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相公》 哈罗——滕真 哈罗!我是滕真,第一次登场,请多指教!话说公元二○○○年一月某日,滕真我与老编妹妹通电话,她居然说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呵呵……真是暗暗给他偷笑好几天,滕真的年纪是≠年轻的,这下子,大家都知道滕真的年纪,呃……不怎么小了吧!不过我的心可是很年轻喔!最近还看了《水色时代》的漫画呢!说实在的,我是看了电视卡通才去翻漫画的。 总之呢!这是我今年所碰到的第二件好事,嘻!那第一件呢? 当然是龙吟录用了我的稿子啦!也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这一本,结果呢!害得人家兴奋得原本再一个星期就可以完成的下本稿子,硬是拖了两个星期,不过,人家开心嘛! 写这篇序时,离农历过年只剩半个月了,我望著窗外拚命想究竟该写些什?好呢?果然,序要难写多了! 对了,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大家在做什??知道吗?我居然在我弟弟的店里代班!因为他去拍迎接千禧年的倒数计时晚会。对了,我弟弟的店是快速冲印店,我会洗照片哟!人客,你要洗三x五还是四x六的呢? 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好兴奋,那是个伟大的日子,从二十世纪跨进二十一世纪,我呢! 却回家窝进被窝里,用睡觉迎接新世纪的来临,是我年纪呃……大了吗?不!我拒绝承认,不! 证据?居然要我提出证据? 好吧! 第一,我没有用y,也没有喝y。 第二,我笔下男女主角都很年轻,你们瞧,帅气英挺的古云才二十三岁,活泼可爱的官郡元也才十八岁,下一本男女主角才十八和十六岁,以下依此类推……第三,呃……嗯……啊……总之,滕真是与年轻的你同在的!对了,万一读者中有人刚好和我属同一类的,就请闭上嘴巴自动归到年轻族群那边去吧!反正,这年头单看外表是不准的,你不说没人知道的,还是可以继续看人家的小说啦! 怎么我哈拉了半天,字数还这么少咧?会不会太混了呢?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好了,这回就介绍我的兴趣好了。滕真的兴趣是卡通,我不太看连续剧的,却很喜欢看卡通,看见喜欢的就去找漫画来看。 目前最爱看柯南,就算是重播也照看不误;库洛魔法使的小樱、小狼好可爱,小樱的爸爸好温柔;新玩偶游戏好感人,? 何这些小男生、小女生年纪轻轻,命运就那么坎坷呢?重播的幽游白书也很好,我爱死藏马了,飞影也很酷;前阵子最爱看天才宝贝,我最喜欢昭广了,拓也只能排第二,金田一书出得太慢了……呵呵……有好多喔!写也写不完,啊!有卡通看真幸福!不过,有件很呕人的事,我家所属的有线电视居然将axz删掉了,害我看不到神剑闯江湖,呜……一提到卡通,滕真就兴奋得欲罢不能,这回就先聊到这; 咱们下次再聊! 楔子 扬州城古奇庄正门口 四个让围观百姓,不论男女都口水直流的俊帅美男子一字排开,面容哀凄,望著一辆马车急驶而去,差点让人以为他们家正在办丧事呢! 呸!呸!呸!有没有搞错啊?今天可是古奇庄嫁女儿的大好日子耶! 古奇庄交游广阔,席开两百桌,还在庄外设了流水席,无限量供应路过民?、邻人享用。 那么何……对啦!这四个就是有严重恋妹情结的现任古奇庄庄主啦! 古灵今天出阁,依著云之月的要求,立刻远离这四个变态哥哥的纠缠,一对神仙眷属飞快离开,惹来四名兄长的黯然神伤。 “呃……四位庄主,老庄主请你们进去了。”刘总管见他们俨然成了望妹石,不禁连连摇头,古灵早走得不见人影,他们仍呆立在门口,他只好开口叫人。 “唉!”古风叹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奇祥和奇瑞垂著双肩,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跟在古风后头。 走了两步,回头见古云仍眼露不舍的望著远方,奇瑞遂走回来拉著他一同进去,这失去宝贝妹妹的痛,他们都懂啊! 依云之月的性子,短时间之内,他们想要再见到灵儿,只怕难了。 至于古奇庄是什?来头,怎么嫁个女儿会成为江湖的一大盛事?这可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话说六十年前,江湖上有两位行事作风怪异的游侠,结伴闯荡江湖,在不知不觉中累积了许多财富,后来在扬州落了户,广兴土木建造了属于他们的王国,也就是古奇庄的前身。 这两位游侠一位姓古,一位姓奇,后来都娶了妻,各自生下一名小娃儿,长大后成了亲,使古奇庄成了名副其实的古奇庄。现在当家的四位庄主,两个从父姓,两个从母姓,而刚出嫁的古灵是他们的小么妹。至于老庄主古波寻则带著爱妻奇明明云游四海,行踪缥缈,这回可是?了嫁女儿才回家的。 现在的古奇庄是标准的商家,举凡艺品珍玩的流通贩卖,乃至南北航运的运输大业,都是他们的营业项目,总之,凡是有利可图的门路,古奇庄都会掺一脚,不过,不义之财他们绝对不碰。 几十年下来,古奇庄累积的人脉、资?,早已富甲一方,偏偏他们又聪明的不碰政治,反而使他们在民间拥有十分超然的崇高地位。 这就是目前全国最红的超级商家古奇庄。 第一章 古灵与云之月的婚礼足足热闹了半个月,人潮才渐渐散去。 虽然主角在当天就跑得不见踪影,但古奇庄的威名仍教人想赖著不走,尤其是一干参加的女眷们,原因很简单,因?这里有四个超级大帅哥,再附赠数也数不完的金山银矿,所以啦! 来客们一个个乐不思蜀的,外带笑?逐开,只是累坏了咱们古奇庄的四位少庄主。 好不容易,这些远来的客人们能用的理由都用光了,再留下来只会惹人厌,只好黯然离开,古风他们才落了个清静。 如今还留在庄上的,只剩一位官伯伯,听说是古波寻当年的拜把兄弟,他们也搞不清楚,反正他们的爹有很多拜把兄弟,他说是就是罗! 这天,难得古老庄主一声令下,不准他们外出办事,还把人都集中到议事阁内,直教他们纳闷不已,到底出了啥事,要这么慎重其事呢? “呃……你们都知道官伯伯吧?”古波寻清清喉咙开口问道。 “嗯,爹的拜把兄弟呀!” “好,看来你们都很清楚,不过呢!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云儿,你还记得吧?”古波寻笑的很开心。 “我?这回是第一次见面呀!”古云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睨著他老爹。 “不不不!在你五岁那年见过的,当时官夫人也在场。” 古波寻转向官辅升寻求附议。 “是啊!当年在京城相遇,你这小子还对著我娘子直流口 水呢!”官辅升想起往事,忍不住爆笑出声。 “怎么可能?”这回是奇瑞替三哥辩白了。 “就是呀!那是不可能的。”奇祥也出言相助。 “如果三弟会对女人流口水,那就好了。”古风微笑不已。 别以为他们四兄弟真的如此兄友弟恭,古风他们会开口,是因?太了解古云的性子罢了。这世上,除了古灵这号美女外,其他一切女性生物,他古云可是全都看不在眼里的。 恋妹情结,他们四兄弟人人都有,但古云特别严重,要他对其他女人流口水,还不如等他下辈子投胎转世还快一些! 古云瞪了这三个语带嘲讽的兄弟们一眼后才说:“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也难怪,那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过,你忘记了不表示一切就这么算了。”古波寻仍笑呵呵的说。 “怎么回事?”古云对他爹的表情很感冒。 “事实上呢!当年你替自己定下了一桩婚事。”奇明明好心地替儿子解答。 “婚事?”古云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从小聪明伶俐,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呢? “是啊!你对著官夫人直流口水,而当时她已经身怀六甲快生了,所以,你就把腹中的胎儿给定了下来。”奇明明笑著回想当年。 “因?不知胎儿是男是女,所以就言明了,如果是男孩就结拜,如果是女孩就指腹?婚,这件事是我们四个大人和你这个当事人都同意的哟!”古波寻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他家又要办喜事罗! “这……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老爹,你是不是在诓我?”古云急得跳脚。 “我诓你?不会连你官伯伯都诓你吧!他可是诲人不倦的教育家呢!”古波寻心情很好,不介意儿子的质疑。 “我……”古云一下子无法提出有效证据辩驳。难道真是他年幼时铸下的大错吗?这下子麻烦了。 “没想到三弟年纪轻轻,就?自己盘算好终身大事了。”奇祥竖起大拇指,佩服不已。 “嗯!当年云儿对我娘子一见钟情,执意要娶她,可惜她已经嫁给我了,我想云儿大概是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坚持一定要与小女定下婚事。”官辅升对当年古云认真的神情印象深刻。 “一见钟情?”古云提高嗓音,他才不相信哩! “看来三弟还有救。”古风一副激动万分的模样,不?别的,只因他不仅恋妹,还很自恋,谁教他是四兄弟中生得最俊俏的一个呢! “可是,这事?何爹不曾再提起过?”古云才不要不明不白就赔掉自己的一生幸福咧! “呃……那是因?……”古波寻一时语塞,总不能真的回答说他忘了吧? “那是因?后来我们搬到济南,彼此很少联络吧!”官辅升一语带过。 “是吗?”古云压根不信。 “总之,你们确实有婚约,而且是你自己定下的。”古波寻下了结论。 “太好了!恭喜三哥。”奇瑞笑呵呵的拍拍古云。 “云儿,人家官姑娘今年也十八,该把人娶回来了。”奇明明笑著指出重点。 “娘,我才二十三耶!要娶也该大哥先啊!”古云立刻抗议。 “你别拖人下水。”古风取笑道:“而且,我也没有自动去和人家指腹?婚。” 可恶!这三个不顾道义的兄弟竟然都闲闲的做壁上观,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古云恶狠狠的盯著他们,久久才露出一抹微笑。 “是吗?爹,我看你现在赶紧想清楚,有没有替哥哥他们定下什?婚约,要办一起办比较省事吧!”古云干脆将兄弟们全拖下水。 “古云,我平日待你不薄吧?”奇祥冷眼睨著三弟。 “我也没得罪你吧!”奇瑞干脆逼近他。 “反正,要倒霉大家一起来,谁教咱们是如此地兄友弟恭呢?”对他们的逼近,古云满不在乎。 “死小子!说那什?话,还不向官伯伯道歉!”古波寻板著脸孔,十分不悦道。 “对不起!官伯伯,这和你无关。”古云倒十分受教。 “我明白年轻人不喜欢拘束,但成家立业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你也别有太大的反应。”官辅升是老夫子,个性很温和,自然不会和后生小辈计较。 “可是……”一想到必须成亲,古云心中就万分厌烦。 “总之,你下个月就到济南去提亲,我和官老看个好日子,你就把郡元娶回来吧!”古波寻说道。 “郡元?” “就是你的未婚娘子呀!”奇明明笑著回答。 *** 济南城郊古云走在田边小径上,虽然赶了近一个月的路,但一身飘逸的白袍仍旧清爽干净,手摇白扇,一派悠然自得样。虽然此行有著「沉重的任务”,但一路上秀丽的山水风光,倒也弥补了他躁郁的心灵。 来到临近泰山的小村外,远远就见两名女子说说笑笑的,他本想上前问路,却在听见她们的对话后愣在当场。 “亦婷,我就不知道那个许谅华有什?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的,如果他名落孙山,你还要不要他?”官郡元拉拉亦婷的辫子,眼光十足淘气。 “当然,华哥哥人很好的,你别捉弄他。”对好友的挑拨,亦婷已经免疫了。 “唉!跟他还不如跟我,来,香一个!”郡元二话不说就凑上前,准备一亲芳泽。 “哎呀!你别闹了,万一被陌生人看见会误会的。”亦婷快速躲过她的偷袭,对好友的不良嗜好,她是既无奈又深感好笑。 “有什?关系?反正都是女生,香一个又不会少块肉,来嘛、来嘛!”郡元没亲到十分不甘心,又凑了过去,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玩得很起劲。 “死丫头!你又在非礼我的婷婷了。”许谅华远远就看到她的“不执行动”,立刻冲过来英雄救美。 “你的?我说许公子啊!请你说清楚,什?时候亦婷成了你的了?”郡元皮笑肉不笑的讥讽著。 “总之,你别吃她豆腐就是了。”许谅华将心上人藏在身后,仿佛眼前有个采花大盗一般的防著。 “华哥哥,你别这样,元元是开玩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亦婷夹在好友和情人之间,很是为难。 “开玩笑?她可是偷袭成功过,还被我当场抓到耶!婷婷,以后离她远一点,她啊!比色狼还可怕。”许谅华又瞪了她一眼,才拥著亦婷离去。 亦婷只好频频回首和好友道歉。 看著许谅华避她如蛇蝎,郡元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还笑到不支倒地频频拭泪,谁教他许公子谁不喜欢,偏偏喜欢上亦婷这个大美人,而她官郡元别的嗜好没有,就是喜欢美人儿,哼!想和她斗?他许谅华还早得很呢! 古云远远就看见这荒诞的一幕,看这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怎么会有如此奇特又大胆的怪异行为呢? 走近一看,这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十分讨喜,圆亮的眼珠子透著慧黠,小而挺的鼻梁和一张红润的菱形小口,怎么看都是个清秀的正常姑娘家呀!?什?会有刚刚吓人的举止呢? “你有事?”郡元忽然转身看向他,这个人从刚刚就一直在观察她。她对大帅哥没什?兴趣,只是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外地客,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嗯!在下古云,请问官家私塾怎么走?”古云笑著回答。 “官家私塾?”郡元上下打量他,这人大概是来念书的吧! “姑娘知道吗?”古云见她端详著自己,显然是知道的,就不知她愿不愿意指点一番了。 “嗯!我顺路,就带你过去吧,” “多谢姑娘。”古云跟在她身边往前走。 走了一小段路程,郡元指著前方。“直直往前走,那一整片房屋就是了。” “谢谢。”古云见她摆摆手就往林子里走去,以为她住在里面,就一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屋前,立刻有人出来招呼。“这位公子有事吗?” “在下古云,前来拜见官伯父、官伯母。”古云说明来意。 “原来是古公子,请进,小的立刻?您通报。”门口小厮请他入内。 坐在迎宾大厅里,古云没想到私塾也可以办得如此有声有色,这一整片房屋如果都是的话,称书院都不?过了。 过了一会儿,官辅升一脸惊喜的迎了出来。“云儿,你来了?太好了!” “官伯伯。”古云站起来行礼。 “坐、坐,一路上辛苦了。”官辅升对这个准女婿可是满意极了。 “哪里!一路游山玩水而来,十分惬意。”古云实话实说。 “对了,好找吗?我没把私塾设在城里,是希望学子们有个单纯又清幽的环境。”官辅升解释著。 “一路上问人就到了,这里的确很清幽、远离尘嚣,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古云对这里的环境赞赏不已。 “爹!”一个俊秀的公子走进大厅,见有客人,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逸谦,过来,这位就是古云,元元的未婚夫,云儿,这是我的儿子官逸谦,大你一岁。”官辅升为他们介绍著。 “幸会!”两人都点点头,而后面露微笑。 “逸谦,你娘呢?”官辅升问道。 “正在准备晚膳呢!”虽然私塾里学生?多,但他们一家四口是一起吃饭的,也一直都是他娘亲自准备的。 “那你快去跟她说云儿来了,对了,你妹呢?”官辅升见儿子走了出去,又追问道。 “出去了还没回来呢!”逸谦边走边答道。 “唉!郡元那孩子就是爱玩,你别见怪。”官辅升虽然叨念著,但神情尽是宠溺。 “没什?,而且她也不知道我要来呀!”古云耸耸肩不甚在意。 “来,我带你四处看看。”官辅升站起身道。 “是!” “急什?呢?要看不如吃过饭,或明早叫元元带他逛还恰当些。”纪雅茵走进大厅,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看得出来她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事实上,现在也仍然明艳动人。 “官夫人。”古云当场愣了一下,她,他是见过的。 瞧见他恍然的神情,官辅升笑了。“这下子想起来了?” 他娘子的魅力真是凡人无法挡,还好这小子只是讶异,没有口水,比小时候长进了些。 “嗯!有印象。”古云微微一笑。 “不如回咱们那儿去吧!这里是学堂,等会儿就用晚膳了。”纪雅茵对这准女婿也很满意,风度翩翩,气质沉稳,颇有大将之风,能嫁给他,是元元的福气。 “那走吧!云儿,你也需要梳洗一番才是。”官辅升带著他穿过回廊,走向他们独立的房舍。 *** “哇!炸鸡腿耶!”郡元走进饭厅,就见到她的最爱摆在盘上对她“搔首弄姿”,她立刻冲上前不客气的用手一抓,就送进嘴里啃。 “云儿,进来吧!” 才听见有人声传来,一行人就走进饭厅,然后大家就看见这幅景象──一个大姑娘家正大口啃著鸡腿瞪著他们。 足足沉默了十秒钟以上,忽然古云爆出笑声,笑得惊天动地,因为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而后逸谦、官辅升,甚至官夫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有郡元仍愣在当场,她没想到家里会有外人,而她这举动几乎天天都会上演,此时,她反而觉得自己才是受害人,立刻狠狠的瞪了那个狂笑不已的肇事者一眼。 咦?有点眼熟喔! “是你!”郡元口齿不清的指著他那个向她问路的陌生人。 “你们见过?”官辅升吃惊的瞧著两人。 纪雅茵优雅的走近郡元,将她手上的鸡腿放回她的碗里,还拿出手帕替女儿把手擦干净。 终于古云笑够了,才答道:“我刚刚就是向这位姑娘问的路。”看来这个有点怪的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原来如此!云儿,这就是小女官郡元,刚刚让你笑话了。”官辅升对女儿调皮的举动深感无奈,又转向女儿。“元元,这位是古奇庄的三庄主,古云,还不叫人?” “古庄主好。”郡元生疏的点点头。 “官姑娘好。”古云也客气的答礼。 “这是在干什??这么客气?云儿,你就叫她元元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官辅升见他们如此客套有些不悦,都要成亲了,还如此生疏像什?话? 古云眼露迟疑,久久才开口,“元元。” “这才对嘛!来,元元,叫云哥哥。”官辅升像在教小孩子般哄著。 “太恶心了吧!”郡元大呼受不了。 “没错!”古云也反对,这称呼教他想起古灵叫云之月的亲热模样,怪不好受的。 一见两个小辈都反对,纪雅茵的脑筋转得快,立刻接口 道:“不如叫他三哥吧!云儿在古奇家排行老三,这么叫很合理。” 郡元嘟著嘴想了想,觉得没损失才开口叫人。“三哥。” “来吧!该用饭了,云儿,赶了那么久的路,一定饿了吧!”纪雅茵招呼著大家入座。 结果古云和郡元被安排坐在一块,教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饭后大伙移往大厅,郡元这才搞懂原来古云不是来念书的。 “既然古三哥不是来求学的,那是来洽公的罗?”一个外人杵在她家怪不自在的,郡元暗想这人什?时候才会离开呢? 古云诧异地看向官辅升,难道她不知道吗? “云儿,那事我还未向元元提起。”官辅升笑著回答。 “也许我来得太快了。”古云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多玩几个月再来! “不不不,是因?元元到京里去,也才刚回来,所以还来不及提。”官辅升见他一副自投罗网、懊悔不已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心,这两个小娃儿到底处不处得来呀? “原来如此,元元是到京里探亲吗?”他记得官伯父的哥哥住在京城里,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家跑到京城去不会有危险吗?愈想他就愈心慌。 “她带队到京城赶考。”官辅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冒出一句。 古云上下左右瞧著郡元,不禁怀疑。“她带队?不会有危险吗?元元的身手如何?” “她呀!三脚猫的把戏,不过,逃命的功夫一流。”逸谦笑著回答,元元练功向来不认真,还好资质不错,轻功学得很快。 “因?相公前去参加你妹子的婚礼,这回是由逸谦和元元带他们上京赴考。”纪雅茵替老公把话说清楚,免得准女婿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原来如此!”古云松了一口气,奇怪!他没来由得竟?这个小丫头担心紧张。 郡元在一旁只抓住一个重点。“爹没向我提什?事?” “元元啊!云儿是你指腹?婚的未婚夫。”官辅升面对女儿,一脸正经的宣布道。 久久、久久,郡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爹,您是在开玩笑吧!” “你们的反应还真一致,默契挺好的嘛!”官辅升反而笑了。 “呃……爹,这等大事不如稍后,经过大家审慎的评估之后再作打算,您意下如河?”郡元眨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对老爹撒娇。 “元元,你的稍后指的是什?时候呢?”纪雅茵对女儿的伎俩岂会不明了? “嗯……不如三、五年后再做定夺。”郡元小声咕哝著。 古云见她和自己一样不怎么喜欢这场婚事,心情反而好多了,看来不只有他在懊恼而已。 “小丫头,我和你古伯伯已经看好日子,三个月后,就让你们完婚。”官辅升宠爱的摸摸女儿的头,但语气却是不容辩驳的坚决。 郡元错愕的愣在当场,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搞定啦? *** 隔天一大早,官辅升就对郡元耳提面命一番,说什?一定要和古云和谐相处,并且好好尽到地主之谊,务必让他了解官家在济南生活的点点滴滴,以促进两人的感情,诸如此类一大堆的,搞得她头昏眼花,不知今夕是何夕。 郡元无奈地站在住家的林荫大道前,一下子自己由一个小姑娘家变成别人的未婚妻,这未免太快也太不可思议了些,但父母坚决的态度,迫使她只有听话的份,虽然古云看起来还不错,但总觉心有未甘,她还没玩够耶! 才走出大门,古云就见到他的未来娘子一脸沉思地拔著树叶,看著地上的残骸,恐怕发呆了好久,他忍不住笑了。 “走吧!”古云越过她直接往前走,似乎不打算等她。 又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回过神来,他已走了十几步远,见他不打算等她,郡元也不介意快步跟了上去。 “你想参观哪儿?”郡元闷闷的问。 “都好,反正我时间多得是。”古云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就到学堂去看看吧!刚考完大考,人比较多。”郡元提不起劲来,一副死气沈沈的模样。 古云见她和昨日那活泼淘气的模样差好多,忍不住有些生气,虽然他也不喜欢这婚事,但他条件这么好、人又长得帅、家世又显赫,这小妮子有什?好不满的?敢给他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他肯娶她就该偷笑了,还嫌!“你看开一点吧!我都认命了,皱眉也改不了我们要成亲的命运。”古云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郡元斜睨了他一眼,提出她的疑惑。“我们又不同年,怎么会指腹?婚呢?究竟是谁出的馊主意?” “这……总之就是这样了。”古云又不笨,才不打算招了呢!谁教她娘生得那么美,一时勾引了他幼小无辜的脆弱心灵,所以,她也该负一半的责任,两人算扯平了。 “你说这不是废话吗?”郡元瞪了他一眼。 “你和你娘不太像。”古云仔细瞧了她一会儿,才下了定论。 纪雅茵是属于柔美娇媚、似水柔情的古典美人,而她则是清清秀秀、可爱淘气的俏丫头模样,不是大美人,却很对他的胃,很入眼、很耐看、很顺眼、很……天哪?他在想什?呀!古云不可思议的瞧著她。 “那当然,有几人能像我娘生得那么美,听说当年我爹可是打跑了好多人,才娶到我娘的耶!”和母亲不像的确挺遗憾的,不过,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倒是。”古云笑著回答。 “前面就是私塾了,我家的私塾挺大的,要逛完可能得花点时间。”郡元指著前方。 “无所谓。” “它是采口字型建筑的,你现在看到的是教室的部分,有十来间,给不同程度的学生使用,其中有一间是专门给女学生用的。前楝是大厅、图书馆、议事堂、迎宾厅等等,西楝是老师们住宿的地方,后楝则是给远道而来的学生住,彼此间有回廊相连,大致上是这样。等会儿,我带你瞧瞧教室和中庭吧!”郡元决定了参观范围,不然走一趟岂不是得逛到中午? 两人穿过侧门就进到私塾里,站在廊上,可以瞧见四栋建筑宏伟地矗立著,而中庭景观清幽中不失典雅,看来在这儿求学的莘莘学子们相当幸福。 “我没想到官伯伯的私塾这么大,应可以称书院了吧?”古云边走边说。 “大概吧!不过爹从没想过这事,反正他就是爱教书,结果就变成这样罗!”郡元耸耸肩,打她有记忆起,私塾就这么大了。 “你说还有女学生?”古云对此颇?讶异,一般女子识字念书多半在家中自学,上学堂读书还挺新鲜的。 “嗯!是我娘见一些邻居女孩儿想念书却没有机会,才主动教她们的,愿意来识字读书的就来,不收学费的。”郡元笑了笑。 “原来如此!由官夫人教导的确恰当,你也是吗?”古云低头看她。 “都有,我娘、我爹,还有哥他们都教过我,小时候我也混在男学生中在教室上课,长大了才进我娘的班。”郡元解释著。 “这几间教室都没人。”古云指出事实。 “嗯!有一半的人都进京考试了,现在只有三间有上课,就在前面。”郡元走到窗边指了指。 古云探头瞧了一下,有一群小孩正在学写字,难怪很安静。再往前则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正在上论语,一个老学究正带著大家读呢!有学生往外瞧了瞧,见是郡元,还笑著招招手。 再往前,传来的是清脆的咏读声。 “那是我娘,正在教诗经。”郡元带他来到窗边瞧了一会儿,两人才到庭院中散步。“古三哥……我们真的要成亲吗?” “大概吧!”古云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有些生气,嫁他到底哪里委屈她了? “可是,你不也不想成亲吗?”郡元见他一点也不急,反而慌了。 “父母之命难违,躲不掉就接受啊!虽然早了些,但成了亲对我影响不大。”古云表明了他的立场。 “对我影响可大了哩!”原来他只考虑到他自己,全然不顾她的生死,好可恶喔! “会吗?不过是由济南搬到扬州罢了!”古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严重了? “可是,嫁了人就不能四处跑、到处玩了呀!又有公婆、妯娌一大堆问题,我一想到就头疼。”郡元嘟著嘴踢著石头,神情十分苦恼。 “放心吧!这些问题你一个也不会碰上,一来,我爹娘根本很少在家,二来,我的兄弟都还没成亲,就算将来有了妻子,也数你的资历最深,没人敢欺侮你的。”古云说得轻松惬意。 其实,依他们兄弟的个性,绝不可能去娶一些奇奇怪怪的女人进门,她这些顾虑是白担心了。 “可是……”她根本不想嫁人,她要自由啊! “你都十八岁了,和我又有婚约,成亲是迟早的事,你再抗拒也没用,放心吧!成亲之后,只要你别来干涉我,我也不会限制你太多的。”古云看她那焦急的模样,也知道她有多淘气,一定是担心婚后没得玩。 ?了“惩罚”她想不嫁他,古云还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他们古奇家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她不拆房子,她高兴怎么玩都没人会管她。 郡元见没有转圈的余地,便赌气不和他说话,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古云笑著慢慢跟在她身后,走了两步,突然瞪大眼睛直瞧著她的耳朵,太像了!这耳朵和灵儿的好像喔!他又快步走到她身边一瞧,连侧边也很像耶! 古云猛地拉住她仔细研究一番,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哇!触感真好,他不自觉露出满意的笑容。 郡元被他拉住后,吓了一跳,他在干什?啊?看她嘛!又不像,只是左右瞧著,直到他伸手摸上她的耳垂后,她才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在做什??”他摸过的地方灼热得吓人,郡元整个脸都涨红了。 古云仍只是笑,但笑容中多了一抹温柔,瞧得郡元尴尬不已,只好撇开脸,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当!当!当……”学堂终于下课了,郡元如释重负。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真吓人,而她很清楚压力来自她那俊帅无比的未婚夫! 第二章 “元元。” 几个来上课的女孩子们叫著郡元,眼睛却瞧著古云──好个出色的美男子哟! 没围过来的女生也是远远地瞧著,一时间,他成了?人注目的焦点。 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原因很简单,他早习惯了。 “元元,给我们介绍一下吧,”女学生甲拉拉郡元,还吃吃的笑著。 “呃!他姓古,叫古云,他爹和我爹是旧识,来济南玩的。”郡元没提他的家世是古云的意思,而不提他俩的关系则是因为她实在说不出口。 古云见郡元一语带过,依他的性子原也不会生气,但瞧这些女人各个眼露爱慕之意的瞅著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危机意识,这三个月他可不想成为被捕猎的对象。 他一把拉过郡元,笑得好温柔。“元元,有件事你没提,那很重要呢!” 郡元被他那温柔得有点恶心的性感低吟,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来。“有……吗?” “当然,我们都要成亲了,这件事当然重要。”古云笑得无赖极了,往后三个月的清静全看她了,当然很重要! “哇!元元要成亲了。” “天哪!他竟是元元的未婚夫婿耶!” “元元真是幸运!” “好可惜!” “……” 此起彼落的声音将整个庭院吵得闹烘烘的。 只是这大消息仍阻挡不了女孩子们亲近古云的决心,她们仍然缠他问长问短的,惹得他不悦,偏偏郡元却跑到一边纳凉看好戏! 纪雅茵走出教室就看到这幅景象。 “云儿,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见女儿不打算救他,她这个当丈母娘的只好尽点力了。 “是!”古云感激的走向她,回头颇有深意的瞧了郡元一眼。 只见他们两人走向议事堂,这群激动的女人才稍稍冷静下来。 “元元,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立刻有人追著郡元要答案。 “唉!别提了。”一想到这事,郡元就提不起劲来。 “你别那么小气嘛!反正他都已经是你的了,告诉我们会怎样呢?” “真想知道?”郡元瞧瞧问话的女学生长得还挺标致的,立刻“色心大起”,精神也来了。 “告诉我们嘛!”美学生撒著娇。 “可以,不过呢!嘿嘿……”郡元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她。 “你别太过分哟!”美学生对她的不良嗜好早已见怪不怪。 “香一个就好了。”郡元提出交换条件。 “不行!” “那拉倒。”这下郡元可拽了哩! “不然,给你拉拉手好了。”美学生提出建议。 “不要!又不是没摸过。”郡元一口便否决了。 “给她亲啦!又不是没亲过,去啦!”其他同学七嘴八舌的要美学生“牺牲色相”,以换取宝贵情报。 “那……那只能亲脸颊喔!”美学生只好忍痛牺牲一下了。 “成交!” 郡元色迷迷地绕著她瞧了好几圈,才凑上前啵了一下,引来大家的惊叫和嬉笑声,其中笑的最大声的就是郡元她自己,她一副好计得逞、小人当道的满足状,教人又爱又恼。 “可以说了吧!”美学生嘟著嘴问道。 “唉!指腹?婚,懂了吧!”郡元叹了口气,没想到她的一生就这么被指了。 “哇!你真幸运耶!” “古公子好帅喔!” “要是我的就好了!” “……” ?女学生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缠著郡元,想探得更多有关古云的资料。 站在议事堂内的古云看得目瞪口呆,宛如一尊千年活化石。 他不相信!他真的不相信他听见和看见的,不!他一定是在作梦! 纪雅茵瞧他一副深受打击、欲哭无泪的错愕模样,也知道女儿可怕的癖好吓坏了准女婿。 “元元很爱闹的。”纪雅茵说得很婉转。 古云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瞧著准丈母娘。“这样才只算很爱闹吗?她的性向没问题吧?” “元元从小就爱闹女生,可是,也仅止于此,她的性向没问题,我可以保证。”纪雅茵哭笑不得的说,事实上她劝过无数次,可惜,女儿依然故我。 “可是,我才来一天,就撞见过两次,这也未免太不寻常了。”对丈母娘的保证,古云实在怀疑。 “元元对漂亮的女生很有好感,她总觉得要保护、亲近她们,虽然她爱对她们动手动脚的,但都有分寸,最多也只到刚刚你瞧见的地步。而且,她很有正义感,有人欺侮女生,不论她喜不喜欢对方,都一定会护著她的。”纪雅茵决定一回去就告诫女儿不准再犯这毛病,免得古云心中不舒坦。 “我第一次瞧见这场面,也许……是我太小题大作了。” 古云仍显得惊讶,他的娘子真的没问题吧? “唉!我会说说她的,虽然不是大问题,仍容易让人误会,云儿,你别介意,以后有了你,她就没空也没心思去亲近女人了。”纪雅茵倒是十分看好他们两人的未来。 古云仍瞧著庭院中的郡元,她不是最美的女人,却是最耀眼的焦点,灿烂的笑容紧紧锁住他的目光,他的心中升起征服的欲望,再不济,他也不相信他古云在女人的心中,份量会输给女人呢! *** 古云站在林间小路旁静静等著郡元,她拿书到学堂去,有了前两日的经验,他不想再到学堂,免得又被围得脱不了身,于是站在这里等她。 可她也未免太慢了吧?八成又在吃女学生的豆腐了,一想到这,就令他有些不是滋味,他一定要让她转移目标不可。 远远有脚步声传来,他以?是郡元,露出笑容望过去,却是个陌生的女子。古云懒洋洋的闪到一旁靠在一棵大树上,不想和对方打照面,他对女人没兴趣,以前的例外是妹妹古灵,现在的唯一例外就是郡元了。 那女子走近后,红著脸叫了声,“古公子,你……你还记得我吗?” 那女子在学堂听见郡元说他在半路上等她,立刻跑来拦截。自从那天见了他,她就茶不思、饭不想,直到现在终于见到意中人,令她好感动喔! “没印象。”古云只瞧了她一眼,而且眼中透著一丝不耐。 “我……我是学堂的学生,我叫玉屏。”玉屏羞红著脸走近他。 “有事?”古云往旁边移了一步,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古大哥,我……我喜欢你!”玉屏大胆表白。 在她看来,他和郡元是因?指腹?婚的关系才必须成亲,所以,她相信出色的古云一定不会看上平凡的郡元,而面对自动送上门、比郡元美上数倍的她,他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是吗?可惜我不喜欢你!”古云直接拒绝,而且眼露不屑。明知他是郡元的未婚夫还来勾引他,这种女人他会看上眼才怪! 没想到古云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玉屏刷白了脸,有些下不了台。但她仍不死心地上前想拉住他撒娇,却被古云闪过。 “姑娘请自重!”此时,古云的脸色已不是不悦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玉屏掩著面伤心地离开。 过了一会儿,古云严肃地道:“还不过来!” 郡元伸伸舌头从树后走了出来,她刚刚回来就撞见玉屏热情的告白,只好躲在一旁看好戏,看著看著,却瞧出问题来! “怎么这么久?还去不去抓药呀!”古云将罪过全算到她头上,若不是她这么会蘑菇,他就不会碰见那个无聊的女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生气啦?”郡元不懂他生什?气,又不是什?大不了的事。 “走吧!”古云率先往前走。 他们要去替郡元的邻居抓药,那老爷爷得了风寒,那天郡元拐进林子里就是去看他,害他差点以?郡元住在林子里呢! 郡元试著走近他,见他没反应,又走近了一些些,直到两人的衣袖都碰在一块了,而他仍没有任何不悦的反应。 “奇怪!”郡元喃喃自语,会是她看错了吗?抬头瞧瞧他,却发现他也正在看她。 “你说什??” “没、没什?。”郡元连忙否认。 又走了一小段路,郡元的疑惑仍在脑中打转,她决定再试试。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若,她伸出一只手指头戳戳他的手臂。 “怎么了?”古云侧头看著她。 “咦?”郡元瞧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迷糊了。“没、没事。” 古云古怪的看著她,见她没答话,就继续往前走。 郡元不死心的,干脆拉拉他的手臂,想看他会不会躲掉? “你到底怎么了?”古云干脆停下来,任由她拉著。 “你……”郡元看著她拉著的手臂,再抬头瞧瞧古云,他是有些不耐烦,但完全不像是不喜欢人碰他的表情呀! 到底哪里怪了呢?郡元想不透。 古云完全搞不懂她怪异的行为究竟有何目的,但再不走,等会儿太阳会更大,那就更热了。于是,他反手拉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郡元只好快步跟上他的脚步,走了几步才发现他拉著自己的手,红著脸挣扎了几下,他却完全没有放手的。她又用力甩了甩,却发觉她的手被握得更紧了。 她抬头正准备抗议,却见他给她一个“别再闹了”的神情,害她以?自己真的做了什?错事而停止挣扎,然后,他一路上始终不曾放手过。 到了镇上,人明显增多了,人来人往的常常,会擦身而过,就算是小姑娘也难以避免,但一路走来,郡元发现他们完全没被人碰到过,连衣角都没有,这……这真是太神奇了! 她又观察起古云,只见他神情自然,完全不像有所防备的模样,但一些明明会撞上的情况就在他们的眼前化解开来。 所以啦!他们安全抵达药铺,完全没被撞到,郡元差点想鼓掌叫好一番,他真的太厉害了! 而她也更确信他真的不爱有人亲近他,这点由他明显不悦的神情可以证明。那……那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算什?呢?郡元狐疑地盯著他瞧,总有股不对劲的感觉让她很疑惑。 买好药材,古云瞧瞧天色,该用午膳了,便拉著她往镇上的客栈走去。 这里是邻近济南城的小镇,“奇珍园”没开到这儿来,只驻守在济南城里。 见他朝客栈走,郡元偏头看他。“你饿啦?” “嗯!” “那我们回去吃吧!”郡元心想走路又不用多久,何必在外头吃,又不见得会比她娘的手艺好。 “我们逛逛再回去。”古云不想两人单独的相处这么快结束。 “那……好吧!”郡元想想也对,他是外地人,一定想四处瞧一瞧,她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两人走进客栈,立刻有人过来招呼。 “元元,两位吗?”许掌柜和官家很熟,亲自过来招呼他们。 “嗯!”郡元笑著坐进邻窗的位置。 “朋友吗?”许掌柜就像长辈一样关心郡元。 郡元还来不及想该怎么回答,古云就开口了。 “我叫古云,是元元的未婚夫。”古云干脆明说,见掌柜的一脸惊喜,想必不用半日,全镇上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了。 “恭喜、恭喜!” “许掌柜,我们要用膳,麻烦你替我们准备些饭菜吧!” 郡元被四周投来的目光瞧得有点不自在。 “好、好,立刻就来。”许掌柜决定要好好的把官老骂一顿,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他知道,太不够意思了。 等许掌柜走后,郡元才瞪了古云一眼,小声地指责他。 “你?何说这么大声?这下子全部的人都知道了。” “怎么?跟我有婚约很见不得人吗?”古云明知她是害羞,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又没这么说。”郡元矢口否认。 “可是,听起来是如此啊!”古云故意露出受伤的可怜神情。 “对……对不起嘛!”郡元单纯的立刻道歉。 “算了。”古云摆摆手,宽宏大量的原谅她。 “只是……” “什??” “只是,也没必要让全部的人都知道啊!” “终究你是觉得嫁给我很委屈就是了。”这下子古云是真的生气了。 “你别一直误解我的话嘛!” “不委屈?那么何怕别人知道?”古云冷眸睨著她,教她不寒而栗。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何必让别人来搅和呢?”郡元也有点生气了。 “元元,你以?我是什?人?三个月后,你会安安静静的走出这个镇上吗?别傻了,到时那阵仗只怕会被谈论好几年。” 古云说的是事实,他爹办婚礼办上了瘾,这回只怕会比妹子的办得更盛大。 “不……不会吧!”郡元一脸讶异。 “总之,这事大家终究会知道的,就算你觉得委屈,你还是得嫁给我。”古云冷冷的瞧著她。 “我又没这么说。”郡元这下子是真的觉得委屈了,他一直在曲解她的话。 “是吗?那么你不介意我再大声的宣布一遍吧?”古云的胸口闷得紧,想气气她,让她也不好受。 不会吧?她立刻移过去,一手拉著他的手臂,”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别闹了!” “你说什??”古云拉下她的手,反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有种再说一次!” “三……三哥,不管三个月后有多大的迎亲队伍都无所谓,但这三个月,你难道不想安安静静的度过吗?”郡元被他凶狠的目光吓到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说。 “真的只是?了这个原因?”古云痛恨看到她不想接受这桩婚姻的表情,那教他难受得想砍人。 “当然!”郡元努力的点点头。 看出她不是在说谎,古云才放开制住她下巴的手,但右手仍搂著她。 “让大家都知道,也许一时间会有些‘小麻烦’,但可以省掉不少事情。”古云口气明显温和多了。 “比如?” “比如一些登徒子不会再来骚扰你,而那些花痴女也会离我远一点。”古云说得理直气壮。 “这地方民风淳朴,才不会有什?登徒子呢!不过,喜欢你的人是不少。”郡元想起玉屏被他吓哭了的模样。 “吃醋了?”古云才不信她会吃醋呢!方才她明明看戏看得很乐。 郡元调皮地吐吐舌头,才惊觉他还搂著自己,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立刻移回对面位子坐好,红著脸不敢看他,所以,没瞧见他脸上那抹温柔的灿然笑容。 “上菜、上菜*!”许掌柜为他们准备了一整桌丰盛的料理,也很上道的没留下来碍事,只是仔细瞧了瞧古云,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两人安静的用餐,过了好久,郡元满脸的红晕才渐渐散去。 *** 两人在镇上逗留至傍晚才准备回家,但郡元的疑惑却愈来愈大。 盯著两人交握的双手,她实在搞不懂他究竟正不正常? 忽然,他放开她的手,郡元正准备移远一点,忽觉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耳垂,还频频搓揉著。 郡元吓了一大跳,立刻弹开来,睁著一双清澈的大眼惊慌的看著他。“你……你做什??” “摸一下有什?关系?”古云笑得好无赖。 “不行!”郡元决心离他远一点,便走到路的另一边,两人隔著一条小径前进。 “过来。” “不要!”她态度坚决。 “真的?” “当然!” “那好吧!”古云一个跨步,亲热的搂著她的腰。 “喂!你放手啦!”郡元立刻挣扎著想脱离他的钳制。 古云干脆将她拉进林子里,将她软软的身子夹在大树和他之间。古云忽然觉得抱著她的感觉真不赖,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 “放手啦!”郡元仍努力不懈地挣扎著,两人如此接近教她心律不整得难受极了。 古云却更贴近她,直到两人完全密合。“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只是摸一下你的耳朵,你就吓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我们才认识两天耶!” “那又如何?大多数的夫妻第一次见面都是在洞房时,你想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做什??”单看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古云便相信她一定不懂,不过没关系,他会教她! “做什??”郡元哪会知道哇! “圆房。” “嗯……” “不懂?没关系,反正绝对比我们现在这样更亲密就是了。”古云笑著吻了一下她的鼻子。 “是……是吗?”紧贴著他,郡元心跳快得都快昏过去了。相拥已经很刺激了,竟然还有比这更亲密的事? “你是我的娘子,所以,别再躲著我,懂吗?”古云虽然一派温和,但隐藏的强悍性格,却不容许他的女人不听话。 “哦!”郡元看著他,隐约瞧见了他的霸气,而两人的关系教她无法辩驳,只好乖乖答应。 “亲我一下。”话才说出口,他自己就吓了一大跳。 “啊?”郡元红通通的脸上闪著惊讶。 “快点!”古云一下子就恢复了,他是渴望她的唇没错啊!于是顺理成章的催促她。 郡元缓缓的垫高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立刻低下头来。 女人她是亲过许多次,但男人?这实在太丢脸了,而且感觉完全不同。 古云轻笑著,?起她的下巴,眸中尽是戏谑。“这太小气了吧?算了,我自己来。”说罢,就吻上她红润的双唇。古云伸出舌头轻轻画著她的唇形,一次又一次,而后改成吮啃。随著吻的加深,他的手也不安分的贴上她的身,一手搂著她的纤腰,一手沿著肋骨而上,直到抚上她那柔软又富弹性的酥胸,立即尽情的揉弄著。没想到隔著衣裳,触感也这么好,古云满意极了。 郡元整个人完全呆掉了,这……这是什什为她又是心悸又是酥麻的?但这肯定不是什?好事。直到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胸,她才惊慌的挣扎起来,他怎么可以摸她那里? 见她挣扎,古云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是太快了些,低头瞧她快哭了,他疼惜地拍拍她的背。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可是……” “忘了吗?你是我的娘子,我有权力吻你,事实上,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古云毫不客气的宣示所有权。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郡元眼中仍闪著慌乱,这样好像有点不符合道德礼仪耶! “当然,不过,只有我能这般对你,懂吗?”古云又告诫著她。 郡元乖巧的点点头,整个思绪仍陷在刚刚的热情里。 “走吧!”古云又拉起她的小手一块前进。 郡元走了一会儿才又想起不对劲的地方,轻轻抚著自己的唇,久久才决定问个明白。 “三哥。” “嗯?” “是不是因?我们要成亲了,所以,你才勉强碰我?”郡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什?这样问?”古云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勉强?他可是吻得很尽兴呢! “三哥不是不喜欢人碰,也不碰人的吗?”她迅速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因?再见到他的唇,又会想起刚刚火热的场面,她实在承受不了。 “谁告诉你的?”古云瞪著她,不可能啊!知道他的人一个也没跟来呀!不可能有人说溜嘴的。 “看得出来呀!”这还用人说吗?这么明显的事。 “看?你是怎么看的?” “像刚刚在镇上,你一直很成功的闪掉一切碰触,好厉害喔!”郡元笑著回答,看样子他很不喜欢被人看穿的,但那是事实呀!而且这又不是什?见不得人的缺陷,搞不懂他?何要如此震惊? “元元,谁喜欢和陌生人碰来碰去呢?我习过武,自然能轻易闪过,这有什?好奇怪的?”古云极力辩解又讶异于她精准的观察力。没想到看似大而化之的她会注意到这些小地方。 “可是,玉屏接近你时,你也是呀!” “我又不认识她。”古云没好气的瞥她一眼。 “她可是个标致的小美人耶!连我都忍不住想亲近她,更何况你是个大男人,正常的话,对她的投怀送抱应该不会拒绝呀!”郡元就著一般常识分析。 “我没那么随便,而且她明知我是你的未婚夫还来引诱我,不是很无耻吗?”古云一想到那女人就生气。 “是吗?”郡元闷笑著,看来他老羞成怒,那……再气气他好了。“可是你也躲著我爹和哥哥他们呀!连我娘都躲,你小时候不是暗恋过我娘吗?怎么连她你也不喜欢碰了呢?” 对于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郡元昨儿个终于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真要怪,只能怪她娘长得太美。 古云哭笑不得,这下子不承认似乎是不行了。她?什?要有一对犀利的眼眸呢? “元元,对于不必要的碰触我的确不喜欢,但你不同,不是因?我们的关系,而是我喜欢碰你。” “真的?”郡元心头有种甜甜的感觉。 “当然!”古云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她,但事实如此,他倒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成亲?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喔! 他喜欢她? 郡元一路上都笑得好开心。 他喜欢她耶! 第三章 “老二,绝对是那里没错。”周明进一身旧衫,满脸风霜,看得出来他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很困顿。 “老三,你才回来,不如休息几天再仔细想想。”金辉煌对这个昔日伙伴并不怎么热络,当年他死也不肯说出黄金埋在什?地方就被捉了,还被流放边疆近三十年,害他怎么也找不到被老大藏起来的那一大笔银两。 “我魂牵梦系了三十年,怎么可能会记错?老二,咱们快想办法把黄金挖出来,大家就可以快活度日了。”周明进心急万分,若不是想著那些黄金,这流放的苦日子他是不可能撑过去的。 “既然如此……”金辉煌当了二十几年的“正当”生意人,竟也瞧不起当年的兄弟来了,他也想早日摆脱掉这个下等贱人,于是仔细思考起来。“不如这样……” 两人小声耳语起来,而后皆露出贪婪的目光。 *** 三更夜里,古云是被一声细微的脚步声惊醒屋顶有人! 他立刻起身追了出去,却发现官家主人居住的“翠园”燃起了火苗,一时间迅速蔓延开来,思考半秒钟,他马上转身回来救火。 “失火了,快起床!”古云运起内力大吼一声,睡梦中的人立刻全醒了。 只见官辅升扶著夫人逃到屋外,而逸谦、郡元连同数名仆人都加入救火的行列,好不容易火势才控制住。 全赖大伙全力抢救,才没酿成大灾祸。 纪雅茵惊吓过度昏了过去,正由官辅升照顾著,仆人们也陆续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得整理。 郡元守在母亲暂时安置的“静园”房门外,又心急又气愤,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会儿,官辅升才出来,脸上尽是疲惫。 “大家辛苦了。” “娘还好吧?”郡元著急的问道。 “喝了药,睡下了。”官辅升揉揉女儿的头发安慰著,之后才转向古云。“你有看到来人?” “嗯!两个,身手不错。”古云蹙著眉。 “我一生从未与人结怨,竟招来祝融之灾,这……”官辅升一时有些怅然。 “是否因?仇恨所致,尚难定论,伯父,这事还需查探。” 古云缓缓说出他的看法。 官辅升点点头。“逸谦,这事你和云儿查一查吧!”他交代后即回到屋内,守著受惊过度的爱妻。 逸谦和古云对望了一眼,都知这事急不得。“云弟,夜深了,先回去休息吧!”说完,摸摸妹子的头后也回房去了。 “什?嘛!不是要你们查一查的吗?”郡元盯著她哥的背影,不满地发著牢骚。 “夜是深了,而且现在也没办法查些什?,你哥说得没错。”古云走近她,?起她那因?救火而弄脏的脸蛋,下意识的用衣替她袖擦,却发现愈擦愈脏,他看看自己的衣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比她的脸还脏,不禁笑出声来。 郡元也瞧见他的衣袖有多脏,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生气道:“你故意的!” 见她的脸蛋愈抹愈黑,古云忍不住愈笑愈大声,搂著她往她的住处“元园”移动,他可不想吵到岳父母安歇呢! “你做什?啦!”被他挟持著走,郡元心有不甘,伸手就往他脸上抹去。 古云发现她的企图并没有阻拦,任由她抹,反正他也是一身黑。 回到她的房里,都元还在为她小小的报复娇笑不已,古云则扭干了毛巾,细心的替她抹去一脸黑渍,连手都仔细擦著。 他细心又体贴的行为,教郡元一时间感动得不知所措,任由他擦拭著,而她的心跳则乱得不像样。 “好了,不再是块小黑炭了。”古云宠爱的点点她的鼻尖。 “你……也擦一擦吧!”郡元因?心律不整,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你要帮我吗?”古云露出一抹微笑诱哄著。 “你自已擦啦!”郡元涨红了脸,别过头去。 走回脸盆边扭著毛巾,古云边取笑著。“有来有往才合乎礼吧!丫头。” “我才不管你呢!”郡元瞧著他的背影,心怦怦的跳著,他将会是她的夫婿。一想到这,脸就更红了。 古云顺手抹干净了自己的脸和手,放下毛巾走回来,低头瞧著她,眼中有著坏坏的笑意。 “你……你看什?呀!”郡元吞吞口水,被他瞧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我在想你该如何回报我。”古云说得理所当然。 “啊?”回报?郡元一时不知他有何恩情需要她回报的。 “我是个商人,精打细算是我的本行,你刚刚既然不愿帮我擦脸,我理当索求别的回报,不是吗?”古云贼兮兮的对著她笑。 “哪有这样的,擦个脸也要回报?你别开玩笑了,是你自己动手帮我的,又不是我求你的,回报?你别作梦了。”郡元一口回绝。 “看来这回报我如果不自力救济,是要不到了。”古云笑了笑,而后一把抱住了她贴在墙壁上。 “啊!”郡元惊叫一声。 古云捏著她的下巴,几乎贴在她的唇上说道:“这回报我自己拿了。” 郡元张开嘴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就被他猛然吻住,吓得她拚命捶打挣扎著,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古云原本只是逗逗她而已,但一接触她温润的红唇,一切意念就全不见了,扎实的吻进她的嘴里,恣意的逗弄她的青涩。感受到她的反抗,他放慢速度,改而吮啄著她的柔软,反反覆覆、一次又一次的引发她的共鸣,直到她的手改而搂上他的脖子后,才加深两人唇齿的密合度。 郡元青涩地回应著他的热情,未曾领略过的情潮,如排山倒海而来地颤动著她的身心。 他抱著她走到床边,将她放到床上,拉起薄被盖住她那令他血脉偾张的动人娇躯。古云望著她仍迷茫的脸孔,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眼中布满怜惜。“元元,你安歇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出她的房间。 郡元瞧著他快步离去,虽然她不知道如果刚刚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事,但她真的不排斥!她喜欢和他一起,不管做任何事。这夜,她是带著微笑入睡的。 *** 官家大厅里,两个男人都皱著眉头。 “逸谦,你确定你家真的没有任何仇家?”古云想先确认此点。 “嗯!起码打我有记忆以来是如此,当年我爹还在京里当客席时,决定了要回济南,那家人还不断慰留。我爹个性温和,凡事都依道而行,他不是个会与人结怨的人;而我,也没有。”逸谦是个不太理事的人,不是他懒散,而是个性使然,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就没啥本事。曾入深山拜师的他,武功修? 自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这点就可排除了。那么私塾的情况如何?”古云转向私塾营运方面研判。 “你是指是否曾有学生因不满私塾而前来挑衅?”逸谦问道。 “嗯,”古云笑了,逸谦的反应很好,和他那几个兄弟不相上下,这样他会轻松很多。 “私塾对学生的限制不多,仅要求他们用功读书,并且学习一切礼教,不过……”逸谦想了想,不禁蹙起眉来。 “如何?” “之前曾有一名学生仗著家世欺侮其他学生,曾被家父斥责,但后来还是由他的父母亲自带来向家父、还有受辱学生道歉,所以,应不至于会做这种事才对。”逸谦答道。 “那个学生还在私塾里吗?” “不!他今年上京考试,听说中了第一百二十七名,已经回家去了。”逸谦想了想才说道。 “看来可能性也不大,不过还是查一查好了,以防万一。”古云不想放过任何线索。 “嗯!这点我会请人去查。”逸谦?求无误,也持相同看法。 “哥,你们在谈什??”郡元走进大厅就见他们两人神情严肃,正讨论得很起劲。 “元元,睡得好不好?”古云站起身,拉著她坐到他身边。 “嗯!还好。”一见到他,就想起两人昨夜缠绵亲密的画面,郡元红著脸答道。 “看来你们的进展很顺利。”逸谦笑看他们两人亲匿又自然的相处情况。 “哥──”郡元娇嗔不已,又想摆脱掉紧握著她的小手的温暖大掌。 “去看过娘了吗?”逸谦面带微笑转开话题。 看著他们两人,一个涨红著脸努力想取回自由权,一个慵懒中却透著坚毅的执著,看来,妹子是逃不过古云的掌控了。 逸谦摇摇头,才多久的时间,妹子就被他吃得死死的。 “嗯!去过了。”郡元放弃挣扎,瞪了古云一眼才又道:“娘好多了,我陪她到睡下了才过来;爹到学堂去了。” “我知道,我也刚刚回来,还好现在学生不多。当务之急是昨天的事要先查一查。”逸谦一想到昨夜,立刻收敛了笑容。 “逸谦,另外也不能排除一般放火打劫的可能性。”古云又接著讨论。 “没错,这里虽然淳朴,但可能性不是没有,我会查的。”逸谦脑袋里已开始运作了。 “他们还会再来吗?”郡元有些害怕。 “今天起,我会要求仆人们加强戒备,日夜实行。郡元,你别担心,有古云在,你还怕什??”前半段逸谦还很正经的盘算著,下半段又揶揄起妹子来了。 “哥,你好讨厌喔,我担心全家人的安危,你还取笑人家。”郡元站起来准备过去修理她大哥,却被古云拉回他腿上抱著。 “元元,你哥很累了,你别揍他。”古云哄著气嘟嘟的宝贝未婚妻。 “很累了??什??” “昨夜至今他都没睡,还四处查采,你说累不累?”古云瞧见逸谦不自在的转过头去,知道自己说对了。 “原来……哥,对不起!”郡元没想到平日爱捉弄她的大哥会如此尽责,立刻崇拜的看著他。 “嗯!大致上就这几点了,我们分头查探,我去休息了。”逸谦霍地站起来往外走。 “没想到他会不好意思,嘻……”郡元开心不已。 古云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嗅著。“你好香。”而后开始啃起她的耳垂来,手也不安分的上下抚摸起来。 “别这样,会被人看见的啦!”他四处作乱的魔掌就已经教她痒得吃不消,没空理会他偷啃耳垂的亲匿动作。 “那回房去。”古云动手想将她小巧的耳饰拿掉,好啃个过瘾。 “大白天不做正事,回房做什??”郡元推却著,他仍不停的动口。 吻得她耳垂整个都红肿起来了,他才转往她细嫩的脖子继续缠吻,直到上头布满一个个清晰的吻痕,他才露出满足的笑容。“我的女人!” “你说什??” “元元,你是我的。”古云抬头热切的盯著她瞧。 “你的?”郡元忽然觉得心中涨得满满的,他那认真的眼睛,瞧得她深深觉得自己好幸福。 “对,我的!”古云紧紧拥住这个抓住他的心的小女人。 *** “?什?我们要在私塾外直绕圈子?你担心那些人会再来是吗?”郡元蹲在地上问著正四处打量,不时还跳上跳下察看的古云。 “嗯!上回对方没得逞,也许会转移目标也说不定。”古云打算调一些古奇庄的人过来守著,不过,他并不打算明说。 “真的?那怎么办?学堂里还住著些老师、学生呢!”郡元立刻担心地站起来,一脸紧张的盯著他瞧。 万一学堂被纵火,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放心吧!现在日夜都有人守著,相信对方没这么大的胆子。”古云查探得差不多了,才悠闲的踱过来。 “你看完了?”郡元期望的看著他。 “嗯!”古云低头就啄了一下她的鼻子。 “哎呀!你别闹了,既然你察看完了,有没有好对策?” 郡元摸摸鼻子走开,和他保持距离。唉!他老爱偷袭她,教她防不胜防。 “还能有什?对策?他们在暗处,而且没留下任何线索,除非他们再来,不然很难抓到他们的。”古云拉近两人的距离,手不规矩的又摸上她的耳垂。 “那你查个什?劲呢?”郡元拨开他的手,有些生气了,怎为他一点也不紧张呢?这是她家的私塾耶! “总要有所防范吧!”古云见她鼓著腮帮子气呼呼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别气了,我和你哥已经安排人守著,万一对方来了,一定可以抓个正著。” “真的?”郡元见他点点头才又笑了开来。 “好啦!?了弥补你诬赖我的过错,说,你准备怎么赔偿我?”古云又搂上她的腰,嘴巴也没闲著直逗著她玩。 “我哪有?”郡元完全不认帐。 “又要我自力救济呀?”古云把嘴凑近了些,摆明了他的意图不轨。 “你别乱来呀!这里随时有学生会来的。”郡元吓得先出言警告,隔著一道篱笆,里面就是学生住宿的地方,她可不想被人撞见。 “那还不简单!”古云话才说完,就抱著她窜过眼前的林子来到后山,放眼望去一片寂静,再无人能打扰他们的“好事”了。 “哇!三哥,你的轻功好棒喔!”郡元立刻鼓掌叫好。 “可以要了吗?”古云急迫的想吻她。 “要什??”郡元还傻傻的问。 “要赔偿!” 一说完,古云就覆上她的唇,吻上他冀望了一上午的热切渴望处,辗转反覆的索求她的热情,直到她欣然回应,才心满意足的移往他的最爱,他用舌尖吮舔著她小巧诱人的耳垂,双手不耐烦的拿掉她的耳饰,恣意的画著圈圈。 “以后别戴耳环了,太累赘!”古云埋首在她的颈间交代著。 “你好怪,老爱啃我的耳垂,?什??”郡元实在不懂,耳朵有什?好啃的? “哪有?什?,就是喜欢呀!”他要是说出原因,她一定会翻脸,所以他含糊带过。 “对了,那天你一直盯著我瞧,原来是在看我的耳朵,对不对?”郡元忽然明白他那天怪异地瞧著她是在看什?了。 “有……吗?”他再一次惊讶于她细微的洞察力,但这原因能说吗? “有!说啦!?什?你老爱摸我的耳朵?”这几天被他啃得都不能戴耳饰了,好不容易戴上去了,现在又被弄得又红又肿的。 “这……真要我说吗?”古云深感为难。 “当然!” “你保证不生气?”他试探地问道。 “我?什?要生气呢?”郡元怀疑地看著他。 “因?……算了,我还是别说的好。” “好!我保证不生气,你快说啦!” 得到她的保证,古云才鼓起勇气说道:“因?……你的耳朵和我妹妹的很像。”他紧张的盯著她瞧,深怕她翻脸。 郡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答案是这样,像他妹妹的?难道他是移情作用?但……对方是他妹妹耶! “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妹妹?”郡元用平板的声音问道。 “嗯……对!” “你妹妹成亲了?” “嗯!两个月前。”古云目不转睛的注意著她的反应,但她平静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如此!” “什??” “原来你是因?再也摸不到妹妹的了,才找了个替用品。” 郡元很失望,原来他当她是他妹子的替身才喜欢她的。 “元元,你别冤枉我,我可从没摸过灵儿的耳朵。”古云急急辩解,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吓人喔! “但你确实是因?我的耳朵很像她的,才喜欢我的,对吧?”郡元露出一抹苦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她,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是没错啦!可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呀!”古云紧紧搂住她,仿佛她即将飞走一般,紧紧抱在怀里。 郡元笑看著他,眼中流露著浓浓的失望与无奈,久久才问道:“你真的分得清楚吗?你确定没在我身上找你妹妹的影子?” 古云愣在当场,有吗?没有吗?一时之间他竟也分不清楚了。 见他面露迟疑,郡元死心了。她原就不指望能像她娘那样,有个深爱自己的丈夫,这几天是她奢望了。 “我累了,回去吧!”郡元掰开他的手,落寞的走回家去。 古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混乱的思绪仿如一堆散乱的线团,完全找不到线头。他只知道他深深地伤害到她了! *** 连著两天,郡元都躲著古云,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他,明知做个缩头乌龟一点用处都没有,但她实在没有心情面对他。 “元元,你睡了吗?”古云这两天忙著调人手,也忙著理清自己的思绪,所以,任由她躲著自己,但两天已是极限了,他想念她,想念得紧,不论如何,今夜他一定要见到她! 久久没有回音,古云自动走进她的寝室,花厅里没人,他又转进她的房里,只见她趴在窗?上,显然是睡著了。 风徐徐的吹著,她乌黑柔亮的秀发也随风飘扬,才两天,她似乎瘦了,古云心中泛著不舍与心疼。 走近她,才发现她是蹙著眉入睡的,而这一切全是因为他! 古云叹口气,然后伸手摸摸她的脸颊。 他欠她一个解释,也许明天吧! 他弯腰正准备抱她回床上睡,免得受寒,她却在此时醒了过来,他的手随著她的移动抚上她的耳垂。 郡元一转醒就发他正摸著她的耳朵,立刻跳了起来,生气的骂道:“别碰我!” “元元,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摸你耳朵的!” “算了,你以后别碰我就是了。”郡元冷冷的回道。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看著她没有温度的表情,古云这两天来的热情思念当场被冻凉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再见到你。”郡元走向花厅,和他一同待在房里,令她不断想起那天的温柔,显得好讽刺。 “你!气死我了,不论如何,你都会是我娘子!不想见到我?那是不可能的事!”古云见她翻脸无情,也动怒了,狠话脱口而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而且,如果我爹知道你只是拿我当你妹妹的替代品,一定会同意我退婚的。”郡元的态度冷冰冰的,话中尽是绝决。 “你别想!”古云情绪瞬间失控,冲上前狠狠抓住郡元的手吼道。 “试试看就知道了。”郡元强忍著痛,硬是无情的答道。 “是吗?如果你已经是我的人呢?”古云忽然转怒?笑,改而搂住她的腰,他绝不放她走,她是他的! “你……你别乱来!”他势在必得的坚决表情吓到她了。 “不管我喜欢上你的原因?何,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了,你死心吧!”古云懒得再解释,反正她也听不进去。 说完,古云抱著她大步走回她的房里,顺脚还踢上房门。 他决定先造成“事实”,以免她痴心妄想的要退婚。 “喂!你做什??”郡元又是挣扎又是尖叫的想逃出魔掌,偏偏他打定主意要她,完全不理会她的花拳绣腿。 将她?进大床里,人立刻压上她准备逃跑的身躯,只见,两副截然不同的身躯密合地交叠著。“你说我想做什??我决定完成那天我俩末做完的部分。” 古云的眼中满狂野、怒意,更有浓浓的情欲在当中翻搅摆荡,看得郡元又急又怒又慌。 “不要!你放手!不要……”他真那么变态?想拿她当妹妹的替代品做那件事? “怕了?来不及了,你是我的。”古云俊秀的脸庞漾出一抹邪笑。 而后,他恣意地吻上她的唇,双手则磨蹭揉捏著她的身子,掠夺取代了分享,没了那日的温柔,多了一份坠入深渊的痛苦,?什为他弄不清自己的意念??什为她不懂?古云怪自己也怪郡元,绝望的只想毁了两人,一同投入痛苦的火舌中。 直到他听见阵阵啜泣声才恢复了心智,立刻惊觉自己的粗暴又伤害了她。古云挫败地坐起身来,就见她立刻缩成虾米状,可怜而无助的无声低泣,间或传来哽咽声揪痛了他的心。 他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她发颤的身躯,想减去她的伤心与绝望。 “别碰我!你别管我!”郡元哭著挣扎著,却仍被抱得紧紧的,只好缩在他怀里,流著因他而起的悲伤泪水。 古云不发一言的任由她捶、任由她打,直到她打累了、哭累了,就著他的温暖沉沉的睡去,他仍紧紧抱著她,眼中满是自责。 瞧著她垂著泪珠的脸庞,古云既心疼又无奈,没想到他会栽得这么重,才几天的工夫,他就爱上她了! 多?不可思议的感觉!古灵原本不断在他心中跃动的身影逐渐模糊,如今,他一心挂念的只有眼前这个哭成泪娃娃的亲爱未婚妻。此时此刻,他的心意再明确不过了,他爱的是她,不是灵儿的影子啊!?什为她不懂? 古云自嘲地摇摇头,在他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之后,她却因误会而躲著他、恨著他,上天是在惩罚他以前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吗? 古云温柔地拥著怀中人儿,在心中起誓,他一定要扭转乾坤,让她也爱他才行。 这是她欠他的! 第四章 “怎么回事?” “所有巡夜的人都被放倒,来人将教室破坏得很彻底,他们是玩真的。”逸谦难得脸色沉重,这回是真的有麻烦了。 古云暗骂自己的动作太慢,还来不及调人手过来,对方就又行动了。 见古云懊恼的神情,逸谦微微一笑。“也怪不得你,?情所困的人可以减刑。” “你别说笑了。看这态势;对方是冲著官家来的。”古云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从那天起,郡元又躲著他,而且躲得更彻底,连官伯父都开口问话了,而她依然在他眼前彻底地消失。 “嗯!先前的两个可能性已经排除,那名学生好端端的在家当少爷,而今天的那些破坏,显示对方并不是?了钱财,所以,情况变得晦暗不明,很麻烦!”逸谦仍不认为是与官家有仇的人干的,因?官家根本没有仇人! “逸谦,你不介意我动用古奇庄的势力吧?” “你不动用我才介意呢!古云,一切要拜托你了,牵涉到老师、学生们的安全,我们不能不谨慎。”逸谦诚恳的说道。 “那好,我今天就上济南一趟,家里的一切就全靠你了。”古云点点头,官家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岂能置身事外? “我看你带元元一道去吧!想办法解开误会就没事了。”逸谦又恢复成慵懒的模样,取笑著他。 “唉!我看很难罗!”古云实在没什?把握。 “云兄弟,明明你聪明过人,怎么你碰到元元就变笨了呢? 连不该说的话都轻易脱口而出,难怪元元不理你。”逸谦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脑袋瓜子是用什?做的? “我不想瞒她。”古云苦笑著,品尝傻傻的说实话的苦果。 他不说,元元就永远不会知道,而且不用多久,他一定会发觉自己是真心爱上她的,结果……唉!如果时光能倒流,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 “现在呢?你搞清楚了吗?没拿她当替身?”逸谦这话问得认真,他可不想让妹子受到一丁点委屈。 “元元不是替身,我爱她!”古云坚定而明确的承认。 “也邀亦婷去吧!也许她能劝劝元元也说不定。”逸谦很满意他的答案,决定拉他一把。 “嗯!我会努力的。”古云感激地点点头。 *** 虽然仍生著古云的气,但郡元好久没上济南城玩了,所以还是跟来了,一路上还有好友亦婷的陪伴,郡元终于展露笑?。 两个好姊妹手拉著手,兴奋的逛著市集、买了些小玩意儿,玩得很尽兴,而古云却上“奇珍园”办正事去了。 “元元,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一路上,他俩像仇人一般,害亦婷夹在当中怪不好受的。 “没什?,我不想提那个人。”郡元脸色一僵,立刻变脸。 “别这样嘛!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看你不高兴,我也很难过耶!”临行前,官大哥对她耳提面命,要她好好开导郡元,她可不想搞砸了。 “亦婷,你不会懂的。”郡元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散漫的走在大街上,对那些个新奇玩意儿已失去兴致了。 “所以,才要你说出来呀!”亦婷哄著。 “亦婷,我问你,许公子是真心爱你的,对不对?”郡元忽然转头瞧著她,认真的问道。 “呃……对、对呀!”一提到许谅华,亦婷立刻脸红不已,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羡煞了郡元。 “他是……该怎么说呢?因?是你,所以爱你;因?感受到他的真心,所以你很幸福,对不对?”郡元又接著问道。 “对呀!元元,你到底想说什??” “古云那个变态狂,你知道他是因?喜欢他妹妹,所以才喜欢我的吗?”郡元恨恨的说道。 “不会吧!”亦婷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会有这种癖好。 “他自己承认的。”郡元无奈的叹口气。她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一想到要嫁给一个有恋妹情结的变态男人,她就觉得恶心不已,不管这个男人长得多俊俏出色,都教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亦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才开口道:“元元,会不会是误会呢?他没解释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好解释的?算了,我早就死心了。”郡元有些自暴自弃。 “我觉得你还是先静下心来,听听他怎么说比较好吧!”亦婷仍相信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有差别吗?” “起码不会更坏了吧!你又没损失,何不给他个机会呢?”亦婷努力劝说。 “反正他是个大骗子啦!”郡元一想到他那些甜言蜜语全是假的,就痛恨不已。 “元元,一路上我看他欲言又止的,而且目光从不曾离开过你,我想,他不是那种人,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亦婷见她又发起火来了,连忙替古云求情。 “我不要!”郡元一口回绝。 “这么说好了,”亦婷拉住想跑走的好友,换个方式劝她。 “?什?你会这么生气?” “我……”郡元一时答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受骗上当很委屈。 “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你喜欢他,才会在乎这些?”亦婷笑著问她。 郡元愣了一下,没错,她是喜欢他!正因?如此,她益发不能忍受这些,才会深深觉得受到伤害。 “问题是他骗了我。” “元元,事发至今,你究竟有没有听他解释呢?”亦婷叹了一口气,原来郡元也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郡元嘟著嘴,久久才承认道:“没有啦!” “这不就得了,到底真相如何,你根本就不知道嘛!在这里瞎生气、暗伤心,不是很不值得吗?”亦婷只差没骂她是笨蛋。 “他如果想解释,早就说了,何必拖到现在?”郡元其实有些动摇了,也许,他没那么变态。 “是你一直不理他,而且你不是说私塾出了一些事?他应该是在忙正事吧!”亦婷取笑著。 “你就知道取笑我!”郡元想想也是,于是露出笑容,心情也好多了。 “会笑了?那我们可以继续逛市集了吗?”亦婷知道不能逼她逼得太紧,决定暂时点到这里就好。 “遵命,大小姐!”郡元调皮地伸伸舌头,两人又欢欢喜喜的逛著热闹的大街。 *** 奇珍园二楼包厢古云正对著袁掌柜交代诸多事宜。 奇珍园是古奇庄诸多?业之一,也负责各分苑之间的情报连系,主事的掌柜,同时也是各分苑的负责人。 在济南,古奇庄的另一?业“古意织”,更是黄河以北最重要的丝绸织品集散地,生?最出色的精品布料,连皇宫内苑都指定使用,是古奇庄收入的一大来源。 这回查官家的案子,必须调用这些人。首要之急,就是先派足够的人马前去保护官家私塾。 而?面下的主谋者究竟是谁,也是古云极力想揪出来的,不过,这事恐怕没那么快有答案,但他一并交代下去,务必要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交代完毕,古云坐在包厢里喝茶,郡元她们大概没这么快来,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到她的身上了。 古云苦笑著,逸谦说他?情所困还真是一语中的,等会儿,他一定要和郡元说清楚。 忽然,外头传来阵阵惊叹声,古云瞄了一眼又回到自己的思绪中,没理会外头的骚动,奇珍园的人手各个见多识广,有任何事,根本不需惊扰到他也能轻易解决的。 过了一会儿,骚动的主角来到他门口。 “这位公子,不知妾身可否与您共用一间包厢呢?”一名艳丽绝伦的出尘美女,用著温婉柔媚的动人嗓音问道。古云转头一看,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绝美佳人,完美的五官镶在完美的脸上,楚楚动人的明眸闪动著耀眼的光芒,连她周身都仿佛有光环轻轻围绕著,是个如梦似幻的出尘仙子。 他并不知道眼前的佳人就是造成外头一阵混乱的源头。 古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眼睛又瞧向窗外,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事物引得起他的注意,除非是那个深深误会他的可恶女人! 美人有点尴尬,她从没碰过这种状况,试想有哪个男子会对她不屑一顾的? 此时,袁掌柜跑了过来,他没想到“琉璃阁”的当家花魁会转进三少爷的包厢。 “无月姑娘,您的包厢在隔壁。” “如果这位公子不介意,妾身希望能有个伴一同品茗。” 无月温柔的问道。 “这……古公子,可……可以吗?”袁掌柜知道三少爷向来不喜欢女人接近他,这要求实在有点为难。 “无所谓。”古云懒得理她,但奇珍园是做生意的地方,他也不想得罪客人。 “谢谢古公子。”无月遣返了随身侍女、保镳,欣喜的坐下。 不一会儿,袁掌柜亲自端来茶具、点心,而后退下。 “古公子,妾身名唤无月,不知公子大名?” “在下古云。” 无月在走过他的包厢时,无意中看见他支著颊、瞧著窗外沉思的模样,出色的外表加上由内散发的自信,形成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独特魅力。 无月立刻惊?天人,他的特别、他的致命吸引力,和她好像喔! 无月知道自己动情了,只是他……好冷! “公子似乎有事心烦?”无月替他斟了一杯茶,殷殷询问。 古云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瞧了她一会儿,?什?这么美的女人坐在他眼前,频频对他送著秋波,而他竟会完全无动于衷? 因为她不是郡元!古云听见他心中的回答,而后笑了。 “姑娘名叫无月?”古云开口了。 “是。” “济南城人人翘首的名花魁?”古云脸上渐露出不豫的神色。 “不敢当。” “有事?”古云冷淡而不耐的问。 “古公子……难道和妾身喝杯茶都教您不快吗?”无月落寞的道,她第一次看上眼的男人居然对她无动于衷,好可悲啊! “无月姑娘,我在等人。”古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答非所问。 “是等……女人吗?”无月知道她逾矩了,但她情不自禁的仍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在等我的未婚妻。” “哦!”无月好生难过,也好想知道究竟是什?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这般出色的男子?“妾身可以留到她来吗?”“无所谓。”古云看看她,而后耸耸肩。 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么沉默著。 古云仍盯著窗外,无月则贪恋地盯著他瞧。 包厢外呢?无数颗脑袋直往包厢里探,想知道是什?样的人,让无月舍弃了她专用的包厢,转了进去且久久不再出来? 郡元他们走进奇珍园就感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全部人的眼光都热切的盯著二楼的某处瞧。 直到她们在跑堂的带领下走向那焦点处,才知道原因所在。 见到古云和一个绝色大美女同处一室,教郡元原已散去的怒气又迅速聚集,但仔细一瞧,古云完全不搭理那美人,就如同那日面对玉屏一般;而那美人则是一副哀怨的模样。 郡元好笑的发现,古云至少有一件事没说谎,他的确不爱搭理陌生人,看来,又是个投怀送抱的女人。 “元元,过来!”一瞧见郡元,古云立刻变了个样,神清气爽的招呼著未婚妻。 郡元乖乖的坐到他身边,而亦婷则坐到那美人的身旁,还搞不清楚状况。 “古公子,这位是?” 无月看著郡元,虽然她坐在古云身边,但她平凡的外貌,实在令人无法相信她就是古云的未婚妻。会不会是身边这位呢? “元元,这位是无月姑娘,济南城最有名的花魁。”古云搂著她的肩道。 “原来是她!”他眼中浓浓的爱恋教无月不得不相信。她就是他的未婚妻。 “花魁?”郡元从进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位大美人。 “无月姑娘好漂亮!” “多谢姑娘的赞美。”无月原以为她会大大吃醋一番,但她不仅没吃醋,还睁著一双大眼睛直盯著自己猛瞧,而且,她眼中有些很熟悉的东西……没错!色迷迷的,如同那些想染指她的大色狼一般! 这是个什?样的女人啊?无月哭笑不得的看向古云。 “累不累?”古云完全无视于无月的存在,他只担心郡元是否累了。 “还好。”郡元随口答道,眼光又溜回无月身上。“无月姑娘用过膳了吗?要不要一块吃?” 郡元好多天没发作的“老毛病”又抬头了,活像个色老头似的,想伸手染指人家的柔荑,心想摸起来触感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好? 古云从她一进门隐忍到现在,她对他视而不见也就罢了,因为他们在吵架嘛,但她?何要去招惹别人?而且对方还是个该死的女人! 古云的脸色愈来愈黑,眼睛愈瞪愈大,而郡元仍不知死活的猛对别的女人流口水。 亦婷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直打暗号提醒色心大发的死党,偏偏她的接收管道全阻塞了,眼中只有那个不知所措的无辜花魁。 当郡元的手即将摸上她暗想许久的雪白肌肤时,古云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了起来。 “咦?”郡元左右看看,发生什?事了? “失陪了!”古云粗鲁的拉起郡元,直接往后院走去。 “你做什?啦?”郡元没吃到嫩豆腐,心中十分不爽。 古云完全不理她,将她拉进了其中一间厢房,冷眼瞪著她;郡元也不甘示弱,回瞪著他,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比谁的耐力久。 “?什?又吃女人的豆腐?”古云好生气,气得快得内伤了,她要吃别人的豆腐,?何不来吃他的? “哪有!”郡元才不承认呢! “还辩!”古云真会被她气死。 “本来就……呜……”郡元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巴。 古云用力的吮著她的唇,感受到她的反抗,他更用力的欺侮她的柔软,甚至狠狠地咬了她的下唇,听见她吃痛闷哼的哀叫声,心中掠过一阵快意。 “噢呜!”古云没想到她竟也咬了他一口,他放开她的唇,两人又互瞪著对方。 而后奇?似的,笑意蓄满两人的眼眶,忍不住都笑出声来! 郡元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竟然咬男人的嘴唇,还咬出血来,真是太疯狂了! 见著她失踪数日的笑脸,古云心中溢满感动,情不自禁的又吻上她的唇,多日的压抑,迫使满心的柔情顿时倾泄而出,两人拥吻的热情,仿佛要融化彼此一般。 古云热切的吻遍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的耳朵……仿如一桶冷水从头倒而下,郡元霎时记起两人之间的嫌隙,立刻退了一步。 “你又碰我耳朵!你……”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仿佛有无数委屈无处宣泄一般。 “我……” “你是个恋妹的大变态!”郡元哭叫出声,打断他的话。 “是吗?”古云一听,火气也上来了。“那你又如何?你是个只爱女生的小怪胎!”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啊──我再也不要理你了!”郡元气得跑出去。 这到底算什?啊?他一怒之下,整间房里能拆、能摔的东西无一幸免,全成了牺牲品。 *** 亦婷回头看看跟在后头十步远的古云,他一脸阴郁,目光狠狠定在她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这趟来济南城她真是误上贼船,原以?可以玩个过瘾,如今却夹在两团火球中间,累死她了。 而郡元呢?一副没事样,走走停停的买了一堆东西,天知道那些东西她根本从来不用的! “元元,你们怎么又吵架了?”亦婷无可奈何地出言探询。 “别提他!” “他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他……他……我不知道啦!”郡元厌烦不已。 “小偷哇──”突然,远远有人喊叫著,只见眼前有人窜了过来,还故意撞倒一些摊子和路人,当场一片混乱。 郡元他们被撞了一下,面前卖字画的摊子整个塌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亦婷,郡元立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前,还推了她一把,自己却来不及跑,当场被压在下面。 亦婷惊慌的趴在地上,回头一看不见郡元,立刻尖叫出声,“元元──” 古云在看见前面的骚动时就想上前保护她们,但过多的行人阻挡了他的行动,还有人吓得拉住他不放,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救人。 当他气急败坏,好不容易拨开围观的人群后,就见郡元被压在摊子下面,状况不明,吓得他脸色发青,立刻冲上前翻开倾倒的摊子。 只见郡元鼻青脸肿的昏倒在地,右小腿还有一片殷红。 “元元、元元?”古云拍拍她的脸颊,但完全没有反应。 他惊慌地抱起她,立刻飞身回奇珍园。 “立刻去请大夫!”古云一进门就对著袁掌柜吼著,脚下一步也没停地回到后院厢房里。 将郡元放上床后,他轻手轻脚的撕开她腿上的血裤,只见一道长长的伤口怵目惊心地画过她的小腿肚,显然是被钉子之类的东西所割伤。 古云脸色发青,正准备起身去取热水来,亦婷已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她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麻烦你去取热水好吗?”古云走回床边,又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亦婷立刻冲了出去。不一会儿,连同大夫都来了。诊断后,还好都是外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她脸上、手上、脚上都有伤口,教古云心疼不已。 好不容易当大夫将她的伤口全处理好,可她仍昏迷不醒。 “她一直没醒,正常吗?” “没伤到头部呀!应该是痛晕过去,待会儿就会醒了,我开了安神、消炎的药,等她醒了就让她服下吧!”老大夫肯定的说道。 “多谢大夫。”袁掌柜送大夫出去。 古云守在床边,心疼的握著她缠满纱布的小手。 “她是?了救我才……”亦婷哭红了眼睛道。 “林姑娘,我听官夫人说,元元会?了每个姑娘家做任何事,是真的吗?”古云仍瞧著郡元昏睡的脸庞。 “嗯!”亦婷不知道?何他在此时会提起这件事。 “所以,纵使她的身子比你娇小,她依然会奋不顾身的替你挡掉任何危险,是吗?”古云抬头瞄了亦婷一眼。 “对不起……” “林姑娘,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什为她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古云实在不懂郡元的脑袋是怎么运转的,完全是女人至上的观念,令他颇不是滋味。 亦婷沉默了许久,才道:“回答你以前,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你是真心爱她的吗?” 古云无奈地叹口气。“我是不是看起来很不可靠?不然怎么你们全问我这问题?林姑娘,我爱郡元,也不是拿她当替代品,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古云虽然有些不悦,但这女人是来帮他的,也只有忍一忍了。 “那我就放心了。古公子,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元元很崇拜她母亲。官伯母是个近乎完美的女人,身为她的女儿,郡元从小就承受很多无形的压力,尤其她长得完全不像她母亲,可每个人都爱拿她们做比较,久了,元元自卑感愈来愈重,投射出来的表现就是对每个美女都很崇拜。” “官伯母虽然完美,但不至于给她压力呀!而且看得出来,官家对她一直很放任,怎么元元会钻这种牛角尖呢?”古云还是不懂。 “其实这是长期累积慢慢演变的,一个外人说她不像她母亲好可惜,她可以不介意,可两个、三个,直到每个见到她们的人都这么说时,你教她情何以堪?又该作何感想?元元在人前总是装作毫不在意,但她好渴望自己能像她母亲一些。” 古云无言地看著床上的人儿,没想到她暗自承受这么多压力,他单是想就心痛难忍,心中不禁痛?那些人没心没肺,居然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若不是从小和她一块长大,也不会明了她的心境。我曾试探地问过官伯母,连她都没发觉元元的心态。”亦婷叹了一口气。 “是吗?”古云静静的摸著郡元的脸庞,细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他的目光甚是温柔。 “官伯母实在太完美了,所以,郡元总认为有容貌、有内涵的女人是天上人间的极致,是高贵无可比拟的,她将对母亲的崇拜,全转化到任何一个有美丽外貌的女人身上,总认为美女是该小心呵护的,而她也身体力行一直至今。” “我不会再让她受这种苦了。”古云下定决心拉她走出这道枷锁。 “元元虽然活泼淘气,但她自卑感很重,相对的,自信心就很脆弱,她禁不起刺激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击垮她。” 亦婷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会仔细向她解释清楚,就算要绑著她,我也会跟她说个明白。”古云回头给亦婷一个肯定的微笑。 “那就好,如果你们能言归于好,我也会心安一些。”亦婷指指郡元脚上的伤说道。 “林姑娘,你别自责了,还有,我要谢谢你让我明白她的心情。”古云真心的说道。 “能帮上忙,也不枉此行了。古公子,元元就交给你了。”亦婷说完便出去了。 留下空间让他们单独相处。 第五章 郡元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副精瘦结实的胸膛! 而她也很厚脸皮的抱著那副胸膛的主人!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痛!”郡元才动了一下身子,立刻哀嚎出声。 “醒了?”胸膛的主人立刻语带关怀的摸上她的脸颊。 “你下去啦!”郡元又痛又生气的说。 “元元,你先别忙著生气。”古云边哄著她,边乖乖下床,不过他是下去端药的。这药一直放在热水中保温,以备她随时醒来。 回到床边,古云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惹来郡元一阵哀嚎,她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是故意的!”她噘著嘴指控道。 “对!因?你该吃药了。”古云笑著回答。 “不要!”郡元一口回绝。 “元元,你自己选择好了,你要自己喝还是我帮你?”古云瞪著她。 “都不要!”郡元最怕的就是吃药了,她才不要喝那种东西呢! “那好吧!”古云拿起药盅咕噜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封住郡元的嘴,不由分说的将药灌进她的嘴里,直到确定她吞下去了才放开她。 “你好过分喔!”郡元干呕著,那味道难闻死了。 “这是?你好,来!乖乖的喝。”古云将碗凑近她。 郡元瞪著他许久,扁著嘴非常不甘愿的捏住鼻子,一口气灌下剩余的菜汁,然后直伸舌头,小脸全皱在一起。 古云立刻送上一小杯清水,让她散去口中那股怪味。 “好些了吧?” “嗯!对了,亦婷没事吧?”郡元这才想起好友不知有没有受伤。 “她很好,倒是你,弄得全身上下都是伤。”古云无法不骂骂她,她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 “我……又不是伤到你,你凶什?啊?”她全身是伤还挨?,忍不住凶了回去。 “唉!我宁可伤的是我自己。”古云将她放回床上躺好,人也跟著躺了下来就挨在她身边。 “喂!你做什??要睡回你房里睡啦!”郡元别扭的推推他,脸全涨红了,因为她想起刚刚睡醒时,她就睡在他怀里。 “元元,你看我长得帅不帅?”古云轻手轻脚的将她安置在他的怀里,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谁管你!”其实,郡元枕著他的胸膛很是舒服,却偏偏不肯轻易放下怨气。 古云不介意她的冷淡,兀自接下去。“不只是我,我家的人都生得又俊又美,尤其是我妹妹,她长得比你娘还美上数倍,也许你不信,但那是事实。” 感受到她僵硬的身躯,古云心疼地亲亲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掌安抚著她的背部。 “她和你完全不像,元元,我从来没拿你当替身。”古云? 起她的下巴,诚恳的说道。 郡元无言地看进他诚挚的眼眸中,这不是一双会说谎的眼睛呀! “一来,我从不曾对灵儿有任何遐想,我对她的感觉就如同你对你母亲的感觉是一样的;以?那是天地间女性完美的表征,如此而已!”看著她沉思的脸庞,古云又接著说下去。 “二来,除了你以外,我从不曾正眼瞧过任何女子,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全是真的!”古云瞅著她,不准她再退缩了。 “可是……” “一开始我的确觉得你的耳朵很像灵儿的,但那只是一开始,接下来吸引我的是完整的你,你的笑容、你的言语、你的一切,和灵儿一点都不相干。”古云磨蹭著她的脸颊,笑得好温柔。 “我能相信你吗?”郡元垂下眼盯著他的胸膛,她很愿意相信,但先前的痛教她踌躇难安。 “我愿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给你看。”古云和她额顶著额,笑脸中透著诚心。 “你千万不能再骗我,不然我再也不原谅你了!”郡元揪著他的衣裳,要他的保证。 “我保证!”古云低首吻了一下她的鼻子。 郡元含羞带怯的伸手抱住他的腰,也许,她可以再次冀望有个爱她的男子深情守候她的一生。 *** “哇!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耶!”郡元兴奋的趴在车窗上,对窗外的景致赞叹不已。 拗不过郡元的苦苦哀求,才休息一日,古云就带著他们直奔济南近郊的“白云寺”。 因?郡元念念不忘白云寺后山的明媚山水,此刻正是赏枫的大好时机,他们一行人连同赶来会合的许谅华,朝著白云寺而去。 “会晕吗?”古云揽著她的肩有些担心。 她脸上只有轻微的瘀青,但手上、脚上仍缠著绷带,行动不是很方便。 “不会呀,”郡元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官郡元吗?”许谅华一脸不可置信小声地问著亦婷。 “你别去招惹她,昨儿个她?了救我伤得很重。”亦婷立刻出言警告。 “这不能混?一谈嘛!她的性情大变,是因?古公子吗?” 许谅华仍小声的问,但脸上揶揄的成分大增。 “对啦!”亦婷单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乐什?。 “太好了!我们镇上的一大祸害终于铲除了,古公子英明啊!”许谅华爆笑出声,没想到小色女见到大帅哥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许公谅华,别以?我受伤就不会招呼你,你最好安分一点!”郡元忽然回头给他一个“甜美又无害”的微笑,吓得许谅华直接躲到亦婷的背后。 他这举动惹得亦婷爆笑不已,眼泪都流出来了。许谅华平日被郡元欺侮惯了,打骨子里畏惧她,郡元只一句话就吓得他软脚。 在一旁的古云可不高兴了,将她拉回他身边挨著,用只有他俩才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警告,“不准你用这么诱人的笑容面对别人,不准!听见了没有?” 殊不知?这动作看在旁人眼中可亲密得不得了,亦婷和许谅华面面相觑,却又忍不住继续看戏。 “诱人?我哪有!”郡元喊冤,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在警告、威胁许谅华吗? “有!你就是有!”古云凶狠的瞪著她,看见她对别人笑,他的心揪得好难受! “嘻嘻……你在吃醋吗?”郡元忽然心情大好,他吃醋的模样好可爱喔! “哪有!”古云矢口否认,但脸上难得浮上一阵红晕,看得郡元乐坏了。 “你好可爱喔!”郡元坏心的再加一把火。 “元元──”握在她腰上的手臂忽然缩紧了,这小妮子竟敢用这么可怕的字眼形容他,不整回来,他古云岂不白混了。 “啊……好痒!”郡元惨叫出声,她很怕痒的。 “道歉!”古云仍搔著她的腰、腋下,但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 “不……啊……”郡元笑到快瘫了。 许谅华目瞪口呆地瞧著眼前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 亦婷同情地看著他。“他们感情很好的。” “呃!我们会不会太碍眼了呢?”许谅华笑著看好戏。 看见他们两人浓情蜜意,许谅华也很高兴郡元有个好归宿,她虽然爱闹、爱玩,却是个不错的朋友,这点他一直都明白的。 “会吗?他们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呀!你别多心了。” 亦婷取笑好友,完全不担心会被听见。 “说得也是!”许谅华笑著附和,手悄悄的握上亦婷的,两人心意相通的柔情相对。 “嗯哼!敢取笑我?你们自己才真的目中无人呢!”郡元居然有办法分心看好友的进展。 “元元!”亦婷立刻羞红了脸,这回换她躲到许谅华的身后。 车厢内笑声连连,久久不断。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郡元冀盼已久的白云寺,一行人下了车,先进寺里朝拜祈求平安,才又坐上马车来到后山。 “哇,好美喔!”郡元被古云抱在怀里,眼睛却盯著大片枫林。 “到那儿坐下吧,让你看个够。”指指前方的一颗大石头,古云宠溺的笑说,见她开怀,他也很高兴。 亦婷和许谅华躲到另一边去,美其名是不打扰他们谈情说爱,说穿了,是他们自己不想被打扰。 两对恋人各据一方,面对同一片枫林、同一条小河、同一座青山,谈著各自的情。 “元元,这样坐著会不会不舒服?”古云担心会不会压到她的脚伤。 “不会呀!很舒服。”郡元坐在他怀里,仰头看向枫林的上方,那一片清澈广阔的蓝天。 “要不要吃点东西?”古云边说边拿出奇珍园首席师傅的拿手绝活杏仁酥,喂她吃了一口。 “三哥,古奇庄是不是很大呀?”吞下入口即化的小点心,郡元随口问道。 “嗯!很大。” “济南有一个古奇别苑,跟你们有关系吗?”郡元好奇地仰首问他,枕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让她很惬意。 “那是我们的分苑,各大城镇都有的,而且元元,以后不许说你们,你就要嫁给我了,没有你们这两个字,懂吗?”古云低头啄了一下她的俏鼻吩咐著。 “三哥,怎么我觉得你愈来愈霸道了?”郡元怀疑他先前温文尔雅的形象是装出来的。 “是你惹我的。” “我哪有!” 古云漾著温柔的笑容,抚著她的秀发。“下回我带你到别苑瞧一瞧。” “真的?”郡元仰首看向他,眼中闪著兴奋。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目前我还不想让人发现我的身份,这样对我们比较有利。”古云环抱著她,下巴顶在她头上。 “因?那些人?”郡元想到他们来济南的首要原因。 “嗯!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带你去。” “好!” “元元,回程时,咱们绕道去古意织,挑几块布料送给林姑娘好不好?”古云想起两人的大恩人。 “好哇!可是?什?……” “?了答谢她?我们尽的心力。”古云笑说,亦婷十分聪明也很敏锐,郡元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 “太好了,可是古意织好贵呢!”郡元想起那里全是上等布材。 “元元,你真迟钝,古奇庄的?业不是古字辈就是奇字辈,你说古意织和我们是什?关系?”古云好笑的敲敲她的脑袋。 “天哪!古意织也是你……呃,我们的?”郡元转身瞧著他,见他笑著点头,才惊觉自己要嫁入豪门的事实。 “元元,钱财乃身外之物,打我们指腹?婚时,你我父母就知道彼此的情况,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障碍的,除非你不相信我。”古云立刻声明,免得她的自卑感又发作了。 “我才没有呢!” “没有什??” “没有觉得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我。”郡元抬头对著他笑。 “哦?”古云扬眉,真的吗? “你没听过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是你高攀了。”郡元其实是很感动的,他虽霸道,却心思细密,会注意她的心情感受,就因?太感动了怕掉下泪,她故意说著反话。 “是是是!亲爱的娘子,愿意让我高攀吗?”古云哈哈大笑,顺著她的话接下去。 “我考虑、考虑!”郡元也笑说。 两人说说笑笑,过了一会儿,郡元依在他怀里渐渐沉入梦乡。也难怪她累了,才刚受伤就跑出来玩,不累才怪呢! 古云温柔地搂著她,轻轻拂去她垂落脸颊的发丝,心满意足的盯著她憨憨的睡姿,煞是可爱! *** 无月才下马车,远远的就见古云抱著未婚妻坐在溪边,来赏枫却不看枫林,只专注地瞧著怀中的未婚妻,神情温柔中透著慵懒,仿佛拥有了全天下一般。 拥有那位未婚妻,真让他那么满足吗?无月的心早遗落在他身上,争取自己的幸福并不?过吧?也许她该再试试! “古公子,真巧,您也在这里。”无月走上前,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无月姑娘,我未婚妻睡著了,能否安静些?”古云抬头看了她一眼,担心她的声音会吵到郡元。 无月涨红了脸,什?时候她的声音成了噪音? “那……可否借一步说话?”她压下怨怼,仍企盼著他的青睐。 古云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但他对她根本没兴趣呀!也罢!乘机说清楚,省得以后麻烦。 他轻轻放下郡元,让她躺在毛毯上,细心的替她盖好薄被,见都安顿妥当了,才起身示意无月走到五步远处,但他的目光仍锁在郡元身上。 “有事?” “古公子,无月入琉璃阁三年只卖艺,?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遇见一位真正的男子汉,可以托付终身,无月等了三年,终于等到您,我……那日见到古公子,就知道是您了。” 古云回头看看她,又看回郡元的身上,怕她醒来找不到人。“无月姑娘,我有元元了。” “妾身知道您爱她,但……我不介意的,只要您能分一份心思给我,妾身就心满意足了。”无月伸手拉著他的衣袖,满脸柔情蜜意地望著他。 “抱歉!但是我介意。”古云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的心只装得下她。” “我……我真这么差吗?连她的一分都比不上?”无月又上前,这回拉住他的手臂,哀怨的看著他。 “三哥?” 古云回头看见郡元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立刻回到她身边。“醒了?” “嗯!我听见说话声就醒了。”郡元伸伸懒腰,才发现无月一脸受伤神情地看著他们。 古云立刻不悦地看向无月,怪她吵醒了郡元! “无月姑娘,你也来赏枫吗?”郡元立刻眼睛大亮,笑嘻嘻的盯著她瞧。 “嗯!” “一块坐嘛!” “可以吗?”无月小心翼翼的问古云。 “不行吗?”郡元不明所以,来回看著两人,发生什?事了吗? “随便!”古云见郡元这么迟钝,不禁有点火大,这女人想抢她的男人耶!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无月姑娘,坐嘛!来,要不要吃糕点?都是奇珍园的招牌点心喔!”郡元献宝似的讨好她。 “不用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您贵姓呢!”无月礼貌的问道。这姑娘纯真的教人怨恨不了她。 “她跟我姓!”古云口气不好的回话。 “呃,我姓官。”郡元发现古云的脸色愈来愈差,立刻又接口道:“当然啦!等我嫁……嫁给他,就姓古了!” 郡元说完,整个脸都红透了,不敢再看他。 古云听完她的补充说明,心情立刻转好,甚至不避嫌的搂著她的腰,喂她吃了口粟子薄饼,“好吃吗?” “嗯!”郡元抬头冲著他灿然一笑,可当她发现两人亲密的姿态教无月姑娘的脸色很难看,就稍微移了一下,偏又让古云搂了回去,而且抱得更紧密。 她只好讪讪的对无月微笑。“无月姑娘一个人来?” 郡元实在不懂?何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会如此怪异,那天他们不是还同桌喝茶吗? “嗯!来礼佛,巧遇二位真是荣幸。”无月虽这么说,但瞧了古云一眼后,却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 看见她眉头深锁,郡元当场觉得不忍,伸手就握住她雪白柔嫩的小手。“无月姑娘,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们也许可以帮你呀!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古云瞪著她那只不知安分守己的小手,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忍耐、忍耐! 无月没料到她会如此善良,又瞧了瞧古云才轻轻叹一口 气。“无月的命不好,怪不得谁。” “怎么这么说呢?只要你努力争取,一定会有回报的。”郡元见她如此沮丧,忍不住鼓励她一番。 无月讶异地看著热心善良的她,再瞧瞧一脸怒容的古云,回报?可能吗? 古云在一旁简直快听不下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 呀!鼓励别的女人来争取她的未婚夫?还说有努力一定就有回报?他回去要是没好好的修理她一顿,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气呼呼的一把将郡元的手拉回来,而后又站起来离她两步远,免得他忍不住,一冲动就捏死她! 无月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见古云的一切喜怒哀乐都随著郡元转,自知目前是无望了,倒不如改天再好好的和他说个明白,也许他就会接受她的。 于是她站起来欠身。“不打扰两位赏枫,无月先告退了。” 她朝郡元点点头,而后深深地瞧了古云一眼,才怅然的走回她的马车,随即离去。 “怎么说著说著她就走了呢?”郡元傻傻地看著她离去。 古云伸手朝亦婷他们招招手,也开始收拾起东西。 “喂!你怎么都不说话?”郡元实在搞不懂他的怪脾气。 “我们也回去了。”古云抱起她,率先走回马车,亦婷他们随后跟上,不久马车也离去了。 *** “去查一下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金圣文眯著一双锐利的眼眸,看著古云他们扬长而去的马车交代著。 “少爷,您指的是哪位?”金有全惶恐的问道,少爷不会又看上人家良家妇女了吧? “笨!脚受伤的那一个。”金圣文回头瞪了他一眼。 “咦?”金有全讶异于少爷这回的品味,但仍安分的说道:“那位是官家私塾官辅升的独生女,名叫官郡元。” “官郡元?好名字!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呢?”金圣文头一回见到一个笑脸灿烂如朝阳的清纯少女,心中甚是喜爱,当场决定占?己有。 凭他的家世,还有什?女人他弄不到手的呢!他自负的笑著。 “似乎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金圣文蹙起两道浓眉,名花有主?这下更有意思了! “是,听说这两、三个月内就要成亲了。” “身份呢?” “不甚清楚,只知是从外地来的。” “不足?惧。”金圣文不认为对方有条件和他抢人。 “少爷……”金有全有些担忧,抢别人的未婚妻会招人非议的,老爷在地方上的名声已不太好了,少爷再这么任意妄?,只怕要臭名远播了。 “你别管,走了!”金圣文手摇白扇,一派优雅的走下山去。 *** 奇珍园后院厢房“三哥,你究竟怎么了?整晚脸臭臭的。”郡元坐在床沿,看著坐在桌旁的古云。从白云寺回来以后,他一直绷著一张臭脸,气氛怪透了。 “元元,你?何喜欢亲近女生?”古云实在很懊恼。 “咦?被你发现了。”郡元伸伸舌头,冲著他露出一抹讪笑。 “说!” “那……那是因?女生看起来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很好摸呀!”郡元??地开口,而且愈说愈小声。 “谁说只有女生才会干干净净的?”古云瞪著她。 当然啦!要男人白白嫩嫩的的确有点为难,而且有些恶心,但他就干净得不得了!?什为她就没有想摸他的欲望呢? “那是因?男生看起来都是脏兮兮的呀!”这回她的声音更小了。 古云又好气又好笑的坐到她身边,将脸凑近她。“你看看我,脏吗?” 郡元下意识地往后仰,古云却一把揽住她的身子,逼她回答。 “不……不会。”郡元脸红的答道,而且他的味道很好闻。 “既然如此,你的理论就说不通了。”古云总算挣回了一点面子。 “问题是,别的男生看……” “我管其他人脏不脏!元元,你要嫁给我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知觉呀!”古云快疯了。 “我知道哇!”而且心头一直甜甜的,郡元实在不懂他究竟在烦躁些什?? “哦!”古云趴在她肩上,不知该吻她还是干脆捏昏她算了?“元元,以后不准你再对其他女人下手,听懂了没?”古云咬牙切齿地威胁她,他懒得再拐弯抹角暗示她了,因?,她根本迟钝的听不懂! 郡元噘著嘴不肯答应,那是她的最大嗜好耶! “懂了没?”古云吼道。 “好……”可是,那她以后手痒时怎么办? “从今以后,你只能摸我,懂吗?”古云进一步指点她。 “你?你有什?好摸的?”郡元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副没什?看头的样子,教她实在提不起兴致。 “是吗?”古云扳著手腕,弄得嘎嘎作响。 “哎呀!你的胸那么平,又没有女人高耸诱人的双峰,有什?好摸的?”郡元被他欺侮得开始反弹,干脆挑明了说。 古云听了差点口吐白沫,气绝而亡!“元元!她们有的你都有,有什?好摸的?” 若不是这情况发生在自己未婚妻身上,他一定会狂笑到跌下床去。 古云深呼吸两口气,压下那股想砍人的欲望,改而对她诱哄著,“元元,你来摸摸看,再下定论。” 郡元看著他,男女授受不亲耶!他没听说过吗?就算他们要成亲了,那也是两个月后的事啊!摸他?别开玩笑了! 见她迟疑著,古云干脆伸手拉她抚上自己的胸。“来!摸摸看!” 郡元瞧著自己的手掌平贴在他的胸膛上,好怪的感觉喔! 但她并不排斥。 郡元抬头看他。“真要摸吗?” 古云微笑鼓励著她,他的小娘子能否改头换面,就看这一摸了。 郡元红著脸开始移动她的小手,沿著他的胸膛攀上他的脖子,用双手搂了一会儿,她怯怯地伸出指头,沿著他的轮廓逐一摸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然后来到他的嘴唇,摸起来软软的,这里吻过她好几次,都让她如痴如醉,嗯!他有一张漂亮的嘴唇。 双手捧著他的脸颊,郡元压下想吻他的唇的念头,不好意思的放下双手,再瞧了他好一会儿,她觉得她很喜欢摸他的感觉耶! 郡元跪在他的眼前,双手又放回他的胸膛,虽然平平的,但弹性很好,郡元上下抚著,又用力压了压,觉得触感好极了,胜过摸女人的!微微一笑,又用手指戳了戳,听见他低吟一声,抬头瞧他闭著眼,像是很享受又像很痛苦似的,他怎么了? “继续!”感觉到她的停顿,古云开口催促她,她的动作虽青涩,但他喜欢。 郡元于是继续往下,但由于他坐著,能摸的实在有限,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古云居然心有灵犀地自动躺下。 郡元露出顽皮的笑容,伸手在他腰上来回捏著,奇怪?他怎么不怕痒?她又捏了几下,却发现他腰上连一丝赘肉都没有,身体精瘦结实,但身形却很优美修长,他在一般人眼中,应是好看且吸引人的吧! 她又握上他的手臂来回搓揉著,不是粗粗壮壮的,也没有多余的脂肪,而且弹性很好,他多次用这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抱过她,对她而言,这是双值得倚靠的羽翼! 古云眯著眼,她断断续续的揉捏动作,已引起他一阵阵难以抗拒的热切欲望,但他并不是要她直接投入欲海,而是认识最基本的男女之别,他可不能失控的吓坏她。 但他的欲望之源早已忍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第六章 郡元的手回到他的腰腹之间。 她有些迟疑,要继续吗?再往下,似乎是个截然不同的禁区。 那日两人拥吻时,她曾感到他坚硬如石的坚挺抵住她,就是在那里耶!她真的很好奇,那究竟是什?? 在她的心仍在考虑时,她的手就自动自发的往下移,只是速度很慢很慢……古云睁开眼,见她一脸好奇兼期待的望著他的胯下,他喉头一紧,一股强有力的猛烈热浪直接冲向他的欲望中心,它……它突然肃然起立! 古云不禁低声哀嚎,差点就弃械投降。 “那……那是?”隔著衣裤,郡元也发现了。 “哦喔!元元……”古云翻个身趴在床上,以掩饰他的不知所措,她只是注视著,他就差点兵败如山倒,真是太丢脸了。 郡元讶异到张著小口,原来那天真的有东西顶住她,就是这个东西吧! “三哥,你别躲啊!再让我瞧一瞧!”郡元兴奋的靠过去想把他扳正,好瞧个明白。 “元元,你别闹了!”古云趴著咬牙闷哼,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动作,正好把自己往虎口送吗? “是你自己要人家摸的呀,好不容易人家发现好玩了,你又不让人家碰!”郡元伸手想将他翻过来,只是,凭她之力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停下来盯著他的背,忽然念头一转,哈!无所谓,她可以直接摸看看不就得了吗? “哈哈哈!三哥,你不肯翻过来无所谓,我来了喔!”郡元整个人直接趴在他身上,伸手就往他的“那里”胡乱摸著。 “啊!元元,你做什??”古云吓一大跳,连忙捉住她的手。 “摸摸看呀!”郡元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没关系,一手失风被捕,她立刻凑上另一只手继续她的“寻宝”大业。 古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捉住她那两只不知死活的小魔手,狠狠的瞪著她。“元元,虽然你迟早是我的妻,但我可没打算今天就要了你,别玩火!” “你在说什?呀?” “今天就摸到这里为止!”古云挫败的宣布“课程结束”,不然他真的会兽性大发。 “明天继续吗?”郡元瞄了瞄他那里,好像还凸凸的耶!她真的好奇死了,究竟摸起来的感觉会是怎么样? “不行!元元,以后你只能摸我腰部以上,知道吗?”古云设下范围,不然,他肯定随时随地都想侵犯她! “可是,人家真的很想摸摸看嘛!”郡元仍直瞧著那个部位,好奇死了! “不行!等我们成亲后,你想怎么摸都无所谓,但现在不可以,知道吗?”天知道?了她的好奇,他忍得多辛苦。“要等到成亲啊!”郡元嘟著小嘴,对这答案不太满意。 “对!”古云低头亲啄了她一下,而后笑著回答,“到时候不仅可以摸,你还看得到、用得到、如何?很诱人吧!” “用得到?”郡元不懂,她怎么会用得到呢? “嗯!洞房时你就知道了。”古云仍卖著关子。 “总之,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就对了!”郡元生气的扭著身子想起来,反正又摸不到了! “你别乱动!”古云忙起身下了床铺,坐在桌边瞧著她。 多?不可思议!她的一举一动竟能轻易的牵引著他。 古云微笑不已。“现在,你觉得如何?” “什?呀?”郡元也坐了起来,仍生著闷气。 “我的身体好摸吗?”古云好笑的瞧著她,她没摸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他被摸得兴奋难耐。 听他这么一问,郡元脸又红了,她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喜欢吗?”古云的笑意加深了,她真诚实! “喜欢!”郡元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哪有人这样问的! “别害羞,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古云逗著她。 “我的?”郡元吃惊的抬头看他。 “当然啦!婚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很正常呀!”古云想建立她的自信心,不如就从彼此相属这一层开始吧! “我真的可以拥有全部的你吗?”郡元鼻头一酸,忍不住眼眶就红了。 “当然了!到时候,你就要保护我,别让别的女人觊觎我的美色哟!”古云仍说著笑,想逗她开心。 “你在开玩笑对吧!”郡元立刻垮下肩来。 古云走过去拥住她。“元元,要你保护我也许是开玩笑,但我们彼此相属这件事却是再真实不过。” “三哥!”郡元伸手环住他的胸,为他的真诚感动至极。 “元元,我要你的保证,说你会全心全意?我们的未来努力。”古云抚著她的发。 “好!”郡元许下承诺。 两人静静相拥著,聆听著彼此的心跳声,一切是那么的美……“三哥……” “嗯?” “那……那里是不是很硬呀!”郡元小心翼翼的问,她实在好奇得要命! 古云好不容易才恢复的生理状况,就因她这句问话又开始蠢蠢欲动。 “要命!元元,你别再问了好不好?” “?什??”郡元抬头看,却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但你别再挑逗我了,免得你连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懂吗?”古云狠狠地抱住她。 “不太懂,不过既然你不要我问,那就算了!”郡元瞧他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决定放他一马,也许,他真病了也说不一定。 “乖元元。”古云放松力道,但仍搂著她。 “三哥……” “嗯?”古云闭著眼睛,希望她别再发出惊人之语了。 “是不是每个男人的身体都像你这么结实、有弹性啊?”郡元对不懂之事,总是充满求知的欲望。 “元元,是你幸运,嫁了个内外兼美的夫婿,别人想拥有像我这么完美的体态,那简直是在作梦!所以,你别再想些有的没有的了,反正你已经拥有最好的了。”古云自恋的性格展露无遗,不过,他也的确有自恋的本钱就是了。 郡元闷著笑,觉得他夸大了,但善良的她并没有戳破他的牛皮。 “你不信?”听见她的闷笑声,古云低头看她。 “信呀!”郡元睁眼说瞎话,但眼中的笑意摆明了她真正的想法。 古云忍不住也笑了。“总之,你只能摸我,也只能让我摸,知道吗?” “知道了!”郡元仍笑著。 他就是霸道嘛!而她偏偏爱他的霸道,那让她觉得自己被真心珍惜著。 *** 金钱庄大厅“可恶!怎么官家动作那么快?三两下又把校舍都整修好了,看来不用点强烈的手段,他们是不会害怕的。”金辉煌拍了下桌子;忿忿的说道。 “我早就主张直接干掉几个人,然后威胁他们近日内搬走,你偏不肯。”周明进换上一身富贵的穿著,却掩不住他那猥琐的模样。 “老三,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江洋大盗,再说,我金某在济南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金辉煌鄙夷地瞧了他一眼。 “那老二,你有好法子吗?”周明进对他的不屑无动于衷,现在他满脑子只有那些黄金。 “这……” “爹,孩儿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金圣文坐在一旁微笑著。 “说来听听!” “官家有一千金,约十七、八岁,不如我们与官家联姻,届时自然水到渠成,也不必撕破脸。”金圣文打那天在白云寺瞧见郡元后就对她念念不忘,一心想纳她?妾。他是没娶妻,但侍妾已有好几个了。 “联姻?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听说那姑娘已定了亲,近日内即将完婚,这……恐怕有点困难。”金辉煌认真思考起这法子的可行性。 “在济南,谁比得上咱们家?只要我们开口,官老头铁定是笑得合不拢嘴,想将人抢过来,绝无问题。”金圣文过惯了受人吹捧的日子,仗著父亲疼爱,在济南横行二十余载,对自己的家世人品自视甚高,认为再无人能与之匹敌。 “这嘛……圣文,不如你先去探探官家的口风,如果可行,就这么办吧!”金辉煌道。 “孩儿知道了。” *** 郡元在济南城休息了两天,脚伤好些后,他们就回到官家,私塾虽已恢复上课,但有些地方仍乱成一团,他们也加入整顿的行列中。 “三哥,待会儿我们一道回家吃饭,好不好?”郡元探了一颗头进来。 “嗯!元元,你的脚还没完全好,别累著了,还有,别搬重的东西,知道吗?”古云直起身子,对门口的未婚妻交代著。 “知道了,我在书库帮忙,很轻松的。”郡元露出一抹调皮的微笑,随即一溜烟跑走了。 “走慢一点!”古云冲著门口大叫一声,引来老夫子会意的浅笑声,他无奈的叹一口气,谁教他有个淘气的未婚妻呢! 他卷起衣袖在校舍中帮忙钉桌椅,虽然勉强可以上课,但一个月后,新的课程就要开始,不足的部分现在必须尽快补齐,几位没课的老师也都在帮忙。 古云又钉好一张椅子,没想到他的木工也挺不赖的,他微笑的欣赏著自己的杰作,要是大哥他们知道他来娶亲居然还兼做木工,不知做何感想?搞不好会在家里卷起衣袖全试了起来也说不定,想到这,他的微笑又扩大了。 “姑爷!” “什?事?”古云回头见门前小厮探头进来。 “有位无月姑娘想见您。”小厮红著一张脸,显然是被无月的美色所惑。 “无月姑娘?”古云皱起眉头,她来做什?? “是,她正在迎宾厅候著。” “好吧!我就过去。”古云放下工具,整整衣衫。 “那不是济南的名花魁吗?” “是啊!人称济南第一美女呢!”几个老师讨论起来。 “她怎么会来找古公子呢?” 古云瞧见?夫子疑惑的询问眼光,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便前去见那个烦人的女人。 一见古云走进厅里,无月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古公子。” “有事?”古云冷淡的问话中透著一丝不耐。 “古公子,那日我们的话还没说完,隔两天我到奇珍园,才知您已经回官家了,我只得登门拜访。”无月紧抓著这不算理由的理由再次亲近他,也许,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有吗?我们还有什?事没说完?”古云不解,他们根本没谈什?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特地追来呀! “古公子……无月想知道,究竟无月比官姑娘差在哪里,让您对妾身不屑一顾?”无月大胆问道。 “感情这种事,没有什?比不比得上的问题,对我而言,刚好就是她罢了。”古云无奈的瞧著无月,没想到她会这么缠人。 “既然如此,古公子难道不能分一点点位置给我吗?”无月近乎哀求了。 “能分就不是真感情了,我的胸膛只?一人展开,而她就是元元,这样说够明白了吗?”古云叹了口气。 “是因?我的出身吗?我只卖艺呀!我仍是处子之身,这样不够吗?古公子,也许我们相处久一些,您就会喜欢上我,您和官姑娘不也是如此吗?久了,您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无月流著两行清泪,凄然的问。 “无月姑娘,你何必如此?古某相信你会遇见真正适合你的人。”古云无奈极了,她没事掉什?眼泪呢? “我的直觉很准的,错过你,无月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无月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古云反射动作的想推开她,但她的双手紧抓著他的衣襟,而且又哭得唏哩哗啦!他心软的犹豫了一下下。 他却听见身后有东西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却不见任何踪影,但他相信那是元元错不了! 古云推开她。“你故意的?” “不!我……”无月是瞧见了郡元往门里探了一下,但她并不是故意抱他好引起郡元误会,她只是想争取她唯一的机会啊! “无月姑娘,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任何人敢伤害她,我都不会放过的,就算是个女人也一样,你听清楚了没?”古云厉声警告后,便转身去追郡元。 留下一脸凄然的一代名妓黯然神伤,她知道!梦该醒了! *** 郡元听说无月姑娘来了,兴匆匆的想去见她,没料到会看见古云和她拥抱的画面,她倚在古云身上的感觉好协调喔!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女果然是比较赏心悦目的! 可郡元的心痛得好难受,她不要他抱别的女人啊! 头一回,郡元开始在乎别人,而且是个男人,她希望他只属于她!但可能吗?凭她……郡元的自卑感又跑出来作祟。 她懊恼的冲到后山林子里兀自发著呆。 从她离开学堂,候在一旁的金圣文就尾随而至,他原本打算先去拜见官辅升,但见她落单!立刻色心大起,早将此行的目的志得一干二净。 金圣文见她一脸迷惘不知所措的模样,疼爱之情立刻又上涨一倍,想得到她的欲望更炽热了。 “官姑娘。” 郡元抬头见是个陌生人,立刻警觉的站起来,这里极少有人来,而且他竟还识得她,太可疑了! “阁下有事?” “在下金圣文,是金钱庄的少主。”金圣文亮出名号,依他推想,全济南没有一个姑娘家会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的。 再加上他风流惆傥、玉树临风的出色外貌,这小姑娘绝抗拒不了他的魅力才是。 偏偏郡元不是一般人。金圣文是一表人材没错,但看在郡元眼中,却显得流里流气、一副纨?子弟的模样正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而他的家世把他的分数拉得更低,金钱庄在济南风评奇差,她的邻居韩老爹就是因?跟他们借了高利贷,才会连个风寒都没钱抓药。 “金公子有事?”郡元冷淡的问道。 “听说你已定亲?”金圣文见她态度冷漠,只当她是害羞,便直接切入正题。 “是又如何?”郡元并不讶异,她的婚事透过学生、还有古云那个大嘴巴,大概全济南人都知道了。 “金某希望你能取消。”金圣文故作深情地凝望她。 “?什??”她定亲关他什?事? “因?我想娶你!”金圣文笑说,他这金龟婿相信她父亲会很喜欢,而且,他决定将正室的名分留给她,也算是对她的荣宠了。 “金公子别开玩笑了。”郡元才不想和金家人有牵连呢! 她讨厌他们。 “我不是开玩笑,今日我就是准备上你家提亲,而且我相信凭我的家世人品,官伯父一定会了解我才是你最好的依归,至于你那不知名的未婚夫,顶多我拿笔银两打发掉就是了。” 金圣文一副大恩施舍的模样,自以?一定可以教郡元大大感动于他的慷慨与仁慈。 “金公子,别说我父亲会拒绝,连我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件事的。”郡元不禁笑了,因为他这荒诞可笑的想法。 “官姑娘,你该知道,只要你爹答应,你没有说不的权力。”金圣文瞧见她眼中的鄙视,态度转趋强硬。 “哈!既然如此,你去找我爹吧!”郡元懒得理他,说完转身就走。 金圣文老羞成怒,一把抓住她,打算强吻她! 见他扑了过来,郡元反手就是一巴掌,“金公子,请自重!” 金圣文摸摸挨了一巴掌的脸颊,居然还笑得出来!“这样更有意思了!” 他抱住郡元,凭著男女体型的差异,硬是将她困在大树上。 “你干什??放开我!”郡元不断的挣扎,还踢了他两脚,但仍挣不开他的束缚,她愈来愈恐惧,他的气息令她害怕,更教她作呕,她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我原以?你是个小太阳,没想到还很辣,但很合我的胃口。敢打我,你要付出代价!”说完,他就俯下身欺上她的唇,今天,他要定她了! “不要!”郡元偏开头闪掉他的侵犯,瞧见他紧抓著她的臂膀,一开口就狠狠咬上去。 “哎呀,”金圣文脸一横,正准备甩她一巴掌泄恨,却被一阵强悍的掌风扫开,退了好几步,当场愣在一边,不知出了什?事。 古云远远就见到这登徒子想轻薄郡元,立即随手摘了片树叶弹过去,那叶片竟有如刀片一般,斜插进金圣文的手背上,而且力道强劲,竟将他逼倒在地,发出阵阵惨叫声。 郡元立刻抱紧古云不发一言,只是不断地颤抖,令古云更加心疼,直想勒毙那色狼。 “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金圣文恨恨的说。 “不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古云瞧著金圣文那受伤的手臂,狠狠的冷笑一声,就是这只手想甩上郡元的脸庞,他没废掉它,算是客气了。 “今天你惹到我算你倒霉,我可是金钱庄的大少爷,你准备去见阎王吧!”金圣文忌惮他的武功,只敢站得远远地放话。 “金钱庄?什?东西?没听过!倒是你不觉得此刻该是你比较有可能去见阎王吗?”古云气定神闲的指出事实。此刻的金圣文坐倒在地,甚是狼狈,但见郡元窝在古云怀里是如此温驯,令他嫉妒不已,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哼!不过是一介武夫,今天我就会将她抢过来!”金圣文冷笑一声,打不赢人,他就逞口舌之快。 “是吗?你要如何抢?”这种三流货色,他根本看不在眼里。 “等我去拜见过官伯父,官姑娘自然会成为我的未婚妻,你就什?也不是了!”金圣文自负的嘲笑他。 “请便!”古云做了个请的动作,“啧啧!我建议你回家换件袍子,我丈人不爱见在地上打滚的野孩子!” 古云用了“我丈人”这三个字,自然是在告诉金圣文别猜想了。 “咱们走著瞧!”金圣文忍痛站了起来,撂下话后,气冲冲的回去搬救兵。 第七章 “我喜欢你在面对别的男人时泼辣的狠劲!”古云亲亲郡元的额头,很高兴她终于不再发抖。 “呃……” 瞧见她困惑的神情,古云忽然笑了出来。“我看见那色狼脸上清楚的巴掌印了。” “噢!那只猪想吻我,我才……”郡元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凶,说著自己也笑了。“我还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大概很用力,他才打算打我的。” “可恶的人渣,若不是瞧见你送的巴掌印,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古云此时才瞧见她的手腕又红又肿的,怒气又立刻聚集。 “三哥,你真的不知道金钱庄吗?”郡元有些担心,他们在济南的恶势力很大,那只猪说得是真的吗?要是他们来找学堂的麻烦就糟了! “那种三流角色,我还不看在眼里,你放心吧!他们真敢来,就要有去见阎王的觉悟。”古云知道她担心,但任何人敢动他羽翼下的人,都得付出惨痛代价。 “三哥……”郡元知道古奇庄的势力无远弗届,但大动干戈不是好事呀! “元元,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只要他们别太过分,我不会当狂人的。”古云搂紧她,给予承诺。 靠著他结实温暖的胸膛,郡元眷恋地汲取他的柔情与力量,猛然忆起在大厅上见到的那一幕,和现在好像喔! 她挣开他的怀抱踱到一边,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古云原本很享受软玉温香在抱的感觉,忽然怀抱空了,他愣了一下,瞧瞧空荡荡的双手,才想起自己追出来的目的,元元自然也是想起来了才踱开的。 “元元,你该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她瘦小的身躯颓然而立,教他好生心疼。古云深深叹息,她这自卑的心,会是他最心疼的负担。 “我没误解什?……只是乍见之下,觉得她倚在你怀里的画面好美、好协调,我……我看不下去才跑出来的。”郡元苦涩的说道。 “元元,我很生气了!”古云一把将她拉回他的怀里,眼中闪著怒气。 “咦?”郡元不明白,她又没误会他,他生什?气呢? “我很气你到现在还不信任我!” “我……”她没有哇! “我才不在乎她有多美,站在我身边有多搭,她又不是你,我要她做什??”古云抢话,忿忿的说道,这小丫头真懂得惹恼他。 “三哥……”郡元听了只觉得涓涓热流由心涌出,他只要她一人!这样直接明确的热情告白,教她撼然心悸,她配吗? “元元,世上生得美的人多的是,难不成以后你每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认为那人才适合陪伴我,而你又要躲到一旁独自神伤吗?”古云凝视著她的眼眸问。 “三哥,我……我好怕自己配不上你。”郡元忽然哭倒在他怀里。 “唉!”他搂抱著她安抚著。古云无奈到想撞墙,怎为她转来转去又转回死胡同里了呢?“元元,你才答应我要全心全意? 咱们的未来努力的,你忘了吗?” “三哥,我……”郡元?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蛋想告诉他,她也想,但又怕自己不够格! 古云捧住她的小睑!细细吻去她的泪珠,而后吻上她的眼睑,一次又一次,温柔而深情,然后,他凝视著她,久久才开口。 “元元,从今天起,你的眼睛只准用来看我这俊帅绝伦的身影,其他的都不准,知道吗?”他霸道又自恋的命令,惹笑了郡元。 “只准看你,那我怎么走路?”郡元心情好多了,他是三哥,是她的三哥! “我会牵著你,一辈子!”古云握住她的双手说。 “真的?”郡元?起头,看见他一脸坚定的深情。 “别再哭了!”古云答非所问,却柔情满满。 郡元伸手抱住他,久久才喃喃说:“我会愈来愈贪心的!” “我喜欢你的贪心。”他还怕她不肯贪心呢! “真的?”他的一片真情,教郡元原本小小的信心一点一点的拾回来。 “当然,你愈贪心我会愈高兴,欢迎你来贪光我的一切,来!都是你的了!”古云拉起她的手腕亲了亲。 “不怕我搬光你的家产?”郡元贼溜溜的笑著。 “你要有兴致就去搬吧!要是搬累了,我还可以叫仆人们帮你,你以?如何,三少夫人?”古云见她心情已经平顺下来,才笑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你们家真的很有钱是吗?”郡元单凭想象仍难描出个大概。 “嗯?”古云忽然逼近她,而且是怒气冲冲的和她鼻子顶著鼻子。 “呃……我们……我们家啦!”郡元立刻受教的改口,这霸道成性的家伙,人家只是一时改不了口就这样! “元元,古奇庄是很有钱,但该有的格调还是有的,绝不像金钱庄那等市侩之徒只知图利自己,鱼肉乡民,所以,你不用担心嫁给我之后会沾染铜臭味,好吗?”古云转个弯取笑她先前夸的豪语:她是士,他是商,是他高攀她了! “知道了!三哥,刚刚金圣文那家伙欺近我,我才确认了一件事情。”郡元看看两人交握的手,又看看他的侧脸,才悠悠开口。 “别想他!”一想到那头猪想染指郡元,古云就冲动得想砍人! “除了三哥,别的男人的身子都好脏喔!”郡元扁扁嘴,觉得以前想的果然没错,还好三哥不一样! “怎么?”古云没料到她是在想这个。 “他一接近我,我就好想吐,当他抓著我的手,他的气息让我觉得好恶心,男人果然都很脏!”郡元鄙夷的批评道。 “元元,他是很脏,因为他的心脏,妄想染指你,所以,你觉得恶心想吐,这很正常的,但你瞧你爹、你哥,还有我,你会觉得脏吗?”古云虽然很高兴从此她不会喜欢别的男人,但也不想她一竿子打翻一船子人。 郡元摇摇头。“爹和哥是亲人,自然不会,但你不同!我喜欢你抱著我的感觉,那让我觉得温暖且安心。” “那当然,你是我的!”古云自负的说道。 “噢!”郡元乖乖的任由他宣示所有。 “这下子不会再想去碰别的男人了吧?”想起她先前的妄想,古云戳戳她的额头。 “才不要呢!”郡元猛摇头。 “也不准再去碰女人,知道吗?”古云又戳戳她,这才是他最介意的。 郡元揉著自己的额头出言抗议:“会痛耶!” “听懂了没有?”古云仍追著她要承诺。 “知道了啦!臭三哥!”郡元被惹烦了,喃喃念道。 “你说什??”古云语带威胁,但语中已掺杂浓浓的笑意。 “我说三哥最好了,这样可以了吧!”郡元噘著嘴不情不愿的答道,她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胜算都没有,真是惨喔! “这还差不多。肚子饿了,回去吃饭吧!”古云心情大好,搂著她又亲了过去。 *** 隔天上午,金辉煌就领著受伤的金圣文上门讨公道。 “官夫子,在下金辉煌,这是小儿金圣文,特来拜会。” 金辉煌原以?官家应只是个小康之家,这一见,才知人家也是有宅、有地,挺富有的。 “不知金老爷前来有何贵干?”官辅升瞧了金圣文一眼,果然流里流气的,对他昨天轻薄女儿的举动,很是不满。 “我想,昨天的事官小姐应该有对你说了,也许她会偏袒她的未婚夫,但受伤的是我儿子,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吧!”金辉煌脸露不悦,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金公子昨天的行为实属不当,若不是云儿出手,小女的声誉岂不平白受损?老朽认为云儿是正当防卫。”官辅升义正词严的说道。 “实不相瞒,小儿对官小姐一见钟情,有意娶她?妻,会有昨天的举止,实是情不自禁,这点官夫子应能谅解,可古云那莽夫竟出手打伤小儿,足见那人心术不正、修养极差,官夫子真要将女儿嫁给那种人吗?”金辉煌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教人赞?观止。 “情不自禁?请问金老爷,令郎情不自禁想对我未婚妻做什??”古云从帘后走出来,与丈人并肩作战。 他出类拔萃的外貌,再加上温文儒雅的言谈举止,当场教金辉煌暗暗心惊,这人比起自己的儿子要出色无数倍,今日要想夺人,只怕是难上加难。金辉煌回头给儿子一个责难的眼神,对他隐瞒对手“实力”的说法极?不满。 “他……”金辉煌面对他浑然天成的王者气魄,当场被压得矮了半截,一时词穷,竟接不下话儿。 “金公子情不自禁想甩官小姐巴掌,这种一见钟情的方式,真教人大开眼界呢!”古云盯著金圣文,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你最好别再犯在我手里,不然一切后果自理似的。 “我无意打她,是……”金圣文被古云锐利的眼神看得慌了。 “当然,若不是官小姐打了你一巴掌,又咬了你一口,你当然不会老羞成怒的想揍她对不对?”古云嘲讽地替他说明解释。 “这……” “至于官小姐?何会出手伤人,我想金公子该比任何人都清楚,需要我当著?人的面说出来吗?”古云非常不悦的盯著金圣文。 “那又如何?”金圣文心想,只要娶了郡元,他想怎么轻薄她都是他的权利,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所以,我只伤了你一只手算是客气了。”古云森冷冷地瞅著他。 “官夫子,你瞧这小子说的,你真要袒护这凶残的家伙吗?”金辉煌听了古云的话,也知道是自己这方理亏,但既然来了,又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呢? “金老爷,令郎骚扰我女儿的不当举止,再怎么说都站不住脚,老朽不认为云儿的行为需要我来袒护。”官辅升这老好人也被闹得动气了。这对浑父子到底有完没完?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宁可得罪我金钱庄也要继续护著这小子,不肯取消婚约罗?”金辉煌开始放话威胁。 “他们的婚约早已定下,两人也情投意合,老朽没有毁婚的理由。”官辅升不悦的说道。 “官夫子,你……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敢与我?敌,我会让你在济南待不下去的!”金辉煌撂下狠话,随即气冲冲地离去。 金圣文则看了古云一眼,满是愤恨的跟随在后而去。 “唉!怎么会有这种无耻之徒四处横行呢?”官辅升不禁感慨世风日下,恶人当道呀! “岳父,给您添麻烦了!”古云恭敬地道。 “说这什?话?云儿,元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金家在济南横行已久,以往因?没有利害关系并不曾有往来,这回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幸而有你在,学堂有古奇庄的人守著,我也安心多了。”官辅升诚心的道。 再说,他才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呢! *** 元园清晨“小姐,好奇怪喔!”小丫环梅儿直盯著郡元瞧。 “怎么了?”郡元刚睡醒时总是慵懒而涣散的,多半处于恍惚状态。 “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耳朵最近都肿肿的?”梅儿仔细瞧著主子的耳朵,以前小巧玲珑的一对美耳,如今常常红红肿肿的,好奇怪喔! “肿?”郡元摸上自己的耳朵,是有点肿,难不成被蚊子咬了吗? “是啊!小姐,你没发现你已经五、六天都没戴耳环了吗?因?根本戴不上嘛!”将主子的头梳好,梅儿拿了对耳环在她耳畔比了比,可就是没法子戴,又放回首饰盒中。 “可是,又不会痒,应该不是蚊子咬的……” 古云走进她的闺房就见她一脸沉思,于是遣退了小丫环,来到她身后,倾身就是一记长吻。 “讨厌啦,又偷袭人家。”郡元经过一记热情的长吻后终于清醒了,却发现此刻自己正坐在他腿上,什?时候易的位她全没印象。 “真的讨厌?”古云埋首在她的颈间,闻著淡淡的馨香,神情煞是满足愉悦。 郡元伸手环在他的颈间,依偎在他怀里,久久才轻叹一声。 “怎么了?”古云轻轻啃啮著她的颈颊。 “要是没有那些烦人的事就好了!”郡元若有所思的伸出手指,轻轻描绘著他的眉、鼻梁,一路来到他的唇。 “那些烦人的事自有我和逸谦会解决,你不用烦恼。”她轻轻柔柔的抚触,意外地满足了他的欲望,古云闭眼享受著她的爱抚。 “可是,人家还是会担心。先前那些人就够麻烦了,再加上金钱庄这群恶霸,就更烦了。”郡元的手滑下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搓弄著。 “我不会让那些人渣来烦你的。”古云喑哑著嗓音说道,环在她腰间的手揽紧了些。 “嗯!”郡元抬头想谢他,却见他一脸迷醉,作乱的小手回到他脸上捧著。“三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古云面对一脸迷惑的未婚妻,纵然情潮氾滥,被她这么无辜的一问,火也熄了。 但郡元不知节制的小手又爬上他的耳朵摸啊摸的,她忽然顽皮的凑过去,偷啃了一口,当场教他战栗不已。 “元元,别闹了!”古云开始担心婚后他可能会变成一只大色狼,只要她随意碰他一下,他便会色心大发,然后就……“三哥不喜欢?”郡元失望地噘著嘴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所以,他才会忍得这么痛苦。 “那是喜欢罗?” 郡元又凑过去或吮或舔的,完全模仿他的手法,逗得古云心痒难耐,只能俯首啃上她的后颈。 “元元……你再作乱下去,我们的洞房会提早发生。” “洞房?”郡元停下来,一下子无法意会,但她盯著古云的耳朵瞧了半天,却瞧出一些端倪来了。“三哥,你最近半夜有没有出现在我房里?” “?什?这么问?”古云有些心虚,确实他每天夜里都在她房里晃。 “三哥,我已经不介意了呀!”郡元故意板著脸,可心里却是又好笑又心疼的,他喔──“不介意我半夜进你的房?那介不介意我顺道爬上你的床呢?”古云反倒吃了一惊,不会吧!她什?时候变得这么主动? “不是啦!你想到哪里去了!”郡元恼火的捶了他好几下。 “那是什??”古云好笑的盯著她。逗她是他每天最大的享受。 “我先问你,半夜进我房里做什??”郡元侧头瞧著他,模样可爱极了。 “我……想你呀!”古云看得痴了,喃喃答道。 “是吗?我看你是想我的耳朵吧?”郡元早摸透他的心思。 “咦?”古云顿时哑口无言,她什?时候变得如此精明的? “看!这就是证明!”她指指两人一样红通通又有些肿的耳朵,真是铁证如山哪! “噢!被你发现了。”古云没想到会被她人赃俱获,又想起她说的不介意,原来是指这个!噢!他的小娘子真是善良。 “干嘛半夜不睡觉跑来……都说了不介意了嘛!”郡元又好气又好笑。 “元元,我是真的想你,所以才过来的,而且,我也不是只吻你的耳朵,你应该知道才对啊!”古云指指她的胸脯,坏坏地邪笑著。他俩心知肚明,她胸口上的印记从何而来。 “讨厌啦!”她连忙双手遮著胸前,半晌才想到自己衣衫端正,有什?好遮的!郡元又是一阵乱打,惹来他无赖似的放声大笑,她实在是太嫩了。 “真的不介意了?”正因?顾虑她的感受,纵使他真的很喜欢啃她耳朵的感觉,他也一直忍耐,不想再让她伤心,才会在半夜趁著她睡著,过来解解馋。 “嗯!”明白了他对他妹妹的感觉后,她就释怀了。 古云凑上前吻上她的耳垂,轻笑道:“早知道,我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说得也是!”郡元也笑了起来,双手抚上他的胸膛,她无意识却又纯真的抚摸方式,引起古云一阵阵销魂般的轻吟,他皱著眉既享受又深受折磨,偏偏他又爱死了这种感觉。 听见他的轻吟声,再加上他坚皱著眉头,郡元关心的问道:“三哥,你怎么了?”双手仍抚著他的胸,完全不知道是自己惹的祸。 “元元,你这么摸我,我就会这样!”古云极力忍耐。 “咦?那是……不喜欢吗?”郡元收回双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元元,我爱死了!”他捉回她的双手,抚上他精瘦结实的胸膛。 “可是,你的表情很痛苦。”难道他不仅自恋又有被虐狂吗? “元元,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古云眨著一双魅惑人心的明眸诱惑她。 “喜……欢。”郡元红著脸小声承认。 “我也喜欢你的。”古云说完就吻上她的唇,一手抚弄著她的背脊,一手覆上她的胸恣意揉弄搓捏,直到她娇喘出声,仍眷恋著不肯罢手。 “喜欢吗?” “喜……欢!” “你摸我时,我的感觉就如同你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 古云的眼眸变得暗沈。 “哦!”郡元恍然大悟,却又觉得奇怪。“那么何你的表情好痛苦,我也是吗?” “那是因?我在忍耐,免得我兽性大发,直接要了你,懂了吗?” “三哥,我不只是喜欢你的身体,我也喜欢你。”郡元忽然明白说出她真正的感觉。 “我知道,因?我也是!”古云欣喜热切地吻上她,对她的告白,悸动不已。 “三哥,你……”明显感受到他炽热的生理变化,郡元羞红了脸,想跳下他的腿。 “别!元元,别乱动!”古云咬牙哀嚎,用力抱紧她,不准她再移动身躯摩擦他的了。 郡元被顶得有些不舒服,又见他痛苦难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三哥,是不是如果你忍不住,我们的洞房又要提前了?” “元元,你别再诱惑我了!”古云用力捏捏她的腰以示警告。 “噢!” *** 古云将缉拿不明人士的工作全交给袁掌柜处理,自己则忙著谈情说爱,日子过得挺惬意的。 这日,他和郡元携手漫步在林间,说著古奇庄的一些传奇事?和生活琐事,逗得郡元时而笑、时而惊的,听得很入迷。 “原来前阵子的夺宝大战有这样的秘辛啊!好吓人。”郡元摇摇头。 “人?财死不足?奇,聚贤楼这次损失惨重,要再站起来很困难了。”古云冷然说道,这些江湖败类,不提也罢!近一年前,由聚贤楼主导的一部寻宝热瑞月图传说,引来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当时,怀有贪念的三教九流都遭受到程度不等的教训,?了夺宝,甚至惨遭灭教屠杀,直到这一、两个月才趋于平静,仍偶有争端,但江湖势力重整已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不会因而怀恨,找古奇庄麻烦吗?” “元元,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找古奇庄的麻烦,这回他们踢到铁板,顺道教他们学乖罢了。”若怕他们,古奇庄六十年基业岂不打假的? 而且整件事,古奇庄都置身事外,才能在那场浩劫中安然脱身,生意也才能愈做愈大,他们可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呢!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呢!”郡元抖著身子,这种事对她而言好陌生、好残酷喔! “这种事不想也罢,对了,我们还有个义妹,到时候,让你们认识。”古云想起他们那个可怜的义妹。 “义妹?” “嗯!她是灵儿的朋友叫做小雪,命运乖舛,后来我爹收她做义女,现在住在苏州别苑,离家里很近,她的年纪该比你大些吧!”古云不甚清楚,反正他对其他女人向来没太大印象,记住小雪,只因她是灵儿的好友,也是自己的义妹如此而已。 “她的身世很可怜吗?”郡元的同情心立刻氾滥。 “嗯!”古云正想告诉她小雪悲惨的命运,却见一名古奇庄的侍卫急奔而来。 “少爷!”蒋三恭立在侧。 “什?事?” “学堂有两名学生外出,至今两天没有回来。” “原因?” “前天听说他们要回镇上,却一直没回家也没回学堂。” “立刻查出他们的行踪!”古云交代下去。 “是!”蒋三应声而去。 “元元,我们到学堂去看看。”古云隐约感到不对劲。 “好!”元元也很担心。 两人快步来到学堂,才进议事厅,就见两位家长坐立难安的向官辅升要人。 “我好好一个儿子交给你,?何人会不见?”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妇人声泪俱下的指控道。 “陈嫂,你先坐下,咱们一起来想办法。”纪雅茵安慰著。 “想什?办法?还我儿子来!”陈嫂一把推开她,幸而郡元及时从后面扶住母亲。 “失踪的是谁?”郡元问道,好奇怪,这妇人她怎么没印象呢! “陈同光和许谅华。”逸谦瞧著陈嫂和许谅华的父亲,陈嫂言语上的指控,都不及许父深锁眉心的担忧教人不舍。 “许谅华?”郡元吃了一惊。 “嗯!陈同光是到镇上溜跶,许谅华则是回家,都跟学堂报告过,原定昨晚回来,结果却……”逸谦总觉得事有蹊跷。 “官夫子,谅华是个好孩子,说要回家一定会回来的,没回来就表示出事了,你一定要帮忙!”许父握著官辅升的手,颤动得厉害。 “你们开这是什?学堂?好好的人会不见,还我儿子来!” 陈嫂就情绪化多了,把一切责任都归到学堂来。 “陈嫂,同光已是大人,只要他报告过,我们不能强制他的行动。”官辅升头痛不已。 “你还想推卸责任!人是你们弄丢的,你一定要负责,不然你干脆关门好了。”陈嫂破口大骂。 “老爷!” “什?事?” “外面来了不少学生家长要来带回学生。”门房紧张的说道。 “请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整个议事厅挤满了人,有学生、有家长。 “官夫子,听说有学生失踪了,是不是?” “那我的孩子在这里安全吗?” “会不会又失踪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每位家长都担忧不已,深怕自己的孩子也遭遇不测。 “各位,请听我说……”官辅升先安抚了大家的情绪,才将学生失踪的情况解说一遍。 “如果大家仍希望将学生带回的话,官某不会阻止,一切由各位自行决定。”官辅升冷静的说道。 学生家长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一来由于官家私塾在这里的声誉良好,二来大家的情绪渐渐平静后,也认为不该将全部的责任归给私塾,结果,居然没有人决定将孩子带回,令官辅升十分感动。 “你们疯了!居然还敢将你们的孩子留在这种地方,我的孩子不见了,谁来替我申冤啊!”陈嫂立刻跳出来大声嚷嚷。 “这……”大家面面相觑,说实在的,学生离开学堂后,就不属于官家的责任,硬要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官家,似乎说不过去。但大家体谅她儿子失踪,情绪激动,也不好再说些什?。 “我一定会尽力将他们两人找到的!”官辅升许下承诺。 第八章 “这件事有问题!”逸谦在来人都散去后,坐下来喝口茶才道。 “的确有问题。”古云同意道,有太多疑点了。 “那位陈嫂很陌生。”郡元老觉得那妇人怪怪的。 “陈家搬来镇上还不到一年,做的是早点的营生,陈同光进学堂不过三个月的时间。”逸谦想了想,记起他们的资料。 “逸谦,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妇人虽然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却怎么看都令人觉得做作。”古云问道。 “没错,她的叫嚣与许父的沉痛相较之下,少了份不安,多了些算计,也许……”逸谦和古云对望了一眼,心中已有谱。 “而且,?何人才刚不见,立刻就有?多家长听闻此事上门来要人?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古云冷笑一声,这幕后阴谋也太明显了。 “少爷!”蒋三快步进来。 “查得怎么样了?” “在路上找到几个求救记号,人最后是进了琉璃阁。” “可有确认?” “已确认过了,其中许谅华有被揍过的伤痕,但并不严重,人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倒是另一个叫陈同光的,全身安好,虽也被绑著,但无紧张不安的神情,反倒有些兴奋。”蒋三说明现况。 “继续监视,别让许谅华再受伤了!”古云交代道。 “是!”蒋三立刻退下。 “几乎可以确定这是桩里应外合的绑架案了。”逸谦说道。 “对方没料到的是许谅华的出现,末免横生枝节,所以连他一同捉去。”古云也确认这一点。 “所以,许谅华才会被打?他一定是有抵抗。”郡元也听明白了。 “嗯!我想那些记号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多亏他了。”古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还挺有骨气的。 “那赶紧去救人呀!”郡元著急了。 “不!我们必须揪出幕后主指人。”逸谦一口回绝说道。 “可是……” “放心吧!有我们的人守著,他不会有事的。”古云安慰她。 “逸谦、云儿,你们瞧。”官辅升急急走了进来。 逸谦接过父亲手中的信函展读起来,古云也凑在一旁,两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可恶的家伙! “金家当真以为他们能在济南横行吗?”古云冷然一笑。 “?何要我们搬走?连学堂都不准再开设?”逸谦抚著下巴,觉得这才是重点。 “这……不会只因?我们拒婚吧?”官辅升急昏了头。 “不!拒婚只是表面因素……伯父,你冷静下来,学生已经找到了,现在等的就是揪出幕后主谋。”古云先劝他冷静。 “是啊!爹,金家能猖狂的时间不多了,最重要的是查出他们的目的。”逸谦微微一笑,那目的,他已从手上这封恐吓信瞧出端倪。 “啊!他们要我们的地!?什??”郡元恍然大悟,引来古云赞赏的眼光,顺手摸摸她的头,她不笨嘛! “伯父,我查到一段很久以前的往事,约三十年前,这里住过一个人,那人大有来头,您可有印象?”古云问道。 “三十年前?我们搬来不过十五、六年,而且,当时这里只有一栋已倾倒的小木屋,放眼所见,皆是一片青草,当时这里根本是人烟罕至的未开垦地呀!”官辅升只记得这些了。 “四十年前,黄河以北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横行近十年,后来失风被捕,可是,?首的尹如枫却从此失去踪?,连同大批赃银也就此消失,那尹如枫就隐居在这里!”古云说出惊人往事。 “啊!你是说他就住在那栋小木屋中?”纪雅茵吓了一跳,那小木屋的位置就在他们住家不远处呢! “伯父,你在开垦这里建校舍时,可有什?惊人的发现?” 古云问到重点。 “这……对了!雅茵,你去把那封遗书拿出来。”官辅升冷静下来后,终于将事情连贯起来了。 “约十五年前,黄河溃堤,沿岸许多百姓都流离失所,当年我在垦地时找到一封遗书,凭著那信中所附的一张地图,找到一笔约三十万两的黄金,全数都交给官府赈灾了,这事济南知府应有纪录才是。”官辅升解说。 “升哥!”纪雅茵将一封仔细保留的古老信函交给他。 “云儿,你瞧瞧。” 那封遗书中详列尹如枫一生所做的恶事,在他病危时,才惊觉自身的滔天罪恶,他希望有缘之人能将这笔不义之财用在百姓身上,以减轻他的罪业。 古云看完之后,满意的笑了,谜团大致解开了。 “现在,只待确认金辉煌和尹如枫的关系就可定案,一桩悬案可望侦破,多亏了伯父的仁德无私。” *** 后来,逸谦去了济南,古云则一副无事人一般的逍遥,惹得郡元气呼呼的,被抓的可是她的死对头许谅华,他居然不闻不问! 古云仍逗著她玩,一下子要跟她玩亲亲,一下子又要她体验他性感的身躯,惹毛了郡元。 现在她正在安抚跑来寻求慰藉的好友,理都不理他,换他气呼呼的。 “怎么办?他……”亦婷哭红了一双眼,她急得寝食难安,从昨天至今都没合眼。 “亦婷,你别担心了,三哥他们已经查到了,很快就能把他救出来。”郡元拍拍好友的肩膀,亦婷却哭倒在她怀里,郡元只好搂著她不断劝著,看她哭成这样,郡元好心疼。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么何还不去救他?”亦婷仍埋首在她胸前低低饮泣。 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忍毛了古云,明知郡元只是在安慰亦婷,但她的手拥著别的女人,那女人还把脸埋在她胸前,就是教他从头酸到脚,浑身不舒服。古云换个姿势不看她们两人,省得他被不断冒出的醋意呛死! “去了呀!我哥昨天就去了,所以你别担心了。”郡元瞪了古云一眼,她觉得他也该去帮忙的,却不知他是留下来保护她的。 “可是……”亦婷瞧了瞧古云背对她们的身影,仍有些担心。 “三哥!你也说句话呀!”郡元火大了。 “我吗?你不是不理我了?”古云斜睨著她。 “三哥──” “林姑娘,我想最慢今天下午许公子就能回家了,你别担心。”古云终于开口劝亦婷。 “真的?”亦婷立刻满脸欣喜。 “嗯!看你要留在这里等,还是要回去等,总之,今天下午,我保证!”古云微笑说。 “那……我回去等!”亦婷握一下郡元的手,才跑回家去。 “亦婷,你跑慢一点!”郡元追在她身后交代著。 古云却伸手将她捞回自己的胸前,低头就是狠狠的吮吻。 “唔──”郡元仍在生他的气,立刻挣扎著不让他吻。 古云定住她的头,吻得更用力,仿佛惩罚似的,而揽在她腰上的手劲道之强,也教郡元闷哼不已。 “痛!唔……”被咬得又麻又痛的唇几乎快失去知觉,而她的腰快断了,郡元痛得泪都掉了下来,只能不断捶著他的胸,这是怎么回事嘛! 尝到她的泪,古云知道他弄痛她了,但他好气! 他放轻了手的力道,吻也不再是强取豪夺,改?温柔缠绵,噢!他的小娘子,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 感觉到他的转变,郡元松了一口气,可他是怎么回事??何突然生气?她都还没找他算帐呢!怎为他却先发飙了? 郡元感受到他的怒气正一点一点的消失,而他的吻却愈来愈炽情,她不自觉把回应著他,双手也揽住他的头颈轻抚著。 因?郡元的抚摸,古云的怒气瞬间消失无踪。 “元元──”古云顶著她的额际轻声唤著。 “嗯?”郡元仍抚著他的发,才发觉他的头发不仅黑亮还好细致,很好摸耶! “以后不准你抱别人!”古云像个孩子似的要她保证。 “抱别……天哪!三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郡元终于搞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了,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就是在吃醋,不行吗?”古云仍生著闷气,却多了份孩子气。 “人家在安慰亦婷耶!她哭得那么惨,是你也会安慰她吧!” “我会安慰她,但不会去抱她,你也不准!”古云就像个玩具被人霸占的小孩一样,吵闹不休。 “三哥,你不觉得你很孩子气吗?”郡元开始怀疑他的年纪了。 “是你惹我的!”古云一口咬定。 “又是我?” “对!就是你,你是我的,要抱也只能抱我,不准再去碰别人,听懂了没?” “听懂了啦!”郡元真想尖叫,他的独占欲也太强了吧! “说!说你以后不会去抱别人!” “我以后不会去抱别人。”郡元懒得和他争了,乖乖顺著他的话讲。 “这才乖!”古云终于满意了,便亲亲她的额头。 “咦?那我也不能抱我爹、我娘、我哥他们*?”郡元忽然想起他们一家人感情那么好,常抱来抱去的。 “都不准!”古云可独裁了,以后她就只属于他,谁也不准碰! “三哥,你好霸道喔!”郡元躲在他怀里做鬼脸。 “是你惹我的。”古云微笑著,他以前的确没这么霸道,全是因为她! 她的确不是美人,可出色的女人他看多了,只有她入得了他的眼,只有她才牵引得动他的心,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他心中最重要,最美丽的,?了她,他不在乎自己变成一个大醋桶,不在乎自己变成一个霸道的人,因为她是他的! “又是我!”这下子郡元哇哇叫了,她被吃得死死的,他还把错全怪到她头上来,那她岂不是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哈哈……元元,等确认了一些小细节,这些事就可以结了,到时候,我们就只要专心办我们的婚事了。” 他来济南已经一个多月,没想到他会心甘情愿恋上一个人,如今在扬州的兄弟们,大概已把婚事准备得差不多,届时,会有个隆重而盛大的场面,而他由不耐到欣喜,如今,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三哥,这些烦人的事真的可以很快解决吗?”郡元活了十八年,从末碰到过这些奇怪烦人的事,听到可以和这些麻烦事分道扬镳,自然很兴奋。 “嗯!等确认了金辉煌的身份,他的好日子就结束了,到时候,学堂的问题也解决,我们自然可以专心办我们的婚事了。”古云亲亲她的鼻子,而后又亲亲她的脸蛋,后来干脆在她脸上亲来亲去。 “好痒,三哥,你别闹了啦!”郡元边笑边闪著他的亲吻。 “到时候,我会由古奇别苑过来迎娶你,等你归宁后,我们就回扬州古奇庄,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古云头枕在她的肩上,说著他的计划。 “我真的要嫁给你了,好快喔!”郡元既期待又害怕。 “会吗?我还嫌慢呢!最好你今天就嫁给我吧!”古云缠上她,吻吻她的耳垂才又说道:“古奇庄的?业分布全国,我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你可以随我四处走,到时我就不会觉得无聊了,而你也可以到处玩,你说好不好?” “好!”郡元伸手抱住他,心中热呼呼的,好感动。 许多男人娶了妻就把妻子放在家里,而他却愿意带著她四处走,不管玩不玩得到,这份心思就让她心满意足了。 “元元,如果我出事,你会像林姑娘那样担心吗?”古云忽然问道。 “出事??什??”郡元立刻揪住他的衣襟,慌张的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元元,你别担心。”见到她这种反应,古云已经可以确认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了,也后悔自己问了这种笨问题害她担忧。 “三哥,你别吓我!”郡元用力抱紧他。 “对不起!”古云捧著她仍有些惊慌的小脸蛋亲了亲,心疼不已的道歉。 “如果你出事,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救你,万一你怎么了,我也不会独活了。”郡元倚在他的胸膛,忽然悠悠说道。 “元元,我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白头到老,生死不弃,好吗?”古云感动不已,心涨得满满的,连眼眶都红了,今生得遇郡元,是他的福气。 “好!白头到老,生死不弃!” *** 果然在当天下午,许谅华和陈同光都获救了。 陈同光坦诚是受了金家的好处,假意被绑架,?的是对官家施压,而他接受这项提议,只是想改善家里的生活,没想到会连累了许谅华。 隔天,袁掌柜亲自来报。“少爷,陈家漏夜搬走,恐怕是担心受到惩罚,也怕金家对他们不利,属下并没有阻止。” “这是小事,不用管它了,倒是你查得怎么样了?”古云指的是金辉煌和大盗的关系。 “嗯!一个月前,有一个名叫周明进的男子前来投靠金辉煌,那人是个重刑犯,被流放边疆才刚被释回,周明进正是当年被抓的大盗之一。” “所以……” “金辉煌是那个组织的二当家。”袁掌柜说出谜底。 “确定?” “嗯!这是当年的缉拿画报。”袁掌柜拿出陈年证据。 “虽然他当年不叫金辉煌,但画像如出一辙,不会错的。” “我需要明确证据,教他赖都赖不掉。”古云说道。 “真正的金辉煌,三十年前已病死,他是顶替的。”袁掌柜又拿出真正的金辉煌的画轴,是个老实且福泰的年轻人。 看著袁掌柜俐落迅速的办事效率,古云满意的笑了。“袁掌柜,你要加薪还是升职?” “属下只想尽快喝到四位少爷的喜酒就心满意足了。”年近四十的袁掌柜露出一抹自信且真诚的笑容,他们父子两代都在古奇庄做事,如今他做到分苑总管,够了! “哈哈……?了如你所愿,我会尽快替他们牵线的。”古云大笑著。 “那就太好了!”袁掌柜也笑了。“对了,是否要依原定计划整垮金钱庄呢?” “嗯!他既然冒用了别人的姓名又不知积阴德,这些年来尽做些鱼肉乡民的事,就整整他们吧!”古云冷然一笑。 “属下这就去办!”袁掌柜对金钱庄诸多不义之举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古奇庄向来懒得管闲事,他早就动手收拾他们,这回犯在三少爷手里,也算他们不长眼睛吧! “逸谦呢?”古云忽然想起他还没回来,官辅升他们很担心呢! “这两天,金家不断的散播一些不利官家私塾的谣言,我们捉到几个传声筒,真相总算大白了,所以官公子留在镇上说明这些事,大概还要两天才会回来。”袁掌柜答道,他极欣赏官逸谦冷静敏锐的特质。 “那好,你就去把他们解决掉吧!” “是!”袁掌柜点点头而后离去。 *** 许谅华和亦婷是青梅竹马的邻居,都住在镇上东边,两户人家比邻而居,感情很好,许父早已将亦婷视?自家媳妇,娶进门是迟早的事。 休息了一晚,许谅华就顶著一张包子脸去见亦婷,昨天看她哭得双眼都肿了,教他难过得睡不著。 “婷婷,我瞧瞧,还好没那么肿了。”许谅华摸摸她精致漂亮的脸蛋,很高兴她好多了。 “还说呢!看看你,被揍成这样,我担心死了。”亦婷心疼地抚上他肿得不像话的脸颊,眼眶又红了。 “唉!好心没好报,没想到同光是那样的人,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幸而古公子和官大哥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你们。”亦婷倚进他的怀里,靠著彼此相拥的温度,感受他已安全的事实。 “是啊!真该感谢他们。”许谅华拥紧她,被抓的那两天,他深怕再也见不到她。 “不过,他们说还好你留下求救讯息,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也才看出对方的阴谋呢!”亦婷好高兴他是个临危不乱的大丈夫。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幸好他们注意到了。”许谅华笑著吻上她的脸颊。 “啊!会被瞧见的。”亦婷羞红了脸蛋,闪到一旁。 他们俩正在亦婷家的屋后,一大片花丛间漫步著,的确随时都会有人路过。 “我爹说原本要我考取功名后才让咱们成亲,但经过这一回,他希望咱们的婚事能尽快办一办,你意下如何?”许谅华捞回心上人,笑著问道。 “啊?是真的?”亦婷惊喜不已。 “当然,我骗你干嘛!” “这……这要问爹呀!”虽然盼这天盼了好久,但事到临头,她反而不知所措。 “我爹今天就会上你家提亲了。”许谅华笑道,被绑了虽然很倒霉,但因祸得福,让他提早抱得美人归,想想也不坏嘛! “噢!”亦婷倚进他的怀里满足的笑了。 “婷婷,搞不好我们会比元元那个小色女早成亲呢!” “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元元。”亦婷捶了他一下。 “她本来就是啊!”又被捶了一下,他才笑著改口,“好吧!她碰见古公子之后就改邪归正,可以了吧!” 许谅华拉著亦婷的手漫步往她家走,也许他爹已经下好聘也说不定呢! 当他们走远后,花丛后大树旁渐渐传出低笑声,而后变成哄堂大笑。 古云笑得前倾后倒的,倒是郡元气呼呼的瞪著早已走得不见人影的许谅华,又瞪回笑到快抽筋的古云身上。 “笑笑笑!你要笑到什?时候啊?”郡元靠过去叮叮咚咚捶著他的背,脸蛋红通通的,那是被气红的。 “元元,看来你以前的名声真的不太好喔!”古云擦擦笑出来的泪珠,对她的胡乱捶打一点也不在意。 “哼!”郡元不理他开始往回走。 “不去看他了呀?”古云拉住她的手一并走著。 他们会来这,就是想去探望许谅华,没料到会看到一场浪漫感人的温馨好戏,又听见许公子戏谑不带恶意的取笑。 “谁理他呀!”郡元走著走著也笑了,她知道以前她真的很爱吃女生的豆腐,说她是小色女是满贴切的。 “不过,他们能成为眷属,还真是恭喜他们了。”古云真心说道。 “嗯!依许谅华那小子的资质要是考上功名,亦婷想嫁人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这下子那小子因祸得福,真是便宜他了。”郡元虽替好友高兴,嘴上仍不放过她的死对头。 “你喔!我看咱们明天再来吧!也许就会听见好消息了。”古云戳戳她的额头,对她和许公子之间的宿仇深觉好笑。 “嗯……三哥,咱们快……呃,快要成亲了,你爹娘他们不知道……”郡元想起之前他曾说过他父母经年不在家,但总有在的时候吧!她能不能得到他们的欢心呢? “现在就开始担心了呀?放心吧!他们贪玩得要命,这点和你挺像的,你们一定会处得很好。这次回去你会见到他们,不过,大概不用多久他们又会忍不住跑出去玩。”古云好笑的搂著她,她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真可爱。 “真的?他们也很爱玩?”郡元睁大眼睛,那是什?样的父母呢?她不禁有些期待。 “这下子不怕了吧!他们人很好的,至于我那几个兄弟各个都没我帅,到时你认识一下就算了,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古云自恋的个性又抬头了。 “哪有这样的?是你的兄弟就是亲人了呀!”郡元好笑的睇了他一眼。 “不管!反正你只要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好了,至于那三个兄弟,你就别理他们了。”古云虽然自恋,可自家兄弟的惊人魅力,他清楚得很,立刻未雨绸缪的要她昼清界线,她是他一个人的! “你喔!”郡元笑在心中,他不仅自恋又霸道,偏偏又很爱吃醋、独占欲十足,可她就爱他的全部。 她魅力四射又爱耍小性子的可爱相公,跟他一辈子,大概会热闹有趣一辈子都不会腻吧! 郡元投入他的怀里,两人相依相偎的往官家走去,他的胸膛是她一辈子的倚靠,真好! 第九章 不到半个月的光景,金辉煌最引以?傲的金钱庄渐渐有了周转的困难,许多该谈成的生意,半途却出现变数,买家、卖家都跑了。 金辉煌忙到焦头烂额,当帐房告诉他如果事情再无好转,慢则三个月、快则不用一个月的时间,金钱庄会亏空,然后倒闭,他才惊觉是有人刻意打击他。 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古奇庄最近在济南的活动热络许多,济南的古奇别苑行事向来低调,没什?大人物来这走动,一直以来,都只专注于原有的事业中。但近日来,古奇别苑出人频繁,许多大贾名流进进出出,然后他的生意就飞了。会是古奇庄搞的鬼吗? 金辉煌思及此,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他……他什?时候惹到这个大财神的?但他的生意一点一点的流失是事实啊! 当下他立即投出拜帖,上古奇庄在济南的窗口奇珍园拜访。袁掌柜明说暗示之下才让他明白,是主子相接手济南所有营生,他只是照办而已。 骇到只剩半条命的金辉煌求了半天,才有今天古云坐镇奇珍园的举动。 古云好意让他自行选择,要嘛金钱庄倒闭,他金辉煌露宿街头喝西北风,不然大家官府见,古云准备将他当年是大盗的往事抖出来,让他他去蹲苦窑;如果都不要,那就请他乖乖的别再作怪,倒还可以让他温饱度日,如果他敢再动官家一张纸、一扇窗,他的下场就请他自行想象。 和金辉煌之约还早,古云想起出发前和郡元依依不舍、情定终生的深情相送,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两人从元园手牵手漫步而出,郡元另一只手还拉著他的衣袖,依恋之情清晰传进古云的心中。 他当场不顾四下佣仆走动,拥著她就是一阵热吻,两人真真切切的情意在逸谦猛咳了数十声后,才心甘情愿的分开。他还不太高兴的瞪了坏事的逸谦好几眼,惹来逸谦一阵嘲笑声,但两人都不以为意。 “三哥,你要小心些。”郡元说不出她?何会那么担心。 “元元,放心吧!该担心的是金钱庄的人。”古云摸摸她的脸颊安慰著。“而且,三、五天我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在家,知道吗?” “我不能跟你去吗?”郡元实在不想和他分开那么久。 “我也想让你去,但元元,这几天你会比我还忙,你忘了?”对于婚礼的繁文缛节,古云并不以为意,可他的丈母娘却很坚持,那他也没办法了。 这几天,古意织会来这替郡元缝嫁衣,一切婚前准备都已大张旗鼓进行中,纪雅茵坚持要替女儿上一些婚前课程,所以,他只好出让未婚妻几天喔! “噢!”郡元一想到那些琐事就心烦。 “别担心,那些你听听就算了,在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的。”古云在她耳边低语,免得被丈母娘听见。 “人家不是在担心那个啦!”郡元心烦气躁,扯著他的衣袖甩呀甩的。 “不是吗?不然是什??” “反正你自己小心就是了。”终归一句话,她就是担心! “元元,等我回来,就带你去别苑玩,好不好?”古云转开话题,相信这点子一定会让她很开心。 “可以去了?”果然,郡元立刻眼睛一亮。 “嗯!这回去济南,我的身份就会曝光,自然没必要再隐藏行踪。” “那你快点回来!” “嗯,你要是烦了,就去找林姑娘玩,别闷坏了知道吗?”古云还没将人娶过门,就开始宠她上天了。 “好!三哥。” 一路送到大门口,又走了一段路,郡元仍紧握著古云的手。她从没主动表达过她的情意,这一送,倒让古云瞧出了她的真感情。 古云转身抱住她,珍爱的吻吻她的额际、眉心、鼻梁,再浅酌一下她的樱唇,而后温柔的说道:“等我回来!” “好。”郡元反手紧抱著他,心中满是不舍,才两个月的光景,她就离不开他了。 “咳!嗯!”又咬了一次,一直跟在后面打算上私塾的逸谦,真的看不下去了,早半个时辰前,古云就该上路了,结果两人却演起十八相送,害他想越过他们先走也不行,继续听下去又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他只好出面扮那根打散鸳鸯的无情棒子罗! “我说前面那两个啊!你们是不是也该看一下日头,烈日变夕阳了耶!再送下去,我看古云也甭去了。” 逸谦的话引来古云一阵哈哈大笑,并不以为意,下回他自个谈场恋爱,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反倒是元元有些恼了,大哥明知道她舍不得,还笑她!立刻回首瞪了老哥一眼,噘著嘴骂道:“臭大哥!” “元元,我走了,要乖乖的,知道吗?”古云再次吻吻她,才和逸谦点点头,快步离去。 元元站在原地直到瞧不见人影才回头,却见大哥仍在她身边。 “你不是要去私塾吗?”郡元讶异的问道,不会他也舍不得吧? “怕你成了望夫石,只好在一旁护著*!”逸谦宠爱的取笑著妹子。 “讨厌啦!”郡元又气又笑的追打著大哥。 “走吧!和大哥到私塾瞧瞧。”逸谦好笑的挽起小妹的手,这几天他可要替妹婿看好人。 “嗯!” 古云回想著两日前,两人道别时郡元眼中的不舍。那小丫头知道她自己的感情吗?古云忽然想起郡元从没说过爱他耶! 等回去后,一定要她说出来,当然,他也不会吝啬。 袁掌柜走进包厢,就见他一脸柔情,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想起官姑娘了。见主子有个好女人相伴,袁掌柜真心替他高兴。 “三少爷,金辉煌来了。” “哦?请他进来。”古云神色一转,眼眸中透著精光,他想尽快解决此事,好回到郡元身边,他好想她喔! 当金辉煌走进包厢,只见古云惬意的坐在那里,不禁暗暗心惊,难道这小子就是古奇庄名震天下的四大庄主之一? “你……” “金老爷,这位是我们古奇庄的三庄主古云。”袁掌柜请他入座,人也跟著坐下。 “原来是你!”金辉煌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动了官家就等于惹上古奇庄,再加上金圣文想抢他的未婚妻,就算他有十个金钱庄都不够赔啊! “我看我们直接把话说清楚。”古云朝袁掌柜点点头。 袁掌柜立刻将一干证据摊在金辉煌眼前,当他瞧见自己当年的缉拿画相时,只觉得脑袋一空,快昏过去。 袁掌柜还特地将尹如枫的遗书拿给他看,他打著寒颤害怕的读著,才知道那笔黄金早没了!这阵子以来,他究竟在忙个什?劲呢?还替自己招惹了一个根本惹不起的大人物。 “你也老了,古某大婚在即,也不想太过血腥暴力,你自己选吧!”古云淡淡开口。 “老夫知道了。”金辉煌至此已有了觉悟,他能横行无阻是因?人家的不屑一顾,三十年够了! “金老爷能有觉悟是最好,三庄主也不会为难你,往后你好自?之,古奇庄不会与你?敌。”袁掌柜下了结论。 “多谢两位。”金辉煌垂下双肩。 “少爷!”蒋三神色慌张冲了进来,瞧见金辉煌,是又怒又恨。 “怎么了?”古云立刻感到不对劲。 “官姑娘被捉了,是金圣文干的!”蒋三答道。 “什??”古云霍然站起。 *** 两天了,古云去济南已经两天了! 郡元在家除了量制一堆新嫁衣外,又是礼仪又是美姿的课程,教她烦不胜烦。 今天一大早,她就蹲在大门口想瞧瞧古云会不会回来,蹲了半天,反倒是亦婷来了。 “元元,怎么无精打采的?”亦婷好笑的拉起好友,往私塾走。 “唉!你来了。”郡元实在提不起劲来。 “走吧!咱们到学堂去。”亦婷对好友的转变很是欣慰,如今她全心全意恋著古云,不再反常的只对姑娘家有兴趣,真好! “才不要,你去会情郎!我去干什??”看别人成双成对,会令她捉狂。 “哎呀!人家是好意呀!看你没精神才来陪你的。”亦婷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不然来打赌好了,看等一下你是陪我还是陪许谅华?” 郡元仍嘲笑著她,两人一块长大,若猜不透她的心思,这好友两字岂不是白叫的? “当然是陪你呀!再过一个月,你就嫁到扬州去了,以后要见面,只怕难了。”亦婷话中有著难以磨灭的感伤与不舍。 她昨天才知道古云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古奇庄庄主,虽替好友高兴,但扬州好远喔! “三哥说我想家,随时可以回来的。倒是你,要是明年许谅华考中状元,派任到外地去,要见你才真是难呢!到时你们是官,咱们是民,差距才大呢!”郡元才安慰完,又揶揄起她来。 “哎呀!你好坏!害人家还担心你半天,早知道就不来了。”亦婷往前跑了好几步,心中又羞又喜的。 “呵呵……亦婷害羞了。”郡元仍在玩。 “两位姑娘真是好兴致呀!”金圣文从路边站了出来,阻止她们的去路。 “你来干什??”郡元立刻护著亦婷。 “你说呢?”金圣文满脸邪笑往前踏一步,而他身后窜出四名大汉将郡元她们团团围住。 “哼!你可知道你爹今天谈判的对象是谁?”郡元有些慌乱,看来这无耻之徒是冲著她来的,她只好搬出后台来,希望他有所忌惮。 “对方是古奇庄的人,那又如何?”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郡元摇摇头不禁同情他,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就上场乱搅和,难怪他们一家子输得彻底。 “不过是一介莽夫!”金圣文冷哼一句。 “你知道古奇庄?何叫古奇庄吗?”郡元只好给他点提示。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金圣文烦躁不已,只想赶紧抓了人了事,免得被发现就糟了。 “那是因?当年古奇庄两位庄主一位姓古,一位姓奇,我未婚夫叫古云,你说他和古奇庄是什?关系?”郡元迳自说下去,希望这家伙会知难而退。 “什??”金圣文大吃一惊。 “清楚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郡元想他应该够聪明,不会去招惹他招惹不起的人。 “等一下!这么说来,捉了你,那家伙岂不任我宰割了?” 金圣文恶向胆边生,竟不怕死的打起郡元的歪脑筋来了。 “你……” “捉起来!” 四名大汉立刻动手,郡元身手平平,三两下就被抓了;亦婷尖叫大喊救命,却被金圣文反手一个巴掌打晕过去。 “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郡元挣扎著大声喊。 “你也一样!”金圣文朝抓住她的大汉点点头,郡元立刻被击昏过去,然后,他们立即扬长而去。 过了许久,亦婷才转醒过来,发觉郡元被抓走了,她慌张的跑到私塾求救。 *** 济南奇珍园“金辉煌,你最好祈祷元元毫发无伤,要是你儿子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要金钱庄陪葬!”古云说完立刻冲了出去。 “我……我不知道。”天哪!他那笨蛋儿子干了什?蠢事? 金辉煌瘫坐在地,好不容易取得一条生路,这下子……古云来到后院议事厅,面色凝重的问,“袁掌柜,立刻去查人在哪里?” “是!”袁掌柜马上奔了出去。 古云颓然坐了下来,双手掩面,那龌龊的男人对郡元一直有非分之想,希望来得及救她才好,他甚至不敢想结果会是如何。 他要宰了那只猪猡! “少爷!”袁掌柜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来了?”古云抬头。 “无月姑娘……” “我没空见她,叫她别来烦我!”古云烦躁的说道。 “无月姑娘有官小姐的消息!”袁当柜请有些尴尬的请无月入内,她显然是听见他不友善的吼叫。 “什??”古云立刻站起来,一脸惊喜。 “是这样的,昨儿个金公子和一位友人在琉璃阁喝醉了,竟开始胡言乱语,说要绑架官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这非同小可,我心想宁可信其有,才来找袁掌柜,没想到古公子也在。” 无月听见后一直很忧心,金圣文曾强抢过不少良家妇女,如果官姑娘落入他手中,可就糟了。 “他是绑走了元元!”古云说得咬牙切齿。 “啊!那是真的?”无月反而吓了一跳。 “你知道他把元元绑到哪里去了吗?”这才是重点! “他说要把人绑到陈同光他家,可是我不知道陈同光是谁?住在哪里?” “太好了!无月姑娘,你帮了个大忙!”古云真心的感谢她,而后冲了出去。他要亲自去救郡元,顺便砍了那头猪喂狗! “咦?可是……” “多谢无月姑娘的帮助,地点我们知道的。”袁掌柜笑著点头,他可得做好万全准备,这下子金钱庄要彻底在济南消失了! *** “哦!”郡元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被绑著,连坐都坐不起来。 这是哪里?郡元左右瞧瞧,是一间老旧的房舍……她被绑架了! 金圣文那个混蛋竟然击昏她! 她手脚并用,试了好几次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跳呀跳的来到窗边,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到底是哪里? 三哥知道她被抓了吗? 对了,亦婷不知道如何了?她该不会也被抓了吧? 她祈祷没有!这样才有人知道她被捉的事嘛! 郡元动动肩膀,好痛!那混蛋真该死! 门“呀”的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这么快就醒了?”金圣文满脸淫笑的走进来。 “这就是金钱庄的待客之道?”官郡元冷笑一声,她必须尽量拖延时间,让三哥有时间来救她。 “哼!之前我一片诚心想娶你,偏你将我的真心踩在地上,这下子还想我待之以礼?哼!”金圣文现在只想报复她瞧不起他的举动,更想打击古云和古奇庄。 惊觉金圣文大步朝她而来,郡元吓得大叫:“啊!你要做什??”她已贴在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了。 “呵呵呵……求我呀!等会儿也许我会温柔一点,让你也爽一下。”此刻的金圣文早已没了优雅,只想占有她。他立刻扑向她,重重吻上她的唇,郡元只觉得恶心反胃,一阵翻搅,肚子里的午膳全吐了出来,弄得金圣文脸上、身上都是秽物。 “可恶!你故意的!”金圣文连忙退至一旁边擦拭,边恶狠狠的瞪著她。 “谁会故意呕吐?你少没知识了!”郡元瘫在地上,仍不忘耻笑他一番。 “都吐干净了?” “谁知道呢?”郡元满脸嘲讽。 “哼!”金圣文一把拉起她,没关系,他可以直接要了她,要吻以后时间多的是!他伸手就开始剥她的衣服──“喂!放开我!”郡元被绑著,挣扎只是徒劳无功。 “别妄想了,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金圣文一下子就扯开她的衣襟,看著她只著中衣的胸前,春光若隐若现,立刻睁大眼睛瞅著她。 “金圣文,你不是男人!”郡元开始破口大骂。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我不是男人?等会儿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了。” “哼!你顶多也只能证明你是只雄性的动物罢了!绑著我,就算你真得到我,你也?不起头来,卑鄙!无能!”郡元眼中满是鄙夷。 “想要我放了你?别作梦了!”金圣文没上当,但火气渐渐上升。 “原来你也怕我呀!”郡元反而笑了。 “怕你?别开玩笑了。”金圣文冷笑,一个姑娘家他会怕她?真是笑话! “不怕?那你?何不敢放了我?明明就是怕放了我之后,你就得不到我了嘛!”郡元仍使著激将法。 “可恶!放就放,谁会怕你这个弱女子!”明知道她是故意激他的,金圣文还是禁不起她的撩拨,真的松开了她的手脚。 郡元动动手脚,活动一下筋骨,仍在思考著该如何脱险。 “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我金圣文要的东西,绝不失手!”金圣文邪笑地逼近她,两人追逐了起来,金圣文仗著人高手长,隔著桌子将人捞住,正准备拉开她的中衣,郡元伸手摸到桌上的茶壶,直接往他头上砸下去。 “好痛!”金圣文用手捂著头,痛叫出声。 郡元立即跑到门口,却发觉门竟由外面锁住,心头一惊,这下子麻烦了! 金圣文追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 郡元也火了,?脚就狠狠踢过去,两人当场大打出手,金圣手凭的是高大的体型,郡元则是她那身三脚猫的功夫,打起来竟也不分轩轾。 不过时间一久,郡元的体力没他好,渐渐屈居下风,金圣文趁她手劲渐弱,一把拉住她,用力扯破她的中衣,露出一件粉嫩的紫色肚兜,心下大喜,立刻凑了过去直接吻上她的胸口。 “不要──”她绝不让三哥以外男人碰她!郡元曲膝一顶撞上了他的胯下,只见他哀嚎一声,当场退了三步,捂著下腹哀叫不已。 郡元忙将破碎的衣服拉拢,躲他远远的。过了一会儿惊觉不对,万一他不痛了,那她岂不很惨?她转身看到一把板凳,正准备拿它来砸人,却又被他抱住! 金圣文怒火攻心,只想杀了这女人!他一把将她甩上床,立刻压了上去,撕开她早已破碎的中衣,又扯上她的肚兜。 他一定要毁了她! 郡元不断尖叫,张口往他的臂膀咬下去,差点将整块肉给咬了下来!金圣文吃痛,反手又甩了她两巴掌,但郡元忍著痛又咬过去,她才不会认输呢! 金圣文痛得跳下床,打算再拿条绳子绑住她。 郡元立刻溜下床,抓起板凳就往他头下狠狠的砸下去! “啊──”金圣文摸摸头顶,拿下手却见满手是血,他疯狂地叫道:“可恶!我要杀了你这泼妇!” 说完,他也举起一张板凳朝郡元砸过来。 “啊──”郡元发出一声惨叫,当场被砸得鼻青脸肿。 金圣文怒气未消,追过来又是一阵乱打,郡元也只有挨打的份。 “元元──”随著一声吼叫声,紧锁的门应声而破。 当古云冲进门时,就见到郡元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金圣文那只禽兽还不断揍著她。 “我杀了你这人渣!”古云一拳揍飞了金圣文,他撞到墙壁又弹回地上,趴在地上哀嚎,还口吐鲜血。 “元元!元元!”古云立刻脱下外袍罩在她身上,惊恐的抱起她仔细瞧著,深怕她撑不下去。 郡元困难地睁开被血渍覆盖的双眼,模糊中,依稀瞧见古云恐惧害怕的脸孔,她软弱无力的喃道:“三……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说完,人就昏了过去! 第十章 瞧著晕厥过去的郡元,无法抑制的愤怒直冲脑门,古云红著眼,只想杀了那个打伤郡元的男人,将他碎尸万段,处以极刑! “啊──” 古云冲过去,一把擒住金圣文,一拳又一拳的揍上他的脸、他的胸、他的腹部,一切可以落下拳头的地方。 原先还有力气哀嚎的金圣文在挨了几拳后,已失去惨叫的能力,最后像尊破娃娃般挂在古云手上。 “少爷!可以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袁掌柜站在一旁瞧差不多后才出声制止。 在瞧见郡元身上的伤后,他也很想出手揍人,不过这一顿是属于三少爷的,他只好在一旁当观?,顺便当裁判,免得一个不小心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古云不听制止,又揍了好几拳。 “少爷,官小姐需要医治!”袁掌柜再次出言提醒他。 古云一听见郡元二字,立刻丢下只剩一口气的金圣文,冲回她身边,小心谨慎的抱起她。 “立刻去请大夫!我送她回别苑。”古云说完,就抱著郡元快速离去。 *** 古奇别苑在济南城近郊,离镇上较近,古云马不停蹄的送郡元回到别苑,而袁掌柜心思细密,早请了大夫候在那里。 当大夫为她诊治时,古云一直随侍在侧,深怕她挺不过去。 “呼!”老大夫没看过女人被揍得这么惨,诊治完忍不住长长的呼了口气。 “元元她……”古云实在好担心。 “头部的伤比较严重,肋骨断了三根,其他大多是皮外伤,幸好她有底子,内力虽不深,至少保护了内脏,我开帖药给她吃。”老大夫说道。 “对了!这有用吗?”古云想起身上带的大还丹,连忙拿给大夫瞧。 “咦?这是……”老大夫惊喜的拿近鼻子闻了闻,好香啊! “大还丹,不治先生炼制的。”古云也不知道它的作用是什?,当初灵儿分给每个人一小瓶,说可强身,他一直带著没吃过。 “太好了,有这药,她的伤会好得很快!”老大夫点点头,这小姑娘真是幸运。 “谢谢大夫!”古云立刻喂她吃下。 约半个时辰后,官辅升夫妇和亦婷来了,见到身受重伤的郡元,纪雅茵当场就昏了过去,官辅升则激动得流下泪来。 亦婷肿著半边脸站在床边,望著昏迷的好友,也是泪流满面。 “逸谦和袁掌柜留在那里善后,郡元的伤大概要半个月才会好,伯父、伯母,对不起!”古云握著郡元瘀青的小手,泪一滴一滴的掉下来。 她是怎样反抗的呢?竟被揍成这样!古云好气自己没能更快找到她,才会让她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 纪雅茵醒过来后,刚好听见他的道歉,依在夫婿的身旁,叹了一口气。“唉!云儿,这怎能怪你呢?” 虽然很心疼活泼好动的女儿受伤,但还好捡回一条命,她又怎能苛求他呢! “还好人救回来了,这已是大幸,云儿,你再别自责了。”官辅升也安慰道,见女儿虽受重伤,至少已经安全,他反而担心起逸谦来。 当逸谦知道郡元被抓后,那可怕的神情,是他们夫妇俩从没见过的,那冷冽的眼眸,仿佛要将人切割成无数碎片一般,而对像就是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金圣文,由他处理后续动作不会出人命吗? “逸谦的情绪那么激动,会不会出事呀?”纪雅茵担忧的看看夫婿。 “这……”平日他当然可以保证,但真的惹恼了逸谦,恐怕事态严重*! “有袁掌柜在,不会有事的。”古云反而抬头安慰他们。 “这倒是!”闻言,官辅升才稍感安心。 “古公子,你自己的伤要不要也让大夫看看呢?”亦婷站在一旁,瞧见他手关节上红红肿肿的,还带血丝。 “我不要紧。” “可是……” “算了,让他们独处吧!”纪雅茵站起来,体贴的带大家离开。 *** 连著三天,郡元断断续续醒来,老扯著古云的衣衫哭得柔肠寸断,脸上流露出的情绪全是害怕,身子不住地颤抖。 古云每每趁喂她喝下药后,不断在她耳边低语安抚她受创过深的情绪,让她安心的沉入梦乡。每回见她睁著一双惊慌的眼眸,慌乱地扯住他的衣衫,那种无助与恐惧,都让古云自责又心疼,他发誓再也不让她遇见任何危险! 三天来寸步不离的守候,终于让郡元逐渐平复下来,他倚在床沿闭目养神。 “三哥……”郡元张开眼瞧见他坐在一旁,想碰他却?不了手,便开口叫他。 “元元,醒了?”古云立刻俯身握住她的手,这也是每次她醒来时,他的第一个动作,希望能安她的心。 “三哥,我安全了吗?”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古云眼眶泛红,泪差点又掉下来。 “又不是你的错,其实,大部分是我自找的。”郡元气虚,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元元,这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的错呀!只是,我怕他侵犯我,所以才和他打起来,三哥,我虽然被打得很惨,可是,他也被我揍得头破血流。”郡元看见他红著眼眶,便笑说当时情况,希望他别再自责了。 古云瞧她说得云淡风轻,但单是看她的伤,也知道她?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差点丢了自个的性命,她……“我替你揍过他了,这回,只怕他老子也认不出他是谁了。”古云不想她再回想那一幕,便轻松的说道。 “是啊!连知府大人要确认人犯都有困难。”逸谦走了进来,神情已恢复平日的闲适模样。 “大哥!” “小丫头受苦了。”逸谦走过去摸摸妹子的脸颊,一脸心疼样。 他也想揍揍那人渣,可是当他料理完外头的喽*后,金圣文已被揍得认不出是个人了,害他只好把怒气发泄在了结金钱庄上。 “你们处理得怎么样了?”古云微笑地瞧著他,知道他会报复得很彻底。 “金钱庄彻底消失了,金辉煌当年的案子重审,发配边疆只怕这辈子再见不到中原;周明进被判了五年刑,得知黄金早没了,关在牢里快疯了。”逸谦坐到桌边喝口茶才继续说道。 “至于金圣文因?犯了重罪,也被判终身发配边疆,永不得回乡。” “他是该死,但罪有这么重吗?”郡元不禁有些怀疑。 “我说他有就有!”逸谦笑道。 “嗯!我相信他有。”古云也笑了,没判他斩立决已算客气了。 “对了,我动了点手脚。” “我就说嘛!”一定是大哥故意陷害他的,不过,她很高兴就是了。 “不!我是说我对他的手脚筋络上动了点手脚。”逸谦才不会承认他在判决上动了什?脑筋呢! “哦──”古云已经猜到了,立刻会心一笑。 “我让他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他再也不能强迫任何女子了。”见到郡元被揍昏过去,逸谦其实是想阉了那只猪猡的,后来被袁掌柜制止,怕他被告伤害,才会在筋络上动手脚,不是高手根本瞧不出来,做了之后,他的气才消了一些些。 “这我赞成。”郡元也笑了,那人渣对姑娘家是一大祸害,这样是很好的结局。 “元元,你好好养伤,安心等著当新娘子吧!”逸谦握握摸摸她的小手笑道,他心里其实也很自责,没能保护好亲爱的妹子,起码要给她一个风光的婚礼。 “哥──”郡元红了脸。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和古云点点头后,他才离去。 *** 休养了十多日,郡元终于可以坐起来,气色也好多了,额头上还缠著绷带,但脸上的瘀青已经散去,服了九颗大还丹,郡元的伤已好了大半。 “三哥,我可不可以到窗边坐一会儿?”郡元困在床上十余日有点闷了。 古云闻言,先将卧椅准备好,才将她抱到窗前安置妥当,还用毛毯盖好,免得她受凉。 “没想到你第一次来别苑却是来养伤的。” “是啊!而且连亦婷的婚礼都没法子参加。”郡元有些惋惜,好友出阁,她却只能躺在床上。 “至少她可以参加咱们的呀!别难过了。”古云坐在她身边,亲亲她的脸颊安慰著。 “三哥,听大哥说,聘礼一车车一直载进家里,是真的吗?”郡元?首问道。 其实大哥是说家里快被她的聘礼淹没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呃……我没去看也不知道。”古云的确不清楚他爹打算玩多大。 “看来,婚礼会很盛大。”郡元这两天才渐渐感受到她要成亲的事实。 “让你绝不后悔嫁给我!”古云半开著玩笑,还好他们躲到别苑来,不然恐怕会被准备工作累个半死。 “就算三哥是穷光蛋,我也不会后悔的。”郡元戳戳他,她才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呢! “就知道元元最好了。”古云搂著她边玩边亲,先前因为她受伤而自责懊恼的情绪已渐渐散去,他们要面对的是全新的未来。 “三哥……”偎在他怀里,郡元心中踏实许多。 “嗯?” “只是想喊你而已。” “元元,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古云搂著她低声说道,他不想再吝惜言语了,爱她就该让她知道。 “没……没有。”郡元讶异地抬头瞧著他。 “我爱你,很奇怪吗?我本来就爱你呀!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一种喔!”古云有些脸红,以为她不相信又拚命的说道。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出来。三哥,我也爱你!” 郡元搂上他的颈项,深情的送上一吻。 古云立刻热切地回应她,只是怕伤到她,搂抱的力量轻柔许多。 “以后,我要每天都说,你也一样,知道吗?”古云霸道的一面又逐渐抬头,还掺杂著孩子气。 “每天说不烦吗?” “你说什??”古云欺近她,对她的不以为意十分不满,凭什为他情潮炽狂,她却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衷? “本来就是啊!”郡元仗著自己是伤患,谅他也得让她三分,硬是不肯妥协。 “你再说一次!”古云重重地吮上她的唇,啄了两下才放开。 “会痛耶!”郡元捂著嘴斜睨著他,这独裁的家伙! “嗯?”古云改而啃上她的耳朵,逗得她又痒又痛又麻的。 “好啦!”郡元终于举白旗投降了,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古云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你好霸道喔!”郡元忍不住又开始埋怨。 “是你惹我的。”古云伸手又搂住她玩亲亲。 “又是我!”郡元哇哇叫,咦?这对话好熟悉。 “本来就是!”古云哈哈大笑。 而后郡元也笑了,跟了这样的男人,她也认了。 “三少爷,无月姑娘来访。”小丫环进来禀告。 “快请!”古云现在可当她是大恩人。 不一会儿,无月走了进来,依然绝美动人、艳光四射。 “古公子,官姑娘可有好些?”无月走近他们,盯著郡元,仔细看她的复元情况。 “谢谢无月姑娘,我好多了,听说是你救了我一命。”郡元笑著对她道谢。 “哪里!”无月见她气色好多了,甚感安慰。 “无月姑娘请坐!”古云和善的对著她笑。 “古公子,这可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喔!”无月取笑道。 “这……”古云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这更显出你对官姑娘的情意,让无月更加佩服。”无月真心的说。 “无月姑娘,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呢!”古云诚挚的说道。 “古公子何必客气,这是应该的。”无月并不居功,这是她该做的。“对了,我也要谢谢你送的大批上等布料,是古意织的呢!”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谢礼罢了,无月姑娘,这回真亏有你,才救得了元元。”依那日郡元被揍的情况看来,再晚些去,只怕真的没救了。 何况一般人因?嫉妒蔽眼,很可能撒手不管情敌的死活,她却站了出来,令古云深感敬佩,也首次正眼瞧她,果然是位不平凡的好姑娘! “别这么说,单是官姑娘对我的好,我就不能置之不理!因? 我是烟花女的出身,一般人虽不说,但总是瞧不起,但官姑娘却从不看轻无月,还当无月是朋友,既是朋友当然,不能不管了,是不是?” “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古云爽朗的笑道。 “官姑娘,可以吗?”无月却对郡元促狭的挤挤眼。 “当然可以,不过,不准你再来抢三哥喔!他是我一个人的。”郡元也笑著回答,她一直很喜欢无月的。 无月轻笑出声。“那当然,我早看开了,不会跟你抢的。 正如古公子所说,我会遇见一个待我如珍宝的真情男子。” 古云见她解开心锁也很欣慰,但最令他高兴的是,郡元终于体认了他们两人彼此相属,将纠缠一生一世。 “古公子、官姑娘,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无月诚意的祝福他们。 *** 正如古云所预言般,古波寻替他们办了一个可能会被谈论数年的豪华婚礼。 奇祥、奇瑞代表古奇庄前来迎娶新娘子,他们带著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隆重且尊贵的把郡元娶过门,令官辅升夫妇极? 感动,元元嫁过去会很幸福的! 当古奇庄三位庄主仪表堂堂、俊帅英挺的骑著俊马,如天神般风光的娶走郡元后,留给济南的,又是一则近乎神话的古奇庄传奇三少庄主?了爱妻,挑了横霸济南三十年的金钱庄,不仅如愿抱得美人归,也?地方除去一大祸害,当然,古奇庄的势力也因此更加庞大了。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轶事。 而在新房内,正主儿们在做些什?呢? “元元,喝完交杯酒,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要开始了。” 古云笑得好得意,他想了三个月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洞房?”郡元微红的脸蛋霎时明亮起来,“三哥,那是说我可以摸到那‘好玩的东西’*?” “噢!元元──你要先给我表现的机会呀!我才不要第一次是你主动的呢!那我多没面子啊!”古云瞪著她,她就知道玩,却不管她的破坏能力有多强! “什??”郡元又听不懂了。 “总之,等我表现完后,再给你玩好了。”古云宽宏大量的给她承诺。 “好啦!那快点。”郡元只想快些一探究竟,急忙催促著,根本不知道她要面对的是完全不同的新境界。 古云哭笑不得,他大概是全天下第一个娶到如此主动的娘子的人了! “那……亲爱的娘子,我来了喔!”古云轻笑出声,这是他的幸福耶! 他终于娶到他的元元了! 门外原本想来闹洞房的奇祥、奇瑞两兄弟,却目瞪口呆的听见这段对话,顿时呆愣的往回走,傻傻的走了一段路后才大笑出声,哈……那是他们的好兄弟古云吗? 那个自恋又恋妹的自大狂古云吗? 噢!这比闹洞房好玩多了,看来以后有话题可以耻笑他了! *** 隔天“元元,?夫昨日的表现你还满意吗?”古云近中午才携著爱妻走进大厅,一边还在她耳畔呢喃。 “三哥,你愈来愈坏了啦!”郡元终于知道洞房的意思是什?了,羞得她?不起头来,偏偏他又勇猛过人,一次次带领她同奔欲海的洗礼,教她又爱又羞的。 “小俩口终于起来了呀!”奇瑞没精打采的瘫在椅子上。 “小鬼,一大早就像堆烂泥!”古云取笑著。 “唉!你看。”奇瑞将那封造成他“瘫痪”的留书丢给他瞧。 “怎么了?”当古云看完信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谁教奇祥平日习武不精,居然遭小偷了。 “这偷儿挺厉害的,竟可来去自如!”古云笑著把信交给郡元瞧,神色是戏谑而不是慌张,他觉得这事有趣极了。 “但他偷二哥的玉做什??”奇瑞有些不懂,这玉和古奇别苑中的大小宝贝比起来,并不是什?贵重物品,充其量只不过是个纪念品罢了,他们四兄弟一人一块。 “二哥最好祈祷那偷儿不是个姑娘家,不然他……嘿嘿……”古云忽然又笑了。 “怎么?”奇瑞摸摸自己的玉,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的玉昨天给元元了,那是咱们娶亲的信物耶!”古云公布答案,这也是他来济南前,老爹才告诉他的“秘密”。 “噢!就知道老爹又在玩我们!”奇瑞气愤地捶了下桌子。 “丢玉的是二哥,你懊恼什??”古云仍悠闲地取笑他一番。 “你还敢说话,若不是你挑了金钱庄,我何必来替你收拾善后?你们可以玩三个月再回去补请客人,我可是要在这里做三个月的苦工耶!现在可好了,二哥去追那莫名其妙的偷儿,只剩我一个人,你还敢嘲笑我!”奇瑞郁闷的心情!简直可以媲美火山爆发。 “奇瑞,你给我搞清楚,挑了金钱庄的是逸谦不是我!不然你去找他陪你好了,反正他也该负道义上的责任。”古云只要自己好就好,完全不怕拖累一牛车无辜可怜的亲人。 “对对对!就找他!”奇瑞一脸奸笑,逸谦看起来温温的,一定可以陷害他下水。 “三哥,我发现你们兄弟好像耶!”郡元在一旁终于开口 了。 “那当然,兄弟嘛!”古云自得地笑了,谁教他家品种好呢!各个英俊非凡。 “我是说你们一样都很奸诈喔!”郡元瞪了他一眼,也笑出声来。 “哈哈……小嫂子,我们是很奸诈,不然生意怎么可能做这么大呢?”奇瑞哈哈大笑,他这个小嫂子好可爱喔! “咦?真的是奸商啊?”郡元反倒吓了一跳。 “嗯,不过我这奸商奸得很正派喔!”奇瑞一脸正经的说道。 “哪有这样的!” “当然有,就是我们古奇庄呀!”古云也笑了。 “噢!”郡元学乖了,反正他说是就是*! “元元,等你归宁后,咱们就回家!” “好!三哥去哪,元元就去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