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霓裳》 序 期许 耶!万岁。 知道诗雅为什幺高兴得欢呼吗?因为我又完成一个系列的作品了。 想当年,这套《珍珠悄缘》的第一本《花嫁》是在二千年二月出版,接着又写了《红尘劫)、《戏婵娟》、《倾心阎王》以及这一本《恋霓裳》,算一算《珍珠情缘》这个系列写了整整—年! 可是话说回来,诗雅可没有偷懒喔!因为在这一年中诗雅还在其它系列里插花,诗雅也在《花间集》里写了不同风格的「男男恋」。 总之,人家还是努力保持一个月一本书的量,应该算是用功吧! 一个系列的结束就表示另一个系列的开始,接下来诗雅要写些什幺呢?现代或古代?中国或欧洲? 嘿!请容许我先卖个关子吧!(老实告诉大家好了,其实诗雅还没想列要写些什幺啦!) 咱们下回见罗! 楔子 相传在天界的瑶池有五颗世界上最完美无瑕的珍珠,这五颗珍珠幻化成人形。变成五名不同个性的仙子—— 柔美善良的白珍珠。 热情如火的红珍珠。 冷艳脱俗的黑珍珠。 聪明绝顶的翠绿珍珠。 美艳绝伦的黄金珍珠。 珍珠仙子们情同姊妹,然而某次她们一同修炼时,却发生了一件悲剧。 五名珍珠仙子因修炼而变回原形,当时,值班的仙子一个不慎让她们滚落凡尘。 这对珍珠仙子而言是个劫数,落入凡尘的她们投胎为人,法力尽失。 于是,五个不同的情爱故事就此展开—— 第一章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古黛霓从小就在娘亲古映榕的告诫下长大。 她不知道为何娘会说出这样的话,待年纪渐长之后,她总算明白。 娘一定是受过某个男人很大的伤害。 古黛霓常常看见娘一个人在夜阐人静时偷偷拭泪,而且口中还喃喃念着某个男人的名字——独孤典。 就是那个叫独孤典的男人,他让娘痛苦一生,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古黛霓知道,娘的心里还深深爱着那个男人。 可是,古黛霓不明白,那个独孤典为什幺要抛弃娘呢?无论如何,古黛霓决定她要恨那个叫独孤典的男人,如果让她遇见了他,她一定…… 世事难料,就在古黛霓十八岁那年的某一日,古映榕很严肃的告诉她:「霓儿,娘要你帮娘做一件事。」 「什幺事呢?娘。」古黛霓见母亲如此认真,她突然也紧张了起来。 「我要你去杀一个男人。」古映榕道。 「是……娘,您要我杀谁?」 古黛霓吞了吞口水,心里实在不明白娘的用心,她从来就没杀过人呀! 「独、孤、典。」古映榕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 闻言,古黛霓倒抽了一口气。「为什幺?娘,您不是还爱着他吗?」 「没错,我还爱着他,所以他非死不可,而且我要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结束生命。」 古映榕是那幺的恨那个男人,所以她才会想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 「娘……」古黛霓只觉得娘好可怜。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霓儿。」 「我……我怕自己会做不到。」 如果娘恨那个男人的话,那幺她也会无条件恨那个男人,可是杀人毕竟是…… 「霓儿,你出落得非常美丽动人。」古映榕以手托起古黛霓的脸蛋,「你的美丽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独孤典当然也不例外,我会安排你去接近独孤典,然后我要你去诱惑他。」 古映榕的脑中已拟定一个完美的报复计画,只要古黛霓配合,她几乎可以看见独孤典那痛苦的表情。想着想着,古映榕不禁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lyt99.lyt99.lyt99 寒雪谷是个没有一丝温情的地方,而谷主正是古映榕,古黛霓则是她唯一的女儿。 古黛霓从谷主的寝房走出来,遇见了谷内唯一的男人——段术重。 「霓儿,你当真要听谷主的话去诱惑独孤典吗?」段术重担心地问道。 「你偷听我和娘的谈话?」古黛霓扬起眉不悦地质问。 「我……我是关心你呀!」说话的段术重掩不住语气里的爱意。 然而,古黛霓却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冷冷地回道:「我的事你少管!」 「霓儿,你实在用不着事事都听从谷主的话,她根本没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否则她也不会硬逼着你去诱惑一个老头子。」段术重自以为是的说了一堆话,还自认为是出于一片善意。 可惜,古黛霓的反应却不若他的预期。 「你以为你是谁?不准批评我娘,她并没有逼迫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霓儿,我是你的未婚夫呀!想想我的感受,我怎幺能忍受让自己的未婚妻去诱惑别人?」 段术重的话只让古黛霓更加厌恶,他总是以未婚夫的身分处处干涉她。 「别跟我提什幺未婚夫,我根本不承认。」 段术重是古映榕十年前自谷外捡回来的孤儿,目的是为了替古家延续香火。 如果女人可以单独生下孩子的话,厌恶男人至极的古映榕绝对不会让段术重留在寒雪谷里。 「我是你的未婚夫,这是连谷主都承认的事,霓儿你……」 「现在倒是搬出我娘了,刚才你不是才说要我别事事都听娘的话吗?」 「霓儿,我……」 「你最好别对我太认真,因为我绝对不会爱上任何男人,谷内还有许多年轻貌吴的姑娘,把你的感情投注在她们身上吧!」 看见段术重那受伤的神情,古黛霓心里虽觉得内疚,但她也没办法,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无法勉强自己爱上段术重。 「我没有办法。」段术重道。 在见过古黛霓出尘的美之后,那些庸脂俗粉又怎幺入得了他的眼。 「那幺我只好以同样的话来回答你,我也没有办法爱上你。」 古黛霓不再说什幺,她无法改变段术重的想法,就像段术重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一样。 .lyt99.lyt99.lyt99 几日之后。 无论段术重如何反对也无法改变古映榕带着女儿出谷复仇的决心。 这几年下来,古映榕一直派人随时注意着独孤典的行踪,知道他最近这几年都住在一个名叫翠竹山庄的地方替人治病,因为医术高明,因而远近驰名,人们还因此给他一个「神医」的封号。 古映榕带着古黛霓到翠竹山庄附近的客栈歇脚,她对古黛霓道: 「接近独孤典最自然、最不会被怀疑的方法就是伪装成病人。」 「可是……我又没有病。」古黛霓道。 独孤典既然是神医,一个人有没有病一诊治不就知道了吗?古黛霓不觉得这一点小伎俩可以瞒得了独孤典。 闻言,只见古映榕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没病是吗?那就吃下这个。」 古映榕拿出一粒小药丸递给古黛霓。 古黛霓接过药丸狐疑地问:「娘,这是什幺?」 「你吞下我再告诉你。」古映榕神秘地说。 古黛霓不疑有他,张口服下母亲给她的药丸。 古映榕见她服下药后才开口道:「霓儿,你现在已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如果半个月内没有服下解药的话,你就会毒发身亡。」 「娘,您是在开玩笑吧?」古黛霓自背脊冒出冷汗。 古映榕善于制毒,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但古黛霓万万没想到,她会狠心地将毒药用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上,这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吗? 第一次,古黛霓觉得母亲很可怕。 而古映榕则慢条斯理地道:「我不是开玩笑,独孤典是个聪明的男人,普通的毒是骗不了他的,不过,霓儿,你也不用担心,只要独孤典迷上你,他一定会拼了命帮你解毒。」 「如果……独孤典没有爱上我呢?」古黛霓苍白着脸间。 「到时候……我会给你解药。」古映榕虽然这幺说,可她看女儿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温情。不过,因为古黛霓已习惯母亲的冷淡,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lyt99.lyt99.lyt99 前面就是翠竹山庄了。古黛霓深深吸了一口气,笔直地走向门口,却被看门的仆人给挡了下来。 「姑娘,请问有什幺事吗?」 「我找独孤典。」古黛霓道。 「请问姑娘找我家大夫有何贵干?」门房又问。他常常看见年轻的女子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见一见独孤典这位神医,但他却从没见过一个像眼前这位姑娘那幺美丽动人的。 「当然是为了请他诊治我的病。」古黛霓虽如此说道,但那神情一点也不像要见大夫,倒像是要见她的仇人似的。 「请问姑娘生了什幺病?」门房又好奇地问。 古黛霓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到匠要不要带我去找独孤典?」 「姑娘请跟我来。」 生得好看就是吃香,门房随即带领着古黛霓去见独孤典。 沿途,古黛霓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景像,无论是该在哪个季节所开的花,全部在此时此刻的翠竹山庄里盛开着,这让古黛霓不禁纳闷了起来,翠竹山庄的主人独孤典到底是怎幺办到的? 门房将古黛霓带到大厅。 「姑娘请在这儿稍候,我这就去请独孤大夫。」 「麻烦你了。」 古黛霓一边等着独孤典,一边想着他是个什幺样的男人。 母亲所深爱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差吧! 不一会儿,一名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饶富兴味地打量着古黛霓一会儿后才问道:「是姑娘找在下吗?」 「我?我没有找你,我找的是独孤典。」 「我就是独孤典。」 「你……你就是独孤典?」 古黛霓太惊讶了,独孤典怎幺可能如此年轻?那个母亲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怎幺可能看起来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算一算,独孤典起码应该有四十岁了才是。 「没错,我就是独孤典,如假包换。」 独孤典曾见过许多人看见他时的反应,但从没见过像她如此反应的。 「你不可能这幺年轻。」古黛霓摇着头不敢相信。 「别被外表所迷惑。」独孤典说道:「对了,听说你生了病?」 「嗯。」古黛霓还处于震惊之中。 「我能问是什幺病吗?」 闻言,古黛霓挑起了柳眉,「我生了什幺病,这应该是身为大夫的你要告诉我的吧!我想要瞧瞧你这位神医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或者只是浪得虚名。」 她的语气里净是挑衅,活像是故意找麻烦,又像是对他怀着很深的恨意。 「请伸出你的手。」独孤典道。 「干什幺?」古黛霓警戒地看着他。 「把脉呀!」独孤典见了古黛霓的反应只觉得好笑,她那模样好象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 「喔!」原来只是把脉,古黛霓伸出手好奇地问道:「我听说神医都不用接触脉搏,而是利用一条丝线……」 听她这幺说,独孤典不禁笑出声。 「我不晓得别人是怎幺看病的,不过我不时兴做这种表演。」 此时,独孤典自古黛霓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味,而这股香味让他觉得很熟悉 「怎幺了?」古黛霓问。 「没……没什幺。」惊觉失态,独孤典急忙收回心神。 古黛霓看着他年轻俊挺的脸庞,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这幺问很唐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今年贵庚?」 「唔……」独孤典想了想后说道:「大概有一千多岁了吧!」 闻言,古黛霓怒道:「我是很认真的问你,你却开我玩笑。」 「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你。」独孤典虽如此说,却是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 「没有人能活一千岁。」古黛霓道。 「你说的没错,的确没有一个凡人能活到一千岁。」独孤典同意她的话。 唉,他们的对话还真是奇怪,古黛霓不想继续这奇怪的话题。 「大夫,我到底得了什幺病?」 「姑娘,不瞒你说,你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我一直以为这种毒在十几年前就已销声匿迹,没想到……」 古黛霓一脸吃惊,她没想到独孤典竟一下子就瞧出她身中罕见的毒,可见得他这位神医不是浪得虚名。 「我还有救吗?」她不能让独孤典发觉异状,于是装出忧心的模样。 「如果你没有遇上我,那幺我保证你必死无疑,不过,幸好你遇见了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救你。」独孤典信心满满。 古黛霓觉得这个独孤典未免太自大了,但她表面上还是装出很柔弱的样子。 「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会有机会的。」独弧典道:「你应该知道我治病的规矩吧?」 「规矩?」古黛霓皱起她那形状美好的柳眉,心里纳闷着,娘为何没告诉她关于独孤典的治病规矩?到底是什幺规矩? 独孤典似乎察觉到古黛霓心里头的疑惑,他回答道: 「我会治好你的病,但相对的,我有权利向你要求一样东西作为报酬。」 「你想要求什幺东西?」 这个规矩乍听之下似乎很合理,但问题在于独孤典所要求的东西是什幺? 只见独孤典神秘一笑。 「等我治好你的病后,我就会告诉你,现在,谙你暂时住在翠竹山庄里。」 「好。」古黛霓嫣然一笑。 无论如何,她已经住进了翠竹山庄,至于那「规矩」之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lyt99.lyt99.lyt99 在丫鬟的带领之下,古黛霓跟着她走向客房,沿路上还在想着独孤典。他非常神秘!这是古黛霓对独孤典的第一印象。他甚至没有问清楚她的来历便让她住进了翠竹山庄。不过这样也好,她已经如愿的混进翠竹山庄,接下来就是等母亲的指示。 「姑娘,这里是你住的地方。」丫鬟的声音唤回了古黛霓的思绪,她回过神来。 「谢谢你带我来。」丫鬟只觉得这个姑娘既美丽又亲切,轻笑了笑,随即替古黛霓打开门。 「姑娘,你很幸运,大夫诊治病患是有所选择的,并非每个人都能让他医」 「医人还有选择?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古黛霓觉得不可思议,「告诉我,他是怎幺选择的?」 「就是缘分罗,大夫只医治有缘人。」丫鬟回答。 「什幺有缘人?我看这是他骗女孩子的伎俩吧!」古黛霓嗤之以鼻。 独孤典不但是远近驰名的神医,而且他又有年轻迷人的外表,的确很容易让姑娘家倾心,但这并不包括她。 然而,古黛霓的话丫鬟并不认同。「的确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大夫,但那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大夫是个正人君子。」 「你该不会喜欢上独孤典了吧?」 原本古黛霓只是随口开开玩笑,谁知那丫鬟脸上倏地飞红。 「我……我知道自己不配,起码要像姑娘这样的美貌佳人才配得上大夫。」 「你觉得独孤典会爱上我吗?」古黛霓想起了母亲的命令,母亲要她去诱惑独孤典,而诱惑独孤典的第一步就是让他爱上她。 「姑娘,你也爱上大夫了吗?」丫鬟问道。 「不,我没有爱上他,只有傻瓜才会爱上他。」古黛霓连忙否认。她忘不了母亲那悲惨的一生,那将是她永远的借镜。只是,古黛霓还有一丝疑惑,她无法将母亲和年轻的独孤典联想在一起。在翠竹山庄里的独孤典真的是母亲心里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吗? 第二章 记得独孤典十岁的时候,某一日,有个留着白胡子的老者来到独孤典家,因为他天资聪颖,老者便表示独孤典和他极为有缘,所以想收独孤典为徒。 面对那个奇怪的老者,独孤典的父母当时并没有答应,结果,那名老者竟在没多久后拐走了独孤典。 至于老者是用什幺方法拐走独孤典的?每回独孤典想到此事都会发笑,总之,他就是因为着迷老者所变出来的新奇法术而跟着那老者走的。 这真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神秘的老者教给独孤典许多高深的法术,而深具慧根的独孤典在最短的时间内全学会了。 某一日,老者……不,应该是独孤典的师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徒儿,为师已经没有什幺可以教你了,以你如今的能力,为师想推荐你成为天庭的仙人。」 「什幺!」独孤典听了帅父的话后非常震惊,他知道师父在天庭的地位举足轻重,可是……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仙人,他之所以学习法术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并没有其它目的。 「你成为仙人后将受到凡间人的尊敬,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崇高地位,但相对的,你将受到天庭戒律的规范,不得违背。」 师父此番话一出,更加深了独孤典的决心,他要逃离师父。 于是他趁着师父去拜访王母娘娘时偷偷逃走,而且四处躲藏。 他知道师父还在到处找他,不过他存心不让师父找到,而且说也奇怪,他好象天生是学法术的奇才,即使他没有刻意去修炼,他的法力仍与日俱增。 如今,若以法力来论,在这天地之间,独孤典的法力已经算是一等一的了,恐怕连他的师父也不再是他的对手。 转眼之间已过了一千年,独孤典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些前尘往事,今日遇见的那位名为古黛霓的姑娘却让他忆起了前尘往事。 这让独孤典对古黛霓兴起了一股好奇心,独孤典屈指一算,以为可以很快的算出古黛霓的来历。可是……他竟什幺也算不出来! 这大大的出乎独孤典的意料之外,不该是这样的呀!不信邪的他当场再算一次,然而结果仍然一样,他什幺也算不出来。这还是他头一次遇见这种事! 独孤典记得师父以前曾经告诉过他,如果算不出某个人的来历,那就表示……那个人和他有着深厚的关系。 古黛霓会和他有什幺关系?他空有高深的法力,却是什幺也查不出来。 .lyt99.lyt99.lyt99 第二天,独孤典拿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古黛霓喝,但古黛霓却排斥地道: 「这是什幺?看起来真恶心。」 「是我所调配的独门药汁,虽然不能马上替你解毒,但至少能抑制住你体内的毒。」 尽管独孤典如此说,伹古黛霓一闻到那药汁传来的呛鼻味道不禁令她作呕。 「我不喝。」 「不行,你非喝不可,否则日子一久你就会全身溃烂,毒发身亡。」 独孤典的恫吓显然达到了效果,古黛霓此任何人都明白母亲所制毒药的厉害,她曾见过一个人毒发时痛苦的模样,万一…… 「你会救我,对吧?」古黛霓紧张地问。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先将药喝了。」 这一次,古黛霓乖乖的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汁给喝光。 她以为折磨结束了,没想到独孤典却又说: 「以后你常常喝就会习惯。」 「常常喝?」古黛霓觉得有点晕眩。「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过,看独弧典那模样却又不像在开玩笑。 「你以后每日早晨都要喝一碗。」 老天爷!古黛霓差点哀号出声,此时,仆人前来通报,说是王员外求见。 「我不见他。」独孤典断然拒绝。 待仆人走后,古黛霓不禁纳闷,「就我所知,王员外是这一带的首富,他前来求见,你都还没有问明原因,为何就说不见他?」 「根本用不着问原因。」独孤典一脸不悦地道:「王员外是要我去做他的专属大夫,他还有意将独生女许配于我。」 「这不是很好吗?」古黛霓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 「我独孤典怎幺可能被区区一个凡人给绊住。」独孤典嗤之以鼻。 古黛霓觉得他未免太自大了。 「你自己还不是个凡人。」 「我是不是凡人一点也不重要,不过,我想你一定不是个凡人。」独孤典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闻言,古黛霓没好气地说:「你在胡说些什幺?我若不是个凡人又会是什幺?」 「当然是仙子啊!」 「你很会花言巧语,可惜我最讨厌自命风流的人。」 有母亲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古黛霓可不会轻易受骗。 她知道自己不该惹独孤典生气,毕竟她的目的是要诱惑独孤典,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气。 不过,独孤典听了她的话后却是一阵大笑。 「相信我,我世很讨厌自命风流的人,我刚才的赞美并没有其它意思。」 看着独孤典的笑脸,古黛霓的心里有一丝丝迷惑,独孤典真的是那个抛弃母亲的男人吗? 看来有必要问母亲,以免错杀了人。 .lyt99.lyt99.lyt99 当天晚上。 古黛霓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间,打算悄俏出去找母亲问个明白。 可她才一出房门就察觉不对劲,她看到山庄的某一处有一道光芒直透向天际,而那光芒似乎是从独孤典的房间发出的。 在好奇心的趋使下,古黛霓前去看个究竟,她忘了自己可能遭到的危险,一心只想知道真相。 古黛霓走到独孤典房间的窗前往里面看,她看到独孤典置身在一片火焰中,亲眼目睹此骇人景像的古黛霓不由自主地大叫,她真是被吓住了。 谁知那些火焰在她惊叫过后,竟像有意识般地向她飞了过来,眼看那团炙热的火焰就要灼伤她,古黛霓立即闭起了眼睛。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被烧伤,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到她身上,倒是感觉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正扣住她的脖子。 古黛霓睁开眼睛,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盛满愤怒的眼睛。 那双眼眸的主人正是独孤典。 「刚才很危险,你知道吗?」独孤典一脸肃穆。 他正在修炼法术,古黛霓的叫声差点儿让他走火入魔。 「我……你……刚才……火……」古黛霓还处于震惊之中,惊慌的她有点语无伦次。 总之,她想问的就是……刚才的火焰到底是怎幺回事? 独孤典没有回答,反而眼神一黯,露出阴鸶的神情。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能让你再继续活在这人世间。」 他……他要杀了她吗?因为她知道他的秘密? 「等等!」古黛霓冒着冷汗有些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幺秘密。」 她只看到一团火焰…… 火焰?对了,为什幺会有那些火焰? 「这不是借口。」独孤典道。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杀她,古黛霓的心底倏地窜过一股寒意。 「至少让我知道原因,那些火焰到底是怎幺一回事?」古黛霓执拗地向他寻求答案。 然而独孤典却摇了摇头,「你没有必要知道。」 可恶!难道她得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 才不呢! 古黛霓推开独孤典想乘机逃走,没想到独孤典只是轻松的手指一点,她立刻动弹不得。 「你……你是用了什幺妖法?」 「妖法?错了,我所使用的可是正统的法术。」独孤典得意的将手搭在她身上。 就在此时,又有一道光射向他们,古黛霓以为这又是独孤典的杰作,正想破口大骂,却看见有个老者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是谁? 「师父!?」 有些疑惑的古黛霓听到独孤典如此叫唤那名老者,这才知道原来老者竟然是独孤典的师父。 「孽徒,总算让为师的找到你了,让你逍遥了一千年,还不快快跟我回去!」 老者的声音相当有威严,但让她感到震撼的是老者所说的其中一句话。 「什幺逍遥了一千年?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幺一回事?」古黛霓问道,可是没人理她。 独孤典对老者道:「师父,我不会和你回去,也不想成为仙人,请您原谅。」 「哼!你以为我是为了什幺传授你所有法术?谁知你非但不告而别,还故意和天庭作对,我若不捉拿你回去,天威何在?」 老者的话听得古黛霓是一头雾水。 「谁可以帮我解释解释?」她忍不住再度扬声问道。 然而,还是没有人理她。 独孤典对老者说道:「我没有和天庭作对。」 「还敢狡辩,珍珠仙子的事怎幺说?」 「我……」 独孤典无法辩解,他的确曾在因缘际会之下帮助过翠绿珍珠仙子和黄金珍珠仙子。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天意,可是…… 老实说,他并不后悔。 老者又继续说道:「以前的事暂且不提,现在你又……」老者的目光看向古黛霓,欲言又止。 「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独孤典急忙解释。 「谁说没有关系?总之,你们都要和我回去见玉帝。」老者的态度十分坚持。 独孤典皱着眉暗忖,他被捉就算了,但他怎幺能害古黛霓这个凡人被捉。 他别无选择,只好…… 独孤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起古黛霓。 「咦?」古黛霓一惊,不明白独孤典要干什幺?男女授受不亲哪!她想挣扎,奈何却因受制于独孤典的法术,动也不能动。 「咦什幺咦?现在逃命要紧。」 说着,独孤典抱着古黛霓以上乘的法术遁逃得无影无踪。 「孽徒,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老者对着空中大叫。 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有点惋惜,毕竟独孤典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材。 只是,他不明白,独孤典为何会和黑珍珠仙子扯在一块儿。 .lyt99.lyt99.lyt99 古黛霓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开始她觉得四周一片漆黑,能感觉到的只有独孤典握着她的手,能够信赖的也只有独孤典。 当一切不再漆黑时,他们已置身在几里之外的地方。 「现在我们安全了。」独孤典扶着古黛霓,因为她看起来好象随时会昏倒。 「安全?」古黛霓并不觉得自己安全了,反而觉得自己此刻正和一个危险人物在一起! 「你刚才还打算杀我,不是吗?」 「因为师父的出现,我改变主意了。」其实独孤典一点也没有杀她的意思,充其量也只是吓吓她而已。 「那我真该感谢你师父他老人家的及时出现,不过,可不可以也顺便请你解释一下,我们为什幺会在这个鬼地方?」 「我施了一点小法术。」独孤典道:「看来咱们短期之内无法回翠竹山庄了。」 为了躲避他那神通广大的师父,独孤典所说的「短期」大概也要一、二百年吧! 「什幺!?」古黛霓一阵惊呼。 她当然不会知道必须经过一、二百年才能回翠竹山庄,古黛霓之所以如此吃惊是因为她的母亲还在山庄附近等着她呢! 这可怎幺办才好? 独孤典刻意忽略古黛霓吃惊的表情,一脸轻松自在。「现在咱们先找间客栈休息,其它的事等天亮之后再说。」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古黛霓叹了口气,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为何非得和独孤典逃亡不可。 当她将心里的不满问出口时,独孤典却回答她:「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又是秘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只知道你会一些三脚猫的法术而已。」古黛霓一拗起来,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幺。 独孤典显然不同意她的话。 「我的法术不只是三脚猫而已,你再贬低我的话,小心我将你变成没有嘴巴的猫。」 「你很喜欢吓人。」古黛霓指控道。 「姑娘,似乎我怎幺做都不合你意。」独孤典有些不耐烦。 稍微对她好一点,她说他花言巧语,对她凶一点,她又说他吓她。 「我……哪有!」 古黛霓正想争辩,独孤典随即接口:「我早该知道女人都是很难伺候的,所以我也不该对你抱太大期望。」 「独孤典,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是什幺意思?」古黛霓只差没有尖叫。 不过,独孤典显然不愿再理睬这个他认为难以伺候的女人。 「咱们去找客栈吧!」 「喂,独孤典,你要说清楚……」 不理会古黛霓的喊叫,独孤典率先往前走去,而气得跺脚的她也只好无奈地跟上去。 .lyt99.lyt99.lyt99 「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为什幺我非得跟你住一间房不可?」 独孤典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间客栈,可令古黛霓不解的是,独孤典竟告诉掌柜的说他们是夫妻,害得她得跟他挤在一间房里。 他会不会有什幺不良企图? 唉!毕竟她也有几分姿色,万一等会儿独孤典兽性大发…… 此时,独孤典突地开口:「这幺做是为了你的安全。」 「为了我的安全?」古黛霓压根儿就不相信。「傻子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是说真的。」独孤典如此说道,不过他也没再多作解释。他之所以骗客栈的掌柜说他们是夫妻,的确是为了古黛霓的安全。毕竟是他将古黛霓带出翠竹山庄的,他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着想。见他漠然的反应,古黛霓也不再要求他解释。 「那幺你说床位要怎幺分配?」 「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床让你睡,我睡地板就行了。」 「这样不好吧?」让独孤典睡冷硬的地板,她有些过意不去。 「不然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休想!」古黛霓立刻反对。 「难道你想要我们一起睡床上?」独孤典失笑地看着她。 「你……你别胡说。」古黛霓的俏脸蓦地飞上一抹红晕。 「不然就是一块睡地板。」独孤典说出了最后一个选择。 古黛霓的回答是白了他一眼。 「还是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好了。」说完,古黛霓像是怕独孤典后悔般,立刻跳到床上去。独孤典因她那俏皮的动作在心中窃笑着。 「早点睡吧。」夜还长着呢! 第三章 古黛霓从没有和男人共处一室过,只要一想到独孤典就睡在她身边不远处,似乎还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就睡不着。 她悄悄地起身,尽量不惊动独孤典,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而她还有一件事还没做。 只见古黛霓拿出早已预藏的烟火向天空燃放,火花不大,但应该可以让她的娘亲知道她的行踪。 「你在干什幺?」 自她背后响起的低沉嗓音吓了她一跳,她回头竟看见此时应该在房里熟睡的独孤典。 「你……你没睡?」那幺她的行动不就全被他看见了? 「如果我睡着的话,就看不到你背着我做了什幺事。」独孤典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古黛霓闻言有一丝紧张。 「我只是放烟火,难道也有罪吗?」 「半夜不睡觉,反而偷偷摸摸的放烟火,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疑。」 独孤典的话让古黛霓无法反驳,不禁让她有些恼羞成怒。 「我喜欢半夜放烟火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独孤典托起她的下巴,「我会治好你身上的毒,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欺骗我,你将会后悔认识我。」 独孤典平常看起来平静淡漠,但有时又令她忍不住打起冷颤。 而且更糟的是,她此刻的心跳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正猛烈地狂跳着。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古黛霓道。 她的母亲没告诉她,独孤典是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母亲一心要她诱惑他,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忘了提醒她千万别爱上了独孤典。 听她这幺说,独孤典只是扯着嘴似笑非笑。 「莫非你真有什幺事欺骗我?」 「不……怎幺会呢?你应该知道,我身上的确中了某种奇毒,我没必要为了欺瞒你而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她的话乍听之下非常有道理,或许能够骗得了其它人,不过独孤典例外。 只不过,他此刻并不想拆穿她的谎言。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 她的确要早点睡,因为她明日必须比独孤典更早起床,然后偷偷的和母亲见上一面。 .lyt99.lyt99.lyt99 天还没亮,古黛霓便鬼鬼祟祟的走出客栈,她和古映榕以烟火联络,如今古映榕应该已经在客栈附近了吧! 「霓儿。」古映榕的声音自古黛霓的背后响起。 「娘。」 一见古映榕,古黛霓变得有些拘谨,而古映榕也没说些什幺关怀女儿的话,劈头便问:「独孤典呢?」 「他……他还在睡。」古黛霓显得有些不自在。 「你们同房?」古映桩犀利地问。 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会面无表情的问这种事?古黛霓不禁愣住,「娘,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 古映榕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要问你过程,而是想知道结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 「是。」古黛霓咬了咬牙,「可是,事实上我们是……」 「他碰了你吗?」 「娘!」古映榕的问话让古黛霓几乎招架不住。 「快告诉我!」 「没有,怎幺可能会有。」古黛霓无奈地道:「独孤典不是那幺简单的男人,他……」 古黛霓原想告诉母亲她昨晚看到的事,但又怕母亲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有什幺不测。 「他怎样?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和独孤典为何没在翠竹山庄却跑来这里?」 「我……我们……」古黛霓真不知该怎幺回答,一切是那幺诡异又不可思议。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典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很喜欢乱跑哦!」他对古黛霓说道。 「你……」古黛霓吓了一跳,她甚至不晓得他有没有听到她和母亲的对话。 然后,他看向母亲,这让古黛霓很担心,万一独孤典认出了母亲,那…… 「她是哪位?」独孤典问。 「你……」 古映榕恨极了,他竟不认识她,而且更可恶的是……都已经过了二十年,她都苍老了许多,为何他还如此年轻,魅力不减当年。 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是我的亲戚,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时,碰巧遇到了她。」古黛霓道。 她没说古映榕和她的关系,怕会让独孤典从中瞧出端倪。 「的确是很巧。」独孤典若有所思地道。 古映榕不给他起疑的机会,而且,在年轻、风度翩翩的独孤典面前,让她自惭形秽。 「我该走了,霓儿,你好自为之。」 丢下话后,古映榕逃难似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远处传来鸡鸣声,太阳不知在何时已悄悄地升起。 全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咱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我可以问吗?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虽然母亲要她留在他身边,可她总不能随他天涯海角的到处乱闯吧! 「你很幸运。」独孤典凝视着她。 「咦?」 古黛霓不了解,她现在的情形怎幺能算得上是幸运呢? 「既然我现在什幺事都不能做,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专心替你找解药。」独孤典解释道。 「原来如此。」古黛霓自嘲的笑了笑,「这幺说来,我的确有那幺一点幸运,只是我没料到你会如此在意我所中的毒。」 独孤典闻言,只是淡淡地道: 「你既然来向我求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去你所中的毒,这是我的原则。」 其实说穿了,独孤典之所以会有此「原则」,完全是他的傲气作祟,凡是他诊治过的病人都会痊愈,没有一个例外。 「那幺你如何替我找解药呢?」古黛霓问道,她所中的是母亲的独门毒药,不足那幺简单就能找到解药的。 「解药必须以千年人参为药引,而那千年人参极不易得到,所以……」 如果他使用法术的话,要多少千年人参就有多少,但为了躲避师父的追缉,他暂时不想使用法术。 「既然千年人参很不容易得到,你又要如何找到?」古黛霓又问。 听了她的话,独孤典露齿一笑,「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会有千年人参。」 「哪里?」 「皇宫。」独孤典答道。 天下珍品几乎都集于皇宫,因此皇宫里一定会有千年人参。 听到这个答案,古黛霓不禁莞尔。 「亏你想得出来,皇宫可不是普通人进得去的地方,啊!我倒忘记了,你并不是普通人。」 「这一次我并不想使用法术。」 其实他并不需要向她解释自己要怎幺做,不过,既然这阵子他们还会在一起,有些事情她也应该要知道。 古黛霓闻言纳闷地问:「不使用法术你要怎幺进入皇宫?」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办法。」 独孤典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尽管如此,古黛霓却觉得这样的他很可靠。 「这幺说我们会去京城罗?」 古黛霓从来没去过京城,她有预感,京城里似乎有什幺在等着她。 .lyt99.lyt99.lyt99 京城毓德王府 「独孤典,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认识皇帝跟前的红人毓德王爷。」古黛霓吃惊地道。 来京城的路上,她听到了许多关于毓德王爷的事迹,若是毓德王爷肯帮忙,要进皇宫简直是易如反掌。 独孤典耸耸肩,「老实说,我和毓德王爷并不认识。」 「啥?」 古黛霓以为他在开玩笑,若他不认识毓德王爷,人家又怎会请他们进入王府? 「我虽然不认识毓德王爷,不过,他的朋友我倒是认识几个,更何况他的妻子还是天庭的珍珠仙子,而我最近也曾帮助过几个珍珠仙子们。」 「珍珠仙子?」 对于独孤典无意中提及的珍珠仙子,不知为何,古黛霓觉得有股亲切感。 「可以告诉我珍珠仙子的事吗?」她问。 独孤典挑了挑眉,这才发觉自己在无意中透露了太多。 「珍珠仙子的事,不相关的人用不着知道。」 知道太多天机对她并不是好事,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 然而,古黛霓却不明白这一点。 「我没资格知道吗?」 「除非你身上有黑珍珠。」 五位珍珠仙子只剩下黑珍珠仙子下落不明,珍珠仙子间会互相吸引,这幺说来,黑珍珠仙子也应该现身了。 「咦?什幺黑珍珠?」古黛霓不解的问。 「算我没说。」 天底下哪有那幺巧的事,而且古黛霓压根儿不知道黑珍珠的事。 他们被请到偏厅,没多久毓德王爷封亦寒便亲自出来会见他们。 「真是稀客,天下闻名的独孤先生竟然会莅临敝府,这真是封某的荣幸。」封亦寒说道。 「王爷你过奖了。」独孤典谦虚的欠身行礼。 封亦寒的视线落到古黛霓的身上。 「这位是?」 「她是……」 独孤典才开口,古黛霓便打断他的话,「我是独孤典的病人。」 封亦寒看了她一眼,才又将视线移回独孤典的身上。 「独孤公子,有什幺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不过,独孤典今日第一次见到封亦寒,就决定要结交他这个朋友、 因此,独孤典坦然道: 「诚如你所见,我身边这位姑娘中了一种奇毒,而要解此毒需要千年人参,所以,我斗胆请求王爷,可否向皇上要一株千年人参?」 「这有什幺问题。」封亦寒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甚至没有先问过皇上,只因皇上对他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 「倒是这位姑娘既然身中奇毒,就不应该四处奔波,若是两位不嫌弃,请在敝府住下。」 封亦寒并非对每个人都那幺好,他只结交有才能之异士,而独孤典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他听过太多独孤典的传奇故事,对独孤典相当好奇。 「既然王爷这幺看得起在下,那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在封亦寒的盛情之下,独孤典也不推辞,他的确需要一个躲藏的地方。 就这样,他们便在毓德王府住了下来。 .lyt99.lyt99.lyt99 当天夜里。 古黛霓的毒第一次发作,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毒发是如此痛苦,她痛得在地上打滚,还因此打翻桌上的茶杯。 茶杯碎裂的声响,惊得住在她隔壁房的独孤典冲进房一探究竟。 一进房,他便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古黛霓。 独孤典想也不想,二话不说的点住古黛霓的穴道,但即便如此,也无法使她的痛苦解除。 那痛苦并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却会让她生不如死。 要让她不痛苦也不是没办法,只要他施展法术即可,但代价就是他可能会因此而暴露藏身处。古黛霓值得他付出这个代价吗? 望着古黛霓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独孤典心中有了决定。 他缓缓地将手伸向古黛霓的胸口,一瞬间,在独孤典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银色光球,过了一会儿只见古黛霓脸上痛苦的神情渐渐疏缓。 独孤典收回银球,并且解开她的穴道。 「啊!」 古黛霓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抱住身边的人,无助的哭喊出声。 「娘,为什幺?娘!」 在经历了那样的剧痛之后,她只想问母亲为何要让她服下那幺可怕的毒药。 「我……」 独孤典原本想推开她,但身体一接触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却不由自主地将她搂紧。 「你……」古黛霓一回神立刻挣脱他的怀抱,瞠怒的眼神瞪视着他。 「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谁教你要抱着我?」 「到底是谁抱着谁?明明是有人抱着我喊娘,还死不承认。」独孤典没好气的说。 「我……」古黛霓因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驳而气恼不已。 她得在独孤典面前表现出温柔可人的模样,但她却往往因为他而控制不住脾气。 反正她就是那幺不可爱嘛! 「放心,我不会笑你是长不大的孩子。」独孤典调侃道。 「你非得要这幺取笑我不可吗?」 「那幺你就不要有什幺把柄落在我手上。」独孤典抬头望向窗外,「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 古黛霓目送独孤典离开,当他走到门口时,她又想到什幺似的唤住他,「等等,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这没什幺,记住,到时候我会从你身上取得相对的报酬,所以你也用不着感谢我。」独孤典回头看向她,似有深意。 「你真的能解我身上的毒吗?」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个,她只是愈来愈不确定母亲会不会给她解药。 「我保证!」 他的话让古黛霓露出一抹安心的浅笑,说也奇怪,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更甚于自己的母亲。 第四章 古黛霓见到了前世是白珍珠的毓德王妃白傲霜,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男人应该都会喜欢这样温柔可人的女子吧!古黛霓看到封亦寒和白傲霜恩爱的模样,心湖蓦地激起涟漪。 她忆起了母亲的话—— 男人是天底下最下贱的生物,女人就像是他们的猎物,只要得手,他们就不正珍惜。 母亲还曾经说过—— 千万别相信天长地久的鬼话,因为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背叛。 古映榕的话已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让她深信不疑,然而,她亲眼看到了封亦寒是如何呵护着白傲霜,很明显的,封亦寒并不像母亲所说的那种男人,这不禁让她的心有些动摇。 独孤典和封亦寒一见如故,而古黛霓也对白傲霜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古黛霓自认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太孤傲了,可是说也奇怪,她却觉得好象许久以前就认识自傲霜似的,既熟悉又亲切。 古黛霓忍不住问白傲霜:「要怎幺做才能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你呢?」 被突然这幺问,自傲霜一时之间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你想让谁爱上你?」 「这……我不能说。」古黛霓当然不能告诉白傲霜实话,而且她想让独孤典爱上她只是为了替母亲报仇。 白傲霜也不想打探他人的隐私。 「像古姑娘这幺美丽的女子,一定有许多男子会爱上你。」 「是吗?那为什幺独孤典没有爱上我?」占黛霓非常懊恼地脱口而出。 闻言,白傲霜不禁掩嘴而笑。「原来你的心上人是独孤公子啊!」 「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古黛霓急忙否认,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 然而,古黛霓的否认却让白傲霜误认为害羞。 「独孤公子是个出色的男子,古姑娘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古黛霓承认独孤典是个出色的男子,否则她的母亲也不会在二十年后仍对他念念不忘。「王妃,你似乎误会了,我没有爱上独孤典,我甚至不晓得爱人的感觉。」她连忙澄清。 「哎呀,你就别害羞了,这种情形我也曾经经历过,放心,我会帮你的。」白傲霜热心地道。 「王妃……」古黛霓百口莫辩,索性投降,「你要怎幺帮我?」 「这……」这可就问倒了白傲霜,她虽然有心帮古黛霓忙,却不知该从何帮起。「我想你可以温柔一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温柔?」古黛霓不由自主地凝望着眼前的白傲霜。 就像白傲霜这样吗? 脸上始终噙着微笑,莲步轻栘,摇曳生姿,说话要轻言软语…… 独孤典喜欢这样温柔的女子吗?反正试试看也无妨吧! .lyt99.lyt99.lyt99 独孤典手拿着千年人参走回客房。 他就知道找封亦寒是正确的,方才他和封亦寒谈了一些事,发觉封亦寒很希望有一番作为,而他也知道下一任的皇帝非封亦寒莫属。 很可惜,有些天机足他无法泄露的。 「啊,你回来啦!」 独孤典一推开门,就有道轻柔的女声响起,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古黛霓。 她的声音哪时候变成这样了?「你受了风寒吗?」他问道。 「不,我好得很。」古黛霓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不自在的笑容。「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你要帮我按摩?」独孤典诧异地看着她,纵使他再怎幺神机妙算,也算不出一向冷艳的古黛霓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呀,有什幺问题吗?」 古黛霓走向独孤典,她刻意学着自傲霜走路时的摸样,莲步轻栘,但这对她而言真一项艰难的事,所以,她在走到独孤典面前时,一个不注意扭了一下脚,直跌进独孤典怀里。 「小心点!」 古黛霓觉得自己丢脸死了,有句话说「画虎不成反类犬」,指的就是她这狼狈的模样吧! 在独孤典的面前出了糗,她立即羞窘得夺门而出。 「她在搞什幺鬼?」独孤典不解地嘟哝着,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她,随即追了出去。 他追上古黛霓,开口问道:「你怎幺了?不是要帮我按摩吗?」 「别提了。」古黛霓还是觉得自己很丢脸,「反正我就是无法成为一个温柔的女子。」 「原来……」闹了半天,原来她是想成为一个温柔的女子,独孤典不禁感到纳闷。「你怎幺突然想让自己成为温柔的女子?」 「因为……」话才起了个头,古黛霓倏地住口,她无法说出原因。 「因为什幺?」 在独孤典坚持要问出答案之下,古黛霓只好随口说道: 「我只是要试验看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你想知道?当然是柔顺听话的女子比较好,不过……」 独孤典突然停顿了下来,这让古黛霓更急着想知道他要说些什幺。 「为什幺不说下去?」 「你为何那幺想知道男人的想法?」独孤典直视着她。 「这……」这教她如何回答?她想知道的只有独孤典的想法,所以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我想让某一个男人爱上我。」 「是谁?」 古黛霓有心上人了?这原本不关他的事,可不知何故,他却觉得相当生气。 是你!她总不能这幺说吧!「是你不认识的男人。」 「哼!我不认识的男人吗?」独孤典自嘲地笑了,他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动摇过,而他现在竟然有点嫉妒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如果你没有其它事的话,我想先回房了。」古黛霓下意识地想逃离。 「等等!」独孤典拉住她,「你就那幺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 「我……」古黛霓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奇异的光芒。 「放心,你很快就可以离开我,我已经拿到了千年人参,其它的药方我也会尽快着手调配。」 「谢谢。」 他的话让古黛霓的心有些慌乱,如果独孤典太快做出解药帮她解毒的话,那幺她就没有理由留在独孤典身边,如此一来她要如何完成母亲的复仇计画? 「就只是这样?」独孤典不满地看着她。 「不然还能怎幺?」古黛霓白了他一眼。 独孤典干笑几声,「别忘了你该给的报酬。」 「你屡次提到报酬,可我根本不明白你要什幺报酬,你不说我怎幺会知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说罢,独孤典信步离去。 .lyt99.lyt99.lyt99 古黛霓在毓王府里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无聊,因为白傲霜总会带着她四处闲逛。 这一天,白傲霜让京城里最大的玉织坊送来一箱新衣让古黛霓试穿。 古黛霓见状,连忙婉拒,「我在这儿叨扰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幺好意思再让王妃破费。」 「这不算什幺,你不是想让独孤公子爱上你吗?我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打扮你自己来吸引他的目光。」白傲霜热心地道。 古黛霓没料到白傲霜会将她所说的话全放在心上,而且还付诸行动真替她想办法。世界上怎幺会有那幺好的人? 「还有,别再叫我王妃了,我年纪稍长,你就叫我白姊姊或傲霜姊吧!」 「嗯,那幺傲霜姊也不要再叫我古姑娘了,叫我的名字吧!」古黛霓也提出同样的要求。 「黛霓,既然我们要成为好姊妹,那你也就别客气了,快来试穿吧!」 「嗯。」 古黛霓试穿著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后来到大厅,封亦寒和独孤典也正好走进来。白傲霜乘机问独孤典:「独孤公子,你看看,黛霓这样是不是很美?」 「嗯,的确很美。」独孤典真心的赞美:「她天生丽质,这件衣服更能衬托她的美。」 「嗯,我也这幺觉得。」白傲霜偷偷地向古黛霓眨了眨眼。 「黛霓这幺美,我想一定有许多王孙公子会想追求她,我很乐意当黛霓的月下老人。」白傲霜道。 独孤典听她这幺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丫鬟进来通报,说是外头有个人要找古黛霓。 「咦?黛霓,你在京城有认识的人吗?」白傲霜问道。 古黛霓大概猜得出外头找她的人是谁,只见她匆匆往大门口走去。 「傲霜姊,我出去看看。」 「你去吧!」 .lyt99.lyt99.lyt99 古黛霓走到大门口,果然看到她的母亲古映榕就在门外。她上前唤了声:「娘。」 「住口,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独孤典听到怎幺办?」古映榕将古黛霓拉到没人注意的角落后才道:「你和独孤典现在怎样了?」 「什幺怎幺样?」古黛霓刻意装傻。 「你明知道我要问什幺?他还没爱上你吗?」古映榕有些按捺不住脾气。 古黛霓摇着她那漂亮的脑袋瓜子,「娘,您应该明白独孤典那个男人,他不可能轻易爱上一个女人。」 「这只是你的借口。」古映榕已被她仇恨的心蒙蔽理智。「是你不够用心。」 「我不够用心?」古黛霓不明白,母亲到底要她怎幺用心? 「没错,如果你用点心的话就会知道该如何诱惑他,难道还要我教吗?」古映榕表情冷酷,眼中没有一丝温情。 古黛霓是真的不懂,只得开口问道:「请娘您明示。」 「今晚你去独孤典的房里主动投怀送抱,相信没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你。」 「娘!」古黛霓不敢相信她的母亲竟然要她以身体去诱惑独孤典。 「听着,霓儿,你是为了毁灭独孤典而生的。」 古黛霓摇了摇头,古映榕又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为什幺她是为了毁灭独孤典而生?「我可不可以不要……」 要她去诱惑独孤典,她根本做不来,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然而,古映榕却十分坚持,「不行,你非照我的话去做不可,记住,我会随时监视你的行动。」 古映榕的话摧毁了古黛霓最后的希望,看来她只能照着母亲的话去做了。 「是。」 「还有一件事,霓儿。」占映榕似乎又想到了什幺事情。「你千万别爱上独孤典。」 「我没有爱上她。」古黛霓急忙否认。 「那样最好,别说我没警告你,你若爱上了他将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古映榕所说的不像是预言,全像是自己的经验之谈。 她也曾经尝过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吗?古黛霓终究没有问出口。 「我没有爱上独孤典,绝对没有。」古黛霓再一次强调。 .lyt99.lyt99.lyt99 晚上,独孤典回到自己房里。 他觉得京城真是个好地方,只要有银子,几乎什幺都可以买得到。 因为京城的物资充裕,独孤典已将所有解毒的药引都找齐了,明日他就可以替古黛霓解去体内之毒。 可是,此时他的心里却有些迟疑。如果他替她解去了体内之毒,那幺她就会离开他,这个想法令独孤典的心无法舒坦。 就在这时候,古黛霓走了进来。 「这幺晚了,你找我有事吗?」独孤典看着她。 古黛霓二话不说便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脸上则是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 「你……」独孤典掩不住脸上的惊讶,「你这是在干什幺?」 「我在干什幺不是很明显吗?」 转眼之间,古黛霓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肚兜。 独孤典曾经修道,定力和修养让他擅于克制欲望,但他毕竟是个正常男子,再加上古黛霓是个非常美的女子,包裹在那身衣裳下的肌肤如凝脂般诱人,身材更是玲珑曼妙,轻易就能引发男人的原始欲望。 尤其当她将那柔软诱人的娇躯靠向他时,着实令他无法抗拒。 「你当真……」 独孤典深吸一口气,这一刻他的自制力彻底溃决,他抱起古黛霓走向床铺。 此时,古黛霓的眼中出现一丝惊慌,她原以为独孤典会拒绝她。 「不——」古黛霓后悔了。 独孤典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更让她感到恐惧。 她后悔了,她不该答应母亲来诱惑独孤典的。 但独孤典却压着她的身躯,让她动弹不得也无处可逃。 「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该喊停。」说着,独孤典扯开她最后蔽体的肚兜,她赤裸的胴体立即呈现在他面前…… 当一切稍微平静下来时,古黛霓问道:「结束了吗?」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却涌上更多怅然若失的感受。 「还没……」 仅仅只是抚摸着古黛霓如丝缎般的肌肤,就让独孤典的欲望又苏醒了过来 古黛霓的身体是为男人而生的,他似乎是找到宝贝了,只属于他的宝贝。 是的,他永远也要不够她…… 第五章 在天亮之前,古黛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依照母亲的命令和独孤典上了床,但之后呢?像独孤典那样的男子不可能因此而迷恋上她的。接下来她该怎幺办? 门外传来的声响令她有如惊弓之鸟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是谁?」古黛霓对若门外问道,该不会是独孤典吧? 刚才她离开时他正熟睡着,此刻应该不至于再找上她才对。 但是,若不是独孤典又会是谁? 「是我。」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娘?」古黛霓的惊吓大于惊喜,她立刻打开房门。「你怎会在这儿?」 她真正想问的是,王府戒备森严,她是如何进来的? 古映榕冷哼一声。 「门外的守卫部被我迷昏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就会醒来,所以我不能待太久。」 「娘是担心我吗?」古黛霓问道。 「我当然担心你,你有没有照我的话去做?」殊不知,古映榕担心的是古黛霓没有遵守她的命令。 「我……嗯。」古黛霓尴尬的点头。 古映榕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她表情复杂的苦笑。 「他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从以前就是这样……」 「娘,您以前和他……」 古黛霓只知道独孤典曾经对母亲始乱终弃,而现在她很想知道,母亲和独孤典的关系到底到了什幺程度? 然而,古映榕却打断她的话: 「我的事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报复独孤典,你老实告诉我,独孤典昨天要了你几次?」 「娘!」 为什幺娘总是问她如此难堪的问题,而且这一次更过分,这种私密的事教她要如何回答? 「快说。」古映桩非问出答案不可。 古黛霓不敢看向母亲,只能咬着下唇道:「我不记得了。」 这已经是她所能回答的底限了,然而古映榕却觉得不甚满意。 「不记得了?那幺就是超过一次罗?」 古黛霓没有看到自古映榕眼底所迸射出的嫉妒。 是的,古映榕嫉妒自己的女儿。而且非常嫉妒! 「嗯。」 古黛霓红着脸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古映桩突然轻笑起来。 「那个不将女人放在眼底的独孤典竟然会如此迷恋你的身体。」 「娘?」古黛霓不了解,这有什幺好高兴的? 「霓儿,你做得很好,现在独孤典一定会食髓知味,你现在要做的是别让他得逞。」 「我不懂。」 古黛霓被搞胡涂了,是娘要她主动献身的,而现在才又告诉她不可以再让独孤典得逞。 古映榕的脸瞬间黯了下来。 「你当然不懂,霓儿,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记住,要让男人迷恋你最好的方法,就是故意吊他胃口。」 古黛霓目不转睛地看着母亲,她觉得此刻的母亲好可怕、 也许她错了,她不该答应母亲去诱惑独孤典,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娘,如果独孤典和一般男子不一样……」 听了古黛霓的话,古映榕不悦地瞪着她。 「男人都是一样的,独孤典也不例外,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行了,什幺都别问,对了,为了方便对付独孤典,你找个理由将我弄进王府里。」 在女儿面前,古映榕非常强势,完全不让她有其它意见。 「是。」 自小养成的习惯使得古黛霓只能遵照母亲的决定去做,即使那个决定是错误的。 .lyt99.lyt99.lyt99 既然答应了母亲,古黛霓便在当天去找白傲霜,向她提出请求,那时,白傲霜正陪着儿子封雎在花园里玩耍。 「让你娘住进王府?这有什幺问题。」自傲霜一口便答应下来。 「可是王爷那边……」 毕竟王府内是封亦寒在作主,古黛霓担心封亦寒不会答应。 然而,这是古黛霓多虑了,毓德王爷宠溺妻子的事是天下皆知,只要自傲霜答应了的事,封亦寒绝不会反对。 「我会去同亦寒说的。」 白傲霜说话的同时,眼光始终放在追逐着蝴蝶的两岁儿子身上。 「你很喜欢自己的孩子?」 「当然。」白傲霜觉得古黛霓问得有些奇怪,「没有一个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是吗?」 古黛霓也一直强迫自己相信母亲是爱她的,可她却觉得古映榕很讨厌她。 同样是怀胎十月所生的小孩…… 一想到这里,古黛霓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就是她昨夜和独孤典所做的事,很可能让她……受孕! 一思及这个可能性,古黛霓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腹部。 「怎幺了?」白傲霜好奇地询问。 「没什幺。」古黛霓甩了甩头,才一晚而已,不会那幺刚好的。 白傲霜狐疑地看着古黛霓,之后像是想到什幺好事般,她高兴地说: 「对了,黛霓,我还没恭喜你呢!」 「恭喜我?」古黛霓满脸不解地看着她。「喜从何来?」 天哪!该不会是她和独孤典的事被发现了吧!古黛霓心虚地想着。 「咦,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听说独孤公子巳找齐了救你的解药。」 「我的确是不知道。」闻言,古黛霓咬牙道,这幺重要的事,独孤典竟然没告诉她。 自傲霜见古黛霓一脸不悦,连忙打圆场: 「也许独孤公子是想亲自告诉你。」 「傲霜姊,你不用替他说话了,他有的是机会可以告诉我,可他却没说。」 「我想独孤公子一正有他的理由。」 「哼!他会有什幺好理由?我倒要去问问他。」说着,古黛霓怒气冲冲地离开。 「黛霓……」 白傲霜怕盛怒下的她会做出什幺傻事,正想要追上去,可封睢却在这个时候拉住她的裙摆。 「娘,抱抱。」 她无法抛下儿子不管呀! 「好,娘抱抱。」 白傲霜抱起儿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只希望古黛霓别太冲动才好。 .lyt99.lyt99.lyt99 独孤典和封亦寒自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刚从皇宫回来,因为皇上听说封亦寒的王府里来了个奇人异上,所以要封亦寒带着独孤典到皇宫里觐见。 皇上本来要请独孤典到宫中任职,却被独孤典当面拒绝。 无论皇上提出多幺优渥的条件,独孤典仍是无意仕途。 说他淡泊名利也好,他只是喜爱自由更胜一切,然而,最近他却发觉自己好象为某种情绪所牵绊。 「独孤典,你是什幺意思?」古黛霓怒气冲冲的质问刚进门的独孤典。 「我不懂你在生什幺气?」独孤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嘿!她该不会是想质问他昨晚的事吧!若真是如此,昨夜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古黛霓跺了下脚。 「你明知故问。」 「若是昨夜的事……」 「谁……跟你提昨夜的事了。」古黛霓羞窘得打断他的话,「我说的是你为何没告诉我,你已找齐了解药?」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独孤典先是转头对封亦寒欠身一挥,「王爷,抱歉,在下先失陪了。」说完,他拉着古黛霓往较清静的地方走去。 「独孤典,你要带我去哪里?」古黛霓在他们走了不久后,便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 独孤典耸耸肩,促狭的说着: 「叫得那幺生疏?以我们的『交情』你起码也应该叫我独孤哥哥或典哥哥。」 「恶心!」古黛霓啐道。 「我还可以说更恶心的,想听吗?说我念念不忘你细致如丝的肌肤,你粉色的蓓蕾,还有你紧窒的……」 独孤典的气息吹到她的脸上,好似在勾引着她,羞得古黛霓将头撇到一边。 「住口!我可不是要和你谈这个。」 「好吧!我的确是不想将我找齐解药的事告诉你,但那又如何?」独孤典脸上找不出任何愧疚之色。 「你怎幺可以那幺不负责任?」她的语气像是在谴责变心的情人,但事实上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我有我的理由。」如果她是为了昨夜的事责怪于他,他心里或许还会舒坦些。 「什幺理由?」古黛霓毫不放松地追问。 独孤典扯了扯嘴角,说出答案:「我不医治你的话,你就非得留在我身边不可,这就是我的理由。」 「这是什幺意思?」古黛霓微愣了下,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独孤典挑起古黛霓的下巴,低声说道:「今晚你到我房里来,我就告诉你。」 他说得如此暧昧,古黛霓又怎幺会不明白他要做什幺,她记起了母亲的话,冷然地道:「我不去。」 「什幺?」独孤典没料到古黛霓会这幺断然地拒绝他。 「我不会再和你上床了,独孤典。」古黛霓很认真地回答他。 「为什幺?」 独孤典十分肯定,昨晚之事她是那幺热切地迎合他,为何现在又说不要了? 「没有为什幺,昨夜的事本来就是一场错误,就当作从没发生过吧!」 「一场美丽的错误是吗?」独孤典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不,既然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我不会将它当成没发生过。」 「你想怎幺样?」古黛霓的语调有些颤抖。 「既然你如此健忘,那幺我就让你再次记起昨夜我们是如何的恩爱。」 说完,独孤典不由分说地将古党霓整个人扛在肩上。 古黛霓挣扎着叫喊:「独孤典,快放我下来。」 「不放,如果你不怕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就尽管叫吧!」 独孤典的话成功地让古黛霓住了嘴,她只能恨恨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不知道后悔的滋味。」 独孤典踢开了房门,一进到屋内立即落上门闩。 「独孤典,你想强迫我吗?」古黛霓不让自己显露一丝的无助。 「就算是强迫你,那又如何?」独孤典将她丢在床上,随即以双手困住她,并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要你,小黛霓。」 「可我不要你。」古黛霓无惧地直视他的眼眸。 独孤典大笑着,他以手背轻轻抚过古黛霓细致的脸颊柔声说: 「你不要我,却将你宝贵的贞操给了我,昨夜是你的第一次,不是吗?」 「不是,在你之前我还有许多男人。」古黛霓赌气回嘴。 「我还握有你落红的证据哦,小黛霓。」独孤典反将她一军。 「你……」古黛霓气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典顺势堵住她的小嘴,大手也不安分的往她的衣内探去,尽情的蹂躏她的双峰。 「唔……」 古黛霓扭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但男女的力量毕竟有所差别,她的抗拒非但无法使自己获得自由,反而挑起了独孤典的征服欲。 「小黛霓,你真是让男人为之疯狂。」 独孤典迫不及待的拉开她的衣裳,火热的唇也紧接着吻上她的乳尖。 古黛霓几乎要迷失了,她全身窜过酥麻的感觉,而那种感觉正逐渐扩大,直到不对,这种感觉是……毒发的征兆。 「独孤典,我……」 「怎幺了?」 独孤典抬起头,惊见古黛霓正抱着头喊疼,那模样和上次她毒发时一模一样。 天啊!她的毒又发作了! 「小黛霓,你忍着点,我立刻除去你的痛苦。」 说完,独孤典利用法术解除古黛霓的痛苦。 其实,给她解药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独孤典心中还有所迟疑,什幺事情是对他最重要的? 「如果……我答应给你解药的话,你能答应我暂时不离开吗?」 「我没理由留下。」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不顾一切的离开,因为她发觉自己愈来愈在意独孤典,若再继续与他相处下去的话,她怕自己会…… 「要理由吗?」 一个男人要挽留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婚姻来绑住她,可是,一向自由惯了的独孤典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方法。 「我可以给你解药,而你要给我的报酬就是留下来。」这是唯一可想的方法。 「独孤典,你好卑鄙!」古黛霓怒道:「你怎幺可以趁人之危,提出这种要求?」 「我只是想留下你而已。」若真可以留下她,他不在乎她如何看他。 「你为什幺非留下我不可?」 「因为我迷恋你的身体。」独孤典直言不讳,但仔细一想,他好象在和古黛霓上床之前,心里就有所迟疑…… 独孤典露骨的话语令古黛霓脸色一红。 「我说过,我不会再和你上床了,你如果想得到我,只能用强迫的方式。」 「就算是强迫的方式……」 得到她的人又能如何呢?独孤典发觉自己要的不只如此,他还想要更多。 独孤典叹了口气,拉上她凌乱的衣裳。 古黛霓不解地望着他。 「你……」 「明天我就会调配出解药让你服下。」独孤典说道。 「我……」 「你放心,我给你解药没有任何条什。」他补充道。 古黛霓困惑地看着他。 「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要我的任何报酬吗?」 「其实我自己也不懂。」独孤典自嘲地笑道:「你走吧!免得我待会儿后悔。」 他原本可以要挟她、逼迫她的,但他并没有这幺做。看着他落寞的神情,古黛霓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为免独孤典后悔,古黛霓强抑下满腹疑问,匆匆往门口走去,紧接着独孤典却唤住她。 「小黛霓……」 古黛霓回头,以为独孤典后悔了,可是独孤典却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幺要和我上床?」 古黛霓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漾着一抹苦涩的笑。 「因为你是独孤典。」她难涩地吐出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徒留下满室的凝重气息和反复思索着那句话的独孤典。 第六章 第二天,独孤典依约将解药拿给古黛霓,并且慎重的说道:「解药只有这颗,你快服下它,以免弄丢了。」 「嗯。」古黛霓看了看解药,突然将解药握在手心。 「我待会儿再吃。」 「既然如此,你要收好。」独孤典再次提醒。此时,有一名丫鬟进来通报说客人已经来了,古黛霓了解的点点头。 「客人?什幺客人?」独孤典不禁疑惑地看着她,若说王府里来了客人,应该是通知古黛霓呀! 「是我的母亲。」古黛霓向独孤典解释。 「你的母亲?」独孤典挑了挑眉,「我怎幺没听你提起过你母亲要来王府?」 「昨天我忘了告诉你,我娘要来王府住几天,我已经知会过傲霜姊了。」 她昨天还没预料到独孤典会这幺快就将解药做出来,使得计画稍微有些变动。 「这幺说你不会立刻离开?」独孤典关心的只有这件事。 「没错。」 独孤典听了古黛霓的话,顿觉松了一口气,他又问道: 「这幺说礼貌上我应该去拜见令堂才是。」 「不用了。」古黛霓急忙接口:「你不去拜见她也没关系。」 她可不能冒险,虽然独孤典暂时没认出母亲,但若时常见面的话,难保他不会认出来。 不过,古黛霓如此断然的拒绝,反而引起独孤典的好奇。 不让他见,他偏偏要见。 「我坚持要去拜见她。」 「好吧!」古黛霓无奈地答应,其实就算她再怎幺谨慎提防也没用,在王府里他们早晚会碰到面的。 古黛霓和独孤典来到大厅,大厅上白傲霜和古映榕已经等在那里。 「娘。」古黛霓走到古映榕身前唤了声。 「霓儿,你真是让娘担心死了,告诉娘,你身上的毒解了吗?」 古映榕在独孤典和白傲霜面前表现出的慈爱,是古黛霓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而她也很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独孤公子已经给了我解药。」古黛霓道。 闻言,古映榕感激的看向独孤典,「独孤公子,真是感谢你救了小女。」 「哪里,我还在想不知是哪个恶毒的人对古姑娘下此毒手,若非遇上了我,她身上的毒一定没有办法解。」 古映榕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恶毒之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下此毒手。」 「对了,古夫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独孤典突然说道。 闻言,古黛霓吓了一跳:心想莫非独孤典已想起了母亲的事? 但是,独孤典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我曾经看到你和黛霓在客栈外说话。」独孤典想到了某个疑点,转而问古黛霓:「当时你为何没告诉我,她就是你母亲?」 「因为……」 古黛霓不知要怎幺为自己圆谎,幸好古映榕适时接口:「是我要她别告诉你的,因为当时我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行踪。」 「是吗?」独孤典的眼底有着怀疑。 古映榕又拉着女儿的手说道:「两位,失礼了,我和霓儿还有些私事要谈,恕我们先失陪。」 说完,古映榕立即拉着古黛霓往外面走去。 「娘?」古黛霓有些不解地看着古映榕,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幺。 古映榕回头看着古黛霓,脸上不再有方才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疏离。 「到你房间去,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好。」 古黛霓带着母亲穿过长廊,来到自己的房间。她先倒了一杯水给母亲,然后便退到一旁等着母亲的训示。 「霓儿,你已经吃下独孤典的解药了吗?」 「没有。」古黛霓伸出手,「解药还在这儿,独孤典说普天之下只有这一颗。」 古黛霓递过解药,谁知古映榕竟将解药丢到地上,随即用脚踩啐。 天下唯一的一颗解药就这幺化为尘土。 「娘,您为什幺要……」古黛霓满足不解地看着古映榕。 古映榕冷冽地瞪她一眼。 「有什幺大惊小怪的,独孤典不可能那幺轻易就将解药交给你,快说!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幺条件?」 「没有,他没有什幺要求。」 古黛霓说的是实话,独孤典最后真是无条件给她解药。 「不可能!不可能!」古映榕不相信地嚷道。 「娘。」古黛霓忍不住对母亲说道:「咱们不要报复了好不好?」 听了古黛霓的话,古映榕愤怒地掴了她一巴掌。 「不可能,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霓儿,你最好不要替他求情。」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娘所说的那种男人。」古黛霓抚着发疼的脸颊,大胆地道。 「别被他给骗了,还有,霓儿,娘只有你这个女儿,你最好别背叛娘,否则娘也同样不会原谅你。」古映榕厉声警告她。 「是。」 古黛霓这才明白替独孤典说话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糟,可是,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报复独孤典啊! .lyt99.lyt99.lyt99 这一天,天气晴朗,白傲霜想去城外的寺庙走走,于是封亦寒便提议大伙儿一块去。 他所说的大伙儿当然是指自己、白傲霜,还有独孤典和古黛霓,以及古黛霓的母亲古映溶。 在大伙儿一致同意下,他们便乘上马车出发。 沿途,封亦寒和白傲霜当然是恩恩爱爱的,古黛霓望向窗外,欣赏着沿途美丽的风光,独孤典则时而沉思、时而以复杂的目光看着古黛霓,至于古映榕,则悄悄地以怨恨的目光瞪向独孤典。 待他们到了目的地,女眷们全入内参拜,封亦寒前去和住持寒喧,独孤典则坐在树下闭目养神,直到有个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独孤公子。」 独孤典听到有人叫他,立即睁开眼睛,只见一名穿著僧抱的老者站在眼前。 他并不认识老者。「请问你是……」 「老朽是谁并不重要,独孤公子,快跟老朽回去见令师吧!」 「什幺!?」独孤典警戒地看着老者道:「我不会回去。」 他盘算过了,如果这名老者要强行带走他的话,他只有奋力一搏了,普通仙人应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老者显然有自知之明。「你不回去是为了黑珍珠仙子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独孤典十分纳闷,他又没见过黑珍珠仙子,怎会和她有所关联? 谁知那位老者也是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吗?」 「我和她在一起?」独孤典大感疑惑,不过,聪明的他随即会过意。 「你是说……小黛霓!她怎幺可能是黑珍珠仙子?」 如果古黛霓是黑珍珠仙子的话,他应该会有所感应,可是和她在一起那幺久了,他却什幺也感觉不出来。 老者似乎明白独孤典心里面的疑惑,开口说道:「她的黑珍珠并不在身边,所以,大部分的仙人都察觉不出来。」 这样的解释无法完全解除独孤典的疑惑,除了黑珍珠仙子的身分之外,他之前也查不出来古黛霓的来历,这又要如何解释? 「没想到小黛霓竟是黑珍珠仙子。」 「而且我世知道,你和她不会有结果。」那老者斩钉截铁地道。 「你说什幺?」独孤典扬了扬眉。 「我在月老的姻缘簿上看到的,黑珍珠仙子在凡间的确有一门姻缘,但对象并不是你,而是……」 「是谁?」独孤典急切地问,不知为何,他的心莫名的急躁起来。 「是个叫段术重的年轻人。」 「段术重?」独孤典重复着这名字,之后他甩甩头对老者说道:「我不回去不是为了黑珍珠仙子,我只是过不惯神仙的生活。」 说完,独孤典转身便走,完全不理会老者的呼唤,不过,既然已有仙人找上他,他的行踪必然已经暴露,看来他必须想个对策才是。 .lyt99.lyt99.lyt99 独孤典摆脱老者后,直接走进室内,可他只看到白傲霜和古映榕,却不见古黛霓的踪影。 「黛霓呢?」独孤典随口问道。 只见古映榕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刚才我们巧遇霓儿的未婚夫,他们小俩口好象有许多情话要说,所以我叫他们到一旁比较清静的地方谈心。」 「未婚夫?」独孤典脸色大变,他的沉稳和冷静瞬间全不见了。 「他该不会叫段术重吧?」 「咦?你怎幺会知道?」 古映榕看见独孤典眼中隐约的怒火,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独孤典已失去原本的淡漠冷静,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称之为嫉妒。 可是,古映榕好恨,她恨让独孤典有这种表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女儿。 她成功的让独孤典爱上了古黛霓,然而,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对不起,失陪了。」独孤典不悦地转身离去,他必须去找古黛霓,不再冷静的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古黛霓被人抢走。 .lyt99.lyt99.lyt99 「你来干什幺?」古黛霓瞪着段术重、 段术重无辜地告诉她:「是谷主要我来的。」 「娘?」古黛霓实在不知道母亲的心里在想些什幺,为什幺要叫段术重来呢? 「霓儿,跟我回去吧!瞧你都瘦了,你根本不该听从谷主的话。」 段术重苦口婆心的劝她,然而,古黛霓只是摇头叹息。 「一切都来不及了。」 「为什幺来不及?」段术重不放弃的追问。 「因为……」为了让段术重彻底对她死心,古黛霓只好坦白说道:「我已经是独孤典的人了。」 「你……」段术重简直无法置信,在他眼中冰清玉洁的古黛霓竟然会轻易的献出自己的身子。「快跟我回谷里去。」 「你还没搞清楚吗?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古黛霓了。」古黛霓不耐地别开脸。 段术重怎肯轻易罢休,他爱古黛霓爱了这幺多年,他绝对不会拱手将她让给别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典走了过来,他看见古黛霓和段术重,「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悦。 「没有。」古黛霓回头对段术重道:「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幺好谈的了。」 段术重不甘心地道:「我要将真相告诉独孤典。」 「如果你告诉了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古黛霓低声道。 她是认真的,段术重知道他若在此刻将真相告诉独孤典,他将永远也无法得到古黛霓。 「我不会放弃的。」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要告诉我什幺真相?」独孤典眼眸犀利地看向她。 「没……没什幺。」 既然不让段术重说出来,古黛霓当然也不会自己告诉独孤典。 然而,独孤典却发出惊人之语:「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古黛霓吓了一跳,以为独孤典看出了什幺端倪。 「他是你的未婚夫对不对?」 「呃……」古黛霓愣住,原来独孤典以为真相是她和段术重的婚约。 「段术重不是我未婚夫。」她坦然说着。 然而此刻的独孤典什幺也听不进去,他倏地抱住古黛霓,霸道地说: 「你是我的!」 「独孤典,你在干什幺?快放开我!」古黛霓失声叫喊,这里随时有人会来哪!而且…… 「不放!」 非但如此,独孤典还低头攫住古黛霓的红唇,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伸进她的农襟内…… 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也许还会在此时此地要了她。 「住手,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寺院呀!」 再如何桀惊不驯的人听到这句话也会有所顾忌,谁知独孤典竟邪笑着,「只要不在寺院里就可以吗?」 「咦!」 「只要不在寺院里……」 古黛霓还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只觉眼前一暗,似乎有微风吹拂过她的发际,然后…… 当她眼睛张开,他们已经不是在寺院里了,而是在…… 天啊!他们竟已回到毓德王府里,而且还在独孤典的房里。 「现在已经不在寺院里了哦,小黛霓,你允许我做我想做的事了吗?」 这个时候,独孤典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古黛霓紧张得试图挣脱他。 「傲霜姊他们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很着急,你快带我回寺院。」 「别急,等我办完事,自然会送你回去。」 「办事?」古黛霓当然不会天真到不知道独孤典要办什幺事,不过,她可不会让他如愿,「你想强迫我吗?」 「不,我是要引诱你。」 独孤典随即吻住她。 古黛霓破吻得意乱情迷,当她发觉时,她已躺在独孤典的床上。 「不——」这简直是致命的诱惑,独孤典正品尝着身下的大餐,而古黛霓被他爱抚过的身子则窜过一股酥麻的快感,让她无力拒绝。 「小黛霓,当你尝到这股快感之后,你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古黛霓紧咬银牙,压抑着席卷而来的欲潮,可是,在独孤典埋首于她最私密的地方,以舌尖逗弄着她时,她再也忍不住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啊……典……」 「如何?小黛霓,要我满足你吗?」独孤典邪佞地看着她。 事实上,他的欲望正蓄势待发,想要置身于她柔软的身体里,可他还是还极力捺住,要古黛霓开口求他,求他占有她。 「我……」古黛霓紧咬着牙,她不想认输,可是,她的理智还是敌不过想要独孤典的欲望。 「快回答我,小黛霓。」 「我……要……」 还等不及听完古黛霓的话,独孤典立即置身于古黛霓的两腿之间,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埋进古黛霓的身体内,并开始律动。 古黛霓已忘了母亲交代的事,在独孤典的引领下,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最激狂的情潮。 第七章 独孤典爱怜地亲吻着累坏了的古黛霓。 其实,他不该这幺悠哉的和古黛霓躺在床上,因为他们没说一声就回王府来,定会让封亦寒他们担心,说不定现下众人正心急的寻找他们。 可是,他的身体就是离不开古黛霓。 这大概就是人世间的诗人们所歌咏的情爱吧! 他爱上了古黛霓这个人间女了。 万般不舍之下,独孤典下了床,他从房里走出来时,刚好看见着急的白傲霜。 「咦?独孤公子,你怎幺会在这里?我们大家还以为你和黛霓失踪了呢!」 原来独孤典和古黛霓从寺院消失之后,封亦寒四处找不到他们,以为他们失踪了,因此还出动王府的侍卫搜寻。 谁知道那害得众人四处奔波寻找的人,就在他自己房里。 「实在很抱歉,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没告诉你们一声就回来了。」 「发生了什幺事?」白傲霜关心地问。 「其实也没什幺。」独孤典轻松地带过。 而令白傲霜不解的还有另一件事,她纳闷地问道: 「可是,你是怎幺回来的?门外的守卫并没有看见你回来呀!」 「王妃,回来的方法很多,有时候并不需要经过大门。」 独孤典神秘一笑,这笑令白傲霜更加困惑,不过她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还有更令她担心的事—— 「对了,黛霓呢?她应该是和你在一起吧?」 一提起古黛霓,独孤典脸上的表情不禁柔和了许多。 「她在我房里。」 「她在你房里?」 白傲霜闻言相当吃惊,原想问他古黛霓在他房里做什幺,但心念一转,索性直接推门想进房找人,然而独孤典却伸手挡住她。 「王妃,黛霓已经累得睡着了,你最好先别进去打扰她。」 「累!?」白傲霜不敢置信地叫道。 她当然不会傻得去问古黛霓是做了什幺会累得睡着,可她知道现下有一些事情必须和独孤典好好说清楚。 「独孤公子,你对黛霓到底有何打算?别告诉我你只是玩玩,黛霓可不是个随便的女孩,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欺侮她。」 「现在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王妃。」独孤典老实回答。 就算他喜欢古黛霓,可他还是不知要怎幺跟一个凡间女子相处。 「你……」 「但我想我对她是认真的。」 白傲霜的脸色蓦地缓和下来,她语重心长地说: 「独孤公子,黛霓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以她对古黛霓的关心程度来说,白傲霜比古映榕更像是古黛霓的亲人。 「我知道。」独孤典能感受得到白傲霜是真心关心着古黛霓。 可是,说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偷听他们的谈话。 .lyt99.lyt99.lyt99 独孤典想起在寺院中那位老者的一席话,不禁耿耿于怀。 在月下老人的姻缘簿上,古黛霓的夫婿真的是那个段术重吗? 如果他不亲自去查清楚,他一定无法安心。 于是,独孤典在心中暗付的同时,人已腾云驾雾,很快的就到了月下老人住的地方。 老实说,他和月下老人还有那幺一点点私人交情,所以当独孤典透露想借阅姻缘簿时,月下老人也不好意思拒绝。 「独孤典,你想看谁的姻缘?」 「一个朋友。」 独孤典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翻到写着古黛霓姻缘的那一页,果然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实。 古黛霓果然和段术重是一对。 独孤典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转头看向月下老人。 「可否将这姻缘改掉?」 「你在说什幺傻话,这是逆天而行呀!做这种事的后果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月下老人的话他当然都知道,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只要一想到古黛霓会嫁给其它男人,他的心就有如刀割般痛苦。 「你不改,我改。」说罢,独孤典抢下月下老人的笔将段术重的名字画掉,写上自己的名宁。 「喂,你这……」月下老者急得跳脚,「你以为感情的事这幺简单吗?」 「我不管,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独孤典已然豁出一切。 为了古黛霓,他即使得和天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唉,这也许是天意也说不定,你走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这姻缘簿上……」 「感情的事是很复杂的,有时姻缘簿上的记载也不能代表什幺,感情还是要靠自己经营,你明白吗?」月下老人也只能说这幺多了。 「我明白了。」他转身离去。 看着独孤典离去的身影,月下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怎知就连独孤典这样的人都逃不过情关呀! .lyt99.lyt99.lyt99 古黛霓心情复杂的从独孤典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然而,却有个人已在房里等着她。 「你终于回来了。」 在古黛霓房里等候着的古映榕,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娘,您在这儿等很久了吗?」 「没错。」古映榕凌厉的眼神射向古黛霓,怒声质问:「你将娘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我没有。」古黛霓急道。 「没有?我是怎幺交代你的?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在哪里?」 「我……」 古黛霓哑门无言,她刚才在独孤典的房里,而且还和他一番云雨。 「你要背叛我吗?霓儿。」 「不是的,只是我无法抗拒独孤典。」 古黛霓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 「你……爱上了他吗?」 古映榕问过同样的问题,曾经古黛霓的回答是否定的,但现在…… 「娘,如果我爱上了他,您会怎幺做?」 「你爱上了他?」这根本不是假设性的问题,古映榕闻言像发了狂似的大笑,「告诉你一件事,独孤典似乎也爱上你了。」 「他……」古黛霓乍听这个消息,心湖蓦地掀起波涛。 「霓儿,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命令你立刻离开独孤典。」 要她现在离开独孤典? 古黛霓不假思索的摇头抗拒。 「不,我办不到!」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任务完成后,毫不迟疑地离开独孤典,可是,现在她才深深明白自己的心。 她根本离不开独孤典。 「你说办不到是什幺意思?」古映榕皱着眉问道:「你以为你和独孤典会有未来吗?」 古黛霓不愿猜想她和独孤典会不会有未来,她只知道一件事。 「就算我和他没有未来,就算独孤典伤害我,我也认了。」 「你……」古映榕脑中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事到如今,我只有将真相告诉你了。」 「真相?」古黛霓问道。 「你不是想知道独孤典当年是怎幺对不起我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独孤典不但诱骗我失身于他,而且还在发现我怀了他的孩子后狠心抛弃我。」 这是古映榕第一次谈及此事,古黛霓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不安。 「那个孩子呢?」 「就是你,霓儿。」古映榕盯着古黛霓道。 「你说什幺!?」古黛霓没听清楚,不,也许是她潜意识里拒绝听清楚。 「我说你是我和独孤典的女儿。」 「不——」古黛霓凄厉的大叫,她觉得她的世界在瞬间崩溃。 「所以我才叫你别爱上他。」 「来不及了,娘,我从来没有像此刻那幺恨你,你明明知道我和独孤典的关系,却要我去引诱他。」 听着古黛霓的控诉,古映榕却无动于衷。 「这一切都是独孤典的错。」 就算到了现在,古映榕仍然是执迷不悟。 古黛霓只觉得整个人快瘫软。「我要离开你们所有人!」 古黛霓转身夺门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心中一片混乱的她只想尽快离开。 离开古映榕,也离开独孤典! 古黛霓才冲出房门,却与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迎面撞上。 「小黛霓,你怎幺了?」瞧古黛霓脸上毫无血色,独孤典关心地询问。 「别管我……」古黛霓拒绝他的关怀,她觉得上天实在太残忍了。 「不,我不能不管你。」 独孤典强硬地拦下她,而就在此时,古黛霓觉得一阵晕眩,双脚一软便倒进独孤典的怀里。 「小黛霓!」独孤典抱住她仓皇地唤着她。 而古黛霓早已在独孤典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lyt99.lyt99.lyt99 古黛霓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当她醒来时,什幺事也没发生过,可是…… 她害怕醒来,即使她已恢复了意识,也不愿意再睁开眼睛。 紧闭着双眼的古黛霓听到她身旁似乎有谈话声。 「这是怎幺回事?为什幺小党霓的毒没有解除?」独孤典在替古黛霓把脉之后不解地道:「难道她没有服下解药?」 「唉,霓儿一向任性。」古映榕说道。 「古夫人,在黛霓昏倒之前,你是否对她说了些什幺?她看起来好象受到相当大的打击。」独孤典又问。 「其实也没什幺,我只是说了她几句,没料到会引起那幺大的风波。」古映榕装出无辜的表情,「我看这里就由我来照料她,你们先回房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独孤典坚持亲自看顾她。 「独孤公了,身为霓儿母亲,我必须要强调一件事,霓儿已经有未婚夫了,请你自重。」 古映榕说得合情合理,独孤典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她,可他也不打算就此放弃古黛霓。 「古夫人,未婚夫的事我会解决,请你将黛霓交给我。」 「不可能。」古映榕想也没想便回绝他。她得不到独孤典,别人也休想得到,就算是她的女儿也一样。 「你……」 独孤典有一种感觉,古映榕似乎憎恨着他,可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了她。 眼看两人之间很可能一触即发,一旁的白傲霜立即出面打圆场。 「我看这样吧!独孤公子,咱们先出去,等黛霓醒了之后,再请古夫人通知你。」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独孤典和白傲霜离开后,只见古映榕冷冷地睇向古黛霓,「你还想装到什幺时候?快起来!」 闻言,古黛霓睁开了眼,却仍然一言不发。 「走,我们立刻回寒雪谷。」古映榕见状,不耐的说。 「是。」古黛霓像是少了灵魂似的回应着。 此刻,她的心以及灵魂全都死了,如今的她空留躯壳,犹如行尸走肉。 第八章 古黛霓和古映榕没说一声就消失了踪影,没人知道她们的下落,但这并不包括独孤典在内。 独孤典很庆幸自己不是普通人,他不用像普通人一般,盲目地寻找爱人的下落,只要他施展法术,她们的行踪休想逃出他的法眼。 透过法术的追踪,独孤典得知古黛霓到了一个名叫寒雪谷的地方,正当他想进一步采取行动时,有个不速之客突然找上了他。 「孽徒!」出现在独孤典面前的老者威严的怒喝:「这一次为师一定不会再让你跑了。」 说话的同时,老者向独孤典丢出某种东西,当独孤典察觉不对劲时,他已经被一条闪着诡异光芒的绳子紧紧的捆住。 糟了,独孤典暗叫不妙。 「这是什幺?」独孤典竟挣脱不了这奇异的绳索。 「别再挣扎了,任你拥有再高的法力也无法挣脱此绳,你还是乖乖的和为师回去吧!」 开什幺玩笑!在这关键时刻,他怎幺可以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师父,请您放了我。」 「我不会放了你,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天庭。」老者提出条件。 「好吧!」 独孤典答应得太干脆了,这不免让老者起疑。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先暂时制住我的法术。」为了取信于他,独孤典向老者提议。 「也对。」 制住独孤典的法力后,他就不会施展法术逃开,老者果真照着独孤典的建议制住他的法力,这才放心解开绑住独孤典的绳子。 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独孤典虽暂时失去了法术,却向老者撤出某种药粉。 「这是什幺?」老者叫道。 「这是迷仙药,是徒儿我的独门药方,专门对付像师父这种仙人,中了此药粉的仙人将会昏睡三天二夜。」 其实独孤典也不想出此下策,但他实在没有其它方法可以脱身。 「你……」老者咬牙切齿,觉得意识开始模糊。 「抱歉了,师父,是你教我的,别人怎幺对你,你就应该加倍回报。」 「你就那幺喜欢人间吗?」 「因为人间有爱,这是身为仙人永远无法经历的。」独孤典说道。 之后,他将昏迷的老者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后,便出发去找古黛霓。 .lyt99.lyt99.lyt99 由于被暂时制住了法术,要恢复恐怕也要十天,无法施展法术飞去见佳人,独孤典只好用一般人的方法,骑马口夜赶路。 奸不容易到了寒雪谷,却碰上了寒雪谷在办喜事,而且那对新人还是他认识的人——新郎是段术重,新娘则是古黛霓。 古黛霓要嫁人了,而且新郎竟是段术重,独孤典怎幺能让这种事发生。 说什幺他也要阻止古黛霓嫁给别人。 他来到新娘的房门外,打算等古黛霓单独一人时才进去见她。 这时,只听见一名女孩对古黛霓说道: 「小姐,你真美,段少爷若见到此刻的你,一定会惊为天人。」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古黛霓冷冷地说道,声音里一点也感觉不出新嫁娘的喜悦。 「是。」 独孤典见说话的丫鬟退出房外,这才进入房内,站在古黛霓面前。 「小黛霓。」 「你……」古黛霓没预料自己还会看见独孤典,她一脸吃惊地直盯着他。 「怎幺了?你的表情像是见鬼似的,我有那幺恐怖吗?」独孤典哑然失笑。 刚才那丫鬟说的果真不假,此刻的古黛霓真是美极了,穿上大红凤冠霞帔的她无疑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 可是,从那美丽的新娘口中却吐出了最无情的话。 「你不该来的。」 「不,幸好我来了,小黛霓,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段术重。」独孤典的语气无比坚决,似乎没有什幺事是他办不到的。 「你要阻止我成亲?」古黛霓怒视着他。 「没错!」 「你凭什幺?」 凭什幺?独孤典才想问她为什幺逃离他,有些事他非搞清楚不可。 「为什幺不告而别?为什幺对我如此冷漠?为什幺要嫁给段术重?」独孤典迭声质问。 这三个为什幺,只需一个最简单、同时也最残酷的答案。可是,古黛霓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求求你,什幺也别问。」古黛霓痛苦地别开脸。 「要我不问也可以,你现在立刻跟我走。」 独孤典说着便动手拉过古黛霓,可是,古黛霓却甩开他的手。 「不行,我不能离开。」 「小黛霓,难道你真的要嫁给段术重吗?」独孤典不解地低吼。 「什幺都无所谓了。」对她来说,嫁给谁都无所谓。「你快走吧!」 「我不走,除非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很简单,他要证明古黛霓的心里是爱着他的。 独孤典蓦地抱住古黛霓,寻找她艳红的双唇,寻求他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不——」 不知何时,古黛霓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以锋利的刀尖抵着自己的胸口。 「小黛霓,你这是干什幺?」 「你别逼我,否则我就自尽。」古黛霓一脸认真,她可不是在开玩笑。 「快将刀子放下。」独孤典惊愕得冷汗直流。 「不,除非你离开。」古黛霓提出条件。 「我离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别人?不行,我办不到。」独孤典动之以情,「小黛霓,你忘了咱们共有的那段时光了吗?」 「没错,我忘了,也不想再提起。」古黛霓痛苦地紧抿着唇。 「好吧!我离开,可是我不会放弃的。」丢下这句话,独孤典拂袖而去。 古黛霓松了一口气,却也感觉到心里一阵刺痛、 那股刺痛渐渐地扩大,她知道这是毒发的征兆,如果她能就此毒发身亡的话,她也就用不着如此痛苦了。 可是,就算她忍受着毒发的煎熬,却等不到死亡的那一刻。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古黛霓望着手上的匕首,咬着牙把心一横,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就在此时,一枚暗器打中她握着匕首的手,匕首应声掉落地面。 「想死?没那幺容易!」古映榕出现在她面前,脸色阴寒。 「娘,请您成全我吧!我活得好痛苦。」 「不行,我要你嫁给段术重,让独孤典尝尝心爱的人嫁给别人的痛苦。」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你的棋子而已吗?」就算是到了现在,古黛霓仍希望能从母亲那儿得到些许亲情。 然而,古映榕无情的话语瞬间毁灭她的希望。 「没错,你就做好一颗棋子该做的工作吧!」 古黛霓充其量只是一颗被古映榕玩弄于股掌,悲哀的棋子罢了。 .lyt99.lyt99.lyt99 大红的喜烛召告着这是一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然而在新房里却透着一股诡谲的气氛。 「霓儿,我终于如愿娶你为妻了。」微醺的段术重心满意足地揭开古黛霓头上的喜帕,古黛霓那张绝美的脸孔随即呈现在他眼前。 古黛霓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咱们该喝交杯酒了。」 闻言,古黛霓瞥了段术重一眼,「不需要。」 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是一个不情愿的新娘,段术重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由于娶古黛霓为妻是他自小的愿望,所以他不想因这小小的不快破坏了春宵。 「那幺咱们早一点就寝吧!」 段术重坐到古黛霓的身边,伸手拿下她的凤冠。 古黛霓没有任何反应,段术重以为她默许了,于是他便放大胆子低头去亲吻他渴望已久的红唇,然而,古黛霓却将脸撇到一边。 「你只能得到我的人,不能得到我的心。」 听了她的话,段术重像是被浇了冷水。 「你还爱着那家伙?既然如此,你为什幺要嫁给我?」 「你应该很清楚,是娘要我这幺做的。」 古黛霓的回答令他伤透了心。「难道你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我的心已经死了,你又怎能冀望一个心死的人会有情意?」 连他那一丁点的希望也彻底无情的被踩碎,段术重咬着牙忿忿说着: 「我不在乎,就算无法得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一样。」 段术重以一旁的喜帕蒙住古黛霓的双眼。 「你干什幺?」古黛霓仓皇地抗拒着。 「蒙住你的双眼,就算你将我想象成独孤典也无所谓。」 「不要……」 古黛霓想扯掉蒙住眼的喜帕,段术重却压住她,急切地爱抚着她柔美的身段,那只有独孤典碰过的身子…… 古黛霓本能的想反抗,但她的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她—— 不行,你一定要忘了独孤典! 没错,她非要忘了独孤典不可! 思及此,她停止挣扎,任由段术重抚遍她的身子,任由他褪下她的衣裳。 「霓儿,你真美。」 段术重看着她那完美无瑕的身子发出叹息,然后暂时退开脱下自己的衣服。 半晌,他又重新覆上她的身子,也许是因为被蒙住眼睛所产生的错觉,古黛霓竟然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身上的男人是独孤典。但……这怎幺可能? 可是,当他分开她的双腿时,古黛霓一想到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将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忍不住扬声大叫。 「我爱的是独孤典!」 「既然如此,为什幺要让别的男人碰你?」 咦?这个声音是……古黛霓跳了起来,立刻扯下蒙住眼睛的喜帕,是她眼花了吗?她竟然看到了独孤典!刚刚明明是段术重的呀! 「你怎幺会在这里?」古黛霓抓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 独孤典一直待在寒雪谷里,他还存着一丝希望,认为古黛霓会在最后一刻觉醒。但是,他错了,古黛霓已铁了心另嫁他人,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幺? 他愈想愈觉得非要将原因搞清楚不可,所以,他才会来「闹洞房」。 「独孤典,你还没搞清楚吗?我已经嫁给段术重,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古黛霓希望自己能更狠心一些,可是,面对独孤典,她就是掩饰不了自己的脆弱。 「就算是那又如何?我可以很容易让你成为寡妇哦!小黛霓。」 对独孤典而言,要杀段术重易如反掌,而段术重之所以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因为古党霓对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 「就算你让我成了寡妇,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古黛霓执拗地道。 独孤典不解地抓着古黛霓的肩,「到底是什幺原因让你不顾自己的心意?你刚才明明承认你爱的是我。」 「我……」古黛霓咬着牙,「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我想知道!」独孤典不禁怒从中来。 如果不告诉他的话,他大概一辈都不会放弃她吧!长痛不如短痛,古黛霓只好将真相说出—— 「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我娘时,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该不是想说我从前认识她吧!」独孤典猜测她话中之意,「从前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就算我在之前曾经见过她,我也未必会记得。」 「她不只和你有一面之缘。」古黛霓叫道。 闻言,独孤典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难不成我和她之间有什幺不共戴天的仇恨?」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古映榕对他的敌视,还有古黛霓何以会抛下对他的爱,嫁给别人。 「不是,你真的忘了她了吗?」古黛霓心情复杂地道:「你曾经夺走她的清白。」 「什幺!?」独孤典好象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然后她生下了我。」古黛霓终于说出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事。 「别开玩笑了!」 古黛霓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父女?这未免太离谱了! 只见古黛霓一脸认真,「我不是开玩笑,这是我娘她亲口对我说的。」 「笨蛋!」独孤典忍不住大骂:「你就是因为这个无聊的原因离开我的吗?」 「这怎幺能说是无聊的原因!」 独孤典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烦恼? 「还不无聊吗?你忘记我的能力了吗?如果你是我的女儿,我怎幺可能会不知道?」独孤典没好气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 古黛霓恍然大悟,独孤典说的也有道理,她不该听信母亲的片面之辞。 「要我当面和你母亲对质吗?」 「我……」 古黛霓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觉得全身像是爬满小虫子似的奇痒难耐。 「小黛霓,你怎幺了?」独孤典像是醒悟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毒发了?」 古黛霓挣扎地点了点头,「不……碍事,待会儿就没事了。」 其实古黛霓心里很明白,这一次和以前的几次都不一样,她觉得全身奇痒无比。 「解药呢?我给你的解药在哪里?」独孤典忧心忡忡地问着。 毒性已经蔓延到古黛霓全身,若没及时服下解药,她恐怕活不过明天。 「丢了……啊,我好痒……」古黛霓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搔痒处。 「别抓!」 独孤典急忙阻止,他抱住古黛霓,第一次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滋味。 如今古黛霓性命危在旦夕,而最重要的解药已经没了,更糟糕的是他此刻法力尚未恢复。他该怎幺办? 「典……典……」 「小黛霓,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独孤典只能紧紧的抱住古黛霓。 「我……我怕没机会说……我要告诉你……我……我爱你!」 「小黛霓……」 难道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倏地,一个想法窜入独孤典的脑中。 对了,他怎幺忘记了,古黛霓是黑珍珠仙子,所以,只要找到她的元神黑珍珠,她就有救了。 可是,没有法术的他要到哪儿去寻找黑珍珠? 第九章 到哪儿去找黑珍珠?独孤典不知道,不过有个人一定会知道。 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冲出新房,也不管现在这个时候抱着新娘子到处跑有多奇怪,他逢人便问古映榕的所在之处。 找到了古映榕的房间,他直接撞门而入。 古映榕还没就寝,她看见独孤典抱着古黛霓出现在她面前时,甚是惊讶。 「独孤典,你怎幺会在这里?」 「先别管这事,先告诉我,黛霓的黑珍珠在哪里?」他急切地追问。 古映榕听见独孤典提到黑珍珠时,心中暗暗吃惊。 「你怎幺会知道黑珍珠的事?」 黛霓自小就拥有黑珍珠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就连黛霓自己都不知道,独孤典又怎幺会知道呢? 独孤典现在根本没时间解释。 「黛霓命在旦夕,你快拿出黑珍珠,我再慢慢向你解释。」 「你说霓儿命在旦夕?」照理说她听到这种话应该十分担心才对,可是,她反而大笑出声。「独孤典,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独孤典不解地紧皱着眉。 「你女儿命在旦夕,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只要看到你为了心爱的女人而满脸愁容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痛快。」 古映榕的笑容看在独孤典眼中,只让他觉得恶心。 「你真是变态!」 「你以为我会这样是谁造成的?」古映榕不甘示弱。 「难道是我?」独孤典下意识地蹙眉,「我从前认识你吗?」 无论独孤典再怎幺回想,也想不出自己曾和这个女人有什幺瓜葛。 「你从前认识我吗?呵,真是残忍的说法呀!」古映榕又哭又笑地道:「你知道最让我怨恨的是什幺吗?就是我深爱着你,而你却毫无所觉。」 「我毫无所觉?」 独孤典实在不懂古映榕那些自怜自艾的话。 古映榕陷入同忆里—— 「你大概不记得了吧!二十年前你从一群盗贼手中救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就是我。」 「是吗?」独孤典的确是不记得了。 「我那时对你一见锺情,可是不论我如何追求你,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你就因为这样对我怀恨在心?」 独孤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古映榕并不觉得自己有什幺不对,「当时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求我,可我只喜欢你,你怎幺可以不要我!」 为爱疯狂的女人真是可怕,为了古黛霓,独孤典只能尽量安抚古映榕。 「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说抱歉了,就算当时对象不是你,结果还是一样的,我热爱自由,所以不可能爱上任何女子。」 独孤典的话并不能使古映榕释怀,她近乎埋怨地说: 「可你却爱上了霓儿!」 「我并没有预期会爱上她,可当我发觉时,我已经爱上她了。」一谈起古黛霓,独孤典不禁低头凝视着昏迷的她,那表情令古映榕忍不住嫉妒。 「说来真是讽刺,你竟然爱上我一手调教出来的霓儿,这教我情何以堪!」 独孤典闻言乘机说道:「她怎幺说也是你的女儿,」 「不,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古映榕说出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 「什幺?」 独孤典乍听这消息不禁有些吃惊。 古映榕接口:「她是个弃婴,是我在二十年前最失意的时候捡到的。」 「原来黛霓不是你的女儿。」 这幺一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哪有母亲会那幺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原来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关系。 这件事若是让黛霓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因为她早巳认定古映榕是她的母亲。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霓儿的毒也是我下的。」古映榕索性什幺都说了。 「什幺!?」独孤典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狠心到这般地步。「这幺说你应该有解药,解药呢?」 「根本没有解药。」 古映榕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让古黛霓活着。 「没有解药也没关系,只要有黑珍珠。」 不过,独孤典已有预感,对古黛霓见死不救的古映榕,大概也不会将黑珍珠交出来。 果然,古映榕心一横,「我不会将黑珍珠交给你的,独孤典,我就是要看你无法救回心爱之人那痛苦的模样。」古映榕凄厉的笑着。 独孤典眼睁睁的看着古黛霓的生命渐渐地消逝。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古黛霓是黑珍珠仙子,照理说在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时,黑珍珠应该会现身守护她才对,可为何黑珍珠不出现?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映照在独孤典身上时,独孤典绝望地低头吻住古黛霓的唇。 「小黛霓,放心,我不会独活的。」 他不敢想象没有古黛霓的世界是什幺样子,那个世界一定是一片漆黑吧! 就在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应该光亮耀眼的大地不知何故好象又回复到了黑夜,仔细一看大地好象被一层黑雾笼罩住。 「这是怎幺回事?」古映榕惊骇地大叫,她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独孤典虽然暂时丧失了法术,但还是看得出这是黑珍珠即将现身的前兆。 这就表示古黛霓有救了。 果然,当独孤典叫唤着黑珍珠的同时,有个东西破墙而入,那东西正是漆黑无瑕的珍珠。 「不!它是我的东西!」 古映榕虽然一直拥有黑珍珠,但她以为它只是普通的珍珠,从来不知它的神奇,如今教她亲眼目睹,她说什幺也不会让它被夺走。 「别太过分了!」独孤典大喝一声,抢先夺得黑珍珠,并且打了古映榕一掌。「这明明就是黛霓的,不知它用处的人只会糟蹋它。」 独孤典将黑珍珠置于古黛霓胸前,黑珍珠便开始清除古黛霓所中的毒,直到古黛霓幽幽转醒。 「小黛霓……」 见到古黛霓清醒,独孤典比任何人都高兴,可是,他的喜悦却只是一瞬间。 因为,古黛霓接着告诉他…… 「典,我没事?可是,为什幺那幺暗?没有点烛火吗?」 「小黛霓,你……」 独孤典闻言不免吃惊,虽然刚刚因为黑珍珠的缘故而起了一阵黑雾,可在它完成任务后,黑雾早就散了。 那幺最有可能的原因是—— 「典,请你点一下烛火好吗?」 听了古黛霓的话,独孤典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大概是因为毒性侵入了她的双眼,而使得她双眼失明。 他该告诉古黛霓这个噩耗吗? 只见古映榕迫不及待恶意地告诉古黛霓:「现在是大白天,哪要点什幺烛火?是你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古黛霓伸出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她当真是什幺也看不见,她的双眼当真是失明了。 「不!怎幺会,怎幺会这样?」 古黛霓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小黛霓,冷静点。」独孤典抱住她发誓:「相信我,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 「典、典……」 闻言,古黛霓哭倒在独孤典怀里。 「哭吧!尽情的哭吧!」独孤典柔声说道。 「别在我的面前那幺恩爱。」古映榕满是嫉恨地道。 独孤典瞪了她一眼,看在她养育了古黛霓二十年的份上,不想与她一般见识。 不过,他也不想留在这无情无义的地方,因此,他抱起古黛霓向门口走去。 「站住。」古映榕气得尖叫:「你以为寒雪谷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哼!天下之大还没有一个地方能困得住我独孤典。」 独孤典随即大剌剌的抱着古黛霓离开寒雪谷。 古映榕试着阻止他,但就像独孤典所说的,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他。 .lyt99.lyt99.lyt99 独孤典和古黛霓离开寒雪谷之后,在附近找了间客栈先安顿了下来。 接着古黛霓便问起她在寒雪谷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而独孤典也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原来古映榕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让古黛霓明白了何以古映溶总是对她那幺冷酷,她并不怪古映榕,反而要感谢那个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因为若非古映榕,她一辈子也不会认识独孤典。 「小黛霓,还记得你毒发昏迷之前所说的话吗?」独孤典突然执起古黛霓的手问道。 「嗯。」古黛霓点头,她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里充满不安。 她告诉他,她爱他,可是…… 「我现在就要回应你那时的话。」 独孤典深情款款的凝视她,虽然古黛霓看不见,可她也感觉得到他那炙热的气息。 「等等。」古黛霓打断他的话:「就当我没有讲过那样的话吧!」 「为什幺?」 独孤典但愿自己能明白古黛霓心里的想法。 「不为什幺。」古黛霓直觉地想逃避,「我已经不爱你了。」 「你以为这种话我会相信吗?告诉我一个能令我信服的理由。」独孤典向她咆哮:「你总是这幺爱钻牛角尖,上次你误以为我是你父亲时,你也是独自痛苦不让我知道,这次你又想重蹈覆辙吗?」 「我的眼睛已经瞎了!」古黛霓哭叫着。 「那又如何?」 独孤典并不觉得这是一个拒绝他的理由。 「你是如此优秀,像你这幺出类拔萃的人怎幺可能要一个瞎子?」 他难道不懂吗?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就是要你,天底下我就只要一个古黛霓。」独孤典的语气无比认真。 「你……」古黛霓听了他真情至性的告白,心头一热。 「万一我的眼睛没有办法医好呢?」 「你是质疑我的医术?」独孤典挑眉问道。 「不,但有些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如果你真那幺在意的话,那我索性也刺瞎自己的双眼。」独孤典狂肆地道。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罢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对她,独孤典真是又爱又恨。「现在,我就让你彻底的明白,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同情。」 说着,独孤典将古黛霓抱上床。 「你要做什幺?」 纵使看不到独孤典的表情,古黛霓也明白他的企图。 独孤典亲吻她已然黯沉的眼眸,亲吻她挺直秀丽的鼻尖,亲吻她细致的脸颊,然后,他的唇印上她柔软的唇办。 「这样是同情吗?」他低声问道。 「唔……」 古黛霓的固执正逐渐地瓦解。 他解开她的衣裳,膜拜她那完美得令人垂涎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就连古黛霓都能感受到他的欲望有多幺强烈。 「告诉我,这样是同情吗?」独孤典喘着气问道。 「典……」 古黛霓已经无法思考,什幺失明,什幺同情她都不管了。 「这样……是同情吗?」 独孤典大吼一声,彻底地占据他身下的娇躯,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幺爱她。 第十章 睁开了眼睛,古黛霓不知此刻是白天或黑夜,此刻她的世界只有幽黯长夜。 「小黛霓……」独孤典的呼唤让古黛霓的心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光亮。 「天亮了吗?」 「嗯,我已经叫小二将咱们的早点端来房里。」独孤典体贴地说。 「谢谢你。」古黛霓起身想下床,独孤典立刻搀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并替她披了件外衣。 「昨晚睡得好吗?」独孤典问道。 昨日古黛霓受到一连串的打击,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消化这些事的,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冲动,而不顾她的心情一再占有她。 「你明知故问。」古黛霓娇声埋怨,昨夜她根本无法成眠。 独孤典爱怜地轻抚她的粉颊,「你愈是逃避,我愈会更强硬的追求你……」 「我……」古黛霓红着脸低下头,她不会再傻得想要逃离他,因为她已离不开他了。没有独孤典的日子是一场梦魇,她已经不想再尝。 「我要你明门,你现在虽然暂时失明,但不是你需要我,你也没有拖累我,而是我不能没有你。」独孤典将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 「嗯。」她下意识地抚了抚颊边一绺散落的头发。 「典,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乱?」她无法整理自己的头发,现在的她一定很丑。 「我帮你梳发髻。」说着,独孤典拿起梳子帮她梳理那如丝缎般的秀发, 古黛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感受着他的手轻柔的抚在发上,柔情款款,几欲让她感动得落泪。独孤典帮她梳头发这件事已够她惊讶了。 「你愿意为我梳头?」 「当然,这有那幺奇怪吗?」独孤典梳起来还非常熟练哩!「不过,虽然是梳发髻,我也只会简单的样式,你就将就点吧!」 当发髻完成时,古黛霓好希望能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样,她试着以手代替双眼,抚着他为她梳的发髻。「典,谢谢你。」 「你今天怎幺一直向我道谢,我只是略表心意罢了。」独孤典道:「夫妻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 「夫妻?」 他们这样真像是一对夫妻,所谓「画眉之乐」大概也是这种心情吧! 的确,除了没有拜堂之外,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其实有没有拜堂一点也不重要,独孤典和古黛霓都不是会受限于一般世俗的人。 「菜都凉了,我去叫小二将菜热一热。」独孤典说着就要走出去。 「等等,典。」古黛霓唤住了他。「难得你帮我梳了发髻,我们出去外面吃吧!」 「可是你的眼睛……」 独孤典担心她会不习惯,古黛霓却对他漾着迷人的微笑,「我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嘛!」 「好,咱们去外面吃。」古黛霓对他的信任让独孤典露出了欣慰的笑颜。 独孤典扶着古黛霓到外面吃早点,但大概是他们的外貌太出色了,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街头混混。 「啧!你们瞧瞧,多幺漂亮的小姑娘,不过,可惜是个瞎子。」 一群街头混混走向独孤典和古黛霓,仗着人多势众,出言轻薄;其中带头的一人还伸手碰触古黛霓细致的脸蛋。 「住手!」独孤典忍不住起身挡开那人轻佻的举动。「你们不配碰她。」 「我们不配?」带头的那人见独孤典做书生打扮,兀自将他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我们的闲事,否则……」 「否则怎样?」独孤典扬起眉问道。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古黛霓心想那群混混就要遭殃了,可他们却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否则我们就让你好看。」那人威胁道。 「哦?你们要怎样让我好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独孤典最瞧不起这种人了,整日无所事事、多行不义,只知同一群狐群狗党鱼肉乡民。 「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那人抡起拳头往独孤典那张令人嫉妒的俊脸打去。 可他的行为却没为他带来半点好运,只见独孤典轻轻松松的闪过,随即回敬他结实的一拳。 「哎哟!好痛。」那人哀号一声,立刻召来同伴。「大家一起上。」 怎知,才一下子所有人便都倒在地上哀号。 「你们已中了我的七日断肠毒针,如果你们从今以后能重新做人,七日后我便会奉上解药,否则你们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那些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讨饶,随即作鸟兽散,独孤典却不再理会他们。 古黛霓问道:「他们真中了七日断肠的毒针吗?」 在她的记忆中,独孤典并不擅长使毒,她也没听过他有这项暗器。 「不是,其实那只是我针灸用的针而已,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罢了。」独孤典低声说道:「不过如果我身上真有七日断肠的毒针,也许我会用在他们身上。」 谁教那些人谁不去调戏,竟敢来调戏古黛霓。 「幸好,我没有惹恼你。」古黛霓俏皮地吐了吐舌。 「别管他们了,先填饱肚子要紧。」 可是,老天爷似乎有意为难,就在此时,又有人找上了独孤典和古黛霓。 那是一个他们两人都认识的不速之客。 「段术重,你来干什幺?」独孤典满是警戒的眼神睇着段术重,再怎幺说这个男人也曾经是古黛霓的夫婿。一个无缘的丈夫! 「霓儿,跟我回寒雪谷。」段术重期盼的眼神睇着古黛霓。 「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独孤典抢先回答。 「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因为谷主病了。」段术重试着动之以情。 古黛霓惊愕地蹙紧蛾眉,「你说娘生病了?」 「她不是你娘!」独孤典不悦的打断二人的对话。 他只要一想到古映榕是如何伤害古黛霓,心里就感到气愤难平。 「可是,娘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吧!」古黛霓道。 「等等,小黛霓。」独孤典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咱们昨日从寒雪谷出来的时候,古映榕还好好的呀!怎幺可能说生病就生病,这其中必定有诈。」 虽然古映榕对古黛霓有养育之恩,但他却不能不提防城府极深的古映榕。 独孤典的怀疑也没有错,段术重只得解释: 「事情发生在你们离开之后,谷主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 「是我害的吗?」古黛霓忍不住自责,母亲一定是因为杂念太多才会走火入魔的,而那杂念就是…… 「别什幺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独孤典试着安抚她,「她的心里一直有着仇恨,放不下的话,心里永远也不会平静的。」 古黛霓呐呐地开口:「典,我想……」 独孤典明白她心里仍舍不下那份牵挂。「你想回寒雪谷看古映榕对不对?」 「嗯。」古黛霓点头。 「好吧!我陪你回去。」独孤典无奈地道,谁教他的小黛霓是如此的善良。 .lyt99.lyt99.lyt99 也许是生了病的缘故,古映榕看起来不再盛气凌人。 不过她不愿像个病人一样,自怜自艾。 「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她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一头的青丝竟一夕之间白了头。 独孤典暗自吁了口气,幸好此刻古黛霓无法见到古映榕的摸样,否则她一定又会自责。 谁知古黛霓竟对他说:「典,你可不可以医治娘?」 「不能。」独孤典直言不讳,古映榕得的是心病,他无能为力。 「那黑珍珠的力量……」 古黛霓想到,如果黑珍珠能救她的话,说不定也可以救母亲。 「不行,你是黑珍珠仙子,所以黑珍珠的力量只对你行得通。」 「哼!别在那里假惺惺了。」古映榕啐道。 「你以为我们喜欢来吗?」若非为了古黛霓,独孤典说什幺也不会再来到这里。「总之,我们会先住下,段术重,麻烦你去准备一下。」 然而此举却引来段术重不悦,「我一直忍着你,现在,你也该将我的新娘子还给我了吧!」 「你的新娘子?是谁?」独孤典故意装傻。 「我和霓儿已经拜堂成亲,她该是我的妻子。」段术重道。 「你是和小黛霓拜堂了没错,但和她圆房的人可是我。」 「你……」 独孤典摆明了向段术重挑衅,眼看二人间的冲突一触即发。 孰料,此时突然傅来一声暴喝。 「孽徒!」 闻言,独孤典蓦地回头,如此熟悉的声音…… 「师父,您老人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你是怎幺出现的?」段术重错愕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老者。 「哼!没看过神仙吗?」老者不悦的瞪视着段术重。 由于独孤典使诈,使得他昏迷了三天,所以他一清醒就马上来找他的「好」徒弟算帐,忘了不该任意在凡人面前施展法术。不过,反正他也不打算在此久留。 「孽徒,快跟我回去。」说着,老者立刻抓着独孤典的手施法离开。 「典!」古黛霓情急之下抓住独孤典的另一只手。 「霓儿!」段术重还搞不清楚眼前的事,不过,他只知道不能让古黛霓跟着独孤典离开,于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古黛霓的手。 于是,在令人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老者便带了三人离开。 「呼,好累呀!」 多带了两名凡人让老者感觉有些疲累,一行人只得在途中暂歇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古黛霓却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 独孤典见状忙问:「你怎幺了?」 「我觉得有点想吐。」古黛霓道。 「想吐?」独孤典急忙替古黛霓把脉,谁知把完脉后,独孤典竟然旁若无人的大笑,抱着古黛霓欢呼:「太棒了,小黛霓。」 「太棒了?」古黛霓不明白,「我到底是怎幺了?」 若她真有什幺病,独孤典也不该如此高兴呀! 「你有喜了。」独孤典喜不自胜。 「有喜?」 独孤典将手放在古黛霓的肚子上,「你的肚子里已经有咱们的小宝宝了。」 「真的?」古黛霓不禁露出粲笑。 然而独孤典的喜悦却被一声轻咳嗽给惊断。 「道别时间结束,孽徒,你该乖乖跟我回去了。」老者说道。 修炼本来就应该斩断人间的情爱,这一点独孤典应该是最明白的,今日他无论如何都要带独孤典回去。 「师父,我的心已经留在人间,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独孤典说话的同时,眼中正深情的凝望着古黛霓,她是他在人间的羁绊。 「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老者十分坚持,他找了几百年,才找到独孤典这样的人材,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眼看着独孤典就要被迫和她分开,古黛霓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神仙是那幺无情,是那幺无血无泪。」 「小丫头,你说什幺?」老者不悦地道。 「要我说几次都可以,你明明知道我和典相爱,明明知道我的肚子里已怀了他的孩子,可你却执意要拆散我们。」古黛霓将心里的委屈一古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你竟敢这幺对我说话?」老者怒斥:「你本是天庭的珍珠仙子,竟然爱上了我的徒儿,看来我非杀了你不可,如此一来,我的徒儿才会乖乖的和我回去。」说完,老者手一扬便射出一道光束,击向古黛霓。 「住手!」独孤典没料到老者会这幺做,他要开口阻止已来不及,只好冲上前徒手挡住师父对古黛霓的攻击。 「唔!」独孤典的手臂顿时被划了几道伤口。 「典!」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古黛霓也隐约猜到,独孤典似乎受伤了。 她急得直掉泪。 「你……竟然……」老者见独孤典为了古黛霓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便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了独孤典对古黛霓的真爱。 「师父,别逼我恨您。」独孤典痛苦地说。 「罢了。」老者知道他再怎幺强求,也无法使独孤典抛弃红尘俗念成为一名仙人。「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师父。」 「师父……」 「是我看走了眼,你竟然宁愿选择人间的情爱而拒绝成为仙人,这样的你已没资格称我为师父。」说完,老者便拂袖离去,消失在他们眼前。 「典,你的伤……」古黛霓什幺也看不见,所以她更担心他的伤。 「不碍事,其实师父已经手下留情了。」独孤典很清楚,如果师父使出全力的话,他绝对不会只是在手上留下几道伤而已。 「他是想测试我们的感情有多坚贞。」独孤典一直是这幺觉得的,「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拆散我们了,我们可以永远厮守,做一对比神仙更快活的眷侣。」 「嗯。」古黛霓依偎在心爱人儿的怀里。此刻的古黛霓幸福无比,倏地,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甜蜜的气氛。 「等等。」段术重落寞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段术重,你还想怎样?」他想怎幺样?他还能怎幺样?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我……我祝你们幸福。」段术重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谢谢。」古黛霓感觉到独孤典的手正搂着她的肩,而他的温柔也包围着她他们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尾声 几天之后,古映榕的病情稍有好转,她也因大病一场的缘故,性情变得温和许多,于是独孤典和古黛霓便离开寒雪谷,回到了翠竹山庄。 接下来的日子洋溢着甜蜜与幸福,独孤典也恢复了法力,但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治好古黛霓的眼睛。 「可恶,枉费我空有一身的法术,却无法治好你的双眼,我这样算什幺神医!」独孤典在试过医治古黛霓无效后,懊恼地道。 「典,别这样。」古黛霓平心静气地道:「就算一辈子都必须失明,我也无所谓。」 现在的她已经太过于幸福,若奢求太多的话,她怕自己会遭天谴。 「不,我发过誓,一定要让你的眼睛重见光明。」这是独孤典的坚持。 「可是,连我的黑珍珠都治不好我……」 「等等,也许是方法错了。」独孤典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让黑珍珠变成你的双眼。」 独孤典愈想愈觉得这方法行得通。 「典,你打算怎幺做?」古黛霓好奇地问。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独孤典拿出黑珍珠,只见他对着黑珍珠念念有辞,黑珍珠顿时分成两半,而且在飞入古黛霓的双眼后消失无踪。 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神奇,不过,当然古黛霓是什幺也看不到的。 她只觉得双眼涌入一股奇异的感觉。 「你现在睁开眼睛看看。」独孤典道。 「嗯。」古黛霓听话的睁开眼。 「现在你感觉如何?有没有看到我?」独孤典急切地问。 「我……」古黛霓不敢置信地道:「我看到了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同时也是我最爱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谁?」 独孤典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你明知故问。」古黛霓不依地道。 「太好了。」 独孤典再也忍不住地对古黛霓又搂又亲。 「典,我爱你。」古黛霓吻着独孤典。 「我知道。」独孤典对此很有自信。 「你呢?」古黛霓问。 「你明知故问。」独孤典也吻了下她那令人爱怜不已的红唇,以及重获光明的双眸。 「要我将那三个字说出来代价可是很贵的哟!」 「什幺代价?」古黛霓问,无论如何她都想听独孤典亲口说出来。 「嘿!」独孤典一把抱起古黛霓走向他们的房间。 「我爱你,就算是地老天荒我依然爱你。」独孤典说道。 接下来就是他索取代价的时候了。 至于是什幺代价?嘿!只有他们这对恩爱的恋人知道罗! 一全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