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把爱情》 第一章 【第一章】 《赌一把爱情 1》 我的心 本来不识愁滋味 直到遇见了你…… 赌这种东西，真是沾不得啊！俗话说：「十赌九输」，真是一点也没错。 傅雅娴就因为「赌」这一个字，让自己陷入无法脱困的境地，她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不过……唉！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时的胡涂，她得跟一个男人谈恋爱三个月，而且这男人还是她大学时避之唯恐不及的学长池瑞璿。 其实这几年他们偶尔都会出来聚一聚，吃吃饭，一开始她以为他有什么目的，所以很排斥，可是后来发现学长真的只是纯粹跟她聊天吃饭而已，戒心才慢慢放下。 前一阵子学长又打电话给她，说是好久没一起吃个饭了，邀她出来吃晚餐，她自然爽快应允，谁晓得会在餐厅遇上哥哥跟好友如婷。 本来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毕竟台北又不大，随时都会遇上熟人，谁晓得这就是不幸的开端。 那天她跟学长聊天时，学长无意间提到哥哥跟如婷之间好像怪怪的。 「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朋友吗？」 「当然是，什么意思啊你？」 池瑞璿微笑地说：「我觉得好像没那么单纯。」 「什么没那么单纯，是你想太多，如婷跟我哥都认识十几年了，要有火花早有了。」 「这也很难说。」池瑞璿的眸子闪了下。「有时候缘分是很难讲的，这样吧，要不要打个赌？」 呜，就是这一句话，让她坠入无底深渊！ 但当时她想也没想就说：「赌什么？」 「我赌他们是情人关系。」 「哈，这回你输定了，学长。」她自信满满地说。 「那……」他扬起眉毛，等她接话。 「赌了！」她豪迈地与他击掌。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猪头？可是这不能怪她，她跟如婷一块儿长大，她明明喜欢的是四哥傅绍棋，谁晓得最后她竟然会跟傅聿哲成了一对儿？ 击掌过后，学长立刻就说：「这样吧，赌一点刺激的，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赌大一点，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 「你要送我你们公司出产的高尔夫球杆，一整套。」她想也没想就说，池瑞璿接管父亲的公司后，就将公司转型，专门生产高尔夫球杆。 当时很多人反对，但最后证明学长的眼光是对的，才几年的时间，学长的公司已经站稳世界高尔夫球杆生产的前三名。 「没问题。」池瑞璿微笑地说：「我要的很简单。」 「什么？」 「如果你输了，那就跟我约会三个月。」 虽然她当时惊讶得差点掉下巴，但都击掌了，她不能反悔，再说她当时真的对自己太有自信了，所以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爽快地点了头。 结果……她竟然输了！啊——她怎么会这么凄惨啊？ 就在傅雅娴捶胸顿足时，池瑞璿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见他走进她经营的运动专门店，她的脸就垮了下来。 「干嘛苦着一张脸，见到我不高兴吗？」 傅雅娴瞪着走向她的高大身影，堆出一脸假笑。「学长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稀客！」 池瑞璿露出笑容。「明知故问，你当然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啊……」傅雅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来买运动服是不是？」 她赶紧走出柜台，要为他介绍。「昨天刚好进了一批新货……」 「少装蒜了。」他一把揽住她的腰。 她惊跳起来。「学长，你干嘛？」 「我是来索取赌金的。」 她脑袋一转，立即说道：「赌金……对对对，是赌金，一万块对吗？」她顺着他的话说，赶紧拿出皮包就要付现。 「别装蒜。」他笑着靠近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赌金就是你！」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你别靠这么近。」她呵笑两声。 见她想逃，他将她抱进怀里。「不习惯啊？」 「学长，你这样让我好害怕。」她紧张地笑了两声，「奇怪，你大学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那时我怎么样？」他一副感兴趣的口吻。 「那时候啊……」她开始推他，「你和蔼可亲多了，不像现在好像……」 「好像什么？」他在她耳后亲了一下。 她又抖了一下。「好像大野狼。」她用力推他一下，将他推离一步。 「学长，你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她摸了下耳朵，用力搓了两下，想将他的吻揉掉。 她的动作让他不高兴地眯了下眼。「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要打赌的。」 「是没错……」 「条件是，你输了要当我的女朋友三个月。」他继续说。 「是没错……」 「那就没问题了。」他重新将她拉回怀里。 「可是我后悔了嘛！」她耍赖地说。「我们改一下条件，我做你的苦力，帮你扛三个月东西好了。」 「免谈！」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他要个苦力干嘛？ 「那我帮你按摩，我按摩功夫可好了，可以媲美职业级的……」 「我们两个都脱光的话我可以考虑。」他笑着说。 「你说什么？」她震惊地望着他。「不要闹了！」 「闹的人是你。」他凉凉地说：「我只有一句话：愿赌服输！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放开她，将双手插到口袋里。 她看着他冷冷的表情，内心一阵挣扎。怎么办？好想耍赖不认帐喔！可是这不是她的作风。 她向来敢做敢当，而且最瞧不起小家子气的女人，可是……唉！可恶，栽在他手上了。 谁教她当初太有自信，才会一时心直口快答应这个莫名其妙的赌约。 「好嘛！」她不甘心地说：「当女朋友就当女朋友，哪有人拿这个当赌约的？根本是卖身契嘛！一点都不合理。」 她忍不住抱怨几声，只希望他能够良心发现，放她一马。 「当初我可没拿枪逼你。」他笑笑地又恢复好心情。 「学长，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这个人个性大剌剌的，不懂温柔体贴，你跟我在一起，就好像跟个男人在一起……呜……」 还没说完，她就整个人僵住，双眸瞪得又圆又大—— 他……他怎么突然吻过来，有人这样的吗？ 他快速地亲了下她的嘴，而后说道：「我可没兴趣吻男人。」 她被吓得讲不出一句话。 「你吻起来很女人。」他笑着再次覆上她的嘴。 她的眼睛再次瞪大，有人这样的吗？虽然说好当他三个月的女朋友，他居然直接扑过来吻人，怎么这么猴急啊？ 「学长……」她闪躲着，「别……别这样……」 不管她闪躲到哪儿去，他的双唇总是如影随形，像是在跟她嬉戏一般。 他微笑地舔吮她的嘴，她紧张地喘气，拼命想逃离他。 忽然，门边的风铃因有人进入而铛铛地响了几声，傅雅娴如释重负地说：「有客人来了！」然后用力将他推离。 他往后退了几步，好笑地说：「你要把我推去撞墙是不是？」她刚刚根本就像要跟他拼命一样。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急忙要去招呼客人。 他拉住她的手，「晚上一起吃饭，我六点半来接你。」 她想拒绝，不过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也只能点头。 见他达成目的离开后，她不由得又开始左吁右叹，完了！她可以想见这三个月会有多难熬了。 为什么当初她要跟学长打赌呢？傅雅娴忍不住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差点吓坏了上门的顾客。 神啊，请让时间快点过去吧！或者……让学长撞到头失去记忆吧！ 可惜事与愿违，当学长六点半准时出现在店门口时，傅雅娴差点要对天流泪，呜……太可恶了，老天一点都不帮忙。 就算让学长撞到头有点狠毒，起码也让他临时有事不能赴约吧？抱怨一番后，她还是只能乖乖上了他的车，跟他一起吃饭。 他选了一家气氛还不错的餐厅，东西也还不错，不过她实在无心细细品味，只想赶快吃完走人。 「干嘛吃这么快？」 「没有，我吃东西本来就比较快。」傅雅娴拿起餐巾抹抹嘴。 「你该不会想快点吃完回家吧？」 「呵……没有，我是担心阿茂跟小雪两个人顾店会忙不过来。」 第二章 「我想应该绰绰有余吧！」池瑞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你的店生意又没多好。」 她瞪他一眼。「学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我店里不到川流不息的地步，可是也没惨到小猫两三只吧？」 见她气愤的模样，他笑道：「算我说错话。」 「这店可是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 「知道就好！」她朝他扮个鬼脸。 她的举动让他忍不住笑出声，认识她以来，她总是如此坦率而且落落大方，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与矜持。 「这家店后面有一个香草花园，等一下去看看。」他说道。 她实在万分不愿，可是也只能附和地说一声：「喔！」就知道没那么快可以回家！ 见她脸上出现不甘愿的表情，他笑笑的没说什么，将话题转到以前大学时的比赛，她的心情立刻振奋起来，还愈说愈激动。 「那一场比赛真的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尤学长状况不好，我们一定可以拿到冠军。」她感慨地说了一句。 「没有人的状况能永远保持在巅峰，持平就不错了。」他笑着说。 「也是啦，不过学长你每一场状况都不错啊！」这可是她的真心话。 「我只是尽力。」他喝口茶，「走吧，看你好像坐不住了，去走走。」 「好。」她高兴地就要跑第一。 「等一下。」他好笑地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又不是要比田径。」 哎哟！真别扭。傅雅娴在心底怪叫一声，忍着不把手甩开，走了一段路后，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她的脸蛋立刻浮起一阵红晕。 抬起头，正想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时，他吻上她的嘴，她轻喘一声，感觉他缓慢地在她唇上移动，不疾不徐，好像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学长……」她轻声喘息。 「你不喜欢？」他亲吻她的嘴角。 「也不是，只是觉得怪……」她轻笑着躲避他，「好痒……」 他离开她的嘴，笑望着她。 「学长，」她顿了下，决定如实以告。「你跟我谈恋爱很无聊的啦！从小到大，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都不感兴趣。」 「为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 「你没心动过？」 「心动是没有，不过有欣赏的人。」她诚实地回答。「但那只是觉得他们不错，当朋友、哥儿们很好，可是我没想过要跟他们谈恋爱，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后来想想，大概是家庭的影响。」 「说明白一点。」他紧握着她的手优闲地散步。 其实她并不习惯让人牵着手走路，不过想到这算是情人间的一种亲密行为，她也就没挣脱，谁教她答应要跟他交往三个月。 「你知道我老爸娶了三个老婆？」 「知道。」这在企业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妈是第三个太太，虽然我爸对她还不错，不过我跟我哥童年时候常被大妈的小孩欺负。」她望向他，眼眸带着笑。「你一定很难想像我那时候爱哭的很，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说真的，那个家我是不太喜欢的，如果不是我妈，我连回去的动力都没有。受我老爸的影响，我对男人不太信任，当朋友很好，不过当男女朋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希望我忘了赌约的事，放你一马？」他问。 「不愧是学长，好厉害，一下就看穿我的意图。」她皮皮地说：「拜托啦！不然换一个方式，现金怎么样？」 「免谈！」他捏紧她的手。「你不可能说服我的，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学长……」 他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嘴，她直觉地又想躲开，但他扣住她的下巴，轻声说道：「三个月就是三个月。」 她叹口气，认了！她也不想再说服他了，从来不晓得学长竟然会这么固执。 「你讨厌我吻你吗？」他好奇地问。 「是不讨厌，只是觉得有点怪，说不定我有性冷感。」 她的话让他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可是很认真的。 「相信我，你不是。」他将她揽进怀里。 「我不这么觉得，学长。」她推他一下。「你这样抱我，我觉得很不适应。」 「你只是不习惯。」他在她额头上亲一下。 「是吗？」她仍是一脸狐疑。 「相信我。」他的唇落在她的眉上。 「学长……」她别扭地想挣脱他。 「别说话！」 「可是……」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温柔地在她唇上移动，再跟她说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她有些僵硬地任他吻着，虽然他吻她不至于让她反胃，但也没有特殊的感觉，只是感觉双唇有些麻麻的。 当他抬起头时，她立刻想退开，他却牵着她往前方的凉椅走去。 「过来！」他坐下后，顺手拉她坐在他腿上。 「学长，我坐旁边就可以了，这样很奇怪。」 「别乱动。」他将她圈在怀中。 「这样很热。」他的体温像暖炉一样。 他没理她，再次吻上她的唇，她叹口气。 「现在才要开始呢！」他慢条斯理地勾勒她的唇，舌头轻吮着她柔软的唇瓣，听见她轻轻喘息一声。 当他将舌头采入她口中时，她差点没跳起来，这……这太过分了吧？他们还没熟到这个程度吧？ 「学长……不要……」她喘息地想转开脸，他却压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 「别怕。」他湿吻着她的唇舌。 当他舔吮她的舌头时，她颤抖了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我不是怕……是好怪……」 他抚摸她的脸。「别说话，嘘……」 「我……」 他干脆封住她的嘴，她在他口中嗯嗯哼哼的，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游移，当他抚过她的腰腹时，她颤抖了下，手指扭紧他肩上的衣服。 她的颤抖让他微笑，他继续抚摸她纤细的腰肢，拇指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滑动。 搔痒的感觉让她颤抖得更厉害，她的腰最怕痒了，可是他引起的感觉又不全然是痒，酥酥麻麻的。 「嗯……」她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他在她嘴中轻笑，吮吻她柔软香甜的嘴，她轻轻喘息，心跳咚咚地加快，双眸直盯着他。 他抬手覆上她的眼，她的世界顿时成了一片黑，因而更知觉到他亲密的撩拨，她的身体再次紧绷，带着一些不安的骚动。 他就像在品尝一道佳肴似的，不断从各个角度进攻她的嘴，她从没经历过如此性感又煽情的吻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需要喘息的空间，试图想躲避，他却不让她有逃脱的可能，舌头紧紧缠住她的。 「嗯……」她呻/吟出声，紧紧抓着他的手，感觉臀部底下他坚硬的悸动。 她顿时满脸通红，虽然明白男生的生理构造，不过知道与实际感受，还是截然不同。 她不安地动了下，听见他沙哑的低吟，她的脊背一阵战栗，她从没听过学长发出这种声音。 非常沙哑低沉，像醇浓的巧克力，厚实而温暖，莫名地让她的胃缩了下，像蝴蝶一样震动着翅膀。 他缓慢地离开她的嘴，嬉戏一般地在她红肿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吮着，她的睫毛颤动几下后才睁开，在他黑眸中看见欲火。 眼前的男人又熟悉、又陌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在他的逗弄下不住喘息。 他的唇缓缓移到她的耳边，亲吻她耳后颤动的脉搏，她的脚趾在鞋内缩了下，酥麻的感觉由耳后扩散到全身。 「学……学长……」 「嘘……」他在她耳边吹气。 她抓紧他放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她的胃又开始抽动。 他顺着她耳后一路向下在她的蜜色肌肤上啃咬，她没发现自己叹息出声，当他亲吻她锁骨的迷人凹处时，她又逸出一声叹息。 他轻咬她的肌肤，沿着她的喉咙向上，回到她唇边。「是不是放松多了？」 她的脑袋变得有得迟钝，过了几秒才听进他的话。「嗯。」 「那今天就先到这儿。」他又吻了下她的嘴。 她眨了下眼，双眸露出一丝疑惑和些许留恋之色。 他笑道：「有人来了。」 她一听，吓得急忙要从他大腿上下来。 「等等！」他抱紧她。 「学长……」 「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起来，你好歹掩护我一下。」 第三章 一开始她没听懂他的意思，后来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脸上立即升起不自然的红晕。她不自在地动一下。「你这样……」 「你别乱动。」他沙哑地说，她扭来扭去的根本是在折磨他。 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傅雅娴甚至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我们这样很奇怪。」唉！真是别扭死了。 「哪里奇怪？情侣就是这样。」他搂着她。「你放心，他们一看到我们就会走开的，你如果不好意思就别看他们。」 「我没不好意思，我是尴尬。」 「这不是同样的意思吗？」他笑道。 她瞪他一眼，但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时朝他们走来的人瞧见他们卿卿我我的姿态，立刻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走了。」他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 酥麻的感觉再次出现，她急忙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干嘛这么急着走？」他笑着说，没忽略她紧张的神态。 「我只是觉得我们一直坐在这儿也不好……」 「你是担心我又开始吻你吧？」他直言说道。 她呵笑着抓了下头。「学长，你……我是说刚刚你吻我，我是不讨厌啦！有几分钟还满享受的，可是……我就是不习惯，身体好像要不受控制了。」 她的话让他轻笑。「偶尔不受控制也很好。」 「我知道，只是不习惯，大概是我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想抗拒吧？ 「我晓得。」他不是察觉不出她的紧绷。 「学长，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好笑？之前还只是朋友，结果就因为一个赌约变成男女朋友，然后在这里接吻，会不会太戏剧性了一点？」 他挑眉，「不会，就算没那个赌约，我也打算行动了！」那赌约只是适时地出现，而他也懂得运用罢了。 他的话让她吃惊，「什……什么？你……你是说你本来就打算追我？」她惊讶得连话都讲不好。 「你以为我一逮到机会就跟女人打赌，然后叫她做我的女朋友？」他好笑地说。 「我以为你是故意要整我。」她还是一脸无法置信。 「整你干嘛？」 「我不知道，不然就是开玩笑。」 他瞪她一眼，「我开这种玩笑干嘛？」 「我随便猜的嘛！学长你……你是说你喜欢我？」她的双眸睁得圆大。 「为什么这么讶异？」 「完全没征兆嘛！」 「那是你太迟钝。」他挑起浓眉。 她本来想反驳，但是最后又作罢。「好吧！我在男女关系方面是迟钝了一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赌输的。 「你真的喜欢我啊？我是说怎么可能？」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反问，手掌不停在她腰臀间轻抚。 「不是。」她想了一下。「太突然了，我们五年没见……」 「我们这几年多多少少有见过几次。」他打断她的话。 「是没错啦！可是对我来讲还是很突兀，你突然就说你喜欢我，这样真的有点奇怪，我跟以前都一样啊！没什么改变，你怎么会说喜欢就喜欢？」 她继续说道：「如果说我以前是丑八怪，现在突然变成大美女，那你被我煞到，我还可以理解，可是我跟以前一样啊！不对，应该说我比以前更不喜欢打扮，那你为什么会对我动心？」 自从经营运动用品店后，除了回家或参加宴会外，她都是中性的休闲打扮，男人不都是喜dy一点的吗？ 「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对！」 他微笑。「下次再告诉你。」 「你干嘛吊我胃口？」她大叫一声。 他哈哈大笑，「这样你下次才会有动力跟我出来。」 「什么嘛！」她不高兴地看他一眼。 「你今天跟我出来不就是不甘不愿的？」 「那是因为被逼的啊……」她摆摆手，「算了，下次就下次，真是有够小气的。」 他在她额上亲了下，「你回去好好想想，猜中有奖，我明天告诉你。」 「什么奖？」她又开始兴致高昂了。 「你想要什么？」 见她一脸兴奋地要开口，他先发制人，「不能拿来解除赌约。」 计谋被拆穿，她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笑道：「好了，你不是说要走走，不然我又要吻你了。」 听到这句话，她敏捷地从他大腿上下来，他忍不住摇头，她还真会伤男人的自尊啊！ 【第二章】 傅雅娴跟学长池瑞璿是在大学时认识的，当时她大一，他大三，她还记得那时他有个女朋友——三年级的凌可芙，人就跟名字一样，美得像朵花。 就连她这个没神经的人一见到凌学姊，都忍不住想要发出赞叹，长发飘逸、五官柔美，更别说她略带一点嗲声，讲起话来娇娇嫩嫩的，让人连骨头都要酥了。 当时可说是男的俊、女的俏，羡煞一堆人，当然她是没什么感觉啦！她这人向来对男女感情就是不来劲。 她跟学长熟起来是因为社团的关系，他们都是篮球社的社员，他是校队队长，而她是社员。 从小她就对运动很有兴趣，国小国中都是排球校队，到了高中才转打篮球，也曾经被选为篮球校队，但上了大学后她不想再为比赛而练球，只想轻轻松松当个社员，偶尔跟社员练练球，而当时学长就是她一起打球的伙伴。 除了篮球外，他们还曾经一起打过沙滩排球，那段日子可说是充满汗水与欢笑。 直到她升上大二后，才慢慢跟学长疏远，因为当时他与凌学姊的感情出了一点问题，她为了避嫌，于是开始躲避学长。那时候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关她的事，但竟然有人说是她破坏了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 什么嘛！她向来行得正，怎么可能做这等卑鄙的事？ 「你说，学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雅娴询问大学时的好友方妍心。 「什么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了喜欢你吗？」方妍心吃了口烤布丁。 「你怎么一点都不讶异？」 「有什么好讶异的？大学时不是就传过学长喜欢你吗？」 「那是谣言！」傅雅娴立刻说。 方妍心嘻嘻一笑，「现在证实了不是吗？」 傅雅娴顿时哑口无言。 方妍心笑道：「我再点个蓝莓蛋糕行不行？」 傅雅娴点点头。「随便你，要点多少都没关系，我不是说要请你吗？」 「不好意思嘛！」她笑着招来服务生。「我就是对甜点没辙。」 她就是因为爱吃甜食才会圆圆胖胖的。 傅雅娴喝口咖啡，等服务生走后，才又说道：「学长真的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吗？」 「我哪知道啊？」方妍心好笑地说：「我是跟你同班，又不是跟学长同班，再说我跟他又不熟。」 「哎呀！真烦。」傅雅娴皱着眉头。 「有什么好烦的？学长又高又帅，要是他说要跟我谈恋爱，我立刻就飞过去。」 傅雅娴被她逗笑了。「好啊，那我跟他说。」 「你少来。」方妍心瞪她一眼。「他喜欢的是你，少把我搅和进去。」 「哎哟，真的很烦。」傅雅娴叹气。 「你到底在烦什么？学长哪里不好？」 「我不是说他不好，我就是觉得谈恋爱很别扭。」 方妍心深思地看她一眼，摇摇头说道：「难怪学长要用赌约逼你就范，如果他直接跟你表白，肯定被你拒绝。」 「那当然。」 「你很奇怪耶！你有恋爱过敏症啊？」 「不是……」 「我知道，你老爸的影响嘛！不过你都几岁了，快点走出爸爸的阴影好不好？」方妍心摇头，「你这分明就是不安全感作祟。」 「我哪有？」 「就有。」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想谈恋爱，简单来说就是不想受伤，你已经认定了男人就是会负心，是个老色胚对不对？」 傅雅娴笑道：「是色胚没错，学长……」她欲言又止，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他对你做了什么？」方妍心好奇地睁大眼。 「没有啦！」傅雅娴有些尴尬，「只有接吻。」 「哇，才第一天学长就发动攻势，果然猴急啊！」 「对啊，我也觉得他很猴急。」傅雅娴立即点头。 第四章 「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他从大学时就喜欢你，那他也忍得够久了。」 「我又不是给他发泄欲/望用的，不要讲的好像我是充气娃娃好不好？」 闻言，方妍心大笑出声，傅雅娴也跟着笑了。两人愈笑愈大声，送点心的服务生好奇地看了她们两眼后才离开。 「他一定觉得我们是疯子。」傅雅娴大笑。 「对啊！」方妍心急忙克制自己。「形象！要注意形象。」 「已经太迟了。」 两人又笑了一阵后，方妍心才平复情绪，继续进攻她的蛋糕。「提醒我这块吃完了不能再吃。」她的体重又有往上攀升的趋势。 「你跟我去运动就不用忌口了。」 「不要，我最讨厌运动了。」方妍心敬谢不敏。「对了，你等一下不是跟学长有约？」 「对啊！」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头又有点痛了。 「那你干嘛问我，等一下问他就好了，他不是说下次会告诉你？」 「我想先跟你谈一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凡的见解，他说我猜中了有奖。」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干脆问人比较快。 「我又不是学长肚子里的蛔虫，我哪会知道？我只知道学长快毕业的时候，家里好像出了点状况。」 「对，他爸经商失败，欠了不少钱，不过现在已经还清了。」 「嗯……」方妍心吃了口樱桃。「我在想……」 「什么？」 「我之前听说他跟凌学姊会分手，好像就是这个原因。」 「是吗？」她完全不晓得，因为那时学长、学姊都已经毕业了，她没再听到他们的消息。 「你没问他跟学姊的事？」 「有啊！几年前我们在一个宴会上碰到的时候我就问了，我开玩笑问他跟学姊生了几个孩子，结果他跟我说毕业半年后他们就分手了。」想到那时候的情况，她还是觉得尴尬死了。 方妍心笑道：「哈！你也不先问一下他跟学姊的情况，就直接问人家生几个孩子了？」 「因为那时候我们一年多没见，不晓得要说什么，所以我就想用幽默化解一下气氛，谁晓得把气氛搞得更怪。」回想这件事，她都觉得丢脸。 方妍心又是一阵笑。「你这人有时就是太粗线条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时间很快过去，两人要离开咖啡厅前，方妍心说道：「你今天好好问清楚，我呢，也去帮你打探一些消息。」 「打探什么消息？」 「有什么就打听什么，反正你别管啦！我自有办法。」 傅雅娴一脸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再跟你说。」 「你们怎么都那么爱吊我胃口？」傅雅娴瞪方妍心一眼。 方妍心笑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问到什么，反正晚上打给你就对了啦！快去跟学长约会，拜！」 见方妍心以轻快的步伐离开，傅雅娴的脚步却显得沉重，唉！约会？情侣一定要搞这一套吗？ 烦啊…… 汗水流下脖子，傅雅娴闪身运球，飞跃而起，刷——地一声空心进篮。 「喔喔喔！」傅雅娴高兴地大叫。 池瑞璿因她得意洋洋的样子而大笑，他运着球，飞快地闪过她的防守，双腿跃起，直接灌篮，双手握着篮框摆荡了一下才下来，白牙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 她叫道：「了不起吗？我也会。」 他大笑着跳下，「请。」以她的身高是不可能的！ 「不要小看我。」她绕着球场运了一下球后，奋力一跳，丢出手中的球，擦板得分，可是手指距离篮框还有几寸。 「啊！」她生气地大叫一声。 他被她惹得开怀大笑，她一边运球，一边以手肘撞了下他的肚子后，飞快逃离。 「犯规！」他边笑边说。 她对他做个鬼脸。「没有裁判！」随即也哈哈大笑。 两人在球场上追逐着，笑着、闹着，仿佛又回到大学时代在球场喧闹的日子，直到两人都满身大汗，筋疲力竭地倒在地上。 「舒服吧？」他笑着问。 「舒服！」她微笑。 没想到学长会带她来打球，如果是这种约会……她露出微笑，她很乐意奉陪。 「要不要回去冲个澡？」他撑起手肘，看着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模样。 「好，不过让我再躺一下。」这里是池瑞璿家的社区，有各式各样的运动设施，她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没体力了？」他取笑。 「谁说的？我们再打一场。」她立刻说。 「下次吧！」他笑着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她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幸好他只是轻啄一下就离开了。 「走吧！」他起身，朝她伸出手。 她微笑地将手放进他的大掌中，让他的力量支撑她起来。 「我们这儿有很多好吃的餐厅，等一下去大吃一顿。」 「好。」她高兴地附和。 「怎么样，这家的东西还行吧？」他微笑地看着她大快朵颐。 「好吃！」她吃了块鸭血。「好辣！」 她努力掮着嘴，这家火锅店的汤头很有味道，冲完澡后，来这里吹冷气、吃火锅，真是一大享受。 「喝点酸梅汤。」他将杯子递给她。 她急忙喝口冰凉的饮料。「学长，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他夹起猪肉放进锅里。 「你上次说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猜到了吗？」他反问她。 「没有，我还特地请军师来帮我一起猜，可惜她也不晓得。」 「军师？」 「方妍心，你记得她吗？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他想了下，「有时候会来球场上帮你加油，脸蛋圆圆的、有小虎牙的学妹？」 「对！」她微笑，「她会很高兴你还记得她。」 「你还找人帮你出主意？」 「你又没说不行。」她理直气壮地说。 他笑道：「也是，那你们有结论了吗？」 「没有。」她吃口青菜，瞄他一眼。「学长，你……不会是大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这是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她搔搔头。「好吧，就算是好了。」 他摇头，「猜错了。」 她松了口气，不过也更疑惑了。「那是什么时候？」 「再见到你的时候。」 「再见到我的时候？」她像鹦鹉一样重复他的话语。 「三年前我们在高尔夫球场。」 她点头，她还记得那时她陪爸爸去打球，正巧碰上池瑞璿。 「就是那时候。」 「啊？」她停下筷子。「为什么？」 他笑道：「你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跟客户在打球。」 「我记得，王伯伯，他这个人最麻烦了，赢他不行，输他太多他也不高兴，我觉得你是故意放水的。」 「对！」他点头。 「然后呢？」 「我看着你打球，忽然觉得很心动。」他的语气平淡，但黑眸闪着火花。 她张大嘴，下巴几乎要掉下来，这什么理由？「我们大学的时候不也常常打球？」 「对啊！」他微笑，「但那时候跟三年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看着她没说话，她忽然有所领悟。「那时候有凌学姊。」提到学姊，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他没忽略她的神色。「那时候我只当你是个谈得来、可以一起打球的学妹，那些谣言不用当真。」 「我知道。」 「但那时候你有刻意躲着我，对吗？」他说道。 她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讨厌惹这种麻烦事。」 「我知道。」他笑着，「我没怪你啊！」 她不好意思地又笑两声。「那个……」 「有话就说。」 「凌学姊她……你们为什么分手？」三年前她不好奇，所以没问，可如今却好奇得要命。 「有很多原因。」 「比如说……」她继续追问。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当时想出国继续深造，可是我没办法。」 傅雅娴明了地点点头，当时池家负债累累，不可能有多余的钱出国。 「就因为这样？远距离也可以维持恋情啊！」 「她也这样说，不过我知道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当时我们还有其他问题。」 「大学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们会结婚。」傅雅娴忽然叹口气，「我觉得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很诡异。」 第五章 「哪里诡异？」池瑞璿盯着傅雅娴变幻莫测的表情。 「我也说不上来。」傅雅娴耸耸肩。 两人沉默了一阵，埋首在食物当中，过了一会儿，池瑞璿才问道：「你很在意可芙？」 傅雅娴愣了一下。「也不是，只是大家都认识，所以才觉得怪怪的。」 「她好像快结婚了。」 傅雅娴讶异地看着池瑞璿，「真的？」 「几个月前我收到她的e-mail，好像是下个月吧！」 「喔！」除了发出这个声音外，傅雅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见池瑞璿没动筷，她赶紧说：「多吃点……」 见她难得殷勤，池瑞璿笑问：「怕我承受不起？」 「没有啦！」傅雅娴讪笑两声。 「如果你想安慰我，我是不会反对的。」池瑞璿促狭地朝傅雅娴眨了下眼睛。 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学长是在跟她调情吗？好烂的招数。 她滑稽的表情让他大笑出声，她这才明白他在捉弄她，忍不住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黑暗像蛹一样将傅雅娴包围，她在池瑞璿温暖的怀抱中蜷曲着。原本她上楼陪他看一片dvd就要回家了，结果她才踏进门口，他就开始吻她。 一开始她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在他循循善诱下，她终于比较能放松享受，吻着吻着，不知怎么地就移到了沙发上。 她发现在黑暗中比较能放松，或许是因为看不见他的缘故，每次只要想到他喜欢她，她就觉得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她当然有被追求，但她一向不放在心上，也无意跟对方发展什么恋曲，所以很快地对方就会转移目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学长会喜欢她三年。 等等！为什么他三年后才采取行动？这中间好像有点诡异…… 当他的唇往下移至她的胸前时，她不安地动了下。「学长，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你为什么过了三年才追我？」 他停下动作，「我想先把家里的事解决。」他抬起脸，对上她的眸子，虽然屋内漆黑，但在适应了黑暗后，他多少还是能瞧见她些微的表情。 原来是这个原因。「你很厉害，三年内就解决了你们家的债务。」 「只要努力，很多事都能解决。」池瑞璿轻描淡写地说。 「要是我一定做不来，只要光想到应酬之类的，我就觉得累了，人跟人之间的应对好麻烦！」 「我同意，我喜欢看着你单纯地打球，对我来说，运动原本也只是件简单的事，可没想到踏进商圈后，它却成了一种交际的工具，我花了不少时间才适应过来。」 「有时要故意输人，而且还得输得刚刚好，你一定很头大吧？你以前可是运动健将，比赛的常胜军耶！」 他轻轻扭开小夜灯，将光线调得柔和，注视她带笑的脸蛋。「输倒没什么，我在意的是自己原本喜欢的事却加入了那么多的算计，都不纯粹了。」 「运动也不像是运动了。」她接话。 他点点头。 「我懂。」他的话让她心中泛起一丝柔情。「我真的懂。」 他看着她诚挚的眸子，唇畔扬起笑意。「我知道。」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她的嘴。 她没察觉到自己开始回吻他，她好像有点明白，他对她心动的理由了。 她的心慢慢安下，身体缓缓放松，她一直以为学长是在捉弄她，如今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自然也就不再抗拒他。 他立刻察觉她的软化，温柔地舔吮她柔软的红唇，告诫自己不要心急，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当她放松下来感受他的吻时，她发现这种酥软的感觉满舒服的，他的体温让她全身暖烘烘的。 他热情地深入她嘴中撩拨她，听见她性感地低吟一声，他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手掌钻入她的衣内爱抚，她光滑的背让他赞叹，不停来回轻抚着。 「嗯……」她轻声叹息。 当他的手罩住她的胸罩时，她震动了下。 「学长……」她在他唇下喘息。 「相信我。」他沙哑地低语。 「我觉得很奇怪……」当他的拇指隔着内衣轻抚她挺立的乳/尖时，她紧张地瑟缩了下，一阵麻痒的感觉让她惊喘。「学长……」 他立刻移开手。「别怕。」 「我不是怕，只是不习惯。」 他决定改变策略，于是拉起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运动衫内，引导她抚摸他的胸膛。 她好奇地抚摸他温热的皮肤，感觉他的肌肉线条在她指尖下起伏，她一面回应他火热湿濡的吻，一面抚摸他如铁般的结实胸膛。 因为喜欢运动的关系，她看过不少男人打赤膊，但从来没想过摸起来会是这样的感觉，像坚硬的石块，却没有岩石的粗糙，而且非常温暖。 …… 虽然他们才刚开始交往，但又如何呢？她并没有打算要守身一辈子，长这么大没跟男人发生关系，不是因为她保守，而是她不信任爱情，也不信任男人。 虽然她现在对男人、对爱情还是存有一丝怀疑的态度，不过又怎么样呢？反正她并不讨厌学长，对学长也不是没有好感，尤其他今天说的话让她有丝感动，那……或许跟他发生关系也不是件坏事？ 正当她陷在情欲中挣扎时，他的唇逐渐往下滑，当他舔过她的乳/尖时，她反射地惊喘出声，大腿本能地夹紧他的腰。 「学长，天啊……」她大声喘息。 每当他的舌头舔过她的蓓蕾时，她就会惊叫一声，拱起胸部，可爱的反应让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遥又一遍。 当他抬起头时，她同时间觉得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失望，他喘息地轻啄了下她的嘴。 「你好可爱。」他快速地脱下运动衫，而后动手褪下她的t恤与内衣，本来想好好看她，但怕她害羞，先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彼此的赤裸。 他的体温让她发热，两人赤裸的相贴则让她颤抖了一下，感觉好奇怪，她叹息一声，奇怪中又带着兴奋的刺激。 当他抚摸她腰臀的曲线时，她开始喘息。「学长……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他停下动作，「你觉得太快了？」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 「有一点。」她感觉他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他看着她，灯光映在他眸中，像两团火焰。「你想停下来吗？」他沙哑地问。 「我也不知道。」她抚摸他结实的背肌。「不过我想继续也没关系。」 他松了口气，但还是再问一次：「你确定吗？现在我还可以停下来，不过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我知道。」她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不过如果关灯会好一点，我的身材可没办法在灯光下检验。」 他听了，大笑出声，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第三章】 进入黑暗的房间后，傅雅娴心中才比较踏实一些。 池瑞璿将她放在床单上，迅速脱下裤子，听见他解皮带与拉拉链的声音，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屋内没有灯光，不然还真是尴尬。 当他赤裸地压上她的身体时，她小心地喘息着，不是因为他的重量，而是他全身散发的温度。 「我觉得……」他褪下她的运动裤，一并拉掉她的底裤。「你的身材很好。」 她紧张地笑了两声，「说实话，我觉得你身材比较好。」 他爽朗而笑，温柔地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当他火热悸动的阳刚贴上她的小腹时，她忍不住低声喘息。 「抱着我，」他在她耳边亲吻。「我会尽量慢一点的。」 她环抱住他的背，逼迫自己放轻松一点。 当他回到她嘴上蹂躏时，她的呼吸慢慢加快，夜晚的空气有些凉，但在他怀中，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他先引导她抚摸他的身体，而后才开始探索她的身体，因为运动的关系，她有着匀称而结实的曲线，胸部并不丰满，却很尖挺，形状优美，皮肤细滑，小腹平坦，臀部圆翘。 他兴奋地探索她每一寸曲线，而且非常满意。 揉抚着她富有弹性的双乳，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舔吮进出，辗转吸吮，他可以感觉她的双手开始在他背上抓着。 当他抱高她，吸吮她甜美的乳/尖时，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叫喊出声。 「嗯……啊……」她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怀中融化了。 第六章 他将她压回床上，舌头逗弄着她的乳头，时而吸吮，时而舔噬，她的腿沿着他的腰侧滑动，想要纡解身体的骚动。 他的手在此时往下探，在她的密林中寻着她的花瓣。 …… 「你还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池瑞璿才找到力气问傅雅娴。 「嗯！」她忽然觉得好尴尬，刚刚好像叫得太大声了。 他翻过身，将她拥入怀中，气息依旧急促，她的脸偎在他肩头，尝到了他的汗水。 那是属于他的气味，而她则莫名地红了脸。 他低头给她一个吻，她张嘴接纳属于他的气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件事；不过，她没有任何后悔的感觉。 他缓慢地吻着她，品尝她柔软的唇舌，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 「今晚别回去了。」他声音仍带着几分沙哑。 她想也没想地应了声好，之前才跟他打了一场篮球，现在再加上一场性爱运动，都快把她累坏了——没想到做这件事还满累人的…… 直到听见他的笑声，她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把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给讲出来了。 「以后你就会习惯了。」他满足地又亲她一下。 她发现自己的脸又烫了起来。「学长，你……」 「什么？」他拉起被子，盖住她的背，满足地闭上眼睛。 「你跟大学的时候差很多耶！」 他感兴趣地问道：「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啊！」她推开他盖上的被子。「好热。」 他拿起床头的遥控气打开冷气。 「大学的时候你正经多了，现在邪里邪气的。」 她的用词让他发笑。「邪里邪气？这是什么形容？」 「正确的形容。」她立刻说：「你以前讲话正经八百的，现在却流里流气的。」 他笑着低头吻她的嘴。「你不喜欢？」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只是不习惯。」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腰上。「我喜欢你摸我。」 她顿时又发现脸颊热红了，「你不该不会又想……又想来一次吧？」 他轻笑，「上半场结束，下半场开始！」 她让他逗笑了，「中场休息时间太短了。」 …… 傅雅娴刚走进店里，柜台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急忙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终于找到你了，大小姐，你昨天在干嘛？找了你一晚上耶！」 一听到方妍心的声音，傅雅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个……」要她怎么讲啊？ 听她吞吞吐吐，方妍心立刻追问：「你跑去哪啊？」 「我……」傅雅娴轻咳两声。「我在学长那里。」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昨天睡在那里？」 「嗯！」 方妍心愣了一下而后娇笑出声。「你是说……等等，只是单纯睡在那里，还是你们发生关系了？」 听见电话另一头又传来尴尬的咳嗽声，方妍心大笑。「天啊！你们还真快，一点时间也不浪费，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这样。」傅雅娴的脸泛着粉红。 「怎么样？」方妍心冒出一句。 「什么怎么样？」 「学长的床上功夫……」 「别这么低级！」 方妍心哈哈大笑。 傅雅娴在椅子上坐下，大腿内侧的肌肉立刻发酸，早上起床时还真有点寸步难行。 现在她还能感觉体内肿胀的感觉，仿佛学长还在她的身体里，想到这儿，她的脸不期然地红了。 「你不是不甘不愿的吗？怎么一下就跟他滚到床上去了？」 「因为我一直以为学长只是想捉弄我。」傅雅娴简短地将池瑞璿告诉她的话转述给方妍心听。 听完后，方妍心说道：「他喜欢你打球的样子，大概是怀念以前大学时的那种单纯吧？」 「我想是吧！」傅雅娴点头。「在商场上，价值体系是很容易受到挑战的，要面对很多讨人厌的人事物，学长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我觉得他比以前油条多了。」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你就因为这样心动了？」 「什么心动？好肉麻，我不知道，反正听了学长说的话后，我突然觉得……觉得……」 「什么？」 「我也不知道。」傅雅娴搔搔头。「你知道我向来对男女之间的事没感应又粗线条，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讲，反正就是觉得学长好像很可怜。」 「可怜就跟他上床？」 「当然不是，那时候觉得反正要交往三个月，晚也上床，早也上床，干嘛想这么多？」 「你也可以不上床啊！」 「我知道，如果我硬是不要，学长也不可能会强逼我。」傅雅娴抓抓头，「你不要叫我解释啦，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那时候就是觉得上床就上床，我又不在意那片处女膜，再说我也不是在搞滥交或是一夜情，学长跟我也不是劈腿，我们又没对不起任何人，那就……做了吧！就是这样。」 方妍心轻笑，「也是啦，如果不是学长，说不定你一辈子也没兴趣跟人谈恋爱，一辈子守身如玉。那……滋味怎么样？一定很不错吧？学长可是运动健将……」 「方妍心！」傅雅娴轻斥一声。 方妍心大笑，「好啦！不糗你了，我昨天找你是要跟你说我打听到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凌学姊上个礼拜从美国回来了。」 「啊？」 「听说她在美国要结婚了，这次是回来度假的。」 「喔！」 「你觉得学长跟她见过面了没？」方妍心问道。 「我怎么知道？」傅雅娴耸耸肩。 「你说学长是因为看到你打球的样子所以喜欢上你，会不会是想跟学姊互别苗头？」 「什么意思？」 「学姊要结婚了，他心里说不定不是滋味，所以找你来『刮』一下学姊。」 「不懂！讲明白一点。」傅雅娴皱起眉头。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凌学姊不是也误会过你跟学长，别忘了你也曾经是她的眼中刺，所以学长现在就用你这根刺去螫学姊。」 「哇，方妍心，你很会想耶！」 方妍心笑道：「很厉害，对不对？我也很佩服我自己，我昨天晚上就是要告诉你我的推论，谁晓得你跟学长在一起了……不过你也别当真，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去揣测学长，你自己不也说了，学长其实有变，变得跟大学时不太一样，所以我才会往这方面去想。」 「你真的可以去编小说了。」傅雅娴依旧赞叹不已。 方妍心听了又是一阵笑，「不说了，晚一点再打给你，我得去忙了。」 「好。」挂上电话后，傅雅娴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下呆，想了下方妍心荒谬的话，虽然觉得夸张，不过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不过……学长应该不至于会这么卑劣吧？ 昨晚听学长的语气，不像很在意学姊结婚的事……傅雅娴抓抓头，「哎哟！不想了。」她决定放弃想这些恼人的事。 今天晚上他们要一起吃饭，到时再问他好了。她干嘛一个人坐在这穷烦恼？这可不是她的处世哲学，她自小就发过誓了，绝对不为男人伤脑筋。 没错，这可是她的座右铭，她大喝一声，双拳握紧，对着空气大喊：「开始工作啰！」 接近六点半时，傅雅娴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不停望着墙上的时钟，偶尔还会跑到洗手间稍微整理一下紊乱的头发。 「傅姊，你在干嘛？」员工阿茂瞄了她一眼。 「什么干嘛？」她以手指耙了耙头发。 「一下看钟，一下整里衣服，一下整理头发，要出去啊？」阿茂一边点货一边追问。 阿茂这一说，傅雅娴突然惊觉自己似乎有些神经过了头。「没有啦！跟朋友吃个饭。」 「喔！」 「你专心做事，别管我。」傅雅娴为防阿茂继续追问，所以先发制人。 「好啦！」阿茂将注意力移回货品上。 这时店内的电话响起，傅雅娴接起。「喂？」 「晚上过来跟我吃饭。」 严厉又命令的声音由话筒传来，傅雅娴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今天晚上跟人有约了。」 「那就取消！」 「爸，你很霸道。」傅雅娴不高兴地皱眉。 「跟女儿吃个饭叫霸道？你多久没回来了？」傅进聪的口气依然严厉。 第七章 「我上个礼拜才回去跟妈……」 「我是说跟我。」傅进聪打断傅雅娴的话。 「你上个月生日我有回去……」 「你打了招呼就走了。」他再次打断她的话。 傅雅娴的眉头皱得更紧，知道他在引起她的愧疚心。「知道了，吃饭就吃饭，可是今天不行……」 「那就明天。」他顺势接她的话。「别给我找藉口。」 老狐狸！雅娴忍不住喃念一句。「好啦！」 一达到目的，傅进聪也不多说，很快切断电话，傅雅娴不高兴地挂上电话。 「每次都这样，以为自己是皇帝啊？」傅雅娴生气地瞪着电话。 「怎么了？气嘟嘟的？」 傅雅娴抬头，发现池瑞璿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刚到。」池瑞璿回以一个灿笑。「你在讲电话，所以没发现。」 「我爸啦！」她受不了地摇头。「要我陪他吃饭，他一定又要跟我唠叨了，等我一下。」 她对阿茂交代了几件事后，才与池瑞璿一起走出自己的店。 上车后，他接续了方才的话题。「你不想跟你爸吃饭？」 「如果纯粹吃饭是没关系，可是他每次都要唠叨一堆。」她蹙紧眉头。 「唠叨什么？」 「要我去跟那些有为青年吃吃饭、做做朋友，还说都几岁的人了，不要老是像男孩子一样穿那些难看的运动服……叭啦叭啦说来说去就是这些。」 他笑着瞄了她一眼。「我觉得你穿这样很帅气。」她几乎都是休闲的装扮。 听见他的话，她高兴地说道：「谢啦！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主要是舒服啦！我喜欢简便舒服的穿着。」 「我也是，穿西装简直要人命。」他指了下丢在后座的西装外套。「领带更是杀手中的杀手。」 她笑道：「我没看过你系领带。」 「我不系的。」他微笑。 「还是轻松舒服最好。」她伸个懒腰。 他笑看她一眼。「今天还想去打球吗？」 「不要了，昨天消耗太多体力了。」她摇头。 「还痛吗？」他瞄了眼她的大腿内侧。 她莫名地红了脸，轻咳一声。「还好，」 见她尴尬，他微笑地不再追问。「想去哪吃东西？」 「随便都好，我没意见。」 「那就随便吃点东西，晚一点有网球赛转播，我想看。」 「好。」她点头，「顺便买爆米花跟啤酒。」 他笑而不语，心情放松而愉快，与她在一起一向都是无拘无束的，他承认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第四章】 《赌一把爱情 2》 我的泪 从不轻易落下 直到开始在乎你……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两人买了些零食回到家中，一关上门，池瑞璿就低头亲吻傅雅娴。 「学长……」她轻笑着，但没有闪避他的吻。 「我一直在找适当时机要吻你。」他也笑了。 她笑着环上他的脖子，他一边吻她，一边托住她的臀抱起她，她立刻勾上他的腰，他微笑地抱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才将手上的零食摆在桌上，他马上心急地扯下她的衣物，她可以感觉体内不安地骚动着。 很难想像她两天前还在适应学长的吻，现在却如此渴望他，因为她的身体记下了他所给予的快乐，情欲的力量真是可怕。 当她赤裸地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兴奋地爱抚她的双乳。 …… 两人汗水淋漓地抱着彼此，急促地喘息着，有好一阵子没说话，只是静静相拥，她枕在他肩上，舒服地闭上眼。 而后她感觉他在亲吻她的脸，她佣懒地呻/吟一声，抬头承接他的吻。 「好热喔……」她低喃一声，全身又湿又黏的。 他笑着以遥控器打开冷气，手指抚摸她浑圆的乳房，空气中弥漫着两人欢爱的气息，他舔吮着她的舌头，让彼此的味道交流着。 「要不要洗个澡会舒服一点？」他问道，两人身上都是汗。 「好，等一下，我现在没力气动。」她全身仍是软绵绵的。 他轻笑，「傻瓜，我抱你去就好了。」 「对喔！好。」她舒服地抱紧他的脖子。「前进！」她举起右手指挥。 他笑着抱起她，正要往浴室走时，对讲机忽然响起。 「等一下，」他抱着她先去接对讲机。「什么事？」 「池先生，有个小姐要找你，她的名字是凌可芙。」 同时，池瑞璿感觉傅雅娴在他怀中僵住。 客厅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凌可芙的眼睛有些红肿，池瑞璿面无表情，傅雅娴则是坐立难安，其实她是想躲在房里不出来的，不过池瑞璿不允许她避开，坚持要她坐在客厅里。 唉……这根本就是世纪无敌大尴尬！ 一开始池瑞璿要管理员转告凌可芙不方便让她上来，因为他的女友也在，有什么事请她明天再打电话给他。 谁晓得凌可芙接过对讲机，哭哭啼啼地说她心情不好，想跟他聊聊，不会耽误太久。 也怪傅雅娴当时心软，她一听凌学姊在哭，不忍心把她赶走，所以示意池瑞璿让她上来没关系。 池瑞璿看了傅雅娴一眼，又跟她确定一次，她无所谓地点点头，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当学姊进来看到她时，表情非常诧异，她尴尬地打声招呼后，三人就这样坐在这儿没吭声。 「嗯……学姊你要喝什么，我去倒给你。」傅雅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 凌可芙张嘴，过了几秒后才说：「有咖啡吗？」 「我去弄。」傅雅娴飞快地起身，跑到厨房避难。 凌可芙盯着自己的膝盖，「我好像不该上来的，我以为你在骗我，所以……」她以为池瑞璿说有女友在是想打发她，所以才坚持要上来，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算了！」 凌可芙叹口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几天跟几个老朋友聊天，他们说你没交女朋友，所以我才……」 「没关系。」池瑞璿轻声打断凌可芙，「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凌可芙起身。「我还是走好了。」 因为太匆忙，她身子踉跄了下。 「小心点。」池瑞璿扶住凌可芙，「既然上来了，有什么话就说。」 他温柔的语调让她再也忍不住地掉下泪来。「他……他……」她崩溃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他说要跟我解除婚约……」 「什么？」池瑞璿愣了下。 「呜……」凌可芙哭泣着。 傅雅娴听到哭声，从厨房探出头来，发现学姊哭倒在学长怀里，她轻声叹口气，缩回厨房。 「先坐着。」池瑞璿将凌可芙压回沙发上。 「我该怎么办？」凌可芙哭得梨花带泪。 「我们先把事情弄清楚。」池瑞璿在凌可芙对面坐下。「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她点头。 「什么时候？」 「刚……刚刚……」凌可芙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理由是什么？」 「他……他说他有别的女人……呜……」凌可芙哭得整个人都在抽搐。「瑞璿……我该怎么办？」她再次扑进他怀里。 「唉……你先冷静一下。」池瑞璿抽了几张面纸给凌可芙。 接下来他也问不出什么，反正她就是一直哭个不停，把他的衣服都弄湿了，等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已经过了快十分钟。 傅雅娴一直待在厨房里，直到哭声慢慢不见。 「你在干嘛？」 傅雅娴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池瑞璿站在厨房口。 「没有。」她吐了下舌头。「我找不到咖啡豆。」 「我来弄，你去陪她。」 「我？」她张大嘴。 她惊讶的样子让他发笑。「几分钟就好，你在，她会自制一点。」他拉了下身上的t恤，上面部是凌可芙的泪水跟鼻水。 「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傅雅娴扮个鬼脸。 他走过来吻她一下，她吓了一大跳，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随便聊，出去吧！」 「还是你出去比较好，你告诉我咖啡放在哪儿。」 他摸了下她的头，「让你来弄，说不定十分钟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快出去！」他将她推到门口。 傅雅娴叹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果然，凌可芙一看到她，连忙擦干眼泪。 「嗯……学长在弄咖啡。」傅雅娴尴尬地解释。 「不用麻烦了。」凌可芙扯开嘴角。「我该走了。」 第八章 「没关系，喝完咖啡再走，你跟学长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你别误会……」凌可芙掐紧卫生纸，「我不是……」 「我知道。」傅雅娴接话，「我没关系。」 凌可芙扯出一个笑容。「没想到……你们在一起。」 「对啊！」傅雅娴尴尬地附和一声。 「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 「那时候我跟学长是清白的。」傅雅娴赶紧说道。 凌可芙微笑，「没关系，反正都过去了，是真是假也不重要。」 「不是，那个……」她该说什么呢？算了，不提了。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只是我找不到人可以说。」一讲完，凌可芙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没关系。」傅雅娴急忙说道。 凌可芙看到她递面纸过来，忽然扯出一抹笑。「现在这样真的很奇怪，我想我该走了。」 「不用啦！没关系。」 「万一让你们发生误会……」 「不会。」傅雅娴说道：「没有什么好误会的。」 「是吗？」凌可芙瞄她一眼。「你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 接着，两人之间有几许尴尬的沉默，傅雅娴赶紧找话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礼拜。」凌可芙回答。 两人就这样聊着言不及义的话题，幸好池瑞璿没多久就端着咖啡出来。 「低咖啡因的，免得睡不着。」他将咖啡放到桌上。 「谢谢，你还是这么体贴。」凌可芙接过。 池瑞璿没说什么，把另一杯牛奶拿给傅雅娴。 「谢谢。」傅雅娴接过牛奶，猛地喝了一大口。 「别喝这么急。」池瑞璿在傅雅娴身边坐下，手掌抚了下她的背。 傅雅娴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身体。 「你喜欢喝牛奶？」凌可芙微笑着问。 「嗯。」傅雅娴点头，「对身体好。」 「也对。」凌可芙喝口咖啡。 「喝完我叫车送你回去。」池瑞璿开口。 顿时，气氛又变得尴尬，傅雅娴杵在中间不晓得该不该圆场。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凌可芙再次道歉。 「不会啦！」傅雅娴尴尬地接话。 「我没事。」凌可芙放下咖啡杯。「我只是有点情绪化，睡一觉就好了。」 「我帮你叫车。」池瑞璿拿起电话。 「不用了……」 「还是叫车安全。」池瑞璿坚持。 凌可芙微微勾了下嘴角。「谢谢。」 接下来的十分钟，三人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池瑞璿送凌可芙下去搭车，傅雅娴则站在窗口望着漆黑的夜空。 她觉得心里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泛着一点点的酸，想到学姊扑进学长怀中，她真的不太舒服。 过了几分钟，她听见开门声，不过她还是没动，只是看着窗外。 「她回去了。」池瑞璿走到傅雅娴身后。 「嗯！」她轻应着。 「怎么了？」 「没有啊！」 「还说没有？」他转过她的肩膀。「你从刚刚就怪怪的。」 「哪有？」她笑笑地看他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 她闪躲的眼神让他皱眉。 「那……我回去了。」她经过他的身边。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生气了？」他抚摸她的手臂。 「我又不是小气的人。」 「那为什么要回去？」他盯着她的脸。 她愣了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想……」 「想什么？」他追问。 她搔了下头。「我不知道，哎呀！你别问我。」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别扭起来。 「你真的没有不高兴？」他又问一次。 「没有，跟你说了没有。」她立即说道：「你呢？你不高兴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挑眉。 「因为学姊……」她耸耸肩。「你不会怀念你们以前……」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她还来不及回应他，他已经抽身而退。「傻瓜！」 「什么傻瓜？」她斜睨他一眼。「你才傻瓜！」 「那我们就是傻瓜一对宝。」他笑着咬了下她的嘴。 「什么傻瓜一对宝？」她笑着，「好肉麻喔！」 忽地，他抱起她。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惊讶地问。 「去我们本来要去的地方。」 见他朝着浴室方向前进，她的脸开始臊热，不过也没阻止他，双手勾上他的脖子。 她的心还是不安，但她努力将之压下，对于自己的不安，她有些慌，因为她从来不曾这样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先选择逃避。 学姊的事她不想多想，事情会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吧！她不想庸人自扰。 【第五章】 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池瑞璿处理完公事，正打算放松一下时，接到凌可芙的电话。 「是我！」 池瑞璿顿了一下后，才说道：「怎么了？」 「昨天我没造成你们的误会吧？」凌可芙轻软地问。 「没有。」 「那就好。」接着她便沉默了下来。 「你打电话去问清楚了吗？」 「还有什么好问的？他已经说那么清楚了。」凌可芙的声音开始出现哽咽。 「可芙……」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烦。」凌可芙吸吸鼻子。 「我还是觉得该打个电话问清楚。」 「我不想自取其辱。」 池瑞璿听见凌可芙嘤嘤啜泣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要不要找朋友陪你去散散心，先冷静下来会好一点。」 「我不知道要找谁，这么多年没回来，朋友都不熟了，再说这件事我也不想跟别人讲，我不要她们看我的笑话。」凌可芙边说边哭泣。 「没人会看你的笑话。」池瑞璿又叹口气。 「前两天我才告诉她们我要结婚了，现在……我要怎么开口跟他们说dave有别的女人，他不要我了？」她愈说愈伤心。「我好想死喔！」 「你别说傻话。」池瑞璿紧皱眉头。 「这一定是我的报应。」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胡说什么？」他的眉头愈皱愈紧。 「当初如果我不跟你分手……」 「你不要胡思乱想，如果男女分手就有报应，那人类早就灭绝了。」 她噗哧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那时候你家遇到困难，我却只顾自己……」 「可芙，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也没怪你，就算我家没出问题，我们也会分手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凌可芙擦掉脸上的泪。 「我们之前就为了两个人的价值观还有个性问题不知道吵过几次。」他提醒她，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但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些。 「可是说不定我们吵归吵，但不会分手。」凌可芙执着地说。 「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我只是告诉你，不用为了我们分手的事内疚，因为就算当时没分手，后来也会分手的，别忘了当年我也提过几次分手，只是你都不答应。」 她顿时沉默下来。 「你……」 「不过你骗了我，那时候你说对学妹没感觉，结果你们……」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不要混为一谈。」 他抚了下眉心，实在不想跟她再说下去，但又担心她现在情绪不稳，不好挂她的电话。 「可是我当时的忧虑成真了不是吗？我以前就觉得学妹让我有很大的威胁感，现在证明我是对的。」她叹气，「你果真是喜欢她的，你跟她在一起就很开心，跟她打球还会打到忘了时间，连我们的约会都迟到。」 「可芙……」 「现在想想，我突然觉得好悲哀，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喜欢学妹，dave也是，他竟然也有别的女人。」 一说到这儿，凌可芙忍不住又掉下眼泪。 「你说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随便说说的。」她吸吸鼻子，伤心地擦着不断流下的眼泪。「我的初恋也是，在一起三年，结果……结果最后也弄到对方劈腿收场，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你在钻牛角尖。」他提醒她，「不要胡思乱想。」 「瑞，」她停顿几秒。「我真的好难受，你陪陪我好不好？」 池瑞璿盯着天花板，告诫自己要捺住性子。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只要几天就好了，我现在真的好痛苦，我怕我会撑不下去。」她不停吸鼻子。「拜托你。」 第九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不可思议地问：「雅娴会怎么想？你有没有想过……」 凌可芙的哭声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嘛……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好难受，对不起。」她突然挂掉电话。 「喂？喂？」他皱下眉头，搞什么啊？ 他按键回拨，却没人接听。 真是的！他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对秘书交代几句话后，便快步离开公司。 跟父亲的午餐之约，傅雅娴吃得一肚子火。 她一到餐厅她，就发现父亲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还有另一个男人陪坐在一旁。 一见到她，那男人立刻站起来，彬彬有礼地朝她点个头。 「你来了。」傅进聪瞄了一眼她的短上衣与灰长裤，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爸。」傅雅娴礼貌地喊了一声后，就坐了下来。 「这是公司的夏副理。」傅进聪说道。 「你好。」夏业隆朝她点个头。 傅雅娴冷淡地点个头，没说什么。 「董事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夏业隆拿起桌上的资料放进公事包内。 「嗯。」傅进聪点个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他走后，傅雅娴招来服务生，点了一客商业午餐。 「夏副理做事认真负责……」 「爸，你不要再给我介绍了好不好？」傅雅娴不高兴地说。 「我又没有要你嫁给他，只是做个朋友。」傅进聪皱了下眉头。 「我不要，反正你介绍的我就是不要。」傅雅娴直截了当地说。 「说这什么话？」傅进聪不悦地怒斥一声。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她翻了下白眼。「而且我也才几岁，你干嘛一直帮我介绍对象，就算要结婚也还轮不到我，哥哥他们……」 「我又不是要你现在嫁。」傅进聪瞪她一眼，「先做朋友……」 「我的朋友已经够多了。」她打断父亲的话，「你根本不是真心要跟我吃饭。」 「谁说我不是？」他不高兴地推了下眼镜。 「要吃饭我随时奉陪，可是你如果别有目的的话，别怪我下次掉头就走。」 「没大没小！」傅进聪拍了下桌子，双眸满是怒火。 「那我不说了。」傅雅娴闭紧嘴巴。 「你以为我爱当媒人？我是为你好。」傅进聪严厉地看着傅雅娴。 她依旧沉默不语。 「你哥哥他们的婚事不用我操心，我只操心你一个人的。」傅进聪凌厉地看女儿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根本就不想嫁人。」 「妈告诉你的？」她叹口气。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 「单身有什么不好？」她反问：「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 「那大家都跳楼，你跳不跳？」傅进聪厉声问。 傅雅娴微笑，「如果下面有弹簧床我就跳。」 他瞪她一眼，「还给我要嘴皮子！」 她改以正经口吻说道：「爸，我们家这么有钱，就算我不结婚，多养我一个不会怎么样吧？」 「结婚有什么不好，女人有了家庭后……」 听着父亲噼哩啪啦开始说一堆女人为什么要结婚的话，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她即刻把脑袋放空，左耳进右耳出。 幸好没多久服务生就把餐点送上来，她终于有了片刻的安静。 这一顿饭下来，她差点没消化不良，吃完饭，就在她准备闪人时，父亲在餐厅里遇上朋友，难免得打招呼寒喧几句，她捺着性子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觉得自己的耐性快告罄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发现了池瑞璿，正想打招呼时，却发现他身边站着凌可芙。 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不打招呼的好。 「看谁？」傅进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没有。」傅雅娴立刻摇头。 「那男的……好像见过，对了，他不是你学长吗？」傅进聪记得几年前在高尔夫球场见过池瑞璿，这两年偶尔也会在商场的聚会上碰见。 「对啊，是学长。」她转个话题。「我该回去顾店……」 「顾什么店？」傅进聪打断傅雅娴。「那是员工要做的事。」 「我就是老板兼员工。」傅雅娴回道。 「那个店收一收别做了，又赚不了多少钱……」 「爸——」她拉长音。「这件事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每次讲，每次吵，还是别说的好。」 傅进聪还想再说，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电铃声，傅雅娴差点没当场拜佛，谢天谢地！ 她趁着父亲讲电话时，飞快地跟他说，她得回去顾店了，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傍晚时分，她接到池瑞璿来电取消晚餐之约，她没有多问，只是愉快地说了声「好啊！」，就藉口说店里有客人，很快挂上电话。 下班后，她到篮球场跟一群大学生打了一个小时的蓝球，回家后，她倒头就睡，什么也不想。 梦里，学长抱歉地看了她一眼，与学姊说笑着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外…… 如果傅雅娴是个善感多愁的人，她现在大概已经以泪洗面了，不过她不是。 她向来不留过夜愁，所以当太阳再度升起时，就再度充满活力地迎接一天的到来。 只是偶尔，她在喝咖啡时、发呆时、点货时、跟客人聊天时，会不经意想到学长，然后就开始觉得自己很好笑。 这两天她依旧会接到学长嘘寒问暖的电话，她总是打哈哈地敷衍过去，没有与他多聊，他说他这两天比较忙，不能去找她，等有空时两人再一块儿打场球。 她笑嘻嘻地答应了，但她心里明白，两人一起打球的机会不大，挂上电话后，她又发呆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推门进来。 「欢迎光临。」她大声喊了一句，希望把精神给提振起来。 但当她看到来人时，不由愣了下。「学姊？」 凌可芙穿着一袭粉嫩洋装，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活脱脱像杂志里走出来的娇俏少女，实在很难想像她已经二十七、八岁了。 店员阿茂一瞧见凌可芙，忍不住两眼发直、心跳加快，哇！哪里来的大美人。 「学妹。」凌可芙微笑地打招呼。 「学姊，你怎么来了？」傅雅娴惊讶地看着她。 她拿下帽子，傅雅娴立刻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刚好路过这里，想到瑞说你的店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瑞？ 傅雅娴愣了一秒才想到凌可芙指的是学长，蓦地，她心底有股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就是怪怪的。 「只是小本生意。」她搔了下头。 凌可芙瞄了眼店内的运动器材及休闲服。「很符合你的风格。」 「学姊要不要喝什么？」傅雅娴问。 「有咖啡吗？」 「咖啡？没有，不好意思，因为我比较少喝咖啡，所以……」 「没关系，我看隔壁有家咖啡店，你陪我喝个下午茶好吗？」凌可芙露出笑容。 「喔，好。」傅雅娴点点头，不然她还能说什么，她当然明白学姊不可能纯粹来找她喝下午茶，一定是有话跟她说。 没想到这种谈判戏码会再度重演，大一时她也曾被学姊「约谈」过，而且那时学姊还不是直接来找她，是透过第三人来表达想跟她「讲讲话」的意愿，而当时的地点也是在咖啡厅。 「那天真的是失礼了。」一坐进咖啡厅，凌可芙就先表达了歉意。 「没关系。」傅雅娴笑着摇头。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瑞说他有女朋友是想打发我走。」凌可芙不厌其烦地又解释一遍。 「我知道。」傅雅娴喝口茶。 凌可芙也静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在台湾要喝到好喝的咖啡还真不容易。」 「不好喝吗？」傅雅娴问。 「普普通通。」凌可芙笑着放下杯子。「在美国这几年，我习惯自己煮咖啡，也算是一种生活情趣，只是喝得有点上瘾了，每天不喝个几杯总觉得全身怪怪的。」 「这样对健康好像不太好。」 「我知道，可是也没特别想去戒它，有时候有瘾头也不是什么坏事。」凌可芙微笑地说。 「学姊的论调还真奇怪。」傅雅娴耸耸肩，「我觉得有瘾头不太好，万一没了那个东西，不是很痛苦吗？」 凌可芙没直接回答，只是意有所指地说：「爱情也可以说是一种瘾头，你慢慢喜欢一个人，然后就愈来愈喜欢他，不能没有他，见不到他的时候就会思念他，而且还会整天想着他。」 第十章 傅雅娴立刻说道：「这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太遥远，怎么会？你不是跟瑞在一起吗？」凌可芙盯着傅雅娴。 傅雅娴看她一眼，浅浅一笑。「那只是一个赌约。」 「赌约？」这回答完全出乎凌可芙的意料。 「对，只是一个赌约。」傅雅娴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听完后，凌可芙眨了眨眼。「原来如此。」 「就只是这样。」傅雅娴看到凌可芙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唉……其实我来不是要问你这些的。」凌可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主要是来跟你道歉，因为这两天我情绪不稳，所以瑞都在陪我，我担心你误会，所以来跟你解释一下。」 「没关系，我了解，学姊不用想太多。」傅雅娴也笑了。 「那就好。」凌可芙笑着喝口咖啡。「多亏瑞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可能会做出傻事来，也多亏他，我现在情绪已经平复不少。」 「那就好。」傅雅娴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这两天瑞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辜负了他。」凌可芙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傅雅娴木然地看着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有耐心。 「小雅？」 傅雅娴抬起头，发现球友陆正平拿着篮球出现在眼前。 「我就说是你。」陆正平露出爽朗的笑容与洁白的牙齿。 「你来打球？」傅雅娴立刻回以微笑，他打扰的正是时候，陆正平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常来这附近打球，两人因打球而认识。 「对。」陆正平转向凌可芙，定定地看着她。 看他发愣的样子，傅雅娴觉得有些好笑，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她了，他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叫她只是为了要认识学姊吧？ 「学姊，这是我一起打球的朋友陆正平。」傅雅娴为两人介绍。「这是我学姊凌可芙。」 「你好。」陆正平急忙点头，黝黑的脸上有些红晕。 「你好。」凌可芙伸出手，露出甜甜的笑。 陆正平欣喜地握住凌可芙软绵的手。「你是小雅的学姊？看起来好年轻。」 「哪里。」凌可芙笑笑地看着他。 看着陆正平热切的脸，傅雅娴觉得很好笑，学姊从以前到现在，对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对象。 即使在大学时跟池瑞璿是一对，她身边还是不乏追求者，她的美貌与温柔让男人趋之若骛。 学姊也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她从不得罪任何一个人，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就连被她拒绝的追求者也不会怨恨她，总是亦步亦趋地围绕在她身边。 现在的陆正平也是一样，他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凌可芙，表情腼腆，她一直以为陆正平是个不多话的人，没想到现在却能跟学姊侃侃而谈。 不过多亏了他，她总算不用再跟学姊虚应下去，又待了几分钟后，她藉故还要回去看店就先行离开，留下陆正平与学姊两人。 有时她真的不得不佩服学姊的手腕，她很容易就能把男人弄得服服帖帖的，而她似乎也很享受男人爱慕的眼神。 方妍心曾经对她说过，她觉得凌可芙很厉害，看似温柔不与人争，但最后却什么都得到了，学姊就是有这种手腕。 当然，大学里也有些女生很受不了学姊这种行为，觉得她是个很会耍手段的女人，只是因为耍得太高明了，所以男人都没察觉，她非常会利用自己的美貌与温柔的语气，使唤男人为她做事，而那些男人也做得心甘情愿。 对于这些，傅雅娴从来不参与讨论，反正男女之事在她看来大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捱，有些男人未必看不出学姊在使手段，但他们甘心被使唤，毕竟学姊是个大美人，而男人又是重外貌的视觉性动物，所以学姊每次都能达到她的目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傍晚时，傅雅娴去打了一场球，发泄一下精力，今天晚班的店员请假，所以她一个人看店，因为没什么客人，所以九点半时她就开始整理帐目。正打算拉下铁门时，有人开门入内。 她抬起头，讶异地看着池瑞璿走进来。 「你……学长你怎么来了？我……我正打算要打烊。」因为太惊讶了，所以傅雅娴讲得有些语无伦次。 池瑞璿看着傅雅媚，没有开口，右手按了下铁门的开关，铁门开始降下。 「学长……」 「你不是说要打烊了？」他走向她。 「对。」她呆呆地看着他走到面前。「你……你在生气吗？」 他怎么杀气腾腾的？ 「你说呢？」池瑞璿的黑眸像湖深潭，深不见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看起来有点像。」她觉得他的样子很紧绷。「怎么了，你跟学姊吵架了？」 她不说还好，她才讲完，他用力一拉便将她扯入怀中。「我干嘛跟她吵架？」他咬牙地问。 「学长你干嘛？」她挣扎着，「你干嘛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 「我莫名其妙？」他闭上眼数了几秒后才睁眼，「是谁莫名其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再次扭动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他抬起她的下巴，忍着脾气说道：「是你告诉可芙赌约的事？」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对，不能讲吗？」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紧接着问：「你有告诉她，我喜欢你吗？」 「当然没有，是不是学姊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放心，什么话该讲、什么不该讲，我还有分寸。」她立刻说。 她发现他又再次闭起眼睛，太阳穴上的青筋一直跳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跟学姊吵架了吗？」 他睁开眼，她还来不及追问他怎么回事，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占她的唇。 她吓了一大跳，开始用力挣扎。「不要！你……干什么……」她转开脸，对他怒目而视。 他的黑眸也闪着怒火。「我干什么？是你在干什么，你把我的感情当作什么？」他吼她。 她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她大声咆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正视我对你的感情？还是它们在你眼中像垃圾一样，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第六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说实话，在池瑞璿的吼叫声中，傅雅娴的脑袋开始呈现当机状态。 他在吼什么？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对你的感情放在心上？ 他的吼声再次传来，在她空空的脑中回荡着。 她觉得有个环节出错了，但她现在还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是为他好耶！他为什么不领情，还鬼吼鬼叫的？ 当他的嘴唇再次压下时，她愣愣地任他吻着，他粗暴的吻让她的嘴泛疼，不过这次她没有试着闪躲，脑中还在想着他的话，试着把事情给弄清楚。 学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还来找她，对她大吼，质问她到底把他的感情当成什么？ 他的意思是……他还是喜欢她，要跟她在一起吗？ 这想法让她回过神，她想讲话，却发现他正吻着她，他的舌头撩拨着她的，她轻声喘息，下意识地开始回应他。 两人的唇舌立刻纠缠在一起，她闭上眼，双手抚摸他结实的背，当他开始扯她的衣物时，她大声喘息着。 「学……学长……」她抓着他的衣服，「我不懂……」 「不懂什么？」他抬起头，黑眸闪着火光。 「我是说……」 她话才说到一半，他就拉起她的运动衣，丢在地上。 「等一下……」见他开始解她的内衣，她叫了一声。 「我不想等。」他执意扯掉她的内衣，而后开始脱她的裤子。 「学长，」她双手抱着胸。「你……还要跟我谈恋爱吗？」 他眯起眼，「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学姊呢？学姊怎么办？」她问道。 他瞪着她，怒声吼道：「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生气地抱起她，一把扯下她的裤子。 他的话让她错愕，「可是……我以为……」 他甩掉身上的衣物，黑眸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以为什么？」 当他丢开最后一件衣物时，她的脸红了，他的欲/望很明显地呈现勃起状态，他的身材维持得很好，肌肉结实而且线条非常好看，上半身是完美的倒三角，臀部瘦削，大腿的肌肉债起，是力与美的结合。 第十一章 当他抱起她，让她勾住他的腰时，她的脸忍不住泛红，他身上非常温暖，而且触感很好，他的坚硬与她的柔软是截然不同的，但相拥时的感觉却是如此完美。 当他沿着她腰臀的曲线往上抚摸时，她轻声问道：「学姊……」 「现在不提她，等一下我再好好跟你算帐。」他低头吻她。 「算帐……」她的声音消逝在他嘴边。 她的手勾上他的颈项，柔软的胸部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摩挲，他将她压在墙上，尽情地抚摸她柔软的曲线，他坚硬的欲/望则在她柔软的私/处磨蹭着，她颤抖地轻声呻/吟，感觉下体很快湿了。 而他也没有让她等待，很快地推入她体内，她能感觉他的急切与紧绷。 她颤抖着抱紧他。「啊……」 「以后别再想把我甩开，知道吗？」他粗哑地说，黑眸盯着她。 「什……什么？」她的双腿夹紧他的腰，试着让他更深入。 「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沙哑地说。 「学长……」她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快点，他只有前端进入，她不喜欢这种悬着的感觉。 他慢慢推入一点，而后又后退一些。 「学长！」她气愤地拍打他的肩，抬高臀部，想将他吸得更深。 「答应我！」他喘息地爱抚她圆翘的臀部。「不许再把我推出去。」 她看着他认真的眸子，颤抖地说：「你真的……」 「我只要你答应我。」他打断她的话。 她望入他深沉的眸子，深吸口气。「好，我答应，啊——」他忽然一个前冲，让她喊叫出声。 他低吼着深深冲入，迷失在她火热的体内，两人很快失去控制，她一面抱紧他，一面摆动臀部，速度愈来愈快，他的冲刺也愈来愈深。 熟悉的快/感由小腹升起，很快蔓延到全身，他沙哑的低吼声与她狂野的叫声应和着。 他粗大的器官在她身体里进出，像火一样燃烧着她，她全身泛着粉红的色彩，随着他每一次深入而叫喊。 快/感层层堆积，直到她再也无法忍受而爆发出来，她以全身的力气夹紧他，尖叫地达到高潮，他紧接着也冲上云霄，两人紧紧抱着彼此，她感觉时间好像就此停驻了。 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只听见此起彼落的喘息声，她的意识还漂浮着触不到地，如果不是他支撑着她，她相信自己大概会飘到空中。 铃铃铃—— 一时间她不晓得那是什么声音，只是持续不断地听到铃声。 她的头无力地枕在他肩上，听着两人急促的心跳声与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铃声停了，她才想起那是什么声音。 「你的手机。」她闭着眼睛。 「不用管它。」他抱着她，感觉她体内细微的颤动与收缩，他们两人都还没从高潮中恢复。 等他恢复体力后，他抱着她走到椅边坐下，让她软绵地趴在自己身上，抚着她微湿的背，满足地勾起嘴角。 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她动了下身体，懒洋洋地说：「好吵。」 「等一下。」他捞起地上的裤子，拿出行动电话，瞄了眼来电显示后，他立刻按下拒接。 「谁啊？」她舒服地磨了下他的肩。 「可芙。」他将手机放在桌上，感觉她僵了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低头在她光滑的肩上噬咬着。「这两天你怪怪的，是因为她？」 「我哪有怪怪的？」 「还说没有！」他咬了下她的肩。 「哎哟，好痛喔！」她笑着推了下他的头。 他微笑地抬起头改亲她的嘴。「这两天我只要打电话给你，你就找一堆藉口说你在忙，匆匆挂掉我的电话。」 她心虚地笑了两声。「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追问。 「我以为你只是礼貌上打电话跟我说你在忙，所以我也就礼貌地讲几句就赶快挂电话啊！」 他不高兴地看着她，「你是以为我打算跟可芙复合吧？」 心事被说中，她心虚地咳了两声，他则是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这么想？」他扣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你们以前是一对，她现在面临另一段爱情创伤，急需你的安慰，我想……你们在这种情境下，很有可能复合啊！我想说好人做到底……」 「什么好人做到底？！」他的火又冒了上来。 「别跟我凶嘛！」她吐舌头表示忏悔。「我怎么知道……」 「什么？」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我怎么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学姊？」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他真的是愈说愈气。「我没说我喜欢你吗？我说得清清楚楚，结果你……」 「我看到你们在餐厅里说说笑笑的，我就想……说不定你改变主意了。」 他眯起眼。「什么餐厅？」 「紫韵圆。」 他恍然大悟。「那天你在？」 「我跟我爸吃中饭。」 他叹口气，「那一天她情绪很不好，我担心她会做傻事，所以约她出来吃顿饭。」 「喔！」她静静地回应一声。 他继续说道：「那天不只我一个人，我还约了另一个熟识的朋友出来。」 「喔！」她又应了一声。 「『喔』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知道了。」她望着他。 「这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他追问。 她愣了下。 「我知道我们才开始交往没多久。」他的拇指轻轻在她乳/尖上爱抚着。「你又是个在感情上那么迟钝的人……」 「我哪有？」她抗议。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嘴。「我不知道你是迟钝、故意视而不见，还是在逃避？」 他的话让她再次愣住。 「我以为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好的开始，结果你一下就把我向外推开。」他定定地看着她。「我真的很生气。」 一时间她哑口无言。 「你是故意告诉可芙赌约的事吧？」他继续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真的这么想要把我推出去？」他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低下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好像比较好。」 「对谁好，对你好还是对我好？」他逼问。 她不安地动了下。「学长，你好犀利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回答我。」 「当然是对我们都好。」她立刻说道。 「你真的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又问。 她不安地又动了下。「学长……」 「回答！」 她又动了下，「也不是，一开始是觉得很烦，后来就好多了，然后学姊出现，我……我不知道，我又开始觉得好烦。」 「很烦？」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大妈、二妈三不五时就来我妈那里下马威，软的硬的、酸的甜的都来，话里夹枪带棍，影射这个、影射那个，我实在很讨厌这样，但她们是长辈，我不能对她们发脾气，就算骂了她们，回头吃亏的还是我妈，所以我只好忍着。我真的很讨厌这些东西，学姊……」 她叹口气。「学姊让我想到她们。」 有好一会儿他没说话，她抬头瞄他一眼，他轻轻地在她嘴上吻了下，手掌在她胸侧来回摩挲。 「我真的很讨厌这些事。」她轻声地说。 「我知道了。」他在她鼻尖上亲了下。 「大学的时候学姊也曾经来找过我。」她叹口气。 他讶异地看着她，不晓得凌可芙大学时找过她。 「那时候我就决定躲开你，我不想扯进你们之间。」 「这就是你那时候躲我的原因？」 她点头，「那时候我觉得好倒霉，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现在呢？还是觉得很倒霉？」 「我也不知道，可是学姊来找我，我就觉得好烦，我真的担心哪一天我会冲回去。」 「那就冲回去。」他说道。 她摇头。「冲回去也没用，到时她一定会在我面前哭，我最怕人家哭哭啼啼的了，一定是她哭得惨兮兮，你才放心不下她的吧？」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扯了下嘴角，「女人的眼泪可是很厉害的武器。」 「有些女人擅长利用美貌或柔弱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他说道。 「学姊可是两样兼具。」她微笑地说。 第十二章 他看着她没说话，像是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她顿时显得不自在。「你干嘛这样看我？」 「没有。」他微笑地亲吻她的嘴。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瞄了眼来电显示。 「学姊吗？」她转头望向电话。 「对。」他接起电话。「什么事？」 「你在哪？我刚刚打了……」 「我在雅娴这边。」池瑞璿在傅雅娴的额上亲了下。 「你们没吵架吧？」凌可芙紧张地问，她去他家问他跟傅雅娴打赌的事，几分钟后，他就说要出去，她想跟着过来，他却把她送回家去。 「没有。」他平静地回答。「还有事吗？」 凌可芙顿了一下。「没……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跟学妹吵架。」 「我们很好。」他的声音依旧没有高低起伏。「还有事吗？」 「我……」她改口说道：「没有。」 「那晚安。」他很快说道。 「晚安。」她轻声地说。 池瑞璿按下结束通话键，转头在傅雅娴嘴上亲了下。「我跟她早就结束了，不可能再有男女之情，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 傅雅娴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我可以等你慢慢地爱上我，但我不能忍受你想把我推给别人，我不是东西。我喜欢什么人，做主的是我，不是你，明白吗？」他认真地说。 她没察觉自己点了点头。 他在她额上亲了下，听见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我原谅你。」他露出笑容，「但下不为例。」 「嗯！」她抱紧他，主动吻上他的嘴。 …… 他的重量让她在恍惚中莫名地感到安心，身体在狂喜中不断颤抖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听来好温暖。 「你还好吗？」他喘息地问。 「很累。」她连说话都觉得累。 她的话让他微笑。「我刚刚有点粗鲁，有没有伤了你？」他担忧地问。 「没有。」她发现自己回答时还是会觉得害羞。 「那就好。」 两人静静地拥抱交叠着，直到他恢复了一丝气力，才搂着她坐回椅子上。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坠入梦乡，梦里，他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她的嘴角往上勾，弯成了一抹浅浅的笑。 【第七章】 《赌一把爱情 3》 我的爱 已经冷封许久 直到你融化了它…… 凌可芙坐在黑暗里，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真的没想到池瑞璿会突然交了个女朋友，而且还是以前她就觉得刺眼的学妹傅雅娴！ 这次回来台湾，她的打算是与池瑞璿重头开始，没想到却一开始就不顺利。 原本她是打算嫁给未婚夫dave，但她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与davo过一辈子，他多金、家世背景也很好，而且长得也帅，当初她会喜欢他，这些条件也是助因。 但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实在太像了，他们都喜欢成为人群注目的焦点，喜欢在异性中受到爱戴，这让他们两个陷在嫉妒与比较中，随之而来的就是争吵与批判。 他们也曾为了对方想要改掉这毛病，但是却成效不彰，只要一有女人出现，他很自然地就想为她们服务，温柔地对待她们，结果造成她们的错觉，以为他对她们有意思。 虽然她不断责备他这一点，结果他也无情地指出她有这种倾向，从以前到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很容易吸引异性，却不晓得在dave的眼中，她不断地在挑逗、鼓励男人。 以前她与池瑞璿也曾为这样的事争吵过，但池瑞璿从不会对她说重话，只是希望她不要散发挑逗的讯息给其他男人，当时她以为池瑞璿只是醋劲大，还偷偷地高兴许久。 有时候她会故意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就是想看池瑞璿吃醋的模样；与dave在一起，他虽然也会有吃醋的行为，却将这种醋意转化成报复，故意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说说笑笑，她自然妒火中烧，于是又陷入激烈的争吵中。 这些年，这种模式不断重复着，他们两人都筋疲力竭了，偏偏在这时dave与一个女人上了床，她知道后又与他大吵了一架，当场将订婚戒指摔在他脸上，他面子挂不住，恼怒之下对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为了报复他，她与他最好的朋友发生关系，于是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结束这段关系她并不后悔，就像在切一颗毒瘤一样，只怪她切得还是太慢，白白浪费了四年多的时间。 就在她打电话回台湾给昔日的好友诉苦时，她知道池瑞璿已经还掉家里的债务，球杆的生意也做得有声有色，其实在美国的这几年，她多少听闻了一些池瑞璿的事，但她当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dave的家族饭店企业比起池瑞璿的球杆生意更加辉煌。 但就在她痛苦不已时，她又想起池瑞璿的好，于是在得知他没有女友的情况下，她毅然决定回来台湾，准备与他重新开始；没想到却杀出一个程咬金，这实在是她始料未及的。 望着漆黑的房间，凌可芙晃动手上的杯子，缓缓喝了口酒，为了池瑞璿，她还刻意布局演出被未婚夫抛弃的可怜女人，她不能这么快就放弃，她必须再试试。 她有自信，傅雅娴不会是她的对手！ 自那夜过后，池瑞璿在傅雅娴心中地位慢慢窜升，所占的分量也愈来愈重，她答应要信任他，时时将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存有将他推开的想法。 条件她全都答应，而且也决定要努力学着怎么去谈恋爱，当她将这些想法告诉他时，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谈恋爱又不是做功课或打球，不用努力，自然就好。」 因为被取笑了，她假装生气地要揍他一顿，两人笑笑闹闹地又滚到床上。与学长在一起，她觉得很自在，想想跟他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心底的排斥感慢慢消失无踪。 她现在很认真地想与他好好谈个恋爱，享受与他在一起的快乐与满足，只是偶尔她心底的不安还是会冒上来，但她很快会将它压下，因为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部分。 这天她跟兄长一起吃中饭，聊聊近况，因为都住在外面，回去探望母亲时间也不一样，所以能碰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兄妹俩就会约出来见见面，了解一下彼此的近况。 「你跟如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傅雅娴问道。 傅聿哲微笑说道：「没这么快，等她画廊上轨道了再说。」 「上次问她，她也这么说。」傅雅娴咬一口三明治。「不过我昨天跟她通电话的时候，她很高兴地在看新娘杂志。」 傅聿哲依旧噙着笑。「我知道，她说想请认识的朋友设计新娘礼服，说不定礼服做好后，她会突然想结婚，我都依她，看她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你们还真是甜甜蜜蜜。」傅雅娴取笑地说，哥哥一直以来都是很温柔的人，对如婷更是百般呵护。 「你呢？如婷说你好像交了个男朋友。」傅聿哲喝口茶。 「真是的，她干嘛跟你讲，下次我要警告她不可以泄漏口风。」傅雅娴皱眉。 「干嘛不能让我知道？」傅聿哲好笑地问道。 傅雅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是啦！我是想说等稳定之后再跟你讲，我们才刚将交往嘛！」 「是谁，我认识吗？」 「你见过，上个月我跟学长在餐厅遇到你跟如婷，不过那时候我跟学长还没交往。」 傅聿哲想了下。「有印象，你大学的学长对吗？」 「对。」 「他怎么说动你的？」傅聿哲感兴趣地问：「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不谈恋爱？」 傅雅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没有啦，反正就是突然有感觉。」赌约的事还是别提了，免得哥哥唠叨念她。 「突然有感觉？」傅聿哲挑了下眉，「这还真难得。」 「对啊！对啊！」傅雅娴抓了下头。「不过……谈恋爱还真不简单。」 傅聿哲笑道：「是你想得太难了吧？」 她愣了下，「也是啦！」然后哈哈笑着。 两人闲聊几句后，傅雅娴忍不住问：「哥，我问你，爸的行为会不会让你谈恋爱的时候有障碍？」 第十三章 傅聿哲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傅雅娴自顾自地帮傅聿哲回答。「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毕竟你是男人。」 「你到底……」 「我是说我们的家庭让我对男人不太有信任感。」傅雅娴解释。 傅聿哲终于明白妹妹在说什么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爸爸一样娶三个老婆。」 「我知道，但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傅聿哲看着妹妹苦恼的小脸，缓缓说道：「人是很复杂的，感情自然更是复杂，会不会变心有很多因素，价值观的不同，成长速度的不同，个性的成熟度，以及有没有好好经营感情都是原因，甚至两个人对未来的愿景都是感情里可能的变数。没走到人生的尽头，没有人知道最后陪在身边的是谁，但有些人给你的感受会特别深，你会想：啊！就是他了。」 「真的吗？」傅雅娴很怀疑。 傅聿哲笑道：「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因为这样就去质疑感情是很不明智的，你会想逃开，是因为你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你愈想保护自己，就愈无法敞开自己，对方自然也能感受到。」 「我知道。」她也很苦恼。「这些道理我都懂。」 「你喜欢运动，在比赛的时候总是全力以赴，」傅聿哲顿了下，问道：「你上场前会因为可能受伤这个因素而不下场或是打得绑手绑脚吗？」 傅雅娴愣了下，静静想着他的话。 「你在球场上很冲，根本不会想到对方可能会使手段撞你的肚子或是让你跌倒，就算跌倒了，你也会很快爬起来继续比赛，甚至输了，你也是难过一下子就立刻释怀，我记得你说过，比赛嘛！总是有输有赢，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有时就像这样，没人知道最后的结果，输赢也不重要，只要你当时全力付出了，就算结果不尽理想，拍拍屁股，重新再来就好了。」 傅雅娴呼口气，露出笑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要做到好难啊！」 傅聿哲疼爱地摸了下妹妹的头，「我知道，下次约他一起出来吃饭，哥哥帮你监定一下。」 傅雅娴笑道：「不用了，学长是个很好的人，是我自己有心结，不是他的问题。」 「慢慢来。」傅聿哲微笑。「不要急，说不定过一阵子你就自己想开了。」 「希望如此。」她喝口水，又恢复了精神。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傅聿哲才回公司上班，傅雅娴一个人在附近闲晃，一边散步一边想事情。 很多道理她自己都懂，但要真的放开自己的心，不是理智帮得上忙的，唉……真烦。 「学妹！」 突然，她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她转过头，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大剌剌地对她微笑。 「认不出我了？」来人拍了拍微秃的小腹。「我是贾学莱。」 傅雅娴恍然大悟，高兴地叫道：「学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贾学莱呵呵笑着。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笑咪咪的。 「哪没变？脸圆了点，肚子秃了点，自从毕业后就很少打球了，你还真的是没什么变……不对，变漂亮了。」 「谢谢学长的夸奖。」傅雅娴笑着，贾学莱与池瑞璿是同班同学，也是篮球社的一员。 「我最近还在想要不要找个时间办同学会，你一定不会相信，这一个礼拜我遇到了多少以前的大学同学。」贾学莱笑着说：「毕业五年了，才开过一次同学会，大家都没联络啰！对了，你知不知道可芙从美国回来了？」 「知道。」傅雅娴的笑有点僵，唉！圈子真小，有什么动静一下就传遍了。 「你大概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她以前跟瑞璿是一对，说到瑞璿，我也好久没联络他了，等一下打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开同学会？」 傅雅娴只是笑了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们篮球社也该聚一下，偶尔打打球才不会一直胖起来。」 「对啊！」傅雅娴附和一句。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自己开了一家运动用品店。」 「对对对，我记得有人跟我提过，太忙了都没去你店里看看，在哪儿啊？」 傅雅娴由包包里拿出名片。「有空来看看。」 「一定。」贾学莱与她交换名片。「我得赶回公司，改天出来打个球、喝个啤酒，跟以前一样。」 「好啊！」傅雅娴爽快地答应。 「那好。」贾学莱高兴地搓搓手。「我再找几个老同学出来，这么久没见面，是该好好聚一聚了。」 「你快回公司吧！什么时候想打球再通知我一声就好了。」 「好，我过几天打给你。」贾学莱朝傅雅娴挥了下手，然后就离开了。 傅雅娴站在原地抓了抓头，现在可麻烦了，万一他们知道她跟池瑞璿在一起，不晓得会是什么表情？ 偏偏八卦是流传最快的，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以前大学的朋友都会知道。 果不其然，就在遇到贾学长过后的一个礼拜，他们决定要开同学会。 说同学会好像也不那么恰当，应该是说把当年一起打球的球员全都叫回来，来场友谊赛。 球员中有男有女，各个年级都有，当然，凌可芙也在被邀请的行列，虽然她不是篮球社社员，但她跟大家都熟，又刚从美国回来，大伙儿这么多年没见，自然算她一份。 「在想什么？」 池瑞璿发现傅雅娴看网球赛看得不专心，低头问了她一句。 「没什么，只是在想聚会的事。」她靠着他的胸膛，舒服地挪了下位置。 「你不想去？」 「也不是，打球啊，去玩玩也好。」他们决定礼拜六早上先打球，中午以后再去吃喝玩乐，输的一方要请客。 「你不想跟可芙碰面？」他上下抚着她的手臂。 「有一点。」她承认，「我怕气氛会很尴尬，我看我们干脆分头去好了，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在一起。」 「他们知道。」 「怎么会？」她疑惑地看着他。「学姊讲的？」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讲，不过我讲了。」他淡淡地说。 「你讲了？」她惊叫一声。 他瞄她一眼，「不行吗？」 看他有点不高兴，她立刻陪笑。「也不是啦，我是想说不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哪里复杂？」他反问。 「气氛会很怪。你跟贾学长说的？」 「嗯！」 完了，贾学莱的嘴巴有点大，现在大概已经传遍了，傅雅娴认命地叹了口气。「算了，知道就知道。」 他好笑地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又没说见不得人，我只是不想大家心里有话都不明说，只想看好戏的感觉。」 「不会有什么好戏。」他摇头，「你想太多了。」 「我才没想太多，学姊不是到现在都还不放弃？」她知道凌可芙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池瑞璿，也曾试着约池瑞璿出去，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放弃了。」他不觉得这是大问题。 「你想得太简单了！」 「是你想太多。」他不想谈凌可芙，于是开始亲吻她。 「嗯……」她张嘴承接他唇舌的入侵，双手抚上他伟岸的胸膛。 他脱下她的衣物，亲吻她曼妙的身体，她拱起胸部，在他吸吮上她胸前的蓓蕾时轻声娇吟，她喜欢与他肌肤相亲，那种感觉很舒服也很美好。 他是个很好的情人，总是先确认她满足了以后，才会放纵自己达到高潮，想到这儿，她好像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当他一路向下在她小腹上吸吮噬咬时，她轻声喊道：「学长，等一下，等等……」 一开始他没听到她的话，只是沉醉在她柔软的肌肤上，直到她又喊了一次，他才抬起头。 「怎么了？」他的气息粗喘，黑眸里是深沉的欲/望。 「换我。」 「什么？」 「我说这次换我。」她抬脚勾上他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坐在他腰上，抚摸他坚硬的胸膛，弯身让柔软的胸脯摩挲他的胸膛。「你躺着好好享受！」 他的黑眸立刻燃起火花，声音也变得沙哑。「你不用……」 「我想要啊！」她低头亲吻他的嘴。 他的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双手爱抚她的臀部。 第十四章 她轻声喘息，拍了下他的手。「你这样会让我分心。」她亲吻他的下巴、他的喉头、他的肩膀，而后是她最喜欢的胸膛，当她亲吻他的乳头时，他沙哑的低吟让她心跳加速。 她慢慢向下移到他结实的小腹，她可以感觉他庞大的身躯颤动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女妖，能让他失去控制。 她再度往下，他挺立颤动的欲/望让她红了脸，她害羞地亲了下，听见他沙哑的叫喊，她微笑地转移目标亲吻他有力的大腿。 「雅娴……」 「什么？」她无辜地问。 「别闹！」他瘖痖地说。 「这里吗？」她抚摸他肿胀的粗矛。 他沙哑地回应一声，低沉的嗓音让她心头一阵酥软，她从来不晓得男人的声音也能让人觉得性感。 …… 他压在她身上，急促地喘息着，全身都是汗，他满足得不想移动分毫，与她欢爱的感觉完美得能让人细细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微移动身躯，翻身侧躺，将昏昏欲睡的她搂入怀中。 「你好棒！」他亲了下她的额头，抚摸她的腰。 她害羞地将脸埋在他颈边，感觉她的羞怯，他轻轻地笑了，她虽然有些男孩子气，但是在某方面还是有矜持害羞的一面。 欢爱时她很开放，却会因为他几句亲昵的话语而不好意思，他微笑地抱紧她，享受这静谧祥和的气氛。 没想到下一秒电话铃声直接破坏了这温暖舒服的气氛，他动了下手臂，拿起话筒。「喂？」 傅雅娴动了下身体，在池瑞璿身上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什么？」 她打个呵欠，发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又放松，她抬起头，看见他眉头紧皱。 她疑惑地望着他，他应了几声后说道：「好，我知道，我会过去。」 他挂上电话后，只简短地讲了一句，「可芙吞安眠药自杀。」 【第八章】 「瑞……」 池瑞璿一进病房，凌可芙就虚弱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抬手伸向他。 傅雅娴站在池瑞璿旁边，等待他的反应。 池瑞璿走上前，不过并没有牵起凌可芙的手。「还好吧？」他蹙着眉心。 这时凌可芙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傅雅娴，她的眉心颤动了下，但很快恢复正常，手也悄悄放下。 「还好。」才说完，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对不起，好糗喔！」 「别这么说。」池瑞璿的眉心蹙得更紧。 虽然凌可芙的模样有些苍白，但依旧是楚楚动人，落泪的模样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拥在怀里。傅雅娴心想。 或许学长也这么想吧？只是碍于她也在场，所以不敢有所行动…… 发现自己正在胡思乱想，傅雅娴急忙切断这思绪。 刚才她跟学长还那么热烈地缠绵，当时她好快乐、好满足，可是现在却觉得失落，恋爱就是这么回事吗？一下甜，一下酸的。 聊了几分钟后，凌可芙疲累地说想休息了，傅雅娴与池瑞璿答应明天再来看她，便走出病房。 两人静静地在医院的廊道上走着，医院的药水味让傅雅娴有种落寞的感觉。 「怎么了？」他的手搭上她的肩。 她抬头看他，「没有。」 他停下脚步，审视她的脸。「不要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她直觉地反驳。 他勾起笑。「最好是没有，如果你又升起不该有的念头，我会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她噗哧一笑。「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学长如果打我屁股，我就打断你的鼻子。」 他也笑了，两人一起走出医院，她忽然说：「学姊看起来很楚楚动人吧？」 他愣了下，瞄她一眼。 「我是说……男人不是都有保护欲？」她镇定地问。 他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恼火起来。 「你是想问我刚刚有没有动心吧？」他轻笑。 「你有吗？」 「没有！」 「真的吗？」她胡疑地看着他。 他好笑地摇头，「我回答你了，可是你不信，那你要我怎么办？」 「很难相信嘛！连我都觉得她好可怜，好想保护她，你怎么可能没感觉？」她真的不晓得自己在别扭什么，可是就是别扭。 他在车前停下脚步。「你知道什么会让我心动吗？」 「什么？」 「看着你的时候、你在我身下扭动的时候、吻着你的时候、你大声尖叫达到高潮的时……」 「别说了！」她尴尬地打断他的话，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笑着吻了下她的嘴。「还有你害羞的时候。」 她又羞又怒地瞪他一眼，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恋爱，真的是五味杂陈啊！ 「哇，这女人的手段也太激烈了吧？」方妍心听着傅雅娴讲述昨晚发生的一切，愈听眼睛睁得愈大。 「她醒来后一直说她不是自杀，只是一时恍惚吞了太多药，如果不是家人发现得早，大概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吞十几颗会死吗？电视不是都吞一瓶？」 傅雅娴笑道：「反正已经紧急洗胃，现在没大碍了。」 「学长听到的时候有很紧张吗？」方妍心问道。 「还好，那时候学姊已经没事了，是学姊的朋友通知学长的。」 「我猜是学姊叫朋友打的，这是苦肉计！」方妍心下了结论。 「这种话不能提，提了就是坏人，好像在落井下石……再说，她自己都说不是自杀了，只是恍惚吃了太多安眠药。」傅雅娴耸耸肩。 「你要小心。」方妍心语重心长地说。 「小心什么？」 「学姊啊！她这是苦肉计，男人最吃这一套了，楚楚可怜，再掉几滴眼泪，哪个男人不心动，不我见犹怜？」 见傅雅娴沉默着没说话，方妍心又问：「你担心学长啊？」 「我不知道，学长不说话的时候是扑克牌脸，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傅雅娴捧着花束走进医院。「好了，先别说了，等一下被认识的人听到不好，有不少人来看学姊。」 「根本就是作秀嘛！」方妍心摇头。「她还通知大家来看她啊？」 「是她朋友通知的。」傅雅娴按下电梯。 「又来这一套，她朋友打电话的、她朋友通知的，谁晓得是不是她授意的？」方妍心摇头。 「好了啦！」傅雅娴示意方妍心别再讲了。 两人搭乘电梯到五楼，一进病房，意外地只有凌可芙一个人，她的气色很苍白，不过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学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傅雅娴问道，她记得美芳学姊要来陪可芙学姊啊！ 「我要美芳出去帮我买点东西。」凌可芙微笑，「好漂亮的花。」 「学姊。」方妍心也叫了一声，将手上的水果放在桌上。 见凌可芙一脸疑惑，傅雅娴解释道：「她是我大学同学，跟学姊见过几次面，不过学姊大概没印象了，她叫方妍心。」 凌可芙抱歉地看了方妍心一眼，「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 「没关系。」方妍心摇手，示意凌可芙不用介意。「我今天没事，所以顺道陪雅娴一起来。」 「让你们看笑话了。」凌可芙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学姊别这么说。」方妍心笑笑地说：「人都有不注意的时候嘛！难免会恍神。」 听见方妍心的话，傅雅娴差点笑出来，刚刚还骂人家，现在竟然说人难免恍神，她也挺会做表面功夫的嘛！ 「不好意思，我口有点渴，可以帮我倒水吗？」凌可芙说道。 「好。」傅雅娴拿起热水瓶要倒水，却发现里面没水了。「我去倒热水。」 「我来吧！你们聊。」方妍心接过热水瓶，还朝傅雅娴做了个鬼脸。 傅雅娴强忍住笑意，「好，那就麻烦你了。」 「哪里！」方妍心故意装出一副有礼貌的模样。 「坐啊！」凌可芙示意傅雅娴在椅子上坐下。 「好。」傅雅娴坐下时顺便问道：「学姊要不要吃苹果，我削给你吃。」 「不用了，我现在胃还不太舒服。」凌可芙摇头。 「不要紧吧？」 「没事，医生说过两天就会舒服一点。」 「喔！」 傅雅娴应了一声后，一时之间不知要接什么话题，所幸凌可芙自己接了话。 第十五章 「自从我回来后，好像一直给你跟瑞添麻烦。」凌可芙顿了下，不好意思地说：「不该再叫他瑞的，你别介意。」 「不会。」傅雅娴气定神闲地回答。 凌可芙瞄她一眼，评估着该怎么说。「那个……」 傅雅娴看着凌可芙，等她接话。 「我对瑞……」凌可芙轻叹口气，「好像还是放不下。」 「学姊是说……你还喜欢学长吗？」傅雅娴直接将话挑明。 她直白的话语让凌可芙微微一愣，但她没有反驳，只是点了下头。「对不起，学妹……」 「没关系，我明白，学姊现在正在低潮，难免想到以前学长的好。」傅雅娴一副识大体的模样。 凌可芙再次愣了下，觉得傅雅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我这个人比较直，所以有什么说什么。」傅雅娴微笑说着：「之前我也想过把学长还给学姊，但是学长很生气，他说他不是东西，喜欢谁该由他决定，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傅雅娴的坦白，让凌可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招。 「学长对学姊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傅雅娴将话整个挑明，对付凌可芙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话整个说开。 凌可芙的脸闪过一丝难堪，但她很快恢复正常。「是瑞告诉你的？」 「对，我想学长应该也告诉过你，但你听不进去吧？」 凌可芙握紧拳头。「没想到学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还以为你很单纯，没想到心机却这么重。」 傅雅娴摇头，「学姊错了，我心机一点也不重，就是不想耍心机，所以才把话挑开了说，我从小到大已经看够身边的不停算计，斗来斗去，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争来夺去，大学时学姊来找我谈判，因为明白学姊的意思，所以我开始躲着学长。 「前一阵子学姊又来找我，我一开始也是想逃开学长，但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意学长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我选择了同样的手法想躲避学长，但是学长不让我逃开，他告诉我，他喜欢我，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很高兴，我们喜欢彼此也在意彼此，所以我希望学姊不要再来搅和了。」 凌可芙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你这么确定他喜欢你？」 「当然。」傅雅娴点头。 凌可芙冷冷一笑。「他以前也喜欢过我，不对，应该说爱我。」 「那已经过去了。」 「说不定你有一天也会成为过去。」凌可芙冷冷一笑。「而我一样会在他身边。」 她的话，让傅雅娴的心浮动了下。 「他为你买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生日的时候唱歌给你听，在你流泪的时候抱着你说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吗？」 凌可芙看着傅雅娴，继续攻坚。「还是会在你高兴的时候抱着你转圈，说你是他的公主，当你们做爱后他会摸着你的头发跟你说你很棒，他爱你……」 傅雅娴猛地起身，椅子被她往后挤退了一步，她的呼吸急促，双手握拳。「我没办法再称呼你一声学姊，你真的太没品了，这些话你敢当着学长的面说吗？你说这些话只是想伤害我，手段实在太下流了！」 凌可芙也握紧双拳，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要的手段才是下流。」 「我没有耍过任何手段。」傅雅娴怒声说道。 「喂，你做什么，为什么对可芙大呼小叫的？」这时，美芳提着一袋东西进来。 傅雅娴深吸几口气，试着平静下来。 「没事。」凌可芙摇头，「学妹因为瑞璿的事对我有误会。」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美芳见状，立刻说道：「学妹你不要太过分了，可芙都躺在病床上了，你不必来这里给她下马威。」 「我不是……」 「你出去，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美芳怒声指着门口，「池瑞璿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傅雅娴掉头就走，在门口遇上了正要进来的方妍心。 「怎么了？我好像听到吵架的声音。」 傅雅娴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地走出病房。 「雅娴？」方妍心想追过去，但手上还拿着热水瓶。 她急忙将热水瓶拿进去，却瞧见凌可芙哭得梨花带泪。「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这时，傅雅娴快速地通过走廊，由楼梯间往下走，她的胸口急促起伏着，学姊实在太可恶了！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说那些话，但她还是好生气。 她愈走愈快，不小心踏空了一步，整个人往下跌，她反射性地抓住旁边的扶手，努力稳住自己。 右脚不小心扭了下，她吃痛地喊一声，不过整个人总算稳定下来，她疼得只能先坐在楼梯上休息，耳边回荡着凌可芙激昂的话语—— 他为你买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你生日的时候唱歌给你听，在你流泪的时候抱着你说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吗？ 他会在你高兴的时候抱着你转圈，说你是他的公主，当你们做爱后他会摸着你的头发跟你说你很棒，他爱你…… 一滴眼泪没有预兆地突然滑出眼眶，她连忙抹去泪水。 「搞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她一边说着，眼泪却掉得愈来愈多。 她起身一拐一拐地往下走，泪水不停地落下，她的脚虽疼，但心更疼…… 【第九章】 傅雅娴前脚才刚走，美芳就打电话给池瑞璿抱怨，要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女朋友，不要放任她来下马威，害得凌可芙因为太过激动，胃疼得都直不了身。 挂了电话，池瑞璿立刻打电话找傅雅娴，可是她的手机没有开机，拨到店里她也不在，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 下班后他到她家去按门铃，拼命地敲门，他不晓得她是不在还是故意不开门，只能在门外等。 这段期间他不停拨她手机，她却一直没有开机，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他的怒火与烦躁已快到达顶点，濒临爆发的边缘。 他猜测她大概不在家，或许躲到朋友家中去了，他记得她提过有个大学时代的同学叫方……他努力想了下，好像叫方妍心，或许他该打听一下对方的电话。 如果她又重施故计想躲他，他绝对会将她从洞里拖出来毒打一顿，他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 一回到家，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他的心漏跳一拍，她在吗？ 「雅娴？」他大叫一声，先到卧房去找，却没发现她的踪影。 他快速地又跑到厨房，最后终于发现浴室的门是掩上的，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浴缸里满是泡泡，浴缸外挂着一只修长的腿，脚踝上还缠着纱布。 他整个人开始放松，就在他要将她从泡泡里抓出来时，她忽然坐起身，大声喘气，脸上头发上全是泡泡。 「喔……」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泡泡。「竟然只有二十秒，退步真多……」 她睁开眼，他帅气的脸庞映入她眼中，看见他，她立刻露出灿烂的笑。「你回来了，今天很晚耶……」 她的声音忽然消失在他嘴边，他的头俯冲下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攫住她的嘴。 她还来不及回应，他又抬起头。「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开机？我以为你又在躲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家门口像白痴一样等了几个小时？」 他的怒吼声让她整个人僵了下。「你……」 他的嘴再度覆上她的，这次他结结实实地吻她，热烈地在她口中吮吻，舔吮她软绵的舌头。 她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他，两人激烈地纠缠着，她扯着他的衬衫，他抚摸她丝滑的肌肤、她的大腿，而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你的脚怎么了？」他喘息地问，手掌在她腿上来回爱抚着。 「在医院的楼梯扭了一下。」她的胸部急促地起伏。 「你下午去看可芙？」他问。 她点头。「她告诉你的？」 「美芳。」他凝视她的眼。「发生什么事了？」 她叹口气。 「你们吵架了？」他边问边脱下衣服。 「美芳怎么跟你说的？」她看着他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健美的身材。 他踏进大浴缸，将她抱到大腿上，先吻了下她才说：「说你去给可芙下马威。」 她看着他的黑瞳。「你相信她的话？」 第十六章 「如果说你去吵架，我比较信。」他微笑地说：「我知道你个性直，有什么说什么。」 她没发现自己露出了微笑，她抱着他，脸颊在他颈上磨蹭着。 「怎么了？」他柔声问。 「我今天去找她，想把话讲清楚，希望她不要再纠缠下去。」她顿了下。「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还好。」他微笑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妍心说我太直了，但是我不想浪费时间跟学姊明里来暗里去、不想尔虞我诈地耍心机，我觉得这种事让人好厌烦，又浪费时间。」她皱眉。「我宁可跟她比赛单挑。」 她的话让他笑出声，听见他的笑声，她也露出笑容。 「我说得太直了，把学姊惹火了，结果她也说了一些事让我生气。」她又叹口气。 「她说什么？」 她没讲话。 「雅娴。」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问我，你有没有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高兴的时候会不会抱着我转圈，叫我公主……」她停了下来，因为他咒骂了一句。 他的肌肉绷紧，她知道他在生气，她轻叹一声，抚摸他的手臂和胸膛。 「还有呢？」他的声音紧绷。 「我哭的时候你会不会抱着我，叫我心肝宝贝，还有一些其他的……」 「什么其他的？」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床上的一些事。」她含蓄地说。 听到这儿，他的火整个冒上，她发现他想起身，立刻抱紧他。「你要干嘛？」 「我去找她把话说清楚。」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要现在，等我把话说完嘛！」她看着他冒火的眸子。 「她还说了什么？」他克制着脾气。 「没有，因为我打断她的话，骂她没品、下流，结果美芳学姊刚好走进来，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他抱紧她，哑着声说：「你应该告诉我你要去找她谈的，因为这件事是我的工作，我本来想等她出院后……」 「是我太急了，我应该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再讲的。」她不该在这时候跟学姊扯破脸。 「这件事我会处理。」他捧着她的脸。 「我走出病房，要下楼时扭到脚。」她扯开一抹笑。「那时候我心里好难过，虽然知道你们两个已经过去了，但是她说的那些话让我好不舒服……」 「我知道。」他绷着脸。 「我哭得好伤心，把妍心都吓了一大跳。」 她笑笑地说着，他的脸却愈来愈严肃。 「她说我这是嫉妒、是吃醋……」 「你不需要嫉妒或吃醋。」他吻了下她。「我跟她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我无能为力……」 「我知道。」她的额头靠着他的。「我都知道，我不是怪你，我也讨厌自己这样，都过去的事了，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唉！嫉妒真讨厌，谈恋爱真麻烦。」 她的话让他蹙起眉头。「你休想在这时候退出，我不会答应的。」他抱紧她。 「我没有说要退出。」她俏皮地说了一句：「我都下场比赛了，哪有中途落跑的道理？虽然对方使出一个拐子让我不小心扭到脚，不过我还是战斗力十足。」 才说完，他就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 「虽然我今天下午真的好想放弃，不过我还是活过来了。」她抚摸他厚实的背，心慢慢稳定下来。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担忧地说。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哭得浙沥哗啦的样子……」 「我才不管你哭成什么样子！」他恼火地打断她的话。「我希望你哭的时候，我在你的身边。」 他的话让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好吧！如果有下次，我再通知你。」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她先是微笑，而后才正经说道：「我今天真的想从你跟学姊身边逃开，真的觉得好烦，妍心说我不能每次都想当逃兵，她的话点醒了我，所以哭完以后，我的战斗力又回来了，大学的时候我逃过一次，前一阵子我也想放弃你，我不能每次都这样，对吧？」 「对。」他哑声地说，双手有些颤抖。 「所以我就回来了。」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 她软瘫在他怀中，全身虚软无力，脑袋也随之掏空，只是静静感受这狂烈的喜悦。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抚着，呼吸依旧急促而沉重，但体内的压力已经开始消失。 刚刚他们两人都有些激狂，他从没有这么想将一个人融到自己的骨血里，紧紧地抱着她，永远都不想放开。 等到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抬起她的下巴，给她一个湿润热烈的吻。 「可芙的事我会处理，以后你别烦恼她的事。」他低声说道。 「可是……」 「就算她来找你，也不需要跟她说什么。」他抚摸她的脸。「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 「我喜欢她跟喜欢你是不一样的。」他认真地看着她。「她是一个……怎么说……很能挑逗男人的女人，只要男人在身边，她就会忍不住开始想展现她的魅力，她的声音会比平常温柔，眼神也会特别暧昧，我很难讲清楚那种感觉……」 「我知道。」她点头。 「男人与女人都是这样互相吸引对方，所以一开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她不一样，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她都是这样，她不会因为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就不对其他男人放电。」 他皱了下眉头。「我们曾经为了这件事吵过好几次，每次她都说是我醋劲太强，她只是很平常地跟那些男人讲话，没有散发什么挑逗讯息，是我诬赖她；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占有欲太强，可是后来…… 「我发现她真的有这样的习惯，就连跟我弟弟说话，她的手都会不知不觉地就放到他手臂上，眼神也变得很娇媚，虽然在我们交往期间，她没有背叛过我，但是有好几次我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调情，那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没办法这样走一辈子的。」 见她要说话，他亲了下她的嘴，继续说道：「我不能说我不曾喜欢过她，但是那种喜欢跟你是不一样的，喜欢她的时候我才二十岁，那时候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外貌、她柔弱的样子，就像你说的那种毛头小子，对她升起的是保护欲…… 「但这种喜欢是没办法长久的，人跟人能不能相处，最主要还是个性跟价值观，等到我退后一步看着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我自己的爱很肤浅，我只是被表面的东西迷惑了…… 「当时我跟她提过分手，但她不答应，碰巧那时候我跟你走得比较近，她就以为我是因为你才要跟她分手，不管我怎么说，她就是固执己见地不肯分手，后来我家里出了状况，她知道我不可能跟她出国后，才决定分手的。」 她静静地听着，心里那份酸意慢慢地化去。 「毕业后我忙着清偿家里的债务，没有时间去想男女之间的事，直到我在球场上看到你爽朗地大笑，帅气地挥杆，我心里才又有了感觉。大学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的个性，但那时候我跟可芙在交往，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跟你很合得来，跟你相处的时候很愉快。 「当我在球场上重新注意到你的时候，我家里的状况让我没办法分心去谈儿女私情，所以我一直等着，虽然我知道你对谈恋爱没兴趣，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多怕你会被人追走，连晚上睡觉时都会作恶梦。」 她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吗？」 他露齿而笑。「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每隔一阵子都要约你出来吃吃饭、叙叙旧，一方面是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另一方面是要探听有没有人在追你，如果有的话，我就打算立刻采取行动。」 「好奸诈！」她大笑着，内心因为他的话而泛着甜蜜。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吃掉你了吧？」他咬她的嘴。「因为我忍了这么多年。」 她笑着回吻他，感觉他的欲/望再度硬挺起来，她诱惑地扭动臀部，听见他沙哑的低吟。 他爱抚她浑圆高耸的双乳。「不要跟她吃醋，我跟她真的已经过去了。」 「嗯！」她认真地点头。「她不放弃是因为她觉得可以再把你抢回去，我想她还是弄不清楚你跟她分手的真正原因吧？」 第十七章 「她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你听清楚，」他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我跟她是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的，我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要一个能跟我一起打球运动，一个能让我开怀大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我知道你不会背着我乱来，你会对我忠诚，而我也会对你忠心不贰，我知道你对男人不信任，可是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 他的话让她感动，她抚摸他的背，轻声说道：「好。」 「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心里不舒服或是想哭，第一个要想到我，不要躲我。」他专注地看着她。 她再次点头。「好，我答应。」 他这才露出微笑，亲了下她后继续说道：「我会找时间跟可芙讲清楚，昨天你问我看到她哭会不会心动，我跟你说不会是真心的，因为我知道她的目的，她流泪是想引发我的同情心跟保护欲，这几年在商场上打滚，让我对人性了解得更多。」 她微笑地亲他的嘴。「那你可不要变成脑满肠肥、满身铜臭的奸商，不然我就把你抛弃。」 「你敢！」他故作生气地吼她。「我才不会脑满肠肥，我每个礼拜都有运动。」 她哈哈大笑，他也大笑起来。 头上的乌云已经完全消散，她抱着他尽情笑着吻着，直到激情再次将他们吞噬…… 「加油！」傅雅娴大声叫喊。「快点，学长加油。」 池瑞璿闪过一个人，在比赛结束前几秒出手，「刷」地一声，是个三分的空心球，四周顿时充满胜利的吼叫声。 「赢了！赢了！」傅雅娴在场外大叫地跳上跳下，结果脚踝不配合地抽痛了下，她因疼痛而倒抽口气，不敢再有太大的动作。 她用力地拍着双手，看着学长与昔日的老同学互相捶了下肩膀，说笑地勾肩搭背。 所有人都笑着，只有一个人的脸色始终不怎么好看，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一堆篮球社员叫嚣。 凌可芙开始后悔自己不该逞强来参加聚会的，前几天池瑞璿来找她，将话说得绝透——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也很忍耐你，不想扯破脸让彼此难堪，但你却愈来愈过分！」 「我哪里过分？是学妹跑来跟我撂狠话，不是我去惹她。」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她还记得他看她的眼神有多冰冷。 「如果不是有企图，你之前何必跑到她店里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那天我是去跟她道歉……」 「我看我还是直说了吧！我打电话去美国查过，你回台湾前就已经解除婚约了，不是回来后才接到dave解除婚约的电话。」 听到他的话，她当下很吃惊，没想到他会打电话去美国查证。 「好，这件是我是说了谎，可是……」 「我还知道你为了报复dave，跟他的好朋友上了床。」 她只记得自己听见这句话时，整个人又气又怒。「你凭什么调查我！」 「我根本不想调查你，我只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这些事我都忍着没讲，为什么？因为我不希望大家扯破脸难看，可是不扯破脸你根本不会死心，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变了？没错，我是变了，我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天真的大男孩，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以前的你虽然有些心机，喜欢把男人玩弄在股掌间，可是至少还有点节制，现在你居然可以为了报复一个人，而跟另一个男人上床，连性都要拿来当手段；然后吞安眠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又故意在雅娴面前讲我们以前的事，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可怕？凌可芙抱紧自己，她变得可怕吗？不！她不认为自己变了，她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讪笑一声，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他们欢乐的模样，她觉得好刺眼，于是悄悄地离开了球场。 「可芙？」 她回过头，发现是以前追过她的杨非云，他长得还算不错，家世也还可以，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一点，不过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没变。 「这么快就要走了？」杨非云笑问。 「我有一点不舒服。」凌可芙摸了下胃。 「对喔，我都忘了你才出院不久，难怪脸色这么差。」他伸手搀住她的手臂。「小心别昏倒了。」 「我没这么虚弱。」凌可芙轻笑着，但没拒绝他的帮忙。「住院的事别提了，好丢脸。」 「怎么会，人都有一时胡涂的时候嘛！」杨非云笑笑地说：「听说你刚解除婚约，心情不好，要我说这才值得庆祝，单身多好。」 「你这是在安慰我？」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杨非云调情似地朝傅雅娴眨了下眼，揽住她的肩。「来，小心，外面风大，别着凉了。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不怕女朋友吃醋？」凌可芙笑笑地问。 「哪有什么女朋友？我身边的位子可是空得很，等着你呢！」杨非云半假半真地说。 「别跟我开玩笑了。」凌可芙娇笑着。 「谁说我开玩笑？有你这个大美人在身边，多开心啊！」他试探地抚了下她的手臂，见她没有抗拒，顺势揽住她的腰。 「别这样。」她假装扭了一下。 他笑着与她调情，而后开车载着她离开。 这时，傅雅娴拿着毛巾擦着池瑞璿脸上的汗。 「你们打得好精采，可惜我不能下场。」她惋惜地说，脚踝还没好，只能坐板凳。 池瑞璿笑着说：「大家一起打球的感觉真不错，决定以后每个月都出来打一场，下次你就能上场了。」 「真的？」傅雅娴高兴地大叫。 「当然！」他笑着吻她一下。 「别在这里，好多人。」她有些别扭地说。 他轻笑着又吻她一下，「就是要让人看见，这样才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 她笑道：「谁会打我的主意？想太多！」 「还是小心的好。」他笑着又吻她一下。 「那个……」 「什么？」 「可芙学姊走了。」 「是吗？」池瑞璿的表情立刻变得冷淡。 「对，之前很讨厌学姊，可是刚刚觉得她好可怜，本来想去跟她说话，可是如果我去的话，我想她一定会觉得我猫哭耗子，幸好后来杨学长去追她。」 「非云？」 「对。」傅雅娴皱了下眉。「不过我听说杨学长有点花耶，这样好吗？」 池瑞璿露出微笑。「不用为他们两个担心，他们都是情场老手。」 「我是担心学姊到时又要难过了。」 他又亲了下她，「你放心，她的手段可多了，如果两个人都想玩玩，也不一定会有人受到伤害。」 「说的也是。」她好像白担心了，学姊比她老练多了，她根本不需要为她担心。 「以后她不会再来烦你了。」池瑞璿说道。 「就算她来我也不怕。」傅雅娴挺起胸膛。「不要小看我。」 上次只是措手不及，现在她已经有万全的准备了。 他哈哈大笑，「是是是！」说完又低头吻她。 她微笑地回应着，舌头与他交缠在一起，他熟悉的气味立即盈满她的口中，当他挑逗地撩拨她时，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喂！你们两个……」 一阵口哨声响起，接着是讪笑声。 傅雅娴赶紧推开池瑞璿，天啊！她在搞什么，怎么会忘我地跟他在这里接吻，大伙儿的笑声让她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来不来啊？要走了。」有人朝他们叫嚣。 傅雅娴低着头，没脸抬起来，反而是池瑞璿落落大方，笑着喊了一声：「来了！」 他握着她的手，走向老同学们，起初她有些别扭，不过后来也就看开了，总不能一整天低着头吧？ 她抬起头，微笑地握紧他的手，正巧他也低下头看她，两人视线相交，很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傅雅娴脑中忽然想起哥哥说的一段话—— 没走到人生的尽头，没有人知道最后陪在身边的是谁，但有些人给你的感受会特别深，你会想：啊！就是他了。 她望着池瑞璿，在心里告诉自己：就是他了！她想跟他一起走到人生的尽头，白头到老。 【豆豆提醒本书已经连载完成，豆豆小说阅读网（http://.dddbbb）】 【豆豆小说阅读网电脑站：.dddbbb；手机站：m.ddd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