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点鸳鸯》 第一章 西域 狂花烈林 十余年前,在赤哇儿忽然兴起一个极神秘的独特组织“狂花烈林”,既不与当地的人们往来,对中土的人事物更是绝少碰触,这样一个极低调又地处偏僻的怪组织,原本应该是没没无闻、乏人问津才是。 偏偏它的主事者——烈勋,是个武艺深不可测,又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美男,在几次他突然兴起而“拜访”中土的事件后,狂花烈林这个以“毒”见长的神秘组织,终于在中原武林中占有一席极特殊的地位,绝大部分的门派都深怕招惹到他们,因为——惹不起啊! 烈勋不仅武功极高,使毒的本领更让当年有毒王之称的严之俊汗颜,当场金盆洗手,从此再也不碰毒! 再加上他的行事作风完全没有章法可循,万一例霉碰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几年下来,狂花烈林被传得有如神话一般。只是近几年来,江花烈林已不曾再涉足武林之事,但人们反而对它愈来愈敬畏。 “练儿!” 听闻呼唤,站在花圃中陷入沉思的女孩立刻转身单脚下跪,尊敬的唤一声,“主人!” “只有咱们两人时,不用这么多礼。”烈勋笑着扶起一脸诚惶诚恐的冬练。 练儿是他当年一时兴起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弃婴,时间过得真快,匆匆过了十六个年头,小丫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犹如含苞的玫瑰般诱人。 在狂花烈林这个充满明争暗斗的环境里,这丫头居然混得很成功,既没成为阴狠恶毒的恶婆娘,也没让她那张可爱的面容变成城府极深、令人厌恶的嘴脸。倒是这个复杂的环境将她训练得耳聪目明、反应奇佳、极善于察言观色,真不傀是他最得意的人室弟子! “是!”冬练笑吟吟地站起来,还顽皮地伸了伸舌头。她和烈勋的关系相当微妙,像师徒、父女、兄妹,但最像的是“母女”! 而且,狂花烈林的徒众们只有冬练有幸让烈勋收为弟子,倾囊相授全部武艺,半年前,更正式接掌烈林堂,成为他的左右手。。 “在想什么?”烈勋转身看向花圃,眼中的情绪极为复杂。 “没想到我居然已经十六岁了!”冬练也着向花圃,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两人安静的欣赏花圃,烈勋突然冒出一句,“练儿,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这丫头的喜好全都写在脸上,若不是他独独疼爱她,她早就像那些个敢对“那人”不敬的徒众们一样,全都上黄泉了。 “主人,您值得更好的人!”冬练真的不懂,主人的品味那么高,为何会看上那个人渣呢? “你毕竟还小,感情的事,你不会懂的。”烈勋语重心长的叹道。如今在狂花烈林中,也只有她敢对他讲出真心话。 但是,他的寂寞、他的孤单、他的苦闷……对于尚不曾有过感情苦恼的她来说是不会懂的! “勋……” 一听见呼叫声,烈勋立刻惊喜地转过身。 他眸中呈现的喜悦今冬练当场愣住,原来,主人是如此的喜欢他呀…… “进!”烈勋噙着微笑走向来人。 “谈完了吗?”西门进瞄了冬练一眼,才温柔地询问烈勋。 “嗯!走吧!”烈勋别有深意的看了冬练一眼,期望她能早日认同他的选择。 望着他们两人相偕离去,冬练脸上有着无限的惋惜,主人这么杰出又长得这么美,配西门进这种人渣真是太糟蹋了! 只是,凭主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看不出来西门进觊觎着狂花烈林?竟然让这么一个极富野心的人物成为枕边人呢? 不懂!她不懂!她真的真的不懂! 正当她仍在为主人惋惜不已时,原已走远的西门进倏地回首望了她一眼,那是如欲捕捉猎物的黑豹般的热切眼神。 冬练吓了一跳。天哪!他对主人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呀?枕边人就在身边,他居然还对其他人露出这么诡异的神情…… 嗯!她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免得主人被他骗了! ☆☆☆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奇瑞惨兮兮地趴在桌上,用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控诉着大哥的“暴行”。 古风因为受了点伤,于是“名正言顺”的乘机将全庄的庄务交给奇瑞一个人担!而他自个儿则是舒舒服服地抱着心上人谈情说爱。 “小鬼,才三天你就不行啦?”古风凉凉的喝着茶,完全漠视奇瑞的求救讯息,还很没同胞爱地耻笑他。 “对!我不行了!再半天——不!再多半个时辰,我就真的挂了。”’ 此时此刻,就算要他承认他“无能”他都愿意。 “你说得太夸张了!”不过凭良心说,这苦差事做了这么久,古风当然知道古奇庄的当家真的不是人干的! “大哥,反正这不是人干的差事你也已经做得很习惯了,求求你赶紧接回去做,别再整我了。” 奇瑞已经累昏了,苦苦哀求。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小鬼,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该被整吗?”古风瞪着奇瑞问哼一声。 这小鬼就只知道玩!想他二十岁时就已经“身陷火窟’”,至今仍无法脱身,这小鬼帮他下海几天会死呀! “话不能这么说,谁教你是大哥嘛!”奇瑞嘟嘟嚷嚷的,反正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回给大哥。 “瑞,你快二十了吧?”古风忽然面露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是……是呀!再过几个月。”奇瑞突地打了好几个寒颤,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大哥要整人了! “这样啊……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帮你准备一份‘大礼’才行。”古风只手撑着颊呈思考状。 奇瑞吓得“皮皮挫”。“不……不用了!小……生日嘛!我在家做做苦工、吃碗面线就行了,不劳大哥费心。” “不、不、不!二十岁对男子而言可是件大事,千万不可如此草率了事。” 古风笑得可贼了,想跟他斗?哼!多磨个几十年再说吧! “大哥不要啊……”奇瑞一脸惨兮兮。他会落得这个下场,都该怪二哥和三哥啦!他们没事干嘛一块儿跷头?害得大哥闲来无事,只能拿他当箭靶子乱射。 “大少爷、四少爷!” “什么事?”古风看向进门的刘总管,不再理会奇瑞的哭天抢地。 “事情有眉目了。”早习惯主子之间的玩闹打屁,对于此刻奇瑞趴在桌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死模样,刘总管早练就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的超强本领,反正该正经的时候,主子不得住就行了。 “说来听听。”古风两眼照照生辉,就连奇瑞都不再像蛇烂泥的直挺起腰杆。 “那两名女杀手是隶属于西域的一个神秘组织——狂花烈林。” 刘总管老实回答。 那两名女杀手追杀古风的心上人何兹宁,还害古风受伤。 “狂花烈林……他们从不干涉中原之事,就连人都很少到中原来,怎么会呢?”古风面露不解,这事太奇怪了。 “这事还牵扯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物。”刘总管皱着眉头。 “谁呀?”奇瑞瞪了刘总管一眼,怎么每个和大哥处久了的人,全染上大哥的坏习惯——爱卖关于。 “西门进。” 四少爷就是这样没耐心!刘总管笑看着他。 “他?!可他怎么会和狂花烈林扯上关系呢?”古风太吃惊了,那家伙阴沉得很,野心极大,又烦得令人受不了。 “半年前有人见到他进了狂花烈林。”刘总管据实答道。 “看来是因为他的老东家聚贤楼没搞头了,他老兄就另谋发展了。”奇瑞直觉地说道。 “我看也是。”古风笑说,只是他的笑容十分诡异。 西门进想赢他的欲望莫有这么强烈?强烈到不惜牺牲自己的地步?他若没记错的话,狂花烈林的主子可是个有断袖之癖的美男子…… “大哥,你别这样笑好不好?很恶心耶!”奇瑞哇啦哇啦怪叫,他大哥满肚子整人的鬼点子,当他露出这种表情时,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唉!那个西门进也真是的,输给大哥后就该乖乖地跑到天涯海角躲起来,一辈子都别再想起大哥的名字才对嘛!反正输大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又不丢脸,偏偏那个白痴居然还敢再次挑衅!他真是不想活了,不然就是疯了。 “大少爷,我猜西门进应该是和狂花烈林有了某种协定,他想利用狂花烈林来对付古奇庄和大少爷,而目前正值上贡时刻,他才会想对何姑娘下手,因为这几年咱们的贡品都出自何姑娘之手。”刘总管也听闻过烈勋的特殊癖好,所以,他说话时不禁有些不自然。 “嗯!杀了兹宁便等于抢了‘古意织’今年的贡品,如果咱们的贡品出了问题,对当今皇上可是大不敬,即使幸运地逃过抄家灭族的噩运,但古奇庄的商誉一定会严重受损。”古风简单几句话就把西门进动的歪脑筋全都讲清楚。 “西门进还真是不长进呀!古奇庄岂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打败的?”奇瑞猛翻白眼,那家伙也大没脑筋了吧! “或许是他对狂花烈林深具信心。”古风对西门进那个小角色没兴趣,倒是满担心烈勋的动向。 “奇怪!狂花烈林为什么要帮那种人呢?”奇瑞对狂花烈林没有大多的认识,只知道这个组织很神秘,从没伤过人,没想到,这回竟为了西门进这个败类而破戒,他深感惋惜。 “瑞,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古风突然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小弟,而后信心十足地说道,心忖,就凭小弟的美色,要赢过西门进那种三流货色,绝对没问题! “我?!”关他什么事啊?而且,大哥看他的表情好邪恶喔!活像要把他拖到菜市场称斤论两的卖掉似的,恶心极了! “或者你想接下我给你的‘二十岁大礼’?”古风出言恐吓。 “去!我去!我立刻就去!谁敢对我未来的大嫂不利,就是我奇瑞的敌人,我现在就去查个水落石出!”’话落,奇瑞已经夺门而出。 “这样好吗?”刘总管有些担心。四少爷长得明眸皓齿、晶莹剔透的,不仅女人爱他,在男人的眼中更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听说烈勋的武功深不可测,大少爷此举岂不是活生生地将四少爷给推进火坑? “瑞那小子早该出去磨练一番,这次会是个不错的经验。”古风笑答,那小子的反应可是一流的,想让他吃亏没那么容易。 “可是,四少爷显然不知道对方有断袖之癖……”真该提醒四少爷一下,刘总管心里嘀咕着。 “该知道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了,而且,这样才好玩嘛!”古风终于说出真心话,他就是想玩玩他! “是!”大少爷都这么说了,身为下属,刘总管还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四少爷这趟远行能“平平安安”,但无论如何,这趟西域之行只怕会让四少爷毕生难忘! ☆☆☆ “秋,那个叫何兹宁的女人真的该死吗?”冬练实在不憧,为什么她们必须大老远地跑到扬州,去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 半个多月前,她们接到主人的指令,命她们前往扬州取下何兹宁的项上人头。她深信,这事绝对和西们进那个家伙有关!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主人吩咐,咱们照办就是了。”秋棠瞪了冬练一眼,她是狂花烈林里以毒为主的狂花堂堂主。 秋棠一直不懂,为什么主人会这么喜欢冬练这个小丫头,半年前居然还让她当上烈林堂堂主!她的武功真有那么高吗?可以统领以武力见长的烈林堂众家子弟们? “可是……去杀一个跟咱们没仇没怨、又没名气的女人,实在提不劲来。”而且还是为了那个讨厌的西门进奔波卖命,更让她益加厌烦。 “也许她真的没什么通天本事,不过,古奇庄却是咱们杀了那女人的最大障碍,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还是个未知数呢!”主人竟指派两大堂主亲自出马,秋棠不认为这是个简单的差事。 “说得也是,没想到,春风和夏霖两人居然会失手。”冬练想起她俩灰头上脸的回来,忍不住漾出笑脸。 “你正经一点行不行?”秋棠正经八百的喝道,她到底可不可靠呀? “说得对,毕竟,你们是要去杀人的嘛!”一道爽朗的嗓音从她们的身后传过来。 “谁?”秋棠吓了一跳。 只见一名眉清目秀、爽朗帅气的大男孩笑咪咪地站在她们眼前,那神情、那笑容好像她们刚刚是在说今天天气好不好似的。 秋棠生气地质问冬练,“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没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她就知道不能信任冬练这个小姑娘,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大事? “你误会她了,约莫半刻钟前,她就发现我了。”奇瑞笑呵呵地为冬练辩解。 一开始他注意到冬练水汪汪的大眼睛,活灵活现的好可爱,一时兴起,便跟了上来。她拥有圆圆的小脸蛋、樱桃小嘴、不算高却也直挺的鼻梁,她整个面容都属小巧又好可爱。 可惜……她好矮喔!也许,只到他的胸口吧? 奇瑞好笑地看着走在同伴身旁仍矮人一截的可爱小丫头,她不仅脸蛋小、个子小,就连年纪只怕也好小好小吧? 他对她的好感,只持续到听见她们的对话为止。 原来,她们和先前的女杀手是同一伙的啊!倒是这小女孩竟能在发现他的跟踪时,仍能和同伴说说笑笑,令他好生佩服。可借,他们的关系竟是对立的。 “错!是一炷香之前就发现了。”冬练立刻大声纠正他的错误,人家她的功力才没这么差呢!从他一盯上她们开始,她就注意到了。 “那你为什么没说?还让他一直跟着?”秋棠真想赏她两条毒蛇,以泄心中的不满。 “因为,我感觉不到他有杀气呀!路是大家的,也许,他只是顺路而已嘛!”冬练微吸着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哈哈哈……狂花烈林的人都像你一样吗?那这趟任务应该会满好玩的。”奇瑞爆笑出声,天哪!这女孩好有趣。 “你知道我们?”秋棠大吃一惊,怎么狂花烈林在中原很有名吗?这个大男孩居然会知道他们? “当然!”他扬起下巴回了一句。 “你是古奇庄的人?”盯着他看了许久的冬练忽然开口问道。 鹅蛋脸!真是奇怪,这明明只用来形容女子的脸形的,可他就是这种股形,而且还是最标准的那一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咦?好奇怪,好像在哪儿看过…… 嘴唇薄薄的,但是唇形很好看;高挺的鼻梁,皮肤看起来水做水嫩的,好像女孩子的肌肤。 他的面容真的好精致好精致,好看到……也许连男人看了也会心跳加速。 他出色的外貌让冬练露出一抹浅笑、身着黑色长衫的他显得愿长俊雅,跟主人很有得拼喔! 直到他走近,冬练这才发现,天呀!他好高喔!她还构不到他的肩膀耶!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大家随便长长都能长得那么高?而她拼命地吃、努力地吃、拼命地练功却完全没路用? “古奇庄奇瑞。”奇瑞微笑地报上自己的名号,这丫头满聪明的,反应也很快。 “她是狂花堂秋棠,我是烈林堂冬练。”冬练也一脸笑意地报上自己的称号。心忖,“美景”欣赏完了,该办正事了。 “冬,你在搞什么呀?’耿棠快气昏了,都和敌人正面接触了,她居然还有时间笑着和敌人自我介绍一番? “秋,等会儿你自己看着办吧!”冬练脸上仍挂着笑意,可眼中已没了刚刚那份轻松。 秋棠看向奇瑞,才发现他的脸上也已多了一份警戒,看来局势一触即发。 没想到还没到达目的地,就碰上大麻烦。 当秋棠还在想着该怎么应付时,冬练和奇瑞突然动手,一瞬间便缠斗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秋棠怎么也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连两人的身影都分不清楚!此刻她终于彻底明了,为什么冬练可以成为烈林堂堂主了——她的武功真的很高! 可是,打了半天,冬练居然完全没伤到对方半分! 看来,是该她出马了! 秋棠毫不客气地直接对着两人使出一票毒物,反正狂花烈林的人根本不怕毒,而这些可爱的小毒物,对奇瑞来说,可能就不怎么可爱了,她坏心地想着。 秋棠正等着奇瑞那张俊俏迷人的脸庞出现令人作呕的坑坑洞洞。 结果,她等了老半天,他那张美脸俊俏如昔,狂花烈林最引以为做的奇毒居然对他完全无效?! 她不死心地又换上别一批毒物,弄得到处烟雾弥漫,可惜,缠斗中的两人正打得火热,谁也没空分心看她在玩什么把戏。 秋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奇瑞,这是怎么一回事? “秋!你在干什么?”冬练分心地吼了愣在当场的同伴一句。 “没用,完全没有用!”秋棠着急地回答,此刻的她,竟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冬练气呼呼地叫道,天呀!她们怎么这么没默契? “她的意思是你怎么还在这里看热闹?该去办正事了。”’奇瑞居然好心地当起翻译来了。秋棠终于知道刚刚冬练要她自己看着办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她早已经知道这一开打,她们可能就得分开行动。 “你自己小心。”秋棠立刻转身离去,无论如何,她们都要完成主人的命令才行。 “好啦!就只剩咱们两人了,小宝贝!”奇瑞好心情地朝她挤挤眼。 “少废话!”冬练没料到他的身手会这么好,想赢他恐怕不容易,但和局手对决的快感仍让她很兴奋。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功夫居然这么了得,真是值得嘉奖。”打斗中,奇瑞几次和她碰到身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里有点骚动。 “我才不小!”听他那什么口气,好像她是三娃儿似的,太羞辱人了。 “我看你不会超过十三岁吧?”格开她一招凌厉的攻势,瞬间又闻到她那诱人的芳香…… 他是怎么了?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居然会对一个小女生产生绮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六?”太好了!原来他没有恋童癖!奇瑞高兴不已。 “没错!”她是个孤儿,哪会知道真正的岁数啊?主人说是就是罗, “你的功夫不错。”奇瑞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笑意。 “你也不赖!”冬练打得很辛苦,看来对方的实力在她之上,这下于想脱身只怕很难。 “看来你也发觉了。”奇瑞从容不迫的笑着接下她愈来愈弱的招式。“你打不赢我。” “嗯哼!”冬练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所以罗!打赢的有奖!”奇瑞仍是笑容满面,突地变换个奇怪的招式袭向她—— 冬练心想,完了!完全摸不清他的招式,这下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在下一瞬间,冬练倏地被搂进一副宽广的胸膛中,在她尚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时,奇瑞已俯身吻上她的唇!不知所以的冬练只能努力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愈瞪愈大…… 第二章 在往郑州的路上,一道粉蓝色矮小的身影和一道纯黑色高大的身形一前一后地走在官道上。 “丫头,你够了吧?”奇瑞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没啥耐心的问道。他只不过是吻了她一下下——好吧!是久了那么一点点,她也不用整整憋了三天都不跟他说话吧? “哼!”冬练回首狠狠地、用力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没反省能力的大色狼!她既然打输了,成为阶下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怎么可以偷袭人家的唇…… “你不要太过分喔!”敢用鼻孔瞪他的,全天下她还是头一个,奇瑞被瞪得很想咬掉她的俏鼻于。 “奇大色狼,到底是谁过分了?你别颠倒是非!”一想到那天她居然会瘫在敌人的怀里动弹不得,冬练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再也不要出来。 “我已经给你三天的时间适应了,你还想怎样?”奇瑞“大方”地回瞪她一眼。小气的女人,才吻一下又不会怎样! “你……”冬练听了为之气结,明明全是他的错,他还凶她!他……真是个超级无赖大恶棍! “别气了!你再不和我说说话、聊聊天,真的把我给惹毛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又做出什么让你脸红心跳的事喔!”看着她气得小脸都红了,看起来好可爱好可爱,奇瑞忽然心情大好。 冬练撇过头有些心惊,嗯!这家伙的确有可能再度犯案,她还是小心一点得好,尤其她又打不赢他…… “丫头,我问你,为什么你们要和古奇庄为敌?”这句话早在三天前他就想问了,偏偏这丫头和他闹别扭,死也不开口。 “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冬练眼神闪烁的敷衍道。 “少来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骗我。”他一语戳破她的谎话。 奇瑞此刻才发现自己仍握着她的手腕,那就继续握着吧!反正她的手小小嫩嫩的,握起来还满舒服的。 “是吗?”冬练才不相信他的话呢!她在狂花烈林可是刁钻难搞出了名的,怎么可能让他看出她在说谎? “没错!狂花烈林鲜少出现在中原,而且也从不介人一般的纷争,这次居然会对付古奇庄,真的不像你们的作风。”奇瑞先前对狂花烈林的印象还不坏,又让他碰上冬练,这下对他们更有好感了,他还里不希望和他们为敌呢! “我……真的不知道。”冬练打死也不会告诉外人实情的!英明有为的主人居然为了一个没品的男人而大动干戈,这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是很丢人又很没面子的事耶! “是吗?”他斜睨着她,看来她是不打算说了,算了,反正迟早他会查清楚的。 “喂!你为何带着我往这个方向走?难道你……”如果方向没变的话,他们会走到西域耶! “你猜对了!你又不告诉我原因,我只好自己去查了。”奇瑞再次对她的慧黠感到喜悦,他向来讨厌没大脑的女人。 “是吗?”冬练抬头看向他的侧脸,这家伙真的要去狂花烈林?那么他们敌对的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罗? 昨天她接到一道紧急传书要她回去,所以她才会乖乖地跟着他走。 和古奇庄为敌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就算远在西域,她也知道古奇庄在中土的势力有多大,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改变主人的心意呢? 冬练有些懊恼地摇摇头,如果主人可以爱上别人就好了! 爱上别人? 冬练转头再次看向奇瑞……愈看愈兴奋,对!就是这个家伙! 最起码他比西门进那恶人称头多了,带这个男人回去,也许主人会看上他也说不定——不!主人一定会看上他的!他长得这么出色,真的和主人满配的! 看着冬练忽然露出笑颜,奇瑞突然感到头皮麻麻的,她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在动什么歪脑筋吧?他不禁毛骨悚然。 “你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奇瑞握住她的手,紧张地问道。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哪有!是你多心了。” 她这才发现他竟然握住她的手!她脸色微敛,连忙想挣脱开来。 “是吗?”奇瑞完全漠视她的挣扎,反而握得更紧了。 冬练再看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算了!“天快黑了,咱们快走吧!”着在她要把他押回狂花烈林当主人的“押寨男夫人”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奇瑞一脸怀疑的瞅着她,“练丫头,你乖得很诡异喔!”她的态度竟然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其中一定有鬼! “呵呵呵!我本来就是这样。”冬练想蒙混过去。 奇瑞倏地笑了。“好吧!咱们赶路吧!”他从小和其他兄弟斗到大,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她想玩?行,他就陪她玩到底,反正到西域的路程还挺远的,是该找点乐于,才不会无聊。 冬练微讶地对上奇瑞的双眸,这回换她感到毛毛的。 他那是什么神情? 一副想将她“拆吃入腹”,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似的。 嗯!这家伙果然是色胆包天的大色狼!希望主人不会被他给吃了,最后连骨头都没了。 ☆☆☆ 赶了一会儿路,应他的要求,两人暂时到河边歇歇脚。 “练丫头,我问你,你们那里是不是来了个叫西门进的男人?”奇瑞躺在草地上,悠闲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原本盯着溪水发呆的冬练惊讶地转头看向他。 就是为了赶走那个讨人厌的西门进,她才会对他这个准押寨夫人百依百顺。 只是,这家伙是个大色狠,当押寨夫人是有点离谱啦!而且拿他和主人一比,主人的性子还比较像女人,但是,再怎么样她也不允许让个外人来当家! 所以,奇瑞再怎么有男人味也只能是押寨夫人,至于他和主人关起门来谁是男人、谁扮女人,就不是她这个属下可以置喙的了…… “丫头,你别老是露出这种笑容好不好?活像个老鸨似的。”奇瑞忽然伸手拧她的脸颊。这丫头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一路上老是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嘤心笑容。 “老鸨?那是什么啊?”冬练生气地挥开他的手,微皱眉的揉揉自己的脸颊,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认为那绝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就是拉皮条。” “拉皮条?那又是什么?”冬练愈听愈糊涂了。 “你真的不懂?”奇瑞微揪着眉,怀疑的问。 “懂还要问你呀!”冬练熊熊忘了要顺从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就是替窑子里的姑娘拉客的意思。”他愈想愈觉得她的表情和那时大哥算计他的表情好像喔!“什么?!我是老鸨,那……你岂不就是妓……”下面的话被他瞪得吞国肚子里。冬练愈想愈好笑,她努力地忍着。 “你那表情真的很像很像……不!根本就是!”奇瑞愈想愈郁卒,他喜欢的姑娘居然像个老鸨……咦?喜欢?他抬头看了冬练一眼,微睁大眼,不会吧? “喂!你别太过分喔!说女孩子像个老鸨是很失礼的事耶!而且,你会觉得我的表情像,该不会……你常去那种地方吧?”冬练有些心惊,原来她想撮合主人和他的好事就是老鸨平常做的事呀!她还以为她的角色比较像媒婆呢! “哼!什么地方本大爷都去过,就是不去妓院。”奇瑞说的是事实,他们几个兄弟都是这样的。“是!是!是!”冬练见他脸色愈来愈难看,怕他一火起来就不跟她去狂花烈林,赶紧迭声说是。“对了,那个西门进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呀?”被她分了心,害他差点忘了先前想问的问题。 “呢……我哪会知道啊!”冬练眼神闪烁,这关系打死她她也不能说! “是吗?”奇瑞瞅着肯定在说谎的冬练,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让她抵死也不肯透露呢? “总之,那个人在我们那里作客就是了。”冬练说时,脸上有着藏也藏不住的厌恶。 “原来如此。”奇瑞却把她的厌恶看成是西门进对她纠缠不清所造成的。 奇瑞看着她的侧脸,难怪她不喜欢提起这件事,只是这样仍瞧不出为什么狂花烈林要派杀手杀准大嫂? 忽然,冬练站起身伸个大懒腰,还动了动肩膀、脖子,这让奇瑞注意起她的身形来。 这丫头一切都很小,但比例却很不错喔! 胸部浑圆小巧;臀部微翘,看来极富弹性;从她的脖子看得出来她皮肤的触感应该比他的还要好……真想模摸看! 当他的视线对上她的眼睛时,才发现她也在看他。奇瑞露出一抹浅笑,仍望着她看。 “奇怪,为什么我老觉得你的眼睛看起来好眼熟?”冬练走近他,略微俯身的研究起他的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奇瑞笑答,这丫头的脑袋是不错;可是一些生活细节显然很迷糊,不过,他喜欢。 “不骗你!真的很眼熟……”冬练连点了好几下头,以证明她所言不假。 “是很眼熟。”奇瑞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其实,他就是因为她的眼睛才注意到她的,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迟钝,到现在还没发现,大概她平常很少注意她自己吧! “嘎?”冬练微讶,怎么他也觉得眼熟吗? 奇瑞忽然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拉他贴近他的脸。“看见了吗?”他呢喃。 “看见什么?”冬练被他如丝绸般滑顺的低沉嗓音迷惑,傻傻地望着他问道。 “你在我眼中看见什么?”’奇瑞因为她的贴近,再次闻到她那诱人的馨香,思绪不禁飘离。 “我呀!”冬练仍呆呆地答道。 “很像吧?”天!他好想吻她! “会吗?”冬练微皱眉,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啊!“眼睛。”那天他只是轻轻碰触而已,他想真真正正的吻她…… “眼睛?!”冬练恍然大悟,原来他的眼睛像她的,从小照镜子看过千万遍,难怪她老是觉得在哪里看过。 “你该如何报答我啊?”奇瑞笑得很暧昧。 “报答你?”他做了什么需要她报答的善事吗?她不解地瞪大眼。 “对!我解答了你的疑惑,所以,你要报答我。”奇瑞说得合情合理极了。 “哪有这样的!”此刻冬练才想到该挣脱他的箝制。 “你不愿意?” “废话!” “那我自己拿了。” “嘎?” 冬练的第二个吻,再次被奇大色狼终结了! 而且,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亲吻! 奇瑞顶开她紧闭的双唇、雪白整齐的贝肯,直接找上她的丁香舌……果然,吻她的感觉真棒! 他不自觉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细细地品尝她的美味。原来亲吻是这个样子的啊!她觉得浑身热呼呼的,一阵阵热流在她的胸口流窜,心跳快得好像要停了似的。 只是……她不是要拉他回去和主人配成双的吗?冬练吓得连忙用力地推着他的胸,想自他的怀抱中挣脱开来。 因为她的挣扎,奇瑞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香唇,不过,他仍然没有放开她,两人极亲密地抱在一起。 奇瑞喘着气,眼神多了一份温柔。 忽然,他举手抚上她的脸颊,粉粉嫩嫩的,触感果然很好。他干脆双手一起来,在她的脸上搓来揉去。 “你干什么啦!”才刚自他的吻中回神,又被他像揉面团似的搓揉她的脸,这家伙在发什么病呀?“拿回报呀!”奇瑞笑得好开心,这趟远行有她陪伴,肯定会很有趣很有趣,真是太好了! “可是你刚刚……已经拿过了啊!”冬练害羞得不敢说出吻这个字眼。 “这是附赠的回报!”他赖皮的笑答。 ☆☆☆ 冬练和奇瑞两人站在一个看起来很像是客栈的店面前,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无奈与不解,这个小村落活像个无人镇似的,他们该不会走进什么不该到的地方吧? “真的要进去吗?”冬练心里有些毛毛的。 “不进去行吗?”若不是她坚持要赶路,他们就不会错过城镇,此刻他早在郑州的古奇别苑里舒舒服服地享乐了。 “可是,这看起来很像……鬼、屋耶!”愈想愈气,冬练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贪玩,他们哪用得着赶路啊! “还是……你想露宿荒郊野外?只是,什么蛇呀老鼠的也许比鬼更恐怖呢!”听见她怕鬼,奇瑞笑着吓唬她。 “呃……那还是进去吧!”一想到那些个随地乱爬的可怕怪物,她宁愿进去和那种飘来荡去的鬼东东奋战一夜。 “哈哈哈……”奇瑞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惹得哈哈大笑,她真是好玩耶! “进去了啦!” 冬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很不给面子的笑得更大声了。 算了,她先进去。这个顽劣的恶棍,昨天的帐她还没跟他算呢!他居然敢再次突袭她的唇,真是太可恶了! 奇瑞跟随着她的脚步进人,仍是笑个不停。 一进入客栈,两人才发现这里不像个鬼屋,比较像是土匪窝,尤其是满脸刀疤的老板活像是土匪头子! “我们要一间房。”奇瑞收起玩笑之心,伸手搂住冬练的腰,向老板说道。 他的要求让冬练抬头疑惑地看向他,他加重搂着她的手劲,她意会地闭了口。 “小夫妻呀?”老板边说边带着他们走向二楼,开了福字房给他们。 老板诡异的笑容莫是令人讨厌!这让她想起西门进瞧她的恶心模样。 “对!晚饭请送到房里来。”奇瑞淡淡地吩咐。“小俩口还真恩爱啊!”老板笑咪咪地离去。 “喂!可以放手了吧?”冬练生气的碎了句。 “咦?我还没放开啊?看来我抱你挺顺手的嘛!”奇瑞一下子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色狼模样。“先说好,你睡地板!”冬练环视屋里的摆设,旧是旧了点,倒也还算干净,问题是,一间房只有一张床。 “咦?你居然没问我为什么耶!”奇瑞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仍笑嘻嘻地和她打屁。 “这里龙蛇混杂,你的想法我当然懂。”冬练没好气的说道,刚刚一进店们,周围朝他们射来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那些人当然也没放过眉清目秀的奇瑞,他们两人一下子就成为众人眼中的猎物,他们还是暂时挤一间房比较妥当。 “我们今晚别出门,明儿个一大早就趁早离开。”奇瑞笑答。那些人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正派,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楼下那些人对他们应该没什么恶意才是,不过,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好。你睡地板。”冬练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许和外头那些人比起来,他还更危险,她可别放松了戒心才是。“为什么?”奇瑞不认为那张旧床塞不下他们两人。 “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很不合礼教了,当然更不能同床了。”她立刻白他一眼,怎么他这个中原人士还要她这个化外之民来教他礼教啊?“嗟!守不守礼教在于心,看外表是不准的。”要辩论,他可是很行的。 “哼!你不提我还没想到呢!奇公子的心是属于非人的。”冬练冷笑地斜睨他一眼。 “丫头,别说不过我就做人身攻击喔!”奇瑞真的觉得她又欠修理了。 “不,我说的是实话。依你这些日子的行径看来,你分明是属狼族,当然是非人了。”说来说去,她就是记恨着他的夺吻之恨。 “哈!我懂了。”奇瑞忽然击掌笑道。 “懂什么?”冬练愣了一下,他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你一再坚持两人不可同床的原因啊!”奇瑞露出一抹十分了解的神情。 “真的懂了?”冬练实在很怀疑,这个随时都处在发情期的臭男人真的懂得那些大道理? “我长得好看真的不是我的错,却引来各路人马的觊觎,唉!我还真是不幸啊!”奇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在叹息自己“红颜薄命”。 “不会吧?”冬练差点跌一跤,他是不是在耍宝,想逗她笑? “我的美色让你忍不住想亲近,你怕会一时忍不住,做出逾矩的事来,才会这么辛苦的和我画清界线。” “天哪!”她认输了!如果哪天能和他这种人沟通,十成十是天要下红雨了。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要是忍不住,我会默默承受的。”奇瑞闲闲地歪躺在椅子上,反正今晚也没事,和她抬抬杠也是不错的消遣。 冬练恍然大悟,认真的道出她的发现,“原来中原人士都是这样教小孩的啊!”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吃她的豆腐吃得这么顺手了。 “哈哈哈……”他听了放声大笑,随便她怎么想,反正好玩就行了。 当晚他们两人就在房里用膳、聊天,直到冬练直打呵欠,奇瑞才笑着推她上床睡觉。 冬练要他再三保证不会偷袭她,才肯乖乖地上床睡觉。赶了一天的路,她真的累了,眼皮直往下掉……希望奇大色狼会遵守诺言,这是冬练睡着前最后的意识。 坐在椅子上的奇瑞盯着已经睡着的冬练,她的睡姿憨憨的,很可爱,他忍不住笑了。 心思一转,奇怪,若依他们第一天碰面的情况来说,她应该不会对他这么百般容忍,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竟让她包容他到即使被吃了豆腐都强忍下来? 想着想着,奇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移到床边,还伸手抚着她的脸颊。 最近他老是失眠,看来今晚又要睁眼到天明了。他感到痛苦,却又一直找不出原因,连前阵子在他家作客的不治先生都说他没病,会失眠是他自己想不开。 想不开? 他会有什么事想不开? 他唯一想不开的事就是他为什么会失眠啊!看着她的睡颜,她好像睡得很舒服…… 真是不公平!他天天失眠,她却夜夜好梦! 他无聊地在房里踱步,走了半天,又回到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嗯……她的肩窝看起来好诱人喔……靠在上面应该很舒服吧? 当他回神时,他早已爬上床,躺在冬练身旁,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人半趴在她身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长发…… 嗯!真很舒服! 奇瑞完全没想到万一冬练醒来时,他要如何交代他的毁约? 闻着她的馨香,他的身子渐渐地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的带着笑意进人梦乡…… 第三章 狂花烈林 “为什么?”西门进怒气冲冲的闯进房。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你要召回冬练?”西门进情绪激动的质问。 “她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这里有事,当然要调她回来。” 烈勋笑着答道,美丽的容颜上看不到一丝怒气。 “这里没风没雨的,会有什么事?而且,再严重也比不上整垮古奇庄来得要紧啊!”西们进对于烈勋的态度十分不满,看来,他真的不想和古奇庄为敌。 “西立山的灰原族最近活动十分异常,他们对我一直十分敌视,当然不能不注意一下。至于古奇庄,进,其实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他们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击倒的,没有审慎周密的计划是行不通的。” 烈勋的确不想与古奇庄为敌,因为他很欣赏他们的作风,就连当年让聚贤楼倒台的事件他也有所耳闻,当时他还很佩服古奇庄的处理手段呢!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帮我了。”西门进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烈勋就算再俊美,仍旧是个男人,而他对男人可没有兴趣,亏他忍耐了近半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再没有得到好处,他可就装不下去了。 “怎么会呢?而且就算我召回冬练,此刻,秋棠应该也已经有所行动了。” 烈勋也想知道面对此次攻势,古奇庄的应变能力会是如何? “别忘了,先前春夏两人都失手了,也许毒对他们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是吗?”烈勋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 “没错!我听说不治先生和他们私交甚笃。”西门进怒视着他。 “不治先生?”’烈勋眼睛一亮,这位前辈他也十分景仰呢!“如果是他的话……”烈勋评估着目前的状况。 “如何?” “也许他破得了我的独门配方。”烈勋十分坦然的笑了一下。 西门进忍不住悴道:“你真是个怪人,完全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雄心壮志。” “打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呀!” 对于他的斥责,烈勋仍旧没有半点火气,看得西门进更为火大。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一趟好了。”他不想再和烈勋耗了,不过等他回来,他这半年的身心付出,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就拿狂花烈林来偿还好了。 “你真要去,我也不能拦你,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烈勋关心的叮咛,心想不让他去碰碰钉子,他是不会死心的,到时候只要他愿意回来,狂花烈林还是欢迎他的。 “等我的好消息,宝贝!”西门进笑着亲了他的脸一下,便转身离去。 ☆☆☆ 走在峡州青翠茂密的树林里,奇瑞一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研究着走在他前方五步远的冬练。 那天他食言抱着她睡了一夜,冬练醒来后,怒不可遏地表示在到达狂花烈林前都不再理他了。 对于她的严正声明,奇瑞并不担心,依她的个性,根本不可能记恨这么久。 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那晚他会一夜好眠,一觉到天亮? 但也只有那一晚而已,之后他就又天天失眠了。 他想了又想,终于得到一个结论,她是他那晚能一觉到天明的唯一因素! 可惜她又和他闹别扭,不然夜夜抱着她睡,一定可以治好他的失眠症的。 “喂!够了吧?都这么多天了,你的气还没消啊?”奇瑞追上她,拉拉她的长辫子。 冬练气愤地拉回自己的辫子,这回,她真的不想再理他了! 那天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已经是件可怕的事了,偏偏他的魔爪居然……居然栖息在她的胸口,而且还伸进衣服里……哦!这个是男人不只该下十八层地狱,应该永世不得超生! 见她不理他,奇瑞生气的又扯住她的辫子啐道:“抱一下又不会死。” “哼!”冬练用力地扯回自己的辫子,坚守她的承诺,说不理他就不理他。 “我只是抱着你而已,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干嘛这么计较呢?”说着,他又伸手拉扯她的长辫子。 “哼!” “你这个矮冬瓜,别这么不知好歹,我都已经向你求和了,你还拿乔!”冬练还没抢回她的辫子,整个人就被他拎了起来,至少离地一尺高。 她完全忽略自己此刻的处境,愤怒地半眯着眼睛,“你……你叫我什么?” “咦?你说话了?”奇瑞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吃了一惊。 “你叫我什么?”冬练咬牙切齿的瞅视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头的凶狠模样。 “有吗?我叫你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生平最恨人家说我矮,我听见了,你叫我矮冬瓜!”冬练双手揪着他的衣襟,生气的叫道。长得矮又不是她的错,他怎么可以这样嘲笑她? “呃……这也没什么,你不也一直叫我大色狼,我也没生气啊!别这么小气嘛!”奇瑞没料到她对“矮”这个字眼这么敏感。 “我·要·跟·你·决·斗!”冬练的鼻子几乎顶到他的,咬牙一字一字地对他下战帖。 “决斗?”奇瑞快笑出来了,她真爱说笑,哪有人因为这种理由决斗的? “没错!决斗!”冬练点点头,表示她是玩真的。 “不会吧?”这下,连他的眼睛都在笑了。 “哼!之前敢说我矮的,全都去见阎王了,你等着吧!”冬练用力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真要决斗?”嗯……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她是来真的!只是,她又打不赢他,还有什么好打的呢? “没错,放我下来。”冬练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持在半空中。 他们刚刚居然以这么奇怪的姿势吵架!他努力地憋住笑,将她放下。“呃……要决斗也是可以啦!不过呢……” “怎样?”一踩到地,冬练马上后退一大步,免得她必须仰着头看他,那太累了。 “本大爷可不打算白白打一架,那大没有意思了。”奇瑞盯着她,心中已经有了好点子。 “所以?”冬练瞪视着他。 “打架当然要有彩头罗!”奇瑞笑着说道。 “彩头?”冬练睨着他,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赢的人可以随意处置输的人。”奇瑞眼露精光,嘿嘿嘿!如些来,他至少可以得到几夜好眠。 “行!”冬练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输。 “那开始罗!”奇瑞的眼中噙着笑意,还多了些柔情。 在山林间,两道蓝、黑身影再次展开对决。蓝色娇小的身影显然不想拖太久,采取急速猛攻,只是,黑色身影总是能轻易的格开她的攻势。 两道身影打得难分难解,打到最后,冬练的体力渐渐不支…… 奇瑞觉得够了,打了这么久,她的气应该消了吧?他伸手一揽,轻松地将她纳人怀里。 “你输了。”奇瑞笑得好不开心。 “可恶!”冬练真的很不甘心,她的武功并不输他,都怪自己体力不济。 “丫头,你的功夫真的很不赖,而且我发现你的筋骨奇佳,真的是个练武奇才,可借……女人毕竟是女人,打架是要拼力气的,打输我也是应该的。” 奇瑞说的是肺腑之言,她的武功之高,真的已可列人高手之林了。 “哼!”这些话主人也跟她提过,所以,主人曾教了她一些较阴狠的招式,但那是用来对付敌人的,面对嬉皮笑脸的奇瑞……不知为何,她就是使不出来,只好认输了。 “服气了吗?” 奇瑞见她汗水直流,很自然地就自她的腰间抽出手绢为她拭汗。 “不用了,我自己来!” 冬练被他温柔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脸红的抢下手绢。 “你认输了,那我就有奖品可以拿了!”看着她羞怯的脸蛋,奇瑞的心情更好了。 “先说好了,不能太过分喔!”冬练嘟着嘴,不自觉的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 “绝对不会,我只求今后夜夜好眠而已。”奇瑞笑着说出他心中的渴望。 “夜夜好眠?”这关她什么事? 看她一脸的不解,他突然瞪大眼,没头没脑的嚷着,“喂!丫头,我明明告诉过你那天为什么会抱着你睡觉的原因啊!”哦—一她竟敢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真是欠修理! “那时你是说真的啊?”冬练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只是在为他的恶劣行径我借口呢! “废话!”他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那你的夜夜好眠……不会吧?”冬练吓得连退三大步,她不过打输一场架,竟得付出这么惨烈的代价!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奇瑞高兴地笑眯了眼,他终于可以告别每夜数绵羊的苦日子了。“这样好了,这个奖品的限期呢!就到我们抵达狂花烈林为止好了。”奇瑞十分大方地给予她优待。 “那还要好久才会到那!”冬练这下于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别这样说嘛!也许这期间你就治好了我的失眠症,也算是功德一件,你就别再懊恼了啦!”奇瑞又拉拉她的辫子,好笑地说道。 “哼!”她噘着嘴别开视线,拒绝再和他罗唆下去,反正最后输的都是她。只是,这次她亏大了。 ☆☆☆ 奇瑞万分惊喜地发现一项事实—— 冬练真的很恨别人说她矮!只要一提到这个字,她就会不顾一切地找对方单挑,直到对方道歉为止。 可借,她的身手没他好,而服过不治先生的续玉露凝的他又不怕毒,所以真的打起来,她根本没有胜算。 问题是每次他惹火她时,她总是忘了这项铁挣挣的事实,然后……嘿嘿嘿!从那天到现在,他已经赢了她好多次了,而赢到的奖品大大小小都有,诸如亲亲小嘴、舔舔耳垂、为他捶背。喂他吃饭,林林总总的不下十余种。 他好玩地想知道她的极限到哪里? “嘿嘿嘿……你又输了!”奇瑞扯着她的长辫子,笑得好不得意。 “哼!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打赢你!”她一定要打赢这个败类!不然,难消她心头的怨恨。 “欢迎随时来挑战,倒是这回我该要什么奖赏呢……” 奇瑞上上下下地盯着她猛研究,还有哪里的豆腐他还没吃过呢? 冬练看了忍不住直翻白眼。 “对了,我要咬你!”奇瑞突然想到最新花样,立刻兴奋地宣布。 “你说什么?!”她听错了吧?她好像听到了“咬”这个字。 “我要咬你!”’奇瑞笑得很贼。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可以满足他的欲念,第二可以让她明白太过冲动的代价有多么惨烈,希望她以后别再这么莽撞胡来。 “哪有这样的,你又不是没吃饭,干嘛要咬我?”冬练揪着眉问,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呵呵……你该知道这跟肚皮无关才是。”奇瑞用暧昧的眼神瞄着她。 “可是,咬会痛耶!”冬练噘着嘴抱怨。 “谁教你要输给我呢?”奇瑞好笑地看着她可爱的表情。 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她一咬牙,抬头挺胸,可心里还是有点怕怕的。“那……你要咬哪里呢?” “这里。”奇瑞兴奋地指着她的肩膀。 “不要!”开什么玩笑!那不是得先脱衣服? “愿赌服输,你没听过吗?”奇瑞一脸得意的提醒她。 “可是……那能不能隔着衣服咬呀?”冬练嗫嚅的和他打商量。 “隔着衣服我咬个屁呀!”奇瑞听了忍不住“出口成脏”。 “可是……咬那里要脱衣服耶!可不可以咬别的地方?”冬练可怜兮兮地求道。 “丫头,真的可以咬别的地方?比如说这里或是这里?”奇瑞好笑地指向她的胸,还有小腹。 “啊!色浪!”冬练双手紧紧地捂在胸前,深怕他来真的。 “所以,你该感谢我没要咬那些地方。”奇瑞一副大恩不言谢的狂样。 “可还不是要脱衣服……” 他假装没听见她的嘟嚎,自顾自的说:“先说好了,下回我就真的要你脱衣服罗!” “什么?!”冬练瞪大眼睛,以为她这次又耳背,听错了。 “所以,下回除非你认为自己真的可以打赢我,不然,最好先想清楚再来找我单挑。”奇瑞忍不住拧了拧她的鼻子警告她。 他是没什么损失啦!反正动动筋骨又能吃吃免费的嫩豆腐,满好的。 可是她就不同了!单是想像,他都无法忍受万一哪天她也找别人单挑,却连自己也输给对方……所以,他一定要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 冬练嘟着嘴挥开他的手,他好像在生气,可是,他在气什么呢?倒霉的人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气的? “来吧!”重要的事说完,应得的福利,他可是不会自动弃权呢! 此刻,他又兴致勃勃地盯着她猛笑。 “为什么你想咬我的肩膀?” “因为我想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肌肤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随口掰了个理由。 “不一样吗?”她侧着头认真的想。 “废话!”她真的很无知那!连这个都不知道。 “可我看都长得一个样啊!你看你的又不像蛇皮,和我的一样嘛!”冬练直觉地以为他是说男人的皮肤构造和女人的不同,便拉着他的手和她的一起比较。 “蛇皮?你当我是蛇呀!我和你一样,都是人邯!”奇瑞爆笑出声,忍不住敲了她的脑袋一记。 “所以一模一样,不用看也不用咬了啦!”冬练打着哈哈,想混过去。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没看书上形容女人的肌肤都是用什么吹弹可破、香肌玉肤、光滑细致之类的形容词,却没见过有哪个文人用这种词汇来形容男人的,可见得男人和女人的肌肤触感一定有所不同才是。”总归一句话,他咬她是咬定了。 “也未必人人都是如此啊!”冬练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肩膀,她就从不认为自己的肌肤像他刚刚形容的那样。 “所以,我才要亲自试试看。”奇瑞把问题又兜了回来。 “可是……你明明这么色,怎么可能会没比较过呢?”冬练垂下头,从眼睫下偷瞄着他。 “喂!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色。”她那是什么表情,活像她正在跟一只种猪说话似的。 “是吗?”冬练保持高度怀疑,她没见过比他更色的人了。 “当然!而且你该感到荣幸才是,你可是第一个引起我的色心的人喔!”奇瑞爽朗地大方承认。 “哈!你少骗人了,第一个?说谎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哟!”冬练才不相信呢! “丫头,我是没我大哥那么有威严,不过,天底下敢质疑我的话的,你还是第一个。”奇瑞笑着说.话里有着不容忽视的绝对威信。 “真的假的?”冬练不怕死的再挑战他的权威。 “当然是真的!我见过的美女可多了,但真的没有半个引得起我的‘性趣’,你是头一个。”说也奇怪,他看不上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绝色美女,却喜欢上她这个又矮又瘦的小女孩,还频频做出失控的输矩行为……嗯!这的确值得他认真地思考一番。 “说了这么多,总归一句,你就是色心大起,想吃我的嫩豆腐,说什么比较男女肌肤的不同,分明是借口。”冬练不屑地朝他做个鬼脸。 “罗唆!总之,你给我咬就是了。”奇瑞没好气地结束这次无聊的辩论。 “嗯……”冬练从没在人前脱过衣服,就算只是露个肩膀,也让她面红耳赤。 “拜托!都还没脱衣服,你脸红个什么劲呀?”奇瑞心里窃笑着,她不会真的要脱吧? “不管啦!你能不能换个奖品呀?”她真的没办法做这件事,光只是想,她就快昏倒了。 “哈哈哈……你不用真的脱啦!”奇瑞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到快抽筋。 “原来你在拐我!” 冬练气得鼓起腮帮子,他怎么这么恶劣?竟拿女人最在乎的事情开玩笑。 “我奇瑞向来说一不二,咬还是要咬的。”他笑着坚持一定要拿他应得的福利。 “嘎?”他还是要咬?冬练忽然觉得头皮有些麻麻的。 “当然,只是,谁说咬肩膀就一定要脱衣服的?啊!我知道了,其实是你自己想脱衣服。”奇瑞椰瑜着她。 “你才想脱呢!白痴!”冬练里想打烂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的裸体的话,我也是可以牺牲的啦!”奇瑞真的觉得这一路有她陪伴,真是好有趣。 “鬼才想看你的裸体!”冬练这下子险又红了,不过是气红的。 奇瑞不怒反笑,忽然贴近她,“我来拿奖品罗!” “啊?” 不再言语,他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用极缓慢的速度贴上她的脖子,再用他温热的唇烫过她美丽无瑕、柔嫩富弹性的雪白肌肤…… 果然,女人的肌肤和男人的不同,竟可以这么完美地引起他想要珍惜她的爱怜之心。 冬练的心跳呈现不规律的状态,他不是要咬她吗?可现在这不是咬啊! 感觉到她的紧张,奇瑞伸手抚上她的肩,状似无意地轻抚着。她知不知道,她连慌乱无措的模样都很诱人? 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衣领,微微碰触到她的脖子,立刻引起她一阵战栗,就连他自己都感到胸口热热的。看来,有个能让自己有感觉的人满不错的。 “那我要咬了喔!”奇瑞用手轻轻地拉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的雪白玉肤。 冬练呆呆地点点头,咦?那刚刚那么久,他是在干什么呀? 奇瑞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轻地用牙啃啮着她动人的美后…… 原来也没那么痛嘛!被他这么亲昵的啃咬,她居然不觉得啄心或是难过,反而还有些飘飘然心动的感觉…… 突地一个念头问进她的脑海,她不是要拐他回去当押寨夫人的吗?那他也会像现在一样咬着主人的肩膀,或是像先前那样吻上主人的嘴……她蓦地觉得胸口好闷,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心口那般疼痛难受。 还没搞懂自己心意的冬练在下一刻钟,就被奇瑞突然发作的色心给吓得没空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这个臭男人居然趁她恍惚没注意的时候,输矩地愈咬愈下面! “啊—一色很!”冬练被吓得连忙用力推开他,拉紧自个儿的衣襟。 “咦?这么快就发现了。” 奇瑞不愧是奇瑞,没有半点被抓包后的愧疚感,还一副扼腕样,气煞了冬练。 “色狼!”骂来骂去,她也只会这一句话。 “哈哈哈……”奇瑞听了没生气,反而开怀大笑,觉得即使和她牵扯一辈子也无妨。 瞅着他那张可恶的脸,她决定了!等他们一回到狂花烈林,她立刻怂恿主人纳这只大色狼为妾! 没错!这种大色狼不审送给主人比较妥当,免得女性同胞遭殃。 第四章 “为什么不能住古奇别苑?”终于来到敦煌,他居然还得住那种破烂的旧野店,他真是命苦喔! “都说了,我们现在仍是敌对状态,我哪可能住进敌军的军营中?”冬练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道理他听不懂吗? 才走进敦煌的近郊,这个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大色狼又开始招蜂引蝶,一路上全是些猛对他频送秋波的人,害得冬练心情愈来愈郁闷,说话愈来愈冲! “可是,敦煌的古奇别苑是我家最西边的聚点了,再过去,哪天你反悔想住还没得住呢!”虽住得不好,不过,一路上奇瑞的心情倒是挺好的,因为他随时都可以吃她的嫩豆腐解闷。 “罗唆!”因为又看到一名爱慕者向他抛媚眼,冬练的情绪紧绷到几近引爆的边缘。 “丫头,你心情很不好喔!是便秘吗?奇瑞好笑地看着她,他当然也收到那些关爱的眼神,若不是她老是躲他躲得远远的,他真会以为她在吃醋呢! “你才拉肚子咧!”冬练听了更火了。 “喂,丫头,我们在这里绕了一大圈了,都没看见可以打尖的地方,我看还是去……” “要去你自己去!”冬练白他一眼。分开住也好,省得她老是看见一些有碍观瞻的画面。 “请问公子是要找客栈吗?”一个村姑怯怯地主动询问,一双凤眼净往奇瑞身上瞟去。 “是啊!”奇瑞脸上挂着足以迷倒众生的灿烂笑容答道。 “那可是要到前面的村庄才有,咱们这里是小地方,没有客栈的。”小村姑红着一张脸,笑着解释。 “那下一个村落还要走多久呢?”话是问小村姑,可他的眼睛瞄向冬练,她好像很累了。 “约莫要一天的工夫。” “什么?!”两人大吃一惊,那今晚怎么办? “呃……如果不嫌弃的话,公子可以来我家住。” 小村姑脸上有着万分的期待。 “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他原本想随便找个农家借住,既然这位姑娘主动提了,就住她家好了,反正冬练又不肯去住古奇别苑。 “不会、不会,公子请跟我来。”小村姑的眼中只有奇瑞,完全忽视冬练的存在。 “那我们就打扰了。”奇瑞笑着谢谢她。他正想拉冬练的手一块走时,才发现她已走开好几步了。 冬练刚站在一旁听见那个小村姑从头到尾只打算邀请奇瑞一人,她感到非常不快,既然人家不欢迎她,那她走,谁希罕住她家啊!她才不怕找不到地方住呢! “你怎么了?”奇瑞连忙拉住她的手,也有些火了,她要走不会先通知他一声吗? “我自己找地方住!” “不要闹了。”看着她又累又饿的样子,奇瑞有些心疼,可听见她赌气的话,他就忍不住冒火。 “谁跟你闹了,人家明明只邀请你一个人而已。”说穿了她就是在吃醋,只是冬练自己没察觉到罢了。 “是吗?”对方只邀请他而已吗?奇瑞望向等在一旁的小村姑,以眼神询问,是这样子的吗? “呃……当然也欢迎这位姑娘一起来。” 这话说明了小村姑原本里的不打算邀请她!冬练听了更加生气,想也没想的就大步离开。哼!她还没这么不济,得仰赖他的鼻息才能过活。 奇瑞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 “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对着小村姑道完谢,奇瑞连忙追上冬练,深怕她又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小村姑失望地看着“肥肉”从她的眼前飞走了…… “喂!你等等我呀!”奇瑞追上冬练,连忙拉住她的小手。 “放手啦!”她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该死!她居然在吃醋! “若不是知道你避我如蛇蝎,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在吃醋喔!”奇瑞笑嘻嘻地捉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鬼才吃你的醋,你少痴人说梦了。”冬练一下子脸红了,心忖,他发现了吗?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去农家借住,可能会重演刚刚的戏码,然后她就会更生气……干脆绑她去古奇别苑算了。 “你担什么心?又不是你没地方住。”冬练一想到那些个缠着他的人,就不痛快。 “哎呀!你别生气,我们是一体的,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奇瑞像个孩子似的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冬练抬头看了他一眼,算了!又不是他主动去招惹那些人的,她实在太小心眼了。 “再问问看好了。”冬练退了一步。 “就这么办!”她看起来好累好累,得赶快找到地方休息才行,他怕她的身子会支撑不住。 结果他们很幸运的找到一间农舍,奇瑞谎称两人是夫妻,便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一起,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这个谎言竟奇迹似的抚平了冬练一整天的怒气。但念头一转,她突然心慌起来,她……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色狼不会因为从扬州到了敦煌就变成彬彬有礼的男子,奇瑞大色狼永远是大色狼! 望着坐在池塘边和众多农家女打情骂俏的奇瑞,冬练又气又恼,她真的好气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这种人? “奇公子,你真的成亲了呀?”农家女甲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倚近他撒娇地问道。 “是呀!”奇瑞边好笑地答道,边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贴近。唉!都怪他长得太帅了,连“成亲”了,都还有人死粘着他不放。 “那你会不会纳妾?”农家女乙也粘了上来,她自认为长得不比农家女甲差喔! “我刚新婚,而且不打算纳妾。”咦?怎么他愈答愈顺口呢?仿佛他和冬练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太可惜了!”农家女丙叹道,这下子全部的人都没希望了。 “是你的娘子太会吃醋吗?”农家女甲不死心地边问,边瞄了坐在不远处的冬练两眼。 “妒妇是最要不得的,像我爹就娶了三个妻子,我娘还不是和其他姐妹们相处得很好。” 农家女乙也出言贬低冬练,因为,她很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说得也是,奇公子,你真可怜!”农家女丙咐和。 “会吗?我不觉得耶!娶她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奇瑞也看了正在打坐的冬练一眼,他真的觉得和这些个女人比起来,娶冬练的确是一件幸福的事…… 咦?他不是只喜欢她的身子而已吗?而且,他为什么要对无关紧要的旁人强调这件事呢?反正等吃过中餐,他们就上路了呀! 见奇瑞突然发起呆来了,两眼直盯着他正在打坐的“妻子”看,农家女甲吞不下这口气,便推了他一把,没想到奇瑞因为门神竟没注意到,这一推,他竟跌进池子里。 “哎呀!怎么办?” “这水很深耶!” “他会不会游泳啊?” 几个女人大声尖叫,此时,村里的壮丁都到山里上工了,万一他不会游泳,那可就糟了! 奇瑞在水里拼命挣扎着,十八般武艺他是样样精通,但就是不会游泳!这下惨了,谁来救救他呀? 远远地听见他落水了,冬练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游泳,但是一想到他刚刚只顾着和一群女人说说笑笑……哼!她才不要理他呢! “糟了!他好像不会游泳耶!” “他沉下去了!怎么办?怎么办?” “快来人呀!” 冬练心一惊,他真的不会游泳! 当她奔到地边时,已看不到奇瑞的身影。 冬练一话不说地立刻跳下去,在污浊的池水中寻找他的踪迹,可是找了老半天,却都看不到他,他……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不!他就算死了,她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冬练不死心地往更深的地方游去,才发现早已昏死过去的奇瑞。她抱着他奋力地往上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不能死!她绝不让他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游到岸边,听见呼叫声赶来救援的几个壮了连忙将他们两人拉上岸去。 所幸奇瑞身强体壮,被一个壮丁用力拍了几下,在一阵猛咳后就醒了。 倒是跪在一旁猛喘气的冬练在看见他悠然转醒后,却因为体力透支而昏了过去,吓坏了才刚醒过来的奇瑞。 抱起昏过去的冬练,他急奔向借住的农舍,她不能有事啊!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绝不能失去她! ☆☆☆ 敦煌古奇别苑 盯着她的睡颜,奇瑞好生心疼。她连续发烧了三天,整个人瘦了一圈,好不容易退了烧,大夫说已无大碍,可是她却一直昏睡不醒,害他担心死了。 记得在刚掉下池塘,差点没命时,他心中闪过的唯一念头,竟然是他再也看不到她了!他才惊觉原来自己早已经喜欢上她了,也许比喜欢多更多…… 而当他昏迷前看见她游向他时惊恐的表情,才知道原来她也喜欢他,难怪一路上她会猛吃醋。 奇瑞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她到底还要睡多久? 在她退烧后,他就将她移到古奇别苑,为的是让她能安心静养。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奇瑞紧张地注视着她。 冬练又动了动,然后缓缓地张开双眼,便看见一脸担心的奇瑞,一她凝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伸起无力的手臂抚上他的脸颊。 “原来是真的。”她的声音暗症无力,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当然是真的,练,你吓坏我了,看你要怎么补偿我?” 奇瑞抚上她的手,眼中有安心、有欣慰,更有着浓浓的柔情。 “果然不是梦。”听见他那事事要求补偿的口吻,冬练十分确定自己醒了。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梦见她和奇瑞被一堆水草缠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当然不是梦。”奇瑞俯身轻轻吻了她的唇,高兴地搂抱住她。 “你做什么?”她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用眼睛瞪他。 “啊!你等一等。”奇瑞忽然跳起来奔向门边,对着守在门外的侍女吩咐了几句后跑回来,又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哪里?”趁他方才暂时离开她时,冬练稍微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典雅大方,看得出来是大户人家的房子。 “我家呀!”奇瑞笑说,就算她不喜欢也拿他没辙,反正她本来就打不赢他,如今生病了更不用说,她只能任他随意摆布。 “是吗?谢谢你。”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只是向他求证。 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睡昏头啦?” “嘎?”什么意思? “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吧!”奇瑞露出温柔的笑容。 “对喔!”要不是她跳下池塘去救他,他早就挂了! 陡地,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的笑容变了!当中多了一些她不懂的东西,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关系吗? 叩叩! “小少爷!”侍女在门外叫着。 “进来!” “啊!”冬练这才赫然发现两人的姿势很暧昧,急着想推开他。 “来不及了!” 奇瑞贼笑地搂紧她的身于,冬练羞得直把脸躲进他的怀里。 “小少爷,练姑娘的药好了。”侍女端着药盅进来。 “放桌上就好。让厨房弄些粥来。”奇瑞淡淡地吩咐着。 “是!”看见他们亲见的姿势,侍女面不改色地应声离去。 “人都走了还躲什么?”低头看着害羞的人儿,奇瑞开怀地笑了,不错,有进步,会自动投怀送抱了。 “你是故意的!”冬练立刻出言指责。 “从昨天咱们搬回来到现在,他们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奇瑞没说的是当地抱着她一路冲进他的院落时,王总管大概已经传书回家向大哥报喜讯了。 天哪!“我以后怎么见人?”冬练虚脱地瘫在他的怀里抗议。 他笑而不答,端起药盅,温柔地替她吹凉了药汁。“来!乖乖地吃药。” 冬练知道自己的身子很虚弱,便乖乖地喝,只是她紧皱的眉头显示这药满苦的。 见她把药全喝完了,奇瑞眼中的不安终于消逝,他随意地将药盅放在几上,小心翼翼的用衣袖为她拭去嘴边的残汁,有些不满地嘟啜着。 “咦?你居然全喝完了?” “怎么?不想我喝吗?那就别端来呀!” 见她生气,他赶紧解释,“你误会了!我看我二哥他们一到喂药时间,不是口对口,就是一汤匙一汤匙的喂,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 “你二哥?”他在说什么呀?她有听没有懂。 “对呀!连三哥对二嫂都是这副德行呢!”奇瑞当时搞不懂他们的心思,如今他好羡慕他们喔! 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但光是想像,她就能感受到他们一定十分思爱……如果她也能遇到这样珍惜她的人就好了。 见她露出渴望的神情,奇瑞了解她的想望,只是,他好纳闷,最好的人选已经摆在她眼前,她干嘛羡慕别人?还是她仍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意? 嗯!有可能喔!说不定她比他更迟钝呢! 奇瑞干脆爬上床。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巴在冬练的身上,没关系!他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她就跑不掉了,他可以慢慢等她发现他的好,然后心甘情愿地跟他一辈子! “咦?你怎么又上来了?”才一闪神,奇大色狼又来粘她了,虽然倚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可是,这毕竟不合礼教啊! “我被你吓坏了,哪有人一昏睡就睡了三、四天的,现在我很累了,也想睡觉。”他说的是实话,这些天因为担心她,他几乎没阖过眼。 “呃……那……”她感到心口温温热热的,好像晒过阳光般的舒服。 “说好的,你会陪我一起睡的!”奇瑞怕她又想食言而肥,立刻声明先前的协议。 “我又没说要反悔……”’就算真的有,被他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意思承认。 “那就好!”奇瑞高兴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双手搂着她,整个人半趴在她的身上,动了动,调整到他认为最舒服的姿势才静下来。“为什么你一定要保持这种姿势才睡得着?”被他抱在怀里睡了近半个月,这是她一直搞不懂的地方。 “其实单单抱着你,我就可以睡得着,只是我发现,这种姿势最能让我放松,很快的人睡。”他的唇贴着她的颈部喃喃说道。 冬练忽竺阵战栗,他的唇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滑动,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过没多久,她就发现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平顺,他真的睡着了?果然很快!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太久没睡觉的关系吧? 冬练抬手就碰上他的头发,他率性地男只蓝色的发圈将长发束起,柔柔亮亮的,很是动人,摸起来的感觉和她的好像。 她无意识地抚着他垂在床上的秀发。他是个谜样的男人,因为常常被他搂在怀里,冬练知道他瘦归瘦,却很结实强壮。他总是穿着一袭黑衫,系上一条蓝色腰带,显得神秘又性感,难怪会惹来一堆男男女女对他神魂颠倒。 如果他的个性不是那么随便就好了,没事就吃她的豆腐,只是,他真的那么色吗?如果是,他除了亲亲她、搂搂她、抱着她睡以外,似乎也没有太过分的行为。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想着想着,身子虚弱的冬练也累了,不知不觉的陷入梦乡,只是这回她大概会作个好梦吧! ☆☆☆ “练,乖乖回来吃药。”奇瑞站在门口唤着正在园子里玩耍的冬练。 这丫头真是宠不得,才称赞她懂得爱惜身体而已,她居然就顶着大太阳,在园里追着丫环玩躲猫猫!她不怕中暑吗?她目前的身子简直像是纸糊的,不堪一击耶! 玩累了的冬练终于愿意听话,笑着跑回屋子。 望着她开心的笑脸,奇瑞不禁有些恍惚。 真是不可思议!美丽的性感尤物引不起他的兴趣,倒是这个有点发育不良、一副孩童身材的小女人,却惹得他蠢蠢欲动,看来他真的遇到他命定的女人了。 因为对象是她,他居然不排斥成亲这档子事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冬练伸手在他的眼前挥呀挥的,他神游太虚到哪一国去了? “呃……你在干什么?挥苍蝇吗?”猛然回神,他才发觉她一脸疑惑的研究着他。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你站着睡着了呢!”冬练走到桌边,一口气灌完放凉的药后,立刻猛吐舌头,哦!这药真的好苦。 “你还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留给我。”看着她可爱的动作,奇瑞打趣地说道。 “喂!咱们什么时候再上路呀?”在古奇别苑休息好几天,他们该上路了,不然何时才回得了狂花烈林? “等你的身子养好再说。”奇瑞不肯妥协,在他心中,她的身子最重要! “我已经好了呀!”冬练笑答。 “不行!你瘦了一大圈,一定要补回来才行。”奇瑞坐回椅子上,严肃地摇了摇头。 “有吗?”冬练怀疑的低头看看自己,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 “有!我每天抱着你睡,我最清楚了。”奇瑞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明。 冬练羞红了双颊,转过身去不想理他。 这家伙愈来愈觉得抱着她睡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还四处嚷嚷说是她治好了他的失眠症,昨儿个王总管居然跑来向她道谢,还请她继续照顾他家小少爷。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她身旁,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啊!你吓人呀!”冬练被他过近的脸庞吓了一大跳。 “会吗?我这么帅,怎么会吓到你呢?”奇瑞说着,更加靠近她,用他的鼻于轻轻磨蹭着她的耳。 “你……你的皮肤很好。”咦?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冬练一说完,整张脸全涨红了。 “嗯……好像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虽然对她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感到微讶,不过她能注意到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真的?”那人是男是女?冬练觉得心头酸酸的。 “嗯!”好像是二哥说的,说得好像他是个娘儿们似的,当时他气得想砍了二哥。 看冬练的表情,好像在吃味喔?真好!她愈来愈在意他了。 “要不要摸摸着?”奇瑞轻声诱哄着她。 “嘎?”她微愣,他说什么? “来呀!你一定很想摸摸着,看触感是不是也很好?”他继续怂恿她。 “呃……”她犹豫不决,夜里她老是盯着他的脸瞧,也常在想触碰他的感觉是什么,只是,如果她也摸了他,那她岂不是和他一样色了? “快点!别不好意思了,被我摸了那么久,难道你不想摸回来吗?”奇瑞满心期待,笑着催促她。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她怯怯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真的好软、好嫩、好细致!她不自觉的用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几乎是一样的触感,难怪有那么多男人对着他流口水,想到这里,她不禁笑出声来。 “怎么了?”摸他会摸到笑?这情况太诡异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缠着你的男人不比女子少的原因了。”冬练咯咯直笑。 “摸够了吗?”奇瑞忽然露出一抹算计的诡笑,敢耻笑他?他绝对要她付出代价! “呃……”她还想再摸耶!难怪他老是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这种触感真的会上瘾耶! “继续嘛!反正不急。”被她这样摸着很舒服,他也很享受这样的气氛。 “不急……什么意思?”她终于发现他问露精光的贼眸了。 “等你摸够了,我就要取回我应得的报酬了。”她发现了吗? “报酬?”她心中的警铃大响。 “对呀!我当然不能被你白摸呀!”他说得理直气壮。 “可是……你还不是常常摸我?”她嗫嚅的反驳。 “那是你打输我的奖品。”他耸耸肩。 “没输你时,你也一样照摸不误啊!”而且,他也没有付她报酬啊! “有吗?我不记得了。”奇瑞一句话就把责任推得一千二净。 “我……现在是病人……”冬练又羞又恼,这家伙每次讨起债来总是又狠又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那又如何?该还的债还是要还!”他现在可以体会二哥、三哥的心情,难怪他们喜欢整日和娘子粘在一块儿。 “哪有这样的?”她大声抗议。 “可以了吗?” 不等她回答,奇瑞搂着她的肩,用舌轻轻舔着她的耳垂,画着圈圈,引来她阵阵轻颤…… 她会是他的!他在心中许下誓言。 第五章 在敦煌的古奇别苑休养了半个月,他们重新踏上旅程。 他们已经进入西域,最慢再一天就可以到达狂花烈林了。 一路上,找他们搭讪的人依旧不少,冬练向来对人不理不睬,倒是奇瑞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对于向他示好的女子,他开始和她们保持距离。 他的转变,冬练全看在眼里。她当然很感动,而且心里甜滋滋的,他真的为她而改变了!只是,她心中的愧疚感也渐渐扩大。 原本,她想将他“许配”给主人,如今她自己居然对他动了情! 主人的孤寂她怎么会不懂?就算主人现在身边已有个西门进又如何?那个人渣根本只是在利用主人而已,哪会懂得主人那需要爱情滋润、纤细脆弱的心灵?她不该占据条件这么好的奇瑞不放,他该是主人的…… 只是,想到这,她的心好痛、好痛…… 奇瑞发现愈接近狂花烈林,她就愈奇怪,她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连话都变少了? “奇瑞……” “练……” 一直保持沉默的两人有默契地同时开口。 “呢……你(你)先说!”再次证明两人的默契真的是好得没话说。 “练,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关心的询问,是不是狂花烈林里有什么不能解的难事正在等着她? “我……是个孤儿,是主人救了我,并且抚养我长大……”冬练第一次主动和他谈起她个人的事。 “听起来他是个好人。”想想,他该谢谢烈勋将冬练养到这么大,不然,他就遇不到她——他的真命娘子了。 她自顾自的说:“虽然我是个孤儿,可是因为有主人关心我,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别人都说主人脾气坏,是个阴晴不定的怪人,但他真的是个很有爱心的人,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所以……我真的不希望这美好的一切改变……” 说着说着,她在心中做了决定,为了主人下半辈子的幸福,她得压抑喜欢奇瑞的心情,她必须把他留给主人! 奇瑞听得一头雾水,她是想说她不想离开烈勋太远吗?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古奇庄在这里开家分店,她就可以常常看到他了,她干什么这么沮丧? “没想到半年前,那个叫西门进的人渣进了狂花烈林,把一切都搞乱了!”冬练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是挽救这一切的救星。 “你好像很讨厌他?”奇瑞很好奇。 “那当然,那家伙根本是在利用主人!”她义愤填膺的道。 “凭烈勋的聪明才智,我不相信他会被人利用。”’这也是奇瑞搞不懂的地方。 “他……总之,奇瑞,这一切就全拜托你了。”冬练意有所指的请求他。 “那当然,我这趟前来,最重要的就是要解决西门进这个大麻烦,也希望化解狂花烈林和古奇庄之间的对立关系。”奇瑞对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感到好笑,她一定是把烈勋当成父亲般崇拜,才会这么着急。 “我希望狂花烈林能恢复以前宁静的面貌!”冬练郑重的宣示。 就这么决定了,冬练在心里向她才刚萌芽的爱情告别。 这场爱情的当事人之一的奇瑞,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 “冬堂主,你回来了!主人才在念你呢!”门口守卫开心地向冬练问候。 “嗯!我也很想念大家。”冬练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我立刻去通报。”一名小厮开心地跑在前面。 冬练眼中流露着温暖的笑意,奇瑞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看来她在这里很得人缘,而她也真的很爱这里。 走了一大段路,冬练才开口问道:“喜欢吗?” “嗯!很美!”奇瑞看着林间美丽的景致,衷心地说。他真的满喜欢这里的。 “再里面一点更美。”冬练很高兴他喜欢这里。 “是吗?我很期待喔!”奇瑞笑着又看向四周。 “冬堂主,主人在南园等你。”刚刚的小厮跑来禀报。 “嗯!”冬练又笑了笑,看着那小厮高兴地离去。 奇瑞不禁怀疑,怎么看到冬练,他们会这么高兴呢? “今天天气不错,主人大概是去看南玉了。”冬练为他解说。 “南玉?”那是什么? “一种纯白的野玫瑰,是提炼安神剂的花种,不过,主人对它似乎特别偏爱,常流连忘返,一待就是大半天。”冬练有时觉得主人好像在那里哀悼什么似的。对于主人的过去,这里没有半个人知道,她相信主人一定有过什么不如意的事,才会特别建了那座南园,也许是在纪念某个人吧? “烈勋是个什么样的人?”奇瑞忽然对他产生好奇。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冬练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 “你很奇怪哩!”奇瑞瞅视着她。 “会吗?我们到了。”冬练乘机转移话题。 “等会儿再跟你讲清楚。”奇瑞瞪了她一眼,而后两人一同走进美丽的南园。 “主人!”冬练朝着背对他们的男人唤道。 烈勋缓缓地转过身来,瞧见冬练时,自然地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当他看见奇瑞时,眼中有讶异,但更多的是赞赏。他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 “练儿,你终于回来了,这位就是奇瑞奇公子吗?”烈勋走近他们,轻柔地给了她一个欢迎的拥抱。 冬练回抱得紧紧的,她好想他! 他们亲呢的模样让奇瑞很不爽,冬练不曾这样亲热的抱过他呢!真不公平! “想必你就是烈勋了?”奇瑞压下心中浓浓的妒意问,没关系,这笔帐等晚上再跟冬练好好的算清楚。 烈勋很高,也许比他还高,体格强健,身形优雅,约莫三十来岁吧?真实年纪实在看不出来,他长得很……出色!是很俊美、浑身充满魅力的那一种,比他还要中性化。 不可讳言,他真是个让人担心的可怕对手,从此刻起,他一定要把冬练这丫头看紧一点,免得被这个男人给拐跑了。 “素闻古奇庄近乎传奇的种种事迹,奇公子能来,真是件令人愉悦的美事。”奇瑞眼中的那道光芒该不会是嫉妒吧?烈勋看向爱徒,对象应该就是她了,不错,这个年轻人他挺喜欢的,配练儿刚刚好! “看来我这次来应该会有不错的发展吧?”直视他的眼,他眼中一片坦然,让奇瑞相信不用多久,两方的对立关系就可以化解了,这真是太好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把冬练娶回家了。 “我很期待。”烈勋笑看着两人……嗯!真的很配呢! ☆☆☆ “奇怪?有两天没瞧见烈勋了,他在干什么?”奇瑞坐在凉亭里,一手支颊,无聊地拨弄着桌上的古筝。 好不容易忙完帮务跑来陪他的冬练,听见他的问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才几天的工夫,他们就这么熟了,更夸张的是,他们回来的当天,奇瑞居然就跟主人达成协议,双方对立的关系正式划下句点! 她真的不懂,也很不服气,以前她劝了半天,不见主人稍有退让的意思,没想到奇瑞几个笑声、几句玩笑话就让主人放弃,她这个左右手当的真孬。 不过,看来不用她撮合,他们两人早已经一拍即合。 看着他们一起弹琴作画、下棋吟诗,她就像个碍眼的路人甲。两人一白一黑,微风轻轻撩起他们的长发,他们好像一对下凡游玩的神仙伴侣似的,好登对! 她却看得心都碎了! 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这样一来,主人就不会再被西门进那个人渣给骗了,而且会很幸福 “你在发什么呆?”奇瑞突然抬高她的下巴,很自然的偷了个香吻。 “哎呀!你做什么?”冬练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到一边。 “我问你话,你却神游太虚,理都不理我。”他还以为她在害羞,完全没发现她的异样。 “呃……我问你,你喜欢主人吗?”冬练为主人也为她自己问道,她必须先确定奇瑞的心意。 “喜欢呀!难得遇见这么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咦?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哦——她一定是希望他能和她的家人好好相处。 “没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冬练喃喃地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这几天他和主人简直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烈勋呢?”再和烈勋混熟一点,他大概就可以向他提出迎娶冬练的要求了。以前他不急着成家,可是现在,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冬练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娘子。 “哦!因为西门进回来了……”她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也许还要一些时日,主人才能看出奇瑞比西门进好太多了。 “是吗?他当完纵火犯回来了呀?”他人虽不在外头,消息还是很灵通的。西门进的笨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以为烧他家几块布就能整垮古奇庄吗? “嗯!因为受了点伤,主人在照顾他。”西门进真贼!他一定也听闻他的死对头之一正在这里作客,想用这种烂招数留住主人。 她这次回来,发现似乎有些徒众倒向西门进那个狗贼了,主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冬练忧心的思忖。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烈勋好像很重视他。”奇瑞本以为他们是亲戚。 “没有关系!”主人一定会选择奇瑞,她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你们在聊什么?什么什么关系?”烈勋一脸笑意的走来。 “主人。” “烈大哥,你忙完了呀?两天没和你下棋,挺无聊的呢!”奇瑞和他一见如故,也很谈得来,才没几天,两人就像多年好友般熟稔。 “是呀!既然你提了,咱们就来厮杀个两盘吧!”烈勋显然心情也不错。 倒是冬练在一旁看得眉头都皱在一块了。主人该不会又和西门进相好了吧?那家伙不是一回来就值嚷着受了很重的伤,要一个人静静休养的吗? 连她都看得出来那家伙是故意要和主人保持距离,以前他们可是同住一间房……嗯!那家伙一定在搞鬼! “练儿,斟酒。”烈勋坐下来,笑着呼唤爱徒。 “是!”冬练站在两人中间,默默地为两人空了的酒杯注入新酒。 再等一阵子吧!她相信主人会爱上奇瑞的,而且奇瑞也喜欢主人,届时这些麻烦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她这么一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她苦涩地安慰自己,为了主人、为了狂花烈林,她这么做是值得的! ☆☆☆ 月黑风高是偷人的好时机! 奇瑞终于知道大哥为何老是在半夜溜进准大嫂的闺房了,天哪!这种感觉还真是刺激呢! 咦?怎么这年头很流行偷人吗? 他望着某个同好跃进某间独栋的房子,咦?那里不是……算了,是他也不喜欢被人发现奸情,他边想边溜进冬练的房舍。 来到狂花烈林后,他又开始失眠了。因为冬练不准他再去找她,而当初的约定也确实如此,忍了几天,他真的受不了了,今晚他一定要抱到她! 转进她的睡房,淡淡的紫罗兰香飘荡其间。走近她的床铺,看见她像个精灵似的沉睡在淡紫色的云雾里。 奇瑞坐在床畔,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睡姿,有点俯懒又带点娇憨,却魅惑了他的心。 他轻抚上她粉嫩的脸颊,眼中满是怜爱,娶她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他便向烈勋提亲,早早将冬练娶到手! 看着冬练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奇瑞不禁笑了,空出这么一大半床位,她这是在邀请他一块睡吗? 那他就不客气了! 奇瑞顺势躺上床,将睡美人揽进怀里,也许以后就换成这个姿势好了,老是压着她,好像有点不人道。 因为他的加入,冬练下意识的动了动身子,引来奇瑞的问声低吟。天!她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吗?还是想测试他的忍耐极限? 睡梦中,冬练又梦见他了,梦见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笑得好开心,好幸福,好像得到天下一般…… 她笑了,突然,她看见主人在一旁好落寞、好孤寂,一个人龋踽独行,好孤单…… 她猛然惊醒,原来,只是梦而已。 她松了一口气,咦?这是什么? 胸膛吗?有点熟悉……不会吧? 冬练瞪大眼睛弹坐起来,不意外地对上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眸。他居然又爬上她的床! “你在这里做什么?”冬练连忙问到床铺的最里边,生气地质问。他怎么可以再来考验她早已破碎的心?她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般坚强啊! “睡觉呀!”奇瑞笑嘻嘻地伸手想将佳人拉回怀里。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愤然拍开他的手,她不可以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不要!”看了被打的手一眼,奇瑞直接拒绝。从今天起,他要天天和她睡在一起! “奇瑞,你不可以对不起主人。”冬练痛苦的劝阻他。 “你在说什么呀?”她是不是睡糊涂了?她和他一起睡,跟烈勋有什么关系? “你要知道,要赢得主人的心没那么容易,主人是喜欢你,但还不够。”冬练知道主人对西门进的情仍在,奇瑞还得多加努力才行。 “我爬上你的床和烈勋喜不喜欢我有关系吗?”顶多以后他会事先跟他报备一声。当“父亲”的是不喜欢女儿的名誉受损啦!可他们两人铁定会成亲,早点睡在一起不行吗? “当然有关系!都说了你不能对不起主人!”冬练很气他居然要她明讲。 “什么对不起他?”他哪里对不起烈勋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能三心二意!”冬练怒瞪他一眼,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会以为主人能接受他左拥右抱吧? “谁三心二意了?冬练,你给我说清楚!”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就一心一意的待她,她居然敢给他乱扣帽子,今天她如果不说清楚,她就别想睡了! “主人的心思很细密的,你对他不忠,他立刻会感受到,我不准你伤害他!”冬练义正辞严地训诫他。 “不忠?对烈勋?”他终于听懂了,不过,他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他又不是烈勋的手下,干嘛要效忠于他? “没错!现在主人还是比较喜欢西门进,如果你还三心二意的话,就永远也别想主人会爱上你!”冬练真的觉得他很笨,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还不懂。 “烈勋喜欢西门进?”奇瑞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她说的喜欢,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一种吧?不会吧? “对!”冬练一副“你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谴责表情。 “你是说……烈勋有……嗯……断袖之癖?”奇瑞问得很小心。 “咦?你不是喜欢主人吗?怎么会不知道呢?”冬练怪异地看着他。 “听你话中的意思,该不会认为我和他‘应该’在一起吧?”奇瑞眯着眼低声问道,当中隐藏着腾腾怒气。 “不应该吗?”冬练答得很小声,他是喜欢主人呀!而且他们很配,就连其他人也都这么说啊! “练,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奇瑞下床站在窗边,紧握着拳头问道,因为他怕太接近她,他会忍不住掐死她。 “嗯!”看他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难道……她错了? “打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奇瑞真的很希望是他想错了。 “什么?”她没听懂。 “打算把我推给烈勋?” 冬练沉默不语。 原来,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她和他亲近,只是为了撮合他和烈勋!他愤怒地握紧拳头。 “你当我是什么?货物吗?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吗?”他的心好痛,他真的错看她了! “我……”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熊熊怒火令她说不出话来。 “不要我你可以明说,我的行情没那么差,绝不会死缠着你不放!”奇瑞眼中布满血丝,伤心难过的死盯着她。“你他妈的够狠!居然把我推给别人?而且,还是个男的!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有断袖之癖吗?” “不是的……”她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你真是个大笨蛋!”奇瑞气愤地狠捶了窗台一拳,便冲了出去。 最笨的是他自己!居然对一个不要他的女人掏心掏肺,放下全部的感情,献上全部的自己,他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 望着他决然离去,她自问,她里的做错了吗?怎么办? 冬练跪坐在床上,独自饮泣,直到天明。 第六章 他是个大笨蛋!居然笨得被所有的人耍得团团转! 烈助有断袖之癖这件事,大哥和刘总管一定知道,而他们居然一起瞒他,还故意知情不报,摆明了送他来羊人虎口嘛! 可恶的大哥! 可恶的刘总管! 可恶的烈勋!没事干嘛有什么断袖之癖? 最可恶的是冬练那个小魔女,居然敢骗他! 但最不可原谅的是他自己!他居然笨到去爱上她,而且爱到不可自拔…… 他真是个大歪种!即使知道她的恶劣形迹后,还依然爱着她,无法恨她! 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他算什么男人?拿得起却放不下,笨蛋!笨蛋!大笨蛋! 不过,昨儿个离开前,他好像看见她快哭出来,她不要紧吧…… 拷!他居然还在为她担心! 奇瑞猛力捶着石柱,他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柱子得罪你了吗?” “烈大哥!”奇瑞脸颊微红,浑身不自在地转过身。 “瑞,你怎么了?”烈勋关心地走进凉亭,他看起来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呃……没事。”奇瑞眼神闪烁,想想,从他到狂花烈林至今,烈勋对他一直都只像个朋友,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冬练那个丫头搞的鬼。 一直率真开朗的奇瑞突然不敢正视他……烈勋心里有谱了。 “原来你发现了?”他淡然一笑。 “嘎?” “我的性向呀!”烈勋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这样就脸红了? “呃……昨儿个才听冬练提起。”奇瑞闷闷地说道。 “怎么我听你说冬练这个名字时有一股怨气?”哦!原来是小俩口吵架了,难怪没腻在一起。 他仍微红着脸述说他的想法,“烈大哥,其实爱的对象是男是女,全是个人的事,我无意窥探。”他也不是没碰过像烈勋这样的人,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被冬练那小魔女搞得有些复杂。 “瑞,我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我,你不用解释。”他仍是一派悠闲。 “我气的是冬练那个笨蛋!”奇瑞想也没想的就说出口,他也不知道为何在烈勋面前,他从没想过要保留什么,在他的感觉里,烈勋就像是他的哥哥一样! 烈勋仍微笑地望着他。“练儿怎么了?”事态好像很严重。 “她居然想撮合我们两人……”奇瑞忍不住偷瞄他一眼,希望他不会突然觉得他很可口、很对他的胃口,突然想吃了他! 撮合他们?真亏练儿想得出来! 再看看奇瑞懊恼、沮丧,还带着一丝不安的神情,他该不会被练儿吓着了,以为他是来者不拒的大色狼? “哈哈哈……”’看着看着,烈助突然爆笑出声。 “烈大哥!”奇瑞不知所以地看着他,这事有这么好笑吗? “真像是练儿会做的事。”烈勋倚在石柱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他的眼中闪着幸福的光彩。 “什么意思?”怎么,难道冬练常干这种事吗? “想必练儿也告诉你,我和西门进的关系了吧?”她还真是楔而不舍,不过,这也正是她可爱体贴的地方。 “嗯!”奇瑞疑惑的点头。 “她不喜欢西门进,一直很想找个人代替他。”这个傻丫头!居然连自己的幸福都不顾了。 “你知道?”奇瑞感到讶异。 “嗯!” “那个笨蛋打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推给你!”愈讲他愈火。 “而你知道后,很怕我也这么想?”烈勋取笑他。 “呃……”奇瑞很不好意思,看烈勋的表情,他大概太高估自己了。 “瑞,你喜欢练儿是因为什么原因?”烈勋噙着笑意突地问道。 “就是喜欢呀!还需要什么原因?”她的一切他都喜欢,不过,在这种时候他可说不出口。 “这就是了。所以,你为何会以为你一来,我就会转而喜欢你,而离开进呢?”烈勋反将他一军。 “说得也是,和冬练那个笨蛋在一起久了,连我也变来了。”奇瑞也笑了,他真是气糊涂了,分析能力才会变钝。 “再说,要比俊美我也不比你差,但美丽不会是爱情唯一的因素,爱一个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循的。”烈勋淡淡地笑了,只是这回他的笑中有一丝丝苦味。 “是吗?就算他是个恶人也无所谓吗?”奇瑞看出他的哀伤,突然也觉得心中涩涩的,不太好受。 “不过,我倒是因为他的外貌才爱他的”收拾起悲伤的心情,烈勋语出惊人的说道。 “什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酷似我一位挚友,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时,许多微不足道的事,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了,包括他的坏。”他想爱他,为了他曾经失去的。 此时,奇瑞什么话也挤不出来,烈勋的苦,不是他能领会的。 “练儿看我一直很孤单……她只想要我幸福吧!”那孩子真是善良到纯真的地步。 “但也不能这样乱搞啊!”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奇瑞的气已经渐渐消了。 “别看我拥有整个狂花烈林好像很威风,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只有练儿一个人真正关心我、为我着想,她总说是我在照顾她,其实是我倚赖着她。” “你对她……”有情意吗?奇瑞明知怀疑一个只爱男人的男子很骊,但他就是忍不住吃他的飞醋。 “在她的心里,我的幸福比她的还要重要,所以,她明明爱着你,却仍想把你让给我。”他苦笑地答非所问。 “我想知道的是,你对她难道真的没有半点情愫吗?”奇瑞火了,这只老狐狸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居然故意给他顾左右而言他,他当真以为他不会翻脸吗? “如果我能爱女人的话,她会是我唯一的选择,可惜,我只爱男人。练儿对我而言,是我永远珍爱的女儿。”烈勋这回笑出声了,眼中写着满意,连他的醋都吃,看来这小子爱练儿爱得很彻底。 “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奇瑞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谢有人只受男人不爱女人。 “瑞,今后,练儿就麻烦你了!”将他唯一牵挂的人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总算了结了一件心头大事。 “当然!我会和她一起创造幸福的。”奇瑞郑重地允诺。 “瑞,我会劝练儿别再钻牛角尖、胡思乱想,你就别和她计较了。”烈勋知道只有他劝得了练儿。 “谢谢你!烈大哥,你的感情归向我无权、也无意过问,但你不是一个人,冬练她关心你,我也一样,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你当成好哥儿们。”奇瑞真诚地说道,他真心地想交他这个朋友。 “我知道!”烈勋感动地笑了。 ☆☆☆ “发什么呆?” “啊?主人!”冬练转身就见主人一脸笑意地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在想瑞吗?”烈勋直接切人主题。 “主人,我没有!”冬练下意识地否认。 “真想把他让给我?”烈勋好笑地抚顺她的发,她怎么这么死心眼?重点是,还搞不清楚状况。 “主人知道了?!” “傻练儿,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这难得遇上的幸福?”烈勋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奇瑞他才配得上主人。”主人的幸福比她的重要得多,西门进真的配不上主人。 “你爱他吧?”烈勋敲敲她的额头,无奈地摇摇头,她明明聪明得紧,怎么碰到这件事变得这么死脑筋呢? “我……”就算爱也不能说啊! “你可知道他也爱你?”不等她回答,他便朝她丢了一枚重量级炸弹。 “他……”也喜欢主人呀! “如果因为一时的轻忽而错过彼此,也许会成为你们这辈子最大的痛苦。”烈勋深深的叹一口气。 幸福要及时把握,不然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许只是一瞬间,幸福便成为过往云烟。未曾失去的人,是很难理解当中的苦涩、悔恨有多么伤人。 “主人……”冬练忍不住用力地抱住他,她不要看见这样落寞悲伤的主人啊!会让她忍不住落泪。 “若被瑞瞧见了,他大概会跟我翻脸。”烈勋伸手环住她的腰,他会抱她,只因为当她是女儿。 “主人不喜欢他吗?”冬练很怕主人为了她着想,又把苦楚留给自己一人承受。 “喜欢呀!当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知道我心头的牵挂可以放下了。”烈动抬高她的下巴,温和地说道。 “什么意思?”冬练像个孩子似的伸手揽着他的脖子撒娇。 “可以把我最珍视的女儿娶走的对象终于来了。”’烈勋笑着扯下她的手,他发觉门外有股很强劲的怒气向他直冲而来,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可是……”那主人怎么办? “练儿,我曾经因为一时的退缩而失去这辈子对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也发生这样的事。”烈勋站起来,慈爱地对着她笑说,只是他的笑容却显得好悲伤、好无奈。 “所以,我才要主人再次获得幸福呀!”冬练不禁掉下泪来。 “遇见西门进也算是第二个幸福吧!”烈勋笑了。 “怎么可能?”冬练嘶喊出声。 “当年,我因为惧于世俗的压力而放弃了那个人,我一直很后悔,没想到会遇见一个和他那么像的人……练儿,就原谅我一时的任性好吗?也许,再也没有下次了。”烈勋用他修长的手指拭去她滑下的泪珠。 她是如今他唯一在乎的人。所以,他才希望她能谅解。 她可知道看着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对他而言,意义有多么重大吗?就算西门进附赠再多的麻烦给他,他都无所谓,也可以忍受,甚至包括他的拒绝。西门进不愿与他同床的缘由他了然于胸,但那又如何?失而复得的珍贵意义,永远大过这些瑕疵。 “主人……”她真的做错了!主人的心,她从没真正的懂过,她真是太幼稚了! “你能谅解就好,去吧!我想奇瑞那小子一定等得很不耐烦了。”烈勋扬起笑容,其实该说是火冒三丈,看他和练儿拥抱在一起,那小子头上都冒出黑烟了。 “我……这就去找他。”冬练忽然抱住他,还在他的脸上用力地亲一下。就算主人要留住西门进也没关系,反正她要主人知道,还有人是真正爱他的。 烈勋满脸笑意地抚着自个儿的脸颊,真不枉费他疼这小丫头,可她表现爱的方式还真直接,希望瑞小子还有能力分辨这当中的不同,不然,往后的日子他可要小心了,瑞小子的醋坛子打翻后的威力不知会有多恐怖呢! ☆☆☆ “咦?怎么不在?”冬练冲进奇瑞的住处绕了一圈,却没瞧见人影,他该不会一气之下走人了吧? 冬练站在花厅里想了想,正打算到花园里找找看,一转身就撞上一道肉墙。“哎呀!好痛!” “你也知道什么叫做痛?”奇瑞跟在她身后回来,冷冷的问道。 一路看着她焦急奔跑的模样,又磨掉了他不少的怒气,害他现在想气也气不起来.可不对她生气又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原本和烈勋谈过后,他已经原谅她了,谁知道这个笨女人居然跑去抱别的男人,害他现在全身像浸在醋桶里似的,难过死了! 若不是看在烈勋是去劝她的份上,他真的会砍了他的双手、脖子和所有他碰过冬练的地方,至于这个该死的臭女人,就要看她现在的表现了。 “奇瑞……”她一直心急地想找他解释,但一见到人,她反而不知从何解释起。 “你叫我什么?”奇瑞眯着眼间,很不满意她的表现。 “奇瑞呀!”冬练回答得很小声,他是叫奇瑞没错呀!他干嘛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笨蛋!平常我叫你什么?”奇瑞真的觉得她很没有诚意,她真的是来求和的吗? “呃……练……”冬练不解地看向他。 “所以呢?”奇瑞不相信她会这么笨,如果这样她还不懂,那他们也不用和解了。 她恍然大悟地张大嘴,他该不会是要她叫他…… “懂了?”他瞄着她。 “嗯!”她认真地点头。 “那还不快叫!”奇瑞装出一张臭脸,可他心里好期待喔!她还不曾单叫他的名呢! “瑞……瑞!”冬练叫得结结巴巴的。 “一个字就可以了,不然好像在叫小孩子似的。”不过,好好听!奇瑞的眼里已有笑意。 “哦!”冬练乖乖地答道。 “然后呢?”奇瑞坐了下来,她的诚意到底到什么程度,他倒想看看。 “我……其实……嗯……对不起!”昨天她好像伤他很深很深,不晓得要怎样做他才肯原谅她? “就这样?” “瑞……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她偷偷瞄着他。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她就不能说一些比较动听的话吗?比如喜欢啊、爱之类的话? “你不原谅我吗?”冬练一听,眼眶都红了。她真的如主人所说的,已经错失良机了? “我……”瞧见她的眼眶泛红,他开始心慌。 “呜……你不要不理我啦……人家错了……我跟你道歉,别不理我啦!呜……”冬练突然放声哭了起来,边说还边用手背擦泪,她哭泣的模样就像只任人丢弃的小花猫似的令人怜借。 “别哭、别哭,我没有怪你,真的!别哭了。”奇瑞心疼地搂紧她,来狂花烈林的途中,和她斗了好几个月,也从没见她哭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爱哭。 “真的?”冬练抬起头,可怜兮兮地问道。 “当然!”奇瑞伸手捧住她的脸庞,怜惜地吻去她的泪珠,他不要她哭,他要她一辈子幸福! “可是……你都不理我。”冬练微嘟着嘴指陈事实。 “有吗?”奇瑞抱住她,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 “有啊!就是刚刚。”冬练吸吸鼻子,指控他的不人道行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咦?怎么换他跟她道歉了咧? “而且……还好凶!”冬练更进一步指出他的“劣迹”。 “我会检讨改进的,你别哭了喔!我会心疼的。”算了,反正心爱的女人本来就是用来疼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冬练环住他的腰,声音已经轻快许多。 “嗯!只要你以后别乱抱别人,我就原谅你。”奇瑞心情恶劣地想起她刚刚也是用这个姿势抱着烈勋。 “乱抱别人?”有吗?她微皱着眉努力地回想。 “你别不承认喔!不然我会翻脸的。”奇瑞拉开两人的距离怒视着她,严正的警告。 “刚刚你看见了?”冬练恍然大悟,难怪刚刚主人会拉开她的手,哦——原来是发现他在一旁。 “对啦!”放开她,奇瑞心情郁闷地歪坐在椅子上。 “你……吃醋了?”冬练惊讶地张大嘴,还用手指着他。 “对啦!我就是吃醋怎样?你居然去抱别的男人,以前你就不曾主动抱过我。”奇瑞斤斤计较,愈想心里愈不平衡。 “不会吧?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冬练不相信连这种醋他也吃,太离谱了吧! “反正你以后不准再抱他就是了。”’再怎么说,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抱在一起让他很不爽。 “拜托!”她双手合十地苦苦请求。 “不行!”他撇开头,断然拒绝。 “难道你都不抱你母亲的吗?”他怎么这么不讲理? “罗唆!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奇瑞又火了,她干嘛对烈勋那么好? 冬练突然想到自己是来道歉的,“好嘛!好嘛!”只好先让步了,反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过来!”奇瑞坐正身于命令,天!他好想好想抱抱她喔! “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惩罚她吧?她全身戒备的瞅着他。 “过来!”他不仅想抱她,还很想念她的唇。 虽然她昨天犯了那么大的错,但他应该不会打她才对,所以她乖乖地走过去。 可这样的距离奇瑞仍不满意,一把将她拉进他的两腿间,环抱住她的腰,这才露出一抹浅笑。 “吻我!”这样才能弥补她刚刚抱烈勋的严重罪行。 “吻你?!”不会吧?要她吻他?好丢脸喔! “快点!”看她踟蹰不前,他等不及的催促着。 “人家……”不好意思啦! “你欠我的!”奇瑞搂紧她的腰,催促她快一点。 “有吗?”她偏着头问,她什么时候又打输他了? “你以为来求和不用带礼吗?”奇瑞加重环在她腰上的力道,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一直在诱惑着他…… 平常都嘛是他主动吻她,冬练看着他的唇,不知从何下“唇”? 她迟迟不动口,奇瑞被她盯得心跳加速、意乱清迷,天哪!她再不吻他,他就要受不了了。 冬练忽然深吸一口气,双手勾下他的颈项,闭着眼,将她的红唇贴上他的…… 奇瑞激动地紧紧抱住她,她的吻生疏青涩,却牵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引得他全身战粟,充满狂喜……天!她是他的了。 第七章 瑞小子正式向烈励提亲了,打算近日就将冬练娶回家,也答应只要冬练想家时就带她回来玩,趁着今天他难得好心情,于是邀请瑞小子和冬练一块出游,就当是冬练出合前最后一次相聚。 烈勋带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座湖泊游玩,这里因为地势高,气候凉爽,完全没有难捱的暑气,三人玩得很尽兴。 此刻冬练正把她修长的小腿泡在湖里,享受着沁人心扉的凉快感受,奇瑞和烈勋则坐在树下闲聊,她还不时回眸对他们甜甜笑着。 她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不仅主人这么疼她,还让她幸运地遇见这么出色又爱她的奇瑞,今生她再也没有缺憾了! 不过,这些天他领她缠得好紧,只要其他人对她好一点、亲热一点,他就受不了了,便会领她一整天要她哄他,她被他弄得好烦喔! 主人说那是因为他爱她,想独占她全部的关爱,才会嫉妒别人赢得她的注意力,能有这样一个爱她人骨、疼她、恋她的夫婿,她该好好珍惜。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这么色啊?他嫉妒归嫉妒、吃醋归吃醋,可便宜还是照占不误!自从两人的关系转变后,他变本加厉地实践他的商人本色,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要她赔! 赔什么呢?他少爷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要她赔他的“精神损失”!真是败给他了! 至于赔偿内容是什么,她连问都不用问,奇大色浪的思考和行为模式非常单纯,凡事以吃她豆腐为目的!既然要当他的新娘子,她当然只有让他得逞了,不过平心而论,她被吃得挺心甘情愿就是了。 两个男人瞧着她一会儿羞怯、一会儿喜悦的笑容,不由自主地都笑了。 “瑞,练儿才十六岁,人生历练不足,她若淘气了,你可别和她计较。”烈勋笑看着她的身影,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回扬州了,为的是让练儿见见瑞小子的几个哥哥们。 “当然!”奇瑞好笑地看向烈勋,他大概不知道平常自己比练儿更淘气,以后大概是大哥他们要多包容他们两人才是。 “去吧!她在叫你过去了。” “嗯!”奇瑞没有虚伪推辞,笑着起身走向她,留下烈勋独自坐在树下。 想着奇瑞爽朗坦率的态度,烈勋靠向树干,心忖,如果他当年也能像他这样听从心底的声音就好了。 他和“他”也曾像他们这样有过快乐幸福的美好时光,他也曾这样无忧无虑地欢笑着,就因为他的一时迟疑退却,美好的一切在瞬间成为过往云烟、梦幻泡影!如果…… 唉!一切都太迟了。 如今的他只有抱着永无止尽的空虚感,守着一个空有外貌、内在却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的假象欺骗自己度日,或许,这是他当年的不知珍惜与辜负爱人心意的惩罚吧! 他望着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份原本可以属于他的幸福!只是,生命能重来吗?也许,他只能寄望于年轻一辈了。 ☆☆☆ 一得知烈勋他们一同出游,西门进更加肆无忌惮地进行他的谋反计划,此刻他正趴在秋棠的身上努力着。 西门进熟练地将秋棠带进欲海中,她是他赢取狂花烈林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冬练是不用指望了,她对烈勋死心塌地,根本不可能倒戈。相对的,主掌狂花堂的秋棠就变得十分重要,拥有她,等于拥有狂花烈林二分一的力量,再加上先前勾引成功的春风和夏霖,他至少拥有近三分之二的人力,届时,只要牵制住烈勋,狂花烈林便是他的了。 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取得烈勋手下大将的心,到时候和烈勋翻脸,他才会有胜算。 原本,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和烈勋翻脸的,但这回他假意负伤不顾和他同眠,他居然没有求他,一次都没有! 看来,烈动迷恋他的日快要结束了,这样一来,他原先的优势便会完全消失。 既然扳不倒古奇庄,他至少要夺下狂花烈林! 至于冬练嘛!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 从进狂花烈林的那一刻,他就看中她。她有如纯真高雅的百合般魅惑着他,若不是为了烈勋怪异的癖好,他不会拖了这么久都没有碰她。没想到他还没沾到一些好处,她居然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他最恨的古奇庄的人! 真是可恨! 他决定要得到她,并且毁了她! 只要毁了她,等于毁了奇瑞,也算是出了他心中的那口怨气,又能得到他最想要的女人,届时,他还要杀了奇瑞、杀了烈勋,当上西域的霸主! “你好棒……”秋棠倚在他的胸膛上,满足地笑着。 秋棠因为他几次魅人的引诱,终于忍不住跟了他。想她已经二十岁了,主人却从没想过要帮她找个婆家,倒是冬练那个丫头才十六岁就准备出阁,真是不公平!在嫉妒与欲望的冲击下,她的心已渐渐偏向西门进…… “棠儿,你才是真正最棒的。”西门进不必思考,顺口便道出甜言蜜语。 “真的?”秋棠难掩娇羞地瞟着他。 “当然!”西门进吻吻她的秀发哄骗着。狂花烈林中,一个个纯真处子都收编进他的后官,真是快慰人心! “和主人比起来呢?”虽然主人是个男人,但他的美只怕没几个女子比得上,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西门进应该是很喜欢主人的才是。 “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他这句话倒没骗人。 “真的?”她的眼睛闪着亮光。 “谁要抱男人呀?女人,尤其是你,抱起来才舒服嘛!”其实他最想抱的是冬练,只是这点当然不能让她知道。 “可是你和主人……”’秋棠一开始会推拒,正是因为他有同性倾向,难道不论男人女人他都爱? “那是为了你啊!”西门进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为了我?”她露出疑惑的神色 “对呀!自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你了,为了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我才抛弃自尊和烈勋在一起。你会瞧不起我吗?”他低垂眼睑,一副自卑的模样,没让秋棠瞧见他眼底的精光。 “怎么会呢?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我好感动……”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是她误会他了! 他猛抬头,双眼照照生辉,“真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意,我会和烈勋说清楚的,不会再和他有暧昧关系的。”西门进说得好像他是个坚贞守节的人。 “进,你对我真好!”至此,秋棠的心已经完全被他收买了。 “那还用说吗?因为我爱你呀!”西门进向来不吝惜说花言巧语,反正又不用花钱。 “我也爱你!” “棠儿,如果烈勋不放过我,我和他因此而反目……你会帮我吗?”西门进准备验收成果了。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帮你帮谁?”秋棠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西门进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心忖,烈勋啊烈勋!你要和我斗,还早得很呢!你的人我就接收了! “你一定要娶我喔!”秋棠搂着他的脖子,要他的承诺。 “傻瓜!不娶你娶谁呢?要再来一次吗?”西门进邪魅的笑说,轻而易举抚平了她的不安。 “相公,你真神勇!”几次欢爱下来,秋棠被他训练得十分大胆,也眼露暧昧的勾引着他。 西门进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嘴角扬起淫邪的笑意。又能泄欲又能收买人心,这种勾当做再多次他也不会嫌多,而且做得愈多,表示狂花烈林就快落人他的手掌心了! ☆☆☆ “古奇庄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冬练看着外面的树叶在风中飘扬,忽然好奇的转头问道。上回她还没到目的地,就被奇瑞给掳回来。 “不过是个商家罢了,等你见到了可别失望喔!”他家只比一般人家大一点、有钱一点、房子多几栋罢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很有名啊!”冬练虽然没去过,但连远在西域的她都知道,可见他家真的有其特别之处。 “狂花烈林也很有名呀!你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奇瑞笑着反问她。 狂花烈林对她来说,就和一般人的家一样……“我懂了!冬练笑着从窗边移圆桌旁。 “真的?”奇瑞看着信,随意地接口问。 哦!他果然没把心思放他们的对话上头,他从刚刚就一直在看信,不过看他脸上扬着笑容,看来是有好消息。 “你看完了吗?”冬练随便问问,她仍不习惯去探索别人的隐私,纵然此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婿。 “大哥的好事也近了。”奇瑞倒不介意和她分享一切。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冬练由衷的表示。 “练,你知道准大嫂是谁吗?”奇瑞忽然露出狐狸般的贼笑。 “我认识吗?”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算认识,但是,有些关连。”奇瑞故意打着哑谜,她很聪明,猜得到吗? “有关连?”冬练仔细想着她和古奇庄会有的连系……嘎?不会吧? “猜到了?”奇瑞露出赞赏的笑容,真不愧是他的娘子,果然聪明! “真的是她?”冬练不禁呻吟。 “就是她!”看见她的表情,奇瑞好心情地哈哈大笑。 “噢唔!我想我得重新考虑是不是要嫁人古奇庄了。”暗杀者和被暗杀者即将成为姑嫂,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不准!”奇瑞立刻将她搂进怀里喝道,她注定是他的娘子,这个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你想……你大哥或大嫂知道我是谁后会原谅我吗?”她的前途真是一片坎坷,她不禁暗自叹一口气。 “他们已经知道了。”奇瑞就爱看她吃瘪的样子,笑嘻嘻地落井下石。 “不会吧?!”她瞪大了眼,难道天真要亡她? “放心吧!你又没真的去暗杀大嫂,而且他们也不会这么小心眼的。”奇瑞“终于”良心发现,开口安慰她。 “真的?”他平时素行不良,就爱使小心眼、爱记恨,她实在不敢相信他的话。 “对啦!他们还要我赶紧把你娶回家去呢!”他笑眯了眼,这下子他爹又可以办婚事了。 “不会有什么其他企图吧?”冬练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小媳妇受虐想像图……天呀!愈想愈恐怖,她还是不要嫁他好了。 光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想到哪里去了?还有,你注定是我奇瑞的女人,所以,死心吧!你跑不掉的!”奇瑞好笑地磨蹭着她的鼻梁,温言却又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真的?”冬练难得温驯地倚在他的怀里。 “真的!”奇瑞捧住她的脸庞坚定的说道,他们的姻缘是上苍早就牵好的线、注定好的妙姻缘。 “每个人出生时都已经注定好是哪一户人家的孩子……唯有孤儿例外,他们没有注定好的人家……”冬练不禁想起她的身世。 “不,就算是孤儿,也是注定好的!”奇瑞却不同意她的话。 “注定是孤儿吗?”冬练有些感伤。 “不!像你,注定要当烈勋的女儿,所以才会成为孤儿。”奇瑞笑着提出他的看法。 冬练沉默不语。她要不是遇见了主人,搞不好现在早就死了,也或许在哪个黑暗角落里成为扒手或是乞丐什么的…… “别想不开!”奇瑞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听说二嫂嫁给三哥前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这是女孩子出嫁前的通病吗? “瑞,你知道吗?主人捡到我时,连样可以代表我的身分或名字的东西都没有!所以,今生我不可能找得到亲生父母。冬练这个名字,是当时主人刚好正在提炼这味药草,我便有了这个名字,有人是因为这样取名字的吗?”冬练没听进他的劝说,兀自钻牛角尖。 “告诉你一个很有趣的传闻,你知道东洋人的姓是怎么来的吗?”若不是爱她、疼惜她,奇瑞莫想直接敲她脑袋把她敲醒。她是怎么了?居然会因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想不开? “不知道……”他的问题稍稍引起她的注意力。 “听说他们会因为住在哪里就取怎样的姓,比如住在田地的中央就姓田中,住在山里头就叫山内,还有人因为他家的因很肥沃就姓肥田的。”奇瑞笑说,这是他听与他家航运有往来的东洋人亲口说的。 “真的假的?”冬练因为太过吃惊,完全忘了她先前的感伤。 “当然是真的。”奇瑞很高兴她现在不那么难过了。 “好好玩!你想会不会有人刚好叫田边或是路边什么的?”冬练好玩的自己组合姓氏。 “所以姓什么根本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他难得严肃的瞅视着她。 “嗯!”反正她没姓氏也已经十六年,早已经习惯了。 “以后你就有姓啦!”’奇瑞笑着又说。 “是呀!”嫁人就从夫姓。 “奇冬练,真是个好名字!”奇瑞直接叫出来,是他的女人本来就该跟他姓,管她先前有没有姓,以后她都只能姓他的姓! “好怪喔!”冬练听了笑出来。 “哪会!你要知道,幸好我叫奇瑞,我如果像大哥那样姓古,那你的全名叫起来才真的古怪呢!”奇瑞想都没想的就认为奇冬练比古冬练好听。 “你哟!”冬练莫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比较孩子气? “练,等我们成亲之后,我走到哪儿你就到哪儿,好不好?”奇瑞开心地想像着两人夫唱妇随的完美远景。 “为什么?”她没有细想,下意识的反问。 “为什么?!”难道她不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吗?“我是好心耶!”奇瑞激动的叫道。 “什么好心?”他们讲的是同一件事吗?怎么她都听不懂? “算了!如果你想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一连好几个月的话,我也不反对!”奇瑞生气地撇开头去,不想理她。 “你是在告诉我,你常常好几个月不在家吗?”冬练终于听出了一点端倪。 “对啦!”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 “古奇庄的生意遍及全国,出巡一趟,通常要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板着一张臭脸解释。这个死没良心的臭女人,真的狠心不陪他去? “所以,你才说要带我一起去?”这下冬练全搞懂了。他现在这副死人脸是在控诉她太狠心吗?她看了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笑?”他死气沉沉地脱了她一眼。 “既然你出门要这么久才回家,我当然要跟罗!”冬练强忍住笑意,出言哄他。 “真的?”奇瑞立刻像太阳般明亮有朝气。 “当然,我舍不得你呀!’”冬练笑着给他最想要的答案,而她也的确舍不得离开他这么久。 “太好了!”奇瑞抱着她就是一阵猛亲。 被他亲得满脸口水的冬练露出笑容,总算安抚成功。 没想到奇瑞突然停下来瞪视着她.好像她欠他钱不还似的。 “又怎么了?” “那如果我只出门两、三天呢?”她刚刚的意思是说出去太久的话她才跟,那短期出公差呢?她就放牛吃草吗? “炯…··我又没说不去。”看出他神色不对,冬练慑险地安抚他。 “哼!”他又气得甩开头不理她,果然她就是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你到哪我都跟,可以了吧广她摇头兴叹,真是拿他没辙! “不情不尽的,谁希军哪广奇瑞真的闹起别扭来了。 “哪有!我很高兴。”冬练抱住他的腰,开始用实际行动哄他。 “哼!”他冷哼一声,仍然不满意。 “那你想怎么样嘛!” “哼!”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的胸口像被什么问住一般难受,他就是很不爽! 冬练捺着性子,仔细回想她刚刚到底是哪里让他不高兴,嗯……对了!当他说要带着她到处去时,好像很兴奋…… 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吧?他该不会是在气她不够爱他才会不够“投人”吧?哦——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她哪里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呀?冬练哭笑不得的盯着仍在生间气的他。 “瑞,”冬练捧住他的脸先亲了他一下,才又接着说:“对不起!” 因为被她亲了一下,奇瑞的脸色好看很多,但仍拒绝开口。 冬练干脆也不再说话,对着他的唇,一下一下的轻啄着…… 她的亲吻刺激着他的感官,但每当他想吻得更深时,她便移开了,害他愈吻愈饥渴,愈吻愈难受……他终于忘了先前的口角,伸手揽住她的腰,拿回主控权,热烈地回吻她。当两人差 点断了气时,才喘着气分开,望着彼此的眸中全是浓浓的爱意。 “我爱你!”冬练微笑地说出她的心情。 “我也爱你!”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她爱他!真是太好了! 第八章 “瑞,你在吗?瑞?” 冬练在奇瑞的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大半夜的,这色狼跑哪去了?他该不会是去偷腥了吧? “月黑风高的,敢问姑娘在我房门外有何贵干?”奇瑞的声音里透着笑意,从她的后脑勺传来。 正巧从烈动那里回来的奇瑞,大老远的就看见她贼头贼脑的模样,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是来投怀送抱的,那就是有事来找他罗? “啊!你吓人啊?”回头就见屋主正站在她身后,冬练被吓得猛拍胸口。“你去哪了?当贼啊?” “当贼的是你吧!”奇瑞好笑地拉着她一起进到屋里。 “我?”在自家里当贼?她又不是白痴,不过,狂花烈林真的有内贼。 “你一定是想偷窥我换衣服对不对?”他指着她,暧昧的说。 “谁要看你换衣服!对了,真的有贼!”她正经八百的说明来意。 “真的假的?”真要有贼,她这个堂主早就去捉贼了,怎么跑来当报马仔? “当然是真的!”冬练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不相信她。 “那你还不去抓贼?”奇瑞悠哉地倒了杯茶喝。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去抓?”冬练懊恼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能抓她早去抓了,还用得着来找他吗?笨! “不知道该不该抓……是内贼?”奇瑞一下子就想到了。 “嗯!” “很严重?” “嗯!你知道他偷的是什么吗?” “偷什么?该不会是人吧?”看她苦恼的样子,奇瑞半开着玩笑说。 “你怎么知道?!”冬练讶异地看着他。 “真的偷人啊?” “嗯!而且,那个对象万一曝光会很麻烦。”冬练一脸凝重。 “该不会是某某进吧?”’奇瑞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会知道?”难道奇瑞是半仙? “他偷谁?” “夏霖。”冬练恨恨地道,那个叛徒! “咦?怎么会是她?” “我亲眼看见的!”冬练以为他不相信,急急地道。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看见的和我看见的不同。”奇瑞这下子开始怀疑西门进也许另有所图。 “你也看见了?什么时候?”那个不要脸的人渣居然一次次地背叛主人!她一定要阉了那只种猪! “约半个月前吧!我瞧见他溜进秋棠的房里。”那天他正巧也打算到冬练那里偷人,才会撞见那一幕。 “秋棠?”冬练惊吓得顿时成了活化石,这下子代志大条了。 他偷什么人都可以当地是只色欲薰心的种猪四处交配,可秋棠是狂花堂的堂主,他该不会想对主人不利吧? “没想到这回他居然换人了,照这样看来,搞不好其他的女人也……”如果真是这样,那西门进的动机就很可疑了,总不可能只是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吧? “为什么你当时没说?”冬练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如果她早一点知道就可以早一点……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唉!当时我以为只是突发事件。”而且那天他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后他就忘了那件事。 “怎么办?这事不可以让主人知道……”主人心爱的人居然去抱别人,而且还是女人,这教主人情何以堪! “也许烈大哥早就知道了。”奇瑞不是不担心,但凭烈勋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他们两人的亲密关系,西门进想瞒过烈勋并不太可能。 “也许吧!”冬练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主人可能无法承受事情的真相上,愈想她就愈想把西门进给做了! “练,如果烈大哥早就察觉到这件事,那他按兵不动的原因会是?”’ “万一他并不知情呢?”冬练担心的反问。 “我建议我们最好观察一阵子再说。”先确定西门进只是想满足自身的欲望,还是另有企图。 “暂时只好如此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听他的吧! “再说,我们也只看见他进了她们的房间,是不是真的去偷人又不确定。”所谓捉奸捉在床,他们需要铁证如山的证据! “真的是偷人,我看见了!”冬练面色凝重的大声争辩,没凭没据的事,她才不会乱说呢! “你看见了?”’不会吧?他的娘子居然有偷窥癖?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去找秋棠商量公务,回来时路过那里,正巧瞧见西门进鬼鬼祟祟的问进夏霖的房里,我心想不对,西门进该进的房间不应该是那一间,我便跟过去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这一瞧,才发现事态严重,看样子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去找她,两人很熟稔、很亲密,就像……情人一般。”想起她看见的画面,冬练羞得脸儿红了。 “是吗?他有牵她的手?”这丫头连他摸她的手都会尖叫,她会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在偷人了?虽然,在精神上也算是啦! “嗯!” “摸她?”他见她点了头。 “抱她?”奇瑞开始担心了。 “亲她?”见她一直点头,他已经问不下去了,这件事情愈来愈明显了。 “该不会……连她的衣服都脱了吧?”当他看见冬练红着脸点头后,他发飙了。 “你这个笨蛋!都脱衣服了,你居然还在那里看?说你是偷窥狂你还不承认!”奇瑞气得真想揍她,偏偏又下不了手。 他现在才不管西门进去偷谁,即使他要偷遍全狂花烈林的人也没他的事,此时此刻他只想好好管教他未来的娘子。礼义廉耻她到底懂不懂啊?居然跑去看别人苟合……真是气死他了! 她这个笨女人!她想看这种事何必去看别人的?直接来找他就成了,还可以亲身体验。 “就是看不下去了才跑来找你呀!他怎么可以去脱夏霖的衣服呢?他明明只能脱主人的嘛!这可恶的家伙!”冬练愈讲愈生气,头顶都在冒烟了。 “没全部看完?”奇瑞瞅视着她,决定听她的回答,再考虑要怎么处罚她。 “废话!我又不是变态,没事去看别人相好。”她白他一眼。 “那你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吗?”还好还好,奇瑞安下心,又把思绪放回惹祸精西门进的身上,通常在那种时候都会比较松懈,也许西门进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都是一些恶心的话,你想听吗?”冬练眼神暧昧的眼着他,他该不会要她说出来吧? 他斥责,“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有没有听见他提到什么计划?” “没有,他们急着……呃……扒对方的衣服,我才会确定他们是在偷人……”她羞赧地愈说愈小声。 “唉!要是撞见的人是我的话就好了。”奇瑞十分扼腕。 “嘎?”原来有偷窥狂的是他! 他解释,“我的脸皮比较厚,应该可以撑到结束,然后就可以听到重点了。”他相信西门进绝对是想利用这些女人的力量做坏事,不过,他需要更明确的证据。 “你少恶心了,看别人相好,你不怕长针眼吗?”冬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他笑笑不回答,难得正经的表示,“总之,今后我们要严密地监视他,看看还有哪些人已经被他把上手了。” “好!我一定要揪出他的猪尾巴来。”冬练气愤地握紧拳头,表现出她的决心。 “咦?你的成语用错了,是狐狸尾巴才对吧?”奇瑞笑着纠正她的错误。 “不!他是头没品的种猪,所以是猪尾巴!”笨!连这都不懂! “是!娘子说得是!”奇瑞好笑地看着她,西门进最好不要落入她的手中,不然绝对会很惨! ☆☆☆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才过了两天,敦煌的古奇别苑居然捎来一封急讯,要奇瑞尽快前去处理,他不得不先去解决自家的事,而冬练却坚持留在狂花烈林,她一定要把西门进的诡计揭穿。 “练,你听好了,你要查事情我不会拦你,不过,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知道吗?”他看得出来,在她的心中,烈勋的地位搞不好还在他之上,她绝对会为了烈勋而不顾一切地涉险。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当心。”’她真不想和他分开,但眼前两边都有急事必须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了,除了西门进以外,你也多观察那些个女人一下,也许会有线索。”他再三叮咛。 “为了主人,我一定要把他们全揪出来!”她眼中透出坚决的神色。 “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赔我!”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迸出这么一句。 “又要赔?”’她什么时候欠了一屁股债,她怎么都不知道? “对呀!你知道的呀!这几天我又要失眠了。”没有她在怀中,他就是睡不安稳。 “怎么你的失眠症还没好?” “看来这辈子是好不了了。”奇瑞别有深意的瞅视着她笑说。 “那怎么办?”她心急的问,咦?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他会不会是在骗她呀? “反正有你在,你是我的安神灵药!”奇瑞笑着握紧她的小手,他恨不得两人快快成亲,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她了。 “可怜的孩子,那你快点把事情办完,赶紧回来!”他还没离开,她就已经开始感到寂寞了。 “你会想我吗?”奇瑞抱住她呐呐地问道。 “嗯!现在就已经在想你了。”冬练也回抱住他,丝毫没有隐瞒她的心情。 “我会尽快回来的!”奇瑞允诺,温柔地捧住她的脸,细细地吻着她的唇,却又不敢吻得太深人,不然他肯定走不了。 “嗯!我等你。”冬练扬起柔美的笑容。 两人的十八相送送了好几里,终于,奇瑞走下山,冬练站在原地,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的踪影后,才下定决心回去好好地监视那个人渣。 当她往回走,树林里蓦地走出一个人来,他的眼里全是算计的精光。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这个最诱人的美丽处子即将落人他的手掌心了,哈哈哈…… ☆☆☆ 浸泡在温水里,冬练洗去一天的疲惫,心里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对于西门进爬墙的恶劣行径,她会向主人试探了几次,但主人都没有反应。 而且她还发现,似乎连春风也爬上了西门进的床了,她们几个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尤其是看见西门进和主人在一起时的眼神更是恐怖,好像妒妇似的,而主人就是那个抢了她们的汉子的狐狸精!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她们偷了主人的男人,她们居然还敢反过来怪起主人,看来西门进很懂得收买女人的心。 她愈想愈觉得事有溪跷,连她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主人会完全没有反应?难道主人因为爱他,便放任西门进去胡搞瞎搞? 如果是,那也未免太可怜、太可悲了,她为主人不值! 但真的是这样吗?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 西门进要当采花大盗随他去,但他胆敢对主人不利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就算主人会恨她,她都要撵他出去! 这些事情只好等奇瑞回来再和他商量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练站起身来拭干身体准备穿衣,他会不会也正在想她?冬练想着想着,不禁笑了。他虽然常说要吃了她,但都只是说说而已,不像西门进那只猪那样全都用行动证明。 所以,君子和小人的分别是很明显的。 天!她好爱他!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爱他!她要跟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他听见了一定会很乐。每次她只要表现得不够热忱,他就会吃味,觉得她不够爱他。想想也是,和他直接的表现方式一比,她的确太小气了,爱他就要让他知道,今后她绝不再吝惜说出心里的爱意。 穿好衣服,冬练忽然觉得有些闷闷的,奇怪?这里明明通风满好的。 哦!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是狂筋烈骨散! 冬练诧异又惊恐地察觉到这项事实。只有这个药才会令她全身无法动弹,问题是,这个药只有主人才有啊! 冬练的眼神渐渐涣散,没多久便失去知觉,身于瘫软地跌落地面。 “你终于落人我的手中了。”西门进踏进浴室,露出淫邪的笑容。 他兴奋地抱起她,飞身来到后山,看着她的娇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她! 将她放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西门进流着口水,朝她伸出魔手…… 第九章 苦苦的等待果然值得! 眼见冬练身上的最后一件蔽体衣物即将被他揭去,他露出兴奋不已的表情,这美人儿就要是他的了!呵呵呵…… “你真的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他的身后传来令人丧胆的低沉嗓音。 “谁?”西门进惊讶地转过身来,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烈勋。 “同床共枕了近半年,你居然会认不得我的声音?”烈勋的声音中透着嘲讽。 随着烈勋的走近,西门进一步一步的退。 烈勋完全不看他,只是脱下身上的外施包裹住冬练近乎赤裸的娇躯,背对着西门进的脸上,露出怜借与愤怒的神情—— 他不该动她的! “我……”烈勋不温不火的模样,却让西门进吓得双脚发软。他在心里责骂,该死的秋棠是在干什么?他不是要她绊住烈勋的吗? “我让秋暂时睡一下。”当烈勋再度转身对上西门进时,他的脸上已看不见任何温色。 “难道……你都知道了?”他该不会一直都知道吧?还是秋棠那女人出卖他? “不出声不代表不知道。”烈勋淡淡地说道,他原本希望他能有所节制,只要不太过分,他并不想和他撕破脸,无奈…… “你想怎样?”他该不会想杀他吧?真要单打独斗,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是烈勋的对手。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要狂花烈林!”事到如今,他不需要再伪装了。“想要,你应该来找我要,而不是去动她。”烈勋冷冷地看着他。 “跟你要,你就会给吗?”没有人会将自己打拼半辈子的成果轻易地奉送给别人的!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名爱利的人,你应该知道才是。”西门进真的只是个空壳子,既没心也没脑袋,永远不可能完全取代“那个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烈勋在心中叹道。 西门进很不屑他的论调,“我和你不一样,名利、美人,所有的东西我全都要!”他要全天下的人都向他臣服,这种远大的胸怀不是烈勋这种人会懂的。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得到你想要的?”原本不愠不火的烈勋脸上有了些微的变化。 “那又如何?反正四季我只差冬就凑齐了,既然先前你都当作没看见,不如现在也照着办吧!”西门进放声狂笑。 “先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希望你能有所自觉,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所作所为。” “哦?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西门进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真的吃醋就不会放任你这么久而没说话。”对于他的风流韵事,烈勋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烈,你不想和我撕破脸吧?”西门进仍想将躺在大石上的冬练占为己有,心想,也许他的美男计仍然有用。 “我从不想和你撕破脸。”烈勋直盯着他,眼中有着他读不出来的讯息。 “那就……” 烈勋径自说道:“从你勾引门里的大众开始,我就曾经想过,只要你不要太过分,就算把整个狂花烈林都给你也无所谓。”烈勋淡然地笑了,这些身外之物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是吗?”西门进习惯勾心斗角,对他这种淡泊名利的想法根本无法体会,连带地也无法相信。 “之所以待在这里,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的风景,至于是不是负责人,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从你上了我的床那天开始,我就想过,也许哪一天就把这些全送给你。”烈勋并没有骗他,他只想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便已足够。 “真的?”西门进这下子真的愣住了,因为他听得出来烈勋是讲真的,那他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你不该碰练儿的!”烈勋提到冬练时,语气中明显地已多了一份不悦。 “哈哈哈……可是,她却是我最想碰的一个。” “你不该碰练儿的!”’烈勋抱起冬练,再次看向西门进时,眼中透出危险的讯息。 “哈哈哈……你真以为我会怕你吗?”西门进笑得更得意了。 “你不会以为拐了几个女子上床就能做什么大事吧?”烈勋此刻流露的神情比西门进更像个男人,是个完完全全的男子汉。 “起码足以拉你下台。”西门进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当场气弱了不少。 “我早说过了,名利对我而言如粪土,你认为这对我来说有差吗?”烈勋笑他太过愚昧,至今尚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哼!那是你不懂得使用,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他一定可以接收狂花烈林的,只因为他的企图心要比烈勋大多了。 “西门进,我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烈勋冷言说完,就抱着冬练转身往回走。 当烈勋走到路的尽头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西门进说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四季你永远也凑不齐的,因为她是我唯一想守护的人。” 烈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有企图心并不表示他没有能力守护他想守护的人,西门进敢动冬练,他要为他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西门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森冷的寒气不由自主的从他的脚底传来,看来他得提早行动了! ☆☆☆ 带着冬练回到她的闺房,烈勋立刻催动内力为她驱毒,其实,他从冬练小时候便喂她毒,就是为了防止她不慎中了他人的奇毒。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中了他唯一不外传的秘毒——狂筋烈骨散! 不过,她虽然昏迷不醒,但中毒不深,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在此时缺少她这名大将,不可讳言的,和西门进对决时会吃力许多。 他并不愿意和西门进对打,但事情一扯上冬练,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西门进的鲁莽毁了一切,但,那又如何?现在讲这些,都已经是多余的了,拥有近半年的幸福,对他而言早已足够。 耗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终于将冬练身上的毒全逼了出来。 烈勋盘腿坐在她的身旁调息养气,也许再过不久就要开打了。 突闻有脚步声走近,在逼近门边时,烈勋已准备随时出手。 门“呀!”一声地开了—— “练!”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奇瑞! 烈勋松了一口气,继续静坐。 “烈大哥?!” 奇瑞一进人汪花烈林,就感到气氛颇为怪异,他是避开众人的耳目潜进来的,没想到居然会在冬练的房里看见烈勋! 看烈勋的姿势知道他正在调气,便不打扰他。 奇瑞仔细瞧着冬练的模样,好像还好,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会披着烈勋的外袍?难道…… 奇瑞心急地为冬练把脉,她千万要无恙啊! 还好还好,她的身子好像没什么大碍,烈勋应该已经为她诊治过了才对。此刻唯有等烈勋调息后再问明原委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烈勋终于有了动作。他动动身子才对奇瑞笑笑,下床前又帮冬练把了一次脉,确定无碍后,才下床坐到桌旁。 “瑞,幸好你回来了,不然等会儿打起来可就麻烦了。”烈勋没半点惊慌的模样。 “打起来?”他才出去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西门进动练儿的脑筋,我和他翻脸了。”烈勋笑着说道。 “什么?!”一听见有人敢动冬练的脑筋,奇瑞立刻勃然大怒。 烈勋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奇瑞听得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西门进那个人渣居然敢动他的女人!他真不怕古奇庄全面性的报复吗? 他真是个超级大白痴!就算取得狂花烈林,他敢对他的女人出手,他以为他还可以苟活吗?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气归气,一想到冬练差点被那种败类侵犯,奇瑞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有烈勋在,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抚着冬练的容颜,他又是心疼,对烈勋更是充满感激。 “谢谢你!烈大哥!”奇瑞真心诚意的说道。 “谢什么?她也是我一心想保护的人,而且,她会身陷险境也是因我而起。”烈勋为了保护冬练。他必须做出正确的事,但这不代表他放得下心中的感情。 “烈大哥,你真要和西门进对打?”他看得出来,烈勋对西门进有某种特殊的感情,所以,先前才会对西门进的行为视而不见,如今变成这个局面,最伤心难过的人应该是他吧! “当然!他不应该动练儿的……”烈勋淡淡地说道,他会用他的方式解决这件事的。 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重来的,如果强求,最终仍将是枉然,这是他经历这些事之后的领悟,只是却牵连了无辜的人。 “烈大哥,单凭我们两人就足以解决那些反叛者,你不用担心。”此刻奇瑞已不担心冬练,反而对烈勋的阴郁感到忧心忡忡。他是怎么了?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失去西门进,对他而言真的生不如死吗? “瑞,练儿以后就麻烦你了。”烈勋露出温柔的笑容,练儿有人可以托付,他可以放心了。 “你以为你是在交代遗言吗?”奇瑞生气了。 “等会儿会是一场生死斗,你一定要保护练儿!”他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被收买了,胜负现在还很难估算。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烈大哥你……” 奇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已经乱成一团,看来是开打了,声音正由远处渐渐逼近。 “应战了!”烈勋倏地站起来,该了结的就在今天了结吧! 看着烈勋一脸坚定的走出去,奇瑞不禁开始骂脏话。 他今天怎么这么背?心爱的女人差点出事,刚拜把的兄弟居然想去寻死?他是去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被下了符,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 安置好冬练,他苦哈哈地跟在烈勋身后出去应战。 ☆☆☆ 站在廊上,烈勋看着双方对峙的情形,看来这些年他的用心总算有了代价,反叛的人比他预估的少了很多,此刻站在西门进那边的只占少数,其中原隶属于秋棠手下的人占了一半,夏秋和春风的人也全倒戈了,剩下的人全都站在他的身前,尽职地保卫着他,这样就够了! 他不想伤及无辜,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带头的那几个人,这场动乱就可平息。 “烈大哥,你要对付西门进吗?”奇瑞站在他的身旁询问。 “嗯!其他人就交给你了。”他和奇瑞切磋过武艺,这小子身手不凡,难怪连嗜武成痴的练儿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几个带头者交给他处理,绰绰有余。 “唉!我就伯你会这么说。”这样一来,他不仅要收拾那群女人,还要分心注意烈勋的一举一动,免得烈勋真的想不开。 “动手吧!我不想太多人受伤。”看着那些为了保护他的人因此受了伤,烈勋有些心痛。 冷眼环视一周,从不染血的狂花烈林居然会有起内江的一天,真是讽刺啊! 他决定了,速战速决! 忽地,烈勋白色的身影一跃而起,极快速地逼近一脸快意畅然的西门进!—— 看着他那有如鬼魅般无法捕捉的快速身影,西门进简直看傻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会不会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 在烈勋动手的同时,奇瑞也行动了,他纯墨色的身影伴着烈勋白色的身形,一黑一白同时出击。 西门进在烈勋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只有勉强防守的份;秋棠她们更不用说,连冬练都不是奇瑞的对手了,她们几个只有挨打的份,没花多少时间,奇瑞就将她们制伏了。 将她们交给冬练的手下们看管后,奇瑞担心地直瞅着烈勋。他的功力犹在他之上,没道理打这么久仍擒不下西门进,难不成他仍舍不得重击西门进? “烈,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西门进见状,软言求和。 “我从没怪过你。”烈勋边笑着回答,边继续攻击。 “让我们从头来过吧!”西门进大喜,原来烈勋这么爱他,爱到连责怪都舍不得。 “人生哪有重来的可能?”烈勋淡淡一笑,只是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哀凄。 “可能!可能!和那些个婊子上床只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对!是她们诱惑我的,我的心从来就只在你身上啊!烈,你要相信我!”西门进立刻和被抓的几个人撇清关系。 他的话让秋棠几个人当场刷白了脸,西门进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们而已,而她们居然会笨得去相信他的话而谋反!此刻,她们心中感到无限侮恨,不禁难过得流下泪来。 “真的只在我身上?”烈勋忽然笑开了。 “当然!”西门进眼睛一亮,他有救了! 一旁的奇瑞却忍不住一阵咒骂,恨不得冲过去狠狠地接烈勋一顿!他是白痴吗?怎么这么好骗? “真的爱我,就跟我去个地方。”烈勋瞧见奇瑞的咬牙切齿,对他淡淡一笑。 “不论去哪里我都跟你去!”西门进心喜不已。 “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没有名利也没有世俗的牵绊了……”烈勋一脸向往。 “哪里?”一听见没名没利,西门进就犹豫了,他要的就是名和利啊! “地狱!”烈动简短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西门进骇得刷白了脸。 “走吧!”烈励投出一枚围棋白子,射中西门进的胸口,令他当场吐出大口鲜血。 “你真要我死?”西门进抚着自己的胸口,鲜血不停地涌出。 “你走后,我会跟着一块去的”烈勋笑着再举起修长的手指,上面夹着另一枚白子。 “没想到我西门进居然会死在这里,哈哈哈……要死,我也要带一些陪葬品!哈哈哈……”他忽然跑进房舍里,没多久,里头开始窜出火苗,迅速地蔓延开来。 西门进站在不远处挑衅地看着烈勋,他才不信有人在面对一生基业付之一炬时会无动于衷! 可惜他面对的是无欲无求,只想拥有爱情的烈勋。 看着火苗不断地扩散,烈勋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火葬吗?这也不错!进,咱们就一块接受火的洗礼吧!” 几个飞跃,烈勋扯住西门进的衣领就往火宅里飞窜。 “不会吧?!”正在指挥救火的奇瑞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幕,烈勋真的这么想死?他正想冲过去救人时—— “不要哇!救命啊——”只见双脚着火的西门进奋力地冲出来,痛苦地哀号求救。 烈勋很快地飞身而出,噙着笑意地拎住仍在狂叫的酉门进,又双双投入火海之中,烈勋相信,这是他最好的生命终点站—— 张大着嘴瞪视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奇瑞真的很想杀人,不过前提是,他必须救回那个他想杀的人才行! 奇瑞提起一整桶水往身上倒,便义无反顾地飞身冲进早已烈焰冲天的屋子里…… 当冬练醒来时察觉不对劲,赶到门外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她惊愕地瘫软在地。 不——她一定是看错了,她张大着嘴却叫不出声音来。 众人救火的动作全停了,看着那栋随时会倒塌的屋舍,感觉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全场只听得见烈火不停燃烧的声音。 忽然,一团火球从屋里冲出来,在地上不停地滚动,冬练立刻顾不得自己身子孱弱便跑了过去,拿起水桶就倒,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跟着做,很快的火就熄了,地上躺着两个奄奄一息、全身都是灼伤的男人。 是奇瑞和烈勋! 众人见了,高兴地欢呼出声。 冬练跌坐在他们身旁,早已泪流满面,却怎么也哭不出声来。 “一定要救活他……别让我白白被烧了……好痛……”奇瑞对着她说完话,就昏厥过去。 “瑞——”冬练终于大叫出声。 第十章 所幸狂花烈林擅长使毒! 毒与药是一体两面,所以,狂花烈林里多得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奇瑞和烈勋虽然身受多处的伤,经过他们的救治,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尤其是奇瑞复元的很快,没两天就又生龙活虎的。 倒是烈勋仍是要死不活的没半点活力,着得冬练忧心忡忡,把奇瑞扔在一旁,全心全意地看护他,让奇瑞很不爽。 为了救烈勋,差点毁了他那张迷倒众生的俊逸脸庞,这家伙居然还敢给他摆出一副死人样,真是欠揍! 因为怕他寻短,奇瑞在清醒时,特别交代冬练绝不可以让烈勋一个人独处,于是乎,冬练于脆让他们两人同睡一房,好方便她照顾,一直到今天,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他都能下床走动了,烈勋这老小子居然还躺在床上没半点动静! 趁着冬练去厨房拿补品,奇瑞瞪着躺在床上不发一言的烈勋开骂了。 “你这个白痴!在你的心里难道就只有爱情吗?”烈勋像是没知觉般,睁大眼睛,却连眨都没眨一下。 “除了爱情,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其他事情是你重视的吗?”奇瑞真想狠狠地端他一脚,但又怕冬练和他翻脸,只好心不甘、情不顾的作罢。 “你爱练吧?不然不会为了她和西门进翻脸,由此可见,在你心中仍有其他感情存在,不是吗?” 奇瑞拐着脚在房里踱来踱去,不停的叨念着。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死了,练怎么办?如果她知道你因为保护她而选择一死以保有你的爱情,她情何以堪?你认为她往后的白子会快乐吗?背负着你这份沉重的情感,她又该用什么心情活下去?” 烈勋静静地转头看向他,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又把我放在哪里?我可不打算认牌位当兄弟,早知如此,我也不用和你拜把了。”奇瑞仍在房里绕着,没瞧见烈勋正盯着他看。“那天我说的事全都是真的,你不是一个人,冬练她是真心的关怀你,我也是,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就像我那几个哥哥一样,你这样轻忽你的生命真的让我好生气,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 奇瑞叨叨念念了很久才转身看向烈勋,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不禁松了口气,总算有点反应了,赶紧再替他洗脑。 “西门进再怎么说都只是个替身,我们真的比不上那个败类、人渣吗?”奇瑞瞪着他继续破口大骂,他要是再没有反应,他就继续骂,看是他的耳朵厉害,还是他的嘴巴厉害。 “喂!我问你,你那个爱人是死了?还是成亲了?还是爱上别人了?”奇瑞忽然走近他,俯身问道。 看着奇瑞近在眼前的俊脸,烈勋忽然笑了。真是个可爱的男孩!难怪练儿会爱上他。 “咦?你笑了?”奇瑞顾不得他的特殊癖好,双手捧住他的脸惊喜地叫着。 他忽然开了金口,“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眼中有明显的落寞。 “谁?哦!你的爱人!”奇瑞弹指道,开开心心地坐在他的身旁。 “他或许死了,或许有了其他的恋人,也或许因为迫于礼教娶了妻,自从十六年前分手后,我就不曾有过他的消息……”’烈勋淡淡地说。 “是吗?”奇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 “要不要喝口茶?”奇瑞憋不住,先打破静谧。 “也好。” 奇瑞拐着脚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转身时却见烈勋又笑了,双眼是那么清澈明亮,一时之间,他竟然看呆了! “瑞,你说得对,我是太轻忽自己的生命了,只看见我曾经失去的,却不珍惜我现在拥有的,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辜负练儿对我的付出,还有你,还有所有狂花烈林里绝大部分忠心耿耿的徒众。”烈勋忽然看开了,是呀!人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他不该自暴自弃。 “瑞,谢谢你,我差点就错过了最珍贵的宝贝。”豁然开朗后的烈勋,笑容更是俊美动人。 “太好了!”奇瑞露出感动又满意的笑容,不禁松一口气,终于把他给劝回来了。 “练儿,你可以进来了,拿着两碗药盅很重吧?”烈勋笑着望向站在门口哭得唏哩哗啦的冬练,想不发现她真的很难。 她哭着奔进房,将药盅塞给奇瑞后,人就直奔进烈勋的怀里放声痛哭。 烈勋抱着她笑了,这孩子的感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任由她哭得惊天动地,他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安慰着。 盯着手上的药盅和烈勋怀里的人儿,奇瑞心中很不爽!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爽! 凭什么他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就只得到两只药盅,而那个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家伙却抱着他的娘子笑嘻嘻的?天理何在啊? “冬练,你给我过来!”放下药盅,奇瑞生气地吼道。 好像没听见他的叫嚣似的,冬练满脸欣喜地抬头望着烈勋,只有确定主人真的想通了,她才能安心出嫁。 “冬练,你给我搞清楚,我才是你的相公,别抱错人了,过来!”气得脸全都黑了的奇瑞仍在一旁大声嚷嚷着。 可当事人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得奇瑞真的火了。他冲过去拎起仍巴在烈勋身上的冬练,火大的开骂。 “笨女人!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奇瑞的醋劲让烈勋开怀大笑。 没想到冬练一对上他的眼,突然转移目标,用力地抱住他,然后就是一阵热烈的啄吻,让处在盛怒之中的奇瑞愣在当场。 “瑞,谢谢你!谢谢你!”冬练搂着他的脖子,又感动又激动地笑说。 看见她灿烂的笑容,原本所有的不悦在霎时间全消失无踪,奇瑞笑着回抱紧她。“丫头,要感谢我,刚刚那样是不够的喔!” “嘎?”冬练忽然觉得在主人面前抱成这样不太好,小睑不禁红了。 “等会儿要补回来,知道吗?”见她羞红了脸,奇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下子害她连脖子都红了。 看着他们幸福快乐的样子,烈勋很高兴,心中也有了决定。 ☆☆☆ 西门进同狂花烈林烧了七天七夜,烧得连块骨头都找不到。而绝大部分的屋舍建筑都化为灰烬,看着多年心血化为乌有,烈勋心想,这样也好,他原本打算解散徒众,却拗不过所有人的哀求,终于同意重建,只是他把这项工作交给冬练挑选的人负责,而他自己则安心地养伤。 就连秋棠她们几个也苦苦哀求,宁愿烈勋重重地处罚她们,也不愿被逐出狂花烈林! 看着所有人因为这次的浩劫而更加团结在一起,烈勋心中感慨万千,在他自怨自艾的同时,真的失去好多好多,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奇瑞因为伤仍未痊愈,便待在这里继续调养,和冬练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日子过得很惬意。 闲来无事,奇瑞的狼性就又会冒出头,整天缠着冬练要亲亲,用拐的不成就用哄的,再不成就拿出“恩情”两字压她,毕竟,他救了烈勋是个铁般的事实,不仅冬练感激,整个狂花烈林的人对他是又敬又爱的,简直将他奉为神只似的款待他。 只要一提到这点,冬练就没拿他辙,只能乖乖的被他吃吃嫩豆腐。 每到了夜晚,奇瑞一定要用他最喜欢的姿势缠着她人睡,说真格的,这次发生的事情真的吓到了他!害他不时在夜里惊醒,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只为了确定两人仍在一起。 “我在这里,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再次因为他的紧紧搂抱而醒来的冬练,伸手回抱住他,心疼地说道。 “你说的哟!不准反悔!”听见她的保证,他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当然!我还要赖你一辈子呢!”冬练笑说。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每吻她一下,就说一次。 冬练捧住他的脸,坚定地笑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会跟着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是吗?”因为她的保证,奇瑞所有的不安消逝无踪,眼里浮现笑意。 “永不分离!”冬练肯定的给予承诺。 “那当然!因为,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和她额抵着额,奇瑞又霸道又深情的宣示着。 “又来了!”冬练忍不住翻个白眼,才给他一点甜头,他的尾椎就翘了起来。 “练,我可以要你吗?”奇瑞忽然正经八百的问。 “嘎?”他说什么? “可以吗?”他可是很尊重她了喔!做之前还先询问她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指……洞房吧?”她瞅着他,嗫嚅的问。 “可以吗?”他一直都很想做一件事,就是扒光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乌黑亮丽的美丽秀发技泻而下……哦!光是想像而已,他就觉得心跳加速…… 经过这么多的事,冬练不在乎第一次是不是在新婚之夜,只要是他,任何时刻都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 她笑着拉下他的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 “真的?”奇瑞和冬练两人都张大嘴看着语出惊人的烈勋。 “嗯!我决定了。”烈勋早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笑容中有一丝作弄成功的淘气模样。 “那狂花烈林怎么办?”冬练问了最实际的问题。 “反正还在重建当中,就先交给仁仲他们。”烈勋决心前去寻找伊人的踪迹,至少他要试试看,才不会后悔终生。 “万—……”冬练怕主人真的找到人了,却是不好的结果……那主人岂不是又要再度受到伤害? “也许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也或许如果幸运地找到了,他早已经有了另一半……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做我早就该做的一件事,就是面对它!至于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面对。”烈勋笑着摸模她的头,幸而这些年有她在,不然他一定会过得更加不愉快。 “主人……”明明知道主人说得对,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担心。 “练儿,从今天起,别再叫我主人了。”以前因为无心,所以从不在乎她叫他什么,但她的确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亲人之间不该出现这种称呼。 “嘎?”那要叫什么?从她会说话至今,都是这样叫的啊! “如果你愿意,可以当我是你的父亲。”烈勋一直都当她是亲生女儿般的宠爱她。 “真的可以?”冬练满脸惊喜,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也可以有父亲,而且还是她最敬爱的人。 “你愿意吗?当我的女儿?”烈勋笑着张开双臂,等着她的拥抱。 果然,冬练立刻又哭又笑地奔进他的怀里。 此举又引来奇瑞的连声咒骂,不过,他脸上仍挂着笑容。好吧!好吧!就看在他们终于以父女相称的份上,暂时先让他们抱一下好了。 “爹!”冬练笑着抬起头,大声地叫道。 “太好了!”烈勋笑着亲亲她的脸颊,他总算也有亲人了。 “喂!你别太过分喔!”奇瑞立刻大声嚷嚷,给他抱抱就很好了,他居然还亲他的亲亲老婆! “小子,你想娶我女儿最好安分点!”烈动倏地板着脸恐吓他。 “拷!咦?不对!这样我的身分一下子就矮了一大截耶!”奇瑞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项严重的事实,他变成烈勋的女婿了 “没错,来!叫看看。”烈勋居然还立刻要他开口叫人。 “喂!你很嚣张喔!”奇瑞伸手想抢人,却被烈勋眼明手快地闪过了。 “不叫?那我把女儿许给别人,相信狂花烈林里多得是想叫我丈人的聪明人。”揽着冬练,烈勋愉快地往回走。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奇瑞立刻打躬作揖,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老婆最重要! 烈勋哈哈大笑地将冬练送回他的手中,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他可以安心地去寻找他的昔日恋人了。 “爹!我成亲那天你会来吧?”冬练怕他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再相聚。 “当然!明儿个他家就来迎亲了,我不会先走的。”烈勋笑道。 按照前例,奇瑞会先在古奇别苑迎娶冬练过门,并且在此大宴女方宾客,等回到扬州,再举行一次正式的婚礼,这回奇瑞会和他大哥一并举办,场面可以想见会比奇祥他们的更盛大。 “我是指半年后在扬州古奇庄的拜堂仪式啦!”冬练娇声嚷嚷。 “当然!我唯一的女儿出阁,哪有不到的道理?”烈勋也想见见奇瑞那几个优秀的哥哥们。 “对了,我先警告你,我那几个哥哥都有老婆了,你可别对他们下手!”奇瑞忽然想起他的特殊癖好,立刻紧张的先警告他。 “不说我都忘了告诉你。”烈勋笑得更开心了。 “忘了告诉我什么?”奇瑞开始觉得背脊发凉,这感觉太可怕了! “你最好祈祷我和昱希能重修旧好,不然……我也许会回来找你喔!”烈勋看向他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异样的光彩。 “昱希?” “就是我的旧情人啊!” “回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奇瑞怎么觉得乌云罩顶? “那天你安慰我的模样让我感动极了,心想,你也不错,如果找不到昱希,跟你也不错!”烈勋的眼里净是笑意,听练儿说这小子平常很爱欺负她,他当然得整整他,为练儿报仇罗! “不会吧?”他没听错吧?一定是他听错了,天气一变,他的听觉都受影响了。 “这样也不错,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天天见到爹了。”冬练知道烈勋是在开玩笑,但见奇瑞那副蠢样,她忍不住也跟着想逗逗他。 “我一定是中暑了,不然我的娘子怎么会同意和别人共事一夫,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还是她刚认的父亲大人……哦!我要去躺一下,不然一定会出现更恐怖的幻觉。”奇瑞喃喃说道,人便移向他的住处。 “哈哈哈……”他的身后还传来可怕的笑声,对!他一定是在作梦,还是可怕的噩梦,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他一边擦汗一边安慰着自己。 他的身后却传来更大声的耻笑声,而且男女夹杂,天呀!真是噩梦啊! ☆☆☆ “你想爹找得到那个人吗?”冬练和奇瑞手牵着手走在回扬州的路上,开心地问道。 “绝对、一定找得到!” “你怎么这么肯定?”冬练感到奇怪,机会应该很渺茫才对吧!都分离了十几年了,想找到哪那么容易。 “他非找到不可!”找不到,他也会帮他找!开玩笑,他可不打算天天被个大男人缠着要亲亲,他会被吓死!然后被他那几个哥哥笑死! “你当真了呀?”冬练被他的神情给逗笑了。 “烈勋可不是在开玩笑的,难怪那天我握着他的手时就觉得他怪怪的,原来是对我起了色心!” 奇瑞说的跟真的一样,惹得冬练又是一阵猛笑。 “你还有心情笑!到时候你多来抢你的夫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奇瑞对她的无动于衷很火大。 “你不要理他就行了嘛!”唉!听他在说什么?爹才不会那样呢! “你说得容易,他的武功那么好,我们两人加起来都打不赢他,我万一被他给非礼了怎么办?”奇瑞开始为他的贞操担忧。 “哈哈哈……”冬练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她居然嫁给了一个活宝!不过,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有趣!她笑着握紧他的手,心忖,生生世世真是个不错的约定呢! 只听一路上奇瑞仍在叨叨念念着他一定要帮烈勋找到旧情人,一会儿又紧张地说要回去求二哥将绝世武功教给他防身,一会儿又说干脆两个人找个隐密的地方隐居起来算了,他烦恼得又是搔头又是皱眉的,而他身旁的冬练只是握着他的手,默默地跟着他。 终于,奇瑞念到口渴了,回头看了冬练一眼,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原本的层层乌云顿时消散不见踪影! 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只要两人在一起,再多的麻烦,他们都可以一起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