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一叶泽川》 引子 “阿川,我先走了。”青年男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说道。 “哦,好的,明轩记得明天将代理计划书整理好。” 机械台下的叶泽川拿着扳手扭了几圈,边弄边应声。 名叫李明轩的青年摆了摆手,说道:“安了,没问题。我先走了,明天见。” “行,明天见!” 钟表上的时间已经指到了六点十分,“呼~咳~” 叶泽川深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时间,先想着:“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收拾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工具还有凳子,在前门的水龙头清晰洗了一番污渍的手和脸。脱掉带着机油气味和汗气的工作服,换上自己出门的衣服就离开了。走时还不忘记看了看门锁,确定无误之后踏上一条安静的小街道。 叶泽川,男,二十五岁,苏市原籍人,大学本科文凭,毕业后自己搞了一间小型机械加工厂,外加汽修。至于为什么干这一行,当然和他的学历专业有关。 高中毕业后,考入了苏市华南大学(编的,作者不知道有没有。),作为一所华夏的知名高校,当父母得知后,全家开心了好几天。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叶泽川父母驾车带他前往大学报名途中,路遇车祸。 父母为了护住他双双离去,从此开朗的性格渐渐孤僻起来。大学四年平平淡淡的渡过,毕业后也没想到什么事业机关去工作。与自己好友开了一家器械加工厂,外带做汽修维修。 叶川大学主攻机械化专业,熟悉各种精密仪器,还有操作系统编程。专业证书考了好几个,但毕业后无心工作,只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汽修店有着精密的机械加工仪器,他和好友两人计划着接一下私活。这不刚刚离去时,还不忘记告诉李明轩。 李明轩与叶泽川两人是发小,前者初中毕业后就没继续上学了,而是在社会了摸爬滚打。 两人经常联系,在叶泽川失去父母那一段时间,李明轩几乎是明天来找他,带他四处散心,让他尽快从悲伤中渡过。 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友情是岁月都难以割断的。这不他毕业前制作了一份计划书,找到好友一起入股创业,这不李明轩一听,两手一拍什么都没说就支持他。 半年下来,两人的这间厂子搞得也是有声有色,唯独忙起来的时候累了点。 叶泽川一路走过灯红酒绿的街道,路上的行人,形形色色。他单行的身影好像怎么看都与这个热闹的时间格格不入。 回到自家的小别墅,走位清静,没有喧嚣。房子是父母生前挣的。一共三层楼,外带一个开阔的小地方。叶川平时喜欢锻炼身体,所以搭建了一个练身房。 回到家,随便做了一点吃的,刷了一会儿手机后,换身运动服,来到练身房锻炼。 热身运动结束,随后举重、跑步、拉伸等等一系列做完,双腿弯曲,目视前方,起手舞动。 三个时辰以后,满身大汗的他冲了一个凉水澡。来到天台上,喝着啤酒,听着音乐,吃着零食。 看着天上的月光,心中不由得感到一股强烈想法和愿望,喃喃自语道:“如果上天真的要我孤独一生,那么可否给我一个让我不愿醒来的梦!” 随后缓缓地靠在摇椅上睡去,一道流星划过夜空,入梦的人,见了梦中的不寻常。 脖子上的一块玉微微亮起,前面刻着两行小字:“空明道源泉,一叶泽川间。” 而背后则是叶泽川的生辰八字,己卯、丙寅、庚子、丙子。此八字五行中遇土则生木,遇火木成金,遇金天水落,遇水则成慧。 第一章 大梦谁先觉 流星划过天际,一座古老繁华的城市坐落着,夜晚依旧是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此地乃大周朝,此朝十分有趣,我们稍后谈其兴起。 大周朝下封四大异性王,八个开国国公府。令人最为注意的是八个国公府的宁、荣两府。 贾家随太祖大天下,后封公两府,赫造牌匾,本是金陵贾族的一家子,皇帝恩赐其贡香案、录族谱、定居京畿。 荣国府、宁国府,两府的开府先祖乃是贾源、贾演二公。 此二人乃是亲子兄弟,跟随大周开国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有从龙立世之公,后因二人功劳巨大,皇帝只好并封二人国公爵位,降袭交替,至今已袭三代。(这里有个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三代人的泼天富贵,至今依旧享用不尽。而在这富贵乡中竟发生一件怪事。 话说此二府有怪异事件,稍详解。看到贾家族谱支脉。 荣国公贾源有两个儿子,一个嫡出的长子,和一个庶出的儿子。 长子贾代善,继承荣国府的爵位一等侯爵,后以军功在登至先父国公爵位。其妻史氏为史家的嫡出小姐。嫁到贾家后育有两子一女。 大儿子贾赦,二儿子贾政,三女儿贾敏。贾赦在贾代善离逝后袭爵一等将军。贾政年少时入科举考了秀才功名,后因为贾代善离逝时,太上皇念旧情给了一个工部的从五品郎中。 三女儿则是嫁给了当年的新科探花郎林海,林海字如海,官居巡盐御史。主管江南一带的盐政。相当于为皇家内库赚钱。与贾敏成亲后一年,孕育一女,名为黛玉…… 视线回到贾府,贾代善离逝后,贾母因疼爱小儿子,将大房贾赦赶到东边街上自己则是与小儿子贾政住在荣禧堂。 贾赦有三子一女,大儿子贾瑚一岁时不幸夭折。二儿子贾琏,继大儿子夭折后三年出世,出世时贾张氏因产后大出血离逝。三女儿贾迎春是庶出女,被贾母养在身边。三儿子贾琮同样是庶出子,与迎春的母亲同为贾赦的小妾。都是在产子后离逝,其中道理不言而喻。 贾政有三子两女,大儿子贾珠,成年后娶李氏为妻,后因读书辛苦,外加贾政对他期望太,以至于读书过度,身体不堪重负,死在了考场上,只留下了寡妻贾李氏——李纨,和一子贾兰。 二儿子贾宝玉,出生时因衔玉而生,被贾家视为祥瑞,老太太贾母疼爱万分将其养在身边。三岁便能识字,六岁只顾顽乐,只因在其满月抓阄时拿了一盒胭脂水粉其父贾政脸色一阵尴尬:“将来必是胭脂粉徒尔。” 大女儿贾元春,为嫡出女,因为出生时正是元年初一,所以取名元春。 三儿子贾环和二女儿贾探春,是贾政与一个赵氏丫鬟所生,后丫鬟被抬为赵姨娘。 再说宁国府,在贾演后有两子,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嫡出子贾代化袭爵一等侯爵,与堂兄贾代善一样,以军功再登国公之位。 其再世时有两子,嫡长子贾敬,嫡次子贾敷(早年夭折)。贾敬科班出身,后因看破红尘出家为道。 其有一子一女,嫡子贾珍,在其父出家后袭爵三等威烈将军,整日只会寻欢作乐。小女贾惜春,年幼被贾母养在身边,比贾宝玉小上一两岁。 话说到此,贾府的方方面面细数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红楼大梦,谁先到。一语难言其中意,历史书写的都是平凡人! 可能有人要问,这和我们主角叶泽川有什么关系。各位不必着急,待我一一说来。 金陵公元前三三三年,楚威王熊商于石头城筑金陵邑,故金陵之名源于此。 金凌靠近长江流域古来有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之称。有着古典文化 和风雅文化的代表城市,象征着古典华夏文明。 作为“天下文枢”之称,金陵和西欧的罗马并称为“世界古典文明两大中心”,金陵文化在人类历史上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文学昌盛,人物俊彦,山川灵秀,气象宏伟,人口已达二十八万户,是大周朝前期发展的重要城市之一。 金陵泗阳县,有六镇十八村,其有一村最为贫穷,但因有一处落霞山闻名,故而取名落霞村。 村中人口百余户,村民的生活说不上好,但也不坏。一日三餐虽然太轻奢望,但两餐一饱一平还是可以做到。 村落后方背靠大山深林,山里的资源取之不尽。前邻泗水湖水源,源源不断。 落霞村主要以李氏为姓,当然也有三三两两的他姓,其中村户一家出了名秀才。 因为三年前父母离逝,按照古法殡礼,孺子需守孝三年方可再去京都赶考。 一间小院落里,坐落着三间屋子,占地不大,十分朴素。 院落用篱笆围上,门口的护栏盖上挂着叶字灯笼。进门的是一条石子铺的小路,左边有个小凉亭,周围挂着瓜藤架子,此刻已经是春旺时节,瓜藤绿叶成荫。 右边筑着护栏,栽种着些许瓜果蔬菜。往边上看去,竖着一口清水井,井盖上离着小木桶。 院落的三间屋子,最中间的是居室,用的泥瓦砖所建,同时也是一间书屋墨堂。 左边是厨房,垒着灶台,堆放着柴火、细木燃草。水缸里用木盖盖着,梁木上挂着水瓢,筷笼,右边角落则是碗柜,柜台边上摆弄着一些调味料。 右边是澡堂,超大的木桶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靠窗户边上,别着木质花洒,还有一个水箱。 看到这样的东西,作者都以为是现代某个乡下的手艺人弄的。 第二章 平生我自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叶泽川一觉醒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不由得回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当他的灵魂意外附身这具身体后,故事便开始了。 初来时,父母卧床不起,他作为接替前身的人子,肩负起了照顾父母的责任,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古代的医疗十分落后,甚至是一个感冒都会死人。 就这样,前身的父母七日不到便双双撒手人寰。 作为替代者,依照古礼须得给父母守孝三年,三年里不得婚嫁、不得入京赶考、不得乔迁。 好在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这样三年来一个人日复一日的闲着。偶尔出去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文风景。 但最多也就在周围县城里转悠,再远也出不去,古代交通十分落后,去隔壁村你都得走上半天的路。 初来时,他了解到自己所在的村子名为落霞村,后山山峰晚间可以欣赏晚霞的美景。村里的条件十分落后,就连去镇里的也就一条小泥路。 为此叶泽川不经感到万分头疼,好在邻近泗水湖,湖里的白肚鲫鱼十分鲜美。但少有人去打弄,而村里的人只会在黄土里扣食,故而鱼群成灾。 叶泽川找到李村长,告诉了他自己的一些计划和想法。村长听是秀才公想带着全村里的人致富,立马着急全村听从他的指挥。 不得不说,有个秀才功名的他,一起手就直接开大招,改良捕鱼器、输送装置,还有制作美食,短短一个月下来挣了几千两。 每家每户都有十多两分红,余下的银钱入公库,村里举办了一天的流水席(三天太浪费了),从此叶泽川在村子里的声望比村长还高。 他说什么大家就都信什么,后续带着村里的人置办良田,进山采摘食材、制作干果等等。 后面每家每户出钱共同修路直通镇里,三年的积累让落霞村之富足,可比一县之镇。 当地的县令听闻此事,亲自上门拜会叶泽川,向他寻求一些治理良策,效果也十分显着。 就这样叶泽川的名声在泗阳县开始发酵,文人弟子皆宜以他为榜样。各家深闺女儿闻他名无不倾心向往,但因其孝悌在身,只望眼相待。 得到名声的叶泽川在金陵名声初显,文人弟子皆以落霞居士称他。但是大多人都没有见过他。 叶泽川起初还以为他们只是开玩笑,久而久之之后,这个称号却是落实了下来。 “细数三年以来,过得可真是如梦初醒啊。” 微叹一声,起身整理了一下,午睡的时光让他精神百倍,再无睡意。此刻察觉腹中咕鸣,微微一笑,准备弄点吃的。 稍作一会儿,一菜一汤一壶酒摆在凉亭的石桌上。叶泽川一身休闲白衣,发髻舒簪,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酒杯道入一小盏清溟,入口微辣。边吃边喝酒,好不快活的样子。 “明日是父母的周年祭日了,一会儿得去准备一些香纸、白蜡烛。等祭拜完了,这守孝的三年之期也就满了。是时候出去看看了,刚好八月秋闱在即。” 现在是六月下旬,乡试在八月,刚好出了孝期。可以去金陵首城参加考试。 吃完饭,叶泽川稍作整理,关闭门窗便离开家门。来到村中一处马棚处,一个小子正在耙马粪,见叶泽川一身白衣袍子头顶束发,喊着:“泽川哥哥,那要出门吗?” 叶泽川走进,微微笑着看着他,道:“岚小子是你啊。哥哥要去镇里卖点祭祀物,来牵匹马。你父亲在家吗?” 李岚摇了摇头,闻言叶泽川是要出去,扔下耙柑转身跑去,同时嘴里喊到:“泽川哥哥,我老爹不在家。你等等,我去给你拿马鞍。” 叶泽川回道:“好,你慢点别摔着!” 马棚是叶泽川私人建的,在落霞村,他有百亩良田,这些田地佃给农户栽种,每年收六成租子,留四成给佃户。由于他有秀才功名,所以不要交税,连带着他的农户也不用交。 他一个人吃穿用度也用不了多少,大多都卖了,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多余的换成银钱。 加上在村里发展的所得,已经有了万两银钱。为了出行方便,他才弄一处马棚,由村里的李大凯的媳妇李张氏管理,因为其家里是牧马的,擅制马具,于是接下来了这个活,每月给其十钱,料草外算。(这里说明一下作者的设定,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大家提意见。一钱等于十文铜板、一两银子等于一百钱。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 可能有人要说就他一个人,能需要多少马匹和马具。但叶泽川给李大凯一家三口寻了一个经济路子,那就是为镇里的一些大户人家接私活。 不用说,刚刚岚小子回话讲到其父不在家,那么肯定就是外出送马具去了。一年下来也能积攒个几十两银钱,生活在村里也是属于拔尖的那一方。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抱着马鞍马鞍、马鞍垫、汗垫。在她身后的一个十四岁小子李岚拖拉着,步伐蹒跚,抱着缰绳、马蹬、肚带等马具。 妇女亮丽的地喊到:“叶秀才,不好意思,耽搁您时间了,孩儿他父外出送马具去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微微笑到:“李家婶婶不必客气,时间还尚早,我也不着急。” “那行,您在边上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您装上。” 说着朝马棚里牵出一匹骏马,马身呈枣红色,鬃毛披散着,脚下四个马蹄铁踩着,整个形象外貌,说不上太好,也不至于太差,就一匹普普通通的马。 但这李家媳妇的装饰下显得神采奕奕,一身马具简直就是为其临身打造的。 不一会儿,马具装完,叶泽川不得不佩服李家媳妇的手艺,缝线制作,每一处看上去简简单单,但实际综合一看是难得的手工艺品。 “可以了叶秀才!”李张氏将缰绳递给叶泽川说道。 叶泽川接过缰绳点了点头,道:“有劳李家婶婶了。” “叶秀才慢走!” 见叶泽川牵着马离去,李张氏拉了一把自家小子,朝着家里走去。 第三章 路遇柳子明 午时过,未时初,天气和畅,一人骑马走在乡间阔路上。 路旁往里是靠山里的一边,外沿处望去则是一亩亩良田,此刻是夏日季节。农作物正是生长化子的时候,田里的稻穗看上去沉甸甸的,风吹稻花香一片。 “叶秀才,出门去吗?” “是明远叔啊,川到镇里去置办点东西。” “这样啊,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 一路上向叶泽川打招呼的人三三两两,各自在农忙时间里抽出几息时间向他打招呼,不得不说他在村里的声望是大家赞同的。 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路上基本没人了,叶泽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终于是走出人堆了,一路下来我都快回应不过来了。” 此刻他用人堆形容,可以看出他是有多受欢迎。放松下来,继续骑马赶路。欣赏风景,感受着微风、花草的气息。 路过一道三叉路口,往下是镇里的路,朝上则是邻接另一个村子,路的拐弯处呗一片竹林挡着。 叶泽川看了一眼,拉着缰绳朝下的路走去。在没有修路前去镇里马都出不去,只能靠脚力一步一步走,一天只能走个来回。 现在好了,路修好后,马能行,车能过,一来一回只需一个时辰。 走过一处溪流小小石桥,梳理哗啦啦地躺着,叶泽川牵着马儿在溪边旁让其漱饮。 片息之后,牵着缰绳离开,这时后面传来一道声喊:“前面的可是泽川兄。” 叶泽川回首一瞧,只见一个男子骑着马,后面跟着两个小厮。 “吁~” 叫停马,叶泽川等了他们几息时间,说道:“哟,原来是子明啊,多日不见子明是越发精神了,家中小妾看来不富多少,哈哈哈!” 男子柳明尴尬点了点头,道:“泽川兄,你又开我玩笑了,小弟至今未娶也未抬房纳妾。” “行了,看你也是去镇里,同行吧。”叶泽川邀请道。 柳明点了点头,“弟正有此意,同行!” 两人并驾齐驱,后面的两个小厮看着自家小爷和客人谈笑,他们也不会打扰。 马儿走的一般快,两人在路上谈谈笑笑。柳明与叶泽川是同窗一期的秀才,只是前者这三年以来两次乡试不得其上,为此让他着实难受。 他小叶泽川五岁,今年十七岁,束发已经两年多了。十四岁中得秀才,可以说是读书人之中最为拔尖的。 叶泽川进学较晚,十九岁才得以秀才功名,后父母离世守孝三年,至今已经意二十右二之年。 在普通人家早已经娶妻生子,但在他这个现代人思想的人看来,大好的青春也才刚刚开始。 “泽川兄这次秋闱可是要下场一试。”柳明问道。 叶泽川点了点头,“没错,川时至今日三年孝期已满,是该下场一试了。” “你小子这么问,难道是不准备考了?” 柳明脸上有几分微叹之意,回话而道:“不满兄话,考肯定要考。但弟先前已经考了两次,每一次都总是差一点儿。为此,弟感觉已无颜去见书院的离山先生。唉,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第一次是中秀才后继续考,第二次则是皇帝施恩,特别在开的一次。 叶泽川看他这副样子,没说什么,下马将缰绳仍给后面的小厮,走到一处土坡上看着远处下的风景。 柳明见状,同样下马,近而上前问道:“泽川兄这是,看风景?” 叶泽川没有回答他,只是指着远处的灌落的小溪,道:“子明看那里,可能看出什么。” 柳明眺眼望去,只见一股小溪淅沥沥的流着,旁边的绿草十分茂盛,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小溪、绿草,还有一片麦地。嗯,麦苗长的不错。溪流底下的石子倒也光滑,但这看起来很平常啊。”柳明说道。 叶泽川闻言,道:“不错,观察倒是挺仔细的。这股小溪与江河可否能比拟?” “不能。” “那它会流向何处?” 柳明看着水里的方向,望眼看去,那里是去往沿海河岸的方向。暗自喃喃自语:“小溪、江河……” 于是眼前一亮,对叶泽川说道:“兄的意思是小溪终将成为江河大海。而路过的地方,将润泽万物,孜孜不倦。同样的锲而不舍,磨平河石头。” “子明可教也!”叶泽川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但需要柳明自己去领悟,而他在一旁指点几分。 “我们终将成为大海,而路途中需要孜孜不倦,润物细无。一时的得失只是途中的考验罢了,只要坚定心中的信念,来日江河可期。所以,子明可悟了?”叶泽川。 柳明点了点头,深意有且地点头,“多谢兄的开导,小弟明悟了。这次秋闱必将全力以赴,到时候与兄同上京畿,去看那入眼繁华。” “懂了就行了。你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不要放弃有信心即可。时候不早了,我得进镇里置办点祭礼。你可要同行。”叶泽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当然,弟这次去姐夫家有点事要办。泽川兄,同行!” “那就不要磨唧了。” 二人骑上马,直奔镇口,不一会儿便到了。镇里的行人纷纷,有推木车的,有肩扛包袱的。 第四章 道源空间里 来到镇口,叶泽川遇柳明在路口分道。七月底是离山先生的生辰,作为学子的二人约好,到时候一起去送礼拜寿。 作为泗阳书院的学子,师礼不可不敬,同时也是作为一份师生之义聊表心意。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按照它的礼俗来吧。” 想了一下,叶泽川牵着马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小摊贩较多,行人繁杂,不易骑马。 这是邻落霞村最近的镇子,买办实物都可以在这里来取。镇上设了一个衙役堂,主要是供百姓提案鸣冤之处,在这里提交状纸,发到县里由县太爷省理。 每一个镇子都有这样的地方。日常的管理由镇长操持。泗阳先县说不上富裕,但也应有尽有。 今年来没有灾荒,也没有虫祸。各处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手艺的作弄作坊,有头脑的经营小店。 叶泽川走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家黄白店。里面放着几口黄木棺材,堂前更是摆满香、纸、蜡烛。还有一些道士用的铃铛、木剑等等。 坐落的是一个白发胡须老者,双眼微凹,满脸皱纹。一见来人,身穿白色儒服,头顶加冠束发,便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秀才。 “客人有何需要,吩咐小老儿一声即可。”老者上前询问。 叶泽川将缰绳系在一出杆子上,对于热情问话的老者,转身微微拱礼道:“老丈客气,还请为我取些祭祀用的用品。” “好的,客人稍等,这就为您取来!”老者转身进到店里取什物。 叶泽川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样的制作倒也精细,可见古代的人也是充满了智慧。” 不一会儿,老者打包着香、纸、蜡烛一系列祭祀用品。来到门口递交给叶泽川,道:“客人可要点点。” 叶泽川看着布袋里的东西,差不多齐了,于是道:“不错,一共多少银钱?” “呵呵,看得出客人是有功名在身。小老儿就收半价,一共五十钱。”老者算了算。 “多谢老丈美意,我还是原价给吧。”叶泽川知道这是社会阶层身份带来的好处,但他也不缺这点钱。 于是取了银钱交给老者便离开了,后者看着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转身回到店里。 再说叶泽川,将东西放到马颈处,自己牵着马准备离开这个镇子。申时过了好一会儿,出了镇口,直接骑着马赶路。 半个时辰便到家了,叶泽川脱去袍服,系带。说实话,他这个家里就他一人,至今也没有个服饰的丫鬟什么的。 不是他不想去买几个,但一想到日后可能要奔波,所以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主要还是嫌麻烦,自己一个人一匹马走到哪不能去,没必要拖家带口的。至于以后,看科考如何吧。 打水清洗了一下脸庞,中午弄剩的食物还有些,胡乱对付两口便回到书房看书。 “先温习一便四书吧,然后是五经……” 乡试在八月入考,分三场进行,每场时间是三天两夜。题目都是由主考官自行拟定。第一场考四书内容,第二场考五经内容,第三场考策。 三年来叶泽川早就把科考一道吃透了,同时也感慨古人选贤的方式艰苦朴素。 两个时辰过去,天慢慢黑了起来,叶泽川挑灯罩璃。灯光暗亮着,抬手将将四书五经合上。 起身嘴里喃喃自语着:“道源,灵引,进!” 口中念叨,只见身前波纹一动,叶泽川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道源空间,如同一方小世界一样,叶泽川刚一踏足,便感受到了无比灵动的灵气。 “数日积累,终于满了。这下百川泽录可以进阶二层了。” 言罢便盘腿坐下,调息运法。这是他三年以来最高兴的一件事。三年前他并不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道源空间,正是他脖子上的玉佩载,此刻已经与他融为一体。当第一进来时,里面如果一个小天地一般。 有着太阳、月亮,小溪、河流。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别墅也被收纳了进来。得到空间的他,被一团金光字体没入脑袋,一张羊皮功法的皮卷就消散了。 百川泽录,一共十层。第一层,一川成溪十川汇湖。第二层则是需要突破后才可以修炼。 叶泽川在吸收完空间里的灵气后便修炼至第一层圆满,而空间里的灵气却枯竭了。当时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以后都不会恢复了,知道一个月后,隐隐约约感受到灵气,才明白空间里的灵气可以自主恢复,只是速度极慢。 于是他便开始尝试各种办法,最后发现一些药材灵芝放在空间内可以被其自动汲取。 叶泽川有了这个发现后,便开始朝落霞村里的大山了寻找药材。还有一些玉石,只是玉石大多都是凡物,不像小说里那样蕴含灵气。 道源空间,大概有就三个落霞村那么大小,里面的占地有限。叶泽川平时除了进来看看有没有过多停留。 小别墅就落座在一处角落,有时候他会进来看一看里面的东西,就当是在异世界有个念想吧。 第五章 明悟前方路 来到大周朝的那些时日里,叶泽川在史书里看完了所以的历史。发现还在华夏的土地上,唯一改变了的就是明末之后的历史。 按照前世地球上华夏的古历史,崇祯死后,明朝被满清推翻,汉民子弟被屠戮。 但这里的却是李自成兵临京畿,朱由检自缢于煤山后,金陵刘氏一族举兵而起,打着扶明的旗帜响应四方。杀掉李自成以后,南下抗清十五年,终于在太祖刘明胤登基时,将清军赶出汉人天下。 太祖刘明胤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周,号武元帝,武元二十八年,七十一岁高龄的太祖崩天。传位太子刘崇文,崇文帝在位时,大周发生了一起事变。 崇文帝嫡长子太子发动事变,欲取皇位,将其兄弟子侄几乎杀绝,后失败引颈自戮。 皇帝悲痛万分,一病不起,为了国家安危,立三皇子刘渊为太子既然登基为帝。三皇子弱冠之龄荣登皇位,可以说他这些兄弟中最终得利的是他这个不争不抢的皇子。 本来以为就这样可以获得皇权,可谁知太上皇竟突然好转,对于权利仍旧不想全放。 就这样形成了二日同天的局面,所有的大事都需得太上皇亲点,而皇帝则是被压着。 明悟这些历史后,叶泽川也庆幸自己这个前身有个秀才功名在身。而他自己的家谱则是比较单一。 父亲叶涌,但是其祖父却是姓贾,名为贾代闵。网上是其曾祖父贾?(xián)。 贾?乃金陵人氏,成年后因为庶子的身份被分了出去,后娶妻生有一子贾代闵。早年家落贫困,但尚有功名在身。父母离世时,只会读圣贤书的他没有什么生计可行,不得已以入赘的方式嫁到叶家,获取银钱办了父母的丧事。 叶家祖上乃一七品主管,家里倒也算是富足,但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到了孙子叶涌这一代,也几乎耗尽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理完自己的出身背景,叶泽川也初步对这个世界有了认识。而他也断定这个世界不是前世原本的古代世界,应该后某些东西有关,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有日后慢慢去了解。 第二日,叶泽川从空间里走了出来,天已经明亮,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溪,只觉一阵清爽活力。 至于带来的实力变化,他估计比得上历史中的一些名将吧。 “不管是修炼的世界,还是历史世界,都不会是我的终点。” 感慨一声后,出门背着小竹篓朝后山的深处走去。先去拜祭了一下前身的父母,这三年的守孝算是斩断了你一丝情意了吧。 空间灵气的恢复需要药材,只可惜这些年来能用的基本上被他采完了,剩下的一些不足年份。 但他还是得去碰碰运气,大不了再到隔壁大山走一遭。 清晨的露水比较多,不一会儿裤脚就被沾湿了。顺着往日的路线,走过一片片深林,周围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可寻的,这次他得往前走一走、找一找。 落霞山峰极为高险,崖壁上青苔附着,没有人能爬登上。叶泽川提起一跃而下,脚蹬石缝间,就越过了一处崖壁。 “呼~不愧是落霞山峰,攀顶后居然有种抬手可触星辰日月的感觉。”感慨一翻,叶泽川朝前走去。 身处崖峰顶,只见前方一处小开阔地带。看到这种地方,叶泽川便明白,前面肯定有好东西。 “花海铺地,紫藤攀岩,过去看看。”往前走,直达一处。 入眼处中间有滩凹水,在其走遍长满了花海,紫藤攀岩处,隐隐约约有几朵灵芝。 “嗯,这是百年灵芝,不对还有千……千年的,嘶~” 叶泽川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天命眷顾之人,百年灵芝已经是绝世稀有了,而千年灵芝从来没有出现过。 “一、二、三、四……九、十,足足十株千年灵芝。”咽了咽口水。 再看百年份的,一株一株的数过,最后数道四十九时叶泽川已经山前开挖了。 “这种极品药材,最好直接收到空间里,不然药效灵气会流失。”说罢叶泽川用手触碰灵芝,信念一动瞬间将其收入空间。 这样一来就就不怕灵气流失了,有人要问,直接吸收不好吗?但是将其放在空间里,由空间提取出来的灵气是最纯净的,靠在外面功法吸收,不仅会流失灵气,而且还要化大量时间炼化提纯,最后归入自身。 被吸取完灵气后的灵芝,依旧有着药用价值。不一会儿叶泽川就将所以的灵芝打包完了。 看着你汪清水,不由得捧起喝了一口,“咦,居然有一丝微弱的灵气。看来怕是有几百年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孕育这样的灵物。” 这口清水对他的修为提升不大,所以叶泽川没有想收走的想法,就让他继续在这里孕育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叶泽川看着峰低远处,这片大山目前已经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想要获得资源,有几条路可行,一是经商、二是做官、三是游览各种大山寻找灵物。 第一个虽然可行,但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古代,经商显然是贱业,而且他前身已经有了秀才功名,那么做官就比较合适了。 至于第三,虽然可以去游玩,但谁没事天天外出游玩。而且吃穿住行都顾及,所以第三条也不能。 对于做官,他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最坏的后果不就是得罪皇帝吗,以他的身怀的东西,难道还怕一个古人。 大不了躲起来猥琐发育,等实力上来了,皇帝其实也就那样。 第六章 牵一段姻缘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便是是七月下旬末。离秋闱还有七天时间,叶泽川不得不动身离去了。 临走时带上了一些衣物,还有自家的地契,吩咐村长照看一下便驾马离去。此去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村口处站着一人,正是柳明,只见马颈上挂着一个小包袱,看样子他也是准备一个人轻身上路。 “泽川兄,你来了。” “是啊,子明!我们出发吧,有话路上说。” 两人登上马背,朝着金陵城的方向而去。每届的乡试会考,都是在金陵城中。 一路向北,路过泗阳县,他们需得留下一天为离山先生祝寿。泗阳县比起其他城镇大了很多,来往的也可以看到许多衣着富贵的人。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宅邸。 “泽川兄,到了!” “嗯,我们先到会宾客看看吧!” 两人牵着马,来到宾客停留的地方,将马交给守棚的小厮。二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带上寿礼一同塔门而入。 递交了拜贴,门房宣报一声,喊到:“泗阳学子叶泽川与柳明献上寿礼。” 礼归,两人走过屏风,而听到叶泽川的名字,厅内的宾客目光转门口。只见两道人影渐渐走近。 “学子叶泽川拜见离山先生,祝先生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学子柳明拜见离山先生,祝行先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二人送上贺词,微微拜礼道。 厅内宾客盈门,目光皆看着二人,主坐上的离山先生目光明亮,须发鬓白,整个人打理的神采奕奕,一副学究天人的样子。 “哈哈哈,泽川、子明快快入座,你们可是来的巧啊。寿宴快开始了,你们才到,有闲时怠速之意,一会儿得罚酒。”离山先生一撩胡须哈哈大笑。 看着两人是非常满意,叶泽川和柳明两人入座后,微首言道:“先生说笑了,刚才路过一楼春,子明这家伙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要不是川拉扯他两下,这会儿指不定还在路上呢。” 柳明一脸懵逼,什么路过春楼,他记得是看一群鸭子赶水下河好吧。 众人见柳明懵逼的样子还以为叶泽川说的是真的,于是目光看向他。 “子明似乎也不小了哈!” “是啊,不小了,这小子几年没见居然都思春了。哈哈哈。” “……” 厅堂里大家有说有笑的,各自诗论古今。大家更是羡慕叶泽川在未获得官阶之时便有了治理一方的手段。而且还在县令处留了一段治世之文,日后的仕途很可能一帆风顺。 座谈一会儿,离山先生宣告几句,勉励各位学子,在求学之道是要孜孜不倦。 这已经是他最后一届学子了,往后不在教书坐堂。说起来叶泽川其实不是最后一届,按照他的才学,三年前如果参加科考一定可以取得功名,然后入朝为官治理一方。 可惜在他心目中这个最看好的学子却因为三年孝期停留如此之久,而且至今孤身一人。当下便有了一个想法,“如此不知道泽川是否愿意。” 不免心中有几分惋惜,看着他们说说笑笑,说起来在座的学子大多都是叶泽川的同窗师弟们。 “好了,大家快快入席吧!”离山先生吩咐着。 “是,先生我等就先入席了。”为首的是一个学子,礼敬完随后带着一众人等离开厅堂到宾客席入席。 离山先生出言叫道:“泽川,你先留下来,老夫有话给你说。” 叶泽川闻言点了点头,“子明,你先去吧,给我占个位置!” “好的,泽川兄!” 待柳明离去,叶泽川上前拱礼,道:“先生可以有什么吩咐。” 离山先生起身说道:“泽川,老夫观你家庭一脉似乎只剩你一人了,不知可否给老师说一说家里的情况。” 叶泽川闻言,暗想:想来先生应该是想关注一下我自家情况,也不是什么事。 于是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自从父母离去后,今家中就剩川一人。不蛮先生笑话,川时至今日已有二十二了,别人像我这样的年纪早已经成家立业了。” 离山先生听闻倒是有些感慨,是啊,眼前的小子已经二十二加冠之年了。 “泽川,不如先生给你签一段姻缘如何?”离山先生突然说道。 叶泽川听后两眼愕然,暗道:先生这是想做月老给我前线,难道是他家里的女儿什么都。 离山眼神见叶泽川那打量自己的眼神,便明白这小子想什么,道:“好了,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老夫女儿早就许配他人了。” “啊哈哈!”叶泽川尴尬一笑。 只见离山先生继续说道:“老夫有一好友,去岁和他叙旧时听闻他有一女,现如今已有十四,明年年底及笄。是个难得的有才之女,所以老夫我想问问你的可否有想法。” 叶泽川想了想,古代文人喜欢谈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他修身不说,齐家怎么齐,家里就他一个人。 如果前者都未能做到,如何治天下。不得不说,他临行前有这么一个老师提点,却实是好的。 第七章 请教的问题 离山先生见他沉思,便知道这小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古法中,文人墨客将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句。修身注重德行,齐家将究行为,二者若差一方,那么在朝堂上这将会是阻碍仕途进益的一个栏坎。 就这么一会儿叶泽川便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情况,最后发现这齐家是真的越不过去啊。 “先生,川再三思考,想在官路上顺利,似乎越不过去齐家这一事。”叶泽川说着看向离山先生。 离山先生微微一笑,很满意这小子的悟性,心智也十分成熟。 道:“泽川你是老夫教过最具有才华的学子,既然你想明白了,可否愿意。” 叶泽川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事还望劳烦先生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没看错你小子,居然还会害羞窘迫。”离山先生心里感觉像是乐开了花一样。 “那……”叶泽川想问一问是哪家姑娘,看能不能打听打听。 “行了小子,不要心急。等你秋闱之后,应该会路过扬州吧!”离山先生问到。 叶泽川则是点了点头道:“如果顺利的话,川会去京畿,那么则会路过江苏一代,到时候乘船则会路过扬州。” “那就行了,正好老夫三天后要去看望曾经的同朝为官的好友,走前给你留个小厮,他会带你去。你看如何?”离山先生问完。 “这样啊,你就麻烦先生了。不知川可否问一问是哪户人家,也好做些准备。”叶泽川还是想问一下,不然到时候敲定了连对方是个啥样子都不知道,那就难受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人家是个好的,如果不是女儿身,你们这些个男儿连人家半分都赶不上。”离山先生说道。 叶泽川则是满脸黑线,这先生的评价也太高了点吧。离山先生见吃瘪的样子也不继续说了:“行了,你赶得上的。快去入席吧!” 说着老头就开始撵人了,叶泽川告了一声,只好讪讪离去,嘴里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这老头可真是吊人胃口。” 离山先生看着离去的叶泽川,不禁有些思考起对错,“林小子啊,也不知道老夫这样做对不对。还有,你这小子得罪的人太多了。” …… 宾客席上,叶泽川找到柳明的位置,见他给自己留了位置,便上前坐下。 “泽川兄,你来了。先生给你说了什么。”柳明八卦着。 叶泽川则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拉了些家常。” “哦!”柳明失望地哦了一声。 这是一桌的学子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两,其中一人朝叶泽川问道:“阁下是落霞居士?” 叶泽川闻言,见那学子看着自己,满眼好奇,于是道:“这位同窗是?” “在下杨仁礼!” 这时柳明说:“几位师弟不妨介绍一下自己。” 其他人听到这话便一个一个起身自我介绍。 “李袁杰,祖籍金陵人士!” “张茂,泗阳人士!” “……” 一桌八人,除了叶泽川和柳明,其他人纷纷介绍自己。完事之后,叶泽川起身拱礼道:“叶泽川,泗阳落霞人士。” 之后是柳明:“柳子明,泗阳台明人士。” 众人介绍完后,张茂学子率先发问:“泽川师兄,小弟府试前便听闻兄之大名,近人来,弟玉袁杰几人遇到一事,久思不得其解,可否为我等解疑惑。” 叶泽川听他的话,像是有问题向自己请教,但感觉还是有些怪,这种场面一般不会问些令人扫兴的事,要么就是故意找茬,但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找茬。 于是道:“哦,师弟可仔细说来。” 张茂于是道:“昨日子一个捕快抓到两人,一人是普通路过的人,另一人是卖猪肉老板,那猪肉老板应看热闹,回来时发现自己的钱财被偷,正好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从男过路的男子身上收出一袋赢钱,但男子却一口咬定钱财是他自己的。看热闹的众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于是就无人证可言,那捕快便将两人带到县衙,至今还未结案。” 几人一听,这怎么还居然是一个偷钱之谜,听着他们都沉思了起来。 叶泽川闻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看了看他们,也不着急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时上菜的小厮将菜肴摆在桌上,有些差异地看着几人,只有叶泽川微微动了一下筷子。 “泽川师兄可否有什么妙招,还请教弟一教。”张茂见其他人思考不出来,于是直接问。 其他人回过神来了看着叶泽川,道:“泽川师兄,可否为我们解惑?” 叶泽川夹了一块青豆在嘴里,喝了一口小酒,道:“诸位,此事非常简单。但作为师兄,我可以给你们几条思路,你们可以进行推理思考。看答案能否和我的一致,如何,当然我也可以直接给你们讲谜底。” “还请师兄指点我等!” 柳明在一旁也是很好奇。叶泽川点了点头,道:“首先这个问题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证人。但是,我们思考问题得从他们的实际情况去出发。” 见他们一脸懵逼,叶泽川只好继续道:“你们想想,他们职业是做什么的。” “一个是杀猪的,一个是种庄稼的。”张茂道,其他人点头看着。 “对,杀猪的卖肉,他们身上可有什么特点。种庄稼买菜的,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他们经常触摸的东西。”说到这里他其实已经把答案讲了出来。 不过几人还是一副懵逼状态,叶泽川继续吃东西,一桌子的美食,称这几个家伙思考,他得多吃几口。 第八章 初到金陵城 七人思考了好一会儿,柳明想通以后率先回答:“我想到了,杀猪的身上全是油污,所以他摸过的东西肯定沾满油渍。而种地的整体日在地里干活,那么他接触到的东西必然是带着泥子。” 其他六人闻言瞬间明白,张茂两眼放光,“是啊,这样的话,只要一盆清水便能分辨谁说谎了。” “高,实在是高。兄之才,吾等不及也!”六人齐声道。 “行了,大家赶紧食宴。” 这种事根本就没什么值得自耀的,眼前这几个小子都是还未见过社会的学子,哪里知道这些个弯弯绕绕。 叶泽川纷纷他们一句,几人敬酒同饮。宴会很快就结束了,离家进的人直接回家,而叶泽川与柳明则是留在了离山先生说府上,等明日天亮就前往金陵城。 晚上和离山先生聊了几句,谈到一些官场上的问题,还有吩咐叶泽川在考场中注意的事项。 直到第二日,叶泽川与柳明便离去了。泗阳县离金陵,骑马需要三日的路程,给离山先生拜寿用了一天,那么到达金陵也就两三日开考了。 同样,在他们离开后的两个时辰后,离山先生便带着人,驾着马车到码头去,他准备去扬州看望林小子,随便谈一谈叶泽川的事。 太阳升起,月亮退隐,月亮升起,太阳落山。就这样往复三次,第四人傍晚,两人便到达了金陵。 “川哥,终于是到了。这几天差点没把我累死。” “得了吧你,我看是你的马要累死了。”叶泽川说着,那马居然嘶叫几声回应着。 “你看,你的马都对你不满了。行了,我们进城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去省衙登记载册,也就差不多了。” “好,到了客栈先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哈哈哈。” 路人看着他像个神经病一样,不由得纷纷远离。叶泽川则是牵着马往前走,似乎不想这家伙里自己近。 走在金陵城里的街道上,叶泽川看着着华夏最富裕的城市之一,暗自自语:“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前世历史那样,惨遭屠戮。” 说实话一到金陵城那一刻,他是怀着激动的心情,面对着华夏起源地之一的城市,更多的是喜欢,想去了解它的人文风景,名胜古迹。 抛去心中的杂念,叶泽川与柳明来到一家客栈。门口朝外开,两个小厮站着见客人来立马上前迎接。 “把马牵下去好生照料。这是给你们的赏银。”柳明掏出一颗碎银子仍给他们两。 两人得到赏钱后,欣喜地说了几句好话,随后将马牵到客栈的马棚里。二人随后进到客栈,跑堂的小二上前迎接,喊到:“二位可是住店,小店一应俱全。” 叶泽川点了点头:“两间上房,然后给我准备热水,随便弄点吃的。” “还以为,也准备热水和吃的。” 小二点着头,“二位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叶泽川看了看柳明,见对方摇头,道:“没了,去准备。最好快一点。” “好嘞!” “两间上房嘞!”吆喝一声,在柜台登记了一下信息,住房需要的银钱,好有吃食、热水服务、喂马的草料。 “二位一共十两银子。” 叶泽川点了点头,“我付吧!子明你记得还我就成。” 虽然两人关系好,但还是得分清楚,人是人,钱是钱。 “没问题,川哥!”柳明道,自从一路上走来,他就一直叫叶泽川川哥。 后者有没有管他,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不重要! “二位这边请!” “走吧!”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两人直上三楼,将房门钥匙借给他们,便立马去准备热水还有吃的。 半注香的时间,所以都东西便准备好了。叶泽川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吃点东西便睡下了。 同样的,柳明也是如此,三天的赶路。叶泽川还好,柳明则是差点累趴下。金陵城的夜晚,灯笼亮丽,五彩斑斓的。夜晚视乎比白天还要繁华热闹,百姓们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扎堆。 房屋整整齐齐的,雕花十分精致,来的时候,叶泽川和柳明大致看了一下路过的地方。柳明还好,看了几次,而叶泽川倒是第一次来,对这座神秘的城市以探索的眼光去凝视它。 渡过灯红热闹的夜晚,第二日太阳还没有出来,鸡鸣声便不断鸣叫。 不久太阳初升,街道上的人断断续续,都有的拿着工具,有的提着包袱赶路。似乎昨夜的热闹都在一晚的时间里边停止了。 早晨一个洗漱,二人吃了一些早点,便动身前往省衙去登记载册。这是每一个参加考试的学子必须要做的事,邻近考试,来省衙的学子不多。 叶泽川二人很快就登记完了。主要记录籍贯家庭,还有所在书院,已经授业讲师。 “啊呀呀,终于是搞定了,哈哈哈。”柳明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 “子明,要要不要去逛一逛。看一看这金陵城的繁华。”叶泽川突然问道。 柳明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看过几次了,但是叶泽川第一次来,他当然答应一起去游玩。 于是二人便四处闲游,每一个地方都要停留一会儿。就这样,三天时间悄悄过去。 第九章 秋闱结束了 八月初一,乡试正式开始。万千士子寒窗苦读,当然是为了一朝功名曲。 乡试之后是会试、殿试,一路披巾斩棘,最终夺得状元之尊,那便也算是功成名就,人生巅峰。 今年的乡试格外热闹,金陵十里八乡近三千学子一同参考,天气渐渐阴沉下来,一场乡试似乎要在一阵秋雨中平进行。 这年头读书本来就是件累人且花销大的活儿,读书已是不易,功名更是不易,有了功名再求一个好前途也不易。 考试之前,各布政司及二府均聘请主考官二人、同考官四人。主考官的职责是出题、审卷、决定录取名单、排定名次并上报礼部,同考官则负责协助出题、审卷。 两个主考官的分量都比其他地方高出许多,分别为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读刘俨、左春坊左中允兼翰林院编修黄谏。 “子明,走吧!”叶泽川。 “好的川哥!”柳明抱着一堆东西,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而检查叶泽川的管役则是好奇,见他手里就几样东西,笔墨纸砚,然后还有一些吃的就没了。 二人排队进过一层一层的搜查,最终分到一间小舍号,里面空间只够一人躺下,而横起的木板则是学子答题时的桌子。 按照大周乡试的规矩,他们需要再这里渡过三天时间,按照这样的流程,一些身体弱的学子估计很难撑到最后。特别是遇到一些雨天,那到了晚上简直要了老命。 第一日第一场内容是《四书》义三道,每道答案规定在二百字以上;《五经》义四道,每道三百字以上。 这一场主要是考考生对《四书》、《五经》以及各家注疏的基本掌握情况,类似于基础知识的考试,不是很难,答案也是统一的。 对考生来说只要再平时死记硬背,背的“滚瓜烂熟”即可。叶泽川拿到考题后,磨了墨砚台,执笔沾墨开始答题。按照记忆中的四书五经的各种注解一一作答。 就这样,第一天第一场很快过去,接下来是第二日第二场。内容是“论”一道,三百字以上;“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任选一道。 这一场主要检验考生是否具备做官的基本条件,对考生来说也不难,这些诏、诰、表、内科捉猫扮老虎,依样画瓢而已。 叶泽川写完后直接交卷,不一会儿便有衙役抬着担架将几名学子抬了出去。昨夜下了一场毛毛雨,考舍里十分简陋,一些抵抗力差的学子到了第二日无精打采的,白天太阳高照,这一冷一热之下便晕了过去。 “希望子明这小子撑得住吧!”对他来说,有百川泽录护体,一个月不睡觉都没什么问题,只需要打坐运转功法即可。 直到第三日白天,第三场考试开始,主要考经、史、时、务、策五道,可视为考安邦定国的见解。 叶泽川拿笔就填,想到就写,不用多时,一篇策论便已完成,里面掺杂了一些先进的想法,而且都是可以实现。 对于科考,除了考察学时的基本功外,主要还是在策论一方,因为皇帝要的是做官能解决问题提的人才,而不是只会说大话,溜须拍马,一到关键时刻就是软脚虾的人。 很快乡试就结束了,按流程录取者的朱卷经与墨卷核对无误后,即张榜公布名单。 榜上有名者即中式为举人,算是有了做官的资格,并可参加来年京师举行的会试。 乡试第一名者则称为“解元”。经过三天三夜的搏杀,已经有考生到了精疲力竭状态,许多人摇摇晃晃地走出考场,千万别以为是喝醉了酒,一个个的脚步虚浮着。 “嘿,子明,这里!”叶泽川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上前扶了一下。 柳明看着叶泽川,见他除了衣服乱一些,头发乱一些,好像就没了。 “川哥,扶我一下,腿软,这三天真的是要了老命哦。”柳明虚弱地说道。 叶泽川扶着他往前慢慢移动,看了看其他人,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道:“我叫了一辆马车,走吧!” 不久,二人上了马车,回到了客栈。柳明到了直接躺床上呼呼大睡。叶泽川叫了一些热水洗漱穿戴一下。直到傍晚,柳明才慢慢缓过劲来,但是饿得慌,于是海吃一顿,终于是把明找了回来。 “川哥,刚刚听几个学子说有人考死在里面了。” “嗯,我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这句话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选择了什么,那么就要有为之付出一切的想法和觉悟。” “嗯,川哥说的我懂了。不要抱怨,也不要攀峰比拟,全力做好自己的就可以了。” 这次秋闱,由于天气变化异常,白天太阳高照,晚上阴雨绵绵。考生们吃住全在狭小的号舍里,因此,经常有考生因中暑生病、食物中毒导致意外死亡。 但这些都与叶泽川无关,只等三日后放榜,这才是他比较关心的地方。说实话他现在要思考的是以后怎么做官,做什么样的官,什么样的官好做。 第十章 放榜日来临 说到扬州,离山先生此刻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本来水路三天便可到达的,但因为年纪大了,受不得猛烈的行动。 便吩咐下人,将速度放缓一些,高船上,一众水手放杆杨帆,船仓三楼上,应该花白发老者拿着书籍看的津津有味的。 “老爷,可以用饭了。是否要抬上来。”一个仆人弯着腰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老者没有第一间问吃什么。 仆人:“回老爷的话,现在已经午时了,船开了一会儿。估计还有两天才能到达扬州码头。” “这样啊!”离山先生算了一下,从出发到现在已经七天过去了,今天是第八天。这一趟走完差不多十天的时间,看来自己真的是老咯。 “抬上来吧!” “是,老爷!” 仆人离去准备吃食,离山先生微微闭目了一会儿。想着:“金陵秋闱应该结束了,三天后便能放榜。希望这小子获得个好名次吧。不然向林小子提亲,怕是有些难啊。” 金陵城美景美食,好吃好玩数不胜数,奇山异水,山水城林美丽之城,自然景点也是美如画卷。 历史文化底蕴,遍布大街小巷北依青山,南临平川,依山就势,气势雄伟,使人有仰止崇高之感。 夫子庙,秦淮风光带位于金陵城南,以夫子庙建筑为中心,秦淮河为纽带,东起东水关淮青桥秦淮水亭,越过文德桥,直到中华门城堡延伸至西水关的内秦淮河地带,包括秦淮河两岸的街巷、民居、附近的古迹和风景点,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方。 儒家思想、科举文化、民俗文化为内涵,集自然风光、山水园林、庙宇学堂、街市百姓、乡土人情、美食小吃、文客诗词、节庆文化于一体,是金陵所有历史文化荟萃之地。 这三日,叶泽川总算是讲着座城市游了个大概。柳明前两次来,也只顾着科考的事,根本无心游玩,外加没有中榜,就不用说没什么心思了。 这次来被叶泽川带着,不得不说,前两次他真的是个蠢物,竟然错过了如此至多的美丽事物,这比在家里娶个小妾还要快意。 当然他没有小妾,也感受不到做君子的乐趣。 “川哥,怎么样了。明日就是放榜时间了,紧张吗。”柳明。 叶泽川摇了摇头,他紧张个什么,显然没有在意柳明的问话,继续逛着。前面的景点是最后一处了。 “别说话,继续走!明天的事明天在担心。” “好的,川哥!” 你以为柳明真的按耐住了吗,这不一路上隔三差五的就问叶泽川一下,实在是烦的厉害,而景点也看完了,他就回客栈去了。 柳明显然不知道他的问题太烦人了。叶泽川进门啪嗒一下将门关上,柳明脚还没有进就被挡住了。 “川哥,哎……” “赶紧滚蛋!”叶泽川爆喝一声,差点忍不住去给这家伙几下。 “哦哦。”柳明被他这一喊,浑身打了个冷颤,连忙回到了自己屋里到了杯水压压惊。 傍晚来临时,一夜无话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叶泽川刚刚起身打理着装,一开门只见一个双眼黑圈的柳明扶在门栏上。 “你昨晚偷人去了,怎如此模样。”叶泽川见他这个鬼样子,实在是无语。 柳明打了个哈欠,“川哥,昨晚想着放榜的事,实在是睡不着啊。” “行了,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去看榜吧。”叶泽川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必进都落两次,这次在落,怕是要废了。 “呃,好吧,你是大哥都听你的。”他还想听听叶泽川的鼓励,谁知道就这。 叶泽川懒得理他,直接下楼吩咐店小二上点吃的。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上两梯包子,“包子来咯,您二位慢用。” “行了,下去吧!”柳明。 两人吃足喝好后便朝省衙放榜的位置而去。一路上所有的学子都朝着一个地方慢慢前进,也有一些忍不住跑动的。 离放榜还有半个时辰,没必要这么慌。柳明心里忐忑不安,叶泽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信点,你这个样子以后做了官容易出事你知道吗?” “川哥,我真的是又怕又想知道结果。所以控制不住……” “我知道了,但是遇事不管什么,都要冷静,慌乱容易情绪失控。”他其实想说的是,也就是你现在年轻,等老了还是这个德行,那高血压可能随时爆发。 柳明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了出来,随后跟在叶泽川的身后,在省衙一角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场面十分吵闹,各自嘴里求着佛祖保佑什么的。 “李兄,这次你有把握吗?” “哎,不好说,我后面策论写的一塌糊涂。” “王任义你呢!” “我,别提了,在下羞愧啊。” “……” 半个时辰后,衙役抬着一道木质排榜出来,上面盖着红布巾,紧接着还有两个。今年的乡试各省只取三百人,因此几千人中,要淘汰一大堆人,这些人有的已经考了好几次了,这次不进,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各位学子为放榜的衙役让开了一条道路,很快三榜牌子便被放立在衙门右边的场地上。为首的衙役高呼一声,“各位学子,请退出十步之外。” 第十一章 头榜第一名 衙役见众人退后,连忙拉下红巾,然后迅速闪人,因为看榜的学子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生怕被他们踩踏着。 “放榜了!” “放榜了!” “……” “快看看,我有没有中。” “是,少爷!” “喂,你踩着我了。” “谁踩你了,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就我踩你了。” “你……” “谁,是谁掐我屁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在最前的人抬着头找名字,而那些后面的人则是挤得热火朝天的。 柳明也是满脸着急,但看到人那么多,他也挤不进去啊 “川哥,想想办法,怎么才能看到啊。” 叶泽川也是有些期待,看着拥挤的人潮,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随后想到空间小别墅里有望远镜啊。 心念一动,手里边出现了两个圆筒形状的东西,知道的人坑定会死说是双目望远镜,道:“跟我来。” “哦哦,好好好!” 叶泽川带着他找了能看到榜匾的位置,右手递给他一个望远镜,道:“用这个看吧!” “咦,川哥,这是何物啊!”柳明不解,拿过望远镜细细摸弄。 叶泽川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用望远镜观看榜单。一榜为甲榜,也叫头榜,第一名到第一百名。二榜为乙榜,第一百零一名到第两百名,第三榜以此类推。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丙榜,一个个学子的名字被他略过,到了最后一个也没有看到他和柳明的名字。随后又看乙榜,目镜里,谁的名字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柳明见状也不问了,学着叶泽川的样子,把望远镜对着眼睛,入眼一个巨大的脸对着他吼叫,但听不到声音,那神情,鼻孔朝天,一口子的大黄牙,上面还有胡椒皮,差点没恶心死他。 “呼,什么玩意儿,太恶心了!”拍了拍胸口,很快他就知道手里的东西能看到远处的事物,但就是用起来太晃眼了。 叶泽川看完乙榜,同样发现没有他和柳明的名字,于是目光再次移动到甲榜。他直接从第一个看起,只见榜上第一个位置上面写着,甲榜第一名,金陵泗阳县落霞村叶泽川。 看到这一处时,叶泽川微微松了口气,他没想到居然得了第一名,这可是解元之名。同时身份从秀才进身举人。 挑头看了看柳明,见望远镜的方向还在乙榜那边。想了想还是继续看下后面的,希望这小子好运吧。 继续观看甲榜,第二名,金陵湍明县杨仁怀。第三名,金陵风溪口李宸…… 直到第七十三名时,上面写着金陵泗阳县台明柳明。看到这里叶泽川也是为他松了一口气,道:“子明,看甲榜第七十三名,有你的。” “哦,好好好!”柳明闻言,镜头调转甲榜,按照叶泽川说的,第七十三名。 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喃喃自语:“金陵泗阳县台明柳明。是我,真的是我,哈哈哈。川哥,我中了,我这回真的中了。” 柳明兴高采烈的呼喊,其他人见他们两个隔着这么远,怎么看到榜单的,莫不是疯了吧。 “行了行了。”叶泽川拉了拉一下他的袖子。 这时柳明想到叶泽川的,于是问:“川哥,那你呢?中了多少名。” 叶泽川点了点头,表示中了,然后道:“你看甲榜第一个。” “第一个……”柳明吧望远镜放在眼前,看这甲榜上的字迹,心中默默念着,直到读到叶泽川三个字时,他只觉心中蹦蹦蹦的跳。 “川哥,你是第一,是第一,哈哈哈。厉害,不亏是我哥。” “别拍马屁了,东西还我。” 柳明笑嘻嘻地将东西还给叶泽川,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叶泽川假装将东西塞回袖子里,实则放回了空间小别墅。 “走吧!晚上应该要举行鹿鸣宴,到时候少不得和其他学子打交道。” “嗯,听川哥你的。” 就在二人离去时,终于有人把目光投向了甲榜第一名,“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 “哎,这叶泽川何许人也?” “不知道,怎么了。” “你们看头榜第一名,是这位叫叶泽川的学子。” “嗯,不错,只是我等不认识啊,也不知道是谁。” 于是有人大喊,“头榜第一名,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 “谁是叶泽川叶解元。” “……” 叶泽川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属之类的,所以对于报喜这种事就没了。柳明不同,他写了一封信,找人送回家乡,并且告知要和兄长叶泽川一道入京畿参加来年的会试。 科考的榜单会另起一份传到各乡各县去,让百姓们也知道知道。 晚上的鹿鸣宴,叶泽川一身白衣,头戴立冠,面庞俊逸,一点不输在座的才子。而入门时的小厮得知来人是解元老爷,一声高呼有请让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柳明与他并肩而行。随后叶泽川向一些同窗师弟问候几句,大家饮酒作谈,为首有这次的主考官,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读刘俨,曾经是离先生带起的一届学子。 叶泽川拜会着,二人找了安静的地方交谈。提到离山先生时,刘俨深感怀念那时候先生的谆谆教诲。 “哎,如今先生年纪大了。我等当年的学子却抽不开时间看望他老人家,惭愧惭愧。” 随着鹿鸣宴的结束,叶泽川与刘俨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乡试结束了,后面还有会试、殿试,还有离山先生说的那事。 第十二章 前往扬州去 第二日中午时分,叶泽川早早地就起来收拾东西了。柳明晚了些许时候才起身,昨晚他喝的有点多,最后还是找了两个小厮讲他抬了回来。 叩叩叩!门外出来三下敲门声,叶泽川打开门,只见一个青布衣服的男子站在外面。对方看上去有些清瘦,但实际上已经三十好几了。 “原来是林管事啊,事可都办好了。”叶泽川看着他问道。 “回叶解元的话,船只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雇佣好了。我们这次是随着薛家商队的船只北上,大概午时便出发。小的来问问叶解元什么时候启程,在下也好雇佣轿子。”林管事则是离山先生给叶泽川留下带路的人。两天前,吩咐他去找最近要北上京畿的商船。 叶泽川点了点头,闻言是薛家的船队,但也不知道是哪个薛家。想了想,“算了等上路了再打听打听。” 于是道:“我明白了。一个时辰后就出发,你去看看隔壁的柳明,催促一下他。轿子就不用雇了,把我拿匹马牵上,你有需要的话自己雇一顶。” 林管事闻言,有些尴尬,他一个下人奴仆,哪里敢在这个大爷面前做轿子,那不是找死吗。 “叶解元说笑了,小的哪敢做什么轿子,呵呵!” 叶泽川看他样子便明白了,自己想岔了,古代的下人谁敢坐轿子,于是道:“是叶某言误了。林管事也不必解元、解元的称呼我,我在家单脉一支,称呼川大爷或则川老爷即可。” “小人明白了。那川大爷,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您好了之后随时吩咐我。” “行,你忙去吧!” 林管事走后,叶泽川进屋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扔进空间了。随后系起了一个小包袱,里面就几件衣服。 柳明被林管事喊了一身,在洗漱的他随便应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东西。在金陵这几天买了写东西,随随便便的包起来就是两三个包袱。还好林管事提前问了他要不要找马车托上船,知道有这服务立马就叫了人去雇。 一个时辰之后,叶泽川和柳明便开始了去往京畿的路,同时到扬州时他得应约去离山先生那里。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看脸肯定是先入为主的。要是对方膀大腰圆的,那岂不是要命嘛。 但晚上睡觉时他又仔细推敲,想着离山先生应该不会坑他。想想他对那女孩的赞扬,想来样貌肯定是上佳的。 至于才写,说实话要真的抛开诗词歌赋,摩弄文章外,他应该超级名校的高材生会不如一个古代女子。文可手拿笔墨可安天下,武能马上挥剑弄乾坤。 上了船,薛家的商队在听闻对方是举人老爷时,没有人敢去怠慢。而两人住的船仓紧挨着薛家的主事人。 “嗯,还不错!虽然小了点,用具齐全,此地到达扬州,要走三日水路。”叶泽川放下包袱,在卧榻出枕着头休息着。 柳明到了地方直接倒下呼呼大睡,昨天的疲劳,今天他还没有缓过劲来呢,所以需要补觉。 万里长江从雪域高原奔腾而来,在金陵放慢了脚步,变得温柔而宏阔。这条养育万物的生命之江滋养着金陵,诞生了璀璨的人文历史。 叶泽川小憩一会儿,隐隐约约感觉有一道红色的亮光从船的窗户里透了进来。 走出船室,江面上倒影泽夕阳的光辉,叶泽川整个人感觉心旷神怡般。两岸的大山不断后退,山映斜阳天接水,此时,正是红日西坠,余霞满天的傍晚时分。 落日那样圆,那样大,像鲜红的珊瑚球一样,把整个江面笼罩的淡淡的红光中,面前像有一种细细的丝幕柔和地、轻轻地撒落下来。 不久,晚日的余辉洒落在水面上,如万点碎金,闪闪发亮。波浪在轻风的吹拂下,柔和地、温顺地一起一伏,舒缓地向前、向前每一朵涌起的浪花顶端,都闪着耀人眼目的亮光。 船只穿梭在江面上,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涟漪,它们在闪烁着,荡漾着。偶尔,一两只白色江鸥贴着水面轻快地飞来,像着意要点缀一下这晚景。 叶泽川回首望去,看到了幕色中仿佛有道光在指引着他一样。而后月亮升起,天空中的星星窸窣平常。 回味着刚刚到长江夕阳,自言自语着:“此番出行,倒也快活!” 三日无话,期间柳明无聊找了他几次。但叶泽川和他一起更无聊,还不如自己修炼呢。同时将空间了被吸完灵气的灵芝取了出来,配合其他药材,搓弄了几颗药丸。 感受着其中的药力,基本上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这效果他也没有想到。 他不知道的是,那全是空间里汪泉水的功劳,而药材只是作为承载暂时锁住灵气,人服用时,药材化开,灵气流走入体的四肢百脉,让生机重新焕发。 空间里灵芝蕴含的灵气,现在才吸收了三分之一。等全部吸收完他才能到空间了修炼,这也无妨。反正他也突破第二层了,需要仔细感悟一番。 第十三章 扬州林府中 就在他们来到扬州的三日前,离山先生拜会完其他老友,便到林府去看望林海。 林海,字如海。原姑苏林家的子孙,本贯姑苏,京畿荣国府贾家的女婿,其有一女,名为黛玉。 离山先生在朝做官时,与林海有提携之恩,二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离山先生在朝三十余年,当初因避免站队太子一事,主动请辞告老还乡去做一个教书匠。 差一步就能进阁老的离山先生,太上皇根本不想让他请辞,但随后再三考虑,太子之事也不能让太多的文臣牵扯其中,为此应允了他。 而离山先生为了让林如海脱身,便举荐他外放上任扬州,做一个巡盐御史,把控盐政,为内帑收取税务。可以说,朝廷这些年来的行军打仗,镇灾救民所用到的钱财有六成是盐税的贡献。 林如海上任的这些年来,一应大小事物都是他在管着,朝廷一直没有派人来缓解一下他的压力,而且也没有被召回京畿的意向。 历年来,盐税本就十分得罪扬州的商户,要不是他林如海有官位在身,可能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算起来,林如海也是太上皇一方的老臣,做事处在中立。太子发动政变一事后,远在京畿的太上皇将皇位传给了三皇子,如今形成了双日同天的局面。 他自己又不敢越过太上皇转向皇帝一方,只能在中间夹着为官。京畿太上皇的旧部,四王八公,一个个暗里和皇帝作对。 因为他们手里把控着军权,同时也是跟随太上皇一方的权贵。皇帝没有理由根本动不了他们。 而对于林如海保持中立的态度,皇帝能怎么办,只能冷眼旁观,太上皇远离京畿的事他也管不了太多。如果林如海到最后还依然保持中立,皇帝便会找个机会除掉他,然后换上自己的人。 现在他身边能用的除了一些文人,还有几个低职武将。做事都要先过太上皇的眼,才能实行,让他感觉这个皇帝做得十分憋屈。 离山先生来到林府,听下人回报林如海居然卧病在床。连忙来到其卧室看望,“如海,怎会如此啊!” 林如海午间喝了药,此刻面色已经有了些气色。刚刚听闻下人来报,说离山先生来访,他顾不得病痛想起身迎接,只是挣扎了一番,勉勉强强坐立起来。 “离老,林海不能起身迎接,怠慢了离老。林海有愧,有愧啊!”林如海声音十分虚弱,对不能亲自迎接离山先生,他是万分抱歉。 离山先生见他如此病入膏肓的样子,根本就不忍心责怪他,而且看他这个样子怕是糟了暗手。 “如海,这些年苦了你了。”一句说出了他这些年内心的愧疚,当初又要不是他举荐这个位置,林如海此刻应该也不会这番模样。 林如海想要说话,离山先生:“如海,你先不要动气,等着。” 起身朝门外走去,招手间,一个中年男子跑了过来,道:“老爷,可有事吩咐。” “奎明,你去取我包袱里的一个绿色玉瓶来,快!” “是老爷!”奎明迅速离开,数息时间后便回来了,同时将一个绿色玉瓶交给离山先生。 “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虽说这里是林如海的家,但一些谈话还是要谨慎一些。 “是,老爷!” 取得玉瓶后,离山先生立马来到林如海的卧榻处,拔开塞子,倒出一粒紫色药丸般大小的颗粒,“如海,这是老夫的一个学子赠送的,药效十分好。能解毒去热,你试试!” 这东西他已经服用了几次,效果极佳,要不是看林如海这随时要去的样子,他也不敢胡乱给药。 “这,多谢离老!”林如海接过药丸,一口服了下去。他相信离山先生不会害他的。 药丸入口即化,林如海只觉一股暖流从胸口向四周流动,而且隐隐约约有些发热。他感觉的不错,叶泽川空间里泉的效果十分温和,而且有再生生气的效果。片刻之间,林如海感觉呼吸十分通畅,脸色越来越红润。 离山先生看着他的变化,立马松了一口气,心道:“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叶小子这回可是救了他未来老丈人一命啊!” 远在长江里的叶泽川,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这八月份的天都会感冒吗?真是的!” “如海,怎么样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突然感觉腹中胀痛,似乎是……顾不及离山先生的问话,下床后立马飞快地跑向茅房。 “哎,如海……”离山先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如此。但见他脚步沉稳,跑动有力,而且去的还是茅房,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静静地等待着,大概半注香之后,林如海捂着肚子,一脸轻松的样子,这些天吃下去的汤药积攒在腹中,经过这一次,便直接通了,是的,通畅了。 微风轻轻吹过,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来到卧室,见离山先生还在坐着,便知道自己刚刚失礼了。 于是上前说道:“离老,林海刚刚失礼了,还请离老见谅。” 第十四章 二人夜谈话 林如海请离山先生去客厅稍等片刻,他洗漱一番后,穿上一身儒雅袍服。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他要和离山先生共饮,以解多年来的碎话。 夜晚,二人同桌对坐,离山先生道:“如海,这些年来我不曾来看你,可以怪我。要不是……” 离山先生正要继续说时,林如海连忙道:“离老,要不是当初你把我从那场漩涡里拽了出来。林海怎么会有今日,要说看望,当是林海去拜见您老。您不怪我就已经是林海的荣恩了。” “害,你小子啊,话说得这么漂亮,让我愧疚难当啊,这杯我敬你。” 林如海刚要倒酒,离山先生那过酒壶,提起一旁的茶壶给他倒了一盏,道:“你大病初愈不宜饮酒,以茶代之。” 林如海点了点头,“是,听您老的。林海敬你。” 二人对饮,林如海见离山先生还能饮酒吃喝,不得不说他十分羡慕啊。自己年纪轻轻的,就病得要死要活,要不是这次离山先生药丸,估计自己不就后真的要完。 “先生此次前来可有要是。”林如海夹了一口菜,细嚼问道。 离山先生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饮了一口佳酿,缓缓说道:“你知道的,在扬州我有几个老友,这次来主要是来看望他们的。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刚刚过完七十大寿,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还是来看看告个别吧,可惜的是他们也先我一步去了。唉,还有就是来看看你,有件事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意。” 听到离山先生老年迟暮的话语,林如海心了感慨万千,做官这么多年,他也就见过离山先生这样的闲情豪迈。文人风骨可以说古往今来。 当听到最后一句时,似乎是关于自己的说道:“离老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和你的家事有关。”犹豫再三,还是道:“算了,来都来了,和你说罢。” 林如海点了点头,听着离山先生道:“这次来是想给一个小家伙牵条姻缘线。也就是给你家黛玉小女说媒。” 说完再饮一口,他做官那么多年,就算退隐后也没干过这事,这次怎么说呢,感觉老脸有些挂不住。 林如海愕然,他惊讶的不是自家小女的事,而是没想到如此年迈的贤者,居然会拉下身份做一次红娘做的事。 暗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居然能得离老如此厚爱。” “这……离老,不知是哪一个王子皇孙得您如此厚爱。”林如海。 离山先生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会不会说话。” 林如海见状发现自己想差了,尴尬地连忙说道:“啊哈哈,是林海误言、误言,自罚一杯。” 离山先生:“是一个孤家小子,其才华胜我,不及也。” 听到这话,林如海刚加好奇了,到底是何青年才俊,连离山先生也自愧不如。 “离老,可否为林海介绍一番。” 离山先生缓缓而道:“这小子名叫叶泽川,金陵泗阳县人氏,生得俊逸非凡,才华横溢,处事老道沉稳。可惜年少时进学较晚,今年有二十二了,加冠之年,才有了举人功名。” 在他到达扬州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叶泽川进了举人身份,而且还是解元,江南的解元可比进士身份,可以说不出几个月,等各方举人名册送到京畿皇城,便能入了皇帝的眼。 林如海诧异着,按照这个年纪,应该也是娶亲成家立业了吧。离山先生看得出他的疑惑,继续说道:“这小子说来也是个苦命人。进学之年,首次便考得了秀才,在金陵泗阳县脱颖而出。可三年前,父母双双离世,后面不得不守孝三载。最难能可贵的是,三年时间带领一个足不出山的村落走向了富饶,富足自给,其民富可比一镇。而前不久参加金陵乡试,荣获榜首解元。临来时,因其在我府上交谈,谈到齐家一问,不免勾起了回忆。所以老夫借此次来扬州看望老友和你,想提一提着事。” 说到这里,听的人也大概了解了对方的话。林如海轻轻点着头,一脸思考的神情,从离山先生的口中得知叶泽川的大致信息。 “所以,如海,这事不知你意下如何。”离山先生问道。 林如海有些犯难了,林黛玉早年被他送到外祖母家,至今已经已经满七年了。(说明一下,作者这里设定林黛玉七岁入贾府,而林如海这次病危黛玉回扬州设定为十四岁,不然太幼了,作者自己都写不下去了。) 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自己女儿过得如何,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离山先生见他担忧的样子,想来怕是成不了了,暗道:“哎,小子,看来你是没这个福气了。” 随后就说:“如海,不必此番姿态。你若觉得强差人意,此事也就再也不提。” “呃。” 林如海回过神来了,听到离山先生的话,于是回道:“离老,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早些年小女黛玉被我送去岳家了。至今已经七年了,我……” 离山先生闻言,年老的双眼睁大,林如海的岳家,他岂会不知是哪家。京畿荣国府贾家,当家人贾赦,可惜当年太子一事,他自己也被太上皇废了,只留了一个一等将军爵位,领三品虚职食禄。(虚职:没有兵权、话语权,连上朝也只能率先递奏折,或者皇帝直接召见。) 第十五章 到达扬州城 “糊涂,如海你怎生如此不智。你可知如今的贾家是何样貌。也不去打听打听的吗,你这是在自绝后路啊。”离山先生气色有些激动,感觉这些年林如海当巡盐御史,是当傻了吧。 林如海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动气,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但还是连忙认错,“离老,消消气,消消气。是林海不是,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林海知错。” 离山先生缓了一下,喝了些酒,这有些浮躁了,连忙镇静下来。林如海为他到了一杯茶水,捋顺了气息。 林如海松了一口气,“离老,林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务要动气。万一有个好歹,林海难辞其咎。” “行了行了,刚刚是我失态了。但是也是你小子这个做法太愚蠢了点。”他刚刚想通,林如海这样做怕是因为盐政的事,在这里几乎可以说都是他的敌人,将女儿送走也是一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嗯,林海明白!” 离山先生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道:“如海,你可知你这个巡盐御史为何做得如此艰难吗?而且敌人到处是。” 林如海也不是不知道,但没搞清楚其中的问题,“离老,还请教我。” 离山先生双眼微微眯,随后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子一边,看着外面的天空,缓缓说道:“如今二日悬天。太上皇把持着大部分权利不放,皇帝如同一个空架子。但是……” “但是天下终归是刘姓的天下,皇帝依旧是皇帝,而太上皇迟早要放权给皇帝,估计也就这两三光景了吧。到时候说不得会帮皇帝处理一些人或事。四王八公仗着功勋爵位,早已经积事已久,上皇一走,你说这些功勋世家会如何。” 离山先生说道这里,林如海呼吸停了几息。此刻他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微微说道:“轻则抄家流放,重则夷其三族。” 说完这话,他突然感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能动弹。离山先生缓缓点头,道:“所以说,你把女儿送到贾家,无意中就是站了太上皇那一方。而且如今的贾家,当家人更为不堪,一家子尽没有一个能顶事的。” 他虽然辞官多年,但京畿中的有些事还是有所了解的。太上皇已经是迟暮之年,两三载的光景,到时候将会是一场大清洗。贾家自贾代善死后一家子全是废物。 其实这方面皇帝还真没有想到,当初得到消息,林如海是为了女儿安危外加其母亲离世,所以才不得不将之送到贾家养着。 但是前几年贾母来信,有意想撮合贾宝玉和林黛玉二人,但他以其年纪小小推辞了,现在想来当初没有立马决定,还真是差点把女儿推到火坑里啊。 “说说看吧,现在你怎么想的。踏错一步可能会万劫不复。”离山先生。 林如海郑重的思考着,如今看来只有把林黛玉接回家,半年前他深感病痛,快要熬不住了,于是写信寄给贾家,告知女儿。按照路程来算,一来一去,也就五六个月,想来也应该快到了。 可是接回家里,现在他周围全是敌人,这也不安全。于是目光看向离山先生,暗道:“自己真的是愚蠢至极啊!” 这下他明白了,离山先生刚刚提亲的用意,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后路,哪怕自己死了,女儿起码有个避风港。他自己这里不安全,贾家也不安全,唯独这个叫叶泽川的学子可以。 因为他乃孤户,没有势力、没有背景,不仅腹有才华,重要是能主领百姓,施展治理手段。至于品行,离老都如此推崇,定然不差。 而且现在叶泽川在金陵一带算是小有名气。以后做官则会成为皇帝最信任的纯臣。外放也拥有一身治世的手段和本事。 “离老,我……”他刚刚明着没有答应,便已是拒绝,这下再问,相当于是反悔。 离山先生见他已经想通,但又吞吞吐吐的,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必多言,刚刚提亲之事,现在已经不在我了。” “为……为什么啊。”林如海还是想问。 离山先生:“哈哈哈,你小子这些年来真是成了一个榆木脑袋。放心吧,那小子答应我来你府上一见。到时候满不满意你自己决定吧。” 同时暗道:“你满意了,那小子可不一定满意。这还是要看你家黛玉女儿漂不漂亮美不美了,那家伙对这方面可是很在意。” 离山先生想归想,但没有说什么。这种事这么可能说出来呢。 “这样啊。”林如海也猜到几分了,可能他满意了,但人家男方不一定会同意啊,要是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烂摊子,估计会吓跑人家吧。 要是之前一口答应了,那么现在叶泽川不满意也得满意,当然他肯定会满意的。 “离老,天色太晚了,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客房,您这段时间就留在我这里吧。” 离山先生点了点头:“也好,等你见了那小子之后,我也差不多返回金陵了。” …… 叶泽川和柳明在薛家的船只上漂了三天,今天终于是到了扬州码头了。扬州城已经秋风拂面,所见皆黄叶了。 来到扬州地界后,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入扬州城,薛家商队阳北上京畿,他们告别一声在离开。这三天让他惊讶的有一件事,就是薛家的事,叶泽川打听到了一个前世熟悉的的名字——薛宝钗。同样的她也有个哥哥,叫薛蟠,因为几年前让家丁失手打死人,跑到京畿去寻求庇护。 “这都什么事啊!”叶泽川。 “怎么了川哥?” “没什么,赶路吧。” 扬州城多水,哪怕是城外,都能看到一条条的溪流。溪流两旁,是很多的草坪,山丘,一些读书人在这里吟诗喝酒,倒也极尽风流。 除此之外,一些大家闺秀也是有的。一些读书人为了引起这些女子的青睐,在写诗的时候都是卯足了劲的。 叶泽川一行人骑着马十分无聊,进城后,吩咐林管事买了些礼品,他准备去揭晓心底的一个谜底。 第十六章 去林府提亲 叶泽川、柳明、林管事三人在扬州城买了些礼品后,便朝林府而去。林管事大包小包的拿着,都是一些人参、药材补品什么的。 路上,柳明问道:“川哥,买这么多东西,难道是想去提亲。” “呃!”叶泽川被整无语了,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聪明。当然不能直接说是,只是看来他一眼,道:“别废话,赶紧的。” “哦哦!”小跑跟着,心中越发肯定叶泽川是去提亲的。 林管事一路上不曾多话,只是按照叶泽川的吩咐,说什么做什么。三日很快来到一处府邸。 只见其门前站着两个小厮,门口一队大狮子。左右望去则是用墙围起来的,里面的大树枝繁叶茂,有的已经长到了墙外,形成了树荫。 抬眼看去,只见林府两个打字被镶在牌匾上高高挂起。白石雕花的瓦栏横在上面。 林管事上前递了一张离山先生走留下的一张帖子。对方看过之后,一人前去禀报,另一人则是引路,带着三人去了主客厅。 “川哥,这个宅可真优雅。满满的江南风格,你看你地砖,白石铺的路,还有你片翠竹林,圆拱门……”柳明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叶泽川不想理他,但看到如此优雅的地方,心里也不由得感慨,“真是一处书香之地,难怪能出那样的有才之女。只是可惜啊……” 其实入门前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处红楼。而离山先生给他牵的姻缘线居然说林海的女儿,也就是他前世所熟知的林黛玉。 不一会儿,三人便被带到客厅,叫来人侍奉茶水。而禀报的另外一个小厮汇报时,林如海正与离山先生相谈甚欢。 听到小厮的话,离山先生哈哈一笑:“如海,人来了。走吧,去见一见。” “嗯,好。那就如离老所说,去看看这位青年才俊。” 二人并肩同行,虽是以离山先生为长者,但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兄弟那样交谈。 客厅里,叶泽川和柳明安安静静地坐着。而林管着则是站在一处,这时只见其二人同行走来。 叶泽川、柳明连忙起身施礼,林如海如主座,离山先生进次座。 林如海见他们两人躬身站着,说道:“二位才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是!” 离山先生和林如海对视了一样,仿佛再说,你可以开始了。林如海点了点头,回过视线,说道:“二位才子可否介绍一下自己。” 叶泽川闻言,起身上前一步,躬身礼敬道:“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见过林公、离山先生。” 离山先生微微点头,现在的主场是林如海,他可不会抢话。 “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不愧是江南第一的解元。”林如海夸赞这,眼光大量这他,样貌确实俊逸,谈吐有致,不卑不亢。 “多谢林公夸赞,川受言以教之。” 说完后便退回座位上,后面的柳明叶上前拜道:“金陵泗阳县台明柳明,拜见林公、离山先生。” “也是个好的……”林如海与他说了几句,发现此子还需磨炼一下心气,说话间有些浮躁。 “哎,子明。来陪我走走,到林小子家后,还没有好好看一看他家园里的风景。”离山先生开始支招了,带走柳明,免得他在这里叶泽川与林如海交谈不开。走时特意看了叶泽川一眼。 柳明虽然不明白离山先生是何意,但还是跟着离开了。客厅就剩林如海和叶泽川两人,一老一少安安静静的。 也不知道谁会率先开口,打破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林如海见叶泽川镇定自若的,仿佛自己在旁边根本就不会影响的他的样子。 “这份心性比起做官多年的我,隐隐约约超过了啊。这小子也太沉稳了,不过也好。” 思考完,林如海打算打破僵局,但这时叶泽川却动了,起身再次微微作礼,这时林如海不免好奇了起来,突然想知道他会怎么向自己说。 叶泽川其实不必率先开口的,只要跟着林如海的问话慢慢交谈,对方肯定会提到提亲一事,只要林如海一说,那么主动权就在他手里了。 这也是刚刚林如海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与他说话的原因,自己好歹是嫁女一方,提亲肯定的男方来,但是叶泽川之前太沉得住气了,导致了他以为的以为。 “林公,此次拜会,川确实是带着目的而来。” “哦,是何目的,说说看。” 叶泽川想起离山先生之前说帮自己牵线,可是看林如海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知道啊。 “不对,不对,肯定是说了的。不然那老头刚刚怎么会支开柳明,既然说了。那么现在林如海肯定也知道什么目的。” 瞬间思考完,心里也不由得一送松那么接下来直接点明来意即可,于是道:“闻离山先生之言,林公有一女,其才堪比十川。欲牵一段姻缘与川,川思归再三,今已加冠之年,立户之岁。故赴扬州,厚颜与林公提亲,望得公之才女。” 意思就是听离山先生说,林家有一女,其才情堪比十个叶泽川。所以想给他牵一段姻缘,叶泽川再三思考,现在已经加冠的年龄了,到了成家立户的岁数了。所以特来扬州,向林公提亲,希望能娶到林家的才女。 第十七章 亲事谈定成 林如海听到此话,心里带有几分欣喜,“这小子说得挺直白啊,目的明确,没有废话。” 至于说林黛玉才情堪比十个叶泽川,估计是夸大了,也就两三个而已。女子有才情,无非就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罢了,可终归是要许配人家,与世俗相接,而叶泽川这样成熟稳重,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但是想到自己小女还未到及笄之年,他比之大了八岁左右,年龄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等。不对,可以先定下亲事,交换婚书后有了官府的的记载,到时候就算是等不了也得等了。 自己掌管盐政,竖敌众多,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死于非命。所以,小子别怪你岳父啊,反正也只是让你晚点成婚。 想通之后,脸上带着笑意:“哈哈哈,泽川此言当真。” 叶泽川还以为要废一番口舌呢,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之好,既然可行,他也没必要犹犹豫豫的,干脆直接道:“回林公的话,千真万确。” “好,这婚事我做主同意了,你的情况离老也和我说过了。凡一应事务都得自己亲自操持,所以明日你与我一同前往,置办文礼,交换婚书,再由离老亲自做然见证,后去官府登记在册,如何?”林如海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处事肯定是想好了就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去完成,因为迟则生变嘛。 古代婚约一般得由父母双方一同去登记入册,而叶泽川双亲逝去,身边无亲无故,所以什么事都由他自己做主。男子这样的背景,在这个时代也颇为自由。女子就不一样了,既不能抛头露面,也无什么话语权。 叶泽川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是应该谈谈彩礼什么的吗,然后再出些难题考考他,没想到怎就如此简单、轻松。 “川无意议,多谢林公厚爱。” “哈哈哈,泽川,称一声伯父吧。等交换了婚书,登记在册了那就是岳父之称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皆有伯父做主就是。” “好好好,你一路舟车劳顿,我已吩咐下人给你准备了客房,回去歇着吧。等晚间准备酒席,在畅谈一番。”林如海满意的看着他,女儿的事总算是落下了,那么他也无什后顾之忧了。 叶泽川告退一声,一个丫鬟带着他离开,朝着林府东边的客居而去。其实不能算是客居,因为隔着一仗长的石岚桥便可看到一处香楼。 楼宇装饰优美,朱红色的楼阁,看上去已经有了岁月是痕迹,但依然不影响它的典雅。石铺的路边栽种许多奇花异草,还有一小撮翠竹林。圆门小路径,花落泥土息,石台三子墩,一处雅香楼。 叶泽川有些好奇那是谁的阁楼,看样子不像是林如海,那么就是林黛玉的了。想着:“林伯父居然安排我在其女儿的旁边住下。这……” 他有些疑惑,视乎也许应该大概没有这个必要吧。古代男女定亲后,不是不能见面的吗。 正当他思考着时,丫鬟已经带他到了客房。房间朴素无华,屏风后面有道帘子,进入后上则是卧室。外间正对门口方摆着一张桌子,两旁各摆一个椅子。右侧角落里放着小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叶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丫鬟礼问。 “嗯,确实有件事,这几日坐船,不曾淋浴。所以还麻烦准备一番。”叶泽川说道。 丫鬟点了点头,记下了,说着:“小悦明白了。公子还请稍等,我这就吩咐厨房烧水。” “好的,那就多谢了。” 目送丫鬟离开,仔细来看看房间。林如海安排的这个客房怎么说呢,更像是一些主子们住的,自带一个小院,外面居然还有秋千,花圃等事物。 不多想,拿起笔就在纸上写起了字。他经常如此,无聊时不是修炼就是写字。小别墅里有电脑,但是没有电,手机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按照他的机械化专业的学识,要做一个发电机也不是什么难度。只是到了这个世界,即便有电了又能怎样。能做到也就是搞个灯泡照照明了。但是这东西拿出了怕被有心人惦记上,他暂时不想惹上麻烦。 而且这些用到官场,可能还会是一把利器。提到做官就不得不思考一下以后的路,他现在能接触到的也就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 但执掌盐政的官员历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按照红楼梦里的发展,林如海如今应该是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但就在今日见他时,面色红润,气息平稳,说话中气十足,另外他察觉在林如海身上有一丝灵气还有自己做的药丸味道。 记得这玩意他只取了两瓶,给离山先生,那么应该是这几日离山先生用药丸救了他一回。 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间接救了他,还改变了一些事。 “不对,不对,要说改变,其实在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改变了某些东西。” “叶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思考中,听到丫鬟小悦的话,回过神来了应了一下,“好的!” 抛去杂念,好好泡个澡,然后休憩一会儿。晚上还要去席间与林如海畅谈。 第十八章 贾家的船只 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一艘官家客船浩浩荡荡地漂浮在江面上。船帆高一丈半,共仓室有三层,最下层乃是厨房,中间为下人居身处,最上面的则是主家主子们住的地方。 “姑娘,到用药时辰了。”一个小丫鬟端着一小碗汤药来到船室,一旁站着的还有一个比她看起来大几岁的丫鬟。 结果小丫鬟手中的药,慢慢端到女子眼前,用勺子轻轻乘了一下,唇口轻轻吹浮,送到女子嘴边。 女子连着抿了几口,便不再喝了。丫鬟用手绢轻轻为她擦拭一下嘴唇。将药碗放到木质端盘中,随后服侍女子躺下。 两人样貌比得上一些小官家的小姐们。作为林黛玉身边的丫鬟,样貌当然不会差。 刚刚端药的名为雪雁,乃林黛玉去贾家时,林如海为其安排的,还有一个老嬷嬷,此刻不见在。 大一点的丫鬟叫紫鹃,是贾母安排照顾林黛玉的。原名鹦歌,后改为紫鹃,多年来尽心尽力服侍林黛玉,遇事也常为其处理,是个有能力的丫鬟,只是林黛玉在贾家人微言弱,有些事她也不敢去说弄。 躺着卧榻上的林黛玉,双眸微红,显然是哭过几次了。在得知林如海病重药石难医之际,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辞别贾母,欲为父侍疾。 接连走了快三月的水路。船只上竖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贾字。看得出这是贾家的船只,而且这次贾母吩咐贾琏同林黛玉南下,说是照顾着她。 林如海去了之后,不要让她被旁宗的欺负了去,同时带着一封书信,说见到林如海时交给他。贾琏应允之后,便同林黛玉一同奔赴扬州。 “紫鹃,离扬州还多久时日。”林黛玉。 这话她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了,紫鹃知道自己姑娘是担心父亲,所以每天都帮她算着这到达的日子。 “回姑娘话,在走两日便可到了。”紫鹃。 林黛玉闻言,放松了不少,就差两日了,便能见到父亲。这么多年离家在外,都不在其身边侍奉,如今快病逝了才得知,她这个做女儿的真的是不孝。 想着想着,泪花不满了双眼,紫鹃见此连忙安慰着。小丫头雪雁在一旁为她递了递手帕,从小跟着林黛玉,可以说是见她哭着长大的。 她六岁跟着林黛玉到贾家,一个小小的人,什么都不懂,大了些后,却不能为自己姑娘做些事。还有那宝二爷,经常惹姑娘生气,这么大了还和姐姐妹妹们玩闹,也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怎么想,还有和宝姑娘的关系。 她在林黛玉身边这些年,多少看得出贾宝玉的嫡母贾王氏根本不喜欢自家小姐,有时候她在想那些话是不贾王氏让下人说的。只是这些东西她怎么敢说,虽说老太太贾母对自己姑娘也算是可以。但只要涉及到贾宝玉,就连贾政来了也没用。 在他们到达扬州三日前,林如海带着叶泽川,还有离山先生,三人同到官府造册处。 林如海没有穿官服,但守门的衙役都知道他的身份,连忙告知自家坐堂的知府老爷。 扬州知府,名为孙元继,其官职还要在林如海之上,但后者的权利可比他大了许多。 知府,在明代时官制为正四品,大周立国后,降一品为正五品官职。知府掌一府之政令,总领各属县,凡宣布国家政令、治理百姓,以及当地官员家中的婚嫁造册,审决讼案,稽察奸宄,考核属吏,征收赋税等一切政务皆为其职责。 而巡盐御史,都察院十三道监察御史中,有专管巡视盐务的,称巡盐御吏,两淮一人、两浙一人、长芦一人、河东一人。正七品官员,但实际职权却有四品官员的权利,能调动扬州城三分之一的兵马,有事时,所属的一应官员必须配合。 这时一个儒服之年男子,留着八字胡须,升高与林如海差不多,整个人看着带着几分狡诈,如果不是林如海与他打交道多年,恐怕也会以貌取人,留以防备。 “如海兄,近来可好啊。”孙元继上前礼敬。如果对方不是有巡盐御史这四个字,单凭一个七品官位是不可能让他接见的。 林如海回礼道:“不满元继兄,在下近来大病初愈。这不有事,来拜会一番。” “哦,原来如此。如海兄卧病,孙某未得知,不曾看望,实在是愧歉。” 二人说着场面话,叶泽川到没觉得什么,之前在泗阳县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县令,官场场面话他也学了一些。 但是离山先生就有点烦了,他一个老人家站着听二人客套,于是道:“你们个小子有完没完。” “呃!” “抱歉,离老,林海忘记了。”林如海。 孙元继目光一亮,居然有人呵斥他们,看去是一个老者,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男子看上去很精神,样貌也是上佳。 “不知二位是?” 林如海连忙介绍:“这位乃儒贤离山先生离老。旁边这位金陵解元叶泽川。” “泽川,这位乃扬州知府孙元继孙大人。” 叶泽川点了点头,上前礼敬道:“金陵学子叶泽川见过知府大人。” “原来是金陵解元郎,本知府今天是什么好运,竟让如海兄同离老带着解元郎上面拜访。”孙元继这场面话感觉像是说不完了一样。 离山先生:“守义这老家伙教出来的儿子这么爱拍马屁。” “你小子够了啊。” 孙元继尴尬地点了点头,那狡猾的面相看着有些囫囵。他可不敢和这位大佬顶嘴,不然回家去自家老爷子不得抽死他。 第十九章 交换两婚书 孙元继请三人入衙门后堂,倒上香茶。林如海率先说道:“这次来是找元继兄办个事。” 离山先生没有打扰他们,叶泽川也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坐着,听他们交谈。 “如海兄不妨直说。” 林如海想了想,便直言:“元继兄任扬州知府,手下掌管官员家中娶嫁造册一事,所以今天是来麻烦元继兄办理一下程序。” “哦,原来是如海兄家里有喜事啊。此事不难,等我唤来师爷写篇事录,到时候按个手印即可。” “只是不知道,如海兄这是与哪家族人连秦晋之好。”孙元继问道。 离山先生:“小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后者抬眼一看,目光停在叶泽川身上,瞬间便明白了,“哈哈哈,原来如此。不想如海兄看上了金陵解元郎啊。” 叶泽川微微点头。林如海对话着:“说来也是离老的功劳,亲自跑来与在下说亲,而泽川也让我十分满意,这不忙着这事,所以来劳烦元继兄。” “不妨事,不妨事。” 能让一个老儒贤亲自说亲,这还真是天大的荣幸啊。要的离山先生门徒众多,可也没有听有哪家的小子能让其帮着说亲。今天倒是见到了,当表不凡。 几人交谈着,离山先生是不是问一下其父孙守义的情况。他这次来估计是去不了其他地方了,孙守义在京畿边上,隔着山河。 很快师爷理好文书,林如海拿出两份婚书,一份上面写着林黛玉生辰八字,还有祝词,另一份则是叶泽川的生辰八字。 按照林如海的身份,婚书得印上扬州知府里的印章,这样才算是官员结亲,不然是不被承认的,文书记载双方的部分家庭情况,还有婚约年月日,以及成亲时间。 婚书上的成亲时间,一开始林如海定为到十六岁,不然太晚了,怕也泽川等不了,后面说时发现叶泽川一脸怪异,还以为他嫌太长了。 谁知叶泽川说道:“写到十八岁吧。”这把他搞糊涂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十八岁太晚了,这个时代谁家女儿定亲要到十八岁才晚婚,超出了三年不合礼制。 官员家里的婚嫁比百姓要求限制多了,婚约期间只要不遇到父母离世什么的,婚嫁必须在三年内完成,并记录在案,不然之前的造册则会被取消。 而百姓则只需记录,双方按个手印,交换婚书即可,什么时候成亲,没有时间限制。 最终婚书时间上的完婚定为女方十七岁,男方二十五岁。 “哈哈哈,如海兄,孙某再次提前祝贺了。” “解元郎恭喜了!” 见林如海与叶泽川交换了婚书,笑着向他们两人祝贺了。 “元继兄多谢了。” “多谢知府大人。” 离山先生为此也感到高兴啊,临了之前撮合了一桩婚事,倒也完美,“如海、泽川,此番见你们两家的事也定下了。老夫也是时候回金陵了。” 林如海:“离老,何不多留些时日。多年未见,再去也不知……” “是啊,先生,就多留几日吧。”叶泽川。 孙元继也想留离山先生几日,自己也好拜访。自家老爷子可是与之宦海之交,而且将近二十年未见,这段情谊怕是日后难续。 “老头子是回去享福,又不是干什么,至于吗。有空来看看,没空就算了。孙小子,等回京述职时,替我向守义问个好,还有跟说他欠我三两桂花酿,记得还我。老东西,欠了十几年了都。” 孙元继听到老东西几个字,眼睛皮一跳,不知道这句要不要带去,后点头答应,“是是,离老,晚辈记下了。” 干完事的师爷将造册放回录事房中,回来后在孙元继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后者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三人见状,林如海问道:“元继兄,可否有事。若有不便,我等就先行离去。” 孙元继想了想,还是道:“此事说来也和如海兄有点关系。” 林如海一听,便道:“到底什么事,元继兄还请说明一下。” 离山先生、叶泽川也是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孙元继道:“几日前,有户盐商家被灭门,而查出凶手是扬州城边上一个帮会干的,至于指使的人没有查到。对方头目是一个叫虎彪的人。我派人前往剿灭,但对方却退至城外扎口出的定峰山上,做起了土匪。这不,最两天前我手下的衙役拿着一道调令,调了一队士兵去剿匪。结果不尽其然,还损失了部分兵马。” “而且最近几日盐价上涨,似乎已经翻了一倍之多。” 听到这里林如海心里压着一道怒火,有人居然想暴涨盐价,为此还灭人满门。突然他有个不好的感觉,“难道是张家。” “元继兄,被灭门的是否是张家?” 孙元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林如海坐不住了,没想到真的是张家,这是他一手扶持的盐商,目的就是为了持平扬州各大盐商,把控盐价,此刻张家被灭,盐路少了这么一家,市面上盐流就少了,这价格自然就涨了,而且涨的还不止一点。 第二十章 盐商的祸事 “元继兄,此事火烧眉毛。在下就不多留了,离老,泽川你们呆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在外来接,稍后再续。”说完立马走了出去。 “去吧,小心一点。” “岳父有先请,川稍后就回。” 孙元继见人离去,剩叶泽川和离山先生二人。眼前一亮,“离老,可否为小侄出出主意,看怎么剿了这活半路匪徒。” 离山先生眼睛一瞅,这小子居然都称小侄了,看来应该是没招了,但一个教书匠能有办法。 “你小子问错人了,老夫一个教书匠,哪里懂得你这些东西。要问你还是问泽川小子吧。” “呃。”孙元继吃瘪,于是看了看叶泽川,见对方好像在发呆。 伸手碰了碰,叶泽川抬眼回神看到,说:“知府大人有事。” 孙元继:“……”合着我刚才说的你没有听见是吧。 “呵呵,解元郎,可否为本知府出出注意,事后感激不尽。” 叶泽川回礼:“知府大人严重了。不知可有定峰山的山脉地图。” “有有有,师爷,去取地图来。” “是,大人!” 不一会儿,一张地图摆在桌子上,孙元继:“解元郎,请看。这里就是定峰山的入口,后面则是一处悬崖峭壁。此处易守难攻,那群匪徒仗着地利杀退了兵将。” 此刻叶泽川还在思考,看周围没有河流水源,那么定是在山上打了水井。正面攻不进去,后面上不了,这就麻烦了,要说放任不管,时间一长怕是要聚起一窝子匪徒。 “泽川,可有办法?”离山先生。 叶泽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孙元继见他点头时正想问话,但又见其摇头瞬间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想法倒是有,但需要去看看这座山的大体高度,不知哪里可以观到。”叶泽川问。 孙元继见对方有办法,只是想观察一下地势,于是道:“边城墙上就能看到。师爷,备马!” “是大人。” “解元郎,现在可否去看看。” 叶泽川无语,你都喵的叫备马了,我能说不去?看了一眼他,随后向离山先生道:“先生,川就先与知府大人去看看。一会儿岳父大人派人来了,您就先回吧。” “嗯,好好,你和孙小子去吧。不用管老头子我。” 叶泽川点了点头,“知府大人,走吧。” “哦对了,还请带上笔墨纸砚。应该有用。” 孙元继:“没问题,我叫师爷带上。” 两人出了衙门,师爷牵来马匹,随后带着几个衙役朝扬州城的城墙边上去。 来到城墙边上,守城的士兵打开上城的梯子,叶泽川、孙元继、师爷三人则是走了上去。 孙元继指着一个方向道:“那里就是出扎口处,往上走便是定峰山。从背面看去,可以大致看到山峰背后的峭壁。” 叶泽川点头应着,随后将小别墅里我望远镜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孙元继一看,十分好奇,“这是?” “这是望远镜,是在一个海外商人手里得来的,能看远方。”叶泽川解释道。 孙元继没听说过,但知道是能看远方,这种东西只有军中将领才有,“哦,原来是望筒。” 叶泽川看了看峰顶,在看了看峰脚,最后观察后面峭壁的倾斜度,道:“笔和纸。” “师爷,快!” 师爷递上笔和纸,叶泽川先画一竖线,在拉一横线,写写画画的,随后根据太阳光线平行原理,计算得出定峰山的以扬州城为水平线,其垂直高度大概有六十二三米之高,外加后面峭壁顶峰向前倾斜的角度,六十米应该刚好。 “解元郎,这是?” 弄好之后,叶泽川收起望远镜,然后看着纸上的东西,一旁两人看着你叉叉画画的,还有三角符号,根本看不懂。 “知府大人,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尝试。”叶泽川。 “详细说说!”孙元继道。 叶泽川:“一种工具,可以从后山飞上去……” 随后叶泽川向知府孙元继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有制作一个热气球,只是这种东西在他们二人看来类似于孔明灯。 但是没有控制的方向,飞的高度也不知道,万一把控不住容易出事。于是刚刚他算出定峰山的高度就是为了弄绳子固定。 孙元继听完后,感觉能行,于是便同意下来,叶泽川将热气球的画了出来,大小标注好,一次可载入十人。随后让对方去收集皮革,同时招集一些绣娘缝制。大概三天时间可以出发。 正好三天后上八月十五中秋节,那群匪徒内部肯定会聚会一场,到时候兵分两路,一队先从后山上去,解决部分看守匪徒,然后释放信号,一举攻杀。 和孙元继约定好后,三天后的傍晚在城墙口聚集士兵出发。 回到林府时,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叶泽川一进门,林府的管家便上前迎接。 “姑爷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候多时。还请姑爷前去。” “嗯,林管家,还请带路。” 来到林如海的书房,离山先生也在,本来他想明天就离去,但林如海以三天后的中秋佳节留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商量的对策 话说林如海离开知府衙门后便回到林府,换上官服去自己办公的地方查探。刚一到,之间案桌上摆满公文,还有许多盐商的账册,最后过分的是,八大盐商趁着自己病重时将张家盐业全部蚕食殆尽,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半天的的时间,勉强理清张家的烂摊子,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那些个盐商把控着盐市,闹得人心惶惶的。 此刻两人在书房正商量对策,顺便告知林府管家,让叶泽川回来后到书房去。 来到书房,见二人愁眉苦脸的,叶泽川不解,道:“岳父大人、先生,你们二位这是?” 林如海摆了摆手,离山先生道:“你岳父大人遇到难题了。现在正思索办法呢。泽川小子,要不你也听听这事,看有没有办法。” 叶泽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于是道:“先生,不妨说一说。” 离山先生看了一眼林如海,见其点头,于是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你岳父扶持的张家盐商,有贼子趁如海病卧在床时,雇人杀了张家一家子。随后扬州八大盐商趁机打劫,将张家蚕食,留下一堆烂摊子,……。” “事情大概就说这个样子。”离山先生说完。 叶泽川也听完了,其中他得到了几个要点。第一,林如海的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第二,八大盐商有几家参与了张家的灭门案。第三,怎么将盐市重新掌控过来。 “泽川,如何。”离山先生。 叶泽川:“先生,如今燃眉之急是如何将盐市收回来。然后在顺藤摸瓜抓出密谋杀害张家的凶手。” 离山先生、林如海不禁点头,没想到叶泽川看问题一针见血,只是问题有了,那么要的是解决方法。 “说说看,你的想法?”林如海。 叶泽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张家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盐市的事为先,如今八大盐商一起把控盐市,想要从他们手里夺回来,那么必然要投入更多的盐。不知岳父大人掌控的盐量有多少。” 林如海:“库内盐量大概还有三千石(一石一百二十斤),全部投入的话,大概也就能支撑一个多月。” 这个是按照扬州城人口老算的,明末时期扬州城本来人口只有三四十万人左右。李自成事变后,部分清军过长江后,对百姓残杀屠害,造成沿江一带幸存的百姓一路奔逃,不少人趋向扬州。 当时,扬州城已经戒严,外来人民稽首长嚎,在城外哀求开门相纳。史可法不忍,令军士开门收纳。这样一来,使得扬州城内人数多达八十多万。 经过大周两代皇帝的治理,现如今快突破百万人口了。三千石盐量投放,估计也就能坚持一个月。 林如海说一个多月都是勉强了,要想解决盐量问题,那么就要改进制盐的方法,扬州城的盐业海盐,两淮设立了巡盐察院署,包括了三十个盐场,其中淮南是煎锅盐,淮北是池晒盐。 二者盐业一个月的产量只够全扬州城七天的盐市。更何况如今盐价被太高了两倍之多,很多百姓已经吃不起盐价了。 叶泽川的百科全书里有最先进的制盐制之法,而且得到的盐和前世的一模一样,以现在的技术还达不到前世的产量,但简装设置后比起现在的应该要高出十倍左右,这个的实验才知道。 怎么算吧,以三千石为扬州一个月的消耗,按照其治下的制盐法,一个月制造的盐量才够扬州百姓七天消耗的量。制盐一个月只够七天,那么一个月制盐也就七百石左右。 叶泽川思考完,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计划,看了看二人,拿起书房桌上的一个杯子跑了出去。 “唉,泽川,你干嘛去?”二人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拿着一个杯子离开。 回到自己的客居,叶泽川道空间里的小别墅中将厨房的食盐倒了一小杯,然后离开回到书房。 林如海、离山先生被他的突然离开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又突然见他回来。 问到:“泽川,你拿个杯子干嘛去啊。” “岳父大人、先生,你们请看这是何物。”叶泽川将杯子里的盐放到二人眼前。 “这是,白糖?不对,不对,白糖颗粒没有这么细,难道是,盐,这怎么可能,此物与雪一般百净。”林如海伸手沾了一点放到嘴里,人口咸劲十足,而且没有一丝苦味。 “是盐,是盐。离老,这真的是盐。” 离山先生见他如此激动,连忙尝了一尝,反应比林如海还要激动。二人欣喜若狂,就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海盐制作出来的成品,最后是呈淡黄色的,而且颗粒还有点大,人吃多了,口中有苦。 激动了一会儿,林如海努力平静下来,问道:“泽川,这盐从何而来,造价几何,产量可高,卖价怎样?” “岳父大人莫急。待我说来,此盐乃我无意间所制,根据历朝盐课历史中,思索出了一道提纯海盐的方法。据我所知,扬州一个月的盐产量大概在七百石左右,而我这个方法能将其提纯量化,得到的产量应该要高出六七倍左右。成本也就几十文钱。初步售价可定在百文一斤,这样一来可以将盐市重新掌控回来。” 第二十二章 论策制新盐 叶泽川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林如海和离山先生满是欣喜,他们没想到刚刚还在头疼的问题,现在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给这个小子解决了。 林如海很庆幸,自己物色的这个女婿。不一会儿下人传饭,三人喝了一会儿后,林如海叫人服侍离山先生回去休息。 而他和叶泽川则是去了书房,刚刚有些事,不好在离山先生面前说。两人来到书房对坐,林如海:“泽川,你对盐商一事如何看待。” 叶泽川想了想,道:“盐可谓国之‘利器’,无盐百姓寸步难行。但是这样的利器,川以为不应该将架在百姓的脖子上。今日,川在扬州街道的市面上发现盐价已经涨到了一两银子一斤,弄得百姓人心惶惶,很多家庭根本吃不起。而八大盐商日进万金,把控这市场,可谓是利欲熏心恶贼尔。” 听到叶泽川此番话,林如海心里明白傍晚时,他为什么会拿出那份制盐方法,这小子是将八大盐商赶尽杀绝啊这是,而他刚刚到话似乎是在问我的态度。 看不出来,平时沉稳和善,一旦遇事果断非凡,“泽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没了八大盐商,盐市就会如同死水一样,后果会导致盐量滞留,销售不出啊。” 叶泽川闻言,知道林如海赞同他的意见就好,至于销售,这还不简单,“岳父大人此言差矣。” “此话怎讲!” “扬州城最不缺的就是商人,特别是那些贩卖商队。新盐一出,势必会吞噬市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压低价格,让百姓吃得起,然后号召这些商贩给他们一部分代理权,将新盐销售到各路地方。” “何为代理权?” “官府把控盐出量,然后与这些商贩签订契约,将盐量按一定的价格交给他们,让他们走运各方,当然这个价格肯定要比市场街铺里的低上一些,这样有利才有力,我将这个俗称代理。同时廷也可以给他们一点便利,比如修建一个地方的商栈,由当地的衙役为他们看守。等新盐遍部大周后,皆是朝廷将不会在有独断盐商。” 林如海听他说完,这简直就是一道改革盐路的政策,一旦实行成功,将利在千秋啊。只是把控盐商,这样一来岂不是与民挣利。 “泽川,听闻你此番言论,细思下来十分可行,只是如此一来将盐路由朝廷把控,这不就是成了与民争利了吗。”林如海。 叶泽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岳父大人忘了,川刚才提到盐可谓国之‘利器’,既然是利器,当然得掌控在朝廷手中,此事可拿张家做文章,还有岳父大人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 林如海仔细回想做巡盐御史这些年,没错都被那些盐商弄得焦头烂额。他扶持的盐商不止张家一个,之前有好几家,都被打压或者家破人亡了。 要不是他有官位在身,恐怕此刻早就成了冢中枯骨。思索完后,他决定按照叶泽川给的建议来。 “岳父大人可有想过回到京畿。”叶泽川我问到。 林如海闻言,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想,这些年做这个御史,连女儿都要送到岳家抚养,还差点绝了女儿的后路。 “是啊,太上皇终究是老了。皇帝依然是皇帝。” 叶泽川闻言便知道,林如海已经下定决心投靠皇帝一方了。那么这次的新盐出世将会是一个机会,做好了把他交给皇帝,然后召入京畿,升官进职。做不好,不可能做不好,有主角在呢,大不了带着林如海、林黛玉跑路呗。 二人畅谈一番,理清思路后,便准备出招了。 叶泽川回到住处,点灯在书桌子旁将新盐的制作方法整理出来。然后由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上,说实在的要说有电脑打印机,这些东西做多一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但他得手写啊,每一个步骤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到时候除掉了八大盐商,将其财产充公运到京畿给皇帝,外加一个已经开始实行的政策和他这些年来的劳苦功高,那么林如海的官涯将会原地而起,最起码能到二品大员的地步。 搞完这些,天已经基本亮了,叶泽川运起功法,扫除一身的疲惫。太阳升起时,大概八九点左右,叶泽川拿着计划书和制造新盐的一些方法,还有具体的工具、材料。 “泽川,来了!”离山先生年纪大了,睡眠少,很早就起了。 “嗯,先生,早啊!” “来来来,刚刚让厨房弄了点吃的,一点吃点。” “也好,多谢先生了。”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泽川,怎么样了。事情可有阻碍。”离山先生。 叶泽川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先生,新盐大制作,岳父大人会派兵把守的。目前就等八大盐商在蹦跶几天,后续的安排我和岳父大人商量好了,但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好,那就好。你翁婿二人做事倒是一拍即合,好好好,哈哈哈。” 吃完东西,叶泽川去看了看林如海,将东西叫他后,便出门去了,他要去看看孙元继知府的事做到什么地步了。 第二十三章 林黛玉回家 三日后的傍晚,贾家的船队已经到达了扬州。林管家已经在码头等候了,算着时日,自从七天前便来等着。知道傍晚终于是到了。 “姑娘,我们到了,到了。”雪雁脸色十分高兴地喊着。 紫鹃:“雪雁死丫头,你喊什么,别惊了姑娘。” “哦哦,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雪雁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紫鹃服侍着林黛玉穿衣披带,然后扶着她下了穿。 贾琏与林管事交谈着,叫起一众小厮将他们的行礼挑上。贾琏则是骑马,而林黛玉上了轿子后在后面跟着。 八月十五中秋节,傍晚月亮已经悄悄升起,扬州城内热闹非凡,有灯花、街头表演、河中撑船的、小摊叫卖的,应有尽有,无所不有。 扬州才子最喜爱还属清楼雅客,中秋时节是一个表现才智的好机会。各色各样的人聚在一起,有谈天说地,有高谈论阔的,有作词对赋的,可真是好不热闹哦。 林黛玉暂时没有心情去看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一心都在父亲身上,此刻恨不得立马跑回家去,躲在父亲的怀里。 贾琏则不一样,一路上打量着街边的良家妇女,还有青楼上叫客的胭脂女子。“这次出来,家里那母老虎终于管不了自己了。” 一些女子目光暗送,贾琏脸上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街上的人见他衣着华贵,脸上抹粉,身后还跟着一队人马,挑着几大箱子东西,看起来非富即贵。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林家,林管家安排人给贾琏卸下东西,林黛玉则是到客厅去见林如海。 林管家先前早已经派了一个小厮跑回林府报信,得知女儿林黛玉回来了,林如海整理完事务立马到客厅等着。 见到一个小小的人儿踏入客厅之际,林如海失声道:“玉儿,我的玉儿,你回来了。” 林黛玉见其父,立马扑进怀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爹爹,女儿不孝。这些年来都不在您身边侍奉。” 林如海慈父般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怀里取出一个手帕,为林黛玉擦着脸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父亲看看,我的玉儿是不是长高了。” 林黛玉闻言,两手拉着衣角,在林如海眼转了一圈,说道:“爹爹,女儿可是长高了好些呢。” “嗯,确实长高了。只是有些清瘦,是不是吃的不好,还是……” 林黛玉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有些调皮地说道:“不是,是想爹爹想的。” “你这样丫头,那有想人想瘦的。”林如海见也问不出什么,于是便作罢,但他知道,女儿这些年肯定过得不怎么顺心,从其言语中,感受不到在林家是那样自由。 父女二人相叙了好一会儿后,林黛玉发现自己父亲似乎不想信中那样,病入膏肓。但想来父亲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叫自己回来,中间肯定是发什么事,而且还是她在来的这段路上的时间里。 不得不说,小脑瓜就是聪明,看一点便能想到大概。林如海没说,她也不会问,难道要自家父亲病了才好? 吩咐小悦带着小姐回去歇着,现在已经是亥时中了,林如海眼里有些担忧。叶泽川和孙元继已经出发去剿匪去了,起初他是劝其不要去,但叶泽川说有些东西他要亲自把控,不然会出人命的。 林如海听到这样的话,也就要同意,只是让他到时候躲着点。林管家报,说贾琏想拜见,林如海拒绝了,告诉他一路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明日再来拜见。 贾琏闻言,想了一下,也好,现在天已经晚了,也不好打扰,“那就明天吧。” 随后便回到客房歇着,林如海让安排的是西边的客房。 林黛玉路过石岚桥时,感觉旁边的屋子似乎有人住过,但想了想家里一个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个不受待见姨娘,应该没有人。 走过白石铺路,丫鬟小悦推开门,说道:“小姐,屋子老爷吩咐已经打理过了,可以直接入住的。” 林黛玉点了点头,吩咐其二人,说:“嗯,我知道了。紫鹃、雪雁,将包袱拿进屋里吧。” “小悦,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没什么事。” “是,小姐。”小悦转身走不了离去。林黛玉还是忍不住想问问,“等等,小悦。” 丫鬟小悦转个头问:“嗯,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隔壁那间院子是谁在住,你可知道?”林黛玉好奇的问,双眼仔细地看着小悦。 小悦:“哦,是老爷安排叶姑爷住的?今儿姑爷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小姐可能要明天才能见到。” 林黛玉轻哼一下:“嗯?你这说的什么话。谁家的姑爷要我去见?” 小悦见其脸上不高兴,也不知道什么话说错了,连忙道:“小姐务恼,小悦没有那个意思,隔壁院里的的确是府上的姑爷。” 这下她就更懵了,心想:“难道爹爹还有其他儿女不成。” 她是一点没往自己身上想,随后:“是我误会你了,你回去吧。” 小悦告应一声便退去了,林黛玉回到屋里,被刚才的话占满了思绪,她想不明白什么姑爷的,索性不想,等明天问了爹爹便知。 第二十四章 攻下了山寨 时间来到丑时,叶泽川和孙元继带着两队人马分头行动,按照之前布置好的计划,双方一个朝后山崖下去。另一个则在扎口山脚下,等待信号一响便立马进攻。 孙元继带兵埋伏着,看了看天时,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了。心道:“解元郎啊,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话说叶泽川这边,带着九十九人来到后山的崖壁下,按照指定位置,在土里扎了四个深桩固定着绳索。热气球靠着山体边上,火焰升起,开始膨胀,最后飘了起来,后面的士兵见状,无不瞠目结舌,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据说能把人带上天。 “前十个上前,进入篮筐。”叶泽川道。 随着十个士兵立马走进篮筐中,按照叶泽川之前跟他们说的话,上去之后,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人齐了再行动。 随着热气球的升空,很快第一批就已经到了上面,他们十个颤颤巍巍地走出篮筐,“解元郎可真是好本事,这么搞高的地方就这样轻轻松松上来了。” “行了,别说话,以免打草惊蛇。”随后热气球再他们眼中缓缓下降,篮筐上系着的绳索将其拉了下去。 不一会儿,第二批也被送了上来,第三批,第四批,……,直到最后一批,也就是叶泽川带着另外九个人一起上去,离开时叶泽川将热气球中的燃木给撤了,热气球慢慢降了下去。 “解元郎,人都到齐了,接下来怎么办啊,我们都听你的。”九十九个人是真真正正的服了。 “等会儿,我先观察观察。”九十九趴在上顶上,叶泽川拿出望远镜,借着月光看到山腰间往上的的地方,被开了一处平地,里面建了几间茅草屋,还有泥石屋。如此一来形成了一座小寨子 寨子门口有道岗哨,还燃着火把,叶泽川数了数一共十人,往山路下去,还有三道,一道都有五六个人,而且暗装了木桶大小的铃铛,一旦有敌人来袭,便摇响,一道一道传递,给寨子里的人送信。 叶泽川看完后,想了一下,准备先拿下寨口的岗哨,吩咐道:“弓箭手小队长、步兵小队长,都过来。” 两个中年穿甲士兵爬了过来,“解元郎,请吩咐。” “看到那个岗哨了吗,一会你们二人各调二十名步兵和弓箭手,一个从右边迂回下去,一个从左边迂回下去,占领两边高处。剩下的九名士兵和十名弓箭手和我一起,先解决寨口的十个匪徒,等信号一响,你们立马拉弓搭箭,寨中只要有人出来就给我射杀对方。听明白了吗?” 二人点头:“明白了。” “好,前十个弓箭手和九名步兵跟我来。”叶泽川挥了挥手,腰间别着长剑,带着十九人偷偷摸摸地迂回到岗哨的侧面。而那两个小队长也带着人开始迂回左右,占领高地。 “从左到右,你们依次瞄准那十个匪徒,听我号令。”十个弓箭手拉弓搭箭,他们在军中个个都是射骑高手,要射杀近距离的那几个匪徒,根本就不是难事。 “放!”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最后一支没有射中,哪个抱着铃铛的见一只箭射在自己眼前,吓得魂不附体,同时见其他人中箭倒下,便立马摇响铃铛。 叮叮叮,叮叮叮,“敌袭,有敌袭。”匪徒大喊,向寨子里跑去,这是咻的一根箭矢结果了他。 山寨洞内,还在喝酒吃肉的头目虎彪和众匪徒大惊立马离席,朝着外面的茅草屋去拿兵器。 “咻,砰!” 外面,叶泽将信号放到天上,山脚下的孙元继见此,立马喊到:“士兵们,解元郎他们成功了,攻杀,快!” “杀啊,杀啊!” “敌袭,敌袭,有敌袭!”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三道岗哨的铃铛被拉响,瞬间传遍大山四周。寨洞中,虎彪虎眼一瞪,大喊:“拿我大刀来!快,快,快!” 洞内差不多有三百来号人,之前因为吃酒,兵器都放在了外面的茅草屋内,“报,报,报告大当家的,出不去,门口有官兵把守,兄弟们一出去就被箭射死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上来了。他们有多少人。” “小的在边上偷偷看了一下,大概有百来号人,左右两边都有弓箭手还有步兵,寨口也被占领了。怎么办大当家的,怎么办。” 一帮小弟听道这话,便明白他们这是被包圆了啊,瞬间慌乱了起来,虎彪也也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慌乱的小弟。 外面,叶泽川带着十九人把守着寨口的岗哨,左右两边弓箭手拉弓搭箭,洞中出来一个就是几十支箭射去。 就这样等着,半个时辰过去,期间有十几个出来的跑向茅草屋的有一半死在半路上,另一半则是刚出洞口就被射成刺猬。 而孙元继从山脚已经赶到,身后带着三百士兵来到寨口处,瞬间将整个山寨占领了,“哈哈哈,解元郎,好话不多少,明天都在酒席上。” “知府大人客气了,先处理眼瞎的是吧。” “行!废话不多说,张副将,喊话!” 第二十五章 林黛玉问父 “是,大人!” 张副将上前,高声喊到:“里面的匪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令你们半注香时间内举手出来投降,否则杀无赦!” 连续喊了三声后,就慢慢等吧,他们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不敢冒然冲进去,等一会儿还不出来,那么只好在洞口点燃湿柴火,用烟熏。 有匪徒从洞口边上悄悄看了看,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几百号官兵将山寨围得水泄不通。听到那人的喊话,最后的杀无赦三个字,直接吓破了胆。 连忙回报大当家的,差不多半注香的时间,孙元继正要下令用烟熏的方式时,一个彪头大汉举着手慢慢走了出来,而他身后的小弟一个一个的跟着。 孙元继:“绳索拿下!” 二十个士兵上前,用绳索将他们一干人等,像困杀猪那样五花大绑,很快二百多号匪徒被绑了起来。 随后知府下令搜查,立马从山洞中搜出了几个大箱子,随后数了数一共六台,其中五台全是金银珠宝,剩下一台是账册,还有盐商张家被雇佣杀人的证据书信,以及这些年来,扬州一些势力让虎彪干的杀人买卖。 叶泽川看了看,向孙元继说道:“知府大人,这些盐商的账本可否交给在下。” 孙元继知道他要账本干什么,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答应:“解元郎尽管取去,希望对如海兄有帮助。” “多谢知府大人,川替岳父大人拜谢!”叶泽川一礼。 “哎,不必如此,这次成功拿下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解元郎功不可没啊。本知府会在奏折上为解元郎请功的。” “谢大人厚爱!”叶泽川知道,这种事一般都要上报京畿的,他也就没有拒绝。 随后孙元继下令将山寨烧了,之后找工人来把这里填了。一声令下收队,整个过程足足耗了半个晚上,而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叶泽川回到林府时,只有老仆人林管家在门口打着瞌睡等待,听到动静,立马醒来:“姑爷回来了!” “嗯,林管家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让你再此等待。” “姑爷说笑了,老奴刚刚和我家那小子换了一会儿。倒是姑爷您,为府上奔波劳碌。”作为老管家,一些事的边边角角他总是知道的。 “呵呵,没有你说得那么重,举手之劳而已。” 叶泽川说着将缰绳交给林管家,让其把马牵走,而后剑也交给林管家,放到外堂前,因府内是不能带刀兵的。 叶泽川回到客房,直接脱掉衣袍。等林管家打了热水,洗漱一番,便卧床而睡。 刚睡下没有多久,东边的天际上,画上了一抹霞光,慢慢地上升起,还未到辰时就听到鸡鸣之声了,但酣睡的他跟没听见一样。 直到晌午。 林府,林如海这几天按照叶泽川改良的方法,将一应器械打造了出来,不得不说巡盐御史在权利上,几乎可以调动整个扬州城的人手资源。 今天已经开始投入生产,最多半个月经就会有成效。早晨的时候,林管家向他汇报叶泽川快到卯时才回来。林如海知道他平安回来后便放心了。 昨夜中秋后,今日离山先生一大清早就离开了,林如海本来还想留他等叶泽川一起送,只是老先生拒绝了,还说什么不要打扰他休息。林如海无奈只好答应了,随后送了一段路后被离山先生叫回。 林黛玉大清早起来,发现父亲不在家里,听下人说是送一位贵客去了。让厨房的人做了点粥,等林如海回来后给他送去。 昨夜她回到家时,已经太晚了,并没有见到离山先生。林如海本来想等第二天再引见的,谁知老头这么着急,他也没招。 午时初,林如海已经回到林府。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林黛玉就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爹爹,刚回来女儿让厨房煮了点粥,您尝尝。”将粥放在桌子上,来到林如海一旁。 林如海结果粥碗,关心地说着:“玉儿,你有心了,昨晚睡的可好,家里的感觉怎么样。” “外面哪儿有自己家里好。” 林如海想了想,抚了一下胡须,高兴的眉开眼笑:“哈哈哈,那就好,那玉儿以后都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可好!” 林黛玉闻言,目光有些疑惑,不知这句话是有深意呢,还是她父亲话中有话,于是道:“好啊,不过,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女儿。” “哦,玉儿所说何事?”林如海微微点头,看来他女儿已经在下人嘴里知道了些什么。 “石岚桥边上的小院了,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姑爷,爹爹知道这事吗?”昨晚她思来想去,她父亲林如海肯定没有其他儿女,那么……想通后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有什么东西堵着的,深呼吸许久才平静下来。一时间内心五味杂投,想到自己父亲可能给自己定亲许了人家,那她…… 直到今儿早,一大早就想问问清楚。林如海有点犯难了,定亲的时候那么爽快,现在女儿问起,他竟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 (ps:烈火中相拥,似在嘲笑死神的无能。他一路小跑着,像他二十岁第一次一样去奔赴着他的真爱,火燃烧了他们的身体,却留下了那古老的殉情传言。——致那位为了爱情,奔赴火海的老人。) 第二十六章 初次见其人 “老爷,姑爷和链二爷来了。”林管家。 叶泽川睡到快午时就醒了,整理洗漱后,发现旁边小阁楼有人,但也没有过多注意。本来拿着昨日的账本,还有各大盐商的犯事记录准备来找林如海时。 便见一个衣着富贵的男子与他在对立方向而来,样貌风流英俊,步行虚浮,脸色抹了点粉,眼偏杏,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贾琏看到对方,只见其一身白袍,身高比自己高上很多,其样貌俊逸,脸庞坚毅,目光如炬,步行沉稳有力,双手背负,头顶冠发,看样子与他差不多大,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有点像见到上官时的那种感觉。 贾琏想了想,出现在林府,怕不是他那位姑父的什么侄子,于是礼道:“这位兄台,在下有礼了。” 叶泽川抱拳回道:“客气了!” 林管家看到二人来后到客厅向林如海说。林如海还为怎么给林黛玉说定亲之事头疼时,听到林管家的话,立马说:“管家,让姑爷进来吧!然后带贾琏到书房等一下。” 林黛玉目光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父亲,这是当自己的面间接承认了。林如海:“呵呵,玉儿这是怪为父。还是对自己婚事有什么看法。” 林黛玉撇开小脑袋,她算是知道了,自家老父亲还真的是给她定亲了,想了想,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怎么能怪呢。 “我……” 这时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林黛玉刚要说话,却停止了,眼光不敢看来人,只是余光见看了一点,一身白衣袍,身很高,她勾着头看不到脸。 “泽川来了!”林如海脸色微微带着笑意。 叶泽川进来时见到林如海一旁站着一个女孩,从他进来时间就低着头,身着浅桃粉色兰草白边领素衣,白灰撒花马面裙,竟然他有种淡雅书香气的感觉。 只是些许低着头,他也不好一直盯着看,见到林如海,将东西递给他,说道:“岳父大人,这是昨晚从匪徒窝里收缴来的,知府大人同意我带回来交给您。” “好好,泽川辛苦你了。东西我先放回书房,你们二人相处一下,玉儿不要耍小性子。”自家女儿性格自己了解,虽说定亲之后,男女双方不能见面,但这是在他自己家里,那个敢嚼舌头。 林黛玉心中慌乱了起来,抬头时林如海已经拿着东西离开了。只见一个白衣袍服男子看着自己,二人目光对在一起,林黛玉向是被触电一般,立马转开了脑袋。 叶泽川当看到她时,只见青眉仿佛笼着又仿佛舒展着,眼睛好像透着欢喜又透着哀愁,带着烟雾一样叫人看不清楚。眼系泪珠里的波纹,似乎随时要落了再脸颊上。微微喘着气息,此刻有点安静就想花儿照在水里一样柔美。 想要看清时,他竟然忘了时间,林黛玉见他盯着自己目光出神,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心里却有些不高兴,说道:“你这人却无理,眼睛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叶泽川回过神来了,刚刚确实是看得出神了,心想:这世上的美,眼前的女子独占三分。 “姑娘此话略有夸张。刚才不过是发现了美,所以看得出神了几分。” 林黛玉往一边走了几步,想要离他一点距离,“是什么美,竟能让你出神,莫不是在说些蠢话儿。” 叶泽川笑了,有意思的笑了,他没想到林黛玉说话竟如此小性儿,小小的个子,语言中却有着不满味道。 林黛玉见他看着自己笑,有些不解,感觉目光看见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 叶泽川感觉要认真点了,收笑脸,道:“在下叶泽川金陵人氏,见过未来的夫人。今日初见,川心中万分之喜。” 心道:直接点明主题,这下看你怎么接招,小样儿。 林黛玉闻言,小脸蛋立马红了,玉手攥紧手绢,眼睛左右飘动,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撇开脑袋,语言混乱地说道:“你……说什么……夫……夫人,我不知道。” 立马绕开叶泽川跑出了客厅,朝着自己的闺楼去,路上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刚刚叶泽川话太直白了,意思是今天刚刚见到她,他就很喜欢她了。 见她跑开,叶泽川微微一笑,喃喃自语着:“嘿,这么害羞的吗。” 在他进来之前,贾琏被林管家带着去书房,路上他满脸疑惑,因为之前听林管家称呼那男子时是叫了一声姑爷。 “管家,不知刚刚那位公子是哪一个府上小姐的姑爷。”贾琏还以为林如海有其他子女,于是忍不住问。 林管家:“当然是小姐的姑爷啊。” 贾琏:“……”他这是说了什么,好像说了,但我没听明白。随后也不在问,来到书房等着。 不一会儿林如海走了进来,直接坐在主位上,贾琏起身直接跪拜,道:“贾琏拜见姑父,不知姑父的病可好些了,侄儿来时老祖宗让带了御医来,为姑父诊断。” 林如海见他举止还算有礼,说道:“琏哥儿,起来吧。岳母她老人家有心了。” 贾琏站了起来,回话到:“回姑父的话,老祖宗时长念叨您。只是路途遥远,外加年纪大了,不能亲来看望。” 林如海点了点头,说些客套话,道:“姑父我已经大好了,等回去后告诉她老人家,我会找个机会去看望的。” 贾琏应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如海,说着:“姑父请看,这是老祖宗让侄儿交给姑父您的。” 第二十七章 吐血晕倒了 林如海接过信,拆开直接看了起来,大致浏览了一下,写的什么呢。就是听到自己病重了,怕女儿回来被其他人欺负,所以派贾琏跟着一起,中间又提到贾敏,快结尾时又提到贾宝玉和林黛玉,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吃喝住都在一起,信的结尾有意想撮合二人。 林如海看完阴沉着脸,什么叫从小一起长大,吃喝住都在一起。他贾家这是干了什么,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贾宝玉那厮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如此对待她女儿,让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如坠落冰窟一般。 一旁的贾琏,现在已经瑟瑟发抖,林如海那官微可不是他这个浪荡公子可以承受的。 强忍着怒火,语气冰冷道:“琏儿,你先下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办,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不容置疑的声音直接入贾琏耳朵里。贾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只是看了一封信就变得如此生乎,道:“是,贾琏告退,晚些再来打扰姑父。” 见人退出去后。林如海现在很想知道林黛玉在贾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然他怎么向叶泽川交代,这些天他也对其有了些了解,抛开才华,做事有理有据,沉稳独到,待人宽厚。但是,这都是对自家人来说的,对敌人那心中却似猛虎一般。 贾家怎么做是把他林如海当什么了,把她女儿当什么了。 “管家,管家,叫雪雁和王嬷嬷来,老爷有话要问,快去!” “是…是,老爷!”林管家从来没有见林如海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去找雪雁、王默默。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雪雁,见林管家急急忙忙的跑来,后面跟着王嬷嬷。 “雪雁,快跟走,老爷有话要问!” “哦哦,好的,这就来。” 二人跟着林管家着急忙慌地朝书房而去,楼上的紫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黛玉刚刚红着脸跑回来后便坐着发呆,问其也只是摇头不说话,她只能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林如海端坐在,回想刚刚那封信,越像越气,要是自己病没好时,怕是看完就直接归西了哦。 很快雪雁、王嬷嬷二人站在书房里,不敢说话。因为刚进来时,林如海脸色就一直冷着。 林如海问道:“我来问你们,你们小姐在贾家的所有情况,莫要说漏一个字,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二人要是敢撒谎,那后果可是严重的。 “王嬷嬷你先说!” “是……是,老爷。小姐自从进入贾家后,老太太对小姐十分关心,初见时为小姐引见贾家众女儿,还有府上的宝……宝二爷。后面老太太将小姐安排在了她旁边的碧纱橱,又将给了一个丫鬟照顾小姐。”王默默是想说贾宝玉也在旁边的,但是…… 林如海听到碧纱橱三个字,会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碧纱橱是帏幛的意思,“碧纱橱旁边除了老太太,还有谁?说!” “还……还有……宝……宝二爷。”王嬷嬷吞吞吐吐地说完。 砰,林如海一拍桌子,二人吓得立马跪下,要是敢抬头看的话,估计会空间林如海目光如寒刀。 心中怒火中烧:“他贾家怎么敢,如此败坏我玉儿名声。七岁不同席,他贾家伦理都被狗吃了吗?”(林黛玉进贾府时七岁,贾宝玉八岁。) “还有呢!” 王嬷嬷颤颤巍巍地说道:“回老爷,贾家规矩大,那老太太的地方小,老婆子没能被安排在小姐身边,只有雪雁跟着小姐。” 好家伙,这个锅甩的,直呼高手。雪雁小丫头除了心里有些发怵以外,到没怎么害怕,于是说道:“回老爷的话,小姐住在老太太碧纱橱的第一晚,那府上的宝二爷就冲了进来吓哭了小姐。还有王嬷嬷刚才没说全,宝二爷一见到我们家小姐就给她取字,老太太还不拦着,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面的日子里,府上的有些下人说小姐吃的用的都是府上的东西,还成天挑剔着,为这小姐还偷偷哭了好几回。宫里送的珠花,都是府上别的小姐挑剩下的才给我们小姐,就连薛家的宝小姐都比我们小姐优先。那宝二爷老是惹小姐哭,动不动就扔那劳什子玉,不管是不是小姐的错,明着不说暗里还是责怪小姐。” 雪雁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让林如海只觉呼吸困难,这已经不是怒火了,而是心里对家贾憎恨了起来。 “什么吃的住的都是贾家的,我年年节日送的礼,那一次不是珍宝补品无数,更数万两白银,还胆大包天为一个清白女儿家取字,好天大的狗胆。你贾家就是这么对我的玉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说完。 “噗~” 林如海双目一嗔,竟一口逆血喷了出来,直勾勾地倒在地上。雪雁、王嬷嬷大惊,连忙喊到:“林管家、林管家,老爷晕倒了。” 门外的林管家迅速赶到,见地上有血迹,看着地上晕去的林如海,道:“雪雁,快去通知小姐。” 随后和王嬷嬷将林如海扶到书房卧榻上躺下,自己跑了出去找叶泽川,同时让王嬷嬷去请大夫。 不得不说,老管家就是沉稳,慌乱之余处事还是清晰冷静。雪雁通知林黛玉,其在得知林如海晕了过去,还吐血了,差点没晕过去,后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跑得竟比紫鹃、雪雁还快。 第二十八章 贾府的屁事 叶泽川今天心情十分愉快,嘴角老是情不自禁的地笑着。身边的柳明感觉自家川哥是不是得了癔症,不敢说也不敢问。 两人来的林府后面的一处小河岸边上闲游着。河水碧绿,两旁的柳树看上去有些萧条,但掩藏不住其高大的躯干。 岸边的路上,青石板块铺成的,围绕着林府后方一圈。走了一会儿,二人在岸边的小河边上是做下。 柳明:“川哥,你今儿是怎么了。老是怪笑。” “子明啊,你不懂。为兄我这是遇到良人了,哎说了你也不懂。”叶泽川笑聊一会儿,感觉有点累,随后抛去脑袋里的思绪静静地看着。 柳明说道:“川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京畿。在林公家里呆怎么久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叶泽川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说你会不好意思,柳明尴尬一笑,“呵呵,没……没。” “在等等,估计还有一两个月吧。”叶泽川问道。 “好吧,川哥!那你什么时候和林公的千金成亲,嘿嘿嘿!” “去去去,瞎打听什么,一边凉快去。”叶泽川眼前怎么没发现这句话还挺八卦,之前是话多觉得烦。 “姑爷,姑爷!”在他们不远处,林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刚刚他先去叶泽川的住处看了看,没人。又去柳明的客房发现也没人,于是问了前堂大门的小厮,他们说没见二人出去过。 于是林管家在林府里到处找,这不终于在后面河岸上看见了。喊人都气喘吁吁的。 叶泽川听到有人,一看是林管家连忙上去说问道:“林管家,怎么了你这是。” 林管家:“不好了,姑爷,老爷他……他晕到了,您快去看看吧。” 叶泽川闻言点了点头就朝府内而去,柳明、老管家紧跟着。 叶泽川边走边问:“林管家,知道岳父大人因何事晕倒吗。有没有请大夫,你家小姐她知道吗。” 林管家:“请了大夫,也告知小姐了。至于为什么晕倒,老奴也不清楚。只知道老爷先见了贾家琏二爷,后面又叫了雪雁和王嬷嬷问话,之后没一会儿就听屋里传来声音说老爷晕倒了。” 叶泽川听完是和贾家有关,还以为是盐商的事。不多想,加快速度朝里走去。柳明也跟着,作为晚辈,自然得看望一下,这是礼数。 来到书房外面,一众丫鬟婆子站着,贾琏也在。 “都站在这里干嘛,散了吧。”叶泽川看这么多人围在外面,有点烦,于是让他们离开。 打他们走了,叶泽川直接进入书房。全程看都没有看贾琏一眼。后者有点不悦,好歹他也是姑亲,还有这些丫鬟婆子这么听话。 雪雁小丫头现在心里也十分害怕。刚刚她真的不是故意说那些东西的,王嬷嬷则是瘫坐在一旁,在贾家这么多年,她是一点没有照顾到林黛玉。 如果处理起来,雪雁小丫头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事,她就不一定了。雪雁当和林黛玉去贾家时才六岁,总角之年能懂个什么东西,但她一把年纪还是奶嬷嬷,面对那些事居然无动于衷,平白无故让林黛玉受了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柳明和林管家站在外面,书房不可能进太多人,而且也不合适,就静静等待吧。他也看到了贾琏,两人对视一眼,平淡地点了点头。 叶泽川进屋后,只见大夫正为林如海把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的。林黛玉则是站在旁边,轻轻抽泣着,一旁的丫鬟紫鹃递着手帕。 见叶泽川来了,她也没有说什么,能说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今天和父亲的问话惹他不高兴了。不然怎么找了雪雁和王嬷嬷问话后就成这样了,难道是自己在贾家这些年呆得没规矩了吗。 其实是她想多了,林如海不是因为她气的,相反是因为她在贾家受委屈了,这么多年。 但有句话没错,贾家那一家子人能有什么规矩,贾母只会乐高,贾赦只知道养小妾,贾政成天喝清客谈天说地不管事。隔壁的贾珍就不用说了,注意都打到自家儿媳妇上去了,至于贾敬,正炼立地起飞丹呢! 子女中除了三春有点才情外,其余男子都是酒囊饭袋,贾宝玉就更不用说了,废物点心一个。 大夫抚了一把胡须,点了点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很快就收回了手枕。叶泽川问道:“大夫,如何?我岳父大人到底是因何而病。” “令泰山乃气急之症,居老夫诊断乃是受得了外界的刺激导致了气血逆行,聚于胸中,最后逆血喷出,导致气虚头昏,所以晕倒。”不得不说老大夫确实有几把刷子,居然被他说了个大概。 叶泽川也明白了,那就是“被气的!” 随后大夫开了方子,叶泽川递上诊断费,让林管家送送大夫,随便去抓药熬煮。而他则是返回书房,来时让柳明先回去,这里他看着,至于贾琏,也同他进了屋里。 叶泽川走到卧榻前,看着林黛玉匍匐在旁边哭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嗯!” 第二十九章 有趣逗一逗 贾琏见叶泽川对林黛玉如此亲密的动作,瞬间就明白了之前的一丝疑惑,暗道:“难道姑父已经将林表妹许配了此人,那么老太太的计划岂不是……算了算了,总之与我无关,老太太问起就直接说就是了,难不成还能怪我。眼下还是关心一下林姑父吧!” 想着便问:“这位兄台,不知我姑父是得的什么病?” 叶泽川正安慰林黛玉时,听到贾琏这话,有些被气笑了,脸上带着一抹微笑,贾琏见其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怎么回事,这人一笑我居然会害怕。” 林黛玉闻言,刚刚也是忘了问目光泪花点点的看着叶泽川。 叶泽川说道:“被气的。” 二人一听,瞬间感觉气氛凝固了下来,叶泽川:“这位贾家公子,岳父大人他需要静养,就不留你了。” 叶泽川直接撵人了,这语气虽然平静,但听者则感觉有些霸道,就连林黛玉也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子不像午时那样和自己玩笑的样子。 贾琏浑身一颤,竟然有些发虚,“是,那贾琏就先告退了,晚些再来看望姑父。” 刚刚叶泽川的话看似平静,其实带了一丝灵气的压迫。他没想到贾琏居然被吓得双腿打颤,竟然连个女子都不如,林黛玉刚刚也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至于丫鬟紫鹃有没有被吓到,她一直低着头,也没人注意她。 “小丫头你先下去吧,这里有你家姑娘和我在就行了。”叶泽川。 紫鹃:“是。”她是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对方气势太强了,在贾府她从来没有遇到过。 林黛玉见他要来,挪了挪几步,让出了一部分空间。叶泽川坐在卧榻边上,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玉瓶子,随后倒出一粒紫色如玉般光亮的药丸,喂林如海服下。 运起功法百川泽录,右手在林如海身体上方移动,一股润泽的灵力没入他的体内,灵力将刚刚服下的药力快速搬运到全身筋脉中。 不一会儿林黛玉看着他的动作,那透明且又能看见的气流不断涌入林如海身体里。不一会儿只见花白的头发渐渐变黑,脸上的惨白也红润了起来。 四十九岁的林如海,人生才过了一半就如同六七十岁的老者一样,前不久离山先生给的那粒药丸是叶泽川稀释了好几次药力和泉水的灵力而做的,而且用的还不是千年灵芝,只有解毒养生之用。 这次的是千年灵芝外加其他药材和灵泉做成的,而且还没有稀释过。至于为什么不怕撑爆林如海,是因为现在他的身体气血逆行,五脏受到逆冲击,导致萎靡造血功能受到了巨大损伤,要是没有新的生机注入,那么怕是坚持不了今天了。 说实在的叶泽川怀疑林如海是不是和贾府天生犯命祭。娶个老婆一个儿子生不出(有女儿说明他生育能力没有问题),有了林黛玉,老婆死后就送了出去养,现在回来没几天,问了一些关于贾家的事就搞得差点被气死。 药力进到他的体内,还需要叶泽川灵力为他搬运一下,不然聚在一处,林如海死的更快,补品也得看人的体质,像他自己随便吃都没什么用。 不一会儿,如海这个人如同青春焕发一样,头发胡须皆变乌黑,脸色的邹文倒是少了一些,整个人年轻了十岁啊。 林黛玉不禁看呆了,心想:“难道这人是神仙吗,会起死回生之法。” 叶泽川收回灵力,没有像小说那样废了,就随便运转一下,抬抬手的事情。转过头看了看林黛玉,见她出神地望着自己。 不由得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小呆瓜,回神了。” 林黛玉被他这么一下,有些惊慌,往后面退了几步,重心向后倒去,叶泽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 “干什么,放……快放开。”林黛玉反应过来想要挣脱,发现怎么使劲都没用。就快要哭时,叶泽川见好就收放开了她。 “看你要摔倒才扶你一下的。” “哼,你要是不吓我,怎么可能摔倒。” “那你刚刚盯着我看,看什么呢,是不是发现我很有魅力,然后就爱上我了,呵呵!”叶泽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她就想逗一逗她。 林黛玉脸色涨红,作为一个古代女子,什么爱啊什么的居然让他说得这么露骨,太……太……说不上来她。 “你胡咧咧什么,谁……谁……会爱你。”后面那三个字声音跟蚊子一样,但叶泽川的耳朵还是听到了。 “哼哼,哎也不知道是谁刚刚一直盯我看,明明就是爱上我了,还敢看不敢承认,人心不古啊。”叶泽川装模作样的说着。 “你……”林黛玉表示有被气到,平时说人的话,今天怎么感觉都说不清了,眼前这人脸皮太厚了。 卧榻上的林如海早醒了,听到自家女儿被叶泽川这小子说的哑口无言。他也听不下去了,确实也觉得叶泽川脸皮真的太厚了,刚刚那些话他都没对贾敏说过。 “咳咳!” 假装咳嗽几声,慢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林黛玉见状连忙上前问道:“爹爹,你醒了,呜呜呜。” 眼泪却也忍不住了,叶泽川静静地看着,林如海摸了摸林黛玉的小脑袋,说道:“玉儿不哭,爹爹没事的。” 他现在确实没事,而且感觉身体无限棒。林黛玉哭了一小会儿,叶泽川递给她一只手帕擦了擦泪水。 第三十章 有那么点愁 “玉儿,你先回去歇着吧!爹爹有事和泽川说。”林如海坐起身子,说道。 林黛玉点了点头,他知道父亲有事,所以告退一声便离开了,晚间的时候再来看望。 见女儿离去后,林如海看着叶泽川心理越发的愧疚。自家女儿的名声怕是已经被毁了,像叶泽川这么优秀的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随后想了想还是将信给他看看,这种事瞒不了,日后叶泽川上了京畿,对贾家随便打听打听就全知道了,如果自己瞒着那么后果他林如海和贾家怕是承担不起。 别看叶泽川现在没有背景和势力,但就刚刚那救自己的手段,这样的人日后怕是站得更高。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如今就像是重获新生一样。 叶泽川见林如海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他也没有开口打断。随后只见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 说道:“泽川,有些我知道瞒不住你,而我也不打算瞒着。这封信你看完之后,如果你……你……你想退婚我也无话可说。是我林如海对你不住。”他说这话有示弱之意,还有挽留之情。 叶泽川没有忙着开口,只是接过信看了看,上面开端写的是贾琏送林黛玉来的原因,中间谈到林如海和贾敏,这是他们的家事叶泽川不感兴趣。 最后看到贾宝玉和林黛玉时,他双眼目光微微凝固,贾母那一行写到:两个玉儿从小一起长大,吃住行都在一起,形影不离。 后面的意思就是她有意撮合二人,希望林如海同意,落款是贾史氏。看完之后他明白了,林如海为何如此气怒了。怎么说呢,这特么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让人恶心的不已。 叶泽川此刻在脑海中思考着,对于贾宝玉和林黛玉小时候这种表兄妹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多大感觉,但贾母这句话显然恶心到他了,而且要为林黛玉考虑一下她的名声,如果万一还有这家人那此事威胁他,那么…… 心想:“退婚肯定是不会退的,都是老子的人了,就别想太美了。现在问题就只有一个,要么他带着林黛玉隐居山林,要么林如海和贾府断绝关系,前一个不可能,他自己又不是什么看破红尘的人。至于后者,那就得想怎么断?” 想到这里看想林如海,后者一直看他变化,从一开始的平静,到目光凝固,再到思考,短短时间内,眼前的人就思考到了许多问题。 “岳父大人,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对待贾家。”叶泽川。 林如海愕然,他没想到叶泽川第一时间问的不是婚约的事,而是自己的态度,这下他有些犯难了。 贾家这么做,实属欺人太甚,但是直接断绝关系,会遭到诟病,说不准贾家的人把他女儿的事搬出来,到时候流言满天飞,这样可是会害死林黛玉的 “唉,泽川。不瞒你说,我之前是有想过与贾家断绝往来的,但是,怎么说贾家老太太与玉儿都有血亲之属,要是直接了断,玉儿会遭到人的诟病。另一个则是,玉儿再贾府长大,这些贾府上下恐怕都知道了。我……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于礼对你不起,于私我没有做到为人之父应有的责任。”林如海说到这里,声音都开始沙哑起来了。 叶泽川闻言,便知道了林如海的立场了,有心和贾家断绝来往就够了。到时候贾家要敢拿这事做筏子,那么他下起手来也不必照顾林如海的想法了。 至于倒时候林如海会不会心软,这个是未知的,在古代孝这种东西太愚昧了。不过心软又能如何,到时候都拿林黛玉的名声做文章了,在心软能越过自己的女儿去?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川从未想过退婚之事。只是经有此事,怕日后贾家拿大做文章,到时候有什么后果还请岳父大人不要拦着。”叶泽川。 林如海闻言,叶泽川这话让他更加愧疚了。泽川不在乎女儿名声被毁,只是让他日后别为贾家心软。 郑重地说道:“泽川,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他们要是敢拿玉儿做什么过分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贾家。” 叶泽川点了点头,这样就好,道:“既然如此,那川就不打扰岳父大人歇息了。” “好,好,那你先回吧,晚间一起来吃饭。”林如海。 叶泽川告退一声后,林如海日有所思的样子。从七岁起林黛玉都是在贾家长大的,没有经过嫡母的教养,才导致如今之事。 “是时候给玉儿找个教养嬷嬷了,家里的一应事务也该学着管管了,不然以后嫁到婆家怎么掌家理事。”他这个想法早就该有了,如今确实有点晚,明面林黛玉就到及笄之年了。 话说叶泽川走开后,突然发现有些事好像越来越繁杂了。他一开始的想要的逍遥生活好像不是这样的。 “嗯?想什么呢。”回过神来了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林黛玉的院子里。 看了看没有人在院子里,随后退了出去,回到小院。阁楼上,第三层闺房中,林黛玉叫来雪雁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 雪雁知道这话不能再和自家小姐讲,不管林黛玉怎么问,她都不说,只是跪着。一下午的时间,这个小丫头也明白了一些,那就是自家小姐已经定亲了,要是这些东西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你说她是以死明志呢还是以死明志。 林黛玉猜到了一些,那就是关于她和贾宝玉的,只是她还不懂其中的严重性。 第三十一章 准备大动作 时间匆匆而去,秋日的阳光带着一丝的凉意。一个月来,林府发生了许多的事。 先说贾琏,在林如海大病初愈后,见了他几次,每一次谈话对他都是不冷不热的。甚至有种疏远和厌恶,但林如海还是做官十几年理智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为难。 半个月后,贾琏也发现自己在林家不怎么受待见,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清楚,于是在九月初一就辞离了。 再就是,林如海托官场上的朋友为林黛玉找了个教养嬷嬷。嬷嬷姓张,是太上皇再位时期宫里的礼仪宫女,主要教导公主皇宫中的礼仪,规矩。后太上皇退位后,被释放了一批宫女,发放了银两放其返回原籍。 由于在皇宫里服侍过王子皇孙,即便放回原籍了,也不敢有人娶,只能孤独终老,好在再皇宫里教导礼仪,所以出来个后给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女儿们做教养嬷嬷。 就这样,林黛玉开始了她人生中的学习,女儿经、女训、女诫,这三本书籍,其中叶泽川也看了有些部分内容。 没必要的他直接给撕了,特别是一些禁锢思想的,叶泽川自己看这些都只觉得恶心,更别说让林黛玉去完完全全地学,学了之后她林黛玉还是林黛玉吗? 林黛玉见他撕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嬷嬷见了也不敢说什么,人家雇她来是教人的,至于怎么教就看主家怎么想了。最后叶泽川将三本书撕得只十篇不到。 后他又在小别墅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本现代适合女性看的书籍,那就是林语堂的生活的造型艺术。 这本书主要表达无拘无束的旷达、陶情的遣兴生活方法和烂漫雅致的华夏东方格调,表述了效仿极致生活方法的方式、幸福人生的典型性,主要表现出幽默、聪慧、诗情画意、才华的人生道路风韵。 这样的林黛玉才是他心目中的林黛玉。当接触到这本书时,林黛玉是不敢去想其中的思想行为,可是和叶泽川呆久了,居然被他慢慢的影响到了一些。虽然感觉很富有生活魅力,但这些都仅在于家这个小地方。出去的时候,该遵守的遵守,该注意的注意。 随后就是林如海的盐政上的事了,一个月的时间里,新盐的量产达到了旧盐的十倍之多,一个月七千石(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 今天,林如海宴请八大盐商,来到扬州城最大大酒楼上,摆了一桌子的酒菜。八大盐商虽然暗地里和林如海作对,但明面上是绝对不敢他拂面子。 八大盐商的商旗分别是张、李、杨、王、刘、甄、赵、龙八家,八家占据了扬州城的八成的盐市,其中以甄家为首的甄玚为代表。 张家的灭门暗则是他带着另外七人密谋而做的。 叶泽川易容和林如海一起来的,他今天是以一个新盐盐商的身份出现的。而目的嘛就是为了榨干这群豺,然后再由林如海出手将他们赶尽杀绝。 主作为上的林如海一身官位镇压着他们,随后缓缓说道“各位,今天将你们叫来是有事相商。” 甄玚目光如鼠般,看似短浅,实则暗藏狡诈,说道:“不知林大人叫我等来是有什么事。” 最多半个月他们八人就可以拿到全部的市场了,现在林如海叫他们来,怕没有什么好事哦。 “是啊,林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帮着喝声。 林如海见他们蛇鼠一窝,不由得好笑,继续说道:“今天是为大家介绍一位新的盐商,海云帆。” 林如海伸手,只见他身边的男子样貌粗狂,身型魁梧。站起身来,道:“各位,海某有礼了。” “哼哼,林大人怕是糊涂了吧,此人有什么资格加入我八大盐商之列。”杨字号盐商代表说道。 其他也是满眼不屑,扮作海云帆的叶泽川拍了拍手,外面两个伙计,身穿海字标志的衣服,两人抬着一包东西上来。 “各位,你们请看!”叶泽川说道。其他目光移到袋子上,只见两个伙计将袋子打开,入眼处是一片茫茫的东西。 “这是白糖?” “不对,不对,是雪。” “脑子坏掉了吧,现在才九月天。” “……” 叶泽川开口道:“各位不妨尝一尝。”八人闻言,立马用手指黏了一点塞入嘴里。 “咸的,这是,盐、盐。” “这是盐啊!” “没有苦味,白如雪花。” “……” 八人中,甄玚目光呆滞,心里不断猜想这,其他人激动的像个白痴一样。他们的表现都在林如海和叶泽川的意料之中。 随后林如海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何物了,那么接下来就该细谈了。” 八人座会原位,甄玚道:“林大人,可以说一说了吧,此盐比之市面上的好了无数倍。我相信林大人应该不会独占的。”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威胁之意,林如海脸色不改,说道:“此盐是这位海兄弟从其他地方弄来的,而且数量不少,可以和你们长期合作。” 第三十二章 设下盐陷阱 “至于有多少,就让海兄弟为你们细解吧!”林如海说完众人都看向叶泽川。 叶泽川站起身来,说道:“此盐是我从海外贩运而来的,一个月来回一次,每一次的量能供应整个扬州城两个月。你们都知道题,扬州城一个月要消耗三千石,所以除去扬州城的赚利,此盐还可以贩运到大周其他各个地方。而且要是顺利,可以扩大船只运载。” 八个人听闻,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个月运回的可以供扬州城两个月的量,那么此盐销售必须由他们来掌控,于是问:“那我们要怎么合作,阁下才能能将此盐教给我等盐商。” 叶泽川假扮的海云帆,虎躯一震,哈哈一笑,道:“诸位,海某运盐只不过是为了利,既然是利那么就是钱财而已。我调查过扬州城如今的盐价,一斤盐一两银子,看得出大商的百姓之富足。所以各位要想合作,那么就拿出诚意来。” 听到这里,八人都开始沉默了,七人目光看向甄玚,只见他粘着胡子道:“海兄,我们可以以盐市的五成给你。” 意思就是五百文一斤。叶泽川心里不由得笑来,这群混蛋还真是贪得无厌,要是这批盐给了他们,最起码可以让他们炒到三两银子一斤。 于是故意起身,道:“林大人,看来扬州盐商没有诚意。那么我就不多留了,山东那边的盐商还等着呢。他们可是能给海某一两半的价格,告辞了。” 林如海一脸焦急着说道:“哎,海兄弟,别啊!要不这样,我认识山东的巡盐御史,我为你引荐如何。再不我扶持你做扬州最大的盐商,有事好商量。” “抱歉,林大人。引荐什么都就不必,做盐商海某没有兴趣。告辞。” “海兄弟,海……哎呀。”林如海一脸惋惜的样子。 说完直接径身离去,八人奖状立马慌了,甄玚目光看着他离开,似乎是在看他是真走还是假走。 只见叶泽川动作,“把东西打包好,我们走。” “是,海老大!”两个伙计将盐打包好,跟着叶泽川。 “是真的走,遭了!”甄玚立马上前拦着。 是道:“海兄,还请留步。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叶泽川虎眼一瞪,“有什么好商量的,某运盐只为发财,既然各位不想发财,那就不要拦着某。否则别怪某家刀利。” 手中的大刀拔出鞘,你白亮亮的刀身寒光凌厉,什么还有干了的血迹。甄玚瞬间明白此人定是海上某个海衙。 “不敢,不敢,海兄,我们给二两银子一斤,你看如何?”甄玚说道,这样的人只要给钱,那么就不会在找第二家。 “哈哈哈,好。甄大盐商有魄力,你这个朋友某交了。来来来,坐下陪某喝一杯。” “是是是,大家都坐下。” 林如海看着叶泽川的表演,不得不说,这小子差点连他一起骗了。但让他更为愤怒的是,这帮盐商丧心病狂,居然能拿出二两银子一斤的价格。 其实二两一斤已经是他们八成的身家压在上面了。但是他们的目的现在可不是扬州城的这个地方,甚至是整个大周,只要有人尝了这个新盐,那么还会去吃旧盐吗? 这新盐抛开颜色雪白,刚刚他吃了一点,里面没有苦味,那么就势必没有残毒,或者是毒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旧盐则不同,颜色泛黄,颗粒大。人吃多了会头晕目眩,有的还会轻微中毒。所以可想而知,这批盐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随后甄玚借着喝酒的时候套叶泽川话,而叶泽川假装喝醉,与他打诨。林如海则是一脸陪笑。 甄玚最后经过套话得知,新盐没有毒,一丝都没有。而且人吃了还能延长寿命(古代盐吃多了对寿命有一定影响,本来人生百年,因为盐吃多了只活了一半,有的一半也没有。)。 至于林如海为什么这么殷勤为海云帆牵线,这个不用说,等新盐流到京畿,那么必有他一份政绩。 带酒席散尽,八大盐商与叶泽川假扮的海云帆签订了契约,并且以林如海的官印见证,到时候上面查下来,林如海就有了这份政绩。 契约签订后,三天后在码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第一次交易林如海会派兵全程押送,为他们保驾护航。 原本说好的先给一个月的量,但这八个人太贪心了,要了两个月的,也就是七千石,算下来一共一百六十八万银子,这林如海差点没派兵抄了他们家。 回到林府,二人在书房中看着这八份契约,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泽川,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林如海。 “岳父大人严重了。我怀疑这些家伙不止这么点家私。他们盘踞扬州城多年,估计是今天的三倍之多。”叶泽川。 “是啊,这群国家蠹虫,爬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蝥虫,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林如海目光如炬,震声二道,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是啊,他们一个月挣的比一方之地一年上缴国库的还多。其贪婪可见一斑。” 第三十三章 香囊和戒指 “孙元继知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等这群盐商将新盐按照高价卖出时,我们就以低价导出新盐。到时候拿了证据,直接将其抄家,牵引出其中的要犯。” 他们这招是要制造证据,那就是在官府的定盐价下,哄抬物件,之前是因为林如海手中没有盐,治不了他们,现在不一样了,盐要多少有多少。证据一齐然后拿人入狱,在按照之前的虎彪山寨中找出的证据,将其中牵扯进来的人一网打尽。 “放心吧,岳父大人。”叶泽川。这次政绩要是做成功了,林如海少不了一个京畿二品大员,还有孙元继的屁股,也可以挪到京畿去了。 随后将这里的权柄交给皇帝掌控,后派人来接手,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林如海的投名状了。 随后,叶泽川和林如海在吃完饭后便回去休息了。回到自己住处,他想去看看林黛玉,见其楼上的灯还亮着,于是走了进去。 进门后,叶泽川见雪雁在打理房间,小丫头转眼一看,见来人,连忙道:“雪雁见过姑爷。” “嗯,你们小姐歇着了吗?”叶泽川问道。 雪雁摇了摇头,“没呢,小姐在做张嬷嬷布置的女红呢!” 叶泽川闻言,点了点头:“那吃东西了吗?” 雪雁摇了摇头,“也没有,刚刚端去的东西,小姐一口没吃。冷了之后紫鹃姐姐才拿去热了。应该快回来了。” 叶泽川听到这个点林黛玉还没有吃东西,心想:什么女红居然废寝忘食的。 “东西到端上来,我去看看。” “是,雪雁知道了!” 叶泽川从侧边的楼梯上去,直到三楼的时候,见一个婆子在纱窗外的桌子边杆毛球呢。 见来人放下东西,上前问候到:“叶公子好。”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张嬷嬷,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吧。” “是,老身告退!” 张嬷嬷离开后,叶泽川则是掀开纱窗的帘子走了进去。只见卧榻边上,林黛玉一身青布梨花纹衣衫地做着女红。 叶泽川腰间别着一个香囊是上个月末时林黛玉给他做的,上面只有两个字,一面玉字,一面川字。 因为他脸皮厚,林黛玉想拒绝都没有办法,她知道叶泽川是什么意思,叶泽川也送了她一只戒指。林黛玉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完叶泽川给的书籍后,让她脸红得不敢看叶泽川,好几天都没怎么见他。 二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发现叶泽川表达爱意又直白又让人脸红,什么蜜话都给她讲。 叶泽川走到她眼前时,她才发现有人来了,抬头一看,美眸眨了眨眼睛,“你今儿怎么来了,不像平时的你。” 叶泽川拉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她面前,道:“哦,有什么不一样的,说来给我听听。” “你想听我就要说,那我成什么了?”放下手里的女红说道。 “呵呵,成什么了,当然是成我夫人了啊,哈哈哈。” “呸,又在胡咧咧,小心我……我……”林黛玉说着,突然发现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你什么你,嗯?”叶泽川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说不出话的她,样子煞是可爱。 林黛玉轻哼一下,看着叶泽川:“哼,你欺负我。” “好了好了,我今天和岳父大人去办公事去了,所以回来的比较晚。这不听说你还没吃东西,所以上来看看,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让你这个大才女这么废寝忘食。” “有什么好看的,女儿家的东西,你一个男子看什么看,不给你看。”林黛玉将东西藏到身后。 叶泽川听她这话,越不给他越想看,起身伸手向的东西摸去,林黛玉见状赶紧往后缩,叶泽川则是不断欺身上前。 二人就这样,一进一退,最后林黛玉被逼到墙角,四目相对,林黛玉的美眸看着他的脸庞,只能看到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因为叶泽川贴的太近,两人的脸差不多就要碰到一起了。 林黛玉心脏如同小鹿乱撞般,呼吸感觉像是停止了一般,心想:“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像那书里的一样对我无礼。” 正当林黛玉在胡思乱想时,叶泽川嘴角上扬,突然微微一笑,右手在她小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不就一个女红嘛,你说你至于吗,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 说完随后往后退去,回到座位上,林黛玉还没反应过来,躲在角落里等叶泽川退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紫鹃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喊到:“姑娘,姑爷,用饭了。” “先摆好吧!”叶泽川说了一声,然后看着林黛玉。 “玉儿,快下来,准备吃饭了。” 林黛玉点了点头,知道他在这里饭就得吃,于是道:“你先出去,我放好东西在去。” 叶泽川没法比,答应着:“好好好,那你快点啊。” 随后离开,林黛玉见他出去了,立马起身将东西拉被子盖着。之所以不让叶泽川看,是因为她绣的是嫁衣里穿的小肚兜,这种女儿的家贴身衣物怎么能让他看。 东西藏好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叶泽川给她盛了粥,然后陪她一起吃。食材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弄的,为了给林黛玉调理身子,他一连试了好几道菜肴,还有一些养生的补品,这些都加了稀释十几次的灵泉。闲时没事时带着她在林府四处走动,林如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他觉得最好是让林黛玉和叶泽川培养一下感情,虽然这样做有违礼法,但因为贾家的事,他不得不这样做,而且即便他想拦,拦得住吗他。 第三十四章 风起云飞扬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傍晚,按照约定,叶泽川再次扮成海云帆的模样,三艘超级大船停靠着扬州码头是。 林如海带着士兵,将整个码头封锁,八大盐商按照约定,一百六十八万两白银,运到码头,一共二十个大红箱子,其中黄金就占了五箱。 “海兄,按照契约上的规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货。”为首的甄玚说道。其他八大盐商也是附喝着。 “哈哈哈,没问题,新盐已经给你们运下来了,在码头上,你们可以派人检查一下。”叶泽川道。 “那就都谢海兄了。”甄玚派了二十个伙计去检查,不一会儿,二十人回来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而且每一堆里都拿一包出来上称打足。 “货没问题,那么开始交易。海兄,你可以派人检查一下银两。”甄玚。 叶泽川点了点头,朝码头那边的兄弟们示意了一下,立马二十个人手里拿的长刀,撬开了装着银两的大红箱子。 二十人检查了,又仔细地数着,不一会儿后,其中一个上前回话,“海老大,银两没问题。” “那好,兄弟们将银子抬上船。”叶泽川大喊一声。 “是,海老大!” 三艘船立马下来六十人,有的拿杠子,有的拿绳索。四人台一箱,刚好八十人。 而林如海全程打酱油,八大盐商也让人招十多辆马车拉货。 就这样,这场交易直到天黑后的两时辰才结束。而叶泽川则是假装带着人开船离去,走前和他们按照约定,一个月的今天在聚。 船走过港口,在一处港湾里就停了下来,而岸边则是孙元继按照约定,带着人马接应。 双方迅速将箱子卸下船然后抬到十辆马车上,每一辆两个大红箱子。而船上的海字旗帜被换成了孙字。叶泽川也脱去了伪装,走了下来。 林如海赶到,和孙元继在一起吹虚。见叶泽川下来,上前道:“泽川,船上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孙家的旗帜已经换上了,这次多亏知府大人帮忙了。”叶泽川道。 孙元继:“哪里,哪里,泽川,太见外了。你和如海兄带着我搞政继,升官。说起来是我沾你们的光了,我出点力不是应该的吗。” 这次他召了孙家一个旁支弟子,让他的商船做了一番贡献,当然这样做肯定得给人家好处。 “好了好了,泽川,元继兄。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兄弟们,撤!” 刚刚船上的人员都是官府的官兵假扮的,在船上换了一个,拿起武器,现在列队,全部一起离开。 二十箱一共一百六十八万两银子,回到官府的,林如海打开仓库将其全部运了出去,确认无误后,将仓门关闭了。 林如海:“泽川,走吧,夜深了。” “行,岳父大人,那么我们吧。”叶泽川点了点头。 二人一路上聊着后面的计划,叶泽川改良后的新盐制法,经过一个多月的的操作,工人越来越熟练,制盐的速度也比之前了两倍,短短七天就有三千石新盐制好。 这三千石新盐将会是把八大盐商拉下马的利器。就在这几天了,等他们先卖几天,然后官府悄悄将新盐放到备好的铺子上,到时候就可以制造证据,名正言顺的安排人将八大盐商家抄了。 其实要是只是哄抬物价,不至于抄家灭族,但从胡彪那里得来的账册证据,足够八大盐商抄家灭族的了。 “岳父大人,这次江南甄家也参与到其中,到时候您说皇帝回如何去做。”叶泽川问。 林如海想了想,这是个问题,于是道:“太上皇如今还在,那么江南甄家肯定还倒不了。陛下势必会将部分暂且证据压下,然后口头说教一番,等将来太上皇殡天,那么甄家面对的将会是雷霆怒火。” 叶泽川点着头,他的想法和林如海一样,甄家与台上有哺育知恩,太上皇年幼时是甄家老太妃一手带大的。 所以这段养育之恩,势必会让甄家辉煌几代人。只是他们不懂得审时度势,还贪婪成性,手上无辜鲜血不计其数。 为了大收盐市,居然当着林如海治下的面将张家满门杀绝,连襁褓里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 七日后,扬州城一片哗然,新盐的涌入打破市场的平衡,很多尝过的人,开始为其宣传,一些老百姓见了这东西就像是看见了珍珠白玉一般,只能看不能尝一尝。 八大盐商将新宣传成吃了可以延寿,瘦的可以长胖,矮的可以长高…… 扬州城中,听到这样的宣传,一开始所有人都不信,后来一些有钱买了一些尝试了一下后,那味道比放旧言美味了几百倍,而且吃了浑身有力。 就这样,三天时间宣传,直到第七天,新盐的热度在扬州城达到了巅峰,一斤三两半,有钱的人家囤了几十斤,没钱的买了一些当做宝贝放着。 普通老百姓买不起,只能看着,叶泽川将这几天都变化都看在眼里,那么接下来可以行动了:“大鱼已经进网,明日就可以拉线了。” 第三十五章 开始收网了 当天晚上,林如海、孙元继、叶泽川三人让人将新盐运到指定的位置去,等第二天开市时悄悄讲其摆出来。 “张陵、刘茂、李三彪。”孙元继大喊到。林如海和叶泽川二人在一旁看着。 “大人,请吩咐!”三人站了出来。 “你们三人听着,本府令你三人将新盐运到指定的铺子,等明天辰时将其放出来,价格标到百文一斤,不必声张宣传,有百姓来买,卖与他们就是。听明白了吗?” “明白!”三人高呼。 孙元继官府袖袍一甩,道:“开始行动。” 三人立马带着几十号人将新盐运到指定的铺子。随后又继续喊出了四人,分别带队去每队十人去收集百姓买新盐的证据。 然后是八人,每人带三盯着八大盐商,一有情况就汇报。 安排完后,孙元继深呼一口气,来到二人旁边,林如海说道:“元继兄点兵将,威风八面啊,哈哈哈。” “如海兄,你这是拿我打趣呢,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刚刚念的都是你家女婿安排的。不得不说如海兄有此贤婿,继羡乎。”孙元继。 叶泽川:“知府大人高抬了,川不敢言。” 孙元继:“哈哈哈,你小子就是谦虚,放心吧。”他后面想说这次功劳叶泽川占三分之二,他和林如海分三分之一。 但是这三分之一也足够推林如海到二品大员了(林如海还有往些年的功劳。),他自己的话估从三品跑不了,三品就看皇帝心情了。 而叶泽川因为还在参加科考,估计皇帝会将这份功劳算成爵位,伯爵肯定是有的,侯爵也是看皇帝心情。 叶泽川的名字早在半个月前就出现在了皇帝的案桌上了,各地方乡试完的士子名册送到京畿由皇帝过目。 “对了,泽川,你这招我在兵书里好像没有见到过,能说一说是什么吗?”孙元继问。 林如海也很好奇,叶泽川微微一笑,道:“这叫钓鱼执法,岳父大人和知府大人是执法者,那么八大盐商就是鱼,鱼吃惯了水底的蜉蝣,躲在水底不容易出来,那么就得有新鲜的鱼饵。鱼饵放下了,那么就静等大鱼上勾就行了。只是这次鱼有点多,放诱饵时得先撒网” 林如海闻言有一个疑问,那就哄抬物价不会被抄家灭族,只是简单罚款和警告而已。如果八大盐商屁股上干净的,这办法也就多余了。 他这个疑惑孙元继直接给问了出来:“如果八大盐商屁股干净呢,到时候又怎么办。” 叶泽川:“这个就更简单啊,他们屁股干净,那么我就先用新盐低他们一些的价售卖批发,他们势必会争抢,等把他们手里的钱拿了过来,最后我们在涌入更多的新盐将价格拉倒最低,让他们的盐烂到仓库里血本无归。” “嘶,好绝的计策。泽川,你小子的头脑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孙元继不禁咂舌,谁要和这小子为敌,怕是裤裆都会陪掉。 林如海也没想到,叶泽川从拿出新盐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而现在八大盐商居然一个个按照他设定的剧本走进了陷阱里。 想来也是,八大盐商屁股要是干净,没有人命,那么他们最多就是让其将从百姓身上吸的血吐出来,留他们一命。反之,就不要怪他们赶尽杀绝。 八大盐商聚在一起,为首的甄玚举起酒杯,醉醺醺的喊道:“来,为我们将来掌控大周盐商干杯。” “来,干。” “干。” “……” 一个个的肥头大耳,吃的是油光满面,穿的是锦衣玉服,十指上大玉扳指,好一富贵闲足之样。 …… 第二日,天刚亮,扬州城边一些商摊上出现了许多雪白之位,与城中心的不同。上面写着一百文一斤,官府钦定价格几个大字。一开始不识字的百姓还以为是城中心的新盐都卖到了城边上。 后来有识字的人看完,立马上前寻问:“伙计,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新盐一百文一斤。” 官兵装作的伙计拍板说道:“当然是真的,巡盐御史林大人钦定的价格,那个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乱定价格。” 百姓确定是真的,而且还是官府钦定的价格,最后大家一拥而上,争相购买。 商摊被挤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就卖完了,没买到的百姓很是失落,这时伙计说道:“新盐售完了,明日再来。没有买到的客人们,西南北城区边上都有卖的,大家可以去看看。” 没有买到的人一听,瞬间打起精神来,立马朝着这几个地方跑去。事件就这样在城边开始发酵。 按照孙元继的吩咐,扬州城东西南北四个城边上,有官府的兵询问记录那些买到低价盐的,至于没买到的,问了没什么用。 一直到傍晚,八大盐商才知道有低价新盐挤入他们的市场,而且还有官兵调查些什么。 八人一个个的眼睛皮直跳,都感觉像是有事要发生一样。甄玚见状,只好让他们先回去,他得想想什么地方出错了。等八人回到家中,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雷霆一击。 第三十六章 传入京畿城 九月二十六,酉时,林如海、孙元继、叶泽川三人点兵蓄势待发。 孙元继和林如海一起合作,兵发八路,每一路百来号人,弓箭手,战步兵。其人站在高台上发言,之后林如海讲了两句,至于叶泽川,他不是官,可以不用讲什么。 “出发!” 嚯嚯嚯,嚯嚯嚯,嘿嘿嘿!八队士兵一路上手持长刀,单手摆动跑步,弓箭手紧跟其后。 林如海虽然是文官,但是抄家什么的又不是没做过,所以他们三人主要是去了甄玚家。 到了甄玚家,孙元继为了照顾林如海的感受让士兵只是打残反抗的人,随后吩咐官兵将甄家包围了起来。 三人带着官兵,一路走过庭院、廊回,来到后宅,甄玚听到外面的动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官兵已经到了后宅,他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喊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屋里的女眷吓得没有谁敢乱动,有的被捂住着嘴,三人来到甄玚的眼前,后者抬头看见林如海的一瞬间,便明白了,那日起他们就进了陷阱里。 什么海外的贩运,什么海老大,不过是拉他们入坑的手段。 “林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甄玚一脸毒恨地看着他。 林如海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哼了一句:“哼!” 孙元继:“来人,脱去他的锦衣,给他戴上枷锁。甄家子嗣全部戴上锁扣脚镣,其余女眷拿下入狱,等候发落。” 说完立马有两个官兵将甄玚戴上十几斤重的枷锁。一干人等全部被带走后,从甄家收出了三十五口箱子,全都是金银珠宝,房契地契都还不算,粗略计算应有三百多万。还有和江南甄家来往的信件,以及他们这些年来雇佣杀人的证据。 这才做了几年盐商尽然富成这个样子,林如海看后,其大部分都是带着鲜血的,其中很多与江南甄家有关,他只看了一部分。 抄完家,将甄府的牌匾卸掉,然后贴上封条,收队。三十五台大红箱子,马车拉了二十五箱,人力抬了十箱。 直到丑时,其他七队官兵才押着其他八大盐商充入狱中。等将所以的证据整理齐全后然后才开始判决。 半个月过后,孙元继、林如海、叶泽川三人坐在一起吃饭,这半个月时间里简直把他们累坏了,叶泽川还好年轻人嘛。林如海和孙元继就不行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开始的三天里,官府通文告示,八大盐商,趁着官府研制新盐的空缺时间,乱抬官府钦定的新盐价格,导致扬州民众恐慌,从中获取暴利,后被官府拿下,查出他们杀人越货,雇凶灭门,罪行罄竹难书,经扬州城知府大人孙元继查明判八大盐商中张、李、杨、王、刘、赵、龙七家所有亲属男子斩立决,女眷充入教坊司。甄家甄玚罪行罄竹难书,押解京畿由陛下定夺。 再然后就是按照叶泽川的计划,将新盐开始推广,把代理权契约给代理盐商,通告其不得私藏,官府会派人定期调查市场新盐出量,违者轻则去约罚金,重者入狱发落,当然官府也会给他们很多福利和待遇。 就这样,从扬州到其周边城市,一时间扬州的消息开始弥漫。 没多久就传到了京畿,金銮殿上,皇帝看着你一叠叠罪状,脸色一阵铁青,殿下的大臣一个个的都不敢说话。江南甄家得知消息后,连忙进京畿。不过晚来了几天。 此刻,皇帝已经知道了他甄家的罪行,说起来抄家灭族都是轻的了。 “你们有谁能告诉朕,这些罪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是不是看朕远在京畿,一个个的都成地方土皇帝了,啊!”皇帝愤怒的说道,差点没被气死过去。 “臣等惶恐!”左右两边,百来号大臣齐声匍匐在地。 这时皇宫侍卫来报,“禀报陛下,扬州信使来报!” “带上来!”皇帝眉眼一低说道。 随后取出两道奏折,新盐制法和推广政策文书。 罪状先一步送到京畿。随后林如海、孙元继将江南所有事的处理结果写成奏折与新制盐法、推广政策一同上交报发,信使一路快马加鞭送往京畿,路上马儿都跑死了几匹,终于在半个月内将其送入京畿。 匍匐在地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的感觉腰酸背痛,但是皇帝没有叫起身他们也不敢啊。 皇帝先看了林如海的奏折,先是一番问候,然后提到起因,他因病卧在床,手下扶持的一个盐商被灭门,离山先生那一段一笔带过。后面正当他没有办法时,金陵解元叶泽川有一新盐制法和推广政策……到从政策实行效果被百姓拥戴……最后是八大盐商家产一共一百二台箱子,共计约一千零八十万两白银,希望陛下派领大军押解回京畿。 看完后,皇帝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一千多万两啊,他治下的一州之地,要十年也才能收这么多入国库,这让他是又喜又怒啊。 随后又看了孙元继的奏折,里面全是八大盐商和扬州一些势力雇佣杀人的讲解,从定峰山一直到八大盐商落网,“好好好,杀的好,这起子混子混账东西,简直就是大周的败类。” 殿下的大臣一个个的东倒西歪,皇帝看了看,还是说说了句:“都起来吧!” “谢陛下!”一个个你拉我拽的,好一会儿才得以站好。 第三十七章 金銮殿谈论 皇帝看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目光不动地看着他们,察觉到皇帝的死亡凝视,全都立马站直了身体。 “将这两道奏折传阅下去,朕要好好让你们些个京畿大臣看看,看看那远在扬州的土皇帝们。” 随后太监将奏折从殿前第一个大臣处开始传阅,右边看林如海的奏折,左边则是孙元继的,两边看完后在交换。 皇帝趁这个时间看起了叶泽川的新盐制法,还有推广策论。细细读起:“盐‘乃国之利器’,惠民亦伤民,强国亦腐国,盐商聚利祸患,盘踞周天,抬物造价,乃国之大害也。今有新制盐之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胜数倍旧盐。然新盐出世,细白如雪,无黄无毒无异益,惠利民生,壮国强立。……。今新制盐法献于周国,望陛下广推天下,得民心,强周国。” 看完这篇策论,皇帝此刻的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爽快,被太上皇压了这么多年,这一次他终于有翻权的机会了。特别是叶泽川最后一句,得民心,强周国。 只要他发布政令,全国推广新盐,不仅可以聚财,还能将民心聚在他的在位之时,这可是堪比开国太祖之攻。 心道:“江南解元叶泽川,此人有大才,当委以重任。” 这样的人才可不多得,不仅策论有道,而且还能具体实行。放眼殿前的文武百官,有几个能做到。文官只会耍嘴皮子,眼高手低。武官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计策见解,打仗只会莽。 “诸位大臣,看完了就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朕想听听看有什么不同的见解。”皇帝满眼高兴,但不能表现出来。 大臣们依旧看得出心情不错,这个时候可不能去撩皇帝的面子。 不过还是有不怕死的的谏言御史,只见右边站出一个身着白鹇从五品御史站了出来:“陛下,臣弹劾林如海,把控盐利,与民争利。” 其他大臣在心里排腹:“陛下现在心情虽然好,但你这家伙是真不怕死吗?” “证据!”皇帝一抬眼。 张御史回道:“禀陛下,臣刚刚看了奏折。林如海除掉八大盐商,平息盐市。确实有功,但后面新盐的推出,由当地官府把控,从中取利。所以臣弹劾。” 皇帝眼光微微一动,暗道:“先夸在贬,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内阁老刘辛海站了出来,说道:“禀陛下,臣以为张御史此言不妥。” 皇帝目光一亮,终于有个能站出来说话的了,然后道:“哦,刘阁老细细说来。” “是,陛下。从刚刚的两道奏折里,臣得出结论,新盐出世前,盐商把控扬州八成的盐市,哄抬物价,暴力夺利,雇凶杀人,灭人满门,这逐以说明盐乃一把利器,既为利器则应该由国家来掌握。而林如海此举做法不仅利民发展,还防止了贪婪之人有作乱之机,乃大功也。”刘阁老确实是分析得彻底。 “陛下,臣附议,刘阁老此言有理。” “臣附议!” “臣附议!” “……” 站在刘阁老后面的张御史有点慌,这么多人同意刘阁老的话,那么他刚刚说的岂不是在污蔑。 太监:“禁声!” 皇帝见他们安静了下来,于是道:“张御史可还有话要说。” 张御史立马跪地是道:“禀陛下,臣刚才未能思谋便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哼,既然知道是胡言乱语,那就好好闭门思过吧。罚奉一年,杖二十,禁足思过一月。下朝后自己去领罚,退下吧。” “谢陛下皇恩!” “阁老此言十分有礼,然而就在刚刚,朕已经知道了盐乃国之利器。”皇帝拿起叶泽川的策论。 随后让太监宣读:“宣读这篇策论,让大臣们听听。” 太监结果,扯了扯公鸭嗓子,读道:“盐‘乃国之利器’,惠民亦伤民,强国亦腐国,盐商聚利祸患,盘踞周天,抬物造价,乃国之大害也。今有新制盐之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胜数倍旧盐。然新盐出世,细白如雪,无黄无毒无异益,惠利民生,壮国强立。……。今新制盐法献于周国,望陛下广推天下,得民心,强周国。” 整篇策论洋洋洒洒依也就八百字左右,但字字如金,殿下的大臣听完无不赞赏,写这篇策论的人才比万千,而且还有具体实施的手段。只是这样一来皇帝手的权利势必赶超太上皇,那么他们太上皇一方的臣子看来日子会不好过了。 确实,这样的策论不仅能让皇帝掌控财富,而且还聚集民心,哪怕现在军权弱太上皇一点,但有民心在,军队随时可以有,而且只要他不出太大的错,太上皇还不敢随意罢免他。 “恭喜陛下喜得良才!”听完策论后,他们都庆幸刚才没有站出了反对,张御史只是说了一点,但他们很多人都找了各种理由,就等出头鸟。 可是张御史这个出头鸟不给力,随随便便就被刘阁老几句话踢了下去。他们刚才要是直接进言,皇帝在将这篇策论抬出来,那么他们怕是已经在京畿大牢里等候发落了。 皇帝见状很满意,说道:“各位大臣还有何异议?” “臣等没有异议!” 皇帝继续说:“既然没有异议,那么就退朝吧,明日为有功之臣赏功。” 宣布退朝后,各大臣三三两两的离去,其中有个胡须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文雅书生气,官职乃工部员外郎,从五品。 刚刚站在文官堆里的最后面,听到林如海讲要千升,此刻内心十分高兴,想立马回家将此事说给贾母听。 第三十八章 功劳赏赐中 退朝之后皇帝吩咐太监让刘阁老去宣政殿谈事。不一会儿,殿内只有两人,皇帝高坐在龙椅子上,刘阁老则是站着,随后让外面的太监抬了椅子赐座。 “谢陛下赐座!”刘阁老谢礼后才坐下。 “阁老可知,朕找你来何事。” 刘阁老想了想,他还真知道,于是道:“回陛下,想来应该是如何赏功之事吧。” “没错,不知阁老可以有什么见解。”皇帝。 刘阁老还是先问一下,不然不好做判断,“这,不知陛下对林如海此人怎么看。” 皇帝点了点头,于是道:“经朕查阅,确实品行上佳的清官,所做之事为国为民,只是因为之前太上皇对废太子之事,忽略了他。现在想来确实是不该,所以朕有意召他回京述职,在朕的殿先为官。” 后面的意思就是想把他收入麾下。但刘阁老有点担心,林如海算是太上皇时期的旧臣,怕太上皇哪边不好做。 皇帝看刘阁老有些犹豫,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道:“阁老放心,林如海有意靠拢朕,而且还将扬州的盐政交予朕,让朕重新派人去接手。” 刘阁老闻言,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那么皇帝找他来的意思就是希望得到支持,现在趁太上皇还没有反应过来,讲事情敲定。 “陛下,既然如此,当委以重任。” “好,既然阁老支持,那么朕就不必在推敲了。”二人拍板,最后决定召林如海进京,官升户部尚书,正二品之职,以林如海这些年的功劳加上这次的,完全可以胜任。 随后就是孙元继,孙家的小子,与林如海交好,他也是向皇帝靠拢,那么皇帝当然不会忘了。 随后与刘阁老在次协商,召其回京述职,勉强给了个光禄寺卿从三品之职。 “陛下,最后就是这个江南解元叶泽川了,不知陛下想如何赏赐。”刘阁老问道。 皇帝:“不瞒阁老,朕前不久看过他乡试的策论,确实是有理有据,而且可以施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朕查了一下他的身世还有祖上,发现居然和贾家有点关系。” 刘阁老:“哦,不知是什么关系,居然能让陛下如此关心。” “也不是什么太大关系。其祖上有户关系姓贾,乃贾?(xián)与开国二公是兄弟关系,但身份确是庶子,落户金陵后,有一子贾代闵入赘叶家,此一脉便断了,所以朕才说有点关系。” 听皇帝说完,刘阁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人家姓叶,祖宗也只能姓叶,要说的话也就一丝丝血脉关系,硬要扯的话,也就相当于远远远房亲戚。 “此子,十九双亲去世,守孝三年,如今才得已出名,再其守孝期间,带着当地村民修路致富,堪比一县之镇,大周很久没遇到这样的人才了。” 皇帝边说边拿出自己查到东西给刘阁老看。 刘阁老看完有些惊讶,当看到叶泽川和林如海家的女儿定亲更是懵逼了,为了弥补叶泽川林如海想用自己功劳换一旨赐婚,但很快就明白了,贾家把人家女儿的名节……还有这次背后主要谋划的人是叶泽川,而林如海和孙元继则是运气好碰到如此人才。 “陛下,老臣明白了。” 皇帝递给他一个眼神,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目的一样。林如海想要一道赐婚圣旨那就给他,至于功劳换就不必了,皇帝依旧给户部尚书。叶泽川的功劳则递给太上皇过目,由太上皇来封,这样一来那些个四王八公还能说什么。 而且皇帝可不怕叶泽川跑到太上皇那边,等他科举中了,依然是自己这边的。既然都能劝林如海投到他麾下,他自己不可能反着来。而且皇帝的目的是想把这些贵勋之间的关系搅乱,然后一个一个斩断。 第二日,皇帝按照昨日的计划,拟旨,召林如海回京畿述职,官升户部尚书,还有一个赐婚旨意。召孙元继回京畿述职,官升光禄寺卿。江南解元叶泽川其功由太上皇定夺赐封后,在下旨。 而两道圣旨,则由宫里派出传旨太监,即日启程扬州宣旨。龙首宫,年迈的太上皇此刻已经须发皆百,看着桌案下的皇帝,在看看那一份功劳述。 想着:“老三啊,你终于是有些魄力了,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希望你能守住刘家的天下。” 他确实是想放权了,现如今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天下是他刘家的即便是四王八公挡了路,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至于这次的甄家,他还是压了下来,知道这些事等他殡天后,皇帝依然要动手,那就在给他们些时日吧,彻底还了当年甄老太妃的养育之恩。 随后细数叶泽川的功劳,献新盐制法、论策实行、剿匪、为国库收缴了一千零八十万两银子(三人各占一份),其中前两个最大可利国利民数代。 最后综合下来,明白其功利在千秋百代,随后太上皇下旨,赐封江南解元叶泽川三等文昌侯,免跪拜之礼,赐玉带蟒服,赐府邸一座,宫女十名…… 因为叶泽川只有解元功名,算是白身,不能直接给实权文官职权,而武官实权也不能给,那么就只能给个爵位称号无实际权利,但有富贵。 第四十章 爵位和称号 这种方式赐予的爵位称号,一般不用上朝,不用点卯。 有人觉得这个爵位得的太容易了,要知道,叶泽川做的是改盐制法,和献策论实施,有了初步政绩了才得的爵位。 大家都知道,盐这种东西了可以说是一个国家世世代代必须要的,全国推广后,盐利每年可以给大周国库收入几千万,有了钱,就不怕没有军饷,和赈灾害。 还有旧盐有毒,人吃了命短。新盐无毒,人吃了会活得更长,这样一来青壮力人口不就增加了。 且又利泽后代子孙,等皇帝推广之后,得到的是民生、民壮、国强,而叶泽川得到的只有一时的名声,和记载在史册上的几个字。 所以赐个有号无实权的爵位,那已经是皇帝占大便宜了。叶泽川实际得到的就一条玉腰带、一件蟒服、十名宫女、一座府邸、一处皇庄、百亩田地、黄金百两、御赐四宝(笔墨纸砚),然后就没了,至于侯府护卫,给了一百个名额,而且还是自己招人,工部给几把兵器。 这些东西除了稀有度以为真真正正算起来值一百六十八万两银子吗?要知道叶泽川新盐拿出来直接坑了八大盐商一百六十八万两。 现在有了这些东西,他还要自己掏钱养这么一大家子人,所以说,到底是谁占便宜。 …… 太上皇下旨后,随后派宫中太监下扬州传旨,比皇帝派出的也就晚了一天时间。 至于甄玚一家,皇帝派人下令满门抄斩。随后整理了一下其他事物,开始着令派人开始。新盐制法和施行政策,全国普及,大概要半年之久。 有些地方要找矿盐,而靠海线的则很快,暂时普及不到的有从扬州贩运的商队。 这不,林如海自己掏腰包,事先派船运了三百石入京畿,目的是让皇帝过过眼,看看新盐是否如同他说的那样。自拿这种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除非是皇帝下令进贡。 皇帝看到如同雪一般白的新盐时,内心无比的大喜。 赐文武百官一小袋带回家中尝一尝,宫中留下一部分,其余的分给皇家子孙。 这不贾政得了一小袋,正开心的回到家中。其时让他开心的是林如海升官,作为岳家一方,贾家在朝中有了靠山。唯独遗憾的是她外甥女林黛玉许亲了,而且还是太上皇亲封的三等文昌侯叶泽川。 对方不仅有了爵位,而且还有功名在身,这样的良才为何就不出现在他贾家。 不过不要紧,有妹夫和外甥女这层关系,他贾家相当于也是和叶泽川有了亲戚关系。 正当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已经到了荣国府大门。 “二老爷,到了!” 随后贾政下了马车,进入府内,一斤多的新盐被他拿着,也不交给旁边的小厮。 贾家荣国府分为东、中、西三路,各路均有院落数进,每进院落中,三间兽头大门起,经仪门、向南大厅,一条大甬路直通荣国府正堂荣禧堂。 府内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夏秋之季,院内花草遍地,珍奇花木比比皆是,象征玉堂、富贵、长寿、吉祥的玉兰、海棠、银杏、紫荆等枝繁叶茂佳木成阴,飘香数里,掩映下的各间房舍古色古香,富丽堂皇,轩昂壮丽。 二十三个场景,一百五十多个人物,一千六百多件古玩字画再现''钟鸣鼎食之家''的富丽堂皇; 府内西侧抬园内四季花亭古香古色,小桥迂回,山水齐备,宛如一座小巧别致的苏州园林。 至于宁荣街,等主角第一次来时再写。贾政一路穿过几条街,来到后宅,他想立马将这种喜悦告诉贾母。 “老太太,二老爷回来了,现在在外面呢。” “哦,快请二老爷进来。”享乐主义是贾母生活的主旋律,此刻被几个丫鬟伺候着,身边站着的是她的一等大丫鬟鸳鸯。 很快丫鬟将贾政带了进来。贾母抬手摆了摆,示意其他丫鬟下去,只留鸳鸯一人。 “儿子给母亲请安!”因为他穿着官服,所以只是弯腰。 “政儿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贾母看了看自己最喜欢的这个二儿子,问着,话语中带着关心和慈母之爱。 贾政看着眼前的慈母,她掌握着在家族中的威信,大礼严格,小节灵活,通权达变,惜老怜贫(看原着里的刘姥姥)。 同时,贾母对小辈纵容溺爱,她把孙女乃至一些亲戚里的小辈都包揽过来养在身边(比如贾惜春、史湘云)。 唯独在贾宝玉身上,就连贾政这个当老子的都不敢在她面前训斥一句。贾宝玉从小是要什么有什么。 贾政说道:“今儿陛下下朝早,衙内事务做完后,赐了文武百官新盐,准许提前一点时间回家。” 贾母点了点头,听到新盐,有些稀奇也不知道是个什物,于是道:“新盐是个什么物件。” 这时贾政将那一小袋新盐解开来双手捧着放到贾母眼,贾母入眼只觉一片白净,“这是何物,竟如此白细,就像雪一般。鸳鸯你可见过。” 鸳鸯:“回老太太的话,不曾见过,想来是皇宫了进贡的吧。” “政儿知道吗?” 贾政不卖关子了,于是道:“回母亲的话,此乃盐,是扬州的妹夫如海治下所产。妹夫运了三百石给陛下过目,陛下高兴之余赐文武百官,儿子才得了怎么一点。” 第四十一章 贾府说林府 贾母听闻是盐,便马上去了一半兴致。贾政看出来了贾母脸上的变化,于是继续道:“母亲,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贾母听有好消息,但见贾政看了看鸳鸯,吩咐她先下去,顺便带走那一小袋新盐,今晚就用它煮菜。 “说吧什么好消息。” “回母亲的话,妹夫如海要回京畿述职了,而且还升了二品大员户部尚书之职。”贾政说完。 贾母年老的目光好像是被注入了一道光芒一般,瞬间变得神采奕奕起来,道:“当真,你妹婿升了二品大员?” “千真万确,圣旨昨日就已经下发了。同期的还有孙老家的孙元继,任从三品光禄寺卿。”贾政话中的羡慕之意,贾母能感受得到他的想法。 一时间,贾母思绪万千,仿佛看到了贾宝玉的未来,贾家的未来。至于林如海怎么升官的,她不关心,想着便想趁这个机会给贾政说个一下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事。 “二老爷,宝玉今年十五了,已经到了成亲娶妻的年纪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贾母问。 贾政闻言有些差异,以往他提起贾宝玉的事时,贾母都以年纪还小推辞,这次怎么就……难道母亲是有中意的人家了吗。 “母亲是有中意的人家吗?如果有的话,由母亲做主就是。”贾政一脸孝道。 贾母瞒意地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随后说道:“你外甥女黛玉,从小和宝玉一起长大,吃喝一起,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想吧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贾政闻此言,脸色大惊,差点没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来,连忙起身,在贾母面前急道:“母亲啊,休要说此胡言乱语。” 贾母被他声音吓了一跳,见他如此模样,难道是不同意,怒道:“政儿,坐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我说的不成。” 当然不对啊,贾政苦着脸,说道:“母亲有所不知,外甥女已经定亲了。而且……” 他刚要说而且皇帝下旨了,但贾母怒道:“什么,玉儿她定亲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林如海是不认我这个岳母了吗,玉儿的事,竟然连通知都不与说一声。” “母亲息怒,这件事有陛下亲自赐婚,无人敢说三道四。母亲刚才的话,岂不是怀疑陛下吗,所以刚才儿子才有些失态了,还请母亲勿怪。”贾政说完,祈求贾母的原谅。 贾母此刻心情有些落到低谷,林黛玉的事居然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于是道:“罢了罢了,是母亲是错话了,不怪你就是了。给母亲说说,玉儿定亲的是哪家的小子。” 贾政重新回到椅子上,整理了一下道:“回母亲的话,是江南解元叶泽川,今日被太上皇赐封三等文昌侯,圣旨已经发往扬州去了。” 贾政先说江南解元,是因为他喜文附雅,而贾母一听只是一个解元,眉头一皱,后面听到今日被太上皇封了三等文昌侯时,那神情立马目光炯炯。 “看来也是个好的,玉儿嫁给他也不委屈了。”想着,虽然不能和林如海结亲,但有林黛玉在,那么这个文昌侯也是她贾家的人。 她不相信林黛玉会弃了自己这个血清亲的外祖母,到时候她一哭贾敏,岂不是轻松拿捏。 “是,母亲说的是。” 贾政附和着,随后贾母说自己乏了,要休息一会儿,传饭到时候再叫醒他。 要说贾琏,此刻贾府里没有谁记得他,自从他九月初一离开林府返回,至今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在船上一概不知,有时候他思考林如海为什么突然就对他不待见了。 思来想去,最终想到应该是在那封信上。就是林如海看完那封信后,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后面他在林府就像是祸事一样,一个个的不待见他。 “唉,也不知道老太太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林姑父……罢了罢了,我操这份心干什么。” 扬州城,一切都顺利的进行着,说起来柳明,叶泽川将他扔给孙元继,让其给他找点事做,别整天无所事事的。 于是孙元继安排柳明去和官兵们走访,做调查记录每天各方的新盐出量,可把他累死了。 没了他烦人的叶泽川整天和林黛玉待在一起,一会儿逛逛这里,一会儿看看那边。还在林府的花园的草坪上搞起来烧烤。 日子是好不快活,林如海有时候也和他们一起。不过他终归是长者,不好经常参与,偶尔一两次。 衙内的事正常运行着,忙里偷闲和孙元继聚了几次。谈起了京畿的事,他们也不知道这次皇帝会给他们安排个什么职位。 说实话,在他决定投效到皇帝一边时,那么已经和京畿的四王八公对上了。 如果他们知道太上皇给叶泽川封了个侯爵,那么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到时候该担心的应该是他们。 至于为什么皇帝要这么做,前面说了,皇帝想把四王八公搅乱,从而斩断他们。如今林如海和贾家的关系,他一点不担心…… 第四十二章 封赐文昌侯 宣旨太监和皇帝派遣的军队同时到达扬州码头,皇家的船只要比普通商船要快四五倍,短短一个月时间能到达, 十月份的天,已经到了深秋末,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清晨起来,花草树木枝叶是布满了白霜。一眼望去朦胧胧的一片,只数十步可见。 船上下来的士兵一共一千五百多名,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甲胄的护军参领,此次皇帝钦点护送一百二十台大红箱子。 下船后,护军参领左腰间挂刀,左手扶着刀把,大步阔天的走着,身边还有两名太监,他们两个本来是先走的,但皇帝派遣参将前往扬州二人就等了两天,随护送军队一起,而后面的的士兵正结队。 犹豫两个太监带着旨意,得先让他们宣读完,他才能去拜见林如海和孙元继。随后派了二十名军队护送两个太监前往林府。 今天林如海刚好休沐,现在正和叶泽川讨论话题你。 “老爷,姑爷。有京畿的宣旨公公驾到。”林管家连忙跑进书房喊着。 林如海闻言,直接站了起来,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快、快请,泽川随我去迎接。” 叶泽川闻言点了点头,跟着林如海出去了。心想:“古代圣旨,也不知道是否要跪……难搞。” 他心里有点小纠结,来到这个世界,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跪拜这种东西,说实话,他是非常不喜欢的,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现在要跪两个太监,他怕一会儿忍不住咋办。 怎么办? 算了,先看看吧。随着林如海叫管家通知林黛玉,还有所有家仆来到林府前堂,摆上香案。 “陈公公,你先吧!”戴荃说到,他是服侍皇帝,而陈公公则是太上皇的人。所以谁先谁后,当有个规矩。 叶泽川看着两人交流,只见年纪稍大一点的太监上前一步,道:“谁是叶泽川解元郎。”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叶泽川抱拳开口道:“在下正是金陵学子叶泽川。” 太监陈公公道:“叶泽川听旨,免跪拜之礼。” 叶泽川闻言不用跪拜,于是便上前微躬作礼道:“叶泽川接旨!” 而林如海带着林黛玉和一众仆人接旨,他们没有叶泽川的待遇。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年少有为,学识渊博,先于扬州献新盐制法,后策论推广施行,其功在千秋,可载史册!今太上皇荣恩,加封尔为三等文昌侯,免觐见跪拜之礼,特恩赐四爪黄袍九蟒服,玉腰带一品,玉如意一对,择令工部敕造文昌侯府,着宫女十名,护卫百名。盖因尔剿匪治患有功,赏皇庄一处、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御赐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钦此!” “文昌侯接旨吧!”陈公公说完。 “谢太上皇、陛下隆恩!”叶泽川上前双手递上,随后陈公公将圣旨交到他手上。 “戴公公,咱家宣读完了。” 戴荃点了点头,然后道:“林如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任位多年,主扬州及两淮盐政,富朕大周国民,功高劳苦,令尔年前进京述职,受户部尚书,赏……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才子叶泽川德貌优良,品行无双,加冠之年而立家。今有户部尚书之女林黛玉待字闺中,貌品兼良,知书达理,特恩赐双人婚约,择良日结为连理。钦此!” “臣林如海,谢陛下隆恩!” “民女林黛玉,谢陛下隆恩!” “叶泽川,谢陛下隆恩!” 三人齐声谢恩,戴荃将两份圣旨交给林如海,而他身上还有一道是孙元继的。 随后林如海、叶泽川送戴荃和陈公公离开,叶泽川给二人塞了几张银票,至于额度,肯定不低。 “林大人、侯爷,还请留步!” “二位公公慢走!” 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随后叶泽川和林如海回到书房。看着桌子上圣旨,林如海二品大员的那道是黑犀牛角轴,叶泽川的则是金贴轴,赐婚那道则是凝脂玉轴。 叶泽川仔细地看着圣旨,摸了摸上面的材质,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祥云瑞鹤,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 林如海看着他细细打量着,不由得笑了笑:“泽川,见到圣旨是何感触。” “恩,质量不错,看起来威严华贵。”叶泽川将圣旨四处翻看,感到有些无趣,便向林如海告了一声就离开了,连带着赐婚那道。 林如海看着手里的这道圣旨,他没想到皇帝不仅赐了婚,而且还给了户部尚书二品大员之位。 不多想便将圣旨放到林家祠堂上供着。至于叶泽川的,还有那道赐婚的,由他自己保管就行了。 叶泽川可没有供起来的想法,等一会儿给林黛玉也看看,没意思了直接扔到空间小别墅里。 两个太监走时,戴荃告诉叶泽川尽快上京畿领赐面见皇上。文昌侯府工部已经发令改地建造了,还有诸多赏赐都在户部和礼部那里。 叶泽川点了点头,他准备和林如海一起,反正最多也就这几天吧。 (ps:写圣旨这段把我搞吐了,扣扣搜搜写了半天。有什么问题的就别说了,将就着看吧。) 第四十三章 你喜欢我吗 叶泽川来到林黛玉的阁楼,林黛玉带着紫鹃她们正在剪裁花枝丫。 “小姐,侯爷来了!”紫鹃、雪雁二人说道。 林黛玉正埋着头理着事做呢,听他们的话,没反应,下意识说道:“什么侯爷。” 二人正要开口,见叶泽川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紫鹃、雪雁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去。 叶泽川则是悄悄地走到林黛玉身边,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剪刀,修着花盆栽。 别人家的对小姐都是学古代思想那一套。而林黛玉自从看了他给的一些现代类文学书,在家里变得越发自由起来。 除了做完张嬷嬷布置的女红,还有学习礼仪,管家理事,内宅事务。有空余时间了就闲玩,整理一下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想把院子里弄的花团锦簇的样子,不过现在是十月份中下旬的日子,没有什么花,只有草。 “紫鹃,递给我细签钳子。”林黛玉,习惯性地伸了一下手,叶泽川则是看了看周边,将石阶上的小东西递给她。 看到她就没有发现自己,叶泽川则是悄悄靠近去,只见她将一根枯草拔了出来。 一缕青丝落在了脸颊边上,叶泽川伸手给她轻轻拂撩于耳鬓,林黛玉感受到似乎有手指划过自己的脸,于是转头一看,只见叶泽川正微笑地看着她。 那么刚刚是他喽! “你来我这里都不说一声吗,紫鹃她们哪去了。”林黛玉眼睛似有含情般看他。 “怎么没有通告,刚刚紫鹃、雪雁不是说了吗,侯爷来了。恩,不知道是谁说:什么侯爷。” “哼!”好吧,她忘了,今天叶泽川被封了文昌侯,但是她之前听姑爷听多了,突然改成了侯爷,没反应过来嘛。 “你这是怪我喽!”说着小脑袋摇了摇。 叶泽川站了起来,双手张开,悠闲说着:“我也是想怪,但是风它不许啊!” 林黛玉把盆栽放回原地,起身目光不解,然后看着张开双手的他,说着她不明白的话:“这就奇了,与风有什么干系。” “我拥抱了风,它拥抱了你。临走时,它告诉我,我应该拥抱你。” 林黛玉没听懂,什么拥抱什么的,但这一句她听明白了,这家伙就想拐着弯抱她。 “哼╯^╰,没个正型儿,可见是不智的。”瞥了他一眼,就直接进屋里去了。 叶泽川尴尬的双手,有点尴尬的地保持着伸开。见人走进屋了,随后歪着头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不然脸丢大了。” 走到屋里,见林黛玉在清洗玉手,也不看他,随后坐在软榻边上拿着一本书看着。 叶泽川靠近她,她就往边上挪,直到挪无可挪猜到:“你……你是没地去了?” “唉,对啊,我夫人她想赶我走。”叶泽川哀叹一声。 “谁赶你了?”林黛玉脱口而出,突然发现自己被带进陷阱了。 “你……” 语塞突然说不出来,再说又怕被带入陷阱,心想:“不气不气,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大坏蛋。” 叶泽川见状也适可而止,将手里的圣旨拿了出来,道:“我想你还没见过圣旨呐,所以带来给你看看。” 林黛玉看着那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轻轻说道:“是吗,那我瞧瞧。”然后从他手里接过卷轴,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看看也无所谓。 叶泽川给她的是贴金轴那卷,而凝脂玉的则是在他手里。林黛玉摊开,只见上面的字迹工整,落笔有力,一撇一捺之间有颇有名儒贤者的风范。 “玉儿!” “嗯,做什么。” “皇帝夸你貌品兼良,知书达理呢,哈哈哈。”叶泽川。 林黛玉:“……” “上面让我们择良日结为连理。” 林黛玉轻轻哼了一声:“嗯。” 叶泽川往后一倒,躺在软榻上:“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听他的话,林黛玉想了想,点头道:“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你喜欢我吗?”叶泽川脱口而出,都没有思考过要不要说的。 林黛玉呆住了,感觉脸蛋有些发热,眼神有些慌乱,心跳加速,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现在她和他都被皇帝赐婚了,那么将来肯定是要成亲…… 左想右想,大概有好一会儿吧,都不敢转头看他。随后她也学着叶泽川躺在软榻上,将一块浅粉色的挑花绣纹手绢放在脸上,鼻音里轻轻的应了一声:“恩。” 应完之后,她感觉又有点轻浮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小脸蛋只觉发烫一般。 直到好一会儿,发现叶泽川没反应,微微地歪过头一看,见他好像是睡着了。林黛玉心里又喜又有点失落,“这个魔星……”突然发现这感觉太折磨自己了。 “唉!”微微地往他身边靠拢,感觉差点,有又靠拢直到离他一两厘那么远时,只觉得心里好平静啊。 过了好一会儿,叶泽川嘴角上扬,右手慢慢移到她的右边肩的位置,而后轻轻揽了一下,发现她并没有乱动。 刚刚她应的那一声,叶泽川听见了的。这时门口雪雁刚进来,正要喊时,见叶泽川摆了摆退下去的手势,而且还指了门。 雪雁也识趣的轻轻拉上门,然后离开了。遇到紫鹃也将她拉走。二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依靠着,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第四十四章 日程已定下 头天晚上,林如海、孙元继、叶泽川三人在一处大酒楼设宴款待京畿主要的一行人。 第二日,护军参将吩咐士兵将一百二十台大红箱子运到官船上,随后向林如海三人告辞,两名宣旨太监也跟着搭上前往京畿的旅途。 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准备回家了,孙元继:“如海兄,泽川。提个日程吧,我们一起上京畿述职。” 叶泽川:“我这边没问题,就看岳父大人和孙伯父的这边事务交付了。” 三人都这么熟悉了,他也不必在以知府大人的称呼叫孙元继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元继兄,我手头上的事务也已经交付得差不多了。在写几篇公文结牍也就完事了。日程的话,陛下给的限期是年前,现在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了,时间紧迫。” 孙元继:“我族弟的商船,走日程的话一个多月就能到。倒是来得及。” “那就三日后出发吧,正好这几天整理一下家私。”林如海。 随后二人敲定时间,就定在十一月初一当天。从码头分道以后,叶泽川、林如海一个方向,孙元继一个方向。 回到林府,刚一进门,柳明就上前恭喜,“川哥,恭喜荣封侯爵。”随后就递上了一份礼品。 “子明,你小子今天没事吗?礼物我收下了。怎么样,在孙大人那里可有收获。”这些天忙得都快忘了这家伙了,接过他的礼品,说道。 “回兄的话,子明受益匪浅。孙大人很照顾我,让我跟着一位布政司都事学做事,见识到了不少事务中的弯弯绕绕……”柳明嘴上的一直说个不停。 叶泽川:“……”转身就走。 “行了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对了三日后出发前往京畿。你自己去整理一下事物吧,别老像个跟屁虫一样。” 柳明大喜,闻言要去京畿了,他怎么会不高兴,前些日子他大哥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去京畿,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信呢。 一方面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一方面想跟着叶泽川一道。现在终于要出发了,他能不高兴吗? “太好了,川哥。我大哥早就催我了,现在终于可以去了,哈哈哈哈。”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叶泽川撵走他,朝东边院子去。真不知道当初见这家伙时,为啥要帮他。 记得前身记忆中,他第一次见柳明是,这家伙被同舍的人抢了被褥,后面叶泽川帮他要了回来,以至于后来他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自他守孝三年来,柳明时不时来找他。可以说来这个世界三年时光里,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家伙。 回到屋里,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要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前不久雪雁给她洗完后放屋里的。将其叠好扔到空间里,随后朝林黛玉的阁楼去。 林管家找了几个箱子放到林黛玉的园中。紫鹃和雪雁正整理东西放好,林黛玉则是抱着几本书放到桌子上。 衣物、金银珠宝、穿戴花饰都要用特别的都细布卷绢包起来。 “侯爷!”二人轻声问候了一下。 叶泽川点了点头,“你们继续整理吧,我进去看看。” 进屋,一楼的东西基本上收整好了。二楼摆放的都是家私,有些物件没必要带。三楼是林黛玉的闺房,叶泽川直径上去。 掀开帘子,望去,林黛玉正折叠一件淡粉色的小衣物,淡粉色的绵锦丝织,花纹是兰草叶。叶泽川一眼便认出了那东西。 古代女子里内亵衣,名肚兜。上有丝带,穿时套系在颈间,腰部另有两条带子束在背后,下面呈倒三角形,遮过肚脐,达到小腹。颜色什么的,婚嫁以红色为主吧。其他时候,看个人喜欢。 见他来,林黛玉玉手拉了一块布将东西遮好。叶泽川上前笑嘻嘻的看着她的小动作,感觉有些好笑。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总感觉他神出鬼没的,不想看的时候吧抬眼就出现了,想见人的时候吧,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你藏什么呢?”叶泽川做到她旁边,肩膀靠着她,感受着娇小的力量。 林黛玉:“你不是都看见了,还问!” “是看见了,但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叶泽川。 林黛玉觉得他在装傻,微微起身将东西放到臀边压坐着。没办法,叶泽川这个人你不给,他就可能动手动脚的,脸皮厚的,她受不了。 叶泽川:“……”怎么感觉像是在防贼一样。 “哈啊~有点困,在你这里歪会儿,可以吗。”说完直接倒下。 林黛玉见他这动作,哭笑不得,明明都已经倒下歪着了,还问她可不可以。叶泽川动了动,感觉有些不舒服,然后就直接枕在她的腿上了。 呜~很柔软~ 林黛玉见他脑袋靠自己腿上,胸脯呼吸微微起伏,娇声说道:“你……你起开。”同时用手扒拉着他脑袋。 叶泽川感受到两只小手在推自己的头,伸手将它握住,只觉细嫩柔软。嘴里说着:“别闹,让我歪会儿。” “我~”林黛玉叹息一声,她算是败给这个家伙了,被吃的死死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大致摸清了叶泽川的性格,和林如海谈事时,沉稳认真负责任。和丫鬟们谈话时,没有身份阶层的礼仪,太过随意自由了。 对她的好话,没得说,做什么事前都问一问,考虑她的感受。除了不着调的时候,就像刚刚。 总的来说,在一起时除了不忌讳女儿屋里的事,其他哪都好。其实她不知道,也就在她面前这样。 与贾宝玉相比,前者洒脱不羁,却又富有极强的处事手段,性格刚毅,做事通透。后者想要什么东西,好像除了摔玉,要么就是在贾母怀里撒娇,见他老子跟见鬼一样可怕。 第四十五章 贾琏回贾府 贾府,大房东边角的院子里。贾琏总算是到家了,这两个月他是催着贾家的船只不要命的加速,船上无聊枯燥的生活差点没有吧他憋死。 “二爷今儿回来了,也不知道通知下人一声去迎接。平儿,去帮你二爷搭把手。” “是,二奶奶!”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的王熙凤躺着卧榻边上说着话。 见贾琏来了也不说上去帮个忙,只是吩咐丫鬟平儿搭把手。贾琏没有理她,只是坐在茶桌旁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啊,说什么通知。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哪儿有那个功夫。”语气上有些愁,眼里带着几分疑虑。 还是扬州此行,回来船上过于无聊,老是想起林府的事,他都快疯了了。 王熙凤见情况不对,似乎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来了也不去老祖宗哪里问一下,免得被说没有礼数。前些天大老爷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你去扬州是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 “duang!” 贾琏越想越气,手里的茶杯用力地在桌子上櫈了一下,突然其来的声音,把王熙凤吓了一跳。 “屋里是摔东西了吗?”外面的平儿听到动静,连忙问到。 王熙凤:“没事,你二爷抖摆在呢!” 平儿闻言,确实现在的这个季节凉了,道:“奶奶,二爷,要吩咐外边暖个炉来吗。”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王熙凤应了一声,看着贾琏也不知道他是遇到什么事了。 随后挑着音儿,说着:“二爷这是在外面受了气,跑家里来撒气了。” 贾琏闻言叹了一声,“你知道甚,这次去扬州,我是没有脸没有面儿。心里堵着一口窝囊气儿呢。” 王熙凤见他这个样子,坐起身子,凤眼瞧着他,说:“二爷说说,去了扬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贾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憋着太难受了,道:“自送林表妹到姑父的府上后,姑父招我去书房问话。一开始气氛还很好,后将老祖宗吩咐的信交给姑父,等姑父看完后神情变得很冷,然后打发我回去歇着。没过多久,就听说姑父吐血晕倒,我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去看望。等姑父醒来后,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下人们也远着我,感觉不受待见,我自己就坐船回来了。这事一直困惑着我,以至于回到来后忍不住心中的气儿。” 说完深呼一口气,有点如负释重的感觉,王熙凤听完也是很懵,但她也听到了,问题在那封信上,于是问:“信你得见过吗?” 贾琏:“信上老祖宗吩咐给姑父的,我哪有那个胆子看。” 没看过也就相当于不知道,王熙凤瞥了一下眼珠子,往侧边躺去,满脸的思考神情,前几天在贾母口中无意间听到林如海要回京述职,还升了官。 为什么知道,还不是因为贾宝玉闹着要见林妹妹,说了一起子混账话,然后被贾政呵斥了几句,还说他林妹妹已经定亲了,他要再敢胡言乱语,定然打死他干净。 但此刻贾琏这里她又有些搞不清楚了,老太太应该不至于说些得罪林姑父的话吧。难道是二爷还有什么是漏了的。 贾琏见她不说话,两人也沉默着,这时听到:“二爷,可是漏了些什么事,林姑父是怎么吐血的,林府上没有特别的人吗?” 贾琏思考着,他当时听说是问了林表妹身边的小丫头和一个老嬷嬷,林府特别多人,那就只有他们口中的姑爷了。 “听林府上下是不说是问了林表妹身边的丫鬟和一个老嬷嬷,这两人好像是当初随林表妹一起来的,至于特别的,林府上有个姑爷。” 王熙凤听到这里,心中想着怕是有些问题了。随后喊到:“平儿,平儿,平儿!” “哎,二奶奶,在呢,在呢!”平儿掀开帘子进来,回话:“二爷,二奶奶,什么事喊得这么急。” 贾琏不知道她喊平儿干什么。王熙凤轻轻问道:“平儿,我问你,前些日子你说听见有下人背后议论林妹妹,可是真的。” 平儿不解,还是点了点头:“哎,就是几个下人闲扯胡说,当时我说了一下他们,后来这事不是和奶奶说过吗。” 贾琏眉头一皱,下人议论主子,这还得了:“有这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二爷爷们家的,内宅里那能什么事都跟你是,说了岂不扰心。”她意思是,给你说了也是耳旁风。 “平儿,你先出去吧,顺便吧门关上。” “是,二奶奶!” 平儿出去后,两人四目相对,贾琏感觉她像是知道了什么,问:“你要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与我说,掖着做甚。” 王熙凤想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二太太怕是把你姑父得罪死了,还有宝玉,老太太怕是也有份。” 贾琏闻言瞳孔一缩,说道:“到底怎么了,林表妹在咱家时不是好好的吗?” 他一般都是在外面耍,自然不知道内里的事。王熙凤看了看窗外,拉下帘子,道:“这事说你听,你别伸张,还有别让老太太知道。” “行了行了,我真的,赶紧说!”贾琏。 第四十六章 启程赴京畿 “你不知道,刚刚平儿说的下人背后议论林妹妹,就是从二太太那里传出来的。至于说为什么说得罪了林姑父,你不说是了吗,林府上有个姑爷,此人现在的身份可是大有来头。” “身份?什么身份?”贾琏。 王熙凤应着他的话,接道:“前些日子回娘家,听我二叔夸赞贾家,贾府有个好女婿和外甥女婿,就是你姑父和林家姑爷。林家姑爷上个月被宫里的太上皇亲封三等文昌侯,而你姑父领二品大员户部尚书。这下你明白了吧。” 贾琏听到这里很是惊讶,怎么他在船上的这些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可是不对啊,要是因为议论几句,也不至于气得吐血吧,难道是府里的人欺负了林表妹,要是这样,说说不得今天他要将这起子人拉出来打死。 “唉,现在贾家把这两祖宗得罪了。”王熙凤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老太太会怎么处理,那可是关乎林妹妹的名节,背后还有个侯爷。 贾琏想了想,还是准备查一下,要真是这样,把人拿了送打一顿撵了出去。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脸样儿。”王熙凤还以为要杀人似的。 贾琏义愤填膺的说道:“得去和老祖宗说一下,查一查,我怀疑林表妹在咱们家里被欺负了,她年纪小不说,但我们家不能装没事。” 王熙凤还以为什么事,原来他还没有搞清楚,只是这关乎林妹妹的名声,她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不说看贾琏这个样子闹起来,怕是…… 贾琏看她疑惑第看着自己,眼里像是藏着什么事一样,不由得怒火上来:“你还有事瞒着我?” “你鬼叫什么,坐下说。”王熙凤推拉了他一把。然后道:“你要去查,能查出个什么事来。也不动动脑子,你姑父要是因为几句议论还不至于不待见你。是因为宝玉,老太太也有责任。” 听到是因为贾宝玉还有老太太,贾琏立马就熄火了。只听王熙凤认真说道:“我给你说,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讲。这事还得从林妹妹进咱们家开始说起……” 片刻之后,他算是全明白了,想想也是,贾宝玉这厮现在还混在内宅里,成天和女儿丫鬟们乐高,老太太腻爱着谁敢说他的不是,这下得罪了两个活祖宗都还不知道。 “这下二房惹了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想到那天见叶泽川样子,至今他都不敢在想。更别说在扬州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打听到。 “不至于吧,老太太还在呢。”王熙凤听他语气,怎么像是…… 贾琏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林家这个姑爷在我们到扬州当晚,带着百来号人飞跃悬崖峭壁上去剿匪,最后还成功将匪首抓获了。” 王熙凤听到带着人飞上悬崖峭壁,这怎么可能,贾琏看她不信,他也不信,但没办法人家都这么说,更何况官府没有辟谣,那基本上是真的了,至于怎么飞,他想不出,但也知道此人不简单…… “算了,去给老太太回一声吧。”想着他还是离开了,现在气没了,至于得罪的人家的是二房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而且他老爹身上还有爵位,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是自己的。 见了贾母后,他没有把林府的事说出来。而贾母也只是问了一下林如海身体怎么样,林黛玉怎么样,至于林家姑爷没怎么提到。 看着贾母怀里的贾宝玉,他怎么看都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子。忍着回完话,向贾母告了一句便走了。 然后又到贾赦那里请安,被贾赦骂了一大堆废话。原因是他吩咐的事一个没办到,他肯定知道林如海升官了,但骂还是要骂。 骂完贾琏带着气去找薛蟠喝酒,二人见面立马朝京畿最大的酒楼去。 扬州码头,十一月一日,一大早林府就带着一家子人赶到码头,身后的家丁丫鬟带了一部分,其余的留在扬州看着林府。同样的在京畿林如海也有一处宅子,三天前已经派人走陆路提前去打整了。 码头是停着两艘大船,上面的旗帜是孙,船上几十号水手。 “如海兄,登船吧!”孙元继说道。 林如海点点头,然后吩咐家丁们把家私送到船上。林、孙两家一家一只,孙元继一家子人比林如海还多,小妾好几房呢,儿女们都在京畿陪着孙家老爷子。 不一会儿,东西搬完了,双方各上一处,叶泽川则是给柳明安排好后就去林黛玉那里了。 也不是,他住的就在隔壁,因为天气冷,都安排了火炉,用的木炭。木炭这玩意在船怎么小空间里还是会有青烟。 于是把空间里的小太阳拿了出来,还有两大块环形磁铁,磁铁是他刚来这个世界时弄的,最初没电没手机没网,差点把他搞抑郁了,于是自己在落霞村里四处打听有没有回吸铁的东西,最后经自己提取搞了两大坨环形磁铁,每一个大概四十斤,后面因为一系列原因就放到一边去了。 叶泽川将小别墅里的一些电线扯了出来,绕在磁铁上,一只线在内,一只线外,两块磁铁对立着固定,接线头、插座线头…… 搞完后扔掉手套,按了一下插座头上的开关,上面的红点亮了,说明有电,只是不知道电流能不能用。 第四十七章 船上的日常 想了一下,把小太阳插上,等了会儿,发现就只有微微亮,一点热度都没有。 “不行,电流太小了。拿手机充电器试一试能不能充电,对了充电宝也拿出来,要能干的话就爽了。”虽然没有网,但手机能用那也不错啊,拍个照什么都美滋滋。 随后将小别墅里的手机、充电器、充电宝全部拿了出来,全部一股脑地插到长城风行牌插座上。(八个二孔,四个三孔) 充电宝的显示灯开始闪烁着,手机太久没充电,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开机。打开的一瞬间,叶泽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那熟悉的屏幕,熟悉的解锁密码一瞬间涌上心头,眼里有些雾气,带着浓浓的思念之情。 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这些东西带回空间小别墅里。因为小太阳用不了,就没有必要放外面,等手机充好电在拿吧! 盘腿坐在床榻上,运转百川泽录。空间里的灵气已经足够他修炼了,这些天第二层已经圆满,十脉增加到了百脉,百脉凝聚成溪,成就一川之力。 自从知道这里是红楼世界之后,叶泽川就觉得此界不简单。前世读红楼,大家都忽略了这个世界的体系,有警幻仙姑太虚幻境,还有一僧一道。 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碰上这些人,于是对于修炼的事都认真对待。百川泽录他不知道修炼道最高层是什么样子,但是肯定能抗衡这几个人。 直到夜里他才成功突破道第三层,成就四川之力。五感在空间里仿佛要突破天际一样,意识摆脱身体,独立出窍,看着打坐的身体,叶泽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随后运转功法,或作金光遁入身体,眼睛睁开,感觉身体轻飘飘的。 “有空得锻炼一下了,不然空有力量不会用。”虽然会点假把式。 出了空间,叶泽川屋里的门栓是关好的。看这个时间离天亮还有点时间,随后把小别墅里的手机拿了除了,看了一下,半天半夜充了百分之九十多点。 “哈哈哈,还算不错。”快速浏览着里面的东西,把一些要联网的软件删了。最后好像什么都不剩,除了下载的歌曲。看着企鹅上的通讯录熟悉的名字,“唉!” 哀叹一声还是把它删掉,这样一来这个手机就只有自带的功能了。听歌、相机、照片。 在床上躺着,插着耳线放着歌。纯音乐故乡的原风景。 一曲肝肠断,何处觅知音! 秋风散落枯枝叶,落叶江中随处荡,驻守观望山河壮,一首两艘三潮起。天亮了,人醒了,该出去看看了。 叶泽川走在栏杆边的廊道上,来到林黛玉的小船室侧边里,推开栏门进去,一股暖意袭来,外廊的角落里放在一个小火炉,此刻已经只有余热了。 雪雁端了一盆热水,刚好碰见叶泽川,礼道:“侯爷,早!” “恩,早啊,雪雁小丫头。你家小姐起了吗?” “恩,紫鹃姐姐在为小姐穿衣,应该好了吧。侯爷你洗漱了吗,没的话我再去打一盆热水。” “没呢,不过不用了,我和你家小姐一起就行了。” “哦,好的侯爷!”小脸迷茫地应着,她也不敢说什么啊,看小姐愿不愿意吧。 叶泽川在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什么表情。很快二人就到了,此时林黛玉已经穿戴好了,上身刺绣花纹轻短袄,下着细青碎花棉裤,金莲一对绣花鞋子,没有粉饰青黛,却依旧美丽不可方物。 见叶泽川来了,她也见怪不怪,只是好奇昨天怎么没来。今儿一大早就到了,还有怎么穿的看起来那么轻薄。 “早啊,玉儿。”叶泽川问道,拉着一个凳子做到她的旁边。 林黛玉点头应了一下:“恩!” 看着他,伸手试了试他的衣袖、手臂,仔细一摸,却发现很薄,道:“你这衣服是什么做的,竟让你不觉得冷。” 叶泽川懵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这十一月的天,他这个衣服确实不合。只是功法护体的他似乎对寒冷和炎热不怎么有感觉。 于是看着她笑了笑,说:“哪有什么不冷的,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的冬天是暖的。” 这些天她可没有听这样的话,一开始感觉没什么,但后面发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理和弯。 林黛玉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他说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影响了你的心情,让你冷暖不知,寒暑不忌。要是冻着、饿着,那我岂不是做了坏人。” 一旁的紫鹃和雪雁听不太懂他们话里什么意思。随后紫鹃去了厨房,雪雁进里面的卧室,将被褥整理了一下,随后退到廊边洗漱台。 没有语言情意和关心,怎么回听得懂里面的意思。 叶泽川呵呵一笑,没想到她居然用自己的话反绕自己,而且又不失风度和关怀,把话扔给了自己。 要是自己否定她是坏人,那么刚刚自己说的就是违心话,要是自己承认了她是坏人,岂不是…… 想到这里,他靠前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不管坏人、好人,你都是我的人。” 林黛玉立马耳根子都红了,推开他朝外面的洗漱台去,而准备好热水的雪雁递给她毛巾,看着自己小姐怪怪的,她也感觉不出什么。 叶泽川笑着,发现她真的太可爱了,刚刚那句话,让她害羞得看都不敢看自己。 洗漱完,林黛玉勉强平复心情,叶泽川则是将着她的热水和毛巾用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 贾家事来临 早饭过后,叶泽川去看了一下林如海,后面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要坐长达一个多的船,这还不无聊死啊。别说他了,就柳明都再船上上蹿下跳的。不过他还好,可以去林黛玉那里解解闷。 和柳明打了声招呼后就往林黛玉那里去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做什么呢,反正都一样吧。 …… 一个月后,贾家,和往常一样。似乎贾琏回来后,贾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仔细问。 十二月的天,隐隐约约有大雪的征兆。天气十分寒冷,虽然白天有着亮光,但夜晚更加刺骨。贾琏这些天没少被贾赦骂,说他连件事都办不好。还想要爵位,说那怕不是老太太给贾宝玉留的。 听到这话,他这一整天心里堵得慌。这不,薛蟠请吃酒,便来了。酒桌上一扫之前的不愉快,在醉香楼和一众狐朋狗友吃酒,一个个喝的红光满面的。 “喝,琏二哥,今儿好酒量,啊哈哈哈。”一个富态锦衣的男子,身材略微臃肿,粗枝大叶,话语之间略有几分豪情。几人一番行酒令下来,口出秽言。猥琐油腻,此人确是薛家之子薛蟠。 薛蟠,人称“薛大傻子”,因与人争买香菱,放任其家奴失手打死对方,却好命地遇见了托贾家复官的贾雨村,从而让这件事大而化之。也是因为这件事,薛家举家上京。目前暂居贾家,这不听说贾琏回来了,几个人约起在醉香楼喝酒。 “薛家大爷,琏二爷,今儿就到这里,来日我们在喝。”其中一人抬手还礼,其他几人纷纷抱礼,就剩贾琏一个夹菜吃着。 随后几人便拖拉着离开了。贾琏摇了摇头,“几个浅水货,这才喝到那儿,就不行了。” “吮~啊~蟠哥儿,来继续喝,别管他们。”贾琏举起酒杯敬道。 薛蟠一脸的迷醉,但他看得出贾琏心里有事,就那喝酒的样子,不喝看不出,一喝全是事,“琏二哥,今儿怎么不是很高兴,是兄弟我怠慢了?还是二哥哥有事。” 贾琏不想给他废话,他现在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有些事不能说,他还要脸呢,薛蟠这个大嘴巴子说不定那天一顿酒就给漏了出去。 “行了,你琏二哥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人也萧条了。我们回吧!”贾琏拿起最后一杯饮完便起身离开。 “害,既然二哥哥不愿意讲,那小弟就不问了。走吧,回了。” 贾家,贾母带着贾宝玉和一干女儿们用饭,吃的比外面的宴会还要丰富几倍。 “母亲,听闻妹夫如海已经从一个月前就出发了,想来年底快到了。因为新盐的推广,现如今已经遍及了大周三分之一的地方,太上皇恩准,京畿外放的官员可也回京过新年。内兄王子腾升任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估计年后就走。”贾政说着,说实在的他在工部已经做员外郎好多年了,如今妹夫、舅兄都升了,他心里羡慕得紧。 贾母抬眼点了点头,“升官好啊,这外面是你们爷们的事,就不用在内宅了说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想什么,要是自己儿子升官,那贾府阖府上下估计要摆上几桌热闹热闹。 王夫人听闻自家兄长升了官,心里也开始打算了起来,最近宫里的元春又要用银子了,她得想想办法。 贾宝玉坐在贾母身边,手里的筷子无力的拿着在碗里杵着。贾政见状,喝道:“你这孽障,那碗和筷子惹着你了,杵着发呆作甚,是不好你吃,还是不好你喝。” 贾宝玉浑身一颤,只见贾政怒视着,嘴里叫嚷。王夫人连忙拉着宝玉,贾母看了看他,这些天贾宝玉的精神都不太好。 贾母:“你骂他作何,许是病了,吃食少了没精神,这你也怪!” 王夫人也应声着:“是啊老爷,宝玉这两天夜里看书有些晚,累着了,所以没神,明日请太医看看就是。” “请什么太医,累着就歇着吧。母亲,儿子用好了,就不打扰您了。” “明日是你生辰,两府商量着,由东府的珍哥儿请酒摆宴,到时候你去那边应一下,我们就在荣禧堂摆就行了。” 说完恹了一声:“行了,你去你的吧。” 其他人吃喝好后也开始告离。贾宝玉见其老子走后,在贾母身边哀求着说:“老祖宗,我求求你,别让林妹妹成亲好吗?” 贾母也是无奈,看着宝玉一直心心念念着玉儿,她也是无能为力,但还是说道:“不会的,放心吧,你林妹妹还不会嫁人的。” 林黛玉现还未满及笄之年,所以暂时不会嫁人。贾宝玉闻言,精神立马来了,“就知道,老祖宗肯定不会让林妹妹嫁的,这下又可以一起玩乐了。” “老祖宗,林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啊。” 贾母见他高兴,自己也开心,道:“刚刚你老子说了,你姑父他们已经出发一个月了,过几天就到了。” 听到此话,贾宝玉一顾地哄着贾母开心,祖孙两其乐融融的,王夫人脸上笑嘻嘻,却对林黛玉越加反感。 第二日贾家传来一个消息,令所有人都激动不已。贾政更是满脸红光,跪在殿前叩谢隆恩。这一下子贾府上下赏赏,赐的赐,好不热闹。 第四十九章 贾元春封妃 第二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闹热非常。 忽然有门吏慌忙失措地走了进来,跪到席前报说:“回二老爷,有六宫都太监夏公公来降旨。” 此话一出,吓得贾赦、贾政等一干人浑身一惊,却不知是何消息,连忙叫停了戏文,随后撤去酒席,快速摆上摆香案,全部到中门跪地迎接。 只见六宫都夏太监带着一众宦官乘马而至,前前后后,左右两侧跟着好几个内监。 那夏太监作为皇帝的第二办事太监,其位置仅在戴荃之下。下马上前走了一段小距离,脸色带着笑意,走道客厅台边上,南面而立,口内说道:“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 说完也不等贾珍递上银票,便乘马去了。贾赦等人不知是何兆头,只得急忙更衣入朝。 荣禧堂内,贾母正带着阖府上下吃酒,一众人等喜笑颜开。当听到贾政被召入宫面圣,但却没有说是什么事,一个个的站在门口急等。 一府上下,所有人等得心中皆惶惶不定,不停地的派人来回报信。两个时辰后,只见赖大带着三四个管家喘吁吁跑进仪堂前跪地叩话,说:“奉老爷之命,速请老太太带领太太们进朝谢恩!” 说完时,贾母正心神还处在上下不定,在大堂廊下站着,脸色满待愁容。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李纨、凤姐、迎春姊妹以及薛姨妈等妇女皆在一处。 听如此信至,贾母便唤进赖大来细问端的。赖大禀道:“小的们只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公公出来道喜,说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再后来二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二老爷又往东宫去了,速请老太太领着太太们去谢恩。” 贾母听完,了却了刚才的担忧,心神终于安定了下来,脸上满是喜笑。于是吩咐王太太等人,都按照自己的诰命品阶赶紧梳妆打扮整理仪容,随她进宫。 贾母带领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轿入朝。贾赦、贾珍亦换了朝服,带领贾蓉、贾蔷奉侍贾母大轿前往。 于是宁、荣两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莫不欣然踊跃,个个面上皆有得意之状,言笑声络绎不绝,鼎沸一片。 此时因为秦钟死去的贾宝玉,心情十分难受,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对得知大姐姐元春晋封之事,感到十分愁闷。 皇宫中,贾元春宣见了贾家一众人,唯独皇帝不在。贾政问其缘由,贾元春只道:“陛下有要是与阁老相谈,令本宫自行接见贾家。” 闻言贾政继续道:“娘娘可知是何事?” 贾元春摇了摇头,几息不语,后道:“贾大人勿要再问,陛下今召贾家众人来是赐恩本宫,以解思家之情。” 贾政听闻便止住了话,这里是皇宫,皇帝去了什么地方,他贾政还没有权利过问。其实他不是想问皇帝去哪里了,而是想等等,等皇帝来了率贾家众人谢嗯。 随后贾元春叫贾母、王夫人上前一叙,其他贾族之人问完话后便退出宫外等后,特别是男子,不宜在里久呆,女儿们就留了三春。 这一叙就是半个时辰,皇帝也从来没有来过。贾元春心里有些失意,她不知道皇帝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她自己也觉得皇帝似乎是临时册封自己。 其实,按照皇帝本来都想法是想将她送人的,把贾家踢出去,但是太上皇点了王子腾九省统制后,将京营的那股兵权又拿了回去。 这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动贾家,随后和刘阁老商谈一番后,让他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想法,重新计划。于是在她这里睡了一晚,第二日便下旨封妃,分号贤德。 古之以来,见哪个皇帝妃子是两个字号,一般都是死后才有的。更何况要不是太上皇拿回京营部分兵权,他怎么会下旨封妃,目的就是为了掏空贾家。 议事殿里,皇帝和刘阁老交谈着,“阁老,太上皇为何要如此对贾家,朕实在是想不通。” 贾家那一堆烂事,拉出来都够抄家灭族了。偏偏太上皇要插手。 刘阁老:“陛下,依臣所见,太上皇此举应该是不忍心吧。毕竟当年贾家是太上皇的从龙之臣。” 其实他是想说,要是动了贾家,那么其他四王八公势必会警惕,然后拧成一股对抗皇权。 皇帝见他说话打太极,也就不再问了。他明白其中道理,之前确实有点心急了,现在看来要动贾家,那么就让其慢慢消弭下去,到时候抬脚踩死就是。 还有其他几家,现在他还有一部分兵权没有拿到,先等等吧。 孙家商船,此刻已经临近京畿码头,大概还有三天的路程。 这些天叶泽川一直待在林黛玉身边,就连林如海那里也是去问候了几次就没有再去过了。 至于柳明,叶泽川丢给他一道算数题,让他自己去琢磨,一个多月下来,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直到今天下午才解出,这不禁让叶泽川感叹,古人不识数啊,这么简单的一加到一万都要一个月,而且还是个举人才子。 倒是林黛玉只想了三天就知道如何解了,这让他不得不佩服。换成小学几年级的自己还做不到呢,除非老老实实地算,就像柳明一样。 那样的话,题都被他早扔几千里之外了。 第五十章 到达并觐见 三日后,正是十二月十五。孙家的商船终于是停靠在了码头,此可刻正值大雪纷飞之始。码头岸边飘着鹅毛大雪。 “小姐,侯爷,我们到了,到了,而且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小丫头雪雁高兴的蹦蹦跳跳的,一身棉絮锦绣袄子,整个人看起来憨态可掬。 叶泽川、林黛玉二人走了出来只见外面大雪纷飞。码头江边望去,一片银装素裹。 “真是雪落京畿满九天,一眼无望色无边。” 感慨了几句,叶泽川拿出手机拍了几张雪落京畿的画面。随后又在无人的地方给林黛玉拍了几张。 看着叶泽川手里的东西,她这几天叶见识过了,好奇他从哪里弄来的稀奇古怪玩意儿,居然能把人画装了进去,还能发出好听的声音。 “雪雁、紫鹃,你们也陪着你家姑娘,我给你们拍几张。” 两个丫鬟陪着林黛玉,这样显得不那么单一。教了一下两个小丫鬟怎么拍照,随后他则是单独和林黛玉拍了几张。 还别说,他有几次牵着林黛玉,对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马挣脱,只是拍完后才放开。 林如海、孙元继二人指挥着仆人们卸下家私,林家京畿老宅,林管家早道半个月,所有府里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他们来了。 今天终于接到人了。柳明下了穿,他大哥也派人来接他,只是他想等着叶泽川下来告别一声后在走。 “二爷,你要等的叶大爷怕是先走了吧。”一旁的仆人是道。 柳明瞪了他一眼:“少扯犊子,川哥和嫂子还在船上呢,等不了就滚蛋。” “小的言误,二爷别怪,只是大爷催得紧,而且太太也在。” 柳明看着他,一股死亡凝视,对方立马闭嘴。这家伙怎么比他还烦人,也不知道他大哥派的什么人啊这是。 片刻之后,叶泽川送林黛玉上轿子,往柳明那里给他道一声,“子明,此番暂且别过了,有什么事来林府找我。地址也好打听,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的,川哥。小弟回家看望母亲后,再去拜会。” 叶泽川:“……” “滚滚滚,老子不想看见你,赶紧滚蛋。”抬脚踢了他一下。柳明嬉皮笑脸的带着仆人离去。 叶泽川回到林府的队伍中,一个人骑着马跟在林黛玉轿子旁边。林黛玉来开轿子窗帘,“你不冷吗?这袖炉给你暖暖。” 看着她递出的物件,叶泽川笑了笑,“快把手伸进去吧,小心冻着。我不冷的,恩。” 为了不让别人大冬天好奇地看着他,他故意披了件羽纱斗篷长外衣,还是从林如海那里拿的。 林黛玉看着他无事的样子,点了点头,“你要是冷了,记得给我说。” “恩,好!” 放下帘子后,一行人继续走。林如海在前面的轿子里。而管家则是带着一众仆人拉着马车,还有家私。 雪有点大,可是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叶泽川身上连一片雪花都没有沾上。 大概走了一个半时辰,直到未时中,所有人才回到林府。 将东西放下,林如海穿上官服吩咐林管家先摆弄卧房,而后带着叶泽川进皇宫面圣。 来到皇宫外,孙元继也刚好到,于是三人一起在护城河外递交了牌子,入紫禁城门口等待着宣见。 随后来了两名太监上前问说到:“陛下有旨,命我二人带文昌侯先到礼部着爵服,再入朝觐见。” 叶泽川上前想两位公公说道拱礼到:“臣叶泽川领旨!” “岳父大人、孙伯父,川先去礼部了。” “去吧,注意礼数!”二人送其离开。随后又来两名太监宣旨,令二人入觐见。 二人跟着两个太监进了紫禁城大门,然后再从午门进的,最后来到太和门,再往前就是金銮殿了。 两名太监先去通报,“回禀陛下,林如海、孙元继二位大人已经在外等候了。” 皇帝眼光一聚,说道:“宣!” 随后太监高声呼喊:“宣林如海、孙元继觐见!” “宣林如海、孙元继觐见!” “……” 二人听到旨意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从云龙阶石梯一路往上,二人走的是不紧不慢,直达金銮殿前。 “臣林如海奉旨回京述职,今日入京,领旨前来拜见陛下。” “臣孙元继奉旨回京述职,今日入京,领旨前来拜见陛下。” 二人跪拜行礼,龙椅上的皇帝连忙说道:“二位爱卿快快请起!” “谢陛下!”二人起身后,便站着等待皇帝问话。 皇帝看着二人的容貌,见林如海丝发还如黑墨,神色也十分精神,气质就不用说了,比得上刘阁老年轻时候了,看来朕将来又要多一位阁老了。 “二位爱卿此番舟车劳顿,却是辛苦了。后廷已准备宫宴,稍后与朕一同酌饮。” 二人谢恩,随后开始交谈,皇帝主要提到了扬州盐政从古到今的问题,都一一具答如流,这让皇帝十分喜悦,这下朝中有他二人帮自己,终于可以与太上皇掰一掰手腕了。 众大臣都夸赞着他们二人的功劳,站在最后面的贾政羡慕不已,当见到林如海时他先是一震,随后感叹其容貌比自己年轻太多了。 说到叶泽川,他被两名太监带到礼部,一路上走过许多门、长廊,弯弯绕绕的,最后来到礼部。 第五十一章 第一次入朝 入了礼部,先测量升高尺寸,后到司厅等待。礼部有四司,而礼部司主管礼乐、仪式、制度、衣冠、符印、册命等等一系列事务。 叶泽川站在正厅内,这时有五名身着月华裙的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她们领头司仪长,其余四人端着长案跟在她后面。 她们都是礼部衣冠处的司仪,主要为受爵服官员着饰衣冠。从左往右,依次是绣云蟒纹鞋、白玉腰带、四爪黄袍九蟒服、云顶白玉礼冠。 司仪长上前对他福礼,说道:“请文昌侯入屏风内更着衣冠。” “恩,好!”叶泽川应着,跟在她的身后,不得不说这皇城礼部司仪还挺好看。 司仪长为他宽衣解带,余光里露出几丝的慕光,只是摸到他那轻薄衣服时,有些疑惑,这么冷的天他不冷吗? 随后说喊道:“献衣着身!” 外面长案托着四爪黄袍九蟒服的女子走了进来,躬身双手微微上抬,司仪长取出蟒服为叶泽川更衣。 蟒袍穿上后,脚踩绣云蟒纹鞋,腰围白玉带,旧冠取下戴上云顶白玉冠。穿戴好后,叶泽川感受了一下蟒袍,挺合身的。 司仪长眼中的他,蟒袍以黄色锦缎打底,绣着九条四爪蟒,刺绣是绒绣,看上去俊雅清丽,大方而有气派。袍领口与袖口上,都镇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围着白玉祥云宽边玉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宝珠玉冠,玉冠上纹有云祥,纹边嵌金丝飘逸。 “回文昌侯,衣冠之礼以完,可以移步去前面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 出了礼部司,随后太监带着他去领了身份符印,渡入册命,从此他这个文昌侯就入载了大周朝。 进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他终于是来到了金銮殿门外,等候宣入。 领旨的太监回来交职,“回禀陛下,文昌侯已经在殿前待宣。” “宣!”皇帝此刻真的想见见这个文昌侯是何等人物。 “宣文昌侯觐见!” “……” 叶泽川闻言,踏步上前,走过石龙云顶。从金銮殿大门而入,笔直的身躯,俊逸的面庞,五观刚毅俊美,一身书生之气糅杂着四爪黄袍九蟒服的贵气俊雅,众大臣目光朝他看去,叶泽川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嘶,此子生得好生俊逸。行动间透露着浓浓的书生气质,却糅杂着蟒袍的贵气与清雅。” 叶泽川步伐从大殿的中间一直到龙椅台阶下,与略低第一位大臣的位置停住脚步。 随后双手合礼,躬身礼道:“臣叶泽川,拜见陛下!” 皇帝目光打量着眼前身着蟒袍的年轻人,一身气质连他整个皇帝都有些自愧不如。他的服饰是五爪金龙黄袍,戴的是天子龙冠,龙纹玉腰带。 一般皇家之人才许用黄色服饰,即便是异性王都只是一点点的浅黄纹理。只有功在千秋,利在万世的人,皇家才会特赐黄袍。 以三等侯爵着此服饰本就超过了爵位的品级,而特赐黄袍则是一个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着此袍者,见王不拜,觐见圣颜免跪礼。 “文昌侯平身!” “谢陛下!”随后叶泽川目光看向皇帝,二者相视了一眼。 皇帝开口说道:“朕听文昌侯之名已久,今日得见,果然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无愧功载千秋之士。” “回陛下,臣不过些许之功,受皇恩浩荡,才得以此身,自当为大周为陛下利世济民。” 听到他这一番话,皇帝心情十分愉悦,不由得立声笑颜:“好好好,文昌侯此言颇为朕之心意,朕期待你恩科之名,当委以重任。” “谢陛下隆恩,臣定当学以致用。” 接下来皇帝准备宣告一件和刘阁老商定的事,便对文武百官说道:“大周得制盐之法,富国强民,功在千秋。如今新盐遍及大周各州之地,国库超前富足,朕欲减免百姓三层税收,不知各大臣有何异议。” “陛下,税收乃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动摇,还望陛下三思。”前台御史叩说。 “臣附议!” “臣附议!” 几道声音断断续续的,细数之下也就四五个反对。 刘阁老上前一步说道:“禀陛下,盐利一事,让大周初步富了三倍有余,将来全部推广天下,足可翻倍。而如今天下太平,可百姓仍旧生活在水深火热,外加有地方年年灾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孤老臣赞同陛下减免税收,以宽天下百姓之心。” 户部尚书林如海此刻站了出来,他是最有发言权的,“禀陛下,臣以为阁老此言甚是。臣在扬州之时,曾几次发粮济灾,周边百姓无不箪飘饮清,无豆羹米粒,故臣以为陛下此举恩惠天下,解民于水火之苦。” 光禄寺卿孙元继说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朝中文武百官纷纷赞同皇帝这个决定,这让他有史以来感觉被认可是多么有成就的感觉。 随后下旨,通告天下! 朝议散后,皇帝留了阁老、林如海、孙元继、叶泽川四人晚宴。本来贾政还想等一等的,没想到皇帝与他们交谈了很久,吃东西就那么点时间,大部分都在局面谈论上。 四人离去后,皇帝居然有种想要把公主嫁给叶泽川的冲动,与他交谈问题,什么样的问题有什么样的利弊,还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基本上都难不到他,倒是帮皇帝处理了一大堆问题。 可惜太祖皇帝训制,武官实权必须从马上得来,文官实权必须恩科及第。而有利国利民者之功者,可赐爵位赏富贵。功在千秋,利万世者,可着黄袍,遇王不拜,见圣颜不跪。 不急,春闱就快了! 第五十二章 贾家送请帖 亥时,贾政回到贾家。贾母带着一干人等坐在宴会上,就其一人回来后入席而坐。 “你妹婿呢,怎么没来。”贾母问道,贾家儿女们都静静地听着。 贾政坐下后,回道:“回母亲话,陛下留妹夫宫宴。儿子在紫禁城门外等候多时,不见来,看天色已亥时,所以才回来了。想来陛下有许多要事跟妹夫谈论。” 贾母听完一脸慈祥的点着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先用吧。明天是休沐日,你让人去林府递个帖子。” 贾政点头答应,怔了一下,又道:“母亲,可要请文昌侯,说来其府上与我们家还有点关系。” 贾母一听就来了兴致,想知道是何关系,于是便问话:“关系?难道是金陵那边的族亲弟子?说给我听听。” 贾政缓缓而道:“具礼制文书告,文昌侯祖上祖父民贾代闵乃是入赘叶家。其祖父的父亲乃我们二府演、源宗的庶弟贾?,儿子前些日子翻阅族谱,确是有此人。” 贾母闻言,日有所思的神情,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只是祖上庶子的分支,而且后代还入赘了别家,这么一来能扯上什么关系,顶多也就一门远的不行的远房亲戚。 “也送个请贴吧,将来是你外甥女女婿,也算是咱们家亲戚了。”她这里怎么说,自然不对其放太大心上,他们贾家有宫里的娘娘在,哪个敢比。 “是,儿子记下了。” 随后一家子随便吃了点,便吩咐丫鬟们撤下去。贾母累了,要休息。 在贾政前脚刚走,宫里的太监就送林如海几人出来。回到家中之时,已经是亥时中了,叶泽川的侯府还有一个月才竣工,不过主要居室地方已经完工布置好了。 赐予的宫女也被安排到了侯府,皇帝赏的一系列东西都在侯府主堂里放着,等叶泽川入府后点入库房。 “泽川,你先歇着吧。明日我派林管家去帮你府邸打整一下,随便置办一些家私,还有丫鬟小厮。”林如海喝了一口茶水。 “那就麻烦岳父大人了。川就告退了。” 翌日清晨,天空中还飘着小雪,一大早就有人在林府门外敲门。守门的小厮通告了一声,来人将请帖交给小厮后就离开了。 林如海看着手上的两份请帖,一份是给他的,另一个是给叶泽川。本来叶泽川陪林黛玉吃完饭后,就准备去园中看雪的,然后午后在回侯府,谁知道林如海却突然遣人来让自己去客厅一下。 一道客厅,叶泽川上前问道:“岳父大人不知交川来所为何事。” “你看一下,这是贾家派人送来的请贴。想请我带着玉儿去贾家一聚,还有你的一份。所以我想问问你怎么想的。”林如海将请贴给叶泽川看。叶泽川随便看了一眼,帖子是贾政的名义请的,至于为什么请他,请帖里居然提到了他祖上的关系,这你敢信。 “去看看吧,毕竟贾老太君还在,岳父大人还算是贾家的女婿。”叶泽川也想看看这贾府到底是什么模样,前世剧中中看着挺大气的,还有就是,不去贾家怎么搞事情。 “那行吧,你给玉儿说一声吧。”林如海。 叶泽川点了点头,他准备换上衣服再去,而且昨天换掉的衣服留在了礼部司,估计已经被处理了,现在他就只有一套夏天的白儒袍子。 林如海吩咐人准备轿子,叶泽川让雪雁小丫鬟给自己更衣后便带着林黛玉上轿子去往贾家。 “泽川,你怎么穿爵服去贾家。”也不是不能穿,只是穿了之后那性质就变了,贾家怕是要开正大门迎接啊。 叶泽川无所谓,反正那是他们贾家的事,而且他自己没啥衣服可以穿啊,唯一的一件还留在了礼部被处理了。 恩,小别墅倒是有现代衣服,但那穿着在这个社会不伦不类的。 “我从金陵来只身一人,没准备什么服饰,昨天唯一合适的现在也没了。”叶泽川一脸无奈。 林如海:“……” “行了,走吧!” 随后坐上轿子,后面跟着几个奴仆和丫鬟。林府在宁荣街东道处,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不久后,三顶轿子落座在贾府正大门,门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写着五个大字。几个“大”字不但表现了贾府建筑的宏伟富丽,而且也暗示了贾府显赫高贵的社会地位。 林家仆人地上林如海和叶泽川的名贴,守门的小厮立刻去报。 一干人等,在荣国府门口等着,说实在的,叶泽川很不想这样在外面等着。早知道就先派人去通报了。 贾府建筑的布局十分讲究,从上帝视角来看。荣国府有三门,西?门(贾母院)、正门、?油?门(贾赦院) 正门入则是荣国府中正院。西脚门则是贾母所住的正房大院,就设置了一个垂花门、两边抄手游廊和一个安放着大理石插屏的空堂做掩映,既庄严肃穆,又表现出豪门贵族气派。至于“荣禧堂”的五间大正房,被仪门、耳房、穿堂、甬道簇拥着,更是轩昂壮丽。 第五十三章 贾府荣禧堂 片刻之余,贾家正门被打开,贾政一干男子出门迎接,而丫鬟们则是掀开帘子,林如海、叶泽川、林黛玉三人走了出来。 刚刚小厮送信时,说文昌侯着蟒袍而至,他当时就懵逼了,只是简单的请客,怎么就连蟒袍也穿了来,这是给他贾家下马威吗? 不过人都来了,不能让其久等,随后去叫来贾赦迎接。而荣国府中贾母正和丫鬟们等着呢。 “下官贾政(贾赦),见过文昌侯!”二人躬腰礼拜,后面的贾琏也跟着。 叶泽川看着他们的样子,说实在的,贾政还好,这贾赦一脸的面虚,说话中气不足,样子几分猥琐,看来是个老棍子了。 看得出他们脸上有些不舒服,叶泽川也不惯着,于是道:“二位免礼,本侯昨日住岳丈家里,今儿一大早还未回侯府便被贾大人请来了,失礼之处二位见谅。” 听到这话,两人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叶泽川是故意的,原来是他贾政那么早就派人去了,人家连家都没有回便先来了,这算是给面子了。 “是下官唐突了,侯爷、妹夫、外甥女,快快请进。”贾政。 “内兄请!”林如海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女儿林黛玉在他身边跟着。 二人再前面引路,虽然叶泽川解释了,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 就这样,二人在前领路,叶泽川与林如海并肩,林黛玉则是落一个小身位跟着,紫鹃、雪雁、张嬷嬷也在她身边。 雪雁这次在来贾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而紫鹃则是有些心愁,她父母爹娘都还在贾府呢。 走过中正院,众人来到来到荣禧堂。荣禧堂乃贾家最为威严华贵之处,南,南向一处,有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抬头迎面便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 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彝,一边是玻璃,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而下面一行小字:“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荣禧堂是太祖皇亲笔书赐荣国公贾源的,下面是印章:“万几宸翰之宝”。 因为今天叶泽川是身着黄袍蟒服来的,所以不得不开了一次正门迎接,而且还要在荣禧堂座谈。 贾母的院里,一个丫鬟进门汇报情况。刚刚听说贾政要开正大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正担心呢。 “回老太太,听说是文昌侯着蟒袍而来,大老爷、二老爷正在荣禧堂接待。”说话的是贾母身边的二等大丫鬟。 贾母点了点头,一些疑惑稍后再问吧,于是道:“我那外孙女有没有一起来。” “回老太太,林姑娘也来了。” 贾母轻点着头,吩咐道:“鸳鸯,你去请林丫头来后宅,这些日子不见,也不知道她瘦了没。” 鸳鸯应道:“是,老太太,鸳鸯这就去。” 荣禧堂内,叶泽川和贾政、贾赦不痛不痒的交谈着。期间也和林如海说了些家里的事,林如海对此二人还是有些情谊在的,谈话间并没有挑话插刺。 只是给他们二人的感觉有点疏远,不过想来因为林如海在扬州任官多年,这些年没有聚在一起,所以一时有些生疏。 至于贾琏,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只是站在贾赦身边,躬着腰。 站在门口的小厮见鸳鸯来说,便汇报:“回大老爷、二老爷,老太太派人来请林家千金去后宅一续。” “知道了!” 随后看向叶泽川,在看看林如海,坐在末端的林黛玉则是见林如海说道:“玉儿,你去先看看你外祖母吧。” “你们三个跟着小姐,好生伺候着。” “是,老爷!” 最后林黛玉福礼离去,走时看了看叶泽川,见他点头便离开了。出门丫鬟鸳鸯带着她们几人到贾母的院子而去。 荣禧堂几人继续说谈,叶泽川:“听闻贾大人有位衔玉的公子,可否叫来一见。” 林如海闻言,不知道叶泽川想干什么,但他也想见见这个厮混内宅的败类。 贾政没想到对方知道自家二儿子,“这……侯爷稍等。下官派人叫来。” “琏哥儿,去把你宝兄弟叫来。” 贾琏闻言眼光微动,看了这个侯爷心小的,应了一声连忙去叫。 贾母见林黛玉进门,却是发现她有些不同了。没了往日病恹恹的样子,反而多了些灵动,身子比在贾家腴美了不少。 “黛玉给外祖母请安!”林黛玉作礼。 贾母喜笑颜开,伸手说着:“好好好,玉儿快过了让外祖母瞧瞧,这些日子可想念死外祖母了。” 林黛玉轻轻点头,便上前去,贾母抚摸着她的青丝,看着她这样的变化,心里一瞬间舍不得她离开。 “哎,玉儿离开这些日子,我老人家思念成疾,看到你,就想起了你面前小的时候,也多么希望玉儿能在我身边多待些年。如今也有了亲事,外祖母老了,不中用喽,只希望你们儿孙女儿们有个好的前程。”贾母说着感人肺腑之言。 林黛玉心里却也难受,想起自己的母亲,眼里泛起了雾花,在贾府这些年里,贾母待她还是真心实意的。 祖孙两个叙着旧…… 第五十四章 口不择言道 却说贾琏被叫去唤来贾宝玉。到了他的院里正巧碰上这厮去要去见林妹妹。 “宝兄弟,二老爷有事叫你,快快随我去吧。”贾琏。 贾宝玉闻言,刚刚想去贾母的院子看林妹妹,听贾琏说自家老子要见,便问:“琏二哥可知是何事。” 贾琏:“是文昌侯侯爷,还有林姑父来了。二老爷叫你去见客,勿要多说,快些吧。” “哦,好的,琏二哥前面带路。”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劝林如海不要将林妹妹嫁给那什么劳什子禄蠹。 二人脚步略快,来到荣禧堂,贾琏和贾宝玉一同进门。 “二老爷,宝兄弟来了。” 贾政摆着脸:“还不快见过侯爷和你姑父。” “是……是老爷!”贾宝玉手脚略有打颤。 随后说道:“见过侯爷、姑父!” 叶泽川抬眼一看其外貌,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 暗道:“圆脸,这不适合现代人的审美。” “贾二公子不必多礼。” 林如海也点了一下头,初见还觉得他卖相还行,但观其举止,见到贾政就畏畏缩缩的,不敢言,这让他不禁想到贾家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之徒。 于是问:“可读书?” 贾宝玉一下呆着了,低着头不言语,刚刚还想着怎么说来着,怎么这一会儿便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泽川见他这个样便知道他是怯场了。贾政大怒,这孽障居然在发呆:“混账东西,你魔怔了不成,你姑父问你话呢。” “是……是,回姑父,已读到了四书。” 林如海微微点头,“那就好,学文在勤,虚度则废,望你明白。” 他是问不下去了,只好说几句没用的废话。对眼前的贾宝玉不抱有什么看法,今后纯路人吧。 “谢……谢姑父教诲!”施利后,便退到一边去。 人也见了,叶泽川只觉无聊,这时外门小厮道:“老太太来了。” “哦,母亲来了。” “大老爷,你我快去迎接!” “侯爷、妹夫,下官……” 叶泽川:“二位请便。”虽然对方有诰命,但还不值得自己去接见。别说是不尊敬老人家,在这个社会,你就是九十九的见了三岁皇子王孙,该跪的也还是要跪。 林如海只是简单起身。贾宝玉听闻贾母,那眼睛都亮了起来,见林黛玉在贾母身边搀扶着,抬脚便上前。 “老祖宗,林妹妹你们终于来了。”他仿佛像是见道救星一般,立马冲了过去。 张嬷嬷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拦住了向林黛玉跑来的贾宝玉,嘴里说道:“谁家的小子,敢冲撞我们姑娘。还有无教养!” “你是谁家的婆子,拦我作甚,小心我告诉太太将你撵了出去。”贾宝玉被拦在了贾母不远处,此刻有贾母在他说话硬气了几分,态度也拿捏了起来。 贾政和贾赦刚刚还没有开口就见贾宝玉比他们先一步跑了过去,此刻居然被一个婆子拦住,他还大言不惭。 贾政脸上气得开始铁青,“混账东西,你想做什么,还不赶紧退下,稍后请家法!” 听到家法,贾宝玉也不作妖了,颤颤巍巍的,贾母上前拉着他,对着贾政说道:“宝玉是来迎我,你起什么家法吓他。” 贾赦看着老二贾政,他才懒得理。向贾母问了一下后,请他入内。 贾宝玉有贾母护着,便看向林黛玉,对方礼道:“二表哥好。” 然后就没了,“林妹妹,我……”这时贾母拉了一下他,道:“宝玉,先和祖母见见客人,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谈。” “是,老祖宗。” 贾政、贾赦请了贾母入内,林黛玉见回到林如海身边,刚刚到事情他们都看见了,有王嬷嬷拦着,算贾宝玉好运吧。 见到贾母,叶泽川打量了几眼这个贾家一手掌权的老人。于礼还是起身躬礼道:“问老太君好!” “侯爷多礼了。”贾母看着那一身的蟒服纹理,还有特赐黄袍,这可是只有当年的二公才有的服饰,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有此本事。 林如海:“岳母近年来可好,小婿有礼了。” “劳如海挂念了,老了,老了!有儿孙们陪伴,到也无碍。”贾母点头应着。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贾母刻意避开林黛玉和叶泽川二人的亲事,免得刺激贾宝玉,但他的大儿子贾赦为了和林如海、叶泽川搭话,却和她反着来,时不时问了问叶泽川婚期如何,叶泽川只好说等林黛玉及笄后,选个良辰吉日成亲。 而贾母真想一棍子打死这个不孝子,谈话间她算是明白了,叶泽川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拿捏得的住,话语暗藏锋芒,连她都语塞了几次。可惜啊,是别人家的小辈! 贾宝玉听到林黛玉和叶泽川二人婚期时,这整个人都急了。 连忙哭拉着贾母的手说道:“老祖宗,不要让林妹妹嫁人好不好,嫁给一个禄蠹有什么好的,何不向往日与宝姐姐们一起玩乐不好吗,老祖宗,求求你了。” “宝玉,住口!”贾母喝道。 林如海脸色阴沉,目光看向贾母,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叶泽川脸色似笑非笑,今天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他心情了。 贾赦、贾琏父子两个直接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贾宝玉如此作死,往日的话,今天居然当着黄袍蟒服的面说了出来,还夹带着私货。 林黛玉听到贾宝玉说的这话,心里更是一惊,泪珠子滴落掩着面哭泣,也不敢看叶泽川的位置。她没想到往日只是再一起玩乐了些,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被贾宝玉当真所有人面说了出来,还连带着薛宝钗和贾家的一众儿女。 第五十五章 进入侯府里 贾政只觉得呼吸困难,努力拍了拍胸口,平复几分后,两眼爆瞪,嘴里怒骂道:“该死的孽障,你是想阖府上下为你陪葬,是也不是。来人,拿绳索,将这个孽障帮绑了送去顺天府认罪。” 叶泽川、林如海没开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想看看贾母的做法,是拉下脸道歉、是送官、还是去求宫里的娘娘…… 外面两个的小厮拿着绳索走了进来,贾宝玉被吓得龟缩在贾母身边,两个人看着却不敢上前。 贾政一把将绳索抢了过来,“你们拿着这个孽障,我来绑。” “是老爷!” “老祖宗救我!” 贾母眼见着叶泽川还不说话,难道她真的想要宝玉死,还有二老爷,没看见人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吗,就这样急着拿人。 她终究还是开口了,道:“侯爷,可否饶宝玉一次,这次他胡言乱语冲撞了圣恩,也是无心之失,老身以祖宗之名代他道歉。” 说着年迈的身子,在鸳鸯的搀扶下向叶泽川作礼,不,更像是给他身上的圣恩作礼。 叶泽川闻言却笑了,起身走了几步,抬头看着荣禧堂上牌匾字,还有贾源的名号,不由得笑了起来。 贾政、贾赦、贾琏一脸懵,对方怎么还有心情笑。 贾母见他笑了,还以为有缓和的余地。而叶泽川则是缓缓说道:“上面刻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演公吧,曾随太祖皇帝打天下,想不到后世子孙今日却骂之禄蠹,当真有趣。” 这话太诛心了,林如海也明白了叶泽川用意了,这件事不用贾家给交代,皇帝或者太上皇会让他们给交代。 “岳父大人,今日之行就到这里吧。我侯府还有诸多事呢!”叶泽川。 林如海点了点头,随后朝贾母拜别说道:“岳母,今日只事贾家好自为之吧。对了,提醒内兄一句,今日之事主动承认和被动查明,两者性质可不一样。” 说完三人离去,叶泽川牵着林黛玉,也不管其他什么想法,敢有想法吗?贾家一众人不知如何是好,贾政瘫坐在椅子上,就连贾赦也怒视着贾宝玉。 离开贾家后叶泽川则是告别林如海去了自己府邸。至于林黛玉,安慰了些话,告诉她不必放在心上,等明天再去看她。 随后在宁荣街头处分路告别,一路上的细雪断断续续的落下。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侯府的侧边,有几段路还没有铺好,来到正大门。 庄严挺立的大石狮子,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文昌侯府”。白玉阶上的雪被清扫得干净,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正面为北边,东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西看,天际一望无际,青砖红瓦,顶盖垄瓦。屋脊有青兽压顶。屋角雕刻麒麟面首,门窗镂花剔线,内有木屏相隔。 正门进入,府里的下人立马排成男女两队,林管家按照吩咐买了十个丫鬟十个小厮仆从。 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廊的菱花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 “拜见侯爷!”众丫鬟仆役跪拜,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都起来吧!”随后林管家上前汇报。 “禀侯爷,按照您的吩咐战时买了十个丫鬟和仆从,皇宫里赐的宫女在后院。礼部、户部今天送来造册、护卫兵甲一应赏赐之物,都在库房里。这时清单记录,侯爷请过目。”林管家递上册子。 叶泽川结果后,边走边看,嘴里说到:“让他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后面我会制定规列,到时候按照上面的来。” 林管家朝他们罢了罢了手,跟上叶泽川,继续道:“侯爷,还有一处皇庄,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去看看。还有招护卫,礼部给了一百人的名额,侯爷看看什么时候……” 叶泽川突然感觉好烦啊,怎么那么多事,“等我空闲的时候再去吧,对了林管家,有没有什么管理人才给本侯推荐一下。” 偌大的侯府,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不可能什么事都要他来做吧。 林管家上林如海的管家,不可能一直让他给自己做事吧。而且林府也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 “这,回侯爷的话,老奴身边没什么认识的……”林管家一脸无能为力。 “行了,我抽空去人市看看吧。对了,一会儿我去库房取点物件,你带回去给你家老爷和小姐。”叶泽川将册子合上,进到正厅里。 林管家跟着,回话:“恩,老奴知道了。” 看了会正厅的装饰,也就那样,随后林管家家便按照他的吩咐带着东西离去了。 来到后院,十个宫女端站着,一个个面容较好,身段柔和,穿的是宫中的衣衫罗裙,披着棉裘絮袄,见叶泽川到来,纷纷行宫中礼仪,“拜见侯爷。” “恩,你们有人会管理事务吗?”叶泽川问道。 这时一个个左边第三个上前要不,福礼说道:“回侯爷,奴婢会,在后宫内务司学做夙物。” “恩,这样啊,那你先负责后院的丫鬟厨房婆子的管理。” “算了,你们先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吧。从左边开始!” “奴婢,司婕!” “奴婢,月琪!” “奴婢,小涵!” “……” “奴婢,岚雪!” 等他们说完叶泽川才想起有名册介绍,随后发现都是皇宫每一个分别代表一个部门的事务宫女。(这里的意思是得有几个可以管事的人,主角不必在到处去找,并没有什么阴谋论的点,带过!) “哎,还真是的!” 第五十六章 绳索拿宝玉 叶泽川随后吩咐她们在府里的一应事务和职责。 司婕负责管理书籍、朗读及誊写文章、大小宴会侍侧等。算是作为他身边的贴身丫鬟吧,俗称房里人。 月琪负责监督及管理所有丫鬟的月银和赏罚。这些事等女主人过门后有一部分要交出去。 小涵负责检查食物好坏,掌管厨房各种食材进货保藏。 岚雪则是管理绣房,大小针线活的丫鬟一应有她教导和管理,主要就为他自做衣服什么的。 其他的宫女,有的因为府里没有相对应的事,所以就没有让她们来做,没办法就都留在他的院子里,负责日常的洒扫和端茶倒水。 回到卧室,他还真的直接就倒下躺着了,“哎怎么感觉得了这个爵位,叫人做事好累啊!” “侯爷是要休憩一会儿吗?”司婕问道。 司婕身带着书香之气,比一些大富人家的小姐们还要突出,身段窈窕,曲线玲珑,身材颀长,明眸皓齿,细腰长腿,一头柔顺亮丽的黑色秀发,气质更是淡雅清丽,脱俗绝尘。 这样的容貌,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送给他,作为一个颜值党,肯定是不能放走。 “司婕,过来陪我说说话。” “是侯爷。”她自从进宫以后,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容貌可以得到皇帝的赏识,谁知道才去了三月就被送了出来。 她们这十个宫女,基本上进宫没多久的,学了一些礼仪和事务,进宫前还点了守宫砂。 随后叶泽川拉着司婕闲扯,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有些时候,叶泽川说得让她感觉莫名其妙,却又有点新奇。 就这样,一说就是一下午,叶泽川感觉比在贾家谈话有意思多了。至于贾家,现在说焦头烂额了。 贾宝玉对着祖宗说了大不敬的话,贾政贾赦连忙找关系,看怎么去担下来,这事根本瞒不过皇帝的眼线,还有一些谏言御史。 特别是谏言御史,某家有个风吹草动啊,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喷。至于皇帝,可能会压着,等事攒多了那可就爽了。 这不事先找了王子腾,可对方却说:“此事户部尚书已经提点过妹婿你了。实在不行去找北静王水溶,求他帮忙。” 侮辱祖宗是小,可连带着太祖皇帝也含涉,他贾家荣禧堂可是太祖皇帝亲笔提写的。 轻则荣禧堂不保,贾赦爵位被降,贾政被一撸到底。重则抄家流放,就看太上皇保不保他们了。 傍晚,宫里议事殿,皇帝看着线报上来的折子,倒是没多大愤怒。贾家什么德行他最清楚,只是他们没来求自己,却是先去了太上皇的龙首宫外,怎么说呢,这是在他打的脸。 “陛下,贾政在外面求见!”戴荃说道。 皇帝一怔,出乎他的意料啊,随后一想,贾赦的爵位是太上皇赐的,而贾政是在自己手下的工部郎中,而且还是嫔妃的直亲。贾母则是领着诰命去老太后那里,这样三边都不得罪。 “宣他进来!” “是,陛下!宣贾政觐见。” 贾政整理了一下官服,来到议事殿,直接跪拜道:“罪臣贾政,拜见陛下。” “说说吧,你有什么罪。” “回陛下,臣治家不严,次子语言冒犯了祖宗,更是边带了太祖,望陛下责罚。” 正当皇帝要开口时,陈公公来到议事殿,说道:“太上皇口谕,贾政教子无方,令其杖责三十,禁足一年。贾政罚奉三年,杖二十。让皇帝下旨,撤去贾家御赐金扁,以及太祖亲制字牌。一应规格改为三等将军制,钦此。” 陈太监传完话就离开了,贾政连忙谢恩,“谢太上皇隆恩。” 反过来向皇帝道:“陛下,臣知罪了!” 皇帝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回去领罚吧,至于贤德妃那里,朕不会怪罪。还有文昌侯那里,你贾家自己看着办吧,朕乏了,退下吧。” 不怪贾元春,是因为贾家的省亲别墅还没有建呢。 至于叶泽川用贾宝玉辱骂祖宗嫌扯太祖的事,给了贾家一个教训,这他知道。他不可能去怪叶泽川,本来就是贾家人骂的,文昌侯只是给了一个小小的教训,要真闹起来,那有这么容易收场。 要说贾赦,他就是跟着倒霉,爵位被降了一等还不说,连荣国府这块牌匾都丢了。贾母的诰命太上皇念贾代善的情,给她留着,反正也没有多久了。 贾政回到贾府忍着一口气,终于是爆发出来了,“绳索拿宝玉来,拿大棍来。” 门里的几个小厮见贾政满脸暴怒,连忙去拿东西。 贾宝玉跪在祠堂,拿着绳索的两个小厮上前道:“宝二爷,得罪了。二老爷有命,绑你去前堂。” 被绑上的贾宝玉,瞬间吓傻了,嘴里说着:“茗烟,去找老祖宗救我。” 随后被带到前堂,贾政端坐着,看着两个长凳子,有个是给他自己的。皇帝让他自己领罚,就是让他自己回家领。宫里的太监可没有功夫理他。 “按在长凳子上!” “老……老爷,饶……饶了我吧!” “快按到长凳上,绑上绳子,把嘴给我堵上。” 很快贾宝玉被绑在长凳子上,贾政拿过杖棍,起手用力一棍子打在贾宝玉屁股上,后者两眼一瞪,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坚持到贾母来救他。 “呜呜呜!” 随后打了二十棍,他实在是挥不动了,只听:“你要做甚,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打宝玉。” 外面传来贾母的呵斥,身边跟着丫鬟婆子,还有王夫人。 王夫人看贾宝玉被堵着嘴,后面血淋淋的,瞬间哭喊道:“我的儿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老爷你是要绝我的后啊。珠儿啊,你走后,母亲就宝玉怎么一个……” 第五十七章 心结解开了 “咚咚咚!” 贾母的拐杖在地上顶了三下,“你是想要我死吗。今天打杀了他,明日是不是就是我了。” 贾政连忙跪下道:“母亲,儿子不敢,这是太上皇吩咐的责罚,儿子也有份。等打完了宝玉,还请母亲暂离,怕吓着了您。” 贾母闻言,瞬间语塞,就连王夫人也停止了哭嚎,居然会是太上皇下令罚的,那么这就不得不打了,看着贾宝玉,她道:“还有多少下。” “差十下,都退出去吧。” “母亲你也先离开吧。” 贾母还能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下手不要太用力,便到外面去了。贾政拿起杖棍继续打完最后十下,完了之后贾宝玉也早早地晕了过去。 随后就是他自己,贾母带走贾宝玉后吩咐袭人等丫鬟好生照顾着。随后去看了看贾政,他整个晕死了,二十杖下来,年纪大的他,哪里受得了。 “快说,太上皇哪里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贾母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刚刚回来时问他。 贾赦只说太上皇呵斥了几句,然后就没了,但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仅仅是呵斥几句。 “好吧,居然母亲想知道,那我就说了。太上皇令……” “事情就是这样的,母亲觉得我回来后要怎么说?说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被收回去了吗?我这个爵位无缘无故被老二一家连累,我能怎么办,我找谁说去。” 一番抱怨后,他就离开了,贾母见他走了,也无可奈何。唯一庆幸的是太上皇没有夺了她的诰命,算是念贾代善的一个情。 贾宝玉的屋里,袭人抹着眼泪给贾宝玉擦药,看着那打烂想血肉,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打成这样啊!”亲生抽噎着。 “宝姑娘来了!” 薛宝钗来看了一眼,送了些上好的药粉,叮嘱她们注意天气保暖。随后就是王熙凤,接着是三春,看贾宝玉的惨样,都不忍直视。 贾政那里,就赵姨娘好几个丫鬟看着,王夫人则是为她的宝玉四处找药。 …… 第二日,叶泽川带着司婕来到林府,林如海正看着户部的公文。见叶泽川来了,便道:“泽川,你来了。昨日贾家的事太上皇已经处理,你……” 他还是不忍心将全部赶尽杀绝,至少贾母还在的时候,不想看到,对于贾敏,是他一身中的痛,至今也不见他有续弦的意思。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岳父大人放心吧,他们本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去理他家的,至于太上皇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 林如海确实这样想,“那就好。” 心想:最近太上皇对家家颇念旧情,连陛下都无可奈何。 和林如海谈了几句后,他准备去找林黛玉,只是到了门前,雪雁丫鬟上来是道:“侯爷,小姐是她暂时不想见人,这……” 叶泽川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雪雁闻言,立马道:“昨天回来后,小姐就一直哭着,我们也不敢和老爷说,今天早上起来后就一直发呆,饭也才吃了几口。现在就紫鹃姐姐陪着。” 叶泽川明白,她这是陷入心结了啊,怎么办呢? “雪雁你找张纸和笔来。” “是侯爷!” 司婕看着他们,也不知道自家爷要纸笔干什么。叶泽走到院子里的小石桌边做下。 随后雪雁取来纸笔,递给他:“侯爷你要的纸笔。” 笔是蘸了墨水的,叶泽川取过纸笔,开始写字,也不知道他要写什么,司婕和雪雁也不敢看。 不一会儿,叶泽川吹了一下之上墨,随后折叠上,道:“把她给你家小姐。” “哦,好的!”小丫鬟雪雁拿着纸就去了。司婕的小脸蛋有点好奇,叶泽川见她有些想要八卦的样子,就是:“你们还小不懂。” 司婕撅了一下嘴,“哦!” 林黛玉撑着头看着远处的阁楼窗外的天空,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昨天回来后,自己想了很多,以前自己好像是害怕犯错,可现在怎么变成了害怕失去一般。她很想拥有书中那样自由诗情画意的生活,但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没有。 雪雁拿着纸条上来,然后交给紫鹃说是侯爷给小姐的。紫鹃来到林黛玉身边,道:“姑娘,这时侯爷写给你的。” 林黛玉回过神来了,接过纸条,只一看,脸上哽咽着笑容,眼里的泪光落在脸颊上,确实带着笑容。 “他在哪儿?” “在阁楼下呢!” 梨花带雨的面颊上,青丝缕缕撩着,嘴角的弧度看起来那么的幸福,玉手掀开褥涟,走下香软卧榻,光着脚便门外跑出,一路下了楼梯。 跑出了阁楼,她见叶泽川正站在院子里,二人四目相对,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林黛玉穿着一身素白睡衣,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不知道冷不冷,她只想扑入他的怀里。 二人接触的一瞬间,叶泽川紧紧地将她抱住,只听她在他怀里哽咽着,“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因为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对我好。” 说完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时间都安静了下来,紧紧地相拥着,那张阁楼上的纸,写着: 爱一个人,其实,就是永远心疼她。永远,都不舍得去责备她。看到她哭,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看到她笑,自己笑的,就跟开了花一样。要真觉得爱我,就义无反顾的来拥抱我吧。 第五十八章 贾府祠堂事 贾家,荣国府。街道两边站了些过路的人。礼部派人来下取荣国府的牌子,贾母一干人等站在大门口,看着那经历好几代人的金匾,只觉贾家像是要倒了一样。 躺在床上的贾政和贾宝玉倒是不用见着惹心烦之事。贾赦满脸悲戚之色,仰天大哭:“父亲啊,祖宗的荣誉今日就这样散了,儿子愧对您老人家啊~” 哀嚎了好一会儿,贾赦掩面擦了擦脸,贾母看他整个模样,心里烦的很。叫了一声鸳鸯,扶着她会院去。 “琏哥儿,去通知族老他们,还有东府的珍哥儿,都叫到祠堂。”贾赦吩咐着贾琏。 王熙凤也不知道贾赦叫族老们这是要做什么。贾琏:“是,老爷。” 片刻之后,贾家祠堂坐满一群老者,很多都是旁支,因为年纪大了守着贾家的祠堂。贾珍作为族长,坐在主位,贾赦在右侧位。 “赦叔,不知道今儿吩咐我们来是做甚。”贾珍本来要去醉香楼喝酒的,但背景贾琏叫来了过来,说关于祠堂祖宗的,这他也不敢不来啊。 “珍哥儿,各位族老,今天叫诸位来是因为荣国府御赐之物和太祖亲制被太上皇收了去。” 一些族老点了点头,西府的事他们也知道,竟然当着祖宗的面辱骂,连带太祖,没有被抄家灭族已经是天大的万幸了。 “哎,不孝子,不当为人子。” “黄口小儿,当逐出族谱。” “……” 听着他们的话,贾赦心里有了底。其实这些人也就嘴上说说,有本事倒是动手啊。 “好了,诸位族老,今天请珍哥儿来是想谈谈西府分家的事,如今牌子荣誉被拿了,而我也就一个三等将军爵了。所以我想谈谈分家的事,不然哪天被老二一家拖累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贾赦说完,其他族老纷纷议论着,贾珍这个老纨绔也不动。 他知道要是西府的老太太不动声,在说什么都不可能的。贾赦:“珍哥儿,你以为如何。” “赦叔,这件事是否跟老太太说过。要是没说,我们这里怎么闹腾,好像都不成吧。” 贾赦:“……” 这时门外出来一声喝骂,“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分家。” 鸳鸯扶着贾母,见其脸上怒不可遏,手指着贾赦。祠堂中的族老们一个个地站了起来,贾珍连忙上前问好。 贾母走进祠堂,“珍哥儿,你先在一边去。我看看这个忤逆不孝子今天要怎么分家。” 鸳鸯扶着贾母坐到主位上去,贾赦低着头,儿子贾琏也是。刚刚贾母回到院后,王熙凤陪着,说话间不经意地提到大老爷去交族老们到祠堂。 贾母闻话,便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大的什么注意,他想趁这个借口踢开老二一家。 “母亲息怒,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贾赦在孝道面前也是不得不低头。 贾母语气不悦,“那你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长者在不分家的规矩了吗。” 贾赦闻言点了点头:“儿子知道,可是老二一家这次让府里丢掉了祖宗的基业。而我也被降了爵,可是明明是老二一家的错啊,为何要我来承担,母亲你这是偏袒,不公。” 贾母闻言气得大喘气,鸳鸯连忙排着后背,帮她捋顺,“老太太,您别生气,气着了不好。” 贾赦见状连忙跪地自说:“母亲,您息怒,是二儿子的不对。”他是真怕贾母气出个好歹了来,到时候自己也不好过。 “老嫂子,身体为重。” “就是,不值当。” “……” 贾珍也在一旁说好话,贾母气顺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贾赦,刚刚听他的话,这次确实是老二一家连累了她,要真闹起来,他占理儿。 于是道:“老大,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分家。” 贾赦:“母亲,要不分家也可以,叫老二一家搬出主位。还有给我一点补偿,我被太上皇降了爵,还被禁足一年,日后我怎么过。这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 贾母闻言,既然要补偿那好说,说着:“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等我百年之后老二一家在搬出去。从我私库里拨三千两银子和一些字画给你,算是给你的补偿。” “那……”贾赦。 贾母继续说:“老二家的铺子我做主划两个给你,这样行了吗。” 贾赦见面目的达到了,于是便点头回道:“行,儿子没有意见。只是希望老二一家日后不要在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本来也没想着分家,主要是这次被降了爵,也是想趁这个机会捞点儿。 贾母点了点头,见他作罢就好,于是道:“趁着今天族老们都在,我有件事要宣布。” “老嫂子请说。” 一群族老回话,贾珍也应着。贾母看着,随后道:“陛下恩准宫里的娘娘回家省亲。但需要建一处省亲别墅,这是阖府的荣耀和恩典。所以和各位族老商量看,要怎么做。” 这群族老都是旁支或者贾家老一辈庶子,基本都没什么前,为了表态随后告诉贾母,十多个人也才凑了一万两银子。 贾母也知道,这是他们最大的能力了。于是看向贾珍道:“珍哥儿,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东、西二府本为一体。” 贾珍闻言点头应着,“老太太说的是,可是这些年东府内库耗的厉害,没有多少家私。” 贾母:“能出多少,尽个心也是好的。” 贾珍犹豫了一下,说道:“三万两,不知老太太以为。” 第五十九章 逗趣与闲情 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珍哥有心了,回头我去求一求敬哥儿吧。” 贾珍一听,吓得要死,他怎么敢让贾母为了这事去求他老爹贾敬,对方还不揭了他的皮。 连忙说:“老太太,何必劳烦父亲他老人家。孙儿在去凑一凑。” 贾母还是说:“珍哥儿,不是老祖宗想要你什么,而是为了贾家的荣誉,日后娘娘哪里好了,还会少了两府好处吗?” 贾珍应着,最后硬着头皮说:“老太太,东府还能凑出个十万两,您看。” 贾母见差不多了,在要东府怕是也拿不出来,于是道:“那行吧,加上之前的三万两,一共十三万两,敬哥年轻时收藏了些字画,如今他出家了也用不着,我做主当了凑一凑,一共十五万两。” 听到这里,贾珍感觉心里在滴血,贾敬的字画什么的,他自己都没动呢,虽然贾敬没说要给他,但以后不都是自己的吗。 “是……是,老太太,我知道了。” 东府的事说定了,那么就差贾赦了,“老大家的,你那里能出多少?” 贾赦:“回母亲,儿子这里只有五万两。” 贾母摇了摇头,太少了:“在出五万了两吧,你放心,这个钱回头老二家的铺子里慢慢补给你。” 她都这样说了,贾赦能说什么,刚刚搞到手的,现在又被拿走,还倒贴,“是,母亲做主就是。” “那行吧,先前我和老二家的商量一下,他们拿二十万两。我这里出三十万两,一共加起来七十四万两。老大你带着珍哥儿回头和老二商量一下,拿个章程。”贾母。 “是母亲(老太太)。”两人应着。 贾母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各位族老说:“大家都散了吧。别打扰着祖宗们了。” “是,老嫂子,我们就先告辞了。”一众人离去。 “你们也去吧!” 贾珍、贾赦弯腰是道:“送母亲(送老太太)!” 鸳鸯扶着老太太离开,就这样贾家的省亲别墅正式开始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是第二年一月中旬,离春节不到一月。 叶泽川这些天陪着林黛玉,说说笑笑,闺中玩乐。看着春节就要来了,今年是他在这个世界过的第四个春节,以前在落霞村都是一个人,偶尔有村里的人来拜年,今年自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发展的如何。 “你在想什么呢?”林黛玉将一颗红枣塞他嘴里,掐着手绢问道。 叶泽川抓住的手,嚼着嘴里的枣儿,感受着她细嫩的小手,然后才说:“马上就是春节了,也不知道怎么过。” 林黛玉感受得到他话里几分孤独感,美眸望着,“我这儿不好吗,留不住你的心。” 叶泽川微微一笑,“怎么会不好,只是终归有个落出吧,一个人怎么能叫家,也成不了家。” 林黛玉没有了解过他的家庭什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亲戚还在,便问:“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叶泽川点了点头,两手一摊,笑着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估计都去浪迹天涯了。”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扒拉开他的手,声儿打趣着:“现在怎么不去,又没人儿拉着你,何况婚期还有三年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心都在你这里了,去的再远,也无心看路途里的风景。”叶泽川揽着她的细腰,从背后抱着她,下巴靠在香肩上再耳边轻轻说。 身子忸怩了一下,掰开他的手,正面瞧着,“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我们还没成亲呢。” 小脸儿气呼呼的,但她知道说了也没用,但还是要说。叶泽川龇牙一笑,摊了摊手,凑到她的小脸边上“啵”的一下亲在她的脸上,然后迅速躲开。 “你……”林黛玉脸上娇羞地看着他,柔夷般的玉手拿起着一个软榻是的枕簌扔了过去, 叶泽川接住东西,带着微笑。林黛玉:“你……走,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好吧好吧,那我走……哎,这还没过门儿就这么凶。” 听着他嘴里嘀咕,林黛玉忍不住了,奶凶的小脸喊到:“走啊,你……” 这人啊一亲近之后什么,脸上的表情、手里的动作都会变得那么的奇奇怪怪。他就赖着不走,是不是的捏脸、摸头、拍屁股。 随后叶泽川在林黛玉的推搡下,被赶出了门儿,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外面的紫鹃、雪雁见状也是见怪不怪了,自家小姐这个未婚夫,脸皮没谁了。 好几次都这样,林黛玉看着生气,但没一会儿后又好了,还会呆呆的傻笑,两人以为是林黛玉魔怔了,然后告诉叶泽川。 叶泽川一听哪里不知道林黛玉这是思春了,青春期的女生都比较容易这样,更何况思春的对象还是他整个未来的夫君。 后面叶泽川只是告诉她们不用担心,能吃、好喝、好没烦恼就行。他 现在他得去看看,让柳明那小子弄的烧窑怎么样了。他准备搞点进项的东西,而柳明的大哥是经商的,对于琉璃这种东西的价格研究,看叶泽川想法一来,自己搞了个小型窑厂,准备用烧玻璃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搞点和琉璃一样的物价。 在这个时代,这种东西属于收藏品。价值不菲,但是他暂时也不准备搞多少,每一期拿出批来就够了。 要说普及玻璃,他现在没心情也没兴趣,有这个时间陪着林黛玉逗趣时光它不香吗。钱够用就行,不够就拿点东西出来卖,皇帝给的一批护卫名额,到现在也才招来五十来个,而且是买来的奴隶,还有一些是卖身入府做家奴的。 第六十章 天青色的龙 离开了林府。叶泽川带着司婕无所事事地在街道是逛着,现在冬季的天气里,难道见道蔬菜瓜果。 倒是可以看到些青色绿叶的东西,但大多都是一些山地村民采摘的野草,味苦难食。 “司婕,你见过豆芽吗?”叶泽川边走边问道,这个时期的人应该有这些东西吧。 司婕点头应着,“回爷的话,见过。爷是想吃?回头我去吩咐府里,让厨房给爷做。” 叶泽川点了点头,有就好,没有他还要自己买黄豆去泡发芽,“恩,可以多备一些,现在冬天里,见不到青菜叶子。” 司婕:“好的爷,到时候买些黄豆放着,叶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吩咐去做。” 随后又逛了几条街,看到的、想到的都让司婕记着。随后便来到了一间小作坊,这里是他前几天买下来的,里侯府不是很远,派了些护卫看着。 “见过侯爷!”为首的是队长,年纪大概三十几,名杨渠,会点把式功夫,听说文昌侯府要护卫,于是卖身入了府。为人看着忠厚,做事也踏踏实实的。 叶泽川点了点头:“老杨,怎么样了?” “回侯爷的话,柳公子在里边带着窑工们试了好几次,没成功。”杨渠道。 “走吧,带我去看看。” “是,侯爷请!” 杨渠为他领路,叶泽川带着司婕走了进去。一到里边,一股热流迎面而来,让司婕瞬间感觉很暖和。 再看窑公们,一个个的大汗淋漓。柳明也是,外套脱了放在旁边。拿着扇子扇着。 “柳公子,侯爷来了。”杨渠叫了一声。 柳明转过头,见叶泽川来了,上前接到:“川哥,你来了。” 其他窑工们,一个个放下手中的活问好。叶泽川应着,道:“大家继续吧。” “子明,怎么样了。”叶泽川问。 柳明回到:“川哥,我们按照你说的方法,我们烧了几批,然后引入模具里,但是都没成功。” 叶泽川闻言,想到应该是什么步骤没把控好,于是道:“带我看看。” “是川哥,这便。” 柳明带他来到工具柜边,上面摆着十二个动物的模具,是按照十二十生肖打造的。 叶泽川看了看,第一只是龙,整个身体成暗黑色,没有任何透亮,黑不溜秋的。 第二个是蛇,这个对着光源倒是能透过一点点光亮,但裂痕颇多。就算没有裂痕也是个废料。 再看看其他的,愣是一个能看的都没有。叶泽川回忆着,玻璃是由石英砂、纯碱、长石及石灰石经高温制成的。 熔体在冷却过程中黏度逐渐增大而得的不结晶的固体材料。性脆而透明。通常指硅酸盐玻璃以石英砂、纯碱、长石及石灰石等为原料。 经混和以及高温熔融匀化后,加工成形,再经退火而得,形成玻璃。 台柜上的这些东西,那么温度没达到,要么材料放入时间有问题。随后取来纸笔,想了一下,结合失败品之前的比列用料,推一个平均差值。 写完之后交给柳明,道:“子明,按照这个数给我取料来。我亲自试一试。” “好的川哥稍等。” 随后,招来其他工人,让他们看着。虽然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应该也差不多吧,数据这种东西要实验。 叶泽川将取来的材料放到火炉里,“加碳鼓风。” “快加碳!老牛拉风箱!” 火炉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一股股热流笼罩这整个窑厂。温度至少要一千二道一千六左右才能融化成玻璃也。 叶泽川建原料开始成流体,但还没有完全化开,“再加!” 吩咐一声,一旁的窑工继续加入木炭,三人风箱被拉得声声作响。随着温度的再次拔高,原料终于是化开了。 “子明,去拿个模具来,快!” 柳子明闻言,立马去拿了一个龙行模具,叶泽川将化液后的玻璃溶液倒入磨具中,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生怕错过什么一样。 他们有感觉,叶泽川似乎是成功了。好一会儿,待温度冷却后,吩咐着:“打开看看吧。” 柳明点了点头,叫两个人先试了一下温度,温温热,随后撤去模具,入眼一只天青色如同琉璃般的龙,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成……成功了,川哥这是成功了。”断断续续的话里,带着一丝激动和颤抖。 叶泽川拿起东西,对着光线看去,里面有些点点,看起来像是气泡,但却添加几分舒适度感。 龙身呈现天青色,给人一种宁静与舒适的感觉,带着一丝平和的微妙心理作用。总的来说是成功了,而且品质也不错。 在他身后围着一批人,一个个的眼睛望着叶泽川手里的东西,感到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去去几块石头磨成的碎料,能烧出来这么华丽大气的东西。 柳子明在旁边看着,看得心里痒痒的,叶泽川见他那样,递给他道:“那去看吧,看完给大家传着观看。” “是川哥。” 司婕也羡慕不已,但她知道日后肯定有机会接触的,所以得跟好自家侯爷。 “老杨,一会儿去府里在调一小队人来看着窑厂。”叶泽川吩咐。 “是,侯爷。” 他不担心被人知道,但怕被惦记上,要是以后真的没有办法了,那么将其推了。 玻璃这种东西不加化学颜料是不会有什么颜色的。而刚刚的那头天青色的龙生肖,正是他提取的,没有设备弄起来很麻烦。 制作一批之后他不打算继续弄这种带颜色的,其他的按照生活中的需要搞点售卖。 第六十一章 玻璃作琉璃 叶泽川等众人看完后,吩咐他们按照自己刚才的比例去做。先熟练掌控流程,然后在开始生产。 “子明,东西已经做出来了。现在就差销路了,有什么想法?”叶泽川问道。 柳明点头,和叶泽川坐下来商量,听着他的话,回道:“川哥,你掌控琉璃的生产,只是不知道你对做生意怎么看待的。” 叶泽川:“能怎么看,做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学问,生意这种东西,我现在没时间亲自照看,所以你要是有门路,就不要给我吞吞吐吐的。” 听他都这样说了,柳明也没有必要犹豫了。随后说了一些自己观点和看法,但都不怎么完美,叶泽川把其中要注意的点给他指出。 之后二人商定,柳明代表柳家商业参一份股,占三成利润。叶泽川则是出原料生产,把控产量,所有的出销多少由他过目之后才能售卖。 其次就是他准备将华夏古神话传说里的神兽还有一些代表福禄寿的东西,用有色玻璃搞一批,去宰肥猪。 至于往后,就用玻璃制作一些家具什么的,价格嘛肯定比市面上的稍微高那么一点点,这种东西百姓们也就看个热闹,有钱也不会忘这些方向上使,买得起的也不在乎那点钱。 事情敲定后,叶泽川向林如海借了点钱,在京畿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个三层的酒楼,吩咐下人们打扫置换家具、挂上璃楼二字牌匾、摆上红地毯、盆栽、栽花、花坛等等,这一系列操作下来花了整整七天。 这些天,都没有时间去看林黛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等明天开业后再去林府吧。” 柳家的宣传也差不多了,每天都有商户来打量,但看到门口带棍杖的护卫队后,都只好老老实实地在一楼观看。 里面放着一些透明的工艺品,每一样的价格都在百两以下,工艺品的数量限制有限,叶泽川可不会拿出一堆来。 三楼里的东西,一楼每天开门卖一些工艺品,二楼每个月开放七天售卖上等质量的奢侈品,三楼一个月开一天拍卖一件传世琉璃(玻璃)品。 第二日,所以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璃楼门口门庭若市,许多富商慕名而来,很多是和柳家做过生意的,也有的是其他人带来的。 这种场面叶泽川不适合出面,由柳明来做,他派了两队人去看护。有什么事来报给他就行了。 文昌侯府邸,叶泽川正磨弄着一面柄古铜镜子呢,镜框是铜制雕花框,套身由楠木雕刻,纹理细致,带着浓浓的古朴之气,却又很适合女儿家们用。 在他身后,还有一台穿衣镜,镜身框架是沉香木做的,本草纲目中记载:沉香木具有强烈的抗菌效能、香气入脾、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能入药,是上等药材极品。 用来做装饰品正合适,直到午时,杨渠带着人抬着三台大箱子回到厅内,道:“回禀侯爷,这是今日的售出琉璃的获利的银两,刨除柳家的分红和璃楼交商税,侯府获利一共五十三万三千余白银,这是册子清单。” 三台大箱子打被打开,中间的一台放着一处放着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数额,足足五百张。 叶泽川接过两大本账册子,大致看了一下,一楼的工艺品全部售空,一共一万一千多两。二楼同样售空,十八万九千两白银。三楼拍卖的鼠牛虎兔四尊玻璃生肖一共获利七十多万两,就是眼前的一堆银票。 看完这些,叶泽川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就那么几堆沙子烧出来的玻璃,在这个世界被当琉璃卖,这会不会太考验良心了。 但随后看完出售记录后,没一个是平头百姓的,全都是一群富得流油的商户、当官的、承爵的,突然就发现良心也没有那么疼了。 “传令下去,窑厂的所有人每人赏十两白银。还有三楼拍卖的物品停止生产,二楼的数量减半,一楼的翻倍生产,同时加强工艺品的雕刻,力致做到最精、最美。” 叶泽川吩咐完,杨渠身边的小队长立马带令传达。 “对了,杨渠。取二十万两的银票出来,差人给我送到林府去。剩下的都抬去库房吧!” 他一会儿也要去林府,那为什么不自己送呢,两百张银票他拿着去见林如海成什么事,保不齐要被说辞一番。 “是侯爷。” 杨渠带着人将东西抬到库房去。叶泽川手里的镜子子也磨好了。 “司婕,吩咐人准备马车,去林府。” 司婕点头应着后便去吩咐人准备马车,主要是他身后的镜子子太大了,骑马不方便。 邻近傍晚,叶泽川带着司婕还有几个护卫去了林府。 琉楼的事很快就传遍了,那些取得里面的物品的人,无不是把玩着,舍不得放下。 贾家,梨香院。 薛蟠带着一个锦缎盒子高高兴兴地跑回屋里。 “妈、妹妹,你们在吗?我给你们带了好东西。”放下盒子,只见上刻字着琉楼两个大字,回到屋里,薛蟠大喊着。 薛姨妈与薛宝钗闻言便走了出来,掀开门帘子,只见炕桌上放着一个盒子。 “我的儿啊,你今儿是怎么了?”薛姨妈见他笑着,也不知高兴什么。 薛宝钗:“妈,许是哥哥得什么好东西吧,这不赶着来给你看。” 薛蟠听着妹妹的话,还在让说对了,道:“妈、妹妹,你们看。” 第六十二章 王熙凤林府 薛蟠一打开盒子,只见光彩照人。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尊兔生肖的玻璃品,里面还有他在一二楼买的写东西。 彩光入眼,薛宝钗只觉此物只应天上有,仿佛是那琼霄碧落中的器物掉落在了人间一样。 薛姨妈更是惊讶的手都有些颤抖,问道:“我的儿啊,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的,竟有如此之色。” 薛宝钗看完后也回过神来,这么光彩夺目的生肖兔琉璃,怕是价值不菲。 “哥哥,你说说,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还有这些个物件儿,看着真漂亮。”薛宝钗拿起里面的一个,仔细观看,上面通透,色彩在光下渐变,不同的方向看去,颜色也跟着变化着。 薛蟠一副到了好东西被认可的样子,随后说道:“妈、妹妹,我告诉你们这只生肖琉璃兔我花了不到十万两银票拍到的。其他的物件都是小意思,嘿嘿嘿。” 听到十五万两,在看的东西薛姨妈一口气堵在胸口:“我的儿啊,你怎么……” 她想说你怎么这么败家。一旁的薛宝钗帮她顺着气,听到哥哥用了十五万两,她也是有些吃惊,于是道:“哥哥,你说一下,你是怎么花的,这东西虽然值钱,但不至于花这么多吧。” 薛蟠见老母亲气急了,于是说道:“妈、妹妹,你们听我说,这还是我捡了大便宜了……” 随后他将今天在璃楼的所见所闻告诉母亲和妹妹。薛姨妈听完不由得瞪大眼睛,没想到璃楼一天获利近百万两,这让他心了扑通扑通的跳着。 而薛蟠手里的这件生肖兔琉璃,还是第一次拍卖时他先下的手,到手时一共十三万六千两,外加那些个小玩意花了近十万两。 而其他三个生肖鼠、牛、虎,每一个都是二十万两左右,他相当于捡了七万的便宜。薛姨妈和薛宝钗听他这么说后瞬间感觉好多了。 要让窑厂的人知道,什么你赚了七万两?不好意思,我们侯爷的成本价只有几百文钱。 “我的儿啊,以后又要用钱的地方,先和妈商量,不行你和你妹妹说一声啊,知道了吗?”薛姨妈苦口婆心地道。 薛蟠点着头,答应道:“好了好了,妈我知道了。” 薛宝钗见他不耐烦地答应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薛姨妈问:“儿啊,你知道这璃楼的主人是谁吗?” 闻言薛蟠身体一震,一脸懵逼,这他还真不知道。薛宝钗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只觉好笑,“好了,妈。你就别问了,哥哥你有空再去打听吧。” “行,你妈、妹妹,我先把东西带回去放好。这些东西都给妹妹。”随后把盒子里的小物件取出放在桌子上。 薛姨妈看着自家这个二儿子,也就孝顺这么一个有点。待他离开后,薛姨妈问着:“宝钗,你刚才打断我,这是为何?” 薛宝钗闻言只说道:“妈,你刚才问哥哥,我看得出他应该是没有留意这璃楼的主人。但是我想,再怎么打听也不一定知道,如此奢侈的琉璃物件,一般商人家怎么可能会守的了。想来也是某些达官贵人的。” 薛姨妈闻言,还是想去打听打听,只是她一个后宅妇女,不合适。 “宝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铺子这些年来一直走下坡路。你哥哥又是一个不成事的。怕是在过些年……” 薛宝钗闻言也没招啊,这京畿里虽然富贵人多,但权贵之人也多啊。 “妈,这是给哥哥说一下吧。但叮嘱他,只能是打听,千万不要得罪对方。”薛宝钗。 薛姨妈点了点头,二人随后去找薛蟠商量。 贾府这个月来为造省亲别墅愁得焦头烂额的。整个院子的规模定了下来,可设计人山野子初步估计算得需要近百万两。 薛家拿了十万两,贾母也不好在开口,毕竟人家一个外姓。后面东拼西凑的,最终凑得九十万两,还差十万。最后不得不去找林如海借钱,这都派人去了三次了,每一次回来的人都说林如海不在,要么就是公事繁忙。 这不,今天来的是第四次了,不过这次来的确是王熙凤。没办法,林黛玉在贾府的这些年,吃穿用度,方方面面的,也就她照顾还算尽意。 “二奶奶,后面来人了。不知道是那个人家的马车,后面跟这护卫呢。我们要不要让。”轿子外面的平儿问着。 林府侧边转角处,过道不算很大,轿子的话,刚好够两个,但是马车就过不去。 王熙凤的轿子挡着,后面的叶泽川被迫停了下来。后面的护卫连忙上去喊话,“前面是林大人家的轿子吗?是的话还请先行,莫要挡着我家侯爷的马车。” 听到对方是侯府的马车,平儿连忙让人把轿子挪活后一点:“快,把轿子往后挪一个位置。” 位置腾出来以后,护卫退后,马车成功穿过转角,跑了一会儿就到了林府大门。 门房通报了一声,林管家出门迎接,“问侯爷安!老爷在客厅呢。” “恩,林管家,去叫几个婆子来把东西抬进去吧。” “司婕你看着他们把东西抬到前院,等林管家带人来取。”叶泽川吩咐道。 司婕:“好的,侯爷。” 随后进了林府,朝着客厅而去。等他们卸完东西后,王熙凤的轿子才到。 “这位姑娘,我们二奶奶来拜访林姑娘,还请通报一下可否。”平儿看着司婕,还以为她是林家的丫鬟,才对她说着。 第六十三章 林府再一见 司婕回过头来,说道:“哦,见谅。我不是林府的丫鬟,不过你家二奶奶想见我们家主母,等向我家侯爷问一下吧。” “这……那就劳烦了。”平儿还是决定让她说一下吧。 “好吧,你们跟着门房去偏堂吧。”司婕是完,护卫们已经将东西抬进去了回来了。 随后到客厅去回话,叶泽川听到她的话,有些诧异。林如海则是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便说:“贾家之前已经派人来三次了,为了宫里德妃的事,来借银子,前几次我找理由推开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让一个妇道人家来。” 叶泽川他解释,便明白了。贾家前两次叫来的是贾琏,后面一次是贾琏和贾蓉。这一次居然连王熙凤都叫来了。 “看样子是想找玉儿帮忙。只是派这个王熙凤,玉儿她难道会……” 林如海点了点头,这次他贾家还真是叫对了人,“玉儿在贾家时候的情况,我都打听过了。王家这个女儿对玉儿倒也还好,不曾怠慢过。去问一问玉儿,想见就见一见吧。” “司婕,你去说一声吧。” “是,侯爷!” 见司婕离去,林如海把话题拉了回来,“泽川,你那个璃楼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琉璃,今日的事怕是会传到朝堂上,到时候?” 他户部今天收到好几万白银的商税。属下汇报的时候,可把他吓了一跳,一天就好几万,那不得一日近百万。后面查了一下,见商税部分有叶泽川的名字,这可让他担忧了一下午。 叶泽川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岳父大人,也就开头这一批,后面的我会放平缓的。而且这种东西不是百姓的必需用品,除了看不能吃的,也就宰一宰那些个有钱人家。即便有人说,但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顶多有人找上门来合作什么的,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就不用操心了。” 林如海听他怎么说,也是。京城中,现在那个做官的没点家私,要是都是,那皇帝还不得烦死。 “如此,我就不必在问,凡事多留心。” “……” 司婕向林黛玉说了一声后,便把王熙凤带去了她的闺楼。 平儿扶着她的胳膊,刚进门,王熙凤就打量着里面的装饰,一点不必贾家差,还有那能把人装起来的镜子,把人照的真真实实的。 “凤姐姐来了,快请坐。雪雁去端点碎嘴儿。”林黛玉吩咐着,目光灿烂地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见道她的一瞬间,发现变了好多,她差点认不出来了。没了往日病态美,更多的是灵动生气,举止落落大方。 “凤姐姐,这是呆着了吗?怎么不说话。”林黛玉。 平儿拉了拉她的衣角,王熙凤才反应过啦,于是惊讶着,道:“哎哟~,我当是谁呢,这原来是林丫头,刚刚一瞧还以为是天上的那个仙女,竟不由得呆着了。” 此话颇为顺景,王熙凤一点既到,没说来意却先夸了林黛玉一番。 林黛玉上前拉着她手,带到入座,“凤姐姐这话却和先前不一样了。先前我人儿还在地上呢,现在怎就跑到天上去了呢。” 王熙凤听着,顿了一下,随后回想起来,林黛玉第一次到贾府时,她说的是,天底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好你个林丫头,居然打趣你凤姐姐我。这么些天不见,小嘴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二人拉着手,像是许久不见那样,谈说着事物。王熙凤也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提,两人聊到三春、薛宝钗几个女儿家,在说这些天的事,她好不容易闲下来了,所以就来看看。 只是从她有些迟疑的言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不决。林黛玉心若玲珑,怎么会不知道她有事,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和自己说。 “凤姐姐,有话不妨直说,难不成还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林黛玉问着。 王熙凤听她问了,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心太通透了,这些日子不见,越发的会关心人了,这反而更加让她不好开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缓缓说来:“哎,林丫头,说来也不怕你笑。府里为了给宫里的娘娘建省钱别墅,都快把家底掏干净了。老太太为此愁了好几天,亲戚朋友都是能借的借,为此还凑不齐。所以……” 她却是说不下去了,明明是两人在叙旧却把这种事搬上来讲,这让她如何……再说下去,这脸都快没了。 林黛玉明白了,只是这事她也做不得主。建一个皇帝妃子的院子,相当于一个小行宫的度,她自己也拿不了这么多。 气氛安静了下来,王熙凤见此,心想,下次打死都不来了,求人这种事还是让他们爷儿们去头疼了。 “小姐,侯爷来了。”雪雁上楼来说了一声。 “哦,他怎么来了,到哪儿了。”林黛玉问。 “侯爷在楼下厅室。听说琏二奶奶在小姐闺房,救没上来。” 林黛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雪雁走后,王熙凤站了起来,像是准备要离开了,“林丫头,你家侯爷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就先……” “凤姐姐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人,只是散漫了一些,我带你见见吧。” “那好吧,说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儿呢,今天沾林丫头的福了。” 随后林黛玉与她一同下去。虽说叶泽川是男子,但也不至于林黛玉以后见个闺中好友,都要远着他吧。而且王熙凤也已经是他人之妻,和林家也有点沾亲带故,所以见一见无妨。 第六十四章 让带话回去 话说叶泽川从林如海哪里出来,直到林黛玉的闺阁,却听雪雁说王熙凤在上面,他也不好进去,只能等一等了。 “也不知道玉儿会不会直接答应,应该不会吧。” 正想着,楼三的人便出来了。林黛玉和王熙凤拉着手一起,后面的平儿、紫鹃跟着。 “嗯?这是要走了?。”叶泽川想着,二人来到他的跟前,他问:“怎么,你们姐妹叙旧好了。” 林黛玉回话着:“你今儿怎么有空来了。这是风姐姐,在贾家时的二嫂子。” 王熙凤得见,连忙福礼,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平儿,“贾王氏见过侯爷。” 叶泽川看了看林黛玉,表示这不怪我,“不必多礼。你们事是谈完了吗,这么急着走。” “听雪雁说你来了,怕你等久了,所以和凤姐姐下来见见人,免得今后过面不识,看你都吓着人了。”林黛玉发现王熙凤有些拘谨,她还是第一次见看到王熙凤这个样子。 叶泽川抬手表示不关我的事,道:“玉儿,你这话就说岔了,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都敢拿话咽我,可见我又不是老虎,所以你们不必拘谨。” “倒是你,像只小老虎,奶凶奶凶的。”拉着她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面镜子,刚到她的眼前。 “你这是哪来的稀罕物?如此清晰可丽。”林黛玉看了看里面的自己。 叶泽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喜不喜欢。” “恩,我收下了。喏,你要的梅花香香囊。”林黛玉将镜子手下后,把一个自己绣好的香囊给他。 叶泽川结果,闻了闻,挺香。王熙凤看着他们互相交欢礼物,感觉挺羡慕这对人儿的。 “哦,对了,我想起来,岳父大人说有事要跟你讲,让你去书房一下。” “什么事,你说得这么急。”林黛玉疑问着,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没给我细说,你快去吧,我来的时候已经在等了。”叶泽川认真地说道。 看她的样子还是决定去看看,便道:“恩,行。凤姐姐,你先坐会儿。”带上紫鹃便去了。 “恩,好林丫头你快去吧。”王熙凤点了点头。 等林黛玉走后,叶泽川便道:“我知道是贾老太太让你来的,也知道让你来的目的。有些事各有计较,想要利却只张口,这样的会容易撑着。” 雪雁端了一盏茶放在她傍边,王熙凤知觉有些拘束,听他的话中有意,说不上来的感觉,直回:“侯爷说笑了。虽是老太太吩咐,我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成与不成,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索性不过一传话的。” 这态度越拉越低,可是没办法,面对叶泽川的强势,她是一点不敢大喘气。 “记住我这句话,然后回去告诉你家老太太,凡事都有个度量,得到好的势必会失去更好的。” 叶泽川说完。王熙凤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里,生怕忘了。 “对了,听以往你待玉儿还不错的份上,所以给你提个醒儿。有些事写在大周律令刑法上,万不能碰,若有还是趁早收回吧,免得误了性命。” 听到她这话,王熙凤如坠冰窖,浑身一颤抖,“谢侯爷指点,贾王氏告辞。” 叶泽川看着她们离去,该说的说了,回去后要是收了那肮脏贱活,将来贾家被抄家,他没准看在林黛玉的份上救一救她们母女。但要是不改,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这边林黛玉去书房找林如海,一开始问时,他还不知道什么事,等反应过来时林黛玉已经知道叶泽川是故意支开她的。 等会到时,王熙凤已经走了。“唉”她知道自从离开贾家后,什么都变了,以前的事终归留不住。 叶泽川见她来了,拉她坐到自己怀里,撩了一下落下脸颊边的青丝,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林黛玉缓缓靠在他的肩上,说着:“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小不懂事,什么都怕我知道,怕我会哭。” “你也知道你爱哭,那你就不知道,你哭了我会心疼的。而且不是不让你知道,而是有些事得由我来解决,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决定呢?”叶泽川握着她的手。 “恩。”林黛玉轻轻回应了一下,被他大手抓着,靠在他怀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 话说王熙凤在回去的途中胆战心惊,手里绢子紧紧攥紧。外面的平儿也是担心着,刚刚从林府出来以后,她便发觉不对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一直回想起叶泽川最后说的那句话,王熙凤是越想越心惊。 “不行,不能在做了……” 嘴里自言自语的,她如今有了巧姐,正是那句话说:误了性命! 到了贾家,王熙凤告诉了贾母叶泽川让他带的话,随后便离开了。 来到自己我院里,王熙凤叫来平儿,两人把门拉关好,问道:“平儿,印子钱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闹出个人命?” 平儿闻言,回着:“二奶奶,上次见王宝善家的时候,我感觉他有事没说清楚,吞吞吐吐的。怕是……” “去把他叫来,快去!” “是,二奶奶!” 随后招了人来,一番寻问后,得知城边头一家被银利逼得全家卖儿卖女,还有其他家被逼的苦不堪言,但索性没有闹出人命,王熙凤连忙吩咐将放出去的银子赶紧收了回来。 随后又端来一个火盆,把借据凭证什么的全扔进火里,看着那烧成灰烬的东西,心中仿佛落下了什么,只觉无比轻松。 第六十五章 被曲解的话 夜晚,贾母躺着摇椅上,鸳鸯在为她捏着腿。房间里点着灯,有玻璃罩子笼着,屋里倒也亮堂。 “凡事都有个度量,得到好的势必会失去更好的。” 这是王熙凤带给她原话,晚间到现在她还在想着,心想:“年纪大了经历了这么多,居然猜不透一个弱冠之龄的人的话……” “什么是最好的,什么又是更好的的?” 摇动着椅子,贾母开口问道:“鸳鸯啊,你伺候在我身边多久了。” 鸳鸯回道:“老太太,鸳鸯记事起就一直在了。” 她是家身生子,六岁时被爹娘老子从金陵贾家送到京畿荣国府,算起来在整个贾家算得上是呆得最长的一个了,对于贾母的问话她有些疑问,道:“老太太是身子不舒服吗,我今儿晚间见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 贾母叹息道:“唉,人老了,想起敏儿小时候和玉儿也是可人疼爱。想起玉儿,自她母亲走后,身边也没个照顾的心的人。如今许了人家,也不知道那偌大的府中将来能不能管好。她哪个侯爷想来也不会亏待她,只是日后有了新人,以玉儿那性子能不能处理的好。” “老太太这是多久没见到林姑娘,心里想念了,所以才有这么些烦恼。若是想了,写信给姑老爷,请林姑娘来府上住上几天陪陪老太太您。”鸳鸯宽解着话,想然后贾母放宽心。 “写信就罢了,看的了一时,看不了一世。鸳鸯,我乏了。”贾母坐起身子,对鸳鸯说着。鸳鸯搀扶着贾母,随后便伺候着歇息了。 夜色渐深,直到天明! 贾母一大早就叫人来去请贾政和贾赦二人来商,昨晚在她心里一直思考着一件事,趁着今天二人都都在便叫来。 贾政、贾赦进门,见鸳鸯正服侍着贾母正吃早点呢。 一进门便请安,道:“儿子请母亲安。” 贾母点了点头,用手绢擦了擦后,才说道:“都坐吧。吩咐你们来,是有事想商量。” 贾赦看着贾母,却是贾政先开口问道:“母亲是有何事,需叫儿子与大哥来商量。” “事是如此,自从你们妹妹敏儿去了之后,我便日日思想,想起你们儿时在一起的画面,不禁心痛哀叹。”是到这里,贾母愁容悲哀。 “母亲,还请放宽心才好。您还有儿子和大哥呢,为人子的必奉孝在您老的膝下。妹妹她在九泉之下也希望母亲安好。”贾政一阵宽慰说辞。 贾赦应着,他不明白老太太今儿是怎么了,“是啊母亲,不必多忧。二弟说的对,且宽心才好。” 贾母哀婉,随即继续讲着:“我知道你们都奉孝我,如今敏儿留下那么一个孤女,夜里睡梦中,只恐日后被人欺负了去。” “母亲这话就多虑了,外甥女许的是侯府人家,日后做的正妻主母。怎会被欺负了去。”贾政回道,他有几分明白贾母的意思了。 贾赦捻了捻胡子,猥琐的目光一趋,似乎在想什么,便道:“母亲此意是想与文昌侯爷结一段妾房之亲。” 贾政闻言色变,他们贾家女儿怎么能去做妾,便道:“大哥,母亲面前休要胡说。” 贾赦没理他,只是看着贾母。而贾母却是意外,自己这个儿子居然能猜到自己的想法,“政儿,你大哥说的不差,母亲我正有此意。” “母亲,这怎么可以。我们府……” 贾母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贾政住了口,只听其道话来:“你们知道的,玉儿从小体弱,日后嫁给侯府,若子嗣不昌,叶家恐有后忧。玉儿是个知心识大体的,必会同意文昌侯纳妾抬房。所以母亲就像想这既然如此何不在自己女儿中选呢,虽是妾身,可文昌侯现如今还未正式入仕途,将来怕是会更加富贵,必不会委屈了。而且她们姐妹从小要好,同去了一家也算上再续亲姊缘分。” 贾赦听完眼睛都亮了起来,文昌侯现在在皇帝那里可是红人,那么只要牵上姻亲关系,他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多了。 “我同意母亲的想法,外甥女那里我们得代小妹照看好,免得以后被人欺负了,我看二丫头就可以……” 正当他说得起兴时,贾母呵斥了一声:“住上你的狐咧嘴,此事我自有缘说。” 贾赦哑言,只好比嘴。继而贾母看向贾政,见他没什么表态,便道:“政儿,母亲有意与三丫头,你这个做老子的可否考虑一下。” 说实话,贾政作为一个爱慕文风的的人,把自己女儿嫁去做小,那怕是在无颜面文客之流,但是又不好拒绝母亲,无奈道:“母亲主做就是了。但此事还是和妹夫说一下吧,必竟……” 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毕竟林如海是他妹婿,而他又把女儿抬给外甥女的男人做妾,这叫什么事嘛。 即便以后再叶泽川面前,他连个被叫的正经称呼都没有。 给大家说个笑话,妻子的父亲叫丈人,那么妾既然级别稍低,其父亲也相应降格,叫尺人比较合适。丈人又叫老泰山,那么妾的父亲可以叫小泰山,如果人缘好,直接叫人缘泰山。 回归正题,这是贾母思索那句话一番后才想出的怎么个法子。得到好的势必会失去更好的,是得到了好的,必然就会失去最好的。那么反过来想,如果先舍了一个好的,会不会得到一个最好的…… 叶泽川要知道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说:搁这套娃呢。 原话是,凡事都有个度量,得到好的势必会失去更好的。意思就是做人心里得有把尺子,做事得有个底线标准。尺子在衡量着这个底线,在这个衡量的范围内,你得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一旦超越,等回过头来,却会发现,你曾经失去的其实才是更好的。 (ps:各位看官,作者重新规划了一下,这里无耻了一把,选择探春交易,原着中她比林黛玉小了几个月,没办法,只能这样改了。) 第六十六章 没什么问题 (ps:各位看官,上一章已改,思路重新理回。) 事情敲定后,贾母派人用自己帖子(这里的帖子相当于自己的名义)去请林如海,林如海见是贾母的诰命名贴,便动身去了贾家,他也不知道贾母是何事居然会用这种进宫时拜上的东西。 殊不知,他前两次拒绝贾家上门拜访借钱,贾母早就知道,要是用贾政、贾赦的帖子请,林如海根本不会鸟他们。 来到贾府后,贾母屏退其他人,只留贾政一人在场,贾赦离开时,见贾政那一副难受的样子,打心底骂他是个伪君子。 随后贾母先拉拉家常,在把贾敏搬出来悲痛愁容,最后才把此事说了出来。林如海闻言先是脸色难看,随后仔细一想倒是理,叶家就一脉单传,现在连个正经亲戚都没有,免不得日后纳妾。 贾家女儿倒是也还好,和林黛玉的关系不是很差。林如海看着贾政想了一番,便回贾母,得先和叶泽川提一下吧,有结果的话让人来贾府报信。 贾母应了之后本想留林如海饭,但其借户部还有事忙便走了。 “政儿,你抽空去给三丫头嫡母亲说一说吧。赵姨娘那里叶谈一谈,同意是最好的。” 贾政拜安,“是母亲,儿晓得了。” 午间便给王夫人讲了,后者没什么想法,只说由老爷和老太太做主就是。至于赵姨娘那里,无非就是通知一下。贾政是个要脸的,当晚便留在了赵姨娘的房里。 听得此事,赵姨娘脸色落泪,贾政问:“你哭什么,三丫头的事,自由老太太做主定不会委屈了她。侯府脉单,三丫头去了以后有个一儿半女的,那也是她的造化。” 到这里他也只能这样说了,贾母敲定的事,他怎么可能反抗得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欣然接受,文昌侯府虽说是新起之秀,但其势隐隐约约压过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世家。 赵姨娘擦干了泪水,回道:“老太太和老爷说的都是好的,只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有些舍不得。从小到大,三丫头也没一天正经在身边,环哥又还小……” 贾政放低语气,温和的和他说了些话,随后也不在哭了。赵姨娘知道,不能太过了,她只是一个姨娘,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也不能让贾政厌了,不然她的环哥儿以后怎么办。 服侍男人这一方面上,她比王夫人会得多了,不然贾政也不会三天两头来她这里。 就这样,贾府送妾这一事也就说定了,第二天王夫人叫来探春到她房里,右边摆了一个佛像位置。 “母亲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吗?”比年的探春也才十四,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养在贾母身边边,一同读书,文采词精,性格上小女儿争强好胜,口齿伶俐,敢于创新,敢说敢干。 王夫人也不卖什么关子,便道:“我的儿啊,昨日老太太和老爷给你说了一门亲,其门第乃权贵侯爵,虽是去做妾,但也好过一般人家。今儿老太太让我来给你说一说,好安心。” 探春先闻妾之一字,心中犹如气结一处,久久不能言语,但后面听是老太太的定下的,便失了那股子劲儿,虽然老太太时常关心孙女儿们,但奈何自己只是庶出。 “三丫头,你要是应了,我回头告诉老太太,让她老人家放宽心。”王夫人见她不回答,便只好把贾母在般了出来。 探春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是老太太定下的,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儿想知道,也好去的明明白白,免得姨娘担心了去。” 王夫人慈祥的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佛珠,起身坐到软榻旁边,说道:“放心吧,老太太给你说的是文昌侯府,想来你也听说了这家。人薄脉单,如今之一人,你林姐姐身子向来弱些,而你们关系有号,等你去了有个一儿半女的,前途也不会太差。” 听完后,探春倒是惊讶,没想到居然是林姐姐的亲姻之人。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难接受了,回道:“母亲回老太太的话吧,探春……应下就是。” 事情说完,王夫人自己也没事了,“你回去吧,老太太回为你置办好的。走前去看看你姨娘和环哥儿。” “是,探春拜安母亲!” “……” 文昌侯府,叶泽川在后院里刷着宝剑,冬天里,细角边上搂起了一堆篝火。丫头司婕正翻着烧烤架子上的牛肉,噗呲噗呲的兴油渍子。 “侯爷,烤好了,来尝尝吧。”司婕拿着几根细签子。 叶泽川收起动作,放回剑鞘,拿个矮脚凳子坐在火堆旁边,“恩,闻着还不错,我尝尝。” 嗦了一根签子肉,带着烟火烤肉的味道,调料是他自己混的,也就尝尝味道。 岚雪手里拿着一封信,来到后院,见司婕正在侯爷的旁边伺候着,她上前说着:“侯爷,这是前门送来的信,说是林府的人送来的。” 叶泽川闻言,不知道是什么事,林府会送信,擦了擦手,道:“把信给我吧。” 接过信打开,他先看了署名,是林如海的,在看信的内容,竟让他有些无语。 “这贾家是怎么想的,把府里的女儿送给我做小老婆,还是贾政的庶女。”对此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多少不过送点礼过去,窑厂烧把沙子的事。 虽然和林黛玉定亲了,但是作为一个两世童男,对这方面可是…… 各位自己去猜吧。总之就是那样,虽然很刑,但这里是架空世界为所欲为有没有…… 第六十七章 这一章很刑 信中林如海说他给林黛玉提了这事,也没反对什么的,只是说让叶泽川去找她说。 没办法贾敏死的早,有些事不得已,得让他这个当爹的去过问。看完后,叶泽川还是先去问问林黛玉吧,要是……那就作罢。 “司婕,吩咐一下,备马!” “是,侯爷。” 片刻就来到了林府,林如海办事去了,也没有在。叶泽川直径去了林黛玉的闺阁。 没次都是轻车熟路的,只是到了门口脚步慢了些。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紫鹃、雪雁在楼下室厅做着活儿,看样玉儿应该在楼上。 “来都来了,还是是清楚吧,躲着算什么事。” 和两个丫鬟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拉开玉珠帘子,入眼处林黛玉手里拿着花绷子,正绣着刺绣。 林黛玉抬眼看了看,随后又继续做自己的事。叶泽川有种感觉,她吃醋了,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二人也不说话,她绣她的,叶泽川静静地看着。 针线入孔,线条穿插得有些急促,衔接不齐,很明显她心有些乱了。叶泽川伸手去握住她,手里的刺绣停了下来,林黛玉两眼看着他,问道:“何故打断我?” “线乱了。”叶泽川。 “乱就乱了,绣的不好重新来过就是。倒是你……”想问,也没开口,撇开他的手,将花绷子放下,做到软榻边上,取了一个毛线扎球。 叶泽川看她哪里说扎毛球,明明是缠心事,一把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拦着人儿,说道:“贾家那事又不是我提的,何故生我的气。” 林黛玉在他怀里扭捏了几下,“谁生气了,他家做的,得好处的还不是你的。” 叶泽川翻身压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得了好处,而且你的好处我都还没有得,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啊。” “我可没有你要的好处……哼!”哼了一声,便把脑袋歪道一边,不看他。 叶泽川坏坏一笑,随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的好处就是……懂了吗?” 大红着脸的林黛玉,气息微微娇喘着,身子动不得,刚刚叶泽川的话太无耻了,既然想要她给他哪样做…… 叶泽川就这样盯着她,有种你不给我就赖着、呆着、不离开。 林黛玉实在是防不了了,最后…… 片刻之余,叶泽川看着忙慌跑了出去的她,嘴角上扬,阴谋得逞后,整个人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往后靠着,在林黛玉的香榻边椅着,闭目养神。 “小姐,你再洗什么,要不要我帮你。”雪雁问着,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感觉自家小姐不对劲。 林黛玉摇了摇头,她已经清洗干净了,没有异味,轻轻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玩去吧……” “哦,那有事叫我和紫鹃姐姐。” 回到屋里,林黛玉见叶泽川休憩安逸地躺着,心里一小股怨气上来,想着得好好惩治一他。 左顾右看的,只见书桌上放着笔墨,于是轻手轻脚地拿了东西慢慢走到叶泽川的跟前。 右手纸笔,看着他那白净的脸庞,林黛玉小手有些颤颤巍巍的,屏着呼吸手里的笔朝叶泽川点去。 正当她快以为碰到的时候,突然一双明亮的眼睛睁开,道:“你干什么。” “啊~”被他这么一吓,林黛玉惊呼一声,整个人往后歪去,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 叶泽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趴落在自己怀里,“你……刚刚……是……” 林黛玉看着他疑问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一开了目光,小眼珠子飘忽着。 噗呲! 看她窘迫的小傻样,叶泽川不由得笑了。林黛玉小脸气呼呼地,“笑什么,你起开。以后找你的三丫头给你做吧,真真是个大坏胚子,哼。” 叶泽川则是故意着,脸上坏笑着:“那有什么三丫头,这里只有林丫头,而且刚刚学的很快哦。” “你……你别说了。”林黛玉羞涩地歪着,拿起衣袖盖在小脸上。 见她这样了,叶泽川也觉得不能再继续了,女孩子脸皮薄,而且还是第一次扶…… “好吧好吧,放过你了。” 随后两人并枕躺着,叶泽川开口说道:“玉儿,贾家那事,你要是觉得……那我派人回绝就是了。” 感受到他的话语,林黛玉心里很舒服,毕竟是自己男人,都还没有成亲就被人先抢了去,任谁都会不高兴。 侧过身子来,看着叶泽川,开口说着打趣着:“你又不只专属我一人的,三丫头也好,四丫头也罢,总归是你子嗣的事。” “那你……这是同意了?”叶泽川不确定地说道。 “不然呢,这会子又不想要了。” “要怎么不要,但得先要了你……” “啊……哈哈……” 别误会,二人只是互相挠了一会儿,并没有做什么。 回到侯府里时,已是天黑尽了。叶泽川拿笔写了了一封信回了贾府,既然他们想送,那就接着吧。 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反正只是抬一房妾,直接红盖头送到房里,不用什么酒宴、客人,晚间留门就行了,自有人领进。 第六十八章 送人入侯府 三日后,头天早晨,叶泽川派人送了两尊璃泅七彩仙鹤,外加一些工艺品物件送到贾家。 “贾老爷,这是我们侯爷差人送来的过礼,还有一些小玩意,您还请过目后。”杨渠将礼单交给贾政。 “有劳了!” 贾政接过东西看了一下,头名写的是璃泅七彩仙鹤两尊,看了一眼礼盒里的两尊东西,色彩纷扰,透亮栩栩如生。 心想:“怕是价值不菲啊。” 然后是夜光水晶球三颗、悬挂璃冠三花珠一套、紫晶琼浆玉液杯两套、……、七彩珠花簪子两支。 贾政点完后,越发地咂舌,这些东西他是从来没有见过,想着问道:“杨护卫,这些东西都是你家侯爷让送来的?” 杨渠点了点头:“没错,贾老爷点完了吗?如果完了,杨某好去回了我家侯爷。” 贾政:“点完了,只是不知这价值几何,杨护卫可否为老夫指点一二。” “贾老爷,不必如此,清单背后都有我们璃楼的标价。既然点完了,某也不多待了,便回了,晚间的时候再来接亲。”杨渠说完便告辞了。 贾政看了看背后的价格标注,差点没吓死他,“十……十万两,两尊璃泅七彩仙鹤十万两,还有……” 随后叫人把东西抬到后院去,让贾母掌掌眼。赵姨娘的小院里,探春穿着一身红色新人喜服,还算是比较正式那种,这一套是贾母出资补偿的。 赵姨娘给她梳着头发,眼框里微微泛红。探春话语微微凝噎,说道:“姨娘,我走后你万要看好环哥儿,免得惹了太太不高兴又拿你立规矩。” “恩,姨娘知道了,都听你的……”轻声抽泣着,赵姨娘:“三丫头,你去侯府万要小心,我听说前些宝玉被打,就是因为得罪了侯府的那位,深院规矩大……” “还有,这个东西你拿着,在府里七万要听从爷儿们的话,服侍尽心才不会被冷待。”说着,赵姨娘将一个小人图的册子塞给了探春,探春也没看是什么,便收着了。 只是不断地应声答着,贾环呆滞地看着,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姐姐早早地给了人家。怎么说呢,心情还是有些不舍。 “赵姨娘在吗?老太太差我送来东西,是侯府里送来的专门给你的。” “进来吧!”赵姨娘。 随后一个婆子拿着一小箱东西进来,放到卧榻的桌子上,“东西放这儿了。” 贾环上前打开,“都给了些什么东西……” “……” 傍晚的时候,薛宝钗带着迎春、惜春二人来看望她,算是送别吧,各自送上来了一些小礼物,说了些祝福的话。 来接人的是侯府的侍卫队长杨渠,纳妾一般都是坐的小轿子,不过嘛,侯府家都轿子在小也比平常人家大。 赵姨娘将探春送上轿子后,便晕了过去,只有几个婆子搀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贾环看着离去的姐姐,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怕是将来自己也没什么好前程。 贾政来到贾母院里回话,“母亲,侯府里的人已经接走三丫头了。” 贾母点了点头,心里倒是看得开,女儿家的迟早也是要嫁人的,倒不如许个好人家,至少不愁吃穿。 对于侯府送来的这些东西,贾母挑了一些给媳妇儿孙女们,剩下的全放到她私人库房里,至于贾府造别墅的钱,在从她多年的嫁妆里补一点出来就行了。那么好的东西肯定是得留到最后才好,以后宝玉娶亲摆出来,多有面子。 今天叶泽川送来的那些东西,在璃楼价值三十万两,但在窑厂三十两都多了,能买好几车原料。 梨香院! 薛姨妈今天到是见识到了,那么多华贵靓丽的东西,特别是那两尊璃泅七彩仙鹤,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玩意。 回到屋子里,薛宝钗倒了一杯茶水给她,问道:“妈,你今天去了老太太那里,可是有什么事吗?” “宝钗啊,你不知道,那侯府取个妾送三十万两的东西。我看了,那些东西都是和你哥哥得来的,是同一个地方,璃楼。又送了赵姨娘不少物件,看着价值也不少。” 薛宝钗点了点头,价值三十万两的东西,这代也太大了吧,“哥哥前些日子打听到,那璃楼的负责人是柳家的公子柳明。据说此人是与文昌侯关系甚好,想来这璃楼背后的主人也是了。” “哎,这样的东西,向来都是权贵之家把握的,你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牵上线。” “妈,勿要让哥哥再去了,这样的人家,我们攀不得。” “……” 话说探春被送到文昌侯府后,便被两个丫鬟带到出浴堂沐浴更衣。 “姑娘,更衣了。”丫鬟为出浴后的探春更衣,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只是面容上看着些许稚嫩,不过身子却略微丰腴有弧。 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姑娘随我来吧!”丫鬟引着路,不久就到了叶泽川主院卧室。 “司婕姐姐,姑娘带到了。”丫鬟禀报了一声。 “恩,你们都下去吧。” “姑娘,跟我来吧!”司婕扶着探春的胳膊,探春心里有些慌,刚刚路过的地方,院里过廊,哪一处不是精彩连连,比之贾府丝毫不差,只是怕这样的人家规矩也大。 司婕将人送到绣床上便离开了,探春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着她未来老爷的临幸。 叶泽川则是先吩咐厨房准备点吃的,稍后可能会饿。 他自己也是沐浴完,换上一身轻薄衣物,便回到卧室。司婕在门外守着,免得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ps:作者的设定里,主角好像没有直接送钱吧,都是一堆沙子做的工艺品。在主角价值观里,用一堆沙子换曹公笔下一个美女,为何不可?后续还有薛家、贾赦送迎春……在有些读者眼里,似乎被当作妾的女人就那么低贱,主角真要是这个态度,这个红楼早被掀翻了,按照作者设定的挂,完全可以开启一个工业时代推平整个世界。) 第六十九章 真的累了烦 一绺靓丽的秀发入瀑布一般散落,眼波清丽,眉入青俊,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 观止秀中玉落起初,如绿芽刚转变成青叶,目光细瞧着只觉青涩,见来人了,便起身福礼,“探春见过侯爷。” 叶泽川上前拍了拍她肩,温和地说着:“坐下说话,不必拘谨,如今入了府里,以后便也是我的人了。太拘谨了我可不喜欢。” 探春闻言,心中只觉十分暖和愉畅,今天一整天都那么压抑,现在有股如负释重的感觉。 “是,侯爷。探春懂得。” 叶泽川听着她的回话,也知道现在不熟悉,等过一段时间就好。 “侯爷,要侍寝吗。”既然做了妾,那么就一心一意的服饰吧。 叶泽川微微点头,他没有拒绝,因为这是一个过程,也是封建社会男人对女人的把控。 虽说古代女子早成亲,但他作为现代灵魂多少会止步而观,轻轻品味就行了。 解衫细罗曼,一帘落下二帘掩……(禁了改了申请好几次都不行,所以直接删了,各位自己想象。) 叶泽川抱着探春,闻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吹气,二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探春还以为是叶泽川不喜欢,后面才听他说自己年纪还不到时候,太早了对身体有损害,二人只是相拥了一番即可。 “怎么样,肚子饿不饿。我吩咐司婕去弄点吃的。” “恩,是有些饿了。” 叶泽川在其耳边轻轻撩拨着,说了些羞涩的话。 探春脸色羞红,努了努小嘴感觉有些酸涩…… “没……没呢!” “哈哈哈,那我们待会继续,可好。?”叶泽川笑着,最后一句在她耳边悄悄说。 探春害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叶泽川这个大灰狼,把她这只小绵羊吃的干干净净的。 随后二人吃了点点心,便同枕而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一看就是瞎扯,今晚没有月亮,就天空中两三颗亮点。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快要到春节了,这段时间,叶泽川隔着日子陪着二人,今天林黛玉那里,明日则是在侯府逗趣探春,偶尔带着探春去林府。 二人很久没见,初级见面便把叶泽川甩开,叽叽喳喳如小雀一眼说个不停。 对于探春的性子,叶泽川也清楚了些,将来是一个管理方面的人才。只是侯府里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管的,整天就是完乐。 好几次林如海叮嘱他春闱一事,二人互相问对作答,叶泽川要不是见他是自己老丈人,估计怕是一次也赢不了,知道他放水后,林如海叶不在继续嘱咐,便由他去吧。 二月中旬,十二号便是春节,早晨起来,各家各户开门大吉,得先放爆竹,此乃叫做“开门炮仗”。 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这时满街瑞气,喜气洋洋。 京畿大户人家比较多,爆竹声也是响彻整条街道。后面的几天里,百姓们会相互到新朋好友家和邻那里祝贺新春,而大户人家则是送礼开宴聚会。 春节之后便是上十五,今年的春闱就快到了。柳明时常来叶泽川府上请教,一面负责璃楼的运管,一面准备科考。 对此,叶泽川也尽心指点他,来年入朝为官,自己也好有个帮手,柳明除了乡试前毛毛躁躁的,到如今也成熟稳重了许多。 “子明,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再来,我整理一下,到时候你拿去研习。”叶泽川将手中的笔放下,对柳子明说道。 “行,川哥那小弟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叨扰。”柳明整理了一下东西,便拜别叶泽川。 叶泽川则是继续写着,他把历年有可能要出点方向大致整理一下,然后给柳明,让他自己研究,不懂的地方再问。 书房里,门外边,探春端着自己做的莲子羹来给叶泽川尝尝,她今天刚从林府替拜叶泽川给林黛玉送礼物,林黛玉留了她一下午,姐妹两个时常聚在一起。 探春在侯府的这些日子,发现府里不像贾府那般,各样门房错综复杂。在叶泽川指定的位置,没有人敢逾越,丫鬟仆从什么的,都按着他制定的规矩来,奴仆出门买办也禁止扯上侯府的名号,违者杖毙,但也不会苛待,逢年过节都会赏银放假。 “探春,什么时候回来的。”叶泽川看着进来的人,问道。 探春将东西端放到桌上,回着他的话:“爷不知道,今天从林姐姐那里回来后,空闲着,便想着为爷熬点羹。” 说着,乘了轻轻地一勺吹了吹,送到叶泽川的嘴边,入口叶泽川尝了尝,道:“不错,羹浓味甜,口感浓甜润滑,亦是美味可口。” 吃过东西后,叶泽川也无心继续整理文案了。便放下手里的笔,回卧房香榻享受欢愉去了。 春闱再即,节日前几日进宫和皇帝谈论了一些别的话题,关于边疆的事,只是目前他还没有正经官位,所以谈到的东西也是片面。 第七十章 春闱已开始 (上一章被禁了,暂时等等)阳春三?,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地???机勃勃的景象。三?如歌,万物齐吟。 北风暖窗,细柳绿芽,枝条轻慢翩翩舞,京畿城外清水路苑,来往的皆可见文人才子; 季节纷扰,三月春闱是每一个文人墨客最重要的日子,只要会试得中,便有了做官的资格,或受封或候补总之身一跃挤身士族。 大周朝每届会试举办在三月初一,应考者为各省的举人,而中得者为贡士,第一名则称为会元。所谓会试者,共会一处,比试科艺。由礼部主持,在京畿举行考试。 考试的侧重点为经义,诗赋则在其之后,没届录取名额为三百名左右,分南、北、中三地域按比例录取。 礼部派遣考官一十八人,多由翰林充当。考试时的弥封、誊录、校对、阅卷、填榜等手续与乡试一样。 会试分三场举行,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一日,结束在第七日,所以考生们需要在考舍呆上七天,而这七天也是最为考验人的,能坚持下来基本上已经赢了三层。 考试内容和乡试差不多,第一场四书文、第二场五言八韵诗、第三场五经文以及策问。 前两日因为春闱的到来,整个人京城都变的更加的喧嚣,比起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 各种各样的诗会,来自五湖四海的文人才子,或是登高望远,又或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两日前,叶泽川和柳明作最后的复习,主要为柳明。 今日正是三月初一,所有人排队挤在大门口,检查搜身,叶泽川还是老样子,只带了些笔墨纸砚还有吃的,柳明则是被褥什么的一大堆。 三月开春,天气时而凉,所以其他文人才子准备的比较充足。 下了马车,叶泽川、柳明二人加入了检查搜身的长队伍。 “杨渠,你回去吧。七日后带马车来接就行了。” “行,听爷的吩咐。”随后离去,柳明一家子也是,为他送行之后便离开了。 “川哥,怎么样。”柳明抱着东西,问道。 叶泽川:“还行吧,没什么问题。到是你,注意点身体,别到时候被抬出来。” “嘿嘿嘿,放心吧川哥,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摆了摆手里的东西,柳明笑着。 二人相互交谈,很快就到他们了,搜完身,两人分别去了八号场和七号场。叶泽川的靠舍在一颗大树旁边,新芽绿叶,倒也称景。 也有的运起不好,被分到的考舍靠近茅房,那气味如要是七天能坚持下来的,文举不适,武举应该可以去看看。 柳明的不偏不差在中间,当所有的考生进入国子监的号舍后,一声锣响代表着文试开考,监考官们开始发放考卷。 拿到卷题,考生们纷纷动笔填答,第一次考四书五经基本功,有填词、注解、词意,还有通文。 考官们在廊道里巡视着,再其外围有士兵把守,一经发现作弊,当场没收试卷并拖出考场,后罢黜功名,终生不得在考。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要范,考试才过去两个时辰,便有人被拖拽了出去。其考生见了唏嘘不已,皆纷纷看题作答,或埋头苦干或冥思苦想。 叶泽川一路写下来并没有什么停顿,这些东西都印在脑子里,看见便知何意,一个时辰的书写时间便已全部搞定。随即递交答卷,便闭目养神。 礼部主考官,程昱明正在文案处处理事务,便有巡考官带着一份考卷来交。 “程大人,这是八号九舍学子提交的答卷。” “恩,这么快就有人交卷了,拿来我瞧瞧。”程昱明捋了一下胡须,接过考题卷,仔细观摩。 只见答题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点墨,字迹工整,如刻雕般苍劲有力,“好好好,此卷可收录礼部文阁。” 巡考官退去后,考试依旧,几个时辰过去,考生们也纷纷交卷。柳明在叶泽川后面半个时辰提交,速度比其他学子也快了不少。 林府,这几日都在准备礼堂,因为林黛玉及笄之日就快到了,林如海请了一些自己的士林好友,林家祖上一些还在联系的族人。 贾家林如海也派人给贾母送了一封请帖,毕竟贾母还是林黛玉的外祖母,礼不可废。 林黛玉的出生日期是一七零七年丁亥年二月十二日(乙未日,公历三月十五星期二)也正是科举殿试的当天。 “林姐姐,你看这个词可好。”探春拿着一张书写上诗句的纸给林黛玉瞧瞧。 看着上面的用词,林黛玉点了点头,说道:“这句叶影随风欲落还,意境差了点,可改寒字来代替,这样意境深些。还有这句,晚来思……” 二女看书写词,聊畅文学,探春的词韵底子颇为出众,即便是叶泽川这个科举之人也难及三分。 主要是他不擅长作诗写对啊,要说有就近现代一些打油诗,但在这个时代太过直白了,给人一种轻浮感。 探春自从进入侯府就再也没有回过贾家,主要是叶泽川不去的话,她自己也不能单独去。 期间派人送了些自己亲手做的绣品,银钱也打点了一部分去,还有一些送给迎春他们的礼物,总的来说也就安安稳稳的过吧。 比在贾府自由舒适,没有那些个条条框框暗地里肮脏的玩意。虽说是姨娘但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叶泽川对她轻视疏忽,甚至说是把她当做玩乐之物。 第七十一章 会试已结束 会试第一场结束,三日来天气都不错,除了晚间凉了点。不过一些身体差的,也都被抬出去了,大周各省来京畿赶考的人数大约五千多人,每一个省三百名举人来参加,最后只取三百名。 随着一声锣鼓响起,考官宣布第二场正式开始,然后下发卷题。拿到卷题的考生们这下就头疼了,五言八韵诗格限制比较严格。 出题常用经、史、子、集语,或用前人诗句或成语,注重韵脚的各平声,各韵中出一字,故应试者须能背诵平声各韵之字。 而且诗内不许重字,语气必须庄重,题目之字,须在首次两联点出,又多用歌颂皇帝功德之语。 对叶泽川来说,除了作词外,引用方面倒是没有问题,他在辞赋上新意略差了些,不过还好,问题不大。 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偶尔一些地方要停顿一下,读一读,感受词的用法和韵调。 一番答题下来,他也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才搞定。随后上交答卷,巡考连带着好几份题卷收好后送到主考官的案桌上。 程昱明一份一份的观看,脸上又哀叹又是失望的,那些交上来的,要不就是乱写,要不就是胡扯,直到看到与第一场那份可能被收纳的卷题,眼前一亮,随后便细细端详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场的尾声落下,大部分考试还是比较可以,但是能坚持下来的人,就看最后一场了。 后两天里,天空中微微下起了小雨,直到第七日早晨,阳光出来,云层中一道彩虹圈着。 考试们抬头望去,瞬间心情大好,各自精神再次奔腾,势要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duang! “会试第三场,正式开!” 题卷下发,能走到这步的学子们,胜利的把握再加三层。拿到题卷的考试们,有的一脸自信他们押对了题,有的则是愁眉苦脸,还有点一副生无可恋明明之前看过类似的题目,但却没有仔细钻研。 第三场考五经文、策论问,主要在策论问上,今年的策论题目是关于商税和农税二者对民生的影响。 作为一个现代人灵魂,自然知道商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主题之一,比之农业相对来说发展的比较宽。 历朝历代自古以来讲究重农抑商,但实际做派上商人比农民富,上位者治下多有涉及这一行,那么势必会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 其实说白了就是看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写的策论遇到的考官是保守派,他说商税好,那你就完蛋,反之也是。 如果谨守中庸之道,不表达明确的态度,主考官也可能觉得这个人没主见! 所以说,扯一大堆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要怎么解决问题,淡然你不可能解决出题的人,不然还是洗洗睡吧。 列出优点缺点,简而概括,然后提出如何施策,避开忌讳之话,有新益即可得。 未时的时候,叶泽才走出考场,出门便见司婕上来要扶他,罢了罢了手,便看见两辆马车,一方是自己家的,另一方是柳明家的。 “侯爷,您出来了,要上马车回去吗?”杨渠。 叶泽川点了点头,既然柳明有家人来接,那么他也不必等了,只给柳家下人知会一声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这要命的会试将要淘汰九成九的考生,最后只取三百。现在能做的就,等待着三日后放榜吧。 回到侯府,叶泽川直接沐浴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有探春伺候着,很是舒适。 第二日,叶泽川带着探春和几个丫鬟在清月兰亭赏花,这是侯府建好的第一个春天里的艳丽。 延着?步不?的?梯,便来到亭?的长廊,顺着长廊?到亭?的中央,那?有?张?桌和四把?凳,亭?的四周都种满了各种花和果树,亭底便是清澈见底的?池塘。 花株种类繁多,有洋紫荆、樱花、垂丝海棠、玉兰花、雪滴花、木棉花、迎春花、郁金香、杏花等。 姹紫嫣红的,“探春,你布置的这些花点缀看上去挺精致。我以为怎么没发现三月里有如此之多的花品。” 二人走在青砖石铺小路上,探春揽着他的胳膊。“爷最近事务多,刚刚科考得好好放松心几天,这些都是年前布置的,现在正好到了绽放的季节。” “也好,趁着放榜这几日,好好陪陪你。玉儿哪里,有岳父大人在忙,我们就小小地偷个懒吧。”叶泽川舒展身心,微风拂面,今日的阳光微微亮,天气正好。 “恩,那就听爷的,林姐姐哪里过些时日去送礼。”探春面嫩语娇,没有了从前在贾府的束缚,现在自由了些,人也青春靓丽了起来。 回到亭子里,石砌青砖,古楼雕花,栏杆处,纹理细琢,石台上二人对词写花。 提到背,叶泽川则是手到擒来,但是说到作,那么就逊色几分。在他面前,探春不用顾及作诗是否比过他,而导致他生气什么的,叶泽川还没有小气到这种地步,比不过生自己女人的气,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探春,给你男人我留点面子哎,一口气作了三首……”叶泽川开始耍无赖,对探春上下其手的。 “咯咯咯,爷你别捞,好痒啊,哈哈哈……”探春被捞痒痒地笑得眼睛都眯成线了,身体颤抖着在叶泽川怀里乱动。 叶泽川住手后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说着:“你最近是不是和玉儿学坏了,居然都不给爷我留点面子了。” 探春环着他的脖子,小嘴里气虚着,刚刚笑得没力气,轻轻说:“爷老是是欺负我和林姐姐,每次还那么坏,好不容易找爷的一丝不足,没想到还是坏。” “……” 二人一直玩耍到天黑…… 第七十二章 打璃楼注意 京畿,进日来璃楼名声大噪,第三批生肖璃楼已经拍卖完了,一次下来赚了几十万,外加一楼、二楼每日的进项,叶泽川侯府已经攒下了数百万身家。 这样的商业利润很多商人十分眼红,大部分他们四处打听,知道柳家有合作在其中,纷纷带礼上门寻求合作。 柳明的大哥为此十分头疼,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他们,几次三翻地找了借口回绝。 满脸愁容,抬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入口微微苦涩。多年经商的他,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唯独京畿里的人太过贪婪。 “阿贵,去把二爷叫了。”柳洋喊着,门外的小厮应着。 “是老爷!” 他准备找柳明商量一下,毕竟璃楼这份产业他们柳家只是占三成,但是一切管理权在侯府。 自己这个小弟与侯府那位关系密切,把事情告诉他,看看怎么办吧,要让他来得罪人,肯定是得知不起的。 “大哥,教我来何事?”说话的柳明,他才刚刚睡醒,自从会试之后,身体虚弱了两三天,这会子才养好。 “明哥儿,身体可还好,你小子考个试就差点弄废了自己。上次母亲担心了好久。”柳洋聊着。 柳明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才言:“大哥,你大早上的叫我来干嘛啊,这身体才刚刚恢复点。有事赶紧说,我要不个觉。” 说着又打了哈欠,柳洋要不瞎扯了,于是道:“璃楼的事,有人想要合作,所以我想让你去问问那位。” 柳明一天,睡意瞬间清醒了三分,道:“大哥,有人来直接回绝不行吗?干嘛要去找川哥。” 他知道璃楼带给他们家的分红,一个月足以比拟他们柳家一年的了,但不乏有些见利眼红之辈,之前也被大哥柳洋回拒了。 柳洋颜色微难,说着:“你小子是不知道大哥我的难处。这次是京畿有几家的权贵想要插手,我们家现在除了有个功名,还不够人家看的。” 听到权贵,柳明立刻就明白了,也是这几天脑子迷迷糊糊的,“大哥,都有哪几家,等过会儿我去问问川哥。” “有京畿史家的二郎史赟,还有宁国府贾家的贾珍、贾蓉,还有薛家的薛蟠,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每一家都有些关系,我们这这样的人家得罪不起。” 柳明应声,这事他大哥还真拒绝不来,短短三个月,他们柳家已经得罪了不少富商,只是大家身份都差不多,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这次怎么会有四大家族的人牵扯了进来,这一会儿得去侯府问问。 “大哥这事我晓得了,午间的时候我去侯府走一趟吧。没事的话,我先回了。” “你去吧,记得带我向侯爷问个好。” 侯府里,叶泽川这两天倒没什么事做,整日“无所事事”,从早晨起就开始练剑,直到中午,太阳高照,倒是有些暑热。 “爷,明日就是放榜日了,需要安排些什么吗?”探春给叶泽川倒了杯水,然坐在一旁说着。 叶泽川想了想,也没什么要做的吧,到时候去林府聚一聚也好。 “等放榜再说吧,明日去玉儿那里瞧瞧,这些日子挺闲的。对了,探春,上次你提及的事,日程上办的怎么样了。”叶泽川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喉,继而又问了探春之前的事。 探春给他按着肩膀,“事已经好了,用到料子还有一些润色之物半买齐了,也不是什么多大点子的大事。” 叶泽川拉着她玉手,将她环抱着,白嫩光滑,柔若无骨,“那就成,府里的杂事还要你代我看着,累不累。” 探春闻着他的眸子,说着:“爷说的哪里话,就那么一小点差事,奴家要是都办不好,怎么伺候在爷的身边。” “呵呵,那你说说晚上要怎么伺候爷。”捏着探春的小手,五指相扣,一只手托着她的软桃。 探春娇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细若蚊吟地说:“爷想怎么样都行。” 随后叶泽川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要这样……” 探春越听越羞涩,身子只觉一阵发软,小手紧紧拽着叶泽川的衣袖,心羞不已。 午间前门回说,柳家二公子拜访,叶泽川闻言是柳明来了,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去见他。 来到正厅,柳明见叶泽川来了,连忙起身见礼:“川哥,多日不见精神百倍啊,嘿嘿嘿。” 叶泽川上坐主位,瞥了他一眼,道:“会试结束后我听说你小子半条命差点没了,这几天休息好了。” 柳明点了点头,想起那要命的会试,至今想想都怕,回到:“劳烦川哥挂心了,小弟如今已经大好了。这不明日放榜,所以来看看川哥。” 叶泽川点了点头,这小子是这个尿性和上次乡试一样,但看得出稳重多了。眼睛盯着他,也不说话。 柳明见状,心道被看出来了,于是直接说道:“川哥,这次来小弟是有事要说。” 叶泽川看的没错,于是问:“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 柳明先说了一下璃楼最近的事,然后在将那几个想打璃楼注意的人说了出来。 叶泽川思考者,没想到居然有四王八公的人盯上了他的东西。想来也是,一个月就是十几万的获利,谁看了不眼红。 “子明,听你怎么说。除了薛家其他几个都是想空口套白狼?”叶泽川问。 第七十三章 日常的杂事 柳明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继续说道:“没错川哥。史家二郎史赟打着他们家一门双侯的名号,在京畿是出了名的纨绔,很多没有背景的商户都被搞得家破人亡,他给的条件相当于是交保护费。还有那什么宁国府贾珍父子,其子贾蓉找了几次我大哥,明理暗里说是上交孝敬,但背地里不断差人打探璃楼的秘密。至于薛家那大傻子,为人倒也憨义,确实是想和璃楼合作,几次带着礼物上门拜访,所以我大哥对此有些头疼,想来问问侯爷如何安排。” 闻言叶泽川一脸沉思,薛家大傻子暂且不提。只是这史家的史赟和宁国府贾珍父子二人,要搞他们得想个法子。 “行,此事我已知晓。回去后告诉你大哥,璃楼的经营照常进行,稍后我会派人将通知你大哥。还有你小子璃楼也别去了,对你日后仕途不好。”叶泽川说着。 “恩,小弟听川哥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对于明日的放榜,老规矩一起去。 等送走柳明后,叶泽川叫来杨渠。近日璃楼那边没什么事,所以他在侯府听候安排。 “见过侯爷,不知叫小人来有何要事吩咐。”杨渠见礼后问道。 叶泽川要不废话,“老杨,听说你之前是军伍探子出身,我想让你去查一查京畿史家二郎史赟,还有宁国府贾珍父子二人,可否?” 杨渠道原来是查人,这没什么难得,于是便答应下来:“回侯爷的话,没问题。只是这查完了的东西,要如何处置。” “摸着夜黑,送到御史张合家里。”对于杨渠的身手,他知道几分这对他不难。 “是,侯爷。属下这就去办。” 杨渠去了之后,叶泽川日有所思的看着茶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璃楼的生意得收敛这点了,太惹人眼了,而且马上他就要上朝堂什么的,要是被那些个御史盯着天天弹劾与民争利也不是个事。 “司婕,备马车我们去窑厂。”叶泽川说道。 “是,侯爷。” 半刻钟之后,叶泽川带着司婕来到窑厂,门口有人把守,护卫见他来了,见礼道:“拜见侯爷!” “免礼,今天是谁在看厂。叫来见我。”叶泽川问道。 “回禀侯爷,是陈强管事在厂里,之前杨头有事出去了。”护卫回话,而另一个则是去叫人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盏茶的功夫,陈强连忙赶来,见叶泽川高坐在窑厂堂前的主位上,丫鬟司婕站在身一旁,见礼道:“属下见过侯爷。不知侯爷驾到,是有何事要吩咐。” 叶泽川:“这次来是有事要吩咐。璃楼最近风头太盛了,而且本侯后面要入朝,所以璃楼的事情得低调一点。” 陈强点了点头,也是最近璃楼被盯着的人太多了,而且自家侯爷马上入朝为官,容易被点事。 “侯爷请吩咐!” 叶泽川点了点头,说道:“璃楼二楼的供量再减一半,一楼的不变。至于三楼的,暂时停止生产,已经生产好的,摆到三楼饰厅进行展览,一个月开七天观赏时间,每半年拍卖一件,禁止售卖。最后一个,告诉工匠门加大门窗装饰琉璃的生产,后面我会找人来进行分销。” 他这个决定可以说是把璃楼的收入拉到了最低,之前每一天差不多有上万两的收入,而现在一天下来也就三四千两。 但这样做也让璃楼奢侈品大量减少,而市场上则会变得更加稀缺。陈强不管有什么利弊,他只听吩咐就行了,“属下明白了。对了侯爷,装饰的门窗琉璃产量要控制吗?” 叶泽川闻言思考了一下,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把璃楼这两个字传到大周。这样一来日后不管做什么,只要打上璃楼的字号也容易些。 而他想到,之前柳明说薛家的大傻子想与璃楼合作,作为以前的皇商,人脉应该不错,那么可以借一下势,至于生产多少就得看薛家哪吃多少了。 “每个月产量暂时定在五万方,后面的在调整,你去吩咐一下吧,本侯就不多待了。”叶泽川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了。 “恭送侯爷!” 离去后,他也无事了。就等着明日放榜,到时候做下一步打算。 柳明回到家后,柳洋便问:“明哥儿,如何?侯爷怎么说的。” 柳明坐下回话,“大哥放心吧。川哥说了,这事他会解决。你按照平常那样做就是了。对了,后面璃楼我也不用去了。” 柳洋听他话,得知有叶泽川解决,便松了一口气,“恩?你小子怎么不去了。空闲时候去帮大哥我看着啊。” 柳明白了他一眼,道:“大哥你是糊涂了吧。明日放榜,我应该能中,日后就不便再插手家里的商业,不然会被人抓小辫子的。” 柳洋恍然大悟,自己最近还真是糊涂了,讪讪一笑,道:“呵呵,是大哥糊涂了,不去就不去吧。对了,一会儿去母亲那里问个安。” “行,我知道了。” 今日来朝廷似乎没有什么大事,而皇帝也看着他手下的这些大臣。对于科举的事,他看了一下册子,除了叶泽川因为,今年倒是有几个好苗子。 等殿试完,很多事都要安排下来,特别是这些中了的进士们,要么放官,要么留在京畿等时机。 开春后,最为忙碌的就是春耕,今年雨水少,到了五六月份怕是要大旱,得提前做些调查。 第七十四章 放榜得中首 三月十日,今天是会试放榜日。天才刚刚亮,大家伙就围在国子监院门口等待着。看着这么多人,人山人海的,可比考试的时候还多人。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各自压抑着,既害怕有期望得道答案。 有人道:“这么多人,看着是进不去,不如我们去对面不远的蓝斋茶楼等着,人不多的时候让书童们去看看?” “甚好!” 至于其他人,当然得挤着,一大早的,柳明就带着一个小厮上侯府。叶泽川也才刚刚起,收拾装扮一番,连东西也没吃就出来了。 司婕:“侯爷,要不要奴婢去买些早点。” 叶泽川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看完就回,用不了多久。去前面的茶楼吧。” 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街道,这么多人也挺吓人的,有的互相推搡着挤进去,这一不小心就成踩踏了! “啊~谁踩了我的脚。” “兄台,抬一下脚,太臭了,呕~” “彼其娘之!” “……” 到了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也坐满了一众举人,叶泽川他们运起好,靠窗子边也刚好有一桌位置。 叶泽川和柳明对坐着,杨渠和司婕站在一旁。至于柳明的小厮,则是去端茶水去了。 看着距离国子监院门口的人潮,喧闹异常。叶泽川还是老规矩,拿出望远镜一只递给柳明。 “多谢川哥,嘿嘿嘿。”柳明上次就见识过了,只是没来得及多看,这次趁着还没有放榜,他先到处观看了一番。 一会儿看看国子监里的楼阁环宇,一会儿又看远处的山。之后有在大街上四处乱瞟。 “榜单贴出来,贴出来了……”茶楼上,一拿着折扇的秀才,神情激动地说道。 柳明站了起来,只见几个公干之人带着十个人将人群喝退十几部,刷上浆糊,贴上磅单后连忙跑路。 看到榜单粘贴出来的时候,人群像疯了一样,都挤去看榜,他都看到有些人的冠巾都掉了,周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叶泽川则是静静地着,望远镜放大聚焦,站在原处,杨渠和司婕也不知道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这次他并没有从第三榜看起,而是直接看一榜第一栏,甲榜第一名,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看完之后,他也就放心了些。 “侯爷,可中。”杨渠作为属下,心里也紧张着。 司婕:“是啊,侯爷,可是中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中了,甲榜第一名。你们看看吧。” 二人连忙恭喜,随后接过望远镜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看着楼下拥挤的人潮。 这时,柳明大喊:“川哥,中了、中了,我中了。甲榜第二十名,金陵泗阳县台明柳明,呵呵。” “恭喜二爷高中得榜。”小厮礼见恭喜。 “小张子,快回去向太太报喜领赏。” 说着将望远镜还给了叶泽川,然后恭贺道:“川哥,恭喜斩获会元。” “你也不错,既然看完了就回吧。一会儿我还要去林府。就不和你多聊了,殿试见。” 几人离开茶楼后,柳明告了一声:“川哥,我们殿试再见。” 叶泽川心情大好,游走在热闹的街道上,脸色悠闲,嘴里哼着细语。司婕和杨渠在后面跟着,他们两个还出来吗见自己侯爷这么悠闲自在。 “老杨,吩咐府上晚上摆宴,让丫鬟仆人们沾沾喜气。叫上陈强几个,你们自己去摆一桌。”叶泽川边走边说。 杨渠:“属下知晓,多谢侯爷。” “恩,你先回去吧,司婕陪我走走,记得叫丫鬟和你们姨娘说一声。”他要逛逛看,难得今日出来。京畿开春后,各街市倒是热闹。 杨渠离开后,二人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扒拉装裱字画的。有做服装成衣的,药材店大褂子、各种金银器漆器磁漆店,卖书的、卖伞的、卖纸的、卖菜的、卖家具的、卖古董的、卖膏药的、卖绸缎的,还有酒楼,甚至连算命的都有。 “爷,这街市上还真热闹。”司婕满目星河,跟着叶泽川左逛逛,右看看的。 叶泽川点了点头,随后看见一家珠宝店,想了一下探春进府里给他做姨娘的,还什么都没送过。 虽然探春她不在意,但是作为自己的女人,某些程度上的仪式感还是要有。 “司婕去那里看看。” 说着就朝薛记珠宝店而且,司婕闻言也是紧跟其后。到了门前,只有一个柜台的的中年男人在理这账薄看。 几个杂役拿着鸡毛掸子扬尘,邻近的伙计上前接待,道:“二位,喜欢什么请随便看。” 叶泽川点了点头,越过伙计,看着柜台里的东西,问道:“你们这里最好的珠宝都有些什么,给爷一一道来。” 接待的伙计愣了一下,见对方衣着不凡,还有随行的丫鬟装扮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好,看来来头不小,非富即贵。 司婕见他发愣,喝到:“我家爷问你话呢。何故发愣,还不赶紧回话。” 伙计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笑,回话道:“客人见谅,小的刚刚在想什么样的珠宝才配得客人,所以稍微走神了,还请勿怪。” 叶泽川抬手,道:“行了,别说废话。” “是是是,客人听小的说。我们珠宝楼分一楼和二楼。一楼较为普通,都是一般人家消卖的,二楼则不同,所有的珠宝名饰品都是我家小姐题名的。你们二位从那里上去,我去通报一下掌柜的。” 叶泽川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司婕朝他指的方向而去。入眼处,只觉楼阁里装饰古典,摆放的饰品精美细致,珠宝多以款式繁复为主,色泽艳丽但不失隆重感。 第七十五章 珠宝名物词 不一会儿,掌柜的上来二楼,朝叶泽川二人有礼道:“二位客人,鄙人张,乃是这家店的掌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叶泽川点了点头,这家店的格局和装饰都不错,于是道:“张掌柜,给我介绍一下吧。” 张掌柜也不废话,今日客人有需要,他直接了当地问:“这位爷是要送人,还是自己珍藏。” “送人。” “您这边儿请!” 张掌柜一边带路,一边向叶泽川介绍。还说了些关于珠宝的本身带有的寓意,这让叶泽川挺惊讶的,不过想想也是珠宝这种富贵的象征物,没点见识怎么开店。 珠宝具有强烈的时代特点和风格,古代的珠宝以华贵为主,突出明亮的颜色和精细的线条,色泽艳丽但不失隆重感,因此古代珠宝饰品在大家看来很高档。 “客观请看这个!” 叶泽川和司婕闻言,看着张掌柜拿出一个古色之香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簪子,簪头犹如鸳鸯相依一般,盒盖上还有一行小字。 随后张掌柜介绍道:“此物名为鸳鸯簪。乃我主家所提,玳织鸳鸯履,金装翡翠簪。有相当浓厚的古风韵味,适合男方定亲送予女家。” 叶泽川结果簪子,点着头仔细打量,嘴里道:“确实不错,寓意也完美。” 司婕看着如此漂亮的簪子,确实不少见,虽然之前她在皇宫了见过一些皇家之物,但不得不说这件算得上民间极品工艺。 张掌柜也不闲着,蹭着他们打量簪子的时间,又立马取出三个盒子,与第一个的样子大同小异。 “客人再看。此物名为白玉堂,同样是主家所题字,翡翠明珠帐,鸳鸯白玉堂。清晨宝鼎食,闲夜郁金香。提取其中的白玉堂三字作为此玉之名,彰显非常古典优雅,象征着像公子这般身份地位崇高的人物。” 叶泽川放下簪子,接过白玉细致观摩,白玉是一种非常昂贵的宝石,温润美丽,入手细腻,十分养人,对此颇为满意。 张掌柜继续道:“沧海月明。源于一句十分经典的诗句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诗句形容出这样一幅美景,海面上映照出的明月倒影像是眼泪化成的珍珠。……。美景,有诗意有韵味,古典雅致。” “绾耳珰。取自青云教绾头上髻,明月与作耳边珰。……” “此镯名为玉钏银钩。取自书中的莲衣承玉钏,莲刺罥银钩。如同采莲的姑娘划着小船,在春江绿水中采莲。荷叶托住了腕上的玉镯,莲茎上的刺钩住了采莲钩子。” “……” 接二连三的,张掌柜一共取了八样名贵珠宝簪饰介绍。叶泽川突然感觉他口中的主家莫不是一个才子,于是便问:“张掌柜,你这主家是哪家的才子。竟能引经据典题文断字与珠物之上,当真聪明。” 张掌柜闻言,呵呵一笑,他也不敢具体指是何人,便道:“客人见笑了。主家乃姓薛,背景上小人却不敢多舌。客人看着几样,可有中意的。” 叶泽川点了点头,于是指着一开始的鸳鸯簪,还有后面的百玉堂、绾耳珰三样东西,说道:“就这三样吧。” “好嘞,客人真当贵派。” 张掌柜客套一句连忙将东西打包,然后打着算盘,写据文票子。票子上面记载着何年何月何日,什么东西出卖完毕,最后盖上小印章。 “客人,实惠一共两千三百五十二两,给您抹掉零头,您看是现银还是行票?”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司婕给他行票。” 司婕点了点头,数出几张银票给张掌柜。后者接过东西,对着光亮处看了看,确收无误后继续向叶泽川介绍其他的。 当真是一个生意人,叶泽川也没逗留多久,吩咐司婕叫掌柜的差人送到府上去,之后二人便离开了这家珠宝店。 张掌柜闻言是文昌侯府,差点没惊掉下巴,他今天居然亲自接待了一位侯爵,这比拜县太爷还刺激,按照丫鬟司婕提供的地址,他亲自将东西送去。 叶泽川可没有闲心管他怎么想的。出来后,便继续闲游。直到午时,回府后他让人备了马车,准备去林府。 带上中午买的鸳鸯簪,扔掉盒子放到怀中。至于其他两样,白玉是自己玩的,绾耳珰则是送给了探春。 来到林府,正见林管家带着奴仆们摆放迎宾的场地,布置服制、礼器、乐器等一系列东西。 见叶泽川来了,林管家上前道:“小人见过侯爷,恭贺侯爷荣登会元。” 叶泽川点了点头,向林管家道:“你们老爷在吗?” “回侯爷的话,老爷今日上朝会务,要傍晚才休。” “这样啊,那没事了,你们忙吧。”叶泽川挥了挥手。 林管事退下后,他便去了林黛玉的闺阁。几日不见倒是挺思念的,脚下的步子都有些快了。后面的司婕确实小跑,不知道自家侯爷怎么这么急。 几日来,林黛玉随着张嬷嬷学习及笄的礼仪、说辞,还有需要注意的事项。累倒是不怎么累就是有点枯燥,今日下人来报叶泽川高中会元,她心里也十分欢喜,还赏了丫鬟们一些东西。 第七十六章 白色玉兰花 三月的玉兰树,与桃树同期花开,白粉交替,生生不息。林黛玉的阁楼院子里,栽种着三株玉兰树,交替着五株桃花树。 玉兰开花,花朵为洁白色,象征着冰清玉洁,花瓣很长,花朵也大,还带着有阵阵的芳香。交替在桃花的粉红色里,点缀着生命的活力不失高雅,青春美好。 叶泽川走过圆形门,踏在石青小路上,一股子的清晰自然,相当愉悦心情。左右的花草也不错,小石台桌应景而放。 被玉兰桃花枝丫上遮掩住的半截楼体,仿佛上落座在上面一杨。院中的雪雁、紫鹃玩闹着,见有人来抬眼一看是叶泽川,还有身后的司婕,便立马上前见礼。 叶泽川:“你们小姐呢。” “回侯爷的话,小姐姐刚刚午睡了一会子。”紫鹃回道。 “恩,你们自行玩去吧。我进屋里看看。司婕,你也和雪雁、紫鹃她们玩玩,不用跟着。” “奴婢晓得了。” 叶泽川踏门而入,厅堂里挂着一系列服饰,发笄、罗帕、素色的襦裙等等礼观上穿戴的东西。 还有,发簪、曲裾深衣、钗冠,正式的大袖长裙礼服,上衣下裳制,佩绶等饰物。 叶泽川大致看了一眼,基本上都很贴合林黛玉的气质。古代女子及笄十分讲究,女子及笄一般只有十一人左右参加见证,除父亲一方其余皆为女性。 笄礼观者,除父母,应有正宾一人,可选择德才兼具的女性师长为佳。赞者一人乃正宾的助手。摈者一人,乃女方父母的助手,帮忙布置场地,摆放席子,协助正宾盥洗。 执事三人,奉冠笄协助正宾,也为女性。以三个托盘分别盛发笄、发簪、钗冠,三位执事托着,立于场地南端西侧从西向东依次排列。最后是乐者一人,演奏音乐,曲目酌定。 叶泽川肯定是看不了了,首先他作为姻缘一方,本来按照古礼在成亲之前二人是不能见面的。但奈何他是个现代人灵魂,而且林如海也拿他没办法。 其次林黛玉十五岁生日及笄那天,刚好是恩科殿试,所以没时间啊。这不特意挑了件簪子送给她。 上了楼阁闺房,叶泽川掀开帘子,两眼入目,犹然惹人注目几分,心生怜爱。他眼中的黛玉斜斜靠在锦织软塌之上,?头乌发如云铺散,轻睡时的呼吸细细绵绵。玉足晶趾,秀翘瘦莲,美妙天成。 叶泽川?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轻衫薄缕的?肩上,轻轻熟睡的样子,安静的宛如一个仙子。 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星河,想着:“初见她时,就像一株娇艳欲滴的花朵倒映在清水中娴静雅致。一颦一笑间,柔弱如嫩叶柳随风飘舞,楚楚动人。” 叶泽川回忆着第一次两人初见时,林黛玉用话咽他,一颦一笑间却又无不柔弱动人。自从遇到他后,便没有了往日的病恹之感,整个人越发的灵动可人。 轻拿一只木凳,坐在软榻边上静静地看着。向来敏感细觉的林黛玉,轻睡的意识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很熟悉但又感知不上来,睡意让她以为是错觉。 半个时辰,对于午睡来说也差不多是一小段时间了。林黛玉闭着双目,小脸上微微带着一丝微笑,吩咐睡梦中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梦总是短暂的,一到某个想要看到的情节便会醒来。美眸微微启开,两三下眨了眨,还以为是在梦中。 见眼前的人目不转睛的神情,略微有些呆住了。叶泽川目光回神,随后带着笑意,二人四目相对,无一句话却深情款款。 “你可是瞧见了。”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明知而问。 叶泽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林黛玉瞧他的模样,刚才的梦中笑态,她自是知道的,这会显然是被他瞧了去。 也不管他,起身立绘而坐,玉足藏匿秀裙尾中。叶泽川只身伸手搀扶,握着她的小手,细软娇嫩,虽然自己已经占过几次便宜了,但还是眷恋不想撒开。 “恩,慢点,要穿鞋吗。”轻轻问问着。 林黛玉微微摇头,怎么能让他一个有身份的男子为自己穿鞋,“哪有人问这个的,一点都不像文人墨客。” 古代有男不能摸头,女不可摸脚。除非关系亲密,女方不能要求男方为自己添衣服侍,或者是端水洗脚,穿鞋更不用说了,这是下人才做的事。 “呵呵,这有什么。不过是闺中之事,谁又能言语三两。我只道是想对你如此!”叶泽川说着捡起榻前的绣花鞋,一脸认真地看着林黛玉。 林黛玉心中悦动,想动却又止住了,叶泽川的话只是有些难为她了,二人往日虽然亲密,也做了些超越礼法的事,但那都是建立在女子服侍男子一方。 现在反过来,让他为自己穿鞋,这倒是有些让人意动却又不敢。叶泽川看着她犹豫的神情,心中明白,那么自己主动不就得了。 林黛玉见他起身放下鞋子朝自己做了过来,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叶泽川右手揽着她的腰肢,左手抱着腿弯,“你这是干嘛。” 叶泽川不是第一次这样抱她了,自己也没有反抗拒绝,玉足暴露在空气中,显得那么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把玩。 叶泽川抱着美人,坐在软榻边上,将林黛玉侧放于自己大腿上。黛玉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只见他捡起一只绣花鞋,握着自己的玉足,微微细抚了一下,然后为自己穿上。 另一只叶穿完后,叶泽川看着的眼睛,带着笑意说道:“你看,这不就穿上了吗。” 林黛玉面色有些羞涩,显然是被他的抚弄撩拨起的,回道:“你这样做,就不怕失了身份,哪有你这样的,偏要做这风流之事。” “夫妻之事,谈什身份。你情我愿,不就够了,偏偏要想那些个礼法规矩,对你,我确实不尊的。” 第七十七章 喜欢你给我 林黛玉闻言,怎能不喜欢,心里觉得比喝蜜糖水还誉味几分,眼里明清望着他,随后说道:“我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你不畏礼制规矩,自下身份。” 叶泽川会心一笑,他要怎么说呢,这种事情放前世不过芝麻大点的事,于是有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头靠近林黛玉,嘴巴贴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因为我喜欢你给我这样……”(好吧作者承认有点特殊癖好,大家自己猜吧,不多描述。) 林黛玉听完,深吸一口气,看着叶泽川的样子,太不正经了,玉手伸到他的腰间,轻轻扭掐了一下。 叶泽川则是感觉有些痒,一把握着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林黛玉小性子傲娇地说道:“哼,快放开,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不放,我就要抓住,而且抓一辈子,生气也不放。”叶泽川开始耍无奈了。 林黛玉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满眼幽怨的眼神,这会子她是真的有事,小腹之下微微酸胀,有股子憋劲,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说。 “你……放开,我要小恭。”最后四个字细若蚊音,仿佛就跟没说一样,说完都不敢看着他。 叶泽川修炼有成,林黛玉刚刚那细若蚊音的几个字他听到了,不由得噗呲一下笑出声了,“哼哈哈!” 林黛玉脱离叶泽川的魔爪后,没有去看他是什么表情,显然是羞涩不敢瞧见,挽了一下秀发,便小步跑出了闺房中。 一般外帘堂角柜里有夜里用的私物,不过这大白天的…… 林黛玉一想到日后要与他同床共枕,一应生活私密全在一处,更加羞答难言。 院里的三个小丫鬟不解,瞧着林黛玉面色红润,绕开小道,去的方向是…… 叶泽川在软榻上躺着,感受着余温,这比前世一个人生活还要温暖,此生不可求,却身处其中。 回来后的林黛玉,面色轻松了不少,只是刚才急忙时,秀发飘散,微风拂面到有些飘乱。 丫鬟雪雁上前搀着她的胳膊,问到:“小姐,要梳洗吗?” “嗯,打些水就在院里石台边上吧。”林黛玉吩咐着,雪雁就去准备用品。 后面叶泽川叶陪着她渡过了一下午,走的时候将那支鸳鸯簪子送给了她,刚好可以在她及笄那天戴上。 午后时光匆匆流逝,叶泽川离开时,林如海还没有回来。等他回到侯府时,已经是傍晚了。 府里的大小事务一应不变,杨渠按照叶泽川的吩咐,带着护卫队里的人员安排了几桌酒席,叶泽川临场说了几句,喝了杯酒便让他们自行酒乐。 回到后院,探春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酒菜,像小鸟般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话,恭喜叶泽川取得会元。家里只有两个主人,丫鬟们不在一起,便显得略微单薄。 …… 贾府,自从牌匾一应荣光之物被撤去后,贾母终日细思念旧,越发的将贾宝玉护在身边。 这不林黛玉及笄之日将要来了,林如海再三思考还是决定请贾母去见证。毕竟林黛玉自幼失去母亲,与贾母有血缘之亲,而且也看着她长了几年,要说不请根本说不过去。 “老祖宗,你就带我去吧,林妹妹笄礼,我当去作个见证,可好。”贾宝玉拉着贾母一阵撒娇,简直恶心至极。 一旁的鸳鸯看着宝二爷如此作态,不由得叹息,贾宝玉太过无知了,人家及笄你一个外男凑什么热闹,一点不懂礼数。 贾母则是脸上笑着,她实在是受不了贾宝玉这样的央求,于是道:“好好好,老祖宗带你去,可到了你林妹妹家,千万要守规矩。” “是是是,老祖宗,我一定好好的,陪着你的。”贾宝玉连连点头,上次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这次接这个机会一定要想林妹妹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哪里知道,林如海早就安排人守着,除请贴名上的贾母,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赶走,否则按罪拿下。 上次没有收拾到他,这次他要真敢来,说不得拉到顺天府里安他一个冒犯朝廷官员之罪,打他个几板子出出气。 贾政最近在工部无所事事,整日虚度光阴,时不时招来几位清客一解烦余。 倒是东府的宁国府,贾珍父子两个,自从秦可卿病逝后,贾珍那些日子过得茶饭不思。 闲着的时候对贾蓉非打即骂,后者被打出来心理阴影,为避免在遭受谩骂殴打,这不他四处为贾珍找容貌姣好女子。 “儿子请父亲安!”贾蓉卑微地说道。 贾珍一脸厌烦,面色虚浮,目光猥琐,同样的见到贾蓉这幅样子,直接破口大骂,“你个野牛攘的,死哪儿去了,一整天不见人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来请安,没脸的玩意儿。” 啪嗒,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贾蓉脸上,茶水微热,贾蓉见状连忙跪下,哭喊道:“父亲勿怪,儿子前些日子见父亲身边也没有个丫鬟伺候,这不今天遇到一家好的,特为父亲送来伺候着,所以请安短了些时候。” 贾珍听完,略微抬起眼皮,“算你还有点孝心,对方样貌配的上府上的身份吗?” 贾蓉见他不在怪自己,内心松了一口气,回道:“父亲放心,样貌姣好,回伺候人,今天才开脸的为父亲送来的。” “行吧,我知道了。对了,柳家璃楼生意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贾珍老神在在,脸上的贪婪全在眼里。 贾蓉深吸一口气,说道:“回父亲的话,据儿子了解,柳家只是璃楼的一个小股东,真正的背后有大人物,只是儿子现在还未查到。” 第七十八章 殿试开始了 “哼,你个成事不足的混账,都一个多月了事一点没有办成,老子真想打死你一了百了。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璃楼四成股,听明白了吗,没脸的东西。”他才不会因为贾蓉找了女人送来而不发怒,钱和女人当然是选择前者。 璃楼他都听过,一个月上下十几万,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想拿捏一个商户还不简单,背后在有人,能比得过他。 贾蓉闻言心里越发难了,“父亲,可否让儿子用一下府里的名帖,三日后儿子一定完成任务。” 贾珍想了想,有他的名贴倒是方便些,而且他也迫不及待想染手璃楼的生意,于是道:“老子就准你拿贴办事,到时候要是完不成,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滚吧。” 贾蓉闻言如同被释放的犯人一般,跪地磕了几个头便麻溜地走了。 …… 林黛玉的生日在丁亥年二月十二日也就是乙未日,公历的三月十五。同样的,今天也是大周朝三年一次的恩科殿试之日。 清晨,晨光叫醒了沉睡一夜的京畿城,大街小巷再一次恢复往日的生机。街道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并且不时有身穿长衫的学子,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今日,便是殿试开启的日子了。有资格参加殿试的学子们,都在前日接到了皇宫方面的通知。嘱咐好进宫的时辰,以及临时培训了一下见到帝王之后的礼仪。 叶泽川则是与柳明一道,后者说道:“川哥,这皇宫可真气派啊。要说以后能在这里为朝廷做事,那可真有面子。” “行了,你小子别一惊一乍的。记着宫议教你的礼仪,到时候见了皇帝别范呆。还有为兄嘱咐你一句,答题的事别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套路来,保你个前十不成问题,你要是敢乱来,事后我找你算账,明白了吗?” 叶泽川敢这么保证,你是因为有离山先生和林如海两个老油条多年来到经验总结的,外加他取长补短让这小子连了许久的套路。 要真进不了前十,叶泽川干脆打死他算了。还有真怕这小子脑子犯热,文章太过刚毅了,属于那种一脑子的热血青年直言,某些之处容易犯忌言。 柳明应这,拍着胸口道:“放心吧,川哥。你说的我都懂,我会把握好自己的。” 他知道这些日子,叶泽川教了他很多套路,他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在后者看来太过幼稚了,容易让人读起来犯冲。 叶泽川点了点头,他已经再三嘱咐的了,后面看个人造化吧。 奉天殿上,三百名贡士被带到殿前,还有一众审查考官。等待了半盏茶点时间后,一个太监公鸭一般都嗓子喊到:“皇帝驾到!” 所有的士子按照之前教的礼仪参拜道:“吾等学子拜见陛下,大周朝千秋万代。” 除了叶泽川是行礼意外,其他人皆以跪拜之礼见帝。龙椅上的皇帝抬手,见到叶泽川之后脸色愉悦,畅然笑道:“诸学子都平身吧!” “谢陛下!” 殿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不仅由皇帝亲自担任主考官,而且文武百官都要到场,向前来参加殿试的新科贡士行“注目礼”,排场非常之隆重。 这是一种传统,是皇家对天下读书人尊重的体现,也是朝廷对天下读书人的一种笼络,武人可没有这种待遇。 众官员看着殿中的学子们,其中目光都在叶泽川身上,“哎,张大人,你说这次的状元会是文昌侯吗。” “你说呢?哎,只可惜被林大人抢了先了,不然小女今年刚好年芳十六……” “得了吧你。林大人家都千金早就与文昌侯情投意合,除非你家书雅去做小妾,嘿嘿嘿。” “你个老不羞的少胡言乱语,当心老夫参你一本。” “……” 众士子行完礼后,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叶泽川,他们刚刚好像见叶泽川只是行躬身拜礼,这…… 皇帝也不多言,直接说道:“给文昌侯赐御前之位!” 几百名士子中,有的听到文昌侯三个字便明白了。其他人则是一脸懵逼。太监搬来一张桌案和凳子,就放在皇帝龙椅台阶下面点围栏处。 “嘶~此人究竟什么身份,竟能让陛下如此对待。” “这叫文昌侯的,看来身具皇恩啊。” “想不到文昌侯的功继,竟让陛下如此恩宠,老头子说的不假,此人日后不能得罪。” “……” 一时间,众多学子内心翻起惊涛骇浪,羡慕嫉妒恨有没有。过了一会儿皇帝说了一些勉励的话,殿试便正式开始了,殿外的丹墀上摆了二百九十九百张书案,一众贡士按照会试排名落座,然后礼部官员开始下发考卷。 殿试很简单,就是一道策论题,考究治事理政的能力,当然选择状元时还是要看看“脸”,长得英俊的加分,长得丑陋的减分,如果身有残疾,那就对不起了,文章写得再好也只能当陪衬的绿叶,在仕途上也难有发展,只能将就着混一辈子。 当然历史上也有例外,譬如弘治十二年的殿试,原定浙江人丰熙为第一名的,但因为丰熙一只脚微跛,于是弘治帝改点了相貌不俗的广东南海人伦文叙为状元。 但是丰熙的策问又答得非常出色,弘治帝十分欣赏,最后把丰熙点为第二名,不过却赐了同状元及第,于是丰熙便成了副状元,千古一例! 虽说大周朝沿用了一些旧朝的礼仪,但这方面还是挺看重的。 言归正转,叶泽川拿到策问的考卷一看,嘴角不由抽了抽,不出自己所料,这道策问题果然与军事方面有关。 “自古边疆多战事,华夏千百年来受其外族之人骚扰,然古有始皇帝北筑长城,……今边疆鞑靼鄂尔凯部,长期攻杀边疆之民,朕欲扬大周之威,灭鞑靼护民生,敢问诸生,计将安出?” 上个月进宫时,皇帝与他交谈中便提到了一些,后面他也仔细端详了,有了很好的答案,只是他总感觉像是作弊了一般。 其实也不算是吧,毕竟一会儿他写上去的肯定和殿上大臣讨论的不一样,而且解决能力比他们的还要完美,只能说给他省了一些思考的时间。 叶泽川则是从财、兵、粮三个方面进行论策,以及灭掉鞑靼人之后,如何接手他们的地盘,还有如何教化哪里的百姓让他们成为汉家人,大周的子民。 第七十九章 顺天府被打 林府,一大早就安排好了及笄礼上的一应事务。主要是来帮忙的人身份有些不同。 正宾一人乃是林如海邀请了孙元继的妻子孙衾氏,辈分上于他同辈,其有品级诰命在身,是一位德才兼具的女性师长,至于其他的,则是从礼部借的人。 执事三人,奉冠笄协助正宾,也为女性。以三个托盘分别盛发笄、发簪、钗冠,三位执事托着,立于场地南端西侧从西向东依次排列。最后是乐者一人,演奏音乐,曲目酌定。 巳时,贾母便带着丫鬟婆子来到林府外堂厅,还有贾宝玉以及其余二春,他们都是林黛玉在贾家时的姐妹,自然可以来观礼。 “林姐姐家可真气派啊。”年纪小的惜春,看到林府江南风格的布置眼前一亮。 内堂门口外,两名护卫拦住了贾宝玉的去路,张彪喝到:“站住,内堂禁止外男进入,且速速退去。” “放肆,我可是和林妹妹亲表关系,她笄礼,我自然可来。” 贾母刚走几步,便见贾宝玉被拦住,“你们让宝玉进来吧,他是你们老爷的外亲侄儿。小心误了时辰,你们吃罪不起。” 迎春、惜春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贾宝玉要怎么样有老太太做主。 张彪见贾母神气毅然,不屑道:“奉我家老爷及侯爷之命,今日乃府中小姐重要日子,凡外男者皆不得进入,否则按私闯朝廷官员府邸之罪拿入顺天府,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锵的一声,刀口半截出鞘,杀气浓浓的目光瞪着贾宝玉。后者看着那刀光,瞬间吓破了胆。 哭丧道:“老祖宗救我!” “放肆,何故吓他来着。鸳鸯,你再此看着宝玉,我去问问你们姑老爷,这是何故。” 这时林管家走了出来,说道:“这位便是贾老太君吧,我家老爷说了,您若是来观小姐笄礼的,那么还请进入内,若是带着外男而来,我家老爷也说了,打哪来的回哪去,府中不接待。” “还有,我家姑爷殿试前说了,要是有人敢闹事,直接拿下送到顺天府定罪,若有反抗就低格杀。” 最后一句当然是吓唬人的,怎么可能在林黛玉这么重要的笄礼日子上杀人,顶多是打一顿。 贾母听完,一脸的难看,人家好话歹话都说明白了,要说放任贾宝玉进来,岂不是让人有了借口。如今林如海看在她和林黛玉还有血脉之亲的份上,没有彻底和她断绝来往,要是现在再得罪了…… 她现在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还是安慰贾宝玉,告诉他,等自己先去见了他林姑父,然后说一说让他进去观礼,这才没有继续闹。 贾母留下了两个小丫鬟看着贾宝玉,便进内堂去了。 独留在外堂的贾宝玉,无聊地坐在石台边上等着。两名护卫见他那擦脂抹粉的样子,还有刚刚对贾母撒娇,不由得嘴碎道:“老张,这小子是不是还没有断奶啊,多大的人了还用小孩子那一套,恶心死我了,哦呦。” “什么小孩子,看样子怕是十五六岁了,这种废物点心,也就贾老师太君当个宝。”张彪一脸不屑,男人怎么搞得比一个女人还矫揉造作,这不是恶心人吗。 “……” 两人说话也没怎么大声,但石台边上的贾宝玉还是听到了,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不敢替他说什么,没见人家手里拿着刀吗。 这下贾宝玉彻底怒了,心下一横,一把扯掉胸口的玉,狠狠地摔在地上,哭丧喊道:“我要这劳什子玉何用,一点灵气也没有。连下人要笑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砸了你,了却干净。” “二爷这是作甚。”两个小丫鬟见状连忙将玉捡了起来。 见他大喊大闹的样子,这下两个护卫可是找到借口收拾他了,张彪呼来两个家丁套上绳索直接将贾宝玉给绑了。两个丫鬟连连求饶,只是被林府的下人赶到门外要是在闹,直接拿人送官。 贾宝玉被拿的一瞬间还死命的挣扎,不料被张彪一手刀砍在脖子上晕死了过去,按照府里的吩咐,将贾宝玉送顺天府去。 罪名都给他安好了,不过也不大,打一顿板子的事就够了。 书房准备礼会的林如海,听到林管家的来报,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至于贾母哪里,等林黛玉笄礼完毕送走就行,事后让他们贾家派人去接人。 对贾母他是真的看不惯,明明请帖上只请了她一个,带着自己孙女们就算了,连那腌臜货色也带来,当他林如海是什么人了。 所以不找借口收拾贾宝玉一顿,他这心里都不痛快。 叶泽川今日殿试,他派了人去侯着等消息,按照这会时间,应该也开始了。 顺天府牢狱里,两名衙役将贾宝玉带到衙堂上,这种小事没必要叫府尹来,直接让堂衙安个冒犯罪名,打三十大板。 一顿操作下来,贾宝玉自己晕死过去,随后拖到牢里等贾家人来领人。那两名丫鬟见进不去,只好回贾府通知王夫人。 王夫人闻言一瞬间,血冲脑门,差点晕倒过去。随后叫来贾琏,赶紧去顺天府里把人救出来。 同时心里也怨恨贾母和林府,明知她与林家不对付,还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去。 第八十章 及笄之礼完 林府内院小姐的闺楼里,梳妆穿戴后,紫鹃看着时辰,说道:“小姐,时辰已经到了,该去礼堂了。” 林黛玉轻轻点头,道:“起礼吧。” “是。” 随后起身,一众丫鬟随行,不紧不慢第朝礼堂而去。礼堂内,林如海坐在主位上,贾母则是在此位。 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林如海心里也是颇为感慨啊。这笄礼结束后,那么林黛玉则是进入了备嫁阶段了,具体日子就看叶泽川什么时候订下了。 随后林如海一番简单致辞后,笄礼正式开始。赞者便上前先是以盥洗?,于西阶就位。 林黛玉自礼堂门屏风处而进,到礼堂时向着众人揖礼。然后?向西正坐于席上。 赞者上前开始为她梳头,然后把梳?放到席?南边。完毕之后,孙衾氏起?于阶下盥洗?,拭?。 初加,林黛玉转向东正坐,礼部的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孙衾氏?到笄者?前,?声吟颂祝辞?:“令?吉?,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林黛玉梳头加笄,完毕之后起?回到原位。 赞者正笄,说上祝词作揖然后,林黛玉入东房,由赞者为她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襦裙。 “一拜!” 闻声后的林黛玉身着襦裙,向着林如海座位方向?正规拜礼,此乃表达感念?母养育之恩。 贾母此位上坐着,眼里吩咐看到了从前的女儿贾敏。 “?加!” 孙衾氏再次洗?、拭干,随后接过有司奉上的发钗,?到林黛玉?前,?声吟颂祝辞?:“吉?令?,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赞者为林黛玉去发笄,孙衾氏微微跪下,为林黛玉簪上发钗,然后起?复位。 紧接着一系列礼仪作完,再次回到东房,为林黛玉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 “?拜!”林黛玉着深??拜礼,拜礼的方向乃是贾母,这一礼表?对长辈的尊敬。 “三加!” 林黛玉正襟危坐着,孙衾氏再次洗?、拭干,接过有司奉上的钗冠,?到林黛玉?前。 ?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疆,受天之庆。” 赞者为林黛玉去掉发钗,孙衾氏则是为之加钗冠,随后赞者林黛玉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袖长裙礼服。 “三拜!” 林黛玉着?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向来宾展?。然后?向大周国皇朝方向,?正规拜礼。 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摆好醴酒席。孙衾氏揖礼请林黛玉?席。黛玉站到席的西侧,?向南。 孙衾氏向着西边,赞者奉上酒,黛玉后转向北,孙衾氏接过醴酒,?到黛玉席前,?向着她,念祝辞?:“?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林黛玉再次?拜礼,接过醴酒。孙衾氏回拜,黛玉跪坐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 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上,有司奉上饭,林黛玉接过后,象征性地吃?点,后再次相互礼拜,遂起?离席,站到西阶东?,?朝南。 林如海起?下来?向西,孙衾氏为林黛玉念出父亲先前定好的字——取字,念祝辞?:“礼仪既备,令?吉?,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子娴。” “……” hg 取完字以后,林如海说了一番教诲之词,黛玉拜答:“?虽不敏,敢不祗承!” 随即,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揖礼以?感谢。受礼人微微点头?意,及笄之礼便已礼成。 林黛玉站在父亲身边,等着父亲林如海宣布道谢之话,“??林黛玉笄礼已成,感谢诸位宾朋盛情参与!” ?此,笄礼结束。待宾客离去后,让人撤去礼堂,林黛玉则是在丫鬟的送与下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中。 贾母出林府内堂后,见贾宝玉还有丫鬟都不在,问了一下门口的护卫,得知他们离开了。 诧异间,也没多想还以为贾宝玉是生气自己带着丫鬟回家了。 …… 奉天殿上,三百名才子书生提笔写策论。皇帝高坐龙椅上静静地等着,是不是看一下龙椅阶子围台上的叶泽川。 见他提笔奋书,脸上毫无波澜,却带着自信,笔下字体龙飞凤舞,俊逸刚劲。 一纸千字策论写下来,用了一个多时辰。叶泽川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还要填补之处,于是轻轻吹了一下墨迹。 待干之后,举起手牌,太监见状便起手接过他的卷题,呈到皇帝的龙案上。 其他考官也发现了,但没有张声,因为叶泽川是皇帝点名要特殊对待的人,“”他们也只能等皇帝看完后,才能一阅。粉。“” 皇帝接过卷子,一字一句的观摩理解,语意舒畅,开篇第一段先是赞说了一番太祖之功,接着便是引出题意,根据皇帝给出的题目,用话进行思路解剖,理出利弊,随后给出相应的对策。 “自太祖开国,创万世之基,功达上天,名阔四海……” “然边疆多站事,苦汉家百姓久已。大周欲兵伐……” “周天下百姓不富予饥,财困难以兵,兵戈不利则难伐疆……” “有三才而聚礼,一曰民、二曰富、三曰兵戈……” “民者百姓也,可惠其智,开识化教以爱国之情,拥周于心以利周国天下……” “富者国与家也,有一法可富民,有一制可富国,法有……” “兵戈者将帅也,开院教之以兵道,国情在侧,将帅之心为之战至终章……” 最后又大致提出,灭外族后如何建立制度教化,教之以周国之心,将其纳入大周。相当于就是洗脑,只是洗脑的方式得用些正规方法,不能愚民。 第八十一章 状元之名归 随着时间的推移,殿试还有半注香就要结束了。几百名学子,陆陆续续提交答卷,主考官门一一查阅审批。 叶泽川正襟危坐地等待着着,龙椅上的皇帝是越看越兴奋,策论上的每一问都有着相应的解决对策。 整篇文章里,不仅仅只是原题外邦患祸的解决对策,通篇覆盖了整个大周朝发展的要点,现在良策拿了出来,就看皇帝这个决策者有没有魄力实行了。 看完之后皇帝却是犯难了,因为这篇策论不仅仅是空谈几句话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的可实行性,要是点为状元之名,那么叶泽川势必得在翰林院待上几年。 如此一来他怎么任职就位,可是…… “殿试时间到~,众贡士停笔交卷。”待所有学子递交题卷后,便整整齐齐地站在殿中。叶泽川则是站在最前面,因为没人敢在他前面就这么简单。 皇帝放下手中的策论,微笑着开口勉励了几句,继而让他们先行退出殿外等候通知。 皇帝吩咐礼部的考官们赶紧阅卷,而他则是要和刘阁老谈一谈。二人来到议事殿,皇帝便直接将叶泽川的题卷递给他看。 刘阁老眼光湛,细细品读着:“自太祖开国,创万世之基,功达上天,名阔四海……” “然边疆多站事,苦汉家百姓久已。大周欲兵伐……” “周天下百姓不富予饥,财困难以兵,兵戈不利则难伐疆……” “有三才而聚礼,一曰民、二曰富、三曰兵戈……” “……” 片刻之余,深感一息,目光凝聚一处,点着头开口而说:“文昌侯此策可安天下矣!” 其实不止这样,里面每一项都谈到了大周现在的状况,而且还是精准把控,实行性极高。 “阁老,可否有议与朕!”皇帝问道。 刘阁老抚了抚胡须,说道:“陛下,文昌侯可为师矣。状元之才不足以配其治世之能。此策论还请陛下慎重保存!” 皇帝听着刘阁老的谏言,细思极到着,目前太子已经立位了,差个老师来教导,叶泽川却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这样又太浪费了。 他是很想将叶泽川安排到工部或者礼部去,那样才会发挥最大的作用。可是一个人不能肩挑两职啊。 “阁老,给朕出出主意。文昌侯朕本意是安排其到工部或者户部的,现在又想任其位太师,肩挑两职怕会不易之论。”皇帝说道。 刘阁老闻言思考了一番,随后缓缓回道:“陛下,可先定状元之名,得翰林官身。后陛下可亲自在金銮殿上问策,让其按照策中的功论大小来提拔,这样一来陛下也方便了解将之任何位置比较合适。至于说做太子之师,老臣以为可让三位皇子与文昌侯学习一段时间在看。” 皇帝闻言,确实是一个好办法,“阁老此法甚好。” 当下便决定了钦点叶泽川为状元。时间快到午后了,礼部所有考官终于在忙碌之中将其余两个一甲之人选定,皇帝阅过之后朱笔画上便可。 随后老太监在太和殿宣读圣旨,掌仪司太监喝声:“肃静!” 众学子安静了下来,随后戴荃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点金陵泗阳县落霞叶泽川为一甲头名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之职(从六品)。钦点山东临仪杨中国为一甲次名榜眼,淀州东篱鹿元士为一甲三名探花,授予二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钦此!” “谢陛下隆恩!”叶泽川拜礼道,其余二人皆跪拜。 “陛下口谕,其余才子在东门处看榜,后续之事等候安排。” 完事后,叶泽川作为他们一众人的带头,领着诸进士拜谢皇恩后,皇帝御赐马匹、鼓乐,穿上一身状元红袍进行游街传唱。 林府,林如海为林黛玉举办的笄礼完成,差人送了一道礼物给孙元继和其妻,作为感谢! 等候消息的小厮回来报喜,一到林府便大喊:“姑爷中了头名状元了~” “姑爷中了头名状元了~” “姑爷中了……” “……” 林管家闻言连忙告知林如海,“老爷,姑爷中了头名状元了。” 林如海闻言脸色大喜,“好好好,管家分赏府中上下。还有准备晚宴,为你们姑爷恭贺。” 文昌侯府,探春得知消息后,同样是打赏府里的丫鬟仆役们。一瞬间喜传全府。 叶泽川第一次穿着大红袍胸口挂着大红花,骑着马在街上游走,后面跟着礼乐,还有举牌的人。 一路上敲锣打鼓的,说实话这种场面让他这个现代灵魂有种社死的感觉,但是没办法,一路上的莺莺燕燕,手绢、荷包扔得到处都是。 游完之后,他总算是回到了家,此刻正泡着澡呢。一只玉手为他按摩枕,探春道:“爷,力度还行?” 叶泽川点了点头,“嗯,右边一点,对对,力度在稍微大一点。” 探春自从被他收进房后,经常为他洗澡按摩,有时候两人还一起沐浴。她也习惯了,名次心里也挺期待叶泽川对她做点什么的,只是每次都是擦边而已。 “爷,林姑父差人送来帖子,请你去府上赴宴呢。”探春说道。 “嗯,我知道了。探春啊,要不要一起泡……”叶泽川捏着她小手,问到。 后者女儿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不好意思不能写。) 第八十二章 琼林宴上会 晚间,叶泽川带着探春去林府府上赴宴。林如海邀请了一些好友,还有光禄寺卿孙元继。 探春则是带着几个丫鬟和林黛玉在一起摆一了小桌子。二人谈着叶泽川的事,说道那闺房之乐时,林黛玉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些探春的话。 探春俯在她耳边,将叶泽川的一些不良动作,还有小癖好说给林黛玉听。 林黛玉小脸通红,小脸嗔怒怪道:“三丫头,你太不知羞了,什么话都拿来我听……” “哼,林姐姐是你要问的,而且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还有你不知道,爷只是小动作多了些,并没有让与我行圆房之事。说我年纪还小,对以后生育不利,只待在大些才好。”探春红着脸说完,还好这里就只有她和林黛玉,不然这些话她都难以启齿。 林黛玉越想越怕,虽然之前有过一些小情调,但也没有探春说的那样。 探春见她的神情变化,于是说:“林姐姐放心吧,爷很温柔的。不会肆意玩弄的。” 林黛玉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成亲之后,这是房中之事,她能拒绝吗? 索性挥去羞人的想法,说道:“别管他的事了,日后自有我们的做法。三丫头,来让我看看你最近长大了没有。” “啊~林姐姐你又捏我,不要啊,痒~” 被林黛玉偷袭的探春,缩成一团趴在软榻边上,随后二女…… 酒过三巡,晚宴结束后,林如海送走好友还有孙元继,和叶泽川谈了一会儿话,后者便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礼部安排的琼林宴等着各进士们。京畿庆元七年,三月十六日,庆帝刘渊摆驾琼林苑,皇帝御宴宴请新科进士们,以示庆贺。 各进士们乃是头一遭,负责筹办的官员们教礼耗了些时辰,宴会以国宴规格来摆。 食物、礼乐、歌舞这些,置办得异常盛大,皇帝只带了皇后和太子前来。官员有三品以上公卿大臣。 宴席正式开始前,几十名各科进士,陪同皇帝观摩时节花开,叶泽川作为新科第一,自然在众进士前头陪驾,有其他人就按照榜上排名依次跟着。 今日晚间只有三道会场,分别是六艺中的诗、书、数。每一场第一名的,皇帝都会赏赐些东西。 时间到达下午,夕阳西下,天边铺满了云霞,层层叠叠,绚丽多彩。太阳落山之前,释放的光芒,在暮色的衬托下,却更加明亮。 琼林苑内,习习晚风不断带来清水潭边的水汽,凉爽宜人,身处水榭之上,都能感受到池水的荡漾,灯火通明间,热闹才刚刚开始。 舒缓的礼乐伴奏中,气氛显得很融洽,这等场面,对于公卿大臣们而言,早就习惯了,各自在笑谈。 林如海作为二品大员,自然也在其中。一个微胖身着从三品官服的中间男子拿着酒杯说道:“林大人,下官敬您一杯。” “杨大人,客气了。孙大人你也一起同饮吧,请!” 三人饮酌一小杯,随后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场景好不热闹。 叶泽川、杨忠国、鹿元士三人作为一甲的状元、榜眼、探花,席位自然在众进士宴的首桌。 “叶兄、杨兄,小弟鹿元士敬二位,今后同台共事,还请多多关照。”鹿元士一引而尽。 三人陪皇帝游驾了一天,自然也客套地认识了起来。叶泽川对他二人的感官也不错,杨忠国年纪比他还大些,鹿元士则是刚刚二十满。 二人面相不错,谈吐客套,礼仪方面也隐隐约约有书香世家的感觉,叶泽川猜测他们背后的世家非富即贵。 “元士兄客气,我等三人添为一甲之才,日后为官共事自当共处。川不才,回敬二位。”叶泽川说完,举杯回敬。 杨忠国与鹿元士连忙站起,他们可知道叶泽川什么身份,还有那载入史册的功绩,“叶兄受礼了,我等二人再敬!” “共饮!” 随后三人一番交谈阔轮,提到了历史文学、名人之迹、大周地理。杨忠国与鹿元士不得不佩服叶泽川的见识,他们只读了些书,而叶泽川对这些知识文学说的头头是道。 “……” 众进士向皇帝敬酒结束后,会场第一场‘诗’便开始了。 太监在龙驾台上高呼,道:“陛下口谕,会场第一场诗会正式开始。题目则是以三月、春、花、季节为题引,制诗,言律不限,先由众诸位大人鉴赏排名后,再由陛下钦点。时间为一炷香。” 说完一群小太监将文房四宝伺候着。众人拿着纸墨笔砚,便开始冥思苦想,时间只有一炷香,写的好不好都要做一首。 叶泽川着倒是犯难了,诗歌这一道不是点他的矛子吗。看着杨忠国与鹿元士纷纷动笔,不一会儿便已经完事了。 “叶兄,为何不动笔?”鹿元士问道,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一边的杨忠国也是看着,他已经完笔了。 叶泽川微微一笑,道:“二位先提交吧,我在思作一番。” “叶兄大才!” 两人说了一声后边上前将作诗的纸提交给收录的太监。 第八十三章 宴会结束了 叶泽川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随后动笔写到:“无题!” “岁月光阴满深情,一书眷恋三春迎。花开气节农耕农,春分之时润泽生。”(作者瞎写的,将究看看吧。) 手笔提交,回到座位上做好。鹿元士与杨忠国倒是诧异,他们两个刚刚下来,叶泽川就上去交诗了。 二人对视一眼,便回到座位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监拿着手里的东西说道:“时间到。” 有些没来得及提交的,也只好作罢。反正交了也就那样。太监将收上来的诗交给众大臣们品鉴。 “三甲第一百名,刘昶。说春,春天百花开,江边大露台。明日花开采,今日采花白。”看道此诗的大臣,一脸嫌弃。 嘴里说着:“寡淡无味,口水之话,不当入目。” 有一个大臣读到:“春来桃花开,三月落地埋。一年复一年,年年埋花踩。” “写的什么玩意,狗屁不通。” “……” 就这样在所有大臣的选材下,终于理出了三名较为出众的诗。按照他们给的排名,第一张是杨忠国,第二张是元明路,第三张才是叶泽川。 “陛下请过目!”太监将三张纸递交皇帝眼前。 皇帝入眼第一张却不是叶泽川,等看完前两章后,直到第三张才是叶泽川。 “哦,原来还有文昌侯不擅长的东西。朕倒要读一读。” “岁月光阴满深情,一书眷恋三春迎。花开气节农耕农,春分之时深泽生。” 读完之后,微微点点头,写得中规中矩,并没有太过出彩的,谈不上好坏。皇帝随后道:“按这个排名宣布吧。” 太监应了一声,随后来到台前,告诉呼唤道:“第一场诗会,得名第一者二甲进士元明路,赏御赐金笔一支。” 其他进士闻言,有些吃惊一甲三才一个没有,居然被二甲之人拿了第一,看来诗歌一道上并非大才之人也擅长。 “谢陛下赏赐!”台下的元明路领赏后第二场书会便开始了。 太监继续宣告:“第二场书会,默写一篇兰亭序提交。第一名者赏蟠文砚台一尊,时间半柱香。开始!” 小太监点香后,所有才子开始默写兰亭序,虽然只是默写,但是时间只有半柱香。这可是十分考验臂力,字体排写,而且不能写错字和涂改。 叶泽川提笔就上,写字而已,他书法一道上已经炉火纯青。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峻岭,茂林修?;?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叶泽川收笔看着杨、鹿二人,他们两个也是刚好写完。看样子功底都不错。 “时间到!” “什么?怎么这么快,我才写了一半……” “我一半都没到,啊……” “……” 太监才不管他们写没写完,直接收了,随后由大臣们选拔,不得不说能考进进士的,笔力都不错。 只是有一半没写完的,直接扔了。还有些涂改、错字的也直接扔了。最后就剩五张,“林大人,你看这篇,当真是宗师在世啊。” “不错、不错,?笔迅捷,?笔有?,发?沉重,笔势雄奇,姿态横?,仿佛带着一股特别的意境,引人入胜。” “不错,已达登峰造极的大家之笔。林大人却是好福气啊。” “……” 林如海听着他们的话,点了点头,脸上颇为满意。叶泽川除了刚刚到诗歌上一般,其他的倒是堪比宗师。 不出意料,太监宣布书会第一者乃是叶泽川。这个结果大家都没什么意外的想法,毕竟大家都同为进士,字写的肯定是不差。 “第三场数会,题目为一算术之题,将一加到一千。限时三注香的时间,第一者,御赐玉印一枚。” “什么,玉印。” 有人惊呼,玉印这种东西,日后用在自己的书法、绘作等之物上,那可是象征着皇帝亲自过目的。 等小太监将白纸发给他们,才回过神来。一想到要一加到一千,这他们怕是要写到明天早晨吧。 “杨兄,这太难了吧。” “哎,鹿兄,抓紧时间吧。” 叶泽川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想来也是古代文人多注重经意,像算术这种东西,还不如前世的小学生。 这种小儿科,他直接提笔写答案,随后就交了。 “叶兄这是……” “你没看,叶状元交了。” “是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不可能啊。” “嗯,川哥厉害。” 就连台上的大臣们也十分吃惊,这才点香,叶泽川那里已经提交了。算术这种东西,计算起来太过庞大了,三炷香的时间,他们这些大臣都不可能做到。 如果叶泽川算了出来,那么剩下的人也就不用再写了。 太监将答案呈到皇帝眼前,皇帝将备好的答案拿出来对比,“五十万零五百,不错的确是五十万零五百。” “宣文昌侯上前,朕想知道是如何这么快就得到答案的。”他自然想知道,这东西户部那批官员算了整整一个月才算出来。 随后叶泽川一阵解释,勉勉强强让皇帝听得懂。随后太监又将此话复述一遍给所有人听,后者推敲了几遍,就明白过来。 至此三场比会,叶泽川得两场第一。领完奖赏之后,陪着皇帝又继续聊了些东西,琼林宴便结束了。 皇帝给了明天一天的休整,第三日便要上朝了。此届恩科寓意着圆满结束。 第八十四章 酒楼谈合作 京畿城,醉香楼! 一伙商户正酒席交谈。为首的乃是柳家大爷柳洋,按照叶泽川之前的意思他和薛家大傻子联系了几次。 今天又一次来谈事情。至于史家史赟,还有贾家贾珍父子,叶泽川另有打算。杨渠暗中收集的罪证,此刻在他手里按着,本来是想找机会悄悄递给张御史。 但是叶泽川想了想,暂时先压下。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关系到一个秘密,还不是时候处理。 “柳家大爷,小弟敬你。各位都敬柳大爷一杯,日后少不了关照。”薛潘肥脸咋呼着,其他几个人也是举杯敬酒。 “柳大爷请……” “日后,我们分销还得仰仗柳大爷。薛大爷、老张,我们都是一条行道的,得互帮互助。” “不错,是得互相帮助,……” “……” 柳洋看在眼里,一个个的说的冠冕堂皇的,大家都行商的各自心里没点脏东西,那还不早就被分刮的干干净净。 不过都是些场面话罢了,“诸位客气了,柳某人能得一点惠利,那还得仰仗别人,璃楼的事大东家自有分说。今日各位聚在一起,那就是要拿个章程了,免得日后不知如何分利,多了少了寒各位的心。” 一桌酒席四人吃,除了柳洋,薛蟠这次叫来的人都是薛家曾经的老人,自从薛父死后给了他们一些店铺打理,如今也不靠着薛家吃饭,只是作为曾经的主家,他们还是得先依仗着着薛家这颗大树。 这不听闻薛蟠找了璃楼谈合作,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薛潘这个大傻子是开玩笑,直到请了柳洋几次酒宴会谈,得知璃楼的大东家有意分销璃楼生产的东西。 这不几天来恭维着薛蟠,拍马屁让后者都有些感到非常愉悦。要是搭上了璃楼的线,那么日后进项那可是斗金啊。 其中一个山羊胡男子问道:“柳大爷,不知璃楼大大家是想如何个销法。” “是啊,柳大爷还请为我等解解惑。” 薛蟠眼睛一瞪,“老郑、老张,你们急什么?柳大爷自有分说。” 他在傻也听得出这两个牛囊攘的想越越过他家,先前这两个王八蛋求他的样子再看看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被人当傻子了。 柳洋摇了摇头,说道:“三位,璃楼大东家是有意和薛家合作,其他人并没有提到。只是能不能合作,就看薛家商户的诚意和实力了。而且柳某提醒一下薛家蟠大爷,你薛家商户得派一个能真正主事的人去请璃楼大东家谈,但不是谁都有资格的。” 说这话,除了他二弟柳明和叶泽川关系好,经常见面以外,他这个大哥还从来没有接见过叶泽川。 柳洋心里想着:同样的是行商的,薛家能不能有人请得动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要么就是那位侯爷派人去谈。 老郑和老张闻言,人家只是想和薛家合作,他们曾经也在薛家手低下做事,看来得和这个薛大傻子在拉拉关系。 “柳家大爷的意思是……”薛蟠闻言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听柳洋话那么明显,自然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柳洋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为作为璃楼的小股东,但所有事都是我二弟办的,那位爷有什么吩咐也是我二弟传的话,所以薛大爷可明白了。” 薛蟠随后心沉道谷底,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有点不甘心。他自然知道璃楼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只是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哪来的胆子敢去请。 就好比你一个乞丐去请一个县老爷吃饭,人家会给你脸。柳洋也是想着,不知道叶泽川会不会去,身份地位差太多了,人家不给面子你能怎样,而且京畿又不止是薛家一家商户。 “柳家大爷还请教我!”薛蟠思考后,但想到刚刚柳洋说璃楼大东家有意找薛家合作,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有机会。 “哎,酒也吃得差不多了。薛大爷,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咋们改日在叙。”柳洋可不是傻子,作为一家大商户的掌控者,自然有些心思。 “啊,柳大爷有事,你们我们就不续宴了,改天有空我请。”老郑眼睛一亮,说道,另一旁的老张也附喝着。 薛蟠脑袋则是有点顿,只觉得柳洋的话怪异,但也想出他到底什么意思。既然璃楼大东家有意合作,那么…… “好……好吧,柳大爷请稍等。” 他随后结了账,四人吹嘘一番后,便分路而行。薛蟠心下一动,直接追上柳洋。 “柳家大爷,还请等一等,等一等。” 柳洋听道背后有人呼喊自己,便叫人停下,见来人是薛蟠,问道:“薛大爷可还有事。” 薛蟠点了点头,喘着气,说道:“柳家大爷,小弟有一惑,还请告知,感激不尽。” 柳洋想了想,这家伙脑袋也太简单了吧。前几次老张和老郑他们聚了几次,之后几天里,隔三差五的的往他家送礼、送人。 “前面有个小茶棚,我们去哪里谈。”柳洋道。 “好好好,请。” 二人坐下后,薛蟠则是直接问道:“柳家大爷,小弟刚刚听你说的,璃楼大东家有意合作。但为什么不直接差来呢?” 柳洋暗道:“这家伙脑袋不会就一根筋吧,你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 “薛大爷,实话跟你说吧。璃楼那位的身份可不是我们这种下流作业能比的,即便要合作那也得是我们去求,还有别觉得这样委屈。士农工商,那位占第一,我们这种行当名义上还不如黄土里扣食的。”柳洋也不给他面子,直接说道。 薛蟠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前些日子他从妹妹口中得知,贾家二老爷将自己庶女送给那那位侯爷当妾,随后送礼价值三十万的璃楼物品。 在结合妹妹分析的还有眼前柳家大爷的说话,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璃楼大东家就是那位侯爷。 “柳家大爷说笑了。小弟那有什么委屈,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求合作。柳家大爷不妨指条明路。”薛蟠说道,他平时欺弱做事虽然鲁莽粗鄙,但在有关系的人面前那得学着伏地。 第八十五章 薛家三人话 柳洋搓了搓胡子,实在不想和他继续叽叽歪歪了,头脑太简单,他要是说的太直白,容易得罪人知道吗。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一直问这种白痴问题,随后道:“薛大爷,这事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唯一能做到,就是传个信,至于你用什么方法去谈,那是你的事。不过给你提个醒,尽快点吧,那位可不会有时间磨蹭这种事。” “在下说的也够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告辞!”柳洋说完便离开了。 薛蟠一脸懵逼,“哎,柳家大爷……柳……” 见柳洋离去,他也是倍感无力,这京畿不必金陵简单,而且贵人之家也多,要是放在以前,柳洋敢这么甩他连,早就叫人动手了。 但是在这里他有胆子吗,给他十个也不敢放肆。 “算了,回去和妹妹商量商量,她聪明。定然能想到好办法。” 贾府,梨香院! 薛蟠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揣测柳洋说的话。身旁的小厮也不敢打扰,看着自家大爷比往日安静多了,他们还以为是转性了。 心里正编排着,谁知道薛蟠一句差点没吓死他。 只听他大喊道:“我明白了,送礼,哈哈哈。” “大爷,到……到了。”小厮见他一脸肥肉笑的颤抖着,加上那猥琐的样貌,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滚吧,大爷今天高兴,去领二两赏银。”薛蟠大袖一甩,随后进入家门。 小厮闻言,立马作礼道谢:“谢谢大爷……” 见薛蟠走了后,嘴里小声嚼着舌根,“这薛大爷今天是中邪了吗?一会儿呆鸡哭脸,一会儿笑咽吓人。算了,去领赏银,人傻钱多……” 今日贾府聚会,薛宝钗和薛姨妈被请了过去。贾家宴会上,她们作为暂住的客人,虽有亲戚关系在,但也屋檐下街梁躲雨的状态。 薛姨妈有意薛宝钗和贾宝玉凑一对金玉良缘。只是这苗头在元春还未封妃的时候,王夫人和她倒是常暗晦提起此事。 自从元春封妃后,王夫人就打心底里瞧不起她家宝钗的身份。只是作为姐姐,她也没有明说,薛姨妈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疏远。 “妈、妈、妈,妹妹、妹妹,香菱太太和小姐去哪了?”薛蟠问道,他一会来就大声嚷嚷着,院子几个门进找了一遍,都发现没人。 只有一个香菱还有其他丫鬟在院里干活。香菱见薛蟠问话,低着头小声地回道:“大爷,太太和小姐被府里的老太太请去吃酒去了。估计要晚间才回来。” 薛蟠闻言,脸色有些不高兴,什么事嘛,他信心满满的来找自己母亲和妹妹分享,人却不在。 随后又问:“吃酒,吃谁的酒?给爷说来。” “是老太太家的至孙女来府里,听说是要再府里住一段时间陪着老太太。所以就小摆了几桌请太太的酒。”香菱说完就歇话了,只觉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 薛蟠看着她的身段,十分垂涎,奈何这香菱现在是薛宝钗身边的丫鬟。他做哥哥自然不可能对妹妹身边的人强来,淫姊妹丫鬟,传出去薛宝钗的名声估计就毁了。 “娘的,看得爷火大。”嘴里细声说着。摆了摆脑袋,“行了行了,做你的事去吧。” “是,奴婢告退!”香菱闻言如负释重,说实话在她心里看着薛蟠就怕,只是没有办法,至今…… 见人走了,他也不呆在原地了。既然母亲和妹妹不在,他先去贾家学堂找狐朋狗友耍一番,等晚上的时候再说吧。 晚间的时候,薛宝钗和薛姨妈早就回来了。香菱将薛蟠午间来时找人的事,给她们两个说了一下,薛宝钗还以为是见不到他们所以才找,应该没什么事。 薛蟠回来时一身酒气,但好在酒量大,没什么醉意。之后便将今天的事告知薛宝钗和薛姨妈,二人闻言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胡说,但随着薛蟠越说越来劲,派人问了一下今天跟着小厮,得知他所言不假后,薛姨妈差点没高兴死。 要知道璃楼一个月进项十几万,虽然前些日子不知道问什么减量了,但是每日都有千两入账,只要合作一成,一个月下来,挣个几万两根本不是事。 “哥哥,这事你让我好好想想。你先与那柳家大爷拉近关系一些,送点了礼打点。等我想到了法子,这事应该能成。”薛宝钗思索了一番,对薛蟠说道。 按照前些日子她得知的消息,叶泽川得了头名状元,最近应该有事缠身,合作的事应该还有些日子,这样一来她也好想个合适的法子去请。 “妹妹放心,柳家大爷那里我会打点的。”经薛宝钗这么一提,柳明今天和他是的话,现在瞬间就明白了。 也是,找人家办事得送礼打点什么都,他这个脑袋硬是没有转过弯来。 薛姨妈:“我的儿,与人家交谈时千万不要说话得罪。” 柳家大爷虽然是经商的,但是他弟弟柳明可是新科二甲第九名,日后少不得一个官体护身。 “妈,你放心。您儿子虽然浑了点,但对朋友没的说,何况人家背后有人。我也不敢是不是。”薛蟠道。 薛宝钗:“妈,哥哥这次可是做了件大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薛姨妈脸色带着慈母笑意,只要薛蟠不出去惹祸,其他的都无所谓,她能放心就好了。 随后薛宝钗仔细想了想薛蟠的话,还有璃楼大东家的意思。找个合适的机会才好,只是身份差距太大,一时间没什么办法。 第八十六章 上朝会之上 今日是叶泽川第二次正式上朝。第一次是受爵的时候,一大早起来探春就为他更衣,穿的乃是侯爵之服。 探春眼里带着仰慕之情,叶泽川着衣服她是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更的衣服。 叶泽川笔直的身躯,俊逸的面庞,五观刚毅俊美,一身书生之气糅杂着四爪黄袍九蟒服的贵气俊雅,探春忍不住说道:“爷这身可真气派,探春从来没见呢。就像是书中写的,是天上下凡的仙君一样。” “小嘴真甜,来让爷亲一个!”叶泽川靠近探春的小嘴,啵的亲了一口。 探春小脸微微发烫,心里感觉甜甜的,手里的更衣动作也没停。 叶泽川微微笑着,捋了捋发角,等探春为他戴上玉冠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爷的话,快卯时初了。”探春回话。 “嗯,差不多了,卯时中便要到午门。这就出发吧。”叶泽川说完便起身出门去了。 探春送着离开,侯府门前,杨渠已经安排了马车,同时护送的加他一共七名护卫。 “侯爷请上车!” 拿了脚垫凳子,叶泽川进了马车,随后一众人便朝皇城而去。 差不多两注香的时间就到了,到时便已经听到皇城里传来的第二声钟声。百官门分为两类从紫禁城东西两侧门进入。 东侧门供文武官员出入,西侧门则是供宗室王公出入。叶泽川下了马车,只见一众人等排着队慢慢走进,吩咐杨渠将马车里的东西看好,等待传话。 有人见来人一身黄袍蟒服,便认得出来人是谁了。纷纷问候见礼,“文昌侯,早啊!” “……” 叶泽川点了点头,回问了一声,随后找到林如海的位置走了上去。 “岳……林大人,早啊!孙大人也在啊。”叶泽川差点忘了,这里是皇城,没有什么岳父亲戚。 林如海转眼看着,见他今天一身华贵爵服,倒是眼前一亮,“是你小子啊,我差点忘了从今天起你也要上朝了,哈哈哈。” 一边的孙元继也是插话问候着,与林如海一起的几个共事官员,纷纷上前问候,搞得叶泽川一时间回应不过来。 一行人慢慢走着,直到第三钟声响起时,有太监高声宣喊到:“请百官朝会觐见。” 随后大臣们一个个的分开,文官在左,武官在右边,亲王们则是站最前面一排。 叶泽川不在左,也不在右,而是在亲王们那一方的侧边。他身上穿的是黄袍蟒服,自然不可能与文武官员站在一起。 “陛下驾到,百官朝拜!” “臣等,参拜见陛下!” 将近百来号人,除了亲王一行人,还有叶泽川,其他人皆行跪拜之礼。 皇帝坐到龙椅上,抬手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众大臣站起之后,皇帝开口说道:“几日前新科已经圆满结束,朝堂之上又添了几位国家栋梁,朕甚感欣慰啊。” “恭喜陛下得以良才!”众臣回道。 皇帝点了点头,继续说。差不多讲了一些大小事务,又隐晦提到边疆之事,只是没人敢接话。 “陛下,臣以为边疆战事还请稍待些时日。等国库充盈了些,兵马在足些才好战。”武官中一个将领回话,他前些日子才戍边回来,明白那里打仗国库怕是拿不出兵粮。 但他不知道的是新盐如今遍及大周四分之三的地方,光这几个月累积就已经进项千万了。 上前的有几个伯爵贵勋有意说道:“陛下,杨中将说的有理,边疆此刻不宜起战。” 倒是最前面的水静王水溶神情冷噤,一言不发,边疆战事视乎对他来说根本不关心,他在意的更多是武勋一方。 现在皇帝想要打仗,那么兵权……不过不好说,还是先等等看,看皇帝是有意还是无意提起的。 皇帝抬眼,知道这几个武勋是在试探自己的话,水静王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 就这样,文官一边也掺和这搅混水,一直扯了大概半个时辰。 最前面的亲王还有大臣们见皇帝也不阻止,所以不知道其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个个的禁声不言。 随后太监喊到:“肃静!” 皇帝见时候差不多了,缓缓说道:“边疆之事,朕自有决断。朕前些日子得一良策,乃文昌侯所述。朕想请诸位大臣鉴定一番。” 随后太监将册子递给大臣们传阅,册子里写的是一部分叶泽川殿试时的内容。皇帝不可能全部给他们看,这种东西除了自己信任的臣子,就连太上皇都没有看过。 册子写的是固墙、兵戈还有路途一道的话。诸位大臣看完以后,感觉有理,但又好像做不到嘛。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看完了,皇帝收回册子,那么接下来就看叶泽川的了。 于是文官一边,有人进言道:“陛下,此言看上去虽然完美,但却无法做到。城墙之坚十分重要,绝不是以空谈了议,文昌侯此法虽妙,但没有实际之物,根本不足以实行。当前得解决山东与黄河两岸流民一事。” “臣附议!” “臣附议!” “……” 几个跟着附和的大臣,皇帝都看在眼里,基本上都是太上皇的旧臣,当然皇帝也不是说要对他们怎么样,恰恰相反,他们越是反对,那么叶泽川越好顺势打脸而上了。 皇帝看向叶泽川,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胸有成竹。 于是道:“文昌侯,诸位大臣对你此言有异议,不知你可有解决良策。” 第八十七章 升工部郎中 叶泽川闻言,右出到中间,作礼道:“回禀陛下,臣的策言向来都是有问有答,有提有出。所以自然有实施的办法和工具。” 大臣们闻言,瞬间便明白了,又被皇帝藏了一手,或者说被叶泽川藏了一手。 他们看到的只是提出问题和空谈,真正的杀手锏是在皇帝手中。那么刚刚几个跳出来说话,一会儿岂不是要被打脸。 “哦,是何方法,文昌侯快快说来与朕。”皇帝心中暗喜。 叶泽川轻轻点头道:“陛下,臣之一法在来时的马车之中,还请陛下派人取来,臣亲自为诸位大臣演示一番。” “甚好,殿前侍卫何在?” “参见陛下,末将在此!” 皇帝:“速去紫禁城门外,取文昌侯所言之物来。” 殿前侍卫禀告一声,立刻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众大臣都十分好奇,文昌侯的解决之法究竟是什么。 固墙嘛,无非就是城墙之上的事,还有修路,这两样用到的东西,自然是一样的。而叶泽川拿出来,自然是水泥这种东西。 半柱香的时间,侍卫带着三个人进殿而来。一个手中抱着几十斤重的袋子,摸着有点像粉末状东西。一个则是抱着一根碗口粗的水泥柱子,另一个手中拿着一个筒状模具。 “嗯,这不就是一根柱子吗?” “是啊,是啊!” “难道柱子能固墙?” “……” 等东西带来后,皇帝也是不解,叶泽川进言道:“陛下,固墙、修路,此一物就可达成。此袋子中粉末状态的东西,臣称之位水泥,遇水混合待其干晾之后,坚硬无比。刀砍不惧,陛下可叫一名带刀侍卫用其刀兵砍上几番。” 皇帝点了点头,大臣们也是齐心想知道。 “好,戴荃,叫一名带刀侍卫来,将此柱子放于殿门处挥砍。” “奴才明白!” 随后戴荃叫来一名带刀侍卫,让其把刀挥砍水泥柱子。 锵锵锵,一连砍了数十下,刀口都卷刃了,水泥柱上也就几道细微口子。 最后锵当一声,侍卫用力过猛,刀身直接断裂成两节。 “嘶,此物竟有如此坚固。” “恐怖如斯~” “若用在城墙上,任由蛮夷之人斧劈刀砍,还是撞柱而顶,怕是难进分毫。” “不仅如此,还可以用来建房屋,院子。这样以来黄河两岸的居民,就再也不怕房屋被冲毁了,这可利民。” 一瞬间大家都看到了此物以后的用途了,那么…… 侍卫上前回话:“回禀陛下,此柱坚硬异常,刀劈不开,且中断两节!” “行了,退下吧!” “属下遵旨!” 侍卫退下后,皇帝看向台下百官,有的惊喜有的感叹。叶泽川则是无所谓,反正这种东西看皇帝怎么用吧。 “诸位爱卿,可有言进?”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话要说。这时文官治理流民的一个官员回话,“启禀陛下,黄河两岸发大水,如今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此物怕是来之不易,所以臣以为当用以固民之所,修建堤坝。” 叶泽川上前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水泥此物造价极低,一石不过几钱而已,这是制作此物的方法,还有造价标注,请陛下过目。” “传上来!” 太监下来传物,其他人看着都想知道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叶泽川则是继续道:“陛下,流民之事臣有一法可治。” 皇帝拿到他的奏折后,边看边说:“文昌说来朕听。” “回陛下,臣以为可以将流民中的青壮年集中起来生产水泥,或者是修路、筑墙,许他们一日两餐一瓢饮,然后朝廷给予其钱财补贴,等工程完成后,分发一些水泥给他们,让其带回自己家乡修建房屋。此一来可以解决朝廷开采劳动力,二可以让那些吃饱没事干的人,不至于日日等着朝廷的口粮而无所事事。” 皇帝听完点了点头,不错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其他大臣一听,心下便恍然大悟。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刘阁老:“回禀陛下,文昌侯此举大善。以工代赈,实行民力予国力,利泽百姓也。” “臣附议!” “臣附议!” “……” 其他大臣肯定没人反对,特别是户部和工部的人,文昌侯都将解决的办法交给他们了,反对岂不是自讨苦吃嘛。 皇帝听完后,接下来就是任命了:“文昌侯听旨!” “臣听旨!”叶泽川躬身礼道。 “文昌侯进策有功,献有实施之物。擢升工部郎中(从四品,等级是作者自己设定的与历史上的无关。),掌工部兴造之众务,以及城池修浚,另赏……” “谢陛下隆恩,臣领旨!”叶泽川拜礼后便退回道原位上站着。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这才刚刚通过科考得从六品撰修,才第一天上朝就立马挪了屁股,直接去了工部升了郎中。 工部的官员有尚书一人,侍郎一人管理四部,四部有郎中各四名,每一名手下主事、员外郎等若干。(工部:尚书正三品,侍郎正四品,郎中从四品,四部主事正五品,员外郎从五品。) 随后皇帝又宣:“令光禄寺卿孙元继从顺天府调派人手,辅助文昌侯开业矿之造水泥。令户部尚书林如拨派银钱、人手招录流民,修建暂住之所供流民栖息。” “臣领旨!”林如海和孙元继回到。 随后皇帝又指派了些人手,便宣告退朝。叶泽川得到擢升圣旨后便下朝回府,至于明日则是直接上任即可。 说实话,叶泽川不让人羡慕那是假的,光是身上穿的就已经贵气十足了,如今刚刚科举完便升至从四品,真是让人羡慕眼红啊。 但他们没怎么注意的就是,叶泽川拿出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之物。 第八十八章 苦命之人话 傍晚叶泽川宴请林如海、孙元继二人,主要是皇帝这次无意间又把他们三人聚在一起。 宴席孙元继谈笑风生,这些日子他做光禄寺卿,管理顺天府颇为得心应手,许多陈年旧案被他梳理清楚,小政绩之功可是填了不少啊。 林如海倒是清闲,没事就在户部看看书,喝喝茶,清点一下账册文章。随便拨弄一些指令,下面则是忙的不可开交。 “泽川,此次擢升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当饮一大白。”孙元继拿着酒碗敬到。 叶泽川见状,也不知道他是文人路子,还是武官出身,言语间豪气干云。 “孙伯父客气了、岳父大人,共饮!” 三人喝了一杯,随后夹菜,孙元继夹了一块酱汁肉,入口细腻,味道极棒,带着浓浓的江南姑苏名菜之风。 “嗯,这菜不错。泽川你府上的厨娘难道擅做江南之美味。如海兄,你来尝尝。” 林如海也是一脸好奇,随后夹了一块,味道确实美味。叶泽川见他们的神情,自己则是夹了一块,入口确实美味,但是什么地方的他吃不出来。 “这个是姑苏豆腐花,不错不错。松鼠桂鱼这是……太湖三白……” 一连十多个菜,被孙元继尝了个遍,林如海也是,很久没吃到江南风味的美食了,虽然府上有厨娘会做,但是差距还是很大。 这得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姑苏人才能做得出来的。叶泽川也吃着,确实美味,只是这些菜他在府上的这些日子可没有吃过啊。 林如海见他一脸沉思,像似有事,便问:“泽川,可是有问题?” 这时孙元继也停下了嘴看着他,叶泽川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知道,随后便说:“我在府里可没有吃过这江南姑苏的菜肴,而且刚才也没有特意嘱咐做什么菜品。” “这有何难,叫人来问上一问就是了。”孙元继直接说道,在衙门他不明白的疑惑的直接叫人来问清楚就是。 “也对。司婕,去将小涵叫来问话。”叶泽川吩咐道。 “是,侯爷!” 司婕朝后厨而去,叶泽川则是招呼着林如海、孙元继两人,酒席间三人谈了一下朝中的事,特别是他们三人后面的安排。 林如海与刘阁老走得近,算是死死地靠到了皇帝一方,而皇帝之所以安排他们三人处理,主要是壮大自己的班底。 前些天林如海从刘阁老口中得知,皇帝有意旨叶泽川为太子太师,只是还没有决定下来,他也不好提前透露给叶泽川。 不一会儿,管理后厨的小涵便被带来堂前问话。 “奴婢,拜见侯爷,二位老爷大人!”小涵跪拜道。 叶泽川点了一下头,道:“起来吧。” “谢侯爷!” 随后便问:“我来问你,今日做菜的是什么人。” 小涵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叶泽川的目光,瞬间缩了回去。随后道:“回侯爷,是绣坊里的一位老绣娘,今日侯爷宴请二位老爷大人,本是想问问有人可会江南菜式,这个老绣娘毛遂自荐先做了一份样式,奴婢品了一下十分美味,随后便将宴会的菜式让她来做,奴婢全程监督没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不知是否让侯爷不满。” 叶泽川摇了摇头,“菜式不错,味道也好。只是往日不见府中供着,心里有些疑惑便叫来问一问。没什么事了,你先退下吧。对了,赏她十两银子!” 孙元继和林如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小涵闻言没有什么事,便放心了,只是事情确实还没有完,“是,奴婢明白了。只是这……” 叶泽川一抬眼睛皮,问:“嗯?还有什么事吗?” “回侯爷的话,那老绣娘说……说是求侯爷为她做主,她有冤屈要诉。本来奴婢是想让她勿言辞的,只是她一个劲的磕头,这会在后厨呆着呢。”小涵还是说了,免得日后再被问。 孙元继眼前一亮,看着叶泽川道:“泽川,你这府中的人居然还有冤屈啊。” “是啊,泽川还是弄清楚为好!”林如海。 叶泽川点了点头,他也是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 “叫杨渠带她来问话,本侯爷到想知道是何冤屈。” “奴婢知晓了。” 不一会儿功夫,杨渠领着一个老妇人道厅前门口三步,便道:“侯爷,人已经带到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示意他叫人进来,杨渠道:“封大娘,进来吧!” 随后一个丝发尽的妇人走了进来,头上估计只有三两根黑发了,面色沧桑带着,但看上去十分慈蔼,只是额头上带着淤青,想来是刚刚留下的。 只见其进门便跪拜道:“老妇人甄封氏拜见侯爷,二位老爷大人。” 闻言林如海和孙元继对视了一眼,眼前这个妇人观其身应该也就四十来岁吧,怎么就一副迟暮之年的满是沧桑之感。 叶泽川听到甄封氏时,便已经知晓三分事态了,于是道:“杨渠去搬个凳子来,封氏你起来坐着说话。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我听。” 杨渠搬来凳子,封氏坐着后,声音颤颤巍巍的回谢着,眼里的泪水瞬间流了下来:“谢……谢侯爷。” “说说吧!”叶泽川对这个红楼开篇的女儿被拐的封氏倒是有几分同情,一句话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封氏稍微擦了擦眼泪,这些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心里的事,直到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这里作者一定要说:香菱老子救定了,耶稣来了也不管用,我说的。) 第八十九章 开始的一家 封氏整理了一下情绪,她知道今天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她不能错过,能不能和女儿团聚就看这次了。 随后便细细说来:“回侯爷,民妇本是姑苏人士,曾有一女名唤英莲,十四年前……” 听着她的话,叶泽川细细分析着,封氏的一生,可一分两段。一段是失女之前,过了小半生安稳幸福的时光。 她娘家家境不错,父亲封肃是典型的市井中人,会钻营心够黑,这样的人到容易守住家业,也有眼光,给女儿找了好丈夫。 甄士隐的门第,原先是高于封家的,女家要高嫁,也算是合意。想到这里,叶泽川多少明白这一家居然有点影射林如海和林黛玉的意思。 林如海闻言,对比他自己,不就是活脱脱的翻版吗,眼下倒是同情了几分。 孙元继心里听完,对着苦命之人倒也佩服,十多年了,为了被拐的女儿,人生还未过半便说全白的头发,真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再听话说,封氏与其夫,夫妻和美,举案齐眉,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此生何求。如果时光如此下去,封氏就是红楼书中最幸福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淌,“那年英莲三岁,家中不幸走了水……” 然而从那天英莲丢失,她的人生就蒙上了阴影,老曹一句话带过,她则是哭得几乎死过去。 紧接着,火灾让家里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而后又被父亲算计,最后丈夫出了家。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基本上是绝了后路。但她不能倒下,往后的日子里,她只能和丫环做些针线过日子,唯一的希望是英莲,这些年来她不断打听人贩摊子。 “四年前,民妇打听到有应天府管辖下,有一女孩儿因为被二人抢买,有一方被打死了。民妇多番打听,那女子眉心处有颗红痣,年纪也和我的英莲一般……” 接下来的就是,封氏花光了十多年来的积蓄,终于在得知英莲被薛家买了去,而且还来到了京畿贾家。 因为贾家门高府大,她一个孤寡老婆子怎么进得去。报案也没有人会理,几个月前机缘巧合之下,文昌侯府招绣娘,她手艺颇为优秀,就来了府里做工。 府里待遇十分好,对待下人们也宽厚,时不时还有补贴赏银,特别是前些日子府里的侯爷中状元,赏了丫鬟婆子们不少银钱。外加她给府里的丫鬟们绣花纹理得的,平常吃穿用度,靠着额外的补贴过渡,这个几个月来攒了将近百两银子。 “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侯爷待人宽厚,今儿听说侯爷升了官,小涵姑娘问要找个会江南菜肴的人。所以民妇就斗胆自行做了一次,想借这个机会,求侯爷一个恩典,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 说到这里,封氏再次下跪不停磕头,叶泽川见状,喊到:“杨渠,愣着干嘛,赶紧将人扶起来。” “哦哦,是侯爷!” “封大娘,侯爷发话,可千万要听,快快请起。” 随后杨渠将封氏扶起,额头已经磕破皮了,封氏坐回凳子,强忍着疼痛,嘴里一个劲的求着。 叶泽川看向林如海,二人又转看了孙元继,只见他一脸阴沉,他没想到现在手下做事的贾雨村居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为了拍贾家的马屁,居然将自己恩人的女儿判卖给了薛家。 孙元继朝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表示此事他应下了,等去拿了卷宗,找了证据便可。 叶泽川会意着,“封氏,你且安心回去。我右边这位乃是顺天府府尹,此事帮你应下了,最多七日便能让你们母女团聚,你在府里好生修养吧。” 随后封氏又要跪谢,叶泽川让杨渠止住了她的动作,叫两个丫鬟搀扶着她回去修养。 待人走后,孙元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把叶泽川和林如海下了一跳。 “元继兄,你这是?”林如海疑惑地看着他,叶泽川倒是有些明白了。 “岳父大人,此事还和你有点关系。那故意判卖英莲的就是贾雨村此人。当年他靠着您的举荐信,托贾家起复了官位,做的就是应天府知府。”叶泽川说道。 林如海闻言,双眼瞪大,孙元继朝他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哀叹道:“我竟识人不明,被此等小人所骗,元继兄此事有我之过也。” 孙元继:“如海兄不必如此,人心难测,看错人难免的。正好此人前些日子被调到顺天府领了一职主事,而应天府那里所有的卷宗我都收回述目了。等回去后就将其翻阅出来,不出几日便可查清,到时候我亲自处理此等小人。” “孙伯父,此事还要麻烦你了。”叶泽川道,毕竟是求到他头上的事。 “泽川,你小子有空多来我衙内看看,伯父我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哈哈哈!” “……” 酒宴过后,叶泽川派人护送他们二人回去,自己也要歇着了,明日去工部上任,到时候还得有一大堆时要做呢! 今日的事倒是出乎意料,没想到红楼中最苦命的一家居然求到了他的府上,这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可以说在没有遇到叶泽川时,林黛玉的命运与香菱极其相似,后者更为凄苦,其母亲几乎承担了所有的伤痛,失去女儿,失去丈夫,被父亲算计,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第九十章 工部琐事多 三日时光飞逝! 叶泽川第一天上任便着手查理工部的册子,将房库中的材料、器具、铁矿等等一系列东西一一点清。 随后便是安排人手制造工具,打磨磨盘、手镐、铁铲、布袋等等需要用到是器具。 在工部他上司也就两个,一个尚书一个侍郎。尚书今年快六十了,大多事务开时交接,最多一两年就要退休。 至于正四平的侍郎,其人才智一般,靠着岁月的积累才到这个位置,此生怕是在难更近一步。 可以说,现在工部最大、能力最强的当为叶泽川。工部尚书极力配合,希望在最后在位时在干点政绩,到时候致士回家,也好过些。 工部分四属部门,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其中工部为主,其余三部为辅助,同样是郎中,其余三部皆要配合叶泽川发令。 今日叶泽川召集四人来主事厅议事,主要是分讲任务。案桌前,叶泽川坐主位,其余撒人从之。 屯田郎中罗云山,虞部郎中王赫,水部郎中江子涛,三日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七八了,最大的则是尽半百之年。 怎么看应该都是他们来主事,却让叶泽川一个弱冠之年的人带领。 叶泽川可不不会因为他们年纪大就得看他们的脸色办事,议事说完,看着三人道:“刚刚到事议,三位大人都知晓了吗。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现在提问,省得到时候办差除了问题。” 王赫礼道:“叶大人,在下想问,这矿脉开采,器具之物和人手可否点上一点。” 叶泽川点了点头,回道:“王大人不必担心,东西工部后业已经在打造了,王大人先带领你虞部的人着手勘探地脉,理出山路,等器具之物到位,则立马开采。” 王赫闻言,倒是放下心了,他虽然背后有人,但现在可不敢明着和叶泽川硬碰。 叶泽川看着其他两人,“罗大人、江大人没有问题吗?” 二人摇了摇头,回话:“叶大人,我二人并无异议。” “好,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尽快安排吧。三日内必须待作完毕,银钱户部会发,至于人手我会派顺天府府给的士兵和衙役辅助你们,到时候完不成可别怪本官得罪三位了。”叶泽川说完,气势微动,他上任以来这三人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吩咐事情就像敷衍了事一般。 三人闻言,听道顺天府有人监视着,立马就打起了精神,“叶大人请发心,我等自当恪尽职守,先精于令。” 三人接过叶泽川手中的一纸令告,随后便退下回到各自部中吩咐人手。叶泽川见他们离开,招来孙元继调派给他的入手。 三名巡管校尉,以及一名衙役主事,四人手下各自带领一百人,听从叶泽川的调遣。 “拜见大人!” “免礼!叫你们四人来,本官有事吩咐。” “大人请吩咐!”四人回话。 “你们三人各自手下调遣五十人,分到三部去,辅助罗、王、江三人。另从衙役队各调十跟寻,密切记录调查,可听明白了。” 四人点了点头,回话:“回大人话,都听明白了。” “行吧,去调派人手吧,剩下的我自由其他安排。” 四人离开后,叶泽川则是又调来他工部手下主事还有员外郎,一个个的都给他们安排事务。 唯独贾政一脸懵,等众人领令走后,叶泽川才看到他。见他躬着身,不言不语的。 “贾员外郎,本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不知你意下如何?” 贾政闻言,作礼道:“大人有事请吩咐,下官当尽力而为。” 叶泽川微微点头,虽然他是贾家人,但和探春还是有点关系的,自己也不会为难他,眼瞎倒是有件事,于是道:“黄河两岸被水淹没,以前修建的河堤被大水冲垮。本官想派贾员外郎去调查一番,将那里的损失和所需要修建的物资调查清楚,可有难度?” 贾政闻言,此事不难,心下便答应了下来,“会大人的话,下官领命,自当办成此事。” “嗯,甚好。贾员外郎尽快动身吧!” “……” 吩咐完后,叶泽川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天下来,说这个,安排那个的类死他了。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想着:“得找个人来帮我处理一些事情,对了柳明那小子现在应该还没有受官。把他掉来帮把手,我也轻松些。” 叶泽川想,便写了章奏折将工部的事报个皇帝,随便提了需要在新科进士里,调派些人手。 奏折递交后,叶泽川便下班了回府了。明日是休沐日,他倒是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贾家! 贾政回到府里后,一脸的惆怅,清客们纷纷不解,闻到:“存周兄,可是遇到难事了?” “哎,各位有所不知,部中调遣我去黄河两岸调查被毁财务之事。之事不知该着何人同往。” “……” 贾政的清客们一阵吹嘘拍马,最后带着有个清客给他出了个注意,顺带还找了一个关系同知随他前往。 事情商议后,他心情大好,随即去给贾母请安。将今天的事提了些,贾母得知贾政的上官居然是叶泽川时,心了不知道有多吃味。 自从探春进侯府后,和贾家也没有什么往来。不过听说叶泽川很喜欢探春丫头,对她极好,侯府隔三差五的派人给赵姨娘送些东西,贾母因此让王夫人给赵姨娘添加了些用度。 侯府不给贾家面子,但同意探春回报一些东西给赵姨娘,可以说要是哪天探春给叶泽川生了儿子,那么即便是作为妾室,探春的日子肯定比其他大户人家正妻还好。 第九十一章 贾雨村事发 休沐日! 叶泽川一觉睡到巳时末,看着怀里抱着的探春,玉人香软舒适,十分美妙。 “爷醒了!”探春美眸望着叶泽川,她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被抱着,感到十分眷恋,不舍的离开。女子一般不能起太晚,只是叶泽川无所谓。 “嗯,睡的可真舒服。”叶泽川抱着探春心猿意马。 探春明白叶泽川的动作,知道他想要,于是…… 探春早晨起床偶尔都会被叶泽川要求练练嘴上功夫。 一番练习后,二人起身梳洗,司婕伺候着穿衣。随后端来点心,叶泽川和探春品尝过后便在院子里游玩。 最近叶泽川都没有时间去林府看林黛玉,只是派送去送了些东西,还有他自己写在信里的话。 林黛玉知道他公务繁忙,和林如海一样。一整天见不到人,她闲暇时开始绣理自己的嫁衣。 自从及笄礼之后,她便想着叶泽川什么时候娶她过门,有些日子分开了心里想念难栽。 叶泽川接到她的回信,字里行间都是想自己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只是当初订婚时,跟林如海提的是等她满十七岁,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所以叶泽川准备找林如海商量一下这事,最好是在今年把事给办了。至于生育嘛,可以等一等的,他又不是色中饿鬼。而且有探春在,说不得他要来个三人大被同眠,画面不要太美好。 午间时候,杨渠递给叶泽川一封信,是孙元继送来的,邀他去顺天府府衙一叙。 “杨渠,备车,去顺天府!” “……” 吩咐一声后,带着司婕还有几个护卫去了顺天府,走时告诉探春,让她去林府陪陪林黛玉,晚间回不回来的不打紧。 来到顺天府,叶泽川和孙元继一番交谈,后者将收集到的证据递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与贾家贾珍倒卖官职,贪污受贿……。二包揽贵勋之事讹诈百姓财务……。三欺上瞒下,私自利用职权为贾家奴才护官……。四……” 叶泽川看下来,足足有数十条,其中牵扯了不少贵勋,贾家贾珍、贾赫,还有在应天府勾结甄家,以及官护当地的商户谋取私利。 “此人好大的胆子。”看完之后,叶泽川都有些佩服此人了,做贪官污吏做的这份上,当属大恶人了。 孙元继点了点头,脸上一脸的难看,道:“这贾雨村以权谋私的罪证,其谄媚的嘴脸让我感到愤怒。现已经将他拿下关入顺天府的大牢,奏折我昨日已经递给陛下,想来今日应该有消息。” “那孙大人叫我来是……”在官场办事地方以官阶来称呼,叶泽川问。 “文昌侯,此事与贾家有牵扯,叫你来是想问问的有什么看法没有,那薛家……” 叶泽川闻言摇了摇头,贾家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最近想起要和薛家合作的事,但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只有他薛家一家。 薛蟠的犯事的卷宗在刚刚那一叠书纸里。等皇帝发话后,怕是要拿人了,少不得判个流放之类的。 “大人,外面有公公来宣旨!”一个管役来回话。 “哦,快去!” 孙元继整理了一下衣服,“文昌侯一起去听听,看陛下如何处理。” 二人来到堂外,太监正是戴荃,只听他道:“陛下口谕,令光禄寺卿孙元继按证捉拿与贾雨村有关之人,三品之下由其自行处理,其余者押解大理寺由陛下定夺,反抗者斩,钦此!” “臣孙元继接旨!” “孙大人尽快办案吧,咋家就不打扰了,回宫复命。” “公公慢走!” 孙元继招来十名署正,“陛下有旨,按证缉拿罪犯,你们十名署正各带百名官兵、二十名衙役,按照令纸上写的,将人拿回押入大牢等候审,明白了。” “回府尹大人的话,我等明白!” 拿到缉拿令后,立马点兵捉人。其实按照贾雨村勾结的其他几家贵勋,基本上没有出人命,但是贪污受贿太严重,到不会牵连家人,不然皇帝早就派锦衣卫抄家了。 不过倒是贾府的奴才赖家,赖尚荣一个家生子的奴才,做官都做到了县太爷,这贾家到底是有多大胆子。 要是安安稳稳做官就罢了,居然在当地欺压百姓,占其良田,辱人妻女。这其中有贾雨村暗中护命,当真是给奴才做狗。 叶泽川也没什么事了,随后便离开了顺天府。 贾家,贾母正在和儿孙们玩乐呢,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 贾母眼神一凝,“什么不好了,说不出个好歹,仔细你的皮。” “回老太太的话,有官兵闯进府来,拿了大老爷,现在本着您院里来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了?”贾母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里面的人听着,还请出来接受盘查,否则本官带人直闯了。”为首的署正喊到,身后押解着贾赦。 贾政昨日接到令纸,今日一大早就前往黄河两岸去了。贾母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走出屋里,见官兵围着,贾赦被扣上锁链。 “母亲,救我,救我!”贾赦见贾母,直呼大叫着。 贾母老眼瞧着,她得先搞清楚再说,问到:“这位官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贾家可是有爵位在身,是不是搞错了。” “原来是贾老太君。奉命捉拿罪臣贾赫,还有贾家下人赖氏一家人等。听说还有一个在老太君这里,所以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贾母身边的一个老婆子,是她的陪嫁,跟了她一辈子。只见其跪地道:“老太太,教教我,我跟可是跟了您一辈子啊。” “拿下!” 署正才不管她什么都,没功夫给她磨磨唧唧。随后扣上锁链,直接拿走。 第九十二章 事件持续中 梨香院! 两个衙役,还有四个官兵直接拿了薛蟠堵住他的嘴,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为什么这样,一开始他还想着反抗,大吵大闹,被四个官兵打了一顿。 薛姨妈整个人昏死过去。只有薛宝钗还在一个人应付着。 “几位官爷,我哥哥可是犯了什么事。”不得不说,面对衙门的人,她还如此冷静面对。 “这位姑娘,还请不要打听。速速去叫你们院里一个名叫香菱的丫鬟出来。” 薛宝钗心下便不好了,和香菱有关,那么那件事岂不是被翻了出来。当下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按照衙役说的做。 没多久香菱被带了过了,一个衙役拿着一张户契,上面正是返还契约。衙役拿出一张令纸说道:“我家大人有令,民女香菱原名甄英莲,其母找寻十四载,终得其迹,诉于本官,三岁被拐,后被转卖,实乃苦命良家之女子也。今已查明身世,特去奴契,发还户籍之身,着其与母相聚,齐孝悌之全。” “甄姑娘,这事的民户之籍,且收回好,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去寻你母亲。”衙役说完,将户籍一应东西交给她。 香菱闻言早已经泪如雨下,轻声哽咽,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母亲还在寻她,现如今终是到了。 “名女,谢大人之恩!” 薛宝钗和被锁的薛蟠也是没想到,香菱原来的身世确实如此,现如今发还户籍,那么…… 随后衙役继续道:“薛蟠纵奴伤人性命,有贿赂官员保身,按府尹之命押解入狱,等候发落。带走!” 随后衙役官兵将人押走,薛宝钗强忍着悲伤,看着香菱,“香……英莲,你收拾一下,我让你送你去吧。” 甄英莲擦了擦眼泪,说道:“谢谢小姐,英莲晓得了。” 在薛家这段日子,薛宝钗也一直护着她才没有被薛蟠玷污。 薛宝钗庆幸的是他哥哥没有得手,人家府尹大人都亲自发话了,要是得知她在薛家被欺辱,薛蟠只会死得更快,看着英莲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找上侯府了。 临近傍晚! 薛姨妈躺在榻上,缓缓醒来,呼声:“我的儿啊!” 薛宝钗在旁边,见其醒了,立马扶起坐着,“妈,我们去找姨妈帮帮忙吧。哥哥的事应该不至于死罪。” “好好好,快,去找你姨妈。” 薛宝钗刚刚仔细想了一下,薛蟠除了那次让家奴意外打死人外,在在京畿也没惹过什么祸,想来应该罪不至死。还有隔壁的大老爷,有贵勋之家的关系,应该没什么的吧。 她不知道的是,贾雨村这次牵扯的人最低都是要永久流放边疆。 随后带着薛姨妈来到贾府后宅,贾母带着一干人等,见薛家母女来了,脸上带着悲伤,她早就得知了,随后招呼他们几句便静等着。 “老太太,琏二爷回来了。” “快叫进来。” 贾琏三步当一步走,立马跪倒在地,脸上悲戚万分,“回老太太,大老爷怕是不成了。孙儿从水静王府打听到,大老爷私自与贾雨村倒卖官位。还……还……还……” 贾母闻言,买卖官官位历来都有的,不至于死罪,但听其还有话说,喝到:“还有什么,说……” 贾琏擦了擦眼泪,回道:“还与兵司处的孙绍祖勾结,倒卖兵器予外族。” “什……什么,倒卖兵器……这个蛆心的孽障,他怎么敢……敢……”贾母说完便晕了过去。 “老太太,老太太,快去请御医,快……” “……” 薛家母女见贾府乱作一锅粥,也只好先离开,再想想办法了。 贾琏其实还有的没说,隔壁贾珍父子已经被抄了家。还有赖家上下,被抄家灭祸,傍晚所有赖家男丁押解刑场直接砍了。 对于这种奴几辈的人家,孙元继都不用审的,直接砍了,不然抓回来就是浪费米饭。 贾珍父子以及犯罪的其他贵勋,现在被押进了大理寺里,等候皇帝发落。其他家也只是贪污受贿没有人命。 而贾家父子就不一样了,逼良为娼,子淫父妻,父爬儿灰。仗着自己的官位残害良家之人,更是辱后打死扔至荒野。 皇城龙首功,太上皇看着着一系列的罪证,去他家还好,贾珍父子的操作差点没把他气死。 “好混账,他怎么敢的,扒灰秦氏,来人,来人!” “奴才在!”陈公公见其一脸暴怒,心里看着 “传旨,于闹市斩首贾珍。其尸首不得入坟,其不得供牌入祠,违者杀无赦!传喻皇帝,宁国府去除太祖时期一应赦造,其他之事看着办吧,朕累了”太上皇点完,只觉万年这帮混账太不让他省心了。 皇帝的议事殿,一桌子的奏折,随便挑了几个看了看,随后扔木箱子了。 “这起子混账东西,不给点教训是不知道大周的律令是吧。居然还有脸求饶。” 看完后,陈公公到来,喊到:“传太上皇口谕,于闹市斩首贾珍。其尸首不得入坟,其不得供牌入祠,违者杀无赦!宁国府去除太祖时期一应赦造,其他之事看着办,钦此!”太上皇点完,只觉万年这帮混账太不让他省心了。 皇帝:“朕知晓了。” 贾珍的事他看了,虽然秦氏是废太子的私生女,但好歹有皇帝的血脉。而且太上皇在得知时,便让人暗中关照过的,只是不想贾珍此人狗胆包天。 “戴荃,传旨……” 第九十三章 事定惜春离 话说甄英莲当日便到侯府见到了其母亲。二见面又是好一顿哭诉、给恩人磕头道谢。随后叶泽川安排她们在府上领了些事做,签合同做事契约那种,其他的并没有要求什么。 第二日,贾府! 贾母醒来后,在得知隔壁府被抄了家,随后整个人精神萎靡了不少。这会子皇帝派人来宣旨,因为卧病不能起身她没有接见。 贾府现在出来贾琏,以外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 “传太上皇旨意,三等将军贾赦不思国恩,不敬圣恩,私自与罪臣贾雨村倒卖官位,另勾结军中孙绍祖倒卖兵器予外族之人,实乃通敌叛国之罪,理应抄家灭族。” 闻此言贾琏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想着全完了,全完了。其他人一个个的颤颤巍巍。 太监继续道:“然太上皇念其祖上之功,与代善之情,免除贾赦死罪,流放边疆,永世不得遣返。爵位降为三等子,由次子贾琏承袭。钦此!” “贾琏接旨,叩谢太上皇圣恩!”贾琏跪接圣旨,没被灭族已是万幸,至于三等子,到他这里算是结束了。 “贾子爵,好自为之吧!”陈公公说完便离去了。 贾琏正要进去报告给贾母,这时皇帝的旨意来了。 “陛下圣旨到!” 贾琏立马带着人又跪回来。戴荃不废话,打开圣旨直接念:“陛下圣旨,贾赦已由太上皇处置,朕不在问罪。责令宁国府除去太祖时制赦造之物,贾珍之罪罪大恶极,太上皇令将其斩与闹市,不得收敛入祠。其子贾蓉,侄儿贾蔷、贾芹……等膏粱子弟残害百姓,无德无为,流放边疆之地,永世不得遣返。降爵为三等子,由旁支贾芸承袭。钦此!” “贾琏代接旨,谢陛下隆恩!” 戴荃将圣旨交给后,他还要去其他几家宣读。 贾琏拿着圣旨,隔壁的府上算是全完了,府里就剩一个空壳子,昨日锦衣卫早就带人抄了家,还有带走了几个涉事的妇女。 现在剩下的就几个丫鬟,等贾芸接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渡过去。贾琏将事情说给贾母听,闻言贾赦没死流放,心里倒是好过了些。 虽然他不待见贾赦,但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在闻隔壁府时,只是捶着胸口一阵哭叫。 “……” 忙碌了几日,将府里上下之事安排好后,贾母气色总算是好多了。 今日一帮丫鬟守着,贾琏汇报事务正说着。 “琏儿,四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在这里。” 贾琏闻言立马四处看了看,心下便有个不好的预感:“老太太,我这就去找。”他怕贾惜春被抓去充入教坊司,或是发卖了。 找到惜春的丫鬟后,得知惜春被抓走后,贾琏一屁股坐到地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对于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堂妹,平日里到是问候关切,惜春与其他姐妹在府里做的娟子、荷包什么的都不曾少了他。 “对,去找老太太去,一定有办法的。”这几日才想起来,有些晚了。 文昌侯府! 两日前,探春在得知贾家之事后,一阵担心赵姨娘和贾环,还有迎春和惜春。 叶泽川也没有阻止她去打听,毕竟贾家她在意的人也就那几个姐妹还有姨娘。 倒是让他意外的是,探春竟然带买了一个小丫头。 “嗯,探春你从哪里带来的小丫头。”后院里,叶泽川问到。 探春看了看惜春,把一张契约交给了叶泽川,眼里带着泪水说道:“爷,这是四丫头的奴契,她哥哥和侄儿连累了府上上下。四丫头被牵连,身世被大理寺打成了奴契,这辈子都……都……不能返还了。” 一边的惜春低着头,眼里掉着泪水。叶泽川接过奴契一看,上面赫然是大理寺的印章。 被这种印章打成奴契的人,除非是皇帝开口。否则这辈子都只能是奴隶的身份,生死不由自己。叶泽川看完也是无奈,以他的身份倒是可以开这个口,皇帝肯定也会给他。 只是这种自降身份的事,他要是去说了皇帝会怎么看他,所以没必要,既然被探春买了回来,那就好好呆着吧。 府里也不缺她这一口吃的,叶泽川将奴契给探春,道:“既然你把人带回来了,那就好好照看着吧,这奴契你自己拿着吧。” 给她擦了擦面颊,看着自己女人掉眼泪,他也不舒服,见惜春低着头,道:“小丫头抬起头来,你又没做错什么。不必担心,今后你就和探春一起吧。” 惜春微微抬起脑袋,脸上的泪痕分两淌,泪光闪闪的,让人看着不免心疼神情几分落寂、淡漠。 微微开口,细声细语地说道:“谢……谢三姐夫收留。” “没事就当是在自己家里,没人敢欺负你。日后你们姐妹在一起也好有趣,有空去看看你林姐姐。”叶泽川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见她那幼小的身材,还有脸上的稚嫩,刚才的奴契中写的年纪十二才刚刚过了没多久。 这么大点的人,眼神中的落寞居然那么隐晦,这贾家的人才们,到底是有多废物啊,好好的小丫头养成这个样子。 随后安排好小丫头惜春后,叶泽川带着她们两个在院里一番戏玩,目的还不是为了开解开解这个新来的小丫头。 “原来三姐姐和林姐姐都过得这般顺心如意。” 三人玩的不亦乐乎,小丫头被叶泽川带着逗乐,一开始还很拘谨,但被叶泽川嬉闹,渐渐熟悉之后,到是放开了些。 第九十四章 上门求之事 大理寺办了几个垃圾后,结案倒是很轻松。这次皇帝下令抄了几家,但几家都比不得一家多,那就贾府的奴才赖家。 再其府上抄出白银三十万两,字画、古玩、田契、地契、卖身契折合下来二十一万两,加赖尚荣这些年来收刮的民脂民膏等等十五万两。 最后就是他家那堪比半个大观园的宅子,价值三十万两,被官府贴上封条等候处置。 “老太太,这是从顺天府得来的消息,您过目。”贾琏递过手里的信,惜春的事他已经托人在顺天府打听到了,人被探春带走了,只是被终生印上了奴契。 最让他气氛的事赖家,居然藏有近白玩具家私,可想他们爬再贾府吸血是多么可怕、可恨。现在拿不回来,全部被衙门查封了。 贾母看完,先是惜春的事,还好没怎么样,只是这身份以后就进不了她贾家了,被带走也好。 “这起子背主的奴才,琏儿。现在你袭了爵,你二叔也不在,你去带着人给我一个一个的查,谁贪污公中的银子,拿下打了板子撵出去。”贾母看完,近百万家私短短三代人,他贾家在大也经不住吸血。 贾琏听到后立马组织人查事,一时间贾府再次鸡飞狗跳。 薛家,梨香院里! 薛姨妈最近连照着送了王夫人近十万两的银子,求她救救薛蟠,但王夫人拿了钱,基本上就说应付了事。 这薛姨妈是伤透了心,他哥哥王子腾,今年年后便被指派到边疆戍边,什么时候回来都不一定呢。 她薛家只是商户世家,自从薛老爷子死后,薛家生意日渐下滑。薛蟠更是为了一个丫鬟惹上了人命官司。 薛宝钗这几日不顾女儿身份,四处为薛蟠打听,在得知要被发配边疆,一辈子不能回来,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回到家见薛姨妈双眼通红,眼里的泪水不停的的擦拭这。见薛宝钗回来了,便问:“女儿啊,怎么了。你哥哥的事怎么样了。” 薛宝钗摇了摇头,她是没办法了绝望了,要是薛蟠被流放后,她们母女定会被其他族人分析干净。 “妈,女儿托人打听到,哥哥不止是纵奴打死人的罪名,还有贿赂犯官贾雨村伪造案卷,枉顾律例,两罪并罚,最轻流放边疆不得回。最……最重秋后问……问斩。”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什么什么,问斩,怎么会啊,我的儿啊~” 梨香院里,哭丧一阵一阵的,声音几乎都快哑了。薛宝钗安慰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薛姨妈迷糊的不清的神情里,突然目光一抬,抓着薛宝钗的手说道:“女儿啊,现在只有你才能救你哥哥了。妈求求你了,救救你哥哥,救救你哥哥。” 说着欲要给薛宝钗跪下求喊,薛宝钗哪里能让她如此做,连忙搀扶着,流着眼泪说道:“妈,你别这样,你好好的。要怎么救,你说就是,女儿能做的一定去做。” “之前你说香菱去了文昌侯府寻亲,这事可能是那位侯爷经手,宝钗你去求一求那位侯爷,不管什么条件只要能救你哥哥,都答应,好吗?”薛姨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一点光亮,不断地问薛宝钗。 薛宝钗忍着泪水,她明白这是让她用自己去换薛蟠。向来天质聪慧的她,知道要是去了,那么以后就是人家的奴婢下人了,这让她怎么能甘心啊。 “宝钗,你应应妈的话啊。”薛姨妈悲哭着,要不是没有办法,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薛宝钗看着母亲祈求的面庞,双眼凹陷般难意见,抿着唇瓣应声着:“嗯~” 随后跑回自己的房间,独自哭泣了起来,薛姨妈见状十分难过,只是留给他们的事件不多了。 薛蟠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当初只要安个意外打死人,多赔些银钱就是了,偏偏要受贿于贾雨村,后者还弄了个病死在牢中。这要被有心人发现举报,他们两个都跑不了。 第二日,薛宝钗天天晚上整理了一下情绪,今日一早就素妆打扮。随后便出门而去,薛姨妈看着离去的女儿,心里也是不好受。 文昌侯府,里贾府有点距离。但是乘坐马车一会儿就到了,薛宝钗只带了一个丫鬟,还有赶车的小厮。 “前面的马车立刻停下,此乃文昌侯府之道。”巡视的护卫叫喊道。 丫鬟:“小姐,这里不让过马车!” 薛宝钗闻言后便走了出来,声音微凉道:“我们步行过去吧。三荃你在这里等着。” “是,小姐!” 丫鬟陪着她,走上前去。迎面的护卫见她们靠近,于是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姑娘,来侯府可是有事?” 薛宝钗:“这位差爷,民女有事想求见侯爷,还请通报一声。” 随后小丫鬟递上一张一票,护卫奖状立马回绝银票,侯府有规矩,禁止收取门贿,围令者安军中规矩处置。 而且侯府平日里也不会少他们吃穿用度、以及各种补贴。 “还请收回,你若有事,在此等候,我叫人去通报即可。”护卫说道。 “多谢差爷了。”薛宝钗倒是意外,侯府管束居然这么严厉。 “小张,去给杨头告知一声,有要见侯爷!” “知道了!” 薛宝钗看着他们的队伍气势磅礴,动作简单明了,比上军队怕是也相差无几了吧,当然她也没有见过军队是什么样的,都是在书里看到的过。 第九十五章 薛宝钗求见 叶泽川自从将柳明调到他手下办事后,时常偷懒。反正工部的事已经走上计划轨道了,他只需要时不时查看一下就行了。 小事什么的让柳明给他端着,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等他来。做完的事,要记录在册,他每一次休沐日查看。 这样一来便闲下了很多时间。今日和往常一样,带着探春还有小丫头惜春在府里嬉闹。 丫鬟司婕来报:“侯爷,杨护卫找你,说是有人求见。” “哦,知道是什么人吗?”叶泽川放下手里的东西道。 “不知道,听说是个姑娘?” 叶泽川闻言,倒是意外,怎么会有姑娘来求见:“姑娘?这倒是奇了,去把人带到侧厅。” “是,奴婢这就去。” 叶泽川把外衣穿上,朝探春和惜春说了声:“你们两玩吧,记得别碰水哦。” 探春这个月来事了,昨天给叶泽川洗衣服,受了凉,今早给她熬了点红糖水喝才好些。 嘱咐完后,便去了侧厅,进门时只见一个束装女子正站着,容貌丰美,体态看起来轻盈且丰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见叶泽川来了,薛宝钗便跪拜道:“民女薛宝钗拜见侯爷。” 叶泽川坐在主位,看着跪拜的女子,听其名字便知道她的来意,正好孙元继那日让他出些注意,对自这次涉事的人,是判轻还是…… 薛蟠还在关着,其案卷判定画押了,但是还没有过印。他到是想知道,薛宝钗会用什么条件来求他。 “起来吧!” 薛宝钗听后,缓缓起身,叶泽川见她动作之间娴雅有度。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叶泽川,也不知道对方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只愿不要太作贱自己才好。 叶泽川见她低着头,说道:“低着头做甚,不是来见我的吗?既然有事要说,还是抬起头看着我说的才好,不然怎知诚意是否。” “侯爷教的是。”薛宝钗回了一句,缓缓抬起头看着叶泽川,得见其真容后。面貌俊逸非凡,气质儒雅,眼神如光,一身白衣外套,如天上仙君降临一般。 她看着叶泽川的同时,后者也在打量着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团脸,下巴不尖,有点婴儿肥,脸比瓜子脸略丰,却不是胖嘟嘟的脸型,而是圆润、丰盈、颧骨和下颌骨不突出的样子),眼如水杏。 看了一会儿后,见薛宝钗不好意思又底下头,随后他也不在打量了,便道:“说吧,来所为何事?” 薛宝钗闻言,再次跪拜道:“求侯爷赏我家哥哥一个恩典,民女……愿卖身为奴报答。” 她家除了还有点钱、铺子什么的,也拿不出珍贵的东西来求人,无权无势的除了青春美貌,似乎还真没别的。 听到她这话,叶泽川嘴角不由得一抽,暗道:好家伙,用自己的自由换那个大傻子,这……你说我是收下呢,还是收下呢?薛宝钗体态可比玉儿、探春两丫头丰满多了。正常行房事倒是应该可以……我不对劲,在想什么呢。 挥去心里的想法,这倒是找不到给他一个拒绝的理由,“咳咳,薛小姐先起来吧,你哥哥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办法倒是有只是看你薛家诚意如何了。” 薛宝钗起身后,得听叶泽川有办法,心里的石头便落了下来,“还请侯爷指点。” 叶泽川则是起身向她靠近,薛宝钗靠着慢慢走进自己的男人,手指攥紧着,告诉自己不能退。 后者缓缓俯身道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薛小姐回去后可以这样……” 薛宝钗仔细听着,感受到叶泽川身上男子的气息,她竟有种想要靠进去的想法。 几息之后,叶泽川离开她三步外,道:“可是明白了?” 薛宝钗点了点头,叶泽川刚刚说的话,她已经懂了,只是时间来得及吗?最慢起码要三天时间。 “回侯爷的话,民女明白了。只是我怕来不及……” “放心吧,你哥哥的案卷我会让人暂且押下,不过你薛家的动作还是快些才好。”叶泽川坐下说道。 薛宝钗点了点头,只是那她要怎么办呢,最后还是决定了:“民女安排好后,便带契身来。” 叶泽川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等你哥哥归家后,你再带着你的诚诺来吧。放心,我这里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也不会轻贱你的。” “民女明白。谢侯爷恩典!”薛宝钗福礼拜谢着。 叶泽川缓缓点头,随后让人送她离去。看着离开的人,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要把这红楼里的女子聚在身边。 当然不可能是全部,毕竟有些已经那啥了,除非在其娘胎时就打起注意,不然不可能。 离开的侯府的薛宝钗,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至于办法也叶泽川已经交给她了。主要还是流民的问题,叶泽川教她,让她薛家出资救济流民,为其修建住所。 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由她薛家来,不然全搭进去也不可能做到,她家只要提供物资给户部和工部,然后记下这个功劳便可,到时候功过相抵饶他一命。 这有人要问了,人家出钱出力,可你啥也没出啊,就一个方法。问的好,即便薛家做了好事,但是没人押着薛蟠的案卷还有事后递交奏折,做再多的事到不了皇帝眼里也是白搭。 还有人要说,直接使用权利捞人不就行了?这种白痴问题就不要说了,先不说事后是不是得到一个曹公笔下美女,如果直接捞人,要是日后有人带着金钗们来求,是不是都要用权利捞人。 第九十六章 事成得出狱 薛宝钗回家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薛姨妈,后者闻言,立马叫来薛家的几个管事只取赢钱去买办物资。 同时也告知他们,尽早离了贾家,薛姨妈也是叫人去准备行李运输,她家在京畿有住宅子,自从来京以后便派人打扫整理过,现在直接搬走就好。毕竟要是继续在和贾家呆在一起,鬼知道要被吸多少血。 不过走之前还是要给贾母说告一声,薛姨妈掩着情绪来到贾母的屋里。 “鸳鸯给姨太太搬个凳子。”贾母半躺着。 “老太太身体可好些了。”薛姨妈问候着。 贾母微微点头,道:“好些了,为府里的不肖子孙们操碎了心。姨太太家的哥儿怎么样了,府上顾暇不及还请姨太太宽心。” 薛姨妈闻言,心里很不舒服,他使了十万两银子给王夫人,然后连个屁都没有。 “老太太不知,我那苦命的儿怕是不成了。”说着掩面擦泪,贾母见此也是无能为力,她贾家受不起折腾了。 宫里的元春被禁足,只待省亲别墅造好之日,陛下才准其出宫。 薛姨妈继续哭道:“这次来是向老太太辞行的,住在府里多日还给府上惹了不少麻烦,蟠哥儿又被拿了去,说是要问斩……” 贾母闻言薛蟠要被问斩,当下也无留她之意,要是薛家没了男丁,那么族人肯定回来贾府找麻烦,到时候说不定要惹上什么事。 “怎会如此,姨太太且宽心去,等二姨夫回来,在让其想想办法,总不罪死。”贾母宽慰道。 “谢老太太安说,薛王氏就不打搅您老歇息了。”说着便要离去了。 “鸳鸯,送送姨太太!” “是!” 薛姨妈出了贾母院子后,擦干脸上的眼泪,对贾家真的是失望透顶,为了薛蟠自己前前后后给了十多万两银子,还有修建别墅自己一个外姓亲戚更是出了十万两。 可结果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被人嫌弃。 “走了也好,日后也不来往。”想着只是委屈了她的女儿宝钗,为了薛蟠自降为奴进侯府。 三日后,薛宝钗按照叶泽川的方法,捐了一大堆物资给工部,还有米粮给户部。最后还在京畿城外搭粥棚,施粥流民。 顺天府内,林如海、孙元继、叶泽川三人坐在一起。 “泽川,这薛家捐物、捐粮的事,是你的注意吧?” “没错,确实是我的注意。起因是那薛家女儿求到我头上,我便给她家出了这个注意,用一个傻子就一群百姓,应该不亏吧。”叶泽川。 孙元继:“确实不亏,只是你小子没有夹杂私货?” 那天叶泽川派人要了薛蟠的卷案,他就觉得有东西,只是三天后才明白过来。 “咳咳,能有什么私货,都是为了百姓。”叶泽川尴尬一笑,他能说是为了薛宝钗吗? 林如海和孙元继一本正经的望着他,叶泽川面无表情,让他们两个找不到破绽,心却暗道:“好吧,我承认我对薛宝钗有想法,但你们也得理解我啊,两世为人还是童子,你们一个个的……扯远了。” 孙元继见他太淡定了,与林如海都破不了心里防线,于是道:“行吧,薛家那小子就放他一马。不过这事得你自己写个折子给陛下,然后我才好放人。” 叶泽川点了点头,“没问题,既然是我应下的事,自然由我来解决。” 不就是写个折子嘛,多大点事,把薛家做的事吹大点,把薛蟠干的事边缘化一点,不就行了,皇帝高兴了,要一个傻子的命干嘛。 当日他便将折子递给了皇帝,议事殿,皇帝正处理事情。 看着叶泽川递交的折子,脸上是越看越笑得开。 “戴荃,朕问你,给文昌侯那十个宫女可有进他房中的?” 戴荃:“回陛下,听说好像没有。至今只有贾员外郎将其庶女抬与文昌侯房中,听说文昌侯对其颇为喜爱。前些日子又买了贾敬的小女儿……” “行了行了,你个老货打听别人家的事这么仔细干嘛。” 戴荃一面懵逼,随后道:“奴才言误了!” 皇帝思考者,嘴里喃喃自语着:“难道这文昌侯有幼癖不成?” 随后点了叶泽川的折子,表示通过。叶泽川里面写的就几件简单叙事,从薛宝钗求他,出注意的目的,他有没有掩着。 傍晚,叶泽川收到放回的折子,上面打了点,那么就表示皇帝许可了。 “杨渠,派个人将这张纸条递给顺天府府尹。随便给薛家带个话,让他们去府衙接人吧。” “是侯爷!” 杨渠随后便支会两个手下去办事,一个去顺天府报信,另一个则是去通知薛家。 薛家,自从薛姨妈般离贾府后,回到自己的地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这几天忙着办事,她也没有闲着。 薛宝钗则是在屋里等着消息,是不是的望着窗子发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会想起叶泽川那天在她耳边说话的情景。 “太太、小姐,好消息,好消息。”院外一个小厮喊着。 薛姨妈闻言立马跑了出去,站在门外,对丫鬟说道:“叫他进来回话,快。” 丫鬟立马将喊话的小厮叫进来,只见其人跪地说道:“回太太的话,刚刚有个带刀的差爷说,让我们派人去府衙门接人,想来是大爷获救了。” “真的、真的,快去备马车,把你们大爷接回来。小芸去准备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热水,为蟠哥儿去晦。” 第九十七章 一家人诉说 薛姨妈四处吩咐着人,备热水、干净衣服、酒宴,她想薛蟠这半个多月怕是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怕是瘦了一大圈。 薛宝钗看着自家妈妈激动的心情,她自己也非常开心,只要哥哥和母亲没事,她心里也就没什么顾虑。 “高门权贵,说说话间便能定人生死,真教人望而畏之,恐得罪了去。”她现在的心很复杂。 等薛蟠回来后,那么她便要去履行当日的承诺了,只是不知那人会如何待她,虽然那天瞧着不是一个能轻贱的人,但也是威严在身的,不可能为她一个卖身之人费时。 “不想罢,总归是我的命!”她虽然自视不必男儿差,但谁叫她是个女儿身。 顺天府,孙元继收到叶泽川回信后,便叫人去将薛蟠放了。 两个衙役来到昏暗的牢房,很快就找到了薛蟠所在的地方,此刻的他满脸胡渣,穿着一身囚服,蓬头垢面的,一身臭味。 整个人蜷缩在草堆里,心如死灰,前几日他被审问,最后被判了个秋后问斩,瞬间把他吓尿了。 听着牢门外的动静,他还以为是送饭的。没有搭理,直到一个衙役喊到:“薛蟠,出来,上路了!” 咯噔一下,他心里颤颤巍巍,浑身发抖,“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吗,妈儿子好想你。妹妹对不起,哥哥要死了,对不起。” 另一个衙役见他半天不动,走进抬了抬他,喝道:“薛蟠,你还缩着作甚。还不起来,你家里人在外面等着呢,快点,老子没功夫给你磨蹭。” “什……什么,差爷你说我可以走了,不是去刑场。”薛蟠整个人跳了起来,眼里的泪花还在,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乞丐。 “我去好臭。赶紧出去把你囚服换了,然后回家吧,记得出去后好好做人。”衙役忍着臭味,将他拽了出去。 “是是是,我好好做人,痛改前非,呜呜呜……”边哭边换自己之前的衣服,感觉衣服变大了些。 半个月来的提心吊胆,吃的又是素菜素饭,不瘦才怪呢。 终于在他磨磨蹭蹭一番功夫后,出了府衙大门,见到了自家的小厮。 “大爷,是大爷。”两名小厮立马上去搀扶着。 “三荃、刘子,太太和姑娘可好?” “大爷,太太和姑娘好着呢,等着你回去接风洗尘,我们快走吧。” “好好好,走……” “……” 一路上薛蟠感觉恍如隔世,短短几天让他经历了大悲、绝望、心死,在到如今的大喜,都没有把他搞疯可见这小子心是有多大,或者说脑袋简单吧。 “嗯,三荃,怎么不是去贾府的路。” “回大爷的话,太太已经带着我们搬回了老宅,至于为什么搬,小的也不知道。” “这样吗?也好!”他虽然脑袋简单,但住贾家哪有自己家里痛快,而怕是和他有关系。 回到家后,薛姨妈带着丫鬟为他打整。先是洗漱,剃胡须,换干净的衣服。薛宝钗则是看着下人,让他们准备一桌子薛蟠爱吃的的菜肴。 酒宴上,薛蟠喝了一杯酒,随后跪到薛姨妈面前,哭着说道:“妈、妹妹,我丢不起你们,让你和妹妹为我的事操心了。” 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薛姨妈没有拦着因为这是她和薛蟠欠薛宝钗的。 薛宝钗见状连忙扶他起来:“哥哥,莫要如此,赶紧起来吧。今后要多听妈的话,万不能在去生事端了。” 这听着这么有点嘱咐的意思。薛姨妈:“蟠儿,听到你妹妹的话了吗,日后万不能在去生事,不然你让我怎么活啊。” “妈、妹妹,我知道了,再也不生事端了。”这次差点被砍头,他一想想都浑身颤抖。 三人坐回位置后,薛姨妈一个劲地给他夹菜,薛宝钗看着哥哥狼吞虎咽的,想来这些天是饿坏了。 “哥哥,你慢点着吃,别噎着。”说着递了杯水给他。 薛蟠在喝了口水之后,擦了擦嘴说道:“妈、妹妹,这次你们找谁救的我,我明天去答谢人家,你们不知道前几日我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听到秋后问斩,薛姨妈和薛宝钗心里一惊,他们没想到文昌侯居然能把一个判刑了的人给抢了回来。 只是薛蟠怎么一问,薛姨妈看了看薛宝钗,不知道要不要说。 “妈,你说吧。让哥哥知道也好。”薛宝钗的意思是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了,倒不是现在告诉他,他的命是用她妹妹的一生换来的,这样他才能更加珍惜。 薛姨妈:“我的儿,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她将先由贾家开始的事说起,王夫人拿钱不办事,再从王家打听没法子,最后她这做母亲的求女儿用自己还了他活命。 说完,薛姨妈微微擦拭着泪水,薛宝钗心里说不出的惆怅。薛蟠更是一脸悔恨,直接向妹妹磕头泪说:“妹妹,是哥哥混账,对不起你……” “哥哥,快起来罢,这是我自愿的。只希望以后我不在,你要好好听妈的话,有什么事要提前和妈商量,知道了吗。而且妹妹我是去侯府,指不定比你和妈过的要好。”最后一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真,探春自从进了侯府,她们几个姐妹也没个消息什么的。 “嗯,妹妹放心,哥哥以后再也不去厮混了。” “……” 一番保证后,一家三人吃喝谈着小时候的事情。这可能是他薛大傻子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吧。 第九十八章 薛宝钗居妾 三月下旬,工部领旨生产水泥的工具早已经准备齐全了,开矿的矿场也布置完成,人手招募了大批的流民,四月初应该可以正式开工。 林府! 如同往日般宁静,林黛玉每日绣绣花什么的,要不就是摆弄花花草草,前些时候,叶泽川隔三差五的来看她一次。 因为上朝,每天要公干,查阅批文,安排人手,最初这些日子里,事务繁杂,每一步都要安排好合适的人。 “林姐姐,我们来了。” 惜春小丫头刚到门外就喊着,林黛玉听见,转身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 “四妹妹,你慢着点,别摔着了。”后面的探春喊到。 林黛玉:“四妹妹,今儿倒是见你活蹦乱跳的。” 她也是发现了,自从惜春在侯府待了几日后,这小孩子的天性渐渐显露,没有大家里的繁杂规矩束缚着,身心自然也就放宽了许多。 “嘻嘻嘻,林姐姐。侯爷教了我一种画画方式,一会儿我给你画张画,可好。”惜春揽着林黛玉的胳膊说道,走上来的探春拉着她袖角,给她理了理。 “好啊,真不知道你们侯爷是怎么教你的,可一点不像从前那个安安静静的四妹妹了。”林黛玉点了点头她的脑袋。 “林姐姐是不知道,在府里就她最顽皮,爷时常教导我们不要太多世俗规矩拘着,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三个女儿家的,坐下来聊天谈趣。 “什么怪话,倒是说来我听听。”林黛玉也好奇,她们两个在叶泽川府里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有趣的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 “林姐姐,我给你说说……” “……” 薛宅! 按照当初的承诺,薛宝钗自愿卖身入侯府,但叶泽川并没有取她的卖身契。 午间的时候,派人送了一封信。按照叶泽川的意思,他有意将薛宝钗收入房中。 得知这个消息想薛家母子,心里的愧疚轻松了不少。相比于做奴,以平民身份为妾至少高上几分。 当然这种心里落差也是相对的,如果没有薛蟠的事,以薛宝钗的大家闺秀,说什么也不可能去当妾。 “妈,叫我说,妹妹这样也好。虽是妾但,也比普通人家的妻好上千百倍。”薛蟠这样想到。 “你胡噙什么。你妹妹要不是为了,怎么会如此作贱自己,你倒是在这里说风凉话,做妾人家日后子嗣的身份怎么也抬不起头来。”薛姨妈知道入侯府为妾,是要比一般人家好,但日后子嗣呢,毕竟这是一个注重宗族的国家。 薛蟠闻言,心里也是有些叹息,这没办法嘛,“妈,你就宽些心,妹妹过得好不就成了。日后有我们这些长辈的在,不会委屈了的。而且我可是听说二姨父家的探春,在侯府过得自在快乐着呢!” 薛姨妈:“唉,你懂什么……不讲了,总归是我这个当妈的欠你妹妹的。” 说完转身离开,朝着薛宝钗的小院而去。抬妾终归只能进小门,傍晚就要动身,流程嘛与探春当初是一样的。 当然,也有一些大户人家明目张胆的摆酒宴,只是家中有正妻所在,才能同意。 叶泽川这种属于收房,相当于伺候的屋里人(丫鬟)。不过日后相应的身份和礼仪也会给补上的,当然是关上门自家补那种。 至于以后妾的地位能不能再高些,就看叶泽川的功劳有多大了,如果做了王,便能成为侧妃。 一间女子闺房中,薛宝钗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秀床上的是一套淡红色礼服。 按照古法礼制,妾室者不能着正礼的嫁衣,以及一应事务。 “姑娘太太来了!”身边的丫鬟提醒着。 薛宝钗转过身子,见母亲面色微带愁容的样子,说道:“妈,你怎么来了?” “我的女儿,妈来看看你。有些话要嘱咐,免得说晚了。”薛姨妈挨着薛宝钗身边坐了下来。 丫鬟见主子们有话讲,便退了出去。 薛宝钗欣然说道:“妈,我都知晓了,府门规矩大,女儿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她心里也没个着落,叶泽川没要她的奴契,反而抬她做姨娘,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只是这喜,让她心里微微惆怅,日后的人生不言而喻。 “这些你明白自好。妈要给你说的不是这个,是……”随后薛姨妈悄悄地给薛宝钗描述一些男女常识。 薛宝钗闻言红着脸,她没想到在家吗母亲居然对她说这个,太羞死人了。 薛姨妈无奈摇了摇头,显然她刚刚说的,自家女儿害羞发呆没听进去。 于是拉着她的手,说道:“女儿啊,对男人你得顺从,按着他的意思来,这样他舒心了,也会更依恋你。妈给你说了这么多,你捡些明白的记着吧。” 薛宝钗点了点头,脸蛋依旧是红扑扑的。耳垂微微发烫,别看她平时端庄文静,但第一听到那样的事,自然也会如同小女儿般害羞。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道:“妈,我……知……知道了!” 薛姨妈拿起梳妆台上的木质梳子,绕道薛宝钗身后,说道:“女儿,让妈为你再梳一次头,往后啊要照顾好自己。” 她想说有什么委屈的,尽管回娘家,话到嘴边却也不知该如何诉说。因为这做妾的身份,要是没有自己的丈夫同意,是不能擅自回的娘家的。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薛宝钗穿上一身淡红色的礼服,头上带着几朵珠花,煞是好看极了。 第九十九章 将就着看看 傍晚时分,天色暗暮,薛家前院里,已经准备好了花轿,来接人的是叶泽川派来的丫鬟和护卫。 “女儿啊,记住妈说的,啊!”薛姨妈嘱咐着,语气间十分不舍、心疼。 薛蟠到底是愧疚,要不是为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但是仔细一想侯府也不必其他人家差,日后在外面多为妹妹打点,这样也好过些。 薛宝钗应着声,此刻心里怀着几分忧心,“妈,女儿晓得。我不在家里,千万要约束点哥哥,女儿去了。” “嗯,妈会的看住你哥哥的。” 看着转身离去的女儿,薛姨妈再也忍不住掩声而泣,一旁的薛蟠上前安慰着,两人走出门外在目送一段花轿,直到离开街头那边。 上了花轿的薛宝钗,此刻心中几分慌乱、没底,她才见了一次叶泽川,对齐性格爱好什么的都不了解,而且探春也在府上。 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安排她,和往日的好姐妹再见,会不会尴尬羞愧。一想到这些情况,薛宝钗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色降临! 花轿几经转折,走过几条街道,终于到了侯府周边的街道。与上次探春进门不同,这次是朝东侧门进。 到了院庭走廊边,有三个丫鬟两个婆子已经在等候了。 “姑娘,到了出轿吧。” 盖着盖头的薛宝钗闻声,在轿子中缓缓起身,丫鬟为她掀开轿帘,扶着她的右手出轿。 随后护卫将轿子抬离院子,接下来三个丫鬟带她去沐浴去尘,同时告诉她一些府里要注意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以后作为姨娘半个主子,只要在叶泽川允许范围内,该做什么做什么。 薛宝钗初次感受着府里的氛围,心想:“这府里的人倒是仔细,说话办事也妥当舒心,想来是规矩是较好的。” 稍微安心,丫鬟薛宝钗褪去礼服、内搭、亵裤,取下发髻珠钗。 隔着屏风一道妖娆的影子缓缓走上木台,玉足入水。薛宝钗整个人的身体沐浴在热水里,沐浴桶内,漂着红色花瓣,雾气缭绕。 两个丫鬟为其按摩取水,点露珠玉,对薛宝钗如此美丽的凝玉之躯,煞是羡慕。 另一个丫鬟则是取来备好的衣服,等着薛宝钗沐浴后换上。半柱香的时间里,丫鬟们服侍着这个未来女主人之一的美人。 “姑娘,穿衣簪发后便可以了。” 薛宝钗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丫鬟将服饰一件一件为她点缀上。 穿戴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不敢相信,锦茜红妆花缂暗丝的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绣鸳鸯银色珠花。 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虽然短了几寸,但也给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样说吧该有的她现在也体会到了,往后也不会在心里留有遗憾了。 “这样的礼服已经是逾越了。”此刻她心里有些惊喜,虽然不比正妻之礼,但也好过一般人家了。 杏眼澈明亮,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嫩的脸蛋上透出淡淡粉红,唇润朱红,秀发以一支金钗挽髻着。 嫁衣这是叶泽川专门为她准备的,作为以后的枕边人,只要不犯他的忌讳,别说是逾越礼制,就是将皇帝那一套拿来似乎也没什么的。 “姑娘,走吧!” 丫鬟为她盖上红盖头,随后搀扶着她离去,位置就在叶泽川主院的东侧位置,西侧给了探春,惜春跟着她一起居住。 屋内按照正规人家去妻那样布置,喜床红帐子,被褥枕头一应喜红色,门窗之上只是没有贴花剪纸。外厅边上,摆着一座子好酒好菜。 薛宝钗安安静静地坐在喜床之上,不多少屋外传来一些声音,这让她心里更加紧张了,手里的红绢紧紧攥着。 门外正是叶泽川,丫鬟们回话道:“侯爷,姑娘已经安排好了。” 叶泽川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们退下吧,各自回去歇息,司婕你留在前厅里,等会在回。” “是,侯爷!”叶泽川入门而进后,司婕轻轻将门拉关上。 看了看屋里的布置,比探春那次要好上许多,因为那次他也是头次,许些东西不懂。 “以后再弥补一下那丫头吧。” 走过珠帘,叶泽川入眼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盖头的人坐在喜床之上,手里攥着一条绢子,看样子有些紧张。 嗒嗒嗒。 薛宝钗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吸见有些急促。眼前红色一片,随后慢慢看见灯的光亮,一直白玉般的手将自己的盖头掀起。 杏眼微微仰望,叶泽川的面庞就刻在了脑海里。 只听他说道:“怎么了,也不是第一次见,为何如此害怕。” 薛宝钗目光底下看着手里绢子,轻轻地说:“侯爷颜容惊人,宝钗不敢直视。” “哈哈哈,无妨,抬起头来仔细看看,以后总要一起相扶的。” 叶泽川轻轻捻着薛宝钗的下巴,让她抬头目视自己,薛宝钗被他的动作支配着有些羞涩,只是不敢违背,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随后仰视着他。 四目相对,叶泽川内心确也是扑通扑通的跳着。薛宝钗的容颜堪比完美,杏眼入水,含情脉脉,唇红珠润。 心下便忍不住低头吻了去,薛宝钗眼波凝露,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觉一对瓣叶触碰到自己。 二人相对,叶泽川熟练的发起进攻,与探春那丫头尝了几次,加上以前荧幕中看到的,自然会些技巧。 薛宝钗回个神来,想起母亲在她来说叮嘱的话,便顺从地回应着叶泽川,慢慢地从生涩到自然。 第一百零零章 事话宝钗意 红帐子、软香榻,玉人怀里三分沓。白露霜,皙白袜,相逢一遇凭歌恰。落红花,艳朵朵,牡丹花苞开花娆。焰烛光,帐中影,颠倒众生乘銮驾。 凭谁意,三言两语难解其中哇! 夜色漆黑,侯府中一处红灯喜帐,曼妙难言,直至天明时,灯火早已经熄灭了。 红帐喜床里,白玉莲藕相拥着,床前衣衫堆叠,外厅桌上的酒食也动了几处,想来昨日两人圆房后饿了吧。 一大早丫鬟就准备好了洗漱之物,静静地等待房中二人起床。司婕昨日守到了半夜便回去了,作为叶泽川的贴身丫鬟,却是没有荣幸在其房中侍候着。 太阳高照,薛宝钗早就醒了,只是被叶泽川抱着,不能起身。想到昨晚的疯狂,现在某处还丝丝疼痛,不过心里却是甜蜜,之前的紧张害怕也都消失了。 叶泽川感受到怀里的玉人微微扭动,缓缓醒来,二人面旁相距一指之隔。 “侯爷,可要起了。”薛宝钗轻轻问。 “啊~,宝钗,现在什么时候了?” “应该快午时了。”感受到窗外的眼光,薛宝钗回话道。 叶泽川伸出手撩了一下她的发丝,轻声问道:“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到不舒适的,昨晚……” 薛宝钗:“没呢,爷昨晚很爱宝钗,没有什么不适的。” “那就好,往后放心在府里住。把它当作自己的家,对待你们任何一个,爷都不会偏心的。” “嗯”薛宝钗轻轻嗯了一声。 叶泽川这样说,自然是按前世的想法来的,既然都是自己的女人,除了一些礼法上的事不能,其他的关起门来他做主,该怎样就怎样。 随后二人聊了一些话题,薛宝钗对此感到十分地舒心安逸,叶泽川给她的感觉沉稳温和,一言一语之间细心呵护着她。 怎么说呢,没有端着一点阶级身份的做派,也没有那日见他时的威严气势,更多的是平等相处。 随后薛宝钗先起身穿戴,昨晚的嫁衣也就就穿那几个时辰,她的动作在叶泽川眼里一览无余。 “想不到这丫头内热外端,倒是好女儿的性子。”在他眼里,薛宝钗的性格和体态昨晚就已经了解的明明白白了。 不难说薛宝钗内里却是艳红喜情,但外在却是端庄文静,外观衣着偏简素淡雅,内里却是喜红。 换好平常的衣服后,薛宝钗将嫁衣收入柜中,没有三媒六聘嫁妆什么的,就这样简简单单来到侯府,以后余生便要在这里度过。 “侯爷,我来为你更衣吧!”回到床边的宝钗说道。 叶泽川点了点头,故意着道:“好啊。”随后起身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边上站了起来。 宝钗一瞧脸色便红润了起来,心跳加速,手里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为叶泽川一件一件的穿上。 终于这一步算是完成了,宝钗心里松了一口气。叶泽川捏了捏她的玉手,将她抱紧怀里紧紧地感受着,似乎昨晚还没有尽心。 “爷,怎么了?”宝钗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有些错愕,叶泽川突然间就抱住了自己。 叶泽川嗅着宝钗身上的异香,心里十分舒心,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好好抱你一次。” “嗯!” 过了一会儿,叶泽川放开她,牵着她的手离开了房间,丫鬟们将准备的洗漱递上。 一切做完了,吃了点甜点,二人如胶似漆地在园子里游玩,聊着一些趣事,叶泽川也时不时说些浑话,惹的薛宝钗面红耳赤。 两人的关系感情也在升温着。探春在昨日被他故意支道林黛玉哪里,所以还没有回来。 想到还要给林黛玉解释,一瞬间也感到了有些难搞,在没有想到办法前,他还是决定写信说吧,顺便将探春她们支过去。 要是林黛玉身子如薛宝钗那样,他早就将人取回家揽着。虽然之前的病痛什么的已经彻底好了,但还是偏柔了些,十五岁的年纪说实话也就刚刚能那什么吧。 叶泽川坐在石凳上,宝钗靠在他怀里,问道:“爷可是为林妹妹的事烦恼。” “有点,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你们之前是姐妹,以后也还是姐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明白吗。” 虽然林黛玉是正妻的身份,但叶泽川也不会说是偏向哪一个,在他这里探春也好,宝钗也好,他都要,不听话那就家法伺候。 薛宝钗点了点头,她也有点尴尬怎么面对林黛玉,以前两人之间的姐妹关系还行,但私下里也有些不服谁。 她不担心以后林黛玉进门后会给她脸子看,因为她了解林黛玉的性子,除了小嘴不饶人、话尖儿,其他的都是好的。 更何况还有叶泽川在呢,探春也是和她一样,听叶泽川刚刚说的,探春在林黛玉那里,还有惜春那小丫头。足以可见林黛玉心中还是能容人的。 “……” 林府里,快到傍晚的时候,探春和惜春便离开了。两人也不是一两次留下来过夜,对此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的。 晚间,叶泽川带着信来到林府,偷偷叫雪雁小丫头送信,他则是去了林如海那里,东拉西扯的聊着。 “也不知道那丫头会是什么反应,呃,怎么有种偷人被抓的感觉。” 林如海见他出神,就知道他来找自己肯定是躲事的,大晚上的,他也不知道叶泽川要不要留宿下来,不过这是儿女们的事他也管不着,吩咐下人们一声后自己就走了。 第一百零一章 四季春如画 趁着天黑,叶泽川来到林黛玉的小院里,支开雪雁和紫鹃后,便朝林黛玉的闺房而去。 林黛玉心里有些难受,怎么说呢叶泽川又抬了一房妾女,先有探春现在又是薛家的薛宝钗,这让她这个没有过门的妻子会怎么想。 “难道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还是我太丑了。”心里越想越是幽怨。 “臭男人,臭男人,哼。”拍了几下抱枕,撅着小嘴坐在软榻边上生着气。 叶泽川悄悄进来见她的小动作,有些心虚,“算了吧,明天再来!” “哼,我这里你就这么不喜欢吗?”接着灯光的影子,林黛玉早就看到他来了。 叶泽川心里尴尬一笑,“咳咳,那什么,岳父大人刚刚说的事太多了,耽搁了点时间,这不刚过来看看。” 林黛玉听他这话就是知道他在胡扯,人来了居然先送信,这是害怕她耍脾气吗。 想着心里越发委屈,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叶泽川走近,见她用手绢点着眼角,感到有些心疼。 便靠近挨着黛玉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后者扭开了身子不让他碰,叶泽川再上前,林黛玉同样着先前的动作。 最后没地方挪了,叶泽川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下巴靠着她的肩上,鼻子嗅这那迷人的气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是我的错,你要罚要骂都依你,只是这泪珠子珍贵,为我流几滴就够了,太多了我会心疼的。” 林黛玉闻言好气又好笑,立马回道:“哼,脸可真厚,谁为你流眼泪了,要流也是你薛妹妹为你流才是,可关我什么事。” 叶泽川听这话便知道她是吃醋了,不过没关系哄一哄就好了,用力将她抱对着自己,看着她眼睛说道:“我这里只有林妹妹,就是我怀里抱着的这个,她可是本侯爷的未婚妻子,以后要为之生儿育女的人。” 林黛玉闻言,小手轻轻掐了他一下,“什么身儿育女,让你胡说。” 叶泽川反手抓住她的手,林黛玉挣了挣,无奈只好再次被他抱着,几次三番的,心里的气也没了。 两人相拥着,林黛玉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叶泽川:“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是不是嫌我身子弱,你……”她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叶泽川闻言点了点头,林黛玉美眸一瞪,随后只听他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是长身体的年纪,太早了不好。” “哼,那家女儿不是我这个年纪就嫁人的,宝丫头也就大我一点儿,你都能接受,偏到我这里却是嫌弃了起来,我不管,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这时候的她也不讲理起来了。 叶泽川:“说法,你确定?” “哼,难道我才说的话还有假!” 叶泽川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那你能这样……” 林黛玉闻言身子也不自然扭动着,脸上开始范着红潮,叶泽川说的话让她心神晃荡,春意阑珊。 “所以,你可以接受?”叶泽川说完,认真地看着林黛玉,反问道。 林黛玉缓缓点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心里越是决然着,在她这里除了身体上,心中早就接受了他了,现在迈开那一步便可。 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进叶泽川的房里,但她是真的想依偎在他身边。 叶泽川见此便直接吻了上去,多余的动作和迟疑都是对她的轻忽。 林黛玉欣然接受着叶泽川的吻爱,回应他、感受他、努力的让他感受自己的每一分一毫。 阁楼坐落在院子里,灯火一、三亮着,雪雁、紫鹃不知道上面是上面动静,有的是两人默默守着。 春来青翠采人间,夏至晚风迷醉离。秋去落叶见真识,冬入白雪落平川。四季如歌女儿色,不画山水画人间。日复一日年复年,飘往云层山水间。 第二日早晨,叶泽川便起身离开了。走时在林黛玉耳边说了些肉麻的话,大早上的让她心乱脸红。 一想昨晚的春意阑珊,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二人并没有行周公之礼。但却也相差无几了。 叶泽川的鬼技巧太多了,一会儿要求她那样,一会儿又要这样,这辈子最累的就属昨日。 到现在,如藕般皙白的胳膊还有些发酸,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点淡味。 想着想着便缓缓入睡,早晨的时间里,整个人还有些疲倦。梦里只见一袭红妆嫁衣…… 叶泽川离开后,便很快回到府里,换上爵服去工部插点时间。平常没什么事不用去大殿上朝。 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情,先是薛宝钗然后又是昨晚的林黛玉,他都想立马将人娶回家里日日夜夜守着。 尝到那几分青涩甘甜的味道,心里越发想拥有,“好在家里有宝钗和探春,玉儿那里就这样先稳着。” 来到工部,值日的人都到齐了叶泽川说了几句废话后便朝自己办事的地方去。 “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晚。”说话的是柳明。 叶泽川瞥了他一眼,有种别多管闲事的意思。 “你小子,开工的事盯得怎么样了。” 柳明:“大人放心,开工的日子订在了四月一日那天,到时候一声令下便可开始动工。” “嗯,行吧。做事去吧,过些日子聚一聚。” “那行,到时候我请川哥!” 柳明这些日子帮了他不少事情,两人官场上称呼职务,私底下还是以前的样子。等闲下来后,聚一下也好,放松放松! 第一百零二章 大雨矿区事 大雨淅沥,京畿城外,潮湿的地面泥泞不堪,路上少有的行人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身上溅到泥水。 也不知道这场雨来的如此突然,叶泽川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乌云,轰隆、轰隆,天际边阴沉带着闪电。 “大人,你要的卷案!”柳明将一沓卷案递给叶泽川。 叶泽川结果看了看,这是工部开工的记录册,上面有记录了他手下各官员负责的事务,还有人员、工具、以及刚需的钱粮。 “后面这个未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工部员外郎贾大人的职录,昨日收到回复说,黄河两岸的事务处理困难,人员繁琐,希望大人调配些人手给他。” 叶泽川一抬眼皮,皱着眉头,说道::“怎么繁琐?据本官所知,黄河两岸的居民不过入万,而且水冲垮的也就阀堤附近、领近岸边处的居民,那里的地方官也派了调令协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言困难。” 这都半个多月了,贾政那里还没有整理出所有的信息,叶泽川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安排的事太难了。 本来看在他是探春生父的份上,安排些轻松的事给他做,给他这个员外郎写点绩效什么的,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按照他的安排,不想以后贾家没落后,皇帝念他有些苦劳,给些体面。不至于日后拉下脸去求探春,找他帮忙(主要是怕麻烦!),所以才特意安排这个轻松的调查任务。 现在看来,这贾政当真是个无用之人。 “大人,贾员外郎确实是这样说的,需不需要下官去调查一下!”柳明回话道,他也不知道贾政那家伙搞什么,按理说记录信息最多七天就能完成,但贾政到现在还没有搞定。 望着房檐落下的雨滴,叶泽川有些烦,头两个月生产的这批水泥得先修筑被水患冲垮的堤坝,往后五六月份的雨季降雨量极大,要是不赶紧处理,黄河两岸的百姓怕是要遭殃。 “给他掉调派七个人署员过去,顺带下一纸文书印令,限时他七日内完成交接,否则按渎职处理。”这么多天了,一点点事都办不好,简直了,叶泽川下令道。 “对了,子明这些天你辛苦多费些时间,带着我的工令调配些人手,去巡查七个矿场的开采情况,记录每天都开采量,和水泥的制造产量。” 柳明点了点头,心下明白后,应声说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大雨还在下着,但不影响他去办事,从金陵到科举结束,叶泽川一路上让他历练学习,虽然还有些青烈,但做也适合。 按照科举之后,他有机会留在京畿做一个从七品署丞,但自从被调到了工部,便是从六品政司,主要负责帮助叶泽川处理一应琐事,颁发政令,巡视制度。可以说只要好好干,日后跟着叶泽川做事,好处多多。 如此一来,叶泽川倒是清闲了几分,大事他来做决断,小事交代给柳明办。 “也不知道矿场安全系数如何,这么大的雨,怕是有隐患。”下雨天容易山体滑坡,还有泥石流。 想着边叫来一队官兵去七个矿场传令,来人单膝跪拜道:“卑职拜见大人。” “速去传令七个矿场,让他各主事带领工匠、矿工等暂时退出矿区,待雨停后先检查设施安全,有隐患的决绝隐患,没有的加固工筑,然后在继续入矿洞开采,若有懈怠主事及以下官员者一律严办处理。” “卑职接令!” 待检卫官离去后,叶泽川不由得愁侃,“希望别出事吧。” 刚刚他看天边处,一片漆黑,闪电连续不断,再山高之处作业容易出事故,这年代没有什么高处避雷装置,很容易遭雷劈,外加暴雨泥石流,那就更得小心了。 自从开工采矿开始,已经过了七日日了。这几日水泥的生产慢慢上提,但也还达不到逾期。 按照他的计划,一个月最起码得有三千石(三十六万斤=一百八十吨)的产量。 随后吩咐完工部的事后,他带着折子去了皇宫。 皇帝正处理奏折,这时门侧的小太监再内官戴荃耳边说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戴荃上前躬着要,再皇帝一旁说道:“陛下,文昌侯在外面候着呢。” 皇帝闻言,手中的笔立马就停下了,抬眼道:“宣文昌侯,随便搬个椅子来。” “奴才遵旨!” 戴权慢慢退后,然后叫小太监宣文昌侯入殿,他自己去搬椅子。 小太监出来说道:“文昌侯大人,陛下宣见。” “嗯,有劳了!”叶泽川身着爵服,跟着小太监进殿。 议事殿内,叶泽川上前拜见道:“臣文昌侯拜见陛下!” “文昌侯免礼,赐座!” “谢陛下!” 皇帝见他坐下后便问道:“文昌侯今儿怎么有空来见朕了。” 往日叶泽川都是偷着懒的,上朝也是三天两头不来(没事情况下允许这样)。 叶泽川拿出一份奏折,戴权接过上递,只听叶泽川说道:“回陛下,臣是来向陛下说明水泥生产一事,目前已经正常施工了。不过昨日的大雨到现在一直未停,臣便吩咐负责矿场的官员暂停离开,以免发生事故。” 皇帝闻言,也不是什么大事,点了点头,道:“文昌侯处理的是,朕已经知晓了。” 叶泽川继续道:“还有黄河两岸的……” “……” 皇帝同意了他的提议,先治理黄河两岸的工事,边疆筑城的事先不急。随后二人谈论了些别的,直到傍晚叶泽川才离开。 第一百零三章 雨夜放空冥 大雨过后,细雨绵绵!离开了皇宫,叶泽川坐着马车,带着护卫们回府。傍晚回到府里,灯火通明! 前两日清明祭祖完,直到今日府里的下人们才开始收拾物品。琐事繁琐,只见一个端庄的身影带着两个小丫头正指派着,一会儿搬这个,一会儿抬那个呢。 “二夫人、三夫人、惜春姑娘,侯爷回来了。”堂前的小丫鬟上前告话。 按照进门的顺序,探春是二夫人,宝钗是三夫人,在叶泽川的规矩里,什么姨娘之类的他不习惯,所以就改改,类似民国时期那样。 “宝姐姐,爷回来了,我们去伺候着吧!”探春对宝钗说道,这些日子叶泽川分着日子,今天去宝钗房里,明日去探春房里。 二人也是心照不宣,只是叶泽川其实并不满足,原因就是探春那里做不了太深入的话题,而宝钗体力吃不消。 “那我呢?”一边的小丫头惜春抬着头,大眼睛看着她们两个。 薛宝钗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四妹妹,这里也没什么没事了,你看着弄完然后就歇着吧!” “哦,好吧。”她其实想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聪明的二人会不知道这小家伙脑袋想些什么,但是她年纪太小了,现在也就十二岁,黄毛丫头都算不上。 叶泽川固然把她当小妹妹宠着,但她们姐妹之间也要将究礼度。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叶泽川在客厅里坐着喝了杯茶水,在皇帝皇宫里吃了些东西,倒是不饿。 抬眼间见两道丽影进门而来,正是宝钗和探春,说了几句后,三人去了后宅主屋里,两位美人细心伺候着。 “爷,用过饭了吗?” “爷,累了吗,我给你捏捏。” “……” 叶泽川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享受着,简直就是‘纸醉金迷’的感觉。 “宝钗、探春,府里的事处理完了吗?”叶泽川闲问道。 薛宝钗给他按着,嘴里回话道:“爷刚回来的时候便处理完了,只是祠堂是新修的,有些规格还要修改,还有族谱上的亲戚们。” “宝姐姐说的是,祠堂供奉的先祖们除了爷的本家,其余皆一个没有,五服之外的倒是有些,不过理面上不合规胡倒是让爷拿个主意。”探春把祠堂里的事情汇报。 叶泽川闻言,心里思考着,祠堂这种东西也就这个时代的人过于注重。 “本家的全部安排上去,至于那些出了服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就算了。在族谱里随便记录几个,这也不重要。”一天天的,回来还有管这些杂事,他表示很烦。 把自己原身父母祖辈上的安排进就行了,其他人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嗯,那就按爷的吩咐,明日奴家和三妹妹在安排。”宝钗回话。 没事了,那么就是三人美妙的时间了,今天到宝钗了。但是先到之前,宝钗吃不消的原因,叶泽川其实很想把两人弄到一起。 “探春,一会儿你沐浴完来你宝姐姐房里一躺,爷有事给你们说。” 二人被叶泽川莫名其妙的话听的一脸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探春:“嗯好的爷,探春知道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收拾洗漱吧,一会儿见。” 探春告退一声后便去沐浴去了,只是捏着腿的宝钗,双眼看着也是闲着的脸,见他脸上微微笑着,像是在想什么。 叶泽川睁眼看到宝钗真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咳咳,宝钗你猜到了?” 薛宝钗闻言抿着嘴轻轻点头道:“爷是想……探春……一起……那个……” 听她这么说,脸上羞红,暗道:“爷这……怎么可以两……三个人一起,这……” 心里急促着,不知道探春知道后会怎么想她。因为她私下里和探春说了一些悄悄话,得知叶泽川并没有真正要了她,而是用些羞人的方法。 可是她这里确实真真正正的结合,到时候探春一旁看着,算什么事嘛。 “干嘛这么害羞嘛,都是姐妹,日后总要见面的。”叶泽川拉着她的玉手,柔若无骨般细软滑嫩,随后一把将她把在怀里,二人紧密贴合着。 “爷……我……” “呜呜……” 与其慢慢解释,不如直接点征服,亲吻过后,宝钗带着羞意服侍着叶泽川去洗浴。 过后,司婕去领探春到薛宝钗房中。入帘后便见一幕令人羞羞的画面呈现,探春心惊之下便要离开。 但叶泽川的哪能让她走,走了自己的快乐就没了。 “探春,和在你房中一样,别紧张,曾这个机会,好好跟你宝姐姐学一下。” 探春细若蚊吟的声音回应道:“嗯,探春知道了。” 几息过后,如玉凝脂般的探春瞟了一眼捂着脸的薛宝钗,随后凝脂雨露般趴在她的背上。 宝钗心晃荡,只觉一袭柔软靠在自己背上,心中的羞涩越发放大,甚至不敢出声。 叶泽川见状,心里却十分满意,如此一来只要日后多加练习,二人一定会习惯的。 夜幕嘿呦,细雨滴落,淋湿了记忆中的影像,伸手触摸时却不复存在,原来一切都只是记忆。 想听雨的声音,去搜寻记忆中的一段回忆,想听雨的声音,去剥落记忆中的一层尘埃。 在这如诗如禅的夜雨中,心灵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而且慢慢地扩张,无法收拢。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好像伴奏着一支小舞曲。雨,积谷防饥的心情,仿佛自己的感情,点点滴滴,我喜欢雨,喜欢雨水和寒冷指出寂寞 特别喜欢在雨夜,听着雨声入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脑海里,雨声,那沁人心脾美妙的回忆。 第一百零四章 雨季的水患 七日以来,大雨封门,京畿城除了三三两两的蓑衣行人,在无一人,但却有大批的外来灾民聚在城外边下。街道上的商店、摊贩全都歇业在家。 细雨后继续大雨滂沱。今日叶泽川并没有出门上朝,整个人在府邸后宅厅室里端着书在读。 薛宝钗、探春二人侍陪在其左右,昨晚的相处,三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了。特别是叶泽川几日以来为她们两个解锁了许多原始的封印。 淅沥沥,屋外的雨声连绵不断,滴打在瓦砾之上,侯府的排水渠已经灌满了。东侧的小莲湖,水位上升到排水线上,从内置的灌口流出。 “爷,这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下个不停。”探春望着窗外的雨帘,声音无聊地说道。 一边的薛宝钗手里坐着女红,接着探春的话说道:“瞧三妹妹这话问的,爷怎么会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老天爷下够了自然就歇了,要觉得无趣,陪着四妹妹画画玩,就别赖着爷了。” 儿女轻声细语说了几句,探春见宝钗绣花她也看得无趣,便从悄悄从侧立门离开了,去找惜春玩玩。 宝钗望了叶泽川一眼,便继续低着头坐着手里的针线活。叶泽川的样子明显是在想事情,外面这么大的雨,应该与涝害这方面有关系。 看着手里的书,叶泽川将其合上放于桌上,走到宝钗身边,看着她绣的花纹,精致秀美。 薛宝钗感觉身后有人,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起身杏眼润珠唇,启齿瞧着叶泽川问道:“爷,可是读书乏了,妾身给你按按。” 叶泽川摇了摇头,他并不饿,“不乏,见你在做女红,便想看看。” “这有甚可看的,只不过些许针线活。”宝钗温婉的声音十分动听。 “这不是没事做嘛!” 二人聊趣着,外面的雨声渐渐稀疏了下来,半个时辰后,繁衍的雨帘变成了落珠滴答滴答掉落。 “侯爷,前堂杨护卫来报,说内廷公公来见。”说话的正是司婕。 “哦,吩咐杨渠将其带到侧厅!” “是,侯爷!” 薛宝钗听到宫里来人,便道:“爷,先整理一下吧。” “嗯,宝钗就拿你做的那套絮锦白衫吧。” 薛宝钗点了点头,从内房里取了衣服为叶泽川换上。 后者随后便离开了,来到侧厅里,只见一名小太监正站在等候呢。见叶泽川来了,连忙上前道:“见过文昌侯,陛下口谕请文昌侯速速进宫,有事商议。” “如此就不多停留了,公公带路吧。” 坐都没有坐,太监便领着叶泽川去了皇城。皇宫议事殿内,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满脸的不悦。 没多时,叶泽川便到了殿内,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于是道:“臣拜见陛下!” 皇帝抬眼点了点头,道:“文昌侯免礼。” “谢陛下,不知陛下召臣了所为何事?”叶泽川问道。 皇帝:“昨日朕接到几处求援奏折,近雨季以来,德州、滨州等多个地方遭受雨季之患,其中最滨州为严重,百姓伤亡无数,房屋田地皆被摧毁,由此多了许多难民。朕召文昌侯来,商量对策看如何治理水患。” 说着同时将几份奏折递给叶泽川看,后者看完眼神一低,这些个地方一共四个灾区,其中滨州城墙直接被冲塌,百姓及其庄稼尽数被毁去。 其他三处还好,只是靠河岸房屋倒塌,看完后叶泽思考了几分,便道:“陛下,几日来臣也在预先思考水患之事。观这四州水灾,其他三处修建房屋便可,但滨州沿近海岸,地势较低,需得考虑排水之道。” 皇帝点了点头,一般水祸来临时,要么建堤坝,要么修排水渠。但这两项工程向来都是劳民伤财的公建。 “朕也只水患当取道排之,但这两样过程千古来的难事。文昌侯可有对策?”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陛下可有地图?” “戴权,取堂案军事地图。” “是陛下!” 随后皇帝带着叶泽川移步到堂案前,看着地图上的标注,显示着所有城市的地名,其中主要目光在滨州。 “陛下前看,此处名为潭阳,起地理位置曲屏四通。以臣之见,可再此修挖一处人工湖泊,四方流向渠道,上同县、镇、乡,下达海岸边线,可将黄河溢出的洪水引往此处,一来可以说解决水患,二来可润泽周方百姓。”叶泽川将一红标重点标注了几处。 皇帝闻言,仔细一想确实可行,只不过这挖渠修湖出出进进花废不小啊。 “文昌侯,将此事还带细磨,当前先稳定民心,明日卿将其整理上朝时在于众臣商议一下。”皇帝说道。 叶泽川点了点头,确实他刚刚说的是一个大概之事,得拿出具体章节,便回话道:“臣明白了,陛下放心明日早朝便将其整理上奏。” 皇帝闻言,心里宽慰了不少,有叶泽川为他分忧这些日子来,琐事都轻松了不少,“那朕就不多留你了,便先回去整理吧。” 叶泽川作礼道:“那臣便告退了!” “嗯,去吧!” 离开皇宫后,叶泽川先是去了工部,将自己之前设计的挖掘工具吩咐打造,同事将其他三部的人叫来商议。 “三位大人,今天会议到此结束,明日上朝将各自文章计策整理一同上报即可。” “叶大人,我等知晓了。” 水患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资,还有钱财、利器,这些东西得一应俱全备好。回到侯府,叶泽川洋洋洒洒地书写奏折,一直到深夜才睡下。 第一百零六章 朝议水灾祸 金銮殿! 朝堂之上,百官跪拜。皇帝端坐高位,今日有事要议,且必须得解决水患灾民之事。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奏来!” “回陛下,近日来雨水暴降,滨州等各黄河两岸百姓遭受天灾。其中滨州最为严重,百姓房屋被冲毁,良田作物涝死,大批灾民向四周之地逃难,京畿城外已积累了数万之人,若不尽早处理,恐有暴乱。” “张御史之言,朕已知晓。文詹处布政司何在?”皇帝问到。 文官之中,一个八字胡官员站了出来,道:“回陛下,臣在!” 皇帝低眼,话无丝意地问到:“布政司钱仲,朕问你,几日前数万灾民逃到京畿城外,为何朕昨日才收到回报,可否给朕讲究一下原因,啊!” 钱仲浑身一颤,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回陛下,臣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所以没有关注到城外难民,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皇帝闻言真是被他气笑了,什么受风寒,这个时候还敢敷衍说词,于是道:“哼,你确实是该死。戴权念给他听。” “奴才遵旨!布政司钱仲,七日前与花楼与一商户子弟争魁,理不过其言,以莫须有罪名将人拿入大牢,并遣狱犯将其打死于牢房之中。三日日前……趁着雨降,不思其位懈怠工事,导致下属之报未及时送达御案。” 众大臣闻言,心里无不紧张,看来今天皇帝要砍人了。 钱仲浑身冒冷汗,听完后整个人软趴在地:“陛下,臣该死,臣该死,求陛下开恩……” 皇帝懒得看他一眼,继续发难,他要处理一些蠹虫败类,随后又接二连三地点了几个官员的名案,将他们渎职怠工,以权谋私的罪名一一列了出来。 武官一边,太上皇以前的旧部有几个想站出来为城防营右军参将李峥扬说情,但是水静王水溶率先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右军参将李峥扬往日军功卓越,且劳苦功高,此次受罪其乃治下不严,才导致冤案几生,微臣恳求陛下念其往日之功从轻处罚。” “求陛下从轻处罚!” “求陛下从轻处罚!” “……” 水溶后面的三分之一的武官接跪地肯求。皇帝看着这些个臣子,眼里凝光寒意。 刘阁老见这情况那还得了,怕皇帝一怒之下诛其九族,撩了太上皇昔日军将之情,于是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罪臣李峥扬纵容属下欺压善良,欺上瞒下,枉顾君臣之义,罪不容诛。然往昔其祖上有功于国,望陛下勉其一死。” 皇帝闻言,听到太上皇时心里的怒火熄了下来,便道:“罪臣李峥扬,不思进取,欺君罔上。念其祖上往日之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罢黜其身位,收回皇恩祖制,家私充公,贬为庶民,其三代不可举。” 台下跪着的李峥扬心里拔凉拔凉的,但是没被杀头这已经万幸了,于是磕头喊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孙卜峰、赵文浩、刘秀中三人不思其职,懈怠公事,着令罢黜其官职,财产充公,贬出京畿。” “罪臣等谢陛下不杀之恩!” 接下来就是钱仲了,只见皇帝满眼杀气,刚刚那几个说起来也就渎职之罪,但他则是欺君罔上,以权谋私,只听:“钱仲草菅人命,欺君罔上。殿前侍卫何在?” “参见陛下!”四名殿前侍卫上前听旨。 皇帝:“摘去顶上乌纱,褪去锦衣官服,推出午门外斩首示众!着刑部抄家夷其三族。” 钱仲听到斩首,瞬间失了神,嘴里哭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 四名侍卫将他托了下去。其他几人也被责令离开。现在朝堂上空出了几个位置,水静王心里像吃一苍蝇一样难受,本来他们求情,是想皇帝降职处罚,谁知道李峥扬被一撸到底,暗道:“陛下的手段越来越凌厉了啊。” “各位大臣,现在商议一下难民和水患之事吧。朕想知道对策。”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陛下,臣以为先开仓救济百姓!” “臣附议!” “臣附议!” “……” 皇帝闻言,真想把这群混蛋打杀干净,这种废话也敢拿来搪塞他。被皇帝瞪了一眼的几个大臣,纷纷闭嘴站回原位。 叶泽川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是鄙视,于是上前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哦,文昌侯快快说来。”皇帝见叶泽川开口了,倒是心舒了不少。 叶泽川拿着折子递给太监,让其呈交给皇帝,他自己说道:“陛下,臣近日所思,大雨致灾,必有祸事,便令人着手打造器具准备,且工部制造的水泥还有工匠也已经可以投入建造。但七个矿场之地造量依旧不足。臣以为,可吸纳城外难民,给其温饱住所,扩大水泥矿区的制造生产。同理,滨州及黄河两岸的的灾民、屋所,陛下可令工部分批派人前往修建,至于人力,可派几支军队前往,同时吸纳当地灾民。” 叶泽川说了个大概,详细内容都在折子里,皇帝边听边看,连连点头,脸上的喜悦更是不掩。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文昌侯,预事先发,闻声变奏。” 皇帝夸赞一番,随后将他的奏折递给所有人看。其他人看完,心里羡慕嫉妒恨啊,自己为何没有如此之才智。 “诸位爱卿,可以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 莫名其妙,不用理! 八月初一后的几天里,阳光明媚,雨时落三两。 这是令人不愉快的一天,也可也说作为一个南方黔人的悲哀。为什么会怎么说呢,中国人向来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凑热闹。无论这个热闹其背后代表的意义,他们总觉得别让人喜欢热闹,爱处在热闹中间。 上世纪八十年代,及古之以来,丧代表的是悲戚、离别、悲欢离合。但不知从何其,逐渐演变成了一个人的夕年,一群人的席间狂欢。 他们的似乎在庆祝些什么,比年节热闹,比新人结欢喜,甚至越过悲伤的人的难过,快乐着他们的快乐。 瓜子、花生、糖果、酒水,一些玩笑的乐趣。这是一个令我厌烦的一群人,可能有人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来家里你和人家坐一坐,说说话啊,一个人干坐着干什么。” 我竟无言以对,我不知道这样的话竟然是一个悲者家人该说的话。可能这是他们的这一辈特有的风俗吧,很显然这样的风俗我不喜 人说地府有十八层地狱,而人不知的是人间是第十九层一切万恶的开始。他们制造了世间的一切罪恶,最后美其名曰的说死后会下十八地狱,以此借口来遮掩他们恶心的样貌。 我讨厌这样的世界,可我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我尽力去避免他们,但终归还是沾染了恶毒,导致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 唉,人生七十古来稀,人一旦到了这个年纪,那么生命也就到了尽头。有时候我在想,将来我要是有这么一天,老的行动难以,是否会有人帮我一下,这个答案现在在我心里是个未知的,但我知道我不会要这样热闹的现场,我想到时候我会一个人默默的离开,正如我当初一人悄悄的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世间没有世间,而我也没有过自己。 …… 八月五日,下午五点三十五! 记忆中起,不知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从来没有过的难受,昨日的人今日却已是离别,留有最后的记忆是一张凉席上,躺着冰冷的人。 人向来是感情动物,即便是没有伤痛,也会跟着气氛不知不觉中有了悲伤的感觉,从而泪腺忍不住的眼泪,或许那一刻是真情流露,又或许是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第一百零六章 皇帝的任命 皇帝看着百官,心里超爽快,这次终于没有人反对他了,便道:“着令文昌侯领御前钦差之职,带领工部官员前往滨州修筑工事。另赐御印,暂代城防司提督之职,调遣一万军甲队伍押解物资跟随,路遇阻碍可先斩后奏。持朕之赐御印,所到之地官员皆要听从调遣配合,违令者一律肃清,不得有误!” 叶泽川上前拜礼道:“微臣领旨!” 武官一众人心都快低到谷底了,叶泽川虽有爵位称号,但向来被他们视为文官一处,如今被授军权,虽然只是暂代,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皇帝不会理会他们想什么,继续道:“文昌侯,对出任时间是可有把握。” 叶泽川:“回陛下,按照工部打造工具来看,最快也得一个月半时间,在此期间陛下可令当地官员收纳难民,修建临时庇护所,同时解医避免祸疫,臣修据完成便可去任。” 皇帝点了点头,一个月半时间不是很长,但眼前先稳住灾民以免发生暴乱,于是道:“阁老请拟旨,调令各州官员安计灾民,收纳人力修建住所,待朝堂粮资到达救济,此事不得有误,违令者,诛伐九族!” 安抚数十万灾民可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便会有暴乱,刘阁老记完后,“臣已拟旨,择日可发!” 皇帝点了点头,看向其他官员,朝会差不多快到午时了。 戴权:“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 下完朝会后,众人面面相觑各有思量,路过叶泽川时便打招呼,客套几番。皇帝让他暂带城防司提督一职无疑是将京畿防控交给他,可见其圣眷之深厚。 水溶身着王爵之服,后面跟着几个四王八公的武将。 “水静王爷,陛下将城防交给了文昌侯,我们是否要接触一下?”镇国公府的三等镇国后牛继宗道。 水静王水溶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说道:“先看看吧,城防营里还有我们的人,先看看文昌侯此人对军事如何管理。”如果不行,那就有办法将其挤开,但要是…… 牛继宗给另外两人递了个眼神,二人点了点头,朝水静静拜离。 牛继宗道:“王爷,要我说给那家伙使点绊子,最好是让步陛下将其位收回去才好。” 水静王闻言,并没有答应,只是道:“文昌侯与我等武勋不一样,其身上带着许多神秘。本王也看不清,贾家败落,两府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子爵,上次的事件虽然不是文昌侯亲自主导,但背后也有他的身影。更何况,顺天府的孙元继、户部的林如海,这二人是其后盾,再加上其千秋之功,如非叛国是不可能扳倒的。镇国侯,回去过后叫你下面的人安分一点,别被抓住把柄。” 牛继宗闻言深意着点头,确实文昌侯如今不论是在文官还是武官之中,都有一定的权柄,贸然作对对方不一定会倒。 “行,下官知晓了,那王爷您慢走!” 二人说完时已经出了午门,便乘驾马车离去。 下朝后,叶泽川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到工部去安排一些事项,然后才离开。 他要去林府和林如海商谈一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安排资粮、器具等等一些列救灾修筑的物品,无一不是要与户部对接。 林府书房中,林如海与叶泽川座谈商议。提到军防之事,他对此没有什么可以指点叶泽川的。 只是道:“泽川呐,陛下将城防军暂时交给你,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啊。” 叶泽川文言,并没有反驳,他知道林如海担心什么,但他有他自己的办法。 “岳父大人放心,不过些军流之人,川自由办法治理。陛下将城防军队暂时交给我,是对我能力的一种鉴真。” 其实他心里还有几句:如果我能摆平那些个刺头然后治理得当,那么我这个侯爵也就不是文官中侯爵了,在军权方面我自然有一袭之地。 林如海点了点头,也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几番嘱咐着,小心为妙。 “岳父大人,后续的事务交接还要多麻烦您看着。”叶泽川道。 林如海摆了摆手,说着:“这事无碍,到时候你派一支军队调遣就是,所有的物资银钱我会安排人手准备好的。” 皇帝给了他一万军队甲胄,自然不用担心路途中的危险。一万人的军队并不多,但也可以当做一支攻击伐的先遣军队了。 之所以给一万人,一方面是为资粮等东西保驾护航外,至关重要的是去滨州的路上,山匪较多,如今是灾荒之际,流民一旦暴起,那么人数将会是翻十几万。 皇帝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到时候损失必将更为惨重。 “既然如此,那川就不打扰岳父大人了。” 二人谈得也差不多了,叶泽川准备告辞离开了,趁着还有时间他想去看看林黛玉。 “等等,你小子和玉儿的事,什么时候办了?”林如海眼睛一瞪,叶泽川好几次留宿林黛玉房里,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闻言,叶泽川心里微微一顿,“那什么,玉儿现在年纪不是还小吗……” 林如海插话道:“你小子少说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那点事。” 说实在的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收拾了,但叶泽川对他的话软硬不吃,还能把他脾气给磨灭了,他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第一百零七章 明年的婚事 叶泽川见林如海那严肃的表情,也知道肯定躲不过了,于是想了一下,说道:“岳父大人,按照日子来算,现在是四月底了,大概六月中旬我便要出使滨州,修建水利少说也得半年左右,您看这样行吗,等明年玉儿生辰过了后便着手安排婚事,如何?” 林如海也是只是想要一个回复,听到叶泽川这样说,他自然没什么意见,于是道:“行吧,那也就明年三月份左右的事,回头你自己和玉儿商量着来吧。” “没问题,那川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看着叶泽川绕后堂走开,消失在了边角的过道里。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泽川轻车驾熟的来到林黛玉的小院子里。 他决定了今晚不回去了,两三天没见林黛玉了,倒不是有多久,他在府里有薛宝钗、探春、惜春陪着不觉得时间飞快。 倒是这几天暴雨连连,林黛玉心情自然不怎么好。女孩子嘛,都有那么几天的不舒服。 一进林黛玉的闺房里,雪雁向他打了声招呼,便抬着一盆污水离开,紫鹃则是在林黛玉的卧榻边上喂着红糖水。 “姑娘,侯爷来了。”紫鹃说道。 林黛玉闻言,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叶泽川,小嘴里哼唧一声,便侧身撇开头朝一边去,不看叶泽川。 叶泽川给紫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吧。紫鹃轻轻点头,放下手里的红糖水,便离开了。 走时将门掩关上,今晚她们就不用再来伺候了,因为有叶泽川再。 走到林黛玉卧榻边上,叶泽川侧身坐着,伸手拍了拍她的愣着手臂。 林黛玉:“哼,你拍什么,我又不是仓鼠绒子。” 叶泽川看着她扭动了几下,颇为有趣,回说:“哪儿有你这么大仓鼠,虽然可爱。” “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林黛玉话语微微气性着。 叶泽川府身在她耳边细细说着:“这不是想你了吗,想抱抱你。” “呸,不要脸,谁要你抱了。”林黛玉耳边传来几股热息,一把将被子拉盖着着脸。 叶泽川见状也懒得再床边坐着了,直接脱掉外衣。被窝里捂得闷热的林黛玉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是一瞬间,一道颇劲的力量将她背后的被子拉开,还不等她转身来,叶泽川便钻进了她的被窝,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 “啊~” “你干什么,快出去。”林黛玉反应过来,转身用手推搡着叶泽川。 不过她这柔柔弱弱的小手怎么可能推得动,叶泽川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在怀里。 鼻子用力地嗅着林黛玉身上的芳香,“玉儿,我好想你!” “不行的,不行的,大坏蛋……我……我来那个了。”林黛玉羞红着脸,嘴里细声细语的。 叶泽川自然知道她来月事了,自是想抱抱她而已,又不干什么。 “放心吧,我就想抱抱你。” 林黛玉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叶泽川把她羞耻白布扯掉,那女人污秽的东西,不能让自己男人碰着。 二人抱着好一会儿,林黛玉鼻子上密露着细汉,叶泽川:“是不是有点热?” “嗯,有一点!”林黛玉点了点头,被叶泽川紧紧抱着,又是盖着被子,自然有些热。 “……” 一个时辰过去了,外面天空中十分漆黑。楼下,紫鹃和雪雁也吹灭了灯盏睡下了。 连着几天的暴雨,夜晚的天空十分黑暗。经历大雨的洗礼,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小池塘焕然一新。 好人好事成双成对,闺楼中二人厮磨相拥。 林黛玉额头鼻梁细汗密密,叶泽川拿其一条手绢为她轻轻擦拭。 “怎么样?”嘴角微微笑着,问道。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心道:还能怎么样。 叶泽川放下手绢,帮林黛玉拉穿好薄纱轻衣,“行,今晚我服侍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哦。” 说着脸上打趣着笑容,林黛玉整理着床铺枕头,闻言只说着:“谁要你服侍,你不来欺负人都是好的了。” 叶泽川下床为林黛玉端来一杯水,递到她眼前,“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用欺负来说,玉儿难道不喜欢吗?” 这种事被他问喜不喜欢,林黛玉一时间愣住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说喜欢,那她成什么人了。说不喜欢,刚刚和叶泽川做时没少享受其中的喜悦。 “哼,就你话多,什么艳情之话都拿来堵我,真不是个好人。”怼了一句,林黛玉抿了一口水咽下,清清嗓子后,将杯子还给叶泽川,便闭目躺下了。 叶泽川也不以为然,放下杯子后,缩进被窝里,侧身留出一个小空间。林黛玉顺势靠了上去,刚好处在他的怀里。 “我要听故事。”林黛玉细弱的声音轻轻说道。 叶泽川我微微一笑,于是道:“从前有个美丽的女子……” 直到夜深人静后,叶泽川右手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玉人娇柔的喘息声,二人便享受着时光缓缓睡去。 第一百零八章 实行各政令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刚亮叶泽川便起床穿戴。看着熟睡的林黛玉,在她额头亲亲了一下,便离开了。 下楼紫鹃准备了水盆,叶泽川随便清洗一番,昨天来时穿的是爵服,所以今天同样是一身。 “侯爷,老爷已经准备上朝了。”紫鹃回话说道。 “嗯,紫鹃过些时候,你给林管家说一声,侯府里准备了些东西给你家小姐的,到时候派人去取一下。”叶泽川放下手中的湿布,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紫鹃闻言应答了下来,“嗯,恭送侯爷!” 离了林府,林如海早他一步离开了。叶泽川今日不用去朝堂,直接到工部去。 他要安排一些事务,随后得去城防军营,有了兵权自然要做点什么。 工部,所有官员都在大堂中等候,他们天不亮就到了。昨日朝堂的事也都知道了,除了老工部尚书端着以为,其他没有人敢怠慢一分。 “叶大人到~” “下官见过大人,大人早!”一群人齐声问道。 柳明见叶泽川到了,便跟上前跟在其左侧,其他给事、主管见了都羡慕不已啊。 叶泽川点了点头,说道:“各部门主管以上的人都来大堂议事,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去吧。” “下官知晓!”其他人作礼拜退,管事之上的工部官员,每个部门的人都分队得整整齐齐的。 四个部门,管事官员、员外郎共三十二人,在加上屯田部罗云山,虞部王赫,水部江子涛,柳明也算在内,一共三十六人。 大堂内,叶泽川朝老尚书屈国强拱手,道:“尚书大人、赵侍郎,近日可好。” “叶郎中客气了,快快入座,近日无事一身轻,倒是叶郎中年少有为,步步高升啊,哈哈哈!”老尚书一脸老态,但面相精神十足,赵侍郎听到叶泽川的问号也是礼貌性的回敬着。 虽然叶泽川在工部只是从四品,上面还有侍郎和尚书两位,但光品他一身的爵服就已经大过了尚书,自然没人敢端着脸给他看。 叶泽川坐右侧位,老尚书见状,看着其他人说着:“各位同僚都入座吧。” “多谢尚书大人!”大堂内,八条长凳,四条长桌案。 三十六人坐齐后,住位上的老尚书开口说道:“各位同僚,昨日陛下钦定叶郎中为御前钦差,月余后前往滨州修建水利,本官也极力配合,接下来由叶郎中安排,大家务必全力配合,若有怠慢,休怪本官不讲同袍之情。” “下官等人明白!”众人回话,老尚书点了点头颇为满意,他还有些时日就要退休了,能在最后时间里在添一笔政绩,足矣! “叶郎中,下面由你安排即可!” 叶泽川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尚书大人了。” 一边的赵侍郎也不敢多说,他年纪和老尚书差不了多少,但至今该死侍郎的位置,叶泽川年纪轻轻一身成就已经甩他几条街了。 “本官得信陛下,添为御前钦差。六月初便要出使滨州,为政令通行不怠,今日下达,还请各位同僚积极配合。”叶泽川说着。 “第一条着令屯田部罗云山拨派人手半月后先遣队伍前往滨州调查当地耕田、粮中等事务……。 “第二条着令虞部王赫,先遣人手到滨州修建仓库调派物质,收集草木、薪炭、供顿等事务。” “第三条着令水部江子涛、工部张谦二人加大器具大造,大军出发前一应器具必需过万。” “四位大人请接令书!”大堂下,四人站起身,柳明将刚刚叶泽川菜写好的政令,按下大印后交给四人。 “吾等听令!” 叶泽川点了点头,随后在安排一些管事之人,将其调派到应有的位置。随后便散会,与老尚书客套一番后,叶泽川也回到自己工部大堂。 “子明,这些日子你要多跑些腿了,矿场的加大,多派些人手注入。人不够拿我名帖去军队里调派。”叶泽川说道。 柳明闻言自然高兴,回道:“大人放心,矿场的事自有下官看着。” “那就好,你去忙吧!” “行,属下告退!” 待柳明退下后,叶泽川准备休息一会儿便去军营。 半柱香之后,一个小吏进来报道:“大人,贾员外郎求见。” 叶泽川抬头,没做多想便说:“叫他进来吧。” “是,大人!” 随后贾政在门外得到允许后便进了工部主厅里,到时便拜:“下官贾政,见过大人!” “贾员外郎不必多礼,请坐吧!”叶泽川手里拿着书,抬手说道。 贾政顺势谢礼,便入座。叶泽川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态,便问:“不知贾员外郎有何事来见本官。” “回大人话,下官前不久回来,这是所有的资料文书,还请大人过目。”贾政说着起身递给他一个折子。 屁大点的事,叶泽川叶不好回绝,接过看了看,这些事他早就看过了,贾政脑袋莫不是秀逗了吧。 “行了,本官已经看过了。贾员外郎没事的话回去吧。” 贾政心里急了,本来这次回来,得知叶泽川升官后,接了怎么一个大事,便想找他给自己安排些事做,但见到叶泽川本人后又开不了口。 叶泽川见他的肢体动作还有神情,大概也知道什么事了,于是道:“贾员外郎这几天好好歇着吧,大军出发后,事务繁多,到时候可不要出岔子。” 言外之意就是有的是事给你做,到时候要是给你做不了,那就难办了。 贾政顿了一下,随后道:“是,下官明白,那就不打扰大人了。” “嗯!” 随后见贾政退去,叶泽川也是无语,前不久叫他办点事都拖拖拉拉的,现在还来没事找事做。 第一百零九章 城防司军营 午间十分,风和日丽的,叶泽川从户部借来了十个人,同时带上皇帝御赐的提督御印前往军营,随行的还有一位传旨太监。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前往城防司,城防司共三个营,分别是左、中、右三营,三营每营各一万人马,其中每营骑兵两千、步兵八千(包含伙夫)。从上到下,每营设有正、副护军二人,参领十名(各领一千人),其他! 来到城防司驻守点,一群甲胄军官在外等候迎接,其中一个八字胡,有脸横着一道疤痕,眼里带着不屑。 还有几个一脸无所谓、不屑的态度,似乎叶泽川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毫不起眼。在大周,叶泽川的名声确实已经众所皆知,是开国以来第一个被赐封的文官爵位,所以在他们心里,还是将其规为文人一方。 “哼,果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倒要看看你如何拿得住这提督之权。”一群人中,某个目光如钩几分阴翳家伙打量着叶泽川。 说来便到,叶泽川带着队伍驾临至众人两三丈前,目光一扫而过慎思的样子,并未率先开口,而传旨的太监则是上前几步,拿出圣旨摆手道:“城防司众军听旨。” “吾等听旨!”所有有职位的军官下跪接旨,齐声道。 “陛下有旨,令文昌侯暂代城防司提督一职,总管一司之军务,各军职人员务必配合听宣调度,违令者军法处置,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太监宣读完旨意后,众军官心里也不知道在打量什么,随后接完旨意后,前排的护军将军率领众军官朝叶泽川一拜,道:“拜见提督大人!” “免礼吧!” “谢提督大人!” 太监看到此景,至少这些个兵将表面还是服从的,至于后面的就看文昌侯了,他将圣旨传给叶泽川,说道:“文昌侯爷,咋家旨意宣读完了,就此回宫复命去了。” “有劳杨公公了!” 叶泽川说了句客气话,目送太监离去后,转身看着这些个军中将领,一个个倒也有几分威势。 叶泽川鼓足气势,运转百川泽录,一声赫发而道:“传我军令,午时后鸣三鼓,凡营长及其以上的军将全部到大帐汇集。” “知……知道了。” “嗯……” “……” 一众人三三两两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故意的,叶泽川眉眼一低,心道:“果然,当兵的脾气都端大着,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想着没有理他们,带着自己的护卫还有十个户部官员进入主帐中。随后查看了一下周围军纪,一群人成堆坐着,天气不是很热,但也有人将甲胄脱下挂在枪杆上。 “你们看,那就是新来的提督!” “哦,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小白脸。” “嘶,赵山子你他娘的不要命了,人家是提督大人,你是个什么下流玩意,也敢编排,小心夺了你的狗头!” “哦哦,磊哥,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别举捡我。” “你们三个混蛋说什么呢?嘴巴给老子管严实一点。” “……” “杨渠,你看这城防司军营如何?”叶泽川边说边走,看着这些兵,一个个的软趴趴的。 “回侯爷的话,小的以为,这些兵纪律太过散漫了,一点都没有军队的样子,更像是……是。”杨渠说道这里有些不敢描述,毕竟他是叶泽川的护卫,在军营里,说话多有不便。 “像是一群乌合之众,是吧!” “嗯!” 叶泽川没有继续在说,看了一遍军营的情况,他大致也了解到了,午时马上就要到了,于是率领护卫前往主帐中。 吩咐道:“杨渠,传令鸣重鼓,三鼓聚将。” 大周军令鸣鼓,一般重鼓三轮为聚将,一鸣聚、二鸣至、三鸣歇。 “属下听命!” 随后杨渠小跑而出,声音洪亮而道:“传提督大人军令,鼓手鸣重三鼓!” “传提督大人军令,鼓手鸣重三鼓!” “传提督大人军令,鼓手鸣重三鼓!” …… 三人鼓手闻言军令,立马整理甲胄,拿起鼓槌便开始击打。 “咚咚咚!” “咚咚咚!” “……” 三营各护军将领闻声,心里有些揣意,现在居然被一个小白脸命令,实在是心有不甘,但没有办法,聚将鼓声一响,若有怠慢,很可能会吃军罚! 从上之下,直至一营之长的军领皆是披甲束腰,甲胄齐戴。闻二重鼓声,便立马几何主帐大门前,护军级别的则是入帐中等候。 不一会儿三重鼓声落下,叶泽川高坐提督总司一位,看着到来的众将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前排的护军有两人个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便施礼拜道:“左营护军刘彪率领副护军孙在虎、十人参领、十人校尉,拜见提督大人!” 左营处,刘彪说完带着后面的军将们齐声单膝跪拜道:“拜见提督大人!” 叶泽川对此倒是有些意外,看了看手上的名折,心道:“原来如此!” “免礼吧!” “谢提督大人!” 左营护军刘彪是皇帝这边的,所以对他倒是不怎么有抗拒之意,倒是右、中二营,见刘彪服从在看了看自己这边的。 “这几个混蛋怎么没来?”右、中二人的护军看看后面,脸上瞬间难看,人没到齐,他们怎么“拜见”叶泽川,报数都他娘的不对。 叶泽川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则是计划着,现在可以清理一下这群不服从他军令的家伙了。 于是说道:“杨渠,点名实报。没有来的给我记下!” “属下明白!”杨渠接过右、中二营的军将名册,上前两步看了看。 第一百一十章 肃理军中事 杨渠看着名册,先从上点起,“右营护军赵忠诚!” “末将到!”赵忠诚满脸难看,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护卫点名,对此自然不满,暗道:这个新来的提督他到底想干什么? 杨渠不管他什么表情,继续念道:“右营副护军李嗣强,右营副护军李嗣强,右营副护军李嗣强!” 连点三遍后,杨渠将其名字划上叉号,随后又继续点名,“右营参领李嗣同……” “……” “中营校尉周水生!” “末将到!” 直到最后一人念完,杨渠合上名册,朝叶泽川上报,说道:“回提督大人,将名点完,右、中二营军将一共四十四人,实到三十二人,未到十二人。” 随后将未到人的名册叫给叶泽川,便回到自己的站位上去。 看着账中的各个军将,叶泽川起身,音发几分寒厉道:“左营刘彪听令,令你着人将此十二人捉拿,绑于校场,等后发落!” “属下明白!”刘彪心里暗喜,看着名册上面的名字,有好几个和他不对付,他是皇帝一方的人,这几年明里暗里斗了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被压了一头。 没法比四王八公的势力遍布京畿,大部分都是太上皇的人,虽然这些年皇帝不断安插人手取代,但也才勉强拿了一半,还有那么些个不死心的。 而且看如今的苗头,太上皇隐隐约约有放权的态度,很多时候对皇帝伸手把控军权都是默认的。 “你、你、还有你们,带上人跟我来!” 随后刘彪点了两百人前往右、中两营拿人。两营的护军心里有些难看、着急,不知怎么回事,面对眼前的提督大人,他们居然提不起反抗之心来,都特别是对上那寒利的眼神。 这肯定是的,叶泽川一身超越人类的修为,自然是死死的震慑着他们,台下吃瓜将领全都低着头,没人敢抬头看他。 “祸事了,没想到着新来的提督如此难缠。还有这群混账王八蛋,什么时候不挑,偏偏选这个时候。”两人对视,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叶泽川懒得理他们,随后令人将军中账册、军械数量、粮饷等一系列记载上册的账簿拿来,让户部的人员进行计算对比。 刘彪很快带着两百号人来到右营,刚刚去了中营,没找到人,随后他一猜便知道,暗道:“姓杨的这个王八蛋应该在右营里。” 李嗣强与杨峰二人都是四王八公的人,而右营护军更是北静王暗自安排的,这些在皇帝早就给叶泽川弄清楚了。其他参领、校尉就不用说了,都是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手下,自然站在一起。 “哈哈哈,护军大人,末将敬你一杯。” 几人为首的是正是李嗣强,满脸的肥肠大耳,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几个参领和校尉排着马屁。 “嗯,啊~” “兄弟们,都玩着,放开地玩,哈哈哈。” “押上,买定离手,开……” “……” 十二个人摆酒玩乐,还有女人,刘彪在外面听着,“好家伙,这李胖子居然在军营里玩女人,活腻了。” “所有人,给我冲进去拿人,违者打断双手双脚!”刘彪下令道,叶泽川给他的命令是拿人,至于反抗,那就打残。 两百号闻言立马抽打提枪冲了进去。 “哎呦,将军干嘛这么用力推人家。”女人娇媚造作地说着。 李嗣强一把推开怀着的女人后,只见一伙人拿着刀枪瞬间将其他人全部拿住。 “哎哎,你们干什么!” “刘彪,叫你的人放开老子!” “……” 一时间账中几人被五花大绑,主位上的李嗣强有些慌乱,大喊着:“刘彪,你什么意思,带人闯入右营,你他娘的想和我右营火拼吗。” “火拼?李胖子,你不听军令,公然违反,还在聚众宣女乐、赌博,本护军奉提督大人之命,前来拿你。” “你事大了,知道了吗?”刘彪拿着白晃晃的刀在他脸上拍了拍。 “你放屁,什么提督大人。老子不知道……你……” 刘彪才懒得和他口嗨,直接喊着:“绑了带走!” “你们敢,都给我住手,姓刘的你个王八蛋!” 随后连同赌具还有那个女人被一同带到校场。 十二个人整齐第跪着,太阳十分毒辣,一个个的汗如雨下。叶泽川那里吩咐完后便来到了校场,此刻校场上列阵了几千士兵。 “哎,那不是李胖子吗?居然还有一个女人,啧啧啧,不得不说着李胖子玩的挺花啊。” “是啊,还有阎见利那王八蛋。” “这下有好戏看了。” “还有……” 一时间所有人窃窃私语地看着跪着地上的十二人,至于那娇媚女人此刻一脸狼狈不堪,花容尽失,但也有不少士兵眼神往她身上瞟。 “参见提督大人!” “……” 叶泽川站在校场台上,看着跪着的十二人,面无表情,更多的是望向士兵们,道:“免礼,都起来吧。” 继续道:“本提督今日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肃清军中败类残渣。” 随后刘彪念叨:“传提督大人军令,午时三重鼓聚将,此十二人围令不到。故遣末将拿人,且见李、杨二人带着阎……等十人在军中赌博玩乐,更带女子进军营,罪大恶极,望提督大人严罚!” 刘彪说完,台下士兵聚手喊着:“严罚、严罚……” 叶泽川看着他们的态度,点了点头,道:“此事本督已知晓,着令将阎见利……马栋梁等十人推出辕门斩首示众,李、杨二人收押,由尔等举诉其余罪名后,本督在做定夺!” “提督大人英明!” “提督大人英明!” “……” 叶泽川这个举措无疑问是给他们一个申冤的机会,这样一来牵扯的人就多了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抄家与灭族 城防司昨日炸开锅,所有士兵的情绪高涨,都为一件事,那就是举检右、中二营的上官。 因为叶泽川的一句话,让他们压抑已久的情绪得到释放,据他们上诉举报。有六成是因为军饷,一年多来,右、中营的副护军李、杨二人合伙贪污、克扣军饷。 按照他们的做法,以朝廷拨款不足、国库空虚为由,每一季度才发一次军饷,而且还是扣半。 “岂有此理!”叶泽川眉头一锁,大怒。望着户部原有的拨款账户,在看军中拨发的两者一对比,足足被吃了七成。 按照大周军兵饷钱,只要入伍最低也都是三十钱每月,最高则是一两银子,有职位在身的另计。(大周货币一钱等于十文铜板、一两银子等于一百钱。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 而军营账簿一年前就开始不对劲,这一年中户部一共拨发了四个季度的军饷,共计三十二万两。 “提督大人,这是军械、甲胄的账簿。”户部官员将算好的账册递给叶泽川。 叶泽川拿过对比,看着上面的数字,“长枪四万五千杠,其中新枪五千。军刀三万把,其中新造八千把。甲胄两万五千披,……” 拨款制造的军械、马匹、甲胄等等一系列东西,消耗的银钱十八万两,而户部拨款记册供九十八万两。 看完之后,叶泽川都有些懵了,这群黑心的军将,真是得了泼天之胆。 砰的一声,叶泽川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子,大账中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传令,将左、中、右三营的护军、仓库管事都给拿来,如有反抗军法处置!”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叶泽川的亲卫立马去拿人。不一会儿三营的护军,还有各仓库管事立马被带到大帐之中。 “拜见提督大人!” “……” 几人看着那碎成渣渣的桌子,在看叶泽川面无表情的样子,立马就知道不好了。 “刘彪,本都问你,左营钱粮、军械、马匹、甲胄等物资如何?” 听到他的发问,刘彪和他身后的管事单膝下跪,急忙说道:“回大人的话,末将账册皆有管事傅柏平管理。” 身后的管事闻言便知道要问话了,于是回道:“提督大人,左营所以物质都是下官经手,这是账簿。” 将簿子递给叶泽川,他继续说道:“大人,下官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时候发的,做了什么,用了多少每一笔都有日期记载。左营所有的银钱军饷、甲胄等等物资,都是由右、中营二位护军大人经手的。” 叶泽川大致看了一眼,确实都对得上,那么左营没问题,想来也是,刘彪是皇帝的人,自然不会搞自己。 “你们二位难道就不给本督一个解释吗?” 赵忠诚、李显通二人显然装不知道,不明白叶泽川说什么,只是道:“大人,或许是您弄错了也说不定,军饷等银钱都是户部拨给的。” 反驳叶泽川的正是赵忠诚,八字胡,若笑非笑样子看上去十分狡诈奸滑。 “哼,你以为本督没有证据会召你们来吗?自己好好看看吧。”叶泽川将一沓书纸、折子扔在他们两个脸上。这些大部分是皇帝派人调查的,他也就拿来用用。 二人心里有些发怵,手略微颤抖地捡起来看了看,脸上瞬间苍白。东西上记载的正是他们如何架空户部拨发的银钱过程、人证、物证。 “完了,完了,全完了!”赵忠诚双眼暗淡,一旁的李显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暗道:姓赵的,你害死我了。 为什么会怎么说,原因是他本来是保持中立的,只是经不起赵忠诚的引诱,几次美女、酒席、送财就收买了他。 以至于两营合谋起来打压左营,因为刘彪是皇帝的人,后者又不想放弃城防司军权,所以暗中照顾了刘彪不少。 要不然他早就被踢出去了。赵忠诚乃是老北静王一脉提拔起来的赵家军,相当于养的一条狗,因此不言而喻都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 “来人,将此二人拿入大牢,务必追述出其余军饷银钱等物资去向。” 随后叶泽川吩咐一声,赵忠诚和李显通立马被卸甲五花大绑。 “姓叶的,你没有权利绑我,我乃护军之将,你绑了我势必军心大乱……”喊归还,但不能喊出背后的人,不然他会死得更快。 “督军大人,末将知错了,知错了……”李显通一脸死灰,嘴里不断叫喊,他身后并没有什么背景,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基本上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得来的。 “……” 听着赵忠诚的威胁,叶泽川不以为意,反而是李显通,还没有审问就求饶了。 “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 他没有过多想事,直到第三日,因为军饷等银钱的事,居然拉出了赵忠诚倒卖军械的事,还将军中原有新的器械倒卖给…… 叶泽川立马写上折子递给皇帝,上面记载了城防司里发生的事,还有与赵忠诚交易的人背后是谁。 直到第二日,他才收到皇帝的回复,有太监带来密旨交给他。 叶泽川摊开一看,皇帝让他带军将犯罪深重的将领一律抄家灭族,将所得的七成按贪污之钱充入军中。 另外就是让他停止查下去,此事到此为止!至于缺少的将领之位,皇帝会亲自派人补充。 “看来陛下是想自己处理啊,想来也是,这是他们的家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掺和了。” 将密旨看完后便点燃,随后对杨渠说道:“传我军令,点军将三千,分五路去这几个罪军之将家里,抄家灭族!” 杨渠闻言,浑身一颤,用军队抄家灭族,历来都是最大恶疾之人才会使的,那简直就是不给活路的机会,凡男女老少一律血洗。 “是,属下明白!”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没事找事的 第二日,朝堂之上,皇帝端坐高位,一个御史上前正声其词地说道:“陛下,臣要弹劾文昌侯,其众军入城,扰乱民宿!” 皇帝闻言略感厌烦,暗道:好个不晓事理的东西,都没有搞明白,就胡乱慰言,没事找事。 叶泽川则是站了出来,今日上朝时,有好几道目光看向自己,一个是北静王水溶和他身后的武勋,一个则是忠平王刘禛。 叶泽川无所谓,反正要是敢来惹他,直接打杀管他什么古法礼制。在他心中,只要不触犯到自己,那么就可以是人人平等。 “陛下,孙御史此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昨晚我乃奉陛下密旨办事。而且是三更才入的城,哪儿来的什么打扰民宿。不知御史是晚上偷人遇着了。还是从哪个温柔乡爬出来,还没睡醒地在说梦话。又或者孙御史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达到了一言罢朝的地步了,真了不得。” 叶泽川不给面子一通挤怼,文臣一方瞪着眼睛吃瓜,他们没想到叶泽川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沉稳有秩,没想到怼起人来如此刚要。 孙御史闻言脸色涨红,吃瘪的样子显然是被气到了,鼻息急促,气喘于胸中起伏不定,“你……你……” 皇帝:“好了,文昌侯乃是奉朕之命行事。还有御史台不是让你们用来胡搅蛮缠的,要在胡言乱语,朕可不饶。” “是陛下,臣知错了!”孙御史语塞,本来后面还有罪给叶泽川安上的,但现在被皇帝一语打扼了回去。 忠平王闻言,暗道:“废物一个!” 他昨日被太上皇叫去臭骂了一顿,又被皇帝削了部分权利被禁足家里,除了上朝哪也去不了。 “七弟,你给我安分一点!”忠顺王低声喊了一句,刘禛的事他昨日也知道了,虽然他不怎么管事,自家兄弟,所以肯定是站在皇帝这边的。 “哼,我知道,用不着你给我提醒。” 忠顺王闻言,发现他有些作气,不由得一挑眉头,是低声着说:“好啊你小子,等下朝了看我不收拾你,真是胆肥了啊。” 一边皇帝撇了一眼他们两个,对于刘禛他还是宽厚的,毕竟他、忠顺王和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说起来也算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吧。 至于北静王,后者于皇帝对视了一眼立马低下了头,心里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赵忠诚有没有把他供了出来,但看皇帝的样子,似乎没有想找他麻烦。 而皇帝则是继续处理事务,叶泽川随便报了些城防司的事,皇帝都一律交给他负责,可以说这是一份信任。 而武勋一边,由于忠平王一言不发,北静王不安心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一个个地都不敢搭话,就这样听着皇帝和叶泽川还有其他文官谈事。 很快下朝后,忠顺王拉着刘禛去了皇帝的静心殿。 “哎哎,五皇兄,快……快放手,疼啊,快放手!” 皇帝见来人,看他们打闹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他母妃去世前说的话,让他照顾好两个皇弟。心里的气瞬间消失了大半,但是还是得端着脸色。 “四哥,我把七弟这混小子拉来了。你看看要怎么收拾他,都由你。”忠顺王一脸献媚,说实在的自家亲兄弟面前不需要太过于礼制。 对此皇帝也是默认的,虽然他是皇帝,但在这两人面前更是兄长,姚贵妃走的早,所以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两人。 “老五,你先别说话。小七,你给我说一说为什么不听话,偏偏要做那起子背心之事。”皇帝瞪着眼睛凝视着刘禛,说实话他作为兄长这方面管理的确实不到位,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整治一下刘禛。 刘禛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实在的从小被管到大,最怕的就是这个四哥了。 所以还是先认怂吧,道:“四……四哥,我错了!” 昨天被太上皇训了一顿,现在还怕着呢。皇帝闻言,看他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也不好在忍心处罚。 “这次有太上皇给你擦屁股就算了,你回去给我禁足半年,这期间好好读一读经义。我有时间就去考察,要是懈怠了,看我不抽你。”皇帝端着做兄长的态度,把话说的让人心里发毛。 刘禛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显然这话他已经听腻了。可是皇帝下一句就让他崩溃了,“老五,你给我监督着。他要是在瞎糊弄,你也有罪。” 忠顺王一听,心里苦闷,“呃,我知道了。”这什么跟什么嘛,老七这个混蛋,回去后你死定了。 刘禛感受到忠顺王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扯,仿佛再说又不是我安排,你怪我。 “行了,你们两个都滚吧!” “是,那四哥我们就先走了……” …… 叶泽川回去后,整理了下一材料将其递给皇帝,这档子事就算是完了。接下来就是练兵了,对此他倒是没有什么安排,就把前世那一套拿来。 军人就需得整齐划一,服从军令。同时赏罚分明,有功者提拔,有过者罚令。至于军饷,每月发足,以后有战事殉国者父母将由大周赡养。 将这些东西明细搞完,差不多也是三天后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夜深人静时 夜深人静! 叶泽川刚刚从书房里出来,便朝云端楼而去。所为云端,并非高耸入云,相反恰恰是一处三层小别居。 左右各两处房间,内饰装饰不一。而住在这里的就是薛宝钗和探春二人,平常生活都在这个院子里,主楼阁那边要大上三倍。 原因是要等林黛玉过门后,才能入住,算是叶泽川特意留有来做新房新居室的。 薛宝钗和探春都明白,他是想让二人一同与林黛玉一起服饰在他身边,至于原因。一方面叶泽川喜欢几个人一起,那一方面则是她们要是单独服饰,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虽说平常人家里得有上下之分,特别是妻妾之间,不可乱序。但是在侯府,这样的规矩早被叶泽川扔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再他看来,一家人嘛,不就应该在一起生活,快快乐乐的。 楼阁的院庭中,正门处按照他制定的规矩,戌时末后便不能开着。即便是他也只能走侧边廊回,才能进入。而且通常也就他方便来回。 此刻丫鬟门都已经歇了,侯府灯火奚落几处,阁楼小院,叶泽川作为一府之主,自然留有贴身丫鬟跟随。 二人于景帘廊回处停住,丫鬟司婕上前拿出一柄铜制钥匙,轻轻几下便开来了回门。 “侯爷,到了!” 叶泽川身先上前一步,心里有些吩咐,便道:“司婕,今日夜已深,你退下吧。明日将书房中的空白折子取来,我有要用。” “嗯,奴婢知晓了。”司婕知晓,点点头福礼缓缓退去。 叶泽川一扫今日的烦琐之思,踏步而去,上阁楼,明心顺寓。 楼环绕阶梯,栏杆雕漆百画,夜里不曾明见,但细触有模度之感。 窗开二十明,六对青薄透明玻璃,雕花百饰,独间各一处,三两便可见。窗落花台彩碧青,小台上摆弄插花凡艳。 五妆十色,三开两暗阁,一处绣??珠琏,瑶床居最里,左摆妆镜子。侧榻小桌,有袄子锦缎正放居上。 篮子物饰繁多,线绒色彩鲜艳,各具特色,针织格物有秩,无杂乱不堪。书画笔墨聚齐,右挂一副秀娟字挂,左张几点笔墨,三两装饰,尽行显秀闺小而精巧别致。 探春初显人妻小家碧玉的样子,摇曳着生姿,漫步上前,“爷,回来了。今儿怎么晚了些时日。” 小脸带着慕意,给叶泽川宽衣解带。 同时,软榻香阁处的宝钗放下手中绣活,将床上的锦被棉絮布置开来。取了一块丝巾浴帕,朝偏侧递给探春。 “三丫头,你这每一天都要问一遍,不知道还以为爷是被你管着呢。快别问了,先服侍爷儿洗漱吧。”宝钗端着清水,递给探春。 探春接过清水,拧了一把浴巾递给叶泽川。同时嘟着嘴回说着:“宝姐姐这话说的,妹妹我不也是关心咱爷儿嘛,怎么就婆婆妈妈了。” 叶泽川舒舒服服的洗了把脸,感觉清爽提神了几分。这时听她们两个相互拌嘴,不由得感到温馨。 “爷儿,你评评理。探春可有管着你了,不过是三两句问候一下,可是嫌我烦儿了,宝姐姐就不依饶我了。”一身轻衣娇柔可人的的小丫头,身如小姿,兰指挽着叶泽川的胳膊七分娇声三分怨气地问。 薛宝钗无奈摇了摇头,对视着叶泽川的眼神,似乎在透露着什么。叶泽川先是轻抚了一下探春的兰指,同时望着宝钗,只道来说:“爷自然不嫌你烦,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知我劳累,每日亲切问候关怀几句,爷自然感到家的温馨,谢你都还了不及呢。” 听着这话,探春心里羞美,细语:“可不是嘛!” 叶泽川同时将薛宝钗揽入怀里,感受着少女般的柔软在怀,道:“宝钗,这些日子可累着你了?” 他问这话自然是有由头,这些日子他在外面忙上忙下的,有几天都夜宿林府,陪着林黛玉,多少有些冷落了两人。探春听着不语,只是略微靠在叶泽川的怀里紧了紧身子。 这些日子,侯府上上下下都是薛宝钗操心管理,将府上打点得有理有据的,叶泽川自然心疼。 薛宝钗摇了摇头,披落的秀发散在香肩,轻衫曼妙,靠在叶泽川一半怀里,感受着他男人魅力的气息,回话说着:“回爷的话,这是妾身该做家务事,并无劳累。” 一时间,气氛微微静谧起来了,屋里精致非凡,帷幕连珠,秀床静后,软榻舒娴。 三人紧紧相拥,薛宝钗、探春儿女一人一半靠在叶泽川的怀里,感受着厚重的男子气息。 “爷,歇息吧!时候不早了。”薛宝钗轻吐温息,再叶泽川的胸膛上舒卷着。 探春心里明意动容,有些别扭,生怕会…… 叶泽川会心一笑,牵着女儿的手走向瑶台明枝,一秀山水之间,落下帷幕纱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方的反应 “儿啊,今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院屋中的妇人,薛姨妈大清早地刚在下人们的服饰下着装穿戴好,便见薛蟠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来了。 “儿给母亲请安。”薛蟠作礼说道。 “我的儿,快过来坐。这些日子你都在外面忙些什么,整日不见人影。出门在外,与人说话结交要稳当着点,莫要叫人小看了去。”薛姨妈关切地问着,心里颇为担心,这些日子薛蟠整日不见人影。 生怕他又惹祸了去。薛蟠闻言,有些无奈,没办法,谁叫他以前那么混账,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混账。 “妈,您放心。儿子我这些日子可没有去乐高吃酒。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柳家大爷跟璃楼乔主事应下了合作之事。您看,这是契约还有楔刻。有了这条财路,我们薛家相信很快就会崛起。” 随后薛蟠将这几天都所见所闻都给薛姨妈一一道出来。薛姨妈听着也大为震惊,暗自想着:“没想到这乔主事居然如此大方,竟然将四成的利润让给薛家。” 想到这里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脸上略微带着愁容,问道:“儿啊,这能成吗?无缘无故的这璃楼主事为何会让这么些利润给咱们家?” 说实在的,要是薛宝钗在的话,那她心还能有个底,毕竟自家女儿可是比儿子聪明万分,只可惜…… “妈,您听我说完。本来儿子也是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喏,您看这个。”说这薛蟠将一张烫金花边请帖递给薛姨妈。 薛蟠脸上微微得意,这些年来,终于在母亲面前抬头挺胸了一回。薛姨妈望着自家儿子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倒是好奇,接过贴子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璃楼金贴,五月二十八日,于云兮楼订,敬邀!” 就这么几个短洁的字,虽然什么都没有表明,但那右下角文昌侯府的度印赫然盖在上面。 薛姨妈双眼放大,语气微微一颤,“儿啊,这这……难道是文昌侯府的宴请贴?” “是的,妈。据乔主事说,这次是那位要亲自约谈,所以邀请了四家商会的当家管事去谈合约。您不知道,儿子这张帖还是托妹妹的福,那位抬眼才给了这么一张。”薛蟠肥圆的脸是露出得意之色,满眼的自信光芒。 “嗯,原来如此……”薛姨妈表面高兴应和着,但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寡意,曾几何时他薛家的崛起机会,居然是再自己女儿身上。 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薛宝钗即便才情满赋,但奈何是个女儿身。如今投了人家做妾,换得一家富贵之数。 母子两个谈了好一会儿,薛蟠才教来人服饰梳洗。为了今天的宴会,他可得仔细着…… 而叶泽川之所以吩咐乔卫东给薛家也递一张,主要还是想以薛家为主,毕竟有薛宝钗这层关系,他也好掌握一些。 水静王府! 其主人水静王端坐王府内厅,右侧三个文人扮相的男子,左侧则是两个军中把手,一身武人气息与周围格局显得格格不入。 在他们之上则是一个黑色劲装中年大汉牛继宗,熊腰虎背,毛须一脸。看得出,那三个军中把手乃是随他而来的。 牛继宗神色俨然,端起热气腾腾的香茶吹了一口,呼呲呼呲的喝着。 水静静则是看着一张折子,脸色波澜不惊,但内心实则大怒。好一会儿才放下,看了厅堂内的众人,道:“镇国公,前些日子为何不听本王嘱咐,责令那赵忠诚和李显通约束一下手底下的人。” 两人被抄家灭族,这一番折腾下来,相当于他断了一条臂膀。如今城防大营,他们基本没有什么人手在其中,这下算是彻底失去了一条后路。 不得不说,皇帝的雷霆手段确实凌厉。要不是因为有忠平王在前面挡了刀子,这一番纠缠下来,他估计好不到哪去。还好当初将忠平王也拉下了水。 去其他几人见水静王发怒,都不敢动作一下。牛继宗倒是不怎么害怕,毕竟他也是老牌国公了,但当下不得不服个软,“王爷还请息怒,此事怪老牛我,忘了王爷的嘱咐。” 本来也不算什么事,只是那天他将水溶的话没放在心上,所以忘了提醒赵、李二人了。 “可是如今皇帝撸了我们武勋一派在城防大营的人手,可如何是好啊。” 面对牛继宗的疑问,水溶脑袋也是有些大,如今他们武勋一派的人手,也就那么几个有实权的。其他的都是虚享爵位,如今太上皇年事已高,一想到这里,水溶心里就有些烦闷。 “文昌侯……” 牛继宗看着水溶思索着,他们几人都静静地等着。 “镇国公,有空找个机会去接触一下文昌侯此人吧,先摸清楚其虚实。”水溶目前也就这么个想法了,到现在他与叶泽川也没什么交流过。 只不过在皇家酒宴上敬了几次酒,谈了几句,不过这些都不足以了解。而且他暗自派去盯梢的几波人,好几次去了都被处理了。 这就说明了文昌侯此人不仅仅是文人那么简单。自古最怕的就是文德武权之人,即有文官一脉的背景,又有爵位军权,这样的人到后面那怕是皇帝都十分忌惮。 牛继宗附和着,目前来看叶泽川确实与他们开始有些碰撞了,那么了解对手底细是必不可少的。 “嗯,那老牛便先告退了。王爷有事且差人来使。” “嗯!”水溶点了点头,目送牛继宗带着手下离开。 而其他三人也陆陆续续告退,最后剩他一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忠平王府内 忠平王府! 刘胤此刻闲留在府离。整日无所事事,被禁足在王府,他是哪都去不得。一众管家丫鬟也是担惊受怕的,这些日子他们也不好过。 自家王爷整日冷着个脸,有时候动不动就发脾气。 “王爷,忠顺王爷来访,此刻在正厅呢。”管家小心翼翼第回话,生怕被怒了去。 刘胤闻言,两眼一闪,手脚有些不自在。 “本王知道了。派人先伺候着!” “是,奴才这就去。” 等太监离去,他开始犹豫了起来,心里想着:“昨日在朝上,没给五哥面子,他不会是来收拾我的吧。” 正厅内,忠顺王吹着热茶,微微吸嗦了一口,“嗯,不错。味道甘醇,回味无穷。小七这小子倒是会享受,女人也是一大堆,就是性子纨绔了点。希望这次教训能给他提个醒,省得再给我和四哥惹麻烦。” 那日太上皇被气的雷霆大怒,差点把刘胤给削了。要不是皇帝和他极力擦屁股,早就被禁刑在宫围里了。 “这家伙,兄长我都来了些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难道又是故意躲着。” “来人!”忠顺王大呼一声。 这时两个门奴太监弓腰慢慢走了进来,“奴才见过王爷!” “你家主子呢。本王都快做了一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人影。”忠顺王语气微怒,看着这些个奴才,气不打一处来。 “这……文总管已经去禀报了。奴才也不知。” “哼,一群废物,滚开!” 忠顺王一脚踹翻说话的太监,另一个则是弓着身子瑟瑟发抖。谁不知道忠顺王对王府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说打死你那就一定要打死你。 前些日子就因为自家王爷被府里的太监偷摸带着去了春楼,后因为争风吃醋,把左将军之子打折了一条腿,被在朝堂上参了一本。 随后皇帝大怒,两边都罚了。令忠顺王看好刘胤,而他自己也被骂得狗血淋头。于是这一干奴才便遭殃了,成了出气桶,忠顺王爷令人杖毙那日出头的奴才们,还狠狠抽了刘胤几鞭。 可惜刘胤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胆大包天敢把手伸进军队中去。要不是皇帝念手足之情,早让他被太上皇收拾了。 门内卧室里,忠平王刘胤心烦意乱地跑到屋内紧闭门窗。看得出,此刻他是真的虚了,一点也不像在朝堂上争论的那个样子。 “拜见王爷!” “……” “都滚吧!” 刘胤在室内闻言,身体立马颤栗起来,“不好,五哥来了。” 见状,他立马猫到窗口,掩开一道缝隙,透过光线只见忠顺王手里拿着一根细条。 “五哥,用不着这么狠吧。不就是朝堂上顶了你几句吗?至于嘛。”斜着嘴角,语气埋怨着。 见忠顺王走过如意门,刘胤轻轻掀开窗户,轻手轻脚地翻了过去。落地麻溜地就朝后门而去。原来早在忠顺王到了之时,他便令人在此准备车驾,以便跑路。 “奴才(奴婢)拜见侯爷!” “小文子。别废话,赶紧驾车离开。去皇宫,快快快!”刘胤催促着,时不时地看了看后面。 “奴才明白!” “驾!驾!驾!”太监扬起鞭子,噼啪噼啪噼啪抽动着,马车嘚嘚嘚跑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头。 “呼~” 忠平王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去了皇祖母那里,五哥就不敢怎么我了,哈哈哈……” 确实,皇帝虽然禁足他,但并没有说不准他去看太皇太后,当然,去了之后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怕遇见太上皇,到时候又说不得要被训诫几句。 不过也比落在五哥忠顺王手里来的好。皇帝可是给他下了令,要是自己在出什么幺蛾子,那五哥不好过,他就更不好过,到时候被揭了一层皮都是轻的,想想上次,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别看忠顺王在皇帝面前唯唯诺诺的,可是对他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们可是出了名的狠,显然是皇帝默认的,再皇帝没空的时候好好管教他们。 忠顺王一脚踹开大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撇眼看去只见一道窗户开着,“呵呵,好个混账玩意。居然敢摆老子一套。” “奴才见过忠顺王爷。我们王爷去皇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去了。” 咻嘌! 忠顺王一鞭子抽在太监脸上,对方立马人仰马翻,“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太监跪爬着求饶。 忠顺王:“下次在敢本王面前逞口舌,小心你的脑袋。” 随后将鞭子一扔,便气呼呼地走了。身后的太监脸上浮肿起一到血痕,但他此刻内心松了一口气,小命算是保住了。 话说忠顺王出来刘胤的王府后,思索一番要不要去皇宫看看,不过很快便掐灭了这个想法。 “不行,太上皇此刻应该还在气头上。小七这个混账去了怕讨不到好,本王要是再去,那不得是小卒子过河有去无回吗。”虽说刘胤是去太皇太后那里,但怎么可能满得过太上皇的耳目,所以这番怕是自投罗网。 想通之后,忠顺王心情大爽,喝到:“老周,起驾,去天兰香!” “是,王爷!” “起驾!”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云兮楼之行 正午十分。 阳光明媚,惠风和煦。正是出游好时节,三三两两行人在京畿游走,或推车、或簸箕、或摊贩,皆以所有。 京畿最中心处,平铺一道十字街头,砌砖瓦砾,路正方平,开阔俨然,南北通透,东朝皇城,西达京畿护城门。 各处转角,南巷深而道宽,店铺豪华粗气,楼阁颇为精致,高挂匾额,此处多为富商巨贾之属。北街零碎,锦缎繁花,各具特色,小吃店门应有尽有。 朝东而去,落座三大楼阁,璃楼虽不再其次,但也独占一小亩。往前则是云兮楼,再过二三里,则是大周朝修建的接引大使馆,虽多年无其他邦国来使,但依旧代表着国家脸面。 云兮楼,乃太祖年间所建,其意义在于太祖之女宁溪公主所属。太祖在位时,十分疼爱这个女儿。而宁溪公主自幼聪慧,秀丽闺中,琴棋书画堪称大家之范,名声一时遍及大周,为天下才子书中之眉画,王公子弟富贵之攀缘。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宁溪公主短暂的一生无遇良人,余十八之年华早去,当时举国上下皆为之惋叹。 自太祖去后,太上皇将此地列为皇家属地,凡一应官宦皆可来此聚会贤赋,诗歌文数。可是随着皇帝这几年的接位,太上皇对于很多事都有心无力,放任不管了。而云兮楼皇帝则是赐给了小女儿熙绫公主,皇帝有空偶尔会来看看,但也就一年半载来一两次。 云兮楼地邻皇城,四周街道通达,占地八十一亩,说是楼不如说是殿,一应装饰皆为官制。 而且向来是不做一般酒楼开设的,开前三围楼宇坐兑,一般来此地的多为官宦之人。后四围非皇家大事接迎外使,否则绝不会打开。 云兮门庭前,有四人站立在右边。三个中年男人跟在一个胖子后面,衣衫一看见就比普通百姓高上几个档次,但却不及冠服。 四人正是薛蟠,还有三个商户的当家,今日来此便是应璃楼之约,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岂敢多待一会儿。 张员外双目平视,带着几分精明,看着薛蟠脸上几分得意,心中不免有些差落:“也不知道着薛家上辈子烧的什么香,居然还能傍上侯爵之家。唉~” 其实早在薛家当家死后,他们几个大商户原本是想慢慢蚕食薛家,奈何薛家出了个女儿。 “这老张难道是有什么想法吗?”一旁的赵富海,带着些许打量。 “薛大爷,不知文昌侯爷车驾什么时辰到来。” “呵呵,黄老爷,你急什么,薛大爷不正和我们一起等着的嘛!”张员外出声到。 “就是、就是,有薛公子在,老黄,你就耐心等着吧。” 虽说他们对薛蟠这个大傻子各种鄙视,但架不住人家背后有关系啊,所以能讨好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薛蟠闻言,心里暗爽,脸色带着得意之色。同时,抖了抖肥胖的身体,说:“黄老爷,稍安勿躁,侯府车驾就快到了吧。侯爷与薛某有亲,自然不会为难我等几人,你们几个听候安排就是了。” 说这话时,他感到一种无已表达的自豪感。可惜黄四却不屑,暗自骂到:“呸,什么腌臜玩意儿,也敢与文昌侯府攀关系,真认不得自己几斤几两了。还有你们两个王八蛋,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 一行护卫两纵队,共二十四人,侍女几名,马车前后各占一半。车装华丽不失风貌,透露着显贵之气。 带队的则是文昌侯府侍长杨渠,车内正是文昌侯叶泽川。一路上行人纷纷归至道路两旁,生怕冲撞了去。 “禀侯爷,云兮楼到了。” 马车内叶泽川掀开帘子,下榻板而立,抬头挺胸,一身锦服素雅端貌,腰挂蟠龙玉,步态沉稳大步向前,侍女司婕在其右后侧跟随。 云兮楼门口,四人久等片刻,见来人,立马上前拜道:“草民薛蟠(黄志礼、张德利、赵富海)拜见侯爷,恭候侯爷大驾。” 叶泽川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薛蟠内心忐忑,不敢抬头去看,刚刚见叶泽川下马车时,那不经意间的威严动作那是他这种招子能惹的。与之前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 “谢侯爷!”四人起身后。 叶泽川打量一眼,都是些商贩之家之人,没什么特别的。倒是第一次见薛蟠这个浑人,其貌胖硕,眼眉些许猥琐,好在叶泽川也不是什么以貌取人之辈。 心里吐槽:“这薛蟠和宝钗真的是兄妹关系吗?颜值差距也太大了吧。”可能他爹妈把优秀的基因都给了薛宝钗吧。 “随本侯进去吧。”叶泽川吩咐了一句,便走在前面。 他们四人来的早,但进不去这云兮楼,虽然有请帖,但被身份限制了,除非请你的人带你进去。 “是,侯……侯爷先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滨州饿殍道 云兮楼,进门处,主薄刘常侍领着二十多个丫鬟小厮还有杂役亲自迎接,“侯爷大驾光临,卑职刘礼拜见!” 刘常侍主接待,一般有官员来云兮楼,他需得亲自迎接。这是规矩,其职位在官场上也是个正六品礼官,只是没什么后台,做官多年只能被安排到这么个闲职上。 “起来吧!”叶泽川轻轻点了点头,刘常侍起身弓腰侧开路。 道:“侯爷这边请!” 众人跟着叶泽川身后进入楼阁,薛蟠在侯府侍卫奴才之后跟着,但依旧抬头挺胸,黄志礼、张德利、赵富海三人紧跟其后,这种场面待遇,说实话,他们这些个商贾之人今生今世头一次。 不得不说,云兮楼一进门便是书画山水之墨色,极具古风诗歌特色。 “侯爷,此处好特别啊。”司婕美眸里带着彩异,好奇的且新奇地看着云兮楼小亭中的景色。 叶泽川点了点头,刘常侍闻言,立马介绍着,“侯爷请看,此处乃是彩云涧,上题词异山采水,虹落涧亭。左右假山包围,四侧有常青,溪水四节火源,为四季景色之最。” “走过前面小亭……” 就这样,在刘常侍的带领下,叶泽川算是将云兮楼外围的景色看了个遍。同时也将此行的目的安排好了,根据他的要求,璃楼供应玻璃等一系列装饰材料,占六成利。 薛家主导商会向各地运货,车驾路镖以及安全由璃楼派人护航,给其两成利润,其余两层由黄志礼、张德利、赵富海三人共分。 三人对此也是心有不满,不过还是接下了,他们主要负责联系分销路子,便可占总利润两层,这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叶泽川自然把他们表情心理活动看得一清二楚,遣散几人离去后,薛蟠被单独留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契书,上面写着璃楼的利润单独多拿出一层给薛家。 “这这这……,侯爷,这是为何?”薛蟠目瞪口呆地看着契书,多的这一份利润,足以让他们薛家年入百万两银子了。 “放心,就当是给宝钗的彩礼补偿吧,不过有期限。” 契书上写着,有效时间三年,不过这已经很多了。 听到叶泽川这样说,薛蟠心里激动万分,这说明自家妹妹在侯府很得宠,自己做哥哥的自然放心很多了,而且还得到如此好处。 “今后薛家商队听从侯爷的吩咐,只要侯爷一句话,哪怕是西域货色薛蟠也给侯爷贩来。”虽然只有三年,但也足够让薛家赚的盆满钵满了。 叶泽川对他的话也就听听,之所以给他薛家单独一层利润,除了有给薛宝钗补偿外,更多的还是需要一个流动的眼线,而这个眼线最好就要四处游走的商队,不仅开路,还能听风探雨。 “行,有你这句话,我相信宝钗的娘家也是有能为的。今日就到此吧,杨渠,去安排马车送送薛家大爷。。” “是,侯爷!薛大爷,这边请!” 薛蟠见状,肥壮的身体朝叶泽川作礼后边和杨渠离去。 逛了一下午,叶泽川深感无趣,一旁的司婕为其捏着肩膀,慢慢消磨着时光。 一盏茶的功法,杨渠便回来了,“侯爷,人已经送走了,是否安排车驾回府?” “差不多了,逛了一天也累了,启程回府吧。” …… 六月将近,一马快报火速抵到文昌侯府,只见送信的人身心俱疲。 语气颤颤巍巍的回报这,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他至今难以忘怀。 “王仁,此信当真如此。”叶泽川脸色微寒,语气透露着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回侯爷的话,据探子来报,滨州此刻殍尸千里,大水冲毁了庄家作物,屋房坍塌,而这还不是令人最心刺的。小的一路上所过之地,可以说是尸横遍野,小孩、老人、妇女,还有一些皮包骨想青年,一个个的倒尸荒野,小……小的。”说到这里,王仁曾经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自然懂的被饿得受不了的心情。虽然小时候吃不饱,但也还过得去,现在在侯府领了差事后,更是过得如鱼得水。 但曾经的日子,他自然明白有多苦。经过滨州此行,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饥荒如此恐怖。 “最……最可气的是……是。” 叶泽川听他说道这里断断续续的,还有书信上的写的,看来这洪水之后的事不简单啊。 “直说,本侯保你无事。” 王仁闻言,颤颤巍巍地将怀里的一本画册拿了出来。 一旁的杨渠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并摊开来,只见前半部分乃是寻欢作乐图,上面画着的却都是官场之人,一个个酒醉金迷,肥头大耳,女人在怀。 紧接着,杨渠双手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后面尽然是千里饿殍图。 “侯爷,这……”杨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叶泽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稍许过后,道:“杨渠,传我密令,派人前往并州秘密查明此事,本侯到要看看,是谁胆敢在我眼皮底下侵吞朝廷赈资。” 这事要是不以血来祭,他叶泽川的当真去不得这滨州,因为无颜。 “是,属下这就去。” 不久前,皇帝才下发圣旨,令并州各地救助灾民,而且还派驻了许多物质先行前往,他自己作为本次钦差大臣,本就事先派人去了解,谁曾想,竟是这种结果。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准备赴任去 七日后! “天祸滨州,洪水肆虐,无禾无麦,官吏如恶豺,使民储罄,民食树皮,撅苦根,咽黄灰……” 朝堂之上,太监宣读着叶泽川上奏的折子,还有一幅寻欢作乐千里饿殍图,一前一后,将人性的恶劣演示的淋漓尽致。 “……饿而食死人肉,食死人骨,路人相食,食人者死……” 皇帝听着太监念词,再看那幅刺眼醒目的画,双眼不由得湿润了起来,神情略微恍惚。 朝堂之下,众大臣们纷纷低着头,一瞬间思绪百千,各自心里忍不住暗叹着。 太监念到最后,竟忍不住伏地悲痛起来,“忍饥者死,疫病死,饿殍满道,皮骨堆路,白骨盈野,天愧于民也。” 最后几个其声拖得长耳尖锐,锐利刺痛人心。 此刻,朝堂之上落针可闻其声,大臣们一个个的不发一言。皇帝回过神来,强忍着愤怒,努力控制着情绪,寒冽地说道:“滨州刺史梁伯台及下,府台张利民及下,各府知州、知府……县令者,罪大恶极。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弃灾民于水火,枉顾朝堂之命。” “传朕旨令,凡县级以上官员者,杀!无!赦!” 嘶~ 大臣们心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这得死多少个人啊。” 皇帝最后着三个字说出来,让朝堂之下所有人寒毛颤栗,一个个心惊肉跳的。 “陛下,还请三思啊,滨州官员固然有罪,但要是一并处斩,恐滨州无人用矣。” 听着前台御史的话,皇帝没必要回答,而是一个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御史被盯得满不自然,冷汗从额头上冒出,心里十分慌了。 其他大臣都不得不佩服前台御史的勇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回到原位,心里送了一口气,好在皇帝没有迁怒于他。 皇帝见大臣们的样子,一个个的沉默寡言,真是一遇到问题,就想缩头乌龟呀,令人气氛。唯独叶泽川没有丝毫慌张,这也是他最欣慰地点地方。 心中思意着:“朝廷有文昌侯,当真是朕之幸!” “朕已经拟好派遣官员名单,三日后随文昌侯一同前往滨州。” 听到这里,大臣们拜道:“陛下圣明。” 有人接锅了,他们自然放心了。接下来就是看戏了,虽然滨州官员要死很多人,但不妨碍他们这些京畿重臣。 三日前,朝堂一支骑兵连夜披甲奔赴滨州各地,迅速将当地一种官员缉拿入狱,并吩咐差役开仓赈灾。 信阳县,一片荒芜之处,难民们聚集在一起。 有人气虚高喊:“有救了,朝廷派人来救我们了。” 只见一队身穿差役的人马发放着物资,“乡亲们,朝廷已经得知大家的情况了,罪恶之人已经被捕了……” 差役们一边发放东西,一边大喊着。难民们没有听,只顾着拿好自己到手的食物,有吃的、衣物,简单的一些东西,灾民们满足地抱在怀里。 “乡亲们,都安静一下,府台的知府被下狱了。”一个躬搂着腰杆的老头喊着。 “真的吗?” “太好,老天爷有眼啊~” …… “他太公,你快来看看我儿他怎么了,怎么叫都不醒。” 老头上前看了看,不一会儿便摇了摇头走了。妇人面黄肌瘦的,枯手里拿着几个馍馍,还有粥水。 见老头离去,双眼失神,喃喃自语着:“儿啊……儿啊,你闻闻,这是是馍馍哦,怎么了,不是跟娘喊着饿了吗,快起来吃馍馍了。” “娘……哥哥他怎么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哥哥只是睡着了。” “呜呜呜,娘亲,哥哥他……他死了,哇~” 很多失去亲人的难民们,也都掩面哭泣了起来,他们伤心难过啊,灾难淹没了他们的家园,带走了他们的亲人、孩子丈夫。 除了信阳之地,滨州各地同样有着此刻的情景。 除此之外,并州县级以上的大小官员,共计七十三人,带起家眷者近千于人。此刻被统一关押在滨州州衙,带叶泽川赴任后,在夺判决。 …… 其日,叶泽川忙完所有事后,还有一日便要出发了。 林府中! “玉儿,此去短则半年,多则一年,我便回来了。”叶泽川环抱着林黛玉,轻轻说着,心里却是万分的不舍。 林黛玉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嗯,且安心,玉儿等着你呢。嫁衣已经绣好了,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叶泽握着她的玉手,嗅着女儿身上的芳香,心不由得沉醉了,“明年,待我归来时,便迎你过门,可好!” “嗯!”林黛玉呢喃一声,她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来期盼了。 二人静静的独处着,享受着在一起的时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往滨州城 京畿城,东城门外,一片声势浩浩荡荡。皇家御用车驾,宫女、太监、金吾卫,各司其职。 皇帝乘龙辇至东门为大军送行,太监高台上宣读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文昌侯滨州钦差,领工部官员前往滨州修筑工事。赐御印,暂代城防司提督之职,调遣一万军甲队伍押解物资跟随,路遇阻碍可先斩后奏。持朕之赐御印,所到之地官员皆要听从调遣配合,违令者一律肃清,不得有误”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期望!” “吾等听侯钦差大人调令,莫敢不从。” 皇帝示意司仪女官端来御赐之酒。叶泽川端上一杯,皇帝先道:“文昌侯此去注定功在千秋,朕于京畿望爱卿功成归来。” “臣多谢陛下,自当鞠躬尽瘁。” 二人敬饮后,叶泽川退离东城门,朝林如海、孙元继等几个熟人告别后,骑上骏马,高声呼道:“传本钦差之令,大军前后调头,骑兵在前、辎重车马居中,步兵随其后,出发滨州。” 侍卫杨渠手拿几道令旗,骑马狂飙,同时高喊传令:“钦差大人有令,大军前后调头,骑兵在前、辎重车马居中,步兵随其后,出发滨州,不得有误!” 声音回荡在大军中,“钦差大人有令,大军前后调头,骑兵在前、辎重车马居中,步兵随其后,出发滨州,不得有误!” “钦差大人有令……” 叶泽川骑马告别后,看了一眼林府的方向,心里第一次那么的不舍,随后目光坚定,拉着缰绳。 “驾……”,嘴里呵声而去! 林府! 林黛玉心中空落落的,呆呆地望着窗外,楼下是一小片竹林,竹条细枝弯曲的方向,正是京畿东城门。 “小姐,大军已经离京了,侯爷已……已经走了。”雪雁刚刚去看了看情况,看着大军离去后,便回来给自家小姐回话。 林黛玉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但不难看出她心里略微失落。不过好在叶泽川答应了,最多一年便回来迎娶她。 …… “五哥,你说这文昌侯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尽然让四哥如此器重于他。” 忠平王府,刘禛一脸疲乏,和忠顺王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二人刚刚蹴鞠,累得满头大汗。 “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可警告你,千万别去惹事,否则我揭了你的皮。”忠顺王告诫着他。 刘胤心里表示无语,“嘁,我不就问问话,五哥你何必呢?” “你小子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那文昌侯所做之事,那一件不是功在千秋的,四哥自然器重他了。如果你有人家一半本事,何至于被禁足在家里。” “得得得,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啊,三句不离我的糗事。真真是没意思,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不说了,哥哥我先走了。记得明日来我府上,有事要和你谈。”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刘禛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看着忠顺王离去。 十二日后! 距离大军出发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走的是通往京畿的官道,所以只需要半个月就能到达滨州。 数日来,跟随赴任的几十名文官倒是一个个的虚脱之相。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就算是要赴任,那也是慢慢悠悠的那种。 但是谁叫他们跟着的是叶泽川率领的军队。这次出任滨州,柳明并没有跟着,他则是被叶泽川安排在京畿,负责物资的运输接应,还有矿上的工作。 “传令,就地安营扎寨,起锅造饭,休整一日后出发” 叶泽川下完命令,杨渠立马传令,同时将辎重严加看管着。 不一会儿林子里炊烟寥寥,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大帐里,叶泽川正计划着滨州事宜的安排。 “大人,用饭了。”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儿将东西端来,放在桌子上。 “嗯,等会吧。英莲,去把封装好的册子给我取一份来。” “嗯,英莲这就去。”女孩眉心有颗红痣,正是曾经的香菱。其母听闻侯爷要离府一些日子,而且叶泽川随便就只有一个司婕跟着,所以让英莲去照顾叶泽川日常生活起居。 当然,这是英莲自己愿意的,自从去了侯府,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世外之地,母女两生活闲致、美好,这都是因为有侯府的庇护。 久而久之后,英莲那娇憨的性子和容貌被叶泽川看了,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人了。 “司婕,磨墨!” 灯光照亮大帐,帐外士兵来回巡逻。这次随行的乃是刘彪,上万人马队伍中,除了叶泽川,他最大。 当然,随行的还有皇帝指派的滨州刺史,以及其他各县地官员。 按照叶泽川的计划,先稳定灾民,修建庇护所,有他设计的一些先进机械化工具,搭建临时庇护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随后便是肃清滨州各地的贪官污吏,虽说这次滨州官员被皇帝一撸到底,但肯定还有一些漏网之鱼。 更何况财阀世家也还在,这些人他迟早会遇到,虽然自己手握大军,可以轻松碾压,但免不得被落下口舌。 此外,修建水利工事后,还要打通大周管道,建立四通八达的平路。这其中免不得又是一个大工程。 三更天,司婕服饰在侧,只是嘴里有些话想劝说,但又开不了口。 “侯爷,天色太晚了,还是歇息吧。”这是英莲说道。 不同于她,司婕当真羡慕,自己是奴婢,而英莲是暖床的姨娘。 叶泽川停下笔,伸了个懒腰,“什么时候了,英莲!” “爷,已经三更天了,该歇着了。” “嗯,行吧!” 待司婕退出账外后,英莲为他宽衣,叶泽川洗了洗脸便上榻卧着,几分钟后,一个香软拥入怀里,英莲埋着头躺在他怀里。 …… 第一百二十章 贾琏夫妻话 贾府。 自从被皇帝摘掉一应御赐之物后,似乎没有了昔日的辉煌。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水静王这层关系,四王八公暂时还倒不了。 哪怕是贾赦被流放,贾珍父子被斩首,但作为宁、荣国公的子孙,以及曾经的人脉关系,贾府这波折腾下来还能保全部分,可以说曾经的辉煌和人脉是多么的深厚。 荣禧堂内,在皇帝收回了恩典后,贾母吩咐贾政重新挂了块牌匾,名字依旧是叫荣禧堂。 “老太太,芸大爷来了。” 鸳鸯掀开帘子近来,轻声在贾母耳边说到。贾母一改昔日的荣光,此刻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闭目养神躺在软榻上,有小丫鬟为其捶腿按拿,只听她微微说道:“叫他进来吧。” “是!” 对于这个曾经的旁系子弟,贾母并没有什么感观,贾珍父子被斩后,让其袭承了爵位,她还是同意让贾芸入了宗祠册典。 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如今贾家实在是经受不起打击了。唯有慢慢等候宫中的元春以得富贵,再登荣光之家。 屋堂之外,一个青年男子身着浅色绿衫,手里带着礼盒,其相貌斯文清秀,双眼伶俐,与贾府的一干膏梁子弟相比,多了几分世事洞明。 贾芸曾经虽是贾府的近派子孙,但父亲早逝,家境贫寒,读书不多,为知礼仪和孝悌,算得上是贾府不可多得的男儿吧。 “大爷,今日是西府上那位姑娘过节?”在贾芸身边的一个粗糙大汉开口问到。 “二哥,并非有姑娘过节,只是前些日子来西府时不曾过礼。如今只是补上而已!”贾芸对其说道。 按理来说,以贾芸如今的身份,好歹也是一个爵位之身,为何会对身边的汉子以兄长之呼而称。 此人正是贾芸的邻居倪二,绰号醉金刚。以前是一个“专放重利债,在赌博场吃闲钱,志管打降吃酒”的市井泼皮,却颇有义侠之名。 与贾芸做邻居时,没少帮扶其母子二人,慨然解囊相助,贾芸继承宁国府之后,自然念其曾经的好,将其招到身边跟随自己做事。 “原来如此,大爷想得周到。” 不一会儿,鸳鸯便出门来,朝贾芸说道:“芸大爷,老太太吩咐你进去。” “好的,多谢鸳鸯姐姐,有劳了。” 鸳鸯回礼完便在前面领路,贾芸吩咐倪二几句便跟上前去。 两人离去后,倪二四处打量了一番,看着贾府,心里不由得感叹:“如今芸大爷算是出头了,也没忘我这个浑人,当真仗义啊。” 贾母此刻已经起身端坐着,喝茶之间之间鸳鸯领着贾芸走了进来。鸳鸯走到贾母身边伺候着,贾芸则是上前跪拜道:“曾孙贾芸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看着他的行为,很是满意,笑着说道:“好好好,快起来吧。鸳鸯,给芸哥儿搬张椅子。” “芸,谢老祖宗!”贾芸说话间,便将手里的礼盒递给鸳鸯,让其收放好。 “有劳姑娘了。” “大爷客气了,请坐!” 对于贾芸的懂礼貌,鸳鸯心里倒是有几分好感。没人的时候叫姐姐,那是因为客气,但现在有贾母在场,奴才怎么敢让主子叫姐姐。 所以贾芸分的很清楚,贾母则是开口问:“芸哥儿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贾芸正襟危坐,言辞轻微地解释说道:“前些日子芸来的匆忙,未曾仔细给老祖宗拜礼,今儿便来补上。” 贾母很满意,虽然被这旁系弟子继承了祖业,但只要敬着她就好,“你是个知礼的,老婆子年纪大了。日后得靠你们这些儿孙来撑起这个家了。修园子的事,你可要多费心了” 贾芸微微点头,“老祖宗放心,芸知晓了。” 二人谈了好一会儿,贾母以乏力了打发贾芸离去后,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暗道:“这小子心思颇细,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灯,算了,由他去吧。” 贾芸出门便带着倪二离去,不过却不是直接离开贾府,而是向西拐角而去。 贾琏夫妻两个今日闲在家里,平儿打整着屋子,贾琏翘着脚躺在榻上,嘴里磕着子儿。 “二爷今日无事吗?”王熙凤一身黑纹精细衣衫,观其神态,似乎少了几分神采。 说来也是,自从贾赦被流放后,爵位虽落到了贾琏身上,但如今只是一个子爵,而下一代便什么都没了。 还有她私放印子钱,收高利贷的事,恰巧和贾赦之事隔着没几天,似乎被人察觉后,连她自己被惊吓了一番,终日忧心忡忡,好在收手后便没了动静。 如今心算是安落下来了,只是这府里一日不如一日。 “我能去哪儿。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用银子,大老爷出事后,被朝廷罚了几十万两银子,大房这边一蹶不振,哎!”贾琏一脸茫然,害怕往日的潇洒生活与他无缘了。 王熙凤闻言,也不在理会,夫妻一提到银子,就有点无语。 “倒是薛家,薛表弟如今却是意气风发。” “还不是靠宝丫头求来的。否则当初蟠哥儿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也真是造化。”王熙凤说这话,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羡慕的,可惜羡慕有什么用。 贾琏听到她的话,心里盘算着,想个什么出路呢。 “二爷可能还不知道,东院落里的。自从三妹妹跟了侯府那位后,如今赵姨娘也嘚瑟起来。前不久和二太太起了冲突,你猜怎么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贾芸的拜访 贾琏闻言,立马来了兴致:“哦,后来怎样,快说说。” 王熙凤嘴角微微一扬,一双丹凤眼略带轻笑,只听她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二老爷嘴里说了二太太几句后,便叫赵姨娘回去。” 贾琏听完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事。” “哼,关键这可是当着老祖宗的面起的事儿。但老祖宗却没有责怪赵姨娘,只是道一声乏了,打发她离去,便什么事都没了。二爷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王熙凤后面这几句就很值得深思了,按理来说家里的小妾敢和正妻起顶嘴,无论对错,错的都是小妾。 贾琏想了想,“确实有些奇怪,但也代表不了什么吧。很有可能老祖宗当时没功夫搭理她们。” 贾家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认为贾母是没心思管这些个鸡零狗碎的事情。 一旁整理屋子的平儿倒是听出王熙凤话里的意思了,但她没有搭嘴。倒是贾琏,王熙凤见他那个样,心里一阵鄙视。 “琏二叔在家吗?” “小侄贾芸特来拜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喊叫,正是贾芸。从贾母那边出来后,他是有意来拜访贾琏的。 “平儿,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叫喊。”贾琏吩咐道。 “是,二爷!” 王熙凤:“还能有谁,东府的芸哥儿啊。” 贾琏闻言立马反应过来,下榻整理了一下,说实在的,现在东府爵位落在这个曾经不起眼的旁支侄子头上,如今二人地位平持,他自然也不会是端着架子。 随着声音落下,平儿带着贾芸来到帘子外屋,给贾芸挪了张椅子,道:“芸大爷请坐。” “多谢平儿姑娘了。”贾芸礼手,便坐下。 “哟,芸哥儿今儿怎么想着来婶子这里来了。莫不是东府有什么喜事。” 贾芸一抬头,面含微笑,便见王熙凤走了出来,他便站起身子,回道:“芸,见过婶婶。婶婶说笑了,那有什么喜事啊。今儿来是想找琏二叔谈点事。” “哦,原来是这样。芸哥儿先坐着吧。平儿,去沏壶上好的碧螺春。”王熙凤闻言,吩咐了一声。 “是,二奶奶!” 看着贾芸的样貌,王熙凤倒也不反感,而且对方如今和贾琏一个身份,还是东府当家的。 “当家的,你侄儿有事要和你谈。” “来了,来了!”贾琏穿好衣服后便听到王熙凤的声音,出来后与贾芸问候了几句。 “芸哥儿,今儿是有什么事吗?” 贾芸看了看,来时他在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不满二叔。小侄儿心里有个想法。自从两府过气了些时候,府里便有些拘谨度日。”贾芸说着。 贾琏闻言,心里有些不舒服,暗道:“难道是来借银子的?” 没等他开口,贾芸继续道:“这些日子,芸四处打听了一番,终于搭上了一条路子,想请二叔牵个线,东府做东,求商量一事。” 不是借钱,贾琏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芸哥儿不知是想和你家人士做活儿。” “那小侄就直说了。前些日子在文承街处得闻一事。薛家铺子要招些分店铺做买卖,小侄儿打听了一番,是销售璃楼的饰物。可惜争抢名额的人太多,听闻二叔常与薛家大爷来往,所以……” 贾琏听到此处,面带疑惑,说道:“芸哥儿怎的就突然想去经商。这不该是我等人家做的,平白跌了身份。” 贾芸心里苦闷,自从他接了东府等级爵位后,可说是天天喝稀粥,省吃俭用维持着。那么大个府,贾珍父子败得差不多了,又被皇帝抄家了十几万两,如今他是隔三差五的就打发一些下人离去。 因为养不起啊,而且在他看来,经商并没有什么不可取的。 “二叔,东府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所以可以的话,还请二叔帮帮忙。事后小侄儿定厚礼相报。” 坐在不远侧边的王熙凤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贾琏,似乎要应下来了。 贾琏点了点头,心里思考了一下,摆着样子回道:“哎,芸哥儿。这个忙嘛,我暂且给你应下了,过些时候我吩咐下人去通知你,好叫你知道,如何?” 贾芸听后大喜,起身礼道:“芸在此多谢二叔了。那小侄儿就不打扰叔叔婶婶了,告辞!” 事情谈好了,二人没再过多聊下去了。这时王熙凤开口喊了一声:“平儿,送送芸哥儿去。” “哎,好的。” 平儿在前,贾芸在后。王熙凤目送他们离开后,一脸深思,撇了撇贾琏,又摇了摇头。 “你这又是作何无趣。难不成觉得我帮不了这个忙。”贾琏心里微微不悦,作为自己的女人居然怀疑自己的能力。 王熙凤没搭理他,坐下来端着茶盏抿了一小口,然后说道:“哼,你是不管事的。贾家与薛家如今关系微妙。前次事故中,你二婶婶拿了薛家十几万银子,却不办事。薛蟠差点小命不保,最后却没事。你以为呢,以宝丫头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回甘心去别家作个姨娘。所以二爷答应的这事怕会折了面子呐。” 贾琏素来不管内里的事,听到王熙凤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岂不是说薛家和贾家如今闹掰了,只是明面上没有捅破最后的窗户纸。暗道:“不好!刚才答应的爽快了打点。”。 这下子他却泛起难了! 王熙凤见他呆着,起身离开了房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探春回贾府 话说叶泽川离京出任后,侯府上下一片安静。薛宝钗、探春、惜春三人管理着侯府,虽实事不多,但却也乏味。 于是探春便有些意向回贾府去看望自己的生母和弟弟,便是赵姨娘与贾环。至于其他人嘛,二姐姐迎春倒是常与她书信来往。 “宝姐姐,三姐姐探亲去了,府里就剩下我们俩了。哎,好羡慕英莲姐姐啊,能与侯爷一同出任。”童真未泯的小惜春,耷拉着脑袋说道。 薛宝钗轻轻点了点头,她一闲下来就就喜欢绣些东西,大多都是男人用的,不必说定是为叶泽川准备的。 还有她心里何尝不想与英莲一样,但奈何军中不宜多带女眷。而且府里的事她也要照看着。 只道:“四妹妹,若觉得无趣不如去书画园里作画去。” 惜春翻了个白眼,书画园她都待腻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去处。 “不了,我还是陪着宝姐姐你吧,看着你绣花织布,到也不是那么无趣腻。” 宝钗闻言,嘴角轻勾,面露无奈之色,知道惜春也是打趣她绣花织布甚是无趣,“你啊你,若如此,那就呆着吧。” …… 贾府门外,一辆马车行驶在其大门口,两个护卫牵引在前,其中一人上前回话道:“禀告夫人,到贾府了。” 随后搬来长凳,等着女主人下车。车上帘子被掀开,一个丫鬟扶着探春走了下来。 “二夫人,到了。要去叫门吗?”丫鬟侍书说道。 探春从怀里拿出一张名帖,递给其中一个护卫,说道:“张护卫,还请去拜门。” 张护卫小心翼翼接过贴子,上书乃侯府府印,撰有叶泽川的字与官印。便知道眼前的女主人在自己侯爷心中的地位如何。 “属下这就去。” 张护卫拿着贴子,与贾府门房对话了一番,随后便有人来接。 “原来是三小姐回府,还请快快进门,这些日子,老太太思念的紧啊。这不听说您回来了,老太太正叫人准备酒宴呢。”来人正是林之孝,他乃西府的银库管家,行为到也不似赖家哥俩那样,算得上好一点的吧。 “原来是林管家,还请带路吧。”探春说着,之所以带路,不是她不知道贾府怎么走,而是她代表的是文昌侯府的脸面。 “是是是,这边请。” 随后探春便从正大门进入,因为她递的是叶泽川的名贴,有这道身份牌子,她不管去哪里都没人敢怠慢。身后的两名护卫跟随,还别说手里拿着家伙,贾府的人见了都不敢小瞧。 “夫人,府里的变化好大啊。”侍书看着贾府,似乎不像从前了。 “嗯,却是如此。只是不知母亲她过得怎么样。环哥儿有没有好好读书上进。”探春细细想着,很久没见她们母子二人,此刻心里却有些苦。 “夫人放心吧,有咱侯爷在,谁敢欺负夫人。”侍书这话言外之意就明了。 绕过几处门路,便来到贾母的院子,鸳鸯正等着人来,见来人便上前迎接,“三小姐回来了。老太太在屋里等着呢。” 探春点了点头,跟着她进屋去,边走边问,道:“鸳鸯姐姐,不知我母亲如何,环哥儿如何。她们可知我来。” 鸳鸯点了点头,自从贾母过目拜贴后,便叫人去请赵姨娘,她老太太自然知道探春回来的目的。 如今确实身份转了过来,探春虽说给人做了姨娘,奈何贾母没想到的是探春竟能被文昌侯高看。 “三小姐放心,已经差人去请了。” 探春闻言放下心来! …… 王夫人的小院,看似是一处耳放,实则不简单。房院外表低调,但仔细走近便可见得华丽,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 摆设什么呢?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这是两个什么玩意?一言蔽之,都是名贵物件 。 就这么几件东西,却能买下京中上好地段的三进三出的院宅。王夫人平常低调的很,整日吃斋念佛,貌似偏居耳房不问世事,可其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她屋里偏角处,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孩正抄写着佛经,脸上颇为不悦。 嘴里端是小声自言自语:“该死的宝玉,每日和丫头们嬉戏打闹,却叫我来抄着臭烂的经书。” “二太太,老太太叫人让三爷去她那里,说是三小姐回来了,想见见三爷。赵姨娘那边已经差人去请了。” 正念着佛经的二太太,眼睛皮微微一睁开,道:“给你的经书写完了吗?” 贾环闻言,微微一愣,刚刚听到似乎是他姐姐回来了,被王夫人一说,立马回过神来,害怕地回话道:“母亲,还……还没。” 王夫人心里颇为不悦,但也不好再拘着他了,便道:“算了,你去吧。” 贾环闻言,立马喜笑颜开,“是,那儿子告退。” 待他走出门后,王夫人眼底露出一抹寒光,只是很快便消散了。 “来人,打理一下,去老太太那里。” 贾府上下,听说探春回来了,各自屋里的人都纷纷赶到,像是迎接什么重要的人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