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新娘》 楔子 【楔子】 「冷族」是在近几年兴起而闻名世界的组织,它的发源地在台湾,是一个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影的组织。外界对这个组织一直很好奇,却没有谁可以一探究竟,这个组织将它的一切隐藏得滴水不漏,黑白两道始终对它束手无策。 冷族不是个单纯的组织,它的底下分有四大门派,各有其领导人,而这四大门派原本全部成立于台湾,不过其中有三大门后来将组织的势力延伸至其它国家,并且在那里落地生根。 较早之前,冷族是以训练杀手保镖超家,培养世界一流的杀手保镖,从小训练组织所吸收的人员,使他们成为优秀的杀手保镖,为主人效命。只要有人愿出高价,个个杀手保镖将不计任务困难危险与否,而全力效命直至交易结束。达成买主的要求是杀手保镖一贯的信念,也因此冷族曾在黑白两道造成一阵喧腾与讨论。 不过到了第二任族长接任后,她成功地将组织转型成企业化,投资各种事业,将门下的人逐渐导入正当行业并享有优渥生活。 不过冷族的传统并没有被遗忘,在冷族里还是有杀手保镖的存在,只不过任务不再频繁,除非迫不得已或是旧买主的拜托,否则一般而言组织里的杀手保镖已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他们已不再以杀人或保护人为生,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对冷族这个组织感到恐慌,毕竟它曾掌控了许多人的生与死。传言只要杀手出手,对方绝不能活命;保镖护航,谁也无法取命。当然两者不会在同一件任务中相遇。 冷族底下的门派分别是: 炎皇——任步磷所领导的「炎居」及「焰坊」 魅皇——欧阳霄所领导的「魅居」及「魁坊」 沙皇——冷迎敖所领导的「沙居」及「湘坊」 悱皇——水行云所领导的「悱居」及「怜坊」 他们四人在外界的眼中是个谜。他们都曾是冷族中极为冷残的杀手保镖,至退任前没有他们达不成的任务,不过现在的他们已各自拥有自己的事业,也拥有心之所爱,共筑爱巢,孕育了冷族门派的下一代—— 阎君,冷凝之子,定冷族第三代的接任者——冷竣的外表,狂妄的霸气教人不得不为之折服,特别定为着那个她,阎君的蛮横更是教她无处可逃。 第一章 【第一章】 这一年,阎君正值十九岁,完全承袭阎宇堂俊挺的五官及冷凝的清雅,阎君有着很是教人着迷的外在,而那俊朗秀雅的外貌下,有着教人不能得知的狂霸,阎家向来单传,阎君自小就受到无尽的恩宠;身为阎家的一份子,所受到与众不同的家世教养令他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质,又是冷族第三代接班人的他,同样地与那些冷族共同体有着最为紧密的联系。 十九岁的他,与其它冷族接班者相同,面临了为自己选择最为贴身的保镖的时刻;只是向来习惯独来独往的阎君,竟真的在十九岁这年为自己选择了人选,跌破了众人的眼镜。以他们对阎君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如此顺从族规才是。 「阎君,你真打算为自己找个贴身保镖?」冷廷风看着眼前的好友,不禁开口询问。 阎君趁着空闲时间,邀了冷廷风及水宇文相聚,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维持的习惯。 「嗯。」 他十分明白,在他的心中,那个她不单只是他的贴身保镖,还会是他接下来的伴侣。 想到那个她,阎君不禁浮现一抹笑意,脸上则是多了份暧昧不明的光芒,这样的他,让水宇文多少明白了些。 「就在族中?」 真不愧是自己的朋友。水宇文的话教阎君笑了,俊逸的脸上因为扬起的笑而更显帅气。 「被你猜中了。」 对于好友,阎君一向不曾多加隐瞒,对于彼此,他们一直都是最了解的。 冷廷风淡笑地摇摇头,「人呢?」 冷廷风在那年离开日本后,连着几年都没有回去过,而他心中的至爱,还未曾改变过,只是一直以来他将那份情意藏在心中,怎么都不愿教自己多作回想。 「会教你们看到的。」他想要她成为自己的,怎么都不能离开,可那要的是时间,目前还不是时候。 「我倒是十分期待那个人的出现。」 事实上,对他们三人而言,贴身保镖并不是如此重要,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这是族中的规定,那么他们就顺着族规而行。 「很快的,你们会马上见到她。」 是的,是她,多年前初见她的人时,当时的他就明白,自己要的人就是她;不过他不急,怎么都不急,他要她来到他的面前,要她成为自己的贴身保镖,怎么都不能拒绝。 「宇文,你的她呢?」 水宇文对席梦的真情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而这段感情,至今都还没能有个着落,教他们为水宇文感到无奈。 「正闹着脾气。」 席梦在悱居得到无比的疼爱,红灵待她犹如女儿般,而悱皇更是因她的身世而给了她比儿子还乡的关注。 自然的,在这样的保护下,水宇文不能强迫她乖乖的回复他的感情,只能一再地拖着,看着她处处地躲着自己。 「有一天席梦会懂你的心的。」不知为何,他们兄弟几个在感情路上,走得似乎不是太顺畅。 水宇文没有开口,只是给了个笑,因为只有他自己明白,他与席梦之间所存在的不单单是两个人的问题,而是另有他人;而那个人,正是他怎么都无法打开席梦心房的关键。 阎君看水宇文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为此他将话题一转,转而问向冷廷风: 「廷风,那你呢?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真打算不再回头了?」那个藏在冷廷风心中的女子,他们还真是没有缘分见着。 「不提她。」 那个她一直是他心中的痛楚。 是啊,只要一想起那个她,他本是平静的心便再次掀起波涛,再次有了起伏,所以不想才是忘了她最好的方法。 「阎君,改天教我们看看那个她吧,」 「嗯。」 阎君想着那个她,那冷然又倔强的小脸顿时浮现脑海,他相信自己对她是真的有着莫大的兴趣。 冷怜心,这个名字是冷凝为她所取的,为的是她教人感到怜悯的身世。 那一年,当冷怜心只有十来岁时,她的父母要人将她给带到冷族,希望藉由冷族的势力保她平安;本是不同意的冷凝只是先让她暂时住在家中,同时派人寻找她的父母,本是打算要他们带回女儿的。只可惜,她父母的仇敌还是早他们一步先找到人,也让冷怜心成为孤儿。 自那时起,冷怜心即成为冷族的一份子,只是她并非待在冷族,而是教冷凝给安置在另一处,为此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她与冷族的关系一直都是个秘密:一半为的是不要让过去的仇家再找上她,一半为的是使她能有个平凡的生活,不再步上当年她父母的后尘。 过往的事都已过去,再回首,只会觉得不堪。 一直以来,只有冷凝及阎宇堂才知道她原本的身分,只是那一次的错遇,教她认识了阎君这个人,这个她怎么料想都没打算遇到的人。 在冷凝收养了冷怜心后,她该是有着比别人更为优渥的生活,可冷怜心并没有真正地享受那些;在她十五岁时,她已学会如何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为的是不要再这么地依靠冷族。 而她当然知道,冷姨对她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她不想令自己习惯依附的日子,所以她学习了冷族杀手保镖该有的技能。她等的是十八岁后,完全地离开冷族,重新另外的生活,这是当初她与冷姨约定好的。 可她在等待十八岁到来的同时,却瞒着冷姨在外头打工;她知道不能让冷姨得知这件事,否则冷姨肯定会不高兴,而且也会取消当初她们的约定。因为冷姨一直都希望她能够待在冷族,受到冷族的保护,可冷怜心并不这么想,为此她总是十分小心翼翼地避开冷姨派来保护她的保镖,教他们没能发现。 只是,这日的她,怎么部没有想到,那个她向来只听冷姨提过的儿子,竟然就这么定进她的生命里,更教她原本计划好的未来全都打乱了。 当她照着平口那般地前往打工的地点时,自然的,为了甩开保镖的跟踪,她仍是一如往昔地女扮男装外出,这么一来,看守她的保镖便不会发现她。 她做此装扮已有许久,还未教人识破,一半的原因是她本就修长的身材及那一头似男孩般的短发,另一半的原因是她的中性打扮。她总是刻意让自己像个男孩子般穿梭在人群中,教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儿身,不过若是冷姨在的话,她还是会乖乖地换上女装,因为她不想教冷姨不开心。 今晚,她又轻松地摆脱了保镖的跟踪,教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上床入睡。没有回头,冷怜心以平常心准备前去打工,因为她的工作场所特殊,所以她总是在半夜出门。 为了能够不拿冷姨分毫,她不惜在白天上课,晚上在夜总会兼职少爷的工作,她让自己很忙碌,也很是充实。 已是高三的她,打算一毕业马上就独立自主,并且拿自己这几年存下来的钱再继续读大学;这样的想法,已在她心中计划许久,同时她也相信以自己优异的成绩应该可以进入不错的大学,那对她的将来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一路上,冷怜心就这么来到了夜总会,她由侧门进入里头,看到自己的工作伙伴。 「今天晚了。」冷怜心的工作伙伴与她一样,都还是末成年的工读生。 第二章 一般来说,店里是不能雇用他们的,可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店里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况且他们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俊美外在,这样的少爷更能够令客人感到满意,为此店里负责人并不是十分在意这项规定,同时也相信,在意大利,应该是没有人敢来砸阎家的地盘才是,为此他们都很放心地在夜总会工作。 「有点事耽误了。」 今晚出门前,她先将明天的功课给完成,同时也先行复习明日的课程,这是她向来的习惯。 「今天负责人要我们别出去了。」 「为什么?」 「因为阎家少爷今晚与朋友前来,负责人怕他发现店里雇用未成年少年。」 「阎家少爷?」 工作了这么久,冷怜心并没有特别去注意这家夜总会的负责人是谁,对她而言,赚钱才是她的目的,其余的只要不是与她有切身关系的事情,她向来不闻不问。 「是的,就是掌管意大利黑白两道半边天的阎家。」那工作伙伴有些讶异她的愕然,「你该不会不知道,这家夜总会是属于阎家的吧?」 冷怜心的心底怱地起了个疑问,难道这家夜总会是冷姨的产业?若真是的话,那她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竟然就这么在冷姨的地盘上打起工来。可她又想了想,打工了半年都还未被发现,那表示一切都没有问题。 冷怜心收起惊讶的表情,耸了耸肩表示不在乎,「我不在意,反正我的目的是赚钱。」 「喂,冷怜,你该去看看那个阎家少爷,他那与众不同的气势及完美俊秀的长相,教人在他身边都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那人又继续说着,似乎他已经见过阎家少爷了。 在外头工作,因为女扮男装,她总是以「冷怜」为名,特意将后头的心字除人。 「你见过阎家少爷了?」 「刚在门口时很车运的看了一眼。」那时他正好替客人泊车,才要进门就见到店里的负责人在大门口迎接阎家的小主人翁。 冷怜心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那轻快又洒脱的举动,活脱脱就像是个男孩子,怎么都教人难以相信她是女儿身。 「那今晚呢,我们就不用工作了?」 「还不一定,负责人伯店里会忙不过来,要我们随时候命。」 「是吗?那是不是就只能在这里等着?」她无奈地看了看工作伙伴。若是可以,她想要回家去好好的复习她的功课,只是她不能;想想就算了,反正都来了,白待也是有钱可以领的,那么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嗯,先等着,三点前若是有问题,他会要人叫我们开工;若是没有,三点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人因为无聊而到前厅去看看,想要再看看能不能走运碰上阎家少爷。冷怜心则是感到无趣地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反正三点一到,她马上就走人。 在工作伙伴定后的一个多钟头,怱地有人进来。 「还好,还有人在。」那人是店里的经理,一看时间都快三点了,他还真担心找不到人。 「经理。」 冷怜心看向店经理着急的模样,她知道今晚的工作来了。 「冷怜,怎么只有你?」 店经理向休息室里望了望,就是没看到另一道人影。 「他人不舒服,上洗手间去了。」冷怜心为那人开罪。 「那好,没关系,反正我只要一个人去服侍阎家少爷就好。」 「服侍阎家少爷?」有没有搞错,不是为了阎家少爷才要他们在这里等着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去服侍他了? 「对,你快跟我来吧。」 「可是,店经理,今晚负责人要我们别在店里走动,就是因为阎家少爷在的缘故。」 「负责人现在走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店经理没有再多说地转身就走。 冷怜心安静地跟在店经理后头,她不想为了一点小事而与店经理有所冲突;她需要这份工作,所以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冷怜心随着店经理来到一间包厢,她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间包厢是向来不对外开放的贵宾厅,她想阎家少爷应该就在里头了吧。 「冷怜,一会儿你就待在贵宾厅里服侍阎家少爷与他的朋友,千万不可以出任何差错。」店经理看来是十分惧怕这阎家少爷。 「我知道。」 她的个性向来冷然,甚少有事能数她感到紧张,在经过家庭巨变之后,她将原有的本性都压抑在心底,外表的她,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可她不在意。 「千万记得,别怠慢了阎少爷,那会教我们都吃不完兜着走的。」 冷怜心没有回话,只是点头。 她也不想要有任何问题发生,因为她怕若有任何状况发生,不只自己会失去这份薪资优渥的工作,更可能引来冷姨对她的注意;她不想让冷姨发现她正在打工,而且工作场所还是她不能想象的夜总会,若是真让冷姨得知了,她相信冷姨肯定会将她带回冷族去。 「那就进去吧。」 店经理看着她沉着不惧怕的模样,这才放心地将门打开。 当冷怜心一进到贵宾厅,她立即明白,这儿之所以称为贵宾厅,正是因为里头犹如一问居家室,很是温馨地教人感到像是回到家中的感觉。 在她一进到里头后,马上就看出那位阎家少爷是谁,因为他有着与冷姨几乎相似的冷然气息,还有阎叔的俊逸不羁的外在,这样的他,真如那位工作伙伴说的,很有迫人的气势。 而在他身边还有另外两个男子,看来他们都是出身十分不凡的贵公子,光是自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足以教她明白。 她的出现,并没有引来他们的注意,那三个人还是继续讨论着原来的话题。 「阎少爷,这位是冷怜,若是有什么事需要他服务,你尽管跟他说。」店经理小心翼翼地说着,而那装出的笑意更是令冷怜心差点笑了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店经理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看来阎家少爷果真不同凡响。 店经理的话,终于引来那三人的注意,三个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他们的方向。 「好啦,你可以出去了。」 阎君没有多看店经理一眼,不过他的目光却锁在冷怜心身上。 她在抬头与他相视时,连忙转开视线,为的是不想要感受那眼中射出的热力。 冷怜心为他的目光而心惊,她不晓得冷姨是否曾经透露过自己的存在,若是有的话,那么此时阎少爷不可能认不出她的人;若是没有,那么他的目光就太放肆了一点。以她目前的装扮而言,她是个男儿身,而他过于锐利的眸光数她以为自己已被人识破。 「是。阎少爷,若是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再要我过来。」 「嗯。」 阎君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不羁的靠向椅背,同时在店经理离开后即朝冷怜心开口,「你是东方人?」 阎君以为在意大利这里看到东方人并不足以为奇,可在阎家产业上看到东方人,那可就新奇了,为此他想要问个清楚。 「是的。」冷怜心不解他突来的询问,不过还是予以回应。 「东方语言你说哪一种?」 「中文及日语。」 第三章 这两种语言是冷姨特别要人在课余时间教导她的,因为在冷族里,英文、中文及日语是必备的,而她自然也就接受了冷姨的安排。所以对她而言,刚才他们的谈话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她可以十分清楚地了解那谈话的内容,尽管他们是掺杂了中、英、日文,但那对她而言并无困难。 因为她的回答,教另一位极具阳刚气息的人也看向她,「你能说日语?」冷廷风以日语询问,他很是怀疑,在意大利这样的国家里,一个东方人有这样的语言能力却待在夜总会打工,真是教他感到稀奇。 「是的,先生。」 冷怜心也回以流利的日语,当初她之所以能够应征上这份工作,一半功劳来自她的语言能力,负责人就是看上她这项特殊才能,才会雇用她,也给了她十分优渥的薪水。 「有趣。」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子,那优雅俊美的五官不亚于阎家少爷,可看得出,在那假性温和的外貌下,应藏着不为人知的冷酷。 冷怜心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显露出这项才能,而且她一对上阎家少爷那带着挑衅的目光,便想要掉头就走,只是她不能,她不想要惹事。 「你叫什么名字?」阎家少爷又开口了,而且还大步地朝她而来,那高挺的身材教她感到十足的压迫感,她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算是中等了,可与阎家少爷相比,她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冷怜。」 想必他刚才根本没有听到店经理的介绍,也罢,反正只是名字,多说一次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冷怜?」阎君为她与母亲同姓而更感兴趣。看他还十分年轻,年纪该是小他几岁,可他在冷怜的身上看不出一丝惧意,那教他更是想要逗弄他,因为他的胆子大得教他觉得刺眼。 不知地,他就是对眼前这小男孩有着十分特别的感觉,而他那纤细的身影教他更是好奇,若他是个女儿身的话,那么以这俊美白皙的外在看来,肯定是位个性美人。 「阎君,你还打不打牌?」 他们三人可是趁着家里没大人,才会这么大有兴致地前来夜总会,为的是要庆祝阎君也被迫要有自己的贴身保镖了。 「当然打了。」 阎君再看了冷怜心一眼,最后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过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至朋友那边。 冷怜心则因他如此自然的命令方式而愣了下。果真是阎家后代,那王者般的气势真是与众不同。 「是。」 冷怜心来到他身旁,看着桌上此时正散放着牌,不解地看着阎君,「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只是要她过来,却没有再说什么,这教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你会打牌吗?」水宇文开口,他的眼中还是没有笑意,不过那脸上可是堆满了笑容,教俊雅的他更是迷人。 「会。」 在这样的场所,怎么可能不会呢? 「那好,你就陪我们玩一局吧。」冷廷风看着手中的牌,很是满意地笑了,想来这一次他要获胜的机率很高。 「呃?」 冷怜心一时还不能反应地呆在那里,而后她自然地转头看向阎家少爷,他的眼神再冷不过地示意她坐下。 「那手牌是你的了。」 水宇文将最后一手牌栘至她面前。 「哦,是。」 带着不安,又有些不解,冷怜心听话地陪着三位少爷玩起牌来。 【第二章】 就这么地,冷怜心陪着他们三人玩牌直到天大亮,对她而言,此时该是她下班回家准备上学的时间了,可她却不知该怎么跟眼前三位少爷说出自己的苦处。 此时水宇文因为是输家,由他开始发牌继续,在这中间,店经理来过几回,不过都让阎君给请了出去。 尽管见她眼中有着请求,店经理也只是无能为力地要她自己多小心,千万不要惹得阎少爷不开心,而她也就只好乖乖就范地这么待着。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窦已经快八点了,她的保镖应该正在等着她出门,而她却还在这里,这样的情况,教她心里不禁有些急了。 就在水宇文发完牌时,她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阎君,「阎少爷,我能不能先离开了?」她现在一定要定,否则就算在这里没有惹出事来,保镖见她不在家,也会找上冷姨,那结果都足一样,她都要回去冷族,而那可不是她所要的。 「什么?你要走了?」 水字文连着输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拿了副好牌,这下子冷怜心说要走了,那他这牌不就白拿了。 「呃?」 看着阎君没有出声地拿了脾开始整理,冷怜心只有放大胆子地再问了一次。 「阎少爷……」 「不行!」没有给她说完的余地,阎君一口回绝。 看着他那一脸不悦又教她不敢直视的冷漠,冷怜心真的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走。若真是要人陪他们玩牌,整个夜总会都是高手,而她不过是在这晚运气好地连赢了这么几次,这三位少爷竞就不放人地要她继续相陪。 「可是,我……」 她只是工读生,等一下还要上课,不走真的不行,可是她又不能开口说出,因为那等于是自投罗网。 「把这副牌打完。」阎君看着冷怜心那一脸焦急的模样,让他感到玩味,因为一整个晚上,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安静地陪着他们几个人玩牌,除非他们有问,否则她根本没有开口。 阎君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就是对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兴趣。 「阎少爷,我真的该走了。」 看了眼时间,冷怜心再也无法坐定地站起身,才要跨出的步伐却马上数人给扯住。 「谁准你走了?」 阎君拉住她的手腕,这才发现,那手腕纤细得数他不敢相信,若不是经理告诉他冷怜是个男孩子,他可能会误以为他是个女孩。 被人突地这么一扯,冷怜心凭着多年的习武才没教阎君给拉了过去,不过要挣开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那力道不是她能够挣开的。 「阎君,若是他有事,那就让他走吧,反正他都陪我们一晚了。」 冷廷风是里头最为沉稳的一个,这是冷怜心和他们相处一个晚上得到的结论。少言的他总是会适时地开口,就像现在,他看出她心底的焦急,为此他出声为她说话。 「也罢,若真是有急事,那还是走吧,反正牌改天可以再打。」水宇文也跟着附——他与冷廷风都看得出来阎君一整晚的怪异,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 若是他们没有猜错,问题就出在眼前的冷怜身上。 水宇文有意地再多瞧了她一眼,凭他对女孩子的了解,他几乎要断定冷怜就是个女儿身了,只是她那洒脱又果断的言行举止又教自己有些犹豫。最后她又看了一眼阎君,他相信他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为此他才会这么地刁难冷怜。 可怜的冷怜,被阎君给盯上,只能说他不幸了。因为这些天的阎君暴躁又易怒,这是他与冷廷风都发现到的一点。 冷廷风也注意到水宇文的疑问,不过他没有开口。不是他的问题,他向来不加以干涉,不过他也不希望阎君这么刁难人。 第四章 「阎君,改天再玩吧,我也正好想回去休息了。」这几天他们三个人这么玩下来,似乎也耗掉了大半的体力,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况且再过几天冷姨就回来了,他可不想让冷姨看见他们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急着走?」阎君放开冷怜心的手。 尽管卜腕刚才被拥的地方正发疼着,可她还是不敢伸手去揉,只是低下头地沉默着,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禀报自己的私事。 「你知不知道这个夜总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阎君的话教冷怜心僵直了身子,可她还是不敢将头抬起,她怕那双几乎要看透她的眼眸。 「阎少爷?」 「阎君?」 他们都不甚明白阎君所指为何。 「末成年不受雇用。」 阎君可以十分肯定在他面前低头的冷怜绝不超过十八岁,而且那俊俏模样更教他怀疑,「而且,也不雇用女性。」 「什么?」 阎君一语道破他们两人一晚的猜疑,三个人同时看向冷怜心,看她怎么解释这个疑问。 「我已经成年了。」冷怜心要自己别乱了手脚,很是镇定地说着,同时强迫自己将目光调向阎君,「而且我不是女孩。」 她以男性装扮自己都已经三年了,她不相信一直以来都能够瞒过所有人的她,今大却被阎君给识破,为此她更是强调地说着。 「是吗?」 阎君不在意地看了看她,而后向水宇文和冷廷风说:「你们先走吧。」 阎君要他们两人先走,这其中有着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水宇文及冷廷风可是一点都不想走,他们的心里也好奇,想知道到底冷怜是男是女。 「阎少爷,我真的得走了。」 冷怜心一听他叫另外两人离开,心里马上有所戒备,更为他眼中的狂野神采感到小女。她知道她必须赶快离开才行,因为她根本不能猜测接下来阎君会有什么举动,光这一点就令她心跳差点停止了。 「你还不能走,我叫经理过来问话,你最好在这里待着。」 阎君看向他们两人,很明白地表示要他们先走,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办法的两人只好起身。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走吧。」水宇文叹了口气,为自己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而惋惜。 冷廷风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他而言,尽管他感到好奇,不过那份好奇他还能压住。 「阎君,那我们先回阎宅了。」 整个贵宾厅里那无声的压迫感令冷怜心几乎要拔腿就逃,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明白,就算她跑,阎君还是有办法将她给找着,那结果还是一样。 「阎少爷,你不是要请经理过来?」 若是经理过来,起码还乡个人为她说话,她相信店经理不会这么不识相地任她被查出自己未年成。 而有关她的性别,那她更不相信他们有何能耐能将她如何,毕竟这里还是有人权的,他们顶多是不用她,没有权利对她动手动脚。 「不用了。」 阎君看着她一再退后的身子,那惊惧的模样教他想要捕获,为此他也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阎少爷?」 冷怜心真的猜不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有防备地再往后退,直到她发觉自己已经被逼退到墙角,根本是无路可退时,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阎君的计,因为他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那高大的身躯教她想逃。 「我倒想要看看,你确定已经满十八了?」阎君那低沉的声音在贵宾厅里显得特别响亮。 因为他的问话而沉默,在他的注视下,她根本无法说谎。 「说啊,怎么不说了?」 当阎君来到她面前时,她连想逃至门边都没有办法,为此她只能继续隐瞒。 「我已经十八了。」 「是吗?」 阎君有意地盯着她的身子,并且上下地打量着,那目光几乎要看透她的人,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那这身子真是男儿身吗?」 阎君一手搭在她头边的墙上,那气势几乎令她不能出声。 「阎少爷,请你不要这样。」 她对他突来的横蛮感到有些惊慌,不自觉地就想要闪身。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才一个闪身,马上就被他给捉住而不能移动分毫。那强壮的胸膛及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这样的贴近令她快忘了呼吸,而且也完全感受到他的男子气息。 「不要怎么样呢?」阎君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冷怜,肯定是个女儿身。 「我……」 「告诉我实话,你是男是女?」 阎君的手轻抚过她的唇,态度很是轻佻,令她气得将脸转开。 「阎少爷,请自重。」 她虽是在这里打工,可也毋需接受他这般霸道的行为,为此她开始挣扎,并且试着想要推开那身子。 「自重?」 阎君为这两个字而笑了,那笑里有着过多的嘲讽。 「那么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找出冷怜是男是女的证据。 「我已经说了。」 「是吗?那么你的意思是男儿身的你不介意我这么做了?」阎君的手霸道地放在她的胸前。 因为昨晚过于匆忙,冷怜心忘了给自己束上白带,就这么地,冷怜心因为他的碰触脑子里顿时呈现一片空白,更是惊得想要逃开。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不用看向阎君的表情,也不用去猜想那后果,她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开冷族了。 「你敢骗我?」 阎君的手肆无忌惮地抚上那片柔软,脸与她只有几寸的距离,那阳刚的气息教她怎么都避不开。 「你放开我!」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为此她伸手想要推开他霸道的手掌。 「放开你?」阎君冷笑一声,而后薄唇就这么地直吻上她,将她所有的反抗都给吞没。 「唔。」冷怜心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吻她,一时间没了反应,也没有挣扎,只是愣愣地教他给抵上墙。当身子贴上那冰冷的墙面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任他妄为。 「不要。」 才要推开他,谁知她的手马上教他给制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和自己的紧密相贴,怎么都无处可逃,这样的劣势令她害怕。 「不要什么意思?」 阎君的唇横蛮的转而袭上她洁白的颈项,那里有股女性的清香,也是那股清香教他怀疑了一整个晚上。 「你放开我!」 「办不到!」 阎君为她的高傲及冷漠而激起心中的征服欲望。 冷怜心为他这强求的态度而起了惧意、而他那过分大胆的行为更教她想逃,只是她没再挣动。她知道此时就算她再怎么说、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若是阎君不打算放开他,那么她是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怎么了?不再想逃了?」阎君的手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目光却在见到她颈间的项链时而停住了所有的举动—— 冷怜心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脸转向一旁,来个相应不理。 阎君伸手直抚上那项链,冷怜心蓦地惊叫。 「别碰它!」 那是冷姨送她的项链,上头还有冷族的记号,她知道若是阎君看了这项链,那么他将会明白她的身分,到时她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第五章 「这项链哪里来的?」 阎君不理会她的叫吼,不用细看,他就明白那项链是他母亲的贴身饰品,而今竟会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一点教他感到好奇及不解。 不可能有人能从母亲身上取下项链,除非是母亲亲手送人,阎君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抬头直盯向冷怜心,「冷怜?」他这才又想起,她本姓冷,那也是母亲的姓氏,这么说来,她与母亲应该是有牵连的。 「你——」 阎君没有再多说地松开她的身子,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你与冷族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怜心很是倔强地低头,她不想多说,她伯自己这么一说,很多事都难以退回原路,而她的计画也将成为泡影。 「不知道?」 阎君那俊美的脸上浮出了淡笑,可那笑却教她更感寒冷。 「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阎君直接问她。 「阎家少爷。」 「那么你应该知道阎家夫人是谁吧?」 冷怜心暗忖着:她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那是冷姨,多年前收养她的大恩人,对她不只是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情,这份情她是怎么都不会忘了的,不过她不打算说出口。 「我不知道。」 「那么是谁给你这条项链的?」 冷怜心被他这么一说,伸手抚上那条项链。那是她从不离身的贴身饰物,自冷姨给了她之后,她一直视这条项链为生命般地珍惜着。 「没有人。」 「没有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条项链本来的主人就是阎家夫人,也就是我母亲冷凝。」 阎君的话打破了一室的沉静,也教冷怜心因为冷姨的名字而抬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阎少爷。」 「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项链会在你身上,而你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 「是吗?还是你要我请我母亲前来对质?」他相信冷怜心绝不会想要这种结果,为此他才会这么说。 「不要!」 再怎么样她都不要冷姨来,若是冷姨来了,肯定会为她的欺瞒而感到难过,她不要冷姨为她难过,那会教她更是自责。 「那么就告诉我实话!」阎君的耐性几乎快要被她磨光了,语气也一再地加重。 冷怜心只能开口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沉默。 而她知道,所有的计画,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要在这一刻成空—— 【第三章】 那一天之后,冷怜心来到了冷族,因为她没遵守与冷凝之间的约定,为此她必须遵从冷姨的要求,直接住在阎宅,而因为这样,她与阎君之间有了更进一步的交集,这也是他所要的,因为他想要她的人。 半年后,阎君需要个贴身保镖,而他直接点名要冷怜心。 冷怜心十七岁那一年,阎君要她成为自己的贴身保镖,而这样的要求冷凝本是不同意,可她本人倒是没有反对;对她而言,成为阎君的贴身保镖应该是回报冷凝当年恩情的最好决定,所以她没有多说地接受了。 只是她太过于单纯,完全没有猜到阎君会这么地要求她是为了要她成为他的伴侣,贴身保镖不过是个幌子,是让她待在他身边的最好办法,也是最令人不感到怀疑的一个好方法。 (怜心,过来我房间。)阎君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 「少主人……」 (我要你马上过来。) 「少主人,我……」 (你要让我生气是吗?) 在阎家,阎君对她的态度是独占的,更可以说是完全的不容她反抗。 「不是。」 冷怜心一直都不敢惹他生气,发火后的阎君那可怕的蛮横脾气教人不敢领教,她也无法承受。 (是吗?)那口气显而易见地早已有着按捺不住的怒火。 冷怜心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只是去了他的房间后,今晚的她根本别想离开。 「我马上过去。」 就这么地,冷怜心来到阎君房门口,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冷怜心轻轻地开启,并且轻步地迈入。 「你找我有事吗?」 冷怜心在进冷族不久后,即在冷凝的调教下,一步步地融入族中的生活,正式成为族中的杀手保镖。只是在被带回冷族后,冷怜心一直都待在冷族里,从未有过任何的任务,因为冷凝根本不准许。 阎君看着眼前纤细的人影,坐在书桌前的他伸出手,「过来。」 冷怜心看着阎君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语气也是十分淡漠,那教她更为防备。 「少主人?」 「过来。」 阎君的语气不变,而目光更是直盯向她没有转开,这样的他教冷怜心犹豫着是不是该向前。 只是她向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反抗阎君,她很清楚在那平静的表象下,有着教她不能承受的强势,为此她只能安静地向前朝他定近。 「少主人,怎么了?」 当她来到阎君身前,还来不及停下步伐,已教他给拉至腿上坐下,那急切的唇轻轻地吻上她,令她不能自己的愣住。 「少……」 不给她开口的余地,阎君一再地加深这个吻,要她不能避开地接受,强横得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却只能默默顺从。 本是紧闭的唇因灵舌的采入而轻启,也在这时,阎君的双手来到她身前,将她身上的衣扣给解开。 「不要!」 冷怜心的小手轻拉住阎君的大掌,对他的要求感到不安。 「你要拒绝我?」 阎君的眸中带着熊熊炽火,他直盯着她,但冷怜心的手还是不敢放下地紧拉着,想要他放开自己。 「我……」 「没有拒绝,懂吗?」阎君对她的渴求,一直以来都没有停过,更可以说是有增无减。 她身上的衣服已教阎君给解下,白皙的肌肤就这么显现在他眼前,而在那片雪白里,尚有几处红印很是醒目地提醒着两人之前的热火。 冷怜心没有再多说,因为她明白,再怎么多说都是没有用的,阎君一直以来都以自己是他的个人所有物为由地强行要求着她。 两人之间的秘密一直都没有被他人给发现,一半的原因是阎君在人前不曾有过任何过分亲密的举动,而她也从没有开口说过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她明白,对阎君而言,她不过是个伴侣,一个不会与他厮守的过客;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巳失陷,可她还是不会多说,她唯一能做的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他与那个将与他共度今生的欧阳霓霓极为亲昵地相处。 从没有过,阎君对她从没有过的呵护全用在欧阳霓霓身上,他对她完全展现出温柔的一面。这样的情况教她更是紧闭着自己的心,怎么都不打算吐露爱意,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绝不可能拥有眼前这个出色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 因为她的沉默,阎君拉着她的手,「摸我。」 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是她不能拒绝的,怎么都不能。 冷怜心轻颤地将手探入他衬衫里,来回地在他胸膛前抚触,而那急遽的心跳令她明白,阎君想要更多,那过热的炽火呈现在他眼中,令她不能拒绝地解开他的衣扣,教自己探索得更深。 她可以感觉到他眼里有着炽热,更有着强烈的渴望,而那全是因为她,因为她正在挑起他的欲火。 第六章 那搂在她腰际的手开始上下游栘,隔着内衣探索她的曲线,这样的亲昵动作教她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在半年前,她便知道这么地挑逗一个男人的自制力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更明白因为她的举动,阎君的呼吸已变得更为急促。他的唇在她的颈项问来回游栘,湿热的吻继而往下移动,顺着教他扯开的扣子滑至她胸前。 此时就算冷怜心想要阻止都难了,因为他体内那把炽火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的急切教她有些惊吓,双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他胸前,身上的衣服早不知在何时教他给扯开,无法再遮住她完美洁白的身子;那身子刺激着他的视觉,更教他不能停止地想要更多。 拉下她的睡衣,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肤,他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在那里尽情地品尝,同时将她给放置于床上,顺势覆上她。 「少主人。」 她发觉自己对他突来的热情有了反应,开始顺从地回应他。 「吻我。」 她的小手迟疑地抚上他的脸庞,并且有意地描绘着他的唇型,那挑逗的举动再次刺激了他。 冷怜心伸出小手解开他身上的扣子,手指不甚灵活地将钮扣一颗一颗地解开,露出里头宽厚的胸膛。没多久,阎君身上的衣服全给脱下了,与她赤裸的身子相贴合,亲密的接触着。 他的唇寻着她的,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芬芳,阻止她欲说出口的话语。好半晌后,他将唇栘王她颈间,在那里添上一抹红印,那是属于他的印记。 「今晚你只能待在这里。」 此时的两人全身赤裸相贴,阎君的手游栘在她双腿问,来回地感受那里的细致,同时更将自己置于其中。 这明显的举动早已说明了他的意图,冷怜心配合地贴向他,当他的唇吻上她胸前的柔软时,窜过全身的战栗教她不能自己地伸手环上他的颈子,为这情潮而难受地扭动身子。 阎君霸道地吻着那美好的浑圆,双手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来回轻抚,要她再一次地跌入他的情潮里。 冷怜心的手环住他的颈项,完全承受他的重量,为两人之间的亲密而无法言语,直到她逐渐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时,阎君便开始狂烈的律动,让两人更加沉沦于这快感中—— 直到那一份情潮退去时,冷怜心急喘地想转身背向阎君,可那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怎么都不肯移开,令她有些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少主人。」来到阎家至今,她还未曾喊过他的名字,一半是她对自己的身分有着自知,另一半是她对阎君有着一份不明所以的惧意,只消他梢一凝视,自己便连抬头望向他的勇气都没有。 冷怜心缓缓地伸出手,试着要推开他强压住自己的身躯,目光则避开他的视线,只因那眸中强势的光芒总是教她无法言语。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吗?」 在挣扎的冷怜心听到阎君的话时,她的动作倏地停止,不甚明白地看向他,有些讶异他突来的话。 「少主人?」阎君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强势及蛮横,令她不能自己地愣住,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阎君看着她那张古典又精致的小脸,很是满意地笑了,「我要你成为我的贴身保镖。」 这话才一说完,冷怜心已是瞪大双眼不能置信地望向他,「贴身保镖?」 怎么会呢? 她竟要成为少主人的贴身保镖? 什么时候决定的呢?又是谁的决定呢? 是他吗?还是冷姨? 「没错,我的贴身保镖。」阎君再一次地重申。 笃定的语气她明白,一切都已成定局,没有她说不的权利。 冷怜心沉默地看着眼前的阎君,想要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曾经听冷姨提过,在冷族里,贴身保镖的任务是要给予主人最大的承诺,一辈子不离不弃,更可以说是成为终生的伴侣,随时都要有为主人牺牲生命的心理准备。那么阎君的意思呢? 「为什么是我?」 她想要知道原因,而沉默所得到的一向是无解,为此她学会了询问,询问她该要明白的事,因为她不想要再犯错,再犯当年那样的错;她原以为在阎君身上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情意,可她错了,且错得离谱。当她知道他与欧阳霓霓的情事时,她的心房已在那一刻被锁住,怎么都不愿再开启,因为那伤痛是如此的深沉,令她不愿面对,只当自己麻痹了,不知道痛的感觉。 「因为我要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不给承诺,可他又霸道的要她承诺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的横蛮,由他温和的外表是怎么都看不出来,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的。 得到了她要的答案,冷怜心不再开口,此时沉默才是最好的;她必须学会不去期待所有的事,不去期待他给的感情,因为那根本是种奢求,而她求不得。 阎君没听见她的声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望向自己, 「不愿意?」 冷怜心的视线只是落在他身后的某一处,不愿望向他眼中, 「没有。」 她只能同意,因为这是她回报冷姨最好的方法,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少主人,那是最好的回报恩情的方式了,这一点她懂。 阎君不爱她这样的表情,这般的顺从,为此他粗鲁地吻上她的唇,那蛮横的吻令她几乎不能承受地一再退缩。 而自这一刻起,她与阎君之间的纠缠起了变化,再也回不到过去。而她也更加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份情,是真的得完全遗忘了。 只因贴身保镖这名词教她永远不能再有那份想爱他的奢望,她明白—— 「回应我,不准躲开!」 阎君感觉她的被动,很是不悦地在她颈间再印上了个吻,令她疼痛地呻吟出声,同时双手也环上他的颈项,给了他所要的回应。然而她眼中的红润,却怎么都没教阎君给发现,怎么都没有…… 隔天一早,当阎君向家人宣布了这项消息时,冷凝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不行!」 冷凝看着儿子那坚定的模样,气得真想教训一下这教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独生子,但当她看见冷怜心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久久没有开口,她硬是将这气怒给忍下。 「我已经决定了。」 「但我并没有同意。」 冷怜心看着存在母子俩之间的暗潮,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欢爱,阎君已将她所有的体力给耗尽,此时的她只能疲惫地沉默着。 就算她开口也是于事无补,因为阎君一旦下了决定,就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主意,况且她也默认了那份决定,所以她沉默。 阎君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强硬地反对这件事, 「怜心也同意了。」 「什么?你已经跟怜心提了!」冷凝真是火大了,她冷怒地看着儿子,「怜心,你告诉我,你真的答应了这件事?」 有她在,她不会让这个自己当年带回来的小女孩受到一丝的委屈。 「我……」 顿了顿,没有看向他人,冷怜心点头了。 「是的。」她昨晚同意了,因为她不同意不行,不是吗?那样霸道的阎君,她是怎么都反抗不了的。 冷凝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冷怜心,最后才开口:「怜心,你真的愿意吗?」 第七章 有些事,她一直都放在心里,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并不表示她不清楚。 而对于冷怜心接受儿子的要求,她心里更是显得闷闷不乐,因为她觉得那太委屈冷怜心了。 「嗯,冷姨,我真的愿意。」 「君,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怜心谈。」冷凝想要问清楚一作事,而她不打算让儿子在场。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冷凝知道她不能再说不了,因为冷怜心自己都接受了,她又能多说什么呢? 「思,这件事我会再跟你父亲谈过,明天你就知道了。」 阎君知道这已经是母亲最后的让步,因此他也不再多说,只是看了冷怜心一眼后就出去了。 直到阎君出去了,冷凝才要冷怜心来到她身边,「怜心,来这里坐下。」 那柔和的语气令冷怜心没有乡说地来到冷凝身边坐下,但小脸却一直都是低垂的。 「是不是君强迫了你?」 这是冷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因为儿子那脾气她比谁都清楚,外冷内热,看似温和,却是一头暴狮,这样的脾气与他的父亲一个样,所以她十分了解。 冷怜心为冷凝的话感到讶异,突地抬头, 「没有,是我自己答应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喜欢上他的,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她就是这么陷进去了。她想要一直待在阎君身边,想要一直看着他,而贴身保镖应该就是最好的身分。 「傻孩子,你明明喜欢君,为什么要当他的贴身保镖?」 心里的秘密教人给猜出,况且这人还是心上人的母亲,冷怜心不知所措地急忙否认。 「我没有,我……」 冷凝轻轻地拍了拍冷怜心的背,「别骗冷姨了,我是过来人,早看出你对君的感情。」只是她没有想到两人竟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冷姨。」 那眼中的湿润教她明白,她是怎么都阻止不了的。 「告诉我,为什么同意?」 冷怜心原本是打算诉苦的话,在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想要报答你的恩情。」 「傻瓜,你不需要的,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活着,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要多想。」 「我已经决定了。」冷怜心抬起小脸,眼中的泪水也在这一刻落下,「我真的决定了。」 「怜心,你知道一旦你成为君的贴身保镖,一辈子与他之间就没有结果了,你懂吗?」 「我懂,我懂。」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阎君会提出这项要求,那表示他对她从未有过任何情意,一切都是自己的多情,那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就让那份爱意深埋吧,不再回想应该才是最好的。 自冷怜心成为阎君的贴身保镖之后,她将自己那曾经有过的情感都给藏起,怎么都不再将那脆弱的情意表现出来。她知道,她与阎君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了,那么还不如不要教人看笑话,况且她的身分根本就不配,心死倒是最好的。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教阎君那几个生命共同体很是不能谅解,因为冷怜心是冷凝由外头接收回家的,尽管不完全属于阎家,可起码不需要担起阎君贴身保镖的责任才是。 「阎君,你说的人就是冷怜心?」 冷廷风对冷怜心虽不是十分了解,不过他明白一件事,阎君要她当贴身保镖的动机绝不单纯,依阎君的个性绝不可能会要个女子当贴身保镖,那对他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冷怜心有再好的能力。 阎君点点头,他知道不只是冷廷风感到讶异,就连水宇文都是。 「我以为依你的个性,该是不会找上女人,没想到还是猜错了。」 「我不习惯陌生人在我身边跟着,若真要贴身保镖,那么她该是十分合适的人选。」 冷廷风不信地摇头,「只是这么单纯吗?」 阎君看得出他们两人眼中的怀疑,可他不打算多作说明,「就这么单纯。」 「好吧。」 不过两人虽不再多加追问,可他们心中部相信,事情绝不是这么单纯,阎君与冷怜心之间,应该有着什么在牵系着他们,只是在阎君身上他们看不到一丝丝的情意,而在之前看过的冷怜心身上他们也感觉不出那份眷恋,为此,怎么样他们都想不透,为何阎君选中的人选会是那个在夜总会发现的冷怜心。 【第四章】 「怜心!」 本是安静的屋子里,因为这一句大吼而打破了宁静,而吼叫的人此时正躺在床上,赤裸的身子只有被子覆至腰际,强健的胸膛整个显露在外。 没一会儿,就见冷怜心一身中性打扮的敲门进入,那冷淡的眼眸有意地回避阎君炽热的怒火。 「少主人,有事吗?」冷怜心自成为他的贴身保镖之后,对他的态度更是恭敬有礼,怎么都不越轨,同时也不再与他的目光有所交集,这样的反应该属正常,只是看在阎君眼中,怎么都感到难以接受。 阎君看她有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冷冷地开口:「我的女伴呢?」 昨晚与好友一夜狂欢之后,阎君带了个女子回到自己的私人别墅里过夜,自然的冷怜心也待在别墅里一夜,只是她一直都安静的没有出声;她的身分是保镖,不适于露面,况且阎君与他的女伴在一起时,从来都没有她出现的必要。 不知有多久了,冷怜心早就习惯这样的漠视, 「那位小姐一早就离开了。」 「你没留住她?」 「她执意要定,我留不住她。」 是啊,她并没有那份特权,况且她不晓得若是惹得那佳人不开心,少主人是否会迁怒于她,所以她只能沉默。 「该死!」阎君翻身离开床上,带着怒火走进浴室,而他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有与她有所交集。 冷怜心只是安静地立于一旁,阎君没有要她离去,她并不会离开。或许她曾经感到莫名的心痛,为他这般的冷漠,可久了,她不再动心动情了,时间久了,就会麻痹,就不再有感觉,有时就连隐隐作痛的感觉都不再有。 经过早上的不悦,阎君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有缓和,这软冷怜心更是小心地没有开口,安静地坐在一旁,车子快速平稳地朝阎宅驶去。 怱地,行动电话铃响,冷怜心见阎君无意接听电话,轻轻地转过头去,发现他正闭上双眼,完全不理会那嘈杂的铃声。 「少主人?」能够知道少主人私人行动电话号码的人不多,冷怜心不禁开口轻唤。 「挂了电话。」 见少主人还是没有张开眼,只是冷淡地说了这句话,冷怜心也不再多说,拿起电话将那铃声给止住。 就在她照着他的意思将铃声给止住时,本是坐正的身子尖地教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扯住,令她整个人往那温暖的胸膛靠去。 「少主人?」 会这么对她的人只有一个,而她完全不知道少主人此时是怎么了。 「吻我。」阎君霸道地开口,而他的双眼仍是闭上,没有看向她。 冷怜心一时不知该不该遵照他的话做,瞬间的犹豫,教阎君不悦的张开了双眼,利眸直盯向她。 「你在反抗我?」 有力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颚,不理会是否会弄痛了她地收紧,教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有。」 她不敢的,怎么都不敢反抗他,特别是她的身分更教她明白,她只能服从他。 第八章 而后她不再犹豫,颤抖着双唇,缓缓地覆上他的唇,那不带一丝热度的唇软她缩了下,只是她根本没有后退的机会,阎君已抵住她的后脑,令她怎么都无法栘开。 冷怜心知道少主人总是这么地索求着他想要的东西,不管她愿不愿意。 而她很清楚,若是她不遵从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十分的清楚,索性闭上双眼轻启红唇地吻上他。 阎君一手按压在她的腰际,使她贴合着他的身体,感受到由他身上传来的炽热。 她轻轻地伸出小舌描绘他的唇型,并且大胆地采人他的口中,与他的舌一同纠缠;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她移开双唇时,两人视线相交,而那一再令她心惧的眼眸如今再次强悍地这视她。 阎君将头埋进她颈问,嗅闻自她身上传来的独特沁香,而冷怜心只能安静地由着他。 她的不反抗,教阎君感到不满足,怒火逐渐窜起。 他有意地舔咬着她细白的颈项,这突来的亲昵举动惊吓住她,双手不由得放在他胸前,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更想阻挡阎君进一步的亲密行为。她明白此时的他很是不悦,但为了什么她根本不清楚;她也不明白,想推开他,却又伯惹他不高兴而连累自己。 直到车子回到阎宅,冷怜心早已是衣衫不整地倚在阎君身上,浑身更是不断地颤抖着。 「少主人。」 车子已停住,而阎君根本没有停止这场情欲游戏的打算,这教她不安地想要退开,她与少主人之间的秘密一直都没有人得知。 「今晚到我房里。」 这是他的命令,也是他的权利,他专属的权利。 冷怜心没有出声地点头,而后当阎君松开她的身子时,她立即将身子缩向门旁,同时颤抖着手地整理衣衫。 这日,欧阳霓霓怱地出现在阎宅,她的突然造访教阎君很是吃惊。 「霓霓,你怎么会来意大利?」阎君看着眼前清秀美丽的欧阳霓霓,上前给了她一个友好的拥抱。对他而言,欧阳霓霓与他之间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那关系更甚于其它生命共同体。 「阎君!」低声的呼唤中带着哭音。 阎君为她低落的情绪而皱起眉头,「怎么了?」看着欧阳霓霓失神又憔悴的模样,阎君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轻柔地抬起那娇美的容颜,看着她那泛红的眼眶盈满热泪,阎君不舍地为她拭去那湿热。 「他不要我,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个他,一直都在她身边,而今他却要离去了,永远的离开她了,这突来的消息让她不能自己地想要找人好好的痛哭一场,为了那份她一直都不能拥有的爱,她什么都不求,只想要他给的爱,只是为什么这么难呢,难得救她的心一再地发痛,怎么都止不住的相思因为他的无情更添上了愁。 「霓霓,发生什么事了?」 向来坚强的霓霓不曾这么失控地在人前落泪过,即使是在他眼前,她都不至于如此,唯一能够教她如此失态的人只有一个。 看来霓霓的感情路似乎不如想象中的如意。 「他要离开,不再当我的贴身保镖了。」 她眼中的泪水不由自土地落下,那豆大的泪珠弄湿了她的脸颊,也湿了阎君的大手,教他更不舍地抚上她的脸,轻柔地哄着。 「他不会离开你的,他是你的贴身保镖,怎么会离开呢?」况且他相信魅未岸对霓霓有着超过保镖该有的情感,他是旁人,所以看得更清楚,尽管魅未岸想要隐藏那情意,可他的在乎还是教人给看出了。 「爹地已经同意,而且他也已经走了。」 「魅皇同意了?」 怎么可能? 魅皇怎么可能同意这样的事,他向来相信魅未岸对霓霓的呵护,怎么会要魅未岸离开呢?除非魅皇也看出些许的端倪了。 「怎么办?阎君,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她不想失去魅末岸,怎么都不想,她早巳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日子,而他却走了。 「别难过,我在这里不是吗?」 他很喜欢霓霓,不过那绝不是男女情爱,只是种无名的疼爱,这是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情绪,不过他倒是完全不避讳在人前显露对她的呵护。 「我好想他,可是……」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思念的时间总是漫长,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她来了,来到意大利,她想要好好平抚心中的伤痛。 「他会回来的,相信我。」 「阎君。」 欧阳霓霓难过地痛哭着。 「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喜欢他,真的好爱他,没有他,那我一个人会好寂寞的。」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吗?」 欧阳霓霓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落泪。 阎君毫不制止地由着她,因为他明白,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白费心机,霓霓要的不是他的劝说,而是要一个温暖的胸膛供她栖息。 「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的,若是他不要你,那么我娶你好不好?」这是一句承诺,是阎君亲口说出的,只是他相信他不会是娶欧阳霓霓的那个男人。 阎君将欧阳霓霓抱起,温柔地将她搂进怀中,那不舍的神情数一旁没出声的冷怜心感到羡慕,只是她没有开口,因为她的心也一再地揪紧。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地疼惜另一个女人,她明白自己该完全的将那份情给隐藏住。 阎君的那句「我娶你」说得多么的温柔,令她感到那么的心疼,可想而知他有多爱欧阳霓霓了。 欧阳霓霓的心受伤了,有少主人可以供她诉说;她的心受伤了,却要自己一个人好好的疗伤,这样的痛,想来是没有人可以知道的。 那一晚欧阳霓霓是在阎君的房里度过的,阎君只是将她搂在怀中安慰着。可想而知,冷怜心那一晚根本没有出现在房里,因为她明白,她不该出现。 直到清晨,当欧阳霓霓醒来时,她为眼前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房间摆设而皱眉。 「醒了吗?我的小公主。」 阎君早已醒来,坐在房里的一角,「有没有想我?」 听见阎君的声音,欧阳霓霓转过头去,并且坐起身,脸上有着苦笑。 「当然想你。」 欧阳霓霓不带生气地说着,那声调平淡得令阎君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亲爱的霓霓,你确定你是真的想我?」 阎君半开玩笑的说着,他语气中的温柔软欧阳霓霓不自觉的笑了。 那笑容教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给吸引住。 「阎君,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欧阳霓霓语气中的失落感太强烈,为此阎君只好附合她。 「好,那就不见他,再也不要理魅未岸,只要想我就好。」阎君有意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阎君,不要提他的名字,我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名字。」想起他这样伤害她的心,那难过的情绪再次涌上。 「好,不提,不提,以后都不提魅未岸了,好不好?」阎君站起身,并且来到床边坐下,抚过欧阳霓霓的脸蛋及那柔软的黑发。 「阎君,你是故意的对吗?」 明明不提了,又提起他,真是故意气她吗? 「我怎么舍得呢?」 这时,突地响起敲门声。 「进来。」 冷怜心进到房里,看着阎君搂着欧阳霓霓,她将自我给武装起来,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第九章 少主人的脸上有着笑意,而且是十分开怀的笑了,那笑声中有着宠溺,有着最为温暖的关怀,教一旁都没出声的冷怜心低垂着头。 她从没见过阎君对哪个女伴如此温柔,唯一能让他这么对待的人只有欧阳霓霓。明白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寻常的亲密教她感到难过,可她要自己别多想,她的身分是保镖,那些情爱对她而言早已是过去的事了,她不想再忆起。 少主人如今已没有一丝暖意留在她身上,那软她早应麻痹的心再次感到疼痛,想到这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武装那颗早就伤痕累累的心。 欧阳霓霓发现一旁的冷怜心一直都没有出声,遂带着笑容看向她,她明白冷怜心一向与人保持距离。 她对阎君突有的贴身保镖感到十分好奇,因为冷怜心本来是冷凝收养的女孩,而今却成为阎君的保镖,感觉似乎不怎么对劲,不过她并不打算多问。 冷怜心藏起心底复杂的情绪,淡笑地看向欧阳霓霓,「霓霓小姐,你好。」 她向来不多话,在人前,她是影子;在人后,她几乎没有朋友。而她不在意,反正她习惯了,她的任务是待在少主人身边。 欧阳霓霓看着冷怜心纤细的身影,这样的她怎么能够保护阎君的安全呢?她觉得冷怜心该是受到保护的那一个。 阎君见冷怜心平淡的反应,他走上前搂着欧阳霓霓,「霓霓,想出去走走吗?」他的视线没落在冷怜心身上。 欧阳霓霓转过身面向阎君,摇了摇头。「我想待在房里。」 「不行,你该出去走一走。」 「我……」 欧阳霓霓还来不及多说,阎君又开口:「过几天宇文及廷风就来了。」 「什么?」 「我们之前就有约。」阎君笑着摸摸欧阳霓霓的脸。 「真的吗?」 这时的她真的很需要这些朋友,她好想他们。 「若是你想,顺便将奴儿也给请来,如何呢?」他们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难得有此机会,他不想错过。 「嗯。」许久不见,她也很想念大家。 阎君见欧阳霓霓那渴求的表情,脸上再次堆满了笑意。 「怜心,拨电话到日本,请任奴儿小姐过来。」 「我知道。」 「走吧,出去定走。」 「嗯。」这回她倒是不反对了。 阎君看着冷怜心,「别跟来了,我与霓霓出去就行。」 「少主人。」 冷怜心犹豫着,因为身为保镖的她,是该待在他身边的。 「我说不用。」那语气显得有些强硬,更诉说了他的不悦。 「阎君。」 欧阳霓霓看不惯他这么对待向来沉默的冷怜心,不晓得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冷怜心该是受到呵护的,而不是成为阎君的贴身保镖。 「我这就去给任奴儿小姐拨电话。」冷怜心没有再多开口,她没有权利反驳少主人的命令,唯一能做的只有眼从。 看着冷怜心退出房间后,欧阳霓霓不悦地转头看向阎君。 「你为什么要对你的贴身保镖这么凶呢?」 她可从没有对自己的贴身保镖如此强求,更何况冷怜心又是个女子。她怎么都不明白,阎君对女人向来温柔有加,偏偏对他的贴身保镖却有着她最不能接受的横蛮,教她很难相信那是她认识的阎君。 「有吗?那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阎君本是板着的脸顿时笑开了,而他的心情却怎么都没有舒展开来,因为冷怜心临走前的落寞神情。不知为何,他的心就是带着一丁点的牵挂,想着转身离去的她脸上有着什么样的表情。 欧阳霓霓在阎宅时,阎君日日陪着她,关怀倍至地希望欧阳霓霓能够忘掉魅未岸,要她不再心痛。 而冷怜心则是远远的守在一旁,当阎君陪着欧阳霓霓到郊外散心时,冷怜心仍是小心地跟随在一旁,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根本是没有意义的,但她还是不能离开。 这日,阎君因大学有事而留欧阳霓霓独自在阎宅,说好了改天再陪欧阳霓霓上街去逛逛,怎知欧阳霓霓却心血来潮地想要出去走走。 自然的,被阎君留下来陪在欧阳霓霓身边的冷怜心,此刻正因为欧阳霓霓突来的要求感到左右为难。 「我想要出去走走。」 冷怜心因为她的叫唤而不解地来到欧阳霓霓的房间,此时她已换好外出服。 「霓霓小姐,我想还是等少主人回来,再让他陪你出去。」她不敢作主,冷姨不在,阎叔也不在,少主人又一再地告诫她绝不能让欧阳霓霓独自一人外出,他担心她的安全。 而她不过是个保镖,唯一的作用就是保护主人的生命安全,根本没有决定事情的权力,所以她对欧阳霓霓突来的要求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陪我就好了,反正只是在这附近的街上逛逛。」 「霓霓小姐,这不太好。」 她真的是不能让她出去,可是看欧阳霓霓似乎不在乎的样子,她又拿不定主意。她伯自己一再地坚持会惹得她不高兴,可若是顺了她的意思,少主人一旦怪罪下来,她是绝对无法承担的。 「没关系的,有你陪我应该不会有事的。」欧阳霓霓对于冷怜心可是有绝对的信任感,能成为阎君身边的保镖,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霓霓小姐……」 「走吧,我真的快要闷疯了。」昨晚她又梦见他了,那教她一夜难眠,为此今天她打算好好的出去发泄那份感伤,不想再继续这么想着他了,那份思念教她无法理智思考,也无法忘掉他。 冷怜心不知该怎么办,突地,她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方法,「霓霓小姐,我看还是拨个电话给少主人吧。」 「不要,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冷怜心也知道阎君一定不会同意,所以才要拨这通电话来打消欧阳霓霓的念头,只是见她都已朝外头定去了,她唯一能做的是跟在她身后,小心的看护她的安全。 【第五章】 冷怜心一路随着欧阳霓霓来到街上,看着她一脸失落的模样,向来不擅言语的她只有安静地陪在一旁。 由这几日来的相处,她多少也知道了魅未岸这一号人物,也十分明白他与欧阳霓霓之间的情缠,只是这样的情结,教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她无能理解,可有一点她十分清楚,那就是喜爱人的心,确实是难受;不想难,想了更难过,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就是这么地看着少主人,不过现在她已经释怀了。 她的身分是保镖,而那份情感早已死去,她永远都不会开口说出,也不会再任那情感蔓延,所以她止住了想念的苦。 「怜心,你为什么会成为君的贴身保镖?」欧阳霓霓怱地转头看她,眼中写着不解。 「因为少主人点名,所以我就成为他的保镖了。」重要的是,她想要报答当年冷姨之情,还有一偿她曾经给过的爱恋。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与君之间有了情感,那该怎么办?」 「什么?」冷怜心因她突来的问话而愣住,心头像是教人给刺了下地泛疼,不过她马上回神过来。 「若是你爱上了君,或是君爱上了你,那你会怎么做?」 「霓霓小姐,我与少主人之间只有主仆之分,再也没有其它。」 「真的吗?」 「是的,这是当初我成为少主人保镖时立下的约定。」 「约定?不动心,不动情,是吗?」 第十章 当年的魅末岸也说过这样的话,而今她动心也动情了,她想要有个结果,只是约定在先,怎么都不能违诺。 「是的。」 她的心已死,她的情已枯,再也不会有所改变,她唯一能做的是一生待在少主人身边,不离不弃。 「你好傻。」 欧阳霓霓停下脚步,仔细地审视着冷怜心。「你真的好傻。」 冷怜心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心再次赤裸裸地摊在别人眼前;那好不容易封起的心,再次开启怕是会伤痕累累。 「霓霓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从她们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钟头,冷怜心认为还是回阎宅才好,她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再走一走,我的心情很复杂。」 「霓霓小姐。」 看欧阳霓霓继续又朝前走去,冷怜心有些担心,因为过于前面的路口,人潮一多,她担心欧阳霓霓的安全。 「没事的,我们只是在街上走走,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欧阳霓霓知道不该这么勉强冷怜心,只是她的心真是难受,若不出来走走,她怕自己会在房里为魅未岸的无情而痛哭。 想着想着,眼眶中不自觉地溢出泪水,那红了的眼眶是为情人而感伤,只是那人并未能得知她的情愁。 「霓霓小姐,这真的不好,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 冷怜心试着再劝说,只是欧阳霓霓早已听不进任何的话,只见她快速地朝前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跟在后头的冷怜心。 失魂落魄的欧阳霓霓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已是十字路口,因为低头直走,连一旁的来车她都完全没能留意地穿越马路,直到那直逼而来的煞车声教她反射性地抬头,而跟在她后头的冷怜心更是焦急地冲向前,一把将受到惊吓的她推开,却令自己在闪身不及时教那煞车不及的车子撞上,一阵剧痛突地窜过她的身子。 「啊!」欧阳霓霓震惊地大叫,紧紧地抱着冷怜心。 「霓霓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冷怜心不顾自己受伤的身子,快速地检视着欧阳霓霓是否受到了伤害。 「未岸,我要未岸!」 以前在她出事时,魅未岸总是随时在她身边,而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是最安全的。只是这一次,她身边再也没有未岸了,再也没有。 「我在这里,我是怜心,你没事了。」左臂的疼痛教冷怜心冷汗直冒,可她没去多管,她心中此时想的只是要确定霓霓小姐是否真的平安无事了。 「我好怕。」 「你有没有怎么样?」 那车子并没有停下地驶去,而她们此时正站在路旁,来去的人群有的好奇打量着,有的则是带着关注的眼神看着她们。 冷怜心知道她们必须快些回阎宅,因为她怕自己会因为手上的疼痛而昏了过去。 「唔,我没事。」欧阳霓霓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泪水,而在这时,她才发现冷怜心的手臂上有血迹。 「你受伤了?」她看着冷怜心一脸惨白,猜想那伤口肯定很疼。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冷怜心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横冲直撞地过马路的。」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冷怜心扶着她,转身朝阎宅的方向走去。 「你真的没事吗?你的手臂一直在流血。」 「只是个小伤口,一会儿回阎宅我再请人帮我看看就好。」只有她知道,她现在凭的是自己的意识力在抵抗那不断袭来的剧痛,而那几乎要教她昏厥过去。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都要平安地将霓霓小姐送回阎宅,因为那是少主人交代的任务,也是她身为保镖应负的责任。 这晚,当阎君回到家时,就听闻欧阳霓霓出了意外,二话不说的他连忙奔至她房间,焦急又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霓霓,发生什么事了?」阎君看着欧阳霓霓脸色苍白的模样,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想要确定她平安没事。 「阎君,我没事。」 她只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还有一些轻微的瘀伤,只是这样的她就足以教阎君很不忍心了。 「还说没事,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瘀青,到底怎么了?」 他明明记得出门前要她乖乖待在家里的,怎么这会儿她人是在家里,可是身上却多了这么多伤? 欧阳霓霓有些心虚地将目光给移开,低声地说:「我今天出门了。」 「出门?」 阎君一听,脸色马上变得严肃,俊美的脸庞上显露着不赞同。 「思,我本来只是心情闷想在附近走走,没想到却不小心——」 「那怜心人在哪里?」不等她说完,阎君马上冷声问着。他明明在出门前特别交代她要好好照顾霓霓的,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成了这模样? 「她跟我在一起。」欧阳霓霓见他生气的模样,害怕得音量逐渐变小,同时也忘了要解释事情的原委。 「那怎么还会出事?」 阎君马上站起身,那脸上写着怒气,表示他此时的不悦。 「是我不好,我不该。」 「霓霓,你什么都别说,我会自己问怜心。」阎君按了分机号码,要冷怜心立即过来,他要当面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君,怜、心她也……」 「别说了。」 阎君没打算要继续听欧阳霓霓的解释,转身步出房间。 欧阳霓霓是第一次见到阎君如此生气的模样,早已吓得沉默地不再出声,怕自己会惹来阎君更多的不悦。 冷怜心自回到阎宅后就待在房里,她的手臂及肩膀像是教人给撕裂般地不断泛疼,虽然早已止血,可她一脸的虚弱也已说明那份不适有多强烈。 「怜心,你最好在床上躺个几天,别扯动伤口,这样伤口可能会好得快些。」 说话的人是阎宅的家庭医师,看着冷怜心那强忍疼痛的模样,他看在眼里,不舍在心里。 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子家,这会儿手臂及肩膀上有了这道伤口,怎么说都是个遗憾。 「医生,我的伤要什么时候才会好?」 她不想老躺在床上,特别是她还担心着霓霓小姐还有少主人的反应,光这些就教她怎么都不能好好的静下心来。 「你别动,千万别动,你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缝合,这一动,一会儿又要裂开了。」医生看她想要起床,连忙阻止。 「霓霓小姐还好吗?真的确定她没事了?」她想要到她房间去确认,否则她怎么部不能安心。 「霓霓小姐没事,她身上没有什么大碍。」 「我还是去看看好了,我不放心。」 「你不能动,会影响伤口。」 「没关系,我会很小心的。」 冷怜心只是轻轻一晃动,便觉得那伤口几乎疼得令她晕厥,要不是她的意志力过人,一般人早已失去意识了。 就在此时,房内的电话铃声响起,她勉强地伸手去接,没有应话的她,只是闭上双眼,几秒过后再放下话筒。 「医生,少主人要我过去。」 「你怎么没跟他说你不方便?」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要好好休息。 「他要我跟他解释霓霓小姐身上的伤,我去去就来。」 医生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身子,不禁摇头,「他该关心的人是你。」 背向医生的冷怜心只是低头不语,那份心伤她会放在心里。「医生,可以请你帮我换件衣服吗?」 她不想一身是血地去看少主人。 第十一章 「唉,我真是搞不懂你这孩子,若是夫人在,我看她一定会很舍不得。」冷夫人对冷怜心自是疼爱,哪舍得她这么折磨自己。 「我没事的。」 她很明白自己的身分,她是少主人的贴身保镖,从她允诺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了。 冷怜心勉强走着来到阎君的房间,小脸因为身上的伤而显得苍白。 「少主人,你找我?」看着阎君带着怒气地坐在房里的沙发上,那怒火在她进门时即已感受到。 「发生了什么事?」阎君没有看向她,只是冷冷地询问着,他要她为下午发生的事给个好理由。 「是我没有看护好霓霓小姐。」冷怜心没有二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若是当时她能够及时拉住霓霓小姐,或是动作再快些,霓霓小姐应该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不是要你好好看着她吗?」阎君这时终于将目光调向冷怜心,而房里昏暗的灯光令他看不出冷怜心脸上早已是冷汗直冒,根本没有任何的血色。 「是我的错。」 「霓霓是魅皇的掌上明珠,不能有一丝的差错,你懂吗?」 「我知道。」 只是她根本没有权利要霓霓小姐别出门,她只是个看护她的保镖,哪能有她多说话的余地,更何况霓霓小姐也不会听她的。 站在门边,冷怜心发觉房里的东西开始晃动,她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而她一再地强迫自己别昏倒。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少主人。」这句话教她的心全都寒了,可她无话可说,因为一切都是事实,她没有尽到保护好霓霓小姐的责任。 阎君那冷酷的样子令她感到无奈,不过这些她都能够忍下来,她不要自己多想那些根本不能触及的感情。 「霓霓小姐还好吗?」送霓霓小姐回来后,她就被医生带至自己的房间,到现在还没见到她的人。 「你说呢?」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不管怎么样,她都该去说一声抱歉,是她失职了。 「她已经休息了,不要去打扰她。」 看着少主人对霓霓小姐的呵护,冷怜心不再多加要求,「我知道了。」 「你走吧,明天开始我会看着霓霓,你就不用陪在她身边了。」 冷怜心点了点头,她觉得天花板跟地板都在旋转,而她几乎要站不住脚。 「你可以出去了。」 「好。」或许是她刚才在走动之间再次扯动了她的伤口,她发觉自己才刚缝合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了。 阎君因为她虚弱的回应声而多看了她一眼,只是灯光不够亮,令他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你哭了?」 「没有,我没有。」她没哭,她只是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那沉重感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怎么了?」 「我没事,少主人,我先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要赶快离开,否则一定会昏了过去,那不是她要的,她不要在少主人面前显出脆弱的一面。 「你受伤了?」 阎君站了起身,快步来到她面前,这才发现那张本就白净的脸上早就没了血色,同时还冷汗直冒。 「没有。」 扶着墙,冷怜心急着想要退出房间。 阎君拉过她的身子,刚好扯到她的伤口,疼得冷怜心痛喊出声。 「啊!」 「你的手臂怎么了?」 他感到了一阵湿热,怀疑地将她拉得更近,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鲜红,而那血全是来自她身上。 「我没事,少主人。」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受伤了?」 阎君看着她几乎不支倒地的身子,快速地将她抱起,连忙放在床上;床头的灯光教他十分清楚那衣服上的血迹有乡明显。 冷怜心轻轻扯动嘴角,她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来不及说,因为少主人关心的人只有霓霓小姐,那么她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该死,你竟然没告诉我你受伤了。」 阎君在冷怜心昏了过去时大声地咒骂,并且要医生快快前来。 看着在他眼前失去意识的冷怜心,他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那是他怎么都不能理解的恐惧,还有教他不能明白的不舍。看着她灰白的脸,可以想见那伤口有多严重,而她却是这么倔强地毫不吭声,分明是要他发火。 在医生来前,阎君温柔地抚开在她脸上散落的发丝,那冰冷的触感软他的怒气加深,口中也不住地咒骂着,为她的倔强,为她的坚强,更为她的沉默。 「医生,她怎么样了?」阎君在医生为冷怜心检查过后,语气上虽是平淡,可脸上的焦急神情却是瞒不了人的。 「我早跟她说了,别动了伤口,免得伤口又裂开。」医生一面摇头,一面感到无奈。 「那现在呢?」 阎君没跟医生提及,那伤口会裂开,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 「只能重新缝合伤口。」 阎君看着床上的冷怜心那微弱的呼吸,还有一身血红,心头的不忍多过他自己所想的,那教他不想去承认。 医生看了看阎君,「少爷,你是不是要先出去?」毕竟怜心是女孩子,就算是少爷的贴身保镖,也不能这么教少爷看了身子。 可阎君没有出去的打算,他只是看着冷怜心。他与她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但这不需要向外人公开。 「不要管我,你先帮她处理伤口。」 「可是怜心……」医生还想再多说什么,不过看少爷那凝重的表情,那本是要说出口的话还是打住了。 阎君见医生未有动作,他担心的上前,轻轻伸手为冷怜心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动作很是轻柔。 医生并没有阻止阎君的举动,反倒是有些惊讶他对冷怜心的重视。她一直以为少爷只当怜心是个保镖,看来她是猜错了,怜心与少爷之间,该是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存在。 看着少爷那一脸的担忧及温柔的动作,犹如在对待情人一般,让她不由得来回多看了一眼。 直到阎君将她身上的衬衫给褪去后,他再也忍不住地低声咒骂:「该死,怎么会伤成这样?」那道伤口严重得超过他的想象,这么长的一道伤口,那疼痛教他不用多想就能感受得到,而她这纤细的身子又是怎么忍下那痛楚的? 想着自己在前不久还动手扯过这道伤口,心里的不忍及不舍一再地冲击着他的心。 「少爷?」 「医生,这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他不想有任何的痕迹留在她身上,他自私的要她完美无瑕,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床伴,而是因为他对她的在意,虽然这份在意来得有些迟。 医生没有看向他,只是低头小心地处理伤口,「不一定,要看她复元的情况。」照今天这样的情况看来,若是冷怜心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只怕得花很久的时间才能痊愈。 那一晚,阎君没有回他房间,而是在医生走后,就这么地待在冷怜心的房里,一步都没有离开;他的目光一直锁在那张教他一再忽视的小脸上,曾几何时,他竟开始在意起她的人了? 若是没有今天这一场意外,想来他自己是怎么都不能想透这一点,更不会去发现自己对她有着这么浓的感情;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冷怜心只有单纯的需求,里头不掺杂着情感,因为他从来不要情感,那对他而言没有意义,他也从不去在意女人对他的看法。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在他身边的这些人中,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个人,却也是他伤得最重的一个。 第十二章 她从没有抱怨过,在自己一再强行要求她时,她只是默默地顺从自己,从没有反抗过,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分;也正因为如此,让他从没有去考虑过她的心情,只是一味地强求他所要的。 就连今天,她明明都伤得这么重了,几乎就要承受不了那教她难以承受的剧痛,她却还是一点都不吭声,若不是他发觉异样,想来他就这么被她给瞒住了。 因为霓霓的到来,他已有些天没有找她,自然也不会去发现她是否有伤在身,这样的自己,教他更是气愤不已。 轻轻地伸手抚上她的小脸,那本是红艳的唇早已变得苍白。 一直以来,她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他未尝由她口中听见她唤他的名,以前是阎少爷,后来是少主人,这样的称呼教两人之间的关系分得很是清楚…… 【第六章】 因为那伤,直到深夜,冷怜心才幽幽转醒。 阎君看她试着转动身子,还不适地皱起眉头,那模样显得十分脆弱,更教人心疼。 一直到她张开眼,阎君才开口:「伤口还疼吗?」他的声音很轻柔,他不想吓着还没完全清醒的她。 本还有些昏沉的她,在听到阎君的声音时,连忙转头望向那声音来源,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动伤口而疼得轻吟出声。 「唔!」 她一时还不是很清楚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而阎君又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本来是在少主人的书房,最后她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为好不难受,而后感觉自己倒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那熟悉的体温及气息教她放心地放松身子昏了过去。 「别动!」 「少主人。」 她的肩膀感到十分的沉重,而且那疼痛似乎还没有离她远去,教她不得不咬了咬下唇,忍住那差点逸出口的呻吟。 阎君看着她那忍耐的模样,「痛就说,不要强忍。」这是冷怜心当他保镖第一次受了伤,也是第一次数他看到她的坚强及柔弱。 「我没事。」 「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受伤的事?」阎君拿了一旁的温水及止痛药,并且温柔地扶她坐起身。 「我以为这只是小伤,而且霓霓小姐也受伤了。」这一点数她十分的自责。 阎君因为她的话而僵了僵身子。从一开始,他关心的人似乎只有霓霓,而不是她,这样的忽视,让他突然对自己感到厌烦。 「少主人,我自己来就行了。」 冷怜心不能习惯他突来的温柔,试着想伸手拿过药及水,只是阎君并没有给她。 「你不要动。」 听着阎君那冷冽的语气,冷怜心知道,阎君该是不悦了,所以她只能沉默地由着他扶着,安静地将药吃了。 一直到她服了药,重新躺回床上,阎君都没有离去的打算,并且重新坐回椅子上。 「告诉我,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自己受伤的事?」对于这件事,他还是一直记在心里。 什么? 少主人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冷怜心有些讶异,「少主人,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阎君将目光调向她,看她带着疲累的表情及一脸的不适,他知道她该休息了,可他还是不能不去多想她对自己的防备。 「我是问你为什么没说受伤的事?」 冷怜心见他那带怒的表情,只好淡淡地说:「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一切,她永远只能是个贴身保镖,再也没有其它的了。 阎君因为她的话起身,「你好好休息吧。」接着就这么地走了。 这样的他,冷怜心早已习惯,她从不奢望阎君对她的关爱,她的身分她明白,她真的明白。 因为冷怜心的受伤教欧阳霓霓感到十分自责,在冷廷风及水宇文来到意大利时,也多少听闻了这件事,不过从阎君平淡的反应中,他们猜想那应该不是多严重的伤。 「霓霓,你不要再自责了,阎君的保镖不会有事的。」 阎君坐在一旁,没有开口地沉默着。这些日子来,本是一再哄着欧阳霓霓的他虽然依旧,只是那眼中不再有笑意,似乎正为某事而担忧。 「可是怜心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阎君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失血过多,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 水宇文看向阎君,希望他多少能够开一下金口,否则眼看着欧阳霓霓都要哭了,他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医生说她的伤口会留下疤痕,永远都消不去。」 「她不会因为这样而怪你的,而且这是她的责任,在她成为阎君保镖时就要有的体认。」冷廷风也开口了,看着阎君似乎不打算加入,他只能摇摇头。 闾君在冷廷风说完后,心中惊愕了下。是啊,冷怜心是有这个体认,随时为他受伤的体认。 不知怎地,他一点都不想要冷怜心有这样的一份体认,特别是这一次,她的受伤,教他很清楚的领悟到一件事,他对她绝对不是只有主仆关系,更有教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情感在,而那份情感到底有多深厚,他理不出个头绪,而这也是近几日来他情绪变得暴躁的原因。 「阎君,怜心真的没事吗?」欧阳霓霓又来到阎君身前,自责地看着阎君。她身上的瘀伤早已消退,根本看不出曾经有过的意外,只是无辜的冷怜心却没有她这么幸运。 「嗯,她会没事的。」 阎君轻抚过她的发,脸上有着笑意,只是眼中藏有心事。 「霓霓,阎君都这么说了,你可以放心了吗?」 「我……」她还是放心不下,不过她相信阎君,所以没再多说。 「你要不要跟我回英国,还是跟廷风去一趟日本?」他们都担心欧阳霓霓为了魅未岸的事而心伤,而今再加上冷怜心的事,想来她的心情真是陷入谷底了。 「可是……」 她想等冷怜心清醒了再走,她要当面跟她道歉,想要看她跟自己开口说话。 欧阳霓霓看向阎君,想知道他的想法,「阎君?」 「我同意宇文的话。」 多年后,当欧阳霓霓与魅未岸有情人终成眷属时,阎君对于冷怜心与他之间的距离感到无能为力,在经过多年前那场意外后,冷怜心更是沉默,就连他不断地刁难她,还是不能改变她分毫,那样的冷淡教他不能明白自己是否伤她过深。 在参加完欧阳霓霓的婚礼之后,冷廷风并没有马上离开意大利,至于其它人则是先行离去,就连水宇文都早一步回英国。 冷廷风虽是想念着他的最爱,不过他最后还是选择留下,他知道阎君或多或少都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教他理出感情头绪的朋友;水宇文因席梦有了身孕而不得不先行回英国,所以他自然就是那个最佳人选了。 连着几日,他在一旁观看了许久,他能够完全感受到阎君对冷怜心是真的在意,只是阎君向来高傲惯了,就如同当年的他。 入夜时分,天气显得有些冷凉—— 「一个人?」 冷廷风看着一人坐在园子里的阎君,不自觉地向一旁看了看,想要看看那个贴身保镖是否也在某一处,不过看这情形,该是不可能。 阎君当然知道他所找的人是谁,「嗯,她休息去了。」他不让她陪着,因为他想要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的心情。 第十三章 「廷风,还没睡?」那语气显得有些烦闷。 冷廷风看着阎君眼前的烟蒂,阎君甚少抽烟,除非是心烦或是遇上困难,否则他向来是宁愿沉思也不愿抽烟的那个人。 「嗯,想谈一谈吗?」 阎君并没有打算欺瞒自己的好友,不过他也从不主动开口,因为他与冷怜心的事着实教他心烦。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的。」 「说吧,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你跟她的问题?」他相信闾君对冷怜心确实是有情爱,早在多年前,当那个向来无所谓的阎君竞为一个夜总会的少爷而花心思时,他与宇文就明白,这中间有些情愫在产生,只是他们不能猜得准那究竟是天长地久或是刹那而已,所以他们都沉默地没有提过这个问题,而今,看着阎君为情所困,他知道自己是该说些话了。 阎君没想到好友会这么说,只是苦笑地看了看天际,而后又猛地吸了口烟,「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主张,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拿冷怜心怎么办。 「再让她当你的贴身保镖吗?」 冷廷风坐了下来,他早已戒烟了,只是今晚的他也想要抽根烟,一解他的相思苦,他想念他的最爱。 在欧阳霓霓顺利地与魅未岸在一起后,族里的规定改变了,若是他真对冷怜心有感情,那么他该除去她保镖的身分,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继续保持沉默。 看阎君没有答复,冷廷风知道好友陷入困境了,他可以感觉得出,「你对她的感情,这一点已经瞒不了人。」若是之前,他并没有什么感受,可这阵子在阎宅,他再怎么不去注意,都不能小看出来。 「这么明显吗?」这阵子他似乎也感觉出自己不再怎么能够压抑那份情愫,特别是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你的眼底都写满了你的感情。」 「是吗?」 「阎君,我相信你会同意解除族里的规定,应该也是因为你对冷怜心的感情;既然都解除了规定,那就好好的待她,好好的疼惜她,让她成为你人生的伴侣。」 阎君想着好友的话,「她在逃避我给的感情。」 冷廷风笑了,「那么就别再让她逃避,因为那已经是个事实,她想逃开都没有用。」他相信阎君不会这么轻易地任她离开。 见阎君还是沉默,冷廷风最后只好说了:「还是你想见她离你而去:水不再与你相见?」 「我不准!」他怎么都不能想象冷怜心离开自己的情况,他要她只能待在他身边。 「看来你是真的放感情了。」 阎君自嘲地笑了,「打从第一次见到她,可能我就放感情了。」 所以才会强求她待在自己身边,怎么也不让她离去。还记得那时,当他强求她成为他的女人时,她在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情况下,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此时再回想,若是没有感情,他又怎会如此想要独占一个女人呢?只是他没有好好的去细思这份感情,最后才会造成对她的伤害。 冷廷风知道好友已经下了决定,所以没再多开口,因为他相信好友已经知道要怎么做。既然已经放了感情,那么为什么又要任感情溜走? 在与冷廷风谈过之后,过没几天冷廷风也离开意大利了。阎君知道该是自己有所行动的时候,因为他不要冷怜心再这么地冷漠;她忽视他已经够久了,他想要将那份感情给唤回,而他更相信,在她心里,他是她的爱。 冷怜心仍没有感受到他的心思。犹如现在,早在十分钟前,他要她进书房,而在她进书房后,他却一句话都不说地沉默着,而她只是安静地站在角落,没有开口询问,也没有离开的表示,就像道影子般教他以为她不存在。 「怜心!」阎君再也不能忍受她对自己的忽视,所以他开口了,那语气显得有些强硬,也带有不悦的成分在。 「少主人,有什么事吗?」冷怜心看向阎君,脸上并没有显出任何表情,这样的她,是个完全的保镖,一个影子保镖。 「过来!」阎君将身子倾靠向后,整个人靠向椅背。 多年过去了,阎君成为冷族第三代接班者,此时的他,是个具有阳刚气息的男子。 冷怜心看向他,不甚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没有违抗地走向他,在距离一步之远时,她止住了步伐,小心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自那次的意外后,她将自己的心意隐藏得更彻底;只是她的心意可以藏在最深处,可她的人却怎么都逃不开,因为少主人有拥有她的权利,他不让她有机会避开他。 阎君看她带着戒备地立于眼前,低垂的脸蛋教他不能直接地看出她的表情,但他不用多猜就能知道,在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过来!」阎君直盯向她,要她不能反抗。 冷怜心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最后缓缓地移动脚步。她知道自己不该反抗少主人的命令,她只能听从。 阎君无法忍受她的缓慢,为此长臂一勾,硬是将她拉至腿上坐下,力道之大令她不能挣扎,只能由着他。 「少主人。」冷怜心为他突来的举动而愣了下,身子显得僵硬。 「嗯?」 他的手很自然地搂上她的纤腰,感受那里带来的柔软。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碰其它女人了,要的、想的就只有冷怜心一个人,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不耐,一点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改变,他的占有欲似乎在增多,而她的冷淡正好加深了他的不悦。 冷怜心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低头不语,她没有挣脱他置于她腰上的大掌,也没有反抗,她知道那只是白费,没有一点作用。 「看着我!」阎君见她又是如此的沉默,不知怎地,他竟无法再像往日那般视若无睹,而是强逼她看向自己,不容许她再忽视自己。 他的话冷怜心虽然听到了,可一点都没有遵照他的话做,教阎君火怒地直接伸手至她下颚处,并且抬起她的小脸,要她看向自己。 「看着我!」他再一次开口,话中不再是冷淡无感情的,而是带有熊熊怒火。 冷怜心不得不遵照他的话,将眸调向他。当两人的目光接触时,她明显地感受到阎君眼中的不悦。 「为什么不敢看我?」阎君发觉自己对她这样的态度真的是不能再容忍了。 冷怜心看着他,最后才缓缓开口:「我没有。」 她不愿看向他,她只想要好好的隐藏起她的情感,不要他看出放在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份情,而她明白依少主人对她的了解及敏感度,他肯定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她对他的感情,所以逃避是最好的。 「没有吗?」阎君将脸靠向她,不让她有栘开的机会。 她一直都想要退开的身子因为这样的举动而受制,无能为力的她只能任阎君吻上她的红唇,在那儿品尝她的甜美。 「不要。」 冷怜心为这突来的亲昵举动而略微挣扎,伸手推拒着他,只是她怎么都不能移开他分毫。 「不要什么?不要我吻你?不要我吗?」阎君因为她的话及拒绝而不悦。 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嗅闻着属于他的独特味道,阳刚的男性气息环绕着她。 第十四章 而后他的唇移至她耳边,舔吻着那里的敏感地带,教她咬紧下唇,双手则继续推拒着他。已有许久,少主人不再碰触她,因为她的冷淡回应,这教阎君本是火怒地一再占有她,而后在她的退缩下,阎君似乎觉得无趣地不再打扰她,可现在他却又开始了,她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人,请别这样!」她已逐渐习惯没有感染他气息的日子,而今若是再来一次,那么她不知道自己又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再遗忘。 这个吻久得救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挣开他的吻,她试着要自己别惹怒阎君,因为那只会教他将所有的怒火加诸在她身上,而她不以为自己能够承受。 阎君直看向她,见她一脸嫣红,还有那因吻而红肿的双唇,「为什么?」他渴望碰触她的身子。 冷怜心沉默着,没有开口。 她的不回应,教阎君直接将她抱起。 「我要你。」这是他此时唯一想要的,他想要感受她的人,她的柔软,还有她在他身下的无助呻吟,这些都是他现在渴望的。 「少主人。」她想告诉他不要,想请他别再让她陷入那情欲中,可是她遗是没有开口,因为她怕惹来少主人更多的怒火;因为贴近他的胸口,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快速。 直到自己被放至床上,感觉少主人正在拉扯她身上的衣服,无法抗拒的她全然没了之前的冷淡,而是带些惊慌地想要栘开身子。 「不准逃开!」阎君低头吻向她的唇,强势得令她不能躲开地默默承受着。 今晚的少主人似乎对她感到不满,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教他生气了。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如此,一再地教她感受他的暴怒及阴晴不定的脾气。她是怎么都捉摸不定,不晓得到底要怎样才能教他开心一点,或是不再这么阴晴不定,她已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惧意。 【第七章】 那教她失去乎日淡漠的激情,在最后还是发生了。 直到一切都平息下来,冷怜心略微疲累地急喘着这样的一场激情,总教她迷失自己,而后少主人的冷淡又教她回复现实。为此,她试着想起身。 一直以来,她没有在少主人房里过夜,总是在激情结束后静静地离开,而少主人总是没开口地任她离去。 只是这一次,在她想要离开这刚经历一场欢爱的大床时,少主人本是搂在她腰际的大手更是紧搂住她,教她不能移开一丝一毫。 「你要去哪里?」阎君本是闭上的双眼因为她的举动而睁开。刚才进房时,他并没有开灯,所以房里显得有些昏暗,但还是足够让他看清楚她。 「我……」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她没料到少主人会这么问。 「不准走。」他想要感受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地一个翻身将她给压在身下。 那重量虽不至于教她不适,她却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她愣愣地问了这句话,眼中写满了不解。 阎君没有回话,只是低头再吻住她。感受她那柔软的身子想要逃开,阎君更是将她压住,怎么都不让她栘开,双手继续那欢爱的探索。 「少主人?」少主人是怎么了?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阎君的唇吻向她的颈间,同时伸手抚过那道教他怎么都难以忽视的伤痕。都已过了多年,那伤口早已痊愈,只是那本是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了这道疤。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保镖。」 「少主人!」 冷怜心因为阎君的话而僵直身子,她怎么都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昏暗的房里,她看不清阎君的表情,可是她明白他的话意,他不要她成为他的保镖。 「没有理由,懂吗?」这个想法,他在好久以前就有了,只是他一直都放在心里,矛盾的一再缠绕着他。 「没有理由?」 冷怜心没有再继续开口追问,因为她知道若是阎君说了,那么就是决定了,谁都不能改变。 闾君将她搂在怀中,静静地感受她在自己身边的安心感,霸道的行为早已说明一切。 「我知道了。」那么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喊我的名字。」打从他们第一次碰面到现在,他还未听过她喊自己的名字,而今他想要由她口中听到。 「呃?」冷怜心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复过来,阎君的话软她有些措手不及,同时带些挣扎地想要离开他的怀里。 「不愿意?」 阎君感受到她的挣扎,不甚高兴地反问,那语气教她明白,他动怒了。 「少主人。」 「不准再喊我少主人,喊我的名字。」将她反压在身下,阎君霸道地强求着。 「我……」少主人今晚为什么会如此? 「快点!」他低头吻住她微启的红唇,双手更是没有停止地一再探索她敏感的身子。 「少主人。」 她喊他少主人已有许多年了,从未喊过他的名字,突然这么要求她,软她完全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她也开不了口:那个名字对她而言是个禁忌,她怕自己在开口后,至此再也难以遗忘。 「别逃开!」感受到身下的她不安地扭动着,那柔软细腻的身子教他心动,也再次唤醒他的欲望。 冷怜心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开口,也不让自己因为他的探索而呻吟出声。 「怜心,喊我的名字!」 阎君因为她倔强的反抗再次进入了她,让她没有防备地感受着他的火热。这突来的举动软冷怜心逸出轻吟。 尽管粗暴中有着温柔,却强势地令她无法反抗。 「我不要。」 少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强逼她,不要她再当他的贴身保镖,那么他要自己做什么呢?喊他的名字对她而言是个不可能的开始,她不愿意,那好不容易才封闭的心不想再次被打开,因为那是个没有结果的开始,只会教她再次伤痕累累,她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情。 她想要躲开,因为那情欲教她迷乱,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 然而阎君却更加拥紧她,两人赤裸的上身紧贴着,她可以感受到他烫人的体温和汗珠,那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好久以前,她就曾感受过,只是她不让自己产生眷恋,因为这股温暖、这个人,全都不属于她,她的存在只是短暂。 「怜心,别让我生气。」 阎君继续强迫她,同时还锁住她的视线,让她很清楚地看着他眼中的欲火及一份她不能解读的情愫。 冷怜心只是摇摇头,身子颤抖不已,「少主人,不要。」 「别再喊我少主人!」阎君火怒地开始狂烈地律动着。 她几乎无法承受地想要逃开。「不要这样,我不要。」 「喊我的名字!」蛮横的语气中有着软她不能违抗的意味。 一直以来,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她以他为中心,而此时他却以另一种态度来要求她,这样的少主人是陌生的。 「为什么?」 她一直都听令于他,从没有反抗过,就连他连连地强夺她的身子,她也是沉默地由着他,而现在,他的强求太多,让她不再沉默。这一次,她感到害怕地不想给予,她怕自己的心会再次遗落,她怕自己会伤得更重,最后却还是以心碎收场。 第十五章 「我要听,我要听你喊我的名字,没有为什么!」 阎君因为她的迟迟不肯开口而感到不悦,一再加重那情欲的力道,令她几乎不能承受地呻吟着。 「少主人,不要了。」 「该死,喊我的名字!」 阎君轻咬她的耳垂,教她浑身一震,无处可逃地只能由着他。她知道少主人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而她只有随他了。 「阎君。」她在他耳边轻声地喊出她从未开口唤过的名字,不敢直视他的她将脸给埋进他颈项问。 这晚,冷怜心在阎君的蛮横要求下,只能待在他房里,而他则是霸道地将她搂在怀中,不让她与他之间存有间隙。 直到窗外天色微亮,一丝丝的光线由外头射入,本是熟睡的冷怜心在这时转醒过来,一时间她还不太能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息,教她没有防备,只是她发觉在自己腰问有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上头,抬头看去,她这才想起昨晚她是待在阎君的房里,而在他的强求下,她在这里过夜了。 轻轻转头看去,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少主人阳刚的五宫,还有完全放松的神情,这样的他教她不再感到惧怕,没有防备地她伸出手抚着那落下的发丝。 这样女人味的举动是头一遭,惊讶于自己的行为,冷怜心有些惊慌地缩回手,同时想要赶紧起身,她不想陷入这样的柔情里,因为她怕,怕自己会再次失了心。 就在她想起身时,腰上的力道加深,要她不能移动分毫,「你要去哪里?」 冷怜心因为阎君的声音而僵了身子,她本想在他还未清醒前赶紧离去,如今这样的情景教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能猜测阎君看到她时会有的话语。 「少主人?」 阎君并未完全转醒,轻轻地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那过重的重量让她有些承受不起。 「不准再喊我少主人!」 阎君不甚高兴地吻住她的唇,缠绵至极地教她一时没能反应,良久,直到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阎君这才移开他的唇。 「呃?」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而少主人那模样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对的事,红唇再次染上他的气息,教她绋红了双颊。 「喊我的名字。」 阎君很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那动作教她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被阎君这么一说,冷怜心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一切,也忆起阎君要自己别再当他的贴身保镖。这样的变化,使她的心中顿时感到丝丝的疼痛。 看着她转为沉默,小脸上更是写满了落寞,阎君不舍地要她看向自己,「看着我!」那语气虽是命令,可还多了些许温柔。 「我该走了。」她不习惯这么与阎君如此亲近,特别是这么地谈话,她的思绪是一片空白,根本没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但她才稍微移动,阎君又显得不悦,「你要去哪里?」他哪里都不准她去,哪里都不准。 被他这么一说,冷怜心甚是不解地看向他。才一晚而已,少主人的态度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她要去哪里?都已不再是他的贴身保镖了,自然的,她该走了。 「我……」 「你哪里都不准去,只能待在我身边。」阎君霸道地说出自己的内心话,他不打算再隐瞒自己的情感。 「呃?」 一时还会意不过来的冷怜心愣愣地看向少主人,「少主人。」 「喊我的名字。」他想要再听她喊他的名字,那教他心情大悦,少主人这个名词不再需要,也不能再存在于他们之间。 「为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一点都不以为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没有理由。」 阎君轻吻上她的额头,那般的宠溺教她不能理解。 「叫我的名字。」 像是被阎君给游说了般,她不自觉地开口:「阎君。」 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陌生,可是要她开口喊出,却有那么一点困难,为此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用全名。」阎君又吻了吻她的唇,很是疼惜地,要她差点误以为少主人对她…… 「那……」她该怎么喊呢?她一点主意都没有。 「喊我名字,只要名字就好。」他单名君,他只想要由她口中听到。 「君?」 那声呼唤显得疑惑,可听在阎君耳中,却是如此的诱人。 「再喊一次。」 他想要再听一次,而她羞涩及不解的模样,着实令他莞尔,那笑容将他本是锁住的眉头给解开。 冷怜心不懂,她怎么都不能理解为什么阎君会突地转变,为此她挣扎着,想要逃开这样的情结,她不能接受这突来的转变。对她而言,她的心早已伤痕累累了,怎么都不能承受再一次的伤害,特别那人还都是同一个人,她怎么都不能接受。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退缩,他声音轻柔地问着,却怎么都不能平息她的惧意。 冷怜心没有开口,但她的眼眶红了,其中有着不肯落下的泪水,她是那样的倔强。 「为什么哭?」 阎君伸手想要抚去她的泪水,却教她给偏过头移开了。 「我可以走吗?」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她怕自己真的会陷入阎君的情网之中,而她不知道那会维持多久,她怕自己会深陷且无法自拔。 阎君看着她移开目光,还有那一脸的沉默,「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那么我可以再成为你的保镖吗?」她觉得这样的身分最适合她,因为她习惯了。 只是习惯了成为保镖,那样的她不需要有感情,不会有伤害,那是她目前唯一想要的。 「你不再是我的保镖了。」他要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已经十分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后,他哪能让她再次离开呢? 「那么就让我走,可以吗?」这是她转头注视阎君后开口所说的话,而那也是她的真心话。她若是不能再成为少主人的保镖,那么她要选择离开,永远不再与他相见,这一直都是族里的规定。 阎君因为她的坚持而火了,高大的身躯翻身离开床铺,脸上写满怒意,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没有我的准许,你哪里都不准去!」这是他的命令、是他的强求,更是他想要留住感情的最后赌注,他绝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是吗?哪里都不能去,那么她该怎么办呢?不知足从哪时候开始,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那分本是藏在心中的感情,因为藏得太深了,所以她不愿去面对,怕自己一面对,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情愫在得不到真正的回应后会教她崩溃。 冷怜心被迫卸下贴身保镖的身分,阎君更是不加以理会她是否同意地强逼她待在自己身边,那样的态度早巳摆明了他要她的人,那是男人的占有欲:同时他要她夜夜陪他人眠,他想要拥着她,那教他的心都柔软了。 这突来的转变不只教冷怜心感到惊慌不已,整个阎宅都因为他的话而起了不小的波涛,就连冷族都是。 「少主人!」 不敢相信这一切改变的冷怜心,当她今晚回到自己房里梳洗后,才一出浴室,就见阎君已是怒目相向地瞧着她。 「你在违抗我的话?」 第十六章 阎君对于她的回应很是不悦,胸中更有一把怒火在燃烧,因为他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觉到冷怜心在躲他。 「我没有。」她怎么敢呢? 只是她在等,等冷姨回阎宅,而后她希望自己可以离开,因为她知道,凭她的能力是根本没有办法踏出意大利一步的。 「没有吗?」他打算温柔地待她,可冷怜心却令他一再地发火。 冷怜心此时正穿着浴衣,纤细的身子在宽大的浴衣下显得更清瘦,而绯红的小脸更是教阎君心动不已;白净的她,那娇柔的模样数他想要吻遍她全身。 看阎君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冷怜心不禁有些惧怕。 若是之前,她可以服从命令,可现在,少主人都说她不再是他的贴身保镖,那么她早已是自由之身,而她不想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她玩不起少主人的游戏,她分不清那是真是假,遂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开,不要去碰触。 缓缓地,她朝后退了步,而这小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阎君的视线,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其中燃着怒火,因为她的退缩,「你想逃开?」 他要给的是感情,是他这一生的真意,而她竟然打算回拒他! 冷怜心跟在阎君的身边许久,久到她不用看他,光是由他压低的语调中就能明显地感觉出他的火气,而她更是相信,她是那个点然导火线的人,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只是想要离开,这不是当初少主人与她的约定吗?没有感情,他要的是她的人,要的是她的服从,其它的他什么也不要,而现在,她只是遵守约定罢了。 「没想到才一卸下保镖的职责,你马上就会反抗我了?」 阎君的话中满是讽刺,数她更是恐惧地不愿去看他。少主人的性子她懂,她一直都懂,而她也一直都避着,只是现在,她真的不能顺从。 「不是。」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希望能够再退回浴室里,起码可以不用这么面对阎君。 「那就不准再退!」闾君快步来到她面前,那动作快速得令她还来不及躲开,就被他给擒住了。 「少主人。」她一时失口又喊错,惹来他更强烈的愤怒,那被他扯住的肩膀好不疼痛。 「该死,看来我似乎要好好的教你怎么样才不会再喊错了,恩?」阎君没理会她的挣扎,粗暴地将她抱起。 冷怜心惊吓得愣住,连开口都没有。 直到阎君没停住地朝外定时,她才反应过来地扭动身子,「少主人,你放开我!」 她与少主人之间的事一直都是秘密,而他今日这么一公开,所有人早已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而那教她感到想逃。 「永远都不可能!」 他怎么都不会放开她,他已打算要拥有她一辈子。他吻住她的唇,在她还想要开口时,封住了所有的话,怎么都不让她有机会反抗自己。 这句话是誓言,也是一句不容她反抗的命令,只是阎君忘了,对待敏感的冷怜心,该用的是温柔的真情相待,而不是这么蛮横霸道的举动,因为这只会教她更加地缩回自己的世界里。 冷怜心就这么被阎君关在自己的房里,在她试着想要躲开时,阎君关住了她,而对这样的举动她只是沉默以对。 阎君与冷怜心之间的问题,很快的就传至冷凝耳中,她不悦地赶回了意大利,丢下老公独自一人回来。 当她回来时,不见阎君的人,却在他的房门口见到了族里的保镖,教她气得想要打自己的笨儿子。 「夫人。」那保镖一见是冷凝,低头问候。 「开门。」她知道冷怜心就在里头,那个她早年拾得的女孩,而今却受到儿子这般不平等的对待。 「夫人。」那保镖感到一丝的为难,因为少主人特别交代过除了他,谁都不能进入这房间。 「连我的话都不算数了?」 冷族主人的位置她才放下没多久,底下的人竟然就会反抗她了! 那保镖一见冷凝的脸色都变了,他明白自己最好还是听从冷凝的话。 「开门!」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她的怜心。怎么她才离开家里不到半年,就有这么多事发生?特别是她与儿子之间的事,让她都要怀疑,那到底是多久前的事了。 【第八章】 当冷凝一进到阎君的房里时,就见熟悉的身影立于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怜心。」 一听到这轻柔的呼唤,冷怜心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冷姨?」那教她思念的人,如今就在她面前,她的眼泪立即克制不住地顺着脸庞滚下,红了眼眶。 冷凝收养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冷怜心落泪,教她的心都酸了,「怎么哭了?」她多舍不得啊! 「冷姨,我好想你。」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特别是阎君态度上的转变;他什么都不说地将她给囚禁住,哪里都不让她去,他说了,他要她一辈子只能待在他身边,而她不敢问那是为什么。 「来。」冷凝伸出双臂。 只着睡衣的冷怜心快速地朝她飞奔而去。「冷姨。」 她乱了,真的乱了,她的心绪都被阎君给弄乱了,现在的她连想要好好平静下来的时间跟空问部没有。阎君天天这么关着她,夜夜强索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好好的思考。 「别难过了,我在这里,一切有我为你作主。」看着冷怜心那憔悴的模样,冷凝只想要儿子好好地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怜心摇摇头,「冷姨,我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要离少主人远远的,他的独占欲教她害怕。 「离开?」 冷凝看到在冷怜心单薄的睡衣下,有着几处的红印瘀痕,她是过来人,哪会不明白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你对君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将成为君的贴身保镖时,她的心里有着君,而现在,她想要知道她对君是不是还有那份感情。 「我……」她不敢多想。 冷凝牵着她来到床沿坐下,告诉冷姨,你与君的事究竟有多久了?」自己的儿子,她十分了解,他与怜心的事,肯定不是这几日才发生的,想来该是有好一阵子了。 冷怜心苦笑着,脸上挂满泪痕,眼中写着落寞。 冷凝轻抚过她的发丝,「好久了吧。」 是啊,那真的是好久了,久到她都不敢去回想。 「怜心,跟冷姨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怜心只是轻轻地摇头,「冷姨,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回想?」 「不愿再见到君了?」 冷怜心为这话而抬头,她眼中写了太多的情愫,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可以吗?」她最后还是问了,因为她觉得离开应该是最好的,她不要到最后还是那个被遗弃的人,她已经被家人遗弃过一次了,怎么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冷凝将她的心思看进眼里,不过她没有多说,「嗯,冷姨为你作主。」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再这么欺负她的怜心了,她不容许。 冷怜心的泪水再次落下,为这多年来的纠缠即将划上句点而落泪,她的情还在,可是她的心不在了;她想被爱,因为她爱过,而且也被伤害了,再回头,她只觉得累了。 冷怜心消失了! 第十七章 阎君一回到阎宅,才踏入自己的房间,他就发现有异,直到他将房间给巡视了一遍,这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不见了。 「人呢?」他火爆地问着保镖,像是要杀人地盯着他看。 那保镖知道阎君会为这事而发火,可是面对冷凝,他不能不从。 「被夫人带走了。」 「什么?」他母亲回意大利了! 「那夫人呢?」 「我在这里。」冷凝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并且要那保镖离开。 阎君看母亲一脸严肃,他知道母亲是耳闻一些事情了,「妈,怜心人呢?」他此时只想要见到冷怜心,那份焦急连他自己都讶异。 冷凝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告诉我,为什么要怜心卸下保镖的职责?」 阎君因为母亲的问话而沉默,片刻后才回道:「我不需要保镖。」他需要的是个伴侣,而不是个影子保镖。 「那么我会要怜心离开意大利。」这是她最后的决定,若是儿子不能给怜心幸福,那么送她走才是最好的。 「什么?我不同意!」她怎么可以走?她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带走她,就算是自己的母亲都不能。 「我已经决定了。」冷凝可以感觉出自己的儿子这次是认真的,不过她要看看阎君的真情有多深。 「妈,把怜心还我。」阎君表面上看来很镇定,可是他的心急了,他相信母亲向来说到做到。 「怜心已经不再是你的保镖,她不再属于你。」 「她是,她是我的,是我要的女人。」那是他为什么要解除她保镖身分的原因,因为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那认真的语气、急切的表情冷凝都看在眼里,不过她还是没有表示什么。 「可惜你不爱她,不是吗?」 阎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问他,「妈?」 他对感情向来有分寸,而今他不打算开口说出自己的心事,那是他与怜心的感情,他只想对她说。 「等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要人吧。」 因为冷凝的介入,阎君不再拥有冷怜心,同时也不晓得她的去向。私下他派了人调查,可是怎么都没有消息,经过了一个多月,他才相信冷怜心是离开了。 而这样的认知使他不能自己地感到愤怒又沮丧,几乎是天天以酒度日。而身为他的母亲的冷凝根本不子理会,因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这样的消沉模样多少也传人冷怜心的耳里。 「怜心,你打算见他吗?」 冷怜心被冷凝安排在她住的地方,因为足不出户,所以阎君根本不晓得自己思念的人就在他身边。 冷怜心怎么都没有想到阎君会为了她而这么消沉,她一直以为在两人的世界里,她只是个影子,可现在她的念头动摇了。 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敢去看阎君,「我想忘了少主人。」私底下的她早喊他君了,只是在人前,她还是以少主人称呼他。 「你忘得了吗?」 冷凝足过来人,她了解爱人时的心情,想放下却又老想着真的要放弃吗?就因为这样的多想而错过了自己的所爱。 「我会的。」而她相信阎君也会的,他对她一直都是一种习惯,若是改了习惯,那么一切就都过去了。 「我相信君爱你。」 「冷姨!」她为冷凝的话而低头。 「儍孩子,你想要君爱你的不是吗?」 「我……」她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是的,她是想要被爱,但她真的很怕,很怕那份被遗弃后的孤单。 「去找他,你就能发现他对你的爱,不去便永远都不晓得。」这就是感情,没有问明,有时意会是会有错的。 「我知道少主人并不爱我。」 「怜心,去问他,若他真的不爱你,那么就走吧,冷姨希望你幸福。」 这回冷怜心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去还是不该去,那个答案近在天边,可是她怕那答案会教自己崩溃。 「要勇敢,我相信你够勇敢,感情的事,过于胆小只会失去,懂吗?」 冷怜心细细地思索着冷凝的话,却还是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低着头,她明白自己得好好地想一想。 阎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暍着酒,尽管他千杯不醉,可这么一再地沉迷于酒国里,还是教人担心,终于也把他的生命共同体给请来了。 冷廷风一见到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记得他走时,明明将会有好结局了,怎么现在会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呢。 「君,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再继续找冷怜心?」受了阎君之托,水宇文几乎要翻遍整个冷族了,因为他们都相信,冷凝有可能将冷怜心安置于冷族,只是他怎么找就是没有消息。 「她走了,走了。」 他已经习惯太久,想要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 「那就忘了她吧。」这是冷廷风的话,当初他远走时,为的就是要忘了佳人,只是他没有成功,因为爱得太深。 「忘得了吗?」他若是忘得了,哪还需要找。 「只要没有感情,不爱她,这个习惯马上就会消失了。」这是欧阳霓霓说的,她之前为了魅未岸可是苦恋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她会珍惜这一切。 「习惯?」阎君自嘲,「若只是习惯那就好了,可惜我还加了感情在里头。」 「会淡忘的,君。」任奴儿也说着,她从没看过阎君这么消沉。冷怜心她看过,不过几乎是没有交谈,因为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我爱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都爱了,若是不爱,那么就随时间安排吧,可是都已陷入爱的泥沼中,再想回头,真是难了。 「你爱她?」 全部的人都惊讶不已,这爱字竟是如此轻易地由阎君的口中说出,他们都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以阎君的高傲性子,应该不会这么说的。 可他们都错了,「不相信吗?」他再次自嘲,「我爱她,或许以前我只是习惯,但在上次她受伤之后,我就发现,那不只是习惯,而是有了感情,因为我怕自己会失去她。」 「她知道吗?」 「我没提过。」他以为他都已经说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一辈子都只属于他,这不就是承诺了吗? 「那么她怎么会知道?你要开口说出。」 「她都不见了,我上哪里去说?」 这话教全部的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是真的找不到冷怜心,而目前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她自己出现了。 勇敢的人可以得到真爱,她若是退缩的话,只会失去。 这是冷怜心最后的结论,所以她趁着无人时,悄悄地离开了冷凝的住处。她想要去看看他,看看那个为丫自己而意志消沉的男人,那个不再是她的少主人的阎君。 她想念他,真的想念他,她骗得了冷姨,却骗不了自己,她是真的爱着少主人,那份爱教她想要变勇敢,想要去问问他他爱她吗? 她想要被爱,想要被自己所爱的人爱着,她相信那会是绝对的幸福,所以她来了。 回到这个她待了多年的房子,一切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少了她的影子。 第十八章 她本只是抱着希望前来,如今却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会听到少主人说出这些话,躲在角落的冷怜心并不想教其它人看到她,所以她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离去,同时也不舍地看着那带些憔悴的阎君。 有一瞬间,她忍不住地想要向他奔去,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样,所以她幸运地听到了少主人说了那些话。 一直等到全部的人都定了,阎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般,那专注的神情教她感到熟悉。 最后她以为自己该出现了,因为她好想好想碰碰他,那个曾经主宰了她的生命的男人,那个只为习惯她的男人,而现在,她想要问问他,他真的爱她吗? 「君。」 这个名字,她在心中反复念了好久好久,现在轻缓地逸出口。 阎君愣住了,不敢相信的他,轻轻地转头,眸中写满了喜悦,与刚刚的失落有着极大差异。 「怜心?」 她看着阎君,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一直在流泪,变得不再像以前的她。 「我可以再听一次吗?」带着哭意,她开口问着。 阎君朝她伸出手,「来我身边。」 冷怜心没有犹豫,马上朝他走去。 阎君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旁低诉「我爱你,我的怜心。」 冷怜心难以自制地放声哭了,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没想到真的让她等到,让她所爱的人爱她了。 「我以为……」那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以为,只有感觉,可以吗?」止住她想要说的话,阎君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样的情意,冷怜心哪里不懂,她懂,而且是完全地感受着,「我想要被爱。」 在结束深吻后,阎君开口道:「那就让我爱你,让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他的真情一生只付出一回,永远都不打算收回。 「嗯,我想让我爱的你爱我。」 这样的幸福她等了好久,不再需要解释,不再需要言语,真的都不需要了。 阎君疼惜又不舍地将冷怜心搂在怀中紧紧拥住,同时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真的只有我吗?」她对于阎君的柔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禁抬头望向他,美眸里写满了对他的爱意,只是那里头更多了份不安;她不安啊,怕此时的幸福只是瞬间。 阎君没有开口地深深地吻住她,想要藉由这个吻来表达他的情意及想念。那吻很是细致,满足柔情地令她不能自己地回应这样的深吻。 而这一吻更是激起两人潜藏已久的情火,熊熊地燃烧着,将两人的爱意表露无遗。 在房里昏暗的光线下,她凝视他完美的五宫,那一直都是异性注目的焦点,就连她都不能自己地一再深陷。 她的纤手犹如羽毛般,轻轻地滑过他紧绷的下巴及跳动过快的心口…… 最后,纤细玉臂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近,主动地品尝他的唇,像是轻吻又是挑逗地捉弄着,而他的气息完全笼罩着她。 「我的怜心。」她的衣服在此时已被他褪去抛在一旁,阎君将她抱巨床上,吸吮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把玩拉扯,直到身下的可人儿忍不住娇喘出声。 冷怜心与他之间的亲密早在好久以前就有了,只是过去的她,总是隐藏住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总是有意地闭上眼不去看向他,她怕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眸会看透她,而那教她感到难堪;而此时,她已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情感,她爱他,就爱一个他,而她想要他也知道,为此她热情地回应着。 阎君欺上她的身子,感受到她的柔软贴覆在他裸露的胸口,不禁满足地轻吟出声。 冷怜心的玉指挑逗着他的身子,令他血脉愤张,这样的举动对她而言不算陌生,更可以说是很熟悉,因为过去的她,总是被这么要求去地满足他,一个不从,他便动怒。 「君,我——」她想告诉他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并没有告诉冷姨,所以她怕冷姨会急着找她,可是阎君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机会说话。 阎君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时与她的舌交缠,欲火快速的蔓延;在这激情的漩涡里,阎君以最为缓慢之姿撩拨她所有的热情,也引燃她的欲望,同时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给吞没,令此时的冷怜心只能好好的感受他,只想与他更为亲近。 直到这场激情结束,两人还沉醉在那高潮中,久久不能自己。 阎君怕自己会压疼了她,倏地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而她顽皮的双腿还不时摩擦他的大腿,引发他另一波渴望;这是冷怜心以前从没有过的举动,更教阎君满心欢喜。 「结婚好吗?」 阎君突然在她耳边这么说着,教冷怜心惊愣住了,因为这话来得如此之快,也来得如此突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这是真的吗? 那个她曾经视为天的少主人在向她求婚,这是真的吗? 一时不能回复过来的她,只是低下头,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对地沉默着,教阎君感到纳闷。 「怎么了?」 他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红肿的唇及细致的身子,再吻向那曾经数她痛苦万分的伤疤:那儿虽已不再犯疼,可他还记得当时她有多么坚强地将那份痛楚给忍下,也在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早已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也不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他对她的心多了份情意在,而那是他一直都不愿去多想的。可那时的他,在面对那样的她时,再多的冷漠也都卸下了。 若问他是何时爱上了她,或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被她给夺了心,然他的高傲却教他伤了她。 「没有。」 那低沉的回应软阎君不信地再问了一次。「怎么了?告诉我。」 冷怜心眼眶泛红的轻抬起头看向他,那眼中有着教他想要抹去的忧郁。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从没有这么奢望过,她一直都认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就连当他的保镖时,她也是这么想,尽管她必须压抑心中的情意看着他与其它女人打情骂俏,可她都忍下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份迟来的爱是属于自己的,他爱她,那爱字由他口中说出时是这么甜蜜,是这么地数她感到心动;现在他又要与她结婚,一天之内,她的心情转折真是太多,也太大了,让她不能相信地想要反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爱你。」阎君吻住她的唇,同时在她耳边又问了一次:「愿意嫁给我吗?我最爱的你。」 哭了,她又哭了。 冷怜心从没想过自己的泪水会这么容易滑落,她总是一再地要自己成为坚强的人,而今天,那一度数她掩藏的女人气息整个展现了。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成为他的人生伴侣吗? 只牵着她的手,看着她一个人,他愿意吗?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再深爱了,只有你。」 这是他最深情的告白,也将她心中所有时疑虑整个清除。因为哭泣而不能言语的她,轻轻地点头表示自己的意愿。她怎么可能不愿意?那是她渴求了好久好久的愿望。 「我愿意,我要当你的新娘子,只当你一个人的新娘。」抱着阎君,冷怜心哭着笑了,那里头有着女人最为美丽的真情,而那全是为了阎君而呈现。 尾声一 【尾声】 「什么?」冷凝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看着儿子,还有救他搂在怀中的冷怜心,她真是要看傻眼了。 「妈,我跟怜心下个月结婚。」阎君再次说了一次。 冷凝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不羁的儿子竟然开口说要结婚,而且对象还是深爱他的冷怜心,不过才一天的工夫没看到人而已;昨夜她急着找人时,就发现事情有了转变,可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回应。 「怜心,过来冷姨这里。」冷凝轻唤着她看着长大的冷怜心,很是喜爱她此时的模样,那娇羞的俏模样,教她看下都喜欢。 冷怜心没有多犹豫地走向冷凝,却被她身边的阎君给阻止。 「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同不同意?」阎君没啥耐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结婚是件大事,我当然要好好地想一想。「 「妈,这是我要结婚,不是你,而且我的新娘是怜心,你为什么要多想?」他真是被自己的母亲打败了,同时拉住冷怜心不让她离开自己怀里。 「我要问问看怜心的意思。」她的儿子她自己了解,那过于蛮横的态度,还有与他父亲相似的高傲,总是强迫地要他的所爱随他共舞。她不要怜心吃亏,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责任,当年要不是她将怜心带回,那么她也不会遇上儿子,也不会度过这么多年的痛苦日子,更不会被儿子这么欺凌。 光是这一点就教她看不过去,怎么说她都要好好的再问一问,问个清楚,问个明白;她要确定自己的儿子是真的爱她,也要确定怜心是真的认定儿子了。 「君,我想跟冷姨谈谈。」冷怜心开口了,她知道冷凝想要问些什么,而她想跟冷姨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 「那好,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谈。」他拉着她坐在母亲对面,眼中满是疼爱。 「君。」冷怜心被他的态度弄胡涂了。她不过是想跟冷姨好好的谈一谈,谈她在这段感情里的所有,怎么他会这么着急呢? 「阎君,我只跟怜心谈,所以你先离开。」冷凝看向阎君,当母亲的她自是明白,这一次儿子是真的将感情投入了。 「我不想让怜心再度消失。」这就是他所担心的,上一次,怜心在与母亲谈过后,他还来不及见她一面,她就被母亲带走了;这回,他不想让旧事重演,那样的痛苦感受他是怎么都不想要再感受一次。 阎君那严肃的表情还有沉重的话语,字字敲在冷怜心心坎上,为此她靠向他,小手更是紧紧地握住那总是给他温暖的大掌。「君,我不会消失的,永远都不会。「她不知道自己的消失竞给阎君如此大的伤害,她不禁感到难过。 「听到了没?怜心都说不会不见了,所以你可以先离开了。「 「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非得要我不在场?」他想要知道是什么事,只要是跟怜心有关的事他全都要知道。 或许真是陷入情爱了,所以他开始懂得着急,开始想要分享与分担她的一切。 「是很重要。」 冷凝直截了当地告诉儿子,而她的语气更是让阎君明白他该先行离开。 见母亲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阎君只好答应,「好吧。」他转头看了冷怜心一眼,那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爱,「答应我,别消失了。「 「我不会的,我一直都在这里,相信我。」冷怜心缓缓地抽回手,给了阎君一个保证的微笑。 阎君看了,不禁也露出笑意。「我在庭园里,谈完去那里找我。」 「嗯,我会的。」 直到阎君离开,冷凝这才开口:「真正的幸福已经来了,不是吗?」 被冷凝这么一说,冷怜心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冷凝,「我没想到,我……」她该怎么说呢,一声不响地离开,还害冷姨担心不已。 「没关系的,冷姨是为你高兴。」是啊,她怎能不开心呢?自己拾回的女孩而今与儿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她要的。 「冷姨。」冷怜心感激地看向冷凝。 这个向来当她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冷姨,从没有责备过她,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而现在,她拥有的幸福,她只觉得这些都是冷姨为她带来的。 「我相信这一次,君会好好的珍惜有你在他身边的日子。」儿子以前的荒唐她这个当妈的不好说,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他的真爱,这样就好了。 「冷姨,谢谢你。」冷怜心起身来到冷凝身前,眼里有着感激,更有泪水。 「傻孩子,怎么跟冷姨客气起来了?看你找到幸福,冷姨才真的是开心,这样我才不会愧对你往生的父母。」 「当年若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而那会变成怎么样,她根本不敢去想,因为那结果肯定是糟于现在。 「没有冷姨,你就不会成为君的贴身保镖,为他受苦这么多年。」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拉过冷怜心坐在自己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冷姨——」 「我相信君这一次是真的明白你对他的重要,你对他而言不再只是个保镖,而是个人生伴侣,你要好好的珍惜,懂吗?」 「嗯,我会的。」阎君的告白她深深记在心里,她紧握着这迟来的幸福,怎么都不想放开,更不愿他改变心意,所以她会好好珍惜眼前所有的幸福。 尾声二 「真打算下个月就结婚?」这样的婚礼着实匆促了些,她想要缓缓,好计画该怎么举行这场婚礼,她想给怜心一个最特别的婚礼,让她成为最美的新娘。 「君说……」想到阎君的话,冷怜心不禁又红了脸颊,一半是因为甜蜜,另一半是因为幸福,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成为阎君的新娘子了,她梦想了好久,如今真的要实现了。 「别理他,我看先缓一缓好,半年后再说。」 「冷姨!」 「还是你等不及想当君的新娘子了?」 「不是的,我……」被冷凝这么取笑,她将头垂得更低说不出话来。 「冷姨知道,不过还是将婚礼缓一缓,算是考验君好了。」 「考验?」 「没错,就当是对他的考验,也算是回报他曾经对你的过分强求。」 「冷姨,你都知道了?」 那些过去,还有她为何会成为阎君的保镖的事,她以为那只是个秘密,除了她与阎君外没人知道。 「嗯。」冷疑心疼地笑了笑。「所以这只是个小小的考验,他若真想与你共度一生,会默默地守在你身边的。」 「这样好吗?」她不明白,只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回拒冷姨的话,该怎么办,她没有主意。 「让我来跟君说吧,别担心,这是我的意思,他不会多说什么的。」就这样,冷凝下了决定,打算要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为当初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些小小的代价。 阎君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阻碍他结婚的人竟会是自己的母亲。 「什么,阎君你有没有说错,这全是冷姨的意思?」 当他们为阎君终能寻得佳人而高兴时,这突来的消息又令他们个个惊讶不已。 「怎么会呢?冷姨不是向来就希望你能够早些离开花丛,怎么会你都要结婚了,她还不同意?」这点数他们怎么都想不通。 「你有没有听错?」 阎君没有多说地露出苦笑。他知道过去的事母亲多少有所耳闻,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地要他付出代价。 「那现在怎么办呢?」 「怜心人呢?怎么没见到她?」 一讲到冷怜心,阎君有了更重的挫折感,「她跟我妈去找我爸了。」就算不让他们结婚,起码也不要这么残忍地对他,她竟将怜心带离他身边,这算什么? 「什么?冷姨真这么做?」看来冷姨是要好好的考验阎君了,唉!「君,看来你要娶怜心真是要花苦心了。」 「足啊,冷姨都这么刁难你了,完全不看在你是她儿子的份上,你得要自求多福了。」 「别再说了,我过几天要去找怜心。」 「找怜心?冷姨不是不准你去见她?」 「为什么不准?我想她想得都要疯了,再不见她,我看我要去抢人了。」他不敢保证若是母亲真这么绝情的话,他会不会真的去将怜心给抢回自己身边,因为陷入感情里的他,已快要没有理智。 「我赞成。」 「我也是。」 「没错,是该去抢人。」 「爱她就是要让她知道,让她回到你身边。」 最后大家的意见都一致,都要阎君去抢人,因为他们真的看不下去了,害相思的阎君令他们都不敢相信,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他,而今竟为了冷怜心而不复在,若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担心,半年后的新郎会十分的不像样。 阎君与冷怜心,很车运地在人生路上寻得了共度一生的伴侣,这样的他们,将会再孕育下一代,他们会延续冷族一脉,让冷族传承下去—— 【全书完】 注:相关书籍推荐: 01、冷族情焰之一《魅皇情妇》; 02、冷族情焰之二《沙皇情夫》; 03、冷族情焰之三《炎皇驯姝》; 04、冷族情焰之四《悱皇戏蝶》; 05、冷族情焰之五《浴火翔鹰》。 ----------------------------- 06、冷族情焰之六《一夜劫》; 07、冷族情焰之七《烈火狂狮》; 08、冷族情焰之八《纹火玫瑰》; 09、冷族情焰之九《焰火芙蓉》。 ----------------------------- 10、冷族情焰第二部之一《人质新娘》; 11、冷族情焰第二部之二《绑架新娘》; 12、冷族情焰第二部之三《冷色新娘》; 13、冷族情焰第二部之四《禁忌新娘》; 14、冷族情焰第二部之五《宿命新娘》。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shu)】 【豆豆小说阅读网电脑站:.ddshu;手机站:m.dd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