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异系列之鬼屋》 第1页 [恐怖灵异] 《方异系列之鬼屋》作者:方异【完结】 序 一封特殊的遗嘱,一所鬼魂出没的老宅,一段少年时代的回忆,今天我又回到了这里,难道流传了几世的迷团真的正在等待我的到来。。。。。。。? 鬼是千百年来民间一直流传的话题,那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的存在?如果说没有,那为什么这个话题流传了几千年,很多人还深信不疑;如果说有,那鬼究竟在那里,它又是什么东西?这些问题都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疑惑,看完了我的故事,也许你能重新认识什么是鬼魂。其实世界上有太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但那并不是没有道理,就象最早天体运行论,也曾被视为异端,但只要我们展开丰富的想像力,谁又敢说那一种想像不会被未来的科学证实。。。。。。. 第一章 遗 嘱 我不经常去公司,因为自从我把自己的财产转到妹妹的名下,我这个董事会的成员也只是挂个名而已。对于方氏企业来说,妹妹方童才是真正的当家人。这种安排也是老爸老妈最放心的,所以他们二老现在正在澳大利亚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方童打来的电话,说有一名陈启文律师要找我,说是关于一封遗嘱。我着实感到诧异,什么人会让我继承遗产,我想遍了所有能想到的人。都没有这种可能。而且我也在想,该不会让我继承债务吧。。。 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陈律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三十多岁,瘦长的身材,衣着很讲究,表情严肃,很具备自己的职业特点。但不知为什么在他的神态里有一种迷茫和焦虑的感觉。相互介绍后,陈律师突然说道“方先生,我做了这么多年律师,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许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居然会把房子留给你。” “哦?”我很奇怪,“什么房子?”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律师又说道:“方先生认识许伯良老先生吗?” “什么?良伯?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他是不是把他的房子留给了我?”我勐然一惊,急忙问道。因为我已经想起是怎么回事了。陈启文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託梦给你了?你和他到底是…..是什么关系啊?”他马上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又坐回到椅子上。我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我和良伯算是忘年之交,虽然我们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但是我们却共同经歷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没想到陈启文听了这句话后,身体突然哆嗦起来,说道:“对..对…是太不同寻常了,既然你知道,方先生,能告诉我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那件事情,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只好嘆了口气问他:“能告诉我良伯是怎么死的吗?”陈律师虽然一脸急切的样子,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这说明他的忍耐力胜过了他的好奇心。他喝了一小口酒说:“方先生,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做律师这么多年,哦不,是应该说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不应该死…..也没有像他那样去死的人啊……而且他怎么会就那样就死了呢……”他的神色即紧张有迷茫,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我想让他稳定下来,也怕他又问我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陈律师,能先让我看看的遗良伯嘱吗?”“哦……当然……”陈启文马上恢復了律师的严肃“许伯良老先生的遗嘱在这里。请您过目。”他打开公文包,那出一沓文件递给了我。我一边看他一边说道:“许先生把遗产分为了两份,他的银行存款以及生前的收藏都留给了他的侄女。而另外的一份就是他现在住的房子,他指名由你继承。这里还有他留给你的一封信”我打开了良伯的信,他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我的眼帘,仿佛把我带入了十年前,良伯高大爽朗的形象一下子挤满了我的脑海。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写的: 阿异: 我现在的身体很好,但我感觉自己的时日无多,我知道我离大去之日不远。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我心理放不下。那就是达旦的鬼魂,还记得十年前吗?那个时候我就感觉你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也只有你见到过达旦.卡路迪,我相信那不是幻觉。最近,我感觉到他要来接我了。我想也许我死了以后才能真正与他交流吧。我把房子留给你,我希望你能来这里,既然你能够见到死去的灵魂,也许你能见到我,如果我真的有灵魂的话,我相信,在我死后能明白一些生前不明白的事情,同时,我也觉得只有你能揭开达旦. 卡路迪家族的秘密。别忘了,我们是同一类人。我走了,希望就在你身上。你最好在我头七之前赶到,尽管那是民间传说的回魂时间,但我相信它有一定的道理。希望你能达成我没有完成的宿愿 良伯 我放下信,心理又涌起无限的感慨,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可他的气概与风度却让我终生难忘。 这时,陈律师凑了过来,用一种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我,问道:“方先生,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皱眉问道:“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有话尽管说出来吧,难道还怕我听不明白啊。”没想到我说的这句话正切中了他的要害,他一边搓着手一说道:“方先生,我不是怕你听不懂,实在是我也没有弄明白,我感觉许老先生的死非常奇怪,或者说不可思义。”“为什么你这样说?哦,你还没告诉我良伯的死因是什么?”我问道。因为良伯的信里写的第一句话就不符合逻辑“我现在的身体很好,但我感觉自己的时日无多”虽然我能隐约感觉到其中的意思,但我想像不出他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故去的。陈律师说道:“死亡证明里写的是自然死亡,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寿终正寝。但事实上….他….该怎么说呢…..”陈律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他的表情已经复杂到了极点,很难说出他是迷惑,焦虑还是烦躁。最后他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方先生,你相信一个人对死亡有预知的能力吗?”
第2页 第二章 预知死亡 陈律师说完这句话他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好象答案在我这里。说实话,我相信人不但有对死亡的预知能力,而且我也认为人本身存在的能力也不仅仅限于现在的状态。 我自小就和一些奇异的事情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我五岁的时候曾经失踪过整整两年的时间,可我对这两年居然毫无记忆,而且如果不是很多人证实,我认为我一直没有失踪过。后来我也对那些奇闻怪事有了浓厚的兴趣,甚至不惜亲身歷险。所以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有很多不被现有科学所证实的东西不全是荒诞的,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其必然的原因和道理,只是不被现在的人们和科学接受,但那并不是非科学的。其实很多真理的产生都是被人们一再否定后才被证实出来的,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甚至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都曾被打入地狱,但社会是不断进步的,人类也会不断揭开属于自己和自然界的迷团,只要不一味的否定,能够勇于假设和探索,任何事情都是会有一个结果的。 可是,这些是无法和陈启文说清楚的,他也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没做任何表示,摇了摇头,示意他接着说。他见我没有反应,说道“是这样,我是许先生的私人律师,但我们却很少见面,即使见面,除非必须,要不然我也尽量不去他那所房子,我知道许先生在研究什么鬼魂,而且就他研究的对象就是那所房子,据说是中世纪最着名的巫师达旦.卡路迪的住所。虽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是我也不能干涉我的僱主的爱好,所以我一直对他那里敬而远之,可半个月前,我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建立遗嘱,要我到他家里去。” 陈律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见到许先生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那样强健,精神状态还是那样矍铄,可他一见面就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启文,给我准备遗嘱吧,我这两天就要死了。我听了吓了一跳,他声如洪钟,手上的力道也很大,那里像是要离世的样子啊,所以我忙说道:许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那知他哈哈大笑着说:启文,七天之后的凌晨三点,就是我大去之时,帮我准备遗嘱吧。他的话让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有人好好的就说自己要死,而且还能准确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的啊。”听了陈律师的话我也哑然失笑,别说是他,就是良伯这样对我说,我恐怕会跳起来的,虽然人死的情况有很多种疾病,灾害,意外…等等,但身体如此健康的人说自己要去世,而且说出了准确的时间,让谁听了也无法接受,除非是中了什么奇异的毒药,比如七日决命散什么的,但那毕竟是武侠小说里的事情啊,就算是中了降头和蛊毒那也应该有所表现啊,再说良伯是什么样的人物,岂能就这样被人算计。所以我问道:“你没他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我当然得问了。”陈律师回答“知道自己死的时间,这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可他自己却说,人的生死是註定的,他有着方面的预知能力,而且他还说这几天听到了达旦.卡路迪的召唤。”又是达旦.卡路迪。这个迷已经差不多萦绕了良伯大半生,难道他又有了什么新的突破。陈律师看见我望着他发呆,接着说道“虽然我不明白许先生的话,但我的工作是帮他建立遗嘱,所以我忍住里好奇心。在建立遗嘱的时候我第一次听见方先生的名字。许先生一再强调要把房子留给你,而且要你再他头七之前赶到他那里,可惜……方先生….找你实在太困难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说你去了西藏,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多星期了。” 确实,我的确刚从西藏回来,在那里也有我的一段奇遇,而且为此我差一点送了命。 “ 这么说我已经错过了良伯的头七?”我问他“是的,而且我也真的希望你能在他的头七赶到,虽然我不相信鬼魂,可是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所以……如果方先生如果有了答案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点了点头:“陈律师,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人类来说也有很多难解的迷,就是人对自身也不是完全的了解,所以如果你感兴趣的话,等我从良伯那里回来,无论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告诉你的。”陈启文听了我的话当然非常高兴,又和我说了些手续上的事情,便起身告辞。 陈律师走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桌子上的遗嘱,十年前的往事有浮现在脑海里。 第三章 十年前的往事 要提起十年前的事情,就不能不说我们方家的歷史,我的祖父方洪业,十六岁就白手起家自己创业,凭着他的精明和睿智。三十出头就已经在商界叱咤风云。当时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越赚钱的生意也就越有危险性,所以虽然是生意人,但也要具备一定的胆量和功夫的。我的祖父就选择了在那时利润最大,但风险也是最高的买卖-——丝绸之路。任何人知道丝绸之路的钱好赚,但多数都是“有命赚,没命花”。马贼,土匪劫持商旅,杀人越货。所以丝绸之路的生意让大多数人望而生畏。 可我的祖父却不信邪,他用重金聘请当时两大镖局的镖师,加上他的机智,勇敢。几年下来,居然在那里闯出了一条血路。但危险的地方终究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被我祖父用暗镖,连环镖等方法骗过的一群马贼终于恼羞成怒,在一个山谷里劫住了他们的驼队,可他们的目的不是货物,而是杀人。因为方洪业让他们在这条路上颜面尽失。祖父和马贼在那里展开了殊死搏斗。但终于寡不敌众。身边的镖师也死伤过半。祖父也负了重伤。千钧一髮之即,谷外飞来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名大汉,见此情形,出手相助。此人武艺之高,居然使出了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绝技——残风落叶掌。以掌为刀,如狂风扫落叶。掌风所到之处,血光一线,把马贼打的落花流水,仓皇而逃。救命之恩,我祖父当然是委以重谢,但此人分文不取,当二人互通姓名时。我祖父才知道他就是江湖中大名鼎鼎人物——林天豪。而林天豪也知道他面前的就是敢闯丝绸之路的商界狂人。二人一见如故,结伴而行。我祖父佩服林天豪的侠气和豪迈。林天豪欣赏我祖父的精明和胆略。后来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两家也成了世交。
第3页 我的父亲和林天豪的儿子林仲昆也都继承各自父亲的特点,不过随着时代变迁,江湖的概念渐渐的模煳了,林仲昆虽然身上带有他父亲的气魄,但林天豪同时也接受了我祖父的建议,让他的儿子也读书进学,十几年下来,居然也成为了博士。可以说林仲昆是文武双全了。那时候方家住在南方,林家住在北方,但每年来往不断。林仲昆有一个方面特别像他的父亲,就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走南闯北,交朋识友。 后来等到了我们这一代,方林两家接触的就更加紧密了,林仲昆把他的儿子学文带到南方,和我们兄妹一起读书。因为林学文对其家族的传奇生活不怎么感兴趣,他自幼稳重,儒雅,不喜欢刀光剑影,长大以后更显示出了超凡的管理才能和经济头脑,所以现在学文是我们方氏企业的副总经理,同时还和我的妹妹方童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是我的准妹夫。当然林仲昆一点不逼迫自己的儿子沿着家族的道路走下去,原因之一,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侠士,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草莽英雄,不过最关键的原因还在与,他还有一个让他感觉欣慰的干儿子——就是我。我在五岁的时候曾经失踪过一次,时间达两年之久,但我对那两年的时间没有任何记忆,昆叔曾经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势力寻找,也没有任何收穫。不过从我回来以后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性格,对稀奇古怪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所以经常缠着昆叔,昆叔也很乐于教我,无论是武功还是江湖的阅歷,都是让我着迷和嚮往,他甚至在假期的时候带我游歷各方,也属实经歷了很多不平常的事情。而在良伯的房子里的奇遇,也是我少年时经歷中最离奇,最诡异的事情。 那又是一个暑假,昆叔又如期而至,我们去了尼泊尔被部山区的一个小镇,一路上昆叔告诉我,我们这次要见的是一位奇人,他具有一种名叫“他心通”的本领。我当然知道“他心通”是一种心灵感应的能力,它不是经过锻鍊就能形成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或者说是上天赐予的。简单一点说就是能在一定的距离和范围内能够感应起他人的思想活动,甚至控制别人的思想。 我很好奇也很兴奋,以前总是听昆叔提起,但从来没亲眼见过这样的人,可当时我却没有想到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我们来到了这个不足千人的小镇,我本来以为已经到了目的地,但昆叔却租了车子,我们又向上里驶去,穿过原始的森林,我们来到大山深处,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四周阴风阵阵,伴随着不只是什么动物的鸣叫,书影班驳林立,很是阴森恐怖。但我经歷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旅途劳累,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昆叔推我:“阿异,我们到了。”我坐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向四周看去,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山凹里,那是好大的一片空地。显然是人工整理出来的,让我惊讶的是在我面前矗立着一幢欧式的房子,那是典型的18世纪欧式古堡,我认得出来。古堡有三层,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显得非常神秘的诡异。我之所以惊讶,就是因为我想什么人会在这里盖房子,四周被群山包围,而且还要经过满是危险的原始森林才能到达。一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跟着昆叔往门口走去,刚来到大门附近,突然整个院子灯火通明,大门也自动的打开了。我吓了一跳,但看昆叔并不惊讶,把车径直开进了院里,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房子里迎了出来。昆叔显然和他很熟,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唿:“老乔,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那个人也笑着必恭必敬的回答:“林先生,我很好啊,10分钟前许先生让我下楼,说您来了。”我立刻明白了,昆叔说要带我见的人有“他新通”的本领,原来他早在几公里外就已经感应到了我们,难怪昆叔看见刚才的情景没有惊讶。这更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想马上见到这个人。 我们下了车,上了台阶,走进堡中,刚一进门,就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同时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阿昆,你怎么这么有空,居然到我这里来了,哈哈哈,我们两年没见了,你给我带来什么好酒没有?”昆叔也朗声答到:“哈哈哈,老许,没有好酒我怎么敢来啊。” “是吗”楼上的脚步加快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走了下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的年纪,身高能有六尺以上,黑红脸膛,豹眉环眼,肩宽膀阔,虎背熊腰,,让人一见就想起古代书上的侠客,威风凛凛。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另有一种儒雅的风范,犹如天外之仙的飘逸 这个人显然也看到了我们,当他的眼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突然,他愣住了,笑容也开始凝结,唿吸明显急促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惊诧,接着整个脸涨的通红,身体居然有些颤抖。 昆叔看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忙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老许,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人没有回答昆叔,只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半晌,转头看向昆叔,用手指着我,从牙缝里挤出里一句话:“不可能的,阿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他....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第四章 初遇良伯
第4页 昆叔被他的话弄的一愣,推了他一下说道:“老许,你怎么了?”可这个人并没有回答,紧接着又问了我一句:“你是从门进来的吗?”如果不是他的态度如此严肃,我差点笑出声来:不是从门进来的,难道我走窗户。可这时昆叔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看我,又看看这个人,眉头也皱了起来:“老许,难道…” 这个人了点头,走到我近前说:“孩子把你的手给我。”我惊异的看着他,昆叔也走了过来:“阿异,把你的手给良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应该管我面前的人叫良伯。我把手递给他,他紧紧的握住,要不是我自幼和昆叔学习功夫,他这一握,我肯定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全是汗水,而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唿吸越来越沉重,五官甚至开始扭曲。我也非常紧张,心在狂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攻击我,而那又不是真实的力量,是一种压力,让人感到喘不过来气的压力,整个大厅一片寂静。静得我都能够听到我自己的心跳。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确,是出现在我脑海,绝对不是听到的,因为这里没有人说话,也可以这样说,一个人在我大脑里讲话。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像钢铁一样难以穿透,难道他和卡路迪有什么关系….”这样的现象从来没有过,让我感到害怕,我大嚷起来:“什么钢铁,什么卡路迪,是谁在说话。”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良伯“啊”的大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勐的弹了出去,跌坐在一个沙发上,这时的他脸色铁青,满脸全都是汗水,眼睛瞪的吓人,他用手指着我,说话的声音已经失真:“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我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已经傻在那里。站在一旁的昆叔也发出了一声惊唿,他快步走到良伯跟前:“老许,你说你用“他心通”感应不到他?这怎么可能。”良伯喘了一口气说:“不但我没有感应到他,反而被他感应到了我。” 这句话又让昆叔发出了惊唿,他转过头看着我,就好象不认识我一样,我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汗水已经湿透了我整个嵴背。过了一会良伯恢復了平静,向我走了过来:“孩子,你刚才感觉到了什么?”我把刚才的感觉和他说了一遍。良伯点了点头,对昆叔说:“阿昆,我们上楼,你今天可让我开了眼界了,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个孩子的。”昆叔苦笑了一下:“老许,你以为我是特地找他来和你斗法的啊,他是方鸿轩的儿子。” “哦,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五岁的时候失踪了两年,害得你好找,可突然又在自己家门口出现了的那个孩子,对不对。”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楼上,良伯带我们走进了东边的第三间屋子,那是一个好大的房间,应该是书房和卧室的结合体。靠窗户有一长很大的床,南面和北面墙全是书柜,屋子中间的是两张沙发和一个小酒桌。我们坐了下来,昆叔拿出了从云南带了的好酒,刚一打开瓶子,整个房子里就布满了酒香,良伯迫不及待的抢过酒瓶,喝了一大口:“好酒,这是独龙的清酒,至少应该在地下埋了四十年了。”昆叔笑道:“这样的酒,也只有你这样的老酒鬼才能喝一口就能说出它的来歷。”良伯又喝了一大口,突然把瓶子递向了我:“孩子,你也尝尝。” “哈哈哈”昆叔大笑起来:“你不知道,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哦,跟着你阿昆的人居然不会喝酒,真是稀罕。” 昆叔摇了摇头:“他不是不会喝,而是不能喝。” “为什么???” “你知道,这个阿异在五岁的时候失踪,回来以后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之一就是他不断的发高烧,吃什么药也不见效,好象体内有一股强烈的阳气运行。我就教他“冰破碎玉掌”帮他克制体内阳气的运行。” “哦”良伯点点头:“冰破碎玉掌是至寒的武功,这样他体内阴阳就得到了平衡。” 昆叔也点点头,:“可后来,有一次我带他去见几个朋友,有人逗他让喝酒,他也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大杯。没想到真气运行,狂性大发,居然一掌击断了一条石凳。后来就再也没人敢让他喝了。” 我知道昆叔说的是我十岁时候的事情,当时我又发了三天烧。 良伯仔细的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对昆叔说到:“这个孩子确实和平常人不同,你们来的时候,我早在两里之外就已经有所感应,可我却只感应到一个人的讯息,刚才我也是,无论怎么试探他,都无法与他沟通,我想很多变化都和他失踪的那两年有关,难道他自己没有什么记忆吗?” 昆叔笑了一下,看着我。我立刻回答到:“我只记得我在家的院子里,然后突然眼前一黑,接着我就在家门口了,我感觉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可他们告诉我,我离开了两年。” “那你在这几秒钟里有没有什么感觉?”良伯问 “好象很热,周围全是雾气,星星,好象还有星星,周围并不黑,而且我还感觉看见了一个黑色东西,越来越大,然后就没什么了。”
第5页 昆叔喝了一口酒说道:“老许,别问了。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有这些,我曾经带他找过日本着名的催眠大师宫本原太,结果这小傢伙居然把人家给催眠了。”说完昆叔哈哈大笑起来。 良伯没有笑,而是一直皱着眉思考着,突然,他抬起头:“阿昆,你看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 第五章 达旦.卡路迪 良伯看着幽幽昆叔说道:“阿昆,你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进了第四空间?”“啊,”昆叔一惊:“第四空间!” 这显然是一个很大胆的解释。在爱因斯坦相对论里的有这样一个内容,通常说的我们现实生活里能看见的具有长,宽,高的立体空间叫做三维空间。那四维空间指的是什么呢,就是再加上一样——时间。而且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所说的,任何一样东西在太空中飞行,如果其飞行速度接近光速,时间将会变慢;假若物体与光速同步,时间就会停止;如果其飞行速度超光速而行,则时间将会倒流.而物体也会进入另一个区域就是第四空间。当然至今也没有什么物体的运行速度超过光速,所以对第四空间的解释还只能停留在理论阶段,甚至出现了很多大胆的假设,诸如时间隧道等等。 可今天良伯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有别的意义,谁都知道无法证明第四空间的存在,因为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恐怕现在还解决不了,那就是什么物体的运行速度会与光速同步,甚至超过它。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无论说什么都是空想。但良伯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昆叔问道:“要达到第四空间的速度,谈何容易,什么东西能比光还快?。” “有,有比光还快的东西。”良伯斩钉截铁的说道:“人 的 灵 魂” 啊!我和昆叔都身体一震,人的灵魂,也可以说是人的思想,确切的说是人死后的思想。确实只有它比时间快,而且不知道要快多少,古人有:坐地日行八万里的说法.可是灵魂又是什么样?又有谁看到过灵魂呢?无论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鬼的传说,还是关于现代的鬼的作品,那都是人类凭自己想像创造出来的,又有哪个人能真的与灵魂沟通呢。 我看了看昆叔,显然他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又把目光投向了良伯。良伯喝了一口酒,幽幽的说道:“阿昆,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追寻灵魂的足迹,可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没有什么结果,虽然我凭藉自己与生俱来的本领,一直感觉到有灵魂的存在,可他们却像游丝一样对我若即若离,有的时候甚至我已经感觉到他们就在我身边,可突然又消失的无影无综,所以我买下了这所着名的鬼屋,专心等待他们的到来。” 鬼屋!我一惊,难怪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种很阴森诡异的感觉,而且那种感觉绝对不是环境给我的印象,我自幼和昆叔习武,也有过不少的冒险经歷,所以我不是胆小的人,任何环境形成的气氛,是根本吓不到我的。可来到这里我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说不出来的气闷,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我也有了什么感应。这时昆叔问道:“我知道你三年前买下这所房子的,原来这里是鬼屋,到底这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呢?” 良伯点点头,又摇摇头,嘆了口气说:“我到是希望有事情发生,可我住了三年,想尽了一切办法,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看到。” “你说的鬼指的是什么?”昆叔问 “事情是这样的,这所房子是十八世纪着名的大巫师达旦.卡路迪的最后住所。” 啊!我和昆叔都大吃一惊。达旦.卡路迪!这个名字曾几何时惯满了我的耳朵,昆叔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卡路迪家族是十八世纪着名的巫术世家,他们能够与死去的灵魂交流,据说他们本身在死后也有能够还魂的本领。最早他们是以巫师的身份存在于民间。有很多信服的教众。但这个家族的第五代的领袖人物,也是卡路迪家族最后一代巫师达旦.卡路迪却与英国的王室交往甚密,甚至有很多着名的歷史事件都与他有关。可达旦本人却很低调,既不接受封号,也不抛头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 说到这里就会有人要问达旦.卡路迪凭藉什么能够得到王室的信任?问的好,因为他们家族的那种很特殊的能力——招魂。这种招魂绝对不是让灵魂附在什么人的身上,而是能让人面对面与灵魂说话。这是其他的巫师无法做到的,也是卡路迪家族的最大的秘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最初在一件贵族的谋杀案里达旦.卡路迪大显身手,招来死去的亡魂,说出了真兇。同时他的能力也受到了英王的重视。后来达旦.卡路迪在五十五岁的时候离开英王从此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虽然关于他后来的很多传说,但却很难得到证实。卡路迪家族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想到良伯的房子竟然是达旦.卡路迪的最后住所。 这个时候昆叔问到:“阿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良伯笑了笑:“纯属是巧合,虽然关于达旦的传说有很多,但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来尼泊尔,我曾经在你们来时路过的原始森林里找一种叫“苦耐”的植物,结果迷路了,来到了这里。当时这是一所没人住的房子,没想到在这里我发现了大量记录卡路迪家族的文献,还有达旦.卡路迪的日记。我确定这是他的最后的住所。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地方买下来做研究,因为卡路迪家族基本上已经被人们遗忘,所以购买这所房子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可惜我在这里住了三年,翻悦了所有的记录,也尝试过很多办法,却没有任何的收穫。而且达旦的记录中有很多让我费解和迷惑的地方…….所以我请你过来和我一起研究”说到这里良伯不住的摇头嘆息。
第6页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理也充满了好奇,卡路迪家族的神秘,达旦记录中的内容,是否能够揭开招魂的迷团,千百年来的灵魂是否在这里能有新的发现…… 第六章 达旦的疑惑 为什么我会对卡路迪家族充满好奇,道理很简单,因为无论是传说,还是记载,对灵魂的说法千奇百怪,但却没有任何规律性可寻,更没办法证明它的存在。那么如果说没有灵魂,可又是什么力量让它的故事流传了几千年,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如果说有,却没有任何的直观证据,很多看似玄妙的东西都被时间一一攻破,所以说至今人们还在被这个话题所困饶。 我感觉卡路迪家族很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有两个原因。第一:卡路迪家族是被记载最多的巫师家族,除了民间的传说之外,关于他们的书面记录也很多,虽然不是正史,但都是与他们有关或相近的人写下来的,起码真实性要强一些。第二:就是他们家族的招魂能力,虽然很多巫师都可以这样做,但方法却不同,大多数用的是灵魂附体的方式,其次也有一些能让人看到鬼魂出现,但不能与之说话,这样一来骗术的成分就出现了。灵魂附体是可以装扮出来的,鬼魂出现后来被人发现是用了幻术和催眠的方法造成的。 而卡路迪家族却不同他们能让鬼魂与人面对面讲话,我记得最早看到这样的记载,是乔治一世身边的一位重要大臣的书信,他曾经亲眼目睹过达旦招魂破案的过程。让他确实感到了诡异与震惊,他这样写到:“没有人会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会认为是真的,蓬特勋爵的鬼魂开口说话了,他告诉大家,杀死他的是人杜美,而且他把被杀的全过程说的相当详细…….天呢!达旦.卡路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领。” 至于这封信的来歷确实也很富有传奇性,但在这里不用详细尽述。不过信的内容完全可以保证是真实的,同时还有那个时代的其他人对达旦的评价。那个时候我大概只有十二三岁,从那时起我便对达旦和卡路迪家族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今天我们在良伯这里要看到的是达旦.卡路迪亲自记载的东西,卡路迪家族的秘密也许能够就此揭开,真的不能不让我感到兴奋. 良伯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在书柜的底下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木箱,我虽然不是很明白对古董的鑑别,但光凭上边的标记和宝石就足以判断出那是上个世纪皇室的东西。良伯打开盖子,里面有很多信札和几本笔记,还有两个羊皮卷。 “这就是达旦留下的东西,你们看看吧。”良伯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透出一种说不出无奈。看着他的神情我和昆叔都很诧异,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他。良伯指了指盒子说:“你们看完了再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和昆叔一起翻看达旦的记载,良伯也在身边伴随我们,但他很少说话。达旦是纪录大多是用英文写成的,个别的信件用了西班牙文,而那两个羊皮卷用的则是阿拉伯文,别看我那个时候只有十五岁,但随着昆叔走南闯北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对一些国家的语言和文字也懂得不少,所以看起来也不怎么吃力,加上旁边有昆叔和良伯,就更有持无恐了 整整三天的时间,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除了吃饭睡着以外,剩下的时间就在一起看达旦的记载,起初,里面的内容让我感到很兴奋,因为他记载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歷史,包括乔治一世继位以后的,“汉诺瓦”王朝与斯图亚特王朝詹姆斯二世党人的斗争,以及王室和议会之间的权利阴谋,而很多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就是达旦.卡路迪。歷史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无论是正义还是非正义的战争,但最后的歷史还是要由成功的一方来书写,所以很难让人看到绝对客观的内容。达旦的记录又一次让我感到了它的残酷。同时也感觉到人生的悲哀,很多叱咤风云人物的命运竟然摆布在一个巫师的手中,这是多么不协调的故事。 但这些并不是我要寻找的中心,我和昆叔都希望的在记录中能发现卡路迪家族的秘密,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也好。因为一直以来良伯的表情让我们都感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几次欲言又止,话语中也有说不出的无奈,显然在达旦的记录里没有找到让他满意的答案,可事情又好像没那么简单,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但他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坚持要我们把记录看完。原因可能只有一个,达旦的记录里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所以我们要认真寻找。可到了第三天晚上,当我和昆叔看完全部的内容之后,也都出现和和良伯一样的神情。 我当时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而昆叔则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停的喝酒,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底什么是冥灵的感觉?那个咒语究竟是什么?难道还有达旦不知道事情吗?” 老实说,昆叔说话的时候我的头脑里想的也是同样的问题,看完达旦. 卡路迪的记录不但没有让我们有任何的发现,反而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因为达旦之所以突然离开英国,从此销声匿迹,原因在于他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达旦. 卡路迪失去了他们家族的特殊本领——招魂的能力。
第7页 第七章 家族叛逆 达旦.卡路迪的记录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写他通过自己的招魂能力为王室立下的汗马功劳,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很多,看来达旦对于这些事情很是引以为豪,另外的一部分就是类似于日记的东西,之所以说类似于日记,是因为他的内容很像是日记,但在时间上并不连贯,有的时候连续写好几个月,有的时候间隔了好几年,但这里面的东西却是让我们最感兴趣的,由于原文写的过于拖拉,也并不是全部都有价值,所以不必全部叙述,经过我们的整理,大致的内容是这样: 原来达旦是卡路迪家族的叛逆者。卡路迪家族歷代以来有这样的一个规矩,就是无论是那一代子孙,都不可以与皇权为伍,更不能用自己的能力效命于贵族,否则必有天谴。正式因为如此,卡路迪家族一直游离于民间。可是达旦偏偏是一个功名心很重之人,他也曾经多次故意显露自己的本领,以引起达官贵人的注意。但被族人之中的长辈发现以后,对他进行了严格的看管和很多严厉的处罚,甚至曾被多次发配到祭坛思过。在他二十五岁那年,有一次,他被派往尼泊尔做事,可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族人全部死在祭坛,而且无论他怎么样检查都无法找出族人的死因。从此,他成了卡路迪家族唯一的后裔。在没有人管束的情况下,他很自然的投靠了当时王室,也做出了后来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但由于一直记得家族的忌讳,所以他决不敢走入台前,只是在幕后施展唿风唤雨的权利,同时也享受着奢华的生活。只有少数的近臣知道,国王的很多决定和政策都是达旦的主张,更多的人都不知道,国家乃至他们个人的命运实际上一直控制在一个巫师的手里。 虽然达旦得到了很高的地位,但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和恐慌,因为他明白家族的咒语是绝对灵验的,迟早有一天报应会到来。 二十年后,在一个炎热的夏季,达旦连续被同一个恶梦骚扰:一个他看不清长相的黑衣人,对着他念诵一个咒语,达旦依稀记得,那是对家族叛逆使用的诅咒,他知道,离大难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可他却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终于,有一天,当达旦施展练习招魂,却没有任何魂魄出现,他——突然失去了冥灵的感觉,他已经被家族的祖先所诅咒,失去了一切原有的能力。为了不使自己的名誉扫地,也为了保住性命,达旦悄悄的离开了英国,辗转过很多地方,最后终于来到了这里,凭藉多年来积攒的财富,他买下这里方圆百里的土地,修建了这做城堡,过上了隐居的生活。达旦的后半生一直在寻找和研究自己能力消失的原因,在卡路迪家族,每一位巫师都有冥灵的感觉,这也是能够招魂的前提条件。而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拥有,也没有人曾经失去过,这也正是卡路迪家族最独特的地方,可是,达旦他可以称为第一个失去冥灵感觉的巫师,他不甘心,一直企图找到原因,可惜的是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家族的中坚力量,自己本人也很排斥一些繁文缛节,家族的常务事情他也很少参与,所以对于很多事情知之甚少。结果一直到他去世,也没有任何的答案。达旦.卡路迪也在迷惑和悲苦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没想到纵横一时的达旦.卡路迪的故事原来竟是这样。所以当看完记录以后,我陷入了沉思之中,而昆叔则暴躁起来…… 良伯面对昆叔的表现并不感到惊讶,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昆叔,然后坐在沙发上说到:“起初我和你们的感觉一样,以为找到个宝,以为能把卡路迪家族的一切秘密发现,甚至还可由此揭开灵魂的迷雾,现在你们看到了,达旦只不过是一个家族的叛逆,无论他有多么叱咤风云,可他对自己家族的事情却知之甚少,而且他也是卡路迪家族的最后一位成员……” “等一等”昆叔突然说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人…..莫非是他把其他的家族成员……杀害了???” 老实说,当我看到这部分的时候也曾这样想过,达旦一直醉心于名利,家族的人也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在他记录这部分内容的时候,几乎只是轻描淡写,甚至对族人的死亡并没有太多的悲哀。 良伯却摇了摇头:“我也曾经这样想过,但似乎不大可能。” “为什么?”我和昆叔一起问道。 “第一,他没那个胆量,第二,他也没那个本事。卡路迪家族是巫术的家族,并不是靠武力打天下,即使是那些老者,也应该有自己的看家本领,达旦虽然血气方刚,但他未必继承了家族的全部衣钵,所以就是真的斗起来,他未必占到任何便宜。” 我突然忍不住插话:“如果用毒呢?” “哈哈哈”昆叔和良伯一起笑了起来,良伯道:“小娃子,你当卡路迪家族是什么人,巫术的主要方法就是用毒物提炼药剂,什么毒能瞒的过巫师,何况达旦当时的本领恐怕也找不到什么特殊的毒剂吧。”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招魂的事情,居然把巫师最基本的能力给忘了,想到这里,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看着墙上达旦的画像,在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注视下,我想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慌,可是这双眼睛的背后究竟又有多少个未解之迷??……
第8页 第八章 达旦来了 在这座房子里,唯一的一张达旦.卡路迪的画像就在良伯的书房中,我想那应该是他最辉煌时期的写照,画中的背景是富丽堂皇的宫殿,达旦身穿爵士的服装,异常消瘦的脸上却透着诡异的笑容,鹰一样的眼睛里射出让人恐惧的精芒。 这几天里我一直面对着这幅画,同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达旦的后半生的记录很少,他一直在试图找出冥灵的感觉,好恢復自己的招魂能力,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中感觉到底是什么。在的记录里,每次招魂都必须在午夜进行,而且要在极其阴暗的房间,他会在房间的中央坐好,默念咒语,当他入定以后就会感到周围会有很嘈杂的声音,这个时候就是他所说的冥灵的感觉已经到来,接着他要换一个咒语,随着冥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就会用意念寻找需要的那个魂魄,当找到的时候,他再把这个魂魄带到阳间,与人见面。整个招魂过程大概就是这样。 但是究竟什么是冥灵的感觉,它怎么会到来,又如何会失去,达旦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不光是达旦,我们很多人也是如此,与生俱来的能力往往会被我们忽略,但一旦失去的时候,谁都很难再找回得到的方法。 我和昆叔,良伯三个人一起又把整个达旦的记录理顺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地方,结果我和昆叔发现,良伯已经把记录里所有最细微的环节都做了研究,我们的所有提示他都考虑到了,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最后良伯嘆了口气说道:“阿昆,看来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一直很担心自己有先入为主的情况,所以才把你找来和我一起研究,现在我相信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我还把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过无数次,还是没有任何的新线索,这也许是天意吧。” 我和昆叔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失望却无法掩饰,昆叔安慰他道:“别这么说,如果真是天意,那老天有关体恤你的一片苦心,迟早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哈哈哈哈”良伯大笑起来,又恢復了以往的豪爽;“老天对我什么样我是不知道了,可有一件事情我没忘,你们来了好几天,为了达旦的事情也没有经歷顾及其他,今天晚上我要让你们尝尝我新来的厨师的手艺。” “好啊”昆叔说道:“这几天心思全用在那些该死的记录上了,吃什么也没有味道,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太强求,老许,让你的厨师把看家的本领拿出来吧,哈哈。” 沉闷的气氛终于打破了,我们也都在疲惫的身心中解脱了出来,这一天之中大家谈天说地,良伯还考验了我的武功,甚至还教了我几手,晚上的餐桌更是丰富,难怪良伯对自己的厨师那么有信心,他所做的全是当地的特产,很多食物我都叫不上名字,我们边吃他在一旁边解说。良伯拿出了七十年的陈酿,我虽然不能喝酒,但他一打开罈子,屋子里便益满了就香。昆叔和他开怀畅饮,叙说往事,不亦乐乎。 我虽然也能融入到气氛之中,但心头却时不时的会想起达旦.卡路迪。也许这几天的浏览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吧。席间昆叔向良伯辞行,他还准备带我去另外的一个地方。尽管良伯极力挽留,但昆叔去意以决,只能做罢,所以这顿饭也成了饯行,二人喝的更是高兴了。 午夜十分,昆叔和良伯都有了醉意,于是我们便回房间休息。昆叔和良伯因为明天就要分别,很多话题意犹未尽,所以两个人搭在肩膀一同去了良伯的卧室。而我的房间是在走廊的尽头,我把他们送回房,便径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突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好像是眩晕,但我的头脑却非常清楚,就在这个时候,走廊的灯全部熄灭了,紧接着一种很嘈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是千军万马在驰骋,又好像是大海上波涛汹涌。我尽力稳住心神,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我推开门,伸手去按灯的开关,电灯没有亮,还好外边的月光非常明朗,我这才想起今天是阴历十五。这个时候我的心气已经平稳了,头脑里也没有了刚才的感觉。我关上门,准备找一根蜡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看见床边的桌前坐着一个人。一个异常消瘦的男人。他背对着坐着,一动不动。我勐的打了一个冷战。凭他的身材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良伯家里的人,这几天我已经见过这做房子里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有这样身材,他是谁? 我刚要开口说话,这个人突然站了起来,慢慢的转过了身。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说他熟悉,因为这张脸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他陌生,是因为我认为我根本不可能,也不应该在现实中看到他。鹰一般的眼睛,诡异的目光,在皎洁的月色之下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怖,他分明就是——达旦.卡路迪。 这个中世纪的巫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虽然我不是胆小的人,但面对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的心里也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我从来没见过已经死掉的人会復活,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大叫一声:“站住!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已经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样喊无非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虽然我有过一些冒险的经歷,但那些事情都是符合逻辑的,但一个死了上百年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没法不让我害怕。
第9页 我一边叫喊一边后退,眼看要到了门口,这时达旦勐的一扑,伸出钢条一样的手向我抓来,我向旁边一闪,他扑了个空,可我也明白,我是无法冲出门去了,因为达旦已经和我调换了位置,门被他堵住了。 第九章 良伯的遗憾 达旦已经堵住了门口,我唯一的退路没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孤注一掷,以死相拼。管他是人是鬼,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我也冷静了下来,我看达旦又向我抓来,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个子比我高,用手和他搏斗我一定吃亏,眼看他离我近了,我勐然一跃而起,双腿同时踢出,直取他的面门。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在空中已经成了“一”字型。我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这一发不中,我就会完全处于被动,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就在我眼看要踢到达旦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嘭”的一声。我的脚好像踢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把我震的浑身发麻,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感觉后背和脚非常疼痛,环视四周,天已经大亮,昆叔和良伯坐在我的身边,看见我腥来,二人都松了一口气。我刚要只起身来,昆叔忙按住我:“阿异,你受伤了,别乱动。”良伯也说道:“孩子,你的脚伤的不轻,现在还没有消肿,躺着吧。”这时我才看见自己的脚已被吊了起来。昆叔问我:“昨天晚上怎么了,你一直在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我才突然想起刚刚经歷的那场殊死搏斗,所有的情形又涌入了我的脑海中,我的身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我没有回答昆叔,而是反问到:“达旦呢,你们看见他了吗?他来了,你们看见了吗?”昆叔听见我的话勐的一惊,良伯靠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孩子,你说什么?达旦来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他来了,他要抓我.” 昆叔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阿异,你怎么了,达旦怎么会来找你,他是一个死人啊。” 良伯拦住了昆叔的话,这时他的眼睛里放出了异样的光彩:“灵魂,灵魂,达旦的灵魂终于回来了,快说说,他是怎么来的,和你说什么了?”还没等我回答,昆叔对良伯道:“老许,你也发烧了啊,达旦是个死人,虽然他有通灵的本领,可并不代表他本身也能够还魂啊。” 昆叔的话说的很关键,的确,达旦.卡路迪家族是以招魂和通灵着称,但在任何纪录中都没有提到他们家族的人能够还魂,而且灵魂的回归必须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通过灵媒的召唤,如果灵魂可以随便现身的话,那这个世界恐怕就要乱套了。可是达旦在临死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能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既不能召唤别人的灵魂,又怎么能够让自己的灵魂出现在这个房子里呢。 可良伯不管这些,他追问我事情的经过,我便把如何在房中看见达旦和与之搏斗的情形说了一遍。 两个人听完以后,都怔在那里。半晌,良伯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说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普通人。”昆叔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的确,只有他可以与达旦的灵魂沟通,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想一定和他失踪的那两年有关系。” 我直起身来,看着他们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昆叔说道:阿异,你见了鬼了。”虽然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良伯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喃喃的说到:“是啊,见鬼,再没有比这样的词形容这件事更合适了。”昆叔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分开以后,我和阿良正准备休息,突然听见你在房间里喊叫,叫声很恐怖,我们怕你出了什么事,就一起赶过来,刚到你房间门口,就听见你在喊什么“再过来我不客气”什么的,这时我确定你遇到了危险,便抬脚踢开房门,可没想到门居然把你撞晕了,不过,我们检查了你的房间,并没有发现里面有其他人。” 我现在我才明白,当时飞身而起时看到的一道白光,是门被踢开时走廊里的灯光,我不是被达旦打倒,而是撞在打开的门上,昆叔的力道把我撞晕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可达旦哪里去了呢,难道我真的见了鬼了吗? 我们三个人互相望着,许久,良伯嘆了口气道:“唉,我在这里等待了这么多年,可没想到真正能看见达旦灵魂的人却是一个孩子,这究竟是为什么……”说到这里良伯好像苍老了许多.昆叔劝他道:“阿良,有很多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灵魂这个东西又不是我们能够把握的,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寻,阿异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良伯苦笑了一下说:“是啊,我们对灵魂的认知太少了,追寻起来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我想肯定灵魂的存在,可上天却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如果看到达旦的人是我,起码我能够证实达旦的出现是不是由于幻觉造成的,也能对灵魂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我有一种感觉,达旦的灵魂再也不会出现了,唉……。” 我和昆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确实,如果是良伯看见了达旦的灵魂,他绝对不会像我那样害怕,恐怕会欣喜若狂,也许会和达旦的灵魂进行交流,那样千百年来的鬼魂的传说没准就会有了新得註解和诠释。可偏偏看见达旦的人是我。也许他真的不会再回来,我和昆叔都相信良伯的感觉,可这对与一个守候了半生,痴迷于灵魂研究的人来说,是无法弥补的终身的遗憾。
第10页 我现在的脑子简直乱急了,昨天晚上的经歷和现实概念交错缠绕着:灵魂……规律……鬼魂是否存在……我看见的是什么……为什么能够看见的人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一条什么样的线索,能把它们连在一起,可一时又想不到。 这时昆叔看着良伯失落的样子,幽幽的说了一句话:“人为什么要相信有鬼呢?”我勐然“啊”的一声,所有思路突然清晰起来,虽然还不是很明确,但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第十章 重返鬼屋 我“啊”的一声,昆叔和良伯都向我望来,我看着他们问了一句话:“人究竟凭什么相信有鬼呢?”我的话让昆叔愣了一下,乍一听我的问题和他刚才说的话没什么区别,但含义是不同的,昆叔是在感嘆,而我的话是提出了一个既简单却又很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像大家都知道1+1=2一样,但如果说为什么是等于2,可就很难说明白了。 鬼是千百年来大家一直讨论的话题,无论人们是否能够证实,但很多人都在潜意识里相信鬼的存在,为什么这样一个根本没人能证实的东西居然流传了这么多年,到了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人们还是津津乐道的谈论着,是什么力量让它维持到今天,如果说因为它的神秘色彩,恐怕这一点还不能说明问题,而且在不同的时代都有过人和鬼魂接触的事件,可是却没有得到广泛的证实。既然证实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有那么多人相信呢? 良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昆叔:“鬼魂的存在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证据,但我相信一个话题维持了千百年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在无数个传说里都有很多相同和相近的特点,这里虽然有人为杜撰沿袭成分之外,恐怕也有一定的规律存在。 规律?我和昆叔都诧异的看着他,良伯道:“我说的是传说和故事里的规律,比如鬼都是晚上出现,而且形象都是很恐怖,还有鬼一般都带有怨气,报仇的居多。 “哈哈哈”昆叔笑了起来:“阿良,你怎么把那些电影里的情节当真了。” 良伯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现代的作品,中国几千年来的记载,恐怕不能单单说是人们凭空想像出来的吧,自东晋以来《搜神记》,《灵魂志》,《玄怪录》,《集异记》,《宣室志》到了清朝的《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这里的都有非常详尽的说明,像记忆前生,死后復活,灵魂转世,借尸还魂,亡魂入梦,入冥,神游等等都指的是有名有姓的人,而且以记载的成分居多,演绎成分却很少。 良伯的话让我和昆叔都不由的点了点头,古人记录神鬼志怪的书籍,有很多,有的是以小说和民间故事的形式出现,但大部分都像是记录新闻的笔记,甚至有的还是奏摺。如《金史?五行志》里就有这样的事: “大定十三年(1173),尚书省奏:宛平张孝善有子曰合得,大定十二年三月旦,以疾死,至暮復活,云本是良乡人王建子喜儿,而喜儿前年已死。建验以家事,能具道之。此盖假尸还魂,拟付王建为子。上曰:若是,则恐佞幸小人竞生诈伪,渎乱人伦,止付孝善。” 张孝善之子合得旦亡暮活,精神变为王建已经死了两年的儿子喜儿,还能说出王建家的大小事情,虽然借尸还魂,证据确凿,但金世宗为防止奸邪之徒竞为诈伪,还是把孩子判给张孝善。然此事却惊动皇帝,所以永垂史册了。又如《明史》记载,洪武二十四年(1391),河南龙门民妇司牡丹死后三年,借袁马头之尸而復生。 这样的事件古代就有很多,我们不能说古代的人愚蠢,因为我们现代的人也解释不了这些。可良伯说的规律又指的是什么呢? 良伯看了看我们,道:“在早期的书籍和民间传说里,鬼魂都有什么样的特点?” 特点?我和昆叔都愣了一下,大概从来没有人总结过鬼魂的特点,但良伯说的很明确,是在早期的书籍和民间传说里寻找,所以我的思路尽量避开现在的作品里那些无所不能的鬼魂形象。 “鬼怕光,所以只有晚上出来”我说。 “还有呢”良伯问 “鬼能够突然出现和消失,鬼的样子很恐怖,鬼带有寒气,鬼能附在人的身上,还有…….”我一时真的没法把小说里面的鬼和电影里的鬼区别来看,所以一下子卡壳了。 “哈哈哈。”昆叔大笑起来:“阿异,你能说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良伯也说:“还好你没说鬼怕照相,那我问你,鬼为什么会怕光,鬼为什么样子很恐怖,又怎么才能附在人的身上?” 天呢!良伯居然问出了这样的话。我想大概没有人认真的考虑过这些,因为只有真正相信鬼魂的存在,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昆叔也听明白了良伯的话:“阿良,你的想法很独特,你先肯定鬼魂的存在,然后想通过他的规律性,去寻找他的踪迹,对不对。” 良伯点了点头:“虽然这些所谓的规律还有很多,而且现在也没办法证实,但我觉得这些都是一条条线索,如果试想古代记载里真的有人看见过鬼魂的出现,那我沿着这样的线索走下去,可能真的就找到了鬼魂。”
第11页 昆叔也点点头:“是啊,任何事物只要抓住了它的规律,就等于听见了它的心跳,可灵魂的规律却细弱游丝,我们只能把他看成是想当然,但即便是这些现象的背后,有是什么样的本质在左右着呢?” …………………………………………………………………. 昆叔的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十年后的今天,面对良伯的遗嘱,所有的往事又非常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后来我伤好以后,辞别了良伯,跟着昆叔又返回了喧嚣的都市。起初偶尔昆叔会带来一些良伯的消息,后来随着我渐渐的长大。昆叔也开始让我独自来闯荡这个世界,我们也很少见面。让我没想到的是良伯居然在去世以后把他的房子留给我,难道真的是我十年前的那段奇遇,让他感觉我是发现达旦鬼魂的最佳人选?不管怎么说,无论我是否能够完成良伯的心愿,我都要去试一试,我决定要——重返鬼屋。 第十一章 酒馆里的老人 “哥!”一声清脆的唿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只见妹妹方童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昆叔的儿子学文。 “哪阵风把我们的大公子吹来了啊,我听说今天有个律师找你,说让你继承遗产,不会是你在外边认了什么干亲吧,哈哈。”别看方童是方氏企业的董事长。可她毕竟才二十二岁,在家里人面前还是像个小女孩一样顽皮。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淘气。”转头问学文:“昆叔和你有联繫吗,我有事情找他。”学文摆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学文说的没有错,从性格方面来说,我跟昆叔的共同点要比学文多,所以他找我的次数远胜过他自己的儿子。可当我过了十八岁以后,昆叔就让我自己来闯荡这个世界。他也开始云游四方,有的时候半年才和我们联繫一次,现在要马上找到他恐怕不可能,和他唯一的联繫方式就是在网际网路上给他的信箱留言。 我对方童道:“还记得十年前鬼屋的事情吗。”方童“啊”了一声“鬼屋!我记得,那应该是你所有经歷里最离奇的了,怎么,有什么新进展了吗。”我把良伯去世,让我继承他的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学文听了吸了一口冷气:“阿异,你一定要回到哪里吧”我点了点头。妹妹和学文都知道我的性格,他们也是我每一次离奇经歷的最好的听众。所以这次我要怎么做他们非常清楚。方童听了我的话表情严肃了起来:“哥,这次的事情不比往常,要小心啊。”我笑了笑:“没那么严重,我见过达旦的鬼魂,他捨不得伤害我。”方童也笑了,撒娇的说道:“你们都要走了,看来看家的总是我啊。” 我们?我诧异的看的她。学文说道:“我明天要去纽约参加一个商务洽谈会。” “哦,原来如此啊,童童,我觉得你不是捨不得我,是离不开你的学文吧。哈哈” “讨厌”方童一拳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第二天上午,我坐在机场的侯机室里,心里想像着这次旅程可能遇到的情况,良伯去世了,这么多年他是否有了什么样的新发现,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看见学文神色匆匆的向一个登机处走去。我刚要和他打招唿,可他走的太快,一晃儿就消失在人群之中。虽然我知道他今天也外出,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当时我正想着鬼屋事情,并没有太在意。(如果当时我能够及时的反应过来的话,我想我会立刻给学文或者是方童打一个电话,那样学文也许不会失踪,可那样也就不会有另外一个故事了,我也不会发现那种最不可思议生命形式。那是方异系列的第二部《网友》。有喜欢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啊,呵呵) 两天以后,我到达了尼泊尔。这次我没有像十年前那样立刻赶路,而是休息了一夜,所以到达那个小镇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分。经歷了十年的时间,小镇比以前繁华了很多。我租好车子,买了一些必须的用品。然后走进一个叫“月光”的小酒馆。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我要了一份牛排,一杯白兰地,慢慢的品尝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千万别去,我真的见过......确实有鬼,有鬼,就是山上的那座房子......。”在尼泊尔有大约七十多种方言,幸好我在少年的时候就跟着昆叔学过很多地区和国家的语言。所以我立刻就听出这是东部山区林布族的方言。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花白头髮,衣衫破旧的老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拿着一个空酒杯在说话,我明白了,很多的小酒馆里都会有一些落魄的人,他们往往会用一些希奇古怪的故事来引起大家的注意,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有人请他喝一杯酒。果然他的话让大家都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很快又各做各的了。这时秃顶的老闆走到他身边:“拉蒙,你的故事太陈旧了,这里的人都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想喝酒的话就遍点新的来听吧,哈哈。”很多人听了老闆的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12页 本来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正准备继续吃我的牛排,可老人却站了起来,很生气的嚷到:“你们为什么不信,我不是在编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曾祖父就是达旦.卡路迪的佣人,他亲眼看见过达旦把一个鬼魂招来。” 我一惊,达旦.卡路迪!他知道达旦.卡路迪! 可是不对啊,达旦之所以隐居是因为失去了招魂的能力,而那个叫拉蒙的人,居然说他的曾祖父看见过达旦招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在撒谎?也有这样的可能,他为了取悦大家,故意编故事...... 我正想着的时候,酒馆里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拉蒙,你已经说过一百遍了,你曾祖父,看见过他招来了普塔.卡路迪的鬼魂,还有什么冥灵咒语被你的曾祖父拿走了,可在哪里啊,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哈哈,拉蒙,你这个醉鬼......。” 我身子勐的一震,不由的头髮根都立了起来。普塔.卡路迪,他们怎么会知道,那是我在达旦的记录里看见过的。他是卡路迪家族的祖先,也就是从他这一代开始,卡路迪家族才拥有的招魂的本领,可在整个记录对于普塔的交代只有那么寥寥几笔,看来他们也对自己这位祖先不是了解的很多。而且冥灵的咒语,这又是什么东西,达旦曾经提到过失去了冥灵的感觉,可没提到过有什么咒语。如果这个拉蒙在编故事的话,他不可能知道这些,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第十二章 达旦最后的日子 我抬起头指着拉蒙对老闆说:“给这位先生一杯酒,算在我的帐上。”老闆有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拉蒙可高兴极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柜檯前,接过老闆递给他的酒,然后径直向我的桌子走了过来。 “先生你真慷慨,我可以坐下吗。”他讨好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他坐到了我的对面,我从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虽然他衣衫褴褛,头髮蓬乱,但在他举手投足之间明显带出一种受过良好教育的痕迹。拉蒙坐了下来,也上下打量着我。但是他始终没有发问,这到符合他们这样的人的规矩。 我问他:“你刚才说你的曾祖父曾经为达旦.卡路迪做过佣人,是真的吗。” “先生,我绝对不是说谎,这里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年龄大一些的,你看我现在穷困潦倒,其实我的曾祖,祖父都曾经是这里的望族呢,到了我父亲着一辈就差多了,轮到我,嘿嘿……”拉蒙带着无奈神情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我们家主要是受到了达旦.卡路迪先生的恩惠,在他去世前给了我的曾祖许多财宝呢。” 我一愣,一个疑团很快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拉蒙的曾祖只不过是达旦的一个佣人,凭什么会得到达旦的恩惠,而且就沖他刚才的语气,达旦给予他家的财宝足可以挥霍两代以上的人,那一定不是小数目。 拉蒙显然看出了我在皱眉头,笑了起来:“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能再让我喝一杯酒加上一份牛排的话,我将感激不尽。”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闆给他端上来。拉蒙大概好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了,一边千恩万谢,一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等他吃的差不多了,这才笑着抬起头,给我讲述起一个故事来…… 拉蒙的故事让我大吃一惊,我终于明白了,难怪良伯穷尽毕生的精力也无法找到达旦的灵魂,原来这里面有一部分事情是我们根本不知道的。而且它也是整个问题的关键。我们一直就象在做一个拼图,可不管我们怎么拼,也无法拼出图案的全貌,原来这个拼图里少了一部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机缘巧合,让我在十年后的今天找到了它,也正是这部分,成为了我们发现达旦家族秘密的重要线索。 拉蒙给我讲的故事是这样的…… 他的曾祖父名叫纳德,从二十多岁起,就在达旦的这座城堡里当佣人。 起初纳德并不知道自己主人的身份,只觉得他很神秘,很特别,而且脾气也极其怪异,比如不允许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吵醒他,哪怕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他自然醒来,就算睡三天三夜也得等。还有三楼是家里所有人的禁区,尤其是起居室,如果不经过允许胆敢进来的话,那一定会被杀死,佣人们还会经常听见达旦在午夜的时候在起居室里大喊大叫,这些的怪异行为让很多人局促不安,佣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唯独纳德留了下来,而且他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只是干活,对达旦一切疯狂做法,他也是视而不见,这样的性格让达旦非常喜欢,就这样纳德成了达旦的管家。从此他和达旦.卡路迪的接触更进了一步,比如主人有的时候在三楼几天几夜不出门,只有纳德可以到楼上去送饭和其他应用的东西。渐渐的他知道了主人的真实身份就是大名鼎鼎的巫师达旦.卡路迪。在那个时代巫师是很受人尊重的,尤其做达旦.卡路迪的管家更是一种荣耀。从此纳德抱着一种崇拜和神圣的态度对达旦的照顾更加尽心,也更加守口如瓶了。在这个城堡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主人的真正身份。同时,达旦也许是由于长期孤独和苦闷的原因,渐渐的做一些事情也很少背着他,甚至有时还让他参与其中,这时纳德才彻底明白主人为什么会整天闷闷不乐,原来他失去了招魂的本领。所以达旦的后半生可以说是一直在寻觅中度过。他曾三次回到家族的祭坛,头两次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可第三次达旦居带回了一样东西,是卡路迪家族第一代巫师普塔.卡路迪留下的一个羊皮卷。达旦如获至宝,几乎终日在起居室里研究上面的内容。两年后的一天,纳德照例给达旦送饭,看见主人居然兴奋的在屋子里转圈,这样的情景可以说纳德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达旦见到纳德进来,他一把抓住他,眉飞色舞的说道:“亲爱的纳德,老伙计,我马上要恢復自己的能力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失去了冥灵的感觉,哈哈,卡路迪家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这是我的老祖先留给我的。只要我能翻译出这段冥灵的咒语,我就又成了大巫师达旦.卡路迪。我要恢復自己的权利,地位,名誉。哈哈,一切的一切,我又成了大巫师达.旦卡路迪……哈哈哈。”
第13页 当时达旦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话,纳德并不是全能听明白,但他的性格註定让他不能有任何的问题提出。纳德只是隐约感觉到达旦的意思是找到了家族祖先留下的启事,能够帮助他恢復法力。接下来的日子里达旦一步都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而且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总会有很多奇怪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这些声音比以前的叫喊更加悽厉,诡异,让整个城堡里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又过了两个多月,一天晚上,当纳德把食物送到了起居室门口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达旦的声音:“纳德,是你吗,你进来一下。” 纳德勐的打了一个冷战,虽然他知道这是主人的声音,可不知为什么这个声音今天是那么的刺耳,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的说话,既像人被卡住了脖子时的哀号,又像一个垂死的人在挣扎,听的纳德头皮发麻。 他轻轻的推开了门,四周一片寂静,昏黄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宽大房间里,地上扔的到处都是书籍,草纸,甚至还有两个枕头。达旦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纳德走进房间垂首站在门口:“主人,您叫我。” “是的,纳德,我有事和你说,来,扶我起来。”达旦说道。 “是,主人。”纳德来到椅子旁边刚要弯要搀扶达旦,这时他的脸也转到了达旦的正面。突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事情。纳德吓的浑身发抖,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叫到:“主人…..你怎么…..你..你…你到底是谁???” 第十三章 巫师的遗嘱 我之所以以叙述的方式来说明我和拉蒙的对话,是因为拉蒙本身就是一个酒鬼,加上刚才那两杯,明显有些醉意,说起话来也是颠三倒四,有时候我不得不追问他好几次,他才能说明白.不过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有的事情本来我已经知道了一部分,决对不是一个酒鬼能够杜撰出来的。 但是拉蒙说这一段的时候,思路却特别的清晰,就好像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看来当年他曾祖父把这段故事讲出来的时候,给家人带来了多么大的震撼。的确,那是极端怪异和恐怖的经歷,即使是我在听的时候也有些头皮发麻,因为当时纳德看到的达旦根本不是一个人…… 哦,不,不应该这么说,他看见的是一个人,但这个人却有着两张不同的脸。纳德站在达旦的右侧,所以他弯下身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达旦的右边的面孔,可这时达旦也正向着他把脸转了过来,纳德看见了主人的左脸。 天那,这是怎么回事,达旦.卡路迪,在他异常消瘦的头颅上居然长出了半个其胖无比的脸,不错,是半个,纳德认得右半张脸是属于自己的主人,二十多年来他几乎天天面对,可左边那是什么,大如水泡的眼睛,肉乎乎的塌鼻子,厚厚的嘴唇,一张脸分成了两半,而且左边的那张胖脸好像正在像右边挤压,达旦的剑眉鹰眼渐渐的开始模煳。 纳德坐在地上看着这奇异的变化浑身发抖,他用手指着达旦的脸:“主人……你……你到底是谁,这……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纳德的举动,达旦并没有感到意外:“纳德,不要害怕,我还是我,只不过我找到了通灵之路,原来一切竟会是这样,纳德你站起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 听了达旦的话,纳德还是坐在地上,他想动,可浑身上下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受大脑的支配,只有牙齿在有节奏的颤抖,这时纳德看到那张胖脸已经逐渐占据了达旦的三分之二的面庞。达旦开始急躁起来:“纳德快起来时间不多了,你没看见吗,当我的脸完全变化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了,纳德,起来!”可达旦无论怎么叫,纳德还是一动不动。最后达旦嘆了口气,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也只好这样了” 用拉蒙的话说,当时他的曾祖父已经被完全吓呆了,达旦的唿唤,命令,他几乎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眼睛紧紧的盯着达旦那不断变化的脸。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进入了纳德的脑海,不是听到的,是进入。纳德后来和家人讲述的时候曾经反覆的强调这一点,进入和听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听到的声音是有距离感的,而且只要你稍微的一分神,就有可能听不清楚,可进入的声音却不同,它就象有个人在你的脑子里说话,无论你想不想听,这个声音都会在你头脑里萦绕,你想躲都躲不了。 纳德的大脑里就闯进了这样一个声音,而且他也听的出是他的主人达旦的声音:“纳德,不要害怕,我是在和你的灵魂说话,你知道,也只有你知道,我是巫师,一个曾经失去法力的巫师,可今天我终于解开了冥灵的咒语,我又能和灵魂对话了。可是我要走了,我的祖先和我的族人在召唤我,哈哈,他们以前瞧不起我,现在却需要我的帮助,因为只有我能解开普塔.卡路迪留下的冥灵咒语,我才是最厉害的巫师。你看见我的脸了吗,那就是普塔的面孔,我要和他和二为一了,哈哈。不过,我还会回来的。纳德,替我办好三件事,等我回来的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否则我会诅咒你千秋万世。第一,我走以后你就是房子的主人,你可以享用我留下的财富,但是你记住三楼还是禁区,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所有的物品要保持原样。第二,要按照我的意愿把我安葬,不要有任何疏漏。第三,每逢月圆之夜,你要对我的灵魂进行召唤,直到我回来为止……”
第14页 当拉蒙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等一等拉蒙,你是说达旦是你曾祖安葬的?” “是的,先生。” “那他把达旦葬在什么地方了?”我心里一阵惊喜,以为能够知道达旦墓穴的所在。可拉蒙下边的话却让我大失所望。 “哦,先生,我不知道,不但是我,连我的祖父,父亲都不知道达旦的墓地在什么地方,我的曾祖曾经说过:主人的墓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后代的子孙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我点了点头,纳德的用心很明显,他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后人未必能够像他那样忠心,如果真的有不消之徒干出什么挖坟盗墓的事情来,不但对主人的灵魂不敬,还有可能遭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报应。可我还是不甘心,又问到:“那你的曾祖是怎么召唤达旦的灵魂的。”我想这个拉蒙总应该知道了吧,因为按照他对主人的忠诚,自己的有生之年没有把主人召唤回来,这种方法势必会传给后人,让他们继续坚持。 可拉蒙的回答又一次让我失望了:“先生,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三楼是家里所有人的禁区,只有曾祖召唤主人的灵魂的时候才会上去,其他人是不能旁观的,他也对我的祖父提到过,如果他这辈子不能让主人回来,一定会在临死之前把方法教给我的祖父,让我们的家族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直到主人回来为止,可是,在他八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在三楼做这个法事的时候突然去世了,当时也没有人在身边,所以后来就没有人知道这个方法了。” 我嘆了口气,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心里也充满了遗憾。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纳德成了房子的主人,等他去世以后,他的子孙也曾在这里居住,可到了拉蒙父亲这一带由于挥霍无度,所以生活便显得窘迫起来,后来拉蒙的父亲变卖掉了房子,而买下这座房子的人正是良伯。 我一直默不作声,拉蒙看着我突然神秘的说道:“先生,你对我的故事这么感兴趣,莫非是要去哪里吗?” 我看着他笑了笑:“听了你的故事,我真的觉得我应该去看一看,毕竟身临其境的感觉会更好。”没想到拉蒙听我这样说,脸上出现了恐怖的神情:“不,先生,你最好别去,那里……那里……有鬼。” 我一惊:“鬼?你是说达旦的灵魂回来过。” 拉蒙连忙摆手:“不,先生,不是达旦的灵魂,那里闹的是一个女——鬼……” 第十四章 灵魂的警告 “女鬼?”我一惊,怎么会有女鬼,如果说是达旦还魂,或者说是看见了普塔.卡路迪,甚至说是良伯的魂魄我都能接受,怎么会有女鬼出现呢,我诧异的看着拉蒙。 他也注意到了我的神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先生,我看你人很好所以才对你说,不过我希望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别惊动警方。”我一听先是一愣,但立刻就明白了,向拉蒙点了点头。拉蒙接着道:“是因为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实在找不到钱的来路,所以我想回那栋房子里找找,而且我听说现在的房主已经去世了,我就……”说到这里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先生,你真的能替我保密吗?”我对他说:“放心吧,拉蒙,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鬼魂,恐怕就算我去报案,警察也不会相信的。” 听我这样说拉蒙才完全放心,开始述说起他遇到的怪事来。 原来他因为终日酗酒赌博,加上没有什么正式的职业,所以经常囊肿羞涩,除了给人家讲自己先祖的故事之外,偶尔也干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前几天他听说老屋的新主人去世了,便开始打起那里的主意来了。那个房子他小的时候曾经住过,所以路径还算熟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悄悄的摸到了那里,拉蒙到达城堡的时候也就是刚刚入夜,他本来打算先潜伏下来,等到午夜以后,里面的人都睡觉了再下手。可当他穿过树林来到城堡外边的时候,居然发现城堡里没有亮灯。这是不符合常理的,虽然这里的主人已经过世,但管家和僕人应该都在,就算他们也离开了,至少也要有一两个照看房子的人,现在还没到休息的时间,怎么会一盏灯都没有打开?人都到哪里去了呢?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拉蒙的脑海里,莫非——里面没有人! 真的会是这样吗,一想到这里拉蒙真是既兴奋又激动,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他先向院里扔了几块石头,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石头落在青砖铺设的地上,发出来很大的声响,有几块还落进了水池里,溅起水花的声音也足可以惊醒里面的人。可拉蒙等了半天,城堡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他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大摇大摆的向门口走去,一边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白天过来,这样找东西会更容易一些。 大门很轻易的被打开了,因为上面根本没有锁。朦胧的月光照在通向城堡的甬路上,拉蒙停下了脚步,望着这座高大而阴森的建筑。山风在耳边唿啸,斑驳的树影在墙上晃动,仿佛一个个幽灵在招手,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又一次在问自己,这么大的地方难道真的没有人吗?不知为什么,拉蒙感觉心中的恐惧在渐渐的升起。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轻轻的推动大门,古老而笨重的大门发出“吱”的一声呻吟,随着门扇的缓缓张开,“唿”的一下,一群蝙蝠涌了出来,拉蒙一闪身,蝙蝠从他的头顶和身边飞过。笔直黑暗的大厅就在眼前,拉蒙抖擞了一下精神,打开电筒,迈步向里面走去,就在他刚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嘆息。
第15页 “哎………………………………………….” 是一个女人的嘆息,在这么寂静的夜里,这个声音是那么的清楚,甚至感觉它在整个屋子里迴荡。拉蒙身子一震,陡然向四处张望,什么也没有,很快大厅里又恢復了沉寂,难道是幻觉?过了一会,拉蒙的心平稳了一些,他一再提醒自己是幻觉,这个房子里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他缓缓的上了楼梯,刚走到迴廊,又声嘆息又传来了,还是那个女人的嘆息,紧接着,走廊的壁灯亮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女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那是一个一身红衣服的女人,头上盖着一块红布,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两只脚竟然是离开地面,悬在空中,女人缓缓的向拉蒙走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飘了过来,同时伸出了白皙的双手,血一般鲜红的指甲指向了拉蒙。 拉蒙只觉得手脚冰凉,牙齿不住的打颤,眼看女人走近了,拉蒙用尽力气大叫了一声“鬼,鬼!!!!”接着身子一颤,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一阵刺耳的笑声划破了整个夜空“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见拉蒙的脸色发白,头上不住的出虚汗,身子也在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先生,不瞒你说,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跑进林子的时候,耳边还有那个女人的笑声,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敢回去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去。” 我笑了笑,为了避免他再和我罗嗦,于是拍拍拉蒙的肩膀:“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那么恐怖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离开了酒馆,我上了车,向那片原始丛林驶去。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有的时候真的是需要一些巧合的成分,我记得良伯说过,他之所以发现这做城堡是因为寻找一种植物而偶然闯入的,这本身就很巧合,可当时这个城堡是空的。我问过拉蒙,他告诉我因为家里已经负担不起城堡的开销,所以很早就搬了出来。(其实是他们家里的人不识货,他们只认得真金白银,岂不知那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良伯购买房子的时候,也只和拉蒙的父亲接触过,他父亲急于用钱,所以廉价卖给了良伯,而且他也怕说出这座房子的来歷会把主顾吓跑,就没有告诉良伯这些事情。良伯虽然拥有了这座城堡,可却与这段极其重要的线索失之交臂,而在十年后的今天,也是一个偶然,让我了解到了这些。难道真的冥冥之中有什么定数,这也应了那句古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的车子已经开出了原始森林,高大的城堡已经依稀可见,这座百年的建筑究竟有多少秘密,堡中的女鬼又是何方神圣,达旦的灵魂之迷是否能让我找到一个圆满的答案,一切的一切,就从今天我迈出的这一步开始。 鬼——屋,我来了,我们又见面了!!!!!!!!!!!!! 第十五章 良伯的日记 十年的风霜,这座城堡还是那样巍峨的屹立着,在夜雾的环绕下,它显得更加神秘和诡异。我把车开到了大门前,门敞开着,整个城堡黑漆漆的没有灯光。我记得拉蒙曾经说过,他看见那个女鬼以后吓的像疯了样的跑出来的,现在城堡的门是开着的,证明拉蒙没有撒谎。 我进了院子来到楼前,透过两扇楼门一眼望去整个屋子里就像一个无底黑洞,让人望而生畏。我下了车,迈步走上台阶。拉蒙既然没有撒谎,我自然也要提高一下警觉。在我的两只衣袖里有八枚钢珠,是昆叔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送我的生日礼物。别小瞧这八枚钢珠,据说是当年一位崑崙暗器高手所制的,钢珠上有特制的机关,里面可以装上火药。打出去一熘火线,如果火药装的适量,甚至可以爆炸,杀伤力极大。当时的江湖上把它称做“火流星”。 但如果不想伤人性命,可以不启动机关。本来钢珠的数量是十二枚。原来的主人曾经在几个紧急的关头用掉了四枚,其余的就落在了我的手里。 此刻,我手中已经扣住了两枚钢珠,而且也打开了机关,准备随时应对不利的情况。我侧着身子走进了大厅,用耳朵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于是打开了吊灯的开关。霎时,一片光明映入我的眼中,柔和的灯光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减少了许多。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把整个城堡的每个房间都搜索了一遍,根本没有什么女鬼的影子。 我坐在沙发上想:拉蒙不可能在说谎,门是开着的,说明他确实来过,可为什么这座城堡里没有人,这个问题是我一直想不通的,良伯虽然不在了,但他应该在去世前交代好其他人等待我的到来。管家,佣人怎么会都走光了,这不符合逻辑。莫非是这里闹鬼,把他们都吓跑了?不过这个女鬼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我来了她却不出来了,呵呵,管它呢,一路上我也累了,先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 一夜无事……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吃了一点带来食物,然后便来到了良伯的房间。室内的布置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我站在门口回忆着十年前的情景,良伯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现在真的可以说是人去楼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楚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来到良伯的书桌前,坐在椅子上,想像着他是如何在这里研究,分析和记录的。
第16页 记录!对了,良伯既然把房子留给我,而且相信我能够揭开鬼魂之迷,那他一定会留给我一些文字性的东西作为线索,十年的时间里他是否有所进展?是否有新的发现?我记得良伯有记日记的习惯,而且日记本就放在他书桌的抽屉里。想到这里我一伸手拉开了抽屉,一本本日记整齐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上面还放着一个白色信封。信封上赫然的写着“方异亲启” 这是良伯给我的信,我赶忙打开,信是这样写的: 阿异: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和达旦.卡路迪去做伴了。孩子,十年前的一面你给我留下了特殊的感觉。如果说我有“他心通”的本领,算是一个奇人的话。我觉得你比我更奇特。在你身上蕴涵着神奇的力量,在你们走后的这十年,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发现。可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连续几个晚上我都梦到了达旦来找我,他在召唤我,我的灵魂要和达旦相逢了,虽然我不知道人死了以后会什么样,但我想如果真的能和达旦的灵魂相遇,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同时我一直觉得我们能够再见面,不过是在我死以后。民间传说人死后的第七天的晚上会回到家里和家人告别,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我“头七”的时候赶到,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你,凭藉我们的能力一定会见面的。孩子,你一定要来,一定要在我“头七”之前赶到。切切,切切。 良伯 2002年6月18日 看日期这是良伯去世的前两天写的。我放下信,心想:错过了良伯的“头七”这真的是无法弥补的遗憾,他一直认为我有超凡的感觉,尤其是我能够见到达旦的灵魂,如果我来的及时,也许真的会等到他回来,“头七”的传说流传在民间几百年,也曾经有一些记载说在那个时候见到过去世的亲人。可我错过了这唯一的机会,也许良伯真的在那天等了很久,也许他真的揭开了灵魂之迷,也许他是想把答案告诉我,可是我却没有如期到达,良伯恐怕只能带着遗憾离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惆怅。 外边的天渐渐的阴了下来,山里的天气真的变化莫测。灰濛濛的云笼罩了整个城堡,也沉沉的压在了我的心头,我真的因为晚到了几天而错过了解开灵魂之迷的机会吗,如果是那样我恐怕无法原谅自己…… 我颓然的坐着,漫无目的的拿出了良伯的一本日记,随手翻着,这是良伯去世前几个月记的,里面写着达旦是如何多次在梦里召唤他,而且不止一次的提到我,我想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希望我能够在他身边。可惜…… 我慢慢的翻着,6月20日,也就是良伯去世的当天。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达旦,不要着急,我来了”时间是凌晨两点。 良伯离去的时间是凌晨三点,最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会做些什么,我想不出来。一代奇人就这样走了。我嘆了口气,刚要合上日记。 啊!!!!!!!!!!!!!!!!!!!!!!!!!!!!!!!!!!!!!!!!! 不对!我突然瞪大了眼睛,良伯日记并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无意中发现后边的一页还有字,那是几个红颜色的大字 “阿异,你怎么还没有来,我等的好辛苦啊。”时间是6月27日。 我认得出,这确实是良伯的笔迹,6月27日,是他“头七”的日子,他真的回来了?难道是他等不到我,于是留下了这句话?鲜红如血的大字就在我的眼前。一股凉意从我的背后生起。良伯还魂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阿异,你怎么还没有来,我等的好辛苦啊……” 第十六章 女鬼现身 我勐一回头,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可良伯的声音还迴荡在整个屋子中,“阿异,你怎么还没有来,我等的好辛苦啊……”。我站起身来:“良伯,是你吗?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没有人回答我。声音也突然停止了。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我跑出房间,沿着走廊寻找,三个楼层都被我找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良伯居然能在死后写下日记,刚才的声音我也听的出,是良伯的声音。可他人在哪儿。确切的说:他的灵魂在哪里?从昨天晚上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这座城堡虽然空空如也,但我觉得这里绝对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或者说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说不清楚是人?还是鬼?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远处群山的轮廓渐渐的模煳起来。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打开了走廊的灯,准备下楼去拿些吃的东西。就在我走到二楼走廊的转弯处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一声嘆息。 一个女人的嘆息声!!!!!!!!!!!!!!!!!!!! 我心里一惊,声音是从走廊的尽头传来的。我一转身。一片鲜红的颜色映入了我的眼帘。一个一身红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 女鬼!!!不错,正是拉蒙说到的那个女鬼。由于他是西方人,不知道这身穿戴是什么意思。可我一看之下,便明白了,这是中国民间传说里“鬼新娘”的打扮。大红的礼服,绣着鸳鸯的盖头。还有刺着白莲花的鞋子。对,是白莲花,这是“鬼新娘”的标志。而且和拉蒙说的一样,她的两脚是悬在空中的。
第17页 此刻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她的脸被盖头蒙着,可这样更增加了诡异的气氛,天知道那盖头下边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我感觉一股凉意渐渐从嵴背上传来。真后悔刚才把外套脱了下来,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动用那八枚钢珠了。她不动,我也没有动,就这样我和她对峙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走廊里静极了,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然,对面的女鬼发出一声悽厉尖叫“啊…”。接着伸出双手,直着身子,向我抓来。速度之快,超出了我的想像。就在她鲜红的指甲马上要触及到我的时候。我勐的一闪身,同时伸出左手向她的脉门扣去。 当我的手搭在她手腕上的时候,一种冰冷的感觉传了过来。就像抓住了一个冰柱一样。好冷!就在我一愣的剎那,女鬼的反应也快极了,她一缩手,脱离了我的控制。另一只手扫向我的面门。我一矬身,她扫了个空。此时我的身子正处于她的怀中,我顺势伸出右手拉下了她的盖头,接着抬起膝盖顶向她的腹部。女鬼也很麻利,身子往后一仰,退出了五、六步。我也直起身来。 这时,我看清了她的脸。天呢,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长长的头髮披散到肩上,惨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最让人吃惊的是居然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空旷的血窟窿。此刻在她的眼睛和嘴角开始渗出了血。 我虽然经歷过很多怪异的事情,但都和今天的情况不同,就算是在埃及的古墓,非洲的食人部落里,那也是在和真实的人或者大自然去斗争,所谓的危险也都是有预兆和心里准备的,和鬼交锋今天可是头一次,尤其的这样的一个“鬼新娘”。 一时间,我竟然愣在了哪里。突然走廊的灯熄灭了。一股阴风向我袭来。女鬼又发动进攻了,虽然我有夜间能够看清东西的本领,但在灯灭的瞬间,我的视力还不能马上分辨事物。所以我只好一闪身,女鬼在我身旁掠过,再没有任何声息了。这时我的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了。环视四周,那还有女鬼的影子,她消失了。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从我看见这个“鬼新娘”到她消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我却感觉像是经歷了一场生与死的轮迴。她的面孔现在还在我的眼前晃动,我发现我的手上全是汗水,嵴背也被冷汗湿透了,心急速的跳着。 回到房中,我躺在床上,尽量平静起伏的心情,脑海里乱极了。良伯的唿唤,达旦的秘密,空无一人的城堡,还有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女鬼……这些到底都有什么关联。如果说良伯的灵魂就在这个屋子里,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和我取得联繫。刚才的声音是不是他给我发出的讯号呢,可他到底在哪儿?难道是良伯真的在死后遇见了达旦.卡路迪,获得了还魂的本领?那个凭空冒出的“鬼新娘”又是怎么回事?她是东方人的打扮,应该和达旦还有良伯毫无关系。刚见到她的时候我曾经怀疑过她是人假扮的,可悬空的双腿,冰冷的手腕又该如何解释呢……简直让人无法理出头绪。 也许是刚才搏斗太过激烈,也许是我的思绪太过烦乱。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睡着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一点也不假,我梦到了我站在城堡的外边,良伯在大门口伸手招唿我进来,当我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在良伯的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达旦.卡路迪。两个人笑吟吟的把我拉到屋子里,他们在对我说话,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可他们的声音我却听不到,我焦急的喊‘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在对我说着。突然,两个人消失了,城堡里变的黑暗起来,我很奇怪,便到处寻找他们,我看见一个房间亮着灯,于是走了进去。女鬼!是那个“鬼新娘”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梳头。她好像听到了后面的动静,缓缓的转过身来。我再也不想看见那张脸了,于是我大叫了一声“不……” 一个激灵,我从梦中惊醒,浑身全是冷汗,心脏也“突,突”的跳了不停。看看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发亮。。我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只是个梦。我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觉。 就在我把身子转向另一侧的时候,突然,我发现那个女鬼就站在我的床头。长长的头髮已经快要碰到了我的脸,两只空洞血窟窿死死的盯着我…… 第十七章 出乎意料 这绝对不是做梦,女鬼的头髮已经碰到了我的脸上,那狰狞的面孔上居然有一丝笑意。好像她正在欣赏等待宰割的猎物一样。我来不及多想,右肘勐一支床,双腿同时踢出,直蹬她的腹部。女鬼一闪身。我就势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站在了地上。一抬手一枚钢珠出现在我的两指间。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把在八枚钢珠放在了枕头下面。刚才挺身而起的时候,我便迅速的拿出了一枚。 女鬼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慢慢的向后退去。这时我发现她现在的两脚居然是踩在地上的。我明白了,她不是鬼!眼看她退到了门旁边,我大呵一声:“站住,你要再动一动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扬起手来。 “住手,方先生。”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
第18页 又多了一个人,我一愣:“你是谁?” 中年人举起双手,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武器:“方先生,别误会,我叫古永年,你能把灯打开吗,我有话要和你说。”接着他又把头转向那个女鬼道:“萍儿,你去把妆卸了吧,没错了,他一定就是方异先生。” 女鬼说话了:“我早就知道他是方异,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传说里的那么神。” 她的声音很清脆悦耳,里面还带着几分顽皮。看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女鬼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打开了灯,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古永年中年人,五十上下的年纪,个子不高,有些微胖,头上已经有了开始谢顶的迹象。一身灰色的西服,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从形象和气质上看,很像一个学者或是教授。古永年看我打量完他以后,微微一笑,说道:“我早听说过方先生的大名,今天一见,你果真是好胆识,如果是旁人见了萍儿的那身打扮,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方先生居然在和女鬼搏斗之后,还能唿唿大睡,真是佩服。” 我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在恭维了。很多人都是看别人如何做事情,然后给他下一个结论。可当事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却不知道,我当时并不是安然入睡的,只是很多事情在我脑海里萦绕,让我感到疲惫,所以才沉沉睡去。可在古永年看来,这成了遇事不慌,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一不小心成了偶像,看来有的时候英雄也是被大家分析出来的。恐怕武松打虎时的那三拳两脚,也不会像别人说的那么潇洒自如吧 古永年显然看出了我表情里带出的意思:“方先生,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恭维,你不认识我,可我却老早知道你了。我的堂兄就是古天成啊。你在西藏的雪山曾经救过他的命。” 啊!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我看他有些眼熟,原来他就是古天成的堂弟。我伸手示意他坐下。古永年递上了一张名片。我一瞧,原来他是哥伦比亚大学的考古学教授。那刚才那个女鬼又是什么人呢,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这座鬼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古教授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方先生一定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刚才那个女鬼就是许老先生的侄女……” 侄女!我想起来,陈启文律师来给我送遗嘱的时候曾经提到过,良伯把财产分成了两份,房子留给了我,其他的银行存款之类的东西都给了他的侄女。对,良伯确实有个侄女。 “我叫许萍。”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转眼望去,居然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二十几岁的年龄,披肩的长髮,明眸皓齿,虽然她还穿着“鬼新娘”的的衣服,但和那个狰狞恐怖的形象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看着看着,我不禁“噗嗤”笑了出来。许萍眉头一皱,嗔怒到:“这样看人家已经不是很礼貌了,你还笑什么啊。”我道:“你和刚才女鬼的样子比起来反差太大了,一时我还适应不了,不过,说真的,没了女鬼的那副尊容,你还真挺像个新娘子。” “哦,原来你喜欢她啊,好吧,给你。”许萍笑着手一扬,一样东西朝我飞了过来,我伸手接住。这不就是那个女鬼的头吗,原来是一个可以把整个脸罩住的面具。皮肤,头髮,眼睛的血窟窿,做的像极了。而且里面还有一根线控制着三个小皮袋,分别装在眼睛和嘴上,一拉线的另一头,皮袋里的人造血浆就会挤出来。难怪那个女鬼眼角和嘴边会出血,机关在这里。 许萍坐在了沙发上对我说:“方先生,你胆子确实很大,我这样吓你,你也没有跑掉。看来你确实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难道从一开始你就看出这个女鬼是假扮的了?”我摇摇头:“在我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这里有一个女鬼在,你们曾经吓跑了一个小偷,我遇到过他,那时我也一度怀疑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我遇到你的时候,有好几个地方让我想不明白,所以我也很难判断我面对的到底是什么,直到你看见我拿出钢珠向后退的时候,我才断定你是人,不是鬼,因为鬼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 “呵呵”许萍笑了起来:“本来不怕你,可你拿出了名震江湖的‘火流星’,我自然要退避三舍了。” 我道:“许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把自己的两脚悬在空中,又是如何让身体变的那么冰冷的呢?” “哈哈哈哈”许萍大笑起来:“亏你还是昆叔的徒弟,怎么自家的绝招都不认识了。” 绝招?昆叔?我一愣。 “哦,我知道了,你用的是‘冰破碎玉掌’,你认识昆叔?”我诧异的问道。不错,我想起来了,她用的确实是昆叔三大独门绝技之一的“冰破碎玉掌”。运功以后可以让凉气达到双臂。触摸起来犹如冰冻。许萍怎么会这种武功?莫非她和昆叔有什么渊源? 这时,一旁古永年说道:“方先生,你别着急,还是由我把事情说清楚吧,本来我们是不应该来这里的,许萍也知道你是这座城堡的继承人,但我们无意中遇到了一件怪事,是和达旦.卡路迪有关的,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第十八章 迷路的考古队
第19页 哦?又是和达旦有关的事情。我感起兴趣来了。古教授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述说起来:“前不久,我在哥伦比亚大学曾经组织了一个考古队,我们一行七人去欧洲南部进行考察研究,许萍是我的学生,她毕业以后一直做我的助教,这次考察如果不是她,我还真的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哦,看来许萍在这里还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我看了她一眼。她居然把脸转了过去。 古教授接着说道:“我们在阿尔卑斯山附近的一个丛林里迷了路,误打误撞的居然发现了一座废弃城堡。方先生,你想想,在丛林里迷路好几天,食物和水几乎用尽,这样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城堡,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是我,恐怕也来不及想别的,当然是先进去了,总比在树林里餵蛇要好些啊。”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古教授说道:“可没想到居然……居然……”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哆嗦起来,声音也变的沙哑:“我真后悔没有听萍儿的劝告,进了那所房子,结果……除了我和许萍之外,其他的人……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我大吃一惊,急切的问道:“那座城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古教授抱着头,身体颤抖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坐在旁边的许萍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让我更加震惊的话:“是有不对的地方,那座城堡和这里的这座是一模一样的。” “啊!”我一下子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在欧洲南部的丛林里,有和这儿一模一样的城堡?” “是的”许萍答到:“因为这座城堡我小的时候经常来,可以说它是我儿时的乐园,印象极深,当日我一看之下也很吃惊,觉得一定有什么古怪,所以尽力劝说教授不要进去,可他们几个人又累又乏,怎么会听我的劝告呢。”我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改刚才顽皮,娇俏的样子,满脸严肃认真,令人刮目相看。接着许萍把那里发生的事情娓娓的讲述了出来。 原来,他们来到那城堡的时候,许萍一眼就认出了这和他叔叔的城堡是一样的,不过这里有明显的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她感到非常奇怪,所以劝大家不要进去。可在那样的情形下,没有人会听从她的警告。当他们进入到房子里的时候,一个非常恐怖的景象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厅里,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死人的骸骨,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但他们的身体上都没有被烧过的迹象。虽然来的人都是考古学的研究人员,经常和尸体骷髅打交道,可不知为什么这些具骸骨的样子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诡异。有人开始害怕了,嚷着要离开,这时外边突然下起了大雨,走是走不了了。无奈之下,大家只好留了下来。过了一会,所有人的心情都平静了一些,有人开始去找水和食物。许萍则在房子里到处走着。不错,这里的一切陈设都和良伯的城堡一样。房间的布置,屋子里的摆设,甚至在墙上她也看见了达旦.卡路迪的那副画像,让许萍感到奇怪的是,房子虽然从外边看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可里面的一切却是完好无损的。 不一会,有人在井里打来了水,还在后院的树上发现了一些不知名的果子。经过检验,食物里没有毒素。许萍也下了楼,和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讨论。古教授曾经听他说过良伯城堡的事情,可这里的房子又是属于谁呢?地上那些骸骨又是什么人的?很明显墙上有达旦的画像,可达旦又是在什么时候建造这座城堡的呢? 许萍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打断了她的话头:“据我所知,达旦好像没有在欧洲南部居住过,他离开家族的祭坛就到了英国的大都市,然后隐退的时候就直接到了尼泊尔。这些在他的日记和一些其他资料里都有记载。就时间来看他也不可能去阿尔卑斯山的,更别建造城堡了。” 许萍和古教授都点点头,许萍道:“那个时候我还不是特别了解达旦的全部事情。因而也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结果有人开始戏称我们找到了‘坐落在地面上古墓’,不如就把它当作研究的对象吧。” 听许萍这么说,我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十八世纪的城堡,十几具骸骨,把它称做‘坐落在地面上古墓’一点也不过分。我抬头望向许萍:“那你们的研究结果是什么呢?” 古教授苦笑了一下:“结果,结果,唉……”许萍也做了个无奈的神情接着说道:“当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大家七嘴八舌也没有做出任何有价值的结论,后来决定先休息一夜,明天开始行动,研究这个城堡。于是我们上了二楼,由于我是女性,所以自己住一个房间,古教授和两名队员住在我的隔壁。其他三名队员住在走廊另一侧的房间里。没想到晚上,出事了。” 许萍在学校里的名气大的很,尤其她东方女性的美丽和超群的胆识、功夫,让很多人对她敬仰有加。所以她单独住一个房间并没有人会为她担心。许萍住的屋子好像是一间客房,由于路上的疲惫,她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种声音吵醒,好像是有人在唱歌。许萍坐了起来,心想什么人在这个时候还不睡觉?“歌声”不是从隔壁传来的,那就应该是走廊对面的那三个傢伙。许萍走出房间来到他们的门前,用力敲了敲房门,没人理睬她,“歌声”却越来越大了。这让许萍很是生气,用力推开房门,想收拾一下这三个混蛋。可当她进了屋子的时候却大吃一惊,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歌声”也在她推开门的一剎那嘎然而止了。不可能!屋子根本没有可以隐藏起来的地方,那三个人到哪里去了呢?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许萍的心头,她连忙来到古教授的房间,门居然开着,许萍进去一看,一个人都没有。
第20页 人都到哪里去了? 这时楼下又传来了“歌声”,这回许萍听明白了,那不是有人在唱歌,而是一种类似诵经的声音。她快步下了楼,伴这皎洁的月色,墙上有一样东西在闪闪发亮。许萍走近一看,原来是达旦的画像居然发出了幽幽的蓝光。在蓝光的映衬下,达旦.卡路迪的面容显得更加阴郁突兀。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许萍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画像突然动了起来,一只细长的胳膊从里面伸了出来,如勾般的手指抓向了许萍。 第十九章 床下的骸骨 天下居然有如此离奇的事情,许萍眼看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壁画里伸了出来,那种诡异的感觉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情急之下,许萍飞起一脚,向那只手踢去。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原来壁画上的蓝光消失了,诵经的声音也停止了,周围恢復了沉寂。 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窗外的树影映在墙上形成了斑驳陆离的阴霾。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死一般的寂静反尔更显得恐怖。许萍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一直在想:教授他们在哪儿?这些人怎么会集体失踪呢? 许萍慢慢的走下了楼梯,站在大厅中央。这时,墙角的一扇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许萍仔细一看,是一名叫欧文的考古队员。看见他许萍松了一口气:“欧文,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教授呢?” 欧文没有说话,低着头,慢慢的向许萍走来。 “欧文,你们都到哪里去了,教授呢?”许萍又问了一遍。 欧文还是没有回答,一直向前走着,当他走近一些的时候,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一双发着蓝光的眼睛望着许萍,同时许萍还看到他的手里握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这是考古队员必备的防身武器。 发蓝光的眼睛!雪亮的军刀!许萍后退了一步,一股凉意渐渐从她的背后升起。欧文狞笑着逼近许萍,手里的军刀也缓缓举了起来。一时间,许萍竟然不知所措。她并不是不能制服欧文,可她不知道是否应该出手。欧文毕竟是自己的同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许萍犹豫了起来 “砰”一声枪响从许萍的背后传来。欧文的 “啊”一声惨叫,手捂胸口,倒在地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把许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背后,手里端着一只来福枪,枪口上还冒着白烟。 “队长!”许萍叫到:“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这个考古队的队长——高斯。 高斯吹了吹枪口的白烟:“许小姐,欧文撞邪了,他杀了其他人,我好不容易才追上他,幸好我及时赶到,他还没有对你动手,不然……” 啊!许萍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欧文杀了其他的人,教授呢?他们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高斯说道。许萍跟着他来到了刚才欧文走出来的那个角门前,她知道,这扇门通向一个储物间,因为她伯父的城堡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门。 高斯打开房门,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接着许萍看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空荡的房间里直挺挺站着三个人,低着头,血从脖子上滴滴答答流了下来,地面已经被一大滩鲜血染红。这正是和她同来三名考古队员。三个人的眼睛都是睁着的,显然是在极快的瞬间被人割断喉咙。高斯看了看许萍道:“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就是第四个。”许萍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害怕,只是感觉这三个人死的太惨,相信他们被割断喉咙的时候还应该有知觉,可却失去活动能力,是活活的把血流干而死的。 勐的,许萍睁开了眼睛,她看着高斯:“教授呢?怎么只有他们三个?”高斯摇摇头:“我没看见古教授,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许萍问:“欧文怎么会杀人呢?” 高斯示意许萍退出来,然后关上房门,向楼上走去。许萍跟在他后边,高斯来到他们三个人住的房间。用手指了指:“你看。”房间里没有灯,借着明亮的月光,许萍看见在地上赫然躺着一具死人的骸骨。 “高斯,你们搞什么鬼,怎么把楼下的骸骨搬上来了。”许萍道。 “你仔细看看,这不是楼下的那些骨头,是欧文在床底下发现的。”高斯道。 “哦?楼上还有一具骸骨。”许萍走近一看,不错,这绝对不是从楼下搬上来的,骨架已经很松散了,如果移动的幅度大一些恐怕就会支离破碎的。许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高斯,高斯坐在床边,讲了起来:“我们三个回到房间,我已经很累了,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欧文大概是了听你讲的达旦的故事,所以很兴奋。滔滔不绝的做着种种假设。我也没心思听他说,自顾自己睡觉。他和祖特(另一个队员的名字)不知道聊了多久。我已经睡的很熟了,忽然觉得有人推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欧文和祖特站在我的床边,脸色惨白。我问他们怎么了。欧文说他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在他的床下和他说话,说让他去陪他。欧文吓醒了,他害怕极了,叫醒了祖特,两个人又来叫我。我也感觉事情很蹊跷,于是我们三个人趴到床下寻找。果然在一堆破衣服的后边发现了这具骸骨。可没想到欧文一看见它就不停的哆嗦起来,嘴里不断说着‘他来找我了,他来要了我的命了’突然,他拿出来刀刺划祖特。我还没来的急阻止,他已经割开了祖特的喉咙,接着他疯了一般的跑下楼去。我拿起枪追了出来,可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在楼下找了半天,后来发现了刚才储物间里的那三个人。唯独不见教授和你,便又出去寻找,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欧文拿着刀要杀你,于是我就开了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第21页 许萍嘆了口气,心里犹如乱麻一般,理不出头绪:是什么人会把尸体藏在床下呢,楼下的那些尸骨又会是谁呢,这座城堡比伯父的那座还要奇怪。欧文看见了床下的骸骨会发疯杀人。难道真的有邪灵做怪? 教授!许萍突然想起,还没有找到教授呢。 “高斯,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管,赶快去找教授。” “好的,我们一起找” 由于刚才高斯是先下的楼,所以两个人决定先从楼上找起。 高斯拿出电筒,三楼,二楼,所有的的房间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古教授的踪影。 两个人只好从新回到一楼的大厅,许萍望这达旦的画像,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回头刚要叫高斯。可眼睛勐的盯在地面上不动了。 欧文的尸体不见了。 高斯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两人来到欧文倒下的地方,地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欧文难道没有死!许萍想。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储物间的门口,黑影大声喊道:“别相信他,他不是高斯,小心!!!” 许萍一回头,一道寒光向她袭来。 高斯神秘的微笑着,手里的匕首向许萍的喉咙割去。 第二十章 贡卡.卡路迪 许萍回过头时看见高斯正握着一把雪亮的瑞士军刀向自己的喉咙割了过来,同时她也看到了高斯脸上那神秘的微笑,还有那双发着蓝光的眼睛。他们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即使是武功再厉害的高手也无法躲过这一刀的。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到“啊”“啊”的两声叫喊,一声是那个黑影发出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见许萍遭到毒手。而另一声却是由高斯发出的。喊声过后大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黑影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看到的情景。许萍稳稳的站在那里,而高斯却倒在了地上,他的那把瑞士军刀也滚到了一边。 “教授”许萍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才出现,刚才到究竟了什么事?” 黑影走了过来,他正是古永年教授。 “萍儿,一切都是高斯干的,他杀了祖特他们,还想杀我,可惜……”古教授看了看地上正在喘着粗气的高斯道:“可惜,你没有找到我。” 高斯没有理会古永年的讥讽,而用诧异的眼神望着许萍,问道:“我相信中国功夫很神奇,但不相信你的反应有那么快,莫非你……” 许萍笑了笑:“你说对了,在你要杀我之前我就识破了你,所以我一直在防范着。” 原来就在高斯眼看就要得手的一剎那,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无法落下去了,因为许萍的右手已经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脉门,接着许萍二指一用力,这是典型的分筋错骨手,高斯疼的手一扬,刀飞了出去,随后许萍抬起膝盖撞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撞力道确实不轻,高斯“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听了许萍的话,高斯更加的惊讶:“我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很完美了,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古永年也向许萍发出了询问的眼神。 许萍沉声说道:“想耍把戏的人首先要会编故事,你绝对不是一个会编故事的人,你故事里的漏洞太多了。” “怎么会呢,我哪里出现了破绽?”高斯疑惑问道。 许萍得意的说道:“高斯,你的故事里有三个严重的错误,第一,你给我看那三个队员尸体的时候,告诉我那是欧文干的。他们都是被割断喉咙而死的,可欧文要杀我的时候,他是举刀向我刺来,要想使出割喉的一刀,握刀的方式必须是反手,他那样的姿势根本无法割到我的喉咙,为什么他杀那三个人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刀法,杀我的时候却会用另一种刀法呢?这不符合逻辑。不过当时我还不能肯定是你在说谎,但下面的事情就让我找到了证据,那就是你的第二个错误——祖特的尸体,你说过欧文是在楼上杀了祖特,那为什么楼上的地上没有血迹呢,而且即使欧文再怎么小心的把祖特搬运到楼下,他的身上也无法达到滴血不沾的。可我看到的欧文身上一点血污都没有,这个你又怎么解释。进而我想到了第三问题,也就是最关键的,那些尸体会为什么会出现在储物间,按你说法,欧文杀了祖特以后就跑了出去,你下楼追赶,这说明其他人还在楼上,如果欧文再回到楼上杀人,那他干吗要费事把尸体搬下来呢,而且当时你在楼下,他搬了两具尸体你都没有发现,这也不大可能吧…..” 这时,古教授在旁边接了一句话:“你刚才说欧文的身上没有血迹,这也证明了尸体不是欧文搬下来的。” 许萍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假设他是在楼下杀的人,这也不对,我看过储物间三具尸体流到地面的血迹量基本相同,这说明三个人是同时被杀的。综合以上的问题,我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你在说谎。” “哈哈哈哈”高斯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我的确没看错,你和别人不一样,不过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有问题,为什么不立刻揭穿我呢?” 许萍摇了摇头:“虽然我对你的怀疑很大,但有两个原因迫使我不能揭穿你,第一,教授还没有找到,既然你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想教授的行踪一定和你有关,所以我不会在找到教授之前戳穿你的把戏。第二,真正的高斯绝对不会杀人,你到底是谁我还没有弄清楚,所以我就让你一直把戏演下去。不过刚才下楼的时候有一样东西提醒了我,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
第22页 “什么!”古教授大声说道:“萍儿,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是的,教授。”许萍一字一顿的说:“他就是达旦.卡路迪。” “啊!!!!!”古永年身体一哆嗦:“你说什么,他是达旦.卡路迪,难道是达旦的鬼魂进入了高斯的身体。” 许萍幽幽的说道:“不错,刚才我下楼的时候突然看到达旦的那幅画像,我想起我当时是被一种诵经的声音吵醒,而后我又看见了那副画像发出了蓝光,还有一只手伸出来要抓我。这些让我记起伯父曾经和我说过,卡路迪家族有还魂的本领,我猜一定是达旦的灵魂附在了高斯的身上。也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说到这里许萍转头看了看高斯:“达旦.卡路迪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不不不,你说错了,如果我真的是达旦.卡路迪的话,我想要你们的性命就用不着那么费劲了。我不是达旦.卡路迪”高斯的声音开始变的凄婉起来,他慢慢站了起来,身体晃动着来到达旦的画像前,突然,他放声大哭:“爸爸……你为什么不肯认我……我已经继承了卡路迪家族的本领……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我死了仍旧见不到你……你在哪儿啊……我是你的儿子……..我不是什么伊万……我是贡卡.卡路迪……贡卡.卡路迪!” 突然,高斯转过身来,冲着许萍吼到:“你识破了我又能怎么样,我死了,你的朋友也活不成。我杀不了你,但我却能杀他” 说着高斯的手里居然多出了一把刀,许萍大叫一声“不好”转头看地上,那把瑞士军刀不见了,原来高斯站起来的时候偷偷的把刀捡了起来,藏在了袖子里。 “哈哈哈哈”一阵阴森的笑声在大厅里迴荡,高斯的眼睛蓝光迸现,他举起刀放在自己的喉咙上,用沙哑的声音对许萍和古永年说道:“我走了,也带着他走……” 第二十一章 巨大的问号 高斯出手之快,许萍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割开了自己的咽喉。鲜红的血飞溅出来,尸体已经倒在了地上,可高斯还在大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卡路迪的后裔,为什么我不能继承家族的衣钵,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高斯的身体早已不动了,但那个声音还在大厅里迴荡,宛如飘忽的幽灵,在城堡中发出惨烈的迴响。 过了一会,声音渐渐的消失了,许萍和古永年互相看了一眼。 “他走了”许萍说道 “真可怕,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存在吗?”古永年问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今天看到的和经歷的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许萍眼里,一片迷茫…… ~~~~~~~~~~~~~~~~~~~~~~~~~~~~~~~~~~~~~~~~~~~~~~~~~~~ 天色已经大亮,阴沉的天空笼罩着蒙蒙的雾气,我沉默着,许萍和古教授的话让我的思绪更加纷乱。 许久,我回过头来问古永年:“古教授,既然高斯的话是假的,那你看到的真实情况又是什么样呢?” 古永年推了推眼镜:“那天晚上,我和另外的两个队员回到房里也没有立刻休息,我们也讨论着萍儿提到的事情,也许我的年纪大了,不一会就迷迷煳煳的睡着了,不过那两个年轻人还在兴高采烈的说着,我好像没有睡多大一会,听见有人在叫我。睁眼一看,是高斯,而且欧文和祖特也在他身边。我问他们怎么不休息,跑到我的房间里做什么。祖特紧张的说,在高斯的床下发现了一具骸骨。我听了很惊讶,于是我们六个人来到高斯的他们房间,果真地上有一具尸骨。我问高斯是怎么发现的,他说他在睡梦里梦到了床下有人和他说话,告诉他自己在床下面,所以他们三个人便到床下去找,结果就发现了它。”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高斯的这段故事到是真实的,只是主人公不同,他说的是欧文,实际上是他自己。” 古教授道:“是的,不过下面的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们正在观察这具骸骨的时候,突然一种声音响了起来,就是萍儿说的类似诵经的声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便开始在屋子里胡乱的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高斯‘啊’了一声,大家都转头看他,只见他侧耳细听了一会,对我们说‘你们听见了吗,有人在说话,声音在楼下,你们跟我来’说着便走出了房门,我和其他人虽然都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但看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也就跟着他走了出来,下楼以后,高斯直奔那间储物室,他们也跟了进去。我本来也想进去的,可突然想起萍儿还在楼上,便没和人打招唿转身想去叫她。我刚走到楼梯口,突然,储物室是传来了两声惨叫,我惊的一回头,只看见祖特和欧文疯一样的从门里跑出来,也许是因为害怕,祖特刚跑了两步就摔倒了,而且把欧文也绊了个趔趄。我刚要过去,高斯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居然发着蓝色的光,样子也变的即狰狞又恐怖。接着高斯一把抓起了祖特,反手一刀割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一甩手就把祖特扔进了屋子里。他力气之大简直超出了常人,扔祖特的时候简直就像扔一个包袱一样,可怜祖特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而地上的欧文早已吓的不能动弹。高斯狞笑着把他拉进了屋子。这一切都被我在角落里看的一清二楚。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高斯中邪了。而他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那我只能在他没有发现我之前逃出去。本来我想上楼找萍儿,但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我上楼,高斯也会跟上来,因为他知道萍儿在上面,我们同时被发现一定会很被动。不如我先出去,如果他也把萍儿引到楼下,我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下手,这样就能帮助到萍儿了。
第23页 于是,我来到了门外,藏在大门的后边,不大一会高斯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在找我。他先是在楼梯口徘徊了一会,然后径直向门口走来,这时他已经把刀收了起来,手里端着一支长长的来復枪。眼看他就要走到我藏身的地方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害怕极了,他那蓝色的眼睛里发出的光芒好像已经照到了我的脸上。我虽然手里没有武器,但我下定了决心要和他以死相拼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萍儿从楼上走了下来,高斯身影一闪躲进了黑暗的角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欧文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像高斯一样中了邪。我一直没有动,静静的观察着他们的。等到高斯和萍儿上楼以后,我出来把欧文的尸体拖进了储物间。擦掉了地上的血迹,然后在门后等待着他们下来。” 我点了点头,后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可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转头问许萍:“高斯有很多的机会杀你,可他为什么还会做那样一场戏给你看呢?” 许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他好像有些怕我。” “对,他是怕你。”古教授接过话头:“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你走下来,本来想喊你小心,可我发现他一下子就躲了起来,当时诵经的声音也停止了,而且他和你说话的时候,明显的与你保持着距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古教授和许萍对视了一下,然后都抬起头看这我,好像我能给他们答案。我现在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什么思路。所以只好尴尬的说了一句:“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许萍道:“我和古教授处理好他们的尸体,然后回到了学校,办理了他们的身后事。过了大约半个多月,我接到了伯父去世的消息,而且也指明了让我继承遗产,可我发现伯父的城堡却没有留给我,而是给了一个叫方异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我找到教授,商量了一下,决定到这里来看看,或许能有所发现。” 发现!是的。我来到这里也是希望有什么发现,甚至抱着揭开鬼魂之迷的梦想。可卡路迪家族留下的谜团却越来越大,良伯去世了,现在又凭空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城堡,还有一个自称达旦儿子的鬼魂上了高斯的身体,让本来就复杂的事情变的更加毫无头绪。到底什么是鬼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灵魂?一切的一切真的是留给我们人类的巨大问号。 第二十二章 灵魂的讨论 我沉思了许久,回头问许萍:“既然你们先一步来到这里,那有没有什么发现?” 许萍摇摇头:“除了伯父留给你的信和那些日记之外,我们几乎一无所得。后来你就来了,我和教授藏在三楼的阁楼里,本想先把你吓跑,结果没想到……”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笑了起来。我一愣,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拿着那个女鬼的头套。许萍笑着把下面的话说出来:“想不到,你还很喜欢她啊,哈哈。” 我也笑了:“如果没有她,我怎么能和你们认识呢,这可是我的媒人啊。”刚说完,我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再看许萍,已经瞪起了眼睛,我马上改口:“不是媒人,而是联络人可以了吧。”许萍一把抢过头套:“好啊,以后我天天晚上戴着她找你联络。”我假装煳涂:“天天晚上找我?你有那么多时间吗?”许萍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顿时两腮绯红,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哈哈”古教授也笑了起来:“好了,你们别开玩笑了,方先生,其实我最初的本意是不想把你吓跑的,但萍儿说要想和她一起研究城堡,胆子小的人可不行,所以我们就给你来了个下马威。” “哦”我道:“那这么说良伯日记最后的一页是你们加上去的了。” “是的”古永年道:“萍儿经常来这里陪许老先生,所以模仿他的笔记和声音都是没有问题的。” “阿异,你怎么还没来,我等的好辛苦啊。”良伯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一回头,许萍正对着我顽皮的眨着眼睛。 “是你模仿的?”我问道。许萍点点头。 我非常惊讶,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那你又怎么做到两脚离地的呢?” “笨啊,我的衣服那么长,把身下的椅子挡住了,你从前面看我是站着,实际上我坐着呢,我扑上来的时候,你本来可以看清楚我的脚已经落在地上了,但我估计那个时候没有几个人会低头去看我的脚的,哈哈。”许萍又笑了起来。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道:“你和昆叔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他的武功呢?” 许萍回答的更干脆:“不告诉你。”说完把头转过去不理我了。 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她和昆叔的渊源,因为昆叔武功是绝对不轻易外传的,除了我和学文,恐怕很难有什么人有资格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了,这个小丫头居然能学会昆叔的绝技,想必一定也有过人之处,莫非她继承了良伯的特异功能?可她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以后再说了。 “方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古永年看着我,说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哦,古教授,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吧,我们大家一起参详。”我道。
第24页 “你说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的存在呢?”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的一愣。鬼、鬼魂,灵魂……这些都是人死去之后的代名词。我和良伯的相识,还有今天和许萍,古永年的相聚,都是因为它。可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的存在呢,可以说我算是见过鬼,但我并不知道和达旦.卡路迪的那次噼面而遇,是不是见到了真正的灵魂。古教授他们也可以说是见过鬼,可那些是真正的鬼魂吗?灵魂是否真的存在或者说灵魂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今天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十年前,也是在这座城堡,良伯、昆叔还有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讨论。如今鬼屋还在,可良伯已经作古,不知道他是否有灵魂,也许只有死去的人才会知道这个答案…… “一定有的。”许萍的话打破了沉默:“如果没有鬼魂的存在,我们看到的那是什么。还有,鬼是流传了上千年的话题,假如只是个谎言,那这个谎言是靠着什么力量能够流传的这么久。” 我看着许萍,不知道如果回答她的话。 许萍接着说道:“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任何一种杜撰出来的东西,都会有一些蓝本和参照物,比如人们想像用骆头,蛇脖,鹿角,龟眼,鱼鳞,虎掌,鹰爪,牛耳组成龙的样子,所以无论龙是多么千变万化,都能在它身上找到现实中的影子,可在古代的人们能通过什么做参照而描绘出鬼的特徵呢。” 许萍的话虽然也没有什么理论依据,但细一推敲起来,却有些道理,人的想像力再大,也不可能设计出没有见过的东西,古代人可以用其他动物的形态组成龙,因为那些动物在生活里原本存在。可他们绝对无法臆造出飞机的样子。所以说任何的想像与杜撰都是和生活里现有的事物有所关联。但鬼魂的传说流传到今天,而且变越来越完整和精细,那古代人是根据什么编辑出鬼的样貌和特徵呢,如果说光凭主观的想像,这样的说法恐怕难以立足。莫非那时候的人真的见过鬼,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经过不同人的演义,就形成了今天的鬼谱。 古教授接过许萍的话:“我本来是个无神论者,我认为一切的事情都是有科学道理的,但在城堡的经歷却让我无法诠释。” “是的,任何事物都有科学的解释”我道:“但科学是随着时间的前进而在不断进步的,今天的谬误有可能就是明天的真理,想当年的万有引力,天体运行论,元素周期表,生物进化论等等,也都被打入过地狱,不过后来也全被科学所证实,所以我们不能怀疑科学,而是要看研究科学的人的态度和素质,如果对解释不了的事情就排斥和打击,那不是真正的学者,科学在进步,人类在进步,做学问的人更要进步,那些缺乏想像力的学者很容易被理论所束缚,思维变的狭隘。” “说的好!”许萍在一旁鼓起掌来:“牛顿,达尔文,门捷列夫,居里夫人,哪个不是从想像力出发,最后用行动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科学需要用发散的思维来思考,对于我们目前不了解的事物就更需要想像力,要我说没有想像力,封闭保守的科学家还不如不去研究学问。” “哦!那好啊。我们现在就从想像力出发,用行动来证明吧。”我对许萍道。 “好”许萍站里起来。 “对”古永年也站了起来:“我可以说自己算是个学者,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学问,没有任何数据,没有资料,只凭藉想像和分析,但前人做到了,今天的我们也应该去做,虽然我们不能保证能够揭开鬼魂之迷,但我愿意做这样的探索群体其中的一份子,哪怕是垫脚石也好。” 我用敬佩的目光望着古永年,他的这种精神才是真正的学者风范,值得尊敬。 “那我们应该从哪里入手呢?”我问道 “从这里。”许萍说着,把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第二十三章 巫师的情人 许萍伸出手,原来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一看就知道是很古老的东西。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我个教授在那所房子里找到的。”许萍说道。 我接过笔记本,打开一看,里面是类似于日记的东西。我之所以用类似这个词,是因为写这个人虽然是按照日记的格式写的,但他纪录的并不连贯,在时间上的跨度也很大,而且都是在述说自己的心情。 比如有一篇是这样写的: “父亲,我很想你,每当看到你的画像,我为自己是卡路迪家族的成员感到自豪,真的希望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努力成为像你那样的巫师。” 日记前面的内容大多都是纪录对达旦.卡路迪的思念和神往,可后边却一下子变成了不满和愤懑,甚至有发狂的迹象。 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内容: “我要告诉世界上的人,我就是达旦.卡路迪大巫师的儿子,我不是伊万,我是巫师的后代,我有家族的血统和本领。” “你怕了吗,达旦.卡路迪,你不敢和我们母子联繫,你算是什么着名的巫师,你不配,我要揭穿你这个胆小鬼、伪君子。我要证明我比你强,我才是真正的大巫师,哈哈哈哈。”
第25页 “爸爸,求你原谅我,你就答应和我见面吧,我是你的贡卡,我是你的儿子,求求你,和我见面吧,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了,爸爸。如果你不见我,那我就死,而且让妈妈和其他人陪我一起死,这样你就会和我见面了,因为你也迟早会死的,啊,哈哈。” 我放下笔记本,抬起头,古永年和许萍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的心里和我想的是一样的问题。 “达旦难道真的有个儿子吗?”我问道。 古永年想了想说:“关于达旦.卡路迪和他的家族介绍少之又少,这是一个很神秘的族群,如果不是达旦出现在王室之中,恐怕很难有人知道世上有这样一群有奇异本领的人,所以这个自称是贡卡.卡路迪的人是否是达旦的后代,我们一时还难以得出结论。” “不过……”一旁的许萍插话道:“一样的城堡,一样的还魂本领,如果说这个人和达旦.卡路迪一点关联也没有,那也说不通。” “还魂,还魂…..”我喃喃的说道:“据我所知,卡路迪家族在除了达旦和这个人之外都没有还魂的能力,他们有本事招来别人的灵魂可家族的成员本身却不能回归魂魄。十年前在良伯搜集的资料里也曾经有这样的显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人拥有其他人不具备的能力的呢?” “还有,”许萍说道:“在整个本日记里没有提到过这个人母亲的名字,如果说达旦有这么一个私生子,那孩子的母亲又是什么人,是谁会让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巫师动心不已呢?” “我想到了一个人。”古教授突然皱着眉头说出了一句话。 哦?我和许萍一起把目光投向古永年。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我记得在当时那个时代,有一个奥斯通公爵,他是斯图亚特王朝詹姆斯二世党的骨干人物,后来死于与“汉诺瓦”王朝的斗争之中,而他的妻子科黛. 奥斯通则成为了继承大比遗产的“黑寡妇”。可后来这个女人连同她所有的财产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她的失踪曾经成为了王室里风靡一时的话题。不过,按时间推算,她失踪的时间比达旦.卡路迪离开英国的时间早了两年左右。会不会她就是达旦的情人呢。” “你是说达旦在王室里认识了科黛,两个人暗通款曲。”我看着古永年道。 “有这样的可能。”古教授说道:“科黛不但是年轻貌美,而且是最具财富的寡妇,可以说追求着数不胜数。达旦和那些庸俗的贵族不同,他是具有异能的巫师,两个人绝对有相识相恋的机会。” “好,我们假设一下,假如达旦和科黛在某个场合认识了,科黛的美貌吸引了达旦,达旦与众不同的气质也让科黛着迷。两个人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最终他们走到里一起,可按当时的贵族制度,他们是不可能结合的,所以只能暗地里来往,后来也许是因为她有了达旦的骨肉,所以科黛带着财产先一步离开了英国,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脚下这个无人知晓的所在,建造了城堡,等待着达旦的到来……”说到这里我突然卡住了,如果科黛在等待着达旦.卡路迪,可为什么达旦为什么离开英国以后并没有和她相聚,而是孤身一人来到了尼泊尔呢,而且他好像并不接受这个孩子。 许萍显然看出了我的想法,接着说到:“我想科黛是由于怀上了孩子才被迫离开的,而达旦当时正是春风得意,不会马上和她团聚,所以那座城堡是为了以后达旦引退之时所用的。可后来,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达旦突然失去了招魂的能力,他认为是上天对他的惩罚,除了他违反了家族的规定,当然还要包括与人淫乱私通这一条,所以他离开英国的时候没有去科黛那里,而是来到尼泊尔赎罪反省,乞求用自己的行动感化祖先,赐回他的本领。” 古教授听了点了点头:“萍儿说的有些道理,我感觉那个自称是达旦儿子的贡卡,在日记里从来都没有提到见过达旦.卡路迪本人。可以推测达旦离开英国后一次都没有去过那个城堡。” “不对啊”我道:“如果说达旦没有去过那个城堡,怎么会在这里建造起一座一模一样房子呢,连里面的布置也极其相似?” “笨啊。”许萍瞪了我一眼:“他离开英国之后没有去过,不代表他离开英国之前也没去过啊。” 我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确实,达旦是因为失去了招魂的巫术才不敢接触科黛母子的,但在这之前他一定希望和科黛还有自己的孩子经常在一起,所以偷偷的去看他们绝对是有可能的。 我对许萍笑了笑:“你说的对,我记得你说过那座城堡里有一幅达旦的画像,和这里这幅是一样的,画的背景就是达旦站在城堡楼梯上。如果他没去过那里,恐怕就只会有一幅画存在了。” “一样的画像!”许萍突然双眉紧蹙,嘴里又说了一遍:“一样的画像?” 勐的,她站了起来:“不,不一样,两幅画像不是一样的。”说完她向门外跑去。 第二十四章 昆叔来了 我和古教授跑下楼的时候,许萍正对着那幅画发呆。我们走到她身边也跟着看达旦的画像,我没有见过另一座城堡里的画是什么样,所以根本不知道该看什么。我向古永年望去,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第26页 过了一会许萍转过头来,眉尖紧锁,嘴里喃喃的说道:“是不一样,不一样,可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呢?” 古永年问道:“萍儿,你发现什么了,两幅画像究竟有什么不同?” 许萍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感觉,说不出的感觉,我记得在那座城堡里看到达旦的画像时印象非常深刻,可看这幅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我说不出来,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许萍一边说一边摇头,神情非常无奈。看着她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存在于这两幅画中。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十年前见到达旦.卡路迪的时候。那种感觉说不出,摸不到,确实难以形容。我用理解的眼神看着许萍。她还是皱着眉头想着,突然,她咬了一下嘴唇,抬起头来对我和古永年说道:“我想回那座城堡一趟。” “什么?你还要回去!”古永年瞪大了眼睛:“孩子,那个城堡充满了诡异,有我们不可知的东西存在,也有我们无法预测的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我看着古永年,他没有叫许萍“萍儿”而是叫“孩子”。同时神情也非常紧张,像个慈父一样,我记得他的堂兄古天成和我说过,古永年一生没有结婚。这样一个独身主义者,对待自己的学生能有父亲般的关爱。不禁让我对他的尊敬更增添了许多。 古教授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他沉吟了一下,对许萍说道:“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这怎么行呢。”许萍道:“上次的事情,你也差一点遇到危险,教授,你年纪大了,这样的经歷不能再有了啊。” 我在一旁故意咳嗽了一声:“许小姐,显然你忘了我的存在,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许萍严肃的说:“不,这里也一样的存在危险的隐患,你留下来陪教授,我一个人去。” 我和古永年几乎是一起说出来的:“那怎么可以呢,你一个人去岂不更危险。” 没想到许萍的态度异常的坚定,她看着我,说话的语气简直让人无法反驳:“你留下来陪教授,我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那我们三个一起去好了。”我说。 “不,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我自己去,你留下来陪教授。”许萍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她的眼睛睁的好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不用人陪,让方先生和你一起去吧。”古永年说道 “不可以。”许萍大声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年轻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们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好清闲清闲,省的你们吵吵闹闹的,哈哈哈哈。”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是昆叔!我的心里犹如打开了两扇门一样,紧跑两步,向门口迎去。还没等我跑到门口,昆叔已经风尘僕僕的走了进来。 几年不见,昆叔依旧挺拔硬朗,一身黑色风衣,手里提着一个大旅行袋。我一把抱住了他:“干爹,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啊。” “哈哈,小子,想干爹了,我没白教你,你比学文强多了啊,他看见我都没你这么激动啊,哈哈。”昆叔说话永远是那么爽朗大气。 这时,古永年和许萍也走下了楼梯,古永年对昆叔道:“阿昆,上次一别,就是整整三年,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许萍也走到昆叔面前,她先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昆叔道:“师傅。” 师傅?我一愣,再看许萍,她正抿嘴冲着我笑。 “你管干爹叫师傅?”我诧异的看着许萍。 “哈哈哈,阿异,怎么她没告诉你啊。萍儿也是我的徒弟啊。”昆叔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干爹,你怎么收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徒弟。” “阿异,你可别小瞧萍儿,这小丫头鬼着呢,没两下子能做我林仲昆的弟子吗。”昆叔说道。 “哦……”我用谐嚯的眼神看着许萍,她的脸居然红了:“是啊,她的本事我已经领教过了,是不是啊,鬼新娘?” 许萍这次没有瞪我,只是红着脸一言不发。昆叔和古教授看着我们不由的都大笑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回到楼上,昆叔环视着良伯的房间,许久,嘆了口气道:“阿良就这样去了,在也没有人能和我豪饮了。”接着,他把脸转向我:“阿异,我接到你的留言就赶来了,既然阿良认为你能揭开鬼魂之迷,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哪怕用一生的时间,也要给自己和良伯一个交代。” 昆叔的态度很严肃,我听了也正色的点点头。 昆叔问许萍和古永年:“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古教授把他们的经歷和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向昆叔说了一遍。昆叔听完以后哈哈哈大笑起来,斜着眼睛向我说道:“阿异,原来你被萍儿来了个下马威啊。” 我用苦笑的表情代替回答,许萍则红着脸一言不发。 昆叔笑完,马上又正色的说道:“你们也不要争辩了,我和永年留在这里,你们两个去阿尔卑斯山。”
第27页 许萍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可没有说出口。于是我们四个人开始做准备,这期间许萍一直没有说话,不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很快,我和许萍收拾好应用的东西,我们开车离开了城堡,向小镇上驶去。路上许萍还是不说话。汽车快要开出原始森林的时候,许萍突然大声说道:“停车!”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落下了什么东西,便剎住了车。许萍紧咬着嘴唇,半晌,她对我说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我笑了:“当然了,你现在是我的小师妹,我这个当师兄的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啊。” 许萍转过头来,我惊奇的看见她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泪光:“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正经一点,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让我自己去,好吗。”她的声音近似于哀求。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那个城堡虽然危险,可我也不是没经歷过风浪的人,难道我还会害怕吗。” “不是害怕”许萍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会死。” 第二十五章 地狱之门 “会死?”我瞪大眼睛看着许萍。她转过头来,严肃的和我说道:“是的,当我看到达旦画像的时候,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有什么力量在召唤我,让我回到那座城堡,而且…….”说道这里许萍突然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我问她 “我也说不清楚。许萍道:“当时脑子里乱烘烘的,透过画像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男人躺在地上,身边全是血。我就站在他旁边,可无论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难怪许萍不让我和古教授中的任何一个人陪她前往,原来她预感到了危险。其实,早在古教授叙述他和许萍那段遭遇的时候,我就隐约的感觉到她可能拥有与众不同的能力,现在她又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良伯的特异功能真的遗传到了他侄女的身上? 我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道:“放心吧,没关系的,我的命大的很,达旦本人都没能要了我的命,何况是他的儿子呢。” “可我不希望你死。”许萍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神情紧张的说。 她的举动把我弄的愣住了,许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把我的手放开,脸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我对她笑了笑:“别担心了,我死不了的。”许萍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向我点了点头。 五天后,我和许萍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脚下。当我看到那座城堡的时候,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身处的所在,我真的以为面前的就是良伯的城堡。两座鬼屋无论是外观的布局,还是周围的环境,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许萍也看见了我的表情,但她更多的是恐慌,一路上她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紧张情绪,现在古堡就在眼前,她再也掩藏不住了,我感觉她拉住了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们到了”许萍用忧郁的眼神看着我。 “是啊,终于到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我向她笑了笑。 我们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紧紧的拉在一起,不知道是她给我安慰,还是我在给她鼓励。说真的,虽然她很担心自己看到的事情会发生,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而且有一种预感,到了这里我们离揭开卡路迪家族之迷的答案越来越近了。在我的心里充满着兴奋和期待。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声惨叫从城堡里传了出来。 “啊………………………………..” 那是一种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发出的叫声。我和许萍一惊,相互对视了一下,谁也没有说话,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跃上台阶。许萍果真不愧是昆叔的徒弟,我看她的身手绝对不在我之下,刚才腾身而起的动作不但姿势优美而且速度也快的惊人。 我们俩分别落在了大门两边,我向的示意我先进去,让她跟在后边,这样会更安全。可还没等打完手势。许萍一个健步拉开大门闪身沖了进去,没有办法,我只好也跟上。 大厅里的情景让我和许萍都呆住了,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握着一把枪,满脸是汗,正对着墙壁说话,大概是过于紧张的缘故,我和许萍进来他根本就没有看见。 “别过来…….你…..你…..你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男人发出绝望的怒吼。 许萍张嘴刚要说话,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一只手忙向她的嘴捂去,同时另一只手打出一枚“火流星”,直击那个人的手腕。要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有人和他讲话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当然,我发出的“火流星”是没有打开机关的。就在我的手捂在许萍嘴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发出了一声怪叫,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男人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我们。我马上举起一只手对他说道:“先生,你别怕,我们是听见叫声才进来的,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那个男人直愣愣的看着我们,半天,他突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我和许萍这才走了过去,我扶起他,许萍把地上的枪和“火流星”都捡了起来递给我。我看见她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第28页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还魂一般睁开眼睛,对我道:“谢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要不然我就被他带走了。” 我一愣:“谁?谁要带走你?” 许萍在旁边插话道:“是不是贡卡.卡路迪?” 男人听到许萍的话身体打了个冷颤:“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向他笑了笑:“我们能不能到楼上说话。” 男人点点头,我扶他来到了楼上。许萍把车里的酒也拿了上来,男人喝了一大口,又喘了半天粗气。我们这才开始交谈。 我向他介绍了我们的来歷和身份,当他听说在尼泊尔也有一座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城堡的时候,居然兴奋的跳了起来。然后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道:“方先生,我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多年困惑我的疑团居然解决了,连上了,一切都连上了,哈哈。”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开始介绍起自己。 原来他的名字叫狄克.西蒙,英国人。英国约克大教堂的神职人员,负责文献整理等枯燥的工作。有一次清理废旧书籍和资料的时候,他偶然的发现了一本日记,是十八初世纪一位叫斯坦丁的神甫留下。这本日记一直就在那些尘封的书籍当中,有好久没人动过了。起初他也差一点把它丢掉,可事情就是那么巧合,大概是年代太久的原因吧,日记的硬质封皮裂开了,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来。也正是这张纸吸引了他,因为上面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这便引起了西蒙的好奇心,于是他偷偷的留下了这个日记本,想在闲暇的时候研究一下,全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 可是,就连西蒙自己也没想到,本以为作为消遣娱乐的研究,居然用掉了他十年的时间。因为这本日记里提到了一件事情,提到了一个巫师的家族,更让人兴奋的是,它提到了能与死去亡灵的沟通方法,无论是谁,只要掌握了这种方法,就能够打开地域之门,自由的穿梭于阴阳两界之间。 第二十六章 普塔的奇遇 “地狱之门?”我皱了一下眉头,向许萍望去,她也是一脸的疑惑。我问西蒙:“什么是地狱之门?” “这要从一个人说起。”西蒙答道:“既然你们了解卡路迪家族,就应该知道普塔.卡路迪这个名字。” 我点点头:“普塔是卡路迪家族的第一代巫师,也就是从他开始卡路迪家族从一个普通的游牧部落成为了着名巫师的世家,据说他的能力神秘莫测,后世的子孙没有一个能够超越他的。” 西蒙笑了:“是的,他是家族里第一个拥有巫术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本领有多高,他的子孙也只是学到了他的一些皮毛而已,所谓通灵招魂对于普塔来说只是一般的法术,据说此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你们想过没有,他的这些能力是从何而来的?” “啊?”我和许萍都愣住了。 无论是良伯、昆叔、古永年、许萍还是我,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这是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因为我们首先承认了卡路迪家族巫术的存在,但这些巫术的由来是什么,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巫师,达旦的记载中也曾提到祖先普塔本来是一个放牧的孩子,可在他十岁的时候有过一段奇遇,让他拥有了异能,但普塔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达旦没有纪录过。所以我们也都忽略了这一点。 西蒙看出了我们的表情,幽幽的说道:“其实,即使想到了这些,恐怕也无济于事。如果真的按这个线索去找答案,是相当困难的,关于卡路迪家族的记载都出现在达旦来到英国以后,在此之前,整个卡路迪家族都充满着神秘和诡异,他们的祭坛从来都没有外人进去过,据说那里布满了杀人机关和可怕的诅咒,而且那时他们族里的任何事情也从来不会形成文字。”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我问道。 西蒙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给我讲起故事来: 十五世纪中叶,在两河流域存在着一个居无定所的部族——卡路迪家族,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有自己的土地,而是依靠给人耕种,放牧为生。就这样这个贫穷部族一直沿着两河流域流浪着,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普塔的孩子改变了整个部族的命运。 当时,卡路迪家族正寄居在两河流域的下游。一天,普塔.卡路迪像往常一样赶着羊群出了家门,空旷的原野是小普塔的天堂,在这里他可以放声的喊叫,尽情的奔跑,不用担心父亲的鞭子。中午过后,天渐渐的阴沉了起来,乌云密布着天空,一场大雨就要降临了。可贪玩的普塔,没有注意到天气的变化,等到雨点打在他的身上时,他才急急忙忙的赶着羊群往回走去。 雨越下越大,羊群被大雨冲散了,普塔四处追赶。羊不但没有追回来,他却竟然迷了路。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害怕极了,不见了羊,父亲一定会把他打死,他不敢回家,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这样,他漫无目的的在大雨中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古城前。一束耀眼的金光从城内发出。普塔向着发光的地方走去。那是一座神殿,院子的中央,立着一根金光闪闪的柱子,可当普塔进到院里的时候,金光不见了,圆柱也一下子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圆形的印记。
第29页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如果普塔因为害怕而走掉,或者他进到神殿的里面的话,下边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可偏偏幼小的普塔.卡路迪,因为好奇心大起,慢慢的走到了那个圆形的印记的中央。他刚刚站稳,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向下坠去。 普塔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在空中飘着一样,虽然是向下落,但并不是掉下去,而是缓慢的降落,过了很长时间,普塔终于觉得自己的双脚踩在了地上。随着视力的渐渐恢復,他向四周望去,周围都是石壁,好像是在一个狭长的洞穴之中,普塔摸索着向前走,没多久,到了路的尽头,两扇石门出现在他的眼前。石门是椭圆形的,上面刻满了稀奇古怪的图案。普塔来到了右边的那扇门前,用力的推着,石门很重,他用尽全力,终于推开了一条缝隙。正好能挤进他瘦弱的身体。 进到里面,普塔眼前一下子开阔起来,原来里面是个很大的石室。 “等一等,等一等,我有一个问题。”我打断了西蒙的讲述。 “哦?”西蒙微笑着看着我 “你是说普塔,掉到了一个地下的洞穴里,我暂且不追究那里面是否有氧气存在,那么黑的地方光线是从何而来呢?”我问道。 “哈哈哈。”西蒙笑了起来:“方先生太心急了,等我把故事说完,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许萍在旁边嗔怒的瞪了我一眼道:“多嘴。” 西蒙接着讲了起来: 普塔看见石室里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像排列在两旁,中间有一个很高的台子,台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圆形凹陷,这次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爬上了石台,站在了凹槽里面。 等了一会儿,没有掉下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普塔很奇怪,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普塔吓了一跳,他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时声音又传来了,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在对话。 “怎么会有一个孩子进来。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个粗嗓门问道。回答他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也就是刚才问普塔是谁的那个人:“别吓着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孩子。”粗嗓门接着说:“幸好他打开的是右边的门,如果他把左边的门打开,那就太糟糕了,所有的灵魂都会被放出来。” 两个人不停的说着,可看不到他们在哪里。普塔感到非常害怕,大声喊到:“你们是谁,你们在哪儿?” 说话声一下子停止了,石室里一片寂静。过了一会,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的是冥冥中註定的吗,我们都不行了,恐怕只有让他去封住地域之门。” 粗嗓门大声说道:“他只是个孩子,能做的了这么大的事情吗?” 老者嘆了口气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们的法力施加在他的身上。” “这怎么可以,那样我们会……”粗嗓门嚷了起来。 “你还有更好的主意吗,如果打开了地域之门,后果是什么,我们都知道。”老者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两个人说起了普塔听不懂的语言,好像在争论,声音乎高乎低,可没多久争论声停止了。又过了一会,老者开口了,这次是在对普塔说话:“孩子,你能帮我们一个忙吗?” 第二十七章 巫师的诞生 一个十岁的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他来到了一座地下的石室里,而且有两个只闻声音,不见身影的人和他说话,试想如果换了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就吓晕过去了。可普塔自从懂事以来就和族人东奔西跑,吃过很多苦,放羊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和狼打过交道,所以幼小的普塔.卡路迪具备很多同龄的孩子不具备的勇气和胆量。 眼前的情景虽然让他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吓坏这个孩子。当普塔听到老者要他帮忙时,挺了挺胸脯,大声说道:“好的,我答应你们。” “那好,孩子,你按照我的话去做,记住,千万不能做错,不然的话,会很危险。”老者说道。 “我该怎么做?”普塔问。 “桌子上有一个盒子,你把它拿起来,在你的右边有一扇石门,就是那个刻着两个人像的,你看见了吗?” 普塔回头一看,石桌上确实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大约一尺见方,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图案。他伸手拿起了盒子,很重,普塔感觉很奇怪,这个盒子不是石头制成的,也不像是铁制的,怎么会那么重呢? 普塔捧着盒子转身寻找老者说的那扇石门,他看见了墙上刻着的那两个人形的标志,这两个标记很奇怪,是用最简单的手法画的人像,可不知为什么一个是用实线刻的,而另一个刻的是虚线。但老者说的门在哪里,普塔没有看到。 正当普塔迷惑的时候,老者的话又传来了:“孩子,你用手对准那个虚线画的人像,按下去。”普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虚形人像上,用力一按,石壁动了一下,一阵轰鸣声响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但却特别刺耳。紧接着在两个人形图案的下面出现了一个凹槽。 “快把盒子放进去,快,快。”那个粗嗓门嚷道。
第30页 还没等普塔反映过来,突然,石室晃动起来,好像地震一样,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叫声。一声声惨叫,如同地狱冤魂的唿喊,恐怖的气氛霎时布满整个石室,普塔惊呆了。 这时,老者说话了:“孩子,别怕,把你手里的盒子放进那个凹槽里。” 老者沉稳的语气显然对普塔起到了镇定的做用,他摇摇晃晃的捧起盒子,试图把它**凹槽里面,可石室晃动的太厉害,普塔做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普塔的头就像要炸开一样。他尽量平衡住身体,终于,把盒子**了凹槽。 就在盒子进入的一剎那,另一种声音传来了,像是有人在诵经,一时间,厉鬼的尖叫和诵经声混杂在一起,而且好像两种力量在对抗,一会尖叫声占了上风,一会又被诵经的声音压了下去。普塔感到头晕目眩,他真的受不了了,一下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普塔醒了过来,石室里一片寂静,他捂着头,向四周看去,看见盒子依然插在那个凹槽里。 “你醒了,孩子,你没事吧,谢谢你。”老者的声音传来了。 “哈哈,真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哈哈。”是那个粗嗓门。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没有被幽灵通道带走,真是奇蹟。”老者的言语中带着笑意。 “那他怎么办,事情办完了,可这个孩子……”粗嗓门迟疑了一下。 “我们两个现在的能力只够封住地域之门,可每一年的幽灵通道还需要有人打开,不如让他……”说到这里,老者又开始用普塔听不懂的语言和粗嗓门对起话来。 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会,老者对普塔说道:“孩子,你愿意永久的帮助我们吗,我们会让你拥有无限的法力,你可以不必再受别人的欺负。”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句话,但对普塔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诱惑了。拥有法力,不受人欺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梦里的天堂。所以普塔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连他自己也不会想到,从此以后他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者先让普塔回家,当他沿着原路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在他最初站的地方,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立在那里。这时老者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孩子,别怕,走过去。”普塔来到那个人身边,突然,眼前白光一闪,那个人不见了,只剩下他自己。 就这样,普塔一路在老者声音的指引下,回到了家里。接下来的日子里,普塔.卡路迪白天还和以前一样放羊,可到了晚上,老者每天都会来到他的梦里…… 时间又过去了十五年,在两河流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巫师家族。他们能够穿梭于阴阳两界,能够召回死去的灵魂,甚至可以预测过去与未来。而这个家族的首领就是一个叫——普塔卡.路迪的年轻人。 西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和许萍。我们两人都呆呆的望着他,感觉如同在梦里一样。普塔的经歷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达旦的事情就已经让人无法摸到边际,现在普塔的故事更成了天方夜谭。 许萍对我说道:“我现在明白了你刚才问的问题,为什么普塔在地下不需要光线和空气。” 我也点了点头:“因为进入地下的不是普塔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虽然我明白了这一点,可其他的事情却让我理不个出头绪来。普塔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他遇到的是什么人,地域之门,幽灵通道…….我隐约的感觉到,有一个神秘的世界正在想我招手,我们现在所探询的东西,也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神秘家族的范围…… 我看了一眼许萍,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在和我想同一个问题——西蒙的故事是否真实。 我问西蒙:“你说的这些都是从斯坦丁神甫的笔记里看到的吗,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西蒙答道:“斯坦丁神甫是普塔.卡路迪唯一的朋友,他们两人的交往将近半个世纪,他还知道很多卡路迪家族其他成员不知道的秘密。” “这不可能,普塔生活在十五世纪,而斯坦丁神甫是十八世纪的人,他们怎么会成为朋友?”我一惊,问道。 “呵呵。”西蒙神秘的笑了一下:“因为普塔需要神甫的帮助,他要在圣经里找一样东西,否则,他再也无法封住地域之门。” “哦?”我和许萍都诧异的看着西蒙,他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西蒙又笑了,对我们说道:“别急,故事还有后半部分……” 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对话 西蒙边说边打开旅行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故事的后半部分恐怕我没有办法讲出来,这就是斯坦丁神甫的日记,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我接过笔记本,许萍也凑了过来,本子很厚,纸张已经开始发黄。我随手打开,发现里面居然少了几页,我抬头望向西蒙,他把两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道:“我拿到它时,就是这样的。” 西蒙点起了雪茄,慢慢的吸着,我和许萍开始阅读起来。一页、两页、三页……我神色越来越凝重,唿吸也越来越急促。等到把整本的日记看完以后,简直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我看了一眼许萍,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眉头紧皱,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第31页 西蒙递过来一杯酒,我摆了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雪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然后用力吐了出来,感觉舒服了许多。 西蒙笑道:“这回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无法讲述下半部分了吧。” 我点了点头:“是的,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说的清楚。” 许萍也像还魂似的幽幽的说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四个地方,三个人,还有什么水体星球,回去,回到哪里去啊。” 许萍说的话恐怕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的懂,因为在纪录后半部分所提到的事情,就像神话故事一般,许多话让人无法理解。看了以后犹如在云里雾中,更可怕的是,这里居然提到了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普塔.卡路迪一直在梦里和那个老者学习各种本领,后来他成了着名的大巫师,但他同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身份——地域使者。每一年他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日子十一月一日,来到他最初见到老者的石室里,做一件事情,把那个盒子放进凹槽里去。起初老者并没有告诉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随着普塔年龄的增长,知识的丰富,老者开始陆陆续续的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原来这两座石室就是专门收集灵魂的地方,隔壁的那扇门是通向地狱的入口,当年老者曾经提到幸亏普塔没有推开它,否则他会放跑所有的怨鬼亡魂。而他们所在的石室是幽灵通道所在的地方,因为地狱之门不能随便打开,所以死去的魂魄要从这里输送到地狱中去。那个盒子就是招引灵魂的囚室,粗嗓门用咒语把灵魂招来,暂时封在盒子里,等到每一年的十一月一日通过凹槽送入地狱之中。 当普塔.卡路迪完整的知道了这些以后,他的心里便一直萦绕着两个问题:一是在他和其他所有人的心里,地狱和天堂是并存的,这里如果是地狱之门,那天堂的大门又在什么地方,难道所有的人死后都得下地狱吗?另一个疑问就是,老者为什么用他来做这些事情,根据自己学习的过程,他知道老者的法力是极其强大的,拥有这样的法力,为什么还需要他去做呢?但普塔知道自己不能问这样的问题,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弄不好惹怒了他们,自己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就这样他一直忍耐着好奇,默默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直到有一年…… ~~~~~~~~~~~~~~~~~~~~~~~~~~~~~~~~~~~~~~~~~~~~~~~~~~~~~ 最让人懊恼的是斯坦丁神甫的笔记就是从这里开始少了四页,究竟老者与普塔起初说了些什么无法查询,而后面的对话也就难以衔接了。 ~~~~~~~~~~~~~~~~~~~~~~~~~~~~~~~~~~~~~~~~~~~~~~~~~~~~~ “本来以为水体星球的宁静祥和都够让这些灵魂有所改变,但我们错了,即便是后来到这里的三个人,他们的教化也不能改变太多,所以我们只好选择离开。否则,这股力量强大以后,毁灭不可避免。”这是老者的话。 “你们真的要回到天堂吗,能不能把我也带去。”普塔问道。 “孩子,恐怕你只能留在这里,尽全力控制毁灭的发生,我们之所以培养了你,就是因为我们无法接触那些怨灵,每次只能在你离开以后取出空盒子,然后召集灵魂,但如果我们一旦染指,就会被他们控制,我们自己并不害怕牺牲,而是他们一旦控制了我们,就会找到天堂的通道,那样再也不会有天堂的存在了,人间、天堂都会变成地狱。”老者回答。 普塔道:“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去封住地狱里的灵魂,等待着你们的归来,希望毁灭不要发生。” “孩子,记住,新的封印就在圣经里面,当时他来的时候,曾经寻找过我们,但那时我们的力量已经无法与他发生感应,所以他只好在离开的时候把封印留在圣经里,期望我们能够找到,我们是没有这个能力了,但你一定要做到,四个地方虽然都遭到了破坏,但只有我们这里最薄弱,也是最先消失的,你一定要拿到圣经里的封印,不要让人间变成地狱。”老者道。 这就是老者和普塔最后的对话,后来老者和那个粗嗓门离开了,究竟去了哪里,记录中没有提到,而普塔便开始寻找新的封印。斯坦丁神甫就是在梦里接触到普塔.卡路迪的,按时间推算,普塔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两个人在梦里研究和解读圣经,试图找出老者所提到的封印……斯坦丁神甫日记中的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普塔,我已经解开了另一半咒语,可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 以上就是故事后半部分的内容,但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们都不明白。西蒙拿出了一张纸说道:“这就是夹在日记里的那张纸,也许就是神甫说的咒语吧。我经过十年的探询,得到了一些线索,有可能咒语的前半部分在达旦.卡路迪手中,他曾经回到过家族的祭坛,拿走了一个羊皮卷,我怀疑那就是咒语,可我不知道达旦最后的行踪,直到遇见你们才明白原来还有一座和这里一样的城堡存在。只要我们能够找到达旦的那一半咒语,解开它,那我们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答案了……啊……” 突然,西蒙大叫一声,勐的站起身,接着发出一阵狂笑。 我和许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抬头,只见西蒙五官扭曲,眼睛里发出两道幽幽的蓝光:“哈哈,不用你们去找了,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的,可我终于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
第32页 一股凉意从我的背后渐渐升起,许萍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五个字:“贡卡.卡路迪。” 第二十九章 贡卡泄密 发着蓝光的眼睛我是第一次见到,虽然先前听许萍和古永年说过,但今天亲眼得见,我还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西蒙显然已经不在是西蒙,他狂笑着:“我找到了,我明白了,爸爸,你没有做到的事情我能够做到,你不认我,可我却得到了全部冥灵的咒语,我能打开地狱之门了,我就是地狱的主宰,主宰,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应该管眼前的这个人叫西蒙还贡卡,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发疯来形容。突然,他把头转向我和许萍,手里晃动着那张纸说道:“我应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就无法得到它,可很遗憾,我不能让你们活着……” 许萍抢上一步挡在我的前面,厉声说道:“贡卡,你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要再造孽了,我不允许你这样。” “哈哈哈哈,小姐,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上次是,但这次你档不住我。”说着勐的扑了过来。许萍一惊,抬手格挡,可贡卡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便是一轮,力道之大,把她一下子甩到了墙角,接着他又沖我抓来。 由于许萍站在我的身前,我想要出手,却被她阻隔住了。现在贡卡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我抬起左腿,刚要蹬出,突然,贡卡“啊”的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六、七步,险些栽倒。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弄的一愣,惊讶的看着贡卡,只见他扶着墙壁,大口的喘起粗气来。同时他也在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 许萍已经站了起来,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对贡卡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你不敢碰他,快说,不然……” “别过来!”还没等许萍说完,贡卡便嚷了起来:“别….别过来。”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似的。但我不能确定这里面是否有诈,于是上前一步。贡卡连忙向后退去,退到门口,他一转身,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跑,可刚跑到楼梯口就瘫倒在地上。我和许萍对望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贡卡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沖我们摆着,神情十分痛苦,我们在距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贡卡的唿吸平稳了一些,但还是显得很虚弱,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问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我快要被你们打散了。” 他的话让我和许萍都感很纳闷。 “能量?”我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笨蛋。”贡卡骂道:“我是鬼,灵魂附在别人的身体上,灵魂最怕什么,怕人身上的那种能量,上次我就感觉到这位小姐身上的能量很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没有了,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被你覆盖住了。” 他的话让我更加煳涂,但有一点我很明白,现在的贡卡已经无法伤害我们,那我就应该藉助这个机会问他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贡卡,你说的能量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贡卡见我没有走过去的意思,接着说道:“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有死后的人才会感觉得到,活着的人身上有一种像“气流”一样的能量,不过他自身感觉不到,但当遇到鬼魂的时候这种“气流”就会自动冲击过来,这是我们最害怕的,会有被压迫、灼烧的感觉,有时会被它打散。不同能量的人“气流”的强弱也不同,我是巫师的后代,普通人伤害不了我,可你们两个的能量却如此强大,竟能发出比一般人强大几百倍的“气流”,尤其是你。” 贡卡用手指向我:“而且你的能量能够被隐藏起来,甚至能把这位小姐的能量覆盖住,让我察觉不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是巫师吗?” 他说话让我半懂不懂,所以我没有回答,接着问道:“覆盖住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 贡卡喘了口气:“男人和女人身上的“气流”是不同的,你的能量强大,气感的笼罩范围也很广,把她的能量也笼罩在你的范围里,让我却感觉不到。”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中国民间传说里的阴阳二气来,男为阳,女为阴。男人阳气旺百鬼不侵,女人阴气足也可以趋吉避凶。莫非他说的就是这阴阳二气? 我还想接着问,许萍开口了:“贡卡,我问你,你说你明白了,你到底明白了什么,你能看得懂那张纸吗?” 许萍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也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没想到贡卡听了许萍的话,狡猾的笑了一下,不再开口了。还摆出一副我不说你们也没办法的姿态。 我眼珠一转说道:“贡卡,不论你知道了什么,都是在你的灵魂还是完整的前提下,你才可以去做事情,可如果你的灵魂散掉了的话……哼哼。” 我向前迈了一步。贡卡忙喊道:“别过来,我告诉你们。” 许萍看了我一眼笑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刚才听到他说我的能量可以打散他的灵魂,所以就想赌一赌。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奏效了。
第33页 贡卡嘆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看不明白那上面写的什么,因为这个咒语只有一半。只有找到全部的咒语才能打开地狱之门。而另一半咒语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斯坦丁神甫的笔记里也说过,这只是咒语的后半部分,它的前半段应该在普塔的手中,可已经过了这么久,谁又能知道它会在那里呢。 “不对。”许萍大声说道:“你在撒谎,刚才你明明说过你已经得到了全部的咒语,你骗我们。” 贡卡的身体明显的哆嗦里一下,见此情景,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快说,另一半咒语在什么地方。” “啊”贡卡大叫了起来:“在…..在达旦的坟墓里。” 我刚要接着问他达旦的坟墓在哪里,突然,贡卡挣脱我的手臂,后退了几步,叫道:“你…..你…..你让我魂飞魄散,我就让你的朋友和我一起死。”说完身子想后一仰,从楼上栽了下去。 第三十章 大胆假设 贡卡说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白,他被我刚才的一冲打散了灵魂,所以他要带着西蒙的身体一起坠楼。他要摔死西蒙,以泻心头之恨。 这是座老式的城堡,二楼与地面距离要比普通的楼房高的多,大约在四米左右,可这也并不足以摔死一个人,但贡卡有意让西蒙给他陪葬,所以他是大头朝下栽下去的。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许萍同时飞身跃下楼去,想抓住贡卡已经是不可能了,我在空中扬起一脚,踢在他的身上。这下贡卡的身体由直立向下变成了横卧。“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和许萍也都飘然着陆。 血从西蒙的身下流出,许萍在我身后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我回头望去,只见她脸色惨白,指着西蒙的身体说道:“就是他,我在画里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他。” 我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但立刻恍然大悟,许萍曾经说过,在达旦的画像里看到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因此他不想让我和教授前往,原来她看见的那个人竟是西蒙,看来许萍真的有和她伯父一样的预知能力。 但现在顾不得和她讨论这些,我来到西蒙的身旁,弯腰扶起他的头,枕在我的胳膊上。还好,西蒙没有死,幸亏我那一教踢的到位。这时的西蒙口吐鲜血,看来已经伤及内脏,我先封住了他的穴道,过了一会,西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西蒙?”我问道。 “他……他……还是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没有……没有办法摆脱…..我刚来的时候……他就想上我的身……”西蒙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制止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当务之急是马上把西蒙送去救治,我和许萍把他抬到了车上,以最快的速度驶往医院…… 五天以后,西蒙的病情大为好转,可以下地走路了。他一再感谢我那凌空一脚,不然他恐怕要和贡卡去做伴了。这期间,贡卡的灵魂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在一起不止一次的讨论过他,西蒙提到自己刚来到城堡的时候,贡卡就想进入他的身体,恰巧我和许萍赶到,他才没有得逞。可现在贡卡的灵魂又到哪里去了呢,真的被我的能量打散了吗?这个我们谁都不敢肯定。不过有一件事却是我们非常关注的,达旦的墓穴究竟在什么地方,如果另一半的咒语真的被他带进了坟墓,那只要我们找到它,也许真的能打开地狱之门,这样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事不宜迟,我们作了分工,西蒙先留在医院里治疗,同时通过电邮查找达旦墓穴的相关资料。我和许萍回尼泊尔,与昆叔还有古教授一起研究此事。 坐在飞机上,我凝望着许萍:“人类真的是很特殊的动物,没想到你也有和良伯一样的预知能力。” 许萍摇了摇头:“在看到那幅画之前,我并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没有向伯父那样会随心所欲的控制它,也不知道这样的能力是从何而来的。” 许萍的话让我心中充满了惆怅,人类一直被称做“万物之灵”,且不说大自然中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着,仅仅人类本身又能够了解自己多少呢……? 昆叔一边吸着菸斗一边听着我的叙述,不时的和古永年交换一下眼色,古教授也是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等我把全部的经歷讲述完,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昆叔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我们三个人一起望向他。 “两河流域,美索布达米亚,你们想想那是什么地方?”昆叔兴奋的说道。 还没等我和许萍反映过来,古永年也眼前一亮:“你说的是古巴比伦城?” “哈哈,除了古巴比伦城还能是哪儿。”昆叔朗声笑道。 我也马上明白过来,没错,普塔得到奇遇的地方应该是古巴比伦城,而他进入的庙宇就是传说中的巴比伦圣殿。巴比伦阿卡德语就是“神之门”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巴比伦是世界文明史上的奇蹟,曾经的繁华不可估量,可惜它过早的灭亡了,留给人类许多未解之迷。”
第34页 “哦!莫非古老的巴比伦城里有通向地狱的通道。”许萍说道。 “我想是的,而且这样的通道不止一个,还记得吗,老者提到过有四个这样的地方。”古永年道。 “是四大文明古国?”许萍叫了起来。 “哈哈,说对了,四个地方一定指的就是四大文明古国——古埃及、古印度、古中国、古巴比伦。”昆叔说道:“你们想想,这四个国家歷史和文化最为悠久,而且在时间上看也非它们莫数。” “四大文明古国,在每个国家里都有一条去往地狱的通道,普塔无意中进入了巴比伦圣殿之中,所以他就成了地狱的使者,这真是神话中的神话,那其他国家的地狱之门在哪里呢?”古教授说道。 昆叔想了想说:“恐怕这就难以猜测了,埃及那些神秘的金字塔,也许其中的某一座就是地狱之门,中国传说里的酆都城,印度的庙宇神殿,都有可能是通向地狱的路径。” “呵呵”许萍笑了起来:“地狱本来是神话里的东西,难道那些神鬼志怪的传说里,真的有真实的成分存在吗。” 我点点头:“那要看现代的人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理解,起码我和你见过贡卡的灵魂出现,这就已经超出了现有科学的所知范围,那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我们如何去进行了,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无稽之谈而放弃,也可以把它作为一个新的未知领域去研究。” 许萍瞪了我一眼:“当然不能放弃,但这些线索实在太乱了,让人理不出个头绪来。” “不,在这些线索里,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我神秘的笑了一下。 奇怪!大家一起抬头看着我,脸上一片茫然。 “为什么只有地域之门,却没有天堂的通道,难道所有人死了以后都得下地狱吗。”我正色的说道。 这……..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语塞了。 昆叔眯起了眼睛看着我:“阿异,你想到什么了?”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不过…….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古永年推了推眼镜道:“方先生,你不妨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那岂不是更好。” 我想了想,说道:“我感觉人类不是地球上的原始生命。” 第三十一章 进化的疑问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古教授刚喝了一大口酒,我话一出口,只见他“扑”的一声,嘴里的酒全都喷到了墙上,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昆叔忙过去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说道:“老傢伙,你怎么了。” 古永年咳嗽了半天,脸已经憋的通红,等他缓过气来,用手指着我说道:“你….你开什么玩笑,你说人类不是地球上的原始生物?” 我点了点头。 许萍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什么叫人类不是地球上的原始生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那还不好理解。”昆叔说话了:“阿异说人类是从外星移民过来的,呵呵。” 古永年也笑了:“无论是在小说里,还是在一些资料里,人类与外星人沟通的事情被说的玄之又玄,难辨真假,不过说人类也是从外星来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方先生,你的假设简直是空前绝后了,你说人类是来自哪个星球啊,呵呵。” 我的脸也红了:“人类来自什么星球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人类不是在地球上产生的。” “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们不是在讨论鬼魂的话题吗。”许萍插话道。 “不说这些,我无法说清楚我的假设。”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疑惑的目光说:“还记得斯坦丁神甫笔记里提到的那句话吗,老者说‘希望水体星球的宁静和祥和可以改变灵魂’?” 昆叔点点头:“这句话我不是很明白,他说的灵魂一定指的是人类的灵魂,可水体星球是什么,难道人死了以后,灵魂要被送到水星去吗。” “不,所谓的水体星球指的就是地球。”我坚定的说道。 “地球,怎么会呢?”许萍站了起来。 “地球是我们人类对自己星球的称唿,但你们想想地球表面十分之七以上是蓝色的海洋,从外观上看,它不就是一个水体的星球吗。”我正色答到。 “哦?”古永年一愣:“听你这样一说,好像有些道理,如果我不知道地球这个名字,而是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我想我一定会把它称做水星的,因为它的表面确实是被海水所覆盖。” “不错,因为我们一直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从来没想过这个星球的外观形象,只不过是我们人类在陆地上生活,所以才有了地球这个名字。但外星人却不会像我们这样理解。”昆叔也说道。 “是的,那老者的意思就是说人类灵魂是被送到水体星球改造,也就是指我们现在所居住的地球。”我说道。 许萍缓缓的说道:“那老者是什么人,是外星人吗,我们不能光凭他的一面之词就这么认为啊。” 我摇了摇头:“他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不过对人类的进化过程我一直有很多疑问,正是他的话给了我一些启示。”
第35页 “什么疑问?”古教授问道。 “人类一直把自己说成是地球上的高级生命,甚至说自己是地球的主宰,可人类本身对地球的感知却不如其他的生物,比如火山爆发,地震,水灾等等一切的自然现象,那些所谓的低等生命对这些事情的发生非常敏感,地震的时候老鼠会搬家,狗会发狂,甚至植物都会有变化,但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知觉呢?如果人真的是在地球上进化演变的,那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生存的星球如此陌生?”我问道。 昆叔想了一会,幽幽的说道:“地球是人类的家园,有对自己家里的事情都不了解的成员吗,一切的动物、植物对自然的变化都有所反映,这种反映是几百万年来与之生存、沟通、适应而产生的结果,可是唯独人类不具备,阿异,你说的有些道理。” 昆叔的话让我增添了几分信心,我接着说道:“还有,人类的生存方式也和其他生物有着很大区别,在食物链里虽然有人类的存在,可仔细想想,人类好像不属于任何一个循环,他是生产者、消费者还是分解者呢?从食物链的任何角度都很难把人类放到适当的位置上。” “呵呵”古永年笑了:“我感觉人类现在的能力已经凌驾到了食物链之上,他可以控制任何一个循环,要我看,人类更像是一个破坏者。” 我苦笑了一下:“人类看似强大,但本身却很脆弱,没有衣服就会冻死,没有工具就会什么也做不了,赤手空拳的人类是地球上最弱的群体。” “你说错了。”许萍大声说道:“正是因为人会使用工具才能成为地球的主宰,是一种智慧和进步,人类就是靠着这种能力才脱离了兽群,走到今天。” 我点燃了一根烟:“人类的生存方式确实是地球上独一无二的,而且进化的过程也很特别,没有遵循自然的规律,虽然能够脱离兽群,但这种变化是在进步还是退步呢?” “当然是进步了”许萍答道:“人类拥有先进的技术,可以改变自然,征服宇宙,难道不是进步吗?” “不过这些都不是人本身拥有的能力。”古教授把话接了过来:“这样下去人类就成了工具的奴隶,试想如果失去了使用的工具人类会怎么样,不用什么外来的攻击,自己就会自然灭亡。”。 “现在想想,有些可怕。”昆叔也沉声说道:“人类运用工具的能力越来越强大,甚至可以达到可破坏自然,破坏地球的地步,但人本身抵御侵害的能力却越来越弱小,就像一个练武功的人,他靠的不是自身的本领,而是因为他有一件神兵利器,可他一旦失去了兵器,就只能任人宰割。这样的反差在告诉我什么呢?”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们想过没有。”我说道:“我们之所以说人类是在进步,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今天的结果,但在几万年前,一群类人猿直从立行走开始,它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使用火种,不再吃生食,用石头等工具去打猎,可这种变化没有遵循自然的规律,并不是为了适应当时的环境而产生的,你们不觉得这些变化很突然吗?” “啊!” “啊!” 昆叔和古永年同时发出一声惊唿,昆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阿异,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许萍显然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向昆叔问道:“师傅,怎么了?” 古永年在一旁答道:“他的思维太离奇了,萍儿,你想想,直立行走,钻木取火,使用工具,这在人类歷史上是进化的象徵,可在当时的环境下,当时的生物群体里,这些都是不适应自然规律的演变,是退化的证明……” 第三十二章 灵魂的归宿 “退化?”许萍惊奇的问道:“怎么能是退化呢?” “是的。”古教授点了点头:“类人猿起初和其他动物一样在自然法则里生存,可有一天它们却突破了正常规律直立行走,我想最初的直立行走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容易,那么它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么笨拙的行动方式,就算是现在,多数四足动物的行进速度远超出了两足动物,而在那个时候四足奔跑更是生存和捕获猎物的最佳方式,类人猿不去增强奔跑的速度,相反却偏偏要站起来,这难道是在进化吗?” 昆叔接着说道:“直立行走以后,它们就没有了奔跑的速度优势,在当时的生存环境下,类人猿的绝对是会面临极大的危险,所以说它们的选择是退步的象徵。” “还有。”我接着说道:“在当时所有的动物中,都以吃生食为主,为什么类人猿要吃熟了的食物呢,它们利用火来烤制,在没有任何先例的情况下,它们就会使用这种的方法,难道不奇怪吗,我甚至怀疑它们的牙齿是否已经发生了改变。不能再咀嚼生食。那时的类人猿已经不适应地球的生存环境了,一系列的改变让它们正濒临被淘汰和灭绝的边缘。” “不错,现在看来使用工具,也是因为退化以后需要。”昆叔说道:“类人猿没有了尖利的牙齿,锋利的爪子,它们只能运用工具来捕获食物和做其他的事情。同时它们的御寒能力也在下降,需要树叶,兽皮来保暖,这些退化的过程本来会使它们被逼到最弱小,最恶劣的境地,但事实却没有这样,它们逐渐强大了起来,最终脱离了兽群,成为了地球的高等生命,这为什么呢?……”
第36页 昆叔说到这里沉默了,古教授和许萍也一言不发,整个屋子静了下来…… “智慧,一种从天而降的智慧。”我打破了沉默:“无论从自然法则的角度,还是从物种变化的角度,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演变过程,但类人猿好像突然拥有了某种智慧,为了某一个目的而发生改变。” “为了某一个目的而发生改变,恩,现在想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古教授喃喃的说道。 “我想它们无论怎么聪明,也绝对不会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放弃奔跑,钻木取火,磨制石器,这些都是在当时效率低下的做法,它们有可能在任何一个过程中遇到危险,被其他动物吃掉,如果不是失去了原有的能力,如果不是拥有了某种智慧。它们怎么会这样去做。没有这些变化的类人猿本来也可以生存,现在的猿猴不是生活的很好吗,所以说它们好像真的不是在优胜劣汰的法则里发生改变的。”我坚决的说。 “人类是在进化,这一点没有错,但进化的很突然,很不符合自然规律。不是像其他动物那样从本身能力上增强,而是从直立行走开始,它们先失去了某些原有的能力,却获得到了新的方法,最后拥有了一种特殊的生存方式,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可以说它们是自然界力唯一种通过工具变的强大起来的生物。”昆叔幽幽的说道:“如果说这是智慧产生的作用,那么这种智慧绝对不是通过长期积累形成的,那它是从何而来的呢?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明白了,你说了这么半天,就是想告诉我们人类的诞生是一种有智慧的灵魂进入了类人猿的身体,对不对。”许萍问道。 “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灵魂的事情了。”我说道。 “呵呵。”许萍笑了:“你的话到让我想起了小篆里的死字,还记得它是怎么写的吗?” “那是个会意字。右边是人,左边是“歺”,是残骨的意思。指人的形体与魂魄分离。本义是生命的终止”我答道。 “对了。”许萍伸出了大拇指:“小篆是中国较早的文字,它对死字是这样诠释,不知道古人是迷信还是真的在告诉后人一些道理呢?” “是啊,甲骨文中的死字也是会意字,左边是一个人面向右跪拜,右面部分是一个死人的白骨,有人理解为是活人对死人的祭拜,但我不这样想,如果是祭祀,那么这个字应该是‘葬’不应该是‘死’,所以我觉得这更像是死去的灵魂向自己的肉体告别。”我点点头说道。 “还记得普塔在石室墙上看见的那个标记吗,一个实线的人形,一个虚线的人形,也像是预示着身体和灵魂的分离。没准是古巴比伦文字里‘死’的写法”许萍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我说道:“斯坦丁神甫笔记里有这个图样,还真的很像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 许萍摆了摆手:“先别说这些了,接着说你的假设吧。” “好的。”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如果人类真的是外太空的生命来到地球,那么他们应该是以灵魂的形式进入了类人猿的大脑,这样使类人猿拥有了智慧,逐渐把身体进化到理想的状态,这样人类就诞生了。但是灵魂的寿命一定不是和身体的寿命同步,因为灵魂是外星的高级生命体,而身体却是后天演变的,人类的寿命在不断延长,这也说明人的身体还在不断的适应灵魂。” “是啊”古教授插话道:“向来是身体和灵魂之间,身体先倒下,还没见过有身体没灵魂的。我想即使人类身体的寿命再延长一倍,灵魂也会奉陪的。” “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肉体消亡了,灵魂还在。那么灵魂又去了哪里了呢?”我问道。 许萍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说,离开身体的灵魂去了所谓的地狱和天堂?” “是的,我想他们把灵魂送到地球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和目的的,而且千百年来一直有这样的说法,‘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我感觉灵魂好像是到地球来修行的,功德圆满回到天堂享福,没有修行好的被罚地狱轮迴,从新开始,这样地球就有了四个灵魂的收集所,它们被称做地狱,而天堂一定就是指灵魂原来所在的那个星球。所以说地狱和天堂是灵魂的两种归宿。” “呵呵,阿异,你这么说到让我想起了‘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这句话。”昆叔笑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人提早的离开是因为功德圆满了。你说呢,老傢伙。” 古永年一直在思考着,被昆叔这样一问,他喝了口酒道:“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细一琢磨,又好像很有道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方先生的思维的却非同一般。” 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能从感性的角度推出这样一个假设,但从理性的角度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无论我的假设是否有真实的可能性,可是到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明白,灵魂到底是什么?” 註:对于人类起源的分析部分不是交代的很清楚,望大家见谅,因为我要专门写一个关于人类起源的故事,这里的内容只是一个伏笔,方异系列的第三部《起源》,会把更完整的分析结果呈现给您,保证让您大吃一惊。
第37页 第三十三章 寻找墓穴 许萍听了我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还说灵魂是外星移民过来的,怎么又突然不知道了?” 我看着她:“如果人真的是分肉体和灵魂两个部分的话,那么对身体的部分我们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的生理结构,生老病死的规律。我们了解身体的性质和特徵。那灵魂的性质是什么呢,它又有什么规律可寻呢?” 许萍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灵魂即使存在,可对于我们来说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别说知道它的规律了。” “是啊。”我说道:“哪怕给我一个科幻一些的答案我也会接受的。” 许萍笑了:“什么是科幻的答案呢。” 我正色的说道:“科幻和神话故事不同,是从现有的科学角度推测不可知的事物,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幻想。说白了,就是用一个已知的被科学公认的理论去解释未知的东西。” “我明白了。”古永年说道:“就像是太阳系的发现,我们首先发现了金星和水星,然后根据其性质计算出其他星球的位置,虽然当时的技术不足以看到它们的真实形态。但可以通过现有的数据计算出它们的存在。我想当时那些科学家们的推测方式就应该是你说的,科学基础上的幻想了吧。” 昆叔点了点头:“是的,还有元素周期表的排列,根据已有元素的性质推出未知的元素,门捷列夫绝对是个天才。哈哈。” 我也笑了:“至于相对论就更不用说了,爱因斯坦,伽利略等等很多的先驱们都给我们留下了由科学幻想而来的宝贵财富。但他们大多用的是正向的科幻思维。我觉得应该还有一种逆向的科幻思维存在。” “哦?”三个人都瞪起了眼睛。 昆叔问道:“阿异,什么叫逆向科幻思维?” 我回答:“正向科幻思维是根据已有的数据进行推断,它是一种已知理论的扩张和延展,但逆向科幻思维,是在没有任何科学理论依据的情况下,先假设一个结论,然后再去证实。” “还有这么想事情的科学家吗?”许萍问道。 “当然有。”我答道:“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是怎么产生的,看见苹果落地的时候,他恐怕很难找到当时的任何科学道理去依附,只能假设一个结果,接着按这个结果去反向推理,所以牛顿的很多定律都是独立形成的,这里面假设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就是逆向科幻思维的典型。” “何止是一个牛顿。”昆叔说道:“其实大多数科学的鼻祖不都是这样做的吗。阿基米德、亚里士多德……在他们那个时代,科学还处于萌芽状态,有什么成型的理论和数据给他们参考呢。只能通过自己的想像力来追求真理。阿异,按你的说法,最早的科学形成,不就是逆向科幻思维的结果吗。” “是啊。”古教授感慨的说道:“我们的祖先凭藉自己的智慧和无穷的想像力创造了科学的产生和发展。但我们这些后人呢......唉。” 我和昆叔看着他,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昆叔说道:“当我们拥有了部分科学的积累以后,就很难接受通过想像而产生的结论了,如果某一种事物和现象在现有的科学理论里找不到依据,就会被否定掉,想像力很难成为寻找答案的动力。我们真的不如那些祖先们。” 许萍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我也算是一名学者,但今天你说的话,真的让我不知道如何去应对。科学就象海洋一样宽广,现有的科学程度只不过是海洋里的一滴水而已,可有的人却用这微薄的知识去衡量整个海洋。逆向思维和通过想像力的推断真的很难被人接受,因为大家都想看眼前的真实证据。我现在甚至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当年居里夫妇被人嘲笑时的心情,好在他们能在有生之年得到了答案。可像哥白尼、布鲁诺这些先驱们只能带着遗憾走进坟墓。因为很多事情的研究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试问在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的情况下,又有谁愿意坚持下去呢。” 许萍的话让我鼻子一酸,我想起了良伯,他毕生的心血都用在了灵魂的探询上,可他并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良伯去了,他把所有的信心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如果用尽我一生也无法做到,那么我又能够委託何人呢。 昆叔看出了我的心事,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异,我相信阿良没有选错人,你一定能够完成他的夙愿,我也相信我们是幸运的,绝对能在有生之年揭开灵魂的真相。” 许萍听了昆叔的话,眼睛湿润了起来,我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放心吧,不管有没有人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做法,我都不会放弃,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比布鲁诺面对火刑架那样残酷,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也一定能做到。” 古教授在一旁笑了:“别那么悲观,我们不是已经得到了一半的咒语吗,我想如果能够找到另一半,一定会有决定性的进展,没准最后的答案正在向我们招手呢。” “对啊。”昆叔大声说到:“我记得你说过,另一半咒语在达旦的坟墓里,那我们找到他的坟墓不就行了吗。”
第38页 我嘆了口气说道:“谈何容易,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看了许多的资料,都没有达旦墓穴的相关线索,他既然能把咒语带去陪葬,一定不会轻易让别人找到的。” 古教授点燃了菸斗,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我们要从新开始了,彻底检查这座城堡,还要再翻阅一遍所有的纪录,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我和许萍一同站了起来:“好,我们现在就行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几乎搜遍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查遍了所有的文字记载,足足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恐怕真的没有什么线索了,达旦.卡路迪,我恨你。”许萍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嚷道。 “哈哈。”昆叔看着许萍的样子笑道:“他是不想让人找到他睡觉的地方,怕有人打扰了他的好梦啊。”。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古教授在屋子里骄躁的来回走着:“西蒙那边传过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们还能做什么?让我就这样放弃我真的不甘心。” 说真的,这半个多月的时间把我们每个人都几乎弄的筋疲力尽,事情没有进展,至于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恐怕谁都不知道。 许萍懒洋洋的抬起头说道:“也许这里来过盗贼,把有价值的资料都偷走了也不一定。” 盗贼!!!!!!!!!!!!!!!!!!!!!!!!! 突然,我眼前一亮,立刻恢復了精神:“我真该死,还有最后一条线索居然被我忘了。” 第三十四章 纳德的遗物 “什么?最后一条线索,在哪儿?”昆叔也来了精神。 “还记得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在小镇上遇到的那个拉蒙吗。”我说道。 “拉蒙?”古教授愣了一下,然后勐的一拍脑门:“哎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许萍也坐了起来:“对呀,拉蒙的曾祖父是达旦的管家,也许他那里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昆叔站了起来,对我说道:“阿异,我们现在就去。” 我看了看外边,夜幕已经降临。于是对昆叔道:“还是等明天吧,如果现在去,到了镇里恐怕酒馆已经关门了,我们又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昆叔就开车来到镇上,在“月光”小酒馆门前,我隔着玻璃窗向里面望去,没有看到拉蒙,不知道这傢伙今天会不会来这里。我们刚走上台阶,突然,酒馆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的沖了出来,和我正撞个满怀,我抬头一看,此人正是拉蒙。 我心中一喜,刚要说话,没想到拉蒙先开口了:“先生,我可遇到您了,我等了您好多天了。” 昆叔和我都愣住了,拉蒙在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惊异的看这他。拉蒙倒是很自然,他拉着我进了酒馆,昆叔也跟了进来。拉蒙对着柜檯喊道:“来三杯威士忌。”酒馆的老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我沖老闆点了点头,他这才把酒端了上来。 拉蒙先喝了一大口酒,对我们说道:“好心的先生,知道吗,我等您好久了,每天我都在这里眺望,希望您出现。真是感谢上帝,刚才我一看见你们下车,就跑了出来,我保证,见到我也是你们的幸运。” 我笑了笑:“拉蒙,你为什么等我,遇到你我有什么可幸运的呢?” “呵呵。”拉蒙神秘的笑了一下:“先生,我是个酒鬼不假,但我绝对不是个傻子。上次我就看出您对山上那座城堡非常感兴趣,虽然我警告您不要去那里,可您一出门,就开车上山去了。所以我想您一定和城堡里的人有什么渊源,对不对?” 我又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拉蒙并不在意这些,接着说道:“其实,您一走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有一些东西,是我的曾祖父纳德留下的,当时我不敢肯定您是否喜欢,但看到您去了城堡,我就明白了,不过再想追您已经来不及了,就只好在这里等,今天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所以……如果您愿意的话。是不是可以跟我去看一看。”说完他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 纳德的遗物!我眼前一亮。昆叔也精神一震,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拉蒙这个破落的酒鬼,看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可变卖的东西了,居然向我兜售自己祖先的遗物。 我向他点点头,拉蒙高兴的跳了起来:“好的,先生,我们现在就去,我家离这里不远……不过,能不能带上一瓶酒再走,要知道,我们那里的水是不怎么好喝的……” 昆叔哈哈大笑起来,走到柜檯前,拿出几张美金,对老闆说:“给我来一箱威士忌。” 老闆呆了一下,在这样的镇子里,美金并不多见,所以很快他就兴高采烈的把一箱威士忌搬到了我们的车上。 拉蒙的家住在一个满是垃圾的巷子里,他的屋子也比外边好不了多少,最显眼的是那一堆堆的空酒瓶。拉蒙弯腰从床下拉出一只满是灰尘的箱子,对我们说道:“先生们,就是这个。” 我了走过去,箱子并不大,两尺见方,是铁皮制成的,上面有一把满是锈迹铜锁。我转身看着拉蒙,他耸了耸肩,说道:“钥匙早就不见了,这个箱子自打我记事开始,就没看见有人打开过。”
第39页 昆叔看了看铜锁,伸出手抓住锁身,手腕一抖“啪”的一声,锈死的铜锁被他硬生生拉开了。拉蒙吓的一吐舌头。我打开箱子,一股腐烂的潮气扑鼻而来。拉蒙说的没错,这个箱子确实好久没有被人动过。因为它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除了几件快要零碎的衣服,就是镜子,木梳,腰带等一些日用品。估计这傢伙能卖的都卖掉了,只有这只箱子是没人要的。 拉蒙尴尬的笑了一下:“虽然这里面的东西不怎么值钱,但它毕竟是我曾祖父留下的,先生们,我不多要,二十美金,我看见您刚才卖酒的时候用是美金,我不想要卢比,给我美金好吗?” 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昆叔掏出一百美金递给他。拉蒙立刻千恩万谢,我们没有理会他的罗嗦,抬起箱子出了门,把箱子放进车里,径直返回了城堡。 ~~~~~~~~~~~~~~~~~~~~~~~~~~~~~~~~~~~~~~~~~~~~~~~~~~ 许萍捂着鼻子远远的站着,对我叫道:“你拿回来的是什么啊,这里可不是垃圾堆。” 看着她我不禁哑然失笑,我知道她并不怕摆弄这些东西,作为一个考古学者,比这更差的物品她都见过。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骯脏的环境里看到骯脏的东西是理所当然,可在干净的环境里见到骯脏的东西就会嗤之以鼻了。其实,人的心里受环境的影响是很大的。 我也对她喊道:“有什么办法,纳德遗产里的其他东西都被卖掉了,只有这个箱子是唯一剩下的,这也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线索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搬回来。” 古教授一边翻着一边说道:“是啊,如果这里再找不到什么,那我们就彻底失败了。” 一个小小的箱子恐怕很难掩藏什么秘密,昆叔把镜子,皮夹等物品全部拆开,找了大半天,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许萍走了过来,赌气似的坐在箱子旁边:“一切的心机都没有用,全是白费功夫。”说着她随手抓起几件衣服向门外边扔去。 “别动,那是什么。”昆叔勐的站了起来。 我一惊,顺着声音望去,一块黄色的“碎布”从衣服里飘落到了地上。 本来,我们检查箱子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里面衣服,因为这些衣物大多是丝制的,而且上面千疮百孔,动一动就有可能碎掉,用眼睛看都已经一目了然了,大家都觉得这里不会有什么,没必要特意去查看,所以就把它放到了一边。 没想到被许萍一扔,居然有了发现,这可真是歪打正着。 昆叔拾起地上的“碎布”,原来那竟是一张旧羊皮纸。 “上面有字!!”昆叔兴奋的叫道。 我们三个也凑了过来,几行模煳的英文映入了眼帘—— “我沉睡在这里,但我并没有死去,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都会遥望我的城堡,我会看见自己那永恆不变的微笑,我会復活,我会回来,只有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达旦.卡路迪” 第三十五章 达旦復活 许萍紧皱眉头:“怎么这里会有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古永年拿起刚才许萍扔出去的衣服,看了许久:“这衣服不是纳德的,应该属于达旦.卡路迪。你们看这衣料的材质和图案绝对不是一个管家能穿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达旦的睡衣。” 昆叔幽幽的说道:“没错,我想这个箱子也应该是装达旦日用品的,纳德一定是在主人死去之后把他的物品分装在一些箱子里放起来,后来他的后人搬出城堡的时候,也把这个箱子运了出来,但这里面的东西并不值钱,所以一直存放到现在,可为什么他会把一张这样的羊皮纸放进口袋里?” “只有一种解释。”我说道:“我断定这件睡衣是达旦临死的时候穿的,而其他的东西也是达旦最常用的日常用品。” “为什么?”许萍看着我。 “很简单,你们看羊皮纸上说的话‘我沉睡在这里,但我并没有死去,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都会遥望我的城堡,我会看见自己那永恆不变的微笑,我会復活,我会回来,只有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很明显,达旦认为自己会復活,所以即兴写了这样几句话,放进自己的睡衣口袋,当他向纳德交代遗言的时候,一定嘱咐他把自己喜欢的衣服和用品单独存放起来,为了回来的时候需要。” “是啊。”古永年说道:“现在我们知道,达旦掌握了一半冥灵的咒语,所以他有復活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那他怎么復活呢?”许萍问道。 “只要进入他的墓穴就知道了。”我神秘的笑了一下:“我想……达旦的墓穴就在附近的山上。” 昆叔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阿异,你果真进步了不少啊。” 古永年和许萍都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俩。 昆叔示意我讲。 我拿起羊皮纸:“你们看‘我沉睡在这里,但我并没有死去,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都会遥望我的城堡’。能看见城堡的地方还能是哪儿。” 古永年推了推眼镜:“乖乖,这座城堡三面是山,要找起来可也真不容易。”
第40页 昆叔哈哈大笑起来:“不必那样去找,达旦已经告诉我们墓穴的具体位置了,你们看下一句‘我会看见自己那永恆不变的微笑’。” “这句话最奇怪了,死去的人怎么会看见自己的微笑呢,啊!”许萍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是画像,达旦的画像!” 我对她伸出了大拇指:“记得吗,楼下大厅里的一扇窗户是正对着画像的,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画像上面,我想我们站在画像的位置向窗外望去,所看见山上的部分一定是达旦墓穴的所在。” “为什么是这座城堡,而不是阿尔卑斯山丛林里的那座呢,别忘了,那里也有一副这样的画像啊。”许萍说道。 我看了看她:“绝对不会,达旦是要纳德处理自己的后事的,他不会把自己的棺木运的那样远的,而且那里也是他不愿意去的地方。” “呵呵。”昆叔笑道:“找来找去,达旦的坟墓原来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好,我们就一起等待明天的日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站在达旦的画像前顺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向窗外看去。对面山上一块布满了杂草的石头映入了我们的眼帘,那块石头确实伪装的很好,不仔细看很难看发现那是被人搬运过来的。我们四人相视一笑,昆叔高喊一声:“带上装备,出发!” ~~~~~~~~~~~~~~~~~~~~~~~~~~~~~~~~~~~~~~~~~~~~~~~~~~~~~~~~~ 我和昆叔撬开了那块石头,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了。长长的青石台阶通向山洞的深处,遥无尽头。 昆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们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情也是很激动,良伯追寻了半生的灵魂之迷,今天也许真的会有一个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在天之灵在冥冥中指引着我们。 昆叔一招手:“阿异,我们下去。” 许萍走了过来:“师傅,还是我去吧,您和教授在上面等着,如果出了事情也方便接应。” 昆叔想了一下,点点头:“要小心。” 于是,我和许萍带上氧气袋、跟踪器等应用的物品进入了山洞。 我们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了地面。估计这应该是大山的底部了。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我走上去用力推门。而许萍却在门旁的石壁上摸索着。 我看了她一眼道:“别找什么机关了,这个墓室是纳德建造的,他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许萍立刻明白过来,的确,如果这里是由达旦生前所建,没准会机关密布。但它却是在达旦死后,仅用了半年时间建成的。能够开凿如此的洞穴已经很不容易了,凭纳德的本事,很难再设置出什么机关了。 石门被推开了,许萍跟着我走了进去。好大的一间石室。一座巨大的石棺立在石室中央的一个大约两米高的平台上,这座石棺要比普通的棺材大上四,五倍。上面没有任何雕刻。这也证明了纳德当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许萍碰了我一下,我明白,眼前的石棺就是达旦.卡路迪长眠之所,是我们两代人一直寻觅的灵魂的左证。我向四周看去,石室虽大,可却没有任何装饰,可怜一代大巫师的陵墓,居然如此简陋不堪。 我和许萍飞身越上平台,向石棺里望去。突然,我们俩个愣住了。原来石棺上没有盖子。达旦.卡路迪的遗体与我们噼面而遇。一看之下,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达旦的遗体并没有丝毫的腐烂。消瘦的面庞,鹰勾鼻子,一身黑色的礼服,双手拢在胸前,竟然是那样的栩栩如生。 我抬头看许萍,她也是一脸的惊诧,难道真像达旦自己说的那样,他不会死去,只是睡着了而已。 “看”许萍轻声说道:“他手里有东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许萍已经伸出手,掰开了达旦的手指,从里面抽出一个羊皮卷。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突然,一只手从石棺里伸出,抓向正在看羊皮卷的许萍。 我大叫一声:“小心”。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只手已经抓住了许萍的手腕,紧接着,达旦.卡路迪从石棺里坐了起来。 他真的復活了…… 第三十六章 生死搏斗 干枯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许萍的腕部。达旦.卡路迪復活了,没有任何预兆的復活,他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两道幽幽的蓝光直射在许萍脸上。 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愣住了。我发誓,无论我曾经经歷过多少次冒险,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到一个已经死了将近一百年的人从自己的棺木里坐起来。许萍也和我一样,身体已经僵在那里,手上的羊皮卷也掉下下来。 达旦慢慢的站起身来,一跃飞出石棺。双脚落地的剎那,另一只手飞快的抓向了许萍的喉咙。与此同时,整个石室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诵经声。 “啊”许萍大叫一声,把我从恍惚中惊醒,看见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呆呆的立着,毫无招架的意思,我腾身纵起,一脚踢在达旦的后背上。 “嘭”……我的脚竟被硬生生的弹了回来。他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这是怎么回事?达旦被我踢了一脚,放开了许萍,转身向我扑来。通过刚才的那一下,我知道不能与之硬碰,便闪转腾挪,尽量躲避。可达旦移动的速度简直超出了我的想像。只见他步履轻盈,利爪生风,很快把我逼到了一个角落。眼看无路可退,我只能以死相博了。于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击出,打在达旦的胸口,没想到我的手如同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竟然陷了进去。我一惊,再想抽出,已经来不急了,达旦的双手已经牢牢的卡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道之大,很快让我感到了窒息。这时许萍从后边沖了上来,用力击打达旦的身体,达旦头也没回,向后单腿踢出,正中她的前心,眼看许萍身体一仰,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石台的上面,顿时鲜血飞溅。许萍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41页 我眼前一阵眩晕,气血上涌,可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达旦的眼睛里的蓝光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一种强烈的恐惧渐渐的向我逼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死亡的召唤。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阿异,快,打他的天灵盖,快!” 是谁?我精神一震。打他的天灵盖。对!我没有听错。 可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我已经被达旦控制住了,如何去进攻。事到如今,只能用至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了。 我缓缓抬起双脚,运足气力,然后勐的一蹬,踢在达旦的膝盖上,这样就可以藉助他的力量让我的身子后沖,果然我的双脚被反弹了回来,后背也狠狠的撞到墙上,一口鲜血涌出,全喷在了达旦的脸上。达旦闪身一躲,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松开了一些。 机会来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左掌倾力击出,重重的拍在达旦.卡路迪的天灵盖上。 随着一声闷哼响起,达旦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后退的几步,双手在空中使劲的乱抓着,如同疯了一样,他眼睛里的红光在慢慢消失,同时诵经的声音变的纷乱起来,像是悽惨的嚎叫。 我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幽灵鬼魅;听着犹如万马奔腾般的鬼哭狼嚎。头就像要被炸开了。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我挣扎着爬到许萍身边,只见她脸色惨白,头上还在流血。幸好,她还有唿吸。 我抱起许萍,吃力的站了起来。突然,一种奇怪的味道进入了我的鼻子里。 是磷粉! 我回头望去。不好,达旦正在击打墙壁,一处石壁已经被他凿开了。啊!原来墙里面竟有一个夹层。磷粉的味道正是从那里飘出的,同时我也看见了几块黑漆漆的东西。 是炸药!!! 我明白了,石室里的唯一机关,就是这个满是炸药的墙壁。它外观和普通的石壁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是被人从中间掏空了一部分,放满了炸药和磷粉,然后用石粉封住。从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异样,也不容易被发现。但如果有人侵入石室,定会胡乱敲打石墙,寻找暗隔、通道。这样夹层就会被敲开,磷粉遇到空气自燃,引爆炸药,让入侵者和这坐墓室一起消失。这一定是达旦生前的安排的绝后计。为了使自己的墓穴不受侵犯,他宁可和其一同粉身碎骨。 由于石门和洞口有一段的距离,所以空气的进入含量极其有限,墙壁里的磷粉并没有马上燃烧。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抱着许萍冲出石门,奋力迈上台阶,向上走去。 没走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强大气浪直冲过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掀到了空中,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道强光射进了我的眼睛,我这是在哪里? 耳边有人说话:“他醒了,他醒了。” “阿异,你醒了,能说话吗?”是昆叔的声音。 我这才看清楚,自己正趟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身上缠着纱布,昆叔和几个医生站在我的床边。 见到我醒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费了老大的尽才说出了一句话:“许萍呢?她怎么样了?” 昆叔俯下身来:“阿异,别担心,萍儿没事,你醒了就好,这次真的吓死我了,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五天?我居然昏迷了那么久。看这昆叔关切的样子,虽然浑身的骨头酸疼,可我还是努力笑了一下。 昆叔说道:“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再说。”…… 一个月以后,我的身体基本上恢復了健康。这期间我了解到,那天昆叔和古教授听到剧烈的爆炸以后,冲进洞中,找到在台阶上昏迷的我和许萍。幸好气浪把我们推到了台阶的中部,不然一定会被石头掩埋。两人刚把我们背出洞口,整个山洞就坍塌了。达旦和他的秘密被永久的吞噬在大山的里面。 昆叔开车,把我们迅速的送到小镇上救治。我虽然多处受伤,但并不严重。但许萍撞击到了头部,失血过多。所以当天晚上就由古教授护送离开了尼泊尔,前往美国。而我则在昏迷了五天后才缓醒过来。 当昆叔听到我们在石室里的遭遇时,不住的摇头嘆息。我明白鬼魂之迷再也不会有答案了。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达旦的灰飞烟灭而消逝。 我问过昆叔,为什么达旦的尸体没有腐烂。 他回答说,在一些巫术的家族里有一种奇特的尸体保存方法,和古埃及制作木乃伊有些相似,也是先把人体的内脏掏空,然后用药水浸泡,最后放进墓穴密封。但不同的是,他们使用的药水能够把皮肤和肌肉组织更完整的保留下来,不像木乃伊那样干枯。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等待死者的復活,因为所有的死者都是族中的权威人物,普通人是无法享受如此待遇的。根据他们生前的法力和本领,族人都相信有一天他们会甦醒,走出坟墓。而这些经过处理的尸体也有一个名字,叫做“活尸”。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和达旦搏斗的时候,他其它地方都是僵硬无比,只有胸口的部分柔软,原来那里是空的。至于浸泡达旦的是什么药水,那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事情到了今天,也只能作罢。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了,再不可能有任何的发现。于是我和昆叔商议,打算一个星期以后离开尼泊尔。
第42页 在临行之前,我对昆叔说想再回城堡去看一看。昆叔明白我的心思,点头答应了。于是我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城堡。 坐在良伯的房间里,我的内心充满了惆怅。三个多月的努力,几番生与死的较量,顷刻之间付诸东流。我马上就要告别这里了,良伯的在天之灵会理解我的苦衷吗?人生的几多遗憾在我的心里又得到了延续。我暗下决心,有朝一日我还会回来。我也要用毕生的精力去探询灵魂的诠释…… “阿异,好孩子,谢谢你。”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啊!!!!!! 我一惊,回头一看,良伯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我的面前…… 第三十七章 良伯现身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了。我瞪大了眼睛,高大魁梧的身形,炯炯的目光。没错,是他,真的是他! “良伯!”我走上前去,想牢牢的握一握那有力的大手。 “阿异,别过来。”良伯立刻制止:“我现在已经不是真实的人了,我是鬼魂。” “啊!鬼魂!”我一愣,停下了脚步。 是的,良伯已经不在人世了。刚才激动之余,竟然忘记了时空交错。我还以为是十年前的秉烛促膝,一时间,当年的往事一下子涌入了我的脑海,仿佛这些事就发生在昨天。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能来到这里,经歷这么多的冒险,都是良伯的精神在给我动力。在我的心中,他好像并没有去世,而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恍然若梦,百感交集。我竟一时语塞,泪水也模煳了视线。 良伯看着我的样子,安慰我道:“孩子,别难过,人总是有生老病死的,你能看到我就可以说是难得的机缘了,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点了点头,拭干眼泪,说道:“良伯,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你的嘱託,我……” 还没等我说完,良伯就打断了我的话:“阿异,这不能怪你。是我太强人所难了,到现在我才明白,没有经歷过死亡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鬼魂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其实,我死后灵魂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堡。你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我全都看见了,听到了。孩子,你能够不顾自己的性命进入达旦的墓穴,真的让我感到很欣慰,你是好样的。” “什么?”我一惊:“您一直都在城堡里?那为什么不和我们相见呢?” “呵呵”良伯笑了起来:“鬼魂和人不同,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做事情。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现。” “特定的条件?”我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什么是特定的条件?” 良伯想了想道:“该怎么说呢,人有人的局限,鬼也有鬼的局限,我可以说是一个新鬼,对人死后的情况并不是了解很多。但灵魂是到底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现在应该有发言全了。” “哦,这么说您已经找到了答案。”我高兴的说。 良伯幽幽的说道:“死后的世界并不是有些人想像的那么简单,有很多事情也无法运用人类现有的概念可以解释,不过我会尽量说的清楚一些,其实有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明白,我们一起来参详,怎么样。” 我感觉时间一下子把我带回了十年前与良伯高谈阔论的场景里,真好不惬意。于是兴奋的点了点头:“好的。” 良伯坐了下来,说道:“人类之所以不了解灵魂,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死亡的真相。” “哦?死亡还有什么真相吗?”我问道。 “当然。”良伯回答:“通常从医学的角度,当检查出一个人唿吸、心跳都已经停止,脑电波消失,就可以确定他的死亡了。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仪器检查出来的只是人体器官的死亡,也就是生理机能不在运行,但无法确定人类的意识是否还存在。” “意识?”我一脸迷惑;“意识是什么?” 良伯说道:“怎么说呢,意识是人的思想、思维,也可以说成是脑电波,是指挥人类一切行动的想法,它看不见,摸不到,但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它附着在人的脑体之中,与大脑的结构相配合,通过神经的传输,对人体发出指令。它和人体的其他器官、组织不同,因为它不是实体,不用遵从生老病死的规律。人体的任何器官都会因为自然衰竭和外力的破坏而导致生命终止,但意识却不会,因为它是无形的能量。” 良伯的话很深奥,我细细的品味着:首先我们的确不能否认思想意识的存在,因为我们能够思考,能够做事,我们的喜怒哀乐,都是受它的控制。但我们却又找不到它,虽然知道它存在于大脑之中,但即使打开头颅,看到的也只是脑部的框架结构,分不出那些部分是思想意识。而良伯今天的说法明显的把人体分为了肉体和精神两个部分。肉体是人类生命的有形部分,而精神则是生命中的无形部分。它唯一能够让人找到痕迹的地方,就是通过脑电波显示,证明大脑中有一种能量正在运行着。 “呵呵”良伯笑了起来:“阿异,能把我的话总结到这样的程度,你真是了不起。” 我知道良伯能够感应到我的想法,所以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耐心的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第43页 良伯接着说道:“人类之所以忽略了思想的部分,是因为他们无法找到它的规律。身体上的其他器官、组织乃至细胞都有由强到弱、由盛到衰的过程。但这个规律却无法在思想意识上套用,即使那些濒临死亡的人,通过仪器可以检查出他的器官正在衰竭,可他们的思想意识并不混乱,有的时候反而更加清晰。这说明他的思维仍然处在活跃的状态。” 我想了想,这里面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反驳道:“快要死去的人,是能够通过仪器检查出脑电波从减弱到最后停止的过程啊。” “是的”良伯说道:“仪器确实是这样显示的,但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种可能性存在着。第一,是人的思维真的停止了,消亡了。第二种情况则是思维仍在继续,但脑部器官的衰竭让它无法再进行任何的表达了。” “什么!”我吃惊的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有一种情况是思维并没有停止,可是大脑的运动停止了,所以就不能再通过神经的传输表达人的思想意识,而仪器上的显示其实是大脑活动的终结,而不是思维活动的消亡。” “是这样的。”良伯说道:“就像一部电视机一样,信号虽然还存在,可机器却突然坏掉了。你再想一想,有很多人在临死前往往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完。这就可以肯定,在他的思想里,本来有一句完整的语言,突然被掐断了,是思维掐断的吗?不会,因为他已经把话想出来了,那就只能是脑部的器官不能再辅助思维的运行了。” 我一阵颤慄,确实有这样的可能,而且那些人在临死之前思想异常的活跃,并没有任何衰竭的迹象。难道人的肉体与精神真的是可以分离的。 我惊诧的看着良伯:“既然人的思想没有死亡,那它又到哪里去了呢?” “当然是离开了人的身体。”良伯说道。 “离开?怎么离开的?”我问道。 “仪器之所以能显示出脑电波状态,因为思想本身就是一种能量。”良伯说道:“这种能量不与人的寿命同步,它与脑体里的结构相配合,命令人的行为,说到底,大脑只是这种能量的载体,一旦大脑的机能停止了,它就会脱离载体的束缚,从大脑中游离出来。独立的存在着。这就是我们嘴里经常说的‘灵魂’”。 啊!!!!!! 灵魂是从大脑中分离出来的能量体。难怪良伯要和我说这么多关于死亡方面的问题,原来最终的结论竟然是这样的。不过,通过刚才的推理过程,也确实能够得到如此的结果。 我现在甚至可以用一组的词彙来形容这种能量体了:在生命存续的时候,它是支持人类活动的思想、思维、意识和精神;在科学仪器上的名称叫做脑电波,在人死亡后它又成了灵魂。 到了这个时候,我真的相信灵魂是可以独立存在的了。因为无论它是在人体的内部还是外部,都不需要给它提供任何的辅助,人体虽然给大脑补充营养,但这些营养是维持脑组织的生存,而不是给了思维。在大脑运行停止的时候,它就会自动的分离出来。 这简直太神奇了。 “是啊,真的很神奇。”良伯也感嘆到:“不过更神奇的还在后边,你知道人死后的脑能量,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的吗?” 第三十八章 灵魂“离子” 良伯又问了我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灵魂离开了人体一定会以某种形式存在,那它存在的方式到底是什么?有了上面对死亡剖析的铺垫,我感觉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回答。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是它以能量的形式离开,那它的状态也许一束电波,或者是一组分子。” 良伯笑了起来:“阿异,你能说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说明你的想像力极其丰富。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它。如果说是电波,它没有那么强的能量;说是分子,它的规则又是那么的松散。我觉得它更接近游离状态的离子。” “离子?”我诧异的问道:“为什么会是离子呢?” 良伯摇摇头:“我只是说它更接近离子,并不是说它就是离子,要想用我们目前的知识范围解释,恐怕很难。我说说我去世前后的情形吧,你听了以后就会明白了。” “好的。”我说道。 “在我过世之前的一个多月里,我一直感觉有某种东西在冲击着我的大脑,好像是有一种力量在吸引我的灵魂。”良伯幽幽的说着:“阿异,你知道我和你一样,脑部的能量异与常人,对待信息的程度也相当的敏锐。在那段时间里,我经常感到自己的精神离开了身体,这不是想像力产生的,那种感觉非常的真实,我想一定是我的灵魂出壳了。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以为是达旦在召唤我。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我经常会看到一个景象,自己死亡时候的景象,我躺在卧室大床上,安静的死去,旁边的时钟和日历显示出了我死亡的时间。我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告诉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许达旦.卡路迪正在某个地方等待着我的到来。” 哦,我现在才明白,良伯给我留下的那封信里的意思,还有他是如何能够预知死亡的。
第44页 良伯继续说道:“当我离去的那一刻,先是一道白光袭来,然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飘了起来。可同时我也发现有另一个我躺在床上。这时,我明白了,自己已经死去,飘起来的是我的魂魄。就这样我漂浮在空中,看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灵魂。它们以透明的状态在我的四週游盪着,不过……他们的样子却很奇怪。” “奇怪。”我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有的只是个头颅,有的只有半个身子,还有的是两个不同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更有甚者,居然是半人半兽的形态,什么牛头马面,猿手狮身的,简直难以言表。”良伯苦笑了一下。 牛头马面?这不就是神话故事里的地狱阴差吗,难道真的有这些东西? “是的。我想应该有。”良伯显然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答道:“起初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很快我就发现,原来这些灵魂在被不断的冲击,破坏,然后又从新组合起来。我亲眼看见一个人完整的魂魄,瞬间被几个其他的灵魂撞击了一下,立刻散掉了,变成了一颗颗微粒,接着这些微粒又迅速的组合起来,成了一个新的形状,但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他只剩下了半个头,而另一半的脑壳落在了一个长着三条腿的人身上,而旁边一个女人的一条大腿,却镶在了这个人的腰部。” “太不可思议了。”我叫了起来:“灵魂被打散,然后从新组合,我真的想像不到那场面是什么样子。” “现在你明白我说的,为什么灵魂更接近离子了吧。”良伯看这我说:“如果是分子、原子,或者是电子,那都会有核心的能量吸引着它们,这样就不容易被击破。可这些灵魂本身一点都不牢固,一触即散。而且这种结合的情况是不断发生的,,很多灵魂被连续的打散,连续的排列,最后组合出来的东西,简直说不出是什么形态。” “我明白了。”突然我眼前一亮:“为什么鬼魂的样子是那么狰狞恐怖,如果这些被从新组合的魂魄被活着的人看到,那不被吓死才怪呢,这么说人类真的见过鬼。” “是的。”良伯说道:”从古至今,人类有很多和鬼魂打交道的经歷。但多数事实被一些写故事的人演绎了。有的还能够说的客观一些,但有的则把事实弄的面目全非。其实,真正的鬼魂不是能轻易与人类接触的,它受到了诸多的限制,只有在几个特定的情况下鬼才会出现在人们的眼中。” 我想起最初看到良伯的时候,就问过他为什么没有现身,他也说过需要什么特殊的条件,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良伯笑了:“别着急,我先告诉你鬼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与人类相见的吧。你刚才已经知道了灵魂是一种带有能量的离子。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灵魂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频率,不同的灵魂互相冲击也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离子能量增大,频率增强。灵魂离子和人类的脑能量是属于同一物质,只不过灵魂的能量弱一些,普通灵魂产生的能量人类是接收不到的。而一旦一个频率强大的灵魂离子团形成以后,它发出的能量就有可能被人类的脑部功能感应到。在这种状态下灵魂的频率与人类脑部的频率是相同的。它可以直接影响并干扰人的大脑功能,可以指令其视觉系统成像,听觉系统捕捉到声音,甚至可以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方位发生变化。这样的情况下人所见到的灵魂,就是我们常说的‘鬼’。”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良伯的解释我还不是彻底的明白,但至少我知道了两件事。一,我们通常提到的鬼并不是神话,而是灵魂能量与人类大脑能量的沟通;二,人之所以看见鬼的原因是:自己的脑频率与灵魂的频率达到了相同的状态。而我们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东西,其实是灵魂创造出来的幻象。难怪有的时候在一起的几个人,有的能够看见鬼,有的则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感应到鬼魂的存在呢?”我问道。 “不一定。”良伯回答:“实际上想达到与人类的脑频率相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人的思想瞬息万变,频率也不断的发生变化,灵魂难以捕捉。除非是刚刚死去的人,在短时间内灵魂还处于完整集中的状态,而其家人对他的思念又是极其强烈,这个时候,灵魂也许会被人们感应到,出现一些所谓的‘还魂’现象。” “看来民间传说中的“头七”还魂,会被家人看到是有过验证的,一定是早年间有人见过,所以流传了下来。”我想了想说。 “你说的对,鬼魂的话题能在今天还被人们津津乐道,绝对不是用一句‘迷信’就能否定的了的,任何事物能够存在并延续一定有其必然的道理,只是科学的探索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良伯说道。 “是啊。”我说道:“真正的科学家是不会把不了解的事物当作异端的。” “没错,学者要勇于面对对未知领域的想像和假设,而不是盲目的排斥,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受到尊敬。”良伯点点头说道。 “正因为灵魂不是能够轻易被人们感知,所以大家对其也都处于懵懂、似信非信的状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死者去世的短短几天内看见他的,那需要太多的机缘巧合了。”我嘆了一口气。
第45页 “阿异,其实还有一种情况,灵魂也能与人类沟通的。”良伯幽幽的说道。 “还有一种情况?!”我吃了一惊。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灵魂会在很偏僻的地方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是在夜晚?为什么人们会在对环境产生恐惧的时候看到鬼魂,为什么会灵魂能够附着到体弱者或是孩子的身上?”良伯眯起眼睛看着我。 第三十九章 咒语的作用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 良伯的一连串的问题把我带到了云里雾中。这些问题都是在所有的鬼故事里出现的场景,人们看多了以后,就不在去想其中是否有什么道理存在,只是把它当作一种趣味性来欣赏。而一些所谓的答案,也都是为了设计故事情节而产生的。根本没有人去判断它是否真实。 在鬼故事里,灵魂一般会选择在山区等偏远的地方显形,而不是在都市里,是因为鬼身上带有阴气,人多的地方阳气太盛,鬼会被阳气冲垮;灵魂出现的时候人一般会先有恐惧的感觉,这也是个不成文的规律,答案是阴气在作怪。体弱者和孩子会被鬼魂附身,通常的解释是他们身上的阳气不足,还有鬼魂晚上出来是因为它们害怕太阳。难道这都不是人们的杜撰?良伯这样问我,莫非在这些事情的背后,冥冥中存在着什么规律和解释……隐约中,我感到有一条主线正在把它们连接起来…… 啊!我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良伯微笑着点了点头:“阿异,你的确很聪明。” “您的意思是说,灵魂出现的另一种方式不是与人类的脑频率相同,而是当人类的大脑在短暂处于空白的状态时,灵魂就会侵入。” “哈哈哈”良伯笑了起来:“是的,在都市里,人类的脑频率发出的微波极其复杂混乱,同时还有电力和磁场的干扰,灵魂即使存在,也很难与其沟通。但在偏远的山区则不同,那里人烟稀少,电磁波的干扰也很薄弱,尤其在晚上的时候,人们处于睡眠状态,发出的能量微弱,这样灵魂才容易找到切入的途径。另外,人有的时候会被环境感染,自己心里先产生恐惧,这个时候他的大脑思维会出现短暂的停顿,就是通常说的一片空白,这时的脑频率是一个低频静止的状态,也是最薄弱的状态,虽然很短暂,但灵魂却会一下子侵入人脑,如果人们没有及时做出反映,灵魂就会用自己的能量控制人类,对其发出指令,这就是俗称的‘鬼上身’。” “呵呵。”我也笑了:“鬼上身从表面上看,就是灵魂能够指挥人的意识和行为,不过说穿了,不就是控制了人的大脑吗。对于体弱者和孩子也是这个道理,体弱的人脑频率降低和停顿的状态会经常发生,而孩子的脑功能发育还不成熟,本身的空白处就有很多,所以容易被灵魂侵入。至于鬼为什么在晚上出现,我想最合理的解释是,鬼魂的能量会被太阳发出的粒子光能击破,所以它们会躲避起来。这就是鬼怕阳光的原因吧。” “是的。”良伯说道:“鬼魂的故事流传了上千年,很多人知道事情的处理方式,但却不知其原理,所以说出的东西往往不被人们接受。就像鬼怕阳光的说法一样,其实白天鬼魂也是存在的,只是不敢与太阳正面接触,只能潜藏在阴暗的角落中。” 我戏嚯的说道:“看来预防鬼魂侵入,只要在害怕的时候也不要让自己的大脑思维停顿,而保持胡思乱想的状态。” “呵呵,谈何容易。”良伯笑道:“恐惧让人产生的反应是一种本能,除非能够刻意锻鍊自己的思维。不过,这样也很困难,所以有人就用灵符和咒语躯鬼辟邪。” “哦?难道用符咒真的可以躯鬼吗?”我问道。 “当然能,虽然我不知道灵符的驱鬼的原理是什么,但对咒语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们在斯坦丁神甫的笔记里发现的,打开地狱之门咒语的后半部分,还有在达旦墓室里找到的羊皮卷,上面有咒语的前一半,如果能把两者合併到一起,威力会极其的强大。”良伯说道。 我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我们并没有把它带出来,不过即使带出来,我们也看不懂上面的意思啊。” “你们全错了,用不着看明白它的意思,只要能够想办法读出来就可以了。”良伯道。 “读出来?”我惊讶的问道。 “是的,读出来。”良伯正色起来:“咒语上面的文字大家都很难理解,因为它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咒语是要大家念出来,发出声波的讯号来干扰和打击鬼魂的。” 我愣了一下:“您是说咒语的功能是读出声音,用声音对付魂魄?” “没错。”良伯答道:“咒语拼读出来的时候,会发出一组低频的声波,就如同电波和磁场一样,人类对其没有什么感觉,但对魂灵却有吸引、干扰、破坏和控制的作用。这应该是早年间的人类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避鬼方法。” 我一拍脑门,原来咒语的作用竟然是这样的。真的没有想到。我简直太笨了。 良伯安慰我道:“阿异,不要自责了。其实,即使人类掌握了咒语,如果不能准确的发音,咒语效力也是无法发挥的。”
第46页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真正的咒语发音方式,不是可以用我们现在所知的字母能够拼读准确的,很多读音介乎与几个声母和韵母之间,极难朗读正确。我想最早获得咒语的人是要把其保存起来,流传下去。所以便用文字记录下来。但由于它形成文字的过程中,个别的发音根本没有相应的文字来对照,所以只能用类似的字或者自己造字代替,这样流传下来的咒语发音不标准,对灵魂的作用也不是很大。”良伯说道:“真正解读咒语的发声方式已经失传了。有的时候,人们会误打误撞的读对几句,但想完整的读出一段,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不过可惜,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是普塔.卡路迪?”我问道。 “没错,就是他。”良伯回答:“卡路迪家族的本领是‘招魂’,所以他们掌握的咒语多数是用来吸引和驱赶魂魄的。这应该是他们的老祖先普塔.卡路迪流传下来的。当我听到你们提起普塔的那些奇遇以后,完全明白了卡路迪家族的招魂方法为什么会那么灵验。因为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咒语都是由普塔口传心授下来的,他是地狱的使者,当然对咒语的拼读会异常的标准。不过当这些咒语传到达旦这一代的时候,由于不同人口误等原因,咒语的发音已经开始变的模煳,效力也逐渐的失去。但其族人不明白这些,认为是家族出现了叛逆,受到了祖先的惩罚,结果集体自杀了。” 自杀!我吃了一惊,难怪达旦回到家族祭坛的时候,所有的人全死了,原来是他给大家带来的灾难。 “那达旦呢,他是否掌握了咒语的正确读音?”我问道。 “应该没有。”良伯说道:“但是,达旦是卡路迪家族中能够读出绝大部分咒语的人,还记得吗,他曾经一度失去了法力,并一直认为是违反了家族的规定而被诅咒的结果,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原因呢?”我问道。 “普塔规定卡路迪家族的人不能够离开祭坛进入人群之中,因为他明白咒语的能量如果在人群的密集区会受到干扰和破坏,而人本身也会被七情六慾所影响无法定神施咒。所以他才用所谓的诅咒管制族人。但是达旦违反了这个规定,来到了闹市。他年轻的时候发出的声波能量还算强大,能够维持咒语的效力。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脑能量的减弱,再加上名、利、情人的纠缠,使其思维变的复杂混乱,自然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发出咒语了。”良伯说道。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难怪那些修行的人,都会选择僻静和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修炼,他们是为了避免众多的脑电波干扰,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脑能量更加集中,这恐怕就是‘入定’所需要的条件吧。” 良伯点点头:“达旦违反了族规,失去了法力,后来隐居起来,当他回到家族的祭坛的时候,找到了普塔留下的羊皮卷。回到城堡中反覆演练。在这个时候达旦不与外界接触,又恢復到了静心的状态。结果真的被他悟出了咒语的读音。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第四十章 人类浩劫 (大 结 局) “致命的错误,是什么错误?”我问道。 “他以为得到的那段咒语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可不知道那只是咒语的一半,结果他不但没有打开地狱的门,反而招来了普塔的灵魂。”良伯说道。 “什么!”我又是一惊:“难道纳德在达旦临死前所见到的那半张脸是普塔的?” “没错。”良伯答道:“做了鬼以后我能看见很多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捕捉到了达旦临死前的那一幕。他招来的正是普塔的灵魂,但由于咒语不全,普塔无法还魂现身,达旦也死去了。他把灵魂封在了经过处理的尸体之中,没有散去,试图有朝一日能够復活。十年前你见到达旦的时候不是听到了很像诵经的声音吗,那就是达旦的灵魂在反覆的朗读咒语。他不死心。” “原来十年前的诵经声,竟然是达旦在默念咒语,企图还魂。”我惊讶的说道:“那我们在另一座城堡里也听到了类似的声音,难道贡卡也会这个咒语吗。”我问道。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良伯思索着说道:“按理说贡卡是不应该有这个能力的,虽然我能够看见过去的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看见,贡卡在我的搜寻里就是一片空白,他的能力是从哪里来的呢?还有他的灵魂应该不会被你们冲散,那究竟去了哪里呢?” “达旦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当然不会把家族的本领传授给他。他们甚至好像都没有见过面。”我说道。 “不错。”良伯幽幽的说道:“在贡卡身上发生的事情确实是个迷。”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良伯,既然灵魂会受到冲击,为什么您没有发生变化呢?” “哈哈哈。”良伯大笑了起来:“想要让我魂飞魄散可没那么容易。灵魂既然是有能量的,那么就有高低之分。有两种灵魂是不容易散掉的。一是受到冤枉枉死的人,他们在临死的瞬间,脑部的能量集结,力量会变的十分强大,离开人体后久久不能散去,它还能够吸收别人的魂魄,增强自己的能量,以达到控制别人大脑的目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冤魂’。”
第47页 哦。所谓的怨气冲天,真实的情况原来是脑能量的瞬间凝聚。看来冤鬼復仇的事情是有几分真实性的。 “没错。”良伯说道:“另一种就是像你、我、萍儿还有达旦的生前的状况。我们都属于脑能量较高的类型,即使我们死去,游离在空间的离子能量也比普通的离子团强大好几倍。我死以后是有很多的离子冲击我,但它们全都失败了,只要一碰到我自己就散掉了。那时候我也明白了,其实所谓的‘他心通‘的异能,就是可以吸引、接受别人的脑电波,生前我能做到,死后也能做到。这就是我能够和你见面的原因。”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您不和许萍相见呢?”我问道 “呵呵。”良伯笑了:“大型的能量之间,有吸引和排斥的情况存在,我和你的脑能量可以相互吸引,但是和萍儿的脑能量则是排斥的,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至今才能与你见面。” 我笑了起来:“看来您的侄女一定也继承了许家的异能了。” “呵呵,是的。”良伯也笑了:“你和她的能量都很强大,但发出的电波不同,萍儿比你先到城堡,我曾经试图与她沟通,但失败了,等你来的时候,我又发现由于她的干扰,我也没办法见到你。直到你们在达旦的墓穴里遇险的那一刻,我才发出少许的能量提醒你去击打达旦的天灵盖。” “什么?”我心里一热:“原来在墓室里,我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声音是您的。” “是的。”良伯道:“当时萍儿受了伤,脑电波的能量减弱,你也被达旦控制,几乎进入窒息状态,我就藉助你脑中出现的瞬间空白侵入。达旦的灵魂还附着在他的脑体结构之中,只要破坏了他的大脑,他的魂魄就会离开身体,不能再对身体发出指令了。所以打击他的天灵盖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原来如此,没想到在墓室里救我一命的人是良伯。如果没有他,恐怕我和许萍都要葬身在那里了。我看着良伯,心里充满感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良伯爽朗的笑了起来:“孩子,不用感激我,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身处险境,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呢。不过,当时我看见你受伤离开真的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又回来了,这真是天意的安排啊。” 我认真的说道:“在灵魂之迷没有解开之前,我迟早都会回到这里的,我想我们的相见是必然的。” “不。”良伯说道:“如果今天我们不能相遇,恐怕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因为我马上要离开了。” 我一愣:“离开?这是为什么,您要去哪儿?” 良伯答道:“虽然我的魂魄不会被冲散,但却会被吸引。从我死的时候开始,就感觉有几股强大的能量体在吸引着所有的魂魄。很多游离的灵魂之所以要让自己变强,就是想摆脱它。可那是妄想,也许可以做一时的停留,不过终究还是会被它吸走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没有任何魂魄可以例外,我也是。虽然我一直在抵抗,但几个月下来,我的能量也消耗待尽了,很快会被它吸走的。” 灵魂会被吸引?突然,我想到了自己说过的灵魂收集所,莫非…… 良伯说道:“你当时分析的很对,我也感觉灵魂应该有其归属的地方,我还发现吸引魂魄的力量不止是一个,而是四个,恐怕真的被你说中了。那股吸引我的力量就是来自正东的方向。” “酆都城!”我惊唿起来 “也许是,那要等到我去了才能知道。”良伯说道:“我没有遇到达旦、普塔等人的灵魂,我想他们应该不是和我去同一个所在。” 我心里一酸:“良伯,您真的要走吗?” 良伯笑了笑:“阿异,没人能逃过它们的吸引,而且我也很想去那里看一看,因为有很多我不明白的事情,也要去寻找答案。你说过的对人类起源的假设,已经有一部分成为了事实,我想做一个更深入的探询,希望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另外,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人类好像要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类浩劫!是地球被撞击,还是大陆沉入海底?听到这个词,一连串灾难影片里的镜头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不是这样的。”良伯说道:“这场浩劫应该只属于人类,和地球上其他的生物都没有关系。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很多动物的魂魄,有组织、有规模的袭击着人类的灵魂。它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从新排列组合,而是让人类的灵魂完全散掉,让它们灰飞烟灭,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没有工具可以藉助的人类毫无反抗的能力,我亲眼看到,一群蚂蚁把一个人的完整灵魂撕咬的面目全非。” 真是太可怕了。我能想像到赤手空拳的人类,面对动物袭击时的结果。可动物的魂魄为什么会对人的灵魂发动进攻呢……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良伯说话了:“阿异,我要走了。” “什么。”我站里起来:“您现在就要走。” “是的,该告诉你的事情已经说完了,我也要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良伯微笑着说。
第48页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我问道。 “不知道,也许能吧。孩子,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你失踪的两年去了什么地方。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以后的经歷还会比现在更加离奇和诡异。希望你能够保重。我走了,再见。”良伯说着,身影渐渐的淡去,最后完全的消失了。 我跑出门外,向着天空大喊:“良伯,您也要保重。” 整个山谷里飘荡着我的回声…… 我开车返回小镇,想把遇到良伯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昆叔。没想到刚走到旅馆门口,昆叔神色匆匆的推门走了出来。 他一抬头看见我,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急促的说道:“阿异,我们快回去,方童发来电报,学文失踪了。” 什么!我一惊,学文失踪了…… (全 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