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骑士》 楔子 圣诞铃声悠扬,这一天是团聚的是子,但是这里……这里却只能听见救人声以及消防车的声音。 失火的地是一个位于日本某村落由私人赞助的研究机构,没有人知道那里在研究什么,也不知道那里面有着什么人,只知道那个地方十分神秘,从不许任何不相关的人接近那里。 如今,一把火彻底的烧毁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火焰还不断的窜升,大家都忙着救火,但却有六名少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感谢这把火,它把我们那丑陋不堪的过去也一同埋葬掉了。”六名少年的其中一个如此说道,他的脸上浮起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酷笑容。 也难怪他会如此了,这些少年在今天之前都还被关在那研究机构里,他们不是里面的研究人员,而是研究的对象,也就是俗称的“白老鼠”。 这些少年乍看之下都和平常人没有两样,他们到底有什么研究价值呢?其中的内情恐怕只有少年和研究者们知道了。 其实,真相是这些少年们都各有与生俱来的一种特殊能力。 身为“白老鼠”的他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而他们也只以代号称呼彼此。 代号风的少年具有催眠能力,他有着黑发及蓝眸,国籍不明。 代号雨的少年具有移动物体的能力,而且拥有超高的智商及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是纯正的东方人。 代号雷的少年则贝有夜视力,而且运动神经发达,有强大的爆发力,他是个中日混血儿。 代号电的少年则会发出电能,而他在电脑力面的造诣也是无人能及,至于国籍也是不明。 代号水的少年则有预知的能力,在听觉及嗅觉方面待别灵敏,他是标准的西方脸孔,而且自然散发贵族的优雅气质,国籍是法国。 代号火的少年顾名思义,拥有唤火的能力,而且还能模仿各种人的声音。 那些研究人员唤他们为“撒旦军团”,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可说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那些人企图解开他们能力之谜,并且加以控制,让他们为其效力。 而如今,研究机构里一把无明的大火让他们得以逃脱那可怕的命运,并且重获自由。 “我们是逃出来了,可是那些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吗?”风蹙紧他那漂亮的眉。 “他们不会。”水断言。 “可恶,难道我们就得乖乖束手接受这不公平的待遇吗?” 电气愤得握住拳头去向一旁的树干,树干承接了他的愤怒,加上他本身无意中所发出的电能,使得树干可怜的发出“滋滋”声, 要不是那些人有克制他们能力的方法,他早就将那些贪婪的人们给电死了。 “放心,稍安勿躁,我认为那些人不会马上来追捕我们,这一把火让他们元气大伤,他们需要一段时日恢复元气、”雨开口分析道。 “雨说得没错。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风对未来充满了彷徨, 雨想了想道:“我们分开逃吧!这样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但要随时保持联络,以便有事发生时可以互相帮助。” “我赞成雨的提议。”雷头一个表示赞同。 之后,其他人也陆续赞成。 “既然如此,那我们大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水说道:“我有预感,那些家伙就在附近。” “嗯,那么咱们就此告别了。” “珍重再见。” 就这样,这六名少年就此分道扬镳。 时间匆匆过了十年…… 第一章 最高法院门口。 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个不停,众人的焦点皆集中在自法庭走出的年轻律师身上。 陆隼人的嘴角正噙着显而易见的胜利笑容,这让他完美的五官更加吸引人。 如果你想打赢官司,就不能不知道陆隼人这个名字,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则传奇。 这位最炙手可热的媒体宠儿是从初出茅庐就— 直保持不败纪录的名律师,意气风发的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然而,也许是天才的怪癖吧!稍微认识陆隼人的人都知道,他不太与人打交道,更将正义与公理那——套世人所歌颂的美德当成狗屁。 所以,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只要给得起他所开出的价码,他都会帮他们打赢官司。 当然,他率性的作法难免为他树立了许多敌人,其中不乏出高价欲取他性命的人,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把那些警告当成一回事。 “陆律师,请问你对于目前所保持的不败纪录有什么看法,你是不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幸运。”其中有记者问道。 “幸运?”陆隼人不悦地扬高声音:“我以为自己靠的是实力。” 他是目空一切的,但却没有人能反驳他的话,也许幸运女神原本就偏爱有实力的男子。 说完话,陆隼人就不发一语地排开众人往前走,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少女挡住他的路,少女的双眼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焰。 “陆隼人,你是个撒旦、恶魔。” 陆隼人凝视着这名半路冲出来骂他的女孩,她非常年轻,而且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 陆隼人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库,这女孩恨他,若与她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他应该有印象才对,可是,尽管他的记忆力再好,却对跟前这个女孩毫无印象。 女孩似乎还骂不过瘾,她又转头对陆隼人身边的中年人,也就是陆隼人的委托人于蒿远道:“还有你,于蒿远你这个杀人凶手,别太得意,你们会有报应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指控,于蒿远的度量没有陆隼人那么大,只见他就要沉不住气的发飙。 陆隼人抬起手阻止于蒿远,并且对着女孩坦然地承认道: “你说得很对,我是个撤旦,是个恶魔,但那又如何?你想制裁我吗?”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笑那女孩的自不量力,陆隼人是何等人物,从来就只有他制裁人的份,想要制裁他,等下辈子吧! 女孩不晓得是因为愤怒或者是哑口无言而脸红,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隼人的毒舌,他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 因为引起骚动的缘故,已经有二名警卫过来要强行驱走女孩。 “不,我不走!”女孩嚷叫着, 然而,女孩还是在其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带走了。 陆隼人目送着女孩离开,然后一辆高级房车停在他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的和刁:蒿远坐上车扬长而去。 “你认识那女孩吗?”坐在车上,陆隼人间于蒿远,他敢肯定于蒿远一定清楚事情真相。 于蒿远搔搔头,他知道非说不可了。 “她是宋志洋的女儿宋可寻。”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僧恨你跟我了,她有这个理由。” 这一次,陆隼人受委托来替于蒿远打官司。于蒿远被控谋杀宋志洋,然而在陆隼人的辩护之下,于蒿远因证据不足而无罪开释。 但显然宋可寻不这么认为,她还是认为于蒿远谋杀了她爸爸,因此也连带恨起了陆隼人。 可是,这种话听在于莴远的耳里就有那么一点刺耳,他不服地说: “什么话,我是无辜的,法官已经还我清白,我没有杀宋志洋。” “哼!无辜?”要陆隼人相信于蒿远是无辜的,倒不如让他相信狗会说人话还比较简单些。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破了。 “对了,陆律师,这次全多亏了你,我才能无罪开释,晚上就让我做东请你这位恩人吧!”于蒿远以讨好的口吻说。 “免了,你只要将钱确实无误的存入我所指定的帐户就可以了。”陆隼人不带任何感情地道,像于莴远这种笑里藏刀的人;他才不屑和他打交道! “是、是。” “如果没别的事,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陆隼人提醒于蒿远。他有一个原则——他替人打官司以一次为限,因此如果下次于蒿远再作奸犯科,他绝对不会理睬。“是,是。” 于蒿远只有鞠躬哈腰的份,陆隼人是绝对不能惹的人物。 只是,他们当时都不知道,陆隼人还会再看到于莴远,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有—段纠葛。 ※  ※  ※  ※  ※  ※  ※  ※  ※ “隼人,恭喜你了,听说你又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乔飞既羡慕又嫉妒地说。 “这没有什么。”陆隼人喝了一口酒说道,对他而言,得到权力地位太简单他反而觉得不满足。 乔飞叹了口气,陆隼人不将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和地位当一回事,而他却渴望得到陆隼人所拥有的—-切。 “我知道你一直是最优秀的,难怪连伯父都对你另眼相看。” 乔飞所说的伯父是在政经两界都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大人物乔释天,他一手栽培了陆隼人和乔飞,尤其是陆隼人表现从没令他失望过。 “说这些干什么?” 陆隼人知道乔飞一直对乔释天看重他的事耿耿于怀,毕竟乔飞才是和乔释天有血缘关系的人。 乔飞自嘲的一笑,他一直在讨乔释天的欢心,可是,乔释天重视的始终是陆隼人。 “我常常在想,如果伯父有女儿的话,他一定会要你娶他女儿,然后把他的一切全都给你。” “别说笑了。” 陆隼人根本没把乔飞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想得到乔释天的王国,可是他不想靠裙带关系,更何况,乔释天根本没有女儿。 然而,乔飞接下来却透露了一件惊人的内幕: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伯父真的有个女儿,而且听说他已经找人去查失散多年的女儿的下落。” “这件事我从来没听过。”陆隼人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乔飞笑了笑: “不只是你没听说过,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怎样?感不感兴趣?” “什么?”陆隼人不解乔飞的意思。 乔飞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少来了,如果伯父真的找到女儿的话,我会帮助你,让你娶到她。” “我实在很感谢你的热心,乔飞,但是前提是乔先生必须先找到他的女儿才行。”陆隼人完全是就事论事。 关于这一点,乔飞是相当有信心。 “以伯父的权势,要找个女孩应该不是难事”” “就算真找到了,我和乔先生的女儿会不会来电还不知道呢!”总而言之,陆隼人就是不喜欢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且他还不想被束缚住,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乔飞仍企图说服他: “没有女人可以逃得开你这个大帅哥的魅力,只要你愿意,那个女孩——定会臣服在你的西装裤……”此时,陆隼人的行动电话突然起,打断了乔飞滔滔不绝的游说工作。陆隼人打开手机。“喂,陆隼人……嗯,好,我马上过去……待会儿见。陆隼人面色凝重地关掉手机,这引起乔飞的好奇心,他问:“是谁打来的电话?”“乔先生。”陆隼人老实回答。“咦?”“你猜对了,乔先生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什么?”这下子换乔飞惊讶了,他是有信心没错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想和我一块儿过去吗?”陆隼人起身询问。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像这么“有趣”的事,乔飞是不可能错过的。“当然。”乔飞点头,说什么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陆隼人和乔飞火速赶到乔家大宅,乔释天正在客厅里等他们,而跟乔释天一块儿待在客厅里等人的,还有两个“客人”。 对于这两个客人的其中一名,陆隼人再熟悉不过,他竟是于蒿远。 “你……” 陆隼人看着于蒿远,脸上充满了疑惑,而于蒿远则是朝他微微地点头。 “陆律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是啊!”陆隼人同意,他是没想到,而且于蒿远竟然会成为乔释天的客人。 他再将目光移往另一个客人,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而且正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原来你们已经认识,很好,这样谈起事情也比较方便,隼人,你先坐下。”乔释天充满威严的目光转向在陆隼人身旁的乔飞。“乔飞,你也坐下。” 陆隼人和乔飞陆续坐下后,乔释天继续说道:“隼人,今天在百忙中把你找来是有件事想麻烦你,想必你已经从乔飞的口中得知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是的。” 陆隼人坦白承认,乔释天是他在世上少数尊敬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乔释天。 乔释天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当初的情形。 “当年,我和秘书相恋,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结婚,她在为我生下了一女后就失去踪影,我再也找不到她和我唯一女儿,如今我老了,渴望能重享天伦、” “请问已经找到令千金了吗?”陆隼人问,不过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就在你的跟前吗?”乔释天笑着回答“?她。” 陆隼人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而她也正在对着他微笑。 “恕我冒,事关重人,你怎能确信这位小姐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 乔释天赞赏的看向陆隼人,的确,这种事确实需要谨慎小心。 “她是这位于蒿远先生的养女,他们有当初我送给情人的音乐盒,那个音乐盒是特制的,全世界只有一个,应该错不了。” “你好,我叫于……不,乔安娜。陆律师,我非常崇拜你喔!”乔安娜伸出手。 陆隼人心里还有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伸出手回握住她。 “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做dna比对比较好。” 老实说,他并不信任于蒿远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斥氏在政经界的地位非同凡响,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有可能会想要和乔氏的龙头乔释天扯上关系。 “嗯,我赞成陆律师的话。”于蒿远胸有成竹地道:反正安娜是货真价实的乔氏千金,这一点绝对错不了的。” 陆隼人狐疑地挑挑眉,于蒿远太过于自信了,这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 可是,陆隼人看了一眼乔释天,他好像已经认定乔安娜就是他的女儿。 唉!谁不渴望亲情呢? ※  ※  ※  ※  ※  ※  ※  ※  ※ 从今以后,宋可寻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她一直都知道宋志洋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他并不打算瞒她,自宋可寻懂事以后,他就告诉她,其实她的父亲另有其人。 可是,宋志洋直到断气都没有告诉她,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他只遗留了一把k金的镶钻钥匙给她,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把钥匙—一定和她的身世之谜有关。 然而,尽管如此,她一直将宋志洋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是宋志洋含辛茹苦的将她抚养长人,父女俩相依为命。 可是,就在她要过二十岁生日的前夕竟发生了悲剧,末志洋被人残忍的谋杀了,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凶手就是那个人——于蒿远。 她原本以为法律可以制裁于蒿远那个恶人,但是,陆隼人的出现粉碎了她的希望。最后,于蒿远因证据不足而获判无罪。至于陆隼人,也许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让他的辉煌纪录再添一笔罢了。 天,她恨透了他们。 她恨那个以为有钱就可以只手遮天的于蒿远,还有,她也恨那个为虎作伥的陆隼人。 等着瞧吧!她一定会让两个人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如果法律当真无法制裁他们的话,她不排斥自个儿充当复仇天使。 她会杀了他们…… “可寻,你就别再难过了,知道吗?你这样连我都要心疼了。” 说话的人是宋志洋公司的同事薛永生,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未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暗恋着宋可寻,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宋可寻对于他顶多只有兄妹的情份而已。 虽然这次宋志洋的事薛永生帮了不少忙,但她无法强迫自己去接纳他。 “我没事。”宋可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强自振作地说道。 她这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薛永生的心一阵激荡,他忙控制住自己的欲念。 “对了,你的那些亲戚呢?” “他们都回去了。薛大哥,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我已经不要紧了。” “没事,我没事。”薛永生急忙说道,的确没有事比宋可寻更重要的了。“可寻,你……我……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太寂寞了。”薛永生鼓起勇气说道。 宋可寻听着薛永生吞吞吐吐的将话说完,她完全不了解他的意思,只能以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薛永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着,就像是豁出一切似地说道: “你……你可愿意搬过来和我同住?” 闻言,宋可寻大大地挑起了眉毛,而且以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薛永生。 ”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是认真的,可寻,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 “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如果她能爱上他的话,也许嫁给这个老实的男人会是一种幸福吧! 但是,她永远也忘不掉那血海深仇,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报仇。“可是,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薛永生着实替她担心。 “天无绝人之路,我想信总会有办法的,爸爸还留了一些钱给我,暂时生活还不会有问题。” 宋可寻的双眸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目前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要如何复仇。 “好吧!”薛永生无奈地说:“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第二、你千万不要傻得去找于蒿远和陆隼人报仇知道吗?他们两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你千万别企图以卵击石,免得遭到不测。” 薛永生太了解宋可寻的个性了,以她的脾气,极有可能会去找陆隼人和于蒿远报仇,他不得不事先警告。 然而,薛永生的警告听在宋可寻的耳里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的心意已决,纵使她表面上乖顺的点头,但她的心里却有着坚定的念头。 “我知道。”但她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于蒿远和陆隼人,他们别想会有好日子过。 第二章 宋可寻很快地就展开了她的复仇计划,但由于于蒿远身边有许多保镖,不易下手,因此她将头号下手目标转向了一向独来独往的陆隼人。 反正为虎作伥的陆隼人电同于蒿远…样可恶。 她已经查出了陆隼人经常在一家pub出入,而那个地方龙蛇混杂,或许正是她下手的好地方。 所以,她每天都到那家pub报到,幸运的话就说不定能遇上陆隼人 不,她—定要遇上陆隼人,她要他付出与于蒿远狼狈为奸的代价,而她期待的那一天也很快的来到 陆隼人和乔飞—前—后走进他们常去的pub,然后就在他们的老位子坐下,完全不知道正有—双愤恨的眼睛朝他们接近, 乔飞点了酒后就对陆隼人说: “大帅哥,你挺吃香的嘛!我看得出来我那堂妹对你很有意思。” “我不想谈这个。”陆隼人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最不擅长处理这种感情问题。” “为什么?安娜长得满漂亮的,而且娶了她就可以继承我伯父的一切,这种好康的事情你不会笨得往外推吧?” 乔飞很想告诉陆隼人,如果他们交换立场,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话说回来,这种人财两得的好事,不接受的人肯定是白痴。 “我不知道。” 陆隼人想起了十年前,他和那群患难夥伴之间的约定,他需要乔释天的势力,但是,要他为此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却办不到。 “如果是我伯父直接向你要求呢?”乔飞问。 他知道陆隼人对乔释天很尊敬,若是乔释天亲自向他开口,他应该会顾虑到乔释天的面子吧! “我……” “陆隼人,你去死吧!” 宋可寻猛地打断陆隼人将要说出口的话,她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尖刀往陆隼人背部刺去。 眼看着刀锋就要刺中他了,不知怎地,刀子突然不再受她控制,下一瞬间,刀锋一偏就刺入陆隼人身旁的桌子。 “哇呀!杀人哪——”这突发状况让在pub内的顾客一阵惊慌。 陆隼人抓住宋可寻犹握着刀柄的手回头道:“没事,这只是—场游戏。乔飞,这里交给你,我和这位小姐必须好好谈一谈。” 陆隼人向乔飞使了个眼色即迳自带走宋可寻,留下无措的乔飞。“可是,隼人……”乔飞只能目送着陆隼人和企图刺杀他的宋可寻离开。 ※  ※  ※  ※  ※  ※  ※  ※  ※ “陆隼人,放开:你的脏手!”宋可寻气急败坏地说道,他们已走出了pub,此刻正在大街上。 宋可寻想挣脱陆隼人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没有用,陆隼人依然紧紧的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上,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的手脏?宋可寻小姐,我可从来没有拿刀杀人过。”陆隼人嘲讽地道。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拿刀杀人。”宋可寻恨恨 地咬牙道,陆隼人根本是靠着他那张嘴巴就能杀人。 “我好恨,刚刚我明明就可以杀了你,结果那该死的刀 子不知怎地竟然偏了。” 到现在宋可寻还是感至不解,手中的刀子为什么会突然不听她的使唤?就好像是有人控制它。陆隼人当然知道刀子为何突然不听使唤,那是因为他在那一瞬间使用了念力,让那把刀子偏向一旁,否则他恐怕已经被捅了一刀。 只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告诉宋可寻了。 倏地,宋可寻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惊慌的问他: “你……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没什么,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算是扯平了。”陆隼人淡淡地说。 其实,他会知道宋可寻的名字并不奇怪,只要是他见过一面的人,他一定会牢牢的记在脑海中,任何资料也都一样,他只要看过一次,就算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这算是他特殊的能力,不过,这种特殊能力也不全然是好的,他有时也深受其害,譬如他不想记住的人、事、物依然会牢牢的记忆在脑海深处,想忘都忘不了,平添许多困扰。 “你不可能会知道我,我可不像你那么有名。”宋可寻不以为然地道。 陆隼人扬起嘴角道: “我不但知道你叫宋可寻,还知道你是宋志洋的女儿,而且是大学二年级外交系的学生,成绩中等,身高168公分,体重…… 陆隼人飞快地念着他脑海中记得的所有资料,直到宋可寻打断他的话: “够了,我承认你对我的确调查得很透彻。” “如果你是要为你可怜的父亲报仇的话恐怕是找错对象了。”陆隼人, “我十分确定自己找的那个对象就是你,要不是你,于蒿远那个凶手也不会至今还逍遥法外。”宋可寻恨恨地道,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陆隼人恐怕已经死上百次了。 他们就这样继续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在外人看来,他们也许像极了—‘对吵架的情侣。 陆隼人听了她的话后,说出了无法使她信服的事实: “无论你怎么说,于蒿远不是凶手,法律不是已经还他公道了吗?” 哼!不单是她,他自己都无法信服了!于蒿远确实杀了人,但法官判他无罪,有时候法律也不等于事实。 闻言,宋可寻更是咬牙切齿。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于蒿远就是凶手,我会找出最确切的证据。” “你要怎么找?”陆隼人很好奇,以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哪来的勇气敢去对抗一切的恶势力?”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宋可寻又恶狠狠的瞪陆隼人一眼。 “你该不会傻得想拿一把刀子去威胁要杀了他吧?”陆隼人讽刺地说着,如果她那么做,恐怕还没能接近于蒿远就先被他那群保镖给杀了。 “那是我的事!”宋可寻哼道,她才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陆隼人,他们都是同一夥的。 陆隼人耸了耸肩。 “我也懒得管你,只是万一你被控杀人,或许我可以帮你。” 他拿出名片夹,递了一张名片给宋可寻,这让宋可寻的愤怒达到最高点,她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名片丢在地上跺着脚道: “陆隼人,就算全天下的律师全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为我辩护。” 陆隼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没有钱,因为我的索价是很昂贵的,不过,或许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付钱。” 说完,陆隼人还既暧昧又轻佻的看了她全身一眼,那眼神好像她是…… 禾可寻气得想甩他一巴掌,不过,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她的拳头握得死紧。 “放心,我永远也不会拜托你。” “是吗?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下拿刀刺杀我,每个人都可以把你当成现行犯逮捕,你不知道吗?” “你到想怎么样?要叫警察逮捕我吗?”陆隼人说得没错,她实在太莽撞了。 “我只希望你别像苍蝇似的来烦我。” “你竟敢说我像苍蝇!”宋可寻发出严重的抗议,她最讨厌的虫之一就是苍蝇。 “难不成要说你像蚊子吗?稍一不注意,就会在别人的身上咬一口。” 陆隼人发觉逗弄眼前这个女孩很有趣,也因此他的语气中多了调侃。 “我不只想咬你几口而已。”宋可寻恨恨地道。 闻言,陆隼人大笑,“你很有趣,我实在舍不得让你去坐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的心思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说完话,陆隼人不理会愣在当场的宋可寻,转身就走。 宋可寻满脸不解与疑惑,她简直不敢相信陆隼人就这么放她走了,这一点都不像她听说的陆隼人,传说中的他应该更冷血无情才对,他为什么要放了企图刺杀他的她呢? 然而,她也不会因此而感谢他。 “陆隼人!”宋可寻朝着他的背影人喊,在他回头后,她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等着。” 陆隼人不以为意地笑着,有许多人都曾经扬言要杀了他,宋可寻不是第一个,当然,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是说真的,陆隼人。” ※  ※  ※  ※  ※  ※  ※  ※  ※ 乔飞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他一直跟踪着陆隼人和宋可寻,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令乔飞惊讶的是陆隼人对宋可寻的态度,怎么说呢?就是很特殊。 “那女孩是谁?她好像很憎恨你。” 陆隼人绝对不会放过想对他不利的人,可他放过了那女孩,冲着这份“特殊’,乔飞对那个女孩也起了好奇之心。 “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女孩的确恨我,不过是我的事,你别管。”陆隼人警告的瞥了一眼乔飞。 “连好奇也不行吗?咱们的陆大律师第…次对某个女孩感兴,那一定不是个普通女孩,我对她很好奇,更想进一步认识她。”乔飞挑衅地说。 陆隼人的眉头揪在——块儿。“别惹她,乔飞,她不是你惹得起的女孩。” 不知为什么,乔飞说想认识宋可寻的话令陆隼人相当不悦。 然而,陆隼人的警告更令乔飞跃跃欲试。 “你无法阻止我,隼人,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看谁先得到那女孩的芳心。” 面对陆隼人的优秀,乔飞永远有一种挫败感,他只能以掠夺陆隼人在乎的一切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陆隼人在乎那个名叫宋可寻的女孩吗?以乔飞对他的了解,答案是肯定的。 “这不是游戏。” 陆隼人皱着眉,他不喜欢乔飞的说话方式,而且他对宋可寻也仅只是感兴趣的阶段,更何况,宋可寻比任人都憎恨他。 “你可以不加入游戏,但我不会退出。”乔飞坚决地说道。 他有自信自己会赢过陆隼人。 ※  ※  ※  ※  ※  ※  ※  ※  ※ 宋可寻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是她每日必经之处,然而今日却有些不平静。 她发觉有一辆黑色的房车紧跟着她,当她回头时,从车上下来了两名黑衣男子,他们笔直地走向她,其中一个开口发问: “你是宋可寻?” 她没猜错,他们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没错,我就是宋可寻,你们有什么事吗?”她勇敢地迎视他们。 “很好,我们的雇主想邀请你去他的地方坐坐。”黑衣男子说出了他们的目的。 “你们的雇主是谁?” “这你不用知道。” “哼!既然如此的话,我也没有必要接受一个不懂礼貌的人的邀请.”宋可寻才不会被他们吓到,反正现在一无所有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 “这可由不得你。” 黑衣男子抓住她,想强行将她抓进车里,然而宋可寻可不会让他们如愿,她拼命挣扎,并且尖声喊道:“救命呀!” “安静点。”黑衣男子不想节外生枝,一时紧张就粗鲁的往宋可寻的后脑勺打下。宋可寻立时昏倒在他们面前。“动作快一点,别让人发现了。”他们怕引起骚动,随意将昏迷的宋可寻扔向后车座,即驾着车扬长而去。 ※  ※  ※  ※  ※  ※  ※  ※  ※ 当宋可寻恢复意识时,她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因为她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因此她紧闭双眼,假装还昏迷不醒,其实正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已经取得你需要的东西了吗?” 宋可寻听到这个声音时吓了一大跳,因为这声音很熟悉,是于蒿远! “嗯。” “那么这丫头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最好趁早把她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于蒿远的声音里充满杀意。 宋可寻闻言打了个冷颤,听于蒿远话中的意思,他们似乎想从她身上取得什么,而且,她活着似乎会破坏他们的某项计划。 看来,她养父宋志洋的死因恐怕也不单纯,或许是宋志洋知道了某个秘密才会杀人灭口。 她想要查出真相。可是,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她能不能活着逃出去还是个问题,刚刚于蒿远不是说了吗?他要解决掉她。 就在宋可寻消化着她所听到的消息时,于蒿远已叫来了他的手下,实践他所说的话。 “你们将这丫头载到海边,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手脚俐落些,别留下线索。” “是。” 他们将宋可寻的手脚全绑了起来,扛在肩上走了出去,她最后听到的是于蒿远狂妄的笑声,以及他得意忘形的话: “乔氏总算落人我的手中了。”杀了她和得到乔氏有什么关联?她不解地想,而且恐怕她就要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  ※  ※  ※  ※  ※  ※  ※  ※ 陆隼人驾着他的黑色跑车奔驰在滨海公路上,他需要吹吹海风,让他的脑子清醒。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清明的脑子总会不经意地浮起一抹倩影,那燃烧着愤恨的明眸尤其吸引他……真是见鬼了,他于嘛那么在乎宋可寻? 陆隼人低咒一声加快车速,他告诉自己宋可寻没什么特别,她只不过是个想杀他的小女孩,除此之外,他们的世界不会有交集。 蓦地,他的眼角瞥见了诡异的一幕。陆华人倏地踩了煞车,他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抬着—个女子,企图将她丢到海里去。 这显然是个犯罪现场,不过,陆华人并不是个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他只拿出行动电话打了通电话给警方,希望警方尽快赶来处理。虽然他明知等警方赶来时那女人恐怕早就淹死了,不过那也只能怪那名女子运气不好,遇上了两个凶神恶煞的歹徒。 陆隼人毫无愧疚的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临走前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那名运气不好的女子,她竟然是—— “宋可寻?可恶!” 陆隼人想也不想的跳下车子往那个方向跑去,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宋可寻已丢进海里,而那两个歹徒在看到陆隼人之后立时仓皇的逃离了现场。 陆隼人管不了那两个逃跑的歹徒,反正他已经记住了他们的长相,除非他丧失记忆,否则总有一天他一定会逮住他们。 他望向茫茫人海,寻找着宋可寻的身影,也许是老天爷还不想带走宋可寻,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看见了几乎灭顶之际的她。 陆隼人没有多想,他跳人海中游向宋可寻的方向,紧紧地抱住她。 他们差一点被无情的海浪冲走,情况一度很危急,然而就算在那一刻,陆隼人也没想过要放开宋可寻自己逃生。 终于,他游到了岸上,可是宋可寻却已经昏迷,必须立刻做急救。 人工呼吸?陆隼人自嘲的一笑,宋可寻大概宁愿死也不愿让他替她做人工呼吸吧!可是情况已经不许他多做思考,只有一种选择,不是吗? 陆隼人深吸一口气,以他记忆中的急救方式替她做人工呼吸。 开始他只想着这是急救,但是到最后他已不晓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宋可寻的唇是如此柔软、如此诱人。 宋可寻嘤咛—声,她觉得好冷,不过她感觉到有人将温暖柔柔的注入她的体内,她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是谁,可是她的眼皮好重,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睁不开。 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宋可寻觉得身体也变暖和了。 她微微地扬起嘴角,就像是做—场甜美的梦,已经好久了,小时候宋志洋总是会将她抱在大腿上,然后宠溺的对她说: 丫头,你是真正的公主、总有一天,你的骑土会带着你,用你的伦匙去开启宝库。 当时,她根本无法明了宋志洋话里的涵义,即使是现在,她也是一知半解。 只是,这样温暖的怀抱应是属于她的骑士所有,他从恶人的手中救出她,不是吗?宋可寻更是偎向了那副温暖的躯体,并且紧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陆隼人震惊的看向宋可寻,以为她醒了,但她仍然紧闭着双眼。 那么她抱紧他只是无意识的举动罗!陆隼人收起失望的情绪,将宋可寻胸腔的海水全部排出后就横抱起她走向他的跑车。 然而他马上面临了一个问题!—— 要将她送去哪里? 既然有人要她死于非命,那就表示她的家已经不安全了,医院和饭店也不见得安全,看来她又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带她回去他住的地方。 直到陆隼人平稳的将他的跑车开回他的住处,他还是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关心宋可寻的死活? 难道只是为了那该死的良心吗? 第三章 宋可寻浑身冰冷,她应该尽快换下湿衣服,可是,陆隼人却迟疑了。 她还昏迷不醒,当然不可能自个儿换衣服,也就是说替她换衣服的任务又落在他身上’了。 陆隼人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他只是在救人,即使宋可寻醒来之后会很生气,他也必须这么做。 因此,他缓缓解开她上衣的钮扣,顷刻间,她的上半身已完全赤裸, 陆隼人无法解释体内那股燥热因何而来,女人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因为他的名气,有许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老实说,宋可寻的身材只能算是普通而已,可是她的肌肤非常光滑,她的胸部虽然小巧,但是却饱满而富有弹性。 总之,她的身材虽然普通,却该死的能引起他心里的悸动。 天哪!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现在的行为就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夥子,竟然对宋可寻的身体起了强烈的反应。 也许他该去冲冲冷水澡了,忍耐着情欲匆匆帮宋可寻换上他的睡衣,陆隼人马上冲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冲掉他满脑子激情的思想。 他怕若不这么做的话,或许他会在宋可寻犹昏迷情况下强行要了她。 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陆隼人握拳击向墙壁,想将他不能抒发的欲望完全发泄。 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陆隼人湿淋淋地冲出来接电话。 电话是乔释天打来的,他说有件私人的事想和陆隼人谈谈,希望陆隼人去他的宅邸一趟。 陆隼人望向宋可寻,留她一个人在他的住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好,我马上去。”他挂上电话,迅速地换上千衣服,又看了宋可寻一眼,才开门走了出去。 ※  ※  ※  ※  ※  ※  ※  ※  ※ 陆隼人走后没多久,乔飞就来找他。乔飞按了门铃,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打退堂鼓,他知道陆隼人都将钥匙放在哪里,并且准确无误的从信箱里拿出钥匙。 乔飞以为陆隼人在房里睡觉,可是在主卧室并没看到陆隼人的踪影,反而看到了…… “宋可寻?” 乔飞太吃惊了,陆隼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加入这场游戏,可是如今事实是宋可寻正躺在他的床上,而且还穿着他的睡衣。 不过,这样也好,陆隼人肯认真的玩游戏,那么游戏才会变得更有趣。 就在此时,宋可寻也慢慢的恢复意识,然后,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对她微笑。 “你……是你救’了我吗?”宋可寻问, 她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和乔飞有—面之缘,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当时在pub她只注意着陆隼人,哪能注意到乔飞的存在。 “呃?”乔飞不明白宋可寻在说些什么,不过他也猜得出来英雄救美的八成是陆隼人,哼!那么吃香的差事竟让那家伙给独占了,这么一来他乔飞还有赢的机会吗?不!机会是要靠自己去把握的,也许他可以反过来利用这次机会,反正看宋可寻的样子,好像也搞不清楚救她的人是谁。 宋可寻见乔飞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见,因此又问了一次: “请问救我的人是你吗?” “没错。”乔飞没有半点愧疚之意的承认。 “是吗?果然是你。”他果然就是救她脱险的骑士。“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会遇见你,对了,我叫宋可寻,你呢?” “我是乔飞。”乔飞凝视着她,眼中放出电波,企图迷住宋可寻。 乔飞知道虽然他不像陆隼人有着冰雕似的悛帅脸孔,不过对许多女人而言他也算是个大帅哥,若是他有心,想要迷住宋可寻应该不成问题。 “乔飞?很不错的名字。”在乔飞的凝视之下,宋可寻低下了头。“谢谢你救了我。”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可否告诉我到发生了什么事?” 乔飞想从宋可寻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免得到时候穿帮。 宋可寻迟疑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将发生的事告诉乔飞,可是,从他救她的举动来看,他应该是有着高尚情操的人,因此,她选择性的说: “我有一个仇人,他想杀了我,所以就命令手下将我丢进海里,企图淹死我,幸好你及时救了我,否则我恐怕已经成了冤死鬼。” “原来如此。”乔飞总算是了解了大致上的情形。 宋可寻环顾了一下陌生的环境,她紧接着问: “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乔飞了搔头,想了想之后才说:“这里是我朋友的住处。” “你朋友?”宋可寻跳下床,“那我待在这里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困扰倒是不会,你只是暂时待在这里,我原本打算等你醒来之后再带你回我的住处。”乔飞的语气中有一丝急切,他不能让陆隼人和宋可寻见面。 禾可寻刁;疑有他,不过她总觉得这么做不妥。 “可是这样太打扰你了,我还是住在自己家里比较习惯,等我亲自谢过这房子的主人后,我就会离开。” “你要亲自向我……朋友道谢?”乔飞突然结巴。 “是啊!他应该会回来这里吧?”宋可寻见屋子里的家具都很齐全,而且她身上穿的睡衣也……哎呀!宋可寻蓦地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脱口而出:“是谁帮我换衣服的?” “是我,而睡衣是我朋友的。” 为了不让宋可寻起疑,乔飞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不过,之后的圆谎工作才真正让人伤脑筋。 一旦宋可寻和陆隼人碰了面,他脆弱酌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你……” 闻言,宋可寻不由得满脸通红,那么她的身体不都让他瞧光了吗? “希望你别怪罪我的唐突,当时你掉进海里全身湿透了,我必须替你换上千衣服才行。”乔飞的这一番话全都是依照刚才宋可寻所说的话推敲而来的。 瞧!说谎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会怪你。” 宋可寻心想:要怪就应该怪始作俑者于蒿远才对。 ※  ※  ※  ※  ※  ※  ※  ※  ※ 陆隼人直接走进乔宅,乔释天已在日光室等待他。 “乔先生,找我有事吗?”陆隼人开门见山地问,他就是学不来虚伪的寒暄。 乔释天深知陆隼人的个性,而且他碰巧也讨厌浪费时间。 “隼人,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所以我就直接说了,刚才于蒿远送来了一份dna的报告,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安娜就是我的女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应该要恭喜你,不过容我说句真心话,我曾经和于蒿远打过交道,那个人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你是认为他会骗我?谅他也没有这个胆量,而且dna的检验报告是千真万确的,他根本做不了假。”乔释天摆摆手道:“而且,今天我的主要目的是想和你谈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隼人,你有没有要好的女朋友?”乔释天突然问道。 “咦?”聪明的陆隼人马上就猜出乔释天这么问的用意。 乔释天坦言道: “如果你没有要好的女朋友,可以试着和安娜交往看看,她好像对你情有独钟,你若是成了我的女婿,我也可以很放心的将乔氏庞大的产业交给你。” 陆隼人想起乔飞的戏言,真被那家伙给说中了,乔释天希望将女儿嫁给他。 娶了乔释天的女儿,他不但可以得到乔氏庞大的产业,还可以掌控乔氏的势力,这种交易怎么想都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但是,在陆隼人的人生计划,并不包括娶一个千金小姐。 “乔先生,很高兴你看得起我,可是,我只是个不知来历的孤儿,实在配不上安娜小姐。”陆隼人三言两语就将这桩婚事给拒绝了。 闻言,乔释天不禁哈哈大笑。 “这一点都不像你会说的话,隼人,以你如今在社会上建立的名声,应该是安娜配不上你才对。” “乔先生,这……” 乔释天抬起手打断陆隼人的话: “其实我的提议有一半是私心作祟,不可讳言的,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 乔释天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如果陆隼人再拒绝的话,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不过很遗憾,我已经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女友了。” “咦?”乔释天惊诧的睁大眼睛。“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那是因为我不想要她在外面抛头露面。” 陆隼人说得合情合理,但乔释天也不胡涂,接着对陆储隼人说: “下个礼拜天我要帮安娜举办一场宴会,顺便对外宣布她的存在,届时,我希望你带着那位论及婚嫁的女友一块儿来,可以吗?” “可以。”陆隼人没想到乔释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他已是骑虎难下了,只有硬着头皮答应 “很好,我等着看你那位论及婚嫁的女友人品如何,如果她配不上你这位大律师的话,我还是会运用各种手段让你娶安娜。”乔释天霸道地说。 他这种霸道的态度只会让陆隼人起反感而已,不过,也许溺爱女儿的父亲本就毫无道理可言,那会让一个原本公正的人变得自私。 ”我保证她绝对让你挑不出任何缺点。”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陆隼入已经在烦恼着,他要去哪儿找一个能让乔释天服气的完美女人? “听你这么说,我是更期待了。”乔释天道、 陆隼人突然想起了在他房子的宋可寻,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醒。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去了。” “好。” 陆隼人朝乔释天点了点头,即从容地走出日光室。但日光室外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隼人,你来找爸爸吗?你们说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乔安娜一副和陆隼人很熟似的挨近他,她刺鼻的香水味马上扑向他。 陆隼人皱了皱眉,他想起另一个身上只有肥皂香味的女孩……他中宋可寻的毒太深了,连这种时候他都会想起她。 “你不是早在门外将我和乔先生所说的话全都偷听光了吗?” “你注意到了?” 乔安娜很惊讶,原来陆隼人早已经注意到她了,而他不动声色的装作若无其事。 陆隼人嘲弄地扬起嘴角。“是你的偷听技巧太烂了。” 闻言,乔安娜难堪的涨红了脸,从来没有二个男人会如此对她不假辞色,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要驯服陆隼人。 “那么我问你,你觉得我长得如何?”乔安娜充满自信地抬起下巴。 陆隼人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乔安娜对自己的长相十分有信心,而且她的身材也是一级棒。 “那么我会说,在我的眼中你很普通。” 没错,乔安娜长得很美,身材也很惹火,可是,也仅只如此而已。 如果要他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老天,他怎么又想起了宋可寻那丫头? “你……”乔安娜气炸了,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耻辱。“陆隼人,你不是个绅士!” “我从来就不是。”陆隼人坦然承认。“而且是你要听真话的。” 乔安娜不相信,她的魅力竟然会在陆华人的面前无用武之地。 “我会让你改观的。” 自信满满地说完,乔安娜即一厢情愿以手环住陆隼人的脖子,凑上自己香艳的红唇。 陆隼人本想推开她,但他念头一转,想知道宋可寻和乔安娜的吻有什么差别,为什么他当时会如此迷恋宋可寻的唇瓣。 乔安娜见陆隼人没有抗拒,她以为他也那个意思,于是吻得更放荡,而且身体也像八爪章鱼似的整个攀住陆隼人。 许久以后,乔安娜喘着气激情难耐地道: “跟我到我的房间去,我会让你忘了其他所有的女人。”  ’ “够了。” 陆隼人冷漠地推开乔安娜,试验已经结束,他对乔安娜挑逗性十足的吻一点感觉也没有,和他吻宋可寻时全然不同。 “为什么?”乔安娜不明白,刚刚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说变脸就变脸,难道他是嫌她的吻不好吗?不!乔安娜马上推翻了这个念头。 陆隼人依然不改冷酷的脸色,他道: “也许这里或房里藏了摄影机,我可不想被逼着娶你。” “你还是得娶我,陆隼人。”乔安娜肯定地道:“只要是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手。” 陆年人瞥了她一眼,心里想着,她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 “别忘了,我已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女友。” “我很怀疑,真的有那个女人吗?”乔安娜压根儿就不相信。“我想爸爸也不相信,所以他才会以那种法试验你。” 陆隼人给了她一个好看的笑脸,“随你怎么说。” 乔安娜差点被他的笑脸夺走了魂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唉!陆隼人本身就是个罪恶。 “如果你在爸爸为我举办的宴会那天没有带着你的女伴一·块儿出现的话,你就得接受我。” 而且,她万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她已经等不及要尝一尝被那一双强健手臂拥抱的滋味了。 而陆隼人只以另一个夺魂的笑容来回答她,夺魂摄魄又冷酷无比的笑容。 ※  ※  ※  ※  ※  ※  ※  ※  ※ 陆隼人没料到会看见乔飞在他的屋子里,而且正和宋可寻有说有笑。 “你……” 当陆隼人开门进入屋子看到这一幕时,他想开口问乔飞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宋可寻看到他的反应更快,她不悦的蹙紧眉嘟起嘴道: “陆隼人,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这句话问得好笑至极,我不能回自己的屋子吗?”不知为什么,在宋可寻的面前,他的语气就尖酸刻薄了起来,尤其是在撞见她和乔飞和谐的样子后,他的心里更不舒。 “这是你的屋子。”宋可寻失声叫道,她转头面对乔飞,眼中不再有笑意。“你老实告诉我,这里真是陆隼人的地方吗?” “这……”乔飞恐怕是最难堪的一个。“唉!没错。” “你是他的朋友?”她脸色苍白,表情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乔飞则是一副人事不妙的表情。“没错。” “再见!”宋可寻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准备夺门而出。 “慢着。”陆隼人双手环胸,悠悠哉哉的开口:“在你离开前可否先将我的睡衣还给我?” “你的睡衣?”宋可寻低头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马上将这套睡衣脱下来还他,但是…… “隼人。”乔飞觉得陆隼人太不近情理了,他明明只想让宋可寻难堪而已。 “我的衣服呢?”宋可寻咬着下唇问。 “在……”乔飞根本不晓得在哪里。 “在烘衣机里。”陆隼人回答她。 闻言,宋可寻心里觉得彷佛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她只想着要快点将陆隼人的睡衣还给他,所以也没有再细想下去。 “我马上将你的睡衣还你。”宋可寻厌恶地道。“烘衣机在哪里?” 陆隼人比了个方向。 幸好宋可寻的湿衣服已经烘干,她走进浴室换下衣服后,将睡衣丢向陆隼人。 “我可以走了吗?” “请便,” 陆隼人知道宋可寻会回家,一开始他觉得她的家已不安全了,但现在想想,如果那些歹徒以为她已经葬身海底,也许她的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见,不,最好不见。” 宋可寻向他扮了个鬼脸,转身走出去。 “啧!她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陆隼人这句话应该算是抱怨吧!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她的恩人。”老实,乔飞是有一点内疚啦!不过,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欺骗。 陆隼人挑起他的眉毛道: “如果我不是她的恩人,那谁才是她的恩人?你吗?” 听了陆隼人的话,乔飞倒抽了一口气,陆隼人的头脑太敏锐了,似乎没有什么事瞒得了他。 “这……你不追出去吗?” “我追出去干嘛?你没看到她很恨我吗?”隼人白了他一眼,“我看想追出去的是你吧!” “装酷是没用的,隼人,这场游戏我赢定了。”乔飞说完便实现了陆隼人的话,追了出去。 “游戏?哼!才不是游戏。” 陆隼人拿着宋可寻穿过的睡衣那上面已经染上她的味道,属于宋可寻的独特味道。 而仅只是闻着那味道,竟然就会让他心荡驰。 ※  ※  ※  ※  ※  ※  ※  ※  ※ “可寻,等等我,请听我说。”乔飞气喘吁吁的追上宋可寻。宋可寻根本不理会乔飞,她还在气头上。“没什么好说的。”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乔飞挡在宋可寻的前面,强迫她正视他。 宋可寻瞪着他,咬牙恨恨地道: “你是陆隼人的朋友’,就绝对不会是我的朋友。” “这对我不公平,可寻。”乔飞无辜的抗议。“你憎恨的人是隼人,我并没有做什么该被你憎恨的事,而你却连我也—块儿憎恨上了,这对我极不公平。” “你是陆隼人的朋友。”宋可寻说道,似乎这就是乔飞的原罪。 “没错,我是隼人的朋友,以后我也不想要改变这层关系,可是隼人是隼人,我是我,我所做的事隼人不见得同意,隼人所做的事我也不见得同意,即使是朋友,我们的想法也未必相同。” 闻言,宋可寻哑口无言,乔飞说话她无法反驳,他说得没错,她气的人是陆隼人,而乔飞充其量只不过是迁怒而已。 乔飞又继续道: “我不知道你和陆隼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请别把气出在我身上。” “对不起。”宋可寻低下头道歉,引起乔飞的不悦是她的错,是她太不懂事了。“陆隼人所做的坏事的确和你没有关系。” “能告诉我隼人他做了什么吗?”见宋可寻语气缓和,乔飞也浮起了微笑。 宋可寻正好想找个人来倾吐她心中的郁闷情绪,所以也就毫不隐瞒的对乔飞诉说他的“好友’’陆隼人所干的好事。 她告诉乔飞,陆隼人如何帮于蒿远脱罪,如何在法庭外毫无羞耻的扬长而去。 “他是个恶魔。”宋可寻忿忿地说了结论。 “原来如此,这很像隼人会做的事。”乔飞以一副很了解陆隼人的模样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隼人就要成为于蒿远的女婿。” “什么?”宋可寻震惊不已,她的心一阵绞痛,而她将这种现象解释为她不甘心恶人得意。 没错,只是这样而已。 乔飞进一步解释:“既然,那女人并不是于蒿远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养女,不过她的亲生父亲来头更大。” 宋可寻表情呆愣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乔飞也很合作的继续说道: “听过乔释天吗?” “嗯。”宋可寻几乎是反射性的点头,她当然听过乔释天这个名字。 乔释天他白手起家,靠着一个人的力量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如今他的一句活就足以影响国内政治和经济,无沦白道或者黑道对于乔释天这个人都是敬若神祗,然而宋可寻对乔释天的印象全都来自宋志洋的剪报,她的养父非常崇拜乔释天。 “乔安娜……呃,也就是于蒿远的养女,她就是乔释天的亲生女儿,关系有点复杂,换句话说,隼人要娶的是乔释天的女儿。” “什么?”如果刚刚只是小小震撼,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也变成大大的震撼了。 乔飞更是打铁趁热地说: “唉!隼人总是那么聪明,娶得乔释天的女儿,他就等于是拥有了最强大的靠山。” “你是说陆隼人他对乔安娜不是真心的?” 宋可寻最讨厌那种把女人当成跳板的家伙了?无疑的,陆隼人在她心目中又被扣了好几分。 “这谁也不知道,不过隼人确实是在得知乔安娜是乔释天的女儿后才开始追求她的。”乔飞耸耸肩道。 “你不是陆隼人的朋友吗?”宋可寻狐疑地看着乔飞,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陆隼人的朋友,可是他的每一句话却都是在中伤陆隼人。她不是傻子,她虽然讨厌陆隼人,却也不会因此降低了思考能力。 乔飞这才发觉自己或许说得太过分了,这样反而让宋可寻产生怀疑,他急忙道: “我对隼人绝对没有成见,只是我刚才也说过了,隼人的许多作为我并不赞同,可能因此所以我多抱怨了几句。” “我真不了解你们的友谊。”宋可寻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虽如此说,在社会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乔飞无意中说出了真心话。 “也许你说得对,可是明明讨厌对方,却还要和他打交道,我永远也无法做到。”宋可寻坦率地道。 “我就是喜欢你的率直。”乔飞脱口而出:“我们还算是朋友吗?”宋可寻漾着一抹笑。“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如果讨厌对方话,就绝对不会和他打交道。”也就是说,他们是朋友。“太好了。”乔飞释然地笑了。“我以后可以约你出来吗?”“既然是朋友,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话可是你说的哟。”第一次,乔飞有了赢过陆隼人的胜利感,那感觉真是棒呆了。 第四章 自从乔飞认识了宋可寻之后,他常常约她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而且,总是将自己和宋可寻约会的情节加油添醋的说给陆隼人听 这一天,乔飞又在陆隼人的住处沾沾自喜兼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大概无法想像,可寻她真是爱惨了我,你看,我上次生日时,她还送了一条领带给我。” 哼!只是一条领带而已,有什么了不起!陆隼人在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可是他口头上却说: “那很好啊!”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乔飞会更得意,到时候就会没完没了。 “我用半个月的时间培养感情应该够了吧!”乔飞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陆隼人总觉得他的话中有话。 乔飞冲着他暧昧的一笑: “我打算今天晚上要邀请可寻去吃浪漫的法国料理。” “只是这样?”陆隼人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已经在饭店订了房间。”乔飞炫耀似的说:“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得到宋可寻。” “乔飞!”听了乔飞的话,陆隼人没来由的发了火,他愤怒的抓起乔飞的衣领。“不准你玩弄宋可寻的感情。” 乔飞挑衅的直视陆隼人。 “不准我玩弄宋可寻的感情?”陆隼人律师,请问你是她的谁? “我……”这句话问倒了陆隼人。 “承认吧:你很在乎宋可寻。”唯有在这件事上,乔飞才能在陆隼人面前稍微占上风。 “……”陆隼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乔飞不解地道: “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放着漂亮的富家千金不爱,对平凡又恨你入骨的宋可寻怀着特殊的情愫。” “胡说,我哪有对宋可寻……”陆隼人想强辩。 乔飞打断了他的话。 “那么,你干嘛管我要对宋可寻做什么?” “算了,我不管了。”陆隼人逼着非吐出这句话不可。“随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谢啦!今晚一定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宋可寻说不定还是个处女,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总是难以忘怀,我会让她永远也忘不了我。”乔飞自得其乐的说着。 陆隼人握紧拳头,他要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才能不向乔飞挥拳。 “够’了!”他大喝。 乔飞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手表后道: “时候已经不早,我也该走了,明天再来向你报告今晚的事。” 陆隼人很想告诉乔飞,说他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可是,这只会让乔飞更加得意而已。 有时候陆隼人甚至会觉得,乔飞是不是很恨他,不过希望这只是他多心而已。 ※  ※  ※  ※  ※  ※  ※  ※  ※ 这是一家标榜浪漫的法国餐厅.里面的摆设也很有法国的情调。 乔飞带着宋可寻到这里来用餐,当然,他最终的目的宋可寻并不知道。 “可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宋可寻点头,“可是,这一餐的价格一定很昂贵吧!我不能再让你破费了,所以,我们各付各的吧!” 乔飞断然的拒绝了宋可寻的建议,他认为男人替女人付帐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另有“目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妨待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宋可寻问。 然而,乔飞并没有立刻告诉她,他只是神秘的一笑说道: “到时候就知道,你只需点头就行了。” 宋可寻想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一点端倪,只是,乔飞并没有泄露更多。 “你应该不会带我去不好的地方吧!” “当然。”乔飞笑着回答。可惜宋可寻没有看到,他笑得有多虚伪。 宋可寻也很好奇乔飞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所以她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法国料理是很美味没错,但也很浪费时间,一顿饭下来;他们已经用去了大牛夜的时间。 “我们走吧!”用完餐后,乔飞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光芒。 “嗯。” 宋可寻跟着乔飞走出餐馆,只是,她没想到乔飞接着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饭店。 “我已经在顶楼订了房间。”乔飞回头对宋可寻说道。 宋可寻停在饭店门口。 “我要回家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要带你去看样东西,”乔飞先暂时解除她的戒心。 “看什么东西?”宋可寻还是迟疑着,再怎么单纯她也知道,最好不要和男人待在饭店的同一个房间里,毕竟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如果他真要做什么的话,吃亏的往往是女人。 “你上去就知道了。” 乔飞半哄半强迫的将宋可寻拉往电梯登上顶楼。” “乔飞,我不进去,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可是,话虽如此,她却已经被推进房间。乔飞打开窗帘,然后她看见了…… “从这里看下去的夜景最美,所以我才会坚持带你来这儿。”乔飞回头道。 “我以为……”宋可寻觉得好惭愧,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乔飞根本没有歹念,他只是单纯的要带她来看夜景而已。 “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吗?”乔飞大笑,“可寻。如果我想要你的话,一定会先征求你的同意。” 宋可寻蓦地满脸通红。“是我的错。” “知道错就好,这样吧!我们一面喝酒一面欣赏夜景。” 说着,乔飞拿了两个玻璃杯,将事先准备好的红酒倒进杯子里,然后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宋可寻。 “谢谢。” 宋可寻不疑有他的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并且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乔飞突然毫无预警的自背后环住她,让宋可寻吓了一跳。 “乔飞,别这样。” “可寻,我很喜欢你,你呢?喜欢我吗?”乔飞在宋可寻的耳畔低语。 宋可寻被困在窗子和乔飞中间,无法逃脱。 “我们是朋友。” “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而且我每次约你,你也都没有拒绝,这不就表示你已经默许我的追求,而你现在急着要撇清关系,这不是很矛盾吗?”乔飞有种受骗的感觉。 “乔飞,你这么说才奇怪,”宋可寻为自己辩解。“我一直都只将你当成朋友,而朋友的邀约我为什么要拒绝?如果你无法将我当成纯粹的朋友,那么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哼!你现在才说这种话。”乔飞脸上有着少见的阴狠。可惜背对他的宋可寻没看到。 “请你放开我!”宋可寻皱着柳眉,以最严厉的声音和表情说道。 “来不及了。”乔飞突然低笑了起来。 他说这句话实在太莫名其妙了,宋可寻回头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突然脚一软,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 “你……”宋可寻疑惑的看向乔飞,这才看见了他狰狞的面孔。 她太大意,太没防心,太……愚蠢了,宋可寻不断 的在心里责备自己。 “很显然的是药效发作了。”乔飞邪恶的一笑。 宋可寻想破口大骂,可是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没有了。 “乔飞,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 “你用不着多问,反正是能让你乖乖听话的药。” 既然假面具已经拿下,他也没必要再饰演彬彬有礼的绅士。 “为什么?”宋可寻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你要怪的话就去怪陆隼人吧!”因为陆隼人喜欢你,这句话乔飞并没有说出口。 关陆隼人什么事?宋可寻好想这样反驳。不管怎么说.乔飞和陆隼人根本是一丘之貉。 乔飞已经失去了耐性,他一把抱着宋可寻,将她丢向大床,自己也立刻欺身压了上去。 “可寻宝贝,你今晚是逃不掉了。”乔飞淫笑。 他会让陆隼人尝到挫败的滋味。 ※  ※  ※  ※  ※  ※  ※  ※  ※ 陆隼人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才会这样毫无头绪的找遍各大饭店,只为了要知道乔飞带宋可寻到哪家饭店去共度一夜。 一开始,他只是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可是一想到宋可寻和乔飞的缠绵画面就让他妒火中烧,他不要宋可寻躺在乔飞的怀里,不!他不要宋可寻躺在任何人的怀里,她应该是属于他的。 活了将近三十年,陆隼人才惊觉到原来自己的独占欲那么强烈。 所以他出来在街上乱晃,从电话簿里查出各饭店的电话一一打去询问,询问乔飞有没有在他们饭店订房间。 可是,陆隼人自嘲的想着,即使找到了又如何?如果是宋可寻自愿的呢?难不成他还要阻止他们,而他又有何立场这么做? 说不定他们已经……就在陆隼人几乎要放弃的同时,终于有饭店有了回应。 “陆先生,的确有一名乔飞先生订了本饭店顶楼视野最好的套房。 “很好。” 陆隼人马上驾着车朝着饭店人员所指示的地址 急驶而去。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陆集人到达饭店。 “我是刚才打电话来的陆隼人,快带我去那个房 间。”陆隼人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是。” 陆隼人是个知名人物,他又表现得那么急迫,饭 店人员以为他办公事,因此连忙带他到顶楼的房间。 “就是这里?”陆隼人问。 “是。” “快把门打开。”陆隼人又命令。 “可是……”饭店人员也不敢作主,毕竟这牵涉到客人的隐私,因此建议道:“陆先生,你不妨先敲个门等房客自己开门。” “我说开门!”陆隼人没耐性的将饭店人员推到门前。“有事我负责。” “这……好吧!”饭店人员拿出钥匙打开门。 陆隼人率先走进去,然而他看到了宋可寻衣衫不整后,连忙制止随他之后想进来的饭店人员。 “不准进来。”他将门关上。 天哪!他来迟了吗? 映入陆隼人眼中的除了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宋可寻外,还有侧躺在床上的乔飞,还有床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 陆隼人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陆隼人…”宋可寻抬起她那泪眼汪汪的眼眸,对于他的出现诧异极了。 陆隼人这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引起那么大的骚动乔飞为什么还睡得着?而且,那样好像…… “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宋可寻是完全的无助。“我把乔飞杀了/” 以前,她口口声声的说要杀了于蒿远,要杀了陆隼人,现在她才知道杀人—点也不好玩。 “什么?” 陆隼人连忙过去看看乔飞的情况,看过之后他松了 ‘口气道: “他只是暂时昏倒。” ”暂时昏倒?”宋可寻不太相信,乔飞他一动也不动,那模样就像是已经死了。 “你没发现他还有鼻息吗?而且呼吸正常。”陆隼人调侃道,可见得她有多么慌乱。 “那么说我没有杀死人罗?”宋可寻大大的松了口气。 陆隼人看着她放松的样子道: “放心,你若是真杀了人,我会义务替你辩护。” “哼!说得好听,难道你不怕你那不败的纪录划上休止符吗?”陆隼人的‘好心’她是彻底的嗤之以鼻。 陆隼人没有回她这个问题,反而说: “如果你没伤了他的话,也许我会杀了他也说不定。”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宋可寻也曾经问过乔飞同样一句话,她在搞不懂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一个竭尽所能的中伤对力,另一个则是恨不得杀了对方。 陲隼人几乎是立刻就说: “乔飞不是我的好友,在这个世界上堪称我好友的只有五个人。” 这是隐藏在陆隼人内心深处的密,他从来没对另一个人提起过。 “幸好你们不是好朋友,乔飞那家伙真是个禽兽,他对我……宋可寻还馀悸犹存,忍不住发起抖来,在这一刻,陆隼人显然要比乔飞可爱多了。 “他对你……”陆隼人想问又问不出口。刚才到发生了什么事?乔飞有没有碰她?陆隼人怕听到令他心碎的答案。 “我当时浑身无力,乔飞想欺负我,就在紧要关头我抓到了一样东西,使尽全身剩余的力量往乔飞的脑门打下去,结果他就惨叫一声倒了下来,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害怕得不得了。” 宋可寻将大致的情形说绐陆隼人听,陆隼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床单上的血渍是乔飞的血。”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宋可寻忽然想到女人在‘第一次’的时候会落红,天啊!他该不会是以为……她的俏脸上霎时添了一抹红云。 “咳!”陆隼人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打昏乔飞的凶器是什么?” “就在你的跟前罗!”宋可寻指着陆隼人前面的菸灰缸。 “就是这个?”陆隼人心想着以后要小心宋可寻拿这个当凶器对他行凶。 “对呀!我只是轻轻一打他就昏到了,喂!都过那么久了,他为什么还不醒来?会不会已经死了?”宋可寻有些担心的问。 “别管他了,我们走吧!”陆隼人抓着宋可寻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咦?可是——”宋可寻一下床只觉双腿一软。 “你怎么了?”陆隼人这才发觉不对劲。 “我被乔飞下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现在还是浑身无力,更别提下床走了。” “早说嘛!” 陆隼。人一把抱起了她;就在此时,宋可寻感觉到自己也曾经被人这样抱过,就在不久前…… 她更偎向陆隼人的胸口,回想着到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对这副胸膛如此熟悉。 “宋可寻,你想诱惑我还太早。”陆隼人的声音嘲讽的响起。 宋可寻这才想起她对这个男人的憎恶,她想推开陆隼人的怀抱,但他更加紧抱着她。 “你现在需要帮助,别再逞强了。” 陆隼人打开门走了出去,那带陆隼人上来的饭店人员还在门口。 “里头有个人受了伤,是我打伤的,你快去叫救护车。”陆隼人说道。 “是。”饭店人员马上打电话去了。 “陆隼人,乔飞明明就是我伤的,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我可不会因此而感谢你。”宋可寻倔强地道,她不想欠陆隼人人情。 陆隼人自嘲的一笑: “我不会要求你感谢我,刚才我也说过了,如果你没有打伤乔飞,我也会那么做,所以不管是谁打伤他的都不重要。” “随你高兴,反正我没有损失。” 宋可寻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她心里对陆隼人的感觉正逐渐改变。 会不会是她误会了陆隼人?宋可寻的心里不禁产生了怀疑。 ※  ※  ※  ※  ※  ※  ※  ※  ※ 走出饭店后,陆隼人就直接开车送宋可寻回家,在路上时,宋可寻忍不住问他: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家饭店?” “这……”陆隼人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说明,总不能说他半夜不睡觉,发疯似的打电话到各饭店询问,只是因为怕她被乔飞染指,就算他说出来了,她恐怕也不会相信。“是乔飞告诉我的。” “乔飞告诉你的?”宋可寻感到纳闷。陆隼人更进一步解释: “他是基于炫耀的心理,所以就将你们交往过程-—五一十的告诉我。” “他为什么要向你炫耀?”宋可寻觉得纳闷,陆隼人的女人缘应该比乔飞好,如果真要炫耀的话,也应该是陆隼人炫耀才对。 “因为……”要老实说是因为一场游戏吗?这种话一说出口不但会让宋可寻受到伤害,而且,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成为他和乔飞的玩具,说不定还会更恨他。 陆隼人还没想到要如何回答宋可寻,她就像想到什么似的气急败坏的指控: “你说乔飞告诉你的,那么你是早巳知道乔飞对我有不轨的企图?你却没有阻止他,你跟他也是一伙的,停车,我要下车!”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并出手去打陆隼人。 “喂!小姐,有话好说,我正在开车呢!”陆隼人皱着眉提醒她。 “我不管,你快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宋可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出手将刀向盘向右转,她一刻也不想和陆隼人在一起。 “小心!”陆隼人的警告已然太迟,眼看着车子就要失控撞上路边的电线杆了,宋可寻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她尖叫着闭上眼睛—— 天哪!她可不要和陆隼人死在一起。 但是,下一刻她并没有感觉到预期中的冲撞,当她疑惑不已的睁开双眼时,车子依然平稳的在大马路上急驶着,而陆隼人若无其事的握着方向盘,就好像从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咦?刚刚车子不是撞上电线杆了吗?”宋可寻怀疑地问。 “我技术好,躲过了。”陆隼人不悦地白她一眼道:“小姐,如果你再这么歇斯底里,你将会是我第一个拒载的人。” 其实,真的是陆隼人的技术好,可是他所谓的“技术”并非指开车技术,而是他的特殊能力,他只是在车子快要撞上电线杆的同时将电线杆移开罢了,因为除了过目不忘外,他还有移动物体的能力。 “我想下车呀!谁教你不靠边停。”宋可寻嘟哝着,这又不全然是她的错。 陆隼人又白了她一眼: “怎么下车?你不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吗?不过现在我很怀疑,你竟然还有力气操纵我的方向盘。” “你以为在饭店我是故意投怀送抱吗?”宋可寻气得咬牙切齿。“我是感觉好多了,大概是药效已经过了吧!” “既然如此也不用急着下车啊!有免费的司机载你不好吗?” 反正陆隼人是决定不放她下车了,宋可寻也不再说什么,直到车子平稳的停在她家门口。 “你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里?难道也是乔飞告诉你的吗?” “这种事不需要乔飞告诉我,要查询你的资料并非难事。”陆隼人坦白告诉她。 “哼!”宋可寻也不向他道谢,开门就准备下车,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有够倒楣的,差点被乔飞强暴不说,还被陆隼人所救,不得不接受他的恩情。 “需要我扶你进去吗?”陆隼人间。 “不需要,你走吧!” 说完,宋可寻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家,但陆隼人并没有马上离去,他要看着她走进家里才能安心,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事情还没结束。 果然,他这次的预感很灵,陆隼人看见有三个人阻挡在宋可寻面前。 宋可寻有危险了! 他见宋可寻往回跑,而其中一名歹徒还从大衣里掏出枪来,陆:隼人急忙向着他们开远灯,并且将车子开到宋可寻面前道: “快上车!” 情况已不容许她迟疑了,宋可寻立刻打开车门跳上车,同时车子也迅速地开走。 随即,她听到了几声枪声。 “那些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你?陆隼人问。 “于蒿远。”宋可寻咬着牙回答。 “于蒿远?”陆隼人的心里打了个大问号。 第五章 “你说于蒿远想杀你?”陆隼人半信半疑,以于蒿远在社会上的地位,应该不会和一个小女孩过不去,更问况是置她于死地。 宋可寻点头,她道: “我是亲耳听于蒿远说的,他说我会破坏他的计划,所以一定得死。” “你会破坏他什么计划?”陆隼人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 陆隼人却担心另外一件事。 “于蒿远一定知道你没有淹死,所以才会派人守在你家门口,现在你家已经不安全了。 “你怎么知道我差点被淹死的事?难道……”宋可寻惊诧的问:“是乔飞告诉你的?” “乔飞?”陆隼人早就知道乔飞抢了他救宋可寻的功劳,但他并不想计较,就让宋可寻以为救她的人是乔飞吧!“没错,是他告诉我的。” “我就知道。”宋可寻一点都没有怀疑。 “总之,你已经不能再住在你家了,必须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闻言,宋可寻忍不住哀声叹气道:“于蒿远真是害人不浅哪!话说回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帮他辩护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牢里了!” 陆隼人并不想替自己辩解: “也许是我错了,但现在最主要的是躲避于蒿远的追杀。” “哼!大不了跟他拼了。” “这是最鲁莽的作法。”陆隼人不赞同。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宋可寻将问题丢给他,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但陆隼人比她聪明是不争的事实。 “到了,下车吧!”陆隼。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将车子停了下来。 此时,宋可寻才发觉到陆隼人已经将车子开进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这里是哪里?”米可寻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陆隼人到把她带到了哪里? “你跟我来。”陆隼人将她拉往电梯。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宋可寻不知道跟着陆隼人走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他可以算是她的仇人呀!说不定他和于蒿远还是一伙的,她该相信他吗? 但她又想,如果陆隼人和于蒿远是一伙的,那么他根本不会多此一举救她,而且,他的眼睛好澄澈,她简直不相信像陆隼人这样的人会有如此澄澈的双眸。 陆隼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进电梯,带到一间公寓里才道: “这阵子请你先住在这里。” “这里?”宋可寻记得这个地方,这里是陆隼人的住处。“我不住这里。”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住在陆隼人的房子里受他的恩惠哩! 然而,陆隼人也不会因为她的断然拒绝而软言相求,他道: “你不住这里要住哪里?” “我可以住在朋友家。”虽然她的朋友不多,但她想到了薛永生,他应该会很乐意让她住在他家里才对。 陆隼人立刻反驳:“什么朋友?既然于蒿远派人到你家找你,难道他就不会派人到你的朋友家守着吗?只有我这儿是最安全的,于蒿远绝对不会想到你在我这儿,而且即使他知道了也绝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陆隼人也不是好惹的。 而听了他的话之后,宋可寻沮丧极了,他说得没错,她除了听从他的安排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会付你房租的。” “随你。”陆隼人不置可否的说。“我口渴了,你想喝茶吗?” “如果有一热腾腾的咖啡更好。” “你想得美。”陆隼人白了她一眼,这人还真是不知足” 尽管如此,陆隼人还是泡了咖啡。 “我也来帮忙吧!”宋可寻道。毕竟她不能算是客人,只能说是不速之客。 “不用,已经泡好了。” 陆隼人回头,却不小心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宋可寻,也使得咖啡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眼看着咖啡就要落地,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宋可寻才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瞬间却发现玻璃还稳稳的拿在陆隼人手上。 “咦?”宋可寻的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怎么了?”陆隼人若无其事的问。 “刚刚咖啡杯……”难道陆隼人没看见吗? “咖啡杯怎么了?”陆隼人还是像个没事人一般。 宋可寻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你没看见吗?刚刚咖啡明明快掉到地上,可是……后来它却还是在你手里,这在太诡异了。” “我没空听你说这种怪谈,冰箱没食物了,我去附近的超市帮你买些吃的和日常用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别乱跑,知道吗?”陆隼人觉得最好的办法是让宋可寻以为她自己看错了。 “知道啦!” 哼!当她是三岁小孩啊!宋可寻不悦地噘起嘴。 “我走罗!”陆隼人拿着钥匙打开门出去。 陆隼人走后,宋可寻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但她拿着遥控器转来转去并没有看到什么想看的电视节目,倒是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所以当陆隼人买完东西回来时,他看到的就是像猫咪一样蜷伏在沙发上睡觉的宋可寻。 “喂!起来了,你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看着她如此甜美的睡颜,陆隼人实在不忍叫醒她,可是不叫醒她又不行。 可是,宋可寻根本就叫不醒,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是累惨了。 “宋可寻!”陆隼人摇晃着她。 “唔……爸爸……”宋可寻突如其来的环抱住他啜泣。 “喂!”陆隼没料到宋可寻有这样的举动,她一定是梦见了宋志洋,他应该要唤醒她的,可是…… 陆隼人最终还是没有叫醒宋可寻,他任由她趴在他的身上。 直到一阵凉意袭向宋可寻,她才迷迷糊糊的转醒,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而且是以如此亲呢的姿势趴在陆隼人身上。 哦!糗死了。宋可寻用力推开陆隼人,并且生气的瞪着他,彷佛他占了她便宜似的。 陆隼人起身伸了伸懒腰说道: “你终于睡醒了,想睡觉的话最好到卧房里去睡,免得着凉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宋可寻指责道,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会趴在他身上。 陆隼人爬了爬头发。 “我是看你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才没叫醒你。快去睡吧!睡衣在这儿。”他将刚才去买的睡衣拿给宋可寻。 她接过睡衣后满是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你就当成是我一时善心大发吧!”陆隼人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 “可我不想欠你人情。”她愈是接受陆隼人的帮助,心里就会觉得愈难堪,她想和陆隼人站在平等的地位。 “既然如此,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忙,只要完成了,我们之间就算扯平。”陆隼人想起乔安娜的事,他答应乔释天的事也必须解决才行。 “什么事?”通常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宋可寻在心里暗忖。 陆隼人老实告诉她; “我想请你假装我的未婚妻和我去参加一场宴会。” “什么宴会?” “这你不用多问,你只要好好配合我演一场戏,其他的你不用知道。”陆隼人不想她涉入太多。“你到底答不答应?” 宋可寻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绝对绝对没什么阴谋,你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现在快去睡,养精蓄锐,明天还要早起。”陆隼人将她往房里推。 在这之前他必须先好好改造她才行,一定要让她成为二个让乔释天服气的淑女。 “真的没有阴谋?”宋可寻不放心地问。 “真的。” 只有二天的时间而已,他必须要加紧脚步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陆隼人就带着宋可寻去做头发,将她一头直发烫成大波浪的卷发,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成熟。 陆隼人还带她去做脸,顺便买了许多保养品和化妆品。除此之外,他还带她到名品店去选购衣服以及宴会当天要穿的礼服。“陆隼人,你到在搞什么鬼?把我弄成这鬼样子很有趣吗?”宋可寻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昂贵服装,以及—头卷发,她一点都不喜欢。“你这样很美呀!变成熟了。”陆隼人抚弄着她的头发道。这是陆隼人第一次赞美她,虽然知道不应该,可是她还是脸红了。原来陆隼人也会赞美人的。“咦?这不是陆大律师吗?”随着声音,宋可寻看到了一个美艳女郎款摆着细腰丰臀向他们走来。“乔小姐,你也来买衣服吗?”来人是乔安娜,陆隼人客套的说。“没错。”乔安娜的眼光转向陆隼人身边的宋可寻。“她是谁?”“我是……”宋可寻就要自我介绍。可是,陆隼人却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并且迅速轻啄一下她的脸颊道:“她是我的末婚妻,宋可寻。”末婚妻?宋可寻挑了挑眉,并没有当场拆穿他的谎言。 “末婚妻?”乔安娜闻言脸色骤然大变,不过她随即又讥诮地说:“原来你喜欢的是小家碧玉那一型的。” 也就是说她不漂亮罗!宋可寻没有好修养到被骂了还不还嘴。她道: “陆隼人喜欢哪一型的关你什么事?” 乔安娜高傲的一撇头看向陆隼人。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女孩,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也过不了爸爸那一关,丑小鸭就是丑小鸭,这里并不是神话世界,丑小鸭也不会成为天鹅,而这个女孩你再如何以华服来装份她,也不可能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窈窕千金。”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陆隼人不悦地道,天知道在他的心里,乔安娜才是那个一文不值的人。 “哼!” 乔安娜拂袖而去,她有绝对的自信,她一定能赢得过那个“小家碧玉’。 “她也许说得没错,我只是一只成不了气候的丑小鸭,可是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瞧她骄傲得像只孔雀,她到底是谁?” “她是乔安娜。” “乔安娜?她就是乔安娜、你未来的老婆?”宋可寻总算明白,原来是乔释天的独生女,她的确有理由骄傲。 “她不会成为我的老婆,”陆隼人马上纠正她的话,没有人能逼他做任何事。 “只怕你是身不由己。”没有人能抗拒得了金钱和权力的诱惑, 陆隼人索性告诉她真相。 “我不会娶乔安娜,所以我才要你假装是我未婚妻,这是乔释天的要求,在明天他为乔安娜举办的宴会中,我必须带着未婚妻一同出席;否则我就会被迫娶乔安娜为妻。” “所以你就利用我?”宋可寻闻言火冒三丈。 陆隼人居然以她当挡箭牌以求躲避一场婚姻,他只要带她一同出席宴会就行了,可是她呢?她必须去面对乔释天,还要承受乔氏父女的敌意。 “你会害死我。” “我知道你会有危险,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陆隼人只能做这样的保证。“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 “如果……如果我拒绝你的话,你怎么办?”宋可寻想不到自己也会关心起陆隼人,更恐怖的是她发觉自己竟然对陆隼人…… 陆隼人苦涩一笑。 “没怎么办,我还是不会娶乔安娜,只是如此一来,我就必须和乔释天为敌。” 他尊敬乔释天,实在不愿意和乔释天为敌,但若情况非逼得他如此,他也不会畏惧。 怎么说呢?宋可寻竟然发觉自己有一点佩服跟前这个男人。 一开始,她以为陆隼人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冷血恶魔,即使他有着令人怦然心动的悛帅脸孔,可在她的心里他和于蒿远没有两样。 然而,一连串的阴谋让他们不断的接触,宋可寻才逐渐发觉陆隼人的另一面,使她的心产生了疑惑和冲突,她心想也许陆隼人有什么苦衷才会使他成为一个冷血的撒旦。 “你若娶了乔安娜可以得到乔氏的权势,为什么不愿意?更何况乔安娜长得很美,身材又好,似乎又对你一往情深,如果是别的男人,一定会迫不及待的答应。” 她想起乔飞在提起这件事时欣羡的模样,他说陆隼人为了飞黄腾达一定会娶乔释天的女儿,但他的话和事实显然有所出入。 “我不需要靠乔释天的力量,而且乔释天和乔安娜做错了——件事,他们不该拿权势来压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一味以强者的姿态欺压弱者的人。”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当时他们太小了,只能忍受那些人的欺凌,让他们在身上做各种实验,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再也不会重蹈复辙,因为他变强了。 “原来你还有正义感。” 那他为什么要帮助于蒿远这个坏蛋?她百思不解。 “这和正羲无关。”他是撒旦,为了达成目的,他甚至可以牺牲别人。“你还愿意帮助我和乔释天对抗吗?” “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一点都不坦诚,不过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扮演你未婚妻的角色。”宋可寻觉得他们有一点很相似,那就是他们都不畏强权。 ※  ※  ※  ※  ※  ※  ※  ※  ※ 乔释天为女儿乔安娜所举办的宴会,许多工商名流、政界菁英都受邀参加。 会场布置得美轮美奂,乔安娜像只花蝴蝶似的穿梭于会场,今天的她好得意,身为乔释天的独生女使她享受许多以前所没有的特权。 “安娜,你别太得意忘形,免得露出马脚。”于蒿远将她拉到角落悄声警告她。 “有什么关系。”乔安娜一点都不在意,“从此刻开始,我就是乔释天的唯一继承人,他的财产都是我的了。” “别忘了你有今天都是谁的功劳。”于蒿远提醒她,要不是他,她还只是个流落街头的小太妹, “我知道。”乔安娜不耐烦地道:“我想要钱,你想要势,我们会合作愉快。”。 “小声点。”于蒿远紧张的看看四周,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们,大家都忙着去巴结乔释天。“你想让我们的计划泡汤吗?”乔安娜觉得于蒿远愈来愈烦了。 “别只是责怪我,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 “哼!”这个愚蠢的女人,于蒿远嗤之以鼻,明明是一只麻雀,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凤凰了。”你最好行事谨慎点,还有别去招惹陆隼人,他是个你无法想像的危险人物。” 乔安娜知道于蒿远说的是哪件事,不过,无论于蒿远如何劝她,她对陆隼人绝对誓在必得。 “危险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我从以前就很爱慕他了,我一定要嫁给他。” “哼!你以为陆隼人会娶你吗?”这个贪婪的女人,或许陆隼人已经看穿了她的本质。 ”他会娶我。”乔安娜肯定的答道,因为她是乔释天的女儿,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自不量力。”于蒿远嗤之以鼻。“咦?门口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他看到很多人围在门口附近。 “是隼人来了。”乔安娜兴奋地说,今天她穿了一件银色的紧身礼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陆隼人一定会被她迷住,她迫不及待的想走向他。 可是,在看见陆隼人身旁的女伴后她停下脚步,他果然带了个丑小鸭来了。 “宋可寻?她怎么也来了?”在乔安娜身后的于蒿远惊慌不已。 宋可寻?那不是陆隼人的那个女伴的名字吗?乔安娜回头问: “你认识她?” “岂止是认识她,你最好小心她一点。”于蒿远又警告她。 乔安娜却觉得于蒿远太紧张了。 “她再怎么看都只是个平凡女孩而已,难不成她还有三头六臂?” “她是唯一能让你一无所有的人。” “什么?”乔安娜又看向宋可寻,还是看不出她有汁么好怕的。“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 于蒿远没料到宋可寻会和陆隼人在一起,他不想和他们打照面,因此暂时退到休息室里。 乔安娜不信邪,她踩着自以为高贵优雅的步伐风情万种的走向陆隼人。 “隼人,你怎么那么慢才来,让人家等得好心急哦!”乔安娜撒娇的说。 “安娜。”乔释天因女儿不庄、重的行为而出声制止她,并且转头看向陆隼人的女伴。“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陆隼人搂着宋可寻的肩道。 闻言,乔释天有点发火,陆年人这么做无疑是向他挑衅。 “她的家世如何?” “可寻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不过我爱她,这胜过一切;”陆隼人说得铿锵有力。 陆隼人的确很有勇气,敢对乔释天这样说话,宋可寻是愈来愈佩服他了。 “你是说我乔释天的女儿比不上一个普通女子吗?”乔释天眯起眼睛,陆隼人也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陆隼人无礼地迎视他,态度从容自然。 “我认为可寻和我是最适合的。” “隼人,你说错了,血统是很重要的,这个女孩配不上你。”乔释天当着宋可寻的面直截了当的说。 宋可寻忍耐了很久,而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生气的站出来指着乔释天道: “臭老头,我不知道你有多伟人,但是我和陆隼人相不相配根本不用你管,你不觉得自己太鸡婆了吗?” “你……”这二十年来,从没有一个人敢以这种不敬的语气面对乔释天,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宋可寻又继续说: “还说什么血统血统的,我只知道狗才需要血统证明书。” 会场响起了一片抽气声,就连陆隼人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不知带宋可寻来是对是错,不过,他真想为宋可寻的勇气喝采。 “你说我是狗吗?”乔安娜跺着脚尖叫。 “我可没有这样说。”她没说过的事她才不会承认呢! 结果最先笑出来的竟然是乔释天,他转头对陆隼人说道: “不错,至少她还有一项优点,隼人,我不会再管你的事了,免得又被叫臭老头。” “爸爸!”乔安娜简直不敢相信,她待在乔释天身边的这段时间,从没见过乔释天如此开怀大笑过,宋可寻是怎么办到的?“你真的不管了吗?可是,我和隼人的事怎么办?” 乔释天无可奈何的轻拍乔安娜的肩道: “我无法勉强隼人爱你,安娜,算了吧!爸爸会介绍其他的优秀青年给你认识,至于这—次,你就死心吧!爸爸帮不了你。” “不!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陆隼人。” 乔安娜哭着跑出会场大厅。 “安娜……”乔释天知道自己太宠女儿了,他因为二十年来没照顾女儿,觉得亏欠她,因此就什么都顺着她的意,可是他现在已经后悔,也许他不该让安娜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对不起,你们请自便、”乔释天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去追女儿了。 第六章 “隼人,你还真大胆。”乔释天走后,乔飞马上过来和陆隼人、宋可寻攀谈。 “还比不上你吧!乔飞。”陆隼人意有所指地讽刺道。自从上次乔飞对宋可寻强暴未遂后,陆隼人就没再和他说过话。而对于那件事,宋可寻这个火爆女孩当然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乔飞。“乔飞,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请问为什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乔飞厚着脸皮问。“你对我……” 宋可寻想说话,但马上就被陆隼人阻止,此刻并不是兴师问罪的好时机,会场内有好几十双耳朵呢! “乔飞,我们之间的帐先欠着,今天是乔先生的宴会,我不想惹事。”陆隼人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乔飞对侵犯宋可寻的事付出代价。 “你不想惹事?哼!你当众拒绝娶安娜,让伯父当丢脸,这还不算惹事吗?” “伯父?”宋可寻不解,乔飞所说的“伯父”可是乔释天? 陆隼人开口替她解答疑惑: “乔飞是乔释天的侄子。” “原来你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宋可寻总算了解了,难怪乔飞敢如此胡作非为。 “我虽然是乔释天的侄子,可是我从来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帮助,和你身边这位大帅哥不同。”乔飞忿忿不平地说道。 他父母双亡,从小由乔释天栽培长大,乔释天本来只有他一个亲人,他一直以为总有—天自己能得到乔氏的一切,可是…… 陆隼人出现了,他的才能让乔释天赏识,乔释天对陆隼人的资助甚至比乔飞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更多。 后来,乔安娜出现了,乔飞就连血缘关系这个优势也丧失了,因为乔释天一定会将财产留给自己的女儿。 乔飞觉得自己真是个悲剧人物。 “乔释天知道陆隼人比你有才能。”宋可寻中肯地说道。 “哼!要才能我怎么会没有,如果我能得到伯父全力帮助,我也能表现出才能来。”乔飞自信满满地道。“只是伯父自始至终都瞧扁了我。” 宋可寻不赞同乔飞的观点。 “所谓的才能,应该是不管处于优势或是劣势都能发挥出来才对。”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这么伶牙俐齿,不过女孩子还是要文静听话一点比较可爱。” 一向自认口才不错的乔飞,竟然也有说不过宋可寻的时候,他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就在此时,乔释天和乔安娜这两位主人再度回来会场,乔安娜的表情已平静许多,但感情受挫的伤痕恐怕要多些时日才能平复。 “各位贵宾。”乔释天牵着乔安娜的手到会场中间,拿着麦克风道“感谢各位今天拨冗前来,各位大概都已知道,今天我办这场宴会是为了向各位介绍我失踪多年的女儿乔安娜,希望各位能多多照顾她,关爱她。” 乔释天当介绍乔安娜,如此一来她的地位可说是稳如泰山了。 “谢谢,谢谢大家。”在人的鼓掌声中,乔安娜容光焕发的说道。 乔释天拿出当初乔安娜拿来相认的珠宝盒。 “这个珠宝盒是我送给我当时的秘书,也就是安娜的母亲的定情之物,里面有我送她的珍珠项炼,现在我就当着人的面打开它。安娜,钥匙呢?” “钥匙?”乔安娜一脸迷惑。“什么钥匙?” “打开珠宝盒的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母亲应该有交给你才对。” 乔安娜不知所措的摇头再摇头,她根本没听过钥匙的事,于蒿远也没告诉她,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打开珠宝盒还需要钥匙。 “我……我没有,说不……定是在……对了,—定是在我养父那儿。” “去把于蒿远找来。”乔释天气急败坏命令下属,他一直以为珠宝盒的钥匙在乔安娜身上,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 在人忙着找于蒿远的同时,陆隼人却觉得事情不单纯,他当初就觉得不太对劲,乔释天认这个女儿实在认得太草率了。 宋可寻的想法也和陆隼人差不多,只不过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看着那雕刻精美的珠宝盒,觉得珠宝盒上的花纹很熟悉。然后她几乎没花多少时间就想到了,她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摸她此刻挂在脖子上的项坠子,那是一把钥匙,而且花纹和乔释天手上所拿的珠宝盒一模一样。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她想起宋志洋说过的话,她胸前的这把钥匙关系着她的身世,莫非…… 可是,如果她现在将钥匙的事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被当成小偷,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没多久,那位下属慌慌张张的回来说到处都找不到于蒿远,而且他也没有从大门口走出去。 “怎么会这样?”乔释天狐疑的看向乔安娜,心里种下疑惑的因子。 “我……我不知道。”乔安娜猛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听从于蒿远的安排。 乔释天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乔安娜没有钥匙,加上于蒿远莫名其妙的失踪,这显示出一个可能…… 难道安娜不是他的女儿?可是dna的报告上明明显示出她就是他的女儿没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于蒿远一定知道什么内幕。 “不管用什么方法,去把于蒿远给我找出来!”乔释天面无表情的下令。 “是。” “爸爸……”乔安娜脸色惨白的开口。 乔释天不理会她,又对众人宣布: “非常感谢各位莅临,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 发生了这种事,让他彷佛自云端跌下,他根本没有心情应付那些宾客。 因此,一说完话他只交代了属下送客,自个儿则黯然的走向寝室体息。 他需要让自己清静,并且好好的想一想。 “爸爸,我……”乔释天的态度令乔安娜不安,他该不会已经察觉出什么,不!她再也不要回到从前的日子,她要成为乔家的大小姐。 “安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乔释天疲惫的问。 “我……没有。”乔安娜什么也不能说,一说出口她就会失去一切。 “希望如此。”乔释天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 ※  ※  ※  ※  ※  ※  ※  ※  ※ 另一方面,陆隼人和宋可寻离开乔宅后,宋可寻想起珠宝盒的事就忍不住开口“那珠宝盒……”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什么?” “呃,没有,我是说……今天乔释天拿出来的那个珠宝盒好别致喔!” “你喜欢?”陆隼人问,不过女孩子的确都喜欢那种看起来美美的东西。“可惜,无论你有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相同的,因为那珠宝盒是乔释天特别订制的,世界上只有那一个。” 闻言,宋可寻心跳得好快,她觉得自己的身世之谜好像已呼之欲出了。 “也就是说,打开珠宝盒的钥匙也只有一把?” “没错,所以我觉得那个乔安娜不是乔释天的女儿。” “你……为什么会这样怀疑?” “他们长得根本不像,而且听乔安娜今天说话的语气,好像不知道珠宝盒有钥匙的事,所以那珠宝盒肯定不是她。”陆华人理性的分析。 “我……” 宋可寻几乎要脱口告诉陆华人钥匙的事,可是最后还是作罢,陆集人是她的敌人,她怎么可以相信敌人。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爸爸。”宋可寻说。还有,她也想起了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也许那个人就是…… ※  ※  ※  ※  ※  ※  ※  ※  ※ 乔释天偷偷采集到乔安娜的头发又做了一次dna比对,现在只等着报告出来。 乔安娜发觉乔释天偷偷在进行的事后心急如焚,她不如该怎么办才好。 此时,她的救星出现了。 “我知道你不是伯父的亲生女儿。”乔飞找上乔安娜,劈头就开门见山的说。 “你……你胡说什么?”乔安娜慌乱了。“我……我如果不……不是乔释天的女儿,那么我又是谁?” “也许只是妄想麻雀变凤凰的街头太妹。”乔飞耸耸肩说道。“你就别再隐瞒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明天医院就会送来dna报告,到时你将会一无所有。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会先下手为强。”乔飞说道。 ※  ※  ※  ※  ※  ※  ※  ※  ※ “先下手为强?我该怎么做?”乔安娜被他说动了,毕竟人只要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就会上瘾,更何况乔释天若知道真相,她就死定了。 “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不过到时候我要乔氏一半的财产。”乔飞先声明。 “一半的财产?”乔安娜尖叫。“你也未免太贪心了吧!” “是谁贪心?”乔飞冷哼一声:“我的身体里流着乔家的血,要不是乔释天错待了我,我应该得到全部的财产。” 乔安娜几乎没考虑多久就决定了。 “好,我答应事成之后给你一半的财产作为报酬,告诉我该怎么做?” 比起一无所有,至少她还拥有乔氏一半财产,那已足够她一生享用不尽。 乔飞邪恶的一笑,附在乔安娜的耳边说出他阴险的计划。 ※  ※  ※  ※  ※  ※  ※  ※  ※ 这一天,陆隼人的眼皮跳个不停,他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果不其然,他接到了“水”的电话。“雨,你最近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会惹上麻烦。”水在电话那头慎重地说。 “水”的特殊能力之一就是他会做预知梦,想必他是梦见了什么。 “什么意思?我会遇上什么麻烦?”陆隼人好奇地追问。 “杀人”水的声音很严肃。 “杀人?”陆隼人不禁笑出声来。“你是说我会杀人吗?水,这次你的预言恐怕不准了。” “你会被控杀人。” “那么请问你,我会杀了谁?”陆隼人听出水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会“被控”杀人,也就是说他不见得真杀了谁。” 水有一丝遗憾地说: “我不知道,我还来不及知道那个人是谁时,就已经醒了。”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陆隼人。 “我知道了。”陆隼人明白水很关心他,就像他也关心着“撒旦军团”里的所有成员一样。“我答应你,我会小心。” “那我们下次见了。”水说道,只是这个‘下次’不知要等到何时,因为他们都太忙了,想要全体聚一聚实在很困难。 “嗯!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见一个人。 “咦?”水不明白陆隼人的意思。 “到时候再说吧!”陆隼人挂断了电话。 不过,几乎是立刻的,陆隼人身旁的电话又响了,他以为是水,因此马上拿起电话取笑道: “水,你也未免太性急了,到时就知道了呀!现在我绝对不会透露半句。” “隼人……”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水的声音,而是乔释天,他的声音虚弱得令人怀疑。“我错了。” “乔先生,发生了什么事?”陆隼人觉得乔释天打这通电话非常不寻常。 “快过来,否则就来不及了。”乔释天说。 乔释天的语气像是求救似的,这更让陆隼人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什么来不及?”他更进一步追问。 奈何乔释天已将电话挂断,陆隼人纵有满腹的疑问也无从得知答案。 如果想知道,就只有如乔释天所说的亲自跑一起乔宅了。 陆隼人立刻火速地赶往乔宅,但他却被挡在门口。 “抱歉,陆先生,我家小姐交代今天谁也不能进来。”警卫歉然地对陆隼人说;他知道陆隼人很得乔释天的赏识,但命令就是命令。 “你家小姐?我不知道乔安娜哪时候当家了?”陆隼人讥讽地道。 “这……” “告诉你,是乔先生叫我来的,你好好想一想,是要听你家老爷的还是小姐的?”陆隼人愈来愈觉得李情不对劲。 “这……警卫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脑筋去想,毕竟他的老板还是乔释天 “请您稍等,我打电话给老爷确认一下。” “不用了,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时间宝贵,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他直接走进乔宅。 “可是,乔先生……” 警卫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陆隼人进去,但陆隼人再次被挡在主宅门口。 “陆隼人,你来干什么?”乔安娜眼出现了一丝惊慌。 陆隼人老实告诉她: “是乔先生叫我来的。” “爸爸?不可能,他……”乔安娜猛然住了口。 “为什么不可能?”陆隼人狐疑地问。 他才几天没来而已,乔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那么诡异。 “我……我的意思是爸爸正在睡觉,他不要任何人去打扰他。”乔安娜硬是挤出了一个理由。 “是吗?”陆隼人一面问着,一面推开乔安娜,自己走向乔释天的房间。 “陆隼人,你太过分了!”乔安娜慌张的拉住他,如果让陆隼人闯入乔释天的寝室,那么她和乔飞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陆隼人根本不理会乔安娜,乔安娜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打电话给警卫。 若让乔安娜唤来警卫只会让事情更糟,陆隼人情急之下,使用了念力,结果一时失控就…… 乔安娜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电话竟然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她惊声尖叫” 陆隼人继续往乔释天的寝室走去,可是当他转动寝室的门把时,却发现门上锁了。 乔安娜顾不得细想“电话事件”她追上陆隼人,发现他打不开门后松了口气。 “门上锁了。”幸好刚才她从乔释天的房间出来时顺手锁上了门。 “是吗?”陆隼人姒笑非笑地道:“乔安娜,你千百计的阻止我去见乔先生,到底在害怕着什么?” “谁……谁说我害怕来着?我已经告诉你爸爸在睡觉,我只是不想让你吵醒他。”乔安娜坚持着原先的说辞。 “那么让我们进去瞧瞧吧!” “门已经……” 乔安娜话还没说完,就见陆隼人转动了门把,门应声打开了。 “怎么可能……”乔安娜简直不敢相信。 陆隼人走进房间,他看到乔释天躺在床上,乍看之下会以为他是在睡觉,可是走近一看,只见乔释天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呼吸非常微弱。 “你恐怕要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陆集人瞪着乔安娜。 乔安娜被他的眼神给吓住了,她拼命告诉自己千万别慌,陆隼人没有证据可以指控她。 “他……爸爸他生病了。” “哼!”陆年人压根儿就不相信乔安娜的说法,不过,他正好可以顺势说道:“生病了应该去看医生,你怎么连这点常识也没有。”说着他抱起乔释天。 乔安娜不知所措的问: “你要带他去哪里?” “当然是医院。” “不!不行。”乔安娜脱口而出,并且着急的拉住了陆隼人的手臂。 “为什么不行?”陆隼人反问她。“这……我……”乔安娜被冲问倒了,总不能说她是怕东窗事发吧!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陆隼人带走乔释天。 ※  ※  ※  ※  ※  ※  ※  ※  ※ 乔释天确定是被人下毒,此刻他生命垂危,而陆隼人几乎可以确定下毒的人就是乔安娜。 可是,他没有证据,而且他凭什么去管乔家的家务事?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个外人而已。 如今,陆隼人能做的只是替乔释天请个保镖,免得他再受乔安娜杀害。 疲惫不堪的回到住处,他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宋可寻。 “什么?你说乔释天生命垂危,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乔可寻甚至比陆隼人还要着急。 陆隼人隐隐约约觉得诧异。 “那天你还说他是个臭老头子,现在怎么又那么关心他?” ※  ※  ※  ※  ※  ※  ※  ※  ※ “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宋可寻的语气几乎是哀求的。 “这太奇怪了。”宋可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 “求求你,别问我原因。” 不让他问原因,陆隼人实在不懂宋可寻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也会求我,这倒是很好的经验。” 是啊!一直以来宋可寻对他总是怒目相向,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如今他们却能在同一个屋下谈天,这大概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吧!而他最始料未及的事是他竟然爱上了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的凶丫头。 爱情这玩意儿真会捉弄人,陆隼人不自觉的放柔眼光。 “你到底答不答应?”被陆隼人取笑,宋可寻恼羞成怒地问。 陆隼人下意识地摸摸宋可寻的头。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 “嗯。”得到陆隼人的承诺,宋可寻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此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去开门。”宋可寻一马当先地准备去开门,她是太高兴了。 “不,等等,我来开!”还不晓得来人是谁,她这样贸然的开门实在太危险了。 陆隼人防备地缓缓打开门,门外的人他并不认识。 “请问你是陆隼人先生吗?”门外头发微秃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我就是,请问你是……陆隼人十分确定他从没见过这个人。 那个中年男子开口道: “是这样的,乔释天先生请我替他和他的女儿做dna比对,他说如果找不到他或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就要我将检验报告交给你。” “报告呢?”陆隼人伸出手问。 “在这里。”中年男子拿出了—份报告交给了陆隼人。 “我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中年男人点了一下头,“那么我告辞了。” “谢谢你了。” 陆隼人目送中年男子离去,然后迅速打开检验报告,报告的内容更加肯定了他的假设。 “乔安娜果然不是乔释天的女儿。” 不过,陆隼人想到不久前于蒿远拿给他和乔释天看的报告,那报告上的资料也是真的,那么说来…… 于蒿远一定知道乔释天真正女儿的下落,找到于蒿远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只是,陆隼人再厉害,恐怕也算不出来,其乔释天的女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于蒿远一定知道乔释天真正女儿的下落,找到于蒿远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只是,陆隼人再厉害,恐怕也算不出来,其乔释天的女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七章 乔安娜将陆隼人强行带走的乔释天的的经过告诉乔飞,乔飞不由得大骂: “你这个蠢女人。” “你说我蠢?”没有一人会乐于被骂蠢,乔安娜当然会承认自己蠢。“当时的情形根本没有我置豫的余地,我只能让他带走爸爸。” “爸爸?叫得多亲热,乔释天根本不是你爸爸,他要是醒了,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乔飞太生气了,所以故意吓唬她。 “喂!我都是听你的指示耶!” “有谁知道。”乔飞终究是个律师,他有办法让自己完全脱罪。 “你……哼!如果我有事一定会招出你来,别忘了我们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 乔安娜的话倒是提醒了乔飞,乔安娜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她随时都有可能出卖他。 “这我明白,对了,你刚才说你和陆隼人在乔宅的时候发生了两件奇怪的事,是吗?” “是啊!第一件就是我要打电话找帮手的时候,那电话突然飞了起来,我还以为自己撞鬼了哩!第二件就是我明明将爸……乔释天的寝室锁起来了,陆隼人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它。”乔安娜滔滔不绝的将她所撞见的怪事告诉乔飞。 “这么说来好像……”乔飞暗忖: 听了乔安娜的话,乔飞也想起了以前和陆隼人相处时确实曾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想确实可疑。 “对了!” 乔飞突如其来兴奋的大叫,让乔安娜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你相信世界上有一些人有特殊的能力,譬如预知未来,譬如会使电以及使火的能力,或者是……譬如移动物体的能力。”乔飞笑得好神秘。 “我不相信,都是骗人的。” 乔飞摇着头说: “你最好相信,因为我父亲曾经研究过一群这样的人。” 他带乔安娜到他电脑前坐下,然后放入一张磁片,只见他按了几个键,萤幕上就显示出了一些人酌资料。 乔安娜愈看愈惊讶。“这……这些撒旦军团是什么东西?” “是我父亲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费尽心血所找到的六个少年,他们都拥有特殊的能力,我父亲原想藉由研究他们寻找出人类潜在能力的极限,可是最后他却壮志未酬身先死。” “那这些少年呢?现在在哪里?”天哪!想想他们的特殊能力,他们若是合作的话,说不定可以征服全世界呀! 乔飞知道他的假堂妹何以那么兴奋,女人对于强者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爱慕心理。 “他们在十年前就已经逃了,而且他们现在都已经不是少年。” “什么?逃了?”乔安娜的失望非常明显。“那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乔飞笑了笑,指给乔安娜看。 “喏,你不觉得这个‘雨’长得很像陆隼人吗?而且,这位雨先生所擅长的正是移动物体的能力,他还拥有超高智商及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不都和陆隼人很符合吗?” “天哪!你是说……”乔安娜因为太过震惊了,所以眼睛睁得老大。 乔飞眼中闪着狂热的光彩,他点头道: “我怀疑……不,我可以确定陆隼人就是十年前逃走的雨。”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送他一份大礼。”乔飞笑得很恐怖。 “你要送他什么大礼?” 乔安娜不纯粹只是因为好奇,当她听到乔飞所说关于“撒旦军团”的事时,老实说她对他们充满了好奇,她决定找他们合作。 只要她将乔飞的事告诉陆隼人,陆隼人一定会感谢她,到时候…… 乔安娜还在大做白日梦时,乔飞已开口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毕竟撒旦军团的事至今还是个秘密。” 如果让世人知道了撤旦军团的事,恐怕只会发生两种情形—— 第一种,就是所有人都想要将这种力量据为已有。 第二种,则是所有的人都会害怕那种力量。 而乔飞是属于哪一种呢?从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中实在看不出来。 “既然是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乔安娜不明白,她知道乔飞是个小心的男人。 “因为……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 “什么!?” 乔安娜觉得乔飞的眼神好可怕,而当她明白乔飞话中的涵义时,已无法改变她即将面临的厄运。 ※  ※  ※  ※  ※  ※  ※  ※  ※ 天气愈来愈冷,宋可寻决定吃晚餐之前要先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舒服的泡在热水里,结果大概是太舒服,她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连水温变冷了都不知道。 陆隼人下班回来后,发现宋可寻锁在浴室里并不觉得奇怪,可是牛小时过去了,浴室里仍然没有动静,不禁令他疑心大起。 “可寻,你在里面吗?” 陆隼人对着浴室的门大叫,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他心想她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因此也顾不得礼貌或其他的忌讳,匆匆忙忙的打开了浴室门查看究竟。 结果……他看到宋可寻整个人浸在浴池里,也不晓得是睡着还是昏倒了。 “可寻,你要不要紧?”陆隼人一面抱起宋可寻一面问。 宋可寻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看到陆隼人的脸孔特写,又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又羞又窘,忍不住尖叫出声。 “呀!色狼。” “住嘴!” 陆隼人觉得自己被冤枉了,他是好心、怕她昏倒在浴室里,才进来看看她要不要紧,没想到被她指控说是色狼。 宋可寻依然没有停止尖叫,陆隼人双手抱着她,只好以自己的嘴唇堵住她的嘴。 “唔……” 宋可寻没想到陆隼人会来这招,她根本没有防备就被夺走了吻,不!或许她被夺走的还更多。 陆隼人尝到了甜头,他曾经吻宋可寻,但从来投有像这一次这样令他意乱情迷。 吻她的感觉比他所记得的更甜美,更何况他怀中的这副躯体还是完全赤裸的,只有吻还不够,他要更多,要宋可寻属于他。 就是现在! 宋可寻喘息着别过脸道: “现在可以请你先出去吗?我要穿衣服。” “还没结束。”陆隼人低哑着嗓子道。 他换了个姿势,让宋可寻背抵着墙壁,他只抱高了她,她修长的双腿就不得不夹住他的腰。 天哪!这姿势既暧昧又色情。 “陆隼人……你不能这么做。”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再愚蠢的人都看得出来陆隼人想要做什么,而且她也感觉到他的欲望了。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想做的事,可寻,我已经压抑够久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真正的撤旦,一个既危险又有魅力的男人。 没错,她觉得陆隼人非常有魅力,也许一开始她就被他的魅力给迷住了,所以为了抗拒他致命的吸引力,她才强迫自己去憎恨他。 “我恨你!”她朝着他大叫。 “无所谓。” 陆隼人是豁出去了,他的双手不断逗弄着她的双峰,并且沿着她的胸部更往下探索。 “不……不行。”宋可寻只有咬紧牙根才能抗拒陆隼人带给她的奇异感觉。 渐渐地,陆隼人的大掌已来到她最私密的地方。 “哦!天……”宋可寻逸出轻吟,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 就在宋可寻完全屈服在陆隼人所制造出的陌生欢愉中时,门铃却在此时急促的响起。 陆隼人叹了口气,他放开宋可寻道: “到房间的床上去等我。” “我……” 看着他走出浴室的背影,宋可寻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恢复了,而她的身子还在为刚才的事颤抖呢!她花了很多力气才让自己狂乱的心跳恢复正常。 她穿上衣服走出浴室,瞥见陆隼人和一些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谈话,她好奇的躲在一旁偷听。 “陆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宗凶杀案有关。”其中一名警察道。 陆华人当然知道当警察这么对一个人这么说时那表示了什么。 “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没错。” “我能知道死者是谁吗?”此时,陆隼人不禁回想起水曾经给他的警告。 “死者的名字是乔安娜,听说你曾经和她起过冲突,而且事发现场留有你的驾照,能告诉我们昨晚七点到八点之间你人在哪里吗?”警察完全是办案的口吻。 “我的驾照一个月前就已经不见了,我还有去办挂失,至于我昨晚七点到八点那段时问,老实说我是在事务所里加班。” “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 陆隼人知道事情对他很不利,那名凶手肯定是要栽赃给他。 凶手到底是谁? “陆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你有权保持沉默,也可以请最优秀的律师为你辩护。” “哼!别忘了我就是最优秀的律师。”陆隼人冷冷地说道。 看着陆隼人就要被带走了。宋可寻忍不住冲出来叫住他。 “陆隼人。” 陆隼人回头,—副很可惜的表情。 “可寻,刚才的事只有等我回来再继续了。” 闻言,宋可寻不禁涨红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陆隼人有这样的下场,可是现在……她只想着要如何替陆隼人脱罪。 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  ※  ※  ※  ※  ※  ※  ※  ※ 宋可寻烦躁不安的看着壁钟,已经经过三个小时了,陆隼人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替丈夫等门的妻子。 正当她为陆隼人烦心不已之际,门铃突然响了,宋可寻以为是陆隼人回来了,她毫无防备的跑去开门,可是,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帅哥。 “对不起,我走错了!”帅哥讶的看着宋可寻,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 原来是走错的,害她白高兴一场。宋可寻失望的关上门,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离开门把,电铃又再一次响了。 她打开门,门外依然是那位陌生的帅哥。 “请问这里是陆隼人的住处吗?” “嗯。”宋可寻狐疑的点头。 “那就没错了。”帅哥大刺刺的走进来。‘我知道雨,呃!我是说陆隼人发生的事了,我是来帮他的。”帅哥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人。 “等等。”宋可寻纳闷地看着他问:“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又是谁?”男子对于陆隼人的住处出现一个女人显然也很讶异。 “我……”宋可寻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她和陆隼人的关系,他们到底是…… 仇人?恩人?情人?或者是…… 年轻帅哥见她欲言又止,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雨雇的佣人。” “我是佣人?”闻言,宋可寻不觉扬高了声音,是她打扮得太遐遢了吗?竟然说她是佣人。她不悦地嘟起嘴,“我不管你鱼是要煎还是要煮,告诉你,我住在这儿,我是……是……” “你是什么?”男子觉得跟前这个女孩好有趣”“你该不会是雨的情妇吧?” “我……我什么?”宋可寻气得跺脚。“总之,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鱼,我现在算是这儿的女主人,你好歹尊重我一点。” 男子惊讶万分, “雨结婚了?这小子竟然什么都没说就偷偷结婚去!”为了不再让宋可寻搞不清楚状况,他对她解释道:“你刚才可能没有听清楚,我所说的‘雨’是下雨的雨,不是在水里游的那种鱼,那是隼人的代号。” “代号?”宋可寻皱皱眉。 “这……代号的事让雨亲自告诉你吧!”男子避重就轻地说道:“既然你是隼人的妻子,他一定会告诉你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哼!说得那么神秘,不过她有一件事非要澄清不可。 “先生,你弄错了,我不是陆隼人的妻子。” “不是?可是你刚才明明……”他明明亲耳听到她说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只是暂时充当一下女主人嘛!你何必那么计较。”宋可寻耍赖地道。 男子笑了笑。 “随你,反正有权和你计较的人又不是我,对了,我的代号是火,名叫阎炙,请多指教。” “阎炙?好特别的名字,啊!”宋可寻想起自己也没自我介绍,忙道:“我叫宋可寻,目前是这的……房客,请多指教。” “好,既然我们已经认识了彼此,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出真凶,好还雨的清白。”阎炙正色道。 闻言,宋可寻担忧地道: “可是,隼人被警察带去还没回来。” “现在这时候只好稍微利用一下特权了。”阎炙眨眨眼。 “特权?”宋可寻不懂。 阎炙向宋可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拿起电话,当着她的面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喂!我是警政署长。” 警政署长?宋可寻挑了挑秀气的眉,原来他也是个伟大的人物,可他为何要用不—样的声音说话? “关于陆隼人杀人的案子找到证据了吗……没有证据?笨蛋!没有证据还不赶快放人,难道你们要让人说我们都冤枉好人吗?” 宋可寻愈来愈觉得事情不对劲,如果阎炙真是什么警政署长,他根本用不着特地跑到这儿来打这通电话,而且他的声音…… 阎炙挂断电话后说: “你放心,他们很快就会放了雨。” “你到底是谁?”现在,宋可寻很确定他根本不是什么警政署长,可是他用警政署长的声音命令那些警察放人。 而且,从那些警察乖乖放人的举动来看,他一定将警政署长的声音学得维妙维肖。 “也许我是美国总统。”阎炙学着美国总统说话的语气和声调。“也许我是英国首相,也许我是麦可杰克森,也许我是……” 阎炙一下子模仿了十几个人的声音,个个都模仿得维妙维肖。 “哇塞,你好厉害峨!”宋可寻很佩服他。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和他的特殊能力比起来,这的确只是雕虫小而已。 可是,宋可寻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这样模仿警政署长的声音,万一被拆穿了,他们一样会找陆隼人的麻烦。” “现在也顾不得这些。” 现在已经不只是陆隼人的问题,而是“撒旦军团’,所面临的第一个危机。 不久之后,陆隼人铁青着脸回来。 “我就知道是你!火,是水告诉你的吗?哼!你们不相信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陆隼人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人瞧扁了的感觉。 “嘿,别急着生气,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件事有点复杂,跟我们撤旦军团也有关。” 阎炙紧接着解释道: “电昨天在各网站上看到了一则告示,上面写着:敬告撒旦军团的六人,我已知道你们的行踪,我会一个个的抓住你们,首先是雨。” “我?”陆隼人马上联想到许多事。 “是的,然后你就被指控杀人,怎样?觉不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进行?”说着,阎炙眯起了眼睛,诡异的一笑。 “难道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陆隼人懊恼地说道。对方到底是谁? “等一下。”宋可寻认真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可是她却听得一头雾水。“可不可以请你们先解释一下,什么撒旦军团?那是什么东东?” 闻言,陆隼人看着阎炙,阎炙也看着陆隼人,最后阎炙耸肩道: “隼人,这可要看你了,如果伯;觉得她是‘自己人’,就将事情告诉她吧!” 阎炙所谓的“自己人”可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他真正的意思是,陆隼人是不是将宋可寻当成了能够相处一辈子的伴侣。 陆隼人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然而宋可寻却还兀自在一旁嚷道: “我当然是自己人,在跟着陆隼人的这段日子,我遇到了好多危险和倒楣的事,他已经把我拖下水了,我当然可以算是自己人。” “你在说什么?”这小妮子还真是不害臊,陆隼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别的不提,光是遇到这许许多多危险和倒楣的事到是谁害的? “你到说是不说?”宋可寻问。 “我会告诉你的,你稍安勿躁。”陆隼人万分无奈,他一向辩才无碍,但面对这个令他爱怜的女孩,他就硬是没辙。 阎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打算将空间留给这一对明显有爱意的男女。 “唉!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想先去休息一下,你们就用不着招呼我了,等你们谈完之后,再来叫我就可以了。” “这个人还真是识趣。”陆隼人喃喃自语。 “咦?什么?” “没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关于撤旦军团的事。” 于是,陆隼人开始说起那一段悲惨的过往。 第八章 陆隼人告诉宋可寻说,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去世了,一年后他母亲带着他改嫁,从此以后就是他灾难的开始。 他的继父每天都要毒打他——顿,在得知他拥有的特殊能力后,甚至高价将他卖给了一名狂热份子, 后来他被带到一个研究中心,和’一群孩子接受一连串非人的实验那群人甚至将他们这些孩子统称为撤旦军团,他们在那里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之后有一天,他们在无意中得知了一个阴谋,原来那些人实验培训他们是为了将他们当成杀人工具,用以征服全世界。 于是他们计划逃走,用他们各自的特殊能力合作无间的逃出了那栋监禁他们的牢笼,而一把火也烧掉了那个研究中心。 然后他们就各自去开创属于自己的前程。 “事情就是这样了。”陆隼人深深的叹了曰气。 “我都不知道。”宋可寻原以为陆隼人是个受尽上天眷宠的天之骄子,现在才知道他有着最灰暗的过去。“对了,你拥有怎么样的待殊能力?” “最主要的是过目不忘,还有……” 陆隼人以行动来向她说明,因此,就见屋里的子、茶具、书等物品满室飞。 宋可寻亲眼看到这震撼人的景象才恍然大悟。 “我懂了,你可以移动物体,难怪上次车子明明要撞上电线杆了还躲得过,还有原本要掉到地上的杯子一眨眼又在原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原来你还不算太笨。”陆隼人取笑她。 “唉!这样一来我就更没机会杀你。”宋可寻哀声叹气,不过其实她已不恨陆隼人了,如果现在要她杀了他,她还会舍不得哩!但她想知道……“难道你都没有弱点吗?” “有,我有个最大的弱点。” “是什么,快告诉我。”宋可寻急切地问,大律师陆隼人的缺点到底是什么? 然而,陆隼人只是促狭的一笑道: “既然是弱点,当然不能透露给别人知道。” “哼!你耍我啊!” 宋可寻不甘心的捶打着陆隼人的胸膛,却被他抱个满怀,他的唇随即印上她的。 “唉!你知道吗?刚才在警局的时候我好惨。”陆隼人道。 “怎么?他们对你用刑了吗?”宋可寻眼中尽是关切,爱意已经不言而喻。 陆隼人摇着头。 “不是。警察在问案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尽是你,想着你白皙中带着粉红色的肌肤,想着你在我怀中的娇吟,想着你修长的双腿夹着我的腰,就让我兴奋得……” “住口,住口!” 宋可寻满脸烧红的阻止陆隼人再说下去,她没想到他也有那么……那么不正经的时候。 “我差一点就在警局当着那些警察的面流鼻血。” “陆、隼、人!”她又羞又气地瞪他。 “让我说下去,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等我回来后,一定要满足我的欲望,可寻,说你也要我。”陆隼人在她耳畔低喃。 “为……为什么是我?”宋可寻的心都融化了,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陆隼人真的真心要她吗? 陆隼人低笑出声: “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骂我是撒旦,是恶魔,我就对你印象深刻,第二次见面时,你对着我大喊总有一天要杀了我,我想在那时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陆隼人会爱上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的女人。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可寻,告诉我,你对我也有相同的欲望。”陆隼人期待着。 “我……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恨你的,可是只要你一碰触我,我就整个人昏了头,什么也不管,什么也顾不得了。”宋可寻老实说。 陆隼人漾着前所末有的温柔笑意,他对宋可寻的回答满意极了。 “那么我让你再昏头一次。” 说着,他便压下他,进一步探索她口中的甘甜,双手更肆无忌惮的隔着衣料抚摸她的双峰。 在激情中他们几乎忘了一切。 “呃,咳!咳!”一阵含着笑意的咳嗽声蓦地响起,打断了那对激情的人儿。 “呀!” 宋可寻看着一脸促狭的阎炙,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客人”,就和陆隼人在客厅的沙发上…… “火,你可真会找时机出现。”陆隼人心里冒着一把火。 他这是迁怒,因为他每次要和宋可寻恩爱时,总是被打断,脾气再好的人对这样的事也会受不了。 “我怎么知道你动作这么慢,现在才要开始,喂!我已经给你够久的时间了。”阎炙一脸无辜,他可不会因为打断了陆隼人的好事而愧疚。 陆隼。人即使心里气得牙痒痒,也只能隐忍: “算我交友不慎。” “什么交友不慎,你—有难我就立刻赶来救你,这样的好友要到哪儿去找?” “好吧!算我说错了,我现在只希望你赶快消失。”陆隼人道,他只希望和宋可寻独处。 “可以呀!”阎炙爽快地道:“只要找到那个在网站上放话的家伙,我就马上离开,不过这段日子我要住在你家。” “你要找到那家伙也未必非住我家不可啊!”让阎炙住在家里会造成他和宋可寻许多的不便耶!所以陆隼人坚决反对。 阎炙耸耸肩道: “你以为我喜欢放着自己舒服的家不住来住你的房子吗?因为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只有跟着你才能楸出那个人,所以他们就派我来罗!” “你们认为那个人是我身边的人?”陆隼人也早有这种怀疑。 “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人?”阎炙问。 “如果是昨天之前,我也许还可以提供一个可疑人选,但现在已经没有了。”陆隼人道。 阎炙听得很糊。 “你这句话还真是矛盾,你所说的可疑人选到是谁?说出来听听也无妨。” “是乔安娜。”陆隼人更进一步解释,“我曾经在她面前施展过特殊能力。” “但她已经死了。”所以她就不可能是那个在各网站上放话的人。 “这么说来我也很可疑罗!”宋可寻道,她也曾经看过陆隼人施展特殊能力,她就事论事地问:“你为什么没怀疑我?” “因为你那小脑袋里容纳不了任何的心机。”陆隼人点着她的俏鼻。 “你是说我很笨罗!”宋可寻可不服气了。 “我是说你很单纯。”陆隼人笑了笑,她的确是单纯,没有什么心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喂!你们别再打情骂俏了,快点把事情解决,然后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 “好吧!”陆隼人正色道:“言归正传,虽然乔安娜已经死了,不过也许从她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听到陆隼人这么说,宋可寻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绝对有理由杀乔安娜,而且他原本就是个做尽坏事的邪恶之人。 “你想会不会是于蒿远?” “你还不算太笨嘛!”陆隼人的话真不知是褒还是贬。“于蒿远的确也很可疑,好吧!就如你所愿,将他列为头号嫌犯。” 于是他们开始用尽一切方法着手调查于蒿远的下落。 ※  ※  ※  ※  ※  ※  ※  ※  ※令 经过了一天,他们依然毫无所获,就在他们几乎以为于蒿远像空气般消失不见时,却传来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于蒿远死了。 而且更可疑的是,凶手的杀人手法竟和杀乔安娜的手法如出一辙。 “这一定有什么阴谋。” 最痛恨的于蒿远死了,照理说宋可寻应该会觉得安慰才对,可是她一点都不高兴。 于蒿远不应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他应该要活着接受法律的制裁才对。 “我们现在只知道于蒿远不是凶手。”阎炙挫败地说道。 陆隼人沉默着,有件事他总是耿耿于怀想不通。 “隼人,你怎么了?”宋可寻发现了他的异状而问道,自从他们互相表白了彼此的心之后,她就不再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陆隼人看看宋可寻,又看看阎炙,才开口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假设杀乔安娜和于蒿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的话,他杀了乔安娜可能是为了灭口,可他杀于蒿远又是为了什么动机?” “也许于蒿远已经从乔安娜那儿知道了你的秘密。”宋可寻猜测。 “不可能!”陆隼人马上就否决了她的猜测。“于蒿远失踪后,乔释天就曾经动用黑白两道的力量追捕他,如果他有和乔安娜联络的话,一定会有人知道。” “总之,这个凶手一定有什么阴谋。”宋可寻做了个结论。 凶手—定有阴谋,这大家都知道,问题是他有什么阴谋就没人知道了。 “对了,我也该去看看乔释天。”陆隼人道。 “隼人,别忘了,你曾经答应我,要带我去看乔释天。”闻言,宋可寻立刻激动的表示。 “知道了,我们一起去吧!至于阎炙……”陆隼人看一眼阎炙。 被点到名的阎炙不置可否的道: “我也想去看看你一向尊敬的乔释天是何许人物。” “走吧!” 此刻的他们还不知道,在医院那边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  ※  ※  ※  ※  ※  ※  ※  ※ 乔释天醒了。 “乔先生才刚醒,精神还不是很好,你们别让他太累了。”主治医师道。 “好的。” 陆隼人带着宋可寻和阎炙走进乔释天所住的特别病房,宋可寻一看见乔释天苍白的脸色,眼泪就差点儿夺眶而出。 她好想告诉乔释天说她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会相信吗?或者会以为她和乔安娜一样都是骗子? “隼人,你们来啦!”乔释天虚弱的笑了笑,令人不敢相信这个苍白虚弱的老人是纵横政商两界的乔释天。 “乔先生,你还好吧!”陆隼人走上前问。 “怎么会好。”乔释天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乔释天也有今天。隼人,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好好调查于蒿远和乔安娜那两个人的来历,我真是悔不当初啊!竟然他们刻意制造出的亲情假象所蒙蔽了。” 他愈说愈激动,宋可寻怕他这样对身体不好,忙说道: “小心你的身体,别太激动了。” 闻言,乔释天很惊讶,陆隼人很惊讶,就阎炙都觉得气氛不对劲。 “宋小姐,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竟然还会关心我。”乔释天感到—‘丝愧疚。 “别叫我什么宋小姐了,请叫我可寻,其实我也有事骗了你。”宋可寻看了看陆隼人道:“我并不是隼人的未婚妻。” “我知道。”乔释天平静地说。 “啊!你已经知道了?”这下子换成宋可寻惊诧了。 “如果只是隼人的话,或许还能瞒得过我,可是你的演技实在太差了。”乔释天竟然还有取笑宋可寻的心情。 “是吗?我的演真有那么糟吗?”宋可寻觉得好沮丧,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瞒骗得过人哩! 陆隼人还在一旁落井下石。 “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穿帮了。” “什么?”原来他早就不看好她,那他干嘛还要自己陪着他演那场戏?故意寻她开心吗?宋可寻已经有发飙的倾向。 “可是……”陆隼人随后补充:“我未婚妻这个角色一定非你莫属。”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宋可寻气消了。 “喂!你们就别再打情骂俏了,让人看了实在很不爽。”难道他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孤家寡人的他吗?阎炙忍不住抱怨。 乔释天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的出色男子,他问: “这位该怎么称呼?” “乔先生你好,我是……” 阎炙原想好好的自我介绍一番,却宋可寻给打断了,她接口道: “他是警政署长。” “陆夫人,请你饶了我吧!”阎炙忍不住翻着白眼求饶。 “你说什么!?”这死阎炙,竟叫她“陆夫人”。 “当初有一个人竟然趁着人家男主人不在,自称是女主人……”阎炙指的是谁只有他们心知肚明。 “不准说——” 宋可寻连忙捂住他的嘴。 他们哪时候变得这么熟了?看着宋可寻和阎炙有说有笑的,陆隼人心里头颇不是滋味,于是别过头去,迳自对乔释天道: “乔先生,你—直昏迷,大概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间发生了几件大事。” 陆隼人将乔安娜和于蒿远的事说给乔释天知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乍昕之下,乔释天也不禁为乔安娜的惨死而心伤,毕竟她也曾经当了他好几天的女儿。 “现在乔氏暂由乔飞代为管理,乔先生既然醒了,就该通知他、” “不,等等。”乔释天另有想法,“你就对外宣布说我死了。” “什么!?”即使陆隼人聪明绝顶,也猜不透乔释天如此做的用意何在。 “那一天是安娜对我下的毒,但我相信若没有人唆使安娜,她一定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乔释天相信乔安娜的本性并不坏。 “唆使她的人是谁?于蒿远吗?”宋可寻问。 “喂!自己笨就应该懂得藏拙。“阎炙又吐她的槽。“如果乔先生知道是谁的话,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找那个人算帐了。” “我懂了。”陆隼人恍然大悟。“乔先生,你是要藉此引出那名使者吧!” “安娜的死并不单纯。”乔释天道,他并不知道陆隼人的秘密,只是刚好和陆隼人的想法相同。“我唯一知道的是使者不是于蒿远,他自从失踪后就不曾与安娜联过。”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办,你安心的在这儿养病吧!” “还有一件事,隼人。”乔释天又开口。 “什么事你尽管说。” “帮我找到我的女儿,我知道这很困难,可是我只有拜托你了。”乔释天语重心长的开口。 乔释天从来没有拜托过他什么事,如今开口了,陆隼人发誓赴汤蹈火也要替他办到。 “我会找到的。”陆隼人保证。 “我……”宋可寻几乎要脱口告诉他们,她就是乔释天的女儿,可是话一到嘴边她又了回去。 “你怎么了?” 陆隼人不解地看着宋可寻,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最近有些时候的行为怪怪的。 “没什么。” 宋可寻不再说什么,她一定会找到一个好时机说出真相。 ※  ※  ※  ※  ※  ※  ※  ※  ※ 当天夜里,宋可寻在房里辗转难眠,她独自走出阳台,在皎洁的月光下想着许许多多的事情。 没多久,她听到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看来我迟了一步,这里已经捷足先登了。”阎炙走到宋可寻身边。 宋可寻转头看他。“你也睡不着觉吗?” “我啊!只有在自己的地盘才住得习惯,在别的地方就是睡不着,你呢?你又为了什么睡不着?”阎炙随性的问起。—— “我……”宋可寻咬了咬下唇,心中有苦难言。 “我看你从白天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说出来会比较舒坦一点。”阎炙很关心她,因为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大嫂”。 可以吗?她连对陆隼人都不曾提起过的事可以告诉他吗? 无论如何,她真的好想将自己的烦恼一古脑的说出来。 见宋可寻低头不语,阎炙迳自猜测: “你的烦恼和雨有关吗?” “不关他的事。”宋可寻摇了摇头。 “那么就是和乔释天有关罗!”阎炙会这么猜测也是有根据的,他虽然不能说是很细心,但也注意到了,宋可寻自从去见过乔释天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因此他才会这样大胆猜测。 宋可寻诧异的看着阎炙,如果连他都猜得到的话,陆隼人一定也猜得到。 她的反应已说明了一切。 “果然是和乔释天有关。”阎炙已十分肯定。“说来听听如何?如果你不想让雨知道,那我保证绝不告诉他。” “如果我说我是乔释天的女儿,你相信吗?”宋可寻问。 “相信。”阎炙想也不想的回答。 “阎炙,我是很认真的问你耶!”宋可寻觉得他只是随口敷衍她。 阎炙却是很正经地说: “我也是很认真回答你,如此一来,你早上对乔释天的态度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宋可寻苦涩的说:“说不定大家会认为我和乔安娜的目的一样,是为了侵占乔氏的财产才假冒乔释天的女儿。”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阎炙劝她、 “乔安娜已经试过了,她拥有珠宝盒还是不被承认。”所以她拥有开启珠宝盒的钥匙又如何?没有人能够证明钥匙是属于她的。“我不想被当成小偷。” “一定还有其他方法。”阎炙觉得她想太多了, “如果你不开口,不觉得乔释天太可怜了吗?” “怎么说?” 阎炙继续说道: “你想想,若上次乔安娜顺利毒死了乔释天,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女儿是谁了。” “这……”宋可寻闻言有些迟疑了。 “别等到太迟的时候才后悔,人生在世,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如何。”阎炙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你说得没错。”宋可寻也赞同他的话,但说是一回事,实际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我还需要一点勇气。” “勇气吗?”阎炙笑了笑,“下午的时候我和雨谈过你。” “啊?你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宋可寻追问。 阎炙有点啼笑皆非了。 “我们为什么要说你坏话?雨说你是很有、而且非常有勇气,不管面对什么都不会胆怯的人,这样的你,竟然说需要勇气。” “也许是一种近情情怯的心情吧!乔释天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很怕他不承认我。”宋可寻叹了一口气解释着。 “原来如此。”阎炙拍了拍宋可寻肩膀,“不管你需要多少勇气,雨一定可以给你。” “隼人?” “我所了解的雨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不过他做事有一定的原则,你可以相信他,至于勇气这东西,你们两个加起来还怕不够吗?”他已经尽量替雨推销了,雨若知道了应该会感谢他吧! “你说得有理。”宋可寻含着笑意,再一次同意他的话。 他们俩倚在阳台栏杆说话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而这一切都落在一双嫉妒的眼里, 第九章 和阎炙谈得很愉快,宋可寻觉得心中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所以她在轻松心情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问,此时的她已经呵欠连连。 但是.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蓦地有一双手将她拉进房里并反锁上门。 宋可寻直觉的想尖叫,然而她被那个人捂住了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而且房间里一片漆黑,她连挟持她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闪过宋可寻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小偷”。 可是,小偷是怎么进来的?她马上推翻了是小偷的想法,因为不管小偷是从门或窗还是阳台潜入,都势必得经过她和阎炙的跟前不可,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是从外面潜入的。 难不成这家伙有飞天遁地的本领? “唔!” 因为黑暗,也因为未知的恐惧,宋可寻忍不住发起抖来。 “原来你也会感到害怕。” 陆隼人略带嘲弄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听到这个富磁性的声音,宋可寻的精神为之一振,她用力扳开陆隼人捂住她嘴色的手,生气地道: “陆隼人,你以为这样戏弄我很有趣吗?还有,你半夜跑到我房里做什么?” “第一个问题,我不是戏弄你,而是惩罚你,第二,你认为一个男人晚上到一个女人的房间是想干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在黑暗中,宋可寻看不见陆隼人的表情,只从说话的声调中听出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今天好奇怪。” 说着,宋可寻挣开陆隼人的箝制,企图去打开电灯,但陆隼人阻止了她。 “不,别打开电灯。” 他从背后抱住她。 “不打开电灯,我要怎么跟你好好面对面说话。”宋可寻愈来愈不了解他的诡异行为。 “我们不说话。” 话才说完,陆隼人就低头吻住了她的颈项,而且熟练的解开她的钮扣,将手伸进衣服里揉捏她的胸部。 他的行为已经够明显,如果宋可寻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么她就是笨蛋。 “不行,隼人,阎炙在隔壁的房间。” “那又怎样?”陆隼人将她压向床铺。“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隼人……” 陆隼人狂肆的吻上她的雪峰,引得宋可寻忍不住低喊他的名字。 “喜欢吗?我会让你彻底忘了火。” “这关阎炙什么事?”宋可寻觉得今天的陆隼人很不一样,以前的他不管多么欲火焚身,总还有几分理智,而今天的他却好像失去了理智,豁出了一切。 不过,怎么说呢?就连这样失去理智、激烈燃烧的陆隼人,她也同样无法抗拒。 “今天别提这个名字,你只要叫着我的名字。” 在黑暗中,他们已完全赤裸,这时,陆隼人反而希望有一盏灯,他想好好欣赏宋可寻美丽的身体。 “叫,叫着我的名字,说你爱我,只爱我。” 说话中,陆隼人火热的唇也没闲着,他吻遍了宋可寻敏感的肌肤,惹得她在娇喘中不断求饶。 “隼人……哦!隼人……” “说你爱我。”陆隼人诱惑着她。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啊!” 陆隼人在她口口声声的爱你中,分开了她的腿,占有了她。在感觉到那片薄膜以及她痛楚的叫声中,陆隼人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可寻,还痛吗?”陆隼人停下来问。宋可寻垂着眼帘摇头,疼痛只是短暂,她现在不但不痛了,反而……“你要我停下来吗?”“不,请……请你继续。”宋可寻羞怯的要求。闻言,他开始在她的身上律动,在这场欢爱中,他们都将得到最宝贵的东西。 ※  ※  ※  ※  ※  ※  ※  ※  ※ 在晨曦中醒来,陆隼人看着在他怀中熟睡的宋可寻,心中有股莫名的满足感。 她是属于他的,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手指拂过她光滑的额头,挺俏的鼻尖,小巧的嘴唇,完美的下巴,划过她的粉红乳尖,可爱的肚脐,平滑的小腹,然后,他的手指来到她两腿之间。 唉!他的欲望又升上来了。 “嗯……”在陆隼人的逗弄之下,宋可寻醒了过来,突然看到陆隼人的她,立刻将一张俏脸埋进棉被里,不敢看他。 昨晚在黑暗中还不会觉得那么尴尬,而现在在阳光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早安。”陆隼人落落人方的问候。 “你……我……”宋可寻紧抓着被子,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陆隼人。 她不知一对刚发生亲密关系的男女,醒来时该说些什么话。 陆隼人含着笑,在她娇羞的红唇上啄一下。 “不管你愿不愿意,会有一场婚礼即将举行,你必须嫁给我。” “隼人,让我想想。” 结婚?宋可寻从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婚,更没想到她的对象竟是陆隼人。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一定得嫁给我。”陆隼人坚持地道。 “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宋可寻深吸一口气,起了勇气,打算将她隐瞒着的秘密说给陆隼人知道。 “什么事?”陆隼人老早就看出宋可寻似乎什么事瞒着他。 宋可寻咬了咬唇道: “其实我是乔……” 一阵敲门声打断宋可寻的话,阎炙的声音随即响起: “雨,你在里面吗?” 宋可寻尴尬极了,阎炙竟然会在大清晨到她的房间找陆隼人,那就表示他已知道陆隼人昨晚在她房里过夜的事了。 “火,你可真是阴魂不散。”陆隼人不悦地抱怨道: “抱歉了。”从阎炙的语气中可听不出有多少歉意。“若不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我不会那么不识相的来打扰你们,” 陆隼人叹了口气,下床穿上衣服,宋可寻也在同一时间躲进了浴室里。 陆隼人这才去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 “乔飞打电话给你,他想和你谈谈乔释天遗嘱的事。”阎炙说着将电话拿给了陆隼人。 陆隼人接过电话,只讲了一句: “好,我会过去。”便匆匆挂上电话。 阎炙纳闷地说: “那乔飞电真是猴急,我们昨天才公布乔释天死亡的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看遗嘱。” 乔释天遗嘱的内容陆隼人比谁都清楚,因为内容是他帮乔释天拟的。 “乔飞是目前乔释天唯一的亲人,难怪他会这么着急。” “雨,今天你带着可寻一起去吧!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哦!”阎炙意有所指的说。 陆隼人挑了挑眉,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何在,又想起了昨晚阎炙和宋可寻在月夜下似乎相谈甚欢,忍不住问道: “昨晚你和可寻谈了什么?” “原来你知道了,关于这件事,你应该要自己去问她。” 听阎炙这么说,陆隼人更想知道了。 “我当然会去问可寻,不过在这之前,火,我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我只能告诉你,可寻心里头有一个烦恼,不过昨天和我谈过以后,应该好多了。”阎炙的话里头有许多的保留。 陆隼人不悦地道: “可寻有烦恼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她要告诉你这个不相干的人?” 他故意加重“不相干的人”这几个字,用以强调他的不满。 “是啊!我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所以你何必摆出嫉妒的嘴脸。”阎炙觉得很好笑。 “我嫉妒?”若是以前,陆隼人一定会嗤之以鼻,可是他现在有被说中心事的狠狈; “你就老实承认吧!” 阎炙从没见过陆隼人嫉妒谁,而能成为他嫉妒的对象,阎炙觉得很光荣。 “火。”陆隼。人没好气的开口 “怎样?” “你太闲了是不是?”陆隼人是标准的恼羞成怒,“总之,你最好和可寻保持距离。” “你这是拜托还是警告?”阎炙挑挑眉问。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警告、”陆草人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他不想怀疑好友,可是再继续相处下去难保阎炙不会发觉宋可寻的美好。 阎炙不再戏弄陆集人,他正经地道: “放心,‘朋友妻不可戏’这点道理我还懂,更何况可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充其量只是把她当成妹妹般关怀。” “我是不是很小心眼?”陆隼人问。 “你只是爱得无法自拔。”阎炙太了解了,只是他对这样的事情是绝对敬谢不敏。 ※  ※  ※  ※  ※  ※  ※  ※  ※ 和陆隼人再一次走进乔宅,竟然是来听乔释天的遗嘱,宋可寻总觉得有点讽刺。 而且,老实说,她很不喜欢和乔飞打交道,虽然他曾经救了她,可她觉得乔飞这个人有点阴沉。 尽管宋可寻不喜欢他,乔飞今日倒是意气风发,大概是因为心想乔氏就要落人自己手中了吧! “隼人,可以开始了。”乔飞迫不及待地说。 “好。”陆隼人在乔飞的期盼中打开乔释天交给他保管的遗嘱。“这份是乔释天先生的遗嘱,他希望将所有的财产及公司经营权交给他的女儿。” “搞什么,乔安娜已经死了。”乔飞啐道。 由于乔释天还没向外界公布,所以外界都还认为乔安娜是乔释天的女儿。 陆隼人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没错,乔安娜已经死了,不过乔先生遗嘱中所指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乔安娜虽然已经死了,不过,乔先生真正的女儿还活着,我们必须找到她。” “要是没找到呢?或者……她已经死了呢?”乔飞问。 “那么,乔飞,乔氏的财产和经营权就是你的了。” “哈!你就不用多说了,只有你说乔安娜不是伯父的女儿,我说她是呢!伯父的女儿乔安娜已经死了,我理当继承乔氏的一切。” “乔飞,别太猖狂了:”陆隼人严厉的制止他。 以前乔飞在乔释天的压制下像个乖宝宝,总是战战兢兢的讨好乔释天,如今他死了,乔飞谁也不怕,阻碍他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会继承乔氏,得到一切。 “陆隼人,不得对我无礼,你该恭敬的喊我一声乔先生,否则我会让你在律师界无立足之地,还会让你一无所有。”乔飞得意极了,他终于享受到凌驾于陆隼人之上的那种快感。 陆隼人只是冷哼一声,乔飞的狐狸尾巴已经慢慢露出来了,其实昨天他和乔释天在医院会面时,已经几平可以肯定,那个使乔安娜下毒并杀了她的人是乔飞。 他会如此怀疑并非没有理由,因为如果乔释天和乔安娜相继死去,受益最多的人将是乔飞。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乔飞太小心了,他连一点不利于自己的证据都小心的排除,这点倒是很像他的个性。 所以,他要先让乔飞放松戒心,再想办法让他露出马脚。 “陆隼人,你一定后悔拍错马屁吧!现在乔释天死了,你也失去靠山,最终你还是比不上我。”乔飞愈说愈得意。“你只是个笨律师。” 看着乔飞愈来愈嚣张,宋可寻再也忍不住,她冲出来说道: “乔飞,你太过分了,我要你向隼人道歉。” 乔飞只是睥睨着她,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宋可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你才没有说话的余地。”宋可寻回嘴。“我原本想过些时候才出来,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乔飞,听清楚了,你没资格继承乔氏。” “我没资格?”乔飞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他嘲讽地道:“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 “我是有。”宋可寻道,然后转身对陆隼人道:“隼人,麻烦你去拿乔先生的那个珠宝盒来好吗?” “嗯。” 陆隼人只是狐疑地看她…·眼,他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不过,总之照着她的话去做就会明白了。 陆隼人去拿珠宝盒的这段时间,乔飞猜测性地道: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珠宝盒原本就是你的吧!那是没用的。” “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乔可寻莫测高深的一笑,不再透露更多。 此时,陆隼人已将珠宝盒拿来放在她面前,宋可寻缓缓地从脖子上拿下—条坠链,那坠链乍看之下没什么,只是个小提琴造形的坠饰,可是那小提琴竟然能打开,而且里面赫然是一把钥匙。 一把和珠宝盒相同花纹的钥匙。 陆隼人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那把钥匙代表什么,这一次一定错不了,宋可寻竟然是乔释天遍寻不着的女儿。 乔飞看了也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毫无疑问地,宋可寻以那把钥匙打开了面前的珠宝盒。 “等等。”乔飞喊道:“这不能证明什么,也许你只是个小偷,钥匙是你偷得的。” “我不是小偷。”宋可寻生气的大喊,她早知道会有人误会,可是她还是说了:“这把钥匙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我的了。” “你这个骗子。” 乔飞才不会将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再拱手让人,他举起手作势要打她。 “住手。”陆隼人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伤害宋可寻。“可寻她是不是乔释天的女儿很容易证明,现在先让她打开珠宝盒。” 陆隼人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宋可寻照着他的话打开珠宝盒。 里面有三样东西,一样是乔释天曾经提到的珍珠项炼,还有一样是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另一样是署名给乔释天的信。 陆隼人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个人约三十岁的女子抱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实在太像宋可寻了。 “可寻,你一点都没变,五岁和现在比起来,好像只有身高长高了。” “你这句话听了真让人不舒服。”宋可寻咕哝道,她可不承认自己只有身高长高,至少她的头脑和胸部也多少有点长进吧。 “好吧!算我没说,你们瞧,这照片的背面还有写字。” 陆隼人将照片翻到背面、上头写了一行字,而且字迹还很清楚。照片上如此写着,而照片上女子应该就是乔释天的爱人,也就是宋可寻的母亲 “这张照片已足以证明一切!”陆隼人看向乔飞。“可寻是乔释天的女儿。” 而这个答案也说明了某些事情,为何于蒿远会对宋可寻赶尽杀绝,原来是因为于蒿远早就知道她才是正牌的乔氏公主。 乔飞蓦地放声大笑,而他的笑声只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你还是那么幸运,陆隼人,原来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难怪你当初会不要假冒的乔安娜,而选择正牌的宋可寻。” “你以为……” 乔飞竟然以为他会爱上可寻是因为她是乔释天的女儿,这不是污蔑了他,更是看轻了可寻。 陆隼人话还没说完,乔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挟持了宋可寻。 “陆隼人,一切不会尽如你意的。”乔飞扣住宋可寻的脖子。 “可恶,乔飞,你想干什么?”宋可寻好懊恼,是她太大意了,才会让乔飞有可趁之机。 “乔飞,快放了可寻,否则……”陆隼人很生气,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乔飞有恃无恐的说: “否则你想怎么样?用你的特殊能力对付我吗?陆隼人,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果然是你,你杀了乔安娜并且嫁祸给我。”陆隼人非常肯定。 乔飞露出狰狞的笑脸。 “陆隼人,你可别血喷人,杀死乔安娜那女人的明明是你?你还将自己的证件遗留在杀人现场不是吗?人家都会认为凶手是你。” “废话少说。” 陆隼人就要施展他移动物体的能力,试图让宋可寻瞬间移动,脱离乔飞的箝制,然而…… 这一次他却失败了,乔飞拿出了一支小笛子,而他吹奏那支笛子所发出来的声音令陆隼人头痛欲裂,他的特殊能力也无从发挥。 “你……” 陆隼人倏地想起了最不堪的往事,那声音…… “如何啊!陆隼人,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大餐,你应该还记得吧!” 以前,“撒旦军团”还在研究中心的时候,那些研究中心的人员为了控制拥有异能的“撒旦军团”,曾经就他们个别的能力发明一种控制他们的方法。 而能够抑制陆隼人的异能的,就是乔飞手上那支小笛子。 “乔飞,你到底是谁?”陆华人脸色苍白,现在他的心情,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一种近乎厌恶的心情,与研究中心有关的人事物都令他厌恶。 “我吗?”乔飞冷冷一笑,“你应该还记得乔靖天这个人吧?” “他……”陆隼人怎么可能忘了这个人,他就是为了野心将他们当成小白鼠般验的罪魁祸首之一。“你是他儿子?” “不愧是拥有超高智商的雨。”乔飞说出了陆隼人的代号。 “你到想怎么样?”如今想来,乔飞的目的一定不只继承乔氏那么简单。 乔飞占尽了优势,现在他可以予取予求,而他最想要的是…… “我要你说出其他五位“撒旦军团”成员的下落,并奉劝他们听命于我。” “作梦!”想不到乔飞的野心这么大,得到了“撒旦军团”的能力,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不想让宋可寻活着了,是不是?”乔飞威胁他。 “可恶。”陆隼人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乔飞,你好卑鄙。”如果乔飞以为她会乖乖任他拿她威胁陆隼人,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她愤怒的张口用力咬乔飞的手。 “臭婊子!” 乔飞痛叫一声,失去理性的打了宋可寻一拳。 “别伤害她。”看到宋可寻忍耐着痛苦的模样,陆隼人心疼极了。 “那你就快说。”乔飞已经失去耐性、 陆隼人陷入两难,宋可寻和撒旦军团的成员都很重要,他哪一边都不想失去。 “不过,也许你并不爱宋可寻,觉得她的死活不你的事,毕竟仿;我之间还有一场赌注。”乔飞突然补上一句。 “什么赌注?”宋可寻听了乔飞话以后,心里的疑惑陡升。 “你想知道吗?”乔飞很乐意告诉她,因为如此一来宋可寻一定会对陆隼人心有芥蒂,他指着陆隼人:“这家伙曾经和我打赌,看看我们谁能先得到你,结果事实摆在跟前,这家伙赢了。” “乔飞,别胡说!”陆隼人怒吼,那赌局明明就是乔飞自己一厢情愿的。 “你如果爱宋可寻的话就不会那么难以选择了,不是吗?”乔飞用的是激将法。 宋可寻直视着陆隼人,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可是现在想来,她是那么平凡,而陆隼人又是那么优秀,如果不是因为赌注,他怎么会看上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选择哪一边?”乔飞下最后通牒。 “我替你做选择吧!” 门口传来了声音,而声音的主人正是阎炙,他在同一时间使出了他的特殊能力,只见乔飞拿着的小笛子顷刻间燃烧了起来。 “啊!火——” 乔飞尖叫着丢掉笛子,他的手也被那火烫伤了,就见他痛得哇哇大叫。 “你……你……”他已经顾不得宋可寻了。“你到是谁?” “你这人还真奇怪,明明就已经叫了我的代号,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阎炙悠哉的说。 “你……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乔飞吓得脸色惨白。 “我是“撒旦军团”里大名鼎鼎的‘火’。”阎炙只好做一次自我介绍。 “你就是火?”乔飞恼恨极了,他只想到要对付陆隼人,没想到会突然杀出这一号厉害角色。 “所以我说你呀!永远也赢不了雨,我们‘撒旦军团’可是很团结的,” “哼!这次我认栽了,不过别以为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你们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往后会有更多人等着猎捕你们。”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陆隼人已顾不得以后的事了,他走向宋可寻。“你还好吧?” 宋可寻什么也没说,她不理会陆隼人和其他人,转身夺门而出。 “陆隼人,看来你被讨厌了。”乔飞一脸幸灾乐祸,他很高兴自己制造出来的纷争。 “你真多嘴。”阎炙白了乔飞—眼,乔飞的面前立时出现火花,吓得他不断大叫,然后,阎炙才转身对陆隼人说:“还不快追上去,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嗯。” 陆隼人以飞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第十章 “可寻,你听我说。” 陆隼人在乔宅的大门前追上宋可寻。 “什么都别说了,隼人,以前我心里早有怀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宋可寻红着双眼道。 “你怀疑什么?又明白什么?” 陆隼人怎么也想不到,乔飞短短的的几名话,就可以破坏他和宋可寻的感情。 是他们的感情太禁不起考验了吗?因为宋可寻从没信任过他,所以,她才宁愿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苦恼告诉阎炙,而不愿告诉他。 可是,这一切怪得了谁?是他之前的作为太糟糕了,才会让宋可寻不信任他。 “怀疑什么,明白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反正一切都结束了。”宋可寻万念俱灰地说,也许是因为她太爱陆隼人,才会伤得这么深。 “不,还没结束。”陆隼人大喊,他不会让它结束,他和宋可寻的未来才正要开始。 宋可寻又想起乔飞说的另一件事,她脱口而出: “你不想结束?是因为我是乔释天的女儿吗?” 闻言,陆隼人气得一拳击向她旁边的榕树。 “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乔释天的女儿。” “这种事谁知道,说不定你瞒过了所有人。”宋可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伤得好痛,她不要再被伤害。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陆隼人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不!别走,留下来。看着陆隼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可寻好想这么对他大喊。可是,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外,她仍什么也没说出口。唉!她这倔强的个性到是像谁? ※  ※  ※  ※  ※  ※  ※  ※  ※ “我早该想到的,你的眉宇和你母亲太像了,而且你那倔强的个性简直和我如出一辙。” 乔释天一知道宋可寻是他的女儿后,乐得合不拢嘴,而他对这个女儿是愈看愈喜欢。 “那封信你看了吗?”宋可寻问。 她说的是珠宝盒里署名给乔释天的那信,那封信里对她的身世一定交代得很清楚。 “嗯!我看过了。” 一提起这,乔释天就觉得自己很对不得她们母女。原来当初宋可寻的母亲身上怀着孩子流落街头,后来她遇到了两个男人,也就是宋志洋和于蒿远。 于蒿远在得知她怀的是乔释天的孩子后起了贪念,他打算利用她向乔释天威胁一大笔钱。 可是宋志洋不答应于蒿远这么做,他给了于蒿远所有的财产后带着她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了二十年。 “你的养父对你母亲可好?”乔释天问。 “很好。”宋可寻点点头,“我从来没见过一对夫妻这么恩爱的,可是……她在我七岁的时候走了。” “可怜的孩子。”释天抱住宋可寻安慰道:“我会弥补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宋可寻含着笑摇摇头。 “我一点都不觉得苦,爸爸……我是说我的养父对我很好。”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比任何人都幸福。”乔释天十分坚持,“首先就是帮你找个好丈夫,你和隼人也该办喜事了。” —提起陆隼人,宋可寻的整颗心都揪痛了起来,陆隼人是向她求过婚没错,可是 “爸爸,陆隼人的事就别再提了。” “为什么?”乔释天以他活了半世纪的经验还是搞不懂这对年轻男女 “隼人是那么优秀,你还有什么好挑的” “没错,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我才更搞不懂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丢下这句话,宋可寻蹙紧秀眉,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里。 ※  ※  ※  ※  ※  ※  ※  ※  ※ 陆隼人和宋可寻的冷战关系真是令一旁的人着急万分啊! 阎炙知道问题出在宋可寻身上,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为了陆隼人的幸福着想,他只好亲自到乔宅找这个别扭小妞谈谈。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阎炙先开口。 “抱歉,我无法去送你,只好在这儿祝你一路顺风。”宋可寻保持距离地说道。她冷淡的态度早就在阎炙的预料之中,他不以为意地说: “不过,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件心愿未了。” “……”宋可寻什么也没说。 “你不问我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她不问的话,他实在难接得下去耶! 宋可寻却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我不想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想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阎炙认真地道。 宋可寻不屑的瞥他一眼。 “你该不会是来替陆隼人当说客的吧!” 她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已明显表示了若想谈陆隼人的话,她是敬谢不敏。 “我怎么可能替那家伙当说客。”阎炙忿忿不平地说:“家伙只因为我跟你说了几句话,就跟我翻脸,男人嫉妒的嘴脸最难看了。” “你说陆隼人嫉妒?” “对呀!还有……”阎炙继续说道:“他这个人还真是奇怪,身为红牌律师,不论黑白两道他都帮他们辩护,而且收费出奇的高,你知道他要那么多钱是要干什么吗?” 宋可寻摇摇头,陆隼人不是个注重享乐的人,他的钱到底都到哪里去了? “你一定想不到,他把钱全给了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阎炙透露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答案” 宋可寻不明白。 “他如果想要行善,—开始就不应该帮助那些恶人呀!” “所以他只答应帮他们一次,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吧!那些雨辩护过的真正恶人全都因其他罪名起诉,而且全都定罪。”阎炙又说了另一个宋可寻不知道的事实。 “难道……”宋可寻太吃惊了。 “你想得没错,这一切都是雨干的。”阎炙替她回答心中所想的。 然而,宋可寻又不明白了。 “他做的明明是好事,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呢?” 让她这样误会他、仇视他,很有趣吗? “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不了解的人会说他是撒旦,但他可是我们撒旦军团中最像天使的人。”阎炙回答。 陆隼人真的是这样的人,阎炙的这一席话让她更了解陆隼人。 “阎炙,谢谢你,幸好你来了。”宋可寻觉得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用道谢,我可不是来当雨那家伙的说客。”阎炙强调。“我只是看不惯他这么别扭的个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说。” 宋可寻终于有心情说笑了。 “是啊!你的确不是来当说客的,你有一件心愿未了,现在我可以问你是什么吗?”“你刚才不是不想知道吗?”阎炙反问。 “我现在想知道了。”她促狭地道,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阎炙未了的心愿是什么。 “现在那些心愿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半,至于另外的那一半就要看宋可寻怎么做罗!她会怎么做呢?阎炙敢拿他所有的家当打赌,她一定会和陆隼人重修旧好。而他……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  ※  ※  ※  ※  ※  ※  ※  ※ 阎炙走后,宋可寻迫不及待地想打电话给陆隼人,可是她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打不通。 唉!难道这正应验了一句话吗?好事多磨。 宋可寻再也等不及了,她立刻就要见到陆隼人,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因此,她不假思索的吩咐司机开车到陆隼人的住处。 可是,车子却塞在半路。 “小姐,真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前面又发生了事故,所以恐怕要塞上一阵子。” “还要塞很久吗?可怎么办才好?”宋可寻伤脑筋的望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距离陆隼人的公寓不远,也许她可以…… “我用走的过去。”宋可寻道。 说着,宋可寻已经打开车门,那位尽责的司机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宋可寻穿梭在车阵及人群之中,朝着她的目的地前进,然而就在此时,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当宋可寻和某个人擦身而过时,那人突然惊恐的尖叫,并且说: “鬼,鬼啊!”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鬼,宋可寻莫名其妙的转身,在确定那个人所指的“鬼”正是自己时,她心里就更加纳闷了。 真是的,她哪里像鬼了?真没礼貌,好歹她也是花样年华的美少女。 那人见宋可寻正以凌厉的眼神“瞪”着他,吓得不住说道: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什么不关你的事?”宋可寻是愈听愈纳闷了,不过,她倒觉得他的声音非常熟悉,好像曾经在哪儿听过的样子。 可是,是在哪里呢?宋可寻非常努力的回想,奈何依然毫无头绪。 “原来是你。” 陆隼人从人群中冒出来,他也正巧要去找宋可寻,结果也遇上了塞车。他揪起那人的衣领,脑海中非常清楚的记得他是谁,还有他做了什么好事、 “隼人,你知道他是谁吗?”宋可寻问,她对那个人的身分真是好奇死了。 “还记得你差点被淹死的事吗?这家伙就是当时丢你到海里去的人。”陆隼人告诉她, “什么!?就是这个人?”宋可寻这才明白,当时她蒙住了眼睛,所以什么也没看到,难怪她不认得这个企杀她的人。 陆隼人又猜测: “他八成以为你已经被淹死,所以才会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哼!这就应验了一句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宋可寻开心的说道,不过她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她给遗漏了。 “我这就通知警察来抓他。” 陆隼人拿起了行动电话联络警察。 “在警察来之前我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他,他应该知道。”宋可寻看向男人道:“为什么于蒿远会有那个珠宝盒?他是哪时候抢去的?” 男人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于是索性全招了: “于老板一直在计划要找个人冒充乔释天的女儿,不过他还缺少一样物证。前些日子于老板找到宋志洋的下落,也知道了珠宝盒是乔释天的信物后,他便动手去抢,就在抢夺之中,他失手杀了宋志洋,而珠宝盒也落入了他的手。” “原来如此。”如今宋可寻心中再无疑惑。 不久,警察就来将那男人抓走。 失去了关注的目标,宋可寻看着陆隼人,而陆隼人也迎视着宋可寻,他们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宋可寻的脑海,她终于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长相?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就是将我丢进海里面的人?” “你总算明白了。”陆隼人在等着宋可寻自己说出答案。 明白什么?她明白什么?该不会…… “天哪!那天救我的人就是你,不是乔飞,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以为救我的人是乔飞?” 陆隼人苦笑着说: “那时候你心里有多么恨我,我心知肚明,当时如果知道救你的人是我,你会有什么反应,大概心里头会很为难吧!我只是让你心里舒坦高兴些,至于其他的事就不是很在意了。” “所以你让乔飞假冒成救我的人而不说破?”宋可寻觉得他很令人生气,可是,又没办法让人真的对他生气。“有很多事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现在愿意听我说了?”陆隼人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是什么让仿;改变了心意?” 他可不认为宋可寻会突然开窍了。 “呃,其实是阎炙来找过我。”宋可寻道 “什么!?火去找过你?”原本宋可寻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在陆隼人看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去找你干什么?”陆隼人不悦地问。 宋可寻看得出一提起阎炙,陆隼人就满脸不高兴,这种行为简直莫名其妙得毫无道理可言,不过她想起阎炙说的话,他该不会真的在嫉妒吧! 嫉妒耶!陆隼人会嫉妒阎炙,那就表示他爱惨了她,也难怪她会在心里暗自窃喜了。 “阎炙来找我闲话家常啊!顺便告诉我一些有关你的事情。” “他都告诉你什么事?”陆隼人着急的问,希望火别随便乱说才好。 “很多事,足够我看清你这个人。”宋可寻决定先卖个关子,等以后再告诉他。 不能从宋可寻的口中问出他想知道的答案,陆隼人索性毁谤起阎炙。 “你最别太相信火那家伙的话,他是有名的浪子,骗女人他最在行了。” “是吗?”宋可寻歪着头,装出很苦恼的样子。“那怎么办,我是因为他的话才想找你好好谈一谈的,既然他的话不能相信的话,那我就……” “你就怎样?既然你已经自投罗网,我可不许你再离开。”陆隼人牢牢的捉住宋可寻,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好吧!”宋可寻叹了口气,“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和乔飞的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隼人趁此机会做了解释: “其实那都只是乔飞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很多方面他都想胜过我,在他知道我对你感兴趣后,以为找到了打击我的方法,所以司会有那场赌约,才会千方百计的追求你。” “原来如此,唉!我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够,乔飞才会被我吸引呢!”话虽如此,宋可寻可没有一点点沮丧的样子。 “你也别妄自菲薄了。”陆隼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的确是魅力够,乔飞很早以前就已经看出未了,我为你神魂颠倒。” “真的吗?世界知名的陆隼人律师为我神魂颠-倒?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灰姑娘。”宋可寻抬起头说、 “不!你是倍受骄宠的公主,而我则是你忠心的骑士,公主是否愿意让我守护你一辈子?”陆隼人趁此时机求婚。 “这个嘛……让我考虑考虑。” 其实,宋可寻心里是一千一万个愿意,可是总觉得太便宜他了。 “不用考虑了,我可不许你拒绝。”陆隼人霸道地说。 “哼!撤旦。”宋可寻轻手法捶着他的胸膛,撒娇的成分居多。 “没错,我就是你的撒旦骑士。”陆隼人朗笑。尾声 陆隼人和宋可寻要结婚了,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必须先克服一件事。 乔释天因为陆隼人曾经拒绝娶他女儿的事,于是给了他一个难题,要他在结婚之前都不许和准新娘单独见面,这可就太为难这对浓情蜜意的情侣,他们连一刻都不想分离的呀!所以,陆隼人只好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的潜进乔府和未婚妻见面。 “唉!没想到我要和未婚妻见个面还要这么辛苦。”陆隼人哀声叹气。 在这时宋可寻理应安慰他的,但……“我又没强迫你,你也可以不要来呀!” 陆隼人抱怨归抱怨,再辛苦他每天也都会到这儿来报到。 “那可不行。”陆隼人一把住抱宋可寻的纤腰“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拥你入怀的日子。” “这种话要是被爸爸听到,他一定不会饶了你。” 的确,如果乔释天知道陆隼人每天潜入乔宅对他宝贝女儿所做的事,他恐怕不会轻易饶了他。 “放心,他不会知道。” 说着,陆隼人已吻上她鲜艳的红唇。 “你说谁不会知道来着?” 门口响起的声音令正要恩爱的他们在瞬间僵住了,而门口站着的正是这幢宅邸的主人乔释天。 “爸——”宋可寻已经可预见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陆隼人,你这小子——” 看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