 第188章 和精英人士吃饭是件非常体面的事 夏芹还没有回来,她有事在外面呢? “估计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稍等一会儿吧。” 春怨说没问题。 当春怨把事情的详细情况给夏芹说了之后,夏芹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明确表明的态度的言辞,说她知道了。 她提醒姐姐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别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坏人钻了空子。 春怨说她又没事,她担心夏芹有危险呢。 夏芹笑了一下,谁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看!夏芹此时的真实的想法是:我一定要揪出这群害人之马! 随后,春怨就把那二十万元存在银行里,不过她现在还不敢使用,要是这些钱真有问题的话,她还会拿出来上交的。 从银行出来,她又打了出租车,回到她的租房。 稍微歇了会儿,就去了郭涛的房子里转转,结果郭涛还没有回来。 她着急地给郭涛打了个电话,问他今晚不回家吗? 郭涛说马上就回来了,还在公交车上呢。 春怨说,想吃什么,她给咱们订个吃饭的桌子。 郭涛说,随便吃什么都行。 春怨就在他住的地方的对面一家卖麻辣烫的馆子订了个桌子,独自一个人坐下来,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她又回想起那些钱,总觉得那些钱会给自己带来不安,又想到芹儿说拿上,估计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 想过这些,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郭涛这个男子,连什么都不懂嘛,作为一个男孩子,还不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儿,他一天价都在干什么呢? 真是让她心烦! 正在想他的时候,他却到来了,天啊! 他的个子怎么越来越低了? 饭馆里的客人们都把目光投向他,像看国宝似的看着他,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惊讶地注视着他,嘴巴里还说着这个动物叫什么名字? 他们怎么在动物园里从来没见过呢? 孩子的父母亲怕孩子说出乱子,慌忙按住孩子们的嘴巴,不要他们胡说。 大家都不再说话,都在观看着那个低矮的男子最后和谁在坐在一起,说明他就是谁的亲人或者恋人了。 结果他们看到的情况令他们大颠眼镜,他竟然和一个大美女坐在一起,况且那个大美女对她还是非常的亲热的。 他们不由得低声议论着,鲜花真的插在牛粪上了! 春怨生气地站起来,朝着那些多嘴的人愤怒地瞪着,亮起她的尖锐的嗓子,高喊着:“你们胡说什么呢?你们的眼睛瞎透顶了吗?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是北大毕业的高才生,博士生,就职于航空航天公司的高级工程师,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枣果馅呢?” 她的几句激昂的言辞倒让在坐的人们惭愧地低下了头,重新用新的目光观看他的时候,发现那个朱儒长得那颗头比常人大一倍,真的像是个聪明绝顶的男子。 春怨故意朝他的脸上吻了几下,用鄙视的神情乜视起了那些瞧不起郭涛的人们,她的内心才觉得有些满足感。 她说亲爱的饿坏了吧?想吃什么就说,姐姐有的是钱,今天又发工资了,她每天让他吃得爽爽的。 郭涛说,姐姐喜欢吃什么,他就喜欢吃什么。 那些客人们仿才感受到原来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爱,瞧那个美女,长得多么漂亮,对待朱儒男子那真叫一个好啊! 吃完饭后,春怨带着郭涛去逛了商场,给他买了两套品牌服装,连内衣内裤都是名牌货,让他回去通通地换一荐子新衣服,希望她的男朋友成为世界上最高傲的男人。 回到郭涛的房子里,刘春怨渴望能与他亲热一番。 她已经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心中充满了欲望和冲动。 这种渴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需要,更是心灵深处的呼唤。 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以来,每一天对刘春怨来说都是漫长而痛苦的等待。 她时刻想念着郭涛,回忆起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如今终于再次相聚,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微笑、每一句话语,都让刘春怨感到无比幸福。 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这份温暖和亲密感。 在这个瞬间,所有的疲惫和压力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彼此之间真挚的感情。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尽管两人彼此相爱,但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却不断挑战着他们的关系。 工作的繁忙、家庭的责任以及社会舆论的压力使得他们很难找到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享受二人世界。 但即便如此,刘春怨仍然坚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她相信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障碍。 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坚定地陪伴在郭涛身边,共同面对生活的挑战。 为了诱惑郭涛,她把外衣脱下来挂在衣服架子上,低领内衣露出了一片如同白云一般的胸脯,两乳上端被胸罩挤压得明显地形成一道不深的沟儿,如同纱线一般的吊带从两肩头像被彩笔画了似地扯下来,又勒成两道深深的沟壑。 金黄的项链端正地悬挂在肚子上 ,发出闪闪的耀眼的光芒。 下面穿着超短裙子子,两条细高的腿闪烁着迷人的粉红的光影儿,构成了极强的诱惑力。 但在郭涛看来,仿佛看到装备完美的武士,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一样只有敬畏和瞻仰。 她的故意的勾引泛不起他一丝丝情爱的涟漪,只想到了睡觉,因为他太疲倦了。 第189章 她发现郭涛生理上有着严重的问题 刘春怨怒目圆睁地盯着郭涛,见对方没有反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她提高了嗓音,大声喊道:“郭涛!”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郭涛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她。 她挺直身子,微微扭动着腰肢,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看我这身材,难道不美吗?” 她的眼神充满自信和骄傲,仿佛在向郭涛展示自己最迷人的一面。 郭涛说,就那样儿。 春怨一把把他拉过来,让他仔细观察她的双腿,让他用手抚摸她迷人的双腿。 郭涛却不敢太放肆了,窘迫地喘着粗气,偏转过脸,不敢看她。 她实在生气得不行了,一把抱住了他,然后顺势倒在了沙发上,让他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身上,她想用自己的温柔和热情来感化他。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轻声细语地问道:“你爱姐姐吗?” 郭涛说爱! 春怨说,那不表示点儿什么? 郭涛说他不知道怎表示呢。 春怨又问,他是真的不懂,还是不好意思? 郭涛说他真的不懂,姐姐想要他干什么呢? 春怨不好意思地说,脱掉他的衣服,姐姐想要他亲热一下下嘛。 他不敢脱衣服。 春怨用力坐起来,强迫着他脱掉衣服,去洗个澡,闻到臭味了。 郭涛尴尬得不敢动。 春怨引导着他脱掉外面的衣服,只剩下内衣内裤了,推着他去洗手间洗澡去吧。 郭涛赶紧跑进去,潦草地洗了一番,就出来了。 春怨似乎跟他开玩笑,似乎是真心的,趁他不防备,一把扯下他的内裤,结果令她吃惊的情况被她看见了。 他的那个男人特有的家伙小得像蚕蛹儿,软得像凉粉团子。 她终于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全部的生理功能了。 她的精神一下子像陷入了地狱一样,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 她不再强迫他干什么了,穿好衣服,急切又扫兴地赶回自己的家,心想她最喜欢的男人是个没用的男人,以后还谈什么恋爱呢? 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相亲相爱的最起码的需求都失去了,还能有什么美好的希望呢? 这个夜晚,她一眼都未合,一直在沉思着她和郭涛以后的相处方式,当然不可能和他再涉及到爱情婚姻了,最好做个友好的同学、朋友吧? 反正郭涛是没有性生活方面的需求,她是不需要她对他在生理身体方面的照顾了,只有在精神上给予他最大的鼓励和安慰吧! 她终于说出了一句真心话:她原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啊! 在这个时候,她却又强烈地渴望着去找乔晨光,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呢? 第二天恰好是她休假时间,她要很快站在乔晨光的面前,想把她的真实想法讲给他,她是真的爱他的啊! 不过,她不敢肯定晨光一定会马上答应她,因为她曾严重地挫伤了他追求她的积极性,也许他已经有他亲爱的人了,她会因此而失望的。 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向他表明她的态度,说出她的心里话的。 第190章 做一个小三感觉还好吗? 第二天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春怨给乔晨光打了个电话,说她很想见到他。 可是乔晨光说他今天很忙,没时间陪她,他要见客户的,他的房地产第二期已经到了装潢时间了,他必须和好几家建材老板洽谈生意的。 春怨说,她只想和他见一面,有几句话说的。 晨光说那现在就说吧。 春怨说那就算了,等他不忙的时候见了面再说好了。 在她和乔晨光通过电话的第二天早晨,黄兴业打来电话,问春怨今天上不上班去? 春怨说,去的,来找她吧。 她最是盼望他能来找上她一块儿去收费站的。 她也一直盼望着晨光能打来电话和她见面的。 她似乎有种预感,乔晨光不可能和她再次步入恋爱的领域,因为她无数次的伤害了他。 如果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女朋友的话,还有这种可能,一旦让他找到了女朋友,他是不会改变的。 他是一个对待感情非常忠诚坚定的男人,从他一直暗恋了她好几年的时间上就可以看出了他的性格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对待自己的爱情上决不总是迟到的。 从她上初中开始,在她的身边好像一直没有缺少过男人。 已经过去的他们就像烟云一样,转瞬即逝,留在她心里的却是寥寥无几。 她一边穿衣一边回忆着往事,总是带来许多值得记忆的东西。 最让她难以忘记的是对金钱和男人们的利用和占有之上了。 郭涛被她紧抓在手心里没有放开,结果他却是一个身体有严重缺陷的男人,比朱儒男更让所有女人们无法接受和喜爱。 至于物质方面,每一个接触她的男人都或多或少地施舍和给予了她足以满足好虚荣心的资源,让她从未遭受过贫穷带来的窘迫感。 当黄兴业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她让他上楼来她的房子,请他喝点东西。 黄兴业紧迫地说,快要迟到了,再说他还开车呢? 春怨说只有几分钟时间,喝点饮料嘛。 于是黄兴业就上楼去了她的房间。 她穿戴好以后,又懒洋洋地睡在沙发上了,故意把身体上几处明显而敏感的部位露在外面。 黄兴业在外面敲门的时候,她喊着门是开着呢。 黄兴业就进来了。他看到的情景和他想象得完全不同,看到了她的性感得出奇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强烈的刺激,站在那儿眼睛都瓷住了。 他还问请他喝什么呀? 春怨伸长手臂招呼他过来呀,她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不舒服了,不想上班去了,兴业可以陪她一天时间吗? 黄兴业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一会儿说,他不去是可以的,可春怨小姐不去恐怕是不行的,人家是会有意见的嘛。 他又催她赶快起来,收拾一下去上班。 春怨嗲里嗲气地说,她就是不想去上班嘛。 黄兴业毕竟是喜欢上她了,没有料想到他的幸福来得这么突然,恰好可以平衡她因老婆带给他的痛苦的心理感受,以及给她造成的难以疗治的创伤。 前天晚上回去,老婆又是和他大吵了一顿,吼喊着让他滚出去,她再都不想见到他这个倒霉玩意儿了,并且把他的东西都扔在门外了。 他带着这些东西只好去了他的丈人家,说明了来意。 两个老人一味地劝说兴业,别理那个任性透顶得老婆了,从小到大一个性格,不会变化了。 两个老人让他暂时住在他们那里,过了几天就没事了的。 可是黄兴业对两个老人说出了他的想法,他说他和他们的女儿的日子过够了,几乎每天都处在她对他大喊大叫的折磨之中,他没有一点儿男人的自由和权利了,他想离婚了也好啊! 两个老人异口同声地说那是不行的,不要把“离婚”两个字经常挂在嘴上,那是很伤人的。 黄兴业说他的心已经伤得快要流血了。 春怨问他,真的想和她离婚吗? 黄兴业说,真的想和她离婚,不然他快要疯了的! 春怨暗示他最好不要和那个老女人说“离婚”的话,可以和她继续保持着这种腐烂了的夫妻关系,因为她和她的父母亲可以带他带来无数的财富的。 至于女人嘛,外面随便找个女人都会使他过得像神仙一般的生活的。 黄兴业试探性地问他:“你可以成全我吗?” 春怨像小三一样的眼神专注着他色迷迷的眼睛,说:“黄科长,你现在就可以和我玩真的游戏了呀!” 多少天没有和女人上过床的男人,面前突然给他提供了如此现成的玩物,就像发疯了一样,扑过去,抱起她,踱回卧室里去了。 她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宛如两片明艳的眼睛,他在其中瞥见了他自己的影子,沉溺于她的目光,无法自拔。 每一道眼神都像一条河流,无声地穿越他的内心,引领他探索那条深不可测的灵魂深处。 她真确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那皮肤如同羽毛般轻柔的触感,似乎探索她的每一个曲线和细节。 那种注视让她感到既害羞又兴奋,她不禁有些腼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就像是一片细腻的花瓣,在温柔中摇曳。 整个上午他们没有上班去,就腻歪在一起,难以分离的。 春怨忘记了郭涛,忘记了乔晨光,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原本要追求到幸福的女人,完全成了黄兴业身体下面供给她无限能量的变质的肮脏的女人了。 下午,他们才心情愉快地开上车去了收费站。 第191章 心甘情愿过着最奢华的生活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刘春怨和黄兴业这对男女始终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每天早上,他们一起出门去上班,然后晚上再回到那个属于他们温馨的小窝。 日子过得平静而又幸福,仿佛一切都那么美好。 晚上就住在远离黄兴业家的宾馆里,有时就住在春怨租的房间里。 他们策划着如何与他老婆展开一场长久的拉锯战,看她能否斗得过他黄兴业。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给老婆打电话,想要听听她的声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然而每次通话都是那么的冷淡和无情。 她总是用一种厌烦的语气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而当他试图询问是否可以回家时,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永远不要回家”。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无助。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妻子如此坚决地拒绝他回家,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倒是他的丈人丈母娘打过几次电话,希望他能回到他的家,好好地和她的老婆过日子。 黄兴业说他倒是想回家,可他们的女儿想让他回家吗? 那住在外面也是挺好的,两位老人就别担心他。 这些日子,黄兴业暗藏着的一张银行卡上的几十万元钱取得差不多了。 只要春怨想要的东西,黄兴业毫不吝啬地给她买到了手。 黄兴业终于花得没钱了,就想到回家转转。 以前和老婆生气之后,过上几天,他就回去,态度极度诚恳说他错误了,请求老婆原谅。 老婆就大骂他一场,最后还是委屈地原谅了他,又他和好得像在热恋时的情景。 她又是给他钱,又是给他好吃的。 这回,在他没钱的时候,就想到了他的老婆,试着回家看看吧。这也是春怨从聪明绝顶的小脑袋里生出来的策略,能不能成功,就看他的表演得像不像。 当然,为了这个刘春怨,他得回去一趟,再跟老婆和谈,索取些钱财,才是最着急的问题喽。 恰好他的老婆听了父母亲的斥责和建议,主动和他打了个电话,说:“兴业呀,是我不好,你就回来吧,别老是呆在外面受罪。” 听到这话,李兴业心里暗喜,但还是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那好吧,看在两位老人的份上,我就先回去。但你要保证以后不再乱发脾气,好好过日子。” 他的老婆连连点头,表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 李兴业一边想着,一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从老婆那里多拿些钱出来。毕竟要养起刘春怨这个漂亮女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他回忆起和刘春怨在一起的时光,她那美丽的容貌、迷人的身材让他心动不已。 每次见到她,他都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而现在,他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有些离不开她了。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要养活一个家庭并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养一个情人。 他深知自己的收入有限,但又不想放弃对刘春怨的宠爱。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老婆身上,希望能够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支持。 李兴业暗下决心,等回到家里,一定要好好跟老婆沟通一下,说服她给自己更多的零花钱。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继续维持与刘春怨之间的关系,享受这份甜蜜的爱情。 同时也能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好的日子在向他招手。 但他也清楚,这一切都需要他去努力争取。 回到家后,李兴业看到妻子正忙着做饭,便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等着吃饭。 他的老婆见他回来了,赶紧端出饭菜,让他先吃。 李兴业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始和老婆谈判。 黄兴业没钱了就显出非常委屈的样子,说他不敢回来的,怕她再打骂他呢。 是的,他一个人在外面,她知道过得有多辛苦吗? 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老婆像哄小孩似的口气,求他回来,再给他一些钱的,她爸爸又给了她几十万元,她连一分钱都没处花,就等着他回来花这些钱的。 他听了老婆的话,非常激动,说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 如果她再骂他一句,他辈子都不回家了。 老婆承诺,她不敢再骂她的亲爱的兴业了,她要当一个最好的老婆的! 第192章 两位老人竭力维系着女儿的婚姻状况 当黄兴业决定回家的时候,他还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犹豫不决的心态终于回到了那个不存在任何温暖与爱情的家。 他的老婆王娜把他男人要回家的消息告诉给她的爸妈。 两位老人也赶过来了,连同他们养得那只取名为黑牛儿的外国名犬都带来了。 他庆幸得是他们的脾气坏的女儿还是有办法把她的男人从生气中请回来,说明女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 两个年轻人的矛盾,他们向来认为是自己的女儿的性格太暴躁引起的,他们为维护他们女儿的利益而敢于献出一切。 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好多吃的喝的,又从商场里买来一个月都吃不完的鱼呀肉呀的,还有各式蔬菜,应有尽有的。 老爸决定亲自为他们炒几个拿手的好菜,以便让他们认识到他们的老人还是很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他们首先迫使女儿,千万不要再对兴业无理取闹了,他受了她的气太多了。 王娜就生气地说好好好,什么都是她的不是了,好像黄兴来是他们的儿子,不是女婿。 她妈妈说,他们就是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儿子啦,不好吗? 娜娜不理解父母,为什么明明是他夜不归宿,破坏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倒成了她的错误了,真是不可理解的。 她父亲劝说她,别再为自己辩解了,一个做老婆的没有做老婆的样子,谁家就像他们一样,天天闹事呢? 究竟是谁的错,他们心里最清楚了。 娜娜委屈地表示,他回来的时候,她连一句话都不说了,好了吧? 她妈妈说不是不说话就好了,而是要热情地对待他的,让他产生了回到家里的温馨,是最好的办法了。 娜娜压低声音说,知道了。 黄兴业回到家里,一家人对他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又是让他吃又是让他喝的,娜娜还拿出给他买得新衣服,并且是品牌的。 娜娜亲自为他试穿衣服,推着他站在穿衣镜前面,帮他一道纽扣一道纽扣地检查好再扣住,衣服上挂着一条未被剪断的线头,她亲手帮他剪掉,问他觉得怎么样? 买衣服的时候抓不住他,只好按照以前的型号买了。 黄兴业受宠若惊,说老婆真的好细心啊! “才知道我是个细心的老婆?” 她也问起了他,觉得她这个女人表现得怎么样?她是一心一意为她老公服务的,可他还觉得不满足,还要在外面喜欢人家的女人。 黄兴业说并不是她想像得那样,他有时候在外面确实是有事情不能早点回家的,有时就回不了家,她就以为他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干。 娜娜再问他,那这一个多月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黄兴业笑了寒酸,表明他并没干什么,然后又说差点儿没受坏,没吃没住的,总是在几个朋友那儿瞎混日子嘛。 娜娜不再追问了,从他的情态上可以看出这一个多月在外面并没歇着,只是她不知道罢了,权当是做好事去了呗。 今天她答应父母亲不和他生气,是缓和矛盾的。 于是,他转了个话题,身上的钱花完了吧? 上一个月给他了八千元,全花完了吧? 黄兴业又是别扭地笑了一下,故意翻出衣服口袋让她,口袋里干干净净的,一元钱地都没有了。 那边两位老人看了他们两个年轻人相好的样子,就放心地相互看视着,都在传达着内心的一种愉快,都觉得他们的女儿变得温柔得多了,不再和他吵嘴了,可以文雅地和他对话了。 这的确是他们的一大进步。她父亲招呼着黄兴业过来坐坐拉拉话,别腻歪在一起没完没了啦。 娜娜示意他快过去和他们说说话,他们很少看到这样的温馨的气氛了。 他低声问娜娜,老爸不会训斥他吗? 娜娜说这次不会的,好好和爸爸说话,他高兴了还会给他钱的。 黄兴业就笑着高兴地过去陪他们说话去了。 娜娜她爸问兴业最近的工作生活情况如何? 黄兴业说:“工作一切顺利,还不是因为背后有个老爸,他们才对他相敬如宾?” 娜娜她爸说:“还是你的能力吧?” 黄兴业笑笑说:“能力是一个方面,而更重要的是他有个好丈人嘛。” 老人看了看娜娜,又看了看他,说娜娜好像比以前成熟多了,变得温柔了些,这才是一个真正过日子女人的良好表现,在一个家里,那个女人是非常重要的。 他不由自主地指了指他的丈母说,她妈这个女人就相当不错了,和他辛辛苦苦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样的困难都经历过,从来没有和他红过脸,是当代标准式的贤妻良母式的中国妇女。 夫妻之间就要相互理解和包容,在他和娜娜闹矛盾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娜娜总是在他们两个面前惦记着他在外面生气着,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 说明什么?说明她一直想念着他在外面生活的情况,说怕他过得不如意嘛。 他对自己的女儿是最为理解的,娜娜的脾气是不好的,但她的三观却是正确的,她从来不是有意和他胡搅蛮缠的,她的易暴的性格每一次爆发都是因为他兴业没有按照正常的三观做事,反应在整个家庭里,好像是娜娜无理取闹了。 一个男人半夜三更不回家,这是谁之错? 一个男人半夜三更才回来,甚至夜不归宿,这个男人究竟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了吗? 他认为没干一件好事的,而有人找了好多借口给自己披上了好看的外衣,只要这件外衣一脱就可以清楚看到了他们的本质了。 娜娜一个女孩子在家坚守着原则等待着他回家,在着急的情况下生气了,爆发了易怒的情绪,难道真的是她的错吗? 老人的话说得黄兴业羞愧难当,脸上的汗水使劲地往下淌,旋即江成一条河流了。 他同意老人的说法,反省着自己的错误,说都是他的错,娜娜其实没有错,是他对不起娜娜的好心了。 第193章 黄兴业顿悟到了爱情的真谛 王娜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同时也感受到一丝希望和温暖。 黄兴业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感动。 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内心深处。 这些话语充满了自责、愧疚和对未来的承诺,仿佛一道曙光穿透了黑暗的云层。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王娜不禁思考起来:“难道他真的要改变自己吗?” 过去的日子里,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争吵和矛盾,每次都是以伤害和失望告终。 但此刻,黄兴业的态度似乎发生了转变,他愿意承认错误并努力改正,这给了王娜一些安慰和信心。 然而,王娜知道改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的性格和习惯很难一下子就改变,需要时间和努力去调整。 虽然黄兴业现在表现出了诚意,但她仍然担心这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者表面功夫。 尽管如此,王娜还是决定给黄兴业一次机会。 毕竟,他们之间还有感情,而且孩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也许这次事件会成为一个契机,让他们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找到更好的相处方式。 王娜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向黄兴业。 她决定相信他,并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她希望他们能够共同努力,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孩子健康成长。 她主动走过来,向父母亲和兴业说其实她的错误也不少,她以后再都不说那种伤害人的话,做伤害人的事情了,只希望兴业能真心爱她就好了。 黄兴业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她。 这个时候看到的她,几乎和原来看到得她大相径庭,仿佛一片美丽的云霞翩翩而至。 她的眼睛又像是两轮明亮的太阳照耀着他自私虚伪的灵魂,他的身体似乎被这片迷人的云霞遮盖住了,享受着阳光的普照,只感到浑身是暖融融的。 他伸手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她的妈妈跟前,他要郑重地向他们三人承诺,从此以后,他要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个好成员,不再惹任何人生气了。 他说:“娜娜,经过这些时间的沉淀,我也碰到一些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同他们的交往中,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只有自己的老婆是最能理解、宽容自己,最能为自己带来快乐和安宁的人。” “以前,我可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总感觉到娜娜管他太严厉了,使我失去了自由,其实娜娜都是为了我获得更多的自由和快乐!” “在我眼里,外面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自私、虚伪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和他们的交往没有金钱和物质是决不行的。娜娜,从此以后,我更要听你说得话,因为你的话才可以成全我,别人的话只能败坏我了!” 娜娜说:“别老是谴责自己了,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黄兴业再次想起了刘春怨那个可怕又可恶的女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榨干了他身上一切,分文不剩了,还要让他和娜娜分道扬镳。 假如他和娜娜真的分手了,他的后果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他认为他可能活得连只狗都不如了。 两位老人看到他们和好的情景,由衷的欣慰,父亲建议这个结果最好了,在吃饭之前,他再啰嗦几句,一个家里两口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团结起来,共同面对困难,这个家才能更稳固的。 老人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缓缓地递给了黄兴业。 他一脸慈祥地对黄兴业说道:“娜娜一直都很想买一辆新车呢,这些钱足够她买一辆不错的车子了。” 说完,老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黄兴业不敢去接,以前就用了老人不少的钱了,这回他坚决不要的。 “去们不能再用爸妈的钱了,去们两个会努力攒钱自己买车的。去一定要给娜娜买一辆她最喜欢的车的。” 娜娜说她才不想要什么车的,她最想要的是兴业对她好,她就满足了。 她妈妈示意娜娜接过那张银行卡,想买什么自己去买吧。 娜娜才高兴地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卡片,给兴业说,咱们把这些钱存下去,可以得不少利息的,以后的生活就能宽松不少呢。 黄兴业再次望了望娜娜,说她说怎样就是怎样的嘛。 第194章 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父母亲放心地离开后,两个人又讨论起一个问题。 娜娜问兴业,这些日子,他究竟和谁在一起了? 黄兴业说就是平时那些朋友弟兄们。 娜娜说她不相信,因为她能闻到浓浓的女人味的。 她希望他能说几句实话,但她不会对他强暴的。 黄兴业脑子里十分的慌乱,他真的不敢告诉她实话,否则他就死定了。 娜娜亮出手中的银行卡,又说如果他能说实话,她就把这些钱全部给他,好不好? 黄兴业想了想,说他真的没和什么坏人在一起,只是和几个平时相处的不错的朋友在一起了。 娜娜说,也有女朋友吧? 黄兴业想可能她已经知道什么情报了,就嗫嚅着说和一个有过交往,不过都是正常的工作方面的事情。 他胡编了这样的一个理由搪塞着娜娜,脸上的冷汗冒得一层一层的。 娜娜哈哈哈地笑着,说别说了,只有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她清楚他是个好色的男人。 当一个好色的男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榨干了他全部的血肉之后,这个男人才能明白他的女人原来是多么伟大的了。 黄兴业猛地抱住娜娜,高喊着:“娜娜,亲爱的老婆,你是一个最伟大的老婆!” “你让那些漂亮的女人把你教育得懂起了道理,你懂得了生活的真谛了,我得感谢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们了。” 语重心长的心灵净化,纯洁高尚的人格,让一个马上就走到悬崖边坠入谷底的不堪的男人回心转意了,可见这个叫娜娜的女人的修养到达了何等高大上的境界了啊! 如今,黄兴业像条丧家之犬,重新回归了家庭,归功于娜娜这个没有什么高深文化的小女人,归功于她的良好的家庭教育。 他一次一次在内心深处呐喊着,娜娜,我真心爱你! 他也一次一次地咒骂着刘春怨这个红颜祸水,“去你的吧,他不想死在她的漂亮的石榴裙下当个狼狈不堪的下贱的东西了!”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黄兴业要求给娜娜洗脚,可是娜娜不要他为她洗脚,说一个男人怎能跪在地上给一个女人洗脚呢? 那是有失于一个男人的尊严的。 黄兴业非要给她洗不行,亲自兑好了水,不冷不热的。 他硬是把娜娜拖到一个矮凳子上坐下来,帮她脱了鞋袜,帮她撩起了长长的睡袍,把一只小巧的脚浸入温水中,抬起头问娜娜水温还行吗? 娜娜点了点头,眼泪早已流了出来。 黄兴业悔罪般微笑着说:“这么些年来,他是第一次为老婆洗脚了吧?” 娜娜又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说得对。 他还说他以后要经常为亲爱的老婆洗脚的,还要为她做更多的事情的。 娜娜建议他以后千万不要做这种没出息的事情了,这样她会觉得他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 在一个家里,最好的相处方式是相互理解和信任。 她能理解他的一切,如果他也能理解她的话,那么他们的感情也就十分坚固的了,无需什么交交换了。 黄兴业再次想起那个只会利用他的刘春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了。 娜娜觉得她的脚早已洗干净了,可他还是搓个没完没了,再看他的时候,他却在想着什么。 她“哎”了一声,把他从回忆中唤醒过来,问她又想到哪个女人了? 黄兴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她怎知道他想人家的女人了? 娜娜说,正在给她洗脚的时候,自然想到他也为别的女人洗脚的情况了吧? 黄兴业摇了摇头说,她才想错了,不过他确实想起一件关于女人的事情。 他听人家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家里有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可这个男人还在外面找别的并不比老婆漂亮的女人,他身上本来有几十万的存款,和这个女人一块儿呆了没多少天时间,结果这些钱很快就花完了,都被这那个爱财如命的女人诈骗走了。 娜娜突然明白了,原来他说得是自己,就问他,这个男人可怜不可怜? 黄兴业说,当然可怜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再都不出去瞎混了。 娜娜安慰他说:“谢谢你,兴业,没事的,只要你知道外面的女人不会真心喜欢你的,你就会在你的老婆身上体验到真爱了。” 黄兴业突然明白了娜娜是在针对他说的,又强调说他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别胡思乱想了啊? 娜娜说不再说别人了,咱们做好自己就是一种幸福了。 这个晚上,他们自然像热恋时那样,在床上做得风生水起,天翻地覆,惊天动地的。 娜娜完事以后,夸奖兴业说,他还那样有本事,把她弄得沁人心脾了。 她催着兴业快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去的,别搞得太累了。 黄兴业说他不想上班,只想守护着亲爱的王娜,享受人间欢乐与幸福。 娜娜扭头看着他那张像孩子般幼稚的脸,说看来亲爱的真的懂事了,那就随他的便吧? 第195章 心惊胆战逃离狐狸精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黄兴业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娜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轻轻地下床,没有吵醒她。 今天,他决定不去上班,而是要好好地陪伴娜娜。 他穿上衣服,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他拿出新鲜的食材,熟练地切菜、煎蛋、煮粥,仿佛一个专业的厨师。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早餐摆在了餐桌上。 有煎得金黄酥脆的鸡蛋、香气四溢的小米粥、还有一碟清爽可口的小菜。 黄兴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象着娜娜醒来后惊喜的表情。 他看了两次娜娜,她还没醒来,就拖了一遍地,她还是没有起来。 他便在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起床,也让她享受一下老公给她带来的幸福和满足。 娜娜睡得好香啊,直到十点钟才醒来了,叫了声“亲爱的”! 黄兴业听到了她的叫声,赶忙跑进卧室,说娜娜醒来了,赶快起来,吃早饭吧。 就在这时,娜娜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了卧室。 当她看到满桌的美食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哇,这都是你做的吗?”她惊讶地问道。 黄兴业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说:“快尝尝吧,我特意为你做的。” 娜娜感动地坐在餐桌前,夹起一块鸡蛋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 她赞叹道:“太好吃了!谢谢你,亲爱的!” 两人一起享受着这份温馨的早餐时光,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这个早晨,他们忘记了工作的压力和生活的烦恼,只专注于对方,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甜蜜。 娜娜感动得抱住他亲了半天,才说起床吧,终于可以吃一顿老公亲手为她做的早饭,要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么的快活啊! 恰在此时,刘春怨打来了电话,他的心震动了一下。 娜娜边吃着饭,边看着他的表情。 他把手机掂到她的眼前,说他们单位上的一个女同事,想坐他的顺车呢。他没有接起电话,只想和娜娜说更多的话。 一会儿他要陪娜娜去逛商场,逛公园,买她喜欢的,玩她喜欢玩的。 娜娜问他是真的吗? 黄兴业说,真的。 吃过饭后,娜娜精心打扮了自己,找出两万元现金,让兴业一个男人家带在身上,别买东西时掏不出钱被人家笑话了。 他们刚走出楼门,黄兴业就看见春怨坐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等着他。 他害怕地后退了一下,浑身就紧张起来,尽量往娜娜的背后躲藏,不让春怨看见他。 春怨正在玩手机,他最担心的是春怨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赶紧掏出手机很快地关掉了。 娜娜觉得黄兴业有点不正常,就问他看到什么了? 黄兴业连话都不敢说,拖拉着她赶快往车跟前跑,一会儿他再告诉她的。 娜娜就被他用力拖拽着,一直到车旁边,躲在车后面,他指了指那边那个玩手机的女子,说娜娜看见她了吧?她是他们单位上的一个狐狸精,总是想和男人们鬼混,他昨晚给她讲到的那个女人,就是他,她把好几个男人玩得山穷水尽了,似乎又将目光投向了她老公了,天啊,太可怕了! 娜娜说有那么可怕吗? 不行让她去会会那个害人的狐狸精,怎么样? 黄兴业说别理她,好难缠的,他也想把她玩得失去自我。 娜娜说那他也别玩了,谨防上当啊! 直逛了一天,娜娜给黄兴业买了几套衣服,没给她买一样东西。 她最希望的是把她亲爱的老公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娜娜总是把老公口袋里的钱装得满满的,那才是一个男人本来应该有的抛头露面的资本。 黄兴业爽快地回答她:遵命! 春怨以后给他打过好多电话,可黄兴业没有一次接过他的电话。 有一次,她得了重感冒向他打电话请假,他也不接电话。 她只好发一条短信请假的。 黄兴业也给她回了条短信,意思是准了她的假。 然后春怨又发了一条短信:黄兴业,你把我玩弄了,就玩起了消失?别让我碰到你! 至此,黄兴业好像真的人间蒸发了。 第196章 刘春怨试图唤醒郭涛一颗沉睡的心 再次被黄兴业抛弃之后,她的心理慌乱了,感到自己的命真的好苦啊! 她不由得发出感慨:所碰到的男人大都是些令她大不安的男人,总是让她失望的男人,还有几个她叫人家是干爹的老男人,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她的内心非常痛苦,便又想起了郭涛。 这小子的心里是有她的,可他的身体确实有毛病的。 她似乎在不得已的时候又想去见见他,再次证明他就是一个失去生理功能的男人。 如果真的是一个无用的男人,那她只好把他看成是一个可以讨她喜欢的宠物来养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在去见他的时候,她去了性病医院向专家做了咨询,问专家一个敏感的问题。 她有一个姑舅姐姐嫁了一个男人,可那个姐夫有毛病,在床上做不成那种要不了孩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办法? 专家说那要看她的姐夫的具体情况,有的男人是可以治疗的,有的终生不会生育的。 专家就笑着看她,笑得她脸都红了。 专家当然明白她问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姐夫的事情,就是她的男朋友的事情。 她问专家笑什么? 专家仍然笑着说没事的,她对她姐夫真的好关心呀!就给她开了一个药方子,让她去买药去,说这种药是进口药物,十分昂贵的,一颗药就是几百元钱呢。 春怨说钱不是个事儿,只要效果好,她能买起的。 专家说谁也不敢保证,吃了后再看效果。专家又笑着问她,是她的男朋友吧? 春怨没有说话,红着脸赶快离开了专家室,心想,这个专家看她时那双色迷迷有眼睛,就知道也不是个好东西。 去郭涛那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他生活得怎么样? 她在下午吃饭时间给他的房间里打了个有线电话,结果电话没有接起,说明他还没有回去。 他身上连个手机都不带,联系不上他的。 她就去了附近的商场转了转了,买了许多郭涛喜欢吃的东西,也买了郭涛能穿的衣服。 不过给郭涛买衣服,必须要到卖童装的摊点去买,否则衣服大的不能穿,要么就要订做的。 另外春怨又给郭涛买得一部手机,让他带在身上,以后联系的时候就方便了,虽然她不可能和他谈论感情了,但她还是她的一位好姐姐吧? 是她把他盼到西塬市来的,她就要像亲姐姐一样照顾他的,不然她纯粹就不是一个人了。 买好了东西,她就直接去了郭涛的租房里,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便坐在房子外面的楼梯上等着他。 同时,她就想起了乔晨光,想到了他,不由得想起了夏芹,就给夏芹先打了个电话,问她后来忙什么着哩,总想见到她。 夏芹说有什么事情了?三姐在没有事情的情况下是不会主动要求见她的。 她\"嘿嘿”一笑,说真的没什么事情,姐妹之间嘛,不得过些时间见见面吗? 夏芹说她正忙着,有时间她来找三姐吃火锅。 她又问乔晨光近来的情况,不知道他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夏芹说,三姐就别惦记他了,只管她去把她的那个郭涛照顾好就行了。 春怨说她正在他的房子外面等着他呢。 她又试探性在问夏芹,她知道晨光有了女朋友了没? 夏芹哈哈笑了一串儿,说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她,要问就去问乔晨光呀? 她才不关他的事情的,怎么? 后悔和他分手了吗? 春怨也苦涩地笑了一下,说没有,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才不管他的事情呢。 夏芹就说她挂了手机啦,正忙着哩。 她再想想夏芹刚才说得话,可能晨光还没有女朋友的,那么她能不能再次向他提出请求呢? 当他提出她还在喜欢着他的时候,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呢?她真的说不清楚啊! 正在她想着乔晨光的时候,郭涛从楼梯里出来。 春怨细心地看他,觉得他似乎长得更矮了,不过她没敢说他个子高低的事情,她不想让他难堪,更不想让他对自己失去信心。 她知道,他所到之处,得到的却是别人对他的歧视,他活得也太卑微了,她还能再开他的玩笑让他连做一个男人的尊严都丧失吗? 当然不能的。 在她看来,郭涛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除了他的本身的智慧之外,很大一部分的大成份是出于对她的期盼,是她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萦绕在他的身旁,才使他获得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生存权利。 不管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但在春怨心里,他永远是她的一个近似亲人的男人,说得更时髦些就像她一位不可少有的亲弟弟吧? 当郭涛看到她的时候,确实激动不已的。 见过一个多月时间的春怨姐姐了,实在想念她啊! 特别在夜晚,他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他是如何的孤独和寂寞,但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他总觉得春怨姐姐太忙太累,不能没事打扰她,他也相信春怨姐姐工作顺利,生活愉快的。 如果她真的需要他的时候,她会主动打电话告诉他。 他再看到她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淌下来了,用力抬起胳膊,用衣服袖口用力揩掉了,不想让她看到他的委屈。 他不明白,在他周围的人,为什么不看他的聪明的智慧,只把一双双偏狭的眼睛看到他的身体之上的呢? 他所到之处,人们都以看稀罕似的观看着他,让他内心感到致命的受挫,他还能用什么办法制止别人对他的无尽的歧视呢? 他活了二十多了,已经相当得艰难了,内心的自卑,人际的冷漠,已经让他无力承担这些重压了,简直压得他边喘息都困难了。 只有他出现在春怨姐姐的面前,才真正找到了一个男人的自信和勇气。 他不由自主地扑过去,像个小孩一样扑在春怨姐姐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春怨此时太能理解他的眼泪和哭泣了。 她抱住他,仿佛抱住个受难的孩子,用手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打着,安慰他,小郭涛,别哭,姐姐相信郭涛是一个刚强正直的男孩儿,让那些瞧不起的戴着有色眼镜的人们惭愧吧! 她说,好啦,咱们进屋再说吧? 她指着旁边搁着的几个大包子,说看吧,姐姐给他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郭涛摇摇头,意思是再好的东西都不是他喜欢的,他最喜欢的是能看到姐姐出现在他面前。 第197章 郭涛不可能和亲爱的姐姐恋爱婚姻 进了屋子,春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扑向郭涛,紧紧地抱住他,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郭涛的衣襟。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 郭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泣呢?眼巴巴地看着她,替她揩掉泪水。 春怨感到郭涛来到这个世界上,受到了屈辱,失去了做一个正当男人的权利。 当他走在大街上,人们像看怪物似的看望着他,这使他倍受精神上的折磨。 没有人能真正理解他脆弱的内心。 郭涛劝说春怨别这样伤心了,他能知道她为什么要哭泣,根本没这个必要。 他向来是个刚强的男子,他的身体矮小,但他的内心是极其强大的。 在单位上班,第一天去的时候,许多人都瞧不起他。 他们之间低声说着他不好听的话。 当领导给他们介绍之后,他们的眼睛都瓷住了,开始用赞叹他的眼光和语言与他说话,他们那种可怜样实在叫人感到好笑。 几天之后,好多的同事都关心起他来了,帮他的忙,请他吃饭,问他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愿意和他交朋友。 他们好像感受到和郭工待在一起,能找到难以找到的快乐。 郭涛让春怨姐姐不要替他难受,他的内心是很强大的,没有任何人或事情能打败他的。 春怨稍微平息了一会儿,从她的温暖的怀抱里释放出他,问他:“有女孩子喜欢你吗?能和你恋爱结婚吗?” 郭涛说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的,他的做人哲学是:为了国家,敢于舍掉自己的一切! “那你喜欢姐姐吗?”00 郭涛笑笑说,当然喜欢了,但他喜欢的姐姐不是恋人、情人,而是亲人。 他不会用一些龌龊无礼的态度对待亲姐姐的,不可能朝着婚姻的方向发展他们的关系的,他所看到的姐姐就像亲姐姐一样,一切男性的意念欲望在她的面前显得那么无力,说得再明白点儿。 他对待春怨姐姐就像对待他的母亲那样亲切,除此之外,再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情感了。 春怨生气似的喊着:“郭涛,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法呀?是姐姐误会你了,我们的小郭涛是无私的,有着最崇高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心甘情愿把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奉献给国家,何等可贵的精神啊!” 郭涛来到西塬已有两个多月了,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春怨带着她的男朋友让他看过。 他很想知道姐姐的爱情婚姻状况,问她,没找一个喜欢的姐夫吗? 春怨笑得尴尬,说她以前是一直等着郭涛的,但经过他的解说,她突然明白了,我们的小郭涛是不会爱她的,她也就打消了这个不现实的想法。 “是姐姐不好,是姐姐误解了他,请郭涛原谅她的庸俗吧?” 郭涛说,他凭什么有那种奢望呢?如果他们之间谈论恋爱婚姻,姐姐是不会幸福的,他只是希望亲爱的春怨姐姐一生平安幸福! 春怨问他说得都是实话呀? 郭涛说跟姐姐说话,不可能是虚假的。 春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很想哭上一场子,才能平静她的思绪。 然后,她慎重的抬起头,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考虑你的婚姻问题?” 郭涛说,至少现在不考虑的。 他说话非常真诚认真。 他又说如果能找到真正喜欢他的女孩,否则他就不恋爱结婚的。 春怨伤心又愤怒地大喊一声:“郭涛,不可以这样的,你是一个拥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完全可以拥有幸福的!” “我所谓的幸福就是为了祖国的航空航天奉献一切力量!” 第198章 试验结果:郭涛的生理是非常正常的 春怨还是对他的身体状况有所疑虑,心里一直想着要验证一下他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于是,趁着他去洗手间的时候,春怨偷偷地拿出之前买好的那颗进口药,将它丢进了一瓶饮料里。 接着,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他从洗手间出来,同时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 等他出来后,春怨便将那瓶加了药的饮料递给他,并轻声说道:“亲爱的,来喝点东西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期待,希望能够通过这个小小的测试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 然后她脱掉外衣,露出洁白的皮肤,特别是胸部全裸露在外面。 她是故意刺激郭涛的内心的。 当他被她哄骗得喝那瓶饮料之后,果然有了反应,他的心发慌,脸色通红,下面那东西也难受,他看都不敢看她了,惊慌失措地跑进他的卧室,关死了门,躺在床上乱打滚儿,不敢叫一声的,怕春怨笑话他,甚至说他一些难听的话。 好在,春怨没有再惊动他,等平息了自己的身体上的抗争之后,卧室里害羞地跑出来,去找春怨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在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怕她着凉,找了条毛毯给她盖住。 等她醒过来后,郭涛狼狈地低着头坐在她的对面。 春怨就笑着跟他说话,说了一句,郭涛是个十足的男人! 郭涛不理解她说话的意思,跟着她说,春怨姐姐才是一个十足的女人喽! 两个人都笑了,春怨带着他去外面吃了点东西,然后说她回去了,自己好好生活吧,生活是美好的,明天带着他去见一次乔晨光的,他们的同学现在成大老板了。 郭涛高兴地拍了拍手,说他很想见到乔老板的,他在心里想,他可不可以撮合他和春怨姐姐真正相亲相爱,顺利地走在一起呢? 他和乔晨昨夜打过电话,约定明天上午见面的。 晨光说那就来他们新盖起的温馨家园外面的乔宛羊肉面馆吧。 他们家的羊肉面馆搬了新地方了,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春怨还说她来的时候,还带着郭涛同学的,但强调一点儿,郭涛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她的一个亲弟弟。 晨光吃惊地问她,郭涛不是来西塬专门找她吗? 春怨说,是找她来的,但他不是找她谈恋爱婚姻的。 晨光“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夏芹也心急火燎地给乔晨光打了个电话,问他她三姐给他打没打电话? 晨光说近期没有,在几天之前打个了电话,说有事想找他的,他说那几天很忙,忙得焦头烂额的,等过了些时间不忙了再见吧。 他又好奇地询问夏芹,她估计她三姐找他有什么事情? 夏芹说她三姐是个神经病,谁知她又想起了哪一出? 晨光说不会是找他谈感情的事吧? “她不是有了男朋友了吗?我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三姐的呢?” 夏芹笑着说,她就是那样儿,她说出的话,她总是充耳不闻,好像她有多大本事似的,她能把那个矮个子郭涛引诱到她身边,喜欢得不得了啦。 乔晨光得知春怨把郭涛请到了西塬工作的时候,心里也就放心下来了,看来他们两个还是有点真情实感的呢。 他告诉夏芹,春怨说她今天就要带上郭涛来见他的,到时候夏芹也到温馨家园乔家羊面馆来一趟吧? 夏芹说她尽量按时到,和姐姐好好谈谈她的感情问题。 第199章 春怨郭涛大雪后看望乔晨光 按照春怨约好的时间,这年的十月二十一日上午十时,春怨带上郭涛要来乔家羊肉面馆来见乔晨光的。 谁都没有料想到,昨天一夜下了一场那年的第一场大雪,这在西塬来说有史以来罕见的大雪。 树上积满了厚厚的洁白的雪,竟然把树枝都压弯了腰,有的被折断了。 大街上到处是积雪,很多人都奋不顾身地参加到了清扫大街上积雪的活动之中,党政机关领导干部、部队指战员、公安武警、工厂干部职工、公司员工、学校师生、市民……倾巢出动。 他们手中握着扫帚、土盘、簸箕、篮子、筐子、铁锹,建筑工队开来了挖土机和推土机。 人们像全力以赴,奔赴战场一样,誓死保卫西塬。 乔晨光派出十几辆铲车和几十名工人,义不容辞地前来支援。 刘春怨带着郭涛于上午九时前后来到乔家羊肉面馆,却不见乔晨光,问了乔晨光的父母亲,得知晨光打过电话,要求面馆留下两三个人照看生意,其他人都到外面扫雪,晨光说他也去大街上扫雪去了。 晨光的母亲知道春怨以前和他家的晨光好过,后来考上了大学就抬高了身份,把晨光甩在一边了,对她很有成见。 说句老实话,对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大学生很不喜欢,倒是她的妹妹夏芹可是个好女娃娃。 当晨光遇到了什么困难,她总是一马当前,抢着帮助晨光的。 夏芹经常到面馆看望他们二个老人,说话客客气气的,不笑不说话,来的时候总是带着许多的东西,说是孝敬二老的,就不像她的三姐,一个大学生连起码的尊敬人的礼节都不懂的,吃饱喝足之外,嘴巴一扒拉就走人了。 两位老人很看好夏芹的,他们发现夏芹好像喜欢上他们家晨光了,但他们也确不定,年轻人的心思他们永远不会理解的。 他们只是盼望晨光真的和夏芹好起来。 如果晨光真的能娶上夏芹那样的媳妇,保证他今后会幸福的。 因此,晨光他妈劈面就问春怨:“你来干什么?” 春怨看了看郭涛,觉得晨光他妈好像不喜欢他们似的,就笑着说:“我们是来找晨光的,我们都是老同学。” 她指了指身边的郭涛。 面馆里的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这个小矮人,都偷偷地笑着他。 晨光他妈也注视着郭涛,问春怨,他也是晨光的同学? 春怨说,是的,他很聪明的,北大毕业的,现在是个工程师。 大家一听他是个工程师,就好奇地再用一种佩服的眼光注视着他,说真厉害啊! 春怨挺骄傲地说:“郭涛见罢晨光好几年了,特想见他。” 晨光妈说:“晨光一大早就扫雪去了,忙得很呐!”就让郭涛先坐下来,估计晨光快要回来了吧? 他们就坐在凳子上,一边说话,一边等着晨光的回来。 服务员端出来两碗羊肉面客气地让他们先喝了饭再等乔老板吧。 他们就吃起来了。 春怨坐得实在等不上他的,就给晨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明明知道他们今天要来见他,可他还是让他们扑了个空,说明他根本没把他们这老同学放在心上吧? 晨光说,全西塬市人民都在扫雪,他作为一个企业家能不积极参与吗? 春怨说,那里就全西塬市人民了?出来扫雪的人还不到全市的十分之一呢。 那些大领导们有几个参加了呢? 晨光说,她就不清楚了,人家省委、市委主要领导都顶风冒寒带带领群众保卫西塬市呢,再说西塬这么大,她能看到多少人呢? 他接着问她,找他有事吗?他还得两个钟头才能回来的。 春怨说,也没什么事,只是郭涛想见老同学们的面了嘛。 晨光说,那就再等一会儿,他尽早回来吧。 春怨带着郭涛去外面转了转,主要是去看雪后的风景,放眼一望,好一个“北国风光”。 他们就想起上高中时候发生在学校里的趣事。 第200章 郭涛撮合他们的感情却失败了 那年下了大雪,同学们下课后都在教室外面玩堆雪人、打雪仗。 上课铃打了,一个同学端着一土盘冰冷的雪进入教室,把装雪的土盘放在桌子底里。 上课时候,他趁老师同学不注意,抓了一雪,朝着坐在第一排的一位女同学的背后打去。 因为下课时,那位女同学拿上雪打了他,他就报仇的,结果打偏了,正好打在老师的头上。 那个老师回头看了一眼大家,不知道是谁搞得恶作剧,生气地停下来讲课,就走到下面观看,努力发现谁的座位旁边有雪的痕迹,结果发现了打他的那个男同学,问他是他吗? 那个男同学害怕极了,老实承认是他打老师了,对不起啊! 老师说没事的,玩雪嘛,是一种童趣的表现,以后玩雪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往老师头上打了,这样老师好没面子啊! 那个男生就连连说,不敢啦,不敢啦! 郭涛说,咱们的英语老师的脾气实在好,一般老师是不会原谅他的。 春怨也说是她的话,她会狠狠地收拾那个男生一顿的。 郭涛说老师到底是老师,是有很深的涵养的! 不知什么时候,春怨的手里抓了一把雪,趁郭涛不注意,悄悄地把雪从他后面的领口处顺进去了。 顿时,冰得郭涛像杀猪般的吼叫。 他说春怨啊,他也要报仇了,也去地上抓了一把雪,追着春怨,但始终没有追上,也就停了下来。 他看见春怨紧张得在前面跑,害怕她滑倒,也就不玩了。 十二点钟,乔晨光开着黑色宝马回来了,很快就认出郭涛了,便笑脸相迎着他们,他老远就伸开了宽大的手掌要和郭涛握手的,和郭涛站在一起越显得高大魁梧了。 乔晨光友好地招呼着郭涛:“啊呀,北大高才生来到西塬了,欢迎欢迎!” 郭涛抬头望着乔晨光,说:“乔大老板,别这样嘛,都是同学哩,都是为国家和人民干事呢,只是分工的不同,没有社会地位的区别的。” 晨光赶紧迎合着他的话,是的,只有社会分工的不同。晨光随后就问他们吃过饭了没有,叫厨师张罗饭来吧。 他们都吃过了,他父亲做的羊肉面比他做的好吃些。 晨光点头同意,说当然吃好了,他也是从他爸那儿学来的,怎能比得上他爸做得好吃呢? 晨光就让服务员泡茶,他们便坐在包间里面叙旧去了。 他们三个就像回到了中学时代,想说什么话随便说了,不会生风,不会计较,没有恩恩怨怨。 郭涛首先问晨光的生意做得好大呀? 晨光说小本生意,只学会个盖房子,再就没有什么本事了,不像郭涛这位北大娇子,回到西塬上班了吧? 春怨也为他骄傲地说,在西塬航空航天公司,还是高级工程师呢。 晨光说很好很好,未来的科学家嘛。 郭涛笑着说:“不过是找到份不错的工作而已。” 晨光也是关心着春怨和郭涛的婚姻问题,率先询问他们,郭涛来到西安,是为了春怨吧? 春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郭涛却说:“我来到西塬是因为春怨同学,但我并非来追求她的?” 他慎重地看了一眼春怨,问她,是吧? 春怨点了点头说:“郭涛来到西塬,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大姐姐,生活上可以相互照应而已,但郭涛的心里从来没有追求我的意思。” 乔晨光有些疑惑不解,说他没听明白郭涛究竟是为了什么? 郭涛说他把春怨看成是自己的亲姐姐了,来到西塬就是为了相互照应照应,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原因了。 晨光还是不理解他们的意思,他说:“我觉得你们二位才是般配着哩,郞才和女貌的嘛。” 郭涛补充着他的话说:“我看你们二位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的,我多么希望你们二位能真正步入婚姻殿堂的呢!” 乔晨光哀叹了一声,说他和春怨以前是有过一段真感情,可是后来撂得渐渐得淡薄了,再说他学历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根本不配她啊! 春怨说她说过论学历吗? 他示意春怨出去一下,他和晨光两个男生谈点真话。 等春怨出去了,郭涛喝了杯茶,也和晨光碰了下茶杯子,谨慎地看着他,觉得他越来越高大了,又朝外面看成了一会儿。 他看到外面有雪映衬下的黑色宝马,收回了视线,说晨光现在都开上宝马了?真的不简单呀! 晨光笑笑说,现在的生意人,哪个不开着一辆豪车?不然的谈生意人家是看不上的,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当。 郭涛说,不是这样的,他成大生意人了,春怨姐早就告诉他了,晨光如今成了享誉省内外的地产老板,已经赚了不少钱了,为老同学感到自豪啊! 后来,郭涛把话题引到他和春怨的关系上来了。 “春怨姐还在内心爱着你的,你怎么想?” 晨光沉思了半晌,又摇了摇头,说他们两个早已没有了那种感情和冲动了。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跑在她屁股后面死缠烂打,换来的是她的薄情寡义,冷冷清清。每次来见他的时候,从来不谈论感情上的事情,要么来吃饭,要么来拿上些生活费。他等了她太长时间了,可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好失望地打消了这种奢侈的想法。” “后来有个女孩喜欢他了,他也觉得人家的本质还是相当不错的,就和她谈上了感情。” 因此说,郭涛同学,他可能让他失望了,不可能再与她涉及这方面的事情了,请假转告她,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朋友吧。 郭涛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他知道了,就不为难他了,他可以转告春怨,别在他身上下功夫了,如果直意采取别的办法,那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第201章 春怨好像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大龄剩女了 乔晨光反而开始劝起郭涛来:“我觉得你们俩挺合适的呀!你看啊,她长得漂亮,人也聪明,性格也好;你呢,工作稳定,收入不错,人又老实。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嘛!” 郭涛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只是……” 乔晨光打断他道:“那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个时代,姐弟恋很常见啊!而且你们不是已经聊得挺投缘的吗?这说明你们之间有缘分啊!” 郭涛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感觉……” 乔晨光笑了起来:“哎呀,这种事情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啦!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她对你有没有感觉呢?再说了,你们两个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这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啊! “难道你就不想珍惜这份缘分吗?” 郭涛被乔晨光说得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有些顾虑:“可是我怕她会拒绝我……” 乔晨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那么多啦!勇敢一点,向她表白吧!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你,至少你不会留下遗憾啊!人生苦短,何必让自己过得这么纠结呢?” 郭涛悲伤而自卑地说:“晨光,我不能爱春怨,因为我的身体状况,我只能让她一辈子都感到痛苦的,所以我不能和她相爱成亲的!” 晨光真的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进一步劝说郭涛,如果可能的话,他可以为他们撮合这件事情的。 郭涛建议他不必多说话了,春怨听了会生气的。 他们两人说了很多话,春怨站在外面冻得不行了,回来问他们还没有说完吗? 郭涛用非常复杂的眼光看了看她,说他们的事情说完了,只是没有任何结果。 可是当郭涛看到她那痛苦憔悴的脸,听到这种听天由命的绝望的声音时,就感到呼吸困难,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眼睛里也开始闪耀着泪花。 春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漆黑,泪流满面了。 她痛苦地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 郭涛在一边劝说春怨,就凭姐姐的素质哪里找不到一个真正喜欢她的男朋友呢? 春怨哭了,委屈地说,怎么她身边的男人都是这种德性呢? 本来都是喜欢她的,可现在几年过去了,没有一个真心喜欢她了,她只好当一个大龄剩女好了。 春怨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了,抬起头,正面注视着晨光,口快心快地说:“晨光,实话说吧,我从来没有放弃对你的爱!” 晨光反问她:“你记不记得了,前两个月,你引来一位美女,叫高艳什么的大学生就给我介绍呢,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干嘛带别的女生介绍给我呢?我好像找不到女朋友似的。” 春怨说,她们那里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罢了,没想到他就当真了。 外面晨光的父母亲托一位服务员来叫乔老板,说他父母亲叫他有事商量的。 晨光就让他们先坐着喝茶,他出去一下。 他父母亲把他带到里间,问春怨这回找他干什么?如果跟他谈婚姻的话,绝对不行的。 晨光说他也觉得不合适的,他不会和她谈论这方面的事情的。 等晨光回来后,春怨迫切地问他:“你喜欢上哪位了?可以告诉我吗?” 晨光心想,他最好还是不告诉她的好,因为她此时的心绪是很坏的,当她一听到他和她的妹妹夏芹好上了,她真的难以接受的。 因此他想了想,胡乱地编了一个谎言,说跟一个刚从师大毕业的女生吧。 春怨不相信他的话,她感觉到他和夏芹相爱最有可能的了,因为她很多次看到,只要有晨光在的场合,就有夏芹出现的情况。 但是,她也不能现在立刻就点破了,她得花费一段时间观察一下他到底和哪个花骨朵儿谈起了恋爱。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愤怒地拉着郭涛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春怨痛苦地一直哭到房屋里,又是郭涛悉心安慰她。 春怨叫嚣着郭涛:“郭涛,你不爱姐姐,乔晨光也不爱姐姐,难道姐姐就这么没品位吗?” 郭涛不知怎么才能叫她高兴起来,就安静地坐在她的身旁,伸出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着。春怨给夏芹打电话,直接就问她:“夏芹,你知道乔晨光和谁谈上了恋爱?” 夏芹笑了一面,说:“你不爱人家,还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吗?” 春怨说:“是我一直在喜欢着他,爱着他呀?” 夏芹冷笑了一面,问她:“当你傲慢地抛弃他的时候,你知道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得了,和郭涛好好相处吧,他一定给你最美好的爱情生活的!” 春怨说,这不可能,她不可能和一个亲弟弟似的男生谈情说爱的。 夏芹说:“那你就息事宁人吧?” 接着,她又打电话给乔晨光,直问他:“你是不是和刘夏芹腻歪在一起了?” 晨光说当然不是呀,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存在于他与夏芹之间的精神上的隐秘联系变得更加牢固。 春怨说,但愿如此,否则她是不会让他们安宁的。 晨光听了她的威胁的话感到害怕,就打电话要芹儿去一家咖啡店,有事要请教她的。 夏芹便在公安局对面定了一家咖啡厅,在下午下班时间等他。 第202章 他们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两个有情人刚到了咖啡厅包间就亲热得抱在一起。 夏芹看到了他更是冲动有加,说她一天不见到晨光哥就寝食难安的。 她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与激动的泪花,她终于把心爱的人盼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以前从来没有为哪个男生倾诉过爱情的心愿,也从来没有过哪个男生被她产生了一丝丝的爱意,她很早就对亲爱的晨光哥产生了浓浓的爱情,只是她的三姐横亘在他们中间,时而靠近,里面分离。 当晨光在被春怨的行为气得他决定永远不会再与她谈论任何情感上的话题之后,夏芹如同在寒冷的心田上被高空一轮红红的太阳照耀上似的,感到是那么的温暖和舒畅。 不久,她就在一次相聚时暗示过她的真实想法。 她问晨光哥,夏芹可不可以和他相好呢? 晨光被春怨的随心所欲的行为弄得神经都错乱了,在他稍微修复之后,太需要一个女孩帮他温暖内心的寒冷和疗养他内心的伤痛了。 他并没有为难夏芹,而是打开心扉,说可以和夏芹相处一段时间的,但无论怎么相处,他已经认定她是一个对待感情忠心无二了。 于是他们很快就坠入爱河了。 两个人相互勉励,共同为以后的新生活而努力奋斗着。 让人们没有想象的是春怨突然又向晨光展开了爱情攻势,力争和她曾经相爱过但被她抛弃过的男人再次涉及爱情。 晨光心想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爱情并非她想像得那样随随便便,爱情是两个年轻男女在长久时间的交往中结出的独特的情感花朵,不会被某个人主宰,更不会某个人占据。 其实在很久以前,两个的心里都迸发出了爱情的火花,只是那时候他们周围的许多纷繁的事情阻挡着。 如果前面一帆风顺了,那么他们的爱情就会像火山喷发时喷薄出来的烈焰把两颗心融化在一起。 爱情是非常深奥的哲学,爱情也像难以被人理解的宿命,更像是前世里被修定了的,早已有了定数,靠某个人的强大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 一个年轻人在自己周围和一个靓丽的女子谈得火热,其实并非他们的爱情,只是他们一时的寻欢作乐,真正的爱情可能是在他一次遥远的旅行中突然出现了。 现在,乔晨光感觉到了春怨似乎又一轮挑起昨日的话题了,那是决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她再聪明、再理智、再热情,都不可能改变既靠近又遥远的残酷的现实了。 他小心谨慎地和夏芹说起春怨的想法,夏芹只是轻轻地一笑,说她三姐就是那样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被她理解、包容和接受,她的太随意的个性导致她的爱情生活是最糟糕的。 她现在失意了,却又开始玩弄起了她的伎俩了,以前的晨光哥是多么地喜欢她啊,可是她却视之为儿戏,直到把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伤害得体无完肤了,她却一笑了之。 夏芹谨慎地问他,还和她有那种可能吗? 晨光说,不可能了,但他又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变得仇人一样今世不能再相聚。 他也没有什么更妥善的办法让她好自为之,才找她商量事情了嘛。 夏芹说别理她,由她去吧,对于这样的人不能再有任何思想情绪上的涉及和动摇了。 她在外面不知和多少男人相爱过,结果如何呢? 晨光说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点呢? 夏芹冷笑着说,难道她的做法就不残忍了吗? 有些人总会用“农夫和蛇”的故事表明他们的立场和观点,其实农夫和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导致了农夫悲惨的结局。 他就好像那个农夫了,由于软弱的个性和仁慈的内心,却让蛇的贪念得逞了。 晨光看着夏芹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以后应该怎么面对春怨呢?” 夏芹说:“别跟她多废话就不是可以了吗?” 晨光又问:“要是她知道了,我们两个相亲相爱了,那又怎么办呢?” 夏芹说:“弄给几场子,等到她累了,失望了,就不再闹了呗。”夏芹又建议他别老是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二期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晨光说还算顺利,楼房还没有竣工,已经销售一空了,而且房价成倍上升,特别是陕北老乡一定就是一个单元,还有些陕北老乡,买房子就像买颗洋芋一样,一个人来看房子了,给另一个人捎带得定了几套房子,可见陕北人的确有钱了。他们还想通过炒房产挣到更多的钱。 夏芹希望他能把事业干得更大一些,将来一定成为西塬市的龙头老大。 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资金和人脉关系,只要客户有那个实力,那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啊! 晨光笑得可喜,说夏芹的眼界就有点儿狭窄了,在他的想像中,他要把品牌打向全黄沙市,包括各县城,甚至向其他市县级城市发展。 第203章 春怨的爱情风向标又转变了 夏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在晨光那看似平凡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宏伟的理想与目标。 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惊喜和兴奋,她毫不犹豫地表示:“我会永远支持你的事业!” 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热情,仿佛在向晨光传递着无尽的力量。 此刻的她,心中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她坚信,只要他们携手共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属于他们自己的辉煌。 “嗯?”他微微挑眉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给她一些时间和空间去思考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如果她一直被强迫接受某些事情,可能会让她更反感。而且,如果她真的对这段感情没有感觉,那么我们也不应该勉强她。这样只会让大家都很痛苦。所以,或许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他听着她的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感动。 这个女孩总是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善良和体贴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那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但是……”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保持距离,不要再和她有过多接触,毕竟你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如果让她知道了你已经知道了真实,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其实,我想过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可以试着用工作忙碌作为借口,告诉她你现在只想专注于事业发展,暂时没有心思谈恋爱。这样一来,她可能会慢慢意识到你对她并没有太多兴趣,从而主动与你保持距离。” 听到她的建议,他不禁眼前一亮。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以避免直接拒绝带来的尴尬和伤害。 于是,他决定尝试一下。 晨光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真是太聪明了!每次都能想出这么实用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然而,晨光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最近我也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我的父母坚决不同意我继续从事房地产行业,他们认为这个行业风险太大,而且市场竞争激烈,很难取得成功。” 他们的老思想,限制了他们对新事物的认知。他们总是担心他会失败的,失败了就意味着赔钱的,目前赚得钱都会在一夜之间打了水漂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晨光劝说他们,他能认清形势,如今的房地产是一项只赚钱,不赔钱的产业,可他们就是看不到这些利好,急得他没办法。 他的父母亲甚至说出了如果他再胡闹,他们就回到黄尘老家去了,他们不想看到他从富贵人一下子变成穷光蛋的。 因此,晨光说话的用意是希望夏芹帮他劝劝二老,别阻挡他继续发展了。 夏芹说没问题,二位老人可爱听她的话哩,她试着劝说劝说 他们,看能不能使他们改变态度。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春怨突然出现在他们喝咖啡的包间的门上。他们都心慌地看着她,又是那么从容地问她怎么就知道他们在这里谈事呢? 晨光站起来让她坐下,又唤服务员再来一杯咖啡。 春怨生气的脸起了几层疙瘩,很是难看。 她没有坐,站在他们的旁边,把背在背上的皮包拎下来,甩在桌子上,冷笑着问他们:“你们背着人在谈情说爱吧?” 晨光说:“春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在谈论生意哩,我的父母亲不准我再搞房地产了,让我收手,他们更害怕的是我赔了钱,前功尽弃的。” 春怨便靠近他坐下来,几乎和他挤在一起了。 她突然由愤怒变成了温和,有意把脸都贴在他的脸上了,笑得非常开心地说:“晨光,我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别误会了我和郭涛,我们两个不是那种情人的关系,而是姐弟关系,我不可能嫁给他的,因为我很在意一个男生的身材的。我现在慎重地问你,晨光,你是不是还在爱我呢?” 夏芹矁了她一眼,低声说真没趣儿。 晨光说:“我的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的,真的没时间和你谈论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春怨说,一点儿都不烦恼。 她只想听到他的一句话,请在芹儿面前把这些话说清楚了,别再胡闹了。 晨光说:“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在你和那些无情无意的男人处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叫乔晨光的男生想念着你呢?” “现在,在你走了一圈儿之后,发现你已经山穷水尽了,你才想到了我。” “可是,我不可能永远等待着你的,良好的机会浪费了,再没有这样有机会了,你要知道,在以前的几年当中,我是多么的爱你啊!” “可是现在,我没有那种精力,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冲动了,倘若再次谈到恋爱婚姻纯属无稽之谈了。” 她的脸转向夏芹,很生气地问她:“你有很爱他吗?” 夏芹没有说话,只是椤着看她,觉得三姐像个疯婆一样,没有一点儿大学生的格局和气派。 她来的目的就是和她抢一个男生乔晨光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看晨光哥是不是昨天的晨光哥了?你再看看你是不是昨天的三姐了?” 春怨怨恨着夏芹,冷峻地注视着她,用不可一世的傲慢的姿态面对着她,说:“你别在这里说教我,你还没那种资格,我只想把我最爱的男人抓回来!” 晨光为了打破这种僵局,劝说她们今天不谈这个话题了,另换一种说法。 他问夏芹她不是说过要把她的父母也请到西塬吗? 夏芹说:“我再过几天就回老家,尽可能地把他们请到西塬,过几天好日子吧。” 春怨讽刺着她说,别在这儿装一个好人了,她不吃她这一套。 夏芹说,她不想再管她的任何事情了,她的本事可大了! 春怨说:“请你别破坏我的好事就谢谢你了!” 她抓起桌子上的皮包,赌气地走了,又转过头,说乔晨光:“你听着,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和其他女人涉及恋爱婚姻!” 夏芹“哈哈哈”地一长串大笑,说乔晨光好像是她的专有用品了。 春怨出去之后,晨光说她真的变得不可理喻了。 夏芹说别管她,让她去掀起一点浪花吧。 一个多月和春怨没有联系,不知道她在这些正当风华正茂的花季干了些什么。 乔晨光和夏芹也不想联系她,都认为她简直是变态了,失去了常人的思维和做事方式了。 孟子说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夏芹另一方面又担心她做下一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为难地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她就找了郭涛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最近见过春怨姐没有? 郭涛说前几天还和她在一起吃了顿饭。郭涛听夏芹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问夏芹四妹,她们之间闹矛盾了吗? 夏芹说也没有闹矛盾,但她三姐这个人的个性与一般人不同,总是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她就担心她干出些不好的事情的。 郭涛说他马上联系她,看她在哪里? 郭涛给她也打了电话,她很快就接起来了,急切地问郭涛有事吗? 郭涛说他有要事找她,今天晚饭时分再联系她吧。郭涛迅速告诉夏芹,说今天晚饭是他和春怨一起吃饭的,四妹妹也过来吧? 夏芹说可以的,她只想看看她三姐就可以了。 夏芹问郭涛,爱三姐吗? 郭涛说,他爱三姐的,但他的爱不是男女之爱,而是亲人之间那种单纯的爱。 夏芹就不理解他的意思,告诉郭涛,三姐最喜欢郭涛了,他可以尝试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否则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郭涛笑着说,他不是不敢去追求她的,而是害怕他终将害了三姐的,那就是他终生的痛苦了。 夏芹引导着郭涛如果他真的喜爱三姐,她可以帮助他们成之美了。 郭涛说求求夏芹了,别为难他们,春怨姐是不喜欢他的。 夏芹这几天一直和晨光待在一起,听郭涛说春怨平安无事的,也就放心了。 第204章 春怨和郭涛之间真的有爱吗? 到了晚饭时分,夏芹问晨光去见她三姐不去? 晨光说他就不能去了,见了她,肯定会有事的。 他不希望看到她悲悲切切的心情,如果他真的去了,也只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晚饭时分,夏芹在和郭涛约定的地方见到了春怨。 春怨不但不高兴,反而愤怒地指责着郭涛干嘛联系别人呢? 郭涛看见她真的生气了,起先没有表达什么,后来就说他请客呢,总想请上咱们的四妹妹嘛。 春怨又问他,知道吗?她是她的仇人! 郭涛就不能理解了,怎么亲姐妹就成仇人了? 夏芹保持着平静的心绪,笑着对春怨说,三姐如今就把她看成那种人了?在对待乔晨光的问题上,她保持着宽泛的态度,如果乔晨光还在喜欢她,爱她,那么她还可以继续与他好啊! 春怨听着她的话,似乎改变了许多,就问她:“你说的是实话?” 夏芹说她不会骗三姐的。 但是,乔时光保持着什么样的态度,那她就不知道了。 她开始真正关心起三姐来了,问她和郭涛,彼此之间有如此浓厚的感情,干嘛不谈场恋爱呢? 古人也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 春怨又把郭涛看了一眼,反问夏芹:“你觉得我和他合适吗?” 夏芹说什么是合适的,什么是不合适的,只要两个人彼此相亲相爱就是最合适的,况且郭涛放弃了北京工作的优渥条件,只身来到西安不就是来找她三姐的吗? 爱情婚姻是两厢情愿的,不能把自己的心思强加于别人身上,做个买卖,只要价钱高了就能成,感情这种事不像做买卖。 晨光上次说过,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但这个女朋友决不是她夏芹的,三姐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春怨不相信地瞅了她一眼,说她才不管他和谁呢? 夏芹再次提醒她,千万别妨害了人家正当的权利。 然后,夏芹把郭涛请到另一个单独的地方,告诉他,如果郭涛真心喜欢三姐,那他就要主动去追求她,当她真正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存在的温存的时候,她就会转变思想,会死心踏地地喜欢上他的。 郭涛说让他去试试看吧。 无论郭涛怎么精心地关爱她、呵护她,甚至有时为她捶背、揉腿、捏脚,春怨感觉到郭涛和以前的那种关心如出一辙的,都不能泛起一丝爱情涟漪的。 郭涛也向她表白过,说他是真心爱姐姐的。可是春怨只回复了他一句话:姐姐知道你是爱我的,姐姐早就感觉到了啊,但那种画虎类犬的做法只能让人感到生活得更没有自由和存在的价值。 郭涛每天下班后就来看她,他的工资很高,把他领到的工资除过买些日用品和生活的费用外,都交给春怨,让她保管。 其实他不是要她保管,而是由她支配这些钱的。 春怨却不用他的钱,全部存在银行里。 如果以后他急需用钱了,再拿出来。 当他来到春怨的租房里,就不会停歇一下子的,不是整理家里内务就是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竟然把她的一双拖鞋洗得颜色都掉了,总之,在这里,他不让亲爱的春怨姐姐干一点儿活。 他认为她就是那种享福的女人。 以前但凡买点东西都要她亲自去外面超市里买的,后来郭涛也承担起这个任务,而且他买得都是那些昂贵的。 春怨曾经告诉过他,买东西适用了就好。 春怨真切地感觉到了郭涛马不停蹄地劳动是为了厚着脸皮表现他是真心喜欢她的。 她也证实了郭涛在生理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她本来也是非常喜爱他的,是一种同学之间的那种朴素的爱和感恩的心迸发出来的爱的火花. 可她后来再看到别的女孩在恋爱过程中总是在旁边跟着一个帅气的男生的时候,特别她亲眼目睹了乔晨光和夏芹在一起时的那种热情洋溢的场面的时候,她就觉得和郭涛恋爱恐怕有失于自己的身份和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虚荣心。 如果她真的和郭涛恋爱了,那么当别人在她面前放肆地用观看动物或怪物的目光看她的男朋友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仿佛变成了一只被展览的珍稀动物或者一个供人观赏的怪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选择了这样的男友。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最珍贵、最私密的一部分暴露给了外界,却得到了别人无情的嘲笑和唾弃。 于是,她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有价值。 这种自我否定让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更糟糕的是,每当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时,她就会想起那些关于她男友的负面评价,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羞耻感。 这些目光仿佛在告诉她:“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这种自责让她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低贱,甚至不配得到他人的尊重。 久而久之,她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一种厌恶之情,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爱。 道德也会与时俱进的,只要人类还有恻隐之心,我们就可以对它的变化基本放心了。 有一次,两个人在激动中,春怨问郭涛:“郭涛,你告诉姐姐,你究竟懂不懂男女生之间的那种情况?” 郭涛不假思索地回答:“懂得。” 春怨给他讲了一个故事,看他能否听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说她在书上看到一则笑话,两个研究化学的科学家,结婚很长时间没有孩子。 他们就来到医院问医生,他们为什么结婚几年了还没有孩子? 医生是要了解他们的情况,问他们平时在家里的表现。 他们说每天都睡在一张床上,怎么也怀不上个孩子。 医生问只是睡在一张床上吗? 两个化学科学家说难道睡在床上还有其他的程序吗? 医生就笑着他们,怪不得他们还没有孩子。医生就教他们才能生起孩子的。 春怨笑着问郭涛说能听懂吗?郭涛说能听懂,他又不是那两个化学科学家。 春怨说假如咱俩真的结婚了,能生下个健康的孩子吗? 郭涛苦恼地说那也说不定,有的朱儒男人和一个高个子女孩结婚生出的孩子有的是高个子,有的是朱儒性的孩子。 春怨仍然在害羞着脸红,假如他们现在想要个孩子,怎么办? 郭涛就大声喊了一声:“姐呀,你是故意开玩笑还是叫我怎么学成一个坏男人?” 春怨说她怀疑郭涛不会和一个女人搞那种床上的事情。 她的话使郭涛又羞又气,便跑到洗手间躲藏起来了,他在里边喊着:“如果你再胡说,我就要死了的!” 春怨哈哈大笑说,郭涛出来吧,姐姐是开玩笑的,不是真的。 第205章 只是为了方便彼此照顾才合租 郭涛害怕极了,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如果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对不起春怨姐的事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和自责。 他深知自己对春怨姐有着深厚的感情,但这种感情应该建立在尊重和信任的基础上。 如果他因为冲动而破坏了这份感情,那么他将会失去春怨姐的信任和支持。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郭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告诉自己不能被冲动所左右,要用理智来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想起了春怨姐对他的好,想起了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这些回忆让他明白,他必须珍惜这份感情,不能轻易地去伤害它。 最后,郭涛决定把自己的冲动深埋心底,不让它影响到他与春怨姐之间的关系。 他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对春怨姐的真心,让她感受到他的爱和关怀。 同时,他也会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再被冲动所左右。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守护住这段珍贵的感情。 当春怨说她只是开个玩笑时,他那颗高悬的心才缓缓落下,但还是有些后怕和担心,于是他战战兢兢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看向春怨,想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没事。 只见春怨一脸平静安宁,没有任何异常,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缓缓走到春怨身旁坐下。 春怨是他的亲人一样的姐姐,自然关心起他的婚姻问题了,就试着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嘛?” 郭涛说他还没考虑好呢,不过真正喜欢他的女生并不多。 在公司里,他是总工程师,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生跟着他学习技术,把他称为“郭老师”,但人家只是从学术上因敬佩他才尊称他为老师的。 表面上来看,她们是非常喜欢郭老师的,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喜欢郭老师这个人。 郭涛因为人家对他的尊重才觉得活得有些意义。 这是郭涛总是喜欢讲给她听的故事。 春怨迫切地想弄明白,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什么样的女生才是他最合适的。 于是她就问郭涛一个敏感的问题:“你不会找女朋友也找个像你一样高低的女生吧?” 郭涛说和他一样的女生自然是最理想的,但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样的女生呢? 春怨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总会有一些高个子女生也会喜欢上你的。” 郭涛自卑地说那种女生肯定脑子里有病的,但凡正常的女孩是不会喜欢上他的。 春怨说那就说不定,比如说她就十分喜欢他。 郭涛让她别再说她了,那是不可能的,谁家亲姐姐和弟弟恋爱结婚呢? 春怨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从眼睛里滚出几颗豆子大的泪珠来了。 她再次强调,她日夜盼望他来到西塬,难道就是为了当他的一个亲人一般的姐姐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去北京发展好了。 春怨从此也在注意周围那些像郭涛一般的矮个子男生,可惜太难得了。 她想到了在报纸上登征婚广告。 既然如此,春怨建议郭涛别租房子了,搬过来和她一块儿居住,倒也省下不少的房租。 春怨现在的租房本来就有两个卧室,正好一人一个。 郭涛一开始不同意,说毕竟是男女有别嘛,住在一起难免有些不方便之处。 春怨就假装得生气了,说在他心里有什么男女之别了? 她穿得那么性感的衣服,可他看见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那里就不能住在一起了,住在一起,做起事情来就很方便了嘛。 郭涛到底还是怕她有其他想法,乖乖听她的话,把他的不多的行李搬了过来。 正像春怨说那样,他们两个做任何事情都方便极了,她身子懒惰,想吃点东西了,郭涛很快就给她买回来了,晚上临睡觉时,又是郭涛喂她洗脚、按摩、捶背的,让她舒服地入睡了。 当然,春怨也为他做了不少事情,为他买衣服,为他整理床铺做饭,教他炒菜,说一个男人以后要会做饭的,才是一个好男人。 郭涛乐意成为一个好男人,更希望自己成为春怨姐的好弟弟。 他努力地做着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得就是得到春怨的夸奖和认可。 有时候,春怨拖着慵懒的步子走到他跟前,笑着让郭涛抱起她,来个公主抱抱。 郭涛完全可以抱得动她,便把她抱在怀里,她才真正享受到一个男生对她的温存与体贴。 郭涛说姐姐身体太轻了,需要加强营养和锻炼的。 她此刻就像一个演员预感到成功的喜悦,含着微笑,汇成一片其乐融融的莺声燕语。 第206章 春怨约两个朱儒男女见面 有一次,春怨在逛商场时恰好碰到一个身高约一米二三的朱儒女子,就接近人家,和人家攀谈起来,友好地和人家说话。 那个低矮的女孩很喜欢春怨,兴奋地说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想和她这样的人说话。 春怨说她最喜欢她了,因为她有个弟弟也是像她一样的身材。 春怨关切地问姑娘,有男朋友了没有? 姑娘笑得自卑而含蓄,没有啊,谁喜欢找她这样的女朋友啊? 春怨说,她的那个弟弟就喜欢像她这样的,肤色洁白,身材不高但很匀称,单凭那张脸上可以看出她有很优良的遗传基因。 春怨就请她去吃饭,等一下她弟弟见面谈谈话,看他们能不能看得上对方。 那个姑娘就听她的话,去了一家西餐厅。 感动得姑娘哭了,说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人请她吃过西餐呢? 春怨背着她给郭涛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来到“温碧霞西餐厅”。 郭涛说他还没下班呢。 春怨说给领导请个假,赶快一点儿。 很是等了半天,郭涛才慢腾腾地来了。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矮人姑娘,喜极而泣,心想,春怨姐姐还真的找来了这样的人啊! 春怨她们也看到了郭涛正挎一个长带儿皮包,满脸的自信和笑容,招手叫他来这边。 郭涛迅速来到她们跟前,眼睛专注着那个低矮的姑娘,友好地问候人家。 那个女孩也友善地点头微笑着。 春怨指着一张凳子让他坐下来,跟那个姑娘坐在一起。 春怨笑着说,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正合适。 郭涛不好意思地扭头看了看那姑娘,问她怎么就碰上了他姐姐? 那姑娘说在商场里逛得时候就碰上了嘛。 姑娘见到他就有一种前世里就相识的感觉,很是亲切,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春怨注视着他们的举动,都很欣赏对方。 她暂时不说什么,只说咱们吃饭吧。 姑娘的目光一刻不离郭涛的眼睛。 郭涛反倒有些矜持。 他像个大男人一样,切着牛排给姑娘递到姑娘的盘子里。 姑娘说谢谢帅哥儿。 春怨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嫉妒心,要是郭涛真的爱上了她,那么他就很快脱离开她了。 她的这种煮鹤焚琴的做法不能使的内心得到满足和快感,反倒是一种推着他远离她的悲哀和痛苦。 也说不清她究竟是怎么的一种想法,说过饭后就站起来,借口说她去了趟洗手间,他俩等等她吧。 她故意给他们提供一种谈话的空间。 郭涛正眼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她长得很美,姑娘的衣着也经过一番不显眼的修饰,使她那鲜艳俊俏的面庞更加惹人喜爱。 他问姑娘今年多大了? 姑娘说,二十三岁,属龙的,处女座。 郭涛没等人家问他,他就说了自己的年龄,二十五岁,属虎的,也是处女座的。 姑娘惊喜地说,都是一样的星座,好奇怪哟。 后来他们又说了好多话。 郭涛得知人家姑娘是大老板的独生女儿,还在他们家的企业里上班,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 郭涛心想,人家的条件太好了,估计他不能和人家涉及婚姻的,就失望地低下了头。 可是那姑娘似乎喜欢上了他,身体渐渐地靠近了他,和他挨在一起了。 春怨此时回来了,问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那姑娘说,帅哥儿的学识太渊博了,她连高中都没毕业,她怕不能博得帅哥儿的喜欢。 郭涛却说人家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他觉得也是不合适的。 春怨干脆说不合适就算了,咱们回去吧。 姑娘听他姐姐说回去吧,也就失望地站起来,说那她也就回去了,谢谢姐姐的招待。 春怨又留了姑娘的手机号,说有事还会给她打电话的。 姑娘说好啊,说完之后就走了,还回头看了几次郭涛。 姑娘走后,郭涛告诉春怨,他其实很喜欢人家的,可是人家走了! 春怨说如果真的喜欢,咱还可以再联系她的。 郭涛说他感觉到姐姐好像不喜欢那个姑娘似的,为什么? 春怨说他们不是都表示不合适,她才这么安排的嘛。 郭涛很想把存在春怨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悄悄地弄到手,他抽空联系那个他们一见钟情的女孩,无奈春怨总是那么防备着他。 她的手机上设置的密码使他无法实现这个理想,他感到无尽的痛苦。 他每天都在城市的人群中寻觅着那个虽然个子低矮但非常漂亮的女孩。 第207章 美女为了爱情真是机关算尽 看见别的人家在房子里安装监控,春怨也买得一套监控设备,叫郭涛帮她安装上去,然后教她正确使用。 郭涛不解其意,问她,这个房子里又没有金银财宝,安装监控干什么呢? 春怨说以防万一嘛,要是有人闯进来了,把姐姐奸污了,还可以找到证据嘛。 监控摄像头安装在卧室里,显示器安装在摆放电视机平台上。 又过了几个月,春怨和郭涛就这样平淡地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子。 他们白天上班,晚上像两个亲生的姐弟一样,做饭、吃饭、看电视、洗漱,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春怨喜欢裸睡,脱得一丝不挂,她希望郭涛在她睡觉的时候偷得在监控上看她睡觉时美丽性感的身体,引诱他更加喜欢上她。 国外有研究认为,熟悉自己裸体的女人,在性感方面更胜一筹。 有人说女人如画展,这些画不是凝固的音乐,而是流动的风景。读懂了这些画,你就打开女人的这本书,进入一个多彩迷人的世界。欣赏女人,外配音乐,烛影摇曳,起舞歌喉,销魂的感觉飘飘欲仙…… 可是郭涛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更没有把她这个女人理解成画、书、音乐和风景。 他害怕产生那种犯罪般的想法,总是守规守矩的。 有一次,她在睡梦中听到郭涛出来去洗手间了,她也跟着出来,站在洗手间外面,提高声音叫郭涛还没完吗? 郭涛说马上就完了,稍等。 当他急急忙忙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赤裸裸白生生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样的迷人,好像通体都是洁白无瑕的玉做成的一件价值连成的艺术品。 他惊恐地吼了一声“妈呀”,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跑回去了,关紧了房门。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春怨姐美丽无瑕的裸体。 但是,他的内心就像是犯罪了一样,无法再面对亲爱的姐姐了,他认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坏蛋,亵渎姐弟情谊的流氓。 以后再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不敢看她了,害怕她骂他一些难听的话。 春怨看出来他的心思说,郭涛,不关他的事,是姐姐太随意,太不矜持了,搞乱了他的心绪。 郭涛嗫嚅着说,没事。 春怨真正明白郭涛的人生哲学思想了,他不是不懂得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而是他严格恪守着一种正统的伦理精神。 说白了,他就是把她看成是相当于母亲般的亲人了,再别无想法了。 这就使她想到,她有必要给他介绍那个长相和他一样的袖珍姑娘了。 再过几天就是春怨的生日,她盼望乔晨光也能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 她试着给晨光打了个电话,说她快生日了,希望他能来她的房子里帮她策划一下,毕竟和他相好了好多年的同学朋友嘛。 晨光说没问题,明天就过来,告诉一下她的住址。 晨光想,不管将来怎样,毕竟他们曾经相爱过,虽然不可能和她继续这种关系,但他仍然不能不在生活上关照一下她嘛。 晨光在第二天中午时分去了她的租房。 他看到再没有人来这里,便觉得是一种凄清的氛围,想她可能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 春怨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了,笑着说,她今天没再请别人,还有几天才过生日的。 她说她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她过生日的情景吗? 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去了一家小酒店,买了两瓶啤酒,一碟儿小菜,说说笑笑,那种场面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时候他们有多么的单纯和质朴,如今都长大了,什么都变味儿了。 春怨为他准备了好多饮品和食物。 晨光看见她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心情还是好的,问她对他不会有什么成见吧? 春怨流出眼泪说有成见又能怎么样,世界这么大,哪里还没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吗? 晨光低头赞同她的想法和说法,便和她商量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请哪些客人。 她递给他一杯泡好的茶,说这是一种正宗的普洱茶。 晨光说他也不会喝茶,瞎喝哩。 春怨笑说不管他是会喝还是不会喝,她是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这个客人的了。 晨光便端出杯子,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春怨笑他真的瞎茶的。 不到一分钟,晨光就昏倒在沙发上了。 春怨拍了拍他,确信他确实昏过去了,就把他拖到卧室里,扶着他睡在她的床上,脱净了他的衣服,她也脱了衣服,便和他躺在一起了,任她抚摸、亲吻、玩弄了,还把他牵引到自己的裸体上。 第二天晨光醒来后发现他和春怨睡在一起,她还在睡梦中,他害怕得赶紧穿好衣服逃掉了。 春怨就想办法调出监控里最能说明问题的画面,保存在u盘里,去照相馆冲洗出来,准备把这些相片寄给夏芹看个究竟,让她看清乔晨光的本质,而放弃对他的追求,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几天之后,夏芹收到一份快递,包装得很严实,像鞋盒子那样大小,掂起来沉甸甸的。 她也估计不来是谁给她寄快递了,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看到的情景使她愣住了,相片上呈现的是春怨和晨光在床上的不堪入目的景象。 她是有这方面的经验的,很快判断出有人故意陷害他人了。 她不相信晨光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她也没有给晨光说什么话,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叫王强来见她,给他看了相片,让他想办法证明照片上的是虚假的。 王强也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去证实照片上的是不真实的,抓着头发唉声叹气着。 夏芹说去她三姐的房子里调监控就一目了然了。 她说她三姐的房门上的钥匙平时在门前一块橡胶垫子下面压着的,很容易找到了。 王强也不懂监控技术,就请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去了春怨的租房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钥匙,顺利地进入了房间。 专业人士手法熟练地打开了监控,细致地查看着每一帧画面,从乔晨光被她拖到她的卧室到上床之后的行为,显然是春怨把乔晨光迷昏过去之后,晨光被她玩弄的。 王强把情况告诉给夏芹,说其实他们并没有做那种事情,只是她三姐强求的做了一些动作迷惑别人的眼睛的。 夏芹说她知道了,不要外传,毕竟一个是她喜欢的人,一个是她的亲三姐。 要是传出去了,对他们都是不好的。 王强说他知道了,他缄默不语,守口如瓶的。 这件事同时也证明了晨光真的不喜欢春怨了,春怨还是喜欢他的,只是在无奈之下做出的错误的举动。 第208章 夏芹顿悟为人处事的核心思想 晨光很长时间不敢见夏芹,他对自己的错误而龌龊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没脸见亲爱的芹儿。 虽然他清楚完全陷入了春怨设计的圈套之中,但他没有证据证实他是无辜的。 也许春怨还会告诉夏芹,是乔晨光强奸了她。 他哀叹自己的荒唐和无耻,接到夏芹打来的电话,唯恐夏芹问起他这件事情,连电话都不敢接。 夏芹只好发个短信和他谈论一些工作和生活方面的事情,一概不提及有关她三姐的点点滴滴。 晨光说不清夏芹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愚蠢和龌龊没有,自己也就正经地和她谈论一些与此无关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会变得淡漠了的。 如果夏芹概不追究这件事情,说明她对此事并不在乎,可他又一想,怎能若无其事呢? 她喜欢的男人和她的亲三姐上床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感受啊! 也许她正是为了真正的爱情才采取了不夷不惠的态度。 他一辈子都对不起亲爱的芹儿啊! 春怨总以为夏芹会盘问她什么事情的,但夏芹并没有找过她,她怀疑夏芹即使知道了她三姐和晨光背后干着那种背叛她的事情也不会揭发出来,让大家难看的。 夏芹有时候是个聪明的女子,有时候糊涂得像个白痴。 她预感到用这种办法毁灭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很难实现的,于是她又苦闷了起来,但她相信她想要的东西不能得不到,也许她太自信了吧? 她坚持地认为男子的羞怯不过是野蛮时代的残余,而且对他是侮辱的,他不可能再和她见面了。 她的内心突然感到事情被她的错误的做法而土崩瓦解了。 她也看清了乔晨光真的不会再爱自己了,痛苦得她几欲要死,假使她死了也会是香消玉殒的结果吗? 她又试着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近来的情绪变化,但他根本不再接她的电话了。 她苦闷地想,坏了,事情就这样了,至少说连同学的感情都荡然无存了。 她还在想着,从此以后,她和乔晨光、夏芹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渺茫了,却想不到她的人生竟然是如此的糟糕。 可是,夏芹却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兴奋地抱着她,说她有了喜事了,但她始终不说明她的喜事是什么了。 这使春怨更是疑惑夏芹对她采取得非同一般的复仇计划正在实施。 春怨说,不说她高兴的原因就别在这里糊弄她了,她的心情处于一生中最险恶的时候了。 夏芹在她逼迫的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说明了,她说组织上考查她了,可能让她去省厅任职的。 春怨莫名其妙地问她,去省厅任什么职? 公安厅长都很看好她的办事能力,想提拔她去厅里任副厅长的。 这一消息使春怨内心震撼了,她始终不明白,这个很普通的黄尘师范生何德何能爬得如此之快呢? 她摇着头,意思是不可能的事,刘家的祖坟里没有埋进那样的鬼。 夏芹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很有可能性的。 春怨问她:“夏芹,你告诉三姐,你有如今的功劳,主要原因是什么?你从哪些方面努力了?” 夏芹慎重地说:“我一直遵循着古人的仁义礼智智信的信条做人做事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春怨又问:“那你说,三姐那么努力,却有如此的结果?爱上的人一个一个地远离而去,不爱的人却又盯着不放,三姐是不是违反了什么法则了?” “三姐本来没毛病,只是有一点儿,没把他人放在眼里,不能站在他人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这样的人生哲学,自然触碰了别人的底线,人家就不喜欢三姐了呗。” 她像解释她的话似的进一步说,就拿大概三姐和乔晨光说,晨光爱她爱得多努力、多辛苦、多热情,可她全没把他的爱当回事,我行我素的,知道把他的心灵伤透了,千疮百孔了,他还敢被她无原则地拖垮吗? 晨光曾经说过一句话,即使他这辈子当光棍儿,都不会再和她怎么样啦,可见他对三姐简直是恨极了。 可她还不能理解他的心理,仍然一如既往地和他交往,还在利用他的善良和宽容,他能受得了吗? 因此她建议三姐,放手吧,给他一个自由吧,她也能找到自己的自由的。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礼尚往来的,你给予人家什么东西,人家回赠你的也是什么东西。 春怨让她别再教育她了,这些大道理她都懂。 夏芹说:“不是懂不懂的问题,关键是要把这些大道理应用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春怨又问她:“真的你喜欢上他了?” 夏芹笑着说,没有,至少说现在还没有,如果他们之间都是真诚的,完全有这种可能性的。 春怨失望地低下了头,不知想到了些什么。 第209章 夏芹接一家人来西塬享受大城市生活 夏芹语气坚定地对春怨说:“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回家去!” 接着,她又补充道:“我要把爸爸妈妈接到西安来,让他们也能享受到这样舒适的生活。” 她眼中闪烁着决心和期待,仿佛看到了父母未来幸福的模样。 春怨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满是感慨和疼惜,缓缓说道:“你有这个能力,自然要让他们享些福了。” 她又补充说,她要上班的,不然她也想回家了。 夏芹说那就不回去了,很快就能和爸妈生活在一块儿了。 春怨也感到一阵子的高兴,也夸奖了夏芹确实混得比她好。 听说刘夏芹回到了青河县刘家湾村了,不少人就前来拜访。 那个曾经为夏芹两肋插刀的田蛋儿最先听到消息跑来见芹儿姐了。 看来他如今混得太差了,结婚了的男人,生活压力比以前大多了,而且他的老婆又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总是和他吵嘴闹事,骂他球的本事都没有,成天跟那些不成事的流氓混在一起,挣不回来钱,活着还不如死了! 田蛋儿心里十分憋屈,明白老婆骂他也是有道理的,但他真的没有挣钱养家的能力了。 听说芹儿姐混到公安局里去了,很快就升成局长了,他决定等着她回来,亲自去见她的面,无论如何要求芹儿芹帮助他度过难关,不然他老婆将要和他闹离婚的了。 当夏芹盘问他近来过得怎么样的时候,田蛋儿的眼睛里挤出几颗泪珠,扑簌簌掉下来了。 他哭泣着说,自从芹儿姐离开乔沟湾镇以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镇子上的人都瞧不起他田蛋了,甚至有些人因为他曾跟了芹儿姐而肆意报复他了。 芹儿姐看见他抽得香烟也是一元钱的黄公主烟,很为她感到不安。 想想她现在手下干得兄弟们,哪个手中没有几万元的? 她从一只提包里取出一条中华烟,塞给田蛋儿,让他拿回去抽吧。 田蛋儿感激涕零,说芹儿姐可要帮助他摆脱困难,他的日子过得很煎熬的啊! 芹儿姐“嗯”了一下,干脆地说再过几天,等她去西塬的时候,带上老婆跟着她干好了。 田蛋儿又是被她的话感动得跪在地上,却被芹儿姐拉了起来。 田蛋刚走了不久,又来了许多人,有镇子上那些镇长书记,也有黄尘县、清河县的那些领导,甚至黄沙市也有个别领导闻讯起来,都带了厚重的礼品看望她来了。 那些开煤矿的老板也开着宝马奔驰提着钞票投靠她来了,说出了他们在做生意过程中受到地方恶势力的打压,希望芹姐出手替他们摆平那些罪大恶极的坏人。 停在他们家下面简易公路上的豪车排成了一条长龙。 还有不少受冤的百姓也纷纷起来向她告状了,希望芹儿姐替他们主持一个公道。 可怜的陕北人学到了一种本领,但凡办一点事情总想找个可靠的人帮他们摆平,孩子上学找熟人,找工作找熟人,谈对象找熟人,打官司找熟人,夫妻离婚找熟人,好像不找个有能力的熟人,他们的事情不可能办理一样。 其实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一种社会坏风气了,自然培育出来一些专门帮助别人办事的贪官污吏了。 他们吃着共产党的饭,却昧着良心收取贿赂,跑跑路,打打电话,吃吃饭,说说话,便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赚得盆满钵满。 当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时候,突然醒悟了,他们早已失去了本心,脱离了党群组织,偏离了人生的轨道了。 对于他们提出的问题,芹儿姐姐说说给了他们满意的结果,至于受冤屈的百姓提出的问题,她也委派一些司法上的负责人,希望他们能公平公道地做出处理,决不姑息养奸。 当夏芹提出她这次回来想把二老也带到西安的时候,父母双亲都不赞成跟她去那些地方受罪。 他们过不惯那种烦躁喧闹的大城市的生活,他们坚定不移地生活在黄土高原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上,日子照样过得满意了。 夏芹做了几天的工作,说他们到了西塬,她和三姐可以照顾他们的。 他们却说他们不需要她们照顾,他们有胳膊有腿的,还想照顾她的大姐二姐呢。 夏芹说她准备把大姐二姐两家人也带到西塬,他们两个老人住在家里,怎能行吗? 两个老人表示,如果他们都去了西塬,他们更能过好日子了,至少说他们当老人的不去西塬连累她们了。 大姐二姐听夏芹说把他们两家人都带到西塬,激动得几天来连觉都睡不安稳了,总是梦想着去西塬的种种好处。 夏芹给大姐和二姐出了个主意,如果他们也想去西塬,就得想办法把爸妈劝说好也要去的,不然她就不带他们去的。 大姐二姐两个在老人面前说一阵笑一阵哭一阵闹一阵,告诉爸妈为了他们两家娃娃过得好,爸妈必须跟着他们去西塬。 如果他们两个不去,夏芹就不让他们去的。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爸妈必须跟着他们去西塬。 爸妈考虑这么多人去了西塬,有地方住吗? 夏芹说想办法嘛,总不能让他们住在西塬大街上吧? 听她的话,可以知道她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爸妈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同意了。 于是他们把门一锁,包了一辆去西塬的长途客车,把十几个人一起拉到了西塬城,从此过一种实实在在的城市人的生活。 人们感慨:挣下再多的钱,不如养一个好的儿女。 第210章 乡下人终于进城了 这几天,刘家一家人都在说着春怨的事情,他们从夏芹的口中得知春怨的性格还是小时候一样,导致她的生活过得一团糟糕。 他们大家有一种共同的愿望,就是去了西塬帮助春怨摆脱困境的。 夏芹告诉他们,她三姐那种性格如果还不改的话,真的会害了自己的。 她就说起她三姐和乔晨光的故事,现在人家找到了对象,可她还在日谋夜算和人家成亲哩,可乔晨光心里已经没有她这个人了啊! 她父亲骂着春怨,这个嫩三女子老是让人操心! 离开家乡去西塬的这一天,全村人都来为他们送行,都夸奖老刘家出了个当大官的女子了,人家老刘才是享福的人喽! 他们纷纷表示他们也盼望有朝一日也能来到西塬过过大城市人的生活。 老刘说他等着他们吧。 夏芹开着红色奔驰行走在最前面,后面就是一辆大型客车,后面跟着一群村里人,有人还放起花炮,像举行盛大的节日一样红火热闹。 春芹接到了春怨的电话,她告诉三姐他们已经起程了,估计赶下午四点钟前后就到了西塬,三姐去她的别墅打扫一下卫生,如果人手不够,她再派一些人过来。打扫卫生以后,去“祖英饭店”订座位。 春怨问她订上多少桌子? 春怨说今天就简单一些,只是咱们一家人团圆一下。她一边开车一边算着人数,爸妈两人,大姐家六人,二姐家四人,你和我二人,一共是……春怨说一共是十四人,噢,还有郭涛也算一人,那就是十五人吧。 夏芹又问,可不可以叫晨光也参加上? 春怨说,他不是她的人,她才不管呢。 夏芹想叫晨光也参加,一来他是她的恋人,二来她还想让晨光给大姐二姐家以成本价卖两套房子,他们来到西安不能没有房子住嘛。 她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三姐,害怕她胡盘乱算哩。 她还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把他们请到西塬城来,还得为大姐二姐家娃娃大人做全面的考虑。 大姐两口子干什么工作合适,二姐两口子干什么事情比较合适,他们两家的娃娃上学工作情况如何安排,那就一一得以落实呀,可见她是多么胆大心细的女子了,她计划得又是多么周全啊! 下午四点钟,他们顺利来到了西塬,车上的人都没见过大世界,透过车窗望着早已传说的西塬城,心里别提有多兴奋。 宽大的街道车水马龙,高大入云的高楼大厦,美丽的街景,缓缓流动人群,人群中的帅哥靓女,都和黄尘县城大不相同。 他们欢呼跳跃,他们热情高涨,他们激动的是一个夏芹就轻而易举地把他们瞬间变成了大城市人了。 他大姐夫平时就喜欢哼两首陕北民歌,此时他不由得又唱起来了: 紧紧地拉着哥哥的手,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二姐夫握住大姐的手,迫使她拉上大姐夫的手。 大姐害羞得脸红成个猪肝儿。 二姐说这回不要盼望哥哥了,永远在一起了,是吧? 车上的人应声“是”。 路上的行人都抬起头望着这辆车里的人,瞧他们有多快乐,又是陕北人进城了吧? 老刘却让他们别出洋相了,咱们不再是清河人了,现在成了西塬人了,得讲究个文明。 车上的立即安静下来了。 又开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夏芹的别墅了。 放眼一望,占地约十二亩的建筑典雅别致地耸立在苍茫碧绿的园林之中,园林里树木葱茏,百花绽放,香气逼人,引蜂逗蝶,莺歌燕舞。 左右两个古朴亭子相称,亭下石桌石凳,恰好供人休闲娱乐,仿佛进入仙境。 从未见识过大世面的乡下人猛然见到如此境界,耳目一新,欣喜若狂,特别那些爱闹的孩子们便在梦中追逐打闹起来,好不热闹,里面又安静地坐在石凳上,里面摆出许多主人般傲慢的姿势,以这里是四姨家的园子而尽情满足他们的贪玩的情趣。 老刘站在大门一边,放眼观看,心里想,好啊,夏芹给他找到了最合适的工作,他可以每天营务这些花草树木,何乐而不为? 前面老婆催他,走快点儿,他们都进去了。 老刘说,来到女儿家了,迟早有区别吗? 春怨抱住大姐二姐喜极而泣,然后来到父母亲跟前,亲昵而任性地抱住妈妈哭泣不止。 老刘喊着春怨,见面了还哭个啥? 都别哭了,高兴些儿。 春怨就擦了下眼睛说,高兴些,亲人全见面了,以后天天都是高兴的日子。 夏芹带着他们参观了别墅里面,惊讶得他们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的眼睛贪婪地盯上某一物件。 用了约摸一个多小时才看完了。 夏芹和春怨商量着晚上住的情况,父母亲住在二楼正中间那间屋子里,大姐大姐夫住在东边的一间屋子里,他们家的四个孩子分男女另住两间屋子里,二姐二姐夫住在西边的那两间,数一数所有房间,大概能住一百来口人。 大姐家的一个小女孩问她妈,咱们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吗? 夏芹笑着说,对的,一直住在这里,满意吗? 父母亲把夏芹拉到一边,低声问她,真的叫他们两家一直住在这里吗?那可不行啊! 夏芹说暂时住些时间,等新房装好了,再搬到新房里住云吧? 父亲又问她,她给他们买房子了? 夏芹说,当然不是了,她是以成本价先买得两高层楼房,确实不贵,大概每套就是五万元吧。 母亲提醒夏芹,不要什么都要她考虑的,帮他们这些,就相当不借了,谁家的姐妹能做到这些? 夏芹笑着说:“妈,您就别多心了,我现在比他们强,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如果她帮不上的,也就没办法了。” 父母亲最担心的问题是他们的工作上学情况,夏芹说这些事不要他们多虑,她叫人落实了,保证他们都有活干,有学校上学。 父亲骄傲地望着亲爱的女儿,想到小时候那么顽皮的孩子,长大后竟然成了如此有能力的人了,他感慨他们老刘家祖坟上真的冒青烟了。 父亲问夏芹:“听人家说,你当什么官了?” 夏芹说是当官了,不过还不大的官儿,再过一些时间可能要当个大官儿的,爸妈高兴吗? 老刘突然哭泣了,流着老泪,点点头,连连说高兴高兴,真高兴,他的女儿真有龙的天分。 小时候,村子里来了个瞎子算命说芹儿是一条母龙,一旦飞起来就落不下来了,看来那个瞎子说得真准。 春怨催着夏芹别再抒情了,孩子们都饿了,快些吃饭吧? 夏芹说那就走吧。 承包的长途客车已经走了,夏芹给王强打了电话,让他派出五辆车来她的住处找人来,一共十五六个人。不过十分钟,王强刘米带羊五辆车停在大门口。 第211章 一人升天,仙及鸡犬 他们坐在车上,两个姐夫坐在一起,说起四小姨子真的是本事大啊! 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是那么能干,用几辆车都毫不费劲的,打了个电话,齐刷刷五辆车就过来了。 她究竟凭什么有如此能力? 他们想不明白。 司机听见了,告诉他们,他们的小姨子不是借人家的车,像这样的车她就有十几辆。 他们啧啧称赞,好厉害啊! 大姐夫心里兴奋了,那太好了,他本身就是个司机,以后给夏芹说说,给他开一辆这样的车,那就太骄傲了啊! 但是,他们两个家庭的主事人一直困惑的事件就几个孩子的上学问题如何解决。 他们也听过人家说过在西塬,孩子上学多么多么困难,除了有钱,还要有门路,否则要比登天都难。 如果一个两个,夏芹是能办到的,可现在还有好几个读小学中学的孩子,那要联系好几个学校的,夏芹本事再大,门路再广,也不会认识西塬所有的学校的校长吧? 二姐夫的意思是既然夏芹把他们都请到了西塬,说明她事先考虑过这些问题的,如果她没有那个能力她不会盲目地把他们两家都拉到西塬吧。 大姐夫听老二这么说,觉得他说得也对啊。 二姐夫让大姐夫别多说话,现在到了四妹妹的领地上了,她会考虑所有问题的。 另一辆车上,大姐、二姐和春怨也在讨论孩子们上学的问题。 她们最担心的是夏芹不能让两家的孩子都有学校上,要说上学至多两三个孩子上学,其他的大一点儿的孩子上不了学,只好找份工作了。 春怨说她们就别想得太多了,上不了学的孩子是别人家的,咱刘家的孩子不能没有学上的。 大姐问春怨,夏芹能认得那么多学校的头头吗? 春怨笑着说,夏芹没有她办不了的事情,何必非要认识那么多的头头呢?她认识一个教育局长不就都办事了吗? 说得两个姐姐心里舒服畅快多了,夸奖夏芹这个娃娃真的有几下子哩。 春怨说没几下子,她能当上公安局长助理吗? 听说有更大的领导正在考察她,可能还要当更大的官,她们赶快巴结好“四娘儿”,比什么都好。 “四娘儿”是小时候她们之间闹矛盾时骂夏芹的话,当然她们都有被骂的名称的,也是排行为“大娘”“二娘””三娘”“四娘”的。 现在说起来这些名称真觉得有些意思和情趣的。 春怨又说,小时候人们都说“四娘儿”长大后是个人才,今天证实了她确实有些才华的,她个重点大学生都比不了她,这是不是真的天注定的呀? 大姐说都是村子里的人们瞧不起夏芹才咒骂她说得风凉话嘛。 他们村子里的人就是那个毛病,总是胡乱地说张家道李家,坏的当然说得更坏了,好的也想办法说成是坏的。 村子里的人说夏芹小时候就可以看出是个人才,其实他们说得是反话,并不真的夸奖夏芹的,没成想夏芹被他们说成人上人了。 突然,二姐问春怨应该谈到对象了吗? 如今的年头都是自己谈对象的,不像她和大姐那时,父母亲说了算哩。 春怨“嘿嘿”笑了一下,哀叹了气,说原本是有个男娃娃喜欢她的,可是后来叫咱们的伟人“四娘儿”给撬走了,成了她的对象了,大姐二姐说她该怎么办呢? 两个姐姐被她的话说得无话可说了。 大姐想了半晌又说:“春怨不会也有问题吧?” 春怨提高声音说:“我有什么问题了,要说我有问题,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四娘儿’那么有本事嘛,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二姐劝说她别太急了,以后她和大姐找夏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家里的亲姐妹,不能为了个男子弄得水火不相容吧? 春怨没有言传,她要看两个姐姐怎么为她声张正义的。 她为了感激两个姐姐,答应她们以后她抽空给她们家孩子补课,她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给几个姨外甥补个课,十拿九稳的。 喜得两个姐姐拍手称快,说她们的孩子有希望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预订的“祖英”餐馆。 乔晨光和郭涛很早就到了,说了半个钟头的心里话。 晨光劝说郭涛最好还是主动去追求春怨 ,她是真心喜欢他这个物理学博士的。 郭涛说他不会给她带来幸福,春怨只能跟着他这个身体残缺的男人受到世人的冷眼的。 晨光说他说错了,世人因为他这个天才而备受关注的,春怨也因此获得精神方面的慰藉的。 第212章 家庭聚会 这里是西塬最着名的“祖英”饭店。 这里主要特色是以海鲜野味为主的,这个老板别出心裁用歌唱明星的名字做招牌的,确实吸引来大量喜欢宋祖英的客人们。 老板本人也是个颇有名气的陕北民歌歌手。 夏芹吩咐老板为他们准备两个包间,所上菜品拣最好吃的上。 从家里来的人认不得乔晨光和郭涛,特别对郭涛这个矮个子后生,大家都是很感兴趣的,希望弄明白和他们家之间有关系。 夏芹率先介绍了乔晨光,她指着乔晨光,说这位帅气而有钱的老板是黄尘县乔沟湾人,是她三姐的同学,也是朋友,现在是房地产有名的大老板,如果想买房子的就找他,他会便宜些买卖给熟人的。 晨光说是呀,谁要是在西塬买房子就来找他。 大家的眼光直逼乔晨光和春怨,以为他就是春怨未来的对象。 大姐家的一个女孩兴奋地问四姨,他是三姨夫吗? 春怨瞅了一眼那个女孩,说别瞎说,她可能是四姨夫。 其他人就更不明白春怨说这话的意思。 夏芹继续介绍郭涛,说那位也是三姐的同学、朋友,现在是西安航空航天公司的高级工程师、博士生。 大家都用敬佩的眼光看他。 郭涛向大家鞠躬,说不好意思,他就没有乔老板那么有用,可以便宜卖个房子什么的。 母亲更是听不明白了,问夏芹,那究竟哪个是春怨的男朋友呢? 夏芹就摇着头,说她也不知道,那要问她三姨呢。 春怨有些不高兴,向大家说,都别猜疑了,他们都不是她的男朋友,最好说是她的两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而已。 饭菜上桌子了,夏芹建议大家开始吃饭吧,别的事情以后慢慢说吧。 于是大家就动起了碗筷,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了。 毕竟一整天了,大部分人因要来西安兴奋得几天没吃饭,现在实在饿得不行了,很快就把桌子上的饭菜吃光了,吃得让经常见识吃饭的老板服务员都大吃一惊天啊,真能吃啊! 陕北人名声上有钱了,其实还饿着肚子呢。 夏芹再吩咐老板,再上两只全羊。 在人家准备全羊的时候,能喝酒的男人们便开始喝起了酒。 特别是大姐夫二姐夫平时就爱喝酒,二姐也能喝几杯的,看见夏芹准备了几百元一瓶的“西风酒”,越是想喝了,而且他们在家里和村子里喝酒时必须行令儿的,普遍流行一种玩法就是“摇骰子”。 夏芹就要求服务员拿上几把骰子。 服务员说他们这里没有那种玩意儿。 二姐夫就生气地对服务员说,这么大的一个西塬城,就连个骰子都没有吗? 大姐夫建议没有骰子算了,那就拿上来块儿扑克牌,也不会没有吧? 服务员连忙说有有有,一会儿就把扑克牌拿上来了。 二姐夫洗了几次牌,建议大家玩一种叫“梦幻金花”的玩法。 他作为为庄家,给每人发两张牌,然后按照一定的游戏规则比大小,小的喝酒。 他又问了晨光和郭涛会玩吗? 晨光说没有他不会的。 而郭涛说他会是会的,可他输了喝不了酒。 二姐夫就挤弄着眼睛说,输了就让春怨喝,她是能喝的。 春怨大喊着:“二姐夫,你别出这些馊主意,郭涛输了我是不会喝酒的,郭涛,你就大胆地玩吧,要是输了,就叫那个二秃子喝酒。” 大家的眼睛一起去看他的头,果然就是秃子了。 二姐夫盯了一眼春怨,说好好好,输了他喝,重在参与嘛。 于是他们就玩开了,场面十分热闹。 旁边站着好些服务员观看他们的玩牌和喝酒,惊讶地传说着这些陕北人太能喝了。 大姐夫和二姐夫差不多喝了一瓶多了,可他们还像没喝一样。 这些陕北人啊,平时很少参与一些有意义的文娱活动,他们唯一的兴趣就是和一些能喝酒的人聚集在一起,行令喝酒,然后酩酊大醉,第二天再睡上一天。 在这种强烈刺激下的游戏,才使他们找到微妙乐趣。 当全羊上来的时候,喝醉了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到了第二天,他们还问其他人昨天不是说还吃全羊吗? 他们都笑着说,全羊都吃进他们的肚子里去了。 他们更是一声浩然长叹。 第213章 畅谈家务事 第二天,一家人都在夏芹那里吃饭说话,感受城市人的生活。 大姐二姐把春怨和夏芹也叫在一起,她们四姐妹说说话吧。 大姐就把春怨喜欢乔晨光的事摆出来,既然怨儿和那个乔老板感情那么好,那就放开追求他呀。 二姐的话说得更直白,她说夏芹现在本事很大了,就不和她三姐抢一个乔老板了吧? 夏芹才感觉到她们几个在背后说过这些方面的话,意思是让她捷足先登了,有些恶人称告状的嫌疑。 她直接感到都是她三姐胡编滥造的话博得两个不知情的姐姐的猜疑。 她感到非常生气,但她仍然保持着平和的口气对她们说:“你们知道个啥呀?我三姐原来是和乔老板感情不错,可她在人家背后干了些啥?她也别老是觉得谁欠她多少似的,装得百般的委屈。” “在这几年当中,她和多少个男人做了那些事,自己对乔老板不忠诚了,被人家甩了,现在却一味地在别人的身上找麻烦。” “我郑重地告诉大家,如果乔老板还喜欢她的话,那她一如继往地去追他呀,别以为是我夏芹破坏了他们的美事了。” “再说那个郭涛吧,她又是多么的喜欢他的,可人家即使是那样残缺的身体都不喜欢她嘛,这也是我夏芹坑害了他们吗?” 春怨也说:“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拉扯,我和乔晨光就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你的本事大了,说话有人听,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嘛。” 夏芹哈哈大笑,说那不是她的问题吧? 她和乔老板是有些往来,也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他们两个没有她想象得那么肮脏。 她俩都唇枪舌箭,剑拔弩张了。 二姐见气氛不妙,就说别说了,她以后见了问一下那个乔晨光,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春怨叫二姐别问他了,他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他被那些狐狸精迷惑得失去了自我。 夏芹不让她,反驳着她说:“更可恶的是,有些狐狸精不但没有迷惑住别人,反而被别人日塌了个没敢看嘛,龌龊,肮脏,缺德!” 她的极具杀伤力的话把春怨说得哇地哭了,失魂落魄地跑出去了。 然后夏芹很有主见地告诉两个姐姐,她三姐长这么大了,还就那种任性的脾气。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些人心甘情愿地和她交往的。 那个乔老板以前是那么的喜欢她,竟然为了她来到西塬卖起了羊肉面,要钱的时候分分钟就来找他了,有钱的时候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背着乔晨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上学的时候就和学校的一个系主任发生了那种关系,导致她毕业了连个像样儿的工作都不好找,交大毕业生只给高速公路收个费,那是什么破烂工作呀? 可她还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了。 前一向,她把人家乔老板请到她的房子里,把人家用迷药迷过去,硬是把人家拖上她的床,制造了他强奸她的场面,她还以为她稳握胜券了,可她用如此拙劣的办法,没有不知道她的别有用心,人家又不是个傻子。 乔老板发现以后,还会再和她谈恋爱吗? 她的这种无懈可击的说话方式使两个姐姐无法反驳和怀疑了。 大姐最后总结:她三姐从小就是那个坏脾气,芹儿是开明的,就不要和她过意不去了,毕竟是亲姐妹嘛。 夏芹说她才不和她怎么样的,可她倒过来糟蹋她嘛。 大姐关心地问夏芹,她的婚姻问题该考虑了吧? 夏芹说,她的事情不要她们担心,她一定要在她三姐成婚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的,证明一下是不是她在坑害她三姐的。 后来,三个姐妹不谈这些事情了,总是很伤人的。 她俩把话题转移到孩子们上学的事情上了。 夏芹说她已经和几个教育方面的朋友谈过话了,应该再过两个星期,孩子就可以上学了。 现在大姐二姐家各有一个大学毕业了孩子,还没有找到工作,她也是考虑之中的。 至于他们几个大人的干什么活,她现在还没有想好,又问她俩能干了什么活? 两个姐姐都笑着说,她们又没什么文化,干些苦力活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就可以了,在西塬生活是很费钱的。 夏芹说她知道了,她再找一下乔老板,看他那里有没有合适她们干得活吧。 两个姐姐高兴得连连夸奖芹儿真有本事,她们像吃了定心丸,紧张和忧虑全然消失了。 然后,夏芹就找乔晨光商讨给她的两个姐姐家买房子的事情。 晨光说她的义举把他感动得心花怒放了,给她的姐姐家买两套房子的问题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已经盖好的房子基本上都售完了,还有两套楼层不太好,一套是顶楼,一套是四楼,人们都忌讳“四”“七”这两个数字,就搁置下来了,看她姐姐忌讳不忌讳? 夏芹说她们还有什么条件吗?最便宜的价格卖给她们,他们就可以长期落地生根,安居乐业了。 他们是要对他感恩戴德的呢。 晨光说让她们每家出上五万元就可以了,能出得来吗? 夏芹说能不能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夏芹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说啊呀,这个最难的问题解决了。 晨光说,两个家庭初来乍到,要解决的问题多着哩,看还有什么需要他想办法就分他一些,别把所有事件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是很累的。 夏芹兴高采烈,感激万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说还有不少事情恐怕真要麻烦晨光的。 晨光说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了,他一定全力以赴帮她做好每一件事情。 夏芹抓起他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说晨光哥真好啊! 第214章 再结识一个有用的丽人 和柳艳青见罢有一些时间了,夏芹想到了她能替她办点事情。 两个姐姐家的大小事忙得她打乱了生活秩序。 她打电话约柳姐到一家美容所,请她做个美肤保养,她是那里的会员,打折的。 柳艳青激动得说怎么她们两个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她正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去吃个美食。 她最近又交到了几个漂亮的姐妹,都希望见到她夏芹,增加些个人魅力,真是桃李不言,下至成溪啊! 夏芹顿时脸上浮上了片片红霞,说她也是细思极恐的,她的这些姐妹个个都是脂粉队里的奇葩,怎么就想到了她呢? 柳艳青笑得开心极了,笑得咯儿咯儿的,说别想得太复杂了,她们才不是那种势利的女人,和她们相处总感到自己年轻漂亮多了,也感到自信多了。 夏芹问柳艳青,最近她又与哪个大领导待在一起,总不见她的影子。 柳艳青说以前靠着王其,沾了不少的光,可她后来一下子就变成个正人君子了,没有以前爱惜女人了。 她约过他几次,总是说他忙着案子的,可是谁家当局长的人成天就忙那些案子呢? 那王其不就是成了无用的东西了? 王其都嫌弃起她了,还有哪个帅哥会喜欢她呢? 夏芹笑了一下说,不开玩笑了,跟她说个正经事,她能认识不认识教育界的一些朋友们。 柳艳青开心一笑,说夏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子,好像知道她有这样的资源似的,就问她有什么事情吗? 不会是她还想学习考试吧? 夏芹说,她就不再学习了。 她的几个姨外甥刚从陕北搬到西塬,来了好几天了,还没个学校上学的呢。 柳艳青说是她有要事了才想到了她,否则她早已把她忘记了吧? 夏芹说,那会呢? “我又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认识的人众多非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事做人风格,柳姐明白她夏芹是怎样的人了嘛?” 柳艳青说当然明白的,不然她不可能和她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呀! 她就不说其他的事情了,看着芹儿说,她刚才说得关于孩子上学的问题,她这儿恰好有个好的人选。 她不久认识的一位漂亮妹妹,是西塬市教育局长的情妇了,找到她就不难找到教育局长。 夏芹心里一喜,说好啊! 她很想快点见到这个漂亮的美媚。 她们的谈话最后达成一致,因为夏芹要求柳艳青办事的,所以由夏芹请柳艳青和她的女朋友们去做美肤的。 做完美肤之后,再由柳艳青请她们吃美食。 两小时以后,她们就像天女散花似的出现在有名的“帝后”美容美体美肤健身会馆。 柳艳青故意让自己和夏芹、教育局长的情妇白静在一个包间里,其他人另外安排。 她们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那些技术专业的美容师在她们的身体上按来按去,揉来揉去,摸来摸去的。 她们就合着眼睛说起了女人们之间的秘密话语。 柳艳青首先把话题引到白静和教育局长的关系上,说和那个老男人相好了一个多月了吧? 白静静害羞地笑了笑,说都是她柳姐做的好事,如今又在讥笑她了。 柳艳青也轻轻地笑了,说那个老男人在男女的事情上恐怕不行了,静静肯定受了委屈,可他在金钱方面可是个富裕者。 白静埋怨似地说,不管他多富有,可他也太抠了,交往了一个多月了,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送给一件呢,就每天像秘书一样紧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吃喝喝的,那算什么呀? 柳艳青批评她太缺乏经验了,一个漂亮的二十多岁的美女被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俘虏之后,要想尽办法操控住这个男人,不要被这个男人操控住,这样,跟着一个本来不喜欢的男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芹说柳姐,你别给人家出那些坏主意,好像她柳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征服男人的女人喽? 那个王其怎么后来就不那么热衷于她呢? 柳艳青骂夏芹还不是她这个小蹄子玩得他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了吗? 老王认识夏芹之前,要是想见她的时候,见不到面,他可要发疯的,现在倒好,似乎忘记了她柳艳青的存在了。 白静睡在那里细细地听她们的话,心想,她们两个都是玩男人的高手,也不教教她这个没经验的雏儿,就问柳姐,那她以后怎么对待那个老头呢? 夏芹说就给他来个玩失踪,实在想见见她的面的时候,提出要求吧。 柳艳青感叹着,夏芹太有这方面的经验了,告诉静静一些成熟的经验嘛。 白静说很早就听柳姐说过芹儿姐是个牛皮的角色,今天见面了,真的好厉害哟! 夏芹笑了一下,建议静静最好的办法就是玩失踪,几天不过,那个老头就心急如焚地联系她的,这时候就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了,他永远不能满足她的所有欲望,她就永远不再见他了。 她的话提醒了白静静,她就迫不急待地给那个叫赵之文的局长打个电话,她说她在外面请几个好姐妹吃饭呢,没钱买单了,给她打过来点钱吧? 赵之文反问她,不是前些天给过她几千块吗? 白静静生气地说,就那几千块钱能干个啥呀?早就花光了。 赵之文再没说什么,只说他正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枊艳艳和夏芹就笑她真的被那个老头玩了,不听她的话,可不行啊! 白静静表示,就听她们的建议,玩失踪,恰好下午他有个应酬请她也去的,那她当然不去了。 夏芹说不去就好了。 白静静试探性地问芹儿姐是不是想请她办点事情呢? 夏芹说原本想找她办点事情的,知道她和赵之文关系不错,这样看来恐怕找她办不了的。 柳艳青也对静静说,芹儿姐两个姐姐家搬到西安定居了,几个孩子上学还没落实了的。 静静“噢”了一下,说她知道了,等他再约她的时候,她就向他提出这项要求。 在她们几个漂亮如仙女的美女正吃火锅的时候,赵之文打来了电话,说时间马上就到了,她现在在哪里? 白静静说她正和几个姐妹吃火锅着哩,今天没心情,就不跟他吃饭了吧? 赵之文说人家请客主要是冲着她才请客的,要是她不去,他的那些朋友们会不高兴的。 静静说,那她也不高兴谁来负责? 赵之文听她的口气真的不高兴了,就说中午那个时候他确实忙,没给她打钱,他现在就打钱怎么样嘛? 静静就看打多少呢?至少五万元,不多吧? 赵之文没说话,肯定觉得太多了,考虑他的钱去了。 静静就挂了电话说,不给她五万元,才不去见“学友”饭店,那些人谁稀罕? 眼看时间到了,静静还是稳如泰山,坐着不动的,好像饿得很厉害的,吃得她满头大汗,还说今天的火锅真有味呀,姐妹们多吃点儿。 此时,赵之文又打来电话,白静静没有接电话,拿眼睛看着柳艳青和夏芹。 夏芹说先别接电话,等他再打过来时再接。 又过了半个钟头,果然他又打来电话,夏芹说可以接了。 接通之后,静静一句话都不说,只听他说什么话的。 只听赵之文说,他现在就给她打钱,看信息打进去了没有。 一会儿,信息来了,果然是五万元。 静静说来“江南火锅店”门口找她来。 吃了火锅,她也就下去等赵之文去了。 第215章 找人帮姐姐家孩子解决上学的问题 第二天,静静给夏芹打来电话,说那个老鬼昨天没有答应她提出的请求,就是没答应帮芹儿姐关于孩子上学的事情,怎么呢? “没事,找个时间约一下这个赵之文,我亲自找他谈话。” 白静静说这个很随便了,基本没有几个美女请他吃饭喝酒的,像芹儿姐这样品位的美女请他吃饭喝酒,他才不会拒绝呢。 “那就定在后天下午五点前,也就是在周末下午五点,在“学友饭店”见面,到时候你也要来呀” “这个工作我一定做得漂亮,我也按时报到,见识一下学友哥嘛。” 星期六晚上,赵之文和白静静一起睡觉的时候,她提出有个美女希望请他吃个饭。 赵之文好奇地问是哪个美女,比她还年轻漂亮吗? 静静就细致地告诉了他,说起那个美女,估计西塬人大都知道她的名声,可不一定都见过她。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刘夏芹,被西塬人称之为“芹儿姐”的美女。 赵之文一惊讶,问静静怎么和她走在一起了呢?这个女人危险的,像一颗易炸的雷,随时会爆炸的。 静静说她就喜欢和她交朋友嘛。 她听说芹儿姐快要晋升公安局长了。 赵之文说她一定有求于他吧? 静静说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希望能见到他吃个饭,找他能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呢?无非就是孩子上个学嘛。 赵之文心想,不是那么简单吧? 如果真是孩子上个学那倒不是个问题,恐怕她要从他身上获得什么更重要的情报,那就坏事了。 最后,他决定还是去见一下这个了不起的芹儿姐,说不定还能利用她呢。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间,静静打电话给芹儿姐说,那个赵之文答应要去吃她的饭喝她的酒。 芹儿姐高兴极了,心想,两个姐姐家的孩子上学有门儿了。 她告诉静静,让他们在十二点去“学友韩式料理”。 她又给柳艳青打电话,让她陪着那个姓赵的教育局长喝几杯酒。 柳艳青爽快地答应按时去的,玩玩那个老贼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这个饭店实际上是一个韩国人开的,老板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他在西塬留学之后,因爱上一个中国女同学,就留在西塬了。 因为韩国老板非常崇拜张学友,给饭店起了个名称便是“学友韩国料理”了。 其实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那个老板的长相、发型、做事风格都酷似张学友的。 不少张学友的崇拜者就赶来吃饭,目的是很想见识一下那个长得很酷像张学友的韩国老板。因此,生意极为兴隆。 芹儿姐、柳艳青早已来了,坐下来一边谈话,一边等待着静静和教育局长。 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他们来了。 静静走在前面带路,赵局长跟在后面,好像是一家父女两个去吃饭似的。 她们一看那个赵局长,是个大腹便便约摸五十开外的男人,头发都花白了。 她穿戴得也朴素,一件西装皱巴巴的,熟悉他的人都说赵局长低调,可他却是个有钱的男人。 他在熟人面前总是爱哭穷,说他家住的房子是七十年代的那种老房子,说他开得车也是个二手货,别人家的孩子都出国去了,他家的孩子因为贪上了他这个没本事的爹,都在西塬市内上班的。 从他的脸上看,总是充满着莫大的忧伤似的。 他的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等待他们的美女。 他是认识柳艳青的,另外那个年轻漂亮高雅的女子估计就是芹儿姐了。 柳艳青看见他们来了,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表示欢迎,还说赵局长好! 夏芹也跟随着柳艳青也挥着手,说着同样的话。 赵之文也相应做了回应,便在柳艳青的指令下坐在座位上了。 他努力地看着夏芹,笑得那么开心,说:“听说芹儿姐要请客了,我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觉呢。” 夏芹说:“感谢赵局长前来捧场!” 赵之文打住她的话,别说那些难听的话了,能认识刘助理,他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他还常想找个时间想约一下刘助理,又怕刘助理不给他这个面子,也就一直盼望着。 他要在芹儿提出要求之前,必须先让她帮他办件事情,然后就顺水推舟地答应她。 他说他近来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他原来在一个县里当教育局长的时候,有三个教龄达三十年的民办教育,在解决民办教育转正的工作中,他疏忽了他们三人,致使他们的近况不容乐观,经常看到他们推辆人力车收破烂的。 他们曾经联名向教育局反映过他们悲惨的遭遇,可他着实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 于是他们就开始和他闹些事情,有时写恐吓信,有时打恐吓电话,有时把一些脏兮兮的东西堆积在他们家的门前。 他也报过警,但警察过问他们之后,也就没有了下文。 为此,老婆总是和他闹事,说他做了亏心事了,会遭报应的。 他也是严格按照章程办事的呀。 柳艳青苦笑了一下说:“听你说的事情,一定是伤透了他们这些可怜人的心了,他们无奈地和你对头干了。” “其实像你所说的可怜的民办教师,数量是很多的。” “他们在特殊的教育时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假如没有他们这一批人,可能整个教育教育系统陷入瘫痪状态了。” “可是现代社会变化了,不需要这批人了,而国家不以为意,不能让这些曾经为教育奉献了一切如今变老了的教师们有个安定的晚年,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整个社会对教育的不尊重,甚至冷淡教师们了。这批人必定对社会、国家感到失望的。” “国家富裕了,而这些人仍然处于贫困之列。” 刚才所说得那三位教师,肯定是赵局长对他们不公平的待遇了,才使得他们心里装满了复仇的思想,是得关心关心他们的疾苦了。 赵之文苦笑了一下,说事情过了很长时间了,而现在又没有新的合适他们的政策条款,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夏芹说可以给他们提供新的就业岗位,让他们老有所依嘛。 赵之文看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建议不满意。 他本来想让芹儿姐在背后吓唬一下他们就完事了,没想到她倒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夏芹看出来他的心思了,说她总不能把他们搞得更加悲惨吧? 然后,她又说:”赵局长,虽然我不能让他们实现既定的目标,但我敢保证他们不再闹事了,如何?” 赵之文突然大笑了,说还是芹儿姐有主见嘛。 于是他就让夏芹把她的事情说出来吧? 芹儿姐说其实,她的事情不大,对于赵局长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她的两个姐姐家现在住在西塬,有几个孩子还没个学校上学,就是这个事情嘛。 赵局长想了半晌,说这事简单,把他们安排在两所学校,一所中学,一所小学,都是教育质量不错的,怎么样? 夏芹说那太好啊!夏芹又说她大姐家的大女儿大学毕业了,学得是小学教育,还没找到工作,看能不能也帮娃娃找个学校安排了。 赵之文果断地说,那简单。 她又推了推柳艳青,说她二姐家大女儿也毕业了,恰好学得是税务一类的专业。 还没等她说完,柳艳青干脆地说,把娃娃安排在她们单位上,好吗? 夏芹激动地喊着:”枊姐,你太有才了啊!” 夏芹的愿望实现了,也好给家里人一个完满的交待,她的办事真是毕其功于一役,还不到一千元的饭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当了, 可见她的威力和人脉了,一般人很难理解,她的真正的生活哲学是什么?没有庖丁解牛式的智慧,是不能理解她这个人的内涵的,我们只能说她命好吧? 第216章 解决了两个姐姐家的工作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夏芹又与乔晨光进行了一番商议,最终做出了决定:由于二姐夫会开车,所以可以给他分配一辆车驾驶;至于工资,则由她来发放。 然而,对于大姐夫来说,情况却有些棘手——他没有特别突出的技能或专长,这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面对这个难题,他们不得不思考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乔晨光皱起眉头,苦思冥想,试图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帮助大姐夫。 其实,晨光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了,他认为让大姐夫和大姐一起在小区里开个超市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取收入,还能够稳定地维持家庭的日常开支。 这个想法在晨光的脑海中已经酝酿许久,他深知大姐夫和大姐都是勤劳善良之人,只要给予他们适当的机会和支持,一定能够实现这个目标。 而开设超市对于他们来说也并非难事,只需投入一些资金和精力即可。 同时,这也是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方式,可以长期保障家庭的经济来源。 因此,晨光坚信这个计划将会帮助大姐一家度过眼前的困境,并带来美好的未来。 这样,两家人的工作和上学基本上搞定了。 当她回去以后,把这些情况告诉给他们的时候,两家人高兴得就像是过大年一样。 两位姐姐表示她们非常喜欢夏芹和春怨,并希望能够邀请他们以及父母一起共进晚餐,表示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可是夏芹却有不同的意见,她觉得现在没必要去外面的饭馆吃饭了,还不如在家里做一些家常便饭来吃。 毕竟现在大家都成西塬人了,很想吃到老家里的那些饮食了,而且家里的饭菜也更健康、更实惠。 于是两个姐姐商量着去街道上转转,买些老家做饭的材料,比如洋芋、红薯、南瓜、高粱玉米面、小米、高粱米、黄豆、枣糕、碗坨、黑粉、凉粉。 母亲更是闲不下来,天天都要拿着拖把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还要用抹布将玻璃和洗手间擦拭得闪闪发光。 她还会细心地清洗衣物,并精心准备美味可口的饭菜。 而父亲则完全坐不住,他每天都会握着锄头去花园里除掉杂草,然后再背着喷雾机仔细地喷洒农药,确保每一片叶子都被均匀覆盖。 一大家子人感到其乐融融的,好不幸福啊! 然而,当春怨下班后赶到时,她总是一脸忧愁和焦虑,仿佛一个失去了方向的风筝,漂浮在浩瀚的太空中,没有任何依靠或归宿。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忧虑,似乎心中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这种状态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不安,不禁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关注和担忧。 大家都替她担心。 春怨知道大家都是关心她,但还是笑着说:“你们不用为我苦恼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 她接着说:“你们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看到家人一脸担忧的样子,春怨安慰道:“放心吧,我可是从重点大学里出来的呢!就算找不到工作,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春怨笑着,眼中闪烁着自信和乐观。 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她相信只要努力,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最后,春怨坚定地表示:“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们也要开心哦!” 大家一致建议她年龄不小了,重新找个对象,过好生活就是一家人最大的期望了。 春怨笑着说,不是她找不到个男的,而是很难遇到性格合适的。 “现在像三姐这样性格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夏芹说道。 “所以呢?”春怨问道。 “所以啊,我觉得你还是要珍惜一点才好!”夏芹笑着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春怨心里不禁一暖,但表面上却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四娘,你就别管我的事啦!”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夏芹若无其事地说,三姐的事情,就是想管都管不了的,放心吧,她不会再管她了! 两姐妹这次又吵得不可开交,春怨一边哭泣一边赌气地跑掉了,嘴里还嚷嚷着说自己再也不会来这个让她不愉快的地方了。 父亲看着春怨哭着离开了房间,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转过身来,对着夏芹严厉地责备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别再和你三姐计较了!” 夏芹听到父亲的话后,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爹,您为什么总是偏袒三姐呢?明明是她先欺负我的!” 父亲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不知道啊,你三姐表面上看起来强势,实际上内心很脆弱。她就像一个软柿子一样,一捏就会破掉。你们这些做姐妹的,应该多关心她、照顾她,而不是跟她争吵不休。” 夏芹听了父亲的解释,心中的不满逐渐消散。 她意识到自己对三姐的了解可能不够深入,只看到了表面现象。 或许三姐真的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衷和难处。 父亲接着说:“以后不要再跟你三姐闹别扭了,要学会互相包容和理解。一家人应该和睦相处,这样才能让家庭幸福美满。” 夏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父亲的意思。 虽然她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她决定尝试去改变自己的态度,与三姐好好相处。毕竟,家人之间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夏芹决心再也不说她的事情了。 第217章 教育的内涵是什么 再等了半个月时间,晨光把房子装好以后,通知夏芹她的姐姐家可以搬家了。 夏芹先带上姐姐姐夫看了一回,都觉得很满意。 夏芹的意思是让他们把买房子装房子的钱付给乔老板。 两个姐夫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当晨光说出只需要每套房子八万元的时候,他们爽快地说这个钱他们都有。 夏芹想了想,准备给每家支付两万元,这样就减轻了他们两家人的负担。 这两家人聚在一起,他们忧虑得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夏芹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 商量着准备给她买两样像样的礼物,又怕夏芹不收的。 大姐说收不收就是她夏芹的事情了,但咱们一定要花这个钱,不然咱们心里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当两个姐姐把她们买得一对银镯子、一挂金项链送给夏芹时,夏芹大笑了,说大姐二姐呀,现在的世道,谁家还戴这个呀?土不土呀?叫人家笑话陕北人又出现爆发户了。 你们看她戴着什么首饰? 她们定睛看了,连她们都不认识是些什么货,大概就是人家常说的钻石、翡翠的吧? 最后,夏芹又把买好的黄金首饰赠送给两个姐姐,说她们喜欢就戴了吧。 两家大一点的孩子都上了班,一个在一家小学,也是上小学的那个孩子的学校,一个去了枊艳青的税务局。 两个正上中学的孩子也都顺利上了学,不过每个给学校交了两千元的择校费,这些钱也是夏芹替他们交的。 人们不禁感叹:如果在一个大家族里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么这个家族就兴旺发达了。 这就关联到一个教育问题了,夏芹能一呼百应,主要原因是她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走出社会便能顺风顺水的。 可见,教育对于整个中华民族是至关重要的,它不仅决定着家庭的兴旺发达,而且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繁荣富强! 有人分析了夏芹的做事的内涵,归纳起来不外乎两个方面:道德与教育。 与她较量过的人都感觉到了,即使他们是十恶不赦的人,夏芹都是以正确的手段给予他们良好的教育,让他们做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社会公民。 夏芹为了被赵之文采用不法手段置于转正门外的三个可怜的民办教师可谓卖了力气,她找了好多人,最终得到省教育厅的特批,从本月开始享受与正规学校教师同等的退休待遇,让他们老有所养。 那三个教师专门找到了芹儿姐,把他们收破烂积攒得一万元钱诚心诚意地送到她面前,并送来一面锦旗,感谢刘老师这位年轻漂亮的再造父亲! 他们将没齿不忘她的深恩啊! 而且她把全省数以万计的民办教师的尴尬的生活情况以及希望给予他们一定的养老金的请愿材料委托省教育厅送至北京教育厅有关领导,期望以文件的形式出现在大众面前,从而真正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赵之文又给芹儿姐打来感谢电话,希望与她再见一次,和她谈谈有关西塬市教育领域里存在的坏风气。 他马上就要退休了,还想为西塬市教育干几件大事,然后他就告老还乡了。 芹儿姐爽朗地答应他,没问题,什么时候聚会,由赵局长定。 赵局长想了想,说那就定在本周六下午。 夏芹说好啊,她按时报到。 她希望赵局长也带上白静静小姐,她可是她最喜欢的女子哟。 赵局长笑说,她那个女子,谁看见都觉得秀色可餐的。 在见赵之文之前,夏芹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送给赵局长表示感谢。 以前她收藏下一幅唐朝时代枊公权的字画,她听说赵局长酷爱书法,想赵局长一定会喜欢的。 于是,在这个百草权舆、风和日丽的春天季节里,她带着名人真迹,兴致勃勃去和赵之文见面去了。 第218章 夏芹准备突击检查教育界乱象 当赵之文再次见到夏芹的时候,觉得非常熟悉了,因为他头一次见面时没有敢大胆地注视她,这次见到她以后觉得她是个非常女人,好像他在什么时候见过她似的,一时想不起来了,但他仍然努力地回想着。 是啊,一定在那里见过她的,感觉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亲切。 那脸庞,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都是他亲眼见过的啊! 夏芹知道他正用男人的眼睛观量她,用男人的心理猜度她 的,就笑容可掬地把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长筒儿递给他,说这个礼物赠送给赵局长,表示感谢! 赵局长一看就知道是字画了,说他是不能收刘助理的东西的,至于帮她办得那点事那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一提了。 夏芹有意把字画展开,给他看了,他的眼睛就像被钉子钉住一般脸上凝止不动了。 他激动地叫喊:“枊公权的真迹啊!” 但他只是欣赏了半天,最后忍痛割爱地递给她,说再好的东西他都不敢接受的,他是个教育局长,从来不做这些违背原则的事情。 夏芹见他执意不接收,也就不再勉强了,夸奖他,赵局长不愧是人民的公仆,教育界的楷模啊! 说到教育界,赵之文感慨万分,说教育界本来是一片净土,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这片净土污浊了,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出特别肮脏和龌龊的生物,毒害着众生! 作为本市的教育局长,他简直无法净化这片被糟蹋了的土壤,实在惭愧啊!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芹安慰他,赵老您别伤心了,这不是您的错误,而是整个社会为这些人提供了兴风作浪温床,才导致教育领域的混乱。 赵之文沉思了一会儿说,芹儿姐,她的名气如雷贯耳,肯定有办法在教育领域掀起一股风暴的。 夏芹笑着说,赵老啊,她再有能力,可毕竟是一个女人啊,哪里能掀起这股巨浪呢? 赵之文果断地说,最起码能对个别人进行整改嘛。 夏芹让他说出一些人的事情来,让她听听,其实她一直非常关注教育这件大事的。 赵之文赶忙从一个人造革包里掏出一沓材料,递给她,让她看看这些群众的反应吧,自己又自言自语地说,太不像话了! 夏芹大体看了一下材料,说咱今天不谈工作,只说吃饭喝酒吧? 赵之文高兴地说,如果芹儿姐能把这些事情办好了,那他就是喝醉也得陪她啊! 夏芹把材料装进皮包里,说让她研究研究再看吧。 夏芹回到家里,急躁不安,早日听到社会上传闻学校里的乱象十分严重,看了赵之文给她的材料,简直能吓死人,使她浑身颤栗,其中一份材料明确地写着西塬市某中学存在着严重的问题:校长贪污受贿;主任招摇撞骗;班主任勒索学生和家长 。 材料中还都是点名道姓的,并且有理有据的,事实确凿。 这些事实严重影响了正常的教学活动,教师毫无斗志,失去希望,学生无尽学习,缺乏信心。 一位姓郝的校长,每年贪污受贿数目高达千万,主任级别的领导想尽办法,大捞横财,班主任更是用订资料,排座位,成绩优劣评定学生补课名额。 如有学生家长不合他们心意,便在学生身上做文章。 从此,故意不管学生,自由放任学生,直到学生犯了错误再严厉对待家长。 此中学属于西塬市名校,不便透露,用镐京中学代替。 夏芹看了这份材料,心中很愤懑,便与市纪检委书记联系,说明情况。 纪检书记声明这事情必须在公安局的协同下调查。 夏芹明确表态,公安局全力配合纪检委工作的顺利进行。夏芹邀请司马楠去与纪检委配合调查此案,必须弄得个水落石出,给刘助理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马楠像个听话的孩子,在夏芹面前做了个鬼脸,并且打保票似的说,芹儿姐安排的任务,保证圆满完成,可有奖励吗? 夏芹站在镜子前,抓起一把梳子梳理了头发,她一会儿要去见一个重要的领导的。 听司马楠调皮地问自己,就说有奖励,大大的奖励。 司马楠兴奋地快速走回他的办公室,筹划起此事的具体方案。 他和纪检委的胡书记电话联系着。 胡书记为人比较圆滑,说此案应该成立个调查小组,那司马就任组长吧。 司马楠推诿了半天,却始终推不掉,只好当这个得罪人的组长了。 他又汇报了芹儿姐。 夏芹分析了胡书记是个狡猾的人,他故意将得罪人的事情推到公安局来了,又问司马楠,行吗? 司马楠说,只要芹儿姐说行说行。 夏芹欣慰地说:“我看你能行,就当这个组长吧,一定要谨慎从事,首先要弄明白他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胆略从哪里来,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司马楠说,他知道从哪里人手了。 第219章 秘密调查教育界存在的严重的问题 司马楠自然想到了他的情妇静咏了,她在教育界里认得不少朋友,如果让静咏出面找几个镐京中学的教师是不成问题的。 静咏后来在工作上是非常勤恳的,财务科的那帮人都喜欢她。 当然也有她是司马南的情妇的原因,不过人们渐渐地认为她和司马南迟早要结婚的。 静咏平时就住在公安局的职工宿舍里,很少回到她妈家。 司马楠也住进宿舍里了。 他们的交往在人们看来是正常不过的,两个相亲相爱的男女嘛。他们彼此会去对方的宿舍里,和结过婚的夫妻也差不了多少。 这天晚上,司马南打电话请静咏来他的宿舍,说他买了一堆的新鲜吃的,都是她的最爱。 静咏说她困倦了,睡下了,不过既然买回来她最喜欢的美食了,她还是起来吧。 挂了电话还不到五分钟,静咏就穿着睡裙,披上一件外套来了。 她一眼就看见茶几上摆着的食物,惊喜地喊着“哇,好好吃的东西啊!”就直扑过来,抓起来吃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和他说话,问起了紧要的话:“我看见刘助理找你了,什么事?” 她时刻关心着他的动向,唯恐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 司马笑着说,好事,刘助理如今很是信任他了,有一件很重要的案子特别要他带队查的。 他突然问静咏,她的朋友是很多的,有没有在镐京中学当教师的。 静咏说,她的好几个同学就在镐京中学任教的。 司马南惊喜地看着她说,那太好了,现在求她联系几个镐京中学的教师,了解一些清况那所学校的一些情况。 静咏说那简单,她马上打电话,联系他们明天见面,好吧? 司马说太好了,感谢静咏了! 第二天,静咏就约到了她的三个同学,两个是镐京中学的教师,一个是另外一所名校的教师。 当他们得知静咏的男朋友是司马局长的时候,都大吃一惊,以为他们出现了什么问题,局长亲自调查他们的问题的。 静咏再三解释,不是这样的,而是调查一下镐京中学内部的一些情况,有个案子涉及到镐京中学的有关人员。 经过静咏的详细解释以后,他们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司马局长友好地告诉他们,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人反映镐京中学领导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组成了联合调查小组要对他们进行调查的,与他们几个没有一点儿关系,今天请他们来就是想听听他们的一些说法。 两个镐京中学的教师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不匀称了。他们不知道司马局长要问什么问题,他们能不能在局长面前说出学校里存在的问题,要是让那些领导们知道了,他们还能在学校里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吗? 司马楠看出他们的心思,说正是那些领导存在着问题,致使学校处于一片涣散的状态,社会反响极坏,群众怨声载道。 静咏也安慰她们两个,没事的,有什么情况就如实说清楚,这也是为学校的发展着想的嘛。 一个叫于丽丽的教师就说,那就问吧? 镐京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没法收拾了。 坐在司马南对面的那个叫秦小影的女老师似乎很有怨气似的说,那些败坏学校名声的东西务必要清扫清扫了! 她接着说那个叫朱建军的校长,仗着他的姨父是市里的什么领导,无恶不做,学校大部分的财政收入装进他的腰包,老师们连一分都捞不着,而且他还变相向教师索要数额较大的钱财,提拔一个副校长得花多少钱,提拔一个主任、副主任得多少钱,想当个班主任又得花多少钱,带个重点班又得花多少钱。 没有钱的、没有门路的、没有关系的,即使再有能力都不被他重视,给广大教师精神上以巨大的打击,都无心正常工作了。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称号在镐京中学竟然抽象成了贬义词了。 还有那些靠关系上去的领导们,芝麻粒儿大小的领导都在想方设法捞钱财,花钱变成的班主任和重点班教师,那就五花八门的采取更恶劣的手段在学生和家长中勒索钱财,排座位收钱了,买资料收钱了,变个名称收班费了。 学生成绩差了,请来家长刁难,家长送了礼物、红包了,成绩差得也就相安无事了。 有个学生中期考试后成绩不佳,班主任就电话请来家长,让家长把孩子领回去,影响整个班级的成绩的。 那个家长是个打工的农民,没有办法,就在操场上问了一个老师,对于这种情况,家长应该怎么办? 那个老师笑了笑说,送礼嘛。 那位家长马上就明白了,走出学校转了一圈儿,最后来到商场里,问售货员他想给孩子老师送点礼物,选择什么合适? 售货员说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家长说是女的。 售货员建议他,女老师的话就买成化妆品,两千元就足够了。 于是家长就听取了售货员的建议,买得一套价值两千元的化妆品,一口气跑到班主任办公室将礼品送给班主任。 那个女班主任高兴极了,还在众老师面前炫耀不止。 班主任告诉家长,其实他们的孩子聪明得很,以后她会重视的,估计下次考试能赶上来的。 家长高兴而去。 结果下次考试那个学生还考得不行。 班主任又给家长打了电话,说他们家孩子太笨了,成绩还是不行的,家长来学校吧? 家长这下子急了,难道又想让他买礼物了?那个家长想了好长时间,决定再次去学校。 家长一进办公室,气愤地用手指着那个女班主任老师,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不好好教学,孩子考得差了,就想要礼物,告诉你,老子不可能迁就这些教育败类了,本事大就把老子的孩子开除了,老子敢要你孙子的命哩!你是什么老师?你是个教育上的强盗吗? 看阵势,家长很想打人了。 那个老师当时吓坏了,躲在别的老师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幸亏其他老师好说歹说说得家长不骂人了。 过了很长时间,家长问班主任:“你让我来学校想怎么样?” 班主任真的害怕了,她窘迫着脸说,她想请家长来学校谈谈孩子的学习情况嘛。 家长鄙夷地看着她, 说请你把他家孩子的座位排在第一排,坐在最后一排,写在黑板上的字什么都看不清,没问题吧? 班主任说,别再骂人了,她马上给他的孩子安排座位吧。 家长看见老师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也就承认自己太冲动,只要他家的孩子真的改变了,他会感激她的。 然后家长就走了。别的老师都在暗自笑着那个贪心的女人。 那个女班主任几天之内脸色难看极了。 静咏问秦小影:“刚才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秦小影说:“我怎不知道呢?那个贪心的女老师就是我们办公室 的嘛。” 静咏又问:“那小影你也是班主任吗?” 秦小影说:“我也是,不过我不是那种德性,我也没有花钱当这个班主任的,我是凭本事当上的,不过我真的不想当班主任了。一个月就那二百四十元的带班费,简直把我熬成个泼妇了!” 她的话逗得大家一阵混笑。 于丽丽也说现在当个班主任真的不容易,她听很多班主任都不想再当了,真的太难了。 秦小影说不是不想当就能不当的,领导那儿就过不去的,要是提出辞掉班班主任的作,领导会变法儿整人的。 于丽丽兴奋地说:“我的命运比较好一些,人家说我性格软弱,是当不了班主任的,我说我真的不是那块儿料儿。” 秦小影说:“谁是那块儿料了?” 司马南吩咐两三位,回去以后别议论今天说的话,调查组很快就进入他们学校了。 秦小影说她们才不会散布任何谣言的。 静咏暗示于丽丽和秦小影,等学校风气扭转之后,说不定她俩可以当个领导什么的,她把头转向司马南,问可能吗? 司马南说完全有这种可能的,只要她们真心为了教育,那么他可以向上级领导提出建议嘛。 他们的话高兴得她俩拍手称快。她们又兴奋地对静咏说,看司马局长还有问题想问吗? 司马南笑了笑说,基本情况他听明白了,然后他把她们的谈话整理成材料,是有很大作用的,谢谢两位老师的配合! 于是他们心情愉快地吃起了饭,还喝了不少酒呢。 第220章 调查组终于动真格的了 又过了一周时间,调查组开始行动了。 由司马楠带队的调查组由七八人组成的,既有公安局的,又有检查院的,也有法院的。 副组长是纪检委的一名中层领导,女性,性格暴烈,是纪检委的一把硬刷子,连男人们都敬畏她几分。 他们去镐京中学时穿着便衣。去之前,通知了校长朱建军,说他们是来调查一桩案子,与他们学校的几个学生有关。 当他们进入学校时,看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校园里的部分学生正在打扫卫生,打扫得一尘不染。 其他所有师生都站在教学楼下面排成队朗读着知识,声音像打雷似的震天响,给人们的印象是这所学校的师生都是最勤奋的。 校长打发了几个领导去校门接待了他们。 他们被引到校长办公室旁边的会议室里。校长面带愁苦地走进来,大体询问了事情严重吗? 他们学校也有学生参与吗? 司马南“嗯”了一声,就注视着朱校长。司马南叫其他人先出去,有事的时候再请他们进来。 他们想和校长单独谈谈话。 副组长说,他们接到群众反映,他们镐京中学的个别领导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并非学生出了问题。 朱校长一听这个有点像领导的女人说出学校个别领导有着严重的问题的时候,犹如吴牛喘月,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了,想到自己平时的表现,极有可能也在调查范围之内。 他故意装得很平静的样子,微笑着问他们个别领导,可以点名道姓吗? 副组长说暂时保密,不要外传,毕竟是学校,传出去影响不好。 朱校长就不再问了,又说需要他做什么吗? 司马南说配合他们调查就可以了。 他们要求会计出纳出示上个月教职员工的工资表。 校长就打电话让出纳把上个月的工资表带到会议室。 一会儿,出纳就带来了工资表。 副组长就带了一个工作人员去外面找几个老师问他们学校现在上班的教职员工有多少人? 教师们一听问起了最敏感的问题,不敢说实话,谁都知道有很多教师只领着工资不上班。 他们唯唯诺诺地说这个情况,他们不太清楚,他们又不是领导,就不管这些琐事的。 于是他们就走一间教师办公室,看了墙壁贴着得通讯录,共有三百二十七人。 可是从工资表上反映出来的人数却是四百五十六人。 通讯录上没有姓名的教师上哪里去了? 校长此时如坐针毡,觉得身上火烧火燎似的,说他们大都请假了,但他们请假不是学校批准的,他们都有些特殊的渠道,学校也是无奈的。 司马南说这个情况他们是要彻查的。 随后,司马南决定把朱建军带到纪检委进行单独问询。 朱建军突然感到情况不妙,说他有什么问题呀? 司马南说他的问题大着呢,去了纪检委他们会详细地问他的。 外面的教师议论成一片了,说这次学校恐怕要发生地震了。 当他们看见朱校长被带走后,才证实他们猜测的准确性。 有人激动,有人担心。 于丽丽和秦小影一句话都没说,她们心想:这个司马南真的要发飙了! 有些人要比朱校长还害怕,他们联合起来想着办法,赶紧给校长的老婆打电话,说明朱校长被纪检委和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校长老婆也是本校的一名教师,但她从来不上班,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马上给朱建军的姨父打电话,说明情况。 他的姨父觉得事情不妙,就直接给纪检委书记打电话询问此事。 纪检书记说好像有这么回事的,不过主要起源于公安局,他们纪检委只是配合他们工作的。 他姨父又给王其打电话,王其说确实有这个事,但是他也说不清是哪位领导的指示。 朱建军的姨父说他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他们这样做,明显是扰乱正常的教育秩序,他不希望这种事情继续发生。 王其笑着说,让他调查以后再说吧。 他便找夏芹问了情况,夏芹说她知道的,镐京中学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必须清查。 王其告诉教育副市长,镐京中学出现了严重的教育事故,难道他不知道吗? 真是讳莫如深,甚至还助纣为虐啊! 他希望他别插手,好自为之吧,也许不久会有人调查他这位副市长的。 主管教育的副市长感到极其的不安啊! 司马南的办事能力相信的太强了,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把镐京中学的问题全部查清了,有关人员受到严厉的处分,有的被开除了学籍和公职。 朱校长的罪过太多太大了,而且隐瞒了一名学生因不满本校教育而自杀的事实,被判处有有期徒刑三年,真是大快人心啊! 镐京中学的人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检查组和司马南极力推荐,经教育局商议,下届校长的人选是有着博士生学历的秦小影担任,由有研究生学历的于丽丽担任学校教学处主任,其他领导由校长秦小影任命。 秦小影受宠若惊,打电话问问静咏,她的男朋友真的那么信任她的能力吗? 静咏说只要她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搞好教育,她就是最棒的。 秦小影叫于丽丽来她的办公室,兴奋又激动地说,姐儿们终于推翻了压迫百姓的大山,真是高兴啊,咱们镐中有希望了! 第221章 西塬教育名人联合创办贫民学校 秦小影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整顿学校教师队伍里的那些不能弘扬正气的消极分子,谁在搞歪门邪道的一律不用。 随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包括人事调配,深得人心。 按照镐京中学的思路,许多学校也响应进行了一系列的人事和教育教学改革,取得了明显得效果。 教育界兴起的改革的潮流方兴未艾,陈旧的制度理应要淘汰,否则将是一个最大的社会问题。 一个国家一个社会能否正常发展,教育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教育可以及早种下了善与恶的种子,一旦长成大树,成材与否就难以改变了。 芹儿姐的名声同时在教育界广为流传,成为新时期教育改革的领军人物,因为在她的骨子里早已渗透着教育的理念了。 主管教育的副市长艾有民最后才知道这一风向是由一个叫芹儿姐的师范生掌控的,不仅对她的行为不反感,而且大大地赞赏了。 他要想办法认识这个不一般的女人。 据说她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的女子,却拥有强大男人都没有能力。 后来打听到了,芹儿姐现任职市公安局助理,于是他和局长王其取得了联系,请求王局长引荐一下他想和芹儿姐会面,有要事要谈。 王其告诉了芹儿姐,说那个艾有民希望见识她,见吗? 夏芹说,他是害怕了吧?想见她就约定个时间,王哥也同她会面一下这位艾市长。 在一个长天当日、暑气蒸人的夏天下午,王其将艾副市长和他的助理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当艾有民副市长看到芹儿姐的时候,满脸的自豪地说,很早就听说芹儿姐的风采了,见面后才发现果然名不虚传,人不但年轻,而且还漂亮,更有着通天的本领,今天一见倍感荣幸啊! 他的手里提着一只重重的皮箱,里面装得全是钞票,想把这只皮箱送给她,意思是明显的。 他在喝了几杯酒之后,突然就伤感了,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夏芹和王其感到奇怪,问艾市长怎么啦?有什么事让他如此伤感。 艾有民擦了把脸,说他听说芹儿姐下一步将要调查他了,他承认他是有问题的,他也不隐瞒了,想提前交待自己的问题,他行贿了,他也贿赂了,他也养情妇了,希望芹儿姐和王局长看在一个老人一辈子的不容易的份上,就从轻处理他吧。 他不想被揭发在大庭广众面前,那样太丢人现眼了。 夏芹说她没准备调查艾副市长呀? 艾有民感动地说,不管她准备不准备,他还是如实说清问题吧,不然他真的对不起党和人民的培养了。 王其看着芹儿姐,想听听她的建议。 夏芹说艾市长有这么高的风格,不愧是一个忠于党和人民的好领导,这样吧,她现在有个想法,也可以给艾副市长重新做人的机会。 艾有民赶忙说,什么机会? 夏芹说:“你把那些钱拿出来,我也拿出一些钱,咱们联合办一所贫民学校,让那些贫困人家的孩子可以有学校上嘛。” 艾有民一听,觉得这个办法真好啊,这样既保护了他的领导地位,又能给老百姓办件好事,因此他极力赞成她的设想,他强调说:“我愿意把那些不干净的钱财全部拿出来献给老百姓。” 夏芹问:“拿出两千万,怎么样? 如果艾市长以拿出两千万,我就能拿出四千万!” 艾有民却不说话了,思考着什么,接着他又说,他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啊!以前是有过,但全被他挥霍了。 王其劝说他,就两千万吧,再想些办法,把这件事办成后,他的功劳就高了。 艾有民又是斟酌了一番,最后坚决地说,好的,让他再想些办法,万一不行他就去银行贷款吧。 此后,夏芹便和乔晨光商量她办学的情况。 晨光认为这是件极好的事情,为了来到西塬的打工者的子女创办一所民办学校,是利民的千秋大业,他也投资五千万元。 他们就商量着校址、规模、所用人员等事项。 晨光说关于校址选取,由他和他的团队一起认真研究,最好放在全市的中心地段,让所有打工者的子女都方便就近上学。 夏芹说咱们创办的学校不能以盈利为目的,不能收任何费用,而且针对那些穷困的家庭免费提供住宿、书籍文具等,让每个困难的家庭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 晨光感激夏芹一切为民的大众思想,他相信她的事业一定能取得成功的。 乔晨光对办学的事非常热情的,不但他亲力亲为而且他还联系了几个地产大款也参与进来,为西安的民办教育献出自己的力量。 他们从香港请来一位风水大师选择校址,亲自走访政府机关,得到许多领导的赞赏。 他们计划必须在一年之内把学校建成。 计划学校将容纳上万人,全部采用现代化的教学设备,师资一律聘用全市最有教育教学经验的教师和学历在研究生学历以上的师范毕业生进行管理和教学。 至于谁来担任校长一职,他们绞尽脑汁,如果没有一个德才兼备的高水平人才,是决不可以的。 为了此事,夏芹召集主管教育的副市长艾有民和教育局长赵之文和所有出资的股东们开会商讨。 大家一致推举由赵之文局长担任是最合理的。 赵之文说他恐怕担任不起这个大任,他一直走得是行政的路子,对一线教育教学还是缺乏经验的。 艾有民说越局长原来也当过校长嘛。 赵之文笑着说,以前是当过校长,但那时只是当过几年初中学校的校长,现在面对如此规模的大型学校,他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夏芹马上又有了新的想法,既然赵局长这样说,不如就当个名誉校长,真正的校长重新考虑。 有人建议最好还是由芹儿姐担任吧? 夏芹说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实在没有精力和时间来当这个校长。 艾有名建议,芹儿姐最好担任董事长一职,因为她的实力雄厚,办事能力最强。 大家基本没有意见,很快就确定下来了。 至于校长一事,还得通过社会推荐和董事会认可才行的。 夏芹后来又找来秦小影和于丽丽,看她们有没有这些渠道,请一名教育高手担任新学校的校长。 秦校长提出建议,她有一个同学,是陕北黄尘县人,现在美国攻读博士,马上就要毕业了,看她来不来新学校任职。 夏芹非常激动,让秦小影马上联系她的同学。 她联系之后,告诉夏芹她的同学说愿意回国为民办教育献出自己的学识和聪明才智。 夏芹提出给新校长长的薪资是年薪五十万。 秦小影的同学听了这个消息,更坚定了她的信念,果断地回答,她毕业后就回国! 一年以后,新学校建成了,秦小影的同学也从美国学成归来,年轻漂亮阳光富有朝气很有风度的校长王慧丽博士走马上任。 学校命名为“西塬国际综合学校”正式亮相了,该校招收从幼儿到高中所有孩子均可以免费入学,不收任何费用。 还有一个条件是凡是来到西塬打工者和没有西安市户口的家庭的子女都可以无条件入学,该校采用美国教育和国内先进的教育理念施行教育手段,让每个打工者的子女她接受一点美国教育思想。 消息通过电视广告向全国播放,之后省内外无数家长纷纷打来电话询问,西塬市以外的打工者的孩子能否入学。 他们得到的回答是,完全可以,但西塬市以外的学生入学还得交纳一定数目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和书本费等费用。 从此,该校在祖国的大地上犹如雨后春笋,发展壮大起来,刘夏芹的名声传遍全国。 第222章 春怨不情愿去学校教书 夏芹和几个教育名人联合办起了如此规模的学校,两个姐姐家的孩子自然转到新学校上学了,还有一个教学的女儿也被她四姨调到学校教起了书。 两个姐姐也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来到学校承包起了食堂,又招来不少的陕北人参与学校的后勤工作,可以说这些学校成了陕北人聚集的中心,很多陕北人来到西安买了新房,供孩子上学。 夏芹的父母亲给夏芹说了几次,让她三姐也来学校教学吧。 夏芹苦笑着说,她是管不了她的那个任性至极的三姐的,她以前帮了她不少的忙,可她一点儿都不认账,反倒说她坑害了她,这次她是不想再管她的事情了,如果她想来学校干点事,那自然是没问题的,要是让她请她来,她不可能请她了。 面对一个不懂感恩的人来说,再多的帮助都不会落下好下场的。 其实,父母亲也劝说过春怨,让她别在高速公路上收费了,没有出息,收个费,没念过书的人也会收费,何况她还是一个高校毕业生呢? 春怨冷若冰霜,说她不会去四娘娘那里丢人现眼的,就是把她饿死了,她都不去求她的。 她以为她是天下的救世主了? 父母亲都劝说,咱们不求夏芹,咱们凭本事吃饭,有本事的人谁都可以进入学校教书育人的嘛。 春怨说,她是不会去她那儿,她所学的专业不适合教书,再说如今的社会谁想干教书育人的事情呢? 每天都在学校里发生着教育事故,教书也不是什么荣耀的职业。 她在高速公路上收费,没有负担,没有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再看看她的身边,没有几个真心喜欢她的人,即使有喜欢她的人也不过是是怀揣着挑逗她或企图占有她的心思。 她活得又是何等的孤独啊! 只有一个郭涛是诚心诚意地对待她的,把她看成是亲人一样的人,她也把郭涛看成是寂寞时候给予她欢乐的如同小动物一类的男人了。 自从上次和她的领导黄兴业那次像昙花一谢似的感情之后,又有两三个貌似挺有钱其实是穷光蛋的男人与她相处几个月,煞有介事地赞美爱情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一个一个地把她哄骗得昏三倒四。 那些男人们好像一个一个的像比试谁撩妹的技巧高超似的,争先恐后得来,玩够了之后又像一阵轻烟飘飘而去了,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只带给她的是心理和身体上的创伤。 每经历一次精神上的毁灭之后,她又迅速地想到了乔晨光的好来了。 想到夏芹和他在一起时的相敬如宾的交往模式又令她厌恶,尽管她一如既往地地内心里并没有完全把他忘却,但她认为她和乔晨光是再不可能碰撞在一起了。 于是,她便把郭涛请在她的房间里,像玩小宠物似的把他玩上一通,算是精神上的满足了。 后来,她连和郭涛玩耍的信念都消失殆尽了。 她觉得和她相守在一起,不但不能带给她快乐,而且带给她更多的是内在的痛苦和烦恼,这和养几只宠物有什么区别呢? 她对人类社会似乎大失所望了,她盼望自己徘徊在原始的动物世界里寻找属于自己的欢乐。 她去了宠物店高价买得几只宠物,一只金丝猴,一只小猪,一只体型魁梧的像狮子般的狗子,还有两只雪白的波斯猫。 她下班以后的全部生活内容便是和这群宠物玩在一起,玩得她格外开心,浑身冒着热汗水,连吃饭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她对待它们就像对待朋友闺蜜一样关心,又是搭窝,又是买粮,又是培训。 她给宠物都起了好听的名字,她正在阅读《红楼梦》,都是从《红楼梦》的人名里取得名字。 她给貌似狮子的大狗起名为宝玉,给自己起了个林黛玉的名字,给那只母性金丝猴起名为宝钗,给小猪起了个麝月,给两只波斯猫起了晴雯、花芳官。 她对待它们非常关心,因此它们就产生了一定的感情,总是喜欢围在她旁边,等着主人给它们分发食物,逗它们玩。 那只大狗还会亲吻她的脸,亲吻她的光滑的身体。 说也奇怪,宠物之间有时候也有心情坏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春怨抱着“宝玉”睡在床上。 金丝猴“宝钗”也跳到床上也要她抱抱。 春怨就把金丝猴推下床铺,可是那个金丝猴“宝钗”嫉妒心特别强烈,又跳上床来。 像狮子一样的狗就和金丝猴打起了架,相互咬了起来。 春怨赶紧分别他们,结果越打越凶,抓得他们两手都是毛,狗子的脸也被金丝猴抓破了,流出来血。 其他的麝月、晴雯、花芳官也在旁边叫唤,好像都为维护自己主子的利益而争吵。 后来,他们被春怨拿起木棍子吓唬得平息了。 春怨命令狮子狗和金丝猴面对墙角反省自己的错误。 狮子狗中矩中矩地站着,金线猴却不服气似地朝她瞪着眼睛看着她。 春怨逗得大笑了,说“宝钗”,你还真的吃醋呀? “宝钗”故意气她似地把身体依偎在狮子狗身上,胜利似地伸出爪子挠狮子狗的肚子。 春怨笑着说:“宝钗,宝玉就给你吧,你们都是我的喽?” 后来,狮子狗和金丝猴还是相亲相爱地睡在狗窝里去了。 春怨也就不再理它们了,翻开一本《红楼梦》乱翻了半天,并没有看进去,把书甩在一旁,蒙上眼睛睡去了。 郭涛又来看她了,看到这些动物,不解地问她,买这么多宠物干啥呀? 春怨笑着说:“我们组合成一个充满快乐的大家庭了。” 郭涛也笑着说,也是啊? 郭涛告诉春怨姐姐一件事情,说夏芹妹妹开办了一所很大的学校,正在招收教师,她可以去她的学校教学的。 春怨摆了摆手,说:“郭涛,你快打住,我能看得上个教学吗?” 她又疑惑地问,是谁让他告诉她这样的事情的? 郭涛说,是他的意思,他觉得她一个名校毕业生,只在高速上收个费,是大才小用了。 春怨说那是因为他不理解她的职业吧? 她觉得挺好的,不用动脑筋,没有压力,没有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她不适合当教师,学生都会被她教坏的,因此,她就不去误人子弟了。 郭涛又说,夏芹妹妹给出的待遇很高的,一个小学教师每月能挣五千多元呢! 春怨说她又不稀罕钱。 第223章 郭涛找到了亲爱的女朋友 本来郭涛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春怨,但看到她忙于和宠物们玩,对他的到来好像不感兴趣似的,他也就没有告诉她。 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说他还有事要去忙的,站起来就走了。 春怨把他叫得站住,说等她一会儿,请他吃饭嘛。 来过好长时间了,总得说几句话嘛。 这么些日子他就不想姐姐吗? 郭涛笑着说,当然想了,才过来看姐姐嘛。 姐姐哪有工夫和他说话呢?只想和宠物玩,把他当成一股风了。 春怨说连他也吃起了醋?她就由坐势改为跪势,转过脸伸长了脖子,示意郭涛亲她的脸。 郭涛没有亲她的脸,而是慎重地看了她一眼,就指着她大笑,看她的形象吧,连头发都不梳,妆也懒得画了,哪里还是个漂亮的女孩了? 春怨就去照镜子,发现她果然像郭涛说得那样,头发凌乱,脸上还粘了瓜子皮,背着郭涛悄悄地抹掉了。 随后,她就精心地化起了浓艳的妆,带上郭涛去外面吃饭去的。 直到现在,春怨其实并不明白郭涛的心思,为什么他对她产生不了一点儿的爱意呢? 她很想问他,又不知道怎么问他才合适,要是问不对的话,可能会伤了他的心。 她关切他的爱情婚姻问题,又问他找到女朋友了没有? 郭涛只是笑,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觉得他一定是有了中意的女孩了。 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彩照,让她看相片上的女孩漂亮不漂亮? 春怨看了一会儿,肯定地说,真漂亮,那么女孩的身体状况也和他一样吗? 郭涛点头说他的愿望就是找一位和他相似的女孩,这样两个人才不会相互挑剔的。 春怨好奇地问上次见面的那个女孩怎么没有结果啦? 郭涛说他寻找了那个女孩两个多月都没有再碰到。 在一次坐公交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这位。 那女孩胆子大,主动和他谈起了话,还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后来就一直打电话联系着他,她还给他寄来几张自己的照片,还说很喜欢他的。 春怨心里并不好受,好像对这个女孩不感兴趣,就问他干嘛不喜欢她呢? 郭涛说他一直把她看成是亲姐姐了,能谈恋爱吗? 春怨伸出拳头,在他的后背上打了一下,说郭涛真是个怪物啊! 郭涛问她,不喜欢照片上的女孩吗? 春怨皱着眉头,摇摇头,说她本来就不赞成他找个身体和他一样的,可他偏偏就找了和他一样的女孩,两个小人儿过日子,没有一点儿互补性,怎能行嘛? 郭涛说他们才是真爱呀! 春怨瞪了他一眼,快言快语地说不跟他说这些话了,什么时代了,还谈真爱了,人与人之间究竟有没有真爱呢? 郭涛肯定地说:“有真爱!” 吃饭后,春怨还在苦思冥想着郭涛的女朋友,照片上漂亮的女孩好像变成了一把匕首深深地插进她的心窝窝里了,让她感到无比得疼痛。 那就意味着她从此以后不能过度地和他亲昵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喽。 怪不得他那么长时间不来看她,没有他的日子实在过得痛苦不堪啊! 她得赶紧再找个合适的男朋友,不再鸡虫得失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虽然留下无法抹去的受伤痕迹,但她想只要再次跳进爱河里,估计可以被河水冲淡了的。 于是,她又想到了乔晨光那个被她无情抛弃了的帅哥了,她还要去找他,完成她最美好的心愿。 郭涛再次说到了她去学校教学的话题了。她改变了主意,她说她去和乔晨光谈谈。 她的话说得郭涛高兴得拍起了手。 他说其实这正好是晨光的意见。 晨光前天给郭涛打过电话,让他亲自给春怨劝说一下,让她去学校教学的。 当郭涛听到是乔时光背后支持她去教学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子的感动,心想,他还是心里有她呢。 于是,她马上掏出手机就给晨光打电话,打通以后直接说她想见见他,可是晨光却说他很忙,这几天就不要见面了,有话就在电话里讲好了。 她气得一把挂断了电话。 第224章 强扭的瓜不甜 回家的路上,春怨碰上卖鸟的人手里提着好几个鸟笼子。 她的眼睛就瞅住一对美丽的鹦鹉不放。 郭涛问她喜欢吗? 春怨说喜欢,她想买那两只鹦鹉,他们还会说话哩。 郭涛意味深长地问她:“姐姐呀,你现在养那么多的宠物,能顾得来吗?” 春怨说:“我还嫌太孤单了,我总想把自己搞得累累的,才有意思。” 郭涛说她好像心理上有病了。 春怨追问她,她看起来不正常吗? 郭涛说有点儿。 春怨补充说,她以后还想养蝎子,那才好玩哩。 郭涛慎重地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句:病得不轻了! 她瞅了一眼郭涛:“你才病得不轻呢。跟前有个漂亮的姐姐不爱,偏偏爱个矮个子女子。” 他们先经过郭涛的住处,郭涛邀请她上去坐坐,他有好茶,品尝一下吧? 春怨说她不会品茶,只是口渴,喝杯茶水也好的,就跟着他上去了。 进入房间,春怨大体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布,几乎和没有住过的一样,冷清清的。 她感慨郭涛的生活太苦躁了,应该调整一下了。她去看了卧室,见几件衣服乱撂在床上,就赶忙替他洗了。 郭涛感激不已,说以后不要为她忙这些活了,其实他自己能行的。 他替她泡好了茶,她端起水杯,一口气就喝光了。 春怨坐下来想和他谈几句真心话,她问郭涛,如果她还想去追求晨光,可能不可能? 郭涛说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关键是姐姐太把晨光伤痛了,他不想再在伤口上撒把盐了。 春怨说她错了,她反省了好长时间,确实错了,欺骗了他,对他不忠诚了,可她真想改正自己的错误,重新做一个更好的自己! 郭涛想了半晌,觉得一个人犯了错误,有的是可以改正的,有的却无法改正,像春怨犯下的这种错误,是很难改正了的,因为她的本性决定了她的行为。 他为什么不和她投入感情之中呢? 因为他看清了她的本质,做朋友完全可以的,要是做了恋人夫妻,恐怕会带来更严重的问题。 她和一般的女生大不相同,她任性、自私、患得患失,对待感情问题她不能正确衡量,随心所欲,处处以我为中心,好像全世界都为她一个人活着。 但他没敢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只是附和着她的思路说,只要她真心爱他,完全可以去追求呀! 春怨心领神会,微笑着离开了他。 又是呕心沥血地沉思了几天,春怨决定主动找一下晨光,说明她的心意,看他如何回应她的。 她准备了好些礼物,目的是博取他的喜欢。 她知道他如今有钱了,看不起这些东西,但这也是她诚心诚意的表现嘛。 她买了一双男鞋,一块手表,一条领带,花了她好多钱。 去之前,她给夏芹打了个电话,问她晨光今天在哪里? 夏芹说在他的办公室里,好像没啥事情的。 春怨再不说一句话就挂了手机,准备出发。 她去建筑公司,碰到了很多人,大家都不认识她。 她便蹑手蹑脚地去了晨光的办公室,从外面就听见里面还有来客与他说话。 她敲了下门。 晨光说请进。 她便悄无声息地进去了,眼睛注视着晨光的情态和那个长得很胖的男人。 那个男人会意来者可能是乔老板的女朋友,就说他就走了,关于房子的事情,他还会来和他谈的,乔老板真的很直爽的。 听他说话,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为了买房子的事情。 晨光说房子没问题,都是最好的。 那个人走后,春怨问晨光,又是陕北人来买房子了吧? 晨光兴奋地说,是呀,又是个有钱的主,一次性就买五套呀,他是想通过房产赚钱的,可见这些人的经济意识多么强烈,目光有多么深远呀! 晨光看着她手里的袋子,说来就来嘛,还提礼物呀?太生风了吧? 春怨连忙说,咱们毕竟不是一般的朋友,给他带点礼物,那不是应该的吗? 后来,晨光嫌弃起她了,她总得主动一些才好嘛1。 晨光问她想通了吗? 他指得是教学的事情。 春怨说她想听听他的想法。 晨光毫无保留地说,她现在的工作真的不适合她,她还是去芹儿的学校里当名老师才是最好的。 春怨说,他真的就这么想的呀? 晨光说,那还有假吗? 他们毕竟是关系不错的同学哩。 春怨说,他说的话她是可以考虑的,如果是夏芹的意思,那就拉倒吧。 晨光说,她干嘛和夏芹闹别扭呢? 她处处想到的是她这个三姐了。 春怨说,她都是为了她自己,她才不买她的账哩。 晨光后来又详细地说明了夏芹和他商量的结果,如果春怨去学校的话,就让她负责管理小学部这一块儿,肯定能管理好的。 春怨哈哈一笑,她怎敢揽承那么大的事呢?她就想教个学而已。 晨光笑笑说,别再耍自己的牛脾气了,听人劝,吃饱饭,他和夏芹是不会害她的。 春怨从袋子掏出来买得东西,让他把鞋穿上,把手表戴上,把领带系上,看她的眼力劲儿怎么样,她是费心费苦选择的。 晨光是不要她的东西的,他说她想得太多了,她应该把这些昂贵的东西送给她喜欢的人才对的。 春怨强硬地说出一句话:我就是把东西送她我最喜欢的人嘛。 晨光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再次强调不会要她的东西的,他们之间不存在那种关系了。 春怨就哭泣了,说她错了嘛,她改正错误都不行了吗? 以前是她不懂事,干了一些对不起他的事情,现在她反省了,她还是最喜欢他的呀! 求求他,给她一次机会嘛。 晨光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只希望她快点离开这里, 夏芹一会儿就来了,看到这些场面心里是不会舒服的。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春怨向他猛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就是不撒手,说她非要和他成亲不可,不然她就去死! 两个人像打架似的,难以分离。 晨光有些生气了,告诉她,他真的不喜欢她了,因为他不愿意和一个无情无意的女人再谈什么感情了。 春怨哭着说:“晨光,我真的错误了,原谅我一次吧?” 她几乎是求饶着他。 晨光用力把她甩在一边,整理了衣服,跑出去了。 他打发了一个女工作人员进去催催她赶紧离开,别影响他们正常的工作。 当这个漂亮的工作人员进去的时候,发现春怨把衣服全脱掉了,横躺在沙发上装得睡着了,或者装得死下了。 晨光又叫了几个女子,强迫着她穿衣服。可她大声喊着:“乔老板把我强奸了,我要他为自己的恶劣的行为买单!” 谁劝都没办法,她就是不听。 晨光无奈地给夏芹打电话,求她快点来吧,她三姐把他讹住了,玩起了无赖,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第225章 夏芹再次说服三姐 过了一会儿,夏芹气喘吁吁、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她一看到眼前这个乱七八糟、混乱不堪的场景,简直快要被气炸了!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要被气死一般。 “先把衣服穿好!”夏芹赶紧将她的衣服捡起来丢给她:“这么多人看着哩!” “我不活了!”春怨却像是疯狂的狮子一般咆哮着,一把推开夏芹:“我没脸活下去了,我要去死!”说着便朝着前方冲去。 夏芹感到十分无奈,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蛮横不讲理的人。 这个人甚至开始要死要活起来,这让夏芹不禁感叹:“一个人的生命和自由当然属于他们自己,可以决定如何度过每一天。”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完全不顾他人感受,更不应该以死相逼来威胁别人。” 夏芹深知,这种行为不仅自私自利,更是对他人的一种伤害。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决定,但也要考虑到这些决定可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 毕竟,人与人之间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关联的整体。 因此,我们应该学会尊重他人,并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充分考虑到其后果以及对周围人的影响。 她把春怨的衣服用力地扔了过去,衣服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春怨的身上,盖住了她的身体。 接着,她愤怒地大声喊道:“我要你先穿好衣服,再来跟我讨论其他的事情!现在立刻给我穿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和坚决,仿佛在告诉春怨,这是一个无法忽视的要求。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夏芹声音尖锐地质问着春怨,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春怨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见春怨不说话,夏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继续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们老刘家可没有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 说完,夏芹转身站在原地,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与决然,她向身边的几个女子发出了明确的指示,把她的衣服穿上。 这些女子们似乎早已习惯听从她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来。 她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尽管她试图反抗,但在这群女子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被按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然而,面对眼前的局面,她明白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让内心恢复平静。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夏芹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她心绪平复后再继续与她对话。 过了一会儿,夏芹问她:“三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乔晨光欺负了我,我能饶了他吗?” “谁欺负你了,我相信晨光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吧?” 春怨冷酷地笑了一下,说:“你别把他看成是什么好人,人面兽心,十足的伪君子!” 夏芹轻蔑地笑了,说:“是不是伪君子,要大家评价哩,不是你说是就是吧?” 她又耐心地劝说三姐,别再闹了,晨光不喜欢她了,是她先背叛了他的,她现在又来说事了,他真的不可能再喜欢她了,他的心死了! 她诚恳地告诉三姐,从此以后,要重新做一个好人,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嘛。她像哄小孩似的对她说,跟着她去学校上班吧,如果她去了学校,她想让三姐负责管理小学部这一块的,说明白了,就是让她去小学部当个校长的,她有没有这种想法? 春怨想了一会儿说,本来她是不愿意去她的学校的,但考虑到她这么大的摊子,不去也怕不行的,还是各自家的人用心用力嘛。 那好吧,她准备跟着芹儿干吧。 夏芹说,那她不能再因为这些事情弄得沸沸扬扬了,人家可要笑话我们的。 春怨真有点害怕和佩服夏芹,又说,她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还是一家人亲啊! 乔晨光这个人,她终于认清了,他就是一个无情无意的小人! 夏芹说以后最好不要理他了,过好她的日子就好了。 夏芹把三姐要去学校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亲,他们也都很高兴,并且特别强调,以后她一定要看好她三姐,她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至于婚姻问题,还是要芹儿想些办法,寻找一个真正会过日子的男娃娃。 夏芹答应父母亲,她一定管好三姐,他们就放心好了。 其实她心里想,她怎么管理她那么大的一个人呢?还是要自己管好自己的,但为了让父母亲高兴,她勉强答应了他们。 母亲建议下午一家人再聚合在一起,吃顿饭,为了春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 夏芹说好吧,她订一家饭饭。 第226章 来之容易的小学校长 到了学校后,春怨见到了那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女博士王慧丽校长,第一眼便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王慧丽身材高挑挺拔,穿着时尚而优雅;她的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性格温和,举止文雅,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而且她的修养极高,言谈之间充满了智慧的深度;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拥有超前高端的学识,让春怨眼前一亮。 这一切都让春怨意识到,原来真正的职场女性应该像王慧丽这样,充满自信与魅力,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素养。 看来,她以前二十多年的时间白活了。 从此以后,她一定要向那个女人好好学习,去模仿她的一切,成为像她一样的女人! 她也要拥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做一个幸福的人。 原来这就是夏芹把她调回学校的目的啊,她不禁感慨万千。 想起了之前与夏芹的对话,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我想让你明白,人生还有很多选择。” 当时她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她终于懂了。 “我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不要只盯着眼前的困难。” 是啊,她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困境,而是应该努力寻找新的出路。 而这次调回学校,就是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感激地看着夏芹,心中充满了敬意。 “谢谢你,夏芹。” 她决定不再抱怨命运的不公,而是勇敢面对现实,积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王慧丽得知春怨是芹儿姐的三姐后,对她格外关注和照顾。 因此,她主动向春怨传授了许多关于美国的教育理念和方法,希望能帮助她更好地适应并取得成功。 王慧丽详细介绍了美国教育体系的特点、教学方法以及与国内的差异。她告诉春怨要注重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鼓励他们积极参与课堂讨论和实践活动。同时,还要关注每个学生的个性发展,尊重他们的兴趣和特长,提供多样化的学习机会。 此外,王慧丽还分享了一些在美国学校管理方面的经验。 她强调校长需要具备良好的领导能力和沟通技巧,能够与教师、家长和社区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要善于倾听各方意见,共同推动学校的发展和进步。 春怨认真聆听着王慧丽的教导,受益匪浅。 她感激地表示会努力学习这些知识,并将其应用到未来的工作中。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友谊也进一步加深了。 于是,这两个美女就成了莫逆之交了,无话不谈。 她邀请王慧丽帮她去买衣服,说她希望她穿得衣服就像王校长一样的品位。 春怨也问起王慧丽的婚姻状况,王慧丽说她还没有想过那些事情的,所有的精力全花费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了。 慧丽也问春怨谈过恋爱吗? 春怨说,谈是谈过一两个,都不合适的。她还说她的家人都希望她找个男朋友的,那么慧丽就留心帮她瞅个合适的男生吧? 慧丽笑着说,那是自然的,咱们学校将会有许多优秀的男教师,她自己先认真观察,瞅准了,她出面帮她去说合,怎么样? 春怨感恩不尽。 芹儿姐看到她们两个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便在背后提醒慧丽,她那个三姐可不是个成熟的女人,和她交往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弄不好她会让人很难堪的。 慧丽说,她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她三姐各方面很特别,她相信春怨是个不错的女人吧。 芹儿姐微笑说,慧丽可要擦亮眼睛,看清一个人的本质,别因为她是她的三姐就处处忍让着她,那样会害了她三姐的。 慧丽说她知道了。 春怨的办公室可谓气派,像会议会般大小的办公室布置得简约而舒适,室内中央摆放着一张老板办公桌子,桌子上安放两部有线电话,插着国旗和党旗,耀眼鲜红,一侧还坐着一盆娇美的君子兰,清脆碧绿,水珠欲滴。 办公桌对面墙壁处摆着一溜儿真皮沙发,靠近办公桌与主人对面稳着两张椅子,有时候校长请人谈话时就坐在这两只椅子上,表示亲近。 办公室里间是卧室,配有洗手间,可以休息。 卧室的一侧是衣服橱柜,里面挂了高档衣服,摆满了鞋帽、首饰箱。 春怨坐在办公桌前畅想未来美好生活,感谢夏芹给她带来的一切,感慨还是一家人亲啊! 她在这些日子里,总想着一个问题,她如何成为一个有影响的小学校长,才能不辜负芹儿对她的关心,她更想成为全校最有魅力的女人,才能对得起自己。 她买了好多这方面的书籍,比如宋庆龄三姐妹的传记,武则天、慈禧传奇故事,还了解了上官婉儿、吕雉、萧绰、陈圆圆以及古代四大美人的做人做事风格。 在这些方面,她的确下了一番工夫。 第267章 刘春怨在学校找到新的男朋友, 新学期开学的头一天,全校召开教师会议,刘春怨校长召集小学部所有教师开会。 在会上,她特别强调,本校是一家私立学校,董事长就是她的四妹妹刘夏芹,因此她自然有着极大的人事任免权力,有句古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大家都能听懂刘校长讲话的宗旨,人们因为敬佩芹儿姐,也一并敬畏起芹铁姐的亲三姐,如果他们有了什么问题,刘校长自然会反映给芹儿姐的。 于是一种风气便自然形成,在背后,有些教师就给刘校长请客送礼行贿,其目的是明显的,就是企图让刘校长能对待自己好一些,别老是和自己过不去。 谁没有个犯错误的时候,即使犯了错误,刘春怨也不会对他们太较真了。 她有一个特别的规定,教师每天在上班前,必须来到她的办公室签到见面,还要向她问好。她认为这是一名教师最基本的礼仪,说明白了就是给小学生做个好榜样嘛,小学生是受教育期间最有可塑性的,最容易成型的,一个人一生有什么样的个性,都是在小学阶段形成的。 老师们本来觉得这道程序太繁琐了,都不想去她那里报到,却出于无奈,还是都按时按点报到了,基本上没有迟到的现象。 教师们报到的时候,春怨必须对他们的着装打扮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发现谁得形象不雅致,就帮他们进行修正。 有个男教师穿着短裤上班来了,被刘校长看见了。 她耐心地给他讲解不能穿短裤的理由,随后就给他掏出几百元钱,让他马上出去买条裤子再上班。 那个男教师甚是感激,逢人就夸奖刘校长的好处来。 这件事被总校长王慧丽知道了,觉得刘春怨的这种做法很符合教育规律,值得提倡。 她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校外的知名人士前来参观她的小学部,他们看到教师们的形象高雅可人,每个教师给人的印象是美观大方,和蔼可亲。 学生都喜欢他们的老师,家长都敬佩他们的职业道德。 夏芹也听说她三姐的做法,很是喜欢,觉得她真正的想明白了,也感慨学校就是育人的好地方,不光培养学生的良好的品质,也能陶冶老师们的情操。 因此,她对她三姐基本上放心了,不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病态中的荒唐事情。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在教师中发现一个她喜欢的男教师。 近日,她看中了一位自己的手下的男教师,长得非常帅气,要比她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理想。 这名男教师叫白宇天,省师大毕业生。 她有事没事找他来到她的办公室谈论教学上的事情,请他谈谈他对民办学校未来发展的构想。 白宇天就谈了很多他认为的理念,她觉得白老师谈得很前卫,也很有操作性。 后来她得知白宇天的家庭很是富裕,父亲还是市政府的一个领导,母亲是个大企业家。 她问过白老师,他一生就只想在学校里工作吗? 白宇天笑着说,本来他不太喜欢在学校里干活,是他父亲非让她去本校来的,他学得是小学教育,经过一段时间的体验,他深深地感觉到刘校长是热爱教育的好校长,对教师们关怀备至,他深受影响,觉得当一名老师是很有意义的。 春怨鼓励他继续为本校做出更大的贡献,她会感谢白老师的。 于是,她就经常邀请白宇天去外面吃饭,为了多和他接触,多说说你情我爱的话。 白宇天似乎也喜欢上了她,经常给她买些贵重的礼物,他还故意让他母亲发现他和刘校长经常呆在一起的情景。 他母亲有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觉得他儿子的女朋友还是相当不错的,说清楚了,她非常喜欢刘校长这个女子的。 白宇天见春怨没有车,就给母亲说明情况,希望母亲帮他给他喜欢的女朋友买辆跑车。 她是一名校长,学校也不给她配车,太吊价了吧? 母亲便出钱给她买了几十万一辆的跑车。 她欣然接受了,并且问他给她买车的理由是什么? 白宇天热情地表示:我没有别的理由,就是想让他的校长拥有自己的车嘛。 春怨会意了,他是真正喜欢上她了。 夏芹知道了她买了车,问她有那么多钱买车吗? 春怨笑着说,不是她买的,她真的买不起一辆车,这辆车是她的男朋友的母亲帮她买的。 夏芹高兴地问她有男朋友了? 春怨说,她不再打扰晨光了,她得重新寻找一个喜欢的男朋友,她没错吧? 夏芹说没错,但是她可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男朋友,不要再让人家说拜拜的。 春怨说,这回她是认真的。 后来,她提拔白宇天为她的校长助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其实他们已经成了恋人。 因为他们并不影响他们的正常收入,谁也没有任何看法,并且为他们找到真爱而叫好。 春怨也确实真心喜欢这个白宇天,一刻都离不开他了,她每天都得回到她的租房里照看养得那么些宠物。 白宇天总是像跟屁虫似的紧跟着她,看到宠物。 本来他是最不喜欢宠物的,但他尽量适应这种状态,越来越变得喜欢起它们来了,在春怨的指令下呵护着这些毛孩子。 春怨其实懒得照看它们,便指令着白宇天干着好像永远干不完的活,又是清扫宠物们的屎,又是给他们分发食物,又是给它们买粮食,又是给它们洗澡,又是陪它们玩耍。 春怨却躺在床上直喊累死了,还让白宇天过来帮她捏脚,捶腿的。 白宇天真的很听话,把她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她是多么的开心啊! 后来,白宇天也觉得得麻烦得不行了,便偷着在外面请了个专门照顾宠物们的保姆,却被春怨说了一顿,说雇佣来的保姆能照看好这些毛孩子吗? 她又把保姆打发了。 白宇天不敢说话,受了一肚子委曲,心里觉得春怨这个女人哪里都好,只是养着这么多的宠物自己不关心,叫他关心,其实他是不想再替她管理这些东西了。 后来,每次叫她跟她回她的租房时,他总是推辞他家里有事情,他母亲打电话让他回来的。 她问过白宇天,那么讨厌这些毛孩子吗? 白宇天说他最讨厌这些动物了。 春怨也就不勉强让他去看管它们了,但她又不想亲力亲为地管理它们,就叫了一辆车,把这些宠物带到学校里,养在她的办公室里,找了几个喜欢宠物的老师帮她照看它们,并给他们排了值日表。 王慧丽知道了,给她说了一次,说这是学校,培养学生成人成才的地方,是不能养宠物的。 但她执拗地说,这些宠物是很乖的,也很讲究卫生的,并没影响了什么嘛。 王慧丽没办法,只好把此事告诉给夏芹。 夏芹给她三姐打了电话,告诉她学校是不允许养宠物的,赶快把它们处理掉。 春怨气愤地说:“我和这些毛孩子产生了感情,不能没有它们。要是没有它们,她简直是活不下去的。” 夏芹便把她三姐的事情告诉给父母亲,说她三姐总是不遵守校规校纪,随便在学校里养宠物,不少人反映了她的情况。 她父母亲自来到学校和春怨说了一回,说不能在学校里养这些猫啊狗的,会影响学校的。 春怨就哭了起来,说他们都不理解她,她就是喜欢这些毛孩子嘛,突然让她不养它们了,她是不能没有它们的。父母亲说把这些动物带到他们住的地方,他们帮她养着。 春怨极不满意地答应了他们,可是,没有它们,她真的想得不行,上班的时候,总是念叨着它们,放学后赶忙跟到父母亲住的地方看望它们了,甚至连和白宇天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 第268章 初次捣毁贩毒窝点失败 一天下午放学后,白宇天邀请春怨去外面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吃火锅。 春怨气咻咻地说,她没有那么多工夫陪他吃什么火锅,她还要回去看宠物们去,它们一定想了她吧? 白宇天问她,是不是觉得那些宠物们比他还重要? 春怨冷笑着回答,当然重要了,因为它们陪她度过最孤独寂寞的日子,它们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伴侣。 没想到,第二天,白宇天就辞职不干了。 春怨突然感觉到他是真的不爱她了,哭了一顿之后,又竭力劝说他别辞职,她是真心爱他的。 白宇天笑着说,他觉得和她呆在一起太累了,太没情趣了,他的全部价值连一群宠物都不如了。 春怨是留不住他的,可以说明,白宇天真的不喜欢她这个人了。 她后悔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白宇天身上导致他离她而去了,她痛苦得简直想死。 她找到了王慧丽说明情况。 王慧丽说她真的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吗?叫谁都不喜欢她的,吸取点经验教训吧。 从此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做人,会有人把真爱给她的。 春怨哀叹了很长时间,总算把白宇天忘记了。 因为伤害她的人太多了,已经形成习惯了。 夏芹又是告诉她,别什么都是想到自己,多关心一下别人。 她总是让一家人不能安宁,白宇天怎么啦,就辞职啦? 多好的一个人才啊!她和他妈妈是好朋友,她以后怎么去见她的好朋友呢? 春怨说都是她的错,她没能把握好自己。 夏芹说,不小了,该懂点事儿了,以后自己要格外注意,别一个一个地把真正喜欢自己的人推到遥远的地方。 春怨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啦。 夏芹说,这以后她的事情就更忙了,没时间为她那点儿女情长多管闲事了,她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的,好自为之吧。 春怨关心地问她,有什么重要事情?不会是冒着生命危险吧? 夏芹果断地说,不会的,她还能冒什么生命危险的呢? 最近,省公安厅给西塬市下达命令,说在本市隐藏着一个贩毒窝点,必须捣毁。 王其局长心急如焚,召集芹儿姐和司马楠商议,如何应对这件棘手的事情。 芹儿姐和司马楠承诺,把此案交给他和芹儿姐,保证完成任务。 王其苦笑了一下,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慎重地说,这个案子不同平时办过的那些鸡零狗碎的案子,那些犯罪分子不是一般的犯罪儿子,有经验,有技术,有的是惯犯,几进几出的角色。 他们都有高超的反侦察能力,而且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他们手里都有先进的作案工具和武器。 司马楠说,再厉害,毕竟他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 王其告诉他们,必须要注意安全,同时他还暗示他们,这次是省厅对他们的一次大型考验,如果办好了,他们就立下汗马功劳了。 王其还强调,在办案当中,如果需要更多警力的时候,省厅全力支持他们。 王其选派司马楠为专案组组长,芹儿姐协同他办案。 司马楠说当组长的应该是芹儿姐。 王其说不要推辞了,他清楚着哩。 其实,王其还是考虑芹儿姐的安全问题的,并强调决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芹儿姐冷静地说她办了不少事,从来没有害怕过谁? 王其真的担心她会出事的,又改变了主意,不要芹儿姐参与这次行动了。 芹儿姐说,她必须去,死也要去的! 她请王哥相信我,不会出一点儿事的。 王其特别安顿司马楠,务必要保护好芹儿姐的安全。 司马楠保证,宁可他去死,也要保护好芹儿姐的。 王其交给夏芹一本厚厚的案宗,让她认真研究研究,案宗上重点讲到一个叫胡三的大毒枭。 几年前是小打小闹,贩卖过毒品,被判处三年徒刑,出来以后,仍然死不改悔,重操旧业,与国外一些大毒枭相互勾结,成为本市最大的毒品贩卖者。 与他有关联的不法分子还有好几个,都是胡三手下的团伙的骨干分子。 他们交易的地点大都在歌舞厅一些闹混混的地方。 夏芹和司马楠这几天一直在认真研究这些案例,然后拿出一个严密的方案,争取把这群害人之马绳之以法。 专案组还有两三名办案人员,都是缉毒科的精兵强将。 夏芹也召集文博、常青、王强、刘米米商量此案。 文博说他知道胡三这个人,以前还共过事,但这人隐藏得很深,见过他好几年了,听说他前年就出来了,一直没再见过这个人。 常青说她不清楚胡三这个人,但她清楚胡三的一个手下,名叫二狗,此人本性凶残,无恶不做,以前进去过几年,去年放出来了,说是他金盆洗手了,实则他顽固不化,继续作恶,如果能抓住二狗,就可以知道一些情况。 夏芹分析,胡三二狗他们并非最大的老板,最大的老板很可能是某位重要领导,他们上下其手,强强联手,里应外合,荼毒生灵,罪恶昭着。 她认为这次行动,必须从根子上挖出来,连根拔起。 她命令文博、常青、张强、刘米米兵分四路,秘密摸索,密切关注各个歌舞厅,先找到二狗他们几个,再顺藤摸瓜。 两天之后,文博返回消息,他们在黑月亮歌舞厅看见了二狗他们一伙,横行霸道,暴殄天物,见了有钱的男人就抢钱,见了美人就调戏,性质非常疯狂。 夏芹便和司马楠秘密商议,今天晚上九时整开始捉拿二狗的行动。 可是,时间一到,他们连什么都没有发现。 二狗他们一伙人跑得影踪全无。 夏芹心想,一定是内部出了问题。 专案组除了她、司马楠,另外还有三名人员,一定是这三个人中间出了叛徒,外泄了消息。 夏芹和司马楠两次商议,下次行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告诉他们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被抓人员。 另外派出三名人员,专门负责观察那三名专案组人员的动向,把他们也全部揪出来。 文博、常青、张强、刘米米他们继续跟踪。 这一次行动失败,却打草惊蛇了,二狗他们更加防范了。 他们成天不敢出去,连吃饭都是被饭店的服务员送上门的。 于是,他们就观察那些饭店,其中一位老板是很有良心的。 他在暗中告诉常青,对面宾馆有一些人打电话联系他们饭店给他们送饭的。 他怀疑这些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因此,这个老板曾经得到过常青的帮助。 一次,几个当地混混来饭店强行收取保护费,正好常青他们几个在此吃饭,碰到了他们,就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打压,之后,那些小混混们再都不敢来闹事了。 老板非常感激常老板。 老板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心甘情愿在告诉了常青大姐。 常青很快就告知了芹儿姐,他们调查过了那些受惊的鸟儿,怎么办? 芹儿姐问总共有多少人? 常青说她初步估计至少有十几人吧。 芹儿姐命令她再联系文博他们,今天晚上务必全部抓获。 常青说好的,一定完成任务。 第269章 被抓的都是些小喽喽 文博就用高倍望远镜在不法分子住的宾馆对面的楼房里侦察着他们的行为。 他们在宾馆里住着,有的在窗户上窥视下面的动静,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上洗手间,有的在打电话。 等到饭店服务员给他们送饭的时候,文博锁定了具体的房间,总共租了六个房子,共住十二个人。 夏芹问常青文博,需要不需要动用警察? 常青果断地回答,不需要动用一个警察,他们的人手够用了。 夏芹提醒常青,不能大意了,他们手中有枪。 常青说知道了。 文博常青就站在对面用望远镜观看他们,用手机指挥着手下人于今天下午饭店服务员送饭的时间,每个房间分派四五个人,紧跟着送饭的服务员。当送饭的服务员送饭时,他们紧跟其后,让服务员别紧张,他们会保护她们的。 这次送饭的服务员,负责每人送一个房间的。 她们同时敲着门,同时说她们是来送饭的服务员。 当里面的人拉开门取饭的时候,外面准备好的人一齐冲进去,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全部抓获了他们。 文博常青没有把他们送到公安局,而是把他们带到他们住的地方,开始审讯了。 他们没有按照公安的那套程序,用最粗暴的办法从他们口中获得重要情报。 他们被打得撑不住的情况下,说出了真话。 但他们说不清真正的问题,他们只说他们是替别人办事的,具体给谁办事,他们也不知道。 常青对手下人说,他们还不说实话,那就剁了他们的手指头,或者挑断他们膝盖上的筋,废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于是,手下的兄弟们就动起了手。 他们害怕得“哇哇”直叫,说他们还知道一些人,但都不是重要的人,就说了他们所知道的。 其中二狗也在他们说出的人的范围之内。 常青问他们,二狗现在在哪里? 一个说,估计在家里,并说明了二狗家的位置。 他们就又派了一些人暗中抓住了二狗。 夏芹说把这个二狗带到公安局来吧。 二狗起先什么也不说,但夏芹又给他说了一些人的情况后,知道芹儿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就说交待了一些情况,说他上面的一个老板教邵荣,不过他也不是最大的老板。 邵荣是个女人,长期从事贩毒和拐卖妇女儿童的活动。 夏芹又问,邵荣上面的那个老板他知道吗? 二狗浑身是汗水,说他真的不知道邵荣上面的老板是谁了,政府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可以放了他吗? 夏芹说,放他是不可能的,只要他能协助他们把最上面的老板抓出来,他们会考虑减轻对他的处罚。 常青文博手下的那些兄弟们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经常出入饭店、酒家、歌舞厅之类的地方,哪里有不法分子,就在哪里整顿,因此,整个社会治安明显好转,人们都感觉到生活环境变得安全了,人们之间也和谐了许多,都认为是一个叫芹姐的牛人的功劳。 第270章 暗中调查邵荣的情况 一天,几个兄弟在一家饭店里吃大排档,旁边几个说大话的人喝醉了酒在调侃。 他们的话听起来有些假大空,但确实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们正在谈论一个叫邵荣的女老板。 邵老板估计最少也有上亿的资金,成了西塬市名副其实的女富翁。 一个又说,邵老板就是有本事,她还是他的亲戚哩。 其他人都笑他喝醉了酒,吹牛皮哩。 他们的话急得他要骂娘,说如果邵老板不是他的亲戚,他就喝了这杯酒永远别醒来了。 邵老板是他姑舅嫂子,前天还请他们这些穷亲戚吃海底捞的。 另一人也说,他原来还是她的手下呢,犯事以后就进去了,不过他对邵姐是绝对的忠诚,从来没有出卖过她。 直到现在,他还想替邵姐卖命,他就兴奋地问刚才那个说邵荣是他亲戚的那个,现在能联系到邵姐吗? 他瞪了一下那个兄弟说,你以为谁想见她就能见到的吗? 那个又说,她又不是市长,怎就不能见到她了? 那个就伸出手,意思是给他些好处费,他可以告诉他的。 常青手下的一个兄弟一直在听他们谈话。 这时,他兴奋地走过去,客气友好地对邵荣亲戚的那个人说,他也是干这些事情的,早就听说邵老板的名气了,也渴望能投奔到她手下,为她效劳的。 邵荣的那个亲戚慎重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又说要知道邵姐也不难,看他能不能让他满意的,满意了,他就告诉他实话。 常青手下兄弟就问其他几个兄弟有没有钱,都拿出来吧? 几个兄弟掏了半天,掏出几千元,都递给他。 邵荣的亲戚高兴地接过沉甸甸的钞票,是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钱,感动得泪流满面,承诺他一定帮他找到邵姐的,不过其实他也没有见过邵姐的面。 常青手下兄弟就生气了,问他是来骗人的,其他的兄弟就摆出了弄死他的阵势。 他急忙说别别别,他虽然没见过邵姐,可他见过邵姐的父母亲,算不算说了实话? 常青的人说,也行,否则他就活不成了。 他就在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两行字,说是邵荣父母亲的住址,又说找到了她的父母亲,还能找不到邵荣吗? 常青得知了这个重要的情报,急忙告诉夏芹,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邵荣的父母亲,也了解到两个老人确实是邵荣的父母亲,七十多岁的人了。 他们谎称是查临时住户的情况的,不然她也是十分谨慎的。 两个老人找出来他们家的户口本,确认他们就是邵荣的父母亲,父亲叫邵福祥,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的女儿就是邵荣了。 夏芹听了后,由衷得高兴,她告诉常青,静等邵荣的出现,她准会来看望父母亲的,只要抓到这个邵荣,事情就好办了。 她鼓励常青,如果他们齐心协力把这件事情办了,他们的功劳就大了,不怕没有好的生活过的。 常青打包票地说,那是一定的。 常青下令每天二十四小时监视邵荣父母亲,一旦看到邵荣来看望老人就实施抓捕行动,不要惊动芹儿姐和公安局,抓住了邵荣把她交给芹儿姐就算真正完成了任务。 郝刘芳和郝刘香兄弟出了个计策,掐断邵荣父母家的电路,老人自然要给儿女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修好电的。 常青认为这个办法不好,电坏了,可以请电工修理呀。 她还说不能用此种办法,想出一个一般人无法解决的问题。 郝刘芳和刘香想了一天时间,又拿出了新的方案,不如把邵福祥夫妇绑了,再和邵荣联系,让她露面。 常青说,要是让邵荣知道父母被绑了,她会出去很多人手救她父母亲的,就会把事情闹大了,这不是芹儿姐希望的结果。 总是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常青还是坚持最初的方案,死守死等,邵荣迟早会来看望父母亲的,据说她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女儿。 常青还建议芹儿姐,还不能抓邵荣,如果抓住了她,她一口咬定 她就是个开公司的老板,找不到一点儿证据,还是不能查到贩毒的情况。 芹儿说天啊,她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她简单地认为只要抓住了邵荣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了。 夏芹慎重地考虑了如何查清贩毒的前因后果。 她让常青他们制定一个周密的方案。 常青说先找到邵荣,然后跟踪她的行动,最后实施抓捕所有的犯罪分子。 夏芹说常青姐办事,她最放心了,那就放开去干吧。 第271章 夏芹在交易毒品中受伤 几天之后,他们果然看到邵荣回到父母家,带了很多贵重的礼物,可以证明她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当邵荣离开父母家开车前往的时候,常青的人紧跟着她开的那辆黑色奔驰车,一直跟到南郊的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 他们才知道,这座别墅正是她的居住的地方,实在豪华啊! 但是他们观察着,别墅里面有几个仆人出入,可以看出这里绝对是个干净的地方。 于是他们就继续侦探她的出入。 文博手下的兄弟装扮成卖毒品的大款,散布在各个歌舞厅。 昨天一个叫先勇的兄弟反馈回的信息,说今天晚上,他要和一个毒贩要搞一次买卖交易,请示兄弟们配合。 文博打电话告知芹儿姐,芹儿姐说她将安排更多的兄弟,和他积极配合,一举抓获这个嚣张的毒贩。 常青的人住在邵荣别墅对面的高楼上用望远镜侦察着她的动机。 她一直在不停地打着电话,显出非常焦躁的样子。 先勇以前就从事过贩毒活动,自从文博归顺于芹儿姐后,再都没有干过一次毒品交易,现在仍在毒品市场上有一定的影响。 因此,他能与一些人联系到这桩生意。 今天晚上八时,他与一个叫做吴光的毒枭取得联系,说他的一个大老板需要大量的货物。 他就提着一只皮箱,里装得是冥票,上面盖几层人民币。 他进入“蓝月亮歌舞厅”的时候,早有人盯上了他,看见他提来了一箱子的钞票,说明他做这个生意是极其诚意的。 文博在楼上,各出口布控了几十个兄弟们密切关注,没有一个公安参与。 对方也带着不少的兄弟。 结果双方见面后,田光只拿出一小包,让先勇验货。 先勇生气地问他们,就带这点儿和老子交易? 吴光笑了笑说,先验好货,再找时间进行交易。 先勇毕竟是有经验的人,打开塑料小包,指甲粘了一点儿,尝了尝,“嗯”了一下,货没问题,在什么时候交易? 吴光说,明天凌晨四点钟,在南郊的一个废旧的大楼里进行。 先勇揭开装钞票的皮箱,让他们看了,全是真钞。 此后,谁都没有惊动他们。 文博把消息告知芹儿姐。 芹儿姐说,他们就按原来的计划行动,到时候,她带领公安特警在外围协助他们,一并抓获这个吴光。 芹儿姐和司马楠秘密计划,没有一点儿泄露,保证万无一失 时间到了凌晨三时,芹儿姐让司马楠下命令,手机全部上交,并做了详细搜查。 总共出去十几辆警车,警员们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瞬间把南郊那座废旧了的大楼包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老鼠都逃不出去的。 先勇和吴光各带着四五个人,来到废旧大楼的地下室,先勇勇看到了吴光带着的皮箱了,他们各自站在对面不远的地方,都打开皮箱,确认货物和钞票是真实的之后,正准备交易之际。 他们发现警察已经包围了他们。先勇和吴光面面相觑,都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对方,但都不知道是怎么事。 先勇说坏了,是他们走漏了风声,警察早已察觉了,赶快想办法逃跑! 话一落地,不计其数的警察聚集起来,形成了更小的包围圈,将他们团团围住。 芹儿姐就在其中,此时他们什么都明白了,都是芹儿姐操纵着的,不可想像的事突然发生了,就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对方有个兄弟藏在一个角落里,枪口对准芹儿姐,同时一名特警狙击手也发现了这个偷袭,瞄准偷袭都,果断地扣了扳机,子弹飞过去了,但是没有打到偷袭者的要害部位,打在了偷袭者的肩膀上。 那个偷袭者,忍着疼痛支撑着,将子弹打了出去,结果只打中了芹儿姐的大腿上。 芹儿姐“哎哟”了一声,倒了下去。 偷袭者连续中了三弹,结果被击毙了。 最后,买卖双方全部被抓获了,芹儿姐也被送到医院里去了,侥幸的是 ,并未伤及生命。 芹儿姐一直处于清醒状态。 当旁边的司马楠让她千万别睡着时,芹儿姐故意瞪大眼睛,说她死不了的,她的命大着哩。 常青的人仍然严密地监控着邵荣,可她得知交易失败之后,也躺倒在水床上了。 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的。 第272章 推倒罪恶大山 司马楠审讯着田光,可是,这个田光一口咬定都是自己的,再不牵涉任何人。 司马楠说别装了,他就是替死鬼,邵荣也被他们控制了。 田光这才承认他是为邵荣姐办事的。 司马楠下令,和常青秘密配合,一举抓获邵荣。 没有用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抓获了邵荣。 经过严格审问,邵荣承认了,她也不是最大的老板,真正幕后老板是一位高级官员,他就是以前说过的白明清副省长。 邵荣也是他的一个情人,现在是西北贸易公司的董事长,从事非法贸易,是白明清敛财的主要手段。 市公安局上报市委,市委上报省委,省委发出通告,马上抓获白明清,刻不容缓。 听说芹儿姐因抓获罪犯分子时中弹受伤住院了,社会各界纷纷来到医院看望她,连省委市委两级政府的领导都慕名而来了。 因为来看望他的人太多,大多数看不上她。 于是他们都打听芹儿姐受伤的程度。 当人们得知她受伤的情况并不严重时,都放心地把所带的鲜花和礼品放在医院大门上离开了。 他们都认为芹儿姐这个年龄不过三十岁的女子才是真正的英雄,他们都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祝愿她早日安康,离开医院,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为老百姓服务。 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位重要领导坐在一起讨论了刘夏芹这个公安局助理,应该给她升职,把她调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决不能浪费人才。 王其得知这个消息,悄悄告诉了芹儿姐,说她的病情转好以后出院了,市委政府将要调整她的工作岗位。 芹儿姐微笑着说,她觉得她做得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不足为训了吧? 王其说,不行,她是个干大事的人才,上级领导是要考虑她的。 他安慰芹儿姐安心养病哪,她是个难得得功臣,他们都等着她健健康康地回来。 芹儿姐希望早日把那个罪不容诛、十恶不赦的白明清绳之以法,还人民群众一个朗朗乾坤。 白明清作为一个共产党员,重要领导,曾经暄赫一时,上行下效,无视法律,无视人民,贪得无得,怙恶不悛,丧失良心,脱离道德,就是一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披着人皮的狼。 他的事情早已成为百姓平时生活中的谈论的热点:白明清豢养着四个貌似光鲜亮丽的人物为他大肆敛财,简直是人神共愤。 其中的情妇邵荣就是专门通过成立公司,制造贩卖毒品假币、走私枪支弹药、贩卖妇女儿童,偷税漏税,搜刮民财; 另一情妇白芙蓉,主要通过成立私人会所,专门为白明清选拔年轻貌美的美女,作为礼品送给位高权重的领导,捞取政治资本; 第三个便是古董收藏家王志斌,主要收购名贵古董,包括古代名人字画发财,卖官鬻爵,大量收取钱财; 第四个是高玲琦,主要是圈地盖房,出卖房产赚钱,他打着王明清的旗号竟然在华山脚下修建别墅,结果被人民群众和政府拦挡住强行拆除。 听见王明清将要逮捕,这些人便物伤其类了,迟早要得到法律的制裁。 人们早就发现白明清逃之夭夭了。 纪检部门对王明清的家里,平时出入的地方,包括情妇家里进行搜查,发现了一座金库,里面贮藏着无法计数的黄金、白银、人民币、外币、枪支弹药若干,令人震惊。 同时由省公安厅对其进行抓捕,据说他开车往云南方向逃走,可能有逃出国外的可能。 省公安厅向全国发出逮捕令,结果在云南省发现了白明清,云南警方直追到他的汽车里的油烧干了,他才停下来。 他身带十多支冲锋枪,子弹无数,他已经丧心病狂了,握着冲锋枪与云南干警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他坐在没油的宝马车里,疯狂地射击。 云南省公安厅发出命令,击毙白明清。 狙击手们盯住了白明清的脑袋,一齐开枪,顿时把这个野心勃勃、害人之马、罪恶昭着的白明清倒在人民卫士的枪弹之下,解除了人民心中的大害,普天同庆。 西塬市真的地动山摇,翻山倒海了,与王明清有关联的党政人物,一网打尽,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多少个家庭深受其害,鬼哭狼嚎。 全国范围内的大大小小的党员干部接受了深刻的一课,他们平时那种贪得无厌的心理净化了许多,但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侥幸逃跑,尽管他们隐藏得深,佯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但举头三尺便是神灵,他们的灵魂永远受到无尽的谴责,等待他们的便是犯罪的深渊,他们要清醒,刘夏芹将来找他们算账的。 第273章 有消息称:刘夏芹同志将担任黄沙市委书记 刘夏芹的家乡清河县隶属黄沙市,是黄沙市最贫困的县。 黄沙市地处陕西最北的一个市级城市,坐落在有名的毛乌素沙漠之中,过去的黄沙市因为沙漠的困惑而贫穷落后。 改革开放以后,经过黄沙人的大力改造,才从一片荒凉的沙地转变为如今的生机勃勃的现代化城市。 这个地方矿藏资源十分丰富,以煤、石油、天然气、盐、铁矿着称,因此经济迅猛发展,成为全市乃至全省最富有的城市,房价高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和西塬市相比居高不下,但是贫富差别很大,大部分百姓仍然处在贫困线上。 白明清落马之后,黄沙市的一些领导干部马上变得人心惶惶,因为他们都是白明清的心腹,都是贿赂了白明清之后提拔上去的。 黄沙市的市长黄永琦亲自拜访刘夏芹,来的时候带着黄尘师范学校的校长,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 据黄永琦交待,他给白明清贿赂的金额高达两个亿,令刘夏芹为之恐慌。 师范学校老校长请求夏芹给予黄市长从轻处理,黄市长虽然有些错误,但他确实给黄沙市人民带来无穷的财富。 他们来的时候,也带着两皮箱的钞票,无论如何都要夏芹收下。 夏芹收下了这些钞票,答应老校长回去,她会着重考虑的,在她的权力范围内酌情处理。 黄市长和老校长离开之后,立即上报省纪委,建议马上对黄永琦进行双规调查,一查到底。 结果在一个月之内,黄永琦下台了,与他关联的官员,相继落马,等待他的是冷冰的手铐。 消息传出之后,人们瞠目结舌,明白了刘夏芹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物。 有人却痛骂刘夏芹生在黄沙,长在黄沙,却坑害着黄沙,她就是个白眼狼。 夏芹听到这些评价,骄傲地对自己说:“刘夏芹,你是好样的,我要把黄沙的贪官污吏一脚踏死!” 当她父亲知道之后,夸奖夏芹:“别管人家怎么骂,我的芹儿做得对,芹儿才是老刘家的人才!” 刘夏芹同志因功勋卓着,出院后被省委政府派到中央党校学习。 学成归来之后,将要走向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为人民做出更多的好事实事。 据社会广泛流传的说法是,刘夏芹学习之后,可能要去省上担任更大的领导,至少也是个公安厅副厅长。 但从省委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刘夏芹不止当一个厅长,还可能更大的职务呢。 张强、刘米米、文博、常青等芹儿姐的心腹也在背后议论,不知道芹儿姐当了大领导之后,她将把他们这些人安置在什么地方,干些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都清楚芹儿姐是个有心机有良心的人,不会撇下他们这帮人不管的。 他们也问过乔老板,让他分析一下芹儿姐对待他们的可能情况。 乔晨光说她不会不管他们这些有功劳的人物的,她会想出更好的办法,让他们有光明的前程。 其实,夏芹也不止一次在内心构想着这些人的出路,如果没有他们的亲力亲为,她是不会走上如此重要的岗位的,简单地说,是他们这些人务成全了她,她能忘记他们吗? 这些年以来,他们跟着她兢兢业业、风风雨雨,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不少兄弟们受伤,甚至变成了残疾人,难道她的内心就不痛吗? 她感同身受地设想,他们应该有个完美的人生规划。 感谢你们,亲爱的兄弟们,我会成全你们的,我要给你们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我要像对待我的家人一样对待你们,因为这个社会还有更多需要你们完成的事业! 她在北京中央党校学习期间,经常打电话要求他们要为人民做出更多的贡献。 她吩咐他们继续巡逻在西安市各条街道上,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仍然归司马局长管理。 据她得到的消息,王其将要调到省厅担任厅长一职的,司马楠将上任西塬市公安局局长的。 她去了北京,受到一位陕北籍老首长的接见。 老首长说他也是清河县人,念念不忘家乡人民,对家乡百姓的生活仍然很担扰的,家乡没有矿藏资源,农业生产仍然靠手工劳作,大部分人出去靠打工谋生。 他高度评价了夏芹在打击白明清等一绑违法乱纪的党政领导干部的案子中付出的代价,是一个真正的人民战士,共和国的卫士!他将向中央提出请示,让她在学习完成之后,回到黄沙市担任书记一职,充分行使为全市人民服务的权力。 先在基层锻炼上几年,取得成绩之后,再调到省委担任更重要的职位,他想听取一下夏芹的意见。 夏芹感激地说一切听从首长的吩咐,不过她觉得她太年轻了,难以完成党和人民交给她的光荣的任务。 老首长微笑着说,干事情不在于年龄的大小上,主要看这个人的办事能力、能否符合事情的规律、能否具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可贵品质,他相信刘夏芹同志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职务的。 在办理白明清的案件中可以看出,还有哪个领导具备她的水平和魅力?绝对没有! 夏芹听取了老首长的话之后,心结难平,信心百倍,她一边勤奋学习,一边构想着她当了黄沙市委书记之后,如何大展宏图的的蓝图。 总之这句话,她要对得起黄沙市三百多万人民,决心为全市人民干出几件像样的好事。 她的人生好像真正开始了,更加艰难的事情将摆在她的面前,她要浴血奋战了。 第274章 夏芹再次撮合两个老情人 两年的学习培训结束了, 刘夏芹顺利回到了西塬,和家人们团聚,等待上级领导对她的分配,可谓待价藏珠。 成天有无数的亲朋好友前来为她助兴,好像夏芹当大官了,他们也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一样。 好多生活在西塬市的陕北人闻声前来与刘家人套近乎,这些人总是和刘家的一定的关系,不过都是很远的关系了。 平时和她相处的名媛丽人也纷纷而来,即使和芹儿姐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仿佛进一步提升她们的身份地位一样,之后逢人就炫耀她们的好朋友芹儿姐是非凡的女流之辈,她们早已看出她将要当大官的苗头来了,不然她们才不与她出入于高端场所浪费时间金钱呢。 于是,她们的朋友们果然对她们也刮目相看了。 税务局长柳艳青自然成天和她守在一起,要么请她做美容,要么请她吃美食,要么请她去看演唱会、体育比赛。 她的谈话中无不透露出一个基本的大意,就是她不想在市税务局待了,希望能另换一个工作环境和工作岗位。 夏芹说等她的工作稳定之后再考虑她嘛。 柳艳青的意思是她只想跟着芹儿姐干工作的。 夏芹好奇地问柳姐,王其当上了省厅长,她干嘛不跟上他干呢? 柳艳青说,她对那个人失去了兴趣,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就是想请他吃个饭,他都缩头缩脑的,好像他们做了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纯粹把她这样迷人的女人冷漠在一边了。 柳艳青回想着以前的事,说自从王其与夏芹交往以后,她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很少找女人谈心,更别说上床的事情了。 夏芹哈哈一笑说,她能有那么大本事吗?她能给他吃什么迷魂药呢?夏芹让柳姐别急,她联系一下王其,让他主动来找她亲热亲热? 柳艳青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脸红着说,你可别出这些洋相了,她才不喜欢跟那样的男人相处了,只想往上爬,不顾和她相好的女人,那样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夏芹说,别卸磨杀驴啊,毕竟是他把柳姐从一个普通工人提拔到现在的职位上的,作为一个女人也不能忘恩负义呀? 柳艳青说,你清醒清醒吧,是他忘记了她,而不是她忘记了他。 夏芹说,她看就是柳姐把人家忘记了。 她顺手掏出手机就给王其打电话,问王哥干什么事情着哩? 王其说还能干什么好事了,他正在研究案子哩。 夏芹见柳艳青没太注意她的时候,压低声音对王其说,柳艳青说她想他了。 王其就哈哈地笑,问她们在哪里,她俩在一起吗? 柳艳青这时才听清楚夏芹和王其打电话说她着的,就制止她别再丢人了,她的脸都红了。 夏芹故意抬高声音说,她俩是在一起,逛商场着的,购物完就去吃饭,柳姐说她特别想王其哥哥的,今天见不到他的面,她就会死的。 柳艳青还在制止着她,但和她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用手势表示不要再说她了,羞死她了。 夏芹又说,柳姐说马上就要见到他的,不然她现在就跳楼的。 王其又是笑了一顿,说好好好,他马上就来找她们,这些女人们啊,真是的! 夏芹就给他说了一会儿吃饭的地方。 柳艳青还在埋怨她,说不跟她好了,芹儿姐也学会了欺负她了,但她的内心却是热乎乎的,真的想见王其的面的。 她们赶往衣服专卖店,柳艳青赌气似的走在前面,看见一款高档衣服,非常喜欢的,问了一下价钱,一件衣服一万多元,就大方地说买两件,等人家包起来之后,把一件从空中撂给夏芹,也不说话。 夏芹喊着柳姐不要给她买,她有衣服穿的。 柳艳青说不想要就扔了吧,她把钱都付了。 然后,她率先走出店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夏芹。 夏芹跟在后面笑着她。 第275章 被冷漠了的柳艳青重新得到温存 其实,柳艳青有意想出了给她买件高档衣服的措施,否则夏芹是不会收的,她就用生气的办法把买好的衣服扔给她,装作赌气的样子。 当她们走出门口,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夏芹好奇地问她,怎么不生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而是逗她这个未来的大领导玩呢。” “好玩吗?我还以为枊姐真的生气了呢?”又扭头问柳艳青,想吃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吃。” 夏芹就不再问她,随便引着她进入一家大排档,说柳姐怕是想王哥想疯了吧? 柳艳青脸色绯红,没有说话,想入非非了。 两个有品位的女人坐了两个小时,她们在等着王其。 两个女人自然谈起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展望,谈论一些社会上存在的不公平的现象,希望芹儿姐要为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养老问题、医疗问题、房价昂贵问题、中小学生上学问题、大学生就业问题、打黑除恶问题、年轻人结婚的彩礼问题,等等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压在百姓身上的无形巨石,压得百姓苦不堪言。 夏芹说,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你把白明清都赶下来,送了命,还有你干不了的事情吗?白明清在位的时候,哪个人物敢把他怎么样呢?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家都明哲保身,但求无过罢了,全中国人都知道西塬这片土地上有个祸国殃民生灵涂炭的白明清,但是没有谁真正意义上把他推翻。” 夏芹说,像白明清那样的败类层出不穷,像穷人身上的虱子一样,繁殖得太快了,早已把穷人们吃得血肉模糊了。 她们话题还没有说完,王其来了,在包间外面问服务员“女宿间”在哪里? 柳艳青赶忙整理了头发出去迎接他来了,真是喜出望外的。 大厅里的客人来来往往,都拿怪异、好奇、敬佩的眼睛盯着王其,有的人相互窃窃地说,这个人就是破获王明清案子的王其局长,够厉害的吧? 当柳艳青站在“女宿间”门上招手说“王哥,王哥,这儿呢”的时候,那些议论王其功劳的客人们又连同她也一齐看了过去。 于是,人们又开始了另外的一种评论,他们低声说,王局长还有情人呀? 王其听见了客人们的谈话,装作没听见,照样朝柳艳那边走去。 枊艳青看见客人们都走了,放开胆子向他迈了一小步,伸手拉上了他,呶着嘴,撒娇说,王哥,人家想你了嘛? 王其微笑了一下,没有理她,眼睛直朝里面望去,望见了芹儿姐的背影儿,只问柳艳青:“除了你们俩个,还有人吗?” 柳艳青失望地叹了口气,赌气地说,不知道,自己进去看吧。 他们进去之后,芹儿姐热情地望着王其,在她的心里,王其绝对是她走向职场的最关键人物,她得感谢这位大恩大德之人。 她看过王其之后,感觉里他还像以前当局长时一样的情绪。她用手指向对面枊艳青坐的位置旁边的椅子,说王哥坐在那个位子上吧。 王其很听话似的坐下来,也扭头看着枊艳青坐下,潜意识地往另一边移了移。 柳艳青气呼呼地说,她柳艳青的身上粘满了狗屎,臭不可闻了。 王其转向她,又是笑了笑说,艳青怎么生风了? 柳艳青说:“我看生风的是你吧?当了大官了,就嫌弃起我这个美女了嘛。” 王其说他没有,只是长时间没有见面,有点儿生疏了。 夏芹说都别说了,她上个洗手间,又指着桌子旁边围起的彩色屏风,说去里面说话吧。 只见彩色屏风上画着二十八星宿的方位的图案,夏芹特别指着“女宿”的方位。 夏芹说完便去洗手间了,她的用意是给他们两个有情人留下点亲热的时间和空间。 柳艳青率先钻进去,麻利地脱了外面的衣服,露出洁白干净的胸脯,胸罩也吊到下面了。 她又探出毛绒绒的头,眨着迷人娇美的小眼睛示意他进来。 王其便进去了,看见她的举动,就心慌了,说艳青别这样,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王哥了,他要成为一个好干部。 柳艳青听着他的话,越是疯狂得不行,搂住他,一头扑进他的怀抱中,昵喃地说,她不管其他的事,她就要王哥的! 没有王哥,她就要死的! 两个人就亲热起来了。 外面只听见屏风里椅子碰撞椅子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急促的喘息声。 枊艳青嘴巴顶在王其的耳朵旁边,说王哥哥,她受不了啦,楼上去吧。 她便站起来,手拉着王其,喊着服务员,给他们在楼上开个房间吧。 夏芹从洗手间出来,来到“女宿间”,却不见了他们,就笑了起来,坐下来,理所当然地品味着美食美酒,也不等他们,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两个人啊! 一小时之后,枊艳青和王其也来吃饭了。 他们看见芹儿姐吃得满脸是汗水,枊艳青喊着,芹儿怎么就吃开了? 夏芹哈哈一笑,说:“你们去干美事了,我才不等你们呢,我已经吃饱了。” 她喊一服务员,要求再上两份牛排。 王其好像对不起夏芹似的,低着头,只是吃饭,不再说话。 柳艳青很满足的样子,又关心着他吃这个吃那个的。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又说起了话。 王其先问芹儿姐,她的调令下来了没有? 夏芹说还没有,不过她已经知道去哪里了? 柳艳青诧异地问她,知道了,干嘛不告诉她? 夏芹说刚才电话里知道的。 王其又问,省委吧? 夏芹说,去黄沙市任书记。 两个人猛地“啊”了一声,觉得不可思议,社会上一哇音说她要去省政府的呀? 夏芹说都是社会上的人胡说呢。她后天就要去黄沙市委了,这个消息是真的。 王其说去了黄沙也好,把黄沙市好好治理上几年,再回省上吧。 第276章 为兄弟们考虑光明的前程 夏芹最担心的是她手下的那些兄弟们该怎么办呢? 她对两个说,她现在有事情找她们二位帮忙了。 他们都说,没问题。 夏芹就说出她的手下那些兄弟们无法着落,是她的心病了。 王其说,她的兄弟们有多少人? 夏芹说,最得力的人约有二十八人,其他的都在他们手下干活,她就不清楚了。 王其建议,想办法把这二十八人以白明清案的功勋的身份把他们分别安置在适当的位置上,他们手下的那些人,就由他们负责吧。 夏芹分析这样恐怕不行,二十八人有了着落,但他们手下的人更多,不好安置的。她又别出心裁地想出一个办法,她想开设一个公司,主要是把这些人集中起来,加以培训,作为司法部门的协助人员,命名为协警。 他们将在以后打击社会不良现象的行动中可以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特别在反腐、打黑除暴的行动中起到应有的作用。 他们暂且将这个公司命名为“西安市司法协助人员培训机构”。这批人员等培训好之后,按批次将他们安置在全省各地方的司法部门。 王其心里暗自高兴,觉得芹儿姐纯粹是替他考虑的啊,她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他欣喜若狂,他说他马上向省委打报告,成立这样的公司机构。 不过,夏芹还提出了另外的要求,张强、刘米米,常青、文博四人就不需要为他们考虑了。 她去黄沙的时候,把他们四人带上,作为她的保护人。 王其赞赏似地说,芹儿姐的人身安全一定要得到保护。 这个问题讨论之后,柳艳青瞪大眼睛问他们,那她呢? 王其说,跟着他吧? 柳艳青呶着嘴说,她不想跟着王哥,只想跟着芹儿姐干点事情的。 夏芹说,别那么说王哥嘛,去了黄沙,想王哥的时候可就没办法了啊。 王其笑着又说,艳青自己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其实他还是希望柳艳青呆在他身边,刚才去楼上,他们在床上玩了一个多钟头,仿佛又找回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了,几年都没有和女人睡过觉了,她还是那样令他雄心勃勃勃,但是芹儿姐在场的时候,他就不便说这种肉麻的话了。 柳艳青也是这么想的,原以为王其当了大官,就不喜欢她了,可当他们呆在一起做事的时候,他仍然那样亲她爱她的,他还承诺给她想要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她就义不容辞地留在西塬,继续做他最良善的情人。 柳艳青想了片刻,才说:“我还是跟上王哥,去省公安厅,随便任个什么职吧。” 夏芹又笑她还是离不开亲爱的王哥哥呀!她的话把他们都逗得哈哈大笑。 主要问题谈妥之后,他们才放开喝酒了,尤其是柳艳青喝得连人都认不出来了,连家都找不到了,便和王其留在楼上住了一宿。 夏芹是个贼怪的女子,无论怎么喝酒,总是想方设法喝不了多少。 她离开饭店之后,马上联系张强、刘米、常青和文博他们四人,向他们说明她的情况,她后天就要去黄沙任职了,他们四个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是跟她去黄沙发展,还是留在西塬发展? 张强率先表态,当然是回黄沙发展了,芹儿姐走哪,他们就去哪里。 其他三个人会意芹儿姐的意图,纷纷表示跟着芹儿姐去黄沙。 具体给他们安排些什么事务,那等去了黄沙以后再另当别论吧。 他们几人分别打电话,告诉彼此此刻的激动的情景,称赞还是芹儿姐对他们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