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解情》 魔豆! 魔豆,大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豆的存在吗?前几天跟家人去了一趟集集,因为许多年不曾再去过,那天去后才发现不只商家多了,连游客也不少,再加上交通的便利,走在集集小路上,吸着清新的空气,觉得自己真幸福。 而去集集回家的战利品就是放在我家盆子里的魔豆,那豆子有三公分这么大,深紫色的壳,外皮还被刻上祝福的宇,贪心的我选了几颗,其中一颗魔豆表皮刻得是“要幸福哦!”,经过几天的浇灌,小魔豆长大了,而且外皮也褪去,全身只剩下干净的清绿,嫩嫩的小芽探出头,那可爱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幸福,像是自己生得小孩逐渐长大。魔豆:听店家说种下时,要记得许愿,这样美梦才会成真,可惜的是我太兴奋种豆子了,直到发芽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了许愿这回事,尽管如此,一天天看着魔豆长大,直直的茎往上抽高,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满足。听我姐姐说,那魔豆有点怪异,又有点畸形,她说……那魔豆应该是菜瓜吧!听到那句话,我的心顿时凉了,因为我本来以为,它真的会是一颗神奇又有魔法的豆子…… 前言 大清早,春光乍现泄了一室,白心怜迷惑的坐在床上,长发垂放在肩上,睡衣底下纤细的身子此时更显娇小,“仲起?” “我在这里,怎么了?”原来江仲起已经起床梳洗。 “我以为你已经出门了。”那声音是白心怜一贯的撒娇方式。 听到她的叫唤,江仲起步出浴室,将她轻轻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找不到我?” 白心怜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任两人往后倒向大床,让他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 “抱我。”她喜欢这种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幸福跟满足。 “我怕压痛你。” 她太娇小了,自己的壮硕怕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所以他撑着上半身,不让过多的重量沉于她。 “你抱我。”她嘟嘴轻嚷着。 “心怜?” “抱我嘛。” 她的手轻轻地在他胸前画圈,不着痕迹的解开他白色衬衫的扣子,小女人的娇嗔江仲起那看不出来,他轻笑地低头在她额上印个吻。 “心怜,我该去机场了。” “不要去。” 伸手拨着他垂在前额的发丝,白心怜的手探入他胸前,探索那片光滑结实的肌 肉,同时也听到江仲起急喘的抽气声,因为她顽皮的手指轻轻捻上他胸前的突起,那是他的敏感处。 “心怜,别这样。” 就算他再怎么想与她缠绵,再想与她亲热,他都要克制,怕自己一旦纵情,恐怕不到中午是出不了门了。 “妈今天要来。”江仲起是家中长子,她婆婆对他的期望更是高,而身为他的妻子,婆婆对她的要求自然也多,特别是他们都结婚一年多了,婆婆期待抱孙子的心情给了她不少压力。 “又来问你有没有怀孕是不是?” 大手轻柔的抚过她的身子,娇美的曲线引来他过多的热情。 “你不想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大陆那边的工作再稳定些,好吗?”因为他的工作忙碌,所以他希望能晚几年再生孩子,可是他的父母似乎有着不同的意见。 “那你先不要去大陆,我们努力生个孩子好不好?”她一个人应付婆婆的无形压力,真的很痛苦,一开始她还可以迎合婆婆,可时间久了,她真的觉得很疲惫。 况且,她从以前就喜欢小孩,而她渴望能拥有一个属于俩人爱的结晶的孩子,只是江仲起似乎不这么想,为了将家族的事业扩大,他用去所有心思在工作上,对于生孩子的事,他一点都不急。 “我不去,那公司怎么办?生孩子的事,再慢几年,你才刚满二十四岁,我不想要你急着当妈妈。”他希望自己能够独占他的女人。 “可是……。” 她还想抗议。俩人相恋后几个月即闪电结婚,而婚后江仲起更是接下家族庞大的事业体系后,超时的工作量是婚前的几十倍,每天总是忙得大清早出门,半夜她入睡了他还在公司加班。而在台湾时就超时工作的他,现在工厂移到大陆了也是天天忙个下停。 “行程已经安排好,我不能下去。”打断她的话,江仲起试着跟她讲道理,跟她解释,见她沉默不语,江仲起喊她:“心怜?” 他低头贪婪的在她唇上逗留,直过好久在他抬头时,只见她伸手想抹去被他染上的气息,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他的心更柔软的笑了。 “我讨厌你。”她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他却一直不肯同意。 “真讨厌我?” “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白心怜继续说着她的赌气话,双手却是轻轻的将他搂住。 “真的不理我了?” “你不要去,这次你叫仲生代你去。”江仲生是他弟弟,自从哥哥结婚后,他这个弟弟就常常成了代罪羔羊,忙碌的日子可想而知,不过他对这个让大哥甘心走入婚姻的大嫂可是尊敬得紧。 “不行。” “那我真的不理你了。”她的狼来了用过太多次,目前已经不太有说服力。 “我答应你一个月后就回来了,好不好。” “你会不会在那边金屋藏娇?” 这才是她担心的重点,她知道结婚前的江仲起有太多的女人,至今仍有女人对他眷恋不已。 江仲起鼻子轻点她的,低哑着声音道:“你不相信我?” “你保证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保证。”他才说完,白心怜的手则是大胆的滑至他腰间,轻轻的解开他的皮带,这动作让江仲起大大的呻吟却不想去阻止。 她的手探入他裤头,俏皮无辜的脸上漾着柔媚的浅笑,存心要他无法全身而退。 结婚后,在他的诱导下,单纯清涩的她变得大胆,懂得如此挑逗男人的感官,懂得怎么利用情欲谈判。“那……。” “心怜……。” 她是故意的,故意要他迟到,她的唇舔上他的颈间,在那里烙上深红的吻痕,告诉所有女人这个男人被专属了。 “你存心的是不是?”他粗哑地吼着。 大手一伸,开始解下她的睡衣,冒火的双眼写着深深的欲望,他知道自己又中计了,但他已经无法思考,只想将自己深深的埋进她的柔软里,好好的疼惜她一番。 她的肌肤白晰的让他爱不释手,睡衣解下,曼妙的曲线落入他眼底,才要覆上时,白心怜却推着他。 “如果我说我不要了……?”她的腿缠上他的,双手则是挑情的解下他的长裤,嘴巴却口是心非的说着违心话。 “你敢说不要?” 这小恶女,就知道怎么整他,都挑得他欲火焚身了,却要他停止,这不是残忍折磨是什么? 拉开她的双腿直环上他精瘦的腰际,衬衫被他扯下,露出里头精壮黝黑的胸膛,粗重的喘息声在房里响起,因为他亲爱的老婆怎么都不肯让他满足,她的手故意在他腰际来回探寻,惹得他欲火难耐却又舍不得移开她的顽皮的小手。 “人家想要很久很久,你可以吗?” 只见她轻舔下唇,粉红的小舌挑得他情绪失控。 “心怜!”他低吼。 “你不可以?那就不要嘛。”她的手移开,不顾他的低吟咆哮。 “你该死,竟敢这么戏弄我!” 大男人的尊严哪堪被她如此戏耍,见她假装作势起身,江仲起嘴边扬起笑意,这回他定要她明白,不该这么看轻正值壮年的老公在床上的能耐,明明每次都让她满足倦累的沾枕就睡,还有时因为他过人的体力而求饶,她现在却爱说着反话。 “那你要我去挑逗别的男人吗?”她的话才说完,随即全身紧绷的搂上他的厚背。 此时春情荡漾的她,风情万种的模样让江仲起看得心醉,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他的手不放过她任何一处敏感肌肤。 “仲起……。” “你要我吗?” 她不肯说,弓起身子想要他时,却被江仲起喘息的避开了,既然都迟到了,那么他打算好好教训他亲爱的老婆,要她下次再也不敢这么看轻他的能力。 所以他由得她扭动身子,由得她迷离的双眼恳求着,此时柔弱无助的她早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呕气。 “爱我吗?” 她点头,委屈的眼眸里浸着湿润。 “嗯?”他挑逗她,却又不让她满足的折磨着。“爱我吗?” “爱,我爱你。”被他这么欺凌,白心怜张口在他肩膀轻咬,想要减缓体内加速的热情。“我爱你。” “要我吗?” 她才点头,还来不及开口,江仲起早等不及地占有她的身子,那只属于他的甜美教他发狂,他熟悉老婆每一处的敏感及脆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该怎么点燃她热情的火花,双手压上她的下半身不许她退缩,要她接受他全然被挑起的欲望。 没有工作,没有出差,此时只有女人跟男人的情欲,他的动作不够温柔,狂猛的力道要她难以承受。“仲起……。” 轻推着他,白心怜拱身想要后缩,开始后悔方才的妄言,她的老公哪能容得了她如此放肆。 “你不是想要很久很久吗?” 感觉她往后缩着身子,江仲起整个身子强压上她,要她不能拒绝他的给予,他知道自己是粗暴了些,只是他被挑起的欲火太狂热,只有她才能帮他消火。 快感来得太多又太急,白心怜攀着他不住地在他身上娇喘呻吟,随着他摆动,两人身上的汗水湿了彼此,但他不在乎。 而这场欢爱结束时,江仲起倚在耳边轻语:“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好吗?” 白心怜没说话,只是餍足将自己更往他怀里埋去,想要再多感受他的气息。 第一章 半夜,白家客厅。 “姐,你真的要回家住?”老公出差的第二十九天,白心怜独自搬回家。 “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家了。” “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只是受不了他妈的态度。” 她再也受不了她婆婆的冷言冷语,也受不了她对她家的歧视,就算她家没钱,只是寻常的小康家庭,跟江家的财大气势无法相比拟,可她也是有尊严的,她无法忍受江母一再言语挑衅她跟江仲起离婚。 今天早上,她才用过早餐,她婆婆就上门找麻烦,手里还拿着杂志,里头是江仲起与另一个女人的亲腻合照,而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母的干女儿——李安妮。 江母一心一意想要撮合干女儿与儿子的婚事,奈何中途杀出个白心怜,将她的好事全给破坏了,为此她对进门的媳妇从没给过好脸色,甚至还扬言要逼她离开江家。 “一直以来,她都安静地忍耐江母的无理,甚至连她干女儿一再借机亲近江仲起,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故意安排他们连袂出席江家对外的公开场合,这些她都没话说,因为她心里对江仲起是信任的,只是当她见到杂志上江仲起与李安妮的合照后,心里的堡垒渐渐被瓦解,而后江母又强调,她有意让江仲起与李安妮在一起来刺激她受伤的心灵,让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委屈与江母顶嘴了几句,气得她老人家扬言要江仲起跟她离婚,然后气呼呼地走人。 整个白天,她傻傻地在家里呆坐,不时想着嫁给江仲起一年多来,因为爱他,所以她忍受一个人的寂寞,也一再容忍她婆婆高傲气焰,毕竟当初江仲起选择娶她时,出身名门的婆婆是站在反对的立场,原因只为了就读大学的她在婚前先与江仲起同居了几个月,在她保守的标准里,她是个上不了台面随便的女人。 所以在她过门后,婆婆对她百般挑剔,只要一个小缺失,她婆婆非要公告闹得人仰马翻不可,这一切江仲起全看在眼里,也由一开始的沉默到最后的争吵,他甚至不顾他母亲的反对,执意搬离家中,只是没想到,俩个人亲手打造的家才住不到半年,她却在江仲起不在身边的时候选择离开了。 她真的累了,也真的担待不起江家大媳妇的职责,更忍受不了江母的冷眼闲语。 江仲起竟然背着她跟李安妮如此亲腻,尽管她早就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是生意场上十分有默契的搭档。 在台湾李安妮虽然有心勾引江仲起,但因为她看得见,所以她可以说服自己江仲起对自己的忠诚,可一旦他人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她看不到、又摸不到人时,她脆弱的心就会变得无助,脑袋也变得爱胡思乱想,心里一直想说服自己那可能是个误会,是她婆婆太小题大作了,可是,看俩人相拥的样子,她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而后,她拨了几次电话找江仲起,全被他秘书以开会为理由挡掉,最后她气不过地拔了电话线,痛哭了一下午。 “你婆婆又找你麻烦了?”白心如多少知道姐姐跟婆婆的问题,只是没想到这次会闹得这么严重。 白心怜将杂志拿给妹妹。 “会不会是误会?”  . “有可能吗?那他为什么不打通电话回来解释?” 白心如听到电话两个字,马上嚷嚷:“说到电话,我才有气耶,你家电话是不是被剪了,我今天拨了一整天电话都没通,连你的行动电话也都关机。” “我把电话线拔掉了。” 昏倒!白心如忍不住翻白眼。 “你电话线都拔了,行动电话也没开机,那请问姐夫要怎么找你?姐,我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你要不要等姐夫回来再谈?” “来不及了。” 她心痛的看着杂志里的照片,面对感情,她不容许出轨,一点小小的背叛都不行。 “姐,你不要这么冲动嘛。” 这下问题大了,她爸妈不在台湾,姐姐又离家出走,天啊,怎么会这样! 连她都不得不埋怨姐夫了,竟然让这种不光彩的事公开。 白心怜不想多说,拿了皮包起身,“我回房间睡觉了。” “那如果姐夫打电话来怎么办?” “跟他说我不要他了。”而后,白心怜走上楼去,独留白心如无语瞪着姐姐还留在客厅的行李箱。 当初姐夫计划去大陆开拓事业时,俩人还为此争吵过,直到姐夫安抚姐姐的情绪,以为会风平浪静好一阵子,谁知问题又来了,这一次她想除了姐夫当面说清楚,再也没有人化解这一场家庭风暴了。 心知不妥的白心如连夜拨电话给姐夫,那头的人声音听来有些倦累,“姐夫?” “心如?” “姐夫,你快点回来啦。” “怎么了?”他才刚结束工作,梳洗完后倒头沾上枕头,就接到小姨子的电话。 “我姐在闹革命了。” “她人呢?” 想到老婆,江仲起不觉荡起笑容,尽管人在大陆,一颗心却全系在她身上。 “她在家,而且正在气头上。” “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都是你,你干嘛跟李安妮那么亲热?就算在大陆要偷吃也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嘛。” 还有些无头绪的江仲起被念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跟李安妮亲热了?”离开老婆的他可是夜夜独眠,工作让他忙得焦头烂耳哪有空闲找女人,更何况李安妮还是他母亲的干女儿,他对她只有妹妹的感情。 “照片啊,你没看到吗?” 江仲起想起今天一早助理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那是刚好我秘书不舒服,她陪我参加中小企业宴会,安妮的作风一向比较洋派,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仲起自认没做错事,不接受老婆的无理取闹,况且李安妮的追求者众多,他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哪有可能搞地下情。 “那也太亲热了吧?”白心如再仔细的看杂志里的照片,语气里有些揶揄,“反正姐姐正在气头上,活像是妒女来转世的。” “你要她明天先回家,我回去再跟她好好谈。”工厂的进度严重落后,他目前还走不开。 “还要再过几天?”姐夫是不是太小看姐姐了?女人的妒火可是很吓人的。“姐夫,你不要管工作了,先回来跟姐姐说清楚,不然我怕真的会出大事。” “她又说什么了?”自己的老婆他比谁都清楚,“你坦白告诉我!” “呃?也没有啦,姐姐只是气头上说气话。”白心如想挂电话了。 “快说!” 她只是想当和事佬,却倒霉的当了大嘴巴,“姐姐说她不要你了。” “什么?”那头狂吼差点让白心如以为自己要耳聋了。“她敢这么说?” “对啦,所以你快点回来,不然我不帮你看老婆,丢了不要找我赔。” 白心如以为这一通电话肯定能让姐夫连夜搭机赶回台湾,谁知姐夫一个礼拜后才回来,而她姐早已大包小包行李全都扛回家了。 而俩个人也正式开始分居的生活。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当江仲起风尘仆仆的赶回家后…… 一屋子寂静哪有老婆的影子,打电话去自家询问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找朋友去日本旅游。 匆忙赶来白家,只见古灵精怪的小姨子跟他对看,没好气地他问着:“你没有跟你姐说我今天回来吗?”他工厂的事一处理完,要弟弟接替后马上赶回台湾。 他本来是不在意的,以为老婆只是跟他闹闹脾气,过几天哄哄她就没事,谁知心怜赌气不接他电话。 他天天打,她天天挂,最后索性连电话不开机,让他在大陆那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找弟弟跟她聊,仲生说大嫂心情很好,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提大哥。 江仲起从来都不知道,他那甜美动人的老婆也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一天,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不过就是一张照片罢了! 白心如漂亮的脸上写着无辜,那看得他更是火大,明明要她帮自己顾好老婆的,为此他还专程由香港买了各式各样她大小姐想要的礼物,没想到他回来还是扑了个空。 “有啊,所以她才订今天的机票去日本。”白心如嘴里边吃着姐夫从香港带回来的小吃,两只手还忙碌的拆礼物,这可是她当中间人传话的奖赏。 是为了躲他吗?江仲起烦躁地拨开垂落的头发,“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去日本哪里?” “不知道。” 江仲起被敷衍得重拍桌子,而白心如则是被姐夫突来的脾气给吓了好大好大的一跳,委屈的鼓起腮帮子。 又不是她惹姐夫生气的,干嘛把火气发在她身上。 “她有带行动电话吗?” 江仲起拨行动电话找人,没想到竟听到熟悉的铃响声在白心如身边响起。 “呵呵……”小姨子笑得尴尬。 “她是存心要我找不到她是不是?” 如果这里不是岳父家,他肯定将手里的行动电话砸向墙面。 “姐夫,你真聪明。”她姐就是那个意思,而这都是姐夫的错,当初要他早些回来他偏不肯,闹到现在,她姐这回是真的跟姐夫杠上了。 “可恶!” “姐夫,你要去那里?”见姐夫往门外走,她大喊,却见到她母亲从楼梯走下来了,“妈,姐夫来了。” 丈母娘? 江仲起僵了表情,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与身材娇小略为发福的丈母娘打招呼,“妈。” “仲起,你回来了。” “对,我今天回来,特地来家里看看。” 白母怎会不明白他来家里的缘故,还不是为了她的大女儿,“你是不是真的背叛心怜了?” 男人嘛,有时就会偷吃,但那是过去的时代,现在都已经是几世纪了,她跟女儿一样,不能忍受偷吃腥的男人。 天地良心,江仲起都要被念到发疯了,这句话他被问了不下百来遍,“妈,我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那怎么没有当时马上跟心怜解释?女人对感情可是很小心眼的,心怜的占有欲又强,个性又死心眼,你这一耽搁她误以为你真做了亏心事不敢回来见她。” 丈母娘教训的是,他就错在没有马上赶回来,这是他的大错,但他老婆这么一走了之不是也很过份吗?“我那时走不开,现在回来了,我会好好跟她谈清楚。” “她去日本了,你还是过些日子再来找她。” “妈,那你知道心怜哪时候回来吗?” “她没说,只说不想看到心烦的人。”闻言,江仲起额角抽动,双拳握紧,强压下狂吼的情绪。 那个心烦的人分明就是指他! “姐夫,放心啦,姐姐还是爱你的,就是爱得太深才会觉得很受伤。” 江仲起自嘲的离开白家,他知道心怜爱他,而且只爱他一个人,但她的意气用事却让他感到有压力,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呢? 当初决定去大陆设厂时,好友汪之宇就曾经提醒过他,夫妻最好别分开,免得到时坏了感情,赚再多的钱也没用。 他知道,他也明白,只是身为江家长子,为了公司的永续经营,他不得不去开拓市场,这是他的责任,他以为心怜懂他的苦衷,也能够体谅他的难处,没想到她却这么不信任他。 那张照片,让他领悟再相爱的夫妻一旦分离两地,感情还是会出现裂缝的。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几日后,受他好处的小姨子偷偷来电告诉他老婆回来了,而在公司上班的他管不了是不是正在开会,也管不了大陆工厂的作业延迟,他心里想得只有老婆。 只是他飞车赶到白家,正好目睹她从别人的车子出来,看她笑着与对方道再见,那一幕直教他忍无可忍的甩门下车。 “白心怜!” 江仲起整个人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吃了她,“你怎么来了?” 白心怜的表情很冷淡,她的态度更是冷漠,一见到老婆,江仲起心里再有不悦、再多的气愤,此时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抱抱她,想要抱紧再抱紧她,“心怜!” 他好想她。 “请你离开。”面对老公,她心里有着委屈,有着难过,可她决定将那些感觉全放在心里。两个人当初会结婚不是就要一起生活吗?为了与另一个人相守相依所以才决定走入婚姻,那为什么他们才结婚他就丢下她去大陆,照片的事她介意,却不是她最在乎的事,她无法放下的是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他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这么远的距离,她连思念都无法表达了,更何况是信任,而面对他母亲的强势及李安妮的有心,让她的日子过得更不踏实,这样的婚姻,她怕了! “为什么不见我?” 沉着脸他朝她迈进一步,她轻退后一步,不愿跟他拉近距离。 “我觉得没有必要了。”她的声音好淡好淡,几乎感觉不出一丝情感。 “为什么?我都说了,那张照片不是真的!” “然后呢?就算它不是真的,难道有一天不会真有同样的事再发生吗?” 她与他隔了一个海洋,连跟外面的女人抢老公的能力都没有。 “你不相信我?”俊容错愕,被她的问话给问愣了。 她轻晃了头,“我可以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为什么要让李安妮靠近你?”在一个她见不到的地方任李安妮抱他,这样还要她相信吗? “她是我妈的干女儿,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跟兄妹一样,你为什么听不懂?” “对,我就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大陆发展!我不懂你为什么舍得丢下我在台湾,我也不懂你妈为什么非要你安排李安妮去你公司上班!” 又回到老问题了,她还是不谅解他去大陆的事,这件事他们已经提了好多次,有时是陷入冷战,有时是他掉头走人,而这是第一次她哭了,在他面前她哭得他心痛。 “心怜?” “你说你爱我,可是你都不陪我,你妈妈对我的态度又不好,她还说如果我再不生孩子,她就要……就要……”白心怜说得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相信我好吗?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等所有的工作步上轨道,我就回来了,我妈那边我会跟她说。” “那还不是一样,你还是要常常到大陆,你还是要常常出差,你是公司负责人,你有你的重担跟压力,我就没有吗?我想要你多花一点时间陪我,不要总是来去匆忙,连听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这次是我的错,大陆的问题我会慢慢改变,妈那边我也会再跟她讲清楚,你相信我好吗?” 她还是摇头,眼泪落得更急,看他的眼睛写着无助跟委屈,“我累了,我觉得这样的婚姻生活不是我要的,既然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做,那我成全你,我不要绑着你不放,你也不要来管我了。” 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我不准你离开我。” “我想要在家里住。” “好,那你再多住一阵子,等心情好了再回家。” “我不回去了。” “心怜!你为什么要跟我唱反调,为什么不能再好好的为我想想我的立场?”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我们的家那么大,可是每天只有我一个人醒来,只有我一个人的走动,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我再也不要了!” 他给了她一个令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金丝窝,但没有他的城堡,她只感觉被困住了,她快要窒息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在众人面前意气风发的他在面对自己妻子时,只能沮丧又无能为力的垂下沉重的肩,“那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 他爱她,想要她快乐,想要她幸福,而他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但这些似乎都不是她要的。 “我要自由。” 倏地抬头,眉宇间露出震怒,江仲起断然拒绝,“我不给。”她的自由必须要有他,否则她哪里都别想去! “那你不要去大陆。” 江仲起重吁一口气,抬头脸朝上的闭上眼,他缓缓的吐出字句,“心怜,大陆工厂的草创时期,我不能不去……。”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她心碎又失望的再往退后几了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 江仲起心慌了,却在她眸的控诉中动弹不得,“你不准走!” “你现在带我回家,我还是会再离开,只要你一去大陆,我就走。”她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可理喻!” “刚才那个人是我的朋友的男朋友,他送我回来,你刚看到时,你妒嫉吗?”他刚才的表情几乎要杀了那男的,说不吃醋那是骗人的。 他沉默不语,白心怜再继续说:“这就是我的心情,当我看到你跟李安妮在一起时,我的心就跟你刚才一样,可是你却还任意让她接近你……。” “心怜,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看,我们的生活都乱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有你的工作要做,而我呢?我的重心从结婚后就只有你,现在你走了,我也要去找我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不离婚!”他重申。这个女人他爱到发狂,怎么都无法让她走,他怕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那话幽幽然,平静地像在风中吹拂。 这句话重重的将江仲起给击溃了,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妻子进家门, 而他却只能呆站在外头,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明天他还要赶回大陆工作。 感情与工作,他该如何抉择,又该怎么将天秤摆平,他茫然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当天晚上,得知江仲起回台湾的消息,汪之宇赶来找他聚聚,怎知才一踏进屋里,他以为自己是来到酒窖了,满屋子酒味呛得他难受,踹开江仲起的房门,惊见他瘫倒在地,四散的酒瓶早已成空,而那个喝醉的人此时像是睡着般的喃喃自语。 “仲起,你还好吧?” “别理我。” 江仲起再举起酒瓶就口猛灌,他现在只想痛快的醉上一场,把那些不愉快,那些愤怒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最好永远都没再想起。 “喂?”汪之宇抢过好友的酒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你当我刚认识你吗?” 爱逞强又不肯服输的江仲起,也有今天这么落魄的模样,不用猜,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跟他的老婆有关。 “心怜呢?”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都没见到她,汪之宇纳闷着。 “回娘家了。” “难得你回来,她怎么舍得丢你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 “她家都不要了,还会在意我吗?” 江仲起摇晃不定的起身,还不忘自我嘲讽,伸手想要夺过好友手里的酒瓶,“把酒给我,我要喝个痛快。”平日她不爱闻酒味,他也就尽量不碰酒,若是真的不得已,他也只是小斟,但现在下同,他自由了,老婆不在,他可以随心所欲。 “你们吵架了?” “她连吵都不愿跟我吵。”想到她的泪眼迷蒙,江仲起不觉得出声诅咒。“她说她不要这个婚姻了。” 她怎么说得出口,他那么爱她,那么想她,为什么! “是因为照片的事吗?”那只是小玩笑,不是澄清了吗? “那只是燃点,真正的原因是她不要我到大陆工作。” “我早就跟你提醒过,你偏要去。那现在呢?真要分开?” “我不分,她坚持要走,我又不能把她捉去大陆,更不可能一天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你说我能怎么办?”他懊恼,可,又能如何呢? “给她一段时间沉淀冷静,说不定会有转圜的余地。” “之宇,我真的不想放她走。” “我看大陆那边如果真的上轨道了,你还是把重心转回台湾,毕竟心怜人在台湾,你们这样分隔两地感情早晚会被冲淡的,她对你的不谅解我可以明白,你跟李安妮尽管是青梅竹马,但也不要太亲密,你都结婚了,李安妮再想跟你在一起,也都该死心了。” 江仲起何尝不懂,只是他跟他母亲讲了多少次了,奈何他母亲就是非要干涉,以前他在台湾,可以护着心怜,可他去大陆后,面对他母亲的强势,单纯善良的心怜似乎是真的疲于应付。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为了好友,为了别再让他消沉,也为了想了解问题的症结点,隔天送江仲起去机场后,汪之宇约白心怜见面。 近一年不见,乍见白心怜时,汪之宇惊艳不已,本就动人的白心怜,一扫大学时期的青涩,脸上多了都会女子的时尚感,纯白简洁优雅的短裙套装教人赞赏。 美女总是会引来他人的目光,从白心怜走进餐厅,即有不少爱慕的目光投向她。 “心怜。” “抱歉,我来晚了。”她歉意的笑容浅浅的,如沐春风般的娇媚,汪之宇笑着摇头。 “我也才刚到。”白心怜坐定后,他才问,“点餐吗?” 她摇头,“我吃不下。”汪之宇帮她点了咖啡,自己则是要了杯红酒。 “你工作的还顺利吗?”分居后,白心怜找了份新工作。 “嗯。” 之后两人沉默了片刻,汪之宇饮了口红酒后才问“仲起回大陆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 “为什么要分开?” “我们的想法不同了,他跟我之间有太多的问题,我没有信心再走下去。” “仲起去大陆只是暂缓的事,他最终还是会回台湾。” “不会的,他不会回台湾了,一旦基础稳定了,那里就会成为他的根,他放不开那里的事业。”江仲起的事业心她比谁都了解。 “你这么想?” 闻着咖啡香,白心怜轻轻的说出着:“前阵子我以为我怀孕了,欢天喜地的想将这个好消息跟仲起说,但他忙得没空接我电话,也没空回我电话,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直到他跟李安妮的照片曝光了,我才惊觉,我跟他就像陌生人,找不到相关的话题可以聊,除了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寂寞江仲起是罪魁祸首,是他让她依赖他成性,而后又丢下她一个人,所以她怨他,“等我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假性怀孕,医生说我太想要生孩子,所以才会有这种幻想,那说明仲起不在的日子我多想要有个孩子来陪我,如果那时怀孕了,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她的希望跟失望都没能跟最亲密的人分享,她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实在,有跟没有都一样,那倒不如放手。 汪之宇没有接话,他知道白心怜心里所受的委屈,前阵子江仲起是忙了些,连他这个好友要找人都没找着。 “你在怪他?” “我只希望他能多陪我,但他做不到,那就只好让我离开。”说到这里,白心怜的眼眶都红了,“我很爱仲起,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一个男人。” “如果他能为你改变呢?” “不要,我不要他为我改变,那会令他不快乐。” “如果他愿意呢?” “就算他愿意,可是他的家人呢?”江仲起的长子责任太重了,他卸不下。 闻言,汪之宇也无言了,江母的强悍他心知肚明。 “你打算就这么分居?” “看看吧,他会习惯的。” “真要对他这么狠心?” “除非他能不去大陆,把根留在台湾,否则我不会回头了。” 汪之宇确定目前江仲起的事业在大陆才有起色,而且才要起飞,那能说放手就放手,况且才三十岁的仲起有他的理想跟野心,他不会接受的。 “我真希望你那时怀孕了。” 白心怜笑得勉强,她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可希望落空了,她必须要回到现实面。 第二章 一年后 江仲起拿着手上的文件,眼神狂怒的看着里头的内容,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心怜不可能真的寄离婚证书给他,上头的她已经签字盖章,还有律师证明,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要求离婚! 当初为了娶她,不惜与家人决裂,为了她,他断绝外头所有的莺莺燕燕,只想钟情爱她一辈子,谁知她竟然不告而别,只为了一张乌龙照片,一张他与李安妮搂抱的照片定了他的罪,然后丢下他一走就是一年。 该死的她!一年的禁欲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 要不是他爱她,他早继续回头过他的浪荡子生涯,再当他的情场老手,但他就是爱她,而且爱得不可自拔,只能怪自己没用,头一次栽进感情里,就跌个大眼斗。 而现在,她寄离婚证书是想气死他吗!江仲起忍无可忍的一把将文件给揉搓成球状,气忿的用力朝门边掷去。 “哇,你想谋杀啊?”那一掷,不偏不倚的投中才要进门的汪之宇。 “你来干什么?” 一见好友,他心头的火气更炽,每次他回台湾,白心怜不理他,不肯见他,甚 至连他的电话都不愿意接,打定主意与他画清界线,来个不答不应。 可她对他汪之宇却是亲切友善到令他发指妒嫉的地步,她跟汪之宇常常见面,想到这里,江仲起醋劲一来,连同桌上活页夹丢向好友,砸得汪之宇哇哇叫。 “搞什么,江仲起,你发神经是不是?”汪之宇抚着被砸中的手臂,尽管不痛不痒的,但他就是不爽江仲起突来的举动。 “出去!”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江仲起继续下他的逐客令,没注意好友已经拿起地上被他揉成球状的文件打算看个清楚内容。 “这是什么?” 大字还来不及看清楚,马上有人厉声喝止。 “不准看!” 江仲起一跃而起,几乎是整个人扑到好友身上,“还给我!” 两个大男人摔成一团,江仲起翻脸不认人的挥拳揍了好友几拳,“该死,江仲起,你真动手!”不爽被打,汪之宇也回了他一记拳头。 “我为什么不能动手?”长腿一踢,直踹上汪之宇的肚子,教他手里的文件险些掉落,“拿来!” “我偏不给!” 汪之宇太了解江仲起了,两人自小一块长大,亲如兄弟,能让他如此捉狂发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 这令他更好奇纸上的内容,一个闪身他翻身到沙发后头,让江仲起扑个空,“汪之宇,谁准你看内容了?” 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江仲起才吼完,那头就听到汪之宇的爆笑声,一声接一声,听得江仲起刺耳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出手了结好友。 “你给我闭嘴!” “哈哈……,天啊,心怜要跟你离婚!”就为了它,难怪江仲起没了理智,“你怎么样?离不离?”明知好友郁卒的心情,他故意火上加油的问。 “汪之宇,你最好别再出声,否则我今天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 知道好友心里难受,也知道他的不平,为此汪之宇同情的不再嘲笑他。“说吧,你要怎么办?” 打死他都不信好友肯离婚。 江仲起被问得垂头丧气,懊恼的瘫坐在沙发上,“她竟然敢这么无情!” 汪之宇也随他坐下,别过脸给好友一记同情的目光,说出来的话却比毒蛇还阴毒,“谁叫你要背叛她对你的感情,而且还偷吃不抹嘴。”一年多前的照片风波才落幕,陆陆续续几次与李安妮又意外的传出绯闻,而那就像心头的伤口再次淌血。 “我说了,我没有背叛心怜,安妮跟我只是兄妹的关系!” 汪之宇冷哼。 “仲起,你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了,照片都有了你还想赖?”李安妮是单身,而且对江仲起的欣赏早是公开的秘密,难怪会被大幅渲染开。 “连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而是照得人时机捉得实在恰恰好,你能怎么办?” “我要杀了那个人!” “不用了,那家杂志社早二个月前倒了。” 女人,确实可怕,为了抢夺男人,可说是费劲心思,眼前他就亲眼目睹了。 江仲起气愤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到底要怎么做心怜才会回到我身边?” “很难,除非你能证明自己跟李安妮是清白的。” “你闭嘴!” “都一年了,要回来早回来了,我看她这回对你又搞出来的绯闻气得不轻,否则怎么会连离婚证书都寄来了。” “这件事你少给我张扬出去。”  . “怎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婆回娘家了?” “我不会离婚。” “你跟我说没用。”他又不是白心怜,想到白心怜,他忽然记起今天他来得原因,“对了,你知道心怜回台北了吗?”前几天她去南部参加家具展览。 那头的江仲起依旧垂头不语。 “不去找她?”难得他回台湾,这不是每次回来的目的吗?只为一解相思跟老婆见一面。 “找她?我找她离婚吗?”她若是肯跟他再谈一次,那事情早解决了,问题是她不谈,而且根本是甩都不甩他。 “我听说这阵子她父亲经营的家具工厂好像出了问题。”白心怜的父亲经营小型家具事业,本是在外头工作的白心怜因为白父近年来身体不适,索性回家帮忙。 “什么问题?” “她去参展时,工厂作业出了问题,出货全都延迟,上游公司要求巨额赔偿。” “多少?” “如果是心怜出面恐怕赔光白家资产都不够,若是你出面,我想一毛钱都不用。” “什么意思?” “白家工厂配合的上游公司是雷家的,你想呢?”雷家的雷伯官是他们念大学时的死党之一,虽然各自回国发展,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只要江仲起肯出面,雷伯官肯定不看僧面都要看佛面的卖面子给他。 “我打电话给雷伯官。”事情攸关白心怜,江仲起二话不说起身,却被汪之宇的长腿给绊住。 “汪之宇,你干嘛绊我?” 明明是个聪明人,生意上还是个出手不留情的狠角色,汪之宇真的不懂,为什么只要事情一扯上白心怜,好友的脑袋像豆渣罢工了,完全派不上用场。“你现在打电话给伯官干什么?” “当然是要他高抬贵手,否则你想呢?” “我想你最好利用这次机会去要心怜跟你回家。”连这个方法都要他教,都几岁人了,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将白心怜拐进礼堂结婚的。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过了好半晌,江仲起嘴角缓缓上扬,眼睛里慢慢的闪出亮光,一扫不久前的颓废样。 “帮我跟伯官先打声招呼,我出去了。” 他等不及了,等不及将老婆捉回身边,毕竟他一个人的日子真的过太久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江先生,白小姐不在,请你改天再来。” 女秘书被江仲起的突然来访给吓住了,瞧他一脸阴沉可惜,怕是又来找白小姐吵架的。 工厂五个员工都知道俩人是夫妻的关系,更知道因为江先生出轨,对婚姻不忠,白小姐忿而离开他,现在俩人正处于分居状态。 而且前阵子他还跟他的干妹妹闹绯闻,这种人见了就讨厌。 想到白小姐为了工厂出货问题已经烦了一个早上,秘书尽责的挡在门前不让江仲起进入白心怜的办公室。 “让开!”江仲起冷光扫向秘书,压根不信白心怜外出。 “江先生,请你不要这样……” 秘书见江仲起愤怒的表情,虽是不安,但她依旧不肯让开。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一脚踹破这扇门?” 被白心怜的秘书给缠得失去耐性,江仲起的火爆脾气又发作了,咬牙切齿的狠瞪着秘书,瞪得她两腿直打颤,瞪得她掀动嘴唇却不敢出声。 “让开!” 一把推开秘书,他长腿往前重踹,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应声而开,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前的白心怜身上,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为狂怒。 “白小姐……。” “出去!”不要旁人打扰他与白心怜的对话,厉声朝秘书吼道。 “白小姐……。” 白心怜被江仲起的出现给惊吓住,她压下心头的震憾,转头朝秘书交代。 “没关系,你先出去。” “可是他把门踹坏了。”秘书忿忿不平的指控着,她最不能忍受使用暴力的男人,江仲起空有英俊的外表,脾气却爆烈的吓人,这种人面兽心才不配跟优雅端庄的白小姐在一起,哼! 江仲起脸颊抽动,听着秘书的啰嗦,恨不得再补她一脚直接踢出他的视线。 就是这秘书,三番二次阻挠他跟心怜的见面,还动不动就挂他电话,今天终于让他出一口窝囊气了。 “没关系,我再请朋友来修就好。” 朋友?哪来的朋友! 怒火加妒火,江仲起翻脸了,大掌用力一拍,啪!吓得秘书倒退三步。 “谁?”他咆哮。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请你出去。” “我在问你,那个朋友是谁!”又是重重一击,秘书已经全身贴在墙上了。 “白……白小姐?”秘书声音发抖。“要不要我去找警卫?” 拳头紧握重槌桌面,沉声吼着:“出去!” 无心再理那位搞不清楚状况的秘书,江仲起专注的盯着白心怜。 “白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秘书一溜烟跑出去,还不忘将歪歪斜斜的门给关上,留下他们俩人单独相处。 今天的江仲起有点不同,平时的他虽然也会发火,但刚才的吼叫真是把她吓到了,哪有人这么凶的,又不是来这里要流氓。 “你说话啊!”他的态度一点都不算温柔,白心怜轻将脸别开,不肯回答,也不理他几近失控的情绪。 “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我没有男朋友,如果这是你要问的,那我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你。” 动不动就跟女人闹绯闻,她当初的担心没有错。 “你又在提那件事,你还是认定我骗你是不是?” “我跟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年前他们早把话都说清楚了,一年后他要跟李安妮发生感情,她也无权过问。 “你……!”想起她寄来的离婚证书,江仲起扯过她的手,“所以你寄离婚证书给我是不是!”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要工作了。”工厂的事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它的事。 “我不会离婚。” “你去找我的律师谈,办公室里我不谈私事。” “心怜,我说了我不会离婚,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离开我!” “可是我要离婚,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牵扯,我不要跟一个骗子在一起,可以吗?” “不、可、以!”他已经气到失去理智,手劲渐大,掐得她的手好痛,她却倔强的不愿吭声。“我没有骗你!” “你有,你骗了我的感情,你还敢说没有?”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难道连给他一次机会的可能性都没有吗?为了她,他将一半的工作移回台湾,就为了讨她开心,也想多花时间陪她,这是她当初的要求,他花了一年时间努力了,这还不够吗。 “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他根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吵架,他从来都不懂什么叫轻声细语。 她的拒人于外教他难受,曾经那么温柔的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冷漠。 江仲起将她拉到怀里,不顾她的反抗,攫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相望,“我认识雷伯官。” 雷伯官?这个名字引了她的注意。 “你不记得了吗?雷氏企业的负责人雷伯官,他是我大学同学,我跟他的交情不亚于之宇,你说他帮不帮我?” 他在恐吓她,江仲起竟然要挟她了,他怎么能! “他要不要帮你那不干我的事,请你出去!”奋而挣扎却推不动他如山一般壮硕的身材,白心怜气得低头咬他。 “啊!你敢咬我?” 本以为咬他后就可以重获自由,铁臂却钳得她更紧,几乎要她无法动弹,“你放开我,不准再碰我。”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碰!” “我不是,我已经提出离婚申请了。” “我不同意,我也没有签字,法律证明你还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江仲起!”他怎么能如此恶劣,跟恶霸有什么差别。 “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就给我搬回家,否则我就让这家工厂倒闭!”他说到做到,要搞垮一家小工厂不难,特别是一家有财务危机的工厂,那根本只是举手之劳,而他一点都不介意。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不可以……。”这家工厂虽小,可却是她父亲的心血,有她的付出也有所有员工的辛劳,他不可以那么不讲理。 “我可以,而且我正打算这么做,你不回家,那就等着工厂关门。”江仲起索性放狠话。 “我可以去找雷伯官谈。” “你忘了,他是我的同学,你说他帮你还是帮我?”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小人!” “我小人?好,我小人是不是,那我就小人给你看!”他想当君子,她当他是小人,那他还当什么君子。 江仲起像是疯了的强行搂过她的身子,低头强吻上她的唇。 白心怜怎么都没想到江仲起会无赖的索吻,这教她完全愣住。 江仲起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封住她的唇瓣,刚碰触的一刹那间,双唇柔软的触感使他迷醉,却在她想要别过脸时由温柔转为粗暴,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伸入舌头与她纠缠。 他的热烈及深切的吮吻教白心怜心悸,挣扎地推着江仲起,想阻止他狂炽的索求,可他的手掌却霸道地在她身上游移,狂妄的罩上她胸前的饱满,恣意地揉抚。 “唔……!” 在她挣开他的吻时,红肿的唇瓣带着微微刺痛感,忍不住的泪水在这时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滑落。 江仲起无视她的泪水,伸手到她后脑将发夹解下,由得她一头长发如瀑布般直垂,诱人的风情挑得他几近失控,狂野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滑动,想要挑逗她敏感热情。 “江仲起,你凭什么吻我……!” 扬起手,想甩他巴掌,奈何她的手还没挥下,手腕倒先教他给钳住,怎么都无法挣开来。 “别甩男人巴掌,否则你会后悔。”这是句警告的话。 白心怜死命的瞪他,眼泪直滑,止都止不住,她爱哭,却常常都忍住泪水,除非真受了委屈,否则她一直都是逞强的。 “不准哭!”她哭他心疼,但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低吼。 “明天我自己去找雷伯官,只要他不追究,我就陪他上床!” “你敢!” 第三章 该死! 该死! 该死! 她该死! 连闯好几个红灯,江仲起回公司了,坐在沙发上猛灌烈酒。心里的怒火还迟迟无法散去。 她竟然说要陪雷伯官上床! 她是不是忘了她还是他老婆,只有他才能碰她的身体,只有他! 江之宇盯着好友好一会儿,打从他回办公室至今,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风雨前的宁静来形容,可怕的连他的不敢出声询问。 “该死的她!”再也忍不住重槌墙壁,江仲起狂吼出声。 他吓人啊,以为不痛吗!  . “你还好吧?”明明是叫他去找老婆回家,怎么他像是跟人结仇似的,“是不是心怜又给你气受了?”这一年他的闭门羹吃了不少,想必是忍无可忍了。 “你快帮我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心怜说要跟雷伯官上床,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阻止她!”在当时就该强拉她回家,可是他没有,只因为她眼里的恨意教他狠不下心。 跷着二郎腿的汪之宇受伤的香烟险些烫到手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心怜要跟雷伯官上床?” 这人脑子是不是让雷给轰过了,还是被老婆给气傻了,白心怜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话! “他就是这么说的。” 想到她哭泣的泪脸,江仲起后悔怎么没将她抱在怀里哄着。他该温柔些的,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去那里放话、耍狠,接着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就是现在这副失意模样了,他后悔,他后悔死了。 瘫在沙发上,江仲起提不起劲的闭上眼睛,恨不得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有说错话了?” 没有回声,那表示汪之宇猜对了,“说吧,你这次有说什么惹她伤心了?” “我只是要她跟我回家。” “你没跟她说你能够帮她渡过这次难关?”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竟然没有把握,只要让她感动,不用他开口,白心怜都有可能心甘情愿跟他走,怎么会搞砸了呢? “我怎么没说,我告诉她雷伯官跟我的交情肯定让她家的家具工厂安然无事,否则我要她工厂倒闭。” 有人差点没吐血昏倒了,汪之宇从没见过如此口是心非的男人,离开公司前,他那急切又担忧的模样怎么在老婆面前全都消失无踪了,他说的话任哪个女的听了都要火冒三丈,更何况是正在分居中的女人,这分明是前仇未消新恨又来,他为江仲起叹气摇头,难怪心怜要生气。 “你为什么要说让她工厂倒闭的事?难道你不会好好跟她谈。” “我被她气得根本没理智,还谈什么?” “江仲起,你到底要不要你老婆回家?你是存心要心怜跟你离婚是吗?” 江仲起手上的酒杯砸向地面,发出清脆的碎响声,“你敢再提离婚相不相信我打得你倒地不起!” “好,我不提,我让你自己去好好想想。”汪之宇也火大了,“我现在去找伯官,看他怎么帮心怜渡过难关。” “他要是敢跟心怜见面,我头一个放火烧他家!” 妒夫该就是如此了,为了离家出走的老婆,江仲起已经失去理智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子夜,市区某一角落的夜店。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拳?” 雷伯官狂笑,难以相信当年不可一世的江仲起,竟然会被自己的妻子搞得灰头土脸的,雷伯官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让不可一世的江仲起如此挂念不已,当年的情场浪子,换女人就像换衣服,游戏人间的他竟然也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没错。” “那仲起人呢?” “你说呢,肯定是买醉去了。”每次只要被老婆拒绝,他肯定是躲起来灌酒。 “白心怜真的令他如此动心?” “何止心动,还让他成了猪脑袋,才会气得老婆离家出走,现在又威胁要她家的工厂倒闭,你想这家伙是不是真想老婆想疯了?” 雷伯官一口饮尽杯中烈酒,燃了香烟夹在指缝间,潇洒自若的模样散发出男人自信的魅力,“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见白心怜。” 汪之宇倾身藉由他的红焰点燃嘴边香烟,白烟袅袅在他面前弥漫,“别动她脑筋,仲起会跟你拚命的。” 雷伯官但笑不语。“我该怎么帮她?” “不要问我,你还是去问她老公。” “那就跟她来个约会你想如何?就当是赔偿的条件。” 汪之宇差点掉下巴,“伯官,你在开玩笑吧,我怕仲起真放手烧了你全家。” “他会吗?” 沉稳内敛的江仲起会为了女人跟老朋友翻脸吗? “不要怀疑,自从他成了禁欲男,神智也跟着不清楚,为了老婆,他大陆的工作只要不赶,就急着回台湾,为得是多些机会见到他老婆,可惜人家偏偏不领情。” “原来是为了老婆,我还在猜,怎么好端端的一个月来回几次台湾大陆。” “别再提了,大陆是仲起的伤心地,是他跟老婆分手的导火线,就算有再好的发展他也不会在那里生根了。” “这么坚定?” “为了追回老婆,我看他是狠下心了,不管他家人怎么要挟他,说不待就是不待。”汪之宇饮了酒,再轻吐白烟。“他们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搞成今天的局面。” “那现在呢?不爱了?”一年的时间毕竟不短,再浓的感情时间还是能无情的 冲淡,这是常理。 “爱吧,只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一个不想束缚另一个人,一个不想放对方自由,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爱,我看早闹上法院了,还能在这里磨蹭。” 也是,男人女人变心最无情,一旦决定走了,再也很难回头,“我该走了。” 汪之宇见他捻熄香烟,“这么快?该不会也有人等你回家吧。”雷伯官给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拍了拍汪之宇的肩后转身离去。.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这晚,让江仲起气受的白心怜并没有回家,她去找大学同学上官菲菲,自从上次日本行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而忙碌于伸展台的菲菲更是到处奔走,少有时间待在台湾。 “心怜,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从她进门到现在,上官菲菲淘淘不绝的说着大道理,反倒是白心怜静默的连句话都没有。 朝好友露出无力的笑,她虽明白其中道理,可她没有后路可退了。 “有,我听了。”好友的关心她很感动,却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那你跟我保证,你不会真的为了气江仲起而跑去陪雷伯官上床。” “我只是要去见他,谁说我要跟他上床了!”她只是想问问雷伯官,那批货的问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那么庞大的一笔资金她家那间小小的家具工厂真的付担不起。 “还好,你没失去理智,千万不要做傻事,反正工厂的事可以再找其它方法解决啊。” “就是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想我才这么烦,今天我不找雷伯官,工厂还是要付担赔偿金,不管怎么做都是一样。”她语重心长的说。 “那找江仲起啊!他是你的老公,他本来就有责任要帮你。”白家的问题到了江仲起手上,根本是小意思,反正他有的是钱,只要他肯出面帮忙说句话,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我才不会求他帮我。” “为什么?” “他要我三天后搬回家,不然就要我爸的工厂倒闭,这种男人我可以相信吗?” “搬回家?倒闭?”上官菲菲双眼瞪得老大,以为好友在开玩笑。 “嗯。” “他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可以趁机要挟你!”上官菲菲忍不住再提起先前的绯闻,“那时要不是他跟李安妮闹绯闻,你也不会离家出走,他今天还好意思说那种话?”上官菲菲说得气愤难耐。“还有前阵子不是又跟李安妮传出瞹昧行为吗?这种花心男,为什么不干脆埋了算了,心怜,你不会是还爱他的吧?” 曾经相爱的两人,却不能好好的享有爱情的幸福,都是江仲起的错,都有心怜了还不肯安定,竟然连自己的干妹妹都沾惹,连带的将心怜脆弱的心也一并给伤了。 “谁说我爱他,我已经把他忘了。”她好强地说。 “你少来了,我才下、不信你真忘得掉?” “忘不了也得忘,我已经委托律师申请离婚,到时候我跟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提到离婚,那可是件大事,上官菲菲表情也变得严肃了。 “怎么原谅?” 她好不容易才熬过那段痛苦的日子,时间帮她带走那段苦涩,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她没有那份勇气。 出轨的爱情在不知情下,它可以借着时问来痊愈,但在知情的情况下,只怕换来得不只是心伤,还是一辈子的阴影,她不愿意。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是李安妮在纠缠江仲起,但他如果没给李安妮机会,对方哪有可能接近他,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心怜,老实说,我不太相信江仲起跟李安妮的绯闻。” 江仲起对心怜的爱大家有目共睹,那匹种马肯踏入婚姻,而且为了所爱与家人撕破脸,当时的义无反顾她见识了,所以她更难相信江仲起的背叛,他曾经真的那么爱心怜,爱得那么深,怎么会呢? “有也好,没有也好,我不想再继续了,勉强在一起只会更痛苦。”是她选错了所爱的对象,江仲起是朵漂泊的白云,从来都不属于她,曾经短暂的停留也会过去,二十三岁嫁给他,才一年多的婚姻生活即将她少女时的美梦打醒。 不爱他,起码她还能保有一颗独有的心,继续爱江仲起,她只怕最后会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除了李安妮,还有其它原因是不是?”上官菲菲细心的发觉今天白心怜的异样,所以她再问。 因为相爱的人怎么能说勉强呢? 除非现实真是太残酷了,连伟大的爱情都要跟它低头。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隔天清晨,白心怜搭出租车回家,因为在菲菲那里聊得太晚,索性就在那里住下,就像学生时代同床而眠,分别太久,两人诉说着心里难得吐露的心事,她才知道菲菲也遇上了感情问题,但她以工作忙碌忘记,不愿去多回想。 而她呢?就算不去想,江仲起也让她不得安宁。 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回大陆了?她知道近年来江家在大陆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的,这一切都要归功江仲起的卖命。 他的事业梦想完成了一半,她成全他是对的,起码这个决定对俩个人都好。 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流言,她无心去听,也无心去懂,成功男人本来就有魅力吸引女人,更何况江仲起不但多金,外型更是英俊挺拔,这样的他哪是女人能抗拒的,曾经风流于情场的他,最后又回到那样的放荡生活,而她,继续当她的白心怜,一个平凡的女人。 “你昨晚去哪里?” 因为低头沉思,白心怜被突来的粗哑声给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江仲起已站在她身后,布满血丝的双眼死瞪着她。 他的衬杉起皱不平,领带也被扯得歪斜,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被解下,露出平滑胸膛,此时的他看来既狂野又带些颓废,还多了点坏坏的男人味,只是他身上传来的烟味及酒味教她皱眉倒退一步。 “你为什么在这里?” 现在不过清晨六点多,他不会在这里等她一整晚吧。 “你说呢?”一个箭步,他已上前钳住她的手腕。 “江仲起,你不要碰我!”她讨厌他身上的烟酒味,讨厌他霸道的态度,更讨厌他的花心。 “你先跟我说清楚,你去哪里了?” “找人聊天,你有意见吗?”故意的,她挑衅道。 果然不出所料,江仲起被挑得怒目直瞪,当着她家大门口直吼:“你去找谁?” 这男人把这里当什么了? 不怕吵醒她全家吗? “我去找雷伯官,而且还共度一夜,你满意了吗?” “白心怜!” 她明明不是去见雷伯官,为什么要说这种赌气的话。 “我要进去了,再见。”挣扎他的掌控,白心怜转身走往屋子。 “你给我站住!” 他在这里苦苦等候一晚,好不容易等到她回家,说不到几句话她就要进屋,她当他是什么! 白心怜不想跟他多谈,径自拿钥匙开门,“既然你不想谈,那我也不需要再多说。”他的手抢过她的钥匙,直拉她往他车子的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 “带你回家。”他早该这么做了,早该让她明白任性也要有一定的程度,他的忍耐及等待只是苦了自己。 “我不要,你放开我!” 她绝对不与别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而他更别想在有了别人后还想拥有她。 江仲起被她倔强的脾气给激怒了,生气的直拉她越过马路,“江仲起,你马上放开我!” “若是我不放呢?” “我告你妨碍人身自由!” “告我?天大的笑话,有哪个警察会阻止我带自己的老婆回家?而且还是个旷职的逃妻,你说是不是?” 坏坏的,江仲起的手指轻地刮过她细嫩的脸颊,并且还有意的抚过她敏感的嘴唇,“江仲起,你不要碰我!”不理会她的挣扎反抗,江仲起不管会不会弄痛她直接将她丢进车里。 在她才要开车门时,他闪身快速进入驾驶座,由中控锁锁住车门,任她怎么拍怎么拉也开不了。 “江仲起,你马上把门打开!”她不想跟他独处。 “不开。”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霸,我都说我不想理你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江仲起听她说完,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我恶霸是不是?那就让你看看我有多恶霸,今天你非跟我回家不可!”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曾经的天,而他对她有绝对的权利,不管她要不要跟他回家,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年了,除了那夜回家找不到她时曾经冲动的毁了家里所有家具,至今他还不曾如此发狂,因为故意,因为气她怨她,所以江仲起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怒涛情绪,而这让白心怜又怕又气的缩在车门边瞪他。 直到车子扬长而去后,白家大门顿时开了,一对父女走出家门伸懒腰。 清晨的空气最清新,让人忍不住想多吸一口,“爸,你觉得这样好吗?”看着姐姐被姐夫带走,她跟爸爸却袖手旁观,完全没有出面,这会不会太没有手足之情了。  , “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姐姐不想跟他走啊。” “她都在家里待这么久了,再不回家,真要闹上法院以离婚收场吗?”想起女儿决意离婚的事,白父忍不住再叹口气。 “爸,你胳臂向外弯哦!姐姐是你的女儿你都不帮她,只会帮姐夫欺负姐姐。” 从事件发生至今,她爸就明显偏向姐夫,完全相信姐夫的为人,不受任何绯闻影响。 “那是他对心怜的心意我看在眼里,除了你姐,那小子不会再有其它女人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儿女情长他那不懂,是自己女儿太任性了,所以他赞同女婿今天掳人的举动。“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好不容易你姐夫开窍,知道要来捉人回家。” “可是……。” “千万不要跟你妈提心怜被仲起带走的事,知道吗?” “那我要怎么说?”姐一天不回家,她妈肯定要问的嘛。 “什么都不要说,就让你姐自己处理她的感情,如果她真的想分开,谁都拦不住她,如果她还爱仲起,那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也该是他们好好谈清楚的时候了。” 白心如才不相信姐夫会跟姐姐好好谈,他们两人一个在气头上,一个旧怨难消,只怕又是一场争吵不休了。 第四章 江仲起揽腰抱着挣扎不休又叫骂的老婆走进房间,一年来,房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改变。 重重地将她丢在床上,江仲起诅咒的双手抱胸瞪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辣了?”此时他的手臂,肩膀都留有她咬痕,一个比一个还深,气得动手打她小屁股消火,也惹得她又气又叫的叫嚣,从不知老婆也有骂人本事,见她平时端庄优雅,真发火动怒骂粗话来连他都要自叹弗如。 他怀疑,他是否曾经了解过自己所爱的人,她连着几次出乎意料之外的行事作为教他跌破眼镜,更让他措手不及,这样的她陌生却也迷人,泼辣的更有味道。 白心怜不理他的话。 “对,我就是不讲理,我劝你马上放开我。” 她的改变来得不知不觉,以前只会在他身边轻声细语,现在呢?不仅对他大呼小叫,还敢指着他大骂。 见她一股脑儿想起身,江仲起大声咆哮:“你还要去哪里?”都回家了她还以为自己能安然无事离开吗? 他们还没有离婚,永远也不会离婚,所以她还是他的妻子,这是无可否认的事。 “我要回家!”直视江仲起那张阳刚味十足的俊脸被她激得满是怒火,白心怜别开脸。“再见。” “你给我站住,这里就是你家,你哪里都不准去!” 是她的家吗? 白心怜转头看了房间一眼,这里以前确实是她的家,还有很多属于他们的美好的回忆,可是因为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她才会离开,这全都是他的错。 他们曾经在这房里许下对彼此的承诺,互许一辈子相爱不离,但现在她觉得当年的自己的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所有的事都会顺着她的梦想而飞,她错了。 “我不想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 “你……,你到底还要气多久?”他的眼光像是要喷火似地盯着她。 “很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你最好马上放我回家。” 他本来是想好好跟她谈谈的,跟她说清楚当年的不得已的情况,昨晚在车上抽烟想了一整晚,他要自己冷静头脑,别再被气得口无遮拦,谁知,她一开口就是她跟男人共度一夜的事,再来又对他视若无睹,这样的恶劣态度他哪能忍受,高大的身躯直朝她逼近,教还来不及下床的白心怜连忙缩回床上,并且往床角移去,她不会傻得感觉不出江仲起的怒气。 “你昨晚去哪里了?” “不是跟你说了,我去找雷伯官共度一夜。” “白心怜!”她是真的想要惹他发火吗?明知他的地雷区,偏偏在那上面猛踩,是嫌他爆炸威力不足吗? 真的,江仲起不只一次反复思索,他真的了解心怜吗? 所有脱轨的对话都超出他的意表,他认真的想了又想,在大陆时,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满是她动人甜美黏腻的细语,他思念不已,而今呢?在他面前的女人,独立自主,有想法,完全不是他当初娶回家的天真女孩。 一年里,为了挽回彼此的感情,为了追回她,所有的追求招式他都用尽了,对她却毫无效果,她的表现常让他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完全的脱序了,而他真的被搞胡涂,他的老婆怎么会不见了。 “我们都要离婚了,你不觉得你过问太多了吗?” “离婚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吗?”他真的不爱她动不动就将离婚放在嘴上,似乎对她而言,有他没有他早就不重要,这个婚姻可有可无,那对他来说是无形却是最重的伤害,因为他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没错,只要离婚,我们都可以解脱了。”这句话她说得心虚,不看他,将脸别向一边,幸福的日子跟以泪洗脸的伤痛,对她而言那些跟江仲起共同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她不要再被他给左右自己,她不要再为他哭为他笑为他过生活。 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没发现江仲起也坐在床上一角,“你走开!” 赶不走他,白心怜才要由另一侧床尾躲开,可惜她的动作还是没有他来得快,身子都还没爬过半边床即被他给拉回,而且还可恶的跌进他怀里,给他一个美人投怀送抱的滋味。 “你还想去那里?”这次的语气问得有些疲惫,他双手交握在她腰际,任她困在自己怀里,任凭她怎么推打就是不能移开他分毫。 “江仲起,马上放开我!” “如果我不放呢?” 他的手在她柔细的腰间轻轻地来回移动,不在乎她气得使劲猛拍打他的胸前跟肩膀,尽管被打会痛,但他甘愿。 直到他的手不满足现状的探入她衣服底下,气得白心怜再也不顾一切的低头在他肩膀用力一咬,痛得江仲起揪住她的衣服,面部抽动,忍下本是要脱口而出的粗话。 “我亲爱的老婆,你这是在挑逗我的热情吗?” 故意的,他轻柔的嗓子道出这句话,抬起她低头的娇容,她眼里闪着晶亮的火花瞒不了人,那是因为气愤。 “你疯了,我才没有!” 他当是什么女人?“李安妮不是公开表示她会一直等你吗?那我现在就大方的把你让渡给她,所以,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 “你还不能走,我们根本就还没开始谈。”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吗?你到底还要谈什么?” 江仲起执起她的下颚,小巧红艳的嘴唇令他想念,忘情道:“我想吻你。” 什么?他在说什么? 来不及了,在她发愣当下,江仲起已经霸道的封住她的唇,以往的他总是会先试探性的轻舔,等着她响应,可现在他却粗暴地压下她所有的惊呼,狂索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吻。 这一吻,将江仲起隐藏在心中的激情挑起了,面对深爱的妻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生理反应,渴求的想要品尝她曾经带给自己的热情,她总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即点燃他体内的欲火,一并勾出对她的渴望。 多久了? 在他如此思念她后,已有一年不曾碰过她的身子了,因为爱她,他拒绝所有女性的邀请暗示,婚姻的神圣让他不愿出轨,而爱她的心也不可能去拥有其它女人,所以他忍耐着。 “江仲起,不准你吻我!” 她才挣开他的唇,随即扬起手,想要甩他一巴掌,只是她的手还没打下,手腕已先教他给擒住,“我说了,别甩男人耳光,否则你会后悔。” 只是白心怜的唇被他吻肿而刺痛,理智也早飞往天外去,想都没想直接以另一手挥向他的脸,没有节制的力道甩上江仲起的脸上,印出五指痕印。 “我警告你不准动手!”静默三秒,江仲起发飙了,心中的怒火因为她的不驯烧得更炽,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他的愤怒。 他的表情看来好吓人,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白心怜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轻率的举动,身子往后缩的紧挨着墙边。 “你不要再过来了!”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老婆,而我想要你,这不是很自然吗?”她离家出走一年,现在她必须要做些补偿。 白心怜不能置信的瞪大眼,拼命的摇头,“你可以去找别人当你的老婆!” “不行,我只要你,而且我的老婆也只有一个。”在她想要逃下床时,江仲起快速的移往她身边,将她压抵在床上无法逃开。 “你放开我!” 不想再听她拒绝的声音,江仲起粗暴的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多吐出一个可能会令他发狂的字眼,而这个吻掺杂了他对她的热情索求,让她明白,今天他不会再任她溜走。 “唔……。” 白心怜拚命的推着他,试着拉开两人相贴合的距离,却是白费功夫,江仲起的力道那是她能反抗的,光他身子不动如山的压在上头即要她几乎无法呼吸。 嘴唇被他吻痛了,他像是不餍足的猛兽直啃咬她的唇瓣,痛得她低声吟叫,却又无法让他停止,而后白心怜委屈的呜咽了。 “不准哭!” 他的眼里满是暴戾之气,脸色更是铁青的吓人,狂瞪着对她咆哮。 “你不要碰我。” “我说了,我要你。”一手捏着她的下颚,一手将她的下半身往上拱要她清楚感受他全身的欲望,还有他不停止的决心。“跟我说,昨晚你去哪里了?” “那不干你的事。” “你……!”很好,那就不要再多费唇舌了。江仲起开始脱下她的套装。 “不要!” 他蛮强的力道将她压趴在床上,套装很快的离身,甚至她丝缎般的衬衫都被他给扯破了。 “江仲起,不要!” [删除n行]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一场欢爱,让白心怜累得倒在江仲起的怀里,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她被低沉的说话声给吵醒。 睁开眼看着四周,暗黑的房间里有她熟悉的摆设,这才想起她被江仲起带回家了,而他先前的热情更教她羞怯的脸红。 床边的江仲起早不知那去了,她动了身子才发现腰酸腿疼,真如江仲起所言,她被他的热情折腾的几乎要下不了床。 像是要将一年来的情欲一次要够,让她累得瘫软在床上还不肯罢休。 套上他的衣服,白心怜缓步悄悄地走到门边,半掩的房门传来江仲起谈话声。 “问题很严重吗?” 由房门口望去,书房里的他已经梳洗过了,他只穿了条牛仔裤,赤裸的上半身露出强健的胸膛,上头还有她激情时留下的抓痕,让她脸上的绯红再次加深。 江仲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累,见他烦躁的拨开垂下的头发,那动作带着无奈,两人认识这么久,她知道除非他遇上难解棘手的事了,否则他不会有那样懊恼的表情。 “嗯,我知道了。”他吸了口烟,任由白烟在鼻间吐出,“什么时候去?” “好,我会处理的,明天我就过去大陆,你先不要跟客户谈,等我过去我会跟他们解释。” 白心怜本是要跨出房门,想要为他抚平眉问的纠结,却因为他的话而停住,她没想到江仲起是在跟大陆那边谈事情。 “李安妮的事我会处理。” 李安妮?为什么会谈到她? “对,她是我的问题,我自己来处理。” 江仲起才挂完电话,沉思的继续坐在书桌前,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而房里的白心怜则是倚在门边,当她看到杂志上的照片时,是一回事,可现在由江仲起口中说出,那又是另一回事,那不是绯闻,而是事实,江仲起真的背着她跟李安妮在一起,而她却还傻傻地跟他回家。 气不过的泪水不听话的直落,不管她怎么擦都没有用,最后她干脆坐在地上,头埋在膝上轻声哭着。 “心怜?” 房里的声响把他引来,见到坐在地上的白心怜,江仲起心疼的弯腰抱她到床上坐下,“怎么哭了?” “你走开!” 都有李安妮了,还口口声声要她回家,这个感情大骗子。 趴在床上,白心怜继续哭泣,她的泪水让江仲起手足无措,抚着她的背,江仲起笨拙的想安慰她。 “心怜?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除了这点,他想不出其它理由,方才他是粗暴了点,但那全是她挑起的,是她不该在中途拒绝他,“哪里痛,让我看看。” “不要!” 衬衫底下的她全身赤裸,修长的双腿落在眼前,江仲起觉得自己体内才稍平息的欲望又再次窜动,他对她的热情像是永远都要不够。 白心怜转头跪坐在他面前,拳头一下接一下的槌在他胸前肩上,最后还气愤的在他上臂重重的咬了一口。 又来了,她的情绪一定要这么反复无常吗? 她的善变、他的无措,曾经是情场老手的他在遇上心爱的女人时,也只能束手无策。 看着她,想着方才熟睡时的甜美而今早不复见了,厌倦了两人的争吵,他轻喊着:“心怜?” “我要回家。”她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她才要起身,马上被人给按压住,江仲起深情的眼眸直盯着她看,复杂的目光写着矛盾,还有更多她看不懂的情绪,“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要去哪里?” 拭去眼泪,白心怜湿润的眼睛里还泛着泪光,“你不是又要去大陆了吗?” 原来她听到他的谈话了,江仲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去处理事情,马上就回来了。”他想要她在家里等他,在他一场风尘仆仆之后,迎接他的不再是一屋子漆黑,他渴望她带来的温暖。 可是白心怜让他失望了,她摇头再摇头,眼泪洒在衬衫上点出一个又一个豆大的圆点,“我要回家。” “心怜,我只去几天而已,我保证,我会马上回来。”好不容易带她回家,他不能让她走,怎么都不能! “那里不是有人在等你吗?”望着他,责难的眼神里有着委屈,“她在等你回去不是吗?” “心怜,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跟安妮只是兄妹关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的声量大了,抱她的手劲更弄疼了她。 白心怜不想再多提这件事,既然他明天都要回大陆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要离婚!” “我不准!” “你都有她了,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其它女人,我爱得是你,我心里只有你,为什么你不懂!”暗哑的嗓子吼出他内心的话,还有他的挫败,为她一再的误解及远离。 好半晌,房里寂静无声,而后她轻轻地开口,一字一句,带着委屈,也带着哀怨她轻诉着,“你爱我,可是你不能为了我留在台湾不是吗?” 她的手抚上他纠紧的眉头,想要纾缓它的紧绷,“你甚至也没有问过我要不要跟你去大陆?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啊,不管去哪里,只要在他身边那就够了。 白心怜的真心话让江仲起僵了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错愕,他惊讶,他更难以置信,低问着:“你要跟我去大陆?” “不可以吗?”一个人守着家真的好孤单。 “那里不适合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生活圈,你能适应吗?”他是怕她想家,怕她寂寞,所以他不敢要求。“而且我很忙,我不能照顾你,我也不能陪你!” “可是我有你啊,那就够了,你懂不懂!”气愤的再槌了他一记,眼泪更是狂泄而下,“你都不懂,你只是用你的方式在爱我,给我一个城堡,把我关在里头,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不够,不够,那不是我要的,我不要一个人守着家,我要跟你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她边说边打他,打到最后干脆趴在他身上大哭。 江仲起还处于愕然之中,直到他找回自己声音时,他怀里的人儿早就退开了,“心怜?” “你说我不跟你回家,你要让我家工厂倒闭,那就让它垮了,反正我不在乎了。”她匆忙的穿回自己的衣服。 “心怜,不要走。” “太迟了,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可是你还是你,你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他的自我意识太强,那是她走不进的城墙,她只能在外头等待,而现在她不等了,等来得也不过是另种教她更伤心的孤单罢了。 “心怜……。” “我很爱你,可是我觉得爱你好辛苦,为什么你都不懂我要什么。”穿上鞋子,套装扣上,尽管里头的上衣扣子早被他扯掉了。“那我把你让给别人,江仲起,你自由了。” 第五章 三天后 为了父亲的工厂,白心怜答应雷伯官出席今晚的宴会。 妩媚性感的她才一出现即让在场所有男士惊艳,流连的舍不得移开目光,她一身黑白晚礼服长及足裸,双边开叉的轻纱随着她的走动修长双腿隐隐若现勾着令人迷醉春光,优雅的谈吐,娇笑,眼神,这晚的她风情万种,全身的女人味直直的勾引男人的感官。 只是向来喜欢安静的她不习惯宴会的吵嚷,站在雷伯官身边,百般无聊的应付与她攀谈的男士们,因为这样她没有多注意四周,自然也没看到匿身于角落的江仲起。 若不是汪之宇告知他消息,赶忙订机票回台湾,他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女人不会是他的老婆,对于她引来的骚动他吃醋生愠,看到那群围着她打转的男人,沉闷的心情更是荡到谷底,铁青泛黑的脸色难看的吓人,醋劲大发的只想上前痛揍那群围着她打转的苍蝇。 她难道忘了她还是他老婆! 该死的她!看着白心怜温柔的对雷伯官浅笑轻语,江仲起拳头紧握,下颚抽动的忍着怒意。 “仲起?” 李安妮亲腻的挽着他手臂,江仲起礼貌性的与她保持距离,不想再有另一张惹人注目的照片被拍到,就因为连着几次的不小心,才会弄得今日的惨状。 深情望向老婆的方向,此时她正对着某个与她谈话的男人微笑,她笑得娇媚,笑得妩媚动人,而他心里的愠意更是随着她的笑容烦躁的上升。 她是故意让他难堪的吗? 如此曝露的穿著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好身材吗? 在她端庄温雅的外表下,只有他才能目睹的诱人曲线她竟敢展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她是故意气他的吗? 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忍着心头怒火,眯眼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轻呢笑声,他又想起那天下午两人不欢而散的情景。 他的心不在焉教李安妮不满嘟嘴,手指挑逗的在他颈间轻撩,“仲起!” 她努力的想讨他注意,像只猫咪般的在他耳边低语撒娇,曲线玲珑的身子大瞻的贴向他,为得是想挑起今晚后序的热情,又甜又腻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刺激男人雄性感官。 可惜他早没那份美人在抱的心情,现在的他早不是当年情场的江仲起,他是个有家室却跑了老婆的男人。 烦躁的将空酒杯递给侍者,江仲起低头在李安妮颊边印个礼貌吻,而后道:“安妮,我该走了。” “你要走了?可是宴会才刚开始而已。”舍不得他走却又不敢太多挽留,江仲起不爱女人的纠缠,她怕惹他不悦的轻声问。 江仲起没有回话,潇洒的只手朝她挥了挥,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白心怜。 本是与宾客谈笑风声的白心怜终于发现江仲起的身影了。 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他,方才见他与李安妮亲腻交谈,白心怜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再为这种花心男人难过,所以低头想避开,却在眼神交接的那一瞬间,在他眼中寻到了一丝愠怒。 他在对她生气吗?他凭什么对她生气,他自己还不是找女人陪他,这个不甘寂寞的男人! 随他想吧,她已没有心思去考虑他的心情,此时她只想扮好雷伯官女伴的角色,然后把公司的赔偿事件处理掉。 以为她的漠视会教他识趣离开,直到江仲起叉开双脚单手置于西装黑裤,俊挺的他动也不动的立于她眼前时,白心怜才知道他这回又是冲着她而来。 “仲起,你也来了。” 雷伯官只手搂着白心怜腰际,如此亲腻的举动教江仲起眼里燃起剧烈火花,恨不得上前给好友一拳,朋友妻不可欺,他懂不懂! “要不是白小姐提起,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分居了。”雷伯官一开口就踩着江仲起的痛处说。 初见白心怜时,连他都不自觉得惊艳她的美,她的脱俗,经过一番交谈,他打心底欣赏白心怜,也深深明白,为何她能紧紧揪住好友一颗漂泊的心。 她的外柔内刚足以让男人牵挂留恋,想放舍不得,不放手却又愈陷愈深,无可自拔。 江仲起冷眼扫向她,扯了抹笑容在嘴角,“谁说我们分居了?” “不是吗?” 雷伯官低头看白怜,那抹成熟男人邪魅的笑让江仲起看得不好刺眼。 “我跟我老婆恩爱的很,怎么会分居,你最好把你的手从我老婆腰上给我拿开。” 江仲起的咆哮引来一旁宾客的喧哗。 生意场上看得就是脸色,当那些男士惊觉江仲起的愤怒,不一会儿即散去人潮,留下她及雷伯官单独面对眼前即将捉狂的人。 一个憎怒的男人很难期望他会有多好的表现,就像现在,江仲起拉长脸嘴唇抿得死紧,看她得眼神比猛兽还吓人。 “心怜,过来!”冷着声说。 她不语,也不打算顺着他的话。 “我说过来。” 他无法再忍受那些男的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柔美曲线直看,而雷伯官那该死的手竟然还搂着她不放,是存心要他揍人吗? “仲起,白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江仲起的目光转到雷伯力身上,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对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是我的女伴。” “她是我老婆,我要她跟我走就得跟我走,,你给我闪开。”此时此刻,友情早被踢到天边远,江仲起恨不得一拳痛殴在雷伯官微笑的俊脸上。 “这是我跟白小姐的约定,当作是上次出货延迟的条件,你有意见吗?” “该死,他说得是真的吗?”匆匆去了大陆一趟,忘了白家工厂的问题。 大胆的,她缓缓的迎上他冰冷的眼眸,点点头。 “多少?我全赔,看你要多少赔偿金,全部找我江仲起。” “是吗?我以为你舍不得花钱,白小姐才会直接来我。”雷伯官继续挑着火,一点都不将江仲起的怒火看在眼里,依旧是谈笑风声的从容自在。 “多少钱!”此时攸关的是男人的面子,江仲起一把将老婆拉回怀里,那模样跟吃醋的大丈夫没什么两样。 “江仲起,你干什么?” 被他拉进怀里,白心怜终于清楚明白江仲起的怒火有多炽,全身散发的热气足以烧烫她的人。 “你闭嘴,我来跟他谈。”又是一付大男人谈事情,女人不要插嘴的态度。 雷伯官轻饮一口酒,“一千万现金。” 江仲起二话不说道:“明天派人来我公司拿钱。” 白心怜惊愕的看着雷伯官,赔偿的金额明明不止这个金额,为什么他只开这笔数目,“没问题。”雷伯官倾身向她,在江仲起还来不及意会前,低头亲了她脸颊一记,“好好安抚你的男人吧,他这个醋吃得不小。”他朝她眨了眨眼,脸上笑得别有含意,而他的话更教白心怜脸红。 “雷伯官,你别想走!” 他竟敢当他的面亲吻他的女人,江仲起气急败坏的想要挥拳揍人,还好白心怜及时拉住他。 “你干嘛拉住我?” “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怕丢脸吗?”他吃醋的样子很小气,可是却很让她心动,一点都不顾形象的他此时眼中只有她。 “你还敢说,为什么穿成这样勾引男人!”见她身上过度性感的曝露打扮,明明美得教他屏息,他却口是心非的批判着,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的包住那一片教在场男人移不开目光的雪白肌肤,连同那曼妙的曲线都一并掩盖,顿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扼腕声。 自然江仲起也将那些叹息声全听进去了,心里的怒火就更炽烈。 “我才没有。” “没有?你以为我没有眼睛可以看吗?”忿然地夺过她的酒杯交给侍者,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你不要这样。” “那我该怎么样?亲爱的老婆?” 他是男人,所以他受不了有人碰触他的私有物,连觊觎的念头都不行,他就是这么霸道,对老婆的占有欲一点都不肯让步。 “我不是你的老婆!” 她看着他脸上的倦累,血丝布满他的眼睛,明明就在大陆的人,怎么会回来了,而且还知道她参加今晚的宴会,他为什么要来,大陆的工作不是很忙吗? 还有那个李安妮呢?她刚不是还在吗?他舍得丢下她吗?上次分手后,他直飞大陆,她回家哭了一夜,两人始终没有达成共识。 一千万,他竟然连犹豫都没有的一口气就答应了,白心怜搞不懂这个男人。 “那你手指的戒指又是什么?”那是他给她的结婚戒指,是他家传的,而今还戴在她的手指上,她竟敢说不是他的妻子。 “那我现在还给你。”一听完他的指控,她连忙作势要拔下手中戒指。 江仲起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反应,见状扯过她的手腕直往外走,她那毫不犹豫的举动刺了他的心,令他心慌。 “江仲起,你放开我!” “你最好闭嘴。”他今晚的耐性已经快用尽,如果她再这么嚷嚷,他不敢保证自己情绪会不会失控。 “我不要跟你走。” “我要你走你就得跟我走。”他强势的将她拉出宴会,不在乎他人的议论纷纷,挣不开的力道让白心怜只能跟着他走。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半夜时分,当他结束与大陆的通话后,进房间时,本是吵闹不休的老婆已经入睡了。 江仲起进浴室冲洗后,他只套了件长裤站在床边看着白心怜,看着她梳洗过后的素颜总是教他百看不腻。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身用想用吻唤醒她,在她身上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热火,想要她明白他对她的渴望有多深。 “心怜……。”  、 可惜,白心怜睡得沉,却是凭着本能的回应他的吻,红唇轻启的由着他探入。 [删除n行] 过了好久,在这团火焰归为平淡后,床上的俩人还止不住急喘,可见方才的欢爱热情有多狂野,白心怜被搂在江仲起怀里,她没开口,等着所有的余波过去。 “心怜?”她有些疲累的轻闭双眼。 “嗯?” 在他怀里让她感到安全,他趋于平缓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引她入梦。 “明天晚上我必须赶回大陆一趟。” 所有的平静都被这句话给破坏了,白心怜睁开双眼,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开口,“我要回家了。” “心怜!” “我已经取悦你了不是吗?”忍着泪心,她好强的不肯在他面前哭泣。 “刚才仲生打来电话,那里的出货有问题,我必须赶回去处理。” “你不要跟我解释,我不想听。” “心怜,你为什么不能冷静听我说!” 他想告诉她,这一次回大陆后,他要处理的不只是工厂的问题,连同他也考虑接下来是否该将重心放在台湾。 “我不要听,我要回家!”所有的美好都消失,白心怜挣开他的怀里,起床穿衣服,“如果你不送我回家,那我自己回去!” 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江仲起起身套上长裤,随手捉了件衬衫,用力甩门走出房间,留下白心怜委屈的红了眼眶。 第六章 不是听说他成功的掳走老婆,怎么半夜的江仲起一脸像要杀人的死人脸。 “你半夜把我吵醒,不会就是要我跟你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吧?”汪之宇睡眼惺忪的靠在沙发上,他全身只套了件短裤。 “有没有酒?”。 酒?半夜挖他起来喝酒?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喝酒?” 汪之宇不用猜也知道好友肯定又与老婆闹翻了,否则哪会这付死德性出现,拿了酒为两人各倒了一杯,他问:“又怎么了?” “她又在跟我要脾气了。” ,“为了什么事?” “她不让我去大陆。” 汪之宇为好友感到无奈,“那就别去啊。” “我怕仲生应付不来。”况且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本人回去处理,起码也要交接吧。“我只是回去几天,她却气得跑回家。” “上床了?” 瞧他脖子上的红印,不难想象床上的他们有多激烈。 “嗯。” 一口饮了半杯烈酒,江仲起瘫在沙发上,有些倦累。 “那你还让她跑回家?”汪之宇怀疑好友那方面能力,“她没有累得下不了床?” 这句话惹来江仲起的白眼,“你想呢?” “当我没说。”汪之宇识趣闭嘴,“你真送她回家?”要是他肯定再战一回,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吵。 “不然呢?” “心怜不爱你去,可能是没有安全感,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这个我知道。”江仲起饮尽烈酒,再为自己斟了一杯,“我已经打算不去了。” “不去了?” 他放得下那边的事业吗? “这次是最后一次,我打算把大陆的事业交给仲生,我负责台湾的业务。” “真的都不去了?” “嗯。” “仲起,你不会为了女人连大好江山都弃之不顾。”什么时候浪子也成了情圣了。 “为了心怜,我愿意。” “那你当初干嘛非去不可?”真搞不懂,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又回到原点。 “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坚持。”他以为心怜可以接受,但她毕竟是个需要被爱的女人,她要他的男人在身边并没有错。 “那就把她带去大陆,这么简单你没想过吗?” “不行,那里不适合她。” “怕她一个人孤单?还是怕你跟李安妮的好事被爆料了?” “你……!”被好友取笑,江仲起斜瞪一眼,“我是不想她去那里受苦。” “有你在她那会受苦。” “我很忙。” “仲起,你太小看你老婆了,女人为了爱,可以变得勇敢跟坚强。” “那又如何?”重重的吁了口气,江仲起还在思念老婆的柔软身子。 “那表示她可以照顾自己,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什么都帮她安顿好,偶尔要让她走出温室,去看看这个邪恶的社会。”汪之宇对他处理婚姻跟感情的态度不以苟同,但个人想法不同,他也不能勉强好友。 “你认为我应该带她去?” “只要她愿意,那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她不适应呢?” “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有心,那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为了追回老婆都可以当一年的禁欲男了,还有比这个更伟大残忍的吗? 江仲起沉默地闭上眼,“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有伴的心他习惯了,再失去心怜,他怕自己会崩溃。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远远的,白心怜的女秘书就见到江仲起高大的身躯朝这边走来,经过上次,她对江仲起的印象再打折扣,一减再减只剩负数,看着他逐渐接近,女秘书进入备战状态。 又是这女秘书,江仲起看她的表情冷得比北极的冰块还冷,“白小姐不在。” 江仲起冷哼,倾身斜眼瞪她,吓得她连口齿都快不清楚了,“白……白小姐……真的不在。” “让开!” “江先生,请你不要硬闯,白小姐真的不在。” 那女秘书继续挡着他的去路,惹得江仲起咬牙切齿了。 再瞪她一眼,吓得女秘书慌张的贴在身后的门边,“我要叫警卫了哦。” 江仲起不理会她的要挟,长腿一伸直接踹开木门。 “你怎么可以又踹门,这门前几天才修好的。” 她真的很吵,江仲起怀疑白心怜是怎么请人的,“她人呢?”里头空无一人,江仲起的目光再转回秘书身上。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检查被踹的木门,一副心疼难忍的表情,看得他更是火大,“我在问你话!” “都凹了?”她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天啊,还掉漆了。” “秘书小姐!”他吼了,只差没弯身的倾身在她上头叫着。 野蛮人!“请你不要这么大声,以免妨碍工厂其它人工作。” 如果她不是女的,肯定已经被他揍得倒在地上了,“我问你,她人呢?” “白小姐今天请假。” “请假?” “嗯。” 她怎么了?昨晚送她回去时,明明没事,江仲起才转身,那秘书又在后头叫道,“这个门……” 她还挂念念不忘那道不重要的门,“我会叫人来修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白心如喂姐姐吃下感冒药,见她又躺回床上,她也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由姐姐领口处看到脖子上的红印,不难想象昨晚姐姐跟姐夫是怎么渡过的。 “姐,这些花你不觉得看来很碍眼?”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干燥花一束又一束,虽然她姐整理得很不错,但也太多了吧! “不会啊。” 白心如再瞄了眼床边的一角,“那你不觉得你房里的玩偶很挤?”有大有小,还有一对亲嘴的小熊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不会啊。” “我觉得会啊。” 这些全是姐夫送的,为了讨姐姐欢心,姐夫无所不用其极,想了所有的方法,却打不动姐姐的芳心。 其实她姐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心里还是很在乎的,不然这些东西早进了垃圾场了,那还有可能继续安稳地待在这房问。 白心怜捉了一只玩偶,“那你不要看。” “姐夫好可怜,花这么多枉费钱,你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是他活该。” 重重的槌了玩偶一下,假想它是江仲起的人。 “对啊,我在想哪天姐夫如果进了你房问,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他没那个机会。” “很难说,哪天他若是硬闯,你真能把他赶出去吗?”姐夫那人,一旦失去理智,就跟蛮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我头痛,想睡了。” 白心如故意拉走她怀里的玩偶,“你并不是为了姐夫跟李安妮才跟他闹离婚的对不对?”经过她的精心推敲,她姐好像在等待,等着什么她不清楚,但肯定跟那头的花边新闻无关。 像她姐这么死心眼的人,如果姐夫真跟李安妮有一腿,她早跟他断得一干二净了,那还会在这里磨菇。 “你今天话很多耶。” 她都头痛死了,妹妹还在这里吵她。 “好奇嘛,你跟我说,为什么不理姐夫?” “女人啊。” “才怪,我才不相信,那不过是你的借口,我是你妹,你瞒不了我的。” “那你那么聪明,不会自己去找答案。”懒得跟她多说,白心怜索性把头埋进棉被里,感冒药好像起作用了,她的眼皮逐渐沉重了。 有些话,真的不能说的太满,就像现在,白心如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误,姐夫真的出现了。 江仲起站在白心怜房间,手里还抱着白心怜与白心如拉扯,“放手!” “姐夫,你不可以带我姐走啦。” “她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全天下最有资格的人就是他了。 “你带我姐走了,那谁要照顾她?” “当然是我了!” “你不是还要赶回去大陆吗?”昨晚她姐回家在阳台哭了一夜,今天早上就感冒了,这全都是姐夫的错。 “我……!” 他没忘,他必须赶回大陆监督生产线进度,还要跟客户见面,这么重要的事他却因为心怜的病来得突然,让他一时乱了心绪。 “姐留在家里我会帮你看好她的,你不用担心。”白心如打包票,看着姐夫两难的表情,似乎下不定决心。 江仲起看着怀里的老婆还在昏昏沉沉中,她发烧又头痛,还好已经不碍事了,但他就是不放心,她在生病,他怎么可以丢下她自己去大陆,他放不下。 “我……。” 他不可以丢下她,可是工厂呢?他也不能放着不管,他下不了决定。 “姐夫。” 白心怜觉得吵杂,缓缓的睁开双眼,就见到江仲起的脸,他怎么一脸难色,又转头看了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抱着她,白心怜挣扎着,“放我下来。” “姐夫,姐在家里真的没问题,你不要担心。”白心如以为他会放下姐姐,没想到姐夫却一反常态,坚决的将姐姐抱得更紧。 “心怜我带走了。” “姐夫……。”白心如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你不去大陆了?” 江仲起不让白心怜挣开,“我走了。” 怎么这样? 姐就这样被姐夫抱走了耶,白心如呆愣的在客厅站了好久,有点搞不明白姐夫怎么会改变心意,大陆的工作对他不是最重要的吗? 不懂,真的不懂! 上次姐姐被姐夫掳去一天,回来也不见他们关系缓和,昨晚姐姐是姐夫送回来的,也哭了一晚,今天姐姐生病姐夫急得脸发白,好复杂的关系。 那这样他们还要不要离婚啊! 明明就爱得要死,却搞得这么僵,看来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夫妻才有这种本领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将老婆安置在床上,江仲起小心翼翼的帮她拉好棉被,坐在床沿深情的抚着她的头发,柔细滑顺的触感在指间滑过。 看着她闭眼沉睡,他心里的悸动及震憾至今还不能平息。 那些花、那些玩偶,全是他送的,一年的时间他花尽心思送她的礼物,以为早石沉大海,没想到被她整理的完好如初,连那些枯掉的花束都整齐排放在角落,一束一束的摆好,他能不感动吗? 他的老婆究竟是爱他的不是吗? 她爱他,却要跟他离婚,江仲起深深的细思,这中间的问题点,她说过的话,一字一字的浮现,江仲起低头在她唇上印个吻。 直到电话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弟弟打来的电话。 走进书房,“喂?” “哥,你什么时候过来?”那头的江仲生语气有些急切。 “我暂时不过去了。” “你不来!为什么?那工厂的问题怎么办?客户呢?”总不能全丢给他吧?他一个人只怕要被拆成三个人用。 “心怜生病了,我去不了。” “大嫂?要紧吗?” “感冒。” 那头停了几秒,而后江仲生小声的问:“那可不可以请大嫂家人照顾一下,你先来一趟大陆。” “我不能丢下心怜!”他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啊? 江仲生有些错愕,以往只要是工作的事,大哥总是不假他人之手,怎么这次不同了。 “哥?” “工厂的问题请厂长再去沟通,至于客户就你去处理。”江仲生在那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如果没事,就不用打电话过来,你自己学着处理。”他想将所有的心思用在照顾老婆,其它的事再也不重要了。 那头的江仲生那能说不好,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他大哥变了,只是他说不出那里下同,但可以感觉出,事业及家庭,他选择他已经清楚说出做出他的抉择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被江仲起强带回家后,白心怜被迫请假,而她心里更是纳闷,江仲起哪有时间陪她,他不用去大陆了吗?不用工作了吗?家里的电话天天都响、时时都响,他总是简洁带过让她觉得不对劲。 他陪她逛街、陪她看书、陪她散步、陪她回家,更陪她看电视,那是结婚以前才有的甜蜜时光。 午后,用过午餐,江仲起带她来百货公司,白心怜试穿专柜小姐拿给她的内衣,而她那个不怕羞的老公就在试衣间外头,“小姐,穿好了吗?” “再等一下。” 她不习惯专柜小姐帮忙,看着镜子,满意自己漂亮的胸型,小巧饱满,虽然是可以一手掌握,不过配上她纤细的身型,比例完美极了。 她看得入迷,没注意有人进到试衣问,直到那人出声,“可以吗?” 江仲起!他怎么可以进来! “出去,你怎么可以进来?”她羞得伸手护住胸部,又急又气他的不请自入。 “我帮你看看合不合身。” “不用了,我自己看就好。”她只求他快出去,她怕专柜小姐乱想,“你快出去!” “很美,我喜欢。” 她的内衣穿了不就是要给他看的吗?况且她的身材哪一吋他没碰过,有必要这么羞涩躲避吗? “你出去啦!” 江仲起一把拉过她,将她搂在胸前,捉住她的双手置于两侧,镜子反射两人亲腻的举动,而且还传来他得意的笑声。 “你笑什么?” “笑你的害羞,都是我的老婆了,还像小姐一样。”他一提,她脸都红了。 “这本来你就不应该进来。” 江仲起耸肩,在她胸前中间印个吻,“我想去抽烟,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这是他进来的原因。 她点头,虽不爱他抽烟,却又阻止不了,“不可以太久哦。” “十分钟。” 在她唇上偷个吻,江仲起这才转身离开。 在专柜小姐的介绍下,她多买了几件内衣裤,半个小时都过去了,江仲起还没出现。 她等了又等,最后她决定出去找他。 第七章 最后,她在百货公司外的长椅上找到江仲起,他手里拿着点燃的烟,神情紧绷严肃,她才要走近,只听见他的电话声响起:“我说了,我不去大陆。”江仲起断然拒绝的语气教她怔住,与他只有三步远的距离,清楚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懊恼及烦闷,只见他又深吸口烟,仰头吐出白烟,抑郁的神情全落入她眼里。 是大陆来的电话吗? 这些天江仲起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犹如回到过去,在他还没忙碌大陆事业时,他们的生活就像现在,简单平实,这也是她要的生活,她想要一个看得到摸得到的老公,江仲起努力了,在他上次说要去大陆却又因为她没去,她就知道江仲起了解她所要的了。 但,这真的是她要的吗?一个男人在事业与女人之间做了抉择,她成了胜利者,她该心喜的,但她却闷闷下乐。 “就照我先前说的,如果没事,我挂电话了。”江仲起抬起手看着时间,“你大嫂还在等我,我该进去了。” 收线后,江仲起被身后抱住的身影给愣住,熟悉的香气教他放松情绪,“你买好了吗?”俊容淡着微笑。 白心怜手里提着购物袋,眼睛直盯着他,“你出来好久。”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撒娇。 “还要不要去哪里逛?” 他熄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故作若无其事状,这样的他教白心怜看了心疼,她不想要他压抑自己的情绪,如果他真的需要去大陆,那里如果真需要他,那他就去。 她摇头,“我想回家了。” “回家?”很敏感的话,以为她要回父母家,江仲起搂过她的身子,将她手里的袋子一并接过。 他的紧张揪住了她的心,眼里的慌张教她心疼,“我说我要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不可以吗?那我回家了。”她负气掉头,却被江仲起用力拉回怀里。 江仲起当众给了她一记深吻,完全不顾人来人往的百货公司门口,还有她羞赧的模样,“回家了。” 那天半夜,江仲起半夜找不到老婆,心乱如麻的冲出房间,却在书房找到她。 白心怜跪坐在地,看着散落的传真,那些全是大陆传来的数据,她知道那是小叔传给江仲起的,里头全是工厂问题,还有后续联系,读得出来大陆没有江仲起后,已经是一团乱。 “心怜!” 她没回声,只是低头继续读着手上的传真内容。 “别看了,快回床上睡觉。”不想白心怜知道他的为难,怕她又以为自己对她的忽略。 她的小叔个性憨厚、耿直,对于商场的虚伪还有些陌生,“仲生好像快疯了。” “他该学习独当一面了。”不能凡事都要他扛,弟弟三十岁是该长大了。 “那你呢?” “我有你啊。”江仲起轻轻拥她入怀,满足的将老婆揽腰抱回房间,“回床上了。”习惯她躺在身边,没有她,他竟难以成眠了. “明天我帮你整理行李。”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要求有些残忍,也有些狠心, “好不好?” “为什么?” 放她在床上,江仲起吻着她的颈问,轻叹的将搂住她的腰际。 “你明天去大陆一趟。” 她的话让江仲起僵了身子,也停下爱抚的探索,“为什么要我去?” “那里需要你。” “有仲生在,你别担心。” “可是仲生需要你。” “你也需要我不是吗?”他放不下她,不能丢下她离开,更甚至他一直后悔丢下她独守空闺的日子,“我在这里陪你。”很轻很柔却又很坚定语气,白心怜心里发着淡淡的酸意。 “我会照顾自己,你明天就去大陆。” 昏暗的房里,她晶亮的眼神锁住他,她的手小心的抚上他的胸膛,手心下平和心跳给了她安全感。 “心怜?” 抬起她小巧的下颚,江仲起凝着她。 不懂她为何改变心意,她不是不想他走吗?那天就是因为他要去大陆,两人再次一言不和,怎么又变了态度。 “你要快去快回哦。”软软腻腻的语气有着对他的依恋及爱意,“好吗?” “你不生气了?” 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江仲起还无法置信她方才的话。 “不气了。”她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可是她是女人,不能怪她。 “不怕一个人守在家里?”想起她可能又回去岳父母的家,他紧张了。还是我前脚走你也跟着离开?” “我会等你,我会在这里等你回家。” “心怜!” 他是在作梦吗?“可是你不准有其它女人哦,特别是李安妮。”他是她的男人, 她曾经想要舍去却又舍不去的男人,她霸道的不准别人跟她分享。 他的心只能住她一个人、他的体魄只有她能触摸、他的胸膛只有她能倾靠、他的温柔只能给她,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你以为我会吗?”伸手探入她睡衣里,试着想褪去它。 “李安妮不是吗?”她吃醋着。 他都为这件事解释了不下几百遍,她还在怀疑,“如果我真的跟李安妮有暧昧,我哪来的体力满足你,嗯?” 一个翻身将她困于床与他之间,两人之间的浓情写在彼此眼里。 此时言语已不再重要,深情的吻胶着,白心怜紧紧的拥住可靠胸膛。 衣物被迅速的褪下,江仲起眼中闪着情欲,“我爱你。” 狂肆地吻住她,吻得又深又猛烈,想要吻够她全身,尽情地挑逗她,惹得白心怜阵阵嘤咛。 火热的欲望焚烧两人,她主动环上他的腰,弓起身迎向他。 “仲起,爱我。” 她的邀请让江仲起低吼,他知道这个下半夜将会是个不同的旖旎之夜,而他更相信,从这晚开始,他的老婆下会再是旷职的逃妻了。 那个夜晚,在激情后,江仲起难得跟老婆聊起工作,聊起她不曾了解的世界,他想让老婆更清楚他的生活,所以他敞开心灵邀她一同走进,他需要她的支持,需要她在一旁陪伴着。 也在这时,他终于明白,他倔强的老婆要的是什么,她要的不过是他一颗喜怒哀乐的心,有苦有笑,她只想要更接近他,这样的她,他竟放走一年,他的领悟来得慢,还好没有太迟。 起码还来得及跟她一起分享。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白心如看着春风满面的姐姐,觉得剧情比电视的连续剧更夸张,吵了一年要离婚分手的夫妻,和好了。 而且还不止如此,她姐正在大搬家,将所有当初搬回娘家的细软家当再次打包,准备运回老公家。 这样的结局看得白心如张目结舌,还一时无法会意过来。 “姐,你真让姐夫去大陆了?” “嗯。”她正忙着打包她的衣服,“那里需要他.” “那你不介意他不能天天陪你?” “介意啊。”白心怜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可是我更想要他开心。” 他是个有事业心又有能力的男人,她该放手让他去实现理想,况且当老板娘也不错,只要他别再丢下她一个人,别再对她沉默,那么她就满足了。 “那你不怕一个人在家?” “我可以去找他啊。” 头条新闻! 白心如连退三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去大陆找姐夫?”她有没有听错,姐姐要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家,虽然有共同的语言,但人生地不熟的,她可以吗? “对啊,我去那里陪他。” “姐,你真要去?” “对。”她整理好衣物、再来就是她最爱的玩偶及干燥花了。 白心如蹲在姐姐身边,小心的问着:“可是那里没有你的朋友。” “没有关系。” “没有生活圈.” “没有关系。” “没有家人。” “没有关系。” “那什么才有关系!”白心如一头雾水。 “我只要有仲起就够了,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小女人的娇柔早在口吻中显露出。 白心如只差没昏倒,“姐,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姐夫去大陆就好?”还闹什么离婚嘛,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人,以为婚姻是儿戏啊,也不懂得做个好榜样给她这个未婚小姐看,害她这一年差点得了婚姻恐惧症。 “他又没叫我去。” 吐血! “那姐夫这次有叫你去吗?他不是要你在家好好等他!”  , “有啊,他的心很希望我能去。”那种感觉不同,她心里的感受也不同。 算了,不说了,完全不能沟通,反正不离婚,姐姐能幸福就好,她不需要多说,“那你什么时候去大陆?” “这几天,汪之宇帮我订机票了。”连小叔都帮她瞒着老公,她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随你啦,只要你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过白心如又插了句话,“姐,你会不会在大陆捉奸在床?”这个可能性不无,根据姐夫的热门程度,女人倒贴的情况不是没有,况且那个花痴李安妮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白心如!”.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一只玩偶在白心如逃出门外时砸中门边,掉在地上,白心怜心疼的捡了回来,哼着歌,幸福的准备去见老公。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为了给老公惊喜,白心怜在上海下飞机后搭出租车直奔老公公司。 她手里只拎了个小行李箱,反正她只来几天,汪之宇说得对,不用带太多家当,喜欢的再叫老公买,反正她老公有得是钱。 送她上飞机的汪之宇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高兴她与江仲起终于言归和好了。 照着地址,她来到市区某栋大楼,她发现上海的繁荣与台北不相上下。 “小姐,我找江仲起先生。” 到了老公办公的楼层,门口的总机小姐以询问眼神看着她。 “请问你有事吗?”那位小姐公事公办的问。 “我是他太太。” 总机小姐讶然抬头,本来的漠然收起,亲切友善的笑里有着不知所措及慌张,“总经理夫人,这边请。”从没见过总经理夫人,没想到是这么漂亮的大美人。 白心怜浅笑,“他在公司吗?”  . “在,总经理在。” 总机小姐才要通报,马上被白心怜阻止,“我自己上去就好。” “可是……。” “没关系。”知道总机小姐的为难,白心怜笑着说。 当她走进公司后,里头办公的员工无不好奇的望向她,而她通通是以微笑带过,终于看到总经理办公室,才要敲门进去。 “大嫂!” 大嫂美丽如昔,迷人的风采教他一眼即认出。 “仲生,你也在。” 江仲生收起微愕的表情,老实的脸有着笑意,“大哥一定会大吃一惊,他昨天还在念着要回台湾。” “不用他回去,我先来找他了。”她知道老公想她,“他人在吗?” “在,你快进去,我还要去现场,晚上回家再一起去吃饭,我请客。”大嫂难得来,怎么说他都要帮她洗尘。 “嗯,你快去忙吧。” 一年不见,小叔更说话成熟了,也沉稳多了。 谁知,秘书小姐一知道她是总经理夫人,表情为难得看着江经理。 “怎么了?”秘书小姐欲言又止,“总经理夫人,你可能不方便现在进去。” 江仲生才转身,闻声马上又蹙回来,“怎么不方便,总经理不是在里面吗?”今天他大哥根本没有外出。 “总经理有访客。” “访客?”今天大哥并没有访任何客户见面,江仲生凝眉道,“那位客户?” 秘书小姐低头支吾道,“是李……李安妮小姐。” 李安妮? 白心怜脸色一怔,不理秘书的阻止,用力一推,里头的人也被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江仲起不置信的愕视的张大眼看着老婆,“心怜!”她怎么来了? 白心怜看着他怀里穿着清凉柔媚的女人,是李安妮,她正窝在老公怀里,呆愣的白心怜的眼眶倏地转红,“江仲起,我要跟你离婚!” 不分青红皂白,她转身就跑,再也不想听他解释,而身后的江仲生则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哥!” “这是误会,我跟安妮什么都没有!”李安妮不过是绊倒,他好心扶她,根本就不是老婆想得那样. “看来你老婆误会了,你还不快追。” 李安妮提醒他,虽然她喜欢江仲起这么多年,不过他无心于她,那她也不强求,这一年看着江仲起为白心怜的转变及付出,她算是死心了,况且凭她的条件不会找不到男人。 “该死,她竟然这样就跑了!”他想起时,追到公司外早见不到老婆的身影。 第八章 白心如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姐姐不是一大早去大陆了吗?怎么她跟朋友唱歌半夜回家姐姐也在家了。 “姐?” 抽抽噎噎的啜泣声传来,她姐在哭,而且是哭得好不伤心。 “嗯?” “你不是去大陆找姐夫了吗?” 有人探亲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不是会有缠绵的画面吗? 不然也要共度一夜良宵嘛,这样早去晚归,不是很奇怪? “我跟他结束了。” 又结束了? 不会吧? 不过才十二个小时经过,又是另一个剧情了。 “姐,发生什么事了?” “他骗我,他真的骗我!”再也忍不住,白心怜扑倒在妹妹怀里大哭,她以为一切都会风平浪静,以为他们真的和好了,原来是她太天真了。 她好傻! “姐,你不要哭,先跟我说怎么了?” “他跟李安妮真的有暧昧!” 啊?“你确定?” “是我亲眼目睹的还会有错吗?”原来那些消息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那么回事,她却傻得一心相信他。 难怪他不找她去大陆,那里都有李安妮了,他怎么可能还要她去! “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姐夫了?”哪有这么巧合的。“姐夫呢?他怎么没回来?” “他抱着李安妮都没空了,哪有心情理我!” 这么惨,还被目睹拥抱画面,那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江仲起连夜赶回台湾. 他奔回家里,等待他的只有一室漆黑,江仲起心惊的进屋,开灯后发现房里多了老婆的东西,在他离开后,她已搬回家了。 可现在她人呢? 江仲起驱车再赶去岳父家,狼狈的模样教人不忍多责备,是白心如来应门的。 “你姐呢?” “姐夫,你这回真的有点太过份了。”亏她平时还那么尊重他,也帮他看着姐姐别被其它人追走,他却有了第三者。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心怜的事,那只是个误会。”他现在只急着要知道老婆人在哪里? “算了,你们的事自己处理吧。”她真的无能为力,头一次见姐姐那么伤心。 “她在房里吗?” “嗯,她哭得好伤心,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房间里,还传来轻轻的抽噎声,江仲起在床上找到她的身影。 心疼的他快步上前,想要好好安抚她难过的心,“心怜。” 白心怜蓦然回首,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她气得拿起枕头丢他,“你走开,再也不要来了。” 他任她哭、任她槌打、任她咬,他只在意她哭得像个泪人儿的模样,教他心生不舍。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打得累了,她索性用推的,“你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江仲起见她哭肿眼,“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去上海,我可以去接你。” “哼,你有时间吗?”他的手才伸出,白心怜马上挥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李安妮今天去公司全是因为公事,你不要想太多。” 公事?两个人都搂抱在一起了还说是公事,亏他说得出口。 “回家了。”因为她,大陆的交接他只做了一半,剩下的只有交给仲生了。 “我不会跟你走。” “心怜,不要再要脾气了,我真的很累了。”忙了那么多天,又连夜赶回台湾,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怠尽。 “那你就回去啊,我要住在这里。” 江仲起火大了,失去耐心的他狂吼;“你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他等着她的回答,“心怜,回答我!” 白心怜二话不说,转头就给他一巴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被打得脸颊起了红印,他的眼眸转冷,而后嘴唇抿紧,“那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回家!” 江仲起转身往房门走去,临走时还不住说:“我不会再来接你了,如果你要回家,就自己回去。” 他该安慰她的,他该体谅她生气的原因,但他更失望,她竟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相信了,她爱他的不是吗? 如果连信任都没有,夫妻在一起也没有意思了。 就这样,江仲起走了,走出白心怜的房间,而后她趴在床上哭得更大声,以前他不管再生气,再发火,都会先安抚她的情绪,他会在意她哭泣,会在意她难过,可这一次,他竟然这样就走掉了。 他好过份……。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汪之宇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友此时正在看得不会是离婚证书。 可上头大字写得清楚,还有白心怜的签字,怎么看就是离婚证书。 “我以为你已经把它撕了。”他倚坐在好友办公桌前,难得他这么空闲。 江仲起扯了抹苦笑,顺手将东西收进抽屉。 “真决定要走?”江仲起大陆的事已告一段落,目前台湾的业绩稳定成长,他打算单枪匹马赴欧美开发市场。 “行程都安排好了。”他的办公室也清空了,接下来有一年的时间他都会在国外,回台湾的时间并不多。 汪之宇暗叹,“那我也只能祝你一路顺风。”知道上次白心怜的大陆行出了乌龙,竟然误会江仲起与李安妮之间的暧昧,早知道那时他就该先行告知,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也不会闹得两人一个远走,一个留下。 古人说好事多磨,怎么这一对磨了一年还没磨出结果,当初结婚时,不到半年的恋情说进礼堂就进礼堂,可后续接踵而来的麻烦一件接一件,棘手到令人头痛。 “谢啦。” “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那有没有跟心怜提了?” 想必她还没得知这个消息,听说她家人一听是江仲起的电话,全都直接挂断,怕惹她伤心,而白心怜也没回家,看来俩人的问题真的很难收尾了。 只能说,爱得愈深,愈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低不下头,都怕自己成了这场情感的受害者。 一个指证历历,一个大喊冤枉,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没有。”他的口气有些冷淡,不似过往。 想到老婆,忍不住的心里还是会有涟漪,也不免揪紧,一个多月不见她,他想她想得紧,却不愿回头找她。 “那要不要跟她说?” “不用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真的不用?” “她连家都不回了,还会在意我要不要走吗?”他为她回到台湾,又为了她离开台湾,命运真会造化人。 “那可说不定,紧要关头才见真情,电视都这么演的。” 江仲起还是摇头,“不用了,她若是想知道,会有人跟她说的。”而那时他应该在某个国家才对。 “真的不肯再低头一次?”反正一年都过了,怎么最后一次却不肯了。 “我累了。” “那如果你老婆回来找你,你走不走?” 江仲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整理剩下的文件,明天这里将会是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什么都不剩,属于他的他带走,不属于他的他都分散出去了。 而家里,他也请清洁公司帮忙收拾,大部份的东西都整理打包。 “很难。” 这句很难挺耐人寻味的,不知是他不走很难,还是白心怜找上门很难。 “走吧,去喝一杯。”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白心怜的办公室里死气沉沉,自从她回来上班后,脸上就少了笑容,天天如行尸走肉的上下班。 已经一个月了,江仲起没再找她,连通电话都没有,他真打定主意不理她了。 那天她回台湾后,第二天,江仲生越洋电话告诉她,李安妮那天是为了要跟江仲起告别才去的,因为江仲起已经结束大陆所有工作,现在的他只负责台湾业务,上次是最后一趟去大陆,他想多花时间陪她,所以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大陆的事业。 而她呢? 想到这里,白心怜就无心上班,手上的公文被她搁在一边。 她不知道江仲起最近好不好? 她的家当都在他那边,她拉不下脸去搬回来,重点是她知道是自己误会江仲起后,她的气早消了,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不相信他就直接跑掉。 江仲生说,那天为了赶回台湾,因为担心她,江仲起在机场等到半夜才有机位,他马不停蹄的追着她回来,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哭了。 “白小姐?” “什么事?”略带哭腔的问。 “有人找你。” “我不舒服不见。” “可是……。” 秘书不死心,继续杵在那里,“还有事吗?”她的口气或许不好,也可能冷了些,但她真的提不起劲,所有的事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她最在意的老公没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 “汪先生找你。” 秘书小姐对汪之宇的印象很好,很欣赏他的幽默感,跟江仲起相比,不知好上多少倍。 汪之宇?他怎么会来? “他人呢?” 汪之宇已经站在门口还是一派的潇洒,脸上的笑容依旧亲切,“愿意见我吗?” 秘书关门后,汪之宇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白心怜,她瘦了,精神也不好,更重要的是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完全没有掩饰情绪。 “你怎么会来?” 她跟江仲起不见面后,与汪之宇也少有接触,有些讶异他会来找她。 当然是当和事佬了,要不是看好友眼中的落寞,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拨空前来,为得是想试最后一次,在江仲起离开前,起码他要知道白心怜真心的心意。 “来跟你谈仲起。” 提到他,本就黯然的脸色更苍白,“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要走了。” 呃?白心怜慌张的抬头,望着汪之宇,紧张道:“他要去哪里?”不是才回台湾吗?又要去哪里? “不清楚,应该是去疗伤。” “他没事疗什么伤?” “疗情伤啊,你都不要他,他心里痛苦,所以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从头到尾,江仲起的心思只有工作及她。 “我听说他台湾的工作也辞了,明天就出国了。” “明天就走?”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连提都没提,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这一刻白心怜坐不住了,她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着,“他要去很久吗?” “听说最少一年,正确时间是多久我没多问。” 一年?一年耶! 上次是一年,这次又要去一年! “我那天看他拿离婚证书……。”汪之宇继续说:“我以为……。” 离婚证书!他要离婚吗? “不可以!” 白心怜不顾形象,拿了皮包就往外冲,后头的汪之宇好整以闲的坐在沙发上,完全不介意被人这么置之不理。 门碰的一声撞上墙壁,白心怜走了,而后秘书小姐紧张的进来,“汪先生,白小姐她……。” “没关系,她没事。”汪之宇给秘书一个好看的笑容,害她脸红的不敢看他。“有没有咖啡?” “有。” “那可以帮我泡一杯吗?”既然人家夫妻要谈情,他就不好去当电灯泡,相信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 “好,我马上去。” 秘书小姐轻快的走出办公室,看着她窈窕背影,汪之宇很难联想江仲起之前怎么将她形容成没人要的老女人,又丑又作怪。 看来,他眼中除了自己老婆,再也容不下其它美丽生物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他要走了! 他真的要丢下她了! 不可以! 他不可以不要她! 她都自责一个月了,他不可以走! 白心怜搭着出租车,坐在车子里拚命的催着司机快些。 “小姐,不是我不快,而是前面塞车了。”整条大马路全是车子,白心怜看得心乱。 “那我用走的。” “小姐,这里是高架桥,很危险,你再等一下。”司机先生很好心的提醒,“你先不要急。” 怎么可以不急,江仲起都要走了,她要赶快去见他! “这钱给你,不用找了。”她拿了千元大钞,“你可以跟我说这个地址要往哪个方向吗?”目前的位置她没来过,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里开车差不多五分钟,走路可能要半个钟头。” “那我走了。” “小姐,你要去应征工作吗?”通常会这么急的,都是那些要去公司面试的人。 “不是,我要去找人。” “是男朋友吗?那就不用急了,如果他真的有心跟你在一起,他就会等你,如果他不等你,那你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外头太阳很大,怕她晒昏的司机继续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她碰的一声关上车门,拿着皮包,踩着三吋高跟鞋,小心的在路肩行走。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尽管明天就要离开,江仲起还是来公司交代其它事宜,正当他与员工父谈时,会议室外出现骚动。 “怎么回事?”平时安静的办公室,怎么这会儿突然如此吵杂,江仲起问着其中一位员工。 “我出去看看。” 一分钟后,那员工再次进到会议室,神情紧张,“总经理!” “外头怎么了?” “是总经理夫人,她来找你了。” 员工才说完,江仲起已经不见人影了。 江仲起看着多日不见的老婆,她全身湿淋淋二,高跟鞋拿在手上,皮包勾在手臂,盘起的头发落下少许的发丝,还不时滴水,这样的狼狈,教他愣住。 她怎么了? 外头下雨了吗? 刚才进来时明明是好天气,阳光大的刺目。 本来,白心怜早打定主意,见到他时一定要勇敢的冲进他怀里,可是真见到面了,她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动的连头都不敢抬起看他。 明明阳光很大的,怎么知道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打雷,天色转暗,接着就下起大雷雨,不过五分钟的雷雨,竟然让她全身湿透,而且还踩坏了一双高跟鞋,连她整齐的发型都淋乱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跟疯女没什么差别。 如果可以,她很想转身逃跑,她不要这样跟江仲起见面。 可是她的脚像是生根了,动不了。 “心怜!” 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她是掉到水池里了还是被水泼了? 被他一喊,白心怜顿时自怜的感到委屈,眼泪不听话的开始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接着她哭了。 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白心怜抽抽噎噎的哭了。 她这一哭,惊了一旁的员工,也吓坏了江仲起,“跟我来。” 她边哭边被他牵着走进会议室,“你们先出去。” 直到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时,江仲起才拿起桌上的面纸小心的帮她擦拭水滴,还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帮她披在身上。 “哇……!” 她放声大哭,江仲起拉她坐下,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摇头,然后又点头,看得他一头雾水,“有?谁?” “江仲起!”哀怨的眼里还有泪珠,江仲起本是轻拨她的头发,被她一说,抬起头,错愕的望着她. “我?” 他多久没见她了,怎么会欺负她? “就是你!” 他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帮她把头发放下,手指梳着她的长发,“怎么会来?” “我想你。” 江仲起身子一僵,还是不作声的帮她将泪水擦干,不去看她哭红的眼睛。 怕她冷,江仲起泡了茶给她,“先喝茶。”将茶杯交到她手里,想要暖和她冰凉的手心。 “不要!” “心怜,你这样会感冒。” “感冒就感冒,反正又没有人在意。”双手伸到背后,怎么都不肯接过杯子。 “你……。”他想斥责她,却又打住。 “本来就是了。” 见他的冷淡,白心怜又想哭了,“你不要我了。”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 “是你不要我了才对。” “我哪有!” 江仲起拿着茶杯喂她喝,真的怕她感冒了,而自己明天走后,没人可以照顾她了。 “为什么全身弄湿了。” “大雷雨啊。” “你怎么来的?”就算下雨,也不可能会淋成落汤鸡的模样。 “走路。” “走路?”看着她手里的高跟鞋,江仲起几乎要咆哮了,“你干嘛走路来?” “因为塞车。”如果知道会下雨,她才不会那么笨得下车走路。 “那你不能坐在车上等吗?”拿走她的鞋子皮包,江仲起蹲下身子检查她的脚底,怕她磨破皮了. 等了好半响,没听到她出声,江仲起再问:“为什么下车走路?”都起水泡了,还整片脚底通红,一定很痛。 “……” “心怜?” 以为又有水珠滴下,江仲起抬头才发现她满脸泪水,“我怕你走了,我会来不及。”伸手擦着泪水,但泪水却像止不住的拚命滑下,她哭得身子颤抖。 江仲起眼里写着复杂的神色,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猜测她来这里是为了见他,然后呢? “你怕来不及什么?” “我讨厌你,讨厌……。”伸手拍打他的肩膀,哭得好不伤心,“你怎么可以走,你怎么可以又丢下我走了。” 江仲起起身坐在办公椅上,并且顺手拉她坐在腿上,轻轻搂着她,“那你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也暗哑了,透露些许的挫败感。 “你要去哪里?” “先去美国,接着再去加拿大,然后是其它国家.”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她想要起身,慌张的伸手要拿皮包。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旅行社,我要去办签证,然后再买机票,你要等我。”他去哪里,她也要跟,再也不跟他分开了。 如果一年里,都是他在低头,都是他在挽回,那这一次就换她吧,她要陪他,不管他去哪里,她都要陪在身边。 “你要跟我走?” “不可以吗?” 仰头与他相望,那眼中有着期盼,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好像他若说不可以时,即会夺眶而出。 “我不是去玩的,我可能去一年,可能要跑很多国家,可能会很累,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可能……。” 他的话被白心怜的吻给止住了,她吻住他的唇,眼泪落在脸颊,她的舌头探入他口中,主动与他纠缠。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在他耳边,她哽咽的轻说着,一张脸都哭花了。 第九章 “谁跟你说我要离婚的?”带老婆回家换衣服,冲洗过后,江仲起帮她吹干头发,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扬高音量。 “汪之宇啊。”想到这里,她又红了眼眶。“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江仲起寒着脸色,“你想呢?” “可能是。” “你……!” “离婚证书呢?”不用人家提,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先问。 “撕了。” 那天他整理完所有物品后,在公司就撕了。 “为什么?” “我留那张废纸干什么?”每看一次他的心情就恶劣一次。 “你没有要跟我离婚?” 跪坐在他面前,白心怜拉着他的衣领,“真的没有吗?” “要离我早一年前就离了。” “害人家白白担心.” 她推他一把,抢过吹风机自己吹头发,脚底的红肿消了下少,不过长水泡的地方还是会痛。 “之宇是想撮合我们,否则他为什么去找你?”这点他还看得出来,毕竟是好友,不愿见他真走上分手。 “他故意说得很严重。” “如果他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他都说不去找她回家,而她又迟迟不肯回家,那汪之宇只有用下下策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江仲起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你还以为我跟李安妮有暧昧?” 白心怜这回很快的摇头,“我相信你。” “过来。”朝她伸手,江仲起拉她趴在自己身上。 “你不要生我的气嘛。” 窝在江仲起怀里,白心怜双手紧紧搂住他,抱着他就像是抱着全世界。 “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嗯。” “不后侮?” “不会。” “要一年不能回台湾,你能忍受吗?” “可以。” “这一年里我会很忙。” “我知道。” 她才不怕,只有能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她不在乎,“可是我要先将英文学好。”她的英文不算差,但也不能说好,如果要在国外这么久,她最好再好好加强。 “心怜。” “嗯?”她有点想睡了,今天下午真是灾难,才不过入夜她就累得睁不开眼睛。 “我爱你。” 白心怜倏地抬头,望着眼前英俊的老公,她庆幸当初没有真离婚,眼泪又滑下了。 “怎么又哭了?”江仲起帮她把眼泪擦去。 “我也好爱你,可是我又好气你。” “我知道。”轻拍她的肩,知道她累了。“快睡。” “可是我的签证……。” “明天再说。” “那我的机票呢?”她还没去买。 “明天再说。”此时他的手不老实的探入她睡衣里,轻轻的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那你明天要走吗?”知道他的意图,白心怜轻勾起脚在他腿上摩擦,感觉他加快的心速及呼吸。 “你说呢?” 白心怜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她的手如法炮制的在他身上轻探,“你要等我。” 他笑了,胸膛起伏的大笑着,而后一个翻身压上她,“好,我等你。”不管要他等多久,他都会等。 白心怜顽皮的,拉住他挑逗的手,“那我们睡觉吧。”她知道他的热情被挑起,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故意吊他胃口。 “你想睡觉?”他全身燥热,根本睡不着,而这全是她惹的。 白心怜的手轻轻的在他露出的结实胸膛上来回画着,“你不睡吗?” 如果不是怕她又哭又吵,江仲起很想好好的动手修理她,他的手开始恶意的撩拨着,扣子被解开了,睡衣底下的白皙肌肤露出,而完美的曲线也尽在眼前。 “你明天真的不走吗?” “不走。” “那明天几点起床都没有关系吗?”她又翻身让自己置于他身上,半解的睡衣落在腰际,江仲起因为这样的美景而急喘抽气,知道她的小脑袋又有了坏念头,存心要折磨他。 “嗯。” “那……。”她将他的手拉至两侧,“我们多晚睡都没有关系啰?”她动手想脱下他的睡衣,“对不对?” “嗯。” 他由着她,只要她高兴,他一切都配合,况且他此时想要她的渴望太强烈了,被她勾起的欲望如果没有得到疏解,只怕他今晚是睡不着了。 “那睡觉吧。” “白心怜!”她竟然趴在他身上,就这么地想要睡了。 “人家好累哦。” “累?” 他都要被欲火给吞噬了,她敢喊累?江仲起不平的动手解她睡衣。 “对啊,人家今天走了很多路,而且脚还起水泡了。” “然后呢?” “脚好酸。”她踢了踢发酸的双脚,自己则是继续趴在老公身上,感受他的体温。 “心怜?” 终于解下她的睡衣,赤裸的她连内衣裤都没穿,分明是要诱惑他,却在紧要关头停止,她是故意要他渴求而死吗? “你怎么可以脱人家的衣服?” “为什么不可以?”他不只要脱她的衣服,他还想要更多。 江仲起扭动身子,轻易解下自己的睡衣睡裤,两人赤裸相贴,他的唇贪婪的吻上老婆的饱满,“仲起……。”她咬着唇低喊。 “别说话。”不让她退开,江仲起在她身上点了更多的火花,要她跟自己一样热情。 “仲起。” 江仲起索性封住她的唇,不打算再让她开口,他的吻激烈又强猛,吻得她几乎要窒息,直到他移开嘴唇时,她早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了。 被压在他身下,江仲起轻地置于她之中,意图明显的拉着她的双腿环上他腰际,白心怜却又出声了。 “仲起!” 江仲起没停住,狂猛地占有她后,还将她想阻止的双手给拉至头顶,嘴唇更是忙碌的吻着她全身。 他的索求狂烈,让她几乎无法配合节奏的摆动,直到她适应了,她边迎合他,边在他耳边轻语:“老公。” “嗯?”他正埋在她胸前。 “这样不好耶。” “哪里不好?”他的动作也更激烈,让她再次停下话。“嗯?” “人家……。”她槌他,气他的粗暴。 因为她的反应,江仲起才缓了动作,担心的问,“我弄疼你了吗?” 她摇头,却含着哀怨的眼神瞅着他,“人家现在是危险期。”前几次他们都没有用保险套,她意外没怀孕,结婚后他们一直都在避孕,除非江仲起真是急切的不顾一切,否则很安全。 “没关系。” “怀孕了怎么办?”她不要因为怀孕被留在台湾,白心怜边说边想要退开,江仲起知道她的念头,伸手制住了她。 “那就怀孕。”他不在意多个宝宝加入,反正也该是时候了。 “仲起……!” 江仲起觉得她的担心不是问题,封住她的唇,吞下她的话,不让她再继续,此时此刻他只想要感受她的人,只想要完整的拥有她。 这个夜晚,他真是有心要她累得下不了床,他强势的不让她睡觉,在一波情欲消除后,他再燃起另一波,要她承受更多,并且在她摇头急促喘息,双手抵在他肩头要他退出时,他要得更狂猛,明知她能承受不了过多,但她吐出的娇喘及轻喃使他迷失了理智,一心只想占有更多的她,不再需要言语,今晚房间里传来的只会是彼此的喘息声。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 事实证明,一个月之后,两个人就打道回府了。 不是白心怜水土不服,也不是江仲起改变心意,而是因为白心怜真的怀孕了。 在他们初到美国纽约,才着手参展事宜,白心怜竟然在会场昏了过去。 急得江仲起连忙送她去医院,直到确定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江仲起二话不说,直接打包行李回台湾。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回来?” 她坐在家里某个干净角落,那里有江仲起准备的果汁还有甜点,她手上还拿着杂志,嘟嘴朝另一头忙碌的人低嚷着。 “这还有其它理由吗?”她竟然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只是怀孕,我并没有害喜啊。” 她又不呕吐,食欲也好,睡眠更是没话说,一切都很正常,为什么要取消所有行程,她不懂。 “贫血严不严重?” 女人怀孕各种症状都有,偏偏他老婆是贫血,只要过累就会昏倒,在国外只有他一个人,根本照顾不来,索性延迟行程先陪她回台湾。 “还好啊。” 她只是觉得站久时会头昏眼花,并没有特别的征状。 江仲起正在打扫家里,向来对居家质量要求极高的他,不能忍受屋子里满是灰尘,舍不得老婆劳动,凡事就自己来了。 况且他还有另一个好帮手,汪之宇也被拖来了。 “那我也来帮忙。”她才说完,马上被人赏了一记白眼,连忙又缩回身子。 汪之宇笑着摇头,“心怜,你还是坐着就好,否则你再昏倒,那问题就大了。” 以前从不知江仲起这么容易慌张,老婆才怀孕,他变得更神经兮兮了。 “可是我很无聊。” “那要不要我找心如来?” “心如被我爸压去工厂上班了。” 妹妹放暑假,闲着没事做,而她爸在她离开工厂后,拉着小女儿继续努力打拚。 “还是找你秘书如何?她蛮可爱的。”汪之宇对那女秘书印象深刻,特别是她泡的咖啡,更是人间美味。 “不行!” 江仲起头都没抬得抗议,他与那女秘书犯冲,见一回吵一回,还是别来得好。 “为什么?” 那人不说理由,另外两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江仲起对女秘书很感冒。 找不到人,白心怜只有继续无聊的看着两个大男人打扫家里,对于这么居家一面的江仲起,她头一次见到,平时的他不入厨房,不做家事,他的大男人有时很霸道,可是现在的他,却甘愿为她牺牲改变,让她甜在心里。 看着她的男人为她忙进忙出,白心怜忍不住叫着:“老公!” “怎么了?”神情紧张的抬头看她。 “我爱你。” 浓浓的情意在两人之间化不开,汪之宇只觉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我去抽烟。”他不想当特大电灯泡。 江仲起朝老婆伸手,她一股脑的飞奔向他,“不要跑,你怀孕了。” 没有甜言蜜语,只有他慌张的喊叫,但白心怜一点都不在意,“人家下次会小心。”扑进老公怀里,她满足的紧紧搂着他。 “老公,我爱你。” “我听到了。” “我爱你。” “嗯。” “我真的很爱你喔。” 江仲起抬起她下颚,深情的望着她,“我也爱你。” 怀孕后,她更爱缠着他,而他乐得她陪伴,对他而言,事业工作很重要,但心爱的老婆重要过一切。 因为失去过,所以他知道再拥有的可贵。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