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致命的禁忌》 第一章 台湾冬季一向显得冷清,特别是今年,由于一连几个寒流入侵,家家户户皆将门口关上,连路上也不见行人的踪迹。 也是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屠家即将有桩喜讯一屠家女主人会在这个晚上产下婴孩。 今晚,整个家族的人都屏息等待小生命的来临,直至于夜,手术房的灯熄灭之后,屠文峰立即上前询问医生。 “医生,是儿子吗?”这是屠文峰所问的第一句话。 不能怪他自私地只想到孩子,完全不顾妻子的安危,只因他为了等儿子的出生,已等得心急不已。 只见医生露出笑脸。“恭喜你,屠先生,是个女儿。” 这句话犹如青天霹雳般打进层文峰的心。 “医生,你说是个女的?不是儿子吗?‘他仍不死心地扯住医生的衣角询问。 “很抱歉,是个女儿。”医生无奈地说出实情,由屠文峰的表情来看,这个刚出世的小女孩应该不受欢迎。 真是太可惜了,是个很漂亮的婴孩呢。 “你们不是一再跟我保证是儿子吗?为什么这会儿又变成女儿!”屠文峰不能接受事实地大骂、他明明记得医生告诉他这一胎是儿子,怎么会是女儿。 “没错,是有儿子,不过……很可惜,胎死腹中。” 这句话无疑地将屠文峰打入无底洞,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竟然还来不及见他一面就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是什么原因呢? “男婴营养不够,身子虚,还没有做好来到这个世界的准备。不过你放心,女婴十分健康,完全没有生命的危险。” 为什么?“怎么会是儿子胎死腹中,我要这个女儿有什么用?”屠文峰悲愤的心情及语气,没有人可以体会。 听完医生的话,屠文峰无力地垂下双肩,摇着头准备离开。 “屠先生,你不看女儿吗?” 屠文峰此刻已完全没有心情,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医院。 他想,这个女儿是儿子的命换来的,她是间接害死儿子的凶手,他在心中发誓,她只能冠上他的姓,其余的她什么都得不到,也什么都没有! 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一辈子。 就如同屠文峰的誓言,在屠纤净成长的过程里,从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更没得到过父母的欢心。 父亲从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寂寞的她,总是在一旁看着姐姐在父亲的身旁有说有笑、向父母亲撒娇,而每次林妈总是先将她带离开,只是为了怕她会突然跑过那片不属于她的天地。她从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她不能跟大家一起玩、一起吃饭,为什么爸爸不愿跟她说话? 直到发生那件事之后,她才深深地了解,原来大家都不喜欢她。 还记得那是在她五岁时,不懂事的她听到从书房里传来笑声,好奇的她摇摇晃晃来到门口,发现门没有合上,她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是父亲从国外回来了!因为工作的关系,每隔一阵子父亲必须到国外考察。 知道里面正在分礼物,她开心地将门推开,快步走上前,看到一旁的大姐手上有一份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爸爸!”她愉悦地喊着父亲。 “我也要!”她的话才刚说完,马上被大姐大声的斥吼给吓得止住步伐大哭。 “林妈,谁准她进来的,快抱走!”才说完,大姐就走到她面前,将走路还不是很稳的她一把推倒,‘对厌鬼,走开啦。“ “都是你啦,爸爸生气了!” “走开啦!” 不懂事的她被大姐推倒后,倒在地上嚎陶大哭,一半是痛,一半是受到惊吓。 “林妈!快把她带走!”屠文峰不悦地大吼。 林妈一听到书房传来先生的声音,她心想一定是二小姐跑到书房,于是赶紧冲进去。 “你是怎么带她的!”屠文峰一见到林妈劈头就骂,厌恶地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娃儿,虽她哭得厉害,但无情的他硬是不加以理会。是她的出生害死了他那无缘的儿子,他这辈子绝不会原谅她。 林妈立刻抱起居纤净,“我马上带她出去。” “滚!不要让我见到她。”屠文峰说完,转头不愿再看她一眼。 “爸爸!爸爸…,”屠纤净哭得小脸蛋全给泪水浸湿了,双手紧紧地抱住林妈,不安在这一刻完全显露。 林妈来居家已有二十年的时间,两个小姐的出生她都有参与,她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会这么讨厌二小姐,竟连看也不愿看她一眼。 而屠夫人一切以丈夫为主,为了怕丈夫变心,也怕他不高兴,她更是刻意地避开二小姐,连抱也没有抱过她。 从那时开始,居纤净便清楚地明白,大家都不喜欢她,不想见到她,这个事实让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制了一下,好痛、好痛…… 从被父亲大声斥责后,书房就成为她的禁地,她不能擅自踏入书房,更不能在有客人时在家中随意乱走动——切只因为父亲不顾见到她。 直到七岁,父母亲对她的态度依旧设有改善。 七岁的小孩都是纯真、无忧的,她却常常在听到父母亲的声音或是脚步声时吓得惊慌失措。 有一天,隔壁搬来一户人家,听林妈说那是个大户人家,还是从日本归国定居的,那天晚上他们要来家中作客。 “小姐,你今晚可不要乱跑喔。”每次客人来时,林妈总是特别叮咛她,为的是怕她又忘了。 “嗯,知道,我会乖乖在房间里做功课,不去吵爸爸妈妈。”屠纤净本能地反应。 她知道爸爸不喜欢人家知道她的存在,有时候她常对着镜子照了老半天,也不知是不是她长得很丑,所以大家不喜欢她。 尤其是在学校,她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久了,这种被无助感包围的感觉,慢慢转变成无言的沉默,也因而习惯在人群中当一名没有声音的人,静静地位立在角落。这种对待她没有任何抗议,虽有哀伤,但小小心灵一直认为这是她的宿命,一种她无从解脱的人生,唯有顺从才是她唯~该做的。 她非常自卑,在家人面前她从不敢抬头看人说话,在人群里,她更自卑,眼光不愿去注视快乐的存在。 “林妈,他们要住我们家隔壁吗?”她稚气地问。 “是啊。” “哦。”她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因这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联。 “听说他们有两个小孩,跟二小姐年纪差不多,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玩伴。” 林妈想了想,又说:“好像是一男一女吧。” “我可以跟他们玩吗?”这是她唯一的问题。 她的话让林妈心酸。“只要小姐友善地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一定会喜欢你。”林妈心疼地看着她。 “真的吗?” “相信林妈。”林妈一再向她保证。 终于,屠纤净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且愉悦,心理也期盼能早点见到他们。她不期盼能跟他们成为好朋友,但是她却希望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林妈说的那样喜欢她。 虽然倚家就在隔壁,但初次见到传楚成,却是在屠纤挣八岁那年,而她已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 她每天待在房里,而大姐更仗着父母亲疼,霸道地不准屠纤净出现在她面前,如果她不听话还会动手打她。踢她。 那一天,她作业写完、书也念完,一个人在房间里傻地待着,连平常她最喜欢的游戏也提不起精神。 突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笑声,好奇心驱使她跑到窗户旁看个究竟,原来是大姐和倚家两个小孩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个游戏她常看别人玩,却从来没玩过。 不知不觉,她已从房间的窗口走到院子,躲在~边偷看,为了怕被发现,她只敢远远地偷看,生怕太靠近会被大姐发现。 由于她看得大着迷了,因而入迷到有人走到身旁她都没发觉。 “我提到鬼了,捉到了。”男孩的话才说完,原本躲着的人已纷纷朝他们而来。 天啊,是倚家男孩! 这事吓得屠纤净赶忙拨开他的手直想赶快跑走,但对方是个大她四岁的小男生,怎么可能让她跑得了,何况现在大家玩的又是捉迷藏。 眼看大姐愈来愈接近,她的心也怦怦地狂跳不已。“不是、我不是!” 太慢了,大家都来了。 当倚楚威将脸上的布条拿下来时,他看到一位陌生的小女孩,而这个小女孩他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谁?”他好奇地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屠芙霜很不高兴地板着脸,“我要告诉爸爸。” “芙霜,她是你妹妹?怎么我从来没看过。”倚楚威很好奇,他搬来这里已有半年的时间,屠家竟然还有一个小妹妹他没见过。 “她不是啦!她是个讨厌鬼。”屠芙霜随即又转向屠纤净,“你走开,不然我要跟爸爸说喔。” 大姐一句一句地恐吓她,吓得她脸都发白了。 “对对不……起,我……要走了……我……” 她还没讲完,倚楚威便奇怪地问:“为什么她不能玩,为什么要告诉叔叔?” “她不会玩,叫她走啦!你再不走晚上我一定跟爸爸说!”屠芙霜更大声地吼她,完全忘了她心仪的倚楚威正在身边。 屠纤净受惊地想挣脱他的手、想赶快走,可是她的手被倚楚威握住,不管她多么用力扯也扯不开。 “你不要脸,乱碰人家!”屠芙霜火爆的脾气说发威马上就发威,用力推屠纤净一把,要不是她的手被倚楚威握住,恐怕又要跌倒了。 “芙霜,你干什么?她那么小,又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欺负她。”倚楚威不高兴他说。“让她玩,不然我和眉苓要回家了。”屠芙霜的行为令他很反感,他负气地牵着妹妹的手,真打算回家去。 “喂,楚威,你不要走啦。”居芙霜漂亮的小脸满是紧张的神色。 倚楚威硬是甩开她的手。 “好啦,让地玩,可是她只能玩几次而己喔。”屠芙霜见此情形,怕倚楚威真的回家,于是赶快答应。 “真的?” “好,那刚刚我提到你了,换你当鬼。”倚楚威用布条帮屠纤净绑上,然后要她数十下,“好,数完你就可以开始捉人了。” 屠纤净没有想到,她真的能够和他们一起玩,这不知是她幻想多少次的情景,现在竞能成立! 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像踩在云端一样…… 在整整小学六年及国中三年的时间,屠纤净简直可以用手指算出和倚楚威说话的次数,直到她上了高中,情形依旧没有改善。 已经十六岁的她显得有些瘦弱,白皙动人的脸上总有抹不去的冷漠,很少看她展露笑容。 如同往常一般,她骑着脚踏车上学,却没想到会在自家大门口退到倚楚威,他也正好要出门。屠纤净干脆假装没看到他,因为和他牵扯上总没有好事。 倚楚威当然也发现了她,于是故意挡住她的去路。 “这么早去学校啊,纤净。”倚楚威当然也明白了她在家中的处境,更明白她刻意的躲避,可他不愿放过她,因为她引起他莫大的兴趣。 “对不起,我上学来不及了。”屠纤净心里只想赶快离开,他不是她可以接触的人,只要和他有关的~切,都是她不该参与的。 从以前她就知道,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升上大学的倚楚威更显帅气,一天到晚总有女生跑到倚家,但那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倚楚威摆明不让开,他倒想看看她能怎么办。他不是不明白屠纤净的处境,更明白她一点也不敢招惹他,她怕他! “我上学真的快来不及了。”她将书包放在脚踏车的后座上,准备绕道而行。 “慢着!我有说你可以走吗?”屠纤净从没正眼瞧过他,这一点让他很不是滋味。 屠纤净急着想赶去学校,但倚楚威的手却硬生生地址住她的手腕,惊得她胡乱地朝他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两人都愣住了。 “你敢打我?”倚楚威是何等人物,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谁敢动手给他耳光受,今天竟被屠纤净赏了一巴掌,这股怒气他实在吞不下。 “我……”屠纤净没打算动手,她只是出于防备,真的不能怪她。 “请放开你的手!”倚楚威的手还握住她的手腕,且力道更加重许多。 “道歉!马上跟我道歉!”像要捏碎她的手骨,倚楚威毫不留情地使劲用力,眼见她痛得脸发白依旧不肯松手。 屠纤净强忍住手腕上的剧痛,她不会开口道歉的,她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故意招惹她。 “说不说?”倚楚威看着她倔强,好胜的表情,不解她明明那么痛了,还如此强撑。 屠纤净高傲不语,嘴唇已让她咬得泛白。 或许是她脸上痛楚的表情震住了他,他快快地松开手, 而她则颤抖地收回手放在身后。 屠纤净手腕处明显的瘀青引起倚楚威的注意。 “我上学来不及了。”忍着痛,居纤净还是快速骑脚踏车离开。 而望着她离去的倚楚威心中升起一股不罢休的念头——屠纤净注定要为刚才发生的事补偿。 升上高三,屠纤净开始她的打工生活,除了下课后在便利商店轮班外,她还兼了红茶店的小妹工作。 因此,一个礼拜里,每天都晚上十点才回家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是周未,红茶店生意特别好,~直忙到十一点半老板才肯放人。 骑着她那辆历史悠久的脚踏车,屠纤净带着倦意骑在回家的路上。这~带属于高级住宅区,台湾治安虽不好,但这~带还算安全。 “纤净!"突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是你!”倚楚威?怎么又在家门口通上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见她后座还载着书包,说明了她下课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她很累,也很想睡觉,实在没有心情跟他多说。 倚楚威一身轻便休闲的穿着,很适合他少爷的身分,还有他身边的名贵跑车,听说是他顺利考上大学时,他父亲买给他的礼物。 “不想见到我?”倚楚威不会忘记一年前的那一巴掌,不过他并不急着要回来,他打算等个最适当的时机。 被他挡住去路,居纤净干脆牵着脚踏车绕过他。 上次被他捏得瘀青的手腕好不容易才没事,她可不想再尝试一次。 “你去哪里?约会?”不晓得为什么,这个认知使他心‘情非常低落。 “那是我的事。”随他去请,反正她绝不会说,到时候若被家人知道,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难不成你在外头打工?”屠家在社会上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里容得了屠纤净这么抛头露面,可见她并没让家人知道。 屠纤净僵了几秒,马上恢复冷静。“你不要胡说!”这件事不能被知道。 倚楚威是明眼人,哪里看不出她力持镇定的模样。一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半夜还待在外面很危险,若是半路遇上坏人怎么办?“ 屠纤净瞪着他瞧,一脸无所谓地告诉他:“我会小心。”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在家门口,所以她很快便看到从屋里走出一个人,照身影看去似乎是大姐,她可能是要和倚楚威出去约会。 大姐屠芙霜和倚楚戚相恋的事已众所皆知,也很受到长辈们的认同,真可说是金董玉女、郎才女貌。 因此她还是知趣地走远点,免得扫了他们今晚的兴致,要是被误以为是第三者,意来一身腥就糟了。 倚楚威突然范住她的肩,脱了她一眼。“若不想被别人知道你打工的事,明天你最好乖乖在这里等我。”倚楚威难得捉到她的把柄,说什么他也不会做过,谅她不敢不赴约。 “你” “记好,明天晚上九点。”威胁的语气相当强硬。 当倚楚威放开她的肩膀时,她急着想避开大姐,害怕被大姐看到。 倚楚威似乎也看出屠纤净的难处,因而不再刻意阻拦,让她趁没被人发现前先行退至暗处。 屠芙霜长得非常漂亮,只可惜坏就坏在她的脾气,或许是父母过于宠溺,使得她大小姐的脾气非常可怕,而屠纤净往往就是那个出气筒。她通常不是骂个一两句就好,还会加以家法伺候。 直至见到他们开车离去,屠纤净才走出暗处,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进大门,回到她的房间,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第二章 上课一整天下来,屠纤净总没能好好用心地听老师讲课,她脑子里想的全是今晚该不该去赴约。 若是没去,她不敢保证倚楚威不会告诉家人她打工的事;若是她去赴约了,倚楚威不晓得又会有哪些行为出现。怎么说他都是个男的,而且她已经高三了,一男一女晚上见面总是不太好。 况且他还是大姐的男朋友! 她总在倚楚威身上感受到一股霸道狂妄的气息,他是天主富贵命,打小不愁吃穿,就连功课学业也不需让人操心,只是,这样的他真的教她害怕。 一直到学校放学,她骑着单车到打工处,心中都还因要不要见他而担心着。当九点将至时,店里因为人手不足而强留她下来加班,而今她错过了九点与倚楚威的碰面。 晚上十点多,她才回到家,但她并没有见到倚楚威的人,心想他也许走了。这样也好,今晚她很累,明天还有好几场考试,待会儿又要挑灯夜读了。 一进家门,她便发现家人全都坐在客厅,连倚楚威也在,吓得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回来了。”小声地跟父母打声招呼,屠纤净随即轻步地往楼梯边移动,这时没有她开口的余地,向来都没有。 当她步上第一个阶梯时,倚楚威的声音在这时要起:“一个女孩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闻言惊得她心跳漏了好几拍,脚下顿时虚款,不放回头,生怕倚楚威又口出狂语。 他在为今晚她的失约报复,一定是的。 “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父亲生疏又冷硬的口吻教她害怕,从小她就怕父亲。 “我……我……去图书馆……看书。”背在肩上的书包给了她借口,她低头虚应。 “嗯” 父亲没再开口,松了口气的她马上转身想离去,却在同时间瞥到倚楚威恐吓的眼神,因而她更加确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父亲猜疑。 进入房间洗完澡后,屠纤净马上准备力明天的考试复习,这次她若能再保持第一名的成绩,被保送上大学的机车就很高。 叩叩!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找她?她动手开门,“林妈?有什么事吗?”通常这个时候林妈早休息了,今晚怎么特别反常? “先生要你去书房一趟。”林妈很疼她,常煮些消夜及点心供她读书时食用。 “爸爸找我?”父亲从未找过她,就算有事通常也只让林妈转达。 “你还是快去,免得去晚了又惹他不开心。”林妈催促着她。 “好,我马上去。” 林妈走后,她也紧跟着来到书房外,轻轻敲门,但里头没有人回应。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轻启门扉,探头往里面瞧。 咦?怎么没人?就在她疑虑之际,她被猛地拉进去,门匆匆会上,并上了锁。“是你?”怎么会是倚楚威,不是父亲找她吗? “你真以为是叔叔?”是他故意用叔叔的名义要人传话,他就不信这样还引不来她的人。 被困在他及门板的中间,两人之间过于亲近的距离让她十分不安,倚楚威高大帅挺的身躯令她有种压迫感。 “难道是你故意的?”屠纤净双手握拳落在身侧两旁。倚楚成没答话,霸道的眼直锁住她的。 “我要回房问了。”这样的独处很危险,危险得令她发颤。 “你今天并没有赴约。”想到自己在门外等她近一个钟头,所幸找到理由冠冕堂皇地待在居家等人,他就不信她一整晚都不回家。 “我没有答应你,是你自己说的。” 倚楚威清楚地问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那是洗发精及肥皂的味道;还有她洁白的颈项,今他想咬一口品尝它的滋味。 “那现在呢?你以为你还走得掉吗?”用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倚楚威逼她两眼正视他不准她逃开。 “不要碰我!”屠纤净拍掉他的手,想往另一边跑。 “你以为自己还逃得开?”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着她不想让家人知道,最好乖乖听从他的意思。 因为紧张,她的心跳不住加快。他的手缓缓地在她腰上轻抚,身子也压向前将她抵在门板上。 “你要干什么?”她惊得用双手抵在胸前想要推开他,无奈她的力气大小,倚楚威轻易即化掉她的阻挡。 “你说呢?”他的脸朝她逼近,几乎要吻上她的唇,两人鼻息相混,教她恐惧。 “你走开……我要喊人了……” 两人都知道她不可能大喊,因为那只会为她惹来更大的灾难,倚楚威尤其清楚这一点。 “叫啊,大声叫啊。”说完,他将她的头固定住,不让她避开,嘴唇快速地吻上她颤抖又发白的双唇。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哭泣,倚楚威就是不肯停止,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直至将她裸露于外的肌肤全烙上他的气息及专属于他的红印才罢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屠芙霜的呼喊声。 趁他不注意对,屠纤净挣开他的筘制,往角落缩去。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双手抵在胸前,她努力想拉拢被他扯下的衣服,却无法完全遮去红印。 散乱的头发、痛哭的小脸、还有止不住的颤抖,那张小嘴因被强吻而红肿不已,连她雪白的手腕都布满瘀红,可见她承受了多少粗暴。 “过来!”倚楚威仍不打算放过她,反正书房的门已被他锁上。 “不要,大姐来了,求求你不要。”她不住地摇头,整个身子都缩过角落,努力想离他远一些。他想伤害地,想以羞辱她的身体来伤害她。 “还是你要我叫芙霜进来,看看里头发生什么事?”倚楚威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扬起的唇角写着冷酷。 “不要!”若大姐进来看到的话,她一定会被父亲打死,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要叫大姐进来…我求求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她,她根本没有得罪他啊! 一直以来,她都小心不让自己与任何人产生摩擦,也总是尽量避开不与人正面接触,为什么他还一直要来招惹她? “什么代价?” 门外屠芙霜的脚步更加接近,急得屠纤净惊吓不已。 “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蹲下身捂住脸痛哭,她难过得无以复加。 只听屠芙霜的声音已在门外了。 “什么都听我的?” “都听…我什么都听。”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倚楚威摆布。 “明天晚上九点在大门口等我,这次再不来,我不敢保证下次会有何种举动出现,值吗?” 屠纤净张着一双困惑的眼,迷茫不已,她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根本没时间问明白,只能马上点头。 “很好。” 就在屠芙霜打算开门进来之际,倚楚威已早一步先行出去,留下屠纤净一人面对空荡荡的书房及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这天晚上,屠纤净八点半就向红茶店请假,九点整已在门外等候倚楚威。 远远的,她就听到车声,车子在她身前停住。 过了一会儿,车门被人打开,“上车!” 当她坐定后,车子便马上疾驶离去。此时的她依旧穿着制服,她根本来不及回家换,因为她不敢想像要是迟到了会有什么事发生。 当车子开住她所不熟悉的路线时,仿惶的她心里很不安。毕竟除了打工之外她甚少外出,更没有在半夜未过这么远的地方。 一会儿后,屠纤净马上明白他要带她去哪里,因为车子已驶进一栋高楼大厦地下室。 搭电梯上楼后,倚楚威进入一间公寓里,屠纤净只是站在门边,看着里头高雅不俗的设计及摆饰。这里是他就读的大学附近,想必这是他住的公寓。 “我想回家了。”她不敢往前踏一步,避他避得远远的。 “过来!”倚楚威坐在沙发椅里,两只修长的脚随便伸展。 “太晚了,我会被骂。” “还是你要我打电话跟叔叔说你在我这里?”又是另一个威胁,而且是成功的。 “不!不要!”她狂烈地摇头拒绝,楚楚可怜的哀求他。 “那就自己过来,不要惹我发火。” 倚楚威的脾气向来不好,因为她常见大姐受气回家痛哭。 屠纤净慢慢地走向他,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无助又柔弱,连最起码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第三章 那天晚上,倚楚威直至凌晨一点多才送屠纤净回家。 当车子停在家门口时,屠纤净伸手打开车门。 “慢着!” 倚楚威阻止她,并且抬起她的脸,要她正视自己。 那眼神深不可测,猜不透此时地内心的想法,让她更是心慌。“我要下车了。”红肿的唇瓣吐出这几个字,便避开他的直视。 “这并不是结束,我还不打算结束。”经过今晚,他发觉她所带来的满足感很强烈,想来他是上瘾了。 “啊?”屠纤净怔怔地愣住,无法相信他的话,双手紧紧地环在胸前,在制服底下,到处都是瘀青及咬痕。 “记好,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说完,他才放开她。 屠纤净一等他的手离开,马上动手打开车门,快速地下车,不顾酸痛无力的双腿直往家门走去。 倚楚威是魔鬼,她不认为自己能再承受他的要求。 发生这样的事,并不是她能控制及阻止的。 原以为过了今天一切都将结束,怎知所有的事才刚开始。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这天,晚上六点多,坐在车里的倚楚威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远远的就曾见屠纤净骑着单车回来。 他在这里等了她近半个钟头,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反覆思索着自己的行为,直到现在见到她,他才愿意承认她柔香的身子对自己的吸引,更满足了他所有的需求。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屠纤净并不知道传楚威己来到她身后,直到放好单车,转过身才发现他的存在。 突如其来的见面使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该跟他打招呼还是直接离开?毕竟这是她家里,所有的行为都不适宜。 “为什么昨天没赴约?” 每次他一回到家中后,脑海里总会想到自己粗暴地占有她时,她脸上的痛苦表情。 女人的前几次总是会不舒服,他能明白,不过他还是要她,那份渴望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 没想到他一开口即是这么火辣的问题,屠纤净的小脸迅速跳红。这几天她的身子很不适,特别是双腿严重无力,她只得罪过他一次,却要付出无止境的代价讨好他。 昨天早上他拦下她,威胁她必须到他公寓去,只是昨天她错过了时间。 “说啊!” “我有事……”不敢面对他的脸,只因他脸上泛着愤怒。 “有事?”抬起她的下巴,他用力地捏着。 “倚大哥,我真的有事。”昨晚回家时都已经过了十一点,而隔天早上她还要上课。 “哦?” 倚楚威霸道的脾气又发作了,屠纤净有些招架不住他那风而欲来的可怕性子。 “你以为一句有事我就会算了吗?”那眼里写满的狂怒她不会没注意到。 “不……我……”她已经尽量满足他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他生气。 见她一脸惊慌,倚楚威心中不觉恼怒,难道跟他在一起这么可怕,非得露出那种小媳妇表情不可吗? “马上跟我走,否则后果我不负责。”霸道的语气不容她拒绝,因为向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不要,我……”她不敢大直接拒绝倚楚威,毕竟她已经领教过他的脾气。 但不管她再怎么拒绝,倚楚威早已打定主意要载她离开。 没有预先告知,倚楚威握住她的手,怀念地揉着她的手。他非常喜爱她小巧的手,又柔又嫩又白皙,放在他宽大手掌里的感觉很舒服。 再次被他碰触,她吓坏地直想抽回手。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从倚楚威的房间离开回到家时已晚上十点多,一回家洗完澡后,展纤净赫然发现大姐在她房里。 “说!他载你去哪里了?”居芙霜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一时答不上来。 屠纤净睁着一双大眼,不安地瞧着姐姐,此时的她才刚在不久前遭到倚楚威的侵略占有,根本还没回复体力,马上又要面对大姐的怒火。 上大学的大姐追求者很多,但她心中却只受着倚楚威,连她这个不解情事的妹妹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更何况是旁人。 大姐从很早以前便开始以倚楚威的女朋友自居,但倚楚威从没有反驳只是谈笑,好似他也同意接受这个安排。 想来也对,谁会拒绝像大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呢? 父母当然更高兴,一心希望能和倚家结成亲家。 “没……有……”被姐姐凶恶的眼神一瞪,屠纤净连忙里下头,不敢直视她。 屠芙霜单手擦腰,另一手用力推她一把,害她一连退了好几步。 “大姐” “闭嘴!连我男朋友你也敢抢,你找死是不是?”屠芙霜愈讲情绪愈高昂。 屠纤净想抬头告诉大姐她不会这么做,没想到头才抬起来,大姐的手便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重重地甩在她的脸上。 顿时,一股刺痛的感觉在脸上泛开,她没用手去摸只是默默承受,这似乎是她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 “大姐,我没有……”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倚楚威只是为了报复她才会那么做,只是今天他不知为何又来找她,那不是她有意安排的,她自己也不明白倚楚威的用意为何。 “说,为什么你会跟楚威出去?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看我饶不饶你!”要不是她打电话回家,林妈不小心说溜嘴,她怎么也想不到楚威会带讨人厌的屠纤净出门。 想到这里,她生气地又在屠纤净的脸上及身上痛殴了好几下。 “说!” 躲在墙角的屠纤净抖着身子,颤着声音说:“我……我在门口碰到他…他要我……要我一起出去……”想到倚楚威,她心酸地眼眶泛红。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她只是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他。 她怕得罪倚楚威会惹来更多的伤害,女人最珍贵的贞操已被他夺去,她实在害怕啊,他发起怒来真的不是她所能抵抗的。 “大姐,真的!我没有骗你。”为了要让大姐相信,她一再地保证,她从没想过要招惹倚楚威,而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屠纤净抬起略微红肿的脸、注视着屠芙霜,并想把话说清楚。 “他为什么要邀你出去?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我没有……大姐,你相信我!” 大姐的尖锐音调,让屠纤净很怕引来父母,到时候事情一定会闹得不可收拾。 如她预料的一般,在她房里的吵闹声终于引来家中其他人的注意,不一会儿,父母被吵得到她房间来一探究竟。 “怎么啦?吵吵闹闹的,你们有精力,我和你爸还要休息呢。”母亲烦闷地问。 他们完全无视于屠纤净红肿的脸,只当作没看到。 “妈,你来评评理,她想抢走楚威,而且还和他偷偷约会。”屠芙霜委屈地向母亲诉苦。 屠纤净无辜的眼里充满不信,刚刚她都已经说了,事情不是那样,倚楚成只是想要报复才拿她的身子出气。 屠芙霜一讲完,母亲都还没有开口,她的脸马上又被一只力劲十足的手给挥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打得倒在地上,额头撞到一旁的桌角,她痛得用手抚住额头。 “爸……”那人是她的父亲。 “你是存心想破坏芙霜服楚威的感情是不是?” 眼见屠文峰的手又要落下,一旁的屠母范汶芳及时将他的手挡下。 “文峰,你这是干什么?事情没有问清楚就这么打小孩!”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就算再不喜欢也是她的亲骨肉,她不能坐视她被这般凌虐。 “妈,你怎么帮她讲话!明明是她……”屠芙霜根本不能接受母亲帮屠纤净说话的事实,她希望父亲好好修理她一顿。 “哼!”屠文峰生气地转头离去,连看也不想再多看屠纤净一眼。 “文峰……你别生气……文峰…”范汶芳随着屠文峰身后紧跟出去,想赶紧去安抚他高张的怒火。 等父母亲都出去后,屠芙霜在一旁幸灾乐祸他说:“早说嘛,留你在家是一定会惹出事来的,当初还不如送人。” 而倒在地上的屠纤净则希望大组赶紧离开。 等大姐出去后,她才抬起头看着手上的湿意。 “血……”原来自己是流血了,刚才被桌角碰到的地方,此时正快速地流出鲜血。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头又好痛,感觉好像整个天花板都在转动。 谁来救她……她好难过…… 当屠纤净醒来时,人已躺在床上。 “醒了吗?”林妈紧张地询问,不时对她摸头模脸的。 “林妈……”像是久未开口似的,她有些发不出声音,觉得喉咙好紧,很想喝水。 “想喝水是不是?来,不要急,慢慢喝。”林妈懂她的意思,立刻端水给她。 喝了水后,屠纤净才觉得干紧的喉咙舒服了些,但人还是觉得不舒服,好似有人在她头上重重地敲着一样。 “我怎么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她只记得她的手上满是血……血流了她满手…… 林妈爱怜地抚着她,泪水溢出眼眶。“这么狠心,出手将你打成这副模样,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林妈没敢在先生面前说,只好背地里舍不得地念着。 “还好,医生说不要紧,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仔细再瞧瞧二小姐那张美丽的脸,要不是她正好拿衣服要送到二小姐房间,否则真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 “林妈,我没事的。”她想起身安慰林妈,马上被林妈轻轻阻止。 “不行,不行,你还不能起来,医生有特别交代,你要多休息,他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观察个几天。” “可是我还要上学。”快大学联考了,她要更加卖力读书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读书,先休息再说。” “可是……”或许是觉得累了,活还没讲完屠纤净又沉沉地睡去。 林妈趁她睡去时,轻轻地抚着她的额头,在那道伤口上有团团的纱布包住。 伤口很深,足足缝了八针,或许以后会留下疤痕……林妈又想到二小姐在见到自己的脸后不知会有什么反应,脸是女孩子的生命,脸被毁了,伤心自是不在活下,而二小姐能承受得了吗? 也或许这都是二小姐的命,她前世欠她爸妈的债,注定今生要来偿还。 林妈帮她把棉被盖好,关了电灯,又看她一眼后,这才摇摇头步出二小姐的房间,准备开始工作。 整整过了一个礼拜,屠纤净才可以下床,这几天她都如静的一个人休息。 林妈定时将她的三餐送来房间,对于父亲这次将她打成重伤她毫不在意,她也不能在意、无法在意。 好不容易头不昏了,屠纤净缓缓地步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想整理她的一头短发。 只是当她抬头时,她……愣住了。 她的脸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林妈一直不让她照镜子是怕她伤心,怕她看到脸上这道疤。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触抚那道疤,好痛!只不过这个痛和她之前的心痛相较,并没有令她有多大的不适感。 “以后不能绑头发了。”她只能把头发放下,尽量遮住那个疤。 想着想着,她突地轻笑出声,“也好,反正这张胜本来就惹人嫌,多一道疤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这么一想心情也较能放得开。避开那道伤口,她轻轻地梳埋头发,刻意避开它的存在不予理会。 林妈在这时恰好走进来。“二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屠纤净转过身,朝林妈一笑,她的笑中带着苦涩,一种涩涩的痛楚在她心中泛开,就像是湖里的水,轻轻地泛起了涟漪,波动震撼着她平静的心。 “林妈。” “你还是看到了?”虽然明白二小姐早晚都会看到脸上的伤,但她希望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没关系,我不在意。”经过刚刚的调适,屠纤净心情平静了许多。 “林妈,怎么哭了?”见林妈一哭,屠纤净吓坏了。 她赶紧起身,拿下林妈手上的端盘,扶她坐在床上。 林妈边哭边用手拍她。“怎么会在脸上留下疤,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就这么给毁容了……”她声泪俱下,令人感伤。 屠纤净安慰着林妈:“林妈,算了啦,都已经无法改变了。消不掉的痕迹越在意只会越痛苦,不去注意就好了。”她反而是看开的那一个人。 “还没出嫁,脸就变成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屠纤净苦笑着。嫁人?那是她梦中的希冀,况且她也没资格了,她无法想像她也能找到她的白马王子。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又想到倚楚威。 如果当时他在的话,他是否会用他那宽大的手保护她,当她的避风港? 那双曾经搂着她的手臂竟教她有些怀念。 第四章 很幸运的,屠纤净找到一个餐饮店服务主的缺,薪资待遇虽没有以前好,不过能有收入已令她十分满足。 这时已是冬季,夜晚八点多气温已下降,店内的生意也逐渐转好,一桌一桌的已臻客满,忙得她连用餐的时间都没有,疲累得希望今晚能早早结束。 “纤净,八号桌的客人还没点存,你过去服务一下。”店长吩咐着。 “好,我马上过去。”她手上还端着餐盘,走进厨房后马上又拿起点菜单送至八号桌。 “你们好,访问点什么?” 这时一位正人座的客人抬起头,冷眼直视着她。 那人竟是——倚楚威! “楚威,你想吃什么?”几位男生见倚楚威没回应,推他一把。 屠纤净则是力图镇定,稳住发抖的双手记下所有人点的食物,当她要转身离开时,发现他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了。 “楚威,怎么啦?”其中一位男生发问。 “哦,没有。”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他迅速收回视线。 见她忙进忙出,一会儿收拾东西、一会地招呼客人,忙成一团,倚楚威的心情仿佛跌落谷底,可以说是恶劣至极。 屠纤净可以感觉到他的往视,那让她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因为是第一天工作,有许多地方不甚熟悉,屠纤净下班后还留下来,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才回家。 当她走出餐馆准备回家时,一辆十分眼熟的轿车修地停在她身边。“上车!”车子里的人竟是倚楚威。 屠纤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而他一脸的暴怒让她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地跟他上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开口,车内的气氛僵得化不开,直到车子来到他公寓前时,屠纤净这才惊叫出声: “倚大哥,我要回家!” 通常他载她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而今天她不以为自己还有体力。 只可惜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冷睨她一眼后,倚楚威还是将车子驶进地下室,停妥后便动手拉她进公寓里。 开灯后,他脸上紧绷的线条再也骗不了人。 “把门关上。” 为了不吵到其他人,屠纤净迫不得已只好关上门,再度将自己与这头凶猛的恶狮关在一起。 背靠着墙壁缓步移到沙发椅处,屠纤净将书包放好警戒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动作就伤了自己。 “去洗澡。”倚楚威闭上眼低喃,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倚楚威一把拿起台灯往墙上甩去,灯泡及玻璃的破碎声应声响起,使她愣在原地。 “还是要我陪你洗?” 很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倚楚威的怒火已在爆发边缘,所以她今晚最好顺着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匆匆拿了他为她买的衣服过浴室里梳洗,一颗心还因房里的他而狂跳不已,看得出来他今天是专程去等她的。 为了缓和他的怒火,她在里头比平常还多待半个钟头。 换上睡衣,步出浴室,倚楚威躺在床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她先是赤脚走至客厅,蹲下身将散了一地的灯泡碎片一块块的捡起用纸包住,而断成两截的台灯只得放在一旁。 看一眼时钟,已经一点多,今天过度的忙碌让她困极了,她想着该怎么回家。 房里的大灯被他关掉,只留一盏昏黄小灯亮着。为了叫醒他,她轻步朝床边靠近,却马上被他拉上床并且反压住。 “倚大哥…”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待他一停止动作,她便开始挣扎,但她为了自己脸上刻意遮掩的那道疤,一个使劲点头,覆在额上的头发沿开,让那道长长的疤痕展露在倚楚威眼前。 被这道疤惊得愣住的传楚威,不敢相信地张大眼定住她想移开的脸,单手拧住她的下巴,仔细地让自己看个清楚。那是一道缝过的疤,一道不该在女孩子脸上出现的疤痕。 “这是怎么来的?”那道疤挑起他另一团怒火,过于平稳的口气中有着强压住的怒火,之前在她脸上并没发现这道疤。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心中产生一大疑问,深沉的阵子瞧着她,他要她好好他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没有!”想转头又没有办法,屠纤净只能眼睁睁让他的手停留在疤上,这是除了她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碰触它,虽然那里已不再有痛的感觉。 倚楚威可以想见她当时必须承受多大的痛苦。 不安地想挣离他的怀里,只是她没有办法,他的手臂就像钢铁般坚牢,令她无法移动半分。 习惯了,而且也已过去,为什么会有这道疤她不愿再多想。 “发生什么事?”一个他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在心中盘旋,他不愿接受那个答案。 “谁打你?” 那个人是谁?他刚硬的轮廓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没有人。”为了不让事情扩大,她只能安抚他。 “说,别想瞒我!‘倚楚威脸上的盛怒显而易见,非常吓人。 屠纤净选择沉默,除了沉默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她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道疤痕的由来。 “不说?”又是那种眼神,充满侵略的目光。 “不小心……”蚊子般大的声音,听在倚楚威的耳里却无比刺耳。 拨动散在她脸上的头发,倚楚威等着她的回答。她是他的人,从他占有她的那一天开始。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前她。 “是我不小心……”细弱的声音里有一份恐惧。 “不小心?” “是我不好,真的没事发生。” 她还是没说实话,看得出来她在为某人脱罪。 倚楚威怀疑地盯着她,不顾相信的表情在脸上浮现。 “你有事瞒我?” “没有……”低着头,她生怕让他看出自己的谎言。 屋内寂静一会儿后,倚楚威在她脸上看出疲累,“想睡了?伸手在她姣好的曲线上游移,他的目的是什么已很清楚。 已经好晚了!她挣开他的手想起身回家。 “你哪里都别想去!” “我明天还要上课。”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 “可是我还没要够。”说着,他下半身合蠢欲动的火热又恶意的抵着她,教她惊慌失措。 “明天·” “你想留到明无偿还?”看来她今晚是真的累了,瞧她眼眶下是一片黑。 见她不回答,他再度作势想进入她体内。 “今天不要了…,” “那你打算怎么给?加倍?”吻着她的胸部,他双手罩住那里的柔软。 她不懂他的意思。 “这个星期六来我这里过夜。”他想看看清晨的她。 “不!”他怎能提出这种要求! 见她如此惊慌,倚楚威吻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反抗, “我偏要。” “你已经有大姐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这是她最不明白的一点,依他和大姐的情形看来,将来他们结婚的机会很大,为什么偏要找上她呢? 倚楚威舔弄着她的唇,要她染上自己的气息。“谁教你反抗我!”只有他心中才明白,事实的真相不是如此,那不过是他的借口。 她此时只想睡觉,所有他无理过分的要求她只能全盘接受。 过了十分钟,倚楚威见她睡着了,而他竟然好想就这么紧紧地拥着她,感觉她的柔弱及信赖,一种想保护她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承认自己喜欢屠芙霜,但这不表示他不能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而他也不介意她再去寻找更适合她的对象。毕竟他们都还年轻,若是有一天屠芙霜遇上一个比他更出色的对象,他不介意退出;相反的,若是他有了更爱的女孩,他也希望屠芙霜能谅解,毕竟未来真的人长了。 而眼前的屠纤净,却令他产生另一种情素,想将她完全拥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再让人欺负她。 这是为什么呢?陌生的情感让他摸不着边际。 睡梦中的她轻移开他怀里时,倚楚威立即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之大让她再次倒向他的怀里,好似这里才是她该诗的地方,但同时也惊醒了她。 他想搞清楚在他心中慢慢衍生的感觉是什么。 “你抓痛我了!” 倚楚威不自觉地使力过猛,在她开口时,才惊觉地放开手,顿时发现在她洁白的手腕处,已留下他的杰作。 “我似乎总在伤害你。”他轻柔地低吨,双眼猛盯着她瞧,这样的眼神及口气与过去不同,少了份霸气。 完全摸不着自己的心思,倚楚威强迫自己不要注视她额上的那道疤,因为那会令他想要杀人,想要亲手宰了弄伤她的人。这样的独占欲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先睡一下,天亮前我会载你回家。”今晚他想搂着她人睡,细细品尝心中那份悸动。 屠芙霜在倚楚威家中等了几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他的车子回来,而车上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位她不熟悉的女孩坐在里面。 见到这个情形。一向高做的屠芙霜哪能忍受,在那女孩走出车后,她一古脑地冲向前去,狠狠地给了那女孩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清晰可闻,可想力道之猛。 而那个女孩被打得莫名其妙,顿时心中一阵委屈,直往倚楚威怀中靠去。 “屠芙霜,你在于什么?”倚楚威没想到屠芙霜会突然从他家里冲出来,并且还毫无理由的打人。 “我在干什么?那你说你又在干什么?”她愈想愈气,再次举起手,准备再给那个女孩一巴掌。 只可惜她的手在半途就被倚楚威给拦住,他绝不允许他的朋友遭人欺负。 “啊!好痛,放开我……”屠芙霜的手被他用力紧握,力气之大令她痛呼出声。 “道歉!”他眼中透出寒光,没有一丝感情掺杂其中,这个倚楚威是她陌生的。 屠芙霜没想到他会要她道歉,到底是谁错了?他背着她交女朋友,难道她连一点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她看见那个胆小无用的女孩直住他怀中缩,更是让她无法平息怒火。 “我不!我为什么要道歉?” 屠芙霜傲然地抬高下巴,一副不愿低头的姿态,并且用她那双仇视的眼瞪着那女孩。 “楚威,算了啦。你别生气了。”那位被打的女孩被看得很害怕,只想赶快离开。 “不行,她没有权利乱打人。”倚楚威不想她受到委屈。 他握住屠芙霜的手更是用力,只不过这次她连喊也不再喊一声。 “好,你不道歉,以后我们谁也别再过问谁的事情。”他忿忿地将她的手甩开,让她整个人后退好几步。 “走,别理她。”倚楚威拉着那女孩就要走。 “倚楚威,你不要走!屠芙霜怕了,赶紧出声喊他。 “楚威,她在喊你…” “别理她” “楚威,她昏倒……”那女孩不放心地往回望,竟发现屠芙霜昏倒在地。 这下真是非同小可了,倚楚威也转过身,快步地冲到她的面前。“芙霜!芙霜!”可是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先扶她进去。” 两人合力将屠芙霜送回她家,而此时屠家正好没人,连林妈也请假回老家。 将她平放在客厅的沙发椅上,仔细观看她的情形后,两人讨论是否该叫医生。 “楚威,你留下来照顾她,我先回去好了。”那女孩见他放心不下的模样,干脆要求他让自己先走。 “我不放心。” “没关系,我认得路,我会搭计程车回家,到家时我再打电话给你。”于是那女孩先行离开了。 第五章 经过一个多小时后,昏迷的屠芙霜终于醒过来。 “晤……嗯……”屠芙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头好痛。 “醒了吗?” 她在听到倚楚威的声音时,所有的记忆全回到她的脑子里。 “你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管。”她任性地拍掉倚楚威的手,将头转向一边。 “倚楚威,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呢?竟然还交了一堆女朋友,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屠芙霜哭得红肿的眼,此时又落下泪来。 倚楚威怎么能这么对她?除了他以外,她连个男性朋友都没有,可以说是非他不嫁。可是他呢?今天要不是她兴匆匆地跑到他家,想邀他一起去参加聚会,她也不可能知道他还有其他要好的女朋友。 他的妹妹一直是她的消息来源,常告诉她有关他的行踪及任何发生过的事情。 而今天她竟然从他妹妹的口中得知,他和另一位女朋友去看电影…… “芙霜,你不要这么耍性子好不好?” “我耍性子?你有没有说错,如果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这么无理取闹吗?” 她的指控告他受不了。“好了,别再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了,你说,我哪里不对?” “你背着我交女朋友还说没有做错?倚楚威,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边说她的眼泪也边往下掉,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流下。 “我没有背着你份交女朋友,我是光明正大的和她来往,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为。”向来只有他命令。要求别人的份,他哪能容得了她这般撒野。 “鸣……你太过分…太过分了……”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芙霜,我们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好吗?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何况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交友情况。” 两人沉默好一阵子,屋内只听得到屠芙霜的哭泣声,好不容易等她停住后,倚楚威才又说:“或许我们不适合。” 这句话才一出口,屠芙霜马上冲到他跟前,双手使劲地拍打他,“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不要,我不要分手……” 她不能想像没有倚楚威的生活,除了倚楚威,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她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实,没有人可以抛弃她。 “芙霜,你别任性。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不能勉强的。” “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孩子,那种没个性的女孩有什么叫”一想起刚才那个女孩,她心中的炉火再度燃烧。 “你说啊!” 倚楚威静静地不说话,只是将眼光移至一旁。 屠纤净刚好从学校回来,一走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一进屋,只见到客厅里一对男女,女的不用说就是大姐、而男的是倚楚威。 大姐一脸的泪,双眼又红又肿,想必曾大哭一场吧!而一旁的倚楚威则是烦躁地站在大姐身前,由此可见他们这对金量玉女吵架了,而且还吵得不小。 屠纤净想假装没有看到,沿着角落定,尽量不让他们发现,慢慢地移至楼梯口。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她——屠纤净!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无辜的她只想赶快远离战场。 倚楚威怎会和大姐吵架,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是因为她,她根本没做什么。 当屠纤净小心翼翼地移至楼梯口时,屠芙霜突然冲过来,此时她已爬上楼梯的阶梯,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姐的动作,只觉有人用力拉住她的衣服,重重地将她住后扯。 “啊……”一个没站稳,屠纤净整个人滚跌至地上,突来的剧痛让她险些昏过去。 “都是你,我知道你一直暗恋着楚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不明白大姐怎么了,她没有要抢倚大哥啊,为什么要打她? 屠纤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只是才刚站稳的身子又被大姐~个使劲的踢,将她的身子踢去撞击楼梯扶手。 “屠芙霜!”倚楚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干什么! “放开她!”他一个箭步向前,“不准你劝她!”嘶喊的语气中充满粗暴。 但是屠芙霜好似没有听到,完全没有停手的迹象,更用力地踢打她。打不到刚刚那个女的,打屠纤净出气也一样。 屠纤净痛得拼命往角落缩。 “屠芙霜!”倚楚成一气之下,一掌推开失去理智的屠芙霜。 屠芙霜不敢置信地瞪着倚楚威,“你推我,你竟然为了她推我?”她不信地反问他。 “有没有怎么样?”倚楚威没有心思跟她斗,他只想确定屠纤净设事。他回下身子,检祝她的身体,想看清楚她是否有受伤。 当他的手来到她的腰例时,只见她蹙着眉头,脸上直冒冷汗。“哪里痛?”见她不吭一声地忍耐着,他更是怒火高张。 “你凭什么动手打她?”他不舍地朝屠芙霜大吼。 而屠芙霜被他推开后,又见他这么关心屠纤净,心中更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行,只要我高兴就可以。”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没有人说不可以打她啊。怎么,你心疼啊?”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屠纤净只想快快离开,这不予她的事,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见她挣扎着想站起身,却又马上蹲下,倚楚威立即道: “不要动,可能伤到脊椎了。” 只见她直按住腰部,而她白皙的小脸儿时更显苍白,豆大的汗珠直冒。 “不要紧张,不会死人的。”屠芙霜还在一旁幸灾乐祸。“上次她被爸爸打得拉到桌角,还不是没死。”说完她厌恶地脱了屠纤净一眼,嫉妒地看着倚楚威的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身侧。 “你是说纤净脸上的疤是叔叔故意打的?”他想打人,想狠狠发泄心中怒气。 “对,因为她跟你出去被我发现,是她活该!怎么?不可以吗?” “往口!”倚楚威此时像头发狂的狮子,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哼,倚楚威,我一定会要你付出代价!”见他生气的模样,屠芙霜一跺脚生气地奔出客厅。她不想再见到他。 她绝对要他付出代价! 抱着屠纤净回到她的房间,倚楚威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我看看好吗?”他着急地想知道她的伤势严不严重。 “不要……我可以自己来……”她紧紧地祉住前襟的领口,生怕被倚楚威强行解开。 红着脸的她再次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之前的记忆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你乖乖躺着。”他虽温柔但语气是命令的。 听见他语气中的怒意及压抑,她没敢再出声,轻轻地两手握拳放在身侧。 倚楚威没再询问,快速又小心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但当他解开衣服后忍不住咒骂出声。 刚刚跌下楼撞到的腰侧,显然已受了伤,血正慢慢地消流,而伤口四周则已瘀青。 屠纤净忍着痛说: “我没事。” 倚楚威不舍地用手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肌肤,却惹来她的惊惧。“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送你去医院。”这些伤口一定要给医生看过,否则会有后遗症。 一听到要看医生,屠纤净马上拒绝:“不!不用了。” 她惶恐的模样。教倚楚威的心掀痛不已,“不用怕,不会有人知道,我会请家庭医师帮你看。”他的话像是保证一样,让她安心不少。 倚楚威的脑子里还回荡着屠芙霜说的话,她头上的疤是叔叔打的,只因为她跟他出去? 这个真相震得他没法子镇静,原来是他害她被打的,好好的脸蛋上留下一条这么明显的疤,但她却在他质问时什么都不说,只是沉默:这更让他生气,难道她看不出他想保护她吗?该死! 几乎是半裸的身于教她不安,“我……我要穿衣服了……”她支支晤晤地吐出这句话,并且用手拉紧她胸前的衣服,想掩饰她的暴露。 倚楚威看得出她的无助,动手帮她把衣服穿好。虽然他很欣赏她迷人的身躯。 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伤口处的疼痛让她想以睡眼来忘记一切,没多久,她便在倚楚威的面前沉沉地睡去。 看着她甜美的睡容,倚楚威慢慢厘清自己内心的感情,他喜欢屠纤净,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她。 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十分吸引他,他满足地坐在她身边,静静地欣赏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身段、白净的肌肤一直是她的特征,好似永远都晒不黑,配上她精致的五官,益发显得迷人,诱得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内心澎湃不已。 隔天早上起床后,没人再提起那件事,好似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了怕父亲知道,屠纤净忍着身上的痛,照样上学。 因为腰上的伤,她没有办法骑脚踏车,去车站坐车,于是只好勉强拖着不适的身子往车站方向走去。 走一会儿后,身旁突然出现一辆车,吓了她一大跳,本想移步让开,却被车内的人叫住。 “纤净,上车。”是他,倚楚威。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知道她走这条小路? “不用了。” “我说上车!”倚楚威向来讨厌人家违背他的意思,他喜欢掌控一切。 看着他英挺端正的五官皱了起来,逼得她慌张地坐进车内。 “伤口还痛吗?” “一点点。” “有没有按时吃药?”他担心地询问。 “嗯” 得到他要的答案后,倚楚威这才满意地笑了。 摸摸她俏丽的短发,他单手操控方向盘。 倚楚威今天穿了一身体闲服,配上他深刻的轮廓,显得帅气十足。他轻松自在地驾着车,脸上还不时浮现浅浅的笑容,让原本就好看的他更显出色。 她看得出了神,不意竟被他突来的话给惊吓到。 “今天下课后等我,我来载你。”他打算载她去公寓一趟,昨晚医生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啊?”她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 倚楚威宠溺地看她一眼。“我担心伤口会恶化,今天再去给医生检查一次。”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时间,倚楚威迫不及待地将车子开至巷口处等她,这是应她的要求,因为她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为了讨好她,他同意了,今天上课的时间,他完全没有听过教授的话,满脑子只想着屠纤净听到他的活后会有什么反应。 等了约十分钟后,终于见到她的身影,只见她缓缓地朝他的方向走来,他赶紧打开车门。“是不是不舒服?” “一点点。”她也不想隐瞒,反正他已经知道她的状况。 “先上车。”他帮她打开车门,扶她进入车内,自己也跟着坐进驾驶座。 两人坐定后,倚楚威发动车子,以最平稳的速度开着,生怕车子的晃动会引起她的不适。这种体贴的心情令他自己也感到讶异。 看完医生、回到公寓的地下室后,倚楚威将车子熄火。 “纤净?”见她闭着眼好似睡着的可爱模样,让他蠢蠢欲动,终于受不了诱惑,他移动身子往她身上靠去,看着她小巧的红唇,他轻轻地吻住它,这举动他想一整天了。 可能是唇上的压力,令屠纤净无意识的挣扎着,却被他给制伏,他愉悦地继续品尝,好似吻不够般地放大胆将他的舌伸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 “晤……不要!”他吓坏她了…… 倚楚威只是注视着她被吻肿的红唇,娇艳欲滴。 “你怎么可以……”她还没说完,倚楚威的唇便再次落下,且这一次他是强索。 挣扎不再生效,他按住她的头,拥着她柔软的身子,不让她移动,“你是我的人,你忘了吗?” “你……放开我……”她希望一切都已过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记起。 “不可能。” “别这样,你不要再这么欺负我,求求你……”她放声痛哭,所有从小到大所承受的委屈全在这时倾泻而出。 见她哭得凄楚,他心疼不已,除了安慰,还是安慰:“乖,纤净,别哭了。” 柔声的安抚让她渐渐止住哭泣,只剩下断续的抽噎声。 吻了吻她哭红的眼,他将她轻轻按人怀中,将头靠在她的发上,来回地轻轻摩掌。 他的异常动作吓到了屠纤净。“不!不可以!” “可以。”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他是那么地坚决;完全不留一丝余地给她。 而当倚楚成告诉她一件事时,使她整个人被吓到。 “不,不会的,你在骗我!”她怎么会怀孕?这是不可能的!屠纤净直摇头,不住地往旁边车门缩去。 “不会错的,是医生亲口告诉我的。”他也没想到会有孩子。 这一点不在他的预算之内,不过他会认真考虑未来。“你必须生下他。” 屠纤净还没从震惊中回复,马上又被他的话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行!我不能生下他!”再怎么惧怕他也不能做这种决定,孩子生下来只会吃苦。她不能这么做。 “你想拿掉?”他气得用手猛按喇叭,使她又受惊了。 “我不能生下他……”要是被家人知道那还得了? “我要你生你就得给我生!”不管她答不答应,倚楚威已经决定。 “你放心,我会去跟叔叔谈。” 只不过,倚楚威还没有机会跟屠文峰谈,屠纤净就被母亲叫了去。 ,怀着欣喜又恐惧的心情来到客厅。“妈,你找我?”她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范汶芳难得正眼瞧过这个女儿,今天趁此机会,她要好好看清楚。 “孩子,过来。”她温柔地朝屠纤净伸出手,但屠纤净迟迟没有行动。 “我……我站着就好。”已经习惯被冷落及被忽视,今天母亲突然这么对她,让她觉得惊慌失措。 屠纤净不安的握紧双手,努力地要自己放轻松。 “没关系,来这边。” 范汶芳不放弃地朝她伸出手,不得已,屠纤净只得颤抖着将母亲的手握住。 好温暖的手,这就是母亲的手吗?第一次的亲情交流令她心悸。 “来,坐在这里。”她拉着女儿在自己身旁坐下。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一定是有事,否则不会找她来。 范汶芳盯着女儿看,没想到女儿竟然已长这么大了,时间一晃眼就过去,她都十八岁了。 “嗯,有些事想找你谈谈。” 屠纤净低着头,注视着和母亲交握的手,默不作声地等母亲开口。 “纤净,你还想读书吗?”她从林妈那儿得知这孩子的功课好得出奇,很有读书天分。 “嗯。” 范汶芳沉默一会儿,“你喜欢楚威是吗?” 闻言她猛地抬起头,双眼写满惊慌。“他是大姐的男朋友。”她紧张地否认,她没有,她从来没有过! 但这时她又想起倚楚威的话…… 他要她生下孩子!看他的表请他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她可以吗? 范汶芳瞧她一会儿后,才若有所思地抚着她的头发。 “你知道爸爸想让芙霜嫁给楚威的事吗?” 她点点头。 “那是大家以前就说定的。” 是啊,他该和大姐结婚才是,他们才是最相配的人。 屠纤净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你能答应妈妈以后都不再和楚威那孩子见面吗?那孩子大多情了,四处留情,我担心有一天你们姐妹会反目成仇。” 母亲的话让她很难回答,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很严重。 “我知道你有避开他。但是这还不够,我要你离开家里,让他全心和芙霜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其实这一切都是屠芙霜要求的,那一天她看倚楚威发狂的样子,就已请出倚楚威或许已爱上屠纤净了。 但她不允许,倚楚威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他,所以她才要求母亲送走屠纤净,让倚楚威断了这份情。 “离开家?”父母不要她了吗? “嗯” 她很想问,但从小逆来顺受惯了的她又在心里想了想,若是离开家里能够让一切都回归平静,那她是该离开的。 而且她也没有办法亲眼看见倚楚威和大姐在一起的样子,现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离开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虽然自从她怀孕之后,他一直很体贴。不过他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毕竟倚楚威跟她的身分不同,他需要找个能跟他匹配的女孩结婚,而大姐就是最好的人选。 范汶芳拉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你怨妈妈吗?” 屠纤净摇摇头,将手抽回。“我习惯了。” 这句话让范汶芳当场愣住。 看着她淡无情绪的面容,永远都低着头的模样,委屈地生活在这么一个不公平的家。她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啊。 一时冲动,她将女儿纤弱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里。这个举动吓坏了屠纤净,地挣扎地推开母亲,用一种莫名的眼神防备地看着她。 “纤净·” “我会马上收拾行李。”说完,她立即跑出去,而泪水也在这时滑落。 匆忙地离开,这一切都是屠纤净始料所及的。 自从那天和母亲谈过后,她便早有心理准备。在没家人送行的情况之下,她告别了这个生活十八年的家。 母亲说,要将她送往南部乡下一位亲戚家中,那里有所私立大学,她可以继续念书,家里也会定时寄钱给她,供她读书,但唯一的要求是——她不能回家。 她该哭的,该为自己的离去而欣喜地哭泣,以后她不用再这么辛苦的生活了;她该欢笑的,为她新的人生而开怀,但她没有办法,她的心早已平静无波,除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外,她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了。 坐在车子里,这是她第一次坐着家中的豪华轿车出门,她忍不住地往倚家望去。他知道她将离家了吗? 应该不知道吧,母亲刻意不让外人知道。 车子缓缓的往前开去,她所熟悉的景物—一地在她眼前掠过。 第六章 十年后—— “喂,纤净,你有没有听说公司又要换老板了?”跟屠纤净说话的是公司的播音员兼包打听——左少纹。只要公司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她永远会以第一手消息送到行销组。 照她的说法,是因从事这一行的先决条件即是要快。狠、准,若是连公司里的事都无法得知,怎么能跟人家混啊。 她是公司行销组的中流砒柱,更是公司获利的功臣,没有人不礼让她三分的,偏偏她老爱缠屠纤净。 从屠纤净毕业进入公司后就爱缠着她,说什么她们之间有着强烈互补的特性,若两人并肩合作,绝对没有谈不成的生意。赚不到的钱,包准老板的口袋是麦可、麦可。 就像刚刚,公司一开完会,她马上冲到屠纤净面前,“你猜,这次公司会换哪一类型的老板?” 说起他们公司也真是神奇,明明就有赚大钱,但老板这个职位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消受,一次又一次地易主。 一开始公司同事还很担心这种情况会影响大家的信心,但经过一次次的前车之鉴,他们发现这个想法根本是把人忧天。 “我不知道。”她的冷漠及不问世事,让她自成一格,神秘得让公司男同事们又爱又恨,没有人知道有关于她的事,只知道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公司,虽然职位没有高升,但公司却少不了她这一号人物。 今年芳龄二十八的屠纤净,拥有一个硕士学位、两个学士学位,这样傲人的学历在她看来根本没有什么。 “真是败给你了,”我看这世上可能没有什么事能激起你心中的涟漪。“左少纹认识她三年了,还是摸不请她在想些什么。 就连屠纤净往哪里她也打听不出来。这一点是最让她饮恨的。 屠纤净离开屠家已有十年,她从没对人提起过她是纵横商场的屠文峰的女儿。 外界人士都知道屠家千金——屠芙霜,她是上流社会的名花,名门公子哥儿们无不想尽办法要将她娶回家。 但屠芙霜至今还是小姑独处,据说她是在等同为名门的倚家公子迎娶她。 是啊,他该娶的人是姐姐,只是为什么已过了十年。他们还没有结婚?这虽然令她感到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权利多想,也无权过问,毕竟她是被屠家逐出家门的女儿,在这世上,她除了姓屠之外,层家其余的她根本沾不上边。 两个人一同往办公室走去,在公司里,行销组拥有独一无二的特权,就连办公室也是在公司顶楼。总裁办公室的隔壁,由此可知这个部门在公司所享的地位是特别的。但这个部门清一色皆为女性,没办法,在这里男人的能力常受质疑。 终于出现了,那位众人期待许久的总裁终于现身了。 他一出现就造成公司空前的盛况,原因无它,只因这位新到任的总裁实在大英俊了!瞧他高大健硕的体格、充满自信的步伐,真是令人为之倾心;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张酷得不像话的俊脸,天啊,往后公司的士气一定为之大振。 唯有屠纤净,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大眼,瞪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人。 “让我们大家一同欢迎这位新任总裁——倚楚威先生。” 大家鼓掌拍手恭迎他,只有屠纤净的脸色在同时间倏地转白。 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成为他们公司的总裁,他不是该接手倚伯父的事业吗? “喂,你怎么啦?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啊?”连着好几天的赶工,左少纹怕体弱的她受不了。 面对左少纹的关怀,她轻轻地晃头,表示没问题。“我还撑得住。”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突显自己,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那就好。纤净,你看我们这位新任的总裁如何?算不算是a级品牌?“或许是职业病,每次左少纹都会以专有名词来形容她所见到的事物,就连人也不例外。 轻扯出一个笑容,屠纤净表示赞同她的话。 “喂,大人物过来了。” 抬头,屠纤净果真看到他朝这边迈开步伐。 赶紧低下头,屠纤净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事隔多年,他不可能马上就认出她来。只见他走过来和左少纹打招呼,而她的头依旧垂得低低的。 “你好,左小姐,以后有劳你了。” 她忘了,每一位新上任的总裁都会先来拜码头,因为左少纹对公司而言是个功臣,得罪不得。 “你好,总裁,相信我们将能一起为公司努力打拼。” 两人握手言欢,而屠纤净处在中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每个人的头都抬得老高,希望第一次见面能给总裁一个好印象,而她却从顿到尾都没抬起头。 还好,他并没特别注意她,只不过眼光掠过她,没多说什么一会儿就走了。 “喂,你帮帮忙好不好?哪有人用头皮对着上司的,你要笑,要让他看到你美美的笑容。”左少纹快被她的鸵鸟行为气死。 但屠纤净压根儿不予理会,此刻她只希望能平安顺利地在公司继续持下去,绝对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回到租赁的公寓后,屠纤净终于可以放松心情,换下套装,改穿轻便的家居服。这是她的习惯,就在她换好衣服后,听到电话声响起。 “喂!”她随手拿起电话。 (纤净吗?我是汉森。)原来是表哥! “好久不见了。”她轻露笑颜,这是她和表哥说话时才会有的表情。 住在南部乡下时,是表哥带她融人那里的环境、教她放开胸怀,也是他帮她改掉自卑及自闭的个性,让她走入人群,一同北上工作。 两人久久才能见上面,没办法!表哥是大忙人一个,不过他固定一个月会上她这里一次。 (有没有想我啊?亲爱的表妹。)表哥很疼她,或许是因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男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所以她很幸运的成为他的宠儿。 “你好久没找我了。”屠纤净的语气显得有些寂寞。她边听电话,边让整个人窝在床上,享受这难得温馨的一刻。(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此时,门铃忽然响起,她正纳闷这时会有谁来找她,突然脑中灵光乍现。"表哥,是不是外面?"她立刻丢下电话,冲去开门,一宾果厂没错,就是他本人。 一束高雅的香水百合即出现她眼前,屠纤净眯了眼,“只会捉弄我。”她嘟着嘴回到客厅,连那束百合花也懒得收。 “喂、亲爱的表妹,别气…别气了……难得我今天有空闲。”文汉森高大英挺的身躯,一会地哈腰,一会儿又是陪笑的,让她火气升也升不起来。 “今天怎么有空来?”没办法,只要看到表哥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失无踪。而且看他一脸的真诚关心,正是此时的她所需要的。 “想来看看你,我听说你们公司又换总裁了。”文汉森主动将花插在花瓶里,让一室的冷清增添一股沁香。 他是个细心、温柔的男人,也是每个女人心中理想的丈夫人选,只可惜她这个表哥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想交女朋友,所以是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曾经有几次,她还因被误认是表哥的女朋友,而险些被他众多女性朋友的杀人目光给吓死。 女人啊,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或是看上哪个她爱慕的男人,绝对会卯足了劲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有几次她约了表哥,不得已只好去他公司找他,竟被好几道利眸给射伤,从此以后,她就拒绝上他那儿,公司更不用说了,所以表哥如果要见她,就得劳驾他到她这儿。 文汉森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这儿终于有点像女孩子的房间了,纤净总是将房间打扫得~尘不染,像是怕有人会突击检查一样,这点一直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在台北她又没什么朋友,要她多出去活动,多跟人交际,她总说习惯眼前这种生活,不想有人干扰,所以他一直想不透力问她总爱将房间弄得这么一丝不苟,就连那时住在他家时也是一样,永远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让他这个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她这个习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已过了十年,她还是如此,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嗯” 屠纤净不想多说,因为那个人不是她生活中该出现的人。这句话她谨记在心,她永远记得当时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让她离家的。 那道伤口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勇气去舔或,只好武装起自己,让自己变得冷淡。沉默。寄人篱下的生活不算太差,大家人待她甚好,只是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她大学一毕业就马上搬出来。 这些想法,文家人并不知道,文汉森更不知道,虽然她已走出阴霍,但她还是她,之前的伤害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痊愈的。 文汉森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强迫。“对了,吃饭了吗?” 她摇摇头。 “一起吃饭如何?我请客。”他将她当成亲妹妹般地疼爱,因而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及任性,因为他知道那是她长久压抑而形成的个性,没有人有权利要求她改变,除非是她自己认为值得、否则他宁愿她就此保持下去,反正只要她不对他过于冷漠就好。 在乡下,没有人知道她十八岁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大家只知道她是从北部一户富有的亲戚家来的,其他的,大人都说小孩子不要多嘴。 夜幕低垂,华灯四起时,倚楚威坐在办公室里,心中仍十分的震惊。 天啊!他绝对没有眼花,那个人绝对是纤净,虽然时间已过了十年,但他依然能一眼就认出她。 她变得优雅、迷人,就像朵盛开的百合,正展露着它独有的娇艳,令他险些无法移去目光,若不是顾全身为总裁的颜面,他早就冲上前了。 十年前,当他去屠家找屠叔叔谈时,才晓得她已经离开家里,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屠家了。 初闻消息,除了吃惊之外,他的脑子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他的思绪摹地飘回十年前—— 他狂炙的双眸扫向屠芙霜,“她去哪里了?”这是他唯一想知道的~件事,他要去接她回来,她凭什么带走他的孩子! “倚楚威,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吧?她姓屠,不姓倚,去哪里是我们家的事。”屠芙霜见不得他那心急如狂的模样,因为他从没为她如此心急过。 “她到底人在哪里2”他朝她大吼,此时的他已顾不得他该有的风度及斯文。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她自己说要离开的。”屠芙霜衡量着眼前的情况,斟酌地说出个大概。 “该死的,那人呢?你不会不知道在哪里吧?”他痛恨如此低声下气地问人。尤其对象是屠芙霜,和她认识这么久,他不是不明白她对屠纤净的所作所为。 “都告诉你不知道了,你还凶什么凶?难不成要我爸妈出面向你解说不成!”屠芙霜捺不住性子,也朝倚楚威大吼。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屠纤净会被送走他要负大部份的责任,怨不得人。 “你…,你……”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摆摆手,“懒得理你。”说完,他迈开步伐想走人。 “慢着、倚楚威,你不觉得你该跟我道歉吗?” 倚楚威一脸盛怒的想要揍人,但在他眼底的却是寒冰。 “道歉?请问我该道哪门子的歉?”地逼近屠芙霜,让她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说啊,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倚楚威,你干什么?”她一直往后退,生怕倚楚威一个不高兴会打人。倚楚威这么生气的样子很吓人。 “上次你动手打我,我要你道歉。”屠芙霜还不死心地要求。没错,在她大小姐的心里,倚楚威确实是太过分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屠纤净的行为更是残忍。 “你再给我说一次!” 两个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 直到—— “你们在干什么?”原来是屠文峰回来了,他一进家门就见到火爆的场面。 “爸,地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倚楚威对她真是不齿到了极点。他敢肯定她每次欺负完纤净后,还会跟她父亲挑拨说纤净的不是。 想到这里,他连屠叔叔也不想见了,转身就想离去。 “慢着!楚威,你见到屠叔叔不打招呼吗?”屠文峰哪能容得了他这般无礼的对待。 但倚楚威只是回过头瞥他一眼,便转身离去。此刻他只想找到屠纤净,但在这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屠文峰生气地大骂:“楚威,你这孩子是什么态度……” 但当事人根本没听到他的怒骂,因为他早已走远了。 步出屠家后,他才明白纤净是真的走了,走得这么仓促,这么突然,他连最起码的联络方法都没有,人海茫茫,他该上哪里找人? 当时他才完全确信,一切已成事实。 从那时起,倚楚成就变了,他刻意且明显地改变、隐藏自己。 笑容不再出现在他脸上,他像寒到谷底的冷酷男人,连对待家人也不再亲切,这对屠家及倚家来说根本是双重打击,一个好好的人,却变得如此陌生。 不再有人可以亲近他、深入他的内心世界,他让自己成为一座冰山,不能融化的冰山。 因为他怕,伯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一个不注意,就会完全崩溃、对自己的自制力他不再有自信,随时处在理性及野性边缘的他,唯有强烈地武装起自己,深深地将自己埋藏起来。他才有办法再去面对他的家人。 是为了屠纤净吗?一个他连感情都还来不及付出的女孩? 是为了她的远走,让自己无法获得想要的情感吗?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个问号。 因为连他都不能解释自己的转变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是非如此做不可。 在后纤净远走后,他发现他的心中,眼中无时光刻都会浮出她的影像,这种苦他无处可诉。 而屠纤净,那个曾拨动他心弦的人,在爱情还来不及开始之前她即已远走,面对一切他只能默默承受,并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起她,但那实在是太难了。 一直到他出国留学之前,都没再听过有人提起有关屠纤净的事,好似她从来就不曾存在一样。 但他忘不掉,忘不掉自己对她的占有及她怀的孩子,存在于心中的那份悸动,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开始时就已成空。 若孩子有生下来,应该快十岁了。 服完兵役、修完硕士,他便全心致力于公司业务,但他心中一直有个莫名的声音在回响。 没想到,上任第一天就让他碰上她,再次相遇的惊喜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他绝不让她再次离开他的生命,他想要她,想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还有他的孩子在哪里,她最好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否则她是决计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第七章 连着好几天,倚楚威皆按兵不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观察,从她的表情看来,对她而言他就像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在公司里,他是她的顶头上司,但一出公司大门,他们便是不相干的人,就连在大门口相遇,她也是正眼不瞧他一眼地转身离去。 就算是圣人的耐心也有用尽的一天、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背叛自己十年的女人,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平心静气。 终于,他采取行动了。 看得出来,她仍不善与人交往,独来独往是她的最大特色,唯一改变的是,她不再胆小、不再懦弱,遇到事情不再只是低头受委屈,她似乎已完全走出屠家所给她的伤害。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完全属于他的特权给夺走。 她的冷漠。她的坚强,在在证明她的改变,而那个改变她的人是谁?是她的情人吗?这个揣想令他十分不满,更令他恼怒。 就连现在开的行销会议也一样,案子明明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她却沉默无语地坐在一旁,由左少纹当她的发言人。 不错,她的一切行销理念、企划皆很完美,连他这老板都不得不佩服,但他想要听到由她口中说出,而不是别人。 “左副理,这案子的负责人是谁?”深锁浓眉,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让在场的气氛更显凝重,一直以来他就不是一个有和善笑容的男人。 在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他准备行动了。 一句话,立即让他有所收获,他确信她的目光有一刹那已转向他,但只有那~刹那。 左少纹停住话,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大老板。 “啊……屠纤净,行销部的人员。”左少纹从没怕过任何一位老板,唯独他,只消一眼即能让她哑口无言。 顺着左少纹的话,他转看向屠纤净。“屠小姐,是吗?” 有趣,真有趣!他在她眼中竟看到恐惧,这让他冷漠的眼中有抹笑意。 原来她还是怕他的,这个发现实在大有趣了。 她寥着一张脸问:“有什么问题吗?” 屠纤净不愿在视他,故意将目光投射在他领带上。 当然有事!他用一种猪捉老鼠的神情,他有太多的事要她说明。 “会议结束后,麻烦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仔细说明这件案子。”为了怕自己泄露情绪,他故意要她到他的办公室,他们需要单独相处。 会议室顿时沉静无声,每个人都将怀疑的目光瞟向屠纤净,再转向总裁。左副理不是解说得十分详细吗?干嘛要再说明呢?但没有人敢开口,因为总裁那冷硬的表情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的。 “抱歉,总裁,内容刚刚左副理已全盘解说了……”屠纤净试图解释,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因为那根本是飞蛾扑火,十年前的教训令她印象深刻。 “细节我想再讨论一下。”说完,倚楚威不理众人便转身离席。 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屠纤净满心惶恐,大家以为她是担心案子的问题,但不是,她知道倚楚威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想和她谈什么公事。 呆坐着直到同事们都已离去,左少纹伸手拍了她一下。“纤净,总裁不是要你去他那里吗?他还等着你呢。” 左少纹虽然不高兴总裁打断她的报告,但或许总裁是想看看其他人员的办事能力,才会下这个决定,所以她也不便插手。 屠纤净这才回过神来,“哦,我知道了,马上去。”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她缓缓地朝倚楚威的办公室走去。 就算心中担忧,但她还有理智,她知道现在是在公司,他是总裁,而她只不过是个领他薪水的员工。 “请进!” 进到办公室后,她站在门边。 "坐啊。" 她不理倚楚威的话,依然站在门边。 "如果我们是要讨论事情的话,该坐下来好好地谈。“ 逼不得已,她只好照着他的意思坐到沙发可是她却如坐针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成语她不是不懂。 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她才发现从她离去后,他变了许多,连举止都变得有些陌生,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人,但这个为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男人,依然令她心中生惧。 倚楚威同样也盯着她修长美好的身材瞧,她成熟妩媚的女性躯体,不时飘来一股清沁的玫瑰花香,让他忍不住深吸~口空气,并发现以前那个青涩的她已不复见。 “你还想装作不认识我多久?”倚楚威不打算绕圈子说话,他等得够久了,也给过她大多机会,只是她完全漠视,逼得他不得不用这种方法。 屠纤净只是坐在沙发上两眼随处看,不发一语,好似他不是在和她说话。 最后,他被她这副冷漠无情的外表给刺伤,他不禁大声恐吓她:“还是你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他是不排斥,只是怕她不能承受舆论的压力。 倚楚威的话使得她惊醒,不安的目光定在他脸上。“不,你不能这么做!”亮而大的眼眸中闪着害怕。 她不再属于谁,而那些可怕的过去让她无法承受,十年来她刻意遗忘,十年后也不会例外。 “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肯想起那段过去了是不是?”应是刻意的吧,她额头处的伤痕在头发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不过那是证明他们过去的证据。 “如果你不是要议公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过去就像是一道疤,而他是伤她最重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习惯地伸手触摸额头,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他的眼。 站起身,她打算离开他的办公室。 “慢着!”眼见她就要离开,倚楚威马上冲上前,大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 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倚楚成气得快发狂,而她却仍冷得沉静,眼中全然没有一丝热度。 “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还带着他的孩子离开!"那没什么好说的。“她轻动手腕,试图拉回自己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并且故意拉近她的身子。 “你似乎忘了一点,在你无故离去时,你的肚子里还怀有我的孩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屠纤净蓦地转过身,对上他深沉阴骛的眼,这是十年后相遇,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眼。 “没有孩子,我拿掉了。”就算要承受他的怒火,她还是认了,反正他迟早会查清楚,倒不如先告诉他。 那个孩子与她无缘,在还来不及见他一面时就被母亲知道,母亲要医生硬生生地拿掉孩子,连给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一切却都挽回不了,而今十年已过去,她不想再去回忆。 "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再多说什么,这次她很成功缩回手,毅然离去。转身的刹那,她忍耐着不让泪水掉落,她不能哭。 她走后,独留倚楚威一人愣在原地。 她说什么,孩子拿掉了?她竟敢将他的孩子拿掉?倚楚威发狂了,将桌上所有文件及东西扫到地上,让办公室里发出极大的声响,却仍消除不了他的愤怒。 最后,他靠坐在皮椅上陷入沉思,冷得发寒的眼神使人不敢正视,眼里正诉说着他的计划。 他要索回属于他的一切,而孩子他会再向她讨回,是她种的因就要承受那份果,她早该明自的,惹怒他实在是不智啊! 当天,一直到下班,屠纤净的心一直都还处在警备状态,生怕他会突然冲到她眼前。 回到家后,她还是无法定下心来,拼命地借由打扫家里来让自己冷静。 但不管她怎么做,心口处就像有个东西卡在那里一样,好难过。 她专注地做家事,就连有人在按门铃也不晓得,更没听到有人进到屋里。 “纤净?” “啊……”她吓得大叫,拼命朝那个闯入者拍打,直到那人制住她的手。 “纤净,是我,汉森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情绪方冷静下来。 “怎么了?我接了门铃你没来应门,叫你又这么大反应。”文汉森关心地扶她坐下,并按住她还有些颤抖的身子轻抚。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她很想靠在表哥的怀里倾吐一切,但她不敢,那段过去没有人知道,她怕再提起又揭开伤口。 文汉森了解她,看她不想说明也只好耐心等待,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屠纤净才问他:“今天怎么来了了”表哥很难得一个月内会连来两次以上,这个月他已是第五次造访她了,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表哥上次来时在门口等她等好久,为了怕表哥又遇上同样情形,她干脆将家里的备份钥匙给他,让他可以自由进出。 “哇,你在干嘛?”文汉森睁大双眼瞧着屋内,“小姐,你是容不下一粒尘埃吗?”她打扫的程度,令他啧啧称奇,“嘿,别这样,下次我真的不敢来了。”大干净的地方会让男人很拘束,往往令他们受不了。 “我只是很无聊,打发时间。”她可不想说是为了要平复心情。 经过上次的谈话,令屠纤净每天都在惊惧的情况下办公,他的举动教她猜不出,但也引起她更深的骇意,她不以为倚楚威会这么就算了,他绝不会! 突然,桌上的内线响起—— (进来一下。)声音的主人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我有事要走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今天她约表哥一同晚餐。 (还是你想要我亲自开门拖你进来?)说完,他马上挂上电话,摆明不给她选择。 放下电话,看看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她实在抵抗不了他的胁迫,只得乖乖地走进他的办公室。 “约人?男的?还是女的?”一进到办公室,他马上表现出独占者的姿态,似乎他是她的什么人。 “这是我的私事。” “男的?女的?" 她被倚楚威拉抵在墙及他之间,而此时他的愤怒显而易见。 在他骇人的瞪视下,她回避着他的炯炯目光。“男的,”接着,她低下头想挣脱他的掌控,却不能如愿。 “我的时间快来不及了。”她提醒他。 但倚楚威就像没听到似的紧盯着她瞧,一团怒火跃上他眼中,“他是谁?”他粗暴地问。 如果他真让她跟别的男人出去,那才真有鬼! “这不干你的事,请你放手。” 她的回避让倚楚威的怒意爆发了,他的脸愈靠愈近,逼得她不得不将脸往一旁偏去,避免他的碰触。 “不准去!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再去勾引其他男人!” 屠纤净水想开口反驳他的话,便马上被他给吻住,他的吻来势凶猛,一点也不留余地。 “你……你太过分了!”好不容易等他的后离开她时,她想也不想便甩他一巴掌,同时也很顺利地挣脱他的掌控。 气喘吁吁的屠纤净脸上怖满红潮,不过那并不是因害羞而起,而是因怒火上扬所致。 “你没权利说这种话!我不是你的!” 当年那个倚楚威又出现了,在她眼前的人是一个全然熟悉的男人,一个想要得到她的男人。 她的心意因这份认知而悸动不已。 倚楚威忽而又拉住她的手腕,阴沉的脸教她不敢直视。“该死!”这是她第二次给他巴掌受,而她该明白那代价会是什么。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你要干什么?” 倚楚威拉着屠纤净走进他的专属电梯下楼,因为已下班,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上其他人。 倚楚威只是冷笑着,眼里有一抹狂乱,“你在乎吗?” 当电梯门打开,倚楚威拉着她走向他的车,并打开车门要她进去。 “不要!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你放手!”心中莫名的恐惧节节上升,十年面的记忆再度浮现,倚楚威强硬占有她的那一幕记忆被唤醒,急得她拼命挣扎。 “你想公开我们之间的事?" 疯狂挣动中的她受到威胁,只能发怒地望着他。 “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说着,她改用手拉打他,让心中积压十年的苦楚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倚楚威拉她进车内,当车子发动时,屠纤净心中的不安已升到最高点。 “你要载我去哪里?”她的声音里充满惊慌,由他的侧脸看来,她知道他正处于压抑怒气的边缘。 “一个让你属于我的地方。”他冷峻的眼中隐藏着吓人的怒火。 “不要……”就像当年他载她到他的公寓一样,同样的梦魅又要重演。 “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会儿后车子已停在一幢别墅前。 他打开车门先行下车,并且替她开了车门,只见她迟迟不肯出来,身子更缩进车内。 “还是你想要我抱你过去?”他的话才落下,屠纤净便乖乖地下车。 她想躲开他的碰触,他却不容拒绝地硬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并将她接进怀里。 “你不要碰我。”他的举动令她不安,想挣开却又没办法。 “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对她他向来有权利,她是他的女人,还差点是他孩子的母亲。 拗不过他的强硬只得服从,她不会笨到没发觉他眼中即将要爆发的火气。 一进入别墅,倚楚威便顺手打开灯光。屠纤净望了望四周,站在一旁想办法与他保持距离。而他则是含怒地扯开领带,大刺刺地坐在真皮沙发里,眼睛直盯着她瞧。 “过来。”他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她实在大害怕了,与他同处一室是件危险的事。 “你到底有什么事?”表哥若是等不到她,一定会心急如焚的。“我真的有事……”她的话在他凌厉的眸光一扫之下立即停住,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 “那个人是谁?” “你无权过问,那是我的事。” “是吗?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那使他认为自己有权利过问她的一切。 “不要说了,那已经过去了。”只要一想起过去她就忘不了那个无缘的小生命。 倚楚威生气地站起身,怒极地冲到她身边。粗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警告并提醒她此时的困境。 “除非你给我一个孩子,否则一切都不会成为过去。” 那轻如呓语般的嗓音教她顿时侵住,而接下来的就是他的强吻,一个霸道又愤怒的吻,在她日中肆无忌惮地掠取着,完全不在乎她的抵抗及不愿。这个吻持续了好久,久到她虚软无力地依附着他。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屠纤净心里明白,就算已过十年,她依旧无法摆脱他。他要孩子,是否一个孩子就能让他放她自由呢? 这是,这只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 第八章 睁开眼,室外的昏暗让屠纤净不清楚时间,不过她请可能是清晨了。 轻轻转动身子,她发现身旁躺着一个男人,突然,昨晚发生的事清晰地跃进她脑海里。 正如他所言,一个晚上他反覆地要她,渴求的程度令她恐惧。此时看他睡得正熟,不苟言笑的脸因入睡而显得放松。 她将他放在腰上的手移开,轻步走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服全部穿上,并时时注意床上的他是否已醒来。 穿好衣服后,她看了眼床上的他,便转身开门离去。 当她回到家不久后,门铃声即响起。 奇怪了,表哥今天怎么不自己进来,干嘛要按铃? 她纳闷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你怎么不拿钥匙自己进来……”她的手还悬在半空,而该说的话也没有说完即愣在当场。 因为站在外面的人根本不是文汉森,而是倚楚威。 “谁不自己开门?你在说谁?”倚楚威一脸要吃人似的凶相,让她不自觉地退后。 她没回答,因为没必要,看他现在的样子,她只会愈说愈糟糕。 “不请我进来吗?”其实他已经进来了,就在她退后时。 "啊…你干什么?“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拉靠在他身上。 “为什么离开?”当他醒来时,发现一旁的她离去后,马上飞奔过来。 倚楚威趁她没注意时,将她扑倒在椅子上,用身子压住她,并且吻着她。 良久,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唇,她大吼:“放开我!” “你忘了昨晚的事?” 怎么会忘,就算她想忘,他会允许吗? “没有。 “马上跟我回家。”他要她住在他家,他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的人。 “你不是当真的吧!”那代表什么,他的情妇吗?还是他的女人? “我就是当真。” “我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去你那里住。” “你这是在拒绝我?难道你不在意文汉森?”他不容许她拒绝,等着她屈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屠纤净再次拍打他,像是疯了似的胡乱挥动她的手臂,将心中那股紧绷的情绪发泄出来。 从他出现至今,没一晚她可以好好睡一觉,半夜总是恶梦连连,一再梦到过去那段受他控制的日子。 “因为你是我的。”他是个男人,有些东西他不愿和别人一起分享,包括名声及女人,况且这个女人还曾经怀了他的孩子。 “拜托你,我可以每天去你那里,只要你别强迫我住在你家。”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监视下,那会令她发疯。 “不行。”这一点没得商量,他只要想到她还会跟其他男人见面聊天,他的心就不能平静。 “汉森会找我的,我…”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人,他是个禁忌。 倚楚威一把托住她的下巴,由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别提起他,永远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那炙人的眼神教她无处闪躲。 最后,屠纤挣还是住进价楚威的别墅,和他开始了同居生活。 他还强迫地打电话给文汉森。 “喂,汉森吗?”在倚楚威的直视下,她没敢跟表哥多说。 (纤净?你在哪里?)文汉森焦急的询问。 “公司派我出外考察。”这是她唯一能解释为何她不在家的理由。 (出差?要去多久?那天你没来,我一直担心你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屠纤净眼眶泛红,感受着文汉森的关怀,同时也发现倚楚威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对不起,那天公司临时有事,等我出差完后,我们再约出来见面。” (纤净,你要多小心,别累坏身子。) “我会的,再见。”急急挂上电话,只因身旁的倚楚威传来的怒火已烧至她周围。 “想他?"一把将她勾在怀里,倚楚威霸道地问。”没有。“ “我饿了。” 同居的日子里,倚楚威规定她不准上班,要她跟公司请长假,每天要她待在家里等他回来,这样的独占表示他的不放心。 十年前在他没留意之下,让她走出他的生命,十年后他不以为自己还能再一次让她溜走。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自从她住进来,每晚倚楚威回家后,总是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这样的生活宛如夫妻般。 “我决定先解决这种饿再去想办法填饱肚子。”他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他要她的人。 “不行!”屠纤净闪躲地想要起身。 “可以…”倚楚威已开始行动,并且不当她的反抗是一回事,反正他每回都能轻松地制伏她,让她只能乖乖地任他于取予求。 “楚威,你先放开我,晚餐会冷掉。”她知道若此时不喊停,等一下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倚楚威根本不想停下来,因为她尝起来的滋味是这么甜美,让他爱不释手地想腻在她身上。 “我停不下来了。”说着,他将她拦腰抱进卧室,开始他的索求。 直到他满足后,已是一个钟头后的事,饭菜早就冷了。 在她脸上偷个吻,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胸前,"一去吃饭吧。“ 这时的屠纤净只想躺在床上,全身无力的她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倚楚威没得到回应,纳闷地转过头看她,见她闭上眼的疲累模样,嘴角不禁往上扬起,“纤净……”还是没有反应,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屠纤净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伸手轻数日期,才发现自己的生理期竟慢了。 难道……真的有了孩子? 细细回想这一个月的时间,倚楚威的热情及贪得无厌的索求,确实很有可能令她有孩子了。 为了更确定,她换上外出服,打算去医院做个检查,若是的话,她该高兴的,因为她终于能离开倚楚威了。 坐上计程车,她直接来到妇产科,当医生祝贺她时,这方证实她已怀孕,怀了倚楚威的孩子。 步出医院招车回到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狂烈,看着时钟,她静静地等着倚楚威回来。 突然,一连串的电话声吓了她一跳,她连忙接起电话。 “喂?” (纤净,我今晚不回去了。) 话筒的另一端很嘈杂,像是有人在争吵,由他的语气听来,他的心情不甚愉快。 “好,我知道了。”挂上电话,坐四沙发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这么期盼他回来,借大的屋子没有他的存在显得有些空洞,已经习惯他的陪伴,此时的寂静让她感到陌生。 伸手摸摸腹部,想来只能明天再告诉他这个消息了,想必他会十分高兴,而她,也终于能离开了。 这时她才又想起,自己离开租赁的公寓已一个月,都没跟表哥联络,今晚倚楚威又不回来…看看时钟,她下了一个决定。 她动手打开门,进入自己的房子,几坪大的住处虽不似倚楚威那里的舒适,但却很温馨。 放下钥匙,她轻轻走进房里,熟悉的摆饰以及温暖的床,令她不禁笑着躺下,细细地想着今后她该如何是好。当她生下这个孩子后,原来的工作已不适合再待下去,需要另谋工作…… 一时间,她发现许多问题接踵而来,想得她头都痛了,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会因为能早日离开他而感到开心,反倒有点不舍。 看来,她是陷入他的情网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开启大门的声音,她紧张地冲至门口,一开门即看到一个男人。“表哥!"竟是表哥,看来他也没想到会见到她。 “纤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她不想让表哥知道她只是短暂回来一夜,明天一早她又要离开。 “你怎么会来?” “来帮你看房子啊,看有没有遭人偷窃。”文汉森一派轻松地坐上椅子,细细地打量她。 一股暖流自她心底漾开,“表哥,谢谢你。” “纤净,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怀孕了。”她不想隐瞒表哥,反正这件事迟早他会晓得,干脆现在明说。 文汉森一听,先是张大口,接着却猛摇头。“纤净,这种玩笑不能乱开,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屠纤净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今天我去医院时,医生亲口告诉我的。”当她得知消息时,那份吃惊绝不亚于表哥,不过她心中早有预感。 “你……天啊!你最好老实将事情始未跟我说清楚,否则我肯定会好好地揍那家伙一顿。”做兄长的听到自己的妹妹发生这种事,任谁都无法忍住心中的汹涌情绪。 “我不能说。” “他威胁你?” 屠纤挣摇摇头,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表哥,你不要再问了。” 她不会说的,反正她就是欠他一个孩子,等孩子还他后,他们之间就不再有交集了。 “为什么?你难道不晓得这样对你不好?”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楼进怀里安慰,心里却一再诅咒那个使她怀孕的男人。 “我没有办法。”是的,她根本无计可施,若是她反抗的话,表哥将是第一个受波及的人,倚楚威的狂妄她领教过,那不是非玩笑的。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他盯着她的肚子问。 “到时候再看看吧。”因为她还没告诉倚楚威,而他的反应是她所不能预测的,说不定他早已反悔不肯接受这个孩子。 隔天一早,当屠纤净回到传楚威那里时,他还没回来。 随手拿了报纸进屋内,她不甚在意地瞄了一眼。立即又吃惊地将报纸摊开,紧紧地盯着上头的头条新闻。 上头写着—— 倚楚威子今年年底边娶屠芙霜,两大企业家族的联姻,牵动众多的利益关系,倍受瞩目… 呆愣许久,直到回过神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哭,为这项消息而落泪。 看来,这就是他昨晚无法回来的原因。 她怎么了?这不是公开的事实吗? 大姐和倚楚威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会结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任谁都会祝福他们的。 但她不能相信的是,她竟然会有种心痛的感觉,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般难受。 这怎么可能,她不可能会对他有感情的,他只是个想要报复她的人,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他和大姐结婚的事应该不会影响她才对。 但是,她的泪水却怎么都停不下来,像是决堤般。 胸口沉闷不已,心头的酸楚及微微的刺痛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要和大姐结婚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要喊大姐“妈妈”,而大姐若是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的,还会疼爱吗? 或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的孩子就要面临如她童年时的命运,受人忽视? 想到这里,她感到无助及脆弱,就连那时被迫拿掉孩子,她也都只是认命的分,如今她却为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而难受不已,这一切都只告诉她一件事——她爱上他了,她爱上倚楚威,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 而这份爱是十年后相逢才产生的、还是在以前就已存在?那个邀她一起嬉戏的小男孩,是否在那时就已在她心里住下,只是她自卑得不曾发觉罢了。 那么,在她确定有了他的孩子后,她又该如何?她无助的心迷茫了。 那晚,等倚楚威回到家里时,她已回复平静,并打算不让他发现这个秘密。 一切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她准备了晚餐,只是倚楚威紧绷的神色为屋里带来少许不安。 只听见他进书房后发出极大的声响,而后他又来到客厅。 “你要不要吃饭了?”或许是心中有秘密,让她不太敢正视他的脸。 倚楚威只是站在楼梯口,直直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似要将她看透。 “怎么了?” “看你。” 看她?还看不够吗?她的一切恐怕全世界就只有他最清楚,想来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昨晚你去了哪里?” 惊讶于他突来的问话,他怎么知道昨晚她出去?不过她聪明地没发问。 “回家。”她不想将事情弄僵,惹上倚楚威对她并没有好处。 “你并没有告诉我。”他的态度严然是她的主宰者般,一举~动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我是临时决定回去的。”那种空虚的心情他一定不会了解,永远也不会了解。 原来他派人跟踪她,那么想必表哥到她那里也逃不过他的眼线。 "临时?“他的语气中有着不相信,连眼神里都写着怀疑。 屠纤净无力地摇摇头,和他在一起令她疲累不已。 “那是事实,那里是我的家,我只是回去看看。”待她离开这里后,那里将是她的避风港。 倚楚威来到她面前,拉过她的身子,要她正面看他 “你别这样!”她不习惯过度的亲密,特别是她已明白一切事实后。 倚楚威一点也不以为意,“不行,因为我要你,完全不能自己,所以你要赔偿我。” 又是恐吓的语气,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他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那不关……”嘴被他突然堵住,他急切又火热的唇抵上她时,她所有的反驳已不复存在。 倚楚威吻得深,双手更是将她紧紧锁在他怀里,他要真实感受她的存在,所以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用力过大,他只要她不再躲他。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第九章 对于和屠芙霜结婚的事,倚楚成绝口不提,但是她的肚子已开始有些变化了。让她不得不承认,由他这种过多的欲望看来,着她不说可能会伤了孩子。 这一天由于是假日,且倚楚威均在放假时习惯性的晚起,通常她会准备好早餐再叫他起来。 等早餐弄好时,屠纤净走进房间,蹲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看他平日严肃而紧皱的眉头因沉睡而放松,看起来亲切不少,也不再那么吓人。 忍不住举起手在他脸庞轻抚,来回地感受他的肌肤,那里已长出胡渣,略带刺刺痛的感觉今她爱不释手。 老天!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更加深了,每天与他相处,虽有时他会过分霸道,独裁地限制她的行动及生活,可是她不能否认他对她的好。 该告诉他的,然后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要走也走不开,因舍不得而痛苦。 “楚成,起来了。”她轻声喊他。 "晤……“他只是低应一声,而后又继续人睡。 “楚威……”见他没有起来的打算,屠纤净只得放弃,在她打算起身之际,忽地被他拉上床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 看来,倚楚威在她走近时即已清醒,只是他故意不睁开眼睛。 “你醒着?”上半身被压在他胸前,她的双手则是抵在他的肩膀处。 “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她刚才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带点无奈、感伤。脆弱,她从未在地面前如此表现过。 “没有。”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她挣扎着想起身。 “你该起床了。” “真的没事?” 或许是不适应这种姿势,一阵干呕在袭向她。 "让我起来。“ 推开他的手,她急忙跑进浴室里呕吐。由于一大早还未进食,肚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吐出来的只有胃酸。 她难受得差点落泪,而在她奔进浴室后,倚楚威也紧张地跟进来,并且在她背后温柔的直拍,试着让她好过些。 “好点了没?”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他一大跳,之前她并没有这种情形呀! “嗯。”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脸色则已完全苍白,还冒了些冷汗。 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将她抱回床上躺好,并且开始在她的肩膀及太阳穴上按摩,想要帮她减轻一些不适感。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这样的温柔令她想枕在他的怀里,细细地品尝过难得的时光。 想必这就是害喜了吧!明显的征兆已慢慢出现,过不久她的肚子也会渐渐隆起,到那时想况也瞒不住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今天是假日,他约了朋友,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 他担忧的神情令她露出一抹淡笑。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刚才那股恶心感已不再那么强烈,而且头也比较不晕了。 “真的不用?” 见她笑得有些勉强,他心中难免还是猛犯嘀咕。 “嗯” 这是正常的情况,根本不需要看医生。 坐在客厅里,倚楚威心神不宁地想着居纤净,为她早上突来的不适而忧心不已,这份自然流露的关心在心中回荡。 等了近十分钟,相约的朋友这时才急忙地由大门口进来。 “对不起,楚威。”那人是他大学时期的朋友——方正,出了社会后两人一直有联系。 “出事了?" 见好友急忙地坐下,还不客气地喝了一口白开水,让倚楚威有些错愕,他从没见好友如此模样。 “没事,是我老婆一大早害喜,弄得我不知所措,看她难受地躺在床上,我本来还考虑下来了。” “害善?这次约我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要当爸爸了吧?”想到方正才刚结婚没多久,马上就有好消息了,真是该恭喜。 方正这才笑了开来,脸上有拖不住的得意。“嗯,都二个月了,要不是那天她恶心、呕吐,我们还不知道这么快就有了。” 呕心?呕吐? 这不是今早纤净的症状吗? “喂,楚成,你怎么?回魂了。”方正见他突来的呆愣,开玩笑地说。 “恶心?呕吐?”倚楚威口中还在念着这几个字。“怎么一样呢?”毕竟他是个男人,遇上这等事还是头一遭,实在很难联想。 “没错,就是这样。”方正以为倚楚成不相信,又继续开始他的经验谈:“医生说会持续几个月,我看啊,这几个月我是不用好好睡觉了。” “该死!”他不禁低喃地诅咒一声,令方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你的未婚妻也有身孕了吧?” 倚楚威将要结婚的消息算是大新闻,而他的未婚妻屠芙霜更是大美人一个。 “什么?没有。” 一听他谈起那件事,倚楚威的心头更是烦躁,他真想跟全世界的人公布那只是幌子,真正的新郎不是他,可惜目前他还不能开口。 与方正聚了一会儿,因方正的老婆来电说身体不适,急得他连忙赶回家去。 而倚楚威呢?当然也是回家,说不定纤净真如好友所说——怀孕了。 一连几天,屠纤净的情况都没有好转、因为怕倚楚威怀疑,连医院她都不敢去。 每当半夜,突来的恶心及头昏往往将她折磨得不能成眠,有好几次还吵醒了他,见他略带询问的关怀眼神,她只是安抚地直称没事。 但当半夜醒来后,她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尽管闭上眼。投入他的怀里,恐惧感还是包围着她,使她不敢入眠。 通常她会离开床、离开房间,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关掉音量让电视的影像陪伴她。有时她会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直到她醒来时天都快亮了。 这一夜,她又因不适而起床,一股窒息的恐惧感欺上她,还得她喘不过气来。转头看着熟睡中的他,她不忍心将他吵醒,拉开他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并且关上房门。 离开之前她随手拿了一件他的外套,他的气味带给她安全感,而后她打开电视机,轻轻地传着沙发闭上眼,完全没注意电视里内剧情。 过了一会儿,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有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惊得她连忙睁开眼。 “你打算要瞒我多久?”就他近日来的观察、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一件事——她怀孕了。 “你知道了……” 他的怀里好温暖,让她更加靠近他。 “恰巧我朋友的老婆也怀孕,你的情况跟她相去不远。”只是人家老婆有先生陪,她却几乎每晚都抱着电视机入眠。 “我……”她该说些话的,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她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开口。 “下个月我比较空闲,就那时结婚吧。” 这青天霹震的话让她瞪大眼。 “不……我们……”他年底都要跟大姐结婚了,怎么还能跟她结婚呢?他一定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将她放在床上,不理会她想起身的挣扎,他硬是将她锁在怀里。 “就下个月吧,离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打点准备一下。”倚楚威还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怎么会这样?她纳闷地看着他,想知道他话里的真伪。 “你不是打算跟大姐结婚?”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主动先开口。 “谁跟你说的?” 报纸都刊了头条,她怎会不知道?还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吗? “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就会离开。”这是她欠他的,也是成为他的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离开这短暂的幸福,但她不能拿表哥的人生开玩笑,因为她知道倚楚威向来说到做到。 “不准走!” 她是怎么了?都说要结婚了还要走,难不成要他的孩子没有母亲?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你不能反悔。” “我没答应。” “你明明说你要孩子……” 但是她又想起——还他一个孩子,然后呢? “但是我并没有答应你可以离开。”所以说,就算她给他一个孩子,她还是他的人,永远不能离开他。 就在她发愣时,倚楚威吻住她微启的朱唇,想借此向她吐露情意。 一整个晚上都处于惊愕中的屠纤净,直到清晨才缓缓睡着,连倚楚威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心中却还是为他昨晚的话而困扰不已,左思右想完全想不出个对策。 不行,他一定是在骗她的,他只是为了要报复她才会这么说,她不能相信,那一定只是个陷饼,当她点头后,迎接她的肯定是他的嘲讽及取笑。 仓促之中,她投了通电话给表哥,她出不去,外头有保管在,自从那一次和表哥见面后,倚楚威便让保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房子外。 约莫过了三十分钟后,她听到电铃声,于是赶忙跑去开门。 “纤净!”是文汉森。 “表哥,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求救无门了,只有表哥才能帮她。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门外的保缥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要我跟他结婚!”她没头没尾地吐出这句话,搞得文汉森一头露水。 待屠纤净大略叙述后,他才道:"结婚?他已发现你有身孕的事?“想来对方算是有责任感的男人,今他还可以原谅他对纤净的行为。 “嗯,所以他说要结婚。”见她处于紧张慌乱的情绪中,文汉森拉她坐在椅子上安慰她。 “那就结婚啊,你们都有小孩了,难不成你真要放下孩子离开?”若真是这样,他会将她打昏,然后送到礼堂交给那个男人。 “不行,我不能跟他结婚,他是我大姐的未婚夫。” “你说他……他是……原来你还跟他在一起!” 她是被迫的,她根本没有选择也不能拒绝他啊…… “表哥,我该怎么办?” 她走不成的,倚楚威曾经以表哥来威胁她,着她真走了,表哥一定会是第一个受到牵累的人,她不能这么自私。 “倚楚威!就是那个十年前曾经让你怀孕的男人?”当年纤净被迫拿掉孩子时已经住在他家,所以整件事情他们都略知。 就当两人拥在一起时,开门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在门口处,倚楚威就站在那里,他暴怒的脸色显示出不说,杀人的眸光不断射向文汉森。 文汉森还没开口,倚楚成的拳头已先到了。 “哦!可恶!” 突来的攻击让文汉森来不及门躲,只能勉强出拳阻挡。 倚楚威连着打了好几拳,虽被反击,但他并没有停止,处于愤怒状态的他,每一下都十分扎实且恶狠狠地落在文汉森身上,像在发泄怒气,口中还不住地怒吼。 “不要,不要打了!”直到屠纤净冲到他们中间时,才让他们住手,两人都不愿伤害她。 "纤净,没事的。“ 文汉森双手扶住她将她拉近自己,让眼前像头猛兽般的男人碰不着她,并忍着身上的痛打量着面前的人。 而倚楚威也相同地回视他,只见两个男人在视着对方,谁都不愿示弱。 “你们别再打了!”屠纤净没想到倚楚威会这么冲动,还没开口就先动手打人。 “我说过叫你别再见他,不是吗?”吼叫声令她不由得一缩。 “我没有答应。”他像是个暴君,一切都由他作主,使得她将身子更往文汉森怀里缩。 倚楚威不会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不高兴地伸出手。 “过来!” 他的女人不准靠在别人怀里。 屠纤净拼命地摇头,她被他的样子给骇住了。 文汉森还没反应过来,倚楚威已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远远地避开文汉森。 “够了,够了!纤净承受不了你的暴力,你先放手。”文汉森想拉回屠纤净,却因倚楚威紧拥着她而无能为力。 “你先放开我,楚威。”刚才受到惊吓,现在又被两人拉来拉去,屠纤净的脸色渐渐难看地转白。 “不!我不放!” 哪能放开,一放开她就要再飞走了。想到这里,倚楚威更是用力地将她搂紧,生怕她被人抢走。 “我……我不太舒服,你放开我……” 低头一看,果真她的脸都发白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害喜了?”想到她有孕在身,而自己竟然如此粗暴!倚楚威担心地问着,脸上有着自责。 “我没事。” 倚楚威和文汉森紧张地将她放回沙发上,并不时以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我想喝水。” 倚楚威马上起身进厨房,“好,我马上拿水来。” 趁倚楚威离开,她才正眼看着表哥。 “对不起。”她突然道歉。 “怎么说对不起呢?” “害你被打。” 倚楚威出拳很重,摸着表哥已然红肿瘀黑的几处伤口,她心中很过意不去,都是她害表哥被打。 “傻瓜,那是因为误会,我不介意,而且我也打了他几拳,算扯平了。”虽然身上还有点痛,但他不太在意。 一会儿后,倚楚成取水来,见她喝完一杯水后脸色渐渐好转,倚楚威这才抱她回房间休息。 走进房间之前,倚楚威迟疑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转过身说:“刚才我很抱歉,但是纤净是我的,我不会坐视她投入别人的怀里。” 他的道歉让头埋在他胸口处的她感动了,为了她,倚楚威竟会低头! 天啊,一切都像在作梦…… 当倚楚威送走文汉森后,走进房里,就只见屠纤净独自沉思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扬唇地笑着,让他看得人迷。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倚楚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她身边,而且还故意将脸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问着。 这动作引得她全身立刻一阵燥热,想移开身子又想靠近他,这种矛盾的想法冲击着她。 “没什么。” 最后她决定纵容自己靠向他怀中,享受他带来的温暖。 倚楚威接着她,“真的没事了?”手贴在她的腹部,小心地感觉那里的小生命。 屠纤净笑着摇头,"嗯,好多了。" 她的话才说完,倚楚威的唇立即落下来,轻轻地在她唇上辗转吮咬。而她则依附着他任由他贪取掠夺,当他将舌头伸进她口中时,她也没有拒绝,还是由着他,只觉得有股满足感跃上心头,让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移动时,屠纤净伸出手,“不要……” “为什么?” 鼻息微重的倚楚威不明白她为何要喊停,一切不是都很好吗?为什么她要阻止他? 她只是摇着头,脸上泛着挑细,美得好不诱惑人,她给他一个十足迷人的笑容,甜得让他想不顾一切地要了她。 “哦,天啊,纤净,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圣人。”他不住地呻吟,告诉她他的痛苦。 但她只是放开怀地笑着,轻脆的笑声让他听得有些人迷。 “我已经明白的告诉我的家人,我要娶你。”这句话就像颗定时炸弹般的爆了开来。 “什么?”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宣布决定。 “我等不及了,我怕你再次溜走。” “可是你已经要跟大姐结婚了……”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她,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死的!我没有,我只会跟你结婚,那件事只是个新闻,不是真的!"他已快抓狂,看来不说不行了。 “可是报纸明明写着。…” 怎么会是假的? “芙霜已经结婚了,那个人是你父亲公司里的职员。”见她还摸不着边际,倚楚威索性再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为了应付芙霜的大小组脾气,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她的丈夫只是个无名小卒,所以故意要我跟她来个假结婚,等时间一到再给我冠个罪名,让她能够顺理成章地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好提升她丈夫的名声。”提到屠芙霜,他的火气就上来。 “大姐结婚了?”那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大姐结婚了?这十年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对,所以你不用担心,因为我只会娶你,我爱你。“ 若是时间可以停止,屠纤净愿拿一切来换取这一刻,豆大的泪珠像珍珠般滚落,一股幸福的充实感让她犹如漫步云端般。 “我真的可以爱你吗?”带着哽咽的声音轻问他。 “这辈子你注定只能爱我一个人。” 屠纤净头一次主动又深情地献上她的红唇,一个很深很重的吻,只是他没让这个吻持续很久,当他的唇离去时,他改用两只手紧紧地拥她入怀,紧得让她以为自己就快要被地捏碎了。 “纤净……纤净……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倚楚威将头靠在她的颈项旁。 屠纤净静静的站着,脑子里是完全的停摆,只想感受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 “下个月就结婚。” 倚楚威充满勇气的口吻让她沉默。 “不准说不,我要你的决心是谁都无法改变的,这一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别想甩掉我。”他低吼,虽粗暴但不失深情。 屠纤净仰头望着他的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笑。 “你确定不再威胁恐吓我了?” “不,我疼你都来不及。” 这是真心话,这一刻起她将享有他全部的爱。 “纤净…” 由她脸颊逐渐晕开的笑意看来,似乎已有了答案。 他伸手抚触她额头上的那道疤,略带不舍地注视着。 他的纤净从小受苦难,还被她母亲送走,但是,这一切一切都过去了。 在纤净的内心深处,她从来没有恨过他,她多么渴望他的爱,想要代替大姐成为他的人。 "我们结婚吧!" 如果连到手的幸福她都不懂得把握,那才真是对不起自己,而且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他能不再过分强硬,不再过分霸道,不再事事独裁,算了,她已下了决定,就放手爱他吧,将内心的爱完整的献给他。 【全书完】 注:本作品由豆豆网提供,感谢您的阅读。希望一如既往支持豆豆网,有您的支持,我们将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