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喋血》 第1章 越狱 \"南哥,今天我就要出狱了!你照顾好自己啊!\"陈嘉南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恍惚,他呆呆地望了二宝一眼,随后目光穿梭于四周那冰冷坚硬的高墙电网之间。他轻声对二宝说:\"我也要出去。\"这话一出,二宝猛地一惊,他紧张地环视着放风场上那些神情麻木的囚犯,声音里藏着一丝胆怯,小声嘟囔:\"南哥,别开这种玩笑啊!这铜墙铁壁的地方,连一只蚊子飞出去都要被搜查个底朝天,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陈嘉南再次谨慎地审视着周遭环境,眼中闪过一抹坚决:\"昨晚我梦到了弟弟妹妹遇难了,我必须得出去!\"见到陈嘉南坚定不移的态度,二宝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了决定,\"南哥,外面的一切我会提前安排好!\" 说罢,两人拳头轻轻相碰于胸前,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与承诺。 一周时光悠然而过,深夜一点多钟,海城监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阴森诡异。突然,一阵急促的犬吠声划破了寂静,几只警犬从岗亭外冲出,吠声连连。一名武警巡声望去,只见监狱南边的二监区楼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脸色严峻,迅速掏出对讲机大喊:“二监区着火!二监区着火!快速支援,快速支援!” 几乎在同一时间,监狱里的警报声刺耳响起,整个监狱瞬间陷入了混乱。二监区内,囚犯们脸色惊恐,纷纷呼朋引伴地往楼下冲去。浓烟滚滚,叫喊声、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几个年老的狱警手持警棍,满头大汗地试图维持秩序,但显然力不从心。 在混乱中,混在人群中的陈嘉南,给一个不起眼的犯人使了个眼色。那犯人心领神会,趁乱大声喊道:“谁他妈的踩老子脚了!是谁……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兄弟几个给我干死他!”几个犯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去,对着一个高个子犯人拳打脚踢。这一举动立刻引发了更大的混乱,不分敌我的囚犯们开始互相殴打起来。 在二楼拐角处,人挤人,混乱不堪。楼上的犯人无法下楼,也加入了战团。陈嘉南趁乱溜出人群,从二楼背面的一个窗户跳了下去。 监区长何森肥胖的身躯站在二监区楼下院子中,看着楼上的熊熊大火,脸色阴沉。他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身边的小队长沉声说道:“这帮混蛋怎么还没滚下来,快去带人看看!”小队长有些不情愿地嘀咕道:“领导,这么大火还是不要去了吧,武警战士马上就到……”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森一巴掌扇在了脸上。他瞪着小队长,怒道:“犯人也是人,出了人命你担当的起吗?”小队长无奈地手一挥,七八名狱警手持警棍冲进楼去。 与此同时,监狱大门缓缓打开,大约一个排的武警荷枪实弹地冲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辆警车和消防车,准备展开救援和灭火行动。整个监狱已经被彻底颠覆,一场混乱的风暴正在肆虐。 陈嘉南藏身于楼下幽暗的角落,心中忐忑不安,额头上汗水涔涔,他深吸一口气,借着墙角隐蔽的阴影,用一支改造过的牙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沉重的下水道井盖,随即敏捷地跃入黑暗之中,并谨慎地将井盖复原。井下,漆黑如墨,恶臭扑鼻,他仅凭打火机那微弱的光芒,沿着事先侦察的路径,艰难匍匐前行。 约莫五分钟之后,监狱大门旁的停车场上,一缕细缝在井盖下悄然裂开,一对明亮而警惕的眼睛窥视着周围,确认无恙后,全身沾满污垢的陈嘉南迅速掀开井盖,手脚并用地攀出,慌忙间又将井盖掩盖,随后滚入一辆警车旁的隐秘暗处,屏息以待。 时间仿佛凝固,几分钟过后,远处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停稳后,一名中年狱警下车、开门的瞬间,一道黑影猛然从背后袭来,未来得及反应已昏厥倒地。陈嘉南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敏捷地脱下狱警的制服换上,同时用自己脏污的囚服将昏迷的狱警牢牢捆绑,口中还塞入了自己多日未洗的臭袜子,以确保万无一失。一切就绪后,他将狱警拖入车后备箱,动作干净利落。 接着,他颤抖着手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满身是汗,心跳如鼓,颤巍巍地从警服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以此勉强平复心情。随后,他对着车内后视镜整理仪容,吐去嘴里的污物,擦拭面庞,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随着引擎的轰鸣,他缓缓驱车向监狱大门驶去,内心的紧张随着大门的开启达到了顶峰。 车辆缓缓通过安检,即将驶离监狱大门时,岗亭中的女警透过车窗向“他”打招呼:“老刘,怎么这么快又要出去?里面有什么新情况吗?”假冒的老刘——陈嘉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勉强低头挥手回应,缓缓驶出了监狱大门。女警望着远去的车影,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庞,困惑地自言自语:“老刘平时总爱多看我几眼,聊上几句,今天这是怎么了……” 最终,陈嘉南平稳地驶离了监狱区域,浑身湿透,虽然紧张情绪稍有缓解,但仍匆忙抹去脸上的冷汗,一脚油门,车辆如同夜色中的箭矢,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在沉沉的夜幕掩护下,陈嘉南驱车疾驰,凌晨四点的寂静中,只有轮胎与路面摩擦的低吟伴随着他的心跳。行至鹰嘴山的崎岖路段,一侧是险峻的深渊,月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他已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 左手轻轻搭在车门把手上,陈嘉南的右脚却毫不迟疑地将油门踏板一踩到底,警车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朝前方不远处的那个急转弯冲去。距离护栏还有二十米……十米……在距离生死边缘的刹那,他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双手紧紧抱住头颅,身体从驾驶位一侧猛地弹射而出,与飞驰的车辆分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巨响,警车如同被无形之手拽扯,冲破护栏,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直坠入无尽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扭曲与燃烧的焦味,几十秒后,深渊之下爆发出几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犹如一场不祥的烟火秀,昭示着某种终结。而陈嘉南,尽管身躯因剧烈的冲击而疼痛难忍,甚至有些踉跄,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借着爆炸的余晖,他沿着蜿蜒的山间小径,一瘸一拐地隐没于夜色的最深处,留下一连串不规则的足迹,仿佛是他与过去诀别的证明。在这片寂静的山林中,只留下爆炸的回响和一个男子对自由的无尽渴望,在夜风中久久回荡。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在海东市开发区建工路上,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厢内,气氛略显紧张。后座上,一个齐肩长发的青年时不时望向窗外,对着驾驶位上的二宝嘟囔道:“二宝,这都几点了,你消息可靠吗?你确定南哥一定能出来?那地方可不是夜总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二宝回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瞪着那青年说道:“刘四狗、你再说一句不吉祥的话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刘四狗嘿嘿一笑,身体前倾,双手挽起袖子,挑衅道:“我说什么了?我发句牢骚不行吗?你想找茬是吗!不服咱俩下去练练。” 二宝将口中的半截香烟吐向刘四狗,两人顿时拉扯起来。坐在副驾驶一直闭目养神的郑三平见状,摸了摸光头,忍不住怒骂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在闹给老子滚下去。”这时,刘四狗身边的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指着窗外说道:“三哥,南哥来了!” 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纷纷从车窗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的青年正朝这边走来。他身材削瘦,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黑呢子大衣,戴着墨镜,一脸的桀骜不驯。郑三平四人下车,激动地与他拥抱在一起,欢呼声此起彼伏:“南哥,出来了……南哥……” 陈嘉南看着昔日重逢的四个好兄弟,激动地说道:“三平、二宝、彪子、四狗,你们几个可想死老子了。”几人哈哈大笑,郑三平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对陈嘉南说道:“南哥,上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鱼贯上车,刘四狗凑到陈嘉南身边,献媚地说道:“南哥,兄弟们先给你接风吧。” 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沉声说道:“兄弟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先去润景中学吧。”二宝一脚油门,面包车向前穿去,陈嘉南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第2章 弟妹失踪 当二宝将车稳稳停在润景中学对面那条僻静小巷时,他转头对着陈嘉南认真地说:“南哥,润景中学到了!”陈嘉南抬眼望了彪子一下,沉吟片刻后吩咐道:“初二四班,陈嘉乐,我三弟,彪子,你去学校打听一下情况!”彪子扶正眼镜,郑重地点点头,下了车随即迈步朝街对面的润景中学走去。而陈嘉南则静静地坐在面包车内,面沉如水,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他默默祈祷,希望之前那个不祥的梦境只是反向的预兆,祈愿弟妹一切安好,这样才不辜负早逝父母的期望。 约莫四十分钟后,彪子急匆匆地从润景中学方向赶来,敏捷地上了车,脸上写满了沉重。他瞥了陈嘉南一眼,欲言又止,拳头紧攥。陈嘉南从彪子沮丧的神情中已隐约感到不妙,拳头也不自觉地发出嘎吱声,哆嗦的嘴巴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这时,郑三平在彪子头上轻拍了一下,追问:“情况怎样?”彪子痛苦得不知如何启齿,郑三平急了:“你小子哑巴了?tmd到底什么情况!”刘四狗双手紧拽着彪子的胳膊,焦急地喊道:“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别磨蹭了!”二宝干脆直接给了彪子一巴掌,“别吞吞吐吐的!”彪子忍痛,不顾脸颊上火辣辣的掌印,哽咽着对眼眶泛红、微微颤抖的陈嘉南说:“南哥,据嘉乐的同学说,嘉乐已经有几个月没来学校了!” 闻言,陈嘉南的眼泪瞬间决堤,一拳狠狠砸在座椅上,声音颤抖地问:“你问了多少个同学?你是不是在跟哥开玩笑呢!对不对!”彪子低头抽泣着回答:“我问了好几个同学,消息确实无误。嘉乐失踪前,给他的同桌留了一封信,让他转交给你。” 陈嘉南急忙从彪子手中抢过信封,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撕开信封,抽出信纸—— “大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和姐姐找了你好久了,都没能找到你!你究竟在哪里啊!姐姐为了供我能上学,在胜利路的‘川香人家’做服务员。我放假去找她时,店老板却说不认识姐姐,说没见过姐姐,可是姐姐一个多月前来看我时明明告诉了我那个地址的!现在你不在,姐姐也失踪了!我好害怕,好想哭,我要去找姐姐了!大哥,你快回来吧!快来找我们啊! 弟弟:陈嘉乐” 陈嘉南读完信,心情沉到谷底,愤懑之下,他紧握双拳,喉间迸发出阵阵痛楚的咆哮!啊……啊……啊……随后,郑三平接过信纸,细细阅毕,转而递给二宝、刘四狗与彪子三人。他们轮流传阅后,每个人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愤怒之色,眼神如同凶煞恶鬼,拳头紧攥,关节咔咔作响。众人齐声向陈嘉南高声喊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安排?全凭你吩咐,兄弟们都听你的!” 陈嘉南双手摩挲着脸颊,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情绪略为平复,声音低沉地对二宝说:“二宝,我让你准备的家伙怎么样了?” 二宝毕恭毕敬地回答:“南哥,一切就绪,都放在我租的房子里了。需要现在去取吗,还是……” 没等二宝说完,陈嘉南果断打断,语气坚决:“去取家伙,今晚办事!” 夜已深沉,时针悄然滑过晚上十点,胜利路上的“川香人家”餐馆内,一名服务员在连串的哈欠中送走了最后一批顾客,随后急忙投入到清扫战场的工作中。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埋怨,投向正悠然自得坐在吧台品茶的老板娘。王凤,这位精明能干的老板娘,仿佛捕捉到了那不满的目光,抬头报以温柔一笑,对二个服务员说:“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你们俩收拾收拾,可以提前下班了。 ”两位服务员刚要为这意外的恩赐欢呼,却见厨房门猛地被推开,一脸阴霾的老板朱二奎快步走出,不满地瞪了王凤一眼,随即大声呵斥:“下什么班?这几天生意清淡,再坚持一个小时!店里没盈利,哪来的工资给你们发?别愣着了,赶紧做事!”两个服务员低声抱怨几句,无奈地继续劳作。 与此同时,在距离“川香人家”约五百米的一处不起眼的公共停车场,一辆灰色面包车悄然停驻。车内一片漆黑,只听“咔嚓”一声,陈嘉南点燃了一根烟,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张阴郁而深沉的脸庞。沉默片刻后,他低沉地命令:“二宝、四狗,你们俩出去侦查一下情况,记得把周边的监控处理掉。”二宝和四狗在暗中点头,敏捷地打开车门,消失在夜色中。初冬的夜晚透着刺骨的寒意,街道上行人稀少。他们二人如同幽灵般,巧妙避开监控,向目标地点潜行。 陈嘉南坐在车内,一语不发,只是接连不断地抽着烟,手中轻轻摩挲着弟妹的照片,眼神复杂。副驾上的郑三平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手中把玩着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眼神冰冷。而彪子则保持着高度警觉,不时扫视四周环境,精神饱满。 约莫一个小时后,彪子的手机轻微震动。他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屏幕,随即汇报:“南哥,‘川香人家’的厨师和服务员都已下班,现在店里只剩下老板和老板娘两人。”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简短有力地下达指令:“行动。” 三人迅速下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大衣,脚步匆匆,直奔“川香人家”而去。 在\"川香人家\"餐馆内,朱二奎怒目圆睁,冲着妻子王凤大声斥责:\"你这败家娘们能不能长点心眼?别总当滥好人,那两个服务员的工资不是天上掉的!你同情别人,谁来同情我们? \"王凤从吧台后走出,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脸不悦地反驳道:\"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这是策略,我可精明着呢。少啰嗦,关店睡觉! \"朱二奎低声嘟囔着,转身去拉卷帘门,门刚拉至一半,五位身穿军大衣的年轻人突然涌入餐馆。彪子面带微笑,礼貌地询问朱二奎:\"老板,还有吃的吗?我们几个饿坏了!\"朱二奎堆起笑脸,连忙应承,而王凤在他背后小声抱怨厨师已经下班,朱二奎瞪了她一眼,回道:\"你去做,我来帮忙,送到嘴边的钱不赚,你是真傻假傻?\" 一行人被迎进了餐馆,四狗趁机扑向王凤,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锁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拖至吧台。同时,二宝与郑三平用短刀架在朱二奎的脖子上,逼他进入内堂,彪子则顺势拉下了卷帘门。 朱二奎惊恐万分,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面色阴沉的陈嘉南在腹部猛踹了几脚,痛得弯下腰咳嗽不止。陈嘉南望向四狗,四狗会意一笑,将挣扎的王凤拖入后方包厢。彪子贴近陈嘉南耳边低语,建议转移至更隐蔽的地方。陈嘉南挥手示意,郑三平与二宝合力将朱二奎押入包厢,按倒在餐桌上。 朱二奎面色苍白,挣扎着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吗?我这小破店一天没几个人来,没钱的,你们找错地方了!\"陈嘉南逼近,揪住朱二奎的头发,凶狠地质问:\"陈佳欣在哪?\"朱二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什么陈佳欣,我不认识!大哥,你认错人了!\"陈嘉南一巴掌扇过去,再次厉声问道:\"陈佳欣在哪?\"朱二奎痛呼不已,连连否认认识陈佳欣。彪子突然从陈嘉南背后窜出,一刀划过,朱二奎肩上插着短刀,痛苦尖叫。彪子抽出刀,血溅一脸,冷酷的威胁道:\"老实交代,否则老子立刻废了你!\" 朱二奎彻底崩溃,哭诉道:\"我说,我说……陈佳欣六月份确实来我这打过工,但只待了一个月就走了!\"陈嘉南怒吼:\"她人呢?\"朱二奎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彪子一刀又插在朱二奎肩上,用力一拧。朱二奎痛得几乎昏厥,哭喊道:\"我说,我都说,大哥饶命啊! 陈佳欣在我这工作时,我看她有几分姿色,有几次对她动手动脚,后来被我老婆发现了。我只好说陈佳欣勾引我,我老婆就辞退了她。 \"朱二奎话音刚落,陈嘉南怒不可遏,抄起墙角的热水壶砸向朱二奎头部,朱二奎几近昏迷。陈嘉南掐住他的脖子,追问:\"陈佳欣现在在哪?\"朱二奎断断续续地说:\"王恒,是王恒带走了她……\"陈嘉南怒问:\"王恒是谁?他在哪里? \"朱二奎颤抖着回答:\"王恒是我老婆的远亲,在建设南路干中介,恒祥劳务所。\"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和郑三平松开朱二奎。陈嘉南抓着朱二奎的头发,厉声再问:\"七月份陈佳欣的弟弟来找她,人呢? \"朱二奎摇头不止:\"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清楚。\"陈嘉南左手从腰间抽出短刀,连刺朱二奎数刀,旁边的彪子、二宝、郑三平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剧变,直到朱二奎垂下头颅,陈嘉南才停手。 陈嘉南甩开朱二奎,用桌布擦拭手上的血迹,吩咐道:\"清理现场,剁掉一只手带走。\"二宝紧张地问:\"那女人呢?\"陈嘉南冷冷回应:\"所有对不起我妹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言罢,转身离开包厢。 彪子、二宝、郑三平交换了眼色,郑三平沉声道:\"彪子,你去找四狗,处理干净些。\" 第3章 王恒丢命 约莫凌晨一点钟光景,陈嘉南一行人诡秘地离开了“川香人家”饭馆。坐进车内,除了陈嘉南,二宝等四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瞬息之间,两条人命的消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嘉南递给每人一支烟,沉声说道:“兄弟们出来混,都是为了求财,你们几个能帮我,我铭记在心,我本无意伤人性命,但伤害我弟妹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王恒与朱二奎的妻子王凤有远亲关系,如果不干掉他们,一旦王恒得到风声,肯定会逃跑,那样一来,我弟妹的线索就断了!如果兄弟们此刻想要退出,我陈嘉南绝不强留,人各有志嘛。” 二宝、彪子、刘四狗、郑三平四人低头抽烟,权衡着其中的利害。陈嘉南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再次开口:“二宝,从‘川香人家’带出来的钱有多少?”二宝从军大衣里掏出一堆零散的钞票和黄金饰品,清点了一会儿,抬头告诉陈嘉南:“南哥,一共是51,200元,加上这些金饰,差不多有7万块。” 众人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陈嘉南,不明白他的意图。陈嘉南吸了一口烟,再次强调:“我再说一次,现在谁想离开,这些钱和金饰全部拿去,我陈嘉南祝他一路平安。愿意留下来帮我的兄弟,我陈嘉南绝不会让兄弟吃亏,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不用我多说。” 话音刚落,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说:“我彪子,唯南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接着,二宝表态:“南哥,你当大哥的,可不能丢下兄弟我,有事尽管吩咐!”郑三平猛吸了几口烟,扔掉烟蒂,搓着手喊道:“南哥,你的弟妹就是我的弟妹,找不到他们,你想赶我走也难!”刘四狗在黑暗中甩了甩长发,嘿嘿一笑,眼珠一转:“南哥,兄弟不会说话,以后看我表现吧。”陈嘉南微微点头,随口说道:二宝''!把钱给兄弟们分了! 片刻之后,众人齐声问:“南哥,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轻轻摩挲着弟妹的照片,“我希望能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好嘞!”二宝高声回应。随着引擎的轰鸣,面包车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凌晨三点多,建设南路街道一片寂静,只有几只野狗在垃圾桶旁争抢着残羹剩饭,昏黄的路灯下,一辆灰色面包车缓缓行驶着。车内,彪子和刘四狗贴紧车窗,四处寻找着目标,这时,郑三平突然喊道:“南哥,恒祥劳务所!”二宝轻点刹车,陈嘉南立刻命令:“不要停,减速慢行。”彪子迅速用手机记下了招牌上的联系电话。随后,二宝将车驶入附近快捷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陈嘉南布置任务:“二宝、四狗,去探探情况,彪子,你找个公共电话打过去。探一探人在店里没!”三人点头,拉开车门下了车。 不久,彪子在外边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电话亭,搓了搓手,紧了紧军大衣,嘀咕了一句,这鬼天气,真他妈的冷!他倚靠着电话亭,按着手中的号码拨了过去,反复几次,均无人接听。眉头紧锁,决定再试一次……“喂!大半夜的,谁啊!如果你没个正当理由,小心我削你!”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的声音,震得彪子耳膜生痛。 彪子却嘿嘿一笑,礼貌地说:“是恒祥劳务吗?听说您这里是海东市最出名的头牌。”对方粗鲁回骂:“头你mb呀!你小子胡扯什么!”彪子狡黠一笑,连忙道歉:“抱歉,说错了,听说您这里找工作最快。我已经失业一个多月了,都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工作?”对方一听是求职,语气稍显温和:“当然可以,兄弟,明天早上八点来,包你满意! ”彪子紧接着问:“大哥,我能现在过去吗?外面太冷了,我怕冻死在大街上。”对方怒了:“大半夜的来找我?我还睡不睡觉!滚!”随即挂断了电话。彪子点燃一支烟,冷笑一声,转身返回。 与此同时,二宝和刘四狗正猫在恒祥劳务所对面街道的大树下。“二宝,这监控摄像头也忒多了吧!有点棘手啊!”二宝深吸一口烟,扔掉烟蒂,站起身:“走,去楼后面看看!” 在幽深的地下停车场内,彪子火急火燎地奔向那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猛地一拉车门,跃入车内后,他恭敬地对着陈嘉南报告:“南哥,我已经电话确认,目标确实在劳务所。”陈嘉南微微点头,随手递给彪子一支烟,“兄弟,辛苦了。” 彪子憨笑两声,挠了挠头,“南哥,您太客气了。”此时,郑三平在一旁低声嘟囔:“二宝和四狗怎么还没回来?”陈嘉南轻轻拍了拍郑三平的肩,沉稳地说:“老三,别急,事情总得一步步来。”随后,三人在狭小的车厢内吞吐烟圈,聊起了往事。 不久,车门被轻轻推开,刘四狗探进头来,对陈嘉南说:“南哥,劳务所周围监控忒多,没办法下手。二宝已经搞定后门,但得从一楼攀爬上去。”陈嘉南嘴角勾起一丝妖异,“行动!”刘四狗应声关门,坐上驾驶座,随着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驶离停车场。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一行四人下车与二宝会合。二宝眼神示意楼上,众人心照不宣,悄无声息地沿着矮墙攀上了二楼阳台。房间内,鼾声如雷。 陈嘉南给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会意,轻手轻脚地推开窗,潜入屋内,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关。灯光乍亮,眼前一幕把二宝吓个半死:一名仅着短裤的黄毛壮汉正满脸戏谑地看着他,手中高举一把锯短的双管猎枪,敏捷地抵住了二宝的胸膛,恶狠狠地命令:“给老子跪下!”二宝顿时冷汗如雨,膝盖不受控制地弯了下去。 黄毛壮汉对跪在地上的二宝发出一阵冷笑:“小子,没想到吧?你们这些小毛贼,比我们中介还玩的花!偷人之前还打电话确认店内是否有人,大半夜打电话来说要找工作,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老子挂了电话就在这儿候着你呢!”二宝哑口无言。黄毛又甩了二宝两个耳光,用绳子将他捆绑起来,得意洋洋地说:“身体素质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咕咕声。黄毛警觉地瞥了二宝一眼,意识到:“还有同伙!”随即冷笑:“今天碰上老子,算你们倒霉!”他一手持枪,一手拉开后门,一只脚刚跨上阳台,藏身于暗处的郑三平骤然现身,手持灭火器,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黄毛的头上。黄毛来不及哼声便倒地不起。 彪子和刘四狗迅速上前,拽住黄毛的臂膀,将他拖进室内。陈嘉南随即帮助二宝解除了绳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柔声道:“兄弟,受苦了。”二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南哥,没事,真的!”陈嘉南把绳子扔给郑三平,命令道:“把他吊起来。”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合力,将黄毛的手反绑并吊在了天花板的吊扇之下。 刘四狗在房间搜索一圈,失望地说道:“南哥,没找到冷水。”话音刚落,二宝面露寒意,提起了一个热水瓶,旋开盖子,毫不犹豫地倾倒在黄毛身上。“啊……”黄毛因剧痛猛然惊醒,惊恐地环视四周,颤抖着喊道:“钱在我裤兜里,你们拿去快走,我就当没看到! ”二宝想起先前的侮辱,对着黄毛踹了两脚。陈嘉南立即上前阻止,紧抓黄毛的头发,厉声质问:“你就是王恒!”王恒眼珠一转,试图套近乎:“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我虽然是做中介的,但在道上也认识几个好大哥。”陈嘉南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巴掌:“陈佳欣在哪?快说!” 王恒疼得龇牙咧嘴,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什么陈佳欣!”陈嘉南愤怒至极,抄起床边的烟灰缸砸向王恒的脸,顿时鼻梁断裂,鲜血直流。王恒在疼痛中尖叫,陈嘉南再次追问:“陈佳欣人在哪?”王恒慌张地摇头。“就是你从朱二奎那里带回来的女人。”陈嘉南双眼赤红,逼近王恒:“王恒,你最好说实话!” 王恒眼神闪烁,急忙辩解:“大哥,我真的不认识,我每天见那么多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陈嘉南冷笑一声,转身之际,郑三平已从床头柜中取来一把钳子,径直夹住王恒的中指指甲,猛地一拽。“啊……大哥……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不认识啊!” 郑三平毫不手软,硬是将王恒右手的指甲全部拔掉,王恒全身颤抖,却仍在喊冤:“不认识!真不知道啊!”若非从朱二奎那里得到确切消息,陈嘉南几乎要怀疑是否抓错了人。郑三平低声道:“还挺能扛!” “四狗、彪子,把他腿分开!”二人各扯住一条腿,郑三平则在王恒的大腿内侧用钳子夹住一块肉,残忍地扭动并撕扯下来,重复数次。“啊……啊……啊……”王恒惨叫连连,“大哥,别!我说,我都说!那女人被我老板卖给别人了,真的不关我事! ”陈嘉南红着眼睛咆哮:“你老板在哪?卖给谁了?”王恒涕泪交加:“我老板一周前回老家给他父亲祝寿去了!卖给谁我真的不知道!”陈嘉南继续追问:“你老板叫什么?老家在哪?”“刘振北,红林镇刘家村!别的我真不清楚了,大哥,饶了我吧!”陈嘉南揪着王恒的头发,厉声问:“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 王恒拼命摇头:“没见过,我不知道!”陈嘉南抽出短刀,直插王恒胸口。不久,王恒的生命迹象消失。陈嘉南悲痛欲绝,仰天长啸:“妹妹,弟弟,大哥对不起你们啊!” 第4章 成立重案组 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要干嘛!在花园小区一栋二零一房间内,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妇惊恐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四个大汉。紧张的吼道! 为首的胖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摸了摸自己油光锃亮的大光头,冷声说道:“臭婊子,吞了我老大的货,跑的还挺快?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兄弟几个辣手摧花!胖子身后的三个大汉搓着手,看着少妇露出猥琐的笑容……” 少妇满眼慌乱,但仍试图保持镇定,她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然而,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与此同时,在花园小区一栋楼的侧面,一辆黑色的捷达车内,一个精干利落的小伙子焦急地拨打着电话。他的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嘀咕道:“队长,快接电话啊!小伙子尝试了几次才拨通!队长,一号目标和二号目标已经出现,陆续进去了,你什么时候到!”电话里,对方说了一句:“马上到!等着!不要单独行动。”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三菱越野车停在了捷达旁边。车上下来五个警察,捷达车内的小伙子跳下车,焦急地向白凯汇报情况:“队长,两拨人进去有十分钟了,我们该怎么办?” 白凯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沉着脸说道:“大家小心一点,对方手中可能有枪。行动!”说完,他带头拿出警枪,拉开保险,带领其他警察冲进楼内。二零一房间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声音,白凯做了个手势,两个警员退后几步,助跑撞上房门,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脆弱的房门直接飞了进去。 白凯身先士卒冲了进去,大喊道:“警察!蹲下,举起手来!”客厅内,衣衫凌乱的少妇和胖子等几个大汉被吓了一跳,他们愣愣地看着冲进来举着枪的六个警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凯再次厉喝道:“全都拷上带走!”胖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的手摸向后腰,准备拔枪。但他的动作慢了半拍,白凯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胖子大叫道:“兄弟们拼了!”然而,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枪响,白凯一枪打穿了胖子的手腕,一把仿五四手枪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胖子凄厉地叫了一声,捂住伤口,痛得几乎无法站立。其余的警员迅速上前,将其他人控制起来。白凯环顾了一周,对雷子说道:“彻底搜查房间!”雷子兴奋地行动起来,开始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白凯接通电话,听到局长的声音:“行,我尽快赶回来。”挂断电话后,他对其他警员说:兄弟们动作快点,局长呼唤!“我们得赶紧回去汇报情况。 上午十点多,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气氛庄重。警察局局长谭松和几位领导正聚精会神地讨论着案情,突然,白凯推门而入,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领着雷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谭松瞪了白凯两人一眼,厉声喝道:“白凯,你还有没有点规矩!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其他几位领导也投来不满的目光。白凯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局长,各位领导,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 白凯和雷子走近众人,他们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变得郑重其事。白凯开始汇报工作进展:“徐盛武的几个得力手下和情妇唐丽君已经全部落网,现场搜出两把仿五四手枪和一公斤毒品。” 谭松听后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干得不错!坐下吧。”白凯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局长,您老人家这么急的召唤,是不是有新的案子?” 谭松点了点头,脸色严肃地说:“两件事。第一件,省厅通告,两天前海城监狱发生重大火灾,一名狱警英勇牺牲,大火吞噬了五个犯人的生命,其中一个犯人越狱。由于被大火烧死的五名犯人已经成了残骸,所以无法确定逃跑的是哪一个。省厅要求我们大规模排查可疑人员。第二件事,昨天晚上我市发生三起命案,情节十分恶劣。所以我和几位领导商议后,决定成立重案组。白凯,你任组长。” 白凯站起来,身体笔直,敬了个礼,沉声说道:“局长,各位领导,我一定完成任务。”谭松压了压手,对白凯说:“你对组员有没有人选?” 白凯看了一眼雷子,沉声说:“雷子和小武吧。”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请进!”一个扎着马尾,穿着休闲服,背着双肩包的女孩走了进来。她走进谭松面前,敬了个礼,说:“局长,王佩前来报到。” 谭松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白凯,说:“王佩从此刻起就加入你们重案组了。她是个电脑高手,会对你的案件帮助很多。” 白凯和雷子看着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瘦弱的女孩,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白凯沮丧地说:“局长,我们这是重案组啊,不是户籍室,你不能乱用职权啊!” 王佩狠狠地瞪了白凯一眼,高声说道:“计算机技术是现在侦破案件最强的法宝。白队长,你不能用老掉牙的眼光看待问题。” 白凯被怼得哑口无言,和雷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怀疑。谭松咳嗽了一声!敲了敲桌子。白凯识趣的站了起来。局长,我先去勘察一下现场…… 在海东市通远县红林镇一家宾馆的房间内,气氛温馨而热烈。二宝手持酒杯,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敬你一杯。”陈嘉南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与众人相碰,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兄弟们一块。” 随着一阵推杯换盏,几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肚子里也填满了美食。陈嘉南看着身边的几个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沉声说道:“酒足饭饱,大家抓紧休息!下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刘四狗和彪子两人凑到陈嘉南身前,齐声问道:“南哥,什么时候办事?”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回答道:“下午五点吧,兄弟们忙活了一晚上,先养足精神。”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信任,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振奋和期待。 房间内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而陈嘉南则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接下来的计划,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天际,白凯、雷子、小武、和王佩迅速下车,目光聚焦在被警戒线围起的川香人家饭店。周围聚集了众多好奇的群众,议论声此起彼伏。 几人走上前去,辖区派出所所长迎了上来,与白凯等人一一握手致意。白凯表情严肃,直截了当地询问:“老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老黄声音低沉,详细汇报道:“今天早上九点,值班民警接到了饭店服务员的报案。死者是饭店老板朱二奎和他的妻子王凤。朱二奎是被人用短刀捅死的,身上还有多处被折磨的伤痕,右手竟然被刀砍掉,现场并未发现右手。法医初步勘察认为,王凤生前遭受了性侵,死因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现场财物也全部丢失。” 白凯听后眉头紧锁,追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老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由于报警的两个服务员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目前还不能进行详细的询问。我们正在全力调查,希望能尽快找到突破口。” 白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回头对小武说:“小武,你和王佩留下来跟进此案,看看能否从服务员那里获取一些线索。我和雷子先到建设南路的恒祥劳务所勘察一下现场,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或新的发现。我们两不耽误。” 小武和王佩立刻行动起来,开始与老黄及其他警员交流案情。而白凯和雷子则迅速赶往恒祥劳务所,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破案的线索。 第5章 快追 夜幕降临,红林镇刘家村外的羊肠小道上,一辆灰色面包车静静地停靠着。车内,陈嘉南阴沉着脸,环顾了一圈身边的兄弟,沉声下令:“彪子,进村打听一下刘振北的家在哪里块!” 彪子点头答应,迅速下车,消失在夜色中。郑三平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把玩着短刀,好奇地问道:“南哥,兄弟们怎么以前没听你讲过弟弟、妹妹的事呢?” 陈嘉南吸了口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要怪当哥的没有给你们讲,社会太乱,人心复杂。我只想妹妹和弟弟一生平安幸福。”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我14岁那年,我父母不幸车祸遇难,肇事司机逃逸。村里人帮忙简单地操办了父母的丧事,堂叔为了霸占我家的房子,把我们兄妹三人赶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咬着牙,怀里抱着一岁的弟弟,领着七岁的妹妹出来讨生活。我当时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弟弟妹妹能吃饱,让我干什么都行。谁如果敢欺负他们,我拼了命的干死他。” 说到这,陈嘉南眼中闪烁着泪花,继续低声诉说着那段艰难的岁月:“那几年真是可怜,我们晚上住在桥洞里,白天出去找活干。16岁那年,我开始出来混,日子才慢慢好过一点。” 郑三平、二宝、刘四狗三人听着陈嘉南的叙述,沉默不语,只有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过了许久,郑三平打破了沉默:“南哥,兄弟们怎么会怪你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苦我们都懂。现在,我们只想帮你找回弟弟妹妹,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二宝和刘四狗也附和着点头,表示支持。陈嘉南听后,感激地看着他们:“谢谢你们,兄弟们。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只要找到我弟弟、妹妹,我给你们每人100万!” 刘四狗眼睛一亮,激动地高呼:“南哥,你说真的?” 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认真地说:“我陈嘉南什么时候骗过人?我说的话,一定算数。” 兄弟几个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念。他们知道,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陈嘉南,更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家人和未来。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找到陈嘉南的弟弟妹妹。 夜幕低垂,七点多钟的时候,彪子从村子里慢慢晃悠出来,来到了面包车旁。他上了车,向陈嘉南汇报道:“南哥,刘振北家的具体位置已经摸清,只是家里现在人挺多,都在喝大酒,我在那里蹲了很久,也没见他们散场的意思。” 陈嘉南听了,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看向身边的兄弟们,沉声说道:“今晚无论多晚,我们都要办了刘振北。兄弟们,你们好好想想。” 他环顾四周,目光坚定:“条子可不是吃干饭的。今天肯定在调查王恒的死因,他们的惯用手法是在现场找不到有利线索,就会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刘振北作为王恒的老板,跟王恒关系密切。如果让条子先一步找到他,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彪子、二宝、郑三平、刘四狗四人听了陈嘉南的话,都陷入了沉思。他们知道陈嘉南说的是实话,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行动。过了一会儿,彪子开口道:“南哥,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先去刘振北家附近蹲守,等他们散场了再行动。” 陈嘉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今晚十点行动。” 夜深十点,海东市公安局的会议室依旧灯火辉煌,局长谭松目光掠过腕表,言辞简练而果断:“此刻,我们正式开始案件分析会议。白凯,你先汇报重案组今日的侦查进展。” 白凯闻声挺身而起,身形笔挺,沉稳报告:“昨晚发生在本市的三起凶案性质恶劣,情节严峻。胜利路上‘川香人家’饭馆的老板朱二奎身中七八刀,腹部受伤严重,头部与面部有明显烫伤痕迹,肩膀亦添两道刀痕,且其右手失踪。饭店老板娘王凤生前遭遇暴力性侵犯,最终遭绳索窒息致死。店内财物悉数被抢。 据饭馆服务员透露,夫妇二人生活节俭,平时并无公开仇敌,而案发现场的痕迹被彻底清除,周围五百米内所有监控设备在案发时均被刻意切断,未留下任何直接线索。目前,一名嫌疑人浮出水面——‘川香人家’的厨师今日无故缺席。据两名服务员反映,她们上班还不到一个月,与厨师仅有过一面之缘,厨师上下班从后门进出,行踪隐秘。对此,我们正深入调查。” 谭松面沉如水,点头示意继续:“厨师的具体情况查明了吗?” 王佩随即回应:“通过朱二奎和王凤的社会关系网,我们仅得知厨师外号‘老王’。遗憾的是,因服务员提供的信息有限,暂时无法构建有效的面部识别画像。不过,有一条线索值得注意:建设南路‘恒祥劳务所’的遇害者,经理王恒,与‘川香人家’的王凤存在亲戚关系。王恒的遇害情形与朱二奎相似,同样遭受了残忍虐待,短刀致命,右手同样被割,财产亦遭洗劫。” 谭松闻言,轻敲桌面,语气凝重:“这三起案件性质恶劣,社会反响强烈,市领导要求我们务必迅速侦破。鉴于案发于十一月二日,此案将被定名为‘11.2大案’。接下来,你们有何行动计划?” 白凯思考片刻后答道:“目前,两个案发现场尚未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川香人家’的厨师是我们的重要线索之一,同时,我们需要拓宽对受害者社会关系的调查范围,并等待法医对女性受害者体内遗留物的检验结果。” 谭松听取后,决然道:“好,各位,行动吧!” 在刘家村南端,靠近刘振北家侧旁的草垛子下,陈嘉南与几位兄弟蜷缩在地上,冷得直打哆嗦。刘四狗牙齿不住打颤,颤抖着说:“南……南哥!要是刘振北家里那帮混账再不出来,兄弟们怕是要先冻死在这儿了!”陈嘉南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快十一点了,应该快结束了! 话音刚落,刘振北家院内响起嘈杂声,房门随即打开。一位老头咒骂着走出,对着几个踉跄不稳、醉得一塌糊涂的大汉吼道:“你们这群二流子,喝了一整天,就不能干点正事?要是把我儿子喝出问题,我要你们偿命!”说罢,他猛地摔门而去。 待那几个醉鬼远离后,陈嘉南一行人戴上黑色头套,朝大门逼近。彪子砰砰砰敲了几下门,不久,门内隐约传来谩骂声:“王八蛋,还有完没完!”门刚打开,里面的老头刚问出“谁……”,就被闪现的郑三平用一块板砖击中脸部,应声倒下。二宝和四狗迅速用绳子将老人捆绑,并丢至院子一角。 陈嘉南等人进入内屋,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醉鬼,口中不停胡言乱语,一名妇女背对着他们,正在清理桌上的剩菜残羹,未回头便问:“爸,又是谁来了?”刘四狗一个箭步冲向前,持短刀抵住妇女的脖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妇女惊恐地看着这些头戴黑罩的不速之客,拼命挣扎,而刘四狗的手已悄然探入她的衣内。 陈嘉南注视着沙发上醉醺醺的男子,眼中闪过狠厉,挥手示意。二宝和彪子拽着醉汉的头发和衣领,将其拖到陈嘉南跟前。醉汉满脸通红,还在胡言乱语:“哥几个……再来一杯。 ”郑三平直接抓起醉汉的右手臂,塞进了旁边的燃烧正旺的火炉中,顿时,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开来,醉汉痛得尖叫起来,“啊……啊……”郑三平放手后,醉汉不停甩动着被严重烧伤的右手,惊恐地望着众人,完全清醒过来,“你……你们是谁!” 陈嘉南一脚踢在醉汉脸上,后者痛苦地呻吟。陈嘉南揪住他的头发质问:“陈佳欣在哪里?你把她卖到哪儿去了?” 醉汉摇头,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不认识她,大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陈嘉南厉声喝道:“你是不是刘振北?”醉汉慌忙摇头,恐惧地说:“我是刘振强,我大哥在后面的卧室睡觉呢!”话音刚落,后院突然传来声响。 陈嘉南怒吼:“快追!”同时,他的短刀划过了刘振强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溅在他脸上。二宝、彪子、郑三平已冲向后院。 陈嘉南刚跑几步,回头瞥见还在折磨妇女的刘四狗,“你他妈还在磨蹭什么?”刘四狗一惊,急忙在女子胸口扎了几刀,带着几分失落匆匆追出…… 第6章 枪响人散 夜幕笼罩下的刘家村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刘振北惊慌失措地跳过墙头穿过村庄的小巷,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惊起了村中的狗儿,它们吠叫着跟随在他身后。 郑三平、二宝、彪子三人紧随其后,他们的呼吸急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陈嘉南在墙上焦急地观察着局势,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他对着已经跳下墙头的刘四狗喊道:“四狗,抄近路,截住他!” 刘四狗应了一声,迅速改变方向跑去。陈嘉南也跳下墙头,与刘四狗反方向跑去,他们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随着村子里的狗叫声越来越密集,好几户人家的房间灯光亮了起来,刘振北满头大汗,脚下踉跄地跑着,不时回头观察着追兵的动向。 突然,刘四狗在黑暗中与刘振北迎面相撞,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刘四狗迅速爬起来,从后腰拔出短刀,阴森地笑道:“老小子,够能跑的呀!” 刘振北满脸惊恐,爬起来后侧身就跑,却一头撞进了旁边用篱笆围着的一个鸡舍。他撞破篱笆,满院子的鸡被惊得咯咯乱叫,四处逃窜。刘四狗大骂一声,也冲进了鸡舍,后面紧跟着的郑三平、二宝、彪子喘着粗气也追了进来。 鸡舍一角的一个简易窝棚亮了灯,一个睡眼朦胧的妇女打开门,尖叫道:“那个王八蛋偷我家的鸡!”话还未说完,就被郑三平一嗓子吓了回去,不想死的滚进去! 刘振北穿过鸡舍冲进一片干枯的芦苇地,芦苇地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影。情急之下,黑影对着刘振北开了一枪,但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没有击中。刘振北的身体软了一下,吸了一口冷气,继续向前跑去。 远处的黑影从麦地里穿插而来,速度极快。约莫几分钟后,刘振北穿过芦苇地,眼前是他特别熟悉的一个池塘。他眼睛一闭直接跳了下去,池塘的水冰冷刺骨,他顾不及许多向前游去。 随后扑通几声,水花乱溅,又有几条身影跳了下去。这时隐约能听见村子里传来的说话声,似乎有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 刘振北在水中拼命挣扎着向前游去,他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但他仍然不敢停下。他知道,只要被追兵抓住,他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他即将游到对岸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从水面上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刘振北挣扎着,但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夹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被拖出水面,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冷酷的面孔——陈嘉南。陈嘉南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刘振北,你逃不掉的。” 刘振北无力地垂下头,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了。陈嘉南和随后游过来几个兄弟直接把刘振北拖上岸。 陈嘉南几人上岸后,全身湿透,寒风呼啸,他们打着哆嗦,牙齿咯咯作响。陈嘉南一脚将刘振北踹翻在地,刘振北忍着疼痛站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们是于老二派来的吧?他出了多少钱?我翻十倍!”都是江湖上跑的车,大家不都是为了赚钱吗? 陈嘉南上前一步,抓住刘振北的头发,暴喝道:“陈佳欣人在哪?” 刘振北一片茫然,慌乱地摇着头。这时,刘四狗突然喊道:“南哥,不好了,你看远处!” 陈嘉南几人抬头看去,远处村子方向出现了几道手电筒的光亮,隐隐还能听到人声嘈杂。陈嘉南阴沉着脸,摸出短刀直接扎进刘振北的肩膀,冷冽地问道:“陈佳欣在哪?我在问你一次!” 刘振北眼珠子转了转,哆嗦着说道:“我真不知道!大哥,你饶了我吧!王恒手里那个女人你卖到哪里去了?”陈嘉南声嘶力竭的对着刘振北吼道! 远处的手电筒光亮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隐约中能听到脚步杂乱,显然人不少。刘振北忍着疼痛,低着头,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 刘四狗几人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心中有些紧张,但他们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陈嘉南手中的短刀再次扎进刘振北的肩膀,用力旋转,刘振北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快说,人卖到哪里去了!”陈嘉南怒吼道。 刘振北满脸阴笑,颤抖着说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村子里的人马上就到,你们赶紧跑吧!要不然等会就麻烦了!都是江湖上混的,这是为你们好。” 陈嘉南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群,银牙一咬,一个鞭腿把刘振北抽晕过去。他对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二宝几人吼道:“把人带走,我断后!” 彪子和二宝脸色难看的嘟囔道:“南哥,我留下……我也留下……” 陈嘉南对着两人骂了一句:“滚!” 郑三平已经扛起刘振北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刘四狗紧跟其后。二宝和彪子叹了口气,转头跟了上去。他们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等二宝几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刘家村的几十个扛着锄头、拿着铁锹的村民距离陈嘉南已经不足五十米。陈嘉南低着头,戴上湿透的黑色头套,从后腰上拔出一把五四手枪。他凌厉地眼神看着黑暗中逐渐逼近的村民,心中虽然有些紧张,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保持着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朝天上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30米开外的村民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几秒钟后,村民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一把破枪能有几发子弹?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冲上去!”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原本犹豫不决的村民们纷纷高举手中的农具,大声呼喊着冲向陈嘉南。陈嘉南眼神更凌厉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他对着人群扣动扳机,连续开了两枪。 嘭……嘭……枪声再次响起,人群中传来几声尖叫。黑暗中,陈嘉南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打中了谁,但这两枪显然起到了震慑作用。好几个村民扔掉手里的锄头,抱着头尖叫着往回跑。既然有人带头跑了,其他人也不愿意再留下来冒险,当冤大头!不到五分钟,几十个村民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陈嘉南冷哼一声,打了个冷战。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也不敢大意。他收起手枪,向着二宝几人逃跑的方向跑去,他必须尽快追上他们,然后一起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田间小道上,一辆面包车昏黄的灯光投射在麦田里奔跑的身影上。二宝打开车窗,大喊:“南哥,这边!”陈嘉南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包车前,惊魂未定地问道:“刘振北呢?”二宝低声回答:“在后座上扔着呢。” 陈嘉南拉开车门,对着彪子和刘四狗喊道:“给我把刘振北拖出来!”郑三平低声嘀咕道:“南哥,刘家村的人肯定报警了,我们先撤吧!这地方太危险。”陈嘉南阴森地瞪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彪子和刘四狗把还在昏迷的刘振北从车上扔了下来,吃痛的刘振北刚睁开眼睛,就被陈嘉南一脚踹在脸上,鼻血横流。陈嘉南阴森地看着刘振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招了招手,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对着刘振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深夜的田间,传来一阵阵刘振北的哭喊声。 两分钟后,陈嘉南摆了摆手,彪子四人停手,虎视眈眈地看着刘振北。陈嘉南抓住刘振北的头发,阴沉地问:“陈佳欣人呢?卖给谁了?”刘振北鼻青脸肿,已经不成人样,但他依然嚷嚷道:“大哥,你找错人了,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就一正经商人,再说你想找个姑娘,只要你放了我,一个电话,分分钟还不来十个八个!随便你怎么玩!” 陈嘉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喝道:“王八蛋!老子在问你一句,陈佳欣到底在哪?”刘振北眼珠子转了转,依然摇头。这时,郑三平在陈嘉南身边耳语了几句。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从车上找来一根绳子,一脚踹翻刘振北,用绳子捆住刘振北的脚腕,另一头固定在面包车尾部的拖车勾上。 刘振北看到如此情形,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他惊恐地大喊道:“你们…你们要干嘛!你们…你们这帮混蛋快放了我…”但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如此无助和凄凉。 第7章 刘振北被活埋 夜幕低垂,天空中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微弱的星光勉强照亮了这条崎岖不平的田间小路。陈嘉南站在面包车旁,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轻轻扫过车尾惊恐万状的刘振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而又压抑。 “走吧。”陈嘉南简短有力的话语落下,随即对身旁的二宝使了个眼色。二宝心领神会,连忙招呼其余三人迅速上了车。随着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面包车缓缓启动,陈嘉南最后一个上车,关上门的瞬间,他透过车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决绝取代。 被郑三平粗暴地用绳子捆绑在车尾的拖车钩上的刘振北,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随着车辆的加速,他的身体猛地被拉扯起来,像是一只无助的风筝,在夜风中挣扎,却又无处可逃。 二宝故意驾驶着面包车忽快忽慢,这种残忍的游戏让刘振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苦。每当车辆加速,他就会被猛然提起,如同被巨浪卷起的孤舟,随即在车辆减速的瞬间,又被狠狠摔下,身体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翻滚、摩擦,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骼的嘎吱作响和皮肤撕裂的痛楚。 刘振北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那是一种混合了恐惧、痛苦和求饶的嘶吼,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四周的田野里,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怖。 约莫十几分钟后,刘振北的哀号逐渐减弱,面包车内,陈嘉南深吸了几口烟,沉声说道:“二宝,停车!”随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陈嘉南一伙人迅速跳下车,迈向车尾。 刘振北的衣服已被崎岖不平的田间道路磨损得如同破抹布,全身血迹斑斑,鼻子几乎被磨平,模样骇人,气息微弱,身体不住颤抖。 刘四狗和二宝忍不住在一旁呕吐起来。郑三平解开拖车钩上的绳索,与彪子一起拽起刘振北的双臂!拖到旁边的麦地里。 望着眼前凄惨的刘振北,陈嘉南心中毫无同情。他那如刀刻般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之色,“刘振北,你是想继续玩点新花样呢!还是愿意老实交代?” 此时的刘振北眼中只剩下恐惧与惊慌,他颤抖着求饶道:“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饶了我吧,放我一条生路!七月初,王恒带着陈佳欣去了劳务所,我看那小姑娘长得不挺带劲,就起了色心,想占为己有。几次强迫之后,陈佳欣性子太刚烈,总是寻死觅活。 有次喝酒时,麻四和于老二同时看上了陈佳欣,麻四多给了我两千块,我只好忍痛把她卖给了麻四……” 陈嘉南揪着刘振北的头发,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吼道:“麻四现在在哪里?”刘振北颤抖着回答:“天…天石镇,他在那里开了一家舞厅。”陈嘉南追问道:“陈佳欣的弟弟有没有来找过她?”刘振北眼神闪烁,急忙摇头:“没……没有!大哥饶命啊!我只收了两万块!全都还给你!” 陈嘉南从后腰抽出短刀,一刀插在刘振北脸上,“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烤熟了喂你!”陈嘉南抽出短刀,鲜血从刘振北脸颊喷涌而出。刘振北痛得呻吟几声,见陈嘉南再次举起刀,颤抖着求饶:“大哥,我说,我全说!卖掉陈佳欣几天后,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来店里打听她。当时王恒不在,为了不留后患,我将那男孩迷晕后通知了于老二。于老二没得到陈佳欣,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总想找我麻烦。为了缓和关系,我以一万块的价格将那男孩交给了于老二……” 陈嘉南身体剧烈颤抖,脸色难看至极,“于老二是谁?在哪里?”刘振北嗫嚅道:“海东市火车站一带的混混头子,手下有一群扒手和乞丐,势力很大!”刘振北偷瞄了陈嘉南一眼,低声补充:“恐怕你惹不起。于老二心狠手辣,手下众多,还有后台……” 陈嘉南浑身颤抖,拳头紧握得咯咯作响,仰天长啸,“啊……啊……”片刻后,陈嘉南稍微冷静了一些,对郑三平和彪子命令道:“把这个混蛋给老子活埋了!” 二宝很有眼色的迅速从面包车中取出两把便携式铁锹,递给刘四狗一把,两人在不远处的麦田里开始挖坑。彪子和郑三平叼着烟,拖着已经崩溃的刘振北向坑边走去,二人面无表情。刘振北裤裆下一阵恶臭弥漫,尿液顺着裤腿流出,他胡言乱语,既谩骂又求饶,“大……大哥,饶了我吧!钱我都还给你们,好不好!你……你们这些混蛋……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呜呜呜……” 陈嘉南叼着烟,望向远方,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任由寒风穿透夜色,手中摩挲着弟妹的照片,内心痛苦至极…… 不久,二宝喘着粗气喊道:“南哥,坑挖好了!”陈嘉南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郑三平和彪子用绳索绑住刘振北的手脚,直接扔进了坑里。刘振北的哭喊声渐渐微弱,只剩下抽泣。二宝和刘四狗费了一番力气,将坑填平,累得气喘吁吁。郑三平和彪子清理完现场,并象征性地做了伪装。随后四人走向陈嘉南,陈嘉南抹去眼泪,眼眶通红地对众人说:“兄弟们辛苦了,撤!” 二宝驾驶着面包车,载着陈嘉南几人刚一踏入红林镇的地界,便隐约捕捉到警笛的回响。陈嘉南察觉到氛围的微妙变化,意识到在刘家村的耽搁或许已引起注意。在没找到弟妹之前,绝不能落入条子手中。 他凝视了二宝一眼,沉声吩咐:“二宝,换条路线,避开主干道,从村子里面过。”二宝果断点头,随即调转车头,向着远处的村落驶去。为避免引起注意,二宝未敢开启车灯,仅凭夜色中的微光,在红林镇周边的村落间曲折穿行。约莫半小时后,面包车终于驶上了县道。 车内,陈嘉南瞥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他暗自思量:如此寒冷的夜晚,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他点燃一支香烟,还没抽上两口,副驾驶座上的郑三平忽然回头,神色焦虑地对陈嘉南说:“南哥,前面有警察在查车!” 二宝望向前方不远处,三四辆警车赫然拦住了道路,两侧更有七八名警察严阵以待,他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喃喃自语:“南哥,怎么办?” 陈嘉南目光凌厉,望着前方,语气坚定而低沉:“别慌,寻找机会,我们冲过去!” 第8章 王佩有新发现 \"前方车辆,请立即减速并停车接受检查!\"一位警察手持指挥棒,一边用扩音器对着缓缓接近的面包车喊话,一边从路边稳健地步入路中央。 车内的二宝面色紧张,逐渐放慢速度,但并未熄火。几位神情肃穆的警察自路边逼近,与面包车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就在这时,车里的陈嘉南猛然对二宝喊道:“加油门,冲过去!” 随着引擎轰鸣,二宝果断踩下油门,面包车宛如失控的野牛,猛地向前冲刺。嘭!面包车硬生生撞开了挡在路中央的两辆警车车头,火花飞溅,车身剧烈摇晃,二宝额头上渗出冷汗,双手紧攥方向盘,加速逃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过三秒,几位警察回过神来,迅速拔枪射击。砰砰砰!几发子弹击中面包车的后窗。尽管紧张万分,二宝仍保持清醒,驾车在县道上蛇行前进。两名警察迅速跳上警车,拉响警报紧追不舍。 一名看似队长的警察紧急拿起对讲机呼喊:“红林镇与通远县sx10县道交叉口发现嫌疑车辆!请求支援!车牌号为海hxx352的灰色面包车,正朝通远县方向逃逸!” 夜色如墨,县道两旁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倒退,仿佛是时间的快速流逝。二宝驾驶的灰色面包车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与紧随其后的警车展开了一场扣人心弦的追逐。车灯划破黑暗,光影交错间,双方的速度与技巧成为决定命运的关键。 警车的灯光如同捕猎者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猎物,每一次试图靠近都伴随着刺耳的警笛,试图以声音的威慑力迫使面包车停下。然而,二宝凭借对这条县道的熟悉,巧妙地利用每一个弯道和坡度,时而紧急刹车,时而猛然加速,使得警车难以找到合适的超车时机。 在这场猫鼠游戏中,两车的距离时近时远,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每当警车试图利用直线加速优势迫近时,二宝便会灵巧地操作,面包车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地穿梭在道路上,有时甚至大胆地贴近路边,利用路肩的微小高度差,制造出一个小小的“飞跃”,拉开与警车的距离,引得车内的陈嘉南和郑三平一阵惊呼。 风声、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以及引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紧张刺激的追逐乐章。面包车的旧车身在这样的高速行驶下颤抖,仿佛在抗议这种极限的挑战,但二宝却以一种近乎本能的驾驶技艺,让它一次又一次地超越了自身的极限。 夜幕下,二宝驾驶面包车疯狂疾驰,警车紧紧咬住不放。陈嘉南在车内冷静指挥,而副驾上的郑三平低声抱怨:“南哥,后面的条子跟得太紧,甩不掉啊!怎么办?”要不要停车让兄弟们下去干掉他们! 陈嘉南在郑三平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斥责道:“老三,你是不是妇炎洁喝多了?给老子长点心!”初冬凌晨三点,空旷的县道上几乎无其他车辆,仅剩这场面包车与警车之间的生死时速。 面包车性能远不及紧随其后的警车,若非二宝驾驶技术高超,早已被撞翻。两车一前一后,警车一旦寻得机会便企图拦截,激起更多火花。约莫二十分钟后,前方突现两辆狂奔的渣土车并排行驶,鸣笛不断,尘土飞扬。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抹兴奋,高喊:“二宝,从旁边穿过去!”二宝眼疾手快,猛打方向,面包车贴着渣土车车身惊险穿越,火花四溅,面包车侧面玻璃被擦得粉碎,尘埃漫天,视线受阻。二宝凭借着直觉冲出重围,还不到十秒,砰砰……身后传来两声巨响,显然是渣土车与警车相撞了。 二宝趁机驾驶不足五百米后急转至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上,熄灭车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海东市警察局重案组办公室内,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空间增添了几分静谧。白凯轻轻推开办公室门,一股淡淡的晨风夹杂着窗外花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他走进办公室,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的王佩身上,只见王佩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似乎正在做着美好的梦,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白凯忍不住轻声唤道:“大学生,昨晚没回家吗?刚来重案组就这什么拼?年轻人,多注意身体!”王佩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白凯微微一笑,打了个哈欠说道:“队长,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下川香人家饭店附近一公里近半年以来的所有监控视频,已经有了发现,你过来看。” 说着,王佩操作着电脑,指着屏幕上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光头中年男人说道:“经过比对,这个人应该就是川香人家饭店的厨师,老王。这个监控是川香人家饭店后门附近一百米的一家烟酒店的监控,最近四个月内这个人每天都会到这家店里买烟,但恰好昨天没有。川湘人家饭店后门五百米之内就只有这一个商店,这说明老王有重大嫌疑。” 白凯听了王佩的分析,点了点头,笑着看了眼王佩说道:“干得不错!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这时,雷子和小武两人提着包子豆浆进了办公室,齐声道:“队长,王佩,你俩来得挺早呀!来,吃包子!”白凯和王佩接过包子豆浆,边吃边聊,气氛轻松而愉快。吃完早点,王佩接着说道:“队长,我已经在系统里面筛查过了,川湘人家饭店厨师老王,原名王发,八年前因抢劫入狱,今年五月份放出来的,以前注册过饭店营业执照。” 雷子听了,惊讶道:“不愧是电脑高手,真厉害!我佩服!”王佩洋洋得意地抬起了头,像只骄傲的公鸡。白凯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好了,好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我分配一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佩,你和小武去这家烟酒店核实一下情况,在查查朱二奎和王凤的社会关系。我们办案一定要讲究证据,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王佩和小武齐声答应,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白凯又转向雷子:“雷子,你和我去一趟通远县红林镇。从死者王恒手里通话记录查出,王恒几乎每天都会和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刘振北联系,刘振北现在联系不上,我们去核查一下实际情况。”雷子点头表示明白,三人开始准备出发,一场新的侦查之旅即将展开。 第9章 白凯到红林镇了解情况 清晨九点多,通远县野外山坳中的一处核桃林中,简陋的茅草屋里,震耳欲聋的鼾声此起彼伏,陈嘉南与几位同伴躺在铺满干草的地面上,沉沉入睡,而屋子中央,一堆未燃尽的篝火仍冒着缕缕青烟。梦中的陈嘉南眉头紧锁,面容扭曲,口中喃喃低语。猛然间,他一跃而起,高声呼唤:“嘉欣、嘉乐,哥哥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郑三平、二宝等人瞬间惊醒,两人迷迷糊糊中抽出短刀,冲出门外,刘四狗急切地喊着:“南哥!怎么了……怎么了!”而彪子则轻轻摇晃着陈嘉南的肩膀,关切地问:“南哥,没事吧?” 陈嘉南揉了揉脸颊,低声说:“做了个噩梦,抱歉,兄弟们,打扰大家休息了。”郑三平和二宝返回茅屋内,担忧地询问:“南哥,真没事?”陈嘉南摆摆手,给每位兄弟分了支烟,一番吞吐云雾之后,他扬了扬眉毛:“老三、二宝,那辆面包车处理干净了吧?”郑三平嘿嘿一笑回答道:“南哥放心,我和二宝已经把它烧了,现在只剩一堆废铁了。”陈嘉南点了点头。 彪子迫不及待地追问:“南哥,接下来怎么打算?先对付麻四,还是于老二?”其他人也齐刷刷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挠了挠头,沉思片刻,凝重地对众人说:“兄弟们,昨晚刘家村的事动静闹得太大,我们得先避避风头,消停几天,不能让条子找到任何线索。” 这时,刘四狗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焦急地说:“南哥,差点忘了件事,刘振北他爹昨晚被打晕后就丢在院子里了,没解决掉!会不会有麻烦?”陈嘉南还没来的及开口,郑三平便抢着说:“应该没问题,那老头当时还没看清我们就被我打晕了。” 陈嘉南考虑了一下,说:“昨晚我们都蒙着面,又是深夜,问题不大。刘家村追出来的村民离得也挺远,也不太可能构成威胁。兄弟们,撤吧,找个地方吃口饭,然后我们悄悄潜回到海东市休整。” 一行人走出茅草屋,行进了十几米,陈嘉南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茅屋,沉默了一下对彪子说:“把它烧了,以防万一。” 大约在早晨十点半左右,红林镇派出所的大门被晨光轻拂,所长老李身着笔挺却略显紧绷的警服,挺着浑圆的大肚子,十足像个怀孕八个月的孕妇! 微笑的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白凯和雷子,随即爽朗地伸出双手,热情向前挪了几步,打趣道:“白队,是什么风把您这位贵客吹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怪不得我早上看见派出所墙头有两只喜鹊叽叽喳喳!” 白凯闻言,笑声朗朗,“老李,你这幽默感还是不减当年啊!我这次来,是有一桩案件需要李大所长您的协助!” 两人握手寒暄,老李注意到白凯身边的雷子精神抖擞,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白队,你身边的这小伙子真精神,现在我们所里急需要输入新鲜血液,有点缺人手!你考虑,考虑。把这小伙子借给我们所几个月?” 白凯拍了拍老李的肩膀,笑道:“我说老李,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原来打的是挖我墙脚的主意,还当着我的面!我要是答应了,那不是成了同僚们的笑柄了吗!”老李哈哈大笑,巧妙掩饰了片刻的尴尬,随即邀请白凯和雷子进入了办公室。 坐定后,老李忙不迭要泡茶款待,白凯连忙摆手制止:“老李,自家兄弟,别忙活了,还是先谈正事。”老李也不再客套,面容严肃,沉声问道:“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说!” 白凯想了想,缓缓开口:“这次来,是想找刘家村的村民刘振北,他可能与我们市的一起命案有关。”老李一听“刘家村”,面色更加凝重:“白队,真不巧、你们晚来一步,昨晚凌晨一点多,我们所接到报警,刘家村发生了两起命案,正是在刘振北家中。”白凯心头一紧,连忙站起身靠近老李,急切地询问详情。 老李沉吟片刻,叙述起来:“报警电话是刘家村村主任打的。据他回忆,昨晚约十二点,他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呼救声惊醒,出门查看时遇见了村里养鸡的何寡妇,说有人闯入她的鸡舍,鸡群四散。 村主任正要调查情况,突然听见两声枪响。他以前是个猎户,对枪声特别敏感,感觉事情不妙,立刻组织村民手持农具向村外追赶。” “对方有多少人?”白凯打断老李问道。老李缓缓回答:“村主任带着几十名村民追出去,夜色漆黑,只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对方朝村民开了枪,村民们被吓得四散逃跑。” 雷子插话:“李所长,村主任和其他村民看清嫌疑人的样貌了吗?”老李摇头:“天黑,距离又远,没人能看清楚。我们所的民警都已经详细询问过了。” 老李接着讲述:“之后,村主任带村民返回,在刘振北家附近听见呼救声,循声过去发现刘振北的老爹被捆绑在院子里呼救。两名大胆的村民进屋查看,结果被吓得退了出来,急忙告诉村主任刘振北的弟弟刘振强和弟媳阮红遇害,刘振北则不知所踪,于是马上报了警。” 白凯面色沉重,猛地一拍桌子:“法医勘察过现场没?”老李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去了!“根据法医报告,刘振强右臂严重烧伤,面部有被打痕迹,颈部被短刀割断;他的妻子阮红心脏部位被刺两刀,也是短刀所为。根据刀口形状,法医判断这种短刀在市面上很普遍,没办法追踪根源。 据刘振北父亲所述,刘振北近期一直在家,现下却不见了踪影。我昨晚已向县局汇报,现在正加大力度排查中。” 白凯接着问道,刘振北的妻子呢!老李狠狠地吸了几口烟说道,根据他老爹说,前几年已经离异。 白凯点头,起身对老李说:“老李,如果方便,陪我去一趟现场吧。”老李歉意满满: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实在太忙,我让熟悉刘家村的小唐陪你去如何?”白凯感激地握住老李的手:“多谢你的支持,改天请你喝酒。” 老李打趣道:“白大队长每天惩凶除恶,日理万机,说请喝酒多少回了,哪次兑现过?”白凯不好意思地笑了,承诺道:“有机会一定。” 在派出所院子里,小唐与白凯、雷子打过招呼后,三人正欲驾车离去,老李忽然拍了拍额头,对副驾驶座上的白凯说:“等等,老白,有件重要的事情差点忘了,或许对你有点帮助。”白凯探头,眼神一亮:“快说,老李!” 老李连忙说:“稍等,我打个电话。”不一会儿,一名年轻警员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驶入院子,停好车后跑到老李面前敬礼:“所长,有何指示?”老李指向白凯:“把昨晚的情况跟白队长说一下。” 小警员与白凯握手后,挺胸回答:“白队长,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我配合县局的同志在红林镇与通远县sx10县道交汇处排查可疑车辆时,一辆车牌为海hxx352的灰色面包车冲破阻拦的两辆警车,往通远县城方向逃窜。” 白凯挑眉:“看清车上嫌疑人了吗?”小警员摇头:“没看清。后来我和陈良警官开车追赶,不幸遇到交通事故,让面包车逃脱了。” 白凯问:“沿途监控你们查看了吗?”老李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县道上只有靠近县城的几公里才有监控,其他地方要么没有,要么就是摆设,没什么用。县局领导也很头疼,资金紧张啊!” 白凯感叹:“没办法,这确实是个难题,只能我们这些基层的同志辛苦些了。”他向老李和小警员挥挥手,示意告别。 随着引擎轰鸣,雷子驾驶车辆缓缓驶离了派出所的院子…… 第10章 南哥!给次机会 \"南哥,兄弟们快撑不住了,这究竟是什么破地方啊!前后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刘四狗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向站在土坡上的陈嘉南抱怨道。 陈嘉南回望了一眼,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这几个兄弟,个个嘴唇干裂,尘土满面,气喘吁吁,显得毫无精神。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才从那山坳里的废弃核桃园攀上了这土坡。 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开一看,仅剩一根。他点燃后抽了两口,递给郑三平,众人轮流浅尝了这奢侈的慰藉。随后,陈嘉南沉声对兄弟们说:\"哥几个再坚持一下,翻过前面那个土坡就应该到路边了。 \"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行。约摸十几分钟后,一行人瘫坐在路边大树的阴凉下,喘息连连。陈嘉南喃喃道:“谁还有烟?” 郑三平等几人摸遍口袋,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农用拖拉机的轰鸣声,二宝一跃而起,远眺片刻后,喜悦地笑道:“南哥,有救星了,是拖拉机!”陈嘉南等人脸上顿时漾起了希望的笑容。 几分钟后,拖拉机靠近,二宝兴奋地脱下上衣,在路边拼命挥手。司机停下车辆,戴着火车头帽的他乐呵呵地问道:“几位这是逃难呢?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彪子急忙整理好眼镜,礼貌回应:“大叔,我们是驴友来徒步旅行的,背包被偷了。您能捎我们一程吗?”司机嘟囔着:“什么驴友狗友的?搞不懂!”二宝笑着解释:“就是从城里来旅游的。”司机大叔嘿嘿一笑,“只要你们不嫌弃埋汰,都上车吧!” 众人爬进车厢,刘四狗捂着鼻子问司机:“大叔,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司机回头大笑:“当然是鸡粪味!还能有什么味!我刚给下面村的农户送完鸡粪。”刘四狗听闻后一阵干呕,其他人也都紧捂鼻子,面色难看。 陈嘉南掏出一百元递给司机:“大叔,附近有饭店吗?带我们去吧!”司机愉快地接钱,发动拖拉机继续前行。 车厢内的几人被颠得东倒西歪,约半小时后,拖拉机停在一家农家乐门口。司机大声招呼:“妹子,来客人啦!” 一位围着碎花围裙的美艳少妇从院子里走出,笑盈盈地回应:“大叔,谢谢啦,下次记得来我家喝酒哦! ”陈嘉南他们感激地向司机告别后,跟着少妇进了农家乐。少妇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略带责备地对几人说:“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和老谢头一起挖鸡粪去了吗?怎么造的这么埋汰!” 彪子连忙客气地向美艳少妇恳求道:“老板娘,您就行行好吧。哥几个实在是饿坏了!我们吃完就离开,绝不会影响您的生意!” 美艳少妇眼波流转,面露难色,说道:“你们身上的气味实在太重了!万一我好心请你们吃了饭,别的客人来了,那不就砸了我的招牌吗? 我们这小本生意不容易啊!”陈嘉南上前一步,态度诚恳地说道:“大姐,您开个价吧,我们真是饿坏了!”美艳少妇妩媚一笑,道:“哎,谁让我心软又实诚呢! 这样吧,一人五百,我这儿后院有几个单间,可以洗澡、休息,吃住全包,保证让各位舒舒服服的!” 刘四狗闻言大怒,甩了甩长发,高声抗议:“老板娘,您这是抢劫啊!比强盗还黑心!”美艳少妇脸色一沉,皱眉叉腰,不满地说:“不愿花钱,老娘还不愿意伺候了呢!好心当成驴肝肺!往前再走十里八里的,看谁还会像我这样好心收留你们!” 陈嘉南面色凝重,从口袋中抽出两千块递给少妇:“就这些,行我们就留下,不行我们就走!”老板娘虽眼神含笑,但仍故作为难地接过钱,跺脚道:“谁叫我心软呢!走吧,哥几个,我先带你们去后院的房间,你们好好洗漱一番,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陈嘉南一行人享受了舒适的热水澡,浑身清爽。他们裹着浴巾坐在床边休息,二宝打趣道:“南哥,外头的衣服还是臭的,怎么办?”陈嘉南沉吟道:“二宝,你和彪子把那臭烘烘的军大衣拿到农家乐后院空地烧了,大家忍耐一下寒冷,吃完饭去镇上买新衣服。”二宝和彪子换好干净衣服,用蛇皮袋装起那些臭衣,拖了出去。 约莫半小时后,众人围坐餐桌旁,享用着热腾腾的饭菜,小酌着酒,十分惬意。一番谈笑风生后,刘四狗站起身说:“哥几个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 陈嘉南与兄弟几个抽着烟,喝着酒,气氛正浓,彪子瞄了一眼时间,低声咕哝道:“刘四狗这狗东西是闹肚子还是便秘?都快半小时了还没回来!”二宝打趣说:“说不定是前列腺闹意见,尿不尽呢!” 哈哈哈…引得陈嘉南等人一阵哄笑。突然,门外隐约传来了呻吟声,陈嘉南猛然起身,丢下一句“不好”,便冲出门外。郑三平、彪子、二宝紧跟其后。 农家乐厨房内,刘四狗正紧紧搂着老板娘,举止猥琐。“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不要脸的狗东西……”老板娘惊恐万分,尖叫声响彻厨房。刘四狗则肆意在她身上摸索,口中胡言乱语:“你老公又不在,让我来疼疼你嘛!怕什么,你不是爱钱吗?我有的是!”老板娘奋力推拒,双颊绯红,厉声道:“快滚!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 “嘭”的一声,陈嘉南猛力踢开厨房门,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几步上前拽住刘四狗的头发,不由分说就是两拳。刘四狗还想狡辩,却被随后赶到的郑三平、彪子、二宝三人强行拖走。陈嘉南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老板娘,歉意满满地说:“真不好意思,大姐,我这兄弟喝多了,对不住了,我替他给您赔不是!”老板娘接过钱,整理了一下衣衫,脸颊绯红,急切地喊道:“快走!你们都快走,我老公马上要回来了!” 半小时后,在路边一片隐蔽的小树林中,陈嘉南身形一跃,一脚飞踹,刘四狗应声倒飞,重重撞在后面的树干上。刘四狗捂着腹部,惊恐地望着面色铁青的陈嘉南,连忙求饶:“南哥,你听我解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她不是……”话音未落,又被陈嘉南一拳打翻在地。 彪子和二宝连忙拉住陈嘉南,苦苦哀求:“南哥,给次机会……给四狗一次机会吧!”郑三平在一边拽着刘四狗的头发呵斥道:“刘四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我们兄弟吗!” 刘四狗还想狡辩:“那臭女人坑咱们的钱,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郑三平一巴掌扇过去:“蠢货!教训完你得意了?警察也找上门了!咱们兄弟的事一旦被条子抓到,就是死路一条!”刘四狗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求饶:“三哥,我错了,帮我给南哥说说好话吧,我再也不敢了。” 郑三平走近陈嘉南,递上一支烟并亲自为其点燃,恭敬地说:“南哥,给次机会吧,毕竟是自家兄弟。”陈嘉南沉默不语,郑三平转向刘四狗,吼道:“还不快给南哥道歉!”刘四狗连滚带爬来到陈嘉南面前,弯腰低头,恳求道:“南哥,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陈嘉南手指刘四狗,厉声训斥:“再让我发现你管不住裤裆里的狗玩意,我现在就废了它!”刘四狗双手护住裤裆,谄媚求饶:“南哥,再也不敢了!”陈嘉南冷哼一声,对众人道:“兄弟们,撤!” 第11章 准备通缉王发 晚上八点多,海东市警察局不远处的一家烩面小馆内,局长谭松端坐在餐桌前,目光戏谑地盯着白凯,揶揄道:“凯子,你也太小气了吧!请客就吃这个?”旁边的雷子、小武和王佩闻言,捂嘴窃笑,白凯尴尬地挠了挠头。 “局长,这大冷天的,来碗热腾腾的烩面最合适不过了!况且咱们还点了几个小菜呢!”谭松会心一笑,手指轻点白凯,打趣说:“你这家伙,就是舍不得啊!”白凯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提议:“局长,瞧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要不要来点……”谭松面色微变,“原来你小子请客是有预谋的,想蹭我的酒!好吧,今儿确实冷得厉害,就破例一次,大家少喝点,暖暖身子。” 说罢,谭松起身准备去取酒,却被白凯一把拉住。“局长,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您?雷子,你去办吧!”谭松笑着指了指白凯,吩咐雷子:“停车场找我司机拿。”雷子嘿嘿笑着正要离开,又被白凯喊住:“知道拿什么酒吧?”雷子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出门。待雷子带着酒归来,几人边吃烩面边小酌,气氛渐入佳境。 几轮菜肴下肚,酒过数巡,谭松点燃一支烟,神色转而凝重:“凯子,11.2命案已经过去一周了,现在进展如何?是个什么情况!市领导可是很关注啊!” 白凯斟酌片刻,认真回答:“根据现有线索,我们判断这是团伙作案,至少两人以上。川香人家饭店与恒祥劳务所的三起命案,经法医鉴定,凶器和手法高度一致。还有一个共同点,凶手杀人后劫财,受害者生前均遭受虐待。我们调查了三名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川香人家的老板娘王凤与恒祥劳务所经理王恒有远亲关系。” 谭松点头示意继续。“谈谈其他调查情况。”白凯望向王佩,“小王,说说你的发现。”王佩喝了口水,自信汇报:“局长,我查阅了川香人家饭店周边一公里内半年的监控录像,发现厨师王发嫌疑重大。 根据小武和我访问附近居民及唯一烟酒店的信息,烟酒店老板透露王发近半年每天都来买烟,至今还欠着一千多元,他多次抱怨川香人家饭店老板朱二奎吝啬暴躁,随意克扣工资,已有三四个月未发薪水了。另外,朱二奎规定厨师不能与服务员交往,王发因此上下班走后门。王发还提到,朱二奎之所以定此规矩,是因为他本人比较好色,常趁老婆王凤外出采购时骚扰服务员,导致服务员每月更换。” 谭松沉吟片刻,问:“这与王恒的案子有何关联?”王佩抿抿嘴,接着说道:“在恒祥劳务所的工作记录中,我发现王发五月底曾交过两百元的劳务费。并且,从王恒的手机通讯录中找到了与王发的通话记录,六月份起每个月都有通话,十月底尤为频繁,正是案发前几天。” 谭松抽了口烟,沉思后道:“杀人动机是明确了,但为何认定是团伙作案?”王佩抿了抿嘴继续汇报道:我在技术鉴定中心,取到法医在死者王凤下体提取的男人体液鉴定报告,我和数据库对比了一下,不是王发的。数据库现存资料也仔细比对过,没有相同的,因此确定王发有同伙,但没有犯罪记录。 白凯点燃香烟,缓缓吸了一口:还有,“11.2命案第二天晚上,通远县红林镇刘家村又发生了两起命案,死者刘振强和阮红是刘振北的弟弟和弟媳,而刘振北正是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当时在市里联系不上刘振北。我和雷子前去问询刘振北时,红林镇派出所所长告诉我们刘家村刘振北家发生命案。 案发现场,根据法医勘察报告,我发现凶器与11.2案件相同,且有村民反映,当时还出现了枪声。雷子从村民处得知,案发当天下午,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曾向一位老妇打听刘振北家的位置。”谭松急切地问:“那人的长相看清了吗?” 白凯轻轻摇头,说道:“看清楚了,却记不得了。那老太太有些轻微的老年痴呆症状,现在的记忆力很差,但对过往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 因此,我能肯定的是那人戴着眼镜。”谭松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随后叹了口气。白凯继续汇报:“红林镇派出所的一位警员报告说,案发当晚凌晨三点左右,他正在协助县局的同志检查可疑车辆时,有一辆灰色面包车闯卡逃逸了。 我昨天联系了县局的同事,他们已分配警力追踪到了那辆面包车,但它被人为纵火烧毁了!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刘振北失踪了,生死未卜,没有任何消息。” 此时,烩面馆的老板娘扭着她肥胖油腻的身姿,不太高兴地来到餐桌边,气呼呼的嘟囔道:“我说各位,我们要打烊了。吃碗烩面还能聊上几个小时,我真是服了你们!” 雷子气愤地说:“我们不是点了菜吗!哪有做生意的老板把客人往外赶的?”雷子一提到菜,老板娘更加恼火,柳眉倒竖。 “那些是免费小菜,好吗!你们几个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好意思每人只点一碗烩面?酒水还是自带!特别是这位小伙子,”老板娘指着白凯,“你是属水牛的吗?光面汤就干了三大碗!” 白凯站起来客气的对老板娘说:“不就是因为您家的面汤好喝嘛!我们的炒菜也很好吃啊!你怎么不点几个试试呢?”白凯挠了挠头,指着谭松说,“你知道他是谁吗?”老板娘不屑地瞥了谭松一眼,说:“就算市长来了,只点一碗烩面在我这里坐几个小时,我也不会高兴的!” 谭松脸色难看,拎起公文包,瞪了白凯一眼,然后对老板娘抱歉地说:“真的很抱歉,耽误您打烊了。”说完,他挥了挥手,白凯等人随之离开。 在停车场里,谭松对着白凯笑骂道:“凯子,我这么大的领导今天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你欠我一顿大餐,记住了啊!”白凯嘿嘿一笑。“局长,等您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奖金了,我保证请您吃大餐!” 谭松笑了笑,拍了拍白凯的肩膀,“你小子那点情况我还不清楚?少吹牛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白凯挺直腰板回答:“局长,根据目前的线索,我们准备开始摸排王发的社会关系,找到线索!通缉王发,并继续寻找刘振北,同时进一步搜集证据。做实案情” “行,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吧!”谭松说完,与众人挥手告别。 在海东市开发区边缘的一处城中村里,一家小宾馆三楼的某个房间内,烟雾缭绕,营造出一种迷离的氛围。郑三平、彪子、二宝和刘四狗几人,嘴里叼着烟,围坐在床边,正热火朝天地玩着斗地主,一片欢声笑语。 随着彪子扔出最后一张牌,他兴奋地大喊:“给钱!给钱!”而二宝则懊恼地扔掉手中的扑克,耍赖道:“真倒霉,我不玩了。”彪子立刻抗议:“不玩也得先把这把的钱结了!”二宝拍拍空空如也的口袋,无奈地说:“我都连输好几天了,现在身上连一个钢镚都没有,要不就算我欠着?”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相继放弃,扔下扑克牌,相视一笑,同样推托道:“没劲,不玩了!”两人随即抓起茶几上的啤酒瓶,大口喝了起来。彪子气得跳起来,对着几人嚷道:“一群赖皮,玩不起啊!”但随即又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反正这几天赢了不少,就饶了你们这次吧!” 这时,二宝走到房间一角,那里陈嘉南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弟妹的照片静静的看着。二宝沉声问道:“南哥,兄弟们在这里憋屈了好几天了,实在是闷得慌!什么时候办事啊?”陈嘉南收起照片,坐起身,望着二宝问:“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二宝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笑道:“昨晚我和四狗搞定了辆帕萨特,就停在村外的停车场。” 陈嘉南点燃一根烟,沉思片刻后说:“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天石镇,办麻四!”听到这话,二宝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陈嘉南站起身,穿上外套,对众人说:“我出去买包烟。”二宝连忙讨好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亲自去?我去吧!”陈嘉南轻轻摇头:“我想出去走走……” 第12章 英雄救美 夜幕下的城中村焕发着别样的活力,街道两旁,买卖声与闲谈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陈嘉南在杂货店简单购买了两包烟和一瓶啤酒,孤寂的身影在熙攘人群中穿梭,约摸十几分钟后,他走出了城中村的喧嚣,步入了一处静谧的街边公园。弟弟妹妹的失踪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内心的苦楚难以言表。 陈嘉南在公园深处的人工湖畔坐下,灌了几大口啤酒下肚,试图浇灭心中的愁绪。随后,他起身面向漆黑的湖面,嘶吼出声:“嘉欣……嘉乐……你们究竟在哪里……哥哥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嘶哑的呼唤,只换来了冷风的呼啸和远处寒鸟的悲鸣。 力竭之后,他瘫坐在石上,点燃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目光扫视着远处,似乎在寻找着答案。直到烟盒空空,他才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准备离开。 然而没走几步,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女人求救声——“救命啊!救命啊!”让他的步伐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脸色未变,陈嘉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继续迈步向前。穿过一片小树林,那呼救声愈发清晰。 陈嘉南眉头紧锁,原地站了一会,梦境中妹妹泪痕斑驳、无助呼唤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捏了捏拳头,跺了下脚。不再犹豫,顺着声音寻找了过去。 在公园深处的一座凉亭内,四个壮汉正对一名衣衫单薄、头发散乱的女人拳打脚踢。女人蜷缩在角落,双手护头,哭泣与呼救声交织在黑夜中。 领头的皮衣大汉粗暴地揪起女子的头发,直接提了起来,一拳击中其腹部,“臭娘们,你tmd拖了多久了?”女子颤抖着恳求:“大哥,再宽限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还。” 皮衣男轻抚着女子白嫩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舔了舔嘴唇!“看你有几分姿色,我们老大给你机会,让你去我们夜总会当公主,两个月内,你的债就清了。 可你这个臭婊子,油盐不进,宁死不从,偏偏要装贞洁烈女,你一个结过婚的烂货,陪谁不是陪,关了灯还不都一个样!” 女人一口血水喷溅在皮衣大汉脸上,她怒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我为丈夫治病借了你们一万块钱,这半年多我已经还了三万了!还说不够!你们这群吸血鬼,王八蛋。妄想着把我拖下水做小姐!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皮衣大汉擦去脸上的血渍,恼羞成怒,一巴掌将女人打翻在地。“臭婊子,你tmd以为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不需要利息嘛!兄弟们不要吃饭的啊!”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兄弟几个还没有尝过烈女的滋味,今天哥几个就拿你试试钟!其他三人猥琐地笑着,搓着手。一步步逼近女人,皮衣大汉得意洋洋地说道:“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三个小弟呱唧呱唧鼓起了掌!大哥诗性大发,必须得点赞……大哥,快点,兄弟们等不及了!女人蜷缩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几个大汉,沙哑的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皮衣大汉望了望天空,走了两步,出口成章,天寒地冻月儿圆,公园深处有烈女。喊破喉咙没人理,兄弟几个开开荤!大哥好诗,好诗……大哥,佩服啊!现代李白啊……三个小弟谄媚的对皮衣大汉恭维道! 皮衣大汉骚包的甩了甩头发,淫笑道,兄弟们,上!给我按住腿!两大小弟一人扯住女人一条腿抚摸着嘿嘿直笑,另一个按住女人的双手。呲着大黄牙,哈喇子都流下来了!皮衣大汉不顾女人的呼叫,脱掉皮衣就要上前…… 住手!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几人耳边炸响。被按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睛亮了一下,着急对着不远处的黑影喊道!救我……皮衣大汉和三个小弟回头望去,黑暗中一个一米八左右,一身黑腻子大衣,削瘦地身影向他们走来! 皮衣大汉站起身来,对着走过来的人影大吼道:哪来的sb,给老子滚,别多管闲事!陈嘉南走到几人一米处停住,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森,开口道:放开那个女人,给老子麻利滚!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皮衣大汉走向陈嘉南,一手拽住陈嘉南的衣领,一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你tmd心情不好关我鸟事!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们兄弟几个的好事!皮衣大汉的三个小弟也放开地上的女人,摩拳擦掌的凑了上来,一个个斜着眼,咧着嘴,流氓劲十足!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妖异,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吐在皮衣大汉脸上,老子再说一遍。麻利的滚,我全当什么事也没看见!皮衣大汉自嘲的笑了笑,回头对着几个小弟说道,sb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皮衣大汉推了推陈嘉南,你tmd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想来个英雄救美。哈哈!你tmd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跟谁混的吗?在海东市开发区这一块,在硬的骨头我也啃过。你个sb大半夜不睡觉,跑这装奥特曼呢! 皮衣大汉双眼喷火,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干死他!早干完早办事!陈嘉南不等几人上前,从后腰拔出短刀,一手搂着皮衣大汉的脖子直接在皮衣大汉大腿上捅了两刀,皮衣大汉吃痛,大喊道:m,双手用力在陈嘉南胸口推了一下。 陈嘉南退后几步,皮衣大汉捂着大腿嚎叫道!这王八蛋有刀,兄弟们小心点!给我干死他,陈嘉南面对皮衣大汉及其三个小弟的包围,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紧握拳头,关节咔嚓作响,环视着几个跃跃欲试的大汉。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迫感,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皮衣大汉首先发难,他仗着身高体壮,瘸着腿,如同一头狂奔的野牛冲向陈嘉南,陈嘉南来不及躲避。被一头撞翻在地。陈嘉南刚坐起身,就被一个小弟一脚踹在脸上,脑子里嗡嗡的! 陈嘉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皮衣大汉的直拳已经向陈嘉南头部呼去,他歪了下脖子,巧妙地躲过了皮衣大汉的直拳,同时迅速贴近对方,一记短促有力的勾拳直击大汉的腹部,让其瞬间弯下了腰。 紧接着,陈嘉南一个跨步绕至皮衣大汉身后,利用手臂环抱住对方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实施了一个凶猛的摔跤动作,皮衣大汉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其他三名小弟见状,立刻从两侧包抄,企图以人数优势制服陈嘉南。其中一个小弟挥舞着粗壮的拳头,直扑而来,但陈嘉南反应敏捷,侧身闪过,同时一记肘击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肋骨上,痛得那人顿时蜷缩起来,跪倒在地。 另一名小弟从背后偷袭,手持一块板砖砸在陈嘉南后背上,陈嘉南倒吸一口冷气,咬了咬牙!小弟举起板砖再次砸向陈嘉南后背!却被陈嘉南一个后踢,正中膝盖,伴随着骨骼的咔嚓声,那人也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陈嘉南刚回头,最后一名小弟见势不妙,抽出藏在背后的砍刀,一脸狰狞地砍在陈嘉南右胳膊上。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陈嘉南眼疾手快,左手拔出短刀,猛地掷出,精准地命中那人的手腕,砍刀脱手而出。陈嘉南趁机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巧劲扭转,伴随着骨骼的错位声,小弟痛苦地尖叫,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陈嘉南半边脸青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四处是口子,一只胳膊耷拉着,显然是受伤严重,身子晃了几下,双腿有点打颤,咬了咬牙,上前几步拉住蜷缩在地女人的手,快跑…… 第13章 冤家路窄 在宾馆的房间里,二宝嘴里叼着烟,沉浸在游戏中,随着一局的结束,他瞥了一眼时间,转身对着正享受着美酒、高谈阔论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喊道:“哥几个、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南哥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 郑三平不屑地瞥了二宝一眼,呵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少tmd说那些不吉利的浑话!”彪子怒目圆睁,二宝你他娘的赶紧自扇嘴巴,“要是南哥真有啥不测,都是你这张臭嘴闯的祸。”刘四狗一手提着啤酒瓶,脚步虚浮地踱到二宝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戏谑地说:“你怎么不说南哥被哪个姑娘给‘打劫’了,还是劫的‘色’,现在正痛并快乐着呢!” 说罢,他还故意扭了扭臀部。二宝赶忙走到窗边,呸、呸、呸!朝着外头连吐几口唾沫,又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就在这时,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了短暂的宁静。二宝急忙掏出手机接听。“喂,南哥,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缠住了……什么!”二宝猛然提高了音量,“南哥,你在哪里!好,我们马上就来!”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闻声围拢到二宝周围,急切地问:“怎么了?南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二宝面色凝重,咕哝道:“南哥出事了,拿家伙,走!”几人迅速从床下掏出家伙,一阵风似地冲出了门外…… 城中村外的停车场附近,夜色深沉。“大哥,你伤得不轻,胳膊还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吧。”陈嘉南倚靠着树干,一只手紧捂着胳膊,脸色略显苍白,他摇了摇头,“你走吧,我没事。”女子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哭诉道:“大哥,我不能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如果你不去医院,那咱就报警吧!” 陈嘉南神色微变,厉声喝道:“我让你走,你听不懂吗!我没事,你现在安全了,不想再有危险就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去外地吧!” 女子胡乱扒拉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泪水涟涟,却未作声,她脱下自己单薄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包扎在陈嘉南受伤的右臂上。望着眼前仅穿着一件薄t恤、冻得瑟瑟发抖、无助搓手的女子。 陈嘉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妹妹绝望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咬紧牙关,温和地对她说:“我真的没事,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感到愧疚或感激,快走吧! 那帮人不是善茬,带着你的家人尽早离开,别让他们找到你们!”女子蹲在地上,哭泣着摇头不止,陈嘉南的内心几乎要崩溃,再次劝说:“就算你不顾自己的安危,你也该为家人,为孩子考虑吧!”女子的哭声愈发响亮,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嗫嚅道:“我没有家人,我没有……”陈嘉南内心五味杂陈,暗自感慨:“女人啊,真是个麻烦!” 就在这一瞬间,那个蜷缩在地上,泪如泉涌的女子不经意间回头一望,只见远处四个气势汹汹的青年正朝这边奔来! 女子猛地一惊,来不及拭去泪水,猛然站起,瘦弱的身躯颤抖着挡在了陈嘉南面前,眼中满是坚定与紧张,陈嘉南隐约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那颗冰冷的心似乎被轻轻触动。 二宝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到陈嘉南身旁,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位挺身而出的女子便以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扫过二宝四人,声音略带颤抖地喝道:“别伤害他,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要动手就冲我来!” 刘四狗嘿嘿一笑,转而对着陈嘉南喊道:“南哥,这是什么情况?出来散个步还能捡个姑娘,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郑三平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子纤弱的肩,戏谑地说:“小姑娘,你可真够硬气的!” 彪子和二宝挤到陈嘉南面前,仔细查看了一番,两人面色凝重,大声问:“南哥,谁干的?我们这就去砍了他……”陈嘉南摆摆手,说:“先回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陈嘉南,郑三平则紧握着陈嘉南的手,焦虑地说道:“南哥,你可真把我们吓坏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群兄弟该怎么办啊!” 陈嘉南微微一笑,“没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刘四狗为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恭敬地说:“南哥,我知道城中村里有家诊所。”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看向刘四狗,“安全吗?”刘四狗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安全。前两天我闲逛时看到几个受伤的小混混进了那里,后来我进去和老板聊了聊,原来他也曾是道上的人,现在只专心行医,不过问世事!专做江湖急救,只要价钱合适!” 陈嘉南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向诊所方向走去。女子低头搓手,默默跟在后面。没走多远,陈嘉南回望了女子一眼,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姑娘,现在我兄弟都在,你应该放心了吧。你快回家吧,天挺冷的。” 女子低头不语。陈嘉南转向郑三平,无奈地说:“老三,把你的大衣给这姑娘穿上,别让她冻感冒了。”郑三平撇了撇嘴,小声抱怨:“南哥真是怜香惜玉啊!不顾兄弟生死啊”随后还是脱下外套披在女子身上。 陈嘉南瞪了郑三平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三,你想挨揍是吗?”郑三平嘿嘿一笑,连忙摆手。刘四狗凑近陈嘉南,小声说:“南哥,兄弟们都羡慕死了!看样子她是缠上你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陈嘉南脸色微变,费劲地踢了刘四狗一脚,骂道:“滚一边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城中村一条昏暗的小巷,停在一个仅写着“诊所”二字的红色小门前。刘四狗恭敬地说:“南哥,就是这儿了。” 陈嘉南点头,由彪子和二宝搀扶着走进去。一进门,只见一个穿着脏旧白大褂、蓄着山羊胡、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为几个大汉治疗伤口。老者瞥了陈嘉南等人一眼,示意他们坐下。 陈嘉南向里面看了一眼,却脸色骤变,双眼赤红。正在接受治疗的几个大汉也发现了陈嘉南,他们的眼中同样燃起了怒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中一个穿皮衣的大汉推开了正在为他大腿包扎的山羊胡老者,站起身对着陈嘉南咆哮:“sb,冤家路窄啊!我正打算派兄弟们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山羊胡老者被皮衣大汉推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阴沉,一巴掌扇在皮衣大汉脸上,“肥强!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敢在我地盘上炸刺!” 肥强捂着肿胀的脸,连忙向山羊胡老者道歉:“羊爷,冲动了,冲动了!”羊爷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陈嘉南身边蠢蠢欲动、准备拔刀的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等人,又看了看肥强身边几个咬牙切齿的小弟。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沉声说道:“我羊三疯开这诊所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给道上的兄弟们行个方便。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龙是虎,如何翻云覆雨,也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进了我的门,就得给我安分守己!悄默声的给我爬着!如果不信邪,尽管去道上的老人跟前打听打听,我羊三疯的手段。” 第14章 围追堵截 羊三疯话落,不理会诊所内其他人的反应,继续专注于为肥强等人疗伤。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礼貌地对羊三疯说道:“羊爷,看您这里挺忙的,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吧。” 羊三疯斜睨了陈嘉南一眼,压低声音命令道:“坐下来!在我这里,我保证你的安全。”此时,肥强正脸色阴沉地发送着短信,几个手下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陈嘉南一行人。陈嘉南颇感为难,但在江湖上混,面子是大事,若是今天一走了之,今后手下的兄弟们恐怕就不好带了。他心一横,牙关一咬,稳稳地坐了下来。 待肥强等人治完伤离开诊所,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陈嘉南他们一眼,并挑衅地竖起了中指。羊三疯边为陈嘉南处理伤口,边好奇地询问:“几位兄弟,你们怎么招惹上了那帮人渣?”陈嘉南苦笑。羊三疯瞥了一眼陈嘉南身后那个女人,皱眉道:“就为了一个女人,这代价可不小啊!” 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也围拢过来,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嘉南苦笑道:“羊爷,我要是说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您信吗?”羊三疯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兴趣,“说来听听!” 陈嘉南侧目看了女人一眼,女人斟酌片刻,轻声道:“羊爷,是这位大哥救了我。”羊三疯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女人身体紧绷,自我介绍道:“我叫钱飞燕,来自外省,去年年底,不顾家里反对,和男朋友私奔到这里。羊三疯打断道,你说你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家私奔,这世道,除了家人,别的都是过眼云烟!” 钱飞燕挺直了腰板,争辩道:“我养父想把我卖给邻村的王大牛抵赌债,王大牛都五十多岁了,还瘸了一条腿。所以我才和男朋友逃了出来!” 羊三疯叹了口气。钱飞燕接着说:“我们来到海东市,男朋友进了木器厂,我打些零工,日子还算过得去。没想到三月份,木器厂给我打电话说我男朋友在车间晕倒了,到医院一查,竟是肺癌。厂里认定这不是工伤,结算了工资后就不管了。 我们花光了所有积蓄,病情也没有好转。看着他无助的眼神,我几乎崩溃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借了一万块高利贷,可不到三个月,我男朋友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钱飞燕哽咽了一下,擦拭着眼泪,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沉重。钱飞燕继续讲述:“为了还债,我一天打三份工,几个月还了三万,但他们还是说不够。 有一次,他们把我抓到夜总会,那个姓金老大非要我做公主,说做两个月就能还清债。我不肯,他们就时不时找我麻烦,让我无法正常工作。今天下班,大概晚上十点左右,肥强他们半路截住我,把我抓到公园,威逼利诱。我不从,他们就……就想强暴我,多亏了这位大哥,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羊三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怜的孩子啊!” 羊三疯为陈嘉南包扎完毕,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对陈嘉南说:“好了,你可以走了!”陈嘉南礼貌地递上一支烟,“羊爷,多少钱?”羊三疯摆摆手,“算了,咱们道上混的,像你这样有魄力救一个不相干的姑娘,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我羊三疯敬你是条汉子!今天破例一次。”陈嘉南眼神示意郑三平,郑三平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桌上,“羊爷,您辛苦了!” 羊三疯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怎么,瞧不起我这老头子?我说免了就是免了!年轻人别啰嗦了!快走吧!肥强回去肯定摇人了,你在开发区砍了金大牙的头号马仔,就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现在已经快到了,赶紧撤吧!” 陈嘉南几人向羊三疯抱拳告辞,转身准备离开。羊三疯却叫住了钱飞燕,“姑娘,你就留下吧!在我这里安全,帮我打打下手。” 陈嘉南回头看了羊三疯一眼,羊三疯盯着他说:“怎么,你不同意?”陈嘉南挠挠头,“羊爷,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救人一命,我总不能要求人家以身相许吧!老三,给这姑娘留点钱。买件衣服,大冬天的穿这么薄……”郑三平给了钱飞燕两千块。 钱飞燕愣愣地看着陈嘉南,满是不舍。羊三疯有些不耐烦,“别磨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依依不舍,含情脉脉。”陈嘉南拍了拍钱飞燕的肩膀,“跟着羊爷好好学医,将来也能有口饭吃!”钱飞燕眼眶泛红,“大哥,能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你!”陈嘉南报出一串号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陈嘉南与四个兄弟匆匆迈出诊所大门,疾步朝他们下榻的宾馆奔去。途中,因伤势困扰,陈嘉南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刘四狗紧跟其后,低声咕哝:“南哥,咱们怕个毛线?那帮家伙如果来了,全干掉不就完事了。” 陈嘉南猛然回头,目光阴冷,斥责道:“说tmd什么胡话呢!你别忘了咱们的处境?一旦落入条子手中,我们就全完了。我必须为兄弟们的安危考虑……” 一行人刚踏入宾馆,斜对面商店门口,一名红发青年悄然拨通电话:“强哥,鸿运宾馆……” 他们迅速上到三楼,回到房间,紧张地打包行李。二宝不安地询问:“南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陈嘉南坐在床沿,手握一把仿五四手枪,头也不抬,沉声道:“天石镇!” 约莫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南哥,都收拾好了!”陈嘉南闻声立起,“撤!” 刚出房门,楼下传来嘈杂的谩骂声,陈嘉南没有理会。刚到二楼转角,一群手持砍刀的小混混猛地涌现,个个面目狰狞。红发青年看了眼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兄弟们,就是他,为我们强哥报仇!”狭窄的楼道仅容三四人并排,形势危急。 陈嘉南眼角余光捕捉到墙上的灭火器。正当几个小混混挥刀袭来,郑三平与彪子猛踹二人,将其踢下楼梯。二宝挥舞短刀,一刀劈中一名混混肩部,鲜血飞溅! “撤!往楼撤!”陈嘉南大喝一声,随即扯下灭火器的安全栓,对着蜂拥而上的混混喷洒干粉,灭火器的威力十足,混混们被呛得咳嗽连连,灰头土脸。 随后,陈嘉南用灭火器砸向人群,转身向楼上狂奔。红发青年咒骂着催促手下冲锋。众人提刀紧追不舍。郑三平奋力踹开天台破门,众人逃上天台。 陈嘉南跑到边缘眺望,宾馆门前车满为患,人影攒动。他绕至宾馆后方,只见下方同样车水马龙,骂声四起。刘四狗满头大汗,惊呼:“南哥,前后左右全被人包围了!” 陈嘉南转向天台右侧,只见下方仅有二层小楼,跳下去非死即残。再看左侧,三米开外是一四楼天台。“兄弟们,就这儿,跳!”刘四狗、二宝、彪子、郑三平望着那三米多远的四楼平台,不禁有点腿软。 刘四狗嗫嚅:“南哥,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六楼啊,这大半夜的,跳下去……”话音未落,天台门口已传来混混的咆哮声,红发青年高喊:“强哥说,砍一刀五千,断一腿两万!”小混混们如狼似虎般扑来。 陈嘉南夺过二宝手中的喷子,吼道:“跳!我掩护!”他上前几步,拉动枪栓,对准敌人连发两枪,两名混混应声倒地。郑三平等人心一横,接连跃过。 红发青年嗤笑:“一把破喷子吓谁呢?兄弟们一起上!”陈嘉南又连开三枪,枪声回荡。而后,他转身奔到天台边缘,纵身一跃…… 第15章 水中躲过一劫 “南哥,这边,快!”二宝回头急切呼唤。他们已飞速穿越四楼天台,跃向另一侧的三楼屋顶,陈嘉南脸色苍白,紧握喷子,踉跄几步,毅然跟随跳了下去。在城中村落的密集楼宇间,他们连续奔跑、跳跃、攀爬,身影在屋脊间穿梭。 十几分钟后,郑三平喘息急促,停下了脚步,大声疾呼:“南哥,前面是绝路了!”陈嘉南汗水涔涔,望着前方仅隔数米的八层高楼,心跳如鼓,他迅速转身奔至天台后方边缘,高喊:“兄弟们,跟我来!”郑三平等人紧随其后,望向楼下,只见一片漆黑中,水面映着淡淡的月光。 陈嘉南一声令下:“跳!”噗通噗通,五人毫不犹豫,相继跃入水中。池塘水臭烘烘的,冰冷彻骨,陈嘉南扑腾了几下,挣扎浮起,望见四周杂草丛生,低声道:“往边上游。” 突然,刘四狗惊呼:“南哥,水草缠住我腿了!”他们的动静惊扰了附近,几盏灯火在民居楼中亮起。刘四狗连呛几口恶臭的水,惊恐挣扎。郑三平与二宝连忙游近,托住他的胳膊以防沉没。 彪子则一个猛子扎下,摸索着解开了缠绕刘四狗小腿的水草。得救后,郑三平和二宝拽着刘四狗向岸边游去,而彪子半天才冒出水面,视线模糊:“南哥,我的眼镜被水草卷走了,看不见!快来救我!” 陈嘉南面如白纸,牙关一咬,拼尽全力游向彪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奋力向岸边划去。距离岸边仅剩一米多时,远处传来汽车轰鸣与杂乱的人声。陈嘉南拼力蹬水,将彪子拖至岸边,隐蔽于茂密的杂草与野芦苇之下。 他深吸一口气,向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招手,三人神色紧张地聚拢过来,无助地望向陈嘉南。车声、咒骂声愈来愈近,车灯的光芒已掠过水面,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和叫喊声。 陈嘉南迅速折下一根芦苇,分成几节,逐一吹试,确保通畅后分发给众人。他打了个手势,众人含着芦苇管,潜入水中,仅露出头部于水面之上,静待风暴的过去。 池塘边的道路上传来尖锐的刹车声,肥强一瘸一拐地从宝马车中现身,紧随其后的是一连串车门关闭的声响。一群壮硕的大汉叼着烟,手持砍刀,簇拥而至。“强哥……强哥!”一众混混不约而同地向肥强问候。 一个红毛混混上前,谄媚地为肥强点燃香烟,谄笑道:“强哥,那几个sb就是在旁边这栋三层楼附近消失的!”肥强怒目圆睁,一巴掌甩在红毛混混脸上,“你tmd干什么吃的?带着这么多人拿着家伙都搞不定几个sb!” 边说边啐了一口痰在红毛混混脸上。“我难道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消失了?用得着你说!”红发混混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却仍赔笑点头:“强哥,都是我的错!”肥强对此视若无睹,将红毛混混点的烟丢在地上,嘀咕道:“什么破烟,辣嗓子!” 随即掏出中华烟点燃,深吸一口,对着周围的人群咆哮:“那几个sb肯定躲在这破池塘附近!给我搜,抓到一个赏五千!”混混们应声而动,提刀四下搜寻,满脸凶相,骂声连连。 肥强则倚在车旁,打电话与一名女子调情,言语不堪。半小时后,混混们沮丧归来,七嘴八舌地报告:“强哥!没找到!”肥强怒目圆睁,甩了甩骚包的头发,破口大骂:“废物!饭桶!找不到肯定是下水了,都给我下去找!” 有人小声抱怨:“大半夜的,天这么冷,下水不仅找不着人,自己还可能冻死!”肥强脸色一沉:“谁在那发牢骚?动摇军心,给我站出来!”红毛挤出人群,谄笑道:“强哥,这大晚上确实冷,你不给兄弟们加点料,谁愿意下去啊?” 肥强眉头一皱,嘿嘿笑道,伸手拍了拍红发混混的脑袋:“哪儿都有你,想上位想疯了是吧?哈哈,行,今天给你个机会。下池塘找人,找不到就别上来了!” 红毛面露难色,弯腰求饶:“强哥,这不太合适吧,我不会游泳啊!”肥强不为所动:“兄弟们,把他给我扔下去,找不到别让他上来。”红毛慌了,转身就跑,却被几个混混踹倒在地,拖向池塘边。红毛慌乱中喊道:“强哥,我错了!给个机会……”肥强也一瘸一拐地跟上,神情严峻。 “扑通”一声,红毛被扔进水里,呼救声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喝水声,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引来岸边混混们的哄笑。红毛挣扎了五六分钟后,生命危在旦夕,肥强这才喊道:“拉上来吧,别闹出人命!” 一名混混找了根长竹竿伸下水,红毛死命抓住,被拉上岸,跪地呕吐不止。肥强扔给他两百块钱,骂道:“这是给你的教训!”红发混混面色惨白,颤抖着连连点头。 肥强挥手示意:“兄弟们,撤!今晚的人头费,每人一百,明天凤凰夜总会来领!”混混们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言,骂骂咧咧地散去了。 约莫十分钟后,陈嘉南悄无声息地探头于水面之上,伏在丛生的杂草间,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吐掉口中的芦苇杆,深深吸入一口清新空气。他轻踢了一下水中的彪子,彪子以及几个兄弟几乎同时冒出水面,个个冻得牙齿打颤,脸色苍白如纸。岸上,陈嘉南把兄弟几个一个个拉上岸。 随机分配任务:“二宝、四狗,去搞点替换的衣服回来。”两人应声点头,随即隐入夜幕之中。他接着对郑三平说道:“老三你去开车,彪子现在就是个睁眼瞎。”郑三平会意,默默奔向村外的停车场方向。 半小时后,在一家开发区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内,陈嘉南几人蜷缩在一辆黑色帕萨特里,尽管车内暖风徐徐,但众人仍不住打喷嚏,鼻涕横流。刘四狗脸色不佳,大声抱怨:“南哥,兄弟们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仇不能不报啊!”二宝和郑三平也煽风点火:“南哥,如果不办肥强,往后咱们在道上可怎么抬得起头!” 陈嘉南吸了吸鼻子,目光转向彪子:“你的意见呢?”彪子愤然回应:“这还用问?我现在就跟睁眼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清,一个字:办他!”二宝小声纠正:“彪哥,是两个字吧!”逗得众人一阵哄笑,紧张气氛稍有缓解。 陈嘉南沉吟片刻,决定道:“二宝,你先去酒店开个房间,让兄弟们先休息,醒来我在安排。”二宝懊恼地低语:“南哥,这个星期我和兄弟们打牌,输得一干二净。兜里连个钢镚都没有!” 陈嘉南闻言撇嘴,瞥向郑三平和刘四狗,两人羞愧地低下头。陈嘉南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斥责的冲动。刘四狗指着彪子说:“南哥,我们的钱都让彪子赢走了!”陈嘉南拍了拍彪子的肩:“别装了,快拿钱出来!”彪子憨笑两声,摸索一番后惊呼:“我的包呢?” 车里找了一圈未果,他焦急起来:“我记得跳水前还带着的!”突然,他望向刘四狗:“四狗,是不是你搞的鬼!”刘四狗脸色一沉:“别冤枉好人,我何时动过你包?”两人在车内争执起来。 陈嘉南厉声制止:“够了!”随后温和地对彪子说:“冷静想想。”彪子思索片刻,委屈地说:“南哥,可能是跳下水时给四狗扒拉水草,和眼镜一起弄丢了。”车内响起一片叹息。陈嘉南从贴身口袋掏出钱包,里面除了弟妹的照片和几枚钢镚,别无他物。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搜刮出仅有的几枚硬币,加起来不足十块。陈嘉南对二宝使了个眼色:“天亮了去买包烟,我得打电话。”掏出手机却发现因浸水已无法使用,其他人的情况也一样。他们面面相觑,满是无奈。 二宝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们等着,我去想点办法!”刚下车几步,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会意即刻下车去追二宝…… 第16章 办他 清晨八点,阳光照射在城中村一角,一间不起眼的馄饨店内,二宝与刘四狗二人点满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包子、油条、荞麦饼,更不吝啬地各自要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仿佛饥饿已久的饿死鬼投胎,大快朵颐,满口油光,引得周围食客侧目,白眼连连。 一个小女孩站在旁边,瞪大眼睛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怯生生地问:“叔叔,你们吃这么多,会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拉裤子呀?”此言一出,二宝和刘四狗郁闷的差点喷饭。小女孩的母亲连忙拉着孩子道歉,匆匆离去。 二宝正吃完结账,刘四狗压低声音警告:“别回头。”只见一个面色苍白、身穿厚重棉袄的红发男子,拖着八字步缓缓进门,老板!一份包子和豆浆,打包……话音未落,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红毛离开后,二人迅速结账,提着满载食物的袋子紧随其后。二宝悄声确认:“是他没错吧?”刘四狗自信地撇嘴:“我的记性你还不信?……慢点,别被发现了。”他们悄悄跟踪红毛男到了一家诊所前。 刘四狗变戏法般掏出一顶毛线帽,压低帽檐,装作跛脚的模样走进诊所。一名白大褂女医生正严厉地对红毛说:“看不看病随你,出了问题别找我!”红毛擤了擤鼻涕,咬牙切齿的问道,打点滴多钱,你可别坑我。 女医生淡淡回应:“两百,保证点滴打完你小子精神抖擞。”红毛面露难色,试图讲价:“能不能打个折,便宜点?”女医生冷笑:“这里是诊所,不是菜市场,没见过讨价还价的。两百,不打就拉倒。” 红毛急忙从袋中掏出包子,谄媚地说:“姐姐,这是我特地为您买的早点。”女医生不予理睬,冷哼一声。红毛贴近耳边低语,漂亮姐姐!早上出来急,只带了180块,您人美心善帮帮忙呗。 女医生冷哼了一声,我这该死的善良!“坐下吧,谁让我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呢。”她边啃包子边不经意瞥见门口的刘四狗,“买药还是打针?”刘四狗低头闷声回答:“给我点感冒药。” 刘四狗拿着药走出诊所,二宝立刻靠近询问情况。刘四狗沉声道:“红毛正在打点滴,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我守在这里,你快去通知南哥,机不可失!”二宝会意,迅速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 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内,二宝提着食物走向角落停放的帕萨特。即使相隔一米,车内传出的阵阵鼾声依然清晰可闻。他轻敲车窗,车内瞬间警觉,陈嘉南猛然坐起,手中已握紧那把仿五四式手枪;郑三平则慌忙拉开侧门,短刀不由分说地架在二宝的脖子上,睡意朦胧中喊道:“什么人!” 二宝高声回应:“三哥,小心刀,是我,二宝!”郑三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嘀咕着:“吓我一跳。”随即收起了刀具。两人上了车,二宝从袋中取出早餐分给陈嘉南和郑三平以及彪子,关切道:“南哥、三哥、彪子,你们肯定饿坏了吧!”三人接过早餐,风卷残云般享用起来,满嘴流油。 吃过早点后,二宝从衣兜里掏出三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三人,彪子惊讶不已:“你们抢劫手机店了?”二宝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我才不做。” 陈嘉南突然想起什么,问:“四狗呢?”二宝一拍额头:“光顾着你们吃喝了,差点忘了正事。我和四狗今早在早餐店遇到昨晚带人围追我们的红毛了,他现在在一家诊所打点滴,四狗在那儿盯着,让我回来通知你们。 南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陈嘉南嘴角掠过一抹冷意,简短有力地命令:“办他!” 伴随着引擎轰鸣,二宝驾驶帕萨特冲出停车场。与此同时,在城中村一家诊所对面,刘四狗蹲坐在一家商店门前,嘴里叼着烟,摇头晃脑。忽然见到陈嘉南和郑三平走来,他连忙迎上前去。“南哥!三哥!” 陈嘉南轻轻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许道:“兄弟辛苦了。”刘四狗憨笑,递上香烟。“南哥,红毛还在里面。”陈嘉南深吸一口烟,淡然吩咐:“守住,别让他跑了。”郑三平和刘四狗坚定地点了点头。 约莫两小时后,红毛从诊所走出,与女医生依依不舍地拥抱后分开。陈嘉南在隐蔽处拨通电话:“二宝,你和彪子在前边路口待命,寻找机会。” 红毛在街头迈着八字步游荡,目光四处游移,偶尔遇见美女便轻佻地吹起口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毫无察觉,身后不远处,陈嘉南一行三人紧随其后。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就在他低头摸索之际,一辆黑色帕萨特如电闪疾驰而过,红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未来的及接电话,他便起身咒骂:“你tmd开车不长眼啊!没看见你大爷啊!” 帕萨特突然倒车停在他身旁,红毛愤怒地拍打车窗,却突然感到背后脚步声急促,刚一转身,就被一只偌大的拳头砸晕在地。郑三平得意地吹吹拳头,与刘四狗迅速将昏迷的红毛抬起扔进后备箱,整个过程不超过5 秒,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帕萨特消失在街头。 半小时后,郊外一处荒凉的乱葬岗边,红毛被拖出车厢,面对陈嘉南等人的虎视眈眈,双腿不禁颤抖:“你……你们……”话音未落,陈嘉南暴喝一声:“办他!”郑三平和刘四狗等人蜂拥而上,雨点般的拳脚落在红毛身上,寒冷的空气中,唯有红毛的哀嚎回响。 片刻后,陈嘉南咳嗽一声,众人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地上呻吟的红毛。陈嘉南拽起红毛的头发,厉声道:“昨晚挺嚣张啊!”红毛满脸淤青,慌忙摇头。 陈嘉南扇了他几耳光,怒吼:“说点我想听的!”红毛鼻血直流,哭诉道:“都是肥强指使的,我只是个小混混,赚个人头费!求您放过我吧!” 陈嘉南点燃香烟,看向郑三平,讽刺道:“老三,给这位‘大哥’玩点花活,不然显得咱们没礼貌。”郑三平阴笑,光头一摸,从车里找出钳子和钢锯,贴近红毛,嘴角微翘:“二宝、四狗,把他架起来。” 郑三平用钳子夹住红毛的耳朵,威胁道:“说不说?”红毛拼命摇头,郑三平一拧,用力扯了一下!红毛痛呼:“大……大哥我错了!”郑三平啐了一口,再次用力扯了几下,红毛的耳朵顿时鲜血淋漓。 红毛颤抖着求饶,这时,彪子推了推眼镜,抽出短刀,冷酷地削掉了红毛的两根手指,红毛的惨叫撕心裂肺。彪子怒斥道:“你知道我早上配的这眼镜多少钱吗?”红毛惊恐摇头,彪子比出两根手指:“再不说点有用的,我剥了你的皮!” 红毛有点无奈,弱弱的嘀咕道:“大……大哥,你要我说什么,直接问啊!”此时,红毛的手机响起,陈嘉南从红毛身上取出手机,警告地看了一眼红毛,然后按下了免提键。 “喂,强哥,有啥事儿?”电话那头,肥强怒骂:“红毛,你小子翅膀硬了?刚才怎么不接老子电话?”红毛偷瞄陈嘉南他们一眼,犹豫片刻:“强哥,我刚才在吃饭,手机没带,正想回你呢。你就打过来了!” 肥强冷哼:“这次饶你一次,今晚金晨ktv给我女友庆生,早点来。”说罢挂断。陈嘉南一脚踹在红毛脸上,冷笑道:“刚才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已经晚了!”红毛跪在地上绝望地哀求:“大……大哥,别……”郑三平的刀锋一闪,红毛捂着脖颈,血如泉涌…… 陈嘉南走向帕萨特,没有回头,只低声道:“处理干净。” 第17章 悲催的肥强 晚上八点多,大庆东路的金晨ktv门前,聚拢了约莫几十名打扮各异的小混混,他们的发色斑斓炫目,个个嘴里叼着烟,姿态散漫,高声喧哗,谩骂声不绝。 这时,一辆宝马轿车缓缓驶入众人视线,稳稳停下,紧随其后的是两辆面包车,面包车上陆续跳下来七八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他们迅速围拢到宝马车周围。紧接着,宝马车门优雅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线条优美的长腿,配以精致高跟鞋,分外夺目。 一名红发大波浪、面容娇艳、身着纪梵希风衣、外披短貂皮草的女子款款下车,手提普拉达蓝色手包,贵气逼人。ktv前的混混们纷纷交头接耳,目光迷离地注视着这位佳人。 随后,一位身着范思哲西装、走路略显蹒跚的胖子——肥强,也从宝马车上下来,发型梳得油光可鉴。 \"强哥!强哥!\" 混混们争先恐后地打招呼。肥强微抬手示意,沉声道:\"兄弟们,今儿能来给我肥强捧场,就是给我面子。今晚咱们只有一个目标,喝个痛快,玩个尽兴,不醉不归!\" 一位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老炮走上前,拍了拍肥强的肩膀,\"强子,你这一身行头,真够派头啊!\" 肥强递给他一支烟,嘿嘿一笑,低声耳语:\"金哥说了,咱们要做有文化、有素质的流氓!\" 二人相视而笑,满是默契。那女子轻轻挽起肥强的手臂,在众人的簇拥下步入ktv。 而在金晨ktv斜对面不远处,一辆黑色帕萨特隐于暗处,车内,刘四狗向闭目养神的陈嘉南报告:\"南哥,肥强他们进去了,人不少!\" 彪子和二宝不满地叫嚣:\"怕啥!进去两枪解决完事走人!\" 刘四狗不屑地撇嘴,副驾上的郑三平正把玩着手中的短刀,冷冷瞪了彪子和二宝一眼,斥责道:\"莽夫之见!ktv那种龙蛇混杂,人多眼杂的地方,你们是胡辣汤喝多了,把脑子糊住了吗?知道在那儿开枪的后果吗?你以为警察是吃素的?活够了就自己去,别拖累其他兄弟!\" 彪子和二宝互望一眼,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郑三平转向陈嘉南,询问:\"南哥,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陈嘉南只淡淡吐出一字:\"等。\"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车内逐渐被沉重的呼噜声充斥,直到刘四狗猛然惊呼打破了沉寂:“南哥,快醒醒,肥强要离开了!” 陈嘉南猛地睁眼,挺直身躯望向窗外。金晨ktv的门外,一群醉态可掬的混混正与肥强挥手告别,“强哥,回见了……强哥,有事儿电话联系!”在红发女友的搀扶下,肥强逐一回应着道别,不过片刻,人群便四散而去。 他转而对身边的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小弟吼道:“今儿个都喝高了,都回去休息吧!”一个肤色黝黑的小弟诚惶诚恐地上前提议:“强哥,还是让我们陪您回家吧!您刚出事没两天,万一再有什么意外,我们没法向金哥交代啊。” 肥强强撑起身子,扬手给了小黑一巴掌:“小黑,你小子到底是谁的人?整天金哥长金哥短的,想踩着我上位是吗!”小黑低头不语。肥强继续嚷道:“我和女朋友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个夜吗? 你是当电灯泡当上瘾了是吗?让你休息你都不乐意,非得这么犯贱吗?”小黑争辩道:“强哥,给您配个司机总可以吧!你喝了这么多酒开车不安全!”肥强怒目圆睁:“麻溜点儿,我现在火气大着呢,你懂吗!” 小黑无奈招手,另一名小弟随即上前,你把强哥和“嫂子”安全送回家。小弟点了点头,上了驾驶位,宝马车渐行远去,两辆面包车则反向驶离。 帕萨特中,陈嘉南命令二宝:“跟紧他们!”二十分钟后,目的地香叶家园,肥强与女友下了车,简单吩咐小弟,你把车开走吧,明天中午来接我! 小弟驾车离开。肥强搂着女友,酒意似乎全然消散,两人亲昵地步入小区。不久,二宝和刘四狗尾随其后。抵达三单元8楼,肥强与女友乘电梯而出,急不可耐地开门进屋,随即亲密的互啃起来。 半小时后,刘四狗在楼下打电话给陈嘉南:“南哥,肥强的位置已确认,二宝处理好了监控,随时可以行动。” 片刻后,陈嘉南一行人在楼下与刘四狗会合,乘电梯直达八楼。二宝叼着烟,指向目标房门,陈嘉南看了看表,做了个行动的手势。二宝狡黠一笑,从靴中抽出一根钢针,几秒之内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801的门锁。 众人轻手轻脚地进入,站定在客厅中央,主卧隐约传来的嬉笑声刺耳难耐。刘四狗神情迷离,下意识地挠了挠裤裆。陈嘉南等人聚拢到主卧门外,陈嘉南示意后,郑三平后退两步,猛力一撞,嘭的一声!房门轰然洞开。 “啊!”屋内传来女子的惊叫。彪子和二宝迅速扑上床,拽着肥强的头发将他拖下床,短刀瞬间抵住他的咽喉。刘四狗则搂住那位穿着单薄、满脸惊恐的女子,将她带到墙角沙发,动作粗鲁。 缓过神来的肥强,目光阴冷地盯着最后进来的陈嘉南,咬牙切齿地怒吼:“原来是你这个sb!” 陈嘉南大步上前,一记重脚踢在肥强脸上,继而揪住他的头发,怒吼道:“你不是想弄死我吗?我来了,给你个机会,看你怎么动我一根汗毛!” 肥强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啐了陈嘉南一口:“混蛋!你胆子不小,敢闯进我家,你知道老子是跟谁混的吗?说出来吓死你,金大牙,开发区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对着肥强放声大笑,转而对郑三平戏谑的说:“这家伙还活在梦里呢!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你来教教他怎么做人!” 郑三平面色阴沉,围着肥强转了一圈,肥强咬着牙心中发怵。随后,他点燃一根蜡烛,命令彪子和二宝:“把这家伙剥光,按在地上。”郑三平蹲下身,在肥强肥胖的胸口用短刀轻轻划着,刀锋所过之处留下细小的痕迹,疼痛与瘙痒交织。几分钟后,肥强的胸口布满了渗血的小伤口。 郑三平忽地一拍脑门,对角落里正骚扰肥强女友的刘四狗喊道:“四狗,去厨房拿盐来!”刘四狗不情愿地松开抽泣的女人,取来盐后又急不可耐地扑向她。陈嘉南对刘四狗的行为大为不悦,厉声道:“别tmd碍眼,滚一边去!”刘四狗讪笑着拖着女人离开,不久后,房间外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肥强咒骂不停:“你们这些混蛋,畜生,还讲不讲江湖道义?”郑三平一掌拍在他的嘴上:“安静点,着急什么,待会让你也爽个够!” 郑三平将盐粒撒在肥强胸口的伤口上,用力揉搓,肥强的反应如同狂风中的叶子,一会儿狂笑,一会儿痛哭,痛苦与快感交织。痛并快乐着!接着,郑三平用燃烧的蜡烛滴落在肥强的胸口,发出“呲呲”的声响,伴随着袅袅青烟,肥强剧烈挣扎,彪子和二宝几乎难以压制。 十几分钟后,肥强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口已被蜡油覆盖,形成一层光滑的硬壳。他挣扎着叫嚣:“有种放开我,和我单挑!”郑三平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好戏还没开场,这些只是点开胃小菜,你就迫不及待了?等我‘节目’结束,再陪你玩玩。” 郑三平从床头翻出一包纸巾,问陈嘉南:“南哥,想吃火锅吗?”陈嘉南摇头。郑三平又问彪子和二宝,两人兴奋地点头。郑三平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只有几根香肠,他叹了口气,取了辣椒面和孜然粉回到卧室,放在肥强旁边。 “彪子、二宝,这王八蛋家里只有这些,你们将就一下,我给你们烤点肠。”二人欣然同意。郑三平用签子串好香肠,竟用纸巾在肥强蜡油斑驳的胸口燃起火,准备做烤肠! 第18章 单挑 在那令人揪心的一刻,郑三平将燃烧的纸巾贴于肥强的胸膛,肥强奋力挣扎,咒骂连连:“你们这些混账,不会有好下场……”他咆哮着。 郑三平厉声命令二宝和彪子:“按住他!”只见他一手持火灼烧,一手娴熟地翻转着香肠,偶尔撒上辣椒面与孜然,胸口的烛油滴落融化,火焰腾起,越来越旺,房间内交织着烤肠的诱人香气与皮肉焦糊的刺鼻味道,氛围压抑至极。肥强泪水涟涟,痛哭失声,绝望的哀嚎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数分钟后,纸巾燃为灰烬。 郑三平将烤好的香肠分给彪子和二宝,二人贪婪地享受着美食,二宝小声嘀咕:“三哥,辣椒面再加点就完美了。”而肥强则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抽搐,艰难地喘息。 郑三平从酒柜中取来一瓶白酒,阴冷地对肥强说:“强哥,我来帮你消消毒。”白酒倾倒在伤口上,肥强疼得浑身痉挛,牙齿紧咬。彪子和二宝吃完烤肠,意犹未尽,在陈嘉南的示意下,他们再次架起肥强。 陈嘉南冷眼相对,问:“强哥,滋味如何?”肥强面目狰狞,啐了口唾沫,谩骂道:“混蛋,只会这些下三滥手段!有种杀了我啊!看我老大怎么挖了你们的祖坟,让你们的姐妹去做最低贱的站街女!十块钱那种! ”陈嘉南面色骤变,彪子迅速抽出短刀,狠狠的在肥强受伤的大腿上扎了两刀,血如泉涌。不待肥强呼喊,陈嘉南拾起地上的白酒瓶,硬生生塞入其口中,低声道:“嘴巴这么脏,屁话太多。” 肥强喉间涌动,陈嘉南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重重的在肥强肿胀的脸上砸了七八次,酒瓶在口腔内碎裂,玻璃碎片深深嵌出脸颊,景象惨不忍睹。 最终,肥强被二宝和彪子无情地丢弃在地板上,颤抖不已。陈嘉南递给郑三平一支烟,说道:“老三,强哥状态不是太好,还得麻烦你替他‘清理’一下口腔。”郑三平离开卧室去寻找趁手的工具,而二宝则对角落的保险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兴致勃勃地前去探查…… 郑三平从客厅里搜罗来一把钳子和一双筷子,步入卧室,缓缓蹲在肥强身畔,开始着手他那项特殊的“工作”。 他以一种略带戏谑的口吻对肥强说道:“强哥,忍一忍,您家里没有趁手的工具,咱们得凑合着来。”随后,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钳子钳住肥强的嘴唇,拉扯撑开,动作夸张,紧接着,他用筷子在肥强的口腔里小心摸索,每一下都引来肥强难以抑制的抽搐。 郑三平的眉头不禁拧紧,他转向陈嘉南,略带不满地抱怨:“南哥,强哥的牙齿有点碍手碍脚,这清理工作可真不不好干呀,有困难!” 陈嘉南闻言,不悦地呵斥:“你长个大脑袋是用来干嘛的?就不能替强哥考虑考虑?碍事的牙直接拔掉不就结了?别给强哥添堵!” 肥强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彪子见状,颇为机敏地一脚踏在肥强那已然伤痕累累的胸口上,有效地控制住了他的挣扎。郑三平则全神贯注,手法熟练地用钳子将肥强那碍事的牙齿一颗颗慢慢拔掉。 鲜血与唾液混合着不断从肥强的嘴边溢出。郑三平又从酒柜里取来一瓶白酒,细致地冲洗着肥强口中的血沫,而肥强在这过程中几度昏厥又苏醒,周而复始。半小时后,郑三平满意地收起工具,伸了个懒腰,“南哥,成了!现在可以和强哥好好聊聊了。” 此刻的肥强,精神萎靡,眼神空洞。陈嘉南望着他,眉头紧锁。吩咐道:彪子去提桶凉水给强哥醒醒酒!肥强颤抖了一下,一说话就漏风。大……大哥……我错了!我不是人,不应该找你麻烦!肥强跪在地上不停的给陈嘉南求饶磕头! 彪子麻利的提进来一桶凉水直接从肥强头上浇了下去。本来就被扒光身子的肥强,在这寒冷的冬天被这桶凉水临幸。身上直接起了豆大的鸡皮疙瘩,白里透红四!啊……肥强直接尖叫出了女高音…… 陈嘉南扯住肥强的头发,直接从头上拖了起来。质问道:强哥!你不是想单挑吗!是你单挑我们五个,还是我们五个单挑你一个?肥强身子哆嗦着了,嚷嚷道:这不公平!有点江湖规矩好吗? 惹的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陈嘉南沉默了一下,行!老子满足你!陈嘉南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刘四狗,没完了是吧!客厅里传来响动声。刘四狗双手拽着还没系好的裤子跑了进来。 慌忙的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冷哼一声!你玩了强哥的女朋友,强哥现在想和你单挑、肥强凶狠的盯着双腿发软的刘四狗,双拳捏着的嘎巴直响! 陈嘉南后退几步,开始!刘四狗刚系好皮带,还没缓过神,光溜溜的肥强瘸着腿,从地板上弹射而起、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撞向刘四狗,刘四狗直感觉一个大肉球迎面扑来,咚的一声,刘四狗直接被撞飞出去两米多远。 肥强趁热打铁,跳起来准备一屁股坐残刘四狗,刘四狗慌乱中来了拿手绝技、“猴子偷桃”、那酸爽,没有办法描述!肥强弓着腿再次叫出女高音!啊……陈嘉南拍了拍手,厉声道!第一回合结束! 刘四狗松了手、虎视眈眈的看着肥强、郑三平和彪子两人站在一边小声嘀咕、看样子南哥是想给四狗点教训!郑三平低语:精虫上脑的狗玩意!不给点教训会误事。陈嘉南等待了几秒钟,一挥手、第二回合开始! 第二回合的战斗,在众人屏息的期待中拉开序幕。刘四狗和肥强,两人满身伤痕,互相凝视,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仿佛下一秒就能引燃整个房间。 刘四狗调整呼吸,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决绝。他深知,这次交锋不再仅仅是肉体上的较量,更是意志的对决。他轻巧地移动脚步,试图找到最佳的进攻角度,而肥强,尽管体力和精神都接近极限,虽然站立不稳,眼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如花是玉的女朋友被刘四狗这混蛋尝了鲜)那是对一个道上大哥尊严极大的侮辱。 突然,刘四狗如同猎豹般迅猛出击,目标直指肥强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记快速的侧踢,意图让肥强失去平衡,但肥强似乎早有预料,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故意向前扑去,意图用庞大的身躯压倒对手。然而,刘四狗灵活一闪,反而趁势绕到了肥强的背后,一个环抱,试图将肥强摔倒在地。 肥强不甘示弱,他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记带着风声的重拳,直击刘四狗的腹部。这一拳虽然未能精准命中,但其力量之猛,让刘四狗不得不踉跄后退,口中发出痛苦的闷哼。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肥强抓准机会,用他那粗糙且沾满血迹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刘四狗的头发,企图将其拉倒在地。 然而,刘四狗的反应异常敏捷,他一边用手臂护住头部,一边用膝盖顶向肥强的腹部,成功挣脱了束缚。紧接着,他施展一连串的快速组合拳,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肥强的脸部和肋骨上,空气里弥漫着血与汗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场“战争”达到了白热化,刘四狗和肥强,两个被愤怒和生存欲望驱使的男人,忘却了疼痛,只知挥拳、踢腿、挣扎、反击。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狂野,甚至带有一丝绝望的美感,尽管这种美让人难以直视,充满着原始的野性和生命的张力。 约莫五分钟后,鼻青脸肿的刘四狗瞅准机会,扑到肥强身上在肥强脖子上咬了几口,差点把肥强干死,要不是彪子和郑三平上去拉扯刘四狗,肥强说不定已经凉了! 第19章 分钱 陈嘉南的目光阴沉下来,凝视着彪子和郑三平好不容易才拉开的、满身是伤的刘四狗与肥强。他随即对刘四狗勾了勾手指,后者蹒跚上前,带着几分委屈,小心翼翼地说:“南哥,您有什么吩咐?” 陈嘉南一把揽过刘四狗的脖子,贴近耳边低语:“今天给你个小教训,要是再管不住你裤裆里那点狗玩意,可别怪我陈嘉南心狠手辣。”刘四狗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小声保证:“南哥,兄弟我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我发誓。” 陈嘉南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贴耳低语,声音温和了一些:“我陈嘉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事情了结后,给你十万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刘四狗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试探性地补充:“南哥,我以后真不敢了!”陈嘉南斜睨了他一眼,坚定地说:“我陈嘉南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刘四狗激动得几乎尖叫:“南哥,真的?你没骗我?” 陈嘉南微微点头,随即推开刘四狗,走向肥强,开口道:“强哥,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 此时的肥强已狼狈不堪,眼神中满是惊慌,颤抖着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陈嘉南冷笑一声,转身瞥了眼郑三平,调侃道:“老三,你没把强哥伺候舒服吗?怎么还说胡话呢!” 郑三平面色阴沉,在肥强身边踱步一圈,威胁道:“强哥,要不我再给你加点‘料’,保证让你舒坦!” 肥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大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惹您了!不敢找您麻烦了!您就当我是的屁,把我放了吧!求您了!” 陈嘉南以戏谑的口吻反问:“你不是打算让你的老大金大牙挖我家祖坟吗?”肥强连连摇头,急忙辩解:“大哥,我胡说八道,我自己打嘴巴。”说着,便开始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脸上扇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喜欢讲江湖规矩,那我也来讲讲规矩。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肥强哀求:“大哥,给我条活路吧!以后我为您做牛做马都行!” 陈嘉南又好气又好笑:“别跟我耍花样,我不是三岁小孩。说说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 肥强眼中闪过一线希望:“大哥,明天我在惠丰楼设宴,邀请道上所有有头有脸的大哥,我当众给您赔罪道歉!”陈嘉南一眼看穿他的企图,怒吼道:“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给我一百万,我马上走人!”肥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随即又急切地磕头求饶:“大哥,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如果您急需用钱,我可以想办法凑个万儿八千的给您应应急!” 郑三平被激怒,一把抓住肥强的头发,用短刀在他的脸颊旁重重拍打,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成肉馅,包成饺子喂街上的野狗!”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风暴似乎即将爆发。 正当场面剑拔弩张之际,一直在角落摆弄保险柜的二宝突然嘿嘿一笑,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嘭”,保险柜门豁然洞开,里面堆满了整齐的现金,估摸着有七八十万之多。 二宝兴奋地抽出一捆钞票,凑近鼻尖轻嗅,低声道:“真是醉人的香味啊!”随后,他猛地回头高呼:“南哥!” 陈嘉南目光扫过保险柜内,旋即猛然转身,一脚踹在肥强脸上。“你这王八蛋花样还真多!” 他命令道,“给我办他!”郑三平、彪子、刘四狗闻言,毫不留情地对肥强展开了一轮拳打脚踢。肥强的哀嚎声在房间里回响,二宝则迅速将现金打包好,走向陈嘉南:“南哥,你看这个!” 陈嘉南接过二宝递来的文件袋,仔细翻阅,脸上渐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挥手示意,众人随即停止了动作。 陈嘉南得意地朝肥强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笑容中藏着深意。肥强不顾浑身疼痛,面色大变,挣扎着想要爬上前抢夺,却被陈嘉南一脚踹倒。 “这个我先帮你保管了。”陈嘉南厉声对着肥强说道,接着挥了挥手:“兄弟们,撤!”肥强惊慌失措,连忙喊道:“大哥,等等!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条件咱好好谈谈……” 嘭的一声、随着房门重重关上,肥强如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客厅地板上,一脸沮丧。这时,听到动静的肥强女友,衣衫凌乱,泪流满面,一瘸一拐地从侧室走出,紧紧拽住肥强的手臂,拼命摇晃。“强哥,我们报警吧!” 肥强吓了一个激灵,连忙稳住女友的双肩,压低声音焦急的说:“不行,不能报警,一报警我就全完了!”女友的哭声愈发凄厉,肥强焦急万分:“我给你钱,你千万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 女友抹着眼泪,低声回应:“不说不是不行,但你不能抛弃我!”肥强脸色阴沉,半晌无言,没憋出一个字,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短暂的沉默后,肥强突然对女友吼道:“快,赶紧收拾行李,我们出去躲一阵子!”女友满脸困惑:“为什么?”肥强不耐烦地说:“女人家懂什么,快去!”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卧室,摸出手机,拨给了小弟小黑。电话接通后,小黑睡意朦胧地问:“强哥,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肥强嘴角抽抽了一下,勉强稳住情绪,对着电话冷静地说:“小黑,你嫂子想去s市玩几天,明早五点的飞机。大半夜打扰金哥休息不合适,你明天告诉他一声……” 阳光透过如意酒店的玻璃门,洒在二宝满是汗水的脸上。他肩上扛着一箱冰凉的啤酒,手中提着一大袋香气四溢的食盒,步履匆匆地穿过大堂。前台的小姑娘好奇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猜测这位满头大汗的客人背后的故事。 二宝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二宝放下沉甸甸的食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声唤醒了沉睡中的兄弟们:“南哥,兄弟们,快起床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陈嘉南等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二宝已经将餐桌布置得丰盛无比,各式各样的食盒和啤酒摆满了桌面,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几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沾满了油渍。 酒足饭饱之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环视四周,问二宝:“二宝,这次一共多少钱?” 二宝笑着回答:“南哥,总共七十五万零几千”,陈嘉南点了点头,慷慨地说道:“兄弟们这几天辛苦了,一人分十五万,多一张少一张就不要计较了。” 说完,二宝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提包,将里面的钞票倾倒在床上,红色的百元大钞铺满了整个床铺,像是丰收的果实。 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三人兴奋地扑了过去,东摸摸西看看,刘四狗甚至激动得口水直流。分好钱后,他们围坐在陈嘉南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二宝递给陈嘉南一捆现金,陈嘉南却摆了摆手:“给我办张卡存上,现金多了放在身上不方便。”他又叮嘱兄弟们:“留够自己用的,剩下的给家人寄过去。只要我们兄弟几个心往一处使,以后发财的机会多着呢。” 郑三平等人点头表示同意。陈嘉南又特别提醒:“我们几人都有案底,千万不要去银行柜台转账。” 刘四狗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嘉南,高声呼喊:“兄弟们,敬南哥!”众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郑三平问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安排。陈嘉南沉声说:“今天休整一天,明天办事。你们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吃好玩好。”他特意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心里有些发毛。 陈嘉南用手指点了点刘四狗:“四狗,今天你尽情玩,但办事时千万别掉链子。” 刘四狗兴奋地答应:“南哥,你说真的?” 陈嘉南挥了挥手,刘四狗高兴地嚷嚷:“兄弟们,出发!今天我请客!”几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地走出了房间。 第20章 天石镇 晨曦微露,如意酒店的某个房间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陈嘉南沉思的脸庞上。他坐在沙发上,目光锐利,对郑三平等人叮嘱道:“全都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刘四狗不以为然地嚷嚷:“南哥,至于吗?酒店每天都有人打扫房间,我们怕个毛线!”话音未落,陈嘉南手中的烟灰缸已如离弦之箭般飞向刘四狗。刘四狗吓了一大跳,急忙侧身躲避,烟灰缸擦着他的耳朵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正在整理物品的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语气严厉:“你屁事真多,听南哥的没错。你以为那帮警察是吃干饭的?” 刘四狗委屈地嘟囔:“最近看情况不是没事吗?” 彪子走上前,在刘四狗的脑袋上狠狠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厉声呵斥:“懂不懂什么叫做防患于未然?等真出事了,你小子后悔都来不及!” 郑三平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会意,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灰缸,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他轻轻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低头认错:“南哥,我错了!我嘴贱!你就饶我一次吧!” 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把脑袋玩坏了,还没睡醒?” 彪子不合时宜地插话:“脑子有没有被夹坏不知道,两条腿我估计是被玩成软脚虾了。一挑四啊,佩服佩服!” 刘四狗闻言,转身扑向彪子,两人扭打在一起,口中还不停地互相调侃。就在这时,二宝吹着口哨,轻松地推门而入。陈嘉南看了二宝一眼,二宝自信地扬了扬下巴:“南哥,我办事你放心!” 陈嘉南点了点头,站起身,声音沉稳:“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众人齐声回答。 陈嘉南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撤!出发天石镇!” 同一时间,清晨的海东市警察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穆的气氛。局长办公室门前,白凯与雷子正低声交谈,两人的身影在走廊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不多时,警察局局长谭松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见到二人,便亲切地打招呼:“凯子、雷子,你俩来得挺早啊!” 白凯立即收起闲谈的神态,严肃地回应:“局长,有情况!” 谭松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随即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办公室内,谭松刚刚坐定,雷子便殷勤地为他泡上一杯热茶,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谭松用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示意二人坐下,然后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白凯:“说吧!” 白凯身体笔直,语气坚定地汇报:“局长,昨晚有人在天石镇看到了王发。” 谭松眉头一挑,追问道:“哦?是谁看到的,消息可靠吗?” 白凯自信满满地回答:“局长,绝对可信!是我几年前抓捕过的一个小混混。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在天石镇开了一家小饭馆,同时也是我的线人。” 谭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昨晚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才汇报?” 白凯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后解释道:“我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凌晨两点,考虑到您可能已经休息,我不想打扰您的睡眠。不过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镇上的同事进行排查。” 谭松这才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但随即用手指了指白凯:“我说凯子,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敢在我的办公室抽烟了!”雷子在一旁忍不住捂嘴偷笑。 白凯连忙递给谭松一支烟,并帮他点燃。谭松深深吸了一口,故作埋怨:“进了我的办公室就要懂点规矩。”白凯尴尬地嘿嘿直笑。 谭松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问:“什么时候出发?” 白凯站起身,语气坚决:“等王佩和小武一到,我们立刻出发!” 谭松再三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让镇上多派些同事支援。王发涉及三条命案,肯定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可能有同伙,务必要小心。” 白凯和雷子同时向谭松敬了一个礼,信心十足地说:“局长,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正午时分,阳光炙烤着大地,一辆黑色帕萨特悄然驶入了宁静的天石镇。车辆缓缓停靠在路边,二宝回头询问陈嘉南:“南哥,天石镇到了,现在怎么办?” 陈嘉南抬腕看了看表,沉吟片刻后说:“奔波了一路,兄弟们都饿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吃过饭,我们再四处走走,熟悉一下镇上的环境,顺便打听一下麻四的消息。” 于是,陈嘉南一行人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解决了午餐,随后开始在镇上漫步,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可能的线索。 与此同时,在天石镇派出所门口,所长严宽与两名警员正焦急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严宽不时地皱眉看着手表,一名警员小常忍不住嘀咕:“所长,有必要在大门口这么等吗?我们都站了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我都饿死了!” 严宽狠狠地瞪了小常一眼,严厉地说:“小常,市里的同志正在赶来,你就晚吃一会儿饭,难道会饿死吗?市里这么急匆匆地派人来,肯定是有大案子,我们必须全力配合,这是作为警察的基本职责。” 小常小声地反驳:“那在办公室等不也一样吗?”严宽批评道:这叫重视你懂吗!难怪你混了几年,还是个小警员,慢慢学吧…… 就在这时,远处公路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转眼间停在了几人面前。车门迅速打开,白凯带领着雷子、小武、王佩跳下车,快步走向严宽等人。白凯伸出右手,礼貌地与严宽握手:“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 严宽也报以热情的握手:“我是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白队长,辛苦了。” 白凯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同事,雷子、小武、王佩。”三人依次与严宽及两名警员握手致意。 严宽客套地说:“大家别站在这里了,现在已经过了饭点,想必各位都饿坏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凯摆了摆手:“严所,工作要紧。” 严宽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劝说道:“一顿饭耽误不了多少事情,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阳光斜斜地洒进了天石镇派出所的食堂。一张椭圆形的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八菜一汤,每一道菜都透露着地方特色和主人的诚意。严宽热情地邀请白凯等人入座,白凯见状,不禁微笑着说:“严所,这顿饭可真是丰盛,恐怕是超标了吧。” 严宽身边的小常嘴角一撇,似乎有些不满,但严宽却笑着回应:“白队长,你们远道而来,我作为这里的东道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过,这样的待遇可不是常有,下次你老白再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招待了。” 白凯也随之笑了笑,严宽接着问:“老白,要不要来点酒?”白凯摆了摆手,婉拒道:“今天就算了,等哪天闲下来,我请你老严好好喝一杯。” 严宽假装认真地点头:“那我可就等着了。” 在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众人享用了午餐。饭后,严宽将白凯一行人请进了办公室。一位警员迅速为每个人泡上了香浓的茶水。白凯放下茶杯,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严,说说情况吧。” 严宽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昨晚凌晨,值班人员今早向我汇报了情况。今天早上,我已经调动了所里的大部分警力出去排查,但目前还没有发现线索。根据你的线人提供的地点,我也加大了排查力度。” 白凯眉头紧锁,严宽继续解释:“老白,这种事情急不来,镇上人口众多,少说也得有几万人,我们所里的人员有限,排查肯定需要一个过程。” 白凯点了点头,随即对雷子、小武、王佩三人下达指令:“你们跟着派出所的警员一起去摸排,不要错过任何一丝线索。” 第21章 麻李村舞厅 \"南哥,咱们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见到舞厅的踪迹啊!难道是刘振北耍咱们吗?\"刘四噘着嘴不满地嘀咕着。 陈嘉南紧皱眉头,随即坚定地说:\"不可能,人在生死关头,刘振北绝不会撒谎的!\"这时,二宝嘿嘿一笑,提议道:\"南哥,前面不远处不是有家台球室吗?咱们去那儿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不久后,陈嘉南一行人踏入了台球室。彪子走近两位正沉浸在台球游戏中的小青年,礼貌地递上香烟,\"哥们儿,忙着呢?\" 其中一位黄发青年警惕地瞥了彪子一眼,略带不屑地回应:\"咱俩很熟吗?\"彪子扶了扶眼镜,笑眯眯地说:\"兄弟,想请你帮个小忙,打听个人。\" 黄发青年被递上的中华烟吸引了注意,眼睛骨碌一转,\"行啊,不过……\"话音未落,彪子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黄毛手里。黄毛哈哈一笑,显得颇为满意:\"挺识相的兄弟,态度不错,懂规矩。 你想找谁?在天石镇上,上从八十老太下到三岁孩童,没有我不认识的。麻四!\"彪子话音刚落,黄毛的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找麻四干啥?\"彪子礼貌地回答:\"听朋友说他开了一家舞厅,挺热闹的,我们打算去玩玩。\" 黄毛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解释道:\"原来是来玩的,来得有点早,舞厅晚上才开门。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看到麻李村的路牌拐进去,大概五百多米,就能看到一个大大的‘舞’字招牌,就在那里了!\"彪子连忙道谢。 刚离开台球室,黄毛立刻掏出了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在麻李村一栋宏伟气派的三层小楼的后院凉亭下,一位身材魁梧、头顶光亮的光头男子正向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询问:“麻总,咱们啥时候可以验货?我老板那边可是相当着急,催的挺紧。” 麻总嘴角挂着微笑,慢条斯理地回应:“兄弟,你何必这么急躁呢?你初次来到我们这里,怎么也得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至少得先让你享受一番,玩得开心,吃得满意。” 光头壮汉似乎还想争辩,但此时,茶台上麻总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麻总低头查看短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思索,随即抬起头,对光头壮汉说道:“来来来,喝茶,别傻站着了。” 与此同时,陈嘉南一行人也来到了麻李村,他们驻足在一幢建筑前,只见那建筑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上面写着“舞”字,金碧辉煌的装饰让人目眩神迷。刘四狗不禁咽了口唾沫,惊叹道:“南哥,这就是麻四的舞厅吗?看这装修的档次,简直就像是夜总会啊!和我心目中的舞厅完全不一样!” 陈嘉南皱了皱眉,郑三平则殷勤地给他点上一支烟,低声说道:“南哥,看这情形,麻四在天石镇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恐怕得好好谋划一番。” 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戏谑地说:“老三,你还真有两下子,这都能看出来。” 郑三平在陈嘉南胸口轻轻推了一把,两人相视而笑。陈嘉南随即高声招呼:“兄弟们,我们先撤,晚上再过来!” 夜幕降临,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白凯焦虑地来回踱步,嘴角的烟雾缭绕,他的眉头紧锁,显得异常沉重。坐在办公桌前的严宽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试图安抚白凯:“老白,你别转悠了,弄得我都晕了,你就不能坐下来歇歇吗?你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了,现在这样子可不太好。” 白凯重新点燃一支烟,对着严宽沉声说道:“老严,你不明白我的处境。王发与我市一个月前发生的三起命案有关联,我们已经初步认定他就是嫌疑人。 这都快一个月了,市领导已经多次施压,我承受的压力非常大。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嫌疑人出现在你们镇上,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严宽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拍了拍白凯的肩膀,安慰道:“老白,别急,我相信我们的同志们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白凯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雷子和王佩匆忙冲进办公室,满头大汗,气息还未平稳,便急切地汇报:“队长,王发现身了,就在镇上的天都大饭店。” 白凯激动地双手紧紧抓住雷子的肩膀,面露喜色:“好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雷子推了一把白凯,喘着气说:“队长,能不能先让我和王佩喝口水?” 白凯尴尬地笑了笑,亲自为两人接了水。王佩喝水后,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对白凯说:“队长,小武和派出所的同志在那边监视着。天都大饭店位于镇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伤害,后果会很严重。” 严宽也上前叮嘱:“背负三条命案的重要嫌疑犯,绝非善类,我们需要等待最佳时机。”他转向王佩,问道:“王发和谁在一起吃饭?” 王佩轻声回答:“一个络腮胡中年人,还有两男两女。” 严宽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恰在此时,雷子的手机铃声响起。雷子接通电话,连声应答:“好……好……行,我立刻向队长汇报。”挂断电话后,雷子对白凯汇报:“队长,王发已经离开饭店,向麻李村方向移动,小武正在跟踪,询问何时行动。” 白凯挥了挥手,对严宽说:“老严,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严宽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在白凯的催促下,一同上了车。 夜幕下的麻李村舞厅,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门口两侧停放着各式豪华轿车,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陈嘉南一行人昂首阔步地走进舞厅,只见中央舞池人头攒动,即便是寒冬腊月,男女们依然衣着轻薄,随着音乐疯狂摇摆。二楼的护栏上聚集了许多端着酒杯的“情侣”和中老年人,他们吹着口哨,观赏着舞池中的热闹场面,dj的呼喊声、舞池中央的狂欢以及前方高台上身着性感、身材曼妙的女子们的狂野舞蹈,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位机灵的服务员快步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刘四狗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服务员深v领口下的丰满曲线,眼神放光,口水几乎要流出来。服务员对此见怪不怪,对陈嘉南等人恭敬地说:“几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这里的项目吗?” 陈嘉南点了点头,刘四狗殷勤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塞进服务员的深v领口中,还不忘轻轻触碰一下,服务员并未生气,而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表示感谢。 她介绍说:“我们这里分为三个档次,一楼是大众场所,任您尽情舞动;上二楼需在前台办理舞厅银卡,您可以在阳台上俯瞰整个舞池;看到前面高台上那些性感的姑娘了吗? 如果您想让其中一位陪您在二楼喝酒聊天,只需打赏十个以上的花篮,通过pk决定胜负,每场舞曲约五分钟,只要您赢得榜首,就可以自由选择心仪的对象。” 陈嘉南皱了皱眉,问道:“那三楼呢?” 服务员微笑着回答:“三楼需要在前台办理金卡才能进入,那里有独立的包房,配备高清显示屏,隔音效果极佳。只要您愿意消费,各种服务都能让您满意。 更重要的是,有机会结识舞厅的老板,他在天石镇可谓权势滔天,这样的大人物,谁不想亲眼一见呢?” 陈嘉南追问:“你们的老板是?”服务员微笑着说:“当然是麻总了。”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说道:“那就麻烦你带我的兄弟去前台办一张金卡。” 服务员兴奋地回应:“几位先生真是眼光独到,请随我来。”刘四狗兴高采烈地跟在服务员身后去前台办卡,而此时,二楼护栏上的一位叼着烟的黄毛恰好瞥见了陈嘉南等人,他眼睛一亮,反复确认后,转身向三楼走去。 第22章 立即行动 黄毛快步登上三楼,径直走到最尽头的一个包厢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包厢内,一位丰满的女子正投入地演唱,沙发上,麻总与一位光头大汉被几位妆容浓艳的女子围绕,举杯划拳,欢声笑语。 另一侧的沙发上,几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搂着女子,举止亲密,场景颇为放纵。黄毛站在茶几前,显得有些拘束,他点头哈腰地向众人打招呼,态度极其谦卑。 麻总饮尽一杯酒,抬头见到黄毛,略显惊讶地问:“黄毛,有什么事?” 黄毛恭敬地报告:“麻总,中午我在台球厅遇到的那几个生面孔来咱舞厅了。”麻总皱了皱眉,追问:“你看清楚了吗?” 黄毛点头确认。麻总站起身,点燃一支烟,顺手也给黄毛扔了一支。黄毛接过烟,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麻总深吸了几口烟,吩咐道:“黄毛,你去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在哪里活动。如果他们上了三楼包厢,给我打个电话,我要去会会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 黄毛应声退出包厢,而刘四狗则在女服务员的引导下办好了金卡,与陈嘉南等人一同上了三楼,进入了303包厢。几人落座后,一位服务生推着小车进入,将果盘和酒水摆放在茶几上。服务生离开后,女服务员扭动着丰满的身体,微笑着说:“几位先生,如果有任何特殊需求,可以随时叫我,我会在门外等候。” 刘四狗看着眼前的女服务员,眼神迷离,他凑近嗅了嗅她的发香,显得有些陶醉,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低声细语:“我不太喜欢高台上的姑娘,但我很想与你深入交流一番……”他的眼神充满深情,紧紧握住女服务员的手不肯放开。 女服务员在刘四狗胸前轻轻一推,娇嗔道:“先生,你弄疼我了。”刘四狗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女服务员揉了揉发红的手,在刘四狗胸前轻点一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妩媚一笑:“只要您的钱包够鼓,小妹我非常愿意成为您的知心好友。” 这时,陈嘉南咳嗽一声,深深地看了刘四狗一眼。刘四狗微微点头示意,就在此时,另一位服务生走进来,在女服务员耳边低语了几句。女服务员向陈嘉南等人道歉:“几位先生,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临走时,她不忘给刘四狗的手里塞了张纸条,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匆匆离去。 刘四狗无奈地向陈嘉南摊了摊手,陈嘉南则宽慰道:“没关系,机会有的是。既然钱已经花出去了,兄弟们就好好享受,来,喝酒!”二宝机灵地打开几瓶啤酒,分发给众人。 在麻李村不远处的街道旁,白凯、雷子、王佩和严宽迅速跳下越野车,紧随其后的是几辆警车。小武从街角窜出,向白凯打了个招呼:“队长。” 白凯神情严肃地询问:“现在情况如何?”小武回答:“王发目前在前面不远的麻李村舞厅里,我们有同志在监视。” 白凯看了看手表,转头对严宽说:“严所,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请你通知后面的警员。请大家务必注意安全。” 严宽皱了皱眉,提醒道:“白队,现在是舞厅的高峰时段,里面人山人海。一旦发生意外,舆论风险很大。” 白凯坚定地说:“不能再等了,舞厅环境复杂,四通八达,一旦王发逃脱,再想抓他就难上加难。若有任何意外,我承担全部责任。” 严宽无奈地向后面的警车招手,七八名身穿警服的派出所警员迅速下车,聚集在白凯周围。白凯看着这些穿着制服的警员,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严宽在白凯身后挑了挑眉,大声宣布:“所有同志听从白队长的指挥!” 白凯随即下达命令:“我们步行到前往舞厅,距离不远。穿警服的同志负责封锁每个出口,我和严所、雷子、小武、王佩进入舞厅伺机行动。嫌疑犯可能携带武器,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出发!” 大约十分钟后,白凯一行人站在了金碧辉煌的舞厅门口。一名便衣警员从舞厅内快步跑出,向白凯和严宽点头致意:“两位领导,嫌疑人目前在三楼包间。这里等级森严,没有金卡无法上三楼,因此具体位置尚未锁定。” 白凯脸上闪过一丝阴沉:“走,随机应变。” 与此同时,在舞厅三楼尽头的包厢里,正在畅饮的麻总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他抬手示意,包厢内的喧闹顿时停止。麻总接起电话,简短地回应了几句后挂断,然后搂着旁边的光头壮汉肩膀,笑着问:“兄弟,今天在哥哥这儿玩得还尽兴吗?” 光头壮汉满脸通红,略带醉意地回答:“感谢麻总,实在是痛快极了。” 麻总点头,举起酒杯:“哥哥敬你一杯。”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两人一饮而尽。麻总微笑着说:“兄弟,今天镇上来了几个生面孔,跟我一起去会会他们。” 光头壮汉站起身,做出请的手势,麻总整理了一下貂皮大衣,起身带着两侧沙发上五六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走出包厢。 楼下,白凯等人试图进入二楼,却被几名魁梧的内保拦住,要求出示卡片。雷子上前,在内保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低声警告:“警察办案,请勿声张,如果出现意外,你们要承担责任。”内保还想争辩,被同伴拉住,白凯等人得以顺利上到二楼。在二楼再次被拦阻时,雷子正准备出示证件,内保的对讲机里传来了放行的指令。 黄毛守在三楼楼梯口,看到麻总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走来,立刻上前指了指303包厢。麻总跺了跺脚,示意黄毛开门。黄毛走上前推开303包厢门,正好与抬头饮酒的陈嘉南目光交汇。昏暗的灯光下,陈嘉南脸色骤变,左手迅速摸向后腰。 黄毛走进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脸络腮胡、穿着貂皮大衣的麻总一脚刚踏入包厢。 王发!一声高亢的喊声划破了舞厅的喧嚣,白凯一行人才刚刚踏上三楼,严宽便一眼认出了站在303包厢门外、嘴里叼着烟的王发,他大声呼喊着嫌疑人的名字。 王发回头一瞥,见到白凯等人,脸色顿时大变,咒骂一声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而去。麻总的几个黑西装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凯等人已经迅速拔出手枪,紧追不舍,高声喝令:“站住!” 麻总听到动静,停下了进入包厢的脚步,刚一转头,他的几个手下就被小武用枪顶住了脑袋,被迫蹲下,双手抱头。黄毛见状,机智地将包厢门紧紧关闭。 麻总看着小武,不满地嚷嚷:“我是这里的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武瞥了一眼麻总,认出他就是中午与王发共餐的人,随即展现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麻总摔倒在地,并迅速给他戴上手铐。 几个黑西装手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浑身颤抖,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警察行动吓得不轻。 第23章 王发逃走 王发一路狂奔至三楼尽头,毫不犹豫地撞破玻璃窗,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从高空坠落,重重地砸在了楼下一辆现代轿车的车顶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站在三楼破碎的窗边,白凯伸出枪口,对着下方连续射击,但慌乱逃窜的王发巧妙地躲过了子弹。白凯正欲跟随王发跳下,却被身后的严宽一把拉住,严宽怒吼道:“白队,你不要命了吗? 这可是三楼,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白凯挣脱严宽的手,急促地下达命令:“通知下面的警员进行拦截,快!” 就在这时,雷子这个冒失的家伙竟然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啊……”白凯忍不住骂了一句:“蠢货!”随即转身沿着原路冲下楼去,王佩和严宽紧随其后。 雷子落地时不慎扭伤了脚踝,但他仍然一瘸一拐地向着王发逃跑的方向追赶。 王发一边拼命逃跑,一边不时回头观察情况。突然,两名派出所警员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们紧张地举枪指向王发,大喊:“站住,抱头蹲下!” 王发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迅速从后腰拔出一把仿五四式手枪,对着两名警员连开两枪。“砰、砰”两声枪响,一名警员大腿中弹倒地,另一名警员在慌乱中向王发射击,但子弹都打在了地面上。 王发敏捷地侧身跳过护栏,穿梭在车流中,朝着对面的一家商场逃去。雷子尽管脚踝受伤,仍远远地向王发的背影开了一枪,可惜未能造成有效打击。 此时,七八名警员从舞厅的各个出口赶来支援,雷子大声呼喊:“他往对面商场跑了!快追!”警员们纷纷越过护栏,向对面商场追击而去。 在舞厅303包厢内,陈嘉南等人黑着脸目光锐利地盯着黄毛,黄毛感到小腿肚一阵抽搐,一只手紧紧抓住门把手,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尴尬地对陈嘉南等人赔笑。 陈嘉南怒吼一声:“把这多嘴的王八蛋给老子拖过来!”二宝和刘四狗立刻扑上前,揪住黄毛的头发将其拽至陈嘉南面前。黄毛强颜欢笑地道歉:“大哥,咱们之间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你们继续玩,我先走一步……”话音未落,陈嘉南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黄毛头上,黄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酒水与血水混合着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脸。 陈嘉南并未停手,连续在黄毛头上砸碎了七八个啤酒瓶,场面异常残酷。陈嘉南骂了一句脏话,md!王八蛋!然后甩了甩手,下令:“兄弟们,撤!” 彪子迅速打开包厢门,探头查看外面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挥手示意,几人迅速离开了舞厅。 与此同时,在商场内,王发如同困兽般四处逃窜,身后的警员紧追不舍。王发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阴沉着脸,对着无辜的购物人群连开两枪,“砰、砰”两声枪响,一名妇女肩膀中弹倒地,另一名理货员腹部受伤。 尖锐的枪声瞬间引发了恐慌,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嗓子:“杀人啦!快跑!”商场内顿时陷入混乱,人们四处奔逃,寻找逃生之路,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几名警员在人潮中被冲散,王发趁乱混入人群,从后门成功逃脱。 逃出商场的王发,看到一名青年正准备骑上摩托车,他如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双手抓住青年肩膀用力一甩,青年重重摔在地上。王发随即跳上摩托车,引擎轰鸣声中疾驰而去。倒地的青年挣扎着大喊:“抢劫啊!”然而,王发已消失在青年视野中。 王发骑着摩托车疾驰在商场停车场上,眼看即将汇入繁忙的大道,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横空出现,急刹车的刺耳声划破了夜空。白凯从车窗探出身子,双手稳稳举枪,厉声喝道:“王发!” 王发脸色骤变,本能地轻点刹车,摩托车瞬间完成一个漂移,转向另一个方向。白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一枪击中摩托车尾部,火花四溅;另一枪准确命中王发的小腿,王发痛苦地呻吟一声,却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更加拼命地加速逃离。 白凯紧绷着脸,手脚并用操控着汽车,引擎轰鸣声中紧随其后。王发咬紧牙关,脸上满是痛苦,却专挑昏暗无灯的小巷逃窜。两人一前一后,在夜幕下的天石镇上演了一场生死追逐。 出了小镇,上了国道,王发愈发疯狂,摩托车以惊人的速度在车道上蛇行,引得过往车辆纷纷鸣笛抗议。白凯在后方追赶,越来越吃力,只能在密集的车流中险象环生地穿梭。 前方两百米处,交通信号灯的绿灯开始倒计时,王发眼神阴冷,不断催动油门,就在红灯亮起的那一刹那,他如离弦之箭般冲过了十字路口。 而白凯的车前仍有五六辆车挡路,他根本无法及时通过。愤怒之下,白凯重重地捶打了几下方向盘。当信号灯再次转为绿灯,白凯驾车冲过十字路口时,早已不见了摩托车的踪影。 凌晨十二点多,天石镇派出所的审讯室内,麻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坐在审讯椅上,脸上写满了无所谓。白凯在派出所所长严宽和小武的陪同下坐在审讯席上。小武板着脸,严肃地开始提问:“姓名,年龄,性别。” 麻总撇了撇嘴,嘲讽地回答:“我叫什么,你不清楚吗?严所长不清楚吗?你不会去问问?还有,我是男是女,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怀疑你是不是高度近视,你怎么进的警察系统,我真是有点纳闷!” 小武被气得脸色通红,严宽挑了挑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严厉地说:“麻天鹏,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给我收敛点!这里可不是你的舞厅!” 麻天鹏吐了吐舌头,立刻坐直了身子,回答道:“麻天鹏,40岁,男,汉族。” 小武继续问道:“你和王发是什么关系?”麻天鹏眼珠子转了转,装作不解地反问:“王发是谁?我不认识。” 小武拍了下桌子,厉声喝道:“白天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唱歌喝酒,你现在给我说不认识?告诉你,我们警方掌握的信息比你想象的要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了这里别耍花样!” 麻天鹏瞪着眼睛吼道:“你这小警察怎么回事?我都告诉你了不认识,你听不懂人话吗?” 白凯从记录本里拿出一张照片,隔着铁栅栏对麻天鹏严肃地说:“看清楚了再说话。” 麻天鹏瞅了一眼,恍然大悟:“哦,你说他呀,认识,认识!”白凯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问道:“说说你们的关系。” 麻天鹏调笑道:“什么关系?老板与客人的关系呗。跟你们说实话,今天刚认识的,他说他是个房地产大老板,我就是个农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大老板来我的舞厅消费,我不得好好伺候着?我也想发财啊,不是吗?” 白凯眉头紧锁,厉声喝道:“麻天鹏,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我劝你别狡辩!窝藏包庇罪犯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麻天鹏挑了挑眉头,无奈地说:“我再说一遍,我和那个什么,哦,对对对,王发,真的是今天才认识!你们有本事就去抓他啊,和我在这里较什么劲呢!” 小武气愤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警告道:“麻天鹏,注意你的言辞!”麻天鹏摊了摊手,妥协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想了解什么情况,找我律师吧,我现在闭嘴。” 就在这时,白凯的手机响了起来。白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第24章 陈嘉南分析情况 白凯离开审讯室,寻了一处僻静角落,接通了电话。“喂,局长,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是想起我了吗?”他试图缓解一下气氛。电话那头,海东市公安局局长谭松的怒吼传来:“天石镇润华商场到底怎么回事!都已经上了热搜了!” 白凯有些委屈地回应:“局长,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但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您说对吧?” 谭松在电话那端压制住怒火,问道:“王发抓到了吗?” 白凯陷入了沉默,良久无言以对。电话里传来了谭松的愤怒质问:“是不是没抓到?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是怎么部署的!” 白凯沉着脸,坚定地回答:“局长,我不想辩解,但我相信我一定会抓住他的。” 谭松怒斥:“你相信?但是上面的领导会相信吗?不仅人没抓到,还让两个无辜市民受了伤。还有,你怎么能做出抢夺老百姓车辆的事情!海平区的领导已经向我反映了!” 白凯辩解道:“局长,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是抢,是征用……” “谁给你的权利?!”谭松爆发出更大的怒火。 白凯叹了口气,承认错误:“局长,我错了。” 电话那边,谭松努力平复心情,语气放缓:“目前情况怎么样?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白凯沉声汇报:“现场抓获了一名嫌疑人麻天鹏,正在审讯中。他态度强硬,我们正在设法突破。” 谭松叮嘱:“你注意方式方法。我没有时间和你瞎扯了,现在得去帮你收拾烂摊子了。”说完,谭松挂断了电话。 白凯收起手机,点燃一支烟,深思熟虑着如何攻克麻天鹏的心理防线。 在301国道海平段的一座大桥下,一辆摩托车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王发面容扭曲,满头冷汗地倚靠在桥墩上,双手颤抖着撕扯衣服,试图为自己受伤的小腿包扎。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勉强将伤口包扎好,牙齿不住地打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剧痛。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双手颤抖着尝试点燃,却屡试不爽。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火苗才终于燃起。 王发深深吸了几口烟,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连续吸了三支烟后,他的状态稍微稳定了一些。 王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喘息着说:“大哥,我受伤了。”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穿衣的窸窣声,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是姓麻的为难你了?那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拆了他的舞厅!” 王发急忙打断:“大哥,不是麻总,我被警察打了一枪。”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焦急地问:“你怎么会被警察盯上?” 王发挠了挠头,无奈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上次那批货的事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你暂时别回来了,我给你打两万块钱,出去避避风头。我在g市有个朋友,电话号码等下发给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回来。” 王发嘀咕了一句:“还不如我在饭店炒菜呢,这一天提心吊胆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没有哥哥我拉你一把,就靠你那点死工资,够你上几次牌桌?” 王发又嘀咕道:“我离开饭店还没跟老板打招呼,他还欠我三个月工资呢!”电话那头显得有些不耐烦:“行了,就这样吧,我这就给你发电话号码。”紧接着是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王发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摩托车,费尽全力扶起它,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凌晨一点多,天石镇一处偏僻角落的小旅馆门前,灯光依旧昏黄地照亮着街道。一辆黑色帕萨特缓缓驶来,停在旅馆对面。 车内,刘四狗疲惫不堪地抱怨:“南哥,我们都转悠几个小时了,到底要在哪里落脚啊?我累得不行了!” 副驾驶上的郑三平转身在刘四狗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训斥道:“你tmd嚷嚷什么,南哥这不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吗?你要是再扰乱人心,瞎嚷嚷,小心我揍你!”刘四狗连忙双手合十求饶:“三哥,我错了!我错了!”郑三平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向陈嘉南询问:“南哥,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应该没事了吧?” 陈嘉南沉默片刻,用胳膊碰了碰旁边打瞌睡的彪子。彪子擦了擦口水,迷糊地问:“南哥,怎么了?”陈嘉南吩咐道:“你去开个房,小心点。”彪子搓了搓脸颊,提起精神,推开车门朝对面的小旅馆走去。 旅馆内,吧台旁,一位少妇趴在桌上酣睡,鼾声阵阵。彪子敲了敲吧台,唤醒她:“老板,还有房间吗?”少妇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几位?”彪子微笑着回答:“一位,给我开个大间,待会儿有几个朋友过来打牌。 这里安全吗?”少妇向他投去妩媚的眼神,保证道:“兄弟,你放心,我这儿绝对安全。”彪子掏出两百元放在吧台上,说:“不用找了,剩下的算请你吃夜宵。”少妇眼波流转,从吧台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彪子,还不忘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娇声道:“418号房,兄弟玩得开心,有需要随时叫我。”彪子点点头,转身走上楼梯。 大约半小时后,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陆续下车,悄无声息地走进小旅馆。经过吧台时,少妇再次陷入了梦乡,鼾声如雷。刘四狗对着她的睡相做了一个猥琐的表情,却被陈嘉南严厉地瞪了一眼。 在418房间内,彪子已经为陈嘉南和他的同伴们泡好了热茶。他们围坐在一起,品茗休憩。二宝抬头看向陈嘉南,问道:“南哥,麻四的事还办不办吗?”陈嘉南语气坚定地回答:“办!” 此时,郑三平插话说:“南哥,要不要暂缓行动?在舞厅那一刻,我差点吓破胆,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几年前抓过我的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我们一出现在天石镇,他就现身了,这绝对不是巧合。”听到这话,刘四狗、二宝和彪子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陈嘉南。 陈嘉南放下手中的茶杯,沉稳地说:“我也看到了。兄弟们,别慌,听我分析。如果昨晚白凯是为了我们而来的,那么我们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喝茶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彪子,你刚才提到有人在舞厅喊了一个名字——王发。看来白凯的目标是他。” 众人恍然大悟,陈嘉南继续分析:“根据昨晚舞厅发生的情况,天石镇目前正处于多事之秋。我们必须迅速行动,速战速决。”刘四狗小声嘀咕:“可是南哥,麻四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们现在也没法对他做什么啊。” 陈嘉南接着说:“以麻四在天石镇的影响力,估计他不会有太大的麻烦,顶多几天就能被释放。 我们必须在他离开派出所回家的路上截住他。如果不是昨晚白凯那些警察的出现,麻四找上门会让我们安全离开舞厅吗?所以,在他离开派出所回家的路上,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等到天亮,我们去派出所附近守株待兔。”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必须小心翼翼,不容有失。在这个多事之秋的天石镇,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行事。 第25章 严宽 上午十点多钟,天石镇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内,白凯、小武和王佩三人坐在沙发上,面色疲惫,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是彻夜未眠。 所长严宽热情地为他们续上茶水,关切地问道:“白队,进展如何?”白凯揉了揉脸颊,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旁边的王佩皱眉用手在鼻前扇动,不满地小声抱怨:“白队,你能不能别抽烟了?从昨晚审讯室到现在,手里的烟就没停过。就算不考虑别人,也得为自己的健康想想吧! 早知道你这么爱抽烟,我昨晚就不该从医院回来换下严所长,反正你们都是大烟筒。” 严宽听了,哈哈一笑,试图化解尴尬:“小姑娘,你不懂,像我们系统这些老警察经常熬夜工作,抽烟是为了提神。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精力旺盛!” 王佩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喝咖啡不行吗?”严宽笑着转移话题,问王佩:“对了,你昨晚从医院回来,我还没来的及问,那个小伙子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王佩抬起头,回答说:“医生说雷子只是扭伤了脚踝,休息几天就好了。”严宽挑了挑眉,赞赏地说:“那还好,小伙子挺有干劲,和我年轻时候差不多。” 白凯敲了敲桌面,正色道:“严所,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对麻天鹏的审讯并没有取得太大进展,他的嘴很紧,不好对付。如果24小时内没有新的线索,我们就只能放人了。” 严宽皱了皱眉,在办公室内踱步几圈,然后站定,问白凯:“需要我延长羁押时间吗?”白凯摆了摆手:“这不符合规定。” 王佩皱眉补充道:“白队,根据你提供的路线信息,我查到嫌疑人王发驾驶摩托车在301国道海平段的一座大桥附近消失了。因为我们的国道监控设施不够完善,这条线索基本上算是断了。” 白凯看了王佩一眼,问道:“没有查王发最后的通话记录吗?”王佩回答:“查了,但通话时间太短。根据技侦部门的同事说,由于我们的设备老旧,只能恢复三分钟以上的通话内容。” 白凯沉着脸拍了一下桌子,王佩抿了抿嘴继续说道:“王发联系的电话号码是张黑卡,是用假身份办理的,我根据姓名查了一下信息,持卡人已经去世两年了。” 白凯掏出烟,想要点燃,但看到王佩在场,便又将烟放回桌上,烦躁地挠了挠头。王佩见状,识趣地站起来,抱着电脑对白凯说:“队长,我去技侦部门看看能否通过王发的手机号进行定位。”白凯挥了挥手,示意她去。 等王佩离开办公室后,白凯给严宽和小武各递了一支烟,三人开始在办公室内吞云吐雾。 白凯、小武和严宽在办公室内,一边吸烟,一边品茶,轻松地交谈着。突然,严宽办公桌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提示音。小武注意到,提醒严宽:“严所,你的手机响了。” 严宽转身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定了定神,回过头来对白凯和小武说:“白队,你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对策,不如就在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 白凯摆了摆手,表示理解:“老严,有工作你就去忙吧。”严宽笑了笑,随即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地带上了门。刚走出几步,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在院子里,他遇到了警员小常,小常随口问了一句:“所长,您这是要去哪儿?需要我帮您开车吗?”严宽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家湾的那家人又闹矛盾了,村主任打电话让我过去调解调解。” 小常皱了皱眉,抱怨道:“又是那两兄弟!感觉派出所就像他们家开的,三天两头就要调解一次,真是没完没了。干脆把他们抓起来扔进看守所得了!” 严宽脸色严肃,语重心长地对小常说:“小常啊,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们穿上这身警服,在国徽下发过誓,要做一个有责任心、有爱心、有担当的好警察。 尤其是我们派出所的同志,更要不怕麻烦,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能因为怕麻烦就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小常连忙对着严宽作了个揖,打断他的话说:“所长,您赶紧去忙吧!等您回来再给我做思想教育工作。”说完,他撒丫子溜了。 严宽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臭小子,居然还嫌我啰嗦……”随后,他上了一辆白色捷达,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缓缓驶出了派出所大院,消失在远方。 在天石镇临近的小严村,严宽驾驶着白色捷达停在村东头一座古老的房子前。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皱着眉头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大约十几分钟后,严宽熄灭了烟蒂,下了车,跺了跺脚,整理了一下警服,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走进院子。 进入里屋的客厅,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味道。严宽皱着眉头走进客厅,还未开口,女人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严叔,你来了,这次来得有点晚啊。” 严宽脱掉警服扔在沙发上,对着眼前齐耳短发、妆容浓重的女人吼道:“丫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给我发短信约我出来!” 女人没有回应,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我问你,我三哥什么时候能出来?”严宽皱着眉头吼回去:“你问我,我问谁去!” 女人站起身,毫不示弱地反驳:“你堂堂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你不知道?人就关在你派出所,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戏耍三岁小孩吗!” 严宽的双拳紧握,发出嘎嘎的响声,愤怒地说:“麻明玉,请你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还有,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吗?我费尽心思才给你办的保外就医,你却在四处晃悠,要是被有心人发现,我们都得完蛋!” 麻明玉瞬间变脸,换上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走到严宽身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一边给他按摩肩膀一边娇声说道:“严叔,我这不是急了吗?昨晚我三哥在舞厅无缘无故被你们带走,我能不着急吗? 万一他说漏嘴一两件事,我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我岂不是对不起我死去的大哥、二哥吗!”严宽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压下心中的不快,一手握住麻明玉柔软白皙的手,缓缓说道:“丫头,这次是海东市警察局的刑警队长白凯带人来抓捕一个命案嫌疑人王发,我昨晚出发前才知道他和你哥搅在一起。 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找不到机会……”麻明玉在严宽耳边轻吹一口气,娇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严宽的身体微微一颤,接着说:“我刚才来之前探过口风了,一切正常。如果接下来不出意外,今晚大概十一二点就会放人。你就别担心了。” 麻明玉娇声说:“严叔,那我今晚去接他吧。”严宽立刻制止:“丫头,你能不能别给我添乱?天石镇现在局势复杂,我恨不得长八只眼睛。” 麻明玉应了一声,坐到严宽身边,递给他一支烟,温柔地说:“严叔,有段时间没派人帮你打扫卫生了,最近我事情太多了,都没好好孝敬你。 过几天我安排人去帮你打扫,打扫。你家里现在肯定乱得不成样子了。”严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缓缓说:“工作太忙,老伴又去世得早,我也没办法啊。”麻明玉柔弱地靠了过去,轻声说:“严叔,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第26章 白凯无奈释放麻天鹏 夜晚十点多,天石镇派出所附近的一处烂尾楼旁,一辆黑色帕萨特悄然停驻,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车内,陈嘉南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彪子则趴在车窗上,目光锐利地搜寻着目标;郑三平坐在副驾驶座上,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刀。 忽然,车门被轻轻拉开,刘四狗提着几份热腾腾的快餐上了车,招呼道:“南哥、三哥、彪子,来吃点东西吧!” 彪子和郑三平立刻打开饭盒,大口吃起来。陈嘉南拿起筷子,看了刘四狗一眼,后者叼着烟解释说:“二宝去买烟了,很快就回来。” 大约十分钟后,二宝悠哉地上车,从怀里掏出一条烟,拆开后分发给几位兄弟,然后恭敬地给陈嘉南点燃一支烟。他问陈嘉南:“南哥,你觉得今晚我们有机会吗?” 陈嘉南沉吟了一下,分析道:“根据我的判断,麻四那帮小弟早上就被放了!麻四到现在还没被释放,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什么都没说,警察也没办法,双方只是在消耗时间,等到24小时一到,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二是他已经吐了一两件小事,警察想了解更多,所以在继续审讯。”他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车内的兄弟们,抱拳道:“兄弟们,我们再忍耐一会儿。 按照麻四昨晚被捕的时间计算,如果到了十一点多他还没被放出来,那很可能他已经撂了,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深夜十一点。在天石镇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内,严宽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嘴里叼着烟,不时瞥一眼墙上的时钟。 终于,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向审讯室的方向走去。不久,严宽轻轻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白凯和小武带着疲惫的神情从中走出。严宽递给两人一支烟,客气地问道:“白队,有没有什么收获?” 白凯皱眉深吸一口烟,摇了摇头:“没有,嘴巴太紧,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严宽叹了口气,提议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违反一次规定,再多拘留他一些时间,老白,你再想想办法。”小武看向白凯,低声附和:“队长,严所说得有道理。” 白凯摆了摆手,坚持道:“我们必须依法办事,不能越界。局长昨晚特别叮嘱过,现在天石镇正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我们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严宽不经意间看了眼手表,白凯注意到,问道:“老严,时间到了吗?”严宽皱眉回答:“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你看……”白凯摆了摆手:“放了吧!老严,你和小武进去处理,我去休息一下。” 严宽和小武走进审讯室,只见麻天鹏斜靠在审讯椅上,打着呼噜。严宽敲了敲桌子,麻天鹏被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人,不满地说道:“我说,你们这些警察还没完没了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透露了一两件。”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我再多说一件。” 小武的眼睛亮了起来,期待着麻天鹏的下文。麻天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就是,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偷看过女同学上厕所。不过那时候年纪还小,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宽厉声打断:“麻天鹏,你在胡扯什么!现在给我滚,以后我会盯着你的,警告你别做违法乱纪的事。” 麻天鹏嘿嘿一笑,伸了个懒腰:“我就说嘛,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农民。”小武打开铁栅栏,上前不情愿地给麻天鹏解开手铐,狠狠瞪了他一眼。麻天鹏抖了抖身上的貂皮大衣,打了个哈欠,对严宽说:“严所,那我就先走了。”严宽瞪了麻天鹏一眼,指着文件:“在这上面签字,然后赶紧滚……” 麻天鹏踏出派出所大院的门口,站在马路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这大半夜的,那帮混小子一个都不来接我,等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气得他直跺脚,无奈之下只好朝着大路缓缓走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在离天石镇派出所不远的一处烂尾楼旁,那辆黑色帕萨特内,彪子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重新戴上眼镜,再次望向车窗外。突然,他惊叫起来:“南哥,兄弟们,别睡了,麻四好像出来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郑三平猛地惊醒,迅速摇下车窗,远远望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后,兴奋地嘀咕道:“tmd,还真像他!”陈嘉南推了一把还在迷糊的刘四狗,急促地说:“快!下车!” 刘四狗立刻打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跳下车。刘四狗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对陈嘉南说:“南哥,应该是他,但这大晚上的看不太清楚。”陈嘉南低声命令道:“兄弟们,办事!”几人迅速向大路走去。 麻天鹏哼着小曲,迈着悠闲的八字步,摇摇晃晃地走着。忽然,他注意到前方迎面走来五个身穿军大衣的身影,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搓了搓手,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 相距约一米时,麻天鹏笑得更欢了,热情地问道:“哥几个,身上有烟吗?我刚出来,借根烟抽。”彪子嘿嘿一笑,回答:“原来是麻总啊!有有有。”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麻天鹏。 天色太黑,麻天鹏也没细看,接过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正要说些什么,彪子已经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把短刀悄无声息地顶在了他的腹部。“别出声。”彪子低声威胁。 与此同时,郑三平和刘四狗迅速扑上来,一左一右控制住麻天鹏的双臂,用短刀顶在他的腰间,恶狠狠地说:“敢嚷嚷一声,就捅死你!” 麻天鹏脸色顿时大变,慌忙求饶:“各位大哥,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有什么事好商量。”然而,二宝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抹布,直接塞进了麻天鹏的嘴里。几人连拖带拽地将麻天鹏带进了烂尾楼的地下一层。 烂尾楼的地下一层臭气熏天,到处散落着干枯的粪便和随意丢弃的卫生纸,一片狼藉。 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他那张如同刀刻般阴冷的脸庞。麻天鹏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叫道:“原来是你!” 郑三平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麻天鹏的腿弯处,麻天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抬头,有些无辜地质问道:“朋友,我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划出道来,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嘉南沉默不语,只是摆了摆手。郑三平见状,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麻天鹏的头上,随即命令道:“兄弟们,动手!”紧接着,郑三平、刘四狗等人围上来,对着麻天鹏展开了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麻天鹏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地下一层回荡,令人心悸。 大约五分钟后,陈嘉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郑三平等人才停止攻击,目光凶狠地盯着地上皮青脸肿、蜷缩成一团的麻天鹏。 麻天鹏艰难地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中暗自感叹:这么多年了,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在天石镇,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盯着陈嘉南,声音沙哑地说道:“道上的规矩我懂,下马威你们也给够了。现在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第27章 麻天鹏丧命 陈嘉南用力吸了几口烟,将烟头弹飞,然后上前两步,一手揪住麻天鹏的头发,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妹妹的照片,举到麻天鹏眼前,声音冷冽地问道:“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 麻天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定了定神,回答:“不知道,我没见过。”陈嘉南闻言,一拳重重砸在麻天鹏脸上,愤怒地咆哮:“混蛋,想清楚了再回答!” 麻天鹏吐出一口血水,有些愤怒地喊道:“朋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舞厅的公主、服务员,没有八十也有一百,每天来来去去的,我一个老板又不是监控摄像头,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清楚?” 陈嘉南仰天长啸,随后拔出短刀,一道寒光划过,麻天鹏惨叫一声,双手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根,一只耳朵已经掉落在地。陈嘉南左手持刀,刀尖抵在麻天鹏的眼珠上,距离仅有一两毫米,只要麻天鹏稍有颤动,恐怕就会当场失明。 他再次逼问:“说,这个女孩到底在哪?”麻天鹏眼中充满了恐慌,小声说道:“我真的不认识。”话音未落,只见陈嘉南手中的短刀闪过一道银光,一片血雾喷涌而出,溅了陈嘉南一脸。在黑暗中,他那张沾满鲜血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麻天鹏痛苦的呻吟声震得在场众人耳朵生疼,郑三平几人看着陈嘉南疯狂的举动,不禁身子发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陈嘉南如同失去理智一般,拔出短刀,一手扯住麻天鹏的头发,暴怒地吼道:“刘振北卖给你的女孩到底在哪里?”麻天鹏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那……那个刘振北,是红林镇的刘振北吗?”陈嘉南对着麻天鹏怒吼:“就是他!” 麻天鹏倒吸几口冷气,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我……我在他那里接手的姑娘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呀,大哥?”陈嘉南咬牙切齿,撕心裂肺地吼出一个名字:“陈佳欣!”麻天鹏依旧摇头,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如果你想要姑娘,我舞厅多的是,任你挑选。我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陈嘉南对着已经凄惨不堪的麻天鹏破口大骂:“王八蛋,人渣!”蜷缩在地的麻天鹏更加颤抖不已。 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陈嘉南再次挥刀冲向麻天鹏,郑三平和彪子见状,急忙上前拦住他。郑三平焦急地大吼:“南哥,你冷静一点,你要是真的把他杀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咱妹妹的下落了!” 彪子也附和道:“是啊,南哥,你休息一下,让我们来对付这家伙,给他好好‘按摩’一番,加点‘调料’!”陈嘉南深呼吸了几下,通红的眼睛才逐渐恢复清明。 郑三平转身对着二宝和刘四狗怒吼:“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快去找条绳子,把这个王八蛋给老子吊起来!”二宝应了一声,立刻拉着刘四狗跑上楼去。 几分钟后,二宝和刘四狗用绳子紧紧捆住麻天鹏的双手,将他吊在顶部的消防管道上。陈嘉南蹲在地上,不停地吸烟,而郑三平则上前一步,大声命令:“把这混蛋的衣服扒光!” 彪子、刘四狗和二宝三人立刻在麻天鹏身上一阵撕扯,只留下一条底裤。一阵寒风吹过,本已虚弱的麻天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惊恐地看着手中玩弄着刀花、脸色诡异的郑三平。 郑三平一手抓住麻天鹏的脚腕,另一手持短刀,慢慢地给麻天鹏的脚趾作起了小手术,动作极为细致,仿佛在进行一场精雕细琢的艺术创作。 这种缓慢的速度让麻天鹏感到仿佛置身于噩梦当中,恐惧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头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口中不断哀求:“大哥,我说,我说!” 陈嘉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站起身来。郑三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麻天鹏喘了口气,颤抖着说道:“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们肯放过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陈嘉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郑三平眯起眼睛,手中的动作又变了个花样,彪子啐了一口,直接抓住麻天鹏的右脚趾,像是玩变形金刚一样来了个大动作,麻天鹏痛得呻吟起来…… 刘四狗眉头微皱,弯腰拾起了一根看似柔韧实则坚毅的细长金属线,它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根线的一端绕在麻天鹏的右脚踝处,巧妙地编织了一个既牢固又精细的结,然后将线的另一端穿过这个结,开始缓缓拉紧。 \"二宝,兄弟,搭把手吧。\" 刘四狗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二人握紧了那根细线,仿佛是命运的绳索,齐心协力向前迈步。随着他们的步伐,麻天鹏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叫声,那是一种深埋在灵魂深处的痛楚的呐喊。然而,刘四狗与二宝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他们重复着这个过程,直到麻天鹏的右脚呈现出了一种令人不忍直视的状态——赤裸而血淋淋,失去了原本的完整。 当这一切终于结束,他们停下了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寂静,只有远处的风声在诉说着这场无声的较量。刘四狗与二宝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胜利后的释然,也有对人性脆弱的感慨。 此时的麻天鹏已被剧痛折磨得昏死过去,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彪子见状,手中银光一闪,并在麻天鹏的膝盖上狠狠活动了几下,麻天鹏瞬间被痛醒,脸庞扭曲,全身颤抖。 郑三平怒吼道:“麻四!识相的就赶紧交代,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吊在半空中的麻天鹏听到“麻四”这个名字,仅剩的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咬紧牙关,豁出去似的大吼:“来啊,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哈哈哈!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愈发嚣张的麻天鹏,二宝从地上拾起一块板砖,在他身上一通拍打 。麻天鹏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呻吟,反而凄惨地哈哈大笑:“你们这几个蠢货,还想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 实话告诉你们,只要落到我手里的姑娘,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把她带走!她只要一天不死,就得给老子赚钱……” 彪子和刘四狗气愤至极,用拳头在麻天鹏身上疯狂招呼。陈嘉南走上前,面色阴沉,双眼通红,双手高高举起短刀,只见一道道银光疯狂闪过,转眼间,麻天鹏的左小腿已经和身体分离,静静的躺在地上。 麻天鹏痛得头发根根竖立,全身抽搐,痛苦的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陈嘉南疯狂地吼道:“麻四,你这个混蛋!到底说不说?”然而,麻天鹏尽管痛得几乎咬碎了牙齿,仍然哈哈大笑,继续咒骂。 郑三平眉头紧锁,开始在麻天鹏的大腿上玩起了凌迟艺术。麻天鹏痛苦地大喊:“你们这几个蠢货,知道吗?陈佳欣那个小贱人,刚被我买回来时,还tm给我装贞洁烈女,我是谁?能容忍她这样?那皮肤白的,啧啧!” 陈嘉南此刻已经有些入魔,用短刀在麻天鹏身上疯狂kanduo,不停地逼问:“说不说!说不说!”麻天鹏似乎已经忘记了痛苦,继续叙述:“d、pibian……通通安排上,随便怎么造呗!还不信他不服软! 哈哈哈……你们知道除了钱,我还有什么最多吗?那就是兄弟!团战,见识过没有……哈哈哈!”陈嘉南彻底陷入了疯狂,郑三平等人也失去了理智。五个人对着麻天鹏的身体用家伙疯狂招呼了两三分钟,现场实在太炸裂,无法用语言形容,但直到麻天上路,他们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陈佳欣的线索。 麻天鹏的尸体在空中摇晃,陈嘉南等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片刻后,陈嘉南抬起头,双眼通红,无力地说道:“把这里处理干净,撤!” 第28章 二宝一语点醒兄弟们 凌晨两点多的天石镇附近,一条小河边,郑三平、二宝、彪子、刘四狗四人面色阴沉地站在河岸上,嘴里叼着烟,望着蜷缩在地、情绪崩溃痛哭的陈嘉南,心中都感到十分痛苦。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安慰陈嘉南,只能默默地守护在他身边。 突然,陈嘉南站起身,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漆黑的夜空大声呼唤:“嘉欣、嘉乐,你们究竟在哪里?哥哥好想你们!好想你们!”直到嗓音嘶哑,回应他的只有凛冽的风声和湍急的河水声。 陈嘉南仰天长啸,随后纵身跃入河中,久久不见冒头。彪子和二宝焦急地在河边大喊:“南哥、南哥……”郑三平也面露忧色。就在这时,刘四狗一言不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郑三平紧随其后跳入河中,两人在水中奋力扑腾,四处寻找。大约五分钟后,刘四狗惊喜地大叫:“三哥,快过来,我找到南哥了!”只见刘四狗双手托起面色苍白的陈嘉南,郑三平迅速游过去,两人合力拖着陈嘉南的胳膊向岸边靠近。 此时,二宝已经从车上拿来一段绳子扔入水中,刘四狗接住绳头,将其绑在陈嘉南身上。二宝和彪子两人在岸上拼命拉拽,不久后,他们将陈嘉南成功拖上岸,并抬到一处平坦的草地上。 刘四狗和郑三平也相继爬上岸,浑身湿露露的,寒风一吹,冻得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彪子赶紧在陈嘉南胸口按压了几下,但陈嘉南仍无反应。二宝焦急地喊道:“我来试试!”他用尽全力按压了七八次,接着又在陈嘉南肚子上重重捶了一拳。 终于,陈嘉南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河水,慢慢睁开了眼睛。彪子激动得泪流满面,抱着陈嘉南说:“南哥,你可把兄弟们吓坏了!”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陈嘉南轻轻推开彪子,调侃道:“别在这里发骚了,老子这不是没死吗。”彪子嘿嘿一笑。 此时,郑三平和刘四狗已经收集了许多枯枝杂草,生起了一堆火。两人一边哆嗦着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烤火取暖。彪子和二宝将陈嘉南扶到火堆旁,郑三平利用枯枝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晾衣架。 他回头对陈嘉南说:“南哥,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烤干吧。”没过多久,陈嘉南、郑三平、刘四狗三人都只穿着底裤,围坐在火堆旁取暖。 二宝注意到陈嘉南胳膊上湿漉漉的绷带,皱了皱眉,殷勤地表示要帮他解开。陈嘉南惊讶地问:“你想干什么?”二宝嘟囔着解释:“南哥,解开绷带让伤口透透气。” 然而,当绷带被解开后,二宝脸色大变,惊呼道:“南哥,你的伤口都化脓发炎了!”陈嘉南却不以为意地说:“没事,死不了。”二宝转向郑三平求助:“三哥,这事得你发话。” 郑三平走到陈嘉南身边仔细查看伤口,严肃地说:“南哥,你这样下去,伤口会感染的,搞不好胳膊都保不住。 彪子、二宝,按住南哥的胳膊,我要给他进行一次‘刮骨疗伤’!四狗,你撕些干净的布条,待会儿用来包扎伤口。”陈嘉南瞪着郑三平,调侃道:“老三,你现在长能耐了啊,一个杀猪出身的狗腿子,啥时候变成中医了?” 郑三平嘿嘿一笑,并未理睬陈嘉南的调侃。他拿出短刀,在火上烤了烤,然后走到陈嘉南身边,露出阴森的笑容:“南哥,咱们这儿可没有麻药哦!看来今天你真得效仿关二爷,体验一把刮骨疗伤的感觉了。”陈嘉南撇撇嘴,坚定地说:“行,我就当你这只小白鼠,来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短刀在陈嘉南胳膊的伤口上刮去脓血,彪子和二宝在一旁按住陈嘉南的胳膊,但他们实在不忍目睹这一幕,纷纷转过头去。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塞进陈嘉南的嘴里,鼓励道:“南哥,忍着点,实在太痛就喊出来吧!”大约十分钟后,陈嘉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而郑三平也完成了清理工作。他接过刘四狗递来的布条,细心地为陈嘉南包扎起伤口。 处理完陈嘉南的伤口后,几人围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气氛略显沉闷。二宝挠了挠头,瞥了陈嘉南一眼,犹豫地说:“南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嘉南吸了口烟,淡然回应:“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二宝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总觉得刚才处理麻四的时候,事情有点不对劲。” 陈嘉南和郑三平等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了二宝,满脸疑惑。二宝搓了搓手,继续分析:“一开始,麻四一直在求饶,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嚣张。按理说,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应该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不太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陈嘉南等人沉默不语,低头陷入沉思。 突然,彪子拍了一下大腿,惊呼道:“南哥、三哥,我们之前对麻四身份的判断都是基于我们所看到的事实进行的推测,会不会……”彪子停顿了一下,刘四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难道真正的麻四并非我们所抓的那个人,而是他的兄弟? 我们抓错了人,而他为了保护真正的麻四,选择将错就错,激怒我们以求一死?”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同样的惊讶表情。陈嘉南突然抬头,看向郑三平:“老三,你有没有感觉到,在你叫出麻四的名字之后,他才开始变得越来越嚣张?” 郑三平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惊呼道:“我靠,南哥,好像真的是这样!后来无论我们如何折磨他,他都在故意激怒我们,一心求死!” 陈嘉南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现在几点了?”彪子看了看手表,回答:“快凌晨四点了。”陈嘉南跺了跺脚,转头看向刘四狗:“四狗,你还留着那个女服务员的电话吗?” 刘四狗连忙在尚未完全烘干的衣物中摸索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南哥,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陈嘉南挥了挥手,果断下令:“兄弟们,撤!时间紧迫!” 寒风凛冽,夹带着尖锐的哨声,天空飘洒着蒙蒙细雨。早上十点多,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与白凯双手紧紧相握。 严宽略带不舍地说:“白队,今天这鬼天气,地湿路滑的,不如再多留一天?咱们兄弟俩还没好好喝上一杯呢。”白凯礼貌地回应:“老严,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喝酒。这几天在这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命案一日不破,王发一日未落网,我就不能有丝毫懈怠。” 严宽拍拍白凯的手,表示理解:“我半辈子都在公安系统工作,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要这身警服还在身上穿一天,我们就要时刻准备着,为守护一方百姓而努力奋斗。 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作为警察的荣耀。”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白队,我就不多说了,祝你们一路顺风!”严宽与两名派出所警员一同将白凯、雷子、小武和王佩送上车,挥手告别。 雷子驾驶着越野车缓缓启动,白凯摇下车窗,探出头对严宽喊道:“老严,麻天鹏那边,给我盯紧了!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严宽点点头,挥手致意。 等到越野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警员小常低声嘀咕了一句:“总算把这帮‘瘟神’送走了,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严宽闻言,脸色一沉,拍了拍小常的肩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就凭你这觉悟,恐怕永远也迈不进刑警的大门。 派出所是你的起点,或许也将成为你的终点。”说完,严宽背着手走向办公室,留下小常一人站在寒风中,陷入深深的沉思…… 第29章 麻明玉感觉心烦意乱 严宽回到办公室,稍稍松了口气,为自己泡了杯热茶。然而,还未等他坐稳,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严宽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急忙上前将办公室门反锁,这才接起电话:“喂,我不是告诉过你,在我上班时间不要给我打电话吗?你就不能长点记性!”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妖娆的女声:“严叔,我这不是着急嘛,你昨天说我三哥晚上就会被放出来,可我都等了一整夜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 话音未落,便被严宽打断:“麻天鹏昨晚十一点左右就已经被放了!他没回家,可能是去哪儿鬼混了,你瞎操什么心?老老实实呆着,最近别给我惹麻烦!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说完,严宽直接挂断了电话,低声嘀咕了一句:“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 在麻李村一座气派的三层小楼内,地下室的一间豪华客厅里,麻明玉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扔下手机,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她沉思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她在茶几上摆放的五部电话中拿起一部小灵通,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她没有客套,直接问道:“李广,麻总回舞厅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随着一声关门声,对方才说话!“没有啊,一直没见他回来。 四姐,您就别担心了,麻总说不定出了派出所在哪儿潇洒去了,以前这种情况还少吗?我先不和您说了,忙完了我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麻明玉挂掉电话,昨晚上至今心中那种烦躁的情绪以往很少出现,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变得胆小、过于谨慎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然后又坐回到沙发上,低声自语:“难道我真的想多了?三哥难道真是跑到市区去潇洒了?” 在天石镇偏僻的一家小旅馆内,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将陈嘉南从睡梦中惊醒。他从床上坐起身,目光有点呆,双手搓了搓脸,接起电话问道:“四狗,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刘四狗焦急地说:“南哥,我在枫叶小区这边,具体情况来不及解释了,你们赶紧过来吧!”陈嘉南挂断电话,冲着鼾声如雷的郑三平等人喊道:“老三、彪子,快醒醒!”郑三平、彪子和二宝三人闻声立刻爬了起来,迷糊中询问:“南哥,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穿衣服的陈嘉南沉声说道:“四狗那边有消息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郑三平三人顿时精神焕发,迅速穿上衣服。 半个小时后,在天石镇枫叶小区的斜对面,刘四狗叼着烟上了刚刚停在路边的黑色帕萨特。 陈嘉南焦急地问:“四狗,快说说是什么情况!”刘四狗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南哥,我们确实是办错人了。”陈嘉南等人专注地听着。“我从那个女服务员那里了解到,麻李村舞厅的实际掌控者是一个被称为‘四姐’的女人,而我们抓的那个男人名叫麻天鹏,他们应该是兄妹关系。” 女服务员表示,这位‘四姐’非常神秘,她在舞厅工作了两个月,从未亲眼见过她,只是偶尔从其他服务员的闲聊中听到一些信息。 陈嘉南插话道:“既然这个‘四姐’与麻天鹏是兄妹,那么她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麻四。那个女服务员有没有告诉你‘四姐’现在的下落?” 刘四狗皱了皱眉,回答说:“她听说‘四姐’在两个月前出事被抓了,但是昨天有个服务生告诉她,在街上购物时看到了‘四姐’的车。” 郑三平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说:“南哥,兄弟们,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四姐’已经被释放了,而且恰好就在昨天?”彪子扶了扶眼镜,低声附和:“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陈嘉南拍了拍手,总结道:“既然我们知道麻四还活着,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她。我们必须加快行动,否则一旦让她得知麻天鹏被我们处理的消息,她必定会有所防备。这里毕竟是她的地盘,那样我们就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说完,陈嘉南看向刘四狗:“四狗,你把我们急忙叫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消息吧?”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回答道:“南哥,我从那个服务员那里得知,麻天鹏的心腹铁杆手下李广就住在枫叶小区。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他那里入手,获取更准确的信息。” 陈嘉南点点头,随即转向二宝:“二宝,你和彪子去枫叶小区里面探探情况!”二宝和彪子两人点头答应,拉开车门下了车。 二宝和彪子进入枫叶小区后,陈嘉南在车内为郑三平和刘四狗各递了一支烟,然后问道:“四狗,后续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 刘四狗嘿嘿一笑,回答说:“南哥,这还用问吗?那个服务员是外地人,在海平区上大专的时候因为虚荣心作祟借了裸贷,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被绑到这里来上班还债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据那个服务员说,麻李村舞厅里的公主和服务员大多是因为借了高利贷无法偿还而被强行绑来工作的。前两个月做服务员,如果还是还不上债,从第三个月开始就只能沦为公主。 如果有谁敢反抗,他们的手段极其残忍,摘除器官、打断腿脚都是家常便饭!”陈嘉南听后眉头紧锁,感叹道:“看来麻四在天石镇的后台相当硬啊,为了钱财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刘四狗点了点头,接着说:“今早我避开那些小混子。已经把她送到了火车站,亲眼看着她上了回家的火车。我骗她说我是警察,让她安心回老家,剩下的事情警方会处理。” 陈嘉南对刘四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兄弟,辛苦你了!”刘四狗摆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郑三平脸色阴沉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沉声说道:“南哥,我郑三平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做过不少缺德事,但听了四狗的话,跟这个麻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像麻四这样的败类,若是让我逮到,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实在是太可恨了!”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坚定地说:“麻四必须得办。我说的,就算县长来了也阻止不了!” 彪子和二宝在枫叶小区里转悠了几圈后,两人蹲在一个垃圾桶旁抽着烟。二宝小声抱怨道:“彪子,这小区的监控摄像头也太多了吧!大白天的,我们可不好动手啊!” 彪子挠了挠头,眯着眼想了想,提议道:“那我们只能在监控室想办法把硬盘弄出来了。”二宝撇了撇嘴,质疑道:“那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至少有两三个保安在里面值班,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就在这时,一声严厉的呵斥吓了两人一跳。“干什么呢?小区里不准吸烟不知道吗?”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正气势汹汹地盯着他们。 老太太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嘀咕道:“小区里没见过你们两个,看你们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不偷人都像个贼。快说,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面带微笑地对老太太说:“大娘,我们是来找人的,没找着就蹲这儿想办法呢。”老太太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个小区我住了七八年了,人都熟得很。你们找谁呀?” 彪子客气地回答:“我们找李广。”老太太一听李广的名字,立刻爆了粗口:“原来是找那个瘪犊子啊!王八蛋一个,净干些缺德事儿!怪不得我看你们两个不像好人。” 二宝闻言有些不悦,正准备发火,却被彪子瞪了一眼。彪子假装无奈地对老太太说:“大娘,您误会了,我们是乡下来的,给李广报丧的。 他在乡下的大姨去世了,村里人只知道他住在枫叶小区,但不清楚电话号码和具体楼层。”老太太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李广住在四单元,四楼401室,你们去找吧。” 彪子连忙道谢:“谢谢大娘。”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又被老太太叫住了:“我说你们这两个小伙子做事怎么这么马虎呢?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留,万一他不在家怎么办?” 彪子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老太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断,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了一个号码并撕下来递给彪子。彪子和二宝连忙弯腰道谢,感激地离开了。 第30章 麻天鹏的铁杆心腹-李广 彪子和二宝离开枫叶小区,上了车。陈嘉南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二宝一脸沮丧地回答:“南哥,枫叶小区的监控太多了,大白天的根本没法下手!” 陈嘉南叹了口气,追问道:“那还有其他收获吗?”彪子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们拿到了李广的具体位置和电话号码,不过……”郑三平皱着眉头催促道:“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二宝小声嘀咕道:“是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老太太给我们的,看起来像是楼长,管得挺宽。”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陈嘉南突然开口说:“既然枫叶小区没法行动,那就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约出来了。彪子,这件事你来试试。”彪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尝试。 彪子拿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出去,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对方传来一声刺耳的咆哮:“谁啊?打电话干鸡毛?如果不给个能说服老子的理由,老子干你全家!” 彪子立刻换上一副港台腔调,恭敬地说:“您是李总吗?终于打通您的电话了。我是麻总麻天鹏的朋友,麻总在我们这儿喝大了,还没买单。 我知道您是他兄弟,所以才不好意思给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李广冷哼一声:“知道不好意思还打个鸡毛电话?要是麻总在你那里少了一根汗毛,小心老子灭你全家! 告诉我你在海平区的哪个地方,我马上过来,好好照顾麻总!”彪子皱了皱眉,看向陈嘉南。陈嘉南用手比划了一下,彪子便对着电话说:“我们在龙腾酒店,就在海平区世纪路上!” 对方听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彪子撇了撇嘴,不满地说:“这家伙嘴巴真臭,等会儿我得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陈嘉南等人在车上等待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枫叶小区驶出了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命令道:“二宝,跟上那辆车!” 二宝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南哥,您确定吗?万一跟错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陈嘉南冷哼一声,坚定地说:“让你跟就跟,别那么多废话,相信我就对了。”二宝点点头,手脚并用,黑色的帕萨特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黑色的皇冠一路疾驶,不到二十分钟便离开了天石镇,驶上了国道。二宝在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随。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郑三平回头看了陈嘉南一眼,问道:“南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陈嘉南眼中含着笑意,从容地回答:“不急,机会有的是。”大约过了十分钟,前方五百米处出现了一个急转弯,此时路上的车流量较少。陈嘉南深吸一口烟,沉声命令:“二宝,撞上去!” 二宝闻言,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神情。车子再次加速,100米……50米……30米……陈嘉南等人紧紧抓住扶手,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传来。黑色的皇冠车身剧烈震动,车头在高速撞击下猛地扎进了路边的护栏中,车头严重变形,仿佛嵌入护栏一般;车尾则被撞得破烂不堪,引擎盖上冒出了几缕青烟。 二宝驾驶的帕萨特同样受损严重,车头几乎被毁了半截,车身被护栏刮蹭得面目全非,驾驶位上的安全气囊已经弹出。陈嘉南等人虽然紧紧抓住扶手,但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仍然感到头晕目眩。 就在这时,前方的皇冠车后车窗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身穿羽绒服的男子艰难地从车窗中爬了出来。他手中还拖着一根棒球棍,这人正是麻天鹏的铁杆心腹李广。 李广摇摇晃晃地挪步到帕萨特车身边,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的神情。他双手高举棒球棍,用力砸向驾驶位的车窗。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应声炸裂,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划破了二宝的脸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原本有些迷糊的二宝瞬间清醒过来。 李广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棒球棍,像个泼妇一样对着车内的陈嘉南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死杂碎、土老冒,眼睛是被羊驼顶了吗?还是开车出门根本就没带脑子?全都给老 滚下来!” 陈嘉南等人怒气冲冲地跳下车,将李广团团围住。他们眼神阴冷地盯着李广,气氛紧张至极。李广却不以为意,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自己青肿的额头,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中分发型。 他环顾四周,轻蔑地骂道:“怎么,你们一个个挫在这里,这是想跟老子玩人多势众吗?看看你们这群乡巴佬,知道老子的车值多少钱吗?知道老子是谁吗?说出来都能吓死你们!” 彪子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回应道:“我管你是鸡毛还是鸭毛,你想怎么着?划出个道道来,兄弟们奉陪到底。接着就是!” 李广闻言暴跳如雷,咆哮道:“你们这群乡下来的蠢猪,接得住吗?把你们的狗眼擦亮点,看看老子开的是什么车!就算把你们几个的底裤都当了,也赔不起老子的损失!” 彪子嘿嘿一笑,说道:“我们兄弟几个的确是乡下来的土老冒,不过嘛,老子给你看看这个,你就知道我们兄弟几个有什么实力了。”说着,彪子敞开军大衣向李广招手。 李广不屑地撇了撇嘴,摇着头上前一步,准备探个究竟。然而,就在他刚靠近彪子时,彪子的脸色突然一变,迅速伸出一只手臂搂住李广的脖子,另一只手持着短刀顶在他的喉咙上,厉声喝道:“你个狗杂碎,嘴巴真是臭不可闻! 现在大声告诉我,兄弟几个有没有实力?老子耳朵不好使,你要是声音小一点,老子就废了你!” 李广被彪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眼神中透露出慌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想干什么?现……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撞了车还想抢劫,警察叔叔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尽管国道上偶尔有车辆经过,但在九十年代初期,车祸发生后双方争执甚至打架的情况屡见不鲜。人们往往不愿多管闲事,以免给自己招惹麻烦。 陈嘉南见状,一脚踹在李广腰上,怒吼道:“跟他废什么话,把他拖下去!”于是,郑三平、二宝、彪子和刘四狗几人连拉带扯地将李广拽过护栏,沿着路边陡峭的山坡滑落下去。 第31章 李广死不瞑目 在山坡下的一处深坑内,李广已不再是之前那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的他背靠着一块石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望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陈嘉南等人。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李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了想要尿尿的冲动。他双手合十,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几位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没钱赔我的车没关系,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大家都是道上跑的,吃的是江湖饭,别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傻事,那样不值得啊!”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眯着眼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李广,然后摆了摆手。郑三平满脸阴沉地走上前,狠狠地扇了李广几个耳光,骂道:“你tm废话真多,没一句有用的!” 李广抚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几乎要哭出声来:“几位大哥,算我倒霉,你们的车我赔,行了吧?我车上随时放着一二十万现金,咱们这就去拿,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了好吗?” 郑三平一脚踹在李广肚子上,怒斥道:“我tm还没问你话呢,你叽叽歪歪个不停是什么意思?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兄弟们,给我教训他!” 随着郑三平一声令下,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如狼似虎地扑向李广,对他进行了一顿拳打脚踢。大约五分钟后,郑三平咳嗽一声,彪子三人这才停手,恶狠狠地盯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广。 郑三平厉声问道:“听说你是麻天鹏的铁杆心腹,那么麻四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李广心里一紧,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几位大哥,看来你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太了解,你们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麻四其实就是麻天鹏本人。你们找麻总有何贵干?我可以帮你们传达。” 郑三平无奈地撇了撇嘴,从后腰拔出一把短刀,在手中熟练地玩了个刀花,然后一刀扎进了李广的大腿,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个王八蛋还敢跟老子耍花样!” 李广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强忍疼痛,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急忙辩解:“大哥,我还没说完呢,你千万别冲动啊!” 郑三平怒吼一声:“那你还在等什么?快说!”李广颤巍巍地回答:“麻四是麻天鹏的四妹,真名叫麻明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几口气,继续说道:“大哥,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如实交代了,你们能放我走了吗?求求你们了。”话音未落,李广双手合十,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郑三平见状更加愤怒,用力一脚踹在李广头上,将他踹得仰面朝天,脑袋晕乎乎的。李广挣扎着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焦急地问道:“大哥,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 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我这副身子骨可承受不住。”郑三平逼问道:“麻四现在在哪里?快说!”李广眼珠子转了转,哀求道:“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麻四在哪里啊!人家是个老板级别的。” 听到这话,彪子实在忍不住了,拿起短刀疯狂的在李广的胳膊上连砍几刀。李广痛苦地呻吟着,声音随着北风飘散在空中。 彪子再次上前,揪住李广的头发,威胁道:“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说不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李广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连声说道:“大哥,别冲动,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麻四两个月前因为拐卖一个小姑娘被当场抓获,现在正在监狱里服刑呢。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天石镇打听一下,她在那里可是个有名的地头蛇。” 彪子听了,扶了扶眼镜,随即一膝盖狠狠地顶在李广脸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广的鼻梁骨瞬间断裂,痛得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宛如杀猪一般。 郑三平怒吼道:“别跟老子玩花样,赶紧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李广满脸泪痕,哀求道:“大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哪敢胡言乱语啊!” 陈嘉南看不下去,上前几步,一脚重重地踹在李广肚子上,质问道:“有人说这两天在街上看见过麻四!你作为麻天鹏的心腹,知道的肯定不少。你要是再敢撒半句谎,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李广结结巴巴地回答:“大哥……我说……我全都说。麻四一个月前被她的后台保释出狱了,但她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眼看陈嘉南又要动手,李广急忙摆手,补充道:“我猜她可能在两个地方之一。一个是她家,她家就在麻李村南头,有一栋非常豪华的三层小洋楼,你们一进村就能看到。 另一个地方可能是她的后台那里!”陈嘉南追问:“麻四的后台是谁?”李广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回答:“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有一次喝酒时,我无意中听到麻天鹏提起过。” 陈嘉南等人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陈嘉南接着问道:“给我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李广赶紧点头,说道:“麻四共有兄妹四人。老大和老二在部队里牺牲了,据说他们是为了救严宽才牺牲的……所以他们在天石镇也算是有恃无恐,横行霸道。” 陈嘉南低声嘀咕了一句:“蛇鼠一窝,尽干些伤天害理、缺德冒烟的事。”随后,他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处理干净。 李广听到这话,顿时崩溃了,大小便失禁,哭喊着求饶:“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嘴巴很严的,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陈嘉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嘴最严实吗?死人。 李广,我奉劝你一句,来世做个好人!”话音刚落,彪子已经一刀划破了李广的脖子。李广直到临死都没有闭上那双无辜的眼睛。 解决了李广之后,二宝走上前问道:“南哥,这尸体怎么处理?”陈嘉南抬头望了望上方,沉声说道:“要想让一切都完美无瑕,那还不简单。”二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点了点头。 随后,陈嘉南等人艰难地爬上山坡,回到了国道上。在众人使出浑身解数的情况下,他们将李广那辆即将报废的皇冠轿车推下了山坡。陈嘉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刚坐上车,山坡下方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皇冠轿车在爆炸中化为一堆废铁,连同李广的尸体一同消失无踪。 巨大的爆炸声吸引了许多过往车辆的注意,不少车辆纷纷停下观望。有两名好奇心重的司机甚至下车走到陈嘉南等人身边询问情况。彪子拍了拍胸脯,故作惋惜地说道:“那辆车撞破护栏飞下去了,估计是酒驾惹的祸……” 第32章 荆虎 夜幕降临,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悄然驶入了麻李村。在昏暗的村道里,面包车缓缓行驶着。车内,陈嘉南眉头紧锁,吸了一口烟,对正在开车的二宝说道:“记住路线,李广没上班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了麻四的耳朵里。 李广没有按时上班,麻天鹏也失踪了近一天一夜,我猜麻四现在肯定成了惊弓之鸟,一定会有所防备。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天石镇是她的地盘,她有钱、有人、后台硬,如果我们稍有疏忽,恐怕就别想离开天石镇了!” 二宝回头坚定地说道:“南哥,放心吧。只要是我走过的路,就没有记不住的。”坐在副驾驶的郑三平拍了拍二宝的脑袋,提醒道:“专心开车,兄弟。咱们情急之下搞得这辆破车本来就不怎么样,你要是撞到电线杆上,那咱们几个就真的歇菜了……” 与此同时,麻明玉在地下室待了一整天,此时正趁着夜色在后院透透气,吹吹风!她靠在一棵大树旁,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还没吸两口,风衣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麻明玉看了看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电话,冷冷地问道:“喂,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四姐,情况紧急,我不得不给你打电话。” 麻明玉脸色微变,催促道:“说,到底什么事?”对方解释道:“广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来上班。今晚有几个区里的二代来我们这里玩,吵着闹着要加猛料。 但是广哥昨天开会时说最近风声紧,让我们做事悠着点,别被抓了现行。所以……”麻明玉心中一紧,预感到有些不妙,沙哑地吩咐道:“阿丽,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人我们得罪不起。把外面放哨的兄弟们撒远点,给我盯紧了。还有,这几天要是哪个公主或服务员敢闹事,给我往死里收拾。今晚的场子你先帮我照看着,我来联系李广和麻总。” 电话那头的阿丽保证道:“四姐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安排妥妥的!” 挂断电话后,麻明玉在后院来回踱步,思索着。几分钟后,她拿出小灵通分别给麻天鹏和李广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提示关机。 麻明玉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在海平区天石镇这片地界上,她可以说是只手遮天,按理说三哥和李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况且自己这几个月不便外出,也没得罪过谁。 难道是三哥和李广招惹了区里的某个大佬,被人扣押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应该有人打电话过来才对。 麻明玉是个极其谨慎多疑的人,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她从身上掏出另一部手机,开机后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荆雪,你和荆雨事情办完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四姐,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一个小时就能下高速。你这么着急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麻明玉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三哥失踪了快一天一夜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安慰道:“四姐,麻总什么德性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他肯定是去哪里鬼混了!” 麻明玉皱着眉头说道:“今天李广也没来上班,这难道是巧合吗?我不相信。而且他俩的手机都关机了。”电话对面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姐,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后,一阵寒风吹过,麻明玉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就在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相貌丑陋,穿着一件蓝色劳动布大棉袄,脚踩一双硕大的牛皮短靴。 大汉瓮声瓮气地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麻明玉说道:“四姐,风这么大,赶紧进屋吧!”麻明玉看了大汉一眼,缓缓向屋内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大汉又瓮声瓮气地问道:“四姐,我刚才听见你和荆雪打电话了,她们两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多月没见了,我还挺想她们的。” 麻明玉对着大汉微微一笑,回答道:“她们估计一个小时就能到家了。荆虎,没看出来啊,你这粗枝大叶的,心里还老惦记两个妹妹呀?”荆虎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点了点头,憨厚地说道:“四姐,天气挺冷的,我去准备些食材,等她们回来后,我们一起吃火锅暖暖身子……” 时间悄然流逝,寒冷的夜晚,北风呼啸而过。夜里八点半左右,村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二宝驾驶着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麻四家后院的墙外。 陈嘉南开始分配任务:“二宝,你和彪子把车开到前门守着,万一抓不住麻四,就地解决。老三、四狗和我从这后院墙进去。麻四现在肯定是惊弓之鸟,大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众人脸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陈嘉南沉默了一下,再次确认道:“彪子,四狗,你们真的看清楚了吗?麻李村一个监控都没有?”彪子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高声说道:“南哥,放心吧!我这四只眼睛还能看不清楚吗?”刘四狗也保证道:“绝对没有。”陈嘉南沉声道:“带上头套,出发。” 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迅速跳下车,二宝一脚油门,面包车疾驰而去。陈嘉南三人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动作敏捷地跃上墙头,紧接着“砰砰砰”三声,他们稳稳地落在院子里。铺着石板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们蹑手蹑脚地朝着亮着灯的里屋移动。 此时,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准备食材的荆虎耳朵一动,小声嘀咕了一句:“四姐这是怎么了,天寒地冻的,不知道又跑到后院去干什么。”荆虎擦了擦手,准备去后院查看一番。 陈嘉南三人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里屋后门口,他做了个手势,郑三平和刘四狗从后腰拔出闪着寒光的短刀。陈嘉南右手握住门把手,正准备试探性地推一下,屋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快速拉开。 刹那间,陈嘉南和荆虎撞了个满怀。昏暗中,两位久经江湖的人同时眼神变得凌厉无比。两人互相推了一把,荆虎瓮声瓮气地大喝道:“谁?”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回应荆虎的是郑三平捅向他肚子的短刀。作为麻四的贴身保镖之一,荆虎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电光火石之间,他弓了下腰,一手抓向郑三平的手腕。面对体型庞大的荆虎,郑三平眼中没有丝毫胆怯。 他手腕微微一抖,短刀在两人之间挽了个刀花。在荆虎抓住郑三平右手的一刹那,郑三平左手已经接住短刀,干净利落地划过荆虎的胳膊。劳动布大棉袄的袖子瞬间破裂,棉絮纷飞。 这时,陈嘉南趁机侧身撞向荆虎,荆虎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一丝阴森。他舔了舔嘴唇,一把扯掉大棉袄扔在地上,露出里面黑黝黝隆起的结实肌肉,然后扑向陈嘉南三人。 陈嘉南左手持短刀迎面砍向荆虎的脸颊,刘四狗和郑三平则从侧面发起突袭。荆虎歪了下头,一手抓向陈嘉南的手腕。刘四狗趁机一刀捅进荆虎的大腿,而另一侧的郑三平运用同样的招式,手中的短刀刺向荆虎的另一个大腿。 然而,却被荆虎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在肚子上,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荆虎还没来得及回头对付刘四狗,又被有些疯狂的陈嘉南一刀扎进肩膀中。荆虎大喝一声,一拳砸在陈嘉南胸口。陈嘉南身体一震,向后退了两步。 荆虎还没顾得上理会的刘四狗已经第三刀扎进荆虎大腿中。荆虎大怒,双手抓住刘四狗的肩膀,直接把他甩了出去。但就在这一秒,陈嘉南已经扑上来一刀扎进荆虎的腰眼,血水直接喷射而出。荆虎忍着疼痛一拳砸在陈嘉南脸上,而陈嘉南没有躲避,快速又扎进第二刀。 就在这时,麻明玉刚从地下室上来,准备看看荆虎食材准备得如何。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里屋后门处,荆虎满身是血地与三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搏斗纠缠。荆虎慌乱中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麻明玉,急忙大喊道:“四姐,快跑……” 第33章 麻四逃走 眼前的血腥场面让穿着单薄家居服的麻明玉有些发懵,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陈嘉南等人发现了麻四,更加疯狂地挥刀砍向荆虎。 短短两秒钟,荆虎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他双眼通红地对着麻明玉再次喊道:“快跑啊,四姐!”麻明玉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空空如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身朝着里屋前门逃去。 陈嘉南一脚踹在荆虎肚子上,大喝道:“不要让麻四……”话还没说完,就被疯狂跳起来的荆虎一脚踹在胸口上,整个人倒飞出去两米。 荆虎双拳捶打着结实的胸口,哈哈大笑:“有我在,我看谁能伤了麻四!”尽管此时他全身是伤,鲜血直流,但那股气势依然让人畏惧。然而,遇到陈嘉南等人,算是他倒了霉。这几个家伙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越挫越勇。 空气似乎凝固,紧张与杀气在狭窄的空间内交织,形成一股几乎可触碰的张力。在麻明玉转身逃离的那一刻,荆虎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为她争取宝贵的逃生时间。他挺身而出,挡在了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三人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四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生死搏斗即将爆发。 荆虎率先发动攻击,他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陈嘉南等人扑去。陈嘉南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灵活地躲避着荆虎的攻击,同时找准时机反击。 这是一场纯粹的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拳拳到肉和刀刀见血的狠辣。荆虎的拳头犹如重锤一般,每一次击打都带着破空之声,让人不敢小觑。而陈嘉南三人则如同狡猾的狼群,他们利用人数优势,不断地变换位置,试图找到荆虎的破绽。 在一次短暂的交锋中,郑三平找到了机会,他一刀刺向荆虎的腰部。荆虎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仍然被刀尖划破了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荆虎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哼,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战斗欲望。 刘四狗趁着荆虎分神的瞬间,从侧面扑了上去,一刀砍向荆虎的大腿。荆虎虽然及时做出了防御,但仍然被刀锋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踉跄了一步,但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陈嘉南见状,知道不能给荆虎喘息的机会,他大喝一声,挥刀直取荆虎的咽喉。荆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拼尽全力向后一跃,试图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陈嘉南的速度实在太快,荆虎虽然避开了要害,但陈嘉南的刀锋依旧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荆虎感到一阵剧痛,但他没有放弃,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陈嘉南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然而,这一次,陈嘉南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在荆虎冲过来的瞬间,陈嘉南腾空而起,手中的刀如同闪电一般划过荆虎的脖子。 随着一声闷响,荆虎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他用自己的生命,为麻四争取了宝贵的逃生时间,成为了这场残酷斗争中的牺牲品…… 在前门守株待兔的二宝和彪子两人坐在面包车里,一言不发,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大门。突然,电动大门缓缓开启,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出。 二宝眼疾手快,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车头瞬间炸裂,而白色的丰田霸道仅仅是车尾凹陷了一些。 麻四身穿单薄的家居服,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慌乱中匆匆瞥了一眼后视镜,急忙转动方向盘,轻点刹车,车子瞬间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原地漂移。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丰田霸道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向了村道。 彪子见状,情急之下跳下车,双手举着喷子对准丰田霸道连开两枪,可惜只是打碎了尾灯。恰在此时,面包车车头冒出一缕呛人的黑烟,随即熄火,二宝焦急地在车上折腾了一番,却毫无反应。 这时,陈嘉南、郑三平和刘四狗三人浑身血迹斑斑地冲了出来。陈嘉南看到眼前的混乱场面,不禁破口大骂:“人呢?麻四人呢!”彪子委屈地低声说道:“刚跑没多远。”陈嘉南一巴掌甩在彪子脸上:“那还不追!” 此时,郑三平将二宝从面包车上拽了下来,大声呵斥道:“还在那磨蹭什么,赶紧去找辆车!”二宝既委屈又无奈,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刘四狗大喊一声:“二宝,快跟我来!”两人迅速跑进院子,二宝从靴子里掏出一根钢针,对着一辆黑色宝来的车门鼓捣了几下,车门应声而开。 两人上车后,二宝再次施展技艺,启动了引擎,一脚油门冲向门外。二宝轻点刹车,刘四狗大声喊道:“南哥,上车!”陈嘉南、郑三平和彪子三人迅速跳上车,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门,彪子已经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上了村道,追逐战再次打响。 麻四驾驶着丰田霸道,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在天石镇的街道上疾驰而过,引起了路上其他车辆不满的鸣笛声。刚刚驶过两个路口,麻四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狂乱。正当她试图加速逃离时,前方红灯亮起,麻四疯狂地按着喇叭,焦急万分。 二宝紧随其后,距离麻四仅有五百米的距离。麻四此时连后视镜都不敢看,生怕每一辆车都可能是来追杀她的。终于,绿灯亮起,麻四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前方一辆慢吞吞的飞度被她直接蹭翻,麻四撇了撇嘴,不顾飞度司机的愤怒咒骂,加速斜插到另一条道路上。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麻四,她刚行驶不到两公里,便直接撞上了一个闯红灯的水果小贩。三轮车和小贩被撞飞两米多远,水果散落一地,小贩满头是血地躺在道路中央。 麻四咬紧牙关,不顾周围司机的鄙夷目光,一脚油门踩到底,竟从小贩身上碾压过去。围观群众只见远处留下一道尾灯的残影,顿时,十字路口被围观群众、好事司机和拥堵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二宝驾驶着宝来,在缓慢的车流中不停地按着喇叭,然而不到两分钟,交通彻底瘫痪,车子一动不动。二宝无奈地回头看向陈嘉南:“南哥,怎么办?” 陈嘉南无力地闭上眼睛,拳头在座椅上狠狠地砸了两下,苦笑着说:“凉拌!”大约不到五分钟,街道上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紧张。 第34章 蛇蝎心肠 麻四驾驶着白色丰田霸道,如同一只惊弓之鸟,逃离了大道,拐进了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内。 她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车,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胡乱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颤抖着掏出手机,焦急地拨打了一个号码。然而,连续几次尝试都被对方挂断,麻四的心跳如同擂鼓,不时地瞥一眼后视镜,心中充满了恐惧。无奈之下,她再次拨打了一次。 与此同时,在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正坐在沙发上品着茶,茶几上的电话再次响起。严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想:“怎么又是这个陌生号码!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他接通电话,语气略显不耐烦地说:“喂!”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沙哑而焦急的女声:“严叔,是我,明玉!”严宽有些生气地打断道:“麻明玉,你是不是闲得无聊,身上刺挠了!换个花样来折腾我?还用陌生电话……” 话音未落,电话对面的麻明玉直接咆哮道:“严宽,我她娘的正在被人追杀!”严宽一愣,重复道:“你说什么?”麻明玉几乎是用尽全力吼道:“我她娘的正在被人追杀,差点就没命了!你耳朵没聋吧!”严宽皱着眉头,严厉地说:“注意你的态度!” 就在麻四准备继续破口大骂时,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麻明玉被吓得魂飞魄散,手机直接滑落在脚下,脸色苍白如纸。手机里还隐约传来严宽焦急的声音:“丫头,你没事吧?丫头……” 麻明玉六神无主地将车窗降下一条缝隙,手里顺便抓起一瓶矿泉水,颤抖不已。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喂,您好!麻烦交一下停车费。” 麻明玉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对着收费员怒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见老娘在打电话吗!” 她随手从车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了出去,没好气地说:“没事别来烦我!真讨厌!”收费员小声嘀咕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说完便转身离开。 麻四捡起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现在还算安全。”电话那头的严宽松了一口气,焦急地问:“丫头,你现在在哪儿?”麻四警惕地对着电话嚷嚷道:“你别管我在哪儿,就问你管不管这事!” 严宽叹了口气,坚定地说:“管!对方有多少人?”麻四回忆道:“差不多五六个吧,当时太紧张,没太注意。”严宽沉着地说:“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半小时后去小严村。”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严宽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转了两圈,随后皱着眉头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他直接咆哮道:“小常,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约两分钟后,小常风风火火地推开办公室门,疑惑地问:“所长,大晚上的您不回家,找我还有什么事?” 严宽背着手,眉头紧锁,威严十足地沉声道:“出大事了!有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手持凶器,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抢劫我们天石镇的纳税大户、着名企业家。 现在立刻召集所里所有警员,全副武装,在全镇展开地毯式搜索!”小常撇了撇嘴,心中虽有异议,但还是大声应道:“是,所长!既然事情这么严重,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区局请求支援? 现在所里就我和小李值班,再加上您,恐怕难以对付那些凶恶的歹徒啊!”严宽怒气冲冲地吼道:“我让你通知所里所有警员,你听不懂吗? 你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得为天石镇老百姓的安全考虑吧!不能一遇到问题就上报区局,那还要我们派出所做什么?整天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调解夫妻矛盾,帮老头老太太找个狗,遛个猫…… 这样不作为的继续下去,天石镇的居民会怎么看我们?”小常听得头疼,无奈地打断道:“好了,所长,您别再念经了,我这就去通知其他警员……” 与此同时,陈嘉南一行人被困在路上已有十多分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焦虑。二宝忍不住回头对着陈嘉南抱怨道:“南哥,这得堵到什么时候?再这么堵下去,我估计麻四都能吃完夜宵了!” 陈嘉南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二宝,让二宝心里一阵发毛,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陈嘉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沉声对车内众人说道:“撤!”郑三平一脸不解地问:“南哥,这也没法撤呀!”陈嘉南焦急地解释道:“刚才二宝提到麻四,让我心头一紧。麻四的后台是谁?” 彪子脱口而出:“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郑三平瞬间恍然大悟,直接拉开车门跳了下去。陈嘉南等人紧随其后,纷纷跳下车,几人穿梭在停滞的车流中,翻越护栏,快步走上人行道。 二宝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南哥,咱们的车不要了吗?”陈嘉南回头瞪了二宝一眼,厉声道:“要命还是要车?”二宝吐了吐舌头,连忙回答:“当然是要命了!”陈嘉南警告道:“要命就把嘴巴闭紧!” 几人穿过一条街道,陈嘉南催促道:“赶紧再搞辆车,先离开这繁华地段。”刘四狗提议道:“南哥,穿过前面那个小区,有个农贸市场,这个时候车比较多。”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叹道:“四狗,你对天石镇挺熟悉的嘛,以前来过?” 刘四狗边走边摇头:“三哥,我没来过,昨天舞厅的那个女服务员就住在那里。”几人加快脚步,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向着农贸市场的方向疾行而去。 在农贸市场的一个偏僻角落,一辆斜靠着的白色丰田霸道车内,麻四焦急地搓着双手,不时地看一眼时间。她知道自己必须按照严宽指定的时间出发,否则一旦在路上遭遇那伙人,后果不堪设想。至于荆虎的生死,对于这个心肠如蛇蝎般的女人来说,根本掀不起任何情感的波澜。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那是一阵刺耳的音乐声。麻四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迅速接通了电话,语气急促地说:“喂!”电话那头传来荆雪尖锐的女声:“四姐,我们已经下了高速,马上就要到镇上了。” 听到这个消息,麻四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告诉荆雪:“你们来汇通路的农贸市场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荆雪有些纳闷地问:“四姐,你去农贸市场做什么?难道要亲自下厨给我们做菜吗?” 麻四对着电话严肃地说:“出事了,快点过来。”接着,荆雪焦急地问起了她哥哥荆虎的情况:“那我哥呢?”麻四皱了皱眉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她换上一副悲伤的语气说道:“是姐对不起你们,荆虎为了保护我,给我争取逃跑的时间,恐怕……恐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说完,她还假装哭泣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悲痛。然而,荆雪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麻四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在车内吞云吐雾,仿佛之前的一切悲伤都是一场戏。 第35章 千钧一发之际 当陈嘉南一行人即将抵达农贸市场时,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密集,预示着整个天石镇的紧张气氛。陈嘉南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加快步伐。 不久,他们进入了热闹非凡的农贸市场,四处转悠着,寻找目标。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三人像经验丰富的盗贼一样,眼睛四处扫视,紧盯着市场上随意停放的各种车辆。 市场内人声鼎沸,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个时间段正是商贩们忙碌上货的黄金时刻。 大约十分钟后,刘四狗拍了拍二宝,指着远处隐暗角落里停着的十几台车,建议去看看。两人快步上前,彪子也跟过去望风。二宝一眼相中一台八成新的黑色雅阁,嘿嘿一笑,拍了拍大腿,搂着刘四狗的肩膀就准备上去叨咕…… 与此同时,郑三平递给陈嘉南一支烟,并帮他点燃。陈嘉南深吸一口烟,看向郑三平,问道:“老三,有事就说吧!”郑三平低声说道:“南哥,现在找不到麻四的踪迹,我们该怎么办?天石镇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我估计警察和混混们都在找我们,你有什么打算?” 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沉思片刻后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得到线索的地方。”郑三平警惕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问道:“南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天石镇派出所外面守株待兔?” 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焦急地反驳道:“南哥,这万万不可!在派出所门口蹲点,那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陈嘉南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耐心解释道:“老三,你得动动脑筋。麻四一出事,第一时间肯定会联系她的后台严宽,而不是她场子里的小混混。” 郑三平不解地问:“为什么?”陈嘉南分析道:“因为她还需要做生意,娱乐场所鱼龙混杂,需要有人罩着。况且现在麻天鹏和李广已经被我们解决,她最大的底牌就是让严宽派人出警在全镇进行地毯式搜索。 我们这些混社会的人,听到警笛声那个不打怵?严宽派出警力并不一定非要要抓住咱们,但可以震慑咱们,这样麻四就暂时安全了,可以想办法召集手下对付我们。” 郑三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追问道:“南哥,如果严宽上报区局,我们不就完了吗?”陈嘉南笑了笑,回答说:“不可能的。如果严宽上报区局,今晚发生的这么大的事,上面稍微一查就会露出马脚,他的政治前途不就完了吗? 还记得李广临死前说的话吗?麻四是被严宽用手段保释出来的!”郑三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说道:“南哥,我明白了,明白了!” 二宝和刘四狗正专心致志地撬着雅阁的车门,而彪子则站在车尾警惕地观察四周。忽然间,彪子感到一阵尿急,他小声对刘四狗说:“四狗,我去方便一下,你先帮我望风。”说完,彪子夹着裤裆走向前面的阴暗处,嘴里哼着小曲,解开了裤链开始放水。 完事后,彪子拉上裤链,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悄悄地靠近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一辆车尾凹陷的白色丰田霸道。 正当他想仔细查看时,那辆车的前车窗突然伸出了一只夹着女士香烟的纤细手臂,吓得彪子一激灵。他不敢再停留,急忙转身快步走向陈嘉南所在的位置。 陈嘉南正和郑三平抽着烟闲聊,突然,郑三平感觉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回头一看,脸色阴沉,正准备发火,却见彪子一脸慌张地说道:“三哥、南哥,我……我好像发现了麻四的车了!” 郑三平一脸难以置信,陈嘉南也皱起了眉头。你说是真的,还是在讲胡话!彪子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指向一个方向说:“南哥,就在那边,怎么办?”陈嘉南毫不犹豫,立刻拉下头罩,朝着彪子指的方向飞速跑去。郑三平和彪子也迅速拉下头罩,紧随其后。 还未接近丰田霸道,三人已经亮出了手中的短刀。就在这时,靠在驾驶位上等人的麻四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立即摇上车窗,手忙脚乱地试图启动车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南一跃而起,一刀狠狠地扎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力道之大,使得车窗玻璃以刀尖为中心裂成了蛛网状。同时,郑三平已经跳上了引擎盖,稳住身形后一脚猛踹向前挡风玻璃。 车内的麻四慌乱中怎么也打不着火,偏偏此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麻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按下免提键。电话那头传来荆雪焦急的声音:“四姐,你在……”话还没说完,就被麻四急切地打断:“我在农贸市场西北角,快!” 麻四匆忙挂断电话的同时,陈嘉南对副驾驶车窗发起了猛烈攻击,几次重击后,车窗终于应声碎裂。与此同时,郑三平也将前挡风玻璃踹成了蛛网状。陈嘉南趁机将手伸进车内试图打开车门,麻四在慌乱中用脚拼命踩住陈嘉南的手臂。 就在这关键时刻,彪子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车顶,手中握着一块板砖,狠狠地砸向天窗。天窗破碎,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在麻四的脖颈上。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彪子已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车内拽了出来。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烈的远光灯突然照射过来,打在了丰田霸道的车身之上。彪子刚一回头,便听到了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随即他从车顶重重地摔落下去。陈嘉南迅速闪避到一旁,而郑三平刚探出头来,就又被一声枪响击碎了丰田霸道的后视镜。 一辆黑色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眨眼间便停在了距离丰田霸道仅五米的地方。两名身穿黑色风衣、扎着马尾、戴着黑色口罩的女子跳下车,双手持枪对着陈嘉南等人疯狂射击。彪子和郑三平在地面上连续翻滚躲避,子弹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一串串火花。 陈嘉南躲在一辆货车后面,掏出手枪回击,为郑三平和彪子争取逃生的机会。他大声呼喊:“这边,快过来!”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恋战,其中一名女子持续火力压制,另一人则迅速将惊慌失措的麻四从丰田霸道中拖出,护在身后,并将其带上了黑色越野车。 最后一名女子刚拉开驾驶室车门,就被陈嘉南一枪击中了小腿。然而,这名女子显然是个狠角色,尽管受伤,却依然精准地回敬一枪,将陈嘉南手中的仿制五四手枪击落。紧接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黑色越野车一个原地漂移,疾驰而去。 整个激烈的交火过程不过短短30秒,等到专注于撬车的刘四狗和二宝反应过来时,远处只剩下了那辆黑色越野车的尾灯,渐行渐远。 第36章 不如博一把 当黑色越野车的尾灯彻底消失在农贸市场时,陈嘉南从货车后面阴影处跳了出来,双拳紧握发出嘎嘎声响,他阴沉着脸怒吼一声:“我靠!” 然后急切地回头询问:“老三、彪子,你们有没有受伤?”蜷缩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彪子和郑三平喘了口气,额头上满是冷汗,郑三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回应道:“南哥,没什么大碍,胳膊擦破了点皮。”彪子则有些颤抖地说:“妈的,差点吓死我,南哥,我小腿中枪了。” 陈嘉南立刻冲过去查看,彪子的小腿血肉模糊,但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具体情况。陈嘉南伸手摸索,就在这时,二宝驾驶着黑色雅阁倒退至他们身边,刘四狗推开车门大声喊道:“南哥,快上车!” 陈嘉南抱起彪子冲进车内,郑三平紧随其后,关上车门,二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在农贸市场门口,二宝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车驶入大道,几乎与此同时,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进入了农贸市场,显然是有人报了警。 二宝在大道上灵活穿梭,车速极快,郑三平脸色阴沉地问道:“南哥,现在怎么办?”陈嘉南双眼通红,只说了一个字:“追!”郑三平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陈嘉南的表情,便将话咽了回去,眉头紧锁。 陈嘉南搂着彪子的脖子安慰道:“彪子,没事的,是贯通伤,子弹没留在腿里。”彪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冷汗,庆幸地说:“南哥,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头?火力这么猛!”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塞进彪子嘴里,分析道:“看样子应该是麻四的保镖,实力跟它家里那个大汉差不多。”此时,刘四狗已经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布条,开始为彪子进行简单的包扎。 车子刚驶出天石镇,开车的二宝突然大叫一声:“南哥,前面!”陈嘉南直起身来,大吼:“超过去!”二宝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再次强调:“听我的,快!” 二宝手脚并用,再次加速,陈嘉南拿出仿制的五四手枪装填子弹,面色阴冷,对刘四狗说:“四狗,准备好喷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刘四狗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开始为喷子装弹。 在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前方,黑色越野车内的麻四面色阴沉,思绪纷繁;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副驾驶的荆雨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姐,你腿没事吧?换我来开吧。”开车的荆雪满头冷汗,咬牙切齿地说:“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雅阁紧贴着他们的车身超了过去,吓得荆雪急忙踩了一下刹车。副驾驶的荆雨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半夜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混蛋!” 就在这一刻,雅阁车内的陈嘉南沉声命令:“掉头,撞上去!”二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点刹车,手脚并用,完成了180度的极限漂移,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烧焦的味道。 雅阁车身剧烈震动,二宝紧握方向盘,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逆向冲撞过去。两车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驾驶黑色越野车的荆雪怒骂一声:“疯狗!”也疯狂地踩下油门。 200米……100米……坐在后座的麻四对着电话狂吼,而副驾驶的荆雨手握着手枪刚伸出车窗准备射击,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陈嘉南一枪打中手腕,痛苦地呻吟一声,枪支掉落在路面。 50米的距离转瞬即逝,陈嘉南大吼:“打方向!”二宝轻轻转动方向盘,刘四狗手持喷子伸出车窗对着黑色越野车的挡风玻璃连开数枪,砰、砰、砰……玻璃瞬间碎裂,副驾驶的荆雨胸口染满鲜血,瞪大眼睛急促呼吸,满脸狰狞。 开车的荆雪右肩血肉模糊,黑色越野车失去控制,与黑色雅阁贴身擦出一串火花后撞上了道路中央的隔离带。 此时,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模糊中已经能看到警车的轮廓。二宝急转方向盘,再次完成极限掉头,冲向黑色越野车。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陈嘉南跳下车,伸手抓住越野车的门把手。 车内的麻四在惊慌中夺过荆雪的手枪,对着车窗开了一枪,玻璃碎片四溅,子弹擦着陈嘉南的耳朵飞过。陈嘉南紧急闪避,远处的警车已逼近至不足五百米。 麻四疯狂地胡乱开枪,陈嘉南无法接近。彪子拉开车门大喊:“南哥,来不及了,快上车!”陈嘉南无奈之下跳上雅阁,还没来得及关门,彪子已经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两辆警车相继停在黑色越野车旁,派出所警员小常第一个从后面的警车跳下,直奔黑色越野车而去。车内,麻四双手颤抖地举着枪,与小常四目相对。小常用力咳嗽一声,麻四慌乱之中迅速将枪丢在副驾驶座上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荆雨身上。驾驶位上受伤的荆雪怒目而视,嘴唇微微颤抖。 小常转身对随后下车的警员大声呼喊:“一死一伤,还有一个昏迷!留一个人跟我勘察现场,其他人赶紧去追捕歹徒!”一辆警车迅速启动,朝着仅剩尾灯的黑色雅阁疾驰而去,警笛声划破夜空。 小常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接通后急切地说道:“所长,歹徒在长青路逃脱,驾驶一辆黑色雅阁,车牌号为海t85exx,请求支援,请求支援!”电话那头的严宽沉声回应:“收到,企业家情况怎么样?”小常撇了撇嘴,阴险地笑道:“女企业家昏迷,保镖一死一伤。”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严宽手中的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回想着小常刚才的那声阴笑,心中不禁一紧。随后,他撇了撇嘴,直接拨出几个号码,下达命令:“歹徒凶恶,必要时可当场击毙。” 二宝驾驶着黑色雅阁在深夜的街道上疯狂疾驰,此时的街道车辆稀少,他一个急转弯后漂移上了国道。然而,后方一辆警车紧追不舍。车内,陈嘉南面容扭曲,怒吼道:“加速,给我甩掉警车!”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两辆警车逆行而来,距离越来越近。二宝刚想紧急掉头,却发现后方不知何时又多了两辆警车,五辆警车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警笛声震耳欲聋。 面对如此困境,二宝的速度不得不放缓。前方的警车通过扩音器传来警告:“前面的车里的人听着,立即停车,放下武器,抱头投降!” 二宝满脸冷汗,手微微颤抖,回头看向脸色阴沉的陈嘉南以及同样神情紧张的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陈嘉南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沉声道:“别怕,二宝,我们先假装停车,一旦警察下车,你就急打方向冲向右边的野地。” 郑三平透过车窗向外望了一眼,颤抖着说:“南哥,右边看起来像是梯田,这样冲下去岂不是粉身碎骨?”二宝也满脸惊恐。 然而,就在这时,前后夹击的警车在距离雅阁约十米处停了下来,八九名警察手持手枪缓缓向雅阁靠近,远处还能听到零星的警笛声向这边汇聚。陈嘉南大喝:“兄弟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出去搏一把,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决绝的疯狂。二宝咬紧牙关,用力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喊:“拼了!”随即,发动机轰鸣声骤起,二宝手脚迅速配合,完成了一个90度的原地漂移。 陈嘉南大喊:“都趴下!”话音刚落,密集的枪声响起,车身被子弹击中,溅起一片火星,驾驶位的窗户玻璃被打碎,二宝痛呼一声,咬牙坚持,一脚油门,车子撞破护栏,飞入了梯田,雅阁如同过山车一般颠簸着坠入黑暗的深渊。 七八名警员站在路边,望着这一切,有些失落。领头的警察掏出手机打电话汇报:“所长,歹徒驾车撞破护栏坠入梯田,夜色太黑,我们无法下去勘察。”电话那头的严宽正要训斥,突然手机听筒里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站在路边的警员们纷纷后退,只见黑暗的深渊中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领头的警察手机里传来严宽兴奋的声音:“小李,都回来吧,这个月奖金翻倍!” 第37章 绝地逢生 深夜一点多,梯田下的深坑中,那辆曾经华丽的雅阁如今已被大火吞噬,化为一片焦黑的残骸,仍冒着滚滚浓烟,几处零星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曳。在距离深坑不远的一片干枯杂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随后,蓬头垢面的刘四狗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他迷茫地望向深坑中的汽车残骸,然后在周围的梯田上搜寻着什么。一阵寒风吹过,刘四狗打了个寒颤,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弯腰大声呼喊:“南哥、三哥,你们在哪里?彪子、二宝……” 刘四狗掏出手机,用微弱的手电筒光亮四处寻找,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忽然,左侧传来一个声音:“四狗,是你吗?”刘四狗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尘土的光头男子正咧着嘴对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刘四狗激动地扑上去抱住郑三平,泪水夺眶而出:“三哥!吓死我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们!” 郑三平在刘四狗胸口捶了一拳,安慰道:“咱们兄弟命大,赶紧找找南哥、彪子和二宝。” 两人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受伤的二宝和彪子。二宝的肩膀血肉模糊,全身多处擦伤;彪子的情况更为严重,原本小腿就受了枪伤,在雅阁即将坠入深坑的瞬间,又被陈嘉南一脚踹下车,导致小腿骨折,眼镜也碎了。见到刘四狗和郑三平,彪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郑三平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分发了烟,说道:“兄弟们,先抽根烟压压惊。”四人愁眉苦脸地吸着烟,彪子惶恐地说道:“三哥,南哥会不会没来得及跳下车,和车……” 话未说完,就被二宝打断:“闭上你的乌鸦嘴,南哥福大命大。”郑三平也插话道:“如果没有南哥关键时刻让我们跳车,现在兄弟们恐怕连碎渣都不剩了,还能坐在这里抽烟?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刘四狗直接在彪子头上拍了一下,怒斥道:“如果不是南哥坚持让二宝把车开下来,我可以肯定,在国道上,咱们兄弟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郑三平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鼓励道:“兄弟们,继续找,南哥肯定还活着!” 在寒风凛冽的夜晚,郑三平等人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几乎将周边的梯田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能寻觅到陈嘉南的踪迹。他们愁眉不展地站在深坑边缘,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南哥……南哥……”然而,回应他们的唯有刺骨的北风和缭绕的黑烟。郑三平等人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垂头丧气的二宝突然抬头,低声说道:“三哥,会不会南哥比我们先醒来,找不到我们就先行离开了?要不我们打个电话试试?”郑三平闻言,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急切地说:“对啊,快,快打打试试!” 二宝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一阵微弱的手机铃声在众人脚下响起。郑三平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快,快下去看看!”刘四狗焦急地提醒:“三哥,这大斜坡滑下去就直接掉火堆里了!”郑三平怒吼:“快用刀挖几个台阶!” 在刘四狗一番艰苦的努力下,终于挖出了七八个简陋的土台阶。他和郑三平顺着这些台阶小心翼翼地下到大坑半坡的土坎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陈嘉南。两人费尽周折,总算将他拖到了梯田的平整地带。陈嘉南身上的军大衣几乎被烧焦,后背有大面积烧伤,全身沾满了尘土,显得格外狼狈。 经过郑三平一番努力,陈嘉南终于苏醒过来。他迷蒙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嘉欣……嘉乐,哥哥来找你们了……”郑三平心中一痛,忍不住给了陈嘉南一记耳光。陈嘉南这才如梦初醒,眼神逐渐明亮起来,认出了眼前的兄弟们:“老三、四狗、彪子、二宝,大家都还好好的活着!”众人激动地点了点头。 刘四狗扶起陈嘉南,郑三平殷勤地为他点燃一支烟,塞进他的嘴里。陈嘉南刚吸了一口,便剧烈地咳嗽起来,显然是被之前汽车燃烧产生的浓烟呛得不轻。 同一时刻,天石镇卫生院内一间独立的病房中,麻四身着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病床旁,派出所警员小常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玩着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不时瞥一眼麻四,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笑容。 突然,病房门被敲响,小常刚刚站起身,满脸疲惫的严宽便推门而入。小常惊讶地说:“所长,这都已经深夜了,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严宽拍了拍小常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身为人民公仆,责任重大。天石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派出所所长,自然应该来看看我们的企业家朋友是否安好,有没有受到惊吓,身体是否有恙……” 小常撇了撇嘴,回答道:“放心吧,所长,企业家吃得香睡得好,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小常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宽一眼。 严宽皱了皱眉头,将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小常叫住:“小常啊,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们所里的副所长老王已经因病休假半年多了,我一个人实在压力山大。所以昨天我跟区局的领导汇报了情况,你在派出所的表现一直非常出色,我想再给你加点担子……” 小常一听,眉开眼笑地握住严宽的手,感激涕零:“谢谢所长的栽培!”严宽打趣地说:“小常,升职了别忘了请客哦。”小常一本正经地回应:“那是必须的,所长,以后我唯您马首是瞻!” 严宽却严肃起来:“我们是守护一方平安的人民公仆,不要搞拉帮结派那一套。”小常立刻给严宽敬了个礼,说道:“所长,您好好安抚一下这位企业家吧!” 当小常离开病房后,严宽迅速将房门反锁,快步走向病床边,焦急地询问:“丫头,你没事吧?”麻四闻言,立刻坐起身来,直接扑进了严宽的怀抱,泣不成声:“严叔,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严宽轻轻拍打着麻四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的七八名警员亲眼看到那些企图刺杀你的歹徒连人带车坠入深渊,你现在安全了,放心吧!” 第38章 心口不一 麻四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由衷地感激严叔的鼎力相助,“严叔,谢谢你派人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哈哈,看来还是我麻明玉福大命大呀!” 麻四斜靠在床上,带着些许自满,与之前的惊恐判若两人。严宽有些愠怒,心中暗叹:“女人啊,终究成不了大事!”他背着手走向麻四,沉声问道:“麻明玉,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麻四挑了挑眉,不解地问:“严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情况你不了解吗?”严宽直截了当地说:“我了解个屁!你现在还在保外就医中,为什么有人追杀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清楚。 这一夜天石镇瞬间死了几个人,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让我怎么收场?我不是市局一把手,我只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镇上的派出所所长。” 麻四也变得暴躁起来:“严叔,不,严所长,是我让人追杀好不好,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如果我知道是谁,还需要请你出面吗?我麻四有钱有人,如果知道是谁,我手下的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那几个王八蛋。 我哥失踪,李广失踪,我三个花大价钱请来的贴身保镖,两死一伤,我也差点丧命。这代价还不大吗?我现在敢断言,我三哥和李广肯定已经被那几个混蛋处理掉了,如果不是他们掉下深渊,让我腾出手来,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严宽阴森地哈哈一笑,一巴掌甩在麻四脸上:“你tm搞出这么大事不知道怎么弥补,还在这吹牛,不怕风闪了舌头!”麻四双眼通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严宽:“你……你敢打我,我大哥二哥想当年舍命救了你,临死前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照顾我,你就这样照顾?” 严宽阴森的眼神让麻四微微颤抖:“我这些年照顾的你还不够吗?你说你给我惹了多少祸,你还有脸给我提你两个哥哥,老子人情早就还完了。”说着,严宽直接扯住麻四的头发摔在地上。麻四忍着痛,眼神惊恐地看着仿佛从来都不认识的严宽。严宽继续吼道:“这件事区上肯定会知道,你说怎么收场,怎么收场!” 麻明玉低下头,眼中含着泪花,低声说道:“用钱呗,严叔,你说个数,我立刻让人准备。”“我是警察,不是你爹,我说什么数?搞贿赂那一套你不是玩得很溜吗? 现在想起让我做主了!”麻四心中恼羞成怒,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唯唯诺诺,微弱的样子,闪着媚眼走到严宽身边,娇羞地摇着严宽的手臂,娇滴滴地说:“严叔!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安排。再也不敢私自做事了!” 严宽眼角闪过一丝得意,表面上仍然怒吼:“严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麻四这个人精一样的女人,瞬间听出弦外之音。立马娇滴滴地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阿丽找两个姑娘过来给你煮凉茶去去火!” 一身正气的严宽批评道:“不要搞那些鬼把戏,来腐蚀我一个堂堂正正从警多年的老警察,我不是那样的人。”麻四真想破口大骂伪君子,但脸上还得陪着笑:“严叔那还是我帮你煮杯凉茶降降火吧!” 严宽装模作样地在病房踱了几圈,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回头对着麻四说道:“你上次给我派过来打扫卫生的那个清新脱俗的姑娘煮的茶挺合我心意,那姑娘叫什么来着?”严宽挠了挠头。麻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嘀咕道:“嘉欣,陈家欣,不过……”“不过什么?”严宽厉声喝道。麻四定了定神,娇滴滴地说:“严叔,那……那个陈佳欣被省城的一个大老板带出国旅游了。” 顿时,严宽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盯着麻四有几分钟。麻四握着拳头,额头冷汗淋漓,结巴地说:“过……过几天我把她接回来,专门照顾您的起居,给你做个住家保姆。” 严宽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老子现在火气很大!”麻明玉心领神会,化作一条母狗爬了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严宽身子哆嗦了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麻四说道:“准备两百万,我明天到区里办点事。” 麻四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给您准备好,辛苦您老了。”严宽摆摆手,温和地说:“自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出院以后直接去小严村住,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先走了。” 严宽下了楼,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老严啊,大半夜有什么急事!”严宽笑眯眯地对着电话说道:“老领导,这么晚打扰您休息真不好意思! 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向你汇报,我们天石镇昨天夜里发生了重大命案,8死一伤,而且还动了枪。镇上的纳税大户着名企业家麻女士受伤严重。”电话对面的人吓了一跳,直接精神了:“怎么个情况?” 根据我们初步判断,麻女士的贴身保镖荆雪勾结外人对麻女士实施抢劫勒索,在另外两名保镖荆虎、荆雨的奋力狙击下,五名歹徒不慎掉入深渊,荆雪被以常青为首的警察小队当场击毙。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严宽赶紧补充说:“领导,电话里没办法说详细。我明天到区里向你当面对汇报,还有一点小事请你帮忙。”“说。”电话对面传来声音。“前两天去逛夜市买了一幅画,王羲之的落款,不知是真是假,明天我带过来你给掌掌眼……” 早晨九点多,阳光灿烂,冬日的暖阳难得如此慷慨。在荒野中的一座废弃土砖窑里,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几个浑身脏兮兮、宛如乞丐般的男人身上,他们躺在铺满厚厚杂草的地面上,鼾声如雷,偶尔还夹杂着刺耳的磨牙声。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将熟睡中的几人惊醒。郑三平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大喊:“是谁?!”刘四狗也迅速坐起身,手持短刀,满脸戒备。陈嘉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沙哑地说道:“是电话,别紧张。”听到这话,郑三平和刘四狗才松了口气。 陈嘉南坐起身,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后便开始咳嗽。这时,蹲在二宝和彪子身边的刘四狗突然惊叫起来:“南哥、三哥,不好了!彪子和二狗发高烧了,怎么也叫不醒!” 陈嘉南闻言,立刻爬过去,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郑三平检查了两人的伤口,皱眉说道:“南哥,他们急需处理伤口,可能是枪伤引起的感染,我们需要弄点碘伏和消炎药。”刘四狗嘟囔道:“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而且外面可能还在搜查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就在这时,二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喊着:“水……水……”陈嘉南脸色凝重,吩咐道:“四狗,跟我出去找水。老三,你留在这里照顾二宝和彪子。”说完,陈嘉南一瘸一拐地跑出了破砖窑,刘四狗紧随其后。 20分钟后,两人翻过了几个小土坡,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他们激动得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可惜,小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陈嘉南拿出短刀,在冰面上凿了十几下,终于破开了一个洞。他和刘四狗趴在地上,双手捧起河水大口畅饮。喝饱后,刘四狗问道:“南哥,我们没有容器装水怎么办?”陈嘉南挠了挠头,灵机一动:“冰块!我们可以带些冰块回去。”于是,两人又费了一番功夫,搞到了一大块冰块。 陈嘉南看着刘四狗,语气沉重地说:“四狗,哥有个请求……”刘四狗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南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去办,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好了,南哥,你慢慢把冰块拖回去吧,我翻过前面的山岭,应该能找到村子,我去买药和食物。” 陈嘉南的眼眶微微泛红,叮嘱道:“兄弟,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刘四狗摆了摆手,刚走出几步,陈嘉南又叫住了他:“四狗,等等!”刘四狗回头,陈嘉南指着河水说:“趁这里还有水,把脸洗一洗,收拾干净点,这样更安全。”十几分钟后,陈嘉南目送刘四狗翻过山岭,自己则背起沉甸甸的冰块,一瘸一拐地向破砖窑赶去…… 第39章 兄弟情深 陈嘉南和刘四狗离开后,郑三平并没有闲着。他跑出破砖窑,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几根常见的草药,然后匆匆返回砖窑,生起一堆火,将短刀放在火上加热,准备为二宝和彪子处理伤口。 郑三平小心翼翼地用刀划开彪子破烂的裤腿,只见小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幸运的是,这是一个贯通伤。郑三平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紧紧握住烧红的短刀,全神贯注地为二宝清除伤口边缘的腐肉。 就在他处理到一半时,昏迷中的彪子突然疼得坐了起来,全身颤抖,大口喘着粗气。郑三平连忙安慰道:“彪子,忍一忍,哥马上就给你处理好。” 大约十分钟后,彪子瞪大了眼睛,满头冷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郑三平将草药在嘴里嚼了嚼,直接塞进彪子小腿的枪眼处。那种酸爽的感觉让彪子浑身抽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声惨叫把刚拖着冰块进入破砖窑的陈嘉南吓了一大跳。他费力地将冰块放在杂草上,用短刀凿下三小块,分别塞进郑三平、彪子和二宝的嘴里。然后慢悠悠地说道:“老三,你现在玩刀玩得挺溜啊,彪子的尖叫声估计两里地外都能听见!” 郑三平含着冰块,含糊不清地回应:“南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不赶紧处理,我怕他们伤口感染发炎。”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感慨道:“兄弟,辛苦了!” 郑三平摇了摇头:“自家兄弟不说这个,我们都还等着跟着你享荣华富贵呢!”陈嘉南点了点头,坚定地说:“兄弟们放心,只要有我陈嘉南一口汤喝,肯定让你们啃上肉。” 在陈嘉南的帮助下,一个小时后,郑三平粗鲁地为二宝挖出了肩膀上的子弹,并敷上了草药。二宝疼得晕了过去。郑三平和陈嘉南正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儿,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刘四狗焦急的声音:“南哥,我已经买到药了,正在给你们买吃的。彪子和二宝现在怎么样了?”陈嘉南宽慰地说道:“老三已经简单帮他们处理了伤口,现在情况还算乐观。 你注意安全,回来的时候给兄弟们带几件衣服。”刘四狗满口答应,随后又说道:“南哥,我翻过山岭后发现这里是个小镇,感觉挺偏僻的。我问了路人,这里距离天石镇有几十公里。我的建议是在这个榆树镇休养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同意道:“行,你先回来,我们晚上过去。”挂断电话后,陈嘉南给郑三平递了支烟,说道:“老三,落脚的地方四狗已经侦查得差不多了,兄弟们现在身上都有伤,我们先缓缓,等风声过了再说。”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按你说的办。” 这时,陈嘉南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紧皱。郑三平好奇地问道:“南哥,怎么不接啊?”陈嘉南撇了撇嘴:“陌生电话,早上打过一次。” 郑三平调侃道:“接呗,说不定是哪个美女打给你的,寻求安慰呢!”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接通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大哥,我终于打通你电话了! 你是谁?”陈嘉南沙哑地问道。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说道:“我是钱飞燕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大哥!”陈嘉南看了看郑三平,疑惑地问道:“老三,钱飞燕是谁?你认识吗?”郑三平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陈嘉南对着电话说道:“姑娘,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 正要挂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喊道:“你前段时间救过我,在街边公园!”陈嘉南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是需要钱吗?”电话里的女人怯生生地说道:“我不需要钱,我现在过得还算平稳,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陈嘉南冷冷地回应:“没必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电话那头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我听你声音好像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帮你!” 陈嘉南刚想拒绝,郑三平却大声嚷嚷道:“嫂子,南哥受伤挺严重的,后背几乎全被烧伤了!你来的时候让羊爷给搞点特效药,还有两个兄弟不小心受了枪伤。” 陈嘉南立刻用手捂住郑三平的嘴巴,责怪道:“老三,你tm胡说什么呢!”这时,电话那头的女人焦急地问道:“陈嘉南,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陈嘉南沉默了,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拉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水。 他咬着牙,沉声说道:“老三在胡说八道呢,你别听他瞎说。我现在人在外地,等回来再说吧!”郑三平急了:“南哥!”但看到陈嘉南阴冷的眼神,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电话里传来钱飞燕愤怒的声音:“陈嘉南,你不告诉我你在哪儿,是怕我去找你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嘉南沉默了。忽然,电话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说小子,你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你受伤了,飞燕过去怎么了?你别小看她一个姑娘,天赋挺高的,在我这儿学了不少东西。不知道你是假傻还是真傻!” 陈嘉南有些结巴地说道:“羊爷……我……”羊爷打断了他:“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毕竟我以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现在到了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人生旅途有些事是逃不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嘉南沉默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好吧,你来榆树镇吧,路上注意安全。”钱飞燕嗯了一声,坚定地说道:“我尽快赶到,你等着我!” 傍晚六点多,刘四狗满载而归,进入了破砖窑。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脖子上挂着,手里提着,腰间还挂着各种物品,活像一个卖货郎。 陈嘉南和郑三平赶紧上前帮他卸下身上的东西。刘四狗气喘吁吁地大喊:“南哥,三哥,累死我了!”陈嘉南和郑三平纷纷安慰道:“兄弟辛苦了,兄弟辛苦了!” 刘四狗刚喘匀气,抬头看见躺在杂草上虚弱的二宝和彪子正朝他傻笑。他掏出消炎药,又拿出两瓶啤酒,走到两人面前说:“彪子、二宝,先把药吃了。” 彪子虚弱地抗议道:“四狗,你怎么想的?就不能给我们来瓶水吗?谁拿啤酒吃药啊?你是嫌我们命太硬吗?”刘四狗嘿嘿一笑:“啤酒配药,越喝越有!” 陈嘉南拿着两瓶水走过来,说道:“四狗,别胡闹,他俩要是真听你的,喝了酒估计就直接送走了。”等二宝和彪子吃完药,众人围坐在刘四狗买来的美食前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流油。 七点多钟,天色渐暗。这时,陈嘉南的电话响起。他走出破砖窑接通电话,钱飞燕兴奋地说:“大哥,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呢?”陈嘉南哦了一声:“够快的啊!” 钱飞燕得意地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陈嘉南笑了笑,告诉她:“我们现在还在山里,你帮我在榆树镇找个偏僻的地方租个房子,我们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能到。”两人闲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 陈嘉南走进砖窑,环视了一圈众兄弟,说道:“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记得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二十分钟后,破砖窑外,陈嘉南沉声道:“二宝和彪子身体比较弱,又是山路,老三、四狗,我们三个轮流背他们。” 郑三平和刘四狗看着一瘸一拐的陈嘉南,心疼地说:“南哥,你受伤也很严重,让我俩来吧!”然而,陈嘉南没有说话,默默背起二宝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郑三平叹了口气,背起彪子和刘四狗紧随其后,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40章 女人啊!难搞 一个月后,榆树镇偏僻的一家农家小院里,陈嘉南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养神。钱飞燕在一旁为他按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二宝、彪子和刘四狗则在院子的一角支起小桌玩斗地主,气氛温馨和谐。突然,郑三平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炒勺对着大家大声喊道:“各位大爷,快点洗手准备吃饭啦!”刘四狗和彪子立即行动,将餐桌搬到院子里。 二宝则帮忙把一桌子美味佳肴端上餐桌。众人坐定后,陈嘉南赞叹道:“老三,你的厨艺越来越棒了!瞧这一桌子菜,土豆排骨、大盘鸡、水煮牛肉、鱼香肉丝、蘑菇青菜……真是色香味俱佳啊!不愧是杀猪出身的!” 大家哄堂大笑。郑三平面带严肃地说:“南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做菜好不好跟杀猪有个毛线关系?”陈嘉南认真地道歉:“兄弟,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向你道歉!” 郑三平得意洋洋地说:“好了,大家别愣着啦,开动吧!”一阵嬉笑打闹、狼吞虎咽、推杯换盏,半小时过去了。彪子倒了一杯酒,对郑三平说:“三哥,我敬你一杯。这一个月来,你把我们兄弟养得白白胖胖,现在身上的伤都好了,精力充沛。” 郑三平举起酒杯说:“这主要还得感谢南哥和嫂子。没有南哥,我们兄弟活不到现在;没有嫂子带来的特效药,你和二宝哪能这么活蹦乱跳?” 他转向陈嘉南和钱飞燕,“敬南哥嫂子!”众人齐声附和:“敬南哥嫂子!”随着酒杯相碰的声音响起,大家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二宝给大家分发了香烟,并殷勤地为陈嘉南点燃。他嘀咕道:“南哥,兄弟们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都要生锈了。”陈嘉南坐直身体,喝了一杯酒,刚要说话:“彪子插嘴道,南哥?麻四的事还办不办? 我现在已经有点等不及了。心里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烧!”陈嘉南摆摆手,沉声道:“既然大家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都没意见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 郑三平和刘四狗也纷纷表示支持:“南哥,早就该行动了,再这么住下去,真要胖得走不动路了。”陈嘉南点点头说:“老三,你和彪子下午出去一趟,搞点趁手的武器。 上次吃的亏大家可别忘了。二宝和四狗去搞辆车,要性能好一点的,兄弟们安全第一。”郑三平几人点头表示明白。陈嘉南挥挥手说:“休息一下,然后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待郑三平等人离开后,钱飞燕扑进陈嘉南怀里,轻声说:“南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陈嘉南立即冷冷的拒绝道:“你胡闹什么?那可不是逛街买衣服,是去拼命!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也不应该属于你。 等会儿我在镇上帮你雇辆车,你回海东好好跟羊爷学医,你天赋很高,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钱飞燕眼中含泪,用力推开陈嘉南,在他胸口捶了两拳,哭喊道:“陈嘉南,你就是瞧不起女人! 你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你能付出的,我也能!除非你不喜欢我,只想和我做露水夫妻!”陈嘉南沉默了,低头不语,内心挣扎着。 钱飞燕继续说道:“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钱飞燕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甩开我!除非我死了!我不想只做你背后的小女人,我要做能给你添柴加火的女人! 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只要你说一句不喜欢,我立刻转身就走,绝不纠缠!” 陈嘉南咬咬牙,抬起头,眼中充满不舍,但还是坚定地说:“钱飞燕,你是个好女人,我陈嘉南不是什么好人,我配不上你,也不想连累你。你走吧,祝你一路顺风,将来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钱飞燕仰天长啸,泪流满面!她的一个举动差点让陈嘉南后悔终生。只见钱飞燕突然拿起餐桌上的水果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陈嘉南吓傻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钱飞燕的手腕,夺下水果刀扔在地上。钱飞燕满脸泪痕,仰着头,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陈嘉南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女人,心中暗叹:这算是赖上了。他一把抱住钱飞燕说:“你这是要干什么?给我增加罪孽,让我生不如死吗? 我陈嘉南何德何能让你这样不顾及自己性命?我错了,我服了还不行吗?”钱飞燕皱着眉头厉声说道:“陈嘉南,你不必勉强,我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你不是祝福我一路顺风吗?我准备麻利的上路,给你省个车钱!你拦着我做什么?”陈嘉南郁闷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爆了句粗口:“我靠!”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老子喜欢你,离不开你行了吧!你就跟着我遭罪吧!钱飞燕破涕为笑!一把抱住陈嘉南。老娘我愿意…… 晚上八点多,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强烈的远光灯透过农家小院大门的缝隙照进了院子,惊动了正在享受二人世界的陈嘉南和钱飞燕。 两人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衫,钱飞燕红着脸,扭动着曼妙的身姿去开门。门一开,一辆黑色霸气的帕杰罗驶进了小院,二宝和刘四狗从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走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 刘四狗嘿嘿笑着,二宝则提了提裤子,歪着头问道:“南哥,怎么样,够不够霸气?这动力绝对没问题!”陈嘉南挠了挠头,开玩笑地说:“你俩小子不会是把区委书记的车给搞来了吧?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刘四哈一笑:“南哥,放心吧,我和二宝你还不了解?我们盯了一下午,绝对和衙门没关系。”陈嘉南这才放心,给他们分了烟,几人围着车子,边抽烟边讨论车子的性能。 就在这时,院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郑三平和彪子背着包匆匆走了进来。钱飞燕见状,识趣地关上了院门。陈嘉南迎上去,沉声问道:“东西搞定了吗?”郑三平和彪子点了点头。陈嘉南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们辛苦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屋说。” 众人进了房间,钱飞燕拿了些啤酒放在桌上,招呼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喝点啤酒解解渴。”郑三平几人一饮而尽,大呼过瘾。随后,郑三平和彪子打开黑布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南哥,就这些了,两把短狗,两把锯短的双管猎枪,还有两把喷子,加上这一堆子弹。” 陈嘉南拿起一把短狗,拉动枪栓试了试,满意地说:“家伙还算不错,来路可靠吗?”郑三平保证道:“绝对可靠,是道上一位老朋友提供的,做了很多年。”陈嘉南点了点头,转身温柔地对钱飞燕说:“给兄弟们做点饭吧,忙活一天了,都饿了。” 钱飞燕应声离去。待她走后,陈嘉南压低声音叮嘱道:“吃完饭,我们出去试试这些家伙事。我再强调一遍,以后做事,除非逼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动用火器。”众人齐声答应。 第41章 阿丽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一行人整装待发,坐上了那辆黑色霸气的帕杰罗,由二宝驾驶,踏上了前往天石镇的路途。车子在颠簸的道路上行驶,大约十点多钟抵达了天石镇。 二宝缓缓地在镇上的街道转了几圈,发现这里依旧热闹祥和,与往日并无二致,这让车内的陈嘉南等人稍稍松了口气。他们在一家小饭馆简单解决了午饭,随后回到了车上。一番吞云驾雾之后,郑三平皱着眉头问道:“南哥,现在天石镇这景象,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估计是麻四的后台把事情摆平了。” 陈嘉南深深吸了一口烟,沉默片刻后说道:“那次我们连人带车飞下梯田,随后汽车又爆炸,假如你是警察,你会认为我们还活着吗?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既然歹徒都死了,麻四的后台还不是随便编个理由就糊弄过去了,说不定还能得到嘉奖。所以,现在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我们要趁其不备,直掏黄龙,要了他的命!” 彪子扶了扶眼镜问道:“南哥,现在麻四在哪都不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安排?”陈嘉南思索了一下说:“那还不简单,上次那个服务员的电话还有没有?” 刘四狗嘿嘿一笑:“还留着,但她都回老家了,问她也没用啊。”这时,钱飞燕插话道:“四狗兄弟,你南哥的意思是让你问问舞厅还有其他管事的没有,明白了吗?” 刘四狗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还是嫂子聪明,瞧我这脑袋。”陈嘉南瞥了钱飞燕一眼,冷声道:“兄弟们谈事呢,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钱飞燕吐了吐舌头,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刘四狗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直截了当地说道:“小美,您好,我是刘警官,你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记得,记得,上次谢谢你救了我,还给我买了回老家的车票,我马上要订婚了。” 刘四狗祝贺道:“恭喜恭喜……刘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四狗接着说:“我们警方上次行动失败,有内鬼走漏了风声,让麻四跑了。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能否提供舞厅除了李广外,还有其他管事的吗?” 小美甜甜地说:“有,妈妈桑,丽姐,李广不在时,就她管着场子。她还带我出去过呢,她在外面经常接私活,让和她关系好的服务员和公主上钟,大家一起赚点外快。毕竟在舞厅上班都是被迫的,每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还贷款呢。” 刘四狗有些兴奋地问:“怎么能联系上她?我探探路子。”小美给了他一个电话,并告诉他一个暗号。刘四狗感谢过小美后,挂断电话,兴冲冲地对陈嘉南说:“南哥,还有一个管事的妈妈桑丽姐,这个丽姐在外面接私活,小美给了个电话,我探探情况。” 陈嘉南点了点头,刘四狗照着小美给的号码拨了过去,对上了暗号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老板,您好,我是阿丽私房菜的老板阿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我可以帮到您?” 刘四狗露出本性,迷离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对电话里说:“我想玩点刺激的花样,不知道能提供吗?”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传来:“老板,真不好意思,这几天姑娘们都回家过元旦了,如果您只是按按摩洗洗脚,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您提供服务。 您寻找刺激的话,恐怕我无法满足。”刘四狗对着电话大吼道:“老子不差钱,就想寻找寻找刺激,咋这么磨叽呢?行还是不行一句话!”电话那头阿丽歉意地说:“主要是我人老珠黄,怕入不了您的法眼。” 刘四狗淫笑一声:“老子牙口好,就喜欢啃老草,五千块,告诉老子地址,老子已经等不及了。”阿丽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兴奋地报了个地址:“老板,我洗得香香的等您啦。” 刘四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伸了伸懒腰,对陈嘉南说:“南哥,兰亭半岛八号别墅。”陈嘉南分了一支烟给刘四狗,称赞道:“兄弟,干得不错。” 刘四狗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副驾驶的郑三平回头对刘四狗说:“四狗啊,老本行看来还没生疏嘛。”彪子扶了扶眼镜,调笑道:“四狗如果啥时候忘了老本行,那估计是得了老年痴呆了。”逗得车上众人哈哈大笑。 刘四狗不好意思地说:“我虽然是一条咸鱼,但也怀揣梦想啊。”二宝嘀咕道:“你的梦想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哈哈。刘四狗用胳膊怼了二宝一下:“快开你的车吧!二十多岁了,还是个童蛋蛋! 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这个经验丰富,技术一流的过来人呢?”陈嘉南咳嗽一声,提醒道:“开玩笑注意分寸。”刘四狗拍了拍嘴巴,对着钱飞燕抱歉地说:“对不起嫂子,我错了。” 钱飞燕脸红地低下头,抱住陈嘉南的肩膀,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陈嘉南吸了口冷气,心想:“我这招谁惹谁了?女人真是……”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钱飞燕用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自己,赶紧缩了缩脑袋。二宝发动车子,向兰亭半岛驶去…… 润色,大约半个小时后。二宝驾驶着车子停在兰亭半岛别墅区门口,兰亭半岛别墅区,建在天石镇天石山的半山腰上,空气清新,即使是冬天。景色依然很美! 来的环山路上,车辆很少,这里更是半天不见一个人影!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吸了口新鲜空气,二宝和刘四狗已经进入小区打探情况,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悠闲的走了出来。南哥,里面的监控样子货,没啥作用。大门口只有一个保安老头在呼呼大睡。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行动,除了钱飞燕留在车里。其他人全部一摇三晃的进了别墅区,八号别墅门口。刘四狗按响门铃。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阿丽听见门铃声坐起身来,根据时间推断。肯定是老板上门。 阿丽兴冲冲穿着单薄露骨的小短裙扭着肥臀打开了门,陈嘉南五人一窝蜂的拥进别墅,并立即反锁了门锁。阿丽有点迷茫的看着眼前五个身体健壮的青年小伙。那股令身心荡漾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四十多岁的阿丽心脏狠狠颤了一下! 刘四狗骚包的甩了甩头发,在阿丽保养的还不错的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不错有种半老徐娘的味道!阿丽有点结巴的说道,老……老板。你咋没提前告诉我你们五个人呢。还都是个顶个的壮实小伙子。 这……这我恐怕无法满足各位老板的需求,如果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散架!刘四狗嘿嘿一笑,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赚吗!你不行可以喊你的好姐妹麻四过来帮忙啊! 阿丽惊恐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打翻在地。阿丽还没来得及呻吟,郑三平已经扯着阿丽的头发拖进了客厅,彪子和二宝麻利的拉上窗帘…… 郑三平放开阿丽的头发在阿丽肚子上踢了一脚。阿丽痛大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刘四狗蹲在阿丽身前,拍了拍阿丽的脸蛋!麻四在哪里,阿丽眼珠子转了转,老板,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麻四! 刘四狗厉声喝道。臭婊子!你在给老子装一下!你是不是在麻利村舞厅上班,阿丽慌乱摇头。什么麻李村舞厅,我不知道!我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搞点小生意! 你们肯定认错人了!如果不是女服务员提供的消息!陈嘉南等人真以为进错屋了,这老婊子演技不错,可以领取奥斯卡小金人了! 郑三平骂了一句,md!嘴还挺硬,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一个诚实的孩子!郑三平,抓住阿丽的右手腕,直接把阿丽的食指和中指当场撅折!阿丽杀猪般的痛哭声回荡在别墅客厅里! 老板,你们这是犯罪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一定会搞你们入室抢劫!如果哥几个缺钱,拿点值钱的东西赶紧走吧!我全当什么也没发生。只当是江湖救急了。 刘四狗阴沉着脸抓住阿丽的头发,一膝盖顶在她脸上,阿丽刚坐不久的鼻子直接塌陷,脸被血糊的一塌糊涂!阿丽浑身颤抖!哭的稀里糊涂!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帮畜牲的,呜呜呜…… 臭婊子,在问你一句说不说!阿丽眼神阴冷,咬着牙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就在这时。二宝脸色阴沉从卧室里出来拿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十几张照片递给给陈嘉南,南哥,你仔细看看!我觉得很像咱妹妹嘉欣! 第42章 量身定制 陈嘉南接过二宝递来的十几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森,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照片中的内容令人不忍直视,残忍至极,陈嘉南几乎要失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亲爱的妹妹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还被人拍成了照片!二宝又将文件袋里的几份资料递给陈嘉南,陈嘉南双眼通红,仔细阅读着,这些都是阿丽收集的关于麻四的一些犯罪证据和不可告人的关系网。陈嘉南将照片和资料递回给二宝,命令道:“全部保存好。”二宝点了点头。 此时,阿丽蜷缩在地板上,用余光瞥见了二宝手中的文件袋,心头一紧,颤抖得更加厉害。陈嘉南红着眼,向前跨了两步,狠狠地在阿丽的肚子上踹了几脚,阿丽差点把内脏都吐出来,满脸恐惧地哽咽着。 陈嘉南从身上掏出妹妹的照片,展示在阿丽眼前,厉声问道:“告诉我关于她的一切信息,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当阿丽看到陈佳欣的照片时,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这个女孩是她从业以来遇到的最倔强,性子最烈的姑娘,也是她亲手施以最残酷虐待的对象。极度恐惧之下,阿丽竟然吓得失禁,但她仍试图狡辩:“老板,我不认识这个女孩,真的不认识,我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这房子是朋友借给我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 话音未落,郑三平抓起茶几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在阿丽的脸上,直到茶壶破碎才停手。阿丽还没来得及哀嚎,陈嘉南手中的短刀已经闪过,阿丽的两根手指飞溅而出,剧痛让阿丽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陈嘉南怒骂道:“md,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臭婊子!”随后,他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郑三平,让后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郑三平咬牙切齿,再次对着阿丽吼道:“臭婊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别逼老子辣手摧花。” 阿丽点点头,却依然坚持说:“老板,我真的刚从国外回来,你要相信我!”郑三平彻底怒了,抓住阿丽的头发,用力在玻璃茶几上撞击了几下,阿丽受到重击,直接晕了过去。 刘四狗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榔头,冷笑着将阿丽的手放在茶几上,高高举起手臂,一榔头砸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阿丽浑身抽搐,猛地坐了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没有理会阿丽,再次举起榔头。阿丽痛呼道:“老板…不要…不要啊!”然而,刘四狗并未得到满意的答复,第二榔头已经重重砸在阿丽的手腕上,血肉模糊,恐怕连神医华佗见了也得摇头。 阿丽再次疼晕过去,郑三平提起茶几上的暖水瓶,拧开盖子,将滚烫的水从阿丽头上浇了下去。阿丽被烫得颤抖着醒来,痛苦的叫声震得郑三平耳朵生疼。此刻的阿丽已经濒临崩溃,她哆嗦着求饶:“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四姐……不不不,麻四,麻四最近一段时间很少来舞厅。只是偶尔打电话问一下舞厅经营情况,所以……所以她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 当看见刘四狗再次举起榔头时,阿丽浑身抽抽,大声求饶道,老板别冲动……千万别冲动,昨晚上麻四告诉我今天她准备给自己办一个36岁的生日party,舞厅停业一天让我晚上去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给她过生日,老板……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我只是个打工的,不要为难我好吗!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麻四今天的生日派对都有谁参加?”阿丽颤抖着回答:“其他人我不清楚,只知道她的老相好,也是她的后台老严会去,就是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还有新上任的派出所副所长,常所长会到场为她庆生。 前段时间麻四出过事,所以最近很低调,生日宴不会邀请太多人。”阿丽眼中充满了渴望,像只哈巴狗一样跪在地上仰望着陈嘉南。陈嘉南再次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将猩红的烟头在阿丽的额头上碾灭。 阿丽浑身颤抖,却不敢吭声。陈嘉南蹲下身子直视着阿丽,那冰冷、毫无生气的眼神让阿丽如同见了厉鬼,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说说那个女孩的事吧!痛痛快快地说了,少受些皮肉之苦,我会给你个痛快。如果还想跟我飙演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不用急着回答,考虑清楚再说。” 随后,陈嘉南抬头看向郑三平,“老三,剩下的节目由你主持,今天办事有点拖拉,希望接下来不要让我失望!”郑三平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点了点头,起身在别墅里寻找合适的工具。 五分钟后,郑三平抱了个大箱子放在阿丽身边,慢悠悠地拆开纸箱,一台崭新的中型不锈钢绞肉机展现在众人眼前。郑三平仔细阅读了说明书,通上电,绞肉机传来一阵嗡嗡声。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变态的笑容。阿丽双腿之下再次传来一股骚臭味,心中暗骂自己,这台绞肉机是她前几天买给乡下卖肉的二叔的,最近忙没顾上寄回去。眼下看来,如果不说出点什么,这台绞肉机恐怕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郑三平点燃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吸着,眼中含笑地看着凄惨不成人样的阿丽。刘四狗踹了阿丽一脚:“别磨叽了,早点说完,大家早点散!毕竟都挺忙的!” 阿丽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各位老板,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几乎什么都说了。这个女孩……我真的不认识,麻……麻四肯定认识。我只是个打工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上有80岁……” 话还没说完,郑三平抓住阿丽的胳膊,直接把她的一只手塞进绞肉机。随着一阵嗡嗡声,阿丽的手变得血肉模糊,光秃秃的。一旁正在数保险柜现金的二宝和彪子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直接吐了。“md!以后再也不敢吃郑三平做的饺子了!” 阿丽疼得直接咬碎了几颗牙齿,脸色苍白地求饶:“我说,我全说!我三围……说正事,别给我玩暧昧!” 陈嘉南站起身,沉声道:“老三,别浪费时间了,动作麻利点!我去车上等你们。”郑三平板着脸问道:“南哥,不再多听听她讲其他事情?”阿丽对郑三平投去感激的眼神:“老板,给我条活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郑三平瞪了她一眼:“你个臭婊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阿丽缩了缩头,结巴地说:“我在麻四的安排下,用了一个月时间才把陈佳欣教育好。随后麻四把陈佳欣送给她的后台玩了一个多星期。 九月中旬的时候,被一个大老板从麻四手中买走,再也没见过踪影。”陈嘉南厉声问道:“那个大老板是谁?”阿丽恐慌地回答:“我只是听麻四提过一嘴,只知道是省城的,具体是谁我不知道。” 陈嘉南哈哈一笑,阴沉的脸上多了几滴泪珠,头也不回地说:“老三,处理干净!我在车上等你们。”郑三平心也很痛,特别理解陈嘉南此刻糟糕的心情。他点了点头:“南哥放心!” 当陈嘉南独自一人走出别墅大门时,郑三平和刘四狗对视一眼,一脸疯狂地提起阿丽的双腿塞进绞肉机。机器嗡嗡嗡的声音就像一首变态的招魂曲,烦躁、伤感、凄厉、变态……二宝和彪子的呕吐声像是这一幕凋零倒计时的调味剂…… 第43章 准备生日宴 一个小时后,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和彪子几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兰亭半岛别墅区,二宝和彪子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 他们拉开车门上了车,却发现陈嘉南像孩子一样趴在钱飞燕怀里痛哭,声音悲凉至极。钱飞燕一边安慰他,一边流泪。二宝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钱飞燕:“嫂子,看看吧,南哥是真的不容易,心里太苦了!” 说完,他也擦了一下微红的眼睛。钱飞燕仔细阅读了一遍文件,心中已有打算。她定了定神,对众人说:“兄弟们辛苦了,这里不宜久留,二宝发动汽车,缓缓向山下天石镇驶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帕杰罗停在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对面,陈嘉南已经缓过神来,双眼依旧通红。他给郑三平几人分了烟,沉声道:“兄弟们,麻四今晚会在此举办庆生宴,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听听。” 郑三平思索片刻后说:“南哥,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麻四过生日肯定会喝酒,这是必然的。酒楼是公共场合,我们不能大动干戈,那样得不偿失。因此,我们可以在厕所守株待兔,只要她一出现,就将其打晕劫走,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好收拾她!”陈嘉南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人。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愤怒地说:“南哥,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去乱枪打死算了!”陈嘉南没有回应,转而看向彪子和二宝。彪子斟酌了一下说:“麻四过生日时间肯定不会短,只要我们悄无声息地在她车上动动手脚,到时候车毁人亡,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二宝挠了挠头:“南哥,我比较赞同二宝的意见!”陈嘉南压了压手,正准备说话,却被钱飞燕推了一把:“我还没发表意见呢?你急什么!”陈嘉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钱大小姐,差点把你忘了,让兄弟们听听你的高见!” 钱飞燕环视了一下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对付麻四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妹妹的线索。无论是冲进酒楼大动干戈,还是制造车祸,都可能导致麻四当场丧命。 大家或许一时痛快,但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运气吗?那样即使找到猴年马月,也未必能找到线索。我非常理解此刻几位兄弟心中难以压制的愤怒,但是,越是在紧急关头,我们越不能盲目行动!” 陈嘉南冷哼一声:“我说钱大小姐,麻利地进入正题不好吗?”话音未落,钱飞燕无情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逗得郑三平几人哈哈大笑。 钱飞燕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麻四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她拐卖妇女、放高利贷、为非作歹,为自己敛财。她的后台严宽和其他关系也同样可恨。我不是什么滥情的幻想者,也没有能力去同情别人,但我不想让更多像嘉欣一样的女孩落入歹人之手。 就像我一样,如果没有陈嘉南相救,那我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都清楚!所以,我的意见是兵分两路:你们晚上在这里守株待兔,我现在出发去海东。如果你们晚上得手后,及时通知我,我会把二宝从阿丽那里得到的证据直接匿名投给纪委。 这样一来,麻四被我们搞定,她的后台和保护伞也会被政府打掉,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钱飞燕的建议让众人陷入了沉思。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坚定和智慧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陈嘉南也意识到,钱飞燕的计划确实更为周全,既能达成他们的目的,又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经过一番商议,众人决定采纳钱飞燕的建议,兵分两路行动。陈嘉南感激地看着钱飞燕,心中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位聪明勇敢的伴侣陪伴在自己身边。 在天石镇小严村的一处老房子里,麻四身穿性感的睡衣站在试衣镜前,尝试着各种名贵的服装。挑选好衣服后,她看了看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严宽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麻四娇滴滴地说道:“严叔……”严宽此时正在办公室独自品茶,听到麻四的称呼,他纠正道:“丫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叫我老严。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这么见外,我会不高兴的。”麻四躺在沙发上,娇滴滴地回应:“知道了,老严。 你最着名的口头禅,‘严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一直记在心里呢。”电话那头的严宽开怀大笑:“知道就好。现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麻四略带撒娇地说:“老严,你一天就知道忙工作,连我最重要的日子都忘了。今天是我36岁的生日,我前几天可是告诉过你的。难道天石镇派出所除了你这个大所长,就没有其他警员了吗?” 严宽笑着解释:“给你开个玩笑,你激动什么。我的小宝贝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今天晚上八点,滕王阁是吧?”麻四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老严,你都邀请了谁啊?我好提前做准备。” 严宽沉声说道:“宝贝,你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还在保外期间,我们不能太张扬。我邀请了区上的老领导,还有几个在海平区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朋友。另外还有小常,他现在算是我的铁杆心腹。以后大家都要一起赚钱,借着你的生日宴,大家互相走动走动,联络一下感情。” 麻四娇滴滴地答应:“一切都听你安排。好了,老严,不和你说了,我得打电话联系几个美人。”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自从一个月前出事后,麻四的三哥麻天鹏和亲信李广失踪,至今杳无音讯,估计已经被刺杀她的那帮王八蛋解决了。而严宽这个无耻的老家伙也露出了丑恶的本性,不顾大哥和二哥对他的救命之恩,不仅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简直是贪得无厌。还把自己圈在他家老房子里充当金丝雀,麻四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些威胁,争取尽快找到更大的靠山…… 第44章 包厢狂欢 晚上七点四十左右,一辆白色的宝马缓缓驶至天石镇最大的酒楼——滕王阁门前。一个有眼色的服务生迅速上前拉开车门,弯腰做出邀请的手势。 浓妆艳抹、一身盛装的麻四优雅地下车,整理了一下齐耳短发,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从身上掏出一百元大钞塞进服务生胸前的口袋里,调戏地捏了捏他高挺的鼻梁,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小伙子挺有眼力见儿的嘛!瞧这小模样还挺英俊,在这里当服务生实在可惜了。” 服务生满脸羞红,职业性地回应:“姐,我去帮您停车!”说完便匆忙驾车驶向停车场。寒风中,留下麻四一串沙哑而爽朗的笑声。 在滕王阁对面的茶馆二楼,陈嘉南等五人正坐在靠窗的桌边品茶。彪子突然小声喊道:“南哥,麻四出现了!”陈嘉南望了望窗外,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沉声吩咐:“彪子,你去对面探探情况。” 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身来慢慢走向楼下。郑三平焦急地问道:“南哥,麻四现在不是正好一个人吗?我们动不动手?”陈嘉南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老三,你是不是在榆树镇做饭做了一个月做傻了? 这么冷的天,麻四能站在酒楼外面,肯定是等人啊!你说说现在下去动手合不合适?”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是我太急躁了。” 麻四站在滕王阁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一辆红色富康疾驰而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陆续下车,她们身材妖娆、脸蛋精致,在各式皮草下穿着单薄且暴露的旗袍。 她们纷纷向麻四打招呼:“四姐……四姐……”麻四露出微笑:“你们几个商量好掐着点来的呀,也不知道早点过来陪陪我。”一个性格活泼的姑娘抓住麻四的手摇了摇:“四姐,我们不得好好打扮打扮,好给你争脸嘛!” 麻四拍了拍她的后背:“姐妹们,今晚可要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把几个重要的贵宾都伺候好了!关键时刻可别给我掉链子!”一个清瘦的姑娘小声嘀咕:“四姐,那你之前说我们贷款撤销的事还算数吗?” 麻四眼角闪过一丝狠辣,随即微笑着回答:“当然!我麻明玉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绝对算数!”几个姑娘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麻明玉抬起胳膊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马上八点了,阿丽这浪蹄子怎么还没到?”一个丰满的姑娘调笑道:“丽姐是不是准备压轴出场,技压群雄啊?” 就在这时,远处驶来一辆打着双闪的白色捷达,后面跟着一辆低调的大众和一辆沉稳的奥迪。麻四示意大家安静:“姑娘们,别闹了!站好了准备接客!” 片刻后,捷达缓缓停在麻四等人身边,天石镇派出所新任副所长小常迅速跳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所长严宽背着手下车,看了麻四一眼后,小跑到大众车前拉开车门,弯腰恭敬地说:“老领导,您请。” 一个大约180斤左右、穿着中山装的矮胖老头缓慢下车,寒风一吹,假发随风飘起,逗得麻四身边的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麻四跺脚低声喝道:“有没有点规矩?都给我闭嘴!” 严宽赶紧挡在老头身前帮他整理好假发。后面奥迪车上下来两个身穿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粗大金链子、嘴里叼着烟、胳膊下夹着包的社会人士。 在严宽和麻四等姑娘们的热情招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滕王阁酒楼,这一切都被在前台聊骚的彪子看得一清二楚…… 在滕王阁三楼的一间豪华包厢内,椭圆形餐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好烟、好酒、气氛热烈而暧昧。严宽站起身,向众人鞠了一躬,面带微笑地说道:“今天是我的侄女麻明玉的生日,感谢大家前来捧场。” 麻四眼含娇羞地起身点头致意,随后开始介绍:“我要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他是我们海平区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王局。他在警界奋斗了二十多年,一直坚守在一线,深受同僚和百姓的尊敬与爱戴,也是我的老领导、我的偶像。” 王局微笑着点头回应,微微挪动了下他那180多斤的身躯。众人纷纷鼓掌表示敬意。 麻四起身斟满一杯酒,娇滴滴地说道:“请大家共同举杯,敬我们的守护神——王大局长一杯,感谢他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体察民情。”随着酒杯清脆的碰撞声,众人一饮而尽。 王局喝完酒后,绿豆般的小眼睛在麻四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敏锐的麻四抬头瞥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聪明的麻四顺势舔了舔嘴唇,抛了个媚眼过去。 紧接着,严宽继续介绍:“这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正是我们天石镇口碑极佳的派出所副所长——常青同志。”小常站起身来点头示意。麻四使了个眼色,一位丰满迷人的姑娘端着酒杯娇笑着走到小常身边:“常所长,我仰慕您很久了,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帅气、英明神武。” 此刻的小常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搂住姑娘的腰肢,两人亲密地喝了个交杯酒。严宽的眼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继续介绍:“这位是王局的大秘——方科长,在我们警察系统中也是一位素质过硬、前途无量的人才。”在麻四的示意下,另一位姑娘眼含春水地迎了上去。包厢内的气氛愈发迷离。 严宽又喝了杯酒润润嗓子,接着介绍:“这位是宽哥,”他指着一位梳着大背头、满脸横肉的大汉说道,“这位是光哥。”光哥人如其名,锃亮的光头让包厢内的吊灯都显得有些黯淡,而他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更增添了几分凶狠之气。 严宽补充道:“他们在海平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丫头,以后遇到不方便出手的事可以找他们帮忙。”麻四扭动着丰腴的臀部走到两人身边,举起酒杯:“宽哥、光哥,以后去海平还得麻烦两位哥哥多多关照。小妹在此敬二位哥哥一杯。” 随着酒杯的再次碰撞声响起,三人豪爽地一饮而尽。又有两位姑娘上前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是,在窗户外的隐蔽角落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使用微型照相机对着包厢内部进行连续拍摄,记录下了这一切。 严宽介绍完各位贵宾后,走到老领导王局身边,恭敬地弯腰为他点燃一支烟,谄媚地说道:“老领导,让这位多才多艺的姑娘帮您揉揉肩,放松一下吧,毕竟您劳累一天了。” 王局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体,眼珠子转了转,沉声说道:“刚才酒喝得有点急,现在感觉不太舒服。”严宽立刻领会其意,指了指麻四身后的姑娘:“那个谁,赶紧过来扶王局到隔壁休息一下。” 姑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快步上前,正要扶王局时,王局却摆了摆手,冷哼一声。姑娘脸色大变,尴尬地笑着,心中暗自疑惑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位大神。严宽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然而,王局无意间用余光瞟了一眼麻四那傲人的身材,随后又低头生闷气。严宽瞬间恍然大悟,心中挣扎了几秒钟后,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对麻四招了招手:“丫头,陪王局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麻四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中含泪地望着严宽。严宽不耐烦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麻四只好扶着王局离开了包厢。 待他们离去后,严宽在姑娘圆润的臀部上拍了一把,大声喊道:“兄弟们,放开玩吧!”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热烈,众人纷纷投入到这场狂欢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与放纵。 第45章 事故多发地 晚上十点半左右,陈嘉南看了看时间,沉声道:“兄弟们,时间差不多了。”郑三平等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随陈嘉南走下茶馆二楼。 出了茶馆后,陈嘉南对二宝吩咐道:“二宝,还记得麻四开的是哪辆车吗?”二宝嘿嘿一笑:“白色宝马嘛,南哥放心,我这就去搞定。”于是,二宝叫上刘四狗,两人快步朝滕王阁停车场走去。与此同时,陈嘉南和郑三平上了停在路边的帕杰罗越野车,静静等待着。 到了十一点左右,彪子鬼鬼祟祟地从滕王阁溜出来,直奔对面茶楼停车场的帕杰罗。上车后,他向陈嘉南和郑三平打了声招呼:“南哥,三哥。”陈嘉南点头问道:“情况怎么样?”彪子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从身上掏出一个微型照相机晃了晃:“全在这里面了,内容相当劲爆! 只要明天传上网,我敢保证绝对是海东市的头版头条!”郑三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嫂子这招够狠啊,拔草除根!”陈嘉南眼角含笑:“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这时,车门被拉开,二宝和刘四狗一脸坏笑地上了车。坐定后,二宝笑着报告:“南哥,一切搞定,这次麻四绝对跑不了!”话音刚落,彪子突然喊道:“南哥,他们出来了!” 陈嘉南透过车窗望去,只见严宽和麻四在滕王阁门前热情地向王局、宽哥、亮哥等人挥手告别。宽哥和亮哥摇摇晃晃地在两个姑娘的搀扶下上了奥迪车,随后奥迪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差点撞到一名正在马路中央捡垃圾的环卫工人。 王局醉眼朦胧地握着麻四白嫩的小手不肯放开,醉醺醺地说:“明玉啊,你煮的凉茶太对我胃口了,比我家的那位强多了,按摩手法也是一流,让我疲惫一天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麻明玉风情万种地娇笑道:“能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在秘书的生拉硬拽下,王局不情愿地上了车,还不忘降下车窗对麻四喊道:“明玉,有时间来海平教教你大姐按摩手法!”麻四给王局抛了个媚眼:“领导,有时间我一定去。” 等王局的车离开后,小常弓着腰恭敬地问严宽:“所长,我送您回去还是……?”严宽背着手说:“小常啊,最近看你挺辛苦的,让这三位姑娘陪你醒醒酒、唱唱歌,放松放松,明天好积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小常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谢谢领导体谅,以后就看我表现吧!”在三位姑娘的簇拥下,小常上了白色捷达,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接着,麻四挽着严宽的手臂上了白色宝马,严宽在后座上闭目养神,麻四则启动车辆缓缓驶上大路。 此时,帕杰罗车内的陈嘉南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给钱飞燕打了个电话:“飞燕,可以行动了。”然后,二宝驾驶着帕杰罗缓缓跟上麻四的白色宝马。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即将拉开序幕。 海东市警察局附近的一条街道上,一个身穿劲装、英姿飒爽的姑娘挂断电话,戴上头盔,跨上一辆黑色摩托车。她轰了几下油门,摩托车嗡嗡作响,随即如离弦之箭般向警察局驶去。姑娘在警察局门口和纪委门口短暂停留,不超过十秒钟,几乎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两家机关的意见箱里却悄然多了两份沉甸甸的资料和图片。 夜幕深沉,凌晨十二点左右,麻四驾驶着宝马车缓缓前行,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一路向小严村驶去。后座上的严宽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沉声道:“王局长那头死肥猪很给力嘛,看把你给整兴奋了!” 麻四吓了一跳,头也不回地说:“老严,你没喝醉吧?尽说些胡话!”严宽扯了一把麻四的头发,厉声说:“老子清醒得很!麻明玉,你也真是不知羞耻,为了甩掉我,什么手段都敢用。” 麻四一边驾车,一边愤怒地反驳:“严大所长,我记得是你把我强行送给你的尊贵老领导的。现在人家走了,你倒来劲了,就知道对我一个弱女子发火。刚才在酒楼怎么不见你这么威风?”严宽冷哼一声,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前方两百米即将左拐进入小严村,麻四提前打了转向灯。绿灯亮起时,她小心翼翼地转弯,进入一段较长的下坡路。道路一侧是荒芜的乱葬岗,另一侧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 每次经过这里,麻四都会格外谨慎,因为村里老人流传着一个说法:这个地方是小严村的龙脉,邪门得很,是事故多发地段。据说,凡是做过坏事的人在这里往往会遭到报应。想当年抗战时期,小rbgz都在这里吃过亏! 宝马车沿着长长的下坡路疾驰而下,速度越来越快。麻四习惯性地轻点刹车,却发现车子毫无减速迹象。她皱了皱眉,再次用力踩下刹车踏板,但踏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反应。 麻四的脸色骤变,额头上渗出冷汗,她惊恐地回头对低着头的严宽大喊:“老严,刹车失灵了!”严宽抬起头,迷茫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麻四刚要重复,一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宝马车后方直射而来,不偏不倚地照在正回头与严宽说话的麻四眼中。麻四的眼睛被强光刺激得剧痛无比,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严宽瞥见后方的远光灯,对着麻四怒斥:“你专心开车,别再看我了!”麻四哭喊道:“我看不见了!”出于本能,她双手离开方向盘去揉眼睛。严宽惊呼:“什么?!” 失去控制的宝马车在下坡路上狂奔,由于速度过快,加上麻四松开方向盘,车子像一只失控的野兽般冲向河边的护栏。 眨眼间,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宝马车猛烈撞击护栏,车头严重损毁,卡在断裂的护栏中间,半截车头悬空在小河之上。车内的安全气囊全部弹出,麻四和严宽在冲击中昏迷过去。 此时,一辆帕杰罗打着远光灯缓缓停在宝马车旁,车内的陈嘉南等人个个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他们摩拳擦掌,准备下车展开行动,宛如一群索命的厉鬼,即将对猎物进行最后的收割…… 第46章 麻四生命的倒计时 陈嘉南等人下了帕杰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厉声命令道:“把麻四给我拖出来,塞进后备箱带走!” 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三人闻令而动,不顾车门变形,硬生生撬开,粗暴地将昏迷中的麻四拽着头发拖出,扔进了帕杰罗的后备箱。彪子扶了扶眼镜,询问道:“南哥,车上还有一个,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怎么处理?” 陈嘉南回想起阿丽曾透露,麻四竟将自己的妹妹陈佳欣献给这个衣冠禽兽般的严宽蹂躏一周之久,心中的怒火更炽,愤然道:“这种吞噬良善、道德沦丧的败类,披着人皮的畜生,留他何用? 难道任由他继续滥用职权祸害社会,欺压无辜百姓吗?”彪子点头表示理解,提议说:“南哥,这条路车流量较大,不宜久留。”说着,他比划了一个手势。 陈嘉南会意,一行人迅速返回帕杰罗。二宝熟练地将车倒退数十米,猛踩油门,帕杰罗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着冲向卡在护栏上的宝马。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宝马被无情地撞入小河之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转眼间,河水淹没了整个车顶。二宝娴熟地原地掉头,询问陈嘉南:“南哥,下一步我们去哪儿?” 陈嘉南低沉地回答:“返回海东,在路上找个僻静之地,解决麻四。”二宝点头应允,驾驶着帕杰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凌晨三点钟左右,当帕杰罗距离海东市尚有二三十公里之际,二宝离开国道,驶向附近的海清河区域。经过一番曲折迂回,大约半小时后,帕杰罗停在了海清河一处荒凉的河岸边。 此时,夜色浓重,寒风凛冽。陈嘉南下车后点燃一根烟,面容阴郁得令人胆寒。郑三平和刘四则毫不犹豫地从后备箱中拖出了依旧昏迷的麻四,接下来的命运,似乎已不言而喻。 陈嘉南目睹昏迷在地的麻四,脑海中浮现出妹妹陈佳欣被这个恶毒女人拐卖到手,而遭受的种种屈辱与痛苦,胸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无法抑制。 他双目赤红,一把揪住麻四的头发,另一手从后腰抽出锋利的短刀,在麻四的大腿上连刺数刀。剧痛使得麻四从昏迷中惊醒,她眼神迷离地望着面前宛如厉鬼的陈嘉南以及他身后神色阴沉的郑三平等几人。 麻四强忍疼痛,喃喃自语:“老严呢?严宽在哪里?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陈嘉南并未回应,而是猛地一膝盖顶在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麻四的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四溅,她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呜咽声。 不等陈嘉南指示,郑三平已然上前,揪起麻四的头发,夜色中寒光一闪,麻四的一只耳朵被生生割下,飞出老远。刘四狗和彪子各执麻四一手臂,用力反扭,伴随着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夜空,麻四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二宝则从靴内取出专用的开锁工具——一根钢针,直插麻四的肩胛骨,令她全身颤栗,呼吸急促。 在剧烈的疼痛下,麻四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惊惧地望着陈嘉南等人,艰难开口:“各位大哥,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在道上混迹多年,自认行事还算低调厚道,从未做过对不起同行的事情。请告诉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们,哪怕让我死,也请让我死个明白。” 然而,郑三平直接啐了她一口,骂道:“就你还厚道?你这臭婊子!”话音未落,刀光再起,麻四右手手筋被挑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麻四痛得几乎咬碎牙齿,若非彪子和刘四狗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她早已疼得满地翻滚。 麻四心中悲叹,自己混迹江湖十年有余,何曾受过如此酷刑?往日只需稍动唇舌,手下弟兄便会使尽手段折磨他人,如今却在自己的地盘上,与派出所所长严宽共处之时,遭遇这般劫难。 今日恰逢她36岁生日,难道真如村中老人所言,36岁乃人生一大劫,跨过则飞黄腾达,失败则生死两隔? 思绪纷乱中,麻四抬头哀求:“各位大哥,求求你们,既然都是道上之人,我不愿死得不明不白。请让我知道,我究竟何处冒犯了诸位,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彪子闻言,怒斥:“臭婊子,还在这儿跟老子玩演讲!”说着便要上前施以暴行。 陈嘉南抬手制止,沉声道:“别急,有的是时间让你发泄,让你玩。”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妹妹陈佳欣的照片,展示给麻四,厉声问道:“看清楚,这个女孩现在何处?老老实实交代,或许我能给你一条生路。” 当麻四看清照片上笑容灿烂的陈佳欣时,心头一紧,彻底绝望。她刚准备开口,陈嘉南却轻咳一声,警告道:“老实交代,我可给你个痛快;若有半句谎言,今晚注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顺便告诉你,一个月前,你的哥哥麻天鹏因嘴硬被我们折磨一夜,死不瞑目;你的亲信李广亦因拒不老实交代,被我兄弟直接凌迟处死,知道什么是凌迟吗,通俗的讲就是千刀万剐,用锋利的刀片一片一片把你身上的手切下来,还不能让你死……最后怀着感恩的心与他的爱车一同焚毁于火海。” 麻四身体哆嗦的更厉害了,你……你们是不是一个月前追杀我的那几个王八蛋,原来你们没死,严……严宽,这就是你给我保证的他们掉下深渊,碎成渣渣了!啊……哥……啊……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麻四亲自听见三哥麻天鹏的死讯,有点魔怔,已经忘了自己还在人家手中受着折磨! 刘四狗见状,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在这儿哭丧呢!”随即一刀劈在麻四肩头,却发现其骨骼坚硬异常,m的,还挺结实!于是更加疯狂地在麻四肩膀上连砍数刀。一时间,血肉横飞,麻四的半截肩膀轰然坠地,她终于承受不住剧痛,再度昏厥过去。 陈嘉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低声道:“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去,那太便宜她了。”郑三平狞笑回应:“南哥放心,我早有准备。”他吩咐二宝去车上取来一个小药箱,声称要好好为麻四“治疗”一番。在这漆黑的夜晚,一场残酷的复仇大戏正徐徐展开。 第47章 百倍偿还 二宝遵从郑三平的吩咐,从帕杰罗上取下一个外观精致的小药箱递了过去,调侃道:“三哥,这药箱看起来挺高级的,怎么感觉跟你当年走街串巷阉猪崽时用的工具那么相似呢?” 刘四狗也好奇地凑近细看,只见郑三平打开药箱,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器具,确实与他昔日阉猪时的装备颇为相仿。郑三平面色严肃,沉声命令:“都别瞎起哄了,给我牢牢摁住麻四!” 二宝、彪子和刘四狗依言而行,合力将麻四死死压制住。郑三平则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从容地从药箱中取出一瓶大号的云南白药,对着麻四身上的累累伤痕均匀撒布,仿佛烧烤师傅在撒调料一般。 当云南白药粉末接触到麻四的伤口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她瞬间从昏迷中惊醒,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紧接着,郑三平又从药箱内挑选出一根长达十几厘米、表面斑驳似铁锈的粗大钢针,并配以一段粗糙且结实的麻绳。彪子见状,不禁惊讶道:“三哥,这不是粮站工人们用来缝补麻袋的那种工具吗? 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有点不符合你当年的威名啊!”郑三平哈哈一笑,回应说:“没办法,我这手掌大,用不来那些精细的小针,就将就着用呗!南哥的要求是让她活着受罪,又没规定具体的工艺水准。” 说罢,郑三平熟练地将麻绳穿过钢针,缓步走向麻四,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麻四眼中布满血丝,极度恐惧地尖叫起来:“大……大哥……求……求你……不要过来……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然而,在这荒凉的海清河畔,她的哀求显得如此无力…… 郑三平缓缓蹲下身,开始在麻四肩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进行缝合,每一针都穿透皮肉,过程缓慢而残酷,没有任何麻醉措施。 麻四感受到每一次针尖刺入肌肤的瞬间,犹如千万只巨型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肉体,剧痛难忍。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煎熬,郑三平终于收起工具,向陈嘉南报告:“南哥,完工了。凭我这绝妙的手艺,这臭婊子十天半拉月内肯定死不了。” 陈嘉南点头表示认可,深深吸了几口烟后,将烟蒂弹飞,起身朝麻四走去。 在此期间,麻四因无法忍受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几度试图咬舌自尽,均被彪子及时察觉并阻止。彪子在小药箱中找出一柄巨大的钳子,在二宝的协助下,硬生生地将麻四洁白的牙齿一颗颗拔除。刘四狗甚至贴心地为她口中撒上了云南白药。 此刻的麻四感到自己仿佛身处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炼狱之中,精神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已故的大哥、二哥、三哥正向她招手,而严宽和王局这两个恶棍,王八蛋,却死死拽住她的双腿,不让她离去。 陈嘉南走近查看麻四的状态,冷哼一声,批评郑三平道:“老三,你这手艺不行啊,看这臭婊子现在的模样,跟磕了药似的迷糊,让我怎么好好问话?” 郑三平挠了挠后脑勺,自信满满地回应:“南哥,这只是个小问题,交给我,保证让她立刻精神百倍。”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大瓶辣椒油,拧开瓶盖,毫不留情地将其灌入麻四口中。 麻四顿时疯狂挣扎,剧烈咳嗽,二宝和彪子两人几乎按捺不住。强烈的辣感使麻四彻底清醒过来,她拼命干呕,直到刘四狗从车上拿来一瓶啤酒给她灌下,方才缓解了一些痛苦,她感激地望了刘四狗一眼。 突然,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赞许道:“四狗,挺有眼力见的,表现不错,还是那么会怜香惜玉的嘛!”刘四狗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结巴地解释:“南……南哥,我只是想让她说话利索一些。” 陈嘉南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即上前一步,凌厉的眼神直视麻四,令她心生畏惧。他冷声质问:“现在,该告诉我那个女孩的去向了吧?”麻四声音沙哑地回答:“大哥,我是开舞厅的,服务员公主大把的来,大把的走,我对这些小事记不太清,平时都是舞厅的妈妈桑阿丽负责管理。” 陈嘉南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郑三平见状,手起刀落,麻四的另一只耳朵随之飞出。他怒斥道:“臭婊子,死到临头还在演戏! 阿丽把一切都交代了,现在已经变成肉馅馄饨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看来我还得给你加点料才行。”麻四听到阿丽的惨烈结局,彻底崩溃,再也不敢抱任何幻想,连忙求饶:“大……大哥,别冲动!我说,我全都说!” 麻四战战兢兢地叙述着:“陈……陈佳欣是在七月中旬左右,我从刘振北那里以两万元的价格买来的。起初,这姑娘性格刚烈,难以驯服,我……我知道我三哥麻天鹏喜欢挑战烈马,便将她交给了他试钟。 然而,陈佳欣仍不肯屈服,于是我让李广和其他手下对她进行了……集体侵犯。”说到此处,麻四惊恐地瞥了一眼脸色愈发阴沉的陈嘉南。郑三平见状,怒吼催促:“md,别磨蹭,赶紧说下去!” 麻四浑身一颤,继续供述:“后来,为了制服她,我们打断了她的腿,并让阿丽对其进行严格的调教,要求只要不弄死,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一个月后,严宽想要找个女孩发泄,我……我就把陈佳欣送给了他一个星期。之后,陈佳欣似乎被阿丽驯服了,由于她长相出众,在一次饭局上,经海东市的于老二引荐,我认识了省城的一位大老板。 为了拓展生意关系,我便以五万元的价格将陈佳欣卖给了他。我只知道那位老板姓孟,具体姓名不清楚,据说他在省城势力极大,黑白两道通吃。” 听到这里,陈嘉南的双眼变得血红,全身因愤怒而颤抖不已。他厉声质问:“省城的那个孟老板在哪里?”麻四惶恐地回答:“我……我只知道他姓孟,具体住址不了解,这些都是于老二告诉我的。” 郑三平闻言,怒不可遏:“南哥,又是那个于老二!”陈嘉南沉默不语,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猛地掐住麻四的脖子,另一手持短刀在其腹部疯狂捅刺七八刀后,将短刀丢弃,头也不回地说道:“老三,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了。我妹妹所受的苦楚,我要让她百倍奉还!” 郑三平目送陈嘉南走向帕杰罗,随即拍了拍手掌,招呼道:“兄弟们,开工了!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在天亮之前,不能让这个臭婊子轻易死去。都给我使劲折腾这个人渣吧!”刘四狗、二宝、彪子等人摩拳擦掌,逐渐向奄奄一息的麻四逼近…… 第48章 匿名检举材料 上午十点半,天空笼罩着一层灰暗的色调,呼啸的北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花,海东市的大街上行人纷纷裹紧厚重的衣物匆匆前行。 此时,在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内,局长谭松正怒气冲冲地敲打着桌面,指着电脑屏幕大声斥责:“看看这些,简直是害群之马!这还是我们党领导下的人民公仆吗?!” 秘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局长,这可能是有人恶意陷害,我听说现在国外有种技术,能合成照片。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啊。” 谭松瞪了秘书一眼,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袋扔向他,命令道:“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是什么!”秘书接过文件袋,颤抖着手打开,里面装满了复印的手抄记录和一些令人难堪的照片。他愣愣地望向谭松,问道:“局长,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谭松皱眉回答:“早上从意见箱里收集到的匿名举报材料。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看起来并非无稽之谈。去,把白凯的重案组给我叫过来!” 秘书放下文件袋,急忙跑出办公室。大约十分钟后,白凯带着雷子、小武、王佩等人懒散地走进了办公室。白凯嬉笑着对谭松说:“局长,一大早就听说您在办公室大发雷霆,这是怎么了? 难道昨晚被嫂子教训了吗?”谭松板着脸,语气严厉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身为刑警队长兼重案组组长,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一点警察的样子吗? 这都多长时间了,11.2命案到现在都没有丝毫进展,你们重案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市领导多次提出要撤你的职,如果不是我替你顶着压力,你早就滚回家卖烤红薯了!” 面对谭松的训斥,白凯及重案组成员羞愧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白凯内心很想为自己的团队辩解几句,但思索片刻后,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暗自感叹,11.2命案的最大嫌疑人王发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一个多月来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始终查不到任何线索。心里的苦没法诉说…… 谭松在严厉训斥完白凯等人后,注意到他们的态度诚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语气放缓,温和地说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坐下。”随后吩咐秘书为众人泡茶。白凯及其团队成员在办公桌前坐定,谭松指向电脑屏幕,示意他们关注上面显示的内容。白凯起身靠近屏幕,仔细审视起来,表情逐渐严肃,雷子等人也随之围拢观看。 白凯略显郁闷地念叨着文章标题:“‘论手中权力的用途:吃喝玩乐一条龙,平头百姓叫苦连天,向谁诉说!’局长,这标题确实够震撼的。”谭松叹了口气,对白凯说:“凯子,你帮我分析一下,这些网上的照片是真是假?” 白凯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擅长此类鉴定,转向王佩求助:“王佩,这方面你是专家,你来看看。” 王佩整理了一下头发,神情严肃地开始分析:“目前国外确实存在一种能够合成照片的技术,但根据我的专业判断,这些照片应该是真实的。你们注意观察照片的光线、拍摄角度,显然是有人在室外偷拍的。 而且画面的质感和清晰度都不高,很可能是使用微型照相机拍摄的。我刚加入警局不久,对照片中的人物不太了解,但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吧?” 雷子愤愤不平地插话道:“这不就是海平区警察局的常务副局长王鹏辉和他的秘书吗?还有上次我们去天石镇时遇到的派出所所长严宽和警员小常,至于旁边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角色!” 白凯接着补充:“那个光头我以前抓捕过,名叫刘小光,因为拐卖妇女被判了七年徒刑。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谭松又将桌上的文件袋递给白凯,说道:“凯子,你再看看这个,这里面涉及到的问题相当复杂。”白凯皱着眉头接过文件袋,认真地翻阅起来。 在白凯细致地研读完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袋中的资料后,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在试图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 他缓缓地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身旁的雷子,转而望向局长谭松,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局长,如果不是这份匿名举报信,我心中存在的一个疑惑可能永远也无法得到解答。” 谭松闻言,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你有什么疑虑?不妨说来听听。” 白凯恭敬地为谭松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缓缓开口:“上次接到线报,11月2日的命案嫌疑人王发现身于天石镇,我们重案组火速赶往现场。 然而,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虽然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言谈举止圆滑老练,但在行动上却显得拖沓,缺乏应有的紧迫感。 这一点,我尚能理解,毕竟基层警务工作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然而,真正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在我们准备实施抓捕行动的那个夜晚,派出所支援的同事们竟然全部身着警服到场。在白天已经大张旗鼓地搜寻嫌疑人踪迹之后,晚上再以如此高调的方式行动,岂不是明摆着要打草惊蛇吗?” 谭松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指再次轻叩桌面,“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疑点吗?”白凯坐直了身体,继续说道:“有的。在审讯麻天鹏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迹象。麻天鹏是王发在天石镇唯一接触过的人,而严宽在审讯过程中似乎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什么。 结果24小时的审讯期限一到,我们却一无所获,不得不释放了麻天鹏。这一切都基于我的直觉和观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敢轻易下结论。但如果这份举报材料所言非虚,那么背后隐藏的利益交换、为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等一系列问题,将足以震撼整个警界。” 正当白凯的话语落下,办公室的座机突然响起,打断了这场讨论。谭松迅速接起电话,只听他连声应答,“喂……啊……好的,我马上到。”挂断电话后,他挺直了腰板,语气严肃地宣布:“白凯,你们重案组先回去准备一下。市政府马上要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纪委也收到了与你们手中的举报材料相同的信息。加之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舆论热度不断攀升,市领导对此事极为重视,我预计这次将会彻查到底。 到时候 我会在会议上争取,让你们前往天石镇,深入调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许,你们能在其中发现一些关于11月2日命案的新线索……” 白凯听闻此言,立刻站起身,向着谭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感谢局长的关照!我保证,绝不辜负您以及重案组所有成员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查明真相!” 第49章 羊爷的江湖往事 下午三点钟左右,位于海东市开发区的杨家村一处朴素的小院外,一辆黑色马自达轿车缓缓停靠在小院门口。 陈嘉南、郑三平等一行人陆续下车,从后备箱中取出各式礼品提在手中。陈嘉南轻轻敲响了那扇木制大门。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白色羽绒服、系着围裙的温婉女子款款走出,面带笑容地打开了门。 郑三平、彪子、二宝、刘四狗齐声向她问候:“嫂子,元旦快乐!”钱飞燕微笑回应:“大家同乐,快别站在外面了,进来吧,今天外面确实挺冷的。”她边说边为陈嘉南拂去肩上的雪花,挽着他的手臂与众人一同步入屋内。 在里屋的客厅沙发上,羊爷一改平日里的邋遢,随意装扮,换上了一套整洁的棉质唐装,正坐在火炉旁悠然品着茶。见到陈嘉南等人到来,羊爷起身相迎,抚摸着花白的山羊胡,满面春风地招呼道:“快请坐,快请坐。” 陈嘉南一行人依言坐下,羊爷为他们逐一斟上热茶。陈嘉南殷勤地为羊爷点燃一支烟,礼貌地说道:“羊爷,今天我们突然造访,没有打扰到您的休息吧?”羊爷摆摆手,笑着回答:“我这个半截子已经入土的遭老头子,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几个年轻人能来看我,说明我这张老脸还算有点面子。” 陈嘉南挠了挠头,正色道:“羊爷,此次前来主要有三个目的。首先,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飞燕的关照;其次,感谢您上次托飞燕带给我们的特效药品,若没有您的药,我们兄弟可能现在仍然把在床上休养呢;最后,正值元旦佳节,特地过来与您共饮几杯。” 羊爷听后哈哈大笑,赞赏道:“我没看错你小子,算你有心了。今天确实得好好畅饮一番。你们几个也别拘束,来到我这儿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彪子闻言起身向羊爷致意,然后拉着二宝和刘四狗去一旁玩起了斗地主。郑三平则嚷嚷着要去帮忙钱飞燕做饭。羊爷与陈嘉南闲聊之余,不时品茶抽烟,气氛和谐融洽。 然而,羊爷细心观察发现,陈嘉南虽表面平静,但眉宇间难掩忧愁。羊爷终于按捺不住,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你的事情飞燕曾向我提过一二句。 凡事切勿给自己过多压力。”陈嘉南抬头,无奈地叹息:“我弟弟妹妹如今下落不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经历怎样的苦难和折磨。我自知我不是什么好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来得如此迅速吗? 老天爷要惩罚我可以,哪怕是明天即刻将我拉出去枪毙,我也愿意!只求能换回我弟弟妹妹的平安归来,让他们健康地活着。” 羊爷捋了捋山羊胡,深沉地说:“人生在世,哪能总是一帆风顺。想当年,我在江湖上亦是叱咤风云,无论黑道白道,谁见了不得尊称我一声‘羊爷’?” 说到此处,羊爷自嘲地干笑一声,接着问:“小子,你可知我为何选择退出江湖?”陈嘉南摇摇头表示不知。羊爷见状,便决定分享自己的往事:“若你不嫌我啰嗦,我这老头子就多唠叨几句。”陈嘉南立刻端正坐姿,诚恳地表示愿意聆听。 羊爷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眼神迷离地陷入回忆:“记得是我十八岁那年,当时我还是个老实本分跟随师父学医的孩子。 一次陪同师父外出诊归来,在诊所门口看到母亲焦急万分,满头大汗。一见我便失声痛哭。师父急忙上前扶住母亲,关切询问发生了何事。 母亲哭诉道,那天父亲骑人力三轮车送货时不慎刮蹭了一辆汽车。车主乃是当时黑道上有名的大哥——黑爷,他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命手下打断了我父亲的腿,并将人扣押,让人传话要求我们家筹集两万元赎人。 那个年代,别说两万,就连两百元对我们家来说都是天文数字。情急之下,母亲只好来找我求助。而我当时只是一个学徒,身无分文,唯有满腔怒火,扬言要去找黑爷报仇。 结果被师父严厉训斥,他让我留下陪伴母亲,独自去与黑爷理论。那时,师父在海东也算小有名气的年轻中医,社会关系尚可,然而谁也没想到,师父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羊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继续回忆:“我师父家中仅有一女,比我年长几岁,当时在省城上大学。得知噩耗后,她急忙赶回家,因其见识较广,果断选择了报警。然而,黑爷背后的势力过于庞大,警方虽没有明确表示不予理会,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责任。 那时,我父亲仍在黑爷手中遭受折磨,年轻气盛的我怎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孤身一人,手持杀猪刀,勇闯黑爷府邸,历经三番激战,终将父亲救出。此事使我一夜之间在道上声名鹊起。” “受伤的黑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准备对我展开报复。恰逢此时,我的老大叶哥与黑爷势不两立,见我勇猛异常,便利用自己的关系助我脱困。 此后数年,我跟随叶哥打拼,名声日益显赫,心态也逐渐膨胀,无视法律,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干。我的父母一生忠厚老实,时常劝诫我回归正途,但在当时如日中天的我看来,他们的忠告无异于耳旁风。” “然而,好景不长,叶哥与黑哥之间的矛盾最终爆发,黑哥雇佣外地刀手袭击叶哥,后者身中十三刀幸得救治未亡。叶哥在病房内怒不可遏,宣布若有人能除掉黑哥,将赠予若干产业,允许其独立门户。 道上混的谁不渴望财富?我因与黑哥旧怨在先,主动请缨,在一个夜幕深沉的夜晚终结了黑哥的生命。然而,我还未及享受成为老大的荣耀,便被警方逮捕。叶哥为报答我,竭尽全力动用一切关系,最终我被判刑十五年。 出狱之时,我已经成了小老头。在我服刑期间,叶哥在一次扫黑除恶行动中被依法执行死刑,整个团伙仅存四五人得以幸免。我的父母因我之事饱受非议,悲痛欲绝,含恨离世,还是我师姐料理的后事。” 陈嘉南不禁插话问道:“羊爷,您就这样退出了江湖?”羊爷揉了揉脸颊,苦笑道:“再继续混迹下去,恐怕连祖坟都不让进了。”陈嘉南点头表示理解,又问:“羊爷,如今的海东道上的局势您还熟悉吗?” 羊爷自豪地回应:“还算了解,那些道上的小辈在我诊所疗伤时,常会吹嘘一番,我也从中得知了不少信息。”陈嘉南顺势提及:“您听说过于老二这个人吗?”羊爷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嘉南,回答道:“有所耳闻,此人在火车站一带活动,专做些丧尽天良、损人利己,生儿子没屁眼的事。” 就在此时,厨房传来了钱飞燕的声音:“开饭啦,大家都来洗手准备吃饭吧……” 第50章 小乞丐的背影 钱飞燕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色彩缤纷、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陈嘉南站起身,举起酒杯,声音洪亮地说道:“明日便是元旦佳节,在此借羊爷的温馨之地,我提前祝愿大家元旦快乐,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伴随着清脆的碰杯声,众人豪爽地将杯中56度的白酒一饮而尽,那份辛辣与热烈瞬间点燃了每个人的心绪。 紧接着,陈嘉南再次斟满酒杯,继续发言:“这第二杯酒,我要特别敬给羊爷,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和兄弟们的关怀与支持。愿羊爷的诊所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身体健康,胃口大开,青春常驻!” 羊爷闻言,笑逐颜开,站起身来,爽朗地说道:“今日有你们这群年轻人相伴饮酒谈天说地,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来,我们一起举杯共饮!” 众人刚刚放下酒杯,还没缓过劲,陈嘉南又举起了第三杯酒,深情地说:“这一杯,我要感谢每一位兄弟,是你们的陪伴、帮助和支持,让我看到了前行的希望。有你们在,是我最大的幸运。” 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彪子等人纷纷起身,眼中泛着红光,郑三平沉稳地说:“南哥,兄弟们都是粗人,不太会说话,但所有的感激之情,都在这杯酒中了。”言毕,众人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准备落座之际,陈嘉南又端起了第四杯酒,还未开口,羊爷已经佯装不满,吹胡子瞪眼地笑骂道:“我说小子,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于煽情了?还有完没完,还让不让大伙好好吃菜了?” 陈嘉南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此时,彪子趁机起哄:“南哥,你不就是想感谢飞燕姐吗?干脆直接来个交杯酒吧!”其他兄弟也纷纷附和。陈嘉南脸上泛起红晕,而钱飞燕则更为大方主动,二人甜蜜地完成了交杯酒仪式。 随后,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众人尽情享用,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这顿丰盛的晚餐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才圆满结束。兄弟们都喝得十分尽兴,尤其羊爷更是心情愉悦,酒量稍显过量。在陈嘉南等人准备告辞之际,羊爷特意将陈嘉南叫至房内。 陈嘉南递给羊爷一支烟,问道:“羊爷,这么神秘兮兮地找我,有什么事吗?”羊爷沉吟片刻后说:“你今天向我打听于老二,我想你肯定不是出于无聊吧。”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眼中掠过一丝寒光,慢条斯理地回答:“确实有些过节。”羊爷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不再追问细节,只是提醒道:“既然如此,我告诉你一个人,肥强,他对于老二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 曾经有小混混在我诊所治疗时提到过,肥强的大哥金大牙和于老二是拜把子兄弟。”陈嘉南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手里还有肥强的不少把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向羊爷抱拳致谢:“多谢羊爷,您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会再带兄弟们来看望您!” 正当陈嘉南转身欲离去时,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回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对羊爷说:“羊爷,有件事想请您帮忙。飞燕现在不宜长期留在我身边,希望您能多多劝导她,跟随您学习医术,以便将来能有份稳定的生活保障。 我深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许某天就会遭遇不测,我不愿让她卷入太多是非之中,她是个好女人……”陈嘉南说完,揉了揉鼻子,向羊爷点头示意后便离开了房间,留下羊爷独自一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陈嘉南上车之后,郑三平等人也陆续登车。刘四狗有些腼腆地问道:“南哥,现在回宾馆会不会太无聊了些?” 陈嘉南环顾一下兄弟们,挠了挠头说:“这段时间兄弟们确实辛苦了,不如我们就去市区好好玩一玩,今晚尽情狂欢,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郑三平几人兴奋地挥舞拳头,欢呼雀跃起来。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二宝驾驶着车辆缓缓驶出,很快便进入了热闹的市区。 尽管当日的天气并不理想,天空灰暗且飘着零星小雪,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人们迎接元旦节日的喜悦心情。街道上,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郑三平略带感慨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又老了一岁喽!”彪子扶了扶眼镜,打趣道:“三哥,人生短暂,快乐一秒是一秒,何必浪费时间感慨呢,还不如想想兄弟们该去哪个场子玩乐呢。” 郑三平笑着回应:“这方面我可不在行,得请教我们的专家——四狗同志。”刘四狗得意地甩了甩头发,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兄弟们,不是我在这给大家吹,海东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我几乎都光顾过。不如我们去惠崇路的天上人间如何?那里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彪子激动地问陈嘉南:“南哥,你觉得四狗推荐的‘天上人间’怎么样?”陈嘉南大笑一声,轻松地说:“你们决定就好,只要大家能玩得开心、玩的舒适就行!” 彪子随即用胳膊捅了捅二宝:“二宝,出发去天上人间!”二宝瞥了彪子一眼,提醒道:“别乱鼓捣,我在开车呢!”彪子低声在他耳边调侃:“二宝,今天可要把你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精神财富’贡献出来哦,否则四狗以后还会嘲笑你的。” 二宝顿时脸红,扭捏地说:“我的‘精神财富’是要留给未来老婆的,其他女人休想占我便宜,我这英俊潇洒的形象是不会妥协的。”话音刚落,引得车内众人哄堂大笑。 刘四狗却不合时宜地打击道:“二宝,你这模样还自称英俊潇洒,怎么不说你比潘安还美呢?长得跟武大郎似的,还总想着好事!实话告诉你,没钱的话,就算红灯区的站街女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二宝回头瞪了刘四狗一眼,气愤地说:“就你帅!我们认识这么久,除了花钱找乐子,我怎么没见哪个良家妇女主动追求你?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小心玩多了染上不干净的病,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刘四狗气得咬牙切齿,举起拳头准备反击,却被陈嘉南的一声咳嗽制止。刘四狗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挠了挠后脑勺。郑三平趁机提醒大家:“兄弟们,平时玩笑归玩笑,但要注意场合,尤其是在车上。” 陈嘉南顺势掏出香烟分给众人,彪子殷勤地为他点燃。陈嘉南吸了一口烟,严肃地说:“无论你们心里有多少怨气,多大火气,今晚都给老子消散干净。兄弟之间开开玩笑很正常,但绝不能因此记仇!”郑三平等人纷纷表示赞同。 就在此时,彪子惊讶地喊道:“南哥、三哥,你们看,这元旦佳节果然不同凡响,连讨饭的乞丐都懂得出来讨个好彩头呢!啧啧,居然还是团伙作案!” 陈嘉南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几个瘸着腿、衣衫褴褛的小孩从一辆面包车中蹒跚而下,后面跟着一个头发凌乱、身穿破旧棉袄的大汉,正对孩子们大声呵斥。 趴在车窗边的郑三平忍不住吐槽:“这些乞丐居然还轮班乞讨,也不知道那些坐在空调房的官老爷是否知情!”突然,陈嘉南拨开身边的彪子,贴近车窗仔细观察。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校服的小乞丐因为行动缓慢,被那个头发如鸡窝般的大汉一脚踢上了车,车门重重关闭后,面包车疾驰而去。此时马自达车上的陈嘉南有点发愣,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个穿着破烂校服、瘸腿小乞丐的背影。 突然,他猛地坐直身体,大声命令二宝:“快,追上前面那辆面包车!”二宝疑惑地回头,却见陈嘉南双目赤红,厉声重复:“你聋了吗?快给老子追上那辆面包车!” 二宝吓了一跳,立刻加速追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紧张地看着陈嘉南,连声问道:“南哥,发生什么事了?”陈嘉南颤抖着身体,艰难地说:“刚……刚才那个小乞丐的背影,好像是我弟弟陈嘉乐……” 第51章 几个小乞丐被救 二宝驾驶着马自达,一路加速,在大道上见缝插针,疯狂地追着前面那辆面包车。面包车驾驶位上开车的是一个刀疤脸,无意中瞥了一眼后视镜,嘴角闪过一丝阴狠,对副驾驶的鸡窝头吼了一嗓子:“大傻,后面有情况!” 大傻挠了挠好几个月没洗过的头,紧了紧身上的破旧大棉袄,瞥了一眼后视镜,谩骂道:“看情况不像是条子,应该又是一帮多管闲事的臭狗屎!刀疤,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他们泄泄火。”刀疤笑得更阴森了,脸上那条蜈蚣似的刀疤更加瘆人了。刀疤驾驶着面包车向一个偏僻的街边公园驶去。 二宝驾驶着马自达,距离面包车越来越近。“南哥,面包车好像发现我们了,咋办!”陈嘉南此刻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火,沉声道:“兄弟们,把家伙擦亮了。我倒要看看这帮狗砸碎都是个什么货色!”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处废弃街边公园的人工湖边上,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车门打开,刀疤和大傻,以及两个膀大腰圆的穿着大棉袄的兄弟,嘴里面叼着烟,靠在面包车上。满脸不屑的望着驶过来不足两百米驶过来的马自达。二宝驾驶着马自达缓缓地停在距离几人三米之处,陈嘉南五人气势汹汹地跳下车,向着大傻几人走去。 大傻站直身体,弹飞烟头,一脸不忿的对着陈嘉南几人吼道:“哥几个,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想管管闲事!”陈嘉南站定身体,点燃一支烟,瞥了大傻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没那功夫多管闲事,只是刚才无意中看见你车上有个小孩,像我朋友的孩子。兄弟给个面子,让小孩子都下车,我瞅一眼。如果不是,我兄弟几个立马走人,绝不耽搁你们发财。” 刀疤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直接啐了陈嘉南一脸,“md,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大白天说梦话呢!找抽是不是?”说着刀疤直接挽起袖子,从身后拔出一把砍刀就要砍向陈嘉南。 就在这一瞬间,郑三平已经冲上前,右手握着短刀在刀疤肚子上连着捅了几刀。刀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凶狠的郑三平。有点悲催的说道,md玩真的!大傻直接暴躁了,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干死这几个臭狗屎!”陈嘉南动都没动,缓缓地擦了一下脸颊。彪子、刘四狗和二宝已经手持短刀冲上大傻和他的两个兄弟。 只见彪子跳起来,手起刀落,暴躁的大傻脸上瞬间多出来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浆直接喷了彪子一脸。大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不顾疼痛,一脚踹翻彪子,从后腰拔出一根钢管就砸向彪子。 陈嘉南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动作麻利地从后腰拔出一把仿五四,直接对着大傻的大腿来了一枪。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傻大腿上直接炸出来了个血花,丢掉钢管摔倒在地直接呻吟起来。大傻手下的两个兄弟也被二宝和刘四狗疯狂的扎了几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刚才还不可一世,凶神恶煞的大傻,刀疤几人已经被陈嘉南等人干翻在地,痛苦呻吟。郑三平站在一边直接吼了一嗓子:“都tmd别给老子哭丧了,痛快麻利点,给老子跪一排跪好!” 大傻几人惊恐的看着陈嘉南手中还在冒着青烟的仿五四,哪里还敢叫嚣,扎刺!忍着疼痛爬起来,在面包车前跪得直溜溜的。比过年给他爷爷奶奶拜年还认真! 陈嘉南装好枪,斜睨了二宝一眼。二宝心领神会,拉开面包车门,往里一瞅,“哎呀妈呀”,装的人还真不少。他微笑着对车里的五个小孩说:“小朋友们,都下来吧,别怕,哥哥不是坏人。”这五个孩子,穿着破烂不堪,脏兮兮的,一脸的忐忑不安,慢慢腾腾地下了车。 大冬天的,他们只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鼻涕横流,脸蛋和小手冻得通红肿胀。其中两个小女孩,头发散乱,竟然还穿着夏天的凉鞋。这些孩子,要么腿脚不便,要么胳膊被人故意弄断。 陈嘉南特意走到一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孩子面前,握住了他冰冷的小手。“小弟弟,别怕,抬头让哥哥看看你。”男孩胆怯地抬起了头,陈嘉南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与他弟弟的相貌只有些许相似。他心疼地看着这几个孩子,突然想到弟弟陈嘉乐可能还在某个角落,承受着同样的苦难,心中一阵烦闷。他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向二宝招了招手。 “二宝,把这几个孩子送到羊爷那里,让他好好瞧瞧,看有没有治好的希望。”二宝挠了挠头,有点不情愿地说:“南哥,这不太好啊!毕竟我们现在……”话未说完,就被陈嘉南厉声打断:“你tm给我好好说话,刚才我没听懂!”二宝吓得满头大汗,低头不敢说话。 陈嘉南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兄弟,我们是混子,是亡命徒,但我们不能丧失良心。如果这几个孩子是你的弟妹,你现在告诉我,你会是什么心情?”二宝抬起头,一脸严肃地大声回答:“南哥,兄弟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二宝刚要转身离开,陈嘉南又叫住了他:“回去让你嫂子给这几个孩子添几身棉衣,不需要太讲究,主要是保暖。” 陈嘉南说完,瞥了一眼那几个孩子,露出一丝微笑:“你们几个跟着这位哥哥走吧!你们得救了!”几个孩子有些恐慌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大傻、刀疤等人。大傻虽然此刻内心惶恐,但仍大声嚷道:“大哥,这几个小家伙不能带走!” 陈嘉南眼神犀利地盯着大傻,郑三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tm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大傻从地上爬起,喊道:“我说这几个小孩不能带走,别以为有把破枪就了不起,我们老大你惹不起。兄弟们都被你收拾了,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点子背。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小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彪子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用力一挥,砸在大傻脸上。“你tm废话真多!”大傻惨叫一声,直接被打晕过去。 陈嘉南摆了摆手。二宝打开车门,让孩子们上了车。不久,马自达缓缓驶离现场。 等二宝驾车远去,陈嘉南踱步到跪着的刀疤面前。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弟弟陈嘉乐的照片,在刀疤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晃了晃。“见过吗?”刀疤一脸茫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见过,真的没见过。”陈嘉南冷笑一声,“给我把这王八蛋的双腿打断!” 刀疤一脸惊恐,大……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彪子和刘四狗一人一脚踹翻在地。两人举着钢管,跳起来狠狠砸在刀疤的双膝上。刀疤的哀嚎声和骨头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刘四狗和彪子耳朵生疼。 陈嘉南又缓缓走到大傻和另外两个小弟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照片。一个尖嘴猴腮,头顶地中海发型的小弟身体微微颤抖。“大……大哥,我只是个跑腿的!真……真没见过。”陈嘉南脸色骤变,“把这王八蛋的两只胳膊撅折了!”地中海刚想起身逃走,就被郑三平一脚踹翻在地。彪子和刘四狗露出阴险的笑容,上前踩住地中海的身体,硬生生将他的胳膊反方向掰折。地中海疼得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另一个小弟看到陈嘉南手中的照片,吓得一头撞在面包车上,当场晕了过去。陈嘉南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条胳膊一条腿……”郑三平阴笑着走上前,拽起小弟的胳膊,彪子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胳膊瞬间反方向弯曲了90度。小弟还没来得及呻吟,刘四狗又在腿上补了一钢管。小弟翻了个白眼,直接疼晕过去。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手指轻轻指向大傻,“给我把这傻逼弄醒……” 第52章 无意中得到于老二线索 这事儿闹得,大傻其实早醒了,刀疤那倒霉催的腿被敲断时,他就吓得不轻。心里寻思着,装晕兴许能躲过一劫,可陈嘉南那句话,直接让他心凉了半截,身体直哆嗦,却还强撑着不敢睁眼。 郑三平跟个没事人似的,老神在在的在大傻身边晃悠,瞅着那装死还在哆嗦的大傻,嘴角一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那锃亮的大光头,然后猛地一脚踹在大傻大腿根上。大傻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随着一声惨叫,蹦了起来! 大傻惊魂未定地看着郑三平,心里嘀咕:要是那脚偏一点,估计老爷子这辈子是抱不上孙子了。陈嘉南走了过来,冷眼一扫,大傻立马乖得跟孙子似的,扑通一声跪在陈嘉南面前,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哥,有啥事儿您吩咐。”陈嘉南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见过这人吗?老实交代,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大傻挠了挠头,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一脸无辜地说:“大……大哥,真没见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就饶了我吧!”陈嘉南低沉一笑,“我倒想放你一马,可你这怂样儿,不太给力呀!老三,给这王八蛋四肢敲断,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大傻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彻底懵逼了,想往后退,却被彪子和刘四狗按住,直接来了个狗啃草。 “大……大哥,你不能这样,我说了,我真的不认识!你打死我,我也想不起来啊。”大傻挣扎着,吐出口里的草,哀求道:“咱都是道上混的,你瞅瞅就我这邋遢模样,一看就是个跑腿办事的!求求你了!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话没说完,郑三平一巴掌扇过去,“你tmd在这儿给老子说相声呢,动手!” 彪子和刘四狗脸上露出狠辣的表情,踩着大傻的后背,硬生生把他的胳膊掰断。大傻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陈嘉南直接跳起来,双脚踩在大傻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大傻惨叫连连。陈嘉南准备继续,郑三平呵呵一笑:“南哥,这么刺激好玩的游戏,让兄弟我体验体验!”大傻吓得飙起了家乡话:“你们不系银!不系银!” 郑三平用力一跳,大傻四肢全断。陈嘉南点起一根烟,饶有兴致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吸着冷气的大傻:“你老大是谁?看你崇拜的样子,应该是混得挺牛b的吧!”大傻疼得说不出话,但看到郑三平手中的短刀玩的跟花似的,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黄瘸子。”陈嘉南皱眉:“干这行多久了?”大傻喘了口气:“五六年了,大……大哥,我也是为了养家糊口啊!” 彪子一脚踹在大傻脸上:“tmd你倒是舒服了,糊口了,可那些小孩受的什么罪,他们父母天天哭天喊地的,是个什么滋味!”大傻不服气地说:“我得活着啊,你tmd为了生活,净干些伤天害理,生孩子都没屁眼的事,不怕别人掘你家祖坟!”彪子怒吼道! 陈嘉南上前,一把揪住大傻脏兮兮的头发:“黄瘸子在哪?你们手上还有多少无辜的孩子?”大傻眼中闪过恐慌:“大哥,我求求你别问了,我老大黄瘸子你惹不起。都是道上混的,你听说过火车站的扛把子于老二吗?我老大黄瘸子是于老二手下的八大金刚之一,有钱有人,后台硬,像我这样的小喽啰,黄瘸子手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更别说他大哥于老二了。” 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一眼,心里暗喜:正愁找不着于老二呢,没想到逛个街还能顺藤摸瓜。郑三平短刀架在大傻的脖子上:“兄弟,知道的不少嘛,没唬我吧?把你知道的关于于老二、黄瘸子和八大金刚的事儿,全都给我抖搂出来,说不定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大傻疼得龇牙咧嘴,慌忙摇头说:“大哥,这都是我瞎编的,听别人瞎叨叨的,不靠谱!您就当我在这儿吹牛皮,扯淡呢!就当个笑话听听得了!”陈三平眉头紧皱,一巴掌扇在大傻脸上,骂道:“你tm逗老子玩呢?” 陈嘉南吸了口烟,瞅了瞅彪子和刘四狗,吩咐道:“你俩去把那几个混蛋拽过来。”刘四狗和彪子点头答应,上前揪住刀疤的头发,生拉硬拽地拖到陈嘉南跟前。大傻的那俩小弟见状,也不等他们动手,自己就在地上艰难地爬到陈嘉南面前,喘着粗气,活像两条哈巴狗。 陈嘉南眼珠子一转,淡淡地对刀疤几个人说:“要是谁能配合我,告诉我关于于老二、黄瘸子还有那八大金刚的事儿,我或许能饶他一命。谁要是敢跟我胡扯,撒谎!” 陈嘉南顿了顿,看了眼郑三平,郑三平立刻领会,一把抓住大傻的手腕,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大傻右手的三根手指头飞了出去!大傻疼得直哼哼,声音震得郑三平耳朵都发烫! 陈嘉南斜眼瞧了瞧吓得发抖的刀疤他们,低声说:“看见了吧?不老实交代就是这个下场。”刀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像个小学生似的刚要举手,地中海小弟就满脸堆笑地抢先说:“大哥,我知道,我先说!”另一个三角眼的小弟也急忙喊:“大……大哥,我也知道!” 陈嘉南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要说话,摆了摆手说:“别急,一个一个来。你们可以互相监督,谁撒谎了,给我打个报告,我可能会多给他一次机会。撒谎的人嘛……”陈嘉南朝郑三平努了努嘴,郑三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刘四狗手里接过钢管,对着大傻的嘴巴狠狠抽了一下。 大傻能用的牙全都被干断了,卡在喉咙里,嘴巴立马肿得老高,血肉模糊,不停地咳嗽,往外吐牙。大傻心里暗骂:“真tm倒霉,怎么每次都是我遭殃!” 瞅见了吧?要是谁的嘴巴比钢管子还硬,那就啥也不用说了。陈嘉南沉着脸对刀疤三人说道。刀疤他们仨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陈嘉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刀疤说道:“你先说。” 刀疤感激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哆哆嗦嗦地说:“我老大黄瘸子经常在道北一路的森爱慢摇吧晃悠,那是他的地盘。他手下有两个狠角色,皮大炮和元铁龙。我们干的这些事儿基本都是他俩的小弟安排的。” 刀疤说完舔了舔嘴唇,怯生生地看着陈嘉南。“于老二呢?”刀疤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离得太远,没咋接触过。”郑三平咬着牙耍着刀花,不爽地问:“就这些?”刀疤哆嗦着说:“嗯,就这些。”话音刚落,地中海小弟直接举起手抢答:“他说谎,黄瘸子其中一个马子钟云跟他有一腿!” 刀疤直接吓哭了,边哭边说:“那是以前的事儿……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彪子用钢管砸在嘴上,整个人飞了出去,含糊不清地呜呜哭了起来,还不忘用那种怨妇似的眼神瞪着地中海。 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点燃一根烟塞在地中海嘴里。地中海激动得连连道谢,然后说:“黄瘸子最近跟他的马子钟云打得火热,上次刀疤喝醉了说她在道北路的星星家园小区住。于老二我偶尔见过一两次,但他手下那八大金刚的名字,我听别人提起过。 有黄瘸子、刘麻子、阿庆、王水龙、喵十三、徐百强,还有两个据说是于老二的贴身保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叫啥。”地中海说完嘿嘿一笑:“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看我表现不错,能不能放了我?” 陈嘉南挥挥手让他先滚一边去,然后看着三角眼跃跃欲试的样子问:“你还有啥要补充的?”三角眼结结巴巴地说:“听说于老二常在他大本营三叶草会所待着,我有次帮黄瘸子开车去过一趟,那地方在站南路。其他的他们说得差不多了。” 陈嘉南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他们说:“你们可以上车了,让我兄弟送你们一程。”三角眼和地中海激动得差点尿了裤子,俩人费劲地爬上面包车。陈嘉南瞅了刀疤一眼,骂道:“你tm还等啥呢?” 刀疤幸福得直接哭了出来,哼唧哼唧地爬上车。刘四狗和彪子揪着大傻的头发把他拽到车边扔了上去,砰的一声,车门关得死死的。刘四狗趴在驾驶室一顿折腾,不一会儿,面包车发动机轰鸣起来,刘四狗赶紧闪开,只见面包车像疯牛一样冲向旁边的人工湖,伴随着车里的哭喊声。不到十分钟,废弃的人工湖又恢复了平静…… 第53章 重案组出发天石镇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正沉浸在美梦里的海东市警察局刑警队长白凯,从梦乡里拽了起来。白凯揉了揉眼睛,迷糊着瞅了瞅手机屏幕,这才七点钟,心说:这大清早的,还能不能让人多睡会,他不情不愿地抓起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句:“喂,局长,咋的啦?这大早上的,还没到上班点儿呢,有啥急事儿啊?” 电话那头,警察局局长谭松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凯子,市领导已经点头了,让你们重案组去天石镇,配合纪委调查严宽的违法乱纪,贪污腐败,给黑暗势力充当保护伞的事儿。” 白凯一听,立马精神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谄媚地对着电话说:“局长,这事儿全亏了您,感谢您和市委领导对我们重案组的信任与支持,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把天石镇的事儿查得明明白白的。回头我请您搓一顿大餐,好好感谢感谢。” 谭松在电话那头笑骂道:“少来这套,你请我吃饭的话我都听腻了,上次吃的还是烩面,顺带还蹭了我一瓶好酒!”白凯挠了挠头,嘿嘿直笑,谭松接着说:“你出来吧,陪我吃个早饭,把你们重案组的人也叫上,我得交代几句。”“行,局长,老地方见。”谭松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白凯激动地胡乱套上几件衣服,洗了把脸,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边下楼边给雷子、小武、王佩三人分别打了电话。出了楼门,才发现地上白茫茫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中,还飘着雪花。 他走到一辆黑色切诺基旁边,跺了跺脚,小声嘀咕道:“恰逢元旦佳节,这老天爷真不给力!”上了车后,随着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切诺基缓缓驶出了小区。大约半小时后,到了警察局附近一家包子铺,卖包子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这大冷天的,吃口热乎的包子,再来碗小米粥,那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啊!”白凯停好车,紧了紧大衣,进了包子铺。谭松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桌子上几笼包子冒着热气。“局长,您动作够快的啊,看样子昨晚又被嫂子收拾了吧!”谭松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赶紧过来坐。” 白凯坐下,给谭松递了支烟,殷勤地点着。“局长,雷子他们马上到。”话音未落,雷子、小武、王佩三人风尘仆仆地进了包子铺,身上还沾着雪花。谭松起身招呼:“赶紧坐,想吃啥自己点,今天吝啬鬼白凯掏腰包!” 众人一脸微笑,点好东西,谭松缓缓地说:“别愣着了,边吃边聊。”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谭松才开口:“昨天市委开了紧急会议,市领导震怒,要求咱们重案组配合纪委把天石镇的事儿查清楚。 你们今天先出发,有两个纪委的工作人员会跟你们一起去,白凯喝了口粥。”抬头问道:“局长,这么大的事儿,纪委就派俩人,这不太儿戏了吗?”谭松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再插嘴,懂不懂规矩!”白凯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谭松继续说道:“海平区警察局常务副局长王鹏辉在警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昨天会上有不少不同的声音,会议结束后,市委书记、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把我留下开了小会。 让你们重案组和纪委的两个精英工作人员先去天石镇,其他的纪委工作人员会在纪委副书记的带领下下午出发,驻扎海平区,准备做长期战斗。 我估计,王鹏辉可能已经得到风声,这是块硬骨头,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轻举妄动。”王佩抬起头,捋了捋头发:“局长,这是要两头突破啊。”谭松点了点头:“你们去天石镇,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严宽可能会狗急跳墙,给你们下绊子,毕竟那是他的地盘。 白凯等人严肃地点了点头,谭松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大家吃完回趟警局,那两位纪检工作人员八点半会来警局和你们一起出发……” 早上十点多,天空越来越黑暗,雪越下越大。在开发区杨家村羊爷家的小院中,陈嘉南带着郑三平几人正给羊爷扫院子。羊爷站在里屋门口,背着手,山羊胡子翘得老高。 钱飞燕正在给羊爷做思想工作,喋喋不休地说:“羊叔,你医术这么高明,不能再想想办法吗?”羊爷叹了一口气,有点埋怨地嚷嚷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已经给你们解释了一个早晨啦,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 陈嘉南听到这话,扔下扫把,麻利地跑进里屋,把羊爷专用的小茶壶掂了出来,殷勤地递到羊爷手中,献媚地说:“您老请喝茶。刚才都给您沏好了。”羊爷故意瞪了陈嘉南一眼,揶揄道:“早干嘛去了,想渴死我这糟老头子吗!” 陈嘉南弓着腰赔着笑,不敢言语。郑三平几人偷偷瞥了陈嘉南一眼,彪子小声嘀咕道:“三哥,南哥自从我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奴才样!”二宝和刘四狗小声嘿嘿直笑。 郑三平在彪子头上来了个脑瓜崩,小声道:“小声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感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羊爷确实渴得要命,端起小茶壶就往嘴里灌。陈嘉南献媚地说:“您老慢点,小心烫。”羊爷三两下把茶壶的茶水喝完,递给陈嘉南。陈嘉南赶紧跑进里屋又给续了水,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羊爷伸了伸懒腰,只是淡淡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陈嘉南秒懂,给羊爷递上一支烟并点燃。羊爷深深吸了一口烟,脸色沉重地说:“小子、飞燕,我现在就给你们交个实底。几个小孩胳膊腿上的伤,已经有点年头了,时间最短的看情况也有半年。由于没有及时矫正积极治疗,现在康复的希望很渺茫,至少凭我这三脚猫水平是真没有办法!” 钱飞燕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说:“羊叔,他们还那么小,最大的年龄不过才十四五岁,这以后生活可怎么办?”羊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们几个把小孩子救回来这事,我老头子佩服,给你们点赞。但是凭我们几个人的能力,实在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我看还是联系有关部门吧。” 陈嘉南皱着眉头厉声喝道:“不行,坚决不行。第一,我们兄弟几个的身份,不适合露面。第二,从昨天那几个小混子那里了解的简单情况判断,于老二能在海东市火车站经营这么久而没有被消灭,后面的伞肯定级别不低。像这种明目张胆的组织残疾小孩沿街乞讨,我不相信上面没有人看到。” 羊爷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说:“小子,想问题不能太极端。好的官员还是很多的,能为老百姓做事的也大有人在。要不然咱们海东市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陈嘉南自嘲一笑,郑三平几人也放下扫把围拢了过来。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鉴于目前海东市的情况,我个人十分不赞同交给有关部门。”羊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羊爷问钱飞燕:“昨天让你询问几个小孩的家庭情况住址,问得咋样了?”钱飞燕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那三个男孩是外省孤儿院逃出来准备打工让人给诱骗的。可以说是无父无母。两个小女孩被拐卖的时候年纪太小,早就不记得了。现在也可以说是无依无靠。” 羊爷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陈嘉南挺直腰杆认真地说:“羊爷,我是这么考虑的。您帮忙在村子里租一个小院,飞燕还上过几天学,平常诊所不忙的话可以给他们教教字。再过几年跟你学学医,长大了至少能有能力解决温饱。” 羊爷无奈地说:“只能如此了。我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太没有同情心了?认识你们几个也算是我倒霉,事忒多。不过呢,你们也给我深深地上了一课,让我这个自认为已经看得很开的老混子,突然感觉活的有点俗气。所以,我决定了,帮你们一把,也让我这老头子发挥发挥余热。” 郑三平几人呱唧呱唧地给羊爷鼓起了掌。羊爷沉默了一会,继续说:“这几个小孩的伤不是一定没有办法,可是……”“可是什么!”羊叔,钱飞燕焦急地问道。 羊爷看了陈嘉南一眼,说:“小子,你还记得我给你提过我那个师姐吗?”陈嘉南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记得!”“我那个师姐原来在魔都一个顶尖的医院里做副院长,现在应该退休了。前些年还有零星的书信来往,这些年断了。”钱飞燕直接高兴地跳了起来,说:“羊叔,那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呗!问问情况。” 羊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哪有电话,只知道地址。再说这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人家还记得我吗?”郑三平笑着插话道:“羊爷,你怎么老了老了,还这么能装逼呢?是不是原来暗恋过人家,所以孤独终老,一直念念不忘?” 羊爷脸一下子红了,嚷嚷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小心我揍你。”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羊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地嘟囔道:“想要地址的话,麻利跟我进来。”羊爷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第54章 肥强的难言之隐 晚上八点多,杨家村一个破败不堪的小院里,二宝嘟囔着,满是不满:“南哥,羊爷这事儿办得不够意思啊。给那几个小家伙找的院子,那叫一个好;给咱哥几个找这地儿,忒破了吧!” 陈嘉南轻轻拍了下二宝的脑袋:“你懂啥?别看这小院破,羊爷可是用了心的。你出去瞅瞅,四通八达的;再上二楼看看,视野开阔,这不明摆着羊爷对咱真心实意嘛!万一有啥事儿,至少多一条活路!” 二宝嘿嘿笑了两声:“南哥,我错了,光看表面了,没往深了想。”刘四狗插话道:“南哥,咱们真打算去魔都,请羊爷的师姐给那几个小家伙瞧病?”陈嘉南点了点头:“一来给那几个小家伙治病,也算积点德;二来,帮羊爷了却心愿,不辜负他对咱的好!” 郑三平递给陈嘉南一根烟:“南哥,咱这儿离魔都一千多公里呢!坐火车,咱们可不太安全啊!”陈嘉南淡淡地说:“这事儿我想过了,为了兄弟们的安全着想,咱们开车去。”彪子皱眉:“南哥,就咱搞来那辆车,平时办事应急还行,这么远的路,万一被查,可就不太好办了?” 陈嘉南深深吸了口烟:“我都考虑过了,今晚去找肥强,顺便打听点于老二的事。”陈嘉南环视一圈:“还有啥问题?”郑三平等人摇头。陈嘉南接着说道:“那别杵着了,抓紧时间打扫卫生吧!”众人卷起袖子,拿起工具,开始忙活起来…… 在开发区的铂金夜总会,肥强正陪着他老大金大牙喝酒。金大牙穿着淡银色唐装,坐在主位,一头大背头,一撮白毛格外显眼,就是大龅牙有点煞风景。但不妨碍他左拥右抱,两位性感小姐正殷勤的伺候左右。 七八个混子围坐在大圆桌旁,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金大牙喝了杯酒,瞥了眼左手边吃得满嘴流油的肥强:“强子,这趟外地玩得爽吧?听说你要结婚了?” 肥强擦了擦嘴巴,眼珠一转:“金总,岁数到了,再有就是家里催得紧,没法子。”金大牙拍了拍肥强的肩膀:“兄弟,太早了,混江湖的,还没好好享受生活,享受这柳燕环肥。就成家,可惜了。”餐桌上其他人跟着起哄。 可谁能理解肥强内心的苦楚,实在是太憋屈。肥强为了掩饰尴尬,哈哈一笑:“金总,谢谢您的关心。”金大牙虚情假意地摆摆手:“自家兄弟,强子你太客气了!” 金大牙有点醉了,扶着肥强的肩膀,委屈地说:“强子,当年哥哥对不起你,不然你妹妹也不会……”肥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金总,过去的事就算了!这些年您对兄弟不错!我已经很满足了。”金大牙叹了口气:“人嘛,要向前看。强子,你放心,有我金大牙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肉汤喝。” 肥强站起身,举起酒杯大声说:“金总,谢谢您的厚爱,我敬您一杯!”金大牙起身,举杯:“兄弟们一起……”酒局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 肥强摇摇晃晃地离开夜总会,上了车,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今天右眼皮跳了一整天。肥强暗自嘀咕:“哪个王八蛋又惦记老子了!” 半小时后,香叶家园小区。肥强停好车,摇摇晃晃地上了电梯。片刻后,肥强掏钥匙开了半天才把门打开。像往常一样踢掉皮鞋,摸黑走向客厅。 突然间,肥强汗毛倒竖,脸色大变,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只见客厅里五个烟头忽明忽暗,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强哥,业务繁忙,回来挺晚啊!” 肥强对这声音太熟悉了,像刻在脑海里的梦魇。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想跑,郑三平在黑暗中一脚飞踹,直接将肥强踹倒在地。二宝走到墙边,缓缓打开客厅的灯,房间顿时亮堂起来。 彪子和刘四狗一人抓着肥强一只胳膊,将他押到坐在沙发上的陈嘉南面前。肥强有股想哭的冲动,颤抖着说:“大哥,怎么又是你们,我最近没得罪你们吧!” 陈嘉南微笑着摇头。肥强额头冷汗直冒:“那是兄弟们缺钱了?”陈嘉南依旧摇头。肥强哆嗦着问:“大哥,到底啥事,您说出来吧!别吓我,我这人不经吓!” 陈嘉南哈哈大笑:“没啥大事,好久不见,兄弟们想你了,过来找你聊聊!” 肥强慌乱地摇头:“可别,我怕。”陈嘉南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冷脸看向彪子和刘四狗:“你们俩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见强哥一次,怎么能动手呢?赶紧扶强哥到沙发上坐着,帮他擦擦汗,看他热的。” 彪子和刘四狗温柔地将肥强搀到沙发上,郑三平用茶几上的脏抹布给肥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二宝殷勤地从兜里掏出香烟塞进肥强嘴里,帮他点燃。 此刻,肥强脑子一团乱麻,实在想不通这几位又要搞啥名堂! 陈嘉南看出肥强的窘迫,哈哈一笑,“强哥,别紧张,吸两口烟缓缓神。我也不想耽误你休息,两件事。”肥强擦了把头上的冷汗,缓缓地问道:“什么事?你痛快点说,我现在看见你就紧张。” 郑三平板着脸吼了一嗓子:“你怕个毛线,我们这次来又不揍你,你也是道上的大哥,怎么就这点魄力?”肥强无奈地看了一眼郑三平,上次就这货把自己收拾的最惨! “第一件,兄弟几个想到外省跑一趟,在你这里借辆车。越野最好!”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肥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沉重的石头总算落地。眯着眼睛吸了口烟,“我还当什么事呢,楼下停车场正好有辆陆巡,好长时间没开了,你们等下回去直接开走得了。” 陈嘉南拍了拍手掌,“强哥爽快!”肥强无奈地摆了摆手,“哥几个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其他事情都好商量。”肥强从身上掏出中华分发给陈嘉南几人,自己也点燃一支,“大哥,第二件事是什么?只要能帮你的,绝不在话下。” 陈嘉南坐直身子,目光凌厉地盯着肥强,淡淡地问道:“听说你大哥金大牙和于老二是拜把子兄弟,有没有这回事?”肥强眼中充满疑惑,看着陈嘉南说道:“你和于老二有过节?”陈嘉南哈哈一笑,“有点小矛盾。” 肥强眼睛亮了一下,又谨慎地说道:“金大牙和于老二确实是拜把子兄弟。利益来往比较深,可以说是相辅相成。金大牙专搞黄赌毒,余老二则是坑蒙拐骗偷。业务比较杂,论实力于老二更胜一筹,有钱,有人,有后台。” 肥强缓和了一下气氛,继续说道:“如果就你们几个,我看还是算了吧,估计还没见到人就被搞死了!”刘四狗满脸愤怒,“你小子找收拾是不?我们哥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肥强摊了摊手,“兄弟,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别激动。” 陈嘉南沉声说道:“这些我们大概也了解一点,给你两天时间,给我搞一份于老二的详细资料,能办到不?”肥强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哥,我只是道听途说,又不是侦探。”陈嘉南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要不要让兄弟们给你松松骨?”肥强赶紧站起身来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搞定还不行吗!” 陈嘉南挥了挥手,“兄弟们撤。”肥强赶紧把陆巡车钥匙递到陈嘉南手中。陈嘉南等人刚走到门口,肥强有点不舍得问道:“你们几个真打算和于老二火拼?”陈嘉南回过头,看了一眼肥强,“强哥这是有事?”肥强摆了摆手。“随便问问。”眼里露出一丝犹豫。 陈嘉南哈哈一笑,“强哥,有事就说呗,说不定兄弟几个还能帮上你的忙。上次兄弟们的手段你也见识了,绝对不是撂嘴子的货色。”肥强狠了狠心,跺了一下脚,“大哥,兄弟们里面请,我确实有点难言之隐。” 肥强邀请陈嘉南几人坐到沙发上,搬来一箱啤酒放在茶几上,自己先打开举在手里,沉声说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先干为敬。”说着直接喝了一瓶啤酒。陈嘉南站起身来,“兄弟们咱们也不能不识相,干了这瓶酒,以后大家都是好朋友。” 郑三平几人也跟随陈嘉南一饮而尽,“真爽!”陈嘉南缓缓坐下,“强哥,兄弟们酒也喝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不要藏着掖着了,直接说事。”肥强哽咽道:“其实……其实我和于老二也有仇。” 陈嘉南眼睛一亮。郑三平几人也怔怔地看着情绪有点失落的肥强。肥强压了压心中的悲凉,缓缓说道:“五年前,那会我刚出道就跟着金大牙,当时比较傻,感觉自己遇到了个好大哥。 那年暑假,我妹妹想勤工俭学,让我帮忙找份工作,我就把事告诉了金大牙。金大牙欣然同意让我妹妹在夜总会做服务员。我当时还挺开心,可是半个月后,金大牙邀请于老二喝酒,我妹妹送酒时,被于老二瞧上,于老二这个王八蛋就……就强上了我妹妹。当时我还在外地收账,我妹妹一时想不通就跳楼了! 等我赶回来的时候,金大牙已经让人把我妹妹火化了,给我编了一大堆理由,说他怎么,怎么挡不住。于老二势力太大,让我息事宁人。” 彪子有点愤怒地插嘴道:“你就这样算了?没想着干于老二?”肥强气愤地说道:“那可能吗?我也算是七尺男儿。我当时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单枪匹马提了一把砍刀就去找于老二,可是连面都没见上,就被他的小弟打断了双腿。于老二的铁杆心腹黄瘸子给我扔了三十万,让我息事宁人,如果报官,就等着灭门吧! 金大牙让手下小弟把我送到医院,给了我二十万让我别再闹了,以后定会让我飞黄腾达。硬拼我拼不过,只能暗中收集金大牙的黑料,等待着时机成熟报官把他们这些杂碎一起拿下!” 陈嘉南等人沉默了,没想到表面风光的肥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陈嘉南吸了口烟问道:“强哥你现在怎么个意思?”肥强沉声道:“你们要干于老二,算我一个,我愿意掏出一百万给弟兄们做车马费。再者,给我两天时间。我来搞定于老二的详细资料。” 郑三平大喊一声:“强哥豪爽!”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肥强说道:“兄弟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撤了!”肥强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兄弟们等一下。”肥强跑到卧室,不多会提出一个黑袋子,看向陈嘉南,“大哥,这是五十万现金,兄弟们先用着……” 第55章 嚣张的人贩子 第二天清早,太阳刚露出半个脸蛋儿,开发区的杨家村里头,羊爷的小院热闹非凡。羊爷围着陈嘉南转悠,嘴里不停念叨:“小子啊,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速去速回,能忍则忍。” 陈嘉南乐呵呵地回应:“羊爷,您放心,我心里有谱。”郑三平眯缝着眼,笑嘻嘻地插话:“这老爷子平时稳重得很,今儿个咋这么心急火燎的?急着见老相好呢,兄弟们还没出发呢,您别激动!早几年咋不见您这么上心呢!” 羊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山羊胡一翘,抬腿就在郑三平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这混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敢拿老子开玩笑!”彪子在一旁嘿嘿直乐,尖声叫道:“羊爷这一脚,威风不减当年啊!” 羊爷深吸一口气,瞪了彪子一眼:“你小子也找抽是吧?”钱飞燕适时插话,微笑着说:“行了,别闹了,早点出发吧。”说完,她走到陈嘉南跟前,帮他整理衣裳,眼神里满是不舍。陈嘉南拍拍她的肩膀,许诺道:“回来给你带几件魔都的时髦衣服。”钱飞燕用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过,嘴角挂着笑:“我才不要呢,不过心里美滋滋的。” 陈嘉南跺了跺脚,大声喊道:“兄弟们,出发了!”一行人上了陆巡,车子在钱飞燕依依不舍的目光和羊爷的殷切期盼中,缓缓消失在村口。 不到半小时,陆巡已经驰骋在高速公路上。二宝开着车,满脸喜悦:“南哥,这车真不错,性能、舒适度都一级棒。”后座上的刘四狗嘿嘿一笑,故意调侃道:“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如果你开开奔驰、路虎你就知道啥叫豪华舒适了。” 二宝撇撇嘴:“我承认我没见过啥大世面,只不过是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土老冒,但我总比某些人强多了吧,成天就幻想着我是死在丽丽怀里呢,还是枕着艳艳的大腿咽气呢!”或者抱着胖胖走上人生巅峰呢! 这话一出,车上众人哄堂大笑。郑三平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冤家,一上车就掐架,下车又亲如兄弟。”刘四狗嘿嘿一笑,挠挠后脑勺:“三哥,你不懂,我这是怕二宝开车无聊,给他提提神。顺便活跃活跃气氛。” 这时,彪子掏出烟,分给众人。陈嘉南点燃香烟,吸了两口,说:“兄弟们,路途遥远,咱们轮流开车,别累着二宝。”众人点头同意。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二宝突然大喊:“南哥,咱进服务区吧。”刘四狗不忿的嚷嚷道:“二宝,你咋是咋滴了,才一个多小时就撑不住了?这不像你平时的正常水平嘛!”二宝脸憋得通红,不小心放了个臭屁,熏得众人直咳嗽。 郑三平赶紧摇下车窗,捂着鼻子说:“二宝,你早上吃萝卜吃多了吧,这味儿熏死人了。”彪子不无讽刺地说:“一盘腌萝卜,全让二宝给干掉了,活该闹肚子。”二宝忍着,不敢说话,生怕一激动直接拉裤兜子。 伴随着连环的臭屁声,二十分钟后,陆巡终于驶入服务区。二宝急忙跳下车,夹着裤裆捂着屁股就往厕所跑。陈嘉南等人也下了车,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刘四狗挠了挠裤裆嘟囔道:“南哥,看样子这才刚出海东啊。”陈嘉南点点头:“兄弟们,抓紧时间放放水,接下来四狗你来开,二宝今天怕是不行了。”刘四狗应了一声,众人慢悠悠地走向厕所。 陈嘉南他们刚在厕所解决了个人问题,叼着烟慢悠悠地往外走。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宁静:“悦悦……悦悦,你跑哪儿去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焦急地四处张望,呼唤着孩子的名字。 陈嘉南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继续和兄弟们往外走。片刻,少妇的尖叫再次响起,打破了服务区的喧嚣。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广场,一边跑一边指着一个戴着鸭舌帽、手里拽着个小女孩的男人喊:“悦悦,你怎么跟陌生人跑了,妈妈在这儿呢!” 鸭舌帽男回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吹了个口哨,像是在召唤同伙。少妇满头大汗地跑到他面前,一把拉住那个看起来有些恍惚的小女孩,喊道:“悦悦……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鸭舌帽男满脸阴冷厉声喝道:“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拉我女儿做什么!” 两人争吵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陈嘉南几人也围了过去。少妇紧紧抓住小女孩的右手,满头大汗地吼道:“你胡说什么,这明明是我女儿,我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拉着我女儿就走,你这是人贩子,是犯罪行为,你懂不懂!” 少妇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大喊:“大家都来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这人贩子拐卖我女儿还颠倒是非,你们这些好心人给评评理啊!” 鸭舌帽男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猛地一巴掌扇在少妇脸上。“你这臭婊子,我看你才是人贩子!”少妇脸上顿时肿起一片,披头散发地大吼:“你这畜生,不得好死!竟敢当众撒谎!” 鸭舌帽男又在她身上踹了一脚,怒吼道:“你说这是你女儿,那你喊一声,看她答不答应。让大家看清楚,好好评评理!”少妇看着神情恍惚的女儿,大声喊道:“悦悦……悦悦……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妈妈……你说句话好不好!”小女孩像是被施了魔法,眯着眼睛,一脸茫然,一句话也不说。少妇急得哭出了声。 鸭舌帽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抬头对着围观的众人喊道:“各位大哥大姐都看到了吧!”他假装抹了下眼泪,哽咽地说:“我这女儿天生聋哑,我正准备带她去省城看病。谁知道……碰见这个疯女人硬说是我女儿,你们给评评理啊!” 说完,他还哼哼了几声,“我看这疯女人不是人贩子就是精神病。”少妇紧紧抓着小女孩的手,哭得撕心裂肺,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围观的群众也看得一头雾水。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口就对着鸭舌帽骂骂咧咧:“我说你这窝囊废,在这儿干啥呢。我和孩子她二叔在车上等你半天了,你带女儿上个厕所半天不见人影,杵在这干嘛,让人家把女儿当猴看呢!”鸭舌帽委屈地说:“老婆,不是我不想走,是这疯女人非说咱女儿是她的孩子,这不是正在理论嘛!” 浓妆艳抹的女人撇了撇嘴:“你这是神经搭错弦了,还是脑袋进了水啊?跟一个疯婆子在这瞎吵吵啥玩意儿,赶紧走!你知不知道孩子身子骨弱得跟纸糊的一样?”鸭舌帽点了点头,搂着小女孩就要离开。 坐在地上的少妇哭喊着,死死拽住小女孩的手,就是不肯松开。浓妆艳抹的女人双手抱胸,跟身边的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嘴里嘟囔着脏话,一抬脚踹在少妇身上:“臭婊子,快撒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少妇哭喊道:“你们这群人渣,王八蛋,休想抢走我闺女!”围观的吃瓜群众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状况,也没人敢轻易出手。人群中,郑三平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陈嘉南,小声在陈嘉南耳边嘀咕:“南哥,这事儿不对劲儿。我看那小丫头的状态像是被人下了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陈嘉南眉头紧锁,低声喝道:“这些混账东西也忒嚣张了!”随即,他给彪子、刘四狗、二宝等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黄毛扯着少妇的头发就要抽她耳光。这时,人群中彪子大喊一声:“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报警啊,让警察来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吗?”许多愤青也跟着起哄。鸭舌帽和浓妆艳抹的女人脸色变了变,浓妆女焦急地喊道:“这里可是服务区,等警察来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我家小孩身体弱,等不起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中已经有人回过味来了。刘四狗趁机煽风点火:“小孩身上有啥特殊标记,谁是亲妈肯定清楚。”浓妆女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的,哪有那闲工夫注意那个啊?” 少妇听到有人帮她说话,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嚷嚷道:“悦悦小腿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她要是真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两个吃瓜群众冲到小女孩身边,准备帮忙确认。黄毛不乐意了,凶神恶煞地嚷嚷:“大冷天的,扒我家孩子的裤子,冻感冒了你负责呀?” 人群中,一个膀大腰圆的愤青走出来,一脚把黄毛踹翻在地:“挽个裤腿就能感冒,你tm心里有鬼吧?要是孩子腿上没有胎记,我当众给你赔礼道歉。” 在两个吃瓜群众的帮助下,发现小女孩腿上确实有个明显的胎记。浓妆女彻底慌了,不甘心地嚷嚷:“我想起来了,我家小孩腿上是有胎记,但是……”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她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少妇再次嚷嚷:“我……我还有我和女儿的合影,刚才太急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她赶紧在包里掏出两人合影的照片,在围观群众眼前晃了晃。这下真相大白了。二宝在人群中大喊一声:“md,人贩子,大伙儿揍他丫的!”吃瓜群众像疯了一样冲向黄毛、浓妆女、鸭舌帽三人,瞬间拳脚齐飞。 一个服务区的售货员递给少妇一瓶矿泉水,让她赶紧给孩子额头和脸上洒点凉水。少妇拧开瓶盖,将冰凉的水敷在小女孩额头上。不久,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少妇的怀抱。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枪响,围观群众吓得举着手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黄毛满脸淤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手里颤抖着举起枪:“tmd谁敢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 第56章 破败的化工厂 黄毛鼻青脸肿,举着枪,瞪着刚才那群还贼拉凶猛、自以为无敌的吃瓜群众。鸭舌帽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慌里慌张地扶起衣服被撕成拖把样、露出肉的浓妆女。 黄毛瞥了两人一眼,嘶吼一声:“赶紧去开车,我先顶着!”鸭舌帽和浓妆女互相搀扶着刚踉跄几步,吃瓜群众中几个胆儿肥的愤青往前蹭了几步。黄毛脑门子冒汗,冲着几个愤青嚷嚷道:“谁tmd再往前迈一步,别怪老子让你吃枪子儿!” 有个穿蓝色劳保棉袄的光头一脸的不服气:“大伙儿,别怕!他手里就一把破枪,吓唬谁呢?”话音刚落,黄毛一枪打在光头脚边,水泥地被打的溅起起碎屑,光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妈呀,你小子玩真的啊!”吃瓜群众一个个对着光头直翻白眼,陈嘉南他们早在小女孩得救时就闪人了,此刻已经上了陆巡。 刘四狗缓缓发动车子,刚拐个弯,一辆面包车疯了似的从车前窜过,差点儿撞上陆巡。刘四狗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开车不带眼啊!”郑三平嘀咕:“这不是刚才那人贩子鸭舌帽嘛!咋车上还有小孩?” 陈嘉南一听,噌地坐直身子,厉声喝道:“这帮王八蛋,原来是在服务区搂草打兔子,追上去!不办了这几个畜生,老子今天都没好心情!”刘四狗一脚油门,车子嗖地窜了出去。 鸭舌帽开着面包车,疯狗似的往服务区广场狂飙,到黄毛跟前猛地踩了脚刹车。浓妆女拉开门,大喊:“快上车!”黄毛撒丫子跳上面包车,一阵黑烟喷出,面包车只剩个尾灯在吃瓜群众眼中消失。大伙儿都是过路的,嚷嚷几句也就散了。 高速路上,面包车在快速道上狂奔,刘四狗驾驶陆巡缓缓跟在后面。后座上,陈嘉南缓缓说道:“四狗,别跟得太紧,别让那帮孙子发现了。发现了就不好玩了!”说完,陈嘉南给兄弟们散了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沉声道:“兄弟们别怪我多事,我弟弟妹妹的事儿在我心里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今儿碰上这帮王八蛋,不办他们,我心里过不去。咱虽然不是啥好人,但绝不干丧良心的事!” 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回头看了看陈嘉南:“南哥,在别人眼里你做这事儿就是个烂好人,自身难保还管闲事。可在兄弟心里,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我们虽是亡命之徒,但不做缺德事!这事儿我第一个站队,百分百支持你。”二宝和彪子也跟着附和:“南哥,不多说,就一个字,干他丫的!” 刘四狗开车的,嘴角一抽:“我说你俩,不识数吧?没文化真可怕。”二宝对着刘四狗嚷嚷:“就你有文化,小学四年级都没毕业,装啥装!”彪子也跟着损:“就是,不理你,你还来劲了!”刘四狗嘿嘿一笑:“四年级没毕业证明我还有点文化,你俩呢,小学一年级就干了八年!”彪子不忿:“谁说的!”刘四狗笑道:“没人说,我自己猜的。” 陈嘉南咳嗽一声,郑三平立马接茬:“都别吵吵了,四狗专心开车,别脱钩了!”“放心,三哥,南哥,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清楚吗?”郑三平笑着说道:“寻欢作乐的本事,兄弟几个倒是特别了解,别的本事暂时还没看出来!”这话一出,刘四狗一脸尴尬,陈嘉南身边的二宝和彪子捂着嘴嘿嘿傻笑。 二十多分钟后,刘四狗嚷嚷道:“南哥,他们这是要进省城啊!”陈嘉南望了一眼说道,缓缓跟上:“找机会下手。”不久,面包车下了高速。鸭舌帽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浓妆女:“二姐,还是老地方交货吗?” 二姐皱眉:“省城最近查得紧,对方换地儿了,郊区一个化工厂,到了打电话!”黄毛气哼哼地说:“今天这事儿,真背,本来想在服务区顺手牵个羊,给哥几个整点零花钱,谁承想出了这档子事,被揍成这样,等下交货不得丢大人!”鸭舌帽哈哈大笑:“黄毛,别委屈,能活着就不错了!” 半个小时后,鸭舌帽开着面包车驶进了省城郊区的一处废弃的化工厂。鸭舌帽、二姐和黄毛三人长舒一口气,这一路上,除了服务区那点小插曲,倒也还算平安无事。此时,蜷缩在面包车后厢里的几个孩子,被化工厂残留的淡淡化工燃料味呛醒,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二姐正要点燃一根烟,听到哭声,烦躁地骂道:“这帮小崽子就知道哭,真是烦死老娘了!”黄毛从一旁的蛇皮袋里掏出几个发霉的馒头,扔给孩子们,怒吼道:“赶紧吃,哪个小杂种再敢嚷嚷一句,小心我剁了他的手!”后车厢里,几个脸上脏兮兮的孩子们眼含泪花,惊恐地望着黄毛,哆哆嗦嗦地吸着鼻涕,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二姐、鸭舌帽和黄毛三人跳下车,锁紧车门。他们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没有异常情况后,便坐在废弃的化工燃料桶上休息。鸭舌帽开口问道:“二姐,暂时安全了,打电话吧?”二姐揉了揉自己肥嘟嘟且红肿的后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满地说:“我们来早了,现在才十点半。省城最近查得严,对方那群王八蛋很谨慎,让我们十一点半再给他们打电话。” 黄毛揉了揉自己青紫的脸,抱怨道:“二姐,为啥要等到十一点半啊?”二姐淡淡地回答:“十一点半,条子不是刚下班吗?那时候更安全。”黄毛点了点头,随即二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黄毛,帮姐看看后腰咋样了,刚才被那帮愤青揍得不轻,现在疼得要命。” 二姐弯下腰,拉起衣服,露出了红肿的肥囊囊的后腰。黄毛摸了一把,不小心流下了口水,贱贱地小声嘀咕道:“二姐,没想到呀,你竟然玩dz,真tm性感。”二姐皱着眉头骂道:“老娘让你看伤,你倒是打起了我的主意,不怕我崩了你的牙!” 黄毛嘻嘻一笑,搓了搓手,给鸭舌帽使了个眼色。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猥琐,一人拉起二姐的一只手,提议道:“二姐,趁时间还早,咱们到里面玩玩斗地主,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 二姐脸一下子红了,假装生气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是不是……”黄毛和鸭舌帽嘻嘻笑着,一边把二姐往破旧厂房里面拉,一边贱贱地说:“姐,别装了,你的能力我兄弟俩还是很清楚的!” 黄毛、鸭舌帽和二姐三人找到了破败厂房里一块还算干净平整的工作台。鸭舌帽麻溜地清理掉上面的灰尘和杂物,三人对视一眼,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三人眼里已经燃烧起浓烈的渴望,正准备开干,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暖昧的氛围:“哥几个,玩得挺嗨呀,连这种破地方都能找到乐趣,真是佩服佩服!” 二姐三人顿时慌乱,扭头望去。只见陈嘉南叼着烟,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身后跟着的彪子和二宝也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二姐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镇定自若地套上衣服,淡淡地问道:“几位兄弟这是怎么个意思?” 鸭舌帽和黄毛也赶紧胡乱套上衣服,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三人,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向后腰。彪子嘿嘿一笑,掏了掏耳朵,不爽地说:“厂房是我家,台子是我搭,想在这里做,得留下过夜钱。” 二姐听罢,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肖,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沉声说道:“原来哥几个是工厂的落魄子弟啊,跑到这儿来捡便宜了。”突然,二姐弹飞烟头,猛地站起身,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们是瞎了狗眼了,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 说罢,二姐霸气地一挥手,只见黄毛嚣张地从后腰拔出枪,对准陈嘉南三人,一脸幸灾乐祸。鸭舌帽则跳下工作台,手里耍着蝴蝶刀,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朝陈嘉南等人走去…… 站在工作台上浓妆艳抹的二姐,她扭了扭那丰腴的腰身,一脸得意洋洋地瞅着不远处。陈嘉南他们三个人,早已经吓得蹲下身子,双手高举,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 二姐缓缓掏出一根烟,点燃,微闭双眼,那模样,就像是电视剧里的大佬一样。她仰着头,开始幻想着,等会儿要用啥手段来好好“招待”这三个不长眼的,敢来搅和她好事的工厂落魄子弟。这不仅是给他们一个教训,更是要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自己在服务区受的那些窝囊气…… 第57章 既然选择做人贩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就在二姐眯缝着眼,刚幻想出一点零星画面的时候,猛然间“嘭!”的一声枪响,整个破败厂房里头的紧张气氛立马被打破。只听黄毛嗷的一嗓子杀猪般的惨叫,右手腕子炸开一团血花,手里的家伙事儿‘啪嗒’一声落地。 鸭舌帽听见动静,刚扭过头,只见一黑影噌地窜过来,在他瞳孔里头极速放大。几道银光闪过,鸭舌帽胸前的羽绒服多了几条口子,棉絮四散,刀口深可见骨,紧接着一道血雾喷涌而出。郑三平弹起来一脚把鸭舌帽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羔子,就你这怂样儿还学人家耍刀!丢人现眼!” 与此同时,黄毛身后,刘四狗从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仿五四,枪口的青烟还没散尽。眨眼工夫,已经跑到正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黄毛跟前,那把仿五四直顶着黄毛脑门儿。 站在工作台上浓妆艳抹的二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激灵,假牙不自觉掉在地上。二姐哆嗦了一下。赶忙蹲下,双手抱头,眼里全是惊恐,哪还有刚才那股子耀武扬威、霸气侧漏的女王范儿! 不远处的陈嘉南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来,学着二姐先前的样子,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身后的二宝和彪子已经冲上工作台,拽着二姐的头发把她从台上薅了下来。等陈嘉南走到他们跟前时,郑三平他们已经把二姐、鸭舌帽、黄毛围拢在中间。二姐仨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惊恐地看着一脸微笑的陈嘉南。 陈嘉南弹了弹烟灰,脸色一沉。这时,二姐强忍住内心的恐惧,苦笑着说道:“大哥,我刚那是得意忘形,脑袋进水了,无意中冒犯了您几位大神,给个机会,放我们仨人一条生路吧。” 陈嘉南板着脸,在二姐脸上轻轻拍了拍:“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咋现在开始套近乎了?瞅瞅你脸上这粉厚的。陈嘉南甩了甩手,还有你这年龄能赶上我奶奶了。你叫我大哥,这不是故意折我阳寿吗?”说完,陈嘉南用力在二姐脸上甩了几个耳光。二姐脸颊瞬间肿胀,粉底龟裂,嘴角渗出血丝。 二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又求饶道:“兄弟,我真知道错了,不知者不罪嘛!我姐弟仨无意中占了您的地盘,您有啥要求,尽管说,我尽量满足您。”陈嘉南哈哈一笑:“我说老奶,你是脑子缺根弦儿还是间歇性老年痴呆啊!刚叫大哥我就挺窝火,现在又喊我兄弟,咱俩有这么熟吗?拜托,别乱拉关系,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说着又要甩二姐几个巴掌。 谁承想,黄毛猛地抬起头,凶神恶煞地对陈嘉南吼道:“一大老爷们儿打女人算啥英雄好汉!”陈嘉南愣了愣,无奈地撇了撇嘴:“行,既然你都提要求了,我要是不答应,你得多不痛快啊。”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给黄毛哥个面子,让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 黄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郑三平一拳砸在黄毛鼻子上,鼻梁骨瞬间骨折,鼻血横流。郑三平骂道:“你他娘的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咋现在又怂了?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自己就是个怂包,还想学人家怜香惜玉!”四狗、二宝,把这王八蛋的两条腿给我敲断! 黄毛吓得往后挪了两步,二宝直接从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生锈的方钢,握在手里抡圆了,抽在黄毛膝盖上。一阵微弱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震得众人耳朵生疼。二宝没有半点怜悯,对着蜷缩在地、不断呻吟的黄毛大腿上又补了几下。黄毛抽搐了几下,白眼一翻,直接疼晕过去。 蹲在地上的二姐和鸭舌帽用余光瞥见黄毛的惨状,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就跟不要钱似的。 陈嘉南盯着冷汗直淌的二姐和鸭舌帽,嘴角勾起一抹阴冷。他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问道:“姐妹,今儿这事儿,想好咋平了吗?”二姐抬起头,额头上汗水混着花掉的妆,模样狼狈。她颤巍巍地开口:“大哥,你说咋办我咋办,划个道儿,我都答应。”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玩味:“是嘛,这么爽快?那我先提个小要求,考验下你的诚意。你俩互相扇耳刮子,谁扇得狠,谁出手重,我兴许能无条件放他一马。” 二姐眼神闪烁,正打算琢磨琢磨,却突然被求生欲望极强的鸭舌帽一巴掌抽在脸上,力道之大,鼻子都歪了。二姐一脸不敢置信,盯着仿佛变成陌生人的鸭舌帽:“你……你个王八羔子,竟敢打我!”鸭舌帽怒吼:“二姐,别怪我,我还年轻,不想早死,”说完又是一拳,正中二姐眼睛,她眼前一黑,眼冒金星,咬紧后槽牙,像疯了一样扑向鸭舌帽,连抓带咬。鸭舌帽一时手忙脚乱。 陈嘉南在一旁高声助威:“兄弟,得加把劲儿,是男人就不能怂,我挺你!”鸭舌帽一听,信心倍增,直接跳起,一膝顶在二姐肚子上,扯着她的头发,膝盖再次顶上她的脸。两人越打越激烈,陈嘉南站起来,笑呵呵地抽着烟,看热闹,这场景,就差一把花生瓜子了! 郑三平、刘四狗、二宝、彪子四人凑一块儿,嘀嘀咕咕,玩起了耍宝,开始下注,猜谁会赢。郑三平和刘四狗押鸭舌帽,二宝和彪子则更看好二姐,认为她是匹黑马…… 大约十分钟后,鸭舌帽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疼得嗷嗷直叫。蜷缩在地上,原来在最后关头,二姐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直接夺魁,赢得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比赛。这时,二宝和彪子一脸得意,冲着郑三平和刘四狗嚷嚷:“给钱,给钱!”两人无奈,只好从兜里掏钱,扔给了二宝和彪子…… 二姐狼狈不堪地爬到陈嘉南面前,那样子就像是从南非逃难回来的慰安妇,眼里满是渴望地抬头问陈嘉南:“大哥,我的诚意够了吧?” 陈嘉南嘴角露出一丝玩味,淡淡地对二姐说:“嗯,真是可惜了。”二姐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不对劲,无奈地看着陈嘉南等着下文。陈嘉南吸了口烟接着说:“刚才比赛前,我已经把规矩提前讲清楚了,让你们互扇耳光,没让你们像疯牛一样乱咬乱拱,所以嘛,比赛无效!” 郑三平几人也戏谑地看着惨不忍睹的二姐。二姐此时心里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顿时火冒三丈地对陈嘉南吼道:“你tm在玩我?”陈嘉南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冷冷地说:“老子tm就是在玩你,你能咋地!” 二姐仰头哈哈一笑,说道:“都是道上混的,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江湖路远,说不定啥时候你会栽在我手里呢!”陈嘉南冷哼一声:“放心,我不会给你反咬我一口的机会的。” 二姐咬了咬牙,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是跟着海东市有名的大哥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黄瘸子混饭吃的,你应该听说过吧!” 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二姐以为陈嘉南害怕了,哈哈一笑:“怂了吧!赶紧放了老娘,我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三平一脚踹在脸上,飞出两米多远! 郑三平骂道:“妈的,一个专干伤天害理、拐卖儿童的人贩子,现在还敢给老子摆谱!”二姐忍着疼痛爬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嘉南等人,问道:“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郑三平没有理会二姐,冷哼一声,看向陈嘉南:“南哥,玩够了没?”陈嘉南嘿嘿一笑,沉声说:“手脚麻利点,准备办事!” 这时刘四狗走到陈嘉南耳边嘀咕了几句,南哥,我刚从后面进来发现一个破损的硫酸池子,里面还有大半池子硫酸呢,那玩意办事多快!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这主意不错!把这三个王八蛋拖过去。” 十多分钟后,破损的硫酸池子边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二姐和鸭舌帽惊恐地哭天喊地求饶:“大……大哥,不要啊,我们也是替人办事,为了养家糊口啊!”陈嘉南没有一丝犹豫,脸色阴沉地挥了挥手,还在昏迷中的黄毛被二宝和彪子无情地丢了下去,池子里泛起一阵白烟,奇怪的味道瞬间飘了上来。 陈嘉南再次挥手,惊恐的鸭舌帽也被郑三平一脚踹了下去。二姐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哭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刘四狗从二姐身上摸出手机向远处走去。陈嘉南看了二姐一眼,骂道:“臭婊子,既然选择做人贩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 二姐在不甘的哭喊声中被郑三平踹了下去。片刻后,陈嘉南等人上了陆巡,刘四狗回头告诉陈嘉南:“南哥,我已经用那个臭婊子的手机报警了,估计警察一会儿就到,这几个小孩也算是得救了!”陈嘉南点了点头:“出发……”随着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陆巡渐渐远去…… 第58章 羊爷的师姐方秋怡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此时紧张的气氛。天石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的白凯站起身来接起电话:“喂,局长,都夜里十一点了,您还没休息呢?” 电话那头传来海东市警察局局长谭松沉稳的声音:“白凯,你都去了几天了,现在啥情况?咋还没见你汇报情况?”白凯握着电话,站直身子,严肃地说:“局长,这两天忙晕头了,我还以为纪委的同志已经向上面汇报了呢。” 电话那头的谭松有点恼怒:“白凯同志,你啥时候调到纪委了?我做局长的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谭松冷哼一声,吓得白凯哆嗦了一下:“不是……局长,我……您听我解释!”谭松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了,直接汇报情况吧。还有,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警察局的同志!警察局的规章程序看来你还需要熟悉熟悉。” 白凯对着电话求饶道:“局长,我错了,我有罪!”电话那头的谭松感觉敲打得差不多了,笑骂道:“你小子知道就行,赶紧汇报工作吧!”白凯捂着电话对雷子和小武说:“你们先问询着,我出去给局长汇报一下情况。”白凯出了办公室拉上门。 雷子和小武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双眼布满血丝、头发乱糟糟、精神萎靡不振的派出所副所长常青,再次严肃地问道:“小常同志,严宽到底去哪儿了?”小常抬起头咬了咬牙:“我说两位刑警同志,这几天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知道,严宽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能知道他去哪儿了……” 派出所大院里,白凯找了个开阔僻静的地方,才对着电话说:“局长,对不起,刚才耽搁了您几分钟时间,主要是现在的形势比较严峻,我必须得谨慎一点,担心隔墙有耳。”电话里传来谭松沉稳的声音:“此时谨慎是一个合格刑警的首要职责,你做得很好,不必道歉,汇报情况吧!” 白凯说:“是的,局长。我们重案组来的这几天通过调查发现,天石镇的问题很大。最大的犯罪团伙是以麻明玉、麻天鹏、李广、阿丽为首的麻李村舞厅,这是一个长期以拐卖妇女、放高利贷、威逼、强迫妇女卖淫等肮脏手段牟取暴利的犯罪集团。 我们通过向相邻几个镇借调警力对麻李村舞厅突击检查下发现,舞厅驻扎着大批量社会闲散人员,他们以各种手段控制着里面的服务员和公主。现在所有社会闲散人员已经被我们警方逮捕,共解救受胁迫的女孩86人,在舞厅地下室救出被致残囚禁的女孩12人。 还有在麻明玉家中地下室搜查出大量现金2150万元,违禁枪支弹药若干,还有与严宽等其他担任要职人员一些利益往来的账本。”白凯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继续说:“在严宽家中也搜查出大量现金,共985万元,还有严宽在职期间贿赂上级王朋辉等其他官员的账本,上面时间数目确凿,有的是名烟名酒名画! 在新上任的副所长常青家里搜查现金58万元,具体来源正在做进一步调查,天石镇镇政府三名镇政府工作人员和此事件牵连比较大,已被纪委拿下。” 电话里传来谭松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片刻,谭松缓缓地说:“凯子,干得不错嘛!你小子是想直接干一票大的再向我邀功吗?”白凯尴尬一笑:“不是,局长。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整个犯罪集团所有头目包括保护伞严宽一夜之间全消失了,查不到任何踪迹。应该最知情的小常已经被我们问询了两天了,他的状态以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没有说谎。小常最后一次见严宽和麻明玉是在五天前的晚上十一点多,就是我们收到匿名举报信的前一个晚上。 我仔细想了想,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提前收到信,潜逃了;二一种是幕后还有黑手操控这一系列事件的发展,肯定和他们是对头。我早上已经让王佩前往省城去查所有航班、火车站记录,如果提前收到信肯定不会选择在咱海东市坐飞机火车。” 谭松沉默了一会说:“凯子,你的推理想法很好,两种可能都不要放过,仔细查证,不要怕浪费时间。有什么事情和发现问题和纪委的同志商量着来,我在海东等待你们重案组成功归来!亲自为你们庆祝!”白凯感激地说:“谢谢局长的支持与厚爱!”挂断电话,白凯点燃一支烟,仰望星空,沉思着…… 我靠,这就是魔都啊,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真不愧是大城市。陆巡车上,彪子打开车窗,惊讶地大喊,感觉自己四只眼睛都不够用了。刘四狗趴在另一边窗户上,喃喃自语:“不知道魔都的妹子靓不靓,皮肤白不白。好想见识一下。”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你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来了这么久,累得跟狗似的,还想着女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刘四狗嘿嘿一笑,回头对陈嘉南说:“南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兄弟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到哪儿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主。如果没有美女相伴,那得多煞风景!” 开车的二宝撇了撇嘴,不满地打击到:“四狗,又开始吹牛了。就你这欠揍的模样,如果不是兜里那俩钱,你在乡下都娶不上媳妇。”刘四狗乐呵呵地笑了笑,讽刺道:“虽然我颜值不算高,可谁让我有气质呢!总比某些人强,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天天晚上抱着女明星的照片做梦娶媳妇。”二宝气得直瞪眼。 坐在副驾驶上的郑三平看了一眼手表,回头问陈嘉南:“南哥,现在才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现在过去应该不合适吧!”陈嘉南点了点头:“这个时间点的确不合适,再说兄弟们一路奔波,也都累了。先找个宾馆,大家洗个热水澡,吃个饭休息一下。远道而来,总不能给羊爷丢脸吧,最起码去见人家得气色好点儿。” 二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找了个宾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几人正坐在床边休息,刘四狗看了陈嘉南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哥,我就不去吃饭了,有点私事要处理,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 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沉声道:“人生地不熟的,你小子别乱搞,免得给兄弟们找麻烦!”“放心吧,南哥,刚才上来我已经跟老板打听好了!”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当着众人面,做了个激动的手势,哼着小调跑了出去。陈嘉南叹了口气说:“这货迟早要死在女人手里!”随后陈嘉南抬起头说道:“兄弟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走,去吃饭……” 早上九点多,陈嘉南等人打扮得焕然一新,手里提着礼品,走进槐树巷里的一个弄堂。陈嘉南看了看手中的地址,敲了敲一扇有点年头的绿色小门,半天没动静,陈嘉南等人心里略微有点失落。 就在这时,侧面院子里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阿婆,看了他们几眼,笑眯眯地问道:“你们是找方院长吧?”陈嘉南回头,微笑着对老阿婆说:“您好,阿婆,我们找方秋怡医生,她现在还住这儿吗?” 老阿婆笑得合不拢嘴:“在,在,在,我们做邻居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阿婆,那方医生去哪儿了你知道吗?看你们这模样,应该是她的老朋友,不知道她近况吧。她前几年退休了,开了家孤儿院,现在里面有二十几个孩子,忙得很,听说把全部积蓄都搭进去了。”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阿婆,方医生的孤儿院在哪儿?”阿婆笑着回答:“出了这弄堂,槐树巷西街尽头有个年老的小院。你们到那儿就能找到她。”“谢谢阿婆。”老阿婆摆了摆手:“不用谢,我正好要去买菜,刚好碰到你们几个!” 陈嘉南等人出了弄堂,朝着老阿婆指的方向走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陈嘉南等人站在一个略显古老的小院门口,里面传来小孩子朗朗的读书声! 陈嘉南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几个兄弟推门进了院子。远远地,众人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小棉袄、二十来岁个姑娘,手里拿着书本,正领着一群孩子朗读古诗。 姑娘发现突然闯进门来,手里拎着礼品的五个大小伙子,快步走到陈嘉南面前,微笑着说:“你们找谁呀?”陈嘉南客气地答道:“我们从海东市来的,找方秋怡老师。”“哦,原来是找我老妈的。 您好,我叫方情雨。”姑娘大方地和陈嘉南等人握手,然后带着几人进了院子一侧的房间。“妈,这几个小伙子找你!”说完,姑娘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陈嘉南等人看到一个盘着头发,戴着金丝眼镜,身穿棉质旗袍的老太太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老太太抬起头,温和地看着他们。陈嘉南刚想开口,老太太轻轻摆了摆手,温和地说:“让我猜猜。” 老太太闭上眼睛,在空气中嗅了嗅,缓缓睁开眼,站起身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你们是从海东市来的吧?”陈嘉南惊讶地问:“方医生,您怎么知道?”方秋怡揉了揉鼻子:“因为你们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陈嘉南看着气质绝佳的方秋怡脸色大变。 方秋怡拍拍陈嘉南的肩膀:“小伙子别怕,我不是个多事的人。”方秋怡顿了顿,继续说:“在我的记忆里,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小羊子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第59章 这种快乐真是净化心灵的利器 陈嘉南几人惊讶地看着气质绝佳的方秋怡,方秋怡温和地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道:“请坐吧,条件比较简陋,希望你们别介意!我这就给你们沏茶。” 陈嘉南慌忙站起来说:“不用麻烦您了,远道而来,要是在我这儿连杯热茶都没喝上,岂不是显得我这老太太忒不会做人了?况且你们还是我的老乡呢!” 方秋怡给他们倒好茶,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缓缓说:“你们这次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陈嘉南刚要开口,方秋怡压了压手:“让我再猜猜,小羊子多少年都不和我这个师姐联系了,这次委派你们几个小子突然造访,我想肯定不是他发财了,那就是他被人砍了,命悬一线,临终想见我这个师姐一面,给他操办操办后事!小伙子对不对?”方秋怡说完看了陈嘉南一眼。 陈嘉南站起来说:“方医生,这次你真的猜错了。”方秋怡惊讶了一下!陈嘉南继续说:“羊爷早已经不是从前那样了,改过自新好多年了,现在在海东市开发区一个城中村开了个诊所,每天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活得挺自在的。什么都看开了。” 方秋怡站起来说:“好好好!也算听进去我当年对他的教诲!那你们几个小子这次远道而来是为了什么事?”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前些日子,我兄弟几个出去办事,无意间救了几个小乞丐,我当时于心不忍把他们带回了家,让羊爷给瞧了瞧。羊爷目前判断几个小孩胳膊腿上的伤都是旧伤,时间最短的也大概有半年,以他目前的医术还没有办法治疗。” 方秋怡皱了皱眉头:“那为什么不送给有关部门呢?”陈嘉南叹了口气:“现在正值改革开放,城市都在极速发展中,所以……”陈嘉南没有说下去。方秋怡哈哈一笑:“所以你不相信有关部门的有些人,想自己埋头做件好事! 陈嘉南低声回道,就算是给兄弟们积点德吧!哦,原来是这样啊。实话告诉你们,我这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根本走不开,整个孤儿院只有我和我女儿两人。再者,没有看见小孩的真实情况,我不敢打包票,虽然我在大医院干了半辈子!”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有点失望。方佳怡沉默了一下说:“我既然能开孤儿院,肯定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现在有个办法,你考虑考虑。”陈嘉南脸上露出喜色,站起来:“您说。”方秋怡说道:“乐观上讲,你们几个救了几个小孩是件好事,但你们没有能力和时间来抚养他们。即使你们出了钱,请人照顾他们,但从你们几个进门到现在,通过我细微的观察,我已经猜了个大概,你们不是一般的江湖人事。多的我就不说了…… 你想想,像你们这身份,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杀身之祸!不是你们连累小孩,就是某些人利用小孩搞垮你们。”陈嘉南听后弯下腰恭敬地给方秋怡行了个礼:“是我太鲁莽,之前考虑的不太周到。方姨,您说说您的想法吧!” 方秋怡沉默了一下说道:“为了小孩的伤情,也为了他们的安全,更为了他们的未来!我建议直接送到我这里来。我这孤儿院虽小,倒也有资质,有可能生活会寒酸点!但他们百分百安全,也会茁壮成长,因为我这里有政府关照,还有一些有正义感的社会人士捐款、捐物、捐书,再加上我这个干了半辈子的老医生,他们的身体健康不成问题!” 陈嘉南看了郑三平几人一眼:“兄弟们,我感觉方医生这主意不错,你们同意吗?”郑三平几人点点头,整齐划一地给方秋怡行了礼以表感谢! 方姨,那我们几个就不多留了,这就回去把那几个小家伙接过来。陈嘉南等人转身就要走,被方秋怡叫住:“你们几个大小伙子看起来也不傻吗,怎么净干蠢事?一个一个满眼血丝,精神萎靡不振,想必是开车来的吧? 还有这个小伙子。”方秋怡指了指刘四狗:“刚才坐在那里双腿一直在打摆子,年轻人一定要爱惜身体。”刘四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方秋怡继续说:“能选择开车来已经证明了你们的身份,还不都是为了安全吗?你们再折腾回去折腾来,万一路上遇见个什么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嘉南对着方秋怡恭敬地说:您想的真周到!没想到方秋怡直接来了句,“别废话了,我这儿还忙着呢,给小羊子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讲,”陈嘉南立刻掏出手机给羊爷拨了过去……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羊爷兴奋的声音:“小子,是不是见到我师姐了?她身体挺好的吧?是不是比我给你说的还漂亮!”彪子故意对着电话喊了一声:“确实挺漂亮,可是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你,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说完,还哽咽了几声。 方秋怡抿嘴一笑,给陈嘉南使了个眼色。陈嘉南秒懂,直接按下免提。郑三平等人一个个捂着嘴,静等看笑话。 电话对面的羊爷直接暴躁了:“是真的吗?你小子可别骗我。”刘四假装哭泣,对着电话说道:“真的,羊爷。您现在在我们兄弟几个心里已经没了信任度。在海东吹得天花乱坠,什么你的老相好,关系铁磁,你随叫随到!你为了人家终身不娶!现在蔫了吧!我们兄弟跑了几千公里路,累死累活的,结果被人家赶出了门!” 电话对面的羊爷怒吼道:“她方秋怡这个小娘们还反了天了,我不是在这给你吹,如果我在现场,直接抱起来就抽屁股了,瞧给她惯的,在大城市呆了几年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竟然敢跟我羊爷的小伙伴尥蹶子!” 羊爷越说越起劲,陈嘉南等人捂着嘴强忍着笑!就在这时,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方秋怡一把从陈嘉南手中夺过电话,冷哼一声:“小羊子,你现在是能耐见长。越来越厉害了是吧,你给我说清楚,打算怎么收拾我!”电话对面的羊爷一听声音,吓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电话里还能听到旁边钱飞燕焦急的关心:“羊叔,你没事吧!” 片刻后,电话里才传来动静:“师姐,我刚才喝多了,说的都是酒话,你可别当真!”方秋怡冷哼一声:“废话少说,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启程,带上几个小家伙,明天下午我如果在魔都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羊爷“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就被方秋怡挂断电话。 方秋怡环视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陈嘉南等人:“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拿我老太太开玩笑!今天就别想走了,瞧瞧我这院子破的,你们想办法给我收拾好,今晚我检查。”说完,就回了房间。只留下陈嘉南等人在风中凌乱! 陈嘉南瞅了一眼兄弟们,沉声开始分配任务:“老三,你跟四狗先瞅瞅这院子哪儿得修修,把活儿记下来,随后出去买点儿石料啥的,再找几个工人,好好修缮修缮。二宝,咱俩看看孩子们生活上缺啥少啥。彪子,你最有文化,给孩子们弄点书本学习用具。” 郑三平他们几个呆呆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吆喝道:“兄弟们,别愣着了,动起来吧!也让咱体验体验在这温馨的气氛里当回义工的感觉。” 大伙儿各干各的,忙得不亦乐乎,远离了刀光剑影,这日子也是挺美的…… 到了晚上七点多,方秋怡忙完一天的活计,从房间里出来,伸了个懒腰。她望着院子里还在忙活的陈嘉南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起来。暗叹道,没想到随口一提,这几个小子还真干得有模有样。看来,师弟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方秋怡心里美滋滋的,亲自下厨,做了拿手的红烧肉,还有其他美味的家常菜。 晚上八点半,陈嘉南他们忙完,陪孩子们吃了晚饭,玩了游戏,还给每个小孩送了小礼物。在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们离开了院子。回到宾馆,兄弟们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郑三平感慨地说:“南哥,好久没体验过这种快乐了,今天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日子……”陈嘉南抽了口烟,慢慢地说:“这种快乐,就是净化心灵的法宝。”说着说着,就听见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呼噜。 陈嘉南在黑暗中坐了起来,默默地掏出了弟妹的照片,点燃了一支烟,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二宝开着陆巡在魔都火车站接到了风尘仆仆的羊爷、钱飞燕和五个小家伙。回到孤儿院已经快六点了。 当羊爷放下行李看见差不多快二十年没见的师姐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扑过去抱住方秋怡,激动得哭得像个孩子。方秋怡也红了眼圈,眼泪直流。 站在旁边的二宝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有点感慨的刘四狗,说:“看见了吗?这才是我向往的爱情!”刘四狗撇了撇嘴,破天荒地第一次没和二宝抬杠…… 在方佳怡的房间里,大家围着方佳怡等她宣布初步检查结果。方佳怡扶了扶眼镜,沉声说:“几个孩子的这种病例我前几年遇到过,以魔都顶尖医院的技术完全可以治愈,只不过需要很长时间。”众人高兴得齐声欢呼! 随后方情雨给几个小家伙安排了床铺、生活用品。自从羊爷见到师姐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丝毫没有想回海东的意思,美其名曰想跟着师姐提高一下医术。钱飞燕和几个小家伙这几天相处出了感情,虽然舍不得陈嘉南,但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他们。方秋怡也非常欢迎两人的加入。 陈嘉南留下了一张二十万的银行卡,打了个招呼。在方佳怡、羊爷等人和孩子们不舍的目光中,他和兄弟们上了陆巡,缓缓离去…… 第60章 无规矩不成方圆 陈嘉南等人开着陆巡离开孤儿院后,直接向最近的高速入口驶去。车上静悄悄的,陈嘉南等人莫名感到有些失落。短暂的快乐眨眼即逝,也许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 半个小时后,陆巡距离高速入口差不多还有七百多米时,前面的车辆显得有点拥堵。刘四狗探出身子向远处望了望,眉头紧皱,赶紧把身子缩回车内,焦急地对陈嘉南说:“南哥,不好了,前面收费口有警察查车,我看见警灯了!”陈嘉南脸色变了变,没有犹豫,立即对二宝说:“掉头,走国道!” 二宝一边鸣笛一边技术熟练地在狭小的空间掉头。坐在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回头问道:“南哥,这到底咋回事啊?好好的查什么车?”陈嘉南撇撇嘴:“你这话问得和废话有啥区别?能查车肯定有事呗!他们肯定不是闲得d疼。走国道不也挺好吗?还可以领略沿途的风土人情。”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尴尬地笑了笑。 二宝驾驶着车辆驶向附近的国道,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天黑蒙蒙的,还下起了绵绵细雨。车上比较闷,除了驾驶车辆的二宝,陈嘉南等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车身向一边斜了下去。二宝狠狠地踩了几下油门,车子伴随着轰鸣声越陷越深。 二宝打开车门,冒着雨前去检查,发现右边后轮胎深深地陷入泥坑中,还蔫了吧唧的,看来是被扎了。二宝皱了皱眉头回到车上焦急地大叫道:“南哥、三哥,兄弟们快醒醒,车子陷了,还被扎了!” 陈嘉南等人迷迷瞪瞪地醒来,看见二宝焦急的表情,全都跳下车去查看。冰冷的雨水淋在脸上,陈嘉南清醒了许多,四处望了望,眉头紧锁:“二宝,这是哪啊?看着不像国道啊?” 二宝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南哥,刚才那边国道封路了,我看着大体方向就从这条小路上过来了。”陈嘉南还没说话,刘四狗不太高兴地嚷嚷道:“二宝,你干啥吃的?这么大的雨,你把车开到坑里,害得兄弟们在这受苦。你眼睛是叫鸡粪糊住了吗!” 二宝本来就挺烦躁,被刘四一骂,压在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跳起来一脚踹在刘四狗肚子上。力气之大,刘四狗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水坑里。刘四狗忍着疼爬起来,咬着牙向二宝扑去。二宝也不甘示弱,两人刚近身,陈嘉南掏出仿五四朝天开了一枪。 刘四狗和二宝吓了一跳,两人回过头,郑三平偌大的拳头在两人脸上各砸了一拳,大吼道:“闹够了没有!”两人还想狡辩,陈嘉南的枪已经顶在刘四狗额头上。刘四狗眼神变了,把刚要说出的话吞了回去,一脸紧张:“南……南哥我错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又阴沉地看了眼二宝,二宝立刻弯腰求饶:“南哥、三哥,冲动了,给次机会。”陈嘉南阴冷地说:“你俩现在长能耐了,敢在我面前动手动脚了。既然精力这么旺盛,你俩去给我把备胎换上,给你们十分钟。” 随后陈嘉南给郑三平和彪子招了招手:“老三、彪子,雨这么大,咱上车等着。”彪子和郑三平上车后,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在雨中凌乱的二宝和刘四狗:“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钟了,如果你俩不着急的话,可以继续等待!” 二宝和刘四狗对视一眼,撒丫子跑到后备箱取备胎……十几分钟后,二宝和刘四狗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浑身湿漉漉地拉开车门对着陈嘉南笑嘻嘻地齐声说:“南哥,备胎换好了。”陈嘉南吸着烟,看都没看两人一眼,阴冷地说道:“那还等着我给你上菜呢?还不赶紧往外开?你俩反正精力旺盛,在后面使劲推吧。彪子你去开车。” 彪子上了驾驶位,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在右后方努力推车的二宝和刘四狗被轮胎打滑溅起的泥浆糊了一脸。在两人累得快要尿血的时候,车子缓缓上了路面。没有停留,刘四狗和二宝一边奔跑一边呐喊:“南哥……等等……南哥错了!” 车子缓缓行驶了十分钟后才停下。刘四狗和二宝已经累瘫了,抓紧在大雨中奔跑了几步,手撑着车尾,弯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约莫两三分钟后,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笑得跟菊花一样拉开车门,献媚地求饶道:“南哥,我们真的错了!不会有下次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立刻会意,看着两人沉声说:“你俩精力这么旺盛,要不然趁着大雨绵绵,给我们三个表演一场龙争虎斗,让我们也看场好戏乐呵乐呵!” 刘四狗和二宝尴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南哥、三哥,不会有下次了,真的错了,给次机会!”陈嘉南感觉差不多了,板着脸说:“上车吧。”两人坐上车,嘴唇发白,冻得直哆嗦! 郑三平给两人嘴里插了支烟点燃,二宝和刘四狗嘿嘿一笑,狠狠吸了几口,抓紧时间把湿衣服换了,别冻感冒了给兄弟们传染上…… 二宝和刘四狗换好衣服后,笑嘻嘻地看着板着脸的陈嘉南。贱样十足。郑三平帮忙搭腔道:“还不赶紧给南哥诚恳道个歉,请求他原谅!跟个傻子一样杵在那儿等着喝汤呢?” 两人正准备开口,陈嘉南压了压手,沉声说:“都是自家兄弟,不来那些虚的。”二宝和刘四狗脸上刚露出笑容,没想到陈嘉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们跟着我做事,我就要对你们负责。兄弟们都在一个锅里搅勺把,不能老是窝里横。平时吵吵两句也就算了,全当是无聊之中活跃气氛,拉近感情了。 今天怎么了?都长能耐了?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家兄弟倒是干得热火朝天。还劝不住了,你俩想干嘛?单飞嘛!我给你们个机会!现在马上让彪子停车你们俩就可以走了,我绝不拦着。” 二宝带着哭腔求饶道:“南哥,给次机会,不会有下次了!兄弟我离不开你!”刘四狗也哼唧道:“南哥,我一时脑袋糊涂,发神经了,给我次改正的机会!”郑三平和彪子帮腔道:“南哥,给二宝和四狗一次机会!” 陈嘉南给兄弟几人散了烟,沉默了一下说道:“四狗、二宝,别怪当哥的把你们管得严。咱们兄弟几个身上的事都不小。只有兄弟齐心才能度过一次次难关,才能将来一起发财,享受荣华富贵。好了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看你们表现。” 陈嘉南刚说完话,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强哥,大半夜的打电话有什么急事吗?”电话对面肥强焦急地问道:“南哥,你和兄弟们回来了吗?” 陈嘉南缓缓地说:“刚离开魔都,估计还得个一两天。”电话对面肥强叹了口气。陈嘉南听着肥强语气不对,坐直身子:“到底啥要紧事你说清楚。”肥强沉声说:“现在有个机会,不知道兄弟们能不能赶上。” 陈嘉南对着电话说道:“说来听听。”肥强沉声说道:“后天晚上,金大牙在凯越酒店给她母亲过生日。我得到消息,道上有头有脸的混子都会过来,于老二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也会一起过来祝寿。 如果兄弟们能赶回来,我想办法安排你们进来。”陈嘉南连说了三个“好”字:“强哥,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另外给兄弟们把家伙搞硬一点。”随后和肥强闲聊了两句,挂断电话。 郑三平赶紧问道:“南哥,什么事这么高兴?”二宝和刘四狗也饶有兴趣地望着陈嘉南。陈嘉南缓缓的说道:“肥强得到消息,金大牙后天晚上给她老娘过寿,于老二和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会一起来,所以这两天兄弟们辛苦一下,路上干快点! 机会难得,不能错过!”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激动地挥了挥手。就在这时,开车的彪子嚷嚷道:“南哥,前面不远有灯光……” 第61章 黑店(一) 郑三平回头望去,说道:“南哥,真有灯光……”二十分钟后,一栋二层小楼展现在眼前,上面一个广告牌上写着简单的四个字:“修车住宿。” 陈嘉南沉声说道:“我们得尽快回去,在这里补个胎,吃个饭,我们就尽快出发。”刘四狗趴在车窗上瞅了瞅,有点谨慎地说:“南哥,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冒出一栋二层小楼,不会是黑店吧!” 郑三平在刘四狗头上拍了一下:“怕个毛线,咱们兄弟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彪子把车停在小楼前,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小楼大门里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油乎乎工作服的小伙子走了出来。看见陈嘉南等人,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冷冷地问:“修车,还是住店?” 彪子上前一步,扶了扶眼镜,客气地说:“补个胎,顺便吃个饭。”小伙子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你们进去吧,里面有服务员。”彪子把车钥匙交到小伙子手里,跟着陈嘉南几人走进屋里。 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摆放着汽车零件和工具,左边一个小圆桌上,三个修车工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看见陈嘉南等人也没有理会。 陈嘉南等人继续往里面走了几步,二楼下来一个身体黑瘦,穿着服务员工作服系着围裙的女人,由于长得太丑,看不出年龄。黑瘦女人淡淡地用尖锐的声音问:“几位吃饭还是住宿?” 陈嘉南淡淡地说:“吃饭。”黑瘦女人说道:“几位二楼请。”二楼环境还算可以,像个乡村小店的样子。陈嘉南等人被带到一个包厢,坐下后,服务员给几人倒了茶水。郑三平敲了敲桌子:“菜单呢?我们点几个菜。” 服务员挑了挑眉头,尖锐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乡村小店,没有菜单。”郑三平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服务员问道:“没有菜单我们怎么点菜呢?”服务员瞥了一眼郑三平,不屑地说:“我们有四个档次,888……1888……2888……3888……几位选哪一个档次?” 陈嘉南等人惊讶地看着服务员,有点不可思议,二宝忍不住站起来说:“就你这破地方怎么比三星级大酒店还要贵?你这是要给我们上山珍海味吗!”服务员还没说话,陈嘉南对着二宝压了压手:“就888的吧,菜上快点,我们着急赶路。” 服务员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就点这么便宜的,还有脸在这里叽叽喳喳!”服务员走后,郑三平给几人分了烟:“南哥,这不明显的宰客吗!”陈嘉南低声对众人说:“忍一忍,咱们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吃过饭立刻闪人,被宰几个小钱无伤大雅!” 约莫二十分钟后,服务员端上来八个菜,只有两道肉菜还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大盘子黄了吧唧的窝窝头。陈嘉南眉头紧皱,压下内心的不满:“兄弟们快点吃吧。”陈嘉南等人看着黑乎乎的肉菜就没胃口,吃着没有油水的素菜,啃着窝窝头。 刘四狗不满地嘀咕道:“南哥,这怎么比咱们当年在苦窑里吃的还寒酸呢!”陈嘉南冷笑道:“让你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差不多二十分钟,陈嘉南几人已经没了胃口! 彪子喝了一口茶水,一股骚臭的味道直逼口腔,彪子恶心地吐掉茶水,把玻璃杯一下子摔到地上:“太tm欺负人了!”陈嘉南向外叫道:“服务员……”不一会儿黑瘦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双手抱胸冷冷地问:“几位还有什么需要!” 陈嘉南客气地问:“你们这里有啤酒吗?给我们来几瓶啤酒。”女服务员淡淡地说:“有,等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刘四狗站起来对陈嘉南说:“南哥,我下去解个手。”陈嘉南摆了摆手,刘四狗转身走下楼去。 约莫几分钟后,那女服务员提溜着一箱啤酒进来了,啪嗒往桌上一撂。郑三平皱巴着眉头:“我说姐妹,咱就图个爽快,解解渴要的是几瓶啤酒,不是一箱子呀……你搞一箱子我们咋整? 服务员撇撇嘴,不乐意地说道。喝不完带回去啊,这玩意儿放个十天半个月也馊不了!还是我魔都的特色啤酒,”你们这几个乡下人说不定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郑三平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你这服务员咋回事儿,不讲理吗!”你这是强买强卖知道吗? “谁不讲理了?”女服务员气鼓鼓地怼回去,“几个大老爷们儿,连一箱啤酒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丢人现眼!真替你们臊得慌! 喝不了就别点,别装大头蒜!喝点茶水也没人笑话你!”再说了,老板规定了,只卖整箱,不零卖! 郑三平一听这话,拳头攥得咔咔响,正想发作,那女服务员往后一撤,正好瞅见地上的玻璃碴子,双眼一瞪,双手叉腰,嗓门儿噌噌噌往上窜:“喝个水都喝不明白,是得了小儿麻痹还是你妈整天光顾着勾引汉子,没工夫管教你这野小子!” 这玻璃杯可不是普通的玻璃杯,是我们老板从国外带回来的,贵着呢!得赔钱。一千块一个。等会连饭钱一块结了! 郑三平这下子彻底炸了,噌地窜到女服务员跟前,啪的一巴掌甩到女服务员脸上,女服务员直接给扇飞出去两米多,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臭婊子!你这张破嘴可真够臭的,老子今天非得替你们老板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他骂咧咧地吼道。 女服务员捂着脸,头发散乱,嗷嗷叫唤:“快来人呐,有人打我,欺负我……”声音带着哭腔,传遍了整个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体重大约有两百斤的肥胖油腻的女人,穿着一身紧绷的棉质睡衣,领着几个穿着厨师服手里拿着菜刀,擀面杖,膀大腰圆的汉子冲了进来! 胖女人满脸油腻,嘴里叼着烟,手里还玩着两个大铁球,不肖的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问右脸肿得像个大馒头一样的服务员,黑女,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黑女满脸委屈,指了指郑三平,胖姐,他……他勾引我…… 第62章 黑店(二) 黑女用手指着郑三平对满脸油腻的胖女人,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勾引我,我不愿意,就对我动手动脚,还打了我一巴掌,摔了你从国外带回来的水晶玻璃杯!” 此时的郑三平被黑女这个丑八怪诬陷,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他跳起来指着黑女骂道:“臭婊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这种货色比猪八戒他二姨还难看,老子会勾引你?就算老子渴死,也不会多看你这种货色一眼。老子宁愿用手,你懂吗! 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黑女喃喃地问:“是什么?”郑三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是什么?你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吗?你不知道,老子告诉你,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让人看一眼就想吐!” 黑女一听委屈地哭得稀里哗啦:“胖姐,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可是你的人……”胖姐停止转动了手中的大铁球,眼神凌厉地看着郑三平,直接怒吼道:“我说大兄弟,你刚才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这才没过几分钟,你就不认账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人家姑娘今年才十八岁,还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就让你这么糟蹋了。你得负全责!我们这里通常彩礼十八万八,黑女长得这么漂亮,给你优惠点,二十八万八。你摔了我那独一无二的水晶杯子,就算我随礼了。至于人吗,带不带走你自己决定。” 郑三平想揍人的冲动已经升级为想杀人的冲动。郁闷的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子,指着胖姐大声嚷嚷道:“就这个破杯子,杂货店两块钱能买十个,你给老子说是独一无二?”郑三平又指了指黑女:“还有你这个丑八怪竟然要我们赔一千块,你是吃秤砣了,这么贪,这么臭不要脸!” 胖姐深深地吸了口烟,玩味地说道:“服务员记错了,不好意思,这个杯子是两千块。大家都挺忙的,也别在这吵吵。豪华套餐888,水晶杯2000,特供啤酒一箱,几位兄弟总共消费,加上丑女的彩礼,一共。我这小本生意,就不给你们优惠了,现金还是刷卡……” 与此同时,刘四狗尿急下了楼四处张望没有找到厕所,就向着外面走去。放完水,哼着小调往回走,刚一进大厅,那几个修车工已经不见了。刘四狗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四处瞅了瞅,惊呼:“我靠,咋不见陆巡呢?” 刘四狗忽然看见大厅左边有一个黑布帘子,晃悠过去,揭开帘子走了进去。片刻后,眼前的一幕让刘四狗气得直接破口大骂:“我说你们几个,tmd的在这干啥呢?老子就是让你们给补个胎,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把我的车拆成这样想干嘛?偷零件呢!老子这是什么车,你们不知道吗?要是少一个螺丝老子把你店拆了你信不信?” 之前进门遇见的那个面瘫脸小伙看了刘四狗一眼,冷冷地说:“先生,刚才给你补胎的时候,顺便帮你检查了一下。你这车问题太多,需要大修,所以我们本着顾客至上的道理,准备给你这陆巡做个大保养。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刘四狗气得一拳砸在面瘫脸小伙脸上:“我这车tmd的是才买几个月的新车,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吗?还要给它做大保养,老子磨合期还没过呢,知道不?你们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面瘫脸吐了一口血水,揉了揉脸蛋,阴冷一笑,随手捡起一个扳手,哐当一下把陆巡的右后视镜砸碎,玻璃碎片掉了一地。另一个鸡窝头的修理工直接拿了根钢锥在左边前轮轮胎上扎了进去,只听见噗噗噗的声音响起,轮胎不到一分钟就蔫了!面瘫脸嘲笑地看着刘四狗,冷冷地说:“老板,这问题还少吗?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专业,不会坑你的。” 刘四狗此时已经怒火中烧,眼中射出一道阴冷,从后腰拔出短刀就扑了上去:“m的小杂种!”面瘫脸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扳手打在刘四狗的短刀上,火星四溅。刘四狗瞬间感觉手腕麻酥酥的,刚愣了一下神,其他三个修理工举着榔头扳手向刘四狗扑去…… 在二楼餐厅包厢里头,陈嘉南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猛地抬头,瞬间一个盘子就四分五裂,碎瓷片儿撒得满地都是。他瞪着眼珠子,朝着胖姐劈头盖脸地吼道:“刚才那888的套餐,老子忍了,急着赶路,当扶贫了。 可你们这帮孙子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把我们兄弟几个当软柿子捏,花样还多的层出不穷,我告诉你,把你们的狗眼睛擦亮堂点儿,小心钱没捞着,把小命在搭上了。” 胖姐搓了搓她那油光水滑的大脸蛋,一脸无所谓地嘿嘿笑着:“老板,你这是钱多烧得慌呢,还是真有两把刷子?你这一摔,可把我珍藏多年的老物件给毁了,慈禧老佛爷当年用过的甜点盘子,这在古董圈里头,值个60万呐。”她挥了挥手,几个膀大腰圆的厨师和黑女弯腰哈背,齐声附和:“恭喜老板喜提瑰宝一件,现金还是刷卡?” 二宝气得直哆嗦,抄起桌上一盘黑漆漆的烂肉,摇摇晃晃的走到胖姐面前,厉声喝道:“我哥刚才说的话你耳朵塞驴毛了?没听见吗!胖姐哈哈一笑,老板的话我当然听得见,听见不知道收敛点儿,还这么嚣张!” 二宝话音刚落,就把盘子往胖姐头上一扣,烂肉四散,黑乎乎的汤汁弄得胖姐头上脸上全是。胖姐居然没发火,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抹,哈哈大笑道:“老板,你这兴致倒是挺高,只要你有需求,啥服务我都给办了,哪怕是让我把我老娘拉来现场揍一顿,只要钱到位,我绝不含糊!” 二宝低头踢着地上的烂肉,头也不抬地说道:“像你这么滚刀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胖姐仰头大笑:“姐的花样多着呢!只要钱给够,哪怕让我今儿晚上陪你一宿,我也绝不推辞。” 突然,二宝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烂肉,仔细瞧了瞧,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他噌地起身,几步跑到陈嘉南、郑三平、彪子跟前,气急败坏地喊:“南哥,三哥,你们看这是啥玩意儿,太他妈恶心了!” 郑三平接过烂肉,仔细一看:“南哥,这是死人脚趾头,你看,脚趾甲缝里还有黑乎乎的泥巴没清理干净,这帮孙子竟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 彪子二话不说,端起一盘子就朝胖姐扔过去:“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胖姐却满脸不屑:“荒郊野外的,你们还想吃啥好东西?有的吃就不错了,赶紧结账滚蛋,少管闲事!” 陈嘉南噌地站起身,怒吼道:“王八蛋,还想收钱?老子先废了你!”他伸手就要去摸后腰。 谁料,胖姐竟抢先一步,她后退几步,大声吼叫:“兄弟们,把这些穷逼的腰子和身上其他值钱的玩意儿全给割了换钱!” 说话间,四个膀大腰圆的厨师举着擀面杖和菜刀扑向陈嘉南几人。陈嘉南冷笑一声,跳上桌子拔出仿五四就对着几人连开了三枪。砰砰砰……冲在最前面的大汉胸口一片血红,不可思议地看着脸色阴冷的陈嘉南,砰然倒地,连句呻吟都没发出,死不瞑目。 彪子紧跟其后,手里端着喷子对着其他三个扑上来的大汉一顿乱轰,火药夹杂着钢珠,威力十足,顷刻间,三个大汉口里吐着黑烟一命呜呼。这一瞬间太快,不过在几秒之间。 黑女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惊恐地大喊道:“杀人了……”郑三平对黑女已经厌恶至极,手里握着短刀奔跑过去,眨眼间,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黑女脖子上出现一丝血丝,随后血水像泄洪一样喷了出来! 胖姐自认为在道上混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什么阵仗没见过!可今天碰上硬茬了,刚想逃走,被二宝一脚踹翻在地。只见二宝骑在胖姐的大腿上,拿着短刀对着胖姐的肚子一顿乱扎!胖姐双手在地上胡乱拍打,嘴里已经溢出了血水,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喊道:“老公……救我……” 正在这时,楼道里传来刘四狗的救命声:“南哥……救我!”随着楼梯间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刘四狗满脸是血十分狼狈地跑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四个拿着板子、榔头身上油乎乎的修理工,个个凶神恶煞,最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西装扛着撬杠的独眼龙。 当看到包厢里血淋淋惨不忍睹的状况时,面瘫小伙扑到黑女身前大叫:“姐……姐……”黑女已经死的不能再死,面瘫小伙直挺挺地站起身来举着扳手冲向郑三平:“我跟你拼了!”郑三平哪有闲心和他玩耍,从彪子手里夺过喷子对着面瘫脸小伙的胸部扣动扳机,连开了几枪,面瘫小伙直接被打飞出去两米,撞在后面三个修理工身上,压倒一片。 独眼龙上前两步,瞅了眼身子被扎成马蜂窝的胖姐,大喊道:“老婆……老婆……”二宝和彪子手持短刀围了上去,对着悲痛万分的独眼龙身上一阵乱捅咕,当独眼龙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是到处漏血。独眼龙还想挣扎几下,被陈嘉南一枪爆了头。 包间此刻的血腥味让人闻了就想吐!太炸裂了。陈嘉南扯过刘四狗:“这是咋弄的?被人搞成这逼样!”刘四狗委屈地嚷嚷道:“他们无缘无故拆我们车,我上前骂了几句,就打到一起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真是tm的蛇鼠一窝!”随后又对着郑三平喊道,“把那三个王八蛋拖下去,先给咱把车修好在干掉也不晚。四狗、二宝,你俩到处瞅瞅,这黑店估计油水不少。” 两人嘿嘿一笑走出了包厢。四十分钟后,雨已经停了,陈嘉南等人上了陆巡后,刚开出不到一公里,陆巡车身后的二层小楼连着几声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第63章 谋划 陈嘉南等人一路狂奔,掐着点在金大牙给他母亲过寿的当天下午4点回到了海东市。刚一进海东市,陈嘉南就在车上拨通了肥强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肥强谨慎小声的说道:“南哥,和兄弟们到了是吧?”陈嘉南嗯了一声。电话对面的肥强继续说道:“南哥你和兄弟们来凯越酒店,现在这会正忙着呢,人多嘴杂的,不方便讲话。到了之后在凯越酒店斜对面的咖啡店等我!” 陈嘉南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对着开车的二宝说道:“二宝直接去凯越酒店。”二宝点了点头,车子缓缓加速! 这时副驾驶上坐着的郑三平皱着眉头回头望着陈嘉南。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有什么话就说吧!”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谨慎地说道:“南哥,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我感觉肥强提供的这次机会,不是怎么太好。 金大牙也算是海东市有头有脸的大哥,给母亲过寿一定会来很多人!我们怎么动手?总不能火拼吧!那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来想去,愣是没有想出一点好办法!”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沉默了一会问道:“彪子、四狗、二宝说说你们的想法!”彪子挠了挠头说道:“刚才三哥分析的情况我补充一点,肥强想干于老二是为妹妹报仇,我们兄弟干于老二是想找到咱弟弟妹妹。同样是干,但立场不同。 如果直接搞死,那办法多的是,但我们是要在于老二口中得到消息。酒店那么多人,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劫走!我也想过在路上动手,但像于老二这样的道上大哥,有常年干着拐卖妇女儿童这样的肮脏事,那身边护着他的兄弟就多了去了,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我觉得只能是逐渐一一打破僵局!先对他手下的八大金刚一个个下手,让于老二惊慌,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他越冲动,我们就越有机会!” 陈嘉南点了点头,夸奖道:“彪子,不愧是上过学的大学生,脑袋就是不一样!考虑问题挺深刻的。”开车的二宝哈哈一笑嚷嚷道:“南哥,我给你纠正一下,是上过大班的小学生才对嘛!” 彪子从后面擂了二宝一拳:“我不行,就你厉害,那你说说你的想法。”二宝不害臊地嘟囔道:“,我这人笨。没有想法。一切南哥说了算,南哥指东,我打东;南哥指西我打西。总之一句话,我一切听从南哥安排。” 彪子哈哈一笑,不屑地说道:“南哥现在让我通知你去吃屎,你去不去?”二宝直接点了一脚刹车当回应:“吃!你现在就在车上给我拉,我要大份的!”彪子被怼得有点无语,生气的喊道:“靠,真tm恶心!我服了,我甘拜下风!” 二宝嘚瑟地哈哈大笑……陈嘉南给兄弟们发了烟,顺嘴说道:“谁还有什么补充的?”刘四狗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南哥,肥强那边怎么交代?他可是给了钱的。”彪子插话道:“最多给他把钱退了呗,兄弟们安全第一,黑店搜刮出的两百万够兄弟们花好长时间了!” 郑三平严厉地怒道:“如果把钱退了,我们在道上以后还怎么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以后谁还敢找我们办事!” 陈嘉南压了压手,沉声说道:“都别吵吵,我来说两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咱也得给金主把事办漂亮了! 余老二手下的八大金刚只有黄瘸子咱还有点消息,其他的根本不熟悉,所以我决定咱就对他先下手。今天想办法在凯越酒店给余老二来上两枪,只要不死,医院也是机会……” 陈嘉南刚说完,二宝车速降了下来:“南哥,凯越酒店到了。”陈嘉南望车窗外瞅了一眼,凯越酒店外面张灯结彩拉着许多横幅,还有不少穿着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在外面忙碌地摆放着花篮! 二宝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走进凯越酒店斜对面一家叫做漫语的咖啡厅。几人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杯咖啡后,陈嘉南给肥强发了个消息。不到二十分钟,肥强西装革履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抓起刘四狗的咖啡一饮而尽。 刘四狗郁闷了:“我说强哥,你这是怎么了?忙得满头大汗。”肥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包中华扔给陈嘉南等人,不忿地说道:“没办法呀,谁让咱是做小弟的。大哥一句话,咱就得跑断腿。不怕兄弟们笑话,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东西呢!” 彪子扶了扶眼镜:“我靠,强哥,你也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大哥,还需要干活?这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肥强郁闷道:“看和谁比,在金大牙面前,我就是个小卡拉米。我是不用干活,但是得协调安排事呀!如果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金大牙凭啥让我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肥强缓了口气,拆开烟给陈嘉南等人发了一支,不顾场合地点燃香烟,先自己吞云驾雾起来。还好,此刻咖啡厅里没几个客人。肥强正要进入正题,这时一个漂亮身材绝佳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站在肥强身边客气地说道:“先生,麻烦您把烟掐了,我们咖啡厅不允许吸烟。” 肥强瞪了女服务员一眼:“哪里不允许了?我怎么不知道?”女服务员再次说道:“吸烟有害健康,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的。”肥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在女服务员脸上,顺手在女服务员大腿上摸了一把:“我现在不影响其他客人,就想影响影响你。” 女服务员眉头紧皱,弯腰一把扯掉肥强在她腿上的咸猪手:“先生,您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喊经理了。”肥强哈哈一笑,从身上掏出一沓现金,连数都没数直接塞进女服务员饱满的事业线中。 女服务员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丝微笑,还顺带用身子在肥强胳膊上蹭了蹭:“先生,我这就去让其他客人调换一下位置。”肥强在女服务员浑圆的pg上拍了一把:“赶紧去给老子弄一碗豆浆过来,渴死老子啦!” 女服务员哑然失笑:“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豆浆。”“那稀饭有没有?赶紧给我来上一大碗!”“先生,这个也没有。”“啥都没有你开个毛线店啊!” 女服务员客气地对肥强说道:“我还是去给你拿杯果汁吧!”服务员走后,刘四狗重重地拍了一下肥强的肩膀,羡慕地嚷嚷道:“强哥,泡妞技术不错啊!啥时候教教我呗!” 肥强和刘四狗对视了一眼,两人勾肩搭背小声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脸上露出一抹淫荡的笑容!感觉相见恨晚。 这时服务员走了上来把果汁放在肥强面前,随后还带了一张小纸条……等服务员走后,肥强一本正经起来,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道:“南哥,你们回来太晚了,我现在只能弄进去一个人。要不这次算了吧!” 陈嘉南冷哼一声:“强子,不要给老子玩那些虚的,老子不吃那一套。一个人是吗?好,我去。”肥强惊讶了一下,郑三平大叫道:“南哥,我去吧,你要坐镇指挥。”彪子几人也嚷嚷着要去。肥强看了几人一眼,指了指郑三平、刘四狗和二宝:“你们三个不行,一个满脸是伤,两个颜值不过关。” 彪子哈哈一笑,拍了下桌子:“还得是我出马,南哥,兄弟办事你放心!”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我会和兄弟们混进去接应你的,注意安全,见机行事……” 第64章 金大牙的面子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晚上七点钟,凯越酒店门口停车场的豪车云集,稍微差一点档次的已经停不进去了,致使酒店前面的道路交通严重堵塞,几个交警满头大汗地站在车流中指挥交通。 凯越酒店门口,肥强和小黑西装革履地簇拥着穿着一身定制白色西装的金大牙,正在满脸微笑地迎接着所有前来捧场的贵宾。能来给金大牙捧场的大多数是道上的混子、有头有脸的大哥,还有极少数代表老板前来的司机秘书。 “金总,恭喜恭喜,老太太今年有八十了吧!看着红光满面的,身体倍棒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黑色中山服的八字胡,握着金大牙的手感慨地说道。金大牙脸都快笑僵了,拍了拍八字胡的手客气地说道:“如今社会好了,生活质量也提高了,能不好吗!胡子哥里面请,今天吃好喝好!” “平哥,有日子没见了,今天能给兄弟捧场,实在是让我感到蓬荜生辉啊,里面请。”“鸡哥,最近发福了呀,这一趟澳门玩的可是精神焕发呀,告诉老弟,是不是赚大发了……”像这样互相恭维、相互客套的迎来送往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酒店门口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金大牙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低声嘀咕了一句:“于老二咋还没来呢?”旁边刚上位不久的小黑殷勤地说道:“听说二哥最近搞了个大洋马,说不定这会在床上还没下来呢。”金大牙嗤笑一声,在小黑肩膀上拍了拍:“没大没小,二哥也是你能开玩笑的。” 小黑尴尬地笑了笑。金大牙回头看了眼肥强:“强子,你和二哥也多少年没打过照面了,今天我母亲生日,给哥个面子,不要搞事情!”肥强尴尬地笑了笑:“金总真会开玩笑,我是什么档次,人家是什么段位,我在人家眼里连一只蟑螂都不算,我给人家叫板我不是没事找抽呢吗! 再说了老夫人今天大寿,我心里就算是在不痛快也不能不给老夫人面子吧!”就在这时,一辆高调的奔驰s缓缓地停在酒店门口,后面还跟了两辆公爵。车门刚打开,金大牙就带领肥强和小黑小跑地迎了上去。只见奔驰s上下来两个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桀骜不驯,大冬天的,光着身子只穿件西装,脖子上的金链子粗的能拴狗。 两人四处瞅了瞅才拉开车门,一个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围着白色围脖、带着礼帽的中年人下了车,三角眼酒糟鼻,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中年人跺了跺脚,车上再次下来一个穿着棉质旗袍、披着皮草的大洋马,皮肤细嫩白皙,妩媚至极,一下车就轻轻地挽住中年人的胳膊。 金大牙满脸堆笑地上前就和中年人握手:“二哥,还是这么风采依旧,气势不凡啊!”中年人就是海东市火车站的扛把子——于老二。于老二哈哈一笑,和金大牙拥抱了一下:“兄弟,好长时间没见,怪想你的。”金大牙假装埋怨道:“想我了怎么不见过来找我喝酒?二哥你这是嫌弃兄弟我的庙小吧。” 于老二递给金大牙一支雪茄:“兄弟你把哥哥想成什么了?主要是你业务繁忙,二哥怕打扰你工作吗?这不是老夫人过寿我赶紧屁颠屁颠地过来了吗!”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虚伪。 随后金大牙在两个魁梧汉子的胸口轻轻砸了两拳:“程龙程虎,又长壮了不少!有时间过来帮我做做事呗。”程龙咧着大嘴嘿嘿一笑:“金哥,你这是当着我大哥面挖他墙角呀!” 金大牙嘿嘿一笑:“我哪敢有那胆量呀,二哥跺跺脚,海东市都得颤三颤,我不想要小命了。好长时间没见,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 于老二在金大牙胸口用手指点了点:“你是我的拜把子兄弟,缺人了吭气,程龙程虎借你使两天那还不是小小个事!” 忽然间,程龙在心不在焉的肥强胸口用手指搓了搓,又在肥强的头上一阵扒拉:“金哥,我看这位兄弟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啊!”金大牙瞪了肥强一眼:“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滚一边去。” 就在这时两辆公爵上下来四个中年人,朝着金大牙走来。四人正是于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黄瘸子、刘麻子、阿庆、王水龙,四人嘴上叼着烟,走路大摇大摆,咧着嘴瞪着眼,好像如果别人不知道他是流氓心里不痛快似的。 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黄瘸子掂着腿,向金大牙招手:“金总,大庭广众之下教训小弟不符合你的身份,兄弟我来帮帮你。”金大牙脸色有点难看,看了于老二一眼。自从于老二下车见到肥强后,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正好借着这个岔口,敲打敲打金大牙,也给肥强松松皮。 于老二看都没看金大牙一眼,扭过头去,和他的大洋马腻歪起来。金大牙看于老二没有一点理会自己的意思,咬了咬牙,眼角闪过一丝阴冷,随后又换了一副笑咪咪的脸孔和黄瘸子几人来了个拥抱,给几人散了烟,随后对着黄瘸子嚷嚷道:“手下小弟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你今天只要把酒喝好就行,这种小事情就不劳驾你了。 ”随后对着小黑吼道:“把强子拉回去,还没开席呢就喝醉了,丢不丢人!” 可是程龙一点也没有给金大牙面子,上前一脚把小黑踹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你拉扯个毛线,老子同意了没有?”小黑忍着痛站起身来,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客气地对程龙说道:“龙哥,强哥他喝多了,杵在这影响你心情,我把他拉回去醒酒。” 谁知道,程龙还没有吭声,程虎却拽着小黑的头发,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怒骂道:“就你这种小卡拉米,有什么资格叫龙哥?记住了,以后见了叫龙爷。”说完不屑地一口浓痰吐在小黑脸上。 小黑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看了一眼金大牙,金大牙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小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程龙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在肥强阴沉的脸上,用偌大的手捏着肥强的嘴巴还特意闻了闻:“我靠,你tm敢框老子!身上一点酒腥味没有。” 说完一拳砸在肥强脸上,又后退两步上去踹了一脚。肥强被踹翻在地,爬起来双眼通红瞪着程龙,已经有点压不住心中的火气。程龙拉了一把黄瘸子:“瘸子,还记得这小子吧?” 黄瘸子阴森一笑:“化成灰我也认识,不就是前几年讹了大哥几十万那小子吗!说他妹妹把大哥强暴了,最后激动而死,这黑锅给大哥背的。大哥什么身份,会缺女人?还有我真是替大哥不公呀,她妹妹火化前我见过,长得黑粗黑粗的,大脸盘子绿豆眼,水桶腰,罗圈腿,听说以前在红灯区站街,十块钱都没人瞅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大哥给赖上了。” 忽然,肥强对着黄瘸子和程龙破口大骂:“王八蛋,我让你们在这败坏我妹妹名声,老子tmd跟你们拼了!”肥强举着双拳眼睛通红地扑向程龙和黄瘸子。就在此时,程虎从腰间抽出一条铁链子疯狂地抽在肥强大腿上,力道之大,奔跑中的肥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迎接他的是程龙、黄瘸子、阿庆、刘麻子和王水龙的群殴。肥强蜷缩在地上,只瞅见满天的拳影和大脚与他身体亲密接触。金大牙的脸更黑了,但还不敢出声,心里暗叹实力不如人,就得忍一忍! 十分钟后,一辆低调的奥迪100打着双闪缓缓停在众人面前。于老二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着打得正起劲的程龙等人,虚伪地骂道:“你们几个狗东西在干嘛?玩胸口碎大石呢?不分场合,这不是给金总添麻烦吗?还不赶紧把那脏东西扔垃圾桶里去,人来人往的别挡道。” 程龙、黄瘸子几人抬起已经被打晕的肥强头朝下扔进一边角落的垃圾桶。于老二拍了拍金大牙的肩膀:“兄弟你这就不对了,都打起来了也不知道给我说一声,这多晦气呀,也怪我刚才和女朋友腻歪得有点投入没听见。” 金大牙陪着虚伪的笑容,心里早已经把于老二八辈子祖宗问候了八百遍。这时奥迪100车门缓缓打开,两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特别精干的小伙子簇拥着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绸缎唐装、银白色的头发梳了个复古油头、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向金大牙、于老二等人缓缓走来。金大牙和于老二两人小跑地迎了上去:“良哥,好久不见呀。”良哥不怒自威,温和地笑了笑:“小金母亲过寿,我特意过来瞧瞧。” 金大牙激动地说道:“良哥你能来给我母亲祝寿,是我天大的福气呀。”于老二在一旁不忿地小声嘀咕道:“那当然了,海东市的扛把子给你老娘祝寿,她老人家还不得笑掉假牙!”良哥拍了拍于老二的肩膀:“小于言重了,都是虚名,当不了真!”金大牙赶紧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请众人进了酒店…… 第65章 于老二中枪 金大牙领着良哥、于老二等人进了酒店大厅,大厅里喧闹的氛围顿时安静了不少,因为在大厅里坐的,基本上是些不太入流的混子和普通人。 此时良哥的气场全开,走路虎虎生风,金大牙的腰弯得更低了,只有于老二等人跟在后面不服气地挤眉弄眼。大厅里有点小名气的混子都站起来给良哥问好:“良哥……良哥好……良哥您来了……”直到良哥等人上了楼梯,大厅里还有好多混子行着注目礼! 大厅靠窗位置的一个餐桌上,一个黄毛用胳膊怼了怼身边正在行注目礼的混子:“张哥,那是谁呀,看起来挺牛逼的。”“靠,连他都不认识,那你还出来混个毛线?”张哥不屑地说道。 黄毛斜着眼睛看着张哥:“他那么屌,有你牛逼吗?”张哥吓了一跳:“黄毛,你tm说话小声点,别给老子惹麻烦。”张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搂着黄毛的脖子小声嘀咕道:“就我这段位,在人家眼里连个跳蚤都算不上,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黄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看见黄瘸子跟着一起进来的,和黄瘸子比哪个实力大,混得比较好?”张哥在黄毛头上拍了一巴掌:“黄瘸子在我们眼中是大哥,但在良哥眼里顶多算只蚂蚁,就连他老大于老二在良哥面前都得低头哈腰、客客气气的。 良哥可是海东市八十年代道上的传奇,现在人家已经漂白了,开公司、搞地产,衙门里的红人。于老二是个啥?到现在还搞那些不入流的买卖……” 隔壁桌子上,是趁乱混进来的陈嘉南几人。刘四狗啃着骨头,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陈嘉南:“南哥,刚才那是谁呀?看起来比于老二还牛逼。”陈嘉南低声说道:“徐慧良,慧良地产的老总,海东数一数二的开发商。” 郑三平吸了口烟补充道:“也是海东道上数一数二的大哥,跟着他混饭吃的兄弟都发了。”郑三平说完又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原来不是跟着他混过吗?”四狗和二宝惊讶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低声笑了笑:“以前跟着混过几天,咱只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 就在这时,陈嘉南手机振动了一下,陈嘉南看了看信息,是彪子发的:“二楼厕所!”陈嘉南回了个信息,给郑三平几人使了个眼色。郑三平几人慢慢散去,陈嘉南则起身向着二楼走去。 二十分钟后,二楼厕所,彪子穿着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等待着。陈嘉南一进厕所,就被彪子拉到一个隔间里,小声说道:“南哥,我已经上楼打探过啦。三楼就一桌,金大牙、于老二还有几个大哥。”陈嘉南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塞给彪子:“想办法给下酒里或者菜里面。” “南哥,这啥东西?”陈嘉南冷笑一声:“一点小料,死不了人。如果他们出现浑身瘙痒的状况,你就动手。只要枪一响,老三和四狗就会拉掉电源,你趁乱往酒店后面跑,二宝在哪里接应你,我给你断后。”陈嘉南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塞在彪子怀里。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出了厕所! 金大牙在一楼二楼一一敬过酒后又回到三楼包厢,刚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此时良哥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忽然瞥了一眼正在和大洋马腻歪的于老二。 良哥停止了手中的敲击,看向于老二:“小于啊,有点事情我想问问你。”于老二不急不慢地放下酒杯:“良哥有事您说话!能办的小于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如果办不了,那只能说是小于能力不行,还需要进步。” 于老二点燃一支烟等待着良哥的下文。“站南路阿汤私房菜,老板阿汤是我一小兄弟,听说前不久得罪你了,你要二十万平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要点?都是道上跑的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良哥说完静静地看着于老二。余老二碾灭烟头,晃了晃脖子,双手撑着桌面,对着良哥不屑地说道:“良哥,阿汤打伤我两个兄弟你知道不?你让我少要点,我的兄弟不需要看病、不需要精神损失费?我于老二不需要面子吗!” 良哥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你手下的兄弟砸了阿汤的店,调戏阿汤老婆,阿汤打伤你兄弟,难道有错吗?”于老二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我的兄弟只能我管教,其他人不行! 如果非要多管闲事,那得看看他能不能承受住我余老二的怒火!”良哥阴冷一笑:“你的意思就是不买我面子喽,今天没得谈了!二十万摆在我面前,我可以买你个面子,以后不找阿汤麻烦!” 良哥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于老二的鼻子吼道:“你余老二想和我拼有那个实力吗!刚吃上几天饱饭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于老二撇了撇嘴刚要说什么,金大牙上前一步:“两位哥哥消消火,别为一点小事情伤了和气。”余老二火没撒出来气的一巴掌抽在金大牙脸上怒吼道:“没看见老子正在谈事吗?一帮爱管闲事的狗东西!” 金大牙揉了揉肿胀的脸颊忍了下来,陪笑道:“两位哥哥喝杯酒消消气。”金大牙对着门口喊道:“服务员上酒!”一个戴着眼镜的服务生推着酒水小车走了进来。良哥打了一个响指:“麻烦给我来杯红酒。”于老二也不甘示弱地冷哼一声:“给老子也来杯红的。” 服务生打开木塞给良哥倒了一杯。走到于老二身边刚要给他倒酒。于老二在服务生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小杂种倒个酒分不清先来后到吗!”服务生扶了扶眼镜诚惶诚恐地低声道:“先生对不起我错了。” 于老二哈哈一笑顺带还不屑地瞥了良哥一眼。服务生倒完酒后退到门外。于老二看着细品着红酒的良哥不疼不痒地低声说道:“真能装。”一口气喝掉了自己杯中的红酒。放下酒杯,喊了句真爽! 良哥能混到现在,还没倒下说明此人城府极深,他慢慢地品着红酒没再多看余老二一眼。金大牙肿着脸尴尬地调解着气氛。约莫五分钟后,余老二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身上有点痒,随意挠了几下也没当回事。可是不到两分钟就感觉呼吸困难,浑身刺痛难耐。 身边的程龙程虎黄瘸子等人吓了一大跳:“大哥……大哥你咋了这是……”余老二捂着脖子,满头冷汗支支吾吾地说道:“服……服务……”程龙紧接着就大喊道:“服务生快拿热水……”此时良哥一脸玩味地看着这滑稽的一切。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只见戴着眼镜的服务生手里举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余老二,嘭的一声枪响,余老二肩膀一片血红,尖叫了一声。 程龙程虎快速拔出枪射向门口,哪里还有服务生的影子,余老二大吼一声:“他妈的快给老子追!”就在此时房间的灯一下子灭了。 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酒店上下乱成一团,叫喊声谩骂声四起……于老二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死死地守着余老二,害怕在发生什么幺蛾子…… 第66章 金大牙忍无可忍 十分钟过后,凯越酒店通上电,灯光一切回归正常。 三楼包厢里的紧张氛围也跟着烟消云散。良哥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着红酒,那叫一个得瑟,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吓得脑门儿冒汗的于老二。 黄瘸子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于老二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可于老二一把推开他的手,嗷嗷直嚷:“妈了个巴子的,你们都杵这儿等着上菜呢,还不赶紧给我追那小子去!” 程龙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大哥,都过去十几分钟了,那杀手估计早跑没影儿了。” 于老二气得直接把桌上的酒杯摔了,唾沫横飞:“那你们刚才都干嘛去了,坐在这儿等天亮啊!”他边说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程虎埋怨道:“大哥,这不是怕再出啥幺蛾子嘛!” 于老二气得在桌上啪啪砸了两拳,“把所有兄弟全tmd给老子撒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敢在我余老二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站在一边的金大牙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真不知抽啥风把这灾星请过来……于老二缓过一口气,这才发现金大牙站在旁边晃悠,火气噌噌往上涨:“金大牙,今天这事老子跟你没完,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个所以然,就别怪我让人砸了你的夜总会。” 话音未落,程虎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金大牙脸上。金大牙抬起手揉了揉肿胀的脸,眼神里迸射一丝出狠辣:“m,余老二打我也就算了,你这小逼崽子也来劲了,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跟我叫板!” 程虎不屑地瞪着愤怒的金大牙:“你老妈子过寿,我大哥受伤,不是你个怂货策划的,还能是谁?打你是给你脸,让你长长记性,别tmd一只半死不活的老鼠还想在猫碗里抢食吃! 你老妈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过个毛生日,不就是为了收礼嘛,你金大牙能混到这份上,靠办酒席敛财,也算道上头一个,”程虎骂完还不忘呸的一口浓痰吐在金大牙脸上。 金大牙彻底暴怒,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痰,大吼:“小黑……小黑你死哪儿去了?”话音刚落,小黑带着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提着砍刀冲了进来:“金哥,咋了!”金大牙指着一脸得意的程虎:“把这王八蛋给我砍了,老子已经忍无可忍,这狗东西是越来越嚣张了。” 于老二咳嗽了一声,声音沉了下来:“金大牙,老子是给你脸了,你动我兄弟一根汗毛试试。”程龙、黄瘸子、阿庆、王水龙也恶狠狠地盯着金大牙。 小黑有些犹豫。程虎掏出枪,指着金大牙的额头,再次扇了他一巴掌:“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金大牙哈哈一笑,脸上有点扭曲,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动手的时候,他从腰里摸出匕首,在程虎肚子上连捅了几刀,鲜血顺着衣服顿时流了一地,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老子就干你了,你倒是开枪呀,你今天不开枪就是我家二哈养的。” 酒店刚响了枪声,此时肯定有人已经报警,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在开枪,那就是阎王爷上吊——活腻歪了! 余老二脸色铁青,程龙、黄瘸子、阿庆、王水龙已经拉上枪栓,用枪指着金大牙的头,只等于老二一声令下,金大牙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当场炸裂。 于老二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金大牙,你这是不顾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要跟我撕破脸,准备和我开干,和我火拼吗?” 此时,包厢门口已经围了好多混子,一个个叼着烟,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先怂,谁以后也别想在道上混了!丢不起那人! 金大牙冷笑一声,对着余老二吼道:“余老二,你现在知道觍着脸给老子讲兄弟情义,早干嘛去了?我老妈过个生日,我好心邀请你,你个王八蛋是怎么做的,让人打我小弟,侮辱我,我一忍再忍,现在这王八蛋又侮辱我母亲,怎么你的人都比别人尿的高吗! 我tmd好歹也是一大哥,你把我的脸踩在地上使劲摩擦完不说,还要吐上一口,老子今天就当着道上众位兄弟的面,把我撂这了。只要你今天不敢开枪打死我,我以后跟你磕定了!” 这时,良哥放下酒杯,拍了拍手掌,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没白来,还看了场好戏,我就不跟你们玩了,害怕等会溅我一身血,现在我改吃素了。”说完,在两个精干小伙的簇拥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良哥在金大牙身前停了一下,拍了拍金大牙的肩膀,故意小声嘀咕:“小金啊,有的人毛病太多不能惯,哥挺你。”说完哈哈大笑,走出包厢,周围的混子自觉地让开一道。 良哥刚走不到五分钟,楼梯口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随后一道霸道的声音响起:“让一让……让一让……都杵在这干嘛呢!”一个混子被人在后面拉扯了一把,转过头准备开骂!可一瞅见眼前一张黑脸,立刻把即将要骂出口的话吞了下去,立刻笑眯嘻嘻地讨好道:“张队,您来办案?” 张队在混子肩膀上拍了拍,混子不自觉地矮了一截:“我不办案,难道来这里喝茶吗?”张队的嗓门较大,好多围观的混子回过头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张队领着几个警员霸气威武地走进包厢,看到坐着端端正正的余老二、金大牙等人,好像小学生准备上课。 张队一顿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有人报警这里刚才响枪了,怎么回事?都给我立正说话。”余老二等人自觉地站了起来。张队走到余老二身边在余老二肩膀的伤口处搓了搓,余老二疼得呲牙咧嘴,不忿地对着张队喊道:“张大斌,你要干嘛?找事是吗?我tm才是受害者,你乱捅咕个毛线!” 张大斌没有讲话,又走到程虎身前,看着脸色苍白贼迷鼠眼的程虎,顺手在程虎受伤的肚子上抓了一把。程虎直接疼得尖叫一声,不自觉地蹲下身子蜷缩在地。张大斌把手上的血液在金大牙白色的西装上擦了擦,随后严肃地盯着余老二:“你是受害者,那他是什么?” 余老二撇了撇嘴:“他刚才不小心撞桌角了。”张大斌看着房间椭圆的桌子,不禁发出一声冷笑:“撞刀尖上了还是撞桌角了?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大声点再说一遍!” 余老二无可奈何地大声喊道:“他刚才削苹果不小心肚子撞刀尖了!”张大斌挥了挥手:“全部带走!说话不诚实,前言不对后语,一会桌角一会刀尖的,带到警局好好回忆回忆。” 几个警员直接给几人上了铐子。余老二气势汹汹地吼道:“我是受害者你搞清楚!我现在最需要去的是医院!”张大斌没有理会,直接朝外面吼了一嗓子:“谁是酒店老板?”外面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胖子举着手满头大汗跑了进来。张大斌从餐桌下面捡起一把砍刀在胖子眼前晃了晃:“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削个苹果你给配这么长个刀?这不是督促别人犯罪吗?” 胖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的疏忽,一定换,一定换!”余老二、金大牙等人被押出包厢后,围观的混子躲得远远的。张大斌回头对着酒店老板喊了一句:“以后这种货色再来酒店摆场子记得报警备案……”直到于老二等人被押上警车,于老二依然嚷嚷着要打电话! 第67章 在加一百万 一个偏僻街道的烧烤摊前,陈嘉南和几个兄弟正喝着啤酒吃着烤肉。二宝吃得满嘴流油,喝了一口啤酒嚷嚷道:“南哥,太痛快了!兄弟们连着几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了。” 郑三平直接拿起一个烤鸡翅递给二宝:“兄弟慢慢吃,不够了再要。”刘四狗啃着烤羊宝,搂着彪子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彪子,今天够猛的啊,余老二那瘪三没嗝屁吧!” 彪子喝了口酒笑嘻嘻地吹牛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闭着眼睛都能百步穿杨,我能让他轻易死掉。”刘四狗调皮地眨了眨眼:“那给兄弟们学学你当时的英勇场景呗!” 彪子放下烧烤,挽起袖子,有模有样地说道:“当时我不是扮了个送酒的服务员吗?金大牙在包厢一要酒,我就直接进去了。良哥看着我这么帅气,嚷嚷的要杯红酒,我直接给他怀里扔了一瓶,自己开。良哥点头哈腰地喊到,谢谢彪哥。 于老二那王八蛋看我比他帅有点不服气,在那叭叭叭叭地给他的小弟吹牛逼,他身边的大洋马却被我这英俊的模样迷住了,上来直接给了我一个飞吻。我当时哪能忍受?你敢啃我,那就不要怪彪哥辣手摧花了。我直接抱着她也啃了半天。就在这时余老二无意间瞅见这一幕,当时就暴躁了。对着我哼唧道,彪哥你啥意思?当着兄弟们的面给我带绿帽子,这是打我脸呢。 我直接上去抽了于老二一个嘴巴子,老子玩是tm给你脸。说完我就一枪打在余老二身上,转头就走……”郑三平哈哈一笑:“那刚才那会儿我记得某个人上了车腿还抖个不停,难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彪子脸一红,尴尬地说道:“三哥,那不是我害怕的,是最近缺钙。”彪子刚说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陈嘉南压了压手,缓缓地说道:“不管咋滴,彪子这次干的不错,也冒了一定的风险,所以我决定,黑店搜刮的钱单独给彪子奖励五万块,兄弟几个有没有意见?” 郑三平等人摇了摇头:“南哥你说了算。”二宝和四狗扯着彪子的肩膀起哄道:“彪哥,现在是有钱人了,是不是得请客呀?”彪子扶了扶眼镜大声嚷嚷道:“兄弟们随便吃,随便喝,今晚的消费彪哥买单……”回应彪子的是刘四狗和二宝竖起的中指。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强哥,什么个情况?”电话对面的肥强嚷嚷道:“南哥,我在凯越酒店附近的为民诊所,你和兄弟们来一趟有事商量。”陈嘉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诊所去干嘛?不会是陪你女朋友打胎吧!” 电话对面肥强不忿地说道:“打个毛线胎!老子让人揍了,浑身是伤。”陈嘉南对着电话“哦”了一声:“你老大金大牙给他母亲过寿,能来捧场的都算是自己人,谁敢揍你?不看你的面子,还不得给金大牙一点面子?除非你把人家女朋友搞怀孕了。” 电话对面肥强有点想哭的冲动,哽咽道:“南哥,你别开我玩笑了,我是被余老二手下那几个王八蛋揍的。”陈嘉南阴冷一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来!” 陈嘉南放下电话,沉声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吃快点,吃完去见一下肥强。”郑三平揉了揉光溜溜的脑袋:“南哥,肥强怎么了?大半夜的还约我们?”陈嘉南阴沉一笑:“肥强让余老二那帮手下揍了。”“我靠,这家伙也够倒霉的。” 郑三平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吃完烧烤后,彪子大方的结了账,几人上车后赶往为民诊所。四十分钟后,陆巡缓缓地停在为民诊所门口,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街道里空荡荡的。 肥强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蹲在诊所门口吸着烟,陈嘉南几人刚跳下车,肥强就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直接肥胖的身体像个肉球一样撞到陈嘉南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道:“南哥,兄弟心里苦啊!上有八十岁老娘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还没出生的大胖小子。如今我被干成这逼样,我可怎么活呀?你一定要给兄弟我做主啊!” 陈嘉南嫌弃地推开在自己身上抹鼻涕、蹭眼泪的肥强:“tmd,少给老子来这一套,有事说事,没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时间挺晚的,大家都挺累的。”肥强用袖子擦了把鼻涕眼泪,恢复正常:“南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在那边宾馆开了个房,咱们上去聊。” 二宝和刘四狗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肥强。二十分钟后,众人进入宾馆的房间,肥强锁好门,邀请大家坐下。刘四狗东张西望地看了下房间环境,啧啧地说道:“强哥,环境不错嘛!”肥强嘿嘿地笑了一下,刚好扯动嘴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陈嘉南敲了敲茶几:“强哥,说事吧。”肥强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南哥,肥强指了指彪子,这位彪子兄弟得手之后,于老二就和金大牙火星撞地球开战了。金大牙直接捅了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程虎,也是他的贴身保镖。” 郑三平拍了下桌子惊讶地说道:“金大牙长出息了,这么猛!”肥强眯着眼睛撇了撇嘴:“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何况是金大牙?我和小黑被余老二的手下当着金大牙的面揍了一顿,随后又听下面的小弟说,余老二和程虎在包厢也羞辱了金大牙,金大牙实在是忍无可忍就下了狠手。” 彪子扶了扶眼镜问道:“后来咋样了?谁把谁干了?”肥强摊了摊手:“还干个毛线?围观的混子那么多,后来被警察局刑侦一队队长张大斌带走了。”二宝挠了挠头,不明白地问道:“金大牙和余老二不是上面有腿吗?” 肥强吸了口烟,激动的说道:“兄弟你对海东还是不太了解,警察局有两个人惹不得,一个是刑警队长白凯,听说他老丈人以前是副省级的,这人刚正不阿,六亲不认,办起案来像下山猛虎,让你无处可藏;在一个就是张大斌,此人身上江湖气息浓重,什么手段都敢用,部队转业,老爹是咱海东政法大拿,张大斌在道上人称黑脸包公,鬼见愁!”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别扯远了,说正事。”肥强意犹未尽,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根据我的判断,金大牙和余老二等人进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来。余老二受伤,程虎被捅了几刀,肯定会住院。”肥强停顿了一下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医院比酒店还难搞,余老二出了事情,如果住院身边的人肯定少不了,所以我不能让兄弟们去冒险呀,万一出了意外,眼一闭,钱还没花完,那不就得不偿失了。”郑三平几人也玩味地看着肥强。 肥强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激动的吼道:“南哥,我再加一百万。程龙程虎对我今天羞辱的挺狠,差点咱了我的命。我知道余老二那帮人不好干,兄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钱不多,你体谅体谅!我不要求干死,只要干残就成。” 陈嘉南站起身来走到肥强身边拍了拍肥强的肩膀:“我说强哥你咋这么见外呢?都是自家兄弟,谈钱多伤感情。”肥强苦笑的撇了撇嘴:“既然强哥你这么慷慨,那我就替兄弟们收下了。” 肥强咬着牙,无可奈何地从身上掏出一张卡递给陈嘉南:“南哥,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上次的尾款这次的定金,密码6个6。兄弟们也都不容易,我肥强也不能不地道,剩下的尾款,你得给我点时间,实在是没钱了。”陈嘉南装上银行卡,虚伪地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不着急。 那还是上次的规矩,你提供消息,兄弟们替你报仇!”肥强站起身来和陈嘉南握了握手:“这个你放心,没有准确的消息我不会让兄弟们冒险的!” 陈嘉南笑了笑:“行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兄弟们先撤了。”肥强假装挽留道:“南哥,我在旁边给兄弟们开个房就是了。”陈嘉南摆了摆手:“还有点小事处理一下。”随后带着郑三平等人离开了宾馆…… 第68章 重案组归来 两天后,开发区杨家村,陈嘉南租住的小院内,中午十二点左右,陈嘉南正和郑三平等几个兄弟光着膀子在锻炼身体。大冬天的,一个个练的是满身大汗。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二宝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南哥,肥强的电话。”陈嘉南平复了一下气息,接过电话,按了个免提。 电话里传来肥强嘚瑟的声音:“南哥,干嘛呢?约了两个妹子,贼漂亮,要不要出来喝一杯?”陈嘉南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电话对面肥强尴尬地笑了笑:“南哥,你咋一点不解风情呢?整天打打杀杀的,偶尔娱乐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 陈嘉南哈哈一笑,随后又转变了语气,厉声喝道:“屁话真多,我挂了。”电话对面的肥强赶紧焦急地喊道:“南哥,别挂,有事……有重要的事!”肥强恢复正常,神秘兮兮地说道:“余老二那边有消息了。”陈嘉南“哦”了一声:“说说具体情况。”电话里肥强谨慎地说道:“余老二和程虎住在安健医院,三楼307、308两个房间。”肥强停顿了一下,等待陈嘉南的答复。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电话里肥强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可靠,兄弟我花大价钱买的。”陈嘉南眼角闪过一丝阴冷,对着电话说道:“你注意安全,这事我会安排。” 肥强嘿嘿一笑:“南哥,那你打算啥时候行动?时间拖得太长,他们就该出院了。”肥强就差点没把“我掏了钱”的话鼓捣出来!陈嘉南冷冷地喝道:“强哥,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道上的规矩我懂。但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懂吗!”陈嘉南说完就挂断电话! 郑三平几人围拢到陈嘉南身边,怔怔地看着陈嘉南,等待安排。陈嘉南给几人分了支烟,斟酌了一下说道:“四狗,给你拿两万块钱,置办一身精神的衣服,换了骚包的发型,去安健医院打探一下具体情况,随便搞定个医生,最好是余老二的主治大夫。” 刘四狗嘿嘿一笑:“南哥你放心,这种小事我手到擒来,可是如果是个男医生咋办!”陈嘉南哈哈一笑,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刘四狗。刘四狗打了个冷颤,勉为其难地说道:“南哥,我争取克服心理障碍,把他拿下。” 刘四狗刚说完,郑三平几人看刘四狗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统统和刘四狗拉开距离。陈嘉南继续说道:“二宝,你去搞辆面包车,性能稍微好点的。” 二宝不太明白地挠了挠后脑勺:“南哥,咱不是有车吗?”陈嘉南凝视着二宝低声说道:“你想早点投胎,我绝不拦着,但请不要连累兄弟们。”二宝拍了拍自己脑袋:“我明白了南哥。” 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我干什么?”陈嘉南缓缓地说道:“你出去搞点易燃物品,需要燃烧起来烟比较大的。”郑三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嘉南随后又看向彪子,我给你发过去一个号码,你联系他让他帮忙配点迷幻类的药品,在搞点高浓度氯化钾,带上两万块钱。就说是鬼脸介绍的,彪子疑惑地问道:“南哥,鬼脸是谁?” 陈嘉南阴冷地看了彪子一眼。彪子尴尬地笑了笑:“明白,明白,不该知道的不问。”陈嘉南吸了口烟对着几个兄弟说道:“好了,大家出发吧,晚上八点准时回来集合……” 下午两点多,海东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局长谭松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秘书看着谭松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出声说道:“局长,您歇歇吧,重案组从天石镇回来还需要点时间,你别着急,我给你泡杯茶润润嗓子!” 谭松瞪了秘书一眼,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他们忙活了这一阵子,现在是个什么结果?白凯这小子又对我藏着掖着,我这不是着急吗!”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外面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谭松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坐在办公桌前假装忙碌。秘书偷偷一笑换来了谭松的白眼。片刻,门外传来敲门声:“请进。”谭松淡淡的说道。 办公室门被推开,白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的带着重案组其他成员进了办公室,个个都风尘仆仆。白凯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拿起谭松的茶杯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放下茶杯后,白凯舒服的喊了一声:“真爽!” 随后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看着忙碌的谭松:“局长,我们回来了。”谭松没有理会,继续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白凯等人一阵尴尬。约莫十分钟后,谭松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凯等人站起来激动的说道:“哎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进了办公室都不吭一声。” 谭松赶紧给秘书招手:“赶紧去泡茶,慰劳一下我们几位满载而归的战士!”白凯鄙夷的瞅了谭松一眼小声嘀咕道:“真能装。”“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了你再说一遍。” 白凯嘿嘿一笑:“局长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点想你!”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谭松点上。一阵吞云驾雾之后谭松正襟危坐严肃的问道:“说说这段时间在天石镇的收获吧!” 白凯站起身来敬了个礼,身体笔直:“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以麻明玉、麻天鹏、李广、阿丽为首犯罪集团,以拐卖妇女,违法放贷,威逼利诱未成年少女妇女卖淫,组织黑社会犯罪,等一系列罪行,已经全部落实,我们已经积极提交到司法部门。” 谭松点了点头:“干的不错。”白凯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天石镇派出所所长严宽副所长常青,还有镇政府三个要职人员,长期不作为,不顾老百姓安危,经受不住诱惑,贪财敛财,充当该犯罪集团保护伞对社会危害极大。现在除严宽以外全部收押等待法律的制裁。” 谭松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头问道:“严宽现在还没有下落吗!”白凯缓缓说道:“严宽已经死了。”谭松直接站起身来有点激动的问道:“怎么回事!”白凯指了指雷子,让雷子给你详细汇报一下具体情况。雷子站起身来敬了个礼汇报道:“小严村是严宽的老家,严宽失踪的第二天早上,小严村村长提供消息称,村里有一老头早上锻炼身体时,在村口小河中发现一个白色的车顶。 我们过去勘察发现。小严村村入口处,三百米左右路边护栏变形严重,疑似失控车辆所为。车辆被打捞上来以后在车后排发现严宽尸体。车是一辆白色宝马,根据交管部门提供的信息,宝马在麻明玉名下。根据经侦和法医的提供的勘察结果显示该车辆刹车失灵,撞破栏杆后又被其他车辆故意撞下河。 此路段没有监控,现在还无法判定。”谭松皱了皱眉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根据你们的调查结果显示,这已经可以推断是人为造成的。背后一定有其他黑手,说说其他情况吧。” 雷子继续说道:“根据常青交代在滕王阁他和严宽分手时,麻明玉和严宽就乘坐的这辆车,车辆打捞上来没有发现麻明玉尸体,所以初步可以判断为仇杀,麻明玉肯定被人劫走。 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信息一个多月前麻明玉曾在天石镇遭到过追杀。对方至少在四个人以上。他们在天石镇外被警员围堵被迫开下深渊。汽车因爆炸已经化为废铁。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 白凯接过雷子的话继续说道:“王佩在麻明玉家中账本上发现红林镇的刘镇北和麻明玉有利益往来。” 谭松眼睛亮了一下。11.2命案,恒祥劳务所的老板刘镇北!白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和麻明玉有利益往来的就是,我们已经盯了好久的于老二,谭松敲击着桌面沉默了一会说道,根据这些线索。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可以把11.2命案和天石镇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呢! 局长,我和你的想法相同,王佩还发现一个重要线索!王佩站起来给谭松汇报道,局长。我通过11.2命案犯罪嫌疑人王发的远房亲戚了解到,9年前,王发的女儿失踪,王发放弃自己的餐馆,四处寻女,后半年后因抢劫入狱。再者,根据常青交代的信息,王发在天石镇逃跑以后,第二天晚上,麻天鹏失踪,第三天李广失踪。随后麻明玉又遭到追杀。 这一系列出现的事情绝不是巧合,还有加上我们之前收集的线索。已经认定为团伙作案。在根据常青的口供,应该在四人以上。 谭松站起身来沉思了片刻,小声嘀咕道,刘镇北,麻天鹏,李广,阿丽,麻明玉,全部无缘无故失踪,肯定已经死于非命!那下一个……白凯站起身来激动的说道,于老二!谭松回过头和白凯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对,我有这种感觉…… 谭松双手撑着桌面,严肃的说道,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确凿证据之下,你们重案组要谨慎行事,9年前王发女儿失踪,麻明玉集团拐卖未成年少女,于老二这条线我们基本上摸的差不多了,拐卖儿童,由此可见,一系列的线索可以联系到一起!所以接下来,你们重案组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紧于老二!守株待兔! 第69章 人算不如天算 晚上八点左右,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缓缓地驶入安健医院,在停车场一个偏僻的角落稳稳停下。陈嘉南坐在车内,给刘四狗发了个信息。没过多久,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刘四狗晃晃悠悠地从医院大门出来,一屁股坐上了车。 二宝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刚上车的刘四狗,羡慕地说:“这是哪家阔少爷上错车了?”刘四狗捋了捋他新做的发型,骚包地问:“帅不帅?”“帅……”陈嘉南等人异口同声应道。刘四狗给大伙儿发了烟,一阵吞云吐雾之后,陈嘉南缓缓地问道:“搞定了吗?” 刘四狗得意洋洋地说:“像我这么帅的小伙出马,那还不得迷倒医院一大帮医生护士?个个花痴得恨不得跪下求我把他们拿下。”二宝和彪子鄙夷地看了刘四狗一眼,齐声道:“吹牛要是上税,你小子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郑三平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快说说情况吧。” 刘四狗故意拍了拍郑三平刚才碰过的地方,犯贱地嘀咕道:“别乱摸,知道这是什么嘛?阿玛尼!碰坏了你赔得起吗?”郑三平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双手在刘四狗新做的发型上一阵乱抓,“我让你小子再嘚瑟……”几分钟后,刘四狗时尚的发型直接变成了鸡窝,引得陈嘉南几人哈哈大笑。刘四狗沮丧地瞥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不带你这样的!你让兄弟等会出去怎么约会!” 郑三平嘿嘿一笑,“你小子再嘚瑟,我还收拾你!”陈嘉南压了压手,“现在气氛也到位了,说事儿吧。”刘四狗恢复正经,缓缓地说道:“于老二和程虎确实住在307和308病房,余老二在308。病房外面守了八个看起来都是狠角色的小弟,今天道上有好多混子都去病房刷了脸。那个主治医生说晚上八点半她就下班了,晚上三楼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值班。” 陈嘉南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四狗,让你搞的衣服搞定了吗?”刘四狗嘿嘿一笑:“两套,还有帽子口罩,在二楼厕所的吊顶上放着呢。”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随后沉声说道:“兄弟们,我来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老三,二宝,你们两个用易燃物品在三楼卫生间制造火灾,吸引人注意,尽量拖延五到十分钟。四狗,你今天露过面了,不能再出现,到时候在医院后门接应。 彪子你和我扮做医生趁乱进入于老二病房,以换药为由,先给他注射致幻剂,我们争取在五分钟内问出我妹妹弟弟的下落,最后直接给他来一针加量的氯化钾送他上路。 至于程虎,有机会了干掉,如果没有机会就算了,一个小喽啰也翻不起大风浪。今天晚上十二点行动。”郑三平等人满脸兴奋地点了点头! 在安建医院308号病房,于老二半躺在病床上,烟雾缭绕,大洋马正蹲在床边,细致地揉捏着他那粗壮的小腿。她用夹生的东北话嘟囔着:“亲爱的于,这地方的味儿,真是太熏人了,我都有点顶不住了。我这么个大美人儿,跟这儿的环境根本不搭调,我得回去,回咱那温馨的大宅子!” 于老二眉头拧成了疙瘩,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儿闻着消毒水味儿,心里也犯起了恶心。他坐起身,朝着门外吼了一嗓子:“程龙……这龟儿子跑哪去了!” 没过多久,程龙屁颠屁颠地窜了进来,躬着身子,赔着笑脸问道:“大哥,您有啥吩咐?”于老二撇了撇嘴:“老子在这儿闻消毒水味儿,快顶不住了,得回家去,好好清静清静。” 程龙挠了挠头:“大哥,这大半夜的,办出院手续也不容易啊。”于老二下了床,用那只完好的手,直接甩了程龙一巴掌:“不办出院手续就不能走了?tmd这儿是牢房吗!还能限制人身自由,快去给老子拿衣服!” 程龙没办法,只好乖乖取来衣服。于老二在大洋马的伺候下换好衣裳,随后踱步来到程虎的病房,脸上堆满了假笑,对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的程虎说道:“虎子,你在这儿好好养着,缺啥,想要啥,让底下兄弟们传个话!” 程虎双手撑着床沿,勉强坐起来:“大哥,你要干啥去?”于老二撇了撇嘴,笑道:“明儿有个重要的事,非我去不可,所以现在就得撤。” 程虎关切地说:“大哥,你这可是枪伤啊,医生说了不让乱动。”于老二哈哈一笑:“老子在道上混了几十年,啥伤没受过,这算啥,就一小蚊子咬一口,没事。给你留两个兄弟跑跑腿,传传话,时间不早了,我得先撤了!” 于老二带着大洋马,在程龙和六个小弟的簇拥护送下下,从医院后门坐上一辆低调的公爵消失在医院门口。 夜里十一点五十,正在面包车中闭目养神的陈嘉南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坐直身子,沉声道:“兄弟们醒醒,时间差不多了。”郑三平几人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伸懒腰。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后,刘四狗驾驶着面包车向医院后门窜去。 二十分钟后,住院部三楼,307病房门口,两个睡眼朦胧的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牛逼。忽然间,楼道尽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着火了,快来救火啊!”接着三楼道的烟感传感器就响起了警报,夜风一吹,三楼楼道里灰蒙蒙一片,夹杂着刺鼻的味道。 病房里的病人争先恐后地向着应急通道跑去。307门口的两个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清醒过来:“tmd这破医院怎么着火了,快撤!”两人刚跑了几步,后面一个平头混子直接嚷嚷道:“我靠,虎哥还在里面呢,咋办?” 前面的非主流混子小声嚷嚷道:“凉拌咋办,等会大火就扑过来了,不想要小命了,赶紧撒丫子颠吧!平时程虎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啥时候用正眼瞧过咱,不是骂就是打的,烧死活该,咱也好上位。”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撒丫子向着应急通道跑去。 两人前脚刚走,楼道里的烟雾慢慢淡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医用小车进了三零八房间。“我靠,南哥,没人,是不是中圈套了?”穿着白大褂的彪子惊恐地问道。陈嘉南沉默了不到几秒钟:“走,307瞅瞅。” 两人谨慎地打开308房门伸出头瞅了瞅。陈嘉南摸向后腰的手已经出汗了,楼道里还有几个瘸着腿向应急通道冲刺的病人。彪子缓缓地推开307房门,两人刚进去,程虎脸色苍白地盯着两人,惊恐地问道:“医生,外面闹哄哄的怎么回事?” 彪子随口互掐道:“一个病人中了彩票嚷嚷的要请客呢。”程虎狐疑地看了看两人,陈嘉南已经走到程虎身边,拿起注射器:“来,趴着,给你干点镇痛剂,要不然你大晚上痛的受不了怎么办?” 程虎心里有点膈应,主要是白天是个美女医生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现在换了个男医生,还有点不适应,无可奈何地撅起屁股。陈嘉南一针扎了进去,只听见程虎呻吟一声:“我说医生,你能不能温柔点。” 陈嘉南眼角闪过一丝阴冷。程虎躺好后看着陈嘉南和彪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十分暴躁地骂到:“你两个傻逼还杵在这干嘛呢?住院费不是已经交过了吗!” 可是没几秒钟,程虎双眼迷离,脸上还浮现出一丝笑容。陈嘉南感觉差不多了,从身上掏出妹妹的照片在程虎眼前晃了晃:“认识吗?”程虎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陈嘉南不死心又掏出弟弟陈嘉乐的照片晃了晃,顿时程虎脸上出现一阵扭曲,胡乱地抓耳挠腮。一分钟后,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桐城……煤矿……萧……老六。”随后瞳孔慢慢变大,口吐白沫,双耳渗出血迹,身体无规则地颤抖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彪子看了看陈嘉南:“南哥你没搞错药吧!”陈嘉南在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可能是药量有点大。撤。”两人打开病房门观望了一下,楼道里空空如也,两人弓着腰向应急通道跑去…… 第70章 霸气的张大斌 叮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正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于老二。躺在余老二身边的大洋马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谁呀,大清早的烦死了!” 于老二坐起身子刚好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愣了一下缓缓接通电话。电话里面传来程龙焦急暴躁的声音:“大哥,不好了……”于老二皱了皱眉头骂到:“你爹死了,还是你娘去世了,慌个毛线,还有没有一点大哥的样子!” 电话里程龙焦急地哽咽道:“不是我爹,我娘,是我弟程虎在医院死了,医院刚传来消息。”于老二一听程虎在医院死了,心里咯噔一下,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对着电话里吼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程龙憋屈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原因,医院只是让去一趟。”于老二彻底暴怒了,一脚踹翻卧室的电视,大吼道:“召集所有兄弟,给老子把安建医院围了!”说完就挂断电话。 上午九点多,安监医院门口,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警车快速停在医院门口,刑侦一队队长张大斌带着四个警员从车上跳了下来,黑着脸朝医院里面走去。二十分钟后,医院地下二层停尸房,几个法医正在忙碌着。 张大斌皱着眉头,走近问道:“老杨,现在啥情况?”一个年纪大的法医回过头来对张大斌缓缓地说道:“死者程虎,年龄37岁,现在初步判断,昨天夜里大约凌晨左右,被人注射高浓度的致幻类药品。本来这种药品不会使人致命,但由于死者生前腹部有严重的刀伤,医院主治医生为了让死者的伤口快速愈合,使用了特效药。这种特效药刚好和致幻药品相冲,所以导致死者身体器官快速衰竭而死亡。” 张大斌和老杨握了握手:“有什么新情况及时通知我,我上三楼询问一下片区民警的勘察情况。”张大斌领着四个警员又马不停蹄地上了住院部三楼,307房间门口。两个片区民警正在向昨晚值班医生询问情况! 张大斌走近,拍了拍一个年纪大民警的肩膀:“怎么样了?”民警回过头客气地和张大斌握了握手:“张队,根据这两个值班医护人员提供的信息,昨天晚上凌晨左右,住院部三楼卫生间发生火灾,两位医护人员积极帮助病人从应急通道撤离,大概用了半个小时。 我们的民警仔细在卫生间勘察,通过没有燃尽的材料证实。这是一种易燃、浓烟比较大的化学材料。燃烧起来会伴随着刺鼻的味道。根据卫生间的烧毁情况判断,是有人故意放火。” 张大斌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医院的监控查了吗?”民警摇了摇头:“由于安建医院这块马上要拆迁,医院整体不久后会搬往新的地方,所以这里没有监控。” 张大斌捏了捏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有其他发现吗?”站在旁边的小护士举手说道:“晾衣房丢失了两件医生工作服。” 就在此时,旁边民警的电话突然响起,民警接起电话,“嗯……好……好。”挂断电话后,民警向张大斌报告道:“张队,咱们得下去一趟,死者家属领着一批社会闲散人员举着横幅正在下面闹事呢!” 张大斌听后跺了跺脚,暗自嘀咕道:“又是于老二这个王八蛋。”随后挥了挥手:“走,下去看看。” 安监医院一楼大厅,此时乱哄哄一片,用人山人海形容都不为过。只见一群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小混子嘴里叼着烟,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在那里聊天扯屁。还有几人高举横幅:“医院草菅人命,还我公道……这是救死扶伤,还是害人害命!”等等,一个比一个炸裂。 程龙披麻戴孝正站在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于老二身边,和医院领导吵吵!医院领导急得满头大汗,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苦口婆心地解释着和医院无关,已经有警察过来查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张大斌粗犷的声音:“都在这里干什么呢,排队等着进去吃牢饭吗!”于老二远远地看着匆匆走过来的张大斌和几个警员,眼里没有一丝惧意,嘴角闪过一丝玩味。 张大斌刚走进还没有讲话,于老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弹掉烟头,厉声问道:“张大队长,我兄弟程虎死在医院,你作为人民警察得给个说法吧!” 张大斌皱着眉头,凝视了于老二几分钟,沉声喝道:“于老二,先把你的人撤了,我在给你说详细情况。” 于老二给身边的程龙使了个眼色,程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哭腔,大喊道:“还我兄弟命来,我要求公平、公正,他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大小子,就这样没了,你让我老爹、老娘,可怎么活呢,呜呜呜!” 程龙这样一嚎丧,后面的混子也挥舞着拳头嚷嚷起来,气势庞大,吓得杵在一角的医生、护士、病人瑟瑟发抖! 张大斌看着于老二搞这么一出,不怒反笑,随后上前一步,扯着余老二的衣领,对于老二耳语道:“王八蛋,你玩这一出吓唬我呢。我张大斌是什么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我现在给你两分钟,让你的人马上撤了。不然我这就给防爆大队打电话把你们全抓了。你于老二敢不敢保证你这一大票兄弟都是干净的?我如果认真了,随便用点手段,也会让你万劫不复。我的实力,不用我在给你仔细讲一遍吧!” 说完直接推了余老二一把。余老二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一阵难看。他是真的不敢和张大斌硬刚,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他抱的腿也挺粗,余老二沉默了一下,活动了一下身体,挥了挥手。 后面一大票混子骂骂咧咧地向大门走去。五分钟后,医院一楼大厅只剩下满地的垃圾!于老二和程虎跟随张大斌进入医院一个空房间。张大斌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淡淡地对于老二说道:“程虎昨晚被人注射了高浓度的化学药品,器官衰竭而亡。 你好好想想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在者我奉劝你早日自首,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能捡条小命……”说完张大斌头也不回霸气地走了,只留下于老二和程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第71章 肥强求救 张大斌走后,于老二和程龙对视了一眼,两人急急忙忙出了医院,上了一辆奔驰后,于老二点燃一支烟,瞥了一眼程龙。程龙恭敬地问道:“大哥有啥吩咐?” 于老二说道:“给黄瘸子他们打电话,立马到会所召开紧急会议。”一个小时后,三叶草会所顶楼于老二办公室内,程龙、黄瘸子、王水龙、阿庆、刘麻子几人坐在沙发上腾云驾雾。于老二敲了敲桌子,咳嗽一声:“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一个事,大家都说说意见。 昨晚上程虎在医院被人干掉了,手段玩的还挺高明!”黄瘸子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问道:“大哥,你有怀疑对象了?”余老二嘟囔道:“最近能和我结梁子的就金大牙和徐慧良,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他俩其中一个人找人干的!” 刘麻子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子对于老二说道:“大哥,如果是金大牙那还好办,毕竟他的实力和咱还差了一大截,但如果是良哥!那就有点难搞了!咱们跟他斗,就像武大郎要干西门庆,根本不是一个段位。” 这时王水龙站起来咋咋呼呼吼道:“怕个毛线,徐慧良难道长了两个脑袋,咱们明着干不过,可以来暗的呀!听说他最近搞了个大学生,我们可以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阿庆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看向于老二:“大哥,徐慧良把海东霸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们想搞点别的生意都难!何不趁着这次机会玩票大的,我们兄弟做大做强!” 黄瘸子吸了口烟,冷哼一声:“大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黄瘸子不是在这灭自家兄弟威风,无论是关系还是兄弟,咱都没人家硬,拿什么跟人家拼? 人家现在是正规公司,海东的纳税大户……”于老二烦躁地挠了挠头,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都别吵吵了,先搞金大牙。今天晚上你们每人出几个人,扫金大牙几个场子试试火!” 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夜生活开始沸腾的时候。在开发区的双林路上,星空酒吧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灯光闪烁,音乐震天。这可是金大牙的地盘,他手下的热门场子之一。 肥强今儿个被金大牙派过来查账,几个看场子的小弟围着转悠,阿谀奉承之下,他也就多喝了那么几杯。这会儿,他正窝在二楼经理室,怀里搂着个美艳动人的经理小妹,吹得天花乱坠。 经理妹子手指轻柔,白皙的手在肥强的胸口轻轻一点,声音细如蚊蚋:“强哥啊,你看看你自己,伤成这样了,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我晚上陪你。我可是小老虎,吃人的哟,要是你今晚表现不行,可别怪我口下不留情。” 肥强把自己肥厚的胸脯拍得啪啪之响,顺手还在妹子的丰臀上捏了一把,得意洋洋道:“说谁不行呢?这点小伤,对强哥来说就跟下雨天洒在身上的水珠似的!毛都不算!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吃坏东西拉肚子,那几个小瘪三早被我干的跪在地上给我唱《征服》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强哥还有个名号。” 妹子双手托腮,眼神里满是星星:“啥名号?”肥强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海东武二郎,专门收拾你这样的小老虎。今儿个晚上,我要是不能让你嗷嗷叫,我这武二郎的名号就算白瞎了。”妹子心花怒放,在肥强脸上亲了一口,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肥强一脸扫兴,嘴角一撇:“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不懂事儿,坏老子的好事!”妹子赶紧整理衣裳,拉开门一看,一个穿赛车服的鸡冠头混子满脸是血,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强...强哥,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 肥强紧了紧皮带,蹬了蹬脚:“慌个毛线?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地盘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你没告诉这场子是谁罩着的吗!”鸡冠头颤抖着说:说了,“砸场子的是黄瘸子……黄瘸子手下的钢蛋!一听是你罩的场子,砸的更带劲了!” 一听“黄瘸子”三个字,肥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双腿直打哆嗦:“你...你先出去顶着,我...我给金总打电话!”鸡冠头擦了把脸上的血,斜眼瞧了肥强一眼,转身跑了出去。妹子看到肥强这怂样,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扭头就走。 肥强手忙脚乱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哆哆嗦嗦地给金大牙拨电话。电话却像故意捉弄人似的,怎么也接不通。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肥强浑身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实在没办法,肥强最后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 陈嘉南的电话跟金大牙的一样,任凭肥强怎么拨,就是不通。肥强心里那叫一个急呀,眼泪都下来了,双手合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心里默默地念叨:“南哥,接电话,快接电话……”在肥强虔诚的祈祷下,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喂!”听到这声回应,肥强深深松了口气,紧张地对着电话喊:“南哥……救我!救我!”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陈嘉南淡淡的声音:“你说啥?我耳朵不太好使,再说一遍!”肥强憋足了劲儿,大声喊道:“南哥,救我!” 陈嘉南的声音忽然变冷:“我说强哥,大半夜的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这人心脏不太好!没啥事儿,我先挂了。”肥强一听这话,直接哭出了声,带着哭腔说:“南哥!真的,快来救我!咱们的事儿估计漏风了,黄瘸子的人杀上门来了!手下的兄弟顶不住了!” 电话那边,陈嘉南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强哥,真不好意思,现在兄弟们正忙活着呢!实在是抽不出空!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肥强心里把陈嘉南骂了个狗血淋头,咬着牙,不甘心地说道:“南哥!五十万!救兄弟一命!” 电话那边,陈嘉南传来一阵轻笑:“强哥,自家兄弟提钱多伤感情!你总是这么客气。地址发我手机上,兄弟们这就赶过来……”肥强心里五味杂陈,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把地址发给了陈嘉南,只盼着援兵能快点儿到来。 第72章 横冲直撞的捷达车 肥强刚撂下陈嘉南的电话,还没缓过一口气呢,经理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得四分五裂。一个剃了光头的青皮,光着身子只套了件风衣,领着几个膀大腰圆、裹着大棉袄的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青皮手里拎着把寒光闪闪的砍刀,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刀尖直指肥强那满头冷汗、吓得快尿裤子的狼狈样。 “强哥,你这是挺自在啊!”青皮玩味地吼道,“你那些小弟在下面拼命搏杀,被我收拾得丢盔卸甲,你这当大哥的不冲锋陷阵,却躲在这儿喝酒?这事儿要是让你那位窝囊废大哥金大牙知道了,不知他会怎么想!” 肥强勉强镇定,喝了一口酒,瞪着青皮骂道:“钢蛋,你tmd是不是踩过界了!你这个拐卖儿童的肮脏货啥时候跟人学会砸场子了!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要不然,我找到你们老大黄瘸子,这事就不好看了!” 钢蛋吐掉嘴里的槟榔渣,哈哈一笑。“死肥猪,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傻逼带走!”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五六个混子阴森地举起手中的砍刀,朝着肥强围了过去。 情急之下,肥强把桌子上的酒杯、酒瓶一股脑儿全扔了过去,嗷嗷叫着,随后一跃跳到了桌子上。摆了个咏春的招式,学着李大师的样子,晃了晃身子,来了一声:“我哒……”然后整个场面就乱成了一锅粥。 经理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霹雳哐啷的响动,足足十分钟过去,肥强被铁蛋的小弟揍得跟死猪似的,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铁蛋冷哼一声,在肥强的肚子上狠踹一脚,肥强呲牙咧嘴,疼得尖叫起来。“给老子把这死肥猪捆走!”铁蛋头也不回,挥手示意手下离开,自己则迈步走出门外。 酒吧一楼一片狼藉,摔坏的桌椅横七竖八,红的绿的酒水混合着碎玻璃渣子洒满一地。七八个看场子的小弟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肥强被人五花大绑,拖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被拽着走。调酒师躲在角落里,连打了几个报警电话,线路都是忙音。 肥强被扔上了面包车,随着几声哐啷的关车门声,三辆面包车缓缓驶离现场,消失在夜色中。面包车刚走,一辆捷达车就出现在酒吧门口,五个蒙面大汉气势汹汹地下车,手里拎着刀冲进酒吧。 刚缓过神的服务员和服务生看到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蒙面人,吓得又缩成一团,惊恐的眼神盯着他们。 一个蒙面大汉拎起一个服务生的衣领,喝问道:“肥强人呢!”服务生哆嗦着说:“刚被带走。”蒙面大汉爆了一句粗口:“md,来晚了!”这时,蹲在门口一个激灵的服务员,举手报告:“面包车的车牌号是海hx8765e。” 为首的蒙面大汉厉声喝道:“走!”几个蒙面大汉出了酒吧大门,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捷达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留下一地的混乱和恐惧,消失在夜幕之中。 捷达车在路上极速狂奔,坐在副驾驶的郑三平回头对着陈嘉南问道:“南哥,我们真的要追上去吗?”陈嘉南沉声说道:“肥强非救不可,如果让黄瘸子从肥强嘴里撬出点东西,那咱们就被动了。别说干于老二,海东市都待不下去了。” 刘四狗挠了挠头问道:“南哥,刚才肥强打电话不是说是黄瘸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吗?现在我们追上去不是羊入虎口吗!”陈嘉南缓缓地说道:“四狗,动动脑子好吗?如果黄瘸子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那他们还用把肥强绑走吗!现在尸体估计早就凉透了。” 就在这当口,二宝嗷一嗓子:“南哥,前面出车祸了!瞅那面包车车牌号,好像是绑肥强的那辆!”郑三平定睛一看:“南哥,没错儿,就是它!”陈嘉南厉声吩咐:“慢点儿,瞅准时机,撞上去!” 距离捷达车前头大概两百米的地界,三辆面包车乱糟糟地停在路边,十多个混子手里攥着砍刀。打头阵的钢蛋一脚踹向撞了他的面包车的摩托车司机:“你他妈瞎眼了咋骑车的!看不到老子的汽车过来了吗!” 摩托车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子,非主流打扮,瞪了钢蛋一眼。钢蛋啥时候受过这气:“你个龟孙还敢瞪我!”说着又是一脚踹向非主流的脸。没想到这非主流也是个狠角色,在地上一滚,躲开钢蛋那一脚,噌地一下窜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三棱军刀,一刀捅进了钢蛋的小腿,血哗哗顺着血槽地往外飙!钢蛋一拳砸在非主流脸上,往后趔趄一步,直接喊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龟儿子剁了!” 钢蛋后头那十多个混子黑压压地扑向非主流。非主流眼里没半点儿怯意,拿着三棱军刀左冲右突,场面乱成一锅粥。非主流虽猛,可对方人多势众,手持砍刀,没几分钟就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手里三棱军刀还在下意识地挥舞。七八个混子也被这杀伤力十足的三棱军刀撂倒。 正这时,只听发动机嘶吼一声,一辆捷达从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以130迈的速度冲向钢蛋他们。钢蛋听见动静刚回头,只见捷达像发了疯的野牛,在瞳孔里越变越大。没等他反应过来,“砰砰砰”连续几下猛烈的撞击,钢蛋和几个混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眼睛瞪得老大。 二宝开着捷达熟练地在混混中间来回横冲直撞,不到一分钟,混子们全趴下了。不远处的非主流挣扎着坐起身,满脸兴奋,嘀咕一句:“妈呀,真他娘的狠!”随后站起身,对着刚下车的五个蒙面汉子敬了个流氓礼,喊道:“哥们儿,谢了!”扶起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两个蒙面人拉开面包车门,拽着肥强的头发,把他从车厢里拖出来,在肥强惊恐的眼神中连推带搡地扔进捷达后备箱。剩下三个蒙面汉子直奔钢蛋,领头的冷哼一声:“敢跟我抢人,找死啊!” 身边两个蒙面人在钢蛋不甘的呻吟声中送他上了西天。领头的蒙面人回头对着几个吓得不轻的混子吼道:“告诉你们老大,梁子结下了,让他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 随后,几个人上了捷达车,风驰电掣般离去。躺在地上的一个混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黄瘸子的电话,接通后,焦急得喊道:“大哥,钢蛋哥挂了,兄弟们也都受伤了,肥强让人劫走了,快来救命啊……” 第73章 陈嘉南试探肥强 夜深人静,寒风凛冽,捷达车在冰冷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开发区外头一处荒废的乱葬岗旁。夜风呼啸,此地阴森恐怖,咕咕鸟的叫声时不时打破寂静,让人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五个蒙面汉子从车上跳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玩味。他们打开后备箱,拽出眼神恐惧,瑟瑟发抖的肥强,往地上一扔。肥强四下望了望,差点没吓尿了裤子。 这地儿,海东道上的混子们谁不清楚?其中一个蒙面汉子手里蝴蝶刀耍得跟变戏法似的,另一个捏着嗓子问道:“说说你最近这段时间干的那些破事儿!老实点,不然这儿就是你归宿!” 肥强心里打着哆嗦,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弱弱地求饶道:“哥儿几个,我啥都不懂啊,我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能干啥呀,天天拼命过日子呗,解决个温饱!” 一个汉子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装啥蒜,平头百姓能穿这名牌货?”肥强忍着疼,抹了把泪,擦了把鼻涕,哭唧唧地说:“大哥,你们是真不知道啊,我每天起早贪黑也就捡个纸箱子,矿泉水瓶子,换上十几二十几块钱,就靠那点儿钱养活家里七八口人。这些衣服,都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洗干净凑合着穿呗。哪知道啥牌子啊!” 一个蒙面大汉又是一个飞踹:“平头百姓,咋还惹上混子了?”肥强摸了把鼻涕,叹口气:“哥,上星期在垃圾桶捡了张彩票,没想到中了大奖,五千块钱呢!够我们一大家子生活两年了!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乐呵,就被个小混子看见了。他们想讹我,结果没讹成,就把我绑了。” 一个蒙面大汉捏着嗓子骂道,“你在这儿给鬼演戏呢!瞧你这演技,拿奥斯卡小金人都够资格!”肥强抽泣着:“大哥,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撒半句谎,比真金还真!” 玩刀的蒙面汉子刀花一转,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刀尖直接顶在肥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王八蛋,再给你一分钟,敢编瞎话,直接送你上西天!”肥强哆嗦着,心里盘算着啥能说啥不能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刀尖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肥强急了:“大哥,别冲动! 我说……我全说……我撒谎了。我是开发区扛把子金大牙手下的一个办事跑腿的小喽啰,今天下午,金大牙让我去星空酒吧查账,我在经理办公室正跟妹子调情呢,结果黄瘸子手下的头号猛将,钢蛋来砸场子,我俩呛了几句,就被绑了。” 结果,他看着蒙面汉子们的眼神更加凌厉了,肥强继续哆嗦着:“前些天,我大哥金大牙给他老妈过寿,跟火车站扛把子于老二结了梁子。金大牙捅了余老二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程虎。 可今天中午我得到消息,昨天晚上,程虎在安建医院被干掉了。我猜,黄瘸子的人今晚来砸场子,肯定是于老二指使的,怀疑到金大牙头上了!” 突然,一个汉子上前给了肥强一巴掌:“你tm净说些大伙儿都知道的事儿,说说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肥强脑子飞快转动着,忽然脑海里闪现出陈嘉南和他的几个兄弟第一次虐待他的场景,像电影片段一样不断闪过,心里打了个寒颤,硬生生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那是他终生挥之不去的梦魔。 肥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求饶道:“大哥哎……各位大哥,我就是个小喽啰,给大哥跑跑腿办办事的。我能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就是调戏个服务员小妹,逗逗少妇,出门买点东西顺手牵羊赚点小钱嘛!至于更大的事儿,我倒是想啊,可我这小老鼠胆哪敢呐!” 为首的那个蒙面大汉捏着嗓子,冷哼了一声:“王八蛋,像你这样的滚刀肉我见得多了去了。兄弟们,给这孙子松松筋骨,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只听得一阵捏拳头的“咔咔”声响起,肥强吓得直接吓得尿了裤子,裤裆底下湿漉漉一片,哭唧唧地喊:“大哥哎,各位大哥,这天儿凉飕飕的,咱别冲动好吗! 我说,我都说,我大哥金大牙的一个小情人,让我给睡了。别的勾搭,那啥见不得人的事儿,真没了!再有就是我小时候,上小学那会儿,偷看过女老师的厕所!” 让肥强没想到的是,那几个蒙面大汉居然没动手揍他,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肥强懵懵地抬起脑瓜,凉风一刮,裤裆里头更是冰凉透心,不过这一冻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咋感觉这笑声听着这么耳熟呢?我勒个去,肥强心里头一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这特么的不就是陈嘉南那帮小子吗? 肥强那胖墩墩的身子骨儿,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直奔一个蒙面大汉扑过去,手快脚快地扯下人家脸上的黑布,“我勒个去,刘四狗!”肥强直接怒了,彻底炸毛了,双手叉着腰,破口大骂:“陈嘉南,你这王八犊子,竟然拿兄弟开涮呢!你们这群王八蛋,亏得我肥强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就这样坑我,太过分了!” 陈嘉南和郑三平他们几个扯下脸上的黑布,苦笑着瞅着跟泼妇骂街似的肥强。陈嘉南微微一笑,带着歉意:“强哥,真是不好意思了。最近这形势忒紧,我得防着点儿,可肥强丝毫没有要原谅的意思,骂得更欢实了。陈嘉南啥时候吃过这种瘪,撇了撇嘴:“兄弟们,扯……”陈嘉南他们几个连正眼都没给肥强一个,跳上那辆捷达车,一溜烟儿就颠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肥强打了个寒颤。夜色中,一只咕咕鸟叫唤了两声,扑腾着翅膀从肥强头顶掠过。肥强望着那辆捷达远去,只剩下一抹尾灯,顿时吓傻了!撒丫子就往捷达车的方向追去,“南哥……我错了……等等我!” 第74章 肥强传来消息 肥强看着捷达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慌张地直接来了个千米冲刺。虽然身体肥胖,但经过咕咕鸟的惊吓后,两只粗壮的小腿跟风火轮一样速速地往前窜。 低着头,喘着粗气,大约五分钟后只听“嘭”的一声,没有看路的肥强直接撞在熄灭的捷达车车尾上,直接被弹射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呻吟着。陈嘉南兄弟几个跳下车,玩味地看着满头大汗、被吓得脸色苍白还在呻吟的肥强。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玩味地说道:“强哥,这是咋滴了,没受伤吧?”肥强擦了一把眼泪,幽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随即又觍着脸扑到陈嘉南脚下,抱着陈嘉南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南哥我错了,我不该骂你。谢谢你和兄弟们救了我,给次机会带我走吧,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 陈嘉南弯下腰,阴森一笑:“强哥,你还是这么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只要你痛快地兑现承诺,咱们还是好兄弟!” 肥强哭丧着脸,沮丧地说道:“南哥,今天兄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现在实在没钱了。你给兄弟两三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上次的尾款和这次的酬劳给兄弟们结清。” 陈嘉南听后笑嘻嘻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着急,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给。不过嘛!你也知道,捷达车只能坐下五个人。你这么大个体格实在是没办法坐呀。我和兄弟们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你坐个公交或者打个出租车。我们就先撤了。”说完陈嘉南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兄弟们,撤了!” 肥强此刻有种咬死陈嘉南的冲动。心里暗叹:“太tmd不是人了,一点情面也不讲。”但实际行动上却是像个癞皮狗一样,抱着陈嘉南的腿死活不松手:“南哥,我的好南哥,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兄弟心脏不好容易被吓到!你让我和兄弟们挤挤,回去以后我想办法,就算是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决不让你在兄弟们面前难做人。” 陈嘉南扶起肥强:“强哥,理解万岁,还是你懂我。车上实在没办法坐,你就在后备箱委屈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在肥强不情不愿下,二宝打开后备箱。彪子和刘四狗把肥强塞了进去。随着发动机一声轰鸣声,捷达车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肥强在他的另一处房子取了五十万现金给了陈嘉南。在肥强的再三恳求下,差点磨破嘴皮子的情况下陈嘉南勉为其难地答应他给一个月时间让他筹钱。 陈嘉南等人与肥强分别后,夜已深沉,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过半。驾车的二宝侧头瞄了一眼陈嘉南,开口问道:“南哥,这会儿是回杨家村小院,还是另有去处?” 陈嘉南叼着烟,低头琢磨一阵,声音压得低沉:“找个犄角旮旯的旅馆,兄弟们先藏两天。这几天的氛围瞅着不对劲,总感觉条子们离咱越来越近。咱们得避避风头。” “余老二手下的程虎和黄瘸子手下的钢蛋,咱刚办了他们。目前按咱们掌握的消息来看,余老二这人心胸狭隘,报复心强,肯定要大动干戈。肥强不是说了嘛,在金大牙老妈做寿那天,金大牙捅了程虎几刀,两人结下梁子。 余老二那天还跟良哥闹了别扭,要是换做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被人办了,最先会怀疑谁?”郑三平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良哥和金大牙呗!”刘四狗和彪子也跟着点头。 “我估摸着,黄瘸子手下砸金大牙场子,绑肥强,不过是想探探底!看看金大牙的反应,验证是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那下一个目标指定是良哥。 在这海东市发展势头正盛的时候,政府能容许这些小杂鱼胡乱蹦跶吗?”彪子推了推眼镜,沉吟道:“当然不能。这时候敢大肆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后面的伞再大,也没人敢包庇这种破坏城市秩序的事儿!” 陈嘉南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所以说,这当口,就我们这几棵独苗,身后没大树可依,莽撞行事就是找死。兄弟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们涉险……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和经验。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躲几天,摸清形势再做定夺!” 陈嘉南等人已经在一个偏僻的破旅馆躺尸一个多星期了。兄弟们都是性情中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憋屈。 几天前饥渴难耐的刘四狗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已经和旅馆的老板娘——一个目测有两百多斤、皮肤黝黑、粗糙的女汉子缠缠绵绵了。 这天中午,陈嘉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彪子和二宝则抱了个游戏机在那里兴奋地玩着魂斗罗,郑三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二宝看了一下翻了个身的陈嘉南,走上前拍了两下:“南哥,电话!” 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阴沉着脸,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肥强贱贱的声音:“南哥,几天没见,兄弟我是十分想念,出来陪兄弟喝个酒呗!打发一下这无聊又cd的生活!” 陈嘉南冷哼一声,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你是不是把钱筹到了?说个地点,我派个兄弟过来取!”电话对面的肥强一阵憋屈,不爽地说道:“南哥,兄弟只是单纯的想请你出来喝个酒,你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浪漫,净提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真讨厌。” 陈嘉南直接对着电话骂道:“你个王八蛋这几天是不是上泰国做变性手术了!怎么还越来越骚了呢!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电话里传出肥强焦急的声音:“南哥别挂,有急事!”陈嘉南冷哼一声:“有屁就放!” 电话里肥强神神秘秘地说道:“南哥,如果你和兄弟们还在海东,最近先出去躲一阵子。”陈嘉南纳闷道:“为啥?”肥强继续说道:“这个星期海东道上闹翻天了。自从上个星期于老二的人一晚上砸了金大牙几个场子,金大牙损失惨重,彻底怒了。从外地找来一批心狠手辣的混子,接连几天砸了于老二手下七八个场子。 搞得海东乌烟瘴气,警察局两大杀神白凯和张大斌同时出马,抓了两边不少人。昨天晚上于老二和金大牙都被请进去喝茶了,现在还没出来! 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道上谣传于老二的人把良哥一个小情人给绑了!良哥直接去了政府施压,警察局马上就会搞扫黑行动,听说为期一个月。 我今天已经颠到外地了!所以给你提个醒。”陈嘉南听后眉头皱了皱,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随后对着电话说道:“强哥,谢了!这份情,兄弟记下了……” 第75章 出发桐城 陈嘉南挂断肥强的电话,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随后出来坐到床边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二宝、彪子,别玩了,老三起来了,大家都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二宝和彪子放下游戏机,围拢到陈嘉南身边,郑三平也下了床,走近陈嘉南,打了个哈欠,随后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挑了挑眉头:“四狗人呢!” 二宝撇了撇嘴,嫌弃地说道:“估计这会和他的大宝贝在下面快活着呢!”陈嘉南用拳头在床上砸了一拳:“去给我把四狗叫上来,有重要事要说。” 二宝打开门屁颠屁颠地下楼了,十几分钟后,二宝领着顶着黑眼圈、双腿打着摆子的刘四狗走了进来。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瘫在床上的刘四狗吼道:“你这王八蛋是不是不想要命了?离了女人活不了了吗!你现在是荤素不忌呀,啥硬骨头都敢啃!” 刘四狗强行坐直身子,随意地说道:“南哥,这不是窝在这里无聊吗?身边也没个妹子,实在是憋的难受,所以就只能就地摘花,凑合着用呗。 再怎么说,她也被买回来二斤猪肉强多了吧!至少是热乎的!如果我用力过猛了,还会哼唧两声!” 气呼呼的陈嘉南在刘四狗头上直接来了个脑瓜崩:“王八蛋,你看你现在这都被造成啥逼样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吸大麻呢!” 兄弟们如果在这里再待上半个月,你小子估计会被送到火葬场。”刘四狗嘿嘿一笑,给陈嘉南做了个揖! 自豪地嚷嚷道:“南哥,不是兄弟在这里给你吹牛逼,我刘四狗从十四岁开始出来混,也可以自豪地说阅女无数!但到现在身体依然邦邦硬! 黑宝确实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有点与众不同,需求多了那么一点点。但在我这几天的调教下,已经开始唱征服了。” 换来的却是二宝和彪子的白眼。陈嘉南冷哼一声:“行了,别吹牛逼了!说正事,刚才肥强传来消息,海东道上已经乱了,金大牙和于老二两人互相派人砸场子,对社会治安造成极大的恐慌。警察已经行动了,抓了不少人,于老二和金大牙两人还在警局喝茶呢。 警察马上开展扫黑除恶行动,听肥强的意思估计时间不会短,所以我们得离开海东一段时间。兄弟们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二宝直接弹起来喊道:“南哥,我如果继续窝在这里会疯得!”彪子也站起来说道:“咱们兄弟几个身上的案子不少,如果真的被逮住,估计都够枪毙八回了。所以,此地不宜久留!” 郑三平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问道:“南哥,咱们下一步准备去哪?”陈嘉南沉思了一会说道:“桐城……” 郑三平听见“桐城”两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只有刘四狗脸上有种依依不舍的味道!陈嘉南看了一眼刘四狗:“四狗,你的意见呢?” 刘四狗犹豫了半天没有憋出一个字来,陈嘉南阴冷地凝视着刘四狗:“你是不是不想走,舍不得你那两百斤的大黑宝?”刘四狗摆了摆手:“黑宝哪有两百斤,今天早上称过了,一百九十九点八斤。” 惹得二宝和彪子哈哈大笑。郑三平拍了刘四狗肩膀一下:“是不是早上上完厕所才称的?”刘四狗惊讶地望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真是神了,你咋知道的!”郑三平在刘四狗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不知道你是真有才呢,还是被你的黑宝造傻了!” 陈嘉南冷着脸拍了拍手,沉声喝道:“都别闹了,刘四狗,如果你想留下,现在就可以出去陪你的黑宝去了,这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迫你。”刘四狗看了看陈嘉南冰冷的眼神,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真敢说出来留下的话,那估计就会永远留下了! 刘四狗慌忙站起来激动地说道:“南哥,我怎么会为一个女人留下呢,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呀,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花花公子。” 陈嘉南压了压手:“兄弟们赶紧收拾东西,十分钟后出发。”郑三平等人快速地收拾起来自己的物品。十分钟后,旅馆门前,一个大约有两百斤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向着急驶上路只留下尾灯的捷达挥手。 捷达后座上,刘四狗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双眼通红,喃喃细语:“我刘四狗何德何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对我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说完,刘四狗流下激动的泪水,片刻后,用手胡乱地擦了擦,在口中用手指粘了点唾沫,开始恬不知耻地数起了钞票。五分钟后,刘四狗挥舞着钞票嚷嚷道:“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兄弟们,这就是我刘四狗大帅哥的魅力,真应了那句话,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白玩了个女人,还赚了一万块!我靠!我都开始羡慕死自己了!”郑三平、彪子等人没有一个搭理此刻狂妄自大的刘四狗! 刘四狗炫耀了半天见没人搭理,直接嚷嚷道:“兄弟们,到了桐城,一切消费,刘少买单。”彪子激动的扶了扶眼镜:“狗哥,果然大方,是我的好兄弟!到时候我可就要放开肚皮大吃大喝了!”刘四狗鄙夷地瞥了彪子一眼! 郑三平傻笑着看着刘四狗:“四狗……不,狗哥,果然大方,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最近馋海鲜了,你到时候一定要酌情安排!” 开车的二宝嘻嘻嘻一笑:“不愧是我的偶像,狗帅哥……狗少,做事情还是那么霸气、大方……兄弟还没喝过拉菲!到时候你给你安排上一箱,你知道我这酒量大。” 刘四狗看着一个个丑陋的嘴脸,骂道:“你们这几个爱钱如命的龟孙子,合起伙来准备坑我呀,还一箱拉菲,你们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第76章 郑三平想回家看老娘 陈嘉南等人晚上六点多进了桐城,彪子揉着肚子嚷嚷道:“南哥,先吃饭嘛!兄弟们都饿坏了。”陈嘉南委婉一笑:“好吧!先吃饭。” 几人找了一个川菜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个包厢。大约二十分钟后,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川式风味的美味佳肴,众人饿极了,对着美食一阵狼吞虎咽。 片刻后,刘四狗举起杯酒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敬你杯酒。”陈嘉南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兄弟们一起。”彪子和二宝立刻举起酒杯,郑三平对着陈嘉南摆了摆手:“南哥,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喝了。”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二宝几人喝了杯中酒。刘四狗对着郑三平嚷嚷道:“三哥,平时酒量挺大的,今天是怎么了!不给兄弟们面子呀。” 郑三平无奈之下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结果没咽下去直接吐了出来。二宝直接把餐巾纸递了上去。陈嘉南站起来笑着说道:“四狗,别为难老三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让喝了。” 众人吃过饭,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郑三平没有洗澡,直接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谁也不理。陈嘉南洗完澡走到郑三平床边拍了拍被子:“老三,起来,起来,给我说说什么事。” 郑三平掀开被子坐起身,双眼通红,眼里还含着泪花:“南哥,有件事兄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就说吧!” 郑三平哽咽道:“南哥,我的事情你也都知道,四年前我搞出事情,我老婆替我坐了三年牢,我估摸着时间,估计放出来得有一个月了,家里只有我老妈一人,身体还不是很好,后天是我老妈的生日,我想回去看看她们。 一个刚放出来的女人找个工作都难,还要照顾一个有病的老人……”陈嘉南还没有讲话,刘四狗直接嚷嚷道:“三哥,咱们几个身上的案子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你当年把村长他大哥砍了,你老婆刚替你坐了三年牢回来,现在回去让村长看见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彪子也不太情愿地说道:“三哥,咱们兄弟几个现在是在躲难,最好不要轻易冒头,马上过年了,到处都在严打!万一不小心让逮住,那不就完犊子了吗!” 二宝更直接,直接走到陈嘉南身前问道:“南哥,什么时候帮萧老六?”郑三平双眼通红地看着几人,心里凉了半截,站起来怒吼道:“我一个人回去总可以了吧!出了事和你们无关……” 陈嘉南瞪了二宝三人一眼:“就你们屁话多,我现在说话还算数吗!二宝三人阴沉着脸低下头不敢讲话。老三是个孝子,和他老婆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比亲人还深。 这件事情我决定了!明天早上出发!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敢挡兄弟们的道,全部收拾了不就完事了吗。” 二宝冷着脸问道:“南哥,那萧老六什么时候收拾?”陈嘉南吸了一口烟斟酌了一下说道:“等看完老三他母亲和老婆,回来我们观察一下桐城的局势,先找到萧老六,再对付他也不迟。海东现在危险的形式估计会延迟一两个月,所以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等人坐上捷达,向着郑三平家驶去。郑三平家在桐城市南平县下面一个山村里,此地紧靠大山,比较落后,民风彪悍。 距离桐城还有两百公里,没有高速,一路上全是水泥路,连水带泥,还有雪。自认为开车技术高超的二宝,开的是满头大汗,开了几个小时没上过四十码! 刘四狗被颠簸的差点把肠子吐出来,不爽地嚷嚷道:“我说二宝,你平常不是老自夸自己是车神吗,怎么今天变成神经病了,深一脚浅一脚,这么好的车让你开成过山车了!今天我这条小命非要葬送你的手里,我如果没了命,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和身材丰满的少妇还不得难受死!” 开车的二宝满头大汗,撇了撇嘴嚷嚷道:“你刘四狗什么货色,兄弟们哪个不知道。咱们兄弟多少年了,你唯一的战绩不就是,前几天没花钱搞定了那个两百多斤的黑胖子吗! 你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开车技术不行,你小子有本事!你来开,如果能上了三十码,汽车还不颠的话,你以后就是我偶像,我见你不叫哥,你直接嘴巴子上脸,兄弟们都可以做证,我如果变一下子脸,你以后见我叫王八蛋!” 刘四狗撇了撇嘴:“我这哥给你当定了,立马挽起袖子大声叫道,立马停车,让你见识一下子什么叫做车神。”郑三平赶紧打圆场:“兄弟,两位兄弟。别吵吵了,都是三哥的错,是三哥非要回家看老娘,我们这边穷,所以路也比较烂。” 刘四狗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陈嘉南,并没打算说一句话,立马来劲了,不依不饶道:“三哥,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今天和二宝子杠定了。” 彪子撇了撇嘴嚷嚷道:“四狗,就你那三脚猫的开车技术,就别张狂了。小心把车开到沟里去。”二宝挑了挑眉头:“行,你既然这么牛逼,不听劝,我开过这节烂路,就让你车神上!”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得意洋洋的说道。车神是个毛线,“当年在我们村,那个路比现在这条路烂的不知道有多少倍。又一年,我奶奶生病了,正好赶上刚下过大雪,村里所有的能人没有一个敢上路。我老爹是个老实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那年才十七岁,直接开上我大伯的手扶拖拉机,拉上我奶奶,三十多公里才能到医院。兄弟们,你知道我多长时间赶到吗?半个小时,我奶奶在车厢里直接睡着了。从医院回来我问我奶奶,我奶奶给我说什么嘛!她老人家直接告诉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比在睡在大炕上还舒服。 最后你们知道村里人给我个啥称号吗!大神!”二宝撇了撇嘴玩味地说道:“你奶奶直接被你干晕了,能知道个毛感觉!只不过是安慰安慰你小子罢了!” 第77章 水泥山路遇见碰瓷的 刘四狗刚吹完牛逼,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嘉南缓缓睁开眼睛,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两个车神大战‘水泥路’,在这漫长的路程中,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如我们压个宝玩玩,我压二宝两万。” 彪子一听直接高兴地大叫道:“我押二宝一万。”郑三平搓了搓手,说道:“我也押二宝一万。”二宝一听,像是打了鸡血的种猪一样嗷嗷直叫! 刘四狗不太自信地撇了撇嘴:“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个车中大神,那你们几个人的钱我是赢定了。”换来的却是郑三平和彪子竖起的中指。 两分钟后,二宝踩了下刹车,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刘四狗坐上驾驶位,甩了甩头发,嗷嗷叫了几声,为自己打气,手脚麻利地挂档踩离合,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直接在连水带泥的路上狂飙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车上的陈嘉南等人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郑三平直接来了声“我靠”,这技术,真tmd牛逼,四狗,哥是真是小瞧你了,我给你点个大大的赞,彪子也失落地说道,真是吃出没看出,原来大神比车神确实高一个档次。 二宝撇撇嘴:“半个小时后,你就知道大神和车神谁更厉害!”刘四狗是越来越快,马上上了八十迈,在这水泥山路上简直是一道奇迹的风景,正当刘四狗兴致勃勃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一辆摩托车直接疯狂驶来,并没有让路的打算,二十米……十米……刘四狗直接轻点了一下刹车,“碰”的一声,摩托车直接一个侧身直接和捷达来了个亲密接触。 刘四狗吓了一跳,踩死刹车,车子直接飘得侧了个身。陈嘉南等人慌忙跳下车,到车前查看了一下,结果捷达车头一点擦痕也没有,倒是躺在车前的摩托车司机不断呻吟,嚷嚷着腿断了,摔在一边的摩托车车头有一点裂痕。 陈嘉南几人对视了一眼,陈嘉南心里暗叹,这她娘的是遇到碰瓷了,民风果然与众不同。确实够彪悍! 刘四狗踢了摩托车司机一脚:“哥们,没事你躺在泥里瞎嚷嚷什么,老话说好狗不挡道,趁着哥几个还没有发脾气,麻利的起来把你的破摩托车挪开,咱啥事没有。” 摩托车司机不屑地看了刘四狗一眼,声嘶力竭地嚷嚷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把我撞了,还这么厉害,老子现在全身都痛,没有个十万八万的,我是不会起来的。” 刘四狗摇了摇脖子,一脚踹到摩托车司机的大腿上:“你想要钱是吧!老子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一脚一毛,老子今天准备玩个四万块钱的,就看你有没有命花。” 说着刘四狗不等摩托车司机同意,就在躺在泥路上的摩托车司机一阵乱踹,摩托车司机配合着刘四狗的节奏,痛苦的呻吟声好比小沈y的男高音!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双手抱胸,嘴里叼着烟幸灾乐祸地看着刘四狗的铁山无影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陈嘉南抬眼望去,六辆摩托车并排急驶而来,一个个在陈嘉南几人一米之处来了个漂移,堪堪把车停住,漂移后轮溅起来的泥浆臭水,崩了陈嘉南几人一身。随后六个顶着乱糟糟鸡窝头,穿着破棉袄,大棉裤的中年人跳下车,走到碰瓷的摩托车司机跟前,关心的问道:“喜子,这是咋弄的,怎么造成这逼样了!” 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喜子哽咽道:“难哥!这几个王八蛋撞了我不知道道歉赔钱,尤其是这小子,还不停地揍我,你是咱们村的扛把子,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刘四狗根本没有理会,转过头看向皱着眉头的陈嘉南:“南哥,有人要夺你的名头怎么办?”郑三平直接吼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字,办他!” 结果就在这时,六个穿着破棉袄里面被称作难哥的胖子拍了拍刘四狗肩膀,直接嚷嚷道:“哥们,你这人不地道呀,撞了人不愿意赔钱还揍人家,这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们村的希望,你这是要断了我们村的希望啊!” 刘四狗撇了撇嘴,直接推了难哥一把,后面五个穿着破棉袄鸡窝头的中年人直接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刘四狗眼中没有一丝害怕,直接对着难哥大声嚷嚷道:“你个绿豆眼,哪只眼睛看见我撞他了。” 难哥挑了挑眉头:“人在你车头躺着,不是你撞的,难道是他自己故意摔在你车前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敢就这样说吧!” 刘四狗看着难哥几人一脸鄙夷,随便扇了扇鼻子:“哥几个你们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味道这么浓重,难道都没一个人提醒你们吗!” 难哥点燃一支劣质香烟,用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刘四狗脸上。刘四狗被呛得直咳嗽,“我们几个人洗不洗澡和你撞了人有个毛线关系!” 刘四狗向前一步,直接拽着难哥油腻的衣领:“难哥是吧,你们村的扛把子,麻烦你睁开你的绿豆眼看个清楚,我们车上有一丝划痕吗,如果我真撞了他,麻烦你好好脑补一下,我的车头现在到底是个怎么样!” 难哥攉开刘四狗的手:胡搅蛮缠道:“别给老子讲这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老子没上过学,我就知道一点,撞了人必须赔钱,不赔钱你今天走不了!何况你撞得是我们村的希望,百年难遇的大学生! 我们村就在前面不远处两公里,只要我一个电话,分分钟就会过来百八十个村民!不敢说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们几个王八蛋吧!但把你们几个撕成碎喳那是小小的事情,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是很彪悍的呀! ”刘四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上不上学关我吊事!你应该找你老爸呀,如果看不清楚可以配副眼镜,要不然容易认错爹!” 第78章 碰瓷党随着爆炸声上了西天 难哥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推了刘四狗一把,撇了撇嘴说道:“你讲这些废话无非就是想激怒我,逼我对你大大出手,你就不用赔钱了,换我赔你钱了。我虽然长得丑,但我不傻。” 刘四狗呵呵一笑,从身上掏出手机,故意说道:“算了,我还是报警吧!让交警来看看现场情况,对大家都好。” 这时躺在地上的喜子突然嚎了一嗓子:“难哥……我现在胸口特别闷,有点喘不上气了!”难哥脸色一变,扯着刘四狗的衣领嚷嚷道:“王八蛋,你tmd现在想起来报警了,早干嘛去了,这破路况,等着交警来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喜子现在已经不行了,你现在赶紧赔钱,我们马上要送他去医院,如果他现在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赔钱的事情了,那是要赔命。 你小子最好识相点,你看你那几个哥们只知道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傻乐,看戏,那个有帮你的意思!如果喜子等会真的出了问题,你那几个哥们都颠了,你想想你的后果……” 躺在地上的喜子演技也是不错,难哥刚威胁完刘四狗,他就口里吐白沫,狂翻白眼,身体直哆嗦。 难哥两个小弟直接蹲在喜子身边查看,一个直接对着难哥大声嚷嚷道:“难哥,不好了,喜子心跳越来越慢,估计是快不行了,如果现在看医生,估计还有用,在耽搁一会,估计我们村的希望那是彻底没了,咱们村千年难遇的大学生如果丧命在这几个王八蛋手里,那得多憋屈啊,村里人该是个什么想法!” 难哥看着刘四狗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怒了,彻底怒了,在刘四狗没有任何防备下,一拳砸在刘四狗脸上。后面五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也嗷嗷叫的扑了上去,陈嘉南、郑三平、彪子、二狗一见情况不妙直接冲了上去,陈嘉南五人对难哥六人,双方互相拉扯,嚷嚷着。 突然难哥从怀里掏出一把锯断的双管猎枪贴着陈嘉南的脸开了一枪,气氛瞬间凝固,陈嘉南脸色扭曲,恶狠狠的盯着难哥,难哥手中的枪还贴着陈嘉南的脸,枪管的温度把陈嘉南脸烫的有点发红。难哥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支劣质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陈嘉南脸上,看着眼神越来越冷的陈嘉南,眼中充满了挑衅,直接沉声吼道:“老子现在也不装了。 摊牌了,哥几个就是tmd碰瓷的,最近手气有点不好,借几个钱花花。”难哥刚说完,身后五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从兜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就连躺在地上的喜子,口里也不吐沫了,眼也不翻了,身体更加不哆嗦了,直接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也气势汹汹的围拢过来。 难哥七人对弈陈嘉南五人,陈嘉南眼里的寒光越来越冷。难哥吸完烟弹掉烟头,用粗糙的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呲着大黄牙说道:“瞧着你是你们几个人的头,痛痛快快的,不想死的话,留下身上所有的钱,留下车,你们就可以滚了!趁着现在天色还早,估计到晚上就可以进城了!” 陈嘉南冷着脸哈哈一笑:“我说大哥,出来混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你是真厉害,你们几个泥腿子也演了这么久了,怪累的,给你们留下两百块,全当我请弟兄们吃烤地瓜了!今天有急事。江湖路远,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们几个王八羔子!” 难哥直接暴糙了,把贴在陈嘉南脸上的双管直接顶在陈嘉南的额头上:“你tmd真有钢,古惑仔看多了吧!老子今天就拿你打打样开开荤。” 难哥眉毛一挑,两只绿豆小眼射出一道凌厉的狠辣,手很自然的扣向扳机,就在这电石火花的一瞬间,陈嘉南一手握住枪管扯向旁边,砰、砰、砰、三声枪响,全都打在空中,难哥脸色难看至极,就要抢下双管控制权。 这时陈嘉南已经从后腰里摸出仿五四对着难哥的肚子直接开了两枪,难哥胸口一片血红,口里的血沫像口水一样慢慢渗出,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稳如老狗一样的陈嘉南。 陈嘉南一动手,二宝和彪子就从后腰拔出喷子,对着几个穿着破棉袄的小弟一阵乱喷,钢珠夹杂着火药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几个破棉袄还没来得及逃,就全部干翻在地,不是断胳膊就是折腿,一个个躺在地上疼的直骂娘!喜子刚打算要跑,让刘四狗飞起来一脚踹翻在地,这时突然下起了雨…… 刘四狗直接抓住喜子的头发扯了起来,在喜子脸上砸了两拳:“你tmd不是大学生吗,不是你村里的希望吗!就你这种货色,还千年难遇,我呸!” 刘四狗一口浓痰直接吐进刚要开口说话喜子嘴里,喜子一阵干呕,用手指在嘴里一阵捣鼓。陈嘉南手里拿着枪喊到:“动作麻利点,不要磨蹭了。”郑三平直接从彪子手中夺过喷子对着几个受伤的破棉袄,嘭、嘭、嘭、开始补枪,一个个在不甘、恐惧、惊吓中上了西天。 喜子吓傻了,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哆嗦,惊恐的手舞足蹈,硬是憋不出一句话!雨越下越大!陈嘉南走到喜子身边,用枪指着喜子的头,爆喝道:“去那边沟里挖坑,把你的同伴埋了,也算是你为你的兄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喜子在诚惶诚恐中跳下道路旁边的深沟,在刘四狗的监督下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疯狂地刨出一个很大的深坑。喜子又像行尸走肉一样把难哥等人的尸体拖下深坑,陈嘉南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让郑三平几人帮忙把几辆摩托车也丢进了深坑。 喜子蹲在深坑边神情麻木的不知道想着什么,眼泪长流!陈嘉南等人站在路边看着下面的一幕,心里没有一丝愧疚,陈嘉南挥了挥手,彪子直接端起喷子对着深坑中摩托车油箱连开了几枪,只听见嘭、嘭、嘭、连着几声爆炸声响起,巨大的火光直接冲上了天!陈嘉南等人没有留恋,直接上了捷达疾驶而去…… 第79章 南平县 陈嘉南等人经过一天的颠颠簸簸,长途跋涉,终于在晚上九点多到达了南平县,距离郑三平家里还有几十公里。车神二宝和大神刘四狗两人已经累的腰酸背痛,腿脚发软,双手不断抽筋。实在是扛不住了! 在郑三平的提议下,二宝停好车,几人在郑三平的指引下和介绍下向一个南平县比较有名的烧烤店走去。大冬天的烧烤店人满为患,店里已经坐不下了,外面向夏天一样撑了十几张桌子,大姑娘,小媳妇,画着眼影,涂着口红,穿着貂,陪着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吃的烧烤,喝的稀里糊涂,吆喝声,划拳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陈嘉南等人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郑三平点了一大堆当地的烤野味,两瓶当地特色白酒,二十分钟后,一大堆烤野味被服务生端上桌子,郑三平站起身来给陈嘉南几人倒满白酒,诚心实意地说道:“南哥,兄弟们,感谢你们陪我一起回家看老妈,老婆,这份情谊,我郑三平没齿难忘,兄弟们,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一杯白酒就灌了下去,那股辛辣和清香在喉咙里蠕动,只有一个字,爽!陈嘉南等人也豪爽地干了杯中酒,刘四狗放下酒杯,啧啧道:“三哥,这酒不错呀,香、顺、柔!和这野味烧烤,简直是绝配呀!” 郑三平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只不过我们这小县城只是桐城下面一个偏远山区的小县城,没有什么发展潜力,所以也就现在这样了,贫富差距极大,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吧,在这里吃着烧烤穿着貂的都算是县城的富人,道上的大哥之类的,他们和县里那些老爷们,互相勾结,控制了南平县城所有赚钱的门路。 咱们一路走来你们也看见了,普通人穷的那样子,破衣烂衫的,好几年吃不上一块肉,你们在看看在这里潇洒的,那个不是穿着貂搂着大姑娘小媳妇。有几个是自己家的婆娘! 彪子扶了扶眼镜,贱贱地笑着说道:“俗话不是说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呗,这个四狗最有发言权,门清!” 二宝吃了一口肉,对刘四狗挤了挤眼睛,狗哥,给咱讲讲呗!刘四狗喝了口酒,看了一眼吃肉喝酒的陈嘉南没有阻止的意思!刘四狗挽起袖子,甩了甩头发,霸气的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贱贱地说到:“你别看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的花枝招展的。其实已经烂透了,只要你有钱,哪怕你比猪八戒他二姨夫长的还难看,这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就会像苍蝇一样黏上来。 你千万不能把他们当人。如果你把他们当人。那就完蛋了,被拿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和小白脸就把你的钱卷走了,如果你不把她们当人的话,三天一顿骂,五天一顿打,心情好了给扔两个小钱,带出去吃个大餐,买个衣服,她们会说你有男人味,懂得浪漫! 那你以后只要一个眼色,她们就会立刻给你换一个姿势,和母狗一样换着花样给叫,如果你完蛋了,她就会立刻闪人寻找下一个目标。” 二宝不是太懂的挠了挠头,虚心请教道:“狗哥,她们家里人老公都不管吗!”刘四狗喝了杯酒,缓缓说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她家人知道呢,只要能把钱搞回家,谁还管你干啥呢。 能有老公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窝囊废!老实人,舔狗!接盘侠!偶尔有一两个愤青的,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当个铁头硬杠被大老板,大哥让手下的人把你干死! 第二种拿钱走人潇潇洒洒让大哥养着你,只要不干涉人家大哥和你老婆的私人时间。你也可以出去勾搭个姑娘,大家互不干涉。” 彪子拍了下手掌,恭维的说道:“狗哥,没看出来啊,懂的挺多,你不会当年就是那个特别的愤青吧,把大哥干了,才跑路的吧,”刘四狗一阵尴尬,不太自信的嚷嚷道:“靠,我是什么人,兄弟们都知道,能会有那种狼狈的遭遇!” 结果刚吃饱的陈嘉南擦了擦嘴,喝了一杯酒说道:“我怎么记得前一段时间你说梦话,一直在喊一个叫潘倩倩的女人名字,那是怎么回事给兄弟们唠唠!” 刘四狗脸色有点不自然,看着兄弟们一个个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奈之下,喝了一杯酒掩饰尴尬,随后头也不抬地低头啃肉。 陈嘉南故意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刘四狗吓了一跳,装作无辜地问道:“南哥,什么事?”陈嘉南阴笑着看着刘四狗,刘四狗心里一阵发毛,诺诺地说道:“南哥都是过去的丑事,你就不要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脸了吧!” 陈嘉南缓缓说道:“口口声声地说是兄弟,可你一点也不够意思,心里还藏着心事,你没看见兄弟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你分享,都不吃肉喝酒了。”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嘿嘿一笑:“四狗,气氛已经搞上来了,你不说出你的故事,这不是让人心里发痒吗!”二宝也跟着嚷嚷道:“四狗……不……狗哥,你知道兄弟在女人这方面就是个小白,菜鸟!分享分享你的光辉岁月,让兄弟我长长见识!” 刘四狗抬头瞪了二宝一眼:“小孩不宜的事情,你个童男子不适合过多打听,影响你发育。”二宝气的直接气的竖了个中指。 彪子扶了扶眼镜,玩味地对刘四狗说道:“二宝在你心里还不算是个大男人,我可是过来人,最喜欢你吹你的风流事情,你说出出来让兄弟我长长见识,总结总结经验!” 刘四狗喝了一杯酒,挽起袖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今天豁出去了,就让你们听听我当年的英雄事迹。”陈嘉南带头给刘四狗鼓起了掌,郑三平几人也挥舞着拳头吆喝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大哥哥,你买束花吧!”陈嘉南等人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红棉袄扎着羊角辫,大约有十一二岁一个女孩提着个花篮站在几人面前! 陈嘉南愣了一下,随后挥挥手说道:“小妹妹,我们几个不需要。买了也不知道送给谁。”小女孩低下头直接大哭起来,把几人吓了一跳。 陈嘉南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慰呢,五六个二十多岁头发五颜六色的混子穿着黑棉袄大棉裤围了上来,嘴里叼着烟,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为首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的大汉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大声嚷嚷道:“你们几个大男人不买花也就算了,欺负一个小女孩算是怎么回事……” 第80章 烧烤店门前大打出手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为首的火车头帽子沉声说道:“我说大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兄弟几个欺负人家小女孩了,明明是她自己哭的好吗?” 火车头帽子旁边一混子指着陈嘉南鼻子骂道:“坤哥让你发言了吗!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呢!”混子吼完陈嘉南,殷勤地给火车头帽子点燃一支烟,献媚地问道:“坤哥,你想让那个王八羔子发言?” 坤哥深深地吸了口烟,指了指眼神阴冷的陈嘉南:“就这个瘪犊子吧。我看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呲着牙,看是想咬人!我有点小怕怕。” 惹得身边的几个混子呲着大黄牙哈哈大笑。身边一黄毛混子嘚瑟道:“坤哥,在咱的地盘,就这几个瘪犊子还敢耀武扬威,谁如果声音大点,我都得把他舌头拔下来给你当下酒菜。” 坤哥仰头45度,霸气范十足。陈嘉南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想和这几个小瘪犊子计较,挥了挥手:“兄弟们,撤了。”郑三平几人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红毛小混子扒拉了一下陈嘉南的胳膊,厉声喝道:“都tmd给老子站好了,稍息立正,坤哥让你们走了吗!” 坤哥吸了口烟,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走到陈嘉南面前,用手在陈嘉南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你小子是诚心和我过不去吗!事情在没有解决之前,你要是敢跟我走一步。我就敲掉你的腿。” 陈嘉南攉开坤哥的手,直接问小姑娘:“小妹妹,你刚才为什么要哭,哥哥有没有欺负你?”小姑娘一头扎进坤哥的怀里,指着陈嘉南说道:“坤哥,他不买花,还摸我屁股,对我动手动脚,呜呜呜……”小姑娘大声在坤哥怀里哭了起来! 小姑娘这一出直接把陈嘉南他们几个弄得有点儿懵圈,陈嘉南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心里暗叹:天下之大,干啥的人都有啊。 陈嘉南脸上轻轻闪过一丝妖异,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对着小姑娘说道:“丫头,你真要这么干?不怕招惹是非啊。”小姑娘瞪了陈嘉南一眼,抱着坤哥的手攥得更紧了。 坤哥那气势,就跟东北的冬风一样,凛冽霸气。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小姑娘护在身后,上前两步,走到陈嘉南跟前。一只手指头直戳陈嘉南的鼻子,吼道:“我说哥们,事情已经明摆着了,咱做事讲究公平合理。你看我这小妹篮子里的花,你全包圆了,再跪下老老实实地给我小妹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陈嘉南那双阴冷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可他没吱声,等着看坤哥还想耍什么幺蛾子! 黄毛混子把小女孩花篮里的花整了整,重新数了一遍,站起来对坤哥讨好地说:“坤哥,一共八十来朵!”坤哥使了个眼色,黄毛就把花篮放到陈嘉南面前。随后,黄毛霸气的在陈嘉南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八十来朵花,坤哥给您打个折,八万块得了,再跪下诚意满满地向人家小姑娘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陈嘉南还没开口,郑三平和刘四狗俩人忍无可忍,爆了句粗口,靠!就往前迈了几步。郑三平直接抓住黄毛的手,使劲儿一捏,疼得黄毛呲牙咧嘴,嗷嗷乱叫。 刘四狗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丫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一朵花卖一千,你这花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蔫了吧唧的!”二宝和彪子这时候也冲上来了,掏出短刀,指着坤哥和他身后穿着黑棉袄的小弟。 彪子嚷嚷着:“瘪犊子,出来捞钱,得睁大眼睛,别以为我们是生面孔,就拿我们当软柿子捏。利索点儿滚蛋,我们就当啥事儿也没发生过!” 动静闹得这么大,旁边吃烧烤的人却跟没看见一样,早就习惯了。觉得这事儿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没啥看头,继续喝酒划拳,吹牛皮! 坤哥笑了,那笑里透着股子玩味。他看着陈嘉南他们,呲着大黄牙,沉声喝道:“拿把破刀吓唬谁呢!你们这几个小逼崽子,知道这是谁的妹妹吗,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老子说出来吓死你!这小姑娘,花哥的妹妹!你们这几个小瘪三,知道花哥是谁吗!南平道上有名的大哥,赶紧把手里的破刀扔了,稍息立正,站成一排,给我老老实实掏钱!” 陈嘉南脸上那妖异的笑容更深了,上前几步,一个侧踹,正中坤哥胸口。坤哥踉跄几步,还没来得及发飙,陈嘉南又是一记重拳,砸在他鼻子上,“咔嚓”一声,鲜血四溅。坤哥捂着鼻子大吼:“都他娘的傻愣着干啥!给老子把这几个小瘪犊子剁了!” 坤哥身后几个穿着黑棉袄染着杂毛的小弟,眼神凶狠,从怀里掏出寒光闪烁的片刀,像是从冰天雪地中钻出来的野兽,一股脑儿地扑向陈嘉南他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危险的气息,每一寸空间仿佛都被凝固的愤怒所填满。 陈嘉南,那双平时看起来深邃如夜的眼睛此刻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如同一头即将出击的猎豹。他身形敏捷,脚步轻盈,瞬间便迎向了最近的一个黑棉袄小弟。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记侧踹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腹部,那人痛苦地弯下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 与此同时,郑三平和刘四狗也各自面对着自己的对手。郑三平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他瞅准时机,猛地向前一扑,一把抓住对面小弟的衣领,用力一甩,那人便像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刘四狗则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左闪右躲,避开了刀锋,随即一记肘击狠狠撞在敌人的肋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二宝和彪子两人更是勇猛无比,他们手中的短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银白色的弧线,宛如舞动的闪电。二宝瞅准机会,刀尖一挑,精准地卸下了对方的片刀,紧接着一脚踹向那人膝盖,令其失去平衡。彪子则更加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记直拳击中对方的脸颊,那人顿时鼻血横流,摇晃着倒地不起。 烧烤店门前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吃烧烤的客人不再是之前的冷眼旁观,惊恐地躲避,或是兴奋地围观,但没有人愿意上前插手这破事。烧烤摊的灯光映照在地面上,与血迹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奇异的图景。然而,在这场混乱中,陈嘉南兄弟几人却显得异常冷静…… 最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坤哥和他的小弟们纷纷倒下,有的痛苦呻吟,有的哀嚎,还有的满脸是血,狼狈不堪。陈嘉南兄弟几人虽然也有些许擦伤,但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冷…… 那卖花的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呆住了,悄悄地用手机发了条短信求救。 陈嘉南冷冷的向四周扫了一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第81章 宾馆发生意外 陈嘉南伙同几个兄弟从烧烤店仓皇逃出,背后还隐约传来坤哥嚣张的怒骂声,宛如追魂的咒语。 他们跳上捷达轿车,引擎的轰鸣如同野兽的咆哮,车子仿佛脱缰的野马,疾驰而去。十分钟后,驾驶车辆的二宝回过头,向陈嘉南询问:“南哥,咱们现在去哪儿?” 陈嘉南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找个偏僻的宾馆先住下吧。”彪子推了推眼镜,嘀咕着:“南哥,这南平县可真够乱的,吃个饭都能碰上讹钱的!”郑三平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解释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嘛,咱们这儿穷,所以道上讨生活的五花八门,让人防不胜防。我来县城的次数不多,也不算太懂。” 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说:“我陈嘉南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一天时间内被人打了好几次脸,这地方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喜欢这儿,挺刺激的。” 刘四狗甩了甩头发,愤愤不平:“要不是刚才人多,老子非拿喷子把那王八蛋干掉!”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找到了一家偏僻的宾馆住下。洗完澡后,二宝扛来一箱啤酒和几样下酒菜。 他把酒摆上桌,给每个人分了一瓶。陈嘉南站起身,满含歉意地说:“兄弟们,刚才没吃好,还惹了一身麻烦,现在没人打扰,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几杯,解解乏。” 郑三平也站起身,歉疚地说:“原本想让大家尝尝南平的美味,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搞得大家都不高兴。我郑三平嘴笨,不会说话!一切都在酒里了。”说罢,他一饮而尽。 刘四狗忽然抓住郑三平的胳膊,嚷嚷道:“三哥,你这就不地道了。”郑三平一脸懵圈,看着刘四狗玩味的眼神,半天没反应过来。刘四狗笑道:“三哥,你知道啥意思吗?” 郑三平摇头表示不解。刘四狗悠悠道:“哪有在自己地盘和客人抢酒喝的道理?”郑三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嘿嘿一笑:“三哥做得不对,我自罚三杯。” 陈嘉南拍桌大笑道:“老三,三杯哪够诚意?直接连干三瓶,这才像个好三哥!”郑三平满脸堆笑,无奈摇头,用手指了指陈嘉南:“南哥,你这是……算了,谁让你是大哥呢。既然你发话了,那我说什么也得干了。” 彪子和二宝也站起来,各自端起一瓶啤酒:“三哥,我俩陪你。”三人仰头,一口气干掉了一瓶酒。放下瓶子,郑三平直呼:“真爽!”陈嘉南和刘四狗拍手叫好,给郑三平加油鼓劲。 几轮酒菜过后,彪子看着郑三平,嚷嚷道:“三哥,给兄弟们讲讲你和嫂子的故事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为一个男人蹲三年大牢,这样的传奇女人,我很好奇!” 二宝也跟着起哄:“三哥,讲讲呗,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伟大的爱情故事!”陈嘉南叼着烟,微笑着注视着郑三平。郑三平脸红耳赤,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情绪激动。 刘四狗喝了口酒,放下酒瓶:“三哥,别卖关子了,快给兄弟们分享分享你和青梅竹马的嫂子的爱情传奇!”郑三平拍了下桌子:“四狗,别人起哄也就罢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刘四狗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三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做兄弟不够格是吗?”郑三平摇头,转头看向陈嘉南:“南哥,刘四狗和潘倩倩的爱恨情仇还没给兄弟们分享呢!凡事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我可不能抢了四狗的风头!” 刘四狗顿时泄了气,低头闷声喝酒。陈嘉南拍拍刘四狗的肩膀:“四狗,兄弟们都等不及了,你可不能吊兄弟们的胃口呀。”刘四狗瞪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则回以白眼。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吸两口,平复心情,站起身嚷嚷道:“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给兄弟们唠唠了!” 就在刘四狗鼓足了勇气,准备开口讲他的故事时,外头楼道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突然间,房门被从外面重重敲响,打破了屋内的宁静。陈嘉南警觉地站起身,从后腰处抽出了仿五四手枪,给郑三平他们使了个眼色。 彪子和二宝迅速行动,各自拉出喷子,守在门两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刘四狗则紧握门把手,郑三平站在他身后,袖子里藏着短刀,准备应对任何意外。 陈嘉南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开门。刘四狗轻轻拉开房门,只见一个慌张的身影猛地闯了进来,和刘四狗撞了个满怀,随后房门随风自动关闭。郑三平袖子里的短刀已经甩出,但随即发现冲进来的竟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刘四狗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却舍不得推开怀里衣着单薄的女人。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满脸惊恐,她弯下腰,苦苦哀求道:“几位大哥,救救我,有几个人在追杀我,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马上离开。” 郑三平、刘四狗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陈嘉南。陈嘉南皱眉思考,斟酌了片刻,沉声说道:“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你在这儿确实不方便,容易产生误会!还是请你出去吧!” 女子显得有些激动,双臂晃动了几下,身上单薄的外套随之滑落,露出里面仅有的黑色吊带衫,丰满的事业线若隐若现。随着女子的扭动,刘四狗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双眼如探照灯般直盯着对方傲人的曲线,一时竟忘了言语。 女子胡乱扭动着身体,激动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她的双手颤抖了几下,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刘四狗的怀里。刘四狗贪婪地吸着女子的发香,心跳加速。郑三平焦急地嚷嚷:“南哥,这不会是激动过度,癫痫发作了吧!”二宝和彪子也显得手足无措。 陈嘉南吸了口烟,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直接飞进了屋内,险些砸到站在门口的郑三平。 陈嘉南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身高约一米九左右,穿着黑色风衣的平头男子带着十几个身穿蓝色棉袄的大汉冲了进来,个个手中提着砍刀,凶神恶煞。平头男子手持砍刀,直接抵在刘四狗的脸上,大声吼道:m,放开我老婆!” 刘四狗此刻有点懵,还在沉浸在幻想之中,愣了一下。紧接着,平头男子直接一巴掌甩在刘四狗脸上。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藏在了大汉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老公,你可算是来了。 我正准备在宾馆借个厕所,可刚从楼道经过,就被这几个王八蛋拖了进来,准备对我图谋不轨,连我的衣服都给脱了。如果你来晚一步,我可能就被他们……”女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恐惧。 第82章 仙人跳玩出新花样 平头哥听完那女人的哭诉,火气噌噌往上涨,瞪圆了眼睛,抬腿就朝正揉着脸的刘四狗踹过去。这时,陈嘉南眼疾手快,几步窜上去拽了刘四狗一把,平头哥这一脚踢了个空,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想扑上来抓刘四狗。 陈嘉南冷哼一声:“哥们儿,这事儿办的有点过吧?”平头哥阴笑两声,手里明晃晃的砍刀直接架到陈嘉南的脖子上:“你tmd,睡了我老婆还这么嚣张?” 接着,平头哥一挥手:“兄弟们,把这几个欺负你嫂子的王八蛋围起来!”身后十几号小混混嗷嗷直叫,冲上来把屋子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拎着砍刀指着郑三平他们。陈嘉南对架在脖子上的刀毫不在意,从容地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一口,眼神平静如死水。 平头哥气的一巴掌甩过去,陈嘉南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你个瘪犊子,胆儿还挺肥啊,这时候还装逼抽烟,是不是觉得特有面儿?”平头哥问:“今儿这事儿,你打算咋整?”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眯着眼盯着平头哥,淡淡地说:“你个王八蛋,张口闭口说我们几个玩了你老婆!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来,要钱要命,你划个道儿,我们兄弟几个要是眨一下眼就算怂包!” 平头哥见陈嘉南镇定自若,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碰到硬茬了。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他低头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雾喷在陈嘉南脸上,另一只手在陈嘉南脸上拍了两下:“你小子,跟我玩无赖呢! 哈哈!”平头哥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厉声喝道:“老子在南平混这么多年,啥样的货色没见过?你tmd玩了我老婆,还想让我找证据,找你妈的证据!我老婆的话还不够吗?” 平头哥给那女的使了个眼色,女人上前一步,哭哭啼啼,指着陈嘉南他们谩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把我拖进来就扒我衣服,对我图谋不轨,要不是我老公及时赶到,我的下场不堪设想。”说完,她又梨花带雨似的哭起来。 陈嘉南看着平头哥缓缓说道:“听到了吧!不就是扒个衣服嘛,你就说我们玩了她,那这样,你把我们几个衣服扒了,这事就这样扯平了,各自忙各自的,别耽误时间!”郑三平他们几个忍不住偷偷笑了。 平头哥一时语塞,女人扑通一声坐地上,哭声更大了,像泼妇一样骂个不停:“你们几个挨千刀的,玩了老娘的身子,现在还不认账,我以后还咋活呀,老公,你得给我做主呀,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女人站起来就要假装往墙上撞,被平头一把拉了回来:“别犯傻,老公今天非得把这几个王八蛋收拾的服服帖帖,就算南平县长来了求情也不成!我说的!”说完,他扬起胳膊,一个耳光朝着陈嘉南的脸抽过去。 陈嘉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挥手间抓住平头的手腕。平头哥愣了,挣扎几下没能挣脱,陈嘉南冷哼道:“知道老子最恨啥不?最恨别人不知天高地厚抽我的脸!”平头哥露出一抹阴笑:“你tmd玩了我老婆,我就抽你咋滴了?” 说完,他用力抽出手,再次向陈嘉南脸上抡去。陈嘉南迅速从后腰拔出仿五四,直接顶在平头鼻子上,平头的手离陈嘉南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硬生生停住了! 平头哥脸上冷汗直冒,弓着腰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千万别冲动!”这时,平头旁边一个小弟嚷嚷道:“大哥,一个破玩具枪怕个毛线!” 平头哥恨不得掐死这个多嘴的小弟。陈嘉南的枪顶在他鼻子上的那一刻,那种冰冷的感觉就让他心里发怵。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刚才多嘴的小弟大腿上炸开一团血花,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陈嘉南那枪一响,彪子跟二宝麻溜地从腰后抽出喷子,顶在俩个小弟脑门上。郑三平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把短刀,嗖地一下就扎进一个小弟大腿里,那小弟连哼都没哼完,就被刘四狗一烟灰缸闷在脑袋上,啪叽一声,直接趴地板上见周公去了。 “都他妈的给老子蹲下,刀扔一边!”陈嘉南吼着。有两个小弟不服软,举着砍刀就想奔刘四狗、郑三平头上招呼。二宝那脸唰地就黑了,手一抖,枪栓一拉,“嘭”的一声震天响,那俩不服气的小弟胸口瞬间染成一片血红,密密麻麻全是钢珠,瞪着俩眼珠子,不敢相信地摔地上了。剩下的小弟吓傻了,哪见过这阵仗,急忙把刀扔到角落,乖乖地抱头蹲成一排。 平头哥这回彻底傻眼了,满脑壳都是冷汗,心里暗骂:今儿出门绝对没看黄历,碰上真神了。正巧,这枪声把宾馆老板招来了,还有不少住宿的,都在远处听着动静,但没一个敢凑近看热闹的。 这宾馆老板是个四十好几的中年人,刚走到门口,瞅见屋里这情形,腿肚子都有点转筋,跟平头哥对了一眼,陈嘉南扫了一圈,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他直接一拳砸在平头脸上,说:“今儿这戏先拍到这儿,明儿晚上咱们接着来!” 平头哥捂着脸,忍着疼,跟老板说:“祥哥,麻烦你给剧组的兄弟换个房间,我们还要再好好研究研究剧本!”祥哥抹了把冷汗,对楼道里那帮子准备看热闹的客人大声喊:“剧组今儿的戏就拍到这儿了,吵着大伙儿休息了,都早点歇着吧。”那些吃瓜群众一听是在拍戏,撇撇嘴,打着哈欠,纷纷回自己房间去了。 祥哥驱赶完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哆嗦着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在二宝和彪子的喷子伺候下,平头哥和他的小弟、女人抱着头、弓着腰,来到了隔壁房间。一进门,陈嘉南咳嗽了一声,吓得众人整整齐齐地在房间内抱头蹲成一排。 祥哥刚想抽身离开,却被刘四狗从后面扯住头发,硬生生拉了进来。二宝随即关上了门。祥哥一脸心虚,求饶道:“几位大哥,下面吧台现在没人,我得下去照应着。你们先忙,有啥事儿随时叫我!”话音未落,就被二宝一脚踹翻在地。“大半夜的,下面有个鬼啊。”二宝冷笑道,“老实点,别找刺激。” 祥哥无可奈何,只好和平头哥他们蹲成一排。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脚踩在平头哥的肩膀上。平头哥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随后一脚踹在平头哥脸上,玩味地问道:“我们兄弟几个把你老婆的衣服扒了,你不是要个说法吗?想好了没?” 平头哥忍着痛,求饶道:“大哥,都是误会,是我看走眼了。”陈嘉南阴森一笑,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心领神会,搓了搓手,扯着女人的头发拉了起来,开始乱摸,探索所谓的“奥秘”! 女人闭着眼,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陈嘉南问:“现在还有误会吗?要钱还是要命,你吭个气!”平头此时哪里敢多嘴:“大哥,我真的错了,给次机会。” 陈嘉南在平头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狗东西,眼睛睁大看清楚,我兄弟在干啥!”平头无奈地摆摆手:“大哥,我啥也没看见,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惹怒你们几个大神,我赔钱,赔你们精神损失费!” 陈嘉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平头赶紧对着祥哥嚷嚷:“你还磨蹭个啥,赶紧给大哥把精神损失费赔了!别再让大哥生气了。”祥哥一脸无奈,在二宝的陪同下,从下面拿出了十五万现金递给陈嘉南:“大哥,这是我全部家当,求求你,给兄弟们一次机会。” 陈嘉南接过钱,摆了摆手。平头、祥哥一帮人,麻利地跑出了房间…… 第83章 见过要钱的,没见过找虐的 平头男一帮人刚出门没过十分钟,陈嘉南坐在床边,闭目养神。忽然,他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道:“兄弟们,收拾东西,撤!” 二宝挠了挠头,一脸懵懂地问:“南哥,咱们又没要他们的命,都是道上讨生活的,难道他们还会报警不成?” 陈嘉南阴沉着脸,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南平县对我们兄弟来说,就是个陌生的地方,一切必须谨慎行事。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二宝和郑三平等人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五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正要出门,外面楼道里却传来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嚷嚷的声音。 陈嘉南刚从后腰拔出枪,房门就被外面的人使劲敲响,“咚咚咚!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陈嘉南眉头紧锁,做了个手势。二宝、彪子、刘四狗已经把喷子端在手里,而郑三平也谨慎地从后腰拔出短枪握在手中。 陈嘉南等人没有开门,任凭门外的敲击声咚咚作响,静待着房门被人踹开的瞬间。 眨眼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皮青脸肿的坤哥领着十几个穿着黑棉袄的混子,拎着片刀从外面冲了进来。坤哥进门的一瞬间正准备嘚瑟,可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吓破胆。 陈嘉南等人手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坤哥等人。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本以为是平头那帮人来找回场子的。没想到是烧烤店门口讹钱的那瘪犊子。 陈嘉南迅速向前两步,手中的仿五四直接顶在皮青脸肿的坤哥额头上,另一只手在坤哥脸上扇了两巴掌。坤哥领着十几个小弟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个人敢动手。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出口对着坤哥嚷嚷道:“坤哥是吧,烧烤店挨打没挨够是咋地?跑过来找场子了,消息挺灵通的呀。你没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坤哥面对枪口,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能在兄弟们面前丢面子,况且等会大哥花哥会过来!所以不服气地嚷嚷道:“拿把破枪吓唬谁呢?瘪犊子,老子就是过来找场子的。 你有种开枪呀,你今天如果不敢开枪就是个怂货,老子等下虐死你。在南平县,在我大哥花哥的地盘,如果靠几把破铜烂铁就想耀武扬威,那你们这帮龟孙子就想错了。我还是那句话,赔钱,给老子跪下赔礼道歉。现在把你手中的破烂玩意丢掉,我可以给你次机会。不然,等下我大哥来了,就不会这么好说话!那时候你想求饶都没得机会!” 陈嘉南看着装腔作势的坤哥,玩味地哈哈大笑。“你tmd屁话是真多,也确实是个人才,在这里给老子玩激将法呢!认为老子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敢开枪打死你,你确实猜透了我的心思,我确实不敢在这里开枪打死你,但是tmd老子可以虐你。我也敢保证你的这么多小弟没有一个敢胡咧咧。” 坤哥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个王八犊子可以试试,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几只野狗的厉害。”陈嘉南转头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见过要钱,没见过有人求着找打的!”郑三平几人哈哈大笑,玩味地看着坤哥和他手下十几个低头不语的小弟。 陈嘉南无奈地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二宝一手拎着喷子,一手扯住坤哥手下一个小弟的头发,在隔壁抱过来一箱空啤酒瓶子。小弟吓得把箱子放到陈嘉南脚下,又无奈地退到角落里。 陈嘉南拎起一个酒瓶子在手中掂了掂,对着坤哥嘀咕道:“既然你求虐,那老子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这个无理的要求。” 坤哥热血上头,对陈嘉南嚷嚷着道:“来呀,我看你到底有没有种。你动手之前最好想想你的后果。”陈嘉南放下酒瓶,摊了摊手。坤哥以为陈嘉南害怕了,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阴笑。可下一秒,陈嘉南的一句话,让坤哥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毛! 陈嘉南拉动枪栓,对着坤哥十几个小弟嚷嚷道:“看见这些子酒瓶了吧,一个一个来,在这王八蛋头上给我使劲砸,砸爽为止。如果谁不愿意可以退出,但我敢保证他不会活着离开这间房子!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十几个穿着黑棉袄的小弟,虽然十分不乐意,毕竟他们是跟着坤哥吃饭的,但没人愿意年纪轻轻就吃枪子去西天取经。一个个扔下手中的片刀,排着队走到啤酒箱子跟前。 陈嘉南挥了挥手,玩味地笑着说道:“开始吧,啤酒瓶子有限,一个人最多只能砸十下,一个瓶子砸十下,记住规则,游戏开始。”一个红毛小混混刚举起啤酒瓶子,陈嘉南急忙拦下,“等等,还要补充一条规矩,人手一个啤酒瓶,不能一下子砸破,要不然就不好玩了。一个人砸十下,每砸一次,骂一句,说出你的心里话。”小混子们傻眼了,坤哥更加懵逼了。陈嘉南再次挥手,“3、2、1,游戏开始!” 红毛第一个上前,啤酒瓶子在他手中掂量了一下,看着凶神恶煞的坤哥,小声嘀咕道:“坤哥,对不起,做小弟的也是无能为力,你忍忍,十下眨眼就过去了。” 坤哥怒了,对着红毛骂道:“我忍你m呀,我忍!你tmd是谁的手下不知道吗?别人几把破铜烂铁就把你吓成这狗样子!你提刀干他丫的,牺牲了,老子给你披麻戴孝!你老婆我以后给你养了!” 可红毛没把他这番话当回事,但一提到自己的老婆,红毛忽然想起前不久的流言蜚语,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手握着啤酒瓶子就在坤哥嘴上砸了一下。 坤哥当场掉了四颗大门牙,嘴巴肿得像个馒头,红毛不忿地骂道:“梁坤,m,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巴不得老子赶紧挂了,好和我老婆光明正大亲亲我我?”坤哥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恶狠狠地看着红毛。红毛越看坤哥越生气,怪不得有街坊邻居说自己的儿子和自己不太像,现在怎么越瞅越像坤哥。红毛没有停留,连着在坤哥脸上扇了几个嘴巴子,又踹了一脚! 坤哥哪受过这样的憋屈,忍着痛爬起来一拳砸向红毛的脸。红毛此刻已经魔怔,跳起来,一啤酒瓶子砸在坤哥的头上,当场炸裂!坤哥晃了晃脑袋,还没清醒,就被红毛两拳砸在脸上。红毛是越打越气愤,连踢带咬,两分钟后,红毛和坤哥抱成一团,你啃我挠的,现场实在是辣眼睛。 陈嘉南笑着拍了拍手,“时间到,游戏结束。”二宝在坤哥身上踹了一脚,两人才分开!陈嘉南拍了拍红毛的肩膀,“兄弟,表现不错,我给你点个赞。”随手给红毛发了支烟,“在那边休息去吧!” 红毛弯腰对着陈嘉南说道:“谢谢大哥给的这次机会!”陈嘉南摆了摆手,再次开口道:“有请第二位选手上场。”一个穿着黑棉袄的鸡冠头撇了撇嘴,拿起一个啤酒瓶子!“3、2、1,游戏开始!” 第84章 人性 鸡冠头手里拎着啤酒瓶,走到坤哥面前。看着坤哥那肿得像个猪头似的脸,心里真是下不去手。他小声嘀咕道:“坤哥,你一天是我大哥,终身都是我大哥。我不能对你下手。”坤哥听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说:“兄弟,只要哥今天能活着走出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鸡冠头微微点点头,把啤酒瓶往空中一抛,快速转身接住,然后猛地朝陈嘉南的头上砸去。他脸上满是疯狂的表情,这一刻太快,郑三平等人都来不及反应。陈嘉南却丝毫不慌张,轻松地向右一闪身,啤酒瓶贴着他的肩膀滑了过去,没有砸中。 陈嘉南没有给鸡冠头任何机会,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侧身跳了起来,一拳砸在鸡冠头的脸上。鸡冠头来不及躲避,被陈嘉南的拳头砸翻在地,疼得蜷缩起来,发出两声惨叫。 陈嘉南撇了撇嘴,说:“狗崽子还挺讲义气的,对你大哥倒是忠心耿耿。我佩服你。既然你这么忠心不二,那我只能无奈地测试一下人性了。”说着,他扯着鸡冠头的头发,把他拉到坤哥面前,说:“你们一个是好大哥,一个是好老弟,你们看见我手中的枪了吗? 我限时五分钟,谁把谁干趴下,我当场无条件就放谁走。如果你们都挺讲义气,那我只能做个好事,让你们两结伴上路。游戏现在开始,五分钟……决定你们命运的五分钟!谁死,谁活,命运的方向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想想外面的花姑娘,小媳妇,敞开怀抱在家等你的情景。想想你老爹老娘期盼你回家吃团圆饭的瞬间。想想你和兄弟们一起喝酒吹牛逼的帅气场面!你还想死吗?” 鸡冠头的脸色不停地变化着,陈嘉南煽情的毒鸡汤已经让他迷失了方向。他脑海里一直回想起自己在社会上牛逼的场景,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突然,陈嘉南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冲击着他和坤哥的脆弱神经。 陈嘉南挥舞着拳头吆喝道:“还有三分钟,如果你们两个执意不动手的话,这将是你们人生最后的三分钟!年岁轻轻的,现在上路多可惜啊!你的老爹老娘如果知道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丢了小命,那该是什么感想?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就趁着这宝贵的时间说出来吧!” 鸡冠头和坤哥四目相对,眼里充满了复杂。两人还在犹豫中。陈嘉南如催命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两分钟,最后的两分钟!人生最后的倒计时!鸡冠头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拳头捏着咯咯直响,但坤哥比他更快一步,蹲在地上直接窜了起来,卯足了劲一拳砸在鸡冠头脸上,嚷嚷道:“兄弟,你先走一步,我每年给你定时扫墓!哥家里还有八十岁多岁的老母要赡养!不能不明不白的上路!” 躺在地上的鸡冠头猛然起身,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破口大骂道:“梁坤,m!我把你当亲大哥你给我来这一出!”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坤哥一膝盖顶在脸上。坤哥露出瘆人的笑容,双拳不停地在鸡冠头身上捶打,撕心裂肺的嚷嚷道:“兄弟,不要怪我,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还没有享受完荣华富贵! 所以我不能上路,你就别挣扎了,为大哥想想,刚挂了个马子还没有来得及享受呢,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死不瞑目吧!” 坤哥是越来越疯狂,干的鸡冠头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陈嘉南、郑三平等人玩味地看着这场戏,坤哥的其他小弟则是唉声叹气,不敢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平日里,兄弟长兄弟短的坤哥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丧心病狂,可恨,可悲!像这样的王八蛋谁以后还敢跟着!如果不是郑三平几人用枪指着,现在已经上去把坤哥干残了! 大约过了有两三分钟,坤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看着躺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吸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的鸡冠头,脸上浮现出一股即将胜利的笑容。坤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鼓足劲,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向鸡冠头的头,准备结束他的性命。其他的小弟看到这一幕,不忍直视,拳头捏着咯咯直响,个个心里充满了愤怒。 就在坤哥的脚即将和鸡冠头的头亲密接触的瞬间,奄奄一息的鸡冠头突然睁开眼睛,弹射而起,直接来了一招霸气的猴子偷桃。 “呜呜……啊啊…”坤哥脸庞扭曲,疼的直接哼唧出了疼痛版的“月亮之上”!鸡冠头一手控制着坤哥的小桃子,连掐带捏,另一只手握拳在坤哥的脸上,身上狠狠地砸着,几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坤哥的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由青变黑。痛苦的呻吟声是一浪接过一浪。 两分钟过后,坤哥被鸡冠头干的奄奄一息,蜷缩在地。一口一口的吸着冷气!鸡冠头崇拜的看了陈嘉南一眼,恭敬的说道:“大哥,如果没有你,我怕是终生被蒙在鼓里!感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认清现实!” 陈嘉南拍了拍鸡冠头的肩膀,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现实面前,你才会体会到什么是真情假意。你现在认清了也不晚,你到那边去休息吧!”说着,他给鸡冠头奖励了一支烟。鸡冠头感动的差点哭了! 陈嘉南环视一周,看着剩下的小弟一个个跃跃欲试,就差举手报告了。他阴笑的转了转眼珠子,拍了拍手,大声喝道:“兄弟们,时间有限,咱们就不一个一个来了。我倒数十个数,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看不惯的也可以上去踹上两脚!” 陈嘉南向后退了两步,刚缓过一口气的坤哥满眼充满怨恨,恶狠狠的瞪了陈嘉南一眼。对着他的小弟嚷嚷道:“兄弟们,冷静一下。坤哥指了指陈嘉南,他这是给你们灌毒鸡汤,蛊惑人心!千万别上当!” 可是他的小弟就像是被洗脑一般,个个对他呲牙咧嘴。拳头捏着咯咯直响,眼巴巴的等待着陈嘉南数数。陈嘉南脸上露出得逞的阴森笑容,大声喊到:“10、9、8、7、6、5、4、3、2、1。1刚脱口,坤哥十几个小弟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向坤哥扑了过去。瞬间,谩骂声、啤酒瓶的破裂声、骨头断裂声、痛苦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场面不忍直视! 陈嘉南、郑三平等人玩味地看着这出群殴大戏。二宝嘀咕了一句:“如果现在有把瓜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第85章 嚣张的花哥 坤哥无处可逃,在小小的房间内被自己十几个小弟追着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呢?既憋屈又无奈,简直让人痛心疾首。陈嘉南等人,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披着貂,脖子上挂着二斤重的金链子的花斑秃男人,领着七八个小弟闯了进来。花斑秃嘴里叼着雪茄,一进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也是一愣,嘴里的雪茄差点掉在裤裆上。 他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讶,心想: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这帮兔崽子,都在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十几个小弟正揍得起劲,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花斑秃,一个个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弯着腰恭敬地喊道:“花哥。” 坤哥身上没有一丝完好之处,狼狈地从人群里挤出,直接扑到花哥的脚下,声泪俱下地抱住花哥的小腿,委屈地哽咽道:“大哥,你可算是来了。你如果晚来一步,我就见不到小弟我了。呜呜呜…” 花哥看着坤哥那狼狈的样子,差点笑出猪声。你领着十几个小弟出来办个人,怎么被自己人造成这逼样了!到底怎回事!坤哥恶狠狠的指了指陈嘉南,花哥,“就是他?就是他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挑拨离间?”坤哥呲牙咧嘴地嚷嚷道,也是他欺负的咱妹妹!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花哥上下打量了陈嘉南几人一番,又看了看他们手里的家伙事,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拍了拍坤哥的肩膀,说:“瞧你这德行,滚后面去。”坤哥如释重负,刚要向花哥身后走去,结果陈嘉南撇了撇嘴,一声厉喝:“你个瘪犊子敢走一步试试!还有你们,陈嘉南指了指坤哥的十几个穿黑棉袄的小弟。我让你们停手了吗?” 小弟们求助地看向花哥,花哥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平头和宾馆老板祥哥闯了进来,后面还领着几个小弟。平头指着花哥的脸冷哼道:“花和尚,你带着人到我的地盘是什么意思?踩过界了你懂不懂?” 花哥不肖地对着平头和祥哥嚷嚷道:“大金子、祥子,我只不过是过来办个人,你俩瞎激动什么。在我面前发什么疯呢?还懂不懂点规矩!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俩的地盘吞了。指不定你两个蠢货在哪个犄角旮旯讨饭呢!现在能站在我身前跟我说话,就知足吧!别没事找事,滚一边呆着!给我把茶沏好了,等我办完事了喝!” 花哥又把手指在平头的胸口点了点,还有你老婆,让洗干净了等着我!”平头直接暴怒了,花和尚,你还有脸提我大哥?要不是你这狗东西,我大哥能进去蹲苦窑?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多几个小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我还就和你杠定了,在我的地盘你动一下手试试!我和祥哥今天就算豁出去了,也要和斗一斗!” 花哥哈哈大笑,嘚瑟道:“就你们两个小逼崽子,也配跟我斗?识相的麻利滚蛋,别逼我发火,大金子扬了扬头,你发不发火管我毛事,配不配和你斗咱们试试才知道,但你和我们宾馆的客人有什么矛盾,冲突,恩怨,在外面解决去!别在这里动了刀,撒了血,影响我宾馆的风水!” 花哥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大金子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妇炎洁喝多了,火气比较旺,把狗脑子烧糊涂了?你大哥怎么进去的,需不需要我从新给你上个课,回顾一下详细内容?你俩小逼崽子如果认为比你大哥强,大冬天不用每天啃萝卜!就继续嘚瑟吧。” 大金子用身体撞了撞花哥,怒吼道:“我tmd今天就嘚瑟了,你能把我咋滴!”花哥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tmd毛病真多。”随后从后腰拔出一把枪顶在大金子的额头上,厉声喝道,“你在胡咧咧一句让我听听,我耳朵不好,声音大点。老子是不是给你把毛病惯坏了,你小逼崽子现在是长幼不分了!在南平县,我花和尚干掉你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还什么事没有!” 大金子哈哈一笑,嚷嚷道:“你厉害,你牛,但我tmd也不是吃干饭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攥在手中,一只手拉着拉环,大金子疯狂的吼道:“来呀,你不是牛逼吗!” 你花和尚不是钱多兄弟多吗!你害得我大哥蹲了苦窑,妻离子散,逼得我们兄弟没饭吃,还动不动要调戏我老婆。这些我一忍再忍,可你tmd竟然跑到我的地盘来闹事,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们留,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你现在就打死我啊,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花哥把枪插进后腰中,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他在大金子的额头点了点,嘲讽道:“你牛逼,你厉害,你是神经病,你是超级奥特曼!我怕你成吗!时间长着呢,咱慢慢玩。” 花哥瞪了陈嘉南等人一眼,用手指着他们吼道:“几个小逼崽子运气不错啊!咱们来日方长,老子实话告诉你们,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在南平县,没有我的允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等着吧!” 陈嘉南上前一步,直接掏出枪顶在花哥的脑袋上,怒吼道:“你tmd吓唬老子呢。我这人胆子小,经不住威胁,所以我先让你上路比较保险。”说着,他拉动枪栓,准备开枪。郑三平等人也举着枪对着花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大金子却怒吼道:“我不管你是外来吃人的野狗还是本地呼风唤雨的大佬,谁敢在这里动枪伤人见血,破坏我宾馆的风水,那大家就一起上西天!”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收起枪。郑三平等人也无奈地把枪藏在大衣里。 花哥晃了晃脑袋,嘲讽道:“没得玩喽!兄弟们,扯拉!”说完,他转身离开,坤哥等人也跟着离开了现场。陈嘉南等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第86章 祥哥和大金子的请求 等花哥一帮人离开后,陈嘉南看都没有看大金子和祥哥一眼,挥了挥手,说道:“兄弟们撤!”郑三平等人背起背包就准备出门。 一直没有吭声的宾馆老板祥哥挡在房门口说道:“各位兄弟,今天你们怕是出不去了!”祥哥刚说完话,愤怒的陈嘉南已经把枪顶在祥哥额头,郑三平等人也快速地掏出枪,把大金子逼到墙角。 祥哥和大金子满头冷汗,陈嘉南对着祥哥怒骂道:“我tmd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两个瘪犊子是不是把哥几个当成那种染着黄毛,只会吆五喝六的小混子了?祥哥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慌乱地摇手。 陈嘉南另一只手直接甩了祥哥一巴掌,怒骂道:“你两个瘪犊子是不是认为手里拿着颗破地瓜就能吃定我?我告诉你,我既然敢收你的钱,就从来没想过你能把我怎么滴。” 陈嘉南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在祥哥脸上。“你tmd有能耐现在就把地瓜放响,我如果眨一下眼睛,你都可以说我是怂蛋。我比较喜欢刺激,就喜欢听地瓜爆炸的声音。来吧,不要犹豫,放……” 大金子握着手雷的手满是汗水,身体哆嗦着,脸色难看到极点。陈嘉南再次厉声喝道:“你个傻逼还在等什么!放……放……放!” 大金子和祥哥实在忍不住压力,直接跪了下来。大金子颤颤巍巍地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大哥,你冷静一下,别激动,你能不能给我俩兄弟一次说话的机会?” 陈嘉南压住内心的愤怒,缓缓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屁就快放。”大金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手上的手雷其实只是个仿真玩具,吓唬人用的。” 大金子话音刚落,二宝和彪子已经拿着喷子向他头上砸去。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抬了抬手说道:“先别动。”二宝和彪子堪堪收回喷子,凶神恶煞地盯着大金子。 大金子用胳膊撞了撞祥哥,祥哥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对着陈嘉南说:“大哥,各位好汉,我刚才的意思可能没有表达清楚。我说你们出不去的意思是花哥刚才没有口出狂言,他肯定留下人在外面盯着。他现在在南平道上有钱有人,收拾你们几个外地人跟玩是的。我兄弟两个只是好心好意提醒一下,大哥你千万别误会。” 陈嘉南看着祥哥哈哈一笑,厉声喝道:“不要给我玩套路,这种小把戏老子见多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祥哥和大金子站起身来,擦了把头上的汗水。祥哥给陈嘉南抱了抱拳,说:“大哥,我兄弟两人也是无奈之举,确实有事相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对着祥哥努了努嘴。祥哥和大金子开路,把陈嘉南等人领进宾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内。房间陈设比较简陋,祥哥邀请陈嘉南几人坐下后,大金子已经搬来了一箱啤酒,拿来一条烟放在桌子上。 陈嘉南等人阴沉着脸,不知道祥哥和大金子要搞什么幺蛾子。祥哥拆开烟准备分给陈嘉南等人,结果陈嘉南摆了摆手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无功不受禄,我兄弟身上都有烟。” 祥哥尴尬地笑了笑,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大哥,我看你们几位身手不错,不像是一般的混子。所以我们兄弟两个想请各位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陈嘉南挑了挑眉毛,淡淡地说:“想让我们帮你俩对付花哥,把我兄弟几个当炮灰,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这算盘打得不错!你两个是不是感觉我们兄弟几个人比较傻呢?比较好糊弄?哈哈!那你俩真是看错人了!” 陈嘉南站起来继续说道:“我兄弟几个没有给人当炮灰的基因!你们自个玩吧!祝你俩一切顺利,有个好运!我们只不过是过路的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陈嘉南说完后,冷哼一声,“兄弟们!走吧!” 陈嘉南几人刚走没两步,祥哥就伸手拦在他们面前,焦急地说:“大哥,就算你们不愿意帮我们兄弟两个,你们也出不去南平县啊!我兄弟两个虽然没有多大能耐,但也算是南平的地头蛇!你们要不在考虑考虑,咱们合作一把。除掉花哥,你们平安出了南平县,我们也算是报了仇!” 陈嘉南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出得去出不去,那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事情!这个就不劳驾你二位操心了。”陈嘉南等人不回头的继续向门口走去,祥哥和大金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祥哥无奈地下跺了跺脚,大声对着陈嘉南几人的背影喊到:“大哥,就算是我们兄弟两人请你们出手!一百万!” 陈嘉南停住脚步,回头给祥哥竖了个中指,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把我们兄弟几个当成出来站场子挣人头费的啦!祥哥脸色难看,再次叫道:“两百万!”陈嘉南摇了摇头,干不了!祥哥差点急哭了,撕心裂肺的喊到:“三百万!这是我兄弟两个能出的最高极限了。”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大家都比较满意。 陈嘉南虚伪地哈哈一笑,走到祥哥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兄弟,这是对花哥起了杀心了!看来怨恨不浅呀!再加五十万,你们提供消息,兄弟们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祥哥满脸委屈,对着陈嘉南哽咽道:“大哥,这三百万我和大金子还得买房买车呢!多的实在拿不出来了。只要几个大哥能帮我们把花和尚办了,以后在南平不管遇见什么事情,只要你开口,我兄弟俩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陈嘉南紧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谁让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性情中人,一心向善,看不得别人吃苦受累呢,好了,不多说了,给你兄弟俩打个折,再加二十万这活我替兄弟们接了!”祥哥和大金子此刻有种咬人的冲动,看着陈嘉南阴冷的眼神,咬着后槽牙,跺了跺脚,握着陈嘉南的手卑微的说道,合作愉快! 第87章 合作 陈嘉南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那儿,往下一摊,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眯缝着眼问:“说说你们的恩怨吧!这梁子咋结下的?”祥哥和大金子对视了一眼,祥哥深吸一口气,眯着眼,陷入了回忆。 “花和尚和我大哥牧天,那可是同辈的混子,俩人一个村出来的,一块儿出道,结拜的异姓兄弟一共四个,我大哥牧天、二哥方北风、三弟花和尚,还有四弟火云。火云那小子命不好,还没在道上混出个名堂就翘辫子了。 五年前,他们仨在南平县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跺跺脚南平就得颤三颤,出名了以后,来钱的路子自然就多了。我大哥那人,不喜欢冒险,做事谨慎得很,但老二方北风和花和尚,啥钱都赚,净干些不上台面的事,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几年道上的名声臭得很!” “去年,我大哥的靠山快退休了,让大哥、方北风、花和尚三个人消停点,别给他惹事,他的愿望就是平安着陆。可谁成想,七月份的时候,花和尚从外面弄了一批货,偷偷摸摸放场子里卖,结果桐城一个官二代过来玩,场子里嗑多了药,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上面一查,场子的法人是我大哥,直接给抓了,还连累了靠山,退休前直接被双规。方北风和花和尚早私下里找好了新靠山,花了好几百万,靠着新靠山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三个月后开庭。我大哥直接被判了十年!彻底凉透了,手下的兄弟大多都投奔了花和尚。方北风那家伙有点经济头脑,现在差不多洗白了,只用能办事的人才帮他做事。” 坐在沙发上的郑三平挠了挠头,问:“你们俩挺讲义气啊,大哥都进去了,还在这儿死撑!”大金子撇了撇嘴:“讲个屁义气,我们俩是没办法。实话告诉你吧,我和祥哥是我大哥老婆的堂弟。 你说这关系,花和尚和方北风哪敢要我们?所以咱俩只能守着个小宾馆和几个洗头房过日子,遇上个有钱的,设个局,顺手牵个羊,顺便照看着我堂姐和她儿子。本来以为这样平淡的日子能这么过下去,谁知道花和尚不讲道义,三天两头让手下小弟过来捣乱,几个洗头房都被他吞了,现在这宾馆成了咱们最后一块阵地。 花和尚还时不时晚上跑去骚扰我堂姐,吓得我堂姐前段时间把儿子送外地读书去了。”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你们俩是怎么盯上我们的?”祥哥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有时候可能是缘分吧!今天那场仙人跳原本目标是你隔壁那收山货的大老板,谁知大金子媳妇愣头愣脑的跑错了房间,进了你们的屋子,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结果最后栽了跟头,刚下楼心里窝火,准备用假手雷上去吓唬吓唬你们,至少把钱捞回来,别亏本! 谁知道梁坤带着十几个混子黑压压地冲上了楼,派了个小弟上去看了眼情况,心想梁坤带着那么多人,收拾你们应该没问题,也算给我们出口气。可没想到梁坤也是个软蛋!带着十来个人和我们一样怂,所以我们临时改了主意,才有后来那些事儿。” 陈嘉南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他斟酌了片刻,缓缓开口:“听你俩兄弟说了这么多,你们现在是真的一穷二白,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啊!就算把花哥办了,你们后面没伞也撑不起场子啊! 为啥还要趟这趟浑水?把宾馆、房子卖了,领着你堂姐去外地过个小日子,肯定不成问题!”陈嘉南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但也不乏现实的考量。 “我们兄弟几个虽有菩萨心肠,但不是真菩萨,只是过路的野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嘉南的话音刚落,祥哥秒懂了他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前段时间县上空降了一个过来镀金的,和花和尚后面的伞是死对头,尿不到一个壶里。派人私下联系过我堂姐,只要我们事办得漂亮,愿意为我们多说几句话!既然要做别人手中的刀,就做一把漂亮锋利的刀!” 陈嘉南点了点头,哈哈一笑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祥哥给大金子使了个眼色,大金子在角落里的保险柜取出一张银行卡,恭敬地递到陈嘉南手中,“大哥,这卡上有一百万,算是定金,事情办成了,剩下的两百二十万,我们兄弟俩一次性付清,绝不拖泥带水!” 陈嘉南装好卡,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金子和祥哥的肩膀,“你们爽快我也痛快。”随后,他打了个响指。二宝麻利地打开几瓶啤酒,每人一瓶。陈嘉南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喝了这瓶酒,咱们的合作就正式开始。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一口闷!”酒下肚后,陈嘉南眉毛一挑,“刚才你们让花和尚丢了面子,他是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肯定很爱惜自己的脸面,所以得趁其不备,速战速决。说说你们的计划。” 祥哥缓缓答道,“花和尚身边有我的线人,前几天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花和尚最近每天有两个固定习惯,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去福满楼喝早茶,晚上从他的场子出来,大概一两点钟,就会去逍遥人家吃夜宵。听说最近和逍遥人家的大堂经理勾搭上了,还有一种机会,他每星期都会有一天晚上吃完夜宵后来骚扰我堂姐!”但日子不确定! 郑三平看了一眼祥哥,问道,“平常身边有多少人?”大金子嚷嚷道,“十几个小弟,真正有能耐的就数白玉堂和阮春了!花和尚的贴身保镖!”刘四狗不满地撇了撇嘴,“我说两位大哥,这就是你们说的机会,和在场子里干他有什么区别?这活风险也忒大了吧!你们得加钱。” 祥哥和大金子哭丧着脸,“兄弟,这已经是我们全部家当了,实在是扣不出来钱了。”二宝嘿嘿一笑,“不加钱也可以,你得给狗哥安排一姑娘,说不定狗哥一高兴,办起事来那是呱呱叫!”刘四狗瞪了二宝一眼,虽然嘴上嫌弃,但脸上却有些渴望。 祥哥是个机灵人物,哪里看不出来,豪迈地大声喊道,“各位大哥放心,等会儿保证给你们安排得妥妥滴……”气氛随着这句话再次活跃起来…… 第88章 不好的预感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快跑啊……咳咳……咳咳!二宝猛然起身,房间里烟雾缭绕。楼道里不断传来住宿客人的呼救,谩骂声一片。 南哥,快醒醒!陈嘉南正做着美梦,直接被二宝的声音惊醒,猛然坐起身来,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这是怎么了?”郑三平等人也被烟雾呛醒,一个个咳嗽的不停。陈嘉南胡乱套上衣服,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别傻愣着了,撤,快撤!”陈嘉南几人刚跑到一楼楼口,和正要上楼的大金子撞了个满怀。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快跟我走!”大金子后退一步,焦急的说道。陈嘉南暴躁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宾馆怎么着火了?”大金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吼道:“花和尚的小弟故意放的火!”大金子领着陈嘉南等人下了地下室,从一个暗门逃了出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灰头土脸地从一个废弃下水道口爬了出来! 站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几人贪婪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极速而来,停在几人身旁。“快上车!”祥哥摇下车窗,大喊道。陈嘉南等人和大金子麻利地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后面喷出一股黑烟,向着远处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祥哥一眼,淡淡地问道:“是花和尚报复太快,还是你哥俩玩的苦肉计?”开车的祥哥一脸郁闷,沮丧地说道:“大哥,我兄弟俩有那种必要吗?定金都给你了,我兄弟俩就是再傻,也不能让自己的家底打水漂不是吗!”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再次问道:“现在去哪儿?”祥哥缓缓地说道:“郊区一个兄弟的房子,那里相对安全一点,花和尚的势力辐射有限!”半个小时后,郊区镇上一座二层小洋楼前,面包车缓缓地停在门口。一个扎着马尾的青年嘴里叼着烟,从小洋楼里出来,隔得老远了就给祥哥和大金子打招呼! 众人跳下面包车,马尾青年和祥哥、大金子拥抱了一下。“祥哥、金哥,没事吧!”祥哥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我俩站在你面前不是好好的吗!”马尾随后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没说话,眼里藏着一股古怪。马尾领着众人进了小洋楼,请众人入座后,给倒了茶。 祥哥看着马尾一眼,从身上掏出一叠钱递到马尾手里:“小康,你出去给兄弟们置办点衣服和吃的,你看一个个造的这埋汰样,出个门也不合适,辛苦你了。”小康摇摇头,哈哈一笑:“祥哥,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再说辛苦的话那就真见外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办。” 这时,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扶了扶眼镜,站起来笑哈哈地说道:“兄弟等一下,我陪你去,刚才过来看见街道挺热闹的,我这人喜欢看热闹,了解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顺便买箱酒。” 小康脸色变了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忘了,兄弟,你不用出去了。家里酒多的是,我平常也好喝两口,我这就给你拿,白的,啤的,红的,要哪种?”彪子尴尬地笑了笑:“那就白的吧,大清早的兄弟们刚好提提神。” 小康上了二楼搬下来一箱当地特曲,放在桌子上,又搞了两袋花生米扔在桌子上:“祥哥,金哥,还有这几位兄弟,我这就去置办衣服,买吃的,你们先将就的喝点。”说完,小康扭头急冲冲地出了门。 祥哥拆开白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陈嘉南说道:“大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陈嘉南敲了敲桌子:“说吧!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出来!”祥哥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沉声说道:“大哥,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小兄弟呀,他可是跟了我五六年了,对我忠心耿耿,你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我!” 陈嘉南仰着头哈哈大笑,突然站了起身,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祥哥是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智商咋没有一点长进呢!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去了,别说你小弟了,就你们两个王八羔子!老子照样不信!搞清楚了,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兄弟,你给钱,我办事,你俩死不死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得给我的兄弟们负责任!再给你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办事不够细致,谨慎,现在估计三周年都过了。” 祥哥听得一愣一愣的,陈嘉南这种直接,他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只能是倒了一杯酒,尴尬地说道:“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大道理我都明白,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陈嘉南打断!陈嘉南深深地看了祥哥一眼,撇了撇嘴:“你想说什么!我明白,现在不是扯这些闲事的时候!等你的小弟回来了咱们把衣服一换,直接撤人,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请相信我的直觉……” 南平县,最火爆的茶楼——福满楼,现在大约早上九点多。茶楼的客人络绎不绝,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这在南平县这穷地方,算是一道独树一帜的风景。有权有势、有钱人消遣的地方,穷人从门口经过稍微停留一下都会被服务员赶走!据传言,听说这是南平县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大佬开的,不论你是白猫还是黑猫,到这地儿都得低调…… 此时二楼一个雅间,戴着礼帽的花和尚,穿着貂皮大衣,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下喝着早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茶点,虾饺、叉烧包、豉汁凤爪,干蒸烧卖、糯米鸡、叉烧酥等等,个个色香味俱全!十几个小弟站在身后,霸气十足! 花和尚品了一口茶,坐直身子,淡淡地说道:“玉堂,大春子,别杵着了,赶紧过来吃呀,这一大桌子的美食不吃不是浪费了吗!每次都要我喊你俩,到底我是大哥还是你俩是大哥?” 身后两个壮硕的年轻人麻利地围拢在餐桌前,一个一身黑色风衣,头上有一撮白毛,正是花和尚的保镖白玉堂。脸色苍白,阴森至极,笑起来能吓哭小孩;另一个复古油头,脸上一条条醒目的疤痕,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笑声像刀划玻璃的声音,刺耳至极!花和尚的另一个保镖阮春。两人一上桌没讲话,就乐呵呵地吃起了东西。 花和尚打了个饱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了阮春一眼,“大春子,事情搞定了吗?”阮春抬起头淡淡一笑:“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早上七点多就让下面的兄弟把火放了,以后指定是开不了了。至于能不能烧死那两个王八蛋和那几个外地佬,这我就不敢做保证了,毕竟宾馆也算是四通八达!” 花和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说道:“死不了没关系,先给他们一个教训,省得道上的人说我老了,是不是提不动刀了。出来混,就是个脸面!” 就在这时,花和尚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一声。花和尚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大声喝道:“祥子和大金子那两个瘪犊子和那几个外地人现在在郊区镇上,你俩谁带人去给我把他们灭了!”阮春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大哥,我带人去吧,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手脚了,有点发痒!” 这时,花和尚身后一个圆寸混子脸色变了变,手不自觉地塞进口袋…… 第89章 枪战 阮春走到花和尚身后,拍了拍脸色难看的圆寸头混子,大云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大云子缓缓地从口袋里把手伸了出来,嘿嘿一笑,尴尬地说:“春哥,昨晚上睡觉着凉了,一大早起来跑了几趟厕所,现在双腿有点发软。” 阮春在大云子胸口擂了一拳说道:“你小子也有跑肚拉稀这一天,平常不是吹得天花乱坠吗!”大云子尴尬地笑了笑,阮春给大云子使了个眼色,“走,给哥开车,去郊区。”大云子难为情地嘀咕道:“春哥,花哥这边怎么办?” 阮春连拉硬扯地拽着大云子往外走,开玩笑地说道:“你跑肚拉稀都成软脚虾了,还怎么保护花哥……” 二层小洋楼一楼客厅内,二宝皱了皱眉头,对着祥哥嚷嚷道:“我说祥哥,你小弟是出去买饭还是做饭呀,这都多长时间了,想把兄弟们饿死呀!”祥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弟,小康出去不是还要置办衣服吗,这大清早的,服装店肯定没开门,早市那些破烂货你肯定不会穿。” 二宝揉了揉肚子,无奈地撇了撇嘴,大金子眼看气氛不对,挠了挠头,舞舞喳喳地起哄道:“饭没来不要紧,各位大哥,咱先喝着,这不是还有点花生米吗!老话不是说嘛,花生配酒,越喝越有吗。” 郑三平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大金子,我说你是昨晚上妇炎洁喝多了咋地,现在还没醒酒吧?你见过谁大清早空着肚子喝酒呢?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喝酒,有那闲时间还不如出去瞅瞅你那小老弟回来了没有。” 大金子尴尬的笑了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此时,陈嘉南的眉头越皱越深,无奈之下,给郑三平几人叮咛了一下,“兄弟们,多长个眼色,家伙不要离身,注意保护好自己。” 大约二十分钟后,大金子和小康拎着大包小包的跑了进来,大金子隔着老远就嚷嚷道:“兄弟们,饭和衣服回来了!” 陈嘉南等人麻利的冲洗了一下身子,换好衣服,小康已经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给每人都换了大杯子,倒满了酒。时不时地瞄一下手表,有点心事重重。 陈嘉南刚吃了两口菜,祥哥就站起来举起酒杯,微笑的说道:“几个大哥,早上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我敬大家一杯。” 陈嘉南直接把面前的酒倒在地上,把杯子扣在桌子上,说:“大家赶紧吃饭吧!别耽搁时间。”祥哥脸色有点难看,闷声喝了一杯酒,脸红脖子粗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小康无意中再次看了看时间,脸上有点焦急,十分为难地对祥哥说:“祥哥,我还有点事情出去处理一下,你和金哥,还有这几位兄弟好好吃着,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大金子回头看了一眼小康,小康,大清早的有个毛线事,过来和哥喝一杯?小康慌忙摇头,说:“不了不了,我办完事回来好好陪你喝。” 小康话音刚落,刘四狗在陈嘉南的示意下,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祥哥,你的兄弟是不是看不起哥几个,连杯酒都不敬就要出去办事,是不是把哥几个太不当回事了?哥几个心里不爽啊!” 祥哥脸立马沉了下来,瞪了小康一眼,说:“怎么你金哥现在说话不管用了,留不住你了?非得让我给你发火不成?”小康脸色变了变,跺了下脚说道:“祥哥,我如果在执意要走就太不识抬举了。” 小康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白酒,举了起来说道:“几位哥哥,我敬大伙一杯。”然而,陈嘉南等人,没有一个碰酒杯。刘四狗狠狠地用手敲击着桌面,说:“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哥几个从来不喝白酒,只喝啤酒,你刚才不是说你这里啥酒都有吗?搞箱啤酒下来,咱们好好喝一下。” 小康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从二楼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了几瓶,忽然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肚子有点痛,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就在这时,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从门外骤然响起,伴随着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一扇掩饰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个穿着大西装的刀疤脸,一手持着双管猎枪,领着十几个穿着黑棉袄、手里拎着喷子和砍刀的混子蜂拥而入。刀疤脸梳着复古油头,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吆喝道:“哥几个都在呢,好巧啊!” 祥哥和大金子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条件反射地看向有些紧张的小康。就在这时,刀疤脸举起双管猎枪,对着大金子就是一枪。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心理准备的陈嘉南一个侧踢,踹到小康腰上,小康吃痛向旁边退了两步,恰好挡住了大金子。这一瞬间不过零点几秒,只听“嘭”的一声枪响,小康胸口一片血红,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晃了晃身子,直接倒地。 刀疤脸一枪未中,顿时吆喝道:“兄弟们,不论死活,通通干掉!”只听一阵乱哄哄的拉枪栓声响起,陈嘉南的仿五四手枪已经出现在手中。他大叫一声:“找掩体!”随后对着刀疤脸等人连开了几枪,一个翻滚,闪到一个柱子后面。眨眼间,“砰砰砰”的枪声乱作一团,你来我往,好不痛快。刀疤脸那边虽然人多,但大部分都是滥竽充数的,都挤在空旷的地方,你推我挤,平时欺负个姑娘、用刀吓唬一下老百姓还行,收个保护费、调戏个良家妇女也是样样在行。但是拿着枪一对一的真枪实弹,那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陈嘉南几个兄弟那真是个顶个的不要命,躲在掩体后面就是一个字:“干!”混乱大约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刀疤脸手下的小弟能站起来的也就剩下几个狠茬子了。地上躺的到处都是平时爱吹牛逼、现在装可怜的货色。刀疤脸慌了,双手端着双管猎枪对着掩体胡乱射击,嘴里骂骂咧咧道:“祥子、大金子,别他妈的硬撑了,我后面的人还多着呢,快快投降,花哥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还是会给你们机会的。” 此时大金子和祥哥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这tmd和打仗有什么区别?谁还敢露头!大金子抱着头大叫道:“阮春,m!有能耐把枪扔了,咱俩单挑。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柱子后面的陈嘉南无奈地撇了撇嘴,给郑三平几人打了个手势。郑三平随手一个啤酒瓶扔在空中,阮春抬手就是一枪,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还没来得及闪身,陈嘉南躺在地上双脚蹬了一下柱子,身体侧滑而出,接连开了两枪,一枪命中阮春的小腿,一枪打空。 阮春身边能站着的都是狠角色,只听枪声就拉动枪栓向陈嘉南射击。陈嘉南在地上胡乱地滚动躲避,就是这个茬口,二宝、彪子、刘四狗三人手里端着喷子对着没有防备的小弟就是一阵疯狂的火力输出,随着几声惨叫声响起,阮春身边已经没人可用了。趁着混乱,阮春瘸着腿向外跑去…… 第90章 疯子!神经病! “妈了个巴子的!陈嘉南爆了一句粗口,“别让那王八羔子跑了!”他身先士卒往外追去,郑三平等人也紧随其后。阮春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怕的,瘸着腿踉跄出门,向停在路边的面包车百米狂奔,速度堪比刘翔,可惜投错了胎,干错了行当。 阮春跑到面包车前,拉开车门一跃而上,来不及喘气,头也不抬地咆哮道:“快开车,快tmd给我开车!”陈嘉南等人已经距离面包车不到二十米,可阮春吼了半天,车子纹丝不动。突然感觉脑门上一股寒意,阮春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大云子。“你……”大云子一巴掌扇在阮春脸上,阴笑一声:“乖乖的,手举起来抱头。” 阮春眼中闪过狠辣,手已经探向后腰。这时,面包车门被二宝猛地拉开。一枪托砸在阮春头上,阮春刚掏出的手枪啪嗒落地,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刘四狗和彪子的喷子顶在大云子头上,眼看就要扣动扳机,后面赶来的大金子急忙喊道:“大哥,枪下留人!” 陈嘉南回头看了大金子一眼,冰冷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颤。“大哥,他是咱们的内线。”陈嘉南做了个手势,郑三平他们收起枪,吩咐道:“老三,你和大金子还有这位小兄弟,把阮春给我绑了,扔车上,我们几个去善后。” 陈嘉南带着刘四狗、彪子、二宝返回小洋楼。祥哥识趣地关上门。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指着地上呻吟的混子们,沉声喝道:“把这些孙子的衣服全都扒了。”在喷子的威胁下,混子们忍痛脱下衣物,大冬天的冻得直打哆嗦。陈嘉南瞥了祥哥一眼:“祥子,去看看后院有没有菜窖。”祥哥麻利地向后院跑去。 “都往后院挪,哪个小子敢慢腾腾的磨蹭,小心我手里这枪不长眼。”二宝大声吆喝,命令他们把不能动弹的同伴也带上。混子们咬牙切齿,心里虽万般不愿,但没人敢反抗。 五分钟后,后院一个特大的菜窖已经被打开,祥哥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满腹狐疑。陈嘉南叼着烟走到菜窖边往下望了一眼,啧啧赞叹:“不错不错,真不错!”他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仰头闭眼,在冬日的阳光下转了两圈。片刻后,一阵阴冷的笑声在空中回荡,祥哥心里一紧,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陈嘉南缓缓恢复常态,对混子们喊道:“给你们一分钟,一个个往菜窖里跳,不许抢,不许挤,3、2、1,开始!”混子们瑟瑟发抖,用怨恨的眼神瞪着陈嘉南这个疯子,一个个往后缩,没人敢跳下去。 陈嘉南脸色一变,暴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玩意儿,给我一个个拖过来!”二宝和刘四狗用喷子顶着一个中分头的脑袋,连踢带踹地把他拉到菜窖边。中分头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菜窖里飘上来,吓得直接尿了裤子,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像关不住的水龙头! 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哥,是阮春那王八蛋鼓捣我们来的,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站个场子,挣点人头费!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才刚结婚,你行行好,不能让我那刚过十八的媳妇守寡呀!” 陈嘉南撇嘴:“你以为这是真人秀呢,想咋吹就咋吹!”他朝祥哥招手:“你去屋里找卷胶带,这帮孙子废话太多,吵得我心烦。”祥哥赶紧跑进屋找来胶带。陈嘉南冷笑一声:“先把这孙子嘴封住,双手捆住。”中分头像受惊的种猪,跳起来乱挥手臂,一把推开祥哥,惊恐地喊道:“不要过来,我不想死……呜呜呜!” 彪子见状,拿起喷子一枪托砸在中分头头上,中分头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祥哥在陈嘉南冰冷的目光下,手脚麻利地用胶带封住中分头的嘴,捆住手脚,深吸一口气,一脚把他踹下菜窖。其他混子脸色苍白,不住地哆嗦,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 陈嘉南阴笑着打量混子们,上前走了两步,沉声喝道:“大伙儿别耽误老子的时间,自愿跳下去,兴许还能留条命。要是不乐意,刚才那瘪犊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别埋怨我,出来混的,早晚得还。早走一步,少受点罪,对家人也算有个交代,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眼一闭,脚一蹬,梦里啥都有!我再说一遍,别急,排好队,一个个来,这儿没有免费的孟婆汤!”陈嘉南说完,低头点燃一支烟,看着一个个满脸愤怒的混子。 一个大背头的混子左右瞅了瞅,向前一步,大喊道:“兄弟们,别怕。几把破铜烂铁,咱们跟他拼了!”只有一个蓝毛站了出来,跟着吆喝:“拼了,拼了!”其他混子虽然有点儿跃跃欲试,但依然冷眼旁观,等着真正的转机。 刘四狗和二宝撇了撇嘴,端着喷子走到两人面前,正要开枪,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阴冷,快步走到两个混子面前,在大背头胸口擂了一拳:“瘪犊子,你说我们兄弟几个拿的是破铜烂铁?”大背头仰着头,不服气地对陈嘉南吼道:“今儿落到你们手里算我们倒霉,可你们这不是啥事儿没有吗? 都是道上混的,非得弄个你死我活吗!咱们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这事不就过去了?非得拿一堆破铜烂铁吓唬我们。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陈嘉南听后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变:“那如果今儿我哥几个栽到你们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大背头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那这得看阮春的意思,我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弟!” 陈嘉南阴森一笑,从二宝手中夺过喷子,直接插进大背头嘴里,随即怒骂道:“你tmd在这儿给老子说书呢,嘴真臭!”陈嘉南说完,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伴随着西瓜破碎的声音,场面辣眼至极。站在后面的祥哥直接吐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疯子,神经病!” 蓝毛距离最近,溅得满脸都是血水,眼神呆滞。忽然,他一个冲刺跃进菜窖里,随后菜窖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陈嘉南一手持着喷子,得意洋洋地喊道:“还有谁?”混子们没一个敢搭理陈嘉南这个疯子,神经病!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下菜窖,那里面虽然冰冷阴暗,但至少不用受更多的罪! 两分钟后,后院只剩下了陈嘉南、二宝、彪子、刘四狗和祥哥。祥哥脸白得像张纸,想起自己的大哥,和陈嘉南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叹了口气,怪不得会败北! 一声叫声打断了祥哥的思绪。祥哥抬起头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努努嘴:“祥子,麻利点,给菜窖把水管子接上,放点水,不能让他们太舒服!”祥哥除了震惊再无别的想法,只能照做。二宝几人很有眼色地进屋去打扫战场…… 第91章 柳娇兰犯花痴 半个小时后,陈嘉南等人离开了小洋楼,上了面包车。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郑三平问道:“南哥,现在去哪儿啊?”陈嘉南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看向祥哥。祥哥恭敬地说道:“去我堂姐的美容院吧,那儿有地下室。” 陈嘉南深深看了一眼祥哥:“祥子,这次不会再出啥幺蛾子了吧?”祥哥举着手保证道:“大哥,这回肯定没问题,要是再出事儿,不用你说,我自己先把自个解决了。”大金子也嚷嚷道:“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堂姐绝对没问题。我大哥牧天被抓后,花和尚三天两头地骚扰她。她早就盼着把花和尚干掉了,这次上面的伞也是联系的她,也算是咱的主心骨了。” 陈嘉南挥挥手,坐在副驾驶的大金子拍了拍大云子的肩膀:“出发,天山路娇兰美容院。” 四十分钟后,面包车缓缓停在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口。刘四狗打开车窗,往外瞅了一眼,直接笑喷了:“祥子、大金子,这就是你堂姐的美容院?咱们没走错地方吧!”大金子有点无奈:“大哥,你啥意思?” 刘四狗嘿嘿一笑:“没啥意思,就是感觉这地儿做个洗头房还行,做美容院有点小家子气。”祥哥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没办法嘛,花和尚在南平称王称霸,哪有我们的活路。我堂姐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总想找机会为我大哥报仇,这不得搞点家底嘛!” 陈嘉南忽然问了一句:“这儿有后门吗?”大金子点了点头:“有。”陈嘉南挥了挥手:“走后门,前门人多眼杂,万一消息泄露,咱们还得吃瘪。如果让花和尚得到消息,来个警匪联合扫荡,咱们兄弟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栽在这儿。” 大云子发动面包车,缓缓地向后门驶去。祥哥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只说了句:“姐,让人把后门打开,我在地下室办点事儿!” 五分钟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个小小的防盗门微微开着。大云子停好车,手脚麻利地从后备箱取了一副新车牌换上。 随后,陈嘉南等人跳下车,跟着大金子和祥哥往里面走去。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楼道里站着一位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女人,酒红色大波浪,穿着红色腻子大衣,黑丝袜,恨天高,低胸装。女人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岁,手里夹着香烟,面容精致,身材妖娆至极。 祥哥和大金子向女人打了声招呼:“姐。”女人点了点头,刚想问些什么,忽然瞥见二宝和彪子搀扶着还在昏迷中的阮春,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里满是惊讶。更让她惊讶的是,进来的五个陌生小伙子,只有一个留着半长发的对她色眯眯的,其他人最多瞅一眼。 为首穿黑色大衣的小伙,眼神阴冷得像一块寒冰,在她身边掠过,连一丝余光都没瞄她。女人一直认为自己还算风韵犹存,这会儿有点不自信了。她关好防盗门,鬼使神差地跟着下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放着许多杂物,都是美容院平常不用的东西,一张破沙发和一张破桌子。一进入地下室,陈嘉南大摇大摆地坐在破沙发上,手刚伸进口袋,一支香烟就被递了过来。陈嘉南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抬头看了一眼,那风韵犹存的女人已经用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女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柳娇兰,祥子和大金子的堂姐。”刘四狗直接凑上来:“原来是堂姐呀,幸会幸会。”伸出手和柳娇兰握了握,顺带在人家手心里挠了挠。柳娇兰皱了皱眉头。 刘四狗一阵尴尬,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着祥哥问道:“祥哥,你确定这是你堂姐?我怎么感觉你比她大了十几岁?”祥哥尴尬地挠了挠头:“我长得比较着急,其实我才二十多岁,比大金子才大两岁。” 这话一出,郑三平、彪子、二宝都笑了起来。彪子缓和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你能当大金子他爹,你确定你没说谎?”祥哥一阵脸红,激动地说道:“真的,我今年才二十九岁。”郑三平玩味地说道:“你这不是着急,是有点急不可耐呀。” 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掌,众人收起了玩笑,立刻安静下来。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头冷冷地看了柳娇兰一眼:“上面还有人吗?”柳娇兰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柳娇兰轻咬贝齿:“大金子媳妇在上面,现在暂时没有客人。”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你上去让她从外面把门锁了,从后门进来,以防万一!”柳娇兰直接给大金子媳妇打了个电话。短暂的沉默后,柳娇兰用纤细的手指搓了搓陈嘉南的胳膊:“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嘉南愣了愣:“啥问题?”“我都自我介绍了,我叫柳娇兰,你呢,大帅哥?”陈嘉南脸色有点黑,低下头,沉声说道:“过路的野鬼,不值一提。”柳娇兰眼里已经出现了星星,有点犯花痴状,心里暗叹:“牧天当年帅得一塌糊涂,俘获了我的芳心,可惜进了监狱,被判了十年,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 今天这小伙子又冷又酷,冷得让人有点神魂颠倒!”不一会儿,大金子媳妇从后门进来下了地下室。陈嘉南站起身来,沉声说:先把这王八犊子弄醒!” 大金子立刻嚷嚷道:“我去上面提桶水下来。”郑三平阴森一笑:“费那闲工夫干啥。”二宝和刘四狗默契地把阮春架了起来。郑三平走上前,蹲下身子,用短刀割开阮春的裤腿,一只手抓向阮春受伤的小腿,狠狠地揉捏了两下。 钻心的疼痛直接让阮春身体颤抖了几下,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往下流。他凶狠地看向陈嘉南等人,郑三平站起身来,玩味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得继续装晕呢,没想到你也是个怂包呀!” 阮春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瘪犊子,赶紧把老子放了,我可以给花哥求求情,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大金子嚷嚷道:“阮春,你个龟儿子,你是看不清形势咋地?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你还嚣张个啥!” 阮春哈哈一阵大笑,朝着大云子吐了一口:“王八蛋,要不是你这个反骨仔,老子今天能栽了!” 大云子上前两步,在阮春脸上狠狠地抽了两巴掌:“老子本来就是祥哥的人,哪来的反骨一说!” 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对着郑三平喝道:“你们这几只外来的野狗,祥子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现在干掉祥子、大金子和这两个臭婊子,放了我,跟我去取钱,保证你们满意。” 祥子和大金子听到这话有点紧张地看向陈嘉南。陈嘉南站起身来,阴森一笑,走到阮春身边,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冷冷地说道:“他们出一个亿,你如果出三个亿,我可以勉强答应你的要求!忘了告诉你,我只喜欢现金!” 阮春脸上出现一丝嘲笑:“你是逗傻子玩呢!说出这大话不怕风闪了舌头。南平县一年的gdp都没有三个亿!假如你喜欢冥币的话,我乐意效劳!哈哈哈……” 第92章 阮春彻底服软 陈嘉南看着哈哈大笑的阮春,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他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这瘪犊子好嚣张呀!亮亮你的手艺给纹个身,要不然道上的兄弟谁知道他这么臭屁。 听说梁上君子的血和墨汁比较搭,纹出来的效果比较好。”郑三平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南哥,给这王八蛋纹个啥东西比较合适?”彪子扶了扶眼镜,严肃地嘀咕道:“不如给纹个‘我很嚣张,你有种打我呀!’怎么样?”陈嘉南等人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有创意!” 大金子一脸兴奋:“大哥,我去抓\"小君子,\"这是我的强项。”郑三平看了一眼祥哥:“祥子,带我去搞点墨水、钉子、榔头。”祥子嘴角闪过一丝兴奋,带着郑三平一溜烟跑了出去。 阮春凶狠地看着陈嘉南,恶狠狠地骂道:“你最好别给老子玩下三滥的套路,乖乖放了我。今天爷心情不错,全当什么都没发生。你在南平道上可以打听打听花哥的势力,我是他最喜爱的小老弟,动我一根汗毛我怕你会终身后悔。” 陈嘉南撇撇嘴,懒得搭理阮春这个傻逼,对着二宝和刘四狗冷喝道:“你俩架着这王八蛋不累吗?把他给老子吊到风扇上,先给点甜头让他尝尝!要不然显得兄弟们多么无能!”大金子媳妇找了根绳子递给刘四狗,刘四狗迷离的眼神像雷达一样不停地扫视着她的曼妙曲线。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刘四狗打了个冷颤,赶紧和二宝麻利地把阮春双手捆住吊在吊扇上。 阮春眼里已经出现了一丝狠辣,他撕心裂肺地吼道:“王八蛋,我让你放了我你听不懂吗!你不要动我,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我买自己的命可以吗!” 陈嘉南嘿嘿一笑:“你有很多很多的钱,不会是你刚说的冥币吧!那个我不感兴趣,说不定等会儿你可以用得到。”阮春慌乱摇头:“不不不,我的钱全是人民币,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藏在哪里。” 陈嘉南走近阮春,就在这时,阮春晃悠了一下,张开大嘴朝陈嘉南耳朵咬去。二宝见状一把推开陈嘉南,阮春的牙齿刚好咬到了二宝的胳膊上,幸亏冬天穿得厚,要不然这一下可不好受。 刘四狗猛然冲上前去,用力在阮春脸上来了几拳,迫使他松开了紧咬不放的嘴。彪子则迅速找来一把工具试图撬开阮春的嘴巴。过程中,阮春痛苦地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几颗门牙不慎脱落。他强忍剧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们这些小崽子,动作还挺快,希望下次别再让我逮到机会。” 这时,郑三平、祥子、大金子回来了。柳娇兰和大金子媳妇小爽尖叫一声,看着大金子手里提着的笼子,里面几只\"小君子\"叽叽喳喳地乱窜,“快拿开,吓死人了!”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两个女人直接把苦水都吐出来了。只见陈嘉南阴沉着脸给大金子招招手,陈嘉南从笼子里徒手抓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梁上小君子\",对着彪子吼道:“把这wbd的嘴给老子搞开!” 彪子的眼神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手中的一件工具轻轻抬起阮春的下巴。陈嘉南随即拿出一只活蹦乱跳的\"梁上君子\",试图把它放进阮春口中,片刻后……彪子随即帮助阮春闭上了嘴,并轻轻地固定住。阮春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眶里泛起了泪光,身体也微微颤抖。这一幕让柳娇兰和小爽感到不适,她们不由得扭头回避,脸色苍白。 过了半天,阮春喉咙蠕动了一下,嘴角溢出血迹。彪子很识趣地松开钳子,阮春此刻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陈嘉南踢了彪子一脚:“把这王八蛋两个裤腿给我扎住。”等彪子完工后,陈嘉南朝着大金子努了努嘴:“大金子,体验体验。”大金子一脸兴奋,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第一次接触这种新鲜玩意。 他从笼子里轻轻取出一只\"梁上小君子\",然后将它们放入阮春的腰子中。陈嘉南看着大金子,半开玩笑地说:“你这样也太不够意思了,春哥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不得凑个双数让热闹点吗!”大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依言行事。 柳娇兰和小爽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捂住了嘴,别过脸去。 片刻之后,阮春感受到腰间的异动,脸上冒出冷汗,脸色变得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出言不逊。这都是花和尚指使的,我只是个小角色。” 他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似乎想要摆脱不适感。没过多久,阮春就显得极为窘迫,他的裤子湿了一片,显然已经失禁。两只梁上\"小君子\"趁机从他的裤腿中逃了出来,迅速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陈嘉南在彪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你是怎么办事的?”彪子尴尬地笑着说道:“南哥,这可不是我的错,主要是春哥的必杀技太厉害!”这话一出,惹得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 片刻之后,陈嘉南拍了拍巴掌:“春哥既然这么有能耐,那老三你赶紧行动吧!别让春哥等急了!给春哥纹得漂亮点儿,毕竟也是南平县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 郑三平挠了挠头问道:“南哥,纹在哪里?纹多少个?”陈嘉南冷哼一声:“当然是显眼的位置呀,你纹到屁股上谁看得到!动动脑子好吗!就先纹一百个打个样!”郑三平嘿嘿一笑:“是我考虑不周!”郑三平抹了一把大光头:“祥子,墨水伺候。” 祥子点点头,捣鼓了几下,端在手里。这时,阮春惊慌地叫道:“大……各位大哥,我服了,彻底服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你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行,我作为花和尚的亲密小老弟,他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我……我帮你们对付他!”陈嘉南冷哼一声,凌厉的眼神扫过阮春:“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吗?就一百个,你忍忍就过去了,你还想咋滴!”阮春有种想咬人的冲动,尴尬地求饶道:“能不能别搞到脸上!” 陈嘉南一巴掌抽在阮春脸上:“你tmd是sb吗?不搞脸上谁看得见?谁知道你是流氓,你是大哥呀!”陈嘉南说完,挥了挥手:“开工吧!再磨蹭天都黑了!” 二宝、彪子、刘四狗、大金子四人牢牢地按住住阮春的身体。郑三平一手拿着“特制工具”,一手拿着\"大号的纹身针\",有模有样地开始一阵辛勤工作,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完工。这两个小时里,阮春不知道哭了多少次,身心崩溃,彻底服软!心里暗叹:这几个外地佬哪像是道上混的,简直就是精神病院出来的!太tm残忍啦…… 第93章 大云子丧命 片刻之后,郑三平撂下了手里的榔头,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珠子,噌地站了起来,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围着阮春转悠起来。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兄弟们,瞅瞅咱的手艺咋样!瞧瞧这颜色,再瞅瞅这字形和大小,简直太完美了。这绝对是纹身界的一大创举啊!”陈嘉南他们几个也跟着拍巴掌,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的。 郑三平转悠完站到到阮春跟前,淡淡地问:“春哥,小弟给你纹的这个还满意不?有啥不满意的地方你就说哈。我好给你改!” 阮春打着哆嗦,含糊不清地说道:“满意……太满意了。不过嘛,我想求求各位大哥?给我整点儿云南白药成不?身上现在真是疼得厉害。” 郑三平在阮春脸上拍了两下,说道:“春哥,你这就有点儿不懂行了哈!纹身这玩意儿,纹的时候肯定有那么一点儿疼,但是等自然长好了以后,那你可就是南平县道上最靓的仔了。你说你现在要上药,这不是打兄弟脸吗?上了药,长好了就不完美了!” 这时候,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别那么较真儿嘛!让春哥这么疼下去,待会儿春哥还咋跟咱们谈心呢!”陈嘉南朝大金子招了招手,“大金子,上楼去找点儿酒精,给春哥消消毒。” 大金子还没说话,站在远处的柳娇兰就喃喃地说:“美容院哪来的酒精啊,这又不是卫生院。上面倒是有点儿白酒,要不我给你搬下来?”陈嘉南点了点头,柳娇兰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扭着肥臀上了楼。五分钟后,她抱下来一箱白酒。陈嘉南拍拍手掌:“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赶紧给春哥消消毒,要不然等会儿就天黑了!” 郑三平他们拧开瓶盖,一通给阮春身上招呼。白酒洒在伤口上的苦楚,没人能理解。阮春呲牙咧嘴,疼得他直接哼出了《敢问路在何方》!一浪高过一浪! 片刻后,陈嘉南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两口,缓缓地吐在阮春脸上。他玩味地问道:“春哥,现在感觉咋样?是不是比刚才舒坦多了?要是消毒还不够,让兄弟们再给你加点儿料。把这里就当自己家,可千万别客气!” 阮春脸色苍白,深吸了几口冷气,哆嗦着说道:“大哥,可以了,确实比刚才舒坦多了!我看就不用麻烦兄弟们了!” 陈嘉南啧啧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主要是怕慢待了你。照现在这个意思,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谈心了?” 阮春抬头无意中看了大云子一眼,又低下头哼唧道:“大哥,咱别着急嘛!让我先缓几口气。能给我支烟抽吗?” 陈嘉南冷哼一声,给阮春嘴里塞了支烟,点燃了它。阮春吸完烟后,精神状态好多了。但此刻,陈嘉南脸上却冰冷一片。他回头厉声喝道:“柳老板,你带着大金子媳妇和大云子上楼去泡泡茶。我兄弟几个和春哥聊点私事儿。” 柳娇兰对着陈嘉南哼唧了一声:“大帅哥,能不能别叫我老板,把我这大美女都叫老了。”她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之后,拉着小爽的手,对着大云子招呼了一声:“云子,跟姐上楼,泡泡茶,休息休息。”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进来后毫不起眼的大云子没理会柳娇兰,直接走到陈嘉南面前,对着陈嘉南吼道:“你tmd算啥玩意儿!你让我上去我就得上去吗?老子跟祥哥混了五六年,祥哥都没发话,你装啥大尾巴狼!做小弟的要有做小弟的规矩,不要越界好吗!” 陈嘉南饶有兴趣地看着口吐莲花的大云子,没讲话,直接在大云子脸上拍了拍,说:“戏演够了吗?” 大云子满脸愤怒地看了看祥哥,直接咆哮道:“祥哥,我跟你混了六七年了,听了你的吩咐,在花和尚那儿一待就是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新收的小弟咋咋呼呼要赶我走,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祥哥有点为难地看了看陈嘉南!“大哥,大云子跟我混了好几年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他是自己人,绝对没问题!”陈嘉南冷哼一声,对着大云子吼道:“麻利的给老子滚上楼去!如果你识相一点,现在滚上去,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啥也没发生!” 大云子哈哈一笑:“你tmd吓唬我呢,你以为我是吓大的!”随即,大云子从后腰麻利地抽出一把手枪,直接顶在陈嘉南额头上:“妈了个巴子的,你tmd刚来了几天就想代替祥哥的位置,我先替祥哥把你这个傻逼给办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快速头向右摆了一下。大云子枪里的一颗子弹直接擦着陈嘉南耳朵飞了过去,打在墙上! 祥哥、大金子、柳娇兰和小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吊在风扇下面的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大云子一枪没中,再次向陈嘉南开枪,可是已经晚了。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二宝已经端着枪扣动扳机。一阵砰砰砰的响声过后,大云子直接被打成了马蜂窝!胸口血红一片,双眼瞪得老大,不甘心地指了指陈嘉南,倒地不起。 祥子直接傻了,愤怒地看向陈嘉南:“大哥,你为啥要这么残忍?”大金子脸色也不太好! 陈嘉南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枪直接走到阮春身前,二话不说,在阮春大腿上来了一枪!阮春呲着牙痛苦地叫了几声。陈嘉南随后把枪指在阮春额头上,厉声喝道:“刚才那会儿你和大云子挤眉弄眼干啥呢!” 阮春直接呸了一口:“你她娘的少tm血口喷人,你无缘无故把自家小弟杀了!想赖到老子头上,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陈嘉南撇了撇嘴,对着阮春的另一个大腿只大腿又开了一枪,疼的阮春差点咬碎后槽牙。阴冷的看着陈嘉南吼道,神经病!你到底要干什么,陈嘉南用枪顶在阮春额头上,厉声喝道,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在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不然等会你就可以下去陪你的兄弟去了…… 第94章 阮春为了自保全撂了 阮春脸上出现一丝慌乱:“我说……我全说!刚才我和大云子在用暗语,那是在牌桌上总结出来的,只有我俩能懂。我愿意出一百万,让大云子找机会挑拨离间,放我出去。可大云子心太沉,想要两百万才愿意做。” 祥哥、大金子、柳娇兰和小爽听了阮春的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祥哥在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神经兮兮地吼道:“你……你是不是在给我开玩笑!是不是……”大金子直接走到阮春身前拽住他的衣领,怒吼道:“这么说大云子是你的人啦?” 阮春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失落的哈哈大笑:“不不不!大云子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他只是个贪财怕死的墙头草,只要有钱赚,给谁卖命都无所谓!可惜,可惜啊!老子今天算是栽定了!”大金子无奈地低下了头。 祥哥走到陈嘉南面前,直接跪了:“大哥!我错了……都是我有眼无珠,竟收些反骨仔!”说完,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陈嘉南皱着眉头双手扶起祥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道上的生存法则。你实力不如人,还想做大哥,发生这些事情很正常,别沮丧!打起精神来!黎明即将到来!”祥哥搓了搓脸,慢慢地恢复自信。 陈嘉南对着柳娇兰摆了摆手,柳娇兰领着小爽走上楼去。随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在阮春脸上:“春哥,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我想知道的啦?你最好别抱有任何幻想,兄弟们的手段多着呢!如果你现在好好配合,说不定等会我心情一好,还能给你找个医生,让你保住双腿。”阮春忍着痛喊到:“我说,我全说!只要能让我保住双腿!” 陈嘉南给阮春嘴里插了一支烟,帮忙点燃。阮春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花和尚的小弟众多,不是那么好对付。现在身边最得力的就数白玉堂了,不过白玉堂这人有个弱点,就是比较好色!我可以帮你们把他骗出来。 白天对付花和尚几乎是没有任何胜算,他早上喝完早茶就会回到他的别墅找两个妹子窝上一整天。现在名气大了,仇人多了,胆子也就小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大动干戈。”陈嘉南冷哼一声打断阮春:“我不是在这里听你吹牛逼的。捞干的说!” 阮春尴尬地点了点头:“花和尚每天下午六点会去同仁麻将馆陪他老妈打一个小时麻将,雷打不动。随后会去自己的场子金利来!晚上基本上过了十二点会去逍遥人家吃夜宵,逍遥人家的大堂经理凌雪,是花和尚上面大腿的干妹子,至于他们干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继续问道:“麻将馆有后门吗?”“有。”阮春干脆地说道。陈嘉南思考了一会:“你作为花和尚亲密的小老弟应该有猛料吧!说出来分享分享!”阮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真没有!”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给春哥加点料,春哥看来还不是特别舒服!”郑三平乐呵呵地走到阮春身前,摩拳擦掌! 阮春及时喊到:“兄弟,别激动,我……我说,但我有个条件,如果你们不答应,现在就可以干死我了!”陈嘉南冷笑一声:“你这是威胁我。”阮春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只不过是给自己后半生加道安全阀。”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说道:“行,那就看你的料够不够猛。” 阮春激动地说:“绝对够猛,只要运用得当,绝对是摧枯拉朽,连根拔起!我有花和尚和他的大腿所有利益来往记录,还有许多花和尚指使小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录音。” 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说说你的条件吧!”阮春沉默了一会:“第一,我不能坐牢,所有事情和我无关。给我五百万,我从此在南平消失!”大金子一脸恼怒刚想说话,被陈嘉南瞪了一眼憋了回去。陈嘉南冷冷地一笑:“三百万。多一分都没有。”阮春慌乱地摇头。 “不行,这绝对不行,三百万太少了,根本不够我们一家老小后半辈子生活!”陈嘉南一阵冷笑。“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陈嘉南看了看身边的大金子,“大金子,你现在就把风放出去,说春哥现在和咱们合作了,准备灭了他!” 大金子乐哈哈一笑:“好嘞,我打个电话就搞定了。”陈嘉南再次看向阮春,“春哥,如果花和尚收到消息,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你们一家老小的后果将是什么样子。不用我给你陈述了吧!”阮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卑鄙!出来混的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陈嘉南摊了摊手,无所谓的笑道:“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阮春根本不敢想象凄惨的后果,焦急地吼道:“别打电话,我答应,我答应行了吧!但必须先给我一百五十万预付款!”陈嘉南摆了摆手:“现在考虑钱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我还不知道你的料到底猛不猛!再说了,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你的双腿。我就拿出点诚意,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说出来,我立马请医生给你治疗!这总算公平吧!”阮春无奈地点了点头:“阮家村,我家的祖坟,石碑后面把土刨开,有个暗格,东西就在里面。” 陈嘉南露出一丝笑容,回头对着二宝和刘四狗招呼道:“你俩听清楚了吗!”二宝和刘四狗点了点头:“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二宝和刘四狗笑了笑,转身离开。 陈嘉南继续问道:“花和尚的拜把子兄弟方北风,你应该很熟悉吧!”阮春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担心啥!不过你运气挺好的。前一段日子花和尚和方北风闹掰了!”陈嘉南惊讶地问道:“为啥!”阮春接着说:“方北风现在算是洗白了,人家做的是大生意。前段时间方北风要去桐城矿区投资一个煤矿,听说是跟矿区一个大哥萧老六萧总合作,准备做大。花和尚想要插一杠子,结果没谈成!就闹掰了!” 陈嘉南心里暗叹,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和郑三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喜色! 陈嘉南接着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开始给春哥做手术了,温柔一点,晚上春哥还有用。”阮春看着郑三平凶神恶煞的样子,惊恐地说道:“大……大哥,你确定你这兄弟是医生!” 陈嘉南冷哼一声:“怎么,瞧不起我兄弟,不就是挖几颗子弹吗!这种小事情我兄弟轻车熟路,保证给你整得妥妥的!”陈嘉南随后又拍了拍彪子的肩膀:“给你三哥打个下手!”彪子点点头。 片刻,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向楼上走去,不回头地喊道:“老三,需要什么家伙事儿,让祥子和大金子搞定!” 第95章 行动倒计时 陈嘉南走上楼,进了美容院的休息室。里面全都装饰着粉红色的暖色调,让人浮想联翩。柳娇兰和小爽正说着女人的小秘密,边喝茶边聊天。小爽忽然抬头看见陈嘉南站在门口,冷着脸吸着烟,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问候:“大哥!你上来了,请坐请坐。” 陈嘉南没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柳娇兰给陈嘉南倒了杯茶水,在他耳边耳语:“帅哥,特意给你泡的,上好的红茶,冬天喝最合适。” 陈嘉南看了眼小爽,小爽秒懂:“姐,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隔壁收拾一下。”小爽走后,柳娇兰起身顺势把门关上,立刻化身成一只妩媚的小狐狸,趴在陈嘉南肩膀上吐气如兰:“帅哥,看你忙活了半天怪累的,让姐帮你按按,松松筋骨。” 陈嘉南眼神冰冷地凝视着柳娇兰,缓缓地说道:“年纪挺大的,就不要卖弄风骚了,咱俩聊点正事。”柳娇兰气呼呼地骑在陈嘉南腿上,扯着陈嘉南的衣领有点生气地嘟囔:“一点不懂风情,哪有这样说一个女人的!” 陈嘉南冷哼一声,双手抓住柳娇兰的腰身,直接举起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柳娇兰脸色直接变了:“你看起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小伙子,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果不是老娘看你还有几分道行,像你这样的冰疙瘩,我都懒得瞅一眼。”柳娇兰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 陈嘉南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给你新抱的大腿打个电话,给他送份大礼,今晚行动,让他摆平外界一切因素,能不能在南平站住脚就看他的手段了!”柳娇兰一激动直接趴在陈嘉南肩膀上问道:“什么大礼?”陈嘉南缓缓地说:“花和尚和他的伞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柳娇兰脸色绯红,直接激动地抱住陈嘉南啃了两口。陈嘉南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柳娇兰:“你都孩子他妈了,这样调戏一个良家青年会引火烧身的。”柳娇兰妩媚一笑:“你心中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我也愿意为你熄灭!”陈嘉南直接黑了脸,爆了句粗口:“靠,现在的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柳娇兰莞尔一笑,淡淡地说:“看来你是和社会脱节了,跟不上形势,那姐姐今天就教教你如何做个四好青年。”说完直接扑了上去。“我靠……放手……你再不放手……别怪我……” 下午六点多,同仁麻将馆斜对面停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内,陈嘉南拍了拍阮春的肩膀:“春哥,消息含金量不错!”阮春看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陈嘉南哼着小调没有理会。大约十多分钟后,陈嘉南拨通了郑三平的电话:“老三,和兄弟们按原计划行事,不论死活……” 街对面同仁麻将馆里面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和小混子在打着麻将,叼着烟,聊着闲言碎语。一个小包间内,花和尚坐在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身边,看着她和几个穿着华丽的少妇打麻将。身后站着十几个小弟,威风凛凛! 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花和尚的老妈。根据道上的传言,听说以前是站街女,蛮不讲理,非常泼辣。今天运气特别差,打了五六圈了,竟然没有赢一次。她尖酸刻薄地对几个少妇嚷嚷:“你们几个三八能不能让让我这老太婆?你们是想让我输掉底裤吗?” 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女人点燃了一支烟:“我说大姐,你这就不地道了吧!你赢钱的时候那得意的样子!咋不见你给我们姐妹买条底裤遮羞呢!”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女人喃喃细语:“大姐,就你那身材,穿底裤也啥都遮不住,还不如和以前一样,怎么凉快怎么来!”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聊天的内容实在有点辣耳朵!花和尚实在是听不下去,走到隔壁的空包厢坐了下来。这时白玉堂领着十几个小弟也跟了过来,殷勤地给花和尚点燃了一支烟:“大哥,现在都六点多了,大春子在郊外办个事情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让柳娇兰和小爽那两个娘们给迷住了,捷足先登了吧?” 花和尚拍了一下麻将桌:“老子借他十个胆子你看他敢碰一下不?这俩娘们我可是垂涎已久,我还都没尝过鲜,什么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白玉堂阴森一笑,故意调侃道:“大哥,柳娇兰可是牧天的女人。你这样做在江湖上可是大忌呀,勾引二嫂!这不得让道上人耻笑?” 花和尚咧嘴一笑:“牧天这王八蛋以前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蹲监狱了。我作为他的拜把子兄弟,不得好好照顾照顾嫂子!”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白玉堂搓了搓手,小声嘀咕:“大哥如果没时间照顾,兄弟可以代劳。”花和尚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兄弟,有哥吃的一口肉就有你喝的一碗汤,放心,迟早让你尝尝甜头!” 就在这时,花和尚他老妈出了包厢,对花和尚招了招手:“派个小弟给我,我现在火气很大,需要泄泄火,转转运。”花和尚脸色一阵难看,但还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指了一个小弟。小弟不情不愿地被拉扯走了! 这时白玉堂手机振动了一下。白玉堂看了一眼信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给花和尚说了一句:“大哥,你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说完直接朝外面走去。出了麻将馆,白玉堂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斜对面有一辆面包车,直接激动地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一脚踏了上去,没有抬头直接问道:“那俩娘们在哪呢?大春子。” 只听“哐嘡”一声,车门被关住了。两把冰凉的枪口直接顶在头上,白玉堂脸色大变,看着阮春眼里闪过一丝狠辣,手已经伸向后腰。陈嘉南冷哼一声:“再动一下现在就打死你!” 白玉堂转过头看着一脸冰冷的陈嘉南,没敢再动。大金子直接从白玉堂后腰里拔出手枪,在白玉堂头上狠狠地砸了五六下,白玉堂还没来得及大显身手就被大金子砸晕了。 陈嘉南沉声喝道:“给老子把这王八蛋捆结实点!”阮春有点发愣,陈嘉南在阮春头上拍了一巴掌:“春哥,你在那发啥愣呢?赶紧动手!”阮春无奈地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在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注视下,开始忙活起来! 第96章 一代大哥落幕 麻将馆的小包厢里,花和尚点着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回头问身后的一个小弟:“白玉堂上个厕所怎么还没回来?”小弟乐呵呵地笑着说:“大哥,白哥是不是在厕所偶遇了哈,现在正忙乎着呢!” 花和尚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有可能。你小子说得有道理。白玉堂这王八犊子就那德行,只要是个女人就走不动道了!跟我似的!”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暴躁焦急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疼:“花和尚!你死哪儿去了,你妈被人欺负了你知道不?你管不管!” 花和尚听到他妈的声音,匆忙跑出包厢,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高血压犯了。只见他妈披头散发,顶着两只熊猫眼,两个脸蛋被打得红肿,衣服被撕得像乞丐装一样!恶心的满身肥肉若隐若现,几个打麻将看热闹的小混子瞅了一眼,当场就吐了!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花和尚他妈看见花和尚直接扑到他怀里,呜呜呜地哭喊起来!花和尚情急之下把自己身上的貂皮大衣披在他妈身上:“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你刚才不是去嘿咻降火了吗?怎么造成这b样了!谁干的,是不是刚才那个小弟?我这就去灭了他全家!” 花和尚他妈赶紧摇摇头:“不,不,不是他,我俩刚进厕所,还没开始表演,一个长毛怪冲了进来就把那个小弟打晕了,随后就对我动手动脚,还非礼我,呜呜呜!儿子你可得给我报仇啊,老妈丢不起这个脸!” 花和尚彻底怒了,大喊大叫道:“王八犊子,在南平,还有人敢欺负我老妈,还敢把我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着急把火想上西天取经了。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出去办了他!”花和尚身先士卒地跑了出去!十几个小弟拿着砍刀紧跟其后,花和尚他妈在后面喊道:“隔壁巷子公厕那边……” 花和尚只穿了件衬衣,根本来不及细想,此刻心中的火气噌噌地往上窜!三分钟后,只见一个穿着破棉袄的长毛怪蹲在公厕门口,着急地修理自行车链条。长毛怪无意中抬头瞥见像一只疯狗一样跑过来的花和尚,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提着砍刀咋咋呼呼的小弟!吓得直接蹦上自行车,疯狂地向前窜去。花和尚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wbd,你有种给老子站住!” 花和尚这一嗓子吼出来,长毛怪蹬得更快了,后头追赶的花和尚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两条腿抡得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前头五十米开外,绿灯开始倒计时:10、9、8……长毛怪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穿过马路。花和尚也在红灯亮起的最后一刻,堪堪窜了过去!但后面的那十几个小弟就没那么走运了,一个个弓着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骂骂咧咧! 绿灯快亮的时候,那十几个小弟脸上刚露出一丝喜色,还没跑几步,一辆疯狂的拉土车横穿而过,在一帮混混身前来了个急刹车,侧门毫无征兆地开了,车厢里的沙子哗啦啦倾斜而下。“我靠……这是啥玩意儿……”不到两分钟,十几个小混混就被沙子埋了半截身子,一个个灰头土脸,不断地咳嗽着。一时间,交通堵塞。鸣笛声不断! 这时候,两个交警急步上前来,敲了敲拉土车的窗户:“下来接受调查。”拉土车司机叼着烟下了车。交警还没来得及问,拉土车司机就嚷嚷开了:“警察叔叔,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指了指还在沙堆里挣扎的小混混,“这十几个王八蛋闯红灯,手里还提着刀呢!像是要去砍人!害得我一脚急刹车,沙子全洒了,那边工地等着急用呢,那可是县政府的重点工程啊,要是进度跟不上,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两个交警一听,这还得了,直接用对讲机报告了指挥中心。指挥中心只回了一句:“阻碍南平县发展,罪不可恕,通知片区民警先抓了……”没两分钟,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下来四个警察,在小混混的狡辩声中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另一边,长毛怪把自行车链条蹬得都冒火星子了,但还是没能甩掉后面紧追不舍的花和尚。花和尚这会儿也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满身大汗,解开衬衫扣子,胸口上那只龙头若隐若现。眨眼间,长毛怪一个漂移,直接拐进另一条巷子,花和尚也不敢喘气,紧跟着拐了进去。 长毛怪蹬了二十多米,只听见“咯噔”一声,自行车链条直接干断了,长毛怪随着惯性撞在旁边的垃圾桶上,人连同自行车一起摔在地上,疼得是呲牙咧嘴。花和尚满脸兴奋,在七八米开外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头上的汗珠子哗哗往下淌。 片刻之后,长毛怪坐在地上不断摆手:“你……你别过来啊!……别过来……”花和尚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双眼中透出一股狠劲儿,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地朝长毛怪走去,还顺手挥了挥手:“兄弟们,你们表现的时候到了,给我干他丫的!” 可半天也没见人影,花和尚往后一看,直接傻眼了,嘴里骂骂咧咧:“这帮龟孙子,平时不锻炼,遇到正事儿连我这半大老头子都赶不上,靠!” 花和尚发完牢骚,继续朝着不断摆手、脸色惊恐的长毛怪走去,怒骂道:“小兔崽子,今天落到我手里算你活该,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负我老妈,你知道我是谁吗?花和尚,南平县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人物,你能死在我的手里算你的荣幸!” 长毛怪站起来,一脸不服气地说道:“你……你误会了,我和你老妈是真爱,比真金还真,只不过最近闹了点矛盾。没想到她今天劈腿了。我不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你……竟然想杀掉你未来的老爸!真是大逆不孝啊!” 花和尚听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王八蛋!你竟然侮辱我老妈!去死吧!”手快速地向后腰摸去。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传来,花和尚刚掏出枪,两道刺眼的远光灯从对面射过来,直逼花和尚的眼睛。花和尚用一只手挡住眼睛,暗叫一声:“不好!他妈的上当了!” 没有理会长毛怪,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又有两辆摩托车的远光灯射了过来,前后堵截。花和尚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在这时,前面一辆摩托车飞速地冲过来,向花和尚身上撞去。花和尚慌乱地开了一枪,打在墙上,火花四溅! 摩托车为了躲避子弹,擦着花和尚的身体飞驰而过。嘿!花和尚!你爷爷在这里!花和尚寻声望去,长毛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喷子,阴笑着直接开火了。花和尚一闪身直接滚到一边,不幸胳膊上嵌进了两颗钢珠。 这时,两边的四辆摩托车同时启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向着花和尚撞了过去。花和尚就像一只愤怒的皮球,被四辆摩托车撞来蹭去,玩了有五六分钟。花和尚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手中的枪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蜷缩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四辆摩托车停在花和尚三米之外,四个骑手摘下头盔,向着花和尚走去:“花和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花和尚抬头恶狠狠地看着祥子:“祥子,原来是你这个小瘪三!竟然和外地的野狗勾结!你坏了南平道上的规矩,你懂不懂!”祥子回头看了看郑三平、彪子、二宝,还有走过来的刘四狗:“各位大哥,花和尚这王八蛋竟然说我坏了规矩。哈哈哈哈!” 祥子冷笑着再次看向花和尚:“你还有脸和我讲规矩,你陷害我大哥入狱,骚扰大嫂,抢我地盘,黄赌毒哪样没沾?欺压老百姓,收保护费,你干的龌龊事还少吗?哪样不是违背江湖道义!” 花和尚哈哈一笑:“我是南平的扛把子,我想咋干就干,还轮不到你一个小瘪三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再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少给老子玩栽赃陷害!” 祥子脸上露出一抹阴冷,打了个口哨!身后一辆不知啥时候停下的面包车里,大金子押着白玉堂下了车走了过来。当花和尚看到白玉堂之后,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猛然间从祥子手中夺过枪对着白玉堂胸口连开了几枪,“砰砰砰!” “王八蛋,竟敢出卖我,去死吧!”白玉堂胸口一片血红,口里的血水不停地往外淌,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想要说什么,但一个字都没挤出来!死得比窦娥还冤!这一瞬间简直太快!祥子懵了,吓了一跳。 花和尚回过身就要对祥子开枪,可惜晚了一步,二宝手中的喷子已经打响,接连三枪,花和尚直接被巨大的威力掀了起来,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死得不能再死了! 祥子满头冷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二宝用衣服把枪托的指纹擦干净,塞到白玉堂手中。远处的面包车里,陈嘉南叼着烟拍了拍阮春的肩膀:“春哥,你不下去送送你的两个好兄弟?”阮春慌乱地摇了摇头,颤颤巍巍地说:“算了,我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就不陪他们了……”片刻,远处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大金子发动面包车,缓缓地驶离了巷口…… 第97章 狂妄的祥子 一个星期后晚上八点多,南平县铂金会所,地下一层的办公室里。陈嘉南、郑三平几个兄弟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 刘四狗瞅了瞅手表,不太满意地嚷嚷道:“南哥,祥子刚上位就摆上谱了,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露面?是想给咱个下马威,还是不想给咱结账咋地?”陈嘉南低着头抽烟,没吱声。郑三平冷哼一声:“给他吃了豹子胆,你瞅他那熊样问他敢吗!要不是咱几个兄弟,他和大金子还有那几个反骨仔小弟,早就让花和尚收拾了。” 接着,郑三平又指了指头顶:“上边那些掌权的老爷,要的是既漂亮又锋利的刀。能给他带来政绩的聪明人,而不是蠢货,要不然人家凭啥给你开绿灯,给你行方便,关照你!”正说着,外面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办公室门被推开。 祥子、大金子穿着西装革履,派头十足;柳娇兰和小爽一身职业套装,女人味儿十足。祥子和大金子弯着腰伸手跟陈嘉南等人握手,祥子客气地说道:“大哥,各位兄弟,刚才有点事儿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陈嘉南摆了摆手:“您祥哥现在是大人物,我们几个小喽喽能等您是兄弟们的荣幸。”祥子一阵尴尬,回头对着大金子吼道:“快上好酒,你没看见大哥都生气了吗?”大金子从旁边的酒柜里拿出几瓶好酒,给大家倒上。 祥子端起酒杯抱歉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没按约定时间来,我自罚三杯!”说完,连干了三杯。陈嘉南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既然祥哥这么痛快,咱兄弟们也不能不给祥哥面子是吧!”陈嘉南和几个兄弟也是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气氛到位,众人落座后,祥子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大哥,这是给您的尾款,两百二十万,一分不少。”陈嘉南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祥子。祥子面不改色,大金子和柳娇兰脸上稍微有点尴尬。 陈嘉南哈哈一笑:“祥哥确实够痛快,那兄弟们也就不打扰你了。”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兄弟们撤!”祥子象征性地站起来:“大哥,这次合作确实痛快,我这里还有点事儿就不送你们了!” 陈嘉南等人头也没回一下走出办公室。片刻后,小爽关上办公室门。大金子实在忍不住对着祥子大声嚷嚷:“祥哥,你这才上位两天,是不是飘了?要不是他们兄弟几个,咱们在郊外镇上就被阮春他们干掉了,哪还有现在这么扬眉吐气?你多给点钱,咱们还能落个好处,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可以请他们帮忙!” 祥子不屑地一笑,缓缓地说:“大金子,你到底是谁的兄弟?和他们几个亡命徒混了几天,就忘了你大哥我了?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当时明码标价谈得好好的,我为啥要多给钱?我再提醒你们几个一次,以后少和这种亡命徒打交道,对你们没有好处。他们杀人不眨眼,身上全是命案,万一他们出了事,那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我们是混社会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给上面把事情做好了,我们迟早会发达,到时候开公司,做老板多好。所以说这样的人最好除掉,省得以后连累我们。”大金子直接炸了:“祥哥,你再说一遍,你这样做是在卸磨杀驴!”柳娇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已经伸进口袋。 祥子冷笑一声,毫无征兆地在大金子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个sb懂什么?你以为三百多万是小数目?实话告诉你吧,刚才那张银行卡是空的。”大金子捂着脸冷冷地说:“你会后悔的。”祥子仰头哈哈大笑:“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我的钱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赚的。几个只知道杀人的蠢货,早点上路对他们也是一种解脱,对社会也是一种贡献! 我可不想像花和尚那样被打成马蜂窝!我现在才是南平道上的大哥,任何人都别想抢我的位置!”大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掏出手机就要拨打陈嘉南的电话,被祥子抢过来直接在地上摔碎了。祥子大喊一声:“都给老子进来!”话音刚落,七八个小弟手里提着砍刀冲了进来。祥子摆了摆手:“把大金子这个吃里扒外的wbd给我捆了。” 大金子满脸凶狠,两拳砸倒一个混子,但还是寡不敌众,被捆得跟粽子一样扔进角落。大金子依然嚷嚷:“祥哥,你这样会害了大家的,你就敢保证你那么有把握?如果不能,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太急躁了!屁股还没坐稳,就把枪扔了,不会有好下场的。”祥子烦躁地挠了挠头,直接对着几个小弟吼道:“给我把大金子的乌鸦嘴堵上,太他妈烦人了!”一个小弟拿了一块擦桌子的抹布直接粗鲁地塞进大金子嘴里,冷哼一声:“再哼哼一句打扰祥哥喝酒,小心我踹你!” 小爽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祥子身前吼道:“祥哥,大金子可是你的兄弟,你这样对他合适吗?我感觉大金子说得没错。如果没有那几位大哥,咱们现在说不定在奈何桥上排队等着喝孟婆汤呢。小妹劝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祥子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一巴掌把小爽抽翻在地:“臭婊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老子告诉你,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因为老子让人在他的车上安装了定时炸弹。十五分钟后就会……”祥子做了个爆炸的手势,随后像神经病一样哈哈狂笑。 柳娇兰扶起捂着脸哭泣的小爽,给小爽使了个眼色。两人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了,扭扭捏捏地互相安慰。柳娇兰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祥子发完神经,对着几个小弟吼道:“把他们几个都看住了,谁打电话就剁了谁的手,老子先到隔壁去快活快活,体验一下南平扛把子的待遇……” 第98章 你俩都是福星 南哥,咱们去哪儿?一辆在南平县县道上缓缓行驶的面包车内,开车的二宝回头问了一句陈嘉南。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老三家呗,还能去哪儿?在南平县耽搁的时间也挺长的,老三早就等不及了!” 郑三平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这不是咱们遇到事情了吗!兄弟们又不是故意的。”陈嘉南给众兄弟分了烟,自己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有件事情和兄弟们商量一下。” 郑三平、刘四狗、彪子抬头认真地看着陈嘉南。“这次在南平,兄弟们做事一共得了三百二十万,大家都比较辛苦,咱们也算是平安着陆。我是这样想的,一人六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准备分给老三。老三的母亲常年卧病不起,想要治疗好需要一定的费用。老三的老婆也刚出狱不久,现在肯定不容易。兄弟们说说你们的看法。” 彪子、刘四狗、二宝异口同声地吼道:“南哥,这事还用商量吗!你直接安排就是,都是自家兄弟,一个锅里吃饭的,谁还没点难处!”郑三平直接红了眼眶,向陈嘉南等人抱了抱拳:“谢谢兄弟们支持和体谅,我郑三平不怎么会讲话,以后事上见!” 片刻后,刘四狗挠了挠头,一脸不忿地嘟囔道:“南哥,兄弟心里有点事不痛快,可以跟你说出来吗?”陈嘉南看了刘四狗一眼:“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刘四狗沉声说道:“南哥,祥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办花和尚,都是你想的办法出的主意,兄弟们办的事,他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刚才你看他那耀武扬威的样子,恨不得南平县所有老百姓都得知道他上位了!不说多给兄弟们辛苦费吧,至少请兄弟们吃个饭感谢一下吧,刚才出门都不带送的。我不知道他是飘了还是用完我们就想扔刀了!” 陈嘉南无奈地哈哈一笑:“兄弟,你少吃他请的一顿饭能饿死吗!凡事想开些,咱们是过路的野鬼,不是在南平安营扎寨。赚够我们的辛苦费,其他的和咱们无关。你要是不痛快,到了老三那个镇上,给你叫两个姑娘,好好灭灭你心中的火气。”刘四狗一听,眉开眼笑:“南哥,这可是你说的哦。”众人鄙夷地看了看刘四狗,哈哈大笑。 忽然,刘四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停车,我得下去撒泡尿。”二宝冷哼一声:“距离杏花镇还远着呢,你这就等不及了,需要现场来一发。”刘四狗在二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快停车,我真的是尿急,憋不住了。”二宝无奈踩了一脚刹车,停下车,刘四狗跳了下去向绿化带走去。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陈嘉南刚想掏出手机,二宝回过头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陈嘉南:不怀好意的说道:“南哥,要不咱们下去瞅瞅,看看四狗到底在干嘛!”陈嘉南和郑三平对视了一眼,瞬间来了兴趣,嘿嘿一笑:“走,兄弟们,下去瞧瞧。” 几人跳下车,向着刘四狗走去。刘四狗嘴里哼着小调,解决着个人问题。陈嘉南等人悄无声息地走近。二宝使劲拍了刘四狗肩膀一下,刘四狗吓得身子一哆嗦,刚回过头准备开骂,只见不远处的面包车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车身的碎片四处肆虐,面包车爆炸产生的热浪直接把陈嘉南等人掀翻在地。幸好是站在绿化带外面,绿化带的草木还替挡了一些杀伤力。 陈嘉南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身上的衣服都被炸裂的碎片划开了几道口子。他声嘶力竭地吼道:“老三、彪子都没事吧!二宝、四狗……”郑三平、彪子、二宝缓缓坐了起来,样子十分狼狈。刘四狗从绿化带旁边的水沟里爬出来,嚷嚷道:“南哥,我在这儿。” 陈嘉南双手搓了搓脸,随后使劲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稍微清醒一点,艰难地站起来大声吼道:“兄弟们,都别发愣了,赶紧撤!”此时远处已经传来隐隐约约的警笛声。陈嘉南身先士卒向着旁边的野地窜去,郑三平等人也踉踉跄跄地紧随其后。五个人迎着北风在坑洼不平的野地里狂奔! 半个多小时后,五人在一个小树林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不断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陈嘉南缓和了一下,靠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吸了两口。郑三平上前两步,抓住陈嘉南的膝盖,撕心裂肺地说道:“南哥,肯定是祥子那王八蛋想灭了我们兄弟几个,这是要斩草除根呀!”二宝和彪子也凑上来异口同声地喊道:“南哥,你说句话!兄弟们现在就过去把他们几个瘪犊子办了!” 刘四靠在另一棵树上添油加醋地嚷嚷道:“我说什么来着,这狗东西狼子野心必现,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把我们兄弟几个干掉,看来是害怕我们出了事连累他,哈哈!南哥,我怀疑他给你那张银行卡都是空的。” 陈嘉南扔掉烟头,沉声说道:“家伙在身上还是在车上?”郑三平嘿嘿一笑:“南哥,前几天你不是说了吗?小心行事,注意安全,家伙肯定在身上。”陈嘉南又看了二宝几人,他们同样点了点头。 这时陈嘉南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是柳娇兰发的,两条短信都是同样的两个字母“xx”。陈嘉南装上手机站起身来,沉声吼道:“柳娇兰发了信息,根据我判断,这应该是祥子的意思,大金子和柳娇兰估计被软禁了! 这次多亏了四狗那泡尿,要不然兄弟们可能已经喝上孟婆汤了!”刘四狗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南哥,我这福星咋样?”陈嘉南拍了拍二宝的肩膀:“你俩都是福星,啥也不说了。既然祥子不仁,就别怪兄弟们不义了。走,抓紧时间,明年的今天争取让他过上忌日!”陈嘉南领头,几人继续向着远处狂奔! 第99章 死不瞑目 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几人穿过野地,上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众人缓了口气,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这里荒郊野外的不好搞车,如果有车过来就拦住,给司机钱,让他捎我们到县上……” 大约十分钟之后,道路尽头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二宝欢呼道:“南哥,兄弟们,来车了!”约莫几分钟后,一辆金杯车的轮廓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二宝脱下外套攥在手里站在路边使劲地摇了起来。 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金杯车的速度缓缓降了下来。二宝更激动了,摇得更加起劲了。当金杯车距离陈嘉南等人七八米的时候,突然两边车窗伸出来四个黑乎乎的东西。 陈嘉南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枪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二宝尖叫了一声,捂着胳膊摔倒在地。陈嘉南双目怒睁,大声吼道:“趴下,快趴下,找掩体!”“砰砰”,又是两枪打在陈嘉南的脚前面。碎土飞扬! 陈嘉南顺势滚下路边的斜坡,麻利地掏出仿五四手枪进行回击。瞬间,枪声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远远望去,金杯车上面跳下来七八个穿着黑棉袄的混子,手里端着双管猎枪,对着陈嘉南等人一阵狂射。陈嘉南几人在路边的斜坡下面,根本不敢露头,只能时不时胡乱回击几下。 二宝胳膊中枪,还没来得及爬下去,腿上又挨了一枪,满头大汗,心急如焚。陈嘉南心里暗叹,在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没有准头全把子弹浪费了!陈嘉南给郑三平几人做了个手势。郑三平等人秒懂,直接熄了火! 七八个混子开了几枪,看到陈嘉南等人已经没有了子弹,一个个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一个黄毛对着金杯车大喊道:“春哥,那几个瘪犊子没子弹了!”随后,金杯车门打开,阮春穿着西装,拄着双拐,一步步挪了过来。 走到二宝身边,看着满头大汗龇牙咧嘴的窝囊样,招了招手,从小弟手中接过双管猎枪对着二宝大腿就是一枪。疼得二宝直接叫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恶狠狠地看着阮春。阮春脸上露出一抹阴冷,没有搭理二宝,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路边的斜坡喊道:“瘪犊子,再不上来,你兄弟可要被我干死了!双手抱头,麻利点,别让老子等着急了!” 陈嘉南、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举着枪从斜坡下面弓着腰走了上来,双方间隔一米。黄毛喊了一嗓子:“都他妈稍息立正,站好了!把手里的破铜烂铁扔了!阮春冷哼一声。几把没了子弹的破铜烂铁,就像是烧火棍,你还害怕他们跟你拼刺刀吗!” 黄毛尴尬一笑,随后和几个穿黑棉袄的混子端着双管猎枪对着陈嘉南四人,满脸凶狠。黄毛恭再次敬地对阮春说道:“春哥,直接开火吧,免得夜长梦多!”阮春一脸自信地说道:“不不不!别着急,咱慢慢玩。我要把我受的罪从他们几个瘪犊子身上找回来。” 陈嘉南抬起头,阴沉地看着阮春,冷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拜倒在祥子门下了吧。都拄上拐了,不在家好好养伤,陪陪老婆孩子,大半夜的还要出来嘚瑟!” 阮春哈哈一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这个瘪犊子现在应该担心担心自己和你的兄弟们。忘了告诉你了,老子的手段不比你差。如果一个小时前,你和那辆面包车一起升天,就不会遭罪了。可惜可惜!还是祥哥考虑得比较周全,知道你们几个瘪犊子命大,所以安排我在你们必经之路上等着。 随后,阮春对着陈嘉南扬了扬胸口的望远镜:“看见了吗?夜光的,你们的一举一动老子都在观察。今天晚上除了钻地打洞,走其他的路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 郑三平阴森一笑:“你果然够吊,够阴险!老子给你纹的纹身真是符合你现在的气质。”一提到纹身,阮春装不下去了:“妈的,你不提老子还没想起来。今天老子先拿你开开刀。”说着拄着双拐挪到郑三平身前,伸出手直接给了郑三平两巴掌:“大光头,老子今天要让你死不瞑目。”阮春回头对着黄毛吼道:“把我的专业工具给我提过来。”黄毛嘿嘿一笑:“好嘞!” 就在这一刹那,陈嘉南迅速上前一步一手扯住阮春的头发,一手拔出手枪顶在阮春脑袋上。郑三平与陈嘉南配合比较默契,一脚踹在阮春受伤的大腿上,夺过他手中的双管猎枪。 这一瞬间太快,混子们还没反应过来,彪子和刘四狗举起的喷子已经握在手中并开火了。“砰砰砰”,连续的炸响,四个混子刚摸到扳机就被短距离杀伤力极大的喷子撂倒了。其他三个混子刚要开火,陈嘉南直接在阮春的肩膀上来了一枪:“妈的,谁敢动一下,老子现在就打死他!”阮春痛苦地嚎叫道:“别,别开枪!”三个小混混愣了一下。就在这愣神的一秒时间里,郑三平已经举着双管猎枪打响了,连着三枪,三个混子不甘心地向后倒去。 已经走到金杯车旁的黄毛傻眼了,情急之下“啊啊啊”地大叫一声,向着远处跑去。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直接追了上去,像狗撵兔一样,对着黄毛的脚下胡乱开枪。火星四溅,黄毛胆都快要被吓破了,一边奔跑,一边哭喊。 跑了二十多米后,彪子一枪打中黄毛的脚后跟。黄毛疼得嚎叫了一声,随着惯性来了个狗啃泥!忍着疼痛向前爬着,随后彪子和刘四狗跑上前扯着黄毛的头发把他拉了回来!黄毛蜷缩在地上怨恨地看着阮春,不忿地大吼道:“sb,刚才为什么不让开枪,现在完犊子了吧!” 阮春被陈嘉南一下子摔到地上,大腿上的伤口崩裂了,疼得差点儿哭出来。黄毛撇了撇嘴:“这下不得瑟了吧!让你装b!”阮春憋了半天,直接来了句:“我不让你开枪你就不开呀?我让你死你咋不死呢?”说完,两人扭打到一块儿,像俩泼妇似的又撕又咬,那场面真叫一个辣眼睛。 陈嘉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别tm给老子在这儿演戏了,老子可没工夫看你们这出儿。谁想活命啊?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在旁边地里刨个大坑,把你这几个兄弟安葬了。谁的动作快,老子就饶谁一命,开始吧!” 黄毛和阮春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往旁边的野地里爬,两人双手跟铁锹似的,低头使劲儿挖啊挖啊!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在生死关头能激发出身体里的无限潜能! 大约一个小时后,陈嘉南他们都要睡着了。黄毛在野地里喊了一嗓子:“大……大哥,挖好了!”陈嘉南冷笑一声,挥了挥手,郑三平、彪子、刘四狗直接拖着几具尸体扔进了坑里。这时的黄毛和阮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双手都磨破皮露出了骨头。两人像两只惊慌的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冷哼一声,对着阮春淡淡地说:“春哥,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吧?腿瘸了就应该在家好好待着,陪陪老婆孩子。非要出来瞎得瑟,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阮春刚要开口,就被郑三平两枪撂倒,死不瞑目。 黄毛刚有点儿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活下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还没来得及感谢,就被彪子一枪撂倒。“伤了我兄弟,还想活着离开?做梦呢吧!” 半小时后,金杯车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向远处疾驰而去…… 第100章 柳娇兰的好姐妹 半个小时后,南平县铂金会所,随着一声刺耳的急刹车,一辆金杯车停在了会所门口。金杯车内,陈嘉南沉声对着二宝说道:“兄弟,还能扛住吗?”脸色苍白的二宝点了点头:“南哥,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陈嘉南抬头看了一眼彪子:“在车上照顾好彪子,我和老三、四狗很快就结束。”说完,三人跳下金杯车,进了会所。 此时已经是夜里凌晨,会所已经没什么人了,陈嘉南三人来到地下一层会所办公室,刘四狗一脚踹开门,端着双管冲了进去。里面七八个拿着砍刀的小混子吓了一跳,为首的一个西瓜头用砍刀指着刘四狗,大声嚷嚷道:“tmd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 话还没说完,随后进来的郑三平直接一枪打在西瓜头的胸口上。西瓜头尖叫了一声倒飞出去,掀翻了后面几个小混子。陈嘉南没有说话,拉动枪栓对着其他几个小混子连开了几枪,全打在大腿上。瞬间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刺耳的鬼哭狼嚎。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的大金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嘉南三人,心里凉了半截,暗叹道:“祥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旁边沙发上的柳娇兰和小爽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陈嘉南看都没看大金子和柳娇兰,直接用双管顶在一个小混子头上,厉声问道:“祥子在哪里?”小混子满头冷汗,慌乱的指了指隔壁。陈嘉南一脚踹翻小混,子转身就往隔壁跑,刘四狗、郑三平两人紧随其后。 陈嘉南一脚踹开隔壁包厢的门端着枪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失所望,包厢的沙发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喝醉酒,衣着暴露的小姐,祥子则靠在沙发中央,赤条条地微微扭动着,茶几上还扔着几张散乱的锡纸,还有少量白色粉末。郑三平和刘四狗随后进来后也感到有点惊讶,郑三平不忿地嘀咕了一句:“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刚上位就玩上粉子了!”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把这王八蛋拖走。”刘四狗上去直接扯住祥子的头发往外拖,祥子依然没有清醒,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宝贝,再来点儿。” 三人刚出包厢门,大金子和柳娇兰、小爽就慌忙跑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大失所望。但毕竟是亲戚,就算他做得再过分,也不能见死不救。大金子赶紧抱拳求饶道:“大哥,祥哥他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做错了事,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 陈嘉南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大金子脸上:“你tmd刚才说什么?老子没有说清楚了?再说一遍,声音大点!”大金子忍着痛一脸尴尬,刚想再次求饶,郑三平手里的双管已经顶在大金子头上:“祥子这个wbd想要我兄弟几个的命,你还让再给他一次机会? 哈哈!”郑三平直接拉动枪栓:“那老子先把你这个蠢货办了!”柳娇兰吓的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抓住枪管:“兄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小爽直接跪在郑三平面前,哽咽地求饶道:“大哥,这不关大金子的事,和我们都没关系,都是祥子一个人造的孽!您千万别冲动。” 陈嘉南冷喝道:“不想死的都tmd给老子滚开,我兄弟命悬一线,老子没工夫在这里跟你们瞎掰,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洗干净给自己准备后事吧!”柳娇兰赶紧又抓住陈嘉南的手:“大哥,别激动,我有个好姐妹是医生,先救咱兄弟的命要紧,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柳娇兰随后对着大金子吼道:“你和小爽留下来处理后事,干净利落一点,决不能留下麻烦,我陪大哥去找我姐妹。”大金子和小爽点了点头。柳娇兰摇了摇陈嘉南胳膊:“大哥,请相信我。” 这时有眼色的小爽跑进办公室拿出一个偌大的行李箱递给郑三平,郑三平看了小爽一眼,瞬间秒懂,打开行李箱。刘四狗直接把还在发癔症的祥子塞了进去。陈嘉南担心二宝的生命,也别无他法,毕竟在南平人生地不熟,还不能去医院,只能随着柳娇兰出了会所,上了金杯车。 刚一上车,柳娇兰就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按了免提。接通后,电话对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死娘们,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病?如果不说出个正当理由,你可就完蛋了!” 柳娇兰冷哼一声:“陈小菲,你个小妮子是不是胆子肥了?老娘没工夫和你瞎掰,有个兄弟受伤了,我现在到你那里去,你给瞧瞧。”电话里陈小菲不忿地嚷嚷道:“大姐,你没看看都几点了?我刚睡下,受伤了去医院呀!”柳娇兰直接对着电话吼道:“枪伤,危在旦夕,是我的救命恩人!”电话对面陈小菲沉默了一下,淡淡的来了一句:“快点送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柳娇兰挂断电话,拍了拍驾驶位上的彪子:“兄弟,汇贤路星星家园。”彪子回头尴尬地嘀咕了一句:“大姐,我道不熟啊!”柳娇兰咬了咬银牙,爆了句粗口:“靠,你下来,我来!”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柳娇兰手脚利索地启动汽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窜了出去。 车厢内,陈嘉南抚摸着二宝的脸:“兄弟,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当哥的没保护好你,对不住你。”说着在自己脸上使劲扇了两巴掌。郑三平几人眼睛都红了,一个个拳头攥得咯咯直响。二宝虚弱地看着有点懊悔不已的陈嘉南,拉着陈嘉南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南哥!你别自责。都是意外,能做你的兄弟是我的荣幸,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怨恨你。”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陈嘉南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晶莹的泪花在眼里打转! 半个小时后,星星家园13号楼下面,柳娇兰踩了一脚刹车,熄了火,回头对着陈嘉南等人说道:“到了,不过楼层比较高,六楼。”几人跳下车。柳娇兰带路,陈嘉南背着二宝,一帮人呼啦啦地走进楼梯。片刻后,柳娇兰气喘吁吁地敲响了601的房门。一分钟后,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居家服、身材特别哇塞的姑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柳娇兰身后满头大汗的陈嘉南几人,挥了挥手:“快进来。” 众人进去后,客厅里已经放了一个简易的架子床,旁边桌子上堆满了医用瓶瓶罐罐,还有手术刀等工具。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从陈嘉南背上把二宝轻轻地抬到床上。陈嘉南掏出烟,刚要点燃,身材哇塞的姑娘直接一巴掌把陈嘉南嘴里的烟打掉在地,凶巴巴地对着陈嘉南吼道:“不知道病人现在很虚弱吗?你还要吸烟,你脑子是怎么想的!”陈嘉南脸上顿时一阵尴尬! 郑三平看着眼前出言不逊的小姑娘,皱了皱眉头,不忿地说道:“我们不抽就是了。赶紧叫你妈出来给我兄弟治伤!”姑娘睁大双眼无奈地看了郑三平一眼。这时,柳娇兰抿嘴一笑,风情万种,不好意思地说道:“各位大哥,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就是我的好姐妹,好闺蜜,陈小菲医生。” 郑三平指了指陈小菲,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表达。柳娇兰拍了拍陈小菲的肩膀:“别被我闺蜜的脸蛋迷惑住了。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只不过是个童颜xx……” 第101章 陈小菲 陈小菲拢了拢头发,从沙发上拿起一套白大褂套上,戴上一次性手套,专业性极强,忽然抬起头看了看还在傻愣着的陈嘉南几人,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去阳台上待着吧,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影响本小姐动手术的心情。 娇兰留下来帮我就可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嘉南四人没敢说话,一脸尴尬,摊了摊手向着阳台走去。陈小菲这才走到床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二宝。忽然,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巴,回头看了一眼柳娇兰。柳娇兰不明所以,小声嘀咕道:“小妮子,你是不是花痴病犯了,这是什么表情?” 陈小菲赶紧拉着柳娇兰的手闯进自己卧室,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脯,柳娇兰有点生气,皱了皱眉头不忿地说道:“小妮子,你不赶紧给病人做手术,跑到卧室要干嘛!老娘可没有那爱好,再说现在也没心情。” 陈小菲没有理会柳娇兰,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相册打开指着一张全家福:“娇兰,来看看,像不像?”柳娇兰上前看了一眼,一脸惊讶,拿在手中仔细瞧了瞧,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这……这也太像了……这是?” 陈小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点悲伤地说道:“这是我老弟,五年前和我父母一起去外地游玩时全部出车祸去世了!只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人。”陈小菲吸了吸鼻子,眼含泪花,柳娇兰拍了拍陈小菲的肩膀:“不好意思啊,请节哀。”陈小菲擦了擦眼泪,缓了口气:“都已经过去好久了,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柳娇兰眼珠子转了转:“大小姐,咱别在这里悲伤了。你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和你弟弟长的及其相像的小伙子,那说明是缘分,天大的缘分,你俩注定会发生点什么,咱们还不得好好珍惜。 你在这里再伤感下去,那小伙子万一没了,你后悔都来不及!”陈小菲忽然挺了挺胸脯:“眉开眼笑道,你说的太对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柳娇兰无奈地摇了摇头! 阳台上,陈嘉南给郑三平几人分了烟。随着打火机的响声,一起开始了吞云吐雾。片刻后,郑三平扔掉烟头,搓了搓手:“南哥,祥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彪子和刘四狗也认真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冷笑一声:“老三,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一码归一码。祥子必须死,这是我的底线。我现在不想评价他是一个什么人,在我陈嘉南心里,兄弟们的安危是第一位。如果像这样的畜生我都放过了,那以后我们兄弟的路会越来越坎坷!” 郑三平几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柳娇兰从房间里出来,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都进来吧,咱兄弟手术非常成功。”陈嘉南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慌忙跑进屋。 二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陈嘉南看了看陈小菲:“姑娘,我兄弟怎么还没醒?”陈小菲淡淡地说道:“刚动完手术,打了麻药,病人身体现在还比较虚弱,醒来估计得一两个小时。这个你放心,请你相信一个医生的医德。” 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连忙弯腰对陈小菲抱拳感谢。陈小菲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陈嘉南知道还是要走的时候了,客气地对陈小菲说道:“姑娘,多少钱?”陈小菲瞪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说道:“娇兰是我的好闺蜜,你们是她的救命恩人,提钱就太伤感情了。我现在需要休息了,你们几个走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郑三平三人就要背起二宝。陈小菲脸色直接变了,厉声喝道:“住手,谁让你们动的?”郑三平等人有点尴尬,看了眼陈嘉南。陈嘉南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然客气地问道:“姑娘,你现在不是需要休息吗?我带我兄弟走,你咋又不乐意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病人现在身体特别虚弱不能乱动,需要专业人士守护,我是让你们几个走。听不懂我的意思吗!”还有我再重申一遍,以后见我不要叫我姑娘,我叫陈小菲。你可以喊我陈姐或者陈医生!ok! 这时柳娇兰拉住陈嘉南的手往外拽:“放心,你兄弟在这里有小菲照顾,过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走走走。”几人下了楼上了金杯车! 陈嘉南不高兴地质问柳娇兰:“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难不成,你想用我兄弟要挟我?”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缓缓地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淡淡地说道:“你把老娘想成什么人了。有些事情老娘私下里告诉你,我闺蜜她不是坏人,也和咱们的事情没有任何牵连,这个你放心!” 陈嘉南冷笑一声:“有什么话现在就当着兄弟们的面讲清楚。不要藏着掖着,我陈嘉南不喜欢做背后的勾当!”柳娇兰冷冷一笑:“老娘现在累了不想说,你能把我咋地?”陈嘉南直接快速地伸出一只手掐住柳娇兰白皙的脖子,眼里没有一丝怜香惜玉,泛着冷光:“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柳娇兰脸色憋得通红,不断咳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来来来,现在就弄死老娘。”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先把你前几天怎么欺负我的事嚷嚷出来,让你的兄弟们都知道他们有个好大哥! 陈嘉南一脸尴尬,无奈地松开手。彪子为了掩饰尴尬,慌忙问道:“南哥,现在去哪?”陈嘉南看了一眼揉脖子的柳娇兰,柳娇兰愤怒地说道:“银河新村,那里有我一所房子。”车上的气氛一时间有点不和谐! 四十分钟后,银河新村一所小院子里,刘四狗和彪子打开沉重的行李箱,扯着祥子的头发拉扯出来。祥子已经清醒,有点惊恐地看着陈嘉南几人。柳娇兰脸色难看,对着陈嘉南淡淡地说道:“院子里不方便,进地下室吧。”片刻后,祥子被捆在地下室的一根木柱子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柳娇兰,破口大骂道:“臭婊子,你竟然敢出卖我。你tmd可是我堂姐啊!是不是我大哥走了这几年,你太寂寞,看上亡命徒了……” 第102章 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柳娇兰脸色铁青,冲着祥子怒吼:“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样了,简直不可理喻!你还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兄弟吗?”祥子被绑在柱子上,却依旧一脸狂妄,嘿嘿一笑:“现在老子栽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臭婊子!” 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冷冷地吸了一口,上前两步,缓缓地吐在祥子脸上,然后在祥子脸上扇了两巴掌。“妈的,老子真是没想到,你这过河拆桥的狗东西,竟然想要我兄弟几个的命!” 郑三平也气呼呼地上前踹了祥子一脚,恶狠狠地骂道:“狗杂碎,要不是我们兄弟几个帮忙,你他妈能有今天?早就被花和尚玩死了。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用完了就想扔刀,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就凭你那两下子,以为搞定花和尚就能在南平称王称霸,你有那个本事吗!” 祥子虽然被捆着,但依然嚣张地嚷嚷:“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跟你们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混在一起,早晚得出事。只能怪老天不长眼,让你们几个该死的东西还捡了条命,只怪阮春那狗东西办事不力,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枪也没能干掉你们!哈哈……哈哈哈!老子确实是栽了,但老子不服,有种现在就弄死我呀,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四狗撇了撇嘴,在祥子肚子上砸了两拳。祥子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刘四狗阴沉着脸吼道:“王八蛋,你活着都干不掉我们,还想做鬼?你以为老子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傻逼!像你这种货色,只配用一种死法,知道什么叫做凌迟吗? 就是把你身上的肉,刘四狗在祥子面前做了个残忍的动作……喂旺财!”祥子脸上露出一抹疯狂:“来啊,老子今天就想见识见识!”刘四狗看了一眼郑三平:“三哥,你操刀还是我操刀?”郑三平刚想说话,彪子直接嚷嚷道:“你们都起开,今天让我来!我要为二宝报仇!” 这时,柳娇兰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嗯嗯”了几声后挂断,赶紧喊道:“兄弟们等一下!”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眼神不善地看着柳娇兰。柳娇兰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陈嘉南,随后沉声说道:“兄弟们,有件事我想替大金子求求你们。 祥子做出这事确实欠考虑,人神共愤,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我的堂弟,大金子的堂哥。大金子今天忙完事,明早上过来想见祥子这个王八蛋最后一面,你们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再多苟活几个小时,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郑三平三人拳头捏得咯咯直响,凝视着陈嘉南。陈嘉南皱了皱眉,看了看三个满脸愤怒的兄弟,又瞅了瞅满脸渴望的柳娇兰,冷冷地说道:“废掉四肢吧!大金子明天早上来绝对死不了,这是我的底线。” 柳娇兰抓住陈嘉南的胳膊摇了摇,苦苦哀求:“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完完整整地再活几个小时?我保证,就算大金子明天早上来了,想耍什么花样,我也必定不会让祥子见到明天下午的太阳!” 陈嘉南直接拽住柳娇兰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道:“别给老子上眼药,几个小时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你们心里那点小算盘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女人就应该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带带孩子做做饭,不要得寸进尺。 你再嚷嚷一句,你就可以陪着你兄弟一起下去见阎王爷了!”陈嘉南随后搂着柳娇兰的脖子向楼梯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喊道:“动手吧,别让那瘪犊子活得太自在。” 郑三平三人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摩拳擦掌。陈嘉南两人刚走上楼,祥子杀猪般的凄惨声便传了上来。陈嘉南关上地下室的门,拉着柳娇兰向卧室走去。一进卧室,柳娇兰直接用力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两拳:“我是你的什么人?这点面子都不能给我吗?你今天对我动了几次手了?要不是我及时给你发信息,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可惜呀,你的信息来得有点晚。要不是我兄弟急着上厕所,我们几个还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以后南平就是你的了。我说的!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抓紧挣点快钱做点正事。你背后的伞真正要的不是刀,你如果愿意做刀,迟早完蛋。 他要的什么不用我多说吧!你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透!做走狗还是做伙伴,那待遇是不一样的。我在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是我什么人,哼哼,你顶多算是我一个朋友吧。还有,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懂了吧。早点休息,我去隔壁等他们几个。” 柳娇兰妩媚一笑:“贱人!我和你没关系,那上次是哪个王八蛋把我……”陈嘉南慌乱地摆摆手:“你不能胡搅蛮缠。不是你用强,我会……”话还没说完,柳娇兰已经化身成了骚狐狸扑了上去,“靠……你还来这出……我喊人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陈嘉南等人还在睡觉,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大金子和小爽穿着一身黑衣,从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里下来。柳娇兰心里有事,昨晚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就起来了,迎上了两人。三人脸色都不太好,互相看了一眼。 柳娇兰把两人带进屋,给他们倒了杯水。大金子忍不住问道:“姐,祥哥还好吧?”柳娇兰撇了撇嘴,冷冷地说:“大半夜叫了几个小时,你觉得他会好嘛?我已经求过情了,没什么大用,只能说是可以活着见你最后一面。” 大金子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柳娇兰忽然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俩从小一块长大,但你最好不要耍什么幺蛾子。那几个瘪犊子不是咱们这种小鱼小虾可以招惹得起的!”大金子摆了摆手:“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让我打个架,欺负个人还行,就我这狗脑子,能想出什么幺蛾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九点多,柳娇兰和小爽做了一大桌子菜,陈嘉南四人洗漱完毕坐上桌。刘四狗看了一眼大金子,撇了撇嘴嚷嚷道:“这不是咱金哥吗?今天这身行头是准备给谁出殡吗!”大金子阴沉着脸,尴尬至极。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大金子,看过你祥哥了吧?” 大金子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沉声说道:“祥子这次做得确实不地道,我作为他兄弟给各位大哥赔罪了。”说完,直接连着喝了三杯白酒!陈嘉南等人冷冷地看着大金子,等待着下文! 大金子看了一眼小爽,小爽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陈嘉南面前:“大哥,这是你们的辛苦费,来的有点晚,请你们见谅!”陈嘉南拿着银行卡看了看,小爽赶紧说道:“卡里有四百万,绝对货真价实!” 陈嘉南“哦”了一声,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一眼,随后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说说你们的条件吧!但我的底线你们应该知道,希望你们不要提过分的要求,搞得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 小爽捋了捋头发,继续说道:“祥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和大金子的堂哥!你说,如果我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传出去会让道上人耻笑!但他这次他把事情做得太绝,如果没有几个大哥鼎力相助,我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大金子想亲自送祥子一程!希望各位大哥给次机会!” 陈嘉南坐直了身子,看着大金子、小爽和柳娇兰三人,叹了一口气:“嗯,谁让我这么善良呢,多的就不说了,现在是九点四十,给你二十分钟,大金子,大清早的不要搞得太残忍,影响大家胃口。该死的人总归要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奔波!去吧,麻利点,我等着你喝酒。”随后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起身跟着大金子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捆在柱子上的祥子看起来凄惨至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祥子断断续续地哼着童年的童谣,脸上满是后悔之意。大金子走到祥子面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祥哥,我是大金子,过来送你最后一程。”祥子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大金子,直接哭出了声:“金子,我的好兄弟,哥现在后悔了,特别后悔,你能不能,能不能给哥求求情,让他们放了我,我不敢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呜呜呜!我错了,真的错了!呜呜……”大金子从身上掏出一瓶白酒,擦了一把眼泪:“祥哥,晚了,一切都晚了。兄弟给你倒杯你最爱喝的酒,喝完就解脱了!每年清明节,我会去看你!”祥子不断挣扎:“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他们如果不愿意,你想办法干掉他们呀,以后南平还是我们的!别傻愣着了,快去呀!wbd!” 大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彻底凉透了,拧开瓶盖直接按住祥子的肩膀,给他灌了下去……祥子挣扎了没几分钟,脑袋垂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大金子失控地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第103章 合作愉快 三天后,银河新村的小院中,柳娇兰看着决然要走的陈嘉南,再次恳求道:“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帮我?” 陈嘉南仰头哈哈一笑,无奈地说道:“我是刀尖上舔血的野鬼,有今天没明天的,不适合在这里安营扎寨。再说句难听的话,你又不是武则天,凭什么让我一个大男人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效力!” 柳娇兰皱了皱眉头:“你这人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句句挫人心,时间长了,我会恨你的。怨也罢,恨也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不说了,我走了。” 柳娇兰拉住陈嘉南的手:“上面哪位想见你。他很欣赏你的能力,你最好还是见见,对你和你的兄弟有好处。” 陈嘉南脸色阴沉,摆了摆手:“不是一条道上的车,没有那个必要。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是谁,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这时,柳娇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柳娇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给陈嘉南努了努嘴,接通电话后说:“老板,今天怎么有闲工夫联系我?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吧。”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非常有磁性的声音:“陈嘉南在你身边吧!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柳娇兰尴尬地笑了笑:“老板,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愿意留在咱们这个小地方!” 电话对面的人冷冷一笑:“让他接电话。”柳娇兰无奈地把手机递给陈嘉南,小声嘀咕道:“让你接电话。”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我是陈嘉南!” 电话里传出磁性的声音:“你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副县级想见你一面难道还要预约吗?”陈嘉南冷哼一声:“没有。你做你的官老爷,我当我的平头老百姓,所以,不应该产生交集!也没必要,像我这样的人,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挂了吧!” 电话对面的人哈哈一笑:“有个性,有魄力。我想见你一面,你不要着急拒绝。你是疯子,我也是疯子,都在为自己心中的事情疯狂冲刺!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出来谈谈。建业路春韵茶秀,你可以不来,但你绝对会后悔!”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陈嘉南瞪了柳娇兰一眼,随后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半小时后,春韵茶秀,陈嘉南四人刚进门,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对着陈嘉南问道:“请问是陈先生吗?”陈嘉南点了点头:“这边请。” 服务员把陈嘉南等人领到二楼一个包厢门口。这时,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的小伙子从里面出来,对着郑三平、彪子和刘四客气地说:“三位大哥请跟我到隔壁喝喝茶!” 郑三平三人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摆了摆手:“没事,过去吧,有意外我会喊你们!” 陈嘉南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阴冷地进了包厢。茶台旁一个儒雅的男人正在泡着茶,偏分头,一身得体的休闲装,看起来大约有三十多岁。男人抬眼看了一眼陈嘉南,扬了扬手:“请坐!” 陈嘉南四平八稳地坐下,男人给陈嘉南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双元,从京都下来打拼的一个落魄的红色子弟。”陈嘉南直了直腰,沉声说:“陈嘉南,一个游走在边缘地带的野鬼!” 徐双元哈哈一笑:“比喻得比较恰当。既然这么坦诚,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一个落魄红色家族的子弟,我想要什么,不用我多说,你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的底细我托关系查过,我只提一个地方,你就应该明白我的能量——监狱!” 陈嘉南脸色瞬间变了,手不自觉地已经伸向后腰。徐双元压了压手:“陈老弟,不要紧张。我今天能约你出来,肯定是带着诚意的。” 陈嘉南冷哼一声,看着徐双元淡淡地说:“说说你的诚意和条件吧!”徐双元分给了陈嘉南一支烟:“我的诚意就是运用我的关系帮你抹去你和你兄弟们以前活动的所有痕迹。我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所能查到的!还有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脱罪。”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说说你的条件。”徐双元站起身来,有点悲伤地说:“我今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振兴家族,所以,我要不断地往上爬。条件就是你帮我扫平我眼前暗处的一切障碍!” 陈嘉南看着徐双元,淡淡地说:“这些话不应该从一个父母官的嘴里说出来!”徐双元不屑地哈哈大笑:“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你才能有自己的想法,才能真真正正为老百姓做事情,要不然你永远是别人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陈嘉南站起身来走到徐双元身前:“我凭什么相信你?”徐双元撇了撇嘴:“如果我没有诚意,你现在不应该坐在这里和我喝茶,而是在南平县刑警队的审讯室里!你以为祥子死了,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从你们合作开始所有交集他已经录音,一个星期前已经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小鱼小虾虽然不可怕,但是他挺恶心人的。” 陈嘉南心里咯噔一下,千谨慎万小心,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陈嘉南思考了一会儿,对着徐双元说:“如果让我兄弟几个一直待在你身边,那不可能,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你强求,那咱们只能鱼死网破!” 徐双元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你想天天呆在我身边,我还不愿意呢,因为你太危险!”徐双元对着陈嘉南伸了伸手:“手机给我。” 陈嘉南递过手机,徐双元输了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看完删掉。今天能不能合作,我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陈嘉南脸色缓和一点,伸出手:“徐总,合作愉快。”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一个眼里充满了疯狂,一个眼里尽是野心,随后相视哈哈大笑…… 第104章 准备出发杏花镇 陈嘉南和徐双元分开后,他们出了茶馆,几人上了车后。彪子问道:“南哥,咱现在去哪儿?”陈嘉南缓缓地说道:“先去看看二宝,然后咱们出发去杏花镇,要不然老三可要埋怨了!” 郑三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我哪是那种人吗!”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开个玩笑,别紧张。”郑三平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南哥,刚才那哥们儿找你谈啥了?”刘四狗也很感兴趣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淡淡一笑:“该你们知道的,不用问,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总之有一点,我陈嘉南绝不会干对不起兄弟们的事!”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南哥,我懂了!” 半小时后,陈嘉南四人敲响了陈小菲的家门。约莫两分钟后,穿着家居服的陈小菲开了门,看到是陈嘉南他们,笑了笑说:“这才过了几天,就想兄弟了?请进吧!”陈嘉南他们在屋里找了一圈,没见到二宝,正纳闷时,陈小菲指着阳台说:“他在阳台上晒太阳呢,刚睡着。” 陈嘉南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只见二宝躺在躺椅上,睡得正香,身上盖着一件厚毛毯。刘四狗眼珠一转,从头上拔下两根头发,拧在一起,在二宝的耳朵里挠了挠痒。不到一分钟,二宝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迷糊地说:“小菲姐,你又捉弄我。”彪子捏着嗓子甜甜地埋怨道:“小菲姐,你弄疼我了,真坏!”二宝觉得声音不对,拿下手,睁大眼睛一看,激动地说:“南哥!三哥,彪子,四狗,我可想死你们了!” 兄弟重逢,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陈嘉南揉了揉二宝的头:“这几天感觉咋样?”二宝嘿嘿一笑:“小菲姐把我照顾得很好,她都好几天没上班了,挺辛苦的!”陈嘉南对着陈小菲抱了抱拳:“陈姐,我兄弟的伤给你添麻烦了。”陈小菲摆了摆手:“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现在突然多出个小兄弟,两人聊聊天,挺舒服的!” 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和二宝热烈地聊了起来。陈嘉南客气地对着陈小菲说道:“陈姐,我想和你谈谈。”陈小菲指了指自己:“和我谈啥?提前声明,你这款不是我的菜。”陈嘉南一阵尴尬,挠了挠头:“你这款我也无福消受,咱们谈点正事。” 两人走进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陈小菲捋了捋头发:“说吧!”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要去别的地方一趟,二宝现在的伤还比较严重,我想恳请你再多照顾他一段时间。”陈小菲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今天陈嘉南他们上门,她以为是要接二宝走,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在挽留,没想到…… 但她还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摆弄了一下指甲,不咸不淡地说:“让二宝住在这儿倒是没问题,但我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再不上班,医院领导可是要责怪的。” 陈嘉南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小菲:“陈姐,规矩我懂,这张卡里有二十万,算是你的辛苦费。钱不多,还请你笑纳!二宝还得拜托你照顾。等我们兄弟几个下次来接二宝的时候,我们兄弟出资给你办一家私人诊所怎么样!” 陈小菲本想矜持一下,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赶紧摆了摆手:“这钱我不能要,太多了。无功不受禄。再说你们和娇兰的关系,我如果收了你的钱,我以后怎么在她面前做人。”陈嘉南客气地说:“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二宝治伤、换药、住宿、吃喝,都需要钱。你如果执意不收,就是在赤裸裸地打我们兄弟几个的脸,我们也只好把二宝接走了。”陈小菲皱了皱眉头:“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二宝在这儿你们放心!” 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陈小菲再次客气道:“谢谢你陈姐,我去跟二宝说一声。”陈嘉南急步走到阳台,二宝看见陈嘉南后大嗓门问道:“南哥,你和小菲姐聊啥呢?” 陈嘉南温和地瞅着二宝,淡淡地说道:“二宝,咱们在南平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今儿打算去杏花镇。要不然你三哥在这儿心里不瓷实,我已经跟陈姐商量过了,让她再照顾你一阵子,等兄弟们从杏花镇回来再接你,你觉得咋样?” 二宝脸唰的一下垮了下来,焦急地吼道:“南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感觉这几天好多了,我不会碍着兄弟们的事,你别丢下我行不行?” 陈嘉南在二宝的头上抚了抚,微笑着说:“只要我陈嘉南还活着,你二宝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哥是不会丢下你的,你安心在这儿养伤好不好?” 二宝撇了撇嘴,“你得说话算话。”两人拳头碰了一下,这算是兄弟间的承诺。郑三平他们仨也跟二宝碰了碰拳头。 陈嘉南蹲下身,在二宝耳边耳语道:“哥再交给你个任务,争取把陈小菲搞定,我感觉她对你有意思!”二宝回头惊讶地看着陈嘉南,刚想大声嚷嚷!陈嘉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宝点了点头,给陈嘉南使了个眼色,只有俩人能懂!“兄弟,好好养伤!我们走了。”陈嘉南没回头,因为离别是最伤感的! 陈嘉南四人下了楼,几人回头望了一眼,默默地红了眼!上车后,彪子为了缓和气氛,看了一眼郑三平问道:“三哥,你们是杏花镇上的还是下面村里的?”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下面村里头的,虽说我家那儿穷,可依山傍水,风景好,空气新鲜,到了你就知道了!”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三哥,那你那儿的姑娘是不是也跟花儿似的,水灵灵的?” 郑三平哈哈一笑,自信地说:“那是自然。不过三哥劝你到了地儿别得瑟。”刘四狗来了兴致:“为啥,难道那些姑娘还能要了我这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大帅哥的命?” 郑三平撇了撇嘴:“要不了你的命,但是会把你留下做上门女婿,你想逃都逃不掉。”刘四狗嘿嘿一笑:“这感情好,杏花镇我真是太期待了。三哥,你了解我的,我就爱干些刺激、有挑战性的事儿!”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四狗,看你现在这状态,是不是觉得那些胭脂俗粉的小姐瞬间不香了?”刘四狗猛地一拍额头:“南哥,你不提这茬,我差点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还算不算数?”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板着脸问:“我答应你啥了?”刘四狗一阵无语,冷哼一声:“做大哥的不地道啊,明明答应的事情现在又装不知道了。”陈嘉南在刘四狗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你都嚷嚷着要做上门女婿了。所以说嘛!感情要专一,不能胡思乱想。哥给你安排俩姑娘那是个小事,就怕你未来老婆她不同意!” 刘四狗嘿嘿一笑:“我的人生格言——左拥右抱,谁不乐意,滚蛋!”陈嘉南他们仨像是看白痴一样给刘四狗翻了个白眼! 片刻后,陈嘉南沉声道:“彪子,先去取点儿现金,买点儿东西,第一次上老三家不能空着手。”“好嘞!”彪子发动面包车缓缓驶向大道…… 第105章 野外小吃摊 下午四点左右,彪子驾驶着面包车在颠簸的路上缓缓行驶。陈嘉南和郑三平两人昏昏欲睡。刘四狗吸着烟,无聊地望着沿途的风景。忽然间,刘四狗往前一瞅,眼睛一亮。他赶紧坐直身子,拍了拍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南哥,醒醒!” 陈嘉南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问:“咋了,四狗?”刘四狗给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嘿嘿一笑说:“南哥,你看这一路上颠得……” 随后刘四狗揉了揉肚子,“把兄弟我都搞饿了。我瞅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野摊子,要不咱们下去吃点东西,解解乏?”陈嘉南向前方瞥了一眼,淡淡地说:“行,饿了就先吃点东西。彪子也开了有两个小时了,路不好,怪累的。等会儿吃完东西,你开车,让彪子休息一会儿。”刘四狗点了点头。 彪子缓缓地降下速度,向那个小摊靠近。他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南哥,这荒郊野外的突然出现一个小吃摊,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时,郑三平悠悠地醒来,揉着眼睛,不咸不淡地说:“这里农村都是这样,能摆摊的地方都是离村子比较近的。路不好,不管什么车都是一路颠簸,所以容易饿。村子里有的聪明人就出来摆摊,让过路的人打打牙祭,歇歇脚。至于有没有问题,这谁也说不好。哪里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 片刻后,彪子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陈嘉南四人跳下车,向那搭着窝棚的小摊走去。小摊旁边立着一块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香烟 啤酒 饮料!馄饨 米线 面条 小笼包!” 陈嘉南几人刚走上前,一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出来,露着满嘴黄牙笑嘻嘻地问:“兄弟几个来了,快快里面坐,看看吃点啥。”陈嘉南几人走进窝棚,里面撑着五六张油腻腻的小桌,土地上扔满了客人吃饭用过的纸巾和烟头,还有饮料瓶子。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着这脏乱差的环境,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既然进来了,只能将就着吃点东西。 就在这时,窝棚旁边的地窑门帘被掀开。两个穿着碎花小棉袄、丰乳肥臀、浓妆艳抹的小媳妇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们磕着瓜子,满目含春地走到陈嘉南四人面前,娇滴滴地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几位老板是县城里来的吧,一看就是大款,有钱人。要不要让小妹给你们洗洗头、按按脚,保证让几位老板满意。你别看我们这里环境不咋样,但我姐俩可是从市里大场子出来的,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陈嘉南摆了摆手:“我兄弟几个只是过来吃个饭,急着赶路呢。下次,下次一定体验体验你姐妹俩的手艺。”两个小媳妇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坐到一旁闲聊起来。彪子找了个稍微干净的桌子坐下喊道:“南哥,三哥,四狗,坐这里,还能干净一点。”刘四狗坐下,瞅了瞅中年妇女,嚷嚷道:“大姐,现在都有啥好吃的?赶紧给兄弟几个搞上来,都饿坏了。再来几瓶啤酒解解渴!” 片刻后,中年妇女端上来几笼包子,又拿了几样小咸菜。“兄弟几个先吃着,我这就给你做面条去。”随后,中年妇女又对着两个穿碎花棉袄的小媳妇说道:“大丫、二丫,别瞎唠了,还不赶紧给几个大哥拿酒去,好好陪几个大哥喝点,聊聊天。”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眼神阴冷地看着中年妇女:“大姐,酒拿来就行了,我们不需要人陪。”中年妇女乐呵呵一笑:“我说小兄弟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她俩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们喝几杯又有什么,别怕,我们农村人实诚!” 大丫和二丫抬过来一箱啤酒,直接放在桌子上全部打开。两人很有眼色,没有往脸色冰冷的陈嘉南跟前凑。大丫在陈嘉南四人身上瞅了瞅,面带笑容拿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的刘四狗身边。二丫则凑到了文质彬彬的彪子身边。大丫和二丫使出浑身解数,把刘四狗和彪子逗得哈哈大笑,脸红脖子粗。大丫和二丫两人也不避讳,特别主动地在刘四狗和彪子身上挑逗。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陈嘉南等人吃好饭。陈嘉南擦了擦嘴,敲了敲桌子:“大姐,结账,一共多少钱?”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嘿嘿一笑:“几位大兄弟这是吃好了,也都舒服了吧!我给你算算,八千一百三,我农村人实诚,给你抹个零头,收你八千块钱,你看怎么样?” 陈嘉南还没说话,郑三平直接怒了,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碗、啤酒瓶掉了一地,全碎了。大丫和二丫两人收起风情,站起来双手抱胸,眼神不善地看着郑三平:“你这面条子是金子做的,还是包子馅里面放人参鹿茸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这不是明显讹人吗!” 中年妇女没有生气,嘿嘿一笑:“兄弟这是哪里话,我们诚信做生意,明码标价,没有给你们多要一分。”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是明码标价,怎么收费的,你一条条列出来我们听听。”中年妇女乐呵呵地从油腻的围裙中掏出一个小本,指指点点道:“面条、包子、啤酒一共一百三。这里荒郊野外的,食材运过来不容易,多收点没有错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那八千是怎么回事?”中年妇女装好小本子,淡淡地说:“是这样的,大丫二丫陪你们喝酒聊天,顺便按摩办事,也把你们兄弟几个搞得是乐呵呵、舒舒服服的。一人收两千不过分吧!”陈嘉南眼里充满了怒火,没有吭声,敲了敲桌子。 这时刘四狗直接站起身来,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骂道:“你刚才是怎么说的?让她俩陪我们闲聊,顺带蹭我们的酒哈哈,再说了,我们兄弟是什么也没干,你这不是想钱想疯了吗!”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大丫直接不乐意了:“我们姐俩如果不要钱,谁会有那闲心陪你个歪瓜裂枣的货色扯闲篇。”二丫也气呼呼地说:“就是,刚才你和这个四眼对我姐妹俩动手动脚,乐的假牙差点从嘴里掉下来!咋没见你生气呢?再说了,办不办事,是你们的自由。我们反正是提供了。你不办只能说你不行呗!”刘四狗气得哈哈一笑:“行,你提供的服务还在时间内吧。”大丫撇了撇嘴:“现在都要结账了,你说还在不在服务时间内。你是人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你以为我姐俩是菜摊上的萝卜青菜呀!想啥时候要,就啥时候要……” 第106章 你今天给我上了一课 刘四狗阴冷着脸,哈哈一笑:“你俩臭婊子说得确实有道理。那还有四千块是什么费用?”中年妇女乐呵呵地说道,“另外四千吗?念在你们长途跋涉的不容易,给你们的车换了四条轮胎,一条一千块。我们的服务还周到吧?” 陈嘉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指着中年妇女的鼻子吼道:“你个老不死的臭婆娘,你都不怕有钱赚没命花吗!”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扯下陈嘉南的手:“大兄弟,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痛快地把账结了,大家也都挺忙的!荒郊野外的,如果大家闹得不愉快,那说不定可是要出人命的!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这时,窝棚外面走进来两个扛着汽车轮胎的小伙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大棉袄。一个扎着马尾的小伙子对着中年妇女嚷嚷道:“姐!不用要了,我和二蛋已经在车里把钱取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黑色提包。后面的吊丧眉嘞嘞一笑:“这几个货色腰里铜不少。” 这个时候陈嘉南哪里能忍得住:“王八蛋,敢动我车里的东西,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办他!”可是半天没动静。陈嘉南往后一看,郑三平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瘫倒在地,嘴里嘀咕了一句:“妈的,被下药了。”手刚伸进后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中年妇女得意一笑:“几个生瓜蛋子还敢在我黄姑娘面前耍威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啥份儿量。”随后看了看两个小伙子和大丫二丫:“手脚麻利点,大丫、二丫,把这几个瘪犊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了。大蛋、二蛋,把这几个瘪犊子绑结实了,先扔到后面坟地里的空坟里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拉出来,把身上的值钱玩意儿给嘎了,换点钱花,剩下的废肉搅碎了好包包子。” 大丫和二丫在昏迷的陈嘉南四人身上一阵摸索。突然,大丫手抖了一下,从刘四狗怀里摸出一把锯断的双管猎枪,惊恐地看着黄姑娘:“姐,这tm身上有家伙!”二丫也跟着嚷嚷道:“这两个身上也有!”大蛋和二蛋走过来拿在手里掂了掂:“姐,货真价实,这几个王八蛋看来也不是走正道的主。” 黄姑娘撇了撇嘴:“怕啥!都已经被咱们麻晕了,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这都是小意思,老娘当年在南方混的时候,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家伙收起来,以后对我们来说有大用!” 天渐渐黑了,黄姑娘和二丫她们几人在窝棚里庆祝。油腻的小桌上摆了几个菜,旁边地上放着一箱啤酒。二蛋看着黄姑娘嘿嘿傻笑:“姐,今天这几个蠢货可是咱们近一年内做的最大的单啊!” 黄姑娘呲着大黄牙笑嘻嘻地看了眼众人:“我以前说的没错吧!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地无粪土不长。如果都跟村里那帮土老冒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刨食,能有什么出息? 咱们再干上几单,到明年年底就可以在城里买房买车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大丫恭敬地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咱们敬大姐,跟着大姐混,有车又有房。”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众人笑哈哈地喝了杯中的酒,气氛越来越热闹…… 距离窝棚大约有七八百米的一处坟地,在夜晚凌厉的北风肆虐下,显得更加阴森。一处半敞开的坟堆子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呼救:“南哥!你在哪儿!三哥……”刘四狗悠悠地醒过来,脑袋沉沉的,眼前黑乎乎一片,啥也瞅不见!刚想活动一下胳膊,发现身体被绳子捆得牢牢的!惊恐之下焦急地喊道:“郑三平感觉似乎有人在叫他。像做梦一样!”他咬了咬嘴唇,清醒了一点:“四狗,是你吗?”刘四狗有点激动地嚷嚷道:“三哥,是我!靠,咱们怎么被人捆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时陈嘉南和彪子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彪子扭动了一下身体:“南哥,咱们这是让人下药了吗!”陈嘉南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沉声说道:“整天抓鹰,没想到被鹰啄了眼!”随后,陈嘉南问道:“兄弟们都还好吧?身上没少零件吧?”郑三平沉声说道:“现在倒是没有,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彪子焦急地嚷嚷道:“南哥,咱们得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 刘四狗整个身子向旁边挪了一下,冷笑道:“南哥,他们没把咱们捆在一块儿,还有机会。”陈嘉南思考了一下说道:“用牙试试,看能不能咬开绳头。”刘四狗摸着黑用头到处胡乱蹭,寻找目标。“找到了找到了!”张开大嘴一下子咬了下去。彪子痛苦地呻吟一声:“靠,兄弟!你长点眼,咬到手了。” 刘四狗嘿嘿一笑:“对不住,对不住!太黑看不见。”刘四狗用嘴继续摸索。大约几分钟后,蹭到绳头,张开大嘴用牙齿一点一点撕扯。刘四狗撕扯一会儿就需要休息:“这帮王八蛋搞得也太结实了吧!”陈嘉南鼓励道:“兄弟!辛苦了,加把劲。等那几个王八蛋来了就麻烦了。” 刘四狗可以说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牙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彪子惊呼一声:“开了,开了!”刘四狗嘴都磨破了,累瘫到一旁。彪子松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麻利地摸着黑帮陈嘉南几人解开绳子。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身体,摸索着推开墓洞前面的石板。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众人一脸兴奋。几人爬出来后,往周围瞅了瞅。 郑三平低声骂了一句:“靠,这帮畜牲,把咱们几个扔墓地了。”彪子跺了跺麻木的脚,凶狠地问道:“南哥,下一步咋办?”陈嘉南四处瞧了瞧:“先找点趁手的家伙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嘻嘻哈哈的说话声。陈嘉南脸色变了变:“快,那几个畜牲过来了……” 不一会儿,黄姑娘几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大蛋,二蛋,那几个瘪犊子确定捆结实了!”“姐,你放心吧!我的手法你还不清楚,以前可是在山里捆过野猪的。”片刻,几人走到坟堆子跟前。黄姑娘用手电照了照挡住墓洞的石板,阴森一笑:“大蛋,二蛋,你们俩下去把那几个瘪犊子拖上来,咱现场开工,省得夜长梦多。”大丫二丫准备工具,铺几张塑料布,大丫和二丫应声后蹲在地上,在随身携带的黑布袋子里摸索着工具。 大蛋和二蛋跳了下去。黄姑娘打着手电筒,二蛋嘀咕了一句:“这破石板真他妈沉。”大蛋:“使劲!”就在这时,坟堆子后面突然窜出两人,速度之快,手里抱着大石头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砰砰”,只听见两声沉闷的声音,大蛋和二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见了阎王! 这一瞬间太快,又是黑夜,黄姑娘刚反应过来,身后又传来两声凄惨的呻吟声。两个黑影手持大骨头在大丫二丫的头上狠狠地砸了几下,血水喷发,场面残忍至极!大丫二丫睁着大大的眼睛,脸上神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就一命呜呼!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黄姑娘吓得是头发根根竖起,脸色剧变,慌乱中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直接对着走上前来的黑影,大喝道:“不……不要过来,否则我开枪了!”黑影正是陈嘉南。陈嘉南冷笑一声:“保险都没打开,还学人家开枪,你丢不丢人。” 黄姑娘愣了一下,刚准备拿在手中看一下,陈嘉南飞起一脚直接踢飞了黄姑娘手中的枪。郑三平配合默契,手持大骨头一下子砸在黄姑娘的肩膀上。彪子和刘四狗则扯住黄姑娘的手腕一脚踩在她的腿腕上。黄姑娘吃痛直接跪了下来,脸色惊恐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捡起枪,顶在黄姑娘的额头上:“臭婊子,好手段啊!你今天真是给我上了一课。我兄弟几个的东西你给保存的还好吧!”黄姑娘哆哆嗦嗦地说道:“在……在窝棚地窖中,大……大哥……”话还没说完,陈嘉南手中的枪已经响了!黄姑娘的身子随着枪声栽倒在地!陈嘉南淡淡地说道:“扒个坟堆子,把这几个王八蛋处理了!”四十分钟后,路边窝棚的小吃摊燃起了熊熊烈火……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第107章 军哥 晚上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彪子驾驶着面包车缓缓地进入了杏花镇。刘四狗趴在车窗上向外瞅着,忽然嚷嚷道:“三哥,镇上路两边咋停了这么多工程车呢?你们镇上是要修路还是要搞拆迁呀?”郑三平望着外面,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我咋知道?管他呢。 做什么和咱们又没有关系,我只不过回家看看老婆和老娘。”彪子开着车微笑了一下:“三哥,现在到你的地盘了,是直接去你家呢,还是有其他想法?”郑三平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挠了挠头说道:“今天时间太晚了。再说,咱们兄弟几个身上造得这么埋汰,大半夜闯进家里把我老娘吓个半死,那可是得不偿失! 先找个地方吃口饭,在镇上住上一晚,明天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地回家!”陈嘉南开玩笑地说道:“老三啊,兄弟们现在在你们这里吃饭压力大啊!”郑三平尴尬一笑:“穷山恶水出刁民,兄弟们习惯就好。” 彪子开着车在杏花镇上缓慢转悠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发现一个川菜馆还亮着灯,远远望去,里面还有不少人在吃饭。彪子停好车,陈嘉南等人跳下车,活动了一下身体,缓缓向里面走去。一进饭馆门,刘四狗就嚷嚷道:“老板,还有吃的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妇从后厨乐呵呵的地走了出来,笑咪咪地说道:“有有有!兄弟几个这边坐,不过现在人比较多,需要等待一会儿,希望兄弟几个谅解!”彪子摆了摆手:“没关系,先来几个凉菜,再来箱啤酒吧!让兄弟们润润嗓子!做几个你店里的招牌菜!”老板娘拍了拍彪子的肩膀:“看你们这造型,也是搞工地的吧!” 彪子摇了摇头:“我们路过。”美女,向你打听一个事,咱们镇上咋这么多工程车呢?老板娘哈哈一笑:“县里准备在咱们镇上搞个旅游项目,这不是好多地方要拆迁吗!工程量比较大,所以工程车比较多呗!要不然就我这小饭馆大半夜的哪来的生意!兄弟几个先坐吧,我这就给你们拿啤酒,搞凉菜!” 陈嘉南几人落座后,刘四狗掏出烟给几人分了一支,点燃香烟,刘四狗深深地吸了一口,低声对着陈嘉南嘀咕道:“南哥,这酒敢喝吗?”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这么多人吃饭,生意这么火爆,肯定没什么幺蛾子,放心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老板娘端上来两个凉菜,提了一箱啤酒,再次不好意思地说道:“兄弟几个先喝着,聊聊天,招牌菜有点慢,耐心等待一会儿!”郑三平摆了摆手,老板娘又急急忙忙地进了后厨。 郑三平打开几瓶啤酒,给每人面前放了一瓶,随后站起身来说道:“南哥、彪子、四狗,这一路上兄弟们也挺辛苦的,先来一口润润嗓子!”随着啤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四人直接来了个吹瓶,一口气干完了! 陈嘉南放下啤酒瓶,大喝一声:“爽快!兄弟们,吃菜吃菜!”几人边吃边聊,刘四狗忽然拍了下脑袋:“哎呀,三哥,差点儿忘了问了。刚那老板娘不是说你们这儿要大规模拆迁嘛!要是你家真拆迁了,你打算咋整?” 郑三平喝了口酒,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给我老娘把病看好,然后在城里买个房,给我老婆开个小超市。她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让她俩在城里享享福!再过上几年,咱哥几个要是发财了,我想着带着家人咱们直接去国外得了,也体验体验异国风情。” 郑三平说完后看了看陈嘉南:“南哥,你觉得我的主意咋样?”陈嘉南笑了笑:“主意不错,我前阵子也考虑过这件事。等我找到了嘉乐、嘉欣,你们几个把家人带上,一起定居国外!远离刀尖舔血的生活,做点儿小生意,颐养天年!” 彪子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南哥、三哥、四狗,我已经在脑子里幻想出那幸福的场景了!”刘四嘿嘿一阵傻乐:“南哥,到了国外,我直接找三个媳妇,一个帮我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一个帮我生孩子照顾我老父亲,一个陪我逛街玩耍。一家人其乐融融。”陈嘉南他们仨鄙夷地看了刘四狗一眼。 郑三平直接嚷嚷道:“你这辈子离开女人绝对活不成!”刘四狗敲了敲桌子,一脸嘚瑟地说:“没办法!谁让我这该死的魅力无限呢!”就在这时,饭店门口进来七八个穿着劳保棉衣,胳膊上带着红袖章的小年轻,一个个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打着耳钉,嘴里叼着烟,迈着八字步,缓缓地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为首的汉奸头就大声嚷嚷:“老板……人呢?死哪儿去了!” 老板娘从后厨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看见几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急匆匆地走到几人面前:“军哥,您来了,今天带兄弟们吃点啥?”军哥脸上浮现出一丝猥琐,在老板娘白皙的脸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老板娘,脸蛋又变嫩了。”老板娘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往后躲了躲,依然客气地说:“军哥,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都两个孩子的妈了。” 军哥撇了撇嘴:“像你这样的少妇才有味道,等会儿过来陪哥喝两杯!”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尴尬一笑:“等忙完了,我一定过来陪你喝两杯!”军哥摆了摆手:“先给兄弟们搞两箱啤酒,再弄点你店里的招牌菜!”随后军哥领着七八个杂毛坐在陈嘉南旁边的桌子上,军哥想坐的位置刚好和陈嘉南背靠背。地方有点窄,军哥拍了拍陈嘉南的后背:“乡巴佬,往后挪挪呗,吃个小凉菜以为在你家火炕上呢,占那么大地方,这是饭店好吗!” 陈嘉南回头瞅了眼军哥,皱了皱眉没有吭气!“一个卷毛倒是不乐意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再看信不信把你俩珠子扣下来泡酒喝。”刘四狗脸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陈嘉南拉了拉刘四狗的手腕摇了摇头。“卷毛”一脸洋洋得意,对着陈嘉南骂了一句:“怂货!”把几个杂毛惹得哈哈大笑! 军哥坐下后,身子向后一靠,头直接靠在陈嘉南后背上。陈嘉南闷声喝了杯酒,郑三平他们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老板娘从后厨端出来几个招牌菜放在陈嘉南几人的餐桌上:“兄弟几个久等了,赶紧趁热吃,都饿坏了吧!”就在这时,军哥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摔了,站起来对着老板娘大骂:“臭婊子,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哥几个等了多长时间了,你却把菜端到这几个乡巴佬桌子上了。是不是怕我军哥给不起钱,还是你皮痒了,欠收拾,想让哥几个好好伺候伺候你?”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强行压下心中的不痛快,客气地对着军哥说道:“这几位小兄弟来的比较早,也等了好长时间了,你们的马上就好,稍微等一下!今天的啤酒算我的。” 军哥哈哈一笑,走到老板娘身前,一巴掌抽在老板娘脸上:“臭婊子,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不知道杏花镇谁说了算吗!”老板娘眼泪直接出来了:“军哥,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给你上菜。” 军哥不依不饶,指了指陈嘉南等人桌子上的菜:“今天老子如果不能先吃上,饭店给你砸了。”军哥身后的卷毛走上前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我说你们几个怂货咋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呢?没看到军哥生气了。赶紧把菜端到这边来!”陈嘉南低着头没有吭气,卷毛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兄弟们,先把这几个怂货给军哥办了,让军哥乐呵乐呵!省得军哥不高兴。”七八个杂毛乌泱泱走了过来…… 第108章 小饭馆大大出手 七八个杂毛一个个凶神恶煞,摩拳擦掌,直接把陈嘉南四人围了。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和郑三平几人吃菜喝酒。这时,老板娘对着军哥求饶道:“军哥,你是什么身份?犯得着和几个干苦力的计较吗?那不是跌了您的份吗!今天这顿饭算我的,等会儿我给你上完菜,一定多陪你喝几杯,给我个面子可以吧!” 军哥挠了挠耳朵,瞥了老板娘一眼,就你个臭婊子,在我面前还谈面子!你有吗,老板娘尴尬一笑,我就是个小臭虫,入不了你的法眼,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军哥看着老板娘傲人的身材,心里有一丝丝冲动,随后嘿嘿一笑,趴在老板娘耳边耳语道:“这个面子我可以给你,倒是你如果只陪我喝酒那多没意思,如果你愿意陪哥出去玩玩,今天这事就算了。” 老板娘脸色变得铁青,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小声嘀咕道:“军哥,你知道的,我老公在后厨炒菜,今天客人有这么多,确实不方便,要不哪天我闲了,穿的漂漂亮亮的主动约你。”军哥不依不饶道:“那天究竟是哪天?给我个准确日期!”这时,后厨传来一浑厚的男声:“上菜了!”老板娘终于有了借口:“军哥,快请坐,菜好了!”说完转头就向后厨跑去。 军哥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撇了撇嘴:“兄弟们,赶紧把菜端过去吃饭啊,一个个傻愣着看几个乡巴佬吃饭不嫌恶心啊!”卷毛嘿嘿一笑,手直接伸向陈嘉南桌子上的盘子。陈嘉南喝了杯酒,阴冷的说道:“哥们,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老子今天心情很不爽。有揍人的冲动!”卷毛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几个兄弟,嘚瑟的哈哈一笑:“你他妈高兴不高兴关老子屁事,军哥发话了,奉劝你一句,长点心,收起你的那一丝可怜的冲动!杏花镇上谁说了算你个瘪犊子不知道吗!” 卷毛的手直接抓住盘子刚要端起来,陈嘉南反握筷子,电石火光之间,直接从卷毛的手心插了进去。只听见卷毛发出一声痛苦的猪叫声:“啊……”围着陈嘉南等人的七八个杂毛当场傻眼,脸色变了又变。郑三平紧随其后,一啤酒瓶子砸在卷毛头上,卷毛当场蜷缩在地,手上还插着筷子。 军哥眼里飘出一道惊讶,甩了甩汉奸头:“小瘪犊子,你他妈玩的挺狠啊!竟然敢动我的人,你小子今天废了!彻底惹怒我了”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算现在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我说的,随后,军哥大吼一声:“都他妈等着看戏呢,别发愣了,给我办他!” 就在这时,陈嘉南冷哼一声,突然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滚烫的毛血旺直接就泼了军哥一脸。郑三平三人也麻利地掂起桌上的啤酒瓶对着身后的几个混子一顿疯狂招呼。饭店里瞬间乱成一团,只听见霹雳乓啷的打斗声,旁边吃饭的食客吓得赶紧后退。 老板娘听见动静,直接从后厨里跑了出来,惊慌的大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军哥被烫得是活蹦乱跳,嘴里不断呻吟着!本来就比较磕碜的脸上直接起了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水泡。 大约五六分钟后,七八个杂毛被郑三平三人干的,浑身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军哥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阴冷着看着陈嘉南,老子跟你拼了,说着从后腰摸出一把水果刀向着陈嘉南刺去,陈嘉南冷哼一声,一脚踢飞军哥手中的水果刀,军哥后退几步,心里暗叹,今天tmd遇到硬茬了!“随后尴尬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对着几个小弟吼道,别嚎了,快送我去医院!” 几个杂毛赶紧爬起来扯着军哥往外跑。军哥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吆喝道:“你们几个瘪犊子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们!”话还没说完,陈嘉南直接扔出一啤酒瓶,不偏不倚砸在军哥头上。随着又一声呻吟声,几个杂毛拖着军哥消失在饭店门口! 其他食客这时呱唧呱唧鼓起掌来:“打得好……这几个王八蛋就是欠收拾!”老板娘跳起来赶紧嚷嚷道:“都别煽风点火了,不知道人家啥背景吗!”随后赶紧走到陈嘉南等人面前:“几个大兄弟,赶紧跑吧!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你们惹不起! 我不收你们饭钱了,快走……快走!”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千块钱塞到老板娘手中:“大姐,不好意思,影响你做生意了!”老板娘推脱着不要,陈嘉南硬塞进老板娘手中:“你们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那就谢谢大兄弟了,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彪子皱着眉头问道:“大姐,刚才那瘪犊子是啥来头,你们这么怕他?”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他舅是镇长,二叔是派出所副所长,家里还有好几个亲戚在镇政府工作,平常欺负老百姓,收保护费,调戏良家妇女是无恶不作呀,横行霸道惯了,镇上没人不认识的,见了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又搞了个拆迁办的小经理当着,你们几个一看都是外乡人,也算是为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出头了!” 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陈嘉南四人直接快速窜出饭馆,上了面包车,彪子发动面包车,一溜烟窜了出去!十多分钟后,彪子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咱们现在去哪?”陈嘉南沉声道:“先找个偏僻的小旅馆住下来,明天一早出发!”彪子皱了皱眉头:“南哥,刚才那老板娘可是说了的,那个什么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我们找小旅馆住下安全吗?” 陈嘉南冷声笑了笑:“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还真以为杏花镇是他家的后花园呀!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刘四狗不服气的冷哼一声:“怕个毛线,他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不行咱现在就去医院把那个瘪犊子军哥给办了。”郑三平摇了摇头:“为这点小事情,把那几个瘪犊子给办了,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刚才饭店里可是有好多人看着呢!我们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刘四狗撇了撇嘴:“三哥,你是害怕见不上嫂子和大娘了吧!”郑三平尴尬的笑了笑:“有这层意思,但我确实实在为兄弟们的安全着想。”陈嘉南压了压手:“都别吵吵了,先找个旅馆住下吧!我心里自有分寸,兄弟们别担心!” 第109章 凄惨的一幕 彪子开着面包车,在杏花镇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几人进去后,吧台上有个裹着毛毯的微胖少妇正在打盹儿。彪子敲了敲吧台:“老板……老板……还有房吗?”少妇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擦了擦口水:“住店啊!几个房间?”彪子客气地说:“一个标间就行。”少妇撇了撇嘴:“其他服务要吗?” 彪子刚想说话,刘四狗眉开眼笑地问:“啥货色!”少妇眼睛一亮:“像我这样的姿色满意不?”随后还故意挺了挺饱满。刘四狗看见少妇穿着黑色的低胸装,事业线呼之欲出,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满意满意!”少妇咬了咬嘴唇,刘四狗更加受不了了:“快餐还是通宵?”刘四狗急了:“我说姐姐,话咋那么多呢,只要你功夫深,把我服务满意了,钱不是问题!” 陈嘉南撇了撇嘴,和郑三平、彪子上了二楼。少妇看了看时间,给刘四狗抛了个媚眼,两人手牵着手向着一楼的一个房间走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嘉南等人在外面吃了早点,直接出发去了郑三平的村子——槐树庄。在面包车上,刘四狗裹紧衣服,闭着眼睛没几分钟就响起了呼噜声。郑三平故意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昨晚上战况看样子比较激烈呀,你瞧把咱四狗兄弟累成啥样了!”刘四狗缓缓睁开眼睛,挺直身子,咬了咬牙说:“三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不服气兄弟我的战斗力?不是兄弟我在这儿给你吹,就昨晚那货色,我平常都是一挑三,还把她们一个个整治得嗷嗷叫!”开车的彪子鄙夷一笑:“那大清早的你一上车就睡觉是怎么回事?”刘四狗强装镇定,胡搅蛮缠道:“我说彪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觉了?那是我感觉太无聊,闭目养神!懂吗!和你这没文化的人有时候真没法沟通!”陈嘉南冷哼一声:“四狗,现在累吗?”刘四狗摇了摇头:“南哥你说啥呢,我能累?我现在是精神百倍,恨不得去打铁!可惜呀,咱们现在有事情要做!”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彪子,停车,既然四狗精神这么大,咱不能委屈了人家,你下来休息让四狗发挥发挥特长!”陈嘉南一说完,刘四狗直接蔫了,哼哼唧唧地低声说:“南哥,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太舒服,还是让彪子来吧!”陈嘉南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是真英雄呢,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样子货呀!吹牛反正不交税,你就可劲儿吹吧!”刘四狗低着头,一只手揉着肚子,一边小声嘀咕,南哥,相信我的实力,可能刚才早点吃坏肚子了…… 大约九点多,彪子开着面包车到了郑三平的村子——槐树庄,但车子开到村子下面就上不去了。村口堵了几辆工程车,拉着简易护栏,几个戴着红袖章、手里拿着棒球棍的混混靠在工程车上,叼着烟吹牛。 忽然,一个留着长发的混混抬头看到了一辆面包车,他挥了挥手:“哥几个,过去看看。”彪子刚踩下刹车,长发就带着五六个手持棒球棍的混混走了过来,使劲敲了敲车窗。彪子摇下车窗,长发唾沫横飞地嚷嚷:“干什么的?谁让你把车开这儿来的?” 彪子皱了皱眉头,客气地说:“我们是村里的人,这不是常年在外打工嘛,今天刚回来。你们把工程车堵在村口是怎么回事?” 长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在彪子脸上:“sb,看不见围栏上写着拆迁吗?你这瘪犊子是没上过学,还是打工打傻了?这里任何车辆都不能进,村子里放着我们的建筑材料呢,万一丢了东西你负责得起吗?快点滚!彪子客气的给长发递了支烟,长发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中华啊,没看出你个瘪犊子还混的不赖吗!如果真想进去的话,去找村长开个条子过来,再交五千块钱押金。” 彪子回头看了看郑三平。郑三平皱着眉头低声说:“掉头,我们把车停在川道那边,离我家近一些。” 彪子给长发点了点头,刚要掉头,长发又拍了拍车窗:“这段时间,凡是在村外停车的,一天十块钱停车费,现在交还是过两天?”彪子嘿嘿一笑:“我们就去看看人,待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走。”长发撇了撇嘴:“瞎耽误老子工夫,滚!”彪子脸色变了变,忍住心中的怒火,原地掉头,朝着川道开去。 刘四狗眯着眼睛看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的村子看来是真的要拆迁了。怎么我感觉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儿?有点强拆的意思!”郑三平无奈地摆了摆手:“先别讨论这个,先回家。” 十分钟后,彪子把车停在川道口,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沿着村子的羊肠小道往上爬。村子里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危房。陈嘉南四处看了看:“老三,这大白天的怎么村子里看不到一个村民呢?”郑三平眉头紧锁,不确定地说:“可能是大冬天的,都在家里吃早饭吧。” 片刻后,郑三平指着村西头最边缘的一个破败小院激动的说道:“南哥,兄弟们,那就是我家,咱们快点儿走,回去给我老娘和我媳妇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远远地看到从郑三平家里走出来几个迈着八字步、戴着红袖章、骂骂咧咧的混混,手里拎着带血的棒球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郑三平直接慌了神,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往自家院子跑去。陈嘉南等人也紧皱眉头跟了上去。 几人冲进院子,发现院门已经被斧头砍得七零八落,摔倒在一边,院子里还有明显的血迹。郑三平扔下手中的东西,大声喊道:“娘,春花……”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陈嘉南看着院中的情景已经预感到不妙,怒吼道:“快……” 陈嘉南三人刚踏进里屋门,就听到了郑三平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娘,你这是怎么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三平啊!” 当陈嘉南三人进入卧室,房间中凄惨的景象让他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只见卧室里被砸得一片狼藉,郑三平骨瘦如柴的老娘躺在地上,额头沾满了鲜血,闭着眼睛,两条腿无力地垂着,裤子上已经渗出血迹,身上还残留着杂乱的脚印。 郑三平抱着老娘的头,觉得天旋地转。哭的是昏天暗地!陈嘉南走上前,在老人鼻子下面探了探,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大声嚷嚷道:“快……快送医院,大娘还有呼吸!” 郑三平抬起头,双眼通红,满脸悲伤,对着陈嘉南大喊:“南哥,肯定是刚才那几个王八蛋干的,我要去杀了他们!” 陈嘉南阴沉着脸搂住郑三平的脑袋:“兄弟,冷静,郑三平推了陈嘉南一把,我冷静不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送大娘去医院!时间紧迫!” 在彪子和刘四狗的帮助下,陈嘉南背起郑三平的老娘往外冲去! 第110章 这难道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 陈嘉南背着郑三平的老娘,一路狂奔,连喘气都顾不上。彪子和刘四狗护在两边,郑三平则是眼睛通红地跟在后面。大约也就用了五分钟,四人已经下了川道,来到面包车旁边。 郑三平焦急地拉开面包车的门,在刘四狗和彪子的帮助下把老人抬上了车。一个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陈嘉南顾不得擦头上的汗,大声叫嚷道:“快……快上车!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 刘四狗拉了一把正要上驾驶位的彪子:“你坐副驾驶,让我来。”刘四狗麻利地跳上驾驶位,一阵操作猛如虎,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面包车的速度是噌噌噌往上加,没过几分钟,在乡村小道上已经跑出了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战绩。刘四狗目视前方,速度还在持续加速中。 彪子紧张地抓住扶手,嚷嚷道:“四狗,注意安全。这不是高速!”刘四狗此刻没有一点想说话的冲动,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手脚配合默契,遇到转弯也是毫不减速,直接漂移过去,把面包车开出了f1的感觉。 由于道路颠簸,郑三平的老娘直接被颠得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睛通红、满脸紧张的郑三平,弱弱地问道:“是三吗?我老婆子没看错吧?”说着流下两道浑浊的眼泪。 郑三平眼泪直接流了出来,激动地哽咽道:“娘,我是三,是您的儿子三平啊!”说着郑三平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都是儿子不孝,没能在你身边好好尽孝,照顾你,让你……让你落到现在这副景象,遭了这么多罪,我不孝啊!”陈嘉南和彪子也红了眼睛,双拳捏得嘎嘎直响。 老人紧紧抓着郑三平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三啊,你再回来晚一步就见不到老娘和春花了。”郑三平由于过于激动,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老婆:“娘,春花跑哪儿去了?怎么刚才没见到人?”郑三平娘抹了把眼泪,叹了口气:“这还都不是王长贵那个王八蛋。三年前你砍伤他大哥,你跑路了,春花替你坐了三年牢。 可是没过几个月,王长贵他大哥就得了怪病,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这几年我一个老太婆是受尽了委屈!但在我心里,只要你和春花活得好好的,我一个老太婆受点罪都没关系。前段时间春花出来了。王富贵是整天找麻烦,这段时间不是要拆迁吗?王富贵是黑了心想要霸占咱家的拆迁款。昨天晚上派了几个人进了咱家里就是一顿打砸,春花上去理论直接被打伤带走了。王富贵留下话,明天是他大哥的三周年,要拿春花祭奠他死去的大哥的亡魂! 今天又有几个拆迁办的小崽子过来给我说咱家的房子是违规建筑,不给任何拆迁费不说,还要让我这个老婆子给他们支付机械费两万元。我气不过骂了几句,就被那几个小崽子打了。”郑三平娘说完咳嗽了半天! 郑三平双目怒睁,双拳捏的是嘎嘎直响!心里有一团火在噌噌燃烧,阴沉着脸安抚着老娘。老人再次叮咛道:“三啊!他们都是蛇鼠一窝,王富贵的儿子王大头,听乡亲们说这次负责拆迁咱们村。他们都是有钱有势的恶霸,咱们斗不过他们的。你赶紧想办法把春花接回来。拆迁费,咱不要了,咱们另外找个穷乡僻壤讨个生计,可千万不要冲动。”老人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郑三平抹了把眼泪,凝视着陈嘉南,沉声吼道:“南哥,你说该怎么办吧!我现在控制不住我自己了。”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哥不想说太多,动我陈嘉南兄弟的亲人,就是触碰我的逆鳞,一个字,办他!老三别担心,我会好好安排的!” 彪子眼睛通红地嚷嚷道:“三哥,你老娘就是我老娘,春花姐就是我的亲人。放心吧!兄弟们一定会让这些王八蛋去见阎王!”开车的刘四狗撇了撇嘴:“三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把这些王八蛋办得服服帖帖,我就不姓刘。” 约莫十分钟后,面包车在杏花镇卫生院来了个极限漂移,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停在卫生院门口。几人跳下车,刘四狗就进了门大声嚷嚷:“医生……医生……快救人!”没过几秒钟,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了一个担架推车,麻利地把郑三平的老娘抬上去,推进急救室!一个护士板着脸对郑三平几人喊道:“先去收费处交五千块押金,要不然我们医生没法救人。” 郑三平直接怒了:“这难道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不先救人先收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士一脸尴尬:“病人家属,我非常同情你此刻的心情,但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们只是打工的,还希望你理解。”郑三平刚要发火,陈嘉南拉了郑三平一把:“老三,别冲动,冷静。”随后对着护士客气的说道:“你赶紧让医生急救吧,我这就去缴费。我交一万,如果老人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收费处跑去。 护士点了点头,直接冲进急救室。陈嘉南在收费处交了一万块钱押金。随后走到卫生院一个偏僻的角落,掏出手机,凭着记忆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到片刻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兄弟,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肯定是遇到事了,开门见山吧!”陈嘉南对着电话沉声说道:“杏花镇现在正在搞的这个旅游项目你应该知道吧!”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知道,县里的二把手牵的头。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陈嘉南冷冷地说道:“拆迁工作是混乱不堪啊,搞不好是会出大问题的。”电话里磁性的声音哈哈一笑:“我明白了,这份政绩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没有那个权利明着插手,我会派人暗中去杏花镇。我让他到了联系你!他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亲信,会好好的配合你,你放心地搞,只要不捅破天,我都会摆平的。这算是咱们第一次合作,也是验证双方能力的时候。” 陈嘉南听后笑了笑:“只要你后勤工作做得到位,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随后陈嘉南挂断电话,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 过了几秒钟,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小瘪犊子,还知道给老娘打电话!几天不见,这是想我了?”陈嘉南撇了撇嘴:“我现在在杏花镇遇到点事,人手拉不开,你派几个人过来。” 电话对面的女人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事绝对不联系我。tmd,谁让老娘就迷上你这一款呢。说吧,要几个人,干什么用?”陈嘉南吸了口烟,缓缓说道:“有个病人,现在在镇上医院抢救,我的意思是给安排到县医院,安全一点。再有就是给我搞几把好家伙!最好现在就出发。” 对面的女人冷哼一声:“你个王八犊子是把我当你的贴身丫鬟使呢。我安排事不得有点时间?”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尽量快点,下次到县里了我好好感谢你!”“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让大金子带几个机灵鬼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上打着绷带的黄毛提着饭桶从陈嘉南身边经过,嘴里哼着小曲。无意中瞥了陈嘉南的侧面一眼,愣了一下,再次睁大双眼确认,脸色变了变,急冲冲地向着医院走去! 第111章 装b的后果 黄毛急步走进医院后,回头瞅了一眼,见没人跟上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撒丫子向着三楼病房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304病房门口,顾不得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半靠在床上和几个兄弟吹牛b的军哥,满脸打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绿豆小眼。看见满头大汗、没有一点规矩的黄毛,直接怒了,顺手抓起身边的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黄毛惊恐地躲了一下,烟灰缸直接砸在地板上碎成了玻璃渣子。军哥咆哮道:“你tmd竟然敢躲,是不是活腻歪了!” 黄毛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胡乱摆手。军哥站起身来向着黄毛走去:“你现在还有没有点规矩,着急忙慌的闯进来是急的给你爹上坟吗?”军哥挥起手臂一巴掌抽向黄毛的脸。黄毛在紧张的情况下,直接出声喊到:“军哥,我看见昨晚上和咱掐架那个瘪犊子了!” 军哥挥起手臂在距离黄毛的脸两厘米处停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惊讶。双手按住黄毛的肩膀,激动地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黄毛点了点头:“刚才就在卫生院门口那里,就……就是对你动手那个瘪犊子。”黄毛举起手:“我用我爹的性命发誓!” 瞬间,军哥拳头捏着嘎嘎直响,自言自语道:“王八犊子,老子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不见你露头,现在竟然亲自送上门了,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病床旁边右手打着绷带的卷毛,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军哥身边,满脸凶神恶煞:“军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给你二叔打个电话,直接让民警把那几个瘪犊子抓了。” 军哥刚掏出手机,愣了一下,又放回口袋,回头瞪了卷毛一眼:“你tmd是在教我做事吗!”卷毛一脸尴尬,慌乱地摇了摇头:“军哥,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下意见。”军哥顺手在弓着腰的卷毛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聪明的跟猴一样,用你给我出点子。”军哥在病房中来回踱步,片刻后喊了一嗓子:“大白天不能给我二叔打电话,江湖事江湖了。现在赶紧给老子摇人,把兄弟码足了,今天我非要让那几个瘪犊子知道知道,杏花镇谁说了算,谁才是老大,不把他们几个王八犊子干的生活不能自理,我以后都没法在杏花镇上见人。” 黄毛和卷毛两人赶紧掏出电话开始摇人!一时间,杏花镇上所有的小混子、老闲人,摸包的,放贷的……都收到消息,军哥要在镇卫生院跟人掐架,一个个是麻将也不打了,姑娘也不追了,通通驾驶着各种交通工具向着卫生院集结。打不打架的倒是无所谓,最主要是想在军哥面前刷个脸!谁让人家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呢! 大约四十分钟后,军哥在黄毛卷毛的陪护下,后面领了几个身上打着绷带的小弟,来到卫生院门口。这时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骑着二八大杠的混子,一个个穿着大棉袄,嘴里叼着烟,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远远望去,还有很多拉着架子车,骑着小摩托的人影向这边赶来。 军哥站在医院门口,满脸打着绷带,穿着病号服,外面披了件风衣,手里夹着烟,咳嗽一声。此时感觉自己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错觉。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杏花镇上最靓的仔! 军哥一咳嗽,吸引了大批小混子的注意力。如果不是看到黄毛和卷毛,混子们半天都没认出来军哥。人群中有几个小混子看见军哥此时的造型,差点笑出猪声。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的独眼龙,双手抱胸一步三摇的走到军哥面前:“军哥,这是咋地了,让哪个王八犊子把你削成这b样的!” 军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卷毛指着独眼龙毫不客气地嚷嚷道:“独眼龙,你到底是过来助威的还是过来看军哥笑话的!”独眼龙撇了撇嘴,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不咸不淡的嘀咕道:“我能带着几个兄弟过来,肯定是给军哥助威的,问下情况都不行吗!再说了你是什么档次,现在都敢跟老子吆五喝六了,忘了你当年跪在地上把我叫爷的事了,要不是你老妈那个浪蹄子贿赂我,你估计坟头的草都长两米多高了吧!” 卷毛当场就要炸裂,让军哥拉了一把。军哥瞪了独眼龙一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兄弟们,今天能来给我撑场子的每人一百,等会给老子狠狠干!”一大群混子听见还有钱赚,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高声吆喝:“军哥威武!军哥霸气!军哥被人干的妙!” 军哥满脸神气,挥了挥手:“走,进去办事!”急救室外面的楼道上,陈嘉南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刘四狗和彪子则是围拢着郑三平说着宽心话!就在这时,楼道尽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陈嘉南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只见远处走来一个头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的sb领着一大票穿着各式各样棉袄的混子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站直身子仔细一看,瞅见手上打着绷带的卷毛和头上打着绷带的黄毛,阴冷一笑,已经猜出木乃伊是谁了。 刘四狗、彪子、郑三平三人看到这一出,直接沉着脸站在陈嘉南身后,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后腰。军哥等一大帮子人,距离陈嘉南四个人,不足两米处停了下来。军哥霸气地从病号服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瘪犊子,没想到吧!真是冤家路窄,让我把你们堵这了吧!老子今天心情不错,给你几个瘪犊子一次认错的机会!你们几个现在跪下来当场给我磕头认错,然后在让我身后的这帮兄弟把四肢敲断,昨晚上的事情就算了了!” 郑三平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凌厉地吼道:“我老妈现在正在抢救,都是道上混的。祸不及家人,识趣麻利的给我滚蛋,别逼我发火!要是心里不痛快,咱们改天再约场子!” 就在这时,军哥身后的独眼龙从人群中窜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两个膀大腰圆的胖子。独眼龙咳嗽了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郑三平胸口,不屑地嚷嚷道:“你老娘急救关我们啥事!”随后伸出手,在郑三平脸上拍了拍:“在杏花镇惹了军哥,别说你老娘一个死老婆子急救了,就算你爹现在要下葬,也得先让军哥把你的气放了再入土,懂不?”后面的军哥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叹,没想到独眼龙还挺给力! 独眼龙嚷嚷完,还回头挥了挥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后面的混子跟着起哄:“是!是!是!”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先把那死老婆子从急救室拖出来让军哥给办了,再办这几个瘪犊子!” 就在这时,独眼龙刚回过头,用那只阴森的眼睛看着郑三平:“还等啥呢?还不把你老娘拖出来先让军哥泄泄火!”此时郑三平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郑三平从小到大都是个大孝子,现在整个人感觉就像即将点燃的炸药桶。他冷哼一声,直接从后腰摸出喷子,毫不犹豫地对着独眼龙那只完好的挑衅的眼睛扣动了扳机。 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惨叫声。独眼龙直接被掀翻出去,陈嘉南三人也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摸出枪,对着独眼龙后面那俩小弟的大腿上来了几枪!楼道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和鬼哭狼嚎般的呻吟声。陈嘉南快速上前两步,用仿五四顶着军哥的脑袋,直接怒吼道:“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了结!如果不行,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后面一大群混子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跑啊!”人群中顿时骚乱起来,一个个哪顾得上面子,你挤我推地往外跑去。也就最多两分钟,楼道里已经没人了。军哥已经吓尿了,哆哆嗦嗦地求饶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嘉南推了军哥一把:“滚!”军哥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 第112章 军哥又耍幺蛾子 军哥慌张的跑后,陈嘉南阴沉着脸看着还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和独眼龙,直接从身上掏出几沓钞票扔在三人面前:“别嚷嚷了,这里是医院,死不了人!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两条路:第一,拿钱治病,嘴夹紧,等会儿如果有条子来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第二条嘛,和我死磕到底,见了条子胡言乱语,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明天早上的太阳你绝对见不到!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屁股后面干不干净自己心里清楚,我既然敢在医院开枪,你们心里肯定有杆秤,好好掂量掂量!”两个大汉拿了钱,惊恐地看着陈嘉南:“大哥,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独眼龙双手捂着眼睛,不依不饶地嚷嚷道:“给几个臭钱了不起啊?我tmd以后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们不想让我好过,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陈嘉南直接用枪指着独眼龙的额头:“你现在拿钱滚蛋,至少可以在街上找个好位置,开个盲人按摩院。你想跟老子死磕到底,老子现在就成全你,让你现在就上西天取经! 还有,谁他妈叫你过来撑场子的?你不赶紧找谁要工伤费,在这里嚷嚷个毛线!”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拉扯着独眼龙:“龙哥,差不多得了!” 就在这时,两个大约有60多岁的保安从外面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到达几人身前,呼吸急促,满头大汗。一个少了两颗门牙的保安用橡胶棍指着陈嘉南等人问道:“谁……谁在这里搞事情?我……我已经报警了!”陈嘉南摊了摊手,脸上玩味地说道:“不清楚,我大娘在急救室抢救呢,我兄弟四个在这里等消息呢!” 陈嘉南随后看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眼。两人秒懂,一个哽咽地对着保安说道:“我们在山上去打猎,枪不小心走火了,伤了腿,我大哥运气不好直接把眼睛伤了,这不是等着抢救了吗!” 另一个腿有点瘸的保安挠了挠头:“那我刚才怎么听见枪声了?”这时彪子走到两保安身前,从身上掏出两万块钱,一个口袋里塞了一万,客气地说:“大哥,是不是早上上班忘记吃降压药,现在身体不舒服,出院幻觉了?” 两个保安老头子一个月才挣一百来块钱。此时就像是中了大奖,心里那个激动啊,两人对视一眼,少了两颗门牙的大爷撇了撇嘴:“老李啊,我想起来了,早上起来真的是忘记吃药了。”瘸腿老李也哈哈一笑:“我也是,走走走,赶紧回去吃药了,顺便给派出所汇报一下,搞差事了。” 两个保安走后,没过几分钟,急救室门被打开,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走了出来。一个女医生摘下口罩:“谁是患者家属?”郑三平向前一步,客气地说:“我是,我是,我老妈情况怎么样?”医生叹了口气:“老人是不是送来之前遭受过虐待?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我们在抢救时发现老人已经胸内出血。现在情况很糟糕,我们能力有限,只能暂时控制,有条件的话,赶紧转院吧!如果没有经济能力,就给老人准备后事吧!”郑三平听后,由于过于激动,内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翻,向后倒去。幸亏彪子和刘四狗及时扶住郑三平…… 陈嘉南沉着脸对着医生说道:“转院,往南平转。用你们的救护车,我出钱。”随后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给两个医生每人塞了一千多块钱,又给后面的两个护士塞了几张:“医生,给你们添麻烦了,还请你们随车跟个护士。”两个医生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喜色:“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这就去准备。” 独眼龙这时不恰时宜地嚷嚷道:“医生,疼死我了,我眼睛瞎了先救我吧!”两个医生撇了撇嘴,没有搭理,一个护士则是对着独眼龙和他两个小弟嚷嚷道:“街皮二流子,等着吧,一时半会死不了,没看见这边正忙着吗!”随后和医生进了急救室去做转院准备。 这时,郑三平缓缓醒来,双眼通红,含着眼泪:“南哥,我要回去办了王长贵。我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了。”说着就要往外走。陈嘉南直接在郑三平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先给咱娘治病要紧,其他事随后再说!” 说着拉着郑三平的手往卫生院外面拽。片刻后,救护车已经就绪,郑三平和一个护士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缓缓向外驶去,刘四狗则是驾驶着面包车紧跟其后。两辆车刚出卫生院大门,让陈嘉南万万没想到的是,几辆工程车把两边的路全堵了,工程车两边站着几十个手里拿着棒球棍,穿着劳保棉袄,带着红袖章的混子。军哥穿着病号服,披着风衣威风凛凛地站在一个挖掘机上面,玩味地看着刚跳下车的陈嘉南。 随后对着几辆工程车大声嚷嚷道:“快,快把卫生院门前这段路挖了!”彪子和刘四狗也及时跳下车,站在陈嘉南左右。彪子焦急地嚷嚷道:“南哥,咋办?这么多人,可真不能动枪啊!”陈嘉南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就在这时,工程车后面开过来一辆警车。车上下来一个顶着大肚腩的地中海,背着手威风凛凛地向着救护车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三个民警。军哥这时也跳下车向地中海跟前凑:“马所长,这点小事情您还亲自过来了。”马所长拍了拍军哥的肩膀:“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业,人民的事情在我眼里没有小事。你马经理也不错啊,带伤出来工作,真是我们杏花镇上年轻人的楷模呀!”两人是笑哈哈地互相吹捧! 这时,救护车司机和郑三平跳下车,救护车司机客气地掏出一包烟给马所长和军哥递了一支,恭敬地问道:“马所长,马经理,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马所长看了一眼救护车司机,露出虚伪的笑容,客气地解释道:“接到自来水公司维修人员的报告,咱医院门口这段路下面的饮用水管道爆了。我作为咱们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一秒钟也没有耽搁,赶紧过来查看。 咱医院门口是交通要道,这不是怕地下水管渗水时间太长,道路塌方吗?二是考虑到咱们镇上百姓用水问题,所以我才让马经理领着工程队前来赶紧挖掘,好让自来水公司维修人员维修呀!” 救护车司机客气地继续说道:“马所长,你看我这车上有一个特别危险的病人,现在急需要转到南平去,能不能通融一下,让工程车挪一挪,让我先过去!”马所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有点恼怒地说道:“我说你这个小同志觉悟也太低了吧!是全镇百姓的饮用水问题重要呢?还是一个病危患者重要?你好好掂量掂量!”司机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时郑三平上前一步,瞪了一眼军哥,随后抱拳对着马所长求道:“马所长,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就是在和时间赛跑,你通融一下好吗?如果等到你们挖完再修好,那我母亲那还有命活?”马所长不屑地看了一下焦急的郑三平:“小伙子,你此刻的心情我特别理解,但我作为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不能不顾全镇人饮水问题给你个人开绿灯啊,差不多明天下午就会好,你克服克服!” 郑三平冷笑一声,哈哈,随后冲动地拽着马所长的衣领,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你到底让不让挪?我在问你一次,如果我老娘活不了,那你们都别活了……” 第113章 哭的像个孩子 郑三平一冲动,陈嘉南心里暗叹一声:“坏了……中圈套了。”军哥则玩味地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郑三平。嘴角尽是嘲弄! 马所长看着拽着自己衣领的郑三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脸色铁青地怒吼道:“你这个同志这是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敢袭警,敢公然对抗镇政府工作人员!我念在你救母心切,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我就当你冲动了,千万不要给自己酿成大祸!带来牢狱之灾!” 郑三平双眼喷火,没有一丝想要放开马所长的意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手已经不自觉地抹向后腰。军哥瞥了一眼,笑得更灿烂了。马所长后面的三个民警已经摸出枪,严肃地凝视着郑三平。只要郑三平敢动一下,估计当场就会被打成筛子!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马上就要炸裂之时,陈嘉南一个箭步冲到郑三平身后,一只手搂着郑三平的腰,一只手抓住郑三平的手腕,厉声喝道:“兄弟,不要激动。先放手。”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满眼泪痕,哽咽道:“南哥!我放手了,我老娘可就是真的没命了!”陈嘉南咬牙切齿地吼道:“相信我!”郑三平看见陈嘉南坚定的眼神,无可奈何之下,缓缓地松开了抓住马所长的衣领。 马所长整理了一下衣服,阴冷一笑,挥了挥手,大声喝道:“给我把这个袭警的王八蛋给抓了。”三个民警大步上前就要动手抓郑三平。 陈嘉南脸色铁青,把郑三平身子往后推了一把,刘四狗和彪子赶紧把郑三平拉扯到后面。陈嘉南指着一个民警的鼻子咆哮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兄弟!” 三个民警有点发愣,马所长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你个小b崽子也想袭警?是我老马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还是你觉得我这身警服不太鲜亮?或者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提不动枪了,治不了你这些小混子了?” 随后马所长直接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吼道:“小瘪犊子,把眼睛擦亮点,滚一边待着去,不要妨碍我执法!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全部抓了!让你们几个兔崽子把牢底坐穿”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陈嘉南冷着脸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嗓音:“是陈哥吧!我是徐哥他兄弟,我现在在来杏花镇的路上,这里的路不太好走,我估计会晚一点到,给你打声招呼。” 陈嘉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直接对着电话说道:你来不来我看已经无所谓了,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陈哥,怎么个情况!“我这里现在已经遇到麻烦了。我现在要送我兄弟老娘上南平急救,被镇派出所副所长带人围了。他说我兄弟几个妨碍公务,准备把我抓了。你说我是现在动手呢,还是……” 陈嘉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焦急地打断:“陈哥,别冲动,把电话给那副所长,请相信我的能力!”陈嘉南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电话递给马所长:“来接个电话,马所长!” 马所长撇了撇嘴:“你以为我老马是什么阿猫阿狗的电话都会接的吗?”陈嘉南冷哼一声:“希望你不要后悔。”说着就要挂断电话,马所长突然感觉右眼跳了一下,心里有点不自在,故意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来,电话给我,我但要是看看谁要和我通话。” 马所长从陈嘉南手中接过电话,直接严肃地对着电话说道:“您好,我是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请问你是哪位!” 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马所长从气宇轩昂到卑躬屈膝,再到满头冷汗!挂断电话后,手都有点哆嗦,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弓着腰把电话递给陈嘉南。随后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我说兄弟啊,你这人不地道呀,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藏着掖着呢?非要让老哥出丑不是?” 陈嘉南更是虚伪地笑道:“马哥你位高权重的,刚才那股刚正不阿、公事公办的样子,吓的兄弟哪里敢说话啊!”随后从身上掏出烟给马所长发了一支,两人点燃开始吞云驾雾。 陈嘉南看了马所长一眼:“马哥,我大娘这恐怕要等不及了,你看是不是让人把车挪一挪,给兄弟让个道!” 马所长虚伪地笑了笑,随后对着脸色越来越黑的军哥吼道:“瘪犊子,还傻愣着干嘛呢?还不赶快让你的人把车挪开,出了人命你付得起责任吗?” 军哥一头雾水,脸是越来越黑,情急之下直接对着马所长大声嚷嚷道:“二叔,你到底是哪一伙的?这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马所长扇了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回去再给你算账,快点,给你一分钟时间!” 军哥忍着痛看着马所长一脸狠辣的表情,知道这次又栽了!赶紧对着身后的工程车挥手:“快快快!快给老子把路挪开!给你们三十秒时间!” 不到片刻,工程车挪开一条道,郑三平深深看了陈嘉南一眼,上了救护车。陈嘉南虚伪地给马所长摆了摆手,上了面包车,两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疾驶而去…… 军哥看着远去的尾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憋屈,直接走到马所长身前:“二叔,你这是玩的哪出幺蛾子?怎么一个电话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还是我心中牛逼哄哄的二叔吗! 他们几个瘪犊子刚才可是在医院动了枪的,把我手下几个兄弟都干伤了,还有你看看我的脸,都被造成什么b样了,在杏花镇上我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咱们在杏花镇上怕过谁?你管他啥背景,先抓起来再说呗!” 马所长此时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心里是比谁都憋屈,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军哥,直接又是一巴掌抽在军哥脸上,感觉不过瘾,又踹了几脚:“你他妈的以后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是不是我把你给惯坏了?你什么人都敢招惹,你如果不想活了,请你不要连累我好吗!你是不是认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军哥被揍的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马所长再次在军哥身上踹了两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以后惹事再不擦亮眼睛,就别怪我马仁里六亲不认,大义灭亲!说完马所长背着手气愤的上了警车,不到片刻消失在卫生院门口! 只留下军哥一个人憋屈的蜷缩在地,哭的像个孩子,靠在工程车上叼着烟的卷毛,看不清形势走上前,军哥,我们是挖还是不挖!军哥忽然站起身来在卷毛脸上狂扇了几巴掌!你tmd是不是急的给你爹下葬啊!给老子滚…… 第114章 饭要一口一口吃,畜牲得一个一个办 在前往南平县医院的路上,救护车在前面疯了似的开着,刘四狗驾驶着面包车紧跟着。可这道路实在是不给力,走走停停的,时快时慢。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两辆车眼看就要到南平了,陈嘉南身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陈嘉南一看号码是郑三平打来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接起来:“老三,咋了!”电话那头的郑三平,哭得嗷嗷的:“南哥,护士说我妈……快不行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呜呜呜!” 陈嘉南手一哆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怒吼道:“别让车停下来,加速往县医院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转身对着刘四吼:“按喇叭,催前面的救护车加速!”刘四狗长按喇叭,前面的救护车再次加速。大约二十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紧急停在南平县医院急诊门口。郑三平跳下车,还没一分钟,四个急诊医生就推着担架车从里面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把郑三平的老娘放上担架,又快速推进去。急救室大门一关,郑三平、陈嘉南他们四个人蹲在地上,个个脸色特别难看,焦急地等待着。 可是不到五分钟,急救室大门又被打开了,四个医生低着头走出来。郑三平直接跳起来,抓住为首的医生的手,紧张地问道:“医生,我妈咋样了?”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说完就要往前走。郑三平胡乱地摇头,浑身颤抖,撕心裂肺地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三平拉着医生的手使劲摇晃:“我求求你了,医生,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求求你再给我妈治治,她肯定还有救!”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请相信我的医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陈嘉南他们三个站在郑三平身后,红着眼睛,双拳攥得嘎嘎直响。一个女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摘下口罩对郑三平沉声说道:“如果你们能早来二十分钟,病人可能还有救。我们理解你作为死者儿子的心情。请冷静一点!” 郑三平直接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没娘了……我郑三平没娘了!……没娘了!”彪子和刘四狗扶起郑三平,拉到椅子上坐着。陈嘉南擦了擦眼泪,对着几个医生鞠了个躬:“谢谢你们!”等医生们走远后,陈嘉南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直接问道:“大金子带人出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都出发好几个小时了,带了四个人,咋了?”陈嘉南叹了口气,冷声说:“我兄弟他妈去世了,死得有点冤!我现在在县医院,杏花镇这几天是多事之秋,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差错,所以我希望……”话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的女人直接打断他:“你希望我帮你保护死者尸体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开这个口的,我现在感觉自己真成了你的贴身丫鬟了,你想着法子折腾我一个弱女子!”陈嘉南沉默了一下,直接说道:“最多三天,成还是不成,如果行的话立马派人过来医院,我等着你,给你半个小时。”电话对面的女人骂了一句脏话:“我靠你大爷!”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挂了电话,直接走到崩溃的郑三平面前:“老三,节哀!”有件事情我已经替你做决定了!郑三平双眼含泪抬头看着陈嘉南。陈嘉南双手按住郑三平的肩膀,沉声说:“咱娘的尸体先在南平保存两三天。”郑三平不解地问:“为啥?”陈嘉南挑了挑眉:“我想给咱娘办个风光的葬礼,前提是先救出弟妹,再把那个王长贵和他儿子王大头办了!来祭奠咱娘的亡魂!让她能真正入土为安!” 郑三平凝视了陈嘉南半天:“南哥,杏花镇姓马的叔侄也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们拦着,我娘她不会……”说着又哭了起来。陈嘉南咬着牙拍拍郑三平的肩膀:“放心吧,兄弟,这些哥都记着呢。饭得一口一口吃,畜牲得一个一个办!你说是不?”郑三平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柳娇兰穿着一身黑衣黑裙,脸色阴沉地带着四个穿黑棉袄的小伙子走进来。柳娇兰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兄弟,节哀。”随后又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陈嘉南。陈嘉南此刻没有任何心思儿女情长,冷冷地说道:“动作快点,这几天我娘的尸体就交给你了!”柳娇兰捏了捏陈嘉南的手:“放心吧!我在人在!”随后和四个小伙子进了急救室。 十几分钟后,陈嘉南他们四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远去的车辆还在不停地挥手。随后几个人不再停留,上了面包车,向着杏花镇的方向急驶而去。 面包车上的气氛沉闷得跟啥似的,郑三平靠着车窗,抱着脑袋伤心不已;陈嘉南一直低着头抽烟,彪子则望着窗外沉思。刘四狗把所有的怒气都化为动力,手脚不停地变化着,车子越开越快,面包车在路上就像受了委屈小媳妇一样嗷嗷叫唤着。 原本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刘四狗硬生生地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开到了。面包车一进杏花镇,也实在撑不住,车头飘散出一股难闻黑烟,直接趴窝了。陈嘉南、郑三平、彪子三人赶紧跳下车,在路边一阵呕吐。 片刻之后,刘四狗从旁边的小店买了几瓶水递给陈嘉南他们。三人漱了口,脸色还是不太好。彪子无奈地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狗哥,你这车技,兄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刘四狗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咱们有急事嘛。” 一边的陈嘉南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连着拨打了两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两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的阴暗处。大金子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从车上跳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四个穿着黑棉袄的小弟。大金子对着陈嘉南恭敬地问候:“大哥!今天来的有点晚,请你见谅。” 陈嘉南哈哈一笑,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自家兄弟,尽说些客套话。”随后给大金子分了一支烟:“家伙都准备好了吗?”大金子呵呵一笑:“都在前面车里,绝对物有所值。”陈嘉南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废话了,杏花镇上有个二流子叫军哥,他二叔马仁里是镇派出所副所长,我给你和你的兄弟三天时间!给我摸清楚他们的一切活动轨迹,和人脉关系!” 大金子在自己胸口擂了一拳:“大哥,放心吧!这事儿我争取两天搞定!”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放心吧,兄弟,哥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事情办成后,当哥的一定好好款待你……” 几分钟后,大金子带着四个兄弟驾车离去了。 第115章 我妈都没了,你们这帮畜牲还想活! 大金子的面包车刚离开,陈嘉南四人也利索地上了前面的面包车。陈嘉南和彪子从后座上打开两个黑色袋子,四把锯短的双管猎枪黝黑发亮。陈嘉南端在手中拉响枪栓,玩弄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妖异,冷笑了两声:“好东西。”随后把子弹和枪分给彪子他们。 忽然,彪子惊呼一声:“南哥,你看!没想到大金子还挺给力,竟然还搞了两颗小地瓜!”这玩意绝对给力。陈嘉南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给郑三平扔了一颗,自己装了一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兄弟们,今晚估计是场硬仗,大家把眼睛擦亮,小心一点,多多注意安全。” 刘四狗发动面包车,车子极速地向着槐树庄驶去。大约夜里十一点左右,陈嘉南四人在川道口跳下车,向着村里急步走去。在路过郑三平家的时候,刘四狗愤怒地直接来了句:“我靠,这帮龟儿子行动挺快啊,才一天功夫就把三哥家的房子扒平了。”四人站在被扒平的小院前,一阵伤感。郑三平喃喃自语:“老娘没了,老婆让抓了,房子被扒了,王长贵这个瘪犊子是一点活路都不想给我留呀。” 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王长贵家在哪里?赶紧出发!”郑三平冷笑一声:“村子南头,最豪华的三层小楼。”不到一会儿工夫,陈嘉南四人距离王长贵家的三层小楼两百多米停了下来。马上夜里十二点了,三层小楼依然灯火通明。陈嘉南挥了挥手,四人慢慢向着小楼移动。几人刚靠近墙根,里面喝酒划拳的声音飘散在空中。郑三平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现在怎么办?强攻还是找机会?” 陈嘉南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找机会。如果强攻的话,弟妹可就危险了。明天就是王长贵大哥的三周年纪念日,今天晚上估计里面会喝个通宵。我们得想办法找机会。” 就在这时,远处乡村小道上传来乱哄哄的说话声,远远望去,得有四五个身影。陈嘉南冷笑一声:“机会来了,这么晚了来王长贵家的绝对不是村民,肯定是他的人。过去探探口风。”随后,陈嘉南四人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把头上的黑绒线帽子往下拉了拉,迎面走了上去。 距离越近,对面几人吹牛打屁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间,有个尖锐的声音打趣道:“天哥,你早上那一脚也不咋地嘛,连一个死老婆子都没放翻,还让人家在你腿上咬了两口。如果不是哥几个那一顿霸王拳,我估计你现在还和那个死老婆子缠缠绵绵呢!” 黑暗中又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我说小炮子,你懂个毛线。我哪一脚有多大力气我还不清楚吗?不是我在这里给兄弟几个吹,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那一脚下去,那个死老太婆最少断了四根肋骨。如果她不及时治疗,三天之内绝对上西天。我可是少林寺呆过八年的。” 小炮子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哥,我听村里有人说,那死老太婆有个儿子特别厉害,想当年可是砍过王长贵大哥的!你就不怕他这两天回来找你!”“我怕个毛线,上面有头哥和他爹罩着呢。他一个人再厉害,难道还能长三头六臂。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还能让头哥派人给抓了。” 就在这时,陈嘉南四人距离对面几人已经不到三米。彪子扶了扶眼镜,小跑上去给为首的一个胖乎乎的汉子递了支烟:“哥们,借个火用一下。”胖乎乎的汉子把烟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直接撇了撇嘴:“老子只抽华子,抽其他烟咳嗽。” 彪子尴尬地笑了笑:“还是大哥你混得好呀,哥几个刚才给王村长行完礼,现在身上连个钢镚儿估计都找不到了。看你几个胳膊上的红袖章,一看就是在咱这片管事的!”胖乎乎的汉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兄弟你眼光不错嘛,你以后叫我天哥得了。这是小炮子,叫炮哥。”彪子弓下腰喊了一声:“炮哥。”天哥又指了指身后两个壮汉:“大华,飞机,我俩小弟!以后如果混不下去了,过来跟我混!” 彪子一脸兴奋,握着天哥的手激动道:“大哥,兄弟我现在生活就有点困难。要不你现在收了我们兄弟四个吧!我们几个在俺们村那可是头号杀手,没人敢惹,打架那是一等一的猛。” 天哥瞬间来了兴趣:“露几手给哥瞧瞧,如果真有真材实料,我立刻就把你们几个收了。”彪子嘻嘻一笑:“天哥,那您就瞧好了,千万可别眨眼。”彪子挥了挥手,陈嘉南三人走到天哥身前。可是下一秒,天哥、小炮子还有后面那两个小弟条件反射般地举起了手,当场差点跪了,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彪子用双管猎枪顶着天哥的额头,阴森地笑了笑:“天哥,兄弟们这功夫还不错吧。”天哥此时尴尬地想逃离现场,可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一丝不敢挪动!郑三平用枪托在正要把手塞进口袋里,摸手机的小炮子,头上狠狠砸了一下,怒吼道:“都tm给我老实点,深更半夜的谁要是敢乱动,别怪我手中的枪故意走火。” 天哥等人吓得脸色难看,哪敢有什么小动作。郑三平红着眼继续怒吼道:“往西边那几个柴垛子跟前走,快点!”天哥四人弓着腰,抱着头,在陈嘉南四人端起的双管枪下,战战兢兢地向西边野地里的柴垛子跟前挪动。片刻后,众人来到柴垛子后面。 郑三平一脚踹在小炮子的腿腕上,小炮子吃痛跪了下来。天哥和他的两个小弟不等陈嘉南几人动手,抱着头自觉地跪了下来。天哥抬起头,惊恐地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我兄弟几人刚喝完酒回来,身上省的钱不够你们买包烟抽。如果劫色的话,那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好几个月兄弟们都没洗过澡了。” 刘四狗一巴掌抽在天哥脸上:“你tmd想啥好事呢!”刘四狗感觉不过瘾,又在天哥脸上扇了几巴掌:“刚才听你吹得挺猛,也给哥几个学学你的光辉事迹吧!” 天哥皱着眉头,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刚才真是瞎吹牛的。”彪子用枪托在天哥头上砸了一下:“我现在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欺负一个老太太的。别耽误大家时间!” 天哥心里咯噔一下,此时他已经猜到陈嘉南四人的底细了!“大哥,我错了。我做这些事情可都是王大头指使的,他昨天下午先是让阿辉、胜仔领着一帮人抓了那家人的小媳妇,说是明天要给他大伯祭奠!今早上又让我们四个去找老太太麻烦,当时我们兄弟几个由于过于激动就不小心对老太太动了手。” 郑三平仰天看了看黑蒙蒙的天,随后拿着枪托在天哥头上狠狠地砸了七八下,鲜血顺着头发缝隙流了出来:天哥是忍着痛一声也没敢哼!“那个女人现在关在哪里,老实交代。” 小炮吓得赶紧举着手嚷嚷道:“大……大哥……我知道,在王长贵家后院的柴房里关着呢!”王大头派了四个小弟轮流看守着呢!另一个小弟也嚷嚷道:“王大头家的后门长时间都不关的,只不过养了两只狼狗看着呢!” 天哥手捂着头,跟着求饶道:“各位大哥,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我们都是王大头手下的小喽啰,跑腿办事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郑三平冷声一笑:“我老娘都没了,你们这帮畜牲还想活命?”话音刚落,袖口中一道银光闪过,天哥双手捂着脖子,不甘心地向后倒了下去。陈嘉南三人也是一对一,疯狂地挥动起手中的短刀…… 第116章 救出春花 陈嘉南和郑三平等处理完天哥几人后,彪子擦了擦手上的血,看着陈嘉南问道:“南哥,那两只大狼狗咋整?”陈嘉南挠了挠头,看了看郑三平,郑三平无奈地摊了摊手。 刘四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屑地说:“这还不简单。”陈嘉南、彪子和郑三平看着刘四狗得意的样子,齐声吼道:“快说!”刘四狗甩了甩头发:“咱就地取材呗。随便从这几个王八蛋身上嘎点废肉下来,事情不就容易解决了嘛。” 刘四狗话音刚落就开始行动起来。大约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四人在王长贵家后院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院中的两只狼狗似乎闻到了什么美味,开始“汪汪汪”叫了起来,陈嘉南眉头皱了皱,对着刘四狗说道:“兄弟,小心点!”刘四狗一个人轻轻地向着杂草丛生的后门移动,过了几分钟,陈嘉南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看了眼彪子和郑三平,挥了挥手,三人急忙朝着后门移动。片刻后,刘四狗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看吧,这两个狗东西吃得可香了。”后院的木门已经被刘四狗推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 郑三平没有迟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只见几道银光闪过,两只狗哼哼了两声直接没了气息。陈嘉南、彪子和刘四狗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四人神情严肃,在偌大的院子里来回瞅了瞅。陈嘉南摆了摆手:“柴房应该在那边。”四个人贴着墙慢慢向里面移动。刚靠近柴房,里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愤怒的谩骂声:“你们两个王八蛋别过来!”接着传出一个男人猥琐的声音:“小娘子,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装了。好好陪我们哥俩乐呵乐呵,说不定我们哥俩一高兴,还能在头哥和王村长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两个王八蛋别做梦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的!”“哈哈!果然够烈!臭娘们你还不知道吗?我就喜欢挑战烈马!你继续叫,越叫我哥俩越来劲。” 忽然间,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里面两个戴着火车头帽子的大汉吓了一跳,刚准备回头谩骂,只见四把双管猎枪冰冷地顶在他们额头上,两人头上的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高举双手。一个酒糟鼻的汉子强装镇定:“哥几个,你们是王村长派来试探我们的吧!都是自家兄弟,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吓死人。” 陈嘉南冷笑一声,直接调转枪头跳起来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酒糟鼻的头上。酒糟鼻头上的血水顺着帽檐流了下来,身体颤抖了一下摔倒在地。另一个络腮胡吓得直接惊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杀人了……杀人了!”彪子脸色一变,直接掏出短刀快速地在络腮胡肚子上扎了几下。 就在这时,后院的几盏高瓦数的大灯突然亮了起来,同时传来了乱哄哄的叫骂声和脚步声。陈嘉南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得阴沉,焦急地大吼道:“老三,快救弟妹!”郑三平三两步上前,在一根木柱子上解开了满身伤痕累累、衣服破烂的春花。春花看到郑三平的那一刻,一时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郑三平刚背起春花,柴房门前不到五六米处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里提着砍刀、棒球棍,一个个凶神恶煞。为首的是一个披着黑呢子大衣、梳着大背头、眼神阴冷的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一手夹着雪茄,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几人。 在中年人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皮草、身材魁梧、爆炸头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看着陈嘉南几人一脸不屑,直接嚷嚷道:“好大的胆子,哪来的几只野狗竟然敢闯进我家里来。今天就别想出去了,正好用你们几个狗崽子的命祭奠我大伯的亡魂!” 就在这时,郑三平背着春花向前一步,单手持枪,对准大背头的中年人大吼一声:“王长贵,去死吧!”说完直接开了一枪。王长贵也是个狠角色,直接双手拉了一把身边的小弟,只听见小弟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肩膀血红一片!另一边的王大头吓得一哆嗦,拉了拉王长贵:“爸,没事吧!”王长贵眯着眼睛嚷嚷道:“没事。”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郑三平,直接来了句:“我靠,郑三平,原来是你个龟儿子,老子这几年找得你好苦啊,今天你既然送上门,就别想走了。” 陈嘉南阴沉着脸,拉动枪栓对着王长贵等人吼道:“谁他妈动一下,老子就打死谁!”王大头哈哈一笑,不屑地对着陈嘉南吼道:“就凭你们手中的几把破铜烂铁就想从我王家出去,你是喝多了,还是想多了?” 随后王大头打了个口哨,只见后面楼房里又冲出来十几个手里端着猎枪的小弟,一个个凶神恶煞,看状态绝对都是手上染过血的角色。王大头挥了挥手:“把这几个私闯民宅的王八犊子给我打成筛子!出了事我担着。”瞬时只听见一阵拉枪栓的声音,院子里气氛压抑而紧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嘉南向前窜了几步,从腰间直接摸出了一颗小地瓜,冷笑道:“来呀,不想活的往这里打,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十几个端着猎枪的小弟脸色难看至极,一个个看向王大头。王大头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地吼道:“妈了个巴子的,拿颗破地瓜吓唬谁呢,有种你扔过来呀,老子就想听个响。” 陈嘉南冷笑一声:“那老子就满足你这个饥渴的要求!”说着就要拉线。王长贵脸色大变,赶紧嚷嚷道:“兄弟,大兄弟!千万别激动!”王大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王长贵:“爸!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一个小地瓜就把你吓成这b样,你让他扔,我倒要看看能炸死几个。”王长贵气得咬了咬牙,一巴掌抽在王大头脸上:“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随后虚伪地对着陈嘉南笑着说道:“大兄弟!“你可千万别激动! 你看我和郑三平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老熟人,平常关系处得还不错,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好家里摆有酒席,大男人之间,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杵在这里对峙着,没啥球意思!” 郑三平眼睛通红:“王长贵,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让人打死我老娘,抓我老婆,强拆我家房子,霸占我家拆迁款!你给老子说这叫误会!老子今天和你不死不休!”王长贵尴尬地笑了笑:“兄弟,三平兄弟,这些我都不知情,可能是手下的兄弟跟你开了个玩笑,结果玩笑开大了!” 陈嘉南冷笑一声:“别他妈给老子玩弯弯绕,扯那些没用的废话!让你的人扔掉手里的枪,往后退!”王长贵脸色变了变:“大兄弟,你这不是开玩笑的吧!”陈嘉南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老子不喜欢开玩笑!“往后退,让我们兄弟几个走!我再说一遍,我手中这玩意儿的威力,我想你比我清楚!”陈嘉南回头对着郑三平等人吼道:“赶紧撤,快点!”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向后门跑去。 王长贵和王大头两人脸色难看,但是没人敢下命令。这可不是开玩笑,其余小弟一个个也神色紧张。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嘉南冷笑一声:“王长贵,咱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以后你最好多长一只眼睛,小心点儿。” 话落,对着王长贵等人快速往后退,退了十几米后转身向外冲去。王大头狠狠地跺了一下脚:“都他妈别给我傻愣着了,快给我追,死活不论!”一大帮小弟无可奈何地向后门追去。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陈嘉南出了门,藏在门外就没有走,料定他们会来这一出。只见陈嘉南在门口瞄了一眼,直接把小地瓜扔了进来,正好落在人群中。混子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巨响,“嘭……”伴随着凄惨的叫声,院子里瞬间混乱一片! 第117章 半路截杀 陈嘉南望了一眼院中的混乱,脸上浮现出几分冷笑,趁着黑夜向远处跑去。大约二十分钟后,川道口,彪子和刘四狗靠在面包车上焦急地等待着。忽然,一道身影从村子里窜了出来。彪子抬头看了一眼,高兴坏了:“南哥!”他直接上去和陈嘉南来了个拥抱,“你没事吧?刚才我们几个听见爆炸声,真的是太担心了,还以为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四狗堵住了嘴,“你可别瞎嚷嚷,尽说些不吉利的话。南哥福大命大,绝对没事。”三人麻利地上车后,郑三平给陈嘉南打了声招呼:“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摇了摇头。“弟妹咋样了?”“没啥大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加上两天没进食,营养不良,所以刚才晕倒了。” 春花挣脱郑三平的怀抱,脸色有点苍白,虚弱地叫了声:“南哥。”陈嘉南压了压手。 他对刘四狗说道:“前往杏花镇必经之路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刘四狗发动面包车没有开车灯,缓缓地向前驶去。郑三平给几人分了支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南哥,今天晚上没有干掉王长贵,以后恐怕不好找机会了。” 陈嘉南阴森一笑,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老三,放宽心。今晚绝不会让他活到天亮。”郑三平眼角闪过一丝喜色:“南哥,你还有办法!”彪子也怔怔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刚才我扔的那颗小地瓜,我估摸着至少会有七八个人受伤。就你们这破村子,我估计没人能治得了。王长贵肯定会让小弟把受伤的送到镇上,联系他的后台。至于他会不会去,这个我不能确定,但至少他儿子王大头会去。” 彪子扶了扶眼镜,认真地看了一眼陈嘉南:“南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过去,找个隐蔽的地方,找机会截杀?” 前面开车的刘四狗撇了撇嘴:“我说兄弟,南哥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彪子生气地在刘四狗头上拍了一下:“就你聪明,就你爱当多嘴驴。既然你这么厉害,说说你的想法。” 刘四狗考虑了一下,沉声说道:“南哥的意思,我们现在半路劫杀。如果没见王长贵父子俩,再来个回马枪。我想王长贵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去医院得用一批人,你说家里还能剩几个?这也算是南哥的无奈之策。如果过了今晚,王长贵的后台出面出力,那我们真是无处可逃。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彪子直接给刘四狗竖起大拇指:“狗哥,这两天智商见长啊,有前途……” 此时的王长贵家后院中,那一声爆炸直接把王长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冷汗,紧张地喘着粗气。王大头也吓傻了,此刻身上有点哆嗦,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凄惨的景象。 此时,王大头的两个心腹阿辉和胜仔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跑到王大头身边。胜仔一条胳膊血淋淋的,已经没了知觉。看着懵逼的王大头,他大声嚷嚷道:“头哥,别犯迷糊了!现在该咋办呀?受伤的兄弟挺多的!” 王大头愣了一下,一巴掌抽在胜仔脸上:“老子啥时候犯迷糊了?你两个王八蛋赶紧给我查查受伤人数!”两人回头开始仔细查看受伤人数。王大头赶紧扶起王长贵:“爸,你没事吧?” 王长贵腿有点哆嗦,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来平复心中的紧张。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作威作福的农村人,这种阵仗他只不过在电视中看到过! 这时,阿辉和胜仔跑了过来:“村长,头哥,伤了六个兄弟,死了两个。现在怎么办?” 王长贵一阵头疼。这如果明天让村里人知道了,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考虑了几分钟,他说:“大头,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开两辆车现在就出发去杏花镇。到了联系军哥,军哥会在医院给你们联系医生。” 王大头挠了挠后脑勺:“爸,那你呢?”王长贵瞪了王大头一眼:“我不得在家坐镇吗?明天就是你大伯的三周年纪念日,这一烂摊子我不得让下面的人收拾吗?明天如果让村里那些瘪犊子看见,我这个村长还能不能当?再说现在给马所长打电话不方便,已经半夜了。我明早一大早要给他汇报情况。郑三平这个狗崽子如果不死,我都没法正常生活。” 王大头也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几个狗崽子我一定要让他们偿命!今天真tmd惹怒老子了。” 二十分钟后,王大头带着七八个兄弟开着两辆面包车,拉着受伤的小弟出发前往杏花镇卫生院。王长贵只感觉右眼皮一直乱跳,也没工夫想太多,赶紧吩咐剩余的小弟打扫后院,抹除痕迹! 十多分钟后,面包车上王大头的心腹阿辉殷勤地给王大头点燃一支烟,心惊胆战地嘀咕道:“头哥,咱们去杏花镇你为啥不让带家伙呀?刚才那几个王八犊子如果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就凭手里那几把棒球棍,估计也扛不住啊!” 王大头狠狠地在阿辉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他妈以前的牛逼劲儿呢?就一个破地瓜炸了一下,和放鞭炮有啥区别!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在魂不守舍地说丧气话!你真以为他们几个王八犊子是梁山好汉呢?要不是手里有家伙事,早就让我们的人干趴下了。那个臭婊子都让他们救走了,他们只要没吃错药,绝不会回来。再说去杏花镇上半夜你车上放着带响的东西,是不是存心找死!” 阿辉傻傻一笑,挠了挠头:“有道理!杏花镇是军哥的地盘,我想那几个王八犊子只要不傻绝对不敢来!” 前面的面包车内,一阵阵咳嗽声。一个躺在后排的光头大声嚷嚷道:“胜仔,你他妈不抽烟能死吗?看不见哥几个受伤了吗!”胜仔撇了撇嘴! 平时不知道是哪个sb天天跟在我后面要烟抽,怎么就受了一点b伤,还闻不惯烟味了。后面的光头尴尬一笑:“这不是受伤了吗?你一个人独自享受,让兄弟们闻你的二手烟,你好意思吗?”胜仔撇了撇嘴,从身上掏出烟直接扔给后面的几个伤员。一时间,七八个烟筒开始吞云驾雾。胜仔又呛得受不了了,赶紧打开车窗让烟雾往外散。 三更半夜的,面包车上,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前面二十米左右,路旁边的树林里站着几个身影。他们正是陈嘉南几人。陈嘉南看着即将到来的面包车,一阵冷笑:“兄弟们,开始干活了。”陈嘉南咬了咬牙。郑三平看见即将来临的面包车会心一笑,直接从身上摸出一颗小地瓜,隔着老远对着面包车打开的车窗直接扔了过去。 面包车上靠车窗的胜仔正在和其他人吹牛打屁,忽然一个东西飞进来擦着脸掉进车厢里。黑乎乎的也瞅不见,只见冒出一团黑烟。胜仔刚反应过来,“嘭……嘭嘭……”接连几声巨响,道路上前面的面包车直接被炸成碎片,升起一团火光。就连后面面包车的车头和挡风玻璃也受到了波及!挡风玻璃被飞过来的残片击碎!驾驶位和副驾驶上的两个混子胸口血红一片,坐在后面的王大头直接被这突然的巨响吓麻了! 阿辉使劲大喊道:“头哥,有敌袭,快跑啊!”可是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击碎玻璃钉在他的太阳穴上,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摔倒在一旁。王大头直接吓尿了,两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最后排两个小弟吓得直接嚷嚷道:“王八蛋,快下车呀,别tmd挡道!” 王大头慌乱地拉开车门,没想到郑三平正端着双管指着他:“大……大哥,咱们都是一个村的。给……个面子。”话还没说完,郑三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着王大头接连开了几枪,吓的后座上的两个小弟直接嚎啕大哭。郑三平一只手揉了揉耳朵,嘀咕了一句:“真tmd烦人。”对着后座又是两枪! 随后撇了撇嘴向陈嘉南几人走去:“南哥,只有王大头,没瞅见王长贵!”陈嘉南点了点头:“回槐树庄。”几人走了好远后,彪子直接端起枪对着剩下的面包车油箱来了两枪,接连又是几声爆炸!升起的火光映射出陈嘉南几人萧条的背影…… 第118章 回马枪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槐树庄的川道口那儿,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郑三平握着春花的手,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春花斜着眼睛瞅了瞅陈嘉南他们几个,脸上有些泛红。郑三平深情地说道:“春花,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和南哥他们先去收拾王长贵那狗东西。回来咱再一起去祭奠老娘。 南哥说了,老娘辛辛苦苦一辈子,咱们得给她办场隆重的葬礼,让她入土为安!”春花咬了咬嘴唇,说:“三平,你可得注意安全啊,咱老娘没了,这世上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郑三平搂住春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放心吧,老娘小时候给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呢。这辈子我才舍不得离开你,还没把你疼够,爱够呢!”春花一脸娇羞:“我也是,这辈子跟你不离不弃,永不分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刘四狗闷闷地咳嗽了一声,默默地掏出烟点着,深吸了两口,回头对着郑三平和春花嚷嚷道:“三哥,春花姐,这也算是公众场合,不是宾馆,你们俩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仨的感受啊?”彪子也跟着揶揄道:“就是,咱都是成年人了,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嘛。收拾个王长贵又不是上战场,瞧把你们俩显摆的,还玩生死离别呢,真够浪漫的!”春花娇羞地低下了头,搓着衣角;郑三平尴尬地挠了挠头,瞪了刘四狗和彪子一眼:“就你们俩话多,哥这不是给你们传授经验嘛。”换来的却是刘四狗和彪子的白眼! 这时候,陈嘉南哈哈一笑:“都别吵吵了,出发吧,免得夜长梦多。”然后转头对着春花沉声说道:“弟妹,你放宽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老三出啥岔子。你先歇会儿,安心等着!”说完挥了挥手,几个人跳下车往村子跑去。二十分钟后,陈嘉南他们四个人手里提着双管猎枪,大摇大摆地从王长贵家后院走了进去。就在他们即将要进入三层小楼的时候,两个混子叼着烟、手里拎着棒球棍从里面晃悠出来。两人低着头,其中一个嘟囔着:“妈了个巴子的,王长贵这是吓破了胆,大半夜的非得让我们俩守后门。” 忽然另一个混子抬头看见了前面四个手里提着枪的黑影,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砰砰……”郑三平端着双管直接朝着两人开了两枪,两人瞬间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变化。刺耳的枪声立刻引起了楼内的人注意。 王长贵正打算休息,这一瞬间脑子有点懵。他披上衣服从二楼飞快地下楼,对着一楼大厅里有些慌乱的混子们喊道:“不管是谁,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兜着。”“砰砰砰……”一瞬间,大厅里的枪声此起彼伏。王长贵眼睁睁地看着几个混子刚举起砍刀,就仰面倒了下去。 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风度,撒腿就往楼上跑。一楼大厅剩下的混子都吓傻了:“这几个王八犊子怎么又回来了?”陈嘉南他们四人冲进大厅,对着惊慌失措的混子就是一阵扫射,枪声像炒豆子似的。“砰砰砰砰……”一片混乱。不到两分钟,一楼大厅里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混子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和刺鼻的血腥味。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凄惨景象,挥了挥手:“上二楼。” 就在这时候,彪子大喊一声:“南哥小心!”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了陈嘉南。二楼飞来一颗子弹擦着彪子的后背射在地上,地板砖直接被打了个小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四狗和郑三平抬起枪就对着二楼楼梯口射击,那里有三个端着猎枪的混子。“嘭嘭……”可惜两枪都打在了护栏上,火花四溅。 陈嘉南他们站在一楼大厅,一点优势都没有。二楼楼梯口那三个混子呈品字形,对着一楼来回翻滚的陈嘉南他们连续射击,子弹像是不要钱似的。慌乱中,陈嘉南大喊:“快找掩体!” 一分钟之后,枪声停了。二楼楼梯口的三个混子凶神恶煞地寻找着目标。躲在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的陈嘉南对着郑三平他们做了个手势。一秒后,彪子顺手抓起一个啤酒瓶扔向空中,“嘭”的一声,啤酒瓶在空中炸裂。陈嘉南刚要露头射击,身后的大理石就被一枪打碎了边角,差点就击中了陈嘉南。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满头冷汗,暗叹一声:“这几个王八蛋简直无懈可击!” 这时候,二楼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楼下的几个杂碎听着,不想死的赶紧抱头麻利地滚出来!王村长看在都是一个村的老乡面上,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然继续耗下去,对你们没啥好处,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了。”此刻,陈嘉南心急如焚,但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就在这时,刘四狗阴森地一笑,给陈嘉南他们做了个手势。 两秒后,先是陈嘉南一枪打爆了一楼大厅的吊灯,客厅瞬间暗了下来。紧接着刘四狗和彪子、郑三平三个人抓起脚下的混子尸体快速推了出去。“砰砰砰……”紧接着就是三声枪响,全打在尸体上。二楼的混子还没反应过来,陈嘉南就抬枪射了过去,“砰砰砰……”接连四枪,二楼楼梯口的两个混子胸口中弹从楼上滚了下来。 剩下那个混子脸色大变,就要回头往楼上跑。郑三平甩掉混子尸体,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二楼楼梯口准备逃跑的混子小腿上,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呻吟。混子满头冷汗挣扎着向楼上爬去,嘴里喊着:“广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楼的陈嘉南他们打成了筛子。 陈嘉南挥了挥手:“小心点,估计还有枪手。”四人冲上二楼,四处瞅了瞅,没人影。再次向着三楼爬去。 三楼的一个房间里,王长贵满头冷汗,神色紧张,对着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嚷嚷道:“广哥,这可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广哥阴沉着脸,一巴掌抽在王长贵脸上:不跳等会咱们非要让那几个杂碎玩死!“还有你tmd不是说那几个杂碎不可能杀个回马枪吗?现在咋怂了?”你平时那嘚瑟劲呢! 王长贵忍着痛,有点尴尬地嚷嚷道:“我哪能知道那几个杂碎又回来了,以我长期看电视剧的经验,这不应该呀!早知道现在这样,我早就给马所打电话让派救援了!”广哥无奈地哈哈一笑:看电视剧,m!你脑子长猪身上去了。“现在说这些风凉话还有个屁用,你那帮小弟平时咋咋呼呼,遇事了都tmd完犊子了。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了,再问你一句,跳不跳?” 王长贵身体直哆嗦:“我……我有点不敢,外面不是还有两个吗?”广哥气得踹了王长贵一脚:“等那两个完蛋了,咱们连跳楼的机会都没了,那你赶紧给你公司打电话叫救援呀!”广哥双手拽住王长贵的衣领,大骂道:“公司总部在桐城,你个老龟儿子认为能来得及吗?等他们赶到,咱们的尸体估计都凉透了!蠢货!” 就在这时,三楼楼道里传来几声刺耳的枪声:“砰砰砰……”还伴随着两声凄惨的喊叫声!广哥和王长贵脸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无法移动…… --- 第119章 不是不报 时候未到 霎那间!咚的一声,房门直接被人在外面踹飞进来,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陈嘉南、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四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手中的枪管直接顶在广哥和王长贵头上,两人吓得脸色惨白。 郑三平看着王长贵,阴森一笑,\"老王八!真是缘分啊,咱俩又见面了。\"王富贵此刻哪有平时吆五喝六、威风凛凛的村长模样,矮了下身子,露出一抹非常难看的笑容,\"三平啊!都是一个村的。咱们之间虽然有点过节,但也不至于动刀动枪吧!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咱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作为一村之长,有时候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上面有领导,下面有百姓,一碗水想端平,实在是有点困难。所以你要多多理解。\" 郑三平阴森一笑,一脚踹在王长贵的大腿上,\"你tmd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给老子油腔滑调,哔哔这些不着边的废话!\"郑三平随即拉动枪栓,\"你下去给你儿子王大头讲你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去吧!\"王长贵心里咯噔一下,\"你……你已经……\" 就在这时,陈嘉南一手抓住郑三平的枪管,淡淡的说道,\"老三,就这样痛痛快快的让他死了,是不是显的咱有点太仁慈了!\"郑三平迷茫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南哥,你什么意思!\"陈嘉南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这王八犊子任职这么多年做了多少坏事,你不想让他公之于众吗!这次拆迁坑害了多少村里人,你不想让它真相大白吗!是让他痛快的死掉下去陪他儿子,还是想也让他遗臭万年,受尽折磨而死。你自己决定,有些道行,你不能白学啊!在这王八蛋身上历练历练,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有点激动!\" 就在这时,不长眼的广哥,对着几人嚷嚷道:\"几位大哥,能不能容我插句话!\"彪子一巴掌抽在广哥脸上,\"见过着急吃饭的,还没见过着急投胎的。你个王八蛋是有多么的想不通,想抢着去死!\"广哥揉了揉红肿的脸蛋,委屈的小声嘀咕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其实和王长贵不太熟。这次过来主要是参加他大哥的三周年纪念日!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想了解,也不想听见。你们高高手,让我回家吧!家里的小羊羔还等着我喂草呢!\" 哈哈哈!彪子一阵冷笑,\"你tmd以为我们哥几个是幼儿园小班刚入学的小屁孩呢!你俩不熟,那你跑过来是来看扭秧歌的!看累了,然后王长贵这个老杂毛心情大好,让你留下来单独和他过个夜,然后你俩一见钟情。对嘛!\" 广哥尴尬一笑,\"你猜对了!\"我靠,你tmd为了活命竟然这么不要脸,刘四狗怒吼一声,直接拿枪托在广哥胸口砸了一下。 陈嘉南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别耽搁时间了!\"把这两个王八蛋给老子扒光了,谁要是不老实交代,直接从窗口推下去,让好好冷静冷静。\"王长贵慌乱的摇了摇头,\"大哥,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可以吧!只要你们能饶我一条狗命,我什么都说。\"王长贵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打了一个冷颤,直接跪在几人面前,双手抱着胸。 广哥可就不太愿意配合了,\"你……你们知道动我的后果吗!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刑天旅游开发有限公司的副经理。我叫李广,你们可以去查一查,这次杏花镇大搞旅游开发是我们公司接的活!我是负责前期拆迁规划的,杏花镇上的仇镇长,你们几个小毛贼应该听说过吧,拆迁工作由他堂弟仇飞全权负责。 我和仇镇长既是合作关系,又是铁哥们,王长贵也是他的人,仇镇长在杏花镇可是深耕了十几年,光是亲戚在衙门里拿事的就有好几个,就别说手下的爪牙了,他的外甥马军,可是在杏花镇上混黑道的。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只是让你们明白,动了我俩的后果,你们几个瘪犊子可是要考虑清楚了。\" 陈嘉南几人有点愣神。广哥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从口袋里掏出烟,准备点燃,想要展示一下他的大佬风范! 忽然,陈嘉南冷笑一声,\"你tmd屁话真多。\"挥了挥手,\"先把这王八蛋嘴堵住,让在一边冷静冷静!\"彪子和刘四狗拿着枪托在广哥身上就是一顿乱砸,广哥凄惨的猪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约莫几分钟后,郑三平踹了王长贵一脚,\"瘪犊子,还不赶紧把你的臭袜子给你广哥塞上。\"王长贵颤颤巍巍的捡起自己的臭袜子,在广哥阴狠的眼神中塞进广哥口中。王长贵还殷勤的用自己的皮带捆住广哥的手腕,一脚把广哥踹到角落里,随后弓着腰露出一丝笑容,\"大哥,我干的还不错吧!\" 陈嘉南冷哼一声,\"不错,真不错!接下来你就得好好表演了!如果说一句谎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长贵点了点头。陈嘉南摆了摆手,彪子从身上掏出手机准备录音。 陈嘉南开口问道:\"先说说你大哥三年前是怎么死的。\"王长贵斟酌了一下,\"我……我大哥三年前是得绝症死的,我……我对郑三平的老婆春花以前早有非分之想,所以对外宣称是被郑三平砍了,治不好身亡的!三年前郑三平砍了我大哥后跑路了,我是好说歹说,春花就是不同意,一气之下我就报了官。前一段时间春花出来,刚好赶上村子要拆迁,我就想了个办法,让我儿子王大头派人先把春花抓起来。对外宣称说是祭奠我大哥的亡魂,实际是想圈养起来为我一人所用。广哥这次过来是想和我分账的,殴打郑三平老娘,强拆他家房子,霸占他家拆迁款都是前几天广哥出的主意!\" 王长贵话音刚落,双眼通红的郑三平直接从后腰拔出短刀,一刀扎进了王长贵的肩膀中。“王八蛋!我弄死你!”王长贵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陈嘉南拉住郑三平的肩膀:“老三,别激动,行不?”郑三平拔出刀,无奈地向后退了两步。彪子瞪了王长贵一眼:“别他娘的哼唧了,快点说!” 王长贵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当年我就是槐树庄的一个二流子,为了当村长,就想办法栽赃陷害老村长,后来被我从后面的山上推了下来。我当上村长后,有机会认识了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后来渐渐成了仇镇长的人。这些年来,上面给村子每年的扶贫拨款都进了我的口袋。前后霸占过村子里十几个少妇,害死过七八个村民。欺负村民太多了,有点不太记得了。这次拆迁差不多能强占拆迁款五六百万吧,但这些都是要和马所长、仇镇长、广哥等人平分的。这些我都有记录,这些年我留了个心眼,一切利益来往的账本我都留着。我……我这就给你拿。” 王长贵在后面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大堆钱和几本账本,直接磕头求饶道:“大哥,我可是什么都说了。这些钱也都给你们,给我留条狗命行不?” 陈嘉南冷笑一声:“老三,这王八蛋交给你了,去隔壁房间想怎么玩随你,给你四十分钟时间。”郑三平露出一抹阴笑,拉扯着哭爹喊娘的王长贵去了隔壁房间。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刘四狗说道:“广哥就交给你和彪子了,我去楼下等你们!”陈嘉南下了楼,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吸烟。短短的四十分钟里,三楼不断传来王长贵和广哥凄惨的哭喊声…… 第120章 春花遭遇咸猪手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在距离杏花镇大约十五公里的桃花镇上,郑三平领着春花已经在卫生院处理过伤口。此时两人正赶往陈嘉南定的饭店吃饭——桃花镇上的醉仙居,一家比较有名的本地菜馆,在二楼包厢内。陈嘉南、刘四狗和彪子三人刚好点完菜!彪子扶了扶眼镜,给两人散了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陈嘉南问道:“南哥,我真是没想到啊,一个偏僻山村的村长,任职期间竟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贪了这么多钱,怪不得上面年年扶贫,越扶越贫,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 我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就是个坏蛋,但和他们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刘四狗撇了撇嘴插话道:“只能说你太年轻,经历的还太少。如果人人都遵纪守法,那还不乱套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陈嘉南笑了笑,拍了拍桌子:“这些事情不该是我们关心的,我们只不过是几个闯荡江湖的混子,又不是英雄好汉。还没有能力关心这个。”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郑三平领着春花走了进来,两人神色有点严肃。春花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掏了三条烟三瓶酒放在桌子上,随后对着陈嘉南三人说道:“南哥,两位兄弟,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笑纳。” 陈嘉南三人有点发愣,但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三人傻眼了,只见郑三平拉着春花的手对着陈嘉南三人说道:“南哥,彪子,四狗,感谢你们和我一起给我老娘报了仇,还救出春花。我郑三平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我夫妻俩给你们磕一个就全当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了。”话音刚落,两人就作势要跪下去,陈嘉南、彪子和刘四狗吓了一跳,慌乱从座位上冲上前扶起两人。 陈嘉南直接暴躁了:“老三,春花,你俩这是什么意思?玩什么幺蛾子?把我们哥几个当成什么人了?”郑三平和春花脸上一阵尴尬,郑三平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南哥,我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打断:“老三,咱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我陈嘉南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还是不知道?你现在给老子上什么眼药呢?” 彪子也上前一步拽着郑三平衣领厉声喝道:“三哥……不!郑三平,我彪子算是瞎了眼了,亏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兄弟,你今天玩这出把我心伤得透透的。”刘四狗也脸色阴沉地上前在郑三平胸口擂了一拳:“郑老三,花花肠子挺多呀,今天来这一出是想折哥几个的阳寿是不!以前和你称兄道弟的时候,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啊!” 春花在一边傻眼了,双手拽着衣角,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郑三平瞬间成了讨伐对象,陈嘉南三人像泼妇一样对着他指指点点。突然,受不了的郑三平大吼一声:“我错了!我脑子犯病了还不行吗?兄弟们,求求你们别说了,我……我自罚三杯!” 陈嘉南三人也是见好就收,立刻回到座位上虎视眈眈地凝视着郑三平。郑三平尴尬地笑了笑,握住桌子上的白酒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彪子起身瞪着郑三平不屑地说道:“这是春花姐给我哥几个买的酒,你想喝酒自己买去。”郑三平直接来了句“我靠”,郁闷地向外喊了一嗓子:“服务员,上两箱啤酒!” 片刻后,服务员提进来两箱啤酒,郑三平打开准备给自己倒酒,刘四狗又嚷嚷道:“三哥,用杯子喝,是不是太没诚意了?”郑三平双手撑着桌子:“行,都是我的错。我认罚还不行吗?”说着直接吹了个瓶,放下啤酒瓶,打了个饱嗝,又紧接着吹了一瓶。两瓶酒下肚,脸色有点微红。 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上了一大桌子地方特色菜,郑三平眼珠子转了转,对着陈嘉南媚笑道:“南哥,能不能让兄弟吃口菜,压一压,刚才喝的有点急。”陈嘉南用眼睛瞥了郑三平一眼:“活该,吃不吃菜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郑三平郁闷地笑了笑,没敢动筷,毫不犹豫地再次打开一瓶啤酒。端起来刚准备喝,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彪子和刘四狗说道:“给老三一次机会,咱们兄弟陪一个。”郑三平眼角的愁容终于烟消云散,春花也深深地松了口气。伴随着酒瓶碰撞的声音,四人一饮而尽,“真爽”。 陈嘉南对着春花招了招手:“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坐。”气氛也慢慢活跃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人抽着烟闲聊着。就在这时,陈嘉南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接通后说:“喂,你在哪里?哦!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陈嘉南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对彪子说道:“把东西给我。”彪子从身后取了一个黑色布袋递给陈嘉南。陈嘉南接过后,抱歉地对几人说道:“兄弟们先喝着,老三把春花照顾好!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郑三平几人默契的没有多问! 陈嘉南出了饭店,拦了一辆摩的向着西街走去。西街最里面,一个叫名茶居的茶馆。三楼一个雅间内,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的小伙子正在品茶。忽然,陈嘉南推门走了进来,小伙对着陈嘉南微微一笑:“陈哥,久仰久仰,我叫常开,徐哥的跟屁虫,陈哥你叫我小常就好。” 两人握了握手,常开给陈嘉南倒了一杯茶。陈嘉南敲了敲桌子,淡淡地问道:“槐树庄那边后续怎么处理的?”常开笑了笑:“都是规则内的事情,陈哥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牵扯到你。”陈嘉南掏出烟给常开分了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把身边的黑色布袋递给常开。常开打开布袋拿出里面的账本,仔细看了起来…… 在醉仙居这边,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三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春花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歉意地说道:“三平,你和兄弟们先喝着,我去上个厕所!”郑三平摆了摆手:“去吧!” 片刻后,春花上完厕所,正在低着头洗手,忽然屁股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还传来一声猥琐的声音:“真软。”春花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来,对着一个满脸淫荡、五十多岁的地中海怒吼道:“你干嘛呀,流氓!”说着就要走。 地中海满嘴酒气,一把抓住春花的手腕:“小妮子,长的真不赖,陪哥哥到厕所玩玩。”春花满脸惊恐,慌乱中一巴掌甩在地中海脸上,又狠狠地在地中海大腿上踹了一脚。地中海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脸,酒醒了一半,怒吼道:“臭婊子,你竟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春花没有理会,慌忙转过身来朝包间跑去!春花撞开包间门,还满脸惊慌,喘着粗气,用手拍了拍胸口,这一举动直接引起了彪子的注意。彪子直接站起身来,焦急地问道:“春花姐,你这是怎么了?” 春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刚上厕所碰见个酒鬼,吓死我了!”郑三平一把把春花拉到自己身前,左右瞅了瞅:“你没事吧!”春花摇了摇头,郑三平气得拍了一下桌子:“tmd竟然敢欺负我老婆,是哪个狗杂种,现在就去办了他。” 刘四狗和彪子也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嚷嚷着要去替春花报仇。春花压了压手,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我真的没事,咱好好吃饭吧!南哥一会就回来,现在是多事之秋,咱就别给他惹事了。”郑三平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憋屈地坐了下来。春花给几人倒了杯酒,站起身来说道:“我敬两位兄弟一杯!”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包厢门被人在外面一脚踹开。一个黑脸蓝毛的壮汉手里拎着砍刀,光着身子穿了件风衣,带着七八个混子冲了进来。郑三平几人吓了一跳。蓝毛身边穿着宽大西服的地中海,右脸肿的老高,一眼就看见回过头来的春花。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抹猥琐,对着春花厉声喝道:“臭婊子,打完老子就想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第121章 蛇鼠一窝 郑三平看了一眼地中海,猛然间拍了一下桌子:“老王八犊子,就是你调戏的我老婆!”地中海哈哈一笑:“怎么地!老子调戏一下你老婆还要给你打声报告吗!你tmd知道老子是谁吗!在桃花镇上只要是老子看上的女人,就别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你老婆刚才打了我,你准备怎么负责!今天如果不拿出一点诚意来,那可就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这里。” 郑三平和彪子、刘四狗对视了一眼,看着地中海冷笑一声:“你tmd是谁,你问我,你出门是忘记吃药了,还是你老妈忙着跟别人快活忘了告诉你了!欺负了我老婆,还想让我负责,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老子今天如果不办了你,就当我白活一场。” 彪子阴沉着脸,拍了拍桌子,用手指着蓝毛和他身后的七八个混子嚷嚷道:“不想死的留下那个老鳖孙,给我麻利的爬出去,不要耽搁老子办事!”地中海和蓝毛对视一眼,两人露着大黄牙哈哈大笑!蓝毛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小b崽子,你没喝多吧!在我们的地盘,就你们这三瓜两枣的竟然还敢放狠话。你不是喝多了就是脑袋让门夹了!或者你真是位大神! 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我身边这位,他可是我桃花镇的纳税大户。毛总,混黑起家,他妹夫可是桃花镇派出所所长,我这样给你说吧,在桃花镇,毛总打个喷嚏!桃花镇都得动三动,你们现在应该知道得罪毛总的下场吧!我这人一心向善,今天就做个和事佬,蓝毛指了指郑三平:‘那个谁,让你老婆今天晚上陪毛总乐呵乐呵!你们三个再跪下给毛总磕个头,认个错!’毛总一高兴,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蓝毛说完,看了毛总一眼,弓着腰献媚的说道:“毛总。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吗!”毛总嘴角闪过一丝喜色,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仰着头,沉稳地说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我看这样处理就……”话还没讲完,愤怒不已的郑三平抓起一个啤酒瓶直接甩过去砸在毛总的头上。“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杀猪声。” 蓝毛直接怒了,挥了挥手:“兄弟们,这几个瘪犊子竟然敢在咱们的地盘欺负毛总,给我办他!”蓝毛身先士卒,举着砍刀向着郑三平冲了过去。郑三平直接举起椅子,跳起来向蓝毛的头上砸去。蓝毛也算是有几分能耐!一刀就把郑三平手中的椅子劈成两半,随后一脚踹向郑三平的肚子。郑三平那可不是盖的,危急之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短刀,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蓝毛的腿腕飙出一丝血水。蓝毛忍痛快速收回脚,咬牙切齿地喊到:“王八蛋,看老子怎么砍死你!”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蓝毛的一个小弟胸口血红一片直接在旁边飞了出去。刘四狗满脸冷血,直接嚷嚷道:“谁tmd敢动一下,老子就要了谁的命!”蓝毛等人看见刘四狗手里的喷子吓了一跳,一个个脸色大变。几个混子回头有点埋怨地看着蓝毛和还在门口呻吟的毛总。蓝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郑三平抓起两支啤酒瓶在蓝毛头上连摔了两下,血水顺着蓝毛的头发流了下来。郑三平怒吼道:“都tmd把你们手中的破铁片子扔了。给老子老老实实地跪成一排!”一个平头混子直接嚷嚷道:“兄弟们别怕。毛总的妹夫可是派出所所长。一把破喷子吓唬谁呢,砍死这几个王八犊子!” 刘四狗冷笑一声,对着平头就是一枪。平头睁大双眼,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四狗向后倒去!蓝毛和其他几个混子吓得满脸冷汗,赶紧把手中的砍刀扔到角落里,一个个像三好学生一样麻利地跪成一排,低着头不敢言语!毛总一看形势不对,爬起来就要向外面跑去,郑三平直接一个飞踹,毛总直接来了个狗吃屎!两个门牙直接磕到地板上摔掉了,满嘴血水。还没来得及呻吟,被郑三平扯住为数不多的头发拉扯进去。 彪子直接关上包厢门。郑三平先是在毛总身上踹了几脚,感觉不解气,一口气在毛总头上碎了五六个啤酒瓶子!包厢里飘荡着毛总痛苦的呻吟声,场面相对比较残忍。蓝毛和几个混子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 郑三平缓了一口气:“你tmd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现在不讲话了,怂了。”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毛总还是个犟种,抬起头,用袖子胡乱地扒拉了一下头上的玻璃渣子,满脸阴森地盯着郑三平:“你个王八犊子就这点小手段呀。有能耐在这里现场弄死我!如果没能耐,老子还告诉你了,你今天这饭店是别想出去了。你老婆老子是睡定了,老子要好好的蹂躏她,把我今天的不幸要在她身上千倍万倍找回来!” 郑三平冷哼一声,对着刘四狗招了招手:“把喷子给我。”郑三平端上喷子对着毛总的额头:“你既然这么吊,老子就成全你。”毛总咧嘴一笑:“来呀,开枪呀,老子等不及了!”郑三平没有任何犹豫准备扣动扳机! 突然包厢门再次被人踹开:“都别动!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只见五六个手里持枪的民警冲了进来。郑三平几人脸色立刻变了。毛总继续嚷嚷道:“来呀打死我呀,你们这些抢劫的无法无天了!竟然对我一个企业家动手!”郑三平还有点发愣,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警察直接一枪托砸在郑三平头上,随后一个擒拿手直接把郑三平压倒在地! 春花捂着嘴巴,双眼含泪,直接冲过去要解救郑三平,被一个民警一拳打翻在地,还在无助地挣扎。彪子和刘四狗两人也被干翻在地。为首的络腮胡冷哼一声:“蓝毛,还不起来等老子扶你呢!” 蓝毛嘿嘿一笑,和几个混子站了起来,络腮胡殷勤地扶起毛总。这时,蓝毛给两人递上烟,帮忙点燃,献媚地说道:“牛队,您来的挺及时啊!”牛队哈哈一笑:“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毛总在牛队身上擂了一拳:“老牛,你个王八犊子再晚来一步,老子可是真的要上西天取经了。”牛队抱歉地说道:“你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正在所里开会,你妹夫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就是个话唠,一讲话就没个时间!” 毛总撇了撇嘴:“你在我面前说他的闲话,就不怕我在他面前告状!”牛队搂着毛总的脖子调笑道:“我如果和你不是铁哥们我哪敢呀!”毛总哈哈一笑:“也对。”随即话锋一转:“今天兄弟们都辛苦了。明天晚上,我做东,还在这里,咱们好好喝一杯,顺便再安排个二场,活动活动!” “行。那我先让人把这几个瘪犊子带回所里,惹了你毛总,不让把牢底坐穿,估计你都解不了气!”毛总阴冷一笑:“你看这安排,顺手指了指春花,这个臭婊子让我带走,我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牛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毛哥,最近上面查得严。我得先回去过一遍手续。您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您放宽心,晚上我亲自给您送到别墅!” 毛总撇了撇嘴:“行吧。信你一回,再说,老子年轻的时候练过铁头功。这点小伤还不是毛毛雨!”随后几人向着楼下走去。饭店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一个个指指点点,一大帮子人刚出饭店,就碰上迎面走来的陈嘉南。“都让开让开!抓个罪犯有什么好看的。”牛队手下一民警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大声嚷嚷道。 牛队搂着毛总的脖子窃窃私语,后面还跟着蓝毛几个混子,蛇鼠一窝,吃瓜群众是敢怒不敢言!陈嘉南退到人群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民警即将要把郑三平几人押上车的时候,几人无意中抬头和陈嘉南对视了一眼!片刻后,一辆警车外加两辆面包车急速驶离…… 第122章 郑三平四人得救 警车一走,吃瓜群众也都散了。陈嘉南离开人群,上了面包车,阴沉着脸。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两只拳头捏得咯咯直响,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电话接通,电话对面的常开笑着说道:“陈哥,咱们才分开没多长时间,你就又想兄弟了!”陈嘉南冷冷地对着电话说道:“小常,我这里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我那几个兄弟在饭店和别人起了冲突,现在让派出所的警察抓走了。我观察了一会儿,看来对方在桃花镇实力不小。” 电话对面的常开沉默了一下,问道:“陈哥,你的兄弟有没有动枪?”陈嘉南没有任何考虑,脱口而出:“动了。”小常哈哈一笑:“陈哥,动了枪这件事情就有点不太好办了!我得先调查一下派出所所长是谁的人,还有你兄弟和谁结的梁子!所以嘛,需要时间!”陈嘉南冷笑一声,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如果想玩过河拆桥那一套,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我好准备一下,提前送你一程!” 电话对面的小常慌了:“陈哥,你别激动,大庭广众之下动了枪,那不是小事,我得先调查清楚,才能办事啊!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合作才刚刚开始,我不会傻的去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你给我几个小时,我去搞定。”陈嘉南冷哼一声:“希望你值得我信任!”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桃花镇派出所里,牛队让人把郑三平四人扔在审讯室,并吊了起来。随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到春花身前,摸了一把春花白皙的脸蛋,嘿嘿一笑:“确实够嫩!怪不得毛西望那个老王八蛋瞧上眼了。”旁边被吊着的郑三平满脸阴森对着牛队破口大骂:“放开你的咸猪手,别碰我老婆!” 牛队不屑地瞥了郑三平一眼,露出一丝阴笑,顺手一拳砸在郑三平胸口上。“你tmd都进了派出所了还这么牛,就是你个小瘪三动的枪吧!”郑三平一口血水直接吐在牛队脸上,“就是老子,你想怎么办,画出个道来,我接着就是了!” 牛队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旁边一民警赶紧递上纸巾。牛队胡乱地擦了擦脸,冷哼一声:“你是匪我是官,我怎么能胡乱用权力呢?按照正常手续走呗!醉仙居饭店持枪抢劫伤害桃花镇上最大的民营企业家毛西望,现在到了派出所又突然袭警,我如果不把你办了,我就对不起我身上这身警服,对不起一直相信我们的平头老百姓。” 刘四狗抬起头阴森的看了一眼牛队:“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牛队根本没有理会,挥了挥手,对身后几个民警说道:“这几个王八犊子现在还是很嚣张的吗!给他们松松筋骨,我现在去给所长汇报一下情况!两个小时后我过来参加审讯……” 桃花镇派出所斜对面的一个停车场,陈嘉南坐在面包车上闭目养神,脸色特别难看。大约过去了差不多有两个小时,陈嘉南坐起身来,实在是有点静不下心,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驾雾。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慌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常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陈哥,久等了吧!事情已经搞定。不过得象征性地交点罚款,一个人两千块。”陈嘉南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小常,这就是你的能力。我虽然不在乎那点小钱,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点动摇啊。” 电话对面小常焦急地说道:“陈哥,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麻烦。桃花镇的派出所所长不是咱们这条线上的,上面有人,我拖了好几个关系才摆平,你理解理解兄弟的难处!这次的钱我个人出了,你在哪里,我待会把人领出来给你送过去。”陈嘉南淡淡地说道:“直接送卫生院吧!我在卫生院等你。”说完,陈嘉南挂断了电话,启动面包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陈嘉南一脚刹车,停在了卫生院门口,跳下车靠在面包车上点了一支烟。约莫半个小时后,陈嘉南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要掏出手机打电话时,远处驶过来一辆金杯缓缓地停到面包车后面,车门打开,常开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陈嘉南面前,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看着陈嘉南:“陈哥,你那几个兄弟在车上,遭了点罪。” 陈嘉南一听,那还了得,急忙上前拉开车门。眼前的一幕把陈嘉南气了个半死,只见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三人浑身伤痕累累,鼻青脸肿;春花稍微好一点。四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抱歉地小声嘀咕道:“南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陈嘉南眼睛有点红,双拳紧握:“该说抱歉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下车先去看伤吧!”四人跳下车一瘸一拐地向卫生院走去。陈嘉南直接走到常开身前,愤怒地厉声喝道:“这是谁搞的?”常开尴尬地说道:“陈哥,我看算了吧!至少现在人出来了,在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惹麻烦,咱们还是先做自己的事情吧!等徐哥羽翼丰满了,收拾那几个三瓜两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陈嘉南仰头冷笑一声,随后指着常开的鼻子说道:“把我兄弟折磨成这样子,你现在劝我息事宁人。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主子的主意?”常开慌乱地摇了摇头:“这不是谁的主意的问题,而是现在你如果冲动了,别人不用想都是咱们干的,到时候可就要出大问题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嘉南摆了摆手:“我陈嘉南报仇,不喜欢过夜!你走吧,我会处理好的!”常开无奈地摇了摇头,驾车离开。 陈嘉南独自一人蹲在地上,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低头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郑三平几人走近:“南哥,你不在车上等,蹲着干嘛呢?”陈嘉南抬起头看着郑三平几人。 “这么快就出来了,让医生仔细检查了吗?”郑三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都是些皮外伤,看起来挺残忍,其实没多大事!”陈嘉南站起身子,地上留了一大堆烟头。几人上了面包车,陈嘉南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惊动条子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道:“你走后没多久,春花姐上厕所让人欺负了。回来后,我们本打算去报仇,春花姐不想让兄弟们惹事生非,怕给你添麻烦!我们也也就忍了。没想到,那个王八犊子还带了七八个混子找上门来了,随后就开战了。欺负春花姐的老匹夫叫毛西望,派出所所长是他妹夫,混黑起家,那帮条子是他提前就联系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还有那个牛队在派出所让人把兄弟几个折磨得够呛!” 陈嘉南点了点头:“兄弟们都受苦了。这件事你们是个什么想法?”郑三平挠了挠头:“南哥,不想报仇那是假的,可是你托人把我们捞出来不容易。如果办了毛西望或者牛队,那条子不用怀疑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彪子看了一眼陈嘉南:“我赞同三哥的想法。”刘四狗无奈地摊了摊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只能忍了!如果因为这事栽了跟头,那就得不偿失了。”陈嘉南瞅了一眼春花:“春花,你有什么想法?在里面待了三年,没学点什么道行?”春花尴尬一笑:“想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制造意外!让一切合情合理,让谁也挑不出刺来,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春花的想法和我考虑的结果差不多……” 第123章 陈嘉南的计谋 彪子一激动,拍了一下陈嘉南的大腿:“南哥,你真有办法,快给兄弟们说说呗!”郑三平和刘四也满脸兴奋,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这次事件对你们伤害最大的就是毛西望和牛队。他们只不过是利益绑到一块的。对付这种人,就得用点非常规手段。 毛西望不是好色吗?咱们就设法让牛队的老婆和他凑一块。你们说如果牛队当场看见毛西望和他老婆在一块缠绵,后果会怎么样?这只是个初步计划,我还需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忽然,春花一拍额头:“有个重要的事情我差点忘了。刚在卫生院,我看见蓝毛了,我估计毛西望也在这里治伤!”陈嘉南拍了拍手:“不错,这是个好消息。你们几个现在不太适合出面,我给大金子打个电话。他们干这种事情比较拿手。”陈嘉南立刻掏出手机,给大金子打了电话。接通后,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哥,这边的事情差不多快搞定了。你别着急。” 陈嘉南哈哈一笑:“兄弟你辛苦了。我现在在桃花镇,你带着兄弟们过来帮我办件事!”“好的,我马上带人过来……” 晚上七点左右,在桃花镇卫生院,毛西望半躺在病床上,认真地阅读着不堪入目的书籍。忽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甜甜地对着毛西望说道:“毛总,该换药了。”毛西望放下手中的书籍,用猥琐的眼光看了一眼身材哇塞的小护士,不自觉地擦了擦口水:“妹子,不是刚换过药没多长时间吗?怎么又要换?是不是想哥哥了?” 小护士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表面上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毛西望一看有戏,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就往怀里拽。小护士瞪了毛西望一眼:“毛哥,你不要着急嘛!等我给你换好药,一会儿我下班了,今天晚上好好陪你乐呵乐呵!” 毛西望开心的嘴差点咧到后脑勺:“好好好!赶紧换。”小护士眼角闪过一丝阴冷,用身子挡着毛西望,从身上掏出一小瓶用注射器抽了出来,加到了需要换的药瓶中,速度之快!给毛西望换好药,对着毛西望甜甜一笑,抛了个媚眼:“毛哥,晚上见。”毛西望骨头都要酥了,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另一边,在镇上一个偏僻的麻将馆里,牛队的老婆黄玲正在和几个妇女打着麻将。今天黄玲运气特别不好,都输了七八圈了,此时的情绪一点儿也不好。从桌上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两口,对着几个妇女嚷嚷道:“我说你们几个三八是不是商量好的,今天专坑我呀!老娘今天可是输了七八百了。” 一个胖乎乎的妇女呲着大牙,嘿嘿一笑:“你平时赢了咋不见你咋咋呼呼呢?再说,你家老牛在镇上可是呼风唤雨,这点小钱还不是毛毛雨?”黄玲撇了撇嘴:“你们几个三八给我等着,等老娘去厕所把底裤反过来穿,回来一定把你们打个落花流水!”说完黄玲就去了厕所。大约十几分钟后,黄玲洋洋得意地从厕所出来,走到麻将桌旁,双手撑着桌子:“你们几个三八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一个大波浪直接站起身来,焦急地对着黄玲嚷嚷道:“黄姐,刚才有个小伙子跑过来找你,说是你婆婆在农贸市场让人给揍了,你赶紧过去看看。”黄玲一脸惊讶:“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麻将桌上其他两个妇女也嚷嚷道:“谁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快点儿去吧!去晚了,小心老牛回家收拾你。”黄玲愤怒地嘀咕了一句:“都老年痴呆了,不知道出来瞎晃悠呀!”说着直接冲出了麻将馆…… 镇卫生院。毛西望望着即将挂完的点滴,此时身体不知道怎么了,浑身燥热。尤其是一想到刚才给他换药的小护士,双眼都有点泛绿!就在这时,头上打着绷带的蓝毛在外面冲了进来。毛西望看见蓝毛一阵火大:“王八蛋,你tmd跑出去多长时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小弟呢?” 蓝毛尴尬一笑,脑海里瞬间闪过刚才一段时间里他遭受过的非人待遇,心里打了个冷颤:“毛……毛总,你误会了,我刚才出去是给你办正事去了。”毛西望撇了撇嘴:“你个狗东西办啥正事去了?给我说说。”蓝毛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刚有个小弟在农贸市场看见中午那个臭婊子了,现在那个小弟还在那里盯着。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此时浑身燥热的毛西望瞬间联想到春花的手感,不自觉地口水都滴到裤子上了!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拔掉针头:“那还等个毛线,赶紧走吧!”蓝毛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毛总,那你这伤呢?”“你不知道老子年轻的时候练过铁头功吗?这点小伤算个毛线!”毛西望焦急得连病号服都没换,直接和蓝毛冲出卫生院,上了一辆公爵。蓝毛启动汽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此刻满脑子龌龊思想的毛西望根本就没注意到,后面缓缓地跟着一辆面包车。 蓝毛驾驶着公爵即将到达农贸市场门口的时候,远远望去,迎面一台红色夏利极速驶来。蓝毛咬了咬牙,心一狠,深踩一脚油门,车子突然向前窜去。眨眼间,在农贸市场门口,“嘭”的一声,公爵和夏利直接撞了。夏利车头直接被干瘪。夏利车门打开,黄玲气冲冲地在车上跳了下来,指着刚下车的蓝毛就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开车没长眼睛呀?你看把老娘的车撞成什么样了?没有十几二十万,你今天走不了!” 蓝毛慌忙道歉:“大姨,真是对不住。这块车太多我没太注意。”黄玲更加愤怒了:“你个sb叫谁大姨呢?我说你眼睛不好你还不承认,你好好瞅瞅,我像不像大姨?”蓝毛尴尬一笑:“姐姐,不好意思!我老妈出门有交代,”但凡看见漂亮的女人,一律统称大姨。 黄玲抿嘴一笑:“你老妈也太落伍了吧。”就在这时,欲火焚身的毛西望咋咋呼呼地跳下车走了过去:“蓝毛,咋回事?就一台破夏利,扔几个钱走人就是了,你还在这里磨叽啥呢?”黄玲瞥了一眼毛西望,刚准备开骂,一看是毛西望,立刻换了副笑脸,娇滴滴地说道:“我说谁这么霸道呢,原来是毛总啊!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帅。” 毛西望这才发现,穿着黑色包臀棉裙、披着皮草、脚蹬黑色皮靴的黄玲,黄玲虽然年纪有点大,窈窕的身段在精致的妆容的衬托下,那也是一绝!毛西望红着眼,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此刻药劲刚上来,毛西望看着黄玲风韵犹存的样子,冲动得差点当场行凶!用残留的一点理智克制住了冲动,赶紧上前几步握住黄玲白皙的手:“原来是玲妹子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美女呢,这好长时间没见,又变漂亮了!” 黄玲手指在毛西望的胸口点了点:“毛哥是真会说话,你也是越来越帅了。”就在此时,蓝毛的手机响了起来。蓝毛走到一边慌忙地接起电话:“喂……好……好……您放心!”蓝毛装起手机,在毛西望耳边耳语道:“毛总,手下的兄弟办事不力,让那臭婊子跑了。当时臭婊子和牛队老娘起了冲突,只能先救牛队老娘了!所以……”毛西望微微点了点头,抓着黄玲的手更紧了,心里暗叹:“老牛,我救了你老娘,你老婆还不得好好感谢我!” 黄玲松开毛西望的手:“毛哥,我就不陪你了,我婆婆在这儿丢了,我得赶紧进去找找。”蓝毛恭敬地说道:“黄姐,刚才几个小兄弟已经把你婆婆送回家了。”黄玲拍了拍饱满的胸脯:“真的?”蓝毛点了点头。 毛西望再次抓住黄玲的手:“妹子,让手下兄弟帮你把车开去修了,咱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别墅喝两杯。”黄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行吗?”毛西望拉着她的手就往车上走。黄玲半推半就地上了公爵。蓝毛招呼一个小弟把夏利开走,自己上了公爵,向着毛西望的别墅走去。 后排上,毛西望闻着黄玲身上的芳香,实在忍不住在黄玲身上摸索起来。黄玲吓了一跳:“毛哥,你不能这样啊,让老牛知道我就完了!再说前面还有人呢。”毛西望此时身上如同火烧,嘀咕了一句:“他就是个透明人。你知道哥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你,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十分钟后,公爵进了别墅院子,车还没停稳,毛西望就抱着满脸羞红、衣衫不整的黄玲冲进别墅。连房间都来不及进,直接在客厅里大战起来。让两人想不到的是,蓝毛蹲在门口对两人一阵咔咔咔,随后又掏出一个手机给牛队发了个彩信! 此时牛队刚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去,手机响了一下,随意掏出来看了一眼,脸色剧变,气得直接把手机摔了,回过头三两步拉开车门跳了上去。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子直接窜了出去。牛队一路疯狂驾驶,不到十分钟就冲进毛西望别墅大院,下了车就冲进别墅。 蓝毛在门口故意拦截:“牛队,毛总不在家,你就别进去了。”牛队双眼瞪得像个铜铃,满腔怒火。此时已经有点发疯,从后腰拔出枪根本没有考虑就对着蓝毛胸口开了一枪,蓝毛胸口一片血红,不可置信地看着牛队向后倒去! 此时大厅的沙发上正在缠绵的黄玲推了毛西望一把:“毛哥,我怎么听见枪声了?”毛西望撇了撇嘴:“蓝毛在外面玩鞭炮呢,没事。”话落,身子又压了下去。两人再一次进入状态。突然间,一声愤怒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毛西望,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老婆,老子杀了你!”毛西望抬起头看是牛队,此时药刚上劲,脑袋如同火烧,不屑地说道:“咱兄弟还分你我啊,你的就是我的。”说着又要压下身去。 牛队双眼通红,身子有点哆嗦:“王八蛋,去死吧!”拉动枪栓,只听见“嘭”的一声。让他没想到的是,毛西望直接提起黄玲挡了一枪,正中黄玲后心。黄玲一口血水喷在毛西望脸上!毛西望咬了咬牙:“王八蛋,你真的敢开枪,我他妈的弄死你!”随后从沙发垫下摸出一把手枪对着牛队扣动扳机,“砰砰”,随着两声枪响,牛队和毛西望两人手中握着枪分别向后倒去!一阵冷风吹过,片刻后,别墅外面已经响起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 第124章 大金子的调查结果 杏花镇上这两天的气氛有点诡异,街上的混子也不见出来瞎晃悠了。派出所的民警见人也变客气了,没有之前那么霸道啦!镇政府的官老爷不坐公车改骑自行车了!普通老百姓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该干嘛干嘛! 镇上一偏僻的小旅馆,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陈嘉南几人今天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床边聊天。这时春花推门进来,手里提了热乎乎的包子、稀饭、油条。“都过来吃早饭啦!”陈嘉南搓了搓手,“春花,辛苦了!”春花腼腆一笑。几人围在桌子上大口吃了起来。吃完早饭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眼春花,淡淡地说:“春花,这两天感觉身体咋样了?”春花抿嘴一笑,“南哥,好多了!” 陈嘉南继续说道:“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这几天跟着我们几个大男人待在一起肯定不舒服吧。”春花脸色变了变。“南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陈嘉南尴尬一笑,“是这样的,大娘的尸体还在南平,而且这几天杏花镇比较危险,我的意思是你到南平先祭拜一下大娘。我那儿有个朋友让人守着,我有点不大放心。再说我那朋友也是个女人,你去了刚好有个伴儿。顺便学学管理经验,对你以后有好处。” 春花看了一眼郑三平,有点舍不得。郑三平擦了擦嘴,握着春花的手,深情地说道:“听南哥的没错,刀口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咱老娘没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春花双眼含泪,一把抱紧郑三平,在郑三平耳边耳语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南平等你!” 此时房间气氛有点压抑,陈嘉南、彪子、刘四狗三人低头抽着烟。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春花抹了把眼泪,打开房门。大金子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恭敬地对陈嘉南打了声招呼:“大哥。”陈嘉南给大金子分了支烟,指了指春花:“这是你三哥的老婆。你派人送她到南平你姐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返回来再准备点家伙事儿!”大金子对身后两个小弟叮咛道:“把嫂子安全送到,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就出发吧!” 陈嘉南站起来挥了挥手:“老三,你下去送一下春花。”郑三平点了点头,拉着春花的手和两个小弟出了门。大金子识趣地关上了门。 陈嘉南看了看大金子:“兄弟,说说这几天你们调查的情况吧!”大金子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先说镇长仇笑天吧,他是他们整个利益集团的主宰,在杏花镇上深耕了十几年,妥妥的本地人,手下的爪牙众多,都在衙门里有一定话语权。他可以说是杏花镇的土皇帝。这几年换了好几个镇党委书记,反正是一个都没有任职超过一年的,不是被迫被调走,就是直接辞职。 现如今的这位,马上就要退休了,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破烂报纸’!我让下面的小弟接触过,油盐不进,只想安稳退休。杏花镇上的所有政府工程,都由仇笑天的堂弟仇飞在做。这个人心计多,阴险毒辣,妥妥的笑面虎!手下有十几个亡命徒,所以在他主抓的工程中很少出现过钉子户! 再者就是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和仇笑天既是亲戚,也是整个利益集团的二号人物。还有就是马军了。仇笑天的外甥,杏花镇人称军哥,只能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杂碎,仗着仇笑天和马仁里的权势,在杏花镇上为虎作伥,收收保护费,挑衅个良家妇女,整天花天酒地!没个正形!”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马仁里和马军我接触过!有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大金子嘿嘿一笑:“兄弟办事你还不了解吗?当然有,我慢慢给你说!仇笑天有个情人是镇办公室主任,叫任艳,三十五六岁。任艳她老公铁腿以前是个混子,前两年遇见个狠角色,让人把两腿打折了。现在整天在家坐个轮椅瞎晃悠,没事打几圈小麻将,好吸两口。两口子算是同屋不同房。从铁腿那里得到消息,仇笑天基本上每星期都会光顾他家!每次走会给他扔两个小钱!这家伙一天不吸两口身上不得劲!所以只要钱到位,那消息肯定及时! 马仁里有个女儿在南平上大专,他老婆死得早,平常基本上不回家,不是赌场就是洗浴桑拿,找小姐!不过这家伙身上随时带着枪。至于马军,随时都可以找到,只不过没啥大用处。最值得注意的应该是仇飞,暂时还没有找出什么破绽!昨天收买他公司一经理,说是仇飞今天准备去桐城。这两天槐树庄的事情虽然有人干涉了,但总归影响不是很好,仇飞的工程公司现在也感觉到了压力!” 陈嘉南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干得不错,辛苦了兄弟。”大金子笑了笑:“这都是我应该的。”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大金子:“这里有二十万,给兄弟们的辛苦费!兄弟,别嫌少!”大金子客气地摆了摆手:“大哥,给你办事如果收钱的话回去还不得让我姐骂死。”陈嘉南直接塞到大金子口袋里:“一码归一码。兄弟们出来干活也不容易!”“仇飞那边有人盯着吗?” “有,两个小弟在那儿守着呢。”“好好好。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先去忙。”大金子摆了摆手,走出房门。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应该先动谁比较合适…… 晚上七点多,陈嘉南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坐起身来,赶紧接通。电话里面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哥,仇飞那边有消息了。收买的那个经理有消息了,他们正在开会,估计会议八点半左右结束,仇飞就会前往桐城,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等会见面说!” 陈嘉南挂断电话,跳下床,对郑三平三人嚷嚷道:“都别玩了,收拾东西,准备干活!”郑三平几人扔掉手中的扑克,麻利地开始收拾东西。 十几分钟后。距离仇飞的飞天建筑工程公司大约七八百米的一个废弃的加油站旁边,停了两辆面包车。大金子和几个小弟靠在面包车上抽着烟。片刻后,一辆面包车缓缓驶来,停车后,陈嘉南四人从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走近大金子:“消息可靠吗?”大金子嘿嘿一笑:“大哥,我办事你放心,接下来怎么做就听你吩咐了。”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说:“现在时间不多了,我是这么考虑的。你派两个小弟搞两辆拉土车在姚家庄那块等待时机。姚家庄那块是去往桐城的必经之路,路况不好,村子距离也远,旁边有小树林,是伏击的最好地点。只要两辆拉土车前后夹击,我们绝对势在必得!一个兄弟我给出五万块钱,毕竟有危险。你带剩下的几个兄弟盯死了,有什么意外情况及时联系。我兄弟几个先去那里埋伏……” 第125章 活捉仇飞 晚上八点半左右,飞天建筑工程公司一楼的会议室里,坐在主位上的仇飞用手随意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复古油头,伸了个懒腰,沉声说道:“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等我去桐城刑天旅游公司协调完之后,回来再开一次会议!”说完,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出了会议室,领着秘书向办公室走去。 两人一进办公室,秘书殷勤地给仇飞泡了杯茶,“仇总,您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咱们再出发。”仇飞坐在老板椅上,眯着眼睛盯着秘书胡莹的黑丝美腿,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淡淡地问道:“阿猫他们都准备好了吗?”胡莹扭动了下窈窕的身姿,“我给猫哥发信息了,他们几个现在在吃饭,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仇飞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今天一天了,总感觉右眼在跳。”随后收回思绪,仇飞解开领带,站起身来一把搂住胡莹的纤腰,“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现在研究研究人体结构吧。”胡莹妩媚一笑,在仇飞下巴上点了一下,“仇总,不要了,现在公司人挺多的。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跑进来,那可就丑大了!”仇飞喘着粗气,在胡莹的事业线上磨蹭,嘴里不清不楚地说道:“哪个王八蛋敢进来,我就把他开除了,让他丢饭碗!”片刻后,办公室的气氛开始变得迷乱起来。两人忘我地战斗在一起!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仇飞哆嗦了一下,深深地吐了口气,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水大喝了两口,随即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收拾干净咱就出发吧!晚上到了桐城,我再好好收拾你。”胡莹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表面上却娇滴滴地说道:“你一天就知道欺负我!”十分钟后,两人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脖子上纹了个蝎子的光头。 光头回头对着后座上的仇飞说道:“仇总,带六个兄弟可以了吧?”仇飞淡淡一笑,“阿猫,我的安保问题交给你我放心,你看怎么安排吧!”阿猫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面跟紧了。晚上路上不太平,都长点心。”挂断电话后,阿猫启动车辆缓缓地出了公司大门,后面还跟着一辆金杯车。 两辆车一路颠簸。仇飞搂着胡莹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晚上大约十一点半左右,阿猫驾驶着宝马进入了姚家庄地段。后排两人的呼噜声把阿猫也影响得有点迷迷瞪瞪。阿猫打开窗户,一丝冷风飘了进来,人舒服多了。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前面的路更烂了,只能减速缓缓前行。 距离宝马前面一两公里处,路旁边的小树林里,陈嘉南兄弟四个手里抱着枪,靠在树上正在打瞌睡。突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陈嘉南掏出手机接通后,就传来大金子焦急的声音:“大哥,仇飞的车马上到了。啥时候行动!”陈嘉南脸上闪过一丝阴冷,“通知你两个兄弟,仇飞的车一接近小树林,就前后夹击。”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再次说道:“大哥,一共两辆车。”陈嘉南冷哼一声,“管他几辆呢,干就完了!”随后挂断电话,嚷嚷了一嗓子:“都别睡了,起来干活了。”郑三平三人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手中的双管猎枪,一个个脸上已经露出兴奋之色…… 阿猫扔掉烟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的烂路。因为开着窗,冷风簌簌地往车里面灌,后座上的胡莹紧了紧衣服呻吟一声,换了个姿势。阿猫回头看了一眼胡莹的黑丝美腿,不自觉地起了反应,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再瞅了一眼旁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仇飞,撇了撇嘴,竖了个中指! 就在这时,前面不远处窜出来一辆疯狂的拉土车,而且没有开灯光,速度越来越快迎着宝马车撞了上来。此时还沉吟在幻想中的阿猫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赶紧回头向前看去,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赶紧打方向向旁边避让,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拉土车好像失灵一样直接朝他撞了上来。阿猫脸色大变,刚准备急打方向,结果拉土车直接打开远光灯,刺眼的灯光让阿猫瞬间眼前一片黑暗,出于本能的动作,拉开车门,一下子窜了出去。身体在路上滚了几圈,摔到旁边的泥沟里!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嘭”的一声,宝马车车头直接被拉土车撞瘪,司机还在疯狂地踩着油门。宝马车后面的金杯车里的混子直接傻眼了。开车的鸡冠头点了一下刹车,随即挂上倒档向后疯狂倒车,随即大喊道:“兄弟们快拿家伙,准备随时跳车,保护仇总。” 话音刚落,后面又传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拉土车疾驶而来向着金杯车尾撞了上来。一个混子情急之下刚拉开车门,“嘭”的一声枪响,混子的肩膀直接被子弹穿透!只听见一声呻吟声,身子向后倒去。金杯车上乱成一团,接着不到三秒“嘭”的一声巨响,金杯车直接被后面的拉土车撞得侧了个身,拉土车司机银牙一咬,踩了一脚刹车,向后倒了一小节,麻利换挡,一脚油门到底再次撞了上来,“嘭”……金杯车被撞得向后飞出数米,车里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和谩骂声。 拉土车司机阴冷一笑,再次深踩油门,两辆拉土车疯狂夹击,金杯和宝马直接被挤在一块!宝马车后排的仇飞和胡莹吓了个半死,胡莹使劲推开变形的后车门,刚伸出一条腿,迎接她的就是一枪,“嘭”的一声,黑丝美腿直接炸了个血洞,“啊……”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彪子和刘四狗端着双管猎枪麻利地对着金杯车上还有动静的剩余混子,一顿子弹招呼,“砰砰砰”……枪声一时间不绝于耳!陈嘉南和郑三平则奔向变形严重的白色宝马。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躲在另一边泥沟里的阿猫。双手握着枪,正集中精神观察着宝马车周围的一举一动。这边,陈嘉南抢先一步,一脚踹开半开的车门,阴森一笑:“都tmd给老子下来!”胡莹忍着痛,小脸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靠,直接靠在满脸惊恐的仇飞身上。双手胡乱摇摆:“大……大哥,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打工的!你饶了我吧!”陈嘉南旁边的郑三平直接嚷嚷道:“别tmd给老子废话!快点滚下来!”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宝马车顶飞了过来,直接贴着陈嘉南的脸颊射了过去。陈嘉南脸色大变,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把郑三平撞倒在地。就在这一瞬间,又是一颗子弹擦着宝马车顶飞了过去。金杯车旁边的刘四狗和彪子刚结束战斗,就听见了枪声,只见一边泥沟里窜出一条身影,跑着z形向宝马车移动。 陈嘉南从地上爬起来刚露个头,又是一颗子弹射了过来。陈嘉南向着旁边一闪,大吼道:“是个狠角色,大家小心!”话音刚落,又是一颗子弹擦着胳膊射了过去。 阿猫枪法又快又准,陈嘉南和郑三平根本不敢露头。不远处的刘四狗和彪子放了几枪,根本打不住人。仇飞从另一边一脚踹开车门,弓着腰向阿猫跑去。车里的胡莹嚷嚷着:“仇总,等等我!”就是这一声,郑三平从车底开了一枪,一枪命中仇飞的右脚跟。仇飞痛呼一声,向前爬去。阿猫瞬时搀住仇飞的胳膊,焦急地吼道:“快撤……”就在这时,旁边的拉土车司机打开车窗,银牙一咬,手里握着一把榔头对准阿猫的光头砸了下去。“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榔头砸在阿猫的耳朵上。这突然的一击,阿猫瞬间跳了起来,痛苦地吼了一声,回头就是一枪。“嘭”的一声,拉土车司机肩膀中弹向后倒去。 就这短暂的几秒!刘四狗和彪子,陈嘉南已经冲了上去,没有任何犹豫,对着阿猫就是一阵子弹招呼。阿猫不甘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还没抬起胳膊就摔倒在地。上身已经被打成了筛子,死得不能再死了!陈嘉南一脚踹在仇飞脸上:“你tmd还挺难缠!给我带走!”彪子和刘四狗上去对仇飞先是一顿拳打脚踢,随后抽出仇飞的皮带捆住双手拉扯走了!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郑三平在一旁关心地问道:“南哥,你没事吧?”陈嘉南咧嘴一笑:“死不了!”“南哥,那个女人怎么办?”陈嘉南回头看了一眼蜷缩在宝马车旁边瑟瑟发抖的胡莹,淡淡地说道:“送她一程,让她下辈子做个好女人!”郑三平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回头就是一枪。胡莹胸口一片血红,睁大双眼不甘地顺着车身滑了下去。 就在这时,大金子领着两个小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陈嘉南尴尬地说道:“大哥,没能帮上你的忙。”陈嘉南看着大金子撇了撇嘴:“都是自家兄弟,别说那些废话。赶紧上拉土车看看那个小兄弟怎么样了,这小子有种。”大金子身后的小弟赶紧爬上车。片刻后,在车上喊了一嗓子:“受伤了!” 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回去好好提拔提拔,有血性,我给他加五万!”大金子露出一抹微笑:“谢大哥!”陈嘉南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剩下的战场就交给你的人打扫了,知道怎么做吧!”大金子嘿嘿一笑:“大哥,我办事你放心!”“好!我在樱花镇等你!”随后和郑三平向远处走去…… 第126章 悲催的仇飞 在樱花镇附近的一个废弃煤油厂厂房里,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正把仇飞往房梁上吊。片刻之后,陈嘉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在仇飞的脸上。 陈嘉南看着仇飞说道:“知道我今天把你找过来是啥事儿不?”仇飞此刻心里已经平静下来,眼珠子转了转,说:“兄弟,我左思右想,咱俩好像没见过面吧!也不应该有啥深仇大恨。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自认为平时待人和气,从不和同行竞争,做生意都是以和为贵。实在是不知道哪儿得罪几位兄弟了。” 郑三平狠狠吸了两口烟,眯着眼睛瞅了一眼仇飞,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瘪犊子,好好想想,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大公无私。” 仇飞忍着痛冷笑了一声:“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公司太大,人太多,我一个做老板的总不能事事都抓吧!看你们几个也是讨江湖饭的。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图钱。昨晚上的事儿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要多少,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说个数,我就是一小喽啰,你们可能不太当回事! 但我大哥仇笑天,你们应该略知一二吧!杏花镇上的镇长,这个就不用我多介绍了。还有我公司的二股东,杏花镇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你们应该挺熟悉吧!多了我就不说了,动了我你们也该掂量掂量后果!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那几个保镖被你们灭了,我这心里寒心啊。瞧你们几个身手不错,要不以后跟着我混得了,保证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待遇绝对从优,比起你们在道上刀里来,枪里去的生活强多了!你们几个考虑考虑。” 陈嘉南和郑三平几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陈嘉南不肖的嚷嚷道:“嗯,条件是不错。不过你的废话太多,我有点不喜欢。”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彪子扶了扶眼镜,咧嘴一笑,用枪托在仇飞的肚子上狠狠地砸了两下! 仇飞痛呼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颤颤巍巍地说:“你……你们到底想干啥,说出来,让我心里好有个底!” 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我就想听点儿,你和仇笑天、马仁里、马军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至于其他的废话,你就别啰嗦了!” 仇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这几个家伙可是有备而来呀!但表面上仍然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眼泪八叉地求饶:“哥几个,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几个确实有点关系,都是亲戚。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只能说是,平常逢年过节聚聚会,最多喝大了找个小姐,男人嘛,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儿,你们说对吗!” 陈嘉南冷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王八犊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老三,给这王八蛋加点料,太不老实了!” 郑三平阴森一笑,搓了搓手,在地上捡了一根钢管,照着仇飞的小腿迎面挥了一下,只听见“咔嚓”一声,仇飞的小腿直接骨折。仇飞身体不住颤抖,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牙齿不断地打着冷颤! 这时,刘四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在仇飞眼前晃了晃。“仇总,我让你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感觉。”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捏住仇飞的鼻子给灌了下去。仇飞只觉得入喉一阵甘甜,也没有什么感觉。只见刘四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颜色丰富的书本,一页一页地打开在仇飞眼前晃悠。 仇飞刚开始还撇了撇嘴,心里暗叹,就这点小伎俩还想把老子拿下。可是过了有五六分钟,仇飞感觉有点不对劲。无论自己怎么克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慢慢变热。心浮气躁,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书页上的性感美女,喉咙开始发干,至于身上某些零件,已经不听话地昂首挺胸,满头大汗,想要上场厮杀!而且是越来越冲动,一时间,仇飞双眼发绿,身体胡乱扭动,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给我……快给我……求求你快给我!我受不了了。” 刘四狗阴森一笑:“你想要啥呀?你不说出来,我咋知道嘛。”仇飞呼吸急促:“女人……给我女人。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答应!” 陈嘉南看着满脸通红、眼睛发绿的仇飞,冷哼一声:“我们不要钱,只想知道你和仇笑天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如果痛快地说出来,今天绝对让你松快松快!” 仇飞心中一片挣扎。片刻后,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牙齿,咬破嘴唇,脑袋稍微清醒一点,对着陈嘉南几人破口大骂:“你们几个王八蛋,就会用点下三滥手段,有种弄死我啊!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刘四狗冷笑一声,从口袋里再次拿出一瓶粉红色的小药,捏着仇飞的鼻子给灌了进去。仇飞一阵干呕就是吐不出东西。 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后,说:“大金子,你们到樱花镇了。”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到了,大哥你在哪儿呢!” 陈嘉南看了仇飞一眼:“镇西边,废弃煤油厂。过来顺便给仇总带个小姐,仇总现在有点欲火焚烧!”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小声嘀咕了一句:“三更半夜的去哪儿找小姐!这不是为难人嘛!”陈嘉南冷笑一声:“我不管你用啥办法,主要得让仇总泄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在双重药效的加持下,仇飞的脸蛋比官老爷还红,头上冒着阵阵热气,双眼绿悠悠的,牙齿不断打着冷颤!“快……小……小姐……” 陈嘉南伸出手在仇飞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仇飞稍微清醒一点。陈嘉南怒吼道:“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你乖乖地说出来,对大家都好,不用受折磨,还能快活一把!要不然让人知道你磕药后激动而死!那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仇飞满脸痛苦,浑身难受至极,慌忙求饶道:“我说,我全说!”陈嘉南挥挥手,彪子赶紧掏出手机,在仇飞旁边开始录音。 仇飞喘着气说:“我们整个利益集团主要主宰就三个人:我堂哥仇笑天,还有铁哥们马仁里,再加上我。至于我外甥马军,只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角色!我堂哥仇笑天可以说是杏花镇上的土皇帝。 我们这是个穷镇,在镇财政搞那点扶贫款之类的小钱根本就不够我们挥霍。六年前,仇笑天动用了镇上的一大笔钱,准备让我开工程公司。新来的书记发现后要向上面举报。那时候我们公司已经成型,但是还没盈利!无奈之下,我们就做了一系列伪证,让马仁里连夜突击搜捕,证据确凿。 当时镇书记大发雷霆,当场就要给上面打电话检举我们陷害他,马仁里以拒捕为由,当场就击毙了镇长。后来我们是越发疯狂,只要是政府基建工程,别的公司就别想参与。我公司全部接盘,偷工减料,降低拆迁赔偿,殴打、伤害钉子户那是家常便饭,霸占孤寡老人拆迁款,极个别难缠的角色,马仁里就会出面摆平。 我外甥马军没有什么脑子,平常就在镇上搞个台球厅、歌舞厅、洗头房之类的小买卖,顺带收点镇上商户的保护费!这些年不算花掉的,我们大概能搞三四千万吧!”仇飞停顿了一下,身子扭动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受不了了。快……快给我!” 陈嘉南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给他降降温,别让烫死!”彪子嘿嘿一笑,在旁边提了半桶废煤油,直接从仇飞头上浇了下去。仇飞扭动了几下身子,一阵干呕,但是清醒了许多。 陈嘉南继续问道:“你们的账本和利益往来的记录放在哪里?”仇飞眯着眼睛痛苦地说道:“利益交往的账本分了两份,为了以防万一,一份在马仁里女儿马倩倩手中,她在南平上大专,现在也算是县里比较出名的交际花,平常会给我们暗地里拉关系。还有一份在我堂哥仇笑天的情人任艳那里。就这么多了,几位大哥,我真的受不了了!快给我!” 就在此时,大金子刚好从外面进来,脸色有点不太自然。陈嘉南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问道:“搞定了吗?”大金子挠了挠头,傻笑了一下:“小姐没找到,倒是顺手牵了只小白,下火那是绝对没问题,绝不会亏待仇总!” “靠!”陈嘉南憋不住直接笑了起来,“你小子绝对有前途,让人牵进来吧!”大金子走了出去。陈嘉南给刘四狗和彪子做了个手势:“你俩把仇总放下来,拖到角落那个破屋子里去吧。” 片刻后,刘四狗无奈地关上破屋子的门,走到陈嘉南身边,在大金子胸口擂了一拳,笑着说:“你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约莫几分钟后,小屋子里传来小白痛苦的咩咩”声……此刻现场气氛尴尬至极,陈嘉南等人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第127章 准备收拾马倩倩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樱花镇的一家宾馆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陈嘉南起了个大早。他双眼布满血丝,没去打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郑三平他们,独自一人走到阳台上。一阵冷风拂过,陈嘉南清醒了许多。他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然后掏出手机,凭记忆拨了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兄弟,起得够早的!现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咱们开门见山说吧!”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淡淡地说道:“杏花镇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昨晚我们劫了正要前往桐城的仇飞,他是杏花镇镇长仇笑天的堂弟,从他嘴里撬出来不少东西,牵扯还挺大!”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人没有做掉吧?”陈嘉南淡淡地说:“没有。还有两份利益往来的账本没有到手,所以留着他。以防万一!现在给你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账本到手之后,那几个王八犊子该怎么办。” 电话对面的男人缓缓地说:“账本到手后,那个仇飞你就自行处理吧,免得碍眼!至于仇笑天和马仁里毕竟是体制内的人,还是要留条活路,这个我会安排妥当!”随后他淡淡地笑了一声:“兄弟,你做事够痛快,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次算是给我前进的路上扫平了一个大障碍!”陈嘉南冷哼一声:“互惠互利罢了,只不过你手下的小跟班不太给力呀!这让兄弟我挺伤心的!” 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你后来处理的也算妥当!回头我让小常给你送二十万块钱,并且当面向你赔礼道歉!你可别嫌少,这可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私房钱!”陈嘉南笑了一下:“真不用,都是自家兄弟,闹点小矛盾正常!一码归一码。兄弟们这次辛苦了,该奖励!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搞定了联系我!” 陈嘉南“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沉默了一下,他又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妩媚而又愤怒的声音:“一大清早的,陈嘉南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如果不给老娘说出个正经理由,小心我削你!”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有事吗!我难道不知道睡懒觉舒服吗!”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你如果没事能给我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妇女打电话吗!你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再说了,你有事情不会等我起床再打吗?我迁就你,春花和小爽也得休息不是!”陈嘉南撇了撇嘴:“春花昨天刚过去,这晚上就睡一块了,你挺厉害啊!”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不屑地说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倾心吗?现在我们三个已经是好闺蜜了,现在有时间就会研究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臭男人!”陈嘉南哈哈一笑:“三个女人一台戏,挺厉害!我不和你瞎扯了,说正事吧!”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冷哼一声:“说吧!又是什么破事让我办。”陈嘉南沉声说道:“我需要你帮我在南平找一个人,挺急的,县里一个交际花,叫马倩倩,现在在南平上大专!”电话对面的柳娇兰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来:“你找那个狐狸精干嘛?是看上人家了?想以身试水,那臭婊子可不是啥好东西!别看她年纪小,道行深着呢!” 陈嘉南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你认识马倩倩?”电话里传来柳娇兰不屑的声音:“前几天在一个官太太的生日会上认识的!现在和二号的公子黏糊着呢!你找她什么事?”陈嘉南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想在她手里拿件东西。你现在派人给我找到马倩倩的确切地址!我现在就出发去南平。人千万别搞丢了!这事挺重要的!” 电话对面的柳娇兰冷笑一声:“对付其他人我可能不怎么上心,但是对付马倩倩那个小狐狸精,老娘倒是挺乐意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嘉南收好手机,走进房间内,大声嚷嚷:“都别睡了,起床了。”郑三平三人一个个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刘四狗满脸委屈地嘟囔:“南哥,这才睡了没多久呢!现在让起床干嘛!”“去南平找马倩倩拿资料,都麻利点儿。今天的事情挺多!”郑三平三人无奈地下床开始洗漱。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陈嘉南几人出了宾馆上了面包车。刘四狗发动汽车,缓缓向前驶去。在后座上,陈嘉南掏出手机给大金子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直接说道:“大金子,仇飞给我处理干净。你们几个就可以找个宾馆休息了。晚上给我监视仇笑天的一切举动!”电话对面大金子打了个哈欠:“知道了大哥,保证处理干净!” 陈嘉南挂断电话后,对着刘四狗说:“四狗辛苦了,从南平回来让彪子开!”刘四狗摇了摇头:“谁开都一样。” 经过一路颠簸,十一点半的时候,刘四狗已经开到了南平。一进南平县城,刘四狗靠边停车,下了车活动了一下手脚,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随后他对车厢内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彪子和郑三平嚷嚷:“都别睡了,到南平了,赶紧起来撒泡尿!” 陈嘉南缓缓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胳膊,随即掏出手机给柳娇兰打了个电话。片刻,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到南平了,柳娇兰淡淡的说了句,汇通路老地方菜馆,你赶紧过来吧!”陈嘉南挂断电话,对着刘四狗说道,四狗,开车前往汇通路老地方菜馆。 半小时后,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面包车稳稳地停在老地方菜馆门口。陈嘉南四人跳下车,进了菜馆。二楼的一个包厢内,柳娇兰已经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正和身边的小爽、春花聊得嘻嘻哈哈,身后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身黑衣,凶神恶煞。陈嘉南几人推开包厢门时,柳娇兰瞥了一眼,根本没理会。 倒是柳娇兰身后站着的四个大汉对陈嘉南恭敬地点了点头。陈嘉南看着柳娇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掩饰着尴尬。郑三平倒是迫不及待地对着春花喊道:“春花,一天不见,我挺想你的。”让郑三平没想到的是,春花看都没看他一眼,三个女人聊得更欢快了。 片刻后,柳娇兰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突然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啥时候到的?进来也不打声招呼,几个大男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陈嘉南冷哼一声:“我说大姐,能别装了吗!”柳娇兰淡淡一笑,仔细瞅了瞅陈嘉南的脸:“哎呦喂!陈大帅哥这是挂彩了?做什么事这么不小心,赶紧过来让姐姐瞧瞧。” 陈嘉南瞪了柳娇兰一眼:“柳大美女,差不多得了!马倩倩在哪里?”柳娇兰冷哼一声:“斜对面,惠丰景园三单元501。”陈嘉南对着柳娇兰抱了抱拳:“谢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柳娇兰冷笑一声:“人这会还不在家,还没有从学校回来呢!先坐下吃饭吧!手下的小弟跟着呢!有消息会打电话!”陈嘉南叹了口气,和郑三平几人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彪子和刘四狗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陈嘉南低着头,感觉一阵尴尬…… 第128章 不知死活的马倩倩 陈嘉南等人在“老地方”菜馆吃过饭后,服务员端上来一壶热茶。柳娇兰殷勤地给每人倒了杯茶水。随后,她趴到陈嘉南背上,在他耳边耳语:“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想你了。你咋被人弄成这副德性了?让他们几个先在这里喝茶聊天,我们去隔壁包厢,让老娘给你仔细检查检查,看看身上其他零件有没有受伤。” 陈嘉南吓了一跳,回头瞪了柳娇兰一眼,小声嘀咕道:“我说大姐,咱能不能要点脸?注意一下场合,这么多人呢!你说这样的话不嫌害臊吗?”柳娇兰冷哼一声:“直男,你是一点儿不知道老娘心中的苦。我就问你,你去不去?如果不想去,马倩倩那个小狐狸精你也别找了!老娘可不伺候了。”说着,脸色一变,扭着细腰向包厢外走去。 陈嘉南一阵郁闷,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他站起身来,尴尬地对郑三平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喝着,我出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刚要转身,彪子挠了挠头,看着陈嘉南嘀咕:“南哥,包厢不是有卫生间吗?”陈嘉南瞪了彪子一眼:“老子在包厢里上厕所害羞,就喜欢在外面,风大痛快。”话音刚落,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彪子旁边的刘四狗在彪子大腿上掐了一把,小声嚷嚷:“人家两人肯定有事,你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彪子忍着痛,看着刘四狗不满地说:“有事就有事呗,你掐我干嘛……” 隔壁包厢内,柳娇兰翘着二郎腿,拿着一面小镜子正在补妆。陈嘉南有些无可奈何地推门进来,随手关上了包厢门。“大美女,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柳娇兰放下镜子,妩媚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个王八蛋给老娘装。”说着,抓住陈嘉南的手,拉到自己身边。两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正所谓干柴遇见烈火,一阵互相摸索后,正准备大战一场,一声悦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柳娇兰气得冷哼一声,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声:“大姐,马倩倩刚回小区,一个人。” 柳娇兰应了一声:“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埋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你刚才吃饭也不知道吃快点,害得老娘现在是上下两难。”陈嘉南淡淡一笑,抱住柳娇兰疯狂地啃了几口:“等这几天把事情办完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留下柳娇兰一人唉声叹气。柳娇兰跺了跺脚,跟着出了包厢。 陈嘉南推开吃饭的包厢门,对着郑三平几人嚷嚷:“兄弟们,办事了。”几人对视一眼,急忙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惠丰景园三单元501门口。陈嘉南做了一个手势,彪子秒懂,扶了扶眼镜,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片刻后,房间里面传来一声魅惑的声音:“谁呀!”彪子客气地说道:“物业的,楼下的住户反映卫生间漏水,来检查一下,看是不是你房间的水管破了。”大概有两三秒,房门轻轻被打开。一个酒红色披肩长发的女人刚露头,陈嘉南迅速掐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推进屋内。郑三平等三人一窝蜂地冲了进去,麻利地反锁了房门。 陈嘉南直接把脸色有点苍白、穿着有点清凉的马倩倩扔在沙发上。马倩倩揉了揉脖子,片刻后就恢复了冷静,眨了眨妩媚的大眼睛,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陈嘉南四人:“几位哥哥,你们这是要干嘛!都弄疼我了,好坏。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马倩倩厉声喝道:“听说马仁里有个账本放在你这里,劳驾你帮忙取一下。痛快一点,免得遭皮肉之苦。”马倩倩坐在沙发上挺了挺胸,眼珠子一转:“你们说啥呢?我听不懂,马仁里我不认识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愤怒的刘四狗上前一步用力甩了马倩倩一巴掌:“tmd,你个臭婊子在这儿给老子装疯卖傻呢。”马倩倩委屈地揉着红肿的脸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真的不认识他。在学校听说过这个人,他是我隔壁班的,但从来没有说过话呀!你们几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温柔一点,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刘四冷笑一声,直接抓住马倩倩的头发,拉扯起来,一膝盖顶在马倩倩的胸口上。马倩倩一阵干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蜷缩在地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三平随后一脚踹在马倩倩的肩膀上,马倩倩身子向后倒去,顺着地板滑行了一米。彪子搓了搓手走上前,双眼闪过一丝阴冷:“臭婊子,你再给老子装疯卖傻,你爹你都不认识了!我们如果没有调查清楚能过来找你吗?看你长得如花似玉的,如果不想变成猪头三,你就痛痛快快地把东西拿出来,省得哥几个给你玩手段!” 马倩倩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喃喃地说:“几位大哥你们也不说清楚,害得我受了这么多冤枉罪!原来我老爸也叫马仁里啊,这些年净听人叫他马所长了,还真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你们想要东西,我这就给你们去取。”说着,爬起来向着卧室慢悠悠地走去。 马倩倩一进卧室门,只听见咔嚓一声房门反锁的声音,接着就是马倩倩的呼救声:“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陈嘉南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子狠狠地撞在房门上,接连撞了三下才把房门撞开。此时马倩倩已经准备上窗户,手里还攥着一个床单。刘四脸色大变,三两步跨过去,扯住马倩倩的头发就给她从窗户扯了下来,二话没说,就是两拳打在马倩倩的嘴上。马倩倩吐了一口血水,身体向后挪去。刘四狗又是一脚踹在马倩倩胸口上。 马倩倩痛苦地呻吟了两声,一双眼睛阴毒地盯着刘四狗。彪子慌忙爬到窗户上往下瞅了瞅。现在正是普通老百姓上班的时间,楼下倒没什么动静。陈嘉南一阵窝火,扯住马倩倩的头发就在床头上磕了几下。马倩倩鼻青脸肿,不断地痛苦呻吟着。陈嘉南不解气,又在马倩倩的大腿上狠狠地踹了几脚。郑三平则从后腰里拔出短刀顶在马倩倩的脖子上:“臭婊子,快交出账本,不然老子弄死你!” 此时的马倩倩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用阴毒的眼神看着郑三平,咧嘴一笑:“哈哈!你们几个王八蛋想啥好事呢?你让我交我就交啊!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随后一口血水直接吐在郑三平脸上,“你们几个王八蛋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孙洪刚,孙公子!”随后马倩倩用手指了指上面,“二号的儿子,你们现在最好考虑清楚。动了我的后果。” 郑三平冷哼一声,顺手一刀扎进马倩倩的肩胛骨里,还使劲扭动了一下。片刻间,房间里回荡着马倩倩痛苦的猪叫声:“说还是不说?就算你男朋友是天王老子,你今天不交出账本就别想痛痛快快地活着!”马倩倩浑身打着冷颤,依然哈哈大笑:“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和我男朋友通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到。他如果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你说你们会有什么后果?假如他给他爹言语一声,在南平你们还有活路吗?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啦。现在还不赶紧痛痛快快的滚犊子!” 郑三平回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下面有人守着呢,我已经叮嘱过了,即使这个臭婊子尸体凉透了,她男朋友也上不来!”郑三平点了点头:“南哥,这臭婊子就交给我了,好久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烈马了,我想挑战一下自己!二十分钟内保证让她交出账本。”说着,扯着马倩倩的头发把她拉扯出去,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刘四狗和彪子两人已经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短短的二十分钟里,马倩倩痛苦的呻吟声是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朵生疼。彪子和刘四狗找了好大一会,什么也没找到,对着陈嘉南无奈地摊了摊手。就在这时,郑三平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一边擦手上的血水,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南哥,一共有两本。一本在卫生间上面的吊顶的夹层里,一本在床下面的暗格里。” 刘四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靠,藏得真深。”说完就和彪子进了卧室。片刻后,彪子将两本账本交给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郑三平:“那臭婊子没有挂掉吧?”郑三平嘿嘿一笑:“没有,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陈嘉南站起身来,看了几人一眼:“好了,把现场收拾一下,尽量恢复原样。那个臭婊子带走,还有人想跟她过过招……”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开始忙碌起来! 第129章 马仁里和马军到了南平 南平县开元大酒店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里,一辆商务车内,小爽穿着一身棉质旗袍,搂着柳娇兰的脖子,在她耳边嘟囔:“陈大哥今儿咋感觉不太给力呀?我一杯茶还没喝完,你俩的事儿就办完了。”柳娇兰脸色有点尴尬,在小爽腰间拧了一把,“你这小妮子现在啥玩笑都敢开,是不是欠收拾?”说着,两只手就在小爽胳肢窝挠痒痒,两人一阵嬉戏打闹。 靠在车窗的春花不明所以:“我说你俩这又是闹哪出?想男人想疯了吧?咋两姐妹还互相暧昧上了?”小爽赶忙松开手,嘻嘻一笑:“我家大金子猛得很,主要是兰姐比较寂寞,今儿好不容易碰见他的小情人。两军还没开战,她的小情人可能是过于激动,直接投降了。” 春花一听,来了兴趣:“是谁啊?这么厉害,兰姐,有没有三秒?”柳娇兰脸蛋气得通红:“你们两个小妮子竟然敢拿我的男神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俩!”说着双手成爪状,向着小爽和春花扑去。瞬间,车厢里传来三个女子痛并快乐的声音。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车厢里的节奏。 柳娇兰红着脸怒喝一声:“好了好了,别闹了。”三人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小爽缓缓地拉开车门。三人刚下车,面包车车门打开,陈嘉南四人叼着烟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陈嘉南看了柳娇兰一眼:“柳大美女,你想要的东西在后备箱,要不要亲自过目一下?”柳娇兰冷哼一声:“今天老娘没心情。” 挥了挥手,不远处四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小跑过来。柳娇兰对着几人沉声说道:“面包车后备箱的货物给我运回去,照顾好了,老娘明天可不想见到死的!那样子多晦气。” 四个大汉点了点头,从面包车后备箱拉出一袋子,里面的东西还在不断涌动。一个大汉扛在肩上向远处的金杯车走去。几个大汉走后,小爽和春花不停地打量着陈嘉南,脸色怪怪的,想笑又不敢笑。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抬头看了一眼小爽和春花:“你俩瞅啥呢?我脸上有花吗!”两人憋着笑,慌乱地摆了摆手。 柳娇兰赶紧岔开话题,对着春花说道:“春花妹子,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应该学了不少道行吧。刚才那袋子看见了吧?里面装了一个我特讨厌的王八蛋!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春花深深吸了一口气:“兰姐,我就是个乖乖女,哪懂什么乱七八糟的道行。但你讨厌的东西,肯定是妹妹我也讨厌的!时间长了我没有把握,但玩她十天半个月,应该还是可以的。” 柳娇兰走到春花身前拍了拍春花的肩膀:“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明天人就交给你了。现在你老公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赶紧上楼开个房好好交交心。”春花看了郑三平一眼,郑三平眼里充满渴望,但却不敢吭气,用余光瞥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没有注意,对着柳娇兰说道:“柳大美女,我们兄弟几个先撤了,还得急着赶回杏花镇。”说着转头就要走。 春花有点失望。这时小爽嘿嘿一笑:“陈哥,你这次没白来啊。”陈嘉南看了小爽一眼:“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小爽喃喃地说:“你这次来多了一个外号,平常我是真没看出啊!你这身强体壮的竟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娇兰用手给堵住了嘴巴:“你这小妮子在这胡乱嚷嚷啥呢?这么多人!你分不清场合啊!”春花捂着嘴巴一直偷笑。陈嘉南脸色变了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柳娇兰松开手,回头对着彪子和刘四狗嚷嚷道:“你俩兄弟累不累?”彪子和刘四狗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这酒店我有股份,让小爽带你们上去泡个澡休息一下。”春花你和你老公也上去。这时陈嘉南不愿意了:“我说柳娇兰,你瞎嚷嚷什么呢?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我们马上得走,时间宝贵。” 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你以为你是总统呢。一天就知道忙忙忙,知道什么叫做劳逸结合嘛?你看把兄弟几个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说着走到陈嘉南身边,一手搂着陈嘉南的脖子,在陈嘉南耳边耳语道:“你知道春花和小爽为啥那样古怪地看你吗?中午那会吃过饭,隔壁包厢,我俩没待几分钟就出来了。刚才两个小妮子一致认定你不行,不给力,所以给你起了个外号。陈三秒。” 陈嘉南听完脸色直接黑了,直接爆了句粗口:“我啥能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了解吗?这简直有损我的形象。你怎么不跟她们解释解释?”柳娇兰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解释?你是我什么人?你和我啥关系?我犯得着给她们解释吗?刚来没待多长时间就要走,我看你不是有事要忙,肯定是身上有些零件受伤了,害怕老娘发现。” 陈嘉南仰头无奈地笑了两声:“好好好,老子现在是进退两难呀!如果不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我真是没法在道上混下去了。一个小时,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也让你那两个好姐妹知道哥的能耐!顺便让兄弟们休息一下。” 柳娇兰双眼含笑,心里乐开了花,悄悄在陈嘉南腰间拧了一把,随后对着郑三平几人挥了挥手:“你南哥同意了。一个小时,快上楼!”郑三平几人欢呼着向楼上走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柳娇兰坐在梳妆台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旁边的大床上,陈嘉南打着呼噜,呼呼大睡。昨晚一夜没合眼,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柳娇兰整理好头发换好衣服,看了看时间,没有打扰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打破了此时短暂的安静,柳娇兰刚回过头,只见陈嘉南一个猛子在床上坐了起来,还有点迷瞪瞪的,用手搓了搓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看是彪子,皱了皱眉头,赶紧接通电话:“彪子,出啥事儿了?”电话对面彪子小声嘀咕道:“南哥,我刚下楼买烟,看见马仁里和马军了。”陈嘉南拿着电话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们没发现你吧?”电话对面的彪子冷哼一声:“没有,南哥,搞不好他们过来是找马倩倩的!他俩认识我,你让兰姐派两个兄弟帮忙跟着,咱们直接在南平把这两王八蛋办了算了!”陈嘉南斟酌了一下:“行,你先盯着,我马上让柳娇兰派人下去!”说完挂断电话。 陈嘉南走到柳娇兰身边,一只手抬起柳娇兰的下巴:“马倩倩他爹和他兄弟来南平了,现在就在楼下。派两个兄弟下去盯死了!彪子他们认识!”柳娇兰拿下陈嘉南的手,从沙发上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对着陈嘉南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假如你刚才回去了!那得多失望!”陈嘉南嘿嘿一笑,直接扑了过去…… 第130章 上天想让你灭亡,必须先让你疯狂 “二叔,咱们着急忙慌地跑南平来干啥来了呀?我这几天新挂了个马子,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在开元大酒店旁边的一家烟酒店里,马军有点不太高兴地看着马仁里问道。马仁里瞪了马军一眼:“你说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一天能不能有点正形?能不能跟你二舅仇飞学学,做点正经事?”马军不忿气地嘟囔道:“我怎么了?我也有自己的小生意,手底下还有一帮兄弟!在杏花镇上谁敢不服?我弄死他!” 马仁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你怎么跟你爹一个德行?你爹就是个没脑子的货,放着咱们这么多资源不用,非要整天累死累活在地里刨食,还美其名曰‘面朝黄土背朝天’。粒粒皆辛苦,那是伟大的工作。你比你爹稍微强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个好吃懒做、狐假虎威的二五仔!也不知道你娘那么漂亮一个女人当初是瞎了眼了,还是脑袋短路了,看上了你爹。” 马军拳头攥得紧紧的,满脸愤怒,对着马仁里吼道:“二叔,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话多了吧!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我回去,你自个儿在这儿溜达吧!”马仁里撇了撇嘴:“你个小瘪犊子是不是现在翅膀硬了?老子说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如果你感觉以后用不上我,那现在就滚蛋!省得我看见你心烦!” 马军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拉着马仁里的手摇晃了两下:“二叔你别生气好嘛!主要是你刚才说的确实有点过分,我爹虽然不成器,但好歹把我养这么大,一直对我也不错!再说了,你和我妈那点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精着呢!我一直都不愿意说!” 马仁里脸色变了变:“都是二叔的错,不该说你老爹。你难道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最疼你吗?啥也不说了,等会儿请你吃大餐,晚上在南平再给你找俩靓女,只要你不出去胡乱嚷嚷就行!”马军嘿嘿一笑:“成交!” 就在这时,烟酒店的老板娘扭动了一下肥胖的腰身,顶着浓妆艳抹的大脸,对两人嚷嚷道:“我说两位大哥,”“你俩到底买不买东西?不买就别在这儿瞎嚷嚷,给我滚出去!马仁里还没来得及说话,马军的脸色彻底变了,指着浓妆艳抹的女老板喊道:‘死八婆,你瞎吵吵啥呢?我们不买东西,难道进来看你这死肥猪唱戏呀?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模样,我好心劝你一句,没事别出来丢人显眼,容易吓死人!’ 女老板娘直接急了,从柜台里跑出来,指着马军的鼻子大骂道:‘你个小崽子竟然敢说我丑,看老娘今天不挠死你!’说着就扑向马军。马军对付这种泼妇还是挺有一套的,几下就把肥胖的老板娘撂倒在地。老板娘在地上嗷嗷大哭,马军揉了揉耳朵,‘臭婆娘,你嚎个毛线,嚎的老子头疼!’说着就在老板娘嘴边踹了两脚。然后甩了甩头发,‘二叔,咋样?我还是很厉害的吧!’ 马仁里皱了皱眉头,‘赶紧走,这里是南平不是咱们镇上!’马军点了点头,顺手从柜台拿了两条中华烟,和马仁里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只留下烟酒店老板娘一个人爬在地上呜呜大哭。两人出了烟酒店直接进了隔壁的开元大酒店。在二楼餐厅找个位置坐下。马仁礼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马军。‘军子,给你倩姐打个电话,让她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马军也点了一支烟,用手机拨通了马倩倩的电话,可是一直占线,马军连续拨了四五次都没人接听。无奈地对马仁礼说:‘二叔,打不通,说不定我倩姐现在正在上课呢。’就在这时,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走到两人身边,客气地说:‘两位先生,麻烦你们把手中的香烟掐掉,我们这里是无烟餐厅。’ 马仁里弹了弹烟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服务员,眼睛顿时亮了,心想这服务员比那些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姑娘还要标致。马仁里直接抓住服务员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深深吸了口烟吐在服务员脸上,‘谁规定的这里不能抽烟?我就抽了,你能把我咋样!’ 女服务员挣脱马仁里的手,再次客气地说:‘两位如果继续抽下去,会影响其他客人的,您没看见那边那个孕妇一直咳嗽吗?’马军盯着服务员,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顺手在服务员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真软。’服务员吓了一跳,慌忙向后退了两步,两手捏着衣领,惊恐地说:‘我求求你们两位了,别再抽烟了行吗?’ 马仁里和马军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马军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刚才顺的一条中华烟,霸气地拍在桌子上,得意地说道:‘我叔侄俩烟瘾大,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谁敢阻止我俩抽烟的。别人咳嗽,关我俩屁事!你如果真的不想让我们吸烟,就陪我和我二叔在厕所好好玩玩!’话音刚落,马军又顺手在服务员的黑丝上摸了一把! 服务员大叫一声,向后跑去,‘臭流氓……’服务员的叫声直接惊动了餐厅的其他客人,一个个都转过头看向叼着烟的马军和马仁里,眼里尽是鄙视。马军真是不嫌事大,站起来对着其他客人嚷嚷道:‘看啥看,没见过帅哥吗?谁再给老子看一眼,小心老子把他眼珠子抠了当炮踩!’不远处一个餐桌上,两个身着黑衣的小青年脸色变了变,对着假装看报纸的彪子说道:‘彪哥,这两小子太不像话了,要不请示一下上面的意思?’彪子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嘉南的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少儿不宜的声音。彪子撇了撇嘴,‘南哥,你这是玩哪一出呀,我在下面忙着盯梢,你倒是逍遥快活啊!这样不公平!’电话里陈嘉南嘿嘿一笑,‘兄弟,放心,事情办完了,你想去哪里玩都行,哥请客,说吧,有什么新情况?’ 彪子沉声对着电话说道:‘马仁里叔侄俩在二楼餐厅抽烟闹事,调戏服务员!已经引起公愤,是现在直接办了还是?’电话对面的陈嘉南淡淡地说:‘大白天的不能动手,你不用管他们,下面自然有经理来摆平,你把人盯好了就行。兄弟记住一句话,上天想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让他们再蹦跶一会儿怕啥!’ 彪子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身边的两个黑衣小青年看着彪子。‘彪哥,上面啥意思?’彪子淡淡地说:‘南哥让那两个家伙再蹦跶几个小时,晚上收拾!’ 马仁里那边,马军见半天没上菜,直接在餐桌上狠狠拍了几下,大声嚷嚷道:‘都死哪儿去了,到现在还不上菜,想饿死我们俩吗!’这时餐厅经理领着刚才受委屈的服务员走到马仁礼的餐桌旁边,对着两人客气地说:‘两位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就餐的,我们后厨出餐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您二位说是不是?’ 马仁里抬头看了眼经理那低胸装下呼之欲出、饱满的事业线,浑圆笔直的黑丝大长腿,还有那略施淡妆白皙圆润的脸蛋,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刚要说话,马军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在经理和服务员两人身边转悠了一圈,嘴里啧啧道:‘不错不错,真不错!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经理眼角闪过一丝厌恶,脸上仍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打断马军继续说:‘两位一直在这里抽烟,实在不雅,严重影响了其他客人的就餐,酒店有规定,如果服务人员制止不听的话,是要罚款的,一次一百,还请两位斟酌。’ 马军甩了甩头发,不屑地撇了撇嘴,在餐桌上使劲拍了拍,‘一次一百是吧!老子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说着马军就从身上的皮包里掏出几万块钱砸在餐桌上:“一次一百是吧!你看这些够不够?”经理和女服务员的脸色变了变。经理还没想好怎么回话,马军又开口了:“老子看上你们俩了,也不想废话,你们说个数,今晚陪我叔侄俩乐呵乐呵!”就在经理无可奈何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经理慌忙掏出手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信息。 等他再次转过头时,脸上已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先是对马仁里和马军抛了个媚眼,弓着腰甜甜地说:“两位哥哥原来是大人物啊,小女子眼拙。”接着推了服务员一把,给她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秒懂:“帅哥,我这就去给你催菜。”马仁里和马军看到这一幕,两人对视了一眼,满脸自豪! 经理走近马仁里,斜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嘀咕道:“哥哥,听说铂金会所不错,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晚上订个位置。我和我那个妹妹下了班过去陪你喝几杯。不过现在能不能给小妹个面子,把烟掐了,不要再大声喧哗了!”马仁里一阵兴奋,在经理身上摸了两把:“行,今天我就给你个面子。”经理识趣地从身上掏出名片塞到马仁礼手中,甜甜地说:“哥哥,晚上见!”说完扭着腰向远处走去! 马仁里兴奋地和马军击了个掌…… 第131章 铂金会所 晚上八点左右,南平县铂金会所外面霓虹灯璀璨,停车场豪车云集,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会所门口。站在门口的保安看见后,直接小跑过去,敲了敲出租车的车窗,对着司机客气地说道:“哥们,现在正是会所上人的时候,这里不能停车,赶紧开走。” 出租车司机也是一脸尴尬,指了指后排穿的西装革履、醉醺醺的马军和马仁里说道:“小哥,我也没办法呀,是这两位客人的主意。”保安通过车窗看了一眼,一看两人穿着不凡,殷勤地打开后车门,客气地说道:“两位老板,铂金会所到了,请下车吧!” 马仁里松了松皮带,整理了一下领带,挺着大肚子从车上和马军跳了下来。马军霸气地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保安脸上:“是你个瘪犊子刚才瞧不起坐出租车的?” 保安没有恼怒,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陪着笑脸说道:“没有的事,老板。只看你二位这一身打扮,就知道是做大生意的老板。我就一个臭屌丝,有什么资格嫌弃两位老板呢。” 马军嘿嘿一笑,一脸洋洋得意,甩了甩自己的汉奸头,用手在保安脸上拍了拍:“你小子挺识相,有前途。”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大钞塞进保安胸前的口袋里。保安满脸激动,弓着腰恭敬地说道:“谢谢老板打赏,老板真是出手阔绰,威武霸气帅!” 马军此刻的虚荣心爆棚,拍了拍保安的肩膀嚷嚷道:“不是哥给你吹,要不是下午吃饭,不知道那个小瘪犊子扎了老子汽车的轮胎,老子是没办法才坐的出租车。像我这档次平时都不稀罕看那破出租车一眼!”保安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马军又指了指身边的马仁里:“知道这位是谁吗?我二叔,他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马仁里打断:“我说军子,你不瞎嚷嚷能死吗?赶紧进去,杵在这里像什么样子。”马军尴尬一笑,给保安摆了摆手,跟在马仁礼身后进了铂金会所。 两人在二楼点了一个豪华包厢。马军一进包厢,眼睛睁大老大,东瞅瞅,西摸摸,嘴里啧啧感叹道:“二叔,南平这档次确实不错,比咱们杏花镇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以后可要经常领着我过来耍耍。” 坐在大沙发上的马仁里喝了口酒,不屑地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不说在咱们杏花镇上也搞一个比这档次还高的娱乐会所?”马军回过头,一屁股坐到马仁礼身边,兴奋地握着马仁礼的手激动地说道:“二叔,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回去好好掂量掂量。” 马仁里递给马军一瓶啤酒:“来,陪二叔喝一个。”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两人一饮而尽,马军贱兮兮地对着马仁礼说道:“二叔,要不要我给我倩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你喝一杯?”马仁礼脸色一变,在马军头上拍了一巴掌:“刚还想夸你聪明呢,怎么现在又犯浑了,你难道忘了咱叔侄俩今天来铂金会所干嘛来了!” 马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二叔,都是我的错,那你赶紧给那个经理打电话呗,我现在已经有点等不及了。”马仁里靠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名片按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哪位?”马仁里激动地说道:“这才没过多长时间,你就把哥哥忘了,今天开元酒店餐厅!” “哦,原来是老板您呢。真是不好意思,今晚要加班,我和我的小妹晚一点过去。请您谅解,你们先玩着,气氛先搞起来!”马仁礼无奈地挂断电话,气得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马军看马仁礼有点生气,慌忙问道。二叔,是不是那两个臭婊子放咱们鸽子了!马仁礼摆了摆手,“加班,说晚一点过来,让咱们先玩着!老子从来没有等人的习惯,等那两个小娘们来了,老子得好好收拾收拾!” 马军嘿嘿一笑:“二叔,人常说,好饭不怕晚嘛,你先酿云酿云!等那两个小娘们来了,你再大展雄风,我先给咱点几个公主活跃一下气氛,咱既然来了,总不能闲着不是。”说着就找来妈妈桑,马军对着穿着性感旗袍、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嚷嚷道:“把你会所最好的姑娘给老子叫过来几个,我俩喜欢那种,比较丰满一点,最好能掐出水的那种,你懂不懂。” 妈妈桑妩媚地给马军抛了个媚眼,一只手攥着花丝巾,一只手在马军胸口点了点:“您的要求真够挑剔的。不过你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会所是应有尽有,保证你满意。”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妈妈桑扭着细腰,领过来八个身高大约一米六左右,个个吨位十足的姑娘。那真是膀大腰圆,丰乳肥臀,身上的小旗袍都有种想裂开的感觉。目测体重最轻的估计也有180斤,一个个浓妆艳抹,不是抠着鼻子,就是挠着耳朵,甚至有一个手里还捧着一个油乎乎的大猪蹄子边走边啃着! 妈妈桑把八个姑娘一领进门,在昏暗朦胧的灯光下,马仁里和马军立刻坐直身子,两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马军站起来走到一边把包厢的大灯打开,仔细一瞅,一阵干呕,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马仁里则是脸色大变,使劲拍了一下茶几,对着妈妈桑怒吼道:“臭婊子,你tmd什么意思,存心恶心我俩呢,是怕老子给不起钱,还是故意找抽呢。” 妈妈桑委屈地说道:“让你的小兄弟刚才提的特殊要求,我这里没有,还是从隔壁借的。老板,你说说看,这八个姑娘哪个不丰满,哪个掐不出水来。”这时,八个姑娘还甜甜地对着马仁礼和马军妩媚一笑。马军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马仁里脸色铁青三两步走到妈妈桑身边,照着她浓妆艳抹的脸就是几巴掌,“你tmd知道耍我的后果吗!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妈妈桑脸上的粉被打得掉了一地,两个脸蛋红肿,委屈地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有人砸场子了。” 马仁里冷笑一声,又是一脚踹在妈妈桑的肚子上。妈妈桑尖叫一声,直接倒飞出去两米,摔到地上不断呻吟。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陈嘉南领着郑三平、彪子、刘四狗,还有几个小弟冲了进来。此时,马仁里已经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吸烟。陈嘉南等人进来后,陈嘉南冷哼一声:“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马仁里抬起头,不屑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就你们这儿的服务,老子今天是把场子砸定了。”马军此刻也恢复了正常,走到陈嘉南身边仔细瞅了瞅:“靠,原来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的场子呀。你看看都给老子上了什么货色,这不是羞辱我们吗?”妈妈桑已经走到陈嘉南身边,对着陈嘉南委屈地说:“他俩想要丰满的。现在我领来了,又不认账了。这可是我从隔壁借的,要付钱的!” 陈嘉南不屑地瞅了马军一眼:“军哥是吧。你tmd把这里当成杏花镇了吗?这是老子的地盘,懂不懂?”随手就是一巴掌把马军抽翻在地!这时,马仁里哪里能忍得住,直接从后腰里拔出警枪,顶在陈嘉南额头上:“你个小逼崽子挺狂的,敢当着我的面打我侄子。我好像想起来你是谁了,你tmd不要以为上面有人就可以耀武扬威,老子也不是白混的…… 第132章 马仁礼落网 陈嘉南瞅着马仁里那拿枪顶着自己脑门儿耀武扬威的样儿,冷笑了一声:“马所长,你这官威可真不小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用警枪指着平头百姓,你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这身皮还能保住吗?” 马仁里冷哼了一声:“小瘪犊子,老子的事你就别管了。今儿个不给老子一个完美的理由,不给个百八十万的精神损失费,这场子老子还就砸定了,以后你也别想再开!” 陈嘉南脸色变了变:“马所长,我劝你一句,做人得识相点儿,别不知好歹。这是南平,可不是杏花镇。你现在要是跪下诚恳地给我道个歉,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马仁里仰头狂笑:“自从老子穿上警服那天起,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么狂的小逼崽子。年轻人,说话做事最好先过过脑子,看来你是没这个机会了。老子现在就先打爆你的头!” 这时,郑三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在马仁里面前晃了晃:“你个老王八蛋,现在开枪呀!” 马仁礼看见照片上女儿马倩倩那凄惨的模样,身子哆嗦了一下:“你……你们这帮王八蛋把我女儿怎么了?” 陈嘉南顺手夺过马仁里手中的枪,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老王八蛋,现在能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谈谈?” 马仁里忍着痛,满眼阴毒地哼唧道:“能,能,兄弟,我刚才喝多了,脑子有点糊涂!” 陈嘉南哈哈一笑:“现在这态度多和谐啊。在一旁给老子跪好了,我先和军哥好好算算账。” 马仁里不情不愿地挺着大肚子,咬牙切齿地跪在一边的地板上。此时的马军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跋扈,他颤颤巍巍地看着陈嘉南:“大……大哥,咱俩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仇恨吧?” 陈嘉南一巴掌甩在马军脸上:“如果不是你耍幺蛾子,我兄弟的老娘能去世?你说咱俩之间有没有仇恨?” 马军心里咯噔一声,自己牛逼的二叔现在都像个窝囊废一样跪在那边不敢吭声,何况自己呢?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给一旁的妈妈桑招了招手:“今天请的这几位姑娘挺独特的。既然姑娘们都来了,咱也不能让人家白来不是?在隔壁开个小包厢,让姑娘们陪军哥乐呵乐呵,玩到天亮那种。” 妈妈桑捂嘴偷笑,郑三平等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时看马军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马军身子一哆嗦,顾不上脸上的疼痛,直接跪下了:“大……大哥,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不好这口。” 彪子在马军身上踹了一脚:“不好这口,点这么多公主看戏呢,千万别害羞,哥几个不会看的。” 妈妈桑甩动了一下手里的花丝巾:“姑娘们,接客了!” 话音刚落,八个膘肥体胖的公主一个个搓着手,眼睛里泛着绿光,地动山摇地扑向马军,在马军一阵惊呼中,被连拉带扯地拽去了隔壁包厢。 陈嘉南对身后的几个小弟吩咐道:“你们几个在包厢外面守着,可千万不能让军哥临阵脱逃呀!” 几个小弟点了点头,麻利地走出了包厢,刘四狗很有眼色地把包厢门反锁上了。 陈嘉南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还有点不服气的马仁里,在他头上胡乱扒拉了一下:“马所,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你也别呲牙咧嘴了。咱说说正事。现在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嘴继续硬下去,但我会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二,老实配合,我让她过得痛快点儿!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马仁礼冷笑一声:“你个王八犊子,现在赶紧放了我女儿。知道绑架公职人员家属是什么罪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罪,没上过什么学,也没什么文化,但老子知道你今天绝对是必死无疑!”陈嘉南说完挥了挥手,“先给马所上上手段,不然老这么犟嘴谁受得了。” 郑三平走到马仁里身边,阴冷地笑了笑,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直接在马仁礼的额头捻灭。马仁里被烫得直翻白眼。 郑三平搓了搓手:“听说马所很喜欢抽烟,兄弟们,大家可都别闲着,帮帮马所,让马所今天一定要把烟瘾过够。”彪子从马军遗落的包里掏出几包中华,全部撕开,先拿了十根点燃,全部强行塞在马仁里嘴里。 马仁礼还想吐掉,刘四狗直接拿了一瓶啤酒在马仁礼头上砸碎了:“老王八犊子,如果给我掉一根出来,老子就在你头上砸一瓶啤酒。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马仁礼心里那个憋屈呀,自己堂堂一个派出所副所长,此时却被几个小混子玩得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宝贝女儿在人家手里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自己今天出了这会所,也就是他们几个瘪犊子的末日! 马仁里烟瘾本来就大,心一狠,眯着眼睛,呼哧呼哧地吸了起来。凭着一股狠劲把十支烟刚抽完,还没缓一口气,彪子看着马仁礼哈哈一笑:“马所不愧是马所,这烟瘾,绝对够量。”说着又拿了二十支直接一起点燃,就要往马仁里口中塞。马仁礼沙哑的声音响起:“几位兄弟……不……几位大哥,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 彪子一巴掌抽在马仁礼脸上:“马所,你什么意思?老子已经帮你点燃了,你现在不想抽了,这不是明显浪费吗?”说着直接塞进马仁礼的嘴中。马仁礼脸色有点发黑,尝试着吸了一口,直接不断地咳嗽了起来,香烟掉了一地。 彪子生气了,扯着马仁里的头发迎面就是一拳:“马所,你什么意思?不给老子面子是不是?”马仁里慌乱摆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他妈吸不了,也不能给老子浪费,全捡起来吃了。” 马仁里忍不住直接爆发了。“小瘪犊子,差不多得了,玩得太过了对你没好处。都是在外面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不怕有一天落到我手里?” 彪子冷笑了一声:“马仁礼,你他妈现在在老子手里你懂不懂?你要想放狠话,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数三个数,麻利地把地上的香烟捡起来吃了!3、2、1……” 马仁礼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彪子,迟迟不动手。刘四狗撇了撇嘴:“彪哥,人家马所不给你面子呀,还是让兄弟给他降降火。”说着拿了一瓶白酒在马仁里头上砸碎了,随手在马仁礼头上划了一根火柴! 瞬间一阵火焰升腾,马仁礼疼得在地上胡乱蹦跶,双手胡乱在头上扒拉,越扒拉越旺,瞬间包厢里弥漫出一股烧猪毛的味道。 陈嘉南赶紧起身打开换气扇,不到片刻,马仁礼头发化为乌有,顶着红彤彤的脑袋呲牙咧嘴,再也不敢放狠话了,蹲在地上捡起刚才掉的香烟,牙缺口厌地塞进口中痛苦地嚼了起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马仁里口中一股辛辣,不断地嚷嚷着:“水……水……”彪子嘿嘿一笑,打开一瓶啤酒直接插进马仁礼的喉咙深处给他灌了下去。 马仁礼此刻是痛并快乐着。片刻后,马仁礼缓了一口气,跪在地上赶紧求饶道:“几位大哥,我真的扛不住了,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 陈嘉南阴冷地看着马仁礼:“说说你和仇笑天的故事吧!我现在很感兴趣。”马仁里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全明白了,凄惨地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们是有备而来。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俩只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体。想必你们已经在我女儿那里拿到账本了!哈哈,我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竟然栽在几个小混混手中。说说呗!你们是受人指使,还是想要两钱花花。” 陈嘉南等人没有说话。马仁里竖了两根手指:“两百万。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我愿意实名检举仇笑天!你们想必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陈嘉南摇了摇头:“马仁礼心一狠,三百万。”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陈嘉南面前。“密码六个6,这个本来是我这次来南平行贿的!” 陈嘉南笑了,笑得很开心:“马所就是大方,成交!不过嘛,上面有交代,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的!” 陈嘉南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把马所送到隔壁,让他快活一下,好替换替换军哥!”马仁里脸色有点难看:“能不能换点别的?” 陈嘉南笑着看向马仁里:“我只是个跑腿办事的,希望你不要为难我。只要你坚持到明天早上,你就可以领着你的侄子、女儿远走高飞了!” 马仁里无奈之下在郑三平、彪子的监护下走进了隔壁的小包厢。刚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马仁礼浑身一哆嗦。只见八个膘肥体壮的公主把马军折磨得已经口吐白沫,呼吸微弱。 马仁里刚想逃,就被那几个丰满至极、眼睛里泛着绿光的公主拉扯进去。马仁里大叫:“不要……不要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早上六点多吧。一阵敲门声算是解救了此时已经浑身稀软、顶着黑眼圈的马仁里。马仁里以为自己可以走了,胡乱套了件短裤就激动地打开了包厢门。 门开的一瞬间,马仁里脸色大变,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对着马仁礼沉声说道:“马仁礼,我们是县纪委的办案人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133章 铁腿 早上十点左右,铂金会所门口,柳娇兰有点舍不得,拽住陈嘉南的手,嘴里嘟囔道:“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两天?”陈嘉南一脸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柳娇兰,又看了看春花和小爽,无奈地说道:“杏花镇还有最后一战,如果不能尽快回去,前面做的可能都白费了。况且大娘的尸体还没入土为安,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兄弟们寒心啊!” 柳娇兰冷哼一声:“你就是理由多,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陈嘉南拍了拍柳娇兰的肩膀:“知道呀,所以年前先把这烂摊子搞定,才能安安心心过年嘛!”陈嘉南强行挣开柳娇兰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面包车。郑三平和春花恋恋不舍地拥抱了一下,随后转身低着头上了面包车。彪子启动车辆,缓缓上了大路,一路颠簸,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面包车进入了杏花镇。 坐在后座上的陈嘉南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哥,你回杏花镇了?”陈嘉南嗯了一声。“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大金子沉声说道。“在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镇政府斜对面的宾馆里。”陈嘉南对着电话哈哈一笑,“大金子,真有你的,现在道行是越来越深了。” 电话对面的大金子嘿嘿一笑:“这都是跟你学的,多用用脑子,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呗!大哥,你们来的时候走后门,那样比较稳妥一点,我在306房间!”说完大金子就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装起手机,点燃一支烟,对着彪子说道:“镇政府斜对面宾馆,后门。”彪子点了点头,深踩了一脚油门,面包车直接窜了出去。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陈嘉南四人来到宾馆三楼,敲响了306的门。几秒后一个小弟打开了门,对着陈嘉南客气地问候道:“大哥您来了。” 陈嘉南四人走进房间。半靠在床上的大金子赶紧起身,从身上掏出烟分给陈嘉南几人。陈嘉南看了大金子一眼,关心地说道:“兄弟,这几天辛苦了。”大金子慌乱地摆了摆手,很有眼色地对着房间里那个小弟说道:“黄狗,我这里没烟了,你下去帮忙买几盒烟。”黄狗点了点头,出了房间,识趣地拉紧房门。 一阵吞云驾雾之后,陈嘉南扔掉烟头,对着大金子说道:“兄弟,说说这两天的情况呗!”大金子站起身来斟酌了一下说道:“仇飞的工程公司现在还算稳定,我收买的那个经理现在还能应付。但估计时间不会坚持太长,毕竟仇飞离开公司已经快两天了。仇笑天这几天是越来越低调,每天下班都会按时回家,这两天一直没见往他的情人任艳那里跑。 现在马仁里被你们办了,仇笑天也可以说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但是这种低调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陈嘉南揉了揉太阳穴,沉思片刻突然说道:“任艳住在哪里?她那个残废老公还能联系上吗?”大金子淡淡地说道:“任艳家就住在杏花镇西关村,她老公铁腿每天也就是两点一线,不是在家里窝着吸两口,就是在村里的麻将馆打麻将!” 陈嘉南忽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走,现在咱们就去找任艳老公铁腿。我现在感觉有点不太好,仇笑天这几天的情况太反常了,不是好信号。”随后几人下了楼,上了面包车。大金子麻利地启动车辆,面包车缓缓驶向大路。大约十几分钟后,面包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西关村南头,任艳家门口,一个还算气派的小院。 大金子停好车,对着陈嘉南几人说道:“大哥,你们先等着,我进去看看。”大金子跳下面包车走向小院,敲了半天门,一点反应都没有。大金子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金子推着轮椅和一个胡子拉碴、身材削瘦、穿着大棉袄的中年人进了院子。陈嘉南几人跳下车随后走了进去。小院的北屋里,里面乱糟糟的,到处扔着啤酒瓶,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面盒子,床上的被子也是脏兮兮的,里面找个落脚处都难。陈嘉南走进去后,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陈嘉南在鼻子下面扇了扇。 坐在轮椅上的铁腿尴尬一笑:“几位大哥,我这行动不便,所以房间里有点乱,各位还请见谅。”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支烟递给铁腿:“哥们儿,听说你以前也是道上混的。”铁腿用手扒拉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恢复了一点自信,点燃香烟,沉声说道:“想当年我也是风流潇洒,身后跟着一帮小弟,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铁腿吗?”陈嘉南摇了摇头。 铁腿兴奋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小时候从六岁起就跟着师傅练腿功,在我最强的时候,我一腿可以踢断碗口粗细的桐树。所谓人狂必挨砖呀,我他妈的就是由于当年太狂,让仇家打了黑枪,直接给干残了。生活一下子就变了,身边的小弟从开始对我嚷嚷到全部散尽,温柔贤惠的老婆也对我指桑骂槐,给我带了顶绿帽子。欺负我老娘! 最近一两年已经不避讳了,和他的老相好大摇大摆在家里缠缠绵绵。老子那个恨啊,可是没办法,人家有权有势,咱一个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拿什么跟人家斗?只能装瞎子窝囊地活着。由于刮风下雨我的双腿就会很痛,比天气预报还准,无奈之下,为了减少痛苦染上了毒瘾,现在是越活越窝囊。” 随后铁腿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陈嘉南等人一眼:“兄弟,你们几个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找我听我给你们吹牛逼的,肯定有事。我现在就这b样,认钱不认人,大家也都别互相耽搁时间了,直接了当地说事吧。” 陈嘉南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淡淡地对铁腿说道:“找你肯定有事,等我把事情说完,你自己出个数,毕竟你也是道上的前辈!”铁腿挠了挠头,满意地笑了笑:“兄弟痛快,我佩服,直接说事吧!” 陈嘉南淡淡地说道:“你老婆任艳这几天回家有没有反常的举动?还有她那个老相好仇笑天。”铁腿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仇笑天这个星期没有来过我们家,这也让我感觉挺反常的。平时每星期都会光顾两三次,而且第二天一大清早才会走。至于那个臭婊子吧,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就在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打断道:“铁哥,兄弟我问句题外话,你们夫妻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离婚?是你不愿意吗?”铁腿拍了拍轮椅的手把,瞪着眼睛不屑地说道:“兄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虽然是个不成器的混子,但也有自知之明。从我残疾以后,我就多次向那个臭婊子提出离婚,想和我老娘单独生活,尽一点孝道,可是那个浪蹄子她死活不愿意呀。我娘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弄死她,和她同归于尽!” 彪子听完和陈嘉南对视了一眼,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老婆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说说看。”铁腿忽然拍了一下额头:“兄弟,我想起来了,接连两三天她总是回来得很晚,还提着一大包东西。我观察她走路的姿势,感觉挺沉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已经分居有两年多了,她在南屋住着。” 陈嘉南继续问道:“我想在你老婆房间看看,加上你今天提供的消息,你开个价吧。”铁腿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竖了一根手指:“一千块,但前提是我没有那个臭婊子房间的钥匙。如果你们能不留痕迹地进去,请便。如果想使用暴力,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们可以少给点钱!”陈嘉南从身上掏了两千块钱塞到铁腿手中:“铁哥你也不容易,这是两千块。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铁腿接过钱,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嘉南,大吼一声:“兄弟痛快,你以后绝对有前途!”陈嘉南给刘四狗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在南屋任艳的门上一阵捣鼓。片刻后门应声而开,打了声口哨。陈嘉南和彪子、郑三平三人走了过去,四人在任艳房间里一顿乱翻,什么也没找到。陈嘉南有点生气:“仔细找找,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可是好半天过去,四人依然是毫无收获。”陈嘉南无奈地摊了摊手:“恢复原样吧,在其他房间里找找!”结果又忙活了大半天,依然是毫无收获! 陈嘉南脸色难看至极,站在院子中吸着烟,怎么也想不明白东西到底藏哪儿了!随后无奈地对铁腿说道:“铁哥,今天晚上任艳回来后,你给我打电话。说不定兄弟能帮你一把,让你报仇,钱的方面,我也绝不会亏待你。”铁腿咬牙切齿地嚷嚷道:“只要兄弟几个能帮我报仇,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也是活够了……” 第134章 仇笑天最后的疯狂 晚上八点左右,杏花镇镇政府,镇长办公室,里面一片漆黑。镇长仇笑天坐在办公桌后面,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在微弱的光亮下,那张布满沧桑的脸颊此时带着一丝妖异。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外传来几声微弱的敲门声,节奏感挺强。片刻后,仇笑天在烟灰缸里碾灭烟头,左手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随后办公室门就被推开。黑暗中,一个丰满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办公室门。刚走近办公桌,仇笑天就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淡淡地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按照你的吩咐全都准备妥当了。不过我有点不明白,这个时候走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最近几天我仔细观察了,也没发现啥异常啊!” 仇笑天用手撑起女人的下巴,沉声说道:“任艳啊,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咋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呢?如果连你都能发现,那你还能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谈情说爱吗?这是我混迹官场十多年的经验,也是我的直觉。” 任艳靠在仇笑天怀里,娇滴滴地说道:“只要是你的话,我都信。那你堂弟和马副所长咱们真的不通知了吗?” 仇笑天不屑地撇了撇嘴:“上面总得需要有人当替罪羊吗,再说他们俩跟着我这么多年,挣了那么多钱,也该回报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任艳看着脸色阴沉的仇笑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在仇笑天胸口点了点:“那你不会抛弃我吧?” 仇笑天哈哈一笑:“宝贝儿,你别瞎想,抛下你?我哪舍得!你是我这辈子都不舍得放下的女人!” 任艳甜甜一笑,直接趴在仇笑天的胸口笑了,笑得很甜蜜。假如此刻她抬起头,就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仇笑天眼中闪过那一丝阴冷,可惜,那只是假如! 仇笑天在任艳脸上啃了一口:“再让我们在这里疯狂一次,以后,只能在异国他乡了!” 话音刚落,在任艳的主动下,黑暗的办公室不多时便传来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杏花镇西关村。铁腿今天破天荒地没去麻将馆,独自待在他那脏兮兮的房间里,喝着小酒,另一只手里攥着他小时候和母亲的合照,眼里含着泪花。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铁腿听见院门口传来一声动静,赶紧关掉电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几分钟后,铁腿透过窗户缝隙,看见仇笑天搂着任艳的细腰进了任艳的房间。对面南屋房间灯亮起的那一刻,铁腿双拳捏得嘎嘎直响,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他慌忙从身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铁腿压低声音小声对着电话说道:“哥们儿,仇笑天来我家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镇政府斜对面的宾馆内,陈嘉南正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思考着问题,旁边的郑三平、彪子和刘四狗在玩着斗地主,气氛挺热闹。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得咚咚响,刘四狗放下手中的扑克,骂骂咧咧地小声嚷嚷:“大半夜的谁啊!” 刘四狗拉开房门,只见大金子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没搭理刘四狗,直接走到陈嘉南身边大声叫道:“大哥,仇笑天去铁腿家了!” 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陈嘉南一个猛子就坐了起来,看着大金子,直接吩咐道:“带上家伙,出发,速度快一点!” 郑三平和彪子扔掉手中的扑克,赶紧穿上衣服。几个人从床底下拿起家伙就往外走。 二十分钟后,铁腿家门口。陈嘉南五人跳下车,脚步轻快地接近小院门口。陈嘉南做了个手势,郑三平几人紧接着就是一顿拉枪栓的声音。大金子脸色严肃地推开半掩的院门,几人直接就冲了进去。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陈嘉南一脚踹开任艳的房门。 结果几人冲进去后,一阵傻眼。房间里亮着灯,哪有仇笑天和任艳的影子?陈嘉南脸色难看至极:“人呢!” 这时,北屋的房门打开,铁腿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满脸激动。直接大声嚷嚷道:“几位兄弟,给个机会,那个臭婊子交给我!”结果陈嘉南从房间里窜了出来,拽着铁腿的衣领质问道:“tmd人呢?”铁腿一阵迷茫:“啥人啊,大兄弟,你到底啥意思?” 陈嘉南直接一巴掌甩在铁腿脸上:“我问你,仇笑天和任艳人呢?”铁腿忍着痛,没有理会陈嘉南,推着轮椅进了任艳房间,慌乱地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随后回头对跟进来的陈嘉南嚷嚷道:“兄弟,自从他俩进来后,我一直盯着呢,眼睛都没眨一下,两个人也不可能在房间里消失啊!” 陈嘉南平静了一下,对着铁腿问道:“你确定?”铁腿冷哼一声:“我用我这半条命担保。中午那会儿,你说能替我报仇,自从你们走后,我就没有离开过家半步,一直在养精蓄锐,他们一进房间,我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这来来回回最多半个小时!” 陈嘉南在铁腿肩膀上拍了一下,对着郑三平几人吼道:“给我仔细搜,这房间一定有暗室,只要那两个王八羔子没有出门,那说明一定还在这里!”郑三平四人是一阵翻箱倒柜,仔细搜了好几遍,但仍然毫无收获。一个个脸色难看。 这时陈嘉南气得一脚直接踹翻电视机,电视机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久久才散去。就在这时,铁腿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刚才的声音你们感觉有什么问题了吗?”陈嘉南几人看着铁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铁腿焦急地嚷嚷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刚才电视机砸在地上有一丝回响吗?” 陈嘉南看了一眼大金子,大金子抱起地上的电视机再次砸了下去,“咚……”陈嘉南眼睛亮了,双手撑着铁腿的肩膀,激动地吼道:“铁哥你厉害啊!”随后和郑三平几人顺着地板一阵摸索。 就在这时候,彪子无意中看到墙上的照明开关怎么是一对,彪子挠了挠头,抬头瞅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一个灯啊,随后看向铁腿:‘铁哥,你家房间一个灯怎么装两个开关?’” 铁腿瞬间看向开关,脸上露出一丝兴奋。轮椅向前滑了一下,伸手按了下开关,只听见一声特别微弱的声音响起。房间中央四块地板缓缓向旁边移动。 陈嘉南一脸兴奋,随即掏出枪对着暗室里面胡乱开了几枪,挥了挥手,郑三平等人端着双管顺着下面的梯子爬了下去。暗室角落里摆着一张简单的床,还有好几个被打开的纸箱子。有两个纸箱子里还散落了几张人民币。另一边是一个小木门,刘四狗拉开木门,大喊一声:“这里有暗道!” 陈嘉南满脸焦急:“快,别让他们跑了!”随后五人在暗道里一阵狂奔。大约十几分钟后,前方吹进来一丝丝的凉风,几人的速度更快了。刚走到尽头,只听见“嘭”的一声,从出口上方掉下来一个浑身是血、丰满的女人。吓了几人一跳,陈嘉南咬了咬牙,小声嘀咕道:“速度!” 等几人刚爬出洞口,只看见十米开外一个黑影刚要踏上一辆越野车。黑暗中,突然,黑影回头看了一下,和陈嘉南凌厉的目光相对。陈嘉南毫不犹豫地对着黑影开了几枪,黑影慌乱中回击了两枪就爬上驾驶位。郑三平几人手中的双管已经疯狂地向越野车扫射。“砰砰砰……”瞬时间,枪声乱作一团,越野车上的玻璃碎裂,车身上火花四溅。 陈嘉南焦急地大喊:“打轮胎……”越野车刚启动,向前还没跑出十米,两个后轮就直接被打爆,车身颤抖了一下,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再次轰鸣,车子继续向前驶去。陈嘉南五人一路狂奔,左右包抄,眨眼间,越野车的两个前轮也被打爆。开车的黑影肩膀上中了一弹,车子才堪堪停住。 陈嘉南等人气喘吁吁地向越野车跑去,即将要跑到越野车跟前之时,坐在驾驶位上的仇笑天面部瞬间变得狰狞可怕,他从怀里掏出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嘀咕了一句:“想活捉我,做梦去吧!”随后发出一声刺耳的阴笑声,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枪声,场面残忍至极! 陈嘉南等人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沉默了。片刻后,陈嘉南挥了挥手:“看看车里都装的啥!”郑三平几人拉开车门一阵翻腾,刘四狗尖叫一声:“南哥,快过来!好多……好多的钱!” 陈嘉南走进往后备厢里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只见后备箱用蛇皮袋子装满了现金,有好几袋子,目测有一千多万。刘四狗双手抓着成捆的钞票直接欢呼起来:“发了……发了!”陈嘉南瞪了刘四狗一眼,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也不怕胃口太大撑死你,给咱们留点过个肥年……其他的就别动了。”刘四狗嘿嘿一笑:“那也行!” 陈嘉南走到一边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道:“仇笑天自杀了。车里有大概五六百万现金和古玩字画、金银首饰,还有几本账本!”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也算是圆满吧,现场不要破坏,小常就在杏花镇,我让他带人过去。” 陈嘉南“嗯”了一声。电话对面的男人再次说道:“兄弟,辛苦了。这第一次合作也算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果然没看错人,给兄弟们留点经费!你们就撤吧。”陈嘉南对着电话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不合适吧!”电话里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兄弟们辛辛苦苦的办事总得要生活吧,我也大方一回,留一百万算了!”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对郑三平几人挥了挥手:“再拿一百万!撤……” 第135章 二宝康复 三天后,南平县,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中。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嘉南,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郑三平和春花,沉声问道:“你夫妻俩真的决定了吗?”郑三平抬起头,严肃地说:“南哥,我是这样想的,槐树庄确实是我的老家,毕竟出了那么大个事。虽然官方用了手段,降低了不少舆论,但村子里的人仍然人心惶惶。 王长贵虽然死了,但村子毕竟已经拆了一半了。我想上面领导不可能让他烂尾,如果我现在把老娘运回村子里举办葬礼,一是没地方,二是说不定过段时间还得迁坟。上面要大搞旅游项目,肯定是不会允许景区出现几个坟堆吧!所以还不如在南平郊区找个陵园,让我老娘入土为安!我和春花以后也好祭拜! 毕竟槐树庄是让我们比较伤心的地方。”陈嘉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春花:“春花,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春花抬起头,认真地说:“南哥,这两天三平都和我商量过几次了。我觉得可行,这样我住在南平,也距离老娘近一点。如果有时间了,我可以去看看她老人家,陪她说说话。” 陈嘉南在茶几上碾灭烟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既然你们夫妻俩都商量好了,咱老娘的尸体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还多放了几天。”说着,陈嘉南站起身来,给郑三平和春花鞠了一躬:“是哥做的还不够周全,请你们见谅。” 郑三平赶紧说道:“南哥,如果没有你和兄弟们,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报仇的。你越是这样,兄弟我心里才有点不踏实。”陈嘉南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行,那当哥的也不矫情了。”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郑三平:“老三,这张银行卡上有50万,你拿着,一部分风风光光给咱老娘办个隆重的葬礼,一部分你给春花在南平买个房子安个家,也让春花心里踏实一点。” 郑三平一个大男人,眼泪在眼中打转:“南哥,谢谢,我郑三平不会讲什么奉承话,你以后就看我表现吧!”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千万别这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要收买人心呢。墓地都选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下葬?”春花接过话茬说道:“南哥,我和三平商量了一下,在差三四天就过年了,所以定在今天下午火化,明天一早在南平郊区青松岭陵园下葬。老娘一生勤勤恳恳,过的是简简单单,所以我俩想办的低调一点!主要是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陈嘉南点了点头:“行,你俩决定就好。” 就在这时,餐厅里小爽系着围裙大声嚷嚷道:“开饭了!都洗洗手过来吃饭了!”片刻后,明亮的餐厅中央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家常小炒,色香味俱全。柳娇兰系着围裙端着最后一个汤从厨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大家赶紧坐吧,一个个还都把自己当客人呢,等着我一个个给你们喂呢。” 彪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打趣道:“兰姐,我们才不劳驾你喂呢。想让你喂的这里恐怕只有一人。”柳娇兰红着脸瞪了彪子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给我说说谁张不开嘴了,想让我给他喂。” 这时刘四狗嘿嘿一笑,用眼睛瞥了瞥陈嘉南:“兰姐,你想给谁喂你心里还没有个数吗!”柳娇兰用筷子敲了敲碗:“我不清楚,四狗兄弟你不妨说出来听听,让大伙都明白明白。”刘四狗诺诺地说:“咱们这些人当中,谁的脸色最不好,看起来比较虚弱,那就是谁了呗。” 刘四狗话音刚落,众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齐刷刷的用眼睛看向陈嘉南。陈嘉南脸上有点尴尬,装作无知的看向众人:“你们都看我干嘛,赶紧吃饭呗,我这身强力壮的了不需要别人喂!”这时郑三平为了替陈嘉南缓解尴尬,倒了一杯酒,站起来端起酒杯说道:“好不容易得空,大家干一杯。”众人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真爽!”刘四狗夹了一口菜,默默地吃下去,抬头说道:“这样和谐的场合却少了二宝,有点可惜。不知道他现在康复咋样了,怪想他的。” 彪子喝了一杯酒也缓缓地说道:“我二宝兄弟可千万别被陈姐给收编了,如果是那样,我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大金子看向彪子,不明所以地问:“彪哥,你啥意思!”彪子嘿嘿一笑说:“这你都不明白了,陈姐那身材,那脸蛋,一般正常男人看了都有点把控不住。更别说二宝可是带着伤的,现在两人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如果发生点浪漫的爱情故事,那我宝哥,他能正常的康复吗?” 彪子话音一落,众人半天才回过味,忍不住哈哈大笑。接着陈嘉南沉声说:“等这两天把大娘好好安葬后,我们过去看看二宝,这臭小子也不知道给兄弟们打个电话,难道真的掉入了温柔乡!”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这都是谁在说我坏话呢。” 陈嘉南等人寻声望去,一个个满脸惊讶。只见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二宝站在餐厅门口,头发还特意做了个造型,挽着二宝胳膊的正是童颜jr的大美女医生陈小菲。陈小菲洛施粉黛,穿着一件时髦的黑妮子大衣,浑圆的黑丝美腿踩着足有八厘米高的黑色长筒皮靴。 陈嘉南放下筷子,急忙站起身来走到二宝身边和二宝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兄弟,是你吗?”二宝抱着陈嘉南哽咽道:“南哥,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陈嘉南眼泪花在眼里打转:“胖了,比原来白了,也变帅了。”这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也都站起身来扑向二宝:“二宝……宝子……兄弟……你可想死我们了!”二宝康复,陈嘉南几兄弟重逢,几个大男人泪洒当场,场面感人。 片刻后,柳娇兰双手叉着腰,对着陈嘉南他们几个吼道:“我说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差不多得了啊!还吃不吃饭?再说了,你们把我闺蜜一个人扔在旁边是个啥意思?如果没有她,你兄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天桥底下乞讨呢!” 陈嘉南兄弟几个脸上一阵尴尬,随后几人深深地给陈小菲鞠了一躬:“谢谢你,陈医生!如果没有你,二宝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陈小菲笑了笑。这都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随后,陈嘉南邀请陈小菲上了餐桌,片刻后,气氛越来越热烈…… 第136章 见过坑人的,没见过你这种往死的坑的 陈嘉南等人吃完饭后,心里头沉甸甸的,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开着一辆商务车和一辆面包车,朝着南平县郊区的火葬场驶去。一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沉重。经过四十分钟的颠簸,火葬场终于出现在眼前。在停车场停好车后,陈嘉南等人穿着一身黑衣,缓缓步入了火葬场。 刚进入正厅,一个身着黑衣、浓妆艳抹的肥胖接待员朝陈嘉南等人招了招手,然后客气地问道:“先生们,提前预约了吗?” 陈嘉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踏入这种地方,沉着脸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接待员,沉声问道:“现在火化还得预约?” 接待员依然保持着客套的态度:“先生,南平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天那么多去世的人,我们火葬场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哪个孝子孝女不希望自己的亲人早点入土为安呢。所以嘛,提前预约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已经存在好多年了。” 这时,郑三平向前走了一步,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接待员:“我昨晚联系你们火葬场派车去运送尸体,也没听说要预约的事儿啊!” 接待员冷笑了一声,对着郑三平沉声嚷嚷道:“我说大兄弟,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提醒吗?你家里人去世了,你难道不事先找个岁数大的长辈问问流程?你说你这领着一大帮子亲戚朋友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我们火葬场是烧还是不烧?烧吧,别人家排着号呢;不烧吧,你的亲戚朋友都过来了!如果我们按规章流程来,这不耽误大家的时间嘛!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是怎么尽孝的!” 郑三平被接待员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嘴,这时春花上前一步拍了拍郑三平的肩膀,随后对着接待员问道:“像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们肯定遇到过。我想你们也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咱也别兜圈子了,直接聊正事儿!” 接待员甜甜一笑,脸上厚厚的粉有种随时裂开的冲动:“姐姐,是这样的,有两种方式,你看你需要哪一种。第一种呢,你可以在我这儿办一个vip年卡。现在搞活动,九九折,以后那可就方便多了。随死随烧,我们还会赠送殡葬大礼包,很划算的呀!” 春花脸色直接变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不是诅咒我家亲戚赶紧死掉吗?有你们这么干的吗?” 接待员脸色变了变,继续客气地说道:“姐姐,你真是误会了。咱们也别吵吵,说点现实的。你说这人吃五谷杂粮,生疑难杂症,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们这的vip卡又不是实名制的。你说以后左邻右舍、街坊亲戚谁家有白事了,都可以用啊!这样别人不是得欠你人情吗!” 这时,陈嘉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到:“说说第二种吧,第一种我们不需要。” 浓妆艳抹的接待员撇了撇嘴,继续客气地介绍到:“先生,第二种呢,就是稍微得多出点钱。陈嘉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直接说方式吧,多一点就多一点呗,死者为大!” 接待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甜甜地介绍道:“那就是加急通道了,我们这里加急分为三种,普通、普快、特快,当然价钱也是不一样的,请问先生你选择哪一种?” 陈嘉南直接沉声说道:“特快吧,毕竟这么多人在这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接待员甜甜一笑:“先生果然有眼光,一看就是干大事的大老板。灵堂布置呢,我们这里也分了几个档次,你是需要哪种?档次不同,场地大小也就不一样,摆放的花圈等一系列吊唁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不知道先生需要哪一种?我们这最高档次可是买一送一哦!” 陈嘉南差点被雷倒,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买一送一?说明白点。” 接待员抿了抿嘴巴:“就是客人选择最高规格,送一个孝顺娃娃,绝对物有所值!”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一眼郑三平和春花。郑三平淡淡地说道:“那就最高规格吧,我老娘一辈子把我养大也不容易。” 胖接待员眼里充满了兴奋,继续说道:“先生既然您已经选择了最高规格,如果不做法事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会让别人说闲话的!我们这里有牧师、道士、和尚、神女,你需要哪一种?” 陈嘉南身后的柳娇兰淡淡地问道:“神女是什么?”接待员客气地说道:“通俗的讲呢,就是跳大神的,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招牌!便宜,性价比也不错!” 柳娇兰无奈地摇了摇头,陈嘉南吸了一口烟说道:“就让和尚超度吧!让咱娘也走得安心一点。”接待员甜甜地说道:“先生果然有眼光。”陈嘉南阴沉地看着接待员:“还有什么?麻烦一次性说完。” 接待员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先生你别着急嘛,毕竟丧事是个繁琐的过程,我要以身作则,认真对待工作!你们需要给亲人选哪种寿衣?我们这里现在有明、清、唐、洋四种,你们选哪种?还有,你们需要造型师吗?” 彪子扶了扶眼镜,不明所以地问道:“造型师是干嘛的?”接待员客气地说道:“就是给死者整理仪容仪表的,包括给死者沐浴更衣!这里最好的造型师是托尼兔,在殡葬行业里已经干了十几年了!绝对的优秀!” 春花沉着脸说道:“唐装,至于造型师那就没有必要了,我个人认为有点多此一举。”肥胖的接待员有点不太高兴了,瞥了春花一眼:“我说姐姐,你说这话就有点太没道理了。老人辛辛苦苦一辈子,临走时还不能打扮得好看点吗?你们这些当子女的,连这点小钱都要省,我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姑娘,实在是看不过眼!” 柳娇兰身边的陈小菲是个急性子,直接脱口而出:“老人活着的时候,只要子女好好孝顺就成了。古人云,死者讲究入土为安。你现在这一套一套的,岂不是趁着我们伤悲之时让我们多花钱吗?” 肥胖接待员有点生气地瞪了陈小菲一眼,委屈地对陈小菲嚷嚷道:“我说姐姐,我看你也是仪表堂堂,穿着不俗,应该是个比较有文化的人,咋能把我们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想象得那么不堪呢?我只是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给你们提的建议!你们如果实在不想做,那我也没辙。就让你们去世的亲人可怜巴巴地在天堂看着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却邋里邋遢,埋怨你们去吧!”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打断她说:“别卖嘴了,还有其他的事儿吗?如果没有就登记吧!”肥胖的接待员再次客气地说:“现在就剩下两件事儿了,一是火化炉也分三个档次:高、中、低档。”彪子听后心直口快,直接嚷嚷道:“火化一个人不都是烧吗?还得分三个档次。你这小套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呀!” 接待员鄙夷一笑:“先生,通往天堂的路很多条。牛车、火车、飞机,途中要经历好多磨难,如果是我,肯定会为亲人安排飞机,让他们远离痛苦,走得舒服一点。”陈嘉南实在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拍了拍手说:“行了,就高档吧。希望真如飞机一样快。”接待员满眼含笑:“先生,绝对物有所值,这个请您放心!”接着她又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骨灰盒你们打算给亲人安排哪一款?我们这里现在供应玉石、楠木、花梨木、樟木、柏木、陶瓷、铝合金。”接待员眼巴巴地看着陈嘉南等人。郑三平一锤定音:“柏木吧,赶紧登记。” 接待员笑嘻嘻地说道:“几位稍等一下。”登记完之后,接待员领着众人向里面走去。在经历了一切繁琐的过程后,时间也悄然流逝。大约三四个小时后,郑三平抱着骨灰盒,和抱着照片的春花,在陈嘉南等人的陪伴下,怀着沉重的心情从火葬场里面走了出来。 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接待他们的那个肥胖的接待员小跑过来,面带微笑地对众人说道:“请问哪位先生买单?”郑三平正准备把骨灰盒交给彪子,想要付费,陈嘉南拦了一把:“我来吧。”陈嘉南上前一步,看着接待员问道:“费用一共多少钱?”接待员看了一下清单:“先生,总共十九万八,请问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陈嘉南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你再说一遍。” 肥胖的接待员再次大声地说道:“先生,一共十九万八。”陈嘉南脸色立刻变了。郑三平等人也吓了一跳。刘四狗直接忍不住了,上前两步拽住肥胖接待员的衣领:“十九万八?冥币吗?”接待员没有一丝恼怒,面带职业微笑,客气地说道:“先生,这种场合咱别开玩笑成吗?当然是人民币了!”刘四狗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肥胖的接待员脸上:“见过坑人的,没见过你这种往死里坑的!你tmd知道南平县人均年收入是多少吗?需不需要给你科普一下!”肥胖女人尖叫一声,脸上的粉被刘四狗打得掉了一地!她捂着红肿的脸蛋向后退了几步,失声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想吃霸王餐……” 第137章 杨老九 肥胖的接待员这一嗓子,只引来了五六个穿着火葬场工作服的汉子从正厅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五六个汉子跑到陈嘉南等人面前。胖胖的接待员对着一个膀大腰圆、扎着满清辫子头的红脸大汉委屈地嚷嚷道:“经理,这帮人不想付钱还无理取闹,你看看把我这娇嫩的脸蛋都给打变形了!” 红脸大汉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吐掉口里的槟榔渣,上前两步,看着陈嘉南等人恼怒地说道:“见过吃饭不给钱的!也见过玩小姐逃单的,但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火葬场火化亲人不愿意掏钱还闹事的。你们这帮人的素质何在?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你们服务,不说给个赏钱吧,但至少把费用结了吧。如果身上钱没带够,那都没关系,我们火葬场可以为各位办个小额贷款,以后慢慢还呗。” 陈嘉南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指着红脸大汉的鼻子问道:“你就是这里的经理!”红脸大汉不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我是这里的经理,鄙人车帅,你可以喊我车总。火葬场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说话还算数。你一这上来就兴师问罪,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接待员给我们算了多少钱,我兄弟为什么打她?” 车总回头看了一眼肥胖女接待员,“胖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算错账了?”胖妹一脸委屈,硬挤出来两滴眼泪,把手中的清单交到车总手中,“经理,你好好看看。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还是我平常的工作态度你不满意?” 车总拿起清单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半天,随后对着陈嘉南说道:“先生,接待员算的没错啊,这上面的每种规格都是你们选的吧?接待员没有强买强卖吧?现在这各种物价上涨,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的不容易。”车总随手把清单交到陈嘉南手中,“你仔细看看详细费用,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毕竟走的是你们的亲人,你们现在心情不好,我也能理解。” 陈嘉南大概看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加急费用你们要三万,想钱想疯了了吧?还有这个高档烧炉也是三万。灵堂布置你们他妈的给老子要五万,哪里摆放的花圈是金子做的?还有那些挽联、纸糊的房子、车子,是金子做的吗?”车总没有恼怒,脸上仍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做法事、寿衣还有这杂七杂八的五万,一个破骨灰盒你给老子要三万八,这是柏木,你他妈的把这当金丝楠木卖呢!” 陈嘉南说完直接撕了手中的清单,对着车总继续怒吼道:“老子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们火葬场又给老子玩这一出。这些我今天全忍了,谁叫今天是我娘的大日子呢?我不便动手伤人,我就压着火气心平气和地说一句,能不能给个正常价?全当我认栽!” 车总不屑地冷哼一声,“先生,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但不能因为你心情不好就把这里当菜市场好吗?你见过谁上火葬场讨价还价的?这你不觉得丢人吗?今天早上一个小伙火葬他老父亲,人家花了七八十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们这帮人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物。咱能不能别把钱看得太真,痛快地付了,大家各自安好。如果为了这一点小事逼得我们的工作人员动粗,那是不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我再提醒各位一句,我们这些工作人员每天可是跟死人打交道的,下手也没个轻重,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陈嘉南脸色越来越阴沉,冷笑了一声,直接拽住车总的衣领,暴喝道:“你这算是威胁我吗!”车总也同样冷笑一声,拨开陈嘉南的手。“你如果不能痛痛快快地付钱,威胁你那就不过是个前奏。” 这时,柳娇兰冷着脸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甩在车总脸上。“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狂了?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在南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在老娘眼前活蹦乱跳的,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你是真想跟老娘拼一下?” 车总揉了揉肿痛的脸蛋,不屑地看了柳娇兰一眼,“你是谁你应该问你老娘呀,不应该问我吧?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个闺女。再说,就你这么大岁数的老娘们,还想跟我拼?我奉劝你一句,先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老子平常都是玩的二十多岁的,对老太婆不感兴趣。” 车总话音刚落,大金子已经跳出来一拳砸在车总的脸上,刘四狗、彪子、二宝也气愤地冲上去对着车总一阵拳打脚踢。车总身后的几个大汉一见形势不对,直接挽起袖子加入战团。陈嘉南扔掉烟头,上前几步对冲过来的两个汉子就是一顿王八拳。双方互相斗殴了有三四分钟,却引来火葬场更多的男性员工! 这时,只听见车总尖叫一声,捂着裤裆在人群中央活蹦乱跳,也不知道让谁给他来了个猴子偷桃。车总这一声尖叫,双方的人才短暂地停了下来,但是一个个仍然凶神恶煞,摩拳擦掌。大金子上前扯着车总的辫子把他拽了起来。车总还捂着裤裆倒吸着冷气,指着柳娇兰对着车总怒吼道:“瘪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柳娇兰,南平的柳娇兰,你竟然敢拿她开玩笑!” 车总脸色变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害怕。就在这时候,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柳娇兰又怎么样?这里是火葬场,不是南平县,我杨老九不吃道上那一套。”众人听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红色唐装、一脸紫青的光头手里盘着两颗大钢珠,迈着八字步,缓缓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脸色煞白的小伙。杨老九走到众人面前,看了一眼柳娇兰,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最近南平道上传的出神入化靠小白脸上位的大姐大柳娇兰…… 第138章 杨老九怂了 柳娇兰听到杨老九的调侃,身子哆嗦了一下,脸色难看到极点。她手指着青紫脸庞的杨老九,嚷嚷道:“你他妈再给老娘说一句!信不信老娘让人围了你的火葬场!” 杨老九咧嘴露出阴森的笑容,“今天我真是长见识了。南平县的大姐大火化亲人,不愿意付钱,竟然想玩流氓套路。哈哈,你这个臭婊子这是在吓唬我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在殡葬行业闯荡了十几年,一直青山不倒,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子就凭三样东西:够狠,兄弟多,后台硬。南平县方圆几十里,所有和殡葬有关的行业都和我有关。你说你一个靠着野男人上位的老女人拿什么跟我拼?不管是玩白的黑的,你有那个能耐吗?老子只不过是平时低调而已,懂不懂?请不要耽搁我火葬场正常营业,赶快麻利的把钱付了。咱们各走各的道,谁也别耽搁谁。” 陈嘉南此时的脸已经阴冷至极,双眼充满了怒火。他直接对着杨老九吼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不管怎么样,你把我们坑定了是吗?” 杨老九不屑地撇了一眼陈嘉南,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想不通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说不定老子还会送你一次免费火葬。如果实在忍不住,现在想凭你这几个人跟老子火拼的话,那老子绝对会让你连骨灰盒的钱都省了。就算警察来了,你认为他们会在一堆废灰里找到什么证据吗?我这里一天少说也会烧个百八十个人,多你几个也不算多。” 陈嘉南仰头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走,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着。” 陈嘉南等人还未走出几步,站在后面的杨老九脸色更加阴沉了,直接大吼一声:“给我把他们全都围了,全部放到拉到后面给我化了!”随后阴森地笑了起来。周围的火葬场员工在杨老九的支持下,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朝陈嘉南等人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陈嘉南从后腰拔出枪,回头对着杨老九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嘭”的一声枪响!杨老九脸色大变,向旁边躲闪了一下,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陈嘉南冷笑一声,“杨老九是吧,今天的梁子结下了!如果识相的话,就现在放我们走;如果觉得面子过不去的话,老子现在就送你一程。 大庭广众之下,杨老九不想弄得太难看,害怕影响了生意。正准备思考一下,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狗腿子车帅车总,直接对着围过来越来越多的火葬场员工嚷嚷道:“兄弟们,他们要砸了我们的饭碗,要干掉咱们的杨总,你们说该怎么办?干干干……” 杨老九脸色彻底黑了,内心感慨道:虽然自己在殡葬行业里比较牛逼,刚才只不过是放大话吓唬吓唬人罢了。这年头,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只要闹得不是太过火,大家互相放点狠话,让手下做事的兄弟看看。这tmd,人家敢光天化日之下当场开枪,绝对不会是脑子一时糊涂,肯定是吃生米的!自己还没想好台阶…… “砰砰砰”,接连三枪打破了杨老九的感慨。只听见车总痛苦的呻吟一声,两条大腿直接炸了两个血洞,摔倒在地。陈嘉南手持着枪口还在冒烟的五四,直接三两步冲到车总身前,手里的枪直接顶在还在呻吟、满头冷汗的车总头上,冷冰冰地吼道:“你他妈不是想干我吗?现在老子给你一次机会,来呀。老子还没有在那火化炉里躺过呢,今天心情不好,想亲身体验一下!” 围拢在周围的火葬场员工一个个哪有刚才的嚣张跋扈。毕竟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这他妈大白天都敢开枪的主,不是亡命徒就是疯子。在几天就过年了,谁也不想让身上多一个窟窿。车总满头冷汗,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杨老九。杨老九此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本以为对方最大的倚仗是柳娇兰那个刚上位的女人,根基还不稳,自己还可以碰一下。 这他妈半路杀出来个疯子,也是让他有点出乎意料。杨老九此刻有种想要掐死车总的想法,在自己的火葬场还不能不管。如果手底下的人寒心了,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做了。 杨老九沉默了两三秒,给身后两个脸色苍白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三两步走到陈嘉南身边,硬着头皮大言不惭地吼道:“瘪犊子,你是真不听劝呀,看来真是想跟我杨老九拼一下。”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两个保镖直接从后腰拔出喷子凶神恶煞地顶在陈嘉南的头上。杨老九继续嚷嚷道:“不想死的话,赔个百八十万,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过去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嘉南的脸色越来越阴森,冷笑了一声,直接对着车总的大腿再来了一枪。近距离下,车总那个感觉无法言喻,直接痛苦地叫出了杀猪声。陈嘉南回头阴森地看了一眼杨老九,“老子活够了,还麻烦杨总给个痛快,正好可以蹭一下你免费的火化炉。” 杨老九脸色有点难看,暗叹一声,自己可是做生意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敢现在命令保镖开枪,估计生意也就到头了。杨老九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钢珠,冷笑一声,“瘪犊子,你他妈可别后悔。” 陈嘉南哈哈一笑,“来啊,开枪啊,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杨老九的两个保镖此时手已经有点哆嗦,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杨老九。如果杨老九真敢下令开枪,他俩也只能跑路了。杨老九内心在做着思想斗争,既不能折面子,也不能让对方再狂! 结果身后一声厉喝,吓了他一跳。不知何时,大金子、彪子、刘四狗、二宝已经用双管猎枪对准他和两个保镖的后腰。“王八蛋,让你的人动一下试试,我哥如果少一根汗毛,你就下去给他陪葬吧!” 杨老九吓了一跳,回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刘四狗和彪子用大衣遮挡的枪管顶在他的腰上,杨老九还没来得及讲话,他的两个保镖腿肚子已经有点转筋,直接扔掉手中的喷子,两人大声喊道:“老板,我们不干了,太他妈吓人了!”话音刚落,两人看都没看杨老九一眼,直接撒丫子跑出了围观的人群。 杨老九气得想当场骂娘,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立刻变了一副讨好的笑脸:“兄弟……不不不……大哥,各位大哥,咱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我今天喝点有点多,刚才说了不少酒话,还请你们多多理解了。” 陈嘉南没有说话,给刘四狗几人使了个眼色。刘四狗几人迅速地收起了枪,陈嘉南也将枪插回后腰,拍了拍杨老九的脸:“你确定你喝多了?杨总,我怎么没闻见酒气呢?” 杨老九尴尬一笑:“大哥,刚吃了个口香糖,所以你闻不到很正常。” 陈嘉南又在满头冷汗的车总脸上拍了拍:“车总,你应该没喝多吧?看你满头冷汗的,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让人送你去医院?” 车总慌忙摇了摇头:“大……大哥……我今天也确实喝了,所以你看这不是摔倒了吗?”随后车总又拍了一下额头:“大哥,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刚才给我付钱忘记带卡了。”说着,颤颤巍巍地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肉疼地交到陈嘉南手中:“大哥,密码你千万别忘记了,六个八!” 陈嘉南冷笑一声,装起银行卡,又在杨老九的脸上拍了几下:“杨总,我最近这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你帮我想一下,看我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在你这里。” 杨老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随后强装欢笑地说道:“当然有了。大哥你看看你最近这记性真的不如从前了。”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陈嘉南手中:“大哥,回家要多吃补品,注意休息,千万别太劳累。” 陈嘉南哈哈一笑:“多谢杨总关心。”随后趴在杨老九肩膀上,小声对他嘀咕道:“杨总,如果感觉不开心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泡好茶等你!” 杨老九尴尬一笑:“不敢不敢。”再次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陈嘉南手中:“大哥,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用的着兄弟的时候,你一个电话,我立马屁颠屁颠的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陈嘉南拍了一下杨老九的肩膀:“好说好说,以后都是兄弟了。你先忙,我撤了…… 第139章 二宝恋爱了 陈嘉南等人离开火葬场后,驱车回到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中。众人忙活了大半天,也是挺累的,一个个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小爽顾不上休息,赶紧给众人泡起了茶。这个时候,皱着眉头的郑三平看了一眼陈嘉南,给他递了支烟,随后担心地问道:“南哥,你今天在火葬场动了枪,打伤了杨老九的狗腿子,又逼走了他的两个保镖。我们没有付钱,还讹了一笔钱。你说杨老九折了这么大面子,会不会暗地里报复咱们呢?” 陈嘉南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郑三平一眼:“老三呀,你说话以后能不能注意用词,咱们这么多人当时都在现场呢。你说我说的那句话有提让他们给钱吗?一句都没有吧。再说了,人家上赶着要给,我总不能傻乎乎的不接吧。再说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接了证明事情就算过去了。大家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如果不接的话,那梁子才是真正的结下了。” 郑三平挠了挠头,再次问道:“那万一杨老九只是笑里藏刀呢?” 陈嘉南哈哈一笑:“老三,有想法是不错,但也不能想得太复杂。大家出来混都是求财,杨老九已经上岸,有自己的产业,他一天就是啥事也不做,那现金也是哗啦啦往兜里掉。能在南平混到这段位的,你以为他是白痴吗?我为什么要动枪,就是要让他明白,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我们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敢玩命的亡命徒,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嘴里!杨老九是什么?财大气粗已经上岸的老混子,有家有业又有钱。你认为他会为了丢一点小面子、折点小钱跟咱们玩命吗?那是不可能的。对他而言,折点小钱,交一个朋友比多一个随时都能要了他命的亡命徒划算得多!” 郑三平嘿嘿一笑:“是我多虑了。” 这时,大金子坐起身子对着陈嘉南嘟囔道:“大哥,我姐今天可是真折了面子呀。这让我心里的火气一直压不下来。” 众人这时也都齐刷刷地看向陈嘉南。陈嘉南此时有种想掐死大金子的心,尴尬地笑了笑:“我这后来不是都给把面子找回来了吗?你咋还有那么大火气?” 没想到大金子心直口快地接着说道:“那最后也没见杨老九向我姐道歉呀,你是不是把这茬忘了?” 陈嘉南真想破口大骂大金子,但忍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呐喊道:“你个狗玩意儿这不是明显拱火吗?” 陈嘉南吸着烟做沉思状。柳娇兰靠在沙发上不咸不淡地嘀咕了一句:“我不过是靠野男人上位的老女人,要不要面子都不重要,你说是吧!”她凝视着陈嘉南问道。 陈嘉南这个头大呀,只能站起身来安慰道:“谁敢说我兰姐是老女人,我现在就去敲碎了他的牙。”随后又看向大金子:“兄弟,你心里不是还有火气吗?那就别歇着了,立刻调人,咱们现在就去把火葬场平了,把杨老九干废了,拉到兰姐跟前让他跪着唱征服!” 柳娇兰指了指陈嘉南,无奈地哈哈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也是咱们现在根基也不稳,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巴不得我们现在出个大事情,他们好上位!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发展事业。等真有那实力了,敢在面前咋呼的人自然就少了!” 这时春花抓住柳娇兰的手安慰道:“姐,你放心,只要我们好好发展,到时候像杨老九那样的小卡拉米,还不是见一个踩一个。” 小爽也趁机趴在柳娇兰的肩膀上说道:“姐,春花说的不错。以后我们姐妹那是所向披靡,看谁不顺眼,直接踩了!” 柳娇兰被逗笑了,站起身来说道:“大家也都饿了吧。咱们几个女人去做饭,让这几个臭男人歇着吧!” 陈嘉南故意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身上没味啊,哪里臭了?”本想活跃一下气氛,没想到换来几个女人的一顿白眼! 等几个女人进了厨房,陈嘉南走到二宝身边,坐下搂着二宝的脖子问道:“二宝,现在是彻底康复了吗?” 二宝看着陈嘉南恭敬地说道:“基本上痊愈了吧,主要是陈姐照顾得好。” 陈嘉南点了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对着二宝小声嘀咕道:“哥临走前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二宝挠了挠头:“南哥,什么任务?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呢?” 陈嘉南在二宝胸口擂了一拳:“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的。穿衣都换风格了,你还给我装。” 这时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大金子也感兴趣的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二宝。 刘四狗嘿嘿一笑:“二宝,你还不老实交代,今天这半天时间里,看你们俩那个亲密劲,你老老实实告诉兄弟们,你是怎么拿下你的陈姐姐的?” 二宝看着众人狼一样的目光,感觉如果不老实交代就不会有好下场似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各位哥哥,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只不过是正常的姐弟俩。互相关心罢了。” 彪子扶了扶眼镜,大声嚷嚷道:“你小子现在学的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办?” 郑三平挥舞了一下胳膊:“那还用说吗,办他呗。” 随后几人对视一眼,扑向二宝,开始在他身上挠痒痒。“啊……哈哈……不要啊……我说,我老实交代总可以了吧!” 郑三平几人松开魔爪,不怀好意地看着二宝,如果二宝不老实交代,立马就会进行下一场…… 二宝恢复了一下,双手作揖道:“我说实话可以了吧。怎么说呢,陈姐原来有个弟弟,和我长得比较像。几年前随她的父母在外地游玩,不小心导致了车祸,结果全部丧命,只留下陈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南平打拼。也许是缘分吧。”她遇见了受伤的我,我遇见了善解人意的她。我们两人整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擦出点爱情火花那也有点说不过去。现在只能说是互相了解中,算是情投意合,刚开始恋爱吧! 刘四狗假装抹了把眼泪,委屈地嚷嚷道:“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呢?我比二宝长得帅,又比他善解人意,动作还比他会的多。你咋就不给我赏一个真爱呢?” 结果没有得到陈嘉南等人的任何同情,一个个对着刘四狗竖着中指,一脸鄙夷。 郑三平直接嚷嚷道:“你的真爱还少吗?隔三差五就得换一个,老天爷都被你折腾成啥样了,你不感谢他,还净给他着事!” 彪子也指着刘四狗说道:“兄弟别着急,爱情嘛,迟早会降临到你身上,但至于什么时候来,那就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了!”也许是七十岁呢!惹得陈嘉南等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餐厅里传来小爽的声音:“各位大老爷们儿,洗洗手过来吃饭了……” 第140章 李旭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嘉南等人穿着黑衣,胸口戴着白花,开着两辆车前往南平郊区的青松岭陵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后,他们离陵园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被一个临时的栅栏挡住了。 陈嘉南和彪子、刘四狗跳下车,走向栅栏。栅栏旁边站着七八个穿黑衣的混混,嘴上叼着烟,正扯淡聊天呢。彪子上前一步,客气地问道:“哥们儿,这是咋回事?咋陵园这儿还安上栅栏了?”一个非主流发型的混混回头不屑地瞥了一眼彪子,嚷嚷道:“没啥事儿别瞎打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不是你个平头老百姓该操心的事儿。” 彪子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客气地说:“我说哥们儿,你这是吃枪药了吗?你在这儿设个栅栏挡着我们进去的道儿了,麻烦赶紧打开。”非主流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几个人走到彪子面前,非主流直接拽住彪子的衣领,嚣张地说道:“小子,没事别别找抽,我再警告你一遍,赶紧麻溜滚远点儿。要是惊动了我大哥他爹,我大哥怪罪下来,你绝对完蛋了!” 彪子一手打掉非主流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tmd,陵园是公共的你懂不懂!我不管你大哥是谁,也不想知道你大哥的老爹是哪位,现在赶紧给老子让开,别耽误老子办事儿。”非主流身后一个平头走上前来推了彪子一把,嚷嚷道:“兄弟,知道这是啥地方吗?陵园,埋死人的。出于好心告诉你一句,我大哥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惹得起的人。他现在正在陵园给他爹办三周年纪念仪式,上面都是我们的人。我大哥喜欢清净,所以不管你今天是来下葬你爹还是你娘,都赶紧滚回去。要是耽搁了良辰吉日,就把你们全家烧过去给我大哥他爹当奴才。” 彪子脸色变了变。这时,陈嘉南上前一步,在平头脸上拍了拍,说道:“你tmd会说话不?真以为陵园是你家开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太好,赶紧打开栅栏,兴许还能让你多活几年。要是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故意在这里捣乱,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平头和几个同伴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不屑,对着几个同伴嚷嚷道:“这瘪犊子口气比脚气还大,就这几个三瓜两枣也tmd敢放狠话,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早上起来就喝了。”几个混混哈哈大笑,鄙夷地看着陈嘉南三人。这时,平头突然脸色一变,随手一拳向陈嘉南脸上砸去,脸上满是凶狠。陈嘉南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后的刘四狗已经快速冲上前,一声闷响,两只拳头碰到了一起。 平头脸色变了变,嚷嚷道:“兄弟们,给我干这几个瘪犊子!”这时,二宝、郑三平、大金子三人也跳下车向栅栏这边冲了过来。平头再次握拳向刘四狗的胸口砸去,刘四狗冷笑一声,直接跳起来一脚踹在平头胸口上。这时,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一只手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非主流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着短刀直接扎进非主流的肩膀。陈嘉南手起刀落,接连在非主流肩膀上扎了三四刀,非主流痛呼一声,眼神变了。挣脱陈嘉南的手,向后摔去。 彪子更加勇猛,手里攥着一把新淘来的三棱军刀,扑向几个混混就是一顿左捅右扎。后面冲过来的郑三平焦急的嚷嚷道:“给老子留一个。”二宝满脸兴奋,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对着一个准备逃跑的混混屁股上来了两刀。混混直接尖叫一声,来了个狗吃屎。大金子更加勇猛,手里攥着一根精钢的棒球棍,就像敲木鱼一样在两个混混的头上敲了两下。两个混混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变化就两眼一翻,慢悠悠地滑倒在地。 整个战斗过程还没坚持三分钟,七八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混混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陈嘉南在非主流的衣服上擦了擦短刀,冰冷的眼神盯着不断颤抖的非主流,沉声问道:“小逼崽子,现在栅栏能不能挪?” 非主流看了一眼旁边鼻青脸肿的平头,说:“大……大哥,他是领头的,这不关我的事。”陈嘉南站起身来,一脚踹在非主流脸上:“就你这怂包还学别人出来混黑社会?”旁边的平头此时也是满脸冷汗,对着陈嘉南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大……大哥,都是上面吩咐的,我们几个只不过是下面的小喽啰,您给个机会。”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那你给我说说你大哥的来头呗。”平头此刻还有点犹豫,陈嘉南冷哼一声:“还挺讲义气的吗?”他挥了挥手,大金子满脸激动地举起手中的棒球棍直接在平头大腿上用力敲了一下。平头疼得直接喊出了男高音。陈嘉南站起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其他几个混混嚷嚷道:“我想看看谁是聪明人,比较自觉。” 混混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想第一个开口。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做了一个手势,大金子玩起了点兵点将,在混混里挑起了倒霉蛋。一个卷毛赶紧闭上眼睛,握着双手小声祈祷。大金子盯了他一眼,嘿嘿一笑,高高举起手中的棒球棍狠狠地砸了下去。“啊……”卷毛瞬间满脸煞白,双手捂着大腿在地上不断打滚。大金子满脸冷笑,继续点兵点将。这时,一个圆寸混混直接被这压抑的气氛逼得受不了了:“大哥,各位大哥!我说,我说,我第一个说!求求各位大哥给个机会。” 陈嘉南看了他一眼:“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圆寸混混说道:“上面是我大哥李旭正在为他老爹办三周年纪念仪式,准备给他老爹烧一对金童玉女。三年前,他当时还是个小混子,草草埋了他爹,如今发达了,想弥补一下孝心。”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向大金子。 “兄弟,李旭这人在南平混得很牛吗?”大金子摇了摇头,“南哥,我还是头一次听这个名字。南平道上,我敢拍着胸脯说,没这个人。”陈嘉南转过头,用阴冷的眼神盯着圆寸:“你tmd啰嗦了半天,原来是在拿老子开心呀!”圆寸满脸委屈,慌乱地摆手:“不……不……不,我没说谎。我大哥李旭虽然是南平人,但在桐城混的。” 陈嘉南一巴掌甩在圆寸脸上:“你tmd为啥不讲清楚。”圆寸心里腹诽:你也没问啊。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求饶的姿态。这时,彪子挠了挠头,质问圆寸:“我现在有一件事弄不明白,你大哥不过是个道上的流氓头子,在陵园祭拜他老爹,为啥要让你们这些小喽啰拦截上园的去路?” 圆寸斟酌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一个月前,我大哥请了一个老和尚给他算过卦。老和尚的意思是,只要在他老爹三周年之日选择良辰吉时,给他老爹活烧一对金童玉女,那日后李旭将会一路高歌,财源广进,遇见贵人,事业发展得无法估量!但前提是不能有凡夫俗子打扰,怕影响老和尚做法,也怕道破天机。我们为啥不敢说,就是因为这个。”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相信那些江湖骗子!”陈嘉南看了看大金子等人,冰冷地说道:“一人敲断两条腿,让他们长长记性。随后我们进陵园……” 第141章 我的破铜烂铁专打你的金刚不坏之身 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大金子和彪子两人挪开栅栏。陈嘉南等人驾驶车辆向青松岭陵园驶去,在陵园门口停好车,由郑三平抱着骨灰盒,春花抱着照片,在陈嘉南等人陪伴下向着墓地走去。柳娇兰拉了拉陈嘉南的手,担心地小声嘀咕:“你当真要管这闲事?”陈嘉南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哪有那么多闲心操心别人的事儿。今天最大的事儿就是让大娘入土为安,但如果别人不想让咱们好过的话,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不客气了!”柳娇兰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众人即将到达墓地之时,远远望去,墓地周围围着十几个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混子。还能听到有人在念着乱七八糟的咒语。可能是那帮人太过认真,等陈嘉南等人走近,他们才发现。只见墓地前面的空地上,跪着一个披麻戴孝的中年人。墓碑前面摆了个大大的祭坛,一个穿着金黄色道袍的肥胖和尚,手里拿着根桃木剑,在那儿活蹦乱跳,像跳大神一样咿咿呀呀,嘴里念着大家听不懂的咒语。 这时几个混子回头看见陈嘉南等人,脸色大变。一个中分头的黑脸混子指着陈嘉南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上来的?”队伍最前面的刘四狗,无奈地看了一眼中分头,不屑地说道:“这陵园是你家开的吗?老子上来关你屁事。赶紧麻利地让开,别耽误我们的正事儿。” 这时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李旭听见争吵,抬起头看见陈嘉南的人,脸色大变,直接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直接冲了过去,用手指指着陈嘉南的脸大骂:“你们这帮瘪犊子是怎么上来的?竟然敢在今天的良辰吉日坏老子的大事儿。你们是受谁指使的?”陈嘉南拨开李旭的手指,对着他嚷嚷道:“sb,这tmd是公用场地,不是你家后院。坏不坏你的好事儿我不知道,但我就知道一件事——我老娘今天必须入土为安。就算天王老子他爹入土也不能挡我们的道。麻利地让开,如果是条好狗就别挡道。” 这时穿着黄色道袍的肥胖和尚阴沉着脸走到众人面前,用眼睛瞪了李旭一眼:“李施主,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凡夫俗子?你是怎么安排的?你看看他们满脸煞气,这是要破坏老夫施法,破坏你的前途大事啊。这真是造孽呀,还不赶快把这些满脸煞气、故意前来闹事的登徒浪子,给我赶走。要不然泄露天机,你和老夫都会折几年阳寿的!” 李旭一听,那还了得,再次指着陈嘉南的鼻子嚷嚷:“赶紧走,快一点儿。趁着老子现在还不想动粗,麻利地滚蛋。”陈嘉南不屑地冷笑一声:“sb,老子也奉劝你一句。你在这里玩什么花活,老子不想管,但最好别挡老子的道。我们怎么上来的,你可以问问你安排在陵园下面的那几条狗,让他们给你介绍一下老子的手段。” 李旭瞥了一眼中分头小弟,中分头赶紧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后,电话里面传来一声声凄惨的惨叫声。他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随即挂断电话,对着李旭耳语道:“大哥,手下可是安排了七八个小弟呢。那几个人也算是下面小弟中的猛将,现在全部都被干翻了,听声音受伤绝对不轻。再说你看他们的穿着,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要不咱们让条道,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动起手来,万一见了血,那对咱们的事情可不是啥好兆头呀。” 李旭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今天是给自己老爹办事的,不是带着小弟在这里跟人火拼的!李旭咬了咬牙,向旁边退了一步,看着陈嘉南说道:“痛快地过吧,谁也别耽搁谁的事。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如果下次相逢,那我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挥了挥手,陈嘉南几人只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郑三平老娘的坟地正好和李旭老爹的坟地相邻,但此刻郑三平老娘的墓碑前,也搞了个小祭坛,上面还在不断地燃烧着纸钱、元宝。刘四狗上前一步,一脚踹翻祭坛,二宝很有眼色地随后准备清理。这时,李旭突然暴怒一声:“王八蛋,你竟然敢踢翻大师为我爹好不容易打造的祭坛!” 这时,穿着黄色道袍的老和尚脸色变了变,直接冲了过去,用手中的桃木剑指着刘四狗的鼻子:“瘪犊子,你竟然敢破坏老夫精心布置施法场,你这是要遭天谴的!”随后对着李旭吼道:“这些杂碎再不收拾,你今天的大事儿恐怕是没办法完成了!如果错过今天,那只有等到十年以后了。况且你的命格,根据我观看天相,现在一直在浮动。如果错过今天,那你以后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李旭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向肥和尚:“大师,如果见血,那不是影响你施法吗?”和尚阴沉着脸不屑地说:“把他们随着金童玉女一起烧了,让你爹在那边活得更自在一点儿。这几个瘪犊子烧了,过去直接就成了你爹的奴才了!你说你爹在那边多自在。你爹在那边混好了,成了大财主,也算是给你积阴德了。那你今后的事业必定是如日中天。” 李旭脸上一阵扭曲,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十几个小弟吼道:“把这几个王八犊子办了,女人全留下,全赏给你们了,哈哈。”中分头小弟脸上一阵难看,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手底下的小弟啥成色他心里最清楚,他刚才那一通电话已经大概判断出陈嘉南等人的手段,但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十几个小弟提着片刀地向着陈嘉南等人疾步走去。陈嘉南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些走过来的sb,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嘉南上前几步,走到披麻戴孝的李旭身前,直接掏出枪对着李旭的额头:“你tmd是不是真的想跟老子拼一下?”李旭嚣张地笑了笑:“我本不想和你们这种不入眼的小逼崽子计较,可你兄弟tmd竟然破坏大师精心布置的法场,今天天不灭你,老子也要替天行道。” 胖和尚这时候也来劲了,用桃木剑指着陈嘉南嚣张地大叫:“拿把破铜烂铁也敢在我黄大师面前咋呼!我入道几十年来,死在我剑下,比你有能耐、比你更吊的登徒浪子多了去了。老子可是金刚不坏之身,赶紧放下你手中的破铜烂铁,接受我对你的点化焚烧吧,争取下去做一个比较听话的奴隶。” 陈嘉南像看sb一样看着胖和尚,挥了挥手。只见身后的彪子几人从后腰拔出双管猎枪,拉响枪栓,对准围拢过来的黑衣小弟们!只要谁再敢上前一步,绝对会被打成筛子。中分头和其他小弟们,此时瞬间感觉手中的片刀不香了,一个个脸色难看无助地看着陈嘉南等人,也在等待李旭的下一步指令。 就在这时,“砰砰砰……”陈嘉南对准满脸自信的肥和尚连续开了三枪,两枪命中大腿,一枪打在小腿上。刚才还说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的胖和尚已经疼得摔倒在地,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嘴里不断痛苦地呻吟着。 李旭此刻也傻了,望着黄大师身上炸开的枪伤,有点不可置信。陈嘉南上前踹了一脚黄大师:“我的破铜烂铁还行吧!专打你的金刚不坏之身……” 第142章 兄弟,你又立了一功 黄大师蜷缩在地上,强忍着剧痛,脸色惨白地瞪着陈嘉南吼道:“你……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破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身?我是拯救人类于水火的天道传承者,你伤了我会遭天谴的!” 陈嘉南不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黄大师肥胖的脸上,骂了一句:“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当江湖骗子当习惯了吧,出口就是台词!” 黄大师疼得面部扭曲,低下眼帘,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这时,李旭走上前来,拍了一下陈嘉南的肩膀,怒吼道:“你……你竟然敢打黄大师,你这样做会不得好死的!” 陈嘉南斜眼看了李旭一眼,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你个sb是怎么混到现在的?一个江湖骗子愣是看不出来。我说是佩服呢,还是佩服呢。” 李旭揉了揉疼痛的脸,怒吼道:“你破坏老子今天的好事,我和你拼了!”说着举起拳头就向陈嘉南胸口砸去。 陈嘉南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对着李旭的肩膀就是一枪,伴随着刺耳的痛哭声,李旭向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地吸着冷气,眼神阴毒地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上,废掉这个杂种!” 周围的黑衣小弟们看着郑三平等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和冰冷的枪管,一个个只感觉小腿肚子发软抽筋,耳朵也暂时失聪了。李旭声嘶力竭地吼了好几遍,周围的小弟没有一个人敢搭理他。 这时,他的头号马仔——中分头走到了李旭身边,对他小声嘀咕道:“大哥,你冷静一点。”“我冷静nm呀!我冷静,是老子中枪了你懂不懂?” 中分头无奈地再次小声说道:“大哥,他们手中都有火器,你让兄弟们上去不是送死吗?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他们忙完了咱们再继续,谁也不耽搁谁的事。” 李旭考虑了片刻,说道:“不动手也可以,但必须咱们先办事,做事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中分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去试试。” 中分头回过头,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走到陈嘉南面前,客气地说道:“大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吗!陈嘉南板着脸说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中分头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哥是这样的,你今天来陵园,手下的兄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都是我平时没好好教育,我在这里诚恳地给你说声对不起。” 陈嘉南打断了他:“客套话不必说了,直接说正事吧。”中分头尴尬一笑:“咱们两家的坟地不是挨着吗?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咱俩家能不能一个个来?”陈嘉南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中分头再次说道:“大哥,你看我们都把这摊子铺开了,仪式也进行了一半了,能不能让我们先搞?大哥你放心,很快的。您先和兄弟们,还有几位姐姐在一旁休息一下。” 陈嘉南看着中分头,在他脸上拍了拍:“只要你们不故意找事,一切都好说!行了,我也不啰嗦了,赶紧办事吧!大家都挺忙的。” 中分头赶紧回到李旭身前,小声嘀咕道:“大哥,他们同意了,咱赶紧弄吧。” 李旭嗯了一声,直接走到黄大师身前蹲下:“黄大师,你现在还能撑得住吗?” 黄大师忍着痛,嘀咕了一句:“李施主,我这腿被那个瘪犊子破了金刚不坏之身,现在行动不便,咱们就简单做一下仪式吧。只要金童玉女烧得好,那仪式也算是完美结束。” 随即,在李旭的招呼下,两个黑衣小弟搀扶着黄大师肥胖的身体挪到李旭老爹墓碑前面。黄大师坐在地上,腿上的伤口都已经再次崩开流血了。他咬着牙,忍着痛,满头冷汗,为了挣钱也是拼了。一只手挥舞着桃木剑,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忽然手中一把粉末撒向前面的祭坛,祭坛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黄大师尖叫了一声:“金童玉女焚身仪式现在开始!有请金童玉女!”只见两个黑衣小弟从旁边的花圈下面拽出两个黑布大袋子,向着祭坛走去。 这时,在旁边不远处观看的柳娇兰忽然拍了一下陈嘉南的肩膀:“你看那两个小弟提着装金童玉女的袋子怎么还在蠕动呢?” 陈嘉南刚开始还没当回事,结果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傻眼了。只听见黄大师声嘶力竭地大喊道:“金童玉女净身画符!”只见黄大师右手握着一根毛笔,左手多了一根拂尘。祭坛前面两个小弟打开袋子,露出两个满脸苍白、惊恐,头发乱七八糟,嘴里堵着破布,浑身穿着破棉袄的一男一女。远远看去,两个小孩在两个黑衣小弟的控制下不断扭动身体,费力地挣扎着。 这时黄大师手里的拂尘在两个小孩脸上胡乱地拍打。披麻戴孝的李旭跪在地上,更加虐成了。他的十几个小弟此刻也在行注目礼。不远处的柳娇兰、小爽、春花和陈小菲几个女人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嘴巴,身体微微颤抖。 有点难以接受的彪子对着陈嘉南喊道:“南哥,这些王八蛋竟然烧的是活人,还是两个可怜的小孩!” 陈嘉南此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随时有爆发的可能。郑三平接着随口来了一句:“这些王八蛋竟然做出这样违背天理、道德沦丧的事情,南哥,咱们要不要管?” 郑三平话音刚落,双眼已经有点通红的陈嘉南,直接掏出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三步并作两步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郑三平等人一看陈嘉南的举动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陈嘉南这一声枪响,直接打破了还在施法的黄大师的节奏。黄大师回头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即将跑过来的陈嘉南,怒吼道:“拦住他,不然他会毁了你的前途的!” 跪在地上的李旭直接跳了起来,用那只完好的手从腰里拔出手枪,对着陈嘉南脚底下开了一枪:“王八蛋,你最好别过来!” “不然我的下一颗子弹打的就是你的心脏。”陈嘉南没有理会李旭的威胁,依然向李旭等人走去。这时中分头脸色也有点难看,上前两步直接拦住陈嘉南,语气不善地说道:“大哥,刚才不是商量好了嘛,谁也别掺和对方的事情。我们这次没有找你们麻烦,你鸣枪示警,打乱我们的节奏,跑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嘉南阴沉着脸,在中分头脸上拍了几下:“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过来问问那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你们准备玩什么幺蛾子。” 中分头冷笑了一声:“大哥,我一忍再忍,已经退了好几步了,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呢?为什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泥菩萨还有三分火呢。我们虽然没有几把枪,但也有十几号兄弟呢。你是真想和我们拼一下,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呗!” 陈嘉南冷笑一声:“我没有闲工夫和你们火拼。你也别在老子面前讲那么多废话!我此刻就一个要求,告诉我那两个小孩从哪里搞来的,你们要对他们做什么。” 这时李旭直接上前两步,用枪指着陈嘉南:“瘪犊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管的也够宽的呀。你既然那么八卦,想知道情况,那我就不妨告诉你。那两个小逼崽子是我买来的金童玉女,至于要干什么,你说在陵园能干什么?肯定是烧了祭奠我老爹了。黄大师已经测过那两个小逼崽子的生辰八字,和我爹很搭呦!” 陈嘉南眼里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用阴冷的目光凝视着吊儿郎当的李旭,缓缓地说道:“放了那两个小孩,今天的事情我全当没看见。” 李旭眉头紧皱,看着陈嘉南厉声喝道:“不可能,那两个小逼崽子是我花大价钱买的,现在是属于我的东西,你懂吗?如果你实在闲得没事,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吧!我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天哈哈大笑,随后挥了挥手:“去给老子把小孩抢过来,谁tmd敢拦一下,直接给我办了。” 就在这时中分头实在忍不住,从后腰拔出枪,盯着陈嘉南的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的人赶紧滚蛋,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陈嘉南阴冷地看了中分头一眼,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嘲笑道:“你tmd连保险都没打开,就想崩我,你是不是sb呀?” 中分头挣脱陈嘉南的手腕,慌忙地看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嘭”的一声,陈嘉南已经开枪了,正中中分头的额头。中分头不甘地向后倒去。 郑三平几人端着双管直接冲了过去,李旭则在旁边大喊:“给我拦住他们!”结果一瞬间枪声像爆豆子般响起,七八个刚要围拢过来的黑衣小弟,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剩下的五六个吓得赶紧扔掉手中的刀,战战兢兢抱头蹲下。 陈嘉南一枪托砸在李旭头上:“王八蛋,等下老子再收拾你。”陈嘉南上前两步,看着两个小孩哇哇大哭,直接吩咐道:“大金子,赶紧把这两小鬼带走,让那几个娘们先照顾着。” 大金子把两小孩带走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直接扯住李旭的头发拉扯到黄大师的身边,低沉地爆喝道:“小孩是哪里买来的?焚烧小孩是谁的主意?” 黄大师此刻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赶紧低下头,眼神躲闪。李旭忽然抬起头嚷嚷道:“你管是谁的主意呢?你个瘪犊子办了我的小弟,你知道什么后果吗?你知道老子是跟谁混的!说出来吓死你。” 陈嘉南懒得搭理李旭这个sb,对着他大腿来了一枪,大腿上直接炸了个血洞。李旭痛苦地不断呻吟。黄大师的头低得更低了。陈嘉南一巴掌甩在黄大师脸上:“老秃驴,给咱说说来龙去脉吧,最好老实交代!” 黄大师忍着痛,装作可怜地求饶道:“这不关我的事呀,我只是个跑江湖混饭的。前几天喝大了,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这个sb真的搞来了两个小孩。” 这时李旭忍着痛直接抓住黄大师的衣领,咆哮道:“你他妈的老秃驴竟然敢血口喷人!买主难道不是你介绍的吗?你tmd不是说你是天道传人吗?可以帮我前途无量吗?怎么现在遇见个臭流氓就怂了?” 黄大师一脸正气:“黄口小儿,你休要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天道传人?我不过是过来帮你跳个大神而已。” 两人互相推卸责任,越吵越厉害。陈嘉南听着头疼,直接站起来大吼一声:“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李旭仍然嚷嚷道:“我tmd还没讲清楚,责任还没有划分明了,老子凭什么闭嘴!” 陈嘉南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郑三平。郑三平冷哼一声,直接脱下自己的皮鞋,反过来照着李旭还在嘟囔的嘴用鞋底狠狠抽了几下。李旭的嘴瞬间肿得老高,噗嗤一下吐出一口血水还顺带着几颗门牙,彻底闭嘴了! 陈嘉南对着旁边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五六个小弟吼道:“都别蹲着了,麻利的给我过来!” 五六个黑衣小弟争先恐后地来到陈嘉南身前,惊恐地等待着陈嘉南的指令。陈嘉南看了几人一眼:“想活命吗?”“想……想……想!”几人乱七八糟激动地说! 陈嘉南冷笑一声:“既然你们都想活命,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谁能从这两个王八蛋嘴里撬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一个个来,还是你们选择搭伙,你们自己决定。” 一个地中海发型、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一个混子举手道:“大哥,我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能让你先试试嘛?”陈嘉南摆了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准备怎么操作。 只见他从祭坛旁边拿了两根大蜡烛,随即走到李旭身前,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嚷嚷道:“大哥,痛快点说了吧。别让做兄弟的为难,也别害了其他兄弟成吗?” 李旭嘴巴肿得老高,只能微微张开,含糊不清地对地中海吼道:“你tmd到底是谁的小弟?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你现在竟然要对我下手!” 地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平时对我确实不怎么样。老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活命,咱也别虚情假意了。你是痛快地说呢,还是想让我给你用用手段?” 李旭一口血水吐在地中海脸上。地中海脸色直接变了,冷笑一声,直接用手扣进李旭大腿的伤口里一阵拧捏。李旭疼得脸上直抽抽,双眼发白:“你……你这个王八蛋……” 地中海脸上露出冷笑,继续用力。李旭疼得是把后槽牙都咬碎了:“我……我说,我全说!” 地中海不肖地笑了一下,手里血糊糊的在李旭眼前晃了晃:“大哥,你应该感谢我。你看我都给你把子弹翻腾出来了。”这我还没用手段呢,你就扛不住了,怂货! 这时陈嘉南看了一眼郑三平,对他小声嘀咕道:“老三,学着点。”郑三平无奈地撇了撇嘴。 李旭这时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认识的这位黄大师。我无意中给他说了我想给老爹办三周年的事儿,没想到他很积极,给我看了生辰八字,又到陵园来看了风水,就建议我最好能让老爹在那边过得好一点,就是不定期给老爹烧几个普通的金童玉女。三周年再烧一次天选的金童玉女。这一个月来我们已经烧过两次普通的了,果然我的运气好了起来,大哥很快就提拔了我。我刚开始只买了四个小孩。这次的天选之子是黄大师亲自挑选的,让我花了大价钱。这几个小孩都是从黄大师介绍的他的本家兄弟那里买的。” 陈嘉南阴沉着脸厉声打断了一下:“他的本家兄弟叫什么?”李旭哆嗦地说道:“海东道上的,叫什么黄……对,叫黄瘸子,在那边道上还挺有实力。” 李旭话音刚落,陈嘉南几人对视了一眼,拳头捏得嘎巴直响。郑三平嘀咕了一句:“南哥,看来海东平静了,黄瘸子这王八蛋又搞事情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等过完年,桐城这边的事情搞定后就是他的死期。先让他再多蹦跶几天。”李旭继续说道:“这次做法事也是黄大师策划的一切,就这么多了!” 陈嘉南拍了拍地中海的肩膀:“干得不错,心也够狠。一边歇着吧。”陈嘉南再次看向剩下的几个小弟:“你们几个一起吧,看看他俩说的话一样不一样。” 几个小弟激动地扑向有点哆嗦的黄大师。几人大概只用了十分钟,黄大师已经痛苦的叫声已经响破天际,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整个过程。原来他本就是个江湖骗子,他本家兄弟黄瘸子给他承诺,只要他能带来销量,就会给他百分之二十的提成!这一两年来也是大赚特赚! 陈嘉南望向远方,沉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对着几个小弟吼道:“这两个王八蛋不是喜欢玩焚烧吗?他爹不是想要奴才吗?把这两个畜牲、王八蛋给我烧给他爹。如果我心情好你们就可以活命了。” 几个小弟脸色惊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这时还是地中海喊了一嗓子:“兄弟们,想活命的赶紧把这两个王八蛋捆起来。黄大师不是前两次用过那个特效药,烧得快吗?给这两个王八蛋用上!”五六个小弟激动的开始忙活起来。 陈嘉南向远处走了一截,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陈嘉南痛心疾首地沉声说道:“青松岭陵园,一大帮混子火拼,还牵扯出了拐卖儿童、焚烧小孩的案件。现在唯一留下的几个混子正在焚烧尸体,性质简直太恶劣了。我和兄弟几个拼死才救下两个受伤的儿童。” 电话对面磁性的嗓音大发雷霆:“在我马上进一步之时竟然发生这种危害社会、情节严重的刑事案件。兄弟,你又立功了。我马上派人极速赶过去!” 陈嘉南挂断电话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约莫半个小时后,陵园附近警笛大作… 第143章 春韵茶秀 时间那可真是飞快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银河新村柳娇兰的小院今儿个真是热闹非凡,柳娇兰、小爽、春花、陈小菲这四个女人,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一边忙着活儿。客厅里头,大金子、彪子、刘四狗三个人玩着炸金花,兴致勃勃的。郑三平和二宝刚在外面放完鞭炮,俩人手冻得通红,搓着手正要进屋,恰好看见陈嘉南一个人站在院子的一角抽烟,不知道在琢磨啥事儿。二宝随口喊了一嗓子:“南哥,这刚下过雪,外面怪冷的,进去烤火呗。”陈嘉南看了俩人一眼,淡淡地说道:“不用了,你俩要是不忙的话,陪我在外面走走。” 郑三平和二宝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仨人出了院子,沿着村道往村外走去,一路上没说话。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后,陈嘉南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雪景,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郑三平和二宝各分了一支。陈嘉南看了俩人一眼,淡淡地开口:“老三,二宝,过了年以后有啥打算?”郑三平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陈嘉南:“南哥,你啥意思!”陈嘉南摇了摇头:“没啥意思,就是问问你俩有啥打算。你俩现在也算是拖家带口的,当哥的不能耽搁你俩过幸福日子不是。” 说着陈嘉南在兜里掏出两串钥匙递给俩人:“老三,二宝,这是当哥的一点儿心意。前几天就提醒过你们,见你们一直没有动静,我就替你们俩买了锦绣佳苑两处房子,都在三楼,一个301,一个302,都是精装修,拎包入住就行。你俩以后就是邻居了,有啥事儿可以互相照应。” 郑三平俩人愣愣地看着陈嘉南,眼里的泪花在打转。二宝忽然激动地抓住陈嘉南的手,咆哮道:“南哥,你这是要扔下兄弟不管了吗?你如果走了,那我独自一人呆在这小小的南平还有啥意思?”郑三平更是哽咽道:“南哥,咱兄弟几个可是说好的一起帮你找弟弟妹妹,一起发财,一起去国外的。你现在咋说扔下我们就扔下了呢?”陈嘉南浅笑了一下,沉声说道:“老三,春花为你坐了三年牢,那是何等的好媳妇呀,你一定要珍惜。你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你亏欠她的太多,所以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跟着我,太危险,每天刀口舔血的生活已经不适合你了。” 陈嘉南停顿了几秒,又看向满脸泪水的二宝,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兄弟,你这辈子不容易遇到真爱,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和老三放宽心,你俩以前犯的事情,我已经托人替你们俩摆平了,所以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和顾虑。以后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行,可千万别再冲动了。” 郑三平和二宝哭得像个泪人,俩人直接跪在地上,抱住陈嘉南的腿,齐声叫唤道:“南哥……南哥……”就在这时,陈嘉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嘉南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起电话:“喂。”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兄弟现在有空吗?”陈嘉南看了眼跪在地上哭泣的郑三平和二宝,淡淡地对着电话说道:“如果是徐哥召唤,那再忙也得空出时间来不是。”电话对面的男人哈哈大笑,随后说道:“老地方,春韵茶秀,我等你。” 陈嘉南挂断电话,看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眼,怒吼道:“你俩大男人在这哭个毛线,也不嫌丢人!你们也别一腔热血,回去和你们的女人商量一下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两天安生日子你们就知道啥叫幸福了。我现在有点事就先走了。” 陈嘉南走后,郑三平和二宝抹了一把眼泪,俩人对视了一眼。二宝看着郑三平问道:“三哥,你是咋想的?”郑三平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沉声说道:“南哥对兄弟们不错,如果我们真的留下来陪自己的女人平平淡淡度过一生,那也就太没有良心了。南哥的弟弟妹妹还没找到,这次又在南平为我的事情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还给咱们扫平了以前的事。我如果能心安理得地呆在南平和你春花嫂子过日子,那我就太不是人了。”二宝挠了挠头说道:“三哥,我和你的意思一样,我回去马上给陈小菲做思想工作。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这么多年的兄弟没了,我活着也没啥意思了。”郑三平扔掉烟头,嚷嚷道:“走,回家商量去……” 半小时后,春韵茶秀二楼的一个包厢内,徐双元客气地拉着陈嘉南的手:“兄弟,来来来,这边坐。我估摸着你快到了,所以刚把茶泡好,你小子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朋友送的,上好的大红袍!”俩人在茶台旁坐好,陈嘉南给徐双元分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看向徐双元:“徐哥,今天找我过来啥事儿?”徐双元客气地说:“先品茶,事不着急。” 俩人喝了两道水后,徐双元看了陈嘉南一眼,沉声说道:“兄弟,今天过来一是要感谢你最近对我的帮助。二是要告诉你一声,我要走了。”陈嘉南端着茶杯愣了一下,看向徐双元问道:“走哪儿去?回京都过年吗?现在都下午了,你来得及吗?”徐双元摆了摆手:“如果我混不出个人样我是没脸回去的,再说家里人也不希望我回去。让我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还准备在南平大干一场,为老百姓多谋些福利呢。可是上面的调令下来了,身为衙门里的小卒子,一切命运都掌握在执棋者手里。” 陈嘉南对徐双元拱了拱手:“恭喜徐哥高升啊。”徐双元摆了摆手:“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是要为老百姓做好服务的。”陈嘉南撇了撇嘴:“徐哥,那些官话套话就别在兄弟面前显摆了。我也希望你能为平头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而不仅仅是嘴上说说。” 徐双元敲了敲桌子,脸色严肃地对陈嘉南说道:“我的家族虽然落寞了,但是信念和传统没有落寞。我是有私心让家族重新辉煌,要不然也不可能和你坐在一块儿。但是,如果我不能为老百姓办事,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如果我没有能力更上一层楼,那我也宁愿在这南平待一辈子,尽我所能,为老百姓干点实事。” 陈嘉南坐直了身子:“咱不聊这些了,聊点实在的。你今天叫我过来肯定不光是说你升迁的事情吧!” 徐双元笑了笑:“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情况是这样的,我这次是被调去桐城任警察局局长。上面觉得我在南平办了这几个大案子,对我刮目相看。但是我知道,这些功劳有你的一大半。就在半个月前,桐城市的警察局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了。市委市领导对桐城一直以来看似和平的社会状况深感怀疑,所以就想让我过去捅捅马蜂窝,还老百姓一个真正的和平持续。”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凝视着徐双元:“所以,你想让我帮你,咱们直接来个黑白双杀,把桐城搅个天翻地覆,让它彻底和平。” 徐双元笑了笑:“我是有这个意思,但上面的领导希望我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希望我表面上蜻蜓点水,暗地里痛下杀手。但是我这几天让常开搜集了不少桐城内部的消息,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桐城的水很深啊,关系错综复杂,实在是让人头疼。我刚去上任,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 “所以把你叫过来唠唠。”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缓缓地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过了年我也要去桐城,有点事情要做。咱还和第一次合作的模式一样……你只要保我兄弟几个的安全,我出手绝对会让你心满意足。” 徐双元笑了,笑得很开心,伸出手和陈嘉南握在一起:“兄弟,这个你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是做得太过分,我绝对保证你平安无事。” 陈嘉南淡淡地笑了笑:“那希望我们合作顺利。你飞黄腾达,我也早日找到亲人!” 两人相视一笑。陈嘉南刚要告别,徐双元拦住陈嘉南:“先别忙着走。今天是大年三十,我独自一人,你也是孤家寡人。去我那儿,我做几个小菜,你陪我喝几杯。”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不方便吧。毕竟我的身份……” 许双元冷淡一笑:“人走茶凉你应该懂吧。虽然我升了,但大家都清楚那个位置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以炸死人。你说还有谁会关心一个将死之人的所有动向呢?” 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只能陪你好好喝点了。”徐双元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等会儿喝完酒我送你点好东西。”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包厢…… 第144章 闹出误会 陈嘉南回到银河新村的小院,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陈嘉南下了出租车,双手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进了小院,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电视机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陈嘉南推开里屋门,看着柳娇兰等人横七竖八地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哈哈大笑。 忽然柳娇兰用余光瞥见刚进门、手里还抱着大箱子的陈嘉南,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陈嘉南破口大骂:“臭男人,你死哪去了?你都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想饿死我们吗?电话打不通,你到底在玩啥幺蛾子!” 陈嘉南有点尴尬,把手中的纸箱子放在地上,看着柳娇兰说道:“我回不回来和你们饿不饿有啥关系?我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做饭,你们饿了就自己做呗。大年三十外面没得买吃的。” 柳娇兰气得把手中的遥控器向陈嘉南摔去,陈嘉南赶紧接住。柳娇兰拧过头去不再理会陈嘉南,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这时小爽双手叉腰站起来对陈嘉南吼道:“南哥,你看你这人咋是这样呀!都把兰姐气哭了。我们几个女人浪费了大半天时间准备了好多年夜饭,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人。我们是左等右等,肚子饿得呱呱叫,就是不见你人影。你手机打不通,出去也不见给留句话,大年三十的你到底要干嘛!” 陈嘉南脸色有点难看:“我走的时候不是给老三和二宝说了吗?”陈嘉南在客厅扫视了一圈,脸色彻底阴沉下来:“那两狗东西人呢?” 此时陈小菲挺着饱满的胸部,扭着细腰来到陈嘉南面前,用手指在陈嘉南胸口顶了顶,仰视着陈嘉南:“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你告诉我,你为啥要搞得二宝和我分手,还有让三哥和春花姐大吵一架?他们两人现在正在地下室喝闷酒呢。” 春花也上前一步:“南哥,你不管有啥想法,至少跟大家商量一下子呗,不要独断专行好吧。” 陈嘉南看着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一阵心烦,低头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沉声对着两人说道:“你俩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是强迫他们俩跟着我杀人放火了,还是逼着他们俩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安了家,让他们忘掉过去,和你们开始新的生活。我一个做大哥的,我觉得我做得够大度了,你们俩娘们还想咋地?” 春花直接撇了撇嘴,双手叉腰,厉声喝道:“南哥,你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现在也算是江湖儿女,我们几个女人本来已经商量好了要大干一场。你说在这个关键时候,你把一个臭男人拴在我裤带上是啥意思?想扯我后腿是不?” 陈小菲也尖叫道:“你这人确实不地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给我投资了钱让我开自己的私人诊所,过了年你想想,我一个女人要忙成啥样子?你这时候让二宝那个狗东西来左右我的心智,影响我的思维。你说你有没有安好心?” 陈嘉南捻灭烟头:“怎么听着听着感觉话有点不对味呢!”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彪子、刘四狗和大金子捂着嘴,在偷偷地笑,摆明了是打算看热闹。 陈嘉南赶紧对两个女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你俩先别说话。春花,我问你,老三回来时怎么跟你说的?” 春花捋了捋头发,双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郑三平回来满身酒气,直接就对着我吼道,说我拖累了他。你现在不要他和你玩了,让他和我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幸福生活。说还要让我生七八个小孩子。南哥,你说我能答应吗?前些天我跟兰姐她们已经商量好了,过了年我们就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你倒好,让他逼着我生孩子。这不是要毁我一辈子吗?我已经浪费了青春年华,现在想做点事咋这么难呢?” 陈嘉南又看向陈小菲:“二宝怎么跟你说的?”陈小菲撇了撇嘴说道:“二宝回来也是满身酒气,嚷嚷着要和我分手。理由是你不要他了,他的想法是只要我俩一分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就可以去找你了。你明知道我俩刚恋爱,你搞这么一出。你说我到底是先开展工作呢,还是腾出时间安抚一个小男人呢?你说你搞这一出,我还能安心把诊所开好吗!” 陈嘉南有点欲哭无泪,没想到好心还办了坏事。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偷笑的彪子三人,直接怒吼道:“你们三个看笑话不嫌事大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把他们两个狗东西拖上来,记住,我要醒过酒的。上来如果给老子不清醒,我拿你们三个试问!” 彪子三人再也不敢看笑话了,撒丫子向地下室跑去。陈嘉南赶紧请两个女人坐沙发上稍安勿躁,又走到柳娇兰身前抓住她的小手摇晃了一下:“柳大小姐这是真生气了吗?你不是号称女中豪杰吗?宰相肚里能撑船吗?怎么今天姨妈来了,开始耍小性子了?” 柳娇兰挣脱陈嘉南的手臂,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一拳,冷哼道:“谁愿意搭理你这忘恩负义的臭男人呀。” 陈嘉南无奈之下抱住柳娇兰的后腰,在柳娇兰的挣扎中在她脸上啃了一口。柳娇兰吓了一跳,小声嘀咕道:“别闹了,还有人呢。” 这时彪子、刘四狗和大金子领着头上湿漉漉的郑三平和二宝走了上来。二宝和郑三平两人此刻彻底清醒了,看着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有点躲闪。估计刚才在地下室,彪子三人已经给他们做了思想工作。 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两人吼道:“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二宝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是三哥出的馊主意,非要让在外面喝点酒壮壮胆,没想到,吃了几颗花生米直接喝多了,进屋后说了啥现在全忘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给春花和陈小菲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秒懂,气呼呼地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春花一只手拽着郑三平的耳朵,嚷嚷道:“你不是刚才挺厉害吗?怎么现在怂了?你看老娘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陈小菲更厉害,也扯着二宝的耳朵:“你那会不是嚷嚷着要和我分手吗?老娘现在还就告诉你了,我不要你个小奶狗了。咱们缘分已尽,彻底散了。记住,是我甩的你!” 二宝赶紧献媚地求饶道:“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我刚才是喝多了,说了傻话,当不了真。” 这时柳娇兰站在沙发上大吼道:“谁的男人,谁回去关着门收拾去。我肚子都饿坏了,咱赶紧热菜,准备吃年夜饭。要不然就过了十二点了。”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跑去厨房热菜!陈嘉南在郑三平和二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你俩以后别说是我兄弟,妻管严,真给老子丢脸。”彪子和刘四狗也向两人竖了根中指,满脸鄙夷。 郑三平和二宝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片刻后,柳娇兰在餐厅里大喊道:“快过来吃饭了……” 第145章 下马威 大年初一中午十二点多,陈嘉南还窝在床上睡懒觉。“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扰了陈嘉南的美梦。陈嘉南掀开被子,缓缓地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向外面嚷嚷道:“谁呀,大清早的烦不烦人。” 陈嘉南只穿了件底裤就跳下床打开门,只见郑三平、春花、二宝、陈小菲四人站在房门口,一脸兴奋。可当春花和陈小菲看见只穿了件底裤的陈嘉南,一脸羞红,两人捂着眼睛嚷嚷道:“臭男人,你还要不要点脸,没穿衣服就出来了。” 陈嘉南吓得就是一个激灵,大叫一声,彻底清醒。只听见“嘭”的一声,房门在里面被关住。约莫两三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陈嘉南穿戴整齐的站在几人面前,尴尬地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郑三平和二宝笑眯嘻嘻地齐声说道:“南哥,我们早上去看过房子了,你的眼光是真不错。”春花激动地说道:“谢谢南哥,我和老三很喜欢房间的布局。”陈小菲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虽然和我梦想中的有点小差距,但还是得给你点个大大的赞。” 陈嘉南板着脸看了几人一眼:“你们几个找我就这事。”陈小菲挺了挺胸,那当然了,我们是来感谢你的。陈嘉南冷哼一声:“感谢完了那就走呗,别打扰我睡觉,慢走不送。”陈嘉南刚要关门,春花焦急地嚷嚷道:“等等,我和陈姐还有点事跟你说。” 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看这两人:“两位美女还有什么事就说呗。”这时郑三平和二宝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春花和陈小菲对视了一眼,春花抬头说道:“你的兄弟暂时还给你了,老娘最近玩腻了。你当大哥的先替我看管着,等老娘啥时候有心情了,你在让他回来伺候我几天。” 陈嘉南被雷住了:“春花,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呀。”春花抬头挺胸:“那是你还不了解姐的范!”说完直接扭头扭着细腰离开了。陈小菲接着话茬说道:“二宝这个小奶狗最近忒烦人,思想是越来越不健康了,搞得老娘这几天是身疲力尽,太耽误我工作了。我先把他扔你这,回头我有空了,你在让他回来陪我两天。”说完转身对着还没走远的春花喊到:“春花,等等我。” 两个女人走后,郑三平二宝尴尬地看向脸色冰冷的陈嘉南:“南哥,我们……”陈嘉南立即打断:“你两个狗崽子从今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忒tmd丢人了。”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嘭”的一声关上房门,留下吃灰的郑三平和二宝两人尴尬至极…… 陈嘉南躺在床上还没有几分钟,房门再次被敲响。陈嘉南皱了皱眉头,跳下床,直接嚷嚷道:“你们两个狗东西还有没有完!”拉开房门正准备开骂!一声妩媚的声音响起:“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骂谁呢。”陈嘉南一看是柳娇兰,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是老三和二宝那两狗东西呢,你找我有事。” 柳娇兰推了一把陈嘉南,身子直接挤进房间里,给陈嘉南抛了个媚眼:“他们都出去玩了,你说咱俩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应该做点爱做的事情呢。”陈嘉南脸色变得铁青,唰的一下逃到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惊恐地看着柳娇兰嚷嚷道:“我说你个老女人还有没有完呀,昨晚上把我折腾的腰现在还痛呢。你又来。” 柳娇兰妩媚一笑,摆了个性感的姿势,舔了舔嘴唇说道:“昨晚上是你做错了事,应得的惩罚。现在吗?是老娘心甘情愿的,能一样吗?再说了,你说谁是老女人!”话音刚落就扑到床上压住陈嘉南。片刻后,陈嘉南大喊:“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嘉南躺在床上吸着烟,脸色有点不好看。而柳娇兰坐在梳妆台前,则是红光满面。忽然柳娇兰拍了一下额头,回过头来对陈嘉南说道:“方北风今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陈嘉南一听是方北风,立即坐直身子:“方北风给你打电话干嘛!”柳娇兰妩媚一笑:“还能干什么,拜年呗!怎么说我也算是他大嫂呀。”陈嘉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柳娇兰继续说道:“方北风想让我晚上和他聚一聚,你是什么想法。” 陈嘉南淡淡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呗。”柳娇兰哼了一声,稍显扭捏地说道:“你不吃醋吗,方北风可是很帅的。”陈嘉南白了柳娇兰一眼:“我吃哪门子干醋呀,你又不是我老婆。”柳娇兰脸色变了变:“你吃干净就想跑,没门,老娘是不会妥协的。你今天晚上陪我去见方北风,我一个人不自在。” 陈嘉南跳下床,不忿地说道:“我去算怎回事,你带几个小弟去就行了呗。我不相信方北风敢勾引大嫂,那可是江湖大忌!”柳娇兰走到陈嘉南身边在他腰间拧了一把,陈嘉南疼的是呲牙咧嘴:“我去……我去行了吧,我就以你的小白脸身份去总行了吧……”“就你还小白脸,小黑脸还差不多。”两人又在房间闹了一会! 晚上八点多,陈嘉南和柳娇兰领着两个小弟驾驶了一辆公爵向着方北风的场子,君在来茶楼驶去。车上,陈嘉南皱了皱眉头,看了柳娇兰一眼,认真地说道:“方北风大过年的约你不会只是聚聚这么简单吧!不会玩什么幺蛾子吧。” 柳娇兰阴冷一笑:“这个谁能说得准,只有去了才能解开谜底!”大约过了有半小时,公爵停在好君来茶楼门口,陈嘉南、柳娇兰等四人向里面走去。刚进门,两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对着柳娇兰恭敬的问候到:“大嫂好,请这边来。” 陈嘉南几人跟着两个小伙走到二楼门口时,四个魁梧的汉子笑着说道:“小弟去楼下喝茶吧。”柳娇兰脸色变了变,还没有说话,一个领头的汉子再次说道:“大嫂,为了安全起见,大嫂,你和你的跟班请配合一下。”说完这话,他们就要搜身。柳娇兰冷哼一声:“不知道方北风现在是架子越来越大了,还是越来越怕死了,连我都敢搜,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领头的汉子无奈地说道:“抱歉,大嫂,这是我们一贯的做法,就算是南平县县长来了也一样。” 柳娇兰眉头紧皱,扭头就要走。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梳着油光瓦亮的偏分头,一身精致的高级西装,气场强大。他远远地就吼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大嫂都敢搜身!” 偏分头走到陈嘉南和柳娇兰身边,抱歉地说道:“大嫂,我是方总的秘书金明,手下的人缺乏管教,还请您见谅。请进吧,方总已经恭候多时了。” 柳娇兰向里面走了两步,后面四个大汉又拦住了陈嘉南:“哥们儿,你得配合一下。” 陈嘉南脸色一冷。柳娇兰回头给陈嘉南摇了摇头。大汉从陈嘉南身上搜出一把短刀和一把五四式手枪,对着陈嘉南说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等会儿出来还你。” 陈嘉南和柳娇兰跟着金明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包厢。里面装修古色古香,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在包厢左手位置放着一个红木茶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满头银发的中年人正在泡茶。他听见动静,抬起头,棱角分明的脸像刀刻一般。他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却一点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对着柳娇兰客套地说道:“大嫂,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知道你今天要来,我特意泡了上好的龙井,过来尝尝。” 柳娇兰冷着脸走到茶台旁边,在茶台上拍了拍:“方北风,你什么意思?你邀请我过来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 方北风摆了摆手:“大嫂,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柳娇兰冷哼道:“没有吗?让你的人搜身是什么意思?” 方北风看了旁边的金明一眼,骂道:“狗东西,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连大嫂的身都敢搜!”金明低下了头,装作委屈地说:“方总,没有了,只不过搜了他的跟班身。” 方北风猛地拍了一下茶台:“就算是大嫂的狗,你也不能无礼,听见了吗?”金明对着柳娇兰抱歉地说道:“大嫂,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的狗……呸呸呸,对不起呀,我一着急说错话了!对你的跟班无礼!请你见谅……” 第146章 鸿门宴 柳娇兰瞪了金明一眼,眼角露出一丝阴冷,对着方北风说道:“方北风,你今天到底请我过来是个啥意思?”方北风不明所以,说:“大嫂,我今天请你过来肯定是吃饭嘛,我还能有啥意思?你可别想歪了啊,我对你这款老女人没啥兴趣。”柳娇兰脸色难看至极,指着方北风,“你……”方北风哈哈一笑,不屑地看了一眼柳娇兰:“大嫂,大过年的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介意呦。”方北风看了金明一眼,“小金子,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请大嫂坐下。” 金明笑呵呵地拉开茶台旁边的椅子:“大嫂请坐。”柳娇兰坐下后,点燃一支香烟,淡淡地看着方北风。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嘉南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柳娇兰转过头赶紧问道:“你这是咋了?”陈嘉南没有看柳娇兰,对着金明问道:“大哥,你这儿有厕所吗?我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现在肚子好疼。”金明看了方北风一眼,方北风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领着那狗玩意儿赶紧去吧!咱们这地方大,你跟着,可千万别跑丢了,让大嫂担心。” 金明领着陈嘉南走后,方北风调笑着看着柳娇兰问:“大嫂,我大哥蹲笆篱子好几年了。我看你红光满面,越来越年轻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不了,常常偷吃啊?做兄弟的我提醒你一句,别看外面那些小奶狗一个个光鲜亮丽,龙精虎猛的,但是你可得多注意卫生啊。不然我大哥还没出狱,你再搞出俩拖油瓶,那我大哥还不得在里面气死?你如果实在寂寞难耐可以联系我呀,虽然你现在年老色衰,不比当年的风华正茂,但我手下有几个兄弟就喜欢你这一款,他们绝对干净呦,而且他们会的也多。功夫那是杠杠的,保证让你死去活来,嗷嗷叫!” 柳娇兰的脸色越来越冷,直接在红木茶台上碾灭烟头,站起身来一巴掌向方北风抽去。方北风冷笑一声,抬起手捉住柳娇兰的手腕:“大嫂,你这么激动干啥!手下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我不是得给叫吗?你这就等不及了!”“方北风,你信不信老娘让人弄死你……” 另一边,二楼拐角卫生间,陈嘉南看着有点无耻的金明,嚷嚷道:“我说哥们,我拉肚子你懂吗?大号,很臭的。”金明冷声一笑:“方总不是怕你丢了吗!所以让我寸步不离,这是我的职责,还请先生您见谅。”陈嘉南无奈之下甩了金明一巴掌:“你tmd爱好挺特殊啊,我上个大号你也要看着?厕所就这么大个空间,你还害怕我跑了不成?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拉不出来!”金明揉着红肿的脸蛋,呸了一声:“行,你快点,我在厕所门口等你,方总那边估计马上就开席了!”陈嘉南骂了一声“滚”,随后关上厕所隔间门。 陈嘉南刚掏出手机,就隐约听见有人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陈嘉南脸色一阵难看,无奈之下发了个短信。在隔间里待了几分钟,删掉短信,按了下抽水马桶,轻轻的打开开关,使劲朝着门踹了一脚,只听见“嘭”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尖叫:“哎呀妈呀!我的脸!”陈嘉南走出后一看是金明,赶紧上前关心地问道:“金秘书,你这是咋地了?让马蜂把脸蜇了?”金明忍着痛互掐道:“我刚进来准备叫你,没想到从窗户窜进来一只马蜂,直接就向我的脸扑来!你看把我脸蜇的,像是被门板碰了一样。”两人相视一笑,洗过手向着包厢走去。 包厢内,方北风抱歉地对着柳娇兰说道:“大嫂,你现在是越来越见外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柳娇兰揉了揉手腕,用眼睛瞪着方北风:“王八蛋,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方北风哈哈一笑:“大嫂,我茶都泡好了,你不喝几道水刮刮油,那不是折我面子吗?”柳娇兰刚想发火,金明捂着右脸领着陈嘉南进了包厢。方北风愣了一下,赶紧问道:“小金子,你这脸是怎么了?”金明忍着痛尴尬地笑了笑:“刚才不小心让马蜂蜇了一下!”随后给方北风使了个眼色。方北风心领神会,不屑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随后督促道:“大嫂赶紧喝呗,上好的龙井,一两几千块钱呢!可不能浪费,这玩意刮油最厉害。” 柳娇兰冷哼一声,直接摔了面前的茶杯:“方北风,老娘没有喝茶的习惯,也不需要刮油,没啥事我就走了。”柳娇兰刚站起身,金明打了个口哨,片刻包厢里冲进来八个膘肥体壮、西装革履的大汉,一个个看着陈嘉南和柳娇兰凶神恶煞!柳娇兰彻底怒了,指着方北风的鼻子骂道:“王八蛋,你tmd啥意思?” 方北风脸色阴沉地沉声吼道:“臭婊子,你说我啥意思?我就一个多月没在南平待,这一回来听说南平变天了,道上传言你柳娇兰靠着一个小白脸直接干掉了我的拜把子兄弟花和尚,还轻而易举地抢了他的所有地盘,还听说你现在对外散布谣言,自己号称现在是南平的扛把子、大姐大。”方北风冷着脸又指了指陈嘉南:“帮你上位的小白脸不会就是这位吧?黑不溜秋的你也下得去口。” 柳娇兰黑着脸对方北风吼道:“下不下的去嘴那是我的事,你最好现在放我们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方北风直接砸了手里的茶壶:“臭婊子,你现在还威风上了?我大哥坐牢,我二哥掌控南平道上的大部分娱乐生意,对你宠爱有加,你不感恩戴德,竟然勾引这个小黑脸办了他。我作为他的三弟,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挑明给你说了吧,今天我约你过来就是为我大哥申冤,替我二哥报仇的。我已经得到内部消息,就是你当年劈腿了小白脸。 \"怕我大哥发现,然后伙同小白脸陷害我大哥入狱,我大哥真是仁慈啊。\" 方北风指着柳娇兰继续怒吼道,\"我当年提醒过他多少次,说你这个臭婊子就是狐狸精转世,扫把星,他偏偏不信,现在应验了吧!\"活该坐牢呀!\"如果我不是运气好这一个多月去外地办事,肯定也会遭你的毒手。\" 王八蛋,你tmd放什么狗屁!胡说八道,赶紧放我们走。要不然别怪老娘不客气!柳娇兰指着方北风骂道,方北风仰头哈哈大笑。 \"臭婊子,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会放你走。\" 方北风冷笑道,\"一,把手里的场子,产业全交出来。那不是你一个臭婊子能玩转的事情;二,把杀了我二哥的这个小黑脸留下。如果你全部答应,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会勉勉强强放了你,让你在红灯区做个站街女,一天挣个三五十块也勉强能够生活。\" 柳娇兰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方北风脸上:\"你tmd在做梦吗,休想!你今天如果敢动我俩一根汗毛,我兄弟绝对会灭了你全家!\" 方北风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冷笑一声:\"臭婊子你敢打我。就你那两个蠢蛋堂弟吗?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一个吧!另外一个已经被你干掉了!你这样一说,我瞬间感觉心里好怕怕呀,不过呢,我方北风就喜欢啃硬骨头。\" 随后他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办这两个王八蛋,千万不要弄死哦,那样就没得玩了!\" 话音刚落,八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手里举着棒球棍就向着陈嘉南和柳娇兰扑去…… 第147章 陈嘉南被活捉 就在这一瞬间,陈嘉南噌地一下闪到了柳娇兰身前,顺势从柳娇兰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眨眼间,八个膘肥体壮的壮汉已经扑了上来,一个个虎视眈眈,气势汹汹。陈嘉南握紧手中的簪子,眼神阴冷无比,心里嘀咕一句。这阵势,tmd,今天弄不好要栽了,但他脸上却没露出半点儿慌张。 陈嘉南把簪子握得紧紧的,那簪子虽不是什么利器,但在他手里却显得异常危险。只见他身形一晃,先是一脚踢开了最先冲上来的壮汉,紧接着一个侧身躲过第二个人的棒球棍,顺势用簪子在其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第三个壮汉挥舞着棒球棍砸来,陈嘉南一个矮身,贴地滑行,同时用簪子猛戳对方的小腿,那人疼得嗷嗷直叫,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 然而,陈嘉南再怎么灵活,也终究是单枪匹马。剩下的五个壮汉见状,更加凶猛地围了上来。陈嘉南左刺右扎,尽管拼尽全力,但毕竟寡不敌众。一个不留神,一根棒球棍重重地打在他的后背上,陈嘉南一个趔趄,手中的簪子也被一棒球棍打飞。紧接着,几个壮汉蜂拥而上,棒球棍如雨点般落下,陈嘉南虽然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干翻在地,躺在地上倒吸着冷气。 壮汉们将陈嘉南团团围住,金明乐呵呵走到跟前,恶狠狠地说道:“小黑脸,老子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搞了半天也不过是个怂货,!”随意挥挥手,把这瘪犊子给我捆结实了。 柳娇兰直接扑向陈嘉南,眼里满是心疼。这时金明一脚把柳娇兰踹翻在地:“臭婊子,竟然不给方总面子,我看你是需要被兄弟们好好修理修理了。”七八个壮汉看着柳娇兰凹凸有致的曲线,一个个满脸露出淫荡的笑容。金明看向方北风:“方总,这两个瘪犊子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方北风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方北风接通电话:“领导,过年好!……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方北风挂断电话,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蜷缩在地的柳娇兰和陈嘉南,沉声说道:“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收拾这两个瘪犊子,你先让人在这里把他们看好了。”说着披了件大衣出了门。 大约五分钟后,好君来茶楼门口,方北风在两名保镖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地向黑夜里驶去。 另外一边,一辆商务和一辆金杯在路上疾驶。商务车上,大金子正在对着电话狂吼:“妈了个巴子的,过个毛线年……给老子调集所有兄弟,大姐现在有危险!快点,好君来茶楼!”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满脸阴森,对着开车的二宝咆哮道:“再快点,如果南哥出了什么状况老子饶不了你!” 在距离好君来茶楼一公里的一个十字路口,方北风的奔驰和郑三平等人的商务擦肩而过。片刻后,随着两声刺耳的刹车声在好君来茶楼门口响起。商务车车门瞬间打开,郑三平、二宝、彪子、大金子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一个个眼神阴冷,后腰鼓鼓囊囊的。金杯车也跳下来手持砍刀的混子! 郑三平挥了挥手:“走。”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冲向茶楼大门。一帮人刚到门口,一个尖嘴猴腮的保安直接拦住郑三平等人的去路:“先生,你们几位是喝茶,还是消遣。”郑三平冰冷的看了一眼小保安,冷冰冰的吼道:“不来这里喝茶难道陪你妈打扑克呀。没事给老子滚一边去,最好别挡你爷爷的道。” 小保安脸色变了变,依然客气的说道:“众位先生,如果是喝茶请出示各位的vip卡,如果是消遣的,请出示你们的至尊vip卡,我们这里是私人茶楼,普通人不得入内。”郑三平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在小保安脸上:“老子过来喝个茶你tmd怎么屁事这么多。”说着又是一脚踹在小保安肚子上。 这时,茶楼里面跑出来四个西装革履的壮汉,隔着老远就嚷嚷道:“住手。”郑三平根本没有搭理,又对着保安脸上砸了两拳。刘四狗则是飞起一脚把保安踹翻在地!保安蜷缩在地不断呻吟。四个壮汉跑到门口,为首的一个平头向前一步,不屑的冷笑道:“我当谁这么嚣张呢,原来是大金子你个瘪犊子,你tmd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大金子上前一步直接拽住平头的衣领:“我大姐人呢。快把人交出来。不然老子踏平了你这里。”平头挣扎的打掉大金子粗糙的手,冷哼道:“你大姐,谁呀,不认识,我这里又不是派出所,你家丢个阿猫阿狗都跑我这里来闹,那我们还不得忙死!” 大金子冷哼一声,直接一巴掌抽在平头脸上:“老子在问你一句,我大姐人呢。”平头揉了揉肿痛的脸,大金子,你个王八蛋,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打我,你打我就是不给方总面子,兄弟们,给我办他。 就在这时,彪子从后腰直接拔出双管对着平头肩膀就来了一下。“嘭”的一声枪响,平头直接被掀翻倒地,瞬间变发出刺耳的呻吟声。彪子端着枪吐掉口中的口香糖,骂骂咧咧道:“跟他们废什么话。”接着彪子拉动枪栓又对着躺在地上的平头大腿再来了一枪,怒吼道:“人呢!” 平头还未说话,其他三个大汉脸色大变,慌忙的就要掏出对讲机。刘四狗和二宝对视一眼,从后腰拔出枪对着三个大汉大腿就狂射了几枪。刺耳的枪声瞬间引来了数十名穿着西装拎着砍刀的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郑三平脸上露出一丝阴冷,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干进去。”话音刚落自己就身先士卒端着双管冲了进去。 瞬间,枪声像爆豆子般响起,伴随着凄惨刺耳的呻吟声,空气中片刻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大金子在混乱中对着后面的七八个小弟吼道:“把这些中枪的杂碎手筋脚筋全给老子挑了,支援马上就到。把一楼给我守死了。一只苍蝇也别让飞出去……” 二楼包厢内。隔音效果真是做的特别好,一楼已经乱作一团,包厢里愣是什么也听不到。此时,蜷缩在地柳娇兰惊慌的喊道:“不要……不要过来!”金明哈哈大笑:“大嫂别怕。我会好好宠幸你的。” 金明不耐烦地瞥了瞥被四个大汉压住手脚的陈嘉南:“小黑脸,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蹂躏这个老女人的。哈哈哈。”陈嘉南眼神冰冷,无助的挣扎着,差点把后槽牙咬断,愣是一句话没说。 金明一把扯掉柳娇兰身上的大衣,刚准备撕扯毛衣之时,柳娇兰八厘米的高跟,一脚踹在金明大腿上。金明跳起来捂着大腿疼的叫出了杀猪声。片刻后吸着冷气对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大汉咆哮道:“都tmd别愣着了,给我把这臭婊子手脚按住。老子要霸王硬上弓。”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露出猥琐的笑容向着柳娇兰走去。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满身是血的混子冲了进来:“金秘书,不好了,有人过来砸场子。”金明脸色巨变,咆哮道:“那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竟然敢耽搁老子的好事。一楼的兄弟呢。” 满身是血的混子嚷嚷道:“全被打残了,他……他们有枪。”金明冷笑一声:“老子就要看看那个王八蛋拿着破铜烂铁过来吓唬人,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枪响,刚才还站在金明身前、满身是血的小混子一口血水喷在金明脸上,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摔倒在地,包厢门口。只见郑三平嘴里叼着烟,手里端着枪头还在冒烟的双管猎枪缓缓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端着枪的大金子、彪子、二宝、刘四狗几个人! 金明脸色大变,怒骂道:“大金子,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砸方总的场子……” 第148章 兄弟前来相救 大金子一眼就瞅见蜷缩在地上的柳娇兰,头发散乱。旁边的大衣随意扔在一旁,这一幕让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他倒转枪头,极速上前两步,一枪托砸在金明头上。金明头上的血水瞬间从头上渗了出来。他双手捂着头,忍着剧痛咆哮道:“你个瘪犊子,竟然敢打我!”回应他的却是大金子又一枪托砸在他脸上。金明被砸得侧飞出去,嘴里喷出一口血水,还顺带着几颗牙齿! 同一时间,郑三平几人看见陈嘉南被四个大汉压在地上,兄弟几个脸色大变。彪子和二宝瞪大眼睛,端起双管猎枪对着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就是一顿扫射,“砰砰砰砰……”之前还在看笑话的四个大汉眨眼间就成了筛子。包厢上空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气氛压抑至极。 压着陈嘉南手脚的四个大汉被这突然的一幕震惊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仍保持着之前的得意表情。这让没捞到好处的刘四狗一阵窝火。刘四端着枪冲开彪子和二宝,大喊一声:“让我来!”枪声瞬间响起,“嘭嘭……嘭”,三个大汉至死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转换。剩下的那个西瓜头胖子,直接用匕首架在陈嘉南脖子上,哆嗦着怒吼道:“你……你们这些杂碎别过来,要不然我……我弄死他!” 西瓜头胖子话音刚落,只见陈嘉南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他右手向上抓住西瓜头的小拇指用力向外一折,西瓜头肥嘟嘟的脸立刻成了酱紫色。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面上。还没来得及呻吟,陈嘉南的脚猛然抬起,向后一脚直接踩在西瓜头的脚面上,紧接着就是一个背摔。西瓜头肥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伴随着凄惨刺耳的哭叫声! 陈嘉南一脚挑起地上的匕首,在空中接住,一道银光闪过。西瓜头捂着脖子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血水像喷泉一样喷洒在空中。郑三平几人赶紧围拢在陈嘉南身边,焦急地问道:“南哥,你没事吧?”“南哥,有没有受伤?”陈嘉南摆了摆手:“没啥大事,死不了。”他一把拉起地上的柳娇兰,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彪子很有眼色地从地板上捡起大衣给柳娇兰披上。柳娇兰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此刻需要呵护和安慰,而是给陈嘉南分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几口。她走到蜷缩在地不断哼哼的金明身前,一脚踹向他的小老弟! 金明看着瞳孔中越来越大的鞋跟,本能地挪了一下身子,小老弟是暂时保住了,可是大腿内侧像是被射了一箭,钻心的痛。金明像是受惊的驴直接跳了起来,捂着裤裆活蹦乱跳。 陈嘉南点燃香烟缓缓地吸了两口,随后挥了挥手:“给老子把这王八蛋按住。”郑三平几人上前对着金明一顿拳打脚踢,扯着金明的头发按在茶台上。陈嘉南手中玩着匕首,冰冷的眼神凝视着金明:“方北风去哪了?” 金明瞥了陈嘉南一眼,哆嗦着吼道:“你问的不是废话吗?刚才你也在场,我哪知道他去哪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把老子放了。如果让方总得到消息,就你们这点儿人马,方总只要一个电话,你们全都得蹲笆篱子!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枪,我看你们有几条命够枪毙的。” 陈嘉南哈哈一笑:“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竟tm废话。”他顺手拿起茶台上的烟灰缸对着金明的嘴就是一顿猛砸,血水伴随着牙齿到处横飞。“啊……呜呜呜……”片刻后,陈嘉南扔掉手中的烟灰缸,在金明身上擦了擦血,淡淡地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金明的嘴巴就像一块满是裂纹的血馒头,暂时根本没法开口。他在心里咒骂:“sb,老子如果能张开嘴,敢不说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陈嘉南眼看金明半天没反应,更加生气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直接把烟头在金明的额头上碾灭。 就在这时,大金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大金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快速接通。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乱糟糟的声音:“金哥,我们到了,砍人还是砸店,你吩咐一声。”大金子看了眼柳娇兰。柳娇兰接过手机对着电话说道:“大牛,给我把茶楼全砸了,再联系其他兄弟把方北风另外两个场子扫了,兄弟们每人我奖励两千块!”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嘉南这时拎起茶台上的一小壶开水,另一只手抓住金明的头发,厉声喝道:“你tm还是个犟种,不愿意开口是吧?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块骨头有多硬。” 金明看着陈嘉南手中的热水壶,直接吓尿了。他心里暗叹,如果这一壶开水浇在自己脸上,那自己这玉树临风的小脸蛋可就毁了,以后可就没法泡妞了。心一狠,他用舌头硬生生顶开肿痛的嘴巴,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大……大哥,你千万别激动,我说,我全说!方……北风可能去见孙方去了。孙方是方北风的大腿,我们前两天刚从同城矿区回来,孙方就召唤了方北风。孙方手底下的几个爪牙前段时间不是被拿下了吗?他感觉自己的位置可能有些动摇,就想让方北风做点贡献,他好去上面活动。方北风现在可看不上南平这个小地方。他在桐城矿区那边的生意已经有点起色,我们这次回来主要是要把公司迁到桐城。但孙方作为他在南平的大腿,又不能不帮。刚好这两天有几个老地皮过来拜年,就说了说南平道上的事情。所以方北风和公司几个高层一商议,就搞了今天的鸿门宴,想一口吃了你们的买卖,好上供孙方。” 金明停顿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脸色阴冷的陈嘉南:“大……大哥,就这么多了。”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们公司那几个高层都有谁?”金明再次哆哆嗦嗦地说道:“都住在哪里?梁喜,在半岛湾别墅区8号;包艳,枫林园2号楼一单元401;南宫山,绿洲家园一单元302;福爷,张家堡后街705号。大哥,他们可都是公司的股东,也是南平早期的混子,道上有名的大哥。我好心劝你一句,别逞能了,还不如放了我。我在方北风面前美言几句,他心情一好,兴许能饶你一命。” 陈嘉南冷笑一声,一巴掌甩在金明脸上:“老子做事还用你教?”他看了郑三平几人一眼:“把这王八蛋给老子带走。再看看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给老子刮了……” 郑三平等人立马行动起来。二十分钟后,君再来茶楼里面一片狼藉,如同废墟一般。大门外面,陈嘉南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第149章 方北风准备上桐城寻找支援 南平县南山会馆的一个包厢里,装潢得金碧辉煌。包厢内只有方北风和一个体态肥胖、大约五十来岁、头发稀疏的地中海男人在喝茶聊天。地中海穿着一身正装夹克,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对方北风说道:“小方啊,没想到你动作挺快的,你既然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娘们给抓了,这也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方北风看着地中海,有些疑惑:“孙总,难道你的事儿,柳娇兰那臭娘们还有份?” 孙总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淡淡地说:“你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还想不明白吗?你二哥花和尚再不济也是南平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下小弟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吧。不说别人,就说你,要想扳倒花和尚,是不是还得掂量掂量?” 方北风沉着脸点了点头:“如果论实力的话,我确实不如你花和尚,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孙总打断:“你对付花和尚都没十足的把握,你说柳娇兰一个臭娘们加上几个残兵败将,凭什么能把花和尚办了,产业吞了,还一点事没有呢?”方北风惊讶地说:“你是说,她现在上面也有伞!”孙总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小子也算是运气好,当然我的运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方北风有点不明白地看着孙总,孙总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那位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估计过了初八就去桐城上任当警察局局长。桐城警察局前局长的事儿你应该知道点吧?”方北风喝了口茶,沉吟道:“有所耳闻。桐城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我在那边做点生意,要不是有人罩着,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孙总继续说道:“那个位置可以说是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所以只要在他走之前你把事情给我按严实了,他一上任,根本就没时间顾及南平,到时候一切都归咱们了,哈哈哈……”方北风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放心吧孙总,那臭娘们现在已经栽在我手里了,就她手下那几个没脑子的莽夫,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你如果上位了,可别忘了兄弟呀!” 孙总挥了挥手,笑着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我现在还处于危险地带,如果上面没下调令,我估计已经栽到那人手里了。这次只要保住头上的帽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就连今天咱俩见面,你都不让带手机。”孙总沉着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键时刻,特殊对待,方兄可要多多理解呀。” 方北风哈哈一笑:“理解,理解,非常理解。毕竟你们这些人也算是高危行业。”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孙总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客气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先撤了。还是老规矩,半小时以后你再出门。”方北风起身跟孙总握了握手,孙总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又带上口罩,神秘兮兮地出了包厢门。 孙总走后,方北风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茶可不能糟践了!”便独自一人品起了茶。半小时后,方北风整理好衣服出了包厢门,今天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刚走到一楼大厅,两个保镖就慌忙跑到他身边,焦急地嚷嚷道:“方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方北风撇了撇嘴:“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你俩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缓口气,慢点说,什么事?”保镖缓了一口气,不急不慢地说:“咱们三个场子全让人扫了,金秘书还……还被人绑走了。”方北风脸色大变:“你咋不早点说呢?”保镖鄙夷地瞥了一眼方北风,小声嘀咕:“你刚才不是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吗!”方北风脸色铁青,一巴掌抽在保镖脸上:“你个王八蛋还敢顶嘴!” 保镖捂着肿胀的脸,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继续嚷嚷:“手底下的几十个兄弟全都受伤了,现在全在医院等着医药费呢。方总,你看现在怎么办?”方北风脸色难看至极:“梁喜那几个股东呢?没人管吗?”保镖不屑地嘀咕:“大嫂已经在道上放出话,凡是道上的混子,不管谁见到你,只要消息准确,奖励一万;如果能活捉你的话,奖励十万。你说那几个股东还不关机躲得远远的,和你撇清关系还等啥!” 方北风气得直跺脚,自言自语道:“一个个分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出了事全跑了。再让我碰到,我非把一个个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方北风挥了挥手,“走!”还没走两步,保镖在后面继续嚷嚷:“现在去医院会不会有危险?”方北风冷笑一声,回过头指着保镖的鼻子骂道:“你tm傻吗?现在去医院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我们去桐城搬救兵!” 三人出了会馆,像三只惊弓之鸟一样东张西望,见没人赶紧奔向奔驰车。上了奔驰车后,三人长长地舒了口气。一个保镖紧张地发动汽车,手脚都有些哆嗦。方北风气得一拳砸在他头上:“你tm就这点胆量还出来学人家当保镖?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在少林寺待过八年吗?” 开车的保镖忍着痛,在心里腹诽:“我tm顶多算个扫地僧,跟着其他和尚学过一招半式,平常吓唬个普通人还行!”但嘴上却强硬地嚷嚷道:“方总,我这不是吓得,是冻的。这两天身子不太舒服,但现在仍然敢在你面前发誓,即使咱们现在去医院,万一被大嫂的人堵了,我也用我的实力保证你安然脱身。”坐在副驾驶的另一个保镖看了方北风一眼,皱着眉头说:“方总,咱不去医院,那那些受伤的兄弟怎么办?现在医院不掏钱可是不给治病呀!” 方北风不忿地嚷嚷道:“你tmd把老子看成什么人了?兄弟们都是跟着我混饭吃的,我能看着不管吗!老子要不是把大量资金压在煤矿上,我会缺这三瓜两枣?你们两个放宽心,不就是医院吗?我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南平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 车子缓缓驶上大路,方北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孙公子,在干嘛呢?哦,我没打扰你的雅兴吧?是这样的,我刚和你爸分开,现在在去桐城的路上。刚收到小弟打来的电话,说和别人火拼出了点事,现在受伤的兄弟都在医院。你爸给我安排的事又比较急,你看能不能给医院领导打声招呼?我回来后再结医疗费!……好的好的!谢谢你!” 方北风挂断电话,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嚷嚷道:“老婆,你现在和儿子千万别出酒店。我这边遇到点事情,我怕对手会对你们不利!”电话里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老方,我和儿子从国外回来有没有人知道?你慌个什么劲?再说我俩这么多年没回来,谁会认识?你放宽心,我和儿子绝不会拖你后腿!”方北风松了一口气:“好,就这样,过两天我把事情摆平了再联系你……” 第150章 孙洪刚 银河新村小院中,从地下室上来的彪子和二宝对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嘉南汇报道:“南哥,金明那瘪犊子已经绑在柱子上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先把他晾几个小时,让冷静冷静,要不然不会吐实在话。” 旁边沙发上的柳娇兰看了陈嘉南一眼,揶揄的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你说说呗。”陈嘉南环顾了一下众人,手指向上指了指:“上面哪位马上要去桐城任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想要把南平当成大本营的话,这两天必须要出把力,让在半空中悬着哪个姓孙的王八蛋彻底掉下来,大家才可以平安无事。我回来的路上考虑了一下,方北风是他的爪牙,这次摆鸿门宴,活捉兰姐,估计是他想吃口大的,刚好趁着过年这几天去上面活动。” 就在这时,一个小弟从外面跑进来对着柳娇兰焦急的汇报道:“大姐,县医院那边的兄弟打来电话,说医院已经给方北风那些受伤的小弟开始治疗了,但是没见方北风露面。”柳娇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茶几,对着面前的小弟嚷嚷道:“给那边的兄弟回个话,不管道上那个王八蛋敢出现在医院,直接给我干残了抓回来。” 小弟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客厅。柳娇兰平复了一下心情,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柳娇兰妩媚一笑,阴森森的对着电话说道:“游院长,没打扰你休息吧!”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稳重的男中音:“是柳总啊,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要休息了,明天还得早起!” 柳娇兰哈哈一笑,随即对着电话厉声喝道:“姓游的,你给老娘玩什么太极呢。是不是老娘给你脸给多了,如果你从明天起不想好好过。老娘现在就把你背后干的那些龌龊事让手下的兄弟散播出去。”电话里立刻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柳总,我的柳姐,你们这些神仙掐架能别拉上我吗,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院长,南平的各路大神我都得罪不起。” 柳娇兰冷哼一声:“我也不想为难你,告诉我谁给你打的招呼。”电话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孙公子打的电话,这前后还没有十分钟,你就来电话了。”柳娇兰冷笑的吼道:“孙洪刚是你爹还是和你老婆有一腿,怎么他一句话在你面前这么管用呢!我柳娇兰提前叮咛你的事情全忘了,我看你是真的没把我当人啊。” 电话对面的男人一头冷汗:“柳姐,你真的误会了,孙洪刚在兰桂坊摆了场子庆生呢,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也在现场,还有县上好几个二代,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我女儿今晚可能就危险了。我真是迫不得已呀,柳姐,只要你能搞定孙洪刚,我这边绝对会让你满意。” 柳娇兰冷哼一声:“姓游的,你这是变相的拿孙方吓唬我呢。”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不敢,我真不敢,你们都是跺跺脚,南平颤三颤的人物,我谁也不敢得罪呀。”柳娇兰斟酌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就让你的手下磨洋工,孙洪刚我会搞定,但请你管好自己的嘴,要不然就你女儿那德行如果栽在我手里,你应该明白后果!” 电话对面的男人恭敬的说道:“柳姐,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乱说话的,这个请你放心!”柳娇兰挂断电话后,看了陈嘉南一眼:“孙洪刚给医院院长打的电话,他现在在兰桂坊摆场子庆生呢。你接着说你的安排。”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说道:“我本来先打算把方北风哪几个股东先绑过来聊聊,既然孙洪刚想给方北风做马前卒。那我们就拿他先开刀吧,说不定他手里还掌控着他老子的重要秘密呢!” 陈嘉南站起身来,对着大金子说道:“兄弟,为了以防万一,你和你的小弟留下来维护这几个娘们的安全。我们几个去兰桂坊走一趟。”柳娇兰和小爽、春花埋怨的看着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就你爷们。” 陈嘉南此刻没有心情搭理她们,和郑三平几人拿上家伙匆忙出了院子。几人上了一辆面包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缓缓地驶入黑夜之中…… 兰桂坊四楼的至尊天子一号包房,今天晚上让二号的公子孙洪刚包了。包房里面真是灯红酒绿,奢侈至极,动感的音乐下,十几个衣着单薄暴露的姑娘在疯狂的扭动。展示着着她们完美的身材,只希望包厢里那些穿着体面的二代多看她们一眼,如果运气好了,说不定一夜过后,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包厢里不仅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二代,也有不少阿谀奉承的黄毛小混子。此时孙大公子正站在包厢前面的小舞台上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唱着“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周围有漂亮的姑娘伴舞,下面有二代、小混子手里拎着酒瓶子吆喝鼓掌,沙发那边还有几个瘾君子在玩着粉。 比较性急的几对男女在偌大的包厢角落里情不自禁的互啃,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孙洪刚一曲完毕,一个娇小玲珑的小迷妹递上酒杯:“孙哥。你简直是被耽搁已久的歌手,这嗓音,独一无二,我差点陶醉了。” 孙洪刚在小迷妹屁股上掐了一把:“不错,弹性十足。”姑娘忍着痛娇滴滴的说了一句:“孙哥你好坏呀。”旁面一个自来卷二代跟着附和道:“孙哥在床上更坏,你今天晚上可要遭罪了。”惹的围拢在孙洪刚周围的二代混子们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黄毛混子殷勤的给孙洪刚点燃一支烟:“孙公子,接下来你想玩什么游戏,是想找点刺激呢,还是更刺激呢。”孙洪刚瞥了一眼旁边娇小玲珑的小迷妹,脸上露出一丝猥琐,双手按住姑娘的肩膀,满嘴酒气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 小迷妹仰头看着孙洪刚,满眼星星:“孙哥,我叫游小翠,我爹是县医院院长,你刚才不是才和我爹通过电话吗?” 孙洪刚嘿嘿冷笑了几声:“原来是游大院长的千金呀,怪不得长得这么迷人,这么水灵。你是真喜欢我吗?” 游小翠激动地点了点头。孙洪刚淡淡地说:“喜欢我的人可太多了,你不信听听。” 孙洪刚环视了一下周围十几个衣着单薄的姑娘,大声嚷嚷道:“有没有人喜欢我?我……我……我……”“孙公子,我想跟你生个小奶狗……”“孙哥,我想和你生个s小宝!……” 周围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激动,有两个还直接掐起了架,一个想要生旺财,一个想要生京哈,为此两人大打出手,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互相都快撕扯光了。旁边的二代和混子没有一个拉架的,都色眯眯地欣赏着这幅来之不易的美景! 孙洪刚色眯眯地看着游小翠:“听见没,姑娘?你得拿出点诚意来。如果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来一出狮子搏兔的游戏,我就能明白你的真心。” 游小翠吓了一大跳,挣脱孙洪刚的双手,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小声嘀咕道:“孙……孙公子,你可能误解了。我对你的喜欢是崇拜的那种,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再说我还是未成年!” 孙洪刚脸色一冷,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游小翠脸上,直接把她抽翻在地:“臭婊子,你他妈的给老子演戏呢。老子这才刚上劲,你就要立贞节牌坊。老子如果不教教你怎么做一只温顺听话的母狗,你以后恐怕在社会上无法立足呀。” 孙洪刚满脸猥琐,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把手脚按住,老子要给大家表演一出上山打虎。” 游小翠吓得不住哆嗦,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可是几个黄毛混子却乐呵呵地用力按住她的手脚。有个二代吆喝了一嗓子:“孙公子要玩上山打虎,咱们给呱唧呱唧!” 周围的男女一个个幸灾乐祸地鼓起了掌,还有几个打起了口哨。此时游小翠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她爸爸平时对她的言辞说教,但此刻心已经凉透了,即使现在叫破喉咙换来的也只是别人的兴奋而不是搭救! 孙洪刚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顺手又解开衬衫,在一片欢呼中,摩拳擦掌准备扑向游小翠。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包厢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吓了孙洪刚和里面所有人一跳。“谁tmd打扰老子的好事……” 第151章 生擒孙公子 哎呦喂,这排场够大呀,玩的也挺花,玩粉的,打扑克的,霸王硬上弓的,助纣为虐的。啧啧,这作风,不愧是孙大公子的庆生宴,我估计这花费赶上一个村子一年的gdp了! 孙洪刚等人平静之后,看着五个闯进来的蒙面大汉,还有为首的说出这调侃之语,一个个气得满脸愤怒。孙洪刚不屑地瞥了几个蒙面大汉一眼,从裤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点燃,眯着眼睛阴森地凝视着几人。一个殷勤的二代上前两步,指着为首的蒙面人吼道:“我说你们几个sb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tmd是孙公子的庆生宴,不是蒙面舞会。知道孙公子是谁吗?那可是南平天上的存在。趁着孙公子现在还没有变脸,赶紧麻利的滚出去。要不然就凭你刚才的那几句话,孙公子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把牢底坐穿。” 为首的蒙面大汉阴冷地哈哈一笑:“不错,不错。孙公子厉害不厉害我是真没见识过,但你这条狗确实叫的挺厉害。”话音刚落,直接向前一步,抬起手一巴掌把二代抽翻在地。二代瞬间被打懵逼了,还来不及呻吟,脸上又挨了一脚,痛得瞬间哭出声来:“呜呜呜……” 孙洪刚眉头紧皱望着五个蒙面大汉,阴冷地吼道:“你们几个装神弄鬼的王八蛋,当着我的面竟然敢打的兄弟,你们tmd知道我是谁吗!刚才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还没空出时间找你们算账,现在又当我面打我兄弟,这是不给我面子呀。”孙洪刚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把这几个瘪犊子玩意办了。” 话音刚落,几个二代和黄毛小混子手里拎着酒瓶子向五个蒙面大汉嚣张地扑了过去。只见为首的蒙面大汉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汉子从后腰拔出一把锯断的双管没有丝毫迟疑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黄毛混子大腿上来了两枪:“砰砰……”黄毛混子大腿瞬间就被炸出两个血坑,顺着惯性黄毛混子直接向前滑行两米,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眨眼间,包厢里乱作一团。十几个姑娘花容失色,吓得大呼小叫,一个个躲在孙洪刚和其他二代和混子后面瑟瑟发抖。 孙洪刚脸色变得铁青,紧张地指着几个蒙面大汉吼道:“你……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竟然敢动枪,知道我老爸是谁吗?你……你们死定了。”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结果“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孙洪刚脚前面的地面上,火星四溅。孙洪刚手哆嗦了一下,手机瞬间掉在地面上! 为首的蒙面大汉怒吼一声:“各位先生女士,如果谁想活命的话。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你们的孙大公子扒光了给我们扔过来,你们就可以自由了。”包房里,除了孙洪刚,其他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充满了自私,统统不怀好意地凝视着孙洪刚。但还没有一个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主。 就在此时,已经被人忽视半天的游小翠,挺了挺胸,两只大眼睛里面布满了嗜血的阴森,大叫一声挤出人群,手里的啤酒瓶子在孙洪刚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砸在他头上:“王八蛋,你现在不牛了。让你欺负老娘。”游小翠是一边骂,一边在孙洪刚头上摔酒瓶子。大约几分钟后,游小翠挥舞着拳头大声呐喊道:“有冤的申冤,无冤的报仇,想活命的就在这王八蛋身上招呼吧!”说完还比了一个中指,做了个鬼脸,随后赶紧跳到一旁。 孙洪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头上碎瓶子,此时头晕乎乎的,血水已经顺着额头渗了下来,有点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眼睛发绿的向自己扑来,本能地大叫一声:“都别过来,别过来……”可是眨眼间声音就淹没在飞来的啤酒瓶和飞脚之中。包房中,孙洪刚的鬼哭狼嚎是一浪高过一浪,大约七八分钟后,孙洪刚已经被揍得不成人样,光溜溜的被扔在五个蒙面大汉脚下颤巍巍地呻吟着。 一个蒙面大汉感叹的说了句:“众人得力量还是挺伟大的!”随后几人扯着孙洪刚的头发出了包房门,不到两分钟,包房剩下的人不哄而散! 此时已经大约凌晨一点多了,一辆面包车在路上疾驶。车厢内蜷缩在最后一排的孙洪刚孙大公子此时浑身发抖,不知道是被冷的还是吓得。副驾驶的郑三平摘下黑色头套,对着陈嘉南问道:“南哥,直接回去还是找个僻静的地方让咱孙大公子回忆一下往事。” 陈嘉南沉默了一下回头瞅了一眼蜷缩的孙洪刚,忍不住失声笑了笑:“你们看那些个王八蛋,把咱孙公子整的这么埋汰。找个有水的地方让孙公子冲个凉,说不定脑袋就清醒许多了!”开车的二宝喊了一嗓子:“得令!” 大约半个小时后,面包车停在一个人野芦苇丛生的破池塘旁边,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北风是呼呼地刮,几人冷得直搓手。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兄弟们别让咱孙公子闲着了,赶紧让冲冲凉,好给咱们讲他老爹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呗!” 在孙洪刚不断的求饶下,被二宝和刘四狗扯着头发拉扯下了车,那带着哨子声的北风划过孙洪刚光溜溜的身体,孙洪刚是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啊,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冷颤,哪有刚才在包房中准备上山打虎那个霸气劲。陈嘉南几人走到池塘边,二宝嘀咕道:“南哥,这池塘都上冰了。孙公子这冲凉的愿望可能不太好实现。” 郑三平嘿嘿一笑:“这都是小意思啦。”说着跑到车上拿了根撬棍在冰面上砸了几下,池塘上面的冰是应声而开,里面的水还冒着淡淡的寒气。孙洪刚看着水面,一脸惊恐,刚准备求饶,被后面的彪子一脚踹了下去:“啊……” 孙洪刚在冰冷的水里胡乱地扑腾着,一边换气,一边求饶道:“大……大……各位大哥,受不了了,太冷了,我受不了了,我不会……咕噜……咕噜……” 孙洪刚胡乱地扑腾着,灌了几口冰凉刺骨的冷水,眼看就要不行了。幸灾乐祸的郑三平伸出了撬棍。孙洪刚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住撬棍被郑三平和彪子拉了上去。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刚刚在池塘里冲过凉的孙洪刚身上冻得有些发紫,身体哆嗦,牙齿不断打着冷颤,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冷……” 陈嘉南冷笑一声:“孙公子,现在有没有兴趣谈谈你和你爹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孙洪刚虽然感觉自己快要冻死了,但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却时刻提醒着他,打死都不能说出他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赶紧慌乱地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个纨绔子弟……” 第152章 孙家父子罪恶滔天 陈嘉南冷笑一声,沉声对着孙洪刚说道:“看来孙公子是不打算配合了哦。”孙洪刚慌乱地摆摆手:“我愿意配合,我都被你们搞成这样了,我能不配合吗?如果你们是向我请教吃喝玩乐、泡妞把马子这些事情,那我敢在几位兄弟面前大言不惭地说,我门儿清,给你们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但我老爸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也没有资格,我就一纨绔子弟,为人民服务的事情我是真插不上手。如果你们是求官找人办事,只要事情不是太大,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现在最要紧的是能不能先给我搞身棉衣,我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了!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了。” 陈嘉南的脸是越来越阴森,一脚踹在孙洪刚脸上:“你tmd废话是真多,但没有一句是让老子满意的!”紧接着挥了挥手,“给我把这王八羔子扔水里去,我看这gr的脑子现在还是不太清楚,没认清楚形势!”二宝和彪子搓了搓手,上前扯着孙洪刚的头发就往池塘边拉。“你们这几个瘪犊子,赶紧放了我,让我爸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是一个都活不了!”刘四狗上前直接势大力沉的一脚把孙洪刚踹进池塘,只听见“扑通”一声,“啊……冷死我了……” 孙洪刚在池塘里胡乱扑腾,陈嘉南等人则兴致勃勃地站在岸上看着水里的孙洪刚不断飙演技。约莫过去了有十分钟左右,孙洪刚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双手拨动的频率也有所下降,已经无可奈何地喝了几口冷水。忽然,孙洪刚在水里大声嚷嚷道:“大哥……我小腿肚子抽筋了,快来救我!咕嘟咕嘟!”瞬间连灌了几口冷水,身子有点下沉的趋势。 陈嘉南冷笑一声:“把他拉上来。”郑三平仍然伸出撬棍,和刘四狗合力把孙洪刚拉上来一半。在陈嘉南的指使下突然停住。孙洪刚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青,鼻涕眼泪横流。陈嘉南微笑地看着他:“孙公子,现在能不能讲讲你爹除了为人民服务其他不为人知的故事?”孙洪刚求饶道:“大哥,能先拉我上去吗?我小腿肚子抽筋是越来越厉害了。”陈嘉南冷笑道:“如果你还是不太愿意说,那也没关系,我们几个有的是时间陪你玩,那就看你孙大公子到底能在池塘里坚持多久。你如果能坚持到天亮,那我就真心佩服你,啥也就不问了!” 孙洪刚已经有点崩溃的状态,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说,不说……这时刘四狗嘀咕了一句:“南哥,这样拉着太累了。反正孙公子又不想说,还不如把他放下去让他自生自灭得了!”陈嘉南挠了挠耳朵:“你说的也挺有道理,那就放吧。”孙洪刚吓坏了:“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不要放我下去,实在是太冷了!”陈嘉南冷哼一声:“说呗,不要着急慢慢来。”彪子识趣地拿出手机录音。 “能先拉我上去吗?我小腿肚子实在是疼的不行了。”陈嘉南哈哈大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老实交代,说完了,自然会拉你上来。”孙洪刚无奈地哽咽道:“我爸孙方刚上任那会,还不是特别贪,一年也就收个一两百万。第二年的时候,南平道上太乱,人际关系又太复杂。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在夜总会调戏了当时南平道上有名大哥的小情人,不料被人打断双腿。我爸当时虽然是衙门的人可是也无可奈何。结果一个月后我爸分管了政法摊子。本来是衙门里其他对手给下的套,没成想,当时有两个有点名气的混子私底下联系我爸,只要我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上的事情交给他们,他们愿意做我爸孙方的马前卒。我爸孙方本来为我的事情就有点恼火,既然有人要递投名状,那何乐而不为。衙门有兵,身后有匪,只要运作得当,那南平还不是我们孙家的天下吗? 那两个混子就是当年的方北风和花和尚,让人打断我双腿的就是以前的大哥牧天,方北风和花和尚是牧天的结拜兄弟。可是牧天那人太傲,做生意是黄赌毒不碰,老东家临近退休,他还不撒手。又加上我这档子事,方北风和花和尚就暗地里联手陷害牧天,和我爸里应外合,直接判了牧天十几年。前两年花和尚还派人进去,敲断了牧天的双腿,估计能活着出来都是一种奢望。我爸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算是暗地里彻底掌控了南平,各行各业每年都要上供,一年大概有一两千万进自己的口袋,其他的全部慷慨地做了人情世故。这些年我也是狐假虎威,在我手上,被我糟蹋的初中女学生多得已经记不清了,还有几个小学生。家长如果闹意见,方北风先是用钱砸,如果对方家长还不妥协,花和尚就会用残忍的手段解决。我可以这么说吧,我爸就好像是南平的地下皇帝,我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太子,方北风和花和尚就像是护国大臣。学生太嫩,没有经验,没多长时间我就玩腻了,手开始伸向有夫之妇。如果被发现,男人通通办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每天不重样。豪车就像玩具一样买。时间长了,实在找不到刺激的,就染上了粉。可是两年前,方北风领着我老爹去了一趟澳城,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每年搞得钱根本不够赌的,有一次一夜输了两千万,差点回不来。我老爹入不敷出,开始让花和尚贩毒在场子里卖。慢慢才回本。我们一家三口是各玩各的。去年年底我老妈和我爸吵了一架,跑出去泄愤,没想到找了几个磕过药的小奶狗,直接被干的兴奋过度而死。我爸气坏了,只能对外宣布得了绝症。那几个小奶狗也被我亲自处理掉了,包括他的家人。” “只要是女同志,都被我用各种手段过了一遍手。从今年起,我爸的赌瘾是越来越大,我也不幸染上了病,弄钱的手段也是越来越疯狂。暗地里可以说是南平老百姓的公敌。不曾料到,上面空降了一位身上有红色血液的京都大少。衙门里所有同行原本以为他是来镀金的。但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他是吃人的狼。只要是对老百姓不利的事情他都会插一杠子。好在他单枪匹马,影响力太弱。因为衙门里大多数掌权者都是我爸提拔上来的爪牙。但比较聪明的方北风一看形势不妙,就早早去了桐城发展,也有我爸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意思。可惜呀,好景不长,前一段时间,和我们一直合作的桐城刑天旅游公司在杏花镇翻船了。我爸几个爪牙被拿下。南平地下世界又让柳娇兰那个臭婊子控制了。这两件事后面都有那个京都大少的影子。我爸感觉危在旦夕,花了好多钱,在上面活动,才让上面下了调令。但我爸,孙方沉吟官场数年,知道被这种人盯上,绝对活不长。这几天正在想办法搞一笔大钱,我们准备出国。” 陈嘉南等人听完孙洪刚的诉说,久久不能平静。半天后,陈嘉南沉声说道:“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我见识太少,太可怕了。”随后凝视着孙洪刚:“你老爸那些利益往来的账本,你孙大公子应该知道在哪吧?”孙洪刚看了一眼陈嘉南:“在我小妈手里。我小妈和我那个弟弟住在宏泰别墅区8号,有四个高手在保护。就你们几个这水准,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去冒险。还有,你们就当我讲了个漫长的故事吧!就算你们录了音也没啥吊用!我爸孙方的实力不是你们几个凡夫俗子可以抗衡的!” 陈嘉南仰头大笑:“你爸确实够牛逼,你也挺厉害,手上染了那么多无辜的血,竟然还活得这么潇洒!”陈嘉南一脚把孙洪刚踹进池塘里,怒吼道:“你这种败类多活一秒都证明老天爷眼瞎!”陈嘉南看着郑三平几人淡淡地说道:“等这王八蛋洗干净了,就替那些无辜的生命把他凌迟了……”郑三平几人点头支持。随后几个小时里,孙洪刚的惨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第153章 陈嘉南等人混入别墅 凌晨五点多,一辆面包车在路上急驶。面包车内,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出烟,给陈嘉南几人分了支。他自己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精神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郑三平看向陈嘉南问道:“南哥,接下来咋安排?直接去宏泰别墅区还是先搞定方北风手下那几个股东?” 陈嘉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先去别墅区见识一下高手,我倒是要瞧瞧他们是不是三头六臂。要是能搞定姓孙的那个王八蛋的利益往来账本,方北风那几个股东抓起来还不是毛毛雨。”郑三平点了点头,“也对,人不是常说嘛,不和高手过招,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刘四狗叼着烟撇了撇嘴:“三哥,还有一句你别忘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况且咱们还拿着枪。我还真不信那功夫高手能躲过子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眨眼而过,片刻后就来到了宏泰别墅区。 二宝把面包车缓缓停在路边,陈嘉南几人随后跳下车,向着宏泰别墅区大门走去。大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趴桌上,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得正香。陈嘉南几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保安愣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几人东张西望地找着八号别墅,不一会儿,二宝低声嘀咕道:“南哥,那边。”人还没走近,八号别墅里就响起了狗叫声。陈嘉南几人走近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两个半人高的藏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几人吼叫。 刘四狗冷笑一声,正准备掏出双管解决这两个畜牲,没想到院子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只见别墅里冲出来一个戴着耳麦、头顶贝雷帽、穿着一身野战服、身高约一米八左右的魁梧大汉,手里拎着橡胶棍朝陈嘉南几人走来。隔着铁栅栏,魁梧大汉对着几人嚷嚷道:“干什么的?没事滚远点,这里不是你们几个乡巴佬可以来的地方!” 彪子扶了扶眼镜,用袖子蹭了蹭鼻子,客气地对大汉说道:“大哥,俺们是从山上刚下来的,听说这里的别墅区都是住的非富即贵之人。俺们几个没啥大本事,就是在少林寺待过几年,会些拳脚功夫。想碰碰运气在这里谋个差事。大哥,自从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俺们兄弟几个和你有缘分。俺哥几个看你这身装备就不一般,一看就是大人物,肯定是领导。 领导大哥,能不能劳驾你给兄弟几个找个活儿做?看你这威武霸气的样子,俺们直接叫你大哥得了。以后跟着你混你看咋样?”魁梧大汉被恭维得有点上头,紧了紧皮带,挺了挺胸,跺了跺脚,一脸得意,不屑地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居高临下地隔着护栏对彪子等人嚷嚷道:“兄弟,你不亏是个四眼田鸡,看人是真tm准。不是老子在这儿跟你们吹,我在别墅区虽然是个普通的保镖,但你们知道吗?我的功夫那可是了得。平常七八个人别想靠近我! 你们在少林寺才待过几年,我是从小跟着方丈长大的。这里的达官贵人挣着抢着想用我。谁叫我这人太有原则,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我们从一个村子出来四个,其他三个兄弟功夫差点。我这个做大哥的万一走了,其他三个兄弟可能就没饭吃了。所以我不忍心啊,只能继续屈尊在这里。但是也有好处,女主人是个特别漂亮的少妇。虽然钱赚得少点儿,但是天天可以大饱眼福呀。” 彪子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大汉,“大哥,还不知道你贵姓呢?”二宝也殷勤地给大汉递了支烟。大汉拿在手里,用余光瞥了一眼,直接惊讶了:“你……你们几个小子可以呀,还抽的是中华。”二宝嘿嘿一笑,贱贱地嚷嚷道:“大哥,这不是哥几个想着能遇见你这贵人吗?所以提前给你买的。想着以后还得麻烦你照顾呢!”二宝顺手把多半盒烟递到大汉手中。大汉更加上头了,分不清自己身份了。“你们几个小子有眼色,以后跟着我混那是绝对的有出息。” 彪子再次恭维道:“大哥,兄弟们现在有个特别的想法,现在就想跟你说说!”大汉挑了挑眉毛,看了彪子等几个人,“那就说呗。”彪子继续恭维道:“大哥,兄弟们现在站在外面实在冻得不行了,能不能请兄弟几个进去和你详细说说?”大汉狐疑地看着几人。这时,刘四狗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大汉,“哥哥,这是我们几个的全部家当了。兄弟们觉得你人不错,讲义气,是个干大事的人,就想着能不能跟你结拜成异姓兄弟,好跟你混口饭吃!这点家当就当是请大哥喝酒了!” 大汉手里攥着一千块钱,久久不能平静,随后激动地说道:“我就说嘛,我看你们几个怎么和我这么有眼缘呢?我怎么看你们像是我失散多年的老弟呢?我叫朱二猛,以后你们叫我猛哥就是了。”说着赶紧打开栅栏门,对着几人小声示意,“跟我去一楼,女主人在三楼休息,进去脚步轻点。” 陈嘉南几人跟着猛哥鬼鬼祟祟地进了别墅大厅又下了地下室。地下室的一间房间里,摆了四张单人床。其中三个床上睡着三个打呼噜的大汉,磨牙放屁打呼噜,真是让人难以忍受。猛哥挠了挠头,嘿嘿一阵傻笑:“兄弟们别介意啊,晚上我们四个人轮班倒,一人三个小时。今天我刚好最后一班。” 郑三平这时嘀咕道:“猛哥,兄弟们和你结拜,如果没有见证人,是不是显得你当大哥的太没面子?”猛哥拍了下额头,“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呀。我把他们叫醒,给咱做个见证。”猛哥在三个大汉头上拍了拍。三个大汉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来,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五个穿着军大衣的小伙子,吓了一大跳,直接跳下床。拉开架势就要开干……这时,猛哥一声厉喝:“你们三个小王八犊子是不是还没睡醒!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几个小老弟,你们摆个架势吗!”三个汉子对视了一眼,又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猛哥一眼。猛哥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个分别是我的兄弟狗剩、李铁柱、李铁蛋。兄弟们,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 陈嘉南抱了抱拳:“猛哥,我叫大娃。他们分别是二娃、三娃、四娃、五娃。你们千万别笑。”猛哥忍着笑:“你们几个的名字确实霸气,都赶上金刚葫芦娃了。”狗剩三人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猛哥拍了一下桌子:“狗剩、铁蛋、铁柱,你们三个再笑给老子滚出去!我们六人准备结拜成异姓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铁蛋嚷嚷道:“猛哥,拉上我们三个一起吧!俗话不是说得好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兄弟多富贵!”得到一致同意后,在桌子上插了三根香烟,九个人按照规矩来了个结拜仪式。结拜完以后,一个个高兴地相互拥抱。 这时,陈嘉南给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拉着猛哥的手嚷嚷道:“大哥,我们都成结拜兄弟了,不庆祝一下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猛哥皱了皱眉头。这时铁蛋倒是嚷嚷道:“猛哥,没事的,现在才早上六点多,那少妇起床哪天不是十二点以后?咱们就小玩一会儿怕啥。” 猛哥在众人的三言两语中也上头了,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开整吧!”狗剩从床底下搬出一箱白酒,找了两三袋花生米。二宝一看,撇了撇嘴:“大哥,你们先喝着,这些东西太寒酸。我出去给咱挣点下酒的!”猛哥本想说什么,陈嘉南挥了挥手,二宝就出去了。二宝走后,八个人连干三杯,气氛慢慢上来了。吹牛打屁,划拳,一时间气氛被顶到了高潮…… 第154章 账本到手 当八个人的气氛正热烈时,二宝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份热气腾腾的羊汤。\"包子油条!\" 一进门,二宝就献媚地对着猛哥高声喊道,\"大哥,我回来了。大早上的想给兄弟们搞点像样的下酒菜,实在是买不到,所以我就搞了点包子油条和羊汤,这羊汤我可是让老板加了肉的。\" 猛哥手里端着酒杯,脸上露出喜色,对着二宝一阵猛夸:\"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想得太周全了。大早上的用花生米喝酒确实有点太刺激,不是那么舒服。\" 二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猛哥先尝了一块羊肉,\"哦,真烫,好吃……真好吃。\" 饿了一晚上的狗剩、铁柱、铁蛋三人也不客气,专挑羊肉大吃起来。陈嘉南几人在二宝的示意下啃起了包子油条。眨眼间,几份羊汤被猛哥四人三下五除二地连汤都干完了。猛哥打了个饱嗝,自言自语道:\"真带劲,好长时间没过羊肉瘾了。\" 彪子给猛哥递上一支烟,献媚地说道:\"大哥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忽然吃一次这平平常常的羊肉汤,你才会感觉如此的好。\" 猛哥尴尬地笑了笑,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吹牛道:\"没办法呀,整天跟着女主人除了山珍海味就是鲍鱼龙虾,想吃一片菜叶子都难。这个真不是给你们吹,狗剩他们可以作证。\" 彪子满脸兴奋地看向狗剩三人,而他们三人却低头啃着包子,来严实尴尬。 这时,二宝嚷嚷道:\"大哥,兄弟们,咱们继续玩呗,你们这喝了半天了,我可是一口还没有沾边呢。\" 猛哥一拍桌子,\"来呗,继续喝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争取把这些酒搞完!\" 又是一阵热烈的互动。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猛哥、狗剩四人趴在桌子上像个死猪一样。陈嘉南扇了一巴掌都没有醒来,刘四狗看着二宝调笑道:\"宝哥,你这是下了多少蒙汗药呀?\" 二宝不肖地撇了撇嘴,\"没多少,就是蒙翻一头牛的量。\" 彪子直接给二宝竖了个大拇指,\"兄弟厉害呀!\" 二宝拍了拍彪子的肩膀,\"还是你厉害啊,歪打正着让咱们混了进来,还多了几个结拜兄弟。\" 彪子嘿嘿一笑,\"运气,都是运气。\" 郑三平拍了拍二宝,\"这药量多长时间能醒来?\" 二宝还未说话,陈嘉南就厉声喝道:\"为了以防万一,捆起来,能不费一兵一卒,最好!\" 郑三平几人手脚麻利地把床单撕扯成布条,把猛哥四人来了个五花大绑,扔在床上。 陈嘉南摆了摆手,\"兄弟们,上去会会孙方的小情人!\" 片刻后,陈嘉南等人来到三楼卧室门口。彪子不客气地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任何动静。彪子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片刻后,卧室里传来一声女人愤怒的声音:\"那个王八犊子大清早的敲门,打扰老娘的春梦!\" 吧嗒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单薄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只手正揉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陈嘉南五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含糊不清地喊到:\"朱二猛,你们几个王八犊子大清早的上来想要干嘛!老娘现在没心情!赶紧给我滚下去!\" 陈嘉南冷笑一声,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把迷迷瞪瞪的女人打翻在地。钻心的疼痛让女人彻底清醒了过来。女人捂着肿痛的脸,来不及哽咽,蜷缩在地惊恐地看着这五个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 \"你……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向后挪了一下,拼命地大声喊到:\"来人啊……救命啊……朱二猛……快上来救我!\" 可是嚎了半天都没有一点动静,女人怕了,身在不断向后挪动。陈嘉南向前两步,一脚踩在女人的手上,\"啊……疼……\" 孙方有点东西放在你这里,让我哥几个过来帮他拿拿,如果不想受折磨的话,那就痛快的交出来。女人揉着手站了起来,用完好的手在陈嘉胸口拍了拍,不忿地嚷嚷道:\"孙方那个王八蛋,每次都会搞这样,真烦人。\" 随口又娇滴滴地对着陈嘉南说道:\"死鬼,一次就来五个,你们这几个瘪犊子是想把老娘玩散架吗。\" 随后又偷偷一笑,\"不过我喜欢!\" 陈嘉南有点懵逼,看着发浪的女人有点无语。再次厉声喝道:\"孙方是让哥几个来取东西的,重要的东西,你不去拿东西,无缘无故的发什么骚!\" 女人白了陈嘉南一眼,\"小子,你竟然还敢跟在老娘面前玩欲擒故纵,你还太嫩。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老孙最重要的东西。别耽搁时间,你们五个臭小子麻利的脱吧,老娘中午还要去做sp。\" 陈嘉南一阵无语,心里暗叹道:\"这tmd都是什么鬼事情!世界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 随后冷哼一声,一巴掌抽在女人脸上,\"臭婊子,你tmd想什么好事呢,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女人揉着红肿的脸蛋,眼泪花在眼里打转,\"你……你个瘪犊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老娘经不起你们这么造!\"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气急之下,一脚把女人踹飞出去两米。卧室里瞬间传来女人鬼哭狼嚎的哭叫声。 彪子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扯了起来,\"臭婊子,你是脑子秀逗了,还是我们没有给你把话讲清楚,那现在老子在告诉你一次,孙方的账本,账本懂吗!你骚啦吧唧的样子真tmd讨厌!\" 女人心里咯噔一下,此刻才彻底清醒过来,眼泪把擦地望着陈嘉南几人,诺诺地嘀咕道:\"我……我不过是孙方一个随时可以唾弃的情人,怎么能会有他的什么账本。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真不知道什么账本!你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我可是会报警的。\" 陈嘉南身后的刘四狗撇了撇嘴,上前一步直接掐住女人的脖子,\"臭婊子,你tmd别给老子玩什么花样,我们没有确切消息,能过来找你吗?\" “你如果不重要,孙方那个王八犊子能给你配四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臭娘们儿,你最好掂量掂量,可别把我们几个当傻子耍。我们兄弟几个的手段可不是你一个柔弱女人能扛得住的。你现在还年轻,就算离开孙方那个老王八蛋,还能找到更好的!何必死守一棵歪脖树呢!” 女人看着陈嘉南几人,眼珠子一阵乱转,斟酌了一下,哽咽道:“各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呀。如果我知道,一定交给你们。你们要是相信我,留个电话,我在孙方那儿好好给你们打听打听,随后就给你们打电话。”陈嘉南笑了,看着女人拙劣的演技,一阵无语。手里把玩了一下短刀,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女人惊叫一声,右手两根手指已经带着血水飞了出去。陈嘉南冷冷地说:“麻利地交出账本。如果二十分钟内去医院的话,医院还能还你一个完整的手。如果继续给老子玩什么花样,那我真的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女人无助地哽咽道:“我说,我全说。二楼书房保险柜里,你们拿了快点走吧,我要赶紧上医院。”郑三平对着女人吼道:“钥匙呢?”女人哽咽道:“在孙方手中,那个老家伙只是在我这儿放着。”二宝冷笑了一声,和刘四狗已经窜出房间跑下二楼。陈嘉南对着郑三平和彪子摆了摆手:“给这娘们儿简单处理一下,她还有大用。”女人身子有点哆嗦:“大哥,你们放了我成吗?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 陈嘉南没有理会,走到阳台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兄弟,一大清早打电话有啥事儿?”陈嘉南直接开门见山道:“宏泰别墅区8号,孙方情人的住处,有他一切利益来往的账本。他的情人还配有四个高手,估计她知道的肯定不少。不知道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兴趣?”电话里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兄弟,你不用试探我。上面虽然给我下了调令,但姓孙的王八蛋一直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在那边等着,我让小常带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接手。”陈嘉南挂断电话,走进房间。 二宝兴冲冲地上来走到陈嘉南身边耳语道:“南哥,账本已经到手,还有好多现金。”陈嘉南抿嘴一笑:“账本留下,你和四狗先把现金拿到车上等我们!一会儿就完事!”不到半个小时,一辆不起眼的金杯车停在8号别墅门前。小常领着几个满脸严肃的青年进了别墅。陈嘉南和小常客套了两句,把账本交到小常手中,指了指楼上:“那女人在三楼,地下室还有四个保镖,我先带兄弟们撤了。”小常和陈嘉南握了握手,随即吩咐几个青年开始行动起来…… 第155章 众人分析当前局势 在银河新村的小院里,柳娇兰、小爽和大金子三人躺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院子里十几个穿着军大衣的小弟,嘴里叼着烟,怀里夹着砍刀,四处转悠,一个个眼睛通红,满脸油腻,显然是一夜未眠。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十几个混子立刻精神了,吐掉烟头,握紧砍刀,严阵以待地围拢在大门旁。 紧接着就是咚咚咚的敲门声。为首的那个戴着火车头帽子的混子举着砍刀,声嘶力竭地喊道:“谁!”门外没人回应,只是继续敲门。这时,在客厅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大金子被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端了把喷子就冲到院子里,大喊了一嗓子:“大牛,这tmd都天亮了还有人过来找麻烦。”为首的混子回头望了一眼大金子:“金哥,不知道啊,一直在敲门,一问不回话。”大金子瞪了大牛一眼:“你个sb,不吭声肯定是南哥他们呀,快点开门。” 大牛匆忙地打开了门。只见刘四狗歪着脑袋叼着烟,瞪了大牛一眼:“开个门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还没睡醒?”大牛一阵尴尬,有苦说不出,只能点头哈腰地赔笑。刘四狗轻轻踹了大牛屁股一脚:“别傻笑了,赶紧把大门开大让车进来。”片刻后,二宝在院子里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跳了下来。陈嘉南怀里夹着一条中华,看了一眼穿着军大衣满眼红血丝的十几个小弟,对大牛招了招手。大牛激动地跑到陈嘉南面前,恭敬地问道:“大哥,有啥吩咐?”陈嘉南淡淡一笑:“大牛是吧,带着兄弟们坚守了一晚上辛苦了。天寒地冻,兄弟们都挺累的。”陈嘉南把夹着的一条烟递给大牛:“给兄弟们分了。”大牛满眼含笑,激动地接过中华,弓着腰对陈嘉南感谢道:“谢谢大哥。” 大金子觉得脸上有光了,对着其他小弟喊道:“还不谢谢大哥!”十几个小弟眉开眼笑地喊道:“谢谢大哥!”陈嘉南今早上心情不错,对着大金子笑骂道:“你小子现在也会的多了。”随后看向郑三平:“老三,在车上再拿一条烟给兄弟们分了。”郑三平哈哈一笑,在车上拿了条烟扔给大牛。在大牛等小弟们的欢呼中,陈嘉南几人走进屋子,柳娇兰和小爽已经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陈嘉南看着两人此刻还睡眼朦胧,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俩娘们昨晚在客厅度过的?”柳娇兰瞪了陈嘉南一眼:“我说你看这精精神神一小伙子,怎么从你口里说出的话这么刺耳难听?我们有名有姓,请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点没把柳娇兰的话当回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时小爽已经殷勤地给几人泡茶。郑三平左右瞅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看着柳娇兰问道:“兰姐,怎么不见春花呢?不会你俩在客厅里待着,她一个人跑卧室里睡去了吧?这么不懂规矩。” 柳娇兰冷哼一声:“怎么你们这些大男人都这么自以为是?不知道情况请不要栽赃陷害好吗?春花领着两个小弟在地下室审问金明呢。”彪子扶了扶眼镜,打了个哈欠嚷嚷道:“没想到春花姐还是个女中豪杰呀,就不知道能不能从金明那王八蛋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小爽给几人倒好茶,不忿地对着彪子说道:“我看兰姐说的没错,你们几个啥都好,唯一一点就是有点看不上我们几个女人。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们几个大男人,女人并不是只会貌美如花,洗衣做饭,那玩起手段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春花姐那手段,我是真不想给你们说,害怕吓着你们几位!” 就在这时刘四狗刚要打击小爽两句,春花忽然走进客厅,一看也是满脸疲惫。二宝调笑地问道:“春花姐,金明那王八蛋是不是睡着了?看你这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呀。”春花看了二宝一眼,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柳娇兰轻抿了一口水,意有所指地说道:“春花,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几个臭男人是想变着法笑话你呢,还有咱姐妹几个。你尊敬的南哥现在见了咱们都直呼娘们了,你想他几个兄弟会是什么态度?” 春花甜甜一笑,看了陈嘉南几人一眼:“南哥,几位兄弟,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金明那王八蛋是有点滚刀,但依然败在我的石榴裙下,招了,而且信息量挺惊人。”郑三平脸色有点发绿,慌忙跑到春花身前抓住春花的手来回看了看,紧张地问道:“媳妇,你不会是用美人计了吧!”春花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在郑三平腰间狠狠地拧了几把,疼得郑三平是呲牙咧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用美人计,你好另寻花花草草?”郑三平疼得是嗷嗷直叫:“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时一阵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只见陈小菲两只手里提着好多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稀饭,豆浆,还有其他美味早点。“哎哟喂,一大早就这么热闹。春花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春花赶紧放开疼痛不已的郑三平,甜甜一笑:“陈姐来挺早呀,好香呀,带这么多好吃的。”小爽和二宝赶紧接过东西放在桌子上。陈小菲笑着说道:“大家赶紧洗洗手吃早饭了。”片刻后众人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陈嘉南喝了口稀饭,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说道:“姓孙的王八蛋,现在对咱们的威胁已经大大减少。昨晚上,孙洪刚和他的情人我们兄弟几个已经搞定。只要他现在不狗急跳墙,我们还有时间收拾方北风和他那几个股东。”柳娇兰放下手中的包子,看着陈嘉南说道:“现在的形势还不好轻易下结论。根据我对方北风的了解,他肯定是去搬支援了。现在他在桐城那边有买卖,前一段时间听说是和桐城一个姓萧的大哥开了煤矿。 “所以我觉得方北风肯定是去了桐城。如果方北风得知姓孙的那王八蛋马上就要自身难保的情况,估计他就不会回来了。南平他已无牵无挂,唯一的三个场子又被咱们下面的人给扫了。你说他那么聪明的人,会为了一个丧家之犬回来挨我们收拾吗?” 彪子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兰姐,姓孙的王八蛋虽然现在有点被动,但还没有彻底掉下来。他能在南平经营这么多年不倒,肯定留有不少后手。现在他儿子和情人被我们搞了,其实对他而言才是一种解脱,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了。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谨慎一点,千万不能大意。” 陈嘉南和柳娇兰对视了一眼,陈嘉南沉声说道:“彪子分析得不错,这几天还是要万分小心。上面那位现在只能玩暗的,毕竟在南平已经没了权力,可孙方还有。咱们那么多场子,没有任何一人敢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人家只要一天不倒,动动嘴也够咱们喝一壶的。” 春花打了个饱嗝,擦了擦手,对着陈嘉南和柳娇兰说道:“我在金明那边撬出消息,前两天方北风的老婆和儿子从国外回来了,现在就住在南平的某一个酒店里。金明前几天偶然间看见方北风打电话时听到的!”陈嘉南一阵兴奋:“这是个好消息。如果把他的老婆和那几个股东一块搞定,我看方北风还怎么玩幺蛾子。” 柳娇兰敲了敲桌子:“大哥,你别高兴太早。方北风的老婆和儿子已经出国好多年了。说实话,在南平认识他们的人很少,反正我是没见过。”陈嘉南看向大金子,大金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见过。”陈嘉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可如何是好。”众人也一脸为难。 这时陈小菲敲了敲桌子:“这还不简单。他总是在南平结的婚吧,兰姐,你动用一下关系一查就知道了。结婚肯定有照片呀。”柳娇兰拍了一下桌子:“小妮子,你这想法不错。虽然这么多年肯定有改变,但只要仔细辨认还是可以的。”陈嘉南笑着说道:“我小看你们几个女人了,脑瓜子还是挺聪明的。诚心给你们说声对不起。”却换来几个女人的一阵白眼。陈嘉南尴尬地笑了笑:“接下来就这样办吧。兰姐把照片搞到手以后,大金子你多复印一些,多撒出去点人,南平大小酒店都查查!还有外面那些兄弟勤换着,时间长了,都没精神,万一有事那就不好了。先这么着吧,我和老三他们一晚上没合眼,现在需要休息一会儿……” 第156章 梁喜 南哥……南哥……下午三点多,大金子焦急地敲响了陈嘉南的卧室门。卧室里,昏昏欲睡的陈嘉南忽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猛地坐直身体,头疼欲裂。他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不太情愿地跳下床,拉开门后,板着脸看着焦急的大金子。 大金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南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陈嘉南沉声嚷道:\"明知道不好意思,你还叫门。你小子如果说出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小心老子削你。\" 大金子尴尬地笑了笑,\"重要,绝对重要。方北风老婆和他儿子住的酒店手下的兄弟已经摸清楚了,在西顿大酒店,308号房间。不过呢,西顿大酒店是省城一个大老板投资的,背景很深,在里面办事肯定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得从长计议。\"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大金子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手下盯着梁喜那边的小弟回报,梁喜今天露面了,看情况准备出去躲一躲。现在召集手下的小弟去他别墅汇合。\" 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头脑稍微清醒一点,撇了一眼大金子,\"方北风他老婆那边有人盯着吗?\" 大金子点了点头,\"两个机灵的小弟在哪守着呢,目前看情况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嘉南点了点头,\"你去把老三他们几个叫起来,我去洗把脸,先去半岛湾别墅区会一会梁喜!\" 大金子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嘀咕道:\"南哥,等会出发能带上我吗?以前听道上传言,梁喜曾经在南平道上也是个手段残忍,杀伐果断的角色,他那一辈的大哥没有见他不发糗的,我想去帮帮忙,顺便在见识一下他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三头六臂。\" 陈嘉南在大金子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要是这几天敢私自跑出去,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人都出去了,那几个娘们咋办?出了事情你负得了责任吗!如果感觉你可以,等会一起出发。\" 大金子慌忙地摇摇手,\"南哥,你别生气。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我去叫三哥他们了,你洗漱吧!\" 陈嘉南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吸着烟,等待着郑三平几人。片刻后,郑三平几人精神不佳地来到客厅。这时,大金子赶紧给几人泡了茶,献媚的说道:\"几位哥哥先提提神吧!\" 这时,刘四狗故意瞪了大金子一眼,\"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无缘无故打扰我的春梦。这几天腾出功夫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大金子连忙赔笑,\"狗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体谅体谅兄弟的难处。等过几天事情搞定了,手下一场子来了一对孪生姐妹花,那小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身材吗,前凸后翘,妥妥的s形,现在还没有试过钟呢,兄弟知道你好这口,一直给你留着呢,保证到时候你醉生梦死!\" 刘四狗立刻变了一副猥琐的表情,搓着手坐到大金子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贱贱的问道:兄弟,\"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大金子板着脸说道:\"狗哥,你什么意思,这是不相信兄弟我的眼光了?我能给你介绍的,那绝对不是胭脂俗粉。\" 刘四狗嘿嘿一笑,搂着大金子的脖子更紧了,\"兄弟你别激动,我口误口误。\" 这时彪子撇了大金子一眼,\"大金子你不地道呀,只想着你狗哥,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大金子站起来在自己结实的胸口上拍了拍,\"彪哥,姐妹花只有一对,小奶狗倒是有几个长得比较哇塞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尝尝鲜。\" 彪子脸色大变,直接抄起烟灰缸砸向大金子。大金子堪堪接住,赶紧赔礼道歉,\"彪哥,你别生气。兄弟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你喜欢啥类型的给兄弟只会一声就行,御姐,少妇,小公主,旗袍,还是制服诱或,只要你开了金口,兄弟绝对是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彪子眉开眼笑也凑到大金子身边聊起了骚,三人时不时发出刺耳淫荡的声音,还伴随着哈哈大笑。 二宝叫了一声,\"你们三个注意一下场合,万一那几个姐姐回来,看见你们三个这龌龊样,估计你们有得挨骂。\" 刘四狗撇了撇嘴,给二宝竖了个中指,\"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妻管严,哪能懂得我和彪子两个单身狗对爱情的渴望。\" 郑三平这时拍了一下沙发,\"大金子,你这样做是不是会寒了我和二宝的心。\" 大金子抬起头打量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番,得意洋洋的说道:\"三哥,宝哥,就你俩现在这身份,这段位。兄弟也不敢给你们安排呀。如果你俩真的够胆,那在场子里,环肥燕瘦任你们挑选。\" 二宝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是把我和你三哥看扁了,你以为我俩真是妻管严吗!错,那是对她们的尊重。老子如果真想出去乐呵乐呵,就算她爹是玉皇大帝也拦不住我要去潇洒的步伐。\" 郑三平嘿嘿一笑,\"二宝这话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郑三平不是给你吹。想当年我要出去玩,春花拦了一句,我直接大耳刮子上脸,让他爹给领回去了。过了还不到一天,他爹弓着腰,提了几斤点心眼泪八叉过来跟我赔罪,我当时如果不是看在他老爹提的点心的份上,估计连她爹都给揍了。\" 正当郑三平吹得正起劲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客厅里通过窗户望去,只见柳娇兰、小爽、春花、陈小菲四人提着包,扭着细腰向屋子里走来。郑三平立即止住了声音。二宝起身慌忙地对陈嘉南说道:\"南哥,咱不是还有事吗,现在出发吧!\" 彪子则是对着郑三平吼道:\"三哥,接着讲你的英雄故事呗!我们刚听上瘾你就不说了。\" 郑三平瞪了彪子一眼,\"你个小瘪犊子,不知道什么事情重要吗!以后机会多的是!\" 陈嘉南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郑三平和二宝一眼,\"怂货。\"你俩接着吹呗,正好那几个娘们回来了,让他们也听听你们的英雄事迹。郑三平和二宝尴尬一笑,齐声道:“南哥,办事要紧,办事要紧。”逗得彪子三人哈哈大笑。 陈嘉南不屑地撇了撇嘴,“还知道办事要紧,那就出发吧。”陈嘉南几人刚出客厅,就和柳娇兰几人碰了个正着。柳娇兰皱了皱眉头,看着陈嘉南几人,揶揄地说道:“我们这刚回来,你们就要走。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我们发现?” 陈嘉南撇了撇嘴说道:“你是真敢乱想啊,我们除了睡觉还能干嘛!要不是大金子打扰哥几个,现在我们还在床上休息呢。不和你们几个女人扯了,情况紧急!先撤了……” 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面包车极速驶出院子。大约半个小时后,半岛湾别墅区8号别墅门前,二宝缓缓地停下了面包车。陈嘉南几人跳下车,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有点惊讶。只见别墅门口停了七八辆车,还有横七竖八的十几辆摩托车,门口还有几个混子在闲聊。 陈嘉南冷冷一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梁喜这王八蛋,在南平道上看起来威望还挺高。现在也没时间和他玩明争暗斗了,直接进去会一会他。”说着,几人大摇大摆地向别墅走去…… 第157章 梁喜的如意算盘 “嗨,你们几个是干啥的?在这胡乱瞅啥呢,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没事儿赶紧滚远点儿,别在这儿碍眼。”别墅门口,几个闲聊的混子中,一个顶着鸡窝头的家伙对着走近的陈嘉南一行人不屑地嚷嚷道。 彪子转了转眼珠子,上前一步,直接拽住鸡窝头的衣领,霸气地回怼道:“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瞎了狗眼了?连梁哥请的人都敢拦,是不是活腻歪了?”鸡窝头脸色变了变,和他的几个同伴对视一眼,随即重新镇定下来,推开彪子的手。 “我说四眼仔,你们要是梁爷请的人,你拉多少我吃多少!我跟他混了这么久,咋从来没见过你们这几个小瘪三呢?”吹牛前最好动脑子想想! 彪子冷声一笑,晃了晃脖子,在鸡窝头毫无防备之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个小b崽子跟了梁哥才几天?我大哥可是跟着梁哥打天下的人。这几年深居简出,稍微低调了点儿。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狗东西还想为难我大哥!要不要让梁哥亲自出来给你介绍一下?”鸡窝头一时被吓住了,赶紧弓着腰,谄媚地对彪子说道:“大哥,误会,全是误会,怪小弟眼拙。没看出你们原来是大神,这几天事儿多,稍微谨慎了点儿。还请几位大哥原谅。” 彪子冷哼一声,在鸡窝头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做小弟要有做小弟的觉悟,千万不能狗眼看人低,小心惹祸上身。”鸡窝头满脸紧张地点头哈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几位大哥千万别生气!” 陈嘉南几人没有理会鸡窝头,直接走进别墅大门。一楼偌大的客厅里乌烟瘴气,十几个中年混子嘴里叼着烟,喝着茶,一个个讨论着这几天南平道上的事情。陈嘉南几人进去后往角落沙发上一坐,开始吞云吐雾。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混子喝了口茶,不太高兴地说道:“你们说说这都叫啥事儿啊,现在是社会进步了,道上的规矩也变乱了。梁爷当年可是南平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好大哥。那手段,个顶个的狠,现在怎么沦落到见了一个活寡妇就怂了呢?” 另一个穿着宽大西服、满头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哈哈一笑,对着大背头小声嘀咕道:“可能是梁爷年纪大了,提不动刀了,所以才把咱们这帮老伙计叫过来壮壮胆。”大背头猥琐一笑:“关键是寡妇劲太大,梁爷怕全身骨头散了架!”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一个穿着风衣的光头手里提了瓶啤酒走到两人身前,先灌了一口酒,不满地说道:“梁爷真是的,大过年的把兄弟们叫过来搞什么破联谊会。柳娇兰那娘们儿只不过在道上放了一句话,就把梁爷吓得两天没敢出门。和方北风那个瘪三挣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咱们这帮兄弟,现在出了事儿,倒想起咱们了。” 对面沙发上一个戴墨镜的地中海冷冷一笑:“大家这几年日子都不好过,梁爷如果想空口白牙画大饼,那我感觉这事有点不好办。”随后七八个中年人也跟着附和。 角落沙发里,陈嘉南几人叼着烟,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咳嗽声,一个戴着礼帽、留着八字胡、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在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簇拥下从二楼缓缓下楼。黑色唐装中年人走下最后一个台阶,锐利如鹰的眼睛凌厉地扫视了一眼客厅里的所有人。客厅里顿时没了杂乱之声,一个个站起身来恭敬地打招呼:“梁爷……梁爷好……”陈嘉南几人也象征性地站了起来。梁爷无意中瞥见陈嘉南几个陌生面孔,以为是哪个老兄弟带来的小弟,皱了皱眉,没太在意。梁爷露出一副虚伪的笑容对着众人说道:“大过年的,把兄弟们请过来搞这个联谊会,兄弟们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是给我梁喜面子了。这些年兄弟们都忙于事业,联系也少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对这些小事儿也有点疏忽。你们既然能来,就说明还没有忘记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光辉岁月!”梁喜停顿了一下,压了压手,“兄弟们都请坐,别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随后对着身后的保镖喊道:“阿昌,吩咐手下的人给兄弟们换好茶。”身后的保镖对着楼梯口站着的两个黑衣小弟吩咐道:“别愣着了,赶紧上好茶。”梁喜四平八稳地坐在主位上,旁边的另一个保镖殷勤地给他点燃一支雪茄。梁喜深深吸了两口,随后敲了敲桌子:“兄弟们,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这两天的事在道上闹得沸沸扬扬,大家应该也听说了吧!围在宽大桌子两边的众人纷纷点头。梁喜拍了一下桌子:“现在的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年前我和方北风几人从桐城赶回来过年,在家还没顾得上喝口水,就有以前的老兄弟过来诉苦,说咱南平道上的掌舵人换了,而且是柳娇兰那个臭娘们。我那个气呀!咱们南平是没人了吗?让一个活寡妇掌舵,还tmd听说是靠一个吃生米的小白脸上位的。这都叫啥事儿啊! 我作为道上有名的大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后来和方北风,还有公司其他股东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方北风出面和柳娇兰谈谈。毕竟她也是牧天的女人,牧天当时在位时对兄弟们也不错。谁能想到这臭婆娘丝毫不给方北风面子,扫了方北风的几个场子,打伤了好多小弟,逼得方北风走投无路躲了出去,然后还在道上放话,让我们几个股东乖乖去赔礼道歉!你说我能忍这口气吗?这两年我做正经生意,手底下跟着混饭吃的兄弟也少了。思来想去,搞了这个联谊会,把兄弟们请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柳娇兰退位让贤! 在座的也都是在道上混饭吃的。”“我的想法是这样,咱们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拿下柳娇兰,一起做大做强。兄弟们,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梁喜眼神阴冷地看着两边坐着的老兄弟。这时,大背头看了梁喜一眼,不太高兴地问道:“梁爷,我怎么听您这话的意思,是要搞集资,拿我们这帮老兄弟当炮灰的意思?”梁喜眼神一冷:“发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句话说过让兄弟们当炮灰了?你如果没钱可以出人啊!你好好掂量掂量,到时候拿下柳娇兰的好处有多大,不比你现在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强?” 这时,和发子关系不错的头发灰白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调笑道:“梁爷,这事儿应该是您的事儿吧!您让兄弟们过来是给我们面子,我们大家伙儿能来是给您面子。您说了半天,您自己准备出点啥对付柳娇兰?”梁喜阴冷一笑:“灰狗,你混了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为啥总在这些小事儿上计较呢?我作为你曾经的大哥,我这张老脸还不值几个钱吗?大哥现在有难,你叽叽歪歪的是啥意思!只要你出钱出人,按照我设定的计划来,将来肯定让你走上富贵大道!” 穿着风衣的光头喝了一口啤酒,不肖地嚷嚷道:“梁爷,兄弟们这次过来还以为你要还钱呢,搞了半天又是想让我们出血。”梁喜尴尬地笑了笑:“这不是公司去年投资煤矿了吗?现在还没开始盈利,欠你们那点小钱,只要我们公司盈利了,那还不是毛毛雨。都是自家兄弟,老提钱多伤感情。”地中海无奈地撇了撇嘴,暗自嘀咕道:“有个毛感情!” 梁喜拍了拍桌子:“兄弟们,你们如果为难不想开口,我就替你们做决定了,一人出五十万,再派十个精干小弟,统一由我指挥,一举拿下柳娇兰,你们就等着分钱吧!”众混子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充满了无奈和憋屈。 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梁爷,您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啊,一分钱不出,就卖个老脸,请兄弟们喝两毛钱的茶叶,还想让兄弟们出钱出人。您都那么大岁数了,能不能要点b脸?准备出逃还想坑兄弟们一把!您和柳娇兰斗,有那个实力吗?” 梁喜脸色彻底变了,站起身来四处瞅了瞅:“谁……是哪个王八羔子污蔑我梁喜!”陈嘉南在角落的沙发站了起来:“一个为兄弟着想的正义人士!”梁喜指着陈嘉南骂道:“哪儿来的小瘪三?你他妈是谁的小弟?还懂不懂规矩?麻利的给老子滚出去……” 第158章 别墅惊魂 陈嘉南仰头哈哈大笑,随后指着梁喜厉声喝道:“你个老不死的杂毛,被老子戳穿了吧?现在急眼了,你现在感觉到是不是晚了?”梁喜此时脸色难看到极点,手有些哆嗦地敲击着桌面,大声谩骂道,“这是谁的小弟?这是谁tmd小弟?” 两边的老兄弟望向陈嘉南几人,一个个满脸狐疑,根本就没见过这几个瘪犊子。一老混子站起来对着梁喜嚷嚷道:“梁爷,你不会是又想玩什么幺蛾子吧?这几个王八蛋我们没见过呀!”话音一落,其他混子也七嘴八舌地表示不认识。梁喜眼中闪现出熊熊烈火,挥了挥手,“阿昌,给我干掉那几个闹事的小逼崽子。” 梁喜身边的阿昌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双手一挥,旁边站着的七八个黑衣小弟手里拎着砍刀向陈嘉南几人扑去。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几个黑衣小弟即将近身之时,陈嘉南身后的郑三平、彪子、刘四狗和二宝一字排开,瞬间拔出双管,阴冷一笑,麻利地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啊……呜呜……啊”。眨眼间迎面扑过来的七八个小子,被双管干翻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捂着伤口鬼哭狼嚎。 陈嘉南嘴里叼着烟,一下子跳上宽大的桌子,手指着梁喜骂道:“老子不过是想为兄弟们伸张个正义,你百般阻挠是什么意思?”梁喜还未吭气,身边的保镖已经掏出枪对准陈嘉南:“王八蛋,别以为拿了几把破铜烂铁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话还没讲完,站在桌子上的陈嘉南看都没看一眼,随手就是一枪打在保镖胸口上,保镖胸口一片血红,有些不甘地向后倒去。 另一个保镖阿昌一看形势不对,刚准备撒腿跑,客厅里又是“砰砰”几声枪响!阿昌双腿瞬间炸开几个血窟窿,伴随着呻吟声摔倒在地。 梁喜和桌子两边的老混子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到极点,有些惊恐地看着出手狠辣的陈嘉南几人。梁喜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被后面的椅子绊倒:“你……你到底是谁?”陈嘉南冷声一笑:“我吗,就是你们这些老杂毛口中的那个柳娇兰的小白脸。这不是听说你梁喜要出去躲一躲,所以今天过来陪你唠唠。你想要出去,那是你的人身自由,但咱们之间的事情不得先解决吗!” 梁喜勉强镇定,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十几个老兄弟,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看见了吗?我没胡乱给你们讲吧。这几个小瘪三都闯进我家里来耀武扬威了,这是在打众位的脸啊!是在咱的地盘上来撒野来了!你们现在如果再继续犹豫下去,那只能任人宰割了!”梁喜话音一落,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混子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上的陈嘉南嚷嚷道:“我说小逼崽子,还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点江湖辈分?你是真想和我们这些人全部作对吗?” 陈嘉南像看白痴一样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一脚踹在墨镜混子的脸上,随后跳下桌子,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猛砸,血水溅了陈嘉南一身。片刻后,陈嘉南扔掉烟灰缸,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众人嚷嚷道:“还有谁?还有谁准备保梁喜?就是这个下场。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柳娇兰虽然是个女人,但她重情重义,自从上位以来没有掺和各位那一亩三分地吧,那是她大度。你们这帮老杂毛可别以为她傻。如果不想好好安心过日子,就跳出来咱们拼一拼。像你们这年纪应该都是有家有室的。现在这社会风气不太好,如果谁家的老婆孩子出了门发生个意外什么的,那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给你们一秒钟时间考虑。” 梁喜赶紧大喊道:“兄弟们,你们千万别听这小逼崽子在这扯闲篇!我……我如果倒了,你们想想,你们还有活路吗?”之前已经有点不满意的大背头发子和灰狗两人对视一眼,站起来对着陈嘉南笑了笑,径直走到梁喜身前。灰狗一巴掌抽在梁喜脸上:“姓梁的你个王八蛋,得罪了柳姐,还想拉着我们兄弟陪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梁喜不可思议地看着灰狗:“你……你tmd竟然敢打我!”灰狗不屑地看了梁喜一眼,又在梁喜肚子上踹了一脚。发子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梁喜猛砸了几下:“你个王八蛋赚钱的时候没见想着我们,出了事就想着拉我们做个垫背,你就是这样做大哥的,我呸!” 陈嘉南看着两人表现不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给力,从身上掏出烟分给两人一支:“识时务者为俊杰,干得不错,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到铂金会所找大金子,能办的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的。”发子和灰狗兴高采烈地站到郑三平等人身后。 穿着风衣的大光头酒鬼也站起身来,走到陈嘉南面前,拍了拍陈嘉南的肩膀,打了个酒嗝,说道:“兄弟好样的,你这也算是为我们这些老混子出气了。”随后手里的啤酒瓶子脱手而出直接砸在梁喜的头上,也摇摇晃晃地站在郑三平身后去了。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滑稽了。剩下的混子为了自保,都会对梁喜来那么一两下,随后站在郑三平身后。梁喜此刻哪有之前的意气风发、霸气侧漏,满身脚印,鼻青脸肿,颤巍巍地看着陈嘉南,满眼的不甘与怒火。陈嘉南冷笑着走上前,在梁喜的脸上拍了拍:“老杂毛,把在方北风公司的股份交出来。如果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还会让你多活几年。”梁喜冷笑一声:“小逼崽子,你别以为你今天占了上风就想剥夺我的股份,那可是老子的全部家产……” “你也不怕胃口太大磕着牙。”陈嘉南失声大笑道,“老逼崽子,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拽,谁给你的胆量?玉皇大帝吗?请不要耽搁老子的时间,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陈嘉南话音刚落,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一辆越野车直接撞破别墅大门冲了进来,紧接着就响起了杂乱的枪声。只见越野车后车窗两边的枪管不断喷着火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客厅里的人反应都慢了半拍。郑三平几人身后的七八个中年混子瞬间中弹,陈嘉南刚反应过来,两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一时间,一楼客厅大乱,枪声、谩骂声、痛哭声混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越野车上两根枪管根本不给陈嘉南等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陈嘉南此时狼狈地趴在桌子底下,大喊道:“找掩体,趴下……都给我趴下!”话还没说完,头顶的桌子就被越野车掀翻,陈嘉南躺在地板上身子向后滑出一米,手中的枪对着挡风玻璃就是两枪。越野车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碎,只见司机急忙调转车头。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二楼的彪子和刘四狗趴在二楼护栏上对着司机一顿猛射,“砰砰砰”,眨眼之间司机就被打成了筛子。 越野车后排传来焦急的叫声:“爸,赶紧过来……快点!”躲在沙发后面的梁喜露出一丝兴奋,站起来向着越野车跑去。眨眼间,梁喜的手刚抓住车门,躲在柱子后面的郑三平对着梁喜的小腿直接来了两枪。一颗子弹打在地板上溅起一阵火花,另一枪则命中梁喜的小腿。梁喜嚎了一嗓子,直接摔倒在地,满头冷汗!紧接着越野车上的枪管就对着郑三平所在的位置发动了攻击,柱子上的瓷片被子弹打得炸裂纷飞。 陈嘉南眼神一狠,对着越野车的轮胎射了几枪,轮胎瞬间被打爆。梁喜在越野车的火力压制下,已经拉开副驾驶车门。这时,二楼的彪子一枪打断了空中的巨大吊灯,吊灯不偏不倚地砸在梁喜头上,场面更加混乱了。梁喜的那十几个老兄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到处乱窜,就像是陈嘉南等人的盾牌,此时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枪声短暂地停了那么一瞬间,双方都在等一个机会!这时,不知死活的梁喜满身是伤地从破碎的吊灯碎片里爬了起来,回头对着陈嘉南阴森一笑,竖了个中指,一下子窜上了副驾驶座。忽然,二楼飞下一个冒着青烟的黑色物体顺着破碎的前挡风玻璃窜进了车里,只听见越野车内慌乱的大喊声:“tmd小地瓜,快跳车!” 瞬间,越野车门打开,从后排两边跳下来两个手持步枪满脸惊恐的非主流青年。就在这一瞬间,枪声再次响起。二楼的彪子、刘四狗和一楼的陈嘉南等人配合默契,子弹疯狂地招呼在两个非主流青年身上,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击就被打成了筛子。 这时,别墅外面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警笛声。陈嘉南脸色一变,疯狂地向越野车跑去。刚下车的梁喜满脸愤怒,手里握着一个已经不冒烟的小地瓜,大声嚷嚷道:“玩具……儿子,玩具!”飞奔过来的陈嘉南一枪托砸在梁喜头上,扯住梁喜的头发就往外拉,郑三平和二宝也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拽,“放开我……放开我……”两分钟后,狼狈的梁喜被扔在车厢内。陈嘉南几人慌乱地跳上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面包车向另一边窜出……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第159章 危险! 街道上,一辆面包车正在向着银河新村方向疾驶。这时,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回头还有些紧张的看向陈嘉南:“南哥,好险呀,我估摸着,要是晚一分钟,咱们都有可能和条子碰个正着。”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两口,看着郑三平,笑了笑:“平平淡淡的生活,突然给你来那么一两下子刺激,这不是挺好吗!”郑三平撇了撇嘴:“这样刺激还是少来点为妙。” 这时彪子插话道:“南哥,三哥,今天这一遭,我算是看出来了。方北风手下这几个股东看来也都不是简单人物,多少还是有点底蕴呀。刚才要不是四狗哪颗仿真小地瓜,我估计现在已经让条子包围了。” 陈嘉南点了点头:“之前还有点大意。这几个人毕竟曾经都是南平道上混的有名有姓的大哥,看样子都有不少后手。剩下包艳,南宫山,福爷,这三人,我们尽量多加小心!还有随时都会返回来咬我们的方北风和孙方。” 车子即将到达银河新村的时候,陈嘉南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嘉南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后,喂了一声。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妩媚的声音:“那边事情搞定了没有,方北风他老婆这边有新情况。” 陈嘉南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马上到了。回去再说。”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陈嘉南等人回到小院,刚停好车。大金子就从屋子里蹿了出来,看着陈嘉南几人担心的问道:“南哥,你们没事吧。听下面小弟汇报,半岛湾那边闹的挺厉害,刑警都出动了。” 陈嘉南摆摆手:“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让手下小弟把梁喜给我关地下室绑起来!”大金子一激动:“我倒要看看曾经手段残忍的大哥梁喜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陈嘉南几人没有搭理大金子,一起走进屋子里去了。大金子在大牛等几个小弟的围拢下,兴致勃勃地拉开车门。当大牛几人把惨不忍睹的梁喜从车上拉下来后,大金子看着此刻的梁喜失望至极,气的跺了跺脚,在梁喜头上拍了一巴掌,愤怒地怒骂道:“你就是梁喜啊,操!和传说中的简直天差地别,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就是这怂样。”大金子已经没有一点兴趣:“带走带走!” 客厅里,柳娇兰给陈嘉南几人泡了杯茶:“上面哪位手下的人刚才来电话了。让你做事尽量低点,半岛湾别墅区可是南平好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养小蜜的地方。今天这乱糟糟的一通枪战,好多人开始唱反调了,据说刚才那会孙方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扬言势必要把持枪歹徒全部捉拿归案!要不你们出去躲一躲。” 陈嘉南冷哼一声,用手向上指了指:“如果上面那位只有这点能耐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立马停手,带着兄弟们撤。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能扛到最后才是胜利者。孙方只不过是最后的疯狂。” 柳娇兰有点无奈地看了看陈嘉南:“要不你给上面那位打个电话探探口风,我们好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打算。”陈嘉南在柳娇兰的恳求下,无奈地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陈嘉南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现在有点抗不住压力,准备让我兄弟几个出去躲一躲。” 电话里立刻传来重重的拍桌子声音:“难道是我暗示的有问题吗!还是传话的传差意了,我的意思只有一点,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快刀斩乱麻,干脆利索。速战速决,如果拖延时间,恐有事端,行了,我忙着呢,挂了!” 陈嘉南看了一眼柳娇兰:“听见了吧。”柳娇兰冷哼一声:“他手下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陈嘉南淡淡一笑:“话从一百个人口中而过,意思都不一样,每个人的理解和做事方法都有不同,不要计较这些小事情了。方北风老婆那边什么情况。” 柳娇兰坐直身子:“根据酒店那边小弟传来消息。方北风老婆今天租了一台车,听说晚上八点要去带着她儿子参加一个野味烧烤派对,具体位置在哪里还不太知道!”陈嘉南看了一下时间:“现在6点钟,还有两个小时,我和兄弟们休息一下养养精神,7点半出发。” 柳娇兰点了点头:“今天就没时间给你们做饭了,我现在和小爽,春花出去一趟。陈小菲那边的诊所估计今天就装修好了!我们过去看看。”陈嘉南愣了一下,随口说道:“大过年的还有人做装修。”柳娇兰撇了撇嘴:“只要钱给到位,别说过年了,下冰雹照样有人干。” 柳娇兰扭着细腰走出客厅。陈嘉南在后面喊了一句:“多带点人!”“知道了!”柳娇兰,小爽,春花上了一辆商务,后面跟了一辆面包车。两辆车缓缓驶出村道。 两辆车刚驶出村子,村口一棵大树下面,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捷达。车里坐了两个浓妆艳抹穿着紧身皮衣,非主流发型的小太妹。坐在副驾驶位上,鼻子上打着鼻环的小太妹,冷笑一声:“终于等到了,艳姐猜的不错。这骚娘们还是耐不住寂寞,准备出去打野了。” 驾驶位一个蓝发小太妹,用舌头舔了舔唇针,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小太妹直接焦急的汇报道:“艳姐,柳娇兰那骚娘们出窝了,现在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女声:“按计划行事,争取留个活口,给老娘带回来。”“好的艳姐!”约莫十几分钟后,柳娇兰的商务车在一个偏僻的十字路口,在绿灯倒计时的时候冲了过去。后面的面包车,副驾驶上的大牛对着开车的小弟嚷嚷道:“把柳姐跟紧了,快点。” 小弟毫无在意的嚷嚷道:“瞧好了,在黄灯即将亮起之时,小弟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向前窜了过去。就此时,左面路上,一辆疯狂的大货车,好像失灵一样,目测以八九十迈的速度冲过路口,撞向面包车,这突然的一幕,使两边的车辆鸣笛警告。 面包车上,坐在副驾驶的大牛无意中撇了一眼左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本能地喊了一句:“打方向……”话刚说出口,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面包车被疯狂的大货车在十字路口拦腰撞飞两米多远,碎屑伴随着灰尘雾蒙蒙一片,车身已经严重变形。面包车车内的人员生死不知。大货车横拦在路上,道路彻底造成拥堵。 不到十分钟,远远的看见两辆骑着摩托车的交警快速驶了过来。另外一条路上,商务车上。柳娇兰,小爽和春花正在聊天,坐在副驾驶的小弟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大姐,咱们的人好像没跟上,不见踪影了。” 小爽嘀咕一句:“大牛一天能上八次厕所,估计现在又停车上厕所了。”柳娇兰冷哼一声:“懒驴懒马屎尿多。” 就在这时,司机来一脚急刹车,大喊了一声:“我靠!”柳娇兰几人随着惯性也被搞得东倒西歪。这时,春花皱了皱眉头,对着司机喊了一嗓子:“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汇报道:“花姐,前面一人力三轮车翻车了,水果掉了一地,我下去看看……” 第160章 危在旦夕 司机和副驾驶的小弟跳下商务车向着车头前面不远翻车的三轮车走去。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穿着破棉袄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慌乱的捡地上的水果。司机小弟走到跟前客气的问候到:“大哥,需要帮忙吗。” 火车头帽子回过身来,看着司机和小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两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见火车头帽子从怀里迅速掏出枪对着两人毫不客气的开了几枪:“砰砰砰……砰砰!”司机和小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胸口已经血红一片,身子无助的向后倒去。 刺耳的枪声响起,商务车里的柳娇兰,小爽,春花吓了一大跳。春花从车窗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火车头帽子已经向着商务车奔来,随手对着露头的春花就是一枪:“嘣……”子弹擦着春花的头皮飞了过去。 也是在此时,道路两头传来一阵阵摩托车的轰鸣声。黑暗中,远远望去,道路两头各有四五辆摩托车开着远光灯向着商务车围拢过来。当春花头缩回去那一瞬间,就对着柳娇兰和小爽大喊到:“中埋伏了!” 小爽喊了一声:“我靠,”已经爬到前面驾驶位启动商务车。眨眼间,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车子向前窜了出去。还没跑出两米,前挡风就被火车头帽子两枪干碎。小爽惊叫了一声,急打方向。 这时车厢内,柳娇兰从座位下面摸出两把枪给春花扔了一把:“干……”春花麻利的拉上枪栓,对着接近车身的火车头帽子来了一枪。火车头帽子肩膀中弹,一脸惊讶。 就在这一瞬间,小爽一脸阴冷急打方向,车子向左冲去,火车头帽子还没来的及呻吟已经被卷到车轮之下。只感觉车子颠簸了一下,商务车继续向前驶去。由于前后围拢过来的摩托车都开着远光灯,小爽根本没有办法抬头看路,车子在路中间左右摇摆。横冲直闯。 “呦……呦……呦……”摩托车已经近在咫尺,后座上的混子手里拎着棒球棍,一阵挥舞。春花和柳娇兰趴在车窗上向外面的摩托车胡乱开枪。眨眼间就有人从摩托车上掉了下来。摩托车摔倒在地,又被其他人扶起。 七八辆摩托车围绕着商务来回乱窜,后座位上的混子瞅见机会就用棒球棍对着车身一顿乱砸。两边的车窗玻璃也被砸碎。柳娇兰突然听见枪膛里传来咔咔的声音,春花在另一边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枪膛里也传来咔咔声。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愤怒道:“靠,没子弹了。” 这时只听见小爽一声惊呼:“啊……”外面摩托车上一混子棒球棍直接砸在驾驶位的小爽肩头。小爽本能的踩了一脚刹车。就在这一瞬间。“咚咚咚……”棒球棍砸车身的声音更加疯狂了,还传来不断的吆喝声。 春花头发散乱,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消防斧通过车窗对着外面一阵乱砍,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牛。柳娇兰轻咬银牙,刚掏出手机还没拨号,就被伸进来的一棒球棍打落在地。驾驶位上的小爽,是被人硬生生的抡了几棍子。疼的是全身哆嗦,根本无法招架…… 银河新村的小院里,陈嘉南几个人正横七竖八地靠在沙发上吹牛打屁,气氛热烈得很。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热闹。大金子冲陈嘉南他们抱歉地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接通后问了一句:“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大牛虚弱的声音:“金哥,是我大牛。兄弟们在从业二路十字路口出车祸了,被大货车撞了,全都不行了!”大金子一听这话,激动得在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姐他们人呢?”大牛哽咽着说:“在我们车前面,现在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大金子咬着牙沉声道:“你先安心去医院。”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匆忙拨打柳娇兰的号码,半天也没人接。陈嘉南见状站起身来,看着满脸紧张的大金子问道:“咋回事儿?” “大牛和几个小弟出车祸了,我姐的车子不知所踪,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大金子沉声吼道。 陈嘉南脸色一变:“靠,这是被人算计了。兄弟们,抄家伙,快!”郑三平几人拿起家伙,一个个脸色铁青往外冲。众人在院子里跳上一辆金杯车,二宝刚要上驾驶位,被刘四狗一把拉开:“让我来。”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车子直接窜了出去。车上,大金子又给小爽和春花打了电话,依然无法接通,紧张得满头冷汗,哆嗦着对陈嘉南吼道:“南哥,春花姐和小爽的电话也打不通!” 陈嘉南冷着脸,只说了一句:“四狗,快!”随着陈嘉南的话音刚落,四狗驾驶着金杯车不断提速…… 另一边,摩托车手围拢着商务车,一边用棒球棍敲打,一边大喊:“滚下来,滚下来……”此时,柳娇兰、春花和小爽已经狼狈不堪。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捷达缓缓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两个小太妹,手里玩着蝴蝶刀,嘴里叼着烟。摩托车手停止敲击,对着两人恭敬地喊道:“蓝姐,红姐!” 红姐摸了一把鼻环,阴森地吼道:“靠,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搞定,怎么办事的?把柳娇兰那个臭娘们给我拖出来,现场给我轮了!”摩托车手挥舞着棒球棍一阵兴奋,就要强行打开车门。这时,车门应声而开,只见披头散发的春花冲了下来,双眼通红。手里的消防斧直接劈在一个混子的肩膀上,血水溅了春花一脸。春花没有犹豫,双手握紧消防斧,一脚踹在混子的下身,眼前的混子直接痛得叫出了杀猪声。蓝姐脸色大变,习惯性地舔了舔唇钉,大吼道:“都tmd傻愣着干嘛?给我干她!” 其他穿着赛车服的混子手持棒球棍就向春花扑去。这时,柳娇兰和小爽也跳下车,柳娇兰手中提着一片刀,挥舞得虎虎生风。眨眼间两个摩托车手就被砍中头部,柳娇兰后背也被其他混子的棒球棍砸中。小爽手里拎着一把方向盘锁,专挑混子的下三路砸,场面混乱不堪。 红姐有点恼怒,大声喊道:“都tmd没吃饭呀?三个婆娘都搞不定!”说着握紧手中的蝴蝶刀就对着最猛的春花扑去。春花一斧刚劈在一个混子肩膀上,忽然感觉大腿一凉,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红姐手中的蝴蝶刀已经在她大腿上连捅了几刀。春花眼睛更红了,抽出消防斧从上而下劈向红姐的头。 红姐阴冷一笑,五厘米高的高跟鞋直接踹在春花肚子上。春花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还没缓过神,就被几个混子用棒球棍砸翻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小爽看到,小爽红着眼睛用方向盘锁砸翻眼前的混子,想要搭救春花。刚冲出两步,就被突然冲过来的蓝姐几刀砍翻在地。慌乱中只剩下柳娇兰一人苦苦挣扎,手中的片刀都已经卷刃了。她就像一只受伤的母狼还在苦苦挣扎,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没能撑过一分钟就被干翻在地。 红姐上前一步一脚踹在柳娇兰的肩膀上:“臭婊子,没想到你还挺厉害!伤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柳娇兰被两个混子扯着胳膊压在地上,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看着红姐:“你个小贱人,有能耐放开我,和我单挑呀!” 红姐不屑地哈哈大笑,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对着柳娇兰淡淡地说道:“你是被野男人干傻了,还是脑子被厕所门挤了?你说你好歹也是当大姐的,怎么能说出这种废话?你如果实在想单挑,是你单挑我这十几个兄弟,还是让十几个兄弟单挑你?哦,差点忘了,你就喜欢和野男人打情骂俏。老娘今天就随你的愿!” 红姐挥了挥手:“兄弟们,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你们可千万别错过,给我把这老娘们扒光了就地正法!”混子们一个个兴奋至极,搓着手向着柳娇兰扑去。但就在这时,春花挣脱了两个押她的混子,冲红姐扑了上去:“敢动一下我姐试试!”可是还没到红姐身前,又被几个混子踹翻在地。红姐冷笑一声:“你个臭婊子是不是也饥渴难耐了?兄弟们,把这三个臭婊子全部给我就地正法……” 第161章 疯狂的陈嘉南 红姐一声令下,混子们瞅着身材哇塞的柳娇兰、小爽、春花,满眼绿光,搓着手急不可耐地扑上去撕扯三人的衣服。柳娇兰三人虽然狼狈至极,但没有一个出声求饶,只是无助地反抗着。红姐和蓝姐两人手里夹着烟,踮着脚,满脸幸灾乐祸。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传来一声发动机的咆哮声,众人听声望去,只见一辆模糊的车影向这边极速驶来,居然没开车灯。 “大晚上不开车灯,是不是有毛病?”兰姐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嘀咕一句,随即看着发愣的混子,“都别愣着了,继续继续!”话音刚落,远处急驶过来的车辆已经距离众人不足十米之遥,突然间,只见车子来了一个极限漂移横在路上。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橡胶烧焦的气味让气氛多了一丝紧张,众人刚反应过来,不足十米的金杯车车门突然打开,五个手里端着双管散弹枪的大汉脸色阴森冲了过来,爆豆般的枪声也在这一刻响起!嘭嘭……嘭嘭嘭……嘭嘭! “啊……我的腿!啊……快跑……”兰姐和红姐两个小太妹被这一幕吓傻了,稍微愣了一秒钟,赶紧大喊道:“趴下,快趴下!”可这时候,为了活命大家都开始在黑夜中乱窜,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还有子弹打在摩托车上溅起的火花。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快得可怕。红姐蓝姐手下骑手、混子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都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鬼哭狼嚎。红姐和蓝姐手里握着蝴蝶刀,哆哆嗦嗦惊恐地望着,端着枪围在自己身前的刘四狗、彪子、二宝和大金子。 陈嘉南看着凄惨的柳娇兰三人,冷冰冰的脸上好像裹了一层冰霜。一手拉起柳娇兰扔在肩上,另一只手拉起小爽,搀扶着向金杯车走去。郑三平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满身是伤、不成人样的春花,眼里的泪花在不断打转,心疼地双手抱起她,向着金杯车走去。安抚好三个女人后,陈嘉南随手给陈小菲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他直接说道:“陈姐,你的三个闺蜜让人干了,看起来还有点严重。”电话里立刻传出焦急的声音:“你们这些臭男人是怎么保护她们的?现在人在哪里?我的诊所今天刚装修完毕,刚好让她们三个给我开个头彩。” 陈嘉南被雷得有点无言以对:“从业路向南两公里处。”电话对面陈小菲嘿嘿一笑:“我马上开车过来!”陈嘉南挂断电话后,向红姐和蓝姐两个小太妹走去,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奇特的造型,淡淡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红姐勉强镇定地吼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两个未成年少女算怎么回事?我……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抬手抓住红姐的鼻环用力拽了一下,红姐鼻子瞬间飙出血水,痛哭的声音震得陈嘉南耳朵生疼。他挠了挠耳朵:“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红姐一只手捂着鼻子,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表面上梨花带雨地哼唧道:“大叔,我姐妹两个只是路过看个热闹,请你不要这么残忍好吗?你再这样虐待未成年少女,如果我一时激动,会告诉警察叔叔的。” 陈嘉南冷笑着看着红姐:“你真调皮,故意拖延时间吧。”随手一巴掌抽在红姐脸上,红姐还没来得及呻吟,又挨了一巴掌。“我……啪啪啪……”陈嘉南根本不给红姐喘息的机会,接连十几巴掌后,红姐直接被抽成了猪头。配合着她时髦的发型,可爱至极。陈嘉南甩了甩手,接着一拳接一拳砸在红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红姐的叫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旁边的蓝姐直接吓尿了,裤管湿漉漉一片,伴随着一股酸臭味弥漫在空中。约莫两分钟后,红姐已经不堪重负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低声哽咽着。陈嘉南活动了一下手脚,淡淡地瞥了一眼蓝姐,蓝姐直接跪了:“大哥,我说,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的小身板真的是不抗揍啊。” 陈嘉南冷哼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顺手抓住蓝姐的唇钉硬生生拔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还tmd挺结实,你打扮得这么骚包,你爸妈知道不?”蓝姐捂着嘴唇根本没法讲话。陈嘉南愣了一下:“你tmd不是问什么就说什么吗?现在不讲话是在拿老子开涮?” 蓝姐慌乱摇头,陈嘉南直接从彪子手中夺过双管霰弹枪,调转枪头,用枪托在蓝姐脸上疯狂砸了十几下才停手。蓝姐的脸已经血肉模糊,进气少,出气多,不断吸着冷气。陈嘉南脸上闪过一丝妖异,怪叫了一声,继续对着蓝姐和红姐拳脚相加。 躺在旁边原本不断呻吟的混子,眼巴巴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一个个已经吓得是六神无主,呻吟声音也小了许多。聪明的几个混子直接趴在地上装死,只怕有点变态又有点神经不正常的陈嘉南光临自己。约莫五分钟后,陈嘉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蓝姐和红姐两个小太妹:“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能好好谈谈了吗!” 蜷缩在地的红姐微微动了一下:“大……大哥……我说……我全说!我们是包姐的人……不不不,包艳的人,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我们只不过是下面听吆喝的小弟小妹,我们也不想得罪你们,但是无能为力呀!” 陈嘉南冷哼一声:“包艳现在在哪里?”红姐缓了口气,哆嗦地说道:“南湾村的棋牌室!”陈嘉南哈哈一笑,自言自语道:“包艳,老子还没有腾出工夫去找你,你就这么着急地想找死!那老子也不能不给面子呀!”紧接着跳起来,在红姐和蓝姐的头上踩了几下,随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嚷嚷道…… “小常,从业路向南两公里处有点烂摊子,你派人过来处理一下。”电话对面的小常深吸了一口气,“陈哥,这几天你做事能不能低调点儿?徐哥现在在南平已经没了权力,你老是这么高调做事,会给他带来不少压力。” 陈嘉南冷冷一笑:“想要人前富贵,就得人后遭罪。你主子下午才和我通了电话,让我快刀斩乱麻。你现在又来这一出兴师问罪,你俩到底谁说了算?你如果来不了,我自己处理!” 电话对面的小常摸了一把冷汗:“陈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马上派人来!”陈嘉南挂断电话,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几人刚走到金杯车前,一辆红色的夏利缓缓停在路边。着急忙慌的陈小菲跳下车向陈嘉南等人走来,在陈嘉南胸口擂了一拳:“我三个好闺蜜呢?”陈嘉南指了指车里,陈小菲趴在车窗上往里面瞅了瞅:“哎呀妈呀,你们三个老娘们咋被人搞成这b样了!还好还好,我的诊所今天终于开张了。” 里面瞬间传来柳娇兰三个女人的谩骂声。片刻后,陈嘉南几人把三个女人扶上夏利,在大金子的陪同下,红色夏利扬长而去。陈嘉南几人也上了金杯车,向另一个方向急驶而去…… 第162章 包艳被忽悠上车 南湾村棋牌室,最里面的隔间,一个精干短发的中年女人。此时嘴上叼着烟,穿了一身白色风衣,里面的黑色低胸装让她的事业线呼之欲出。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盘着白玉佛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身前站着四个黑衣大汉,正在偷偷摸摸,猥琐的用余光偷瞄女人的若隐若现。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此时诡异的气氛。女人扔掉烟头,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缓慢地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声沉稳的男声:“包艳,你的计划可靠吗!真的确定能拿下柳娇兰那个臭娘们!” 包艳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她的时尚发型,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说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派出去那么多人,计划更是一环扣一环,除非柳娇兰那臭娘们长了三头六臂,否则她肯定玩完。” 电话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包艳,你可别太过自信,上次在我的茶楼。那可是万无一失。她和她的小黑脸已经被我手下的兄弟控制住了。可老子tmd出去一趟的功夫,人就颠了,我的三个场子还被扫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包艳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可能是你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呗,老娘不是在给你吹,咱俩共事这么多年,我的手段你可是略知一二的,更别说我手下那些小崽子,都狠着呢,只要你痛快的兑现承诺。我估计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柳娇兰和野男人的带子就会拍摄完成。” 电话对面的男人哈哈一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我答应你的肯定兑现。”包艳微微一笑:“你啥时候回来,如果你再不回来,道上的人可真当你怂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道:“萧总这边这两天有点要紧事要处理。还顾不上咱这头呢,我估计最多两三天,就会带人杀回来!”包艳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随手直接挂断电话! 包艳在茶几上拿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两口,猛然抬起头,吓了眼前四个正在偷瞄的小弟一跳。“看够了吗,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现在都敢把眼睛放在老娘身上了。” 四个大汉尴尬地笑了笑,一个绿色短发的大汉献媚地嘀咕道:“艳姐,这事你可不能怪兄弟几个。你是谁,你当年可是南平的一支花,栽倒在你石榴裙下的英雄好汉。都能从南平排到桐城交界,虽然你现在没有当年的风华绝貌,但依然倾国倾城,我们几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崽子能把持住才怪。” 包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绿毛身前,用白皙的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你小子怎么老说大实话,嗯,岁月不饶人啊!年纪真是大了,和当年没法相提并论。” 其他三个汉子恭敬地说道:“姐,你太谦虚了,岁月只是折磨了路人,在你身上是一点也没有体现,不说别的,就你这双美腿。就现在那二十几岁的姑娘有几个人可以相提并论。” 包艳妩媚一笑,用手划过她笔直的曲线:“你们几个小子是越来越会讨好人了,不过姐喜欢,过两天闲了,姐好好让你们见识见识。当年的南平一枝花独特的魅力。” 绿毛凑近包艳,用鼻子在她衣服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艳姐,现在反正没什么事情。要不让兄弟几个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觉!” 包艳白了几个汉子一眼,妩媚地笑道:“不好吧!你们几个还年轻,我一个半截子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以权谋私。占你们便宜。” 几个汉子齐声猥琐地说道:“姐,我们就喜欢你这一款,让兄弟们好好安抚一下你一直空旷的心灵。” 隔间此时的气氛暧昧至极,真是干柴遇烈火,如果在继续下去,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但就在此时,隔间门被敲响。绿毛拉开门,脸色有点难看地问道:“什么事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正和大姐谈事吗。” 敲门的小弟吓得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焦急地说道:“外面有人找大姐,说是蓝姐和红姐的小弟,以前没见过。”包艳有点激动:“肯定是那两个小妮子搞定了,她俩手下的小弟三天两头换一波,没见过很正常,走,出去看看!” 包艳扭着水桶腰在几个汉子的拥簇下向外走去。外面乱糟糟的,许多男女小混子嘴里叼着烟,在搓麻将,吆喝声,谩骂声,汇成一片!棋牌室门口,五个穿着军大衣的精神小伙坐在空座上抽着烟。几人正是陈嘉南等人。 片刻,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精干短发,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在四个头发五颜绿色的小年轻拥簇下走了出来。陈嘉南几人看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互相对视一眼。彪子扶了扶眼镜,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害羞地握住包艳的手,高兴地嚷嚷道:“您就是南平道上的一枝花,传说中的艳姐吧,简直是貌若天仙,您可是我的偶像呀!” 包艳被彪子这一招整点还有点接不住招了。但此时虚荣心爆棚,心里美滋滋的。身后的绿毛看见彪子直接抓住了包艳的手,一股莫名的醋意上头,向前一步,扯开彪子的手:“你个小王八犊子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规矩,大姐的手都敢乱摸。” 彪子憨憨一笑,挠了挠头,此时演技爆棚,不好意思地对着绿毛嚷嚷道:“大哥,不好意思呀,第一次见偶像。有点情不自禁,倒是你这发型,有点炸眼,你不会是刚离婚吧,能被绿成你这样,那是该有多惨呀!” 绿毛直接暴躁了,举起拳头就要动手。包艳瞪了绿毛一眼,冷哼道:“还有没有规矩。”绿毛心有不甘地收起拳头,恶狠狠地凝视着彪子。包艳看了一眼彪子:“你们是谁的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彪子淡淡一笑:“偶像,“我们几个小崽子是红姐刚收不到几天的小弟!我们为什么要跟红姐混呢?最主要听说她在您手下做事。能为南平一枝花艳姐您效力,那可是我们年轻一辈的荣幸呀。” 彪子忽然哽咽道,“偶像,你是不知道,我们几个上学的时候就崇拜你,喜欢你,这熬着熬着,终于长大了,终于能有机会在你手底下做事了。今天更有机会亲眼目睹你倾国倾城的容颜,我们几个此生无憾了。以后就是你最铁的小弟,你指哪儿打哪儿,绝不拖泥带水。” 包艳让彪子三言两语恭维得此时已经没有了防备心。忽然,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一下子扑到包艳怀里,贪婪地吸了一口,“艳姐,我的偶像,我的女神。我终于见到活人了,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动人!我要永远做你的粉丝,你的小老弟!” 刘四狗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包艳吓了一跳,但听见他的话后,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绿毛实在忍不住了,使劲推了刘四狗一把,“我说小逼崽子,你tmd懂不懂规矩,能不能要点脸。大姐是你随便能抱的吗?你是来汇报情况的还是占便宜来的!” 刘四狗对着绿毛撇了撇嘴,双手抓住包艳白皙的手摇了摇,“偶像姐姐,你看这个绿毛龟怎么这么烦人呢!” 包艳此时虚荣心已经战胜了理智,随手就甩了绿毛一巴掌,“王八蛋,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绿毛捂着肿痛的脸蛋,一阵委屈,埋怨地瞪着刘四狗和彪子。 彪子殷勤地为包艳点燃一支烟,“艳姐,柳娇兰那个臭婊子已经被我们都搞定了。红姐害怕回来路上遇到麻烦,现在把人在马王村一个小院捆着呢。红姐特意吩咐我们兄弟几个邀请你过去处理。” 包艳点了点头,“那个臭婊子手下的小弟忒多,小红和小蓝这样做确实比较合理。” 包艳回头对着绿毛说道,“把我交代你们的东西带上,现在出发。” 绿毛和其他三个汉子跑回隔间,用袋子装好微型摄像机,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在彪子和刘四狗的恭维声中,包艳和绿毛几人上了金杯车,二宝麻利地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地向远处驶去。 车上,刘四狗摸了一把包艳的手,兴奋地问道,“艳姐,咱们的棋牌室开在派出所隔壁,不怕查吗?” 包艳没有讲话,绿毛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个小逼崽子懂个毛线,这就是咱艳姐的高明之处,那边可都是咱的人,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有警察护航,你说谁不长眼,敢到这地方闹事!” 刘四狗点了点头,眼中闪现一丝狠辣,表面上却恭维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偶像,人美又有才!” 包艳淡淡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姐的能耐大着呢,你就慢慢学吧!” 第163章 我的要求不算多吧! 二宝驾驶着金杯在黑夜中疾驶。车厢内,绿毛四个汉子被二宝和郑三平挤到后排,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在中间位置上,刘四狗和彪子坐在包艳一左一右,两人各拉着包艳一只手,在贱贱的给包艳表忠心,献殷勤!搞得包艳是迷失自我,脸红身烫。 忽然,彪子扶了扶眼镜甜甜地问道:“艳姐,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折磨柳娇兰那个浪蹄子呢。”包艳脸上布满寒霜,冷冰冰的,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臭婊子不是喜欢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吗!那咱们就让她来个现场操作,给她拍出大片,让南平道上的混子都见识一下。自封的南平大姐大柳娇兰是个什么货色,什么德行,我还不杀她,羞死她,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南平露面,在红灯区,一天挣个百八十块,站个街多好,非要出来丢人显眼装什么大姐大。” 刘四狗微微一笑,捏了捏包艳的手:“艳姐,柳娇兰那老女人哪有你这么美艳动人。身材妖娆,估计拍出来片也没人看,如果是你拍的大片,我保证是你的第一个忠实粉丝,每天都会好好欣赏。” 包艳脸色直接变了,恶狠狠地凝视着刘四狗。车厢后面的绿毛实在忍不住大声谩骂道:“你个小逼仔在讲什么胡话呢。是不是艳姐给你脸给多了。” 包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在刘四狗脸上捏了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懂。在大声给老娘说一遍!”刘四狗扯开包艳的手:“艳姐,刚才兄弟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计较上了。” 包艳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懂规矩,老娘空了可以教教你怎么做人!”这时,绿毛无意中向外面瞥了一眼,眉头紧皱,大声嚷嚷道:“开车的小王八犊子,你tmd是不是走错道了,这不是往马王村去的路啊。” 开车的二宝头也不回地嚷嚷道:“你个sb懂什么,这是最近的小路。”后面的绿毛激动地嚷嚷道:“你tmd眼睛没瞎吧,这tmd根本和马王村就不是一个方向,我从小就在马王村那边混大的。我能不知道有没有近道。” 二宝冷笑一声:“我开车还是你开车,爱信不信。”绿毛直接暴躁了:“停车,给老子停车!如果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出白内障就算我无能。” 绿毛话音刚落,郑三平直接一拳砸在绿毛的嘴上:“你tmd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的牙,你个王八蛋把我牙打掉了,我弄死你。”郑三平回过身根本没有给绿毛机会,两只拳头疯狂地在绿毛脸上一阵乱砸,不到一分钟,绿毛被打的是皮青脸肿,好半天都不敢吭气。 包艳脸色变了:“你们几个小逼崽子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刘四狗揉了揉耳朵,在包艳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抽了她一巴掌:“臭婊子,老子让你讲话了吗,你声音震的老子耳朵疼。” 说着又抽了包艳一巴掌。包艳被打的有点懵逼:“你……你……”刘四直接扯住包艳的头发在她脸上又砸了一拳:“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连个话都讲不清楚。还有你个老娘们早上刷牙了吗?嘴巴怎么比臭豆腐还臭!” 身后的紧挨着绿毛的三个汉子发现不对劲刚想发火。二宝冷笑一声,双管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三人,三个汉子自觉的双手抱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绿毛也傻眼了:“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到底是谁。” 郑三平一枪托砸在绿毛头上:“净问些废话,当然是收拾你们的人了!”前面的彪子用手在包艳脸上使劲捏了一把,用嘴微微一吹:“你个死老娘们脸上到底上了几层粉,真他娘的恶心。这么大年纪了,不在家里好好带带孩子。非要出来抛头露面当个人见人烦的婊子!何必呢!” 包艳忍着痛有点惊恐地看着彪子和刘四狗:“你……你们这几个王八犊子到底是谁的人。赶紧停车放了老娘。老娘可以不计较。全当今天的事了了,要不然我会让你们几个死无葬身之地!” 刘四狗哈哈一笑,左右开弓在包艳脸上扇了两巴掌:“我说臭婊子。你tmd是不是看不清楚形势,就你这猪脑子是怎么混到现在的。靠你每天张开腿吗,你想知道我们哥几个是谁,那老子就隆重的给你介绍一下。” 彪子指了指副驾驶上坐的陈嘉南:“这位呢,就是你们口中提到的柳娇兰的野男人。我们几个呢,就是他的兄弟。”包艳脸色变的是越发难看,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没想到老娘一时大意。竟然栽在你们几个王八犊子手下,要杀要剐来吧,老娘要是眨一下眼睛都是孬种。” 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拔出短刀直接向着包艳脖子抹去。锋利的刀刃距离包艳的脖子两三毫米的距离时,包艳直接惊叫了一声:“大哥,不要激动,手……手下留情。” 彪子快速地收回短刀,冷冷一笑:“靠,我还以为你是巾帼不让须眉。铁铁的女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怂包。”包艳有点尴尬:“大哥,只要能让我活命,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时陈嘉南开口了:“不要着急,很快就到地方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要求了!”约莫十分钟后。金杯车进入银河新村小院。此时小院里又增加了不少小弟。一个个提着砍刀,威风凛凛。 二宝停好车,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几个小弟围拢上来,恭敬地打着招呼:“大哥……大哥……”陈嘉南挥了挥手:“把车里面几个砸碎给我带到地下室。” 在几个小弟的胡乱拉扯下,狼狈的包艳和绿毛四人被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梁喜和金明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此时两人蜷缩在角落里啃着发霉的馒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小弟们把包艳几人扔进地下室就撤了。包艳战战兢兢地看着曾经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金明和梁喜忽然变成如此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包艳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果了。这时陈嘉南几人走了进来。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你们都是老朋友。老搭档,不用我亲自介绍了吧!你们几个是想先叙旧呢,还是先谈事情,反正来到这里你们也出不去,不着急,慢慢想。” 陈嘉南话音刚落,包艳直接跪了:“大哥,这些事情都是方北风指使的。我一介女流,只有听吆喝的份。大哥,都是我的不对。你尽管提要求。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愿意赔偿!” 陈嘉南哈哈一笑,用手抬着包艳的下巴:“不错不错,倒是有几分姿色,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不是喜欢拍大片吗。想必你这几个小弟也比较专业。” 绿毛几人跪在地上不断点头。陈嘉南继续说道:“我对你就两个要求,一,你不是号称南平一枝花吗,我想对你美貌贪图已久的人肯定不少。今天就劳驾你做次女主角,至于男主角吗,你这两个老搭档我看就不错,第二吗,你不是嚷嚷着要赔偿吗,方北风公司的股权交出来做个转让!我会请有名的律师为你服务!怎么样。我的要求不算多吧!” 包艳脸色难看至极,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献媚的求饶道:“大哥,能换个别的条件吗……” 第164章 地下室 陈嘉南哈哈一笑,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包艳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这脑子不太好,你帮我想想,什么条件最适合你。”包艳身子颤抖了一下,诺诺的嘀咕道:“大哥,我愿意赔偿二十万,只要你点头,我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陈嘉南仰着头,脸上浮现出一片妖异的表情,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道:“二十万……二十万……”随后低下头,扯着包艳的头发怒吼道:“你tmd是在玩老子呢?还是用的是美金?”包艳惊恐地望着陈嘉南:“大……大哥,我是真的没有多少钱,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花钱,我一个女人一年也挣不了多少,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这就回去给你取钱,我……我在加五万,这总行了吧!”陈嘉南松开了包艳的头发。 他在墙边提了一把榔头,在手里掂了掂,冷冽地瞅着包艳:“你个臭婊子不是贪钱怕死吗?老子今天成全你。看见我手里这玩意了吗?如果你能抗住十下,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放了你。”他随手抡起榔头砸在绿毛的肩膀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绿毛痛哭的男高音弥漫在整个地下室! 包艳直勾勾地看着绿毛的肩膀瞬间陷了下去,瞳孔有些涣散,直接吓尿了,裤子湿了一大片。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榔头在手里玩了个花样,随后快速举起向包艳的头上砸去。包艳惊恐地看着瞳孔中不断变大的榔头,汗毛根根竖起,冷汗如喷泉般从额头射了出来:“我……我答应……我答应!” 陈嘉南手中的榔头距离包艳头发只有一毫米时堪堪停住,就这一瞬间,包艳全身被冷汗打湿透了,心里也长长地松了口气。陈嘉南在包艳脸上摸了一把:“啧啧,艳姐,你有这么热吗?”包艳慌乱摇头。“那就是你对自己当女主角的事情有点急不可耐了。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我先和你的两位男主角探讨一下剧情。” 陈嘉南叼着烟,提着榔头,晃晃悠悠地来到金明和梁喜身前,乐呵呵地问道:“两位,这豪华包间住的还可以吧!你看这茅草做床,木柱为椅,厉鬼伴身,冤魂为你们歌唱,还有这如痴如醉的血腥味芳香,让你们自由呼吸,这么高的待遇一般人可是没有福气享受呀!” 金明和梁喜有点怨恨地瞅了陈嘉南一眼,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能好好谈谈不?”金明哽咽道:“大哥,能不能先给口吃的,饿的实在是扛不住了。”陈嘉南眉头一皱:“金秘书,你什么意思?你来这么一出,难道我虐待你了?你手里不是拿着馒头吗?你的意思是想让兄弟给你搞个咸菜?” 金明慌乱摇头,看了眼手中发霉发硬的馒头,又爱又恨,有气无力地嘀咕道:“这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了,大哥,能给我搞个肉夹馍吗?让我痛痛快快吃一次。我什么都答应成吗。”陈嘉南撇了撇嘴:“你tmd要求还挺多。”他看着骨瘦如柴的金明,厉声骂道:“你看你肥头大耳的,老子好心给你吃点原生态,你不知道感恩还挑上理了。” 金明委屈地哭了,无奈之下继续啃他的发霉馒头。陈嘉南继续对着金明嚷嚷道:“对你也就两个条件,转让股份,做男主角,你是现在答应呢,还是再考虑考虑?”金明还没吭气,这时蜷缩在金明旁边的梁喜有点不屑地瞪了陈嘉南一眼,为金明打抱不平道:“我说兄弟,都是社会上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次是我们技不如人,栽了,但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吧,我们好歹比你出道早点,算是你的前辈!我们没有奢望你大鱼大肉伺候,但好歹也整两个热乎馒头吧。” 梁喜拿着手中发霉的馒头在陈嘉南眼前晃了晃:“你这整的是啥?狗见了都得摇头。何况是人呢?你是一口水不给,竟让我们喝自己的尿了。现在金秘书就想吃个肉夹馍,好思考一下答不答应你的条件,你都吝啬的不给,你这是给道上人丢脸呀,兄弟!” 陈嘉南晃悠着身子,脸上的妖异已经慢慢转化为变态。他仰天发出一声刺耳的嘲笑声,让地下室的众人身体为之一抖。突然,只见陈嘉南放下榔头,从身后拔出短刀,玩了个刀花,一道银光闪过,梁喜脸色扭曲,痛苦地惊叫起来,一只手捂住耳根,身体不自觉地哆哆嗦嗦。 陈嘉南阴森地看了金明一眼:“现在满意了吧?馍也有,肉也有。夹起来麻利的吃了,给你一分钟。”金明吓得直哆嗦,双眼惊恐地看着陈嘉南,慌乱摇头,断断续续地求饶道:“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陈嘉南脸色出现一丝扭曲:“别tmd给脸不要脸,你提的要求我满足你了。我再重申一遍,麻利的吃了。别耽搁下一道程序。” 陈嘉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剩53秒。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吃完,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金明啊的一声怪叫,捡起来直接塞进嘴里。梁喜忍着痛扑向金明,要在他口中夺食!被陈嘉南一脚踹开。金明目光呆滞,使劲地咬了起来,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丝血水从嘴角渗出。场面诡异至极,不远处的包艳、绿毛几人看到眼前这不和谐的一幕,直接弯着腰哇哇地狂吐!就连郑三平几人也转过头去,不敢直视。 金明随后给口里塞了一口发霉馒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随后还打了个饱嗝!陈嘉南微笑地看着金明:“金秘书,给你加的餐还满意吧!现在吃饱喝足是不是可以谈事情了。”金明无助地点了点头,胃里一阵翻腾,看着面带笑容有点变态的陈嘉南愣是压了下去!直接跪在地上断断续续地求饶道:“你的条件我都答应,都答应!一切听你安排。” 陈嘉南淡淡一笑,用短刀拍了拍金明的脸蛋:“态度不错,是个乖孩子,我喜欢!”说完,陈嘉南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哽咽的梁喜,踹了他一脚:“别tmd哼唧了。不就是少块肉吗?有没丢命!有啥好委屈的!”梁喜眼中充满怨恨,冷冷地看着陈嘉南。如果此时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陈嘉南早被杀了几十回了。 陈嘉南看着梁喜的眼神有点不爽,再次提起榔头,在梁喜身上比划了一下,嘿嘿一笑,卯足劲向着梁喜大腿抡去。梁喜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旁边挪动了一下身子,陈嘉南手中的榔头砸在水泥地面上,崩起许多碎屑!水泥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坑。梁喜直接尿了,裤腿湿了一大片,慌忙求饶道:“大……大哥你别激动,我答应……我全部答应!求求你手下留情!” 陈嘉南扔掉手中的榔头,摸了一把头上的细汗:“你也愿意做个听话的乖宝宝!不错,不错,真不错!”陈嘉南看了一眼彪子:“把股份自愿转让协议让他们都签了。大家都挺忙的。”彪子把提前准备好的协议书拿到几人身前。曾经威风凛凛的包艳、金明、梁喜此刻像个三好学生,一笔一划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陈嘉南瞅了一眼,给彪子摆了摆手,随后对着刘四狗嚷嚷道:“四狗,把你珍藏的特效药给几位来上一两粒,好让马上开拍的大片更生动,更精彩一点!”刘四狗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粒药,给几人强行喂了下去。陈嘉南满意地笑了笑,走到绿毛几人身边:“给你们几人一个小时,能不能给我拍出一部精彩的大片呢?” 绿毛几人激动地齐声嚷嚷道:“能,一定能!”“好了,你们开始准备吧!四狗你留下来监工,这是你发挥强项的时候。”刘四狗激动地给陈嘉南敬了个礼,目送陈嘉南几人上了楼。 第165章 孙方的恶毒计划 在客厅里,陈嘉南和郑三平,还有二宝,彪子哥泡着茶,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二宝挠了挠头,看了陈嘉南一眼,淡淡地说道:“南哥,方北风他老婆那边今晚的事儿可给耽搁了,这多好的机会啊。”陈嘉南撇了撇嘴,无奈地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事与愿违的时候多了去了。那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等咱们收拾他们!这几天得再找找机会。想把这几个人凑一块儿威胁方北风看来是不行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郑三平敲了敲桌子,插话说:“兰姐和春花、小爽三个人受伤,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现在孙方、方北风、南宫山、福爷他们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对付咱们呢。咱们这几天一定得万分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孙方手里还握着不少权力,黑白两道都有人,咱们现在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陈嘉南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所以我们得快刀斩乱麻,干掉一个,就少一个威胁。”二宝调侃地哈哈一笑:“咱们这几个亡命徒,现在都成了黑社会的小混子了!”陈嘉南和郑三平相视一笑,随后大笑起来。 而在南平县郊外的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里,地下二层的一个包厢中,孙方手里夹着雪茄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品着红酒,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孙方挪了挪身子,淡淡地开口:“请进。”门随即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宽大西装、打着领带的大背头胖子和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棉质唐装、手里盘着两个白色玉球的老者,二人进门后恭敬地问候道:“孙总,您来得挺早啊!这大半夜的叫我们兄弟俩过来有什么事儿?” 孙方翘起二郎腿,深深吸了一口雪茄,不满地扫了两人一眼:“南宫山、福爷,你们俩有没有点时间观念,tmd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福爷转动着手中的玉球,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道:“孙总,这几天外面的情况您也不是不清楚,我们过来不得小心点儿嘛!万一被柳娇兰那臭婆娘的手下撞见,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南宫山点燃了一支烟,淡淡地说:“世道变了啊,想当年我在南平道上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真是悲哀!” 孙方厌恶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嚷嚷道:“你们两个曾经也是南平道上出了名的不要命,敢打敢拼。现在是越活越窝囊,一个活寡妇就把你俩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成大事?”福爷有点不太高兴,敲了敲茶几:“孙总,你是大人物,我兄弟俩可跟你没办法相提并论。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要是不威胁性命,我兄弟俩赴汤蹈火,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南宫山也点头应对。 孙方斟酌了一下说道:“二位,机会来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北风和我通话,包艳那个娘们已经搞定了柳娇兰那个臭婊子!”福爷一听,激动得身子一哆嗦,直接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孙总,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是个好笑的笑话。”南宫山更是兴奋地走到孙方身前,握着他的手使劲摇晃:“孙总,你今天没喝吧!这事情怎么让我感到有点虚幻,不真实。” 孙方看见两人的表现,生气地坐直身子,使劲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瞧瞧你们两个的怂样,我是什么人物,是会说假话的人嘛!有那说假话的功夫我还不如找两个公主聊聊贴心话!”福爷和南宫山瞬间严肃起来:“孙总,接下来怎么做?你就吩咐吧,我兄弟俩办事你请放心。” 孙方身子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两人说道:“福爷,今天晚上后半夜,我希望你带人扫了柳娇兰的所有场子。警察局这方面,我会提前打招呼,保你后顾无忧。”福爷兴奋地站起来嚷嚷道:“孙总,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从明天起,南平还得姓孙。” 孙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随后看向南宫山。南宫山站得笔直,恭敬地说道:“孙总请下任务吧。”孙方接着说道:“南宫,我的人已经调查到,金明和梁喜被关在银河新村柳娇兰的老巢。你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把它在南平抹除。” 南宫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道:“那金明和梁喜两人还救不救?”孙方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站起身来在南宫山的脸蛋上拍了拍:“你脑袋秀逗了吧!两个吃里扒外,已经叛变的废物,你准备把他们救回来,浪费大米吗!”南宫山眼角闪过一丝无奈,怔怔地说道:“孙总放心,今晚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孙方听见两人的保证后会心一笑,给两人倒了杯红酒,满脸笑容地说道:“二位,端起酒杯,我提前庆祝你们旗开得胜,凯旋归来!”随着酒杯碰撞的声音响起,三人一口干了杯中酒,相视哈哈大笑。 片刻后,南宫山挠了挠头:“孙总,咱们是不是少了一个环节呢?”孙方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南宫山:“少了哪个环节?你说说看。”南宫山谨慎地说道:“道上传言,柳娇兰身后不是有几个心狠手辣的野狗吗!如果他们……” 孙方不屑地冷哼一声:“这还用你提醒,我的计划中怎么能少了那几个野狗呢!柳娇兰现在已经栽到包艳手中,现在还不知道受什么折磨呢。她可是那帮蠢货的主心骨。福爷今晚扫了柳娇兰所有场子,我的人在后面再来个收尾工作!只要是她的小弟全给抓了,先扔进看守所。你烧了她的老巢,方北风明天从桐城回来笼络人心,再加上你们几个的威望,南平炙手可得!最后一步我下令全县通缉!你说说看,他们哪怕是吃生肉的野狗,也得给我乖乖地就地伏法,把牢底坐穿。这一大功劳我上报到市里,我不需要什么嘉奖,但我的位置肯定不会再动摇!咱们还和以前一样,黑白联手,南平依然还在我们手中!” 南宫山听完后,忍不住给孙方点了个赞:“牛……不愧是孙总,你的想法简直天衣无缝啊!任由他们哪怕长了八双翅膀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福爷也兴奋地嚷嚷道:“孙总,南平由你给咱们掌舵,那以后咱们还不是躺着赚钱!” 孙方点燃一支雪茄,缓缓地吸了两口:“行了,恭维的话我不想再听。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开始摇人,准备行动!我今晚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福爷和南宫山给孙方抱了抱拳,快速出门而去…… 第166章 南宫山拙略的演技 银河新村小院,此时已然是夜里零点。可客厅里却还灯火通明,刘四狗露出那标志性的猥琐笑容,正给陈嘉南几人讲着由他执导的一部“精彩大片”。陈嘉南几人听得是哈哈大笑。刘四狗自豪地拿出微型摄像机,说:“兄弟们,瞅瞅这画质,这质量,再看看包艳,不愧是南平一枝花。一个人力战群雄,一点不带喘气的。还有这麻酥酥的叫声,tmd快赶上我偶像了!” 二宝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那你刚才在现场都没有一丝冲动?”刘四狗尴尬一笑:“有那么一点,不过我毕竟是导演嘛!肯定不能上去抢男主角的戏呗,最关键的是包艳太老,不是我的菜。”就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暖昧的气氛。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大金子,啥事儿?”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焦急的声音:“南哥,手下的小弟汇报,方北风老婆那边的野味烧烤派对刚结束,准备往回走,小弟说他们喝了不少酒。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看咋办?”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对着电话说道:“本来想着今天这次机会错过了。没想到,那娘俩倒是玩得挺嗨!行,我和兄弟们过去瞅瞅。那三个娘们儿,伤势重不重?”电话里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回答:“没啥大碍,估计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了。”陈嘉南爆了句粗口:“这特么叫没啥大碍!”接着又说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她们三个娘们就交给你了,多派点兄弟守着,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电话里,大金子保证道:“放心吧,南哥,24小时都有人!绝对保证万无一失!” 陈嘉南挂掉电话,点燃一支烟,看了看郑三平几人:“兄弟们,出去活动活动,方北风老婆那边来信了!”郑三平几人站起身收拾好家伙,跟着陈嘉南出了客厅。几人刚到院子,准备上车。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陈嘉南脸色变了,没有任何犹豫地从身上拔出枪。郑三平几人也握紧了双管猎枪,整个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院子里其他小弟在陈嘉南的示意下,手握砍刀,严阵以待! 片刻后,外面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慌乱的脚步。陈嘉南挥了挥手,和郑三平几人向着小院门口移动。小院外面,南宫山领着十几个膀大腰圆、手里提着砍刀的小弟,一个个凶神恶煞,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笑意。南宫山霸气地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大声嚷嚷道:“兄弟们,以后能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看你们现在的表现了!”瞬间,几个大汉阴森一笑,点燃手中的汽油瓶,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小院里扔去。“啪啪啪!”汽油瓶掉在院子里摔碎,燃起了熊熊烈火。伴随着黑烟腾起!还好没有烧到房子。院子中的小弟在陈嘉南的手势下,悄无声息地用水管灭火。水喷上去后,黑烟更浓了。院子外,南宫山看着院子半空中升起的滚滚黑烟,无奈地撇撇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太没挑战性了,没听见一声狗叫!”他霸气地挥了挥手,大声嚷嚷道:“兄弟们,撞开大门,冲进去,给你们半个小时,我不希望见到活口,还有完整的东西,平了它!” 南宫山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弟卯足了劲撞向大门。“哎呀妈呀,这tmd门就没关呀……”撞门的几个小弟用力过猛,直接随着惯性摔进院子,头也顾不得抬就嚷嚷起来。一个小弟刚爬起来,忽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意,抬头瞅了一眼,魂都快吓没了,只见黑暗中,七八道银光向着他脑袋袭来,眨眼间,刀刀见肉,血水乱喷,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尖叫声。外面的南宫山刚反应过来,黑暗中就有人喊了一嗓子:“一个不留,全给我砍了!”南宫山外面提着砍刀的小弟,刚回过神,院子里冲出二十几个举着砍刀的汉子已经把他们淹没。“啊……有埋伏……我的腿……” 南宫山只听见声音都没敢看一眼,撒丫子就往黑夜中狂奔!“砰砰砰……”刺耳的枪声在深夜里响彻云霄,南宫山只感觉子弹在他身子两侧嗖嗖飞过。此时他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满头大汗!跑出了刘翔的速度!陈嘉南几人端着枪紧跟其后。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打在南宫山两侧、脚底,就是没有一颗命中南宫山,就好像猫戏老鼠! 奔跑中的南宫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累的。霸气的大背头此刻根根竖起,一双小短腿像是装上了风火轮,可是不管他在怎么加速,后面的脚步声总是紧随其后。还有那带着火光的子弹伴随在身子两侧。约莫五分钟后,南宫山已经筋疲力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调皮的彪子还在后面给叫着号子:“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加油努把力!”南宫山身心此刻被摧残得难以言喻,根本不敢回头,一双大皮鞋都跑掉了,乡道上到处是碎石子,南宫山一双小肥脚动不动就会和锋利的碎石子亲密接触。南宫山是心里流着泪,脚上遭着罪,实在有点扛不住的时候,后面又传来彪子的号子声:“加速……加速……再加速……”这时,南宫山气血攻心,喷了一口血水,一屁股摔到地上,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肥胖的脸颊不断狂流,南宫山胸口起伏不定,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五把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脑门上,五个一脸阴冷、凶神恶煞的汉子正在冷笑地看着他!南宫山眼珠子转了一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咋地了,要干啥!”回应他的只是陈嘉南五人冷冷的笑声。南宫山打了个冷颤:“你……你们是要打劫吗!” 哎呀妈呀,你们这是找错人了。我就一个老光棍,上有八十岁的老娘要赡养,下有八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要抚养。平常一分钱得掰成两半花,你们要是能在我身上找出个钢镚儿来,那可真是你们运气好!彪子扶了扶眼镜,调笑道:“穿着皮尔卡丹的老光棍,身上这肥膘炼了油,估计够普通老百姓吃三年。你这是在拿我们几个开玩笑呢?还是在这故意飙演技呢?”南宫山慌乱地摇了摇头。 彪子继续调侃道:“大半夜不睡觉,你到底干啥的?偷井盖的?还是钻寡妇门的?老实交代,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个村子。”坐在地上的南宫山,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起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位大哥,被你们猜着了,刚才我确实撒谎了。村子里有个相好的,今晚运气不好,刚上床,她老公就回来了,所以只能撒丫子跑了!” 说完,南宫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几位大哥,你们忙,我先走了。彪子冷笑一声,“啪”的一声响,一巴掌抽在他肥胖的脸上,“你个死胖子,睡了我老婆还想走!”兄弟们,给我带回去好好‘款待’一番!” 南宫山急了:“我……我刚说错话了!我是偷井盖的 ……偷井盖的!”刘四狗和二宝两人揪着南宫山的头发使劲往回拽,彪子冷笑着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王八蛋,你今天的事情大了!” 第167章 南宫山彻底怂了 南宫山被刘四狗和二宝连拉带扯的带回了小院,小院门口。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南宫山的小弟们,看见逃跑的南宫山被拽回来。一个个眼里充满怨恨:“南宫山你个王八蛋……有你这样做老大的吗!南宫山你个瘪犊子!你怎么不跑了。” 南宫山一脸尴尬,但此时被扯着头发,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小院里,二宝和刘四狗松开他,扔到地上,彪子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南宫山肥胖的脸上:“你个王八蛋身份还挺多。” 南宫山肿痛的脸上充满一丝尴尬,慌乱摇头:“大哥……误会……都是误会!”彪子又顺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哪里误会了,你给我讲讲清楚。” 南宫山忍着痛求饶道:“大哥,我就是个偷了井盖又睡了别人老婆,的老光棍,你不能这样对我呀!咱们之间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们这样虐待我!警察叔叔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陈嘉南实在是无可忍耐,从彪子手中夺过双管,用枪托在南宫山头上狠狠地猛砸了几下!痛的南宫山直接飙出了凄惨的男高音!陈嘉南停下手中的动作,凌厉的怒吼道:“你tmd是不是出不了戏了,都到这了,还在给老子飙演技!我给你一秒钟时间考虑,痛快的给老子交代实情。万一我心情一好,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身子有点哆嗦的南宫山偷偷的瞅了一眼满脸阴冷的陈嘉南!装出一副可怜兮兮了的表情,声嘶力竭的求饶道:“大哥,你别激动,我实话告诉你,我真是从你家院门口路过。只不过呢多停留了一两秒,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所以吓得我撒腿就跑。刚好又被你们给追上了,我真的是好冤!求你们行行好。放我走吧,家里那瘫痪在床八十多岁的老娘,现在到时间换尿布了!我看你们挺忙的。我就先走了。” 南宫山说完刚起身,陈嘉南就一枪托把他砸翻在地!这时,一个小弟从外面进来,提着一篮子,对着陈嘉南恭敬的汇报道:“大哥,那帮狗玩意就是用这种东西,烧院子的!” 陈嘉南看了一眼篮子里面的汽油瓶,又不怀好意的瞥了南宫山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妖异!给身前的小弟努了努嘴:“给咱南宫大哥来上一瓶,让它感受一下不一样的快乐。” 小弟放下篮子,拿了一个汽油瓶,强行捏开南宫山肥嘟嘟嘴巴插了进去。南宫山满脸涨红,喉咙不自觉的蠕动了一下。只感觉一丝丝酸甜又有点油腻的液体直接冲击胃部,心里凉了半截。眨眼间,南宫山打了个饱嗝,满嘴汽油味,小弟在陈嘉南的示意下又拿了一瓶在南宫山头上浇了下去。 陈嘉南挥挥手,小弟提着篮子走到一边。陈嘉南低头点燃一支烟,缓缓的吸了两口。淡淡的看着南宫山:“老子在给你一次机会。打算实话实说呢,还是继续硬扛到底!” 满身的汽油让南宫山内心崩溃的一批!看着陈嘉南忽明忽暗的烟头,身子不自觉的向后挪动了一下。总害怕那火星无意间掉到他身上。南宫山深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陈嘉南惊恐的说道:“大哥……误会……真是误会……” 话音刚落,只看见陈嘉南的脸更冷了,狠狠吸了两口烟,手指一弹!通红的烟头在空中翻了一圈!精准的掉到他头上,烘……南宫山身上一瞬间燃起了大火,南宫山一边嚎叫。一边拧着肥胖的身体在院子中翩翩起舞!好比一只肥胖的火凤凰!倒是连5秒钟都没有坚持住。南宫山已经崩溃了,彻底怂了,在火光中大喊:“我说……我全说!” 二宝在院墙上端起一干粉灭火器对着南宫山就是一阵狂喷,片刻,南宫山身上的火熄灭了,南宫山蜷缩在地一阵咳嗽!身上冒着小白烟,空中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焦糊味,还有阵阵酸臭味。南宫山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已经变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陈嘉南仰头看了看天空,淡淡的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南宫山缓了口气,有点哆嗦的说道:“今晚的事情是孙方在青龙会所里给我和福爷安排的。今晚他会在会所等着我们凯旋归来!” 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打断到:“福爷呢。孙方让它干什么。”南宫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福爷的任务是扫平柳娇兰南平的所有场子,孙方的人会在后面打扫战场!你们场子里的小弟如果敢闹事,通通都会被抓进去,扔看守所!” 陈嘉南此时眼中充满怒火,自言自语道:“真是好算计呀,你是逼着老子对你下狠手呀!”陈嘉南挺了挺身子,对一旁的小弟吩咐道:“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扔地下室去。” 在几个小弟连拉硬别下,南宫山在不断求饶中被拉去了地下室。陈嘉南双手搓了搓脸,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到:“孙方在郊区的私人会所,孙方私下里动用了警察为福爷扫我们的场子保驾护航。”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说道:“警察局这边我会摆平,上面已经下来人了,此时正在审查证据。你安心摆平福爷,孙方今晚肯定会被控制!这点你可以放心!” 陈嘉南挂断电话松了口气,对领头的小弟嚷嚷道:“把院子看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我们出去一趟,”小弟拍着胸脯保证到:“大哥您放心,我绝不会让它飞进来一只苍蝇!” 另一边,南平县江安路中段,一家名为星火的酒吧内此时热闹非凡。劲爆的音乐让夜晚买醉的青年男女在舞池中疯狂的摇摆。释放着原始的欲望! 酒吧外面更是停满了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还有那来来往往的醉鬼和大冬天里衣着单薄的青年少女!星火酒吧算是柳娇兰手底下比较火爆的一个场子,此时一楼的一个偏僻的卡座里,酒吧经理兼保安队长,猫哥正在陪一个大客户喝酒,大客户身边被塞满了环肥燕瘦衣着暴露的公主。 卡座后面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衣精神抖擞的混子,他们凌厉的目光正在舞池中游走,观察着有没有无辜闹事的醉鬼……星火酒吧外面的马路上,在这凌晨时分忽然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远远望去,一辆公爵打头,后面跟了两辆金杯!眨眼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三辆车停靠在星火酒吧对面的马路边。公爵后门打开,一身唐装精神抖擞的福爷跳下车,福爷眼神阴冷的瞅了一眼生意火爆的酒吧,低头点燃一支烟。 从两辆金杯车上跳下来的二十几个混子已经气势汹汹的围拢在福爷身边。福爷的心腹阿爆弓着腰恭敬的对着福爷问道:“福爷,接下来怎么做,兄弟们全都听你的啦。” 福爷深深地吸了两口烟,狠毒的吼道:“今天晚上我们的任务就是平了柳娇兰所有的场子,星火酒吧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拿出你们的气势,以后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你们今晚的表现怎么样了!” 阿爆挥舞胳膊大叫:“吃肉……吃肉”其他兄弟也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高声呐喊!福爷眼角闪过一丝兴奋,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冲进去!”随着福爷的一声令下,二十几个混子像是一群饿狼,气势汹汹的冲向了星火酒吧。 第168章 酱炮 福爷眼瞅着自己二十几个小弟气势汹汹冲进星火酒吧,自己也在阿爆的跟随下迈着八字步向酒吧走去。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直接掩盖了冲进来十几个小混子的叫嚣声! 为首的混子一脸的尴尬。不太痛快地摸了一把自己高低不平的大光头。冷冷一笑,手中的开山刀直接劈在玻璃门上,哗啦啦一阵脆响。门上的玻璃碎了一地。这一幕正好被两个服务员瞧见,两个服务员放下手中的托盘迅速向酒吧门口黑压压的一群混子走去。 两人走到为首的光头面前,一个梳着小偏分头的服务员在光头肩膀上使劲拍了一巴掌。“tmd,你小子是喝多了,还是故意过来闹事的!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谁的场子!现在正是酒吧生意最火爆的时候,我不想多事,扔下两万块赔门钱。麻利给老子滚犊子,老子今天就只当你是喝多了!” 光头对着服务员嘿嘿一笑,挠了挠脖子抓了一只跳蚤扔进嘴里嚼了几下,服务员看见这比较恶心的一幕直接吐了光头一脸!把中午吃的螺蛳粉都吐出来了!旁边几个吃瓜群众直接笑趴了。 光头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用袖子胡乱摸了一把脸蛋,随便还吸溜一口嘴角的一根螺蛳粉,随后大声嚷嚷道:“兄弟们,给我把酒吧砸了。”说着自己先身先士卒一开山刀劈在侮辱他的服务员肩膀上。“啊……m,”随着服务员的一声惨叫响起,酒吧门口的吃瓜群众瞬间乱了起来。 有兴奋看热闹的小黄毛!还有娇滴滴躲在男人怀里偷看的小姑娘,二十几个混子在光头的带领下,见人就砍,见东西就砸,酒瓶桌子碎了一地!还有几个无辜群众挨了几刀后,惊叫的到处乱窜。 还没有两秒钟,角落卡座里!陪客户正在喝酒的经理兼保安队长猫哥刚和客户说完悄悄话。身后一小弟大声嚷嚷道:“猫哥,有人砸场子,”猫哥站起来向门口瞅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弓着身子在客户耳朵耳语了几句,随后望了身后几个小弟一眼,“都tmd傻愣着了干嘛!抄家伙,给我把他们赶出去,”猫哥身先士卒手里握着两个酒瓶子连续几个跳跃冲了过去。 就在这眨眼间,舞厅里疯狂的青年男女鬼哭狼嚎的到处乱窜。光头一帮混子看到这一幕更加兴奋了。不管男女。通通一刀撂倒,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是刀光闪烁,血水乱喷。卡座,吧台上的酒瓶子碎了一地,地面上留着五颜六色的液体,狼藉一片! 阿猫脸色难看至极,双手挥舞着酒瓶子向为首的光头头上砸去,光头虽然有点肮脏。但身手敏捷,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手中的开山刀变化了个方位,直接和阿猫手中的酒瓶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当啷一声,酒瓶子应声碎裂! 光头不肖地瞥了阿猫一眼,张狂地笑了笑,露出沾满韭菜叶子的大黄牙,手中的开山刀自上而下劈向阿猫的胸膛,阿猫脸色大变,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挡了上去。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阿猫向后退了两步,厉声对着光头嚷嚷道:“酱炮,你tmd今天发什么神经,竟然敢过来砸我的酒吧,你知道这场子是谁的吗!是不是感觉活的不耐烦了。” 酱炮用黑黝黝的手指掏了一下牙缝,呸了一口。“当然知道了。不就是柳娇兰那个丑婊子的吗!老子今天过来就是立棍的,识相的带着你的人给老子滚出去。老子现在信佛。手上不想沾太多的血,” 阿猫冷笑了一声:“你tmd砸我场子就是砸我的饭碗,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阿猫刚说完这句话,一个小混子就在他背后来了一刀,酱炮看见哈哈大笑,阿猫咬着牙一拳砸在偷袭他的小弟脸上,从小弟手中夺过砍刀,一刀斩掉小弟的一条手臂。任由他哭天喊地。在风中摇摆……! 酱炮脸色一变,大声嚷嚷道:“速度麻利点。不要给老磨叽了。”身后的混子一个个眼睛血红,嗷嗷叫的扑向无辜的顾客。短短不到五分钟,酒吧里能站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了,遍地的残肢断体。狼藉一片,和没有逃出门,蜷缩在地的无辜呻吟的顾客。 酒吧七八个服务员被砍翻在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光头酱炮嘴里叼着烟,拎着开山刀,后面跟着二十几个满身被血水打透,双眼通红,手里提着砍刀,凶神恶煞的小弟,一步步把阿猫向角落里逼。 阿猫虽然紧张。但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可是他身后五六个受伤的小弟被光头等人的气势压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一个个握着棒球棍的手微微发抖,眼里充满了恐惧。酱炮停顿了一下,扔掉嘴里的烟头,对着阿猫指了指舞池中央,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叼着烟的福爷。 不肖地吼道:“小逼崽子,看见了吧,从明天起,这个场子就是福爷的了,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来乖乖认怂,和你的小老弟从我裤裆里爬过去,老子心情一好,说不定明天会赏你个保安当当。” 这时,福爷身边的阿爆大吼了一嗓子:“酱炮,能不能麻利点。福爷都快等睡着了!”酱炮嘿嘿一笑:“在给我五分钟,”酱炮再次对着阿猫说道:“我给你们几个瘪犊子一秒钟时间考虑。我数三个数,从我裤裆下面爬过去,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如果不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阿猫身后有两个小弟实在扛不住压力。哐当一声,把手中的棒球棍扔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摇晃着身子爬向酱炮的裤裆,阿猫双眼射出凌厉的目光,在两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们tmd丢不丢人。出来混的,面子最重要,都给老子起来,”一个小弟埋怨地回头瞥了一眼阿猫,哽咽道:“猫哥,我怕死。只要能活着,面子是个什么狗屁破玩意。” 随后讨好的向酱炮扮了个笑脸,奋不顾身的从他裤裆里钻了过去,起身后还贱贱的对着酱炮来了一句:“炮哥,我爬的还标准吗!”酱炮哈哈大笑,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不错,不错,真不错!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后就好好伺候我,绝对前途无量!” 第二个小混子还摇了摇屁股,嘴里哼着俺服了you!在酱炮裤裆里爬了过去!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前面两个混子爬过去一点事没有,还得到了酱炮的夸奖,是死是活高下立判,阿猫身后剩下的几个小弟情不自禁的扔掉手中的棒球棍。 争先恐后的学着狗叫声,在酱炮满心欢喜之下爬了过去,阿猫气的是能把后槽牙咬碎。身子有点颤抖,凶神恶煞的凝视着。已经变成舔狗的几个小弟! 酱炮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的对着阿猫吼道:“瘪犊子,你tmd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剩你一个不识时务的狗东西了。你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麻利的钻过去。明天保安服一换,又是一条凶猛的好狗!” 阿猫把积压已久的一口浓痰呸的一下吐在酱炮脸上,“王八蛋,你想的美。”话音刚落就举着手中已经卷了刃的砍刀劈向酱炮的头,酱炮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浓痰,用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怒吼道:“你tmd最近火气挺大!” 阿猫手中的砍刀距离酱爆的头还有一厘米之时,酱炮身子向旁边快速移动了一下,阿猫一刀劈空,就在这一瞬间,酱炮跳起来一个高鞭腿抽在阿猫的脖子上,力道之大。阿猫痛哭的尖叫一声直接被抽翻在地。 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准备爬起来之时,酱炮身后的几个小弟已经上前对着他一阵狂踹!两分钟后。酱炮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阿猫蜷缩在地满身脚印,呼吸急促,酱炮眼珠子转了转,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从他裤裆下爬过去的几个小混子,乐哈哈的说道:“阿猫好歹也是你们的大哥,我如果当着你们的面折磨他,有点太不给你们面子!给你们五分钟,我想看看你们能不能让他这个瘪犊子生不如死!” 酱炮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几个小混子脸色有点难看,互相对视一眼,搓着手向着阿猫走去…… 第169章 蜷缩在地的阿猫眼神凶狠的看着向自己走来,恬不知耻的几个小弟,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一个小弟蹲下身子抓起阿猫的头发,在阿猫脸上甩了一巴掌:“猫哥,请你不要这么自私好吗!我们都痛痛快快的归顺了炮哥,你为什么要和人不一样呢。非要独树一帜,鹤立鸡群,你对兄弟们平常也不错。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我是真不想对你动手,但我动起手来连我妈都害怕!” 阿猫忍着痛,深吸了一口气,一口血水喷在小弟脸上:“罗小二,你个恬不知耻的反骨仔。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的场子给别人扫了,你不打回去。反而贱兮兮的给人当舔狗。就你这逼样以后还怎么在道上立足。” 罗小二脸上露出一抹阴毒,哈哈一笑,从旁边地上捡了个啤酒瓶毫不客气的砸在阿猫头上,看着阿猫没多大反应,心里一阵憋屈,又捡了几支,全都在阿猫头上碎了。阿猫咬着牙一声没吭,满头的玻璃渣子与血水顺着头发从脸颊上滴落在地上,他失望的笑了笑:“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你tmd没吃没喝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你老爹躺在医院没钱治病的时候是谁给你送的钱,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现在反过来咬你的恩人了,哈哈,你tmd继续啊,让老子心彻底凉透!” 罗小二微微愣了一下,站起来在阿猫头上猛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给老子整天挂在嘴上,老子tmd没给你买烟吗,还是没请你吃雪糕!昨天你还蹭了老子一顿麻辣烫怎么不说!我踹死你个瘪犊子,我踹……你这个脑袋一根筋不知道变通的蠢货!” 舞台上,福爷翘着二郎腿。满脸兴奋的瞅着这滑稽的一幕,激动的差点把假牙掉在地上。酱炮更是踮着脚。挖着鼻孔,情不自禁的哼着粗俗不堪的小调。 约莫几分钟后,罗小二停下动作,累的是满头大汗,看着脚底下出气多进气少的阿猫。不肖的撇了撇嘴,回过头,对着酱炮献媚的说道:“炮哥。有点累。我休息一下在折磨这瘪犊子!” 酱炮冷哼一声,给罗小二招了招手,罗小二弓着腰走到酱炮身前,满脸的讨好之意。酱炮把刚挖过鼻孔的手在罗小二衣服上蹭了蹭,又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一手扯住罗小二的头发,一手拿着燃烧的正旺的烟头在他白皙的脸蛋上狠狠碾灭,空气中瞬间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罗小二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满脸的不知所措!小声嘀咕道:“炮哥……你这是怎么了,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酱炮冷哼一声一拳砸罗小二眼睛上:“你tmd耽搁老子看戏了懂不,表演的好好的谁让你停的!还有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反骨仔。阿猫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你个王八蛋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那以后如果老子栽了,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罗小二慌乱的摇头:“不……不会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酱炮哈哈一笑:“小嘴真tmd甜!如果不是刚才那精彩的一幕,我差点都信了!老子现在鞋脏了,你跪在地上给老子舔干净,老子就信了,” 一个小弟很有眼色的给酱炮端了把椅子,酱炮舒服的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一双不知道什么年月的大头皮鞋,肮脏至极。上面占满了,蜘蛛网,还有干了的动物排泄物。已经分不出颜色,袜子上更是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还有两三个跳蚤在上面斗地主! 眼前的罗小二无可奈何的蹲下身子,抬起头看了酱炮一眼,有点不情愿的嘀咕道:“炮哥。不然让我找把刷子给你刷刷吧!” 酱炮脸色一变,一脚踹在罗小二胸口上:“你tmd竟然嫌弃老子脏!” 罗小二忍着痛,慌忙的嘀咕道:“不……炮哥,我最主要害怕耽搁你时间,”酱炮撇了撇嘴:“老子有的是时间。你忠不忠心。就看你今天的鞋子添的干不干净!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我这人一失望,就会发疯!疯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罗小二吓得身子一哆嗦。蹲下身子。眼瞅着肮脏不堪的大头皮鞋。心一狠,眼一闭,嘴巴伸了过去,可是刚接近。酱炮袜子里散发的那股令人难以呼吸的酸爽,让罗小二是一阵反胃,没有控制住直接吐在酱炮鞋上。 闭着眼睛准备享受的酱炮只感觉脚丫子一凉,忽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你tmd竟然敢玩老子。”说着起身对着罗小二一阵拳打脚踢! 罗小二在地上胡乱打着滚,其他几个反骨仔小弟满脸惊恐,心里咯噔一下,凉透了。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进来五个穿着军大衣的精神小伙,正是陈嘉南等人,几人往里面瞅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彪子扶了扶眼镜,上前一步瞅了眼舞台中央老神在在的福爷,又看了眼正在施展拳脚的酱炮! 拍了拍手掌嚷嚷道:“哎呦喂。挺热闹呀,你们酒吧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装修风格都变了,妥妥的原生态呀!” 彪子这一嗓子直接引起了,福爷身边阿爆的注意,阿爆挽起袖子对着陈嘉南几人大吼道:“你们几个王八蛋是不是眼珠子掉地上了,没看见福爷正在办事吗!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慢一秒小心老子揍你,” 酱炮那边黑压压的一群人也目光不善的回头看向陈嘉南几人,彪子冷哼一声,朝着福爷身边的阿爆竖了个中指:“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脑子被厕所门挤了。我们几个可是酒吧妥妥的vip。赶紧给老子上酒,晚一秒,我让老板开除你!” 阿爆和福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随后直接几个跳跃蹦下了舞台,紧握双拳向着彪子冲来。彪子冷哼一声。刚准备动手,身后的郑三平已经对着迎面扑过来的阿爆就是一记飞脚,正好与阿爆的小老弟来了个亲密接触! 瞬间,阿爆一声尖锐的吼叫响彻整个酒吧,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舞台上的福爷惊得嘴里的烟头掉在裤裆上都没发现,慌忙站起身对着酱炮怒吼道:“别tmd玩了,有人砸场子!”酱炮回过头看了一眼活蹦乱跳的阿爆,又不屑地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双手插兜,迈着八字步向陈嘉南几人走来,后面还跟着他那二十几个凶神恶煞、提着砍刀的小弟。酱炮一帮人距离陈嘉南几人一米之处停了下来,他扣了抠鼻孔,随意在旁边一小弟衣服上蹭了蹭,骂骂咧咧地吼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刚才踹我爆哥的?麻利的站出来,老子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老子绝对会让你们几个瘪犊子后悔来这里。” 陈嘉南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酱炮脸上:“老子让你上酒,你不赶紧上,在这儿装什么b!”酱炮懵了,他的小弟一个个睁大眼睛更加懵逼了。酱炮愣神的那一瞬间,陈嘉南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tmd是经理还是服务员?穿着这么邋遢就敢站在vip客人面前,谁给你的胆量!”酱炮揉了揉两个红肿的脸蛋,彻底暴躁了!“我……”嘴里刚吐出来个字,刘四狗一酒瓶子就砸在他头上:“王八蛋,让你上个酒,还在这磨蹭个毛线!”酱炮身后的小弟还没看清形势,愣是一个没敢动! 这时舞台上的福爷来了一嗓子:“酱炮,你个王八蛋,不赶紧动手,还等着上菜呢!”福爷不嚷嚷兴许还没事,这一嚷嚷,正好合了二宝的心意,二宝直接从地上捡了个烟灰缸扔过去砸在福爷的嘴上。福爷嗷的一声猪叫,喷了一口血水,几颗假牙也在口中蹦了出来!二宝指着舞台上的福爷骂道:“你个老逼登!vip顾客来了,不抓紧表演节目,在那儿瞎嚷嚷个毛线!” 福爷忍着痛,嗷嗷嚷嚷道:“王八蛋,老子是过来砸场子的,你们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今天老子如果不能把你们几个折磨得大小便失禁,我就不叫福爷!”这时,酱炮也清醒过来:“对,我们是过来砸场子的,你们几个王八蛋玩完了。” 这时陈嘉南从后腰拔出双管,对着福爷脚底开了一枪:“老逼登,你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福爷向后退了两步,脸色大变!陈嘉南又回头对着满脸不服气的酱炮嚷嚷道:“你说你是过来干什么的?”酱炮冷哼一声:“我tmd是……”话刚出口,“砰砰砰……”接连几声枪响,酱炮身后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弟胸口一片血红,应声倒地!酱炮吓得一头冷汗,把没说完的话赶紧咽了回去。 身后其余的小弟听见枪响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陈嘉南挥了挥手:“难道没有一个说话声音大一点,让我听见的人吗!”郑三平几人冷笑着拉动枪栓,对着酱炮身后提着砍刀的小弟就是一顿扫射……顿时,枪声像爆豆子一样响起!“砰砰砰……砰砰!”夹杂着哭爹喊娘的嚎叫声!不到片刻,酱炮身后能站起来的小弟不足五人,郑三平用滚烫的枪头直接塞进了酱炮的裤裆!随着一阵白烟升腾,空气中忽然夹杂了一丝尿骚味! “妈呀……我滴妈妈呀……我的dd呀!”酱炮捂着自己的滚烫,哭得像个孩子,哪还有刚才的耀武扬威、霸气威武。二宝这时跳上舞台,拉扯着福爷的头发给拽了下来,和两个捂着dd的酱炮、阿爆跪成一排。陈嘉南阴冷地看着三人,挠了挠耳朵:“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商量好了大声告诉我……” 第170章 福爷 福爷、酱炮和阿爆三人面面相觑,酱炮转动着眼珠,开口道:“大哥,我……我是带兄弟们来打扫卫生的。”话音未落,二宝一巴掌甩在酱炮脸上,斥责道:“怪不得你穿得这么邋遢!”酱炮心中怒火中烧,但看着二宝手中那发烫的枪管,他只能强忍怒气,装作委屈地说道:“大哥,我都老实告诉你了,我是打扫卫生的,你为什么还打我?” 二宝皱眉,冷哼一声,又一脚踹在酱炮胸口:“你这打扫卫生的邋遢货,夹着嗓子说话,恶不恶心?你影响vip客户喝酒懂吗!”酱炮咬着后槽牙,满脸阴沉,却不敢吭声。 这时,刘四狗踢了阿爆一脚,质问道:“你呢,是干嘛的?刚才捂着裤裆,是在跳天鹅舞吗?”阿爆一脸委屈,但为了保命,哽咽道:“大哥,我是跳钢管舞的,刚才只是在下面活动一下身体。”刘四狗拎起酒瓶子摔在阿爆头上:“你长得比猪八戒他二姨夫还磕碜,这不是故意把顾客往外赶吗?怪不得我们几个vip来了感觉气氛不对,原来都是你造成的!” 阿爆实在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能不能要点脸?要不是看在你手中的破铜烂铁份上,老子早就干你了!”刘四狗冷笑:“行,你小子有种,敢跟vip这么说话。”阿爆此刻有点上头,挑衅道:“老子就这样说了,你能咋地?你有种弄死我啊……来呀……王八蛋,老子如果眨一下眼睛就……”话未说完,刘四狗的枪管已经插进阿爆口中,拉上枪栓:“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种要求。我如果不答应,是不是显得我做人做事不地道?”阿爆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心里呐喊:“我刚才只是想装个逼,吓唬你一下……” 刘四狗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轻轻扣动扳机。一声闷响,像榔头砸了西瓜一样!血水夹杂着不明物体喷射而出,溅了酱炮和福爷一脸。酱炮的几个小弟,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几人当场吓得尿了裤子,齐刷刷跪成一排,身体颤抖。 福爷心跳加速,脑子里飞快运转着,想着如何应对。酱炮稍微强一点,用余光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刘四狗,恶从胆边生,突然爆起去抢刘四狗手中的双管。陈嘉南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刘四狗和酱炮互相拉扯两下,双管就被酱炮抢走。酱炮双管到手,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恢复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在刘四狗惊恐的目光下,酱炮用双管顶在刘四狗胸口,对着陈嘉南几人嚷嚷道:“王八犊子!你们现在怎么不得瑟了?谁敢动一下,我就打死他!”福爷已经起身,有点小兴奋地站在酱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样的!”酱炮回头瞥了一眼福爷:“还不赶快出去准备车,发什么愣呢!”福爷脸色变了变,随后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讨好地说:“我这就去。” 福爷刚要往外走,被另一边的彪子用枪托砸翻在地。酱炮怒了,对着彪子嚷嚷道:“你tmd是活够了吧!谁让你动的?”说着端着双管就对准彪子扣动扳机,但双管纹丝未动。只有咔咔咔的声音响起,酱炮嚣张跋扈的表情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慢慢变成了尴尬和讨好,双腿不自觉地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举着双管,有点埋怨地瞅着刘四狗:“大……大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刘四狗对着酱炮玩味地笑了笑:“砸碎,哥的演技还可以吧!”说着从酱炮手中夺过双管,一枪托砸在酱炮头上:“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这时,郑三平扯着福爷的头发拉到陈嘉南面前,沉声问道:“南哥,玩够了没!”陈嘉南哈哈一笑,看着此刻心灰意冷的福爷,淡淡地问道:“福爷是吧,砸我的酒吧砸得爽吧!”福爷身子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太明白地看着陈嘉南。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说道:“我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口中柳娇兰身后的那几只野狗之一!大家是闹也闹了,玩也玩了!现在是不是趁着天还没亮,谈谈你扫我场子的事吧!” 福爷此刻心灰意冷,后悔莫及,斟酌了一下,朝着酱炮怒吼道:“你个龟儿子,好端端的出来喝个酒,为什么要动手砸别人的场子?这时不道德的行为你懂不懂?”酱炮看着福爷的脸色大变,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哀:“你……你个老王八蛋,场子是谁让砸的?我特娘的就是个跟在你屁股后面听吆喝的小弟。你不发号施令,我敢动手吗!现在生死关头,你不拿出一点老大的能耐,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告诉你没门!” 福爷没有理会酱炮,献媚地对陈嘉南说:“大……大哥,我就是一个在这里表演拉二胡的糟老头子,和这个满嘴喷粪的王八蛋根本不认识!我刚才是亲眼目睹他和他的小弟砸了你的场子的!”陈嘉南不耐烦地晃了晃脑袋,接着怪叫一声:“你们两个瘪犊子左一句右一言的震得老子耳朵生疼,说来说去你俩都是无辜的,接着表演,接着狂!” 陈嘉南接着向远处几个瑟瑟发抖的反骨仔小弟吼道:“给我把地上躺着的那个瘪犊子抬过来!”几个小弟心已经凉透了,把刚缓过气的阿猫抬到陈嘉南身边,一个个脸上露着献媚的笑容,比见了他爹还高兴。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郑三平扶起阿猫,阿猫看见几人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但此时倍感亲切。郑三平关心地询问道:“你是大金子的人?”阿猫心里已经有了种预感!激动地对郑三平说道:“大哥,我是金哥的人。”随后指了指福爷、酱炮还有酱炮身后跪得笔直、一脸惊恐的小弟,沉声说道:“今天这几个王八犊子过来砸场子,我能力不足,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给金哥,大姐丢脸了!” 陈嘉南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阿猫的肩膀:“能力不足可以提升,只要忠心没变就成。”陈嘉南有意地瞥了瞥几个反骨仔,随后用手指了指:“这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的人?”阿猫瞪了几人一眼:“大哥,不是,也是过来砸店的。”几个反骨仔立刻跪在阿猫脚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道:“猫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我们一定重新做人。”罗小二更是趴在阿猫脚下,表演得异常生动。可惜,选错了职业。阿猫看着几人此时的面孔,感觉恶心至极。回头弓着腰对着郑三平恭敬地说:“大哥,枪借我一下。”郑三平把枪递到阿猫手中,阿猫脸色阴冷地对着几个反骨仔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几个反骨仔脸色扭曲,不甘地倒在地上。阿猫回头又对着酱炮胸口无情地开了几枪:“砰砰砰……”正和福爷吵架的酱炮,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红,挣扎了几下,口里喷出一口血水,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这时陈嘉南拦了一下阿猫:“兄弟,剩下那几个砸碎就交给你出气了。这老家伙我还有用。”阿猫点了点头,从地上捡了一把砍刀,看着酱炮剩下的唯一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弟,又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受伤的服务员,吼了一嗓子:“兄弟们都过来,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片刻后,几个受伤的服务员对着跪在地上的刽子手一顿砍刀招呼,银光闪烁夹杂着哭爹喊娘,不到五分钟,几个小弟就承受不住蹬腿下地狱了。 剩下唯一的福爷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臭味熏天。陈嘉南捂着鼻子挥了挥手,彪子掏出股权转让书在福爷眼前晃了一下:“乖乖的签了,这也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福爷此刻有种老年痴呆快发作的征兆,握着笔哆嗦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嘴里胡言乱语,双手手舞足蹈,站起身来一蹦一跳的向门口走去,活脱脱一个老年痴呆加神经病! 刚蹦到门口。陈嘉南喊了一嗓子,福爷,这就走了,不和你几个搭档聊聊后事,福爷停顿了一下,撒丫子就往门外跑!陈嘉南抬起手就是一枪打在福爷的脚后跟上,嘴里骂骂咧咧道,老王八犊子,还跟老子装老年痴呆!给我带走,陈嘉南给阿猫摆了摆手向外面走去…… 第171章 条件 陈嘉南几人开车回到了银河新村的小院时,这时候天儿都快亮了。在陈嘉南的指挥下,已经快精神接近崩溃的福爷被小弟押送到了地下室,去见他的几个老熟人了。随后,陈嘉南几个兄弟进了屋,一个个累得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嘉南给几个兄弟分了烟,自己点着后深吸了两口。 这时候,二宝嘟囔了一句:“南哥,方北风手底下的那几个老家伙现在全都签了股份转让协议书!咱还留着他们有啥用?”陈嘉南瞥了二宝一眼,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方北风是孙方手下的铁杆爪牙,这几个人是他公司的股东,而且都是道上混的,这也就间接说明了他们跟孙方的关系!昨晚南宫山和福爷的事儿,都是孙方安排的。你想想,如果不是利益共同体,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只要那边把孙方拿下了,这几个王八蛋干的事儿就能给他加一条罪名,在生死关头,他们也是把孙方推向悬崖的最后一根稻草。”二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陈嘉南掐灭烟头,伸了个懒腰,对着几人说道:“大家也都忙了一天一夜了,早点休息。方北风他老婆那边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搞定,不能再出差错。如果让方北风知道孙方被抓的消息,他肯定要躲起来,那我们手中的这些转让协议书就成了废纸!”郑三平几人点点头,众人正准备起身回房间休息,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嘉南从兜里掏出手机,皱了皱眉,接通后问道:“喂,你那边把孙方搞定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陈哥!出岔子了,我带人赶到青龙会所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准备出门的孙方。当时孙方做了伪装,我们没认出来,但是孙方一眼就认出了市里下来的两位纪委同志,撒丫子就跑了,我们没追上。徐哥现在气得不得了,大发雷霆,我没法子只好给你打电话求救。” 陈嘉南一听,有点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着电话骂道:“你们去了那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孙方都知道伪装,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难道就不知道改头换面?还有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能让孙方跑了?”电话那头传来委屈的声音:“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四个带枪的保镖,我们根本没法靠近。就这,还有两个同志不小心摔伤了。” 陈嘉南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再次对着电话咆哮道:“人都跑了,你打我电话有啥用?通知警察局啊,只要你的主子一声令下,沿路拦截孙方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儿?”电话那头的男人焦急地说:“陈哥,这是秘密行动,如果通知警察局,那孙方更抓不住了,那里都是他的爪牙!” 陈嘉南已经有点无言以对,问道:“往哪个方向跑了?”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往县城方向跑了,车牌号桐h668xxo,黑色奥迪,现在差不多离开青龙会所有七八分钟了。”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今天这觉怕是睡不成了!小常那王八蛋让孙方跑了,咱们得马上行动。”郑三平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了客厅,朝着院子里的金杯车走去。上车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金杯车冲出了院子。 坐在后排的陈嘉南沉默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后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大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南哥,这才几点呀,你打电话过来啥事?”陈嘉南直接说道:“孙方跑了,现在正往县城方向开。通知手下所有兄弟,不管用啥交通工具,给我沿路找,车牌号桐h668xxo,黑色奥迪。立刻,马上!时间紧迫!”大金子瓮声瓮气地应道:“放心吧,这就通知!” 另一边,郊区的国道上,一辆黑色奥迪在路上疾驰。后座中央,孙方摘掉了假发和胡须,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旁边一保镖殷勤地递上一支雪茄,孙方点然后,深深地吸了两口,心里的紧张感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姓徐的,你这是不打算给我留活路啊!非要逼老子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是吧!” 这时,孙方身边的另一个留着卫生胡的保镖淡淡地说道:“孙桑,您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您远在东瀛留学的女儿给您提出的建议,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了?”孙方瞥了一眼卫生胡,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岛国的王八犊子,真是无孔不入!老子才刚倒霉几天,你们就跟苍蝇一样围了上来。难道你们那边经济不行了,想让我去你们那里消费者消费?” 卫生胡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孙桑,以您的能力加上我们的配合,我保证您以后前途无量,钞票大把大把地进账。”孙方失声笑了,说道:“我现在像条丧家之犬,咋能信你们能让我重新大权在握?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女儿加入了你们组织,可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卫生胡的脸色随即变得有点阴冷,说道:“孙桑,刚才那难忘的画面,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孙方看了一眼卫生胡,淡定地说道:“我这人是个现实主义者,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说说你们的条件吧!”卫生胡淡淡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说:“孙桑,我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咱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井边上雄,您以后可以叫我井边。我家族的公司大德公司是一家出色的爱国公司。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这让我的族长和上面的掌权者都非常担心。所以为了缓解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引进一批童男童女,也就是6岁以下的儿童,到我们家乡享受最好的生活。” “接受最良好的教育,长大后成为国家栋梁!”孙方眼神阴冷地盯着井边,骂道:“你他妈说得这么天花乱坠,实际上不就是拐卖儿童吗?老子虽然是个贪官,但这触及底线、丧良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井边哈哈一笑,说:“孙桑,你别这么着急拒绝嘛。我给你的条件也很丰厚,你不妨听听。 我的人已经全面调查过,你这些年虽然捞了不少钱,但作为一个疯狂的赌徒,你现在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就连现在想贿赂你上级的钱都在发愁。而且,现在你的对手已经把你逼到了悬崖边上,说难听点,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得到消息,前去搭救你,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抓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得在看守所里啃窝头了!” 孙方听了这话,神色有些黯淡。井边接着说道:“我公司现在可以提供给你一大笔无息贷款,还有对你的人身保护!你可以用这些钱去贿赂你的上司,打通所有的关系!只要你站稳脚跟,我公司还可以免费在县城帮你建一个孤儿院,作为你的政绩!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你好好考虑考虑……” 第172章 孙方被带走 早上六点半左右,南平县县城街道上已经有了零星的小贩。汇通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在急驶,忽然之间,前方小巷子里面窜出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青年,好巧不巧的滑倒在奥迪前不方不处。 司机脸色大变,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刺耳的刹车声瞬间响起,空气中还多了一丝橡胶烧焦的味道。坐在后座上正在沉思的孙方随着惯性头直接碰到前靠背上,他揉了揉肿痛的额头,身边的井边立刻对司机怒吼道:“八嘎呀喽!你滴!混蛋的干活!” 司机回头瞥了一眼井边,恭敬的说道:“井边君,前面出现事故了!”井边探出身子向前瞅了瞅,只见车头前一个青年和自行车倒在地上,抱着小腿正在痛哭的呻吟着。 这时,司机再次说道:“井边君,为了不耽搁咱们得时间,我下去看看吧!”井边皱了皱眉头,思考了几秒:“好,你下去瞅瞅,” 司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西装,跺了跺脚,牛逼哄哄的上前两步,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青年,居高临下的怒吼道:“八嘎,你滴死啦死啦的干活,挡住我们的去路了,赶紧扶起你的破自行车给我滚开,不然小心我揍你,” 青年抬头瞅了一眼,忽然坐起身来,恶狠狠的说道:“岛国人,你他娘的撞了我还敢撒野。今天如果没个百八十万你走不了!” 司机气定神闲的撇了撇嘴:“哦,我明白了,你滴,碰瓷的干活!没想到你们这些劣质人类,大清早的竟然玩这种花样,真是影响了我一天的好运。” 说完一脚向着青年胸部踹去,青年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身子迅速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司机一脚踹空,就这这一瞬间,青年轻咬银牙,直接对司机来了个猴子摘桃,可能是力气有点小,一下子没有摘下来,青年有点不服气,使劲的扭了扭,扯了扯。 顿时,司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声!“啊……买噶!”奥迪副驾驶上的黑西装保镖。看到眼前这一幕,有点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回头对着井边汇报道:“井边君。裤下君好像和那个摔倒的青年切磋起来了。要不要我下去看看,” 井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不肖的说道:“如果裤下君连一个,劣等人都搞不定。那以后也就没有必要做我的司机了!草滩君,大清早的能看一出好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草滩君回过头。继续向前看去,这时,青年更加勇猛了,扯着裤下的头发,用脚狠狠地踹裤下的大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个王八蛋。想当年我爷爷就被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畜牲欺负过,现在我长大了。你还想欺负我,老子今天非给你点教训不可。” 青年是越说越激动,松开裤下的头发,直接一套王八拳对着裤下左攻右击,裤下实在是有点憋屈,揉了揉小老弟的头,牙一咬,脚一跺,直接一拳砸在青年鼻子上,青年嚎叫了一声,鼻血横流! 青年往后退了两步,裤下冷冷一笑,露出沾满韭菜叶子的大黄牙:“小崽子,看我今天怎么折磨你,”说着就要向青年扑去,青年情及之下一只手插进嘴里打了声口哨,裤下的拳头此时已经距离青年的鼻子不足十厘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块砖头,“嘭”的一声闷响! 好巧不巧的砸在裤下头上,裤下脸上灿烂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就摔倒在地,双手捂着流血的头嗷嗷的大声哭了起来,这时,两边的小巷子里面窜出来一群骑着摩托车,二八大杠的青年,直接把裤下围了。 没有人讲话,他们停好车,只听见当中的青年喊了一嗓子:“他是岛国人,撞了人不给钱,还动手揍我!”一个鸡窝头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妈了个巴子的岛国人,给我办他,” 蜷缩在地的裤下有点懵逼,一看形势不对,也顾不上头上的血流不止,跳起来对着奥迪车喊了一嗓子:“井边……救我,”还没有喊出第二声。已经被围拢过来的青年们的拳头飞脚淹没了! 此时奥迪车上的草滩君看见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双腿不自觉的有点哆嗦,回头赶紧对井边吼道:“井边君,不好了,你看看前面的情况,裤下君估计是活不成了,” 井边坐直身子向前瞅了瞅,脸色变了,非常果断的对着草滩吼道:“裤下君是我们伟大的勇士,我们会怀念他的,公司也会记住他,现在我认命你为我的司机,赶紧驾车后退,我们不能和野蛮人一般见识,” 草滩慌乱的摆了摆手:“不不不……我……我没有驾照!我做不了司机,”这时井边的余光瞥见已经有好几个愤青手里拎着棒球棍向奥迪走来,心里顿时又紧张了几分。 用拳头怼了怼,孙方另一边打瞌睡的胖子。“田野,田野君快醒醒……”胖子田野被人无辜叫醒。十分的不高兴。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干嘛!打扰别人休息可不是好习惯!” 这时砰砰两声。奥迪的前挡风玻璃已经被外面的愤青砸碎,“滚下来!滚下来!……”围拢的愤青越来越多,声音也更加洪亮,孙方已经吓得是满头冷汗。看着还在思考的井边。“你个王八蛋,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嘭的一声枪响。被揍的已经不成人样的裤下慌忙中从后腰里摸出枪朝天上来了一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着后退的青年们大声嚷嚷道:“八嘎呀路!你们这群混蛋。竟敢对国际友人动手动脚。你们完了!” 奥迪车中的井边听见外面的枪声,脸上多了一份自信,拍了一下额头:“八嘎!差点忘了,我们是有枪的!孙桑,孙大县长,我现在请你欣赏一下,我是怎么收拾你管辖范围内这帮没有素质的溅民的!” 井边掏出枪,对着草滩和田野吼道:“别发愣了。下车让他们这些贱民体验一下我们的厉害!”三人拉开车门,气宇轩昂地跳下奥迪,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手中握着枪。看着围拢在身边穿着棉袄军大衣、脸色愤怒的青年小伙子们,没有一点害怕之意。井边对着裤下招了招手,裤下瘸着腿一拐一拐地蹦到井边身边,大声嚷嚷道:“他们这群王八蛋,下贱货竟然敢揍我,我要杀了他们!来挽回我的颜面!” 井边摆了摆手:“别激动,我要让你认真看看,我对付他们的手段!”井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刚要进入表演状态,忽然,身后传来几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他不自觉地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奥迪车后急驶而来几辆面包车和一辆金杯车。陈嘉南几人从金杯车上跳了下来,嘴上叼着烟,双手插兜,迈着八字步向着井边等人走去。后面的几辆面包车上紧接着跳下来十几个手里拎着棒球棍的混子,为首的正是大金子。他们恶狠狠地向着奥迪车围拢过去。 陈嘉南走到奥迪车跟前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车牌,嘴角露出一丝玩味。他搓了搓手,走到井边身前,一句话没说,就一巴掌抽在井边脸上:“开个破奥迪了不起呀,就可以随意占道了吗?你tmd挡我的路了知道不。” 井边捂着肿痛的脸蛋,恶狠狠地盯着陈嘉南:“八嘎呀路!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们南平县孙县长的座上宾!”陈嘉南挠了挠耳朵,不肖地笑了笑,又是一巴掌抽在井边脸上:“你个王八蛋跟老子说话把舌头捋直了!就你这怂样也敢说是我们孙县长的座上宾,有能耐你把他叫过来,如果你真是,老子跪下给你赔礼道歉!” 井边忍着痛冷笑一声:“你今天给我跪定了。”随后给草滩使了个眼色:“去把孙县长给我请下来。”片刻后,孙方不情不愿地从奥迪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摆出平时自认为霸气的气势走到井边身边,故意嚷嚷道:“怎么回事,一点小事情还解决不了?” 井边恭敬地对孙方说道:“孙县长,我作为你的座上宾,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对我动手,这是要破坏国际关系呀。”孙方瞪着陈嘉南,厉声喝道:“赶快给井边先生道歉,破坏国际关系,殴打投资商,你是不是想把牢底坐穿!” 陈嘉南霸气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在孙方脸上:“你个王八犊子是干什么吃的。”孙方有点恼怒,好多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此时愤怒已经战胜了理智,他大声对着陈嘉南咆哮道:“我是孙方,南平县县长!”话音刚落,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抽在脸上:“王八蛋,你竟然敢冒充我们贪得无厌的孙县长,兄弟们给我揍他。” 陈嘉南向后退了两步,大金子手下的小弟举起棒球棍对着孙方就是一顿招呼。孙方根本无处可逃,不到五分钟,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陈嘉南乐哈哈地笑着说道:“这就是冒充孙县长的下场,来几个人把这个王八蛋给我送警察局去。” 大金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穿着板正的中年人,此时几人已经走到孙方身前,扯着他准备拉走。孙方本来心里面还有点兴奋,到了警察局都是他的人,到了那里也算是脱离了危险。可当他无意中瞅见抓他的几个人的面孔时,魂都差点吓飞。刚要向井边求救,就被一个人袖子露出的电击棍电晕过去,像死狗一样被拖上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 第173章 暴揍岛国狗 孙方被带走后,陈嘉南扭了扭脖子,脸色阴冷的向井边几人走去。井边看着吊儿郎当走过来的陈嘉南心里有一丝害怕,强装的大声叫嚣道:“你……你想干什么!” 陈嘉南撇了撇嘴:“我没有想干什么呀。只不过想聊聊咱们之间的事情。”井边后退一步:“贱民,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别以为让你的人弄走孙县长,你就想和我攀上关系,我是从来不和蝼蚁为伍的! 陈嘉南冷笑一声,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自信过头了,老子tmd是想和你算算账!懂不!井边不肖的瞅了陈嘉南一眼,你个蝼蚁和我之间能有什么账算,如果真有的话!那可能就是当年我的爷爷在你们这里欺负过你的爷爷,或许还和你的奶奶有那么一丝藕断丝连!不小心给你爷爷带了绿帽子!” 井边说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卫生胡,哈哈大笑,他身边的裤下,草滩,田野也跟着哈哈大笑。陈嘉南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井边几人,挠了挠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最近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楚!” 井边不肖的瞥了陈嘉南一眼:“那老子现在就在给你说一遍,我……”刚吐出一个字,郑三平就一枪托砸在井边嘴上。井边痛苦的喷出一口血水,夹杂着几颗门牙! “呜呜呜……”井边双手捂着裂开的嘴巴,脸色难看至极。陈嘉南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老子问你话呢,你刚才说的什么,老子没听清楚,” 这时鼻青脸肿的裤下朝着陈嘉南嚷嚷道:“八嘎呀路!你这个混蛋,让人打了井边君的嘴巴,让他怎么讲话,说着掏出枪对准陈嘉南!我命令你跪下向井边君道歉。在让我打断你的四肢。然后把你的老婆,姐姐妹妹拉过来好好的伺候一下我们几个高贵的客人。井边君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原谅你!搞不好还会送你一只和你爷爷一样的绿帽子带带!” 陈嘉南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兄弟,对着大金子吼道:“这王八蛋嘴有点太贱。我太tmd讨厌了。拉到一边教教他怎么做一只听话的土狗,” 裤下不肖的撇了撇嘴,扬了扬手中的枪,凶神恶煞的吼道:“小子们,千万别过来呦!知道我手中这玩意是什么吗!枪,可以打死人的呦!不想死的就跟我滚远点!小心我枪里的子弹他不认人!” 就在这时,一个混子手中的棒球棍一不小心砸在裤下的手腕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夹杂着裤下的刺耳的男高音,空气里也弥漫出一丝血腥味! 这时小混子脸色惊恐的看了一眼疼得面目扭曲的裤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刚才睡着了,不小心手滑了一下,你没事吧岛国狗!” 裤下忍着痛嚷嚷道:“八嘎呀路。混蛋,”话刚出口。小混子又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棒球棍砸在裤下的胳膊上。裤下的胳膊嘎巴一声脆响,直接粉碎性骨折! 小混子有点不服气的嚷嚷道:“老子都跟你道歉了,你怎么还骂人呢,你老妈是从小没教过你尊老爱幼,还是忙着拍片根本没有时间管教你你这个小杂种!”裤下疼的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混子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晃了晃手中的棒球棍。又是一棍子砸在裤下的另一个肩膀上。裤下疼得直接飙出了家乡话!一下子摔倒在地。“你特娘的半天不说话是看不起我吗!” 小混子单手叉腰对着蜷缩在地的裤下叫嚣道!草滩和田野实在看不下去了。两人齐声嚷嚷道:“八嘎!你们这群混蛋。贱民,玩够了没有。你们知道这样对待国际友人会是什么后果吗!” 这时,嘴里叼着烟的陈嘉南走近两人。在草滩的脸上使劲的拍了拍:“我只是想聊聊咱们之间的事情。谁让你们这么不配合呢!这难道还能怪我们。” 草滩愤怒的吼道:“井边君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讲清楚了吗!你还想怎么样!”陈嘉南冷着脸吼道:“如果你们还是这样的态度那就没必要再聊了!我也省的麻烦,兄弟们,下了他们的枪,教教他们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好土狗!” 片刻,郑三平几人下了井边几人的枪,大金子大手一挥,乌泱泱的混子们争先恐后的对井边等人实行了攻击,四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除了无助的呻吟在别无他法! 井边四人被折磨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时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像四只烂鱼一样在地上不断颤抖!陈嘉南扔掉手中的烟头,厉声喝道,兄弟们是没吃饭吗!这么不给力,大金子很有眼色的吆喝道。南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兄弟们咬咬牙,在加把劲,争取把他们搞成半身不遂,随着大金子一声令下,乌泱乌泱的混子们又对井边四人展开了新的一轮攻击!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陈嘉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磁性焦急的声音,兄弟,别玩了,那几个岛国狗有关部门盯着呢!刚才一个哥们给我打的电话,如果把他们命玩没了,咱兄弟俩估计也得吃不了兜着走!陈嘉南脸色变了变,知道了!就立刻挂断电话! 随后给大金子使了个眼色,大金子赶紧对着人群吆喝了一嗓子,行了,行了,兄弟们,混子们收到命令四散而开!陈嘉南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像烂泥一样的四人,笑着嚷嚷道:“没得玩了,兄弟们都撤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174章 西餐厅 晚上八点多,睡了一天的陈嘉南、郑三平几人,此时刚洗漱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茶。郑三平站起来,对着陈嘉南说道:“南哥,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声。今天中午,梁喜那几个老家伙,让小常给带走了。随后我去陈小菲那儿看了春花她们,大金子在那儿守着。我让大金子把院子里的小弟都撤了。”陈嘉南看了郑三平一眼,问道:“春花她们三个情况咋样?”郑三平挠了挠头,说道:“估摸着得休养个十天半月的,还好没伤到要害。” 这时,二宝有点不乐意地看了郑三平一眼,埋怨地嚷嚷道:“三哥,去看春花姐她们也不叫上我,你可真不够意思啊!”郑三平瞪了二宝一眼,说:“你这小崽子,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能叫得醒吗!”彪子搂着二宝的肩膀,嘀咕道:“你小子看春花姐她们是假,想见见你的陈姐才是真的吧!”二宝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嘀咕道:“哪儿有的事儿,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嘛!” 一边的刘四狗喝了口茶水,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幽怨地嚷嚷道:“兄弟们,你们不饿吗?我都快饿死了,你们听听我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咱们现在能不能先别儿女情长了,先填饱肚子才是王道!”二宝直接给刘四狗竖了个中指,说:“狗哥,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平时一聊到女人那可是两眼放光,精神百倍。今儿这是咋了,改邪归正了!” 刘四狗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时尚发型,义正言辞的嘀咕道:“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像我这种玉树临风,帅的稀里糊涂,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少妇杀手,整天像个泼妇一样讨论女人有什么好处,难道还嫌为我殉情的花姑娘,小媳妇,深闺怨妇不够多吗?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那是不道德的!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以后如果遇不到真爱,我是不会再谈起的!” 郑三平几人白了刘四狗一眼,齐刷刷的给他竖了个中指!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掌:“兄弟们,如果你们现在还不饿的话,我去给你们拿点瓜子,咱继续聊下去!” 郑三平几人赶紧起身:“饿了……饿了……现在就去吃饭,”二宝贱兮兮的摇着陈嘉南的手:“南哥,咱们去吃什么呀。” 陈嘉南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想吃什么,”二宝挠了挠头有点害羞的说道:“南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西餐呢!要不今天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咱们去吃西餐咋样,” 这时,刘四狗撇了撇嘴,不肖的嘟囔道:“我说你这傻小子。西餐那破玩意有啥好吃的,”二宝贱兮兮的瞅了刘四狗一眼:“狗哥,看你这自信的语气,是不是你吃过呀,给咱讲讲!” 刘四狗尴尬的笑了笑,抬头挺胸。手舞足蹈的说道:“你们知道吗,想当年我可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郑三平笑了笑,撇了撇嘴:“四狗,你吹牛都不害怕闪了舌头。咱们兄弟认识可不是一两天了!让我算算!” 郑三平掐指一算:“咱们兄弟认识差不多四五年了,你个小兔崽子啥时候胖过,”刘四狗撇了郑三平一眼:“三哥,你最近是不是让春花姐收拾的耳朵不怎么好使了,我都说了,想当年,想当年那会咱俩还不认识的好吗,” 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无奈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你接着吹,”刘四狗挽起袖子,对着陈嘉南几人嘀咕道:“那时候我两百多斤,肥嘟嘟的肉已经把我英俊的小脸撑开了,不敢说是奇丑无比吧,但也和现在玉树临风差了十万八千里,我那个愁啊,那些自认为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我就像是看见癞蛤蟆一样。躲得远远的。” 这时。二宝插话道:“狗哥,让你聊西餐,你胡拉乱扯干什么!”刘四狗撇了撇嘴:“你激动个啥,我不得给你先说说我是怎么接触西餐的吗!你如果不愿意听,那我不讲了就是,” 二宝嘿嘿一笑:“狗哥,我的错!您慢慢讲,”刘四狗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当时我那个愁呀,心想着这辈子可能和媳妇没缘了,可让我没想到得是,一个西餐厅的老板娘竟然对我一见钟情,那身材,s,妥妥的s形,那小脸蛋,俊的哦,你一看就饱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彪子忽然来了句:“恶心的都快饱了!”刘四狗生气的踹了彪子一脚! “只要是个男人一看那漂亮的小脸蛋,那完美的身材,肯定会想入非非,那时候你那有闲心情吃饭啊!你们说这份好运突然降临到我头上,以我当时那样子,心想可能是遇见骗子了,所以处处提防着,可是她对我爱的太深,我上个厕所都想跟着,我实在是甩不脱,只能无奈的妥协了,老话说的好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陈嘉南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你不会就这样栽倒在人家老板娘石榴裙下了吧!”刘四狗嘿嘿一笑:“那到没有,我可是正人君子,”话一出口,就换来郑三平几人的嘲笑声,刘四狗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你们就羡慕去吧!她不是开着西餐厅吗!那我俩出去约会吃饭,到别的苍蝇馆子肯定是不太合适吧!钱让自己人赚了多好,结果我第一次接触西餐,我就头大了,西餐,西餐,原来没有一份是干的,全是稀的,豆浆,稀饭,绿豆汤,红豆汤,西红柿鸡蛋汤,鱼头豆腐汤,苦瓜鸡蛋汤,胡辣汤,酸菜汤等等,太他娘的多了,老子当时想吃一个馒头都成了奢侈,结果你们现在也看到了吧!不到半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白天一天三顿西餐,晚上回去还得老老实实交公粮,就是一个大象那也扛不住这样造呀,那西餐真他娘的是减肥利器!后来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主动提出了分手,那小娘们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非要赖上我一辈子。我为了自己的小命,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后来就跑路了。” 二宝挠了挠头:“狗哥。那我咋听别人说,西餐是吃什么牛排。意面,披萨之类的呢,”刘四狗眼珠子转了转:“你说的那都是不正宗的。小苍蝇馆子。” 陈嘉南几人实在是有点憋不住通通跑到院子里哈哈大笑!留下吹牛的刘四狗一人在风中凌乱!片刻后,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金杯缓缓的上了村道!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金杯车在一家名为爱之湾的西餐厅停了下来,陈嘉南几人跳下车,晃晃悠悠的进了西餐厅,几人找了个了个偏僻的位置刚坐下。 一位漂亮的服务员就走上去客气的问道:“几位帅气的先生想来点啥!”陈嘉南搓了搓手:“第一次光临,来点你们的招牌菜!再上两瓶红酒!” 服务员恭敬的对陈嘉南几人说道:“几先生稍等一下来,菜很快就会做好,”不到五分钟。服务员用托盘端上来两瓶红酒! “几位先生,我先帮你们把酒醒一下!”就在这时。西餐厅大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貂皮大衣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和一个十八九岁打扮非主流的小青年。胖女人手里还牵着一条泰迪,一进餐厅门就汪汪汪的乱叫。 一个男服务员看见,脸色变了变赶紧上前客气的说道:“小姐,我们餐厅不允许宠物入店,所以,如果你想用餐的话,能不能把宠物放在外面,这时,泰迪围绕着男服务员转了一圈,很不给面子的在男服务员锃光瓦亮的皮鞋上拉了一泡…… 第175章 方子涵 餐厅大门口,泰迪犬在男服务员的皮鞋上留下了它的“签名”后,还故意摇了摇尾巴,浓妆艳抹的胖女人,似乎对这一行为毫不在意,还摸了摸泰迪的头,给它竖了个大拇指,泰迪还狐假虎威,挑衅地对着男服务员汪汪叫了几声。男服务员看着自己几个月薪水换来的新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脸色难看地瞪了胖女人一眼,声音严厉地提醒她:“小姐,这是公共场合,请管好你的狗!” 胖女人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不就是双破皮鞋吗,有什么好炫耀的!你说多少钱,老娘赔给你就是了。”她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轻蔑地扔在男服务员脸上,“但如果你再大呼小叫,吓坏了我的宝贝蛋蛋,就算把你这条小命赔上都不够。”她命令男服务员赶紧给她找个好位置。 泰迪犬似乎对这场闹剧乐在其中,它又在男服务员的另一只皮鞋上尿了一摊。男服务员被胖女人用钱砸在脸上已经感到恼火了,现在又感觉到裤腿一凉,他彻底爆发了,抬起脚将泰迪犬踹出老远。泰迪在地上滚了几圈,痛苦地嗷嗷叫了几声。胖女人心疼极了,慌忙蹲下身子抱起泰迪,眼中含着泪花,激动地关心道:“宝贝,你没事吧!” 胖女人这一关心,泰迪装得更加可怜了,蜷缩在女人怀里,声音弱弱地叫了几声。胖女人看着一旁的非主流青年,怒吼道:“方子涵,你像根木头站在那里发什么呆?你弟弟都被人欺负了,你到底管不管?”方子涵甩了甩他的非主流发型,嘿嘿一笑,说道:“老妈,我这不是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收拾这个不长眼的瘪犊子吗?你既然这么忍不住,那我只有勉为其难的先给这小瘪犊子松松皮了。” 方子涵挑衅地对着服务员勾了勾手指,服务员刚反应过来,他就一巴掌抽在服务员脸上。这时,给陈嘉南等人倒酒的女服务员脸上有点难看,她强装着笑容对陈嘉南几人道歉:“几位先生,实在有点对不起,那男服务员是我男朋友。我得过去瞧瞧。”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跑去。 挨了方子涵巴掌的男服务员揉了揉肿痛的脸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低着头对着方子涵嚷嚷道:“先生,请你尊重一点,这里是公众场合,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坐的食客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如果你再这样无理下去,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方子涵毫不在意地瞅了瞅服务员和餐厅里吃饭的食客,霸气地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缓缓地吐在男服务员脸上:“小逼崽子,你告诉我谁看见了?拉出来让大爷瞧瞧。看他到底是长了几个眼珠子够老子踩的。” 这时,女服务员已经走近男服务员,关切地问道:“朱峰,你没事吧!”朱峰摇了摇头。女服务员看着一副流氓气质十足的方子涵,大声对他嚷嚷道:“我看见了。看见你一家三口在这里无理取闹,欺负朱峰。”方子涵撇了撇嘴,趴在女服务员脸上仔细瞅了瞅,淡淡地说:“哎呦喂,这是哪个红灯区的站街女长得蛮不错嘛。”说着顺手就在女服务员屁股上掐了一把:“呦呵,弹性还不错。” 女服务员也是个暴脾气,大庭广众之下受到侮辱,一冲动就直接一巴掌抽在方子涵脸上,怒斥道:“流氓,人渣!”方子涵有点懵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嘴巴子。他揉了揉肿痛的脸蛋,阴森一笑:“好好好!不错!你个臭婊子竟然破了老子的第一次。那就别怪老子今天辣手摧花了。”说着就向女服务员扑去。 这时,餐厅里快步走出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妇。人还没到方子涵身前就面带笑容地大声嚷嚷道:“先生,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一出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可是会影响你前途的。你的声誉的。”方子涵停下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瞅了一眼走近自己的少妇:“马槽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驴嘴!你又是哪根葱?”少妇淡淡一笑:“我是这里的经理,你如在这里遇到不公的事情可以给我讲出来,如果怨气太大,咱们也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切磋。” 方子涵搓着手,淡淡地说:“听说你这里环境菜品都还不错,我和我老妈,弟弟兴致勃勃地来到你们餐厅。你属下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是左右为难我们。我小弟不小心把他的鞋子弄脏了,我老妈苦口婆心的给他道歉,又赔了钱,可他冷不丁的狠狠地踹了我老弟一脚。现在委屈的在我妈怀里大哭呢。我作为一个文明人,留学归来的海龟!实在是忍无可忍,你作为经理说说看,我不动手成吗!” 朱峰板着脸对着经理说道:“经理,不是这样的!”女经理挥了挥手,暴糙地吼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后面把你的思想好好反省反省。”随后又指了指女服务员:“你也给我滚后面去给我写份检查!”两人脸色难看至极,咬着牙无可奈何地向后面走去。女经理弓着腰对着方子涵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帅哥,里面去请……” 第176章 即将出现的一幕 方子涵色眯眯地瞥了一眼经理领口下呼之欲出完美的风光,擦了一把口水,扭头对着胖女人说道:“老妈,走了,吃饭!”两人带着一条狗,在餐厅经理的陪同下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陈嘉南这桌,菜刚上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让这几个饿了一天的汉子直流口水。二宝扔掉手中的刀叉,不嫌烫地抓起一块牛排就要往嘴里送。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胖女人身边的泰迪看见二宝正要往嘴里送的香喷喷的牛排,直接来了个百米冲刺,跳起来张大嘴巴吞向牛排。 二宝只感觉耳边传来一丝风声,刚回头就看见一个棕色的泰迪已经从手中把牛排夺走。这还了得,二宝气得七窍生烟,在泰迪刚要落地的瞬间,恶狠狠地一把掐住泰迪的脖子,先是对着狗头重重的来了一拳,泰迪凄惨地叫了起来。接着,二宝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把泰迪摔了出去有八九米远。啪的一声落地!泰迪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直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整个过程太快,等胖女人、方子涵、餐厅经理发现时,泰迪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胖女人迈着罗圈腿飞奔到泰迪旁边,一把抱起它,声嘶力竭地哽咽道:“宝宝……我的小宝贝,你可不要吓唬老妈!”可任凭胖女人怎么呼唤,泰迪只是有气无力地抽搐,口吐白沫。片刻之后,胖女人脸色大变,泰迪在胖女人怀里抽搐了不到一分钟,直接脑袋一歪,没有了气息。可见二宝刚才那愤怒的一拳有多大力气。胖女人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猛地扑向二宝,人未到,愤怒的声音已经震得二宝耳朵根疼。“王八蛋,你竟然打死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距离二宝还有一米之遥时,二宝用余光瞥了一眼,不屑地冷笑一声,顺手把餐桌上的奶油蘑菇汤泼在胖女人脚下。餐厅地板本来就比较光滑,再加上汤汁,胖女人因为速度过快,重心不稳,只听见“啪”的一声闷响,胖女人直接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两颗刚镶的大金牙直接不翼而飞,嘴巴里涌现出一摊血水。 这时,方子涵直接暴躁了,挽起袖子就向二宝冲去:“小瘪三,杀了我小弟,还侮辱我老妈,我今天要废了你,让你……”话还没说完,鼻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二宝一拳,瞬间鼻血横流。餐厅经理看见这一幕,眼角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却装作无知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方子涵胡乱地抹了一把鼻血,回头瞪了经理一眼,再次向着二宝冲去。陈嘉南几人都懒得看一眼,低着头疯狂地享受着美食。 二宝有点不情愿了:“南哥,你们好歹给我留一口好吗?”随即回头瞥了一眼冲过来的方子涵,掂起餐桌上的空盘子毫不犹豫地砸在方子涵头上,还委屈地吐槽了一句:“你还有没有完,老子如果今天吃不上美食,你就等着挨揍吧!”方子涵也是个犟种,不顾头上渗出来的血水,双拳在胸口上擂了几拳,怪叫一声,接着扑向二宝。 二宝好不容易在刘四狗盘子里抢了一颗西兰花还没吃到嘴里,余光就瞥见再次冲上来的方子涵,二宝怒了。抓起屁股下的椅子,高高举起直接砸在方子涵头上。方子涵这次没能挺住,脸色苍白,晃悠了几下摔倒在地,嘴里痛苦地哼唧着。 在地板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胖女人,看见方子涵被干翻在地,心里的怒火蹭蹭往外冒,直接双手叉腰,也不顾及自己此刻狼狈的形象,对着二宝大声嚷嚷道:“小瘪三,你杀了我的宝贝蛋蛋,还打伤我儿子,老娘告诉你,你今天完了,彻底完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二宝好不容易抢过来一块牛排塞在嘴里,享受地嚼了几下,眯着眼睛体验着其中的滋味,自言自语道:“惠灵顿牛排,不错不错,味道真不错!”随后睁开眼睛,看都没看一眼胖女人,直接对着餐厅经理喊道:“惠灵顿牛排再给我上两份。”餐厅经理故意看了一眼胖女人,随后诺诺地说道:“先生,这个……”二宝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上了一桌子美食全让陈嘉南几人抢完了,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耐烦地吼道:“你个老娘们磨叽什么呢!是害怕老子给不起钱吗!傻乎乎地杵在那里发什么愣呢!现在是你上班时间,别忙着思春好吗!”餐厅经理脸一下子红了,无奈地给二宝抛了个幽怨的媚眼,扭着细腰快速向后厨走去。 二宝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红酒,“啧啧!南哥,这西餐也不像四狗口中说的那样全是稀的呀,我感觉味道还挺不错!”刘四狗此刻尴尬地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是苍蝇小馆,不正宗!”刚说完却换来陈嘉南几人一阵白眼! 此时,站在二宝不远处,双手叉腰的胖女人感觉颜面扫地,有点无地自容,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那非常有深意还略带嘲笑的眼神,实在是绷不住了,气得跺了跺脚:“小王八蛋,你tmd知道我是谁吗?”二宝厌恶地瞥了胖女人一眼,不屑地说道:“我说大娘,你是谁应该回去问你老妈去,我又不是你老妈的姘头,我哪里知道你是谁!”这时彪子扶了扶眼镜,身子前倾把胖女人仔细看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头对着陈嘉南耳语了几句。陈嘉南听后猛然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嘴角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彪子又给郑三平和刘四狗嘀咕了几句,两人脸上同样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胖女人听见二宝侮辱她的话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好好好,你给老娘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摇人,等会看你怎么给我跪地认错!”胖女人从背包里掏出手机,也不避讳人。 用粗壮的手指直接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片刻后接通,她对着电话大声吼道:“老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到呀!”电话里传来一声沙哑疲惫的男声:“快了,估计再有十分钟就到了,你和咱儿子先点菜!” 胖女人忽然声俱泪下,哽咽道:“我还点个毛线菜,我的小宝贝被一个乡巴佬搞死了,儿子也被那个乡巴佬揍得还躺在地上呻吟呢!还有,呜呜呜……他把我也揍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你如果还不来,恐怕是见不到我娘俩了!呜呜呜……” 电话对面的男人有点暴躁:“你个败家娘们,能不能给我少添点麻烦!最近南平很不太平,我还是悄悄回来接你的!” 胖女人哭声更大了,干脆坐到地板上,一手拍着地板,一边对着电话嚎道:“方北风,你个王八蛋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现在不想要我娘俩了,准备和你的那个狐狸精私定终身了?唉呀我的娘呀,你个千杀的,万剐的劈腿男!老娘从十六岁被你搞大肚子一直跟你到现在,给你含辛茹苦把儿子养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是看老娘现在人老珠黄了,没有魅力了,就想一脚把老娘踢开!我不活了……我要拉着你儿子一块跳井,让你后悔终生!” 电话对面的方北风气得是在自己头上薅了几把头发,唉声叹气,无奈地咆哮道:“我的亲娘,你别嚎了!老子马上到!” 胖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挂断电话,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扶起自己的儿子方子涵,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她双手叉腰,掂着腿,恶狠狠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二宝,脑子里正在幻想接下来他们折磨二宝的精彩场面。陈嘉南等人脸上含笑,也在慢慢等待着即将出现的一幕。 第177章 好像在哪里见过 约莫十几分钟后,胖女人的脚都踮麻了,肥胖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丝担忧。时不时的往外瞅一眼,在西餐厅吃饭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也失去了之前看热闹的心情。但就在这时,餐厅门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眨眼间,一个满头银发、神情有些憔悴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身强力壮、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 这一组合看起来威风凛凛,吃瓜群众心中的天平已经毫不犹豫地向胖女人这边倾斜!一个个此时恨不得来盘瓜子边嗑边看热闹。肥胖女人看见满头银发的男人时,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梨花带雨地拖着罗圈腿向他扑去,一头扎进男人的怀抱。由于吨位太重,差点把男人撞倒在地,幸好男人身后的保镖及时出手相救。 男人揉了揉胸口,皱了皱眉头:“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形象好吗!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胖女人把酝酿已久的说辞强行吞了回去,恶狠狠地凝视着男人吼道:“方北风,你个窝囊废,好半天不见来,来了之后不找欺负我娘俩的王八犊利算账,倒先给我发脾气了,你是不是此刻看见我们娘俩还活着很失望?如果我娘俩死了,那你可就名利双收了!”说着一拳砸在方北风胸口上。方北风脸色一冷,一巴掌抽在胖女人的脸上:王菊鹅,“你闹够了没有,发什么疯呢!”王菊鹅被方北风一巴掌抽得脸上的粉掉了一地,此时更加暴躁了:“方北风,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我不活了!”说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启了撒泼模式,惊呆了所有吃瓜群众的内心。 这时,陈嘉南低头小声对着郑三平几人嘀咕道:“等会儿看情况,小心行事,决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一旁的方子涵看见老妈坐在地上撒泼,没有感到一丝丢人,好像是习以为常。他直接走到方北风面前,用手指了指二宝:“老爸,就是他杀了老妈的小宝贝!老妈才会在你面前如此失态,那个瘪犊子不仅杀了老妈的小宝贝,还想调戏我老妈!我忍无可忍上前救我老妈,结果就被他揍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方北风远远地瞥了一眼二宝,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的王菊饿,不相信地问了一句:“方子涵,你确定那个瘪犊子调戏你老妈了吗?” 方子涵坚定地点了点头。方北风无可奈何地拉起王菊鹅:“老婆,你别生气了,最近我烦心事太多,给你发脾气是我的错!”王菊鹅破涕为笑,搂住方北风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这一口恶心地,差点让方北风吐在王菊鹅脸上。方北风退后一步,有点胆怯地嘀咕道:“你今天吃什么了,不会是……”王菊鹅咧嘴一笑:“你果然是我的好老公,被你猜着了。 出国这些年我惦记这一口太长时间了,今天下午和儿子出来溜达正好碰见。臭豆腐加大蒜,那滋味,真是快乐似神仙!”方北风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硬生生地压了下去。随后板着脸迈着八字步走到陈嘉南等人的餐桌旁边,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冷冰冰地问道:“小瘪犊子,欺负了我老婆和儿子,还虐杀了我老婆的小宝贝!你真是胆够肥的,竟然还在这里大吃大喝,你就不害怕惹错了人!” 二宝放下刀叉,咽下口中最后一口牛肉,端起酒杯晃了晃。品了一口红酒,用纸巾擦了擦手,抬起头不屑地看了方北风一眼:“大爷,你是在和我讲话吗?你老婆是谁,我不认识呀,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找错人了?” 这时王菊鹅双手叉腰跳起来对着二宝吼道:“小王八蛋,刚欺负完老娘你就不想认账了。是不是看到我老公这威武霸气的样子,吓得立刻怂了?老娘现在还就告诉你,你今天如果能全胳膊全腿的出了饭店,老娘跟你姓!”二宝缓缓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直接吐在王菊鹅的脸上:“你个满身狐臭的死八婆想得倒挺美,想认我这玉树临风的帅哥当爹!你是不是泔水喝多了?” 方子涵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小王八犊子,对我老爸老妈说话客气一点!小心惹祸上身,等会让你想死都难。”二宝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惊讶地嚷嚷道:“原来你们三个是一家三口呀,误会,真是误会……”突然又用手指指了一下方北风:“大爷,我还以为这个小白脸是你妈的姘头呢!不好意思呀,我的思想可能有点不太健康。” 方北风只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团怒火蹭蹭蹭地直往头顶窜,双拳捏得嘎嘎直响,双眼通红地凝视着二宝:“小王八犊子,你成功地惹怒我了,你tmd的乡巴佬还不知道老子是谁吧?想当年我跺一跺脚,南平县都得颤三颤!二宝鄙夷的瞥了方北风一眼,想当年,哈哈!你怎么不说你上幼儿园整天拉裤兜呢!你个老杂毛现在跺一跺脚试试,我害怕的不是南平颤不颤,而是担心你尿不湿掉了影响老子用餐!挺大个年纪不在家带孙子,非要出来丢人现眼。吹嘘你当年的流氓事迹!现在是法治社会,懂不!要不要给我交点学费,让我给你科普科普! 方北风气的是头发根根竖起。怒吼道,小瘪犊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王八犊子怎么写!”方北风话音刚落,就一拳砸向二宝的鼻子。二宝不屑地冷笑一声,迅速地斜了下身子,摆了下头,躲过方北风愤怒的一拳。方北风怎么说曾经也是南平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手底下还是有点花活的,一拳不中,接着第二拳又砸向二宝的胸口。二宝眼疾手快地从餐桌上拿了一个空盘子抵挡在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盘子被方北风一拳轰碎! 方北风愤怒的脸上顷刻间变得有点扭曲,甩了甩肿痛的拳头,大声吼道,给我弄死这个龟儿子!出了事情我担着!身后四个身强体壮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牙一雌,嘴一咧!挽起袖子向着二宝扑去,二宝乐呵呵一笑,站起身来,把军大衣稍微敞开了一点小口,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枪口,厉声喝道,不想死的话,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出去。四个大汉手中的动作好像被定格一样,一个个阴晴不定的盯黑洞洞的枪口,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忽然,四人互相对视一眼,挠了挠头。其中一个保镖搓了搓手对另一个嚷嚷道,老张,咱们怕是走错地方了,这是西餐厅,隔壁好像才是卖铁锅炖的!另外一个保镖揉了揉眼睛,我靠,还真是!其他两个保镖齐声嘀咕道,那还在这里看个毛线,好几个工友还在那边等着呢!赶紧走呗,去晚了!他们又该不高兴了,于是乎!四个保镖都没多余看方北风一家三口,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往餐厅门口走去,只留下方北风一家三口在风中凌乱! 方北风有点埋怨的咽了下唾沫!对着几个保镖的背影大声叫唤道,你们几个王八犊子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都给老子回来!方北风这一嗓子吼出!几个保镖跑的更快了,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餐厅门口! 这时,陈嘉南站起身来,玩味的笑了笑。老方啊,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金蝉脱壳吗!方北风眯着眼睛瞅了一眼陈嘉南。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确定的问了一下。你是?陈嘉南冷冷的笑了一声。方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好好想想,君再来茶馆!方北风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你是小黑脸…… 第178章 老婆、儿子、你俩先顶着 陈嘉南不肖的冷笑了一声:“看来方总没有得老年痴呆呀,记性还蛮不错!”方北风现在心里有种想掐死王菊鹅的想法,他娘的躲都躲不及,你偏偏堂而皇之的招惹上了! 但作为道上成名已久的大哥,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不然传出去容易让人笑话。他低下头点燃一支烟,阴冷的瞅了一眼陈嘉南,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陈嘉南晃了晃脑袋:“方总,你说咱俩今天的会面有没有点冤家路窄的感觉!上次你大手一挥,可是把我折磨的不轻,今天你老婆又用着你的脸面,狐假虎威,欺负我兄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方北风撇了撇嘴:“你个小瘪犊子有什么资格和说说道说道,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你还真当是你本事大呀,”陈嘉南不想在磨叽,挥了挥手。郑三平几人摩拳擦掌的向方北风围拢, 方北风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眼角出现一丝慌乱。对着陈嘉南咆哮道:“小瘪犊子,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希望你多注意注意形象。” 陈嘉南摊了摊手:“我就一地痞流氓,还需要注意个毛线形象。它是顶吃还是顶喝!”这时不开眼的王菊饿向旁边跨出了一步,挡在方北风身前,满嘴口气的嚷嚷道:“你们几个小瘪犊子还翻了天了,是不是想趁着人多欺负我老公,老娘今天还告诉你了。没门,我老公一个电话。分分钟就会过来百八十个人为他护驾!你们几个如果识趣的话现在就给老娘跪下磕头认错。如果老娘心情一好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几个王八犊子留条全尸……”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二宝直接一巴掌抽在王菊鹅脸上:“你个浅不知耻的死老娘们是不是泔水把你喝醉了,到现在了还看不清楚形势,分不清大小王了。” 方子涵一看老妈又挨了二宝这个瘪犊子的巴掌,此时心中的愤怒已经大过理智。一把扯开方北风:“老爸,让我来。” 方北风现在内心本来就忐忑的跟猫爪似的,一心只想找机会逃走!没想到妥妥的机会信手拈来!他再次向后退了一步,不要b脸的嚷嚷道:“老婆,儿子,你俩先顶着,我出去摇人!” 话音刚落转头就撒丫子向餐厅门口跑去,陈嘉南脸色大变:“快拦住他!”王菊鹅和方子涵却不依不饶,两人叉开腿,伸出双手齐声吼道:“你们想要过去,先从我们俩身上踏过去再说。” 二宝怒吼一声:m个sb!”直接一手一个盘子在王菊鹅的头上砸碎,然后一脚踹在她肥嘟嘟的肚子上。另一边的彪子和刘四同时出脚踹向方子涵他二弟,接着就传来一声细微的蛋碎声, 方子涵脸色由白变红在变紫……“啊……买噶的,你们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呜呜呜!”边哭边捂着裤裆活蹦乱跳! 这时,方北风的身影已经快到门口。“嘭”的一声闷响。一个飞过去的盘子和方北风的后脑勺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方北风身子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敢往后看继续向前奔去。 郑三平和彪子一前一后向外追去,二宝和陈嘉南正打算紧随其后,生命力顽强的王菊鹅伸出两只手一手抓住一人一个脚腕,脸上露出一股豁出去了的表情。 陈嘉南脸色冰冷,另一只脚在王菊鹅胳膊上猛踹了几脚,王菊鹅忍着痛,阴森的笑着!“想抓我老公没门,除非你干死我。” 二宝牙一咬,眼一瞪,恶狠狠的嚷嚷道:“这是你tmd要求的。那老子今天就满足你个死老娘们这无耻的愿望,”话音未落,势沉力大的一脚踢向王菊鹅的脸,一脚…两脚…三脚,我踢踢踢! 王菊鹅已经被二宝44的大脚踢成了猪头!但她仍然是咬着牙,忍着痛势死不撒手,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惊讶的都合不拢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另一边,方子涵紧紧的抱住刘四狗的腰,任凭刘四狗用胳膊肘顶他的肋骨,就是不撒手,机智如狗的他竟然张开血盆大口啃刘四狗的肩膀头子。 就在这时,餐厅门外传来砰砰两声枪响!陈嘉南心里是咯噔一下,因为从枪声判断,不是双管的声音,低头看了下还在苦苦抓住自己脚腕的王菊鹅,心一狠,也顾不上什么公众场合,抬起脚向着王菊鹅的头上踩去…… 接连踩了两三脚,王菊鹅抽抽了几下,晕倒过去,估计是被陈嘉南踩成了脑震荡!“砰砰!”外面又传来两声枪响!陈嘉南和二宝心急如焚的向外面跑去。 刘四狗无奈之下直接给方子涵来了一招拿手绝活,猴子摘桃,才甩开方子涵向外面狂奔而去,陈嘉南刚跑到餐厅门口。往外瞅了一眼。还没看清楚情况,一颗子弹擦着耳朵边飞过! “咔嚓”一声脆响,身后的餐厅玻璃门碎了一地,陈嘉南吓了一跳,身子本能的向侧边卧倒,大声提醒到:“不要往出跑!” 二宝和飞奔开来的刘四狗脚下来了一个急刹车!随后外面便来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黑色的切诺基扬长而去。陈嘉南爬起来爆了句粗口:“我靠!”直接向外跑去。 这时,一辆遭受过枪击的白色捷达后面,郑三平和彪子狼狈的爬了出来,郑三平看见陈嘉南,二宝和刘四狗三人!急忙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南哥,真没想到。方北风外面还留有后手。而且都是高手。两个枪法太准!我们两个根本不敢露头!” 陈嘉南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讨论这些,厉声喊了一嗓子:“都tmd别发愣了,上车追!”几人麻利的跳上金杯。二宝启动搭火,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上了大道后,二宝手脚配合,车子在车道上左穿右插!引起其他车辆司机强烈的不满意!顿时间,街道上鸣笛声四起!距离前方大约五百米距离,一辆黑色的切诺基上,后排坐着的方北风,对着身边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独眼龙,客气的拱手说道:“鱼哥,感谢你和蝎子的救命之恩。” 鱼哥摆了摆手:“方总客气了,你和萧总是合作伙伴,我和蝎子保护你那不是应该的吗,”副驾驶上一个戴着贝雷帽左边脸上纹了一只蝎子的青年回过头对方北风拱了拱手:“方总,鱼哥说的对!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些都是份内的事情,” 方北风淡淡一笑再次说了声谢谢,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银行卡递给鱼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二位喝喝个茶!” 鱼哥接过银行卡递给副驾驶的蝎子一张,笑着说道:“方总大气。那我们两个了却之不恭了!”方北风摆了摆手:“鱼哥,让司机在前面红绿灯踩一脚刹车,我得回去救我老婆和儿子,那几个瘪犊子肯定在后面跟着,你们想办法把他们引进桐城!如果有机会的话直接干掉!” 独眼龙鱼哥拍了拍方北风的肩膀:“这个请放心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地!”片刻后,红绿灯跟前。司机点了一下刹车,方北风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79章 这次对手有点扎手 晚上九点多,正是县城街道车流量特别大的时候,二宝驾驶着金杯车已经行驶了大概有七八分钟,还没有瞅见方北风的那俩黑色切诺基,后座上的陈嘉南口中叼着烟,眉头紧皱,手里抚摸着一把仿五四! 身边的彪子和刘四狗焦急的把头探出窗外寻找着切诺基的身影!副驾驶上的郑三平更是不断催催促二宝:“快点再快点……” 距离金杯车前方大约有五六百米的一辆黑色的切诺基上,副驾驶上的蝎子回头对着后座上的鱼哥开心的嘀咕道:“鱼哥,方北风现在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装的挺大方!” 独眼龙鱼哥撇了撇嘴:“你小子懂个毛线,方北风这家伙藏的深着呢!虽然他在南平老窝的根基动摇了,可那其实只不过是他的三瓜两枣!九牛一毛,他吵着闹着要回南平,这还不都是为了面子!你说他唐唐一个南平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一夜之间被人把摊子掀了,他如果不搞出点花样,那不是让道上人耻笑吗!这件事情没有放在你身上,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比他还冲动!” 蝎子嘿嘿一笑:“那也是!”鱼哥继续说道:“他现在在公司的实力仅次于萧总之下,给我们钱,说白了就是收买人心,那个大老板不希望自己身边有几个敢打敢拼的猛男!” 蝎子忽然瞥了一眼后视镜:“鱼哥,那几个瘪犊子不会是骑自行车追我们的吧,现在还没瞅见车影!”鱼哥无奈的冷笑一声:“说到底还是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巴佬!一听见枪声,小腿肚子都转筋了,哪敢使劲追!” 随后对着司机嚷嚷道:“老牛。降一降速,要不然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司机老牛嘿嘿一笑。缓缓的降下车速…… 忽然间,金杯车上,副驾驶上的郑三平尖叫一声:“切诺基!”二宝追上他,二宝瞥了郑三平一眼:“三哥,车牌号看清楚了!” 郑三平还没讲话,后面的彪子又尖叫一声:“就是那辆,车牌号没错,”二宝冷冷一笑,点了脚离合,迅速加档,深踩了一脚油门从前面两辆慢悠悠的车辆中间插了过去, 只听见刺啦刺啦一阵响声,金杯车与两边两辆轿车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两辆轿车的后视镜也因为金杯强行穿插而过不翼而飞!两个司机刚缓过神。黑夜中远处只剩下金杯的尾灯! 陈嘉南、郑三平、刘四狗和彪子坐在车内,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车内气氛紧张至极,大家不断地催促二宝:“快点!别让他们跑了!” 二宝紧紧握住方向盘,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前方的黑色切诺基内,嘴上叼着烟的蝎子瞥了眼后视镜,嘿嘿一笑,回头对着鱼哥嚷嚷道:“来了!那几个瘪犊子追上来了!” 独眼龙鱼哥斟酌了一下对着司机老牛吩咐道:“老牛。吊着后面的金杯,别让他们脱钩,有机会了就干掉他们!”司机老牛和副驾驶上的蝎子冷笑一声, 老牛握紧方向盘:“鱼哥,你就瞧好了吧!”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显然经验老到,车辆在县城道路上灵活穿梭,不时做出急转弯和快速加速的动作,试图摆脱金杯车的追击。 二宝不甘示弱,凭借自己高超的驾驶技术,紧紧咬住对方不放。金杯车在车流中左插右窜,险象环生,不断的惹怒路上的其他司机,只要是切诺基和金杯所过之处,必定会换来人神共愤的鸣笛声! 但二宝始终保持着冷静。这时只见前面的黑色切诺基一个极限漂移滑上一边国道,还得瑟的鸣了两声笛!“二宝,小心前面的弯道!”陈嘉南焦急的提醒道。 二宝撇了撇嘴根本没有当回事。没有减速,而是深踩了一脚油门,只闻见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橡胶烧焦的味道,一个漂亮的极限漂移滑了过去,二宝一脸得瑟,稳稳地控制住了车身。 切诺基在前方又是一个急转弯后,突然加速,试图拉开距离。这时后座上的刘四狗嚷嚷道:“宝哥,你不行呀,如果是我早他娘的追上了!” 没有惹怒二宝却换来陈嘉南毫不客气的在头上干的一巴掌!“你能行刚才干嘛去了,是月经不调了,还是前列腺发炎了!这会倒是装起了诸葛亮,在瞎比比一声,打扰二宝开车,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四狗对着陈嘉南尴尬的笑了笑。二宝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缩短与对方的距离。 “我们被方北风这王八蛋发现了,看样子想甩掉我们,!”郑三平紧张地说道。“别担心,三哥!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请相信车神的技术!”二宝坚定地回答。 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在鱼哥的指挥下,开始采取更加激进的策略,时不时变道不说,甚至故意连续闯红灯,试图制造混乱。二宝则利用自己对道路的熟悉,寻找最佳的追赶路线。 每一次切诺基试图甩开金杯车时,二宝都能及时作出反应,保持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往工业区去了!”刘四狗喊道。 二宝点了点头,再次加大油门,金杯车如箭一般紧紧的咬着切诺基,进入了较为开阔的工业区。这里的道路更为复杂,切诺基试图利用地形优势甩开后面的金杯。 “他们要进入那个仓库区了,那里路窄,小心!”彪子提醒道。二宝迅速调整方向,金杯车紧跟着切诺基进入了一个狭长的仓库区。 仓库区内的道路曲折蜿蜒,切诺基不断变换方向,试图迷惑后面的金杯车。“稳住,别让他们玩花样!”陈嘉南紧握拳头,高声鼓励道。 二宝紧咬牙关,不断地调整方向,紧跟切诺基。在一次急转弯之后,切诺基突然减速,试图迫使金杯车撞上前方的障碍物。 二宝迅速反应,猛打方向盘,金杯车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但最终还是稳稳地绕了过去。“二宝冷笑一声,想甩掉我们,你他娘的还有机会吗!”陈嘉南狠狠地吸着烟。目视前方,手里紧紧的握着仿五四。 二宝手脚配合默契,继续紧追不舍。切诺基的驾驶员老牛显然感到了压力,开始频繁地变换策略,试图摆脱追击。 “二宝,前面有个十字路口,他们可能会加速冲过去!”郑三平喊道。二宝迅速预判,加大油门,金杯车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十字路口。 就在这时,切诺基突然加速,冲过路口,但一辆重型卡车恰好驶来,二宝不得不紧急刹车。 “机会来了!”黑色切诺基后座上的鱼哥大吼一声,迅速和蝎子掏枪上膛,趴在车窗上对准后面,老牛轻点了几脚刹车。 重型卡车驶过,路口扬起一股尘土烟雾!二宝还未看清前面目标,就瞬间传来几声枪声,“砰砰……砰砰砰!”金杯车挡风玻璃瞬间被两枪击碎,一颗子弹擦着郑三平的胳膊镶入靠背,一颗子弹从二宝头顶飞过! 两人慌乱中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吓得是满头冷汗,陈嘉南几人刚跳下车准备还击!趴在切诺基车窗上的蝎子对他们竖了个中指。切诺基再次加速向前驶去, 陈嘉南大吼一声:“王八蛋逗老子玩是吧!tmd别得意太早,”随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四狗:“四狗,接下来车子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信心,能不能搞定,” 刘四狗甩了甩时尚的发型,不回头的说了句:“接下来你就瞧好了吧!兄弟做事绝不会让你失望!”直接上了驾驶位,快速发动汽车! 陈嘉南几人也快速跳上车!拉上车门的那一刹那,金杯已经飞了出去…… 陈嘉南看了一眼二宝和郑三平,关心的问道:“老三,二宝,你们没受伤吧!”两人摇了摇头,满脸铁青,陈嘉南继续说道:“接下来兄弟们要认真对待了。这次的对手有点扎手!” 彪子严肃的喊了一嗓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陈嘉南几人也士气高昂的喊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第180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玩意 黑夜中。工业区婉转破烂的窄路上。黑色的切诺基和后面的金杯都开足马力疯狂的互相追逐,切诺基上,副驾驶上的蝎子脸上露出嘲笑的笑容。回头对着鱼哥嘀咕道:“鱼哥。这几个王八犊子被咱们耍了。现在看起来倒是越来越疯狂了。难道刚才吓得吃了伟哥了。” 鱼哥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射出一股毒辣:“蝎子,你是不是怕了。别担心,几个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司机老牛也阴森一笑:“一个破金杯如果能追上切诺基。哪几个王八犊子拉那,我吃那!” 惹的鱼哥和蝎子哈哈大笑!笑声还没有落下。只感觉车身猛然振动了一下。“嘭……”老牛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了那么一瞬间。蝎子刚想瞥一眼后视镜。瞳孔中就快速捕捉到,一颗极速飞过来的子弹击碎了后视镜。 他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不自觉的大喊道:“老牛快点。”老牛刚要加速,后视镜中只见没有开车灯的金杯又从左面窜上来疯狂的撞在后轮位置上。溅起了不少火花。切诺基车身猛烈颤抖了一下。 老牛手中已经出汗。皱着眉头赶紧调整方向盘。“嘭……”又是一声枪响。左边的后视镜也被一颗子弹干碎。蝎子怪叫一声。“他娘的。别以为吃了伟哥。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右手摇下车窗。伸出枪就要射击,谁曾想,手刚伸出去,同一时间内接着传来两枪响。“砰砰……”蝎子手中的枪被一颗飞来的子弹打飞掉下车轮。蝎子快速的收回手。 就在这一瞬间。另一颗子弹打在车门上。火花四溅!蝎子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心里嘀咕了一句。“玛德!如果拖延一秒,老子的手绝对被干废了。” 司机老牛现在全身已经被冷汗打湿,脑袋里闪现出刚追的一个有夫之妇还没有享受,今天如果挂了那前面投资的钱就白花了。就在老牛走神这一瞬间。“砰砰砰……”接连传来几声枪响。 左侧两块车窗玻璃被子弹击碎不说,前轮胎还被干爆。在高速行驶下的切诺基像是触电一样,车身强烈颤抖。方向盘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大幅度摇摆着撞向旁边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 “咚”的一声巨响……老槐树好像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树身拦腰折裂,向一边弯曲!切诺基车头严重变形。白烟滚滚,呛人至极。车子前面的安全气囊已经全部弹开! 司机老牛和蝎子已经晕了过去。后座上的鱼哥也被这突然的一下子折磨的够呛。他揉了揉肿痛的额头,根本没有顾忌老牛和蝎子,快速的拉开车门。身子跳下旁边的深沟,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金杯车直接以一个极限漂移停在切诺基旁边。陈嘉南几人端着双管快速的跳下车。几人紧张的走进切诺基拉开车门。只有前排晕倒过去的老牛和蝎子。在无其他人。 二宝大吼一声:“南哥。方北风没在车上,还少了一个人。咱追不追,”陈嘉南皱着眉头说道:“黑灯瞎火的恐怕是不好追!先把前面那两个狗东西给老子拖下来,再说!” 在郑三平几人强力的生拉硬扯下。老牛和蝎子被拽了下车,两人还处于昏迷中。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俩王八蛋还tmd挺能睡!” 随后用烧的更旺的烟头直接在老牛鼻子上碾灭,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烤羊肉串的味道。突然的疼痛感直接刺激的让昏迷的老牛打了个激灵,一屁股直接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虽然鼻子上疼痛难忍,但此刻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麻木的抬头看了一眼陈嘉南几人。正要回想这是怎么个情况,彪子就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老牛脸蛋上的肥肉颤抖了几下。 彻底清醒,慌乱的咳嗽了几声。望着陈嘉南几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有点惊恐,“你……你们几个乡巴佬想要干什么!” “乡巴佬!”哈哈!郑三平快速从后腰中拔出一把短刀,扔在空中玩了个刀花,黑夜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老牛右边的半只耳朵飞了出去,彪子接在手中。 紧接着耳根的血水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老牛一只手慌忙捂住,“啊……”痛苦的叫出了杀猪声,这一声惊叫惊的躺在旁边的蝎子眉毛微微动了一下。 蝎子此刻已经被惊醒,但内心忐忑的不敢睁开眼睛,奢望着是不是能逃过一劫!彪子和刘四狗对视一眼,刘四狗冷冷的笑了一声。解开皮带,一股深黄色的喷泉直接呲在蝎子脸上! 只见蝎子脸色微微颤抖,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火气真大……”微微张开的嘴巴还没有合拢,彪子已经将手中的废肉塞进蝎子口中。“老子给你补充补充体力,千万不要拒绝呀。你知道后果。” 谁曾知道。蝎子也是个犟种。直接不装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肖的吐掉口中的废肉。眼神凌厉的凝视着陈嘉南几人,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天是栽了,你们几个乡巴佬,瘪犊子想怎么样!” 此时彪子的脸上一片阴森,一个直拳直接砸在蝎子眼睛上:“你tmd挺拽呀。这是不打算给老子面子了。如果识相的话,赶紧捡起来给老子有滋有味的吞了!要不然你接下来的后果我实在是不敢想象!” 蝎子一只手抚摸了一下青紫的眼睛。然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彪子。“四眼蛤蟆。你它娘的还真是敢想。你tmd知道老子是谁的人嘛!说出来吓死你,乖乖的把我和老牛放了,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彪子直接一枪托砸在蝎子脸上,蝎子遭受剧痛。直接摔倒在地。痛苦的哼唧了两声!“我数三个数。自觉的给老子捡起来。有滋有味的吞了。”随后拉动枪栓!“3,2,……” 冰冷的双管顶在额头上的感觉,让蝎子心里一阵刺挠。这下再也不敢装腔作势了,颤颤巍巍地捡起那块废肉,忍着呕吐的冲动直接塞进嘴里。他咬紧牙关,闭着眼睛生嚼了几下,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彪子收起枪,乐呵呵地在蝎子脸上拍了拍:“这才像回事嘛!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才有糖吃!”蝎子低着头,没说话,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方北风人呢?”陈嘉南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牛和蝎子,淡淡地问道,声音冰冷至极,没有一丝感情。 老牛和蝎子对视了一眼,老牛赶紧诺诺地说:“方北风早就下车了,去救他老婆儿子了!他猜到你们会追上来,所以玩了一出灯下黑加暗度陈仓。” 陈嘉南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了一句:“大意了。”他点燃一支烟,接着问道:“还有一个呢?”老牛紧张地看了一眼蝎子,蝎子冷笑一声:“还能咋样,肯定跑了呗!你能问出这种话,智商堪忧啊!”话音刚落,陈嘉南手中的双管枪已直接顶在蝎子肩膀上,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嘭”的一声,蝎子的身体直接向后飞出一米多远,肩膀血肉模糊,疼得嗷嗷叫了两声。刚忍着痛爬起来,陈嘉南已经上前用枪顶住他的胸口,冷冷地说:“现在能说了吗?” 蝎子呲牙咧嘴地抬头看向陈嘉南,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瘪犊子,我好心劝你一句,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道上的事少打听,小心惹来杀身之祸!”陈嘉南手中的枪稍微挪了一下,直接对着蝎子的肚子又是一枪。蝎子猛然吐出一口血水,脸色苍白,肚子上血红一片。旁边的老牛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空气中顿时夹杂了一股骚臭味。“我说……他不说……我说,我想活命!” 陈嘉南根本不搭理老牛,看着贪婪吸着冷气的蝎子,脸上露出一丝妖异的笑容:“现在能说了吗?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嘴硬,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你尝尝兄弟们的手段,保准让你满意!” 蝎子此时已经感觉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嚷嚷道:“我说……我全说!请你给我留条活路!”陈嘉南仰头哈哈大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意儿!说呗!只要你表现好,我可以考虑考虑。”蝎子慌乱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水:“逃跑的那个是我大哥,鱼铁雄,退伍兵,上过战场。我们都在萧老六萧总手下效力,鱼铁雄是萧总的四大护卫之一。这次来南平帮方北风,也是萧总点头的。方北风现在是我们萧氏矿业集团的二号股东。” 陈嘉南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几口:“你们集团在桐城那一块。鱼铁雄经常会在那里出现?”蝎子点了点头:“桐城北矿区,鱼铁雄一般情况下会待在萧总身边,如果没有事,他会住在矿区的开元酒店潇洒。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这次也是他带我出来见见世面。” 郑三平忽然插话道:“萧老六的情况给我讲讲!”蝎子又吐了一口血水,失声笑道:“大哥,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算个什么玩意,不过是在鱼铁雄后面听吆喝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以前也当过几年兵,连见鱼铁雄一面都难,更别说萧总了。人家是桐城道上有名的大哥,手眼通天,跺一跺脚,桐城都得颤三颤。我这个将死之人给你说句不嫌丢人的话,我在他手下混了三年,只在去年年会上远远地看见过一次。” 郑三平失望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陈嘉南,随手一枪就解决了蝎子。郑三平再次看向老牛,老牛“哦”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大哥……我只是鱼哥手下一个小司机!”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枪响,老牛眼里充满了不甘,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随后郑三平几人看向陈嘉南,齐声问道:“南哥,接下来怎么办?”陈嘉南揉了揉太阳穴,低沉地说道:“出发桐城……” 第181章 抵达桐城北矿区 陈嘉南几个兄弟中途换了一次车,经过了一夜的奔波,终于在早上六点多来到了桐城北矿区。虽说这里被称为矿区,但实际上更像一个县城,而且比起南平县的外貌要好得很多。刘四狗把面包车停在了一个卖早点的小店门口,陈嘉南等人跳下车,缓缓的走进早点铺内。他们坐下后,二宝殷勤地帮大家擦拭了一下油腻的桌子。郑三平敲了敲桌子,大喊道:“老板,有什么特色早点赶紧给端上来,我们兄弟几个饿坏了。” 老板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他正在门口和老伴忙活着,一时还顾不上陈嘉南他们。这时,一个脖子上挂着白毛巾、大约十七八岁、充满活力、扎着马尾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的女孩从外面急步进来,对着老板夫妇喊道:“老爸,老妈,我跑步回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老板回头先是抱歉地看了陈嘉南他们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女孩嚷嚷道:“小萍,那几个小哥来了半天了,都催了好几遍了。估计是饿坏了,你赶紧过去招呼一下。” 金萍用毛巾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蹦蹦跳跳地来到角落里的陈嘉南这桌,说道:“几位大叔,从乡下刚上来吧?赶了一路车,肯定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我们家各种早点,味道都很不错。” 陈嘉南几兄弟脸色有些尴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种想哭的冲动,什么时候身份秒变大叔了?刘四狗实在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说姑娘,看着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眼睛还有问题,真是可惜了。”女孩忍不住白了刘四狗一眼,自我介绍道:“我是老板二女儿,今年十八岁,我叫金萍。这位大叔,你说我眼睛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我眼睛好得很!” 刘四狗嚷嚷道:“金萍是吧,如果你眼睛没问题,怎么喊我们兄弟几个大叔?我们几个虽然比你年长几岁,但也才二十多吧?我兄弟五个年纪最大的三哥,今天才二十八岁!”金萍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眼里尽是古怪,惊讶地说道:“你们几个二十几岁?我买噶的,怎么一个个长得也太着急了吧!难道是你们村子里的水土不好?” 郑三平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也太伤人了吧!”金萍倔强地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说:“那只能说明你们好长时间没照镜子了。”她随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圆镜递给郑三平,“大叔,我从小到大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不信你自己瞧瞧。” 郑三平拿着小圆镜仔细看了看,只见满脸灰尘,再加上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油乎乎的,看起来确实沧桑了不少。他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发现他们和自己相差不大,随后把小圆镜递给刘四狗。刘四狗拿起小圆镜的那一刻,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惊叫一声:“我靠,这还是那个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帅哥刘四狗吗?我滴个乖乖呀,一晚上就造成这b样!” 陈嘉南客气地对金萍说道:“姑娘,刚才误会你了。昨天晚上兄弟们干了一晚上苦力,没想到就成这埋汰样了。你这里有卫生间吗?让兄弟几个在这里洗把脸。” 金萍调皮地笑了笑,说道:“我看你们几个眼睛应该不太好使。五个人面对面坐着,难道都没发现彼此埋汰的脸吗?你们真是心大!”陈嘉南几人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在金萍的指引下,在后面的狭小卫生间里排队洗了把脸,人也清醒了一点,脸上也清爽了不少。 等陈嘉南几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了五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米线。这时金萍端着几笼小笼包走过来,抱歉地对他们说道:“几位大叔……不……几位大哥,趁着你们洗脸的功夫,我自作主张让我老妈给你们煮了几碗米线。我老妈煮的米线味道可好了,配上我爸包的这小笼包简直是一绝,你们尝尝。如果味道不太合适的话,我自掏腰包。” 陈嘉南向金萍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几人坐下后,吃着滚烫的麻辣米线,啃着包子,那简直是香的差点咬掉舌头。金萍看着几人吃得狼吞虎咽,满头大汗,会心一笑,去忙着给其他客人取早点了。 片刻后,陈嘉南几人还意犹未尽。刘四狗站起身来对着忙碌的金萍喊道:“金萍妹子,给我们兄弟几个再来碗米线,来几笼包子,你家这早点味道真是一绝!”金萍笑了笑,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对着刘四狗喊道:“你们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郑三平趁这个空档给陈嘉南几人分了支烟,自己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眼陈嘉南问道:“南哥,吃完饭接下来你怎么安排?”陈嘉南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现在已经到了北矿区,兄弟们劳累了一晚上了,先找个宾馆休息一下,下午再去煤矿那边打听打听嘉乐的消息。方北风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咱们慢慢来!” 郑三平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南哥,如果当初不是我吵着闹着要回去看老娘和春花,估计咱们现在已经找到嘉乐了。”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陈嘉南鞠了一躬:“南哥,对不起!”陈嘉南摆了摆手:“老三,你这样就见外了。当初,你们兄弟几个陪着我一起找嘉欣、嘉乐,你们把他俩当成亲弟妹,你的老娘也是我的老娘,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管你们的事。当然,你的老婆还是你的老婆!这点哥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话音刚落,把郑三平几人逗得哈哈大笑。这时,金萍端上来热气腾腾的米线,说道:“几位大哥久等了吧。”陈嘉南摆摆手。 金萍着急忙慌地给陈嘉南几人上了几笼包子,说道:“几位大哥,如果不够再喊我!”说完,又开始忙碌起来。陈嘉南看了看郑三平几人,说道:“兄弟们,别愣着了,那小姑娘不是你们的菜,开动吧,这米线此刻才符合咱们的口味。”几人相视一笑,重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片刻后,陈嘉南打了个饱嗝,用纸巾擦了擦嘴,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两口,看向郑三平几人,问道:“兄弟们,都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再点一些。”郑三平摸了摸浑圆的肚子,说:“南哥,我都快撑死了。”彪子和二宝也都摇了摇头,一副吃撑了的表情,只有刘四狗扭过头去偷偷瞄了一眼忙碌的金萍。 陈嘉南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说道:“四狗,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刘四狗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陈嘉南再次问道:“吃饱了吗?”刘四狗点了点头。 彪子接着不怀好意地嚷嚷道:“南哥,我看四狗像是遇到真爱了,咱们兄弟得给他创造一次机会!”陈嘉南瞥了眼彪子,问道:“怎么创造?”彪子嘿嘿一笑,嚷嚷道:“让狗哥把单买了,这不是一次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吗?”陈嘉南几人哈哈大笑,纷纷给刘四狗使眼色。 刘四狗挽起袖子,拍了一下桌子,霸气的说道:“今天全场的消费,由狗哥买单!兄弟们随意点!”就在这时,早餐店门外传来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第182章 花二牛 只见两辆面包车横停在早餐店门口,随着车门被暴力地拉开,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手里拎着钢管的小混子。一个个叼着烟,歪着嘴,斜着眼,流氓气息十足。当金萍和她的父母看到这些人后,脸色微微变了,金萍的母亲双手还有点颤抖。随后车上又跳下来一个穿着花西装,戴着墨镜,头发根根竖起的黄毛。他一下车,挠了挠裤裆,跺了跺脚,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破纸扇,迈着八字步向早餐店门口走来,隔着老远就对金萍的父亲打招呼:“老金头,这大早上的生意不错嘛!” 老金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献媚的嘀咕道:“花哥,好多天没开张了,所以生意好一点,都是托您的福!”花哥领着七八个混子走进店门前,靠近老金头,随手掀开蒸笼,拿了个包子啃了一口,嘴里嚷嚷道:“老金头,你tmd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尽干些丧良心的事!这破包子怎么一股尿骚味,是不是包的淋巴肉!”随手就把包子扔进旁边的稀饭锅里,滚烫的稀饭溅了金萍母亲一身。买早点的吃瓜群众一个个麻木地看着这一幕,好像已经见怪不怪。 这时,金萍忍不住了,对着花哥嚷嚷道:“花二牛,昨天已经给你把保护费交了,你今天带着你的兄弟过来又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花二牛色眯眯地瞥了一眼金萍胸前的饱满,用手比划了一下,猥琐地对着他的小弟嚷嚷道:“金二小姐这小乳瓜长势喜人呀,咱们兄弟才几天没见,又长大了!兄弟们,想不想吃?”七八个小弟举起手中的钢管吆喝道:“想……想……想……” 金萍此时脸色难看至极,怒斥道:“臭流氓,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臭流氓,给我滚,都给我滚!”花二牛摇了摇纸扇,贱贱地嘀咕道:“金二小姐现在就迫不及待了,想和兄弟们一起滚床单,这是有多饥渴呀!”金萍身子颤抖,两颗晶莹的泪珠委屈地滑落脸颊。老金头紧紧地皱了下眉头,有点软弱地哼唧道:“花哥,这一大清早的,请你不要和我女儿开这种玩笑。这么多街坊邻居看着呢!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呢?” 花哥不屑地冷哼一声:“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躺着做,趴着做,任何姿势我都可以配合,只要你老金头现在点点头,我可以带着兄弟们现场教你女人怎么做人,绝对会让你一饱眼福!” 老金头脸色难看至极,胸腔里一团烈火只想往外蹦,双拳捏得咯咯直响。他老伴扯着他的手腕,脸色委屈地直摇头。这时,花二牛更加来劲了,伸出手在老金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拍了拍:“老金头,怎么!老子领着兄弟过来捧场,看来你是不欢迎呀。这小拳头攥得这么紧,是想打架,活动活动你的身子骨?你这么做可是寒了我的心啊,真是好人没好报!如果你实在寂寞难耐,我只能忍痛让兄弟们陪你练练!可是我手下的这帮瘪犊子下手没个轻重,你最好掂量掂量!” 老金头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对着花二牛说道:“花哥,我哪有那胆儿啊。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儿敢在您这些龙精虎猛的兄弟面前显摆啊,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您今天能过来捧场,那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能不激动吗?咱俩这客套话也说得不少了,您看这大清早的,街坊邻居们还在排队等着呢,咱们能不能……” 花二牛使劲摇了摇手里那把纸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老金头,你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嫌兄弟们耽误你做生意了!老子看得起你才来捧场,你这个老不死的别不识抬举。我是啥人物,你心里没数吗?兄弟们的手腕,你也清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没人敢上前说话。老金头继续忍着,陪着笑说:“花哥,你看你又误会我了,这次真是冤枉我老头子了。我是看着兄弟们站了这大半天,估计是也饿了,想请您和兄弟们进去坐坐,想吃啥点啥,今天的单我买了。” 花二牛乐呵呵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你是想请兄弟们吃饭啊!”老金头点了点头。“二斤的龙虾有吗?一人来一只。”老金头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四斤重的帝王蟹也行,给兄弟们两人来一只也成。”金萍满脸泪水,气呼呼地对着花二牛嚷嚷道:“花二牛,你这是明摆着找茬儿呢!我们家是卖早点的,不是海鲜店!想吃龙虾、帝王蟹,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花二牛哈哈一笑,“牙尖嘴利的小娘们儿,你竟然敢侮辱我妈!兄弟们,给我把店砸了!”身后的七八个混子就要上前动手。 正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迈的阿婆,大声喊道:“住手!”七八个混子看了眼花二牛,花二牛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对着老阿婆问道:“李阿婆,今儿起得挺早啊。”李阿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点了几下,“花二牛,你这个兔崽子现在有出息了,整天就知道欺负街坊邻居,老弱病残!你就不怕遭报应!” 花二牛尴尬地笑了笑,“李阿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兄弟们起个大早,这不是为了给老金头捧场吗,我啥时候欺负人了?”李阿婆冷笑一声,“都让人砸店了,这还不叫欺负人!老金头是少给你交保护费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你面子了?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这天天影响人家生意,下个月拿什么给你交钱?”花二牛陪着笑脸嚷嚷道:“李阿婆,这里面的事多了去了,你不清楚就别多管闲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李阿婆气得用手中的拐杖在花二牛身上戳了戳,“你这个小王八蛋,现在敢和我这样说话了。想当初要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花二牛打断,“老不死的,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是小时候饿得慌吃了你几口奶吗,这点小事你能说一辈子!老子这些年对你还算尊敬吧,你别老了老了连脸都不要了,那样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我老婆子那几口奶,你早饿死了,哪还有现在这副耀武扬威的模样!”花二牛彻底恼羞成怒了,一巴掌把李阿婆打倒在地,还踹了两脚,嘴里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没完没了了,让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还跟老子较劲!兄弟们,把这个老不死的扔垃圾桶里去!” 两个小混子乐呵呵地拖着呻吟的李阿婆拉出人群。围观的人群虽然脸上有些愤怒,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这时,在早餐店里看热闹的刘四狗拳头捏得咯吱直响,正准备上前,被陈嘉南一把拉住,对他摇了摇头。刘四狗憋屈地小声嘀咕道:“南哥,这种狗东西你也忍得住,我实在忍不住了。”陈嘉南一把搂住刘四狗的脖子,对他耳语道:“闹了这么久,一个警察都没看见,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刚到这里,千万别鲁莽行事,再看看情况……”刘四狗叹了口气,只好继续看热闹。 这时,老金头走出去,抱歉地对着花二牛说道:“花哥,我闺女年纪轻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大早上的确实没有龙虾、帝王蟹,您先和兄弟们凑合吃点。下午我就去买,晚上我做东,请您和兄弟们好好喝一杯!”花二牛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我看你闺女年纪也不小了,前凸后翘的,估计还没开苞吧。海鲜我就不吃了,让你闺女陪兄弟们乐呵乐呵,今天的事就到这儿。咱过两天再聊!” 这时候,老金头实在忍不住了,愤怒地推了花二牛一把,咆哮道:“花二牛,你别欺人太甚!保护费我也按时交了,你三天两头来闹,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给我们留活路,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花二牛愣了一下,阴森地冷笑一声,“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有出息了,竟然敢推我 !老金头倔强地挺了挺瘦弱的胸膛,“推你怎么了,今天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老头子今天就用这满腔子热血跟你拼命!”花二牛撇了撇嘴,哈哈笑道:“别人交了保护费我为啥不去找麻烦,为啥偏偏找你,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大女婿在矿上搞了个大乌龙,矿上损失几百万,肖总仁慈心善,让你们赔两百万不算过分吧!还让你们分期慢慢还。你现在第一个月的钱拖到现在都还没交,这不是明摆着想赖账吗!我不找你麻烦,我找谁麻烦!” 老金头激动地嚷嚷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狗东西,矿上安全措施不到位,出了事情,我女婿多说了一句,你们就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吗……!” 第183章 刘四狗英雄救美 花二牛撇了撇嘴,不肖的冷笑了一声:“老金头,你这句话说的是真没错,你的女婿确实也算得上受害者,可tmd这一切都是他违章操作造成的好吗。他是幸亏没死,如果死了我们矿上那可就亏大发了。” 老金头嘴巴哆嗦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金萍梨花带雨的冲着花二牛嚷嚷道:“矿上出了事故。你们是一点责任都不想承担。让我姐夫一个平民老百姓背黑锅,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我姐夫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知死活。医院费都可怜的交不起,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狗杂种还跑过来要钱,我们从哪里给你们搞!” 花二牛像看sb一样看了金萍一眼:“谁他娘的让你姐夫洪二楞手犯贱呢。这能怪别人。至于你们从哪里搞钱,那是你们的事情,这个我可管不着。 现在要么痛快的给钱,要么我们只能砸店,两百万呢分24期,加上利息的话,萧总人心慈手善,一个月连本带息算你们个整数。十万块,你们是想怎么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金萍母亲焦急的跑到花二牛身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花哥,我求求你了,你在给宽限几天,我们一家人一定想办法筹钱。你看昨天才给你们交了保护费,手里是真的没钱了。 这生意得一天一天做,钱得一天一天筹,你醒醒好,给个面子!” 花二牛扯开金萍母亲的手,一巴掌把她抽翻在地:“我说你个老娘们,还能不能要点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学人家小姑娘卖弄风骚,你看你满脸的褶子深的都能夹死苍蝇, 你以为老子是老小通吃呀,如果是你女儿的话。老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多宽限几天,你吗,你别异想天开了!想老牛吃嫩草,别做白日梦了。” 老金头此时彻底暴糙了,老婆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花二牛一巴掌干翻在地不断呻吟,哪里还能搂住火,大叫一声,瘦弱的身体飞起一脚踹在花二牛腰上。 接着又是一拳砸在花二牛脸上,花二牛有点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几个嘻嘻哈哈看热闹的小弟怒吼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看热闹看够了没有,是不是欠收拾! 都tmd别在那呲牙咧嘴了。给我把这个老王八蛋干死,”话音刚落,又挨了老金头一拳,老金头此时像是吃了伟哥一样,横冲直撞,一套王八拳挥舞的是虎虎生风。 花二牛愣是半天没找到机会还手,被老金头揍的是皮青脸肿! 就在花二牛嚷嚷了一嗓子后,七八个小弟手持钢管冲向老金头,一个斗鸡眼小弟双手握着钢管一个冲刺跳起来,挥舞着钢管砸向老金头的头。 金萍吓坏了,大喊一声:“老爸小心,”老金头身子微微侧了一下,斗鸡眼的钢管直接砸在老金头肩膀上,老金头身子向前倾斜了那么一瞬间…… 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表情,一只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倒是心中的那股怒火支撑着他一定要挺住,于是又是一脚踹向花二牛的屁股。 就在他腿踹出的那一眨眼功夫,一个披肩长发的小混子正好瞅准机会,一钢管砸在他的小腿上,一声细微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随后边是老金头痛苦的呻吟声。 一个咧咧,老金头摔倒在地,几个小混子举着着钢管向老金头身上挥舞而下,金萍大叫一声!“不要啊……”向着老金头扑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金萍母亲从地上爬起来,使出全身力气扑在老金头身上,砰砰砰接着就是几声闷响,小混子手中的钢管毫无人性的砸在金萍母亲身上。 小混子手中的钢管没有停歇再次向金萍母亲身上招呼!金萍刚跑上前就被一个小混子毫无怜香惜玉的一巴掌抽翻在地,金萍母亲已经是脸色苍白,狂吐血水。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个个不忍直视。只能是有气无力的嚷嚷道:“别在打了,在打就会死人的!” 站在一旁的花二牛却乐呵呵的抽着烟,嘴里不断嚷嚷着:“给老子往死里揍。省的搞个半残还得赖上老子一辈子。” 这时人群中双眼通红手上青筋暴起的刘四狗,看见自己的女神金萍蜷缩在地,再也忍不住了,没有经过陈嘉南的同意就冲出人群。 扯着嗓门大叫一声:“都tmd给老子住手,”正打的起劲的小混混一个个愣了一下,像是看sb一样看着穿着埋汰的军大衣,头发像是被鸡抛了似的刘四狗! 刘四狗没有停留上前几步拉起蜷缩在地的金萍,金萍白皙的脸蛋肿的老高,用眼神感谢了一下刘四狗,焦急的小声嚷嚷道: “大哥,这事你管不了,你就别瞎掺乎了,赶紧走,在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这时,气愤的花二牛扔掉手中的烟头,又霸气的重新点燃一支,狠狠地吸了两口,迈着八字步走向刘四狗。 不肖的对刘四狗嚷嚷道:“你tmd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种,竟然敢打扰老子的雅兴,跑这里来英雄救美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刘四狗用阴冷的眼神瞥了一眼花二牛,甩开金萍的手,上前两步,也霸气的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缓缓的吐在花二牛脸上! 在花二牛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淡淡的说道。“老子今天本来心情不错,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偏偏要破坏老子的心情。 如果你个龟儿子识相的话,现在领着你的小弟麻利的滚犊子!老子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要不然等老子发起疯来,害怕你承受不了!” 花二牛笑了,开心的笑了,用手指在刘四狗胸口点了点:“你tmd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知道爷在北矿区的份量! 敢在北矿区和老子这样说话的人两只手能数的过来,哈哈,但绝对没有你,跪下给老子道个歉,把老子皮鞋舔干净,你就可以滚了!” 刘四狗只是用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花二牛。狠狠地吸着烟,花二牛瞥了一眼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他的眼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好像眼中夹杂着一丝嘲笑!这让花二牛感觉脸上无光,太跌份了! 于是再次大声对着刘四狗嚷嚷道:“你tmd是不是豆浆喝傻了,老子刚才给你讲的话,听见了没有,”刘四狗仍然没有反应! 花二牛冷笑一声,骂了句sb!抬起手一巴掌抽向刘四狗的脸,就在这一瞬间,刘四狗快速的出手抓住还在半空中,花二牛的手指。 反方向用力折了一下,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刺耳,另一只手拿下口中烧的正旺的烟头直接在花二牛脸上碾灭。 花二牛混了这么久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还没来得及惊叫,刘四狗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鼻子上。力道之猛。鼻子直接塌陷,鼻血横流…… 这一瞬间太快,等花二牛的小弟反应过来。刘四狗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刀架在花二牛脖子上! 七八个小弟手里提着钢管慢慢向刘四狗移动,刘四狗淡淡的对着花二牛吼道:“让你的人把钢管扔了,不然你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 花二牛忍着痛大叫一声:“休想!兄弟们干死他!”七八个小弟刚要扑上来。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短刀已经刺穿花二牛的肩膀! 刘四狗脸上没有一点紧张之意,还带着微笑,花二牛有点怂了,心里暗叹一句:“他娘的遇到碴子了。” 赶紧嚷嚷道:“钢管扔了,快扔了……”小弟们只能不服气的扔掉手中的钢管,一个个仍然凶神恶煞的向刘四狗移动。 刘四狗从花二牛肩膀上拔出短刀再次插了进去,顺便还拧动了一下,“啊……大哥,别冲动!”花二牛哽咽着! 刘四狗冷冷一笑:“花哥是吧,你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呢。让你的小弟自废一只胳膊!今天的事情就了了!” 说着再次拧动了一下短刀,花二牛直接叫出了杀猪声!片刻后忍着痛哽咽的对七八个小弟嚷嚷道:“都tmd别愣着了,快点自断一条手臂!” 七八个小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愿意听话!刘四狗硬生生的在花二牛肩膀上拔出刀! 又是一刀插进花二牛的腰部,像摇拖拉机一样,抓住刀把摇了几秒钟,花二牛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你们这些狗玩意再不动手。以后也就别在我手下做事了!”小混混子们为了自己的饭碗。一个个咬了咬牙,跺了跺脚 一手握着钢管闭着眼睛砸向另一只手臂!一阵咔嚓咔嚓的骨裂声音响起,七八个混混子扔掉钢管蹲在地上鬼哭狼嚎! 刘四阴森一笑,放开脸色苍白的花二牛,“我数五个数,全tmd在我眼前消失!” 不到三秒钟,花二牛等人已经跳上面包车颠了!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给刘四狗竖起大拇指,呱唧呱唧的鼓起了掌…… 第184章 钱 花二牛和他的小弟落荒而逃后,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纷纷散了。陈嘉南几人赶紧扶起老金头和他的老伴,两人都受伤严重。金萍弯下腰,深深地给刘四狗鞠了个躬:“大哥,谢谢你出手救了我爸妈。”刘四狗摆了摆手:“遇见这种事情,只要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出手的!你爸妈现在急需要去医院,我送你们过去吧!” 金萍慌忙摆了摆手:“大哥,你们几个赶紧离开这儿吧,那个花二牛在这里人多势众,过一会儿肯定还会回来的!”刘四狗焦急地嚷嚷道:“那你们怎么办!”这时老金头虚弱地嘀咕道:“我们现在只能简单收拾一下,到乡下先躲一阵子再说!”刘四狗无奈地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直截了当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兄弟送你们去医院,我还有点事情想向你们打听一下!” 金萍还是难为情地摆了摆手。陈嘉南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姑娘,这时候千万别耍性子,再磨叽一会儿可就是丢命的事儿啦!”陈嘉南紧接着挥了挥手,郑三平、二宝、彪子三人帮衬着老金头夫妻俩上了面包车。金萍在店里随便拿了点东西也跟着上了车!随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响起,面包车缓缓地上了大道。刘四狗看了副驾驶的金萍一眼:“准备去哪个医院?我们初次来这里,路不熟悉。” 金萍斟酌了一下说道:“北矿区这边的矿区医院不能去,说不定会碰上花二牛,咱们就去距离这儿有二十公里左右的马王镇卫生院吧!刚好我姐夫在那里住院。”刘四狗点了点头,深踩一脚油门,面包车向前窜去。大约四十分钟后,马王镇卫生院到了,刘四狗把面包车稳稳地停在停车场。 陈嘉南几人跳下车,郑三平背起老金头,二宝背着金萍的母亲,大家一块儿向着门诊走去。在医生的积极配合下,老金头和老伴被送进了手术室。人刚推进去还没有两分钟,一个脸色严肃的护士拿着记录本从里面走了出来,用眼睛瞥了一眼陈嘉南等人:“谁是两位患者的家属?”着急的金萍上前一步:“我是患者的女儿,你有什么事吗?” 女护士冷哼一声:“患者都推进手术室了,你作为家属就不能有点眼色?自觉一点吗,站在这儿等啥呢,等着医生给你上菜吗!”刘四狗瞪了护士一眼:“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吃枪药了?”护士不屑地瞥了一眼刘四狗:“有这闲工夫在这里嚷嚷,还不如去把住院费交了。好让医生赶紧手术,如果把病人耽搁了,算是你们家属的责任还是医院的责任!” 刘四狗被护士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金萍赶紧焦急地问道:“护士,需要交多少钱?”护士看了一眼记录本:“两个人先交两千块钱押金吧,多退少补,速度快点,医院病人多着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手术室。这时,金萍眼泪叭叭地直往下掉,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双手无奈地搓着衣角。刘四狗看了一眼金萍:“你不去交住院费,还在这里发什么愣呢?”金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低着头小声哽咽道:“我……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还是今天早上店里赚的!呜呜呜……我现在可咋办呀!” 刘四狗无奈地拍了拍金萍的肩膀:“没钱你早说呀!你等着,我去缴费。”说完转身向收费处跑去。彪子小声在陈嘉南耳边耳语道:“南哥,刘四狗这小子看样子是中了邪了!平时小气得跟狗一样,今天这是又出力气又花钱的!万一来个人财两空,那还不得憋屈死!” 陈嘉南低头笑了笑,有意地看了一眼彪子:“你小子是吃醋了!”彪子慌张地摇了摇头:“我吃哪门子干醋!我只是关心一下四狗!”这时,刘四狗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把缴费单递到金萍手中:“别哭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金萍此时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大哥,谢谢你,非常谢谢你。我现在没有能力回报你,等我以后挣了钱我一定还给你!”说着就要跪下。刘四狗赶紧拉住金萍的手:“你这是干啥,你这一跪可是要折我的寿的。我还年轻,还没娶上老婆呢……”金萍抹了抹眼泪,莞尔一笑:“大哥,你是好人!”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陈嘉南几人靠在椅子上都打起了呼噜。手术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了出来。刘四狗很有眼色地给每人兜里塞了几张大钞,医生护士秒变笑脸。为首的医生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小伙子长得真帅,有前途,两位患者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可以转到病房了!由于手术期间打了麻药,患者还在昏迷中,大约一两个小时就会醒!你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刘四狗再次感谢道:“遇见你们这些好医生是患者以及我们家属的福音啊!”为首的医生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抓住刘四狗的手久久没有放开:“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我姓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随后回头对护士说道:“小王,帮患者安排个病房,宽敞一点的!”刘四狗再次千恩万谢后,几个医生才依依不舍地给刘四狗留下了名片,扬长而去。 老金头夫妻俩被安排到二楼最边上的一个病房。两人刚动过手术,需要休息。陈嘉南几人来到楼道,金萍此时看刘四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眼的星星!要不是陈嘉南几人在旁边,估计两人已经开始互诉衷肠了! 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陈嘉南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金萍啊,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姐夫在哪个病房住着呢?我想去看看,打听点事儿。” 金萍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我姐夫住在后面那栋二层小楼里。现在我爸妈还没醒过来,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片刻后,在金萍的带领下,陈嘉南等人跟着前往后面的二层小楼。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和一个男人的谩骂声:“没钱住什么医院,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收容所,带着你的男人滚!”“啪”的一声,一个破包袱从里面扔了出来,刚好砸在陈嘉南脚底下。陈嘉南皱了皱眉头。几人走进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人惊呆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柔弱的女人跪在一个保安面前苦苦哀求,“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正在想办法。再宽限我们几天时间,我一定把欠你们的住院费补齐!求求你们别赶我们走,我丈夫的身体还很虚弱!” 在一旁的地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流着泪无助地咳嗽着,身边的地上扔了许多杂物。周围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群众,一个个脸色难看,但没人敢上前制止。 保安抚摸了一下他腐败的大肚子,看着梨花带雨、脸蛋白皙的女人,猥琐地说道:“前几天我好心提醒过你,谁让你不上道呢。如果你现在想通的话,晚上陪我喝一杯,聊聊家长里短,我心情一高兴,宽限个十天半个月那都不是事!”跪在地上的女人泪流满面,倔强地抬起头说道:“我老公身体弱,我晚上得陪他,真的没时间啊!” 保安脸色一变,怒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一巴掌向女人脸上抽去。就在这时,刚走近的金萍恰好看到这一幕,焦急地大声叫道:“住手!”三两步跑到跪在地上的女人身边:“姐,这……这是咋回事啊?”女人一看是金萍,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保安的手掌停在半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打断自己“表演”的不速之客,“哎哟喂!原来是姐妹花呀!”金萍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直接站起身来对着保安吼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欺负我姐是什么意思?”保安看着金萍娇好的脸蛋,猥琐地笑了笑:“住院不交费,我把他们赶出去合情合理,是你姐姐在苦苦哀求我好吗!但这里不是免费的收容所。想要继续住下去,要么交钱,要么利益交换。我让你姐姐晚上陪我喝一杯,顺便和我唠唠家长里短,可以给她宽限个十天半个月!这难道也叫欺负?但你姐太不懂人情世故,白白浪费我时间,我不得给她点教训!” 金萍抬头挺胸,说道:“欠费也是欠医院的,你一个破保安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还腆着脸想要讨好处!你有那本事吗!”保安听后,不自觉地哈哈大笑:“小姑娘,那我就不厌其烦地给你介绍一下我在这里的权利。你别看老子表面上是个破保安,但这医院院长是我姐夫,后面这两层住院楼医院领导承包给我了。我只是做事一向低调,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兼职个保安队长当当!小姑娘,你现在认为我还有这个权利吗!” 金萍只能无助地瞪着保安,保安冷笑了一声:“大家都挺忙的,别互相耽搁时间,要么交钱,要么答应我的诉求,你的家属就可以继续住下去。如果掏不出钱来,还想当贞洁烈女,那我只能不好意思地说一句,请便!我们这里不欢迎你!”金萍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但口袋空空如也,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陈嘉南叼着烟走近保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口烟雾吐在他脸上。保安立刻吼道:“瘪犊子,这里是医院,赶紧把你的烟掐了!”陈嘉南在保安脸上拍了拍:“他们欠你们多少住院费?老子替她交了。” 保安立刻换了一副笑脸:“你……你不是逗我玩的吧!”陈嘉南直接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万块大钞在保安脸上拍了拍:“够不够?”保安有点发愣,陈嘉南再次掏出一万:“够不够?”保安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了:“够,这些钱够住几个月了。”陈嘉南没有理会,又掏出一些钱:“我能不能看着他健康的走出医院!”保安此刻身子已经矮了一截,弓着腰脸上笑得像朵菊花:“大哥你真是威武霸气帅,这事情包在我身上,绝对给他用最好的药,安排更安静的病房,保证一两个月以后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伙子。” 随后埋怨地瞥了一眼金萍姐姐,一把把她扶了起来:“大妹子,你有这么有钱的亲戚不早点说,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金萍感激地看了陈嘉南一眼,对着保安吼道:“放开你的咸猪手!”保安尴尬地笑了笑,立马拿出对讲机喊道:“快点来几个医生护士到大厅,有患者急需要送病房!”随后献媚地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陈嘉南:“大哥,这是小弟的名片,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陈嘉南看了眼名片——朱大能!保安弓着腰笑了笑…… 第185章 陈嘉南的心思 在经过陈嘉南的“钞能力”开路下,保安队长朱大能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给力,不到二十分钟,金萍的姐夫洪二楞直接被安排到二楼南边一处安静的病房。 几个医生客客气气的给换了药!挂上点滴。陈嘉南几个兄弟在楼道靠窗的位置吸着烟,郑三平挠了挠头问道:“南哥,你找金萍的姐夫干什么,他不过是矿上一个普通的再不能不通的工人!” 陈嘉南男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瞥了郑三平一眼。“老三呀,你脑袋看起来怪亮的,怎么想问题却那么狭隘呢,北矿区至少有几万人! 萧老六又在这里经营了十几年不倒,那肯定是手眼通天,势力错综复杂。就凭我们兄弟五人,想找到嘉乐谈何容易,有可能被人干死在这里,说不定还没有得到嘉乐的消息! 如果金萍的姐夫不是矿上的工人,我绝不会管这样的闲事,我不是梁山好汉,更不是观音菩萨,见了受苦,受累,受欺负的平民老百姓就大发善心出手相救! 如果这样子下去,我估计没几天了被人干死了。我只是一个想找到弟弟妹妹的亡命徒!除非实在看不过眼,我才会出手!” 陈嘉南停顿了一下:“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郑三平摸了摸大光头。“尴尬的笑了笑,还是没听明白!” 气的陈嘉南直接爆了句粗口:“我靠!”随后指了指彪子,“你给通俗的解释解释,”彪子扶了下眼镜,笑了笑说道。 “三哥,南哥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嘉乐一个小孩子被拐卖到这里,肯定不可能让当领导,在这地方肯定是下煤矿了! 金萍姐夫不正好是煤矿工人吗,这次黑锅能扣到他头上,说明他也是个见不得人间疾苦的愤青!他所接触的圈子什么人最多?” 郑三平拍了下脑袋:“我靠!明白了,明白了!” 就在这时,金萍领着她姐姐出了病房向陈嘉南等人走来,金萍向陈嘉南几人介绍道:“几位大哥,这是我姐姐金艳。” 金艳捋了捋额头前的头发,对着陈嘉南哽咽道:“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下跪! 这一瞬间把陈嘉南吓了一大跳,赶紧伸出手抓住金艳的手腕,“大姐,这绝对不行,这事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是举手之劳。 你这要是给我跪下了,让我以后可怎么做人,”金艳倔强的哽咽道:“你兄弟救了我爸妈,出了医药费,你又出手救了我丈夫,给他交了那么多钱,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现在脱不开身,找不到来钱的道,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换上你的钱!所以我如果给你不下跪感谢,我良心不安呀!” 陈嘉南焦急的说道:“金萍,你能不能劝劝你姐,如果再搞这些伤感的氛围,我只能带着兄弟们逃走了!” 金萍拉着金艳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姐,等我们赚到钱了多给他们还点,在好好感谢他们,现在下跪磕头没多大意义!” 随后两人深深地给陈嘉南几人鞠了一躬,齐声说道:“你们是好人啊!真是菩萨心肠!我们姐妹俩个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陈嘉南嘴角抽了抽,焦急的说道:“你姐俩别在煽情了好吗!在这样继续下去。我老毛病又该犯了!” 金艳不明所以的问道:“恩人你有啥老毛病,这里是医院,你不行看看!”二宝插话道:“我南哥的老毛病就是见不得穷人抹眼泪,搞这些千恩万谢的伤感桥段,这样他就会忍不住掏腰包!”此话一出,惹的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这时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对金艳说道:“你丈夫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我想找他打听点事!” 金艳一听恩人找他丈夫有事,赶紧说道:“身体状况还行,只要不是让他出大力,其他一切都可以!” 陈嘉南挥了挥手:“走,病房里瞧瞧,”几人随后走进病房,病床着躺着一个皮肤黝黑,满头卷发,脸色有点憔悴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男人正是金艳的丈夫洪二楞!洪二楞看见陈嘉南等人,挣扎的就要坐起来,陈嘉南赶紧上前说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躺着就行!” 金艳对着洪二楞嘀咕道:“二楞,恩人找你有点事情,”洪二楞看着陈嘉南,有点激动!“恩人,你找我啥事!” 陈嘉南回过头看了一眼金萍,金艳,两人秒懂,金艳对着洪二楞嘀咕道:“你和恩人先聊着,我和妹妹去前面那里看望一下爸妈!” 随后,两人走出病房带上门!陈嘉南拉了一把凳子坐到病床边,淡淡的问道:“大哥,你在北矿区矿上干了多长时间了。” 洪二楞直接脱口而出:“到现在有三年多了吧!”陈嘉南继续问道:“矿上的工人都熟悉吧!” 洪二楞挠了挠头:“恩人,矿上的矿工有两三千人呢,我肯定是不可能全认识,但只要见过面的,都有点印象,你想打听谁,我不认识,我还有一帮一起干活的兄弟,想找了人不是很难!” 陈嘉南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在矿上干了也三年多了,应该知道矿上一点不为人知的事情吧!我想打听的人不是像你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洪二楞打断:“恩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随后望了望门口。二宝很有眼色的把病房门反锁! 洪二楞压低声音说道:“恩人,你们是想在那些从别处过来的黑矿工里面找人对吧,”陈嘉南点了点头!洪二楞沉声继续说道:“想在他们里面找人其实不是多难,但最大的问题是,如果仅凭你们几个人想要救出来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那些黑矿工根本就没有自由,每天两点一线,工棚和煤矿,都有一帮混子监管者,不是打就是骂,这些年都不知道死过多少人!那些想逃出去被抓回来的,被折磨后就在矿口的钢丝绳上挂着呢,好多都风干了,他们的手段特别残忍!就在这时,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陈嘉南等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去…… 第186章 陈嘉乐有了模糊的消息 陈嘉南朝着二宝努了努嘴,二宝神情严肃的打开了病房门。只见医院保安队长朱大能两只手里提着礼品水果弓着腰,笑呵呵的站在门口。 朱大能往里面瞅了一眼,激动的说道:“几位大哥都在呢。”边说边走进病房内,放下手中的东西,陈嘉南看着朱大能,站起身来搓了搓手问道:“朱队长你是有事情。” 朱大能弓着腰恭敬的对陈嘉南说道:“大哥,我这不是刚才回去想了一下吗。感觉之前对二楞兄弟和他媳妇的态度不是太友好吗,所以过来诚心道个歉。略表一下心意,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吗!” 陈嘉南分了一支烟给朱大能,自己也低下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对朱大能说道:“老朱啊,你看你这事情办的。多让人舒心呢,医院住院部能被你承包。也是所有住院患者的福音。” 朱大能尴尬的笑了笑:“哪里哪里。我是个大枝大叶的粗汉子,还是做的不够好。以后还需要进步!” 陈嘉南和朱大能再次客气的寒暄了几句,朱大能最后给陈嘉南抱了抱拳:“大哥,你们先忙着,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以后有事你言语一声,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陈嘉南和朱大能握了握手把朱大能送到病房门口, 朱大能挺着大肚子一步三摇的走远了,陈嘉南给二宝招了招手:“兄弟,你在门口守着,有什么情况及时打招呼,”二宝挺了挺身子:“南哥放心!”随后拉上病房门去了外面…… 陈嘉南走到病床边坐了下来,拍了拍洪二楞的胳膊:“这个朱大能不会也是北矿区的人吧,”洪二楞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住院一个多月了,根据我观察,不是,只能说是在这马王镇卫生院靠着他院长姐夫,手里有点小权利。一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吧!” 陈嘉南点了点头。郑三平插话道:“二楞。你刚才说矿井口钢丝绳上挂了好多风干的尸体。你们这些矿工每天经过,难道都没有人举报吗?”洪二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有,曾经有人举报过。 可是萧氏矿业集团的老板萧老六在北矿区经营了十几年,手眼通天,听说以前是混黑出身。那折磨人的手段是五花八门。多着呢。凡是举报过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轻则被搞个半身不遂,让你丧失劳动力,重则搞你个家破人亡!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苦力,你是想挣钱养家糊口还是想故意找茬被流氓混混天天骚扰! 嗯,”洪二楞叹了口气。“北矿区表面上繁花似锦。但只要你一接触就知道。里面已经烂透了。黑暗的令人发指,北矿区的所有生意,所有行业都和萧氏矿业集团有瓜葛,哪怕你是在街边骑个自行车买糖葫芦,都得交保护费,这已经默默的成为一种习惯!我这次如果不是太冲动。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当我看到矿井发生事故,那些被埋在下面的旷工兄弟,再也不会醒来的时候。他们那些家属哭天抹泪。想要获得赔偿。被混子们驱赶殴打的时候。我冲动了。 多说了一些违背集团本意的话。就被定性为那次事故的违规操作者。一分钱医药费没得到。现在还倒欠矿上两百万!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如果不是恩人你今天出手搭救,我这两条腿可能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陈嘉南拍了拍洪二楞的胳膊:“正义也许会迟到,但它绝不会缺席,”洪二楞红着眼睛说道:“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希望看到那一天!” 随后抹了把眼泪,强装镇定:“恩人。对不起啊。说着说着就扯远了,说说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吧!” 陈嘉南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弟弟陈嘉乐的照片递给洪二楞,洪二楞仔细的认真瞧了瞧,皱了皱眉头,然后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想着,陈嘉南焦急的等待着!双拳紧紧的握着,大约七八分钟。彪子和郑三平几人都以为洪二楞睡着了! 这时,洪二楞突然睁开眼睛:“恩人,我想起来了,这个小兄弟我好像有过一面之缘。大概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吧,一天下午矿上来了一批黑工。大约岁数都在十六七岁,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那时候我这个班刚上井。 我远远的看了一会。这个小兄弟好像穿着一身脏兮兮单薄的校服!腿还有点瘸。后来我们就被看管他们的那些小混子驱赶走了,” 陈嘉南身子有点哆嗦。双眼通红的问道:“你确定见过,”洪二楞举起一只手,发誓道:“恩人。这个我绝不会乱说,我相信我的记忆力!不敢说过目不忘吧,但只要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还是有点印象的!” 陈嘉南捏了捏拳头:“从那之后你还见过吗。”洪二楞摇了摇头:“恩人。你可能对着里面的道道不太清楚。 我之所以对这小兄弟有印象是因为他们那些黑工刚来都穿着便服,哪怕脸上造的再怎么埋汰,对矿井工人来说也算是白净的,可是如果一下矿,那就不太好辨认了,统一的工作服。安全帽。 每天三班倒。一个班也有七八百人下矿井。脸上和衣服只要下一次井。那都是乌漆麻黑的!除了他们一个班。一个组的人,其他人谁会在意这些!” 陈嘉南抹了把眼泪。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来压制心中的慌乱。洪二楞看着陈嘉南的表情也有些难过。沉默了一下说道:“恩人。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从我们村和我一起出来在矿上下井干活的还有十几个兄弟。今天不正好是元宵节吗!他们晚上肯定都在家,我帮你联系一下。晚上你找个地方让一起坐坐。 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们都是和我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也都是老实巴交的下苦人!没有多少花花肠子,可以信赖!在者说。每年都有到矿上找人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陈嘉南点了点头。那行,我给你留一我的电话号码,你如果联系好了。晚上让你的兄弟给我打电话! 我这人做事一向奖罚分明,只要你的矿工兄弟们晚上到场,我绝不会亏待他们。想吃什么随便点。一人给两百块钱。如果谁能提供重要消息!我给两千块!我说话算话! 洪二楞看着陈嘉南有点激动的说道:“恩人。我知道你找人心切。但你这样做,让我多不好意思呀。你救了我的命,也算是救了我一家老小,我给你忙点小忙那是应该的!不用给钱,就请他们吃顿实惠的饭菜!这事也给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陈嘉南摆了摆手:“二楞,这是我陈嘉南做人的原则,你不用感觉到内疚,但是,如果谁想骗钱,提供假消息,我手下这几个兄弟的手段,不会比你们北矿区那些小混子手段差!” 洪二楞点了点头:“恩人,这个你放心,我虽然是个出苦力的。但在村子里还有点威望,我谅他们也不敢!”陈嘉南拍了拍洪二楞胳膊。“那行,你休息一会抓紧联系。我兄弟几个先回北矿区找个地方睡一觉。 昨天晚上开了一夜的车,都累坏了。”随后陈嘉南几人给洪二楞摆了摆手,走出病房…… 第187章 坤哥 陈嘉南等人驾驶着面包车,一路无话回到北矿区。面包车缓缓地在北矿区的街道上行驶着,开车的二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满脸阴冷、嘴上叼着烟的陈嘉南,小声询问道:“南哥,酒店还是小宾馆?” 陈嘉南抬头看了一眼二宝,淡淡地说道:“小宾馆吧!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宾馆还能安全一点。”二宝点了点头。 十几分钟后,在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有些年头的小宾馆。二宝停好车后,陈嘉南几人跳下车,向着宾馆走去。一进门,吧台上一个头发稀疏、身材干瘦的老头,手里夹着烟,一双精明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陈嘉南几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几位老板是住店还是歇脚?” 陈嘉南等人愣了一下,干瘦老头显得更加自信了。彪子扶了扶眼镜,上前客气地问道:“老板,您这话怎么有点矛盾呢?住店怎么讲,歇脚又是什么套路?” 老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微笑着对几人说道:“一看几位老板就是从外地过来的,对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还不太了解。住店嘛,也就是字面意思。歇脚呢?这里面可有说道了。您是想按摩泡脚呢,还是想听吹拉弹唱,或者呢,直接点个荤菜,吃个快餐?几位老板旅途劳顿,要不要点个荤菜爽爽口?你们别看咱这地方小,但我这里环肥燕瘦各种风格都有,而且一个个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说六个国家的语言,绝对是物有所值!” 彪子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对老板摆了摆手,“算了,我们无福消受,直接给我们哥几个开个多人间吧。” 老板撇了撇嘴,“年轻人嘛,要懂得享受生活。及时行乐,不然到老了,是这也没吃过,那也没见过,白白浪费了青春年华!几位老板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陈嘉南上前一步,在吧台上敲了敲,“我说老板,我们几个就是下苦力的乡巴佬,不是什么老板。如果你的宾馆今天搞活动,免费提供服务的话,那兄弟几个多多少少得给你点面子,捧捧场!” 老板吸了一口烟,撇了撇嘴,“你个瘪犊子想什么好事呢!”随手扔给陈嘉南一个房门钥匙,“三楼301,一百块。” 彪子付过钱后,几人向着三楼走去。片刻后,老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一帮异想天开的乡巴佬,想的倒挺美。”随后在吧台下拿出一部手机,快速发送了一条短信。 陈嘉南几人进了三楼的房间。房间内的一幕让几人惊讶不已。只见房间里有个小墙柜,里面放了好几种白酒和啤酒,还有茶叶以及一些色彩鲜艳的小雨伞,每种东西都标明价格。刘四狗拉开下面的一个大抽屉,里面还放着未开封的皮鞭、手铐、丝袜和电动工具! 刘四狗关好抽屉,嘴里啧啧道:“南哥,这老板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是妥妥的色情交易啊!” 二宝拍了拍刘四狗的肩膀,“狗哥,是不是有点心动?”刘四狗瞪了二宝一眼,在他胸口点了点,不忿地嚷嚷道:“你可别冤枉好人,我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以后最好别在我面前提,不然我会生气的。我现在可是用情专一的典范,今天已经在内心决定,把我积攒了二十几年的所有积蓄全部交给我的女神——萍萍!” 彪子直接来了一句:“我靠,四狗,你还能不能要点脸!萍萍什么时候成你的女神了?我还没有展开攻势呢。我如果出马,那还有你什么事!你跟在后面只能闻屁。” 刘四狗直接抓住彪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彪子,都是道上跑的车,勾引大嫂可是江湖大忌,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要不然可不要怪南哥对你实行家法!” 彪子撇了撇嘴,扯开刘四狗的手,“行行行,你厉害!等你追到手再说吧!如果你实在不给力,那可就不要怪兄弟我捷足先登了!” 刘四狗双手叉腰大声嚷嚷道:“你说啥疯话呢?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刘四狗搞不定的女人?那不是开玩笑吗!” 这时,陈嘉南拍了拍手,“都别嚷嚷了,洗个澡换件衣服抓紧睡觉,晚上还有事。” 四十分钟后,陈嘉南等人洗完澡,换好衣服。郑三平对陈嘉南说道:“南哥,喝一瓶再睡呗,那样睡得香!” 在陈嘉南的同意下,郑三平打开啤酒,一人递了一瓶。陈嘉南仰头就灌下去了半瓶,冰凉的啤酒能让心中的忐忑平复一点。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陈嘉南和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手已经摸向后腰。二宝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谨慎地打开房门。忽然,一个穿着西装的平头推了二宝一把,“敲了半天门你在里面磨叽啥呢!” 二宝被推得后退了一步,脸色有点难看。只见穿着西装的平头领着七八个穿黑色夹克、手里提着钢管的混子走了进来。平头向里面胡乱瞅了瞅,“你们几个在房间没干什么坏事吧!” 二宝上前一步,在平头胸口点了点,“你tm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走错屋了?” 平头拨开二宝的手,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低下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在二宝脸上,“外地来的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和坤,道上兄弟给面子都叫我一声坤哥!我是萧氏矿业集团招工办的,就是想前来问问,哥几个需要找工作吗?我们矿上现在急需一批操作工,待遇从优,只要好好干,一个月整个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 陈嘉南几人没有讲话,二宝直接就把坤哥往外推,“走走走……赶紧往出走。你们也真够敬业的,这里是宾馆,客人休息的地方,不是劳务市场!” 坤哥脸色有点难看,扯开二宝的手,大声嚷嚷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几个乡巴佬都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二宝挠了挠头,“我说哥们,”“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呢,还是阎王爷?能决定人的生死!谁碰见你都得给个面子?我再重申一遍,我哥几个不需要工作,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休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哥几个没功夫在这和你瞎扯。” 坤哥阴森一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地对着陈嘉南几人嚷嚷道:“既然哥几个不是找工作的,那也好办。我除了在招工办上班,还兼职着北矿区安全巡逻队副队长一职,那就麻烦哥几个把保护费交一下吧。一个人五百块,保证你们在北矿区玩得开心,逛得自在!绝对不会出现安全意外!” 二宝挠了挠耳朵,“我靠,老子没听错吧!我是在你这里开店了,还是摆摊了?你给老子说清楚,你收的是哪门子保护费……” 第188章 陈嘉南戏耍坤哥 坤哥阴森的冷笑一声,拍了拍二宝的肩膀。“小瘪犊子,现在这世道多乱,外面的地痞流氓挺多的,你们几个出去万一遇见个抢劫的,杀人放火的,或者不幸遇到个交通事故!又或者正在睡觉,钱包让人偷了,衣服让人扒了!不小心让拉到矿上做黑工了! 这样的事情在咱北矿区,每天都会发生,但,只要给我交了保护费!保证让你们没有后顾无忧,即使遇见事情。报一声我的名号,你绝对会安安全全的离开!” 二宝看着坤哥冷笑一声。“坤哥是吧,你他娘的是想钱想疯了吧,什么钱都想赚,收保护费收到宾馆房间了,真有你的,你怎么不去警察局收保护费呢!” 坤哥哈哈一笑,用手在二宝脸上拍了拍,“你个没见过大世面的狗玩意。老子告诉你,在北矿区,我说话比那帮蠢货条子管用!tmd别磨叽了。赶紧麻利的掏钱。如果没钱我这里有现成的工作。掏钱还是找工作,二选一!” 这时,陈嘉南从床边站起身来,点燃一支烟走到坤哥面前,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在坤哥脸上,“坤哥是吧,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有种强买强卖的味道!” 坤哥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你个乡巴佬在老子面前装什么b呢?”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抬起手一巴掌抽在坤哥脸上,坤哥有点懵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靠!你个王八蛋是活腻歪了吧!敢动老子,兄弟们上,给我弄死他!”坤哥身后穿着黑色夹克的小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举起钢管就要扑向陈嘉南,陈嘉南眼中没有一丝慌乱,淡淡的说了句。“等等,你不是喜欢钱吗! 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一巴掌多钱,你说个数,”坤哥给身后的小弟摆了摆手,小弟们无奈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坤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没想到原来你们几个瘪犊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大款啊! 那真是幸会幸会!我坤哥在怎么说在北矿区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几位老板钱多人傻!一巴掌五百!只要你钱到位,几位老板怎么爽快怎么来! 我接招便是了,”陈嘉南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了五百塞进坤哥的西装口袋!坤哥眯着眼睛,满眼笑意,刚准备琢磨一下自己内心的小九九,陈嘉南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陈嘉南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等会给你一起结账。” 坤哥还没来的及讲话,陈嘉南便是左右开弓,在坤哥脸上。“啪啪啪”的抽了有十几下,片刻后,陈嘉南甩了甩有点麻木的手。坤哥此刻已经被陈嘉南抽成了猪头三!他强忍的疼痛没哭喊,身后的小弟看坤哥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坤哥肩膀上拍了拍。“你小子有出息,绝对是前途无量!你还能不能扛得住,如果能扛得住,咱们继续。最后给你一块结算!” 坤哥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他上星期去桐城玩牌九输的那五十几万块钱,有一部分还带着腿呢。一天一翻!这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了,那还不得被干残,这几天是到处收保护费,到目前为止还是杯水车薪! 于是乎,他心一狠。跺了跺脚。暗自嘀咕了一句,“哼!小样。老子今天把你们几个乡巴佬吃定了!” 坤哥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陈嘉南,“继续下去也行,但是必须找个见证人。要不然你们到时候耍赖我找谁说理去。” 陈嘉南冷笑一声。“行啊,这里是你的地盘,你看着办。我们兄弟几个只不过是手有点痒痒,想合情合理的发泄发泄!” 坤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宾馆老板急匆匆的跑了上来。胡乱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对着坤哥恭敬的说道,“坤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几个乡巴佬可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想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坤哥在宾馆老板的脸上拍了拍,“火鸡,让你上来就是做个见证,数个数。我手底下这些兄弟都没上过学不识数。” 随后又指了指陈嘉南几人,“这几个老板钱多人傻,现在心情不爽想合情合理的发泄发泄。我和坤一向是见不得别人受委屈,所以把这活接了,一巴掌五百,你给记着。等这几位老板发泄完一块结账,”火鸡这时才抬起头看见坤哥的脸已经被干成了猪头三!心里肺腑一句,“他娘的有钱人真是会玩。” 随后微笑着说道。“行,坤哥,这小事情交给我你放宽心,我保证给你数的清清楚楚,算的明明白! 那就不知道你刚才挨了几巴掌,我先记个数,”坤哥瞥了一眼身后的七八个小弟,“刚才我挨了几巴掌。” 几个小弟大眼瞪小眼,挠着头。“嘿嘿傻笑!”坤哥有点怒了,“我他娘的刚才到底挨了几巴掌,你们几个心里没有点b数吗!” 一个吊丧眉有点不好意思的嘀咕道,“坤哥,刚才兄弟们只顾着给你呐喊助威了,忘记数数了,好像是七八下,还是五六下!” 坤哥气的一拳把吊丧眉砸翻在地!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蛋!老子挨打还需要你们几个狗东西呐喊助威,你们是在看老子笑话吧!” 这时陈嘉南不屑的嚷嚷道。“我说哥们。你还玩不玩。别耽搁老子时间好吗!刚才就给你算十下。一巴掌五百。那就是五千块,你记好了,咱们现在游戏正式开始,你如果扛不住,你那几个小弟可以代劳不,我们兄弟几个可是钱多脾气暴! 要不一块上场,反正赚的钱都是你的!”坤哥眼睛一亮,“不错,这主意不错!”随后对几个小弟嚷嚷道,“都还站在那发什么愣呢,赶紧过来!” 几个小弟不情不愿的走到坤哥身边站好,郑三平阴笑一声,“一拳砸在一个小混子脸上,小混子还没适应过来,平时都是他们欺负人! 今天让别人揍了一拳,那还了得。考虑都没考虑,挥着拳头一拳砸向郑三平。郑三平在陈嘉南的示意下,躲都没躲,被小混子一拳砸在肚子上。这时陈嘉南不愿意了,随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坤哥脸上:“你个王八犊子是怎么带兄弟的?兄弟几个掏钱想发泄发泄,怎么还上手了?不想玩,现在就此打住!” 坤哥脸色变了,恶狠狠地盯着刚才出手的小弟:“你tmd怎么回事,故意砸我摊子是吧!是不想让老子赚钱了吗!”说着一脚踹在小弟大腿上,小弟后退一步,弓着腰道歉:“坤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一时半会还没适应!” 陈嘉南此刻冷哼一声:“如果想继续游戏,就得按游戏规则来。刚才你的小弟犯规,前面你挨的巴掌就此作废。”坤哥暴躁了,拽着陈嘉南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嘉南扯开坤哥的手:“游戏还想不想玩?钱还想不想赚?如果不想,咱们游戏就此打住!如果你实在想要刚才的钱,也不是不可以。那刚才还手那瘪犊子,现场处理,处理满意了咱们继续。” 坤哥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钢管,一钢管砸在小弟胳膊上。咔嚓一声脆响,小弟捂住胳膊直接叫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坤哥回头献媚地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嘉南冷哼一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你他娘的是没吃饭吗!给老子用点力,老子看的爽了,一钢管一万,你就尽情地表演吧。” 坤哥有点不可置信:“你没开玩笑吧!”陈嘉南冷笑一声:“你看老子的表情像开玩笑吗!你一个小弟你干上十钢管,那就是十万,你这八个小弟……我靠,轻轻松松怒赚八十万!你如果不是遇到老子,你他娘的这辈子有着这福气吗!” 坤哥一听八十万,直接上头了,献媚地对陈嘉南嘀咕道:“老板,这活我接了。”随后对着火鸡嚷嚷道:“给老子记好了。”坤哥握着钢管在手中掂了掂,阴笑着看着瑟瑟发抖的八个小弟。“坤哥,不要啊……坤哥……我可是跟你混了好几年呀!……坤哥千万别上当……” 坤哥双眼通红,嘴里不断地嘀咕着:“八十万……八十万……”随后怪叫一声,像是刚磕完药,钢管舞得虎虎生风,“啪啪啪……啪啪啪……咔嚓……咔嚓……”片刻间,小混子们就像任由坤哥宰割的羔羊,被坤哥的钢管砸得鬼哭狼嚎,东逃西窜,上下乱蹦。约莫五分钟后,已经有七个小弟被坤哥手中的钢管砸得蜷缩在地,无助地哼唧着。 坤哥手中的钢管已经弯了,眼睛通红,气喘吁吁地盯着最后一个小弟,小弟慢慢地往后退着:“你……你不要过来……坤哥,我怕疼,你要是敢动我我会还手的!” 坤哥嘀咕道:“兄弟!忍忍……忍忍就过去了,等老子挣了钱,请你吃大餐!”说着一钢管砸在小弟头上。小弟晃了晃脑袋,血水已经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坤哥卯足劲再次向着小弟的肩膀砸去,小弟咬了咬牙:“王八蛋,这是你逼我的。”小弟肩膀上硬生生地挨了坤哥一钢管,忍着痛没有吭气。就在这一瞬间,一下子扑上去,搂着坤哥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叼住坤哥的耳朵,一阵乱嚼!坤哥爆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啊……”鬼使神差地来了个猴子偷桃:“啊……”两人抱在一起,运用了最原始、最疯狂的手段,你啃我挠,你掐我拧。 陈嘉南几人看得异常兴奋,但在一旁计数的火鸡此时已经满头冷汗,用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心里已经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五分钟后,坤哥和小弟结束了这场残忍的原始战斗。小弟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坤哥虚弱地看着陈嘉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老板,你还满意吧!”陈嘉南脸色难看地看着坤哥:“你他娘的怎么又犯规了,老子长这么大最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让你单独表演,你怎么还互殴上了?这不是明显打老子的脸吗!这局作废!” 坤哥在地上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身,撕心裂肺地朝陈嘉南吼道:“王八蛋……你他妈的耍老子玩!我……我不会放过你的!”陈嘉南不屑地瞥了坤哥一眼:“不守规矩的狗东西,真是玩不起!”随后在坤哥嘴上踩了一脚,挥了挥手:“兄弟们撤!” 陈嘉南故意走到火鸡面前,小声对火鸡嘀咕道:“老舅,你这招真tm狠,你收拾残局!我和兄弟们先撤了……”陈嘉南几人乐呵呵地出了房门。火鸡浑身颤抖,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无助地看着想要杀了他的坤哥…… 第189章 狗眼看人低 陈嘉南几人出了小宾馆,上了面包车。开车的二宝问道:“南哥,现在咱们去哪?”陈嘉南沉默了片刻,说道:“没想到北矿区这么乱,小宾馆估计都差不多,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套路呢。现在只能找家酒店了,希望一切安好。”二宝点了点头,启动车辆。二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一家特别气派的大酒店——如意大酒店。几人在酒店六楼开了一间套房。套房里装修大气,设施齐全,给人一种特别舒适的感觉。陈嘉南兄弟几人也累得够呛,各自找了房间麻利的睡了。 晚上八点左右,陈嘉南还在呼呼大睡,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扰了他的美梦。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缓缓地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是陈大哥吗?”陈嘉南坐起身,“你好,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边的男人激动地笑了笑:“陈大哥,我是洪二楞大哥一个村的小兄弟,听说你要找个人。今天刚好是元宵节,矿上今晚没上班,所以我联系了十几个同村的矿工兄弟。你好心救了二楞大哥的命,我们兄弟们都特别感激你,也十分愿意帮忙。你看你现在有时间吗?兄弟们也想见一见你这个大好人。” 陈嘉南心里多了一丝激动,缓缓地对着电话问道:“兄弟你怎么称呼?”电话里传来沉稳的声音:“陈大哥,你叫我小春就行了,我大名叫洪小春!”陈嘉南笑了笑说道:“小春兄弟,我现在住在如意大酒店,这里二楼有餐厅,如果你方便的话,带着兄弟们过来吧,我在餐厅等你们!”电话对面的洪小春客气地说:“陈大哥,我们就是一帮泥腿子,休息时间不是打牌,就是喝酒吹牛,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先忙,我和兄弟们说一声,如意大酒店我知道地方,我们晃悠着就过来了。”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跳下床,心情好了不少。匆匆洗漱完之后,他走出房间。客厅里,郑三平几人早已起床,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看见陈嘉南,他们都笑了笑。二宝嘀咕了一声:“南哥,你不在多睡会儿,现在时间还早!”陈嘉南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说道:“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起床也不叫我。”郑三平嘿嘿一笑:“南哥,这不是看你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彪子小声嘀咕道:“兄弟们怕吵着你,都没敢大声说话!”刘四狗殷勤地给陈嘉南倒了杯茶水:“南哥,快过来坐,喝口茶润润嗓子!” 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这时刘四狗凑到陈嘉南身边嘀咕道:“南哥,你今天在小宾馆那招真高呀,兄弟们看着热闹,没费一兵一卒,简简单单就收拾了几个地痞,还有你最后对着宾馆老板叫的那声老舅,我估计那老板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了!”陈嘉南笑了笑,谦虚地说道:“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闹得越乱越好。”郑三平斟酌了一下说道:“南哥,这北矿区这地方确实够乱,如果我们换作普通人,让拉到矿上做黑工的可能性很大!这帮人也确实够无法无天的!”陈嘉南斟酌了一下沉声说道:“萧老六是上面有伞,下面跟着混饭吃的小弟那是一抓一大把!经营的煤矿又是暴利行业,所谓炸药一响,黄金万两!手中有点小权利的人想法设法地上赶着巴结呢!北矿区目前的情况也就是这样造成的,妥妥的三不管地带,萧老六可以说是这里的土皇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得到实惠的那些掌权者,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做事一定要低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枪!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郑三平几人点了点头! 陈嘉南敲了敲茶几:“喝完这杯水,大家都去二楼餐厅吧!刚才洪二楞的小兄弟已经给我打来电话,估计一会就到!”片刻后,陈嘉南几人进了二楼餐厅。彪子向一位女服务员招了招手,女服务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客气地问道:“先生几位?”彪子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淡淡地问道:“姑娘,你们这里有包厢吗,能容纳二十人的那种?”服务员笑着说道:“我们如意酒店餐厅,容纳一百人的豪华包厢都有,像这种能容纳二十人的小包厢多的是!”随后服务员瞥了一眼陈嘉南几人,对彪子客气地说:“先生,我看你们才五个人,没必要去包厢,大厅里挺实惠的!”彪子瞪了服务员一眼:“小姑娘,你是害怕老子掏不起钱,还是狗眼看人低!”服务员慌乱地摆了摆手:“先生,你错怪我了,大厅里你想点什么,咱吃什么,没有其他附加费用!包厢呢,酒店设定了最低消费,像你们选的这样的小包厢,最低消费一千八百八,还不包括酒水的!包厢里的菜价通常都会比大厅里的贵些!所以我这是为你们好!”彪子看了看服务员:“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今晚上我们人比较多,我们需要聊点私事!”随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找了一个环境安静的包厢。陈嘉南几人在里面瞅了瞅,服务员恭敬地说道:“几位大哥,环境还行吧!”陈嘉南点了点头:“就这了,不错……” 如意大酒店门前,十几个小伙子穿着脏兮兮的蓝色矿工工作服,脚踏乌漆麻黑的橡胶鞋,有说有笑地向酒店门口走去。刚到酒店门口,一个三角眼的保安,斜戴着帽子,伸手拦住了他们:“干什么的?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哪儿热闹去哪儿玩呗!”十几个小伙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们看见这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心里也确实有点发怵。为首的头发微卷的小伙子却抬头挺胸,瞥了一眼三角眼保安:“哥们儿,我一个朋友在你们酒店住着……”“是他邀请我们过来在酒店餐厅用餐的!” 三角眼保安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随手在那个卷发小伙子的胸口点了点,“就你?哈哈!你这牛吹的,差点让我信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模样,你知道在这儿住一晚多少钱吗?比你一个月工资还多。在餐厅里点一份最普通的酸辣土豆丝花的钱,都够你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你这小瘪犊子现在明白我们如意大酒店的档次了吧!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能认识住得起我们酒店的朋友?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脸红吗?我好心劝你一句,没事儿的话逛逛公园,看看广场舞,都比进酒店强,因为里面任何东西你蹭了,碰碎了,都够你喝一壶的!抓紧闪人,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等下放狗咬你!” 卷发青年无奈地笑了笑,“靠,你不过也就是个破保安,挣得兴许还没我多。你在这儿狗仗人势,叽叽喳喳个毛线!你这叭叭叭说了半天,好像你在酒店客房住着一样。老子对这片熟悉得很,你们这些保安服务员不就住在酒店后面那破窝棚里吗?整天吃着不削皮还带着泥的水煮土豆,怎么现在一站在酒店门口就虚荣心爆棚了!是谁给你的勇气,王母娘娘嘛!好好的做个看门狗不爽吗,非要出来装个出了芽的大瓣蒜!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现眼。” 三角眼保安被卷毛小伙说得痛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们这帮王八犊子,赶紧给老子滚,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卷毛小伙依然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朋友在餐厅等着我们呢,我不能失约。今天必须进去,你今天如果耽搁了我们的事儿,后果不是你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看门狗可以承担的!”三角眼彻底暴怒了,对着对讲机喊道:“兄弟们,都赶快出来,有一帮泥腿子过来砸场子!” 不到片刻,四个保安手里拎着橡胶棍,牵着一只狼狗跑了过来。一个斗鸡眼焦急地对着三角眼嚷嚷道:“队长,人在哪里……” 第190章 陈嘉南出手救矿工兄弟 三角眼保安在斗鸡眼头上拍了一巴掌:“你特娘的瞎呀,这一帮人在你眼巴前站着你看不见吗,”斗鸡眼尴尬的笑着说道:“队长,俺眼神不好你又不是不晓得!”此时,斗鸡眼手中牵着的狼狗对着十几个穿着矿工工作服的小伙子,汪汪汪的挑衅着! 除了为首的卷毛小伙,其他人都有点忐忑,这就是在长期压迫环境下生长的青年,已经没了棱角,三脚眼霸气的点燃一支劣质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嗓子一阵火辣,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刚才让你们这群泥腿子滚,你们不愿意,现在都tmd别走了,聚众闹事,一帮泥腿子充当黑社会还想跟我们酒店收保护费,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一意孤行,兄弟们,你们说还怎么办。” 四个保安齐声高呼:“干干干!”三角眼阴森一笑。从腰间抽出橡胶棍,嘞嘞的笑着吼道:“你们这帮泥腿子不给我崔大笨面子,那我就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崔大笨挥了挥手:“放狗,开干,”斗鸡眼阴森一笑,手中牵着的狼狗脱缰而出,眨眼间已经叼住一个矿工小伙子的裤腿,崔大笨几个保安手持橡胶棍也扑向十几个有点手足无措的矿工小伙子,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小春,赶紧给陈大哥打电话…… 卷毛小伙正是小春,刚掏出手机。就被崔大笨一橡胶棒打在肩膀上,“小瘪犊子,你还想搬救兵,想都别想……” 小春也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此时心里憋屈极了,一脚把崔大笨踹翻在地,向旁边跑了两步,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慌乱的用手机按了个号码,片刻后接通,直接焦急的对着电话喊到:“陈大哥,酒店门口保安把我们拦住了,还……” 就在这一刹那,在地上爬起来的崔大笨咬着牙,一橡胶棍砸在小春的后背上。小春痛苦的啊了一声,身子向前摔去! 片刻后,以小春为首的十几个穿着矿工工作服的小伙子被迫在地上蹲了一排,好几个都挂了彩,虽然他们人多,但在长期压迫的环境下生活已经形成了软弱的性格! 前怕狼后怕虎,总害怕惹上麻烦,所以才被崔大笨五个拿着橡胶棍的保安制服,此时斗鸡眼手中牵着的狼狗更加放肆了,吐着舌头,恶狠狠的盯着蹲在地上的矿工小伙汪汪乱叫,旁边来来往往的酒店客人匆匆而过。都没人拿正要瞧这滑稽的一幕。 这时。三角眼崔大笨更加猖狂了。紧了紧皮带,跺了跺脚,居高临下的嚷嚷道:“你们这帮狗砸碎,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击如意大酒店保安队,你们完了。” 蹲在地上的小春抬起头恶狠狠的凝视着崔大笨。“你个颠倒黑白的王八蛋。不会有好下场的!”崔大笨阴森一笑。一脚踹向小春的脸…… 就在这时,酒店大厅五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从里面冲了出来。 隔着老远就大喊到:“住手……”崔大笨的脚距离小春的脸十厘米之时被这愤怒的一声吓得堪堪停住。崔大笨回头向着酒店大厅看去。 只见五个凶神恶煞的青年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三米,崔大笨立马变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几位大哥,我在这里办事是不是吵着你们休息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五个青年正是陈嘉南几个兄弟。当陈嘉南几人急步走到崔大笨身前时,陈嘉南看到不可思议的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外窜!没有搭理秒变哈巴狗的崔大笨,对着蹲在地上的十几个矿工小伙子大声问道:“谁是小春。”“洪小春!” 蹲在地上的小春快速站了起来。激动的抓住陈嘉南的手。“你是陈大哥吧,陈嘉南看着脸上挂彩的小春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春哽咽的说道:“我带着兄弟们前来赴约,谁曾想到刚到酒店门口就被这个三角眼拦住,小春指了指崔大笨,崔大笨此时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这次又惹麻烦了。低着头没敢言语,小春挺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好说歹说。 他是死活不让你们进,还出口侮辱重伤我们,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和他顶了几句嘴,他就叫着他的保安对我们放狗动手,颠倒黑白,想污蔑我们,他的狗还咬伤了几个兄弟。我们都被打了!” 陈嘉南拍了拍小春的肩膀。“兄弟,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们受苦了,”随后对着蹲在地上的其他矿工小伙子大声嚷嚷道:“都还蹲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了。” 这时崔大笨脑子里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一点都不带考虑的。大声嚷嚷道:“谁让你们起来的,你们起来一个试试。 你们这帮泥腿子公然袭击如意大酒店保安队,别以为来了个乳臭未干的靠山就得意洋洋了。在如意大酒店,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遵纪守法!” 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装腔作势的崔大笨,低下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对身边的郑三平几人说道:“把兄弟们都扶起来吧!” 随后缓缓的走到崔大笨身前,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在他脸上:“你个瘪犊子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这人耳朵不太好使。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一米六零的崔大笨仰头看着一米八身材魁梧的陈嘉南,小腿不自觉的有点发颤,忽然一股尿意直冲大脑,他有点不甘的咬了咬牙,心一狠。直接对着陈嘉南嚷嚷道:“小子,别以为你住在我们酒店就高人一等,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嘉南一巴掌抽在脸上!崔大笨捂着肿痛的脸蛋有种想哭的冲动,仰头看着陈嘉南咆哮道:“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呢,你tmd知道我是谁吗!” 话刚出口。陈嘉南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在崔大笨另一边脸上,“老子刚才让你干嘛了!你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故意给老子装逼呢!”崔大笨恶狠狠的看着陈嘉南,“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场吗!” 陈嘉南晃了晃脑袋,脸上浮现出一丝妖异,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南哥要发疯了,紧接着。陈嘉南怪叫一声,一手抓住崔大笨的领口,另一只手握拳,对着他的脸蛋,疯狂的砸了十几拳。 崔大笨脸上被打的乌黑发青,不断的渗出血水!他脑袋里轰隆轰隆的,强忍着疼痛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陈嘉南怒吼一声。“现在他娘的能给老子说说欺负我兄弟的来龙去脉了吧! 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继续装b。但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抗揍不抗揍,就在此时,崔大笨身后的斗鸡眼,看着疯狂的陈嘉南,双腿有点颤抖,双手不自觉的松了一下,没想到手下看不清形势的狼狗,汪汪两声朝陈嘉南扑去! 陈嘉南眼中没有一丝慌乱,快速的抬起腿,一个鞭腿抽在狼狗头上,只听见狼狗虚弱的汪了一声,重重的摔在两米开外,酒店大门口一边的石狮子上,啪的一声再次掉在地上,已经是浑身抽抽,眼看就要丧命,可想而知陈嘉南这愤怒的一脚有多重! 当陈嘉南回过头时,崔大笨身后的三个保安。在斗鸡眼的带头下。双腿一软,齐刷刷的跪到在地,不断的求饶道:“大……大哥……不管我们的事情!都是崔大笨的馊主意!是他想难为你的兄弟的!” 十几个矿工小伙子看到这一幕,眼睛睁大大大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触动,陈嘉南嘿嘿一笑,“老子不管谁的主意,就问你们几个瘪犊子动手了吗!” 跪在地上的斗鸡眼三个保安,眼神里充满恐惧,哆哆嗦嗦的嘀咕道:“动了,大……大哥。我们赔钱道歉!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打乱了此时紧张的气氛,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的停在酒店门口,原本以为自己要完蛋的崔大笨当看见奥迪的那一刻,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盘算起来了,崔大笨一个箭步冲向奥迪,殷勤的打开车门,只见一个穿着米色大衣,双腿浑圆,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的女人从车上下来,红色飘逸的大波浪,精致的妆容,怀里抱着一只白色漂亮的布偶猫,本来身高就半残废的崔大笨腰弯的更低了,“苏总,你总算回来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瘪犊子要砸场子,我是拦也拦不住呀,瞧瞧我被他们干成啥b样了。” 这时副驾驶下来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结实,带着金丝眼睛的青年,直接站在苏总身边,瞥了一眼脸被干的乌黑发青的崔大笨,又瞧了瞧跪在地上的斗鸡眼三人,不忿气的啧啧道,“崔大笨,崔大队长,你可是真够厉害的,也真他娘的给苏总长脸!” 崔大笨尴尬的笑了笑,弓着腰抱歉的说道,“龙哥!小弟能力不足,还请你出马灭灭这几个瘪犊子的威风!”龙哥看了一眼苏总,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 随后上前几步。不屑的瞥了一眼陈嘉南。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斗鸡眼三人吼道:“你们这几个丢人现眼的饭桶还不给老子起来等啥呢,斗鸡眼三人看了看龙哥,又看了看陈嘉南。就要慌忙起身! 斗鸡眼刚站起来。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没有老子的同意,谁tmd让你起来的,”随后陈嘉南一脚就把斗鸡眼踹翻在地! 后面两保安扛不住压力又腿一软跪下了……龙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双拳捏着咯咯直响…… 一边的苏总看着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 第191章 给你个面子 龙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没有经过苏总的同意,一个冲刺向陈嘉南扑了过去。陈嘉南纹丝未动,阴沉着脸看着飞奔过来的龙哥。龙哥一心想要给陈嘉南一个下马威,根本没注意旁边已经蠢蠢欲动的郑三平几人。当他距离陈嘉南一米之遥时,郑三平,二宝,刘四狗,彪子四通通出手了。 郑三平咬着牙阴冷的一脚踹向龙哥的腰部,刘四狗直接使出他的拿手绝技从龙哥后面奔去,右手成爪,嘴角露出一丝不肖,二宝和彪子也是握手成拳,一个攻击他的脸部,一个攻击他的胸口。眨眼间五人就战在一起,在龙哥眼里只有陈嘉南的状况下,被郑三平一脚实实在在的踹在腰部,龙哥身子向一边斜去。 凶神恶煞的彪子直接两拳砸在他胸口上,龙哥冷哼一声,结实的胸肌跳了跳,算是减少了一丝杀伤力。紧接着二宝的拳头向着他的鼻子袭击而来,这时龙哥已经有了防备,头向一边歪了一下,二宝一拳打空,龙哥趁着这个空档一拳砸在二宝肩膀上,二宝吃痛,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龙哥得意一笑正要向彪子踹出一脚,忽然感觉到裤裆下凉簌簌的,还接着传来一声冷笑,“我靠……啊……买噶的!”龙哥踢出去的腿还没有收回,彪子就一胳膊肘砸在他的膝盖上,也就是这一小的空挡,刘四从后面给他来了一招阴险的猴子摘桃,可能是桃把太硬,刘四狗还来回拉扯,拧动了几下,龙哥凄惨的叫声划破天际,脸直接憋屈的成了猪肝色。 刘四阴险的弓着腰站在他身后愣是没撒手,一直无耻的蹂躏着,郑三平和彪子一人扯住龙哥一只胳膊,二宝的王八拳在龙哥空挡的胸口,肚子疯狂挥舞,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不绝于耳。这一瞬间太快,等苏总抬起头反应过来时,龙哥凄惨的声音已经震的她耳朵生疼。 苏总脸色变了,变得异常难看,眉头紧皱,在她旁边的崔大笨只感觉裤裆下面一阵凉风吹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但心里却异常兴奋,苏总的贴身保镖龙哥此时被几个瘪犊子疯狂输出,苏总是个爱面子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苏总没有大喊大叫,直接走到嘴里叼着烟,踮着脚,看热闹的陈嘉南身前,咳嗽了一声,娇声喝道,“朋友,差不多得了,让你的人快住手。不然等我生气了,那就不好玩了。” 陈嘉南瞥了一眼脸蛋精致,肤白貌美的苏总,冷哼一声,脱下自己一只皮鞋,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斗鸡眼脸上一阵狂扇,不到片刻,斗鸡眼就被揍成猪头三,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道,“大……大哥……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崔大笨那个坏心眼子指使的!” 就在这时。苏总实在忍不住怒吼道,“叫你的人给老娘住手,老娘生气了!”这句话一出。差点把陈嘉南逗笑。陈嘉南对郑三平几人吼道,“兄弟们休息休息!”郑三平几人心有不甘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龙哥那还有刚才下车的玉树临风,威武霸气。憋着通红的脸双手捂着裤裆活蹦乱跳的跳起了小天鹅!浑身脏兮兮的,满是脚印! 苏总再次向着陈嘉南靠近了一分,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嘉南。满含怒气的冷哼道。“朋友,在我苏如意的地盘,欺负我的保安,殴打我的保镖,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根本没有把我苏如意一个女人放在眼里,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也就休想离开这里半步!我苏如意在北矿区虽然是个外来户,但也不是吃素的。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我的手段!在北矿区。除了萧老刘,老娘让谁三更死,谁绝对不可能活到六更!” 陈嘉南冷哼一声,低头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在苏如意脸上,苏如意呛的咳嗽了一声,站在苏如意身边的崔大笨,为了表现表现,对着陈嘉南叫嚣道,“王八犊子,你竟然敢对苏总无理!我他娘的弄死你,结果陈嘉南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随手从口中取下烟头直接狠狠地怼在崔大笨嘴上,崔大笨像是被强暴了的种猪,直接叫嚷着闪到一边,眼里满是狠毒。 苏如意刚想说什么,陈嘉南伸出手在苏如意白皙的脸蛋上捏了捏,“看你长的也是如花似玉的,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怎么脑子就缺根弦呢,此时以小春为首的矿工兄弟看着陈嘉南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这简直就是劳苦大众心目中的霸气男神呀! 苏如意长这么大除了他父亲,陈嘉南还是第一个敢捏她的脸的男人,此时心里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感觉,但多半是被愤怒代替,“放肆,你竟然敢捏姑奶奶的脸,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我数一二三,放开你的咸猪手,”陈嘉南不舍得放开手。还深深地闻了一下,“兰蔻!与众不同的选择!” 苏如意直接放下怀中的布偶猫。一双白皙的手抓住陈嘉南的衣领,“小兔崽子,你说谁脑袋缺根弦,打了我的人还轻薄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够我宰的,陈嘉南冷笑一声。“姑娘,你现在还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可以证明你脑子绝对是缺根弦,你也别给老子扮狠,向你这种货色扔到床上,老子照样把你办的嗷嗷叫!” 苏如意此刻有种想咬死陈嘉南的冲动,“你……你个王八蛋,请注意你的言辞!”陈嘉南心不跳,脸不红继续说道,“咱从头捋一捋,自从你下车后,听了你酒店看门狗的狂犬后,不问青红皂白,用眼神示意你的保镖公然动你,你的保镖不给力,你又是亮背景,放狠话!怎么,你的人就高人一等,就可以公然欺负平头老百姓!看见这十几个矿工兄弟了吗!” 我在酒店餐厅定了一桌酒宴,请他们过来赴宴。可是,你知道你酒店的看门狗怎么做的吗?故意阻拦,还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矿工兄弟大打出手。你仔细看看,他们都让你的保安干成啥样了。你身为酒店老板,就是这样放纵你手下的看门狗的?平头老百姓难道就不配到你这豪华大酒店吃饭吗?你现在说说,我收拾他们有错吗! 这时,在一边的崔大笨脸色变了,着急忙慌的跑上前,指着陈嘉南怒吼道:“你……你胡说,明明就是这帮泥腿子充当黑社会公然袭击我,想收酒店的保护费,我迫不得已才还击的。”苏如意看了一眼崔大笨,“你最好不要给老娘说谎,不然你知道后果。”崔大笨昂首挺胸,嘴硬道:“苏总,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句谎言。” 陈嘉南嘞嘞的笑了两声,晃了晃脑袋,“你他娘的真是死鸭子嘴硬。”随后陈嘉南扯着斗鸡眼的头发,把他拉扯到苏如意身前,“给你的老板好好说道说道,前因后果,如果敢撒谎,你的生命也算是到头了。”斗鸡眼此刻哪里还敢说谎,哆嗦的嚷嚷道:“苏总,不关我们的事情,都是崔大笨一个人的馊主意。” 崔大笨脸色难看至极,直接上前抓住斗鸡眼的衣领,“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的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斗鸡眼扯开崔大笨的手,对着苏如意继续嚷嚷道:“苏总,不信你可以查监控!”崔大笨情急之下踹了斗鸡眼一脚,“监控早tmd坏了。你在这唬什么人!”斗鸡眼再次嚷嚷道:“苏总,你别听他的,监控前两天已经修好了!” 崔大笨此刻有种想弄死斗鸡眼得想法!他此时是满头冷汗,眼珠子快速转了转,“哎呦,苏总,我突然肚子痛的厉害!我去上趟厕所,回来再给你解释!”苏如意此时心里已经明白了,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崔大笨,“今天不给老娘把事情说清楚了,你那里也别想去。”崔大笨慌了,转头就要跑,被陈嘉南一脚踹翻在地! 这时苏如意抱歉的对着陈嘉南说道:“朋友,今天的事情都是我酒店的人引起的,证明我的管理制度还不完善!我诚恳的向你道个歉,你在酒店的全部消费,算我的。”随后从身上掏出一张镶着金边的名片递给陈嘉南,“我的名片你是第三个拥有的人,酒店所有工作人员见了名片就相当于见了我,我的人还是交给我收拾吧。” 陈嘉南深深地看了苏如意一眼,笑了笑,“给你个面子!”随后头也不回的向郑三平等人招手,“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吃饭去了……” 第192章 水牢 陈嘉南一帮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酒店二楼餐厅,餐厅里吃饭的客人看着十几个穿着埋汰的矿工,有点不舒服,但是没人敢吭气。刚才下面暴力的一瞬间,有好多人都看见了!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进了预订的包厢。矿工兄弟们东瞅瞅西摸摸,一个个对包厢的豪华装修叹为观止。陈嘉南笑了笑,说:“兄弟们都别傻愣着了,赶紧坐吧。”郑三平拍了拍小春的肩膀,让兄弟们赶紧入座。 片刻后,一帮人坐下后,一个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陈嘉南。陈嘉南挠了挠眉毛,给女服务员招了招手,从口袋里掏出苏如意给的名片,在女服务员眼前晃了晃:“你们餐厅的所有招牌菜,通通给我上,速度麻利点,兄弟们都饿坏了。”服务员看见陈嘉南手中的名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向前一步,故意在陈嘉南面前挺了挺饱满:“先生,对不起,没想到您是本酒店的至尊vip客人,刚才对您的服务不是很认真,希望你见谅。” 陈嘉南挥了挥手:“服务态度还不错。赶紧上菜吧!”服务员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陈嘉南的眼里满是星星:“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酒?”陈嘉南挠了挠头,看了眼小春:“小春,我对兄弟们还不太熟悉,你们想喝什么酒,红的,白的,还是啤的!”小春站起身来,有点激动地说:“陈大哥,我们一帮下苦力的,什么都行,你看这安排。”陈嘉南对着女服务员吩咐道:“那就拿上几瓶上档次的白酒,啤酒也来上几箱。” 服务员走后,二宝把提前准备的中华烟拆开给每个人发了一盒。小春有点激动地嘀咕道:“陈大哥,我们还没有帮上你的忙呢,你先是对兄弟们又是好菜好酒,好烟的招待,这让我们心里有点过不去呀。”陈嘉南站起身走到小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们十几个人能放下手中的私事前来赴约,已经是给了我陈嘉南很大的面子。况且刚才还都受了委屈,受了伤。说心里过意不去的应该是我,你们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先放在一边,现在咱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平常大家伙生活都过得挺朴素的,今天好好开开荤!” 大约半个小时后,四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去包厢,给餐桌上摆满了五花八门、色香味俱全的各种美食,还有几瓶有点年份的五粮液。等几个服务员出去后,陈嘉南招呼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菜上来了,也都别愣着了,放开吃,放开喝。”片刻后两杯白酒下肚,气氛也慢慢起来了,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热闹至极。 大约四十分钟后,众人吃也吃好了,喝也喝美了。陈嘉南敲了敲桌子:“二宝,出去给服务员说一声,从现在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二宝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走出包厢。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双手撑着桌面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十几个矿工小伙,淡淡地说:“兄弟们,大家也都吃好了,那我就先声明几点。今天让你们帮的忙不管你们能不能帮上,出了这包厢的门,嘴都给我捂严实了,千万不要给我出去瞎嚷嚷,不然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担的。我陈嘉南把丑话说在前面,不管今天你们能不能帮我,我都十分感激你们。现在哪位兄弟如果感觉自己平时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嘴,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绝对不会怪罪,祝你一路平安!” 十几个矿工在陈嘉南话音刚落,就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小春抬头挺胸地说:“陈大哥,兄弟们既然能来,就是真心实意。你不仅救了二楞大哥一家人,还在这高级餐厅设宴款待我们。今天吃的这好菜喝的这好酒,如果就凭我们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舍不得!有事您就说吧!”陈嘉南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弟弟陈家乐的照片递给小春:“你们都仔细看看,好好想想!”小春拿着照片看了半天,摇了摇头递给身边的兄弟。 坐在主位上的陈嘉南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一阵忐忑,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郑三平几人也神色紧张,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等待着结果。二十分钟的漫长等待就像是过了两个世纪!当照片轮换看完之后,又回到陈嘉南手中之时,陈嘉南焦急地站了起来,渴望地看着一帮矿工。这时一个小眼睛的胖子站起身来,对陈嘉南恭敬地点了点头:“陈大哥,我叫周海军,你叫我海军就可以了!照片上的小兄弟我见过,之前和我在一个队,不过没怎么说过话。黑工有混子看守着,不让和我们来往。” 陈嘉南激动地走到周海军身前:“你确定?”周海军点了点头:“陈大哥,我十分确定。在我们八队干活有三个月左右,听那帮混子都叫他小乐子,一个腿有点瘸,有点神经兮兮,嘴里老是念叨着哥哥姐姐。”陈嘉南此刻泪眼朦胧,双拳捏着的是咯咯直响,内心像是被十万支利箭穿胸而过,在不断滴血。愣了有半天功夫,双手牢牢地抓住周海军的肩膀:“你的意思是以前和你一个队,现在人在哪里!” 周海军摇了摇头,陈大哥,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们队有几个黑工联合起来计划着要逃走。可是还没出井口就被抓了,里面就有这个小兄弟,所以现在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一个多月了,再也没有见过。陈嘉南晃了晃脑袋,内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动荡不安。 这时,另一个半长头发的小伙子站了起来,举手说道:“陈大哥。一个星期前我在矿上见过照片上这个小兄弟。” 陈嘉南看着小伙子焦急地问道:“你确定?确定。” 只不过这个地方不太好找,陈嘉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静静地凝视着小伙。小伙看见陈嘉南冰冷的眼神,整个人吓了一个哆嗦。 这时,小春感觉气氛有点微妙,不太对劲,就赶紧上前拍了一下小伙的肩膀:“车帅,你别一惊一乍的,赶紧痛痛快快地说了吧。” 车帅看了陈嘉南一眼,低下头继续说道:“陈大哥,我是十三队的瓦斯检查员。一个星期前,我去掘进队新开的风口去检测瓦斯浓度。我走到出风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停电,处于好奇心我就向着风口走去,差不多用了得有半个小时。出风口固定着一个特大的风机,那铁锈斑斑的风机叶片大概有三米多长,风机外面用拇指粗的钢筋做了防护网。我通过风机叶片的缝隙远远向外面看去。没想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距离风机口大约有三十米的地方,是一个超大的池塘,池塘的水面上露出大概有半米多高一连串的钢筋笼子,里面吊着好多伤痕累累的人。照片上这个小兄弟当时提着桶,正走在钢筋笼子上面的铁皮桥上给他们喂水喝,后面还跟着四五个虎视眈眈的混子。我为啥能确定呢?就是那小兄弟无意中回过头向风机这边看了一眼!我没敢多停留,往回走了差不多十几米远,风机通电开始正常运转起来,那巨大的风力差点把我卷出去!” 车帅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嘉南:“陈大哥,这是我在井下偶然发现的,但在井下黑咕隆咚的根本没有方向感,每个通道的位置只不过是时间长了,习惯了而已,所以根本无法知道矿井上它在什么位置。” 陈嘉南紧张地点燃一支烟来平复内心的慌乱,片刻后,看着车帅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风口有没有机会直接出去?” 车帅慌乱地摇了摇头:“一年四季出故障的几率也就那么一两回,正常情况下,它一直处于运转中。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你距离风口五十米就受不了了,风力特别大。就算是运气好刚好遇见风机故障,但风机叶片的距离很小,外面又有拇指粗的钢筋焊的防护网!你就是有办法把它搞开,但你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会再次运转!” 陈嘉南用无奈的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两拳,沉声问道:“车帅说的这个地方还有谁知道?” 这时,一个矮个子小伙站起来不太确定地说道:“车帅说的这个地方像是矿上一直传说中的水牢!这水牢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的不敢确定。” 小春站起来挠了挠头说道:“陈大哥,水牢这个地方干的时间长的矿工基本上都听过。听说在北山西边。不过那边是荒无人烟的野山,矿上还没有开采的地方!” 陈嘉南此刻脑子很乱,沉默了一会说道:“还有什么消息?” 矿工们摇了摇头。 在最角落里,一个地中海小伙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如果想从风机过去,除非可以控制矿上的电工——那马大刚。他如果点头同意,那就事半功倍了!” 陈嘉南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地中海小伙低声说道:“我叫何海龙。” 陈嘉南点了点头,给彪子打了个响指,彪子从身上掏出一踏钞票放在陈嘉南面前。陈嘉南笑了笑说道:“谢谢兄弟们今天提供的消息,耽搁了大家这么长时间。一人两百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小春,周海军,车帅,何海龙留一下。其他人领了钱先在楼下等他们一会。” 彪子快速地给其他矿工发了钱,一个个千恩万谢地出了包厢门。陈嘉南没有矫情,直接说道:“彪子,给这四个兄弟一人发两千块钱,算是他们提供消息的报酬。” 小春四人激动不已,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陈嘉南摆了摆手:“这是你们应该得的,现在还有点事情请你们帮忙。一,我需要一张矿区的平面图,你们都是矿上的老矿工了,这个应该不难!二呢,我需要马大刚的详细资料。三呢,我想去矿井下走一趟。这几件事情搞定好,一人五千块,你们考虑考虑!” 小春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番,激动地说道:“陈大哥,三天之内给你消息!” 陈嘉南站起身来和四人一一握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家吧,彪子你送一下……” 第193章 美人计,激将法 等小春,车帅等人走后,陈嘉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里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庞。郑三平捏了捏拳头走向前,脸色严肃的问道:“南哥,下一步你怎么安排?兄弟们全听你的。”陈嘉南摆了摆手,有点哽咽地说道:“我现在脑子很乱,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你们几个先回房间吧!” 郑三平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出了包厢门,包厢里彻底安静下来。双眼通红的陈嘉南站起身,掂起餐桌上半瓶五粮液,咕噜咕噜地向嘴里灌了几口,随后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声地哽咽起来。脑袋很乱,心口好痛,陈嘉南就这样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像疯了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喃喃自语。 夜里大约十一点多的时候,包厢外面传来敲门声。陈嘉南头也不抬地嘀咕道:“请进!”眨眼间,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女服务员小心地走到陈嘉南身前,恭敬地说道:“先生,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苏总想请你到她办公室喝一杯!”陈嘉南没有理会,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头也不抬地嘀咕了一句:“没看见老子正在想事情吗!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告诉你们苏总,老子没空。” 服务员一时有点尴尬,无奈地撇了撇嘴。一秒之后,调整了一下心态,笑着继续说道:“先生,我们苏总特意交代,让我一定传话给您。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陈嘉南抬起头,用通红的双眼瞪了一眼服务员。服务员吓了一个哆嗦。你让我可怜你,那谁可怜我呢,“你再在这里磨叽一会儿,小心老子兽性大发,把你在这里就地正法了。识相的赶紧走。” 让陈嘉南没有想到的是,服务员听到他这句话后,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一脸妩媚,双眼含羞地小声嘀咕道:“先生,这样不好吧,但是,你如果实在忍不住的话,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地从了你了。” 陈嘉南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姑娘,是我年纪变老了,还是现在的社会太疯狂?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你这个样子,你男朋友知道吗?”服务员向陈嘉南走近了一步。“先生,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是我的男朋友。只要你对我负责,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做些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保证让你立马忘掉烦恼,开心一整晚!” 陈嘉南有点接受不了这样露骨的态度。“你,现在立马给老子出去。我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的不洁身自好,老子只能自己出去了……” 服务员听到后抿嘴一笑,再次说道:“苏总的办公室在酒店顶楼,你是现在去,还是等一会儿再去呢?”陈嘉南又有点无语地嚷嚷道:“老子再说一遍,我没空。你们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老子又不帅,你们不知道要打什么歪主意!现在麻利地给老子滚出去,不然小心老子揍你!” 服务员气呼呼的出去后,陈嘉南掂起酒瓶喝了两口酒,刚才经历的小插曲也没太当回事。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又待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动荡不安的心灵缓和了不少,用双手搓了搓脸,出了包厢门。 没想到刚才的女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打着瞌睡。听见响动后,赶紧站直身子,说道:“先生,你总算出来了,你再不出来我只能在餐厅过夜了。”陈嘉南抱歉地笑了笑:“现在你可以下班回去休息了。”服务员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没有人,直接上前拉住陈嘉南的手,激动地嘀咕道:“先生,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郁闷至极。我也是一个人,寂寞难耐,能不能赏个脸,咱们过个快乐的夜晚。” 陈嘉南吓了一跳,撒开女服务员的手,逃了,是真的逃了!服务员生气地跺了跺脚,冷哼一声:“有钱了不起呀!好歹我也是黄花大闺女,这么不给面子!” 陈嘉南跑到餐厅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燃一支烟,缓缓地走出餐厅。可没想到餐厅外面多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正是如意大酒店的老板苏如意。“朋友,这么不给面子,想请你喝一杯都不行!”陈嘉南根本没注意,吓了一跳:“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思春呢。按道理来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不会缺少追求者吧!” 苏如意有点恼怒:“你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怎么说个话这么呛人呢!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吗!”陈嘉南撇了撇嘴:“那看要用在谁的身上。咱们换个立场想想,咱们几个小时前还是针锋相对的敌人,这还没过多长时间,你这冷不丁的让服务员传话,要请我喝一杯。你说我会怎么想,在我的脑海里只展现出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鸿门宴,第二吗就是你要亲自使用美人计!这两种选择的后果那只有一个,那就是无缘无故的丧命!你认为我傻吗!既然已经选择讲和,咱们也就算是扯平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互不来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如意瞥了陈嘉南一眼:“我原本认为你是个能成事的大人物。没想到原来是个胆小怕事,思想龌蹉的小男人,数我眼拙。本来想想咱们不打不相识,喝一杯,谈天论地,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没想到我苦等了你几个小时,你竟然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拜拜,我走了,希望以后无缘相见!” 苏如意瞥了陈嘉南一眼,扭着窈窕的身姿向前走去。陈嘉南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向着苏如意的背影喊道:“等等,你的激将法很成功,那怕你今晚使用美人计,老子也接了,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如意对着陈嘉南自信地笑了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眨眼间两人消失在电梯里…… 第194章 进入矿区 三天后,一大清早,陈嘉南就坐在酒店客房客厅的沙发上吸着烟,脸色有点憔悴,动不动还唉声叹气。郑三平几人坐在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喘。因为在这三天的漫长等待中,陈嘉南有事没事就胡乱发脾气,郑平等几个兄弟也都理解陈嘉南此刻内心的烦躁,所以也都没有计较。总之就一个目的:你爱咋咋地。反正没来消息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着,早上大约八点钟的时候,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紧张又无奈的气氛。陈嘉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睛亮了一下,慌乱接通手机:“喂!小春,情况咋样?”随后电话里传来小春沉稳的声音:“喂,陈大哥,你起床了吗?”陈嘉南嗯了一声,厉声对着电话说道:“别来那些虚的,直奔主题。”电话对面的小春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对着电话说到:“陈大哥,事情已经基本搞定,九点钟就要上班了,我在电话里来不及和你细说,你带着兄弟们来矿区的更衣楼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陈嘉南嗯了一声,挂断电话,直接跳起来对郑三平几人大声嚷嚷道:“兄弟们,赶紧收拾家伙,小春那边来消息了。”郑三平几人脸上也露出一抹激动,快速地收拾家伙。五分钟后,陈嘉南几人已经下了楼,匆匆忙忙地向着酒店外面跑去。这时从酒店外面刚进来的苏如意和龙哥正好和他们碰了个正着。苏如意看见陈嘉南,满脸兴奋地给陈嘉南挥了挥手:“陈嘉南,你这一大早着急忙慌的要去干什么,吃早饭吗?带我一个怎么样?” 内心焦急的陈嘉南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一眼苏如意,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sb!”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酒店门口。后面的苏如意脸色变了变,生气地跺了跺脚,对着陈嘉南消失的方向大吼了一嗓子:“陈嘉南,你个王八蛋!有种你别回来!” 旁边的龙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对着苏如意嘀咕道:“苏总,要不要我带着兄弟们去给你把那几个王八蛋抓回来,任由你处置?”苏如意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算了,等他回来我再收拾他!” 二十分钟后,矿区大门外面的一栋破烂老旧的三层小楼,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面包车急停在小楼前面。此时外面已经有好多穿着埋汰的工作服,蹬着胶靴,带着黑色的安全帽,背着矿灯的矿工,三三两两地向着矿区大门走去。面包车内,陈嘉南掏出手机,快速地给小春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穿着黑乎乎的矿工服,带着安全帽,提了个蛇皮袋子的小伙拉开面包车车门一步踏了上去,随手关上车门:“陈大哥,你们挺快呀。”面包车突然上来一个人,把陈嘉南吓了一跳。一听声音,直接就爆了句粗口:“我靠,小春啊,小春,你这打扮挺别致啊,老子差点没认出来。”小春尴尬地笑了笑:“陈大哥,下矿挖煤吗?”就这样…… 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队里有个矿工兄弟家里有事请假了,这正好是个机会,你考虑一下,看是安排谁跟我下井,了解一下下面风口的情况。第二件事,周海军打听到消息,马大刚今天会去矿调度室检查工作,听说矿调度室有个女员工和马大刚关系匪浅,马大刚每星期都会过来安慰一两次,今天也刚好是个机会。小春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满条条框框的纸递给陈嘉南:“陈大哥,这是我这两天抽时间通过观察,画出来的矿上的平面图,现在时间紧迫,再有二十分钟矿区就不让进人了,你快速安排一下,谁跟着我去下井,谁去搞定马大刚。” 陈嘉南斟酌了下,淡淡地开口道:“老三,你带着兄弟们去搞定马大刚。我跟着小春下矿井,你们搞定马大刚给我打个电话,只要能停半个小时电,我相信搞定风口哪里不成问题。”这时,彪子嚷嚷道:“南哥,你一个人下井,太危险了吧,我看我还是陪你去的好。”二宝也嚷嚷道:“我也跟着去,这样人多力量大,也能快一些。” 陈嘉南拍了拍手:“都别嚷嚷了,我已经决定了,调度室那里人多眼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你们搞定给我打个电话就成。”这时小春插话道:“陈大哥,有一件事情我必须给你提前声明,矿井下手机是没有信号的,所以你们得约定好时间!”“我靠,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刘四狗有点不忿气地嚷嚷道。陈嘉南心里也咯噔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沉声喝道:“兄弟们,对我个人来说,只要能救出嘉乐,也算是了却我心中的一个愿望。哪怕是我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郑三平几人脸上有那么一丝失落。这时小春看了一眼时间:“陈大哥,剩下十分钟时间了,咱们快速换衣服吧。”小春打开蛇皮袋子,里面有矿工服、安全帽和胶靴,都是其他矿工留下不要的,有点埋汰,也有点味,大家将就一下。 陈嘉南几人脱掉外衣胡乱地套上矿工服,踩上臭烘烘的胶靴,带上安全帽,倒是也像那么回事。当小春看见几人脱掉外衣放在沙发坐上的枪时,眼睛睁大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识趣的没敢吭声。陈嘉南用余光瞥了一眼满脸紧张的小春,淡淡地说道:“兄弟,不要害怕,防身用的,这北矿区太黑暗,想要救个人出来,不是那么容易!” 小春点了点头,看着陈嘉南几人白皙的脸孔,在自己黑漆漆的工作服上用手蹭了蹭,伸出手在陈嘉南脸上一阵乱抹。陈嘉南扯开小春的手:“你小子要干嘛?”小春傻笑了一下:“这样才符合一个正常矿工的特点,其他人也看不清楚你的面孔。”这样多安全,别人也认不出来你是谁。郑三平几人看着脸蛋乌漆麻黑的陈嘉南,忍不住哈哈大笑:“南哥,你现在这造型,一看就是妥妥的矿上老员工。如果站在街上不仔细辨认,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陈嘉南冷哼一声:“你们几个小王八犊子有啥可高兴的。”随后看了眼小春:“给他们几个也花花煤灰妆,小心进了煤矿办事的时候露出马脚!”小春抿嘴一笑,在郑三平几个人无可奈何之下,也用自己身上的煤灰给他们来了个大变样! 随后几人没有耽搁时间,跳下面包车,跟随着小春向着矿区大门走去。进了矿区可以说是五十米一岗,都有穿着黑夹克带着红色帽子的混子坚守,每个岗位差不多五六个人,手里都提着钢管。陈嘉南等人跟着小春晃悠过去了五六个岗哨后,进入矿井入口大院里。院子超级的大,可以说是一望无际。远处堆的煤块像是小山一样,远远的望去,有七八台挖掘机正在工作着,旁边还停着五六辆运煤的大货车。 院子里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矿工,还有扔着满院立柱、钢梁、废运输带、机器之类的。地上是黑色的,风一吹,空气中也飘散着一股煤灰味。不远处的矿井入口处,两辆下井缆车在嗡嗡嗡的运行着。 小春指了指院中不远处那别树一帜的白色小楼:“陈大哥,那就是调度室。周海军快要上井了,他等会会带着兄弟们过去,辨认马大刚。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俩也下井吧,车帅还在井下等着我们俩呢。”这时,二宝惊叫一声:“我靠,南哥你快看。”陈嘉南朝着二宝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矿井入口处前方有十米远的半空中,一根粗壮的钢丝绳上悬挂着七八具已经风干的尸体!随着北风在左右摇摆。这一幕让几人有点难以接受。 小春低沉的说道:“如果你们天天下井,也就看习惯了!现在这尸体已经风干,还容易接受一点,那刚挂上去还没有死的人,那凄厉的哭喊声就像厉鬼一样在半空中飘荡,你说我们这些矿工是什么感受,心里是什么滋味。看见入口处那两辆缆车了吗?这边这辆是普通矿工乘坐的,那边那一辆是黑工乘坐的。如果你们看到他们的造型,就能联想到,这里辉煌的背后有多么黑暗!” 小春看着有点发呆的陈嘉南等人:“陈大哥,咱下井吧。”随后对着郑三平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在调度室前面那根旗杆下面等着,周海军估计有半个小时就上井!”随后领着陈嘉南向矿井入口处走去…… 第195章 快走…… 陈嘉南跟着小春走到矿井入口处,已经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缆车上车口有六个穿着黑夹克,戴着红色安全帽,手里钢管敲着邦邦响的小混子在撕心裂肺地吼着:“下井不要带烟火,不然毁了你个人是小事,毁了煤矿,那可是重罪。把你们这些泥腿子的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都赔不起!下一天井,挣一天钱,都他娘的给老子机灵点,出了工伤就自己扛着。别说矿上慢待你们。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命是自己的,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小春和陈嘉南走到入口处的时候,一个混子用钢管在陈嘉南胸口捅了捅,“你小子是怎回事!”陈嘉南低着头没有言语,前面的小春吓了一跳,慌忙看了一眼混子,“大哥,怎么回事?”混子阴冷地嘿嘿一笑,一钢管砸在小春肩膀上,“和你有什么关系,给老子滚!” 小春咬着牙,忍着痛,陪着笑脸对着小混子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呀,这个瘪犊子是我兄弟,脑子不是太正常,你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一定给你解决的妥妥的。”小混子再次用钢管在陈嘉南胸口捅了捅,“这傻不拉几的王八犊子是不是没睡醒。下矿井怎么连矿灯都不带。下面乌漆麻黑的是准备下去睡大觉还是想故意给矿上添麻烦?” 小春弓着腰,嘿嘿一笑,指了指陈嘉南说道,“大哥,这瘪犊子的矿灯昨天坏了,今天下井前去看了,还没有修好。不过这小子眼神特别好,带不带矿灯对他来说都差不多,在井下干活那也是一等一的猛。”小混子瞪了两人一眼,“他娘的如果在井下出了事故。上来就把你俩的皮扒了,挂在那钢丝绳上警示其他矿工,现在给我麻利的滚!” 小春陪着笑脸和陈嘉南上了缆车。缆车经过十几分钟的下行后,两人下了缆车向着矿洞深处走去。陈嘉南对着小春小声嘀咕道,“兄弟,都是哥哥连累了你。你肩膀没事吧?”小春嘿嘿一笑,“陈大哥,你太客气了,应该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对。矿灯都是一人一副,大家都下井,我实在是没办法弄到。”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大概走了有一百多米,前面黑暗中就传来吆喝声:“王八蛋,赶紧给老子起来,他妈的都没有吃饭吗。”紧接着便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啊……求求你别打了!今天木头真的很重。”陈嘉南和小春走近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吓了一跳,只见四个穿着干净矿工服,带着红色安全帽的混子正在凶神恶煞地拿着皮鞭在抽蜷缩在地只穿了条短裤,踩着破烂的露脚趾头的破鞋,带着破碎安全帽的七八个矿工,目测年龄都不是很大,旁边地上还扔着几根湿漉漉,有碗口粗,四米多长的木料! 小春拉了一下停下来的陈嘉南,小声嘀咕道,“快走!”这时一个小混子发现停下脚步观战的陈嘉南,喘了口粗气,对着陈嘉南大声嚷嚷道,“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不想要眼珠子了,这tmd是你该看的吗,是没见过用鞭子抽人,还想皮痒了想挨上几鞭子挠挠痒!”说着就一鞭子抽向陈嘉南…… 小春情急之下就赶紧拉着陈嘉南向前跑,跑了有几十米后,后面还能听到小混子的谩骂声。两人喘了口气停下脚步。陈嘉南看了一眼小春子问道,“刚才那几个就是矿上的黑工对嘛!”小春点了点头,“矿上这些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的,美其名曰,有效的锻炼身体,能使人更健康!根据矿上传说,这些黑工最多只会在井下干半年,就会被拉去别的地方挖掉身上值钱的玩意卖给黑心医院!” 陈嘉南脸色异常难看,刚才那一幕几个黑工的遭遇,让他联想到弟弟陈嘉乐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里是怎么度过那黑暗的每一天的!他捏了捏拳头,双眼有点微红,小春嘀咕了一句,“陈大哥,咱赶紧走吧,周海军和车帅还在下面等着呢。”陈嘉南收起心思,跟在小春后面,两人再次行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后,在一个偏僻的矿洞见到了等候多时的周海军和车帅,两人看见陈嘉南的打扮也是会心一笑,给陈嘉南打了声招呼。 小春看了眼时间,焦急的说道,“海军!陈大哥其他几个兄弟,在地面上旗杆那个位置等着你呢,你赶紧上井吧。”周海军点了点头给几人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小春再次说道,“陈大哥,我时间不多了,先去干活了,车帅是刚下班,他领你去风口,他是瓦斯检查员,那边比较熟悉,我先走了。” 等小春走后,车帅领着陈嘉南在许多偏僻的矿洞里来回穿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在一个湿漉漉、偌大,风力特别强的矿洞口停了下来。车帅指了指矿洞,客气的对陈嘉南说道,“陈大哥,从这里爬上去大约有一百米多米就会到风机口,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会何海龙,他是掘进队的,一会会送来工具。”两人大约等了有十分钟左右,一个人影远远的从远处急步走来,手里还提了一个东西。 车帅给人影招了招手,“海龙这边。”何海龙气喘吁吁的走近后,给两人打了声招呼,“陈大哥,这是液压钳,对你肯定有用处,我就先走了,让队长发现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何海龙急冲冲的走后,陈嘉南提着液压钳跟随在车帅身后,迎着大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上爬去…… 矿井上面,入口大院里,郑三平几人百般无聊的坐在旗杆的台阶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让他们根本不会想到的是,这一幕已经被白色小楼一个保安队长无意中发现,因为他们在旗杆下待的时间太长了,差不多都有一个多小时了! 在不能吸烟的情况下,郑三平几人实在是待着有点煎熬。这时,二宝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三哥,小春说的那个周海军怎么回事呀,到现在还没有上井。”郑三平无奈的撇了撇嘴,“谁能知道呢,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这时,彪子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三哥,刚才我还看见有许多矿工上井,这才一会,这大院已经没有矿工的影子了,我四处望了望,现在就只有咱们四个在这里闲聊天,是不是目标有点太明显。”刘四狗嚷嚷了一句,“怕个毛线,咱们现在又没有干其他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问题现在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哪个电工大那长什么样,贸然下手,干错了人,那可就麻烦了!” 几人又无奈的等了半个小时,突然从小白楼里冲出来五六个带着白色安全帽,穿着干净矿工服提着工具箱的中年人向矿口处走去,几人经过郑三平等人身边还特意看了一眼!郑三平四个也没有多想,四人昏昏欲睡,又无奈的继续等待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四人已经躺在旗杆下的水泥台子上打起了呼噜。忽然间听见乱哄哄的说话声,郑三平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用脚踢了踢二宝三人,“兄弟们,都起来了,矿井上人了。” 二宝几人坐起来后,看见矿井入口处上来许多脸上黑乎乎一说话只露了个白牙的矿工,他们三三两两的向着大门出口而去。大约有十分钟左右,一个矿工急冲冲的走到郑三平几人身边,“几位大哥,不好意思呀,让你们久等了。” 二宝有点生气的对着来人嚷嚷道,“周海军是吧!你在井下不会是约会的吧,我们兄弟已经在这里等了差不多快三个小时了!”周海军抱歉的对几人说道,“兄弟们,实在是对不住了,这真不是我个人的原因。是上井的缆车坏了,调度室通知不让私自上井,我在下面也只能无奈的等着了,我也是心急如焚呀,真是对不住。” 郑三平摆了摆手,“特殊情况。兄弟们别抱怨了,海军兄弟只是个矿工,又不是领导,也只能任人摆布不是吗,现在就别浪费时间了。海军兄弟,前面带路。”周海军点了点头,带着郑三平几人向着小白楼走去。 小白楼某一个窗口前,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周海军和郑三平等人刚靠近小白楼,周海军就对几人说道:“等会进去注意一点,千万别大声喧哗。能在这里面办公的,都是在矿上有些身份的人。”郑三平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道:“知道了。” 周海军再次说道:“你们先等下,我进去先给保安打声招呼!”随后周海军就进了小楼。两三分钟,一声凄惨,痛苦的嚎叫声在里面传了出来。郑三平几人刚回过神,只见小白楼门口扔出一个人砸在郑三平几人脚前,满脸是血,浑身颤抖着。只见他虚弱地嘀咕了一句:“快走……” 郑三平几人脸色直接变了,就要拉起周海军。可就在这时,里面直接冲出来十几个穿着蓝色保安服,手里提着钢管的小伙子,眨眼间就把郑三平几人围在中间。一个个凶神恶煞,用嗜血的目光凝视着郑三平几人。随后又走出一个膀大腰圆,穿着西装的大背头,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混子。大背头一双鹰眼凌厉地在郑三平几人身上扫过,不肖地冷笑了一声:“你们几个瘪犊子是干什么的!老子已经在楼上观察你们好长时间了,千万别给老子撒谎,刚才这小兔崽子已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