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闪耀的街区》 序言

三年前,我开始写第一部长篇小说的时候我就有一个幻想,我幻想自己可以凭借写小说给自己增加一点收入。但是非常遗憾,三年过去了,我手里没有拿到一分钱的报酬。第一部长篇小说万历皇帝自述,到年底结稿的时候,点击四万多,收藏一百八十九。最要命的就是收藏没有满四百,所以不能上架。第二部长篇小说又见刮风下雪天,终年点击五千多,收藏区区数十人而已。第三部长篇小说苗烧水奇遇记,不幸遭遇了被网站屏蔽的厄运,之后换了个网站发表,在最后两个季度收获两万多点击,四百多收藏,这是个不小的惊喜,但我觉得这组数字对以后创作的参考意义不大。 在创作小说方面,我有许多不足。我的工作与我的爱好无关,在我身边绝没有爱好文学的朋友。没有人可以跟我切磋写作小说的方法,我没有受过任何相关的教育。我也读过一些小说,其中网络小说所占的部分是很少的,我也从来没有用心去研究它们的写作方法。一般来说,从事写作的人最好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很遗憾我在这方面极为欠缺。我的人生经历是灰蒙蒙的一片,有令人窒息的压抑,没有恋爱经历。在我的小说到中,经常会有大量的人物对白,有许多自说自话式的说理,一方面是为了凑字数,还有一个原因,我本人在经历方面的欠缺,导致我不得不用干巴巴的说理来替代鲜活的情节,那些看似智慧的话语背后,其实是一颗类似干枯了的花瓣一样的心。 去年六七月份的时候,我在看网络公开课的时候看到了葛红兵先生有讲到写作小说的方法,我当时很激动。他讲的内容大致是这样:1、好故事的底层是“情感逻辑”,“事理逻辑”只是好故事的外层。用情感逻辑讲故事,创作感人的故事,这是起点。2、好的故事应该从一个“突然的难题”开始。3、“难题”应该发展成绝境,直至“死穴”,讲故事一步步推向高潮4、结束故事的方法应该是这样的,反复逆转,出乎意料。当时我很想尝试使用这些方法,只可惜当时我的小说已经完成一半了,改变方法的可能性不大。去年年末开始,我开始看朱畅思老师讲的名著窥观系列之水浒,他在讲述这部小说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写作小说的方法,这个方法叫做相递相引,就是人物之间相互传递,相互牵引。 水浒传要讲述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的故事,这些人物都要出场,他们各自有其人生经历,用什么样的方法把他们不同的人生经历串联成一个故事呢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葛红兵所讲授的内容,其实可以在水浒传当中得到印证。每个人物都是伴随着矛盾出场,然后这个矛盾不断激化,到一个人物的矛盾趋于缓和的时候就牵引出下一个人物。我在这方面做的太少了,我其实应该多听这方面的课程,可以帮助我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写手。 至于这部新书,其实在去年后半年就开始酝酿了,但是使用什么样的书名,以及自己的笔名要不要改这都是问题。我其实一直在祈祷,自己的作品能够完整的呈现在看官的面前,我的这一部新书会呈现出什么样的面目,我是不知道的。写书是很苦的,尤其是在一分钱都挣不到的情况下,看官们垦赏脸来看我的书我就很感激了,如果垦给我提一些意见,我就更要感谢大家。作品被忽视对于作者来说是最残忍的。我祈祷上天赐福,愿我们开始一段美妙的旅程。 第一回:田中君两难在都市/掌店人纳贤访江湖

一封来自家乡的信件放在田中隆三的面前,他顿时觉得眼前黑暗了许多。从前他的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那蒙住眼睛的灰色,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那种令人绝望的压抑多少人曾经有过呢他很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很可惜口袋里根本就没有烟,从里面摸出一把零钱,他很想拿着这些钱去买一包烟,但是他不可能这样做。 作为一个还未曾放弃自尊的男人,他实在没脸挥霍父母给他的钱,尽管那不过是买一包烟而已。他时常想,只买一包,以后不要再买了,但是他最终一包都没有买。可是现在他把零钱放进了口袋,把信装进了信封,再把信封放进了抽屉,锁上抽屉。墙壁上绝对没有镜子,可他还是面对着墙壁整理了一番仪容,出门之后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屋里的情况,然后锁上门一路去了。 他住在一个本地人建的出租屋内,那是一栋二层楼房,房东家住在一层,右手边住的是房东自己一家,左手边住的是房东的父母。房东的妻子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田中隆三从来没有费心去打听房东叫什么名字,至于他的妻子和女儿,还有房东的父母就更不知道了,虽然他每天都能看到他们。二层不远处住着四户人家,田中隆三租住的屋子左手边的屋子里住着一对外地来东京谋生的夫妇,而他的右手边租住着一对情侣,田中隆三每晚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根据他们声音和谈话的内容来判断,他们应该是刚走出校园不久的学生,也有可能还没有毕业。社会已经如此开放了,大学生情侣一起租房子住不足为奇。在他们租住屋子的右边还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很神秘,他们总是闭着门,偶尔田中隆三也曾经看到过他们的女主人,但是她也没有引起过田中隆三的注意,因此并不知道她长成了什么样子。 出门来到街上,需要拐几个弯才能见到商铺。他来到一家小卖部门口,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八字胡,眼睛很深、鼻梁很高,脑门很大,上面的头发少的可怜。虽然现在是洋历三月,天气还不算太热,你仍能看见他一脸油腻、四脖汗流。他虽然穿了很厚的衣服,他突出的肚皮似乎还能渗出些油腻来。田中隆三非常羡慕他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东京官话,曾经多次路过他的店铺,总能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许的傲慢来。 田中隆三很想从他的店铺里购买一些消费品,但是都忍住了,他一定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贫困。“来一包烟,最便宜的那一种。”田中隆三说,老板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但是他的嘴角却保持着微笑,别看他的身材十分臃肿,动作却十分敏捷,飞快的拿了一包烟放在柜台上,田中隆三把钱放在柜台上,拿了烟转身就走。 他飞快的往回走,仿佛生怕别人看到自己。当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内,关上房门的时候,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把窗帘拉开一条细细的缝儿,窗户是密封的。他小心翼翼的打算要点燃一支烟,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带火。一想到还要再花钱买火,心一横烟也不抽了。他把抽出来的那一支烟放了回去,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屋顶。即便是再白的屋顶,你只要盯着它看好久,慢慢的它也就不白了。何况这屋顶本来也不是很白,上面还垂着电灯,那是一根白炽电棒。如果不是在做事,他一般不舍得点灯,这样就可以节省一点电费。每天他只吃一顿饭,所以他饿的像是一个鬼,不知道真相的人会以为他在吸毒,其实不是,他就是不吃饭饿的。 一个人不舍得花钱到这样的地步,在物质充裕的东京,这是很罕见的。父母给他的钱虽然不能让他十分体面,却也可以勉强满足温饱。他如此的刻薄自己,是因为他心里有这样一个认识,他已经成年了,已经从高等专科学校毕业了,他应该自己谋生,可是他却仍在花父母的钱。花父母的钱是迫不得已,如果可能的话就尽量少花一点。本来他不至于连温饱都成问题,从高等专科学校毕业之后,他回到家里,母亲就曾经劝他跟着父亲一起务农。家里的几亩薄田,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养活自己是足够的。 母亲的打算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他具有了大专学历,可这一张文凭在职场没有任何吸引力。除了拥有这一张文凭之外,他身上再找不出任何能够让他在城市立足的东西,所以回家务农,在母亲看来,虽然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最务实的选择。母亲是这样打算的,你先可以学习种菜,然后再学习种植粮食,对外就说大专毕业之后等着官府分配工作,在偏远落后的北海道农村,自然有人相信这样的鬼话,假如能把谁家的女儿骗来做儿媳,这不是很好吗而这样的想法是他所不能够接受的。 田中隆三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小的时候当他躺在葵花地里,当他躺在草垛上苦思冥想,他以为自己可以有非常光辉的未来。他的学习成绩一度在班里十分体面,当时班里的同学,绝大部分每门功课平均下来也就是三十分上下,田中隆三居然能考出六十分以上的好成绩,那个时候他相信自己将来会是一个非常风光的人物。 在本地读完了小学,就去北海道的首府读中学,之后就去东京读大学,从此以后平步青云,万一不能入阁拜相,至少可以在某一个领域成为权威人士。后来的道路不像他想的那个样子,他根本不能考到北海道首府的好学校去读中学,只能去差一点的中学去就读,即便在那样的学校,他的名次仍旧是十分靠后的。在报考高等院校的时候,他不得不选择专科学校,但是他仍旧不甘心做一个普通的工人,于是报考了专科学校的法律专业。 毫无疑问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般来说一个学法的人想在业界立足,至少你要有硕士学历。法学只适合于优等生,专科学校其实本不应该设立法学专业,这就是误人子弟。一般来说专科学校,只适合设置什么汽修、物流、酒店管理等专业,这样你出去了才能找到饭碗。学校请了一些本科院校的教授来讲课,田中隆三在专业课上勉强通过了考试,只是在英语和计算机两项上折戟。 本来他没有希望拿到毕业~证书了,是校方出于同情,不愿意这些本来学历就不高的家伙拿着结业证去谋饭碗,于是特意网开一面,田中隆三拿到毕业证的时候激动地哭了很长时间。本来他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谋饭碗,回家之后母亲就这样劝告他了。父亲犹记得二战刚结束之后,当时各行各业人才短缺,所以只要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官府一定能帮他谋到一份相对体面的差事。基于这样的经验,他相信只要一直等下去,官府总会给儿子安排一份体面的差事。 田中隆三在进入高等院校之处,他相信自己可以如父亲嘱咐的那样考一张律师证,然后自己就可以代理别人打官司,后来才知道即便是本科院校的高材生,也要非常吃力才能把律师证考下来,他自己一个大专生是没什么指望的。他无视父母的劝阻,执意来到了东京,他隐约的感到东京虽然是世界上最冷漠的城市之一,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在富丽繁华的东京,会有更多机会可以谋生。 他不愿意像父亲那样继续做北海道的农民。尽管父母反对他这样做,可是他们还是愿意定期向他支付生活费。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在某一天给父母写信说自己已经不需要父母支付生活费了。如果能在节日的时候寄一点钱回去,那该有多好啊去年十月来到东京,十二月底回去过年,之后在东京呆到了三月。田中隆三掏出钥匙打开抽屉上的锁,取出信封,拿出信来反复的去看。信是这样说的: 亲爱的儿子: 我和你的妈妈衷心希望你能够回到我们的身边来,你一个人在东京无人照顾,我们很不放心。我知道你从小就读了许多历史书以及人物传记,这实在是一些害人的东西,它们让你变得越来越自大,越来越没有自知之明。你不知道那些入阁拜相的人没有例外,都是出自世家大族。那些能够影响一个领域的人,也都出身显赫。 你是北海道农民的儿子,本来你应该学一点真正能谋得一碗饭的技术,可你却选择了法律。退一步海阔天空,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会过的更加充实。我们家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人物,你就放心的回来吧你不会在东京混出人样来的。你的顽固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我们,从下个月开始,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回家的话,我们就停止向你支付生活费。我们也再没有你这个儿子,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的意见。 你的父亲田中弘 在读前面的部分,他还在想着如何反驳,可到了后面的部分,他就立刻像是被锥子扎破了的气球一样,他甚至连张开嘴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浑身酥软,连动一下眼皮都觉得困难了。他的呼吸似乎也很微弱,不过可以保证他还没有死。夜幕降临,他没有力气把衣服去掉,和衣倒在被窝里。明日他起来的很早,他洗了脸,很早就出门,父亲在信里说下个月停止支付生活费,这个月还有十天结束,他还有十天的时间。 像他这样的条件,似乎只配找一些卖力气的活来做。可别人一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谁愿意雇用他做体力活呢碰了一天的壁回到出租屋内,他接了一杯自来水喝,心中无比难过。他在想如果十天真的谋不到饭碗我就回去吧可这样回去了,我便再也不可能成为自己想象当中的人物了,我不会成为美丽爱情故事的主人公,叹了一夜的气,明日接着去想办法。因为有退路,实际上他也没有真正全力以赴的去谋一份差事,前半日去职业介绍所徘徊,后半日就去了歌舞伎町一番街闲逛。 之所以对东京恋恋不舍,眼前看到的情形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这里有许许多多漂亮的女孩子出入,她们打扮新潮、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样子,让他的心似乎也要跟着飞去了。在这里你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高级车。据说首相大人也时常到这里风流,忽然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接近中枢。当时他只有二十三周岁,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如果能够在东京打拼十年,或许自己会成为一个非常体面的人物。不远处就是牛郎一条街,平常他是不愿意进去的。可能是怕自己回去了再也看不到了,这一次他没有丝毫迟疑的走了进去。 在各种各样的广告画上,你能看到许多让女士们忍不住流口水的各色美男。姑且称之为美男吧为什么还要姑且呢这是因为他发现这些男子的眼睛似乎都有问题。这些男子的眼神都十分迷离,你看不出多少神采来。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来这里购买服务的,居然有许多都是非常年轻的女孩,她们又时尚又漂亮,应该不缺男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寻求帮助呢这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就要离开之前,他看到一个招聘广告,上面写着需要牛郎一人,欢迎身材高大健硕、面容英俊、气质高贵、举止有礼、谈吐风雅的男子前来应聘。要求年纪不得大于三十五岁,不得小于十八岁。下面写了电话号码,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拿出了自己携带的小本记下来。然后回到了出租屋内,他感到浑身一阵轻松,似乎自己就要挣到钱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之前他没有这样做呢理由其实很简单,之前有源源不断的生活费寄来,他似乎不用很着急。现在他走投无路了,便决心要把自己给了卖了换一口饭吃。他想反正把自己卖给女孩子也不算很吃亏,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欢欣鼓舞,他还没有去应聘,似乎自己已经是一位牛郎了。 到了第三日,田中隆三索性没有去别的地方找工作,直接朝着歌舞伎町一番街走来,他先去织女街去闲逛,设想自己以后经常路过这条街,从内心感到幸福。广告画上的女子再美,在他的眼里都似乎有点隔膜。而那些坐在玻璃橱窗里的女子,她们看上去如此迷人,她们有一张清纯的脸蛋,却也有高挑又不失丰满的身材。她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胸部的每一次起伏,都让男士们不能自持。她们发出的声音是如此悦耳,这里是最美好的地方,这里也是最肮脏的地方。 大概从风俗业兴起的第一天开始,这里就是黑社会组织盘踞的地方。不同的团体之间为了争夺势力范围,经常发生激烈的械斗。黑社会组织的成员,都要纹身,他们一般会给自己打个耳环、鼻钉什么的。在这些组织的成员当中,其实也不乏有女性,不过她们一般不参与械斗,这并不表示她们不要打人,如果在自身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她们还是很愿意打人玩儿的。黑社会组织自己并不认为自己就是黑社会组织,社会上也不称他们是黑社会组织,他们有一个非常阳刚的名字,叫做暴力社团。这些暴力社团是合法存在的,表面上看,他们是做保安工作的,他们划定了势力范围,谁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做生意,对不起,你的交保护费。从法律层面讲,这样的交易是合法的。你给我钱,我保证你安全。问题是谁让这里变得不安全呢还不是这些所谓的暴力社团吗一个歹徒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说:“你现在给我钱,我让你不死。”这样的交易居然是合法的,在这里最有名的的莫过于山口组了。 关于这里,田中隆三其实一直了解的不多,在北海道,男人们不是没有需求,但介于某些原因,没有建设这么靓丽的街区,他们只好憋着。当你来到这样的街区,你才明白,许多本来在社会上很体面的男子,因为过分沉溺于某位织女的服务,他居然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人们见到他唯恐避之不及。日本的社会是这样的,虽然男士们总是忍不住要去那些店铺里去讨一杯酒喝,只要不是丧心病狂,他们还是知道顾家的。 现在全世界各个地区女权都在日渐高涨,日本其实也不例外。虽然在表面上绝大部分日本女人都能维持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若是丈夫不在的时候,她也要过自己的生活,她们会跟丈夫们一样去那些店铺讨酒喝。田中隆三又在这里盘桓了一日,到了晚上翻开口袋一看,居然被人花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钱都不知道去了那里。他立刻下去寻找,找到后半夜也没有找到。明日一早,他赶紧沿着老路找回去,那里还能找得回来呢口袋被人用刀划开,那肯定是让贼给偷走了。他的钱没有了,这可怎么办 他很想给父母打个电话,希望他们能接济一下。可他们刚做过不再提供援助的表示,再说远水也救不了近渴。他站在那家放着招聘广告的店铺门口很久,终于有一个人出来,根本没有搭理田中隆三,二话不说把广告牌收了起来。田中隆三绝望继续往前走,平常没有仔细看,招聘广告时常还能看到,应聘的条件大同小异。大一点的店铺他去应聘,无一例外把他轰走了。但这里所谓轰走,也是很有礼貌的把他请出去。 眼看天色已黑,他还没有吃饭,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去。无奈之际,他坐在一个台阶上流眼泪。哭着哭着就出了声,背后发出开门的声音,吓得他赶紧站起来要跑,哪知道饿了一天,头重脚轻,一下子就栽倒在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浑身油腻,一脑袋卷头发,眉骨突出,眼睛很深,鼻子很大,嘴唇很厚。身材十分魁梧,体格十分健壮。声音却极为柔和,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是一双拖鞋。说:“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大学毕业以后谋不到一碗饭,回去又怕不体面,走投无路了。” 田中隆三说:“你怎么知道”那人笑着说:“我在这街面上阅人无数。”田中隆三点点头,他本来很想把自己经历力细细说一遍,可他的体力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了。那人笑着说:“莫急,我自有一碗饭给你吃。”田中隆三被让进去,走过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到吃饭的地方,那人把一碗剩饭让出来说:“吃吧”若是平时田中隆三一定会勃然大怒,可现在不比从前,五内翻腾,只好屈尊降贵,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那人说:“小兄弟,你不能白吃我的饭,你的帮我服侍一位客人。”田中隆三先是一愣,不过他也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晚餐,他说:“是一位什么样的女士呢”那人笑着说:“不是女士,而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他被吓了一跳,那人继续笑着说:“跟我来。”身在虎穴,便一切都由不得他自己了,跟着那人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粉色的暗光,那人指着一个坐在床上的老头子。老头子一边往痰盂里吐痰,一边用力的吸烟,一副对老板万分不满的样子,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老板说:“你给的价钱,能有这样的货色就不错了。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尊容,现在是什么年代,做生意都是讲自愿的。”然后笑着对田中隆三说:“你先去对面的浴室洗个澡,然后给我好好的服侍这位先生。”田中隆三~去了,哗哗的流水声不断从浴室传出,老头显得非常的焦躁,嘴里骂骂咧咧,说:“收我五万日元还嫌少。” 田中隆三在浴室里难以平复紧张的心情,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就在他思索的时间,老板就过来催促三回。他在想这可怎么办呢就在他思考的出神的时候,老板冲进来一记耳光扇了上去,下回分解。 第二回:垂老夫妇东京寻子/麻木弟兄自甘沉沦

田中隆三脸上火辣辣的着了一下,颇感觉有些疼,老板的嘴脸突然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没有做过”田中隆三说:“我没有做过。”老板用极为柔和的声调说:“你不要骗我了,你都念完了大学,还敢说自己没有做过,仔细我扒了你的皮。”田中隆三皱着眉头说:“我真的没有做过,我读的是大专。” 老板仍旧保持一副笑面孔,说:“在咱们日本,女学生一般十六岁就就被人开了门户,你居然敢说自己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被人开过户”老板说:“看来你真的没有被开过户,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女人那个过”田中隆三说:“真的没有过,虽然我也很想。”老板说:“你真的很想做一次”田中隆三点点头,他想如果是把自己卖给一位女士,如果对方是一位漂亮的女士,他会感到非常的满足。即便对方长的难看一些,他也打算隐忍,他想尽快偿还了饭钱走人。 老板又把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田中隆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脸,竟然没有肿。老板一口痰唾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想去为女士们服务。”说完了,他立刻换上一副平和的面孔,用尽量柔和的声调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这次接待你不用做了。” 田中隆三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老板说:“你且不要得意,我有一件更让你兴奋的事情要告诉你。”田中隆三说:“什么事啊”老板说:“我要亲自给你去开光。”话音未落,老板的双臂像是两只铁钳子将田中隆三锁住,然后猛地向后一拉,田中隆三那差点摔倒,后面一阵剧痛袭来,这个时候他真是又羞又恼又疼,老板像是在驾驭一匹骏马,田中隆三感觉自己几乎已经变成了女人。他想过要反抗来着,可惜对方的身体太过于强壮,而自己的体质太差。 完事后田中隆三缩在浴室的地板上,双目呆呆的看着地板,头顶上雪白的灯光洒下来,感觉自己真的已经不再是一个男人了。泪珠不停的跳出他的眼眶,心中像是着了火。又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般,他觉得自己很脏很脏,无论被清水洗多少遍都不可能洗干净的那种脏。老板仍旧是一副笑面孔,声调依旧是那么柔和,说:“宝贝儿,不要在假装难过了,你在我这里撒娇是没有用的,我并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想挣一份饭钱,这不难,晚些时候,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客人,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说完扬长而去,在走出浴室之后顺手锁了门。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老板冲进来一脸兴奋的说:“宝贝儿,有一个非常有风度的先生来我们店寻欢,他真是一个标致的人物,我都想去给他服务,不过我还是没有忘记心疼你,我向他推荐了你,把你夸成一朵花,他才答应让你为他服务。说罢事成之后,怎么感谢我”田中隆三嘟囔着说:“这件事未必能成,我长的也不是很好看。”老板一下子拧住了他的耳朵,这一拧真是非同小可,居然立刻就渗出了血水。田中隆三感觉自己半个脑袋都似乎要丧失知觉,老板说:“这次你要是还敢办不好,你也就不要活着了。”他敞开衬衣,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纹身,说:“认识这个吗” 田中隆三摇摇头说:“不认识。”老板说:“告诉你,我是暴力社团的成员,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田中隆三摇摇头,老板说:“意味着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杀了你。”看到田中隆三的眼睛里有几分狐疑,老板说:“你知道在这歌舞伎町一番街每天发生多少起凶杀案吗警方的破案率不到百分之一,而在这百分之一的案犯当中真正被绳之以法的人,一百个里面不到一个。我们社团所做的案子,警方从来不敢碰。” 田中隆三吓得魂飞魄散、四肢瘫软,嘴巴张开着,舌头像是打了结,那里还能说的出话来。老板的笑容灿烂中带着温和,温和中带着威胁,说:“宝贝儿听我的话,你会得便宜。不听我的话,你要吃大亏。”老板命令道:“快去吧” 按照老板的指示,田中隆三穿上一件雪白的浴袍,站在墙上一面大镜子的前面仔细的收拾仪容,然后踩着一双白色的塑料拖鞋去了。推门进去,客人面对着墙壁站着,双手压在墙壁之上,不停的晃动腰肢,动作稀松平常,如果稍加联想,便觉得十分不雅了。那人光头,目光十分凶恶,身长一米九,身材健硕,拳头握起来比田中隆三的脑袋都大。客人的胸前纹了非常复杂的图案,田中隆三立刻联想到这个人很可能是暴力社团的成员。此时此刻田中隆三紧张极了,心想若是自己这次不能让对方满意,便不能支付老板的饭钱,老板勃然大怒,便是他的鬼吹灯。客人恶狠狠地盯着他看,田中隆三说:“先生,,很荣幸能够为你服务,我知道我存在一些不足,不过我会努力弥补。” 客人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势一拉,田中隆三就扑在了床上,他身上的睡衣飞向了屋顶,后面噼啪乱响,田中隆三尽量忍着,不知不觉竟然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烂了。老板在隔壁坐着喝茶,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忍字,笔笔如刀刻,苍劲有力。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把倭刀,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平静极了,如同秋水一般。等客人熄了火,走了出来,他立刻迎上去。他笑成了一朵花,他的笑容像是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用柔和而略带甜美的声调说:“客官,我们的小哥服务如何”客人说话如打雷,说:“马马虎虎而已。” 老板说:“不知道我们的员工在那方面还有欠缺。”客人说:“这厮看上去应该是成年人了,却基本上不会表演。还好老子实力在这儿,不然岂不是很丢面子。”老板说:“对不住了,要不你再玩一次,我肯定让他结结实实的陪着你来一次。”客人摸了摸胸口的护心毛说:“我甚至想住在你这里不走了,可我的口袋不答应啊如果你愿意免费给我提供服务,我倒是不会拒绝。”老板说:“瞧你这话说的,咱俩什么交情,你多心疼我呀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让我们拿不到合适的酬劳。”客人笑着说:“你不用着急,我是个男人,我有需求,横竖你总是有钱挣。倘若现在就把我榨干了,下次你可挣不到我的钱了。”说着自顾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田中隆三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走出客房。来到浴室洗了个澡,心想这下自己可以走了。走出浴室门的一刹那,看见老板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老板把嘴里的一口烟吐在田中隆三的脸上,咧开嘴笑着说:“宝贝儿,你真迷人。”田中隆三难掩愤怒,但他知道自己身在虎穴,不宜动手,就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现在我已经做了你希望我做的事,酬劳全部算作饭钱,现在我要走了。” 话音未落,老板飞起一脚,劈中了田中隆三的脑门,他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老板弯下腰,单手托住他的下巴,一口痰唾在他脸上,说:“小子,你不识人抬举。我请你吃饭,我为你提供服务,我还请了暴力社团里体力极好的男子帮助你训练承受力,我何曾得到什么酬劳这次又来了一位客人,你要小心伺候,若是出了差池,败坏我们店的声誉,我定不饶你。” 此时此刻的田中隆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被老板一把推回浴室,老板说:“你听仔细了,你欠的可不止是我的一顿饭钱,还有我的服务费,还有哪位暴力社团成员的教练费,你还你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洗澡水,这需要交钱,你借助我的房间以及里面的陈设搞服务,这不需要掏钱吗”只听见啪一声,门就被锁上了。 田中隆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个时候,有一个糟糕的坏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他想索性了死了算了,可是浴室里没有凶器,想自尽都不方便。在自以为陷入绝境的时候,这样的人纵然有一千种不是,勇气是值得别人佩服的。田中隆三作为日本人,竟然没能够在绝境中结果了自己。日本的男人,如果失败,那就切腹,这个时候他是切不了腹的。就在他胡思乱的时候,老板突然把门打开了,他的脸笑成一团,活像是一只包子,用极为阴柔的声调说:“宝贝儿,我也不知道上一位客人是不是合你的口味,这一次来的更是一位美少年。”田中隆三说:“不会又是你请来的教练吧” 老板脸上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乌云越来越多,终于脖子上青筋直冒,阴柔的声调也变的恐怖起来,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呢怎么可以这么不了解你的衣食父母呢我含辛茹苦给了你这么多帮助,我容易吗你要是不好好去伺候那位客人,天理难容。”田中隆三竟然词穷,老板的手在田中隆三的肩膀上游来游去,嘴巴递到田中隆三耳边,轻声说:“马上洗好过去,耽误了老子挣钱,我就阉了你,让你当一辈子当残废。”田中隆三突然大怒,说:“老板,我不想活了,你弄死我吧” 老板笑着说:“小宝贝儿,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心疼你还怕来不及呢”田中隆三说:“我不去了,我就打算死在这里了。”说着他就躺在了地板上,老板开心的笑着说:“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说你死不了,你就死不了。”田中隆三沉默不语,老板接着说:“我透露给你一个你会感兴趣的消息,你的父母已经到了东京,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们家倾家荡产”田中隆三的所有想法立刻就被冻住了,老板接着说:“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的父亲去卖血信不信我能让你母亲去沿街叫卖自己” 田中隆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老板笑着说:“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你真的就要这样去死吗你不打算看我安排一出好戏来修理你的父母吗”田中隆三说:“你知道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老板说:“我也不告诉你,你也不要相信我的话,你只管去死,我就不相信,挡老子的财路还能有好儿”田中隆三立刻就起来了,他显得十分慌张,说:“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父母。”老板抚摸着田中隆三的脸蛋说:“你这个人纵然没有十分体面,三五分姿色总是有的。老子好心白白送给你一个营生,你不领情,这不是太伤我了吗伤了我,你就是伤了你的父母,我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好好去表现,不要让我失望,我不能容忍让我失望的员工。”田中隆三说:“我不是你的员工吧”老板的脸上一下子春意盎然,像是万朵桃花盛开,一下子把脸递到田中隆三跟前,说:“是不是由不得你,是我说了算。记住,出了岔子,后果你负担不起,还要连累父母。” 说完自去。田中隆三洗的很仔细,披上了浴袍,踩上了塑料拖鞋,站在镜子前面整理的十分仔细。突然老板奔过来抓住他的一只手腕朝着一间客房奔去。推开门,光线仍旧是昏暗的,对于享受服务的人来说,这昏暗中渗透着朦胧美。空气中漂浮的气味很让人感到压抑,不过对于享受服务的人来说,这就是爱情的味道。爱情的味道当然不是这个,但是对于那些不曾拥有爱情的人来说,这是他们能够探究爱情的一个最重要的载体了。 老板把田中隆三推了进去,他很是被吓了一跳,客人居然是一个小孩,虽然对方的举止看起来稍显迟缓,步履稍显沉重,可还是能显露出稚气来。对方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年龄。田中隆三松了一口气,他趴在床上赖洋洋的说:“请君入瓮。”对方看起来十分拘谨,神色也略显慌张,田中隆三心中一阵好笑,只见对方的衣服一件件飞下来,然后就听见了愚公挖山的声音。蚍蜉撼树、蚊子背山,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的脸色变了,他的双眸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细雾,变的更加没有了光彩。 不出一分钟,客人发动机熄火,田中隆三神情沮丧的站起来,稍作清理便出去了,在告别之前,脸上不忘挂上笑容。出了门便咧开嘴哭了起来,走廊里到处都是哭泣的回声。客人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老板走进来笑嘻嘻的抓住他的手说:“宝贝儿,玩儿的开心吗我们小哥的服务如何”客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意犹未尽啊”老板抚掌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早就看出来了,我就知道你年纪轻,精力盛,放一枪怎么能够尽兴呢” 客人不住的叹气,老板搂住他的肩膀说:“这样吧我再给你叫一位小哥过来,管叫你领略到什么叫做自然赋予人类的美妙。”客人沉默不语,老板笑嘻嘻的出去了,没会儿一个壮汉走进来。光头,鼻子上打了鼻钉,耳朵上打了耳环,胸前纹了两条带鱼,目光炯炯,出声犹如雷鸣。忽然那光头员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等人不笑让人有阴森之感,笑了才真正能领略什么叫做恐怖。只见他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趴在床上,发出的声音也犹如春雷,春雷不含肃杀气,生机盎然,万物闻听春日雷鸣,皆按耐不住自己的需求了。客人顿时觉得热血上涌,下身如铜铁一般,这情绪十分壮烈,大有项羽破釜沉舟之勇。 如同盘古开天一样,客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扑上去,折腾了五分钟,精力暂时告罄。光头笑嘻嘻的站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出了门,突然老板一脚把门踏开了,恶狠狠的说:“你敢骗老子,你的钱根本不够。”客人说:“莫急,我在银行有存款,我这就去取来。”老板跟着他来到银行取了钱,拿到钱的时候老板立刻换上了笑脸,说:“我就知道你是个淳朴正直的人,不会坑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 客人要走,老板却拦住了他,说:“在我们店里还有一位绝妙的男子,不知道是否有意一试”客人皱着眉头说:“实不相瞒,你提供的两位员工都不是我理想中的男子。”老板说:“这个就赖你了,你没有跟我说清楚,才导致我们不能安排合适你的男子来服侍你。不过我们也有责任,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设法满足你的需求吧”客人居然又跟进来,他坐在里面等着,推门进来的居然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手里拿着倭刀,鼻孔里冒着粗气,弯着腰、走路打晃儿,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异味。骨瘦如柴,皮肤黢黑,胡须如同乱草。他像是一匹豺狼趴在那里,客人轻飘飘的像是纸片人一样,毫无气力。那员工却像豺狼一样嚎叫起来,员工十分胆怯,过了许久,仍然是温火。时间到了,员工走人了。 见客人脸色难看,老板借机推销一种神奇的大力丸,吃了这东西,立刻生龙活虎,管叫世上女子为之癫狂。客人说:“千万放我回去,不然我失了钱财是轻,我要是在这里有个好歹,大家实在不方便。”老板笑着说:“你也算是有些心计的,去吧改日准备好钱再来玩儿,我一定让你畅快。”北海道的春天来的有些晚,但还是会来的。枯草变绿,冰雪化成水,人们穿着单衣在街道、在田野游荡。田中弘没有田中隆三那么不安分,觉得做一个农民其实就很好了。当年景好的时候,五谷丰登,看到自家的仓库里堆满了粮食和蔬菜,牲口看起来也都活蹦乱跳,妻子依偎在他身边,儿子在地上乱跑,此时此刻可他觉得自己已然是一位国王了。 王储在东京滞留未归,这件事让他十分苦恼。自从那一封颇有点类似最后通牒性质的书信寄到东京,再没有任何关于儿子的消息了。难道儿子已经在东京立足能够在东京做个普通人,似乎也比在北海道当国王体面。他释然了,可妻子却总是担心,爱子是贤惠的女人,她爱夫君也爱儿子。对于许多父母来说,他们期盼着孩子赶快长大成人,可真到了这一天才觉得,这简直是一场噩梦。鸟长大了要飞走,人长大了也要去过自己的生活。要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于情有据,于理不通。世上的人,大多碍于人情而忘了事理。 爱子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纵然徐娘已老,当年的风韵并未完全散去,细细看去仍能窥见一二风流。她说:“夫君,我看你还是去东京看看吧如果他真的已经在东京谋生,我当然是很高兴的。不过凭我对儿子的了解,他是做不到的,若是有什么祸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已经是秋季了,田中弘乘车前往东京,一路上看见的风景都显得十分萧索,即便是到了东京,他仍然没有被东京的繁华感染到。反而越来越感到不安,立刻按照儿子的通信地址奔去,哪还有儿子的踪影房东太太说:“半年前他就失踪了,他的东西我都扔了。” 一听这话田中弘就急了,说:“你到警局报案了吗”房东太太说:“没有,谁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暴力社团,我可不敢去报案。”田中弘当时表情木然,房东太太说:“我也是为了保命,警局离这里不远,一直往前走,往左拐两个弯就到了。”他立刻去了警局,因为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很快就被当做精神病人送去精神病院。经过一个星期的观察,医生确定他只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不够成精神病。 他拿了医生的诊断书去了警局,警局答应立案。完事之后,他心中十分不安,儿子生死未卜,他怎么也不能就这样回北海道,他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爱子,可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只要他长期滞留在东京,爱子一定要疑心。就算能过骗过她,难道还能瞒着她一辈子,看情形儿子不是一两天,一两个月能找到的。于是一封信把妻子唤来,见面之后抱头痛哭。明日再次去了警局,对报案材料进行了补充。在警局他们看到许多面容憔悴的人来报案,有年轻的女子,有垂老的夫妇,田中弘和爱子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外面风很大,树叶不停的向风中抛洒。 室外已经是秋季了,室内没有四季,只有春季,还有秋季。表面上看,每个员工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你一不留神他就嗷嗷叫了。每个员工的脸上都是写满春意,实际上他们脸上的春光都是靠鸡血来维持的,他们骨子里其实非常虚弱。老板把田中隆三叫到跟前,声调平和,语速适中,他从抽屉里里拿出一份合同说:“签吧这是我们共同的命。” 田中隆三站在那里不动,老板笑着说:“签吧连我都心疼你的父母,那样太惨了。”田中隆三一咬牙就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老板说:“把你的身份证交出来。”田中隆三已经习惯了服从,不然能如何呢把身份证递给老板,眼睁睁的看着老板用打火机点燃了身份证,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老板说:“从今天开始你有一个新名字叫坂本纯二,田中隆三已经死了。”他带着坂本纯二来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里面许多人在那里健身,这些人个个身强体壮,可你要留神观察,发现他们没有不吃药的。 田中弘和爱子合计之后,觉得儿子失踪半年杳无音讯,看情形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决定将田地和房屋折成现钱,准备在东京持久作战了。田中弘回到北海道,闻听此事同村的人都来探望,表面是慰问,实际上有些人是想来听新闻,也有的人是要趁着他急于出手田地和房屋,压低价格逼迫他就犯。田仓原是田中弘的发小也来探望了,寒暄了没几句,便说:“能否看在你我相交多年,低价把你的田地和房屋折给我你知道我真的很可怜,需要你的帮助。”下回分解。 第三回:青藤旅馆辛酸生意/花田街区苦涩时光

田中弘闻听此言,心中有一万种惆怅涌上心头,他眼睛发红,眼睛里的泪水很是污浊。像是决堤的河水涌出来,田仓原看到这一幕,仍不为所动,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你要知道世上不光只有你一个人在遭遇不幸,你知道我也很可怜,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田中弘一言不发,直等到田仓原离开。其他人来了,也只有一个目的,他们的措辞和语调像是商量好的一样,惊人的相似。 田中弘终于忍不住咧开嘴哭了起来,这件事被镇上的一个富户听说了,他早就看准了田中家的田地,觉得那里位置、水土都能说得过去,想在那里搞一个有机蔬菜生产基地。当吃饭的问题看起来不那么严峻的时候,如何保证食品的安全,尽量不破坏作物原有的结构,这是大家越来越重视的。富户觉得可以把这些东西种出来,然后卖给其他的有钱人。其实他的这些算计都是在安慰自己,他的本意就是想帮助田中弘,他按照市价出价,而不是利用田中弘急于将田地和房屋出手的心里把价钱压到最低。 田中弘很快就把地契和房契拿来了,富户对他说:“田中君,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从今往后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什么时候,你找到儿子了,你可以来找我,把房契和地契拿回去。至于钱并不着急还,可以慢慢来。”田中弘老泪纵横,握着富户的手说:“野田君,我非常感谢你在我遇到危难的时候还愿意出市价购买我的田地和房屋,你放心,我们绝不反悔。”野田安静笑着说:“田中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了你的忙,你因此觉得欠了我的人情,进而感到不安。” 田中弘沉默不语,野田安静说:“实话告诉你,从前我不是一个喜欢帮助别人的人,我的父亲是一个比丘,我的母亲是一个比丘尼。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和爱好,当缘分把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坠入了爱河。”虽然在日本,和尚娶妻以及尼姑嫁人不算是什么新鲜事,田中弘仍然感到十分惊讶,野田安静继续说:“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就生了我,没多久他们就各自爱上了别人。我是跟着父亲过的,据我所知父亲跟二十五个人好过,其中三个是男人。父亲告诉我说孩子,世尊的教诲都是对的,千万不要怀疑因果。对于他的话我从来都是不相信的,后来我才知道父亲的话是发自肺腑的。父亲小的时候养成了口出恶言的习惯,动不动就要讽刺别人,谁知道造化弄人,到最后他诅咒别人的话无一例外应验在了自己的身上。” 田中弘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出于礼貌,不把他的故事听完似乎不合适。野田安静说:“母亲因为不能节制自己的需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做出了许多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最后身患不治之症,在病痛的折磨下慢慢死去。虽然我的父母都渴望去过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们还是各自攒下一笔钱,我是这些钱唯一的继承人,这或许是一种巧合。我从小就不喜欢佛教,小小年纪满口妄语,只要是见到挣钱的机会,就不顾一切扑上去,等我越来越有钱的时候,当我有儿有女的时候,我开始害怕起来。果然我的儿子和女儿都死于车祸。”田中弘总算是听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故事,可他也说不上在那里还有些欠缺的地方,他要离开野田家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往进走,那人是镇上唯一的精神病科医生,田中弘竟认识那人。 他们打了打招呼,田中弘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遇到这样的事,原来是这位老兄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他无论如何也耽搁不起了,飞一样的乘了火车奔向东京。见了爱子,她说:“卖了多少钱”田中弘说:“已经很幸运了,镇上一位富户按市价收购了咱们的田地和房屋。”爱子说:“为什么不卖给本村人呢本乡本土,以后咱们想回去,也好有个照应。”田中弘说:“再不要说什么本乡本土,我回去之后他们都来了看我。” 爱子说:“这不是很好吗”田中弘说:“他们都向我装可怜,希望我能低价把房屋和田地卖给他们。”爱子一听这话,却叹息说:“咱们把田地和房屋卖给镇上的富户,这样咱们就得罪了全村的人,咱们回不去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先找儿子吧找到他之后,咱们再想办法。”青藤旅馆在距离警局不远的地方,一栋灰色的九层楼房,八层和九层被人承包下来开了一家旅馆,就是青藤旅馆,这一栋楼房顾名思义就是青藤大厦了。 田中弘与妻子合计道:“我觉得要有个确切的结果,怎么也得二三年光景。我们就住在青藤旅馆,方便去警局打听消息。”爱子说:“二三年的时光可不短,咱们要设法某个营生,不然找不来儿子,咱们先饿死了。”田中弘笑着说:“不至于,我们还可以去官府领救济钱。”爱子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们从来就是安分的好百姓,从不给官府添麻烦。就是饿死,也不能丢掉体面。”田中弘露出一脸尴尬,说:“我就是开个玩笑。”爱子白了他一眼,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青藤旅馆的房间都很小,田中弘租了最小的一间,且通风保暖日照条件最差。这样的房间住的时间长了一定会生病,但是他们心中想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儿子,如果是那样的话,还能省下一笔开销。人永远是这样,是要事情看起来很不是很明朗,他就很愿意被各种各样的侥幸心理带跑。在青藤旅馆的第一个夜晚果然十分难熬,闷得胸口难受。他们发现呆在街上比呆在客房里要好的多,又到了深夜,街上再也见不到行人,他们实在瞌睡的没办法了。这个时候才想着该去睡觉了,明日天朦朦亮,他们打仗一样逃出了那间客房。 爱子说:“咱们一早就去警局打探消息吗”田中弘说:“去问问吧我是这样想的,每天上午去一趟,下午去一趟。上午赶早,下午赶晚。”爱子说:“这个办法好。”他们站在街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警局的大门,等警局门一开,他们立刻就冲进去。这个让警局的人很紧张,立刻就把他们抓了起来,他们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审讯室。 一位看上去十分斯文的女警官,她略施粉黛的脸看上去十分可爱,在她的旁边有一位年轻的男警官,脸上略带几分稚气。田中弘感觉他们不像是坏人,于是放下心来。女警官两道目光从粉色边框的眼镜里射出来,纵然被镜片挡了几分,仍然显得寒意逼人。她说:“姓名。”当她的声音飞入他的耳朵,感觉这是个令人感到温暖的声音,“田中弘”他答道。她说:“籍贯。”田中弘说:“北海道。”她说:“住址”田中弘说:“青藤旅馆。”女警官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说:“为什么要冲击警局”田中弘说:“警官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可是本分的北海道农民啊”女警官说:“我看你这个人,神色慌张、鬼头鬼脑,穿着邋遢,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田中弘说:“警官大人,冤枉啊我来警局无非是为了询问我儿子找到了没有”女警官说:“你儿子叫什么名字”田中弘说:“田中隆三。”女警官说:“为什么要来警局找儿子呢”田中弘说:“我儿子半年前失踪,前几日刚报的案。”女警官笑着说:“你先在这里稍息片刻,我去问问情况。” 推门出去,迎面走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警官,看上去三十岁出头,他一边叹气一边在窗前嘬烟头。女警官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又是何必呢”男警官说:“那个老太太狡猾的不得了,她的表演简直是天衣无缝,非说自己是北海道来的农民,还说自己是来探问儿子消息的。我竟然找不出任何漏洞,你说我也是多少年的老刑警了,难道我就要在这里折戟了吗”女警官笑着说:“或许你的思路过于扩散了,我觉得你应该把自己的想象力收一收,这样或许就知道真相了。”男警官哪里能听的进去,只是自言自语说:“我得维护我警界精英的名号,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老妇人演技上的破绽。” 他折了回去,坐下来看着对面的爱子,在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新来的警校实习生。那是一个女学生,那种清新的感觉跃然眼前。他想自己作为一位老刑警,决不能在这个小丫头的眼前栽跟头,笑嘻嘻的说:“爱子女士,如果你愿意说出实情,官府就会网开一面,一味死扛是没有出路的。”爱子一听这话居然急哭了,她哭的那么真实,连旁边实习生都跟着哭了。他挑起右手的大拇指笑着说:“爱子女士,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 爱子一听这话,哭声如海水涨潮一样恐怖,终于惊动了上司。一位更老的警官把脑袋探进来,使了个颜色,他立刻会意出去了。外面等着他的那个警官是警局的副局长,那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板笔直、目光坚定,说:“快去向那位女士道歉,他们的确是来问儿子消息的。”他说:“怎么回事”副局长如此这般说了,他立刻回去站在爱子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因为我工作上的失误给你带来许多困扰,我向你表示歉意。你有权举报我,我会接受教训,坚决改正。”实习生也想照着做,却被他给了拦住了,说:“这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如此。” 爱子说:“我只想知道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说:“你可以先去前台询问负责侦办这个案子的警官是谁,然后有你们就找到他。”爱子如他说的那样来到前台,恰好碰见了田中弘,两人见了显得十分激动,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田中弘拉着爱子的手去找一位叫岸信纯的警官,他们来到她的办公室,看见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丫头,心中甚是不安。 岸信纯虽然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不过她又与一般的女子很不一样,你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练过的,目光炯炯、气势很足,她笑着说:“你们能够自己来警局,这是很好的,如果你们没有来,我还得去找你们。”爱子大惊失色,田中弘说:“我们有什么问题吗”岸信纯笑着说:“你们多心了,我是想找你们了解情况。”爱子说:“在失踪案发生之前,我们曾经给儿子写了一封信,劝他回家务农。” 岸信纯说:“仅仅是劝他回家务农吗”爱子说:“不止是这样,我们还威胁他,如果不能够回来务农,我们就停止支付生活费给他。对了,这个我们不是说过了吗”爱子显得有些着急,岸信纯说:“阿姨莫急,我们的确已经跟你们了解过情况了,不过这种事警方知道的细节越多,越有利于破案。”爱子说:“我儿子文也不成,武也不就。念完了大专只在家里盘桓,我于是劝他学习务农,至少可以糊口。我那眼高手低的儿子愣是听不进去,他义无反顾的去了东京。结果死活谋不到一碗饭,还得我们寄去生活费。我们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能养活他一辈子,就算要养他一辈子,他难道不该呆在家里孝敬父母吗” 岸信纯说:“你们说要停止支付生活费,然后他就失踪了。这之间到底有多少关系”田中弘突然说:“你看你,非要把儿子留在身边,这下好,连儿子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爱子说:“都怨我吗如果我做的不对,为什么你当时连个屁都不敢放”岸信纯立刻说:“二老不要在这里吵闹,眼下当紧的是找到令郎,不是你们谁对谁错。”两个人立刻蔫儿了,他们觉得自己是个负罪者。 深秋时节,树叶子像疯了似的纷纷往下掉。尽管每天清洁工都在打扫,可清晨的时候,你总看到树底下又落了一层。对于这一切,坂本纯二是无感的,对于他来说四季都像是春季,四季都像是秋季。表面上看做这行的人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精神头儿也要足。也许就是这个行业太需要充沛的体力了,精神头太需要足了,稍微体力有些跟不上,稍微有点走神儿,客人就会不满意,这样就要酿出事故。甭管客人是不是无理取闹,惹恼了客人就是你的不对,老板一定要惩罚你的。 在店里,并非所有的员工都拿不到薪水,有一个男子,身长一米八,健硕丰满,面部的轮廓也不难看,就是有一双死鱼眼睛,让人觉得有些倒胃口。他是一个心机很深的人,许多男人愿意光顾他的生意,即便他开的价格已经非常高了,当然这里开出的价格要远远高于市价。不过那位仁兄的价格高的离谱,能有人前赴后继的自甘上当,这说明他有一种你想想不到的魅力。自古以来,几乎什么神都有人不敬,不过财神爷被轻视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过。因此,对于这样一棵摇钱树,老板的心里怎么会不觉得欢喜呢老板不光有机会就夸奖他,还给了他股份,让他也成了这家黑店的老板之一。 坂本纯二就在这样的日子中消磨,渐渐的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还有爹娘。只知道自己是这家店铺的一员,需要为老板挣钱,报答老板的恩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摆在他的面前,他像所有员工一样,他的身体比起从前,竟然更加虚了下去。如果不是借着药物维持,自己早就倒下了。有一部分药物是老板提供的,目的是希望大家不要都病倒让店铺关门。不过这一行竞争太激烈了,谁也不肯因为有病就下火线,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客人的床上,这样可以帮助老板赖客人一笔钱。 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哪位广受男士们喜爱的仁兄病危,老板毫不客气的把他丢了出去,没有人知道他被丢在了那里。老板说:“我送他去了医院。”不过员工们都在私下里传,把一个要死的人送去医院,这人是有问题的,难道他真的愿意花冤枉钱吗这件事对店里的员工们造成心理上的震动很大。老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稳定军心,乱世需用重典,他把两个最早开始议论这件是的员工打了个半死,剩下的部分由大自然代为完成,他们很快就死了。尽管打手们很能把握分寸,但他们还是死了。老板终于下定决心给大家进行体检,员工们欢欣鼓舞,决心要跟着老板干下去。 田中弘和爱子在青藤旅馆住了许久,为了找到失踪的儿子,他们经常去警局讲故事,把关于田中隆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岸信纯反复推敲,田中隆三收到了一封信,之后没多久就失踪了。这封信跟他失踪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有,那就是田中隆三自己猫了起来,如果没有那就是田中隆三遭遇了不测。如果真的遭遇了凶杀案或者车祸,媒体上应该会报到。这件事如此悄无声息,有可能是他被人控制起来了。还有就是他可能遭遇了隐性的横祸,比如落入了下水道。她决定先开始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各种可能意外死亡而不为众人所知的情形之上,她决定首先开始排查下水道,看里面有没有死人。 田中弘和爱子在青藤旅馆坐吃山空,他们自然十分着急,这一日田中弘出去寻生计,不巧一着急把钱给弄丢了。住过旅店的人都知道,贵重物品要随身携带的,为了安全,他把卖田地和房屋得来的钱都揣在身上,黄昏时分,回到旅馆门口,一摸口袋,哪里还有钱的踪影。他立刻急的哭起来,他在那里一直转悠到深夜。爱子看见他在那里,说:“不要太着急,岸信警官已经很努力的帮助我们在查了。”田中弘说:“我身上不舒服,转悠一会儿再回去睡觉。” 明日他借故躲在一个角落哭泣,突然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有收购血浆的广告。他立刻兴奋起来,几乎跪下来求人家帮他接通一个人的电话,如此这般一说,他就成了定期向某人提供血浆的人,对方不但给他钱,还给他一些廉价的营养品。田中弘说自己已经谋到了营生,夫妻两个高兴的一夜未眠。当家里的伙食越来越好的时候,丈夫的脸色却越来越差。起初还以为是工作太累,慢慢发现了问题。为何他手臂上有那么多针眼等他醒来一问,田中弘怎么也装不下去了,一边哭一边说出了实情。爱子也跟着哭,哭完了说:“这里我们住不起了,要不换个地方吧” 花田街距离警局很远了,他们还是一早一晚来警局询问。田中弘已经没办法去工作了,每天一早一晚这么一折腾,他就几乎没有了力气。爱子不得已要去谋饭碗了,夜幕降临了,她绝望的在巷子里漫步,突然一个黑影跳在她身后把她拉进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不由分说做下了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正所谓盗亦有道,你有需求烦劳别人帮忙,事后不能不给人家酬劳。那人丢给爱子几张皱巴巴的票子,爱子把钱紧紧的攥在手里,眼泪不住的往出涌。 哭完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额前几根凌乱的头发。挣扎着回到出租屋内,看见爱子手里攥着票子,田中弘激动的哭了,说:“亲爱的,你谋到营生了。”爱子哭着说:“谋到了。”他们都在流泪,一个是喜,一个是悲。从那以后,爱子总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在那一带出没,偏偏总有人把她拉紧那个角落胡来。完事之后还都给钱,一开始爱子像是胸口扎着千万根刺来到这里,后来刺没有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钱。在一个雨夜,爱子又来了,她身后的人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下回分解。 第四回:大扫荡店主投监狱/巧因缘隆三奔花田

爱子在前面走着,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非常廉价的雨伞。一阵风吹来,雨伞的骨架就被吹折了,她立刻跑到前面屋檐底下。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猛然看见了一个人拿着刀,正冷冷的凝视着她。爱子害怕极了,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心想一定要设法让自己活下来,不然自己的丈夫也得死,她说:“这位仁兄,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难道你要对我行凶”那人愣了一下说:“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爱子说:“我骗你作甚。”那人把刀子装进袖子里说:“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爱子觉得很失望,她多么希望对方能够停下脚步,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她分明看见,在远处那人停下了脚步,进而看见他转身朝自己奔来。爱子一阵兴奋,那人扑过来做了男人想做的事,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没有留下一分钱。爱子感到非常失望,雨夜里,难得看见一个人,就算是看见了也大多行色匆匆,没有心思照顾她的生意。 她回到出租屋内,看见屋子里空空如也,她急的四处寻找,哪里能看得见丈夫的影子。约莫过了四个小时,田中弘回来了,他脸色苍白,眼睛无光,弯着腰,扶着墙。慢慢的倒在床上,长出一口气说:“快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吃点好的。”他颤抖的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打钞票,爱子立刻拿起他的胳膊查看,果然上面有新的针眼。她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还要干这样的傻事”田中弘说:“爱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我让你吃这样的苦,我自己也很过意不去。”爱子的眼睛里满是眼泪,抓住他的手说:“弘,你不要多想,我会想办法维持生计,你安心把身体养好。”田中弘说:“不,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让你吃这份苦。” 爱子说:“你不是身体不好了嘛,如果你想对得起我,就把身体养好。”田中弘躺在床上,哭了起来,说:“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你的好丈夫,我辜负了岳父大人对我的信任。”爱子哭着说:“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们都需要坚强,等找到儿子,咱们就有了帮手,日子就会好过一些。”明日天亮,天气显得有些阴冷,他们去街上的店铺吃了低价早餐,然后乘车赶往警局。见到岸信纯,看到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大异样,他们只得叹气,不过田中弘还是问道:“我儿子现在有下落了吗” 岸信纯递给他们茶水,然后坐下来说:“我们还在尽力查找令郎的下落。”田中弘哭着说:“我儿子是不是死了你不用隐瞒,实话告诉我就好。”岸信纯说:“我们调动一切资源调查此案,发现令郎在失踪前曾经去过歌舞伎町一番街,由此可以推断,令郎的失踪肯定跟暴力社团有关。”一听这话,田中弘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爱子似乎没有听懂岸信纯的话,田中弘清了清嗓子说:“岸信警官,你明知道我儿子最后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吗”岸信纯说:“这是我们努力在查的,请你们给我时间。” 看到这二位老人一脸憔悴,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岸信纯说:“田中先生,如果有任何困难可以给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爱子赶紧说:“我们没有什么困难。”他们费力的站了起来,艰难的往出走。岸信纯说:“这样吧你们不要来警局了,把你们的住址告诉我,早晚我去找你们,省的你们来回跑。”爱子说:“我们已经给警局添了不少麻烦,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找到儿子的下落,我们天天念佛,保佑你事事遂心。” 看着他们出去了,岸信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田中隆三的案子让他很是苦恼,没有任何物证留下来。田中隆三为人内向,平常也没有人在注意他,这对于破案极为不利。田中隆三的失踪是否跟父母停止支付生活费有关停止支付生活费,要么回家,要么自己谋生,为什么会失踪呢为什么要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呢是要在离开东京之前来一次狂欢吗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消失,必定跟暴力社团有关,暴力社团如何与一个即将失去生活来源的人建立联系的呢难道田中隆三想投奔暴力社团 她感到脑子越来越乱,歌舞伎町一番街里面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在这里查案风险非常大,需要慎之又慎。回到出租屋内,田中弘哭个不住。爱子苦劝,他就是不听。一想到岸信纯提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田中弘心中就感到害怕,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听去过东京的人说那里是暴力社团盘踞之地,那里频繁的发生械斗,死人的事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爱子看丈夫已经失去理智,她心中也感到深深的压抑和忧虑,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当然她是不能去卖血的,如果她也这样做,他们两个人体力都下降,这便没有活路了。她也反对丈夫这样做,吃饭固然是大事,要是丈夫死了,她一个人在东京也活不下去。 夜里,爱子去工作,爱子走后丈夫又偷偷的去卖血,不巧回来的路上,撞见有人对一个妇人无礼。他立刻冲上去搭救,被对方一脚踢倒在地,他躺在地上四肢朝天,口中不时吐出白沫。这个时候对方把衣服穿好,恶狠狠的说:“真是扫老子的兴。”将几张钞票仍在地上走了,只见那妇人把钞票一张一张捡起来,反复的把玩叹气。一辆汽车弛过,车灯照在妇人脸上,田中弘被吓了一跳,那妇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又能是谁呢爱子双膝跪地,哭着说:“对不起,我欺骗了你的感情。”田中弘哭着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也吃过你给我买的的饭吗你仍然是个好妻子,我不是好丈夫,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岸信纯为了查办此案把自己搞的心力交瘁,田中弘、爱子每天两次来找她,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压力。她其实想过逃避,可吃了这碗饭就不要再抱怨什么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日本人的传统是最讲职业道德的,在日本有传了许多代的小店主、工匠,他们对于自己所从事的行当是十分珍爱的。岸信纯的高祖父就是一位警官,她是第五代做这一行了。她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办案了,在警局里面她是一位非常能干的警官。 无论什么案子,只要涉及暴力社团,一切就变的不好办了。如果一直这么被田中弘、爱子逼着办案,她会受不了的,她决定反客为主,自己如果主动去找他们,至少可以让她不要在同事面前太丢脸。明日一早她来到警局,田中弘和爱子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到了上班时间,他们来到了岸信纯的办公室。岸信纯说:“真是抱歉,因为我的无能,让你们陷入了漫长的等待和痛苦。”爱子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岸信纯说:“我的去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访,把你们的住址告诉我,暗访完了就去找你们。”爱子说:“还是我们来找你吧”岸信纯说:“我已经报备过了,我要一连几日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访,没空到警局,即使你们来警局也打探不到消息了。” 爱子把住址告诉了她,然后她看着田中弘和爱子走出警局。副局长过来说:“你一个人去哪里不安全,我看还是多派几个人,大家也好有个照应。”岸信纯说:“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她给自己的手枪里装上了子弹,然后骑上自行车一路飞去了。副局长立即点齐三位男警身穿便衣暗中保护她。阳光虽然不那么温暖了,却依旧那么迷人,那么可爱。所以风景在阳光的装饰下,都变得有了几分诗意。这条街道依旧热闹,密集的广告牌和人潮,让人能够深切的感受到这里的繁华。漂亮的女子随处可见,看到她们,就连岸信纯也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了。 她尽量穿的不那么引人注目,她一边骑车一边四下打量。突然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骑摩托的男子四十来岁,嘴里不时冒出酒气。岸信纯的自行车立刻就飞了出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穿着便衣的男警们迅速扑过去把肇事者擒住,然后把她送去医院。本来警局人员紧张,岸信纯出了事,让警局的长官们头痛不已。 副局长亲自代理此案,田中弘、爱子在出租屋内等着岸信纯来,结果哪里能等到她的人影明日他们接着等,一连等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前来警局询问,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实情。田中弘和爱子都觉得很过意不去,他们想去看望岸信纯,但他们却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来。为了看望岸信纯,爱子去卖了一管子血,然后买了点礼物,在警局打听到了岸信纯接受治疗的医院地址。见面之后,岸信纯深深的感到惭愧,没想到田中弘说:“对不起,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岸信纯说:“我是警察,查案是我的本分。无奈我学艺不精,耽误了你们和儿子团聚的时辰。”大家说一些互相抚慰的话,然后他们离开了医院。 当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才像是真的迎来了冬天。店里永远是忙忙碌碌,从事这一行,有人趴着挣钱,有人躺着挣钱。不过这是外人的观感,实际上没有那个行当可以很容易就挣到钱。这一行竞争非常残酷,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的客人对你念念不忘呢如果没有回头客,你是挣不到大钱呢老板每天因为挣不到足够多的钱在骂他的员工,甚至动粗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坂本纯二的业绩越来越差,最后一直垫底。老板非常愤怒,觉他他做不好这项工作是态度问题。于是决定一个星期不给他吃饭,坂本纯二被饿的满屋子乱转,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你总不能让客户满意呢 前文书曾提到坂本纯二是个性格内向之人,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老爸总是教导员工们每天都要精神饱满的去服侍客人,坂本纯二的精神状况总是不怎么好。大家都觉得这个人脑子反应慢,许多服侍男人的窍门没办法交给他,他根本就领悟不了。在老板看来,坂本纯二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这种架势,让他十分头疼。打他也好,饿他也好,每天用美妙的话语去诱到他也好,一切都没什么用。 老板开始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个人很可能在某一天会坏他的事。但是每当有这种奇怪想法的时候,他立刻就恢复了理智。一天后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子来到店铺内,领头的是一个胖子,五短身材、皮肤呈紫红色。额头很窄,目光中透着奸诈。鼻梁很低,鼻孔很大。里面的鼻毛长出来有半寸长,嘴唇很薄,他说话的声音像是乌鸦叫,老板一看,立刻奔来,笑嘻嘻的说:“宝贝们,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来帮忙安排。” 那胖子走到老板跟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双眸一下子亮了许多,说:“请你为我们提供服务。”老板用柔和而有些缠绵的语调说:“想与我共进鱼水之欢,我自然不能拒绝。不过我已经是坏掉的豆腐,我们店里有许多新鲜的好货,也有陈年佳酿一样的美妙男子,我一定让你们满意。”那胖子说:“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们满意。”老板自知不能免,于是笑着说:“莫急,我先去沐浴,然后再来共享欢乐。” 那胖子说:“我和我的这些兄弟们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顾不得脏。”老板说:“我没有听懂。”那胖子走到他跟前突然抬起一只脚朝老板的下身踢去,老板本身学过功夫,闪在一边,笑着说:“兄弟们有事好说,不要伤了和气。”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中了一刀。老板回头一看,只见一张狰狞的脸正在望着自己,那胖子说:“我让你死个明白,我的一位小兄弟到你这里还寻欢,你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让他蒙受经济损失。”老板倒在血泊中,那群人扬长而去。 老板出了事,员工们立刻欢乐起来。大家冲过去砸开店里的保险柜,然后抢夺里面的钞票。坂本纯二其实也很想抢一点钱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别人都是组团巧夺,自己身单力薄,去干这种营生总还不大方便。之后去报警。报警之后,大吼一声,说:“兄弟们,得了钱财快走,我已经给警局打了电话,这厮绝没有好下场。”大家闻听此言,不辨真伪,夺门而逃。 就在他们出逃的过程中,因为走的过于仓促,所以丢下不少钞票。坂本纯二扑上去捡钱,哪知道背后突然落下来一只脚,坂本纯二立刻抱成一团,昏昏沉沉一阵,失去了知觉。在他失去知觉的前一刹那,似乎看见了一个光头壮汉。光头也趴在那里捡钱,没成想又有几个人冲回来捡钱,大家打成一团,最后钱也被撕成了碎片。他们心中都结起了一股怨气,于是打斗不止,直到警局的人赶来。 在场的所有人被带到了警局,给坂本纯二做笔录的时候,警官问道:“姓名”“坂本纯二。”坂本纯二回答,警官说:“籍贯。”坂本纯二说:“北海道。”一听到北海道三个字,警官立刻想起了田中隆三的案子,随口就说:“你知道田中隆三这个人吗”听见有人说起自己曾经的名字,他感到有些陌生,陌生中又有些亲切,说:“我曾经就叫田中隆三,很遗憾,我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警官摇头叹息,说:“你不知道,之前他在北海道的父母给寄来了一封信,信中说要停止支付给他生活费,没过多久他就失踪了。他的父母变卖了田地和房屋,如今就在东京,每日以泪洗面。我们警局的人判断,他的失踪跟暴力社团有关,因此他很可能已经被被杀掉了。” 一听此言,坂本纯二极为震惊,说:“他的父母叫什么,你知道吗”警官漫不经心的说:“父亲叫田中弘,母亲叫爱子。”坂本纯二立刻急的几乎要跳起来,说:“他们住在哪里,你知道吗”警官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说:“这个只有岸信纯警官一个人知道了。”坂本纯二说:“我能去看她吗”警官没好气的说:“她需要静养,你就不要去医院打扰了她了。”坂本纯二说:“你知道那家医院在哪儿”语气中似乎带着某种嘲讽,这让警官很不高兴,说:“你当我真不知道那家医院在雪花路五十号吗”坂本纯二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探望岸信纯,笔录做的十分费力,折腾到天要黑的时候才弄完。 当夜坂本纯二无处可去,便在街上凑合了一个晚上。明日他果然患上了感冒,即刻奔往雪花路五十号,因为是步行,到正午时分才抵达目的地。这是一家看起来十分体面的医院,楼房的造型很漂亮,进去之后,越发感觉这家医院的所有设施都很考究。来到前台询问岸信纯警官的病房是多少号前台的工作人员说:“我先问一问她本人,看她愿不愿意见你。”她拨通了电话,说了几句问坂本纯二道:“你叫什么名字”“坂本纯二。”对方答道。她说:“人家说了,不愿意见你,请回吧” 坂本纯二说:“等一等,你就说田中隆三要见她。”工作人员说了,岸信纯当即表示要见他。坂本纯二上去之后,推门进去,看见岸信纯虽然穿着病号衣,依旧有一种美。这是一种没有修饰过的美,他立刻压住自己体内的那只小鹿。岸信纯打量他很久,说:“你就是田中隆三”坂本纯二说:“是。”岸信纯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打纸说:“告诉我,你失踪是怎么一回事”坂本纯二一五一十说了,岸信纯听了大为惊讶,坂本纯二说:“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不把我的事告诉我的父母,这对于他们来说太残酷了。” 岸信纯点点头说:“这一点我们会考虑,你赶紧找你的父母去吧他们找你太辛苦了。”坂本纯二听了说:“是。”在临走前他向岸信纯深深的行了个大礼,然后飞一样去了花田街。到了父母租房子住的地方,他呆住了,这里的房子又矮又破,简直不能看。墙壁上爬满了死虫子,地上还有结冰。他捂着鼻子走进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她完全瘦的脱了像,又看见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他的父亲。坂本纯二抱住他的母亲大哭,没想到爱子一把将他推开了,又一下子把他推出门。口中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着就在屋子里大哭,邻居嫌弃他们吵闹,纷纷出来咒骂。 里面的哭声止住了,大家骂骂咧咧半天才消停下来。田中弘说:“爱子,我刚才听见儿子回来了。”爱子赶紧把门打开,看见坂本纯二跪在门外,爱子说:“你父亲在唤你呢”坂本纯二冲进去扑倒在父亲跟前,只听田中弘一边流泪一边说:“儿子,这些日子你去了那里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坂本纯二说:“父亲,一言难尽。”田中弘说:“告诉我。”坂本纯二那里能张得开口,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爱子说:“回答你父亲的话,你去哪里了” 坂本纯二说:“父亲,我被暴力社团劫持了。”这个时候爱子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跟从前儿子的音容笑貌都有明显的不同,听声音似乎有点像,不过总觉得他的发音有点飘。坂本纯二说:“我没想到我能活着看到你们。”一听这话,爱子感到有些奇怪,说:“你遇上什么祸事了” 坂本纯二说:“我去人才市场谋职,回来的路上看见歹徒行凶,我上去帮忙,结果被劫持了。”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田中弘和爱子都觉得有些可疑,田中弘说:“我听岸信纯警官说你的事跟歌舞伎町一番街有关”一听这话,坂本纯二便着了慌,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外面那人一边敲门一边说:“开门,不要装作没人,快给老娘交房租,否则就搬出去。”下回分解。 第五回:贤伉俪双双奔黄泉/苦儿男深深入尘垢

坂本纯二立刻去把门打开,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身材肥大的妇人冲进来,只将手臂一抬,坂本纯二就被撞出去三米远。她的五官要比常人大许多,眼大、鼻高、口阔,嘴唇有半寸厚,她的手指非常粗大,指甲盖微微发黄,指间夹着一支烟。她吸了一口烟,然后从她的鼻孔里冒出来许多烟雾,爱子赶紧迎上去,说:“太太,我们是天皇陛下治下的良民,绝不能干出那等背信弃义的事情来,房租我会一分不少的交到你的手上。你且先缓我们一些时日,改日一定送到你的门上。” 话音未落,妇人嘴里的一口痰早贴到了爱子的脸上,爱子全然没有在意,仍旧陪着笑脸。坂本纯二赶紧走到妇人跟前,双膝跪地,说:“请你听我母亲的话,暂且回去,我一定想办法把房租交上去。”这个时候妇人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说:“这厮是谁”爱子说:“这就是犬子。”妇人一听这话,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一脑袋的黄头发,用柔和的声调说:“那真是恭喜你们了,既然如此房租该交了吧” 坂本纯二说:“太太且去,我自会想办法。”妇人打量了屋子里的情形,然后冷冷的说:“我也是天皇陛下治下的良民,不为难你,如果三天后你们不能把房租交齐,请你们另外选择合适的住处。”爱子说:“一定。”妇人扭着硕大的臀部走了,望着她的背影,坂本纯二深深的感到一阵心痛。他说:“父亲、母亲,你们且在这里休息,我去想办法弄些钱来。”一听这话,爱子那里肯依,说:“你在家里照顾父亲,我去去就回。”坂本纯二说:“母亲,让我去吧”说着头也不回只管去了,来到街上,自然是一筹莫展。曾几何时,因为谋生不得,才身陷窘境,如今上哪里去筹措房钱呢正在哪里发愁,忽然看见电线杆子上写着有偿收集血浆的广告,坂本纯二异常兴奋,不顾本已经非常虚弱的身体,只管按照指定的方式去寻找收集血浆的地点。 入夜之后,坂本纯二才找到收集血浆地点,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矮小狭窄的小屋里一个目光闪躲、衣着破旧的中年妇人,嘴里叼着烟卷儿,一脑袋散乱的卷发,一张油光光的肉脸,手上长着一层黑魆魆的汗毛。所有陈设都破旧不堪,坂本纯二开始担心起来,望着水槽里泡着的许多针头,怯生生的说:“这些针头会不会不够干净”妇人一张嘴,出来的声音比起破铜烂铁发出的声音岂止难听十倍,她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的针头都是用开水消过毒的。” 一语未了,她就把一口痰吐到水槽里,坂本纯二看的直犯恶心,她随手就从里面捞一枚针头上来,说:“我们开始抽血吧”坂本纯二心里害怕极了,于是缓慢的把手臂伸过去。妇人还真的不客气真,随手抓来一个非常巨大的注射器,在坂本纯二的记忆中,这东西是给猪用的。为了能让父母交房钱,他决定把自己豁出去。 眼睛一闭,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然后又是一阵剧痛,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胳膊上流出来不少血,坂本纯二说:“你怎么做的”妇人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只管专心寻找血管,扎了四五次才寻到血管扎进去,足足吸了一大管子血浆。然后笑嘻嘻的把一打钞票给他,温柔的说:“不是遇到难处,人不至于想到这个办法来弄钱。希望你能顺利的渡过难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闻听此言,坂本纯二十分感动,他几乎是哭着出门,回到父母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父母自然非常担心,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苦熬,总算是见到了儿子。看见他脸色不大对,说不出一句话就昏过去了。这一幕对于爱子来说似曾相识,她立刻挽起他的袖子,果然上面有四五个针孔,衣服上了沾了不少血。爱子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只是给他盖上被子,一夜无话。明日一早,爱子熬了一锅肉汤,父子两个一人一碗,等他们喝完了,才发现没有她的份。坂本纯二心中十分难过,田中弘只是叹息,爱子说:“不妨事,你们身上都不大自在,我身子骨硬朗,等你们把身上的毛病养好了,我们再算计这一碗肉汤吧”坂本纯二坐起来说:“我已经弄到了钱,这就把房租送过去。” 田中弘心中甚是疑惑,说:“你怎么弄到钱的”坂本纯二说:“只要不是偷来、抢来、骗来的钱,怎么弄到就不重要了。”为了躲避父亲的追问,他疯了似的逃出去。田中弘说:“为什么你不说话”爱子的眼眶早湿了,田中弘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爱子说:“我没想过要瞒着你,只是你身上不大方便,还是不要操心这件事为好。”田中弘说:“瞧你说的,我是他老子,我不操心谁操心”爱子看了他一眼,说:“儿子跟你犯了一样的毛病。”田中弘说:“什么意思”爱子说:“他也去卖血了。” 闻听此言,田中弘大为难过,爱子立刻劝解说:“你不要难过了,现在难过有什么用呢我们还是应该想想今后怎么办”田中弘望着房顶的灯泡,眼泪一下子从眼睛里涌出来,说:“天照大神啊你看到我的痛苦了吗我该怎么办呢”爱子说:“不如我还是回乡下去吧” 闻听此言,田中弘的思乡之情被勾了起来,他说:“我已经离开北海道的农场很久了啊我怀念我的农场,我怀念咱们家的老房子,我怀念咱们家饲养的那只小山羊。”爱子说:“北海道的黄昏有一种令人心碎的美,夕阳,风中摇曳的枯草。还有随处可见的积雪,一切都是那么肃静。”田中弘说:“我离开了北海道的农村,就像鱼儿离开了水。”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会不会带有某种使命呢 这雪景是他们曾经非常熟悉的,在陌生的东京,看到了雪,就像是在异乡遇见了故人。那种喜悦是不言而喻的,田中弘激动的要往出走,爱子赶紧拦住,给他身上套了几件厚衣服,然后才走出门。除了他们,其他人似乎没有这样的心情。他们都有自己的日子,没空搭理漫天乱舞的雪花。 远远的瞧见过来一个群人,田中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爱子也感到纳闷,这些人好像是冲着他们来的。转眼他们就涌到眼前将二人团团围住,田中弘陪着笑脸说:“各位好汉,我到东京,从来安守本分,从不敢招惹是非,不知道有什么误会,劳动大家辛苦来一趟。”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头发剪的跟鸡冠子似的,脖子上套着大金链子,手臂上带着金手表,脚上一双乌黑锃亮的皮靴。五官挤在一起,胡须和鼻毛交叉在一起,嘴里不时呼出臭气来,熏得人忍不住退出去几步。他抢进一步说:“令郎不识好歹,竟敢打电话报警,让我们社团的成员住进了监狱,只要你把他交出来,我们就饶了你们。” 爱子被吓得不轻,田中弘极力维持镇静,说:“你这话可说错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你们呢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商量,做父亲的愿意代为受过。”为首的中年人一听这话,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说:“真是令人羡慕,坂本纯二那厮居然有你这样的好爹给我打。”话音未落,几只脚就飞过来,爱子立刻说:“慢着,我有话要说。”中年男人示意打手们暂停攻击,爱子说:“夫君,你也曾经怀疑他不是咱们的儿子吧坂本纯二。一听这人名就不是咱们的儿子,不如先保住你的性命再说。” 田中弘说:“他为了给咱们交房租自己都去卖血了,咱们怎么能陷他于不义呢”爱子说:“可我怎么能忍心让你虚弱的身子被这么多人打呢”田中弘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死了,如果可能的话,请把我送回到北海道的乡下安葬。”爱子哭着说:“不行,我不能让你死。”中年人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很不耐烦,转过身去,轻描淡写的说:“这位仁兄是条汉子,我成全你。”一阵乱脚下来,田中弘奄奄一息了,爱子也挨了许多脚,不过大家看她是个女人,所以没有太和她计较。 中年人说:“太太,你说吧让那个不是你儿子的人死,还是让你的夫君去死。”爱子只是哭,只见田中弘顽强的坐了起来,说:“把我的倭刀拿出来。”爱子说:“你打算做什么”田中弘说:“被人家打死是可耻的,我请求自裁。”中年人一听这话,立刻让打手们退后三米,然后大家等着看田中弘自裁。爱子回到屋子里捧出一把倭刀,尺寸相对来说要对一些,跪下来将刀递到夫君跟前。田中弘把刀接过去,将刀子拔出来。大家暗自赞叹,真是一把好刀。这刀寒气逼人,雪越下越大了。 就在他即将要饮刀自尽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一个人大声说:“且慢。”大家将目光投过去,果然是坂本纯二,看见仇人,分外眼红。只听见田中弘说:“先生,请你快走吧我愿意代你一死。”坂本纯二走过来,爱子说:“多谢先生给我们交房钱。”这话跳进了坂本纯二的耳朵,他愣了很久。终于明白,原来他们这是在怀疑他的身份,认为你不是他们的儿子。坂本纯二心一横,跪下来说:“多谢二老昨日肯收留我,我欺骗二老罪大恶极,我自己的罪自己领,能否借前辈的刀一用” 田中弘把刀递了过去,坂本纯二接过刀子,笑着说:“真是一把好刀,没有想到我会死的这么富有诗意,有大雪,有看客,还有二老借给的倭刀。”中年人不耐烦的说:“不要再啰嗦了,快动手吧若是我们动起手来就不好看了。”坂本纯二说:“我只说最后一两句遗言了。”中年人说:“快快说来,我还要等着交差呢”坂本纯二握着二老的手说:“田中隆三不是个好儿子,他已经死了,我亲眼所见,你们不要继续找他了,赶紧回乡下去吧”说完紧握刀把,将刀刃冲着自己,大吼一声,说:“天照大神在上,我这就投奔你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鸣响了警笛,社团成员四散奔逃。警车四处追赶,场面十分混乱。 良久,四周恢复了平静,房东太太站在眼前,她双手叉腰,一脸怒气,说:“你们招惹了暴力社团,无论如何我是不该留你们继续住在这里了。”田中弘长跪不起,说:“太太,天照大神作证,我们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好百姓,从不敢招惹暴力社团。”妇人指着坂本纯二说:“这厮是怎么回事”坂本纯二立刻说:“我这就离开。”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走了没几步竟然一头栽了下去。 妇人说:“不要收留他。”田中弘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把他的病治好,然后再把他送走。”妇人恶狠狠的说:“我是为你们好,暴力社团是不能得罪的。”田中弘说:“好,我们不收留他。”妇人说:“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没人管,死在这里多不吉利啊”田中弘说:“你打算怎么办呢”妇人说:“我亲自请人把他搬走。”田中弘说:“太太,这不是告诉别人咱们招惹暴力社团了吗我看这样,我们把他悄悄的处理掉。”妇人说:“你们要杀了他”田中弘说:“怎么会呢”就在他们商量如何处置坂本纯二的时候,一个女警官骑着自行车路过,她踩了刹车,把车停在他们跟前,说:“方才我听到了一个杀字,你们打算杀人灭口”妇人吓得花容失色,说:“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勾当,与我无关。”田中弘、爱子一看就认得是岸信纯。岸信纯笑眯眯的说:“你们为什么打算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田中弘叹口气说:“他并不是我的儿子。”岸信纯仍然笑着说:“何以见得呢”田中弘说:“他自己都承认不是我儿子了。”爱子也说:“方才暴力的社团成员也说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岸信纯说:“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爱子说:“他的面相、眼神都不像我儿子。”岸信纯听了点点头说:“你的儿子在暴力社团有一个艺名,叫做坂本纯二,他们未必知道你们是他的父母。”爱子说:“要是知道的话,他们没必要骗我们啊”岸信纯说:“若是他们不骗你们,你们就不愿意把他交出来了。” 爱子说:“我如果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怎么看不出他是我的儿子呢”岸信纯便把田中隆三在黑店的遭遇说了,田中弘和爱子听了大为惊骇,岸信纯说:“你们切记不能让他知道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否则他没有办法跟你们相处下去了。”田中弘和爱子哭的一塌糊涂,说:“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怕我们今生今世是报答不完了。”岸信纯说:“回北海道的乡下去吧对于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来说,东京不是个好地方。” 田中弘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岸信纯走了,他们把坂本纯二拖了回去,没过多久房东太太又来了,立在门口先骂了个痛快,然后说:“你们现在就往出搬。”没想到岸信纯又折了回来,目睹此情此景,十分震怒,她对妇人说:“你这妇人好生无礼,人家寻得了儿子,你却要人家把儿子扔出去,你还算个人日本是法治国家,东京是首善之区。你居然敢藐视公法、草菅人命,离间他人父子,破坏别人家庭,看来以后你要多来警局做客了。”妇人那里还能招架得住,赶紧退出去,面色惨白,耷拉着脑袋走了。 岸信纯说:“那妇人若是还敢来捣乱,只管给来警局唤我,我一定要他好看。”说完也走了,之后妇人没有再来打搅。原指望儿子能很快恢复过来,这样就可以及早回北海道了。提起回北海道一事,爱子很兴奋,就算是没有土地和房屋,凭借自己的手艺也能活。田中弘做农活是个十足的好把式,别人不论花多少钱,也找不来他这样一个合格的劳力了。可总不见儿子苏醒过来,又没钱带他上医院。 眼看儿子的身体状况一天天坏下去。原来坂本纯二在从事哪一行的时候,对精力消耗太大,严重的伤了元气。为了能把儿子养好。两个人算是彻底豁了出去,爱子不仅上街去卖自己,还偷偷去卖血,甚至连把自己肾也给卖了。田中弘本来身上就不大方便,再去卖血,渐渐染上许多种病。田中弘先病倒了,爱子苦苦支撑,可那里能支撑的住呢就在这种情况下,坂本纯二渐渐恢复起来了,看到父母如此,便要出去想办法,帮助父母把病养好。却被爱子苦苦拉住了,她说:“孩子,从小你就性格内向,脑子反应也慢,许多你自认为能做好的事,不是因为你真的有哪方面的潜力,而是因为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和你父亲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们了。回北海道的农村去,哪怕是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踏踏实实学习务农,这方面你有家族遗传,就算是做不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坂本纯二那里垦听他们的话,出去卖了一管子血,父母那里肯吃他买回来的药,若不吃有白白浪费掉了。等他们的身体稍有恢复,坂本纯二的胳膊上却出现了许多红色的斑点,然后这些斑点开始向外突出,最后溃烂、流脓。父母再一次豁出全部去救他,最后他们两个都病得起不来了,看到坂本纯二身上的疾病被控制住了,他们总算是长出一口气。爱子因为卖~肾又卖血,再加上从事了一些消耗元气的交易,她的元气首先耗尽。在最后关头,她完全脱了像,她鼻孔里、嘴巴里不时有臭气冒出,在一个寒风肆虐的夜晚,她走向了终点。 他们因为经济拮据,没办法处置尸体,只好暂时跟尸体住在一起。一天夜里,田中弘把那把倭刀竖起来,然后扑了上去。在惨剧发生的前一天夜里,田中弘总跟儿子重复一句话,他说:“我不要留在东京,我要回到北海道的乡下去。”坂本纯二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跑去向岸信纯求救,岸信纯给了他一笔钱,说:“雇一辆车把你的父母送到火葬场,带着他们的骨灰回北海道的乡下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坂本纯二一一照办,当他抱着两个骨灰盒回到家乡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一寸土地属于他们,他怎么可以把父母埋进去呢不仅如此,就连他家的祖坟也不见了。日本人也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他抱着两个骨灰盒,无奈的站在不属于自己的田野上。寒风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割着人的面颊,在这里每一个人见到他,都像是见到小偷、见到强盗一样,一路上有人跟着,似乎生怕他趁别人不注意把父母的骨灰盒埋进去。 到了夜里,他突然钻进一片林子里,别人就在外面守着,一连七天。大家都觉得他实际上已经跑了,又是一个深夜,他悄悄溜出来将自己父母的骨灰盒埋去,正在磕头行礼,却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转身一看,竟然是一个田仓原。他手持铁锹、横眉怒目,说:“不要脸的东西,敢趁着夜色偷偷往进埋人。” 说着用铁锹三下五除二两把两个骨灰盒刨出来打碎了。坂本纯二扑上去要和他拼命,却被人家一脚踹倒在地。尽管如此,他还是想着要遵守父母的遗嘱,努力在村子里生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东京的秘密遭遇早已经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所有人见到他的时候似乎都要忍不住踢上两脚。他从小就窝囊,没少挨打,东京道是没有几个人关心他的的那些秘闻,他又开始想念东京了。他就睡在过去他家一个被废弃掉的地窖里,夜里,一大串脚步声出来,四周乌鸦和狐狸叫个不停,下回分解。 第六回:野寺僧援助流浪子/老泰山计擒难中人

这脚步声起初像是击鼓,慢慢就像是打雷了。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人的喊叫声也随之而来,坂本纯二吓得额头上汗珠直冒,而地窖里阴气又非常重。真是难受极了,可他也没办法只好忍着。突然脑袋上的土层被人掘开了一个大窟窿,抬头一望,上面一束手电光打下来。坂本纯二立刻缩在一旁,只听一个声音说:“快出来,否则我们就把你埋了。” 坂本纯二无奈,只好爬了上来。众人立刻把他围起来,田仓原走到他跟前,伸手就送了两记耳光,口水喷在了坂本纯二的脸上,说:“你爹那厮一向狂妄,目中无我,我们处了一辈子,他永远压我一头,正所谓造化弄人,他前世造孽,生下了你这个现世宝。一分家产风中散尽,即便如此,你爹那厮还是不肯把田地和房屋卖给我。现如今,你的爹娘都死了,你这个念过大专的人居然猫在地窖里,七尺男儿,不能谋食自立,我看你还是死了干净。可你偏不死,偏让我看你们家的笑话。”坂本纯二被训斥的抬不起头来,忽然背后挨了一脚,他想要回头看一看,前面又吃了一记耳光,田仓原说:“我的儿子,小学没有念完,成年之后不仅能谋食自立,还能娶妻生子、奉养父母。我打碎了你父母的骨灰盒,把你父母的骨灰扬在风中,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坂本纯二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田仓原嗓子里一阵怪响,突然一口痰从嘴里飞出,结结实实的贴在坂本纯二的脸上。田仓原仰天大笑,说:“苍天有眼,我报仇了。” 他正得意的时候竟忘记了脚下,一失足落入地窖中,众人慌忙去救。因为是深冬时节,人会比平常更脆弱一些。被救上来之后,田仓原躺在地上咧着嘴频频叫苦,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忽然他看见坂本纯二在那里偷笑,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要爬起来打人,却听见腿里面嘎吱一生,田仓原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出冒。众人都慌了手脚,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骨折了,赶紧送他去医院。” 话音未落,大家七手八脚抬着他去了。喧嚣过后,恢复了平静。狐狸和乌鸦的叫声又开始清晰起来,坂本纯二对地窖进行了简单的修缮,完工之后天已经亮了。他又累又饿,心想还是去睡一会儿吧他本来瞌睡的厉害,只因为同时在挨饿,所以他是睡不着的。他很想去找点吃的东西,他开始怀念夏天了,那个时候总还有一把草吃。现在什么也没有,想到这里他开始害怕起来,心想这不是深冬吗怎么会有狐狸和乌鸦的叫声呢难道自己因为长期在精神方面受到强烈刺激,现在有了幻听的毛病 为了控制住飞扬的思绪,他开始实施自我催眠。坂本纯二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用,当初在读大专的时候,是什么有用他不热心做什么,什么东西没有用,他对这个感兴趣。他对心理学很感兴趣,以至于到了痴迷的程度,不过你不要担心,他不会去考心理学的相关学位,他就是了解一下而已。使用催眠的方法治疗人的心理创伤,是心理医生一项重要的技能。他自然不能掌握,只是略略知道个大概,他就开始尝试对自己进行催眠。从前尝试过许多次,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这次当然也失败了,他仍旧饿的睡不着觉。 他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因为在挨饿,所以他的视线非常模糊。慢慢的连意识也模糊了,没有一口饭吃,实在是太难受了。肠子里像是着了火,烧的他口干舌燥、脑袋发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睡了过去,这样的情况下自然睡的不沉,等他再醒来已经是晌午了。他心中不禁感叹,难道我就这样饿死了吗想到这一点,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忧的是自己死后并不能安葬在这里,他料到自己死后尸体会被田仓原毁坏。想到这里真是忧心如焚,不过他很快又觉得释然了。田仓原这样恨他,自然是早年间结下了冤仇,如果在这今生的冤仇不够,想必也是前世有仇。 只要自己一死,田仓原大仇得报,一桩恩怨就此了结。至于被人家坏了尸首,其实无关紧要。在大陆的吐蕃地区,当地风俗,人死之后肉要被一条一条的割下来,喂给鹰吃,如果肉被鹰吃干净了,此人死后可以上天堂了。由此看来,毁坏了尸首,方便蝼蚁、老鹰以及地上的各种猛兽食用,反而是解脱罪责、飞升仙界的终南捷径了。他被饿的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越饿,这个时候他想到一个办法。他眼睛盯着对面一支爬来爬去的虫子,然后心里想,坂本纯二,你不饿。坂本纯二,你不饿。这样坚持了半个小时,终于再次饿晕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似乎又恢复了意识,他看见自己右手边有一个陶罐,把盖子掀开,里面有白米粥。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吃着白米粥了,没一会儿他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他的嘴里突然多了一只勺子,勺子里还有白米粥。他像是在吸吮自己的性命一样,勺子里的白米粥一下子就没有了。一勺接着一勺的白米粥送来,他感觉生活渐渐有了希望。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想不到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还有人能伸出援手、仗义相救。他想对方一定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等他体力逐渐恢复睁开眼睛之后才知道,对方果然是个老和尚。这老和尚长的好生难看,脑袋上长着许多赖疮疤,鼻子很大,鼻孔冲前,鼻毛从里面伸出来要半寸长。嘴唇很厚,咧开嘴,黄橙橙的牙齿散发着浓烈的臭味。他的僧袍十分破旧,上面打满了补丁,补丁上又开着许多个口子,他光着脚,脚丫子冻得通红。 坂本纯二暂时逃过一劫,不过他心里却并没有很高兴。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也就没有什么下文了。活下来就要继续面对以后的种种苦恼。和尚双手合十,口中念佛,说:“阿弥陀佛,施主,你活过来了”坂本纯二叹口气说:“你不该救我啊”和尚说:“看到你即将脱离苦海,我本来也想置若罔闻,可我毕竟未能得道,于是动了凡心,把你拉回苦海。”坂本纯二说:“你现在救下了我,你让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呢” 和尚说:“我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坂本纯二很想哭一阵,可怎么也哭不出来,仿佛自己不会伤心了一样。和尚说:“本来我也想收你为徒弟,可惜你爹在村里把人都得罪光了,我也不能留你在寺里。”一听这个坂本纯二十分震惊,说:“咱们村里有寺庙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和尚说:“这个不奇怪,后村有一片树林,林子很大,里面常有野兽出没。一百年前,我是一头小野猪,不听母亲的话,出了树林,结果被人擒获,眼看就要被剥皮下锅。当时我一直在哭,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把我给放了,这个人就是你的祖母。我在树林子里寿终正寝之后,下世投胎,成了一只野猫。来到你们家偷吃生肉,结果被擒获。却被你给放掉了,你们家与我有恩,所以我才救你。”坂本纯二听了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皮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意思是林子里有寺庙”和尚说:“是有一座破庙。”坂本纯二自言自语说:“我该去哪里安身呢” 和尚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去处。”坂本纯二一听这话,立刻双膝跪地、拜了三拜,说:“如此感激不尽。”和尚说:“你跟我穿过那片树林,就能看到一个村子,村里有一个叫森田茂的人,此人早年丧偶、一贫如洗,家徒四壁,唯有一女。那闺女长相难看、性格暴躁,加上长期患病,不能生育。方圆百里,没有男人愿意娶她。”坂本纯二点点头说:“你想让我娶她吗”和尚说:“是的。”坂本纯二说:“我娶她可有好处” 和尚说:“你的岳父虽然贫穷,平生最不讲理,最喜欢搬弄是非、打架斗殴。你的妻子虽然不漂亮、不温柔、不生养,而且最喜欢折腾男人,见到男人她动手就打。父女两个经常打的难解难分,你娶了人家的女人,可以说是各得其所。”坂本纯二听了点点头说:“有理,有理。像我这样的货色,本该一世贫贱、断子绝孙,却能够蒙上苍垂青,施与我这一对父女,虽死无恨。” 他果然跟着和尚进了树林,林子里阴风阵阵、寒意刺骨。倒掉的墓碑随处可见,偶尔不小心就会踩着抛洒在地上的骨骼。坂本纯二心下疑惑,按说佛门清静之地,不该有这么重的阴气。和尚呼吸均匀、步履矫健,似乎没有被这里的景色所影响。夕阳西下、已是黄昏。坂本纯二跟着和尚在林子里穿梭,远远的望见前面山上有一处房屋,他非常兴奋,说:“前面就是你说的那座寺庙吧” 和尚并不搭话,只是一直往前走,坂本纯二虽然生疑,却不曾停住脚步。突然和尚变成了一只熊瞎子,拍着胸脯哈哈大笑,说:“你这厮好生愚蠢,居然跟到这里来送死”坂本纯二被吓了一跳,说:“何故如此”熊瞎子说:“你还记得你曾经在东京得罪过暴力社团吗今日老子送你归西。”话音未落,熊瞎子从背后拿出手枪,坂本纯二当时就被吓得两腿发软,裤子里湿漉漉的,脸色煞白,眼睛发直、嘴唇发抖。熊瞎子说:“你就认命吧请你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 刚要开枪,突然一条野狗冲出来一口咬住了熊瞎子的要命处,疼的熊瞎子嘴唇发紫,鼻孔里源源不断的臭气冒出来。坂本纯二走到他跟前,看见嘴里一直在叫娘。坂本纯二双手合十说:“罪过啊罪过。”眼下可怎么办呢该往哪里走呢回自己的村似乎不是上上之选,地窖终究不是安身立命之所。犹记得父母谆谆教诲,不如到别的村子去谋生吧这样也不算违背父母的遗愿,也许还能谋到一碗饭吃。索性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入夜之后,天空开始飘雪,一开始他还坚持往出走,可坚持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 栽倒在雪地里睡着了,后半夜被冻醒,他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总之他一直在走。终于到了天亮放晴,他却又一次栽倒在雪地里。三日后,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什么东西都是破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张脸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这是一张很有创意的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唇很薄,一排大黄牙露在外面。发黄的眼珠子像是泡在深灰色的污水里,皮肤比毛毡还要粗糙十倍。上面长满了大小不等的痘痘,痘痘上面长出了黑黢黢的毛。头发少得可怜,半个脑袋空空如也。 她的肚皮很大,胸部像是两粒豆子,臀部很小,腿部臃肿不堪。脖子肯短,肩膀很宽。细细计较起来,竟于那暴力社团的熊瞎子有点相似。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又挤进了他的视线,满脸胡须,牙齿从胡须中露出来。眼睛小的几乎跟没有一样,脖子也极为粗短,肩膀又大又宽。脖子以下,极为肥大。那不长胡须的人说:“我哥哥接了杀人的差事,怎么还不回来”长胡须的人说:“我的儿,杀人这种勾当,自然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留下痕迹,让警察找到咱们。”不长胡须的人说:“暴力社团有的是杀手,为什么要找我哥哥来干呢”长胡须的人说:“儿啊你有所不知,暴力社团虽然为非作歹,终究只为图财而已,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也不愿背上人命官司。” 父女两个正说的热闹,坂本纯二不小心叹了一口气,又过了片刻,他们终于明白原来坂本纯二早就醒了。于是围将过来,父亲说:“这位仁兄,你是什么人为何冒着冒雪穿山”坂本纯二一听,立刻说:“水,我要喝水。”女儿立刻端了一碗开水过来,不由分说给他灌了下去,疼的坂本纯二泪花乱飞。女儿笑嘻嘻的,眼睛却放射出寒光来,说:“还要水吗”父亲说:“回答我的问题。” 坂本纯二因为舌头被烫伤已经说不成话了,父亲说:“你会写字吗”坂本纯二点点头,父亲说:“很好,我问,你写。”坂本纯二点点头,父亲说:“为什么冒雪穿山”坂本纯二爬到地上用手指画字,只见他画的是:我本是东京人士,去年冬天来北海道旅游,进入乡下之后,因为此处民风淳朴,我的钱包被偷了。无奈之下,只好在村子里行乞度日。父亲说:“你为什么不给别人家做工呢”坂本纯二写道:我在东京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干农活父亲说:“你穿过这座山想做什么呢” 坂本纯二说:那边要不到饭了,我想在这里讨要一口饭吃。父亲说:“你书念到了什么份上”坂本纯二写道:我念完了小学。父亲说:“你想过回东京吗”坂本纯二写道:以前想,现在不指望了。父亲说:“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家穷,就先在这里住着。日后你再有什么打算,我们再商议。”坂本纯二写道:这样太给你们添麻烦了。父亲说:“不妨事,你只要垦答应我们一件事。”坂本纯二写道:何事父亲说:“你娶了我女儿” 一听这话,不等坂本纯二发话,女儿立刻就跳了起来,说:“这不行,我有相好的。”父亲说:“高仓健那厮有什么好她哪一点配得上你,你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喜欢上他这样一个男人。”女儿说:“虽说我有貂蝉之容,贵妃之貌,才学也未见得比蔡文姬、谢道韫差多少。无奈我出身在这偏僻苦寒之地,怎么能够完完全全遂了自己心愿呢有高仓健这样一个男人,我也就凑合过了。”父亲听了频频点头,最后说:“让你下嫁给高仓健,我实在不愿意,嫁给他,我有怨言。” 女儿瞪圆了双眼说:“我就喜欢高仓健。”父亲说:“我把你们锁到一个屋子里,我看你要不要跟他在一起。”说完他爬起来出去了,然后,门当真就被锁住了。父亲将门锁上之后,就来到一个草垛上睡觉。他如何能忍受这整夜的寂寞,面对漫天的星辰,掏出宝物细细把玩,玩至熄火,长出一口气,说:“兄弟,你跟随我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然后将宝物装进去,略微躺了一会儿,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跟前,慢慢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只听见女儿说:“高仓先生,你觉得老娘美吗”坂本纯二嘴里被开水烫了没多久,如何能说得出话来。女儿说:“呃,老娘其实觉得你不错,高仓先生,你就从了我吧” 之后就有扇耳光的声音传传出来,然后女儿就哭了。听见女儿受了委屈,父亲那里还能安耐得住,立刻破门而入,冲进去破口大骂,说:“你这厮好不识人抬举,老子好心好意将宝贝女儿许配给你,你居然敢气哭我女儿,老子跟你没完。”没成想女儿大叫一声,说:“谁让你进来的,坏了我的好事。” 父亲会意,赶紧出去锁上门继续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没一会儿传来女儿的笑声,父亲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难道那厮真的要得手了。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密集的扇耳光的声音,之后一叠更让他感到揪心的声音传出来。作为父亲,在女儿欲死欲仙的时候你趴在外面偷听,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妥呢他反正不觉得,没一会儿开始有了坂本纯二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很短暂。女儿勃然大怒,说:“你这厮好生无能,昙花一现,如此败坏老娘的兴致,可恶至极。” 闻听此言,父亲再次破门而入,看见二人如此这般,父亲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回避。而是走过来坐在女儿和坂本纯二旁边,说:“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了,你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前些日子,东京的暴力社团联系到他,要他去杀一个人。他出门六天了,还是不见他回来。”一听这话,坂本纯二心口一紧,赶紧用手指在地上画字道:要杀的那个人是谁父亲说:“好像是田中隆三,有一个艺名叫坂本纯二。” 坂本纯二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只听女儿说:“这个坂本纯二很值钱,杀掉他可以收获一千日元。”坂本纯二吓的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女儿说:“你怎么了”坂本纯二在地上画字道:体虚。父亲说:“忘了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女儿笑着说:“甭管他以前叫什么,从今天开始,他就得改名字,需跟我一个姓。” 父亲说:“自古都是妻子冠夫姓。”女儿说:“打我这儿规矩就得改,他得跟我姓。”父亲说:“算了,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这么样吧你们在家里等着,我要去找你哥哥。”女儿说:“我们一块去吧”父亲说:“有我一个足够了,你留着看家,另外关好你的男人,不需要消极怠工,若是等我回来,你的肚子里还没有我的外孙,我就为你是问。”女儿一脸不悦说:“这不公平,你为什么不说他。”父亲说:“他是你的男人,不是我的男人。” 女儿说:“可你是他的岳父啊”父亲说:“岳父其实跟姑爷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没有女儿挡在其中,姑爷什么都不是。”女儿说:“行,我知道了,你只管去,我等着你把哥哥带回来。”父亲板着脸说:“不够吉利。”女儿立刻改口说:“把坂本纯二的脑袋和我哥哥带回来。”父亲大喜,坂本纯二趴在那里心脏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说:“吾命休矣”下回分解 第七回:穷夫婿无赖承吊打/悍妇人持刀逞豪强

此言一出,父女两个都傻了眼,父亲立刻锁住了坂本纯二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原来你就是坂本纯二。”坂本纯二脖子以上聚集的黑血越来越多,眼睛翻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女儿立刻说:“快住手。”父亲哪里肯撒手,女儿大吼一声,门外一只鸡听见这一声怒吼,立刻吐血而死。父亲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手也松了。坂本纯二不停的咳嗽着,父亲说:“你不要阻拦,让我杀了这厮,好向东京的暴力社团去讨赏钱。” 女儿说:“一句吾命休矣你就要杀死了他,万一你杀的不是坂本纯二,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性命天照大神慈悲为怀,此人也是天皇陛下治下的百姓,还望父亲能暂时留他一条狗命。”坂本纯二一听赶紧说:“岳父大人,小婿不才,惹得你动了雷霆之怒,杀死我原本是一件小事,倘若因为一次小小的杀戮而有损于你的名声,岂不是得不偿失。”父亲目中像是藏着两把刀子,恶狠狠地说:“说,你是不是坂本纯二”坂本纯二眼转一转,说:“岳父大人,我若是坂本纯二,叫我父母死后挫骨扬灰。” 一听到他发了毒誓,父女两个都释然了,日本人是相信鬼神存在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赌咒发誓,倘若敢违背誓言,此人必定要遭殃。父女两个脸上阴转多云,最后彻底放晴。坂本纯二也不害怕了,说:“岳父大人,这个坂本纯二到底闯下了什么样的大祸,东京的暴力社团非除掉他不可。”父亲吸了一口气说:“作为杀手,从不过问雇主为什么要杀人,只管杀就是了,杀完了拿赏钱。”女儿说:“你这厮什么都不懂,杀手是不能问人家你为什么要杀人你只要杀人就是了。” 父亲说:“贤婿,告诉我你叫什么你的父母在那里”坂本纯二说:“我父亲叫鸠山平三郎,我母亲叫真岛花子,都住在东京。我叫鸠山五郎,原先仰赖祖上福荫在一家东京的一个小衙门里谋得一个临时性职位,勉强混一口饭吃。”女儿说:“以后你就叫森田五郎。”父亲说:“你有没有想过要回东京去呢”坂本纯二说:“我现在回不了东京,之前我讨饭攒了一点钱,打算回到东京去,结果在补办身份证件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户口已经被注销了,在东京连我的丧事都办完了。”父亲叹口气说:“虽然你的遭遇很有点那什么,不管你也不必太难过,前世造孽、今生受苦。今生虽然受苦,你只要记得广种福田,来生一定会过的好一些。”坂本纯二说:“多谢岳父指点,我一定好好伺候令嫒,绝不敢有所怠慢。” 父亲说:“再也不能耽搁了。”他从一只木箱子里取出一把手枪,把一盒子弹放进兜里,里面穿上熊瞎子的衣服,外面罩着一件风衣,顶着风进山去了。望着岳父走了,坂本纯二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刚转过身,一记耳光早糊在了他的脸上。她眼睛里红彤彤的一片,双眉紧锁,鼻孔里不是有接连不断的臭气呼出来。坂本纯二想要退后一步,又怕被追打。于是说:“夫人,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开口,何必动粗呢” 她冷笑着说:“不要装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坂本纯二吗”坂本纯二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像是开了印染铺,红一阵白一阵,他紧张的手都在抖,但他还是极力保持冷静。忽然又一记耳光劈过来,如闪电一样落在他的脸上,她笑着说:“你以为你能躲的过老娘的耳光休想。”坂本纯二愣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是脸上顿时下起雨来,没一会儿功夫,挨的耳光数以百计。坂本纯二说:“我实在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人,若是你想杀我,请你给我个痛快的,不要用文火慢炖的办法来对付我。” 她说:“你若真的不是那厮就好,如果你是老娘一定会把你肢解掉。”坂本纯二立刻说:“我真的不是。”此语一出,她又起了疑心,她以为若一个人心不亏,真遇到什么问题,也不急于否认,反正老子也没干,怕什么。如果是有人做贼心虚,他对于翻来覆去的查验是很反感的,查的多了人总是要露馅的。她用手揪住了坂本纯二的耳朵。这一揪不要紧,耳朵立刻就被撕烂了,血流不止。坂本纯二疼的直叫唤,污浊的泪水如同下水道的污水一样不停的往出涌。他如果是条汉子,耳朵被就揪下来都不哭,这样她或许能高看他三分。如今耳朵仅仅是被撕烂而已,就疼的叫唤个不停。她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握拳,嘎嘎作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打的坂本纯二的心脏在里面震的几乎要掉下来,一口黑血涌出来。 她更加生气了,说:“说,我哥哥被你怎么了”坂本纯二说:“我的好娘子啊我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不会谋生,更没有胆量去杀生。”她冷笑着说:“你是什么东西,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方才你对父亲说的都是假话。你就是叫坂本纯二,真名叫田中隆三,父亲田中弘、母亲爱子,告诉我,我哥哥他还活着不”坂本纯二趴在地上说:“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哥哥报仇,我就是坂本纯二,你杀了我吧。” 她去对面的铁壶里倒出一杯水,一边喝水一边说:“看来,你还真不是那个坂本纯二。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是坂本纯二,你绝对会死在我的手里。”说着他用左手臂套住坂本纯二的脑袋说:“心肝,你想象不到我有多么疼你。你千万不要怨我打你,我打你是为你好,你想别人怎么不打你呢”坂本纯二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按说讨了丑女人,自己会很安心,没有人会打你女人的主意,就算是有人在惦记你的女人,如果长得不好看,给人家怎么样了你也不会心疼,其实未必如此。 坂本纯二并没有觉得安心,当然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而是担心自己会被这个女人弄死。她动起手来不知轻重,失手打死男人,这种事要多正常就有多正常。讨一个丑女人,尚且是喜忧参半。若是讨了个悍女做老婆,那好处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发觉的了。悍妇大多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要暴跳如雷,动不动就要打人。从前他只听说中国的女人非常强势,妻子们喜欢打自己的男人解恨。真是没想到,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日本的女子也有这样的货色。若想活命,就得设法讨这妇人的欢心。 坂本纯二用尽全力想象自己是某一部爱情小说的主人公,走到妻子跟前,轻声说:“能否请教姑娘芳名”然后对方一只黑手抡过来,活像是李逵的板斧,不偏不倚劈在他的脸上。鼻子里立刻往出冒血,嘴唇也被劈烂了。坂本纯二说:“我是你的男人,我连知道你叫什么的资格都没有吗”她说:“有没有在于我说不说,我说你就有,我要是不想说你就没有。你可是在东京长大的人,好歹算有些见识,难道你不知道上门女婿是怎么回事吗上了门的男人,没有资格保留自己的姓氏。他们只配给女人端茶递水、洗衣做饭、洗脚捶背倒尿盆。你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敢问老娘叫什么。” 坂本纯二说:“我原本无意冒犯你的虎威,我只是想与你亲近一下而已。”她说:“你记住了,除非我告诉你,否则你没必要知道我叫什么。”此时,夕阳西下,断肠人挨打受骂,坂本纯二主动开始收拾屋子里面的东西,不出一会儿工夫就收拾齐整了。她说:“老娘我腹中饥饿,还不去做饭”闻听此言,坂本纯二立刻去做饭了。他过来跪在她的面前,说:“娘子,你平常都吃些什么呢”她一脚揣在坂本纯二的脸上,这一脚非同小可,几乎把鼻子给踹没了。他自然是做不了饭了,于是一把将他推出门,自己做饭去了。她按照两个人的量下厨,不过她要招待的不是坂本纯二,而是另一个男人。 那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脑袋上不长草。此人什么都大,特别是嘴巴大的离谱。他们两个一见面就不能自持,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两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坂本纯二在外面像是打翻了醋缸,不过他绝没有胆量发怒,只是暗自觉得伤心而已。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泡在了石灰里,烧的冒泡。里面熄了火,坂本纯二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躺在外面的一片空地上,任凭寒风侵蚀,他也感觉这刺骨的寒风快要把他撕碎了,可他还是还是睡着了。里面女人和他的朋友喝着烫好的烧酒,吃着腌猪肉,不知道有多开心。 父亲进山之后,始终被一种不好的感觉所困扰。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他甚至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每次他一回头,总是什么都看不到。走进那一片林子,更是觉得这林子里阴气逼人。一般来说,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对于鬼什么的心里是不存敬畏的。不过他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害怕了。越是这样,他越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儿子可能遇到了大麻烦,否则他不会这样心慌。 这个认识是从老人们那里听来的,谁家过白事,如果碰巧你也是被邀请的宾客,又碰巧你被安排在距离老人们比较近的地方,你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这些人会说过世的那个人在死前发生的种种征兆,别人在梦里梦到他,他自己也会做一些怪梦。甚至还有一些自然界的异象,比如乌鸦叫。当然,无论是托梦还是自然界的异象,都有人试图用科学进行解释。也许是人们天生对读书有所抗拒,或者说这些解释都有缺陷,所以托梦和自然界异象还是能够引起人们的一些猜想。毕竟他是一个非常老练的杀手,在林子里随便找了地方就睡。 本来他睡着了,若真有人来要害他,在距离他十米远的时候,他就会迅速的进入战斗状态。这是长期参与械斗养成的习惯,可是这一次他睡的非常沉,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在不断的向他靠近,等彻底靠近之后,他才看清对方的脸。一般来水在林子里睡觉,旁边一定要点燃火把,这是为了保护自己,许多食肉动物对火是恐惧的,若是没有火把,它寻着气味过来,你会在睡梦中变成一堆骨架。他要去拿火把,只听见那人说:“父亲,不要动火把,负责你会被吓到的。” 一听到对方叫父亲,他心中一惊,说:“你是森田一郎”对方说:“我是一郎。”父亲说:“你怎么不回家呢”对方说:“我回不了家了,我的尸首被积雪覆盖了,明年雪化之后,一定记得来山里寻我的尸体,然后埋进咱们家的祖坟。”他一听这话就哭了,说:“是谁害了你”森田一郎说:“是天照大神。”他说:“为什么”这话不像是问对方,到像是在问自己了。森田一郎说:“父亲,小妹的男人就是坂本纯二。”一听这话他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就该把他杀了。森田一郎说:“我担心他陷害小妹,你赶紧回去吧明年来寻尸体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做一场佛事。”明日天明,林子里也是一片雪白,什么都找不到。不过他仍不放弃,当晚他又做梦了,森田一郎说:“父亲,赶快回去,小妹有危险。”明日,他仍旧在林子里寻找。晚上果然又做梦了,梦里森田一郎哭着说:“父亲,小妹已经死了,你赶快去替小妹报仇去吧若是让凶手跑了,你追悔莫及。”他一听这话,不敢再耽搁了,迅速的往回赶。跟自己心仪的男子快活了一夜,送走了心上人,流着眼泪锁上房门。坂本纯二饿的前胸贴后背,心中很是难过。本以为做了上门女婿有口饭吃,如今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当父亲赶回家的时候,发现女儿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觉得自己真是多心了,他手里拿着枪四处寻找坂本纯二,远远地看见他躺在草垛上,不知是死是活。他轻轻的举起了手枪,嘴里说:“对不住了,为了我女儿的安全,我得送你上路。”他轻轻的扣动了扳机,子弹却没有射出去,他心中十分疑惑。于是开始检查那里出了问题,在检查的过程中一时没注意,子弹突然射出击中他的右眼。他重新装了子弹,举起枪瞄准坂本纯二的脑袋,结果子弹再次卡壳。父亲继续检查手枪。没想到手枪再次走火,他的左眼也被击中。 女儿一看此情此景,立刻吓的脑袋冒烟儿,父亲说:“女儿,他确实就是坂本纯二,他杀死了你的哥哥,快杀了他。”女儿一听这话,立刻抓起手枪就要行凶。坂本纯二一听这话,早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立刻滚下草垛、落荒而逃。女儿大步就追,本来坂本纯二身体很虚,跑不了多远,这个时候她想起来自己并不是要抓活的,而是要打死他。于是开枪,就在开枪的一刹那突然摔倒,一枪打串了自己的膝盖。 就在这个时候,她仍然将坂本纯二擒获,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父女两个吃了饭,然后又弄了两个小菜,烫了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整人玩儿。父亲说:“纯二先生,你的演技不错啊居然连老子都被你骗了,不过可惜,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坂本纯二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反而释然了,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恨我,想杀了我。可我告诉你们,天照大神一直在护着我,否则我活不到今天。” 一听这话,他开始心里打鼓,的确如此,森田一郎的死、自己用枪不慎伤了双眼、女儿用枪伤了自己的膝盖,这些都说明什么呢坂本纯二接着说:“不过就是个死,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父亲说:“最后睁眼看看这世界吧很快你就不属于这里了。”坂本纯二说:“我累了,不想看了,我死了我的鬼魂会常来看你们的。”这个时候女儿站出来说:“我有一个新的玩儿法,咱们试试吧”话音未落,开始实行。她把坂本纯二的两条腿拉成一条直线,然后在中间点燃一把火,谓之烧鸟蛋。坂本纯二被这种新奇的玩儿法吓了一跳,女儿笑着说:“老兄,你还扛得住吗扛不住了给我说一声儿。” 火越烧越大,坂本纯二疼的放声痛哭。父亲闭着眼睛,像是在听一场非常美妙的音乐会。忽然脑袋里一阵刺眼的光亮,父亲说:“该结束了。”话音未落,女儿从厨房拿了菜刀出来,说:“小子,你不是一直有天照大神在保护吗现在天照大神在那里呢你已经变成了一个阉人,你谋害了我哥哥,我也不能宽恕你。”坂本纯二一边哭一边说:“天照大神,你为什么还不出手保护我你真的要抛弃我吗”女儿举着菜刀说:“天照大神有什么了不起他看到老娘的威风,他就不敢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突然在天上劈下来,她一下子就被烧成了一块黑炭,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摸到菜刀之后,举起就要冲过去杀了坂本纯二。又有一声雷砸下来,他真是糊涂了,如今白雪皑皑、正值冬季,怎么会突然打雷呢这肯定是天照大神显灵了。他赶紧跪下来说:“请天照大神恕罪,我再也不敢了。”天气放晴,坂本纯二被放了下来,他的心情是好的,只是有些复杂。森田一郎的父亲托村里的人送坂本纯二到村里的诊所,诊所不能医治这样的重伤。不得已来到镇上的医院,看了之后医生说:“非常抱歉,他不能养育亲生的子孙了。” 众人说:“这个我们不关心,只要性命无忧就好。”医生说:“性命无碍。”众人长出一口气,然后散去了。治疗完成之后,医院的工作人员站在病床前说:“纯二先生,恭喜你脱离了危险,现在请你看看你消费了多少钱,然后签字。”坂本纯二什么也没有看就把字签了,然后说:“我以后慢慢给你们还钱。” 工作人员走了,他出院的时间提前了半年,离开了医院之后,他就在镇上乞讨。日子一天天溜走,春天在不经意间就来了。他的日子着实好过了一些,凭借乞讨所得,居然已经把自己在医院的欠款还掉了一半。这一天他再一次出来乞讨,忽然又有十来个人将他围住了,其中一个人走到坂本纯二的跟前,劈面两个耳光打上去,坂本纯二立刻摔倒在地上。那人双手叉腰,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众人一拥而上,一通乱脚,踩的坂本纯二吐了一地黑血。那人的一双三角眼光芒刺人,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既阴险又狡猾。 他说:“今日算是给你个教训,明日看你的表现。”明日打的更厉害,坂本纯二的肋骨几乎折了一半。打完之后他说:“好自为之,如果你继续不懂得怎么做人,我就接着叫你怎么做人。”第三天他又被打了,这个时候他不得已又去了医院,他在病床之上,心情真是糟透了。从来他都是一个很不会与人相处的人,而病房里偏偏有许多人一起呆着。坂本纯二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但他还是只能忍。不然怎么办呢 接下里总有人来看望他,这些前来看望他的人给他送了许多吃的。不过他可不敢吃,因为这些给他送东西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其中一定藏了机关。再过些日子,病房里的病号似乎都有点不对劲。没事就对他骂骂咧咧,最后发展到即使他不说话,总还有人冲到他面前赏他几个嘴巴。现在他该怎么办呢放弃治疗逃出医院吗他觉得这实在是最后的选择了,可跑出来之后又去哪里呢护士说:“坂本君,有人来看你了。”她的眼神中颇有些异样,下回分解。 第八回:岸信纯暗斗风俗社/坂本君投奔山口组

上回书说道,护士的眼神中有些异样,坂本纯二心中甚是疑惑。这异样的眼神中大概包含着新奇、意外等含义。过了一会儿一位女子走进来,她穿着皮衣皮裤,一头飘逸的长发,脚上踩着一双皮靴。手里拿着一束花,花的颜色非常的丰富,有白和黄两种颜色。这女子娥眉不展,目中含泪、神情怆然,观之让人心疼。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岸信纯。坂本纯二很感到意外,陪着笑脸说:“岸信警官,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给我买花,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岸信纯笑着说:“你不用过意不去,我一个朋友的父亲过世了,我来参加葬礼。临时接到警局的命令,让我负责你的安全。警局的命令中提到你被歹徒袭击,现在住在医院里,我来看你空着手不合适,所以临行前向我的朋友讨要了一束花。”坂本纯二听了,丝毫不觉得失望,反而笑的更加灿烂了,说:“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和警局添了麻烦,我的条件你是知道的,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岸信纯说:“你现在被暴力社团盯上了,黑店老板已经被释放了,他所属的暴力社团是风俗社,虽然他的规模较小,可对付你却绰绰有余,你现在是他们的追杀目标,如果不把你杀掉,风俗社就不能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立足。”坂本纯二说:“那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保护我啊”岸信纯心中不禁觉得好笑,你这样一个男子,想必到死都不能讨上一房女人,生儿育女是梦中都不会发生的事。现在飞来横福,让一位如花似玉的警官来保护你,你巴不得一直享受这个待遇呢。坂本纯二接着说:“我在此地一直都是乞讨为生,有一位女警官跟着,会觉得怪怪的。” 岸信纯说:“你不要多想,我也不会跟着你,我只是在发现有暴力社团成员向你靠近的时候,我才会出来保护你。”坂本纯二说:“我记得有一次我遇袭了,杀手是暴力社团花钱雇的。”岸信纯说:“我们警局建议你回到东京谋生,这样我们警局能更方便保护你,如果你生活在乡下,风俗社要派人来杀你,其实很容易得手。”坂本纯二说:“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警局不干脆把风俗社给端掉呢”岸信纯说:“这要涉及很繁琐的法律问题,暴力社团都是雇佣律师的,他们对法律研究的很透彻,不放过任何可以钻法律漏洞的机会。” 在场的病人都非常警惕的看着岸信纯,按照杀手们的计划,他们会频繁的干扰坂本纯二的生活,最后让他因精神崩溃而走上绝路。岸信纯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坂本纯二说:“我也想在东京谋生,可我在东京谋不到饭碗。”岸信纯说:“这样吧到了东京,我推荐你到一家血汗工厂去干活。人要是在血汗工厂做三年工,出来做什么都不会觉得苦了。”坂本纯二说:“能挣到钱吗”岸信纯说:“如果做满了三年,你会有一笔积蓄。”坂本纯二说:“好,我愿意跟你回东京。”岸信纯说:“我会在本地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你出院跟我去东京。”坂本纯二笑着说:“没问题。” 岸信纯走了,她还没有走的很远,同屋的一个病号就把那束花夺了去,笑着说:“你这个傻子,别人拿丧礼上的花给你送来,你还嬉皮笑脸,你可真是可以啊”坂本纯二没有理睬他的话,倒下去睡觉。病号冲过来双手勒住坂本纯二的脖子,笑着说:“现在我就送你归西。”一开始坂本纯二没当回事,慢慢的发现对方的手掐的越来越紧。坂本纯二这才意识到对方这是真的想要他的命,然而这个时候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他浑身没有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了。最后他昏了过去,到了晚间。屋顶的水晶灯始终照耀着他的脸,坂本纯二眨了眨眼睛,看见岸信纯在他跟前守着。他极力劝告自己,眼前的这一幕不过是过眼烟云。这样的话语在他的心中重复了许多次,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岸信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目中有一种光芒,这是一种平和的光,光中暗藏杀气。这个时候护士进来说:“这位姑娘,请你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岸信纯说:“我是警察,我要保证他的安全。”护士说:“我理解你的工作,可你也要遵守医院的章程。你这样呆在病房里,病人们是没办法休息的。”岸信纯站起来鞠了一躬,说:“如果发生什么情况,请立刻报警。”她前脚刚走,护士就说:“这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就你们警察的工作重要,我们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难道我们不比你们重要。” 坂本纯二说:“她也是为了保卫大家的安全,请你多体谅她。”不提这个还好,一听这个护士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且说这护士身长一米五,身材饱满丰硕,一脸横肉,目中写满了哀怨和愤懑。她提高调门说:“倒霉就倒你身上了,要不是因为你招惹了暴力社团,我们医院能有这么多事吗”坂本纯二说:“我也不想招惹他们。” 护士一听这个,更是来气,说:“拉倒吧我们也不想招惹他们,我们怎么就没有被追杀呢还是你自己的问题,我要老是拖累别人,我就不活着了,立刻自裁,以谢天下。”坂本纯二说:“我的性命是天照大神给的,我的性命怎么结束,也应该由天照大神来决定。”护士裂开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一嘴黄牙,里面韭菜味儿、大蒜味儿一起涌出来,大家纷纷捂住口鼻,这一幕再次把她激怒了。她双手叉腰、横眉怒目,似乎每一根血管都有随时爆裂的可能。她扯开嗓子说:“老娘最瞧不上你们这群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整天想着美女,你们配吗”大家都不敢搭理她,只顾装睡。 发现大家都不愿意搭理她,她简直怒发冲冠,难以自持。冲过去要打坂本纯二,幸亏被闻讯赶来的同事们拖了出去。这个拖出去的过程非常血腥,护士一边骂一边哭,同事们有的被她撕破了衣服,有的被她挠烂皮肤。她死死的抓住一根栏杆,结果她的两根手指,也被拉骨折了。她的惨叫声,整个医院的人都能听得到。这样一件事,本来发生在医院内部,院方打算进行冷处理。没想到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医院了住着一个报社的记者。他偷偷打电话给报社,为了壮大声势,保证采访人员的安全,他们联合十六家媒体来到医院调查情况。 院方一开始矢口否认,记者们排山倒海的疑问使得院方的说法看起来破绽百出。事件反而有进一步闹大的趋势,为了遏制这种势头。院方决定主动出击,先召开记者会说明情况,并且像社会表示歉意。虽然还有媒体表示了质疑,总体说来这种趋势还是被遏制住了。原来哪位护士那一天与男友分手了,分手的理由很简单,她长的太难看。她没有理由不受刺激,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岸信纯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深深的刺激到了她。对于她,医院给出的处罚是停职反省。停职反省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要向院方汇报反省的成果。 坂本纯二对于这家医院由此一件看透,整天算着日子打算要跟岸信纯回东京。终于一个星期的限期已到,岸信纯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一直徘徊了三个月,岸信纯才来。这个时候坂本纯二再次被打,他躺在危重病房里奄奄一息。本来院方打算放弃治疗了,这样一个没人管的角色,就算是死了也没人来过问。院方想通过注射某种药物,帮助他结束生命。岸信纯的到来让医院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怕警方介入。一开始他们以为岸信纯是来探望什么亲戚,后来通过了解才知道她是来执行任务。医院的主任老爷亲自接待,说:“院方将保证坂本纯二的安全。”岸信纯说:“三个月后我来接人,我不希望他再受伤。”医院也不敢招惹暴力社团,也没有胆量去招惹警方。他们把坂本纯二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病房里,暴力社团的成员根本就没办法靠近他。 执行这次追杀任务的负责人是森田光夫,他是森田茂的堂弟。他在北海道度过了美妙的童年,长大之后去东京闯荡。他很能折腾,做过厨师、服务员、保安。那个时候,东京的各大商社都流行所谓的企业文化。什么是企业文化呢商社内部与社会上流行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社会上人们喜欢强调彼此关系的平等,但是在商社内部,等级是非常森严的。每个人必须绝对服从上级,上级要是抽你,你只能说嗨。 为了强化这种等级意识,只要你一踏入企业的门,你的生活就进入了别人设计的模式。每天早晨,企业的老爷们就要组织他们的下属开晨会。这晨会好像是一种宗教仪式,比如安拉的信徒每天要坚持晨礼。在晨会上,大家也说一些激励人心的话,然后开始玩儿命。日本人的体内应该流淌着狼的血液,他们每天都在挑战极限,每天在企业像机器一样工作,回到家里也像是机器一样生活。日本人是很强调秩序的,所以在日本你看不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总是喜欢把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 森田光夫因为能说会道、性格外向,他曾经在商社里头负责培训新来的员工。他的表现很出色,他的运气却差的出奇,走投无路的时候,暴力社团向他投出了橄榄枝。进入风俗社不久,他就做了香主,深受歹徒们的敬重。坂本纯二公然打电话报警,导致黑店的老板被捕,这极大的损害了风俗社的声誉。他曾经向社长保证过,一定要把坂本纯二给做掉,如果是失信,按照规矩,他必须剁掉三根手指,卸下香主的位置。雇佣森田茂刺杀坂本纯二,也是他做的。没想到他失算了,森田茂第一时间没有去杀人,而是派自己的儿子森田一郎去行凶。如今森田茂已经放弃了这笔生意,按照规矩,风俗社一定要干掉不守合同约定的人,森田光夫却迟迟没有动手。他不是顾念所谓兄弟之情,而是他要忙着杀掉坂本纯二。既然杀掉坂本纯二变得困难了,他应该去把森田茂杀了,以此表示对风俗社的忠诚。 他亲自带了枪支来到森田茂的家,当时森田茂因哀伤过度,面貌大不如前。肤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目中无神,身上皮包骨头,他费力的抬起眼皮,突然显得很兴奋,说:“光夫,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森田光夫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可以救你的仇人”他说:“天照大神不让他死,我因此折了儿子和女儿,不能违背天照大神的旨意了。” 森田光夫掏出一支烟,又掏出打火机点着,一边吸烟一边说:“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他们就不会死了。”他说:“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儿子迟早要吃我这晚饭,所以我才让他代替我执行任务。我也没想到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会让我搭进去两条人命。光夫,我劝你放弃这个念头,不要跟天照大神做对了。”森田光夫听了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可是签了投名状的,若是不执行上峰的命令,我就会被清除出组织。”他说:“那有什么,你这么有本事,上哪里都能弄到一口饭吃。”森田光夫听了冷笑着说:“要是我被组织干掉了,我上哪里去吃饭阎王爷的饭,我可不想吃。我希望我死后能够被弟兄们供奉在神社里,逢年过节都来祭拜我。”他还要说话,森田光夫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轻轻叩动扳机。他一脸异样的倒了下去,脑瓜盖飞出去一米远,红白之物涂的满地都是。 森田光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擦了擦枪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到镇上,医院仍然没有任何关于坂本纯二的消息。一怒之下,他指示手下的喽啰将主任老爷的女儿扣押起来,其实所谓扣押也谈不上。因为主任老爷的女儿自己是不知情的,她被骗到情人酒店,在里面玩儿着一些限制级的游戏,倒也十分有趣。主任老爷接到电话后立刻慌了神,说:“让我听我女儿的声音。”对方很粗暴的说:“你爱信不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接下来一连数日,女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主任老爷立刻联络对方,说:“请你们提条件吧只要能力所及,一定尽量满足你们。”对方说:“我们不要别的东西,就要坂本纯二,把他交出来,你的女儿就没事了。” 主任老爷听了这话,立刻认识到自己被暴力社团盯上了,赶紧说:“坂本纯二已经被警察送回了东京,我没办法把他弄来啊”对方说:“既然如此,你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主任老爷立刻联络当地警局,警局的工作人员说:“对不起,东京的暴力社团我们可招惹不起,你还是自己去救你的女儿吧”不得已,他设法联络到了岸信纯,岸信纯说:“如果当地警局不作为,你可以向法院提出控告。”主任老爷气的几乎要疯掉,心想早知如此,老子就不帮助警局了。他再次给对方打电话,说:“坂本纯二确实到了东京,能否用钱来解决争端。” 对方说:“很遗憾,我们会立即送你的女儿归西。”主任老爷已经无计可施,家人已经买好了骨灰盒,就得着坏消息传来。这个时候森田光夫也已经潜回东京,临行前他嘱咐喽啰们说:“一定要把事情搞大,把外界对风俗社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来。”就在森田光夫离开的第二天,对方开出条件,说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把坂本纯二弄来,一定要把他女儿杀掉。主任老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找暴力社团的成员帮忙托关系,希望可以用出钱的方法换回女儿的一条性命。经过一段时间的斡旋,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主任老爷开始给警局的花钱,希望警局能出动警力帮助他把女儿救出来。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再加上了拿到了好处,警局决定出动警力,将歹徒们围在一栋楼内,警局派人出面谈判,说:“如果你们放人,且立刻离开北海道,我们就不予追究,否则我们就地消灭你们。”对方说:“你们想让人质死吗” 出来谈判的人笑嘻嘻的说:“人质的性命对我来说很重要,可对你们来说却不重要了。你们不过是想利用她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们现在随时可以合法的消灭你们,希望你们不要为了三瓜两枣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歹徒们说:“我们违抗命令,出去了一样得死。”警局下令强攻,他们立刻选择接受警局的条件。大家欢呼雀跃,都觉得主任老爷的女儿保住了。当时主任老爷的女儿还在兴头上,对方突然停止游戏,让她极为愤怒,这一愤怒不要紧,竟然从十二层楼的窗户里翻出去一跃而下,现场极为惨烈。脑袋摔得只剩半个,手脚飞出去十米远,血糊糊的一片,很是渗人。主任老爷一家人哭的死去活来,他们没办法收集到完整的尸体,现场留下了许多肉沫。 坂本纯二回到东京,被送到一个规模很小的血汗工厂,他接受了半天培训,然后就上岗了。他的工作是把货物装进纸箱子,站在流水线上,货物源源不断的被运过来,他就得一直不停的做。一天下来,累的浑身都散了架,明日早上五点起来干活,干到晚上十点下班,中午没有休息时间。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扬眉吐气,有了一份活命的营生,没想到第二天就感觉自己降了辈分,再过些日子,他越觉得自己生活的不如猪狗。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按照工厂规定,试用期半年,如果厂方满意,他就可以作为临时工在这里工作了,临时工做满五年,如果做得非常好,就有机会从众多的临时工中脱颖而出,成为合同工,合同工做满十年,就有机会成为正式工。工作累到还在其次,他在极为疲惫的情况下坚持工作,稍有不中意的,会被勒令重做,倘若损坏了产品,你还得赔钱。你在工作的时候,身后总有一个人指手画脚,他只要不满意就会骂你,急了直接就打,女职工无非是扇耳光,踢两脚。男职工就上拳头,用钢条打。 岸信纯为什么要介绍他来这里工作呢一方面她可以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中介费,因为这样的血汗工厂,在日本特别是东京招工是非常困难的。另一方面,这个血汗工厂的幕后老板实际上就是赫赫有名的山口组的总舵主。正所谓为恶不知山口组,此等坏人不如鼠。风俗社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山口组的头上动土,岸信纯真是一举两得。风俗社在北海道惹出了人命官司,哪里还敢去碰山口组。社长传令,全体社员需坚持隐忍,等时机成熟,再做道理。森田光夫来见社长,社长脸色铁青,说:“八格牙路,你是怎么搞的” 森田光夫说:“卑职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出这个口恶气”社长气的跳了起来,说:“这还用问”森田光夫笑着说:“我们可以针对岸信纯做一些事,让这个狡猾的女人吃点苦头。”社长说:“她是警察,不好下手吧”森田光夫笑成了一朵花,说:“警察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们拿出她想要的东西,不愁她不上钩。”社长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浮现出春天般温暖的笑容,说:“光夫,你真是我的股肱之臣啊有你在,我们一定会再次兴旺起来的。”这个时候一叠脚步声传来,却不知是何人来了,下回分解。 第九回:报冤仇歹人设奸计/去心疾良医开妙方

这脚步声由远及近、清脆悦耳、十分美妙,社长和森田光夫不约而同的笑了,当二人陷入幻觉之后,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脑袋乌黑的长发烫成了波浪形,她面施重粉、唇抹朱红,假睫毛很长。眸子很黑,黑的有一些怪异。胸大臀圆,上身罩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下身穿一件紧身的黑色棉裤,脚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这位美娇娘不是别人,乃是风俗社的当家花旦石原凉子。社长看见她,眼角眉梢像是开了万朵桃花。 森田光夫站起来说:“社长,我先告辞了。”社长却说:“慢,收拾岸信纯这件事,还是咱们三个人商议起来比较稳妥。”森田光夫愣了一会儿,陪着笑脸说:“社长老爷说的极是,于是又坐了下去。”石原凉子一下子坐到了社长的怀里,社长显得有些尴尬,微笑着说:“都让我给惯坏了,森田先生在这里,你怎么这么没规矩”石原凉子一脸不以为然,说:“森田先生又不是外人。”社长说:“有正经事请你帮忙出主意。”石原凉子一听这话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本来十分悦耳,不过此刻听来却别有一些意味在里头,她的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悲伤在里头。 社长说:“宝贝儿,你的事咱们改日再说,今日先商议怎么摆平这个岸信纯。”石原凉子说:“在你的心里,摆平岸信纯比我的事还重要”社长没办法,只好说:“宝贝儿,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不能和我们家的糟糠离婚。”石原凉子说:“不跟她离婚,你怎么跟我结婚”社长说:“相爱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嘛。”石原凉子一听这话,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目盯着社长,说:“原来你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社长说:“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石原凉子说:“我无理取闹,你让森田先生评评理,看是不是我无理取闹。” 社长说:“光夫,你给评个理。”森田光夫抓耳挠腮、思绪不宁,石原凉子突然一声断喝,说:“你快说啊”森田光夫被吓了一跳,他沉思片刻,说:“我支持石原的观点,我不觉得她是无理取闹。”石原凉子立刻笑的合不拢嘴,用手指点了点社长的脸蛋说:“听见没我没有无理取闹。”森田光夫说:“石原姑娘,我知道社长最爱的还是你,他不和嫂子离婚,这的确不能怪他。” 石原凉子一听这话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鼻子里冒出粗气,雪白的脖子上冒起了几根青筋。一口痰吐在了森田光夫的脸上,森田光夫其实一直很仰慕石原凉子,只因为她是社长的女人,他不敢造次。蒙她赏了一口痰,他怎么能舍得擦掉。他以更为灿烂的笑容回报石原凉子,石原凉子看到这一幕反而被下了一跳。森田光夫说:“石原姑娘,社长老爷不愿意离婚,主要是因为孩子。我们的公主今年三岁了,每次见面都要把父母的手拽在一起,社长是个慈爱的父亲,不想伤孩子的心。”石原凉子说:“我会对孩子很好。” 森田光夫说:“这一点我不怀疑,因为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姑娘,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对她好,她若是不喜欢你怎么办”石原凉子说:“不会不喜欢。”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底气不足,她的声音逐渐降低。社长说:“今天没有外人,我就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家糟糠,其实并不安分,很早就有了相好的,他们暗通款曲,顺走了我的许多家产。如果不是为了孩子,我早把这个女人给做了。” 森田光夫说:“石原姑娘,你应该多体谅社长,反过来社长也应该多体谅石原姑娘的不易,这样互相理解,才能做令人羡慕的伉俪。”石原凉子说:“方才你们说的岸信纯是什么意思”森田光夫说:“岸信纯就是坏咱们事的女警官。”石原凉子冲着社长说:“我见过她,明明家里很有钱,经常骑个自行车在街上晃。你想要她我为什么要帮你”森田光夫说:“这个岸信纯,出身好、学历高,长的又漂亮,举止有礼、谈吐优雅。”石原凉子说:“森田先生你不要让我觉得恶心。” 森田光夫陪着笑脸说:“我是说佼佼者易污。”社长听了笑着说:“越是这种看起来各方面都优秀的人越经不起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社长接着说:“我有一个想法,让她去咱们社团开的店铺里去卖自己,怎么才能实现我的这个愿望呢”石原凉子越发起了疑心,社长面红耳赤,大概已经想入非非了。石原凉子说:“想让我帮助你可以,你的给我一栋别墅,每个月而给我五千美金。”社长说:“这个要价太高了,能不能在往下降一点。”石原凉子说:“一口价,你干不干” 社长说:“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干”石原凉子说:“我们先想个办法,让她没脸在警局继续干下去。她一旦脱离了警局,咱们就把她扣押起来。我亲自出马,把她收拾的老老实实,然后让她出去卖。”社长说:“要是不成怎么办”石原凉子说:“这个简单,你不给我承诺的东西就成。”社长和森田光夫对视一眼,森田光夫说:“如果得了这些东西,你还劝社长老爷离婚吗”石原凉子说:“难道有人忍不了我逼他离婚吗” 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进,冰雪消融、泥土里冒出来嫩草,水中的动物也活跃起来。河滩、草丛,到处都是青蛙的叫声。周末的早晨,岸信纯一个人去看富士山。山体巍峨雄壮,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中显得那么圣洁和美妙。富士山也似乎具有日本人的性格,无论外部环境如何变化,他不会改变身上的气质。富士山的积雪在阳光中的颜色和武士~刀的颜色是一样的,周身冒着寒气,很有点渗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莫名其妙就觉得思绪不宁,看着富士山也常常走神儿。某种意义上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往往意味着有坏事要发生。她在路过一个地摊的时候,一位算命先生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位算命先生鼻梁上搁着一副茶色的天然水晶眼镜,身上的穿着似乎也有点另类,里面橘黄色的衬衣,黑色的领带,外面罩着一件棕色的西服,下身一条棕色的西裤,脚上一双棕色的皮靴,手里拄着一根文明棍。这人身材瘦小,皮肤像是枯树皮一样。声音沙哑,极为刺耳。 她没好气的说:“先生,我是警察,你在这里招摇撞骗,我不抓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来骗我”算命先生冷笑着说:“我看你面色惨白、眼神涣散、印堂发黑,不日将有祸事发生。我免费送你一个办法,让你逃脱厄运。”她说:“笑话,我是警察,谁敢把我怎么样”算命先生说:“我就一说,你就一听,如果你不信就随意吧请你记住我的话。回到警局之后,立刻提出保护人身安全的要求,只要你得罪的那个暴力社团没有被剿灭,决不能放弃这种保护。还有你必须对你的上司和同事加强防范,切断和家人的联络。” 此言一出,她感到危险确实在向她靠近。回到警局之后,她把这则故事讲给周围的同事听,没有不取笑的,都觉得她是大惊小怪。她去申请保护了,副局长批准了,然后总有三五个男警在她周围。这让其她女警官愤恨不已,渐渐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一开始她还能忍,慢慢的就忍不下去了,一气之下放弃了保护申请。副局长本来背负着巨大的压力,遇到这个情况立刻就坡下驴。她决定申请休假,副局长也批了。本来她以为自己没有呆在警局流言会终止,哪知道适得其反。副局长被骂的几乎要去辞职,可到了最后关头,他总是想,再忍一忍就会过去的。 森田光夫在石原凉子的协助下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其实在日本,只要是稍微有点影响的暴力社团,都要在警局布置眼线。警局的眼线接到命令,密切关注所有关于岸信纯的议论。岸信纯父母已经过世了,只有祖母还活着。祖母在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出色的刑警,她对岸信纯也寄予厚望。有一个情况听起来很让人感到痛心,她的祖母患有老年痴呆症,每次岸信纯回家,祖母都要说:“请问你到我们家有何贵干”岸信纯说:“祖母,是我。” 祖母说:“我是谁”岸信纯说:“我是你孙女。”祖母说:“你是谁的孙女”总之一句话颠来倒去听不明白,你不听解释,她转瞬就忘了。眼线从她的同事口中得知,岸信纯和祖母住在青藤街的一栋居民楼里。这个时候森田光夫笑了,说:“如此看来,我们可以利用她的祖母做一些文章。”石原凉子说:“我们先设法把岸信纯引出去,然后趁虚而入,把她的祖母给搬走。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利用她的祖母把她引到指定地点。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控制起来,想做什么都可以。”森田光夫说:“咱们把她控制住以后,需要做的就是以岸信纯的名义提出延长假期的申请,最好可以激怒上司,让她彻底离开警队。”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岸信纯就接到电话,石原凉子在电话里说:“我要事要麻烦一下你,岸信警官。”岸信纯说:“对不起,你应该去找别的警官,我已经休假了。”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这让石原凉子感到不自在。森田光夫打电话给岸信纯,说:“我是你的副局长,现在有紧急情况发生,希望你赶紧来警局报到。”岸信纯说:“对不起,我现在正在休假,按照规定任务不应该安排给我执行任务。”话音未落,电话早被挂掉了。森田光夫也碰了钉子,这可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石原凉子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森田光夫说:“什么办法”石原凉子说只需如此如此,两个人相视一笑。 春天的夜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有美好的异性在身边,一般人都会感到难以自持。这个时候社长来看望他们,问及谋害岸信纯的计划实施的如何了石原凉子说:“现在要紧的是把她请出来。”社长听了笑着说:“为什么不换个思路,设法把她的祖母引出来呢”石原凉子说:“怎么引出她的祖母呢”社长说:“对于她的祖母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石原凉子说:“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应该没什么在她心里是重要的。”森田光夫说:“万一要是有的话,应该是关心岸信纯的终身大事。”石原凉子说:“怎么样才能利用这个理由把她请出来呢”社长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来,森田光夫给他把火点着。他吸了一口烟,然后把一口痰吐进痰盂里,说:“我刚才还想到一个办法,现在忘记了。” 三个人一人嘴里都叼着一支烟,表情都像是刚死了爹一样。这个时候安排在警局的眼线突然传来消息,说岸信纯到了警局。不等问明缘故,立刻告诉他务必想办法把岸信纯拖在警局,拖的时间越长越好。线人接到命令还真是不含糊,立刻就设法让警局的门电动门失灵了,谁也别想出去。风俗社的歹徒们来到青藤街,根据线人提供的信息,他们立刻找到了那座楼。大家奔上去,摁门铃半天没有人回应。众人心下疑惑,难不成她的祖母不在家。就在这个时候岸信纯回来了,大家立刻隐蔽了,却被岸信纯看到了,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来此有何贵干”为首的歹徒来到最前面,笑着说:“我们搬家公司的。”岸信纯心中立刻飘过一片疑云,说:“谁要搬家”为首的歹徒说:“隔壁的麻生阿姨。”岸信纯一次这话,就警觉起来。她从容不迫的掏出钥匙开门,把门打开人进去了,就要锁门的时候歹徒突然门反应过来,他们一下子冲进去,留下大部分人与岸信纯厮打,剩下的少数人去找到她的祖母控制起来。 因为岸信纯有些拳脚功夫,对付她显得非常吃力。当她看到祖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就像是被放掉气的气球,顿时扁了下去。众人一拥而上,将她给捆了。为首的歹徒笑嘻嘻的走在岸信纯的眼前,拿着刀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说:“岸信警官,你有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岸信纯不言语,他说:“你不知好歹,敢在我们风俗社的头上动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说着走到祖母的跟前,用柔和的声调说:“老太太,认识这个吗”祖母笑着说:“是匕首。” 他说:“用它把你的脑袋切掉好不好”祖母笑嘻嘻的说:“好。”然后她就把祖母的脑袋切下来了,岸信纯气的破口大骂,他走过来一把抓住岸信纯脖领子,说:“你虽然骂我,可我还是觉得你非常可爱,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威猛,是不是很想嫁给我呢”岸信纯仍旧骂个不停,他却全然不理会,将岸信纯推倒在墙角,她绝望的看着歹徒们狰狞的脸,然后一阵剧痛袭来。她强忍着不叫出声来,他说:“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于是朝背后攻上去,岸信纯哇一声哭出来,这下可不得了,惊动了左邻右舍一定会有人报警,一个歹徒拿了一条毛巾塞进岸信纯的嘴里。森田光夫得知岸信纯被控制住,真是大喜过望,传令立刻将岸信纯带到石原凉子指定的地点。 石原凉子笑着说:“接下来的戏该我演了,老娘我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当夜幕降临,街上花灯璀璨。石原凉子打开一间地下室的门,推门进去,里面很宽敞,有卧室、有游泳池、有健身房、还有运动室。里面一切陈设都是最顶级的,里面所使用的花盆都是古董。岸信纯被捆好丢在一张大床上,她的嘴巴被人用黑胶带贴上了,衣服烂了一大块。看到石原凉子进来,她十分惊恐。石原凉子坐在床边上,缓缓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从另一个兜里摸出一包烟,把烟抽出来一支,然后点着。一口烟吸进去,鼻孔里冒出来许多烟雾。最绝的是她还能从耳朵里冒烟,岸信纯看见了也觉得新奇。她把一口烟吐在岸信纯的脸上,然后笑着说:“岸信警官,说心里话,我真的很仰慕你,你喜欢我吗” 岸信纯把脑袋歪过去不说话,她把岸信纯的脑袋扭过来,恶狠狠的说:“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大概忘了吧去年夏天,我在公车上偷窃被你抓住了,把我扭送到了警局,然我坐了半年牢。报应啊你也有今天,记得你还劝我放弃自己的职业,我果然不做小偷了。从那以后我被人骗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一家店里,说好只是让我表演,当有人表示要跟我怎么着的时候,老板居然很轻易就答应了。我被迫把自己给卖了,那一次我被打的遍体鳞伤。如果你们真的代表正义,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那些黑店存在那么久了,里面干了多少违法的勾当你们心知肚明,可你们就是愿意在公车上抓个小偷,而不愿意取缔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黑店。”岸信纯说:“我只是个小警察,许多事不是我能做主的。”石原凉子说:“你闭嘴,我得感谢你啊要是没有你这么害我,我还在做穷小偷呢现在我可是社长老爷的女人。”岸信纯闭口不言,她还是不能从祖母惨死的画面中解脱出来。 外面下起了小雨,石原凉子说:“我可以不计前嫌,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一个战壕里姐妹了。”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药水和棉花球,帮助岸信纯清洗伤口。岸信纯叹口气说:“我求你杀了我,我再也没脸会警队了。”石原凉子说:“瞧你说的,脸就那么重要吗告诉你,在咱们日本,要想轻轻松松挣大钱,要脸是不可能的。”当晚她们就睡在了一起,半夜的时候,石原凉子对岸信纯动手动脚,这让岸信纯很不自在。石原凉子用嘴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说:“宝贝儿,不要在耍官府千金的脾气了,你要学会享受女人做的服务,女人更了解女人需要什么,我给你做会比那些臭男人做更让你觉得畅快。”岸信纯说:“你好恶心。”石原凉子说:“用不了多久,你会比我更恶心。” 一连数月,一点关于岸信纯的消息都没有,副局长十分担心,他来找局长。局长说:“她这么长时间不来归队,我们应该把她从警局除名。”副局长说:“局长大人,我觉得她可能是出事了。”局长说:“记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要去招惹暴力社团。”副局长听了这话,浑身的刺儿都长起来了,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说:“岸信纯是咱们警局的股肱之臣,要是她有个闪失,可是咱们的一大损失啊”局长冷笑着说:“天照大神会保佑她平安无事的。”副局长出来之后,脸色铁青,于是召集手下人来开会,他说:“奉局长大人命令,出动警力的三分之二,掘地三尺也要把岸信纯给我找到。” 众人得令,各自去调查了。调查进行的很顺利,因为不久边有人报案,岸信纯的祖母遇害了,脑袋被丢在卫生间。刚刚查的有一点眉目了,局长发现了副局长矫诏去查岸信纯的下落,他勃然大怒,他把副局长叫到办公室破口大骂,副局长也火了,掏出枪说:“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你有个当官的老子,竟然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拉尿这么多年。你要是但凡有点人性,老子也不想和你争什么,可你现在眼看着同事有性命危险,却不愿意拨一兵一卒前去搭救。你还敢说自己是人我看说你是狗,狗都觉得恶心。”局长听了这番话,那里还能坐得住,他跳到了桌子上,急的直跺脚,大声说:“狂悖,狂悖,你这个狂徒,老子真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忽然一声巨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下回分解。 第十回:恨无常青莲堕风尘/恋妖姬凡人爱粉街

局长和副局长都愣住了,这个时候他们看见屋顶的水晶灯在来回晃动,地上的桌椅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副局长抓住局长的手就往外跑,他们的步伐快极了,如风驰电掣一般。等他们跑到一片空地上,才看见周围有许多人,他们呆呆的看着晃动的楼房。局长叹口气说:“完了,咱们又要忙一阵子了。”副局长跟着说:“是啊”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撒手,局长笑着把副局长的手抓住了,说:“多谢老兄的救命之恩,接下来还得多多仰仗老兄。”副局长陪着笑脸说:“应该立刻统计咱们警局内部的工作人员及其家属中的伤亡情况,倘若有人遇难,要尽快加以抚恤,以稳定军心。” 局长说:“岸信纯的事,是不是可以放一放”副局长说:“事有大小,我们应该抓大放小。”局长说:“劳驾你撤回所有在调查岸信纯失踪案的工作人员,集中所有警力应付地震后维持治安的工作。”大家在空地上呆了四个小时,地震局终于有消息传出,这是五级地震,震中就在东京,之所以看起来比较严重,是因为板块发生接触的位置距离地表较近。明日上午,相关的统计数据出来了,没有发生警员及其家属伤亡的情况。财产损失的情况比较普遍,但数目都不大。局长亲自主持会议,在会上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同时象征性的发放了一些抚恤金。 在这期间,报案的人没有增加,相反应为大家都忙着救灾,犯罪活动反而一度减少了许多。副局长还想找局长商议重新开始调查岸信纯失踪案,却被他的妻子劝住了。她把一件外套披在丈夫身上,说:“我知道你看到自己的一位同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了没人管心里不好受,可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是局长害怕得罪风俗社。”副局长握着妻子的手,眼睛里闪着泪花,说:“岸信纯是我带到警队的,如今她的祖母遇害,她又下落不明,我怎么能够安心继续做副局长呢” 妻子说:“我知道岸信纯的父亲一手把你带出来,实际上你也把岸信纯培养成了一名优秀的刑警。至于她自己得罪了风俗社,这也不能赖你。”副局长看着妻子,半天不说话。妻子说:“我平常从不干预你的工作,你也清楚暴力社团的能量,连局长都惹不起,你怎么敢去招惹他们呢”副局长一把叫妻子抱在怀里,他抱得非常紧,以至于妻子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他的妻子长的十分体面,容貌娇好,身材高挑,是警校的高材生,后来离开了职场,在家里相夫教子。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她的舞蹈技艺堪称一绝。她能讲一口地道的东京腔,谈吐和举止,无一不在体现着一个大家闺秀的风度。 她一阵娇~喘,副局长如同一头猛兽,画面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不忍直视。她的声调曼妙悠扬,听着让人浮想联翩,一曲终止。副局长爬起来去了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仍旧让人的心中长出许多杂草。副局长出来了,妻子又进去,流水声与丈夫不同。副局长进去时流水声急切、有力,妻子进去时流水声舒缓、悠然。她出来时身上裹着浴巾,脚上踩着拖鞋,手来拿着一块毛巾在擦着头发。嘴角泛着笑容,脸上留有红晕。丈夫红着脸垂下头,说:“适才我冒犯了,请你原谅。”妻子说:“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副局长说:“岸信纯的事我不会再去想了,我不想失去你和孩子。”妻子笑的格外灿烂,说:“虽然不能利用自己的职权动用警队的力量去侦破岸信纯失踪案,咱们可以出钱请私人侦探去寻找岸信纯的下落。好歹人家对咱们有恩,若是真的放手不管,咱们如何对得起人家”听了这话,副局长的双眸噙满泪水,深情的说:“我能讨到你做老婆,实在是太幸运了。你这样通情达理,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妻子说:“你我夫妻,再说报答的话就生分了,你只管安心去工作,这件事我会去做。”副局长说:“还是我来办吧我不想让你卷入到这件事里面。”妻子说:“你的想法很好,但你是副局长,如果你出面显得太招摇,放心吧我会秘密做这件事。”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丈夫也不能说什么了。 来到警局,许多警员找到副局长抱怨,特别是一些男警员,他们已经习惯了照顾岸信纯,现在她生死未卜,警局居然撤销办案人员,无视岸信纯的生死,他们觉得这件事没办法接受。副局长笑着说:“大家的心情我是理解的,论与岸信纯的感情,我比诸位还要深一些。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警队是国家公器,怎么可以为了私人而投入大量的公共资源呢做个守法的好警察,比什么都重要。” 面对副局长态度的变化,他们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没有了上司的支持,这件案子肯定是办不下去了。女警们对于这个决定很高兴,岸信纯平时被男警们宠惯了,与女警们的关系比较疏远,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恨她。打发了男警们,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转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很想打电话问妻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又怕警员听见了不好收场。 一开始警局的气氛还有点诡异,过了个把月,大家都恢复了工作的常态,这里再看不到一点关于岸信纯的痕迹。在局长的授意之下,岸信纯的档案被注销了。副局长知道这件事,心里非常不愉快,渐渐他的不愉快也变成了表面的情绪,他心里也明白,岸信纯不可能回来当警察了。一开始他并不想问妻子岸信纯的下落找的如何了因为你一问就好像你信不过你的妻子。可一天天过去了,妻子就像没事人一样,你不提起,老娘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副局长终于按耐不住了,妻子其实早就预备好了答案。 几次欲言又止,妻子看见他想问这件事,不过她还是装作没看见。生活中的平衡越来越脆弱,终于在一次吃完午饭之后,副局长说:“你真的聘请了私人侦探吗”妻子先是一愣,说:“什么私人侦探”丈夫说:“你不是说要请私人侦探帮忙寻找岸信纯的下落吗”妻子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我问过了,人家正在查。” 正在查这三个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副局长一个人闷在书房里,他把自己和岸信纯父亲的合影从相框里拿出来撕成了碎片,然后丢在垃圾桶里。妻子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狂喜。没一会儿她送了一盘西瓜进来,她陪着笑脸说:“吃点西瓜,败败火。”副局长一脸严肃的说:“你没有聘请私人侦探,对吗”妻子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问,她愣了一下立刻说:“当然聘请了。”副局长说:“那好,我等着私人侦探的调查结果。”妻子说:“我也着急等着结果。” 下午有人请副局长喝酒,他自然不好推辞。他跟着十来个朋友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一家酒店,酒店门口硕大的广告牌非常的引人注目,上面画着一个身材娇好的女子,摆出撩人的姿势,衣服设计的非常巧妙,把一些不宜显露的部位遮住,越发的勾住了人的好奇心。对于女人来说,一头飘逸的长发,总能平添几分婉约。他们踱进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老板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走进来,她原本是一家著名店铺里服务的织女,后来被另一家店铺的老板聘去做了第二任妻子,后来她的丈夫前世积下的阴德耗尽,所以在快乐中死去了。 她利用自己分得的遗产开了这家酒店,这街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竟死活不愿再嫁人了。她的酒店规模不算大,因为老板明事理、识大体,所以很多人愿意给她生意做。老板娘走过来陪着一脸笑,用她特有的声音说:“各位贵客,到小店来需要吃点什么呢”副局长说:“酒水、菜品,这些都是细枝末节,有没有美貌的织女来陪我们。”老板娘说:“酒水和菜品,小店的手艺不敢屈居第二,若是贵客们需要叫织女来,这个也容易。”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人说:“我们要顶好的。” 他指着副局长说:“这位可是警局的副局长大人,倘若把他照顾好了,贵店以后做生意会平添许多方便。”老板娘说:“副局长老爷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今日见了真人,越发觉得你了不起了。”副局长咧开嘴笑着说:“这位小妇人真是会说话。”那年纪稍长的人说:“我田仓雄一生吃了许多酒,吃来吃去,还是觉得这家店里的酒最地道,因为这家店有一位地道的老板娘。”老板娘笑着说:“承蒙贵客们的厚爱,小店才能维持到今天。列位贵客,不知道你们要点什么样的酒品和菜品”大家都谦让起来,让来让去让到副局长这里,他说:“小妇人如此可爱,我完全相信你,你觉得什么酒好,什么菜好,只管上,钱不是问题。”老板娘说:“这一点贵客请放心,小店绝不敢在价钱上对不起列位。”副局长说:“我最关心还是织女,一定要对我的胃口才好。” 老板娘笑着出去了,几个朋友纷纷赞叹,有的说这位徐娘极有风韵,有的赞叹她的臀部曼妙,有的赞叹她的酥胸诱人,还有人盯着她的两只脚,这简直是最好看的两只脚了。她最引人垂涎的自然是她的脖子了,在她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她的脖子,那雪白、那细腻、那滋润,真是美妙无比,什么样的男子才有资格消受此等艳福。约过过了半个时辰,菜品和酒品都上齐了,田仓雄站起来说:“在织女们还没有来之前,我自告奋勇先给大家表演一段歌舞,如何”副局长抚掌笑道:“妙哉妙哉你这样一位年长的大汉出来表演歌舞,比起织女们自然别有一番情趣。”田仓雄来到他们面前,一边唱一边跳,他的舞姿完全是模仿了旧时红极一时的织女们的舞姿,他的歌声十分高亢,应该是日本最传统的一种曲艺。大家看的目瞪口呆,副局长也愣了好一阵,只等侄女们来了,他们才恢复了意识。 一共来了十二个织女,她们在前面跪下行礼,领头的看上去二十大几岁,此女春华未去,无论容貌身材都属于上乘,行礼之后大家开始报名字,领头的织女说:“我叫做真岛百合。”接下来分别是武藤春、吉泽花子、工藤明步、松岛千寻、安倍绿子、松下枫、麻生幸子、小泽田园、高树月兰、野田玲子、小泉甜子。武藤春的怀里抱着琵琶,吉泽花子怀里抱着牛皮鼓,真岛百合领舞,乐器一响,她们翩翩起舞,这个时候副局长真切的感到一种无尽的奢华。她们表演的非常投入,她们的穿着、妆容以及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高度的艺术化了,她们的人生就是一次艺术的集中体现。 一曲终了,大家纷纷拍手。副局长站起来伸出双臂,眼神迷离,嘴里说:“我的小宝贝儿,快来吧快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是用什么做的,竟能跳出如此美妙的舞蹈。”真岛百合带领大家深深的鞠一躬,说:“客官,我们还有一曲小调要唱,还要听吗”话音未落,副局长坐下去大声说:“当然要听。”于是大家换了队形,真岛百合先开始唱了起来,其余的女子和着。舞姿和乐器的熏染,让这一首歌有了一种特别的风韵。这个时候仿佛空气中的每一粒灰尘都在驻足倾听,实在是太美妙了。唱完之后,她们把乐器收起来入了席,副局长左边搂着真岛百合,右边搂着武藤春,嘴里冒着酒气,说:“人生常如此,我自无他求。” 田仓雄怀里左边搂着吉泽花子,右边搂着安倍绿子,心中自然十分畅快,其他人各自搂着一个。老板娘再次进来,他们也不躲闪,老板娘也不回避,她说:“十间客房已经整理出来了,到时候会有人领着你们上去。”田仓雄说:“知道了,你只管去忙,我们这里不需要你管了。”老板娘笑着说:“仔细身体,不要喝太多酒。”她转身出去了,依然吸走了许多男人的目光。真岛百合笑着说:“这小妮子生的很是美丽,可惜你无缘与之共云雨。” 副局长笑着说:“然也。”真岛百合接着说:“我们真是命苦,比不上人家。”副局长拍着真岛百合的背说:“春天不用羡慕秋天的成熟,因为秋天没有春天的烂漫。夏天不用羡慕冬天的纯洁,因为冬天没有夏天那样生机盎然。”真岛百合笑着说:“你们这些官人就会说。”田仓雄在旁边笑着说:“官人高居庙堂,高处不胜寒啊一言一语暗藏杀机,不会说行吗”真岛百合没有搭理他,副局长说:“其实不仅仅是在庙堂,但凡要是有组织在的地方,就会有这个问题。”田仓雄说:“不然,我听我的工人说话,满屋子飘着了各种脏字,跟没有文化的人呆在一起,久而不闻其臭。” 这个时候武藤春用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面扇着,说:“好臭,好臭。”吉泽花子说:“田仓君说的有道理,没有文化的人在一起,也有人嚼舌根搬弄是非。他们说话不讲究,人际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多模糊地带。”武藤春继续说:“好臭好臭。”听到这话,副局长当真出了一个虚恭,现场十分尴尬,真岛百合和说:“我陪你去卫生间吧”武藤春也说:“副局长老爷,还是我陪你去出恭吧”副局长说:“你们先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一个人夹着腿跑了出去,半道上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抬头他被吓了一跳,虽然对方画了浓妆,他还是能够认得出来,那就是岸信纯。 他被这一发现惊呆了,为什么岸信纯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会画了浓妆。对方也是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跑掉了。她踩着木屐的声音逐渐远去了,他本来很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可一想到自己这副样子,有什么面目去见岸信纯,再说下面眼看就要流出来了,如何还能去追人。只管往卫生间的方向疯跑,却不知道卫生间在那里。正着急的时候,老板娘抓住了他的手臂,说:“跟我来。” 走了没多远,她笑着打开一扇门让他进去,他在里面痛痛快快的出了一个大恭。然后出来,真是畅快极了。老板娘居然没有走,陪着笑脸说:“副局长老爷慢走。”副局长心满意足的回到朋友们喝酒的地方,真岛百合和武藤春看见他都扑过来。副局长笑着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乖”武藤春说:“百合姐姐给田仓君敬酒了。”真岛百合说:“你还说我,你不是也敬了”副局长说:“莫要如此,大家都是姐妹,这样互相告发有意思吗”真岛百合和武藤春都说没意思,副局长说:“我们还是去干点有意思的事吧” 酒席就这样散掉了,大家各自搂着织女去各自的房间,门一关,谁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副局长在二位织女的服侍之下,先去沐浴,然后才知道人世间的快乐总是非常短暂的。为了追求者片刻的欢愉,有太多的人耗光了毕生的积蓄,甚至让自己威信扫地。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上行走的人们,有不少人曾经遭遇过身败名裂、妻离子散的痛苦。但是当片刻的欢愉放在眼前的时候,谁又能拒绝得了呢美丽的女子为了追逐物质上的充裕,这还有情可原。倘若就是为了跟人比较,那就太可惜了。痴情的男子在爱上一个女子之前,请先学会独立的生活,因为你有能力在社会上立足,你才有条件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明日,副局长回到家里,妻子看上去十分憔悴,他甚是惭愧。 寒暄了几句,他就去了警局,在他离开之后,妻子来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他是一位警校的学生,原本聘了他给孩子补习英语课,没成想这位家庭教师跟女主人看对了眼,这位仁兄身长八尺、一表人才,终于在某个后晌成全了好事。她的儿子凡事都想着母亲,这次更是得了母亲赠送的一盒巧克力,无论如何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母亲。这位仁兄名字叫大川昭雄,从这里得了些钱财出门打车直扑歌舞伎町一番街,当时正是上午,他在一家茶店里喝茶。 老板是个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子,一脑袋白头发,一脸褶子,一副蓬松凌乱的胡须,弯腰驼背,手臂像是枯树枝,两只黑色的脚,踩着一双破旧的木屐。两个人攀谈了几句,便觉得十分投缘。老头子说:“你不知道对面的店里来了两位非常漂亮的织女,昨日因为要看她们,客户间连续发生冲突,警车响了一天。”大川昭雄说:“请问这二位女子的姓名”老头子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说:“一个叫松下山花,一个井上纯美。” 大川昭雄手捧着茶杯笑着说:“妙哉妙哉一听名字便知道这二位是天姿国色了。”老头子把嘴巴放在他的耳边说:“据说连储君都知道了,有意延揽她们去皇宫工作。”大川昭雄一听这个就急了,说:“他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不是与民争利吗”老头子立刻把他的嘴巴捂住了,说:“小声一点,殿下一直名声极好,你不能败坏皇室的声誉,若是招来特工,他们可以在一秒钟内让你消失。”大川昭雄说:“她们答应了吗”老头子笑着说:“如果是你,你会答应吗”大川昭雄沉吟片刻,要知大川昭雄如何应对,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俏女郎梦碎涂胭脂/艳徐娘慢歌弄瑶琴

大川昭雄沉吟片刻,终于说:“这要看他们开出的条件。”老头子说:“如果你是储君大人,你愿意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大川昭雄说:“储君离婚的可能几乎不存在,所以她们不能想象自己会成为储君的正室。”老头子一边洗茶杯一边说:“除了保留中世纪落后风俗的少数国家,大部分国家都实行一夫一妻制。”大川昭雄说:“她们恐怕只能以侍女的名义呆在储君身边,只能为储君一个人服务。”老头子说:“如果和别的男人好了也不碍事,只要不影响对储君大人的服务质量。” 大川昭雄站起来说:“进了皇宫规矩多,在储君大人身边,难免要被储君的正室记恨,她们随时有可能因为妨碍储君树立高大形象而被处理掉,不过在外面也不好过啊”老头子给桌子上的茶壶里续进去一些茶水,说:“你错了,堕入风尘的女子,多半都是些贪恋物质、爱慕虚荣之辈,不计较终身的苦乐,只在乎一时的痛快。这些女子有两个阶段是比较难过的,一个是学艺的阶段,一个是鲜花凋零的阶段。学艺的时候需要吃许多苦头,才能练成一副好嗓子,拥有动听的歌喉。经过一些严酷的训练,才能拥有妖娆的舞姿。能精通音律,能撩拨乐器。能了解自己的体型、肤色、气质等特点,并且根据这些来搭配衣服。训练谈吐和举止,没有经历幽暗、痛苦的岁月,成不了深受客人追捧的明月。一旦学有所成,众多的客人都来照顾你的生意。这个时候店铺的老板也会抬举你,无数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让谁来服侍,完全由你决定。你甚至可以决定暂时不接客,不过你要清楚,这样的好日子,能有三五年就不错了。” 大川昭雄笑着说:“青楼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老头子把一口痰吐进地上的痰盂里,然后点燃一支烟坐在门口,背靠着门框悠然的吸着烟,烟雾不时从鼻孔和嘴巴两处往出冒,大川昭雄说:“你在这街上呆了多少年了”老头子说:“我的父亲就是这条街上的一家风俗店的店员,他的工作是帮助织女购买各种生活用品。”大川昭雄说:“你是其中某位织女的后代吗” 老头子用力的吸了一口烟,说:“老板不许男店员跟本店织女发生关系,我父亲一辈子人缘不好,他从不宴客,挣一点钱都尽量攒起来。等他四十岁的时候,他去照顾一位织女的生意。正所谓眼看它起朱楼,眼看它宴宾客,眼看它楼塌了。多少织女从默默无闻变成整条街都知道的明星,再后来慢慢过气。还未成器的时候忍着受苦,一旦得意就使劲花钱,一旦有一天她落寞了,发现自己已经花光了积蓄。她不得不把自己嫁给一个男人,以便有一碗饭。父亲就是看准了这一点,他得到了哪位织女的芳心。一开始他总要带着钱去,后来两个人搬到一起住了。”大川昭雄说:“这个我懂,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老头子说:“后来生下了我,我被父亲推荐去他所在的店铺谋生,我到五十岁的时候,与一位六十岁的织女结婚,蒙上天垂爱,我们生了一个儿子。我把儿子抚养成人,儿子成家之后再没有来看过我。”大川昭雄渐渐不耐烦,放下茶钱,自己往对面的店铺去了。 已经是后晌,他进去之后,一位油头粉面的老妇人迎上来。一件大红色的和服裹在她肥硕的身上,两只脚格外大,踩着两只很大的木屐。脸上笑成一朵花,不过这花看起来有些皱了。她一下子抓住大川昭雄的手,深情的说:“大川君,我的小心肝儿,你可想死我了。”大川昭雄捏捏了她满是油腻的鼻子,咧开嘴笑着说:“妈妈真的这样想我吗”老妇人说:“当然了,前晌我还在梦中见到你,不巧你现在就来了。” 大川昭雄说:“听说你这里来了两位绝美的女子,我很想见识一下。”老妇人一脸神秘的说:“你说的是松下山花、井上纯美吗这二位姑奶奶可不好叫来见你。”大川昭雄一脸不悦,说:“为何难道是笑我没钱”老妇人赔着笑脸说:“瞧你这话说话,我要是有这心立刻就死了。这二位女子正在当红的时候,轻易不出来见客。前些日子连宫里的储君老爷都派人来打听,你猜怎么着她们一口就回绝了。” 大川昭雄说:“好妈妈,好歹你让我看看她们才好,不然我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老妇人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样吧一会儿她们要去沐浴,我把你放进浴室,你只管偷偷的藏在屏风后面,偷看的时候千万留神,倘若让她们发现了你,我就会找来打手把你打出去。从此以后,我再不能接你的生意了。”大川昭雄立刻跪在地上说:“妈妈如此厚爱,我怎么会让妈妈不方便,放心吧我一定加倍小心,绝不敢让妈妈为难。” 果然,他被放进了浴室躲在了屏风后面,当两位女子进来的时候,他立刻就愣住了,只见其中一个女子好生眼熟,她好像是一位警校的学姐,当年是警校的校花,她家也是警察世家,想不到她竟如此堕落,来做这不体面的生意了。他正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忽然听见其中一个女子一声尖叫,打手们立刻冲进来,女子用浴巾裹住身体,那女子轻声说:“是蟑螂。”大川昭雄的魂魄在被吓出窍,闻听此言,倒在屏风后面不敢大口喘气。打手们抓了半天蟑螂,竟然一无所获。两位女子弄水的声音,真是美妙无比,在加上她们叹息的声音,真可谓是天籁之音。有生之年能够听到这样的音乐,算是没有虚度。大川昭雄正在那里想入非非的时候,老妇人赶紧把他拉出去,抹着一脑门子汗说:“我的心肝儿,你吓死我了。”大川昭雄说:“我也差点被吓死。” 老妇人说:“要不你先回吧看着你我心里害怕。”大川昭雄跪在老妇人跟前,不由分说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妈妈,好歹你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老妇人压低声音说:“你还真打算她们发生关系啊”大川昭雄说:“好歹请妈妈成全。”老妇人说:“你能出多少钱”大川昭雄伸出一只手,老妇人看了面露难色,说:“五万日元你想都不要想。” 大川昭雄说:“五千美元可以吗”一听这话,老妇人的眼睛立刻亮了,她先是一愣,赶紧把大川昭雄扶起来说:“这个数你只能得着一个。”大川昭雄显得很失落,说:“一个就一个吧我要的是哪一个。”他把嘴巴靠在老妇人的耳朵前嘀咕了一番,老妇人点点头说:“你把钱先放在我这里,我去跟她谈,按说你这个价钱是不能跟她发生关系的,少不得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求她。今晚十一点的时候你到店里来,我替你安排,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出去张扬,若是你张扬的那位姑娘跌了身价,我可不能饶你。”大川昭雄说:“妈妈放心,我绝不敢做这样的事。” 看着大川昭雄兴高采烈的走了,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约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老妇人给伙计嘱咐了几句便跑到对面的茶店去了,老头子看见她进来,笑着说:“恭喜发财啊”老妇人坐下来陪着笑脸说:“这也是仰仗你的推荐。”老头子笑着说:“我没有起什么作用嘛,关键还是你的店里货好。”老妇人叹口气说:“货好,心气也高,倒成了我去伺候她们。货不好,我也着急上火。总之我就是两头受气,做我们这行业苦。” 老头子说:“你叱咤歌舞伎町一番街这么多年,没想到连你也叫苦。”老妇人说:“下次你去庙里进香,帮我也进一支,香钱我会给你。”老头子抬起头说:“奇了,你怎么也要给庙里进香”老妇人说:“我这一辈子,不知道骗了人家多少钱,坏事做得多了,心里总会不安,进几支香,买个心静。”老头子说:“不要相信庙里的和尚胡咧咧,他们都是些骗人钱财的东西。” 老妇人说:“话虽如此,因果应该是有的。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越觉得果报可怕。我有一个同行,一辈子坑人钱财,对织女也是百般压榨,你猜怎么着去年突然半张脸动不了,然后精神失常。万贯家财被人拿了个干净,自己被送进了疯人院。上个月刚刚去世,骨灰撒进了大海。”老头子笑着说:“难怪你要这样做。” 老妇人说:“你知道我们店里来了两个织女,一个叫松下山花,一个叫井上纯美。这个井上纯美就是当年岸信副局长的女儿,这位岸信副局长当年很是风光,报纸上都说他是神探。其实我更清楚这位副局长老爷的为人,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他挨着店铺去享受,每到一家就要老板把最红的织女拿来,完事之后还不给钱,谁要是敢不从。他就带人封了这家店铺,整个歌舞伎町一番街,没有人不怕他。谁能想到他的女儿也来卖了,我当年就吃过这位副局长老爷的苦头,他非常的粗暴,一点也不能体贴女人。” 说话天就黑了,大川昭雄真是心急如焚,终于快到十一点,他赶紧来到那家店铺。老妇人看见他,立刻把他带他去沐浴,再把他带到一间黑屋子里,压低声音说:“一会姑娘来了,记住千万不要说话,只管办事。完事之后,不许纠缠。”大川昭雄说:“放心吧我是个规矩人。”老妇人去了不久,一叠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了,门又被关上。他感觉女子坐在了床上,这个时候他竟然忘记老妇人的嘱咐,张嘴说:“你是岸信纯吗你可能不知道,当时你是我们整个年级所有男生的偶像,我一直在梦想着跟你有点什么,想不到今日真的跟你共处一室,想是我们前世有缘,才有今日之会。” 对方并不答话,他猛然间想起了老妇人的嘱咐,赶紧闭嘴,从后面身处伸出双臂,心中不免疑惑,想不到岸信纯的原来身体如此肥硕,身上似乎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细腻。实在来不及多想,只管动起手来。对方竟忍住一声不吭,因为太过于激动,下面很快就熄火了。对方穿上衣服扬长而去,大川昭雄意兴阑珊,无精打采的奔向浴室,碰巧看见老妇人也向浴室走去。大川昭雄说:“妈妈,你也去浴室啊”老妇人笑着鞠躬说:“夜深了,洗个澡好醒醒神儿。” 她脸上的红晕从何处来难不成还有人光顾她的生意,大川昭雄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老妇人小声说:“五千美元,还是老娘挣走比较妥当,不能便宜了岸信家的女儿。”从浴室出来,大川昭雄十分得意,来到对面的茶店小坐,不知道为什么,你几乎不曾见到茶店关门,老头子仍旧靠在门框上吸烟。大川昭雄说:“来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老头子叼着烟卷儿过来说:“看你面带春风,想必是做了一件美事。”大川昭雄摇摇脑袋说:“然也” 老妇人在浴室里悠然的吐着烟圈,突然把一口痰吐进旁边的痰盂里。她面带笑容,心中万朵桃花开放。心想自己此举一来可以赚取高于自己身价的外快,二来可以教训那些狂放少年,真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又把一口痰吐进痰盂里。望着街上的霓虹,广告牌上穿着得体的女郎,老头子若有所思。大川昭雄说:“你是不是在回忆自己以前经历的好事”老头子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来,悠然的说:“然也遥想老子当年也曾风度翩翩,可惜兜里没有钱。没办法只好压抑着自己需求,等有了一点积蓄,人到中年,见到女子也不容易冲动了。中年人没有感情,只有算计,五十岁才讨到一个六十岁的女人。”大川昭雄放下茶钱,抬腿便走。 没有岸信纯在警局,副局长的权威越发的凸现出来,他更得到局长大人的信任。其中的奥妙需作者慢慢解来,岸信纯的父亲提携过副局长,反过来副局长就要照顾岸信纯,这样许多人特别是男警官愿意跟接近岸信纯,他们在岸信纯的庇护之下,副局长的权威自然会受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局长大人的权威确实也受到了冲击。正因为这个,岸信纯失踪,局长其实就希望她从此不要再回来,这样他这个局长才当的够味。 副局长碍于情面总不能表现的太过分,可如今他再也不愿意提及岸信纯的事了。本来除非万不得已,局长不愿意和副局长在一个场合出现。如今局里高层意见高度一致,警员们倍感压抑。原来女警都很讨厌岸信纯,现如今简直有点怀念她了。这两位老爷没事就在局里折腾,今要争先进,明要上台阶,一天到晚要求革新。一位打字员因为追求革新不力,薪水几乎被罚了个精光,还一连写了八份检讨。 终于在东京都市政会议上,警局获得了与会者的赞扬。回来局长和副局长两位老爷龙颜大悦,立刻决定宴请东京都的知市老爷,同时命令局里的几位骨干陪同。因为副局长仰慕哪位美妙无比的老板娘,他极力推荐那家酒店。局长老爷被副局长的描述所吸引,大家乘坐汽车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在酒店门口下车。知市老爷仔细的打量着这家店铺周围的风景,点点头说:“真乃人间仙境啊” 老板娘知道知市老爷要来,早早在门口迎候,知市老爷仔细的打量着老板娘,抓着老板娘的手,盯着她的胸脯,扬起声调说:“这小妇人好生美丽,不知道与我可有共枕之缘”她陪着笑脸说:“知市老爷何等尊贵我怎么能高攀的上呢”知市老爷放声大笑,说:“要是我来攀你呢”老板娘一时竟无言以对,副局长立刻说:“知市老爷,有什么话还请入席之后再说。”大家被带到一个很大的雅间,这是个秘密的所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豪华。地板和墙壁都是由上好的和田玉砌成,吊灯是上好的水晶做的。桌子是金丝楠木做的,坐垫都是鹅绒的,外面包着上好的蜀锦。知市老爷做了上首,其他人陪着。知市老爷说:“叫最好的织女来,娱乐娱乐,假如没有女子在场,还怎么娱乐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老板娘,突然说:“我们来一趟不易,你给个表示不” 老板娘说:“酒水和菜品都给打八折,如何”知市老爷说:“我们不会少给你钱,我要的是你的人。”老板娘再次遇到尴尬,副局长说:“要不这样,让她表演个节目,怎么样”知市老爷抚掌大笑,于是老板娘叫人拿了三弦过来,她一边弹一边唱,本来很老的曲子,从她的口中出来,居然那么有风情。大家都很高兴,老板娘去了。没一会儿酒水和菜品都上齐了,局长终于说话了,他陪着笑脸,眼睛里却射出两道凶光,说:“不如请副局长也来个节目吧”副局长自知拗不过,只好也手舞足蹈,唱了一首歌。知市老爷说:“不好,要重唱。” 副局长正发愁,织女们走了进来,这一次来的人与上次不同,只来了三个人,一个年纪尚轻,两位正直妙龄。年纪尚轻的还是个孩子,怀里抱着琵琶,两个正值妙龄的最有风情,手里拿着表演用的折扇。她们两个先跪下了,左边的说:“我叫松下山花。”右边的说:“我叫井上纯美。”后面小丫头跟进跪下说:“我叫小泽静惠。”琵琶一响,她们开始跳了起来。跳了没几下,知市老爷就不停的说:“脱。”她们那里能拗得过,只好如果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渐露端倪。副局长看着岸信纯,说:“知市老爷,这个井上纯美实在美妙。” 知市老爷不耐烦的说:“你觉得好给你用。”吓得他不敢言语,知市老爷握着松下山花的手说:“你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女孩子了,我很喜欢你,把老板娘比下去了。”竟搂着她奔客房去了,局长说:“我因为今日玩的过火,下面染上小病,不敢风流,你可不要辜负了这位井上姑娘。”副局长心一横也搂着她来到客房,进了客房立刻关门,两个人半天不言语,副局长说:“你是岸信纯”井上纯美说:“我不是。”副局长转身要走,走了没多远突然转过身来,像一只饿虎把井上纯美锁住了,井上纯美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副局长看见她眼泪都流出来了,立刻丢下逃了出去。局长看他神色慌张,说:“这么快就完了,这也太快了。” 到了门口,老板娘把他拦住了,说:“你打算就这么出去吗”这个时候副局长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了。他似乎已经忘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不慌不忙说道:“不妨事,我一会儿就跑回家了。”老板娘笑着说:“你且稍候,我替你取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板娘果然把衣服取了回来,把他带到一个房间穿好,他照照镜子笑着说:“你觉得我的仪表如何”老板娘笑着说:“城北徐公,不若君之美也” 他转过身,却看见老板娘在那里搬弄一张瑶琴,他凑过来说:“你喜欢搬弄乐器”老板娘说:“弦歌酒宴,接杯举觞。矫手顿足、悦豫且康。”副局长说:“你喜欢读书”老板娘说:“读书纵有千般好,奈何世上知音少。我为明月抚瑶琴,凄凄寒窗照人老。”副局长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肩膀,嘴里吟道:“为官纵有千般好,奈何官场良心少。我为美人叹瑶琴,年年岁岁催人老。”老板娘已经把琴调理好了,只见她的手指轻轻的撩拨起来,琴音悠扬、极为动听。副局长摇头晃脑、陶醉其中,老板娘口中唱出一首词来,这词到底写了什么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二官员穷计满需求/一美人痴心奉首相

副局长竖起耳朵用心听,果然一句也没有听懂。他陪着笑脸说:“美哉妙哉咱们日本曲艺真是了不起,这是一千年前以前的歌吧”老板娘瞟了他一眼,说:“这不是咱们日本的歌。”副局长一听这话释然了,说:“难怪听不懂,原来是一首外国歌。”老板娘说:“这首歌其实两千多年以前的歌,来自当时一个国家叫汉。有一个著名的宫廷乐师叫李延年,他唱的这首歌。你对这首词的内容感兴趣吗” 副局长其实心里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为了博美人一笑,他倒也愿意说一些违心的话,他说:“我很想知道这首词的内容。”老板娘一边摸着琴弦一边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副局长说:“你方才唱歌的时候用的是汉国的语言”老板娘说:“不是,这首歌的曲调是汉国灭亡之后五百年有一个唐国,文字的发音用的是楚地的音。” 副局长一脸不悦,两道寒光从眼睛里射出,嘴巴撅起来。整个脸看起来就是包子。心想本来挺好的一个女人,偏偏做了学究,你生活在这烟花巷里,就应该好好研究怎么服侍男人,让自己的腰包鼓一点。真的想当学究,为何不到学校去当。看见客人脸上露出不悦,老板娘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把瑶琴收起来,陪着笑脸说:“今日天热,我糊涂了,耽误了贵客回家,真真罪过,免了今日的酒钱,希望你不要见怪。”副局长没有多想,出店去了。望着副局长离去的背影,她怅然若有所失,她将一口痰吐在装着瑶琴的黑色口袋上,嘴里不停的说:“失态,失态。” 局长看见她进来,立刻招手示意,让她到跟前来。看见老板娘一脸红晕,仿佛喝了酒似的,局长便大怒了,心想方才副局长出去,老板娘就如此这般,你跟那位井上纯美有什么勾连,我不生气。偏偏你能跟老板娘凑到一起,真是气死人。老板娘看他不高兴,于是压低声音说:“什么事让贵客不高兴了”局长说:“我是什么人”老板娘陪着说:“你是局长老爷。”局长说:“副局长是什么人”老板娘说:“也是老爷。” 局长说:“你更喜欢那个老爷呢”一听这话,老板娘自然知道是副局长不小心打烂了他的醋缸,这个时候她如果说喜欢副局长,那是万万使不得的,要说喜欢局长,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过太平日子了。于是说:“二位老爷对于我们这样卑微的人来说,都是高攀不起的。”局长也没有多想,一句话突然从嘴里跳出来,他说:“你想的也太多了,又不是要你嫁给我,当年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这样的大英雄,他们也曾经跟下层社会的女人有过鱼水之欢,我们其实没有什么等级隔阂。” 老板娘心中已经很生气了,脸上仍旧维持着笑容,说:“局长老爷,如果对眼前的这位小姑娘不满意,我帮你在叫一个来。”局长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老板娘说:“如果是在十年前,我肯定愿意跟你有点什么。现在不会了,见到珠宝、香包、鞋、衣服我都不动心了,我的心已经老了,我不想这样做,其实是贵客们着想,免得扫了大家的兴。”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看见知市大人下来了,他挺着大肚子,脸色像死灰,双眸像早晨的雾色,黯淡无光,他走路的也有些不稳当,看样子实在是消耗的过了头。局长笑着说:“知市大人,玩的可好。”知市说:“十分畅快,我们约定以后有时间再来切磋。告诉你吧这个小妮子十分可爱,不仅模样好、身材好、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美妙。更有一节,此人的活儿非常出色,甭管你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她都能凭借自己出色的天赋、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扎实的理论知识将对方收拾的服服帖帖。” 局长露出莞尔一笑,说:“看来知市大人已经让她收拾服帖了。”知市已经走到他跟前,冲老板娘说:“给我熬一碗参汤,失去的精力要设法补回来。”老板娘去了,知市说:“这个老板娘看起来蛮有味道,可惜我未必有这个福分。”局长说:“这件事交给我,我就不相信堂堂知市老爷看上的女人还能跑出你的手心。”知市立刻摇着手掌说:“万万不可,你千万不要掺和这件事。”局长说:“为何”知市说:“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何须许多问。”局长一看知市变了语气,哪里还敢废话。 他偷偷的打量知市的脸色,只见他面沉似水,似乎很不快乐。局长心里盘算,知市老爷之所以不愿意别人干预这件事,是因为虽然他贵为知市,工作上习惯了处处依赖手下。如今要找个女人,他就很不愿意部下出面帮忙,要是这样欠了下属的人情,就等于拿把柄送人。想到了这个一点,局长立刻陪着笑脸说:“大出之后喝一点参汤,有利于恢复元气。知市大人对于养生的见解,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就在这个时候,知市老爷心中正在盘算,此番偶遇娇娘,并且与之欢乐,实在是人间美事。没一会儿参汤送过来了,知市老爷皱着眉头说:“参汤这么快就好了”老板娘陪着笑脸说:“我们酒店,有一些客人你喜欢在大出之后,喝一点参汤以求滋补、恢复元气。所以参汤随时熬着,以便随时可以拿出来给客人饮用。”知市说:“闹了半天我和其他的客人一样啊”老板娘陪着笑脸说:“怎么会一样呢给你用的这只盛汤的碗材质是上好的和田玉,由能工巧匠历经七七四十九天精心打磨雕琢而成。”知市老爷仍旧板着一张脸,真不愧是操持权柄之人,目中有肃杀气,以至于整个屋子都被这厮搞的杀气腾腾。 这个时候局长和老板娘都慌了,平日里局长老爷绝没有乐于助人的好习惯。可眼下他不能不替老板娘说话,倘若老板娘在这件事上折戟,他自己一定要受连累,因为这次宴客,他是东道。他仔细的观察的知市老爷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局长掏出来一支雪茄,知市大人拿过雪茄,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嗯,产地是古巴,都有古巴女人大腿的味道。” 局长陪着笑脸,心中十分紧张,生怕说错话给自己招祸,他挑起拇指说:“知市大人果然见多识广,这是我托人从古巴带回来的。”知市大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你的品位很好嘛,天天吸着这东西”局长说:“天天吸这东西,用不了多久,我就无家可归了。托人买了这东西,不过是偶尔抽一支解解馋,天天抽是不敢的。还有一节,若是遇到贵人,为了表示礼遇,少不得也要拿点上档次的东西给人家。” 知市大人微笑着点头说:“这东西我也不敢天天抽,不过当朝的首相大人,他有钱,凡是我碰见他吸烟,肯定就是古巴大雪茄。”局长掏出打火机给知市老爷把烟点着,说:“大人,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做你的一条狗,让我咬谁就咬谁,绝不含糊。”听了这话,知市一脸尴尬,这个时候局长才想起来老板娘在场,老板娘也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见的话。怎么样才能混过这一关呢她假装打瞌睡不小心用自己手臂把一只镯子给压碎了。 这可是一只她花了高价买来的镯子,因此接下来的表演看起来非常逼真,以至于知市老爷也觉得她真的因打瞌睡把桌子压坏了。气氛如此诡异,看来许多话都不适合说了,好在老板娘已经在打瞌睡,估计没有听见那句话,就算她敢说也不要紧,老子管的是警局,你敢揭老子的短,老子就请你去看书所住两天。虽然这样想,心里还是非常心虚,若是引起媒体注意那可就麻烦了。知市老爷忽然说:“局长老兄,你是不是可以先回避一下”局长那里敢有半句不同意的话,立刻就逃出去。 知市老爷突然一把抓住老板娘的手,老板娘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里多了东西,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的钱数是九万美金。虽然老板娘平常不是喜欢把脖子伸进钱眼儿里的主儿,当她看到一张支票活生生的摆在她的眼前,她还是失控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组钱数,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在这个时候,知市老爷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说:“这钱是给你的佣金,还有一张支票给你。” 接过第二张支票,上面写的钱数是二十万美金。知市老爷说:“我想麻烦你做一件小事,我想给一位可能的贵人安排一次偶遇,如果能够让这厮一见钟情,从此迷上了松下山花,我还有一份酬谢。”老板娘这个时候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她把两张支票还给知市老爷,她说:“我不是不想挣这笔钱,只是生意人总要守信,即便是这些说出这些信息不符合我们店的利益,我仍然要说出来。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很大的店铺,店主是一位老妇人,名字叫获野瑰园。松下山花、井上纯美都是她们店的人。你直接联系获野瑰园即可,省掉中介的盘剥,你会节省不少成本,虽说到了你们这个层级的人对钱没什么感觉,不过花冤枉钱是没有必要的。” 知市老爷一听这话,一时竟无言以对,沉默片刻才说:“获野瑰园和我早就认识,我年轻的时候就跟她有过一些接触。但我觉得要想把这件事做成,离不开你的帮助。”老板娘说:“我能做什么呢”知市老爷说:“你帮我想一想,如何把戏做真,不能让来人看出任何破绽。”老板娘说:“你怎么看出来我擅长干这个”知市老爷笑着说:“正所谓大辩若讷、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广德若不足,你虽然看起来很文静,很贤惠的样子,不过你双目含情,想来一定是情种,”老板娘说:“冲你这话这笔生意我接了,获野瑰园那里谁去沟通”知市老爷说:“这个我来。” 两个人商量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说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两个都觉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他们手拉着手去了浴室,浴室里传来嬉水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老板娘的笑声。她的笑声甜甜的,她的呼吸也是非常美妙的。知市老爷在世上最为美妙的身体上遨游,此刻他意识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们裹着浴巾出来,进了一间卧室,然后里面锁了门。里面的人干什么,外面的人并不能知道其究竟,完事之后两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令彼此都无法忘怀。知市坐在窗户边吸烟,吸着吸着一口痰不偏不倚落在门口的痰盂里。 他一脸得意,老板娘把脑袋压在他的腿上,知市老爷抓住她的一只手说:“宝贝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觉得你那里跟别人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老板娘也在吸烟,她吸一口烟,然后嘴里吐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圆圈。看到此情此景,知市老爷也来了兴致,笑着说:“这个我也会。” 于是也开始吐烟圈,他们两个吐了满屋子的烟圈,让屋子呛得不能呆人,无奈之下,只好携手离开了那间屋子,这厢里你情我浓、渐入佳境,那厢里局长老爷等的脑袋上都长了草。知市老爷说:“为什么这些年你不愿意嫁人呢你就不怕年华虚度之后在寻不到好男人吗”老板娘叹口气说:“如果我把书本上的东西当成真的,你会笑话我吗”此言一出,知市老爷立刻就笑喷了,他笑起来没完没了,以至于到了这样的地步,他手捧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 老板娘皱着眉头,心中怏怏不乐,她暗暗怪自己失言才会给人家取笑。知市老爷坐起来把一只手搭在老板娘的肩膀上眼睛连成一条缝儿,嘴巴咧开,抬着声调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取笑你。”在老板娘看来,对方分明就是在取笑自己。但对方是官府里的老爷,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能得罪得起他。想到这里只好忍了,陪着笑脸说:“老爷是胸怀宽广之人,怎么取笑我一个女流之辈呢” 知市老爷嘴里扑哧一声,一只手扶住老板娘的肩膀,一只手扶着肚子说:“我的小宝贝儿,你这个人真真是有趣,居然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其实我就是取笑你。”老板娘小脸飞红,耳朵上烫的厉害,知市老爷板起面孔,坐直了说:“好了,不开玩笑了,把你这里的电话告诉我,听我的号令行事。”老板娘虽然不耐烦,仍旧陪着笑脸把这位瘟神老爷送走。知市老爷要走,局长没有理由不小心的陪着,就在离开之前,局长老爷趁着知市大人一不留神,便溜到老板娘跟前,在她的嘴唇上香了一口,说:“我的小祖宗,我实在不知道怎么疼你。”知市老爷轻轻的咳了两声,局长立刻飞过去,他小心的扶着知市老爷出去了。 过了三日,知市老爷来电话说:“两日后,首相大人会来你的店里小坐,在此之前获野瑰园会来找你,你们商量出一个稳妥的办法,一定要首相大人伺候好,只要把他老人家伺候舒服了,我就能升官,这样我们大家都有利益。”虽说她不喜欢知市老爷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可以给她利益,如果有知市老爷做靠山,以后的生意就好做了。不过凡事都有利弊,官府里的人大多没有好的品行,与这些人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自己已经上了贼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有歹徒来侵犯,你不要觉得难过,只要突破道德的界限,你可以尽情享受。 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早晨,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获野瑰园来找她。两个人进了一间密室,获野瑰园手里拿着一把纸质团扇,扇面画着美人。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和服,面施重粉,嘴唇抹成鲜红。不知道为什么在老板娘的眼睛里,这件和服穿在获野瑰园的身上多少有些违和。获野瑰园从袖子里摸出一串红色的珠子,陪着笑脸说:“川岛女士,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老板娘说:“知市老爷向你说起过我” 获野瑰园说:“也没有说的太多,就说你叫川岛秋子。”川岛秋子接过那串珠子笑着说:“这可是上好的红珊瑚,让你破费了。”获野瑰园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比起咱们将要获得的利益,这一点投入是划算的。”川岛秋子说:“我喜欢跟你这样的精明的人合作。”获野瑰园笑着说:“我可算不上精明的人,我之所以能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数十年屹立不倒,靠的不是精明,而是像个傻瓜一样坚持。” 知市老爷似乎很不放心,总是担心出了差池,一天之内几次打电话询问。二日后,午后客人不多,织女们靠着墙壁在打瞌睡。川岛秋子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忽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远处停下来,司机跳下啦把车门打开,然后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人下了车,那厮戴着墨镜,头上戴着黑色的礼帽,脚上穿着黑色的皮鞋。径直朝店门走来,伙计立刻跑去告诉川岛秋子,川岛秋子赶紧来到门口迎候。 楼上一间客房里松下山花面对着镜子化妆,获野瑰园坐在旁边笑着说:“我的儿,你真是个大美人儿,连首相老爷都来捧你的场。”松下山花说:“这都亏知市老爷举荐。”获野瑰园说:“你要珍惜这次机会,倘若首相老爷满意,你必得富贵。若是出了差错,惹恼了他老人家,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川岛秋子把来客引到一个雅间,然后笑着鞠躬,说:“客观稍候,酒水和菜品稍候送来。”楼上获野瑰园嘱咐说:“儿啊首相老爷是文明人,你要表现的含蓄一点。”松下山花说:“妈妈放心,秋子阿姨交代过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获野瑰园说:“心眼也不能太死,随机应变,以对方为主,迎合对方的需求。”松下山花说:“妈妈糊涂了,我就是吃这个饭的,怎么会不懂得察言观色以迎合客户的需求呢” 没一会儿川岛秋子进来说:“该你出场了。”松下山花说:“首相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川岛秋子说:“他看上去是个很有文化的人。”获野瑰园说:“含蓄。”松下山花端着酒水进去,在她身后是四个精心挑选的小女孩,小女孩放下菜品、汤品出去了。首相抓住松下山花的一只手用力一拉,她立刻倒在他怀里,首相像是一头野兽,也不说话便要动手。松下山花说:“老爷,这里不合适,我们去客房吧” 首相哪里肯依,外面获野瑰园和川岛秋子聊天,突然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获野瑰园立刻呆住了,说:“这位像是首相老爷。”那人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说:“嘘,不可张扬。”川岛秋子也呆住了,她们转身就跑,首相不明咎理大步就追。推门一看,松下山花衣衫不整躺在那里,客人却没了踪影。松下山花看见她们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人瞧着面熟,猛然间想起来这人才是首相。她立刻就傻掉了,首相说:“这是什么意思” 川岛秋子说:“这是我们设计,完美邂逅。”首相愣在那里,获野瑰园和川岛秋子把首相推进去自己溜了。夕阳下,井上纯美漫步在富士山下,她穿着一件美色的和服,上面绣着金色菊花,手里拿着折扇,脚上踩着一双木屐。地上绿草如茵,天上一片湛蓝,中间缀着几片残云,前面树下坐着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在他旁边的那一把武士~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刀,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松下山花平步青云/爱的本店接引同道

井上纯美来到那把刀跟前,发出啧啧赞叹,说:“真是一把好刀。”老头并没有抬眼看她,嘴里说:“姑娘识得此刀”井上纯美说:“小时候家里专门有一间小屋,里面放着各种样式的刀具。”老头说:“看来你是有些见识的。”井上纯美说:“见识不敢说有,就是从小见过家里储藏的刀具,自己也喜欢玩儿刀,喜欢查阅关于这些藏品的资料。”老头说:“姑娘祖籍那里”井上纯美说:“我祖籍京都,我们家祖上是打制刀具的匠人,我们家曾为天皇家打制过刀具。许多达官显贵也慕名来请我的祖上打制刀具,只可惜后来我们家的技艺失传了。” 老头连连叹息,说:“可惜了。”这个时候她注意到这个老头始终不愿意抬起眼皮说话,他的双眸一直凝视着前方,她心里疑惑,莫非这个人是盲人老头忽然笑着说:“我是个盲人,你不用猜了。”井上纯美说:“你能将这把刀卖给我吗”老头笑着说:“我来这里就是想把我的刀卖掉,不知道姑娘能出多少钱”井上纯美说:“我想问这是你家传的刀还是从别处买来的”老头说:“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刀,因为儿子生病,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光了,卖这把刀一是为了让儿子继续接受治疗,二是贴补家用,帮助我们一家人熬过这个困难时期。”井上纯美从兜里摸出来一张支票,又摸出一支笔,笑着说:“多少钱能够让你们度过此劫呢”老头说:“四万美元,犬子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就差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 察觉到对方在写支票,老头立刻说:“姑娘万万不可。”井上纯美皱起眉头说:“你不把刀卖给我了”老头说:“刀可以卖给你,不过得说出这把刀的来历。”井上纯美说:“那否把刀借给我一看”老头把刀递给她,当她将刀拿在手里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撒腿就跑,每当她有着念头的时候,双腿就抖的非常厉害。她的手也在发抖,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仔细的观看这把刀,舌头像是打了结,竟半天说不出来。老头的声音很沉,他说:“请你说出这把刀的来历。” 井上纯美终于把内心的波澜抹平,说话的时候舌头仍在发抖,因此她刻意把字咬的很重,说:“这把刀就是我的祖先打制的,这上面有我们岸信家的徽号,这是按照当时天皇陛下的邀约打制的。之后这把刀被天皇赐给了当时一位非常有名的将军,他就是织田信长。织田信长遇害之后,这把刀由织田的家人献给了丰臣秀吉,后来丰臣家没落了,这把刀落入德川家康的手里。此后这把刀一直在德川家往下传,幕府将军奉还大政之后,德川家把这把刀献给了明治天皇,明治天皇把它赐给了当时的首相大久保利通。大久保利通死前的一个月,把这把刀送给了伊藤博文。” 她说着说着忽然好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竟然一个字都出不来了。这个时候老头竟然也哭了,两个人抱头痛哭,路过的行人侧目而视,有人猜他们是精神病患者,也有人猜他们是失散多年终于重逢的父女,老头双膝跪地连连叩头,说:“天照大神在上,我给你叩头了。”说着当真将脑袋往地上磕,井下纯美看到这一幕,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老头拉着井下纯美的手说:“孩子,刀是你的了,价钱你瞧着给,我绝不为难你。”井下纯美非常感动,说:“我不明白你方才为什么那么激动” 老头说:“家母曾经是花界名流,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旅客没有不想去照顾家母生意的,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她一生挣了很多钱,花的更多,所以等到鲜花要凋谢的时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兜里没钱了。一开始还可以变卖自己拥有的奢侈品,这些都是她的心爱之物,不得已低价出售。很快连东西也没得卖了,只好把自己嫁给一个男人,也就是家父。我父亲是个铁匠,一辈子就想打制最好的武士~刀,可当时恰逢美军占领了皇国,需要武士~刀的客户大幅缩水,母亲因为没有叫价的资本,就嫁给了父亲这样一个没有行市的男人。两个人婚后的生活非常艰难,父亲就是把自己锁在小房间里钻研打制武士~刀的方法。母亲有一点余钱就拿出去浪,我一生下来就被送到了祖父家,祖父是北海道的渔民。外人来到北海道,看到的是带一点抑郁的海和略显几分惆怅的天空。对于北海道的渔民来说就不一样了,他们看到的永远只有海里的鱼。” 井上纯美听他说的跑题了,赶紧说:“你是怎么和这把刀结缘的呢”老头说:“有一次父亲难得外出闲逛,他被地摊上的一把刀深深的吸引了,他觉得那把刀非常的漂亮,就用自己兜里所有的钱买了这把刀。他抱着刀回家,母亲大怒,说你去跟它过吧深更半夜离开了家,再没有回来过。我一直在北海道打鱼,父亲老了需要有人照顾,我不得已去哪个所谓的家照顾他。” 井上纯美说:“当时你成亲了吗”老头摇摇头说:“没有,我六十岁的时候成亲。”井上纯美立刻愣住了,说:“怎么会这样”老头说:“我收养了朋友的女儿,我六十岁的时候,她才到了法定婚龄。”井上纯美立刻石化了,她感到阵阵寒冷。老头说:“其实我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妻子,我喜欢我的刀。如今迫于压力,我不得不舍弃自己的刀,但是能把它交给你这样一个懂它爱它的人,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话虽然此,他的眼神中还是写满了依恋和不舍。井上纯美把写好的支票递给他,说:“这张支票你收好,上面写的钱数是四万美元。”老头哭着说:“能让我最后抱一抱我的刀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上回书说到首相大人被推进了那间屋子,松下山花头发散乱、香汗淋漓。眼神迷离、举止无力,似有疲倦之态。首相坐到她跟前,抓住她的一只手说:“如此贴心的设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了。”这个时候松下山花神情慌张,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原来在餐桌底下藏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哪位捷足先登的仁兄。首相背对着他,面对着松下山花,双目含情、迫不及待。说:“当官须作相,我今天不想装,我想奔放一回,你能满足我吗” 因为太过于紧张,松下山花竟然昏了过去,首相不慌不忙用手掐住她的人中穴,等她恢复了意识,立刻给端来一碗清水喂进去。松下山花说:“对不起,你真的是首相老爷吗”首相说:“不要这样叫我,这里没有首相,只有朋友。”松下山花听了不禁觉得好奇,说:“你在这里有朋友”首相说:“哟”说着他从口里摸出一支雪茄烟,再用一个金色的打火机把烟点着。他一边吸烟一边说:“我在这里的朋友就是你,还有一两位幕后的朋友。”松下山花笑着说:“你真的当我是你的朋友吗”首相咧开嘴说:“当然。”松下山花说:“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一听这话,首相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不过看她一脸天真,又很想听一听,说:“你说说看”松下山花说:“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首相一听这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笑着说:“当然可以。”松下山花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首相说:“要等咱们两个人的事情解决之后。”松下山花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首相说:“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一男一女~干的事。”她闭上了双眼,轻声说:“来吧宝贝儿,不要吝惜你的力气,让我们演一段暴风骤雨般的大戏。”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不来一下子,简直不配再做男人。首相老爷可真不是吃素的,不顾老迈之躯,像是一头疯牛。松下山花虽然心里不喜欢那种一味猛冲、毫无章法的男人。但是她像大多数女人一样,面对这么个男人,只能束手就擒。事情办得还算顺利,看得出来首相还是满意的。临到扫尾的时候,桌子底下的家伙突然出来了,两个首尾相连之人立刻自动解开了,首相当时立刻就愣住了。就在对方愣神儿的时候,对方可真不含糊,来到首相跟前,抬手就甩给首相一记耳光。然后嘴角扬起,说:“这可能是整个故事当中一个突然跳出的音符,宝贝儿你接着玩儿。” 说完扬长而去,首相莫名其妙的吃了一记耳光,听了对方的解释就更糊涂了,松下山花只好将计就计,首相还要享受。突然获野瑰园、川岛秋子闯进来,首相当时心里非常害怕,他以为自己中了计。这个时候三人都跪在他面前,获野瑰园深情地说“你是官儿,官就是我们的父母。我就是你的子女,现在我们把这位美女先给你,希望她能给你带来快乐。”首相还在愣神儿的时候,突然大家都叫唤起来。正在混乱的时候,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川岛秋子来到首相老爷面前说:“老爷慢走,祝老爷官运亨通。” 首相一头雾水走了,这厢里走了没多远,突然看见远处过来一个车队,最中间的车里下来了一个人,获野瑰园说:“不会那个首相吧”川岛秋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这里乱了手脚,松下山花已经疲倦不堪了,她说:“让别人来吧这差事我不干了。”获野瑰园说:“你就是死也要死在首相大人下榻的地方,他既然相中了你,岂容你逃避。”松下山花真是欲哭无泪,就在哪位首相老爷走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跑过去,安保人员立刻将她拦住。松下山花说:“我是松下山花。” 首相老爷说:“让她到我跟前来。”护卫们不再阻拦,她扑过去和首相来了个慢慢的大拥抱,然后开痛哭,哭声震寰宇,首相流着眼泪把她抱在怀里。然后两个人携手走进了小房间。外面人们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闲聊的闲聊。护卫们也觉得无聊,他们有的玩起了撞拐,有的依靠在门框上吸烟。川岛秋子和获野瑰园心急如焚,心想今日这叫什么事,竟然闹得这样曲折。完事之后已经入夜了,昏暗的灯光下,松下山花睡的很沉。 明日一早知市老爷来了,川岛秋子负责接待他,两个人开始没有多余的话说,衣服一件件落在床上,然后两个人倒下去。知市老爷显得很紧张,川岛秋子搂住他说:“老爷,莫紧张,你这个年纪,这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都尝过了。跟我这里有什么可紧张的呢我这个人是很随和的。”知市老爷笑着摇头说:“你是一个孤独的人。” 川岛秋子垂下脑袋说:“谁不是活在自我的小格子里,谁又不孤独呢”知市老爷笑着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做我们这一行,很需要装。你们这一行的人是不是会好一些呢”川岛秋子说:“开酒店,贵在和气生财,谁也不得罪,谁来了都说让对方开心的话,客人们在店里得了高兴,我才能赚到钱。”知市老爷说:“除了开酒店呢”川岛秋子说:“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人不需要伪装,其实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知市老爷说:“谁要你告诉我,我知道你指的是监狱里的囚犯。”川岛秋子忧郁很久终于开口说:“昨日首相大人来我的店里,我们已经尽权力来招待他了,不知道他对我们这里服务印象如何”对方轻描淡写的说:“还好。”这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快的评价,好还是赖,你给个痛快的反而更好。这种不痛不痒、不温不火的评价,让人觉得很无奈。川岛秋子渐渐不耐烦,说:“以后这类活别让我接了,太累。” 知市老爷一听这话便大怒了,他瞪圆了眼睛,青筋爆出来,呲牙握拳,样子很是可怕。川岛秋子说:“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噩梦,让这些早点接受吧我受够了。”知市老爷已经冷静下来,说:“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昨日的事乃是我专门安排的,真正的首相明天到,我会陪同,昨天你们做的不错,希望再接再厉,争取这次把事情做好。”川岛秋子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样的生意我再也不要做了。” 知市老爷说:“你跟暴力社团的人打的火热,为什么对我们这些体面人反而没有耐心呢”川岛秋子愣了一下,说:“明日什么时候到”知市老爷说:“明日下午两点办。”川岛秋子说:“我先去了,你好好休息,我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捣饰的非常仔细,出了屋子马上安排人打扫客房,要非常的干净,不许留下垃圾。明日一早,果然知市老爷带着一个人下来了,他的确要比那三个人更像电视上出来的首相老爷。 获野瑰园和川岛秋子配合的很好,松下山花进去之后,首相老爷甚是欢喜。他笑嘻嘻的领着她去了客房,知市老爷仍旧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酒。没一会儿三盘下酒菜送进来,知市看着这些菜品,心中很感到有些复杂。他是个精明的男人,所以觅得一个女人是官员的千金。娶了官府的千金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五味杂陈。 但是所有这些复杂的感觉跟他的官位一比就一钱不值了,当官的人恋权,经商的人贪财,这是人之常情。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松下山花扶着首相大人下来了。知市老爷站起来说:“首相大人,我看你真是生龙活虎,勇猛不减当年。”首相笑着摆手说:“都是这姑娘会疼人,让我不用那么费力又舒坦。”知市大人张嘴就说:“那当然,她可以说是行业标兵啊”首相露出一脸尴尬,知市大人赶紧说:“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首相说:“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知市大人说:“什么事”首相说:“不是最近要选东京的城市形象代言人吗能不能卖给老哥个面子。”知市大人说:“大人的意思是让她当城市形象吗”首相说:“然也”知市大人说:“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嘴上答应了,心里在不停的打鼓,心想城市形象代言人是经过重重考验一步步选上来的。首相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有拿出一纸派克钢笔,然后用飞快的速度把支票填写好,把它交给松下山花,说:“这是五万美元,你收好。” 松下山花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兴奋,首相说:“我可以给你题写匾额,悬挂在屋子里给你们招揽生意。二位店主我自然少不了酬谢,每人分得两块金子。”笔墨纸砚准备好了,首相提笔要写字的时候突然愣住了,知市大人给她们使眼色,获野瑰园说:“丽人店。”首相写的字果然气势不凡、雍容大气,写好了落款再把印章盖上去。川岛秋子说:“归来酒店。”首相一边写一边说:“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呢” 川岛秋子说:“我夫君死后,我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总觉得他还会回来,于是我就把我的酒店命名为归来酒店。”一笔写下去心中一惊,堂堂首相,总不能揉了重写一张。于是楷书变草书,落款似乎也没有写好,印章也不小心盖偏了,川岛秋子仍旧笑嘻嘻的收起来,像是拿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似的。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井下纯美从旅馆的门里出来,手扶着栏杆,看见青青的草、蓝蓝的天,清清的湖水,巍峨的富士山背后一轮红日跳出来。她用折扇挡住阳光,注视着富士山上的一年四季都不曾消化的积雪。这个时候一男一女在后面迈着轻快的步子,前面一个小孩疯跑,他手里拿着一个风筝,他跑着跑着风筝就飞了起来。小孩在跑的更快了,女人在后面说:“慢一些,小心摔倒。” 她回过头,拿起那把刀,把刀从里面抽出来,雪白的刀刃寒光照人。这把存在了数百年的刀子如今还是这么鲜亮,仿佛还是新的。她拿着刀上街,明媚的阳光,照亮了她的容颜,这位拿着武士~刀的美人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头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怀里抱着一把刀。她立刻隐蔽了起来,只见一个人身穿西服的男子来到他身边,说:“老先生,你这刀是要卖吗”老头说:“然。” 男子说:“这可是一把好刀,你真舍得卖”这一次她真的看清了,那老头正是昨日给她卖刀的哪一个。只见两个人在那里攀谈着,真是毛病不改,她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等老头卖完刀要走,井上纯美远远的跟着,看见他进了一个店铺,门口悬挂着一块匾,上面蓝底金字,写着东条刀子铺五个大字。她正在那里发愣,忽然被一个人拉住了袖子,她回过头一看,是旅馆的一位女店员。井上纯美说:“什么事” 女店员递给她一只信封,说:“丽人店寄来的。”拆开信封一看,果然是获野瑰园的笔迹,上面说有一次非常难得的参观和学习机会要给她,上面还非常详细的写了松下山花如何得到首相老爷的垂青,如何做了东京的城市形象代言人。本来她在这方面也不求上进,如今因为买刀的缘故,花掉了很大一部分积蓄,少不得要努力挣钱,于是立刻赶回东京。 爱的本店是歌舞伎町一番街最大的一家风俗店,它拥有的织女数量最多,她们在业界的声誉最好。它长期保持着各类职业技能比赛的冠军位置,所以业界对它的心态也是无比膜拜、高山仰止。获野瑰园带着松下山花和井上纯美来到爱的本店,远远的看见一个非常大的匾额挂在那里,要知道匾额上写了什么,下回分解。 第一十四回:七巧节牛郎看刀舞/凉风夜织女放河灯

三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四个大字,即爱的本店。此乃天皇陛下的御笔,落款写着天皇的年号,旁边还有天皇陛下的印章。当然盖在上面的那一枚印章不是日本国的玉玺,天皇不是只有一枚印章,每一个印章各自有不同的用途。有的印章盖在公文上,有的印章盖在私人寄出的信函上,有的印章盖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上。在外界人们的印象里,日本的风俗业非常的发达,它养活着许多人口,许多人凭借在这个行业的奋斗成了名流。不过这是表面现象,的确这个行业把许多人吸了进去。这个行业是朝阳产业,你不可能在这一行干一辈子。因为它对人的身体伤害太大,你可能满怀希望的走进去,慢慢的自己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在没有希望的漫长的岁月里,多数人渐渐被拖垮,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在日本社会是没有什么体面的。 不过一些风俗界的名流在国外很受欢迎,能受到社会各界的礼遇。天皇为什么要给爱的本店赠送匾额,这是一个迷,没有人知道其中有什么典故。门口一个男店员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身材高大挺拔,西服革履,走到跟前向获野瑰园鞠躬行礼,说:“女士,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获野瑰园展示了邀请函,说:“我是丽人店的店主,我叫获野瑰园。”她拉住松下山花和井上纯美的手说:“这两位姑娘是我店里最出色的藏品。”男店员仔细的打量他们,看见松下山花的脸上画了淡妆,身上裹着一件天蓝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白色的花鸟,脚上踩着木屐,手里拿着折扇。再看井下纯美身上裹着一件粉色的和服,也绣着白色花鸟,脚上踩着一双木屐,不过她的手里拿的是一把武士~刀。 男店员走到她跟前笑着鞠躬说:“对不起,姑娘,武士~刀是我们日本国的圣物,不可以带入这不洁之地。”获野瑰园说:“那里可以寄存这把刀呢”男店员说:“我可以代为保管。”井下纯美说:“在这个店铺天皇陛下的匾额都可以挂,为什么武士~刀不能进去”男店员仍旧微笑着说:“没有为什么我只负责执行。”井下纯美叹口气说:“很好,刀可以寄存在你这里,但你要说清楚,寄存武士~刀,是你自己在做,还是你的代表这家店在做。”那店员说:“我代表我自己做。”井下纯美说:“妈妈,我的先去找一家当铺把它当掉。”获野瑰园皱着眉头说:“时候不早了,快去快回。”井下纯美说:“请问附近哪里有当铺。”男店员手一指说:“从这里一直走,前面就有一家典当行。” 井下纯美立刻奔去,获野瑰园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叹气,说:“若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撑着,别人一定以为她是个男人,一个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玩儿刀。”松下山花说:“妈妈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喜欢什么”获野瑰园说:“我喜欢瑶琴、胭脂水粉、喜欢针织女红、厨艺。”松下山花抿着嘴笑道:“干我们这一行还需要厨艺吗”获野瑰园说:“做我们这一行主要是讨好男人,不过我还是愿意保留一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玩儿的爱好。” 这一等非同小可,半个时辰过去了,还见不到井上纯美的身影。获野瑰园拉着松下山花的手臂说:“咱们娘儿俩先进去。”又对男店员说:“她来了你给说一声,让她记得来找我们。”男店员说:“进去以后怎么找你们”获野瑰园立刻愣住了,片刻之后说:“那里热闹,我们就在那里。”说了他们就进去了,没多久井上纯美跑回来了,那店员说了究竟,井上纯美说:“有劳了。”然后也进去了,风俗店铺有自己的特点,一般来说大家都不愿意把门帘装饰的很豪华。这类店铺是最讲究内秀的,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却非常的奢华。 她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一群打手把她给围住了。为首的打手一眼就认出她是岸信纯,只当她还是警察,所以格外警惕。虽然爱的本店是一家绝对合法的店铺,可是这样的店铺就像是某些衙门一样,最害怕被人看了究竟。为首的打手头发修的跟鸡冠子似的,光着膀子,上面看着许多英文字母,下面一条短裤,脚上套着拖鞋。一条长长的刀疤横在脸上,咧开嘴巴,一股臭气喷涌而出。井下纯美手中只有折扇,心中暗暗叫苦,尽管她也摆出了要打架斗殴的姿势,嘴里仍旧说:“几位小爷有所不知,我是丽人店的织女,受贵店东家的邀请,前来观摩学习。”那打手笑着说:“你长得也不像做这一行的。”说着大喝一声,打手们一拥而上。 井上纯美因为从事这一行,体力大不如前,在精神上频繁受到打击,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轻度的精神疾病。她心中十分害怕,仍旧靠着自己在警校的底子把几位打手放到了。为首的打手一看也十分紧张,立刻招来更多的打手。本来获野瑰园和松下山花进去之后,她们深深的被里面的气氛所吸引。无论是客人还是店员都彬彬有礼,忽然听说前面有人闹事,她们也不以为意,继续参观。又有消息说来的是个女歹徒,她们仍旧不放在心上,客房的陈设,所有物件的造型、颜色、质地都特别的考究。它们精致的让人感动,所有来此接受服务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这里比家更像家,这样说吧这里就是你幻想中的家,里面还有你梦想与之发生关系的女人。获野瑰园说:“真是太好了,你说屋顶的水晶灯用白色好,还是用蓝色更好呢”松下山花说:“居家的顶灯都是白色,酒店的顶灯是蓝色,风俗店里的顶灯是粉色。”获野瑰园说:“这里什么颜色都有。”松下山花说:“我觉得一次看不完,要是能多来几趟就好了。”获野瑰园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没过一会儿,又听人议论女歹徒说自己是丽人店的,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和松下山花立刻就慌了,获野瑰园就要返回去找井下纯美,却被松下山花拦住了,说:“妈妈,就算我们赶到现场又能怎么样呢”获野瑰园拿出邀请函说:“我有这个。”松下山花说:“不如咱们先去联系爱的本店的职员,让他告诉他的上级抓错人了。”获野瑰园想了想觉得有理,恰好一个男店员路过,获野瑰园举着邀请函说明了情况,店员立了打电话给他的上级。没一会儿爱的本店的东家亲自来了,她们被请到一个很大的包间里面。发现井上纯美已经坐在了那里,获野瑰园过去抓住她的手说:“我的儿,你没事吧” 井上纯美把脸蛋贴在获野瑰园的肩膀上,说:“妈妈,她们打我。”东家陪着笑脸说:“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我们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获野瑰园说:“我们受贵店邀请来学习先进经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东家陪着笑脸说:“我再一次向贵店以及这位姑娘表示歉意。”获野瑰园说:“我们还是希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来干扰两店之间的交往。”东家说:“爱的本店一向谦和、敦厚,不仅受到江湖人士的喜爱和尊敬,而且受到庙堂人士的多次褒扬。进门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天皇陛下为我们题写了匾额。”获野瑰园说:“能不能给我这位受了惊吓的女孩一点福利”东家说:“我做主,往后井上纯美可以自由出入爱的本店,所以店员全部都要以接待自己人的规格来接待她。”井上纯美逐渐恢复了冷静,不过她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严肃的气氛。 有了这么一次误会,参观和学习暂时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获野瑰园只得带着她们只得起身告辞,看得出来,东家的脸上很有些挂不住。本来他想通过类似的活动,来巩固自己在业界的声誉和地位,这件事让他的计划几乎打了水漂。他说:“把咱们店的宣传册送给三位。”站在他身边的男店员立刻飞出去,没一会儿就拿了三本宣传册分别交给她们三个人。东家把自己手上的一个翡翠扳指摘下来放到井上纯美的手里,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这个翡翠扳指送给你做见面礼,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井上纯美把扳指给他塞回去,说:“这东西一看就是值钱的,我们不过是偶然发生了误会,不必送我这样贵重的礼物。”东家愣在那里,身边男店员说:“这位姑娘其实会一点武艺,不如把你的那把匕首送给她。”东家立刻笑了,说:“烦劳你再去把它拿来。”过了一会儿,只见对方拿个小木盒进来,东家接过来把它打开,双手捧着递给井上纯美,说:“姑娘若是再不收下,也太折我的面子了。”井上纯美接过木盒,说:“这刀看起来似乎更值钱,我收这个更不妥了。”东家立刻说:“快不要这么说,你肯收我的东西,就是给我脸,若是拒绝我的东西,就是打我的脸。失去一把刀不算什么,若是折了脸面,我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井上纯美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把折扇递给他,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送给你。”东家伸出双手捧过去,笑着说:“这扇子想必是姑娘的爱物,我蒙受厚赐,心中不安。” 大家客气了好一会儿,终于辞别,东家派人一直送到门口。获野瑰园拦住一两出租车,三个人上去,汽车吐出一口烟然后消失了。回到丽人店,三个人都觉得十分疲惫。夜里吃了晚饭,大家又开始密集的工作,一直到凌晨才算是告一段落。获野瑰园叫人把门锁了,大家开始休息。松下山花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把凑在窗户前看那本宣传册,她看的非常仔细,这本宣传册非常详细的介绍了爱的本店如何建立,如何一步步发展,如何有了今日的成就。 她发现爱的本店所以了不起,是因为他们始终围绕着创造客户需求这个大主题不断在创造新的东西。如何主导客户的需求呢这是所有风俗店店主经常考虑的问题。如果你的做法是先去了解客户的需求,然后根据这些需求再去设计店铺的服务项目,你只能做二三流的店。一流的店铺不是你去了解客户的需求,而是你自己设计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服务项目来吸引你的顾客。还有一点需要店主们牢记,服务的样式被设计出来,到了实际开始服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把每个细节都做到极致。大而化之做不成一流的店铺,爱的本店现在的东家只有三十一岁,他在东京帝国大学攻读法学学士学位,后来又在英国剑桥大学攻读历史学硕士学位,再后来又在美国哈佛大学攻读商学博士学位。照片上的他,显得英武挺拔、光彩照人。 再看她旁边睡着的井上纯美,她手里拿着对方赠送的匕首睡熟了。这一幕让松下山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井上纯美睁开了眼睛,笑了笑说:“你怎么不睡难道你不觉得累吗”松下山花说:“我有心事睡不着。”井上纯美闭着眼睛说:“你不是要做城市形象代言人了吗应该早早储存体力,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看你怎么办”松下山花说:“我真的好羡慕你,爱的本店的东家可能喜欢你。”井上纯美说:“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以为他会喜欢我。人家年轻有为,我已经堕入风尘,一个天上一个底下,没有相当之处。”松下山花说:“你收藏了一把刀,他也有一把匕首。”井上纯美说:“他的刀能送人,我的刀绝不可能送人。”虽然像是在讨论同一个问题,却总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在别人看来,她们应该情同姐妹,实际上她们之间冷淡的很。对于这份冷淡,井下纯美处之泰然,而早松下山花看来,是井下纯美太过于傲慢。 光阴如流水,一年一度的七夕到了。牛郎织女的传说在日本也是家喻户晓,不过牛郎和织女这两个原本在人们的心中非常美好的名号逐渐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美好事物。牛郎织女说的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它是讲述的是一个王朝的兴衰。织女遇到牛郎,比喻周朝得了天下,织女离开了牛郎,比喻周王室离开了镐京。牛郎得到织女的办法其实一点也不光明正大,比喻周人以下犯上夺了商人的王位。不过周人的命运后世的人们并不关心,能够引起他们兴趣的就是牛郎织女这个故事本身。 日本虽然是东海一个蛮夷之国,却看重礼仪。虽然歧视某个行业的人,仍然希望在文字方面做一点功夫来掩饰这种歧视。世上那些寂寞的女子啊不要感到寂寞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风俗店铺里,有男人在苦苦等候你的降临。世上那些孤独的男子啊不要感到孤独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风俗店铺里,有女人需要你的慰藉。因为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等着与来人结合,所以用牛郎和织女比喻他们是非常恰当的。往常上午的时候,风俗店普遍是关门的,下午开始营业,然后一直工作到次日天明。 可这一天早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所有店铺开始营业,来自四方的男子成批的向歌舞伎町一番街涌来,往常没有多少生意做的店铺,在这一天也可以狠赚一笔。往往也就是这一天,许多人因此留下了不愉快的回忆。这天一大早,歌舞伎町一番街上总能见到几个中年妇人在徘徊,见到男子就要凑上去询问,说:“朋友,七夕节,需要找个织女团聚一下吗先生,这多少是个安慰。”许多男子按耐不住冲动跟了去,结果被带到一个条件很差的屋子里被讹走一大笔钱。奉劝先生们如果有需要宁可去大一点的店铺,不要去那些地点偏僻、设施简陋的店铺。第一你百分之百会上当,第二这类店铺的卫生状况堪忧。 七夕节前一天入夜之后,获野瑰园宣布关闭店门,大家开始休息,准备迎战次日的客流高峰。在太阳出来以前,大家纷纷开始干活。获野瑰园把织女们叫齐了训话道:“虽然来得人多一些,服务的质量不能下降。这是我们赢得口碑的最佳时机,只要这一次我们表现出色,半年内我们的客源都会有保障。据我分析,这一次我们店铺平均每人接待的男子大概在三十人左右。业绩差一些的人估计要接待十几个人,业绩好的人很可能要接待四十人以上。”客人来到店里一般都表现的十分乖巧,先鞠躬说:“麻烦你了。”然后进入正题。 织女店很热闹,其实牛郎店的生意更为红火,因为女人更耐不住寂寞。女士们纷纷涌进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牛郎店里,与织女店的情形不同。男客一般表现的比较冷淡,也比较粗暴。他们就是来满足生理需求的,除此之外提不起任何兴趣。女客就不同了,她们需要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抚慰。你要想成为深受女客欢迎的牛郎,你就必须喜欢和她们聊天,她们颠三倒四,你就跟着颠三倒四,让她误以为你是她的知己。一般来说如果前面的铺垫做的不好,女客不会愿意跟你怎么样。你的语言、你的动作都像是羽毛一样轻轻的在她的心上滑动,她就会愿意跟你为所欲为了。 好的牛郎价钱非常的昂贵,因为女性的需求,对于客流来说有很大的遏制作用。在入夜之前的一段时间,除了有零星的交易,大多数牛郎都停止了工作。他们聚集在神社前面的广场上观看一种格斗表演,长期以来干这一行的男人一般被人斥为不像男人,为了正视听,一些身强体壮的牛郎就在每年的七夕都要来到神社前表演持刀格斗,也叫樱花舞,以彰显自己是个男人。格斗现场是非常惨烈的,虽不至于出人命,不小心被刀子划伤在所难免。有人在上面玩儿命,就有一群人在底下催命。越是胆小如鼠的怯懦之辈,越喜欢在这种场合大声喊砍死他,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也有人设立赌盘,吸引了许多人参与。其实这个举动并没有让人觉得这个行业的男人都很有血性,相反许多人觉得这群人有病。 夜里凉风起,织女们出动了。她们成群结队来到河边,进行一个重要的仪式。就是放河灯,河灯一般做成莲花的形状,风一吹,河灯顺流而下。就在河灯要被河水冲走的那一刻,许多人都跪下来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佛号,希望自己可以在之后的一年里接待更多的客人,挣更多的钱,希望自己身体好,不要生病。终于看着河灯飘走了,大家也都相继离开了。获野瑰园和川岛秋子在河边不肯离去,两个人相视一笑,对彼此的心思真是似懂非懂。获野瑰园叹息说:“到了我这样的年纪,过一年就少一年。我得多看一会儿,不知道那一年就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川岛秋子说:“我是来这里寻找自己的过去,年轻的时候我也这里放过河灯,光阴似箭,我已经成了寡妇,世事无常啊” 获野瑰园说:“你会时常感到寂寞吗”川岛秋子说:“寂寞总会有的,我有排遣寂寞的方法。”获野瑰园说:“什么方法教教我。”川岛秋子说:“小时候学艺,我偷偷的多学了一门技艺,就是文言读法。”获野瑰园说:“这有什么意思”川岛秋子说:“起初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慢慢越来越深入,就觉得有意思了。”天空一弯残月,松下山花靠在栏杆上吸烟,头发很是散乱,衣衫不整,看似随意了一些,却别有一番风情。井下纯美走过来笑嘻嘻的伸出手朝她的胸口摸去,她并没有躲开,她继续吸烟,烟雾不断从鼻孔冒出。突然一口痰飞过来,这意外一击让井下纯美猝不及防,欲知这口痰有没有击中井下纯美,下回分解。 第一十五回:侠义人善心受折辱/红尘客恶意买轻柔

且说松下山花口中痰水射出,说时迟,那时快。井下纯美原是在警校练过的,即便体力大不如前,可她的应变能力较一般人还是要强一些。纵然松下山花吐痰的技术非同凡响,还是让她给躲了过去。松下山花用一只手遮住嘴巴咯咯的笑着,井下纯美心中不大乐业,说:“姑娘这是为何”松下山花说:“听说你原来是个警察,看你的反应,想必是真的了。”井上纯美见出言不善,她想如果任由对方把以前的事说出来,自己在丽人店不好做人。她选择退一步,希望对方能够相向而行,这样冲突就没有了。松下山花心中其实早就积累了许多怨气,而井下纯美对这一切竟浑然不觉。 起初她们一起进入丽人店,她们有同年之谊,加上她们被安排在同一间宿舍居住,二人的美貌相当,颇有惺惺相惜之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不同越来越多的表现出来。松下山花做工作非常的努力,而井下纯美似乎没有什么上进心。有客人来点她,她就去应酬,如是没有,她也没有显得很着急,反正她的营业额在店里还算靠前。松下山花取得的骄人业绩,似乎从来没能引起过井下纯美的注意,这对于自尊心很强的松下山花来说是难以接受的。松下山花有幸去给首相老爷提供服务,这样重大的事情,居然也被井下纯美无视。只有在松下山花遇到难处的时候,井下纯美才过来安慰她。简单地说,井上纯美这个人,她愿意分担你的痛苦,却不愿分享你的幸福。 松下山花自己似乎并没有被井下纯美瞧得起,她看到井上纯美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发呆,喜欢去一个人去游玩。她最不喜欢跟别人说自己的心事,她对刀有一种特别的情结,每次有刀出现她的目光就被吸过去。她看见井下纯美无心恋战,心中越发感到不满。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说:“井上纯美,你哪一点比我强,凭什么瞧不起我你以前也不过是一个臭警察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井上纯美听到这里才知道对方对自己积怨已久,于是陪着笑脸说:“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不管我以前在那里开罪与你。” 一边说着一边鞠躬,这让松下山花更是火冒三丈,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瞧不起我”井上纯美说:“我没有瞧不起你啊”松下山花说:“没有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成就”井下纯美说:“我天天跟你在一起,你的成就我都清楚啊怎么能说我没有关注呢”松下山花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向我学习”井下纯美说:“人各有志,这个不好强求啊”松下山花冷笑着说:“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你不过是个织女罢了。”井下纯美逐渐变了变色,但她还是忍住不发火,转身想要离开。 松下山花拦住她的去路,说:“那里去”井下纯美说:“回屋休息,不行吗”松下山花说:“不行。”听见有人吵闹,获野瑰园来到她们跟前,看见松下山花堵住了井下纯美的去路,她说:“你们瞎吵什么惊动了客人多不好”松下山花说:“妈妈,你管教管教她”获野瑰园说:“她怎么了”松下山花说:“她对我无礼”话音未落,获野瑰园将一记耳光贴在了井下纯美的脸上,又补了一口唾沫,说:“不识抬举的东西,她是多好的姑娘,尽心尽力的服侍客人,如今得了好报,蒙首相老爷恩典,做了东京的城市形象代言人。你看看你,未经请示,擅自外出,整天抱着一把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刀能帮你挣钱吗” 井下纯美默然不语,其实她心中何尝没有怒火,但她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是无处可说的,于是继续选择了隐忍。获野瑰园说:“你把老娘的话记住了,无论你从前是做什么的,到了我们这里就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织女,大家都是姐妹,都是出来卖,谁比谁高贵”井下纯美被骂哭了,这一点让她自己都感到震惊了,自从经历一系列变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今日是怎么了她竟然哭了。她这一哭,松下山花心中真是无比的畅快,一个人没事就哭鼻子,她的眼泪就跟鼻涕一样恶心,最不值钱了。 一个女孩子从来不哭,突然哭了,你会觉得非常的惊奇,也会非常的受震撼。松下山花觉得自己成了胜利者,胜利者总展现自己的高姿态,便出来劝阻说:“妈妈息怒,井下纯美她就是放不下过去,所以才有意疏远我们这些圈里的人,其实大家都是同类,何必这样彼此歧视呢我想她慢慢就会明白道理,妈妈是最爱我们的,我们应该努力挣钱让妈妈高兴。”获野瑰园本来就对井下纯美有些积怨,借助这个渠道发泄出来。看见松下山花要鸣金收兵了,自己也不好再坚持。于是换了一副面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把井下纯美脸上的唾沫擦了,说:“我的儿,你也不小了,老这么幼稚可怎么得了。同样是住在一个屋子的女人,做人的差距为什么这样大呢” 送走了获野瑰园这尊瘟神,井下纯美暗暗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见松下山花,目前又添了许多乌云,有这么一号人物在,自己日后的生活可怎么过她转身要走,松下山花说:“那里去”井下纯美说:“多谢姑娘提携,我想一个人去消化一下你们对我的教育,可以吗”松下山花有心阻拦,只是对方已经哭了,这个时候表现对方的非常软弱。有人喜欢欺强,有人喜欢凌弱。松下山花是前者,如果井下纯美始终都装成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弱女子,松下山花是不会为难她的。于是她没有发言,井下纯美又说:“可以吗”松下山花一脸不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可以。”井下纯美走了,走了一会儿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她心中一紧,缓缓的转过身,看到的是获野瑰园严厉的面孔。井下纯美顿时怒火万丈,她仍旧强压着怒火说:“妈妈,欠你的我尽量还就是了,若是逼得紧,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我也只能拿它来偿还了。”获野瑰园本来已经不生气了,闻听此言,顿时觉得问题严重了,动辄用死来相威胁,此风不可长。于是冷笑着说:“你要是有种你就死嘛,一个能到这里来工作的女人还会自行了断吗”井下纯美一听这话,顿时如万箭穿心一般,她脸色惨白,眼睛里写着的不再是迷茫,她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她从袖子里缓缓的取出匕首,微笑着说:“妈妈,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怕生不怕死,因为我是真正的日本人。” 摘掉刀鞘,月光射在刀刃上,井下纯美说:“有劳你为我收尸,劳务费就用这把匕首来抵消吧”这个时候获野瑰园早已经换了面孔,脸上洋溢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她的眸子里满含深情,展开双臂,嘴里臭气熏天,大声说:“我的儿,你没必要想不开,其实做织女也蛮好的,我以前就做织女,现在我不是很快乐吗其实做哪一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乐在其中。”井下纯美微笑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突然背后出现两个壮汉,一个摁住她拿着匕首的手,一个锁住她的腰,因为对方太用力,她连喘气都困难,那里还有力气去自尽呢她的匕首被夺了去,获野瑰园说:“看来你的确不适合玩儿刀,以后不许玩儿刀,不许私自外出。” 抢一步走到她跟前,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说:“给老娘来这一手,你还嫩了点。老娘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暂且忍你几日,你居然蹬鼻子上脸,敢在老娘的面前尥蹶子。哥儿几个,好好给我关照关照她,记住不许伤到她的脸,不然老娘怎么赚钱。”两位壮汉将井下纯美拖进一个小黑屋里,原来为了防止井下纯美偷袭获野瑰园,当她大声跟井下纯美说话的时候,迅速有两个壮汉在她身后隐蔽了。这个时候四位壮汉都在小黑屋里,有人准备绳索,悠然点燃蜡烛。获野瑰园就坐在隔壁的屋子里,她坐在一张小几旁边,手里端着盖碗儿,不时抿一口里面的云南普洱,茶几上有一个上好的宣德炉,里面点燃了一支香,香烟缭绕,屋子里仿佛有了仙气。隔壁不时传来井下纯美惨叫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壮汉们放肆的笑声。 获野瑰园放下手中的盖碗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支,然后再掏出打火机点着。她望着对面天照大神的画像,在天照大神画像的下面有一个佛龛,佛龛里面有一尊释迦牟尼佛像。那是一尊白瓷塑像,不得不说这一尊佛像造型非常的漂亮,质地也非常的好。隔壁屋子的叫声突然停止了,她似乎并不着急,继续吸着烟。又过了一会儿,隔壁还是没有动静。她起身来到隔壁屋子门前,推门一看,井下纯美头发散乱、双腿叉开、浑身血迹。 她上去将手指放在井下纯美的鼻孔跟前,呼吸十分微弱。她心里暗暗咒骂,这小妮子是老娘的摇钱树,你们把她打坏了,谁能赔得起。正要走出去,只见他们四个人提着两桶凉水进来了,不由分说,先把其中一捅浇在井下纯美的头上,井下纯美醒来之后四下打量。获野瑰园说:“不要再装了,你不是贞女,你若真是个有血性的人早就咬舌自尽了。”井下纯美只是流泪,获野瑰园说:“你的尿水还是留着骗那些男人吧在老娘这里不管用。”壮汉们冲上去挥拳要打,获野瑰园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接着打。我就想看看,是你的骨气硬,还是我的规矩硬。” 说完扬长而去,松下山花躺在床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井下纯美还没有回来,她想肯定是那小蹄子咽不下这口气在一个角落做什么去了。也许是去诅咒老娘,她越想越觉得不自在。到了凌晨的时候,被两个壮汉送回来,一身血迹,奄奄一息。松下山花立刻呆住了,等到壮汉们走了,她立刻扑过去轻声呼唤,说:“纯美,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井下纯美喃喃的说:“夜深了,你快去休息,明日还要工作。”一听这话,松下山花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涌出来,她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都是我不好。”井下纯美说:“你快去睡吧我没事。”松下山花说:“你还说没事。”井下纯美说:“你不要哭了,万一把妈妈招来,我又要吃苦头。” 明日天晴,井下纯美一早就被人从屋子里拖走了,松下山花十分害怕,所以工作起来格外卖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终于有一天,爱的本店的东家亲自到丽人店做客,获野瑰园陪着笑脸说:“你是来考察的吗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经验提供给你。”对方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开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风俗店绝对不止三家,我可以学到太多东西。比如贵店的井下纯美姑娘,我特别喜欢她拿着匕首的样子,非常可爱。对我们店的姑娘来说,这很有借鉴意义嘛。”获野瑰园一听这话,心中已经猜了七八分,此人来这里八成是冲着井下纯美。其实她心里明白,相对于松下山花,其实井下纯美更能招男人喜欢,特别是一些有品位的男士。 她正在那里发愣,对方笑着说:“能否安排我与她见面”获野瑰园说:“本来我很愿意安排你们会面,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见她呢”对方仍旧笑容可掬,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百美元放的钞票在桌子上,说:“这样可以吗”获野瑰园说:“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对方说:“做我们这一行是最讲规矩的,莫非你要逐客不成”获野瑰园说:“对不起,井下纯美身上有恙,不方便出来见客。我们这里还有一位姑娘,你也见过的,这位松下山花与她旗鼓强相当,可否赏脸一观。” 对方站起来说:“既然你们不方便安排井下纯美与我相见,我就告辞了。”获野瑰园很想挽留,但她知道对方肯定是留不住的,只好陪着笑脸一直把他送出门,她心中十分懊恼。爱的本店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是王牌,在业界影响很大,如果哪家店得罪了它,少不得日后要吃一些苦头。她闷闷不乐来见井下纯美,对方挣扎着要坐起来,获野瑰园赶紧示意让她躺下。在她的旁边坐下来,用柔和的声调说:“我的儿,你恨我吗” 井下纯美说:“妈妈都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恨你呢”闻听此言,获野瑰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终于挤出两滴眼泪,说:“好孩子,你能理解我的这番心意,真真难得。”井下纯美笑着说:“妈妈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获野瑰园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看的你这个样子,我心里能不难过吗”井下纯美说:“你放心,我从此以后就不玩儿刀了,也不外出了。就留在店里陪客,你看怎么样”获野瑰园露出一脸苦笑,说:“我的一两句气话,你何必当真呢若真是这样,还不把你给憋坏了往后你只要稍微收着点性子,多多体谅为娘的不易,不要跟松下山花闹矛盾,我也就安心了。我在街上混了这么多年,钱财当真是身外之物,我看中的是交情。”获野瑰园的演出是成功的,半个月过后,井下纯美就再一次外出了。 她一个人抱着武士~刀,在街上走,人们总觉得这个女人精神有点问题,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因为日本人不同于某些国家的人,很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日本人最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东京的夕阳是银灰色的,这座现代化的都市留给世人冷漠、孤独的印象,井下纯美身上穿着银灰色的和服,上面绣着黑色的图案,脚上踩着木屐,脸上画了淡妆。她不可能想不起自己从前的穿着警~服在街道巡逻的情形,她乘车来到银座,突然一个人奔来险些把她撞倒。她赶紧上前给人家道歉,说:“对不起,我走路没注意挡了你的路。”对方也道歉,等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奇怪时,惊讶的发现站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害的她得罪了暴力社团的坂本纯二。 坂本纯二显得非常高兴,抓住井下纯美的袖子说:“岸信警官,是你吗”井下纯美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尴尬的笑着说:“我早不是警察了。”坂本纯二心中一怔,说:“什么时候的事”井下纯美说:“不要问这个了,说说你吧你现在何处谋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坂本纯二说:“原先在血汗工厂工作,夜以继日几乎要累死。偏偏天无绝人之路。一日晌午,我们的车间主任憋得难受,看我有几分姿色,便找我去泻火,我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我有意表现自己,希望能够一次改变自己的命运,真是天随人愿。此后车间主任对我很是优待,又把我推荐给了血汗工厂的东家山本社长,山本社长对我的服务感到满意,聘我做了他的私人助理,他来银座与他的情人约会,我在门口等他出来。”井下纯美一时词穷,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保重吧往后我照顾不了你了。”说了她就要走,坂本纯二说:“如果我要去找你,该去那里呢”井下纯美说:“来丽人店,你就说找一个叫井下纯美的织女。”坂本纯二瞬间石化了,才过了三天,便是周末,终于按耐不住要去找她。 歌舞伎町一番街是他熟悉的地方,为了安全,他穿了风衣,戴了礼貌和墨镜,还买了大口罩戴着。乘坐出租车来到丽人店的门口,不由分说走进去,获野瑰园迎上来,他把口罩摘掉说:“能否找个僻静地方说话。”获野瑰园把他带到一个包间,说:“何故如此”坂本纯二说:“其中缘故、一时难以言尽,贵店的井下纯美姑娘是不是可以一见”获野瑰园说:“你能出多少钱”坂本纯二愣了一下,说:“需要多少呢”获野瑰园说:“一千美元。” 坂本纯二递给她一张两千美元的支票,说:“我连下一次见面的钱也给你,快让我去见她。”获野瑰园眉开眼笑,带着他去见井下纯美。他被安排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客房里等候,没一会儿井下纯美接到获野瑰园的指令,要她去陪一位新来的客人。她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心中甚是懊恼,但也没有办法。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浴室,温水洒在她的身上,让她越发的感到难受。因此洗的很慢,外面获野瑰园骂骂咧咧催了好几次,终于一脚把门踹开,看见她还没有把洗好。获野瑰园不耐烦的进来说:“这么麻烦,我来替你洗。”两只粗糙的打手在她身上一通猛搓,井下纯美虽然疼的厉害也只好忍着。 很快就洗完了,获野瑰园把她用浴巾包住推出去,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没办法,来到梳妆间描眉画眼,画的非常仔细。获野瑰园还是不耐烦,自己动手帮她画了一气,总觉得画的不理想,也只好如此了。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白色的仙鹤,脚踩木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镜子前面细细的端详。说:“妈妈,这样行了吗”获野瑰园说:“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要在磨叽了,再磨叽客人就走了。” 带着井下纯美心急火燎来到客房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变的非常紧张,心口怦怦的跳着。获野瑰园看了她一眼说:“告诉你,这位客人看上起颇有几分姿色。我做这行可有些日子了,我用我的经验保证,这位仁兄一定很会伺候女人。”井下纯美说:“妈妈,你还是对我实话吧这样我好有个底。”获野瑰园立刻变了脸色,说:“那厮肯定伺候过男人,你只管粗暴行事,越是这样他越会觉得对胃口。”井下纯美推门进去,你猜里面情形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十六回:相见愁各自饮苦酒/蝶恋风同在忆霜刀

井下纯美看见坂本纯二坐在里面,只见那厮裹着一件雪白的浴袍,手里拿着号牌不停的端详。看见井下纯美推门进来,坂本纯二立刻站起来。井下纯美把门关上了,她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就像是泼了一瓶红墨水。她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嘴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坂本纯二的舌头也像是打了结,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鞠躬说:“岸信警官,你好。”井下纯美说:“我已经不是什么岸信警官,你以后不用来了。” 坐了一会儿就要走,坂本纯二说:“且慢。”井下纯美回过头说:“你也不要呆在这里,快走。”坂本纯二愣住了,说:“为什么”井下纯美说:“你忘了你为什么遭到追杀了吗你一定要跟着山本社长,这样才安全。”坂本纯二笑着说:“我现在是山口组的成员,谁敢我怎么样”井下纯美愣了片刻,说:“你现在单枪匹马来到这里,万一被风俗社的人撞见,你可就有麻烦了。”坂本纯二闭住了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喉咙里不停的咽着口水。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真是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卖。” 井下纯美一听这话,脸上越发觉得着了火。坂本纯二走过去抓住井下纯美的双手说:“岸信警官,虽然你来这里卖了,没关系,我决心多多照顾你的生意,以报答你当初对我的恩情。”井下纯美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坂本纯二甩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真的不用再来了。”坂本纯二说:“不是你让我来这里找你的吗”井下纯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算我失言,你快走吧” 坂本纯二说:“我挣钱也不容易,你这样打发我走,太不近人情了。”井下纯美强压住怒气,她偷偷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把眼泪擦掉,来给坂本纯二服务。坂本纯二把手放在井下纯美的额头上,嘴里叹息着说:“你可真漂亮啊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小鹿乱撞、难以自持了。不过那个时候,你是年轻有为的警官,我是个十足的失意人。想不到山不转水转,你这样一个人居然也有这样的遭遇,这下咱们就平衡了,这说明咱们两个有缘。上天在冥冥之中早就在安排这一切了。” 井下纯美默然不语,坂本纯二说:“贵店的织女都像你一样沉默寡言吗”井下纯美说:“你要找别人我不会拦住你。”坂本纯二说:“你果然吃醋了,你不用再忍太久了,等我的钱攒的再多一些,我就向你求婚。”井下纯美闻听此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坂本纯二仍旧在那里说着,井下纯美加大了工作力度,坂本纯二很快熄火了。井下纯美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踩着木屐扬长而去。 意犹未尽的坂本纯二在里面愣了一会儿,出去见到店里的男店员,说:“方才我真是意犹未尽就灭了火,能不能让我再舒服一次。”男店员笑着说:“我去跟妈妈说。”过了一会儿,获野瑰园亲自过来说:“客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家井上纯美,原本身上有伤,出来见你,其实已经非常为难她了。我们店里还有一位织女是镇店之宝,她的名字叫松下山花,连首相大人都曾经照顾她的生意,她还是咱们东京的城市形象代言人。” 听了获野瑰园的介绍,坂本纯二有点心动了,你想想看,首相染指过的女人我再去染指一次,我岂不是跟首相一样吗想到这里真是心潮澎湃、激动万分。获野瑰园看见他已经心动,于是就又添了一把火。说:“根据我们店里客户的反馈,大家都觉得井下纯美不及松下山花。无论从门第、从学历、外形、气质、学识、人品各方面,井下纯美都输给松下山花。”坂本纯二还在那里发愣,获野瑰园说:“这位松下山花,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通音律如蔡文姬,工诗文如谢道韫。善歌舞如杨玉环。在帝大读书的时候,在没有争议的情况下被评为校花,如果有谁能去踩一遍她曾经踩过的地面,一定会感到愉快和幸福。” 坂本纯二被带去沐浴,之后裹上浴袍,踩着拖鞋,进来一个美妙的房间。简直跟牢房一模一样,铁栏杆,厚厚的门,窗户很小。他很想逃出去,但关于松下山花的幻想像是强力胶一样站住了他的脚。他心中开始抱怨自己,他想起念大专的时候老师讲的一则故事,说有人为了抓猴子,制作了一种口很细的瓶子,猴子可以把手伸进去,当它抓起瓶子里的粮食,攥紧的拳头就没有办法从瓶子里抽出。其实只要猴子们能松手,放弃瓶子里的抓到的东西,你就能逃命。可猴子们大多做不到,它们都因为贪图手中那脸可怜的赃物做了俘虏。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把手伸进瓶子里的猴子,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把门推开了。 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她身穿一件黑色的和服,脸上画着晚妆,她把木屐甩掉,凑到坂本纯二跟前,微笑着冲他挥手说:“嗨宝贝,我该怎么称呼你”坂本纯二一脸狐疑,说:“你就是松下山花”她笑着说:“怎么我不像你见过我”她忽然笑了起来,坂本纯二说:“妈妈说你比井下纯美漂亮。”她一听这话,立刻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脸蛋,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开,说:“我很欢喜你说这样的话。”坂本纯二说:“你是东京帝大的毕业生”松下山花一脸得意的说:“嗯。”坂本纯二看了,心中的疑云越堆越厚,说:“你在帝大学的是什么"松下山花握起拳头在坂本纯二的胸口轻轻的捣了一下,面带笑容、柔声细语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呀”坂本纯二话中也开始带几分妖气,说:“人家就是想问嘛”松下山花说:“人家就是不想告诉你嘛。”听了这话,坂本纯二脸色一下子就黑下来。松下山花用扇子遮住嘴巴然后缓缓拿开,让他看到自己的笑容。坂本纯二说:“你真美。” 井下纯美曾在警校读书,因为训练体能的关系,经常四脖汗流,再精致的妆容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渐渐她养成了不化妆的习惯,除非要出席非常重要的场合才化一点淡妆,否则她一直素面朝天。万幸她长的比较漂亮。所以她仍旧很受欢迎。进入这一行,不化妆是不可能了。为了不让顾客认出自己就是岸信纯,她时常有意把妆画厚一下。可她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经常就把这码事给忘记了。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尴尬的时候,她在警局的时候是一位优秀的刑侦警察。许多跟她有过接触的犯罪分子都有光顾风俗店的爱好,还好她虽然逮捕过一些人,但那是职责所系,她从来没有为难过任何一个被捕的罪犯,即便这样,在这样的店铺重逢,这样的身份转换,多少会让人接受起来觉得不大方便。井下纯美的美是一种朴素的美,这种美不能勾起人哪方面的需求,相反她的这种美对这类需求有一定的遏制作用。 她的美让你不忍心去玷污她,松下山花则不同。她双眸、她的笑容都要比井下纯美更加妩媚。她的身材似乎更加火辣,那丰满的胸部、浑圆的臀部不是井下纯美所能比。她能够勾起人们心中无限的需求,莫说男人看了不能自持,就连女士们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井下纯美的美貌会在第一时间抓住人的眼球,然后你对她的印象就定型了。松下山花则不然,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十分平常,渐渐的你才品出她的好来。所以她的工作业绩要比井下纯美高出一大截,坂本纯二早已经将眼珠子掉在她的身上,说:“我的祖宗,你求你告诉我,你在帝大是学什么的” 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一门学问。不同的人问,松下山花给出的答案不一样。从她进门的第一刻开始,她就要与客人开始攀谈,同时她注意打量对方的容貌、气质,从其谈吐知道对方的修养和喜好。如果她看出来对方喜好文学,她绝不会说自己是学文学的。如果对方说自己是喜欢音乐的,她就说自己是学文学的。原则就是你不可以将自己的专业和对方的爱好重叠,万一问你一个专业问题把你问倒,岂不是很尴尬吗也不能把自己的专业说的距离对方的爱好说的太远,若是太远,你就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坂本纯二的爱好到底是什么松下山花有点摸不清,要先打一会儿太极,慢慢摸清了对方的底子,再来回答他的问题。看他问第二次,这回没有办法继续打太极了。于是说:“我学的是广告设计。”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衣服就飞了起来,终于等到月满人团圆。 坂本纯二十分满意,两个人相视一笑,坂本纯二拉着她的手说:“我会再来的,到时候一定点你,就不点井下纯美,我气死她。”来到店门口的时候看见获野瑰园坐在那里,嘴里叼着烟卷儿,脸上愁云密布,有心不去靠近她,又着实觉得好奇,有心走过去问个究竟,心中又害怕惹恼了她让自己没有台阶下。就在那里犹豫的时候,忽然一眨眼,她就站在眼前,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说:“你走也不走,留也不留,到底想要干什么。”坂本纯二心中突突了好一阵儿才说:“实不相瞒,我就是好奇,像你这样一位雄奇的女子有什么事能让你展现出愁容呢”获野瑰园吸了一口烟,因为吸的太猛,一不小心把烟把儿吞进了喉咙,这可不得了,于是把手指放进嘴里扣,希望能把那玩意儿吐出来。坂本纯二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摇头叹息,抬腿就走。等获野瑰园站起来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得见他的影子。她自觉无趣,关键是自己在那厮面前的形象毁了。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生了一会儿闷气,就朝着对面的茶店走来。老头背靠着门框在那里悠然的吞云吐雾,获野瑰园给他鞠躬,然后说:“你这厮好生自在”老头口中痰水飞入痰盂之中,又清了清嗓子说:“我自在什么你现在有这么大的家业,还是你自在啊”她在一张茶几跟前坐下来,嘴里叹口气说:“家大业大麻烦大啊”老头说:“莫要埋怨了,世上多少人不如你。”获野瑰园说:“这倒是,可你总要让我埋怨几句才好。”老头说:“松下山花这姑娘好福气,竟然跟首相老爷那个了。”获野瑰园摇摇头说:“话虽如此,可说好的城市形象代言人到现在也没有落实,首相也再没有来看她。” 老头愤愤的说:“这些官老爷最不靠谱儿。”获野瑰园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说:“嘘莫要这样,隔墙有耳,若是让人听了去,大家都不方便。”老头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了,这位首相老爷经常夜宿在风俗店。”获野瑰园说:“我现在殷切的期盼着首相老爷能够来我们丽人店,首相要是来了,阁员们也回来,然后各地的知市和县长老爷们都会来,然后科长、股长以及科员、喽啰们带着他们的亲友源源不断的用来。”老头笑着说:“私人性质的聚会不挣钱,只有等到那些官费的应酬才能挣到钱。” 获野瑰园说:“用官费享受,可能性不大吧我们日本可是制度完善的现代化国家,我们是亚洲的骄傲。”老头站起来说:“你口渴了吧我给你煮一壶茶喝,你要什么茶叶是进口的,还是国产的。”获野瑰园说:“国产的茶叶终究是下品,我还是喜欢大陆来的茶叶。”老头笑着说:“大陆的茶叶我有很多,你要哪一种。”获野瑰园说:“大红袍我就不要了,这样吧西湖龙井你有吗”老头说:“我这里只有武夷山的毛尖,凑合喝点吧总比喝水强。” 他从铁盒子里取出茶叶,放在铁壶里。又把泉水注进去,然后放在电火炉上烧。这个时候老头说:“电火炉煮出来的茶水总是不及柴火炉煮出来的更好。”获野瑰园说:“这是自然了,古代的食物,用古法烹制最有感觉。这就好比古歌要用古语唱,若是用现在话去唱,听着就别扭。”两个人从茶叶说到传统的日本歌舞,获野瑰园说:“现在的织女怎么能跟我们那一代相比我们那个时候要从这一行出来可不容易了,能够上台的织女都能够表演成套的传统歌舞。现在就算是当红的织女也不能表演传统的日本歌舞了,我最烦一种传闻,说咱们日本的织女不愿意接待来自中国大陆的客人。你说做我们这个职业还能瞧不起谁呢来的都是大爷,你们花钱买舒服,老娘们忍着恶心陪你玩耍,这里面没有所谓歧视的问题。”老头说:“你说的这个话我信,黑人在全世界范围内,很少有地方不歧视,但是在咱们日本,非常裔的牛郎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极为受欢迎,许多日本女性为之痴狂。” 自那日在丽人店碰了钉子回来,东家心里就不自在。按说在爱的本店,有的是美男,有的是靓女,可偏偏一个井下纯美让他不能自已。身边一个身形高挑、容貌姣好、穿着大胆的女子手里拿着啤酒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东家,东家丝毫不嫌弃,拿起来就喝。女子张开红唇,柔和的声调飘进了他的耳朵,她说:“东家,那个井下纯美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这样迷她。”东家说:“你见过喜欢玩儿刀的织女吗”她说:“见过。” 东家大吃一惊,说:“在咱们店里”她说:“是。”东家说:“是谁”她说:“就是这个女人,我听说她原先是个一名刑警,不知怎么竟发生了一起失踪案,她的祖母被杀,她也随之失踪。”东家笑着说:“做这个案子的人我认识。”她说:“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你都知道”东家说:“我当然知道。”女子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喜欢她”东家说:“不是喜欢,是欣赏。我一直在想,若是咱们的店里也有这么一个员工该有多好啊”女子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喜欢玩儿刀的女人万一她一激动把客人的命根切下来还了得” 东家说:“有些时候,越是危险,男人们越是趋之若鹜。英国是绅士之国,英国的绅士们白天穿着燕尾服,头戴礼帽,手里拿着手杖,见谁都点头哈腰,大家都很有礼貌。若是卸下伪装,便让一个女人将狗链子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给他两鞭子,第二天神清气爽再去装绅士。我想如果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怀里抱着武士~刀,在干一些不体面的勾当的时候还有武士~刀陪伴在身边,整个过程一定紧张、刺激,我相信这样的服务设计,一定可以吸引许多客人。”女子用手臂挎在东家的脖子上,说:“原来你是想用她挣钱,我还以为你想娶她。”东家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说:“如果我要结婚,我一定要选择一个贤妻良母。”女子说:“我觉得咱们日本的女子都是贤妻良母,别的国家,女性在家庭生活中表现的越来越强势。特别是在中国大陆,许多人都是跟随母姓的。男人在家里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宠物,在这个年轻的国度,男人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东家听了说:“做咱们这一样的女人,不可能是贤妻良母。”此言一出,女子的手臂放了下来,脸上有些尴尬。东家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嘴巴靠在她的耳边说:“我只心疼你。”东家一直在盘算着如何把井下纯美弄到爱的本店来。一段时间过后,东家的脑海中已经形成了一个构思,他先像井下纯美发出邀请,请她到爱的本店参观学习。井下纯美是不想去的,无奈获野瑰园命令她去,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来到爱的本店的时候,东家亲自在门口迎候,东家非常热情的向她介绍了爱的本店所有的服务项目,然后请她吃最昂贵的饭菜,临别的时候送给她一整套服务用的器具。回到丽人店,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获野瑰园听了很高兴,井下纯美说:“东家还要我给你说一声,能不能留我在爱的本店接受为期半个月的业务培训课。” 获野瑰园一口就答应了,明日井下纯美当真就去了,在茶店里获野瑰园说起这件事,她仍旧赞不绝口,说:“人家大店的东家就是不一样,不仅让井下纯美去参观他们的服务项目,还为她提供必要的业务培训课。你说我不费一分钱就得到一个技艺精湛的员工,真是太划算了。”老头仍旧淡淡的说:“没有人愿意做不挣钱的买卖。”获野瑰园说:“他看重的是爱的本店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地位。”老头说:“我总觉得他是在搞阳谋,就是在你睁着眼的情况下把你篮子里的东西拿走。”获野瑰园说:“不至于吧”老头说:“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你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自己说了这个话。” 说她接受培训,其实就是玩儿去了。在爱的本店,井下纯美被请喝红白皮黄四种酒,因为培训,大概不能推辞,她喝的恨不得把肝儿吐出来。明日再去,吃各种肉,牛肉、狗肉、蛇肉、鹿肉等。第三天又吃肉又喝酒,喝醉之后心里所有的界限都没有了。人家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松下山花找到获野瑰园说:“妈妈,每天回来,她都疲惫不堪,她会受不了的,能不能告诉爱的本店终止对她的培训。”获野瑰园冷笑着说:“你的业绩我很满意,但是你也得允许井下纯美的业绩也能上一个台阶啊”松下山花赶紧闭嘴,这一日井下纯美浑身带伤回来,这个把获野瑰园吓了一跳,没一会儿一个爱的本店派来的人捧着一把武士~刀进来,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梨花雨岂能动磐石/落地红何敢望流水

获野瑰园立刻差人把井下纯美扶进里屋休息,来人捧着刀就要跟进去。获野瑰园说:“站住。”那人果然站住了,获野瑰园说:“往哪里去”那天说:“奉东家之命给井下姑娘送刀。”她仔细的打量一下,果然是井下纯美的刀。她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人说:“我们东家听说井下姑娘把刀给当了,特意花钱把刀赎回来送给他。” 获野瑰园这个时候才知道有点不对劲了,难道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呢难道爱的本店真想把井下纯美给挖过去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浑身开始冒寒气,她开始思考应对之策。一方面不能跟爱的本店撕破脸,一方面又要设法疏远和爱的本店的关系,想维持这种平衡真的很难。获野瑰园说:“你且莫走,我请你吃饭。” 那人说:“东家还交代我别的任务了。”获野瑰园从口袋里摸出一打美钞,塞给对方说:“见了你的东家,替我感谢他。”那人一把将钱丢下,撒腿就跑,获野瑰园大喊一声,四五个壮汉跑出来想要堵住对方,可他们那里有人家跑得快。看着那人走远,获野瑰园越发感到忧愁了。井下纯美躺在寝室的床上一言不发,这个时候松下山花抓住井下纯美的手说:“你可真是咱们店的累赘啊你快起来干活,躺在这里算什么你指望着谁能养活你” 井下纯美真是有口难言,脸上红的像枣一样。看着井上纯美满脸怒气,松下山花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她想老娘的城市形象代言人现在都没有落实,你就被请去爱的本店参加培训,许多达官显贵都愿意去爱的本店快活,你去了那里可能很快就把咱给比下去了。想到这里她怎么能不着急呢获野瑰园见了井下纯美,说的话跟松下山花大同小异,井下纯美心中甚是疑惑。医生来看过她,说她至少需要休息半个月,否则她的身体要出更严重的问题。很快爱的本店又派人送药来,获野瑰园将他拒之门外。 这一次吃了闭门羹,说什么也不给开门,那人也不走,在对面的茶店坐下等着,老头子送一壶热茶给他。他一边喝茶一边说:“对面的妈妈为什么这样无礼把我挡在门外。”老头子笑着说:“是硬要进去无礼呢还是挡在门外无礼呢”他也不气馁,说:“我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老头子抽出一支烟要递给他,他摆手表示拒绝,老头子笑着把烟点燃自己吸了起来,说:“你们店看中了人家姑娘”他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知道”老头子弹了弹烟灰说:“小老儿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厮混多年,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吗你身上穿的分明是就是爱的本店的制服,如果不是有所图,你们何必如此殷勤。” 他叹口气说:“你的眼光真是敏锐,实不相瞒我们东家看中了对面店里的一位姑娘。据说她从前是警察,因为得罪了暴力社团,结果祖母被杀,自己也失踪了,后来她又出现在对面的店里。”老头子的眼睛里射出两道亮光,嘴角荡起一丝笑容,说:“爱的本店家大业大,何必抢人家店里的姑娘呢”他笑着说:“此言差矣,越是大的店铺越明白服务的重要,服务靠什么靠人才啊我们店四处搜罗人才,就是要保持我们在服务上的优势。” 老头子一口痰吐进痰盂里,说:“对面怎么肯把姑娘拱手相让呢”他说:“我们没指望它让。”老头子挠了挠头皮说:“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让她怎么能到你们的店里”他说:“她最近在我们店里接受培训,因为过分透支精力,现在已经非常虚弱了,根本没有办法为他们店盈利。而帮助她恢复体力却需要很多钱,店主能承受这个压力吗”老头子的鼻孔和耳朵里都在冒烟,说:“这就是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抉择。” 他说:“一般的小店铺根本负担不起这个成本,只好将她出售,以便甩掉这个包袱,而我们出的价钱对它无疑是最合算的。等姑娘转移了关系,医好了身体,她欠我们的钱够她一辈子还,这样我们之间就会有非常牢固的合作关系。”老头子背靠在门框上,臀下压着门槛,闭着双眼嘴里说:“看来她一定是你们的人了。”他说:“道理上是这样,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万一再跳出来一个人把她的关系卖走怎么办” 老头子不再言语,虽然这样的茶喝的无趣,但也没有办法,他总想找话说逗闷子,可一时间头脑空空,竟找不出一句好笑的话来。突然灵机一动,说:“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老头子说:“我从来不看新闻。”他说:“那你看什么”老头子指了指茶几上的杂志说:“看这个。”他拿起一本杂志,原来是一家暴力社团办的的杂志,内容自然非常的粗俗,不过他看的十分入神,不禁拍着膝盖大笑,说:“有趣,有趣。” 老头子笑着说:“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伺候客人喝茶,挣来钱换一口饭吃,我这辈子感兴趣的东西,只有女人。”他点点头说:“我不一样,我总还看一些新闻,留心看社会上对一些问题的争论。其实争论的内容百分之九十都跟我没有关系,话题本身对我没什么意义,看那些争论是我的生活,因为我真的很无聊。” 老头子吐一口痰在痰盂里,说:“培训织女的时候,你不曾出力吗”他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怯生生的说:“当然出过,我们东家是这样考虑的。如果男店员没有出过力,他很可能会爱上其中一个织女,这样事情就会很麻烦。如果这些织女有组织的排队和他怎么着,你想想看,你还能爱上其中一个吗这样你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反而变得非常简单。越是做这一行,越不能体会其中的快乐。你享受服务时看到她们的反应和表情,其实都是在表演。” 老头子扔掉烟头又点了一支,那个小红点忽明忽暗,激发着他的想象,老头子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声响,然后一口痰飞进了痰盂,然后用手擦了擦嘴说:“这个自然,任何一种事情,你就是再喜欢它,一旦以此为生,其中的乐趣就会大打折扣。”他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些成功人士喜欢经常在媒体上说人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这样才能成功。他们大概是胡说八道吧其实我也一直很疑惑。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谁会喜欢工作呢人都喜欢玩儿,喜欢睡觉。” 老头子说:“此言差矣通过玩儿和睡觉得到的快乐是有限的,还有一点要说明,要想在玩儿和睡觉当中找到快乐,你必须有一份工作,假如你没有付出辛劳,整天都在睡觉,都在玩儿,时间一长你也就腻了。”两个人说着无聊的废话,渐渐都感到不耐烦,不过老头子不好意思把顾客打出去,这一点不同于隔海相望的中国大陆。在中国大陆地区的商铺,顾客如果因无所事事想在商铺里打发时间,店主会毫不客气的把他轰出去。假如因为价格起了争执,店主也会说:“买不起不要买。”这一点可以理解,泱泱华夏、礼仪之邦嘛。日本和西欧一些国家的店主则抹不开情面,都会选择忍耐。遇到事情,洋人喜欢反求诸己,中国大陆会不一样,大家都习惯了指责别人。 东家虽然表面上非常镇静,心里却十分不安,他很担心发生意外。果然很多天过去了,丽人店坚持不接待爱的本店派去的人,东家想了想,还是亲自上门去看看,这样才能拿到第一手的情报。人就是如此,有时候希望知道真相,有时候又害怕知道真相。因为当真像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许多人不能直面其中的残酷。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下定决心,当他的汽车停在丽人店门口的时候,发现获野瑰园已经在那里站着了,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脸上的粉又厚了许多,鼻梁上搁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和服。东家从汽车里走出来,她立刻迎上去。来到一个包间,很快茶水和点心都送上来,东家压低声音说:“井下纯美还好吗” 获野瑰园用扇子挡住脸,也压低声音说:“都怪我一时贪心,害了她。”东家心中一惊,说:“莫非她还是很虚弱。”获野瑰园仍旧用扇子遮住脸说:“我真是没脸见你。”东家叹口气说:“你何必如此固执呢你就见见我派来的人有什么不可以呢”获野瑰园说:“我知道你也很关心她,但我下定了决心不再麻烦你。”东家说:“这又是何苦呢大家都是出来卖,彼此帮衬着才好做生意嘛” 闻听此言,获野瑰园不禁觉得好笑,你说的轻巧,互相帮衬,若不是你设计拆老娘的台,老娘至于这么为难吗嘴里却说:“我是个宁可自己挨饿也不愿意去求人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了。”东家并不死心,说:“你就忍心看着井下纯美去死。”获野瑰园说:“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来的痛快。”东家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说:“怎么就会痛苦的活着呢再说别人的生死也不能由你来决定啊”获野瑰园说:“我们店里的事,希望你不要干预。” 东家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获野瑰园说:“那好,你先请回,如果你还有什么指教,我候着就是了。”东家碰了钉子,他顿时觉得为难起来。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个女人,早知道她如此强硬,宁可自己受损失也不愿意便宜了爱的本店,就应该带着记者来,只要媒体把她如何漠视员工的生死的情况经添油加醋之后写出来,丽人店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不怕你不认输。可如今自己这样坐困愁城可怎么好,他站了起来,走了几个来回。获野瑰园来到门前挥了挥手右手说:“东家慢走。” 东家微笑又坐了回去,说:“不忙,你不是在我的店里参观过吗我也想参观一下丽人店的服务情况,我想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获野瑰园冷笑着说:“东家有意参观小店,本不当拒绝,不过最近店里有人身体虚弱,实在不方便接待,我想东家一定能体谅。”不容东家接话,她又说:“东家放心,要是井下纯美能够逃过这一劫,我一定精心准备等着你来店里参观。”东家说:“我想你不至于现在就下逐客令吧” 获野瑰园说:“我实在是有事在身,若让别人接待你,实在是不够尊重你,所以还是请你先走一步。”东家正在发愁,忽然来了一个人,他附在东家的耳边说了几句,东家立刻笑了,获野瑰园心中一紧。真是天助我也,东家想,说:“现在一些记者就在门外等着进来采访,希望你能提供方便,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获野瑰园顿时乱了方寸,她说:“我可以在对面的茶店接受采访,任何人不得进入丽人店,否则我就报警。” 东家说:“作为记者的身份不能进入,作为顾客的身份如何呢能进入吗”获野瑰园心想,停业是不可能的,如果关门歇业,那就没有收入了,水电费、伙食费还要花,更要命的事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几乎要丧命。若是一般的店主,到了这个时候一定已经放弃了井下纯美,可获野瑰园不愿意妥协。眼看自己越来越被动,她终于想看来是到了给井下纯美寻找下家的时候,可思来想去能够有实力接这盘生意的只有爱的本店一家而已。她点了一支烟,来回走动。东家就在那里等着,终于不耐烦的说:“我就等你一句话,放不放人”获野瑰园本来一家打算放人,听对方如此说立刻决定不放人。东家扭头就走,记者们一下子要涌进来,获野瑰园赶紧把门锁了。 这样一来,丽人店实际上已经关了门。获野瑰园真是急如星火,她的肠胃像是被丢尽了沸水,她决定先报警,这就给警局出了难题,一方面他们惊讶为了一个织女,获野瑰园不惜跟爱的本店对着干。一方面他们又惊讶为什么引起爱的本店注意的不是松下山花,而是那个井下纯美呢按说警局跟丽人店多少有些交情,有人这么欺负它,警局没有理由保持沉默。但爱的本店是谁也招惹不起的,它店里的许多牛郎是许多官太太赖以生存的精神食粮。两害相较取其轻,他们打算把丽人店牺牲掉。 副局长说:“局长大人,我有一席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局长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当讲不当讲”副局长说:“大人,如果我们就这样暗助爱的本店,固然可以取悦许多官太太,也能取悦许多官老爷。但是请你想一想,丽人店若是真的垮了,咱们不是少了一处寻欢的所在吗咱们不快活这不打紧,问题是首相大人也曾经留连其中,要是有一天他老人家想起了在丽人店的趣事,而丽人店让咱们给欺负了,你说咱们能好的了吗”局长说:“然,首相不想动爱的本店,动咱们的想法难保不会有。” 副局长说:“当前他们争执的点是井下纯美,不如咱们公开井下纯美的身份,募集一些善款以警局的名义送给丽人店救急。”局长一听这话,面沉似水,眸子里寒气逼人,说:“你还是不能忘记这个女人”副局长说:“大人,天地良心,我是为了咱们局里好。现在整个歌舞伎町一番街都在传一个前警察做织女的事,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可能回到警局,咱们给一点钱,多少可以让社会知道咱们警局是一个特别重人情的衙门。”局长陷入了沉思,说:“这样会不会得罪爱的本店。”副局长说:“爱的本店拿前警察作为卖点有没有想过警局的感受呢咱们没必要如此怯弱吧好歹咱们也是衙门,岂能让风俗店挟制。” 局长说:“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副局长说:“大人,爱的本店不会那么不识好歹,我不相信他敢把咱们怎么样”局长冷笑着说:“你不要忘了,爱的本店背后就是山口组。”副局长倒吸一口凉气,不再言语,局长站起来踱步,良久,他说:“照你说的做。”副局长说:“爱的本店要报复可如何是好”局长说:“我不光要给丽人店钱,还要出手打击风俗社。这一次我打算为我们警察伸张正义,我会要求山口组帮助咱们。”副局长说:“这样做风险会不会太高。”局长说:“我决定了,你不要再说了。” 明日,警局在丽人店门口贴了告示,要求记者不得靠近,告示里说警局将保证丽人店的正常营业。与此同时一笔善款送到了获野瑰园的手里,这点钱其实不足以医好井下纯美的身体,但获野瑰园看到了走出困局的希望。她决定在对面的茶店召开记者会,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和服,戴着墨镜,脸上显得很憔悴,声音中也带着疲惫,她在记者会上说:“爱的本店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标杆,我们愿意跟爱的本店建立并保持一种长期的合作关系。感谢爱的本店在技术上对我们的支持,不过我们也非常的爱惜人才,我们会动用我们的资源去医好她的身体。” 她在记者会上的发言滴水不漏,这让记者们犯了难,断章取义一定会被告,他们选择其中一些矛盾点作为报导的侧重点,突出丽人店对爱的本店的不满。尽管如此,社会上的反应仍十分平淡,大家都是看热闹,没有人被这样一个新闻调动了情绪。警局的所作所为,让爱的本店非常不满,山口组也接到警方信函,要求配合剿灭风俗社。山口组对一些小型社团一般都会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允许它们存在和发展,不过它们去招惹警察,这是它所不赞成的。 但它也不会反对,它就是想用这件事来试探警方的底线,因为警局内部的问题,警方选择了隐忍,现在终于要出手了。山口组不想帮助警方打击暴力社团,但它愿意在外界给人们这样一种印象,即它和警方的关系是很好的。他对于打击风俗社持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对于这样的态度警方私下里感到满意。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有局长亲自担任,副局长本来主动请缨,被局长拒绝,立功的机会岂可拱手让人。 在这些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丽人店的收入锐减,店里的织女和男店员都在骂井下纯美。坂本纯二进到店里,获野瑰园破例允许他探视井下纯美,见面之后井下纯美突然抓住他的手流着眼泪说:“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要住在这里了,白天黑夜被人咒骂,我受不了。”坂本纯二看着她一脸无奈的说:“我做不到啊就算我带你出去,你这样漂亮怎么会甘心跟我这么一号人在一起你肯定会寻别的男人。” 井下纯美愣住了,坂本纯二说:“你我都在前世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要受这样的惩罚,你就认了吧”井下纯美就是哭,坂本纯二渐渐感到不耐烦,转身要走,井下纯美说:“求你再陪我待一会儿。”坂本纯二说:“不可能,我要去陪我们社长了。”说完就走了,井下纯美无力的望着屋顶,她开始幻想自己已经死了。她在焚尸炉里被烧成灰烬,然后这会灰烬静静的躺在骨灰盒里。那是一面用骨灰盒砌成的墙,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松下山花最近也过的不如意,因此每天都要来骂井下纯美拖后腿,其他织女也来骂,男店员不允许进入她的寝室,他们就堵在门口骂,真是其苦万状。局长在选择指挥部的成员时犯了难,按说副局长给了副总指挥理所应当,一把手最不愿意二把手和自己的距离拉得太近,他该如何处置呢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副局长谋权撞南墙/大川君行需填沟壑

局长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不停的挠着头皮,没一会儿工夫,他的指甲缝儿里填满了头皮屑。因为吸烟太过于用力,以至于险些让烟头烫到嘴。他的头发被挠成了鸟窝,手都定型成了鸡爪子。他甚至感到连脖子和脊椎都有点难受了,时而望着屋顶,时而望着门,时而儿望着窗外。副局长主动请缨,表面上是要承担责任,实际上就是也走争取表现的机会。像这样的大行动,动手之前可能不能够引起多少人的重视,一旦动起手来,会牵动许多资源,身为总指挥会在这样的行动中树立个人权威。他第一次感到直接的威胁,从前副局长包庇岸信纯,至少还有一个道义上的理由。现在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来争取立功机会,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在他的案头放着一本明版的水浒传,其实在日本,总不乏有人对中国的一些东西感兴趣。警界和暴力社团的成员都喜欢看罗贯中写的三国志通俗演义,他们也不是爱看这部书全部内容,仅仅爱看关公的故事,当年晋商就喜欢拜关公,深圳河以南,警界和暴力社团也喜欢拜关公,日本社会也受这个影响,喜欢拜关公。因为大多数人都拜关公,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局长把一本水浒传放在案头,对于这本书他也不是喜欢里面的所有内容,仅仅是喜欢其中晁盖和宋江争权的部分。 在晁盖来梁山之前,白衣秀士王伦已经是寨主,晁盖的到来给王伦以很大的压力,晁盖的手下有智多星吴用,还有许多勇猛的好汉。晁盖带来的好汉,比梁山泊原有的头领要多,所以他注定要后来居上。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王伦想要送走晁盖,实际上从晁盖的脚踏上梁山泊那一刻起,梁山就已经易主了。宋江的到来引起了梁山泊二次易主,他不是只身投奔晁盖,而是带了许多好汉一起上山,他带来的这些好汉的人数超过了之前晁盖麾下的好汉,这就意味着从宋江踏上梁山泊的那一刻起,梁山泊就姓宋了。晁盖取代王伦的过程非常简单,但宋江取代的过程晁盖要复杂一些。如果宋江使用非常露骨的手段把晁盖干掉,这会让他头上孝义的光环消失掉,他频繁的组织军事行动,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不断的巩固自己的权威。而每次有军事行动,晁盖都不会成为前线总指挥。 晁盖的教训是深刻的,拔掉了岸信纯这颗钉子,让警局的纪律好了许多,局长的权威愈加凸现出来。但这远远没有达到的他预期,他正想着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笑起来,嘴里说:“真是太好了。”他起身给自己煮了一壶茶,他看着茶壶里的水逐渐开始沸腾,茶香飞入他的鼻孔,心中顿时有了超脱世俗之感。他给自己先倒了一杯喝着,因为心中的疙瘩解开了,所以茶的香味似乎也在他的心中扩散开来。觉得自己冷静的差不多了,就拿起电话播了副局长的号码,没一会儿对方开始敲门,嘴里说:“局长老爷,我能进来吗” 局长翘着二郎腿,吸了一口烟说:“请进。”副局长进来先在那里站着,局长抬起一只手臂说:“坐。”副局长才坐进了沙发里。局长咳嗽了两声说:“眼看针对风俗社的行动就要开始了,我在前线指挥作战,后方没有人看家可不行啊思来想去,我觉得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了。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情绪,这一点你要克服,工作嘛,不要挑肥拣瘦,做什么都是为百姓造福嘛。”副局长一听这话,心中自然是怒火万丈,脸上却十分平静,甚至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坚决支持局长老爷的安排,不过局长老爷,如果前线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不遗余力。” 局长心里想,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请你出来,嘴上却说:“你这样一个老刑侦,是咱们局里的重要资源,说什么也不能没有用武之地,如果我在前线遇到什么困难,少不得要麻烦你。”副局长这个时候开始想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让局长指挥的这次行动失败呢假如局长指挥的这次行动失败了,自己便是负责善后的不二人选,他可以在善后的过程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如何才能这次行动失败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决定帮助风俗社搜集情报,让警局在行动中变成活靶子。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局长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中很纳闷,说:“你笑什么”副局长说:“我想起了昨日听到的一个笑话。”局长说:“上司在给你交代工作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副局长当即坐正,局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局长显得格外忙碌,他在召集参与行动的警察开会的时候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风俗社彻底端掉。”现场立刻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世上的人一部分渴望风平浪静,他们可以平安无事的度过一生。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意过一成不变的生活,他们渴望变化、寻求刺激,希望度过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一生。凡是那些惜命如金的人,都不愿意做刑警。他们只愿意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警察,过平淡的日子。 而做了刑警的人,他们当中一部分希望可以参加一些办案行动,参与这类行动可以积累办案的经验,这也是你立功的好机会,许多人就是在办案行动中一举成名。现场的气氛十分活跃,局长正在那里吸烟,突然看见副局长赫然坐在里面,心中十分纳闷,局长说:“这是怎么回事”副局长说:“我也算参与此案了,我为这次行动提供后勤方面的支援。”局长说:“其实所谓后勤方面的支援在这里没有那么重要。”副局长说:“瞧你这话说得,怎么能不重要呢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我对前线的情况毫不知情,怎么能保证把物资送到你们手上呢” 听了副局长的话,局长终于憋不住了,说:“我什么时候安排你做后勤工作了我只是让你看家。”副局长说:“看家不就是做后勤工作吗”局长将一口痰吐进痰盂里,说:“我正式告诉你,你的工作就是看家,不包括后勤。”副局长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局长恶狠狠的说:“我解释的不够清楚吗”副局长说:“局长老爷,我好歹也是副局长,难道堂堂一个副局长没有资格旁参加这样的会议吗” 局长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时候主任老爷出来陪着笑脸说:“二位老爷,切不可因为工作上的分歧伤了和气。”他先服侍局长坐下,然后笑嘻嘻的对副局长笑着说:“老爷,外面风景如画,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吗”闻听此言,副局长勃然大怒,他的双眸当中射出两道寒光。仗着局长老爷撑腰,副局长自然不入主任老爷的眼了。副局长恶狠狠的说:“既然风景这美好,为什么不都出去看看呢” 主任说:“我们有工作,你不是没有工作嘛。”副局长听了不禁大笑起来,主任也放肆的笑着,却又突然止住了,他看见局长脸色铁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鼻孔里不时冒着粗气,像是一头牛。主任老爷说:“副局长老爷,名分已定,你就不要再争了。”副局长冷笑着说:“既然你清楚什么叫名分已定,你就知道我的卫阶比你要高。”主任老爷一脸不屑的说:“那又如何”副局长突然劈面一记耳光打将上去,这个举动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副局长说:“混账东西,我今天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上下级的伦理。” 挨了一记耳光,他马上立正站好,然后就等着局长出手。副局长突然大声说:“你们都是曾经和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为了荣华富贵,抛弃自己的老长官,这不足为怪。不过我提醒大家,抛弃归抛弃,谁要是敢对我无礼,这就是下场。”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局长被对方突如其来的耳光惊呆了。副局长看见局长在不停的喝茶,心想不禁觉得好笑,就这样的废材哪里配当局长。他这在哪里想着,突然一记耳光劈下来,他以为打耳光的是局长,定睛一看才知道是主任老爷。他不禁勃然大怒,立刻扑上去和对方厮打起来。按照惯例,出现这样的斗殴场景,局长是出面制止的。这个时候局长的举动有些出乎人们的预料。他口中埋怨着说:“你们这样闹,我也不管你们了。”局长不在了,谁敢管他们,怕惹麻烦的人立刻就溜掉了。怕没有热闹看的人仍旧看着他们在那里厮打,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练习拳脚,也可能是自己长的太瘦了。居然让对手骑上去挥舞着双全在他的脸上猛打,没一会儿功夫,副局长的脸上就开了染坊,青一块、紫一块,鼻孔里、嘴巴里血流如注。 局长出去没一会儿猛然间想起来,如果他们真的闹出大事来,自己这个局长是要承担责任的。他立刻转身往回走,眼前的情形十分惊悚,他顿时感到问题严重了。他立刻宣布将主任老爷从指挥部成员中除名,这二人都停止半个月,半个月后必须做出深刻检讨。这样的结局对于局长来说非常的符合理想,副局长被挡在指挥部的大门之外,主人老爷这个人办案不力,就搞人际关系一门灵,这样的货色留在指挥部大概也没什么用处。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他遭遇了很大的困难,如今真正要投入战斗了,越发感到无力。风俗社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它的实力不容小觑。从它做岸信纯失踪案的手法来看,他们的作案能力是很强的。对于风俗社他其实一无所知,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摸清楚风俗社的情况。他一夜没有睡觉,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忽然眼前灵光一闪,他想到主任老爷最擅长搞人际关系,如实把他派去当卧底,一定会有所获。 明日清晨,主任老爷被请到丽人店小坐,他们在一个保密性很高的私人包间里头,局长把一杯酒双手递上去,口中说:“主任大人,我向你赔礼了。”主任老爷立刻站起来说:“局长老爷,万万使不得。你是上级,我是僚属,我怎么敢接受你的赔礼呢”局长说:“你知道我请你喝酒是为什么吗”主任老爷眼珠子一转,显得很茫然,局长说:“我们要对风俗社采取行动了,可我对他们却一无所知,我们需要情报。”主任老爷说:“你想让我潜入敌人内部刺探情报吗”局长说:“如果你感到为难,我去物色别人。”这个时候他想的是主任老爷拱手说:“老爷,就让我去吧”没成想对方说:“是啊我的确感到非常的为难,更遗憾的是我也没有合适的人推荐给你。”局长听了顿时觉得难过起来,他开始来回踱步。说:“你确定不加入直接行动吗”主任老爷笑着说:“如果不是让我去卧底,我就愿意。”局长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他就走了,主任觉得实在是太难受了。看来局长真的打算让他去卧底,其实去卧底也不是不能考虑,关键是要有合适的价钱,这笔生意才好做。可局长已经走了,这可怎么办有心追上去,就算追上了,又怎么能张的开嘴朕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思来想去,觉得既然局长老爷为了工作可以请他一个破主任喝酒,他为了自己的前途请人家局长老爷喝酒,岂不是顺理成章吗于是他狠狠了心,掏出积蓄当中很大一部分来请局长大人去爱的本店喝酒。这个提议立刻遭到局长的拒绝后,事后回过神儿来才晓得,此番要对风俗社下手,其中爱的本店立场十分尴尬。于是决定在归来酒店请局长大人饮宴,这是一次很小的宴会,这也是一次很大的宴会,说它是因为之后宾客总共只有两个人,说是很大,是因为排场很大。 为了招待局长老爷,主任老爷算是豁出血本了。川岛秋子为了安排这次宴会也费了不少心思。真岛百合领衔的十二女子天团也来了,她们着盛装到场,因为主任老爷出的价钱非常合适,所以川岛秋子也参加了演出。演出的安排是这样的,首先登场的一个集体舞,武藤春、吉泽花子、工藤明步、松岛千寻、安倍绿子、松下枫、麻生幸子、小泽田园、高树月兰、野田玲子、小泉甜子一字排开,然后变换成一个圈,然后大家放一个软腰,这个时候被围在中间的真岛百合开始一段独舞。 川岛秋子是演唱一首歌,她一边鼓琴一边唱歌,至于具体唱一首什么歌事先没有透露。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要登场,一个就是松下山花,一个就是小泽静惠,松下山花手里拿的是一对铃鼓,手腕上和脚腕上都戴着铃铛。小泽静惠手腕上戴着铃铛,怀里抱着一把瑟,目测是松下山花要表演歌舞,小泽静惠担任伴奏与和声。除了这些主任老爷为表示对局长老爷的尊敬,打算自己表演一套舞蹈。传说在大陆的唐国,唐国夷狄之风很盛,胡旋舞可以在宫廷表演。胡旋舞在大陆早已失传,却在日本得以保存下来,不过这个在日本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为了让局长老爷开心,主任特意去拜师学艺,莫说跳的好不好,冲人家的态度就能感动所有喜欢溜须拍马之人。 这一日阳光灿烂,街道上显得十分繁忙。歌舞伎町一番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愉悦,如果你不是从业人员,仅仅是一个顾客,这里会给你许多你预想不到的回忆。局长老爷在主任老爷的陪同之下进入了归来酒店,店员们列立两厢,见到局长驾到立刻高呼万岁,行跪拜大礼。局长老爷一看这个,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个”主任老爷说:“你是君,我是臣,在我的眼里,你跟陛下是一样的。”局长说:“这说话极为不妥,要是传扬出去,对你我可都没有好处。”主人老爷说:“对外面我自会有一套别的说词,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妨直说。”局长说:“不可以这么不小心,隔墙有耳,不可大意。” 入席之后,首先上来的是一道汤几个开胃小菜。局长加了几筷子就放下了,主任老爷给他盛汤,口中说:“不敢当,不敢当。”却坐在那里并不动弹,听任对方把汤盛好放在他的面前。他抿了一口也放下了。主任老爷心中十分不安,没一会儿开始上肉了。局长仍旧是心不在焉,主任老爷说说:“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应允。”局长说:“什么事”心中在猜着对方到底要说什么是事呢翻来复去觉得对方应该没什么事有求于他。主任老爷跪在地上拱起手说:“我给你跪下了。”局长连说:“使不得,使不得。”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主任老爷说:“我如果这个时候请求到风俗社卧底,还来得及吗”局长说:“来得及,除了这个我们还可以在别的问题上进行合作。如果你能帮助我把副局长拉下来,我保举你当副局长。如果你不能把副局长拉下来,我会赋予你更多的权力,咱们上下一心,争取架空副局长。” 饭菜快到尾声的时候,酒水送到了,这可是金门高粱酒,这酒勾起日本人许多记忆。歌舞表演开始,开场舞是真岛百合她们跳的,非常的美丽,你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飘飘然,似乎自己要飞起来了一样。真岛百合的舞姿十分优美,说实话舞蹈的魅力十之有九是要看外表来支撑,漂亮的女孩子无论怎么跳都是美的。川岛秋子唱的是一首来自大陆的歌,调子是鹿衣巷,词是唐人崔颢的长干曲。 局长叹了口气笑着说:“干这行不能太有文化,否则你的东西大家都瞧不明白。”后面松下山花和小泽静惠的表演非常好。之后加了一段川岛秋子和小泽静惠的琴瑟合奏,从前她们没有试过,没想到两种乐器的声音结合起来如此的美妙。之后主任老爷亲自登场,因为没能学成,只好改唱歌了,虽然他的嗓子比猪叫还要难听,但他唱的非常的认真,情到浓时居然哭了出来,他本来很想在局长老爷面前展示自己的泪容。一不小心在局长面前留下了鼻涕,小泽静惠眼尖,迅速的递了一长纸巾。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局长的就开始擤了起来,所有的之前表演营造的化境顷刻间被打的粉碎。 局长站起来说:“事情就这么定了。”说完就往出走,主任老爷追上去说:“我直接去找风俗社的人”局长说:“这个我还要安排,这出戏一定要准备的仔细才能唱的圆满,最后赢得满堂喝彩。”且说副局长因伤在家休息,这让妻子很不方便。每次大川昭雄只能去对面的一家旅馆等她,她总是偷偷丈夫的水里下点蒙汗药,然后拿给他喝,等他睡过去,自己就出去和大川昭雄约会。 大川昭雄每次见到副局长的儿子都给买礼物,所以孩子很喜欢他,副局长一心扑在了工作上,工作之外的时候大川昭雄替他做了。比如取悦他的妻子,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前她给大川昭雄钱,大川昭雄不好意思要。如今她还没说要给,大川昭雄就已经算计好了自己可以拿到多少钱,具体怎么花。倘若钱的数量不如预期多就要发脾气,甚至有一次动手把她给打了。她真是欲哭无泪,事已至此,要说分手已经没那容易了。 两个人玩的开心的时候,难免要做一些限制级的游戏。游戏一旦玩儿的高兴了,难免要做一点记录好在以后闲暇时咂摸其中的滋味。为了能够留下尽可能鲜活的、完整的记录,他们真是拼了。她对于大川昭雄来说究竟算什么,有时候像爱人,有时候像母亲,有时候又像是奴婢。她在丈夫跟前是非常凶狠的,可在大川昭雄跟前,她表现的极为温顺。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门镜上一看,果然是大川昭雄,丈夫还在,他就来要钱,床上副局长嘱咐儿子说:“去开门。”母亲示意他不要去,要知道副局长如何反应下回分解。 第一十九回:森田一郎代主受死/警察局长鸣锣收兵

儿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任凭父亲气死也不愿意领命去开门,副局长盛怒之下不明咎理,从脖子底下抽出枕头朝儿子砸过去。副局长即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臂力仍旧不可小觑,枕头不偏不倚砸中儿子的脑袋,羽毛从枕头里冒出来。这情形莫说儿子不曾见过,就连妻子也没有领略过。如果是在平时,她早已经勃然大怒,非压住丈夫一头不可。如今那个死鬼就在门外,她怎么能发怒呢其实她若是勃然大怒,副局长必然有所收敛,她压抑怒火,反而引起了丈夫的疑心。 过了一会儿,敲门的声音没有了,妻子恢复了冷静,她皱起眉头说:“你干什么在外面受了气回家跟孩子发什么火”一下子被戳中了痛点,副局长立刻垂下脑袋不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说:“我真是活的太失败了,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指挥不动了,将来别打算升迁了。”妻子看他输了气势,便有了趁势进攻的想法。她挡在儿子前面说:“你为什么要儿子开门” 副局长说:“有客来访,你给人家吃闭门羹不好吧”妻子说:“万一是歹徒来了怎么办”副局长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会有什么歹徒”妻子一听这话不禁笑了,说:“既然如此,官府为什么要保留警察机构呢”副局长说:“你去看看,万一有人对局长不满来跟我讨计策,我也好给自己的手里添几枚棋子。”妻子说:“你说你,你就不能和上司好好相处吗为什么跟人家唱对台戏”副局长说:“他凭什么当局长之前他一天警察都没有当过,甚至连警校都没有念过,来了就当局长,有天理吗”妻子说:“人家有人脉啊你有人脉当首相都没有人拦着你。” 副局长说:“我咽不下这口气。”妻子说:“你也别生气了,我去看看。”她走到们跟前,打开门镜,拿眼睛往外看,只见外面只有一个脖子,她也没多想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大川昭雄,她大吃一惊立刻就要关门,哪里还能关的上。她压低声音哀求说:“小祖宗,好歹你先走,之后我去找你,你千万不要在这里耗。”大川昭雄笑着说:“宝贝儿,你让我好生想念。”她说:“你快走吧今晚你就在对面的情人酒店呆着,我去哪里找你。”大川昭雄说:“我没有钱预订房间。” 她说:“我打电话预定,老地方,你直接去可以了。”大川昭雄说:“好,我不为难你,晚上记得带钱来。”她说:“你在做什么这么费钱。”大川昭雄笑着说:“想知道”她说:“想知道。”大川昭雄伸出一只手说:“你给我一百美元,我告诉你,”她白了大川昭雄一眼说:“我也懒得管你的事。”大川昭雄走了,走了没几步就转身嘱咐她记得多带钱。她点头答应,觉得对方走远了,她转身把门关上。 只说等了许久也不见妻子回来,副局长对儿子说:“你去看看,你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儿子靠墙站着,说什么也不动换。副局长仔细的端详着儿子的长相,总觉得他跟自己的长相有些出入,妻子回来了,看见丈夫的脸色不大对,她的脸也阴沉下来,说:“你怎么了”副局长说:“我算是白养这个畜生了。” 一听到畜生两个字,妻子立刻跳起来,扯开嗓子说:“岸田文龙,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管自己的儿子叫畜生。”岸田文龙见她发怒了,却不为所动,仍旧说:“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吗”一句话问的妻子顿时语塞,看到妻子失语,岸田文龙疑心大起,妻子自知露出破绽,这个时候她完全愣住了,经过头脑里短暂的空白,逐渐开始恢复意识。她在反复的想,自己到底那里不小心露出了破绽,让对方起了疑心。 岸田文龙观妻子今日之情状,他已经断定妻子肯定在外面有人了。日本的已婚男子,超过七成都在外面有女人,不过女士们也不要气馁,已婚的日本女子九成都在外面有男人。这个其实不奇怪,男子在外面找个女人实在不易,一般来说不是具有一定的魅力,很少有女子愿意跟已婚男子发生关系。反过来婚后的女人反而更加显得有风韵,更招男人们欢喜,因此她们不需要做什么,自然会有男人排着队往她跟前凑。 因为日本官府没有推广节育手术,所以在日本如果在哪方面不检点,主要是女性承担风险,特别是同时与多名男子保持关系的女子,她也闹不清孩子是谁的,这样会很不方便。若是没事就跑去医院引产,自己的身体也会受损害。岸田文龙这个时候突然冷静下来了,心想如果在这个时候跟妻子闹翻,自己身上不方便,外面事业又受挫,为今之计,还是宜暂时隐忍。等自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等自己在警局的权斗有个结局的时候,那时在跟妻子算账。他拿定了主意便降低了愤怒的程度,说:“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他什么都不听我的,我不是他的父亲。” 闻听此言,妻子方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这个时候她越发的要表现愤怒的情绪,这样才能把失去的平衡补回来。她一把将儿子拉过去说:“儿子,咱不给他当儿子了,咱们去外婆家好不好”儿子马上说:“好。”于是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儿子帮忙收拾东西。岸田文龙冷冷的注视着他们,他想这样也好,到时候离婚也少了许多不舍。看他没有表现出挽留之意,妻子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过此刻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在家里一定会露出破绽,还不如现在外面冷静些日子。便拉着行李箱和儿子的手出门了。只听见咚一声,门被锁上了。岸田文龙泛起了忧愁,解决生活问题是燃眉之急。 他挣扎着爬到电话跟前,打电话定做一副拐,然后跑到冰箱找吃的。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再打电话订了晚饭,做完了这一切,他爬到阳台上的摇椅跟前,挣扎着坐上去。看着外面的夕阳,心中平添了几分落寞。岸田文龙的妻子是岸信纯的父亲给介绍的,起初他们在一起生活,碍于师父的脸面,他总是让着妻子,主动把自己存折交给妻子保管。最早的时候,妻子对他不打不骂,他非常满意。 后来开始骂,他也觉得能过的去,再后来偶尔给他两记耳光,他也能忍。如今妻子在外面偷人,连儿子都不是自己所生。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如果妻子没有退却,其实他还是会忍。一个人的性格上的软弱是很可怕的,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用力吸着,吸着吸着就眼泪就掉下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隔壁邻居听见了赶紧敲门,因为身体不方便,他也没有去开门。他咬着烟卷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日落之后,晚饭送到了。他趴着过去把门打开,送餐员被吓了一跳。岸田文龙一脸苦笑,说:“勿怪、勿怪。” 送餐员推门进去,说:“我把饭放在餐桌上了。”岸田文龙说:“放地上吧我够不着。”送餐员没办法,只好照办,岸田文龙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家里所有的钱都是妻子在管,他也不知道钱在哪里,他干脆把自己结婚戒指拿下来递给送餐员说:“这个抵饭钱。”送餐员吓得连连倒退,说:“这个也太多了,你只要给饭钱就行。”岸田文龙哇一声哭出来,说:“我身上有伤,家里的钱都是我的内人在掌管,她如今不在家,我给不了饭钱。戒指我不要了,你收下吧” 送餐员说:“尊夫人回来问及戒指的去向,你怎么回答。”岸田文龙说:“你只管拿去,不要管那么多了。”送餐员接过戒指说:“这样吧既然你暂时没有钱,这戒指就先抵押在我这里。以后我每天早晚送返给你,饭费都拿这枚戒指扣了。你放心,你的这枚戒指只是抵押在我这里,什么时候缴齐了饭钱,戒指自然会还给你。”岸田文龙不知道有多感激,送餐员说:“不必如此,人活一世,谁还没个难处,平时多积德,佛祖总会记着,日后自己有难,也会有人帮忙的。” 说完推着餐车走了,岸田文龙总算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趴在地上用餐,实在是不舒服,记得小时候自己曾经趴着吃饭,现如今回到从前,倒也十分奇妙。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搜罗,终于张口唱道:“小时用膳似犬马,今日食餐如从前。此番引我长太息,混沌浮生往度年。”可能是因为心情糟糕、头脑不清晰,所以作出来的东西也显得乱七八糟、不和章法。饭吃完了将盛饭的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也没有再喝一口水,就在地上睡了。 明日醒来,红日照窗,为了节省力气,他就在门口等着膳食送来,果然送餐员送了饭过来。出人意料的是饭菜似乎丰盛了许多,岸田文龙一脸亏欠,说:“你不用如此照顾我,能每天送饭我就很感激了。”送餐员说:“我说了缘故,掌柜吩咐我这样做的。”岸田文龙听到自己又欠下一份人情,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这样直截了当的驳对方的脸面,似乎很不妥。送餐员走了,他就在门口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忽然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妻子,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妻子手上有钥匙,不需要敲门。他正在心中盘算,敲门的声音终止了。他长出一口气,忽然又听见有人在开门。他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忽然又开始敲门。他十分害怕,躲在门后面大气不敢出。过了许久,对方好像终于走了。 日落之后,有人敲门,他不假思索就去开门,这个时候一伙人突然闯进来,这些人带着黑色的头套,手持铁棍。他们很快把门关上,说:“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拿出来。”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家的值钱东西藏在那里,你们尽管去搜好了,搜到什么尽管拿去。”劫匪们面面相觑,其中为首那个大个子一脚踩到他的背上,说:“说出你们家值钱东西的所在,我饶你不死。否则,你懂得。” 岸田文龙说:“列位劫匪老爷,我在家里除了挣钱,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人,你们看什么值钱尽管拿好了。”没办法,劫匪了找了很久,没看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头目大怒,过来恶狠狠的说:“你这厮敢骗我们,你住这样的房子,居然没几样值钱东西。”岸田文龙说:“实不相瞒,我在自己的岗位上不如意,又发现妻子在外面偷人,连儿子都不是我生的,她带了家中细软走了,现在这屋子就剩下我什么都没有了。”说着说着劫匪们都哭了,头目哭的最厉害,他一只手搭在岸田文龙的肩上痛哭流涕,说:“兄弟,我当年也是妻子偷人,我才一气之下犯了案子,走上今天的道路实在是迫不得已。”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找到了他的警官~证,头目大怒,擦干眼泪说:“真是冤家路窄,不把你做掉是不行了。”没想到文田文龙丝毫不畏惧,慢悠悠的说:“兄弟,你不过是抢点钱花,多伤一条人命,这又是何必呢我现在心如死灰,死了也无所谓。可你还年轻,没必要因为一时气愤在背上命案。”在场的劫匪都愣住了,岸田文龙说:“列位弟兄,我去做警察也是为了一口饭,并不是有意与你们为敌,你不是说了嘛,迫不得已你们才走这条路,日后要是谋到正经营生,就不要干这种营生了。今日的事,我就当做没看见。”头目冷冷的说:“我不相信任何活人。”岸田文龙说:“你们要是杀了警局的副局长,立刻就会成为全城通缉的要犯,希望你们不要犯糊涂。” 劫匪们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头目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说:“看来你还是得死。”岸田文龙说:“你们先藏到卧室去,是送饭的。”劫匪们照办,他爬过去把门打开,那里是送饭的来了,来的分明是送拐的。岸田文龙接过双拐,送拐的人帮助他把拐架好,这个时候岸田文龙紧锁门头,突然一个劫匪出来把一张钞票递给送拐的人,说:“不用找了。”送拐的一脸错愕,看他带着头套,说:“你们这是在做游戏吗”岸田文龙说:“我们警局在做演习。” 送拐的赶紧说:“那我不打搅了。”岸田文龙回过头看着哪位劫匪,头目走出来说:“我们该走了。”刚要开门,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岸田文龙一挥手,他们赶紧去卧室躲起来。把门打开,原来是送饭的到了。岸田文龙说:“饭菜放在桌上就好。”送餐员说:“尊夫人回来了”岸田文龙摇摇头说:“之前定做的一副拐送到了。”送餐员一脸疑惑,岸田文龙说:“别人帮我付了拐钱。”话音未落劫匪们拿掉头套都出来了,头目说:“是我。” 送餐员被吓了一跳,头目又拿出一沓钱要给送餐员,岸田文龙说:“这笔钱还是等我日后给他。”头目说:“连饭钱都要欠,没出息。”岸田文龙说:“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架不住走背字啊”送餐员走后不久,劫匪也要走,岸田文龙说:“有一件事要你们帮忙。”劫匪们立刻呆住了,岸田文龙说:“麻烦诸位留神,有关于局长大人的负面又可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有直接的证据更好。”劫匪们满口答应,依依不舍的离开。 话说主任老爷在指挥部被除名,便借故不去上班,他开始设法接近风俗社的成员。然后他被警局彻底开除,旋即进入了风俗社。凭借其出色的钻营之术,迅速的受到社长的注意和宠幸,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受宠的程度几乎要超越森田一郎了。森田一郎觉得此人可疑,几次请求社长将此人清除出风俗社,却遭到拒绝。石原凉子从一开始就成了主任老爷的重点讨好对象,一开始她跟森田一郎一样,不喜欢这个人。 他不断的投其所好,终于改变了石原凉子对他的看法,石原凉子总在社长驾前替他说好话。她跟社长一样,不但听不进去森田一郎的忠告,反而觉得森田一郎小肚鸡肠,没有容人的雅量。森田一郎真是欲哭无泪,他点了一支烟在屋子里发愁,日子一长竟显得十分苍老。社长心疼他,给他放了三个月的假,这件事在森田一郎看来却是社长有意在疏远他。主任老爷开始帮助社长打理风俗社的各项事务,慢慢的他知道了风俗社所有的机密。局长做好了行动的准备,让他准备接应。当时森田一郎并没有离开东京,他一直呆在自己在银座的出租屋内。 且说那一夜天上无月,繁星点点。警队趁着夜色出动,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风俗社的总部。局长的安排是这样的,先把社长和石原凉子控制住,然后放出消息,当社员们开始反抗的时候,警队可以毫不留情的击毙他们。前天下午,森田一郎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他于是拿出龟甲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明晚有难。他立刻潜回歌舞伎町一番街风俗社的总部,悄悄组织了一个小队在社长的官邸布防。 因为森田一郎在风俗社威望极高,加上主任老爷在风俗社很不受基层社员的待见,他办这件事显得毫不费力。本来计划轻松拿下社长,没想到在要进入社长官邸的时候遭到了激烈的抵抗,社长在自己的官邸里面设置了暗道,这暗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当天夜里石原凉子侍寝,他带着石原凉子逃了出去。森田一郎拼死抵抗,虽然他想到要防止敌人偷袭,没想到警方忽然组织这么大的行动。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自知没有生还之理。于是大声说:“警察兄弟们,请你们不要再打了,我们自裁。” 一听如此说,按照日本的风俗,此刻就不宜在进攻了。社员们一个个把前胸敞开,然后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跪成一排,高唱风俗社的社歌,警方对这类情况早有准备,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乐队进来,在日本传统乐器发出的声音渲染之下,现场的气氛肃穆且悲壮,社员们目视前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只听见他们口中喊道:“天照大神万岁,天皇陛下万岁,南无阿弥陀佛。”话音未落,只听噗嗤一声,刀子都插进了他们的胸口,警察脱帽致敬。森田一郎在最后一刻用尽全身力气大声说:“社长,我为你尽忠了。” 得知社长官邸遭到攻击,社员们纷纷朝社长官邸涌来。警方架起机枪开始射击。前一排被打死了,后面还不停的有人涌上来,社长仓皇逃跑,到了安全地方才发出信号弹,告诉大家,社长是安全的。社员们开始退却,警察立刻掩杀上去,这一役风俗社可谓是伤亡惨重,主任老爷自以为完成了任务,就回了警局。见了局长如此这般一说,局长大为光火,说:“你怎么不等我的指令就回来了”主任老爷一脸疑惑,说:“风俗社都被消灭了,我还不回来做什么。”局长把森田一郎组织抵抗,社长逃跑的事说了。他还抱怨说:“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居然不知道。” 主任老爷说:“现在怎么办”局长说:“你有把握让他在信任你吗”主任老爷笑着说:“我估计现在但凡是风俗社的成员,肯定很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局长一脸无奈,叹口气说:“那么收队吧”主任老爷笑着说:“即便如此,你也立下大功了呀”局长一脸沉重,主任老爷感到十分诧异,局长反复的叹气,进而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转圈,忽然一下子栽倒在地,要知端地,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社长老爷绝地反扑/岸田文龙东山再起

主任看见局长老爷一头栽下去,顿时吓的魂飞天外,他抱住局长老爷的时候眼珠一转,心想此时此刻自己的反应似乎越剧烈越好。本来他已经十分慌张,加上这一条计策,他终于彻底失控了。他扯开嗓子嚎,她嚎得非常用力,嚎的天旋地转,嚎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的手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这个时候警局除了几个值班的留守警察,其他全部出警。他的表演缺少观众,他一边嚎一边对值班的警察说:“记住要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等局长醒过来再汇报给他。” 值班的警察满口答应,他立刻拨通了急救电话,没一会儿急救车赶到了。本来他打算到医院去陪局长,哪知道入戏太深,一个不小心,裤子里又黏又湿,一股恶臭钻出来,熏得急救人员无法急救。他只好暂且割断对局长老爷的无限思念,任由值班的警察陪着去,自己留在警局。警局没有浴室,他去对面的酒店预定了小时房,冲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回到警局。马上就给医院打电话,接线的是一位声音很甜美的护士,主任老爷说:“局长大人醒了吗”对方说:“你说的是哪个局长大人” 主任老爷不耐烦的说:“就是警局的局长大人。”对方说:“对不起,他没有在我们医院就诊。”主任老爷自言自语说:“难不成我打错了”对方旋即挂断了电话,他拿着电话纳闷儿,仍旧自言自语说:“难不成我记错了电话号码”他蹲在地上不停的挠着头皮,几乎要把自己的脑瓜该挠烂了。忽然一声巨响,门被人推开了。吓得他裤子里面又湿了,不光是有些潮湿,甚至还有一些粘稠之物。 他大声说:“大家不要靠近我。”他以为是警局的人回来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局长老爷的命令还没有传出去呢。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俗社的社长。主任老爷一看,尽量保持平静,这个时候社长缓缓的从腰间把手枪拔出来,正要缓缓的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两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口。跟着他的人一共有五个,看见这一幕再无心恋战,不顾一切的带着社长跑了。主任老爷用手掌轻轻的擦了擦还在冒烟的枪口,说:“幸亏有你,不然我的命就没了。” 他挣扎拿起电话,播了一组号码,听对方接起了电话,他说:“传令各组,迅速撤回,往回撤的时候注意防止偷袭。”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拦住一辆出租车,为了防止司机因为他身上的异味拒载,他把半瓶葡萄酒倒在里面,还好当时是深夜,司机对裤子上的颜色不敏感,竟然载回家。司机一路上几次被异味影响到,但他还是忍住什么都没有说。到了结账的时候,主任老爷有意假装失误多给他钱,以弥补心里的亏欠,司机把多余的钱退还给他。他忍不住向司机鞠躬,说:“希望你好运。” 司机微笑着把车开走了,主任老爷回到家中。不知为什么门铃坏了,他急的一脑门子汗,忽然想起来可以敲门,敲得几乎要把手指头敲烂了,才有一叠轻缓的脚步声传来,里面迟疑了很久才把门打开。主任老爷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这个女人三十岁以上,身材已经走形,两只大脚踩着塑料拖鞋,嘴里叼着烟卷儿,头发如鸟窝,眼神如毒箭,一脸横肉。她恶狠狠地瞪圆了双眼,声音宛若炸雷,断喝一声,说:“你这厮好生无礼,大晚上回来搅扰老娘睡觉。” 主任老爷陪着笑脸说:“我原本是不敢的,实在是我有内急,不得不回来解决啊”妻子不听这话还好了,听了勃然大怒,她跳着脚喊道:“可恶,排出体内的废物那里不可以,非得回家”主任老爷说:“能不能让我先回家。”妻子说:“不说清楚休想回家。”出于无奈,主任老爷还是跪下了,她说:“你怎么也学某国男人的毛病,动不动就给老婆下跪,老娘瞧不起你这种货,离婚。” 主任老爷举手祷告道:“我原来就配不上你,所以我才努力工作,希望跟你的差距能缩小一些,哪怕是一丁点都好。眼看了我也老了,而你让就是如此的美丽,我只能更加努力的工作。我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因为要巴结局长,我把戏演过了,如今裤子里填充物越来越硬,我实在受不了,希望你行行好,让我不要这么难受了。” 妻子噗一声将烟头唾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桶里,她的两条手臂抱在一起,背靠着门框,仰起脸笑嘻嘻的说:“让你进去也行,不过你记住,要进这道门没有钱是不行的”主任老爷立刻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递给他,妻子突然将一口唾沫唾在他脸上,然后说了一个滚字就要关门,主任老爷终于憋不住了。他知道跟自己的老婆打架,只可智取,不能力搏。于是他做出一个要走的架势,突然说:“有老鼠。” 妻子吓得大叫起来,他趁着妻子不注意闯进来。妻子再要把他请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该怎么应对这只母老虎呢他进门之后直扑卧室,进去之后,发现一个男子躺在被窝里。那厮到了这个时候,仍旧好不慌张,面带笑容,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烟。这个时候主任老爷真是快要气死,他向前迈一步,嘴里说:“先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都是天照大神的子孙,拥有高贵的血统,也应有与之相称的品行。” 他正在那里滔滔不绝,冷不丁后面着了一下。就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回过头看见妻子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俨然是一尊门神,又像是一位女罗汉,英气逼人、力道极猛。妻子说:“宝贝儿,这厮知道咱们的事儿了,怎么办”哪位男士仍旧笑着说:“只管把他丢出去便是。”妻子说:“这样行吗”那位男士说:“一定妥当。” 妻子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了底。于是开始考虑怎么把自己的丈夫从屋子里丢出去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心里又害怕了。那位男士语重心长的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女人就是营盘,男人就是兵。你听过武大的故事吗”她一脸疑惑,说:“不曾听过。”那位男士笑着说:“这就好办了。” 她说:“什么”那位男士说:“话说某地有一个姓潘的财主,家中有一名小丫鬟,生的十分美丽,名唤金莲。这财主对她百般怜爱,奈何财主有个大老婆,这位大老婆极为凶悍。财主也奈何她不得,大老婆做主把金莲许配给了三寸钉、枯树皮,武二郎的哥哥武大。金莲仗着有几分姿色,心气也高,受了这一番折辱,也只能屈从。在中世纪,许多给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女子都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因为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再把他们卖到大户人家里做仆人。金莲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可你要出嫁了,总得有个姓氏,大老婆做主让她姓了财主的姓,财主姓潘,她也姓潘。武大白白的捡了老婆,这算是飞来横福。可有时候,你的条件不够,这飞来的横福你也消受不起。” 她听得出神,感觉对方是在说她的事,对方接着说:“潘氏自从跟了武大,在外头看来似乎也撑起了一个家。在外人看来,武大老实巴交,潘氏也是非常贤惠的人。只有一个姓王的婆子替潘氏鸣不平,镇上一位药材商复姓西门,单写一个庆字。某日借助一根木棍之力,这位西门先生与潘氏结缘。听了那婆子的讲解,越发替潘氏感到委屈,他叹口气道好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说到这里,妻子大哭,鼻涕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一样,那位男士安慰道:“莫哭莫哭。”妻子说:“这潘氏好生命苦,我们女人真是弱势群体,太可怜了。”那位男士笑着说:“且听我慢慢道来,武大与潘氏关系如何武大凭空得了娇妻,自然百般疼爱。潘氏嫁了武大,虽然心中伤感,但武大不曾伤害她。她不愿干那勾当,武大也就忍了。书里说武大不会风流,这话靠不住。但凡是个活物就有需求,更不要说武大还是个活生生的男人。鸡鸭鹅狗,没有人教给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它不是一样繁衍后代吗”妻子说:“纵然武大没有侵犯之意,可她终究是人家盘子里的菜,逃不掉的。” 那位男士说:“西门先生自那日见了潘氏,心中怎么也放不下,蒙那婆子指点,两个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串通好了要算计潘氏,于是借着做衣服的由头将潘氏诓出去,然后一步步将她引入西门先生的怀抱。西门先生的条件远强过武大。不过人在昏了头的时候,也就看不见自己的真实面貌了。不错,潘氏的确有几分姿色,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丫鬟嫁给一个卖炊饼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当。西门先生这样的家底,打一个有夫之妇的主意,他的想法一望便知。他就是为了寻欢而已,未必真想为潘氏负责。后来潘氏嫁给西门先生做了五姨太,与其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其实还比不上在平常人家做个主妇。” 妻子终于不耐烦,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没用的闲话。”那位先生笑着说:“我们只管把他丢在街上,然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妻子说:“这样行吗”那位男士说:“没问题。”男子把他背出去,然后往马路边一丢,之后扬长而去。妻子这个时候才感到害怕了,原来那厮不是真有应对之法,他打算自己就这样逃掉。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主任老爷在街上呼呼大睡,似乎已经察觉不到自己的裤子里还有东西。明日天晴,阳光照过来,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主任老爷睁开眼睛,看到蓝色的天空,他坐起来觉得自己脑袋疼的厉害,莫非自己昨日喝醉了不成,没记得喝酒啊正在踌躇,忽然后脑勺感到一阵剧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看来摔得不轻啊” 忽然发现自己裤子里黏糊糊的,进而一阵恶臭窜入鼻孔,他不禁长叹一声,说:“我真是给天照大神丢脸,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于是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拿刀尖对准自己,然后把刀举得很高,他看着天上的太阳不禁大声喊道:“天照大神啊我来追随你了。”突然一群歹徒朝他奔来,他立刻站起来,歹徒把他围在正中间,每个歹徒的手里都拿着武士~刀,他手里的短刀虽然锋利,可这么多人要对付他,他该怎么办呢很快,他们就打在一处。他玩儿刀的技艺还是不错的,没一会儿工夫,就砍倒了十几口人。歹徒们开始退却,主任老爷大声说:“你们也不看看爷爷是谁,赶在你爷爷的头上动土,比你们大的歹徒老子都见识过,你们这群喽啰兵能奈何得了老子” 进而大吼一声,歹徒们顿时做鸟兽散,嘴里喊道:“妈呀救命啊”主任老爷放声大笑,把上衣仍在地上,挥舞着短刀大步就追。街上的行人的看见了,无不抱头鼠窜。追了大约半个时辰,他实在是因为裤子里不方便才放弃了追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回家这码事,直接就奔警局去了。这个时候局长、副局长都已经在上班,唯独他迟到了,连上衣都没了,拿着短刀闯入警局。防暴警察立刻赶来,局长和岸田文龙都愣在那里。同事们看到自己的上司疯了,大家都觉得十分快活。可能许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别人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反之别人的快乐也就是你的痛苦。防暴警察立刻将他摁倒在地上,岸田文龙远远的站着,突然主任老爷挣脱了防暴警察朝他扑过来,岸田文龙十分冷静,直到被砍了一刀才晓得自己演英雄入戏太深。 局长命人将副局长送到医务室接受治疗,自己打量主任许久。虽然主任老爷极为生猛,却不敢对局长怎么样。他心里害怕了一会儿,突然又不害怕了,举起刀打算要行凶。局长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主任愣了一下,似乎有醒悟的迹象。局长得意的笑着,突然一刀劈下来砍中局长的肩膀,一时间血流不止,几位女警抢上前来要把他送到医务室。他在临走前大喊一声,说:“快把他擒住,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他被架走了,防暴警察对他也失去了耐心。两颗子弹打穿了主任老爷的膝盖,两个膝盖血流不止,他趴在地上在也起不来,只是在哪里乱叫。大家都在议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夜之间主任老爷就疯了医务室里,安静的吓人。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局长老爷还是岸田文龙,都不想得罪对方。局长老爷为了不过度刺激对方,从而让对方起了疑心,他决定先打出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来麻痹他。 等对方完全失去戒心,到时候在设法打击对方。岸田文龙自己觉得自己在前一番斗争中表现的不够冷静,他决定先退一步,这叫以退为进。你退一步就意味着你从一个单纯的反击者,成了一个能够感动别人的反击者。于是两个人表面上还在僵持,实际上都有示好的打算。上级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可以说是乐见其成,自古臣子不斗,主上就寝食难安。上级想要控制警局,就必须利充分用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表面上,上级总是要求他们团结,似乎总为这两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感到心烦。奇怪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撤换其中的一个,即便某一天要撤换其中一个,你放心,新来的那个人一定还是你的对手。眼下对于局长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设法将社长击毙,这样许多秘密才不会被揭示出来。虽然他下令全城搜捕,可他怎么也抓不到那厮,那厮到底里去了呢事情会就这样结束吗就在他感到疲惫的时候,社长重现江湖。 虽然警方宣布他们是非法社团,社长仍旧不死心,他托人向法院提出抗告,要求警局撤销这个结论,查办做出这个结论的人,并进行适度的赔偿。对于这一点,局长心里还是有准备的,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仅仅是开始。风俗社在自己的刊物上大肆赞扬岸田文龙,这让局长和岸田文龙之间的关系更尴尬。 岸田文龙也有意与风俗社靠近,看着他们似乎要走到一起,局长这个时候笑了,岸田文龙支持暴力社团,他暗中派人监视岸田文龙,把其与风俗社交往的细节记录下来。当这些记录放在局长案头的时候,他不由得心花怒放。他扬起脸望着屋顶的吊灯,悠然的吞云吐雾,心中十分得意。有了这些材料,他就可以一举将副局长扳倒。与此同时,风俗社也把一些重要的物证交到了岸田文龙的手上。主任老爷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到了精神病院的时候,一开始他还要闹。四五个壮汉上来一管子药打进去,他立刻就老实了。 为了治疗主任老爷的病,医院临时成立了工作小组,把医院的骨干凑到一起,共同克服难关。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工作小组得出结论,认为主任老爷的病情乃是极度绝望所致。那么最好的治疗就是先稳住他的情绪,然后一点点给他希望。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主任老爷每天都吃着非常可口的饭菜,身边容貌艳丽、身材高挑的护士走来走去,窗户外面景色十分宜人。主任老爷的情绪稳住了,接着局长、副局长都来看望。岸田文龙本不想来,不过他不愿意再给上级不能团结同事的印象。虽然来了,只是远远的站着,并不去靠近他。 主任老爷的女人在家里几次要寻短见,结果又没胆量做。警局的人找到她,她立刻就失去了理智。所有的劝告都没有作用,打开窗户纵身一跃。还好她住在一楼。立刻被警察拿住,将她扭送到警局。到了警局她又哭又闹。局长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这妇人好生可恶,自己男人在医院发了疯,你却在这里闹。” 副局长在身边说:“大人,这妇人好像也疯了。”局长说:“我知道。”立刻传令,将她也扭送到精神病院。这一对伉俪就在精神病院重逢。不见这妇人还好,见面之后,主任老爷立刻从病床上跳下来朝自己的妻子奔去,众人见状无不惊骇,便要上去阻拦。局长笑着把众人拦住,只见主任老爷当着众人面跪在妻子面前,用脸贴着她的脚面痛哭,满口胡言乱语。医生们长叹一声,说:“完了,前功尽弃。”这个时候最难过的是局长,无端被折掉了一条臂膀,心里的疼痛可想而知。 一个月以后,经过工作小组的努力,主任老爷和他的女人病情大为好转。特别是他的女人,她似乎已经痊愈了。由她在身边照顾自己的男人,主任老爷也痊愈了。之后,两个人还是商议如何离婚之后的财产分割问题。妻子主动提出离婚,并且要求家中所有财物归女方。主任老爷打算接受,局长老爷看不过眼,指示让副局长操办此事。副局长也很为难,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不停的吸烟,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 局长想给他出难题,他却决定乘机折掉局长的这条臂膀。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激烈,引主任老爷的女人也跟着激烈起来。为了应付这个女人,主任老爷头都大了。这个时候,岸田文龙和局长都是意识到摊牌的时间到了。但都等着对方先出手,局长感到拖下去对自己不利。决定先发制人,他在会上公开指责岸田文龙勾结暴力社团,并且扬言要把相关证据交给有关部门。 岸田文龙笑着这个来走到局长面前,冷冷的说:“局长大人,你大概已经忘了吧你是怎么跟风俗社暗自勾连你是怎么指使风俗社成员杀害了岸信纯的祖母怎么让岸信纯失踪你让我们的同僚流落在歌舞伎町,山本一郎,你也配叫人”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清了。山本一郎听了大惊,不过在脸上没有显露出来,用手指着岸田文龙说:“你有证据吗”岸田文龙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我跟风俗社有勾结吗你说我有没有证据”这个是一个老警官出来说:“二位老爷息怒,切莫因为气话伤了和气。”局长断喝一声,之后如何,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知市老爷居中调和/井上纯美沉冤难雪

上回书说到局长一声断喝,吓得老警官面色发白,两眼发直,下面稀的和稠的一起喷涌而出。一股恶臭瞬间席卷了整个会场。局长迅速的逃离会场,躲在卫生间浑身发抖,他两腿打颤站不起来,用手扶着马桶,开始吸烟。一支接着一支,很快马桶里堆满了烟头。看到这一幕,再抬头看见上面写着此处禁止吸烟。他被吓得够呛,赶紧摁了水阀,可也奇了。平常一按水阀,水立刻喷出。 这一次竟然文思不动,他几乎要急哭了。就在着急上火不能自控的时候,鼻血突然喷出。正在他紧急处理鼻血问题的时候,下面又有东西流出来。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在这里出不去,外面有许多人在排队却无法进来。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撑不住了,有人开始用力的敲门,可他怎么能开门呢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飘进来他的耳朵,只听那声音说:“可能是门坏了,我去叫个修理工来。”局长在里面是真是有口难言,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念道:“主啊希望我能逃过此劫,阿门。”很快那个声音说:“真倒霉,修理工不在。” 众人正在叹气,一个人说:“不要指望这里了,要是再等下去,诸位的裤子就干净不了啦”听了这话,众人做鸟兽散。局长从门中溜出去,飞一样往出奔跑,就在自以为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突然一群警官靠过来说:“局长老爷,我们坚决支持你。”过了很久才发现局长身上不断有异味散出,局长大喝一声,说:“快闪开。”众人立刻闪开。他像是一支箭一样窜到了街上。拦住一两出租车,虽然不敢拒载,脸上免不了有一些难看的表情。局长也很不好意思,说:“我是警局的局长,今日你帮了我,来日我一定不忘记你的恩情。” 司机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一脸愁苦的说:“这倒不必,我不拒载是碍于公司纪律,否则我早把你推出去了。”局长说:“是,今日这个局面是我没有料到的。”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吐一口淡淡的薄烟消失在警局门口。众警官都傻了眼,只见副局长从里面走出来。众人立刻将他围住了,七嘴八舌的说着,副局长完全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他也没有怎么理会,只管往前走。他很早就把材料准备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仅如此,他还对这些材料进行了复制,他不会把原件交给任何人,他只用复印件去提告。山本一郎回到家里,把妻子下吓一跳,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孩子,看上去也有七八岁光景。 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口中叫着爸爸就往过跑,局长立刻说:“站住。”小孩被吓了一跳,然后咧开嘴哭起来。局长说:“爸爸身上脏。”妻子早看到丈夫的裤子十分别致,赶紧跑去卧室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然后说:“你快去洗洗吧脏死了。”局长把鞋子甩掉赶紧奔入浴室,然后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孩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一脸茫然。妻子说:“洋子,我带去玩跳棋,好不好”洋子摇摇头说:“我等爸爸。” 妻子说:“洋子乖,爸爸才能见你啊”然后洋子把手递给了她,依依不舍的走回卧室。果然床上搁着一个小的折叠桌,上面放着跳棋。妻子穿着一件青色的和服,脚上踩着木屐,手里拿着折扇。虽然在下跳棋,心里想的却是浴室里的人。没一会儿她就输了,洋子高兴的满屋子跳,嘴里喊道:“赢了赢了,去见爸爸了。”却再次被她拦下了,妻子说:“洋子乖,爸爸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洋子穿着一件蓝色的和服,上面写蓝色的梅花,光着脚丫。没一会儿浴室的推拉门打开了,洋子立刻扑过去。他左边抱着洋子,右手把妻子的手指勾住,妻子说:“这是怎么个话儿说的”山本一郎叹口气说:“不妨事,你莫要担心。”妻子说:“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山本一郎变了脸色,说:“你不要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洋子看见爸爸如此粗鲁,赶紧说:“爸爸你坏,你为什么要惹妈妈生气” 妻子赶紧把洋子抱过去,嘴里说:“我知道你这样做有你自己的道理,但你知道我会担心你,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山本一郎听了这话,觉得十分羞愧。他陪着笑脸说:“没什么,我能处理好。”在警局,人心是这样的,谁的官大,大家就听谁的。岸田文龙虽然有意学宋江,一点点剪除局长的权力,可大家还是不愿意归顺他。官高一级压死人,每个人都想跟着最大的官混。谁也没想到,他能当众揭穿局长的阴谋。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还是支持局长的,你想想看,随着时间的流逝,岸信纯这个人早就是过去式了,大家不再愿意提起她,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受过委屈。人们是算过账的,局长老爷跟知市老爷颇有渊源,而岸田文龙背后的人已经死了。岸田文龙把希望寄托在了报社记者身上,忽然捏了捏妻子的手说:“我有办法了。”妻子说:“什么有办法了”他说:“总之是有了。” 他料到岸田文龙就是要告也没有门路,他能做的无非就是联络记者,在报纸上掀起风浪,然后接着这个风浪向上级施压。他的应对之法是这样的,你不是要请记者涉入这件事吗很好,你请老子也请。你想请人发负~面报道来打击我,我也请人负~面报道来打击你。于是报纸上就有两批人掀起了骂战,因为局长的家底厚,请来的都是些有分量的记者。所以副局长逐渐落入下风,这个时候警局所有人都感到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去支持副局长。不过副局长仍然十分嘴硬,并不愿意认输。有人劝他直接去法院提告,副局长摆手说:“不妥,不妥。” 这个时候风俗社的社长坐不住了,他决定打出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张牌,也就是石原凉子。按照常理,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作为牌打出去,不过在暴力社团,这种事习以为常。石原凉子因为受过特殊训练,早把那事看的十分平常,简直跟喝水一样容易接受。记者们白日风餐露宿,晚上点灯熬油。这些人多半不修边幅,看上去毫无魅力,这样你想得到异性的青睐,这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就是靠搬弄是非讨生活,假如天下无事,记者们靠什么吃饭呢这些人的生活状况很好概括,就是寂寞沙洲冷。石原凉子像是一股暖风,像是一泓清泉,像是一抹翠色,总是她看上去是如此的迷人,寂寞的男士啊你怎么能抵挡于是他们一个个都当了俘虏,摆平了传媒界,风俗社的社长传话给岸田文龙,说:“可以提告了。” 岸田文龙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去法院提告,指控局长涉嫌刑事犯罪。似乎在一夜之间,局长被完全孤立了。因为媒体上的观点都支持岸田文龙,法官们也不好立刻判决,说岸田文龙败诉。他们所采取的一个办法就是拖,很快法院受到广泛的质疑。局长老爷整日闷在家里,真是度日如年。妻子害怕他想不开,一直在旁边陪着。洋子在学校似乎也受到了这起案子的牵累,山本一郎为了排挤自己的下属,居然勾结暴力社团犯下大案,不今涉嫌谋杀,而且将女警察拉去逼迫她干这事。山本一郎的脑子里想出一个应对的方法,他的设想是这样的。就说岸田文龙与风俗社社长合起火来诬陷他,这个时候该案当中一个重要的当事人,即井上纯美。谁能请到井上纯美作证,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局长觉得井下纯美不可能为他作证,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她给做掉了。这样她不能替老子作证,你也别想她能为你作证。派谁去吧她给干掉呢最好找一个有暴力社团背景的人,身上有案底,然后许给他丰厚的馈赠。只要做掉了井下纯美,一切就回到了原点。这很像大陆人打麻将,一旦打输了就推倒重来。这一日刚吃完午饭,一个中年男子进了丽人店,他说:“我要点井下纯美。”这立刻引起了获野瑰园的注意,她凑到前面说:“这位客官,你认识井下纯美啊”中年男子仰起脸说:“我认识她作甚。” 此言一出她立刻知道有人要对井下纯美不利,她就差人把这个情况告诉了井下纯美,井下纯美本来就是警校的高材生,虽然身体受到过重创,比起一般人还是有所不同。获野瑰园还注意到那厮是带了枪,于是说:“这位好汉,我们店里的姑娘胆小,请你先回去把身上的枪下了之后再来。”男子闻听此言,一时间大怒,掏出手枪对准了获野瑰园的脑袋,说:“快叫井下纯美出来。” 获野瑰园十分镇静,立刻陪着笑了说:“好好好我就破例让你带枪去还不行吗”男子一想,就这样把井下纯美打死,着实没意思。听说她十分美丽,他其实也很像领略一下。便答应了,于是他大模大样的来到一个包间,在朦胧的粉色的光里,他手里的枪着实有些碍眼。他前脚进了包间,后面获野瑰园立刻纠结十几个保安躲在外面,包间的门被他们做了手脚。井下纯美光着脚,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革,里面做了许多防护措施。妆容依旧艳丽,抱着一把武士~刀。井下纯美进了包间,男子立刻就愣住了,心中啧啧赞叹,世上竟有这样美妙的女子。于是大叫道:“宝贝儿,我死了,我死了。” 井上纯美扑上去举起拳头一下子砸到对方的额头上,对方向是被铁榔头击中了一样。两眼立刻星光闪闪,脑袋里像是进了水,不停的冒泡。井下纯美抓住他的手腕,笑着说:“想要害我。”话音未落,对方的手腕就被捏碎了。他疼的额头上不停的冒着虚寒,井下纯美夺下枪支,用枪口对着他下面的突出部分,说:“你是不是特别恨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我来替你处罚它。”轻轻的扣动了扳机,男子的子孙后代一下子就被打光了。男子有气无力的说:“老子跟你没完。” 井下纯美用枪指着他的膝盖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我让你永远不可能报复我,你信不信”只听啪啪两声枪响,对方的两个膝盖就被打了个稀烂。对方疼的昏死过去,井下纯美又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两枪。保安们进来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其中一个甚至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井下纯美的目中射出两道光,比武士~刀还要锋利,比十冬腊月还要寒冷。保安们把男子抬出去,井下纯美慢悠悠的走出来,获野瑰园走到她跟前笑着说:“我现在才知道你平时积攒了多少怨恨,可是你错了。要是把他留下来,他就可以证明自己确实受某人指使来害你,现在倒好,说什么都晚了。” 井下纯美虽然也觉得有些失落,但她绝不会后悔。她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对于我来说,把当初的案子破了又有什么用呢物是人非了,说什么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获野瑰园说:“你也不要觉得气馁,做咱们这一行也不错。古往今来多少才女都是出自咱们这一行,你听说过那个女警察是才女吗” 这个话说的太勉强,连获野瑰园自己都觉得理亏,井上纯美笑着说:“从事这一行能做才女可不容易,就算历经千辛万苦成了才女,大多也晚景凄凉。”获野瑰园说:“做女警察又有什么好还不是一样来我们这里讨生活了吗”井下纯美把脑袋垂的很低,获野瑰园笑了,她笑的无比难看。四十岁以前,长相影响心态,四十岁以后,心态影响长相。在这个被大家公认为不干净的行业里混饭吃,永远不会形成一幅慈眉善目的样子。 派去杀害井下纯美的人春风一去无消息,于是他决定再次招募亡命之徒去办这趟差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次有五十人应征。如果是五十个人一起去,肯定会爆发大规模的械斗。一旦出现大规模械斗,警方没理由不干预。他决定把五十个人分成二十五个小组,奖金只有一份,谁完成任务奖金算谁的。行动期间,不得伤害同伙,否则参赛资格作废。为了能够杀掉井下纯美,这些小组开始制定一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计划。做计划不是闷在屋子里空想,而是要搞实地测量,准确的了解井下纯美的作息时间,总之他们的准备工作做的非常的细致。有两个人进去快活,因为没办法两个人一起进去,所以计划搁浅。 慢慢他们才发现,原来丽人店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暗中却加强了对井下纯美的保护。这二人蹲在街上吸烟,一边吸烟一边想,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一个电视台的女记者过来,笑着说:“这位先生,请你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好吗”那人啪一声,将一口痰吐在地上,瞪着眼睛说:“老子就不捡,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女记者说:“请问你是来自大陆的吗”那人笑着说:“老子来自北海道。”女记者说:“日本人不能这样做,我们是最爱干净的民族。”那人高声叫嚷道:“你以为咱们日本有多好,日本也有喝醉酒的男人在街上出没,纵然西装革履,还是免不了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随地扔烟头。”女记者一脸无语,他们两个一时兴起就要做那不知羞耻的事,正那儿玩儿的高兴。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其中一个男子被烧成了焦炭。剩下的那个愣了片刻又来行凶,偏偏凑巧,那人又被劈死了。 后面还有二十四个小组在执行任务,丽人店气氛紧张,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人在从事这个工作。这些人身上都有案底,是十足的亡命之徒。获野瑰园的想法是这样的,只要抓住其中一个小组成员,然后让他们去法庭作证,这样才有可能扳倒局长老爷。局长一开始没有察觉到问题出在那里,当他接到汇报说丽人店在保护井下纯美。他决定亲自找获野瑰园谈,希望对方能够转而支持自己,这样才能杀死井上纯美。他去了丽人店街对面的茶店里等着,终于看到获野瑰园登门,他陪着笑脸迎上去。获野瑰园觉得很尴尬,但出于礼貌,你不能不搭理他。 局长说:“你之所以对某人心存一丝怜悯,不是因为你对她的感情有多好,你这样做就是为了等一个合适的价钱。”获野瑰园笑着说:“做我们这行就得无情无义,不过你也不要指望我太多,我不会让自己的员工死在你手里。”局长了听了很失望,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把这样负面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压低声音说:“我只要井下纯美的命,如果你能帮我,我愿意给你五万美元。” 获野瑰园沉默了,局长接着说:“她已经被爱的本店盯上了,你是留不住她的,与其日后走了什么都没有,不如跟我作交易,你不仅可以得利,咱们从此也多了一份交情,往后少不得彼此照应、和气生财。”获野瑰园说:“我不能替你去杀人。”局长说:“你只要帮一个忙,让我的人混进你的保安队伍。”两个人拿定了主意,获野瑰园得了十万美元。局长那天兴致勃勃的去看戏了,心想等戏看完了,一切就该有个结局。那一夜没有月光,连星星的光都看不到。井下纯美莫名其妙的感到坐立不安,两个眼皮同时跳成一团糟,她感觉有事要发生。她紧紧的握着那把武士~刀。忽然一群人破门而入,这些不是别人而是保安。井下纯美愣了一下,马上开枪打死一个,这一下保安们都愣住了。井下纯美看这些人面孔生疏,没多想就开了枪。 他们也都开枪射击。命悬一线的时候,井上纯美把自己从前训练是所掌握的技术展示的淋漓精致。这一次他们是志在必得,非杀死井下纯美不可。井下纯美毕竟体力不似从前,且战且退,终于在肩上被打中了一枪。她叹口气说:“死了也好,我早就活够了。”话音未落,不多不少进来四十八个人,对着他们开枪射击。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原来这些人听说警局表面上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们丰厚的奖品,背地里却派别人去干这个差事。不由得怒火万丈,便决心去搭救井上纯美。 局长派来的人有一半以上被打死,剩下的一半逃了回去。之后井下纯美和帮手们商议,她觉得获野瑰园做了局长的帮凶,可她们之间有合同,不能弃丽人店到别处去。她建议打手们去找岸田文龙,然后去法庭作证。等到四十八个歹徒出庭作证之后,局长无计可施了,他回到家写好了遗书,打算明日对着清晨的太阳切腹。没想到这封信被妻子提前看到了,她笑着走到丈夫跟前,说:“这么点事至于要去寻死你不是还有知市老爷做后盾吗”局长说:“知市老爷会帮助我吗”她说:“至少应该去试试,切腹也不在乎等这一两天嘛。” 于是他去拜访知市老爷,对方听了,勃然大怒,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找我商议”局长硬着头皮听知市老爷的数落,听他说完了,局长说:“如今怎么办我自己可以切腹,我担心我的妻子和女儿无人照看。”知市老爷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的妻儿我会照看。”局长倒吸一口凉气,知市老爷又说:“我会去平这件事,你安心回家吧”知市老爷传令到警局,要求见岸田文龙,见面之后寒暄了几句,知市老爷说:“现在把岸信纯的案子查清楚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觉得这是折腾,浪费百姓的钱粮。不如这样吧我设法给你谋一个大阪市的副知市位子坐,不晓得你意下如何”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过中秋团圆明月夜/饮清酒奈何心中污

从警局的副局长升为副市长,对于岸田文龙来说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他生怕知市老爷反悔,当即就答应下来,说:“老爷,要我撤诉可以,不过我有两个忧虑。”知市老爷说:“有话请讲当面。”岸田文龙说:“我撤诉不难,可我后面有风俗社,他们是不愿意撤诉的。还有局长大人雇佣的四十八位歹徒,他们愿意出庭作证,我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第一个忧虑。我的第二个忧虑是我自己风风火火要提提告,这个时候局长大人说我诬陷他,我要是撤诉,岂不是坐实了他对我的指控吗他要是反咬一口,我怎么能承受得了” 知市老爷笑着说:“我会把他请来,大家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顿饭,化解了彼此的恩怨,然后在共同想出应对之法。”岸田文龙心中狂喜,却极力控制自己,不让喜悦的情绪在脸上显露出来。知市老爷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能看穿岸田文龙的心思,嘴上却说:“怎么样你可千万不要反悔啊”岸田文龙说:“我怎么敢欺骗你呢”知市老爷说:“既然如此,我做东,在归来酒店宴请你和山本一郎。”岸田文龙自以为要离开东京了,就说:“要不连主任大人一同请了吧” 话已经出口,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人家请客,作为被邀请的人凭什么决定别人请谁不请谁。然而知市老爷脸上看不见丝毫不悦,他仍旧笑容可掬,用柔和的声调说:“听你的,也请主任老爷来。”他看见对方神色慌张,心中不禁乐开了花,说:“岸田君,从前我看你是个人才,并没有在你和山本君之间偏爱其中一个,你也不应该拿我当外人才是。”岸田文龙说:“老爷拿我当自己人,我自然也不含糊。” 又寒暄了几句,然后辞别了知市老爷,一路上兴高采烈,回到家里几乎要疯掉。碰巧大川昭雄和他的妻儿都不在,他可以尽情的延续着自己的欢乐。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一边喝着一边哼着小曲,在他的有生之年,真是难得的一次。傍晚时分,妻子带着孩子回来了,打开门之后,看见丈夫坐在椅子里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去了厨房,接着就厨房里开始演奏锅碗瓢盆交响曲。孩子因为无聊,便要冲进书房,立刻被她劫回来。孩子哭闹起来,她说:“宝宝不乖,你不是不喜欢爸爸吗为什么还要冲进去搅扰他睡觉” 孩子说:“我就是不喜欢他才要进去让他睡不成觉。”人在饮酒之后去睡觉,如果心中有事,虽然喝了酒,却怎么也睡不着。即便睡着了,也谁的不沉,稍微有些响动他就醒了。虽然是醒着的,却与平时不同。饮酒之后,人的反应速度会被延缓。这个时候岸田文龙听见外面的响动,知道是妻子回来了。但回来以后他要如何,脑子里没有概念。妻子做好了饭菜单与儿子吃了,至于在书房睡觉的丈夫,她就权当没有这个人。等他们把吃完了,丈夫走出了书房。他满脸堆笑,说:“亲爱的,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一听是好消息,虽说她心里已经不待见这个人,好消息却不忍心拒绝,于是驻足聆听,丈夫说:“我要升官了,而且是副知市。”妻子一听此言,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走过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冷笑着说:“你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居然能梦见自己要当副知市。”丈夫笑着说:“我是说真的,知市老爷亲口告诉我的。”妻子听他说的如此严重,想必是真的了。于是也陪着高兴起来,说:“他为什么提拔你当东京都的副知市呢” 丈夫说:“虽然不是东京都的知市,我仍然觉得很难得。”妻子一听不是东京都的副知市,不由得心中狂喜,果真如此,她可以一边在丈夫跟前接着装贤妻良母,一边还可以和自己的小宝贝儿继续浪漫的爱情。不由得问道:“你要去哪里做副知市”丈夫说:“是大阪。”闻听此言,妻子立刻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她笑着说:“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这个时候她猛然间想起了方才问到的一个问题,说:“他为什么要提拔你呢” 岸田文龙的手不禁抖了起来,脸色惨白,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妻子一脸疑惑的说:“你这是怎么了”岸田文龙于是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妻子立刻哭了,岸田文龙笑着说:“就算我交了好运,你也没必要喜极而泣嘛”妻子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人家耍了都不知道。”丈夫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铁青、目露凶光,妻子吓得倒退一步才站稳,说:“我觉得你被骗了。”丈夫上前一步,妻子被迫靠墙站着,这个时候孩子突然跑过来,把手里的握着的一把匕首扎进了岸田文龙的腿里。 顿时血流不止,岸田文龙顾不上疼,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面色如纸,声如狼嚎,说:“你这厮竟敢打我妈妈,老子一定要废了你。”岸田文龙说:“你那里就看见我打你妈妈了”儿子说:“你要是早敢打我妈妈,你早就死了。”岸田文龙再次注意到了儿子的容貌,他想这孩子无论从外形,还是性情。都与岸田家人的特点大相径庭,这厮真是老子的儿子吗妻子立刻说:“你也太不像话,居然拿刀捅你的父亲。” 儿子说:“我不喜欢父亲,我喜欢爸爸。”岸田文龙更惊讶了,说:“什么你还有一个爸爸”儿子说:“当然有,我爸爸叫大川昭雄。”一听这话妻子先急了,说:“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那是你爸爸”儿子说:“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岸田文龙说:“爸爸和父亲之间你选择了爸爸,对不对”儿子仰起脸、瞪圆眼,说:“那又如何,我妈妈说了,你是个没用的废材,我才不要给你当儿子。” 听了儿子的此番言语,岸田文龙极为失望,他的眼圈泛红、语带哽咽的说:“你要说我是个废材,我承认我是个废材,我原本也不配给你当父亲。不过我就想不明白,我难道连那个大川昭雄都不如吗那厮不学无术、无以为生,可惜那副好皮囊。”妻子语带不满的说:“你跟孩子较什么劲” 岸田文龙说:“这样吧明日我就去警局改了这小子的姓氏。”转而有对儿子说:“你选择姓你妈妈的姓氏,还是愿意姓大川”儿子说:“姓什么无所谓,只要不跟你一个姓。”岸田文龙说:“你放心,你不可能跟我一个姓。”妻子双手叉腰,眼睛瞪圆,鼻孔里冒着粗气,说:“你要疯啊难道你真的去改儿子的姓氏告诉你我不同意。”岸田文龙说:“不是去改儿子的姓氏,我失去恢复他原有的姓氏。”妻子哪里肯依,岸田文龙说:“你不要反对了。” 妻子说:“你这分明就是要跟我离婚。”岸田文龙终于忍不住了,他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妻子说:“我做了什么我没有一处对不起你。”岸田文龙说:“是嘛,你在外面找男人,我并不气恼,我也不认为你专属于我一个人。如果你愿意奉献自己与别人分享,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该让这厮冒充我的儿子。”妻子听了这话,立刻跳起来,说:“你胡说什么”岸田文龙说:“你也别生气,我让你心服口服,明天我带着这厮去做亲子鉴定。” 妻子双眉紧锁,眼睛里泛着红色,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为了缓解压力,忘记自己还在演戏,竟然从兜里磨出来一包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点燃,津津有味的吸了起来,她背靠着墙壁,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叹气,儿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难受,不禁大怒,大声说:“老子跟你拼了。”举着刀子朝岸田文龙冲过来。岸田文龙腿上还在流血,看见儿子举刀朝他奔来,他立刻闪过去,儿子一下子撞在玻璃门上。因为刀子戳破了玻璃,他身上立刻鲜血淋漓,她立刻去我是翻出纱布给儿子包扎伤口。岸田文龙身边留下一大摊血,他扶着墙壁来到卧室,也拿出纱布给自己包扎伤口,可热血滚滚,怎么能止的住呢他赶紧强挣扎去拨通了急救电话。急救中心的人来了之后,问题就简单了。 明日,恰逢农历的八月十五。早年间日本也是用中国的农历,后来在农历除夕前后发生了袭击天皇的事件,这一日也成了日本的国难日。那么在这段时间举行热烈的庆祝活动就不合适了。从那以后,官府就废掉了农历,只使用西洋的历法。他在从医院出来,约妻子带着儿子一起去做亲子鉴定。妻子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丈夫执意要去。 无奈之下,妻子妥协了。这对她来说是个艰难的决定,如果她执意不去,丈夫自然也没办法。但这样一来不是告诉对方自己心里有鬼吗如果去做亲子鉴定,说不定儿子就是他岸田文龙的骨肉。要是不去做,自己绝没有办法能证明儿子是丈夫的骨肉了。万一鉴定结果否定了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这对她来说也是可以预期的结果。她如约带着儿子来到医院门口等候,岸田文龙出来拦住一两出租车,直奔鉴定机构。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居然有那么多的人怀疑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骨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本的许多父亲不约而同的拥有了自己的养子,而失去了一个亲生儿子。既定机构的工作人员问道:“这位先生,你们有预约吗”岸田文龙摇摇头说:“没有。”对方说:“你可以先预约,轮到你们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岸田文龙愣在当场,妻子也觉得不是很痛快,这种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怎么还判了个缓刑。没办法,妻子带着儿子回家。岸田文龙去了警局。虽然岸田文龙和山本一郎已经斗的你死我活,可警局谁也不能不去,警局不禁管他们一碗饭,还是他们寄托未来的地方。往常二人各自在办公室不出来,此番局长出来了,他去敲岸田文龙的门,门打开之后,两个人先是一愣。局长笑嘻嘻的给他鞠躬,说:“恭喜你高升。”岸田文龙自以为得了便宜,也变得非常谦恭。他也给局长鞠躬,嘴里说:“在你手下工作的时间里,我收获了许多东西。” 山本一郎闻听此言,脸上会心一笑,说:“无论是资历,还是能力,我都逊色你太多,让你给我当副手,你一定心里觉得特别委屈。”岸田文龙把一支烟递给他,说:“谁能没有个逆境呢。”山本一郎说:“好在云开雾散,明月重现,希望你前程似锦。”说着坐进了沙发,岸田文龙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这是新到的铁观音。” 局长说:“现在大家都流行和日本的茶。”岸田文龙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还是不说的好。”局长果然闭嘴,看到局长谨小慎微的样子,他的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畅快。这一天上班的时间格外漫长,若是平时忙的焦头烂额,反而日子很好过。一旦赶上一两天闲的没事,反而觉的如同末日一样。局里的气氛也很诡异,按说副局长即将高升,大家都来巴结他。不过听说要去大阪,不禁有巴结的心又收敛了不少。 你若是这个时候去巴结他,等他去了大阪,根本照顾不到你,而这个时候你已经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你想想看,你能有好果子吃吗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们两个能和解。更有人说知市老爷哪有权力任命大阪市的副知市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是知市老爷设计要坑害副局长。然而岸田文龙对此意见深信不疑,局长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下班之后,他们来到归来酒店的门后等候知市老爷大驾光临。 这一次饮宴,山本一郎信心满满,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得偿所愿。他和知市老爷是一伙,所以你岸田文龙只有被算计的份。结果你不明咎理,居然主动要求请主任老爷陪同,这样山本一郎有了两个同伙,此次饮宴他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了。为何作者要在饮宴之前先说胜败呢某人请客,还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攒一个局,所谓局就是圈套。你去饮宴,能不能在对方的圈套中全身而退,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知市老爷攒一桌饭,饭是次要的,主要是作局,一定要结结实实的把岸田文龙给办了。 知市老爷的车停在了归来酒店的门口,川岛秋子在里面早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他从里出来,离得老远就把手伸出来,局长和主任老爷都不先去跟知市老爷握手,当他的手与知市老爷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心想自己总算是熬到了这一天。被川岛秋子带到老地方,她说:“诸位老爷,还要请织女过来吗”知市老爷说:“安田君,你看呢”岸田文龙笑着说:“客随主便。” 知市老爷笑着说:“当然要请,而且要请丽人店的织女,要请最好的。”岸田文龙说:“大人,爱的本店其实有更好的货物。”知市老爷冷笑着说:“我就喜欢丽人店的织女,不可以吗”岸田文龙当时失语,主任老爷陪笑着说:“岸田兄,请你不要多想,我们不请岸信纯就是了。”知市老爷说:“不,一定要请岸信纯。”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岸田文龙有心离开,但是他已经答应了知市老爷,这个事再反悔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你办了山本一郎,知市老爷要是存心给你穿小鞋你受得了吗他只好选择忍耐,心中暗暗的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 川岛秋子领命退了出去,她立刻差人把里面的情形告诉了获野瑰园。获野瑰园来见井上纯美,如此这般一说,虽然没有明说,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她能去一趟。井上纯美自知不能免便答应了,松下山花笑着说:“没事我陪着。”表面上她是去帮忙,实际上她是去看井下纯美的热闹。井上纯美、松下山花、小泽静惠一行人到了归来酒店,川岛秋子把井下纯美拉在一边低声说:“谁让你来的” 井上纯美叹口气说:“屠户如果对猪圈里的生灵心存怜悯,他还怎么做屠户妈妈也是为了生计,不足为怪。”川岛秋子说:“你进去之后千万小心,有些人存心要伤害你。”井上纯美笑着说:“我知道了,请问我能带着我的刀进去吗”川岛秋子说:“他们没有要求,应该可以。不过切记不要有动刀子的想法,局长、副局长、主任三位老爷都是警察,你打不过他们。”井上纯美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们动手。” 外面月光如银,街上来了许多游客,有的来自南亚,有的来自韩国,也有来自宝岛小琉球,当然最多的还是来自中国大陆。街上的闪烁的霓虹让月光都显得暗淡了不少,它孤零零的悬挂在天上,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里面的气氛非常紧张,知市老爷、局长和主任三人互相使眼色,岸田文龙俨然变成了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孤立无援,摇摇欲坠。这个时候看见井上纯美走进来,他似乎看到了救兵。 井上纯美并不看他一眼,他倍感失落。桌子上的酒菜极为丰盛,上面有狼心,也有狗肺,有上好的日本清酒,知市老爷给局长和主任分别发了一支烟,三个人一边吸烟,一边咧开子笑着。眼睛时而瞟一下井上纯美,时而瞟一下岸田文龙。这个时候井下纯美已经看出来对方有意羞辱副局长。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主任老爷总是帮助知市老爷打圆场,似乎此时此刻还不想把局面闹僵。他们惊讶的看到此番松下山花、井上纯美、小泽静惠都没穿和服,而且都只是花了点淡妆,着西式服装。岸田文龙很喜欢,他似乎又看到了从前的岸信纯,其实她没有变多少。只是眼神中多了些许沧桑。 松下山花说:“列位客官,今日是中秋之夜,虽说咱们日本已经抛弃了中国的农历,不过如果日子撞上了,咱们也可以意思一下,我们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要三位有回家的感觉。”岸田文龙听了这番话不觉忘情,说:“小纯,你过来吧”井上纯美听了这话不禁大怒,但她还是忍住了,默然不应。这个时候山本一郎大声说:“井上姑娘,给我们表演个节目吧”井下纯美说:“我带了刀,不如我就来舞刀吧” 她不等客官发话,自己拿着刀就舞了起来。四个人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突然变刺客,把自己的性命给结果了。他们死死的抓住别在腰里的手枪。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响,只见副局长脸色惨白、牙关咬紧,地上早有一滩血流出。众人吓了一大跳,请了救护车来,把他拉到了医院。因为局长需要尽快摆脱官司的缠绕,按照知市老爷的要求他宣布撤诉了,并且对外界说局长老爷是无辜的。接下来他就等着委任状的到来,可总也等不来,终于忍不住托人去问知市老爷,对方说:“你还在养伤,等伤养好了再说嘛。” 岸田文龙真是急如星火,可又无可奈何。他也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可能上当了,却死活不愿意承认。他等不到痊愈就去拜访知市老爷,哪知道人家总也不在家,他一直被挡在门外。有一次他碰巧看见主任老爷也去拜访知市老爷,哪知道人家进去了,他还是被挡着,理由还是知市老爷不在家。于是他整日在他们家门口守着,终于看到对方出来了,知市老爷说:“我还有公务要去忙,等我回来咱们再聊。” 岸田文龙真是欲哭无泪,终于等到知市老爷下班回家。他正要扑上去却被保镖死死的拦住,保镖说:“你这厮太不识好歹,几次三番来我们府上搅扰,要是再不回去,我们就报警。”这个时候知市老爷说:“不要动不动就报警,这个人我知道,人还不错,就是脑子坏掉了,神志不清。再来搅扰,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吧”知市老爷回到府里,女仆捧着酒菜过来,就是清酒,菜是好菜,知市老爷将鼻子凑到酒菜跟前闻了闻,只听当啷一声,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毒父子血缘难销尽/酸伉俪任需易离心

女仆一失手,酒菜都扣在了地上。知市老爷还陶醉在酒菜的香味里,突然看到这一幕,果然大怒了。他不假思索一脚踹上去,正好揣在女仆的肩膀上,只听女仆哎哟一声飞出去。背重重的摔在地上,肩膀上又感到无限疼痛,她害怕极了。知市老爷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牙咬的嘣嘣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收拾。”女仆吓的手忙脚乱,赶紧把地上的碎瓷片和饭菜收拾了丢进垃圾桶,她远远的听见知市老爷说:“你记住,这个月的奖金没了。”女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何曾领过你给的奖金”又听见知市老爷说:“工资扣除三分之一。”女仆心里暗想,三分之一未免太多了吧 岸田文龙遭到保镖的驱赶,他仍旧不死心,他觉得也许知市老爷只是暂时把他的事忘记了,他相信对方终究会想起来的。不过再在知市老爷的门口呆下去,他确实要被送去精神病院。更要命的是他还有工作在身,若是耽误了工作,上司追究下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不得已他回警局上班了,别人总以为他会去做大阪副知市,这样灰头土脸的坐在副局长的位置上着实丢人。其实底下的人未必是真的在嘲笑他,可在他的眼里没有人不想嘲笑他。 回到家里,妻子只要看见他就泛起了忧愁。他的那个所谓的儿子,仍旧和他关系紧张。夜幕中,儿子来到书房,说:“岸田君,我觉得亲子鉴定不用做了,我肯定不是你的儿子,你直接把我的姓氏改成大川就行。”岸田文龙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鉴定一下比较好,这样大家的心里都会比较踏实。” 三日后,他们又去做亲子鉴定。工作人员采集了两个人基因,然后进行了对比分析,然后笑嘻嘻的告诉他们说;“恭喜你,先生,你的儿子是亲生的。”岸田文龙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儿子更是满脸愤怒,对着父亲大声吼叫,说:“一定是买通了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特意做戏给我看。”岸田文龙说:“我真的没有这样做,其实我真的不愿意有你这么个儿子。”儿子说:“现在怎么办”岸田文龙说:“虽然我们是血缘上的父子关系,只要我和你妈妈离婚,你就可以跟你妈妈姓,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任何瓜葛了。”妻子听到鉴定结果,口中早把阿弥陀佛念了几万声,又听到丈夫和儿子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她也不能矜持下去了。 她一下子就捏住了对方的耳朵,然后用力一拧,血水一下子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像是鲜红色的樱桃,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岸田文龙疼的直咧嘴,说:“你好歹饶了我这一遭吧”妻子瞪圆眼睛一口唾沫贴在丈夫的脸上,恶狠狠的说:“你这厮就是欠揍,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岸田文龙说:“求你千万饶了我,我以后当牛做马听凭你使唤。”这个时候早有一群人围过来,儿子拽着母亲的袖子说:“妈妈,我不愿做这个窝囊废的儿子。”母亲说:“这厮虽说没什么用,毕竟有些钱粮可以供应给你,你的大川爸爸也是靠我给他钱活命。”众人听了这个,无不欢乐。岸田文龙很是觉得折了面子,于是跪下说:“放过我吧” 妻子看他如此诚恳手就忍不住手松了一下,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岸田文龙捂着耳朵一通狂奔,妻子带着儿子大步就追。看到妻子在后面追来,岸田文龙那里还敢有丝毫停留,没命的往前跑。若是从前,妻子一定可以追上他。只因为结识了大川昭雄,过分的消耗了体力,竟然追不上那厮了。不过她猜想丈夫一定去了警局,于是带着儿子来到警局。那里能看到丈夫的影子,听她说了情况,局长点头笑了,说:“我知道他在哪儿。” 妻子说:“他在哪儿”局长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此时此刻他一定在婚姻登记处。”主任老爷说:“去哪儿做什么”局长一脸神秘的说:“岸田君跟婚姻登记处的一位工作人员私交不错,我估计他正在谋划离婚的事。”一听这个妻子立刻跳将起来,说:“这可怎么得了”局长看上去十分平静,悠然的说:“不妨事,只需听我的计谋,管叫他离不成婚。”妻子一听这话当时就跪下了,说:“只要能帮助我度过难关,你要有什么要求,我没有不答应的。” 局长把她扶起来,说:“你能这样说,我就更有动力帮你了。按照咱们日本国的法律,离婚必须男女双方都到场。如果一方买通了工作人员,那也要拿到你的结婚证和户籍册才可以。”听了这话妻子笑了,说:“这个你放心,如果不是我主动告诉他去向,否则他休想找到。”局长听了笑着说:“你忘了他是干什么的了。”闻听此言,妻子两条眉毛几乎要搅在一起了,儿子扯着母亲的袖子说:“妈妈,他要是敢胡来,我就把他的腿打断。” 此言一出,警局顿时哄堂大笑,局长和主任老爷笑的满脸通红,说:“放心吧那厮真敢胡来,我们警局决不答应。”妻子说:“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局长说:“附耳过来。”妻子把耳朵递过去,局长说:“今夜九点,我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等你。”妻子听了脸上立刻向着了火,简直像是一块红布。她领着儿子走了,局长强压着猛烈的心跳,主任老爷压低声音说:“大人,这女人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切莫让他扎破你的手指。” 局长拍着主任老爷的胸脯笑着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主任老爷说:“此事若是办成了,岸田文龙也没脸在警局呆着了。”局长笑着说:“他如果要走,我们一定要极力挽留,没有这么一号人供咱们娱乐,生活该是多么无趣啊”主任老爷说:“她不会带着儿子去见你吧若是如此,你可要小心。” 局长晃着脑袋说:“我是何等样人,在荆棘从中摘取玫瑰,如探囊取物一般。一个小毛孩子对我来说有什么难对付的,我一定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主任老爷说:“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见识,往局长大人赐教。”局长笑着说:“你说一个人不讨孩子喜欢,一般是什么原因”主人老爷开始抓耳挠腮、嘬牙瓜子,半日没有想出答案,局长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说:“小孩是很现实的,如果你肯为他花钱,他自然会喜欢你。” 主人老爷说:“岸田文龙没少给那厮花钱。”局长说:“你对一个人好,不是你付出了就可以,而是要他感受到你的付出才可以。”主人老爷一脸茫然,局长说:“岸田文龙大部分的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连跟妻子做那事都顾不上,孩子更是丢在一边。他为孩子掏钱是真的,但孩子只看到母亲为他置办东西,父亲对于他而言,是一个非常虚无的概念。”闻听此言,主任老爷脸色蜡黄,眼神涣散,局长说:“你怎么了”主任老爷说:“大人说的极是。”局长说:“我只需破费少许钱财,请他去游戏厅打个通宵,一切都能搞定。”一听这话,主任老爷发出惊呼,一挑大拇指说:“你在这方面的技艺实在一座高峰,别人难以逾越啊”局长说:“岂敢。” 夜幕降临,天空上一轮明月,清凉如水的空中点缀这几颗昏昏欲睡的星星,岸田文龙的女人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的阳台上站着,她张开双臂,悠然的望着天空,不禁心潮澎湃,只听她口中吟道:“妾在房中待郎来,星星如目望阳台。红酒一杯迎风饮,我心好似桃花开。”吟完了,觉得甚是不通,心中不免感叹,从前做少女的时候。二八年华,豆蔻初成,因仰慕哪一位迷人的男生,能写出几万首好诗来。现如今,跟男人填写了婚书,生下了孩子,自己的才艺大不如前,不觉很有些伤感。她把嘴唇贴在高脚杯上,里面的红酒发出异样的光彩。 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她立刻飞去开门,开门之后,看见局长站在对面。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打着一条蓝色领带,外面罩着一件浅灰色的西服,在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束玫瑰,下身一条浅灰色的西裤,脚上一双牛皮鞋。她立刻把他让进来,山本一郎把口袋里的玫瑰拿出来插在对方的头上,笑着说:“你真美。”她说:“局长大人,没想到你这么像西洋的绅士。”局长将一根手指树在嘴唇前,嘘了一声,说:“今晚,没有局长,只有一个仰慕你很久的男人。”她一脸惊愕,说:“你仰慕我很久” 局长说:“我不能忘记我到警局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你,那个时候我就预感到我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没想到今晚果然应验了。”她说:“你真的会喜欢我这样一个女人吗我背叛了我的丈夫,在外面养着汉子。”局长说:“我从不在乎世俗的偏见,女人绝不是属于某个特定的男人,她只属于她自己,只要她自己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身体,别人有什么可指责的呢我也没觉得你对不起你的丈夫,我亲眼见过他找女人。”闻听此言,她面露不快,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局长说:“外面的夜色真美啊不过这夜色跟你美人相比,那可就差的太远了。”她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恭维女人。” 看见局长面露难色,她补充说:“你放心,女人都是愿意被恭维的。”局长说:“能否讨你一口红酒喝。”她被自己的杯子递过去,局长推辞说:“我知道你们女人是极爱干净,我就不玷污你的杯子了。”说着他来到柜台跟前,取出一只杯子把酒倒进去,然后端着酒杯走过来,说:“我们喝个交杯酒吧”于是喝了交杯酒,这像是举行完了一个重要的仪式,两个人都显得很激动。 局长轻声唱道:“杯中红酒杯中红,抬手交杯杯已空。我为美人多嗟叹,与君相逢倍觉荣。”唱完了,他觉得很不满意,于是连连致歉。她说:“没关系,我这一生其实充满了缺憾。不过在今晚,我很知足,我觉得接近于完美。”局长说:“那么,不如我们就歇息了吧”她脸上泛起重重红晕,说:“那就有劳局长大人了。” 局长说:“这里没有局长大人,只有一个被你迷得找不着北的男人。”此事她已经微醉意,加上局长的恭维,她已经飘飘然。两个人就这样结合在了一起,这是多么令人难忘的夜晚啊外面刮起了微风,局长过去把窗帘拉好。他一边拉窗帘一边说:“幸好,我只是一个警局的局长,若是个娱乐明星,今夜的情形不知道会被多少报纸刊载张扬。” 她却似乎要睡着了,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拉到了。他看着她睡熟的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了,不禁有几分心动,于是吟道:“美人乌发饶空枕,满屋生辉夜深沉。好梦榻前立骚客,暗香盈室醉银盆。”明日一早,局长老爷去了警局,临行前留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亲爱的宝宝,一切都有我来安排,你且安心,不必挂怀。落款直书山本一郎。 又隔了一些时候儿子来了,她看到母亲一脸疲态,说:“妈妈,昨儿个又打游戏了吗我给你说了,你跟我这么大的孩子不一样,熬夜打游戏不好。”她无奈的看着他,说:“大人的事你不要掺和,往后你不要动手打你的父亲。”儿子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说:“这厮若是此刻在我的面前,我非把他撕碎了不可。”她一脸无奈,心想儿子这样恨他的父亲,看来这一对父子是和好无望了。她其实蛮有些后悔,看着杯子里还残留一些红酒,想想昨夜的好事,好像还作了诗,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 岸田文龙拿着户籍册和结婚证奔向婚姻登记处,不过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发现局长早已经等候在那里。岸田文龙也不回避,迎上去刚要握手,突然又两位特警把他摁倒在地,局长说:“实在对不住了,跟我回去吧”岸田文龙勃然大怒,说:“你凭什么扣押我”局长说:“我并没有扣押你,你现在发了疯,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我必须管教管教你。” 岸田文龙真是怒火万丈,可这实在没什么用。他被扭送到警局,投进了禁闭室。岸田文龙说:“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去法院告你们。”山本一郎远远的站着,他看岸田文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狗。岸田文龙说:“你们就这样扣押一个公职人员,你们要承担法律责任。”山本一郎慢悠悠的说:“你需要冷静,不要着急,有的时间让你慢慢冷静。”接下来一连七天,每天只给他一碗白米饭,到了第八天,主任老爷来看他,主任坐在外面说:“你就安心在里面呆些日子吧你可能不知道,外面有人已经发出了要杀害你的威胁。” 岸田文龙自然不会相信,故意说:“是谁”主任老爷冷笑着说:“起诉局长大人的时候,你得到了风俗社,还有二十四位歹徒的支持。没想到你为了个人的富贵,背信弃义、中途变卦,你说人家能不恨你吗”岸田文龙心中一怔,嘴上却说:“我这样做有我的道理啊”主任老爷冷笑着说:“当初你跟局长对着干的时候,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信任的小人。”岸田文龙闻听此言,顿时变得非常激动,说:“那你来看我做什么,你给我走。”主任老爷说:“我会走的,你就在这里慢慢消磨你的时光吧” 说完当真站起来走了,不过自那以后伙食就不一样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主任老爷对待自己的态度与局长不同,突然他的脑子里闪出一道亮光,想必主任老爷也有取局长而代之的想法,说一训斥的话这叫立威,改变餐食这叫施恩,这是打算要收服老子啊他不禁感到好笑,就你也敢动这个念头,不过如果能借助他的手把局长推倒,岂不是很好吗只怕事成之后自己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再像知市老爷那样动辄就是用诈术骗他,他怎么能应付的了呢不过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先借他的力出去再说。他想了想,决定先递一根橄榄枝给他,于是他就在禁闭室写了一封信,托人交给局长。信的内容大致如此: 局长大人: 我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不宜在继续担任副局长的职务,请求距离能予免除。主任大人,能体察大局,明白事理,应该兼任副局长一职,望局长大人考虑。 卑职岸田文龙 局长看到这封信,心中不禁冒出一股寒气,心想难道主任倒戈了,不应该啊这个时候主任来敲门,局长清了清嗓子说:“请进。”主任推门进来,看到局长一脸凝重,案头放着一封信,他笑着说:“老爷,出什么事了这是谁的信”局长老笑着说:“你自己看看吧”看了之后他心中一阵狂喜,却立刻跪下了,磕头如捣蒜,说:“局长老爷明鉴,岸田文龙那厮不怀好意,有意挑拨咱们的关系。” 局长听了这番话,立刻笑了,觉得着实在理,岸田文龙很有可能真的这样做。不过岸田文龙既然有这个想法,何不趁机真的将那厮免职,岂不是随了老子的心愿吗不过主任和副局长由一个人来兼职,谁还能牵制他。他笑着说:“要不就按照他说的办吧我这就给知市老爷递上手札。”主任老爷立刻说:“万万不可,要是主任和副局长都有我一个人做,这个不方便局长大人领导局里的工作。” 他说这番话,其实是想让局长说:“我绝对相信你的为人,你放手去干吧”没想局长说:“你说的在理,不是我不信任你,一个错误的任命会让局里的气氛变坏。这样吧岸田文龙的请求,我的意见是予以批准,副局长的位置也暂时由你兼任,你也帮我物色合适的人选,让他加入局里的指挥班子。”主任老爷本想反对这个提议,但他考虑到这个时候不宜过分刺激局长,当即表示赞成。他说:“岸田文龙被免去副局长一直之后,是不是给一个协理员的职位,让他继续留在咱们的指挥系统里。” 局长说:“这不行,谁都知道他是跟我对着干的,我若是让他继续留在指挥系统里,那些对我心存二心的家伙们岂不是乐翻了天。协理员的位置要留给我信任的人,他就不要指望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主任老爷自然不好再坚持,岸田文龙得知自己被免除了副局长的职务,心中大惊。他以为自己这是做个姿态,局长会借此敲打主任肯定不高兴,就会在局长老爷的驾前替老子说话,没想到他把自己想象的太重要,似乎局里离不开他。实在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局长这个人的能量有多大。 岸田文龙被免职的消息传到妻子耳朵里,她十分着急,风俗社和那四十八个歹徒可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关系并不和睦。风俗社的社长设法将岸田文龙的儿子骗到一条巷子里,然后将其擒获。过程大致是这样,一天他在街上行走,突然有一个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女子路过,她的穿着非常精妙,那厮被这女子深深吸引,竟情不自禁的跟了去,然后他一个黑色的口袋套在了他的脑袋上,之后被五花大绑,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风俗社的临时办公地点设在一个很大的地下车库里,社长身边站着的就是那位女子,把袜子从他的口中取出,他立刻说:“姐姐,你好。”社长老爷目光冷峻,屋子里冷风嗖嗖,他说:“家父是警局的副局长,你们不要乱来。”社长冷冷的说:“卸掉他的一只耳朵。”然后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拿着刀子走过来,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一招错无奈失自由/二心人难免引灾祸

那人把冰凉的刀刃放在他的耳朵上,就在这一刻他忽然不害怕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个非常熟悉的场景。越是在社会的底层,越不乏有无聊的人。越是在贫民窟里,越是有可能看到一个孩子被一个成年的男子截住,即使没有勒索钱财,也要细细的挑逗一番才肯罢休。上流社会的人一般忙忙碌碌,就算是闲暇时光,也能自娱自乐,无需在孩子还身上找乐儿,他们会显得庄重和严肃的多。按说他的出身还算不错,父亲在警局坐到了副局长,虽说在东京这样的首善之区算不得高门子弟,但也不算特别丢人。 不过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岸田文龙出身寒微,他凭借个人奋斗成为日本国的官员,虽然他自己跳出了泥淖,在东京安家,其乐融融,但是他的根还在北海道的穷乡僻壤。逢年过节,他总要带着妻儿回去给族人拜年。岸田文龙的儿子在同族的孩子中间,是非常体面的。可正因为如此,一旦岸田文龙不在场,总有人会为难他的儿子。比如把水果刀架在他的耳朵上,说:“说,你的爸爸妈妈晚上做些什么” 孩子要说不知道,那绝对过不了关,可他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要紧,这些长辈们就会说出一些污言秽语让他印证,若是都对不上号,他也休想过关。无奈之下,他只好胡乱应承。等见了岸田文龙,对方就说你儿子说你如何如何,岸田文龙小的时候,也有这种经历,他也只能一笑了之。他在读书的时候,非常羡慕那些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们,他们守礼、他们体面,不像生活在底层的人,张口便要说出那些令人羞臊的话题来。就在这孩子的紧张情绪松弛下来的时候,社长冷冷的说:“为什么还不动手” 那人一脸疑惑,说:“社长,真的要这样做吗”社长愣住了,劈手就把一个水杯子扔过来,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那人说:“但是社长,我们和岸田文龙是盟友,现在削了他儿子的耳朵,这不好吧”社长说:“你懂什么,那个废材背信弃义,眼里只有自己的富贵,那里把咱们放在心上。他如今被人给耍了,关在禁闭室出不来,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他还能帮咱们什么。” 那人说:“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社长冷冷的看着他,那人额头的汗珠不断的往出冒。社长一声断喝,说:“割。”那人手一抖,可能是刀子太过于锋利,孩子的一只耳朵已经捏在他的手里了。约莫两秒钟之后,孩子像杀猪似的叫起来。他一边哭一边骂,说:“岸田文龙,老子跟你没完,为什么不来救老子”社长说:“看见没有,这厮给自己的老子还称老子,这厮若是长大了,能做个好人吗” 在场的社员都呆住了,石原凉子忍不住把脸背了过去,社长说:“你们记住,现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世道,凡是那些在体面位置上呆着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伪君子,我们就不同了,我们从不放弃对自己在道德上的要求。”现场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那人手里捏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说:“接下来怎么办”社长说:“等消息吧如果有人在意他的生死,咱们还可以做一笔交易,否则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那人说:“真要这样做吗”社长说:“你先拿只耳朵去喂狗。那人走到门口,把哪只耳朵朝着一条藏獒丢过去,藏獒张开血盆大口把哪只耳朵吞了进去。”这个时候岸田文龙的妻子还在跟大川昭雄在一起,风雨过后,两个人一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卧在床上。大川昭雄说:“来,把你的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她笑着说:“为什么要这样”大川昭雄用柔和的声调说:“这样我能感觉到我是个真正的男人。” 她阴沉着脸说:“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样自我呢难道我们女人就那么需要你们男人保护吗”大川昭雄说:“你当然不需要我的保护,不然我不敢跟你怎么着。”一听这话,她的脸色更加阴暗,说:“你们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承担责任呢”大川昭雄一脸无奈的说:“你不要一张口就我们男人,严格说我不算个男人。”她一脸不屑,说:“难道你是个女人。”大川昭雄说:“在我的心中,男人就该像明治年间的那些英烈们一样,有担当,有血性,为了大和民族的兴旺,奉献自己的一生。” 她一脸诧异,说:“真是没看出来,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大川昭雄说:“你觉得我的名字怎么样像不像是一位首相的名字”她说:“我没记得有哪位首相叫你这个名字。”大川昭雄听了一脸无奈的说:“谁说这是某位首相的名字了,我说像不像是一位首相的名字”她说:“说实话,我觉得你的名字起得很阳刚,比岸田文龙好。”大川昭雄说:“亲爱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说别的男人。” 她的脸上略显凝重,说:“对不起,我现在还真有点担心他。”大川昭雄说:“当初是谁说人家那么多坏话的”她说:“他就是有一万种不是,我跟他毕竟夫妻一场,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听了这一叠话,大川昭雄说:“你心里还有我吗”她说:“怎么能说没有呢我这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大川昭雄说:“可你的心跟我不在一处。” 她说:“你不要怨她,也不要怨我,这些年你花我的钱,我的钱都是从他那里拿来的。”这话让大川昭雄很折面子,但是他不想发火,只是把她搂在怀里。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她忽然笑了,说:“对不起,我不该在你跟前说这些。”然而她眼睛里却噙着许多泪水,大川昭雄说:“要不我去帮你活动活动”她说:“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大川昭雄说:“是啊”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想着这个女人给了自己这么多,在她陷入危难的时候如果不尽己所能帮助一下,自己的良心如何能安走的时候,她又留下一些钱。当她站在街上的时候,忽然想起儿子怎么不见了。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只管回家,心想也许他就在家里。推开家门,果然空空如也。她想肯定在游戏厅里,当晚没有回家,她想肯定是去了同学家,明日还是没回来,她想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居然两天不回来,担了第三天还是没回家,她终于忍不住要报警了。 就在她要拿起电话的一刹那,电话铃突然想起来,她立刻抓起电话说:“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非常的低沉,显得很有磁性。她正在心中赞叹对方声音好听的时候,对方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够了才说:“女士,你可真沉得住气啊你儿子的一只耳朵已经被我们喂了狗,现在要不要留另一只呢你拿个主意吧”这个时候她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冷静,说:“喂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喂”电话那头说:“什么”她说:“喂你说得大声一点,我怎么听不清。” 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又冷静了一会儿,迅速的给警局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听出来是她的声音,以为她要问岸田文龙的事,立刻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再怎么打,对方就是不接。她真是急的要跳起来,迅速的赶往警局。看她风风火火的赶来,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竟然将她生生的挡在门外不让进来。她举手说:“我要报警,我儿子失踪了。”里面怎么会有人相信她急的几乎要疯掉,她越是着急,对方越不能让她进来。直到局长从市衙开会回来,看见她两眼通红、一头乱发,像是刚从疯人院出来,他被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一个警员走到他跟前说:“她肯定是要打听副局长的事。” 局长瞪了一眼说:“他已经不是副局长了。”对方说:“她肯定是来询问岸田文龙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扑过来揽住他的一条腿,说:“局长老爷,我求求你,我儿子被人绑走了,连耳朵都被割下来一只,请你千万救救他。”局长一脸茫然,说:“怎么回事”一位女警员出来说:“在来之前她打了报警电话。”局长说:“说什么”女警员说:“说她儿子失踪了。”局长说:“副局长呢” 女警员说:“他因为拉肚子告假了。”他说:“快把她请进审讯室。”女警员立刻愣住了,说:“她没有犯法,怎么能把她送到审讯室呢”局长说:“就是让她冷静一会儿。”大家照办了,这个时候她早已经昏了头,就是一味哭。局长回到办公室,心中想不出一条计策,对于她的难处,不宜冷漠待之。这妇人颇有几分姿色,倘若让她鲜花凋零,他怎么能忍心。于是来到审讯室门口,一个女警刚出来,他说:“里面情况如何”女警摇摇头说:“她的情绪还是不稳定。” 他说:“把门打开,我去会会她。”女警说:“那你千万小心,不要被她伤到。”局长说:“她伤不到我。”进去之后,她立刻扑过来,局长就是把她抱住了,她大声痛哭。局长说:“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吧”她说:“老爷,我儿子被人抓走了。”局长一脸狐疑,心想难道她真的疯了她说:“老爷,我说的是真的,今天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局长说:“他为什么要绑你儿子,这个没说吗” 她说:“他说要割我儿子的耳朵,你我就假装信号不好把电话给挂了,然后我就打电话报警,警局根本就不接我的电话,我跑来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听明了事情的原委,局长心中一块石头放下了,笑着说:“莫着急,我尽量把你儿子救出来。”然后来到门口看见一位男警员路过,便说:“去我的办公室把那瓶红葡萄酒拿来。” 男警员没有二话,飞一般的去拿了,心中却觉得甚是疑惑。难不成二人有故事想到这里突然冒出一身虚汗,猛的一回头局长就站在身后,局长冷冷的说:“你在想什么”男警员说:“早上来上班的路上我丢了十块钱,现在我还难过。”局长听了大怒,说:“为了十块钱难过,你可真有出息,滚”男警员飞一般的滚了,他把葡萄酒那进了审讯室,给她面前的杯子里到了半杯,又给自己到了半杯,他说:“你不要担心,他既然打电话给你,自然是要跟你讲条件的。在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你的儿子应该是安全的。” 她听了觉得有道理,不禁转悲为喜,拿起杯子笑着抿了一口葡萄酒,说:“口味很纯正,你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了。”局长笑着说:“为了博美人一笑,一瓶酒不算什么。”她羞红了脸,加上酒精的作用,越发添了几丝风情。局长拿他的杯子跟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吟道:“如画美人花正发,风吹流年映云霞。青丝盘玉卷忧愁,越过阳春越过夏。”吟完不禁笑着摇头说:“文理不通,文理不通。” 她说:“局长老爷肯为我展露文采,我实在是觉得脸上有光。”局长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我拙劣的诗句根本不足以形容你靓丽的容颜啊”她说:“你能这样说,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局长说:“你还真别说,写汉语诗歌,中国内地在就不说了,韩国人是极好的,然后就是咱们日本,写的最臭的就是越南人。”她说:“为什么越南人写的不好呢”局长又喝了一口酒说:“韩国接近明清的都城,我们接近韩国,越南靠近的是中国的边远地区,他们自然写的最臭了。”她的目光中写满了仰慕和崇拜,说:“原来如此,老爷,你真有学问。” 当审讯室弥漫着酒气的时候,这里不再是一个严肃的地方。两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半癫狂的状态,一切想象中应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令局长感到意外的是,他在这里寻欢作乐的时候,忘记了审讯室是个什么地方,这里有无死角的视频监控。按照法律规定,当一个人接受审讯的时候,监控设备应该是开启的,同时还应有专人在分析里面的情况。局长一时糊涂,竟把这么重要的情况忘得一干二净。在里面演了一出好戏。 好在警局的同事们都很识相,他们立刻关掉了设备,然后撤出了监控室。就在大家都离开监控室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溜进来,重新将设备打开,把里面发生的所有情况都拍摄下来,然后存到自己的u盘里,带了出去。明日,他们醒来,局长顿时感到问题有些严重,让她赶紧穿好衣服离开。她不敢多说,便离开了,临走前听到局长说:“令郎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记住不要回家,你住到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里去,那地方设计的很巧妙,歹人不容易找到你。”她离开之后,局长立刻召集全体警员开会。他脸色铁青,说:“昨日谁在监控室值班” 这个时候会场上鸦雀无声,副局长兼主任老爷大声说:“大人问你们话呢都偶哑巴了”前面一个警员给他使眼色,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局长的神情有些异样,赶紧闭口不言。局长说:“是谁就站出来,你们以为我查不出来吗”话音未落,两个女警员站了起来,局长眼前一黑,如果是男警员,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包庇局长,女人一般都很事儿,若是她们张嘴议论起来可不得了。这个时候两个女警员都面色惨白,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局长指着其中短头发的女警员说:“你说。” 短头发的女警员说:“老爷,昨日监控除了故障,所以你审讯她的资料没有记录下来。我有责任,你处分我吧”一听这话,局长心中一阵狂喜,心想真是天照大神保佑,不然老子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嘴上却说:“混账,这么重要的资料居然能弄丢,你们两个都记过一次。”主任老爷说:“大人,记过是不是太轻了,应该加重处罚。”局长为了避嫌,说:“扣除半年奖金。”这个时候两位女警员的脸瞬间就黑了,看到她们的脸色异样,局长感到一阵不妙,难道还有隐情,局长说:“你们觉得委屈” 两位女警说:“不委屈,我们活该。”局长笑着说:“设备坏了也不能都怪你们,我这个局长也有责任嘛,主任大人,你看我是不是也应该被处分呢”主任老爷陪着笑脸说:“这怎么能行呢”局长说:“那这样吧免除她们的处分,你看怎么样”主任老爷笑着说:“听局长老爷的。”事后,他立刻把两位女警员叫到办公室,说:“你们真的发现设备坏了”那长头发的女警员说:“是的,要不然我们不会什么都没有拍到。”局长长出一口气说:“你们现在去检查一下设备,若是还弄不好,赶紧请人修好。” 她赶紧答应,局长说:“你们去忙吧”按说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他还是感到非常的不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吗他决定去庙里请人给卜一卦。他飞一样来到附近的一家庙里,庙里呆着一个人,此人年过八旬、鹤发童颜。闲暇时间都在研究梅花易数,都在推演八卦,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走来。他咳嗽了一声,说:“来者何人竟敢如此造次,为何不经通报就擅闯进来”局长说:“门口没有人,我找谁通报” 那人说:“你没看见没有的那只鹦鹉吗”局长立刻说:“对不起,我方才没有注意到。”那人说:“还不出去”局长说:“你一定要帮我卜一卦。”那人说:“你先出去。”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出去了。刚来到门外,忽然看见门口的树枝上落着一只鹦鹉,鹦鹉口吐人言,说:“来客是谁”局长鞠躬说:“警局局长山本一郎。”鹦鹉说:“请稍等。”然后鹦鹉飞了进去,没一会儿又飞出来,说:“师父请你进去呢,记住见了师父要行弟子礼。” 局长说:“我也不是他的弟子啊”鹦鹉说:“孔子到洛邑向老子问礼,就是执弟子礼,你现在也是来请教的,为什么不执弟子礼”局长说:“好,我听你的。”鹦鹉带着他一路来到师父跟前,只见他闭着眼睛说:“来可是谁”局长行跪拜礼,说:“山本一郎。”师父说:“你来问什么”局长说:“我做了逾越规矩的事,来问会不会日后东窗事发”师父拿出两枚龟甲,往地上一丢,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响了一声雷,仰头去望天空,只见头顶上的天空乌云翻滚,黑魆魆的一片,局长心中一怔。只见师父在那里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啊呀你这卦象不妙”局长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说:“怎么不妙” 师父吟道:“秋官堂下拥桃花,奈何堂下不是家。自古黄汤多败事,高墙院内弄泥巴。”局长说:“请师父详解。”师父笑着说:“你是舞文弄墨的人,怎么会不懂呢”局长说:“弟子着实不懂。”师父说:“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你且回去吧”局长被赶了出来,心中十分烦闷,他没敢去见歌舞伎町的美人,而是回家看望娇妻。见他脸色很难看,妻子不敢跟他啰嗦,只是劝他凡事放宽心。局长见状,心中甚是惭愧,自己的女人如此体贴贤惠,自己却在外面招惹其他女人,实在是不应该。 再说情人旅馆里呆着的妇人,她背靠着铺盖卷儿冒烟儿,时而烟雾从鼻孔里流出,时而嘴里吐出一个圆圈。夜深了,她来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忽然把自己吓了一跳,不知不觉自己竟脱了像,想不到竟变得这样难看了。这个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她一位是局长打来的,立刻扑过去,结果她又一次听到了那美妙的男低音,要知对方说了什么,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小妇人妙计保安全/众警员解救小衙内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对方说:“我很佩服你的冷静,现在你可以选择挂断电话,如果你这样做,我保证你在两个小时内看到你儿子的尸首。”她说:“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对方说:“你必须为你的自作聪明付出代价,现在我们要取下你儿子的另一只耳朵。”然后她听到了儿子杀猪般的惨叫,这叫声拖着哭腔,她仍旧保持着平静,说:“社长先生,原来我一直佩服你是个英雄,你现在的表现让我瞧不起你。你是个懦夫,没本事去对付那个真正坑害你的人,只能在一个孩子身上撒气。” 社长笑着说:“看来你的电话信号好多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惊喜,我要把你儿子的一条腿卸下来。”话音未落,就听见她儿子猛烈的哭声,她终于失去了耐心,说:“社长先生,我知道你这样做不过是想跟我做一笔交易,请你提条件吧”社长笑着说:“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和你作做任何交易了,我正式通知你,你的儿子要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周年。” 她说:“社长先生,我知道我不过是一介女流,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到你,但请你想一想,我的夫君已经被关在了禁闭室,我们对你形不成危害,你就算杀掉我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身为一个社团的负责人,一定要讲义气才能够把社员们的心凝聚在一起,就算是作恶,也是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但凡要是有一点余力,就要做善事。来换取社会对社团的理解和支持。而现在你这样对一个手待无寸铁又已经沦为残障人士的孩子,你考虑过江湖上的人会怎么评价你吗” 对方在电话里沉默很久,终于说:“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开出的条件能吸引到我,我就可以饶你儿子不死。”她说:“我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还是你来提比较好。”对方说:“这是我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我就挂了。”她说:“我就是个女流之辈,我能给你的只有那个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社长愣住了,心里想如果可以和前副局长的夫人之间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于是说:“很好,你到我指定的地点去,我在那里接你。”她说:“办完那事,你就能放了我的儿子吗”对方说:“我只能保证他不被杀害。” 她说:“你说地点吧”对方说:“在距离爱的本店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咖啡馆,你在那里等我。”她说:“咖啡馆门口”对方说:“对。”对方挂断了电话,她立刻打电话到警局,如此这般一说,希望警局能派人保护她。警局自然不能拒绝,他们先把这件事告诉新任的副局长老爷,他说:“这件事本该请示局长,不过眼下他在家里,不如这样吧我们先派两位男警员开着车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众人连连称是,副局长说:“吉泽君、武腾君,你们两个执行这次任务,穿好防弹衣,带着最新配发的手枪去。这次你们面对的是暴力社团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旦情况紧急,可以开枪杀人。”他们答应着去了,吉泽君是个小个子,鼻梁上搁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他的皮肤很不好,脸上总是爬满了各种造型的痘痘,他是一只资深的书虫,看了许多部侦探小说,做梦都想成为像福尔摩斯、柯南那样的大侦探。 武腾君是个大个子,皮肤黝黑,脸上爬满了胡子茬,嘴里永远叼着一支烟,平常总喜欢戴着墨镜,尤其是在夜里。原来他是武术冠军,梦想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谍报工作者,他希望自己可以像詹姆士邦德一样,在充满危险的工作中游刃有余,在工作的中总能遇到漂亮的女同事,或者长相妖艳的女对手,然后在彼此的碰撞当中擦出感情的火花,然后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切想象中可能发生的情况。他时常想入非非,但他却没能够考进东京帝大,而只是在警校混了几年,出来谋了个刑警的职位。 两个人穿着便衣上了车,枪里装了子弹,随时准备射击。前面放着对讲机,听见副局长说:“请赶往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门口,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汽车被发动起来了,武腾君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今天晚上能活着回来吗”吉泽君一听这话,立刻呸了好几声,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吉利。”武腾君说:“我是想生活平淡无奇,如果今天晚上我们去了,一点危险都没有遇到,我这是给你一点刺激,免得你无聊。” 吉泽君说:“没有危险不是很好吗警察也是人,警察不想好好活着吗”武腾君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说:“我的内心比沙洲还要寂寞,还要冷。”吉泽君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希望咱们能够安全的回来,继续过无聊的生活。”武腾君把一支烟塞到了吉泽君的嘴里,然后给他点着,然后把自己嘴里的烟点着。两个人一边冒着烟儿,一边听着歌儿,倒也十分惬意。从音响里流出的是山口百惠的歌,山口百惠在日本是殿堂级的明星,她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在她二十一岁的年纪选择了退出演艺圈,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在演唱完多首歌之后,山口百惠把话筒放在舞台中间,然后义无反顾的离开了这个她曾经为之奋斗多年的舞台。山口百惠的决定在当时的日本社会引起了广泛的争议,特别是一些女权人士根本不能理解她的这一做法,曾几何时,她曾经是凭借个人努力改变命运的典范,怎么她会放弃主宰命运的机会,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从事后看,山口百惠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她拿到了她需要的东西。两个男人已经陶醉在了美妙的歌声中,汽车开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 她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对着镜子化了淡妆。那些习惯了浓妆艳抹的人是很可怜的,因为她们始终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即浓妆艳抹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几乎是在公开宣示自己的皮肤是很糟糕的。一件粉红色抹胸,一件乳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薄绒裤,脚上踩着高跟鞋,外面罩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一个皮包挎在肩上走出去。 进入电梯的时候,她感到十分不安,但她还是努力保持平静,之所以她能够保持平静,是因为她相信风俗社的人特别是社长应该是一个具有理性的人,既然如此,他就是可以打交道的。当她走出情人酒店大门的一刹那,警察立刻就盯上了,他们悄悄的跟在后面。吉泽君吐了一口烟说:“这妇人生的如此端庄可爱,却走上这么一条路,实在是可惜了。”武藤君也冒一口烟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吉泽君说:“我怎么就没这个命呢”武腾君笑着说:“你也想娶她这么一位老婆。”吉泽君说:“难道你就不想吗”武腾君说:“我才不愿意一脑袋绿毛呢。”吉泽君说:“若是跟了我,任由我脑袋上开了绿帽子场,我也心甘情愿。”社长仰卧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说:“古巴的雪茄就是好,有女人大腿的味道。”石原凉子说:“难道古巴女人的大腿比日本女人的大腿好吗”社长听了哈哈大笑,说:“我只喜欢你的大腿。” 石原凉子并不搭理他,社长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坐了起来,那人立刻过来说:“社长老爷,有什么吩咐”社长冷冷的说:“去,把那厮的另一只耳朵也割了。”那人说:“老爷,若是这样做了,咱们还拿什么跟他们做交易呢”社长说:“老子让你割你就割。”那人不敢多嘴,只管拿着刀子来到那厮身边。那人有一只手来抓他的耳朵,他立刻就躲开了,那人笑着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认命吧” 他哭着说:“我父亲是警察,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社长了听了哈哈大笑,说:“是吗我告诉你一个你有可能感兴趣的消息,你那个所谓的父亲,他已经死了。”此言一出对方立刻愣住了,约莫过了两分钟,他说:“你胡说,他才不会死。”虽然他这样说,却哭出声来,嘴里仍旧说:“他不会死。”他这样哭绝不是因为因为死了父亲伤心,而是担心害怕自己会被弄死。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袋被摁住了,然后刀子有架在了他的耳朵上,他来不及多嘴,耳朵又被切了下来。他放声痛哭,社长放声大笑,说:“要恨你就恨你这个该死的父亲,他不该为了自己的富贵而出卖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说来了四十八个人要来拜见社长大人。社长一听到四十八这个数,心想肯定是那四十八个被警方通缉的人来投奔了,社长说:“开门迎客。”石原凉子说:“社长,若是条~子伪装成这四十八个歹徒,咱们岂不是中了奸计吗”社长说:“放心吧不会是这种情况。”门被打开之后,那四十八个人并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面行跪拜大礼,这个时候领头的两个人把上衣仍在地上,然后跳进来,然后各自从肋下的口袋里取出一瓶酒,呷一口酒喷在对方脸上,然后跪在地上说:“东海青天一片云,鲤鱼游进了鳄鱼群。满屋都是英雄汉,谁是君王谁是臣。” 那人一个箭步上前,说:“天王盖地虎。”靠左边那位光膀子歹徒说:“宝塔镇河妖。”那人说:“脸红什么”靠右边的光膀子歹徒说:精神焕发。”那人说:“怎么又黄了”对方说:“防冷涂的腊。”那人奔到社长跟前跪下说:“社长,他们是诚心来投奔。”社长站起来走到门口,那二人退出去跪在门外,剩下的四十六个人也跪下了,齐声说:“大社长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社长微笑着说:“你们都起来吧我们风俗社,向来都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呢难道我们不知道干这样的买卖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吗社会不给我们出路,我们就只好以命相搏。”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之后社长说:“我还有一点小事需要处理,你跟我去。”那人答应着跟过来,社长说:“你就这样去吗”那人说:“还要怎么样呢”社长说:“你不带枪吗”那人立刻去拿枪,社长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两个光膀子歹徒走过来说:“社长,我们跟你去吧” 社长说:“你们枪法怎么样”这个时候,两个人掏出手枪朝着一个目标设计,打了五枪,都打进了一个弹孔里。社长都快要哭了,说:“人才啊你们两个跟我去。”然后让那人守着营盘,并嘱咐他石原凉子的指挥。又对那两个歹徒说:“你们去换一身体面的衣裳。”那人说:“跟我来。”他们被带到换衣间,外面丢给他们一套西服,白衬衣、黑领带,牛皮鞋,还有一副墨镜。穿戴好了出来,社长笑着说:“这下就顺眼多了。”他们三个人上了一辆车,东京的夜晚是那么迷人,美丽的霓虹和浩瀚的星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社长说:“说说你们的名字吧” 那个稍微胖一点的歹徒说:“社长大人不是知道我们的名字吗”另一个歹徒说:“既然社长大人问,我们回答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个稍微胖一点的歹徒说:“我叫犬养一郎。”另一个歹徒说:“我叫宫崎次郎。”社长说:“你们能知道自己在执行什么任务吗”犬养一郎说:“请你吩咐。”社长说:“这次你们的任务是保证我的安全。”宫崎次郎说:“社长大人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社长看他们两个还算机灵,心中十分高兴。约定的地点是银座,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车停在哪位女士脚跟前,要下车窗,招了招手,她上了车。汽车开走了,吉泽君和武腾君赶紧开着车跟上去,武腾君拿起对讲机说:“总部,我是007,请求支援。”副局长说:“我是总部,你那里什么情况” 武腾君说:“报告总部,岸田夫人上了一辆车,我们正在跟踪。”副局长说:“继续跟踪。”出人意料的是,他们一直在街上转悠,一直转到天亮。这个时候局长来到了局里,看见副局长坐在指挥台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双熊猫眼睛,让他感到十分好笑。说:“你这也太拼了,上级也看不到啊”突然电话铃响了,副局长抓起电话说:“我是总部,情况怎么样” 武腾君说:“我们跟了一天了,这样下去算疲劳驾驶,能不能多派几辆车把它截住。”副局长说:“我们不知道他要开到哪里去,派人去那里围堵它呢”局长说:“什么情况”副局长没有理睬他,继续说:“你们先跟着,我去请示局长。”挂断对讲机后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局长一听就跳了起来,说:“岂有此理。”说完就出去了,副局长追出去说:“局长老爷,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局长说:“我亲自去会会那厮。”副局长说:“要不我去吧”局长说:“你着急立功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回你要让我去,我一定要把她给追回来。” 然后就去了,副局长说:“就算去,你也应该穿上防弹衣。”局长说:“救兵如救火,来不及了。”说着开车去了,副局长担心他的安危,立刻派两辆车在两旁保护着局长的车。副局长在指挥台前坐下来,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说:“007能听到吗”武腾君说:“能听到,请指示。”副局长说:“局长亲自来增援你们,希望你坚持住,不要把目标跟丢。”这个时候局长拿起了对讲机说:“喂。我是山本一郎,请告诉我那辆车现在的具体位置。” 武腾君立刻说了,局长说:“你们做好战斗准备,我去截住它。”社长自知被人跟踪,也拿出对讲机说:“请石原凉子说话。”石原凉子说:“是我,死鬼,你又在那里风流。”社长说:“你也太不体贴我了,我现在被人跟踪了,跑了一夜都没能甩掉他们。”石原凉子说:“这样吧你先坚持住,我亲自来接你。” 社长说:“今天的情形不大对,你派其余的人来帮助我,让人把那孩子的手脚砍掉,然后丢在郊区。”石原凉子说:“有这个必要吗”社长说:“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残忍,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想要我的命,他的儿子还有活下去的道理吗”石原凉子说:“行,我知道了。”话音未落,她在车厢里大哭大闹起来,社长说:“傻人自有傻人福,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相信吗”她说:“你不得好死。” 社长笑着说:“本来我还打算好好的跟你玩一玩,现在看来我想多了,你原来并不想让你儿子活下去,那我就成全你杀死儿子的企图。”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挡在了前面,后面那一辆又追了上来,社长心中暗暗叫苦,他说:“跟他们拼了。”宫崎次郎说:“我们手上还有这个女人。”社长吐了一口气说:“但愿天照大神保佑。” 就在这个时候,她不停的挣扎,宫崎次郎挥起拳头打在她的脑袋上,她当即昏过去,社长拿出大喇叭说:“车里面的人听着,请你们立刻出来投降,抵抗是没有用的。”话音未落,后面突然有一排子弹打过来,社长说:“我们的人来了,快冲过去。”局长一看后面来了许多人,心里也慌了,武腾君和吉泽君看见前面局长受到了袭击他们立刻撞过去,社长冲出包围圈,临走前说:“把山本一郎给我宰了。” 山本一郎心中不住叫苦,就在这个时候副局长带着大队人马到了,社长一看不对,他逃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也拿出大喇叭说:“现在这个女人危在旦夕,你们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吗”副局长说:“不要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把风俗社就地剿灭,更有意义。”局长说:“任由人质被杀,这不应该是我们警方的做派,跟我去救人质。”局长带了一个小队追了过去,这个时候风俗社的成员还是面临着很大的压力,石原凉子把剁掉手脚的那小子丢在一个废墟旁边,拿起对讲机说:“警局的兄弟们,前副局长的儿子在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你们要不要来救呢生死关头,不要怪我残忍哦。” 明知道这是分散警方兵力的计谋,可你又不能做让孩子被杀死。不得已又分一支人马去搭救那孩子,尽管如此,现场警方的力量的还是处于绝对的优势。社长要对付扑来的局长,石原凉子要对付前来救援的人马,这里群龙无首,眼看就要被消灭了。突然石原凉子出现在现场,一枪打中了副局长的背部,子弹从胸口钻出,血柱喷出两米高,警队立刻丧失了打下去的能力,他们护送着副局长赶往医院。石原凉子立刻带着人去支援社长,这个时候社长整备堵在一个巷子里做困兽之斗,局长洋洋得意,嘴里叼着雪茄烟,一边冒烟儿一边说:“宝贝儿,投降吧” 社长说:“你爷爷宁死不投降。”局长说:“这样硬撑下去没意思。”社长说:“你要是敢向前一步,这个女人就得死。”局长哈哈大笑,说:“拉倒吧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舍不得杀她。”社长说:“生死关头,她没有那么重要。”局长说:“那好,你现在杀了她。”社长拿着枪,手却在发抖,就在这个时候,石原凉子大吼一声,说:“你可真行,居然舍不得杀这个女人。”话音未落,一颗枪子飞了过去,欲知她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子弹飞猛兽搏性命/月光柔知市赏菊花

社长没有防备,子弹穿过了她的背部,从胸口钻出,社长本人也被子弹擦伤。石原凉子被吓了一跳。社长目瞪口呆,被吓得更厉害的自然是局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家打了一枪,这如何能使得。立刻开枪还击,石原凉子那里是局长老爷的对手,在对射的时候,不小心被枪打中,一颗子弹打穿了她的肩膀,当即血流如注。看到这一幕,社长立刻发了疯,像恶狗一样扑上来,局长没有防备,于是被扑倒在地。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只见这一场打斗好惊人也社长一口下去咬住了局长的鼻子,当即嘴里满是鲜血。警员们看到这一幕,立刻开枪一通乱射,社长抱住局长老爷打滚,他们都被许多颗子弹打中,不过局长老爷的鼻子算是保住了。社长把口中的鼻涕吐出去,大声说:“你敢打老子的女人,老子要你的命。” 局长一听也急了,说:“你先打了老子的女人”社长说:“你的女人”听到对方这么一问,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庭广众之下,倘若承认自己和前副局长的女人有苟且之事,脸上多少会有些不好看。他知道煮烂的米一锅稀粥,说出的话覆水难收,索性演一次另类英雄,他把枪举起来说:“是老子的女人,她说她爱上了我,我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社长一听当即说:“呸你这厮的脸皮也太厚了,一个已婚男人,家有娇妻尚不知足,居然还在这里把别人的老婆说成你的老婆,亏你还在公家门里混饭吃,官府真是瞎了眼,雇佣你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当警局的局长。”警员们听了这话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就在这个时候,社长冲过去抱起石原凉子带着弟兄们撤出了战场,局长折了脸面再看她奄奄一息,也无心去追赶,带着人们回到警局。 这一仗无论是警局还是风俗社都伤亡惨重。不过他们在叙述这件事的时候都用了一种积极的态度来看待它,警局随后举行了庆功大会,庆祝这次救援行动取得圆满成功。她出席了这次庆功大会,她在会上致辞,感谢了警局的长官和警员们,回到家中却趴在被子上失声痛哭。局长一方面要找来心理医生帮助她走出阴影,另一方面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禁闭室里的岸田文龙,希望他的精神状况进一步恶化,最终要让那厮送到精神病院这件事变得合情合理。这么不做不但不是对他不好,凡是对他负责的表现。 山本一郎雇来的心理医生敲响了她的门,她对着镜子擦干眼泪谈后去开门,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外面,她十分诧异。对方微笑着递上名片,说:“我是绿色时光心灵诊所的心理医生,我叫麻生光子。”她打量了一眼对方,发现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上下的女子,头一脑袋长发,里面一件白色t恤,外面罩着一件牛仔夹克,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肩上挎着一个皮包,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看上去很文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就像是春天的阳光洒在清澈的湖面上,非常的明媚和自然。 她立刻说:“请进。”对方鞠躬表示感谢,进屋之后换上了拖鞋,她让麻生光子落了座,自己去客人泡了一杯茶,然后在麻生光子的对面坐下。她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包香烟,笑着说:“麻生姑娘,介意我吸烟吗”麻生光子笑着说:“请便。”她大大咧咧的吸了起来,毫无疑问,麻生光子是不吸烟的,对面坐着一个冒烟儿的女人,觉得很不方便,为了工作也只好忍耐。她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麻生光子说:“有一位先生非常关心你,雇用我来测试你的心理健康状况。”她笑着说:“怎么测试呢”麻生光子说:“很简单,我会安排一些检测项目,希望你能按时来参加。”她说:“都是些什么测试项目呢”麻生光子从包里面取出一页纸递给她,她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安排的项目分别是:每周的周二去网球训练中心打网球,周四的下午去银座的一家茶餐厅喝茶,周日的晚上去参加派对,周一参加绿色时代心灵诊所组织的交流会。她说:“对不起,我能不参加这些活动吗” 麻生光子说:“对不起,有人已经替你付了钱,如果你不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把钱退还给他。”她说:“是谁”麻生光子说:“这位先生不许我们透露他的名字。”她笑着说:“我不能不明不白花人家的钱,请你转告那位先生,他未经过本人同意就安排我的生活,我不能接受。”麻生光子见状,立刻说:“莫急,这件事有商量,他只是要求我们不要说出名字,我可透露别的信息给你。” 她竖起耳朵打算听,麻生光子说:“他是你丈夫的原来的上司。”她一脸疑惑的说:“谁啊”麻生光子说:“他是现任的警局局长。”她听了立了呆住了,麻生光子说:“如果你同意,就请签个字吧”她还在犹豫,麻生光子说:“你在犹豫什么呢”她说:“我这样接受别人的帮助,好吗”麻生光子说:“凡事你不要总去看它的阴暗面,你要多从正面的角度去看它。比方说此次警方与风俗社血拼,死伤不算小,可报纸上一片赞扬之声,那些牺牲的警员全都成了英雄,他们用年轻的生命换来了死后的荣耀。我听说风俗社那边做法也是这样,所有战死的社员都成了英雄,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以后若是到了危难之际,大家要勇于送死。” 她说:“那么我要怎么看待这件事呢”麻生光子说:“局长老爷讨好你,一定是相中了你的美貌,自古宝刀赠壮士,英雄配美人,你与局长老爷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此时此刻你要保持矜持,这没有错,但要切记,凡事过犹不及。” 听了这番话,她真是心花怒放,嘴里却说:“犬子死后不久,我就这样,不大好吧”麻生光子说:“自古子女为父母丁忧守孝天经地义,反过来子女要是死了,父母不应该表现的过度悲伤。因为子女先父母而死,这本身就是不孝,你还替他忧伤,这更加重了他的罪责,让他在阴间也不得安生。” 她立刻感到有些不自然了,本来她的确为儿子的感到难过,悲伤有时候是自然发生,有时候是觉得应该发生,然后慢慢引导出来的。比方说葬礼上许多不相干的人都要一脸凝重的站在死者的遗像前鞠躬,即使那厮生前与你很不对付,人家死了,你也要去表示一下忧伤。儿子死了,本来她没有那么难过,但她心里想,死了儿子不表现的一点难过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妥当,于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不出门。听她一席话,她释然了,说:“我答应你。”于是在上面签了字,麻生光子笑着说:“到时候我们会派车来接你。” 她说:“是。”麻生光子说:“几天你有别的安排吗”她说:“没有。”麻生光子说:“我的硕士毕业论文还没有完成,我想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去做调查,可我一个人不敢去,你能陪我去吗”她说:“歌舞伎町很乱,风俗社和我的丈夫有仇,我去哪里,万一被拉到他们的黑店就麻烦了。”她说:“我们可以申请警方保护。”她说:“你是为了方便申请警方保护拉我去的吗” 麻生光子说:“我可以出钱。”她笑着说:“你能出多少钱,申请警方保护需要花好多钱。”麻生光子说:“就算我求你了。”她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决定答应了,她打电话到警局,如此这般一说,警员们无不感到厌恶,虽然你的丈夫不得人心,可你这样公开的给他扣上一定绿油油的帽子似乎未必妥当,现如今越发拿警员当自家的佣人了,可谁又能拿她怎么样呢她是局长的女人。这一次出警,武腾君和吉泽君主动请缨,局里立刻批准。 夜幕降临的时候,街上刮起了凉风,在东京的高楼中间,这种凉风阴气十足,若这个时候在街上行走,有没有人陪同,多少会觉得有些恐怖。麻生光子开着车来接她,她穿了一件风红色的风衣,戴着一副墨镜,脸上化了淡妆,嘴里叼着烟卷儿,她正在路边冒烟儿,车停在她脚跟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麻生光子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也带着一副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她说:“你写的这篇论文题目是什么”麻生光子笑着说:“我也没想好,我想等调查结束在决定使用什么题目。” 说着汽车就开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这里明显比别的地方热闹,这种风光无限的街道,其实反而比别的地方要含蓄一些。密集的广告牌让人眼花缭乱,广告牌上画着的风情女郎,让人浮想联翩。但是真正在街上难得看到极为漂亮的女子,因为这个时候她们都忙着在店铺里营业呢。不光年轻漂亮的女子看不到,就连英俊帅气的男子也不易看到,因为他们在这里也能卖出好的价钱。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半是一些口袋里一贫如洗的人,他们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只能久久的在广告牌底下驻足,看着上面的女子或者男子流口水。 歌舞伎町是最美好的地方,这里可以满足你的需求。歌舞伎町也是最坏的地方,这里可以让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车停在一家织女店的门口,定睛观瞧,果然是丽人店。麻生光子下了车,她说:“你要去里面做调查”麻生光子说:“是啊走吧”她说:“这地方客人都是男的,咱们能进得去吗”麻生光子说:“我已经去过了,只要肯出钱,什么性别她们都会接待。” 于是她们就进去了,这个时候武腾君和吉泽君也把汽车停在那里,吉泽君说:“作为一个日本人,要是不来一次歌舞伎町,那该是多大的损失啊”武腾君说:“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想起了什么”吉泽君说:“每次来到这里,你都要发思古之幽情。”武腾君说:“我在想风俗社会不会袭击咱们。”吉泽君说:“我想不至于,如果我是风俗社的负责人,我不会动咱们这样的小喽啰。” 武腾君说:“咱们是小喽啰,可她是局长的女人啊”这个时候吉泽君竖起一根手指说:“嘘注意隔墙有耳。”话说这个时候还有一组人在监视这警察的一举一动,在丽人店里面,还有一组人在执行任务。犬养一郎说:“我想不明白,那天她不是被打成重伤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来了”宫崎次郎说:“我也是一头雾水啊”犬养一郎说:“难道她是变异人。”宫崎次郎说:“不要瞎说了,咱们一定要把她做了,为石原姑娘出这口恶气。”在她进入射程范围之后,犬养一郎轻轻的扣动了扳机,因为手枪安装了消声器,虽然开了枪,却没有人察觉。她突然中弹到底,麻生光子看到这一幕,立刻被吓的撒腿就跑,那里还能管得着她的死活。这个时候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来到她跟前查看,原来当时大家在情急之下看花了眼。石原凉子射出的子弹只是在她的腋下穿过,虽然蹭掉了一点皮肉,却并没有酿成重伤。 这一次她受伤的位置十分相似,犬养一郎说:“她还是真实命大,子弹总能打偏。”宫崎次郎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其中一定有机关。”犬养一郎说:“无论如何要把她扛到咱们风俗社的临时总部,我们就可以拿到一笔数额不菲的奖赏。”宫崎次郎笑着说:“我做坏事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获得那种人人听了我的名字就心惊肉跳的美妙感觉。” 保安早看见出了问题,立刻报警,指挥台立刻给武腾君和吉泽君传话,说:“007在吗我是总部,丽人店内发生了谋杀案,请你们立刻进去了解情况。”他们下了车正要往进走,突然一排子弹打过来,子弹打在汽车上溅起许多火星儿。他们立刻意识到可能中计了,赶紧拿起对讲机请求总部支援。这个时候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带着她从后门出去了,此刻天上星光如海,街上阴风如刀。 前线发生了战事,警员们迅速的把这事报告给了局长,局长知道之后,立刻赶到指挥台,拿起对讲机说:“我是山本一郎,请告诉我现在情况怎样”他根本听不到对方的应答,只能听见激烈交火的声音,他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员把事情的原委说了,气的局长一个耳光就把那警员贴在了墙上,说:“可恶,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我”那警员继续说:“我们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局长来不及多想,带着一支人马就奔往歌舞伎町,当时武腾君和吉泽君为被团团围住,这个时候风俗社的社长站了出来,他笑的差点将嘴巴撕裂,他把一支雪茄烟放进嘴里,一边冒烟儿一边说:“二位,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武腾君和吉泽君脸色惨白,双腿发抖,舌头怎么也伸不直,所以说不出一句整话了。社长端着手枪朝着吉泽君的脚面开了一枪,那厮立刻中枪倒地,嘴里却说:“我们是为天皇陛下效力的,绝不可能向你投降。你有本事杀了老子,老子死后会被供奉在神社里,成为守护日本国的诸神之一。” 社长笑着说:“你知道吗要想死后进入神社,你不能是被敌人打死,你必须自裁。”吉泽君说:“这有何难”说着就要用枪口瞄准了自己的脑袋,社长放声大笑,说:“现在的年轻人居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用枪自尽。没有人教过你们正确的方法吗我们日本人一旦战败,保持尊严最好的方式及切腹。如果你没有刀,我可以把我的刀借给你。”吉泽君说:“请借刀一用。”社长把自己的佩刀解下来地给他,这个时候局长赶到了,他大声说:“不可以自尽,我们还没有战败。” 话音未落,子弹像是移动的电影屏幕朝社长扑过来,社长一下子跳到一辆汽车后面,结果哪辆汽车被打成了筛子,连车盖子都被掀了,吉泽君和武腾君立刻朝社长追过去,正在大家以为社长必被活捉的时候,突然那人出现了,他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说:“警局的弟兄们,立刻放了我们社长,否则你们将看到她的脑袋被割下来。”局长一看这个方寸大乱,这个时候吉泽君说:“局长,不可以放了他。”武腾君也说:“局长,抓住他咱们可就立了功,到时候咱们警局的人都能够加官进爵。” 这个时候那人突然把她的一缕头发割下来,笑着说:“山本一郎,你真这么狠心吗”山本一郎说:“擒住那厮。”大家疯了一样扑向社长,这个时候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突然挡在了前面,手里端着机关枪一阵猛烈的扫射,竟然把警方的攻势给阻住了。局长眼看自己的美人儿保不住,而自己又不能把社长抓回去,这如何是好。社长说:“这样吧我们两个决斗,谁要是学艺不精死在刀下,胜负自分。” 局长立刻表示同意,他从小玩儿刀,自以为可以搏一搏,社长也在这上边有自信。于是两个人各自拿着武士~刀开始血拼,大家围成一圈,风俗社和警方的人手里都牢牢的攥着枪把子,生怕对手开枪的时候自己来不及还击。一开始局长立功心切,所以一直主动进攻,社长有意在消耗对方体力,所以一再退让。没想到退让的时候没留心竟被对方割破了手臂,无奈之下出手反击,局长虽然因为消耗了体力出于下风,可他的防守毫无缝隙可钻,社长竟也奈何不得。 这个时候大家都紧张的额头冒汗,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在打斗,因为太过于紧张,再加上失血过多,两眼一翻栽倒在地。他们仍不肯罢手,最后打的精疲力竭,社长说:“把那个女人放了吧你算是一个真正的武士。”当警局的人把她拿过去之后,山本一郎立刻下令开枪,社长猝不及防,但因为风俗社的社员平时训练有素,所以在此挡住了警局的进攻,双方互有死伤,局长下令强攻,社长下令死守,这个时候事关风俗社已经是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社长举着枪冲在最前面,警局的阵型被冲垮,局长也被击伤。警方大败,局长没办法带着几个亲随逃回局里。 打了败仗之后该怎么像媒体来说这件事呢经过一番思量,人们在报纸上见到警局的局长如何勇斗穷凶极恶的暴力社团,还特意表扬了此一役当中涌现的战斗英雄。他们如何在艰难的情况下应用抵抗,许多人看了报道十分感动,纷纷写信慰问,更有许多女子写信给这些参与战斗的警员们,表示愿意嫁给他们。 山本一郎一时间非常引人注目,知市老爷自然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他决定宴请山本一郎夫妇,知市官邸的餐厅布置一新,知市老爷招待他们的饭菜非常简单,因为有记者在场嘛,所以他们吃的都是些熟食。知市老爷总说:“为官之道,首要清廉,勤俭节约,清廉之始也”饮宴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之后山本一郎的夫人被知市老爷的夫人带到了内室,局长跟着知市老爷来到了书房,记者们就在外面等着。这是个迷人的夜晚,在这迷人的地方。 隔着书房的落地窗户,能看见月光下菊花在开放。菊花在日本是皇室的象征,知市老爷给自己的嘴里塞进去一根雪茄烟,然后点着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慢慢的吟道:“世间难得九月菊,感叹吾生五十余。清酒一杯送腹中,寒光冷冷照窗虚。”局长拍手笑着说:“知市老爷大材,晚生真是望尘莫及啊” 知市老爷笑着说:“哪里哪里,我知道你喜欢作诗,我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局长赶紧说:“你真是太谦虚了,依你的学识、才华,一万个我也比不上你啊”知市老爷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说话的声调也变了,眼神中也冒着寒气,说:“听说你和岸田文龙的女人搞在了一起,有这回事吗”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疯人院疯人多寂寞/菊花园菊花散幽香

局长老爷先是一愣,平静片刻,赶紧说:“知市大人,不管我有没有和那位女士在一起,我先纠正你的一个错误。”知市老爷的两道眉毛几乎要搅在一起了,局长仍旧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她并不是岸田文龙的女人。”闻听此言,知市老爷不禁感到奇怪,说:“依你的意思她是你的女人了”局长退后一步,陪着笑脸说:“她不是谁的女人,她只属于她自己。”知市老爷点点头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高兴,将来你参加职务竞选,可以赢得不少妇女票。”局长说:“其实不管是什么类型的社会,不管有什么样的文化背景,都是少数精英带领着多数愚民在玩儿。我只认得你,并不知道什么百姓。”知市老爷说:“有些话心里盘算是可以的,说出来就不对了。”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转移了知市老爷的注意力,知市老爷似乎准备大谈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见解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借故离开,你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顶多就是穿几只小鞋而已。到了深夜,他才回到家里。妻子劝他早点休息,他说:“你先睡吧我还有一点事需要处理。”她也不好多问,可自己一个人如何能睡得着。男人很多都时候这样,把如花娇妻丢在家里,自己去外面风流。 日本的妇人不愿意男人下班就回家,这样就显得你没有朋友,妻子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没有前途,她会担忧自己的未来,或许会考虑跟你离婚。在东京,所有的单位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开工,下午五点收工,下班之后先要去酒吧里坐一坐。许多人愿意去歌舞伎町,那里主要不是靠酒水挣钱,如果你愿意点织女,她们会非常开心的为你服务。日本人挣钱的思路跟中国人不一样,中国人对待顾客能骗就骗,能宰就宰。如果能从你身上刮一刀,就绝不会留情。主营业务固然是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但他们也很愿意利用非主营业务捅顾客一刀。 洋子已经睡熟了,妻子和衣躺在被窝里。思绪飘荡,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入梦乡。山本一郎在书房也没有在做事,不过是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支住腮帮子,眼睛望着墙壁。这个时候妻子忽然推开门,山本一郎把手拿下来,看见妻子披着一头秀发,穿着银灰色的睡衣,睡衣细腻而光滑,把她的身形和皮肤之美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妻子的妆容是重新画的,眼影是玫瑰色的,嘴唇上的红色十分鲜亮。他情不自禁展开双臂,妻子扑过去。她带着一股香气扑过来。这是一股清香。这种清香只有年轻漂亮的女性才能有,山本一郎注意看妻子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山本一郎说:“哟,宝贝儿,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老子一枪嘣了他。” 妻子用她的玉手擦了擦泪水,说:“并没有谁惹我生气。”这个时候,山本一郎忽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家里有如此乖巧的妇人,自己去要在外面招惹那辆公共汽车,说:“我们休息吧”他们先进了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中夹杂着某些暧昧的旋律,洗干净了他们回到卧室。灯一关,这是多么醉人的夜晚,他感觉的自己的灵魂都在摇晃,她像是幽灵在颤抖。他们尽量不发出声音,精疲力竭才肯罢手。 明日清晨,太阳升起,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他们带着洋子去购物,她像是一头小鹿四处乱跑。在中国,随着女性数量的不断减少,她们的身价在不断的提高。相比之下,男性越来越不值钱。在日本,夫妻在超市购物,一般是妻子推着购物车,丈夫在选购东西。中国则不然,是丈夫推着购物车,妻子在选购东西。她一边要推责购物车,一边还要看着洋子,她其实非常劳累。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的开心,因为丈夫难得陪她出来买东西。 洋子也不敢走的太远,洋子虽然不是她生的女儿,但是她们相处的很不错。所以她也不愿意走的很远,看见他们要出去了,洋子就跟了出来。付了钱,出了超市门,在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把他们载回家,进门之后,虽然都出了一点汗,心情都很好。妻子去厨房忙了,他在客厅里逗孩子玩儿。若是在中国,进厨房的一定是丈夫,妻子一定嘴里叼着烟卷儿,一边冒烟儿一边忙着做别的事,总之不会搭理孩子。 这个时候,岸田文龙的妻子躺在家里的席梦思床上,山本一郎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特意花钱雇佣了一个女护工来照顾她。她的心情非常糟糕,虽然身上只有轻伤,却也因为心情太差,所以伤口竟迟迟不能愈合。护工少不得要说一些宽心的话,甚至还曾经尝试着要帮助她走出阴影。护工读书不多,所以想出了读书的办法来疗伤。护工兴冲冲的抱着一摞书放在她床头柜上,无聊的时候她也抓一本过来看,只见封皮上写着金色的书名,叫做局长爱上我。她觉得很是心烦,就把那本书丢下又抓起了一本,那一本上的封皮上写的书名是我和局长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她立刻把这一本也扔下了,又拿了一本,封皮上写的书名是霸占局长。她被气得不行,又拿起一本,只见封皮上写的书名是我和局长之东窗事发,她咬着牙说:“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书”护工满脸堆笑,说:“这是我在书市上卖的,这可是畅销书啊” 她点点头说:“你去忙你的吧”护工就去做饭了,其实伤总也养不好,她真是心焦的很,可又能怎么样呢日子总好像被一种东西笼罩着,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这个时候她最思念的人就是局长了,她不能忘记局长像个英雄一样保护她,虽然她受了上,虽然死了儿子,但这其实真的无所谓。关键是让老娘感觉的世上有一个男人,为了保护老娘,不顾自己的安危,与歹徒殊死搏斗,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值得骄傲的。这神奇的思绪转换,让她的情绪一下子变好了。 就在她心情好起来的时候,麻生光子来了,她先是按响了门铃,然后护工把门打开了,说:“请问你是哪位”麻生光子说:“你是哪位”护工说:“我是山本一郎先生雇来的护工。”麻生光子陪着笑脸说:“我是山本一郎先生雇佣的心理医生。”护工说:“你就是那个麻生光子,你怎么还敢来”说着就要关门,麻生光子立刻把门顶住,说:“瞧你这话说得,我怎么不敢来我先不说雇主,我先教育教育你。你横什么没有我你能在这里挣钱吗” 护工立刻闭紧了嘴巴,麻生光子说:“愿不愿意跟我合作,包你继续有工作可以做。”话音未落。护工立刻就跪下来,说:“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忧虑,万一她的伤口愈合了怎么办所以我就偷偷在她的饭菜了下了一点东西,我没有操什么坏心,就是希望她伤口愈合的慢一些,这样我好继续有钱挣。”麻生光子笑着说:“起来吧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咱们日本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生存,就得无所不用其极。”偏巧这个时候看见她远远的在卧室门口站着,护工经浑然不觉,一边磕头一边说:“你要是能帮助我,让她一直躺着,我就天天给你烧高香。”麻生光子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这妇人好生无礼,雇主花钱雇用你照顾她,你居然不但没有尽心尽力照顾她,反而存心坑害人家,迟早有一天,你的饭碗会被你砸掉。”护工一听对方这么说立刻就懵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麻生光子笑盈盈的走上去,不由分说把她给抱住了,然后用手捧着她的脸说:“心肝儿,你怎么操磨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恨,说:“你跑的够快啊一眨眼你就没影儿了,要不是我命大,这会儿我就死了,你知道吗”对方陪着笑脸,却不说话。她说:“你把我带到那个地方,是不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话音未落,护工立刻指着麻生光子说:“你猜的对,她就是存心要害你。”麻生光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护工,然后仍笑着说:“请你想一想,她这样一个为了三瓜两枣就害人卧床不起的人,你能相信她吗”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是被护工一口气给吹倒了,看到她昏迷不醒,两个人都长出一口气。 麻生光子说:“我真是倒了血霉,你说我怎么就接了整么个活儿,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护工看着麻生光子,真是越看越生气,终于忍不住扑上去。只见这一场厮打十分惊人,两个女人都穿了高跟鞋,都留着长指甲,踢一脚就有淤青,挠一下就有血痕,衣服被撕了个粉碎,以至于她们都没办法出门了,就在她们打的热闹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想去开门。外面敲门的人几乎要疯了,用力的敲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她们以为敲门的人已经走了,没成想人家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护工举着扫帚冲到门口,大声说:“呔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来次行窃,你也不看看老娘手里拿的是什么。”大川昭雄被吓了一跳,说:“你是什么人”护工说:“你是何人”大川昭雄冷冷的笑着说:“我是她的好朋友。”猛然间反应过来,她还在昏迷当中,立刻冲过去,麻生光子厉声说:“你是什么人”大川昭雄说:“你是什么人”麻生光子说:“我是局长大人雇佣的心理医生。”一听这话,大川昭雄高兴的要跳起来,说:“岸田文龙升任局长了,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能沾光。” 这话让护工和麻生光子都呆住了,她们并不知道岸田文龙是谁看到她们惊讶的表情,大川昭雄感到非常吃惊。三双眼睛相视了五分钟,大川昭雄终于说:“让开,我要送她去医院。”护工挡在前面说:“你这厮好生无礼,竟敢动局长的女人”大川昭雄说:“岸田文龙也太不像话,他的女人成了这个形象,他都不管,也太官迷了。”护工将一口唾沫吐在了大川昭雄的脸上,说:“什么岸田文龙老娘不认得,她是山本一郎局长的女人。”大川昭雄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劈手抓住了她的衣领,大声说:“你这妇人太过分了,居然大白天就编造谣言,看我不撕碎了你。”护工表现的非常英勇,发出一声断喝,说:“老娘才不怕你。” 一语不合,两个人厮打起来。麻生光子本来不想加入战局,只想把她搬回到床上,哪知道大川昭雄看到这一幕,立刻便大怒了。飞起一脚踢中了麻生光子的膝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个膝盖装成了馒头,不禁泄了气,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大川昭雄因过着开放式的生活,情绪日日高涨,心肝脾胃肾维持着一个非常脆弱的平衡,他像是一株被虫子咬了很多年的枯树,你只要轻轻的一推,它就折了。很快他就被护工摁倒在地,一口唾沫飞在大川昭雄的脸上,说:“就凭你也敢跟老娘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麻生光子在一旁冷笑着说:“连女人都打不过,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绳子自行了断了。”护工说:“你能跟我一支烟吗”麻生光子说:“我没有烟。”护工并不气馁,居然从他身上摸出了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支吸烟。 大川昭雄恶狠狠的看着她吸烟,一时间没有防备,对方竟把一口痰吐进了大川昭雄的嘴里。麻生光子感到一阵恶心,立刻跑到卫生间吐去了。正在护工得一知己,哪知道大川昭雄一个猴子偷桃朝着护工的下面打过去。她因为没有防备,冷不丁被击中,不由得大叫一声,她的脸色白中透红,红中透黑,表情极为难看。大川昭雄猛的将她推在一边,一下子站起来抬起脚就往护工的肚子上跺了下去。 这一脚落下去真是非同小可,护工发出一声惨叫,口中鲜血和白沫一起涌出来。两眼翻白、四肢蹬直。大川昭雄一看这个,稍微愣了一下,说:“快去打急救电话。”在临走前说:“你记得我叫什么吗”麻生光子说:“不记得了。”对方说:“那就好。”然后撒腿就跑,麻生光子赶紧打电了急救电话,她与护工被一起拉大到医院。局长得到消息之后,代表警方前来探望,并且一早说:“一定要抓到肇事者。”说完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就走了,她自然十分伤心,这有什么用呢人家是吃皇粮的,拿了皇家的俸禄,没有不为天皇尽心尽力的道理。 山本一郎在警局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吸烟。不出一顿饭的功夫,烟头就堆满了垃圾桶,痰盂也满了。他把门打开,朝着外面咳嗽了两声,立刻就有一个妙龄女警前来收拾。常言道:“有文化的人放个屁,都有学术的味道。这些在衙门里吃皇粮的人,他们放的屁自然也有一种高贵在里头,因此他吐出来的不再是痰,丢进去的不再是烟头,而是机会。”年轻的警员们为了争抢这样的机会几乎要打起来,最后被这一位女警得了,众人不知道有多羡慕她,她自己也时常感觉得意。 山本一郎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简直要把烟的祖宗抽出来了。他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算是岸田文龙被免去了副局长的职务,可他现在毕竟还是天皇陛下治下的百姓,这样不明不白的把人家关押在那里不大合适。这个时候他并不想置其于死地,他是打算让岸田文龙彻底的丧失反抗能力,又要让他的妻子可以拿他的名义领到一份皇粮。按照计划,岸田文龙似乎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局长终于下决心把他送进疯人院,他被警队用囚车运送到了目的地,那日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他感到非常的压抑,进了疯人院的大门,他知道自己会迎来一段非常痛苦的时光。 住进疯人院之后,妻子一直不来看他,这本应该不是个意外,可他还是很伤心。这里身材窈窕的女护士,只有身材强壮的男护工。他们早晚都要吃药,每天要注射一次药物。药可以吃进去以后再偷偷的吐掉,不过注射是逃不掉的。虽然只是注射镇静剂,仍然会对大脑有非常严重的损害。他被关在一个单间里头,早晚只能看到白色的墙壁和黑色的影子。这里的昼夜都好像被无限制的拉长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想念过自己的妻子。终于有一天妻子来看他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很有意思,就是要跟他离婚。 岸田文龙一开始并不愿意见她,她陷入了忧愁。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对方突然表示愿意见她了。见面之后,她被拉倒一个角落,岸田文龙说:“我现在是精神病人,因此我不具有民事行为能力,没办法跟我签订离婚协议。”她大怒,岸田文龙说:“稍安勿躁,如果你能让我出去,我愿意放弃所有财产跟你离婚。”听了这话,她大惊失色,岸田文龙说:“我有一个条件,这件事绝不能让山本一郎知道。”看到自己的丈夫面黄肌瘦、举止迟缓、说话都不利索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说:“你还是呆在这里好,出去没有人照顾你。”岸田文龙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她说:“可你是精神病患者啊”岸田文龙说:“我是被人陷害才被送到这里的。”她说:“我该怎么帮助你呢”岸田文龙说:“你依我内人的名义,请一位医生帮忙检查我的精神状况,他只要出具有利于我的鉴定结果,我就可以出院了。” 她说:“我试试吧”岸田文龙说:“记住,一定要尽可能选择跟警方没有来往的医生。”她说:“如果人家存心要害你,可能早就跟所有医生打过招呼了。”岸田文龙说:“你先打听一下,不行你再告诉我。”她要走了,岸田文龙说:“下次来看我,记得把儿子也带来吧子不孝父之过,我不奢求他能认我,我只要看他一眼就可以了。”不听这个还好,听了这个她也想起了儿子,儿子死得那么惨,想起来她就觉得害怕。 妻子走了,局长约她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见面,她早早的就去歌舞伎町等着,先泡了个澡,然后抹上香水,穿上丝质浴袍,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画了一番。居然到了,哪里还能忍得住。午后的阳光是那么迷人,局长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脸上也泛着红晕,口中吟道:“一番云雨一番风,艳艳桃花绕高城。绿草洞中出秋水,美人双目望高层。”局长看她一眼,只见对方并不言语,他说:“你有心事。” 她说:“并没有。”局长说:“你不会撒谎,说吧”她说:“你能养我吗”局长先是一愣,然后才说:“我怎么会不愿意养你呢不过我家中还有妻儿,妻子贤惠,女儿可爱,我实在不身心抛弃她们。”她说:“我没有让你抛弃她们,你只要答应养我就可以。”局长说:“岸田文龙已经住进了疯人院,他的薪水仍旧可以领。你要是与他离婚,你也就没有自己的收入了。不是我舍不得给你花钱,有一份自己的收入不是更好吗” 她听了,觉得十分在理,也就打消了离婚的念头。岸田文龙在疯人院盼星星盼月亮,盼不来要离婚的妻子。丽人店自从遭遇了那次枪击案,营业额不断缩水,气的获野瑰园每天都在骂她店里的织女们,因为生意太差了,她都懒得去梳洗,蓬头垢面光着脚,躺在一张摇椅上,嘴里叼着牙签,不时吐一口痰在痰盂里。这个时候一位男店员跑进来说:“妈妈,有人下订单了。”她立刻站起来,等圆了眼睛说:“是谁” 店员说:“是知市老爷,特意要求松下山花去他的菊花园喝茶。”获野瑰园立刻去找松下山花,眼角眉梢都写着笑意,如此这般一说,松下山花沐浴粉香,再经过一番描画,里面穿雪白的中衣,外面罩着橘色和服,上面用金丝绣了菊花,乘车来到菊花园中,阵阵花香迎面扑来,屋檐下站着一个人,你道是谁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逢走水难人出重围/遭意外局长设奸计

只见屋檐下站立的这个人一脑袋银发,中间留出一部分空地来,脸上坑坑洼洼,满是油腻,脸色跟市面上贩卖的猪肉颜色高度一致。肩宽背厚、鼻直口方,肚子突出来,像是在胸前挂了一个面口袋。松下山花走到他跟前,对方转过脸来,灿烂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松下山花深深的鞠躬,柔声细语的说:“知市老爷万福金安。”对方呆在那儿,嘴里的烟头掉在了地上,口水也掉了下来。看到这一幕,松下山花脸一红,说:“啊呀你老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嘛。” 知市老爷一听这话哪里肯依,扑过来握住她的双手说:“我的儿,你让我想死了。”这个时候松下山花却把脸偏过去,用带有几分埋怨的口气说:“你说是想念人家,我才不信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曾点过我想必你的后宫美女成群,你把我早给忘了吧”知市老爷陪着笑脸说:“这你可就说错了,我怎么会把你忘了若是如此,我也不会再点你了。”松下山花红着脸不说话,知市老爷说:“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已一定很想我,不如趁着现在我们都有时间,我们着实玩耍一次。” 她用很低的声音说:“嗯。”知市老爷拉着松下山花的一只手一直往前走,走过一个长廊,进入楼道内,上了一层楼把一间屋子的门打开,先把松下山花让进去,然后自己跟进来把门锁上了。松下山花站在门口不动,知市老爷坐在床上,他并不着急享用松下山花的服务,而是掏出一支雪茄点着,一边冒烟儿一边笑,说:“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松下山花说:“这里真是太豪华了。” 知市老爷说:“我蒙天皇陛下信任,做了东京都的知市,多年来有了一点积蓄,这不足为奇。我们这些做长官的苦啊有钱不怎么敢花,怕被人盯上,怕备查。”松下山花说:“在我看来赃款和正当得来的钱都是一样,买东西的时候,谁还问是不是赃款”知市老爷说:“是啊小鬼,你年纪不大,说话很有见地嘛,若是在官府里头,你可以做个科长。”知市老爷咳嗽一声接着说:“谁能做科长,不是因为他比不做科长的强多少,而只是凭长官一句话而已,长官说你优秀你就优秀,长官说你是人才,你就是人才。” 松下山花的眼睛里有许许多多的内容,她的表情,她的举止让知市老爷几乎要疯掉,他看着松下山花,血压不停的往上涨,心跳的速度不断加快。终于一时没有控制好给昏了过去,这可把松下山花吓得不轻,别钱没有挣到再担上个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她赶紧奔出去叫人,没一会儿管家进来了,看见知市老爷如此这般,他立刻招呼急救医生拿着医疗器械赶来。管家把一沓钞票塞到松下山花的手里,陪着笑脸说:“姑娘,真是对不起,我们家老爷最近体力越来越差,给你造成不便请原谅,这是给你的酬金,一分都不少,你点一点。” 她想也没想就把钱收了起来,出门往丽人店走。见到获野瑰园把钱交了出去,获野瑰园叹息着说:“我的儿,你可真是咱们店的英雄。”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井上纯美,松下山花一脸得意。井上纯美说:“妈妈好福气,有像松下姐姐这样的好员工,真是可喜可贺。”获野瑰园一口痰飞过来,井上纯美下意识的躲开了,浓浓的痰汁贴在了雪白的墙壁上,获野瑰园非常愤怒,说:“我真的对你很失望。”然后扭头就走,对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松下山花也感到有些奇怪,没有生意做的织女不是只有井上纯美一个,为什么单跟她过不去呢井上纯美也愣在当场,松下山花对井下纯美的态度有一点分裂,一方面她感觉到这女人的存在对她是个威胁,另一方面她觉得井下纯美跟她同时进入丽人店,有同年之谊。 如果井下纯美真的被打发走了,固然没有人可以威胁她的位置,但在以后的日子无疑会更寂寞。做织女的人啊不要指望你的客人会真的爱上你,包括哪些愿意娶你的人,他们不会真正了解你。他们感兴趣的只是你们的外表而已,他们只是留恋你的服务而已,你向你的客人展现自己的最高服务水准,却未必会把这种技巧展现给自己的爱人。应该这样说,一个女人如果她的生活被自己无限扩大的需求所淹没,她就不会再有爱情了,男人也是一样的。 井上纯美也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和松下山花不一样,她不想做丽人店的营业女王。她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不要被淘汰,也不想冒尖,只要生计不受威胁就可以了。其实在丽人店还真的不缺有梦想的人,小泽静惠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么小的年纪就进入这一行,这多少有点残酷。在旺季,她每天要给三十个男人提供服务,要是赶上淡季,三天能有一个客人就不错了。像松下山花这样的女子是大家都羡慕的,她以迷人的外表、优质的服务,让客人流连忘返,一有空就到丽人店来送钱。她拥有庞大的客户群,一年四季,平均每天的营业额大概二万五千美元左右。 井上纯美的营业额大概相当于松下山花的三分之二,她其实各方面的素质都与松下山花不相上下,关键是她不向松下山花那么积极的去笼络顾客。小泽静惠非常仰慕松下山花,但她的梦要更大一些,她想有朝一日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谋生。她发现有这样一种人,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用去给男人做服务,只需去电视上说一点闲话就可以挣到钱。做这一行没有什么闲暇时间,这里所说的闲暇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而是做这个职业的人不大可能去把自己的成见倒掉,然后去学习新的知识,不断地提高和超越自己,这是她的职业属性决定的。 做织女的害处在于严重的透支体力,对身体的消耗有两种,一种是外在的消耗,比方说务农、做工,一种是内在的消耗,即给客人做服务。一般来说旺季要持续三个月,男子悲秋,秋天的时候织女店里的客人就爆满。女子伤春,这个时候是牛郎店的旺季,织女店的生意一般不好做。女子开始伤春了,男士们想要满足需求就方便了许多,过完了春天,织女店的生意才会慢慢好起来。 夏天和冬天对于织女店和牛郎店来说都有点不温不火的,在晚东初春的时候,无论是牛郎店和是织女店,生意都会不好做,因为这个时候男男女女都开始回归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日本人向来以守规矩闻名,不过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日本人也有非常叛逆的一面,比如日本人在制作不良光碟方面就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小泽静惠喜欢音乐,喜欢看书,她很愿意跟客人交流,想借此锻炼自己的口才。井上纯美喜欢玩弄自己的那把武士~刀,虽说有一些客人就喜欢这个范儿的女人,可她这样的风格确不合大多数人的口味。不过获野瑰园心里也很矛盾,若是强行的让井上纯美改变了自己的这个爱好,有可能没有赢得新的顾客,反而把老顾客也气走了。 对于被困在疯人院的岸田文龙,山本一郎从来都是关心的,他只是想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听说岸田文龙在疯人院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异常。这让山本一郎反而感到不安,或许当初应该再拖延一些时日,倘若对方病愈出院,那可就太让人失望了。不过他早问过,这里呆着的病人,基本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山本一郎特意嘱咐里面的医生在给岸田文龙开药的时候尽量把剂量开的大一些,这样就算他原本没有病,也要给他弄出点病来。岸田文龙也发现自己的药比别人多出一倍,他也没有多想,仍旧偷偷的吐掉了事。 一开始大家还是相信他真的是个疯子,慢慢大家起了疑心。按照医生开出的剂量,他早就死过三回了,他却仍旧能安然无恙的活在疯人院,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不过他们也不愿意把这件事报告给山本一郎,这样岂不是显得疯人院的医生很无能山本一郎被蒙在鼓里,医生们正在考虑用什么方式把岸田文龙置之死地。经管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终于发现岸田文龙的身体之所以金刚不坏的原因。为了让岸田文龙合法的死掉,他们自发的建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没有名目,主要成员是疯人院的医生,终于一个身材臃肿的女医生说:“口服不靠谱,不如用注射。” 听到注射两个字,大家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当天夜里,他们纠集了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护工,然后准备好一管子药物,来到岸田文龙的病房。岸田文龙是个高度敏感的人,特别是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看见二十个护工向他扑来,他立刻知道大事不妙。先是想着要设法冲出去,可他们早已经把门堵死了,岸田文龙不得已只好动起手来。两位护工率先冲上去,却被对方三拳两脚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医生倒吸一口凉气。岸田文龙大声说:“你们这些人良心何在居然想谋财害命。” 那个手拿针管的医生笑着说:“岸田君你想多了,其一我不想杀你,其二我也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让你的精神小小的错乱一下,只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请你一定要配合,不要让我为难,否则动气粗来你占不到便宜。”岸田文龙说:“休想,老子知道今天活不成了,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护工冲过去,却被一脚劈中脑门,当即晕倒。众人一哄而上,岸田文龙因为体力不济,所以没办法手下留情,招招都往致命的地方打,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地上躺着一片人,岸田文龙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们这样与我为难,休怪我无情。” 这个时候他身后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针管,正要扎下去,岸田文龙猛的一回头,那人大惊失色,进而嚎啕大哭。原来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吃了一记猴子偷桃,下面火辣辣的疼。岸田文龙说:“你这厮如此可恶,要不要我帮助你改变一下性别。”说着用力一捏,当即里面就有血溢出来,这个时候许多持枪的安保人员跑了过来,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将岸田文龙击毙。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岸田文龙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偏偏天意弄人,疯人院里突然找了大火,只见这一场大火烧的非常厉害,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条火龙。这个时候安保人员也去救火了,岸田文龙心中暗暗叫道:“真是天助我也” 趁着混乱,他逃出了疯人院。火势越烧越旺,直等到明日天亮,才把火给扑灭了。再一清点在场的病人,居然有三分之一的精神病患者逃了出去。院方立刻报警。得知消息之后,山本一郎大吃一惊,他立刻询问道:“岸田文龙被烧死了没有。”对方说:“他没有死,疯人逃掉了三分之一。” 警方立刻在媒体上公布了逃逸人员的照片和相关资料,社会上人心惶惶,岸田文龙心中叫苦,这样下去,没一会儿他就会被别人发现报告给警方。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十分难过,想到自己曾经是社会上人人仰慕的英雄,现如今成了过街老鼠。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他解下腰带,在一根钢筋上弄成一个套,把脖子上放进去,脚底下一蹬石头立刻滚了出去,他眼前一黑,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像是要炸了一样,脚底下像是拴着两块大石头,就在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一个人刚好经过,吓得大声喊叫,很快底下就聚集了一群观众,他们驻足观赏这个掉在空中的人,不时还要跟旁边的人讨论几句。 两个小孩站在最前排,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光着脚,手里拿着一串儿套葫芦,这糖葫芦是用山楂做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口水流出来一尺多长,不偏不倚滴在了糖葫芦上。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两个老太太,一脸褶皱,身上破破烂烂,鞋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两个脚拇指都露在外面。她们一只手里捏着一根棍子,一只手里托着一只洋瓷碗,碗里放着一些零钱和硬币。她们不时晃动着洋瓷碗,硬币在里面的沙沙声听起来非常刺耳。在她们的左边站着两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西装革履,腋下驾着公文包,嘴里叼着烟卷儿,头发梳成中分,一个说:“你猜这厮死了没有”对方笑着说:“我猜没有。” 他说:“我猜他已经死了,要不这样,两个小时后揭晓答案,怎么样”对方说:“你逗我玩儿呐两个小时后他早被勒死了。”他说:“要不这样,咱们反过来,我赌他活。”对方笑着说:“那你输定了。”没过一会儿,冲进来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把岸田文龙从上面取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摇胳膊的摇胳膊。二位穿着西服的看客立刻就呆住了,愣了约莫半个小时才说:“这就是被警方通缉的人吧” 然而他们早已经逃离了现场,其中一个壮汉背着岸田文龙狂奔,终于逃进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巷子,虽说在市中心,却少人问津。头目看了半天,终于说:“岸田君,你好点了吗”岸田文龙叹口气说:“为什么要救我”头目说:“既来之则安之,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听说你在警局呆过,你告诉我如何应对警方。”岸田文龙说:“这里不安全,咱们需赶快撤离。”头目说:“什么”岸田文龙说:“警方有视频监控系统,咱们的所在地他们很快就能察觉。”头目说:“能去哪里呢” 岸田文龙说:“去歌舞伎町。”头目说:“去那里做什么”岸田文龙说:“歌舞伎町不过是弹丸之地,里面存在着大量的暴力社团,有合法的,也有非法的,合法和非法社团混在一起,在里面谁也闹不清楚那个合法那个非法,我们可以混进去。”头目说:“我相信在里面所有能够谋生的领域都有人在控制,我们怎么样才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呢”岸田文龙说:“我们先进去,警方随后就会开进来,我们可以打出一个字号叫白雪公馆,我们可以用狐假虎威的办法一招兵买马,拿下一块地盘。” 头目没有听得很明白,但是他决心采纳对方的意见。他们跟着岸田文龙,利用迂回的方式绕过警方的封锁线,一路奔向歌舞伎町。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牌子在那里熠熠生辉,他们没敢多想就走了进去。对于这一切,警方并不知情,他们总觉得这些人是分散逃跑,不会成群结队的往出跑,因为他们是疯子,没办法彼此呼应与合作。可这些人一逃出去就石沉大海,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查到他们已经神不知鬼把也觉得进入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他大吃一惊。 副局长已经出院了,他们召集局里的骨干开了一个会,局长说:“我提议城立专案组,我亲自任组长,我要亲手把纵火嫌疑犯岸田文龙,这个警方败类抓获。”副局长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局长说:“不是他我把眼珠抠出来。”副局长说:“请你具体安排一下专案组的工作吧” 局长说:“你在局里留守,我会选择优秀的警员组成专案组,专案组的工作怎么安排,我只会跟专案组的成员透露,这也是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出去。”副局长心里真是太不痛快了,不过他不想做岸田文龙第二,所以他表示坚决支持局长的决定。明日专案组的成员正式确定,武腾君和吉泽君成功入围了,他们将和同事们一起为抓捕疯人院的精神病人而不懈奋斗。山本一郎在专案组的内部会议上说:“我有一个想法,光说找回失踪的精神病人不合适,我的意见干脆发布一级通缉令,捉拿纵火嫌疑犯岸田文龙。” 武腾君说:“大人,医生不是说意外失火吗怎么会有纵火犯”局长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办案要动脑子。”武腾君说:“大人,我一定听你的调遣。”局长说:“我们锁定岸田文龙是纵火嫌疑犯,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刑事案件,成立专案组才有理由,这样咱们才能有立功的机会。” 吉泽君说:“我有一种预感,他们逃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问题就复杂了,那里历来都是我们管理上的盲区,我感觉不光岸田文龙,可能这逃出去的三分之一也都是清醒的,不是精神病人。”局长突然笑着说:“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释放一个假消息,就说岸田文龙是我们派出去的卧底,只要咱们把戏演真了,自然会有人把消息透露给暴力社团,到时候看会有那个暴力社团愿意收留他呢”吉泽君挑起拇指笑着说:“大人,你这一招实在是高,如此一来,我看岸田文龙那厮只能靠卖背面挣钱了。”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笑了起来,这笑声非同小可,真可谓是地动山摇,惊天地泣鬼神。局长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说:“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时常把他的妻子作为鱼饵放到歌舞伎町,我就不信掉不来鱼。”吉泽君说:“他们不是感情不好吗”局长说:“感情不好这种事其实听着就觉得矫情,当你经历了一番磨难,你会越来越喜欢妻子的。” 武腾君说:“大人此言真可谓是经验之谈。”局长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在场的其他警员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吉泽君立刻出来打圆场,说:“这恐怕是你武藤君的经验吧”众人立刻笑了,武腾君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说:“惭愧惭愧,这的确是我的经验,局长老爷一张口就戳穿了我的心事,真真羞杀人也”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警员闯进了会场,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苦妇人痴心遭横祸/蠢夫君无知弃亲随

众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都开始打量局长,局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出去。”那名警员显然是有要紧的军情禀报,局长的眼神中透出杀气,说:“出去。”那警员原本已经张开了嘴巴,却也只好再把嘴巴闭紧退了出去,局长抬高声音说:“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能忘了纪律。” 外面响起敲门声,局长说:“请进。”那警员进来垂首站立,等待局长说发话。局长等着他汇报军情,半晌不见他发言,说:“你不是有要紧的事要禀报吗”那警员半晌才把舌头捋直,说:“大人,出事了。”局长说:“出什么事了。”那警员说:“岸田前副局长的夫人生病了。”局长冷笑着说:“我以为是多大的事,这么大点事也值得你疯了似的跑进来”那警员说:“她去医院看病,被医生打成了重伤,如今正在危重病室抢救呢,我寻思着应该先告诉你,万一有什么不测,你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听到这里局长早跳起来,这个时候大家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局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怎么样才能把露出的破绽再给他补回来呢他拼命寻思着。那警员说:“局长,你快去吧”局长脸色铁青,他压低声音说:“你先出去。”那警员还要张嘴说话,局长大怒,说:“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警员立刻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局长抢进一步,那警员爬起来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局长一脸尴尬,吉泽君心想,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帮局长老爷打个圆场,说不定可以博得对方的好感,不过这样做也有风险,万一打圆场没有成功,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就亏大了。想了没一会儿他就鼓起了勇气,说:“大人,岸田文龙是疯人院纵火案的主要嫌疑犯,他的夫人一定知道不少内情,所以她的安危对案件的整个侦破过程会产生重大影响,咱们应该早早去医院了解情况。”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局长说:“那么应该派谁去呢”吉泽君说:“本来副局长去最合适,职位对等嘛,不过她现在是破解疯人院纵火案的关键人物,而你又是专案组的主张,因此非委屈你走一趟才合适,这是我们大家的意见。”众人跟进附和,局长站起来说:“看来我若是不走一趟是说不过去了。”吉泽君说:“我知道这与你有些难处,但是为了工作,你一定不会拒绝。”局长笑着说:“你们这些人太了解我了,好吧为了工作我就走一趟,专案组的事情你们暂时多做点工作。”说完了,局长终于走了,出了警局的门,拦住一两出租车飞速奔向她出事的医院,那警员说:“对不起,我让你难堪了。” 局长说:“你为什么不守在原地,打电话到局里,这样不是更方便吗”那警员说:“大人放心,那里有人在留守。”说着他掏出了对讲机,说:“樱花樱花,我是菊花,你能听到吗”没一会儿对讲机里传出声音说;“菊花菊花,我是樱花,能听到,请讲。”那警员说:“岸田夫人现在伤情如何”对方说:“她现在非常虚弱,方才我问过一个出来方便的医生,他说岸田夫人本来身体就虚弱,又新添了皮外伤,加之受了惊吓,情况不容乐观。”那警员说:“局长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对方说:“是。”局长拿过对讲机说:“她为什么会被一群医生围着打”对方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看见有人在打她才上来制止,她伤的蛮严重,我就先招呼她接受治疗,打人的医生我一个也没记住。”局长心中想到了饭桶两个字,没成想手里拿着对讲机,不由自主的把这话给说出来了。听到局长在骂人了,对方立刻不敢说话了。局长心想即便自己有错,也不能在下属面前承认,因为这样自己的威信就会受损。 他假装不耐烦,把对讲机丢给了那警员,脸上写满了不悦,那警员果然诚惶诚恐,不知不觉一股恶臭钻进了局长的鼻孔,说:“怎么回事”那警员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局长立刻就明白了,这厮受了惊吓,下面的门户守不住了,体内的垃圾喷涌而出。汽车到了目的地,局长付了钱,那警员瘫在车上动弹不得,没办法,局长请了一位护工把请下车,然后把他扔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宾馆里。走了没多远,看见一个男子手里拿着对讲机,说:“菊花菊花,我是樱花,听到请回话。” 局长说:“岸田夫人现在什么地方接受抢救”对方说:“请跟我来。”局长跟着他上到二楼,把一扇门推开,说:“请看。”局长走进去,看见她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死了一样。不禁感到心中一阵疼痛,扑过去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口中念道:“亲爱的,你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要丢下我。”话音未落,一个护士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显露出不悦,说:“这是何故人还活着呢,犯不着行此大礼吧” 局长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站起来瞪圆双眼,说:“哪来的黄毛丫头,竟这样无礼,你知道老子是谁”护士听了这样有分量的话竟不为所动,说:“凭你是谁,你应该知道医院里不能喧哗。”局长心里更是动了火,大声说:“太不像话了,你以为老子好欺负吗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护士说:“如果你对我们医院不满,可以去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投诉,我还要提醒你,在医院里不能喧哗,否则我们就要动粗了。”局长闻听此言,登时大怒,说:“你这蹄子厉害啊我先管教管教你。”说着就要冲过去打人,那护士也不含糊,立刻退后一步,手里拿出对讲机,说:“柯南柯南,我是樱桃小丸子,有不法之徒捣乱,你们立刻过来。”局长越发来了气,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 护士落头就跑,局长大步就追,情急之下把枪都掏了出来,这个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那位警察立刻冲过去把他拦住,局长抬手就赏了他一记耳光,说:“让开。”对方说:“大人,请你冷静,在医院喧哗,这件事若是传到社会上,对你的形象有害。倘若你把枪掏出来的事也见诸报端,你的局长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闻听此言,局长才冷静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周围出现了一百多名壮汉,他们都剃成了光头,手里拿着钢管,脚上牛皮靴,腿上皮裤,身上皮衣。局长虽然看起来非常冷静,下面却湿润了,看到他裤子里不停的往下滴水,壮汉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约莫过了五分钟,现场爆发了猛烈的笑声。 局长面红耳赤,他已经恼羞成怒,不顾身边哪位警察的劝告,把枪掏了出来,先冲屋顶放了一枪,屋顶的水晶灯立刻被打了个粉碎,壮汉们看见他手里有枪,也都不敢向前,这个时候那警察站出来说:“各位好,这是我们警局的局长山本一郎,长期以来一直有人向我们局里报告,说你们医院的安保措施做的很不够。我们局长大人,在百忙之中来贵医院视察,适才你们的表现让他感到十分满意,祝贺你们。” 他带头开始鼓掌,局长一开始有点懵,进而怒火万丈,慢慢的怒火没有了,心中觉得十分欢喜。壮汉们开始微笑着鼓掌,忽然他们让开一条路,一群妙龄女子簇拥着一个糟老头子走进来。这老投资发际线高的离谱,一脸褶皱,嘴里叼着雪茄,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下面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一双灰色的帆布鞋。老头一边走一遍鼓掌,来到局长跟前,笑嘻嘻的说:“山本君,欢迎你来我们医院参观。” 局长立刻抢上去和对方握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你们医院的安保工作做的真是太好了,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天衣无缝。”老头子脸上的每一条皱纹似乎都舒展开了,说:“既然如此,我们想你讨要个荣誉,想必不会让你感到为难吧”局长张口就说:“不为难,我回去之后就给你们送奖牌过来,你们医院的安全系数应该是五星。”闻听此言,壮汉们无不欢欣鼓舞,这个时候老头子却阴沉着脸说:“此话当真” 局长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头子说:“能否请局长大人进一步说话。”局长陪着笑脸说:“实不相瞒,我来视察贵医院,是因为我要看望我前同事的妻子,顺便视察一下贵医院。”老头子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做出的结论。”局长说:“我想去陪陪她,可以吗” 老头子一听这话,眼睛里立刻闪出两道贼光,说:“红颜知己”局长摇头,老头子还要问下去,局长面露难色,但还是强忍着。那警察借口去了卫生间,然后用对讲机向警局求援,警局立刻点齐了两千人全副武装赶过来,这厢里局长被人控制住,那厢里像是被火烧了臀部一样,火急火燎的赶到事发地点,武腾君带着一队人马从正门打进去,吉泽君带着另一队人马从侧面打进来。医院的安保人员立刻把消息告诉了老头子,他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局长大人,得罪了。” 然后壮汉们冲过来就要制服局长,局长那里扣动了扳机,当场把两个人的脑瓜盖掀了去,脑浆如豆浆一样涂了一地,老头子立刻呆住了,局长说:“老东西,你别想跑。”壮汉们像潮水般向山本一郎扑过来,山本一郎不停的扣动扳机,一枪放倒一个,不知不觉已经打死了许多位壮汉。壮汉们的攻势被成功的遏制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背后却出现了许多头戴钢盔端着机枪的警员,为了逃命朝着山本一郎扑过来,山本一郎仍旧一枪一个,终于这些人都变成了尸体,局长吹了吹枪口残留的烟雾,说:“可惜了我的子弹。” 叹口气又说:“赶快准备,我打算开记者会。”按照局长的命令,吉泽君立了用对讲机联系到了指挥台,说:“副局长大人,请你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副局长说:“局长会不会出席”吉泽君说:“会。”副局长说:“记者会大致什么内容大概是在什么时间”吉泽君说:“内容是警方成功端掉黑心医院,要突出局长大人的功勋,时间越快越好。”下午三点的时候,大队人马赶回警局,医院的管理层被投入了看守所,他们留下一个工作组负责医院的日常事务,这个工作组的组长就是在关键时刻随机应变救驾有功的那位警员。记者会在四点的时候召开,副局长担任主持,局长负责介绍这起案件的发生以及处理情况。 明日报纸上纷纷刊载赞美警局的文章,局长翻阅着这些报纸,心中十分欢喜。岸田文龙的妻子在医院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所以她的伤情恢复的很快,局长时不时前来看望,每次来看望都带着鲜花和水果,她有了一种类似恋爱的感觉。为什么局长老爷也乐意做这样的事情呢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也有同感。她很愿意局长能够把她娶了,这样自己就是局长夫人了,相对于现在给一个前副局长,一个在逃的纵火嫌疑犯当老婆,实在是要体面地多。 可惜天不遂人愿,尽管局长对她很好,却似乎根本没有娶她的意思。但她有觉得不甘心,时常要试探一下山本一郎,这个时候山本一郎正打算用她调出藏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岸田文龙。如何处理来自对方的试探,这让他感到非常茫然。山本一郎在专案组的内部会议上让大家讨论这个问题,吉泽君说:“局长大人,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是否可行。”局长说:“说来听听。”吉泽君说:“你得恕我无罪,我才敢说。”局长说:“那你不必说了。”闻听此言,武腾君立刻吐出了舌头。 局长转念一想,似乎让他说了也无妨,说:“恕你无罪。”吉泽君说:“大人,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也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局长被这没来由的一问弄得哑口无言,愣了好一会儿说:“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如此。”吉泽君说:“如果我说夫妻之间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你同意吗”局长终于失去了耐心,说:“你这厮好生可恶,这是专案组的工作会议,不是爱情研讨会。”吉泽君笑着说:“如果大人信得过我,我愿意出面游说岸田夫人,让她放弃要嫁给你的想法。”局长说:“我不想失去她。” 吉泽君说:“当然,我保证让她专心做你的情人。”局长说:“你有把握吗”吉泽君说:“当然。”局长不说话了,吉泽君说:“如果你信得过我,请你帮助我约见她。”局长说:“你选择个地点吧”吉泽君说:“只要不是在警局就可以。”局长说:“好,我来安排,你等消息吧”当天下午,吉泽君就接到命令,去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情人酒店见岸田夫人。那天下午阳光灿烂,虽然气温已经下降了不少。吉泽君穿着笔挺的西装,见到她之后先深深的鞠了一躬。局长在隔壁登记了一个房间,早在他们的屋子里安装了窃听器,他小心的听着。她给吉泽君鞠躬还礼,然后两个人坐在了榻榻米上。茶几上摆放了一些瓜果,放心,这东西绝对不能吃,吉泽君想了想笑着说:“奉局长大人之命来见你,我先转达他对你的问候和祝福。” 她说:“她为什么派你来见我而不亲自来呢”吉泽君说:“夫人,男人的世界不仅仅有爱情,对于一个有追求有出息的男士来说更是如此,你是明事理的人,有些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她沉默了,吉泽君说:“我此番来是要跟你讨论一个问题,你觉得爱情是婚姻的坟墓吗如果你觉得不是,局长就会向你求婚。”她说:“他自己的太太怎么处置”吉泽君说:“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愣了一会儿说:“虽然我赞成你的观点,但我还是愿意嫁给他。”吉泽君说:“你真的是一位有智慧的女人,早就猜到了我的观点。那么我就跟你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如果结论是相反的,爱情不是婚姻的坟墓,那么我愿意劝说局长娶你为妻。”她显然对吉泽君有所怀疑,吉泽君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说:“现代人和古人的爱情观有很大的差别,古人更看重夫妻在婚后的生活,就时间而言,婚后生活更漫长,婚前的感受和经历,不过是爱情的一个序曲而已。现代人厌恶平淡,喜欢新鲜刺激,所以他把婚前的男女交往称作是爱情,婚后的夫妻生活被削夺了爱情的名号,它成了亲情的一部分。你注意古人的爱情是这样的,两个人经历一番风雨之后终成眷属。现代人则不然,两个人经历一番风雨之后步入婚姻的坟墓,然后他们之间就没有爱情了,妻子变成了妹妹,夫君变成了哥哥,他们各自开始寻找新的爱情。” 她听了这一番高论,简直快要疯了,说:“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吉泽君说:“局长大人家有娇妻,仍旧爱上了你,这是为什么呢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而是因为婚姻杀死了他们之间的爱情,他们之间只保存亲情。如果你嫁给了局长,你的命运和他的妻子是一样的,你真的打算这样做吗”她想了想说:“可她至少是真正的局长夫人啊”吉泽君说:“务虚名而得实祸,你真的喜欢这样吗现在局长不知道有多爱你,你真打算放弃这一切吗”她说:“难道婚后就不能继续恩爱吗” 吉泽君说:“你能保证比局长大人的妻子做的更好吗她都失败了。”她沉默了,吉泽君笑着说:“我就是奉局长之命来做说客的,道理我已经说完了,怎么决定你自己拿主意吧”局长对吉泽君的表现非常满意,吉泽君走了没多远,局长就追了上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的表现太出色了,你这口才。以后可以去谋个更体面的职业。”吉泽君说:“大人,我不过是一时逞强,你千万不要解雇我。” 局长说:“放心吧我现在巴不得你一直留在警局。”她无精打采的睡了一觉,天黑之后去外面的餐馆吃饭,在歌舞伎町要寻到一家纯粹的餐馆可不易,里面总是带着一些令人神往的东西。吃了饭,更觉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叼着烟卷儿在街上走。忽然有几个蒙面人跳在她面前,一只口袋从脑袋上落下来,然后她就被拖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一盏路灯挂在一根水泥杆子上,蒙面人开始施暴,这熟悉的娱乐活动她本来习以为常,不过在这种环境下做,她破感到有些异样。等他们做完了,她觉得总算是结束了一场噩梦,却听见他们在远处还在抱怨她太过于松垮。接下来的时间,局长频繁的在歌舞伎町约见她,又频繁的爽约,目的就是要引出岸田文龙。 他也是偶然才发现妻子在歌舞伎町出没,白雪社团凭借使用岸田文龙的计谋已经初见规模,所以大家对他的安危十分关注。头目总是劝他不要接近妻子,说这极有可能是个圈套。可他偏不相信妻子会坑害他。仍旧我行我素,听不进别人的劝告,既然如此,不是兄弟们抛弃你,是你要把兄弟们置于危险的境地,所以他们开始疏远他。他却不以为然,整天都在抱怨社团对他不公平,忘恩负义。终于闹到双方要动刀子了,经过一番拼杀之后,岸田文龙才有所醒悟,自己如果真的脱离了社团,要靠什么在歌舞伎町生活呢然而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他口袋里已经没钱了,前面是一家牛郎店,他徘徊了很久,要不要进去谋一碗饭吃呢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岸田文龙忍辱不死/坂本纯二步入仕途

那是一家很大的店铺,匾额之上蓝底金字,爱的本店四个字熠熠生辉、爱的本店生意做得很大,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上,它的店铺不止有一家。眼前的这一家专门为女士们提供服务,日本人做生意考虑的非常细致。他们的精神世界中有一样东西,这东西促使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工匠精神,面对一件器物,总要精心制作、反复打磨。为了最大限度的满足客户的需求,或者说为了最大限度的创造客户的需求,他们殚精竭虑、废寝忘食。 在日本,大家有这样一种共识,男性有哪方面的需求,社会能予以宽容和尊重。反过来女性也是一样的,她们的需求也能得到社会的宽容和尊重。有一点是共通的,大家认为理想的状态是夫妻双方都能够保持初心、永不背叛,不过如上回说书说的那样。在婚前两个人爱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尚且不能保证有人私下里开一家子公司。婚后一切新鲜和刺激东西都逐渐消失的时候,两个人关系中爱情的元素逐渐的减少,最后他们更像是一种概念化的家人,一种合作伙伴。对爱情的忠诚原是一种本能,到了这个时候也变成了硬性的约束。这种现象能够发生的原因是这样的,爱情像是一棵草,需要连续的付出,需要不断的创新和生长。 婚后的夫妻,他们的注意力大多淹没在俗务的汪洋大海之中,当你停止了对爱情的付出,就如同停止对花草的浇灌,最后它干枯而死,也就不足为怪了。然而人们对情感的需求不会因为夫妻感情的变淡而消失,他们会寻求用别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如果是在江户时代以及之前的时光,夫妻之间失去了感情,丈夫可以去烟花巷里寻求慰藉,妻子想要满足这方面的需要就不那么方便了,一种叫传统道德的东西捆住了她们的手脚,一旦沦为失德妇,下场可想而知。 现代社会就不同了,日本的老百姓觉悟普遍在提高,应该说现代人还是要比古人好过,特别是女性。她们的需求为许多商家提供了赚钱的机会,许多人投资开设牛郎店,给女性朋友提供一个放松身心的地方,在这里她们的空虚会被牛郎们强壮的身体填满。不过总体说来,女性的需求还是没有得到充分的释放,所以满足她们在这方面的需求的产业总没有关爱男性的那些产业那么繁荣,甚至许多牛郎店的都主要是在接待男客。只接带女客人的牛郎店是部分女性的梦想,梦想就在岸田文龙的眼前。 他驻足良久,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写着招聘启事的牌子,他也没多想抬脚就进去了。说来也巧,刚好东家来视察,亲自充当招聘官。岸田文龙来到前台说明来意,一位男店员指给一道小门,说:“从哪里进去,一直往上走,走到最后就是应聘的地点。”他进去了,到了最后一层的时候,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来有那么多的男人前来应聘。其中有刚出校门的学生,也有像他这样的中年人,甚至还有一脑袋银发的老人也来凑热闹。店家一般不愿意雇佣老年人,道理很简单,他们的身体状况不稳定,而这又是个严重消耗元气的工作,倘若有个好歹,即便不需要损失多少金钱,也会给店里平添几分晦气,影响店里的生意。但是为了保证服务的多样性,满足客户的不同需求,他们仍然愿意雇佣少量身体健康的老人。 岸田文龙先去领了号,然后坐在那里等着。等了好久,总要轮不到他。一开始他还感觉不到紧张,慢慢的他开始感觉有点慌,去了几趟卫生间,回来还是感到紧张,最后坐卧不宁,几乎要疯掉了。终于轮到他进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推开门进去,转身再把门掩上。只见东家坐在那里,先是一愣,但他还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岸田文龙。东家用手指了指前面说:“请听考题,你去满足这位女士的需求。” 他一转身才看到身后有一张大床,床上坐着一位老妇人,头发非常稀少,脸上粉涂的很厚,一张血盆大口,里面一嘴黄牙,她对着岸田文龙微笑,一股臭气从她的口中涌出。她身上裹着一件灰色的浴袍,光着脚丫,她的胸部像是两粒黄豆,她的肚子像是一口大锅,她的两条腿像是两根大萝卜。这老妇人的声音像是破铜烂铁发出声音,很有颗粒感。说:“兄弟,不要慌,我看好你。”这一句话让岸田文龙倍受鼓舞,他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她却将嘴巴贴到他的耳边说:“亲爱的,你结过婚吗” 岸田文龙阴沉着脸说:“结过了。”她说:“你是为了贴补家用才干这个营生吗”岸田文龙说:“我是迫于生计。”她说:“好好干,这一行很挣钱的。”岸田文龙闻听此言,像是打了强心剂一样,尽管他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前胸贴后背,可他还是硬撑着让她快乐。过了十二秒,岸田文龙缴械投降。东家说:“打多少分”老妇人微笑着点点头说:“十九分。”岸田文龙闻听此言,几乎要晕倒,但他还是硬撑着没有晕倒。这个时候东家说:“下一个。”岸田文龙说:“为什么不宣布结果呢” 东家说:“是这样,要等所有应聘人员的成绩出来之后我们才能决定录用谁你先回去等消息,好不好。”岸田文龙灰溜溜的出来,办完了这件事他的体力已经被严重透支了。现在走路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重心了,恨不得眼前有一把长椅,自己好躺在上面睡觉。睡觉是恢复体力的良方,睡眠好的人不得癌症,睡眠好的人不得抑郁症。他正愁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睡觉,也不知怎么他就失去了知觉。街上一阵阴风扫过,他却感受不到寒意了。曾几何时,他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现如今要把他叫醒,反而不容易了。 这是个暧昧的夜晚,屋顶的水晶灯是粉色的,床是圆形的,浴室和卧室用一块透明的玻璃隔开。剩下的三面墙都贴了镜子,岸田文龙不住叹气,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硕大的臀部压在床边,此人腰宽背后,一脑袋金色的卷发,他的两条胳膊像是两把板斧,他正看的出神,那厮突然把脸转过来,此人眉骨很高,眼睛又大又深,鼻头很大,鼻毛很长,嘴唇很厚,牙齿很黄。这厮手指粗大,声音非常的尖细,只听这厮张口吟道:“凤凰落入麻雀窝,麻雀开心何其多落架凤凰休自弃,若生幽情向我说。”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胸口护心毛长的非常茂密,裙子根本就遮不住它。脖子上戴着一块很大的玉石,再看这厮满脸涂粉,口气浊臭鄙人,他挣扎要下床,那厮哪里肯依,用柔和的声音说:“亲爱的,你往哪里去”岸田文龙说:“多有得罪,我的离开这里。”对方仍较用极为柔和的声调说:“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你吗你想这么走,我一万个不依。”岸田文龙说:“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对方说:“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打算走吗我要你报答我对你的恩情。”岸田文龙愣住了,说:“欠你的,日后自当奉还,今日却不能留在这里。”刚要站起来走人,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他像是被定型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对方轻轻的在他肩上推了一下,他就倒了下去,那厮说:“我好好说话你不听,现在明白了吧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听我的话。” 说着那厮开始动手动脚,岸田文龙有心问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和舌头都不听使唤。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对方开始硬带着他玩耍,玩耍的尺度非常大。足足折腾了四个小时,才算处置停当,对方心满意足的出去了,岸田文龙像是被定型了一样,一直持续的深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明日一早有人把他叫醒,他也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把对方提供给他的衣服穿上。他跟着大家来到一个会议室里。讲台面站着一个人,就是那厮,与昨日不同,他的两个眼皮上涂了粉红色的眼影,昨日他涂得的是蓝色。他的声音很有特点,大量的使用鼻子发音,听着令人觉得很倒胃口。 他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脚上一双高跟鞋。他有意抬高声调说:“亲爱的男士们,现在我要把我的理念传授给大家,你们猜我的理念是什么。”老员工知道这个时候店主要卖弄了,谁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猜对了,他肯定会勃然大怒,以后你就等着穿小鞋吧新加入了的员工自然是猜不到的。他清了清嗓子说:“我的理念就是服务、服务、服务。” 老员工们开始鼓掌,新员工们也开始鼓掌,听长官发言,你怎么去呼应他,这是有规矩的。当长官开始抬高声调的时候,意思就是要你鼓掌,一般来说长官的讲话多次被掌声打断,这会很有面子。掌声要是不在点上,很有可能会干扰到讲话的人。老员工对这些事情自然了如指掌,新员工拍的手掌发红,对于其中的规矩是茫然的,他们愿意跟着老员工做。正因为他们习惯于跟着老员工走,所以他们的反应永远要比老员工慢一个半拍。讲话没有涉及什么实质的内容,大部分时间都在戴着大家喊口号。咋咋呼呼持续了半个小时,总算是消停下来。岸田文龙打算接着去睡觉,不料却被几个老员工拦住了去路,说:“你这厮往哪里去”岸田文龙说:“我想要去睡觉。” 听了这话,他们立刻暴跳如雷,当即动起手来。若在平时,这几个蟊贼何足道哉可眼下他服了药,手臂都不方便抬起来,因此只有挨打的份儿,没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大概连他的爹都认不出他是谁了。打完了把他拖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屋顶挂着一颗灯泡,光线非常暗。一群男人围城一圈,他们穿着特质的蓝色浴袍,岸田文龙在这里看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店主突然出现在岸田文龙的跟前,对方压低声音说:“好看吧刺激吧没见过吧”岸田文龙说:“这是一家卖多么店铺” 被这么一问,对方立刻大笑起来。摸着岸田文龙的脑袋说:“你猜”岸田文龙说:“应该是一家牛郎店吧”对方说:“孺子可教。”岸田文龙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方说:“你跟我来。”岸田文龙跟着他来到他醒来时看到的房间,对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说:“签字吧”岸田文龙从他手里接过笔,却不着急签字,而打算认真阅读上面的条文。对方渐渐不耐烦,啪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说:“你真是不识好歹,老子让你签你就签嘛,你还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 他没敢再有丝毫拖延,马上就把合同签了。对方拿过合同书,看到上面的签名,笑着说:“你没有骗我,我很高兴,我以前就认识你,从前我因为行窃被警察抓了,哪个时候有一位叫岸田文龙的探长对我十分照顾,我就是念及你当年对我的恩情,我才把你救起带回来,从前我一直有一个梦想,梦想有朝一日跟你胡来一次,想不到我们终就成了情侣,这可真是天意啊”岸田文龙听了胸口直犯恶心,为什么日本有那么多的人选择走上绝路,他却没有选择死呢在日本人的字典里,死是一种荣耀。泰戈尔说“生如樱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精美。”这非常符合日本人的审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时节,拿出匕首把自己的腹部切开,五脏六腑都流出来,生命体征一点点丧失。 日本人作为个体,它的特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战败一定自尽,不愿意向敌人投降。如果是作为一个民族,日本人能够深切的感觉到自己技不如人,他们就会不遗余力的学习对方,梦想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变成对方。虽说日本不过是是蕞尔小国,但日本人从来都是雄心万丈的。当他们听说有一个国家叫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而日本人时常感觉到自己的地盘太小,所以他们一直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击垮这个旁人大物,然后自己去做中国的主人。 日本人从唐朝的时候第一次发兵攻打中国开始,灭亡中国这个课题从来没有离开过日本人的生活中心。虽然先后三次大规模侵华活动都遭遇了挫败,他们始终没有放弃。正当他们感觉自己无敌于亚洲的时候。美国人一盆凉水浇下来,日本人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他们不得不屈从于美国的意志,在美国人的麾下讨生活。不过平心而论,虽然相对于全世界日本人更容易自尽,不过即使在日本,选择自尽的也只是少数人,大部分人也会选择苟活下来。这样虽然不体面,但也不是特别丢人,就连天皇陛下,不是一样没有自尽吗 岸田文龙就这样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眼下正是晚秋,旺季就要结束了,为了准备过冬,接受淡季的考验,每位牛郎都被店主要求延长工作时间。这个时候岸田文龙还在接受相关的培训,到了人员短缺的时候也被请出去给客人提供服务。当然他服务的对象主要是一些经济实力不强的,做回头客概率比较低的。 进入冬季之后,恰逢又到了官员换届的时候,所有觊觎官位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活跃起来。他们开始走街串巷,劝说百姓投他一票。其实无论官府怎么产生,官府终究是官府。他们都是由一部分精英组成,这些人控制社会资源为自己谋利,如果肯拿出一小部分造福百姓,百姓们就会感激青天大老爷了。知市老爷本以为自己会毫无悬念的再次连任,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山本社长在一个月前就放话要竞选东京都知市一职。 原本这位仁兄是一个开血汗工厂谋利的人,在社会上名声很不好,没有人相信他能够胜选。可他花钱请了一流的包装团队,用令人眼花缭乱的办法推销这厮,在不知不觉间,社会对他的厌恶渐渐没有了,相反,对他的好感却在逐渐增加,以至于有百分之四十九的人认为他应该做东京都的知市。知市老爷真是气的够呛,他传话给山本一郎,命他设法找山本社长的麻烦,结果令人失望,山本社长先知市老爷一步去找到他,说:“你我都姓山本,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就算不是一家,大家姓同一个姓氏也是一种缘分。你在他的旗下可以做到警局的局长,如果跟着我,我让你继续执掌警局,同时让你兼任东京都的副知市。” 一开始山本一郎更倾向于支持知市老爷,因为这是他多年的老主子,可眼下此人行市看跌,倘若对方胜选,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为了规避风险,通常大家使用的方法就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两个阵营你都有投入,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因官员换届而受损。他对山本社长的答复是这样的,他说:“蒙社长阁下瞧得起我,我真的很感激,我只能在暗地里承诺跟着你走,我只能保证不会按照知市老爷的指示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事,如果你能胜选,我没有过分的要求,只要保留我现在的位置就可以了。” 山本社长接受了这样的条件,这个时候知市老爷在民间越来越不被看好,他打电话把山本一郎骂了一顿,说:“你这厮还记得老子怎么提携你吗你要知恩图报,现如今我眼看就要败选了,你居然按兵不动,难道你想在改朝换代之后还保留现在的职位吗”山本一郎只是含糊应对,这让知市老爷气的都快要疯掉了。张口就说:“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提拔岸田文龙呢”这话立刻提醒了山本一郎,知市老爷虽然快要面临被换掉的危险,可他如今还在位子上。要是他下令撤掉他的职务,岂不是连投降山本社长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赶紧去知市老爷的家里道歉,知市老爷不见他,他就跪在门外不起来。知市老爷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重用岸田文龙,不过眼下岸田文龙背负着刑事案件,还在被通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都困难,更不要说去执掌警局了。虽然知市老爷最后见了山本一郎,可他心里对知市老爷并不放心,他就更加强了与山本社长的合作。到了这个时候,知市老爷再不能对他那么宽容了,一纸命令将他免职,并且派工作组进驻警局,负责调查岸田文龙纵火案以及当初岸信纯失踪案。 这个举动让山本一郎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知市老爷真的会这么做,他立刻召开记者会公开斥责知市老爷挟私报复,令人感到奇怪的时候,山本社长方面没有替山本一郎说话,而只是说这些案件都是在你知市老爷的任内发生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始调查这里面很重要的原因山本社长的麾下有一个重要的幕僚,他的名字叫做田中隆三。此人起初只负责满足山本社长生理方面的需要,慢慢的开始替他打理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些琐事,类似于私人助理。 他决心恢复自己原来的名字,不再使用在从事那种服务时使用的名字。山本一郎丢了官位,山本社长方面又没有出面保护他的意思,这个时候他肠子都要悔青了。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觉得一眼望去,无人有能力执掌警局,帮助知市老爷完成胜选。粉色的暗光,满屋子的异味,岸田文龙躺在一个角落拼命的吸烟,忽然他听见一位客人似乎说要重新调查岸田文龙纵火案了,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山本一郎身陷囹圄/井上纯美处境堪忧

他有心上去问个究竟,又怕答案不如预期,徒增伤悲而已,可若是不去打听一下,自己如何能甘心。正在两难之际,店主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后脑勺已经吃了对方一巴掌,只听店主说:“你这厮太不像话了,即便暂时没有生意做,也应该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怎么可以站在这里无所事事,你以为我这里是可以吃白饭的地方吗” 岸田文龙听了这话也打消了想要探听那则消息的念头,其实做这一行的人也没有那么坏,大家能够聚在一起就是缘分,谁受客户的追捧,那是人家有魅力,你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被认定对他不构成威胁,人家也很乐意提携一下你。读书学习有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大家一定要经常的在一起讨论,交流彼此在读书生活中的心得,这对于领悟书中的道理大有裨益。做这一行也是一样的,经常和同行聚在一起讨论如何能够让客户舒服,如何让客户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如何让客户迷上某一种服务,让他欲罢不能。 岸田文龙在这方面做得很不错,他因为在官府里当过差,所以能够很好的把握说话的尺度,让每一个跟他谈话的人都觉得愉快。也因为这个,所以许多人都愿意把自己征服顾客的方法告诉他。假如过对方害怕把自己征服顾客的方法泄露出去,这说明他的功夫还不到家。真正的高手是这样的,人家征服顾客的方法就摆在那里,他可以用这个方法征服顾客,你却不可以。一开始他在给客人做服务的时候,效果总是不够理想,为此没少挨批评。但是他并不气馁,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忽然大彻大悟了。 他想之所以自己在做服务的时候拿不出好的状态,是因为自己从心里放不下官员的架子。如何才能够突破这一心理障碍呢他想了一个办法,官员在百姓跟前像祖宗,在下属跟前像父母,在上司跟前像儿女,在天皇跟前像孙子。你就拿出自己侍奉上司的状态,客人一定会非常愉快的。初次试用自己的新方法,是再一次接受培训的时候。负责培训自己是一个老员工,这位老先生头发已经稀疏了,身材略显臃肿,可也非常的虚弱。 臃肿是因为他长期服用补药的结果。他的五官显得松松垮垮,眼睛黯淡无光、十分呆滞,长期从事这一行的人无论男女,他们的五官都会垮下来,双眸会失去神采,主要是因为从事这样一行的人每天在人前强颜欢笑,自己的内心非常的孤寂。如果再受到一些身体疾病的困扰,他的精神支架会夸得更快。虽然老先生看起来没有什么魅力,当他在做服务的时候,老道的手法,立刻让客户飘飘欲仙。正所谓表面的东西总是短暂的,活儿好才是可以长久维持的王道。当岸田文龙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老先生立刻酥倒,万万没有想到岸田文龙会在一夜之间有如此巨大的进步。店主亲自尝试了他的服务,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重新塑造了一遍。他立即被推到一线,开始接待一些含金量较高的客户。 岸田文龙在风俗店里如鱼得水的时候,关于他的案子也在如火如荼的调查着。本来知市老爷非常头疼,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负责调查此案,当山本一郎被免职之后才发现,有一个人为了得到局长之位,已经等待了很久。他就是前主任老爷,现任的副局长大人。他主动去拜访了知市老爷。那是一个下午,树叶不停的往下掉着,他站在知市官邸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看到知市老爷回来了,他立刻抢在前面跪倒,安保人员想把他请走,只听他大声说:“大人,危难之际还要赶走人才吗”闻听此言,知市老爷立刻说:“让开。” 走到跟前一看,发现是前主任老爷,立刻把他扶起来说:“此乃故人,你们不可对他无礼。”然后牵着他的手一直走到客厅,二人分宾主坐好,女佣人把茶水端上来。知市老爷手里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茶水,说:“小泉君,此番来到舍下,不知道有何贵干”副局长说:“大人,你的处境现在非常危急,虽然如此,只要方法得当,逆转克敌,也不是没有可能。”知市老爷说:“你有什么赐教,不妨直说。” 副局长说:“大人,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不能让内部生乱。要想做到这一点,反水之人必须予以严惩。”知市老爷说:“然。”副局长说:“要把这件事做成,必须把岸田文龙纵火案和岸信纯失踪案差个水落石出。”知市老爷说:“其实要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不难,关键是查清楚之后该如何处置”副局长说:“移交到法院,依法处置。”知市老爷沉默不语,副局长说:“大人,只要操作得当,事情一定会朝着对咱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若是你任内不能查清这个问题,等对手上任之后,他们可能顺藤摸瓜、大肆报复,到时候恐怕会有许多意料不到的祸事。”知市老爷说:“你认为谁可以把这件案子查清楚” 副局长双膝跪地,说:“卑职不才,愿效犬马之劳。”知市老爷愣了一会儿,站起来掏出一根雪茄放在嘴里,然后点燃,嘴里不时冒出烟雾。副局长跪在地上等他发话,过了好一会儿,知市老爷说:“不是我信不过你,此事关系重大,实在不能不慎重啊”副局长笑着说:“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卑职这就告辞。”说着站起来就要走,知市老爷说:“你为什么要走呢”副局长说:“大人,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后面接下来怎么决定,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着大步往外走,这个时候管家凑过来说:“老爷,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请求呢”知市老爷说:“我现在被骗怕了,我不想再被骗一次。”管家露出一脸苦笑,说:“老爷,我们还有的选择吗” 知市老爷听他这么说,顿时要哑口无言,管家说:“现在局势对咱们已经非常不利了,在这样的时刻,别人对咱们唯恐避之不及,小泉君能主动来投靠,如果咱们不能拿出一个积极的姿态,谁还会投靠咱们呢假如小泉君执掌警局,你对他有知遇之恩,就算是不能帮助咱们挽回颓势,如果能够把岸田文龙纵火案和岸信纯失踪案查清楚,做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就算咱们下去了,也不会有人来清算咱们,这不是很好吗” 知市老爷说:“你去侍从室拟一个委任状,让小泉弘毅做警局局长。”管家立刻陪着笑脸说:“好,我这就去办。”他转身要走,知市老爷在后面说:“慢。”他转过身,知市老爷说:“这样一张委任状对他根本构不成惊喜,这样吧再给他加一个副知市的头衔,这样对他来说就是个惊喜了。” 管家像是火烧到臀部一样,火急火燎疯了一样奔向侍从室,如此这般一说。文书们立刻写好了委任状,然后送到加印室盖上印章,然后套上信封,由管家亲自送到小泉弘毅的办公室。当时的小泉弘毅满脸愁容,现在他代理警局的事务,若是过几天再来个婆婆,他可怎么办才好呢老当个副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当他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忽然看见知市老爷的管家坐在那里,他立刻呆住了,只见管家把一个很大的牛皮信封交给他,说:“小泉君,拜托了。” 然后他就要走,小泉弘毅先想要招待他用膳,管家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径直去了。打开信封,小泉弘毅立刻愣在当场,他曾经预期自己会当警局局长,万没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兼任副知市一职。不过他高兴了三分钟,之后又陷入了忧愁,虽然自己得到了这一切,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注定是短暂的。或许他应该如有人劝告的那样,先保持现状,一般来说新官上任即便要重用自己的人,一般不会更换下属部门的二号人物。如今他深受知市老爷信任,改朝换代之后,他一定会被别人替代。难过了三分钟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难过的时间,自己应该利用短暂的任期做出尽可能多的政绩。 他发布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抓捕山本一郎,这个决定在局里遭到激烈的反对,小泉弘毅决定开会,让大家说出对这个决定的看法。这个时候早有人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山本一郎,他立刻指示自己的盟友们坚持斗争,自己却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招开记者会,公开斥责小泉弘毅,说他见利忘义、恩将仇报。 会上小泉弘毅这样说:“我知道咱们局里一些人人对这个决定有所不满,原因不言自明,你们相信他还能王者归来,你们还要投靠他。可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山本一郎为了排斥异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你们还记得岸信警官吗她曾经是我们东京都有名的警花,可她如今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在风俗店当织女。就算是她在某些时候让你感到不愉快了,可大家毕竟是一个单位共事的同僚,你们对她的遭遇就没有一点同情吗岸田副局长,他是有问题,但他在工作上瑕疵是不多的,因为对上司构成了威胁,他也在歌舞伎町谋生了,是死是活我们还不知道。各位同事,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你们还没有过够吗你们还要期待他回来吗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做这件事的动机不纯,我承认是知市老爷把局长的位置安排给我坐,把副知市的头衔也赐予了我,我要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争取做局长的位置吗我就是要做这件事,让警局不再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战场,我希望大家能够珍惜我们聚在一起的缘分,警局和睦了,东京都才会有安宁。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官是做不长的,因此我挡不了诸位的道儿,请你们支持我的这个决定,让正义的阳光再次照进我们的警局,照进每一刻受伤的心,好不好。” 大家被他的这一番话给说懵了,约莫过了三分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警员们一致同意拿下山本一郎。这个时候山本一郎还在策划下一场记者会,小泉弘毅已经来到了指挥台前,这次抓捕任务由吉泽君负责,他带领着一队人马来到山本一郎临时租用的办公室门口。小泉弘毅拿着对讲机说:“海豚海豚,我是鲸鱼,你现在到目的地了吗”吉泽君说:“已经到了。”小泉弘毅说:“不要打草惊蛇,要防止他跳窗逃跑。” 吉泽君说:“明白。”他们就在门口等着,鉴于对方身手不错,吉泽君命人准备了麻醉~枪,只要对方一出门,你立刻开枪,然后将他带回警局。就在这个时候山本一郎把门打开,突然看见吉泽君在那里,立刻就把门关上了。吉泽君急的直跺脚,命令强攻。山本一郎打开窗户,只见窗户外面有用钢筋做的护栏,下面也有人撑开一张大网准备接他。他不禁叹气,正打算自尽,门却被撞开了。他正准备凭一己之力打出去,不料他们拿出了麻醉~枪,一枪将他击倒。吉泽君命人把他装进一个黑色口袋里考出去丢进汽车的后备箱,然后回到了警局。 小泉弘毅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凯旋而归,他跟参与行动的人一一握手,然后把山本一郎投入了禁闭室。这个时候他开始考虑第二个问题,如何才能够给山本一郎定罪呢要想给一个人定罪,得有人告他才行,联系井上纯美不困难,难得是联系岸田文龙很困难。眼下时间很紧,怎么样才能够迅速的找到岸田文龙呢小泉弘毅打算向一个人求助,他就是获野瑰园,这位女士在叱咤歌舞伎町多年,根据她的判断一概不难找到岸田文龙。心中这样想,他就来到了获野瑰园的门上,只见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和服,脸涂成雪白,唇色如血,脚上穿木屐,靠在门上嗑瓜子。 看见小泉弘毅走过来,她仍旧保持着老姿势,瞟了他一眼,扬起声调说:“哟,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小泉弘毅掏出自己的证件说:“妈妈,我此番来涉及公务,希望你能配合。”对方将一把瓜子皮丢进垃圾桶,说;“你要办公务我这里能有什么公务呢”小泉弘毅说:“我是来打听岸田前副局长的消息。”获野瑰园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他不在我这里,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小泉弘毅说:“妈妈,我知道你在这里许多年了,一定能判断岸田文龙去了哪里,请你千万帮助我。”她坐在了门槛上,从肋下摸出来一包烟,然后抽出一支点上,嘴里不时冒出浅蓝色的烟雾,她突然裂开嘴笑了,说:“这样吧看在井上纯美的面子上,我就帮你这一次。”小泉弘毅赶紧道谢,说:“多谢妈妈。”她把一口痰吐进痰盂里,然后说:“岸田副局长虽然人到中年,却也颇有几分姿色,我觉得他很可能在牛郎店谋生。” 小泉弘毅说:“不至于吧或许他在哪个地方负责安保工作。”获野瑰园摇摇头说:“不然,越是在公家门里有一碗饭吃的人,越是废材。也许你在刚刚考进去的时候还有点学识,可一旦你开始在衙门里生活,天长日久你也就废了。衙门不产生任何价值,所以凡是在衙门供职时间比较长的人,一旦进入社会就会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他的身体是他唯一可能产生价值的东西,靠出卖苦力谋生,他不大能做得出来,只好卖那个。” 小泉弘毅说:“你能猜到他在一家什么样的店铺谋生吗”获野瑰园说:“他应该实在一家牛郎店谋生,而且很有可能是在一家黑店。”小泉弘毅说:“为什么会是黑店呢”获野瑰园说:“他对这个行业不了解,没有理由不上歹人的当。”小泉弘毅陷入了沉思,获野瑰园说:“现在看守所应该还关押着风俗社的社员,你可以去问问他们的店铺是怎么分布的” 小泉弘毅说:“对方会说吗”获野瑰园说:“你就说只想找到岸田文龙对付山本一郎,不会对危害他们的牛郎店。”小泉弘毅千恩万谢的走了,过了许久,小泉弘毅派了一位警员送了一篮子水果表示谢意。回到警局之后,他跟同事们一起研究获野瑰园给的提示,吉泽君说:“风俗社跟山本一郎合谋促成岸信纯失踪案,风俗社真的能配合我们吗”小泉弘毅说:“应该会,不过他们会提条件。” 吉泽君说:“要不不这样吧咱们就说是山本一郎利用风俗社犯案。”小泉弘毅拍掌叫好,说:“这个办法太好了,这样一来,山本一郎休想翻身了。”他去拜访了一位在看守所被关押的风俗社社员,通过这位社员他联系到了风俗社一位核心成员,他们经过研究决定接受警方提出的条件。条件是这样的,即确认风俗社是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被裹挟介入此案,同时要肯定风俗社对于破获山本一郎所犯案件的正面作用。在社长的亲自过问下,他们果然查到一个加盟店里新来了一个叫岸田文龙的人,他们联系到警方要求确认。小泉弘毅亲自来到目的地,看见岸田文龙,他立刻大叫起来,说:“我要找的就是此人。” 就在这个时候岸田文龙要寻短见,幸好小泉弘毅眼疾手快给拦住了,口中说:“岸田兄,从前多有得罪,现在我们共同打击山本一郎,好不好”岸田文龙这才定住神,说:“恕不奉陪。”小泉弘毅说:“你即使不在意自己受的屈辱,难道也不在乎你妻子的处境吗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她有多苦,你不知道吗”岸田文龙长叹一口气说:“好吧” 在风俗社的鼎力相助下,人证物证都凑齐了,便把这些都已交给了检方,由检方提起公诉。这个时候,山本一郎的妻子多次约见自己的丈夫未果,一下子失去了生活来源,她只好先把孩子寄养在娘家,自己出来工作。她在有幼儿园谋到临时性的工作,她不惜耗尽家中的积蓄聘请好一点的律师,希望能够打赢这场官司。丈夫一再劝他不要这样做,留着继续供她日后生活,这次他无论如何是难逃一劫了。 他得罪了知市老爷,又遭遇同事反水,加上风俗社、岸信纯、岸田文龙三大仇家要报仇,山本社长采取不介入之立场,再好的律师也打不赢这场公司。妻子那里能听得进去,只管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奋力救夫。最后律师费没少出,官司还是打输了。不过这钱也没有白花,毕竟刑期缩短了整整一年。本来按照惯例,官司结束,岸田文龙似乎应该官复原职,只是官员换届之际,做这件事已经很不现实。 井上纯美这件事在歌舞伎町大红大紫,许多男客人为了见她一面不惜花费重金、熬夜等待,为了能跟前警花发生点什么,许多人也是毫不吝惜财物。获野瑰园乐得合不拢嘴,恢复她从前的职务是不可能的了,她凭借这次审判结果,向法院提申请官府的赔偿,官府赔给她十万美元。获野瑰园给她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她只要愿意拿着这笔钱入股丽人店,她可以随时终止自己的织女生涯,只负责经营。 井上纯美被任命为丽人店的董事,无论获野瑰园做任何决定,都应经过井上纯美的同意。她在风尘中呆了很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转行之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人都习惯于过自己熟悉的生活,所以她选择了维持现状。发生在井上纯美身上的一系列类似核裂变一样的变故,让她几乎要气死。她多么希望自己从前也是个女警官,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井上纯美那样有一个好的出身,她整天以泪洗面,却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时候有人敲她的门,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黑暗社长变身官宦/风尘女子终成名媛

过了好久她才想起来应该去开门,当她走到门跟前的时候心里想,人家等了那么多久,或许早就走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于是把门打开,看到了获野瑰园那种油腻的粉脸。获野瑰园的两只眼睛连成一条细缝,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黄牙,臭气不时从口中喷出。松下山花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因为没留心脚底下,差一点被摆在地上的痰盂绊倒。获野瑰园右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说:“你看你又在吸烟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吸烟对肺和牙齿都不好,甚至会让皮肤没有光泽,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松下山花垂下脑袋,只听对方说个不停,自己不发一言。获野瑰园进去之后不由分说坐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用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乱发,嘴里却说:“你看你,最近也过于颓唐了,我不是一直告诉你人应该欢喜,应该乐观吗”松下山花说:“妈妈,我身上不舒服,如果没事的话你先回吧我保证不耽误工作就是了。” 获野瑰园说:“我不是觉得你会耽误工作才来看你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的心里不痛快,所以特意来看望你。”松下山花说:“妈妈说的哪里话,我心里并没有不痛快。”获野瑰园吸进去一口烟,然后烟雾从她的鼻孔里溢出来,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井上纯美绝对比不上你,她如今能成为丽人店的董事,是因为她从前是警察,是因为她受过歹人的陷害。她跟你不一样,你是爱这个行业,她不是。” 松下山花说:“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她有钱她为什么在这样的条件下还不愿意离开这个行业呢”获野瑰园笑着说:“水已经泼出去了,还能在回到盆里去吗米已经煮烂了,还能变成生米吗她已经变成织女了,就不能回到从前的圈子了。”松下山花的眼睛里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获野瑰园说:“我的儿,你比她年长,凡事不必和她计较。虽然她暂时看起来很风光,可你应该知道她内心其实非常的煎熬。你受到知市老爷的赏识,未来你不见得就一直不如她嘛。你和她有同年之谊,凡事想开一点,给自己留一份值得怀念的友情,这不是很好吗” 松下山花说:“我看她现在把眼睛顶在脑门上,心里才没有我这个朋友。”获野瑰园继续抽烟,说:“你误会她了,她是从小玩兵器长大的,所以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其实处处依赖你,只是你不愿意搭理她罢了。”松下山花嘟起嘴说:“我哪有不搭理她,是她自命不凡,不愿意跟我玩儿。” 获野瑰园看对方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站起来说:“我给你交个底,我已经一把年纪,这么多姐妹指着这个店活命,所以我若是死了,这个店还是不宜关门,我希望将来能有人接替我执掌这家店。井上纯美就知道玩儿刀,你漂亮、稳重,以后我拥有的股份就交给你掌管,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纵然井上纯美这孩子有些自我任性,你多包涵,毕竟你比她要懂得多。”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如果松下山花还要闹,那就太不识好歹了。她立刻跪在获野瑰园的跟前,用额头触碰对方的脚尖,说:“妈妈待我如此恩重,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获野瑰园说:“我没有别的要求,你要好好的把这家店撑下去,再就是善待店里的姐妹。”松下山花自然满口答应,获野瑰园出去了,她把烟头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一路哼着小曲儿下楼。松下山花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貌,果然气色好差,身材也显得有几份臃肿。她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一件粉色的和服穿在身上,对着镜子非常仔细的化妆。然后弄好了发型,踩着木屐下楼,远远的看见井上纯美在那里发呆。她穿着一件黄色的和服,上面绣着仙鹤,松下山花的衣服上绣着梅花,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井上纯美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睛一直在端详那把匕首。 松下山花走过去说:“嗨你为什么大白天发愣”井上纯美没有回答的她话,只是在哪里傻笑。松下山花走过去劈手夺了那把匕首,笑着说:“这是什么好物件儿,值得你那么瞧。”井上纯美说:“这是我前天在集市上淘来的,价钱很便宜,才一千日元。”松下山花听了也感到十分吃惊,说:“不至于吧这么便宜”井上纯美说:“所以我觉得很值,我要仔细的看看,是什么样的缘分让我这么容易就得到了它。” 一听这话,松下山花的脸阴沉下来,心想为什么你能有这样的好运气,不但案子破了,就连上街买东西,都能以这么低的价格买到这样的好物件。她低下头,一边咬牙一边思索着,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的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说:“你也喜欢这东西。”松下山花突然醒过来,笑着把匕首还给她说:“不,我可不喜欢玩儿刀。” 井上纯美感到有些失落,把刀接过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松下山花这个时候心中突然感到有些得意,原来你即使变成了董事,在老娘面前还是拿不出与之相称的威风,那可就怪不得老娘要看扁你,嘴上却说:“你最近一直在做什么,我怎么总见你出去。”井上纯美说:“从前在警局的时候,我就知道抓坏人,等我经历了这一番风雨之后才晓得我曾经是多么幼稚,抓坏人你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吗” 松下山花听她这么说,心中感到有些异样,所答非所问,她其实很讨厌对方说起自己当年在警局如何如何,幸好井上纯美从不提起,今日怎么就说起这事了呢井上纯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说:“我最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混时光罢了。”松下山花闻听此言,反而更有了窥探井上纯美从前的兴趣,说:“这些时光,你应该感悟良多吧” 井上纯美说:“是啊从前被我认定为好人的人,到最后被证明是坏人,从前被我认定是坏人的人,到最后证明还是坏人。”松下山花一脸不悦,说:“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没有好人了难道我不是好人难道妈妈不是好人”井上纯美自知失言,赶紧说:“我的意思是我的判断往往都是错的,大家不要相信我的判断就是了。” 她们话不投机,自然没办法说下去了,松下山花心里想如果有朝一日轮到老娘执掌丽人店,一定想方设法把你从这店里排挤出去。她笑了笑就走了,井上纯美也无意挽留,就在这个时候获野瑰园从背后的屋子里走出来,她嘴里仍旧叼着烟卷儿,说:“你看她,最近一直在研究怎么服侍客人,你应该多多像她学习。” 井上纯美本以为自己拿钱入了股,似乎从此不必那么卖力的去服侍客人了,看来她想多了。获野瑰园脸上的笑容就特别像午后的阳光,深秋时节,地上铺着一层白霜,连阳光似乎都是冷的。获野瑰园看似温暖的话语,对于井上纯美而言,却是那么冰冷和无情。井上纯美的想法是希望自己终究可以彻底的退出一线的服务工作,她希望做一点幕后工作。可在获野瑰园看来是不可理解的,对于织女来说,最无奈的就是因为年华老去要退出一线的服务工作,她打死也不能想象有人居然这么自暴自弃,年纪轻轻就想着要退役。 在歌舞伎町,许多织女虽然已经过了天命之年,仍旧不下火线,坚持服务顾客,她们的敬业精神是很让人钦佩的。井上纯美陪着笑脸含混应对,获野瑰园纵然不满也不好伸手去打店里的董事,她决定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让井上纯美彻底放弃那种曾为贵人的优越感,一定要把她拉回到现实的卑微和无奈当中来。获野瑰园一边吸烟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她心中十分难过,若是自己的年纪倒回到十年前,自己还可以零星的接到一些客人,如果倒回到二十年前,自己还是被许多客人苦苦追求的人物,许多人梦想着有一天能把她娶回家。 可她都拒绝了,她觉得对于女人来说最痛苦的就是进入婚姻的监狱中去,在传统中迷失自我,女人要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放弃自己的姓氏,甚至连自己的爱好都要放弃,只剩丈夫和孩子。当你把唯一的寄托放在爱情上的时候,多少丈夫都选择了背叛。外面的花花世界是多么诱人,无论家里的妻子为了他付出多少,他都觉得习以为常,觉得这本就是妻子该做的。女人生孩子,美其名曰爱情的结晶,其实那不过是美丽的谎言罢了。 一个孩子要让女人付出多少心血,丈夫在外面喝酒,妻子在家里饱受寂寞之苦。在这样的情况下,妻子纷纷选择在外面开辟新的爱情,你放心你的丈夫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因为寂寞的女人不止你一个,每个寂寞的妇人都需要一个负心的男子。获野瑰园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越搅越乱,最后坐起来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嘴巴,然后说:“男人是在世可恶的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记住千万不要为男人白白的付出。不要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不要为男人生孩子,要做就做一个真正独立的只属于自己的女人。”她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十分得意,平心而论,当年对她垂涎三尺的男子大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歌舞伎町依旧是那么热闹,可在这短暂的时光,不知道有多少织女不得不退下火线,又不知道有多少新的织女补充进来。山本社长带着田中隆三来这里视察,笑着说:“你知道吗当年我也曾在爱的本店做过牛郎。”这话让田中隆三立刻呆住了,不过他不敢愣的太久,很快他就说:“越是领略过各个阶层人们的痛苦,越能够做出符合人们期待的决策。”山本社长吸了一口雪茄烟,说:“你觉得我能当选吗” 田中隆三说:“我觉得问题不大。”山本社长说:“小泉弘毅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两个大案给办了,现在民间的反响很好。”田中隆三笑着说:“其实这样规模的案子何止只有这三件,细细的查究起来,知市老爷本人就不干净。”他们一直往前走,看见有一家茶店,顿时觉得有些口渴,便走了进去。只见店里只有一个老头子在哪里煮茶,山本社长说:“来一壶上好的日本清茶。”老头子立刻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茶壶走过来,打量一下来客,口中说:“这位老先生可是贵人啊”山本社长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子笑着说:“小老儿在这条街上过了大半辈子,谁要走运,谁要倒霉,我一望便知。”山本社长说:“那你应该支个摊去算命啊”言下之意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山本社长这样想是有依据的,凡是来店里喝茶的人,店家都要说好话,这样才能招揽顾客嘛。老头子笑着说:“我可以确定这位先生跟我们歌舞伎町一番街很有渊源。”此言一出口山本社长的脸色顿时就很难看了,田中隆三立刻说:“店家不可无礼,我们家老爷可没有你说的那回事。” 老头子大声笑着说:“老爷,歌舞伎町一番街上什么样的贵客没来过莫说是知市,就连首相都曾经来过这里。”山本社长故作镇静的说:“其实首相大人去的更多是银座。”老头子说:“银座”山本社长说:“是。”田中隆三感觉这样聊下去,山本社长的许多事情就要被挖出来,于是想着要把话题岔开。他说:“店家,你这店铺似乎生意不大好啊”老头子一口痰吐进痰盂里,山本社长和田中隆三差点没把肝吐出来,只听老头子说:“那是,我这里有什么,对面的店里也有什么,可人家有的,我这里可是绝对没有啊” 山本社长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多嘴,说:“这话自相矛盾啊”老头子说:“那里矛盾”山本社长说:“你说你有的东西对面的店里都有,对不对”老头子说:“对。”山本社长说:“这就意味着对面有的东西,你也有一些。”一听这话老头子就站起来了,说:“专门从别人的话里挑毛病这很过瘾吗”山本社长也站起来,田中隆三赶紧掏出钱放在茶几上,说:“我们这就走,你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说完拉着山本社长往出走,出去之后山本社长抬手就将一记耳光甩在田中隆三的脸上,说:“你推我干什么”田中隆三自然感到十分委屈,说:“老爷,目下正是选战白热化的时候,倘若引起事端给捅到了媒体上,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山本社长一听这话利用把手放在田中隆三的脸上,往上面吹了一口气说:“方才打疼了吧都怪我这些日子因为选战压力大,所以越来越毛躁。” 田中隆三笑着说:“不妨事,老爷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蒙受雨露之恩,免我辛劳,挨几下耳光算什么呢只要你高兴,你就打吧”山本社长听了这话,越发觉得心疼,用轻柔的声音说:“怪可怜见的,我原本舍不得打你,日后我绝对信任你,好不好”田中隆三说:“老爷,绝对信任别人不好,想要一个人替你办事,你给他的授权足够让他完成你赋予他的使命,这叫做用人不疑。你对任何一个人都心存疑虑,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叫做高居深视。”山本社长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口中能说出这么多道理” 田中隆三说:“老爷,我原本就四个能说会道的人,只可惜大专毕业之后,自己平常能在人前卖弄的东西并不能帮助我谋到一饭吃。经历风雨之后,蒙你不弃,让我辅佐你,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我的话大多华而不实,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山本社长说:“我的儿,我自然会记住的,你说的那些话,我就当笑话听,每次听你说这些,我就会觉得很开心,宝贝儿,你就是老子的开心果。” 的确,小泉弘毅的一系列组合拳打下来,知市老爷挽回了一些人心,但这些远不足以让他战胜对手。他召集幕僚商议,看有没有办法挽回颓势,一举击败对手。小泉弘毅作为知市老爷团队的重要成员,他也有机会发言,他说:“大人,山本社长是靠开血汗工厂发财,血汗工厂一定有许多骇人听闻的东西,我们可以让媒体渲染血汗工厂的邪恶本质,我想至少会冲击他们的选情。” 知市老爷听了笑着说:“只怕作用不大,那些在血汗工厂上班的人大多是一些没有投票权的外地人。那些在血汗工厂的上班的女工,难得见到男人,许多本地的无业男子会跟她们发生关系,一个男子拥有多名女工,这些女工还给他钱。血汗工厂的存在虽然让里面的工人觉得很苦,可对于本地人意义却不同,本地人从中获得了许多福利,廉价的产品和女工,还有本地人的优越感。反对血汗工厂,如果弄巧成拙,会导致选票流失。” 小泉弘毅陷入了沉思,其中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我们这些年在政绩方面乏善可陈,这其实给对方以很大的帮助。”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紧张,但是在这样紧急的时候,知市老爷并没想要打击下属的心思,只是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那人说:“对方特别强调自己的实业背景,这些年实业凋敝,民怨很大,我觉得咱们这一次胜算不大。”其实这是许多人内心的想法,但是都不敢说出来,听他这么说,大家都觉得释然了,其实知市老爷经过反思,觉得之所以会如此被动,原因也就在这里。 到了投票的那一天,大家分别守在电视机前等待着计票结果。知市老爷来到东京最大的寺庙里祈祷,忽然助理跑进来,却又不敢张口,知市老爷眼睛湿润、嘴唇发抖,说:“我是不是败选了”对方点了点头,他立刻昏了过去。外面还等着他去做落选的演说,一身过来掐了一会儿人中,又给灌了一碗参汤,他终于醒了过来。他去现场,看见大部分座位都空着。他颤颤巍巍站上去说了一会儿,底下没有一个人鼓掌,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后面一个人突然破口大骂,说:“你们这些人太过分,拿了我们的钱答应来捧场,为什么都不鼓掌”知市老爷叫助理前去制止,接下来的一段时期非常紧张,他要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干净,才保证自己日后不被清算。 忙忙碌碌半个月,进入隆冬时间,问题处理的差不多了。因为没有什么压力了,也无心再去做事。便径直来到歌舞伎町,进了丽人店,找到松下山花,门一关他就疯了,嘴里说:“我的小宝贝儿,你可让我想死了。”松下山花深深懂得对付这些臭男人的方法,一开始她表现的爱搭不理,渐渐态度有软化,最后张开双臂套住对方的脖子,知市老爷自然心花怒放,用尽全身的力气让她快乐。 就凭这老东西的体力,无论如何也不能满足松下山山花的需求。不过她是一个很善于表演的人,她把女人在巅峰状态下的各种表现演绎的淋漓尽致,这给知市老爷极深的印象。他已经欲罢不能,于是整日泡在丽人店,大把的钱花了出去也不心疼。这么一来就引起了媒体的注意,知市老爷很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仍旧不避嫌,继续留宿丽人店,这么一弄却成全了松下山花,一夜之间她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有人说她是神秘女郎,有人说她有很雄厚的背景,也有人说她是外国间谍。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过去了,松下山花有气无力的爬起来披了衣服去把窗户打开,突然一道闪电劈了过来,欲知松下山花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风俗店飞出金孔雀/东京都迎来新长官

上回书说有一道闪电劈在了松下山花的脸上,她立刻吓得把脸缩回去,等了许久也听不到雷声。她再次把脸凑到窗户跟前,又有密集的闪电劈过来,她用手遮住亮光定睛观瞧,原来那些并不是什么闪电,而是照相机的闪光灯。有许多人挤在窗前,手里拿照相机对着松下山花不停的拍。松下山花在那里发愣,这个时候知市老爷突然过来把她抱走,还随手把窗户给关上了。松下山花以为对方又要干那个,红着脸说:“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体力恢复的这么快。” 知市老爷说:“你千万不要往窗户跟前凑,这些记者会拍了照片登在报纸上,到时候整个东京都的人都会议论你。”松下山花沉吟片刻,说:“这么说我岂不是红了”知市老爷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这种名还是不出的好,你一个织女,跟官府扯上关系怕是撇不干净了。”松下山花沉默不语,突然说:“我去把窗户关死,免得他们闯进来。” 知市老爷笑着说:“这倒不会,如果是窗户是开的,你就处在公共场合,因此对方对着你拍照并不违法。如果是他们在窗户紧闭的情况下拍到你的照片,这就是窥探别人隐私,属于违法行为。”松下山花说:“难道我没有肖像权吗他们想拍就拍。”知市老爷说:“如果是别人未经本人同意就擅自使用别人的肖像,这当然是违法行为。如果是新闻机构就不一样的,如果它使用的是新闻照片,你就不能告它。” 松下山花眉头紧锁、一脸惆怅,知市老爷安慰她说:“莫要觉得难过,正如你所说,跟我之间的这段情只会让你升值,不会让你做不成生意。”这厢里二人说着温暖的情话,外面几乎要打起来,按说松下山花的走红对于丽人店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问题是这导致许多人涌进了丽人店,他们都不是正经来感受服务的,而是来找新闻的。他们都愿意出高于市价的钱进来,进去之后却挤在知市老爷和松下山花的卧室门口。架起长枪短炮,只希望能够拍到震撼人心的画面。获野瑰园当然不会拒绝挣钱,可这样一来丽人店就没有办法正常营业了。 她索性给店里的织女们放了假,等什么时候这场热闹消停了,再结束休假。但是她心里也感到非常的矛盾,虽然记者们的到来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丽人店的利润暴增,但他们并不是冲着店里的织女来的,这样的收入不是可持续的,因为贪图挣这样的快钱而忽视了对传统顾客的经营,这无疑就是杀鸡取卵。怎么样能够留住那些老主顾呢她想出了一个临时性的办法,就是提供上门服~务。 其实愿意接受上门服~务的人是不多的,一般来说你不可能把织女请到家里接受服务,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看见了多不雅,若是再让老婆撞见,立刻就要引起一场风暴,若是让孩子看见了,直接危害下一点的成长。就算你是个单身男子,就算你不抱结婚的希望,其实也不大愿意在家里会织女。一般来说一个单身男子家里布置的不会很有情调,把异性带到这样的情境当中,双方都不会有感觉。她们很少拿到这样的订单,井上纯美更是放了羊。她经常去东京一些治安比较好的地方去散步,如果是在歌舞伎町,你在街上行走,很容易招来异性,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同样是在东京,有的地方,即使你躺在街上都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城市就像是一个人体的系统,一个人既有他风光的一面,也有他龌龊的一面。城市有漂亮的高档小区,有巍峨的摩天大厦,也有散发着臭气的贫民窟。东京这座城市很能体现日本人的性格,他们遵守纪律的精神曾经给许多人以极大的震撼,他们像机器一样一丝不苟。日本是礼仪之邦,日本的老百姓有很淳朴的一面。可一旦到了后半夜,酒吧里到处都是喝醉酒的男人,这些人或许平常跟自己的妻子是非常恩爱的,可总有固定的一段时间要跟织女们混在一起,喝的东摇西晃,恨不得把肝儿吐出来。 无数日本的妻子在家里一边看护着熟睡的孩子,一边等待着丈夫的归来。不过你也不要多想,至少每个星期都会有固定的日子去会自己的情郎。在整个日本社会,婚姻大多已经空心化了,夫妻之间没有爱情,有的就是婚姻本身。当知市老爷睡在丽人店的时候,他每天都要花费非常多的钱财,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老子有的是钱。如果一个人从来不曾有过富裕的生活,那么赤贫对于他而言是易于接受的。假如一个人一点点爬到了很高的位置,突然让他回去做老百姓,他是接受不了这个的。 其实他并非没有出路,他可以去选别的职务,实在不行还可以自己开一个公司做老板。他的妻子对于睡在风俗店铺的丈夫漠不关心,她现在反而希望丈夫不要回到家里来,因为她正在转移家里的财产,如果在丈夫回家之前她就能把家里的财产转移干净,她岂不是成功了吗在她的背后有一个男人,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士,这位先生的头发非常的茂盛,身材非常的匀称,肚皮是缩回去的。 会打高尔夫球,会唱歌,喜欢读书,喜欢聊天,他最喜欢陪着知市老爷的太太去游泳。一开始他与知市老爷的太太之间是那种非常纯洁的友谊,慢慢的他们就做下了苟且之事。那是一个令人感到昏昏欲睡的下午,阳光泛着无聊的金色。他把白色的窗帘拉住了,然后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地,说:“太太你真美。”太太愣了一下,红着脸说:“你这是做什么”他抓住太太的脚,一脸痴情的望着她,说:“太太,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就让我服侍你一次吧”太太赶紧把他推开,说:“不行,要是我的男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他哪里肯罢手,扑上去抱住她说:“他的心何曾在你的身上他在外面寻花问柳的时候想过你的感受吗现在你却坚持为他守节。我是真的爱你,怜惜你,我不想让你美好的感情像是开在野地里的玫瑰无人去欣赏。”太太低声说:“小祖宗,即便要做这件事也要把门反锁了才好。”那天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短裙,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脚上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她的头发是披着的,她右手指间夹着一支烟,当烟放进嘴里的时候,烟头忽明忽暗,人生就是如此,就是在这忽明忽暗中被一点点抽光了。 那位男士上身穿着雪白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穿着一双皮鞋,袜子是黑色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发生了,他去把门反锁了,然后回到她的身边。起伏的曲线,那醉人的鼻息,时而像散文般沉重,时而像诗歌般欢快。她的声音就是最美妙的音乐,人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就在声音当中有了最完美的呈现。 在这位男士的帮助下,知市老爷的家产几乎被搬空了。知市老爷居然躺在温柔乡里毫不知情,更要命的是知市老爷是丽人店的超级用户,所以他不用着急交钱,因为获野瑰园心里明白,知市老爷不差这点钱。不知不觉,知市老爷已经欠了丽人店一万美元的债务。这个时候,管家突然来到了丽人店,要求见知市老爷。知市老爷非常恼火,说:“老子快乐的时候不是不让你打扰吗”松下山花说:“老爷莫急,他不会不知道你的规矩,这次可能真的是遇到了急事。” 他们把衣服穿好,再把管家放进来,管家神色慌张,说:“能否请松下姑娘回避一下。”松下山花立刻走了出去,心中却十分纳闷,出了什么事这么夸张。知市老爷脸色铁青,说:“说吧”管家压低声音说:“大事不好了。”知市老爷说:“还有什么坏事能比败选更严重吗”管家说:“老爷的家财快要被太太给搬空了。” 知市老爷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说:“混账,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难道你和她串通一气来坑我”管家说:“天地良心,我对老爷的忠心可昭日月,这些他们都是背着我做的。”知市老爷说:“他们什么意思”管家说:“原来太太在外面结识了一个男人,他是爱的本店的一位牛郎,叫石原一郎。”知市老爷破口大骂,说:“你还敢说你不知道”管家说:“这些我都是逼问咱们家的保姆才知道的。” 知市老爷愣住了,过了很久才说:“现在怎么办”管家说:“老爷,现在还没有向新任知市老爷移交权力呢,若是太太动了公款,到时候账务对不上,你可是要坐牢的呀”知市老爷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当他看到久违的日光,反而觉得很不适应。获野瑰园立刻出来了,陪着笑脸说:“老爷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知市老爷说:“我要回去处理一些家事,欠款稍后派人送来。”获野瑰园早就想把这尊瘟神送掉,当他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又有些不舍,毕竟人家不白住嘛。她立刻扬起声调说:“松下山花,快去送送知市老爷。”知市老爷说:“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还会回来的。”听了这话,获野瑰园又不开心了,这厮年事已高,若是死在丽人店,老娘的生意也别做了。知市老爷走了,她算是长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 知市老爷是走了,可记者们并没有跟着走,他们仍旧追着松下山花,只要她从屋子里出来就一直跟着拍。她不能散步,不能跟大家在一起玩儿,只能没事把自己关屋子里,还不能把窗户打开。这个时候她更恨井上纯美了,井上纯美是店里的董事,是一个有钱人,可她还是可以四处闲逛。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她决定做一件事,她推开门要接受记者的采访了,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有意往井上纯美的身上引,可无论她怎么说,记者的注意力始终都在她身上。他们穷尽这种方法就是要窥探她的隐私,当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她找到了获野瑰园,说:“妈妈,我想拍一套写真集。” 获野瑰园说:“为什么你突然要做这件事”她说:“这些人为什么整天蹲守在咱们店里不就是想要挖出我的隐私吗可老娘的隐私不是白拿的,我想趁着大家对我还有好奇心,我打算说一些关于我的故事,顺便出售我的写真集。”获野瑰园一听不知道有多高兴,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把眼泪召唤出来了,说:“孩子,你真是长大了。”然后掏出一张纸巾擤鼻涕,再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继续笑着说:“好孩子,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松下山花说:“妈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现在我已经严重的干扰到了店铺的正常运营,不如我暂时搬出去住,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来。” 获野瑰园本不想让她走,但是她说的十分在理,再说她手里由契约,不怕你耍花样,于是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三天后,她搬出了歌舞伎町,在银座租了一间屋子,面积不是很大,不过里面的陈设非常的讲究。她很喜欢,那天夜里,她化装成一位男客的样子溜了出去。七天过去了,丽人店看不见松下山花出没,记者们终于知道松下山花已经搬走了,他们也就一哄而散了,并没有继续追着她的意思。 丽人店恢复了正常营业,井上纯美不得不暂停舒适的生活开始工作了。她接客的频率不是很高,但数量相对恒定,似乎看不出淡季和旺季的区别。获野瑰园在她的屋子里坐下来,一边吸烟一边说:“你这样其实也好,虽不能风光一时,却可以做的持久。”然后井上纯美心里并不想做的持久,相反她渴望早点退休。 本来记者们对松下山花的热情也没有了,获野瑰园就劝说松下山花回到店里住,她考虑再三,决定还是再搏一次。她去联系了一家杂志社,希望对方能帮助自己出一套写真集,对方直接拒绝。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就很微妙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决定等一个星期再回去,因为她知道即便是一个星期之后,自己在店里也不至于贬值。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联系了好多家杂志社,全部都拒绝了。最后一天,她跟房东算清了房租,打算要离开了。就在准备搬家的时候忽然看到报纸上刊载了一条消息,说即将卸任的东京都知市大人自己在风俗店寻欢的时候,妻子在家里伙同牛郎把家底搬空。这话当然带有几分夸张,她立刻告诉房东,自己还要续租。果然她又成了新闻的热点人物,许多家的餐桌前,主妇一边骂着松下山花一边给丈夫盛饭。可丈夫心中却对这为女士迷得找不着北,一般来说最美的女子肯定不是最开放的女人。 但一个开放的女人,至少长的还说得过去。否则招不来那么多的男子,松下山花成了主妇们独一无二的假想敌,但她们对石原一郎心驰神往。应该说一个生活作风不好的男子,不是女子们理想的配偶,但他是许多女子愿意相处的人。松下山花和石原一郎虽然素未谋面,但他们已经成了当时东京各种谣言的男女主角。 这样的流言蜚语甚至传到了新任知市山本社长的耳朵里,他长叹一口气说:“如果能跟这样一位女子发生关系,即便下场同我的前任一样,我也心甘情愿。”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正躺在他的怀里,笑着说:“你真想做他的继任者,接受松下山花”山本社长说:“为什么不呢”田中隆三说:“大人,有一个叫井上纯美的女人要比松下山花更漂亮。”山本社长说:“可我只爱松下山花。”田中隆三说:“我尽量帮你张罗吧” 且说这一日田中隆三来到丽人店,山本社长考虑到他曾经有过被劫持的经历,便派了两个保镖在暗中保护。他进去之后,保镖们就跳到房顶这呆着。他们用很特别的方法监视着屋子里的一切,田中隆三在一个屋子里静静的等着,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嘴里叼着烟卷儿,这个时候井上纯美走进来,她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说:“先生,请你趴好。” 田中隆三笑着说:“你变了。”井上纯美穿着一件粉色的和服,她只用一根红色头绳扎住头发,脸上化了淡妆,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画着美人儿,光脚丫踩着一双塑料拖鞋。田中隆三说:“坐吧”她不由自主的坐下来,田中隆三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笑着说:“冻坏了吧”这一幕让井上纯美感绝一股暖流注入了她的体内,她说:“以后找我不用花钱的。”田中隆三说:“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也不愿意破坏店里的规矩。” 她说:“你在做什么职业。”田中隆三说:“我就要进入官府工作了。”井上纯美先是一愣,然后说:“恭喜。”田中隆三露出一丝苦笑,说:“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因为我的工作没什么变化,就是伺候的老板。”看到对方一脸忧伤,井上纯美也很心疼,看见对方把自己的脚抱在怀里,她压低声音说:“如果我嫁给你,你愿意吗” 这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震撼着田中隆三的心,这曾经是他少年时幻想未来的时候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的一幕,没想到它竟然真的出现了。但仅仅是震惊而已,没有什么喜悦。他一脸平静,淡淡的说:“你我现在社会地位悬殊太厉害了。”此言一出,对于井上纯美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打击,就算是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想维持一种体面,没成想今日自己颜面尽失。在自悔失言的时候,她有些恼羞成怒,一把将双脚收回,扑上去说:“田中先生,我们还是做服务吧” 说着就动起手来,纵然她体力不比从前,可拿下田中隆三这样的秧子绝对是绰绰有余。忽然事情进行不下去了,原来田中隆三用来犯错误的重要部件已经没有了。井上纯美愣在那儿满脸通红,田中隆三说:“改日再来看你。”然后就走了,他发现这里几乎看不到松下山花的痕迹,回去见了山本社长,如此这般一说,山本社长说:“如果我要给松下山花安排一个职位,你觉得应该安排她做什么呢” 田中隆三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给井上纯美安排个职位。”山本社长说:“本来冲你的面子,我该给她安排个职位,但是她在官府中有曾经的同僚,她没办法在这里做人。对于一个受过伤害的人来说,一个陌生的环境对她更有好处。”田中隆三说:“不如安排松下姑娘主管妇女工作吧”山本社长说:“我可不希望她成为一个主张女权的人。”田中隆三说:“大人放心,她就是再怎么着在你的面前还是那温顺个女人。” 到了山本社长的施政团队名单公布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社会上的反响非常不好,不过作为曾经的竞争对手,知市老爷也选择了沉默,因此他们之间的交接还是进行的非常顺利,彼此都没有为难对方的想法。就职典礼实在一个上午举行,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是初春。在和前任握手之后他站在了讲台前面,就在开始讲话之前,他先点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烟然后说:“先生们,我们东京都的卫生状况堪忧啊这些年肺病的发病率暴涨,一听让大家戒烟。”他又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下面我是我的就职演说,作为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我觉得自己不能跟大家要掌声。”现场很有些尴尬,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站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镀黄金情人奔英伦/树权威执枪去街上

山本社长定睛一看,只见站起来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汉子,头发一根不乱,整齐的背在后面,油光光的,脸色雪白,目光像是摸了毒药,射在人的身上似乎可以感觉到疼痛。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脖子上戴着红色的领结,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西服,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裤,腰间系着一条真皮裤袋,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外面穿着黑色的皮鞋。山本社长感觉此人来者不善,但这个时候你要把人家轰出去,似乎有点不是很妥当。 他就这样看着对方,等着对方发言。没成想人家就在那里站着,身子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山本社长的脸。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田中隆三看这样不行,他立刻奔往后台拨电话给附近的一家精神病院,客服接起电话说:“你好,有什么问题请说”田中隆三说:“请你们派人到新任知市的就职典礼现场,把闹场的精神病人带走。”客服说:“你是什么人”田中隆三说:“我是新任知市的助理,我叫田中隆三。” 挂断电话之后,他接着在原地打转,等了许久也不见精神病院派人过来,他只好再打电话,客服说:“你要是再打骚扰电话,你就等着警察来找你吧”田中隆三顿时火冒三丈,可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失控,这个时候山本社长已经在上面慌了手脚,低声的咒骂道:“田中隆三,你这厮死哪里去了怎么把老子丢在这里不理”那位仁兄还是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山本社长的脸,在场的人都被着奇怪的一幕惊呆了。 记者们举起照相机不停的拍着,田中隆三打了好几个精神病院的电话都无济于事,心里一横干脆打电话报了警,没过一会儿警车就赶来了。当警察试图接近他的时候,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枪对着山本社长疯狂射击,一边打枪一边还在往上靠,山本社长早中了一枪,倒在地上,他右手捂着胸口,血水不停的冲指间流出。脸色惨白,嘴里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田中隆三立刻扑到前面,接下来的三枪打在了田中隆三的身上,在决定冲上去替主子挡子弹之前,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进行了一番盘算。 他想如果自己在这场危机中毫发无伤,在山本社长驾前经营这么长时间形成的良好形象就一去不复返了,如果自己在这场冲突中勇于救主,被打成了重伤,最好是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山本社长心里一定会感激他的,至少不会完全放弃他。打定了这个主意,他便迎着子弹往上冲,当他终于中弹之后,看到自己身上有三个地方在流血,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山本社长全看在眼里,一方面他被眼前这个人的忠心所感动,一方面也对此人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无奈。哪位歹徒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嘴角悬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德国造的精品手枪,无论质地还是造型,都堪称完美。 枪口还有淡淡的蓝色余烟溢出来,随后被一阵风吹散。他把枪口对准了田中隆三的脑袋,他的眼睛却看着山本社长,冷笑着说:“我把他打死,你觉得怎么样”山本社长说:“请你饶他一命吧”这个时候对方抢进一步,冲到山本社长眼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嘴里恶狠狠的说:“那我就打死你。”山本社长吓得魂飞天外,四声裂肺的叫了起来,说:“你把他杀了吧你把他杀了吧” 对方笑着说:“为什么”在山本社长的裤子底下有一股黄颜色的液体流了出来,这液体带着浓浓的骚气。对方捂着鼻子说:“去死吧”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枪声消失了,只见山本社长双手抱着脑袋大哭,说:“我死了,我死了,天照大神,我死了。我生前是做了不少坏事,我参加竞选就是了为了弄一个官儿当好祸害百姓,天照大神,这些都不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惩罚我。” 原来那一枪是小泉弘毅打的,派出一队人马之后,自己还是不放心,于是自己带着人来查看,这个时候看见那厮正要行刺,他果断出手,一枪将刺客击倒。他吹了吹枪口的热气,然后把枪收了起来。他只是远远的站着,心想自己实在不应该靠近,对于长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一但你知道的太多,迟早要被灭口。如果哪位仁兄傻到留下你的一条命,你放心,这厮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即使没有被你出卖,也会被别人出卖。 他很聪明,只是让让急救人员去处理,自己并不往跟前凑。就职典礼草草收场,新任的知市老爷躺在医院里,虽然挨了一枪,身体却无大碍,这个时候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护士看见了赶紧说:“老爷,你千万不要动,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他放弃了要坐起来的想法,说:“给我一支烟,我要吸烟。”护士从口袋里摸出一片薄荷糖,放进他的嘴里,说:“这个时候你千万别吸烟,会延缓你伤口愈合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外面有人吵闹,她立刻冲出去,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人在那里大喊大叫,她毫不畏惧的扑过去,挥起一只手臂在一眨眼的功夫抽了对方二十多个嘴巴,只见那人的脸都被抽肿了,护士仍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声说:“你不知道新任的知市老爷在这里养伤吗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不想活了吗”啪一声又将一记嘴巴打上去,那人完全被打蒙了。 他站在那里持续了五秒钟突然倒地,鼻子、耳朵、嘴巴、眼睛都在往出流血,护士毫不畏惧,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在他的臀部踢了几脚,没一会儿那人的裤子就被踢破了,然后就看到他的臀部也有血水在溢出,小泉弘毅在灯下吸烟,一支接着一支。外面下着雪,漫天的雪片像是飞舞的纸屑,在他的心头平添了几分惆怅。 小泉弘毅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乌黑的天空下,到处抛洒着的雪花,那些参差不齐的楼房似乎要被飞舞的雪花给遮盖了。他的内心感到空前的寒冷,这寒冷是两方面的,一方面是自己的职位很可能要被别人取代,为了瞬间的绽放,他燃烧了自己的前途。另一方面他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他没有爱情,甚至也没有亲情,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工作,如果自己真的被新任的知市老爷解雇那可怎么好呢 用吸烟的方法取暖,除了能暖一暖自己的嘴唇和舌头,其余的部分是温暖不到的。他的肠胃、他的手脚还在受到寒风的侵蚀。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自己或许应该烫一壶白酒,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把窗户关上了。似乎外面的世界再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听烧了一锅热水,然后把酒壶泡进去,没一会儿酒壶就被烫的很热,这个时候他再把酒壶取出来。 倒一杯拿到鼻子跟前,酒香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像是冷酒那样横冲直撞,有了一种中和之美。当温酒进入肚子之后,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温酒不仅可以温暖人的脾胃,还能够温暖人的心情。当温酒一杯一杯的在他的肚子里累积,渐渐他有了些许醉意。喝温酒的人,不会去挑战规矩,而是回去睡觉。 他昏昏沉沉的倒进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明日,他穿着厚厚的衣服,早早的去了警局,等着和新来的局长交接。在去警局的路上,他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盲人。这位盲人脑袋上的毛发已经非常稀疏了,皮肤被冻得发红,还不时用手抹着鼻涕。他坐在街道旁,面前摆着一张八卦图。若是平时,小泉弘毅都不会留意。一般来说,找人算命的人,肯定生活还不如意。如果挣钱挣得正高兴,那里会有时间去算命呢他蹲在哪位盲人面前,笑嘻嘻的把一沓票子放在对方的手里,说:“你帮我算算吧” 对方难掩心中的兴奋,说:“不知道你要算什么”小泉弘毅说:“仕途。”对方笑着说:“我不能直接把答案告诉你,因为这样算是泄露天机。我会给你几句话,答案就在这几句话里,你自己回去领悟吧”小泉弘毅说:“你说吧”对方咳嗽了一声说:“人生有四大靠不住,春天已经到了,天气依旧寒冷。秋天已经到了,天气依旧温暖。年纪已经很老了,身体依旧强壮。你不能满足主上的所有需要,可他仍在宠幸你。”小泉弘毅听到这里说:“能不能给一点提示。”对方说:“今天的天气可真冷啊” 小泉弘毅站起来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在揣摩这些话,慢慢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说的是什么。松下山花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新任知市施政团队里负责卫生工作的人,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大致是这样的,通过出售写真集挣来钱,然后跟丽人店解约,她像利用自己在许多东京男子心中的独特地位牟利,最终让自己成为一个富裕的人。不过她只是暗中这么想,明面上对丽人店表现出无限的怀念,不过无论怎么怀念她都不愿意回去看一看。 对于这些,井上纯美是非常羡慕的,她其实非常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完成于丽人店的解约。解约可以,可巨额的违约金不是她能承受的,就算是解决成功,出去如何谋生,她没有任何把握。前知市老爷到丽人店找她,发现她不在店里,为了防止他与松下山花再发生交集,获野瑰园直接了当的向他索要拖欠的一万美元,前知市老爷勃然大怒,说:“你以为老子还不起吗” 其实获野瑰园这样做有两层意思,一是想要拿回那笔钱,二是不打算继续跟他继续做生意了。不过这个时候对方的确拿不出来一万美元,前知市老爷气的在地上乱蹦,他的心里很矛盾,面对获野瑰园的冷漠,他只好推说:“对不起,方才我失态了,这样吧我先回去拿钱,你要让松下山花来接待我。” 这个时候松下山花虽然已经是东京很有知名度的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钱不够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一个人,这人便是前知市老爷。她主动去知市老爷的府上拜访,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资助。然而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及从前了,松下山花几次提示对方自己需要资助,对方都选择装糊涂来应之。这让松下山花大失所望,就在她出门之后,管家却跟了出来,陪着笑脸说:“松下姑娘,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们家老爷了。” 松下山花说:“为什么”管家说:“他的家几乎让太太给搬空了。”松下山花说:“你骗鬼呢那么多家具,我就不信都能不声不响的搬出去。”管家忽然笑了,说:“姑娘,我手上有一点小钱,如蒙不弃,我愿意和你做交易。”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啪一声,一记耳光落在了管家的脸上,管家大怒,说:“你不要在老子勉强装高傲,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还不知道吗”松下山花并不言语,径直往前走,她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穿行。 在出版写真集,非但短时间内挣不到钱,反而要花出去不少钱。所以她感到日子难以为继,她想到了一个人,即首相。首相曾与她有过鱼水之欢,似乎没有理由不在她困难的时候拉上一把。她打定了主意就去首相官邸拜访那厮。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侯门一入深似海,首相的身份何等高贵。 吃惯了家常的美食就想去吃野味,这本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与你的预期总是有所不同,它有自己的一套运行的规律而不会按照你的想象去发展。这个时候她层能深切的感觉到原来自己和首相老爷有着如此巨大的差距,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首相官邸,她灵机一动,决定使用一个特别的方法让首相大人现身。 记得有一次她接待了一位东京帝大的教授,这位教授真可谓是道貌岸然,即便是到了风俗店也忘不了给人讲课,出于对客人的尊重,她只好硬着头皮听。她内心对这类东西是抗拒的,可架不住你经常听,这样说吧有一个坏人偏偏跟你有缘,你每天都跟他发生密集的接触,天长日久,他就在你的身上会留下深深的印记。松下山花只要想起哪位教授就要吐,可她在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有了哪位教授的感觉。因为他深深的迷上了松下山花,送给她许多诗歌,文章,松下山花为此专门准备了一个纸篓,等纸篓装满了,她就把它们当做垃圾处理掉。 她真的是个好演员,无论自己多么不耐烦,她都忍了下来,而且没有把那种本能的抗拒表现出来。就是那一次,哪位帝大的教授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两千多年以前,东亚有一个汉国,汉国的第一位皇帝叫谥号高,第二位谥号惠,第三位获得谥号的皇帝是刘恒,他的庙号是太宗,谥号是文。第四位获得谥号的皇帝是刘启,谥号是景。刘启的儿子刘彻,年幼登基,当时窦太后摄政,刘彻深受压抑。窦氏死了之后,他全面推倒窦氏的方略,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松下山花趴在马桶跟前几乎要把肠子吐出来,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点了一支烟,正吸着,纷乱的思绪突然把一件事递过来。 她想起哪位帝大的教授曾说这么一件事,陈阿娇因为嫉妒失宠,她花费重金请司马相如写了一篇长门赋,这篇赋很快就流传开来,皇帝终于想起了这位昔日的皇后。松下山花来不及往下想,她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她自己投稿给了一家八卦杂志,在她投的那篇稿子里详细的写了自己和首相之间发生的一切,还述说了自己的凄惨遭遇。那些一本正经的杂志社拒绝刊载这篇稿子,而那一家看似低级的杂志社却接受并把它发表了,虽然很少有人真的相信稿子里说的是真的,但是它仍旧导致该杂志脱销。这极大的刺激了那些大的杂志社,于是他们不惜花费重金来请求松下山花续写这篇稿子,松下山花果真开始写续集。 一开始她写的都是真事,慢慢的故事的真实性就没有了,所以销量也就下来了。尽管如此,松下山花已经成了整个日本的名人。首相考虑到这个女人的存在已经让他的名声非常不好,他已经决心要把她给杀掉了。于是指示特工把她给做掉,可他偏偏百密一疏。竟然在一次和下属的餐会上无意间泄露了这个秘密,碰巧新任东京都知市在场,他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找到田中隆三,说:“赶快设法将她送到国外。”田中隆三说:“好。”对方仰起头长叹一声,说:“可惜啊我就要失去她了。” 田中隆三笑着说:“大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成全你和松下姑娘。”对方笑着说:“什么办法”田中隆三说:“送她去英国的野鸡大学读书,在那种学校,想什么时候拿学历证书走人都可以。”对方说:“真的”田中隆三说:“加里敦大学就在局里伦敦不远的地方,表面上做的像个大学,实际上就是个度假村,在那里度个假就能拿个学位回来,多好。”对方说:“问题是首相大人要杀她,这可怎么办她能出得了境吗”田中隆三说:“这种事只能暗地里做,摆在明面上,首相大人的颜面何存如果是明着来,不过是对付一个女人,哪里用得着特工出手。我们先把她请到境外居住一段时间,再给另外造个身份,我们就以东京都官府的名义聘请她回东京任职。” 事不宜迟,田中隆三立刻先去找获野瑰园说明了原因,获野瑰园把松下山花的地址告诉了他,他当即去了松下山花的住处,哪知道她早已经搬离了那儿,不得已向房东打听她的下落,房东告诉了一个重要的线索,终于让他找到了松下山花。松下山花总觉得这个人是井上纯美的人,所以不大愿意见他,但对方了费了这么大劲找到她,估计真的有事。见面之后,田中隆三直截了当的说:“松下姑娘,实不相瞒,首相大人要杀你,山本知市对你非常仰慕,所以愿意资助你去英国避难,事不宜迟,你赶快出发。”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她得罪首相那是确定无疑的,所以她跟着田中隆三~去了机场。事情还算般的顺利,她登上了前往英伦的飞机。 山本知市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决定开始做事。这些日子,他的权威一再受到质疑和挑战,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取信于民,让人们相信他是个有能力掌握局面的知市呢他召集自己的团队开始商议,小泉弘毅得以留任,说:“大人,根据以往的经验,长官要想树立权威,那就要搞案子,打击一批有违法行为的人。”山本知市说:“话虽如此,可东京的市民个个守法,难得看见一两个有违法行为的人。”小泉弘毅说:“大人,有一个地方的人是很不安慰的,什么时候有抓人的需要,就可以去那里。” 山本知市说:“你说的是歌舞伎町”小泉弘毅点点头说:“对。”山本知市垂下脑袋,田中隆三也耷拉着脑袋,小泉弘毅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说:“我们可以趁机把攥在别人手里的小辫子给夺回来。”山本知市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许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说:“那好,咱们就在歌舞伎町办几个大案子。”小泉弘毅凑过来说:“大人,山口组成员非常多,只可以慢慢的分化它,让他在内斗中逐渐走向瓦解,不能跟他硬碰硬的去打。风俗社虽然规模不及山口组,如果动起手来,也要打持久战,不容易显示出你的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几个没什么背景的风俗店予以捣毁。”山本知市眉头紧锁,他会如何回应呢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卸任官员痛饮花酒/新科知市冒犯虎威

他点燃了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猛烈的咳嗽着。他的手在颤抖,眼睛里浑浊一片。小泉弘毅抢进一步说:“大人,新官上任就得雷厉风行,这样才能有制造出一种新官新气象的感觉。”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说:“兹事体大,容我再想一想。”小泉弘毅说:“大人,若果拖延的时间一长,雷厉风行的感觉就没有了。” 夜幕之下,东京城里的大部分人都从下班模式转换为娱乐模式,他们成群结队来到娱乐场所。歌舞伎町从来不缺来客,获野瑰园忙着招呼前来光顾的客人。川岛秋子也忙的分不开身,喧嚣的生活让她变得像一粒灰尘,时而被吹到了这里,时而被吹到了那里。山本知市和田中隆三躺在被窝里,田中隆三的双手抓住对方的一只手臂,脑袋也靠在对方的肩上。山本知市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灰不时跌落在烟灰缸里。 他说:“你说那个小泉弘毅的提的建议怎么样”田中隆三说:“大人怎么想”山本知市长叹一口气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过他说的也太有道理了,这反而让我感到有些疑惑,难道他在准备这个建议的时候,已经做了很周密的策划。”田中隆三说:“我觉得他的建议还是有漏洞的。”山本知市说:“说说看。”田中隆三说:“他提到了山口组和风俗社,并且说这两个组织不能作为被打击的重点,他说出的那些顾虑都有道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没有找到突破点去对付他们,而是以此为借口推卸责任,你在表态的时候,一定要非常坚决的说山口组和风俗社必须严密监视,一旦返现有违法行为,坚决打击。” 山本知市笑着说:“算了,这种事还是找别人商量,你主要是用下半身来伺候我。”田中隆三小脸飞红,柔声细语的说:“大人说的是,我不过是只具有大专学历的人而已,拿我当股肱,这是不对的。”于是两个人开始那一种非常低级的娱乐,持续的时间很长,两个人玩出一身臭汗,然后跑到浴室去冲澡。明日,他们都起得很晚,洗漱完毕之后,山本知市说:“我差点忘了,在东京所有的暴力社团都有法律顾问,他们会想出各种办法来规避法律,在法律的缝隙中自在穿行。我要想做事,不请一位法律顾问,难免要触犯法律。若是暴力社团的做法都合乎法律规定,而我的做法动辄就违反法律,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田中隆三那个时候正在卫生间解决个人生理问题,听对方这样说:“大人的深谋远虑,别人远不能及。”山本知市说:“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田中隆三一听就愣住了,说:“什么我来办”山本知市说:“你负责替我物色一个法律顾问。”田中隆三听了,摇摇头说:“我可不是个有知人之明的人啊我怕我会埋没人才。”山本知市说:“你能够跟我把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说明你在识人、经营人际关系上还是有一点本事的,或者是有一点福气的,就让我沾一沾你的福气吧”田中隆三摁了一下水阀,然后马桶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田中隆三脸色看上去白皙了不少,皮肤也显得更加水灵。山本知市走过来双手捧着田中隆三的脸,眼光里慢慢的都是爱意,说:“宝贝儿,你真是太美了,想不到你去了一趟卫生间,竟变得这样妩媚。”田中隆三立刻把脸歪过去,口中说:“大人就会拿人家说笑。”山本知市说:“我真的要向你好好的讨教,这样我好去讨好首相大人,只要把他老人家服侍好了,我一定可以加官进爵,前程似锦。”就在这个时候,搁在书案前面的哪一部白色电话响了,田中隆三过去拿起来说:“喂”电话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说:“我心情不好,你能陪陪我吗”田中隆三说:“我还在陪长官。”她说:“你陪完长官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好吗”田中隆三说:“陪长官哪有个完。” 山本知市一脸好奇,凑过来说:“是一位女子”田中隆三说:“是。”山本知市说:“她要你陪她”田中隆三双眉紧锁,说:“我哪有空陪她”山本知市说:“你没有我有啊”田中隆三立刻就愣住了,半晌才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曾经向你推荐过她,她是一位织女,叫井上纯美。”山本知市脸色铁青,说:“你居然把你自己用过的女人推荐给我” 田中隆三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眼泪如长河奔流,拖着哭腔说:“大人明鉴,我身上一个重要的部件早就被风俗社的人给打坏了,这你是知道的,我连作案工具都没有,怎么用她呢”山本社长抚掌大笑,说:“这样吧你给她说,就是你要去陪她,然后我替你去。”田中隆三无奈,只好照办了。井上纯美放下电话,心中满是喜悦。她像是一只在囚在井底的小鸟,现在就机会出去放风,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人生的监狱不仅是你居住的地方,你工作的地方,其实只要你是孤独的、无助的,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不能离开那座关押你的监狱,除非有一个你自认为是朋友的人能跟你说一会儿话,仅此而已。曾几何时,她曾经利用自己的职权保护过田中隆三,也因为曾经这样做,而给她招来了无妄之灾,田中隆三欠着她的人情,所以她在田中隆三的面前,总要比在别人跟前有理。按说她已经度过了最苦的时光,可她还是看不到希望,她是那样年轻,人生如此漫长。她也发觉自己开始越来越依赖这个田中隆三了,因为他看起来越来越强大,虽然她也心里也明白,田中隆三虽然当着她的面还维持一个绅士的形象,一旦她不在眼前,他就把面具撕下来,变成一个极端冷漠的人。 经历过苦难的人,都变成了铁石心肠。井上纯美几乎是在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希望早一点到晚上好去见哪位故人。她准备了一车话想对他说,可越是这样的时候,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有些慢。不同的人生经历,对时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在北海道放羊的人,他们早上出去放羊,晚上才赶着羊群回家,几乎整个白天都是在野外度过的,面对的只有单调的自然风光和那些羊。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等着天黑回家,而对于另一些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会参加各种各样的沙龙和派对,会去见一些头面人物,这些人的照片经常被登在报纸的头条,做完大事,还和自己的小情人猫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里共度良宵,这样的时光是那么美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公不作美,今日来点她的客人非常多,她只好吊出饱满的热情来伺候客人,终于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发走了,她才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给自己的身上喷了香水,之所以这样做,是不希望对方在她身上那些客人的味道。她特意带了一条正宗的古巴雪茄烟,打算要送给对方。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刻意把头发劈下来。 在荧幕中的女子在做那事的时候,她们的头发一般都是披下来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她们的状态比较松弛,她们不是在例行公事,而是真正在享受这个过程。所以客人们来到店里,要个她做那种事,无论她的服务有多么周到细腻,技巧多么令人叫绝,她的头发总是要扎起来,表面上是为了方便,其实不然,她这样做就是因为在此刻她的潜意识在提醒自己正在做的事其实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她心里想的是快一点把事情做完,早一点拿到自己的报酬。客人们来到店里,都有这样的体验,就是她的衣服总是很少,见面之后干净利落,几乎是在瞬间就把衣服剥个精光,可见这个动作在她的生活中重复了太多次,以至于做这件事的时候快如闪电,几乎让人看不到过程中的美。 做这种事的时候,客人不会求快,就像是喝咖啡。最好的咖啡,你要看到咖啡的全部制作过程,等所有的工序都走完了,然后才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你的面前,这个时候你慢慢的把它喝下去,喝完了还要回味很长时间,这才叫喝咖啡。过分的简化,会让所有的事情失去了它的味道。织女们希望快速的结束这件事,原因就是她们不希望和客人之间在事后产生任何瓜葛,如果过程做的太过于细致,织女会以为自己进入了一场恋爱,而不是在挣钱。 她几乎没有化妆,这是女人极端自信的表现。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风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巾,下面是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她把自己耳朵上的两个镶嵌着红宝石的耳环拿了下来,在镜子面前端详了很久,终于出发了。他们约见的地方就是归来酒店,川岛秋子专门把他们安排在一个靠近街道的房间,你可以一边关上街景,一边和对方聊天。到了目的地一看,发现田中隆三根本就没有坐在那里,山本知市手里端着咖啡,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愣了好一会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山本知市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说:“你就是井上纯美吧幸会,我叫山本藤原。” 井上纯美还在发愣,山本知市说:“坐吧”井上纯美坐下来挤出一丝笑容,说:“田中隆三呢”山本知市说:“他有事不能来了,委托我来见客。”井上纯美目中泛起一丝怨色,说:“我是客吗我救过他的命,因为他我落得这步田地,她居然说我是客。”山本知市说:“对啊我就看不惯他把你说成是客。我是东京都的知市,有什么问题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效劳。”她极力压抑着自己胸中的怒火,轻描淡写的说:“只希望你多多照顾田中隆三先生。”此言一出,山本知市立刻就愣住了,他裤子里一下就湿了,浑身开始发抖,井上纯美站起来说:“需要叫救护车吗”山本知市摆了摆手说:“不妨事。”她问到了桌子底下散发出来的骚~味,为了不让对方尴尬,也让自己早点脱身,立刻告辞。 山本知市本想挽留,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这也是天意弄人。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对于结发妻子是不怎么知道珍惜的,外面邂逅一个美人儿,娶回家赏玩几日也就撂下了,若对方是有夫之妇,每次都冒着危险在一起厮混,那种日子才叫个带劲儿。无论怎么追求,因为各种原因就是不能如愿,那才真的让你辗转反侧、难以忘怀。望着井下纯美离去的背影,他觉得非常失落,他似乎已经坠入了情网。夜色凉如水,明月冰如轮。山本知市抓住田中隆三的手深情的说:“亲爱的,我已经爱上了她,你帮帮我。”田中隆三笑着说:“你忘了她是个什么人了吗她不过是个织女罢了,只要你肯花钱,想怎么折腾都行。” 山本知市说:“谁不知道这个,我是说你能不能然她爱上我。”田中隆三说:“为什么需要她爱上你呢”山本知市说:“我跟她见面,她因为没有看见你而很失望,即便如此,她还请求我照顾你。她要是爱上我的话,也会愿意为我牺牲,我就把她献给首相大人,若是首相大人的身边有一个为我说话的人,我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闻听此言,田中隆三晓得格外开心,说:“大人放心,我一定成全你们。”这个时候对方忽然用双手握着田中隆三的脑袋,说:“看看我,是不是已经不年轻了”田中隆三说:“知市大人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容貌俊朗、光彩照人,不尽女人会忍不住百般怜爱,就连我这太监也不能自持啊” 山本知市笑着说:“当真如此”田中隆三心脏砰砰直跳,说:“当然如此。”自从丢官之后,前知市老爷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消沉,妻子已经和别男人住在了一起,他们挥霍这前任知市的财富,即便如此,妻子还是拒绝离婚,按照日本的法律,如果丈夫提出要和妻子离婚,那就意味着你要赔掉几乎是全部的家当。老子已经损失了那么多钱,你还敲诈老子的钱,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不光眼下最当紧的事还是赚钱养活自己,管家被解雇了。过去不问家务,所以不知道持家的难处。 为了解燃眉之急,他甚至卖掉了自己的地产和房产,从郊区租了一间屋子居住。接下来他利用自己的人脉在东京帝大谋了个客座教授的职位,本来这个职位是荣誉性质的,他不必来上课,对方也不用支付他薪水。如今他要来上课,而且还想领薪水。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所以校方表示愿意接受。他还在同时在好几个学校兼任客座教授,他的生活开始了一种新的模式,没有助理,什么事都是他自己办,所以他变得空前忙碌。就连周末都难得出来玩儿一趟,不过是留在家里打扫卫生,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上了些年纪,精神大不如前,又不容易入眠,另外有一点,年纪虽然大了,可他的零件还能用。整天吊在那里没有什么使用的机会,上面和下面都觉得不舒适。好容易迎来了一个稍长一点的假期,他早早的就想着,一定去歌舞伎町结结实实的玩儿几天。他越想越兴奋,脑子里在构思各种玩儿法。 小泉弘毅来到知市的办公室门口,敲门之后对方说:“请进。”推门进去,只见山本知市坐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晕,笑容中颇有些诡异。小泉弘毅说:“大人,警队一直处在战备状态,这样紧绷着神经,日子不可以长,否则警员们会受不了的,如果你没有批准我的计划,我就告诉他们行动已经取消。”山本知市想了想,说:“你的计划批准了,不过你要记住我的几条意见,希望你执行计划的时候牢牢记住。第一不可以触犯法律,第二不可以引起争议,第三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动武,万一动武尽量不要把人打伤,更要尽量避免把人打成重伤。打死人的情况要极力避免,要是出现了死人的事,不过在国内会引起风波,很苦能会招来国际上的批评。”小泉弘毅一听,心想若是这样行动还是取消的好,可要是怎样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吗想了想笑着说:“我会安排,争取圆满完成任务。” 前知市坐着地铁来到了新宿,然后步行进入歌舞伎町一番街,当时正是黄昏,他拄着手杖,一边走一边叹气,口中说:“这里多好啊美女像雨点一样多。”来到丽人店门口,远远的获野瑰园就看见了他,虽然已经卸任,获野瑰园还是不敢招惹他。恭恭敬敬的把他应进去,然后招呼他冲了澡,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等着。粉色的灯光,让人变得躁动起来。松下山花不在,他就点了井上纯美,她进去之后,前知市领略到了另一种美,他激动地几乎要大小便失禁。这一场搏击,他仍旧不落下风,事情完了,井上纯美要走,对方却说:“我愿意出钱和你共度一个通宵。”井上纯美说:“好,我先去外面冲个澡。”说着就出去了,没一会儿获野瑰园进来了,说:“老爷,你是要还一位织女,还是继续使用上一个”对方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说:“什么意思”获野瑰园说:“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每位织女服务客人的时间限制在两个小时以内,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得短语半个小时,如果急需点井下山花,请再等半个小时。” 前知市大怒,说:“你这是做什么专门要坑我,老子在烟花巷快活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获野瑰园说:“规矩总是在变嘛。”前知市挣的面红耳赤,说:“别想坑我,我要去风俗业监察委员会投诉你们。”获野瑰园其实心里也很拍,坑这样一个人,终究还是有风险的,说:“老爷,不要这么大声嘛,吵到了别人别的客人我担待不起。”埋伏在附近的警察听见之后立刻报告给小泉弘毅,说:“局长大人,机会来了。” 小泉弘毅说:“行动。”于是一队人马手提着麻醉~枪冲了进去,先把电闸切断,屋子里一下子就黑了。前知市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于是扑上去就和获野瑰园打了起来,等到警察举着手电破门而入的时候,突然看见这一幕。获野瑰园的衣服被撕成了布条,前知市的后面插着获野瑰园的一只手,前知市手里攥着一把布条。警员们瞬间愣在当场,小泉弘毅进来也愣住了,前知市突然破口大骂,说:“原来是你们合起火来坑我,好,老子跟你们没完,你们等着瞧。”竟然就这样走了出去,明日前知市去了首相官邸。 本来首相也没空见他,听说自己的这位老部下受了委屈,觉得应该见一见,见了之后首相老爷立刻就跳起来,咬着后槽牙说:“这样对待我的老部下,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前知市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说:“请你千万给我做主。”首相把他扶起来说:“这是谁干的”前知市说:“是山本藤原。”首相坐下来不说话了,前知市说:“他们合起伙来整我。”首相说:“你怎么得罪了他” 看首相的话变软了,他立刻觉得再添一把火,说:“对方之所以要对付我,并不是跟我有什么冤仇,而是要剪除你的羽翼,先把我从知市的位置上赶下来,然后再把我的名声弄臭,然后逐渐把问题引到你的身上来。”首相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前知市说:“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首相举起了一只茶碗,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慧空禅院居士深座/风雨逐尘阁揆品茗

他一只手托着底盘,一只手拿着盖儿,小心的把茶叶刮开,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茶水。前知市紧张的张开了嘴巴,首相大人把茶碗放在了茶几上。前知市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首相笑着说:“我身在云层上头,对你们底层的事,我自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山本藤原不过是一个绿豆大的小官儿,他敢对我怀有二心,这简直是不能的。” 见首相不信,前知市恨不得一下子昏过去,不过他还是说:“大人,小人肺腑之言,请你明察,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我随时来领罪。”首相点点头说:“你退下吧”前知市碰了一鼻子灰,走出首相官邸没多远,管家追出来,递给他一把票子,说:“我们家老爷听说你太太和牛郎搬空了你的家,特意给你这些钱,希望你想开点。” 前知市怎么肯要首相的钱他极力推辞,管家说:“希望你不要让我感到为难,我们家大人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退回来的,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做下人的难处。”前知市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黄金做的老鼠塞进对方的手里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管家笑着说:“你太客气了。”前知市说:“比起你对我的帮助,我这点小小的意思根本就不算什么。”管家说:“你希望我做什么” 前知市说:“我想知道首相大人最近见了什么人特别要问有没有见过山本藤原”管家笑着说:“你糊涂了,虽然知市不是阁员,但山本藤原毕竟长官首善之区,与内阁的关系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密切。”前知市露出一脸苦笑,说:“我也是糊涂了,我不就是在知市任上与首相大人结下友谊的吗”前知市垂头丧气的走了,几乎是前后脚,山本藤原也赶到了。 他把自己的专车停在街对面,自己步行来到首相官邸的门口,见到守门的卫士陪着笑脸说:“先生,能否烦劳你给里面通报一声,就说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求见首相大人。”卫士立刻跑到门房抓起了电话,如此这般一说,里面的人说:“请等一等。”山本藤原就在那里等着,等了很久也不见里面有什么消息传出,他想再问,却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他正在哪里发愁,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大过失,于是陪着笑脸来到卫士跟前,把一张支票塞到对方手里,然后说:“有劳你再帮助我问一问。” 对方果然又去问了,里面的人说:“今日首相大人没有空,请你先回去吧”他不仅多嘴说:“首相大人什么时候有空呢”对方说:“那我怎么敢问呢”山本藤原值得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公寓内,被窝里躺着田中隆三,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拿的是一本线装书,单手拿书,卷着看的。这样的画面,点燃了山本藤原心中的怒火,他的思绪胡乱蔓延开来。 朝鲜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使用汉字的,后来世宗大王颁布旨意,废除了汉字,开始推广朝鲜文字。日本在大化改新的时候也曾考虑使用汉字,无奈日本人的口音跟中国人相去甚远,他们放弃使用汉字的想法,发明了日本文字。虽然朝鲜人和日本人的口音与中国区别非常大,他们的语言当中仍旧不留着许多唐人的发音。因为朝鲜在地理上距离中国更近,所以它受中国影响是持续的。日本与中国隔海相望,交往起来没有那么方便,所以唐以后中国对日本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唐对日本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日本对中国的印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停留在唐朝。日本人的传统服饰叫和服,它也有一个别名叫吴服。日本的茶道的原本是中国的茶艺,花道是花艺,剑道是剑术,空手道是唐手。日本的武士~刀,它的造型其实就是原来的唐刀。线装书进入日本的时间相对较晚,但它还是没能够引起日本人的兴趣。过去书都是论卷的,后来书籍被装订成册,册就成了书的一个新的计量单位。不过线装书其实还好,他还是较多的保留着卷的属性,西洋的装订术传进来之后,这东西就没有了。 山本藤原坐在田中隆三的对面,突然把他手里的线装书抽掉,笑着说:“你说你一个大专生还看得什么书不如陪老子玩儿会儿。”田中隆三红着脸说:“方才你愣了那么长时间,你在想什么”山本藤原说:“我在构思怎么玩儿你才能领略的我的阳刚之美”田中隆三说:“你知道我看的是什么书”山本藤原瞪圆了眼睛说:“老子管你看的是什么书”田中隆三说:“这本书开始明朝一大奇书,叫做金瓶梅。” 山本藤原说:“你能不说这些废话吗老子对这个不感兴趣的。”田中隆三说:“今天许多新潮的玩儿法,这本书都有记载,原来那个时候中国竟那么会玩儿。”知市老爷本来没好气,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一记耳光重重的糊在田中隆三的脸上,当时对方的眼泪就跳出了眼眶。他想以此示弱,让山本藤原心疼他,哪知道对方更愤怒了,说:“你给老子滚,老子不要再看见你。”这个时候走还是不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他真想爬起来走掉,不过他心里舍不得就这么走了,老子付出这么多才有今天的地位,怎么能放弃呢于是双膝跪好,拖着哭腔四声裂肺的说:“老爷要是觉得打我能解恨你就打我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出这个门。” 倒春寒多少给人一点恐怖,但它注定是暂时的。山本藤原扭头去了书房,听见啪一声书房的门关上了。田中隆三披上了外套,然后仔细的揉了揉脸,然后多到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小声的哭着,一边哭一边狠命的抽自己耳光,嘴里骂骂咧咧,说:“田中隆三,你真不是东西,你怎么惹恼了你的老板,你真是罪该万死。”没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了血。 他正哭的过瘾,山本藤原突然闯进来,一把将他拎起来,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只见田中隆三的脸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山本藤原却不肯住手,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终于忍不住了,他一下子跪倒,说:“打死我吧我就是不愿意离开你,我就是爱你。”山本藤原仍旧不依不饶,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真正感到害怕了,心想万一山本藤原真在精神上出了问题,这可就麻烦了。自己一下子没有了依靠可怎么得了他抱住山本藤原的大腿猛烈的哭着,说:“老爷,你心里不痛快就打我,有事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听见对方这么说,山本藤原像是在梦中听见有人在呼唤他,终于停止了暴力。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黯淡无光,面色惨白。田中隆三说:“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好像没有听见,田中隆三不敢再说话,趁着对方一个不留神窜了出去。来到电话跟前拨电话给精神病院,正要说话,突然看见山本藤原举着扫帚奔来,他一边躲着扫帚一边说:“请你们赶快派人来处置紧急情况。” 然后说了地址,电话撂下时间不长,精神病院的人就赶到了,他们在外面敲门,田中隆三脑袋上吃了好几下才跑到门跟前把门打开。门外站着十二个穿着白大褂的彪形大汉,看见山本知市红了眼睛,头发都竖起来,光着脚,手里拿着扫帚,他们顿时就愣在了那儿。犹豫了一会儿赶紧冲过去将他扑倒,然后把一管子药打进去,他的双手在地上挠了几下,双脚蹬了几下,然后就不动弹了。田中隆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十二位壮汉整齐的立在他面前,田中隆三一边哭一边说:“告诉我,这个形象的人还能治好吗” 领头的壮汉抢进一步说:“你放心,进了我们医院,出来是不可能的。”田中隆三叹一口气说:“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今日的事希望你们不要泄露出去。”领头那壮汉说:“你放心,我们都是识大体的人。”田中隆三说:“如果我要求就在这里对他施治,是否可行”对方说:“按理是不可以的,不过知市大人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全局,所以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我的上级,希望他们能考虑一下这个特殊情况。” 田中隆三说:“你告诉我你们院长的电话是多少”对方说:“院长身份太高,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田中隆三掏出一沓钱给他,说:“感谢你们对我的帮助,这是你们的酬劳,中间也有一点我个人的小意思。”对方说:“如果再遇到紧急情况,可以随时招呼我们。”送走了这十二个壮汉,田中隆三立刻打电话给小泉弘毅,希望他派两位警员过来。小泉弘毅不敢怠慢,立刻把派吉泽君带着两个人去查看,见到山本藤原如此这般,他们瞬间就傻掉了,吉泽君说:“难道山本君无缘做官,就这样空欢喜一场吗” 田中隆三说:“不要发感慨了,帮我拿个主意吧”吉泽君自知失言,因为紧张而方寸大乱,竟胡说起来。他说:“山本君的病情来的莫名其妙,往实里说可能是受了某种刺激,往虚里说可能是中了邪。”田中隆三皱着眉头说:“依你之见应该怎么治他呢”吉泽君说:“自然而来的病,需要用自然的方法来治病。如果病来的莫名其妙,治愈的方法多少也有些莫名其妙。我的意见,请一位高僧给做一场法式,相信知市大人不日就可痊愈了。”田中隆三皱着眉头说:“我一向佛缘浅薄,不认识高僧,希望你能帮忙引荐。” 吉泽君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在银座旁边有一座慧空禅院,这座寺庙规模不大,僧侣很少,香火不旺,住持年已五十,至今未婚。清心寡欲,一心求道。如果能请他来,一定可以驱魔消灾。”田中隆三说:“寺庙的香火不旺,而且此人大而不婚,这样也能算高僧吗”吉泽君笑着说:“一切美好都是众生的迷障,在僧人的眼里,无所谓好与不好,一切只是空。凡是热闹的寺庙,里面供奉的常常不是真佛。凡是被人捧得很高的僧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高僧。”田中隆三不耐烦的说:“我信你一次,有劳你把那位住持请到这里来。”吉泽君说:“此人只有咱们去拜访他,他可能来见咱们。” 田中隆三说:“我可以去见他,知市大人怎么办”吉泽君说:“我去向局长大人请示,让警车把知市大人护送到慧空禅院。”田中隆三说:“就这么定了。”留下两位警员帮忙看守,吉泽君自会跑回去像局长汇报,听完了汇报,小泉弘毅说:“你帮武腾君把家看好,我亲自去办这件事。”他先打电话给慧空禅院,客服说:“请问你是哪里”小泉弘毅说:“我是警局局长,有事要约见你们住持。”客服说:“真是不巧,我们住持不在。”小泉弘毅说:“没事,我来你们寺院等他回来。” 挂断电话之后,立刻乘坐警车来到山本藤原的公寓门口,两位警员立刻把山本藤原抬了进去,田中隆三也上了车。一路上田中隆三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小泉弘毅不耐烦的说:“不用着急,我去了这件事一定会办的很顺利。”说话就到了目的地,警局的人一到,远远的就看见寺院前面有近五百名僧人光着膀子手执铁棍站在那里,见警车停住,他们立刻就挥舞着棍子奔来,一眨眼的功夫,车窗、车灯、方向盘都被砸烂了。 警察不得已只能开枪还击,有两名和尚被打伤,和尚们顿时群情激奋,纷纷朝着警车涌过来。小泉弘毅手里拿着一把枪不停的往外射击,就在这个时候一棍子落下来劈中了他的手腕,当时他的手腕上就冒出血来,小泉弘毅大叫一声说:“妈呀可了不得了,我的手腕,妈呀”叫声凄厉,当时大家都愣住了。 和尚们相继被击倒,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感到为难了,他坚持把山本藤原拖下警车,自己跪在地上大声说:“诸位大师,我们来这里本无冒犯之意,山本君一时中了邪。听说慧空禅院乃藏龙卧虎之地,所以前来求助。”这个时候和尚们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他们躺在地上纷纷喊着要把他们打死。小泉弘毅受了伤,拖延不得,只好警车不得已逃走了。本以为和尚们被击倒,自己就安全了。哪知道不出一顿饭的功夫,供养这座寺庙的人来了,他们一个个端着明晃晃的菜刀和油光光的擀面杖奔来,田中隆三心中一紧,眼前一黑,心想这下老子算是交代了。不过他又想自己应该不会真正被打,他读过的不少小说都在暗示,每到危机关头总会有人出来解救。正在他以为救兵要到的时候,擀面杖劈中了他的脑门,他感到眼前一阵摇晃,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万物皆有阴阳,人的精神活动也呈现出阴阳两种状态,人在睡眠的状态下,这个属阴,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个属阳。真实的情况是人在睡眠的时候并不是没有精神活动,而是睡眠时的精神活动与清醒时的精神活动基本是隔绝的,人很少记得自己在梦中看到了什么。梦中时的你不记得自己在清醒时经历了什么,你可能是多个精神主体的集合,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当田中隆三醒来的时候,发现山本藤原正微笑着坐在他跟前,用手轻抚着他的脸。田中隆三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的笑容,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惆怅,眼神中写满了迷茫。山本藤原举起一个勺在自己的嘴边出了一口气,然后送进田中隆三的嘴里,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此刻的他脸上缠着绷带,脚上绑着石膏。没一会儿碗里的东西就送完了,然后说:“宝贝儿,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慧空禅院去坐禅了。”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田中隆三昏昏沉沉竟像是只过了一天。因为身体过于虚弱、精神过于涣散,没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进入了另一种自己状态。山本藤原来到慧空禅院,见到日天法师,立刻顶礼膜拜,日天法师笑着问道:“田中君现在还好”山本藤原说:“伤情趋于稳定,我已经把他从心中放下了。”日天法师身高两米二,身材瘦削,额头宽大、尖嘴猴腮,鼻梁很矮、嘴唇很厚,眼睛很大,目中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芒,他的手脚都要比一般人大好多,盘腿坐在坐垫上,双手合十,说:“你也坐下吧”山本藤原也盘腿下了,日天法师说:“跟我念,菩提本无树。”山本藤原跟着念道:“菩提本无树。” 日天法师说:“要念出自己内心的感情,明镜亦非台。”山本藤原说:“明镜亦非台。”日天法师说:“本来无一物。”山本藤原说:“本来无一物。”日天法师说:“何处惹尘埃。”山本藤原说:“何处惹尘埃。”日天法师站起来笑着说:“你就这样反复的念,一开始要大声诵出,慢慢改用轻声诵读,最后改为心中默诵。”山本一郎按照他的要求开始大声诵读,日天法师笑着说:“要学会放下,学会静,把自己精神世界中的垃圾统统清理掉,留出一片清明的内心世界。”说完抬腿就走,山本一郎坐在里面一直在非常认真的诵读着,慢慢的他真的好像是入定了一样,除了记得自己在诵读偈语,剩下的事都忘记了,慢慢的连诵读偈语这件事也忘记了。自从拜到日天法师的门下做了居士,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在逐渐变好,他对这位像高山一样的恩师,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日天法师出了佛堂,来到禅房换上一身便衣直奔银座。银座与歌舞伎町大不相同,歌舞伎町有非常昂贵的风俗店,但更多是非常廉价的店铺。各种形式的服务会让人获得安慰,有人陪你睡觉,有人陪你聊天,有人陪你喝酒。在银座没有档次低的店铺人,出入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就连负责清理卫生间的服务生,至少要有硕士学历。拥有硕士学历而被录用,这需要你的工作能力超出一般人太多,否则没有博士后的学历,你根本就拿不下这样的工作机会。最近在银座有一个新来的织女。 她非常受客户欢迎,当然她的身份很复杂,她的学历是博士后,她是主持人、歌星、电影演员、作家,同时还是一个提供高端服务的织女。像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你想让她提供服务是不容易做到的,首先你要通过体检,然后经她的经纪人面试,那是一个目光狠毒的老妇人。通过面试之后,你的根同样经过面试的人竞争,类似于中国过去青楼里的打茶围。你跟这些有着相同志向的朋友们对侃,你们在底下施展自己的才华,姑娘就在帘子后面偷看。 如果你在打茶围的时候表现出色,你的才华、谈吐、风度引起了姑娘的注意,恭喜你获得了被姑娘面试的资格。她和你见面之后,如果再和你相处的时候让她感到舒适,恭喜你又向前进了一步。等她慢慢和你混熟了,你们之间摩擦出了更多的火花,恭喜你正式成了她的客户。你一定要格外懂得珍惜,不然很快你就会被后面的人顶掉。日天法师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坐在下面,手里拿着茶杯,他已经来了三趟了,都无功而返。 在他的对面坐着首相大人,他已经来了十八趟,仍旧不能如愿。尽管如此,他们并没有对那位女士有丝毫怨恨之一,越是得不到的女人,越能够让你难以忘怀。所以女人要想让男人爱你一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而去。首相在那里着重要表现出自己的沉稳,日天法师着重表现自己的含蓄,他们的表演似乎有点重复,不觉两个人的情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日天法师突然站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喝花酒僧俗起争执/宿烟柳官民同此心

当他站起来的一刹那,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点失态,不过事已至此,总要想一个办法来化解尴尬。就在他站起来的一刹那,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心想这厮怎么回事谁不知道我们那位姑娘喜欢有内涵的男士,如此轻率浅薄的举动,不是恰好显露出自己的不足吗他说:“诸位先进,晚生不才,与诸位怀着相同的志向来到此地,因为规则所限,我们之中的大部分人是不能如愿的,不过我们毫无怨言,对不对” 闻听此言,在场的人心里十分矛盾,如果为他鼓掌,可能显得自己很傻,你要是不鼓掌,显得自己太过于孤傲。于是现场想起了掌声,日天法师受到了掌声的鼓舞,继续说:“这样吧我们各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如果谁的本事能让大家心服口服,咱们就奉他为尊。”首相听了这话,不觉尾巴翘了起来,说:“看家的本事谁会在这里拿出来呢”日天法师说:“那好,我们就拿出各自看得过眼的货色比拼,谁要是能夺魁,我们也奉他为尊。”首相斜眼看着他,一脸不屑的说:“你这个尊是什么意思” 日天法师说:“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管它是什么意思。”此言一出口,现场爆发出一阵嘘声,首相得意的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各自拿出一块钱硬币,然后装进一个盒子里,谁要是能夺魁,这一盒子的硬币都归他,如何”此法一出,众人轰然称妙,日天法师也陪着笑脸说:“这个办法好,既有趣又不伤脸面。” 首相不愿意正眼瞧他,说:“我出一道题目,我们各自说出破解之法。”日天法师走过来说:“应该先把硬币收起来。”说着他立刻叫来一位男店员,说:“去前面的店里买一个白色的存钱罐。”店员说:“要什么材质的”日天法师说:“骨瓷。”旁边一位男士说:“为什么要买瓷的存钱罐呢”日天法师一脸神秘的说:“因为我喜欢白色。”众人投来鄙夷的目光,日天法师却并不在意,大声说:“这个存钱罐一定要归我,你们往进放钱吧” 他走到别人跟前收钱,他们一个个很不情愿的往进放钱,等钱收齐了,首相说:“现在你不能把这玩意儿拿在手上了。”日天法师说:“你出题目吧”首相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点着,吸了一口,吐出蓝色的烟雾,他把雪茄含在嘴里说:“这样吧我们每人出一个题目,回答问题准确率最高的人胜出。”日天法师说:“在场的人数你位置最高,你来出第一个题目吗”首相白了他一眼,嘴里说:“请诸位每人说出一个能让女人感到温暖的方法。”日天法师说:“出题人是不是第一个说出答案呢”首相说:“出题人的答案应该押在最后。” 日天法师说:“出题人对自己出的题最清楚,应该说先说出答案。”首相脸一红,咬着牙说:“好,就依你。假如你和你的女人发生了矛盾,她让你滚。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真的滚,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走过去拥抱她,吻她。”众人纷纷摇头,甲说:“这真的不是一个很有新意的方法。”乙说:“如果你和你的女人发生了争吵,在她闹得最凶的时候,你要表现的更为生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说老子要不是觉得温柔、善良、可爱,早就跟你分手了。” 乙在说答案的时候有意埋了一些包袱在里头,可惜不是很响。甲说:“眼下女性对男性的期待越来越高,当一个女人她本身的期待非常高,她这一生不会有惊喜,这样的人也不容易被感动。”众人目瞪口呆,甲举起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说:“自罚一杯,我举手投降,我很想跟诸位讨教几招,回去了好不要让我们家的女人再闹了。”丙说:“如果女朋友来找你,你就问她有什么事,她如果说没事,你就说没事你怎么来了,她说你在忙,你就说再忙也不能耽误你的事啊”此言一出,众人无不仰视,纷纷挑起老拇指说:“跟风俗店的客人学技能,然后对付自己的女人,高,真是高啊” 日天法师愣在当场,叹口气说:“这里是真是藏龙卧虎,这样的好主意我可想不出来。”丙说:“米卢说过,态度决定一切。我们中的一些人士之所以在和女性相处的时候表现的十分低能,原因只有一个,他根本就没有进行过相关的学习。”日天法师说:“你也不要这样说,我们今天不就是在向你学习吗”丙笑着说:“该你了。”日天法师说:“女性应该很容易感到迷茫和无助,如果有女性陷入了迷茫,我就告诉她,在你笑的时候,我也许不在你的身边,在你哭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 甲立刻把话把抢了过去,说:“我的女人就爱哭,她的脆弱是我的负担,我觉得她不可理喻。”首相终于按捺不住,说:“你能不能在别人发言的时候不插话,你这样把别人描绘的美好生生的都给打碎了。”丁笑着说:“你们的方法再好就不如我的,不管对面坐的是哪一位女人,只要你掏出一枚镶着天然钻石的戒指给她,她立刻眉开眼笑。”姑娘就坐在帘子后面喝茶,听见前面讨论的热闹,她渐渐有些不耐烦,说:“怎么又来了些俗物。” 对面站着她的经纪人,这位老妇人陪着笑脸说:“姑娘,你多担待吧不然咱们赚不到钱啊”站起来背对着帘子轻轻的叹息着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老妇人说:“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羡慕你现在的生活呢。”她继续叹气说:“我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妈妈,你说女人求一个知己就那么难吗”老妇人抬眼看屋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说:“姑娘还是想点实际的问题吧好歹你选一个有钱的男人先凑合着,不然咱们的钱可不够花了。”姑娘听她这么说,心中一阵颤抖,眼泪涌出了眼眶。 老妇人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姑娘请你想想,你不是侯府的千金,即使在银座,你也只是一名织女罢了。太拿自己当回事,最终要吃不上饭,你自己不在意没问题,可不要连累了老娘。”姑娘听她这么说,怎能不恼,她面对着墙站着,不发一语。老妇人走到跟前说:“就算我求你了,你就点上一位男客先看一看,不行咱们接着点别的男客。”姑娘心一横坐下来接着偷听,这个时候外面显得有些吵闹。日天法师说:“该我出题了。”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说:“在我出题之前,大家先对着天照大神起誓,我们以下的发言都是真实的。”首相说:“你这玩儿的太大了吧来喝个花酒还把天照大神搬出来了。”日天法师说:“我现在是出题官,请大家尊重规则。”于是大家跟着他跪在地上,举起右手,日天法师说一句,他们跟着念一句,只听日天法师说:“贫僧法号日天。”众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日天法师说:“对着天照大神起誓,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所说的话绝对真实。” 众人照着说了,他说:“题目是这样的,你夜晚是如何体贴你的女人的。”他端起一杯酒喝了,说:“不要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先温言抚慰之,轻抚之,循序渐进,慢慢的像主题靠近。要充分调动自己的所有器官为她服务,让她兴奋起来,这个时候才开始响起主旋律。不要求快,慢慢来。如果你已经弹尽粮绝,你不要着急收兵,要循序渐进,慢慢撤退,因为女人进入或者退出状态都要迟缓一些。” 帘子后面老妇人面红耳赤、浑身发抖,说:“闺女,这样的男人多好啊连我按捺不住想跟他大干一场。”说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狠命的吸着,没一会儿一支烟就没了。吸到第二支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竟然烫到了嘴。她骂骂咧咧半天不得消停,姑娘有些不耐烦,说:“妈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我这儿有正经事要做。”一听这话老妇人勃然大怒,一小子从地上窜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老娘说什么正经事,你是个正经人吗老娘最看不惯你这种人,明明自己就是个卖肉的,还整天把自己埋在一堆书本中间,甚至还要学习操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皇陛下的女儿呢” 听见帘子后面的争吵声,外面顿时没了声音,他们呆呆的看着帘子,日天法师大声唱道:“我欲挑珠帘,美人意如何劝卿莫气恼,为伊且高歌,”他情不自禁的朝着帘子走去,突然他的脑袋被一只飞出的热水杯砸中,可他扔要非常执着的冲进去,一边冲一遍大声说:“小人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只求一睹姑娘的芳容。”里面还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外面的人立刻扑过去把他摁倒在地,首相冲到跟前抬脚在他的脑袋上踢了两脚,说:“做人要守规矩。” 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刺溜一下子钻到了帘子后面,姑娘看见她,吓得放声大叫,老妇人见多识广,看他是当朝首相,立刻垂首站立,嘴里说:“不知道首相大人光临,我的这个喜悦之情不知道怎么去释放,我们姑娘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心疼她,我这就去对面的牛郎店消费。”说完就立刻就溜了,首相走到姑娘跟前抓住她的双手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姑娘的芳容简直美到无法形容,看来我要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姑娘望着首相大人浑浊的双眸,心里想老娘居然还能跟当朝首相发生关系,真是不虚此生了。外面的人那里能容忍这种不合规矩的做法,突然伸进来一只手生生的把首相跟拽了出去,因为首相的手里抓着姑娘的手,所以姑娘也被拽出来扑倒在地。大家一下子把她围住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发型也散了,插在上面的簪子也掉了,衣服上也沾了地上的灰尘。大家立刻退后一步,首相有意去扶她,这个时候日天法师悄悄的把腿伸到他的脚底下,首相一个马趴睡在地上,眼镜也飞了,膝盖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他不由得咧着嘴。 姑娘立刻躲到了帘子后面,就在这个时候,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拿着防爆棍赶来,他们战成一排,守护者帘子,首相被乙和丙扶起来,丁把日天法师扶起来,大家回到原位,日天法师说;“继续回答我的题目。”首相说:“你说了那么多也不及我说的一条,在女人不愿意的时候你不要动手,你要像是一尊雕像一样,就是让她依偎在你的身边,绝不动手,也不动心。”闻听此言,日天法师立刻兴奋起来,大声说:“想不到你已经玩到了这样的化境,这么说你可以走了。” 首相说:“我在这里你就进不去。”日天法师说:“我在这里你也进不去。”首相大怒,抬手将一记耳光甩在了日天法师的脸上,日天法师那里是肯饶人的主儿,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之所以做这么大的动作,意思是让别人来把他拉住,这样既不失面子,也表达了愤怒之情。没想到众人都抱着双臂,瞪大了眼睛要看戏。看来不打是说不过去了,于是冲到首相跟前,一个海底捞月击中对方的要害,首相立刻疼的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疼的牙关咬紧、嘴唇发紫,日天法师挠了挠头皮,笑着说:“不至于吧我只是用了两成力。” 首相说:“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打自己试试。”日天法师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说:“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不敢”一个海底捞月朝自己打下去,突然一阵剧痛把他撂倒,疼的呲牙咧嘴,四脚朝天、狼狈之极。众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这个时候姑娘偷偷地把帘子挑开一条缝儿,心下盘算世上竟有这样单纯的男人,这样的人若是归了老娘,岂不是由着老娘玩弄。 姑娘的心思是这样的,拿日天法师当做低保,她有把握主导和日天法师之间的交往,只要把这个人捏在手里,自己的生活始终都是有保障的。打定了主意她就出来走到日天法师跟前一边使眼色一边说:“你让我这里不平静,你还是先回吧”日天法师会意,等疼痛缓解也就走了,她来到首相跟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笑着说:“跟我上楼吧”幸福来得太突然,首相的裤子里有了一点变故,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显得诡异,说:“姑娘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说完抱着脑袋窜进了卫生间,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出来了,牵着姑娘的手上楼。姑娘知道他是首相,难免有些失措,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矜持。进屋之后,无所不至。总共持续时间不到十分钟,战斗就结束了。 日天法师回到慧空禅院,哪里还能看得见山本藤原的影子,他不禁怒火万丈。这个时候突然看见释迦牟尼的塑像的正看着自己,他立刻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诵佛一万声。然后站起来出了佛堂,来到一棵杨树下面,抚摸着树干,莫名其妙感到一阵伤心。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走过来说:“师父,你用茶。”日天法师摆了摆手说:“端走。” 小沙弥端着茶走了,他回到自己的禅房,把门锁上,脑海中装满了姑娘的音容笑貌,他长吁短叹好一阵儿,这个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枕头边有一壶刚刚烫好的酒,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然是上好的日本清酒,他喝了一口,果然味道极好,他忍不住把一壶都喝光了,然后躺在地上睡着了。夜幕笼罩东京的时候,姑娘永远心怀伤感,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烟,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士人为能够让他发挥才干的君主卖命,女子为能够取悦她的人梳洗打扮。谁能够取悦她呢是首相,是日天法师,首相能够她产生兴趣,是因为他的职位。他若不是首相,那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日天法师能够吸引她,是因为对方有钱又单纯。 一个具有现代意识的女性,她不可能只和一位男士发生和保持关系,她一定会同时与多名男士发生和保持这种关系,并且分别从他们那里获得利益,这些男士都非常开心能够为她付出,她是这些男士心中永远的女王。过去女人跟别的男人相爱,她的丈夫变成了乌龟,现在谁的女人若是在外面没个男人,作为丈夫就受到来自社会的指责,说他压抑女性的需求。一个拥有多名男子宠爱的妇人是她丈夫的最值得骄傲的事,脑袋上的绿色给予他勇气和力量,让他变成令人尊敬的关二爷。她一边吸烟,一边想着如何算计这位日天法师。 明日天气放晴,她第一次来到慧空禅院礼佛,看见日天法师穿着僧衣,手里拿着禅杖,心中一惊。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行头,这人居然真的跟僧人一样。礼佛结束,她被请到客房喝茶。喝了茶,她要走了,没想到她在临行前却说:“要不带我去你的卧室坐坐”闻听此言,他面露难色,禅院之中,谁敢胡来万一冲撞了佛陀可怎么得了不过这样的一位美人儿,这么主动简直千载难逢,如果不随她的愿,他一定会觉得亏心。他想那就让她去卧室坐一坐,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姑娘看到日天法师的禅房收拾的非常干净,东西摆放的非常整齐,她暗吃一惊,说:“你喜欢男人吗”日天法师说:“喜欢,没有男人怎么会有我”这个话虽然道理上没问题,但听着总觉得别扭,她说:“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和男人玩儿那个”日天法师红着脸说:“我确实有喝酒和赌钱的毛病,不过我从不酗酒,一年也难得见我赌一回。”她站起来就要走,日天法师用一条手臂挡住了她,说:“我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很难。”姑娘说:“我倒无所谓,万一释迦牟尼发怒,你承担的起吗”此言一出,日天法师立刻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说:“贫僧日天,恭送女菩萨。”姑娘说:“你能送我再远一些吗”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一直送她所在的店铺门口,之后他回去了。 如果他跟着上去,她觉得发生关系在所难免,但是日天法师放弃了这样的好机会,由此可以推断,这位日天法师一定没有像模像样的情史,看来自己还得费心去教导他,这让她十分气馁,若不是为了保底,她绝对不愿意这样。首相有了片刻之欢,本已经不在意了,谁承想有传言说她跟那位日天法师走得越来越近,他不禁感到一阵心痛。不过这心痛不过是一个瞬间而已,之后就变成了好奇。老子是当朝首相,你何德何能,竟能把老子的女人带进你的禅房。他越想越觉得不平,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慧空禅院查看。 慧空禅院的规模不大,进门之后迎面就是佛堂,侧面是客房,背后是禅房、火房。首相拄着文明棍,西服革履,带着随从来了,不由分说进了门,小沙弥立刻来报信,日天法师立刻带领着弟子们出来迎接。首相说:“你在做什么”日天法师说:“正准备要做早课。”首相说:“我问的不是这个。”日天法师说:“那你问的是什么” 听对方这么一说,首相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当着众人的面,在庙里开口就说这个,未免太过分了。心想只兴你做就不兴我说呀他想着经把这话就当真给说出来了,大家一下子都傻在了哪儿。随从们个个都觉得尴尬无比,首相换锋一转,说:“往后寺庙有什么活动要大力宣传,让大家都知道,不能只做不说呀”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原来黑云已经压成,雨点子跟不要钱似得往下掉,紧跟着闪电就是一声炸雷,首相应声摔倒,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美娇娘风靡加里敦/俏佳人攻读博士后

首相不愧是老练的政客,说出去的话虽不能收回了,却能够用后面的话去把它圆回来。正在那里感到得意,冷不丁一道闪电劈下来,虽然没有把他劈着,他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雨点子像是子弹一样狠命的往下砸,众人落荒而逃,谁料那一声炸雷吓得首相两腿一软倒在地上,身上的很快就湿透了。他的两个膝盖感到些许疼痛,他的小腿不停的发抖根本就站不起来。他的随从看到这样的表现机会,纷纷上去扶他,把他扶到屋檐底下。 日天法师过来说:“大人,你是金贵之人,倘若贵体有个什么,我可担待不起。”首相听了这话,心中大为不快,说:“这是何意莫非想要撵我走。”日天法师说:“不,我是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安排,去浴室洗个热水澡,然后喝一碗姜汤,在客房暂时歇息,雨过天晴之后在送你回官邸。” 首相看了他一眼,他跟自己没仇,怎么肯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接受对方的安排,被搀扶着进了浴室。慧空禅院的浴室与一般住家的浴室不同,一般住家的浴室都是由喷头和瓷质的浴缸两部分组成,主色调是白色或者灰色,这几乎是现代生活的标配。慧空禅院是佛门清静之地,所以这里你感受不到太多的现代气息,这里能够感受到的,更多是传统的日本文化。一个紫檀的浴缸,当烧热的水被倒进去的时候,浴缸里散发出檀木的香味。 过去日本富裕人家洗澡,当人泡在浴缸的时候,你会看到水面上漂浮着许多樱花瓣。不过慧空禅院不会有这类东西,当首相大人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发现水面漂浮着一层黑色的树叶,小沙弥站在跟前伺候,低着头说:“大人,如果你需要热水就招呼我一声,我给你加热水。”树叶和檀木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孔,热流浸入他的肌肤,这让他感到心旷神怡、飘飘欲仙,终于情难自禁,吟道:“半世风流在庙堂,晨昏交替苦奔忙。不识城中好年月,我辈并非如意郎。” 小沙弥听他吟诗,他在外面摇头晃脑。首相看见了心中破感到不快,就说:“你在做什么”小沙弥陪着笑脸说:“大人的文采盖世无双,我听了大人方才吟的诗,因为心中叫绝,所以摇头晃脑,如有失礼之处,大人尽可以责罚,我情愿接受惩处。”听了这番话,首相大为感动,说:“你们的师父了不起,好好跟着你们的师父学,日后你也会是一代高僧。” 小沙弥笑着说:“大人,光这样没什么意思,你在那里泡澡,我为你抚琴,不知道你意下如何”首相说:“好啊”小沙弥飞奔出去,没一会儿果然抱了一张琴来,盘腿坐好,把琴放在膝盖上,先开始调音,渐渐的把声音调好了,开始弹了起来。本来泡澡与风雅没有什么关系,可有了琴音作伴,不觉感多了几分快意。谈着谈着小沙弥也出了声,只听他吟道:“佛堂日月易蹉跎,黄卷青灯任打磨。天下谁人能与共琴音袅袅释心魔。” 听到这里首相不禁心中感动,脸上却没有反应,每个人都被囚禁在自己的生活里,他们都想逃离自己的生活,许多时候,你所拥有的生活并非是你自己选择的,而是因为机缘把你投放到现有的生活中去了。世上只有少数人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他为此感到骄傲,他就是一个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人。 小沙弥见首相并没有被他的弦歌所打动,不禁感到哀伤。他想把琴收起来,首相却说:“要弹就给老子弹个欢乐的,不要跟嚎丧一样。”小沙弥四肢着地,拖着哭腔说:“大人见谅,我实在弹不了欢乐的曲子。”首相皱着眉头说:“你出去把你们师父叫来。”小沙弥抱着琴跑出去,众人在等候首相出浴,突然看见小沙弥出来,日天法师说:“里面情况如何”小沙弥眼睛里噙满泪水,说:“首相大人请你进去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日天法师身上,然后迅速的垂下了脑袋,小沙弥正要走,却被日天法师叫住,说:“你居然抱着琴去见他”小沙弥一脸紧张,日天法师说:“来人,把这厮给我关起来。”两个僧人过去把他拉进了一间禅房,然后把门锁上了。日天法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抬腿迈进了浴室,并不敢抬眼看泡在浴缸里的首相大人,嘴里说:“大人有什么吩咐”首相冷笑着说:“我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小的寺庙里竟春意盎然,你们真的是在此地清修吗” 日天法师笑着说:“贫僧不才,本无知人之明,也无自知之明,正因为如此,我才要皈依我佛,一心苦修。”首相说:“你真的是在苦修吗”日天法师说:“我觉得在这里跟大人在一起说话,这就是一种修行。”首相说:“你出去吧”日天法师出去了,首相在里面咳嗽了一声,随从们立刻进去把他从浴缸里扶出来,穿上另一套衣服。出得门外,已经是雨过天晴了。日天法师看着首相,心中十分矛盾,首相在随从的簇拥下走了。 日天法师回到佛堂说:“把那厮给我带过来。”僧人们小沙弥拉进来,他跪在那里发抖,日天法师脸上像是开了万朵桃花,笑的非常开心,说:“我这小小的佛堂原是委屈了你,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话音未落,小沙弥爬到他脚跟前,抓住他的一只脚泪如雨下,说:“你叫我到哪里去,除了这佛堂,我没有别处可去。” 日天法师说:“我没听错吧这佛堂是囚禁你的监狱啊现在你走吧你已经被释放了。”小沙弥还在哭,日天法师一声断喝,说:“把他给我请出去。”这个时候僧侣们都跪下了,年纪稍长的僧侣说:“师父,师弟身在佛门之内,心还在佛门之外,师父乃是得道高僧,相信你的魅力一定可以把他的心也牵引进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日天法师看见众弟子求情,他突然笑着说:“这样吧我送你到首相大人的官邸谋生。”小沙弥立刻站起来说:“太好了。”众人眼前一黑,知道这厮自己作死,神仙也帮不了他的忙。日天法师说:“我亲自帮你运作这件事。”说着他就出了佛堂,回到自己的禅房来回踱步,想着如何能把小沙弥送到首相大人的官邸。早就听说首相大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不过这厮吟诗弹琴都没能引起对方的注意,怎么样才能把送到首相大人的驾前,又让他得宠呢正愁得没有主意,忽然有僧人通报,说姑娘来访,他自然心中十分欢喜,在客房与她会面,互相嘘寒问暖之后,日天法师说:“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立刻紧张起来,日天法师笑着说:“不是要借钱。”姑娘立刻眉开眼笑,说:“你说说看,如果力所能及,我会考虑。”日天法师说:“我这里有个小子,耐不住寺院的清苦,想在花花世界中谋个锦绣前程,你能否推荐他进入你们店里当牛郎。”姑娘一天这个差点背过气去,说:“师父送徒弟去做牛郎,这太不像话了。” 日天法师站起来说:“此言差矣就比如说你做的这个行业,许多女性做这一行是迫于无奈。她没有一计可以谋生,只有一具躯体还可以利用。有的女性却不是这样想的,她本来有条件顾全自己的脸面,但她却向往这更高级的生活,她渴望能拥有哪些高档的商品,去高档的娱乐场所消费,为了在各种聚会上显得有面子,她宁愿把自己给卖了。别人把贞洁当成一件不得了的玩意儿,有的人却把它看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废物。用不值钱的贞洁去换取金钱,这不是最划算的买卖吗” 姑娘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站起来就要走,日天法师赶紧把她拦住,说:“姑娘莫走,我不是说你,我就是说这件事。”她说:“你的忙我帮不了。”日天法师说:“我这徒弟只有这么一点志向,你就成全他吧”姑娘看的说的那么诚恳,不禁感到好奇,说:“你把他叫来让我看看你说的话实在不实在。”日天法师立刻答应,他出去没一会儿,小沙弥抱着琴进来,坐下来开始弹琴,口中吟道:“花前自顾影,月下总沉吟。暂住禅房里,春~情~爱抚琴。” 姑娘听了叹口气说:“你原来也是我们风尘中人,我来接引你吧”然后她带着小沙弥回到店里,经她的经纪人推荐,这小沙弥被送进了一个学习班,在那里学习如何给社会上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士提供优质的服务。完成了这一桩心事,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徒弟们却不以为然,觉得师傅这样做是把一个已经上岸的生灵推入了苦海。 这个时候山本知市来访,见面之后少不得要说一些闲话,只见山本藤原脸上满是愁云,坐定之后他说:“大师,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我作为知市的日子不好过啊”日天法师双手合十,眼睛微闭,慢悠悠的说:“你有什么烦心事细细说来,我为你指点迷津。”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小宝贝儿寄存在英伦,我是昼夜思念,可就是无缘相见,我真是痛不欲生啊”日天法师说:“是什么东西阻挡了你,让你不能去看她呢” 山本藤原说:“松下山花是歌舞伎町的织女,我送她去英伦升造了,我怎么能见得到她”日天法师说:“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你不能去看她,据我所知你的团队还留了位置给她,你的烦恼从何而来呢”山本藤原沉默片刻,叹口气说:“总之就是很烦。”日天法师说:“人生百分之九十的烦恼都是自找的,你的这个烦恼很符合这个标准。” 山本藤原说:“对啊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我自寻烦恼。”日天法师说:“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感到烦恼是没有依据的,你不过是自己跳进负面情绪不愿意出来。你现在要去英伦看她,会不方便吗”山本藤原说:“我是很想她,但我没有准备去看她。”日天法师说:“一个人为流血所苦,可他压根就没打算止血,你觉得这样怎么样”山本藤原说:“今日你要给我什么指教”日天法师说:“你去一趟英伦,看望松下山花。” 山本藤原愣了一会儿,说:“现在开始坐禅吗”日天法师说:“你先出去吧如果没有看松下山花,你就不必来了。”山本藤原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一个出家人劝我去看一个织女呢”日天法师转身就走,僧人来到山本藤原跟前陪着笑脸说:“大人这边请。”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心中很感到不快。这个时候田中隆三也进了屋,看见对方一脸不悦,心中也感到怏怏不乐。山本藤原看见田中隆三穿着一件白色西服,里面白色衬衣、白色的领结,脚上白色袜子和鞋,他的皮肤非常的细腻,牙齿洁白、唇色嫩红。眼睛的睫毛很长,山本藤原不觉生出怜爱之意,说:“宝贝儿,到我身边来。” 田中隆三坐到他跟前,山本藤原用一只手拖着对方的下巴说:“你生的如此美丽,让我有些话都说不出口。”田中隆三说:“你是不是要去英伦了”山本藤原阴沉着脸不说话,田中隆三赶紧说:“你尽管去,我等着你回来。”山本藤原说:“你不反对吗”田中隆三说:“我觉得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开心,你最近一直不开心,我也跟着不开心。如果去一趟英伦能让你开心,我也会跟着开心。” 闻听此言,山本藤原大为感动,把田中隆三抱在怀里,说:“我的心肝儿,你让老子爱死了。”田中隆三虽然在笑,眼睛里却在流泪,说:“大人,去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要不要亏待松下山花,她其实一个人在英伦,肯定也不容易。” 山本藤原向东京都官署请假七天,然后买了一张飞机票飞往英伦。当飞机在英伦的机场落地的时候,当他走下飞机旋梯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很激动的,英伦和日本相比,它完全是另一种形式的美。建筑、植被、人种都不一样。 不过有两点相同,其一是两国都非常重视把自然带入城市,不让城市变成大自然中的孤岛,要让城市融入大自然。在英伦的城市,树木长的郁郁葱葱,人与自然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其二是两国都非常重视为人们阅读提供便利,图书馆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在读书的人。发达国家之所以发达,落后国家之所以落后,绝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落后国家的人善良,发达国家的人凶残,发达国家总是在欺负落后国家。我们总说富人掠夺了穷人,当富人被消灭后,发现你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富有,只是社会上没有了富人而已。 山本藤原乘坐计程车赶往加里敦大学,他现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找一家酒店登记了房间,然后进入加里敦大学参观。真是出人意料,如果就其外观而言,你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座野鸡大学。高大整齐的楼宇,长的极为茂盛的树木和花草,草坪上有人在弹吉他,有人在读书。按照他事先约定的那样,他们在学校餐厅前面相聚了。看得出来松下山花在这里生活的非常惬意,她被许多男女簇拥着来到他跟前。他们被围在中间,她的同学们围着他们唱歌,松下山花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日本首都东京的知市。” 众人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山本藤原握着她的手说:“你在这里很受欢迎啊”松下山花笑着说:“你看出来了”山本藤原点点头,她说:“这是在自然不过的了,你看我又长得漂亮,又聪明,又温柔。他们凭什么不喜欢我凭什么”山本藤原说:“你在这里每天都做些什么呢会不会觉得无聊”她笑着说:“才不会觉得无聊,我每天都坚持练习瑜伽、打网球、参加各种派对。”山本藤原皱起了眉头,说:“难道不读书吗你应该读一点书,这样回了日本,我给你安排职位,你才能做的了工作。” 她说:“我除了认真学习规定的课程,我还选修了许多课程,不仅如此,我还在这里开了三门课,即茶道和花道日本禅学浮世绘。”山本藤原点点说:“真是出人意料,这么说你在这里是个好学生”她笑着说:“当然,我在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比起他们,我有出众的容貌和才华,我还有超乎寻常的生活阅历,对于社会我有更深刻的理解。”听到这里,山本藤原不禁感到脑袋里嗡嗡作响,说:“你可不要变成学究,学究的话我都听不懂。” 她说:“瞧你说的,我用半身跟你对话你也听不懂吗”闻听此言,山本藤原立刻红了脸,说:“不可放肆,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个。”她说:“没关系,他们都不懂日语。”山本藤原这才把心放下,说:“看到你这样开心,我就放心了。”她说:“其实我也有伤心的时候,我时常想念东京,想念歌舞伎町,想念你。” 山本藤原说:“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松下山花说:“我会的。”她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说:“我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我以为自己就要在歌舞伎町终老。”山本藤原笑着说:“我在歌舞伎町做过牛郎,我吃了许多苦,自己攒了钱,开血汗工厂,赚了更多的钱就决心进入官场。”松下山花说:“你是我学习的榜样。”他们不知不觉走进了宿舍楼,松下山花牵着山本藤原进屋,然后把宿舍的门关上了。英国人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嗜好,她说:“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吧” 山本藤原说:“我已经事先预定了房间。”她说:“我已经替你退了,我们就在这里,像学生一样恋爱,好不好”山本藤原自己的在应该做学生的时候做牛郎,他点点头说:“好啊”她的美丽,她的柔软和细腻,她的爱和热情,她赐予的温暖和美好,让山本藤原的灵魂时而飞向天际,时而下到九泉。这实在是无比美妙和刺激的旅程,山本藤原终于崩盘,他们紧紧相拥,不仅仅是身体连接在一起,就连灵魂也融合在了一起。七天的时光,他们过得非常愉快。在山本藤原的行囊当中塞满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松下山花望着飞去的飞机,她心中有许多感慨。 其实她已经爱上了英伦,她喜欢这里的生活,并不愿意追到日本,在她来到英伦之后,才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广阔,自己当初在歌舞伎町斤斤计较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在她看来,歌舞伎町太小了,日本天下了,伟大的英伦才是她真正想要生活的地方,可这一切她能做主吗她从来没有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她的导师叫邓布利多,是英伦著名的哲学教授,他说:“亲爱的,如果你愿意继续考取博士学位,我愿意资助你。” 她知识无奈的笑笑而已。事后打电话询问山本藤原的态度,对方的回答是这样的,他说:“能攻读博士后,这是很令人感到高兴的事,你去做吧”这对于松下山花来说是个太大的意外了,她抓着电话的听筒泣不成声,说:“大人,回到日本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当她放下电话的时候,对自己的话感到懊悔了,她内心是希望留在英伦的啊好在不用马上回去。不过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在歌舞伎町中的情形,自己已经脱离苦海,不用再回歌舞伎町去做织女了。 于是打电话给丽人店,接电话的人是获野瑰园,听到松下山花的声音,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她并没有口出恶言,只是默默的把电话挂断了,看到这一幕小泽静惠呆住了,说:“妈妈,谁打了电话让你生这么大气。”获野瑰园一言不发就往出走,小泽静惠跟着她走出来,她走的越急,小泽静惠就跟的越急,获野瑰园说:“你跟着我做什么”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野田光夫有心求爱/井上纯美无意成全

获野瑰园的整个身子都飞进了屋子,一下子扑在了地上,衣服都蹭破了,下巴上也蹭出了血。不过这好像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困扰,她仍旧满脸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擦拭留在下巴上的血迹,可她的下巴没有被擦干净,手帕反而被染成了红色。他立刻上前鞠躬说:“妈妈,你还是去止一止血,要不然我心里会害怕。”获野瑰园无法,直到奔往医务室找出纱布止血,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把血止住了。她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和服,上面绣着白色的菊花图案。她脸上也化了浓妆,摇着折扇跑来。嘴里说:“哟,你可真有诚心啊我在里面一直担心你会走掉。”他笑着说:“我不会走掉。” 就在这个时候获野瑰园扫了一眼对方的一身穿戴,他的头上肯定抹了发胶,这发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香味,可以肯定这一款发胶一定是花了很多钱卖的。他里面穿的衬衣,她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是从法国定做的。他身上的西服西裤,一看就是产自意大利。脚上的那一双皮鞋,那可是真正的鹿皮。他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一看就是产自瑞士的名表。他手指上带的戒指,不仅金光闪闪,上面镶嵌着的哪一颗大钻石,更是非常的耀眼。她越看越兴奋,简直有些心花怒放。 幸亏她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油粉,否则满脸通红还怎么接待客人油粉挡得住脸上的红晕,却也挡不住她结结巴巴的舌头。获野瑰园浑身都在发抖,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说不出话了来。对方也跟着着急,正要离开却被获野瑰园一把抓住了袖子,说:“你不要走,我们这里有你喜欢的姑娘。”话音未落,这位年轻的男子心口一震,获野瑰园说:“不姓山本”对方听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说:“我当然不姓山本,我姓野田。”获野瑰园闻听此言,像是脑袋上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边哆嗦一边说:“你是跟你的母亲姓”对方听这话不禁大怒,说:“你怎么回事你问的这么细致打算干什么” 获野瑰园立刻摆手说:“我没有恶意。”对方说:“有没有恶意,我自己会判断。”抬腿要走,获野瑰园立刻把他挡住了,说:“你要我们店里的那位姑娘,我马上为你安排。”对方立刻停住了脚步,两只眼睛看着获野瑰园欲言又止,获野瑰园说:“野田君,我是丽人点的店主,如果你看上了我们店的那位姑娘,我可以成全你们。”对方一听这话就兴奋起来,压低声音说:“真的”获野瑰园说:“当然。”就在这一瞬间,对方的情绪又变得消沉了下去,获野瑰园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对方,他接过来放进嘴里衔着,获野瑰园给他把烟点着,他开始冒烟。获野瑰园说:“如果不介意,我想请你去我的卧室坐坐。” 这二人重重尴尬且按住不表,单说小泽静惠在医院里着实过的清闲,因为获野瑰园发现了她有新的利用价值,所以获野瑰园把许多闲话塞进她的耳朵。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过往往你越是着急怎么样,结果是你反而不能怎么样。她心急如焚,眼睛盯着天花板,几乎每一分钟都要念一万声佛,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她发现自己想要提前出院的想法是没有办法实现了。获野瑰园不为难她,并不意味着老天爷不为难她。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位一不留神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那位仁兄,居然在一天之内三次闯进她的病房。每次闯入之后,人家总是陪着笑脸不停的道歉。人家把软话一说,你还能怎么样呢可时间不长,这人又闯进来了。你要说他不是有人存心放出来对付小泽静惠,这个连鬼都不会相信了。一开始他只是在白天闯进来,往后竟然游几次是大晚上闯进来。小泽静惠怎么会不害怕呢她身上不方便,日本人的性格有时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所以她宁可自己承受恐惧,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还有一节需说明,怀上了身孕,会对孕妇的整个生命系统的运行产生非常巨大的冲击。人们可以使用科学的方法把这种影响冲击减到最低,反过来错误的生活方式会对她的生命系统产生加倍的破坏作用。女人产后身体会显得非常虚弱,她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很稳定。若是在一些问题上不能处理妥当,很可能会出现所谓的产后抑郁症。本来小泽静惠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一开始她看上去问题还不大,时间长了,她渐渐变得有些不大对劲了。在天还没有黑的时候,获野瑰园握着对方的手深情的说:“野田君,今晚你来,我会帮你安排。”对方说:“请你叫我光夫好吗” 获野瑰园说:“为何”野田光夫说:“你是我的长辈,我的表示对你的尊敬,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获野瑰园说:“岂敢,你是知市大人的公子,我不敢直呼你的名字。”当她发现自己失言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心中早把自己骂了一千遍,可这有什么用呢没成想野田光夫并没有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恰恰相反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说:“妈妈,我真心请求你不要说我是什么知市大人的公子,你说我来这样的地方,你满口知市大人大人如何如何,这不是给我找不痛快吗” 获野瑰园赶紧把他扶起来,陪着笑脸说:“千错万错都是老娘我的错,横竖你晚上过来,老娘让你舒服就是了。”野田光夫立刻纠正她的话,说:“是小泽静惠让我舒服,不是你。”获野瑰园笑着说:“好好好,小泽静惠让你舒服,不过老娘我就那么差吗老娘我就不能让你舒服吗”野田光夫满脸通红,说:“妈妈自然能让任何人舒服,不过我是个俗人,只能欣赏那种浅薄的俗不可耐的美,请你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事物本身没有喜怒哀乐,但是在人的感受当中似乎都有了喜怒哀乐。时间运行的速度本是恒定的,却因为人的感受不同,而又所谓时间长短的不同。有一日不见如隔三月,也有日子如白驹过隙。忧愁的日子总是那么漫长,欢愉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野田光夫出了丽人店不过是去附近一家跑马场去玩儿,按说这样的热闹的去处,时间应该转瞬即逝。哪里知道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可能过出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皱着眉头,不时的看一下手表。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他来到一家餐馆吃饭。 歌舞伎町有一个挺令人懊恼地方,就是你无论到什么样的店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把你引向那个人类最原始的娱乐。千万不要误会,它既不是唱歌,也不是跳舞,至少需要两个人完成,如果你还是猜不出来它是什么,请你记住不要太心疼钱,把病治好比什么都重要。他坐在餐桌前,要了一份拉面。本来你把面端上来就可以了,可在这家餐馆里有不少走来走去的女子,她的穿着是费过一番脑筋的,设计这一套打扮的人似乎咬牙切齿要把男人勾过来,可老子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有味没味一望便知。 丽人店的井上纯美实在是一个美妙的女人,她的美妙之处在于她虽然是歌舞伎町一个普通的织女,可你似乎总能在她的身上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当她给你做服务的时候,你会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强大的男人。获野瑰园的热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上来就说小泽静惠跟他如何如何,本来他想告诉对方,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井上纯美。转念一想,这个老女人已经掌握了自己太多的信息,有必要把这个再告诉他吗想到今晚即将要进行的这一次约会,他很是感到蛮兴奋。小泽静惠虽然没有给他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他打心里也不讨厌这个女孩。小泽静惠如她的名字一样,安静、贤惠,你能够看的出来,她是一个非常符合传统审美的女孩子。这里所说的安静,不是说她性格内向,而是说她内心不浮躁,没有过多的需求。 这可能跟她喜欢摆弄乐器有关,一个人如果对音乐有非常精深的研究,她的身上一定会产生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小泽静惠对音乐的研究自然谈不上精深,但她真的非常喜欢研究音乐,既喜欢弹奏乐器,也喜欢研究乐理。除此之外,她也在背地里偷偷看过一些佛经,没有上师指点,凭自己的理解看个半生不熟。她绝不是一个知识很丰富的人,她的存货仅此而已。可就是这样,她就已经显得异乎常人了。不过你也别多想,在风俗店,你把自己弄得跟淑女一样,你要是卖的好,那才是见鬼了。 要想在风俗店里出人头地,你就得能拉的下脸来。在这种鬼地方矜持,那是连一口饭都不会谋到啊小泽静惠之所以没有陷入困境,一直不温不火的凑合活着,关键是松下山花和井上纯美都在照顾她,但凡要是自己赔过的客人,都愿意推荐他们去尝试一下小泽静惠的服务。松下山花离开之后,她的生意大不如前,井上纯美本来就不是很上进,现在又没了对手,整个丽人店都弥漫着一种颓败之气。小泽静惠其实很想像松下山花那样吸引着众多客人去照顾她的生意,可是大家对她总是产生不了那么浓厚的兴趣。其实据接受过她服务的人反应,她这个人还不错,服务细致周到,节奏感掌握的很好,总之但凡接受过她的服务都觉得不虚此行。不过有一节,就是小泽静惠这个人跟客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她说的话客人听不懂,客人说的话她接不上,你把人家的话撂地上,次数多了人家也就不来找你了。 在野田光夫吃饭的期间,有好几名女子要望他的身上坐。为了三瓜两枣这样把自己往男人的怀里塞,其实也够拼的。总算是吃完了饭,付了钱他向曾经向他示好的女孩子们一一道歉,说:“对不起,这次没有办法照顾你们的生意,改日有空再来。”然后微笑着离开,日本是礼仪之邦,在日本你看到人们像机器一样遵守纪律,在正常情况下,你见不到有人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到处插队,在文物上刻到此一游。甚至也见不到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更不要说说脏话乃至大打出手了。 如果你认为这就是日本,那你可就错了。任何一个地方,凡是有光鲜的一面,它就一定有不太光鲜的一面。好比说英国是个举世闻名的绅士国家,可你要认为英国人一直都绅士,那可就错了。当他们坐在足球比赛的观众席上,当他们喝了酒,他们的表现比无视规则的意大利人还要过分。日本人也是一样的,平常大家在各个场合都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就是死了亲爹,见到外人的时候总还要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所以当日的男人在下班之后去喝酒,他们往往要为所欲为。日本的妇人到了周末的时候,总要好好放松一下。 野田光夫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洗完一支烟,然后前往丽人店。获野瑰园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小宝贝儿的到来,看见野田光夫,禁不住心中狂喜。她笑嘻嘻的安排野田光夫去冲澡,然后让他在一个房间里等着。她说:“我的儿,我们这位姑娘害羞,所以我会切断这个屋子的电源,希望你能谅解。”野田光夫说:“摸黑来做啊那我根本就看不见她的样子,我们怎么会有感觉嘛”获野瑰园笑着说:“放心吧你还信不过老娘我保证一定不虚此行。”事已至此,再想反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叹口气说:“你不想卖就不要卖嘛,既然你要卖了,还害羞,这种人真叫人觉得恶心。”他想横竖老子凑合几下就缴械投降,转念一想这玩意儿是自己能说了算吗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若是彼此能看到见,他才不会紧张。可这黑灯瞎火的还是头一遭,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安。无论野田光夫说什么,地方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即嘘在他的印象当中小泽静惠是个身材瘦削的姑娘,怎么夜里来就这样臃肿了呢而且呼吸的声音也粗了些。皮肤也不够细腻,他心里正纳闷。对方已经在法力了,这小妮子的功夫竟如此了得,不过是微微的显示了几下能耐,他就几乎要飘起来了。这种飘很难准确的形容,既像是蒲公英随风飘荡,又像是一页扁舟漂浮在海上。忽然下面又像是着了火,他感觉自己像是一缕灰烬飞上了天,他一边在享受这种美妙,一边还在纳闷,这个人真的会是小泽静惠吗她有这么高的手艺 她长的不难看,要是有这么好的手艺,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边缘化。说来也奇怪,平常他总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也就缴械投降,撑死半小时。今夜真是活见鬼,竟然快一个小时了纹丝不动。获野瑰园也在纳闷,老娘一出手,一般人三分钟就缴械,这厮难道是铜打铁铸的身子,死活就是采不出东西来。正恨得咬牙,一时间竟忘了禁忌,竟出声儿了。她说:“什么玩意儿难道这是模型吗” 就在话出口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浇了一盆有一盆的凉水,一开始野田光夫并没有留意。当对方的手艺似乎突然受了影响,服务质量瞬间下降了何止千倍,他突然想起这个人出声儿了。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说:“我的儿,你既然出来卖和怕我看见。”获野瑰园心里一着急,劈手就把一记耳光打在了对方脸上,然后就要逃走,野田光夫也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虽然此刻稍显虚弱,但他并不打算放弃。于是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头发,没成想那不过是她的头套而已。获野瑰园光着脑袋跑出来,野田光夫大步就追。 当他们追到楼道里的时候,远远望去就能认出那人分明是获野瑰园。这件事对于野田光夫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冲着那正在逃跑的人喊道:“你们丽人店太过分了,我非要去投诉你们不可。”然后回去穿了店里提供的衣服,再去找自己的衣服,去了换衣间,发现柜子门被人做了手脚,根本就打不开。一气之下,他用拳头在柜子上砸开一个窟窿,里面并没有他的衣服。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他原来放衣服的柜子。他终于找到自己放衣服的柜子,还是打不开,砸开一个窟窿,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眼下他也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早有一群壮汉过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武士~刀,野田光夫说:“你们打算杀人灭口吗”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出来了,坐在前面的一个座位上。她光着脑袋、面施浓妆、衣衫不整、光着脚。一个男店员手里捧着痰盂立在她身边,她嘴里叼着烟卷儿,不时冒烟儿,偶尔往痰盂里飞进去一口痰。不晓得这个女人何时练就了这样高的技能,每次飞出一口来都能不偏不倚的飞进痰盂里。野田光夫看到这一幕,他也害怕了,也是跪在地上说:“求你放过我吧” 获野瑰园放声大笑,说:“我以为你是什么样的好汉,也不到你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你根本就不配做日本人。”这话刺激了野田光夫,他这起来说:“能否哪位的刀一用,我既然不配做日本人,我也没脸在做人了,愿一死偿还罪责。”他跪在地上举起双手高声喊道:“天照大神在上,我这就随你而去了。”获野瑰园笑着说:“我没打算要你的命,我只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我既然有把柄攥在了你的手里,这样吧你也留把柄给我。”野田光夫说:“我手上哪有你的把柄,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啊” 获野瑰园说:“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老娘讨价还价吗”野田光夫说:“你提条件吧”获野瑰园说:“你写一封认罪书,就说你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禽兽,居然跑进丽人店主获野瑰园的房中意图不轨,结果被就地制服。”野田光夫说:“这样的条件太苛刻了。”获野瑰园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街上去。”自知没有了退路,他只好写好了认罪书,然后领了衣服被轰出去。回去之后就生病了,就算是在病床上说胡话的时候,也不望要报复获野瑰园。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周围人都在议论最近报纸上登的大新闻,说某男子去丽人店风流的时候,竟突发奇想闯进店主的卧室图谋不轨,结果被逮住修理,不过该店主已经表示不会透露难为男士的名字,这主要是碍于他父母的情面。野田光夫真是愤愧欲死,因为急火攻心,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了。获野瑰园这次算是走了一步险棋,不过目前来看,好像还没有出什么问题,她心里暗想以后这样的生意就尽量不要做了,万一出了差错,后果是不得了的。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个人簇拥这个一个年轻人进来了。获野瑰园缓缓的走到他跟前,轻声说:“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大声说:“山本康隆。”她说:“令尊是何人” 山本康隆说:“我进错地方了吗告诉你家父是山本藤原。”碰巧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外出回来,山本康隆一下子就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腕说:“宝贝儿,你可想死我了。”井上纯美立刻愣住了,山本康隆单膝跪地,从身边一个随从的手里接过一束玫瑰花,大声说:“女神,嫁给老子吧”井上纯美显得很不耐烦,她一把将他的手甩开,说:“跟我们这种人玩儿不用那么复杂,花点钱就可以。”山本康隆说:“可我不想人别的男人碰你。”井上纯美想也没多想飞起就是一脚,这一脚真是非同小可,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丽人店男客皆泼醋/富士山织女逍遥游

上回书说到井上纯美飞起一脚,本来因为从事这一行业元气大伤,山本康隆即便吃了她的一脚也应该不碍事。偏偏她的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即便力气不是很大,踢在人的身上又怎么会感觉不到疼呢更要命的是她着一脚不偏不倚,偏偏踢中了人家的命根。当时山本康隆就疼的倒在地上,两眼紧闭、呲牙咧嘴,口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吼叫。他的双手抱这下面,顺着他的手望去,血水不断渗出来。 井上纯美愣在了那里,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脚会酿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她走到山本康隆跟前轻声说:“你不要紧吧”山本来康隆并不回应,获野瑰园大声说:“还不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井上纯美一听这话,像是被人从梦中叫醒,慌忙奔到电话跟前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没一会儿电话被人接起,对方是一个男士,声音低沉有磁性,说:“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井上纯美额头上冒汗,浑身在发抖,说:“有一位男士受了伤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丽人店内。”对方说:“受伤的部位在哪儿严重吗” 井上纯美说:“在男士要命的地方,伤的严重与否不知情,只看见那地方不停的往出流血,他疼的直叫唤。”对方说:“是脑袋受伤了吗”井上纯美说:“不是脑袋。”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在哪儿呢”井上纯美急的几乎要被过气去,说:“就是咱们经常不方便说的部位啊”对方听了恍然大悟似的说:“我猜出来了,那肯定是他的腿受伤了。”井上纯美实在是气氛难忍,说:“你有病啊”对方一听这话,似乎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堆问号,说:“什么意思”井上纯美气的几乎要疯掉了,可这个时候你把电话挂掉似乎不合适,可继续说下去也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获野瑰园在外面等的不耐烦,几次三番催促她,她的电话就是打不完。这个时候山本康隆随从中的一个人抢进一步抓住了获野瑰园的一条胳膊,另一个上来把另一条胳膊抓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终于把电话撂下出来了,获野瑰园说:“电话打通了吗”井上纯美说:“打通了。”获野瑰园说:“他们发车了吗”井上纯美说:“对方没说。”获野瑰园说:“没关系,你把事情说清楚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派车过来。”井上纯美脸上的表情,带给获野瑰园一种不祥的预感,获野瑰园立刻说:“你们抓着我做什么,还不把你们的少爷送到医院去。” 他们一听这话立刻把山本康隆抬起来走了,一路上走的飞快,人们看见他们在马路上狂奔,一路上都留下了不少血迹。环卫工人拿着扫帚在后面拼命追赶,一看有人追来,他们跑的更快了。终于拐进了距离丽人店最近的一家医院,医院的保安们立刻把他们拦下,他们手里举着电棍,说:“不许把死人抬进来。”随从中一个臃肿的人跑到前面与保安交涉,说:“我们家少爷危在旦夕,请你们行行好,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说着就跪下了,保安脸上的怒气似乎并没有消散的意思,他大声说:“他跪了,你们为什么不跪下”跪在地上的胖子说:“他们抬着人不方便跪下。”保安说:“如果他们能跪下,我就放他们进去。”话音未落从地上站起来,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领口,往前轻轻一推,保安跌了几个踉跄然后背着了地,那厮被吓得挥舞着电棍大声叫喊,这一下非同小可,立刻就有一队防暴警察赶来,这些人手里都端着枪,一个个凶神恶煞站在对面。 那胖子大声说:“警察兄弟,我们交了税养着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能保一方平安,现在我们家少爷伤势如此沉重,你们若是执意拦着不让接受治疗,出了差池,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告上法庭。”警员们纹丝不动,就在这个时候小泉弘毅的汽车开进了医院,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过来不由分说朝着警队的负责人脸上给了一巴掌,队长说:“局长大人好。”小泉弘毅说:“你么看见这里有伤员吗你是不是嫌警局的形象太好了,要给咱们脸上泼点脏水。”队长一听这话就跪下了,不过他很快就吃了小泉弘毅一脚,只听小泉弘毅说:“还不去帮忙把人送到急诊室”警队立刻行动起来帮忙把山本康隆送到了急诊室,正在时候获野瑰园和井上纯美都赶来了。她们刚到医院,警察就给她们的手上带了手铐,警队的队长看见井上纯美,立刻把眼光避开了,昔日的同事以这样的形式重逢,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的眼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带走。”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她们把押上车。丽人店出了这样的意外,里面的织女们立刻乱了阵脚,老板都被警察给抓走了,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呢对面的茶店的老头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真是心急如焚,在这个时候丽人店还能依靠谁呢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归来酒店的店主川岛秋子。他于是给川岛秋子打了电话,这个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电话铃响起,川岛秋子走过来把电话接起,发现电话那头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不奇怪,人们给她的店里打电话,固然因为是这里的饭菜干净可口,这里的房间布置的很有情调。固然是想在这里寻觅一位漂亮的织女交流感情、切磋技能。不过怀有这种想法的人绝不是大多数,大多数打电话的人兜里并没有钱,不过是闲的没事打电话解闷儿。穷人大多需求得不到满足,内心也是寂寞的。对于这些专门打电话妨碍他们正常营业的人,川岛秋子从来都是不搭理的。老头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他并不气馁,而是一遍一遍的接着打下去。 打电话的人不知道收敛,这让川岛秋子非常愤怒,若是平常,你运气好,保不齐老娘还有可能接起来说一个字然后挂掉。既然你这样过分,老娘偏不接你的电话。她不接,老头子就一直打下去。川岛秋子终于忍不住走到电话跟前,把听筒拿起来又挂掉,老头子连说出半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他真是欲哭无泪,他还要打,听到电话那头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这个时候老头子崩溃了,他觉得对方肯定是把听筒拿了起来扔在一边,这样任凭谁的电话也打不进来了。 川岛秋子打电话报了警,这是老头子没有想到的。在天黑之前,警察突然来到茶店,二话不说就把给铐了起来。老头子一脸茫然,他是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警局被警官一问才知道了缘故。老头子如此这般把前因后果都说了,警方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川岛秋子,如果对方坚持要起诉的话,老头子可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川岛秋子听了事情的原委,说:“不管怎么样,你坏了我的规矩,你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至于丽人店的事,我会尽力帮忙。” 听到对方对这件事的表态,老头子长出一口气,表示没有任何遗憾。她把店里的事安顿给一个自己信任的伙计,自己前往警局看望关押在那里的获野瑰园和井上纯美。这地方获野瑰园曾经进出好几回。本来没有把这一次当回事,当她真正被关起来的时候她感到害怕了。她担心自己的财产,担心自己的未来,她不想在将来的一天变成一个孤独无助的老妇人。对于她来说,为今之计最终要的就是出去。井上纯美被关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昔日的同事,其实不光她自己,曾经跟她共事的人都都觉得非常可惜。同事们都在尽量避免和她照面,同时又在背地里给她提供一些帮助,有人给她送饮食,有人给她送书籍,但是这些人送东西的时候无一例外,都不愿意留下名字,生怕有一天被人查到进行报复。 井上纯美和获野瑰园各自都投入了一个单间。一开始井上纯美很不习惯住在这里,但时间稍微一长,她也就适应了。做这个行业,别的能力会增长多少,这个不好讲。但是适应不同环境的能力,绝对是越来越强。做这个行业的痛苦也在于此,什么时候客人来了,你什么时候就要有状态。日本人做事是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的认真。无论是制作器物还是表演歌舞,都要精益求精,做这一行也是如此。井上纯美每天吃着外面送来的东西,看着他们送来的书,书的内容大多非常的低俗。这个没办法,做这个低俗的行业,无怪乎人家把你想得很低俗。 日本人是很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在这个方面有许多故事在流传。日本人一心扑在工作上,工作之余就用酒精和娱乐来麻醉自己,至于爱情什么的,在日本是不多见的。井上纯美本也不愿意接受这些,可她转念一想,这些人这样做不就是想要借此表示同情吗他们为什么要表示同情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是也是在告诉井上纯美,你不是漂亮吗可你如今在做什么老娘不如你长的好看,老娘如今在做什么。井上纯美心想过去自己眼睛长在脑门上,没把人家放在眼里,现如今自己走了背字儿,别人想要找平衡,那就成全你们吧这样彼此也就两不相欠。 获野瑰园对群龙无首的丽人店非常担心,川岛秋子愿意帮忙,这对她来说多少是个安慰,可让川岛秋子替她管理丽人店,她还是有疑虑的,毕竟酒店和织女店有所不同。过来一段时间,警方终于开始安排密集的审讯,当昔日的同事提审井上纯美的时候,在她想象当中,大家会礼让三分。没想到一开始她就遭到了非常严厉的逼问,她曾经的一个男同事,这厮曾经被她迷得找不到北,可如今这厮一拍桌子说:“请你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谋杀山本康隆” 井上纯美他们口气说:“有烟吗”她说:“本来我们可以给受审的人提供香烟,不过我没有烟可以给你。”井上纯美说:“我有钱,烦劳你替我买一包。”对方一听这发出一阵冷笑,说:“你以为警局是什么地方你把警察当成你的佣人了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身旁的女警,井上纯美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她笑着说:“不用审了,无论你给我按什么罪名,我承认就是了。”这个时候对方突然拍了桌子,站起来说:“严肃点,我们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对获野瑰园的审讯则要简单的多,她本来与此事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受害方一定要把最敏感在获野瑰园的头上才觉得过瘾,这个不难理解,如果是井上纯美担这个罪名,他们能拿到的补偿少得可怜,若是获野瑰园出来但罪名,可以获得的赔偿就多了。如果你注定在某一天被伤害,你要尽量祈祷着让一个富人伤害你。警方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只要把话说清楚就可以,警方也不打算难为他,因为警方的许多人都享受过丽人店的福利,只要丽人店没有倒下,他们的福利还可以期待,若是没有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没有了。在这期间,丽人店还在正常营业,说了也奇怪,晚春时节,人们变得越来越冲动。 就算是客人来得多也情有可原,可也不知怎么的,就在她们被关进去的这段时间,丽人店的营业额暴增。这样一来收入怎么计算,怎么处置,川岛秋子是不知道的,因为涉及商业机密,她也不好去打听,所以这段时间丽人店的的收入变成了糊涂账。川岛秋子其实也在有意无意的装糊涂,一方面她希望可以把一个完好无损的店铺交给被释放后的获野瑰园,但也不想让自己惹上一身骚,为了规避嫌疑,许多时候她都持不干涉、不介入的态度。 丽人店的财务以及许多重要事项都是有获野瑰园亲自掌管的,她被关了起来。丽人店的许多事就乱套了,川岛秋子曾经召集丽人店所有员工开会,会上她把原来获野瑰园的工作分解给不同的人去做,由这些人组成一个团队,每天派其中一个成员去归来酒店给她汇报。一开始这个办法还能勉强维持,后来就出了问题。 那一天上午,阳光灿烂,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距离丽人店不远的地方。然后两个身高一米八的保镖护着一个年轻人从汽车里出来,径直进了丽人店的门。门口负责招呼顾客的是一名男店员,他按照顾客的需要安排织女去服侍做事。结果这一位男士进来就要找小泽静惠,当他得到正确答案之后,心中十分恼火,坚持认为小泽静惠不在医院,而是在被丽人店的人给藏了起来。他几乎要把嘴皮子说破了,这位仁兄就是不听。众人实在没办法,只好大家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把他晾在了那里。 他怎么能忍受呢于是闹了起来,开始砸毁店里的东西,其中一个保镖守着电话,不给他们报警的机会。最后那位站在门口负责接待顾客的店员说:“这样吧你自己去搜查,在任何一个地方找到小泽静惠,我们不收你的钱,让你免费接受她的服务。”那人便不客气了,带着保镖四处搜寻,愣是没找出小泽静惠。就在他要失望而回的时候,突然一个走了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小泽静惠。她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她甚至根本站不起来。那人过去把她夹在腋下就要往屋子里走,却被人给拦住了,那店员说:“对不起,因为我的工作失误给你带来了困扰,我要告诉你,她生完孩子时间不长,不能提供服务。”那人说:“现在说什么的都晚了,有什么事等我舒服完了再说。” 那店员还要阻拦,保镖一把就捏住了对方的脖子,把他推到墙上,嘴巴子跟不要钱的,一顿饭的功夫,那店员就被打的几乎没有脸了。能被人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球体,丽人店员工无不惊骇,正在这个时候有一辆汽车停了下来,从汽车走出一个年轻人,穿着灰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鹿皮鞋。进来之后张口就要井上纯美接待他,那颗血肉模糊的肉球发出了声音,说:“先生,井上纯美现在还在警察局。”飞起一脚踢中提在对方的臀部,虽说这一脚没有踢中要命处,可你细细的观看,那店员的臀部上竟然留下了一个血印。 这个时候许多办完事的客人走出来目睹了这一幕,听见他们说井上纯美在警察局,之前说小泽静惠不在,人家小泽静惠就在眼前,一时间也跟着火冒三丈。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响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疯了似得开始跟店里的店员闹。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理,大部分理是说不清楚的。简单的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开始说粗话,最后唾沫横飞,进而就动手了。有人动手就有人动刀,有人动刀就有人动枪。很快,丽人店就成了大家以命相搏的战场,一时间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等到警察赶来,已经有三名织女被打死,十二名客人被打成了筛子,还有七个人被枪子掀掉了脑瓜盖儿。 警察控制在场的人做了笔录,摁了手印,并且通知他们准备好虽是被警方传唤的准备。消息传到获野瑰园的耳朵里,她怎么会不难过,店里若是发生了命案,这对于丽人店来说会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她写了一份手令给丽人店的同事们,告诉他们一个让她感到万箭穿心的决定。她决定所有织女休假,恢复营业的时间确定在获野瑰园出院之后。这些织女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积蓄的,平常她们很想去外面看看,增长一下见识,领略一下不同地之间不同的自然风光、不同的文化。她们开始策划这次旅行,一定要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出行,一定要吃当地的美食,睡当地最有特色的房间,她们一个个想入非非,策划了两天,第三天就出发了,目的地是富士山。 乘坐一辆大巴来到富士山,看到巍峨的富士山。看到山顶的积雪,她们非常感慨。她们是那样引人注目,所有的妻子在见到她们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抓进了丈夫的手臂,所有丈夫见到她们的丈夫心都跟着她们飞去了。命案发生之后,川岛秋子脸上觉得很挂不住,她找到获野瑰园说自己有负所托,表示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赔偿。获野瑰园自然谢绝了,说:“我知道接下我的差事,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我心里也应该明白,归来酒店的事就让你忙不过来了,还要把丽人店交给你管,这一定是有风险的,现在出了意外,我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表面上事情似乎就这样圆满的解决了,心里获野瑰园怎么可能没有埋怨呢只是心里不好说出来罢了。眼下对于获野瑰园来说顶要紧的事即一定要争取早日释放。又调查了一段时间,警方终了出了结论。结论认为获野瑰园仅仅是本案的一个目击者,应立即释放。至于井上纯美涉嫌故意杀人,她会被移交给检查部门提起公诉。受害者真是愤怒难忍,他们来到警局闹了几次,警局虽然不情愿被他们所摆布,却也做出了妥协。 认定井上纯美对这件事有进行赔偿的义务,这件事对井上纯美来说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有这些钱在手上,获野瑰园不为难她,若是没有这些钱,她一定会被获野瑰园逼着卖。这件事对于获野瑰园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不过难以接受又如何相比于把自己搭进去,把井上纯美搭进去似乎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川岛秋子开着车子来接人,雨后夕阳下,两位女警扶着她从里走出来,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踩到一条香蕉皮,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旧警官狱中展拳脚/新病患服药解辛酸

获野瑰园是个底盘很稳的女人,而她身边的两个女警也各自拥有她们引以为傲的底盘。获野瑰园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个晦气的地方,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举起头仰望苍穹。这个时候余光扫见川岛秋子,她脑子里一热就忘记了脚底下。 那条香蕉皮和她的脚发生接触的一刹那,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获野瑰园背先着了地,两个女警也纷纷坐到了地上。在这个时候,人们通常有两种选择,一是冲过去把她们扶起来。二是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不愿意看到别人摔倒的尴尬瞬间。日本人的性格是这样的,他们特别强调自立,特别能够在生活的细节当中懂得顾全别人的脸面。所以获野瑰园立刻背过身去,两位女警把获野瑰园扶起来,等她们走到跟前,川岛秋子才转过身,捂着眼睛说:“我来接你回家。” 获野瑰园没有选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后面,这有点折川岛秋子的面子,不过对方还想得开,跟二位女警挥手作别。获野瑰园也跟她们握手,笑着说:“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最后跟她握手的女警笑着说:“希望你的愿望成真。”汽车开到了街上,川岛秋子说:“我先带你去吃饭吧”获野瑰园说:“这不是去归来酒店的方向啊”川岛秋子笑着说:“我带你去一家真正的餐厅就吃饭。” 获野瑰园打量着正在开车的川岛秋子,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和服,手上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她梳着传统日本仕女的发型,口中唱着日本传统的小曲儿,获野瑰园说:“有烟吗”川岛秋子笑着说:“给你预备了,就在座位上。”她低头一看,果然在她身边就放着一条烟,她把包装拆开,取出一包再拆开,抽出一支衔在嘴里,川岛秋子说:“打火机在你的座位下面。”他站起来用手去摸,果然抓到了一个打火机。把烟点着,她吸了一口烟然后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唱老歌呢” 川岛秋子说:“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吧”获野瑰园说:“我也喜欢老歌,小时候就喜欢。”川岛秋子在后视镜里看见获野瑰园,身上传者一件黑色的和服,头发显得有点乱,眼睛也似乎略有限浮肿。获野瑰园说:“我特别喜欢学唱那些特别的老的歌,比如江户时代的歌,那是一个末世,在一个即将被海水淹没的孤岛上,黄昏时分的一抹残阳,点亮了辉煌,掩盖了悲凉。”川岛秋子说:“我自认为长的不难看,可我并没有绚烂的青春。我拥有的就是老歌和寂寞,不知道是老歌到来了寂寞,还是寂寞需要老歌来安危。” 前面就是目的地,获野瑰园下了车,川岛秋子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来,走了没多远,在她的车跟前就出现了一个人,他站在那里破口大骂,获野瑰园说:“不要理他。”川岛秋子刚一转身,便听见了车玻璃被砸碎的声音,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像是箭一样窜了出去,耳光子像闪电一样飞在了那人的脸上,那厮当时完全蒙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川岛秋子跑去报了警,她偷偷地对获野瑰园说:“设法拖住他,这样等警察来了好处置他。”那人看见她们在拖延时间,来不及多想,抱着脑袋一通狂奔,获野瑰园大步就追,他像箭一样窜上了街道,没成想就一两飞驰正好驶来,一下子把他撞出去二十米远。 当时获野瑰园被吓连魂儿都没有了,心想如果这厮就这样死了,她肯定也要难逃法律的制裁。就在这个时候获野瑰园看见那人竟然完好无损的站立起来,走到半道儿上一辆汽车飞速驰过来,又把他撞出去十米远。当场获野瑰园眼前一黑,心中一紧,看来这人今儿非死不可啊她看来是难逃牢狱之灾了。她坐在地上愁得只想去寻死,其实在这世上有过类似想法的人有很多,但真正付诸行动的人其实凤毛菱角。活下来的很多都是懦夫,那些刚强之徒往往会因为难以承受生活的重压而被折断。大和民族是一个非常刚强的民族,所以日本每年寻短见的人数都能位居全球之冠。 就在获野瑰园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信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那人竟然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获野瑰园激动的趴在地上大哭,川岛秋子看到这一幕,本当回避,可这个时候你一直回避也不是个办法。她于是转过身去,咳了几声说:“你看,你难道不饿吗我们还是去吃饭吧”获野瑰园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从口袋了摸出一张纸巾,把眼泪和鼻涕都擦了,说:“好,我们去吃饭吧”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方才的时候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她们走进一家餐厅,这是一家很大的餐厅,里面木质地板、屋顶上有水晶灯,地上铺着波斯地毯,里面设置了屏风,这些屏风把屋子隔成了许多个小小的空间,她们被带到一个地方坐下来。这里位置靠近窗户,却里门很远。 获野瑰园不停的在吸烟,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招待过来说:“对不起,这里不能吸烟。”获野瑰园赶紧把烟掐了,却梗着脖子恶狠狠的说:“我在这里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店里有没有相应的补偿”女招待笑着说:“我店里的任何一种服务都是对你的报答。”川岛秋子说:“点菜吧”获野瑰园说:“你自己就是酒店的店主,为什么不自己点呢” 川岛秋子说:“我请客,我自己点,这不合适啊”获野瑰园说:“谁说你请客了,今儿这局是我请。”川岛秋子说:“是这样,你从里面出来,我为你接风洗尘,当然是我请了。”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他人都侧目而视,获野瑰园的脸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川岛秋子真是有一万种尴尬写在脸上,现场气氛紧张极了,获野瑰园沉默片刻,说:“还是我请吧” 闻听此言,获野瑰园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凶光,这个时候川岛秋子退缩了。她心中有了这样一个主意,她想横竖你请了客,回头我把饭钱给了你,这样也算妥当。获野瑰园还要川岛秋子点菜,川岛秋子不再推脱,她对获野瑰园的口味是了解的,所以点下来的菜都合她的胃口。许多时候,一件本来很简单的事一旦把人情世故掺和进去,问题就变得复杂拧巴起来。这件事在日本表现的还不是很突出,在隔海相望的中国,人情世故的泛滥已经到了没有道理的地步。 一个人吃饭,只有人情,没有世故。比方说中秋之夜,某人在月下独酌,桌上一定有几个小菜,中间摆着一壶酒,人情味十足。如果是两个人,假如这两个人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其实也还好。这二人稍有隔阂,这个饭就吃的没那么顺畅了。有人觉得吃饭不应该出声,这是起码的教养。有的人却认为吃饭就应该大声,这样才吃的香。这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就得互相迁就。以日本人的性格,往往要迁就对方。中国人则不然,往往要对方来迁就自己。有了这种东西从中搅合,再好的饭菜,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虽然饭菜还算可口,可到了川岛秋子的嘴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盼望着早点这结束这种折磨,可获野瑰园却吃的非常高兴,她丝毫感觉不到川岛秋子的情绪有点不对头,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欢乐当中。本来川岛秋子打算邀请获野瑰园去归来酒店做客,现在她放弃了这个打算。吃完之后,获野瑰园去付了钱,然后两个人出了餐厅。川岛秋子想要回归来酒店休息,不过就这么走了总不大合适,她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走掉才不显得失礼。 想了片刻,她说:“对不起,我忽然想起店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我们就此别过吧”获野瑰园立刻说:“且慢,本来我还打算让你陪我去逛街呢,既然如此也只好算了,我们去归来酒店吧你不会不欢迎我吧”川岛秋子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哪里话,我们走吧”她们上了车,川岛秋子用脚尖轻轻的踩了油门,汽车开将起来,街上的行人很多,车也有很多。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获野瑰园的话格外多,川岛秋子却不怎么愿意搭理她,渐渐地获野瑰园有把脸拉了下来。 川岛秋子感觉到了这个变化,获野瑰园突然说:“停车。”川岛秋子说:“这里停车不方便,在再过一个路口下车,好吗”获野瑰园没有答话,到了目的地,获野瑰园下了车,川岛秋子很想说几句违心的话来维持一下交情,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获野瑰园在街上漫步,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渐渐的她开始擦眼泪,进而咧开嘴哭起来,再走一段路,她竟然哭出了声儿。在大街上这样,实在是一件极失体面的事,不过她似乎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归根结底,人是活在自己的体验当中,对于别人受的伤害是无感的。如果人能够在生活中认识到这一点,其实你的内心就会减少许多不平。大多数人都喜欢把自己看的很大,你不能冒犯他,不能冷落他。有一人十成中有三成的时间受别人欺负,剩下的七成都在欺负人,这样的人仍然会觉得自己很委屈。 获野瑰园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可这个时候她算是返璞归真了。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路哭着回家。把丽人店的门打开,里面一个鬼都没有,幸好已经吃了饭。她先烧了一点热水打算泡澡,然后准备睡一觉,无论什么事也得等老娘睡饱了再说。没一会儿电话铃响了,果然是川岛秋子打来的,她只是含混着应付了几句就拉倒了,水烧好了,她就剥了衣服坐在浴缸里,温热的清水上面飘着鲜红的花瓣。她闻着花香,撩拨这清水,心中数不尽的愁绪似乎也都放下了。 她仿佛感觉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六岁的少女,那个深沉的、有点奇怪的女孩。时光是多么奇妙,窈窕的身材变得臃肿,细腻的皮肤变得粗糙,清亮的肤色变得灰暗,纯净的眼神变得浑浊。她的声音没有了细腻和柔软,因此她已经没有脸张口唱歌了。提起唱歌她就想起了小泽静惠,她现在还好吗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渐渐的她在浴缸里就开始打瞌睡。 她强打着精神出浴,她套上一件绿色的浴袍,来到卧室,躺进被窝里。都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如果让你天天失眠,你真的会得到更多的青春吗失眠的人身体的内分泌系统会处在一个相对紊乱的状态,这样体内新陈代谢的活动会出现严重的问题。内分泌失调是引发各种心理疾病的根源,拒绝睡觉,并不能让你停留在坟墓之外。恰恰相反,睡眠充足的人,精神更饱满,皮肤也更好。 获野瑰园平常总是在计算着每日的支出和收入,总是担心织女和其他店员藏奸,没有把正确的数字报给她。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实际上织女们都在想尽办法的把自己从不同渠道得来的钱藏起来。明日,获野瑰园被释放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丽人店织女们的耳朵,她们很快就都撤了回来,只有井上纯美滞留在警局,迟迟没有归还。 又过了些日子,又有消息传出,说她已经被检察机构批捕,她会快就会被起诉,据一些懂法律的客人给与其提供服务的织女说:“根据我们业内人士分析,井上纯美很可能以故意伤害罪被起诉,如果罪名成立,她很可能要面临至少半年的刑期,关键是后面还有相应的民事赔偿,那肯定是一笔巨额赔偿。我听说她名下有一笔钱,看来这一次她的钱要打水漂儿了。”大家听了这个消息,无不感到振奋。对于青蛙来说,最不能接受的是它们当中某位仁兄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王子,还赢得了公主的芳心,简直令人发指。 人就是这样,天生愿意听到别人的坏消息。听到别人的坏消息,他就会窃喜。听到别人的好消息,他就会感到非常难过。井上纯美在被带上法庭之前,她度过了许多个无眠的夜晚。她本来想要花钱聘请一位好的律师帮助自己打官司,非常可惜,她的钱根本就没有办法取出来。获野瑰把说:“这些钱都让我购买了银行的理财产品,要十年后才能取现。” 井上纯美感到万念俱灰,开庭之前,法院专门给她指派了一位辩护律师。不挣钱的律师,自然不可能认真辩护。在法庭辩论的环节,井上纯美的辩护律师一张嘴就说:“我们对控方的主张没有异议。”这样法官就没有理由不对她下手了,庭审当天,获野瑰园和丽人店无一人来旁听。她其实还在指望一个人,那就是田中隆三,然而此时此刻田中隆三正在山本藤原的怀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一个很有名的作家曾在他的著作里这样描述,除了两个相爱的男人之间存在所谓真情之外,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 当她被戴上刑具的那一刻,她终于崩溃了,她哭着被法警拖离现场。她被投入了北海道的监狱里,那里是一片荒原,用混凝土砌了三十九米高的围墙,上面盖着一张铁丝网,网上通了电。你一般不可能爬到围墙的顶端,就算你身手敏捷爬了上去,你放心,你一定会被电死,上面的有两万伏的电流。这座监狱里关押着两千名女囚,她们来自全国各地,来自不同地域、不同阶层的女囚原本各有特色,来这里之后都变成一样的人。这里你不可能有任何体面的伪装,就是要说粗话,就是要动手打人,就是要使用权谋和巧诈。 井上纯美虽然搞阴谋诡计不在行,打架斗殴其实还真的不怵。她来的第一天,她并没有感到很失望。因为跟她关在一起的几位女囚都很年轻,而且一个赛过一个漂亮。她的外貌在这里只能算是三等货色了,警察走后,她微笑着向大家行礼,做自我介绍,说:“我叫井上纯美,请大家多指教。”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飞过来,若是在丽人店工作期间,这一巴掌是躲不过去的,不过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在警局住了一些日子,就算是没有原来的身手,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能耐。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只听嘎吱一声,对方立刻疼的哭爹喊娘。这个时候四五个一起涌过来,井上纯美并不慌张,她把把自己的头发甩到后面,然后摆开架势,只听见啪啪啪几声,这些人都捂着嘴巴,她们的嘴巴都肿了起来。终于她们全员出动,井上纯美像是阵阵清风,女囚们的拳脚根本碰不到她,而她的掌风所至,这些人的皮肤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开始井上纯美并不想伤到她们,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想打老娘,休怪老娘心狠。一脸战了二十个回合,一直打到凌晨,女囚们浑身上下都是伤。 明日,狱警看到了果然大怒,把井上纯美关了禁闭。她在里面盘腿打坐、气沉丹田,像是一尊石佛纹丝不动。终于有一位狱警按捺不住把她带到了审讯室,然后给她面前摆了一桌子好菜,哪位狱警跪在地上陪着笑脸说:“姑娘,你的身手着实不凡,能不能在你方便的时候给我教一点功夫。”井上纯美愣了好一会儿,对方说:“就算我求你了,我这个人身体虚弱,反应迟钝,经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你若是能帮我学武成功,我愿意一辈子听你的差遣,绝不反悔。”说着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把血水抹在了自己的前额上。井上纯美红着脸说:“我没有教过人武功,再说你的身体也不行。”那狱警一味磕头,说:“请师父成全。”井上纯美笑着说:“有趣,有趣。在这里教个徒弟,用来打发时光也不错。” 那狱警见井上纯美答应了,他真不知道心里有多开心,说倒了一杯酒给井上纯美,说:“请师父饮酒。”井上纯美接过酒杯喝了,那狱警对着她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之后说:“我叫岗村大雄,我以后就是你的徒儿了。”她在禁闭室睡了一个午觉,然后被送回到囚室里。井上纯美非常警觉,生怕被人暗算。一进门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囚就迎了上来,说:“你好,我叫山口绿子,请问你贵姓”井上纯美眼睛瞪着她,抢进一步,吓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井上纯美说;“谁要是敢暗算我,我保证把她的骨头捏碎。”说着就把眼前的一个钢化水杯捏成了葫芦形,然后就找了位置睡了。众人当中没有一个敢靠近她,大家挤成一团。 井上纯美大怒,说:“你们这是作甚,我会吃了你们,都给老娘过来。”她们不敢稍有迟缓,迅速的凑了过去,她恶狠狠地说:“睡觉。”听说井上纯美被送到北海道的监狱服刑,获野瑰园觉得自己很不地道,为了能让她安心服刑,准了一些生活用品给她送去。她完全没有想到,小泽静惠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她经常彻夜不睡觉,望着屋顶到天亮。不得已,先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那是一个午后,天气晴朗,温度不高也不低,她像是过节一样去了精神病院,获野瑰园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你快好起来吧老娘还指着你挑起丽人店的大梁替老娘赚钱呢。 精神病院也是四面高墙,上面盖着铁丝网,里面的只有男护士,这些护士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要健壮,他们每天做的也都是些体力活。精神病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要呼喊乱叫,进而破口大骂,甚至见人就打。小泽静惠看到这些也不感到害怕,就是在那里傻笑。这里有人被捆起来丢在墙角,就人被吊在屋顶。小泽静惠被领到一个柜台前,这个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医生拿出了一个注射器,跟人的胳膊一样粗,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孤月明茫然无眼泪/旧友来慢侃解解危局

看到这样一个注射器,小泽静惠不禁看呆了,那位医生当着小泽静惠的面把针头安了上去,然后把药水吸进去,又把里面的空气挤出去,笑嘻嘻的对小泽静惠说:“宝贝儿,你想尝试这个吗”小泽静惠瞪大了两只眼睛,大声说说:“想。”那医生说:“我们开始吧”小泽静惠说:“能把你的宝贝给我看看吗”那医生拿着注注射器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笑着说:“怎么样好看吧” 小泽静惠说:“好看,如果被打一针,一定会很舒服的。”那医生激动的几乎要疯掉,他的声调都变了,说:“你说的太对了,赶快让我给你打一针吧”小泽静惠把额前的乱发拨开,笑着说:“在打针之前,我能自己拿着你的宝贝欣赏一下吗”闻听此言,那医生真是心花怒放,说:“当然。”说着就把注射器给了她,护士都抱怨他不该把注射器给病人玩儿,那医生却不以为然,他把脸凑的离小泽静惠非常近。就在这个时候,小泽静惠突然举起注射器一下子将针扎进那医生的脑袋,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那根拇指上。护士们好不容易把她拉开。药物已经全部注入那医生的脑袋,他倒在地上,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护士们七手八脚把那医生抬了起来,疯了似的往急诊室跑,就在半道上,那医生突然挣脱众人跑掉了,护士、护工、保安,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麻醉~枪,有的手里拿着砍刀,有的手里拿着电棍。那医生身材臃肿,本来做什么都慢,自从脑子里被注入药水之后,他的跑步成绩进步飞快。大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人家似乎一点事都没有,不得已掏出了麻醉~枪,不过没什么用,因为他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射程。不得已,大家挥舞着砍刀追上去,可你怎么可能追到他呢当保安骑着电动摩托用电棍击中他的头部之际,他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 这可不是在练习前倒,因为他的鼻子被撞破了,鼻孔和嘴巴里都是血。脸上被蹭掉了一大块人皮,他却不知道疼,仍旧笑嘻嘻的胡言乱语。那医生被五花大绑推入急诊室的时候,小泽静惠在角落里静静的坐着,仿佛是在一眨眼时间,七位护士拖着一根很粗的绳子走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捆了起来,然后把她吊在水晶灯下面,在她的脚腕上各挂上两袋食盐。她闭着眼睛,头发像是乱草,额头上汗珠直冒。下面精神病院的主任老爷席地而坐,手里摇着蒲扇,在他面前摆着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套上好的白瓷茶具,茶壶里冒着白气,他在那里自斟自饮,倒也十分快活。在他的左侧有一个壮汉,抱着一个高音鼓死命的敲着。在他的右侧有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老太婆,她嘴里叼着烟卷儿,手却在撩拨古筝。 这个时候主任老爷大声说:“姑娘,你这样对待我们的医生,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一直悬挂在这里。”小泽静惠不发一言,心事变成一堆乱码,理不出个头绪来。人为什么会患上精神疾病呢可以从两方面寻找原因,从生理方面来说,是因为人的内分泌系统发生了紊乱,导致人体个大器官都不能正常工作,所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失控的情况下。从心里方面来说,是因为人不能够客官的看待事物,你的想法距离客官世界越远,你就距离精神疾病越近。大部分情况下,一个人在精神上发生病变,都可以在这两方面找到原因,二者互为因果。 在主任老爷的背后,悬挂着一副字,这个字在日本是经常见到,忍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文化。在日本,如果在你生活的环境里看不到这样的画面,就说明不了解日本。明日一早,小泽静惠仍旧被吊在那里,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坐到主任老爷跟前,陪着笑脸说:“老爷,要不算了吧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主任老爷摆了摆手,说:“你给老子闭嘴,这个女人一出手就把我的一个手下给废了,我要是不替他报仇我还算是个人吗”他说:“这女子是个精神病人,她自己神志不清,不存在伤害人的主观故意。她是不是应该承担这样的罪责,不好说,即便她有罪,那也应该按照法律去惩戒她,咱们还是不出手的好。” 这个时候,大家惊讶的发现小泽静惠面色惨白,脚腕上滴着血水。主任老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觉得十分痛快。就在这个时候,挂着水晶吊灯的绳子突然断了,小泽静惠也从上面摔下来,水晶灯正好砸在她的腿上。她受了伤自然需要治疗费,当获野瑰园接到收款通知单的时候,真是心疼的几乎要疯掉。她真的非常后悔把小泽静惠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如果当时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把她撵出去,现在可以节约多少成本。 她坐在那里拼命的冒烟儿,把纸烟嘬的嘶嘶作响,没一会儿烟头就扔下一大堆。如果这个时候宣布终止与小泽静惠的合同关系,似乎在法律上说不过去。她愁得在屋子里乱走,越走心里越乱。终于气的破口大骂,骂了五个小时,实在觉得不过瘾,于是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脸扇了两巴掌,脸上热辣辣的,似乎感觉不到她。于是又朝自己的脸上甩了两记耳光,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男店员推门进入,看到这一幕,他真是惊呆了。他下意识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出了门没走多远,获野瑰园把他叫住了,说:“你进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她把烟从嘴里拿出来,一口痰飞入了痰盂。她说:“亲爱的,感谢你为丽人店做出的贡献,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不过我们的缘分就仅此而已,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更好的处理,加油”对方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获野瑰园把一沓钞票丢在桌子上,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那位仁兄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钞票装进了口袋,扬长而去。日本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它的国土非常的狭小。狭小的国土上挤了两亿人,俄罗斯是世界上领土最大的国家,它也只有两亿人而已。因为环境拥挤,所以和气是非常重要的。日本人似乎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强调秩序,强调纪律。因为秩序和纪律非常重要,忠诚和服从也变得非常重要。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日本人,他们大多是从第一个入职的公司一直工作到退休。日本人把企业当做是自己的第二个家,他们对企业的忠诚甚至超过了家庭。反过来,日本的企业一般是不怎么喜欢解雇别人的,你就是再没有能力,只要你一直工作下去,随着工作时限的拉长,你得薪水也会越来越高。获野瑰园长出一口气,她开始思考如何解决小泽静惠的问题,她已经下决心甩掉这个包袱。 她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终于选择了直接拒绝付款,她把收款通知单原封不动的寄了回去,还附了一份便函,其内容简而言之就是拒绝出钱。明日一早,东京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载了这样一则消息,即歌舞伎町丽人店对具有精神障碍的织女不离不弃,获野瑰园气的几乎要跳起来,她想这一定是精神病院送给她的一定高帽子,当你被抬得很高的时候,你就会受制于人,她才没有那么傻。 当即就给报社寄信说这一切都是谣传,就在这一天,丽人店在歌舞伎町的知名度一下子增加了许多。从中午开始,前来寻求服务的客人络绎不绝,所有的织女都在超负荷工作,一直熬到夜里凌晨二点才打样。获野瑰园面对摆满了票子的抽屉,她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日一早,各大报社都在头版刊载了获野瑰园的信,表示一切都是谣传。这非但没有让丽人店的这个名字降温,反而在已经很热的基础上有添了一把火。不过这一次来的不是客人,而是一大堆记者,街头巷尾也有人在议论,丽人店出具书信澄清所谓的谣传,许多人又说小泽静惠的事似乎不像是谣传,也不知怎么的,小泽静惠在精神病院被吊起来脚腕上挂装着食盐的口袋一事也传播来了。 丽人店从一个正面典型,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黑店。这一天丽人店没有接到一位客人,获野瑰园情绪很不稳定,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的吸烟。因为没有人愿意支付医疗费,小泽静惠被送到了公立医院养伤,很快公立医院因为顶不住民众的压力,不得已把她送到教会开的慈善医院。院长是由一位主教兼任的,实际上主持医院事务是一个叫广田音子的修女,她五十三岁,看上去只有四十三岁。她总是戴着头巾,穿着袍子,脚上穿着木屐。她的目光永远是那样柔和,那样清澈,她的微笑如波光粼粼,温暖人的心。 小泽静惠被推进来的那天下午,广田音子看到她两条腿被压断,脚腕也断了,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光,她安排志愿者日夜守护者小泽惠子。自己去各大医院,希望能够劝动哪位医生利用业余时间给小泽静惠做手术。半个月过去了,终于有一位医生表示愿意帮忙。这位医生叫三浦恒久,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人,三十岁出头,已经是东京非常有名的大夫了。他乘坐广田音子派去的车赶来了,远远的看见一个白色的牌子,走近了才能看见上面写的是福音医院。穿好白大褂,带着志愿者开始给小泽静惠做手术,一直到次日凌晨五点,手术完成。三浦恒久累到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就睡着了,广田音子拿了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小泽静惠被安置在重症室监护室接受观察。 到了上午十点的时候,三浦恒久醒了,立刻赶到重症监护室,看见小泽静惠的脸色似乎多了一点水分,唇色也微微有些泛红了。三浦恒久说:“对不起,十二点的时候我还有一台手术要做,现在一定要赶回去做准备。”广田音子赶紧安排车把他送回去,晚上七点,三浦恒久又来了,这个时候小泽静惠已经醒了,她看上去有些急躁,广田音子摁住她的两只手用柔和的声调说:“亲爱的,你现在安全了。” 这话好像是具有了某种魔力,小泽静惠立刻就安静了。三浦恒久笑着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小泽静惠不说话,但她的表情似乎十分痛苦。广田音子说;“主啊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从前失去的孩子,可她的灵魂却还没有回到你的怀抱,请你帮她召回灵魂吧阿门。”说着她就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小泽静惠皱着眉头,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三浦恒久说:“不碍事,任何一种疾病想要痊愈,都需要一个过程。我相信主一定可以让她回到我们中间来,我会一直为她祈祷。” 后面的日子里,小泽静惠时常会精神失控,但是她失控的程度在逐渐的减弱,慢慢的她体内控制情绪的力量在增强。广田音子去做礼拜、去布道的时候,总喜欢带着她,尽管带着她会有许多不便。没有红尘的喧嚣,内心得意平静。在这个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帮助别人,许多已经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再一次迎来了曙光。清晨时光,唱诗班的歌声悠扬悦耳,她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笑容是真实的,不像是过去在人前做的表演。三浦恒久忍不住赞叹道:“你可真漂亮啊” 小泽静惠说:“谢谢你,三浦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三浦恒久显得有些腼腆,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而已,大多数情况下我是一个非常低能的人。”广田音子说:“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我们把这些微弱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就像水滴汇聚成江海,我们的力量会变得更强大。” 当你想要摆脱一个人的时候,你恨不得把一切跟这个人有关的东西都给剔除掉。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忽然变得杳无音信,你又会觉得好奇,她究竟会到哪里去了呢她死了吗获野瑰园拜托几位在报社工作的朋友去秘密调查小泽静惠的下落,真要调查起来非常容易,因为她的去向非常的清晰、有迹可循。当她得知小泽静惠成了福音医院的一位护士,她非常的震惊。从前她也相信小泽静惠能恢复健康,可她没有等到这一天到来就决定放弃了。在她放弃之后,小泽静惠病情好转,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天意吗老娘才不信什么天意,老娘相信是在认为。 她非常看好小泽静惠做织女这一行的前景,她来到福音医院,自称是小泽静惠的家人,邀请她到距离福音医院较近的一座星级餐厅里吃饭。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小泽静惠如约而至,看到是获野瑰园,小泽静惠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坐了下来。笑着所:“妈妈,最近一向可好。”获野瑰园叹了一口气说:“不怎么好,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回去替我把天支起来。”闻听此言,小泽静惠面露难色,她披着头发,穿着白色的衬衣,一条玫瑰色的裙子,脚上穿着白色的袜子,外面白色的鞋。她笑着说:“妈妈,我现在挺好的,你不要担心。”获野瑰园目光如刀,冷冷的说:“你今天的确很漂亮,客人们一定会很喜欢的,我们一定可以赚很多钱。”小泽静惠咬了咬牙说:“妈妈,我不想回去了,我要留在这里。” 获野瑰园笑着说:“别傻了,在这里才能挣几个钱。你有钱没心仪的物品吗你有钱吃大餐骂你有钱去旅游吗”小泽静惠说:“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善良的活着,我只想跟不会伤害我的人在一起生活。”小泽静惠说;“天下只有我不会伤害你,那个广田音子根本就是个骗子,你可不能上她的当。”小泽静惠站了起来,歪着脖子说:“你不能这样说她,她救了我的命。”获野瑰园说:“我没有救过你的命吗”小泽静惠说:“总之你是不能说她。”啪一声,获野瑰园把一记耳光甩在了小泽静惠的脸上,说:“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小泽静惠含着眼泪说:“我不跟你走。”获野瑰园说:“你可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合同还没有解除。如果你不会去,我就起诉福音医院,我要让这个医院办不下去,我要让你成为导致它破产的罪人。” 小泽静惠不说话了,获野瑰园一把将她的脖领子抓住,说:“你听清了,你没有别的选择,一个人一旦做了织女,一辈子都是织女,你不会例外。”她的一番话,让小泽静惠当场崩溃了,她坐在地上大哭,获野瑰园抬手就打,一口气打了五十个耳光。然后,她就把小泽静惠带走了。福音医院的生活虽然辛苦,可是她觉得很快乐。其实付出辛劳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的付出是值得的。现如今又恢复了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日子,她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希望了,她开始酗酒,无谓的消耗元气,她的身体状况迅速的恶化了。没有活儿干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来到屋顶,想象那些融化在一片蔚蓝中的人。 她开始吸烟,一边咳嗽一边吸烟,夜空中,她喝的大醉,望着天上的月亮,她觉得十分烦躁,指着月亮破口大骂。每到遇到这样的时刻,获野瑰园就开始还在监狱服刑的井上纯美。本来跟着女囚学习,应该不是一件很体面的事。如果这位女囚长的还说得过去,似乎意义又不同。他在井上纯美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她性格爽朗、古道热肠,不像是个坏人,他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从此以后他利用自己作为狱警的身份给了她许多照顾。他非常的聪明,所有这些照顾都是在背地里做的。井上纯美再给他教授武艺的时候自然也不遗余力,无奈这人的资质太差,她感到非常的头疼。 一日早晨,阳光灿烂,他被典狱长叫到办公室。办公室坐着一位女子,她长发及腰、身材窈窕匀称、容貌清秀靓丽,她穿着一件浅绿色上衣,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典狱长指着这女子说:“这位是东京西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西乡格玥女士。”她站起来说:“幸会。”典狱长指着他说:“这位是最有资历的狱警伊藤中正,你有什么需要知道可以问他。”之后他们就走出了典狱长的办公室,西乡格玥说:“你在这座监狱工作了多长时间”伊藤中正说:“十年了。” 西乡格玥点点头说:“是蛮久了,你真了不起。”伊藤中正说:“讽刺我”西乡格玥立刻摆手说:“不是,我这样说吧见到那些当官的,我不想跟他们浪费唇舌,他们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但你有。”伊藤中正说:“但愿我没有让你失望。”西乡格玥说:“在这里关押的大致是一些什么人”伊藤中正说:“不管以前他们之间身份有多么不同,到了这里都是囚犯。”西乡格玥说:“有没有一些特别的犯人。” 伊藤中正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本来这事我不想跟人多嘴,但我看你这个人不错,所以我就告诉你。要说这里最有意思的就是我师父了。”西乡格玥说:“你师父”伊藤中正说:“是一个叫我武术的师父,她就是二五零号女囚。”西乡格玥说:“我能见她吗”伊藤中正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能。”西乡玲玥说:“你的这位师父很在意人的外表吗”伊藤中正说:“她没说过,是我比较在意。”西乡格玥说:“带我去见她。”伊藤中正说:“不行,这是我的先跟她商量过才可以。”他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西乡格玥突然一回头,大叫一声,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广田音子广布福音/伊藤中正伊人之友

上回书说到西乡格玥一回头突然大叫一声,她忽然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跳开了。一回头看见了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这条蟒通体黑色,上面覆盖着一些白色的斑点,张开血盆大口,不时吐出黑色的、树杈形状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这张血盆大口里面上下交错四颗獠牙,牙根部位不时流出黑色的毒液。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大叫一声、眼皮一番就昏了过去。伊藤中正立刻把她背起来,撒腿就跑,那条大蟒看见他们跑了,心里自然不痛快,老子好好的在走路,你平白无故踩了老子一脚,不说一句道歉的话,撒腿就跑。是可忍,孰不可忍。盛怒之下,便追了上去。前面的人拼命狂奔,后面的蟒也是不要命的追着。前面跑到的上气不接下气,后面追的也是快把它的肚皮蹭烂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堵墙。伊藤中正转了个弯,继续奔跑,那条蟒却因为惯性一脑袋撞在墙上,脑袋里冒了一阵泡就晕倒了。 伊藤中正这个时候心中泛起了忧愁,你要把她丢在外面吗这样似乎不大好,如果要是把她放在室内,似乎也有点不大好,他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终于等到那条蟒醒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蟒心里想你踩了老子一脚,还害的老子撞墙,真是岂有此理,老子跟你拼了。于是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这个时候伊藤中正两腿打颤,动都动不了,两眼一黑,心里想老子死就死了,为美女而死,死得其所。他给自己判了死刑,就等着蟒来行刑,只听一声枪响,那条蟒的脑袋被打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他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气,说:“老子总算是活过来了。”典狱长闻讯赶来,早有人把西乡格玥送到医务室去了,典狱长胡乱看了两眼,说:“很好。”然后飞奔去了医务室,这是可以理解的嘛,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狱警,你的命的不值钱,美女的命才值钱,老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伊藤中正一脸苦笑,望着身边那条蟒的尸体,现在反而感觉自己和这畜生成了同病相怜之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出来抽出来一支往嘴里一塞,又摸出来打火机,把火点着。他用力的在哪儿冒烟儿,嘴唇发麻,脑袋也觉得有点疼了。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像是灌了铅,下面却像是被抽去了水,于是一脑袋栽倒了地上。三天后他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躺在原地,那条蟒的遗体被清理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条蟒对于别人而言是有价值的。 一个人三天前昏过去,三天后还能醒过来,这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奇迹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可不站起来怎么可以呢于是尝试着站了起来,当时烈日当空,他非常担心自己会再次摔倒,于是不用摔倒,自己又躺了下去。可这个时候太阳非常毒,晒到地上直冒热气,要是再这样躺下去,自己非被烤熟不可。于是再次站了起来,竟然一直走回了自己的宿舍。喝了一碗热水,忽然觉得饥饿难忍,火急火燎跑唯一一家零售店的门口,这家店是典狱长的一个远房的外甥开的,因为只此一家,取名唯一一家。 他买了一大捆火腿,一箱泡面,付了钱当场就吃掉五根火腿,身上有了力气,才把东西搬回宿舍。他正在里面吃的开心,突然典狱长到了。只见典狱长满眼通红,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股绳,冲上来立刻就把他的泡面撞翻了,伊藤中正呆呆的看着地面,典狱长的怒火冲天,抓其他的脖领子,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抽的典狱长满手都是油腻,终于把他丢下去洗手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这个时候西乡格玥走了进来,她看到这一幕自然一脸不解,典狱长难免觉得有些尴尬,叹口气说:“我也是难做,你看他作为下属,我给他说件事,他竟然一气之下就把泡面丢在地上,我这一肚子委屈向谁说去。”说着他的眼睛里就泛起了泪光,伊藤中正都看呆了,典狱长捂着脸说:“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连伊藤中正看着都有点过意不去,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他却没有搭理,看见西乡格玥手里攥着一条粉色的手帕,劈手夺了过去,把自己的眼泪擦掉又把它要还回去,这个时候西乡格玥却不愿意要了。典狱长笑嘻嘻的拿着手帕送到自己的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几乎是蹦着走了出去。看见伊藤中正嘴唇肿的足足有半尺厚,她取出镜子让他看自己的尊容,说:“你成了这个形象,怎么去见你的师父” 伊藤中正说:“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西乡格玥说:“帮什么忙”伊藤中正说:“你帮我去看看师父。”西乡格玥说:“这样行吗”伊藤中正说:“我师父怕见陌生人,不过我觉得你还好,因为你很漂亮,就算见到你的时候,她会感到紧张,但也会很开心的。”西乡格玥说:“瞧你说的,你不说她是女的吗”伊藤中正说:“没错,她是女的,我告诉你,跟她关在一起的都长得很好看,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师父最好。” 西乡格玥笑着说:“为什么”伊藤中正说:“我师父她虽然自己长得很好看,却不以为自己是个美女。”西乡格玥笑着摇头说:“我不懂。”伊藤中正一边在清理地上的泡面一边说:“其实女人无论长得好看与否,都愿意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其实这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的确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的周围总是聚集这一群人,但是他们都怀着不良的目的,你以为人家是仰慕你,其实对方不过是想要玩弄你、消费你而已。我师父从不愿意这样,她把自己视为沧海一粟,珍惜和每一个人之间的友谊,我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西乡格玥笑的合不拢嘴,伊藤中正一脸疑惑,说:“你笑什么”西乡格玥说:“看你的症状,已经超出了徒弟对师父的感情。”伊藤中正脸一红,然后叹口气说:“我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一直延续,但我明白这种心理是错的,我会努力让她在狱中的时光不那么寂寞,然后盼着她早日出狱,找回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西乡格玥说:“你什么都不图吗”伊藤中正笑着说:“瞧你这话说得,我当然有的图了,她教会我武术,从今往后我就可以说自己是井上纯美的徒弟。”西乡格玥没有再说什么,按照对方的安排,当天黄昏时分,她去看望那个传说中的井上纯美了,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不过这很符合她们的心境。西乡格玥很想看看这个被说成一朵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伊藤中正的从中照顾,井上纯美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头发剪短了,使得她见识了不一样的自己。 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眼睛清澈的像是矿泉水一样。身上裹着深蓝色的囚衣,囚衣的设计者不追求好看,却未能挡住她的身材的比例,一切都是那样的符合人类的审美,西乡格玥不觉呆住了。井上纯美看见了陌生人,她显得有点紧张,审讯室的灯光师这样设计的,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你往往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而坐在警察位置的人,却能把被审讯的人看个清楚。这样的设计就是要让被审讯的人看不到审讯人员的表情,让被审讯的人不能根据审讯人员的表情变化想出应对之策。 她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西乡格玥说:“真的是你吗”井上纯美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声音在那里听到过,西乡格玥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她从灯光后面走出来,站在井上纯美面前,说:“好好看看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井上纯美愣了好久,嘴巴渐渐张开了,几次欲言又止,眼泪却像是奔腾的河水,一下子涌出来好多。西乡格玥也哭了,井上纯美其实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想起来她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位故人。长发及腰、身材窈窕、容貌清秀、气质优雅,她的身上有一股隐约的香气,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闻得到。 井上纯美说:“你是谁”这话一出口,西乡格玥顿时好像觉得自己被人抽了一巴掌,眼泪虽然管不住了,却仍旧在设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井上纯美当然感到非常不安,说:“对不起,你看我已经身陷囹圄,我经历太多伤痛,许多从前的经历都被我丢进了回收站,有太多的时光我不想去回忆。”西乡格玥握着她的手说:“我能理解。” 井上纯美摇摇头说:“不,你不能理解,你做过织女吗”被这么一问,西乡格玥顿时哑口无言,井上纯美强忍着泪水说:“我做过,在歌舞伎町的时候,我都快记不清自己是谁了。”西乡格玥点点说:“你还记得西乡格玥吗在警校读书的时候,咱们睡上下铺,上课的时候一直坐同桌。”听对方这么一说,井上纯美立刻感觉自己的记忆深处一扇尘封已久的门被打开了,当这扇门被打开的时候,上面不停的掉土。进去之后,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有一只手在牵着自己,她说:“算了,那段时光已经不属于我了。” 闻听此言,西乡格玥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痛苦,说:“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出这句话了呢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个人在海外漂泊,我并不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孩子,我曾经多少次在想要放弃的时候想起了你,我想你一定很想和我见面,所以每到那个时候我像是被一只手拉着,不让我去寻短见。我以为我们会好一辈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中断和我的联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你难道连我们在河边说的话也忘了吗在毕业前的晚上,我们两个来到河边,望着浩瀚的星空,说我们一辈子都是朋友,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 井上纯美表情木然,西乡格玥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加重语气,井上纯美看着她,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也流着眼泪。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西乡格玥似乎又有了信心。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却说:“你还是把我忘了吧”这话简直像晴天霹雳一样,西乡格玥说:“为什么”她似乎已经非常的愤怒了,井上纯美一边擦眼泪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从前那个我已经死了。” 说完这话,她不再流泪了,西乡格玥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看见对方要走,立刻冲过去把她堵住,说:“如果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一定会死给你看。”井上纯美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说:“你这是何苦呢”西乡格玥说:“当年我出身家境贫寒,同情我的人有不少,但只有你拿我当朋友。我不会忘记这些的,你可以选择把我关进那扇尘封的大门里,可我不能。你有许多位朋友,而我只有你一个。”井上纯美不知道该说什么,西乡格玥擦了擦眼泪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早没有了我,我硬把你留住也没什么意思。” 井上纯美说:“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去拿个东西。”西乡格玥愣了一下,说:“好。”没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口袋出来,口袋里装着一个黑皮日记本,她打开来递给西乡格玥,对方却不敢伸手去接,井上纯美说:“如果不接,请你回去吧”西乡格玥看着她说:“我们都是学法懂法的人,我这样看你的日记,不太妥当吧”井上纯美把日记本合上抬腿就要走,西乡格玥立刻说:“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吗”从她的手里拿过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她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然后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现场只有她的抽泣声,还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井上纯美站在那里,似乎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刮走。井上纯美站在那里,似乎门一开她就会被气流冲倒。西乡格玥把日记本合上,站起来抱住她,心里时而像大河奔流,时而像万张波涛被狂风卷起。这个时候空气似乎已经停止了流动,这是最悲哀的时刻,但是哀而不伤。在落魄的时候,你摆脱了孤独,眼泪底下还有笑容,悲剧也就变成了喜剧。 且说护士小泽静惠出去了之后在没有回来,一开始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夜未归,大家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她消失了三天,福音医院的气氛变了。广田音子忙的几乎连自己的都不认识了,当她发现医院里发生了严重的事件,她当场昏了过去。小泽静惠一去不回,之后就杳无音讯,要知道她与医院的同事相处的非常愉快,这个时候大家都感到十分自责。有人告诉广田音子,这件事不宜让三浦恒久知道。广田音子当即就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对方,当她发现人家这样劝她的理由是三浦恒久平常非常辛苦,这样的消息可能会干扰他的工作。广田音子自然非常的内疚,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抽了一个小时的烟,然后召集大家开会,会上大家普遍倾向于报警。 广田音子说:“报警只是一方面,我们还有准备另外一件事,就是打官司,谁可以做我们的辩护律师呢”众人两手一摊,都表示跟律师界的人不熟悉。这个时候三浦恒久赶来了,很显然他也心急如焚,当问到有没有律师朋友的时候,他非常坚定的回答说;“没有。”这个时候大家都感到茫然了,广田音子说:“这样,我们先报警,然后再考虑请律师的事。”三浦恒久说:“不成,报警之后找到她,如果她是被从前的老板带回去了,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扣住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当场把人要回来,后面的事就很难预料了。” 大家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广田音子说:“这样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利用我们的人脉去探听她过去工作的风俗店,看她有没有在那里复工。如果有前发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众人闻听此言,心中都感到不解,她说:“一旦打草惊蛇,万一店主把她的合同转给别的店铺,这样问题会更复杂。”散会之后,所有给福音医院捐过款的人都受到了这样一则信息,写道: 各位支持慈善事业的朋友,我们福音医院,不仅立志要解除人们在生理上的痛苦,也立志解除人们的精神上的痛苦,不尽如此,我们还立志保证大家在死后灵魂能上天堂。我们都把自己的人生献给了主,也希望大家能继续传布主的福音,早任何场合,特别是社会的底层,这里所说的底层,主要是精神层面的底层,比如歌舞伎町的织女和牛郎。福音医院的护士小泽静惠本来已经告别过去,诡异到主的怀抱中从事美丽的慈善事业,可是撒旦不答应,她被万恶的撒旦给带走了,如果大家知道她的下落,希望能尽快跟我们医院联系。 消息放出去,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大报社、电视台都在报导这一则消息。广田音子叹口气说:“完了,原本我们希望能通过一种看不见的方式先跟小泽静惠联系上,等准备就绪再把这件事公开。现在我们不小心点燃了大火,下面的戏可怎么唱”三浦恒久说:“要不这样,既然我们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何用不相同的方式去招募一位具有法律背景的志愿者做辩护律师呢”一听这个办法,广田音子说:“这个主意好。”立刻写了一篇非常煽情的招募书寄给各大报社,有的报社干脆没有刊登,有的只把它等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 广田音子大失所望,三浦恒久说:“现在我们要密切注意,看会不会有人将小泽静惠的合同关系出售”闹了很大的动静,获野瑰园依旧心平气和,她笑着小泽静惠说:“我的儿,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有我在,你不可能离开丽人店。”为了摧毁她心中的信仰,获野瑰园特意安排她接受高强度、高密度、高难度的业务培训,小泽静惠的体质越来越差,这再次让获野瑰园担心起来。 伊藤中正总算是从疲惫中恢复过来了,他来见师父,发现井上纯美和西乡格玥聊得非常投机,这让他觉得很开心,也让他觉得有一些失落。进屋之后,井上纯美说:“快来坐吧”伊藤中正本想要回避,听见师父招呼他,自然要过去坐一坐。井上纯美说:“非常感谢你让她来见我。”伊藤中正说:“看到你们聊得很投机,我就放心了。”井上纯美说:“你打一套拳给我看看。”伊藤中正一听这个,立刻就呆住了,井上纯美的目光中立刻有了杀气,她冷冷的说:“不像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练习,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拿了你的好处,结果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交给你,你让我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西乡格玥在一旁解劝说:“你不要怪他,他因为要救我,差点被一条蟒咬伤。”井上纯美脸上的怒色缓和了不少,西乡格玥这个时候就卖给井上纯美一个面子,说:“你的这位徒弟很仗义,虽然武艺稍微差一些。”伊藤中正说:“我现在一定努力跟着师父学武艺,往后我就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就是井上纯美的弟子。”井上纯美纠正道:“你要说你是岸信纯的弟子。”伊藤中正说:“你为什么要把握归在别人的名下呢”西乡格玥说:“岸信纯也是她,而且是她本来的名字。”里面正在开心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飘进来,那是一叠脚步声,这脚步声好生熟悉,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广田音子广布福音/伊藤中正伊人之友

上回书说到西乡格玥一回头突然大叫一声,她忽然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跳开了。一回头看见了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这条蟒通体黑色,上面覆盖着一些白色的斑点,张开血盆大口,不时吐出黑色的、树杈形状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这张血盆大口里面上下交错四颗獠牙,牙根部位不时流出黑色的毒液。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大叫一声、眼皮一番就昏了过去。伊藤中正立刻把她背起来,撒腿就跑,那条大蟒看见他们跑了,心里自然不痛快,老子好好的在走路,你平白无故踩了老子一脚,不说一句道歉的话,撒腿就跑。是可忍,孰不可忍。盛怒之下,便追了上去。前面的人拼命狂奔,后面的蟒也是不要命的追着。前面跑到的上气不接下气,后面追的也是快把它的肚皮蹭烂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堵墙。伊藤中正转了个弯,继续奔跑,那条蟒却因为惯性一脑袋撞在墙上,脑袋里冒了一阵泡就晕倒了。 伊藤中正这个时候心中泛起了忧愁,你要把她丢在外面吗这样似乎不大好,如果要是把她放在室内,似乎也有点不大好,他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终于等到那条蟒醒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蟒心里想你踩了老子一脚,还害的老子撞墙,真是岂有此理,老子跟你拼了。于是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这个时候伊藤中正两腿打颤,动都动不了,两眼一黑,心里想老子死就死了,为美女而死,死得其所。他给自己判了死刑,就等着蟒来行刑,只听一声枪响,那条蟒的脑袋被打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他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气,说:“老子总算是活过来了。”典狱长闻讯赶来,早有人把西乡格玥送到医务室去了,典狱长胡乱看了两眼,说:“很好。”然后飞奔去了医务室,这是可以理解的嘛,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狱警,你的命的不值钱,美女的命才值钱,老子也是这么认为的。伊藤中正一脸苦笑,望着身边那条蟒的尸体,现在反而感觉自己和这畜生成了同病相怜之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拿出来抽出来一支往嘴里一塞,又摸出来打火机,把火点着。他用力的在哪儿冒烟儿,嘴唇发麻,脑袋也觉得有点疼了。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像是灌了铅,下面却像是被抽去了水,于是一脑袋栽倒了地上。三天后他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躺在原地,那条蟒的遗体被清理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条蟒对于别人而言是有价值的。 一个人三天前昏过去,三天后还能醒过来,这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奇迹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可不站起来怎么可以呢于是尝试着站了起来,当时烈日当空,他非常担心自己会再次摔倒,于是不用摔倒,自己又躺了下去。可这个时候太阳非常毒,晒到地上直冒热气,要是再这样躺下去,自己非被烤熟不可。于是再次站了起来,竟然一直走回了自己的宿舍。喝了一碗热水,忽然觉得饥饿难忍,火急火燎跑唯一一家零售店的门口,这家店是典狱长的一个远房的外甥开的,因为只此一家,取名唯一一家。 他买了一大捆火腿,一箱泡面,付了钱当场就吃掉五根火腿,身上有了力气,才把东西搬回宿舍。他正在里面吃的开心,突然典狱长到了。只见典狱长满眼通红,两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股绳,冲上来立刻就把他的泡面撞翻了,伊藤中正呆呆的看着地面,典狱长的怒火冲天,抓其他的脖领子,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抽的典狱长满手都是油腻,终于把他丢下去洗手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这个时候西乡格玥走了进来,她看到这一幕自然一脸不解,典狱长难免觉得有些尴尬,叹口气说:“我也是难做,你看他作为下属,我给他说件事,他竟然一气之下就把泡面丢在地上,我这一肚子委屈向谁说去。”说着他的眼睛里就泛起了泪光,伊藤中正都看呆了,典狱长捂着脸说:“对不起,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连伊藤中正看着都有点过意不去,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他却没有搭理,看见西乡格玥手里攥着一条粉色的手帕,劈手夺了过去,把自己的眼泪擦掉又把它要还回去,这个时候西乡格玥却不愿意要了。典狱长笑嘻嘻的拿着手帕送到自己的鼻子跟前闻了闻,然后几乎是蹦着走了出去。看见伊藤中正嘴唇肿的足足有半尺厚,她取出镜子让他看自己的尊容,说:“你成了这个形象,怎么去见你的师父” 伊藤中正说:“我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西乡格玥说:“帮什么忙”伊藤中正说:“你帮我去看看师父。”西乡格玥说:“这样行吗”伊藤中正说:“我师父怕见陌生人,不过我觉得你还好,因为你很漂亮,就算见到你的时候,她会感到紧张,但也会很开心的。”西乡格玥说:“瞧你说的,你不说她是女的吗”伊藤中正说:“没错,她是女的,我告诉你,跟她关在一起的都长得很好看,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师父最好。” 西乡格玥笑着说:“为什么”伊藤中正说:“我师父她虽然自己长得很好看,却不以为自己是个美女。”西乡格玥笑着摇头说:“我不懂。”伊藤中正一边在清理地上的泡面一边说:“其实女人无论长得好看与否,都愿意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其实这样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的确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的周围总是聚集这一群人,但是他们都怀着不良的目的,你以为人家是仰慕你,其实对方不过是想要玩弄你、消费你而已。我师父从不愿意这样,她把自己视为沧海一粟,珍惜和每一个人之间的友谊,我师父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西乡格玥笑的合不拢嘴,伊藤中正一脸疑惑,说:“你笑什么”西乡格玥说:“看你的症状,已经超出了徒弟对师父的感情。”伊藤中正脸一红,然后叹口气说:“我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一直延续,但我明白这种心理是错的,我会努力让她在狱中的时光不那么寂寞,然后盼着她早日出狱,找回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西乡格玥说:“你什么都不图吗”伊藤中正笑着说:“瞧你这话说得,我当然有的图了,她教会我武术,从今往后我就可以说自己是井上纯美的徒弟。”西乡格玥没有再说什么,按照对方的安排,当天黄昏时分,她去看望那个传说中的井上纯美了,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不过这很符合她们的心境。西乡格玥很想看看这个被说成一朵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伊藤中正的从中照顾,井上纯美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头发剪短了,使得她见识了不一样的自己。 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眼睛清澈的像是矿泉水一样。身上裹着深蓝色的囚衣,囚衣的设计者不追求好看,却未能挡住她的身材的比例,一切都是那样的符合人类的审美,西乡格玥不觉呆住了。井上纯美看见了陌生人,她显得有点紧张,审讯室的灯光师这样设计的,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你往往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而坐在警察位置的人,却能把被审讯的人看个清楚。这样的设计就是要让被审讯的人看不到审讯人员的表情,让被审讯的人不能根据审讯人员的表情变化想出应对之策。 她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西乡格玥说:“真的是你吗”井上纯美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声音在那里听到过,西乡格玥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她从灯光后面走出来,站在井上纯美面前,说:“好好看看我,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井上纯美愣了好久,嘴巴渐渐张开了,几次欲言又止,眼泪却像是奔腾的河水,一下子涌出来好多。西乡格玥也哭了,井上纯美其实这个时候还是没有想起来她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位故人。长发及腰、身材窈窕、容貌清秀、气质优雅,她的身上有一股隐约的香气,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闻得到。 井上纯美说:“你是谁”这话一出口,西乡格玥顿时好像觉得自己被人抽了一巴掌,眼泪虽然管不住了,却仍旧在设法压制自己的情绪,井上纯美当然感到非常不安,说:“对不起,你看我已经身陷囹圄,我经历太多伤痛,许多从前的经历都被我丢进了回收站,有太多的时光我不想去回忆。”西乡格玥握着她的手说:“我能理解。” 井上纯美摇摇头说:“不,你不能理解,你做过织女吗”被这么一问,西乡格玥顿时哑口无言,井上纯美强忍着泪水说:“我做过,在歌舞伎町的时候,我都快记不清自己是谁了。”西乡格玥点点说:“你还记得西乡格玥吗在警校读书的时候,咱们睡上下铺,上课的时候一直坐同桌。”听对方这么一说,井上纯美立刻感觉自己的记忆深处一扇尘封已久的门被打开了,当这扇门被打开的时候,上面不停的掉土。进去之后,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有一只手在牵着自己,她说:“算了,那段时光已经不属于我了。” 闻听此言,西乡格玥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痛苦,说:“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出这句话了呢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个人在海外漂泊,我并不是一个天赋很好的孩子,我曾经多少次在想要放弃的时候想起了你,我想你一定很想和我见面,所以每到那个时候我像是被一只手拉着,不让我去寻短见。我以为我们会好一辈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突然中断和我的联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你难道连我们在河边说的话也忘了吗在毕业前的晚上,我们两个来到河边,望着浩瀚的星空,说我们一辈子都是朋友,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 井上纯美表情木然,西乡格玥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加重语气,井上纯美看着她,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也流着眼泪。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西乡格玥似乎又有了信心。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却说:“你还是把我忘了吧”这话简直像晴天霹雳一样,西乡格玥说:“为什么”她似乎已经非常的愤怒了,井上纯美一边擦眼泪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从前那个我已经死了。” 说完这话,她不再流泪了,西乡格玥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看见对方要走,立刻冲过去把她堵住,说:“如果你再向前走一步,我一定会死给你看。”井上纯美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说:“你这是何苦呢”西乡格玥说:“当年我出身家境贫寒,同情我的人有不少,但只有你拿我当朋友。我不会忘记这些的,你可以选择把我关进那扇尘封的大门里,可我不能。你有许多位朋友,而我只有你一个。”井上纯美不知道该说什么,西乡格玥擦了擦眼泪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早没有了我,我硬把你留住也没什么意思。” 井上纯美说:“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去拿个东西。”西乡格玥愣了一下,说:“好。”没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口袋出来,口袋里装着一个黑皮日记本,她打开来递给西乡格玥,对方却不敢伸手去接,井上纯美说:“如果不接,请你回去吧”西乡格玥看着她说:“我们都是学法懂法的人,我这样看你的日记,不太妥当吧”井上纯美把日记本合上抬腿就要走,西乡格玥立刻说:“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吗”从她的手里拿过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翻了起来。 她看着看着眼睛越睁越大,然后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现场只有她的抽泣声,还有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井上纯美站在那里,似乎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刮走。井上纯美站在那里,似乎门一开她就会被气流冲倒。西乡格玥把日记本合上,站起来抱住她,心里时而像大河奔流,时而像万张波涛被狂风卷起。这个时候空气似乎已经停止了流动,这是最悲哀的时刻,但是哀而不伤。在落魄的时候,你摆脱了孤独,眼泪底下还有笑容,悲剧也就变成了喜剧。 且说护士小泽静惠出去了之后在没有回来,一开始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一夜未归,大家似乎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她消失了三天,福音医院的气氛变了。广田音子忙的几乎连自己的都不认识了,当她发现医院里发生了严重的事件,她当场昏了过去。小泽静惠一去不回,之后就杳无音讯,要知道她与医院的同事相处的非常愉快,这个时候大家都感到十分自责。有人告诉广田音子,这件事不宜让三浦恒久知道。广田音子当即就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对方,当她发现人家这样劝她的理由是三浦恒久平常非常辛苦,这样的消息可能会干扰他的工作。广田音子自然非常的内疚,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抽了一个小时的烟,然后召集大家开会,会上大家普遍倾向于报警。 广田音子说:“报警只是一方面,我们还有准备另外一件事,就是打官司,谁可以做我们的辩护律师呢”众人两手一摊,都表示跟律师界的人不熟悉。这个时候三浦恒久赶来了,很显然他也心急如焚,当问到有没有律师朋友的时候,他非常坚定的回答说;“没有。”这个时候大家都感到茫然了,广田音子说:“这样,我们先报警,然后再考虑请律师的事。”三浦恒久说:“不成,报警之后找到她,如果她是被从前的老板带回去了,或者被别的什么人扣住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当场把人要回来,后面的事就很难预料了。” 大家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广田音子说:“这样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利用我们的人脉去探听她过去工作的风俗店,看她有没有在那里复工。如果有前发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众人闻听此言,心中都感到不解,她说:“一旦打草惊蛇,万一店主把她的合同转给别的店铺,这样问题会更复杂。”散会之后,所有给福音医院捐过款的人都受到了这样一则信息,写道: 各位支持慈善事业的朋友,我们福音医院,不仅立志要解除人们在生理上的痛苦,也立志解除人们的精神上的痛苦,不尽如此,我们还立志保证大家在死后灵魂能上天堂。我们都把自己的人生献给了主,也希望大家能继续传布主的福音,早任何场合,特别是社会的底层,这里所说的底层,主要是精神层面的底层,比如歌舞伎町的织女和牛郎。福音医院的护士小泽静惠本来已经告别过去,诡异到主的怀抱中从事美丽的慈善事业,可是撒旦不答应,她被万恶的撒旦给带走了,如果大家知道她的下落,希望能尽快跟我们医院联系。 消息放出去,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各大报社、电视台都在报导这一则消息。广田音子叹口气说:“完了,原本我们希望能通过一种看不见的方式先跟小泽静惠联系上,等准备就绪再把这件事公开。现在我们不小心点燃了大火,下面的戏可怎么唱”三浦恒久说:“要不这样,既然我们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何用不相同的方式去招募一位具有法律背景的志愿者做辩护律师呢”一听这个办法,广田音子说:“这个主意好。”立刻写了一篇非常煽情的招募书寄给各大报社,有的报社干脆没有刊登,有的只把它等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 广田音子大失所望,三浦恒久说:“现在我们要密切注意,看会不会有人将小泽静惠的合同关系出售”闹了很大的动静,获野瑰园依旧心平气和,她笑着小泽静惠说:“我的儿,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有我在,你不可能离开丽人店。”为了摧毁她心中的信仰,获野瑰园特意安排她接受高强度、高密度、高难度的业务培训,小泽静惠的体质越来越差,这再次让获野瑰园担心起来。 伊藤中正总算是从疲惫中恢复过来了,他来见师父,发现井上纯美和西乡格玥聊得非常投机,这让他觉得很开心,也让他觉得有一些失落。进屋之后,井上纯美说:“快来坐吧”伊藤中正本想要回避,听见师父招呼他,自然要过去坐一坐。井上纯美说:“非常感谢你让她来见我。”伊藤中正说:“看到你们聊得很投机,我就放心了。”井上纯美说:“你打一套拳给我看看。”伊藤中正一听这个,立刻就呆住了,井上纯美的目光中立刻有了杀气,她冷冷的说:“不像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练习,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拿了你的好处,结果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交给你,你让我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西乡格玥在一旁解劝说:“你不要怪他,他因为要救我,差点被一条蟒咬伤。”井上纯美脸上的怒色缓和了不少,西乡格玥这个时候就卖给井上纯美一个面子,说:“你的这位徒弟很仗义,虽然武艺稍微差一些。”伊藤中正说:“我现在一定努力跟着师父学武艺,往后我就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就是井上纯美的弟子。”井上纯美纠正道:“你要说你是岸信纯的弟子。”伊藤中正说:“你为什么要把握归在别人的名下呢”西乡格玥说:“岸信纯也是她,而且是她本来的名字。”里面正在开心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飘进来,那是一叠脚步声,这脚步声好生熟悉,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老妇人心肠毒似蝎/大官僚爱民虚如风

井上纯美感到十分不安,伊藤中正说:“师父莫怕,我出去看看。”这个时候西乡格玥靠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心里也打起了鼓,不过恐惧在她的心中只停留了一个瞬间。当初井上纯美曾经多次保护过她,如今自己有机会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这位朋友,她也不管来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都不会害怕了。伊藤中正走出囚室,远远的看见一个身材肥硕的老妇人走来,她的脸上泛着油光,嘴唇上像是摸了一层猪血,表情肃穆,走路带风,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狱警。 伊藤中正上前鞠躬说:“这位大娘,你来找谁”她身后的两位狱警立刻冲倒前面一把将伊藤中正推开,恶狠狠的说:“你没长眼睛吗这位可是东京歌舞伎町丽人店的店主获野妈妈。”伊藤中正陪着笑脸追上来说:“你要见谁,我好让她去准备。”他们却并不搭理他,伊藤中正不顾一切的挡住他们,大声说:“监狱那你想进就能进的,不说明来由,休想进去。” 两位狱警冲上去要打人,却被获野瑰园叫住了,她说:“你敢挡老娘的道儿,可以啊”伊藤中正听了这话,不禁骨头就软了,说话的语调也像是散了架,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从口中说出来。获野瑰园说:“快让开,否则要是伤着了你,可别想拿到医药费。”伊藤中正拉开架势说:“想打架,我奉陪就是了。” 两位狱警立刻冲过去,伊藤中正一下子就把师父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不到十秒钟就被打的浑身是血,自知挡不住对手,他立刻逃回审讯室,把门关上了,爬到井上纯美跟前,说:“来的是东京歌舞伎町丽人店的店主,我被站在她身后的两位狱警打成了这个样子。”井上纯美表情严肃,目光中冒着寒气,说:“你还是快去处理的你的伤口吧这里你帮不上什么忙。” 听见这话,伊藤中正真是心如刀绞,仍旧站在那里不想走,井上纯美说:“快走,不要妨碍我。”伊藤中正把门打开冲出去,正好与获野瑰园撞了个满怀,立刻门外传来一叠惨叫,井上纯美说:“你快出去看看吧”西乡格玥这个时候因为腿软而站不起来,井上纯美挣扎站起来奔到门口,看见两位狱警正在围殴伊藤中正,她大声说:“为何要伤人”两位狱警听了这样的话,顿时觉得气愤难平。想要冲过去打人,却被获野瑰园拉住,井上纯美笑着鞠躬说:“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获野瑰园走过来把手放在井上纯美的脸上,说;“我的儿,想不到你在监狱越发变得美丽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去。”这个时候西乡格玥突然冲了出来,立刻将她们两个隔开,说:“你不能带她回去。”获野瑰园一把将她推开,口中说:“这是哪来的女人这么没有教养。”西沙格玥再次把她们隔开,说:“这位女士,如果自己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相关的法律条文,总之你不能带她走。” 获野瑰园劈手就甩给她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非同小可,一个暗红色的手印留在了她的脸上,获野瑰园恶狠狠的说:“能坏老娘事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井上纯美把西乡格玥拉到身后说:“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闻听此言,获野瑰园大笑,说:“我的儿,你什么时候有了所谓的朋友了”井上纯美说:“妈妈说的哪里话,合同上也没说我不能有朋友啊” 获野瑰园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好好好,改天你请她喝酒,现在跟我走吧”说着就把井上纯美的手抓住往外拉,这个时候西乡格玥冲到前面说:“不行,你这样做是不合法的。”获野瑰园笑着说:“我们家孩子本来就是被冤枉的,现在我把她带走违什么法”西乡格玥说:“这就不对了,监狱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来这里,有法院作出的判决书。现在你要带她走,你有法院出具的文书吗” 获野瑰园正要往出掏东西,西乡格玥说:“你不用掏了,既然案子没有重审,法院出具文书说要释放她,这也是违法的。”获野瑰园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咬着牙说:“给我往死里打她。”井上纯美立刻把西沙玲玥的手抓住了,说:“你们不能打她。”获野瑰园说:“我的儿,她这样害你,你居然还这样护着她”井上纯美说:“她是为我好,我要是这么出去,万一以后再有人追究此事,我怎么能担待得起。” 获野瑰园说:“有我在,谁敢继续追究这件事”井上纯美冷笑着说:“如果妈妈说的是真话,我怎么会来这里”获野瑰园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目光中几乎要喷出毒水,咬着牙说:“儿啊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回去了。”井上纯美转过身说:“妈妈,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去,我可不想再被关到这里来。”获野瑰园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比春天还要温暖,说:“好,那你就在这里住着,什么时候你住够了,你给我说一声儿,我来接你。” 当她转身往出走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监狱的生活应该很苦,她想象井上纯美见到她,应该会求着她早点带自己出去,怎么反而甘愿呆在牢房里呢两位狱警跟在她的身后,也感到很丧气。获野瑰园把左边的哪位狱警拉到前面说:“井上纯美在监狱生活的如何”那狱警说:“井上纯美自从进入监狱以来,一直有人在照顾。” 获野瑰园停住了脚步,说:“是谁”右边那位狱警跟上来说:“就是今天挨打的那位伊藤警官,我听说他拜在了井上纯美的门下学武术。”获野瑰园听了气氛难忍你,吐了一口唾沫说:“这人也不着四六,你学武术为什么不去跟一位警校的武术教练学,偏偏跟一个织女学,这不是有病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心中开始盘算起来,说:“这个伊藤警官对井上纯美是不是非常的殷勤”右边那位警官说:“何止是殷勤简直是太殷勤了。”获野瑰园咬着牙说:“跟我来。”他们出了监狱,在附近的一家不大的店铺里白了满满一桌子好菜,获野瑰园满脸堆笑,说:“今日我邀请二位赴宴,是因为我有一件小事想麻烦二位。” 右边那位狱警拍着胸脯说:“有什么事只管招呼我一声,上刀山下油锅,我安倍一郎,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左边的狱警一拍桌子说:“我跟他一样。只要你招呼一声,就是让我去死,我麻生一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获野瑰园笑着说:“没有那么复杂,我不过是想请二位帮我杀一个人。”此言一出,现场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尘埃在空气中滑动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得见。麻生一郎说:“大姐,我知道你是很心疼我的,不会真的让我去杀人。”安倍一郎也说:“大姐,凡事不要冲动,杀人这种事,能不做还是不要做,现在杀人犯法。” 麻生一郎站起来说:“我真的好怀念江户时代的日本,武士花钱打制了一把新刀,在街上随便砍死一个人,然后说刀不错。扬长而去,这一份潇洒和飘逸,以后怕是很难遇到了。”获野瑰园冷笑着说:“你们这些人就是不仗义,说好了可以上刀山下油锅,不过是去杀个人你们都不肯,我算是看透了你们。” 麻生一郎说:“大姐,实在对不起,我自知不配做你的朋友,这桌子酒菜我们不吃了,欠你的钱,我以后一定还上。”安倍一郎也站起来说:“大姐,你就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谁去照看他们”获野瑰园说:“我替你照顾。”安倍一郎说:“我死了,我知道照顾了,还是没照顾”获野瑰园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信不过我”安倍一郎说:“我并不敢信不过,我只是信不过世道人心。” 获野瑰园突然扑哧一笑,说:“瞧把你们两个紧张的,我逗你们玩儿呢。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请你们吃饭,就是希望你们能替我办一件小事。”他们两个人又紧张起来,获野瑰园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着之后,深灰色的烟雾从她的鼻孔和嘴巴里不时冒出,这一份悠然只属于喜欢吸烟的人,安倍一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嘴巴,每动一下她就几乎要昏过去,获野瑰园两颗眼珠子一转,说:“其实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够让那位伊藤警官多受些皮肉之苦,你们放心,典狱长那里我自会花钱去打点。” 安倍一郎钻进了拳头往桌子上一放,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麻生一郎摇摇头说:“我有一层顾虑,那个西乡格玥跟典狱长认识,而且据说她在东京的律师界小有名气,要是她出面保护伊藤警官,问题处理起来会很棘手。”获野瑰园说:“你们可以安排犯人去非礼她,女人一旦被人夺去了贞操,她的尊严也就没了,你们典狱长不再会迷恋她,她也没办法在人前做人。”话音一落,现场当即发出一阵大笑,安倍一郎说:“大姐拥有这样的心计和权谋完全可以去竞选首相,如果成功,你可就是咱们日本国历史上的名人了。” 这厢里打定了主意,井上纯美也是心事重重,西乡格玥说:“这个女人离的老远,我就能感觉得她身上的寒气,你长期在她的阴影下生活,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井上纯美说:“要不你走吧我了解她,你挡了她的道儿,她绝不会放过你。”西乡格玥说:“我走了你怎么办”井上纯美长叹一口气,说:“实在不行,我就跟她回去算了,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西乡格玥说:“那怎么能行呢” 井上纯美说:“不行,我不能让像我一样堕入风尘。”一听这话,西乡格玥不禁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井上纯美说:“不行,你得赶快走,否则事情会非常的麻烦。”西乡格玥说:“要不我去求典狱长大人吧他对我颇为迷恋,我的话他应该会听。”井上纯美说:“不可以,万一他趁机占你的便宜怎么办”西乡格玥说:“这个我人我了解,他虽然很不正经,对我他不会乱来的。”井上纯美说:“不行,这太冒险了。” 西乡格玥说:“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就算你回去了,你觉得她能饶过伊藤警官吗她能放过我吗”井上纯美愣住了,过一会儿她说:“我就多接待几个客人,让她放过你们。”西乡格玥说:“你太天真了,这类人话不能信的。”井上纯美说:“官府里能有好人你这样做,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西乡格玥说:“我去试试吧你放心,我一定不和他做哪方面的交易。”当天夜里,她去敲典狱长的门,这对于典狱长而言是个太大的惊喜了,穿好衣服把她请进门一抹顶灯的开关,看见她一脸忧色,大吃一惊,说;“你怎么了”西乡格玥说:“有人要陷害我。”典狱长说:“谁”西乡格玥说:“获野瑰园,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她可以出入监狱跟自己的家一样,我的好朋友井上纯美在狱中服刑,可获野瑰园要把她带回去继续做织女。” 典狱长一脸严肃的听着,压低声音说:“这件事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这个获野瑰园不好惹。”西乡格玥一听这话眼泪就流出来了,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我了好,算我白来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一样害怕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就死也不要让我的朋友被她带回去。”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你别哭了,听我的话,这些日子你尽量不要四处乱走。”西乡格玥瞪大了眼睛,说:“你说什么”典狱长说:“你去我家住,记住,千万不要出来。” 西乡格玥听她这么说,眼睛里冒起熊熊烈火,典狱长从肋下摘下来一串钥匙塞到她手里,说:“你牢牢的记住我的话,我这就送你去我家。”西乡格玥说:“为什么要我去你家住”典狱长说:“获野瑰园这个人可不简单,据我所知她跟当今首相还有勾连,你现在得罪了她,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既然你不想离开你的朋友,就去我家住,除非我亲自来接你,否则无论是谁敲门,你都不要搭理。” 西乡格玥紧张的说:“你住在那里”典狱长说:“我如果不住在这里,怎么照顾你的朋友”西乡格玥说:“你不会有事吧”闻听此言,典狱长十分激动,他抹着眼泪说:“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值了。”西乡格玥说:“算了,我还是不要连累你。”典狱长说:“你要乖乖的去我家住,不要担心我,我在官场这么多年,虽然未能加官进爵,保护自己身家性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连夜开车把西乡格玥送到了自己家,然后回到监狱的办公室里。他忧心如焚,连烟的祖宗都要抽出来了。垃圾桶里堆满了烟头,他端着水杯不停的喝水,天亮之后,获野瑰园再次来拜访他,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这让典狱长深感不安。进屋之后,她没有多余的话说,把一沓钞票扔在桌子上,说:“替我办件事,把那个伊藤中正给开掉。”典狱长皱着眉头把这沓钱推回去说:“大姐,我对他也是讨厌的要命,我要是真有把他开掉的权力,何必等到今天” 获野瑰园把钱又推过去,说:“我听说你很喜欢哪位西乡律师”典狱长站起来深情的说:“大姐你有所不知,西乡格玥实在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她不仅的漂亮,还具有很多美德,她勤奋、谦虚。”获野瑰园听得不耐烦,笑着说:“兄弟,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事业,怎么可以被女人所连累呢”典狱长起身给获野瑰园倒了一杯水,说:“你说的自然是对的,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获野瑰园笑着说:“我看你就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回头我给你一张贵宾卡,你可以在我的店里玩儿个痛快。西乡格玥算什么东西,我们店里的姑娘都是纯专业,说不定你会对她们爱的死去活来。”典狱长坐下来叹口气说:“大姐你是见过世面的,我不能跟你比啊我现在就是被那个西乡格玥迷得死去活来啊”获野瑰园说:“我看你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那个女人心高气傲,不会嫁给你的。” 典狱长笑着说:“我也从来没有指望她能嫁给我,爱一个人,不在于你从她那里得到了什么,而在于你为她做了什么。不瞒大姐,为了她就算是把我的命搭进去,我也心甘情愿。”获野瑰园心中一颤,笑着说:“这又是何苦呢”典狱长说:“我,织田正男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典狱长,没本事为国效命,只是在这里混一口饭吃,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为她而死,我一定不会推辞。有这一件事,我死后一定是世人传颂的英雄。”获野瑰园深感失望,她说:“你连伊藤中正也要保护吗” 典狱长说:“大姐,我也不想这样,我真是太爱她了。”获野瑰园败兴而回,她在宾馆把安倍一郎和麻生一郎叫来,说:“你们要尽快把那个女人给办了,我要让她臭一条街,再也没办法做典狱长的梦中情人。”安倍一郎说:“你莫要动气,我们典狱长爱慕西乡格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啊”获野瑰园说:“他就什么都不图吗” 麻生一郎说:“不至于吧”安倍一郎说:“我感觉他真的什么都不图,你想西乡格玥来咱们监狱不是一回来,每次来典狱长都是从头陪到尾,可从头至尾两个人什么事都不发生,连牵手都没有,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获野瑰园忽然表情石化了,长叹一口气说:“一个女人在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男人也很好啊我也有这么一个男人。” 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诡异无比,窗外乌云翻滚,一切都似乎笼罩在阴暗之中。再说广田音子听说获野瑰园去了北海道,她找到主教大人,请求以东京教会的名义发函给东京知市,希望他能干预这件事。主教没有理由不答应,教会的信函到了山本藤原的手里,他不住的叹气,心说这可怎么办他知道教会是不能惹的,他们背后有西洋势力在撑腰,可如果真的勒令获野瑰园把小泽静惠交出来,这似乎也于法无据。考虑再三,他决定亲自写一封信给教会,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主教大人: 你好,收到你们的来信,我非常的震惊,甚至有些愤怒。我小的时候就立志要成为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中国有一个思想家叫孟子的说过,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要想着保全自己的品德,不要做有害于他人,有害于社会的事。当他摆脱了困境,有一些闲暇的时间和精力,那就应该想着让天下人都摆脱困境,让大家都过上美好的生活。 我也时常这样勉励我自己,为了摆脱贫困,我前半生努力挣钱。后来有了一点积蓄,我就想着要为社会做点什么,我觉得想要造福社会,最好是去从政,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东京半数以上的市民都认可了我的想法,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骄傲,也是一种责任。就在我主政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能让我不感到愤怒和自责呢可是我冷静的想了,如果我就这样粗暴的勒令丽人店交出小泽静惠,这是对法律最大的冒犯,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们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 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永远的朋友兼同志山本藤原 某年某某日 这封信被送到了主教的手上,他笑着对广田音子说:“有结果了,上帝保佑,真是太好了。”他用颤抖的双手把信奉拆开了,打开这封信一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首相爷权谋济恶道/大主教祈祷救难人

广田音子看着主教满怀期待的表情逐渐消失,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他几乎连把这封信举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手臂像是没有了骨头,垂在那里动弹不得。广田音子从他的手里把信拿过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主教有气无力的说:“看来这位知市大人是要站在获野瑰园那边了。”广田音子叹口气说:“如果要走法律程序,那就需要一位出色的律师,谁能替咱们打这个官司呢”主教说:“我们的信徒当中不乏有律师,我来物色吧”广田音子说:“我担心法官也和获野瑰园有所勾连,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过事情到最后成或者不成,这都取决于上帝他最后怎么决定,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好。”主教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广田音子回到福音医院,来的病人还是那么多,她还是那么忙,从没有觉得劳累,可自从心中多了一重牵挂,她时常感到疲惫。同事们陪着她一起辛苦,她想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上帝在做决定的时候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当她这么想的时候,不禁觉得难过,上帝怎么决定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无论上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只能选择接受。三浦恒久在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福音医院做手术,他在福音医院受到了非常高的礼遇,因为大家打心里感激他,没有他的帮助,许多可原本可以活下去的人就要死在福音医院了。广田音子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三浦恒久说:“不要太难过,事情总会有一个好结果。” 广田音子说:“凭什么这样说”三浦恒久说:“在日本,有你这样的一个数十年如一日致力于帮助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边缘人群的人。有我这样的愿意在没有薪酬的情况下提供劳务的人,也会有许多人站出来支持咱们,这些上帝都会考虑到。”广田音子说:“打赢这场官司,你有信心吗”三浦恒久说:“昨晚我一直没有合眼,一直在查阅相关的法律条文,从技术上讲,我们没有胜算。但是我相信主会保佑我们的,我相信到时候会有奇迹出现。” 广田音子听了他的话,觉得十分泄气,对于他的天真,他真是感到既无奈又好笑。明日一早,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人来到福音医院,他的头发卷的七扭八歪,鼻梁很高、眼窝很深、身材瘦削,鼻梁上搁着一副眼睛。见到广田音子的时候频频鞠躬,广田音子看见他,轻描淡写的问道:“你是谁”他说:“我叫高桥血红。” 广田音子说:“来此有何贵干告诉你,我可不买保险。”高桥血红说:“我是高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受主教大人的委托,来给你们做辩护律师。”这个时候,广田音子忽然拍着手掌说:“高桥先生,我有一个主意你看好不好”高桥血红说:“请讲。”广田音子说:“要是我们可以组织三十位以上的律师组成辩护律师团,是不是获胜的把握就大一些。”高桥血红说:“从制造新闻事件这个角度讲,组织人数庞大的辩护律师团是有意义的,如果不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我觉得而无此必要。” 广田音子说:“你打算怎么替我们辩护呢”高桥血红说:“我的意见是在庭下解决,一旦上了法庭,就像是唱歌配上了吉他。没有弦乐伴奏,唱歌可以随心所欲。有了弦乐伴奏,对音准的要求就高了,必须严格的按照法律做事。我们在法律上不占优,庭下可以使用许多中灵活的方式达成目的。”一听这话,广田音子像是被人在脑袋上浇了一大桶凉水,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两眼发直,说:“能有什么灵活的方式呢” 高桥血红说:“我只是从法律角度评估了打官司的得失,之于法律之外的东西,我一无所知。如果你坚持打官司的话,我非常愿意效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说:“有需要可以打上面的电话。”广田音子立刻召集大家一起商议怎么应对这件事,对于高桥律师的建议,大部分人觉得是非常中肯的,那么该用何种方式来达成这一目的的呢三浦恒久说:“不知道那位获野女士是不是我们的信徒”广田音子很坚定的说:“不是。” 三浦恒久说:“还是应该查一查,如果她是我们中的一员,事情会好办的多。”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获野瑰园不是他们的信徒,非但不是他们的信徒,这位获野瑰园一生都只信一样东西,那就是钱。为了钱她什么都能做,不仅可以卖别人,更能卖自己。如果你是有权有势的人,如果你是家财万贯的人,你跟她相处起来是比较容易的,如果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就要离他远一点,不要让她伤到你。广田音子思来想去,还是倾向于选择打官司。三浦恒久说:“我们可以请求知市大人出面帮助谈判,为了能让他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我的建议,可以给予对方适当的经济补偿。” 广田音子说:“也只好如此了,不过让我把钱给这种人我不甘心,这笔钱可以就多少人的命啊”三浦恒久沉默了,广田音子说:“就这样定了。”三浦恒久说:“谁来写给他的信呢”广田音子说:“你是医生,你不行,咱们要请一位文采比较好的人来做这件事。”三浦恒久说:“我们可以向信众征集这封信的内容,谁的稿子被我们使用,可以给与表扬。” 消息发出去之后的第三天,一份稿子寄到了福音医院。三浦恒久把信奉拆开,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抹眼泪,说:“太感人了,这次一定成功。”广田音子说:“希望如此。”获野瑰园在北海道已经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既找不到西乡格玥,又奈何不了伊藤中正,也不能直接把井上纯美带走。看眼下没有办法把事情往前推,她决定先做战略性撤退,回去把准备做的再足一些,然后再来办这件事,井上纯美,你休想逃出老娘的手心。 回到东京,才发现小泽静惠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不过这件事她心里有底,凭你是什么人,横竖你得按照法律办事,老娘手里有合同,你们谁也别想把小泽静惠给弄走。因为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所以小泽静惠的体质也越来越差。对于这一点,获野瑰园不可能不计较,她把小泽静惠叫到跟前,笑嘻嘻的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要是听我的话,我绝不亏待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就算你死了,我也把你的尸首投入粪坑,让你在带着浑身的臭味去阴曹地府。”其实小泽静惠早没了指望,听见对方把她死后的生活也安排了,她真是难过到了极点。每天高负荷的训练,还要接待很多客人。 许多时候,说起道理来是非常容易的,真正能明白道理的人,其实非常少。都说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却又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争着去占便宜。女人自带着便宜,假如女人技穷,无力谋生,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只要把自己舍出去,总不至于饿死。有时候女人把自己卖掉,也未见得是出于无奈,为了得到超出自己偿付能力的东西,她也会考虑把自己卖掉。对于这样的人,不要去嘲笑她,也不要去可怜她。其实进入任何一个行业都像是跳井,如果没有跳进去,你不知道井有多深,跳进去你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在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小泽静惠的内心充满了希望,她觉得自己只要刻苦学习,总有一天自己的手里会拥有大量的财富,到时候就可以登堂入室,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分子。正在那里想入非非,获野瑰园走进来,她恶狠狠的说:“客人来了,你怎么还睡在这里”小泽静惠说:“我已经工作了十四个小时,按照店里的规定,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获野瑰园说:“规矩是老娘定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改规矩,把你的休息时间压缩成五个小时。”小泽静惠坐起来说:“凭什么”获野瑰园说:“就凭你的态度,自从回到店里,你情绪低落,整天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你整天让客人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还能挣到钱吗我不管你的心情怎么样哪怕今天爹妈出车祸死了,那也得笑着去陪客人。客人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所有的愿望都在客人那里得以实现。” 这话提醒了小泽静惠,她又开始已饱满的热情尽心尽力的服侍点她的每一位客人。获野瑰园暂时缓解了内忧,接下来要开始解决外患的问题了。教会频频向知市大人施加压力,福音医院把信件交到知市手上,山本藤原叼着烟卷坐在马桶上把这封信打开了,内容其实写的与教会写给他的那一封大同小异,不过是在遣词造句的时候更显得煽情而已。他随手就把信丢进了垃圾桶,说:“真是晦气的很,老有一只乌鸦在我的脑后叫,你说这个可怎么办” 田中隆三叼着烟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说:“大人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山本藤原说:“我也在风俗店做过,我就没有那么矫情,人家给你提供了挣钱的机会,你非但不感恩还倒打一耙,真是太可恶了。再说那个教会,你不好好带领着大家诵经,偏偏干预这种事,这不是有病吗还有这个福音医院,医院就该好好治病,却老想着让织女从良,这种在道德上有洁癖的人就不该来到这个污浊不堪的世上生活,这些人就应该切腹。” 田中隆三说:“外国人总喜欢把咱们日本的武士道说的有多厉害,其实真正有羞耻感而又能切腹的人是很少的。比方说当年日军败在美军的铁蹄之下,所有的日本人都应该切腹,可我们没有这样做,甚至天皇主动选择了屈辱的终战。” 山本藤原从卫生间出来,咬着牙说:“你知道老子最烦什么吗就是像你这样明明不学无术,却喜欢滔滔不绝发表意见的人。”话题一旦要是被说跑了,再要找回来可不那么容易。田中隆三说:“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介入为妙。”山本藤原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福音医院的来信置之不理”田中隆三说:“不,这样咱们会比大家骂的,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件事直接上报给首相大人。”山本藤原犹豫了,他蹲在地上拼命的吸着烟,抽的满地都是烟头,抽的连出虚恭都有了烟草的味道。 日本人的思维方式是非常西化的,和中国人很不一样。中国人如果做了官,如果发现下属不上报就把事情处理完了,他会勃然大怒,什么事你们都自己干了,你们有把长官放在眼里吗日本人的想法相反,在日本,长官很不喜欢下属大事小事都跑去请示他,一旦因为某事你无法处置来到长官的办公室,长官绝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这种事你多做几次,你也没有机会计较升职的问题了,因为很快就会被免职。在中国,官员一般对比自己强的人比较忌讳,他们都愿意任用比自己稍差的人做副手,于是从上到下,人员的素质越来越差,所以在中国你经常看到许多天才的办法被一群蠢材拿去执行。日本人的长官习惯了不干预部属履行职责,所以日本的官员从下到上越来越傻。日本人的执行力在全世界靠前,但是他们做大战略的能力是很差的。 山本藤原说:“不行,我不能去,我要是这样做了,长官还能相信我的能力吗”田中隆三说:“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置这件事吧”山本藤原说:“那好,我就直接拒绝福音医院的请求。”田中隆三说:“我们要是得罪了教会,下次竞选东京知市的时候,咱们的票数会受影响。”山本藤原瞪圆了双眼,田中隆三感到刺骨的寒冷,立刻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窗外飘起了细雨,田中隆三被山本藤原拖进了卧室,一场激战下来,他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山本藤原依旧保持了非常高昂的斗志,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山本藤原勃然大怒,一记耳光抡过来,一颗牙从他的口中飞出。山本藤原的手上留下了血迹,这可如何使得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如暴风骤雨一下刮在田中隆三的脸上,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田中隆三的下半个脸肿的几乎连他自己的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了。这个时候山本藤原一只手扶着他的脸,神情怆然,说:“宝贝儿,你为什么不喊疼呢” 田中隆三说:“只要是你打的,我就不觉得疼。”啪一声,一记耳光落在他已经满是血污的脸上,看田中隆三真的没有喊疼,他十分震惊,他的巴掌又如同暴风骤雨一样袭来,这一通巴掌打的惊天地泣鬼神,田中隆三至始至终都没有吭声儿,但他的眼泪已经流成了河。山本藤原说:“宝贝儿,你是不是很伤心”田中隆三说:“我不伤心,你听过这样一首来自中国的歌吗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我愿是一只小羊,让你的皮鞭轻轻的抽打在我的身上。”山本藤原听了大吃一惊,说:“唐,在我们日本人的眼里一直是一个神圣的国度,想不到那里居然有这么恶心的歌儿”田中隆三说:“每当我听到这样的歌儿,我就莫名的感到兴奋。” 山本藤原一把将他推开,披上衣服扬长而去。田中隆三说:“你去哪儿”山本藤原没有搭理,田中隆三说:“我还要给你留门吗”山本藤原说:“不用。”接下来一连几天,田中隆三见不到山本藤原的人影儿,其实在山本藤原驾前担任的职务不过是个虚职,真正办事也不指望他,不过是借故支给他一笔收入而已。 有时候他为自己有可能失宠而感到担忧,因此他屡屡剑走偏锋,让山本藤原的性格越来越暴戾,这样一来别人就会因为人受不了而不得不退出。这样他就可以长久的持有山本藤原,虽然这意味着他要不断的挨打。万没有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人比他能忍,反而是他渐渐有点受不了。他常常挨完了打就偷偷去佛像前磕头,虽然山本藤原也推崇佛教,但他只愿意进庙礼佛,绝不愿意把佛供奉在家里,理由很简单,自己亏心事干的太多了,如果这些事被佛祖尽收眼底,他能好的了吗田中隆三把佛像供奉在床底下,就是要佛看到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至于为什么想让佛祖知道这事,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在争夺小泽静惠这件事上,虽然丽人店在法律上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问题是教会不跟你讲法律,就跟你谈论慈悲,谈论人性,谈论主,如果你要是不把小泽静惠还给福音医院,主一定会惩罚你。虽然获野瑰园不信主,可老有人诅咒你,你也不会觉得无所谓。她整天坐立不安,愁得一点办法也没有。忽然一日首相老爷大驾光临,他依旧维持着低调,坐一辆比银灰色的汽车过来,车停在距离丽人店比较远的地方,他步行进入店里,他一边走一边感叹,说:“没有想到,丽人店竟这样萧条了。”获野瑰园看见首相到了,真是惊喜万分,立刻过来说:“大人是来找姑娘的吗”首相笑着说:“看你这话说得,老子要是不找姑娘,这你这鬼地方来做甚” 获野瑰园赶紧说:“了解,了解,你也看到了我们店的境况,这都是教会给闹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说着就跪下了,她不停的抹着眼泪,首相面色冷峻,沉默了好一会儿,先不要说别的,捡好的姑娘给我看。获野瑰园说:“你估计也听说,福音医院想把我们店的宝贝儿要走,你说我能给他们吗”首相说:“我就是为她来的,我是怕你一赌气还给了福音医院,我可就没这福利了。” 获野瑰园说:“你这话不实在,你要的女人谁敢不给谁敢不从”首相说:“你不知道,教会的背后有洋人,洋人我可惹不起。”一听这个获野瑰园开始变得担心起来,首相笑着说:“他用道德给你施加压力,你就用另一种方式来分解这种压力,你不是和风俗社一直有合作关系吗松下山花、井上纯美是怎么来的,你难道忘了吗”一听这个获野瑰园立刻跪下了,说:“大人的这番话让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首相进去沐浴,然后进去和小泽静惠快活,获野瑰园立刻打电话给风俗社的社长,接到电话,社长先是一通埋怨,然后说:“有什么事”获野瑰园如此这般一说,社长说:“需要干脏活儿想起了我们,有什么好事的时候,你可没有想起过我们。”获野瑰园说:“我给你们福利还不行吗”社长一想,这些日子兄弟们实在过的压抑,这个机会宣泄一下也很好,他终于亮出了底牌,说:“上面要打点好,可不能在事后让警察抓我们。”获野瑰园说:“放心吧这主意就是首相大人出的。”社长说:“这么阴损的主意,估计只有这个老东西能想得出。” 且说东京的教会卷入了这样的事件,罗马的气氛似乎也变得紧张起来,那些红衣大主教们整天都在聚集在一起祈祷,希望小泽静惠可以平安回来。结果显灵的不是主,而是撒旦。第一个遭到打击的就是三浦恒久,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蒙着黑纱的歹徒打成重伤,整天躺在危重病房不省人事。这个时候广田音子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震惊,她亲自开车去意愿看望,没成想被家住挡在门外不让进去,广田音子不愿意走,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里面冲出一个身材肥硕、面目狰狞的女人,她的声音如豺狼吼叫,一个箭步跳到广田音子跟前,飞起一脚踢中了广田音子的腹部,她当即倒在了地上,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陷围城平生不如意/逐幻影半世无称心

这女人一下子跨到广田音子身上,单手抓住她的头发,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像冰雹一样砸在广田音子的脑袋上。她们在这里演了一出精彩的武打戏,很快就观众聚拢过来。观众喜欢看什么样的剧,有它自身的规律,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有心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有人点灯熬油费尽心血搞出来的东西,观众就是不买账。 有人本来没想别人来围观,可人家的眼睛就是盯着你看,你根本躲不开他的目光。大概做剧的人心里也会困惑,究竟是要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还是根据观众的需要做出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的目标是前者,你就不要指望赚到钱,如果你的目标是后者,你要知道观众的兴趣其实是很难把握的。 这女人两拳下去,广田音子的脑袋上就肿起两个大包,再两拳下来,血水就渗了出来。她感到一阵剧痛,想要摆脱骑在身上的这头野兽,可她如何能做得到呢这个女人力气真是大的难以想象,她打累了就掏出一支烟,一边冒烟儿,一边骂骂咧咧。有一位福音医院的志愿者看到了这一幕,迅速的找个角落躲起来,生怕有人把他也摁在那儿挨打,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只有她一个在哪儿展示自己的绝世武功。 他赶紧跑去报警,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警报声。这女人因为太投入,以至于忘记作案之后应该逃窜,相反,她在警察赶来的时候还在继续作案。当警察把明晃晃的手铐套上她的手腕的时候,她顿时泪如雨下,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警察好说歹说没有用,有一个性格暴躁的警察顿时火冒三丈,厉声说:“你到底走不走” 这女人权当做没听见,那警察冲过去一脚提在她的臀部之上,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穿着皮鞋,这一脚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这女人一下子疼的跳了起来,嘴里骂个不停。看见这女人跳了起来,那警察吓得脸色煞白,以为她要过来打人,结果她只是骂而已。他立刻冲过去,劈头盖脸甩了二十个耳光,这女人何曾受过如此的委屈,乖乖的上了警车。留下一位警察把广田音子送进医院并且做了笔录,至于哪位志愿者,早已经没了踪影。 趋吉避凶、趋利避害,这是人的本性,无足为怪也这女人在警车上并不老实,所有人都紧张的浑身冒汗,这个时候那警察再次出马,掏出配枪顶在她的脑门上,说:“你要是再不消停,老子就一枪崩了你。”这女人说:“你们警察不会乱杀人。”那警察笑着说:“谁说老子是警察,老子是靠杀人吃饭的人。”这女人顿时吓的大喊大叫,那警察说:“看来你真的是不打算活着了,老子成全你。” 说着就好像要扣动扳机,这女人立刻吓得开始求饶,说:“歹徒大哥,放我一马吧只要饶我一命,什么条件都答应。哪怕是跟你发生点什么,我都无所谓。”她话音未落,那警察却几乎要跳起来说:“我有所谓。”这女人说:“你说吧是不是需要钱,我丈夫是大医院的主治医师,他很有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在这个时候,汽车开进了警局,那女人顿时火冒三丈,说:“你敢骗老娘” 说着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那警察的耳朵,那警察想要摆脱这只手,因为她抓的太死,那警察一扭脖子,耳朵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当即血流不止,他疼得直咧嘴。这个时候那警察竟被这女人像是捏住一指耗子一样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她的另一只手不时在那警察身上拧一把,每拧一下,就有血水渗出来。这女人口中飞出来一口痰贴在了那警察的脸上,说:“你不是很牛吗不是敢打老娘的吗现在怎么样” 又有一口痰贴上去。那警察真是羞愧到了极点。这个时候武腾君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不慌不忙,说:“看你那副怂样儿,你忘了如果遭遇袭警可以开枪吗”这话提醒了那警察,他立刻扣动了扳机,这女人腿上中了一枪,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眼看就要把他的耳朵揪下来。那警察情急之下一连开了数枪,这几枪击中了她的腹部,她仍旧不肯撒手。他实在没办法了,想要开枪打她的胸部,哪知道她的手像是一只老虎钳子,一下子抡过来就把的枪给打飞了。 然后大嘴巴子给不要钱的贴在他脸上,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青色和紫色中间夹杂着红色,武腾君一看不行了,立刻拔枪支援,朝着她的背部一连开了五枪,她还是不为所动。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胖了,枪子打进去只能沾到一点人油而已,并不见血水溢出,他只好举枪瞄准了她的脑袋,就在要开枪的一刹那,车门突然掉了下来,这女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警察们立刻冲过来用脚踢她的脑袋,大家齐心协力总算是把她给踢晕了。然后给她上了重铐,送到医务室处理伤口。 那警察被众人簇拥着进入医务室,医生看见他不由得捂着脸笑个不停,那警察说:“大哥,我还在流血,你能马上救我吗”医生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就是流再多的血也得按照规定的流程来走啊”那警察说:“我当然知道流程,我就是希望你能快一点,因为我在流血啊”医生说:“你流血不是我的错啊” 那警察说:“我也没说是你的错,就是麻烦你现在快一点好吗”医生说:“在咱们警局就这样,就本事你不要做警察。”那警察闻听此言,真是怒不可遏,说:“你还是日本人吗”医生说:“当然是,我精神上一直都是日本人。”那警察说:“为什么这么说”医生说:“我的高祖父是祖籍辽东,他来到日本之后改变了自己的姓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日本人。” 那警察说:“我还在流血,麻烦你给我止血。”医生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说:“我的曾祖父、祖父先后参军去打中国,我的曾祖父在一场战役中就击毙敌人五十人,我的父亲更不得了,在一次战役中就击毙敌人一百人。”那警察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医生说:“不着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 这个时候吉泽君进来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却无人打理,走到医生跟前,不由分说就把两记耳光抡了上去,医生立正之后大声说:“嗨我马上施救。”吉泽君说:“要是这厮留下一点后遗症,老子就扒了你的皮。”这女人躺在那儿输了一会儿液就想着要跳下床去,却发现自己被碗口粗的铁链子牢牢地捆住。她脸上微微一笑,只稍微一用力,铁链子就断成了几节。她大摇大摆的往出走,警察们端着枪往后退,就在这个时候小泉弘毅赶了回来。 他下车之后看见这女人走过来,他好不畏惧的冲了上去,就在奔跑的过程当中他就把枪掏了出来,子弹也推了上去。在距离这女人一米远的时候,她突然大吼一声,吓得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枪也从手里飞了出去,小泉弘毅一抹脑门上的汗,说:“快,把她击毙。”她继续往前走,眼睁睁看见一挺机枪的枪口对准了她,子弹跟不要钱似得朝她扑来,她毫不畏惧,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前行。终于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流出,大家终于长出一口气,看来这个女人不光有油,还有血。 小泉弘毅说:“不要有所顾虑,给我往死里打。”有的子弹从她的腿上打进去,有的子弹打进她的肚子,也有的子弹在她的脸上打进去。可是她始终保持着进攻的姿态,直到她被子弹打成一堆肉酱。在场的人都呆住了,沉默了有五分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小泉弘毅找一个高一点的台子站了上去,大声说:“你们看到了吗这是多么伟大的歹徒,即便是在陷入绝境的时候,还能够保持昂扬的斗志。她不愧是天照大神的子孙,天皇治下最勇敢的战士。”说到这里,小泉弘毅激动的哭了,举起手臂说:“向女歹徒学习。”众人也举起手臂说:“向女歹徒学习。”小泉弘毅四声裂肺的说:“向女歹徒致敬。”大家也跟着说:“向女歹徒致敬。” 做完了这些,现场开始逐渐冷却,小泉弘毅说:“写个报告,把相关的证据都被收集好,然后交给检查机构。”事情处理的还算顺利,医生看到这一幕,心中自然难以平静,他一生最厌恶别人说他是中国人,不过在许多事情上他的行为方式和日本人不大一样。日本人最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他最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日本人遵守纪律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他最不拿纪律当一回事。 总之他在许多方面表现出与日本人的不同,这让他的同事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要说这孙子不是日本人,他好像真的热爱日本。要说他是日本人,可他又很不像日本人。小泉弘毅一直想把他给开掉,可上级不支持他这样做,理由很简单,你要是这样做,以后还怎么让外国人为日本的利益卖命呢 这厢里女歹丧了性命,那厢里针对三浦恒久的抢救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广田音子已经脱离了危险,她在病床上不时向护士打听三浦恒久的抢救情况。这个时候主教派特使前来慰问,广田音子说:“我不妨事,就是不知道三浦医生怎么样”特使笑着说:“医院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主教一直在为他祈祷,相信上帝会给出一个公正的裁决。”广田音子一脸忧愁的说:“真是出师不利,我还想着把小泽静惠救出来呢,现在要是把三浦医生搭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特使说:“救小泽静惠是对的,但最终她的命运如何安排,这不取决于咱们,而是取决于主,我们相信主的裁决是公正恰当的。”广田音子说:“问题是左右人命运的不止是主,还有撒旦。”特使说:“撒旦并不能主宰谁的命运,如果你真的信仰主,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主来安排,撒旦就不能伤害到你。”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几位护工抬着担架进来了,广田音子一脸诧异,说:“什么意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立在她面前说:“三浦医生已经醒过来了。”广田音子脸上的愁云一下子就没有了,笑着说:“真是太好了。” 中年人却是一脸凝重,广田音子立刻感觉的有点不大对,中年人说:“但是他的伤势沉重,我们已经尽力了。也许他很快就要过去了,希望你能去给她见一面。”广田音子两眼一黑,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下来了。她立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护工把她放在担架上,火速奔往重症监护室,看见三浦恒久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广田音子立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救小泽静惠,都是我的错。” 三浦恒久抓住她的手说:“你不要感到自责,你没有做错,小泽静惠是个好孩子,我亲手救了她的命,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度过余生。”广田音子说:“可我失去了你,我的余生该怎么度过呢”三浦恒久说:“虽说世上坏人总是站了大多数,可好人从来没有死绝。我死后自然会有别的医生站出来帮助你,你不用担心。” 闻听此言,广田音子真像是被摘取了心肝一样,说:“因为救小泽静惠把你搭了进去,如果坚持这样做,谁知道会把谁搭进去。”三浦恒久说:“你要相信主的裁决是公正的。”过了一会儿,三浦恒久终于发现广田音子是被人用担架抬来的,他十分震惊,说:“你怎么也受伤了”广田音子笑着说:“是我不小心摔伤的,没什么要紧。” 三浦恒久重重的叹口气说:“从你这些受伤的位置进行分析,我知道是贱内打伤了你。”广田音子说:“你不要怨她。”三浦恒久说:“我不怨恨她,只是感觉对不起你。”广田音子说:“是我对不起你。”三浦恒久说:“不要为我感到悲伤,其实我并不是很讨厌死。”广田音子说:“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如果你活着,许多人会因为你的存在而获得重生的机会。”三浦恒久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利用自己的业余时间去你的医院做手术吗” 广田音子说:“无论是什么原因,你积下阴功是真的。”三浦恒久说:“你觉得我和贱内看起来般配吗”广田音子说:“当然般配了,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双。”闻听此言,三浦恒久沉默了很长时间,说:“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广田音子看他生气了,于是改口说:“你非让我说出实话吗”三浦恒久没有搭理她这句话,广田音子说:“尊夫人跟你的确很不般配,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三浦恒久笑着说:“我年轻的时候,把全部的心血和精力都用来钻研医学了,因此没有功夫去交女朋友。”广田音子说:“我觉得这话反过来说也成立,你因为没有办法交到女朋友,于是把全部的心血和精力都用于研究医学。” 三浦恒久说:“其实我在那个时候都已经想好了,在我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努力做一位好医生,我还要留下一份医嘱,我死后财产用做公益,遗体捐给医学院用做研究。随着我年纪越来越大,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反过来说就是我年纪越来越大,人越来越不值钱,父母非常着急,就把我骗回家中,他们拿着我的资料去跟一位女士做了结婚登记,那是一位丧偶的寡妇,这个女人颧骨很高,人们都说她是克夫相而不敢娶她。父亲偏不信邪,这女的也是太着急,竟然一口就把亲事答应下来。” 广田音子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这件事,到了临终之际才说这个事,可见他真是压抑的太久了。三浦恒久说:“她想跟我那个,可我因为害怕,一晚上就没有硬起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硬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么令人感到郁闷的一件事,父亲时常来骂我,为了逃避父亲的咒骂,为了不见到贱内,我宁可去福音医院做手术。我宁愿累死,也不愿意在家里过那种日子。现在我死期将至,要彻底解脱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听了他的话,广田音子好像一下子也不觉得悲伤了。这个时候警察打来了电话,特使去接了,警察告诉他三浦恒久的女人被击毙了。特使权衡再三,觉得他到了临终之际,这件事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于是来到他跟前说:“三浦先生,你的太太在警局被击毙了。”听到这个消息,三浦恒久突然坐了起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他大声说:“我以为死后可以解脱,没想到她要跟我在同一天死,你一定要把我的遗体送的远远的,我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广田音子说:“没事,我让主教帮忙把你的遗体做成标本送到欧洲去。”三浦恒久说:“就把我的遗体送到法国吧有一个女作家叫乔治桑,我喜欢她写的书。”之后他就不说话了,医生过来拿着一块白布把他的尸体盖住了,广田音子退了出来,当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恐惧。人为什么要跟异性结合为什么要组成家庭人世间有两种痛苦,一种是不能跟自己的喜欢的人在一起,一种是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不给老虎吃肉,老虎会非常的难过,你要是给老虎草吃,老虎也会很难过。 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异性结合,跟这样一个人组成家庭,从此以后两个人冲突不断,互相折磨着度过余生,这又是何苦呢一个人生活,只要妨碍别人的生活,只要能坚持做一个善良的人,这也可以。一个人生活其实没有某些人吹嘘的那么精彩,这只是一个无奈的现实,如果没有更好的生活,你又何必把它替换掉呢广田音子年过半百也没有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有人说她心太高,也有人说她太强势,对于这些说法她是很感到无奈的。 没有一个男人可你打动你的心,这样你会觉得快乐吗如果有一个男人像一座山一样站在她的身后,她又何必那么强势呢做一个强势的女人是很累的。她与三浦恒久在一起合作多年,两个人之间已经很有默契,虽然不能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把他视作是可以依靠的男人,有什么事都愿意找他去商量。 大概女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想法,许多在职场打拼过的女性,很喜欢有一个男人能够站出来护着她,让她有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这没有什么。但如果想让自己的丈夫像父亲一样爱护她,这其实就错了。对于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从来没有幻想主教会娶她为妻。北海道的天气总是带着几分戾气,田中隆三踏上这片土地,心情非常的复杂。 有一点必须说明,就是风俗社暗杀他的命令并没有接触,所以这一次出行他格外的小心。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宽大的风衣,其实这样反而容易引起一些人的警觉,这让他深深的感到不安,不过为了见井上纯美一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悄悄的藏着一把枪,用特殊材料包裹着,所以过安检的时候,竟没有办法查出来,他并不在意死,但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雨一直在下,当他走出车站的时候,一群蒙面的歹徒拦住了他的去路,田中隆三的一只手伸进了右边的口袋,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枪声大作,子弹在他的耳边虎啸而过,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沦落人相逢多感叹/天涯客离别莫伤情

很快,一队戴着铁帽子的荷枪实弹的警察闻讯赶来,看见蒙面人,立刻开枪射击。这个时候蒙面人当中的头目突然吹了一声口哨,大家四散奔逃。警察分成许多个小组分别去追赶四处奔跑的蒙面人。 田中隆三长出一口气,心想老子算是躲过了一劫。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朝着他背后打了一枪,他立刻中枪倒地,那人立刻窜到田中隆三跟前,正打算补射几枪,不料田中隆三突然转身朝着他的面部打了一枪。他的脸上开了一朵巨大的桃花,当即血流不止,他正要还击的时候,却发现田中隆三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宝贝,他浑身的寒毛一下子就竖立起来了。正犹豫的时候,田中隆三已经扣动了扳机,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子孙就被断送的干干净净。 田中隆三还在上面一连补了五枪,他整个下半身都被打烂了。他疼的呲牙咧嘴,这个时候田中隆三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一枪,他的一只手当即就飞了出去。田中隆三咬着牙说:“你们风俗社让老子的儿孙都没有了,今天老子也让你断了儿孙,老子还要让你变成残障人士,老子就不信,你的社长爹爹会养活你。” 他一边嘶声裂肺的痛哭一边说:“菩萨一定不会放过你。”田中隆三说:“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能想到躲在背后偷袭老子,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营生,像你这种恶贯满盈的人就应该被判处重刑。”他满嘴污言秽语咒骂个不停,田中隆三的耳朵像是安装了过滤器,在田中隆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不满,反而满脸堆笑,把扣子解开让他看了看自己的防弹衣,说:“想杀老子可没那么容易,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老子穿着防弹衣的消息告诉你的弟兄,可惜啊你不该有这么想法,不然我用不着割你的舌头。” 说着走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小刀,笑着说:“张嘴,乖。”他怎么可能自己把嘴张开,田中隆三毫不气馁,朝着他的腮帮子就是一枪,然后看见他就把舌头吐了出来,田中隆三叹口气说:“你看你,这么调皮干什么” 他两眼大瞪,鼻孔里不停的冒着粗气,面对此情此景,他已经是束手无策了,眼睁睁的看着田中隆三走了,过了好一会儿,另一个蒙面人赶来,看见他躺在那里便走过来。他嘴里不停的冒血,举起失去右手的胳膊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对方说:“行了,你也不必说了,我给你来个痛快的,到了阴曹地府,来要是做了恶鬼,一定记得去找那个田中隆三。” 田中隆三感到那座监狱门口已经是日落时分了,他先在对面的招待所昭登记了一个房间,决定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去会井上纯美。在他的心中对方曾经高不可攀过,也经历了落魄和卑微,面对这位救命恩人,他不能答应她的请求,把她娶回家,只能看着她在烟花柳巷无休止的沉沦。世上的人大概九成都都不能免俗,他自私、世故,在他的眼里井上纯美的幸福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可是当自己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是能想起井上纯美,在他最为艰难得时候,井上纯美帮助了他。这是田中隆三的大幸,是井上纯美的大不幸。 他在楼下的餐厅吃了一份炒饭,喝了一瓶啤酒,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很可能一直不能脱离风俗社的视线,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袭击,所以就是在睡觉的时候,他始终握着那把非常漂亮的左轮手~枪。那是山本藤原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现在这个在他生命当中起了重要作用的男人却不能保护他,这一夜格外漫长,他虽然非常的疲惫,却因为心情不好而难以入眠,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天色大亮,她穿戴整齐去见井上纯美。因为准备好了打量有关人士的钱,所以一切都进行的比较顺利,见到井上纯美的时候,看见她面色红润、精神焕发,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们之间搁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们面前各自摆着一部电话,井上纯美拿起了电话,说:“你能来看我,我感到很高兴。” 田中隆三说:“我很担心你,不过我什么也做不了。”井上纯美笑着说:“你能来看我就很好了,不需要你做什么。”田中隆三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打着蓝色的领带,外面套着灰色的西服,脚上皮鞋擦得锃亮。不过他的气色不大好,抬头纹似乎又增加了不少。井上纯美说:“希望你照顾好自己。”闻听此言,就好像一个人穿着单衣在风雪交加的夜里行走,突然有一个人把一个热水袋塞到你的怀里,田中隆隆仰起脸,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的。” 井上纯美笑着说:“其实我对谁都是这样的,选择善良的活着,无所谓值得不值得。”之后就没有什么话讲了,井上纯美说:“如果你能见到小泽静惠,代我向她问好,就说我很想她。”田中隆三就把最近在东京东京的事告诉她,井上纯美听到这一席话,显得很激动,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个时候伊藤中正说:“时间到,下次再来吧” 田中隆三站起来走了,伊藤中正一直送到门口,田中隆三起了疑心,下意识的把手放在枪把上面,伊藤中正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突然一转身朝着伊藤中正的胸口就是一枪,伊藤中正大感意外,说:“你带着抢” 田中隆三立刻把枪塞进了口袋,笑着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枪呢”伊藤中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枪伤,大声说:“你明明就是携带枪支进入了监狱,现在还想狡辩。”田中隆三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你不要信口雌黄,怎么可以这样平白无故的诬陷我。”伊藤中正说:“你还装蒜,我都看见了,枪就在你的口袋里。” 田中隆三把手伸进去将枪上的子弹退掉了,然后把枪拿出来陪着笑脸说:“我的兜里的确有一把枪,不过这是一把玩具枪,不信你看。”伊藤中正把枪拿在手上端详了半天,说:“我怎么觉得它是一把真~枪”田中隆三笑着说:“真~枪我能拿出来给你看吗”伊藤中正点点头说:“有道理。” 把枪还给了对方,临走前田中隆三握住伊藤中正的手深情的说:“我能请你吃饭吗”伊藤中正说:“平白无故,我怎么好去麻烦你”田中隆三说:“我觉得我们之间非常有缘,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出身不好的人,你就答应我的请求吧”日本人最不愿意让别人下不来台,于是满口答应,说:“行,去哪里吃饭在什么时间”田中隆三说:“现在就跟我走。”伊藤中正说:“不行,我还在工作。”田中隆三说:“中午可以吗”伊藤中正说:“中午不行,我要跟着师父习武。”田中隆三说:“那就晚上吧”伊藤中正说:“晚上在什么地方呢”田中隆三说:“我会来接你。” 二人挥手告别,田中隆三的脑海中开始布局,这位狱警看上去没见过什么世面,应该是很容易操控的,他决定花点钱把他收买,然后就在井上纯美的身边布下了一条眼线,他这么做的动机很复杂,从主观意愿上讲,他愿意让井上纯美有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可一旦这安全的生活环境建立在他的前程受到威胁的基础上,他就会毫不客气的把井上纯美的利益晾在一边。他靠在招待所的铺盖卷上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的在哪儿冒烟儿,一天的时光本身无所谓长短,人对时间长短的概念来自于他们对生活的主观感受,愉快的日子快一些,忧愁的日子慢一些。 这一天对于田中隆三来说过的特别漫长,他躺在那里无所事事,垃圾桶里的烟头都溢出来了。终于等到天黑,云彩遮住了月亮,闪电闪个不停,雷声不绝于耳,然后天空就开始下起了大雨,按说大雨持续的时间不会很长,这次也似乎没有例外,大雨没有持续太久,天空开始飘着中雨。到底要不要去接伊藤中正呢想了很久,他还是觉得去看看,要是没有接到,失信的就是对方,反过来失信的就是自己了。他举着雨伞来到警局门口,发现伊藤中正早就在那里等候了。他们并肩走在飘着雨的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田中隆三说:“对不起,这样的天气我没办法请你吃好一点的饭食了。” 伊藤中正说:“我有一句话需要说在前面,如果说你愿意跟我打交道,请接收各支付一半餐费的作法。”田中隆三说:“这是为何”伊藤中正说:“日本人的性格是这样的,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田中隆三说:“我也是日本人,我的想法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帮衬着才能把事情做好。”伊藤中正说:“你不会是来自中国内地的归化人吧”田中隆三连连摆手说:“这个放心,我还是真不是什么归化人,我体内流淌的血液爱分之百来自日本。”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来到一家餐厅门口,里面人不多,却还没有打样。进去之后,所有的店员脸上都泛起了愁云,店主也显得很不耐烦,伊藤中正说:“咱们走吧”田中隆三说:“我们就在这里吃了吧再在街上走一阵,咱们就只能空着肚子回去了。”店主皱着眉头进了屋子,一位女店员三十岁上下,身上系着围裙,胳膊上套着套袖,嘴里叼着烟卷儿,头发是扎起来的,额前散落着几缕乱发,她瞪着眼睛把菜谱丢在了桌子上,说:“吃什么请点吧”田中隆三从容不迫的看着菜谱,不知道该点那个,伊藤中正也没有注意,两个人推来推去磨叽了快一个小时,最后每人点了一份驴肉面。 田中隆三说:“来一扎啤酒吧”伊藤中正说:“今天是雨天,阴气中,不如喝点白酒吧”田中隆三说:“好,白酒才能喝出感觉。”伊藤中正说:“劳驾你帮我们烫一壶白酒。”田中隆三一看这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不像个精细之人,这样一个人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就在眼前,你还思个鬼,田中隆三说;“伊藤先生,像我这样的人春熙秋冬都在喝啤酒。你跟我不一样,雨天阴气重,就想着烫一壶白酒,你可真是讲究人啊” 伊藤中正笑着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糙人,有一次下雨天也有人请我喝啤酒,师父告诉我雨天阴气重,不要喝啤酒,喝一点温热的白酒。”田中隆三说:“如果把阴气换成湿气就会更好一些。”伊藤中正说:“或许我师父也会说错话,但我知道她是个极好的人。”田中隆三说:“能否请教你师父尊姓大名”伊藤中正说:“我的师父叫岸信纯。”这个名字上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真是如晴天霹雳一般,若是在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他肯定会觉得不过是名字雷同而已。这次不一样,他距离井上纯美近在咫尺,会有那么巧吗他的师父偏偏不是井上纯美。他点点头说:“莫非你的师父就是井上纯美” 伊藤中正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师父呢”田中隆三心里想老子认识她比你早,凭什么你和她的关系比老子跟她还要近,你真是恨死老子了。嘴上却说:“我对于武功比较好的人都很仰慕,所以我才会好奇打听。”伊藤中正说:“我能明白你的这种心理,师父进来的当天就跟关在同一个囚室的几位犯人打了一架,按说那都是些身强体壮、生性强悍的女人,我师父三拳两脚就把她们打翻在地,现在她们拜我的师父为老大,事事唯她的马首是瞻。” 店员把温酒和驴肉面端了上来,两个人立刻喜形于色,三下五除二,酒壶里的温酒早没了踪影,盘子里的驴肉和面都一扫而光。此时此刻夜已经深了,他们分手各自回到住处。田中隆三又买了一瓶酒回到招待所用热水把酒温好,然后靠在铺盖卷儿上慢慢喝着,慢慢的有了醉意。 就在他要不省人事还没有不省人事的时候,突然一颗枪子从窗户里飞了进来。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在向他靠近,第二颗子弹飞进来,他也没当回事,可就是这颗倒霉的子弹在击中墙壁之后发生了跳弹,在改变了行进的线路之后直奔他的大腿,他赶紧躲避,却因为就做之后身体不怎么听使唤,被子弹击中了臀部。一阵剧痛袭来,这一下子他的酒全醒了、这个时候早已经从窗户里跳进来两个人,三个人破门而入,痰都用黑布把脸遮住,手里拿着手枪,头目来到他跟前笑着说:“咱们终于又见面了,你现在挺能溜啊可惜啊凭你的那点本事能翻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吗” 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早把枪掏了出来,突然扣动扳机,子弹奔着他的宝物就去了,只听噗嗤一声,头目的宝物被打落在地,他疼的躺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大声痛哭,嘴里说:“打死这厮,打死这厮。” 田中隆三冲到他跟前,说:“你想死,老子成全你。”瞄准他的脑袋一连开了五枪,他脖子以上的部分基本上算是没了,地上被红白之物涂抹的不成样子。这些手下看见自己的头努死了有了主心骨,他们额头上开始冒汗,满心想的是自己该如何逃脱这个恶魔的掌心。有一个不怕死的跳出来说:“大家不用跑,赶紧开枪打死他。”田中隆三看也没看,随便把手举起来就是一枪,那颗子弹碰巧穿过了他的太阳穴,中枪之后不到一秒钟就死干净了。 他们被吓得腿都软了,这个时候突然又响了一声炸雷,田中隆三随便朝一个人开了一枪,剩下的人都跑了。哪位没有逃掉的人中了腿上中了一枪,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被打死,也举手朝田中隆三开了一枪,这个人的枪法还是很不错的,一颗子弹奔着田中隆三的儿孙就去了,可惜他的儿孙们早就不存在了,结果不过是擦破了一层皮而已,田中隆三一枪打中了他的手腕,他打算换一只手去哪抢,没想到剩下的那一只手腕也挨了一枪。这下子他算是交代了,田中隆三走到跟前按笑着说:“乖,宝贝儿张嘴。”对方一口痰飞在田中隆三的脸上,田中隆三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从从他的嘴里钻进去。从他的后脑勺出来。田中隆三摸着自己的枪笑着说:“真是一把好枪。” 明日,西乡格玥来见织田正男,他们见面的地点在监狱的后面那座荒山的山脚下,他们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爬,爬到山上的时候太阳刚出来。云彩一层一层连绵不绝,从山间到天际,都被云彩环绕,当太阳从云山雾海中浮出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能够感觉的一种正气正在升腾,织田正男一脸忧伤,他简直是在无视眼前的美景,说:“你真的要走了吗”西乡格玥说:“是,我来是为了收集案例,现在正事没干成几件,反而白白的消耗了时光,这让我深深的感到不安。”织田正男说:“你又何必感到不安呢咱们不是联手救了你的朋友吗”西乡格玥说:“我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让你白白的担心,回到律师事务所,我可以利用自己的本行为朋友出力。”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和服,脚上踩着木屐,梳着日本传统仕女的发髻,手里拿着折扇,织田正男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武士~刀,脚上踩着木屐,她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见”西乡格玥说:“随缘吧”织田正男说:“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倘若你的朋友有什么问题,我情愿切腹。”她来到审讯室和井上纯美道别,井上纯美显得很伤心,但是她强忍着泪水,说的都是些非常豪气的话,送走了西乡格玥自己一个人趴在那儿哭了很长时间。 伊藤中正说:“师父,你不要太难过,我会努力照顾你的,如果你遭遇什么不测,我一定在抢在你出事之前切腹自尽。”井上纯美听了神情怆然,伊藤中正说:“师父,你还是叫我武功吧”虽然他的底子很差,可架不住他反复练习,他知道师父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为了能让她安心,只能努力练习。井上纯美说:“那好,你先把我教给你的长拳打给我看。”井上纯美一边看一边摇头,说:“还需要练习。”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狱警过来说:“有人来看望井上师父了。” 她稍微做了以下准备就出去见客了,田中隆三见到她的时候显露出一脸的愧疚,说:“我要走了。”井上纯美轻描淡写的说:“一路平安。”田中隆三说:“你就在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井上纯美说:“田中先生,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现如今我身陷囹圄,再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此言一出,对方脸色惨白,简直比死人还要难看。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说:“很好,你可别后悔。” 井上纯美丢下电话,站起来就走。田中隆三拔出手枪朝着她扣动了扳机,幸亏是防弹玻璃替她抵挡,否则井上纯美就要香消玉殒英年早逝了。她大吃一惊,田中隆三还在朝着她不断地开枪,枪子在防弹玻璃上不时擦出火花。伊藤中正立刻挡在井上纯美的前面,说:“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师父”田中隆三说:“给老子滚开,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你,赶紧滚,不然老子就要你的命。”井上纯美说:“快走开。”伊藤中正说:“我不能让他伤害到你。”井上纯美说:“我前面有防弹玻璃,你快躲开。”只听见一声枪响,井上纯美看呆了,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从己欲眼见人变鬼/放宽心耳闻草成灰

一颗子弹朝着伊藤中正的面门飞来,井上纯美吓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碰巧这个时候他的一只脚踩到了地上的一枚蛋壳儿,一下子背着了地,那枚子弹打在了防弹玻璃上,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歹徒袭警了,快来人啊有歹徒袭警了。”伊藤中正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哨子,听见井上纯美在哪儿喊,他立刻想起了这枚哨子,拿起来玩儿了命的吹。 田中隆三心中一慌,丢下伊藤中正转身就跑,当他跑到外面的时候,发现织田正男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在外面等着,他立刻往回撤,心想只要把伊藤中正给劫持了,自己一定可以顺利的离开。当他走进来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在他的头顶飞过。田中隆三顿时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看见伊藤中正端着枪站在他的面前,田中隆三正打算开枪,对方抢在他的前面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击中了他的膝盖,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伊藤中正对准他的背部一连开了三枪,在我万分紧急的时候,田中隆三一枪击中了伊藤中正左脚的脚面。他们都不顾上疼,不停的朝对方射击,却都没有击中对方的要害部位。 田中隆三在这个时候想的不是要把对方打死,而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的目的是要将对方制服,然后劫持者伊藤中正离开监狱。这个伊藤中正想的却是争取将他一枪击毙,只要把他打死,自己就有可能获得嘉奖,自己从警这么多年,眼看升职的机会来了,怎么会放过呢在这种情况下,田中隆三越来越被动,看见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再也不能忍了,下决心要把伊藤中正打死。双方把拿着枪朝自己的身上疯狂射击,眼看他们都要被打成筛子。 井上纯美已经看出了端倪,外面的人为什么不进来支援,很显然他们是要等他这两个人把血流干之后才进来干预,坐收渔翁之利。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穿过了田中隆三的心脏,这个时候伊藤中正欣喜若狂,他高兴的在地上没命的蹦着,一边蹦一边唱,只听唱道:“老子今天立功了,老子今天要升职,老子工资可要涨,天照大神万岁。” 只见他举起双手,单膝跪地,眼望上苍,胸中有万丈波涛,澎湃激荡、十分美妙。听见里面没有了枪声,他们迅速的闯进来,织田正男赶紧来,看到这一幕,迅速的扑在的他身上,他把的枪给下了,给他戴上了手铐,然后载歌载舞,织田正男唱道:“我是一个大能人,我是一个大英雄。我要升职加工资,我要向她求婚。”伊藤中正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困惑,老子立了大功,你激动什么嘴里却说:“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对方说:“我把这个歹徒擒住了,你没看见吗真是可惜,你错过了一场好戏。”伊藤中正说:“是我把他打成重伤。”织田正男说:“是我把他制服,解除了他的武装,给他戴上手铐的。在场的诸位都是目击者,包括你。”伊藤中正眼看自己升职加薪的机会没有了,怎么可能不生气他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股无明业火直冲头顶,举起抢奔着织田正男就去了,织田正男自我防备的意识非常高,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先开一枪将伊藤中正击倒。 在场的人欢呼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织田正男站起来扬长而去。余下的人把田中隆三和伊藤中正送到了医务室,田中隆三的伤势严重,做过简单处理之后被立刻送到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伊藤中正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身边飞舞着苍蝇,他一天当中清醒的时间不过两分钟。井上纯美这个时候是出不上力的,除了默默的祈祷,没有任何办法。 织田正男为写报告的事愁得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挠光,这个东西也没法请人代写,他坐在地上不停的吸烟,烟头堆满了垃圾桶,他还是连一个字都编不出来。大概全世界的官府都有这样一个特点,就是你要办一件事,对方会故意设置许多前提条件和障碍,如果你的每件事都做得很顺利,这就体现不出官府对你的重要性。只有你的每件事都不好办,你就会知道如果你在哪一方面开罪于官府,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相反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一点,或者说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比别人好一点,你就要花费心思去讨好官府,所谓讨好官府,不是让你去讨好整个官府,而是要尽力去讨好官府里某个拥有权力又能够又能够影响到你的人,要想讨好他,你就得先研究他。只有足够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个人好恶,这个时候你能给出他需要的东西,让他的心里有所触动,进而略尽绵薄之力来成全你。 你想出人头地,要么你有别人没有的本事,要么你有别人没有的关系。二者之间,织田正男一样都没有,不过他并不气馁,他觉得如果能够把自己这次壮举报上去,一定可以获得嘉奖,不说职位连升三级,薪水连涨三倍,至少升一级,薪水涨一倍。然而在这份报告没有写成的情况下,一切都还是空想。这份报告的内容要求绝对真实,每个细节的描述必须严丝合缝。可在他们打得最激烈的时候他并不在场,这个时候你去找伊藤中正帮忙提供一些细节的信息,这是很不现实的。 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不是别人,就是伊藤中正的师父井上纯美。他悄悄的派人把井上纯美接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把门反锁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姑娘,兄弟我做了这么多年典狱长,我也想追求个进步,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全我。”井上纯美原以为对方打算做男人都想做的事,没想到他想的完全是另一个问题,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克制,然后咬着牙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啊事情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虽然井上纯美着一身囚衣,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她的美对织田正男造成了非常大得冲击力,他背对着她站着,假装在望着窗外的风景,其实心里再拿井上纯美和西乡格玥作比较,如果自己娶了西乡格玥而放弃了眼前这个女人,这算不算是一件能够给他造成遗憾的事情。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让理智抑制住了情感。 如果你理解的爱情就是一时冲动,就是在彼此还不够了解的情况下而产生的那种幻梦感,或许在人生的某个时刻,爱情与你擦肩而过,但是你放心,爱情与你而言,不过是发生在一个特定时期的故事罢了。如果你理解的爱情就是绚烂的鲜花,鲜花总有凋零的时候。如果你所理解的爱情是成熟的果实,果实总有变质的时候。 真正的爱情是一个过程,从它的的缘起、生长、成熟、结束。导致爱情终止的原因有许多种,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爱情应该是随着生命的结束而终止。其实无论你交往过多少位异性,你真正爱着的,其实只有一个。无论经过了多长时间,在你的内心深处,这个人始终留有极深的印记,根本抹不掉。一个真正的幸福的人,不是跟多名异性发生和保持关系,而是跟一个与自己志趣相投、生活中有默契的人生活在一起。 人在选择配偶的时候,考虑的因素非常的复杂,世上大部分人不具备长期持有爱情的条件。如果你是一个自私贪婪的人,在你的一生当中永远不会有惊喜。这样的心理会让夫妻间的关系发生错乱,有的人拿妻子当妹妹,有的人拿妻子当女儿,如果有哪位女士正在享受这样的待遇,并且乐在其中,你的丈夫一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他呆呆的看着外面,可他的心里却没有出现眼前的风景,他一直在颠来倒去的琢磨一个于眼下主题毫无关系的问题。井上纯美陪着笑脸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现在是你自己的一位上级,当典狱长教给你一个报告,说他制服了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会怎么想呢” 织田正男说:“我会觉得他是个大英雄,我会提拔他.”井上纯美说:“错了,你的想法完全错了,这就是你不能升官的原因。”织田正男说:“请你说明其中的缘故。”井上纯美说:“你是典狱长,一个歹徒可以混进你所管辖的监狱,这是不是说明你平常的管理存在问题,工作人员麻痹大意,让歹徒混进去。当歹徒拿出枪来的时候,作为典狱长冲在最前头,而你要对付的却只是一个歹徒而已,如果你的手下平常训练有素,歹徒应该很快被制服,根本就用不着典狱长亲自上去跟歹徒搏斗,难道你根本就指挥不动你的手下吗” 织田正男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我这叫身先士卒。”井上纯美说:“身先士卒这的确是个褒义词,不过这个词并非放在任何场合都应当得到夸奖。比方说二战期间,德军攻入某国境内,这个时候一位方面军司令,某某上将扛着炸药包就扑向了敌军坦克,结过上将粉身碎骨,坦克毫发无伤。” 织田正男终于忍不住了,他破口大骂,你能想象当中各种脏字,在他的口中如滔滔江水般不断涌出,最后看到井上纯美仍旧笑盈盈的看着他。织田正男更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大声说:“你瞧不起我为什么不还嘴”井上纯美说:“你帮助过我,我不想跟你吵架。”对方说:“你这样更可恶,跟我打游击战,绕道迂回,不和我发生正面碰撞” 井上纯美说:“典狱长大人,如果真的需要这样一份报告,我可竭尽所能替你把它写好,但我知道这东西交上去会给你带来危险,不告诉你会显的我不仗义,但是你要坚持把这份报告递上去,我不会阻拦你,当然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不能怨我。”这话说的他十分害怕,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井上纯美这番话另有目的,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这个功劳还给伊藤中正” 井上纯美说:“我先不说他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我先跟你说一件事。伊藤中正之前曾经跟哪位歹徒有过接触,大晚上出去吃了一顿饭,相谈甚欢。现在去领这么个奖,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听了这话,织田正男感觉井上纯美也不是替对方说话的,便笑着说:“我这个人非常愚笨,方才多有冒犯。”井上纯美说:“这里我写不了,我回去半天内给你写好。”织田正男鞠躬说:“那就拜托了。”井上纯美回到关押她的囚室,众人看见她进来都凑过来问好,井上纯美说:“都给我一边去,我现在要干正事。” 当她们知道她是在帮助典狱长撰写报告,大家都开始在心中嘀咕,你是伊藤中正的师父,典狱长抢了他的功劳,你居然不顾师徒之情、助纣为虐,井上纯美看穿了她们的想法,于是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一个短头发的女子甲抬高声调说:“我知道了,你的眼光不错,典狱长大人至今未婚。”一个长头发的女子乙说:“我觉得有梦想固然很好,但人不能不考虑现实,不然自己跳进坑里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丙理了理自己耳边的乱发,笑着说:“如果是自己挖坑跳进去,到时候岂不是很可怜。”井上纯美不耐烦的说:“都给老娘闭嘴。”众人立刻禁声,屋子里顿时一片安静,空气流动的声音,尘埃飞舞的声音,还有大家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也会发出相应的声音。这半天过的非常的漫长,她们相互依偎着,有看着墙壁,有的看着铁门,有的看着屋顶。终于等到她把报告写完了,外面狱警几次来催要,这一次终于可以拿回去交差了。囚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井上纯美脸色铁青,似乎并不领大家的情。 这个时候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生活大致就是如此,长也一天,短也一天,忧也一天,乐也一天。总之,一天一天都正在失去,许多时候,等你失去的它们的时候才明白,其实当初让你感到忧惧的时光成了你一生当中重要的财富。明日,织田正男要去送报告了,在临走之前他再次把井上纯美请到了办公室,说:“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井上纯美笑着说:“那好,我就直说了,据我所知,这位歹徒的来历可不小,当年在找到了暴力社团风俗社的追杀,后来在东京一家血汗工厂做工作,在这期间他得到山本社长的赏识,和他发生了关系,并且给了一个助理的名号,居家出行都呆在身边,一边随时享用。后来山本社长被市民选为东京都新一任知市,他可是东京都知市的爱物,这份报告里面的内容一旦传播开了,他没理由不知道,他若是晓得自己的小宝贝被你害的倒了大霉,你觉得他能放过你吗” 织田正男说:“我们监狱直接归内阁管。”井上纯美说:“东京有多少暴力社团你知道吗没有知市大人的默许,他们不能安心的做生意。你现在得罪了知市大人,他要是成心找你的麻烦。根本不需要自己想着怎么对付你,自然会有许许多多的暴力社团来找你的麻烦。” 织田正男说:“你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井上纯美说:“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琢磨吧言尽于此,你多保重。”说完扭头就走,织田正男越想越生气,心想奔劳老子拿着报告去见长官,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现如今你突然给我这么一下子,你这不是给我下诅咒吗就算我原来能交好运,也被你说的不能了。乘坐公务车去了机场,然后搭乘飞机去了东京,到了东京之后,发现整个东京城都被一种非常诡异的气氛所弥漫。特别是进入衙门之后,这种气氛越来越显得浓郁。当他把报告递上去之后,长官约见了他,接下来发现事情和井上纯美描述的一摸一样,这让他真是火透了。 你井上纯美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位身份低下的织女而已,居然能把老子的遭遇预测的如此准确,真是气煞我也长官没有半个字的表扬,反而狠狠的把他挖苦了一番。他真是羞愧难当,出了门就像找个电线杆子一头撞死算了。他一路上骂骂咧咧上了飞机,回到北海道的监狱,第一件事就是要传见井上纯美,见到她不由分手就把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祥之物,老子的好运气都被你给搅了。” 井上纯美挨了一记耳光,反而觉得释然了,说:“从前我觉得欠了你的人情,现在我们两不相欠。”说完扭头就走,当她离开的一刹那,他感到害怕了,井上纯美和西乡格玥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居然打了她,会不会因此让他与西乡格玥之间的关系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伊藤中正听说井上纯美给织田正男撰写报告,让他拿去讨赏。真是火冒三丈,竟然把她叫道审讯室破口大骂,所有你能想象到他的脏字都让他说了个遍,井上纯美强忍住泪水听完了他的辱骂,然后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痛快,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以后慢慢会知道不过我对你得好也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我是犯人,你是狱警。” 闻听此言,伊藤中正更是怒火冲天,说:“老子就不信,你跟老子断绝关系之后你能占到便宜。”井上纯美说:“我受到过的好处,现在我无力还你,只要我有余力,一定还给你。”伊藤中正说:“如果我让你现在就还呢”井上纯美说:“我曾经教授你的武功,你觉得值多少钱”伊藤中正说:“在老子看来,你的武功简直一钱不值。” 井上纯美说:“高价买了不值钱的东西,不能抱怨对方心太黑,因为人家觉得自己的东西很值钱,只能怪你没有眼光。我从来没有在你跟前夸耀过自己,是你自己要学的。”伊藤中正还要骂,井上纯美扭头走了,伊藤中正骂的更狠了。隔了一日,伊藤中正和织田正男都冷静下来了,觉得责任一股脑的推到井上纯美的头上似乎有点不大妥当,可骂也了骂了,交情也断了,如何善后才是最要紧的。 特别是织田正男,倘若让西乡格玥知道他这样对待井上纯美,他们的关系肯定保不住了。他也得知伊藤中正和井上纯美闹翻了,他就做了一个决定,将伊藤中正从原来的岗位上调离,这样做是避免伊藤中正因个人矛盾而为难井上纯美。伊藤中正空出来的职位由一位非常尽职尽责的老警察接替,这位仁兄早年干过刑侦,据说破过不少大案子,后来因为触动了上流人士的利益,断送了前程。有人同情他,才给他在北海道的监狱谋了一个职位让他不至于饿死。尽管如此,他在新岗位上仍旧兢兢业业。因为他不识时务,不给自己的上级进贡东西,所以织田正男很讨厌他,尽管如此,你还是找不到问题进而开罪于他。 他的名字叫做村山正浩,虽然上了些年纪,当他穿上警~服的时候仍就显得格外精神。村山正浩接到新任命之后,他心里是有点别扭的,让他负责女牢的事务,总好像有点不方便。他事情交代完收拾东西来见伊藤中正,看见那厮一脸怒气,村山正浩说:“凡事过犹不及,放任冲动的自己,一定会有后悔的一天。”伊藤中正说:“如果我现在向她道歉呢”村山正浩说:“没必要了,这样做只会增加彼此的怨恨。” 伊藤中正挠了挠自己的头皮,说:“都是我一时冲动的结果。”村山正浩笑着说:“真的仅仅是一时冲动吗”伊藤中正沉默了,村山正浩说:“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正把她当做你的师父,你也不是真心想学武术,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想要占人家的便宜,当你认为她妨碍了你,你就不顾师徒情谊,大放厥词,如今你们的关系走到终点,你并没有损失什么。”伊藤中正说:“我过去为她做的哪些事怎么算” 村山正浩说:“你要怎么算呢”伊藤中正说:“总不能一笔勾销了吧”村山正浩笑着说:“她欠了你什么,我来还。”伊藤中正听了一愣,说:“什么”村山正浩说:“走吧”伊藤中正抱着铺盖卷儿三步一回头,总算是走了出去,突然外面拉响了警报,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赏绿竹举杯思妙郎/观夏花吟诗赠好女

村山正浩立刻把枪拿出来将子弹装进去飞奔出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歹徒来袭,这些人挥舞着倭刀,逢人就砍。他躲在一个角落,不到一分钟,十来个歹徒被他放倒。这个时候歹徒们开始感到害怕了,目测到场的歹徒大概有二三百人,这些人脑袋上有一撮头发涂成了红色,光着膀子,你可以看到他们的纹身,纹身的图案造型各异,有的是樱花,有的是菊花,有的是张牙舞爪的金龙,有的是气势凶猛的虎豹,有的是目光冷峻的蛇蝎。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裤,腰间系着一条鳄鱼牌皮带。 很显然这使他们没有想到的,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个人举起手里的刀大声说:“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来寻死,现在最坏不过是被他们打死而已,我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这个时候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脑袋,子弹从左边耳朵进去,从右边的耳朵里钻出来,然后一股白色的粘稠物从他的耳朵里流出来。很快警察越来越多,歹徒们被围在了中间,这个时候大家让开一条道让织田正男走到距离他们最近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说:“宝贝儿们你们是来寻死的吗如果现在谁还想死,就站出来,我保证会有一个子弹打穿你的脑袋,然后你就去了天照大神那里。” 歹徒们一言不发,织田正男说:“咱们日本人从来都是不怕死的,我瞧不起你们。”说完他转身就走,突然一个歹徒举着砍刀冲他奔去,嘴里高喊着说:“老子跟你拼啦”因为没有防备,当他挨了一刀之后竟然撒腿就跑,歹徒在后面穷追不舍,在这期间他的臀部被砍了好几刀。他的裤子也被划破了,里面源源不断有血流出来。村山正浩看到这一幕,一边摇头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枪,只听见一声枪响,枪子在刀子上磕了一下,这磕一下非同小可,刀口竟然带了一点卷,刀子从歹徒的手中脱落了。 织田正男继续低着头往前跑,等他得知对方的手里已经没有刀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在弯腰拾刀。织田正男立刻向疯了一样不停的向他的背部射击。一枪也没有打中,他真是气愤难忍,大声说:“狙击手何在还不将这厮给我击毙。要是击毙不成,击伤也可以啊”闻听此言,村山正浩一咬牙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从哪位歹徒左边的膝盖传过去,血水一下子喷出来。伊藤中正站在不远的地方摇头叹息,说:“看来这条腿是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歹徒滚在他脚跟前,然后朝着他的双腿挥了一刀,幸亏他的躲得及时,才没让人家把双腿砍下来,他的两条腿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血水不断冒出来。没一会儿急救中心的车辆也赶到了,歹徒们非常的勇敢,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歹徒就死的只剩一个人了。他已经被打成了重伤,这个时候数不尽的枪口瞄准他的脑袋,他双膝跪地、双臂高高的举起,嘴里说:“请你们赶快打死我吧” 织田正男朝着他的臀部踢了一脚,说:“你既然一心求死,为什么摆出这种造型呢”对方说:“我害怕。”织田正男一脚将他面前的刀踢飞,说:“知道害怕的人也来寻死”这个时候村山正浩走到了跟前,说:“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对方迟疑片刻,说:“我叫织田正南。”闻听此言,典狱长勃然大怒,说:“你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戏耍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村山正浩笑着说:“大人息怒,待我问明究竟,你再处罚他不迟。”典狱长说:“这个人由我亲自审问,给他套上重铐送到审讯室。” 这个时候医学院雇了一辆大卡车来搬运尸体,根据教学需要,他们体内的各个脏器都会被掏出来装进一个玻璃罐子里,然后把药水倒进去。医学院的学生总是有点怪癖的,特别是法医专业的人在这方面表现的更过分。他们之中许多人都特别喜欢收藏人的五脏六腑,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装有人类脏器的玻璃摇水罐。他们热爱尸体,喜欢整天跟尸体呆在一起。 一般来说你见到一位异性,脑子出现的幻想是你和他如何如何,如果是学法医的家伙,他在这个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是想用刀子把对方的身体豁开,看看里面的五脏六腑是什么样子。学画画的人喜欢研究人的身体,他观察的是构成人身体的曲线,学法医的人眼中人的身体,他注意的点是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出现了什么异常每一个搬运尸体的人,脸上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心中早已经有一万朵鲜花在怒放。 织田正南被带到了审讯室,他被锁在一个铁笼子里动弹不得,这个时候典狱长拿着一个热水杯走进来,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旁边座位一位漂亮的女警,她手里那里打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拿着一支金色的派克钢笔准备做记录。典狱长开始说话的时候,纸上响起了沙沙声。典狱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嘴里点着,一边吸烟一边说:“说,为什么要戏耍本官”对方一脸无辜的说:“打死我也不敢有戏耍大人的心思,倘若有,那就让我死后进不了神社。” 典狱长听了这话勃然大怒,说:“你真的姓织田吗你真的叫织田正男吗”对方说:“我真的叫织田正南。”典狱长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一口唾沫啐在了对方的脸上,说:“就你这副尖嘴猴腮的穷酸样,你居然也姓织田吗你也配姓织田你也敢姓织田吗”对方听他这样说,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有点不配姓织田了他说:“那我应该姓什么”典狱长又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说:“老子管你姓什么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对方一脸茫然,说:“我这个人没读过几年书,算了,我还是姓织田吧”典狱长真是气愤难忍,攥紧拳头照着对方脸上就是一下。 织田正南脸上吃了一拳,立刻从嘴里吐出一颗牙,典狱长又挥了一拳上去,对方嘴里又吐出一颗牙。典狱长举着拳头说:“你姓什么”对方说:“我姓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姓织田就行。”典狱长满意的笑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对那位做记录的女警说:“记录做完了吗”女警说:“完了。”典狱长冷笑着说:“我这里还没有说完你就把记录做完了,我看你做记录根本就不在乎我说的是什么,完了把你做的记录拿给我看一看。” 女警心跳的速度顿时加快了许多,她面红耳赤、手脚冰凉、头脑发热、精神恍惚,正在思想之际,典狱长突然将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她心中一惊就叫出声来。典狱长一下子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被勒的很红,她挥舞着双拳捶打典狱长的胳膊,典狱长单手就把她从地上举起来,她的双脚不断的瞪着。这个时候关在笼子的家伙突然说:“你快把她放下来吧不然要出人命了。”闻听此言典狱长自然是怒不可遏,一下子将她摔在地上,扑过来将他的脖子给勒住了。这个时候对方挣扎着说:“你把老子掐死吧老子死了之后一定托梦给一位青天大老爷,你等着吧”闻听此言,典狱长放声大笑,说:“你大概是吃药太多把自己当成窦娥了。” 听到吃药这个词,对方的脸色立刻变了,于是走出去拦住一位狱警说:“请村山正浩过来。”没一会儿村山正浩走了进来,看见织田正南神情有些异样,再看这位女警~帽子也掉在了地上,头发也散乱着,身上还站着土,他明显觉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说:“这样吧我还有点小事要处理,请你们稍等片刻。”他出去洗了一把脸,然后进去,果然女警身上的土也没了,头发也扎起来了。他说:“麻烦在给我做记录的时候注明上我的名字,并且写明前面的记录与我无关。” 女警说:“明白。”村山正浩离开了座位,在关着对方的笼子前面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说:“姓名”“织田正南。”他回答。村山正浩说:“籍贯”“北海道。”他回答。村山正浩说:“居住地址”“没有固定的居住地址。”他回答。村山正浩说:“相对来说你在那里住的比较久一些。”“就是这里,我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家。每次我感到孤独和寂寞的时候,我就有犯罪的冲动,这样我就可以回家了。”他回答。 村山正浩说:“你和其他参与犯案的人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他们可能互相认识,有一次我在街上闲逛,突然听见几个人凑在一起正在筹划着去犯一个大案子。我就去投奔他们,我曾经无数次去被人拒之门外,天下似乎没有一个雇主能赏我一个饭碗。万没有想到我这次表示了投奔之意,他们很快就答应了。他们发给我一把倭刀然后我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他回答。村山正浩说:“就这样吧。”女警说:“这个案子看起来很复杂,就这么审完会不会显得不严谨。”村山正浩说:“我才疏学浅,就这样吧如果案子没有审明白,那就请典狱长大人另请高明吧”似乎这个案子这么不了了之了,典狱长再没有过问过这个案子,似乎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个所谓织田正南,他被关进了一个囚犯最凶狠的囚室。里面种种苦楚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就是苦不堪言。 自从田中隆三离开东京之后,山本藤原就得了相思病,田中隆三本以为自己在北海道戴很短的时间就回东京,万没有想到,到了目的地一切规划都被一些突发事件给冲击的七零八落。更没有想到自己也给搭了进去,所以在山本藤原看来,自己的小宝贝儿这是服气出走,似乎是有意抛弃他了。 按说他位高权重,怎么也不至于缺爱人。不过是实话,能让你在感官上有片刻欢愉,这样的人是容易得到的。可能够善解人意,与你有默契,这样的人很难遇见。一开始他以为你服气出走,总是还要回来。可日一天天过去,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传来。他开始紧张起来了,心想你就是暂时不想见老子,你也该给老子写一封信才是。 日子一天天等下去,真的连一封信都不来。山本藤原终于急了,他冲进浴室把喷头打开,然后破口大骂。骂完了摸着肚皮出来,觉着自己的肚皮扁了不少,可他还是气愤难忍。可这有什么用呢再过一些日子,他的眼睛里总闪着泪光,他给自己放了十三天假,买了一张飞机票赶往北海道。为什么他会往北海道走呢因为他知道田中隆三是北海道人,以他的能耐去别的地方肯定活不下去,虽然他在北海道也不可能扎下根。出了飞机场他该去哪里呢北海道地方那么大,他该去哪里呢 每当他感到无助的时候他就从口里摸出一支烟,等一支烟吸完了,他的烦恼也就被解开了。这其实不仅仅是一种自自我的心理安慰,更多是他长期吸食尼古丁所造成的一种条件反射。他好像真的不难过了,可不难过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见不到自己的小宝贝儿。他来到距离机场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他在一家招待所里住了下来,每天在街上胡乱行走。 怎么可能遇到他呢由此他开始非常严肃的想一个问题,会不会这件事从头到尾自己一个人痴痴的爱着对方,而对方的眼睛盯着他口袋里的钱。就算是这样,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间,总该有一点感情吧石头都能捂热,为什么人就不可以呢为什么你就能抛下老子自己走了呢他越想越伤心,他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住放声大哭。哭完了,觉得好受多了,可亲爱的还是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真是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难道就是这样的无趣吗 不过是几日的光景,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他一脸憔悴,身上裹着厚厚的衣衫,手里拄着一根红木鸠杖,站在窗前看着击伤的行人,阳光洒在街上,一切都是那么刺眼。忽然他看见有一队僧人走过来,他们穿着黑色的僧袍,披着红色的袈裟,左手托着钵,右手拄着禅杖,他们一路走一路唱着梵呗,一切不和谐的颜色和音符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他立刻下楼,哪里还能看见僧人的影子,不由的哭了起来,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四处打量,忽然听见了远处有梵呗的声音,他寻着声音追上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追上了他们,却不敢打扰他们,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一不小心跟了二十里地。他们上了一座山,等他们爬上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跟着进了寺院,发现里面除了僧人,再见不到别人。可能是因为天色已晚,香客们都下了山。僧人进了斋堂吃斋饭,他站在大雄宝殿门口好一会儿,终于双膝着地,他一边磕头一边嘴里说:“世尊,让我找到我的爱人吧世尊,让我找到我的爱人吧”僧人们目测他已经下不了山,于是给他安置了一个住处,还给了一份斋饭吃。山本藤原吃完了斋饭,看见僧人们进了大殿,开始诵经。 他在寺院里到处溜达,忽然看见寺院后面有一片竹林,这里的竹子很高也很粗,很有阳刚之气。他继续往前走,发现前面有一个竹楼,走到竹楼跟前推门进去,里面挂着幔帐、紫檀的书案,梧桐木做的瑶琴,茶具一应俱全,文房四宝一样不缺,所有东西摆放整齐、一尘不染,这里空空如也,怎么却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难道这里住着的是妖精他在一张草席上坐下来,发现一个黄花梨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许多陈年的好酒。有女儿红、状元红、竹叶青、金门高粱酒。 他一时没忍住,就把那瓶金门高粱酒给打开了,随便抓起一只茶杯倒进去喝了起来。月光照了进来,他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几杯酒下肚子,他已有几分醉意,在隔着帘子看到竹子在轻轻的晃动,他走过去近距离的看那些月光下的竹子,他们看起来是那样有生气,他不禁感慨,虽然自己年纪还没有特别大,可他感觉自己已经是暮气十足,看起来像个病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咳嗽,他被吓了一下跳。然后他就听见了上楼梯的声音,正在他心脏怦怦直跳呼吸几乎要停止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家里站着一个人大吃一惊,山本藤原走过去说:“宝贝儿,我是无意间闯入的。”对方冷笑着说:“如果无意间闯入你家,你会怎么样”山本藤原说:“那老子一定把你的腿打断。”对方笑着说:“要是我还偷喝了你的酒呢” 山本藤原说:“那老子一定弄死你。”对方说:“既然如此,老子弄死你,你应该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吧”说着他快步走到前跟前把挂在墙上的一把武士~刀摘下来,把刀从鞘中拔出的时候,阳光照在上面,反射的光刺入山本藤原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如闪电似地一刀砍过来,山本藤原侥幸闪了过去,却因为手里的鸠杖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歹徒滚在他脚跟前,然后朝着他的双腿挥了一刀,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歹徒滚在他脚跟前,然后朝着他的双腿挥了一刀,被砍成了两截,山本藤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条鸠杖跟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了,他坐在那里,泪珠不断往下掉。 对方也知道红木的东西值钱,于是说:“要不我把这刀抵押给你,这可是明治年间的武士~刀。”山本藤原说:“我才不稀罕你的这把破刀,我要我的鸠杖。”对方眼珠子一转,心中似乎有了应对之法,笑着说:“既然你对我的这把破刀不感兴趣,可你把我的那瓶酒已经喝光了,你拿什么赔给我还有私闯民宅、盗取民财,这些都是违法行为,我要到法庭上控告你,你会怎么样” 山本藤原笑了笑说:“不要拿法庭吓唬老子,难道法庭会把我怎么样”对方看他软硬不吃,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上前走几步,原来那里挂着一副铃铛,一阵铃铛响,寺院的僧人们全部出动了,他们举着棍子向竹楼扑来,山本藤原不慌不忙,站到前面大声说:“诸位大师,莫慌,是本官在这里。”这个是僧人中一个头目站出来大声说:“快给老子滚下来,不然老子就砸碎你的脑袋。” 山崩藤原说:“你知道本官是谁吗老子是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背后有一双手推了一下,他一下子就从竹楼上摔了下去。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在想,若是老子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可你们这群混蛋怎么能承担的起责任偏偏他落在地上的时候毫发无伤,原来地下有一张网子把他接住了。这个时候看见对方站在楼上,僧人们都跪在下面,说:“参见王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方的一只手臂轻轻一挥,说:“都起来吧”这个时候看见山本藤原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说:“我这么大的官儿,你们都不磕头,怎么给那厮磕头”僧人中的那位头目轻声说:“你这厮好生无礼,这是天皇陛下最小的弟弟。”闻听此言,山本藤原赶紧跪下来不停的吹着面前的灰尘。 自从村山正浩开始负责女牢之后,他开始着手做一件事,就是缓解囚室里囚犯们日益激化的内部矛盾。过去是随机把犯人分配到各个囚室。他决定稍微做一点变革,他把女囚们聚集在一个地方,每个人都做了三分钟的自我介绍,其中包括姓名、籍贯、年纪,脾气秉性、个人爱好等。最后由她们把心仪的室友写在一张纸上,如果你选的人恰好选了你,你们就在一起。 几轮下来,大家都找到了新的室友。井上纯美对一位姑娘十分神往,她叫做大岛夏花,年方十九,一头短发,仍旧散发着淑女的气质,她容貌精致、细腻,举止沉静优雅,坐在宿舍里天天看着她过日子,也不会感到无聊和寂寞。她也选择了井上纯美做室友,井上纯美欣喜若狂,她抓住大岛夏花的手吟道:“浮躁声中赏明珠,佳人类我意何如与君共赴无边海,咸苦有时也为福。”这个时候看见大岛夏花也张开了嘴巴,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善人治理苦中有乐/官僚争权腐草飞扬

大岛夏花也显得很激动,她吟道:“亭亭玉立一树高,步履轻盈似风飘。美妙因缘亏年少,胸中恰如烈火烧。”在生活中,井上纯美总显得有点不大正常,过去在警局呆着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很好的容貌,她不会有一个朋友。堕入风尘之后,她的美貌让她更在同行中成了众矢之的,这不是什么怪事,自古同行是冤家。基本说来,普天之下,愿意别人比自己强,这是不多的。大岛夏花抓着井上纯美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这个时候村山正浩说:“大家静一静,我说两句。”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他接着说:“在场的各位囚犯们,各位狱警,所有的工作人员。不管大家以什么样的方式相聚在一起,这都是一种缘分,我希望大家能够善待这种缘分,善待你身边的人。我们或许走入了人生的低谷,或许正在遭遇不幸,但是我们应该把伤痛深深的埋在心里,而不是把它拿出来伤害无关的人。我们日本人是最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在我们一起相处的时候,要尽量发扬这种精神。” 说到这里的时候,现场死一般寂静。村山正浩接着说:“过去囚室里面经常爆发冲突,这里面有囚犯们自身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分配宿舍的时候狱方采用了不恰当的随机分配方式,以至于让一些兴趣不相投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大家本来心情就差,再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呆在一起,这是很不人道的。”说到这里女囚们非常热情的给他鼓掌,村山正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按照大家的喜好选择室友。我知道大家的心里还是有疑虑的,今天我和她很好,是因为我们彼此还不够了解,万一明天发现我们的兴趣根本就不相投,这个时候怎么办呢不要担心,每隔三个月我们就重新选择一次。不过这不是一个确定的结果,在刚开始实行这种制度的时候,这类活动举行的频率应该适当的增加,随着时间的推移,室友之间的关系就会相对固定,这样举行这类活动的频率应该适当减少,三个月举行一次是合适的,要是这样也显得多此一举,半年举行一次,不能再减少。” 女囚们一个个表情十分严肃,鼓掌的手显得很无力。村山正浩咳嗽几声说:“安排彼此欣赏、彼此有共同语言的人一起生活,这是解决冲突一个外化的手段。我们还要有内化的办法,把大家内心压抑的负面情绪化解掉,我们会定期举行一些派对、沙龙、体育赛事,一开始有狱方来组织,但要逐渐过渡到有囚犯们自己组织。还有一点,我们会定期或者不定期的请一些和尚、神父到我们这里来说法和布道,感兴趣的可以听一听。”这个时候一位女狱警说:“你说的这些都很好,可举办这类活动是需要经费的,我们的经费本来就紧张,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你的想法。” 村山正浩说:“那种大型的活动我们当然办不了,我们在举办这类活动的时候应该注意两项原则,即小型化和简单化,在场的诸位有谁能吟一遍木瓜”哪位女狱警一脸不屑的说:“我觉得你脑子一定出了问题,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的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在今天的日本,吟诵已经不流行了,出来一些还有老年人组成的吟诵社团,大部分人都这个是不感兴趣的。我们是现代人,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总是喜欢古代的东西。” 这个时候另一位狱警也说:“我也很讨厌吟诵,那真的很难听。我就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是古代的日本伟大,还是现在的日本更了不起呢古代的日本是一个蕞尔小国,自从明治维新,我们变成了一个海上强国,整个东亚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哪位女狱警说:“村山先生,回头吧不要再倒行逆施了。”村山正浩笑着说:“你们真的感觉从古代延续至今的东西很不堪吗”两位狱警说:“当然,古代的东西都是糟粕。我们就是要把它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创造新的东西。” 村山正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二位的基因都是从古人类那儿一代一代延续至今,如果古代延续到今天的东西都是不好的,那么请二位现在就切腹自尽。”两个人一听这话急了,哪位女狱警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有家教吗你懂得尊重人吗”这个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位狱警一口唾沫就扑过来,幸亏他躲得及时,不然这口唾沫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了。二位狱警实在压不住胸中的怒火,扑过来与村山正浩厮打在一起。这位村山警官这不愧是从警多年的人,他且战且退,终于撒腿狂奔,二位狱警紧紧的追在后面。毕竟村山正浩上了些年纪,总这样狂奔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掏出手枪朝天放了一枪,大声说:“你们要是再敢追老子就放枪了。” 哪位女狱警,一听见枪声,两眼一翻嘴里吐出了白沫,当即栽倒在地上。另一个则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村山正浩对着他开始射击,一开始只是开枪朝他的脚底下射击,这是一种威慑,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但是对方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敢,面对枪林弹雨,他勇往直前。村山正浩实在不能忍了,于是一枪击中他的胸口,他站在原地晃了晃继续往前挺进,有一颗子弹飞过来穿过他的肩膀。他还是没有停止进攻,村山正浩只得再次扣动了扳机,一连打了两枪都击中对方的膝盖,对方开始坚持战斗。 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呆了,监狱传出了枪声,典狱长带着人立刻来到事发地点,看见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一个人趴在地上,下面流出一滩血。典狱长勃然大怒,对村山正浩说:“你也太不像话了,他们现在躺在地上,为什么不请人施救,赶快救人,不然我撤你的职。”村山正浩立刻叫人打电话给医务室,很快就有人把他们用担架抬走了,典狱长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亲爱的女囚朋友们,我这个人很知道好歹的,从不跟你们要掌声。” 这样的老套路大家司空见惯,出于礼貌,女囚们仍旧报以热烈的掌声,典狱长非常高兴,他说:“这样吧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出于礼貌,大家热烈鼓掌,掌声一响,他立刻热血沸腾。一张嘴没有一个字在调上,整首歌慌腔走板,日本人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吃一点亏,也要顾全别人的脸面。 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日本和中国之间的交往越来越频繁,当日本的淑女们到达了被狂风暴雨扫荡之后的中国,她们遭遇了许多尴尬。中国人说话大声,吃饭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特别响,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攀爬文物、树木,破坏花草,乱丢垃圾,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日本人保留了许多唐人的风俗,唐人用餐习惯跟今天的西洋人相同,即每人一份饭菜。在中国,官方举行国宴,也是用这一办法。应该说这样的用餐方式是最卫生、最文明的。与韩国日本不同的是中国多次遭遇胡人入主中原的困境,每一次都给中国带来了非常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在唐以后,雅言和官话不再是同一种语言,服饰以及许多方面都发生了改变。所以今天的中国,其文明程度根本不能与日本相比,甚至不如韩国。 中国人热情好客,当日本的淑女们入席之后,中国人拿着沾满自己口水的筷子给她们夹东西吃。他们的热情超出了人与人之间必要的界限,而日本是礼仪之邦,在生活中是非常守礼的。因而这些淑女们尽管遭到了冒犯,她们还是委屈自己把那些脏东西吃进肚子里。今日典狱长大人的演唱,就是中国人用沾满口水的筷子夹东西给她们吃,她们都选择了忍受,虽然她们不过是一群女犯人。一曲终了,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典狱长显得非常激动,他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哽咽着说:“实不相瞒,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歌手。我想象在日本的校园里,在女生宿舍里,我的歌声在夜空中,在晨光里来回飘荡。那是多么美妙啊可惜我的梦想没有实现。因为后来我偶然被选为班长,从那以后我就进入了仕途,这些年我的仕途受阻,响起从前的那些时光,我常常想,要是自己当初选择要成为一名歌手,我今天会怎么样呢下面我再给大家唱一首歌,只要大家喜欢,我就一直唱下去,好不好。” 现场鸦雀无声,本来热情似火的典狱长大人似乎一下在冰窟窿里,刺骨的寒意令他感到窒息。这个时候村山正浩站在他跟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亲爱的女囚朋友们,希望你们支持一下他的梦想。我们都想实现自己的梦想,那我们就要尽量去成全别人的梦想。如果都能对别人梦想保持一份善意,相信我们都会感到好过一些。”虽然这话说的非常含混,大致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一时间掌声雷动,大家皱着眉头,明明是难听的要命,他们还是努力想着化纠结为陶醉,典狱长一高兴唱了三十首歌,终于因为嗓子冒烟而失声,随从扶着他离开了现场。 送走了典狱长大人,村山正浩笑着说:“一个月后,我们会重新选择室友,我希望大家能相处的愉快,解散。”大家不约而同跑到洗漱间去洗耳朵,一直到了后半夜,大家才觉得世界安静下来了。大岛夏花住在井上纯美的上铺,她非常喜欢静,她走路很轻,说话特别的柔和,人也很爱干净。井上纯美说:“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一辈子的福利啊”大岛夏花说:“你这么喜欢我,我们一起过吧” 井上纯美笑着说:“我要是男人一定愿意娶你。”大岛夏花说:“其实你还不了解我,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可能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井上纯美说:“为什么这样说呢”大岛夏花说:“在我心中,一直有一个非常美好的郎君,但是我相信他不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遇见你之后,我觉得你从各方面讲,都符合我心中对如意郎君的要求。”井上纯美笑着说:“这么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大岛夏花说:“那有什么用,你不会爱上我。”井上纯美迟疑片刻,说:“如果我这辈子嫁不出去,我就愿意跟你在一起。”大岛夏花一听这话激动的不得了,说:“真的”井上纯美说:“真的,不过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符合你对如意郎君的要求呢”大岛夏花说:“因为我喜欢跟女人在一起。”此言一出,井上纯美收紧的心一下子松开了,说:“原来如此。”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一个声音说:“你们这样直播自己的情话,真的好吗” 大岛夏花说:“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对方说:“你们吵得我睡不着啊”大岛夏花说:“真对不起。”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因为美丽的女子是美好的,所以关于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呼吸、她对一切外物的喜好,她的情感,如此种种,无一不是人们幻想的一部分。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度过了,起初大家的相处十分愉快,关押女囚的地方,再没有吵闹的声音,大家见面都很有礼貌。典狱长非常高兴,常常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而感到得意。 该怎么去缓和与井上纯美之间的关系呢他还在为这件事发愁,现在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里完全没有底。点了一支烟时而在屋子里来回转圈,时而坐在椅子里望着屋顶,时而低声唱歌。现在井上纯美的心情很好,这就为他缓解之谋提供了很好的前提条件,其次村山正浩一定愿意帮忙,而此人如今在井上纯美的心中应该很有地位。接下来他需要想一个奇谋,彻底的溶解他们关系中不和谐的部分。就在这个时候,第一届女囚歌唱比赛要开始了。 平常人们不去注意,世上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能找到闪光点。有的人声音条件好,有的人体力好,有的人记忆力好,有的人想象力丰富,有的人逻辑性强。针对不同的人,让他进入合适的领域,本来都可以成为人才。可人生残酷的地方就在这里,让一个逻辑性的人去学画画,让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去当会计,让一个声音条件好的人做运动员,让一个体力非常好的人去报社当编辑,让一个记忆力非常好的人去当歌手。 不可否认,你身上的特质或许对你现在从事的职业有好处,但只要它没有发挥最大化的作用,这就是一种浪费。在村山正浩的脑袋里正在形成一个计划,就是设法让自己治下的地方变成人人可以发挥所长的乐园。他们都可以凭借自己的优点获得群体的认可和喜爱,歌唱比赛仅仅是一个开始。狱方对这次比赛非常重视,典狱长决定亲自出席并且要担任评委。 这个时候村山正浩心里有点慌,他担心典狱长一高兴蹿到台上唱个没完,或者他在点评选手的时候自己一遍一遍做范唱,果真如此,整个比赛都会被破坏掉。于是他壮着胆子说:“你想当评委,我能支持你,不过我要跟你约法三章。”典狱长笑着说:“约法三章”村山正浩说:“其一,评委只负责打分,没有点评的环节,更没有范唱。其二,突出选手的重要性,评委有烘托选手的责任,不许抢选手的风头、其三,打分标准是这样的,纯演唱的部分占百分之七十,舞台效果占百分之三十。” 典狱长一听这话就急了,本来他就是想接着这个机会突出一下自己的优点,向别人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他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指着村山正浩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你算什么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看一看。没有老子提拔你,你能向现在这样出风头吗收回你方才说的话,否则我马上撤了你。”村山正浩被骂的面红耳赤,他仰起脸,典狱长一口痰落在他的脸上,他说:“大人,如果比赛不能够突出选手,而是让评委占据话题的中心,这样的比赛能持续多久我方才提的哪些条件,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希望能把比赛办好。” 典狱长冷笑着说:“比赛办好了,女囚犯们都会感激你,这难道不是你的私心”村山正浩说:“只要你能答应我提得这些条件,我愿意交出权柄,你可以另请高明来负责组织此次比赛。”典狱长说:“那好,你现在就交出权柄,我来做这次比赛的总导演,所有的规则都由我定,我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样成功突出了我自己。”村山正浩真是哑口无言,他有心辞职不干,无奈自己不能没有饭碗。只好耐着性子说:“那么我先告辞了。”典狱长说:“等等,你把组委会的成员全部交到我的办公室,我要开会。”村山正浩走了,一路上摇头叹息。 中午的时候,组委会成员抵达典狱长的办公室,得知总导演换人,她们面面相觑,现场死一般寂静,没有一个人发言。典狱长觉得十分尴尬,于是打电话把村山正浩叫来,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说:“你才上任几天就搞起了独立王国,外面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你把我这位长官放在眼里吗你别忘了是谁提拔了你。” 大家看见村山正浩挨训,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她们纷纷站起来说:“大人,你不要生气,我们之前也没有搞过歌唱比赛,要么这样,我们组委会提出总辞,完全由狱方来承办此次赛事。”这话本是一句平常的建议而已,谁料典狱长勃然大怒,他站在桌子上几乎要把桌子踩成碎片,口中说:“好啊你们敢公开跟我叫板,不要以为我办不成一个破歌咏比赛。”他当即解散组委会,由狱方的长官们组成组委会,因为出现了变故,所以比赛的日期被延后了。本来大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突然宣布比赛延后,又听说组委会被集体免职,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心里都觉得不是很自在。 这个时候有人建议将村山正浩的所有做法全部给他颠覆掉,此人本想借着典狱长愤怒的时候提出这个建议去讨好他,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典狱长大怒,当着众人的面,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任用是错误的吗”对方说;“对啊”典狱长冲到他跟前啪一口痰图在他脸上,说:“一派胡言,自从村山正浩到任之后,女囚们安分的多了,囚室们几乎没有女囚大家的事情发生,甚至连口角都很少见,大家都是一团和气,这些你都没有看到吗你个睁眼瞎。” 众人立刻愣住了,那些谙熟人事的人心里明白,典狱长不可能彻底否定村山正浩,全面否则定自己提拔的人,这不是往自己的脸上吐唾沫吗那位仁兄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结果。从典狱长的办公室出来,他神情沮丧,旁边一位同僚安慰他说:“清国的第三位皇帝在位的时间六十一年,在他的晚年,儿子们为了争夺储君之位,用尽了各种阴谋,原储君触怒龙颜丢掉了储君之位,皇长子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子,表示愿意杀掉原储君为皇帝分忧。你猜结果如何皇帝大怒,把皇长子骂了一顿,你说这是为什么”对方说:“是啊为什么呢” 哪位同僚说:“是啊为什么呢好好想想吧”典狱长在下班回家的途中拿到了西乡格玥寄来的信,打开一看,顿时心碎了一地。里面几乎超过一半的篇幅都在问井上纯美的事,想起井上纯美,再去想自己对村山正浩的态度,真是悔恨不已。为了满足一点虚荣心跟下官发生冲突,这下倒好,若是真的妨碍到了自己的爱情,那可真的就得不偿失了。雷雨过后,又是晴天,他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突然一位狱警破门而入,此人很久才把气喘匀,张嘴要说话,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暮年人意外出大名/山本君微服见至爱

典狱长一看对方这个形状,立刻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他在下面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用颤抖的声音说:“你说吧出了什么祸事我能扛得住。”对方一脸凝重,说:“大人,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典狱长闻听此言,立刻说:“我早就说村山正浩这个人靠不住,偏有人不听我的,偏要重用他,这下好了,出事了吧”对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典狱长接着说:“村山正浩这厮在那里为什么不出来管管这事” 对方说:“大人,他不过是一个办事的普通警官罢了,你才是这座监狱的负责人啊”典狱长说:“我既然委任于他,难道他却不用承担责任吗不要再说了,快去找他。”对方只好退了出去,典狱长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心想这可怎么办要是一般的斗殴还好,如果大规模械斗,如果发生了严重的伤亡,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哭了,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容易吗你若是让了老子再去做老百姓,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把警~服换下,穿着一身便装,驾驶着自己的私人汽车逃走了。哪位狱警找到了村山正浩,那个时候他正在一个黑屋子里练习瑜伽。那狱警凑上来说:“村山警官,出事了。”村山正浩双目微闭,嘴里慢悠悠的说:“莫慌,莫慌,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来。”对方说:“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 村山正浩一听这个立刻就站了起来,但是接下来的动作让对方倍感无奈,村山正浩站起来之后长出一口气,继续慢悠悠的说:“你看我真是的,虽然练习瑜伽多年,处事还是这样的毛躁。”对方说:“前辈,此事十万火急,你快拿个主意吧”村山正浩说:“我给你吟一首诗怎么样”对方说:“大人,现在火已经烧到了臀部,你还有心情吟诗”村山正浩说:“当然,就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你听我慢慢吟来。”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吟道:“举头望见入门人,满面心焦满面尘。满面忧愁道不出,忧愁满面心如焚。”对方真实急的享用脑袋撞墙,村山正浩柔声细语的说:“你看你,遇到一点事情就这样着急,这都是因为你的心态不够好,你看我,就算是高山在我的面前崩塌,我也不为所动。”对方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前辈,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如果不能及时出面弹压,到时候酿成了事故,看你怎么办”村山正浩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轻声说:“这事你给典狱长大人说了吗” 对方说:“说过了,他要是能管这事,我何必找你”村山正浩说:“这就是了,你又何必找我呢有事应该找长官去商议,你跟我一个普通的警员商量的着吗更何况,监狱自有制度在,我要是出面弹压这件事,有可能会造成越权,到时候人家对我有所猜忌,说我有野心,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对方说:“黄河水本来就不干净,你要是跳进西湖,说不定就能洗干净了。”村山正浩皱着眉头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的很,我这很有文化的话,经你这么一搅合,诗意全没有了。” 对方说:“不管是谁,总要有人出面平息事端,不让酿出了事端,咱们可是都要倒霉的呀”村山正浩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典狱长这个时候断定我一定会去处置此事,当我这件事处置完毕的时候也就是他要将我免职的时候,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大家一起死。”对方一听他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就和村山正浩扭打起来,按说这两个人身上都是有一点功夫的,不过真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功夫什么的就派不上用场了,他们每人手里攥着对方的头发,指甲刺入对方的头皮,血水沿着手指流下来。 突然他们手上一用力,他们都把对方的一大片头皮给撕了下来,当即两个人的脑袋变成了血葫芦,他们各自跑到医务室寻求救治,面对两个症状一样的人,先应该救谁围绕这个问题,他们各执一词、互不让步。医生也感到为难,看他们这样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医生说:“要不这样吧掷骰子,谁掷的数字大,数先接受救治。”话音未落,村山正浩啪一记耳光甩到医生的脸上,说:“就这么定了。”医生正在地上转了两圈,对方又把以及耳光甩在他的脸上,说:“我同意。” 医生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蛋说:“为了防止有人在事后耍赖,我提议咱们写个书面的东西。”村山正浩啪一脚踢在了医生的左边膝盖上,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个办法好。”医生刚要说话又被对方在右边膝盖上踢了一脚,说:“就是,你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好办法。” 医生真是欲哭无泪,拿来执笔写好了契约,双方签了字,两个人捂着自己的流血的脑袋掷骰子,第一把两个人都掷出了一个六,算是打了个平手。不得已开始第二局,两个人都掷出一个一,不得已进入第三局,两个人都掷出了三。这个时候大家都得非常着急了,第四局开始以后,村山正浩掷出了一个六,对方一拳打在了村山正浩的鼻子上,村山正浩突然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子孙,一个捂着流血的鼻子,一个捂着散发着剧痛的命根,医生躲得远远地,他躲在一个角落里吸烟,任凭你们人脑子打成狗脑子,都不关老子的事。 这个时候村山正浩的手里拿着听诊器,对方手里拿着注射器,像是两只斗鸡一样,他们在哪儿转圈,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攻击角度。医生拨了报警电话,说:“喂,警察局吗对,我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械斗,这里是监狱,我真的不是神经病,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话音未落,他们突然出现在医生面前,几乎同时说:“你居然报了警” 医生陪着笑脸说:“我担心你们这样会闹出人命。”接下来的情形因为画面太血腥,故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医生立刻被急救中心的车辆接走,他们仍旧在那儿厮打,最后他们也进了危重病房。监狱里出现了空前的混乱局面,这个时候伊藤中正站了出来,他带着枪来到事发现场,看见她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手里拿着提着椅子,有的手里拿着凳子,还有的人抱着一个坐垫,他们围成一圈,抱着坐垫的人坐在最前面,然后是拿着凳子的人,然后是提着椅子的人,大家坐好了,一个人站在中间。 她好像在说些上面,底下的人不时发出笑声,然后不断有人被请到中间表演,有的人在唱了歌,有的人跳了舞,唱的歌类型也很不一样。有日本传统唱法,也有通俗唱法。伊藤中正远远的站着,听见里面那个人好像在谈论音乐,他把耳朵递过去,听见她说:“各位亲爱的女囚姐妹们,很高兴跟大家在一起交流我对音乐的看法。我时常想,唱歌到底是一种本能,还是我们在不断进化的过程中出现的。动物发出的鸣叫声,和我们的歌声是不是一样有含义。” 伊藤中正立刻就呆住了,这些女囚大多数人应该没有很高的学历,就算是学历很高,也不一定都对音乐感兴趣。可就在这里,人们聚集在一起聚精会神的听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东西,而且你可以通过现场的气氛进行判断,似乎没有违和之处。 她继续说:“动物发出的声音,是有意义的。如果将来我们可以了解动物更多,一定会有这样的发现。动物们会使用不同的鸣叫方式传递信息,表达情感。我们是否也想过,我们发出的声音也是有意义的,因为我们也是动物。”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完全不能读懂它,可它对你仍旧保持着极强的吸引力,她说:“我们在听音乐的时候,不要太关注歌词,甚至也不要太关注旋律的优美,就去关注声音本身,对音乐你会有新的认知。” 她们并没有演出服,大家穿着囚衣在上面表演,这反而给现场增加了一些神秘的成分。置身其中的人可能感觉不到,在外面的人看来,这很像是一种隆重的祭祀活动。伊藤中正在哪儿看呆了,活动结束之后,她们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立刻都站住了。伊藤中正板起面孔说:“你们的手里的椅子、凳子、坐垫都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出来回答这个问题,伊藤中正清了清嗓子大声说:“井上纯美,你出来回答这个问题。”她站出来说:“对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是清楚的,那就是这些东西都是通过合法的渠道得来的。”伊藤中正冷笑着说:“你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怎么能证明这就是合法来的东西。” 井上纯美说:“据我所知,这不是你的职权范围,所以你提出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一听这话伊藤中正就急了,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样能改造好吗我看你就应该加刑”他转念一想,加重刑罚,反而有可能是她希望看到的情况,于是改口说:“我看你就应该尽快被释放回去,让东京的获野妈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井上纯美没有再搭话,心里却非常不痛快,她在那里不停的流眼泪,大岛夏花递给她一包纸巾,说:“请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不然对方会变本加厉的。”这话提醒了井上纯美,她立刻调整好了情绪,不理会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的伊藤中正,只顾自己走了。大岛夏花跟了过去,众人一看也都散了。 伊藤中正大声说:“等老子回到原来的岗位,看怎么收拾你们”他一转身发现典狱长早已经站在了那里,看见典狱长大人一脸严肃,很显然对方已经把他的话全部听了去。于是没有多想当即双膝跪倒,磕头如捣蒜,典狱长背过脸去。伊藤中正上去抱住他的一条腿,拖着哭腔说:“大人,你原谅我吧”典狱长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牛的可以啊你不知道这不是你的职权范围吗” 伊藤中正说:“当然知道,当我听说关押女囚的地方发生了械斗,你和村山君都没有出面去调停。”典狱长说:“于是你就想借机把我推倒,自己来坐我的这把椅子。”伊藤中正说:“这倒没有,我就是想做回原来的位置。”典狱长说:“公器在手,是让你好好的造福百姓,不是让你拿着它去报私仇。” 伊藤中正说:“井上纯美表现很好,希望能给她减刑。”典狱长冷笑着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脸厚心黑,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害人。”伊藤中正阴沉着脸说:“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典狱长说:“快滚。”对方离开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怦怦直跳。过了很久他才逐渐恢复平静,说:“看来这个人是要做对我不利的事了。” 他立刻安顿下去,让在伊藤中正的同事们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并且要定时去典狱长的办公室汇报。村山正浩因为上了些年纪,所以恢复起来格外的慢,他又在那里显得很不耐烦。这个时候典狱长来看他了,这让他受宠若惊,从来上级都只是利用他而已,典狱长这个举动让他很感到意外。村山正浩说:“械斗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典狱长说“根本就没有械斗这回事,那不过是她们一次普通的聚会罢了。” 村山正浩说:“应该不是普通的聚会,否则则么会那么引人注意呢”典狱长说:“你说也怪,为什么她们手里会突然多出一些椅子、凳子、坐垫来呢”村山正浩笑着说:“有一次我去外面吃饭,有一个人的女儿就关在咱们监狱里面,听说我了我的想法,他就赞助了这么些东西。”典狱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口中不停说:“可惜,可惜。” 村山正浩听他这么说,便问道:“为何觉得可惜”典狱长说:“他既然要提供赞助,你为什么不要点好东西呢”村山正浩笑着说:“那人就是做凳子和椅子的商人,垫子他的一个远方的表姐赞助的,这位表姐是做垫子的商人。”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你说咱们就这么倒霉,同样都是在教育别人,学校可以吸引来那么多的赞助,我们怎么就不行呢” 村山正浩说:“只要我们管理得当,我觉得我们也会拿到许多赞助,不过我们心里要有底,我们拿到的赞助应该永远没有学校那么多,学校是培养人才的地方,那地方出来的都是人才,监狱是改造犯人的地方,从我们这里出来是个普通人就不错了。”典狱长笑着说:“算了,不计较这个了。你要尽快康复,我还等着你来分担我的工作呢。” 有了这一次会见,村山正浩身体恢复的速度飞快,又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出院了。他怀着饱满的热情来到监狱,准备要在里面好好做一番事业。在狱方的努力倡导之下,女囚们自行组织的活动越来越多,有读书沙龙、舞蹈派对、歌唱比赛,还成了吟诗社团,关于成立社团的问题,狱方持开放态度。这样一来,女囚们虽然是在坐监狱,却似乎有了一种上大学得感觉。以至于一些人在刑满释放的时候痛哭流涕,而一些新被关进来的人,很快就融入其中,大家生活的非常开心,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正在受到惩罚。 更糟糕的事,社会上一些心情不好的女性听说北海道的一座监狱里,女囚们生活的非常开心,有胆大的人就主动去犯罪,让后托人找关系把她投入北海道的监狱里。女性犯罪率在各地都有所上升,而且许多女囚都要求把自己投放到北海道监狱。其实真正能够如愿的都是少数人,可这样一来北海道监狱就成了许多女囚们心中的圣地。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日本社会,对于这个问题,官府非常重视,首相在主持内阁会议的时候说:“我想派一个人去北海道的监狱看一看。” 这个时候一位阁员站起来说:“大人,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现在就在北海道,何不直接派他去”首相一听觉得十分有理,立即采纳了这一条建议,当时山本藤原正在琢磨给王子殿下道歉的事,内阁发来消息之后,他知道天皇固然很伟大,但眼下他是个不掌握实权的君主,至于他的弟弟就更没有什么了不起了。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立刻丢下这个问题不去考虑,当即遵照内阁的指令去了北海道的监狱。 其实最近关于北海道监狱的争议造就引起了狱方的注意,典狱长曾经无数次和村山正浩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村山正浩说:“监狱本来就改造人的地方,是教育人的地方,一个充满真善美的地方才能够改造人,才能够教育人。长期以来监狱里充满了假恶丑,所以犯人来到监狱根本就不是来接受改造,而是来进修的。小偷进来,强盗出去。抢劫犯进来,杀人犯出去。许多人主动去犯罪,想要投奔到我们这里来,不是我们出了问题,而是社会出了问题,难道说外面的生活真的连监狱都不如吗既然监狱能够通过管理方式的改变而发生积极的改变,那么外面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典狱长压低声音说:“用自己的光明来照出别人的黑暗,这是很危险的啊”村山正浩不言语了,典狱长说:“内阁派的人来了,我们就要偏重于检讨咱们存在的问题,尽量不要去谈成绩。”村山正浩突然站起来,脸色煞白,说:“大人,这次内阁派的人是谁”典狱长说:“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当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立刻就僵住了。迟疑了很久终于说:“这可怎么办他要是回到内阁胡说八道,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村山正浩说:“田中隆三现在怎么样了” 典狱长说:“我把他关起来了。”村山正浩说:“现在释放已经来不及了。”典狱长说:“来得及,只要他找不到田中隆三,他的内心就会受到重创,一旦他没心崩溃,处理事情的主动权就在咱们手上。”这一日清晨阳光灿烂,当田中隆三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这个人是狱方所不知道的。监狱的狱警们没有人见过山本藤原,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西服,下面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戴着一副墨镜,在阳光下,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田中隆三走到他跟前低声说:“达令,是你吗”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山本藤原立刻把眼睛摘掉,看见自己的小宝贝儿就站在面前,不禁心中大喜,两个人紧紧相拥,山本藤原说:“宝贝儿,快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把田中隆三的脸捧在手心细细的端详,果然自己的小宝贝儿憔悴了许多,他真是心都碎了,于是说:“你看上去丑了许多。”一听这话,田中隆三举起双拳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嘴里说:“你坏你坏你坏。” 山本藤原微笑着把他揽入怀中,说:“宝贝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都快想疯了,我把自己的工作都撂下来找你了。”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被吓了一跳,山本藤原说:“放心吧我已经在衙门备了案,说我不过是外地寻找商机。”田中隆三长出一口气,说:“真是太好了,吓我一跳。” 而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却真正感到了恐慌,自己丢开工作这么长时间,会被怎么处置呢他在走之前,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他的副手,希望自己临走前的安排是恰当的。就在这个时候,有狱警注意到田中隆三在街上和一个男人拥抱,典狱长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昏了过去,而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正挽着山本藤原的胳膊往进走,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怀心机时刻求害人抱真心诸事难算计 上回书说到,田中隆三挽着山本藤原的胳膊往进走,典狱长的办公室里却乱了手脚,有人掐了典狱长的人中,又给他喂进去一碗热水,算是让他醒过来,他浑身瘫软,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众人看着直摇头,典狱长嘴里不停重复着说:“这回死定了。”村山正浩说:“刀还没有从我们的脖子上砍下去,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典狱长说:“反正刀子会落下来,迟一阵早一阵有什么分别呢” 村山正浩说:“当然有分别,迟一阵我们就有了更多时间去想应对之策的时间。”典狱长抓住他的手说:“快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村山正浩赶紧说:“快让人把他们拦下来,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进来。”外面一个警员听了赶紧出去阻拦,典狱长这个时候跳了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招惹他们。”村山正浩说:“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招惹他们的问题了,而是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咱们还要是心存幻想,那可就没办法逃过一劫了。” 典狱长说:“怎么讲”村山正浩说:“先不要管怎么讲,咱们赶紧要梳洗打扮,等穿戴整齐之后出去迎接上差。”说完扭头就走,他挣扎着站起来,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制服,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倒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出去迎接上差。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因为受到阻拦而大发雷霆,正和两位警员扭打在一起,田中隆三看着他们,想要帮忙,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远远的看见典狱长带着一群人来了,他们穿着制服,戴着墨镜,气势惊人,反而使得山本藤原这个更高层阶的官员颇感到逊色。 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那里坚持战斗。典狱长走到跟前,咳嗽了两声,二位警员果然要撤出战斗,山本藤原那里肯依,还要追上去。二位警员绕着他们奔跑,山本藤原在后面穷追不舍,典狱长拱手说:“田中先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田中隆三没有搭理他,典狱长心中一紧,自知祸事就要临头,望了村山正浩一眼,看见他气定神闲、坦然自若,不禁心里有多了几分把握。终于,山本藤原累的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典狱长立刻命人把他用担架送到医务室,田中隆三则被请到招待厅喝茶。典狱长亲自作陪,村山正浩在医务室呆着。 终于医生过来说:“村山先生,上差身体无恙,就是神智有点不是很清楚,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刺激。”村山正浩说:“你要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典狱长大人的乌纱帽保不住,我们的饭碗也要被打碎。”医生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典狱长亲自把一盘用蜂蜜泡过的柠檬片放在田中隆三的面前,脸上笑成一朵花,柔声细语的说:“田中君,从前多有得罪,不是我们有意冒犯。之前几次来,我们对你一直是宽容友善的,你不该在监狱里开枪,好在这些事都过去了。” 田中隆三看了一眼盆子里的柠檬片,说:“这东西好吃吗”典狱长说:“绝对可口,柠檬是酸的,蜂蜜是甜的,酸酸甜甜就是你田中君啊”田中隆三笑着说:“你这个虚恭出的好啊”话音未落,手对着盘子轻轻一推,盘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柠檬片散落一地。典狱长亲自去捡地上的碎瓷片,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背上,然后朝着他的脑袋吐了一口痰,说:“你知道吗老子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出去以后该怎么报复你,无数个日夜,老子都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可今天它来了,我是不是该格外的珍惜,好好的陪你玩儿一玩儿。” 一听这话,典狱长脸上一下子就红的如同猴子的臀部,说:“田中君,这不大好吧人家好赖也是朝廷命官,跟你来这个会不会影响不好。”田中隆三又把一口痰吐进典狱长的头发里,说:“就凭你,还妄想跟老子发生点什么关系,告诉你这完全是痴人说梦。”典狱长自作多情,结果惹了一生骚气,感到格外沮丧。这个时候山本藤原一下子坐起来了,村山正浩进去之后,山本藤原笑着说:“这里是北海道监狱,对吗” 村山正浩大感意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藤原继续说:“方才我梦到了我的男朋友田中隆三,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村山正浩说:“大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山本藤原说:“忘记了。”他显得非常焦躁,村山正浩说:“大人,你不要多想,安心在此休息,心静则安。”山本藤原好像是入定了一样,村山正浩从屋子里逃出来,立刻找人塞给他一张纸条,说:“亲手交给典狱长大人。” 对方要走了,村山正浩又说:“一定要交到典狱长大人本人的手上。”对方心想这村山警官也太小心了,他立刻奔往招待厅,一时间心急忘了敲门,忽然看见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着典狱长的脑袋,露出一副狰狞的脸,典狱长在把地板上的尘土吹的非常干净。对方心中想这一幕本是不该看到的,一旦你看到了,典狱长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此时他格外的感到害怕。 他真的好想逃走,可眼下这个光景,怎么能逃得掉。他突然闭紧双眼,然后朝着地盘啪一声摔下去,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摔断了五根肋骨,他闭着眼睛说:“妈呀我的眼睛进了灰尘,大人这是村山警官托我教给你的纸条。”田中隆三把纸条接过去,说:“出去吧”他忍着剧痛一点点爬了出去,典狱长说:“纸条上写的什么呀”田中隆三立刻就把纸条放进嘴里吃掉了,然后说:“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休息,不要工作太久。”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村山君这样爱我。” 田中隆三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人,真是无言以对。村山正浩突然感觉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心想一定是有祸事要发生了,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出在山本藤原的身上,那一定出在典狱长的身上。当他想到典狱长的时候,右眼皮猛烈地跳动突然停止了,约莫过了两分钟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立刻感到一定是典狱长出了问题,立刻赶到招待厅,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里面如果有什么有碍观瞻的画面被他看到,从今往后他该怎么跟典狱长的相处呢想到这里开始感到有些犯难。里面到底什么情形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祸事了,祸事了,典狱长大人病危了。” 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自然心急如焚,立刻要往外面跑,当他看开发现村山正浩站在外面的时候,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心想这厮不进门,只是在外面这样喊,看来他应该是有所图谋才这样做的。既然对方想把他骗出去,自己如果出去了,后果难以预料,不如就守在这里,等山本藤原醒来。看到自己的计策失败,村山正浩心急如焚,心想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蹚这个浑水,让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村山正浩想的脑袋都大了,忽然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人所顾虑的东西,狗不会顾虑,于是他立刻把拴在门口的大狼狗牵一条过来,这狗从不伤害穿着制服的警察,至于那些不穿制服的家伙就要自求多福了。田中隆三正在里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虽说他没有中村山正浩的圈套,可山本藤原如今也在他们的手里,一旦对方手黑,索性借医生的手把他给结果了,自己岂不是要做孤家寡人了。 他开始感到后悔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那么冲动,眼下可怎么好呢突然一条大狼狗闯了进来,本来要朝田中隆三扑来,哪知道饲养员在饲养它的时候,用生肉去喂养过它,所以一闻到血腥味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典狱长的脑袋咬过去,他的脸被田中隆三的鞋子给蹭烂了。 看见这一幕,他的吓得脸色立刻就白了,撒腿就跑,这一跑可不要。这狼狗被训练的最基本的一项技能就是追犯人,看见狗朝着自己追来,他终于从里面冲出去,够就在后面拼命追赶。村山正浩看到这一幕赶紧追了过去,他也不希望田中隆三被咬伤,不能让矛盾继续激化下去了。可惜事与愿违,田中隆三本来身体虚弱,那里能跑得过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他的小腿已经被狗咬了好几口,终于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村山正浩立刻请人用担架把他抬进了医务室,但是他不能和山本藤原放在一起。 这两个人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慢,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村山正浩有意为之,典狱长说:“你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不能再招惹他们了。”村山正浩说:“你要想跟他们建立积极的关系,你得保证他不能伤害你,请记住是不能,而非不愿意。只要他们接受治疗的时间一长,他们能够用来调查咱们监狱的时间就短了。我相信到时候他们会给咱们一个正面的评价,理由很简单,他想污蔑咱们,他的有证据,可现在他还有时间去搜集对咱们不利的证据吗” 闻听此言,典狱长几乎感觉自己又被生出来一次,陪着笑脸竖起拇指说:“村山君,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村山正好笑着说:“我不过是学了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大人你学的是这真正利国利民的东西。”典狱长笑着说:“村山君,你过谦了。你现在所展示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所欠缺的呀”村山正浩说:“大人,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典狱长说:“请教不敢当,有话直说。” 村山正浩说:“你愿意你的妻子,针对你使用巧诈和权谋的伎俩吗”典狱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看,我觉得婚姻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村山正浩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用心经营婚姻,就是使用要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巧诈和权谋。”典狱长说:“话不能这样说,我觉得巧诈和权谋不见得就是坏东西。”村山正浩说:“大人说的没错,武功也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武术呢” 典狱长说:“如果是单纯的切磋武艺,我觉得没有问题。”村山正浩说:“那好,如果是射击呢射击是好东西,是不是夫妻之间也可以拿着枪互相射击呢”典狱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你就这一点惹人讨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村山正浩说:“教育不敢当,我只是和你心平气和的在讨论问题,你觉得我能够让女囚们放弃争斗的方法是什么法” 典狱长恶狠狠地说:“老子不感兴趣。”村山正浩说:“就是不给暴力、巧诈、权谋以用武之地,让每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才艺、品行赢得大家的尊重。”典狱长冷笑着说:“我看在这里干真是太委屈,你有这么多想法,为何不去东京谋个首相的差事,那里更需要你啊”村山正浩看见典狱长不高兴了,他露出一脸苦笑,鞠躬说:“卑职方才失言了,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大人失望。” 田中隆三腿上的伤势沉重,山本藤原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的心情很不错,坐在病床上不停的吸烟。一边吸烟一边轻轻的晃动着脑袋,然后吟道:“口出蓝烟似仙人,烟中烦恼化作尘。平生才浅多壮志,烧尽因缘了无痕。”吟完之后,继续晃着脑袋说:“好诗,好诗。”这个时候一位护士进来白了他一眼,看完他的伤口往出走的时候,碰巧医生进来了,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怕是永远治不好了,这厮是个神经病。” 医生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都要被吓破了,眼前的这位人物,连典狱长大人都也被吓的几乎要尿裤子,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招惹这厮,他看见山本藤原正用眼睛看着自己,医生立刻瞪圆了眼睛,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护士完全没有防备,当这一记耳光抡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脚底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背先着地,震得她心脏都疼。这个时候医生心疼了,却不敢把她扶起来,山本藤原笑着说:“好看,好看。” 闻听此言,医生似乎也觉得这个人精神出了问题,立刻把护士从地上拉起来,护士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把那一记耳光还了回去,医生立刻火冒三丈,两个人瞬间就厮打起来,他们打的非常惨烈,方才护士被打,是因为没有防备,如今她丝毫不落下风,一眨眼的功夫,医生的脸就被挠的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护士的指甲里填满了血水和肉丝,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仍旧保持着非常凶猛的攻势。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坐在病床上仔细观看着这一场闹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叫好,护士立刻大怒,嘴里说:“你这个死神经病,老娘这一顿打就是你给招来的,老娘现在就废了你。” 于是向闪电一样扑过来,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立刻钻到了床底下,护士也要钻进去,却被他一脚踹出来,她并不气馁,继续往进走。医生更是气愤难平,嘴里说:“你这厮好生可恶,害得老子打了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连累老子挨打,真是可恶至极,老子要你的命。”于是也要钻进去,山本藤原利用床作为防御工事,竟然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显露出颓势,医生和护士真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一根血管都好像快要爆炸了。 他们两个合起火来把床给翻过来,这样山本藤原就露在了上面。山本藤原一看形势不妙,瞬间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护士和医生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追着山本藤原满监狱乱跑,听见外面吵得厉害,典狱长和村山正浩跑出来观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就呆住了,村山正浩冲过去挡住了医生和护士,说:“你们疯了吗这是在做什么”护士说:“你才疯了呢。”说话的功夫护士就在他的脸上挠了一把,立刻血水就流下来,村山正浩捂着脸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凡事有法律在,不要动武。” 护士哪里容得他继续浪费唇舌,一连在他的脸上挠了二十下,村山正浩的脸立刻被血水满灌溉,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裤子里湿漉漉的,他顾不上地面,蹿到典狱长跟前,说:“你应该有枪,赶紧开枪。”医生抬起一只脚不停的在村山正浩的脸上踩,村山正浩一面在哪儿发出哀嚎,一边说:“典狱长大人,快开枪。”话音未落,医生从村山正浩的身上摸出了枪支,笑着说:“你还想用枪打老子,老子先打你吧” 朝着他的背上开了两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典狱长,典狱长不慌不忙向走去,嘴里说:“如果杀人可以让你不那么愤怒,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接受成为杀人犯之后对自己生活带来的变化,你们请你开枪吧”医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肩膀,典狱长不为所动,继续说:“我爱上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西乡格玥,她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她漂亮、能干,我跟她相比就是一坨臭狗屎,你直接冲老子的脑袋开一枪,把老子打死,这辈子也算交代了。” 医生却把枪放下了,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差一点的姑娘吗何必要寻死”典狱长一听这话不仅大怒,说:“老子的事要你管老子乐意。”医生说:“乐意你还寻死”典狱长大怒,从肋下摸出一把枪朝着医生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个时候在千钧一发之际,女护士把医生扑倒,那一弹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医生重重的甩在地上,这个时候枪就从他的手里甩了出去,村山正浩立刻扑过去把枪攥在手里,朝着医生下面的开了一枪,医生立刻大声痛哭说:“我的妈呀我的后半生幸福全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护士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村山正浩知道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于是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似乎要把子弹打光,她胸口中了十五枪,她还能够继续向前,大家都愣住了。原来她的胸口填充了许多硅胶,这硅胶填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可以当防弹衣使唤。眼看她就要扑到村山正浩身上了,典狱长果断开枪,她的脚上中了两枪,她立刻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血水一下子从她的脑袋里流出来。典狱长双膝跪地,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深情的说:“西乡格玥,我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之后会保佑你在人间过的幸福。” 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山本藤原突然身后把枪打掉了,说:“年轻人,凡事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让她背上多大的负担,你还指望她幸福。你分明是自己的死来诅咒她,不要冲动,你自己获得越快乐,她越安心,即使她不愿意嫁给你。”典狱长说:“不行,我的死,我活的太难受了。” 山本藤原说:“你这算什么难受你现在至少还是一个官儿,还有前程可以奔。我当年是歌舞伎听的牛郎,除了自己下面的硬件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今我还不是一样做了东京都知市吗把自己的委屈深深的埋在心里,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举着枪对准了山本藤原的脑袋,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心跳,没有空气在流动,山本藤原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医生大喊一声,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怀心机时刻求害人/抱真心诸事难算计

上回书说到,田中隆三挽着山本藤原的胳膊往进走,典狱长的办公室里却乱了手脚,有人掐了典狱长的人中,又给他喂进去一碗热水,算是让他醒过来,他浑身瘫软,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众人看着直摇头,典狱长嘴里不停重复着说:“这回死定了。”村山正浩说:“刀还没有从我们的脖子上砍下去,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典狱长说:“反正刀子会落下来,迟一阵早一阵有什么分别呢” 村山正浩说:“当然有分别,迟一阵我们就有了更多时间去想应对之策的时间。”典狱长抓住他的手说:“快想,我们应该怎么办”村山正浩赶紧说:“快让人把他们拦下来,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进来。”外面一个警员听了赶紧出去阻拦,典狱长这个时候跳了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招惹他们。”村山正浩说:“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招惹他们的问题了,而是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咱们还要是心存幻想,那可就没办法逃过一劫了。” 典狱长说:“怎么讲”村山正浩说:“先不要管怎么讲,咱们赶紧要梳洗打扮,等穿戴整齐之后出去迎接上差。”说完扭头就走,他挣扎着站起来,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制服,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倒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出去迎接上差。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因为受到阻拦而大发雷霆,正和两位警员扭打在一起,田中隆三看着他们,想要帮忙,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远远的看见典狱长带着一群人来了,他们穿着制服,戴着墨镜,气势惊人,反而使得山本藤原这个更高层阶的官员颇感到逊色。 他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在那里坚持战斗。典狱长走到跟前,咳嗽了两声,二位警员果然要撤出战斗,山本藤原那里肯依,还要追上去。二位警员绕着他们奔跑,山本藤原在后面穷追不舍,典狱长拱手说:“田中先生,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田中隆三没有搭理他,典狱长心中一紧,自知祸事就要临头,望了村山正浩一眼,看见他气定神闲、坦然自若,不禁心里有多了几分把握。终于,山本藤原累的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典狱长立刻命人把他用担架送到医务室,田中隆三则被请到招待厅喝茶。典狱长亲自作陪,村山正浩在医务室呆着。 终于医生过来说:“村山先生,上差身体无恙,就是神智有点不是很清楚,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刺激。”村山正浩说:“你要小心伺候着,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否则典狱长大人的乌纱帽保不住,我们的饭碗也要被打碎。”医生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典狱长亲自把一盘用蜂蜜泡过的柠檬片放在田中隆三的面前,脸上笑成一朵花,柔声细语的说:“田中君,从前多有得罪,不是我们有意冒犯。之前几次来,我们对你一直是宽容友善的,你不该在监狱里开枪,好在这些事都过去了。” 田中隆三看了一眼盆子里的柠檬片,说:“这东西好吃吗”典狱长说:“绝对可口,柠檬是酸的,蜂蜜是甜的,酸酸甜甜就是你田中君啊”田中隆三笑着说:“你这个虚恭出的好啊”话音未落,手对着盘子轻轻一推,盘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柠檬片散落一地。典狱长亲自去捡地上的碎瓷片,这个时候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到了他的背上,然后朝着他的脑袋吐了一口痰,说:“你知道吗老子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出去以后该怎么报复你,无数个日夜,老子都觉得这一天遥遥无期,可今天它来了,我是不是该格外的珍惜,好好的陪你玩儿一玩儿。” 一听这话,典狱长脸上一下子就红的如同猴子的臀部,说:“田中君,这不大好吧人家好赖也是朝廷命官,跟你来这个会不会影响不好。”田中隆三又把一口痰吐进典狱长的头发里,说:“就凭你,还妄想跟老子发生点什么关系,告诉你这完全是痴人说梦。”典狱长自作多情,结果惹了一生骚气,感到格外沮丧。这个时候山本藤原一下子坐起来了,村山正浩进去之后,山本藤原笑着说:“这里是北海道监狱,对吗” 村山正浩大感意外,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藤原继续说:“方才我梦到了我的男朋友田中隆三,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村山正浩说:“大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山本藤原说:“忘记了。”他显得非常焦躁,村山正浩说:“大人,你不要多想,安心在此休息,心静则安。”山本藤原好像是入定了一样,村山正浩从屋子里逃出来,立刻找人塞给他一张纸条,说:“亲手交给典狱长大人。” 对方要走了,村山正浩又说:“一定要交到典狱长大人本人的手上。”对方心想这村山警官也太小心了,他立刻奔往招待厅,一时间心急忘了敲门,忽然看见田中隆三的一只脚踩着典狱长的脑袋,露出一副狰狞的脸,典狱长在把地板上的尘土吹的非常干净。对方心中想这一幕本是不该看到的,一旦你看到了,典狱长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此时他格外的感到害怕。 他真的好想逃走,可眼下这个光景,怎么能逃得掉。他突然闭紧双眼,然后朝着地盘啪一声摔下去,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一下子就摔断了五根肋骨,他闭着眼睛说:“妈呀我的眼睛进了灰尘,大人这是村山警官托我教给你的纸条。”田中隆三把纸条接过去,说:“出去吧”他忍着剧痛一点点爬了出去,典狱长说:“纸条上写的什么呀”田中隆三立刻就把纸条放进嘴里吃掉了,然后说:“没什么,就是让你注意休息,不要工作太久。”典狱长长叹一口气说:“没想到村山君这样爱我。” 田中隆三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人,真是无言以对。村山正浩突然感觉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心想一定是有祸事要发生了,如果这个问题没有出在山本藤原的身上,那一定出在典狱长的身上。当他想到典狱长的时候,右眼皮猛烈地跳动突然停止了,约莫过了两分钟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立刻感到一定是典狱长出了问题,立刻赶到招待厅,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里面如果有什么有碍观瞻的画面被他看到,从今往后他该怎么跟典狱长的相处呢想到这里开始感到有些犯难。里面到底什么情形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祸事了,祸事了,典狱长大人病危了。” 一听这话,田中隆三自然心急如焚,立刻要往外面跑,当他看开发现村山正浩站在外面的时候,立刻就把门给关上了。心想这厮不进门,只是在外面这样喊,看来他应该是有所图谋才这样做的。既然对方想把他骗出去,自己如果出去了,后果难以预料,不如就守在这里,等山本藤原醒来。看到自己的计策失败,村山正浩心急如焚,心想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蹚这个浑水,让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村山正浩想的脑袋都大了,忽然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人所顾虑的东西,狗不会顾虑,于是他立刻把拴在门口的大狼狗牵一条过来,这狗从不伤害穿着制服的警察,至于那些不穿制服的家伙就要自求多福了。田中隆三正在里面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虽说他没有中村山正浩的圈套,可山本藤原如今也在他们的手里,一旦对方手黑,索性借医生的手把他给结果了,自己岂不是要做孤家寡人了。 他开始感到后悔了,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那么冲动,眼下可怎么好呢突然一条大狼狗闯了进来,本来要朝田中隆三扑来,哪知道饲养员在饲养它的时候,用生肉去喂养过它,所以一闻到血腥味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它张开血盆大口,向着典狱长的脑袋咬过去,他的脸被田中隆三的鞋子给蹭烂了。 看见这一幕,他的吓得脸色立刻就白了,撒腿就跑,这一跑可不要。这狼狗被训练的最基本的一项技能就是追犯人,看见狗朝着自己追来,他终于从里面冲出去,够就在后面拼命追赶。村山正浩看到这一幕赶紧追了过去,他也不希望田中隆三被咬伤,不能让矛盾继续激化下去了。可惜事与愿违,田中隆三本来身体虚弱,那里能跑得过狗,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他的小腿已经被狗咬了好几口,终于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村山正浩立刻请人用担架把他抬进了医务室,但是他不能和山本藤原放在一起。 这两个人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慢,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村山正浩有意为之,典狱长说:“你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不能再招惹他们了。”村山正浩说:“你要想跟他们建立积极的关系,你得保证他不能伤害你,请记住是不能,而非不愿意。只要他们接受治疗的时间一长,他们能够用来调查咱们监狱的时间就短了。我相信到时候他们会给咱们一个正面的评价,理由很简单,他想污蔑咱们,他的有证据,可现在他还有时间去搜集对咱们不利的证据吗” 闻听此言,典狱长几乎感觉自己又被生出来一次,陪着笑脸竖起拇指说:“村山君,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村山正好笑着说:“我不过是学了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大人你学的是这真正利国利民的东西。”典狱长笑着说:“村山君,你过谦了。你现在所展示的这些东西,都是我所欠缺的呀”村山正浩说:“大人,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典狱长说:“请教不敢当,有话直说。” 村山正浩说:“你愿意你的妻子,针对你使用巧诈和权谋的伎俩吗”典狱长吸了一口气说:“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看,我觉得婚姻也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村山正浩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用心经营婚姻,就是使用要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巧诈和权谋。”典狱长说:“话不能这样说,我觉得巧诈和权谋不见得就是坏东西。”村山正浩说:“大人说的没错,武功也是好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针对自己的配偶使用武术呢” 典狱长说:“如果是单纯的切磋武艺,我觉得没有问题。”村山正浩说:“那好,如果是射击呢射击是好东西,是不是夫妻之间也可以拿着枪互相射击呢”典狱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你就这一点惹人讨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村山正浩说:“教育不敢当,我只是和你心平气和的在讨论问题,你觉得我能够让女囚们放弃争斗的方法是什么法” 典狱长恶狠狠地说:“老子不感兴趣。”村山正浩说:“就是不给暴力、巧诈、权谋以用武之地,让每个人可以用自己的才艺、品行赢得大家的尊重。”典狱长冷笑着说:“我看在这里干真是太委屈,你有这么多想法,为何不去东京谋个首相的差事,那里更需要你啊”村山正浩看见典狱长不高兴了,他露出一脸苦笑,鞠躬说:“卑职方才失言了,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让大人失望。” 田中隆三腿上的伤势沉重,山本藤原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他的心情很不错,坐在病床上不停的吸烟。一边吸烟一边轻轻的晃动着脑袋,然后吟道:“口出蓝烟似仙人,烟中烦恼化作尘。平生才浅多壮志,烧尽因缘了无痕。”吟完之后,继续晃着脑袋说:“好诗,好诗。”这个时候一位护士进来白了他一眼,看完他的伤口往出走的时候,碰巧医生进来了,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身上的病好治,心里的病怕是永远治不好了,这厮是个神经病。” 医生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胆都要被吓破了,眼前的这位人物,连典狱长大人都也被吓的几乎要尿裤子,我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敢招惹这厮,他看见山本藤原正用眼睛看着自己,医生立刻瞪圆了眼睛,啪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护士完全没有防备,当这一记耳光抡在她脸上的时候,她脚底立刻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背先着地,震得她心脏都疼。这个时候医生心疼了,却不敢把她扶起来,山本藤原笑着说:“好看,好看。” 闻听此言,医生似乎也觉得这个人精神出了问题,立刻把护士从地上拉起来,护士却管不了那么多,立刻把那一记耳光还了回去,医生立刻火冒三丈,两个人瞬间就厮打起来,他们打的非常惨烈,方才护士被打,是因为没有防备,如今她丝毫不落下风,一眨眼的功夫,医生的脸就被挠的支离破碎、沟壑纵横。护士的指甲里填满了血水和肉丝,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仍旧保持着非常凶猛的攻势。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坐在病床上仔细观看着这一场闹剧,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叫好,护士立刻大怒,嘴里说:“你这个死神经病,老娘这一顿打就是你给招来的,老娘现在就废了你。” 于是向闪电一样扑过来,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立刻钻到了床底下,护士也要钻进去,却被他一脚踹出来,她并不气馁,继续往进走。医生更是气愤难平,嘴里说:“你这厮好生可恶,害得老子打了自己的爱人,现在又连累老子挨打,真是可恶至极,老子要你的命。”于是也要钻进去,山本藤原利用床作为防御工事,竟然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丝毫没有显露出颓势,医生和护士真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每一根血管都好像快要爆炸了。 他们两个合起火来把床给翻过来,这样山本藤原就露在了上面。山本藤原一看形势不妙,瞬间像箭一样窜了出去,护士和医生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们追着山本藤原满监狱乱跑,听见外面吵得厉害,典狱长和村山正浩跑出来观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就呆住了,村山正浩冲过去挡住了医生和护士,说:“你们疯了吗这是在做什么”护士说:“你才疯了呢。”说话的功夫护士就在他的脸上挠了一把,立刻血水就流下来,村山正浩捂着脸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凡事有法律在,不要动武。” 护士哪里容得他继续浪费唇舌,一连在他的脸上挠了二十下,村山正浩的脸立刻被血水满灌溉,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裤子里湿漉漉的,他顾不上地面,蹿到典狱长跟前,说:“你应该有枪,赶紧开枪。”医生抬起一只脚不停的在村山正浩的脸上踩,村山正浩一面在哪儿发出哀嚎,一边说:“典狱长大人,快开枪。”话音未落,医生从村山正浩的身上摸出了枪支,笑着说:“你还想用枪打老子,老子先打你吧” 朝着他的背上开了两枪,然后将枪口对准了典狱长,典狱长不慌不忙向走去,嘴里说:“如果杀人可以让你不那么愤怒,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接受成为杀人犯之后对自己生活带来的变化,你们请你开枪吧”医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肩膀,典狱长不为所动,继续说:“我爱上了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她的名字叫西乡格玥,她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她漂亮、能干,我跟她相比就是一坨臭狗屎,你直接冲老子的脑袋开一枪,把老子打死,这辈子也算交代了。” 医生却把枪放下了,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说:“你有病啊你不会找个差一点的姑娘吗何必要寻死”典狱长一听这话不仅大怒,说:“老子的事要你管老子乐意。”医生说:“乐意你还寻死”典狱长大怒,从肋下摸出一把枪朝着医生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个时候在千钧一发之际,女护士把医生扑倒,那一弹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医生重重的甩在地上,这个时候枪就从他的手里甩了出去,村山正浩立刻扑过去把枪攥在手里,朝着医生下面的开了一枪,医生立刻大声痛哭说:“我的妈呀我的后半生幸福全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护士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村山正浩知道这个女人的危险性,于是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似乎要把子弹打光,她胸口中了十五枪,她还能够继续向前,大家都愣住了。原来她的胸口填充了许多硅胶,这硅胶填了一层又一层,几乎可以当防弹衣使唤。眼看她就要扑到村山正浩身上了,典狱长果断开枪,她的脚上中了两枪,她立刻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上,血水一下子从她的脑袋里流出来。典狱长双膝跪地,举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深情的说:“西乡格玥,我爱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死之后会保佑你在人间过的幸福。” 就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山本藤原突然身后把枪打掉了,说:“年轻人,凡事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想过对方的感受吗你让她背上多大的负担,你还指望她幸福。你分明是自己的死来诅咒她,不要冲动,你自己获得越快乐,她越安心,即使她不愿意嫁给你。”典狱长说:“不行,我的死,我活的太难受了。” 山本藤原说:“你这算什么难受你现在至少还是一个官儿,还有前程可以奔。我当年是歌舞伎听的牛郎,除了自己下面的硬件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如今我还不是一样做了东京都知市吗把自己的委屈深深的埋在心里,真心实意的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举着枪对准了山本藤原的脑袋,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没有心跳,没有空气在流动,山本藤原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医生大喊一声,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听天命平生却愁烦/尽人事诸事无遗恨

医生这一嗓子喊出来,他手里端着枪,体内的气却已经散掉了,枪也掉在了地上,躺在地上放声大哭,说:“我的宝贝儿没有了,我的宝贝儿没有了,我的命根儿,我的儿孙,都没有了。”哭到这儿的时候,体内的无明业火也被点燃了,扑过去要抓那把枪。典狱长劈手把枪拿了去,当对方扑过来的时候,他用枪指着那厮的脑袋,说:“说罢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可以成全你。”这个时候,早有一对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用枪对准了医生的脑袋,典狱长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医生说:“你打死我吧我真的不想活了。”典狱长说:“现在没有必要这样做了。”防暴警察给他和护士的手脚都套上了镣铐,典狱长说:“快送去医院,看能不能挽回他男人的身份,我听说如果速度足够快,还能续上。”医生一听这个,立刻说:“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快送我去医院。”大家像疯了一样把他送到医院,这且隔住不提。在典狱长看来,事情似乎有了意外的收获。本来他与山本藤原谈不上有任何关系,现在似乎可以聊一点事情了,这是个不错的开端。夜里,典狱长代表狱方做东,请山本藤原吃饭。田中隆三、村山正浩作陪,席间田中隆三总是情不自禁的往山本藤原的身上扑,山本藤原的嘴唇总是朝着田中隆三贴过去,搞的大家都很尴尬。田中隆三手里举着筷子说:“你们有没有看出来,我吃饭的姿势非常的优雅。” 典狱长和村山正浩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肝儿吐出来,村山正浩陪着笑脸说:“从前我们多有得罪,这一笔先记下来,日后有机会,一定把这笔人情给还上。”闻听此言,山本藤原立刻说:“我可不希望日后让你们有机会还我的人情。”一听这话典狱长和村山正浩都慌了,他们都站了起来,山本藤原笑着说:“坐下吧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你们的职权范围主要在监狱,我怎么能让你们还我的人情呢”典狱长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红包陪着笑脸说:“大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回到东京以后,替我美言几句,我们一定天天烧高香,祈求佛祖保佑你官运亨通。” 山本藤原说:“实不相瞒,这点钱在我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你们也不用给我这个红包,如果你们真想报答我,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找你们,你们就不要为这事操心了。”这一顿吃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说违心的话就像是吃自己不愿意吃的东西一样难受。典狱长和村山正浩在酒席结束之后,又在一家小饭馆没人要了一份稀饭,还有两份凉菜,典狱长说:“这一次我们踏实了。”村山正浩说:“官场上的人话就像出恭一样,出去了就不再管它了,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 典狱长说:“有备无患,这没有问题。”山本藤原喝的左摇右晃,田中隆三扶着他,高一脚低一脚。明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路上,他当即大怒,说:“怎么回事”田中隆三说:“我也不知道,昨日被他们灌了太多的酒。”山本藤原说:“从来喝酒把下级灌醉,这次怎么反过来了。”田中隆三说:“先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冲个热水澡,然后咱们早点回东京,我是在这个鬼地方呆够了。”山本藤原听了埋怨道:“要不是你任性,我能跟着你受这份洋罪吗”话说到这里,田中隆三开始抹眼泪,说;“要不是那个井上纯美,我能落得这步田地吗” 山本藤原说:“那个织女”田中隆三不住的点头,山本藤原说:“你也是,区区一个织女,歌舞伎町不有的是吗你何必为她来到这里”田中隆三说:“她救过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或许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山本藤原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走了很久,他们才发现自己没有地方住,于是去招待所登记了一个房间,正如他们所设想的那样,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不过招待所永远不会有家的感觉,田中隆三说:“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咱们的房间吗我喜欢江户时代留下来的浮世绘,如果说世界上有天堂的话,东京就是天堂。” 山本藤原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去掉身上的那一股酸腐气,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田中隆三说:“你这样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们都会好过一些。”山本藤原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说:“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因为我及时自己不愿意碰你了,我也不能忍受别人去碰你。”他找到一包烟,抽出来点着一支,他坐在那里悠然的吸烟。田中隆三看着他,他的一双眸子虽然已经浑浊不堪,可仍然能够看得出来,他有多么依赖这个男人。忽然田中隆三说:“亲爱的,我会不会像这支烟一样,吸完之后就成为灰烬,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 山本藤原说:“我看你就是闲出病来了,回去之后我为你安排个具体的工作,让你有点事干。”田中隆三说:“像我这样的废材,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山本藤原说:“不如这样吧你去日天法师那里修行一段时间”田中隆三说:“怎么修行你让我出家”山本藤原说:“他好像最近开了一个禅修班,回去之后帮你报名。” 田中隆三说:“参加禅修的都是些什么人”山本藤原说:“这个不好说,总之类型挺多的,有的是朝廷命官,有的是富商巨贾,有的是学界名流。”田中隆三说:“有艺文界的名流吗”山本藤原说:“你认识他们做什么难道你想去跟他们好”田中隆三说:“你的疑心这么大,我还敢去吗”山本藤原说:“你放心的去吧我会给日天法师有所交代,不让你胡来。” 这厢里山本藤原和田中隆三商定了回东京的大计,不过回东京他要去内阁报告北海道监狱的事,他需要撰写一份报告才能够过关,并且这份报告要得到内阁的认可。对于山本藤原来说,内阁有任务交给他,这是一次很重要的机会。如果差事办得好,你就有升官的机会。差事办得不好,你不但升官无望,还有能早到来自内阁的压制。如很才能够写出一份高质量的报告呢他想出了一个主意,明日来到监狱,见了典狱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典狱长也知道自己又一次开罪于这位仁兄了,闪电已经出现,只差一声惊雷。终于山本藤原说:“在很短的时间内,我就要离开了,你必须尽快给我叫一份报告,把你们监狱的情况写清楚,特别是关押女囚的地方,这要记得凸出女囚这个重点。” 然后他就走了,典狱长犯了难,立刻把村山正浩叫来如此这般一说,村山正浩说:“这件事一半对一半,虽然我们没得选择,却未必会吃亏。”典狱长说:“他来调查咱们,却让咱们给他交一份报告,他这也太敷衍了,要是内阁追究下来,咱们跟着遭殃。”村山正浩说:“内阁会不会起疑心,这一点不取决于内阁,也不取决于山本藤原,只取决于我们。只要我们的报告写得天衣无缝,他非但不会遭到批评,反而会得到表扬。”典狱长说:“如果我们把自己狠狠的赞美一番,是不是我就可以加官进爵了” 村上正浩说:“大人忘了吗这厮来之前我们商量的内容,我的想法是我们要在报告里多谈监狱的问题,只要很少的篇幅谈成绩,这样报告才不会被认为是咱们写的。”典狱长笑着说:“既然如此,这份报告有由你来写,到时候我跟你一起署名,出了事也算我一个。”村山正浩说:“这份报告不会记在我的名下,也不在你的名下,而是要被记载山本藤原的名下。”典狱长说:“东西还有撰写出来,我给送过去。” 村山正浩说:“就这么定了。”撰写监狱的调查报告,这件事其实非常难,还好他对监狱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就是一座移动资料库,不过是两天时间,他就完成了一份十五万字的报告。和典狱长在一起研究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把报告里面的错别字一一改正,最后这个报告看起来已经天衣无缝了。没成想拿到山本藤原的手上,他竟勃然大怒啊,说:“你们也太能敷衍了,回去重写。”没办法村山正浩继续去熬夜赶工,第二份报告交上去,对方开始摇头,一直要到送报告的人在他的眼前消失。第三分报告交上去之后,山本藤原把三份报告放在一起看,说:“我还是觉得第一份比较好。” 他当场就把剩下的两份给烧掉了,他拿着剩下的那一份报告,略作修改,就拿着它和田中隆三回东京去了。当他再一次看东京的时候,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当你离开一段时间之后才明白此言不虚。田中隆三~去了知市官邸,田中隆三~去了内阁。按照首相大人的要求,他要在内阁会议上向大家介绍这份报告。阁员们都做起来,首相大人坐在正中,他们每个人穿着笔挺的西服,首相大人说:“下面请山本知市为大家作报告。”话音一落,现场立刻想起了热烈的掌声,他站在那里不时看一看屋顶,心情难以平静。他抬高声调说:“首相大人,尊敬的各位阁员,很高兴为大家作报告。” 这个时候首相忽然插话进来说:“你就直接说报告的内容,大话、套话一律不要讲。”被这么一说,他的脑袋立刻像是被人给拍了一砖。他的思绪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首相扬起升调说:“喂大哥,起床了。”山本藤原真是刚睡醒,竟然说:“再眯瞪一会儿。”阁员们哈哈大笑,这个时候首相满脸通红,一拍桌子说:“你怎么回事让你做个报告居然出这种状况,如果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你臀部底下的椅子还能坐得住吗”这个时候山本藤原早被吓得浑身发抖,嘴巴抖得说不成一句整话,首相站起来劈手就给了一记耳光,说:“八嘎。” 山本藤原立正站好,说:“嗨。”首相的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一边打一边嘴里还念道:“没用的东西,老子瞎了眼,让你去办这件事,给老子滚出去。”出去之后,山本藤原立刻爬上了对面二十一层的楼房的楼顶,他站在那儿把烟点着,一边吸烟一边哭,想象自己纵身一跃,从此与许多人阴阳永隔。特别是自己的儿子,还有正在等他回家的那个男人。 他越想越觉得难过,他站在那里楼顶徘徊,这个时候他的背上突然着了一脚,脚底立刻离地,他整个人向下倾斜。一头栽了下去。在空中的时候,他根本顾不上恐惧,因为下降的速度太快了。当他落在网子的时候才放声大哭,因为脑袋先杵进网子里,他的脖子骨折了,当然不是那种很严重的骨折,而是出现了一些骨刺。伤不算很重,但因为受伤的位置很要命。那个在背后给他一脚的人到底是谁的,那会是一个警察吗明日中午,小泉弘毅来看望他,把鲜花和水果放下,寒暄了几句就要走了。 小泉弘毅说:“大人有什么事需要我出力的,我一定不辞辛劳、尽力而为。”山本藤原说:“你原本不是我的人,却能这样对待我,我很感到意外。”小泉弘毅说:“我想大人误会了,无论曾经是不是你的人,今天我们聚集在你的麾下,打算依靠你做一番事业。”山本藤原说:“算了,我也不琢磨这个了,我想你打听一件事。那天把我一脚从楼顶踢下去的那个人谁”小泉弘毅面露难色,说:“大人莫怪,这件事我还在调查,不过已经锁定了五个嫌疑人。” 山本藤原说:“是不是可以确定罪犯就在这个五个人当中”小泉弘毅说:“还不能确定那人就是这五个人当中的一个,而且此人是不是涉嫌犯罪还不好确定。”山本藤原说:“他把我一脚从二十一层的高楼上踹下来,还不构成犯罪”小泉弘毅说:“他是不是有杀人的故意,这一点还不好确定。”山本藤原说:“过失杀人也要负刑事责任。” 小泉弘毅说:“过失杀人罪,首先要确定受害者已经死亡,否则过失杀人罪是不能成立的。”山本藤原说:“我不相信他是无意间踹了我一脚。”小泉弘毅说:“这件事到时候你跟律师商量,一定不能放过这厮,我一定会努力把他给抓住。”山本藤原说:“你们也是,那么多人,怎么能让他给跑了”小泉弘毅说:“警察是没有少来,可看热闹的更多,他还是混在里面谁能认得出来,毕竟他的脸上没有写着自己是坏蛋。” 山本藤原被人从二十一层高楼踹下去的消息震惊了内阁,首相说:“这些日子东京的治安越来越差了,这都跟那座监狱有关,而这份报告了还把监狱夸成了一朵花。”其中一位阁员甲说:“里面百分九十的篇幅都在讨论这座监狱存在的问题,为什么还能认定是在夸奖它呢”对面阁员乙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我们是阁员,凡是只要听阁揆的指示就行了,这里那容得足下在这里大放厥词。”首相一听就沉下脸来,说:“你说什么呐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发言了” 阁员乙立刻说:“大人,我是为你说话啊”首相说:“我最烦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阁员乙急了,挥舞着拳头充首相奔去,首相毕在官场上混的时间久了,反应的速度就是快,他像是一道闪电突然钻到了桌子底下。阁员乙说:“老东西,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老子怕你,你瞎了你的一双狗眼,老子能怕你”首相一听吓得在里面瑟瑟发抖,这个时候阁员甲站出来说:“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样的画面要是让江湖上的看见了,岂不是会笑话咱们”阁员乙说:“你给老子闭嘴。” 一听这话,阁员甲大怒,抓起一只水杯子就朝着对方的脑袋上砸过去,没成想杯子没有砸到阁员乙的脑袋,反而把阁员丙的脑袋给砸开了一个大窟窿,只听首相在桌子底下大声喊叫,他说:“警卫,快来,警卫快来。”警卫们听到首相大人的召唤,立刻奔来,把门踹开,看到阁员们厮打在一起。衣服被撕成了不跳,脸都被挠成了血槽。警卫立刻把枪掏出来,对着顶灯开了一枪,十万美元的水晶吊灯就这也被摔了个粉碎,他们把首相从桌子底下拖出来,阁员甲和阁员乙打的难解难分,警卫们护送着首相离开了,阁员丙也捂着脑袋跑了。 剩下的人越大越激烈,瓶子、杯子满天飞,最后连椅子都飞了起来,活像是在耍杂技,只不过他们的杂技成本太高,这些人身上在流血,看他们还是能够坚持斗殴,不死决不下火线,没有这样一种狠劲儿,其实也不能在庙堂立足。在他们打的热闹的时候,似乎北海道监狱的事也就暂时撂下了。送走了山本藤原和田中隆三,一段时间过去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典狱长长出一口气,说:“总算是熬过了一劫。”村山正浩说:“其实我还是很担心,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过去。” 典狱长说:“你这个人是多心,这回听我的,让这篇翻过去吧你帮我一个忙,我想缓和与井上纯美的关系。”闻听此言,村山正浩感觉自己像是被敲了一闷棍,说:“我命听明白。”典狱长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听不懂日语吗”村山正浩说:“我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典狱长说:“我不管你明白还是不明白,你必须帮我,我让你有了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你也要帮助我缓和与井上纯美的关系,这笔交易很公平,不是吗”村山正浩说:“原来你一直在跟我做交易,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典狱长说:“我给你的价钱是很公道的。”村上正浩说:“哪有做交易不再事先说明的,你这是强买强卖,我还真就不跟你做这个交易了。”典狱长咬着牙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无耻的人,光拿好处办办事,你给老子滚。”东京的夜相比于在北海道的时光不算什么,可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你还是会感到无边的寂寞,他去看望山本藤原,对方塞给他一张纸条,山本藤原说:“这是日天法师的住址,你去找他吧” 田中隆三说:“慧空禅院”山本藤原说:“这地方很偏僻,你打着车去。”田中隆三说:“距离银座那么近,应该不是很偏僻吧”山本藤原的脸立刻掉到了地上,说:“你不要跟学究一样,就喜欢从人的话里挑错。逢人多说好话,这样你会更受欢迎。”田中隆三说:“我一定不敢忘记你的教诲。”山本藤原说:“我说的也没错,你觉得它不偏僻,是因为踏位于黄金地段。我说它偏僻,是基于心理学的角度。” 田中隆三说:“你说的对,慧空禅院可以说是红尘世界中一座信仰的孤岛。”山本藤原说:“不要在这里耍贫嘴了,快去吧”田中隆三出门搭乘一辆出租车朝着慧空禅院扑去,下了车看见慧空禅院,突然发现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进去之后,似乎感觉外面的尘埃根本飞不进来。一个奇特的香味不知道从何处流出,它不仅扑入人的鼻孔,甚至钻进了人的肌肤。 远远的看见日天法师的背影,他正在那里拜佛,三叩九拜,佛堂里面僧人们唱着梵呗,梵呗是音乐世界中的一朵奇葩,它时而像奔腾的河流,时而像无尽的苍穹。田中隆三走进去,日天法师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三尺高,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结孽缘同曲不同调/亲害身算得也算失

看到这一情形,徒弟们立刻扑过去,三拳两脚就把田中隆三打倒在地,打的他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在地上吹土。日天法师,落在地上的时候再次蹦了起来,这厮的臀部像是按了弹簧一样。这个时候大家都傻眼了,愣了片刻,他们打田中隆三下手更狠了。这个时候他们看见日天法师在那里哭了起来。徒弟们这一下都傻了眼,他们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其中一个年长的徒弟说:“行了,诸位收手吧” 田中隆三在那里哭的特别伤心,说:“此乃佛门清静之地,按说住在这里边的人都应该是些生性平和之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闻听此言,哪位徒弟赶紧双手合十,说:“罪过,罪过,方才你惊吓了日天法师,我们打你是应该的啊”田中隆三说:“我形单影只、手无寸铁,你们人多势众,为什么会被我惊吓到呢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日天法师是修行之人,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功德,难道还害怕活人吗”那徒弟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好,一砖撂倒。” 这个时候日天法师用手指着地面突然大声说:“快给我打死他。”话音未落,一万只脚落在了田中隆三的脑袋上,本来他的脑袋凹凸不平,经过这一番打磨,几乎要变成一个血肉模糊的球体,凹凸的部分根本就看不出来了。日天法师这个时候两眼发直、面色发黑、嘴唇发紫,那徒弟说:“师父,我觉得教训他一下,其实就可以了,真把他打死,到底不大妥当。”这个时候另一个徒弟也说:“师兄说的对,闹出了人命官司,即使你能让我们免遭刑责,但作为出家人,这样不大好吧” 日天法师望着屋顶,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一幕,徒弟们大眼瞪小眼,心想也活该这厮倒霉,你去吓谁不好,偏偏吓到了日天法师,愿你在去往西天的路上一切顺利。就在大家决心要把他打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住手。”大家愣了好一会儿,那徒弟说:“好像是师父的声音。”等大家再次把视线集中在日天法师身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盘腿坐在了那里,他双目微闭,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佛,田中隆三忍着剧痛对着他行三百九叩大礼,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十分震撼。田中隆三用颤抖的声音说:“弟子是迷途中的羔羊,希望法师能指点迷津。”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些徒弟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日天法师长出一口气,指着地上的一只蝎子说:“我被它给蛰疼了,你们却不把它打死,却去伤害无辜的人。”此言一出,徒弟们全傻了眼。田中隆三哭着说:“沉冤得雪,真是太好了,法师,令徒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我相信这是因为我前世造孽,命中该有此劫。”话音未落,大家开始鼓掌,日天法师说:“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很有慧根,我告诉你几句真言,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田中隆三说:“法师请讲,弟子一定牢记在心。”日天法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然后瞪圆了眼睛说:“还不把那只蝎子打死。”话音未落,几个人扑过去,结果蝎子没事,几位徒弟却受了伤。日天法师长叹一场,说:“那我们诵经文把它请出去。”于是大家做好开始诵经,日天法师听见那只蝎子似乎一点点在走远,就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突然发现蝎子正在他的鼻子上呆着。啪一声钩子刺入了他的眼睛,日天法师当即疼的在地上打滚。这个时候田中隆三说:“快大家立刻从佛堂撤出去。” 徒弟们那里肯听他的话,纷纷攥紧拳头打算揍他,日天法师说:“听他的话撤出去吧”师父发了话谁敢不听,大家抬着日天法师出了佛堂,这个时候徒弟们才看见,原来佛堂的柱子上、门槛上趴着学多只蝎子,那徒弟说:“这位施主,为什么你能知道这里有很多只蝎子”田中隆三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那徒弟板起脸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田中隆三说:“我也想告诉你,问题是我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你们打倒在地了。”那徒弟躲在一个角落叹气去了,日天法师说:“都是我平时持戒不严,否则不至于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田中隆三说:“佛堂里湿气太重了,潮湿的地方容易滋生各类蚊虫,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一定要保持室内通风。还有一个方法,弄一些艾草,晒干了在里面焚烧掉,这样可以驱散蚊虫。”日天法师长叹一口气说:“你是一个可以成大事的人啊”田中隆三叹了一口气说:“法师这样说,我真是抬举我了,其实我根本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日天法师说:“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田中隆三立刻说:“望法师不吝赐教。” 日天法师说:“当一个人还没有涉足红尘的时候,并不知道江湖险恶,他对世界的理解完全是童话式的,真实的世界是丛林式的,若想在可怕的丛林中生存下去,一定要明理自强,自强不是自以为强大,而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田中隆三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他看见日天法师横卧在地上吸烟,一支香烟,曲肱而枕之,乐在其中矣日天法师望着天空,悠然的吞云吐雾,宛若仙人一般。 田中隆三说:“我听说汉地的和尚不能成亲、饮酒、吃肉,你觉得这有什么弊端”日天法师白了他一眼,又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会儿笑着说:“鸠摩罗什是著名的高僧,皇帝送给他一批女人,他被迫接受了。济癫大师喝酒吃肉,他证得罗汉果。莫要相信那些清规戒律,汉地的和尚大部分都是要娶亲的、都是食肉、饮酒的。这也没有影响他们弘扬佛法,他们习惯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出家人不打诳语,汉地的僧人打的诳语太多了。” 田中隆三感觉对方的手指完全弹不到自己的调上,不过出于礼貌,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不悦的神色,恰恰相反,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个时候日天法师突然说:“知市大人打过招呼了,他的心肝宝贝儿虽是有可能来见咱们,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让这厮好好看看咱们慧空禅院僧团的水准。” 这个时候徒弟甲站出来说:“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日天法师说:“具体有什么要求,去问你们的大师兄。”徒弟乙说:“这个人连知市大人都能摆平,我们真能应付得了这个人吗”日天法师说:“笑话,老子连知市大人本人都应付的过来,何况是他的男人。”那徒弟凑到跟前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做法来带给他惊喜吗”日天法师说:“惊喜总是有的,我会介绍给他一单大生意。” 那徒弟说:“有好的生意还不如让咱们做,赚钱的机会拱手让人,这样做真的好吗”日天法师说:“这样的生意我是做不来的,我喜欢女人,你们谁能做得来可以举手,结果现场有三分之一的人举了手。”日天法师叹口气说:“现在的和尚真是越来越开放了,你们放心,我一定成全你们。”田中隆三说:“法师,这是什么样的赚钱机会啊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怪异。”日天法师笑着说:“莫怪,莫怪。” 因为山本藤原回到东京之后就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到北海道的监狱,典狱长如今只管与恢复和井上纯美之间的友好关系,因为村山正浩拿了好处不愿意办事,他打算要把伊藤中正调回来。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他心里非常清楚,伊藤中正与井上纯美之间的情分已经完全没有了。非但谈不上情分,甚至有一点仇恨。伊藤中正一旦到任,井上纯美的生存环境就会迅速的恶化。考虑到这一点,他觉得村山正浩这个人不能动,不但要留任,还要尽量和他维持一个不错的关系。 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想着借助一个狱警的帮助而去缓和与一个囚犯之间的关系。井上纯美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歌舞伎町的生活,大岛夏花和她的感情日笃,她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休息。看戏的人不喜欢情侣总是黏在一起,他们会觉得这样没有什么看点。他们希望情侣之间或明明距离很近却不能走到一起,或是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两个人还在彼此思念着对方。生活总跟小说不大一样,你总能够见到整天黏在一起的情侣,夏天的清晨,他们穿着雪白的衬衣,在网球上上挥舞着球拍。 无论是在街上、在酒吧、在校园,他们总是出双入对,虽然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的人很少,但这个过程一定是他们终身难忘的。有人说影视剧是遗憾的艺术,本来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拍出最好的剧,很可能因为拍摄资金不足,或者出出现其它的意外情况,而导致摄制组不得不凑合。人生也是一样的,起初你还在肚子里得时候,你的父母在规划孩子的未来的时候,他们的头脑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美妙幻想。 一旦把孩子生出来,一切就变了,首先母亲会觉得孩子抢走了本属于自己的爱,其次家庭成员会在谁来负责照顾孩子这个问题上产生激烈的争执,大家都把孩子当做一个累赘而唯恐避之不及。然后是就学的问题,念书之后学习成绩的问题,假如在这期间孩子的身上有个什么疾病的话,父母的心里更像是进入了冰窟窿。孩子一旦离开自己,你会担心他的人身安全问题,会担心他沾染上恶习,孩子能够顺利的考上大学的,大概不会超过百分之五十,大学毕业之后顺利找到工作的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而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的,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他们的人生远没有梦想那样绚丽,他们像是一只不起眼的虫子,大多数时候,你的祸福就在别人的一念之间。甚至可以这样说,绝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由遗憾堆砌而成。绝大多数人的一生都是一件造型丑陋且满身残缺的所谓艺术品。好的人生就像好的影视剧一样少,或许你会觉得每一年都会涌现出许多部优质的影视剧,就像是每年都有人考上名牌大学,每年都人获得诺贝尔奖,每年都有人跟自己心爱的人结婚。要是你把这些人撒到人群当中,立刻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闪光的少数人,他们所照亮的恰恰是大多数人的黑暗。所以人一定要珍惜自己你还在她身边的日子,在井上纯美看来,人生当中的美好像是闪电一样转瞬即逝,你们根本就抓不到它。所以在她还能够牵得到大岛夏花的手的时候,她是很懂得珍惜的。不过事情微妙的地方就在这里,爱一个人而不能够珍惜这个人,你会失去她。可如果你极为的珍惜这个人,唯恐失去她,这个时候你也要失去她了。做任何事需坚持理性,才能够得偿所愿。不过这也是一己之见,有些事情也不是靠理性和逻辑能解释的通的。 在没有星星的夜晚,至少还有大岛夏花。她轻轻的靠在井上纯美的肩上,这个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个囚徒。恰如这样解释婚姻,有人说婚姻是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进去得人想出来。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也有人把婚姻比作监狱,觉得婚姻把两个人捆在了一起。有时候婚姻也是爱情的堡垒,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不能说精神一定战胜物质,但爱情的确可以冲淡许多痛苦。如果生活如咖啡般苦涩,那么爱情就像蜂蜜一样甜。如果有相爱的人陪你度过余生,你要知道她就是泡在咖啡里的冰糖。其实每个人都有成为天使的可能性,都有可能成为家庭的守护者,只是大家在被丢进咖啡里的时候没有溶化而已。大岛夏花睡熟了,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好像睡了。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田中隆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悠然的吸烟,屋子里烟雾缭绕。猛然间一个护士走进去,很快又跑出来,她不停的在那儿咳嗽,这个时候医生走过来,脸色铁青,说:“瞧把你较弱的,你算是选错了行。”说着自己推门进去,很快也跑出来,扶着墙壁不停的咳嗽。这个时候两个人对视一眼才知道什么叫尴尬,护士释然了,她诵了耸肩,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较弱了,不适合做这一行,你来吧”说着就把注射器交给他,医生虽然十分恼火,却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慌乱和不安,他拿着注射器冲进去,对准一个物体扎了下去,然后咬着牙把药水推进去,等他咳嗽着从里面跑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插着注射器。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疼,在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瞪着眼睛说:“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我拔了。” 护士赶紧过来给他拔下来,这个时候医生劈手把注射器夺了去,突然插在她的背上,把抽出来一管子血。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医生恶狠狠地说:“让你取笑老子。”护士流着眼泪回去复命,护士长说:“给二十五号床的病人打过针了吗”护士说:“打过了。”护士长看她在流泪,说:“你怎么了”她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护士长立刻叫了一个新手过来,这件这位新手是一家医学院派来的实习生,长相不敢恭维,让她给病人打针,她恨不得自己先昏过去。在学校的时候经常逃课,现在鸭子已经上架,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护士长嘱咐她说:“十分钟后,你去给二十五号床的病人打针。” 新手说:“我不会。”护士长说:“你只管去。”十分钟以后,她果然去给田中隆三打针了。这一次她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一点都不紧张。进来病房,面对烟雾缭绕,她表现的十分冷静,先让他停止吸烟,然后把窗户打开,等烟雾散出去,她开始打针。她完全没有要晕倒的迹象,手里拿着注射器不停的寻找着扎针的位置,尽管总是扎错,她还是不愿意放弃,仍旧不停的扎着。田中隆三虽然疼的嘶哑咧嘴,却因为性格上的缺陷,不敢要求更换护士,就这样足足忍了一个小时,终于护士长来了,说:“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都扎不好。” 新手说:“找不着扎针的地方。”护士长走过来不到一秒钟就找到了,她把针扎进去然后又拔出来,笑着说:“很好找的,你还是太紧张,不够细心,慢慢找,不要着急。”说完把注射器递给新手,自己扬长而去。医生进来,看到新手扎针,他被吓了一跳,说:“怎么是你”新手一受惊吓,手里的注射器就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扎在了医生的脚面上。医生气不打一处来,把它拔出来要往她的身上扎。不过这一次他打错了算盘,这位老娘可不是好惹的。虽说在学习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在打架斗殴方面却有着过人的才艺。 医生拿着注射器朝着她的面门刺来,她脑袋一歪躲了过去,然后抓住他的手腕一掰,他立刻疼的叫唤起来,她把注射器拿了过去,猛的朝着医生的肚子上刺进去。她还把药水也搭了进去。医生疼的坐在地上发愣,新手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血水立刻从耳朵上流下来,她咬着牙说:“黑了心的东西,你敢跟老娘斗,今儿个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医生自知碰上了硬茬子,他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立刻跪下说:“大姐,你饶了我吧” 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她立刻大怒了,说:“本来老娘打算饶了你,可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没骨气的东西,老娘偏不饶你。”她一脚就把他踹出门外,医生脸被蹭了个稀烂。殴打医生的罪名可不小,她很快就被警察抓走了,这样她的实习资格也就自动取消了。新手被抓走的时候,护士长就在跟前,她不发一言,新手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一听这个护士长立刻就急了,她瞪圆了眼睛说:“没关系,到了警局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不说假话就可以。” 田中隆三坐在病床上发冷,他眉头紧锁,时而自言自语,时而低声唱着歌。突然门被推开了,他被吓了一跳,来的那人不是医院的医生或护士,也不是山本藤原,而是日天法师。他坐在病床跟前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真的很抱歉,徒弟们眼拙竟然打了你,我会多介绍几个客户让你发财。”田中隆三说:“我又不做什么生意,算了吧”日天法师说:“罪过啊罪过,有钱不挣简直是罪过。你只要像服侍知市大人一样服侍客人,我能包你发大财。”田中隆三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找一个顶翠绿翠绿的帽子戴在知市老爷的头上。” 日天法师笑着说:“你的思想太老土了,其实那个男人还在意自己是不是脑袋上扣着翠绿翠绿的帽子,别人给我戴帽子,我也给别人戴帽子,甚至我给别人戴的更多,这样的交易是很划算的啊”田中隆三看着他身上的袈裟,再看他那张慈祥的脸,眼见不为实,大概就是如此吧他说:“法师有所不知,知市大人的太太当年红杏出墙,所以他最恨女人给男人的脑袋上扣一顶颜色不是很吉利的帽子。” 日天法师双手摊开笑着说:“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不是男人吧”田中隆三说:“无论如何,这笔生意我是不做的。”日天法师立刻变了脸色,在月光如银得夜里,总有人在伤心落泪,这个人就是小泽静惠,她的内心非常矛盾,一方面羡慕井上纯美在北海道的监狱里,那里的女囚简直不像是在坐牢。她虽然很喜欢井上纯美,却盼着对方能够回到歌舞伎町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叠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私心炽小你换大我/茶热散冰凉代合温

沉重之中带着沉稳,沉稳之中带着强悍。就在小泽静惠正在那里缠磨这一点脚步声的时候,它由远及近,门被推开了。获野瑰园面施重粉,嘴唇涂了很厚的一层朱砂,叼着一只黑色的雪茄,她的嘴巴和鼻孔里不时冒出烟雾。她臃肿的身躯行动起来却格外的灵便,她的声音非常的低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泽静惠立刻站起来陪着笑脸说:“妈妈坐吧”获野瑰园说:“这些日子你的心里安顿了吧” 小泽静惠在之前一直都不曾放弃离开丽人店的想法,但是就在不久前的一个夜里,她忽然想通了。觉得指望别人能把你度出苦海,这是不靠谱儿的,人最终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度自己。因此她说:“安顿了。”获野瑰园说:“你的心里如果安顿了,那你就去为我办件事。”小泽静惠说:“何事”获野瑰园说:“你去一趟北海道监狱,看一看井上纯美,我给你放十五天假,你们分开时间也长了,好好跟她叙叙旧。”真是喜从天降,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说:“妈妈,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 获野瑰园说:“我既然敢放你走,这就意味着我不会找不到你。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连你个小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在这个行业立足”闻听此言,小泽静惠觉得十分忧愁,说:“妈妈,放心,我其实用不了半个月这么长的假期,给我三天时间就可以了。”获野瑰园说:“我就给你批半个月,你不要为钱的事情担忧,我会拨给你。”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泽静惠呆呆的看着获野瑰园,心中生出无数个疑团,说:“妈妈,告辞了。获野瑰园说:“这个时候不着急告别,你先把准备工作做好,明日一早我送你去机场。” 明日,两个人拿着行李来到机场,小泽静惠登上了飞机的旋梯,冲着获野瑰园轻轻的挥手,这个时候她的内心出现了错乱,似乎真的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母亲了。飞机降落之后,她走下旋梯,她并没有着急去北海道的监狱,而是在机场附近的旅馆登记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一个人的夜是寂寞的,如果一个人在夜里无事可做,寂寞的程度会有所加强。为了消遣,她离开了睡觉的房间,出了旅馆的门没多久,忽然有一个人抓住的她的一只手臂连拉带拽。因为不想跟着对方走,她把扯倒了,头发乱作一团,衣服也扯开一道口子。对方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嘴里恶狠狠的说:“快走,不然老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扇过来,小泽静惠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说:“乖乖的跟我走,你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休怪我动粗了。”说着又一记耳光扇过去,小泽静惠真是欲哭无泪,此时有一位警察双手叉腰站在她的面前,她立刻说:“警察大哥,快救我,我被人劫持了。”哪位警察拉住哪位歹徒说:“你敢在我的地盘上行凶”对方说:“我没有在行凶,我只是想把出来卖的妻子带回去。”那警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说:“我平生最不喜欢女人在外面找男人,所以随你的便吧” 小泽静惠大声说:“我不是她的女人,我叫小泽静惠,是东京歌舞伎町丽人店的一名织女。我至今未婚,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警察说:“你就好好跟着他回去过日子吧现在的女人都要飞上天去,我就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珠宝需要那么多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小泽静惠被他拖出去三十米远,突然发现一个身份证落在地上,拿起来仔细一端详,照片上的那个人简直跟那位被拖走的女子一摸一样,立刻往前奔去,远远望见一辆车在那么皆应,小泽静惠被拖进了车厢,当他跑到跟前,司机刚踩了油门,临走前车厢里飞出来一口痰,正好贴在他的脸上。 他立刻掏出对讲机,没一会儿工夫一辆警察赶过来,车上下来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如此这般一说,其中那个带着眼镜高个子警察说:“你还记得对方的车牌号吗”他说:“不记得了。”高个子警察耸了耸肩说:“这就爱莫能助了。”他说:“再想想办法,一个女子被劫走了,要是咱们不能够及时找到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高个子警察说:“你没有一点线索提供给我们,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一筹莫展,过了半分钟,那高个子警察说:“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新发现,立刻给通知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对方比出了拿着对讲机的手势。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手里的身份证,高个子警察接过身份证,细细的端详了一阵还给他,说:“并没有什么用。”随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堆,他气得脸都要绿了,立刻跳进垃圾堆拼命寻找,高个子警察说:“那个身份证是假的。” 闻听此言,他从垃圾堆里跳出来说:“你早说嘛,为什么等我跳进去以后你才说”高嘎子警察说:“你跳的太快,我来不及说啊”他叹口气说:“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件事真是打咱们警察的脸啊”高个子警察说:“不是打咱们警察的脸,而是打你的脸。”他说:“这有什么区别吗”那个肤色黝黑的小胖子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吸烟,高个子警察说:“走了。”这厮立刻奔来,然后这两个人开着警车走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真是度日如年,夜里十点的时候,他终于下班,因为太过于劳累,他已经把白天遭遇的大部分事情都给忘记了。把自家的房门打开,太太和女儿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他说:“为什么不先吃”女儿大声说:“妈妈说饭要大家一起吃才像是一家人。”听了这话,他的眼眶湿了,眼睛和内心都感到些许酸楚。 虽然他已经很累了,他还是坚持陪着女儿读睡前书籍,这里所说的读其实也就是背了。然后再去陪着妻子看两集都市言情剧,然后才睡觉。就在她看电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旅馆前面可能装有监控设备,救兵如救火,他立刻跑去监控中心,要求把白天在某旅馆附近的监控拍下的镜头给他看一遍,得到对方许可之后,他开始看那些镜头,终于看到镜头里清晰的记录了嫌疑人的车牌号。他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上司,上司没有任何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算是彻底在这件事情上死了心。 那辆车开进了一条很窄的巷子,她被拉下车,拖进了一座破旧的灰色楼房。后面发生的事情就非常不堪了,那里有许多男人,这些男人大多半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还有一小部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段,度过了这地狱般的一夜,小泽静惠顿时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她多么想摆脱这种生活,哪怕是回到丽人店,也不至于老是没完没了的做,还不给钱。外面下起了大雨,井上纯美和被关在一起的部分室友们打扫卫生。 大岛夏花在医务室的病房床上,浑身都觉得难受。其中七分之四是因为身体上的病痛,剩下的七分之三则是因为心理上的压抑。且说这一场病从何处来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写信给自己的母亲,信中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如果自己剩余的时光可以和这个人一起度过的话,她一定会感到幸福的。 母亲在回信中对她的这个想法表示了忧虑,总而言之意思就是,你未来怎么过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就是你不能光考虑你自己是不是感到舒适,你还要考虑老娘我是不是感到舒适,也不仅仅是老娘,你还要考虑到亲友们是不是也感到舒适。做人不可以这么狭隘、这么自私,心中只有自己,总觉得做一辆私家车就可以了。至少应该把自己想象成一辆出租车,把每一位大爷都伺候舒服了,那才叫老娘我觉得体面。 如果你能够像公交车一样,最能够把自己拿出来与别人分享,这绝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回信寄到了,拆开信封一看,她立刻就感觉到整个人没一处是对的,几乎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她所有的器官都不再配合中枢的工作。井上纯美没次去见她,发现她总是表现的非常消沉,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无奈。这个时候大岛夏花的嘴里也叼着一支烟,曾经有一位诺贝饵文学奖的获得者曾经写过这样一本小说,名字叫做耻。 有一位欧洲裔的白人男子是大学教授,他的太太死的早,生下一位女儿已经成年,这位女儿和父亲的关系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错乱。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发生矛盾而吵架的时候很像是夫妇。实际上女儿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爱人,这位爱人是一位女士。他定期的与一位失足的妇人发生关系,因为不能够承受别人离开他时的痛苦,他拒绝和她过夜,每次办完事就让她立刻走人。 作为一种雇主和提供服务者之间的关系,他们相处的很好。所以这位教授就不再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雇主,他自以为是这位女士的男人。或者这样说,就是他有这样的心理,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其实作为雇主,对于你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此刻她带给了你什么样的奇妙体验,至于之前的时间她在做什么,之后的时间她要做什么,有什么相干提供服务的人和雇主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工作关系,工作时间之外人家怎么生活你根本就管不着。 这妇人也是有家室的人,所以当这位教授大人开始干预她的私生活之后,她也就不做这位教授的生意了。满满的需求如同汛期的河水,如果没有很好的渠道泄洪,很可能河水要漫过河堤,最后河水果然漫过了河堤。这位教授居然去侵犯他的一位女学生,侵犯的时候还讲出了自己的歪理。这样说吧 如果你碰巧是一位外形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就要非常抱歉的通知你,你有取悦所有人的义务。因为你从造物主拿了更多的东西,就应该把多余的部分拿出来分享。你的美丽不是你的私产,而是大家所共有的。凭借着自己的职权和这一番无耻的言语,他得偿所愿。当这位女生的男友针对他做出一些富有敌意的举动时,这位教授居然想起了他是一位老师,站在老师的角度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 版本类似的故事有很多,一位旅人远远的看见枣树底下站着一位妇人,她看起来十分美丽,于是凑上去搭讪,两个人正在妙处,猛的一回头发现别人正在对着他的妻子招手。当这位教授在伤害别人女儿的时候,他应该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被被人侵犯,或者可以反过来说,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侵犯了,所以他要去侵犯别人的女儿。 总而言之,他自己的女儿是个非常不幸的人,一群黑人趁着夜色闯入他们家,然后就发生了那间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父亲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呢使更多的考虑女儿的感受,还是惩罚那些恶人更重要一些呢角色错位的事情在日本是非常普遍的,不仅仅是日本,大概全世界都是如此吧泰国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国家,也许是因为水土的关系,泰国有许多长相清俊的男子,长相再清俊你也是个男人啊 可人家偏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恰恰相反,人家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可他偏又不是女人,于是一种骇人听闻的手术产生了,他们经过一系列针对人体的改造,一个男人至少在外型上越来越像是一个女性。在中国最著名的动物有熊猫、金丝猴、东北虎等,泰国就是大象和这些非男非女的妖孽。一个人的想法最好不要超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超出的部分越多,错位就越严重。 明日天气放晴,地上铺着一层困枯叶,秋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然而小泽静惠还是没有踪影,北海道警方经过长时间的排查,终于摸进了这座楼房,进去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正在他们感到失望之极,有一个人好像是回来拿东西,警察便跟着他一路摸到新的藏匿地点。发现这些人正光着膀子围着一个火炉吃烧烤,小泽静惠被人用一根绳子捆起来丢在一个角落里。 这个时候一个五十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条鸡腿,笑嘻嘻的说:“嗨宝贝儿,要吃吧老子就不给你吃,当年要不是女人非跟老子要一枚十万块的戒指,老子这会儿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说到这里他竟然哭了,说:“这些年老子每天像是被火烤一样,做男人真苦啊”这厮越哭越伤心,以至于连小泽静惠都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他继续说:“老子这辈子最恨女人了。” 其中一个念过六旬的家伙在油光光的脑门上做了一个整理发型的动作,说:“瞧你这说话,令堂不也是女人吗”对方说:“如果不是我妈拒绝买哪块钻石,至于有今天吗我早就儿女双全了呀”这个时候另一个人说:“你别一口一个儿女双全,这些都是扯犊子,你还是自己下半身憋得太厉害,以至于内分泌失调,所以你才会这么反常。”对方并不示弱,说:“你站出来替能别人说话,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因为你自己就曾经是女人。” 大家一起说着粗鄙的笑话,一边吃喝。猛的看见警察端着枪进来了,他们再想反抗就来不及了。就在警察进门的一刹那,小泽静惠心里一放松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她床这病号服躺在床上,警察对她十分照顾,等她身体康复出院,又过了五天,余下的时光就很少了。当她终于见到井上纯美的时候,真是百感交集。两个人搁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抓着电话放声痛哭。这个时候警察进来干预了,说:“请注意控制好情绪,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对于小泽静惠的到来,井上纯美是有些疑虑的,她在西乡格玥的来信中隐约得知小泽静惠的事,你应该是被禁足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北海道来看老娘,其中一定有文章。见面之后,小泽静惠用大量的篇幅说自己是多么想她,除了几句礼貌性的问候,没有多余的话去过问她的生活。小泽静惠的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接面对井上纯美,对于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帮助获野瑰园来坑害自己,她的这怒很少,反而更多是同情,你打算害老娘,老娘还是一如既往对你好。井上纯美口中吟道:“连日凉天雨纷纷,清凉无限扫除尘。尘埃滚滚常遭遇,又度劫波见来人。” 小泽静惠笑着说:“可惜你的诗没有什么长进。”然后时间就要到了,小泽静惠被带了出去,后面几次见面无一例外,都是不欢而散。友谊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很感人,在有的时候,你会觉得它非常的不靠谱儿。事实上正如一位英国官僚说的那样,朋友从来都是靠不住的,利益才是真正可以依赖的东西。按照小泽静惠的设想,自己离开北海道的时候,井上纯美的眼泪一定会流成河,然后自己就可以假惺惺的说:“你不要着急,我回去之后一定求妈妈帮你早日离开监狱。” 完没有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们之间会产生矛盾,这样自己的戏无论如何都演不下去了,这样怎么能领得到赏钱呢回去如此这般一说,获野瑰园气的面对着墙壁吸了半个小时的烟,然后笑嘻嘻的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钞票递给她,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次事情做得不成功,责任不在你,而在我没有搜集到充足的情报。” 小泽静惠说:“妈妈,如果有任何事需要我,一定愿意出力。”获野瑰园看她这样,心中自然乐开了花,她真的是一个好演员,酝酿情绪不到一秒种,腮帮子上就挂满了泪珠,她握着小泽静惠的手深情的说:“我的儿,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算我没有白心疼你。前些日子你闹着要离开丽人店,我不知道有多伤心,你想想我这样努力挣钱为的是什么钱财是身外之物,我死了是带不走的。我不就是希望你们能过上好日子吗我不就是希望自己死了以后,你们还能有个依靠吗在福音医院做护士,只是图个好听的虚名而已,谁愿意真的娶福音医院的护士呢没有一毛钱的收入还累个半死,说的是很好听,帮助那些深陷迷途的羔羊,我看这些人就是迷途的羔羊。三浦恒久免费救了那么多人,他得好报了吗” 获野瑰园的一些话,说的小泽静惠连连点头,一半是虚应故事,一半她是真觉得人家说的对。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日出来的格外迟,这里的人对日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大家感兴趣的其实是日落,每到太阳即将沉下地平线的时候,无聊的人们坐在风俗店里聊着无聊的话题。山本藤原和丽人店的几位织女坐在一起,他的怀里坐着小泽静惠,虽然外面罩着抹胸和服,你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肌肤的光滑细腻。小泽静惠把山本藤原嘴里的雪茄取出来自己吸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宝贝儿,你这样不担心荒废公务吗” 山本藤原笑着说:“我的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公务了”小泽静惠说:“我哪有热心公务,不过是好奇而已。”山本藤原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对这个感兴趣,这是一种危险性极高的游戏,弄不好死了连骨头都找不到。”天色入夜,街上越发热闹起来,其实整个日本,白天是非常沉闷的,夜里人们像是幽灵一样,到处都有人在释放内心的压抑。大家正在兴头上,所有的人都在表演,这个时候突然有一支枪的枪口对准了知市大人的脑袋,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私心炽小你换大我/茶热散冰凉代合温

沉重之中带着沉稳,沉稳之中带着强悍。就在小泽静惠正在那里缠磨这一点脚步声的时候,它由远及近,门被推开了。获野瑰园面施重粉,嘴唇涂了很厚的一层朱砂,叼着一只黑色的雪茄,她的嘴巴和鼻孔里不时冒出烟雾。她臃肿的身躯行动起来却格外的灵便,她的声音非常的低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小泽静惠立刻站起来陪着笑脸说:“妈妈坐吧”获野瑰园说:“这些日子你的心里安顿了吧” 小泽静惠在之前一直都不曾放弃离开丽人店的想法,但是就在不久前的一个夜里,她忽然想通了。觉得指望别人能把你度出苦海,这是不靠谱儿的,人最终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度自己。因此她说:“安顿了。”获野瑰园说:“你的心里如果安顿了,那你就去为我办件事。”小泽静惠说:“何事”获野瑰园说:“你去一趟北海道监狱,看一看井上纯美,我给你放十五天假,你们分开时间也长了,好好跟她叙叙旧。”真是喜从天降,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说:“妈妈,你真的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 获野瑰园说:“我既然敢放你走,这就意味着我不会找不到你。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连你个小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在这个行业立足”闻听此言,小泽静惠觉得十分忧愁,说:“妈妈,放心,我其实用不了半个月这么长的假期,给我三天时间就可以了。”获野瑰园说:“我就给你批半个月,你不要为钱的事情担忧,我会拨给你。”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泽静惠呆呆的看着获野瑰园,心中生出无数个疑团,说:“妈妈,告辞了。获野瑰园说:“这个时候不着急告别,你先把准备工作做好,明日一早我送你去机场。” 明日,两个人拿着行李来到机场,小泽静惠登上了飞机的旋梯,冲着获野瑰园轻轻的挥手,这个时候她的内心出现了错乱,似乎真的把这个女人当做自己的母亲了。飞机降落之后,她走下旋梯,她并没有着急去北海道的监狱,而是在机场附近的旅馆登记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一个人的夜是寂寞的,如果一个人在夜里无事可做,寂寞的程度会有所加强。为了消遣,她离开了睡觉的房间,出了旅馆的门没多久,忽然有一个人抓住的她的一只手臂连拉带拽。因为不想跟着对方走,她把扯倒了,头发乱作一团,衣服也扯开一道口子。对方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嘴里恶狠狠的说:“快走,不然老子打死你。”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扇过来,小泽静惠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说:“乖乖的跟我走,你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休怪我动粗了。”说着又一记耳光扇过去,小泽静惠真是欲哭无泪,此时有一位警察双手叉腰站在她的面前,她立刻说:“警察大哥,快救我,我被人劫持了。”哪位警察拉住哪位歹徒说:“你敢在我的地盘上行凶”对方说:“我没有在行凶,我只是想把出来卖的妻子带回去。”那警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说:“我平生最不喜欢女人在外面找男人,所以随你的便吧” 小泽静惠大声说:“我不是她的女人,我叫小泽静惠,是东京歌舞伎町丽人店的一名织女。我至今未婚,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那警察说:“你就好好跟着他回去过日子吧现在的女人都要飞上天去,我就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珠宝需要那么多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小泽静惠被他拖出去三十米远,突然发现一个身份证落在地上,拿起来仔细一端详,照片上的那个人简直跟那位被拖走的女子一摸一样,立刻往前奔去,远远望见一辆车在那么皆应,小泽静惠被拖进了车厢,当他跑到跟前,司机刚踩了油门,临走前车厢里飞出来一口痰,正好贴在他的脸上。 他立刻掏出对讲机,没一会儿工夫一辆警察赶过来,车上下来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如此这般一说,其中那个带着眼镜高个子警察说:“你还记得对方的车牌号吗”他说:“不记得了。”高个子警察耸了耸肩说:“这就爱莫能助了。”他说:“再想想办法,一个女子被劫走了,要是咱们不能够及时找到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高个子警察说:“你没有一点线索提供给我们,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一筹莫展,过了半分钟,那高个子警察说:“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新发现,立刻给通知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对方比出了拿着对讲机的手势。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手里的身份证,高个子警察接过身份证,细细的端详了一阵还给他,说:“并没有什么用。”随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堆,他气得脸都要绿了,立刻跳进垃圾堆拼命寻找,高个子警察说:“那个身份证是假的。” 闻听此言,他从垃圾堆里跳出来说:“你早说嘛,为什么等我跳进去以后你才说”高嘎子警察说:“你跳的太快,我来不及说啊”他叹口气说:“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件事真是打咱们警察的脸啊”高个子警察说:“不是打咱们警察的脸,而是打你的脸。”他说:“这有什么区别吗”那个肤色黝黑的小胖子远远的躲在一个角落里吸烟,高个子警察说:“走了。”这厮立刻奔来,然后这两个人开着警车走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真是度日如年,夜里十点的时候,他终于下班,因为太过于劳累,他已经把白天遭遇的大部分事情都给忘记了。把自家的房门打开,太太和女儿已经在那里等他很久了。他说:“为什么不先吃”女儿大声说:“妈妈说饭要大家一起吃才像是一家人。”听了这话,他的眼眶湿了,眼睛和内心都感到些许酸楚。 虽然他已经很累了,他还是坚持陪着女儿读睡前书籍,这里所说的读其实也就是背了。然后再去陪着妻子看两集都市言情剧,然后才睡觉。就在她看电视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旅馆前面可能装有监控设备,救兵如救火,他立刻跑去监控中心,要求把白天在某旅馆附近的监控拍下的镜头给他看一遍,得到对方许可之后,他开始看那些镜头,终于看到镜头里清晰的记录了嫌疑人的车牌号。他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上司,上司没有任何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算是彻底在这件事情上死了心。 那辆车开进了一条很窄的巷子,她被拉下车,拖进了一座破旧的灰色楼房。后面发生的事情就非常不堪了,那里有许多男人,这些男人大多半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还有一小部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段,度过了这地狱般的一夜,小泽静惠顿时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她多么想摆脱这种生活,哪怕是回到丽人店,也不至于老是没完没了的做,还不给钱。外面下起了大雨,井上纯美和被关在一起的部分室友们打扫卫生。 大岛夏花在医务室的病房床上,浑身都觉得难受。其中七分之四是因为身体上的病痛,剩下的七分之三则是因为心理上的压抑。且说这一场病从何处来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写信给自己的母亲,信中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如果自己剩余的时光可以和这个人一起度过的话,她一定会感到幸福的。 母亲在回信中对她的这个想法表示了忧虑,总而言之意思就是,你未来怎么过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就是你不能光考虑你自己是不是感到舒适,你还要考虑老娘我是不是感到舒适,也不仅仅是老娘,你还要考虑到亲友们是不是也感到舒适。做人不可以这么狭隘、这么自私,心中只有自己,总觉得做一辆私家车就可以了。至少应该把自己想象成一辆出租车,把每一位大爷都伺候舒服了,那才叫老娘我觉得体面。 如果你能够像公交车一样,最能够把自己拿出来与别人分享,这绝对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回信寄到了,拆开信封一看,她立刻就感觉到整个人没一处是对的,几乎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她所有的器官都不再配合中枢的工作。井上纯美没次去见她,发现她总是表现的非常消沉,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无奈。这个时候大岛夏花的嘴里也叼着一支烟,曾经有一位诺贝饵文学奖的获得者曾经写过这样一本小说,名字叫做耻。 有一位欧洲裔的白人男子是大学教授,他的太太死的早,生下一位女儿已经成年,这位女儿和父亲的关系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错乱。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发生矛盾而吵架的时候很像是夫妇。实际上女儿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爱人,这位爱人是一位女士。他定期的与一位失足的妇人发生关系,因为不能够承受别人离开他时的痛苦,他拒绝和她过夜,每次办完事就让她立刻走人。 作为一种雇主和提供服务者之间的关系,他们相处的很好。所以这位教授就不再自以为是一个普通的雇主,他自以为是这位女士的男人。或者这样说,就是他有这样的心理,而他自己并不知道。其实作为雇主,对于你来说唯一重要的就是此刻她带给了你什么样的奇妙体验,至于之前的时间她在做什么,之后的时间她要做什么,有什么相干提供服务的人和雇主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工作关系,工作时间之外人家怎么生活你根本就管不着。 这妇人也是有家室的人,所以当这位教授大人开始干预她的私生活之后,她也就不做这位教授的生意了。满满的需求如同汛期的河水,如果没有很好的渠道泄洪,很可能河水要漫过河堤,最后河水果然漫过了河堤。这位教授居然去侵犯他的一位女学生,侵犯的时候还讲出了自己的歪理。这样说吧 如果你碰巧是一位外形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就要非常抱歉的通知你,你有取悦所有人的义务。因为你从造物主拿了更多的东西,就应该把多余的部分拿出来分享。你的美丽不是你的私产,而是大家所共有的。凭借着自己的职权和这一番无耻的言语,他得偿所愿。当这位女生的男友针对他做出一些富有敌意的举动时,这位教授居然想起了他是一位老师,站在老师的角度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 版本类似的故事有很多,一位旅人远远的看见枣树底下站着一位妇人,她看起来十分美丽,于是凑上去搭讪,两个人正在妙处,猛的一回头发现别人正在对着他的妻子招手。当这位教授在伤害别人女儿的时候,他应该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被被人侵犯,或者可以反过来说,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侵犯了,所以他要去侵犯别人的女儿。 总而言之,他自己的女儿是个非常不幸的人,一群黑人趁着夜色闯入他们家,然后就发生了那间令人难以启齿的事。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父亲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女儿呢使更多的考虑女儿的感受,还是惩罚那些恶人更重要一些呢角色错位的事情在日本是非常普遍的,不仅仅是日本,大概全世界都是如此吧泰国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国家,也许是因为水土的关系,泰国有许多长相清俊的男子,长相再清俊你也是个男人啊 可人家偏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恰恰相反,人家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可他偏又不是女人,于是一种骇人听闻的手术产生了,他们经过一系列针对人体的改造,一个男人至少在外型上越来越像是一个女性。在中国最著名的动物有熊猫、金丝猴、东北虎等,泰国就是大象和这些非男非女的妖孽。一个人的想法最好不要超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超出的部分越多,错位就越严重。 明日天气放晴,地上铺着一层困枯叶,秋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然而小泽静惠还是没有踪影,北海道警方经过长时间的排查,终于摸进了这座楼房,进去之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正在他们感到失望之极,有一个人好像是回来拿东西,警察便跟着他一路摸到新的藏匿地点。发现这些人正光着膀子围着一个火炉吃烧烤,小泽静惠被人用一根绳子捆起来丢在一个角落里。 这个时候一个五十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条鸡腿,笑嘻嘻的说:“嗨宝贝儿,要吃吧老子就不给你吃,当年要不是女人非跟老子要一枚十万块的戒指,老子这会儿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说到这里他竟然哭了,说:“这些年老子每天像是被火烤一样,做男人真苦啊”这厮越哭越伤心,以至于连小泽静惠都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他继续说:“老子这辈子最恨女人了。” 其中一个念过六旬的家伙在油光光的脑门上做了一个整理发型的动作,说:“瞧你这说话,令堂不也是女人吗”对方说:“如果不是我妈拒绝买哪块钻石,至于有今天吗我早就儿女双全了呀”这个时候另一个人说:“你别一口一个儿女双全,这些都是扯犊子,你还是自己下半身憋得太厉害,以至于内分泌失调,所以你才会这么反常。”对方并不示弱,说:“你站出来替能别人说话,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因为你自己就曾经是女人。” 大家一起说着粗鄙的笑话,一边吃喝。猛的看见警察端着枪进来了,他们再想反抗就来不及了。就在警察进门的一刹那,小泽静惠心里一放松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她床这病号服躺在床上,警察对她十分照顾,等她身体康复出院,又过了五天,余下的时光就很少了。当她终于见到井上纯美的时候,真是百感交集。两个人搁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抓着电话放声痛哭。这个时候警察进来干预了,说:“请注意控制好情绪,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对于小泽静惠的到来,井上纯美是有些疑虑的,她在西乡格玥的来信中隐约得知小泽静惠的事,你应该是被禁足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北海道来看老娘,其中一定有文章。见面之后,小泽静惠用大量的篇幅说自己是多么想她,除了几句礼貌性的问候,没有多余的话去过问她的生活。小泽静惠的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接面对井上纯美,对于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帮助获野瑰园来坑害自己,她的这怒很少,反而更多是同情,你打算害老娘,老娘还是一如既往对你好。井上纯美口中吟道:“连日凉天雨纷纷,清凉无限扫除尘。尘埃滚滚常遭遇,又度劫波见来人。” 小泽静惠笑着说:“可惜你的诗没有什么长进。”然后时间就要到了,小泽静惠被带了出去,后面几次见面无一例外,都是不欢而散。友谊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很感人,在有的时候,你会觉得它非常的不靠谱儿。事实上正如一位英国官僚说的那样,朋友从来都是靠不住的,利益才是真正可以依赖的东西。按照小泽静惠的设想,自己离开北海道的时候,井上纯美的眼泪一定会流成河,然后自己就可以假惺惺的说:“你不要着急,我回去之后一定求妈妈帮你早日离开监狱。” 完没有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们之间会产生矛盾,这样自己的戏无论如何都演不下去了,这样怎么能领得到赏钱呢回去如此这般一说,获野瑰园气的面对着墙壁吸了半个小时的烟,然后笑嘻嘻的从抽屉里取出一沓钞票递给她,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次事情做得不成功,责任不在你,而在我没有搜集到充足的情报。” 小泽静惠说:“妈妈,如果有任何事需要我,一定愿意出力。”获野瑰园看她这样,心中自然乐开了花,她真的是一个好演员,酝酿情绪不到一秒种,腮帮子上就挂满了泪珠,她握着小泽静惠的手深情的说:“我的儿,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算我没有白心疼你。前些日子你闹着要离开丽人店,我不知道有多伤心,你想想我这样努力挣钱为的是什么钱财是身外之物,我死了是带不走的。我不就是希望你们能过上好日子吗我不就是希望自己死了以后,你们还能有个依靠吗在福音医院做护士,只是图个好听的虚名而已,谁愿意真的娶福音医院的护士呢没有一毛钱的收入还累个半死,说的是很好听,帮助那些深陷迷途的羔羊,我看这些人就是迷途的羔羊。三浦恒久免费救了那么多人,他得好报了吗” 获野瑰园的一些话,说的小泽静惠连连点头,一半是虚应故事,一半她是真觉得人家说的对。歌舞伎町一番街上的日出来的格外迟,这里的人对日出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大家感兴趣的其实是日落,每到太阳即将沉下地平线的时候,无聊的人们坐在风俗店里聊着无聊的话题。山本藤原和丽人店的几位织女坐在一起,他的怀里坐着小泽静惠,虽然外面罩着抹胸和服,你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肌肤的光滑细腻。小泽静惠把山本藤原嘴里的雪茄取出来自己吸起来,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宝贝儿,你这样不担心荒废公务吗” 山本藤原笑着说:“我的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公务了”小泽静惠说:“我哪有热心公务,不过是好奇而已。”山本藤原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对这个感兴趣,这是一种危险性极高的游戏,弄不好死了连骨头都找不到。”天色入夜,街上越发热闹起来,其实整个日本,白天是非常沉闷的,夜里人们像是幽灵一样,到处都有人在释放内心的压抑。大家正在兴头上,所有的人都在表演,这个时候突然有一支枪的枪口对准了知市大人的脑袋,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去风尘堂下难做人/居微贱花前易为兽

井上纯美愣了半晌,终于说:“为什么你会突然愿意提供给我这一份工作”藤野严三郎说:“我不是说了嘛,这是因为有上峰的授意。”井上纯美说:“上峰授意,那个上峰”藤野严三郎说:“如果你作为当事人都不知道,我又从何处得知呢”井上纯美说:“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做这件事呢”藤野严三郎说:“新宿区的人事及社会保障局。”井上纯美说:“不对吧这种事官方会以正式的文件告诉你”藤野严三郎笑着说:“当然没有正式的文件,我接到的是一个口信,不过这是局长大人亲自告诉我的。” 井上纯美说:“这位局座叫什么”藤野严三郎说:“姓本田,叫做本田仓吉。”井上纯美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疑团,说:“到了贵中心主要做一些什么工作呢”藤野严三郎说:“你放心,我们那里的工作狗都会干,横竖有一碗饭吃,希望你不要拒绝。”井上纯美这个时候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非常需要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可她心里清楚,人要做自己擅长的工作,这样才能够快乐。 这样说吧让一个研究导弹的专家去养猪场担任饲养员,或许通过自己的能力可以养出又大又肥的猪来,但他不会感到快乐,人都希望自己真正的价值被体现出来。她原来是警校毕业生,她的父亲又是警察,即使不能接着去做警察,她还是希望可以做类似的职业,她想去给孩子们教武术。藤野严三郎说:“这件事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人们总希望能够做出最好的决定,然而在大多清楚情况,你只能做出最不坏的决定,因为并没有最好的机会提供给你。”说完他站起来走了,井上纯美在看守所里想了很久,一个人对抉择从来不感到恐惧,这是因为他在平时总能够把事情做的非常好,因为准备充分,所以事到临头,你根本就不需要做选择,因为事件的发展趋势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 凡是需要你去抉择的时候,其实就意味着你的人生已经走入了低潮,因为平时过于懈怠,或者因为别的什么缘故,让事情的发展变得不那么明朗。抉择往往是痛苦的,这个时候没有最好的东西供你选择,你只能选择相对来说不是很坏的东西。又过了些日子,藤野严三郎托人寄来了复习材料,这个时候井上纯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了,她开始努力复习,她是这样想的,自己在做织女的时候严重的透支了自己精力,在监狱服刑的时候,又非常严重的消耗了自己的精神,即便是努力复习,也未必就能够考上。 索性听天由命,让命运帮忙做出选择。小泽静惠对于井上纯美在看守所的情况了如指掌,她日夜盼望着井上纯美能够早日解除与丽人店的合约,然后让这个女人再也不能阻挡老娘继续做花魁。获野瑰园这个时候非常着急,几次三番想要去见井上纯美,无一例外遭到了对方的拒绝。这大出她的预料之外,心想她出狱之后一定会知道在外面谋生不容易,然后乖乖的回来做织女。 没想到一回来就被警方扣住,连面都见不着。然而这个时候的获野瑰园并没有认识到这件事有另外一个人在背后运作,她相信井上纯美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社会的残酷很快就会打掉她所有的骄傲,不要以为你可以不做织女,如果你命中注定要成为织女,你就只能做织女。一个月后,井上纯美获释,刚好赶上新宿区职业救助计划的考试,她的笔试成绩非常突出,居然位列第三。 这个其实也算什么不意外,因为那些参加这次考试的人大多是一些学习成绩比较差的人,如果你本来就很优秀,怎么会需要官府对你的职业救助呢接下来的面试其实非常的荒唐,主考官就是人事及社会保障局的局长本田仓吉,这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士,一头乌黑的卷毛,额头很宽、眉骨突出、眉毛又粗又密、眼窝深陷、鼻梁很高、鼻头巨大、嘴巴极大、嘴唇极厚。一脸胡子茬,鼻毛从鼻孔里伸出来应该有一厘米长,此人的喉结很大,肩宽背厚,胸部隆起,软绵绵的,你能够感觉到它在晃动。 当然他的肚子比胸部还要突出,腿非常的粗,他的皮肤粗糙,在太阳底下,他的皮肤呈鲜红色。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衣,脖子上系着红色的领带,就像是一条鲜红的舌头,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西装,下面扣着的扣子随时都有可能崩开。腿上套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你几乎能够感觉到腿毛从从裤子里钻出来。井上纯美下意识的往后退几步,本田仓吉说:“二百五十号考生,你紧张吗”井上纯美说:“不紧张。”本田仓吉说:“请问日本朝廷为什么会重视发展的科学性” 井上纯美说:“因为日本曾经经历过发展不科学的时代,人们在经济活动中,为社会提供自己的产品,同时赚取利润。为利润负责,这本无可非议。如果每个人都只为利润负责,每个人都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利润,对于整体的、长远的利益完全忽视,迟早我们会为之付出代价。日本是个领土狭小、资源匮乏的岛国,一旦环境被破坏掉,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它的可怕后果。为了避免过分透支子孙的福利,为了顾及整体的、长远的利益,我们也重视发展的科学性,避免野蛮的、短视的、非理性的发展。” 这一番宏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傻了眼,她的见解简直可以去国会做议员了。她非常顺利的通过了考试,接下来她过的非常的纠结,她接受了体检,以及相关的一系列程序,每经过一道程序,都让她感到失望之极。因为每一道程序都需要支付相当巨大的费用,她那里有钱去支付呢当她发现总有人替她把钱交上去的时候,她越发的感到不安,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欠人家的东西,人家迟早会来向你讨要的。 对于过去一个月的经历,井上纯美很感到莫名其妙,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确定要入职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的时候,她就面临着另一个问题,她必须和丽人店解约,本来这件事应该由她自己去做,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不可能成功的解约,她必须继续回去做织女。可如果前来谈判的是新宿区人事及社会保障局派出的公职人员,这个时候作为丽人店是没有办法拒绝呢 自古以来,民不和官斗。在一个下午,阳光洒在街面上,织女们又不上人靠着门框晒着太阳,她们浓妆艳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以此吸引顾客来照顾她们的生意。两个穿着西服夹着公文包的家伙从汽车里走出来,进到店里,他们的眼睛从来没有注意到眼前哪些好看的织女,他们的目光单单落在获野瑰园身上,其中身材略显臃肿的家伙说:“获野妈妈,我们此番来主要是跟你交涉一件事,我们代表井上纯美女士来跟你解约。”获野瑰园一听这话就跳起来了,说:“你说什么解约” 在他身边那个身材略显矮小的家伙说:“没错,她已经被我们录用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获野瑰园说:“如果拒绝解约,不违法吧”那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家伙说:“不违法。”获野瑰园说:“二位请回吧我不会同意解约。”那个身材略显矮小的家伙说:“没关系,我我们会劝她单方面宣布解约。”获野瑰园心中一惊,说:“如果你们这样做,必须赔偿我们店得损失。” 那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家伙说:“我想冒昧的问一句,当初井上纯美女士跟你们签约的时候是出于本人的意愿吗这是其一。她在获得官府的赔偿之后把钱投入到了店里,现在本金和红利一共是多少这是其二。你说井上纯美宣布解约对丽人店造成了损失,请问这个损失是怎么造成的呢你究竟给了她什么她向你承诺了什么这是其三。”获野瑰园完全被问住了,她愣了好一会儿,说:“关于这些问题,我的律师会回答你。”对方站了起来,那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家伙说:“你想打官司,我们随时恭候。” 说完扬长而去,获野瑰园气的七窍生烟,而这一幕都被小泽静惠看在眼里,她微笑着下了楼,走到获野瑰园跟前,本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获野瑰园竟宠着她大声喊道:“滚”看她已经丧失理智,小泽静惠立刻就离开了,她来到二楼进屋之后,把门反锁了。坐在床上仔细的想着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处置这件事不会蛮很久,要是获野瑰园知道是她在幕后导演了整件事,后果会如何呢她手里没有足够的积蓄,万一获野瑰园把她逐出丽人店,她是很难自立门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山本藤原越来越少来看她了,没有了靠山,万一获野瑰园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无力去抵抗。 夜幕降临,丽人店的生意依旧非常红火。可获野瑰园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盏孤灯,她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屋内翻腾、体内熊熊火焰难以平复。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她把门打开,看见下面打成一团,她赶紧下楼观看,安保人员把一个光着膀子,手里拿着一把砍刀的歹徒团团围住。这歹徒气焰非常嚣张,不停的挥舞着砍刀,安保人员也不敢靠近他。获野瑰园走过来,人们自觉的为她让开一条路,歹徒举着刀朝着她冲过来,获野瑰园面不改色心不跳,朝着歹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歹徒像是魔怔了一样,立刻把刀丢下呕吐不止。 众人目瞪口呆,获野瑰园眨着眼皮说:“小宝贝儿,你是来找老娘的吗”歹徒目不敢直视,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饶,说:“大姐,你放过我吧我向你保证,打今儿起,我就改好了,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获野瑰园说:“哟这么好,老娘实在是太感动了,放心吧你能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我真的被你感动了,你是一个阳刚的男人,一会儿我让你刚阳刚。”歹徒吓得浑身发抖,说:“大姐,咱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要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获野瑰园劈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笑嘻嘻的说:“跟我走吧”说着就把他了起来,也不知道获野瑰园使用了什么样的发出,一个小伙子居然被一个老妇人生生的拽进了屋子。只听啪一声门就被关上了,人们一下子用过去,纷纷把耳朵贴在门上,只听那歹徒发出阵阵惨叫,他说:“救命啊不要啊”叫了一阵儿,里面忽然没有了动静儿,等过了一阵儿,获野瑰园把门打开,她一边整理着满头的乱发,一边笑嘻嘻的上了二楼。歹徒在里面呼呼大睡,安保人员守在门口,没一会儿一个男店员过来说:“妈妈说了,务必照顾他,不能让他出事。” 安保人员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头目说:“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她的小宝贝儿给照看好。”话音未落,那歹徒突然向闪电一样窜了出去,安保人员愣了一会儿赶紧追过去,那歹徒一下子窜到了街上,碰巧一辆汽车飞驰而过,歹徒一下子被撞出去三十米远,落在地上血肉模糊,仔细一看,他早已经断了气。安保人员不住的叹气,事情报告给获野瑰园,她对安保人员埋怨了几句也就不再闹了。 平常事情不能这样结束,安保人员也习惯了被她训斥。忽然她变得这样宽厚,大家都觉得不适应,反而都很担心她。这家店是她一手创立的,是她给了大家一条活路。她热爱这个行业,她非常希望有人能把自己的这个事业传承下去,并且要把它发扬光大。现代城市的夜空永远是被忽视的,人们只注意欣赏街上的霓虹,对于漫天的星辰,似乎都感到有些木然。 浩瀚的星辰,似乎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这个世上,有的人愿意相信大自然的一切现象以及人间所发生的全部事件都是随机的,就像是掷骰子一样,每次掷出的数字是不可控的,他们并不相信有任何所谓超自然力的存在。有的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对于目前所取得的科技成就持保留态度,他们相信自然界的一切现象以及人世间发生的全部事件都是在遵循这一定的逻辑关系出现的,这些现象和事件被一种东西控制着,这种东西就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你之所以不相信它的存在,是因为科学还没有发展到哪一步而已,总有一天人们会明白那个超自然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歹徒的尸体被警方安排的车辆运走了,经过处理清理之后,一切恢复到和从前一样。这里仍然是全世界最热闹的街区之一,其实在你的生活从来没有摆脱死亡的阴影,你能够一直毫发无伤的活着,这完全是一种侥幸。 明日中午,获野瑰园召集店里的大小职员聚集在一起开会,首先她宣布了井上纯美单方面宣布解约的消息,很显然这样的事件发生,不仅仅是会影响丽人店创造利润,还会严重的动摇丽人店的军心。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获野瑰园几次提醒大家都没有人理会。她终于大发雷霆,众人仍旧不搭理她,安保人员似乎也不再听她的指挥。获野瑰园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大声说:“就算你们有谁决定要学习井上纯美解约,那也得等咱们把会开完再说。” 这个时候现场立刻安静下来获野瑰园冷笑着说:“我对井上纯美这个人的背景清楚的很,但是这次她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官府工作,这很让我感到意外。如果你们有谁能进入官府工作,并且有本事让官府出面跟我谈判,我就同意你们和丽人店解约。”此言一出大家顿时觉的凉了半截,获野瑰园继续说:“我支起这个摊场有多么不容易,你们之中有些人是很清楚的。这些年我殚精竭虑、苦心经营,为的就是让大家都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无儿无女,就算有亲戚,这些年早撂开了。我把你们当成亲人,所以我在你们面前不掩饰自己的坏脾气,因为我相信你们是理解我的,是能够体量我的苦衷的。” 获野瑰园的一席话,让在场的许多人都觉得很惊讶,然后他们看到了更让人惊讶的一幕,获野瑰园竟然哭起来了,她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擦着眼泪,现场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突然她大声说:“这些年我之所以一直不能允许你们跟我解约,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们,不过经历了这件事我也想通了,你们谁要是预期自己在跟我解约之后会有更好的生活,谁就跟我来解约,不过我不会在见你们,我会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聊。” 此言一出,大家也都死了这条心,这个时候小泽静惠却有点心动了,心想自己既然可以跟知市老爷建立不错的关系,她似乎也可以借助知市老爷的帮助谋一份差事,这样她的生活就会发生改本性的改变。不过此时此刻她是不敢解约的,因为一旦此时解约,万一知市老爷没能够把事情办妥,自己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山本藤原背着获野瑰园跟小泽静惠合谋把井上纯美送上了新的工作岗位,事后他感到非常的后悔,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帮助小泽静惠呢要是没有帮助她,自己还可以享受另一位优秀织女的服务,如今在丽人店她稳稳的的坐在花魁的位置上,对于顾客来说实在无趣的很。他也担心自己帮了对方这个忙,从此以后她就得寸进尺,提出更多更过分的要求。 于是他决定暂时不要去丽人店风流,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干脆请获野瑰园到自己的官邸喝茶,这让获野瑰园受宠若惊,这个世上没有那个女人会自己觉得自己很丑,获野瑰园为化何种样式的妆容、选何种款式的衣服、配何种款式的鞋子、喷何种香味的香水、背何种款式的包包伤透了脑筋。她坐在那里一边拼命吸烟,一边拼命的思考着。 明日她穿戴整齐去知市官邸拜访山本藤原,他被工作人员请进去,山本藤原站在客厅门口,她坐进沙发里,保姆立刻给她把茶水送上来,茶几上面很快堆满了点心瓜果,获野瑰园脸上红扑扑的,心里也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显得非常紧张,听见山本藤原说:“妈妈,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现在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跟我生气。” 获野瑰园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说:“你说吧我不会计较之前的事。”山本藤原看她这样,以为她真的不在意,于是张口说道:“根据小泽静惠的请求,我给井上纯美安排一份临时性的工作,是我促成了她与丽人店的解约。”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闻听此言,获野瑰园简直要疯掉了,她浑身发抖,每一根头发都几乎要竖立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她竟哭了,说:“知市大人,我那里亏待了你,你要联合我的雇员算计我。” 山本藤原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这件事其实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井上纯美。”获野瑰园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早就不想在我的店里做了。”山本藤原说:“小泽静惠想要保住花魁的位置,这才求我促成井上纯美和你的解约。你放心,小泽静惠嘱咐过我,井上纯美没有得到什么好的职位,她最不擅长做什么,她就会被要求做什么,她在那里的日子,绝不会强过在丽人店。” 井上纯美没地方住,她就在公园的长椅上睡觉,万幸没有歹徒来找麻烦,因为没有那个有姿色的女子敢在公园里睡觉,第一次去了自己工作的单位,她感到非常失望,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挤着许多人,而且里面大多一些中老年人,这些人一个个老气横秋,她一进去,所以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有老妇们的嫉妒,也有老男人们的贪婪。老妇们一个个攥紧了拳头,牙咬的嘣崩作响,男人们的玩意儿几乎要跳出来,一个个面红耳赤,几乎要疯掉,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好朋友遇利两离分/唯斯人凡事靠自己

车窗很快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睛,车厢里人们行走的声音,呼吸的声音,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甚至还夹杂这几声婴儿的啼哭。在她身边坐着一个男子,看上去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健硕、目光坚定、手拿着一个纸盒子,他粗糙的手把这盒子攥的很紧。这厮很可能也是刚从监狱放出来,不过他似乎不像是一个坏人,他很安静,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非常平和。一个女人,行走在异乡的路上,不得不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她不敢睡着,虽然自己已经卖过许多次,还是不希望自己给人家占了便宜。 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妇人,看样子应该在三十五岁以上。这妇人一脸的不耐烦,嘴里嚼着口香糖,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头发长的要命,配上狰狞的面孔,简直就是一个女鬼。这妇人个子很低,身材瘦到吓人的地步。张开嘴巴臭气熏天,似乎半年没有刷过牙一样。井上纯美恨不得自己变成空气从车窗里飞出去,不过这又如何呢她很是不能逃脱这污浊的尘世。一路上不断有人上车,不断有人下车。 终于到了一个海港。她因为在监狱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已经变得非常陌生。在监狱的时候,她听过许多故事。其中有一类故事是这样的,某人在年轻的时候犯罪获刑,等到应该刑满释放的时候,当他走出监狱,发现外面的世界不在于属于他。即便回到家里,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显的那样陌生。 他对于社会运行的规则是完全无知的,更谈不上运用这些规则去牟利,不会谋生的他如果不寻短见的话,一定要重新走上犯罪道路,于是他再次获刑,当他被再次投入监狱的时候,他内心的恐惧早就没有了,监狱的环境是他所熟悉的,监狱里的规矩他是熟悉的,可以说监狱成了他的家。因为井上纯美在监狱没有吃什么苦,所以她对于那段时光还是充满怀念的。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可以独立谋生的话,等大岛夏花刑满之日,她就把自己的小宝贝儿接来一起住。 想想那样的时光该有多好,雨已经停了,她在旅馆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本来旅途劳乏,应该好好睡一觉。无奈她的心情实在是太糟了,她望着天空,一弯明月低垂。风带着海腥味,散发着浓浓湿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是应该作诗的,她刚打算自己吟一首,却听到对面的阁楼上一个女子似乎也在吟诗。她把耳朵贴过去,只听那女子吟道:“海风吹遥夜,明月照孤城。湿气刺肌骨,思绪乱纵横。美人身未嫁,居住在上层。奉劝诸君子,莫要废攀登。” 井上纯美心里盘算,如今是晚秋时节,应该是男子们感到寂寞的时候,怎么她一个女子也做出这样的诗来。她也没想太多,于是和了一首,只听她吟道:“旅途明月夜,海水绕孤城。凉风入肌骨,枯草乱纵横。闻君身未嫁,窈窕居上层。可怜玲珑骨,谁人去攀登。”话音未落,对面打开了窗户,然后就有一个人冲她招手,因为隔得距离太远,并不能看清她的脸,井上纯美也冲她招手,这个时候一个纸团飞了过来,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溜溜球。 纸上写着一首诗,内容是这样的:卿是谁家子怜卿吟咏才。倘若卿有意,请到寒舍来。井上纯美看了非常感动,正在踌躇间,有一个纸团扔了过来,里面还有一个溜溜球。上面写着详细的地址,包括楼号、单元号、房号。井上纯美怎么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几乎是飞出去上了人家的楼。本来你这样贸然上人家的楼是很危险的,不过这一次她出奇的顺利。到了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开展着的,她也没有多想就进去了。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突然从后面把她抱住了,井上纯美心中一惊,一转身看到这样一个女子。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浴袍,浴袍的材质是纯棉。脚上踩着一双棉拖鞋,这一双玉足,真如白玉雕成的一般,十片鲜艳的红指甲,这女子身高一米七,一条条诱人的弧线,惊扰着凡人的魂魄。乌黑的披肩长发,像是黑色的瀑布,她化了淡妆,细长的玉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烟,一个圆圈从她的口中吐出来。 她的牙齿像是德化的白瓷一样鲜亮洁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井上纯美冲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来的冒昧,希望你原谅。”她抓住井上纯美的手深情的说:“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请来的客人,何来冒昧之说。”她换了拖鞋,进去之后没有在客厅就坐,而是直接去了卧室。她们围着一张小几喝茶,她说:“本来应该是喝红酒的,不过你是雅客,不同于流俗,所以我只用茶招待你。不过你可不要小瞧我这茶叶,这茶在中国皇帝也舍不得拿出来喝。” 井上纯美立刻愣住了,她接着说:“为什么我能搞到这样的茶叶呢我有一个朋友在东京歌舞伎町做织女,一次生产贡品茶负责人来日本访问,闲暇时节去歌舞伎町寻欢,因为他极为满意我那位朋友的服务,于是冒着杀头的风险送了一些贡品茶给她,这是她送我的。”井上纯美点点头说:“那我倒要尝尝了。”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然清爽无比,又说:“果然是好茶。” 她说:“可惜我这里只有这么一点,不然一定送你一些。”井上纯美连连摆手说:“这样的厚礼我可承受不起。”她说:“不要这样说,我们是靠吟诗建立的交情,自然不能那么俗气。”井上纯美说:“我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悲秋,女子伤春,如今恰值晚秋,你却发出这样的悲吟,不知是何道理” 对方听了笑着说:“我当你是诗客,原来竟这样不通,作诗要兴之所至、斐然成章,事事循规蹈矩,断然出不了好诗文。你读过红楼梦吗里面林黛玉就写过悲秋的诗,李易安也写过悲秋的诗,凄凄惨惨戚戚,她们也是女流啊” 她们一直聊到临晨,她说:“你这是要到那里去”井上纯美说:“我打算回东京。”她说:“你住在东京”井上纯美叹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便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说了,却发现对方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井上纯美自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便起身告辞,虽然对方说了一些挽留的客套话,井上纯美还是走了,当井上纯美出门不到一秒钟,就听到了对方关门的声音。井上纯美脸上泛着一丝苦笑,她购买了一张船票,登船之后,心情更复杂了。 在一些从小在旱地上生长的人来说,坐船是很风雅的事,等你坐到船上,感觉完全不同。船舱有一种霉烂的味道,中间夹杂着屎尿的臭味,还有人的汗臭味。好不容易挨到下船的时刻,井上纯美终于长长的吐一口气,天空又开始飘起了细雨,然后雨越下越大,最后她被淋成了落汤鸡。地上有一摊积水,她在水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这让她非常难过。她蹲在地上吸烟,忽然一亮摩托车从她面前开过去,积水溅了她一身,对方扬长而去,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她没敢蹲在地上哭,她一边走一边哭,终于搭上了前往东京的火车。 车窗外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车厢里格外安静。这个时候一个老头颤颤巍巍走过来,看见井上纯美举起拐杖就打,她因为没有防备吃了那厮一棍。当即额头上就被打出半寸长的伤口,血流不止。老头还要动手,井上纯美是有些功夫,自然不能再吃亏。一把将棍子夺了丢在地上,老头猛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说:“这个泼妇殴打老人,有没有人主持公道” 井上纯美冷冷的看着他,说:“老先生,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老头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以为老子认不出你吗你瞎了自己的一双狗眼,你在歌舞伎町卖的时候,老子还跟你那个过。”井上纯美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无处去,留也留不得。老头继续在那里咒骂,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井上纯美说:“老先生,我若在什么地方开罪于你,你可以去法院告我,在这里破坏公共秩序不大好吧” 这个时候风向突转,大家纷纷开始指责那位老头,说:“这厮一把年纪还去那地方风流,真是死的太迟了。”老头一看变了风向立刻溜掉了,也不知道这厮为什么腿脚忽然竟那样灵便了。井上纯美坐下来紧闭双眼,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一只陌生的手塞进了她的抹胸,她立刻把那只手抽出来,谁承想这个动作招来一记耳光,她立刻大声说:“乘警呢”那里头乘警的影子,她于是心一横,阴沉着脸说:“既然乘警不替我主持公道,老娘自己来收拾你们这帮厚颜无耻的东西。” 约莫有死八个男子朝着她涌来,她毫不慌张,拉开架势准备和他们大打一场,这个时候后面一个歹徒举着匕首朝她刺来,她也感觉到后面异样,随手抓了另一个歹徒一转身,那把刀刚好站在了他腰带的铁扣上。井上纯美冒出一身冷汗,心想看来要先下手为强了,于是一把将手里抓着的歹徒推开,一脚将那歹徒手里的匕首踢飞了。匕首砸中了车顶,之后落在了地上,就在落下来的时候还划破了一个人的手臂。 歹徒一拥而上,井上纯美几招猴子偷桃使出去,半数以上的歹徒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剩下的歹徒扑上来,对着打头的歹徒,井上纯美劈面就是一脚,那厮的脸上立刻血流如注。车厢里血肉横飞,井上纯美以寡击众而不落下风,迎来了其他乘客热烈的掌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一面褶子的男人在两个壮汉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井上纯美立刻飞奔过去,一脚踢中那厮的命根,两个歹徒把枪掏了出来,井上纯美几个连环踢,他们的枪都落在了地上,她轻轻的用脚尖一挑,枪就落在了她的手里,歹徒们并不气馁,继续向她扑来,她果断开枪,击中的部位都膝盖,一枪碎一个膝盖,这个时候歹徒们感到害怕了。 井上纯美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本来没有什么恩怨,现在你们竟然这样与我为难,我就不能放过你们。”她不慌不忙打碎了所有歹徒的膝盖,歹徒们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她又一个接一个把他们的右胳膊肘给打碎了,井上纯美说:“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歹徒们聚精会神的听着,井上纯美说:“算了,你们没有资格知道。”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身材肥胖的歹徒说:“你就是没种,不敢说。” 井上纯美朝他的肚子开了一枪,立刻就有一股白色的人油溢出来,然后是血,然后是肠子。车子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乘警巡逻经过这片地方,乘警对着井上纯美大声喊道:“你这个泼妇,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井上纯美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说:“好好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娘好心好意帮你擒住了这些歹徒,你别不识抬举诬陷老娘。”乘警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多谢姑娘帮忙。” 井上纯美说:“你是应该感谢我,你也不想想,抓了这些人去交差,至少你可以立个二等功,有了这二等功,你每月都可以从官府领到钱。不尽如此,你还可以免试进入国内著名的高等院校读书。还有一点,你获得二等功,他的职务没有不晋升的道理。”乘警听得口水流了一地,说:“真的吗” 井上纯美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你上了领奖台也是这样吗很快你所在的警局就会开始宣传你,你要频繁去各种报告会上讲演,作为一个即将出名的人,你应该用更高的标准按理要求自己啊”乘警立刻把口水擦掉了,立正站好,说:“多谢这位姑娘提点。”说着就敬了一个礼。终于到了目的地,井上纯美下了车,她再一次看到了东京。其实她虽然长期生活在这座城市,但是她从来没有留神去欣赏这里的景色。去歌舞伎町之前,她是没有时间。去了歌舞伎町之后,她是没有心情。 西乡格玥并没有来接她,甚至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住址,这个时候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救济站的安排,找一份非常卑贱的工作谋生。还有一个就是回到歌舞伎町,她不想回去,但要让她去救济站寻求帮助,这也确实有点为难她。单纯从法律的角度,她应该立刻回到歌舞伎町去工作,因为她和丽人店的合同,她又不工作的理由,就是自己还在服刑,出了监狱如果还坚持不工作,获野瑰园可以据此向法院提起诉讼。 但是目前获野瑰园还没有打算这样做,她想过了,认为井上纯美出狱即依偎着她要回到歌舞伎町,一个在歌舞伎町工作的织女,突然改行去做别的行业,这是非常困难的。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找,也不是没有转型成功的例子。在日本,一般情况,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年轻人不会考虑进入风俗业。 反过来进入这个行业的人超过九成都是一些放~荡不羁、游戏人生的主儿,这些人没有长远的眼光,只要今天能够快乐的生活就可以了。这些人大多晚景凄凉,年轻的时候挥霍无度,晚年自己没有积蓄可以养老。做风俗业,在社会上的声誉会非常差,他们大多没有几个朋友,特别是晚年时候,比一般人更要孤独十倍。在风尘中度日,还能坚持不忘初心,这就好比徐庶身在曹营,心里盘算的却是中兴汉室。有一些人,她虽然靠做一些不体面的营生活命,但是她能够利用挣来的钱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很有品位,很有档次。 她的穿着、她的饮食、她家中的陈设都非常讲究,她虽然挣了很多钱,却能够在花钱的时候保持理性,她不但会花钱,还懂得设法增加自己的内秀之美。她努力去和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结交,久而久之她就成了上流社会的一员,她不再是一位风俗业的从业人员,她还是一个对穿着、饮食、健身等各个方面都有研究的人,她能够凭借这方面得知识去吸引一些女性受众,她们会把她作为一个时尚的标杆来学习和膜拜。凡是她的做法的大家都去模仿,凡是她推荐的东西,大家都争相去购买。 这样她就可以以此挣到很多钱,成为货真价实的成功人士。总之一个风俗业的从业人员,想要在社会上出人头地,最重要的就是你必须有相当的知名度,其二你要懂得节制、保持理性,要有计划的去活出自己的人生。要想获得最大的成功,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你在海外也很有知名度,这样你就可以去还望拓展自己的事业。在日本从事风俗业的人会受到社会的歧视,海外却没有这样的情况,恰恰相反,在一些国家如中国,日本从事风俗业的人会得到社会的普遍的推崇,他们不但登堂入室,还成为全社会人们膜拜的对象。 在监狱的时候,井上纯美曾经想过,或许在西乡格玥的帮助下,自己可以去做武术教师,交给孩子或者女性一些防身的技能,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这是一厢情愿,因为她没有相关的执照。她想过去一些机构去做保安,她的外表也不适合做保安,因为她这样一个外貌出众的女性出现在门口,会让机构的安全指数降低。 退而求其次,去做餐馆服务员,人家也不会乐意雇用一个有歌舞伎町背景的人。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西乡格玥的身上,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当自己回到东京的时候,哪里还有西乡格玥的影子。无奈之下,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到歌舞伎町继续做织女,她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在这个行业不会有什么出路,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当她拿着行李进入歌舞伎町以后,很快就被警察带到了警局,她不明咎理,几乎要跟警察动起手来,之所以没有那样做,是因为她深深的知道跟警察动武的后果。她被关起来也没个说法,不过这也让她暂时免于纠结,不用担心自己回去之后要面临的哪些问题。之所以她会突然被警察带走,这主要跟小泽静惠有关。她不希望井上纯美回到歌舞伎町继续做织女,因为这个女人一旦回来,会对她的花魁地位形成威胁。于是她一次个山本藤原激战之后,笑嘻嘻的说:“宝贝儿,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 山本藤原说:“什么事”小泽静惠说:“你能不能帮我的朋友谋一份差事”山本藤原说:“你怎么还帮人找工作了”小泽静惠说:“跟你我不妨直说,我刚当上了花魁就得到了井上纯美刑满释放的消息,她回来了对我是个威胁。我的这位同事本来已经打算隐退了,可她找不到合适的营生,不得已想回到歌舞伎町工作。”山本藤原说:“你让我做这件事,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小泽静惠说:“如果你觉得做不了,就当我没说,大不了我明天不做这个花魁,让他她来当,让后你再去跟她一起快活。”山本藤原说:“你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呢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你对这份工作有什么要求吗”小泽静惠说:“只要不是类似做警察,武术的底子派不上用场,这样就可以。” 山本藤原笑着说:“你到底有多恨她”小泽静惠说:“我还是不是舍不得你吗我就是害怕她把你从我的被窝里夺走。”明日,一个穿着西装,也下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来到警局见井上纯美。他仔细的打量着井上纯美,这让她很不自在,然后他掏出名片说:“我是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的经理,我就叫做藤野严三郎。” 井上纯美给他鞠了一躬,藤野严三郎说:“东京都衙门每年都会推出一个促进就业的计划,衙门会组织一次考试,录取一批人分派到各个机构帮忙,根据上峰的授意,你已经被我们相中,希望你能参加下个月的考试,通过老师以后,你就可以到我们中心工作。”井上纯美一头雾水,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一句话要说,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举利益世人现穷丑/收私欲流俗藏异柔

大家的视线同时移过去,只见推门进来的这个女子也颇有姿色,她拥有披肩的秀发,上身穿着银灰色风衣,下身一条黑色绒裤,脚上一双皮靴,淡扫蛾眉,嘴唇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口红。很快经理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藤野严三郎风风火火的跳出来,几乎是飞到这位女子身边,陪着笑脸说:“西乡姑娘,有失远迎,多多失敬。” 井上纯美仔细一看,果然就是西乡格玥,这一下正好与对方的眼神撞在一起,这场景极为尴尬,藤野严三郎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你们认识”西乡格玥立刻摆手说:“并不认识。”藤野严三郎说:“我就说嘛,她是一个靠官府的职业救助计划进我们中心谋一碗饭吃的人,你是天上的星宿,她就是一坨臭狗屎,你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交集嘛” 一听这话,井上纯美自然火冒三丈,不过她心里非常清楚,有人花费了很大的气力把她投入到这里工作,如果就这样闹得丢了工作,似乎对不起人家,关键是你拿什么偿还欠款。她心里也难过,如果可能的话,人还是不要欠别人的人情比较好。只有彼此不相欠,才能彼此不相怨。藤野严三郎把西乡格玥请进屋子里,然后门就关上了。分宾主坐好,藤野严三郎把门打开大声说:“井上纯美,进来给客人倒茶。” 不得已,她进去给客人奉茶,茶倒好之后井上纯美说:“经理大人,我该退下了吧”藤野严三郎板起脸说:“没眼力见儿的东西,你走了谁给你我们倒茶。”井上纯美不言语,就在那里站着,藤野严三郎说:“你有病啊为什么不道歉”井上纯美强压着怒火说:“对不起,经理大人。” 藤野严三郎竟把装满茶水的茶杯甩在井上纯美的身上,滚烫的茶水立刻把她烫伤了,她忍着疼痛把碎瓷片和铺在地上的茶水和茶叶收拾好,西乡格玥说:“请她出去吧看着她碍眼。”井上纯美转身要走,立刻被藤野严三郎喝住,他说:“你是死人吗为什么不向人家道谢。”西乡格玥说:“不用了。”藤野严三郎说:“对付这种人就要狠,不然她不长记性。”西乡格玥皱着眉头说:“你就让她出去吧”藤野严三郎对井上纯美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闻听此言,井上纯美立刻逃出门去,任何一个组织内部都是如此,在你得宠的时候,别人恨你,却不敢得罪你。如果大家发现你不受长官待见,你就会被所有的人唾弃。有什么方法让你在同事中间变得受欢迎吗要想做到这一点,你就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有了这个大前提,你才可能与同事建立一个相对平等的关系。 井上纯美刚出门就被一位同事绊倒在地,有人要欺负你,会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将你绊倒之后冷漠的离开,一种是将你绊倒之后又笑嘻嘻的把你扶起来,二者相比较,还是前者比较可爱一些,至少他是堂堂正正的告诉你他很不喜欢你,后者相反,他用肢体给你造成不便之后,还在精神上羞辱你,这样的人更无耻、更卑鄙、更下流。 井上纯美甩开他的手臂要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的一只手突然朝她的胸部伸过来,井上纯美反应十分灵敏,立刻往后一缩,然后站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突然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用纸巾擦干净,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被对方推倒。她很快站起来,看到一个缝隙就窜过去,因为跑得太急,竟崴了脚,回到自己座位上,她把鞋子脱下来,脚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纷纷指责她脱下了鞋子。 她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口水像下雨一样往她的身上落。又过了一会儿,藤野严三郎陪着西乡格玥出来了,他扯开嗓门叫道:“井上纯美,快去把办公室收拾干净。”然后这个时候她脚疼得厉害,当她忍着剧痛要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对经理这样说:“经理大人,井上纯美在办公室脱鞋了。” 不听这话还好,闻听此言,经理像是被蜂蛰了一样,发出一声惨叫,从地上蹦起来足足两尺高,一个箭步跳到井上纯美跟前,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暴风骤雨似的甩在她的脸上,娇嫩的一张脸一眨眼就被打得变了形。打完之后,朝着她的脸上吐了一口,然后蹦到西乡格玥跟前笑嘻嘻的说:“我平时就是这样严格的要求我的员工。”然后冲着井上纯美大声喊道:“你给老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扫卫生” 井上纯美进了经理办公室,藤野严三郎陪着西乡格玥下楼,他们一路上聊得非常开心,西乡格玥说:“这个女人跟你有仇啊你为什么要那样为难人家”藤野严三郎笑着说:“做长官的,总得有一点威严。”西乡格玥说:“所以你就捡软柿子捏。”藤野严三郎显得有点尴尬,说;“我年轻的时候追求长相漂亮的女生,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绝。到最后我无奈娶了长相丑陋的女人,所以我见到长相丑陋的女人都恨得要命。” 闻听此言,西乡格玥打了一个寒颤,说:“真的吗”藤野严三郎说;“对你我当然不敢造次,你是律师,我只是一个小单位的负责人,你要是跟我打官司,我怎么能吃得消”西乡格玥说:“她是怎么进入贵单位呢”藤野严三郎陪着笑脸说:“这个实在是不方便奉告。”西乡格玥自言自语说:“她若是真的有什么背景进来,断不会这样被人欺负,可见其中有些蹊跷在。” 藤野严三郎说:“你就不用猜了,横竖这个人的死活与你无关。”西乡格玥说:“我是在想,如果她雇用我帮忙打这场官司,我该用什么理由来起诉你们呢”藤野严三郎说:“你不要这样想,弄得我心里怪不自在。”西乡格玥说:“你放心吧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跟你打官司。” 藤野严三郎说:“我给你交个底吧她来这里确实有上面的授意,不过我想了,如果上面真的要帮她,以她的资质放在我们单位,其实蛮浪费的。可见上面虽然给了她这么一份工作,却未必是真正愿意帮助她的人。”这番话让西乡格玥大费脑筋,说:“这个事的确蹊跷。”藤野严三郎说:“我们还是不说这个了,总而言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西乡格玥说:“我有信心。”挥手告别,西乡格玥上了汽车,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她一面开车一面流泪,在利益和朋友之间,她当然会选择利益。她并不是不愿意给井上纯美提供帮助,在北海道的时候她也曾经表现的十分慷慨。她只是不愿意井上纯美依靠他生活,这让她感到不安。回到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坐在办公室里给藤野严三郎打了电话,说:“我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良心上感到非常的不安,你告诉我,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到她的吗” 藤野严三郎几乎要疯掉了,他挠着头皮说:“姑娘,咱能正常一点吗她就是一坨臭狗屎,你没有必要跟她搅合在一起。”西乡格玥说:“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表明我是希望在不伤害你的利益的前提之下来做这件事情,我也是女人,看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难过。”藤野严三郎说:“我的部属中也有不少是女性,为什么她们都对井上纯美恨得要命呢” 西乡格玥说:“如果我在你们单位,可能我也会非常憎恨她,但是我想在想帮她。”藤野严三郎沉默了,西乡格玥说:“据我所知,官府组织的各种考试都有许多隐形的规矩,各个组织和单位都不会放过任何捞钱的机会,在井上纯美入职的过程中一定出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她是自己支付的吗” 藤野严三郎说:“她哪里有钱支付这笔钱是上面有人帮她付了钱。”西乡格玥说:“这笔钱我出了,我不希望她因欠别人的人情再被欺负。”藤野严三郎说:“你这是何苦呢”西乡格玥说:“说吧多少钱”藤野严三郎说:“你也不用给我钱,我要向你支付律师费,到时候就在里面扣吧”西乡格玥说:“我还是直接把钱给你算了,这样更干脆。” 藤野严三郎沉默了,果然西乡格玥从自己的账户上去了一笔钱寄到了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拿着这笔钱,藤野严三郎笑了,说:“女人啊就是傻,老子不是说了嘛,上面有人帮忙付了钱,我怎么知道上面那个人是谁你把钱给我,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他兴奋的手舞足蹈,说:“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有了这笔钱,老子可以在歌舞伎町快活好几天。”他越说越兴奋,情之所至,不由得吟道:“硕鼠心宽体也胖,金银珠宝开君颜。华屋美酒英雄卧,玉女娇柔和我眠。” 终于熬到要下班了,井上纯美收拾东西要走了,藤野严三郎走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真没想到你这样的废材对老子还是有点用,希望你以后继续帮助老子发财。”出了单位的门,她算是松了一口气。天还亮着的时候,她不敢去公园,之后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她采取公园借宿,距离她的驻地不远处有一个公厕,她就在那里洗漱。 这样的是非常痛苦的,他时常想,如果自己去谋生,到这份上估计也到头了吧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落下个人情,受这份洋罪呢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糊里糊涂签了合约。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跟官府解除合约其实很简单,你不想做了可以直接走,官府永远不缺需要救济的人。像她这样的条件,接受职业救助的是不可想象的,之前她并不知道。 一个人的自信心是和她的能力成正比的,如果身处的环境竞争激烈,久而久之你也就习惯了竞争,只要你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其实也不是很害怕竞争。当然,如果没有从事自己擅长的工作,你会觉得自己在擅长的领域很有两把刷子,当你干到哪一行的时候,你才发现什么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要是不努力,你会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人打败,这对一个人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人有时候之后不成功,只是因为他有一个可以不成功的借口,当你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不努力,其实你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不成功。让自己经历一些困境,会让自己便的更勇敢,更自信,如果总想躲在一个安全地带苟且偷生,这样的人大多会把自己宝贵的光阴挥霍掉,最后一事无成。世上没有谁天生废材,只是因为你不够勇敢,如此而已。 井上纯美有了这么一份工作,她挣脱了罗网,可她所谓的安全地带不过是一个虚幻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安全过,她还是在落网里面。天空忽然飘起了雨,这让她感到非常痛苦,不得已去厕所避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方已经意识到她是个女人,所以喘气也粗了,一下子扑过来,井上纯美敏捷的躲过去,对方一个踉跄摔倒在雨中,可是他并不气馁。满了满足自己的需求继续拼搏。井上纯美心一横,冲过去一脚踢中对方的命根,然后拳头比雨点还要密集的砸到对方的头上,很显然对方挨打的次数太多了,皮肤极粗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井上纯美一时间没了主意,对方笑嘻嘻的冲过来。 井上纯美闭着眼睛又朝着对方的命根飞起一脚。谁承想拿东西像石头一样,人家面不改色,她的脚疼得更厉害了,她原来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这只脚有伤。对方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真是有苦难言,就在这个时候,她叉开两根手指朝着对方的眼睛插下去。只听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她迅速脱身,朝着那厮的面门踢了两脚,然后一通乱跑,跑着跑着她感到不安起来,她隐约听到几股喘息的声音在向自己靠近。 这个时候她心中暗暗叫苦,在歌舞伎町的时候,自己尚且可以躺在干净柔软的床上,沐浴着柔和的灯光给客人做服务。想不到自己从良之后,却要受这样的屈辱,在雨地里被人侮辱。她长叹一声,忽然一道闪电劈下来,这个时候忽然看到一双眼睛,不过着一双眼睛的位置要比人的眼睛低好多,前面有一个路灯,站在路灯下,她宛然像是一个女鬼,再向那些喘息声望去,她不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原来那不过是几条流浪狗罢了。 狗朝着她走过来,她非常害怕,本想逃走,可自己脚上有伤,那里还能跑得动。流浪狗一共有三只,它们再被淋成落汤鸡,走到她身边并没有下嘴就咬,它们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大概是希望她能给一点吃的,可她那里有吃的东西给它们。她蹲下来佛摸着其中一条狗脑袋说:“你们去别处找吃的吧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那条狗突然呲牙咧嘴,发出怒吼。她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很快她身上多处被咬伤。她终于长出一口气,说:“我就这样死了吧无论怎么死,死都是一样的。” 她闭上了双眼,次日天明,当她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现场响起了阵阵掌声。她被推进了一间虽然不是很大,却非常干净的病房。更重要的是阳光可以直接从窗户照进来,一个妇人走进来,虽然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但她慈祥的面孔会让人忘记她的年龄。她穿着白大褂,两只手揣在兜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着井上纯美叹口气说:“还好咱们把他救下来了,你看,多标致的姑娘啊”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护士,笑着说:“是主安排我们救了她。”她说:“鸠山医生呢”护士说:“他现在还在手术室呢。”她说:“怎么还在手术室快去看看。”护士不敢怠慢,马上过去查看,推开手术室的门,发现鸠山医生倚在墙角睡着了,护士也没有多想,就把跑出去把他的一件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轻轻地掩上门出去了。见了她说:“鸠山医生在手术室睡着了。” 她一听就急了,说:“手术室又阴又凉,在那里睡觉生病的。”赶紧去把他叫醒,让他去医生的值班室去睡,护士又去了。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慈祥的面孔,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说:“请问这里是天堂吗没想到我会上天堂。”对方说:“亲爱的,你还活着呢。”她一听活着两个字不由得凉了半截,不再言语。对方说:“姑娘莫怕,你就在这里接受治疗,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井上纯美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对方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能把你救活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是我们的荣幸。”井上纯美说:“其实我宁愿自己是个长相普通的女孩,这样我的人生会少很多起伏。”对方说:“傻孩子,你之所以长的漂亮是因为你得到了主更多的爱。”井上纯美说:“那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如此坎坷”对方说:“谁的人生是不坎坷的呢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关键是要学会经营。你也不要去跟造物主计较谁得到的更多,只要学会经营你自己拥有的东西,你就会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井上纯美说:“为什么我会到这里”对方说:“你遭到了流浪狗的袭击,是警察救了你,把你送到了我们医院。”井上纯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接着说:“我们是一家慈善医院,免费为患者提供治疗,警察也是考虑这一点才把你送到了我们医院。”井上纯美遇袭的事很快传的沸沸扬扬,单位的同事对于这件事发生的背景进行了丰富的想象,藤野严三郎听说井上纯美住进了福音医院,他非常高兴,福音医院跟教会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自己可以跟教会保持不错的关系,对于自己日后的从政之路大有裨益,他立刻动员大家去福音医院看望这位同事,众人本来都感到很为难,不过长官发了话,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围绕着给她买什么样的礼物,大家开始犯了难,是大家分别买东西送给她,还是大家把钱凑到一起卖东西送给她,很显然后者更为经济。大家搭乘一辆出租车来到福音医院,医院不大,井上纯美却住在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病房里,看到一大堆自称是井上纯美同事的人前来探视,大家都惊呆了,原来这个井上纯美不是什么需要救济的人群吗他们涌到井上纯美的病房,每个人表现的非常悲痛,包括那个曾经找过她麻烦的人。 井上纯美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开始广田音子没有看出这件事的有什么蹊跷,后来发现病房里吵得很厉害,她感到有点不大对劲了,进去之后看到井上纯美表情痛苦,她立刻把这些人请出了病房。打发了这些人,广田音子回到井上纯美所在的病房,她严肃的说:“请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井上纯美明白对方是在怀疑她,她说:“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我到他们单位上班只有一天。”广田音子说:“你有支付医药费的能力吗我们是慈善医院,只对需要救助的人群提供免费服务。”井上纯美说:“很抱歉,我上班才一天,根本就没有薪水。我连租房子的钱都没有,要不然我怎么会深更半夜被流浪狗袭击” 广田音子说:“他们对你好像非常热情。”井上纯美说:“阿姨,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请你宽限一些时日,等我出院之后,就算是卖肉也一定把欠你的医药费还上。”此言一出,广田音子觉得十分尴尬,她面红耳赤、目中怒火燃烧,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想支付医药费也不用这样说话。”井上纯美哭了,说:“我现在真的没有钱,那工作也不是我自己找的,你看到我脸上的伤没有那就是我第一天上班给人家打的。”广田音子冷笑着说:“你在哪里上班”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藤野君谋事不如愿/沦落人遭难想轻生

井上纯美说:“在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广田音子说;“听起来像是个事业性单位。”井上纯美说:“我就是接受官府的职业救助计划被授予这么一份临时性的工作。”广田音子还要问,井上纯美说:“你不必再问了,我也认为我有支付能力,但是我需要时间。” 广田音子听了这话,更觉得这个女人令人生厌,她不再多说拂袖而去。又过了些时光,鸠山医生推门进来,看见井上纯美脸色不大好,他笑着说:“伤口愈合需要时间,希望你多一点耐心。”井上纯美并不言语,鸠山医生说:“费用的问题你不要担心,这里是慈善医院。”井上纯美摇摇头说:“你真不该救我,我要是死了,我一定不会觉得遗憾。” 鸠山医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笑着说:“我知道现在你可能生活的非常窘迫,但这不是轻生的理由。”井上纯美说:“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来的痛快。”鸠山医生说:“一个人凭什么能赢得另一个人的尊重是因为你比别人强吗”井上纯美说:“难道不是吗”鸠山医生说:“一个人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事你需要自己尊重自己。” 井上纯美渐渐感到不耐烦,鸠山医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劝随访想开一点,没想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他很快夺门而逃,井上纯美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住,一个人偷偷的哭着。她盼着自己早日康复,这样就可以尽早把医药费缴清。越是这样想,她康复的速度越是缓慢,她真是烦透了,白天心烦意乱,晚上难以成眠。 福音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认定她故意装扮成需要救济的人士,对她的治疗也不上心。某日下午,天空被灰色的云彩遮挡,她也感到格外的压抑,这个时候藤野严三郎来看她了。藤野三郎此番来本意是要和教会建立稳定的友好关系。万没想到见到广田音子之后,立刻就遭遇了索取医药费的尴尬。藤野严三郎本想拒绝支付,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老子的目的是与教会发生来往,何不借这个机会向教会释放善意,以后有用得着教会的地方,交流起来会多一点主动权。 西乡格玥还清井上纯美的欠款,这让他失去了债主的身份,如果自己替她出了医药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受他的控制呢想到这他笑了,数来数去老子才是最聪明的人。藤野严三郎没有再多想,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说:“这个够嘛”广田音子举着双手把票子接过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经理大人,实不相瞒,我们医院正缺钱,按说我们这些人每天都坚持祈祷,每个星期教堂礼拜,听牧师布道,可我们是最俗气的人,为了钱,我们每天都像是在打仗一样。” 藤野严三郎说:“这个谁也不能免俗啊有理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藤野严三郎非常高兴,临走前他来到井上纯美的病房,没有说多余的话,只说:“希望你康复之后早点来单位工作。”井上纯美胡乱答应着,可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若是没有活过来该多好啊像许多人一样,井上纯美也有过自尽的经历。多少年过去,当年的自尽之举,回过头去看已然成了闹剧。 令人感到可悲的是,当她眼下怀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似乎仍然像是个闹剧。她觉得心烦意乱,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皮,她的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这让她感到害怕。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幻想自己已经死了,再也不要回到这个令她感到痛苦的尘世了,明日一早,她果然还活着。自从藤野严三郎支付了医药费之后,井上纯美重新受到了福音医院护士和医生的礼遇,不过在这所谓的礼遇当中,大家都带着一种歧视在里头。 在福音医院的人看来,井上纯美在单位一定是一个很长官宠爱的人,这样的人通常被人们想象成用下半身服侍长官的人。广田音子对一个什么人的生意都肯做的织女是富有同情心的,对于那些性格奔放的良家妇女却恨之入骨。礼是一种非常虚伪的东西,却也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东西。比方说你去一家酒店,当你进入酒店大门的时候,门口都站着穿两个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妙龄女郎。 当她们微笑着向你鞠躬问好的时候,你可能会在那一刹那感到温暖,你会误以为她的笑容是专门施予你的,其实她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许多著名的交际花,她们迷倒了无以计数的男人,每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会天真的以为她对你有特别的好感,作为交际花的暗恋者,你会遇到人生中颇为尴尬的事。 当你兴高采烈的从邮局拿到她的来信,你会发现你的朋友手里也拿着这样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是一样的,里面的内容也基本一致。这个时候你的心情会怎么样呢井上纯美身上的伤迟迟不见好转,藤野严三郎自从上次来过之后再没有来过,她生怕广田音子再次向她要钱。想到这里他感到了恐惧,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他说:“进来。” 一位员工推门进来,说:“大人,你的信。”说着就把一个信封放在他的面前,他看也没看,三下五除二就把信封撕了个粉碎,等他撕得差不多得时候,突然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福音医院寄来催要医药费的信,挑出一些碎片辨认字迹,果然是上级发给他的信。他真是欲哭无泪,这个时候再次有人敲门,他说:“请进。” 对方推门进来,把一个信封放在他面前,看送信的员工退出去,他立刻把信封拆看,结果看到啦一张催款单,再一看信封上面果然有福音医院的字样,他真是气的要跳起来。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他说:“请进。”对方把一个信封放在他的面前然后退出去,他把那个信奉拿起来,肠子都快要被绞烂了,他把那个信封丢在地上拼命用脚踩,踩着踩着嚎啕大哭起来。 员工们听到哭声立刻涌入经理办公室,看见经理趴在地上放声痛哭,员工甲上前一步说:“大人,你节哀吧虽然令尊不幸过世,但是你还有重任在肩,我们需要你,朝廷需要你,百姓们更需要你。像你这样一位好长官,都不希望因为过分悲痛而损害到你的贵体。”说着话的时候,那厮带着哭腔,活像自己死了爹一样,这厮的表情已经扭曲的不成人形。 藤野严三郎说:“呸你爹才死了呢”员工甲闻听此言,自然脸上显得十分尴尬。藤野严三郎说:“我的心脏好难受。”员工乙走过来用轻柔的声调说:“大人,我知道你为了我们这个单位操碎了心,我们每天都看到你忧国忧民的身影,看到你天天这样折磨自己,我心里不知道多难受。无数次我都想说经理啊你歇一歇吧每次话到嘴边的时候又没能说出口,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你这个人心里装着国家、装着单位,却惟独没有自己。” 听到这番话,每个人都作出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藤野严三郎却不耐烦的说:“行了,不要在拍马屁了,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自己心里清楚。”员工乙一脸尴尬,把脸撞过去恨不得一下子撞死在墙上。大家低头沉吟,似乎谁也把不住准经理大人的脉搏。看到长官在那里哭泣而没有看出其中的原因,大家实在是心急如焚。藤野严三郎长出一口气说:“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井上纯美的医药费他们凭什么跟我要我又不是她爹” 员工甲说:“大人所以极是,不过是以至此,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我愿意分担其中一部分。”员工乙说:“我也愿意分担其中一部分。”接下来所有的男员工都表示要做这件事,女员工的反应却极为冷淡,员工子和员工丑却出乎意料的表示也有兴趣参与这件事。这个时候藤野严三郎突然站起来说:“你们这是什么做什么,想让我跟你们一起搞合作社。” 员工甲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说:“风险共担、资源共享,在最大化的满足需求的情况下最大程度的降低风险,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藤野严三郎既舍不得花钱,又舍不得把这样的机会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他把心一横说:“你们出去吧”每个离开现场的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这样一种非常奇特的说法,但它非常真实的揭示了一些人扭曲的心理。一个小男孩看见一个小女孩,如果觉得对方长得好看,他就会去掐对方,或者把她推倒。 如果你这个小男孩抓来审问,他会告诉你答案是他很喜欢这位小女孩。喜欢一个人就用手去掐她,或者干脆把她推倒,不光未经雕琢的小孩会这样做,就是许多成年人也经常这样做。井上纯美的外表非常出众,到了这个堆满旧货的单位,她越发成了天仙。这里的男士们无一例外都在幻想自己和她怎么着,包括藤野严三郎。当井上纯美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面红耳赤、心跳金素、血压升高、情绪高涨。然后见到她就由不得要训斥她两句。 要是没有井上纯美在场,这个单位总是死气沉沉。这些人也都像是刚刚出土的旧物似的。井上纯美在这里短暂的时光就让大家躁动起来,藤野严三郎平日里人五人六,很像那么回事,其实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俗人罢了。其实在藤野严三郎的身上还有许多秘密,在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包裹,除了他自己没有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他每天都坚持在最后一个下班,别人都以为他这是敬业。 其实不然,每到楼里的人走光以后,他的办公室里孤灯独明。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把那个包裹缓缓打开,里面有头套,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有一间粉色的吊带,有口红,有粉底,有眼影。他把一个化妆镜立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描眉画眼,约莫要画上一个小时,然后戴上头套,穿上吊带和高跟鞋,他在屋里走上几圈,甚至还要再化妆镜前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不要误会,即使一个人有这样的嗜好,这个人总体来说是正常的。这样的人往往也会娶妻生子,除了拥有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其它都跟正常人一样。藤野严三郎真是不同凡响,不仅仅是拿它当个游戏,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身份的认同。虽然他在人前极力把自己弄得很阳刚,背地里却阴气十足,其实在他的内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小女孩。他一点也不喜欢跟那些臭烘烘得男人打交道,他更喜欢跟女人来往。 福音医院再次收到了来自新宿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寄来的钱,广田音子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鸠山医生看见井上纯美每天都忧心忡忡,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说:“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吗”井上纯美说:“算了吧你不要再问了。”鸠山医生真的就不问了,转身离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井上纯美不分昼夜都在发愁。夜里月光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风一样,总是没有着落,总是在漂泊。 她不停的流泪,以至于觉得自己眼睛疼得厉害。到了这个地步,她自然不敢哭了,但是她的心里仍然在滴血。西乡格玥在付了钱之后,心里觉得释然了,似乎自己真的对井上纯美已经没有任何亏欠。但是时间一长,她发现自己并不能真正把井上纯美忘掉。这个现象其实由来已久,如果你不掌握任何关于他的信息,慢慢的你就会一点点把她忘掉。 一旦你知道对方住在那里,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工作,知道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你还能把她忘得掉吗你就会担心她,一旦对方生活的不如意,你就会感到难过。当然要是她比你生活的好,你会更加难过。她拨通了藤野严三郎的电话,说:“井上纯美现在还好吗”藤野严三郎不明咎理,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又想给他出钱,那你把她的医药费出了吧”西乡格玥说:“医药费” 藤野严三郎说:“对,也不知道她大晚上的怎么去浪了,结果遭遇恶狗袭击,现在还住在福音医院里。”西乡格玥说:“那不是慈善医院吗”藤野严三郎说;“对,可那个老妇人一口咬定井上纯美有支付能力,我也是被她逼着支付了这笔钱。”西乡格玥说:“他们给你收据了吗”藤野严三郎说:“有收据。”西乡格玥说:“我把钱给你,你把收据给我。” 藤野严三郎说:“你要收据做什么”西乡格玥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如约定的那样,藤野严三郎把收据寄给了西乡律师事务所,西乡格玥把医药费全额寄到了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拿到收据之后,她立刻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首先她介绍了井上纯美身为织女触犯法律去北海道监狱服刑,回到东京之后接受官府职业救助的情形,在单位未给她发工资之前,她是没有收入的。 然后她亮出了这些收据,介绍了福音医院屡次像新宿区市民养老保险经办中心催讨医药费的情形。之后福音医院也召开新闻发布会,说:“院方讨要医药费的行为是恰当的,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作为井上纯美工作的单位,应该对自己的员工负责,我们是慈善机构,不是冤大头。” 西乡格玥再次开了新闻发布会,她说:“井上纯美的医药不该由慈善机构负责,这样的逻辑如果成立,那么以后你们在选择救助对象的时候是不是会这样考虑。学生不能接受慈善机构的帮助,因为他有学校。井上纯美所在的单位是一家事业机构,它本身是没有收入的,所有经费靠上面补给。要是拿这些公款给井上纯美看了病,哪里还有足够的钱来做公务呢”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这是广田音子没有想到过的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讨厌井上纯美,看见她就忍不住去收钱。记者问她说:“会不会把井上纯美的医药费推给她的单位。” 广田音子说:“我们不会这样做。”很快西乡格玥就把福音医院告上了法庭,广田音子得知消息非常的吃惊,更被震惊到的是主教。他从没有想到教会旗下的非盈利机构也会吃官司,为了维护教会的声誉,福音医院拒绝调解,决心要在法院与西乡律师事务所好好抖一抖。这件事闹得非常大,东京衙门畏惧悠悠之口,决定把藤野严三郎拿下了,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取代他,经过反复权衡,山本藤原决定免去他的经理职务,同时又让他代为行使经理的职权,勒令他做出书面检讨。 这件事让西乡格玥非常的被动,一方面她得不到官府的支持,一方面她右面这教会的压力。这个时候她有两条路走,一条是制造更大的事端向教会施压,一条是撤诉。撤诉这条路是不能走的,你一旦撤诉人家就告你诽谤。她继续召开记者会,公开指责东京教会,说:“你们是不是真的想要拯救那些深陷迷途的羔羊如果真打算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前来接受援助的人教会不过如此,当他们认为自己的利益受损时,立刻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西乡格玥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信众的不满,他们利用各种方式支援教会,并且要求将井上纯美从医院赶出去。广田音子也持这个想法,但是主教不同意,现在你是有信众的支持,万一人们的想法发生了变化,教会可能因此受连累。教会应该始终站在道德的高地上,不给别人加以攻击的口实。其实西乡格玥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要教会把井上纯美赶出来,她就可以借助这个理由在起诉的时候加一条罪名。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福音医院里面人心惶惶,他们既感到不平,也感到有些诧异。广田音子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是个非常忠厚,凡事隐忍的人。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跟一个律师事务所干起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鸠山医生来给井上纯美做复查,检查结束之后,他笑着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西乡格玥的人。”井上纯美吃了一惊说:“认识,她是我在警校时的同学。” 闻听此言,鸠山医生立刻呆住了,说:“你不知道,你的这位同学正在跟福音医院打官司。”井上纯美说:“为什么”鸠山医生说:“她开记者会指责福音医院向你所在的单位索要医药费。”井上纯美愣了半晌,鸠山医生说:“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很遗憾。”井上纯美想了想说:“你希望我做什么。”鸠山医生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希望你做什么,我只是个医生,除了救人不会做别的。”井上纯美说:“这样吧你给我一瓶镇静剂,然后给我办出院手续。” 鸠山医生愕然,井上纯美说:“拜托了。”鸠山医生说:“需要我通知你的同学来接你吗”井上纯美说:“鸠山先生,如果你这样做,我立刻自裁。”鸠山医生笑着说:“我不信。”井上纯美眼前一黑,她阴沉着脸,鸠山医生笑的更灿烂了,井上纯美抓起一只枕头扔过去,说:“我要出院。”很快广田音子过来了,这个老妇人皱着眉头,喘着粗气来了,大声说:“你真的要出院吗” 井上纯美说:“我要出院。”鸠山医生说:“息怒,你千万息怒。”广田音子说:“保安,把她给我扔出去。”话音未落,两个保安冲进来把井上纯美抬了出去,鸠山医生看到这一幕,心中十分紧张,他追出去一看,井上纯美已经被丢在了街上。鸠山医生立刻找了个借口走了,广田音子这个时候感到十分恐惧,但是她心里非常清楚,做出去的事,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井上纯美从街上抱回来。 但是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这个时候的井上纯美只求速死,朝着一辆汽车爬过去,偏偏汽车停了下来,司机从车上跳下来,冲过来在她的背上跺了几脚,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辆汽车飞驰而来,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恨意浓舍己而害人/冷雨落求神以避祸

可以想见的后果出现了,那位司机当场毙命,井上纯美看到了,这个时候肇事司机跳下车来到井上纯美跟前,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往井上纯美脸上扇,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她的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肇事司机觉得不过瘾,抬脚望井上纯美的身上踹,她本来身上就有伤,加上这么一番遭遇,越发觉得活不下去了。一边挨打一边说:“打死我算了。” 肇事司机气急败坏,哪里还能够听得见这种话,终于警察赶来了,肇事司机被拷走了,井上纯美被再次送进了福音医院。因为这起车祸跟井上纯美有关,她暂时被看了起来,也因为这个,她处在一种相对安全的环境中。警方在调查这起案子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发现了一起其它的蛛丝马迹,警局当中负责交通部分的队长老爷拿着一份报告敲响了小泉弘毅的门,里面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她说:“局长老爷,你下手太重了。” 然后是小泉弘毅的声音,他说:“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太娇气,我下手从来都是很讲究的,在细腻和轻柔当中展现出男人特有的力量。”她说:“你讲究什么在办公的地方你就想跟人家来这个,我看你是最不讲究的人。”小泉弘毅说:“眼下正值深秋,我实在是难耐寂寞,你就体谅一下嘛。” 队长老爷本来是个很懂规矩的人,遇到这样的场合,自然是果断回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门忽然被打开了,那位女警员跟他撞了个满怀,女警员红着脸说:“福田队长,你怎么在这里”他挥了挥手里的报告,说:“有一起车祸,里面牵涉到一些事情,我来向局长大人汇报。”那位女警员冲他鞠了一躬然后夺路逃去,他在外面说:“报告。”小泉弘毅说:“请进。” 抬腿走进去,看见小泉弘毅脸色惨白,头发也有点乱,拿杯子的手也有点抖。他把报告放在桌子上,说:“大人,今天中午发生了一起车祸,我们经过初步侦查,发现这个案子有点敏感,特来向你报告。”小泉弘毅皱着眉头把报告拿起来说:“敏感到了什么程度需要你来麻烦你的长官。”他站直了说:“这起车祸牵涉到了新宿区衙门,还牵涉到了教会。”一听这个小泉弘毅立刻紧张起来,说:“你详细的情况说给我听。”他说:“报告上已经写的非常清楚了。” 小泉弘毅立刻站起来说:“你现在就站在这里,我有必要欣赏你们交通警队文书的文采吗”他立刻说:“报告局长大人,死者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肇事司机也是出租车司机。”小泉弘毅说:“这个衙门和教会有什么关系”他慢悠悠的说:“大人莫急,且听卑职慢慢道来。”小泉弘毅说:“长话短说,老子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说:“有一个叫井上纯美的病人被医院的保安丢在了街上,她在街上寻死,结果把一辆汽车给逼停了。司机下来要管教他,却被另一辆车给撞了,当场毙命,现场太血腥,卑职就不详细描述了。”小泉弘毅说:“还是没有衙门和教会的事啊” 他说:“那个将井上纯美丢在街上的医院是福音医院,而这个井上纯美是新宿区衙门一个事业单位的临时雇员。”小泉弘毅仔细的听着,并且开始来回踱步,说:“最近报纸上说教会惹上了官司,跟这件事有关吗”他说:“这件事卑职要说的重点,教会开的医院把病人丢在街上,这件事确凿无疑。”小泉弘毅说:“你做过笔录了吗”他说:“院方拒绝配合,不仅如此还要求我们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把井上纯美送到别的医院去。”小泉弘毅说:“新宿区衙门是什么态度” 他说:“他们没有表态。”小泉弘毅说:“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但是作为警方,没有法律依据也不方便干预。”他说:“难道我们就让坏人这样猖狂下去吗”小泉弘毅说:“这样吧”说到这里把电话拿起来播了一串号码,没一会儿吉泽君在外面说:“报告。”小泉弘毅说:“进来。”吉泽君推门进来,小泉弘毅说:“你跟福田队长去一趟福音医院,务必要录到她的口供。”吉泽君说:“我想带着武藤君一起去。”小泉弘毅说:“胡闹,这是过家家吗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他说:“大人,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武藤君与吉泽君一直在一起执行任务,这次还是应该让他们去。”小泉弘毅说:“不行,偏不让武藤君跟他一起去。”他说:“让他跟武藤君一起去,这也是为了工作。”小泉弘毅大声说:“听到没有,你看看人家福田队长,高风亮节,你看你小肚鸡肠,能跟福田队长共事是你的福气。” 吉泽君笑着不说话,小泉弘毅说:“还不快去完成任务,滚。”吉泽君立刻出去了,他站在那里,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局长老爷动辄就对吉泽君和武藤君破口大骂,那两个人却一直嬉皮笑脸,不把局长大人的骂放在心上,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对他却一直非常客气,当局长稍微有点不高兴,他就会紧张害怕。有时候越是在礼仪之邦,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越是脆弱敏感。小泉弘毅说:“没有什么事的话,你请回吧” 他说:“局长大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小泉弘毅笑着说:“今晚我恰好有空,不过我不能去赶的饭局,我过去在警校的一位同学回来了,我摆了酒宴为他接风洗尘,要不你也一起去”他又不傻,立刻说:“既然是同学相聚,我一个外人去就不合适了。”小泉弘毅两只手一摊,耸了耸肩膀说:“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们不醉不归。”他立正站好说:“卑职告辞了。”小泉弘毅摆了摆手说:“再见。”他出去之后,觉得非常失落,吉泽君这个人太不地道,这本来是一起交通肇事案,你偏偏不带老子一起去,这是什么意思 吉泽君找到武藤君,他们立刻带了录音笔和文件夹,开着一辆警车前往福音医院。到了目的地,因为受到这件事的冲击,广田音子已经无法行使职权,不得已让鸠山医生代行职权。又见警察约她谈话,她表现的很不耐烦。谈话的地点在她的办公室,为了缓和气氛,她想给二位警官泡两杯茶,却被对方婉言谢绝了。坐好之后,吉泽君开始发问,武藤君负责做笔录。吉泽君站起来说:“你为什么要把病人丢在街上” 广田音子说:“你可以去问鸠山医生,他是目击证人。”吉泽君说:“我当然会问他,现在我问的是你,你是当事人,理所当然也是知情人,你说对不对”广田音子说:“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喜欢。”吉泽君说:“现在我们不是在做访谈节目,是警方在向你了解情况,你有义务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如实的报告给警方。”广田音子低着头说:“得意什么不就是当了几天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武藤君说:“你既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又是一位神职人员,依成分论,你算是精英了。你真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一丁点的遗憾吗你真的认为把病人扔到接上去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吗”广田音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是代表井上纯美来找我麻烦的吗告诉你老娘不怕。”此言一出,吉泽君和武藤君都愣住了,突然广田音子冲过来扇了武藤君一记耳光,他们立刻将广田音子打翻在地,然后用铐子拷了起来,武藤君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厉声说道:“蹲下。” 广田音子完全无视他手里的枪,扑过来一口咬住了武藤君的鼻子,疼的对方哭爹喊娘,吉泽君照着她的臀部踢了几脚,要是一般人,被一个会功夫的人踢上两脚,一定会觉得疼痛不堪,广田音子居然没有一点反应,生生的把武藤君的鼻子给咬了下来。吉泽君一看,立刻就急了,攥起斗大的拳头猛的向她的胸脯一通猛砸,一边砸一边嘴里还说:“吐出来,快给老子吐出来。”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武藤君的鼻子给咽了下去,吉泽君立刻急的跳了起来,当即把她拉到手术室,然后叫嚷着把鸠山医生喊过来,说:“快,把她的肚子给我豁开。”鸠山医生一听就愣住了,说:“警官,这样做不妥吧我怎么能随便把人的肚子豁开。”鸠山医生说:“她把我同事的鼻子给咬掉了,你必须把她的肚子豁开,把我同事的鼻子取出来。”鸠山医生一听更觉得奇怪了,说:“此话当真” 吉泽君说:“快点,不然我要你好看。”鸠山医生直截了当的说:“对不起,恕难从命。”吉泽君举起枪朝着屋顶扣动了扳机,枪声一响,整栋楼里的人都慌了,保安立刻冲到警察跟前,头目恶狠狠地说:“方才是你放的枪。”吉泽君瞪圆了眼睛说:“就是你爷爷我放的。”头目一听这话当即大怒了,冲过抓住了吉泽君拿枪的那只手,吉泽君用胳膊肘猛击对方的脖子,头目立即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坏了。但还是坚持不懈,终于把吉泽君手里的枪抢了过去,按照法律规定,当歹徒试图抢夺枪支的时候,警察有权将他击毙。这个时候武藤君捂着鼻子跑出来冲着头目的背上就是一枪,头目中枪之后立即倒地,手脚抽搐了几下就咽气了。 鸠山医生看到这一幕,立刻就乐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一路蹦蹦跳跳出去了。吉泽君看呆了,这个时候广田音子突然把枪抓了起来,朝着吉泽君的胸口开了一枪,吉泽君当即倒在血泊中,在医院看护井上纯美的警察立刻赶过来,拿着对讲机说:“总部吗福音医院发生了紧急情况,需要支援。”另一个给附近的医院打了电话,希望他们立刻派急救车过来,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两救护车开了过来,他们把武藤君、吉泽君、广田音子都拉走了。小泉弘毅亲自带人来支援,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朝着他们又蹦又跳朝他们飞过来,他的嘴里不时唾出血来。小泉弘毅指着她说:“这是什么意思”旁边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员说:“看样子他的精神出了问题。” 小泉弘毅叹口气说:“连这样的精英人士都有出现了精神问题,你说一般人可怎么办”哪位警员也摇着脑袋说:“谁说不是呢”中年男人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时候,小泉弘毅说:“不要让他过来,鸣枪警告。”哪位警员举起手里的枪打了一枪,小泉弘毅说:“继续鸣枪。” 万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害怕,一直来到警车跟前,大家一个个下了车,忽然他扑过来咬住了一位警员的耳朵,这个时候一颗子弹朝他的后脑勺飞来,他的脑瓜该立刻白掀掉了,红白之物四处飞溅,他嘴里含着的半只耳朵也吐了出来。哪位被咬掉耳朵的警员放生痛哭,小泉弘毅说:“别哭了。”有让另一位警员赶紧给附近的医院打电话。 他们立刻控制了福音医院所有的工作人员,小泉弘毅四处溜达着,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原来以为这里这里是传布福音的地方,想不到这里也不是净土,难道世上真的没有一处是净土吗吉泽君、武藤君、广田音子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之后,广田音子一直吼叫个不停,医生终于决定给他来一针镇静剂,不到一秒钟,她就睡了过去。医生把一次性注射器丢进垃圾桶里摇摇头说:“想不到在我们日本也有这样的女人” 旁边一个护士说:“瞧你这话说的,难道这样的只在中国有吗”吉泽君在病床上越想越觉得难过,自己好心带着朋友一起去执行任务,冷不丁的让对方丢了鼻子。医生看他在流眼泪,立刻发出警告,说:“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有一点起码的素质。”他立刻不哭了,医生满意的笑了,这个时候他突然坐了起来,眉开眼笑,便要下床,立刻冲过来两个壮汉,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他立刻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作为东京教会的负责人,主教大人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医院就这么完了,他亲自去拜访警局的局长小泉弘毅,主教穿着红色的法衣,手里拿着权杖,在侍从的搀扶下来到警局局长的办公室,小泉弘毅站起来跟他握手,请他入座。一位女警进来把茶水放好出去了,小泉弘毅微笑着说:“主教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上门去请教,怎么敢劳动你的大驾到警局来见我呢”主教陪着笑脸说:“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此番来就是为了一件事,希望你能够帮一个忙,撤销对福音医院的封禁。” 小泉弘毅说:“维护教会的声誉,最好的办法就是撇清和福音医院的关系。”主教笑着说:“我们和福音医院的关系人尽皆知,怎么能撇得清呢还望局长大人高抬贵手,放福音医院一马。”小泉弘毅站起来说:“这件事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我有个条件。”主教说:“局长大人尽管吩咐,我们尽力做就是了。”小泉弘毅说:“退回从新宿区市民社会养老保险经办中心收来的医药费,这是其一。教会必须就福音医院的事向全社会道歉,这是其二。必须把预备好新的院长和主治医生人选,这是其三。三个条件有一条做不到,我们就不会考虑解禁福音医院。” 主教冷笑着说:“如果我们打算放弃福音医院,你们会怎么做呢”小泉弘毅说:“病人转移、员工解散、财产充公。”主教说:“你们有没想想过,这样做可能不合法。”小泉弘毅说:“放心,我们不会自己做,而是委托律师事务所来做。”主教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说:“你们是不是打算请西乡律师事务所来做这件事。”小泉弘毅说:“没错。”主教笑的非常灿烂,点点头说:“这么说你们是个那个叫西乡格玥的女人勾结好了要算计教会” 小泉弘毅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说话总该谨慎一点,不然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别人。”主教突然从座位上窜起来朝小泉弘毅扑过去,小泉弘毅一看来者不善,赶紧闪在一边,主教不但扑了个空,还迎面撞在墙上,鼻子里不断的流血,嘴里吐出来两颗牙。他转过来了,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他恶狠狠的说:“算你狠,算你狠。”小泉弘毅说:“你在这里发狠有什么用为什么不利用教会的资源去找合适的院长和主治医生呢”主教叹口气说:“也只好如此了。” 话音未落抬腿出门去也,他在前面走,后面似乎总有人跟着,当你一转身发现只是碰巧,这真的有这么巧吗主教怀着对警局的万分不满回到自己驻地,他气得几次把拐杖摔在地上,侍从又帮他捡回来。他咬着牙说:“真是太糟糕了,这可怎么办呢”身边一位侍从说:“我们可以向罗马教廷求助,他们一定愿意帮助咱们。”主教说:“这一点我也清楚,可我总觉得给人家添麻烦,没这个必要。” 侍从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此我们只能看着福音医院从东京消失了。”主教流着眼泪说:“消失就消失,咱们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麻烦到别人。”侍从听了哭着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着了。”主教说:“你会怎么样呢”侍从说:“跟着你一起走。” 主教说:“你要是真的这样想我会很高兴的,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记住,切腹的时候一定要把线条切的漂亮一些,这样你在天堂会更受尊重。”因为教会坚持不向罗马教廷求救的做法,警方最终失去了耐心,如小泉弘毅说的那样,所有的病人全部转移,所以的员工全部解散,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充公。眼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医院在一天之内就没有了,接盘的是一个开发商,他看上的不是这里房舍,而是房子下面的地皮,他带着拆迁队把地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给扒了。 按照小泉弘毅的嘱咐,福音医院的黑色十字架以及那二十四副耶稣的画像全部都还给了教会。这个时候主教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他怂恿一群年轻的信众组成敢死队,准备一举刺死小泉弘毅。一日天空下着小雨,小泉弘毅刚从车里面出来,街对面一个歹徒举着菜刀冲过来要行刺,却被一辆飞驰的汽车给撞翻了,当场毙命。等到雨停之后,小泉弘毅的车从院子里驶出,几个歹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设想的是小泉弘毅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冲过去一举将他刺死。明日他们等着小泉弘毅下班,结果人家出来的时候坐的是警车,歹徒们立了傻了眼。主教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跳蚤,说:“为什么还不见成效,真是气死老子了。” 主教没有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警方的掌握之中,等警方搜集齐了证据,立刻将他逮捕。主教被捕的事立刻震动了社会,对于他安排人想要刺杀警局局长的想法,遭到了几乎全日本的歹徒的耻笑,在关押他的地方,里面就有人取笑他,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也能当主教老子是不是也该当大主教呢”如果他说该,肯定要挨巴掌,如意他说不该,你不用担心他挨巴掌,因为他会挨一脚。他手上戴着黑乎乎的镣铐,整天以泪洗面,对于他这样一个精细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简直如同地狱。 天气越发冷了下来,在出去放风的时候,发现外面飘着冷雨,他突然跪下来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雨水不断的搭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并不在意,任凭自己变成了落汤鸡。他的狱友自然看不惯这一点,一通拳脚上去,他也得屈服。雨一直下,他一直在挨打,在这里的气氛从不融洽。这个时候一个斗大的拳头砸在他的面门上,他的鼻孔里立刻热血长流,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铁丝网上火花四溅,地上发出一声惨叫,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小泉弘毅停职回家/井上纯美暂时遂愿

主教被雷电击中,顷刻之间被烧成了一团黑乎乎的条状物。雨越下越大,这是平静的一天,但这是大事发生前的平静。主教被雷击致死的消息很传到小泉弘毅的耳朵里,他亲自去关押他的地方去勘察,召见有关人士尽可能详细的了解了情况,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立刻命令警局的秘书班底与关押他的单位进行合作,撰写一份报告,要求报告的内容应详细的说明主教的死因,他被雷击致死的全部过程要不留死角的呈现出来,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总之他说了很多,然后警局的秘书们就开始与该单位一起做这件事。在这期间小泉弘毅来到东京都衙门求见山本藤原,恰逢对方不在,他只好回到警局。想来想去,他还是感到不安,决定亲自写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知市大人万福金安,今日获悉主教大人被雷击致死,虽然这属于意外事故,我仍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特递上辞呈,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情况,我已经责成警局的秘书班底和关押主教大人的当事单位合作撰写报告,相信不久便会放在你的案头,离职之后,我会让吉泽君代行我的职权,直到你有新的任命,你不争气的部下小泉弘毅。 等山本藤原外出回来,看到小泉弘毅的辞呈,他十分震惊。恰逢这个时候警局的报告送到了,他仔细的阅读里报告的内容,感觉这件事似乎没有小泉弘毅什么事。他立刻召见自己的幕僚们,幕僚长鼻梁很高,上面搁着一副厚厚的眼睛,一头蓬松的白发,嘴唇很薄,下巴很尖。身材瘦削,上身过着一件深蓝色西服,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衣,他经常不打领带,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下身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腰间系着一条鳄鱼牌的皮带。 脚上穿着白色袜子,外面套着黑色的皮鞋。他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烟,因为肺不好,所以他抽的是女式烟,烟身上写着万宝路的英文名。其他幕僚的穿着与幕僚长大同小异,他们穿的更正式一点。有的脖子上打了红色的领带,有的是蓝色,也有的打了领结,不同的人颜色也不一样。山本藤原穿着黑色的西服和西裤,白色的衬衣,脚上白袜子黑皮鞋。他的指间也夹着一支烟,他说:“先生们,帮我拿个主意吧” 幕僚长说:“小泉弘毅是个聪明人,这个事提出辞呈递交的非常好,知进退、识大体。”山本藤原说:“这么说我应该批准他的辞呈”幕僚长说:“这个事咱们不用太着急,可以先发一个新闻稿,看一下社会上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这件事迅速的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甚至群情激奋,那就应该免除小泉弘毅的职务,毕竟这件事发生他有责任。如果社会各界反应都很冷淡,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恢复他的职权。”山本藤原说:“我觉得这个做法非常妥当,诸位还有什么想法吗” 一个皮肤黝黑的胖子站了起来,他的脖子上带着金色的领结,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觉的在撰写新闻稿的时候要注意几个问题,其一要强调此事系个案,尽量避免将它的影响力蔓延至群体。一个主教的死,不要让人家感觉我们对教会有什么看法,更应避免让人产生更大的误解,认为我们对宗教有什么看法。”幕僚长把话接过去说:“简而言之,就是避免和我们对立的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那胖子点点头说:“其二新闻稿要着重强调这是一起意外事件,要渲染它的悲剧色彩,要把突出世事无常的感觉,要把警方已经相关单位的无奈写出来;其三要写出我们对这件事的重视,并承诺我们将给予主教大人相当的礼遇。”幕僚长笑着说:“他这个想法很好,如果衙门给予他适当的礼遇,一定可以冲淡某些人的愤怒。”那胖子说:“如果有人散布阴谋论,警方一定要迅速的采取行动,务必让这种东西被摧毁在萌芽状态。” 山本藤原说:“还有谁要补充的吗”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幕僚站了起来,他的脖子上打着蓝色的领结,说:“为了表示我们的态度是诚恳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向罗马教廷递交一份报告,告诉他们有着一件不幸的事件发生。”山本藤原吸了一口烟笑着说:“有这个必要吗”幕僚长说:“我觉得凡事多往坏处像,防患于未然,这样会少去不少麻烦。”那胖子也说:“的确如此。”山本藤原说:“那么这份报告谁来写” 幕僚长说:“实在不行我来吧”那年轻的幕僚说:“不妥,东京都跟罗马教廷地位上是不对等的,我觉得事情应该这样做,我们把事情报告给内阁,由内阁组织人员撰写报告,然后经外交渠道送到罗马,我想即便咱们做的有些瑕疵,罗马教廷也不好再指责咱们。要是没有外部的压力,我们处理这件事就变得容易多了。”山本藤原阴沉着脸说:“年轻人,你是由谁推荐进入幕僚团队的”对方笑着说:“启禀大人,我是蒙幕僚长的提携进入这个团队的。” 山本藤原笑着说:“那你应该知道好歹,做人不能忘本。”对方也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忘记的。”闻听此言,山本藤原气的又点燃了一支烟,因为精力不集中,不小心烫到了手指,他大叫一声。幕僚们都垂下脑袋,在宦海中挣扎过的人都知道,许多事你宁可不知道,一个人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看到过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你一定会遭遇横祸,乃至于被灭口。哪位年轻的幕僚,仍旧目光直直的看着山本藤原。 堂堂知市老爷的窘迫尽收眼底,山本藤原面红耳赤,咬着后槽牙说:“你看到了什么”对方说:“我没注意,我一直在想如果让我撰写给罗马教廷的报告,我该怎么下笔呢”山本藤原说:“你不是让内阁出面做这件事吗”对方说:“我只是做一下假设而已,并没有真打算做。”山本藤原说:“别只是打算啊我看就由你来做吧” 几乎是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出了这话的真实含义,唯有哪位年轻的幕僚,仍旧非常认真点的说:“你觉得还是应该先把这件事报告给内阁,万一内阁在撰写报告这个问题上有什么需要咱们出力的地方,到时候我再去帮忙。”山本藤原闻听此言,当即就说:“我决定,就由我们出面给罗马教廷交一份报告,这份报告由幕僚长任主笔,写作的班子由他来组建。一个星期内我要看到这份报告,拜托了。”他站起来向幕僚长鞠了一躬,进而转身离开。 幕僚长说:“我们来讨论组建写作班子的事吧我需要两名助手。”那年轻的幕僚说:“咱们之中谁曾经跟教会打过交道谁去欧洲旅行跟欧洲人有过接触”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这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但他并不气馁,说:“不是内阁出面跟罗马教廷接触,我们的行文的语气一定要更加谦卑,但是在这谦卑中又不能显露出怯懦来。这样它既有了脸面,又不能因此轻视咱们,进而想要找咱们的麻烦。” 山本藤原出门之后乘坐专车回到了知市官邸,推门进去之后,看见田中隆三正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在打扫卫生。看见山本藤原他一脸惊讶,说:“你怎么回来了你看我还没有把握打扫干净。”山本藤原说:“我来帮你吧”田中隆三说;“你是贵人,不该干这种下人该干的活儿。书房已经收拾干净了,你先去那里坐坐吧等我收拾完了再来陪你。” 山本藤原垂下脑袋说:“我还是帮你吧1”田中隆三停下手里的活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山本藤原把鞋子从脚上取下来丢在地上,恶狠狠的说:“真是可恶,我真恨不得宰了他。”田中隆三笑着说:“瞧你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暴力社团的负责人呢。”山本藤原说:“你怎么也取笑我”田中隆三说:“过去的人以铜为镜,当时有两位工匠,其中一位工匠非常的年轻,他磨出来的镜子镜面光滑,里面的影响非常清晰,几乎可以看见人的每一个毛孔。还有一位工匠年纪稍长,他磨出来的镜子镜面一样光滑,但里面呈现的影像却没有那么清晰。你猜哪一位工匠的制作的镜子卖的好一些呢” 山本藤原说:“你真是无趣的很,给我讲这种老掉牙的故事,你觉得我愿意听吗”田中隆三说:“你是聪明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犯糊涂呢”山本藤原说:“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听着不痛快。”田中隆三走过来拍着他的胸脯说:“人为什么愿意买模糊的镜子,而不喜欢更清晰的镜子呢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愿意去面对更真实的自己,因为真实的自己往往是有残缺的,是不美的。”山本藤原说:“你说我不美。” 田中隆三说:“我直接了当的跟你说吧人应当首先假定自己是不完美的,即使对方的话与事实不符,你也应该用开放的态度来面对,因为你一但让人家感觉你是个只能听好话的人,你就再也听不到真话了。真话比好话值钱的多,通过真话你可以准确的了解别人对你的印象如何,如果是好话,除了能让你获得暂时的快感,再没有一点价值。” 听了这番话,山本藤原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把对方搂在怀里,嘴巴贴在对方耳边说:“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我这就给幕僚长打电话。”田中隆三说:“电话不要着急打,一个人如果频繁道歉,他的道歉也就不值钱了。”午后的阳光是如此的迷人,他们两个人陶醉其中。田中隆三把扫帚丢在地上,说:“我服侍你去洗个澡吧” 山本藤原一下子感觉自己被点燃了,浴室里面传来的流水声,与外面汽车经过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这种二重奏让人有许多感慨,配上这明媚但有点泛黄的阳光,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田中隆三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踩着拖鞋拿来一瓶红酒,倒了一杯,用双手把盏举到齐眉的位置,脑袋向右看,把双臂缓缓展出去。山本藤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喝红酒也要使用这样的礼仪吗” 田中隆三说:“当然,你是首善之区的最高长官,而我们日本又是举世闻名的礼仪之邦,你应该是礼制的化身。”山本藤原笑着说:“我们在这样的时光也能说这样无趣的话题,我们真是无聊的可以。”这厢里相处的十分和睦,在东京都衙门里,幕僚长被卷入了暴力事件。且说山崩藤原走后,他们都在商量主教被雷劈死这件事的应对之法。一开始幕僚长问计与那位年轻的幕僚,每次哪位年轻幕僚要发言,总有人跳起来反对。 幕僚长出来制止,结果就有人出手打了那位年轻的幕僚,幕僚长再次制止,这次他们却没有这么客气了,假装失手赏给他两记耳光,虽说整个幕僚团队半数以上的人都是有幕僚长出面延揽进来的。可实际上他仍然得罪了不少人,这么多幕僚,你照顾了甲,自然就忽视了乙。 乙要是在你的关怀下取得了一定成绩,甲又会不高兴。更要命的是你帮助了谁,对方未见得会念你的好,恰恰相反。当一个人渐渐红起来的时候,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之所能红是借助了谁的力量。在日本你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人借助某些人的力量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当他的事业步入正轨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元老们一一开掉。 原因很简单,有这些人在,别人对你的信仰就无法建立。你作为一个品牌也没办法打出去,幕僚长被打的鼻青脸肿,然后被人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这一通拳脚打断了他六根肋骨。他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他的身上被打了石膏。在他的头顶悬挂着一个吊瓶,他望着晶莹剔透的吊瓶,真是感慨万千。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难肠,不仅潸然泪下。 东京都知市的幕僚们打作一团,那篇写给罗马教廷的报告暂时也没有办法形成。消息还是向媒体公布,东京都的官方报纸刊载了一篇新闻稿,里面简单的说了主教遭遇雷击而丧命的事,还说小泉弘毅已经请辞。第一天,这则消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几个人关注它。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说这件事呢山本藤原想了很久,觉得不说不合适。 于是又公布了一些善后的情况,这个时候逐渐有人还是关注这则消息了。不过他们关注的点与官方的预想的完全不同,他们并没有想到主教遭遇雷击和警方有什么关系,而是这样来看待这件事的。教会是传播福音的地方,主教是向牧师们传播福音的人,能够担任主教,说明他的修为是很高的。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遭遇雷击呢人们觉得遭遇雷击的大概都是些坏人,难道说主教是个伪君子吗 实不相瞒,教会里面的确不乏有伪君子的身影,这些人穿着法衣,头戴法帽,手执权杖,每天做的事却与圣经的要求相去甚远,这些人当着众人的面一本正经的带领大家诵经,一旦到了非公开场合,他们就变了一个人。他们经常把唱诗班的男童带进自己的房间里,说一些令人作呕的话,做一些令人作呕的事。难道说主教也有这样的行径吗 然后报纸上不断出现了一些揭露主教丑行的文章,真假莫辨。这把火越烧越旺,报纸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表达对东京都衙门的不满。主教是这样一个人,他遭了天谴,你居然还要给他举办那么盛大的葬礼,还把警局局长免职。山本藤原亲自来到幕僚长的家里,幕僚长非常受感动,他们分宾主坐好,幕僚长的妻子往茶几上放了点心和水果,幕僚长一边嚼着点心一边说:“真是出人意料,既然事情已经出现了变化,我们的做法也要改变。” 山本藤原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必向罗马教廷报告了,也不必举办什么葬礼。”幕僚长摇摇头说:“你身为长官,一定维护长官的尊严,长官是不能错的。”山本藤原愕然,说:“你想让我怎么做”幕僚长说:“简单,立刻将小泉弘毅坐停职处置,把他控制起来,派工作组进入警局调查此案,这是其一。马上去内阁报告这件事,要多多强调有关部门的失责之处,这是其二。”山本藤原说:“其三呢” 幕僚长说:“没有其三,剩下的事内阁会去做。”山本藤原说:“我担心内阁会找我的麻烦。”幕僚长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你可以带着小泉弘毅一起去内阁报告此事。”山本藤原说:“他能去吗”幕僚长说:“放心吧他会去的,因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之间去面对内阁的机会。”山本藤原说:“这话我没听明白。”幕僚长说:“这是一次重要的机遇,对于小泉弘毅来说,如果他表现的足够好,也许他会受到内阁的重用。” 明日,东京都的官方报纸刊登了小泉弘毅被停职的消息,代行职权的不再是小泉弘毅推荐的人,还是由原负责交通的福田队长代行警局局长的职权。这个突如其来的任命,让福田队长高兴的几乎要发疯,从前总为自己跟小泉弘毅关系不够近而感到苦恼,想不到世事无常,跟他关系远的人反而成了香饽饽。社会各界对这一则消息感到非常震惊,这就意味着在此案当中警方确有过错在里头,于是报纸上出现了许多关于警方的负~面报道。 特别是小泉弘毅,成了各种报纸唾骂的对象。他与妻子的关系也被记者挖出来大加嘲讽,小泉弘毅一直把自己关在一间黑屋子里。他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涛又轻轻地落下了。终于东京都衙门派人来请他,来到知市大人的办公室,看见里面做着许多幕僚,小泉弘毅站着不敢入座,嘴里说:“卑职给长官丢脸了,不配坐着,我就站着听长官训话吧” 山本藤原不再强求,只说希望一起去内阁作报告。小泉弘毅立即表示愿意配合,山本藤原长出一口气。明日,他们一起来到内阁,首相大人和阁员们在那里坐好了,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他们的报告。等他们说完了,首相大人笑着说:“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吗”山本藤原说:“没有了。”首相大人说:“不是问你。”小泉弘毅赶紧说:“没有了。” 首相大人说:“诸位阁员,你们的看法呢”阁员甲说:“我认为东京都这次在处置主教遭雷击的事件当中存在严重的瑕疵,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证明是警方的过失导致他遭到了雷击。”山本藤原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说:“警方在雷雨天让囚犯去放风,这是导致他被雷击致死的关键原因。”小泉弘毅说:“对啊”阁员甲说:“雨天放风,” 小泉弘毅说:“作为警方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阁员甲说:“也许此案当中警方确实在一些方面做的还不够好,但是我要强调,你们考虑过没有。我国到目前为止还不是个正常国家,我们处处都到受到强国的制约。你现在搞出这么一件事,不是主动向别国提供指责日本的口实吗”闻听此言山本藤原立刻愣住了,小泉弘毅赶紧说:“对不起,我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阁员乙说:“你能够主动认错,这很好。”首相大人叹口气说:“内阁将成立责成保安厅成立一个专案组,专门负责调查此案。”山本藤原说:“案情已经这样清楚,还要怎么查呢”首相大人说:“你就不用为这个案子操心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随即小泉弘毅被任命为专案组的副组长,内阁给梵蒂冈发了信函,并要求新任主教不能延续前任的风格。经过几轮谈判,终于敲定了新任主教人选,在新主教还未到任的时候,教会内部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为了挽回声誉,教会有意延揽井上纯美,请她去一家慈善女子学校做武术老师,她难抑激动的心情,忽然一个人闯进她的病房劈手将聘书夺了去,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旧交情福祸难与共/新主教凡事须从头

井上纯美先是一愣,定睛观瞧,藤野严三郎早把聘书撕了个稀烂。井上纯美一下子从病床上窜起来,双掌照着对方的胸脯拍去,藤野严三郎重重的撞在墙上。他当即大怒,大声说:“小东西,你居然殴打上司,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教会,我要让你吃不成这晚饭。”井上纯美流着眼泪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这样跟我过不去”藤野严三郎说:“你进入衙门当差,摆脱丽人店的钳制,是不是有我的功劳我是不是帮你支付过医药费,要走可以,先把欠我的人情还了。” 井上纯美说:“藤野先生,从前我欠了你的人情,我一直怀着感激的心情。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我非常失望。现在从前的欠账一笔勾销,你走吧”藤野严三郎说:“我要把你的劣迹告诉公诸于众,我要变成一个臭名昭著的人。”井上纯美说:“随你的便,现在你给我滚。”藤野严三郎狠狠的转身,大步流星飞了出去。井上纯美把地上碎纸片捡起来,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这个时候有护士走到她跟前,看见此情此景,自然也觉得有些凄凉。她蹲下来帮忙把纸片捡起来装进一个小袋子里面,笑着说:“把它交给我吧我能帮助你把它复原。” 一听这话井上纯美就愣住了,说:“怎么可能”她说:“当然不是复原它的原件,我妹妹是学画画的,她可以帮你复制一个。”井上纯美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淡淡的说:“你妹妹多大”她说:“她是我表妹,今年十二岁,小学六年级学生。”闻听此言,井上纯美立刻泄了气,说:“还是算了吧”她说:“你千万不要因为她年纪小而质疑她的才艺,她简直是个天才。”井上纯美说:“她学画画几年了”她说:“十三年了。” 井上纯美不说话了,她说:“我小姨在怀她的时候画了许多画,我妹妹的奶粉钱凭借这些画赚来的。”井上纯美立刻就被她的小姨迷住了,说:“你小姨也是一位画师”她得意的说:“是。”井上纯美越发觉得好奇了,说:“你为什么不学画画呢”她说:“我妈妈是一位军医,本来也打算让我参军的,可惜我的体质太差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妈妈因为工作辛苦,生下一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学护理,在小学毕业以前,我已经是一位合格的护士了。” 井上纯美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开始学习这类东西了。”她说:“妈妈说早一点学以后就不会觉得吃力。”井上纯美说:“我小时候,父亲的枪从来不许我碰,有一次我偷偷拿去练习射击,结果被打了一顿。”她笑着说:“枪可不是能随便拿出去玩儿的。”井上纯美把那一袋子碎纸片交给她,说:“这个交给你。”她把拿东西接过去之后,井上纯美很快就后悔了,说:“等等,这样麻烦人家,我没有什么东西回报给她,要不还是算了吧”她说:“你不是被聘为武术老师了吗你可以给她教一点防身术,她长的太漂亮,我们都担心她的安全。” 井上纯美笑着说:“长的不好看愁人,长的好看了也是个麻烦啊”她说:“谁说不是呢我小姨长的很好看,本来家里的人都指望她能嫁给一个富豪,谁承想她看上了一个穷画画的。不但穷,身体还不好,他在病死一年后,他的画被一个商人用高价买了下来,我小姨凭借这笔钱买了现在的房子,两居室,只有九十平米。屋子里没有客厅,她们一般不见外客,大部分时光都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井上纯美说:“好羡慕她们。” 她说:“这样吧这个周末我带你一起去,不过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井上纯美说:“很快我就能出院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当天她下班之后就拿着那些碎纸片去找她的表妹,刚好赶上了饭点,她非常的后悔,两个人的饭,三个人来吃。忽然她灵机一动,把纸片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画笔,说:“帮个忙,这是酬劳。”她表妹说:“这次又是帮谁”她说:“横竖你就当成帮我就行,我还有事得赶紧走。” 她小姨自然要稍加挽留,她自然非常坚决的拒绝了。日本和中国不同,日本国小人多,资源短缺、自然灾害时有发生,如果人和人之间不能和睦相处,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中国地大物博,即使人与人之间不能好好相处,人们还是可以勉强活下去。原始社会的时候,物资短缺,人们时常要面临兽群的威胁,在这样的条件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相对来说比较纯粹,大家容易和睦相处。 随着技术的不断升级,物资越来越充裕,兽群没有办法靠近人类聚居的地方。当人和野兽以及自然环境之间的矛盾缓解之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凸显出来。在这种环境下,一部分强人就会起来压制另一部分相对弱势的人。在中国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体现出人虚伪的一面,比方说中国人一见面就问对方吃了没有,你不要以为他会请你吃饭,他就是问一问而已。 即使他说邀请你吃东西,你也不要当真,因为他就是说说而已。中国人说就是让一下,让不是真的要给你。井上纯美把碎纸片交给她之后不久又后悔了,不过事以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了。她的身体逐渐好转,很想舒展一下筋骨,这个时候她坚定了一个信念,一定要辞去在官府的职位。 她用医院的电话给教会打了电话,说:“你好,你们发给我的聘书让给我给弄丢了,我还能来你们那里任职吗”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件事我们走不了主,稍后我去请示上级,有了答案我会给你打电话。”然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井上纯美非常难过,她恨自己太不小心,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聘书。 此后对方一直没有回音,井上纯美如坐针毡。周末的早晨阳光明媚,护士过来说:“你准备好了吗”井上纯美说:“要不我还是不去了。”护士说:“那不行啊我都告诉她们你会去。”井上纯美说:“我已经给教会打了电话,把我的情形说了,他们至今不给回音,也许他们不忍心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一听这话护士立刻跳了起来,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是不相信我你不要拿些碎纸片给我。”说着她就哭了,说:“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居然这样轻视我。” 她蹲在地上哭个不住,井上纯美说:“我对不起你,现在怎么办”护士说:“要不要去,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的话对你不起作用。”井上纯美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愿意答应你,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总不能让我穿着病号的衣服去吧”护士破涕为笑说:“这个简单,给你买套衣服不就行了”井上纯美听的目瞪口呆,护士说:“我们做笔交易吧我可以买一套衣服送给你,你给我教武术。”井上纯美说:“你为什么要学武术呢”护士说:“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呢”井上纯美说:“学武术很苦的,你不是说过自己体质不好吗” 护士不耐烦的说:“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井上纯美说:“当然干,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不安,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护士说:“我觉得公平就可以了。”井上纯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说:“既然如此,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能跟无名无姓的人做交易。”护士笑着说:“我糊涂了,我叫山口明惠。”井上纯美说:“那我就叫你明惠吧”山口明惠说:“那我给怎么称呼你呢”井上纯美说:“我的名字你是知道的,具体怎么称呼你自己定吧” 山口明惠说:“我这就去买衣服,你稍等。”井上纯美说:“我的尺寸你知道吗”山口明惠说:“这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井上纯美向她微笑鞠躬,山口明惠出去了。虽然是初冬时节,天气却忽然暖和起来。这些年人类排放的污染物越来越多,使得地球上的气候越来越诡异,海平面上升,四季也有点颠倒。她去洗了一把脸,把头发梳好,静静的等着山口明惠回来,这种感觉非常特别,就像是新娘子在等新郎回来。终于她回来了,把装着一副的袋子往对方跟前一放,笑着说:“快穿了让我看看。” 井上纯美红着脸说:“能不能先请回避一下”山口明惠吐出一口气说:“我是女的。”然而她还是转过身去,毫无疑问她错过了非常具有诗意的画面。男士们大概在婚后才能看到许多自己从前有想象却不曾见识过的场景,比方说女士换衣服,沐浴、化妆。这个怎么说呢有道是相见不如想念。你若是头一次见,或许会觉得自己的确是开了眼见。若是天天看,慢慢的也就倦了。井上纯美把衣服换好了,站在她面前红着脸说:“你看这样行吗” 山口明惠说:“你这样都让我有些嫉妒了。”井上纯美说:“那我们走吧”她们走到半道上,井上纯美说:“我这样空着手去合适吗”山口明惠说:“她们是这样一对母女,你空着手去,她们就让你空着手回。你带着平价的东西去,她们也送给你平价的东西。假如你带着非常昂贵的东西去,她们也要回赠给你非常昂贵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最重的交情是用最平淡的东西维持的,君子之交淡如水。谁是最平淡的东西,却是最不能缺少的东西。你在我的生活中不是那么显眼,可不能一天离开你。如果是价格昂贵的酒,莫说一般人受不了,就连一国之主都可能喝的身败名裂。井上纯美看着她,说:“那我就空着手去,初次见面,要说有什么交情也太不真实。她肯帮我,也是冲着你的面子。”她们乘坐公车来到她小姨家的门口,山口明惠轻轻的摁了门铃。 开门的是她的小姨,她的表妹跟同学玩儿去了。这样一来,她们似乎打不可能在这里久留,小姨的时间非常紧张。她没日没夜的在工作,但她过得非常开心。因为她做的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她的兴趣、她的梦想、她的梦想都在那一支画笔上了。小姨下身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蓝白格子衬衣,脚上踩着一双粉色的棉拖鞋,脑后扎着一条马尾,前额总是有一缕头发挡住视线,因此她画一会儿就得把它甩开,或者用手撩过去。她坐在一个胡床上面,不时变换角度观察自己的画作。 墙壁上挂了许多副画,半数以上都是小姨的作品。还有一小部分是她从别处购得的,她也是一个喜欢收藏画作的人。一幅画创作完成之后一定要交给能够懂它珍惜它的人,小姨的画再市场上卖不出最好的假钱,所以她要努力多画一点画才能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有一间屋子里专门放着表妹的作品,她虽然年纪不大,在绘画界已经小有名气了,她是一个小小的三宝弟子,她的画很有禅意。她可以借助画一株枯树来表现许多东西,这里面有对时光的怀念,有对岁月的感伤,也有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在这里盘桓了一阵儿就要告辞了,小姨也没有送,而是淡淡的说:“欢迎下次再来。”临走前,山口明惠把表妹留给她的一个牛皮纸做的袋子拿走了。当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姨突然说:“经井上姑娘,我能替你画一幅画吗”井上纯美愣住了,小姨说:“如果这幅画能卖个好价钱,我们对半分。” 说完这番话,小姨的脸上泛起红晕,她觉得脸上烫的厉害,井上纯美说:“我的确很缺钱,要是能够交到朋友的话,我会更看重友情。”小姨说;“你这样说我真心感到惭愧。”山口明惠也觉得有些尴尬,井上纯美说:“你不必觉得惭愧,比起我,你要好得多。”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街上的行人不知道为什么,几乎都在加快步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道:“地震啦地震啦”地震这件事在日本稀松平常,山口明惠和井上纯美也没有多想,只管自己走了。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听说小姨被吊灯砸伤,因为失血过多,情况非常危急。她们立刻赶往那一家医院,医生和护士都显得非常忙碌,因为这一带房屋老化相对严重,所以出事比较多。表妹被吓得不轻,一直在那里哭。山口明惠的妈妈提前到了,她对女儿说:“不要担心,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这个时候一个护士跑出来说:“请问谁是o型血”大家都愣住了,忽然井上纯美举手说:“我是。”山口明惠说:“你自己也有伤。”井上纯美说:“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你小姨救了再说。”山口明惠说:“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妥当,我们两个至此不欠什么了。”井上纯美笑着说:“那也得是我进去献完血之后。” 这一次施救非同小可,井上纯美被抽了很多血,等把小姨救过来,井上纯美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个时候山口明惠非常的内疚,大家都很担心井上纯美的情况,还好血库调了一批新鲜的血浆过来,输进去一些血液之后,井上纯美的情况稍微好转。这个时候山口明惠把妈妈拉在一边,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妈妈说:“虽然我未必能帮的上忙,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井上纯美的聘书被藤野严三郎撕碎一事说了,妈妈说:“我和教会的人并不认识,不过我可以推荐她一家由居士们出钱组织的公益学校去教武术。”山口明惠说:“给钱吗”妈妈说:“当然会给钱。”山口明惠立刻把她抱住了,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明日一早山口明惠去上班了,她也在那里帮忙给井上纯美做了转院手续。歌舞伎町一番街依旧繁华热闹,但是街上风俗店里的面孔更新的速度非常快。特别是牛郎,过上个两三年,你几乎找不到几个熟面孔。织女和牛郎虽然都是在卖,因为自身条件不同以及顾客的不同,所以他们的生活状态也完全不同。织女提供的服务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生理活动,然后在这个生理活动的基础上生发出许多花样来。织女有生理上的优势,就服务的数量来说,织女处于压倒性的优势。 织女提供的服务是非常粗线条的,越是在好一点的店铺,织女的服务越是细腻,相反越是差一点的店铺,织女的服务就会更趋于简单粗暴。如果是接待女客的牛郎,他需要较高的素质,首先你对女性要有足够的了解,懂得如何与她们相处,能够进入她们的内心,了解她们的需求,提供相应的服务。需要牛郎提供服务的女性分成不同的客户群,二十五岁一下的女性比较年轻,她是比较容易伺候的,她在跟你做的时候,她自己就很紧张,自然也就顾不上埋怨你的服务不够好。 三十岁之四十岁之间的女性往往非常难伺候,她们容易感到寂寞,需要人体贴关心她们。给女性提供服务你要非常的专心,切记不可以走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服务对象身上,让你们两个人的精神和躯体都能实现无缝对接,进入一种水乳~交融的状态。那种跌宕起伏,那种火花四射。把爱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这个时候一切外物都与内心高度融合,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对于常人来说,这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对于做这个行业的人来说,这仅仅是工作而已。他们并不在乎跟谁做,在他们的眼里只能看到钱。 小泽静惠从山的本店出来,她还在怀念那位给她提供服务的牛郎,他二十岁,面貌俊朗,身材健美,他很有力量,又非常的体贴。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问候,她似乎已经完全对方的技巧给融化了。她乘坐一辆出租车回到丽人店,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燃一支烟悠然的吞云吐雾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在闲聊,说井上纯美被教会聘为一家慈善学校的武术老师。她立刻冲出去,大声说:“你们不要在这里胡说,滚。” 那两个织女说:“我们才没有胡说,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公告都贴出来了。”她立刻打了一辆出租车去距离市中心最近的教堂,果然看见发了公告,上面赫然出现了井上纯美的名字。她当即大怒,回到丽人店自己的卧室内,几乎不曾将自己的脑袋磕破。她终于打电话将山本藤原请来了,激情燃烧之后,她说:“亲爱的,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恶气。”便把自己所见说了,希望对方能够帮忙打击一下井上纯美的嚣张气焰。 山本藤原说:“慈善学校的薪水少的可怜,你为什么还要与她为难呢”小泽静惠说:“她从小练习武术,现在让她去做武术教练,这是发誓要让她开心。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宁愿她多挣一些钱,也不愿意看见她开心。”山本藤原心中一惊,果然女人不是好惹的,她可以无缘无故的对你恨入骨髓。不过他打算继续助纣为虐,理由很简单,因为教会的事加剧了内阁对他不信任,他打算给教会一点颜色,以此缓和与内阁的关系。于是东京都的官方报纸将井上纯美在歌舞伎町的轶事刊登出来,一次讥讽教会选人不当。新来的主教是个叙利亚人,只有三十岁,原来是神学院一位年轻的教授。 那时他刚到东京,看到这一则消息,立刻取消了微服私访的安排,马上去赴任。在他的授意下,教会立刻召开了记者会,说明了任用井上纯美的理由,虽然她有一些不光彩的过去,但这不足以成为拒绝聘用她的理由,上帝欢迎那些愿意忏悔的人来投奔他、依靠他、信仰他。这个时候东京都的官方报纸又说:“井上纯美目前还是官府的雇员,教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抢人,动机十分可疑。”新主教一个人跪在圣母玛利亚的画像前,一个人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慢慢向他靠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摘红灯织女迎贵客/见仇人白牙咬赤唇

新主教猛的一回头,看见那人手里举着一把斧头正对着他,他说:“你是谁来此作甚”那人说:“你瞎啊这还看不出来吗”他迟疑片刻说:“你猜你是打算杀我”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激了一下,说:“答对了,受死吧”他用手扶着斧子说:“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人说:“这个问题重要吗”他说:“当然重要,我想死个明白。”那人说:“我看你是明白不过来了,受死吧”他说:“要我死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请求。”那人不耐烦的说:“真麻烦,说。”他说:“我想留一份遗书。” 那人说:“你在梵蒂冈呆了整整七年,居然没有立遗嘱我听说哪儿的人很早就都立了遗嘱。”他说:“你说的没错,但他们主要是担心自己死后遗产得不到妥善处置。我没有什么遗产,所以我一直没有把立遗嘱的事放在心上。话说回来,遗嘱和遗书是不一样的。”那人笑着说:“如果你能在遗书中表明自己决心皈依真主,我可以让你死的更痛快一些。”他说:“我倒是无所谓,这样对你不利,如果有人说你杀了真主的信徒,你的同胞会怎么看你” 那人闻听此言立刻放声大笑,说:“真主的信徒之间互相杀戮已经司空见惯,波斯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都是真主的信徒,彼此杀戮一千多年。你说我杀你这么一个新皈依的人算什么是不是不值一提。”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的时间很宝贵,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这话提醒了那人,立刻说:“对,你不能浪费我的时间。”他说:“我要是真打算浪费你的时间就不提醒你了,这样吧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人说:“行,就一个小时。”他笑着说:“你带纸笔了吗” 那人气的吹胡子瞪眼,说:“没有,需要的话自己买去。”他立刻说:“你别生气,我自己去买还不行吗”然后他大步就往教堂外面走,来到门口另外两个穿着黑袍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背后那人哈哈大笑,说:“你这厮很狡猾,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诓老子”他笑着说:“看来我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很好,我甘愿受死。不过我不能死的这样不清不楚的,你要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说:“都要死的人了,那还有那么多问题你也别跟我废话了,有问题你去问地狱里的魔鬼吧”话音未他举着斧头扑了过来,因为跑得太急便没有留神看脚底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下子扑在地上、一口牙半数以上都洒落在地上,嘴里热血滚滚,斧子也飞出去老远。门口的两位穿着黑袍的汉子朝着他奔来,他很快掏出手枪对着其中一个放了一枪,一颗子弹打进了对方的膝盖,对方立刻失去重心扑在了地上。 另一个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将手里的斧子朝着他丢过来,斧子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他被吓得够呛,举着枪朝着敌人的手臂卡扣动扳机,敌人转身要跑,后面一颗子弹一下子穿过了他的背部,从胸口冒出来。这厮立刻倒地,嘴里不了许多血。他摇摇头说:“这是何苦呢”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枪的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他抬起头一看,只见此人戴着墨镜,一脑袋乌黑的卷发,高鼻梁、厚嘴唇,一脸络腮胡,肩宽背厚大肚皮,白色的线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西服,鳄鱼牌的皮带,黑色的西裤,黑色皮鞋,白色的袜子。 他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人笑着说:“去死吧”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先一步开枪了,这人下面立刻血肉模糊,疼的哇哇直叫,他说:“现在可以说了。”然而他却没有等对方说出答案,先朝着这人的胸口开了一枪,这人的胸口立刻不断有鲜血冒出来了,鲜血还戴着热气。听到枪声之后,警方很快赶来了。新任主教也被带到警局接受调查,他在警局受到了礼遇,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他们做出了结论。 新任主教遇到的刺客来自土耳其,土耳其与叙利亚乃是世仇,这位主教来自叙利亚一个很大的家族,他从小留学梵蒂冈,在神学院就读,因为成绩优异受到了教廷高层的赏识才会被派到东京任职。长期以来,土耳其一直把自己和欧洲划为一类,他们不愿意一个叙利亚人中冒出这么一个角色,不愿意叙利亚人与欧洲走的更近,所以才派出特工要把他给做掉。这件事发生后不久,罗马教廷立刻派了代表过来,和新任主教见面之后他们一起去见了日本首相,还与首相一起拜见了天皇。 日本内阁承诺会保证新任主教的安全,代表以罗马教廷的名义表示了感谢。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在机场一家咖啡馆里,代表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你觉得日本人会认真保护你吗汤姆。”主教说:“我会自己小心的。”代表说;“经常跟教廷保持联络,教廷会努力给你提供支持。”主教说:“放心,我会麻烦教廷的。”到了离别的时候,两个人挥手告别,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觉得有些不自然,一般来说这样的场景都发生在情侣之间,现在两个老爷们儿也来这个,实在有碍观瞻。 更要命的是他们竟然都哭了,这位老兄是俄罗斯人,他们在梵蒂冈就读同一所神学院,在同一位导师的门下学习,他们情趣相投、观点相近,所以相处的十分开心。从机场出来,汤姆的心情越发觉得糟糕了,很快他钻进了一两出租车,对方问道:“先生去哪里”汤姆说:“去歌舞伎町。”对方笑着说:“想不到歌舞伎町有这么大的名气,居然连中东都有人知道。”汤姆说:“我是在梵蒂冈的时候听说的。”对方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银座在日本这种地方可不止有歌舞伎町。”汤姆说:“我不知道别的地方,就知道歌舞伎町。”对方哈哈大笑,说:“银座的环境更好,姑娘更漂亮,更关键是她们更有文化,歌舞伎町就是单纯在生理上取悦你,银座可以让你在灵魂深处得到释放。” 汤姆笑着说:“我去哪里不是为了娱乐,而是要去哪里传播福音。”对方一听这话就愣了,说:“你是耶稣的信徒”汤姆说:“有什么问题吗”对方笑而不语。到了目的地,拿到了钱,对方开着车走了。汤姆戴着墨镜,一件灰色的风衣,领子竖起来,头戴着带着灰色的礼帽。他找了个情人酒店住进去,总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一来无趣,二来也不利于隐蔽。他就想邀请一位织女时常来陪他,具体要求是这样的,在工作时间比如晚上十二点开始算起到次日零点,这期间不需要人来陪,只需在这之外的时间有侄女来作陪。 钱的事完全不用担心,不但有罗马教廷发给他的津贴,理所当然东京教会的资产也由他掌管。他把自己的要求说了,然后委托给一个中介机构来帮助他物色合适的织女。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办妥。丽人店的小泽静惠愿意接这一单生意,获野瑰园也乐见其成,多少年过去了,她也感觉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利益分配格局很难被撼动,如果自己能够率先开拓海外市场,会不会挣到更多的钱呢 一个人想把生意做大,不能在不断寻找新顾客的时候将老顾客不断的丢掉,恰恰相反,许多时候人们为了照顾那些老顾客宁愿放弃部分新顾客。这些年歌舞伎町一番街每年都会来许许多多的外国游客,但是日本的风俗店对于这个客户群似乎并不上心。不能说日本织女歧视域外之人,是因为这些外国来的游客没有成为常客的可能,你提供的服务再好,他很可能不来第二次,就算是他非常想再来一次,当他再次来到日本的时候你可能已经不在那个店做了。 外国游客,一年来日本可能也就一两次而已,就算是估计的大胆一些,一年能来个八次九次也就撑死了,为了一年八次九次光顾频率去卖力演出,值得吗还有一个原因,外国游客你不大容易掌握他们的健康状况。可以这样说,越是知根知底的熟客,织女们越会觉得安心,越是陌生人,她们的心越是悬着。对于陌生到极点的外国人,她们会更不放心,总不能每次客人来光顾,你给他们做体检。 日本的织女总体来说还是相对保守的,在东南亚一带,或者其它地方的织女店,那里的织女店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本国人,只要给钱,你就是一条狗都行。获野瑰园在房间里静静的吸烟,她的思绪很有些混乱,这个时候小泽静惠推门进来了,她说:“我的儿,快过来。”小泽静惠走到她跟前,看着对方一脸忧愁,获野瑰园也皱起了眉头,低声说:“你说这一步咱们是不是迈错了” 小泽静惠愣了一下说:“妈妈,我不害怕跟西洋人做,想当年我们这一行的先辈们就曾经给美国大兵提供服务,我就是害怕给那些来自中国大陆的男人提供服务,想当年咱们国家的军人在人家的土地上坏事做尽,这些人怀着国仇家恨来找我,我能不害怕吗还有就是来自非洲的人我不敢接,那个地方到处都是传染病。挣不到钱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把命搭进去,那可就太不应该了。中东的客人我也不敢接待,因为那个地方女人上街都需要家里的男子陪同,还要带着蒙着黑纱。你想想看,这你地方出来的男人,他对女人的好奇心一定非常的强烈,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把女人丢在这样的人面前,就是丢一片鲜肉在饿狼的面前。” 获野瑰园吐了一口烟,点点头说:“你说的太对了。”小泽静惠垂下脑袋,两只手不停的折着衣角,嘟着嘴巴,心里七上八下。获野瑰园吐了一个烟圈,这个烟圈越来越大,冲着小泽静惠的面门扑来。她说:“我的儿,你不要担心,汤姆先生是主教,第一次就向咱们亮明了身份,毫无疑问这是打算要跟你长期保持合作关系了。”听到这里,小泽静惠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穷尽所学把他的心牢牢的拴住。突然获野瑰园恶狠狠的说:“不想做算了,你咬牙干什么。”小泽静惠说:“我这是在下决心,我一定要把他拿下。”获野瑰园感到十分诧异,说:“你这变化我快跟不上了。” 小泽静惠拍拍获野瑰园的肩膀说:“你也许早就知道,井上纯美被教会旗下的一所慈善学校聘去教武术,我若是得宠,就让她当不成这个武术教师。”一听这话,获野瑰园几乎要哭了,她把小泽静惠抱在怀里,不断的说:“好孩子,你长大了。”在约定的时间,他们见面了。小泽静惠一两出租车送到了一个情人酒店,她化了浓妆,穿了高跟鞋,抹胸拉的很低,裙子提得很高,纵然是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似乎也阻挡不了她为顾客服务的热情。 就要敲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不尽如此,鼻涕也下来了。只好从包里取出纸巾擦干净,然后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等她敲完了门才看到了门铃,在她要摁门铃的时候门却开了。里面是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子,小泽静惠一脸惊讶,说:“大白天穿着睡衣”对方笑着说:“忙完一天的工作,刚洗了个澡。”他把手伸到小泽静惠面前笑着说:“汤姆。”小泽静惠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犹豫片刻才抓住对方的手说:“小泽静惠。” 她脸色惨白、眼神游离。汤姆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撒手,说:“你先进来坐,我去洗水果。”她说:“我来吧”汤姆说:“在这里你是客,应该我去洗。”果然他拆开一个纸箱子,里面都是苹果。他拿出来两颗笑着说:“这是产自中国的红富士,作为日本人,你有什么想法。”小泽静惠笑着说:“我当然很愿意这是产自我们日本的苹果,不过你在日本住的稍微久一些就会明白,类似的事情,其实更多发生在我们日本。” 小泽静惠的机智在汤姆看来真的非常可爱,他把苹果洗干净之后往她的手里一塞,这就让小泽静惠非常为难了,你是吃还是不吃,要是不吃,那是很不礼貌的,要是吃似乎又觉得那里有点不大对头。等吃完了苹果,可能嘴巴上的口红就没有了。汤姆注视着她,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她毕竟是受过很严格的礼仪训练的人,她就表演了吃苹果却不把口红弄掉的特技,汤姆都看呆了。她把果芯放在丢进垃圾桶,然后呆呆的看着看着汤姆。汤姆掏出来一支烟自己吸了,却没有递一支给她的想法,说:“去洗个澡吧” 小泽静惠又愣住了,看来自己的妆容没能够打动对方,否则为什么会让她去洗澡呢她吐了一口气去洗澡,听浴室里的流水声,你似乎都能够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等她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汤姆伸出去一只手。小泽静惠也把自己的手放进那只手里,汤姆说:“啧啧啧,你真的好美,我想起了李白的两句诗,这两句诗形容你最合适了。”他晃着脑袋念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小泽静惠掩口笑道:“真是奇闻,你知道李白的诗,他的诗晦涩难懂,在日本大家都喜欢白居易的诗。”汤姆做了一个尴尬的表情,说:“我们不要管那些死人,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你。”小泽静惠红着脸说:“研究我做什么。”汤姆说:“做我想做的事啊”不知不觉外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白雪,歌舞伎町一番街,乃至整个新宿区整个东京城都被一种白色笼罩着,白色让人想起了阿拉伯,也让人想起梵蒂冈。小泽静惠靠在汤姆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歌舞伎町迎来了贵客,你看着漫天的白色,它象征着纯洁和友谊。” 汤姆笑着说:“你说的很好,不过你还是说错了。我不是什么贵客,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秘密,最近我一直在策划一件事,我想促成教宗访日,而且我还要让他来歌舞伎町看一看,亲自向这里的织女传播福音。”小泽静惠笑着说:“真是太好了。”汤姆说:“你想做他的生意野心不小啊”小泽静惠说:“如果可以做他的生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有点替他担心,他已经七老八十了,身体能扛得住吗”汤姆笑着说:“你可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如果我是教宗,说什么也要跟你来一次。” 小泽静惠立刻反唇相讥,说:“所以当不成教宗。”外面的积雪越来越厚,汤姆叹口气说:“我喜欢日本的雪景,你可以在着雪景当中看到日本人的优雅,看到这个礼仪之邦的风貌。”小泽静惠说:“你以前来过日本”汤姆说:“没有,以前我只是看照片。”小泽静惠说:“过几日我带你去游览日本的雪景。”汤姆一听这话立刻就兴奋起来了,说:“此话当真”小泽静惠说:“骗人是小狗。”其实汤姆心里也明白,织女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是在逢场作戏,千万当不得真。小泽静惠也确实没有这个想法,老娘哪有时间陪着你去看雪,对于老娘来说挣钱才是正经事,看雪还是你自己去吧 为了促成教宗访问日本,他做了许多努力。内阁对于这件事态度非常积极,表示如果教宗来访,一定会用最高规格接待。罗马教廷对于这件事表现的有些犹豫,他们觉得汤姆之所以如此积极的要求教宗访日,那是他觉得自己在东京教会形不成巨大的影响,如果能够一手促成教宗访日,有助于树立他的个人威信。他们相信日本朝廷对于这件事的积极态度也在意料之中,说到底如今的日本不过是美国的马前卒而已,为了维护自身安全,他必须极力的取悦西方世界。如果教宗访日,当然会有助于西方世界对日本的认同。 不仅是日本朝廷展现了积极的态度,许多民间机构也在官府的倡议下频频释放善意,就连天皇也坐不住了,他亲自撰写了一封邀请函寄到罗马教廷。日本人的算盘打的非常精明,我是如此热切的期盼着你的到来,以至于让你感觉到如果你不来,就是失礼于我。万般无奈之下,罗马教廷做出答复,教宗接受天皇的邀请,将于近日访问日本。经过底下官员几轮磋商,最后确定在下个星期的周一至周三,教宗将访问日本。大致的行程是这样的,第一站在奈良,观看当地的唐氏建筑,并且与当地的信众座谈。 第二站在京都,那是日本人的精神故乡。第三站是在东京,他会与当地信众座谈,并且当场表示对汤姆主教的支持,会去见日本皇宫与天皇夫妇见面,最后去醉生梦死的歌舞伎町一番街,去哪里向迷途的羔羊传递福音。教宗在万众瞩目中如约而至,雪后晴空万里。教宗穿着白色的法袍,手里拿着金色的权杖,脖子上挂着金色的十字架,他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一路上都是鲜花与掌声。其实那些赶来看他的超过九成都不是耶稣的信徒,大家都是出于好奇,就是想一睹这个神秘人物的真容。 其实大家对于他布道的时候说了什么并不在意,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在奈良看了日本人引以为傲的古老建筑,在京都游览了日本文化起源的地方。汤姆是他的向导之一,为了做好这份工作,汤姆尽了个人的最大努力。当教宗举起他的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哭了。这不是因为感伤,是喜极而泣。天皇夫妇亲自在皇宫门口迎接教宗的的到来,平心而论,日本人真正信仰的对象是天皇。 他是天照大神的直系后裔,象征着日本的荣耀。当教宗来到歌舞伎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一夜大家主动熄灭了红灯,统一使用白炽灯。织女和牛郎们非常激动,教宗说:“诡异耶稣的教,他将拯救你们,天堂的门就在你们面前,请你们去把它打开。”就在这个时候小泽静惠突然发现在教宗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井上纯美,她恨的直磨牙,大声说:“老娘跟你拼了。”然后就冲了过去,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妒火烧私欲漫宇宙/大人心公德照乾坤

因为没有防备,井上纯美被对方抓破了脸,当然她不会给对方第二次机会。她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捏,一阵剧痛立刻贯穿小泽静惠的全身。既然不能在肢体冲突中占到便宜,便开始在言语冲突中抢占先机。小泽静惠说:“你不要以为自己站到教宗身后就洗白了,一日做织女,一辈子都是织女。” 井上纯美这个时候才看清对方脸,闻听此言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不过此时此刻她不能和对方吵架。因为她受东京教会的委派,暂时在教宗身边充当保镖。小泽静惠的话立刻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大家把视线从教宗身上移开,集中到了井上纯美身上。有人开始对着井上纯美指指点点,教宗一脸疑惑的看着汤姆,汤姆立刻把小泽静惠的话翻译给他听。 教宗听了点点头,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了井上纯美的手,大声说:“我们欢迎任何一个主动投奔上帝的人,我不管这位女士从前做过什么,现在她已经投奔了上帝,她现在为耶稣工作,她已经得到了耶稣的祝福,也得到了教廷以及我本人的祝福。很高兴这些天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现在以神之名邀请她在适当的时候访问梵蒂冈。梵蒂冈也有美丽的雪景,欢迎你来观赏。”井上纯美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然而比她哭的更厉害的是小泽静惠,她指着汤姆说:“你说,什么时候带我去梵蒂冈看雪” 汤姆说:“在你皈依主的时候。”她说:“明天我就皈依主,你能带我去吗”汤姆说:“那要等你皈依了再说。”小泽静惠说:“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皈依了之后还有可能去不成”汤姆说:“首先你要问一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真打算皈依主,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再来跟我讨论去梵蒂冈看雪的事。”教宗看到这一幕,一脸错愕,汤姆凑到他跟前说:“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在劝他离开。” 教宗点点头说:“难为你了。”然后松开了井上纯美的手,一阵微风吹来,虽然有些寒冷,当她的头发被吹乱的时候,她的手轻轻撩拨着黑色的绸缎,像是在演奏中世纪的名曲。此刻她的表情给人以无限遐想的空间,她像是刚刚从从油画上走下来,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首诗,一部曲。教宗终于要离开东京了,深夜里他登上了旋梯,教宗对汤姆说:“照顾好她。” 汤姆说:“放心吧我会尽快安排她访问梵蒂冈。”飞机飞走了,它的轰鸣声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明日,小泽静惠没有来提供服务,不来服务到算了,她也拒绝退钱。这让就是要比他吃下黄连,还不让他吭声儿。你是东京教会的主教,如果你在外面快活的事被捅了出去,那可就太糟糕了。他躲在墙角吸烟,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堆烟头,他不住的叹气,一则他咽不下这口气,二则他心里感到无比恐惧。在织女面前表现真诚,这就是个笑话。人家逢场作戏,你吐露真情,你觉得你能有好结果吗这个时候小泽静惠也在吸烟,她和获野瑰园围着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两个啤酒瓶,一盘水果糖,一盘瓜子、核桃、大枣。获野瑰园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说:“我觉得这次你错了。” 小泽静惠说:“连你现在也向着那个井上纯美,你还记得她是如何叛逆的吗”获野瑰园吐了一口痰在痰盂里,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会咬人的狗叫的不响。你要是真的想要对方井上纯美,正确的做法不是立刻就让对方知道你要谋害他,而是要运用各种方式麻痹对手,让她以为你是她的朋友,这样你才能够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采取突然行动,打她个措手不及。” 小泽静惠挠着头皮、皱着眉头,很显然她没有听懂获野瑰园的话,获野瑰园说:“其实你要记住,真正能伤害你的不是对手,恰恰是你的朋友。当你和一个人关系非常疏远,当你和一个人彼此怨恨,这样你对他的警惕心就会非常高,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能够伤害你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那些被你视为朋友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神经,在他们面前你会表现的非常脆弱。对手要是打你一巴掌,你可能含泪饮恨,暗暗发誓,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报复他。如果是朋友冲过来冷不丁给你一巴掌,你一定会非常的崩溃。你如果恨一个人就做他的朋友。这就相当于在一个人的枕头边放置炸弹,迟早有一天,对方会被你炸的血肉横飞。” 听了获野瑰园的一番话,小泽静惠非常受震撼。她说:“你的话对我的启发很大,不过我现在该怎么做呢”获野瑰园说:“首先你应该先维持好和汤姆的关系,然后请汤姆帮助你与井上纯美实现和解。然后你可以直接的采取一些措施加深和她的友谊,再等到恰当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小泽静惠笑着说:“妈妈,你的心肠真是歹毒啊”获野瑰园并不生气,笑着说:“幸福的人总是善良的,不幸的人总会去冲击人类道德的底线。我吃了多少苦,你是不知道的。” 小泽静惠笑着说:“向你学习~总是对的,希望有一天我能跟你一样。”当雪后天气放晴的时候,天气反而更冷。来自西北方向的风透着刺骨的寒意,它像是一把刀,又像是一地刺,不断地刺痛人的神经。小泽静惠冒着严寒,穿着单薄的衣服,浓妆艳抹来见汤姆。当时汤姆正躺在浴缸里,他闭着双眼,任由柔和的水温不断的刺激这他浑身的毛孔,他感觉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其实简简单单的事就可以让人觉得很快乐。如果你的心里总是怀着一种诗意,你收获的快乐就会比其他人更多一些。在日本有许多老人,收入微薄,没有出入高档娱乐场所的条件,他们成立了吟诵社团,大家聚集在一起吟诵诗词,似乎也很开心。汤姆布道的过程中,见识了这样的快乐。 汤姆在浴缸里睡着了,水温一点点在降低,在它没有彻底冷却之前,小泽静惠摁响了门铃。他穿了一件白的浴袍把门打开。看见对方一脸狼狈,小泽静惠笑着说:“我一次没有来你就成这样了。”汤姆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哆嗦着说:“还好,就是容易感到疲劳。”小泽静惠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笑着说:“还觉得累吗”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两个人像是两滴水,当它们碰在一起立刻融为一体。他们像是两块磁铁立刻系在一起难解难分,直到彼此的能量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才罢手。小泽静惠搂着汤姆的胸口,汤姆抚着她的背。小泽静惠笑着说:“我打算求你一件事,能否应允”汤姆面露难色,说:“你希望我做什么”小泽静惠说:“我想与井上纯美和解。”汤姆说:“我支持你们和解。” 小泽静惠说:“我希望你能劝说她主动来与我和解。”汤姆说:“你为什么不愿意主动去和解呢”小泽静惠说:“我这不是已经很主动吗”汤姆吸了一口烟说:“我尽量吧不过我提醒你,做这件事我没有把握。”井上纯美工作的学校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学校,在日本,教育资源的分布相对来说是非常平均的,即便是北海道的乡村,它所拥有的师资未必就不如东京都的学校,不过规模上的差距总还是有的。校舍完全是用大理石建起来的,里面的吊灯使用的水晶品质是很高的。 里面的书案是有由梧桐木做成,进了教室以后,大家席地而坐。教师所在的位置被垫高了一尺,墙壁上的浮世绘是一位受过洗礼的老人画的。教武术的教室自然是不一样的,地上铺着一张鲜红的地毯,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忍字。日本的学生学习的武术不外乎柔道、空手道,再不就是学习使用武士~刀。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选修一门别的武术。井上纯美教的空手道,除此之外她还给一少部分同学教授泰拳。从前做警察的时候,如果是遇到一些相对温和的罪犯,使用空手道去对付就可以了。 如果是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一定要使用泰拳去制服,泰拳致伤致残率非常高。即便是从事自己相对来说比较擅长的工作,她还是感到有些枯燥,甚至在一些时候她也会感到力不从心。不过她不愿意在这个领域让人家看出来她不行,虽然她看起来真的不行。跟小孩子打交道需要足够的耐心,需要你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每天下班以后,她还是要为工作消耗一部分精力,所以她并没有许多工夫去陪山口明惠。还好对方在医院工作,每天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并没有感到孤单。不过她们还是要抽出时间见面,每次在见面之前的一两天,她们就已经在考虑减免之后说些什么。 等了见面真的就像是竹筒倒豆子,没完没了。她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本来已经和山口明惠越好晚上在一起吃饭。这个时候汤姆主教打来了电话,说:“我这里有一个酒宴,你是今晚的主角。”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井上纯美讲电话拨回去,不等她说话,汤姆主教先说:“今晚一定要早一点到,不要让我等你。”井上纯美不好在说什么了,她打电话给山口明惠,说了没办法一起吃完饭的理由。山口明惠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好吧那你多留神,不要被人家给灌醉了。”井上纯美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夜晚天空繁星点点,地上霓虹闪烁,汽车川流不息,人们鱼贯而出,他们都在奔往娱乐场所的路上。日本人的人生就是这样,白天总是在工作,夜晚大家就在娱乐场所里喝的烂醉如泥。他们进入一家酒吧,井上纯美难得看见汤姆主教不穿法衣,手里也不拿权杖。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风衣,脖子上为这一条橘色的围巾,从它的颜色判断,许多人会以为这是某位女士送给他的,其实是他自己花钱买的。 每个人的资质各异,能力也不同。汤姆主教在神学院读书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但他个人缺乏魅力,当时跟他在一起读书的人都有了自己伴侣。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埋头读书,不是因为他喜欢读书,是因为他不读书没有别的事可做。别人在跟朋友们野炊的时候他在读书,别人在女朋友逛街的时候他在读书,他其实是个可怜虫,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书。其实他也是个人,他也有需求。这些东西是不能在神学著作里找到安慰,那年冬天,他走进了一家店铺,因为心情紧张,他错进了一家牛郎店。 他被热情的导购员带进去冲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在一个房间里坐下来等着服务员来提供服务。最后被带进来的是两个黑乎乎的壮汉,一个身高一米九三,一个身高一米七九。事已至此,你说不玩儿了,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于是心一横点了哪位身高相对爱一点的男士。服务开始之前,他抓着哪位牛郎的手说:“老哥,我身子骨弱,拜托你下手轻一点。”对方笑着说:“放心吧我干这行也有十几年了,走错门的事件时有发生,你放心,我模拟女性的特点给你提供服务,怎么样” 汤姆微微的点头,接下来一切都是那样轻柔,那样湿滑。在对方的建议下,他闭上了双眼,各种违和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曲终人散之际,汤姆深情的说:“你放心,我一点会建议身边的女性朋友来你这里享受服务。”对方不过是微微一笑,汤姆走出这家店铺的时候,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他觉得很不甘心,没过多久,他就在一位热心的老妇的指引下来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店铺,这里气氛十分紧张,门口两位老妇不时东张西望。上楼之后,他被送到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又脏又破,老妇满脸堆笑,说:“你想要个什么价位的姑娘呢” 他呆呆的看着墙壁,老妇重复说道:“你需要一个什么价位的姑娘呢”汤姆说:“有什么价位的呢”老妇说:“这个就根据你的需要了,什么价位的都有。我看你难得出来一次,建议你选个价位差不多的。”汤姆点点头说:“最贵的是什么人”老妇说:“是学生,都是些小妹妹,价格稍微贵一些。我看你不像是有钱人,不如选个中档的姑娘算了,虽然不如这些小妹妹那么嫩,但是也能凑合。”汤姆摆了摆手说:“我要学生,你说多少钱吧”老妇说:“一百美元。”汤姆点点头说:“我就要这个。” 老妇把一百美元拿到手之后又说:“这是给姑娘的钱,还有房钱一百美元,假设一些配套的东西,还需要你一百五十美元。”汤姆被激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已经像是已经离弦的箭,根本就听不下来了,乖乖的又拿出了一百五十美元。他静静的等着惊喜的到来,最后带进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面施重粉、口红如同猪血。眼睛巨大无比,还画了眼线。老妇把她带进来扭头就走,这女人笑着说:“你看着我做什么”汤姆说:“你是学生”女人说:“我从前是学生。”即便是做这种事,汤姆仍然遭遇了太多坎坷。现如今面前坐着两个长相出众的女人,他是很高兴的。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汤姆主教说:“很抱歉,没有告诉你有第三个人要到场。”井上纯美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汤姆主教说:“希望你能原谅他,我以神得名义命令你原谅她。”井上纯美笑着说:“我已经原谅她了,现在我已经把她忘记了,希望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完了站起来就要走,汤姆主教立刻站起来挡住她的去路,说:“连我的面子你都不给吗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去慈善学校教武术的我能让你去,我也能让你去不了。”井上纯美说:“如此说来你也能让我去不成梵蒂冈吧”此言一出,汤姆主教勃然大怒,咬着牙说:“你居然敢威胁我”井上纯美说:“并不敢,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汤姆主教说:“你要是走了,意味着你在慈善学校的职务也被免了,我还提醒你,你的欠薪我们不会支付。”井上纯美说:“随你的便。”话音未落,一记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时候小泽静惠站起来微笑着说:“方才打疼了吧好姐姐,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井上纯美说:“恭喜你,我又输了,我又把工作丢了。我至今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开罪于你,你居然这样恨我。” 小泽静惠一脸无辜,说:“想不到姐姐对我有这么深的误会,横竖都是我在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才这样对我。”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眶里溢出了泪水。井上纯美看她伤心的样子,差一点就相信了她的花言巧语。直到看见她虽然眼睛里在流泪,有一只手的手指却弯曲成了鹰爪的形状。这才知道她果然是在演戏,说:“姑娘不必为了我再做任何演出,没有必要,你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让我丢掉工作,有什么必要坚持演出呢” 汤姆主教已经处理的愤怒了,一把抓住井上纯美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还要这样顽固的坚持下去吗”井上纯美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对方摔在地上。汤姆主教疼的热泪盈眶,说:“好你个井上纯美,你居然敢殴打东京教会的主教,我要到法庭上告你,我要让你身陷囹圄。”井上纯美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汤姆主教嘴里骂骂骂咧咧,激动地情绪一时难以平复。井上纯美一路哭着去了山口明惠租住的公寓,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山口明惠到一口凉气,说:“你先住在我这里,其它的事情等我跟家人商量之后再做道理。” 很显然她把事情估计的过于严重了,汤姆主教亲口答应要安排她去梵蒂冈,他当然可以找出各种借口让她不能去梵蒂冈,可这样一来教宗就会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原来你也会看走眼,如果事情更糟糕一点,他与小泽静惠的故事因此被人揭发出来,进而传到教宗的耳朵里,他很可能没有办法在神学界立足。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恐吓之词,想不到井上纯美不吃这一套,这样他就很被动了。你自己延揽进来的人,然后你在把他开掉,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为了传播福音的需要,所有教会所有的任命都是这样描述的,自从进入教会工作,他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内心更平静,收获了更多的快乐。 事过之后,他越来越感到为难,他在用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不损失脸面的前提下把井上纯美给请回来呢井上纯美之所以没有去上本是因为她估计自己会真的被开掉,而且坚定的认为不会有商量的余地。山口明惠的妈妈说:“上次我不是说了嘛,我可以推荐她居士们筹资修建的一所学校去任教,当然不会有很高的薪水,属于半志愿性质。不过我还是建议她先等一等,等两个星期,之后可以去新单位上班了。” 山口明惠说:“为什么要等两个星期呢”妈妈说:“你想想看,教宗曾经举起过她的手,现在你把她开掉,这会损害教宗的威望。”山口明惠说:“有这么严重吗”妈妈说:“教宗是个不能犯错的人,虽然这种想法很荒唐,但这是事实。”山口明惠说:“就是犯了错也绝不能承认。”妈妈说:“可以纠正,却不能承认。”一个星期过去,井上纯美不来学校,但是教会也没有发布声明说要开除她,妈妈说:“我猜的对吧” 山口明惠说:“这可怎么办呢”妈妈说:“这会儿占有主动权的是井上纯美,接下来就要开汤姆主教怎么出牌了。”汤姆主教本来打算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显然这样不行。他派出代表找井上纯美商量,结论是汤姆至少应该以个人名义进行不公开的道歉,并且保证类似的事件不再发生。汤姆主教接受了这样的条件,他专门邀请了井上纯美,还有她的朋友山口明惠,本来也计划邀请西乡格玥,却遭到了拒绝。酒席宴前汤姆主教先把道歉的话说了,话说的很委婉,但道歉的意思是有的,而且作了保证,表示绝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闯了进来,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受邀约云游梵蒂冈/遭风雪途经叙利亚

众人定睛观瞧,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小泽静惠。汤姆主教一脸忧惧,井上纯美也感到有些犯难。正所谓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山口明惠作为局外人,更不便发言。她看出汤姆主教和井上纯美两个人都有些错愕,她想自己作为局外人,或许可以从中斡旋,缓解紧张气氛、避免冲突。于是来到对方跟前,不等山口明惠开口,小泽静惠说:“这位姑娘是”山口明惠说了自己的名字,小泽静惠说:“不干你的事,你给我起开。” 山口明惠只好闪开,只见她一下子就朝井上纯美扑过去,幸好井上纯美躲避及时,不然一定会被她的指甲伤到。原来小泽静惠的指甲上戴了金属的套子,这套子非常锋利,山口明惠说:“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何必这样呢”小泽静惠知道井上纯美会功夫,于是将满腔的怒火朝着山口明惠身上乱扔。她说:“你给老娘闭嘴,不然老娘把你的嘴撕烂。” 井上纯美看见她开始对山口明惠无礼,立刻就急了,说:“姑娘有事只管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小泽静惠黑着脸说:“早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山口明惠仔细的打量,小泽静惠怒目圆睁、嘴巴撅着,头发几乎都要立起来,做斗鸡状,看上去非常吓人。井上纯美说:“明惠,你先走吧我了解了这一段恩怨再去找你。” 汤姆主教说:“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山口明惠立刻挽着井上纯美的胳膊,把她拽了出去。汤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小泽静惠说:“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汤姆点点头说:“你来是冲她,还是冲我,还是为第三个目的”小泽静惠看着他,恶狠狠地说:“我不是冲她,也不是冲你,我冲自己行不行” 汤姆立刻愣住了,小泽静惠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织女,凭什么整天人五人六的,还给人家教武术,你们就不怕误人子弟吗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让她去给教宗当保镖”汤姆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愣了半晌说:“亲爱的,你也是织女,为什么你这样歧视织女呢”小泽静惠冷笑着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这不叫歧视,我这是嫉妒。” 汤姆说:“你嫉妒她做什么呢每个人应该把绝大部分的精力用来做好自己,不是吗”小泽静惠说:“难道我不是这样吗我每天要工作很长时间。许多人以为做那种事会很开心,其实不然。我这样说,有些所谓的敏感部位,如果你老去触碰它,久而久之也就不敏感了。为了能让客人兴奋起来,我们总是假装陶醉,发出各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可你知道吗对于我们来说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快乐,它仅仅是工作。我们最喜欢得生活状态是,在阳光明媚的清晨,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景色。我们一边吸烟一边谈天,我们像是美丽的艺术品,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有时候就连行走的宠物狗都要忍不住看一看,我觉得我们太美了。” 汤姆说:“其实我最喜欢的娱乐是我在小的时候,在教堂里睡醒,阳光从教堂五彩的窗户中投射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哪个时候我的内心是没有尘埃的,我的内心是安静的,我的心跟阳光是一样的。”小泽静惠突然好想醒悟过来一样,用手指着汤姆的鼻子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梵蒂冈,我要访问罗马教廷,我也要受到罗马教廷的礼遇。” 汤姆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当初自己虽然偷偷出去寻欢作乐,虽然屡次遭遇诈骗,他总是能够在受骗之后与骗子中断联系。现在他没有被骗,可他发现自己却像是被劫持了一样,照这样下去,自己这个主教还怎么当于是暗暗下了决心,说:“关于井上纯美访问梵蒂冈的事,我会尽快落实。至于你,我觉得你还是要先做好自己的事。”闻听此言,小泽静惠当然是勃然大怒,不过她也感觉到汤姆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因为受过获野瑰园的指点,她渐渐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陪着笑脸说:“梵蒂冈去不了,能不能带我去你的教堂看看” 汤姆说:“我的教堂又不是什么禁区,你自己也能去。”小泽静惠仍然不生气,笑着说:“你看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逗呢”她伸出双臂搂住汤姆的脖子说:“我现在好寂寞,找个地方好好抚慰我,可以吗”汤姆把脑袋歪过去说:“你不是没有感觉吗”小泽静惠说:“不是没有感觉,而是不容易有感觉。”一场暴风雨似乎一触即发了,结果却以这样的方式化解。眼看着对方做出了让步,汤姆自然很高兴。他们搭车赶往情人酒店,这个时候小泽静惠双眉紧锁,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复。 到了目的地,浴室里水流湍急,卧室的门关上了。人有时候像是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有时候像是在飘在空中的尘埃,又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当子弹飞出枪口的时候,似乎整个时候都沉了下去。汤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感觉自己是系在岸边的一夜扁舟。下面没有了平衡,这是他最感到虚弱的时候。人总是要受得住一个静字在可以,日本人严重的忍,和静是不一样的。静是一种和平的状态,忍不是,忍是压抑自己的需求,慢慢的积累的自己的实力。 静是无所求的,忍这个字的立足点是一人一国,静这个字的立足点是世界。汤姆胡乱的思索着,小泽静惠坐起来端着一面镜子收拾自己的仪容,说:“我想问你一个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汤姆笑着说:“可以,我有一个条件。”小泽静惠撅起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就这么点事也跟我讲条件”汤姆说:“我是为了避免发生冲突在这样说的。” 小泽静惠说:“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现在要提问了。”汤姆说:“不行,你得先听我把条件说出来,再决定要不要答应。”小泽静惠说:“你说吧”汤姆说:“无论我做出的结论是不是符合你的预期,你都不能以此为理由与我为难。”小泽静惠说:“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你现在告诉我井上纯美和我,那个更漂亮”汤姆没有丝毫的迟疑,说:“不知道。”小泽静惠一听就懵了,说:“这就是你的结论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汤姆说:“你要遵守自己的承诺。”小泽静惠笑着说:“我要是食言呢”汤姆一言不发,把衣服穿好出去了。小泽静惠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等她跑出去,早不知道对方去了那里。她越想越觉得搓火,不过她还是保持了克制。因为她希望这种关系能够继续下去,这样才能让他有机会去影响井上纯美的生活。枕边风的威力是巨大的,连男人的亲娘都能祸害,老娘就不相信,你能不被老娘所害。每当想起自己还要对付井上纯美,她浑身就充满了能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而且一直下个不停。汤姆跪在教堂的十字架前默默的祈祷,他希望神能够赐予他力量,让他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他在想既然教宗发出了对让井上纯美去梵蒂冈看雪的邀约,自己如果不能努力的去促成这件事,教宗会对他感到失望。要看快要到元旦了,他决定任命井上纯美为私人代表去朝见教宗,除了带去新年的祝福,还要带去许多礼物。 比如日本的武士~刀、铁壶、漆器以及浮世绘。里面描绘了教宗访问日本的情形,据说这些话出自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之手,作者署名为加藤绿子。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把这些礼物交给教宗,想必东京又一次要在重要的国际场合露脸了。山口明惠在外面敲门,井上纯美说:“进来。”她在学校的住所非常的简陋,房间很小,除了榻榻米再没有别的东西。连铺盖都是山口明惠送给她的,进来之后,把一个册子交给她。 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画册,里面画的是井上纯美献血救山口明惠小姨的情形,又看见画册署名加藤绿子,井上纯美说:“这个是你妹妹画的”山口明惠点点头说:“是,画的不好,你将就着看吧”井上纯美说:“十二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本事,实在是难得啊”山口明惠说:“说实话,我也很佩服她,同时我也非常痛的同情她,你说这样的女孩子谁将来会把她娶走呢”井上纯美叹口气说:“是啊谁能配的上她呀” 山口明惠说:“我是这样看的,只要是她喜欢的,而这个人又能是够珍惜她的,他们之间有共同志向的,这样的人把她娶走,她应该会很开心。”井上纯美说:“你也够无聊的,没事想想怎么把自己嫁出去,这样岂不是更好”山口明惠笑着说:“我觉得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要不将来咱们搭伙过日子吧”井上纯美说:“我年幼的时候,经常幻想自己踩着水晶鞋,穿着公主裙,头上戴着公主冠,嫁给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他身高一米八,身材健硕、面貌俊朗,性格开朗,有幽默感。到现在恍如隔世啊歌舞伎町的岁月让我难以忘记,多少次我想放下过去的不愉快,重新做回自己,可是我发现回不去了。” 山口明惠说:“别想那多了,想象即将开始的梵蒂冈之行。”井上纯美说:“现实永远不及想象来的美好,等我真到了梵蒂冈,一定会觉得失望。”山口明惠说:“去遥远的地方去捕捉自己的想象,哪怕是捕捉到一点点类似的地方,也是很开心的呀”这次梵蒂冈之行,让很多人感到羡慕不已,只是山口明惠表现的非常克制,她们又去看望了小姨一家。加藤绿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小姨的脸上堆满忧愁。 井上纯美说:“你说说看,不管是遇到什么时候,总会有应对之法。”小姨淡淡的说:“没事,一切都好。”看她这么说,井上纯美也不好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加藤绿子出卧室里冲出来说:“我也想去梵蒂冈。”井上纯美和山口明惠都愣住了,小姨一脸尴尬,井上纯美平静的说:“我会跟汤姆主教商量,不过我估计教会不会报销她的旅费。”山口明惠说:“旅费我出。”小姨连连鞠躬,说:“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井上纯美说:“你不用这样客气,能够为你们效劳是我的荣幸,感谢你们一家人对我的帮助,我会珍惜每一次报答的机会。”当井上纯美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一开始汤姆的两条眉毛似乎已经打得不可开交,等她听到那个女孩叫做加藤绿子,又提到她非常喜欢画画,他立刻就答应了。这件事大出井上纯美的预料,她迫不及待的把消息告诉了小姨,对方自然也很高兴,嘴里不停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井上纯美说:“这会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旅行,你不知道这次送给教宗的礼物当中有一组浮世绘就是令爱的作品。”闻听此言,小姨也觉得很受鼓舞,井上纯美说:“这说明她与教宗之间有缘。”明晚小姨在家中宴客,其实她的厨艺真的非常出色,不但好吃,也好看。她们的所有器物似乎都在讲话,因为那都是一些有生命的艺术品。山口明惠举起酒杯说:“大姐、绿子,希望你们旅途顺利。” 井上纯美皱着眉头说:“对于我来说这此算是公差,做得好,好处不会少,一旦惹出篓子,那我可就惹上大麻烦了。”小姨说:“凡事尽力而为,让人家看到你很努力,教宗不会为难你。”山口明惠说:“小姨说的对,你不用担心。”井上纯美摸了摸自己烧红的脸,笑着说:“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了,事到临头而感到恐惧,能够好好的去谋划,这样会比较保险一些。” 在出发前的夜里,狂风肆虐,井上纯美一夜不曾安睡。明日起的很早,梳洗完毕就等着天慢慢亮起来。到了机场,小姨带着加藤绿子和山口明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行礼已经托运。因为身份的关系,汤姆不宜在机场出现,他只是用电话做了一番嘱咐。加藤绿子第一次离开妈妈,所以真的要走的时候,她抱住妈妈很久,终于还是跟着井上纯美走了,小姨拉着井上纯美的手说:“希望你多担待。” 井上纯美说:“放心吧”她拉着井上纯美的手进入了登机通道,山口明惠看到这一幕叹口气说:“下一次你见到绿子的时候,她就长大了。”小姨说:“有时候怕她长不大,有时候怕她长大。”山口明惠说:“怕没有用,顺其自然最好。”小姨点点头说:“希望她能在此次旅行当中学到东西,你知道日本人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山口明惠说:“顺其自然吧” 歌舞伎町永远是醉生梦死的地方,小泽静惠心情非常不好,可她还是要陪着笑脸去为客人服务。她想今天井上纯美过的日子,不正是她曾经错过的吗想到这里她怎么能不恨获野瑰园。她更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手欠帮助井上纯美与丽人店脱离了关系,自己何至于如此难过获野瑰园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也觉得十分郁闷,这个不难理解,井上纯美和丽人店脱离了关系,却能够去梵蒂冈看雪,还去学校教书,即使对方挣不到钱,仍然让许多织女艳羡不已。 她已经跟风俗社的社长谈妥了,早早的在机场埋伏了杀手,等井上纯美一入境,立刻把她杀掉。井上纯美在梵蒂冈的这段时间,莫说是丽人店,就连整个歌舞伎町一番街都不会平静。小泽静惠越想越觉得难过,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她爬到了楼顶,在上面呆了两个小时,她很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她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没想到她一个不小心从上面坠了下去,她心中一凉,这会不用下决心了。她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梦常常会预示着什么,所以她感到格外害怕。 她想自己日后还是不要招惹井上纯美比较好,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受到教宗的加持,应该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了。对于那些经常坐飞机的人,你不会有太多的新鲜感。对于第一次坐飞机的人来说,你会觉得兴奋。井上纯美和加藤绿子都没有坐过飞机,不过她们兴奋的方式不同。井上纯美就是再兴奋,你也不能看出来,因为过去的职业,她非常善于根据周围的环境,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举止出现于环境不符合的情况。 加藤绿子话也不多,只是拿着一根铅笔,在稿纸上画了许多草图。很许多人一样,在她画画的时候,不希望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她的妈妈也是她的美术老师,所以妈妈可以例外。对于长相出众的人也可以例外,其实她很希望井上纯美能看一眼,但是对方的眼睛从来没有看她的画,井上纯美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但是坐在她对面的人不会感觉是在看自己。 其实井上纯美和加藤绿子之间是有隔阂的,虽然她们都还算喜欢彼此,就是沟通上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障碍。来回穿梭的空姐,永远是飞机上最美丽的风景。在蓝天云海间穿行,这种快乐是无以伦比的。当飞机降落在罗马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昏黄的天色,金色的日光,当她们的双脚踩在罗马的地面上的时候,她们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历史当中。在罗马你可以看到时光雕琢过的痕迹,也能够看到新鲜的东西,就像枯枝上冒出来的新芽。 把托运的行李取出来,然后找一家酒店先住下来,明日才去梵蒂冈拜访教宗。她们住进了一家平价的酒店,意大利人是非常讲究穿着的,到了首善之区,这一点体现的更明显。即便是环卫工人也穿的特别有型,要饭的乞丐也穿着整齐,向来往的行人伸手,他们脸不红心不跳。在日本人看来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加藤绿子趴在窗户上仔细的看着街上的行人和周围的风景,井上纯美说:“怎么样”加藤绿子说:“相对于罗马,我更喜欢东京。”明日阳光灿烂,她们乘坐汽车进入了梵蒂冈境内,很显然这里的建筑显得更整齐,也要更华丽一些。雕梁画栋、穷尽奇巧。 在一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她们进入了一个大厅,教宗正在带领着大家做祈祷。望过去跪在教宗身后的都是一些穿着红色法衣的家伙。等他们的仪式进行完了,教宗笑着跟她握手,说:“真遗憾,今天没有下雪,下次来我一定带你去赏雪。”井上纯美鞠躬说:“阳光照耀下的梵蒂冈也很美丽。”教宗说:“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井上纯美让她站到前面,说:“有一副她的作品要献给你。” 说着就从行礼当中取出一个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本画册,她捧着这本画册交给教宗,他打开一看,见上面都是浮世绘,画的正是他访日时的情形。他非常高兴,说:“小姑娘,你真是个天才。”加藤绿子说:“画的不好你多见谅。”教宗说:“谦虚了。”因为担心小孩子说出一些有损教宗威严的话来,她们很快就被礼送出去。井上纯美问那个把她们送出来的人说:“我们这就可以回去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这趟她们很感到为难。又盘桓了几日,梵蒂冈没有任何消息传给她们。无奈之下她们启程回国,在回国途中,因为气象方面出了问题,飞机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降落了。有人曾经这样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天堂,大马士革就是天堂。”这个国家有两万年的历史,她曾经非常光荣,可现在这种光荣退色了。就在一片雪花飞入井上纯美眼睛里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枪响,她身边一个人躺下了,与之躺下的系何人,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井上纯美机场遇刺/加藤绿子死里偷生

井上纯美吓出一身冷汗,从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害怕过,今日为何如此惊恐呢看见加藤绿子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虽然加藤绿子没有受伤,但是她面色惨白,眼睛里写满了恐惧。井上纯美把加藤绿子抱在怀里,说:“不要害怕。” 一队警察闻讯赶来,那里还能看到歹徒的影子,只见地上一个人倒在血泊中。他看上去是一个老人,双目紧闭,表情非常的痛苦,手捂着胸口,里面不断有血水渗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急救车感到了,到了医生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孔跟前,无奈的摇摇头,一挥手,立刻有人往他的身上盖了一块白布。急救车开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殡仪馆的车到了。他被放进一口棺材里,加藤绿子瞪大了眼睛。 井上纯美说:“不要害怕。”话音未落,周围又响起了枪声。她一把将加藤绿子抱起,跑到一个角落躲起来。她们在哪儿躲了一个半小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她的心头。突然看见一架飞机起飞了,她虽然心头一紧,却没有在意。等她认为已经安全的情况下,她带着加藤绿子找到地勤人员问道:“开往东京的航班什么时候起飞” 站在对面的女子穿一身黑袍,头上带着黑色的纱巾。她一脸茫然的说:“我们这里没有直达东京的航班。”井上纯美一听这话就懵住了,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乘坐前往东京的航班来到这里的。”对方说:“你说的那架飞机已经起飞了。”闻听此言,井上纯美立刻就呆住了,对方看出来她们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立刻闭口不言,不仅如此,她躲得远远的,深怕惹上什么是非。井上纯美说:“莫急,我一定送你回去。” 加藤绿子说:“姐姐放心,我不会害怕。”听了这话,井上纯美觉得很是欣慰。她们身上带的差旅费已经不够了,井上纯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向当地的教会求助。加藤绿子抱怨说:“颜料不够用了。”井上纯美说:“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叙利亚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信真主的,只有很少的人是耶稣的信徒。所以在这里想要找到一座教堂,确实没有那么容易。真是承蒙上帝保佑,她们找到了一座教堂,那是一座很大的教堂。它的顶是尖的,与周围的建筑似乎有些不协调。她们抬腿买进去,居然看到一张东亚面孔。 他大概三十岁上下,雪白的衬衣,黑色的领带,黑色的西服西裤和皮腰带皮鞋,三十不能算小,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较深的皱纹,两颗黑眼珠清澈明亮。看见井上纯美和加藤绿子走进来,他感到十分惊讶,说:“嗨”这个时候他的心立刻悬起来,井上纯美笑着说:“嗨”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走了出去。井上纯美也没再多想,与加藤绿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默的念着什么。 没一会儿一个老头颤颤巍巍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权杖,身上穿着红色法衣,头戴红色法帽。鼻梁上隔着一副厚厚的眼镜,他走到井上纯美跟前说:“孩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井上纯美一脸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求于你”老头点点头说:“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连日来在机场接连发生恶性刑事案件,你是担心自己回不了家吧”井上纯美点点头说:“对。” 老头说:“没关系,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叙利亚是个伟大的国家,大马士革是个伟大的城市,文字记载的历史我们有两万年,你们国家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有三千年而已。”井上纯美说:“你认错了,我不是中国人,我是日本人。”老头说:“日本的历史,也不及我们的历史更悠久,更漫长。” 井上纯美皱着眉头,流落在异国他乡,跟旅行时的心情大不相同。有时候她真的担心自己从此回不去,才一会工夫,老头的话就让她烦躁的几乎要打人。老头还在那里自说自话,井上纯美攥紧了拳头,加藤绿子说:“这位老爷爷,能不能请你不要说我们听不懂的话。”老头面露难色,这个时候,他就希望井上纯美能平息一下。可这个时候井上纯美想的是,自己说不出口的话有小孩子说出来,这样对方一定会有所收敛。 果然老头闭嘴了,他觉得很受伤。站起来一点点挪着步子,井上纯美要扶他,却被对方甩开了。看着对方走远了,井上纯美回过头说:“你看,这下把人家给得罪了,咱们这下回不去了。”一听这话加藤绿子立刻哭了起来,井上纯美赶紧好言劝慰。天色逐渐暗下来,她们不得不离开教堂。这个时候加藤绿子忽然说:“姐姐,我不想走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加藤绿子说:“不可以,我们头上没有戴黑纱,在这里女人不戴黑纱就像是把鲜肉丢进狼群。”加藤绿子说:“为什么不去买两条戴上呢”井上纯美刚要说话,突然耳边枪声四起,两天各有一群人举着枪,井上纯美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心想这下完了,自己死了无所谓,连累了加藤绿子,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她用身体掩护加藤绿子,没想到这两伙人并非是针对井上纯美,而是他们双方出现了矛盾,终于酿成了激烈的灾害性的时间。 歹徒们端着枪肆无忌惮的扫射,这个事突然有一把枪掉在了地上,井上纯美看见了自然十分心动,那可是一把地道的好枪,德国勃朗宁造。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脚后跟将那把枪撞了一下,枪到了她手底下,她一把将这把枪拿了起来,仔细的观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一支枪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五把枪的枪口顶在加藤绿子的身上。头目是一个强壮的大高个儿,一身迷彩,黑色的皮鞋,头发胡须连成一片,深目高鼻、方脸宽额,讲着一口流利的日语。 本来井上纯美已经饿得头晕,现在她汗如雨下,这样她的身体就虚得更厉害了。头目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井上纯美一头栽在地上不晓人事。加藤绿子看见她倒在了地上,立刻要扑过去,这个时候有人冲天开了一枪,加藤绿子扑在井上纯美身上,嘴里不停的叫着,无论如何叫她不醒。头目说:“你这样叫不行。”转身对一位手下说:“快去弄一盆水来。” 那位仁兄面露难色,头目不耐烦的说:“怎么还有问题吗”那手下说:“现在我到哪里弄水去”头目从口里摸出一张钞票丢给他,说:“去买一桶水。”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见他提着一桶水回来了。头目二话不说就把水浇在了井上纯美的脑袋上,她被浇成了落汤鸡。加藤绿子不停的摇着她的胳膊,过了好一会儿,井上纯美才睁开眼睛,看见加藤绿子哭成了泪人。立刻说:“莫哭,我不会有事的。” 看见井上纯美醒了,头目说:“女士,初次见面,我们就这样为难彼此,我觉得很遗憾。兄弟我只是图财,不图你的色,也不要你的命,如果你能积极配合,这样大家都会觉得方便。”井上纯美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我们本来在罗马搭乘前往东京的航班,后来因为天气的缘故被迫降落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现在飞机已经飞走了,我们被落在了大马士革,我们身上带的旅费已经用光,现在我们一分钱都没有。” 头目笑着说:“你听说过这样一个词吗叫做贼不走空。我既然决心抢你,总要拿走点什么才可以,要是没有钱,我们也不在乎多耗费一点体力。”这个时候歹徒们的眼睛都似乎明亮了许多,加藤绿子说:“你们不能这样做。”头目笑着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加藤绿子冷笑着说:“这位姐姐是艾滋病毒的携带者。” 这句话把井上纯美都吓了一跳,头目说:“不要用这种笑话来吓唬我,虽然这东西听着的确渗人。既然你们既没有钱,也没有色,我就待你们去我们的大本营,我要让你做苦力。”她们被丢进一辆拖拉机上,出了大马士革市区,一路上颠簸不止,进了一个山区,穿过一段密林,所谓大本营原来不过是几间破茅屋而已。头目的房间稍微大一些,因为这里也是弟兄们议事的地方。头目坐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说:“你们能做什么工作大的先说。” 井上纯美说:“我会武术,我可以给你们教武术。”头目对加藤绿子说:“你呢”对方说:“我除了会画画,再不会做别的了。”头目指着井上纯美说:“你负责洗碗、洗床单被罩。”又指着加藤绿子说:“你负责洗弟兄们的脏衣服。”井上纯美叹口气说:“白告诉你我会武术了。”头目说:“不白告诉,有空我会找你切磋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光可以说其苦完状,她们当了一段佣人,这些人除了让她们受点苦,也真没把她们怎么样,井上纯美对这伙人似乎有了一点好印象。一天夜里,头目来把她叫醒,说:“夜深人静,我们好好切磋一下武艺吧”虽然井上纯美瞌睡的厉害,她还是挣扎着跟他来到院子里。天空上悬着一轮冷月,地上的水分似乎都被风吹走了,枯枝和断草随风起舞。头目摆开架势说:“得罪。” 井上纯美说:“你能保证输了之后不适用枪支来对付我们吗”头目拍拍胸脯说:“我要是输了,直接放你们走。”井上纯美说:“此话当真”头目说:“决不食言。”井上纯美说:“你要面对真主起誓。”头目双膝跪地,举起一只手眼前脸说:“我阿卜杜勒面对真主起誓,一旦在此次比武中失利,一定释放她们。假如违背誓言,就让官府把我们全部剿灭。” 两个人正式拉架势要打了,他们自以为只有月亮在观战,没想到早有一群人静静地埋伏在那里,他们目睹了这一场比武。头目像是一只斗鸡,不停的动着,他很努力的想要找到缝隙攻进去。无奈井上纯美总是在避开他,这样他越打越急躁,渐渐的他使出的招数已经完全没有了章法。井上纯美上身基本不动,只是在不停的移动脚步,她这样简直不像是在比武,而是在跳探戈。渐渐的头目的额头上出来许多汗珠,呼吸也不那么均匀了,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 突然井上纯美的手掌像闪电一样拍出,刚好击中他的面门。他立刻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被震坏了,脚底下早已失去平衡,因为前面消耗力气太多,倒在地上怎么站不起来。井上纯美鞠躬说:“承让。”阿卜杜勒说:“不行,你这样算耍赖。”井上纯美说:“你想反悔吗”阿卜杜勒说:“既然我对真主起了誓,就绝不会反悔。我要跟你再比一场,你要是还能赢,我就请你吃驴肉。” 井上纯美说:“此话当真”阿卜杜勒说:“决不食言。”井上纯美一脸不信任,他立刻双膝跪举起一只手说:“我阿卜杜勒面对真主起誓,假如我再一次被打败,一定请她吃驴肉,如果食言,不得好死。”那些在观看他们切磋武艺的人看见阿卜杜勒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跪下。他们以为这是阿卜杜勒在像一位女子求婚,不等长官下命令就枪声四起了。 阿卜杜勒立刻护送着井上纯美回到草屋内,外面一个人举着扩音器叫嚷,说:“阿卜杜勒,投降吧要不然我让你的未婚妻死的很难看。”草棚里的人听见阿卜杜勒有了未婚妻,大家都显得非常兴奋。有人说他在老家原来有未婚妻,有人说他攒钱买了一个姑娘,还有人说他在监狱的时候跟一位女警怎么着了。风一直在刮,后面那厮说了什么就没人听见了。明日,他们出山一看,发现在下山的路上被大火烧过,时不时可以碰到散发着焦煤味的尸体。 原来在昨日夜里,敌人打算放一把火将他们烧死,结果风向一转,他们完好无损,那些放火的人反而被无情的火焰吞噬。阿卜杜勒叹口气默默念道:“感谢真主。”又是一个夜里,明月当空,井上纯美和阿卜杜勒站在院子里,阿卜杜勒说:“看招。” 他摆开了架势,井上纯美像是一支离弦的箭突然举起手掌扑向阿卜杜勒的面门。因为没有防备,他一下子就被击倒了。他的脑袋像是装着水的瓶子,他感到一阵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嘴里却说:“你这算耍赖,你要出手为什么不通知我你这算偷袭,这局不算。”井上纯美笑而不语,他说:“你放心,驴肉的事我不会忘记,但是吃了驴肉我们要再比一场。”井上纯美说:“有这个必要吗”他说:“当然有必要。”井上纯美说:“下次你拿出了什么东西” 阿卜杜勒说:“如果这次你赢了,我愿意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你坐。”井上纯美连连摆手说:“我才不要坐你的位置。”阿卜杜勒说:“瞧不起我”阿卜杜勒说:“我是个女人,怎么能做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阿卜杜勒说:“你的武功比我的高,当然应该坐我的位置。”井上纯美说:“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考虑坐你的位置。”这个事情气氛紧张极了,加藤绿子也感到十分心焦。 阿卜杜勒说:“要不要坐我的位置,这件事以后再考虑,今晚我请你吃驴肉,吃完驴肉再比一场。”井上纯美说:“我宁可放弃吃驴肉,我要离开这里,希望你不要违背自己对真主说的誓言。”阿卜杜勒沉默了很久,一个滚字脱口而出。闻听此言,井上纯美拉了加藤绿子的手飞一样窜了出去,赶回市区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碰巧这个时候日本天照航空公司的飞机再次飞到了大马士革,这次来的是直升机,目的就是要找到了井上纯美和加藤绿子,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天照航空公司发出的寻人启事,她们主动联系当地警察,然后她们被送到了机场。当她们登上飞机的一刻,似乎有一种升天的感觉。这种感觉注定是短暂的,因为飞机再次落地之后,她们就会再次进入尘世。 井上纯美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她很担心加藤绿子的妈妈会不高兴,因为加藤绿子被这一趟旅程折腾的又黑又瘦。她望着玻璃窗外的云海、蓝天以及日光,天上的景色是如此的壮丽,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感到心慌。她想山口明惠一定从中斡旋,她也担心小泽静惠借此再来挑衅,她也担心汤姆主教来找她的麻烦。加藤绿子趴在窗户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一连串事件,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悟。 忽然飞机里广播响起,说:“东京的上空乌云密布,不适合飞机降落,已经决定将飞机降落在北海道机场。”在北海道盘桓一日,明日一早这架飞机把她们送到了东京国际机场,清晨的东京晴空万里,她们从飞机走出来,阳光打在她们身上,似乎一切都是美好的。外面山口明惠和小姨在等候她们,就在这个时候一排子弹朝着井上纯美扑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往开躲,只好将加藤绿子拉到身后,一时间数不清多少颗子弹打进了她的身体,即便如此,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是举着倭刀朝着她冲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 与身家性命比起来,赚钱还在其次。所以他们举着刀疯狂逃命,谁要是敢挡道,挥刀就砍。见到这群人警察也不含糊,直接开枪,没一会儿功夫,七个歹徒已经击毙了四个。这几日丽人店的生意越来越差,许多顾客抱怨织女服务态度不好,正在心烦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获野瑰园抓起电话,听见对方说:“战友被警方击毙四个。”获野瑰园说:“井上纯美死了没有” 对方说:“她身上中了不下二十枪,都快被打成筛子了,此人必死无疑。”获野瑰园说:“太好了,我还会按照七个人的标准发钱,等确认了她的死讯,我另有一份酬谢。”挂断电话之后,她立刻换上一副忧伤的表情,小泽静惠推门进来,大声说:“妈妈,有好消息,井上纯美几乎被打成了肉酱,听说医院已经下了死亡鉴定书。”然后她惊奇的看到获野瑰园在流眼泪,小泽静惠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儿”获野瑰园说:“谋杀可是重罪,你要想警方不怀疑你,你就不要这样幸灾乐祸。” 小泽静惠冷笑着说:“我怕什么,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获野瑰园努力让自己保持维持在一种非常悲痛的情绪当中,不过有些时候,机关算尽反而证明了自己的愚蠢,恨不得整个东京都知道你与井上纯美不合,现在她死了,你却跟死了爹一样,这合理吗警方立刻就会认定你试图在掩盖什么。反过来你一有机会就说她该死,反而警方不会怀疑到你。获野瑰园看着小泽静惠,心里想必要的时候可以一股脑的把罪名推在这个女人身上,想到这里不禁乐开了花,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惹上人命官司,丽人店的生意可能也会大受影响。小泽静惠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恨一个人,最好是借别人的手把她做掉,闹出官司,自然会有人承担。万幸加藤绿子只是受了轻伤,小姨叹口气说:“还好死的是井上纯美,阿弥陀佛。”说到这里双掌合十,闭着双眼,山口明惠看加藤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也很高兴。一时间忘了井上纯美还在手术室。 她受到伤很重,却没有断气。医生站在那里发愣,心想要死你就赶紧死,不要在这里折腾我们了。可她的心跳仍旧没有停下来。有的医生开始背靠着墙吸烟,有的医生坐在地上打牌,他们时不时瞟一眼仪器上显示出来的数字,时间一点点在失去,数字往下掉的时候,他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数字往上走的时候,他们的情绪立刻滑向低谷,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吹断草随风胡乱舞/鼓瑶琴抛雪轻漂浮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身材臃肿的护士终于忍不住了,闪电似的扑到仪器跟前,用拳头猛烈地捶打着仪器,激动的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她伸手去关仪器。这个时候一个医生立刻冲到她跟前,大声呵斥道:“你想坐牢吗”她说:“我管不了那么多。”那医生啪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说:“你不想混了我还想混,我要是进了牢房,我一家老小吃什么” 挨了一记耳光她似乎有点清醒了,坐在手术台下面不停的抽泣。那医生说:“诸位稍安勿躁,咱们就在这里等,我就不信她不死。”紧张的气氛似乎要缓解下来了,那医生掏出一沓零钱说:“去对门的超市买十二罐啤酒,如果顺便再买一点烤肉就更好了。”其中一个年纪偏大的医生说:“我高血压不能喝酒,给我买一罐纯牛奶吧” 若是在平时,别人让她干这样的私活,她会非常不耐烦。今日自然格外不同,老娘在手术室闷了这么久,有机会去外面透气,何乐而不为。出了医院的门,她从容不迫的去理发店做了头发,然后去公共浴场泡澡,然后去炸鸡店吃炸鸡,顺便喝了两罐啤酒,足足在外面呆了四个小时,她才带着东西回到医院。这个时候手术室里大家都已经脱了象,她惊讶的看到仪器上的数字显示井上纯美还活着,那医生说:“大家快点吃,吃完之后继续施救。” 她说:“依我看,咱们干脆把她推进太平房算了,一旦送进去就是活人也能给冻死。”一听这话那医生再次跳了起来,宠着她大声说:“这叫谋杀你知道吗你想被判终身监禁吗”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一般人都会选择退缩,可她不是一般人,所以她表现的格外愤怒,说:“你嚷嚷什么就算你被判处终身监禁也未必就真的会被关到死,假如你的身体不好了,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据我所知许多法律专家正在呼吁,希望能够废除监禁,在家服刑,这样会更人性一点。” 那医生差点没被气死,冲过去要跟她拼命,她毫不示弱抓起一把血淋淋的手术刀,但是她没有攻击那医生,而是要把手术刀插进井上纯美的脖子里。众人立刻扑过来阻拦她,那年老的医生说:“请你千万冷静,一旦她的身上出现了手术刀造成的伤口,我们都要坐牢。” 她那里还管这些,这个时候一个保安闯进来,抬脚就把她踹倒了,她趴在地上,头发也散了,手上和脸上都是血。她扑过来要和那位保安扭打,对方立刻把电棍从腰间取下来,冲到她跟前照住她的臀部就是一棍。吃了一棍之后她脚下立刻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摔到浑身疼,她说:“老娘不怕你。”保安说:“你们这群屠夫,等着教会来起诉你们吧我保证你们后半辈子要在牢里过。” 她说:“老娘不是吓大的。”那医生也怒了,说:“既然你这样说,索性我先宰了你。”冲过来要夺保安手里的电棍。保安立刻把脖子上挂着的哨子放进嘴里死命的吹着。哨音一响,所有保安闻讯赶来。他们拿着电棍赶到现场,把手术室的门堵得死死的,那保安举着电棍说:“这些人涉嫌谋杀,请立刻通知警方前来办案。” 警局接到电话之后立刻报告给了福田局长,这些日子又是他真是烦透了,难怪小泉弘毅总是一副苦瓜脸,原来这把椅子这么不好坐。他点了一支烟,面对着窗户用力吸着,这个时候一个女警推门进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样妩媚,她有意把声音放的很轻拖的很长,这样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一种娇滴滴的感觉。她一把搂住了福田局长的脖子,她的眼影和红唇是如此的吸引着她的男人,她说:“亲爱的,今天晚上去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好好的耍耍,如何” 女人撒娇一定要注意鼻音的使用,使用的好,男人就不能自持,在你的面前他将充分的显露出本性。这位女警员在这方面是真正的高手,在她最得意的时候,大家都会在私下里说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井上纯美。大家会说虽然井上纯美这个人自持美貌和出身比较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也仅此而已。她不会伤害别人,除了大家事事都让着她,她也没有拿到什么额外的福利。别人做的工作她一样要做,别人走的程序她一样要走。 她难得对一个人好,她要是对一个人好,她就会对你非常好。可这位老娘就不一样了,这女人原本出身寒微,凭着在身体和技巧方面的优势,她不断完成对自身的突破。一开始来的时候,先跟一个前辈好,慢慢的就跟队长好上了,那位前辈就靠边站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跟主任好上了,然后队长靠边站,以此类推一直到局长。在她的人生当中,凡是她路过的地方,道路两旁一定摆放着许多被她用残的男人。她拿着一支雪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吹到福田局长的脸上,笑着说:“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好吗” 福田局长不耐烦的说:“机场有人遇刺,医院又发生了谋杀案,你说我还能去得了吗”她说:“只要你愿意去就一定能去。”福田局长说:“自从我到任,光杀人案就发生了三十多起了,我要是再不好好干活,我就会被开掉。到时候我卷着铺盖回家,你会跟我去吗” 她说:“你做什么梦呢我当然不会跟你去了。”福田局长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为了还能和你继续躺在一起玩乐,我一定要努力工作。”说完他拿了帽子就出去了,她追过去说:“你没事吧你是局长,你去现场做什么,派你手下的人去就可以啊”福田局长瞪了她一眼说:“你比我更知道怎么当局长吗”她说:“不是我更知道怎么当局长我见过别人怎么当局长” 福田局长红着脸说:“能不能在我的面前不要提别人怎么当局长,难道我不会当局长”她笑着说:“你急着什么,我是为你好。”福田局长一把将她推开,没想到一时间没有拿捏好分寸,她倒在了地上,额头磕在墙上,蹭上了许多白灰。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双眸之中泪水莹莹。 如何用哭打动人,这是很有学问的。一般来说它不适用于男士,也不适用于长相不怎么样的女士,长相好看的女士在使用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尺寸的拿捏。泪水噙在眼眶里,这是最动人的时候,如果从眼眶里溢出来,那就前功尽弃了。不可以咧嘴,不可以哽咽,更不能在鼻腔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在哭的时候保证不毁坏妆容。福田局长过来搂住她,心脏砰砰的跳着。其实心脏一直都在跳,当注意力不在它哪儿的时候,你意识不到它在跳动。 这个时候福田局长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说:“亲爱的,我们去歌舞伎町情人酒店好不好。”她笑了,这是最动人的时候,含着眼泪,她在笑,福田局长的胸口像是着了一把大火,她说:“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吗”他说:“什么也不如你说要,只要今儿个跟你玩儿好了,明儿个让我去死我都愿意。”没有接到局长的任何命令,武藤君和吉泽君都感到很为难,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尽管在手术室保安们焦急的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就是不见警察的踪影。 这下大家都傻了眼,这个时候仪器上显示井上纯美的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了。看到保安奈何不了他们,在场的医生、护士斗志越发昂扬起来。那保安来到队长跟前说:“我看这样吧咱们赶紧把她送到别的医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队长说:“事已至此,还来得及吗”那保安说:“至少可以把咱们的责任尽到。”队长说:“那这些人怎么办”他指着在场的医生和护士,脸上写满了忧愁,那保安说:“如果警察总不来,咱们就放人。” 队长说:“你负责把她送到别的医院。”那保安来到一辆正在待命救护车跟前,向司机鞠了一躬,司机开着车朝他撞去,他立刻闪在一边,结果一头撞翻了一辆停在那里的小轿车。那保安手持电棍跳起来把玻璃门砸开,然后把车门打开,司机端着一把枪对着那保安一通猛烈地射击。幸亏他身手敏捷,躲在那辆小轿车后面。情急之下,他把另一辆轿车的车门砸开,然后把车开过来。队长看着他说:“你这个疯子,你知道这辆车多少钱吗” 那保安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快把她抬进来。”队长手一挥,立刻有两个人冲进手术室,她抬出来放进汽车,那保安开着车一路狂飙,很快就被交警拦住了。那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警员,看到汽车里的惨状,立刻拿起对讲机,警察的帮助下,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把车开进了另一家医院。那是一家三甲医院,护士服是橘色的,医生的服饰有不同的种类。手术里面衣服是蓝色的,平常是白色的。井上纯美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就在这个时候主治医生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那保安说:“我不是,但我愿意为她支付医疗费,你快救人吧”主治医生说:“那不行,没有家属谁在医疗事故责任书上签字”那保安愣住了,说:“这么说你们就看着她死了”主治医生笑着说:“当然不会这样,你立刻把她弄走。”一听这话那保安勃然大怒,一记耳光甩在主治医生的脸上,然后用电棍指着他的脸大声说:“你给老子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主治医生还没有说话,他就用电棍朝着对方的胸口来了一下子。主治医生立刻倒在地上,他说:“快去救人。”主治医生爬起来就跑,他大步就追。一直追到手术室门口,一个女医生指着他说:“你没看见这厮这一身打扮吗一个保安,能有钱支付这么一大笔治疗费用”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他站在雪中,说:“你们不是白衣天使吗难道你们要对这样一个女孩关上求生的大门吗如果你们全力施救,我会替你们作证,绝不会让你们蒙受不白之冤。”雪越下越大,他跪在雪地里,说:“求你们救救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恢复了安静。难道她已经被送出去了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管这件事了。他躺在地上,思绪像是漫天飞舞的柳絮,为什么在救井上纯美这件事上他表现得如此卖力呢其中自然有些缘故。小时候,他家住的公寓对面开了一家茶馆,为了吸引茶客,老板请了说书的先生来店里说故事。说的大多是一些关于打仗的故事,有打仗一定会有英雄,书听的久了,他就开始幻想自己也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英雄。可他在生活中一直表现平平,在被所有大学拒绝录取之后,他就投入了职场,开始靠自己谋饭吃。 他做过洗碗工,也曾经负责清理酒店的卫生间,他被无数人打过,在屈辱中锤炼,在腥风血雨中成长。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搭救一个美女的故事,但他从来没有遇到英雄救美的机会。为了这样的机会,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积雪几乎要被把他埋掉了,手术室里停止了抢救。医生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来,他们已经连续工作了九个小时。 福田局长从浴室出来,猛然想起了工作的事,赶紧往出走,却被她拉住了,福田局长说:“我的小祖宗,你就让我走吧”她立刻撒手把脸甩过去,福田局长还是走了。出了情人酒店的门直奔警局,到了目的地,发现吉泽君和武藤君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看见福田局长他们立刻迎上来,吉泽君说:“局长大人,一家医院发生严重的违法事件,我们现在怎么办”福田局长说:“你们两个饭桶,这么点事也要麻烦老子吗” 吉泽君、武藤君两个人立刻就愣住了,福田局长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自己进去了,他们在外面齐声喊道:“报告。”里面传出福田局长的声音说:“给老子滚进来。”吉泽君刚要说话,福田局长就说:“你这个没鼻子的东西,你就没有长脑子吗事事都要等老子下令,你这个脓包。”吉泽君忍着怒火说:“大人,我现在是有鼻子的,我这不是用硅胶做了一个吗” 福田局长一听这个更是怒火万丈,一口唾沫吐在吉泽君的脸上,说:“不知羞耻的东西。”武藤君说:“大人,有事说事,怎么可以往人脸上吐唾沫。”话音未落,福田局长也给他脸上吐了一口。两个人站在那里,福田局长说:“跟我走。”吉泽君说:“去哪里”福田局长说:“当然是去哪家医院了。”一路上警笛呼啸,到了那家医院的时候,发现事发地点空无一人。 福田局长说:“这是怎么回事”吉泽君说:“从接警到现在过去了十五个小时,发生这样的现象很正常。”福田局长抬手就让他吃了一记耳光,吉泽君的部署们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十分诧异,一个人如果总是遭到上级的侮辱,他的下级也会不尊重他,吉泽君已经在警局失势,因为他的靠山小泉弘毅已经离开了警局。武藤君曾经一度受到福田局长的重视,不过慢慢的他也失势了,一是因为他一直没有与吉泽君切割,二是因为这个人反应木讷,做事拖泥带水。 福田局长很想提拔新人作为自己的臂膀,可一时半会儿他也物色不到中意的人选。他们在现场站立了很长时间,回去似乎不大妥当,可这样站下去也不是个事。终于看见过来一队保安,保安们都不愿意搭理他们,福田局长叫人截住他们,说:“你们这里谁报了警”他们站在原地并不答话,没多久一个带着金丝框眼睛的男子过来说:“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请你们的长官去办公室详谈。” 福田局长跟着院长一溜烟来到办公室,院长亲自给他泡茶,他注意到院长在泡茶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福田局长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打算听对方发言。院长并没有说话,只是巴巴的看着对方。福田局长说:“是你报的案吗”院长连连摆手说:“不是我。”福田局长说:“那就请报案的人来吧”院长不说话了,福田局长接着说:“烦劳你顺便通知我的人上来,准备做笔录。”院长迟疑半晌,说:“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福田局长说:“用不着亲自去吧打个电话就可以了。”院长说:“我不用接受问话吧”福田局长笑着说:“瞧你这话说得,怎么能不问你呢你可是第一责任人啊”一听这话,院长感到阵阵寒冷,他挣扎着站起来,双腿都在打颤。第一个接受问话的是保安队的队长,他说:“报警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们保安队的一位成员。一位在一位重症伤员施救的过程中,从在严重的消极怠工的现象,他们在手术室等着伤员死。” 福田局长说:“这样的事应该到法院起诉,而不是报警。”一听这话保安队长立刻站起来说:“大人,这话不对吧当时情况紧急,而且涉及人命,警方理应出面干预。”福田局长冷笑着说:“后来你们怎么处置这件事的”保安队长说:“我让哪位保安开车把她送到了别的医院。”福田局长不耐烦的说:“你们不是处置的很好吗这点破事用得着报警吗烦死老子了。” 院长和保安队长都惊呆了,院长立刻说:“还不快滚,等一会儿惹怒了局长大人你吃不了兜着走。”福田局长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局长说:“对不住了,我这就把他开掉。”保安队长愣在当场,院长说:“你被开除了,还有你的哪位同伙都被免职了,快滚。”在场做笔录的武藤君在局长耳边说:“大人,请你在考虑一下,万一有人把这件事告到法院,警局就会陷入漩涡之中,一旦我们失去了百姓的信任,往后做么事都难了。” 福田局长说:“武藤君,咱们两个谁是局长”武藤君立刻站起来敬礼说:“报告大人,你是局长。”福田局长说:“原来你知道谁是局长,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武藤君立刻闭口不言,院长笑着凑过来说:“大人,我们医院有非常漂亮的年轻护士,今晚我们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赏光。”一听到有年轻漂亮的护士,福田局长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故作镇静的说:“院长大人一番盛情,本不当拒绝,可我公务繁忙,以后我请你吧” 闻听此言,院长自然之道对方已经上了套,于是说:“大人公务繁忙,这我是知道的,不过人总要讲个劳逸结合,一位辛苦伤害了自己的身体,终究不利于公务。”这个时候武藤君说:“大人,既然事情已经终结,不如把我们的人撤回去吧”福田局长笑着说:“那就撤回去吧”武藤君从楼里走出来见到吉泽君,对方说:“里面情况如何” 武藤君说:“下令命令,让咱们撤回去。”吉泽君说:“我想带几个人去接受井上纯美的医院看看。”武藤君说:“等走出那厮的视线再说。”福田局长站在玻璃窗前,看见他们两个在那里交头接耳,心中极为愤恨,想着有朝一日一定把他们开掉。夕阳沉入了地平线,夜色渐浓,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对面的一家酒店。进了酒店的门不是往上走,而是往下走。屋顶是蓝色的水晶灯,来来往往都是穿着时髦的人。进入大堂之后,看是出现一些长相非常出众的年轻女子,他们被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女服务员引入一个很大的房间,屋顶的水晶灯是金色的,桌子也是用水晶做的。 本来很吵,当服务员把门一关,立刻变成一片寂静。没一会儿一群年轻的女孩子推门进来了,入座之后,院长一一作了介绍。福田局长认真的用脑子记着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进来了,一个抱着瑶琴,一个拿着木鱼,福田局长正在发愣,突然一声巨响灌入了他的耳朵,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为衣食女子献身体/求佳人豪士抛金银

福田局长瞬间失去了听力,隐约看见许多张女孩的面孔朝着他扑来。他的脸上留下了她们的唇印,他的头发变成一堆乱草,他的衣领被扯开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很复杂。这个时候你说自己享受了什么,似乎不是很妥当,但要说人家侮辱了你,那就更离谱了。女孩们的叫声震得他耳膜都快要破裂了,院长陪着笑脸说:“这可都是我们医院的当家花旦,她们不但长相美丽,人品更是没得挑,她们对男人是极有耐心的。” 福田局长看见院长脑袋上的白发已经非常稀疏了,抬头纹和鱼尾纹里面存放着许多汗水。看见他不时在眨眼,心想这厮也着实辛苦,烦劳他伺候这么多姑奶奶也着实不易。院长对立在地上的二位女子说:“二位宝贝儿,演奏一个小曲儿给大爷听听。”她们在席子上坐了下来,一个把瑶琴放在地上弯着腰弹了起来,一个也在那里跟着节奏敲了起来。声音非常悦耳,福田局长一边听一边用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说:“这曲子是不是应该配着唱。” 弹琴的女子冲他点点头,院长说:“这是一首什么曲子我听过很多遍,不知道它叫什么。”福田局长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关雎。这是一首来自中国的古曲,在中国很有名,由我们的遣唐使带到日本,虽然绝大部分日本人都听不懂,只因为它十分悦耳,所以非常流行。”弹琴的女子目光突然了亮了许多,她看着福田局长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院长不耐烦的说:“什么破曲子,老子不爱听,换一首。” 弹琴的女子立刻终止了演奏,说:“你希望听一首什么样的曲子呢”院长说:“我要听日本的曲子,比如樱花。”福田局长说:“樱花被誉为国花的时候,是二战时期,那个时候许多年轻的生命像流星一样,只是璀璨一瞬间就迅速陨落了。不如演奏另一首叫菊花的曲子,这首曲子是借菊花来歌颂天皇和他的家族。大日本帝国的国君万世一系,这不仅是天照大神的伟大,也是全体日本子民的光荣。”弹琴的女子听了福田局长的这一番议论,越发觉得找到了知音,院长点点头说:“局长大人说的固然没有错,不过在这样的场合唱菊花似乎不太妥当。” 护士们渐渐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大对,到了选择战队的时候,她们自然选择站在院长一边,但也不敢惹福田局长,警局要是想找你的麻烦,那是很容易的。弹琴的女子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起了冲突,她这碗饭吃不安稳,赶紧说:“要不这样,先唱樱花,再唱菊花。”福田局长因为是在做客,不是你出钱,自然不宜过分苛求。平静的说:“今儿我是客,自然客随主便,菊花不用唱了。” 院长立刻说:“这样吧唱菊花,樱花不用唱了。”福田局长说:“客随主便,这应该没有问题,唱樱花,不要唱菊花。”院长还要说话,看到福田局长的脸拉的快要比赤道长了,院长退缩了,说:“我花钱请客,如果不能让主人高兴,那么请客的目的岂不是达不到了吗”给弹琴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她就开始弹了起来,菊花是一首古曲,在日本已经很少有人弹奏它了,愿意听这首曲子的人越来越少,能够弹奏这首曲子的人也越来越少。 她能把这首曲弹出来,是很让人惊讶的,唱出来更不易,。福田局长瞪圆了双眼,说:“真是没想到,一千年以前的曲子今天还能听到,谢谢你。”院长心中像是打碎了醋坛子,满满的都是酸楚。他放弃让她弹奏樱花的想法,本意是要用哪一首一千年前的古曲来为难她,没想到她挥手就弹,看到出来她都对首曲子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院长很想把气氛带动起来,可他的努力都变成了徒劳,菊花是一首非常伤感的曲子,福田局长的双眸之中噙满泪水,院长看的看出来福田局长似乎对她动了情,说:“局长大人,是否有意与这位姑娘进一步详谈。”弹琴的女子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局长笑着说:“不用了。”她感到一阵失落,在临走前,福田局长回头看了她一眼。当他回到警局的时候,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看到电视上报道了井上纯美在机场遇刺的事,汤姆主教非常震惊,教会的工作人员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了袭击,没有多想,立刻拦住一辆车赶往警局。因为是汤姆主教亲自来了,自然应该由局长亲自出来接待。来到办公室分宾主落座,福田局长说:“主教大人亲自驾临,有失远迎、多多失敬。”汤姆主教说:“因为有急事,所以特来叨扰。”福田局长说:“出了什么事让你亲自来处理。” 汤姆主教说:“教会的派往梵蒂冈的特使在机场遇刺,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她的下落,警方应该掌握着她的消息,请你告诉我她的下落。”福田局长一边挠着头皮一边发出尴尬的笑声,他的这个反应让汤姆主教感到非常恼火,同时一脸疑惑的说:“局长大人何故发笑”福田局长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说:“主教大人请先回,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闻听此言,汤姆主教站了起来,冷冷的说:“局长大人,机场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说明机场在安保方面存在严重的问题,到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井上纯美的消息,警方确有失职的地方。” 福田局长听了这话立刻跳了起来,说:“你给老子说什么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说着他就从抽屉里把枪拿出来,用枪口对着汤姆主教的脑袋,汤姆主教身上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笑着说:“局长大人,你这是何意想杀我”福田局长面红耳赤,拿着枪的手在不停的抖着,说:“老子要杀了你。”汤姆主教一脸震惊,心想这厮是怎么回事 碰巧就在这个时候吉泽君和武藤君赶来了,听到里面似乎起了冲突,当即破门而入,看到福田局长拿枪指着汤姆主教,武藤君立刻扑过去把福田局长的枪给下了。等福田局长反应过来,他们在一家护送着汤姆主教离开了警局,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吉泽君和武藤君回来领罪,福田局长对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武藤君说:“局长大人息怒,我不干了。”吉泽君看了他一眼,武藤君对着吉泽君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在警局呆着了。” 眼睁睁看着武藤君走了,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里像是着了火,福田局长说:“你是不是也想辞职呢”吉泽君说:“我现在是残障人士,警局肯容留我继续工作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会辞职呢”福田局长说:“我真希望你能够辞职。”吉泽君说:“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福田局长真是怒火万丈,冷笑着说:“你的脸皮真是够厚啊”吉泽君说:“局长大人,我走不走先不说,你很快就要走了。” 福田局长说:“什么意思”吉泽君说:“在机场东京教会派出去访问梵蒂冈的特使遇刺,在医院又遭遇医生怠工的窘境,这样恶劣的事件被记者们挖掘出来,写在报纸上你就有大麻烦了。”福田局长虽然心中十分恐惧,脸上十分平静,说:“请你放心,在我离开之前一定先把你开掉。”吉泽君说:“你违反程序发出的任免命令都是无效的,我还能回来,你一定是回不来了。” 福田局长气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挽起袖子说:“我宰了你。”福田局长是交警出身,所以在格斗方面自然比不上刑警出身吉泽君,不到两秒钟福田局长就被撂倒在地,他被勒住了脖子,面色通红,眼睛瞪得溜圆,吉泽君笑着说:“老子忍你很久了。”然后啪一声,一口唾沫从天而降落在福田局长的脸上,突然福田局长感到下面一阵剧痛袭来,吉泽君放开他扬长而去。其实武藤君打算辞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总想在别处谋一份营生,不过眼下谋生不易,没有找好下家,这里也不好辞职。 今日他再次受辱,终于下定决心离要离开警局。关于这个想法他曾经跟吉泽君交流过,对方因为是残障人士,离开警局就要受饿,因此拒绝辞职。吉泽君也不赞成武藤君离开警局,他说:“福田局长不会在警局呆很久,你再忍一忍他就被免职了。”完成了离职手续,武藤君去了对面的茶店,本来是想谋职的,因为他看到茶店门口竖了一块牌子,上面有招聘茶博士的信息,武藤君一向喜欢饮茶,自认为对茶叶颇有研究,经常拿着自己的收藏显摆。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店员知道他是警局的人,所以对他格外尊敬,当他进来的时候很快就有一个女店员过来给他鞠躬,说:“武藤警官,你好。” 武藤君笑着说:“不要叫我警官了,从今往后我跟你们一样是老百姓。”女店员笑着说:“你真会说笑。”武藤君说:“我跟你说笑过吗”女店员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不过她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确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听到别人被抢的消息比自己中了彩票还要高兴。女店员来到柜台前,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不时还冲着武藤君指指点点。武藤君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茶被端上来之后他抿了几口就撂下茶钱走了。 在他的脚要跨出门的时候,脑后传来一阵笑声。吉泽君差点和局长打起来,之后他仍然趋上班,局长懒得见他,他也落得个清静,不过他还是处处敬小慎微,生怕授人以柄对自己不利。局长对他恨之入骨,却找不到把柄将他开掉。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位女警总会闯进来,门一关然后无所不知,第一次做的时候觉既新鲜又刺激,做的次数多了,慢慢就感觉了然无趣,单纯的靠生理需求来约束一个人,这是难以持续的。闲暇的时候,宁可闷在办公室吸烟,几乎要把烟的祖宗给吸出来了。终于有一天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让他的心情瞬间激荡起来,沉闷的日子就此被打破,他飞一样出去了。 上次和他一起喝了酒,从那以后就一直难以忘怀,见面之后看到她哭红的双眼,福田局长的心都碎了。虽然没有再第一时间对她动心,此刻他早已经坠入了情网。他们两个人推杯换盏,喝到微醺,然后手牵着手去了歌舞伎町情人酒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了一个房间。轻轻的掩上房门,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给人以昏昏欲睡之感,她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微红,衣衫不整,鞋也掉了一只。福田局长一头扎进温柔乡里,他想如果时间能够在此刻中止,那一定会非常的美好。 可惜这个愿望没有实现的可能,这个时候他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她要用自己的丝袜把他勒死,在这一刻他并没有反抗,而是迫切的希望对方能把自己给勒死。他们在这里翻云覆雨,玩儿的十分激烈。汤姆主教亲自撰写了诉状把警局告上了法庭,警局被列为第一被告,东京都衙门被列为第二被告,第三被告就是那家医院,在递交诉状之前,在教堂前面召开了记者会,公布了诉状全文。 这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如果输掉了官司,他就把在提出上诉的同时把消息通报给梵蒂冈,希望教廷能给予援助。之所在这件事上他表现的如此激动,不是因为他对井上纯美有什么不得了的感情,而是因为在井上纯美拥有教会特使的身份,仍然遭到袭击,而警方居然消极应对,东京都管辖不力,造成警局不作为,把那家医院列为第三被告,这是因为教会成员当中有人是哪天一声怠工事件的目击者,他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教会,总之汤姆主教深深的感到教会受到了冒犯,他一定要把教会的尊严找回来。 东京都衙门、警局以及那家医院被起诉的消息上了报纸,内阁在第一时间就决定开会。首相一边吸着雪茄烟一边不住的摇头,说:“诸位阁员,对于这件事怎么看”阁员甲说:“我的意见是保持不持立场之态度,等待法院作出裁决。”首相点点头说:“置身事外自然是我们的首选。”阁员乙说:“东京是首善之区,发生这样的丑闻如果我们还不行动,下一个被起诉的就是我们了。” 首相说:“怎么行动”阁员乙说:“你还记得前一任东京主教死在了被关押的地方,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故,这些应该不是偶发事件,内阁应该有自己的态度。”首相说:“你要给出具体的建议,我们用什么样的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阁员乙说:“我们可以要求东京都报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以示关切,可以由首相或者内阁的新闻发言人向百姓释放信息,我们的态度就应该是对这件事非常重视。”首相笑着说:“这个办法好。” 阁员丙说:“上一任主教死亡案至今不能对百姓有个说法,如果这样拖下去,内阁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我们应该问责负责这个案子的专案组。”首相说:“原组长免职,任命小泉弘毅为组长,三个月内如果不能破案,新账老账一起算。”阁员丙说:“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我的意思是如果小泉弘毅不到在规定的实现内破案,即便咱们处置了那厮,内阁的声誉还是会受损。” 首相说:“赌一把,要是赌输了,我认栽。”阁员甲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赋予专案组新的职权,否则不会有突破。”首相说:“专案组在查案的过程中代表内阁,凡是内阁下辖的机构必须配合它查案。”阁员乙说:“不如给专案组升一个档次,让它连着教会特使遇刺案一起查。”首相说:“同意。”事后小泉弘毅被召到首相官邸,说:“这对你说是个机遇,也是个挑战,如果做得好,至少可以做个阁员,如果做的不好,你可能要身陷囹圄。”小泉弘毅一脸不解,说:“会有这么严重吗”首相瞪圆了眼睛说:“你信不过我”小泉弘毅说:“卑职不敢。” 首相说:“办差去吧不要让我失望。”小泉弘毅给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出去了,首相心里不停的打鼓,心想我不能把鸡蛋摆在一个篮子里。他决定以内阁的名义发函给那些被调查的单位,要求他们以报告的方式来说明这件事。收到内阁发函,福田局长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就把它给烧了。在福田局长看来,内阁给警局发函,如同与天皇给他发函,他根本就不相信内阁会真的发函给他。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自己的精力没有那么充沛了,视力在不断的下降,似乎腰板儿也挺不直了。下面也总是软绵绵的,像是一根煮熟的面条,每当看文件的时候,他总是感觉自己的精力无法集中起来,总是看串行。每当要跟他的美人儿玩乐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总是兴奋不起来。当你连玩儿都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说明你真的已经非常衰落了。 外面明亮的月光,在街上霓虹灯的映衬下显得那么孤单和昏暗。屋子里雪白的灯光让他如痴如醉,因为在床上躺着一位雪白的美人。福田局长坐在对面的椅子里,脑袋仰起来望着屋顶,不时吐着烟雾,她穿着意见白色和服,上面绣着着彩色的鹓鶵,她光着脚。他们都不说话,她说:“大人,你占了我这么多便宜,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呢”福田局长说:“你让我歇息一会儿吧” 她抿嘴笑着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会不会考虑送给我一点东西”她说:“你知道我做护士很辛苦的,如果你能给送给我一处公寓,让我有一个自己的家,我一定会很高兴的。”福田局长说:“给你一处公寓,你就觉得做护士不辛苦吗”她说:“如果你能让我不做护士,我愿意牺牲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来陪伴你,我是一个愿意为爱情牺牲一切的女人。”她又笑着说:“你大概不会答应吧因为本来就不是全心全意的在爱我。” 福田局长说:“我想不通,你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子,做护士又是在救死扶伤,你怎么会不想做呢难道说你不愿意救死扶伤了吗”闻听此言她的脸色一下子比锅底还要暗,说:“亏还知道我是个善良的女孩,可这有什么用前些日子有一个叫井上纯美的伤员被送到了医院,我知道救人很重要,但也不能不让老娘出恭啊在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去出恭了。回来的时候被那个破医生一通说,在做手术期间,本来我也想专心做手术的,可人要是打起瞌睡来谁能拦得住呢结果又被那个破医生说了一通。眼看伤员已经治愈无望了,她身上中了那么多枪,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去救她有这功夫去喝一盅茶打一圈麻将不是更好吗” 听了她的发言,福田局长愣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外面的路灯已经熄灭了,他打消了想要逃走的念头。她说:“大人,你是不是已经答应我的请求了呢”福田局长说:“你想要一处公寓,这可没有一根冰棍儿那么容易。”闻听此言,她立刻哭了起来,她这一哭就收不住了,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不断往出涌,看到这一幕福田局长既无奈有愤怒,男人啊不要看到猎物就忍不住要掏枪,要是不要相信打掉了马蜂窝,你别想全身而退。 他从兜儿里摸出一支烟,拿着烟的手在不停的兜着,好不容易把烟点着,过了好久却没有吸上一口,他的嘴唇也在不停的发抖,渐渐他感觉整个床都在抖。她说:“你这是怎么了你既然爱上了我,那就要爱的起,我酒井花子可是个敢爱的女人,也是个能爱的起的女人。”福田局长突然一头栽在地上,欲知这厮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福有限自作惹灾殃/命无常宽宏减祸事

眼见得福田局长栽倒在地上,酒井花子并不在慌张,依旧躺在床上轻轻地晃动着脚尖。福田局长的目光中留露出一种哀怨之色,酒井花子发出了一阵可怕的笑声,这笑声显得是那样的粗犷,以至于让福田局长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男扮女装。愣了很久终于说:“亲爱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酒井花子板起面孔说:“你觉得把女人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是合适的吗”福田局长说:“谁都有独处的时候啊” 酒井花子说:“女人若是需要独处,那还要你们男人做什么呢”福田局长说:“亲爱的,我不光是你的男人,我在家里还有女人,我还是孩子的父亲,我还有父母存世。我还是衙门里一个重要机构的长官,如果我一直陪着你,怎么会有钱给你买公寓”酒井法子早已经气的满脸通红,拿起枕头朝着福田局长丢过去,说:“好啊你居然在家里有女人,还有孩子,老娘跟你拼了。”说着就扑了过来,福田局长因为躲避不及时,她的十片指甲一下子扎进了他的脸,血水顺着指甲不断涌出,她被吓了一跳,举着血淋淋的双手放声大哭,喊道:“血,血,怎么办啊血。” 福田局长说:“快去拿纸巾给我。”她立刻扑过去抓起那卷纸巾,扯下一段擦手。福田局长说:“快给我撕一段啊”酒井花子说:“你的手又没折,凭什么让我给你撕”福田局长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撕。也不知道为什么,花了老鼻子钱买来的纸巾质量会这样差,又粗又硬,而且还容易破裂。以至于他脸上沾满了纸屑,还且血流的越来越多。酒井花子笑的在床上打滚,说:“你真是笨,你不会用你的衣服擦吗” 福田局长听了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站在那里磨了三分钟的牙,终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酒井花子被吓的不轻,嘴里说:“妈呀”然后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迅速的离开了。三个小时后,福田局长被清理房间的服务员发现,酒店工作人员把他送到医院,当他醒来之后,发现母亲哭红了双眼在哪里巴巴的望着他。福田局长挣扎着要做起来却被护士摁住了,说:“你现在不能动,控制好情绪,不然你脸上的伤不会很快愈合。”母亲说:“儿子你好好呆着不要动。” 福田局长说:“你怎么来了谁通知的你”母亲说:“我在家里心绪不宁,就怕你出事了,去局里询问,他们也不知道你的去向,我打电话到局里,他们告诉我你现在呆在医院。”福田局长咬着牙说:“这帮孙子居然害得你跑这么远的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母亲说:“是我求着人家告诉我你的消息,你若是回去惩处了他们,叫我怎么做人。”看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福田局长立刻说:“你莫难过,我不追究就是了。” 酒井花子回到医院,发现那里早已经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她正巧有一肚子火无处去发泄,于是叉着腰在那里破口大骂。人们能够想象到的脏话一股脑的从她的嘴里喷出,她这一骂不要紧,立刻引来记者们的目光,他们有的举着照相机对着她不停的拍,有的拿着录音笔冲到她跟前录音,也有的扛着摄像机对着她拍,显示灯在那里一闪一闪。因为机器距离她太近,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动了手。她要砸人家的机器,人家当然要护着自己的机器。记者的收入向来不高,一台摄像机怎么说也有五千美元左右,一旦受损,他就要把自己半年的工资丢进去。 酒井花子见对方死活不让她砸毁机器,她真是怒火万丈,心想你不让老娘砸机器,老娘索性砸人。她一口气打伤了十名记者,她打人的画面在电视上播出之后,一夜之间她成了整个日本最受瞩目的人物,关于这件事报纸上的评论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观点。一种是说她个人修养存在严重问题,应该予以谴责;一种说她作为一个受到冒犯的女性勇敢的进行了反抗,应该为她的勇气鼓掌。 很快她在抢救井上纯美时的表现被记者曝光,汤姆主教看到这一则消息,立刻召开记者会,为了避嫌,他只字不提井上纯美的事,他这样说:“酒井花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居然有人把她说成是受到侵犯的女性,我觉得这是对女权的恶意扭曲和污蔑。如果女权真的想这些人说的那样,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你们所争取的女权就是随意打人的权力。据我所知被她殴打的人当中有不少是女记者,那么她的这一行为算不算侵犯女权,支持女权的朋友们为什么不据此谴责她” 汤姆主教的表态得到了信众的支持,东京的僧团组织也表示支持汤姆主教的看法,女权阵营当中一些人也表示支持,这样一来支持酒井花子的声音就遭到了很大的打击,这样一来警方的压力就越来越大。福田局长把吉泽君叫到他的病房,说:“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吉泽君说:“我觉得这样贸然抓人不合适。”福田局长立刻说:“你说的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吉泽君说:“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然后再决定抓谁不抓谁。”福田局长说:“那好,我现在就让你负责这个案子,要是出了差池你负责。”吉泽君说:“大人,这恐怕不合适吧” 福田局长说:“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办案吗你现在可以代行我的职权,不要让我失望。”吉泽君说:“口头命令我不干,希望你能给我一份委托书。”福田局长说:“你下回去吧你的要求我会考虑。”吉泽君敬了一个礼然后走了,深冬时节的街上,寒风瑟瑟。每个行人脸都冻的通红,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跟前,司机探出头来笑着说:“走吗宝贝儿。”吉泽君一连疑惑的望着他,见那厮嘴里叼着烟卷儿大声说:“走不走。”吉泽君没有搭理他,那厮说:“玩儿去吧孙子。”司机踩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一股烟草味钻入了吉泽君的鼻孔。 吉泽君立刻被呛得流出了眼泪,回到警局情绪低落,他坐在办公室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外面阴风怒吼,正所谓冬至一阳生,看来天气要变了。福田局长躺在病床上吸烟,他觉得眼前总好像蒙着一层阴晦,喉咙里装满了浓痰,却总是吐不出来。他的思绪像是漫天飞絮,简直混乱到了极点。明日一早,地上铺了一层白雪,吉泽君带了衣帽出门,乘车来到医院进了福田局长的病房,他刚吃完药,看见吉泽君立刻说:“出了什么事”见他神色有些慌张,立刻说:“没什么事,不过是昨日的事还有一些细节部分需要与你商量。”福田局长说:“我不是让你代行我的职权了吗有任何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可以。” 吉泽君说:“毕竟你才是局长,有些事如果不向你知会一声儿,我心里不踏实。”福田局长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用伸出右掌拍了拍额头说:“说吧什么事”吉泽君说:“我在警局孤掌难鸣,实在不能承担你交给我的重任。”福田局长瞪大了眼睛说:“你还是打算撂挑子啊”吉泽君说:“武藤君辞职了,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福田局长说:“这个简单,他的辞职信我还没有给批复呢你直接驳回就可以了。” 吉泽君说:“我觉得还是你先出一道手令比较好。”福田局长说:“没这个必要吧我不是已经让你代行我的职权了吗”吉泽君说:“话虽如此,这么大的事没经过你的允许,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福田局长说:“你有什么不踏实的”吉泽君说:“我是残障人士,要是被开除我活不了。”福田局长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说:“你能让我再考虑考虑吗”吉泽君说:“当然,在这期间我不会履行你赋予我的职权。” 记者们在报纸上的狂轰滥炸让酒井花子几近崩溃,她的生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既不能去医院上班,也不能去酒吧每天只能闷在家里,有一次她打开窗户要透气,猛然间看见一台摄像机对着她,她赶紧把窗户关上了。考虑到她的情况,医院给她放了假,一开始她还能忍得住,三天后她终于因为承受不了高压选择去跳楼,幸好被人及时发现报了警,她在十三层楼的高空一跃而下,稳稳的被网子接住了,她当即昏过去,在医院躺了两天两夜后醒来,她的父母都是医院的董事,看她一脸憔悴,因为担心她得抑郁症,她的父母请了一位禅师来为她开示,这位仁兄不属于任何僧团,甚至也没有拿到僧人的执照,在没有得到官府的许可的情况下独立营业,他的生意一直不错,许多人愿意找他开示,他的客户主要是一些贵妇,她们的丈夫有的是公司的管理人员,有的是衙门里的官员。 她的父母早早的就在医院门口迎候,远处驶来一辆汽车,停下来之后,司机先跳下车,然后打开车门,里面走出一个人,光秃秃的脑袋分外明亮,身上穿着黑色的僧袍,外面罩着大红色的袈裟,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手里拄着一根金刚禅杖。酒井花子的父母迎过来双手合十,齐声说:“给大师行礼。”禅师笑着说:“女菩萨在那里”酒井先生说:“小女在病房休息。”禅师说:“睡着了吗”酒井太太说:“刚睡醒。”禅师说:“她用过早膳了吗”酒井先生说:“小女一早已经用过了早膳,我们在对面茶餐厅给你预备了早膳,之后再去给小女开示。” 禅师点点头说:“那贫僧就叨扰了。”他们一行人进了茶餐厅,服务员把他们引到预定好的房间,大家坐好了服务员把菜单放在禅师的面前,禅师先谦让了一下,酒井夫妇坚持让他点菜,他也就不再推辞了。要了一盘炒猪肝,一笼包子,一碗豆腐脑。司机要了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笼包子,一碗豆腐脑。酒井太太要了一盘凉拌火腿,一笼包子,一碗豆浆。酒井先生要了一盘炒猪肝儿,两套煎饼果子,一碗豆浆,服务员微笑着离开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所有餐食都上齐了,服务员说:“列位客官,你们要的东西都上齐了,请慢用。” 看一个人的修养如何,很重要的一个观察的方式就是要看他的吃相,吃相难看的人一定是没有什么修养的,能够在吃饭的时候不丢下优雅,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贵族。司机的吃相是非常难看的,他的只有一张初中文凭,十六岁那年考取驾照之后就一直跑运输,从运送货物到运送人口,这是个不小的进步。酒井先生的吃相也非常难看,他之所以能成为医院的董事,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什么能耐,完全是仰仗着自己的太太。酒井太太是财团负责人的女人,这位负责人有十二个女儿,九个儿子。说起酒井太太的诞生,的确有些令人感到唏嘘的地方。 酒井太太的母亲原来就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一次酒井太太的父亲来看病,也不知道那一根筋打错了,居然和这位护士看对了眼,在对面的酒店预订了房间,之后定期去那里寻欢,来来回回次数多了,偶尔一两次没有采取必要的防范措施,这样酒井太太就诞生了。这个女儿来的很不是时候,所以她的父亲一直不肯认下她,却在暗中一直提供给她们母女钱物。 等女儿长大了,学习也不好,又没本事找一个优秀的男士做自己的丈夫,她的父亲心疼女儿就购买了她母亲工作的医院的部分股权,让酒井太太和酒井先生都成了这家医院董事会的成员。她从小没有看不到父亲,在畸形的环境中长大,她和母亲的关系非常不好,好在和自己的丈夫臭味相投,她们两个人共同点很多,都好吃懒做、都性格暴躁,这两个人手特别黑。日本人手黑是出了名的,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女性,打起孩子来真是毫不含糊,一个大嘴巴扇上去,孩子倒在地上四五个小时起不来。 用完了早膳,他们把禅师送到病房门口,酒井先生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小女的事就拜托了。”禅师推门进去,看见酒井花子躺在那里吸烟,头发如乱草,脸色如土灰,眼睛像是晒皱了的黑豆,没有意思光泽。她的手臂像麻杆儿一样,禅师来到她的面前在一把椅子上坐好,嘴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不再说话。酒井花子也不说话,只顾在那里吸烟,两个人僵持了足足一个时辰。屋子里一片寂静,酒井夫妇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他们什么也听不到。到了中午,大家都去用午膳,下午接着在那里僵持着。如是三天之后,她把一口烟吐在禅师的脸上,禅师咳嗽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入定了。 酒井花子终于憋不住了,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没病回去吧没事跟我这样一个妙龄女子泡在一起,传扬出去我还要不要嫁人”禅师闭着眼睛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就没了回音儿,他像是一块石头摆在那里,酒井花子把保安叫来,想让他们帮忙这僧人弄出去。这位僧人笑着对保安说:“阿弥陀佛。”看到披着袈裟的男子,保安一般都不敢靠近。不相信神的人不能够理解那些信神的人的感觉。信神的人内心有许多恐惧,他们有对无常的恐惧,有对地狱的恐惧,有对轮回的恐惧,有对报应的恐惧。而不相信神的人据说是无所畏惧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无所欲为。 保安们离开了现场,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中的两位同事都被开除了,这两位仁兄被开除,酒井花子是起了作用的,正所谓兔死狐悲,听到他们被迫离职的消息,同样作为保安的他们心情自然也会觉得难过。看到他们扬长而去,酒井花子顿时感觉自己的怒火被点燃了。她扑过来两下子就把禅师的脸给挠烂了,禅师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感到疼痛,他却没有退场的打算,也不可能退出战场,禅师被对方摁在椅子里一波又一波耳光扇上去,禅师的整张脸都变了形状。经过一段时间的思索,福田局长按照吉泽君要求的那样写了一道手令给对方,确认对方可以使用吉泽君的全部职权,吉泽君做出的决定具有法律效应。 拿到手令之后,吉泽君立刻赶到武藤君的家,看见他已经变卖了家里几乎是所有的东西,原来他家里供奉着一尊佛像,结果被他卖掉了。他还有一口上好的倭刀,也变卖了。一张琴案、一个高音战鼓、一张凉席都被他卖掉了。吉泽君坐在他的面前,只见他嘴里叼着烟卷儿,手里却在把玩着一堆零钱。武藤君瞟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吉泽君说:“兄弟有难,特来请你帮忙。” 武藤君立刻说:“不知道我未能为你做什么”吉泽君说:“福田局长受到巨大的压力而没有办法履行职权,命我代行他的职权,可我在警局孤立无援,希望你能回到警局帮助我。”武藤君打了一个喷嚏说:“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已经辞职了,实在是爱莫能助啊”吉泽君说:“他还没有批复你的辞职信,我给驳回了,你回警局工作吧”武藤君本来是不愿意回去的,可他总没有找到新的工作,此刻朋友来请,怎么能不动心呢说:“你是真心邀请我回去吗” 吉泽君说:“当然了。”武藤君说:“你的权力基础稳固吗”吉泽君说:“稳固不稳固不取决于我自己,我需要你的支持,如果咱们能够联手扳倒福田,警局就是咱们的天下了。”武藤君说:“我不相信福田局长是真的信任你,他很可能是想让你当替罪羊。”吉泽君说:“如果我把案子给破了呢我还是替罪羊吗”武藤君说:“说的容易,这个案子扑朔迷离,想把这个案子查清楚,那是很需要费一番功夫的。”武藤君接受了吉泽君的安排,他们开始着手查这个案子。在局长办公室,深夜里两个人的面前摆放着着啤酒和花生豆,研究如何破这个案子。 吉泽君说:“我先说一下我对这个案子的设想。”武藤君抿了一口啤酒,然后又把花生豆塞进嘴里,吉泽君说:“井上纯美曾在歌舞伎町工作过,从一个织女到囚犯,再到教会派往梵蒂冈访问的特使,这样的身份转化一定包含着许多矛盾。我估计问题的根源还是在歌舞伎町,根据有关数据显示,歌舞伎町的犯罪率一直都是很高的。那里活跃着许多个暴力社团,她在机场遇刺,有九成的概率就是歌舞伎町某个暴力社团干的。”武藤君双目迷离,拍着巴掌说:“你分析的很对,后面的医生怠工案是不是与此有关” 吉泽君说:“医生怠工案和机场遇刺案,虽然时间上有先后顺序,却未见的存在因果关系。”武藤君说:我觉得医生怠工案有一些很蹊跷的地方,伤员的生命体征没有消失,他们为什么要停止施救”吉泽君说:“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井上纯美的下落。”武藤君说:“如果井上纯美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案子”吉泽君说:“我没想过。”武藤君说:“我想过很多次,怎么也想不出破解困局的方法。” 吉泽君说:“这样吧我负责调查机场遇刺案,你负责调查医生怠工案,如果有组织出面的必要,我一定配合。”事后吉泽君把这件事通报给了躺在病床上的福田局长,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他置身事外,一定要拉着他共患难,这样才能保证自己日后不会遭遇兔死狗烹的命运。 福田局长心情十分沉重,他没想到这个吉泽君心思如此缜密,处处都要把自己与老子挂在一起,到了应该扳倒他的时候,若发现所有他做的事情,局长不是直接参与就是知情,福田局长之所以还愿意合作下去,他认为即便如此,他仍然有办法治吉泽君的罪。特别是看到对方让自己和武藤君分别负责调查那两个案子,至于这个两案子哪一个相对重要就见仁见智了,如果他任命武藤君做了副局长,吉泽君的位阶在武藤君之下,他会怎么想呢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病房的门突然开了,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刨根究底妖孽现形/摩拳擦掌歹人匿罪

福田局长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有的手持钢筋,有的手持砍刀,不分敌我打作一团。他看的心惊肉跳,眼睁睁的看到他们一路要打到自己这里来。顿时心中打起了鼓,突然一根钢筋朝着他的脑袋砸过来,幸亏他躲避及时,钢筋插入了墙壁,他的脑袋却完好无损。一开始只是看到金属碰撞时溅出的火花,慢慢的看到了血花和碎肉。福田局长的一时间没有控制好下面,结果流出了臊味浓烈的液体,这味道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他们抛下钢筋和砍刀落荒而逃。福田局长坐在那里大声叫嚷,说:“护士,护士快来。”没一会儿护士到了,笑着鞠躬说:“你有什么需要”福田局长说:“我下面有味道,你帮我处理一下。”护士好像忽然发觉了什么,捂着鼻子和嘴巴说:“你还是叫你的妈妈来帮你处理吧”说完落荒而逃。 经过那位禅师开示之后,酒井花子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她面对着墙壁盘腿坐好,一坐就是一个五六个小时。对于她的生死,别人不甚关心,她的父母却忧心忡忡。如果女儿从此悟道,决意出家为尼,他们是没办法接受的。如果继续这样带着三千种需求三千种烦恼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生活,他们也没有办法接受。一日清晨,酒井花子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叫嚷,她说:“鬼,有鬼,鬼你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的阳寿尽了理应去死。”然后看到她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推倒了,又好像什么人勒住了她的脖子,只见她两眼翻白,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口水不断往出留,一位护士去查房,推门看见这样的情景,顿时被吓的魂飞天外,一边狂奔一边嘴里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有鬼啊” 她顾不上看前面,迎面就跟院长撞了个满怀。院长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没事在医院里疯跑什么,一点礼数都没有。”她立刻鞠躬说:“院长大人,出事了,酒井花子的房间里闹鬼,你快去看看吧”院长听了抬手就给她的脸上甩了一记耳光,说:“你胡说什么,信不信老子开了你。”她眼泪横飞,说不出一句整话,猛然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院长被吓了一跳,立刻叫人把她送到宿舍,自己叫了保安往酒井花子的病房赶来,推门一看,发现酒井花子脸色黢黑,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她不停的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院长一看,两腿一软倒在地上,保安来扶他,他裤子里的一股浓烈的臊味逐渐散发出来。保安赶紧把他丢下自己跑了,院长自然气了个半死,大声说:“你们这群混蛋,老子要开了你们。”话音未落,他的宝贝好像被什么人踩到了,一阵剧痛随即而来,立刻嚎啕大哭,他的哭声时而高亢嘹亮,时而雄浑低沉,医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到了,只有保安躲得远远的。院长顾不得体面,嘴里说:“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就在这个是大家看到酒井花子不动弹了,也不再叫嚷。院长顿时的吓得浑身冒汗,渐渐地他的双眼也开始翻白,然后他的嘴巴里突出一股绿色的液体,那年老的医生大声喊道:“他的胆被吓破了。” 他们立刻报了警,过来一会儿武藤君带着人过来了。他嘴里叼着烟卷,不时拨动着自己额前的乱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看到院长已经死在了那里,他叹了一口气,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年老的医生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盼着他死了吗”武藤君冷笑着说:“是又如何盼着一个人死犯法吗”那年老的医生说:“当然不犯法,但这个在道义上应该予以谴责。”武藤君双手叉腰,说:“贵医院见死不救,而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居然还能逍遥法外,你们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都抓到监狱里去。” 那医生把那年老的医生推到一边,扬起脸说:“老子是井上纯美的主治医生,你要发狠,冲我来。”武藤君拍着巴掌说:“有种,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勇于承认。”他指着医院的其他工作人员说:“而你们当中一些混蛋做了坏事没种承认,老子瞧不起你们。”话音未落,又站出来几个人说:“老子也参与了那次施救,你能把老子怎么样”武藤君笑着说:“你看你们一个个儿的,你们以为老子是在给你们颁奖吗你们这群丧尽天良、寡廉鲜耻的混蛋。”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把他们都给我铐起来。”警员甲凑到他跟前说:“长官,这样抓人不合适吧”武藤君说:“你没听见吗他们承认自己是那次医生怠工案的案犯。”警员甲立刻说:“你们能这样做真是太好了,我们会向检方说明你们有自首情节,这样在提起公诉的时候会酌情减轻对你们罪行的指控。”那年老的医生立刻说:“我没有认罪,你们不能抓我。”武藤君说:“这又是何苦呢这么多人都被抓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把你供出来吗”那年老的医生立刻就哭了说:“你们这样也太欺负人了。”武藤君说:“把他给我铐起来。”那年老的医生说:“老子还没有认罪。” 武藤君说:“我有这么多人证在场,很快我就会找到物证,你就踏踏实实跟我去警局接受调查,我一定不会让你白跑一趟。”那医生说:“案子过去这么长时间,那还能找的到物证呢”武藤君说:“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对。如果我有办法找到物证,你觉得我的办法是什么呢”那医生说:“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话出来。”武藤君笑着说:“你想多了,我是真的有办法,你想知道吗”那医生笑着说:“你若真有办法何必在我面前卖弄,直接去查案岂不更好”武藤君听了放声大笑,心想着这可如何是好,老子被识破了。 那医生一脸得意,武藤君突然止住了笑声,走到他跟前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没有关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交流,你终究会知道我有没有办法找到物证。”那医生仍旧保持着浅浅的笑容,武藤君一挥手说:“带走。”这些人被推上了汽车,他对警员甲说:“你负责把他们押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警员甲钻进车里走了,没有被带走的医务人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武藤君说;“你们不用害怕,快把这两句尸体拉去清洗,然后送到太平间。” 一位女医生走过来说:“不用保护现场吗”武藤君笑着说:“谢谢你的提醒。”立刻借来了照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说;“按我说的做吧”那女医生说:“警官,是不是应该通知受害者家属来看一看呢如果他们同意,再把他们送入太平间”武藤君说:“你这个人不错,做事缜密,一定是一位好医生,呆在这样的医院可惜了。”那女医生说:“过奖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武藤君说:“你知道他们家属的电话”那女医生说:“电话跟前放着电话薄。” 没一会儿死着家属到了现场,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情绪失控了。酒井花子的父母悲痛欲绝,一个在地上乱跳,一个趴在地上起不来。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来扶他们,他们的人员就是这么好,大家远远的看着他们在那里撒泼,没有人出来安慰。院长的家属来了,妻子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扇了武藤君两记耳光,武藤君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没一会儿院长的女儿也冲过来在他的脸上挠了一下,他的脸上血流如注,那女医生拉着他说:“快走。”来得迟那时快,院长的儿子和女儿就要打那女医生,这个时候武藤君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起一脚就把院长的女儿踢倒在地,院长的儿子看了不敢到跟前来,没想到院长的妻子冲了过来。武藤君挥起一拳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她立刻躺在了地上。儿子实在是愤怒了,冲过来要拼命,武藤君用胳膊肘击中了对方胸口。 他掩护着那女医生迅速的撤离现场,其他医护人员还在那里看戏。这个时候院长的儿子站了起来,对着观众破口大骂,观众立刻作鸟兽散,一眨眼的功夫现场就空无一人了。武藤君跟着那女医生来到她的办公室,她拿来了医用棉花蘸了药水给他清洗伤口。武藤君自然非常感激,说:“谢谢你。”她笑着说:“你不该对女士动手的。”武藤君低着头说:“对不起。”她笑着说:“你办案当中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记录在案,如果在这期间你对女性动过手,审判的时候会让被告有了攻击警方的口实,即使在法律上无大碍,仍然会对你不利。” 武藤君长出一口气说:“他们会吵作女权,从而对我不利。”等她把伤口清洗完成,有用医用纱布包起来,武藤君给她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她笑着说:“不用谢我,也不用你记得我的名字。”武藤君说:“我不是要感谢你,我是想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医生,万一我将来有什么灾病,希望能找你帮忙。”她说:“我可能要放弃医生这个职位了。”武藤君说:“我知道这是你一时说的气话,作为可能的病人或伤员,我需要你的帮助,拜托了。” 他深深的弯下腰,她笑着说:“拧不过你,我就叫做滨崎真子,如果我还在从医,你就来找我吧”武藤君照着她敬了一个礼,转身出门去了。他走了没多久,立刻院长的妻子和儿女带着酒井花子的父母闯了进来,看到滨崎真子,立刻点燃了万丈怒火。院长的儿子冲到最前面,大声说:“好你个厚脸皮的女人,竟然吃里扒外。”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就扇了上去,然后他们一股脑的都扑了上去。滨崎真子只好听任他们殴打,她只是护住自己的脸,其它的地方也管不了。等他们打累了,发现她的脸竟然完好无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扑过来又要打,这一下子滨崎真子不能再忍了。拿起注射器一下子就把它插到了院长儿子的大腿上,院长儿子大叫一声,很快又招来一顿暴打。 结果滨崎真子被打成重伤,到了命悬一线之际,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听见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打电话报警。接到报警,武藤君立刻带着人赶过来,等他赶过来,滨崎真子已经昏迷不醒,武藤君端着枪破门而入,哪里还能看到施暴者的影子,只见滨崎真子一个人在那里躺着,衣服变成了布条。武藤君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说:“都是我害了你。”警员甲说:“现在不是适宜哭泣的时候,她还等着你伸张正义呢” 武藤君立刻让人把医院所有可已进出的地方都封住了,他把医院所有工作人员都集中到一起,他说:“快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在场没有一个人出来答话,包括那个报警的人也不敢承认是自己报了警。这让武藤君感到非常头疼,警员甲说:“当务之急是赶快给滨崎姑娘施救,要是耽误了可就有的后悔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立刻朝天开了一枪,大声说:“快给滨崎姑娘施救,我谢谢大家。”没想到现场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施救,其中一个妇人说:“她不是姑娘了,她的丈夫是滨崎语八郎,在北海道拥有十二个渔场。”此言一出,武藤君立刻像霜打了茄子一样。 警员甲说:“诸位身为医务工作者,如果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有人死去而不伸出援救之手,我可以现在就抓你们。”终于有三个人举了手表示愿意施救,他们临时形成一个小组,其中一个年轻的医生说:“我们这里有许多药物都是假的,一会儿我给你开一个药单,你要到外面的药店里去买。”武藤君睁大了双眼,说:“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大日本帝国还会有这样恶心的事。”警员甲对那年轻的医生说:“你只管去救,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一定尽全力提供协助。” 抢救的过程总体说来还算顺利,武藤君在手术室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见滨崎真子被推了出来,武藤局一直留在医院等着她醒来,警员甲回去复命。吉泽君知道了整件事,觉得十分开心,说:“这样很好,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进展了。”警员甲说:“现在的有两个难题,一是滨崎真子遇袭,二是医生怠工案我们缺少物证。”吉泽君点点头说:“是啊没有物证这个案子不但进行不下去,还有可能为给自己招来祸事。”警员甲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吉泽君说:“莫急,容我仔细考虑。”明日一早,滨崎真子就醒过来了,武藤君赶紧来到她跟前。吉泽君说:“你还好吗” 滨崎真子说:“给我水。”武藤君立刻把一杯矿泉水拿过来,然后用一个瓷勺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喝,滨崎真子红着脸说:“不敢劳驾你,我自己来吧”武藤君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如有需要我可以亲自去向你的丈夫解释。”听见对方说起了她的丈夫,滨崎真子先是一愣,然后垂下脑袋,武藤君说:“你再喝一点吧对你的健康有好处。”滨崎真子笑着说:“我是医生,有没有好处我自己清楚。”武藤君赶紧说:“让你受伤我很内疚,真的很对不起。” 滨崎真子说:“你脸上的伤纱布不能包的时间太长,过些日子你就去别的医院换一层纱布。”武藤君说:“记住了。”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半个小时后,武藤君站起来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你不要担心,我会安排一位警员专门负责你的安全。”滨崎真子说:“真对不起,给你们警局添麻烦了。”武藤君回到警局,警员甲来到了医院,滨崎真子闭着眼睛,眼泪从不断流出来。武藤君和吉泽君两个人正在办公室下棋,突然那女警闯了进来,她背靠着门说:“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相爱了” 武藤君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说:“有事说事,没事走人。”那女警听了这话自然很不高兴,说:“哟,你以为你是谁尾巴翘的那么高,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别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的人只是说说而已,听话的人心里有鬼,便以为自己真有什么秘密被对方听了去。武藤君阴沉着脸说:“你可不能给我到处传去,要是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一定找你算账。”那女警听他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说:“好家伙呀你真有事瞒着我们,你可真行。” 武藤君听她这么说,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无奈为时已晚,笑着说:“你别多想,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那女警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心里喜欢我,却不敢说出来啊”武藤君笑着说:“你是挂在天上的星星,我是长在地上的荒草,我怎么能妄想高攀你呢”那女警员说:“这么说你还真是喜欢我呀”吉泽君笑着说:“你可真行,你就不担心局长找你的麻烦”那女警说:“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有时间找我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福田局长已经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身后,而她却浑然不知,她仍旧在那里说:“我早就烦他了,他这个人要技术没技术,要体力没体力,要长相没长相,我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想为自己讨点好处,可他什么都没给我。”渐渐的她看见吉泽君和武藤君脸色煞白,转身一看,发现福田局长站在那里,她两腿一软就摔倒在地上,本以为福田局长会伸手扶她,然而并没有。福田局长面色铁青,吉泽君立刻说:“她只是发发牢骚,女人嘛,总是爱发牢骚,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福田局长的眼睛一直看着门外,发现外面停着一辆白色小轿车,他愣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他把东西都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然后拎着口袋往出走。吉泽君拦住他,说:“这是什么意思”福田局长垂着脑袋叹口气说:“我被免职了。”吉泽君和武藤君都愣住了,一听这话那女警立刻站起来,吉泽君说:“谁来接任呢”福田局长不说话,这个时候白色小轿车的车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他们所熟悉的身影,就是小泉弘毅。经历了一番风雨,他越发显得神采奕奕。留着偏分头,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枣红色的围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他快速进了屋子,说:“鄙人被内阁任命为前东京主教死亡案、教会特使机场遇袭案的专案组组长,鉴于破案需要,东京都衙门临时任命我做了警局的局长,福田局长会暂时被收监,等案子查明再作处置。” 话音未落,两个身体强壮的警察冲进来把福田局长拖了出去。那女警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调整好了心态,来到小泉弘毅的身边笑嘻嘻的说:“亲爱的,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小泉弘毅向她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这些日子我让你受苦了。”她扑到小泉弘毅的怀里,小泉弘毅拍拍她的背说:“你去玩儿一会儿,我安排完正事再来找你。”她嘟着嘴走了,吉泽君和武藤君冲她做了个鬼脸。小泉弘毅说:“在来之前我已经去机场、歌舞伎町查过了,可以断定是风俗社的人干的,风俗社为什么会突然跟向教会发难,这有点匪夷所思,如果是单纯对井上纯美不满,这就很好理解了,但我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发挥作用,这个人就是丽人店的店主获野瑰园。” 吉泽君说:“谁获益,谁作案的嫌疑就大,这是没有问题的。”武藤君说:“医院这面跟风俗社有什么关联吗”小泉弘毅说:“目前没有发现相关的证据,医生怠工案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当时试图报警并且临时采取措施试图挽救井上纯美性命的那几个保安。”山本藤原手里拿着一支烟,鼻孔里冒出两股蓝色的烟雾,田中隆三说:“大人,杀手已经派出去了,他们不可能拿到相关的物证。”突然山本藤原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井上纯美死中偷生/获野瑰园二次入狱

田中隆三被吓了一跳,山本藤原恶狠狠地说:“不能有一点差池,否则老子扒了你的皮。”田中隆三愣了片刻,嘟囔着说:“我们已经做的很仔细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吧”他这一嘟囔不要紧,山本藤原的大耳瓜子一下子就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捂着脸泪眼婆娑的说:“你看你,你怎么老是着急,你一着急不要紧,我总要挨耳光,你是把气出了,怎么不替我考虑一下”山本藤原突然好像换了个人,走到田中隆三跟前一把将他揽入怀中,将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我也是心里着急,所以在言行方面有些失控,相信你是能理解我的。” 田中隆三说:“就算我能理解你,就算我是爱你的。可你也不能无休止的消费我对你的理解和爱呀”山本藤原说:“你说的太对了,给我准备好洗澡水,我想冲个澡。”田中隆三白了他一眼说:“你总是这样善变,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是好喝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在演戏。”山本藤原笑着说:“都是真实的,在你面前我是不会演戏的。”田中隆三~去烧热水了,山本藤原来到书房,从抽屉里摸出一盒雪茄,取出一支叼在嘴里,又抓过来一个打火机把火打着。空气中一个小火星儿忽明忽暗,他的嘴巴和鼻孔里冒出烟雾来。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忧愁。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把电话抓起来立刻听到了获野瑰园的声音,说:“大人,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希望你在把事情办妥的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山本藤原说:“现在你知道害怕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是为了一口饭,为什么要闹出人命官司来”获野瑰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没有做错,错就错在那个井上纯美身上,既然委身风尘,那就给老老实实的做个织女,可她偏不安分,如今害的丽人店门前冷落,我真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撕下来。”山本藤原说:“气大伤身啊你就让她在外面逍遥又如何呢这个世上从不缺少愿意卖的女人。” 获野瑰园说:“你不做这一行不知道做这一行的难处。”山本藤原不耐烦的说:“行了,我要去冲澡了,你就安心等消息吧”获野瑰园低声说:“大人,只要这件事办成了,美女和钱物我都舍得送。”一听到送这个词山本藤原就急了,说:“这怎么能说送呢应该说借用。”获野瑰园立刻改口说:“大人,只要事情办得顺利,我一定不吝惜美女和钱物,往后你的娱乐我包了,担保你会舒服,让你有上天入地的感觉。”这话钻进山本藤原的耳朵,他立刻兴奋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把门推开了,说:“大人,水烧好了。” 山本藤原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压低声音说:“行了,我先去冲澡了,今天就聊到这里。”挂断了电话才看见田中隆三脸色有点不大对,他装作没看见,冲过去一把将对方推开,自己进了浴室。拧开水阀,然后躺到浴缸里,温水浸入他的肌肤,他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是张开的。每天泡在浴缸的时间总维持着相对松弛的状态,看着自己不规则的体型和粗糙的皮肤,他的心中很感到有几分沮丧。外面田中隆三又开始在打扫卫生了,山本藤原垂下脑袋叹口气说:“处女座就是麻烦。” 西洋人根据天上的十二个星座按照出生日期把人也分为十二类,八月末和九月初生人被确认为是处女座。处女座的特点是追求完美、神经质。田中隆三这个看上去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不过在有些时候他有表现的很爱干净。在田中隆三小的时候,有人曾说他是假干净、尿洗碗。这话听起来固然不雅,但用来形容他却极为恰当。当然田中隆三热衷于打扫卫生,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洁癖,实际上他打扫的不是卫生而是寂寞。 他之所以愿意跟山本藤原住在一起,为他提供各种周到的服务,一不留神还吃请的拳头和耳光。不是因为他真的发自内心的爱着这个男人,而是因为出于生存方面的考虑。有了这个男人,他就有了稳定的物质方面的供应。出去了在社会上他凭借知市助理的身份受到外人的尊重,因为他的男人身处要职,有些人就想走他的门路。有一次他答应了一个人的去请求在知市驾前为那厮美言了几句,结果得了两记耳光,从此以后他再没有接受类似的托付。他仅仅能够满足自己的男人在生理方面的需求,这让他感到无限的失望和气馁。 忽然浴室的门打开了,山本藤原披着浴袍走出来,他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说:“我一直主张请一个保姆,你非不肯,结果让你自己受累,真真是何苦来哉”田中隆三说:“我受一点苦不算什么,就怕一个貌美如花的保姆来抢我的饭碗。”闻听此言山本藤原哈哈大笑,说:“你把我想的也太没见识了,我现在身居高位,不晓得多少长相可爱的女大学生愿意跟我发生关系,我又何必专门聘一位保姆来满足需求呢” 田中隆三说:“瞧你这话说得,我都替你感到亏心。你是身居高位,你是不缺女人,可你不是一样也跟织女发生关系吗”被这么一说,山本藤原顿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他笑着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能自欺欺人,你都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你在这里防范又有什么意义呢”田中隆三说:“我不管你在外面如何风流快活,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为你提供服务。”山本藤原说:“那你需要努力啊”这个时候电话铃再次响起来,山本藤原顿时感觉自己的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这让他心中非常不安,田中隆三说:“我去接。”他来到电话跟前把听筒抓起来,只听见里面一个人在不停的抽泣,田中隆三说:“有话就说,老子没时间听你撒尿。” 山本藤原看见田中隆三的表情渐渐僵化,然后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耀着惊恐的泪光。山本藤原一个箭步跳到他跟前,抬起一只手啪一声打了下去,耳光如同闪电一样劈了五十下,田中隆三的脸立刻鼓起来,并且多处出现了了裂缝,裂缝中间不断有血水溢出来。田中隆三跪在地上说:“你打吧是没有办成真的很抱歉,即使你不打我,我也要把自己打死。”话音未落他就开始用力的抽打自己的脸,他的手上沾了越来越多的血,他丝毫没有要收住的迹象。山本藤原大声说:“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田中隆三立刻抱住他的一条腿,哭着说:“亲爱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山本藤原抬起另一只脚猛地在他的背上踩下去,只听见哇一声,田中隆三的嘴里吐出来一口黑血,他立刻爬起来要往出走,却被山本藤原一把揪住了头发,往后面用力一扯,田中隆三的背就着了地,他感到背上一阵剧痛。山本藤原冷笑说:“不是说死也不走了,怎么才挨了一脚就想跑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东西,你给老子滚。”田中隆三说:“对不起,我错了,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在动一下。”当他看到对方又抬起了一支脚,他立刻爬起来从门里窜出去。山本藤原愣在那里很久,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他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吸烟,肚子里像是装满了石灰,简直难受的要命。小泉弘毅自从代理了警局局长之后,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医生怠工案当中对井上纯美施以援手的几位保安,可是一连数日一点音讯都没有,这让小泉弘毅感到非常恼火。吉泽君说:“大人不必性急,只要这几个人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小泉弘毅说:“如果这个案子破不了,不用上级处置我,我自己没脸在警局呆下去了。” 武藤局说:“打算调到那个单位”小泉弘毅大怒,吉泽君立刻说:“大人息怒,这厮向来不会说话,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小泉弘毅说:“这几个人到底死哪里去了呢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武藤君说:“有没有可能这几个人已经被人给干掉了。”他的话一出口,小泉弘毅立刻面色煞白,吉泽君安慰他说:“大人莫急,我想事情不会有那么寸。”武藤君说:“万一就那么寸呢”吉泽君终于急了,说:“你没看见吗大人已经如此着急,你还要火上浇油吗”武藤君说:“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然怎么样呢靠着说假话取悦上官到底没什么意思。” 吉泽君一听这话,自然十分愤怒,说:“你给老子说什么”武藤君说:“有些人就知道说假话取悦上官。”话音未落吉泽君早冲了过去,武藤君也不含糊,两个先是拳脚相向,进而都拔出了枪,他们都用枪口对准了对方的脑袋,眼睛瞪得溜圆,武藤君说:“可恶至极,信不信老子一枪掀了你的脑瓜盖。”吉泽君也不含糊,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就让你去见天照大神。”这个时候小泉弘毅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吸着,烟雾立刻遮住了他的脸。在烟雾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老子没有把案子破了,然后警局里闹出两条人命,你们是不是成心要跟老子过不去。” 他们立刻把枪都收了起来,吉泽君说:“我有一个想法,井上纯美不是被送到别的医院进行治疗了吗咱们就把发生医生怠工事件的医院作为原点,然后由近及远逐一排查,看那一家医院里接待过井上纯美,只要找到井上纯美,案子就清楚了。”武藤君拍着手说:“这个办法好,即便是找到了井上纯美的尸首,这个案子也很容易破掉。”小泉弘毅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说:“希望她的尸体保存完好,这样破这个案子的希望就有了。”武藤君说:“事不宜迟,咱们三个分别带着人去三个方向寻找。”吉泽君说:“剩下的那个方向怎么办”武藤君说:“让警员甲带着人去。” 小泉弘毅点点头说:“就这样办。”说完他立刻出门领了几个人上了一辆车,他把车窗摇下来说:“给我哪一个对讲机过来。”吉泽君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对讲机交给他,小泉一说:“你的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只见他又摸出一个,笑着说:“放心,我还有。”片刻之后,各自坐在车里,一路上用对讲机进行联络。小泉弘毅来到一家医院,工作人员说:“没有接待过一个叫井上纯美的伤员。”他拿起对讲机说:“白玫瑰、白玫瑰,我是金菊花,这里没有收获。” 吉泽君说:“大人,你是怎么问的不该问有没有接待过一个叫井上纯美的伤员,而要问最近有没有接待过一个受了枪伤的女人”小泉弘毅照着又问了一遍,对方立刻点头说:“有。”小泉弘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立刻来到她的病房中查看,果然不是井上纯美,哪个是五十岁上下的女人。身材臃肿、一脸横肉。躺在那里像是一头猪,不停的喘着粗气。小泉弘毅失望的叹口气,正要往出走,工作人员说:“你别急,还有呢。” 于是跟着她进入另一间病房,只见一个瘦的跟麻杆儿一样的女人躺在那里,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眼睛活像是两坨鸟屎,颧骨很高,手很长,小泉弘毅摇摇头。工作人员说:“如果你有兴趣还要的看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存货。”小泉弘毅说:“当然要看。”一口气看了十二个女伤员,到了第十三个的时候,小泉弘毅愣住了,那个人若不是井上纯美还能是谁呢她呆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病房里,脸色煞白,她的伤口周围撒发着淡淡的臭味。不知道为什么,小泉弘毅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提起当年的岸信纯,他是很看不惯的。如果她落得这步田地,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井上纯美闭着眼睛,表情十分痛苦。他立刻拿起对讲机说:“黑玫瑰、黑玫瑰,我是金菊花,你在那里”武藤君说:“我在街上。”小泉弘毅说:“你立刻去军荣医院挂号。”武藤君说:“我刚刚阻止了一起凶杀案的发生,我正要带着他们去警局做笔录。”小泉弘毅说:“注意,笔录一定要做的细致。”迟疑片刻,终于说:“黄鳝、黄鳝,我是金菊花,你在哪里”警员甲说:“我现在正在赶往军荣医院的路上。”小泉弘毅说:“记住,要预订高级病房。”警员甲说:“是。” 下了车,进入军荣医院,这是一座很大的医院,过去这里专门接待高级军官,战争结束之后,这家医院被财团收购,成了一家专门接待精英人士的医院。当警员甲完成预订之后,里面的费用把它吓了一大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大医院,价钱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但是里面的设施、工作人员的穿着,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高级。许多时候,在一家不好的医院看病,反而比好医院看病花钱更多,病人还有受更多的罪,还要留下许多后遗症。没一会儿,一辆汽车开进了军荣医院,井上纯美被抬出来推进了加护病房。警员甲过来说:“真没想到,原来军荣医院的价钱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贵。” 小泉弘毅说:“你在这里守着,按照医生的要求,需要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心疼钱。”警员甲说:“谁给报销呢这个不属于公费开支啊”小泉弘毅笑着说:“这个不不用担心,自然有人愿意出钱。”当他回到警局的时候,武藤君已经把笔录做完了,小泉弘毅仔细的翻阅着笔录,一边看一边叹气,他笑着说:“找到了井上纯美,这下就有了物证,我早知道他逃不掉。”武藤君说:“其实我蛮感到震惊,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尽自己所能为维护正义。” 小泉弘毅笑着说:“现在该咱们维护正义了。”武藤君说:“听了他们的事迹,真心觉得维持正义的成本太高了。”小泉弘毅说:“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该把这件事告诉记者们了。”吉泽君听小泉弘毅说已经找到了井上纯美,他立刻去教堂拜访汤姆主教。当时汤姆主教正在那里祈祷,看着对方把所有的程序都走了,他才凑过来笑着说:“主教大人,我们找到了井上纯美。” 汤姆主教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地上蹦去来,再过的一段时间他倍感压抑,自从井上纯美遇袭以来,罗马教廷不断的向他施加压力,他的信众也对他有些埋怨。汤姆主教拍着巴掌说:“太好了。”吉泽君说:“她现在被送到了军荣医院,医药费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处置”汤姆主教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教会愿意负担。”吉泽君笑着说:“想不到你如此疼爱下属,我都想跟着你干了。”汤姆主教一脸尴尬,这样让吉泽君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明日,警局召开了记者会,现场来了许多记者,其中一个女记者说:“请问局长阁下,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机场遇袭案、医生怠工案已经告破了。”小泉弘毅说:“说已经告破是不恰当的,说取得了重大进展,这是合适的。”这个时候一个满脸胡须的记者说:“你认为制造遇袭事件的人会是谁”小泉弘毅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跟受害者有利害关系的人干的。我的意识是有人觉得受害者伤害到了他的利益,所以才会决定把她干掉。” 一个谢顶的中年记者说:“跟她有利害关联的人会是谁呢”小泉弘毅说:“因为我们还在办案当中,许多信息还在进一步的核实之中,所以暂时不能奉告。”这个时候一个金发碧眼且说着一口洋文的女记者说:“作为教会的特使在贵国遇袭,请问贵国是不是存在一些人对教会不满,针对出现针对教会成员的攻击行为,你们官府有什么应对措施没有”小泉弘毅说:“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这件事跟教会无关,这次行动完全是冲着伤害着个人去的。” 一个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记者说:“预计什么时候你们能结案”小泉弘毅说:“如果我不能再三个月内破案,那就会有新的负责人会接替我破这个案子。”记者会从早上酒店一直开到下午四点,小泉弘毅坐在那里侃侃而谈,记者们在下面东倒西歪,一开始他非常的愤怒,慢慢的他就习惯了。尽管下面已经很不耐烦,他仍旧陶醉其中,似乎别人都很愿意听他说似的。 夜晚,获野瑰园坐在门口吸烟,今晚没有一位客人上门,因为大家都已经在怀疑是她派人要做掉井上纯美。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愤懑,却又无可奈何,就算是身份再高的人也挡不住悠悠之口,她又能怎么样呢烟圈一个个从她的嘴里喷出,远远的看见警察从汽车里走出来,等到她意识到警察是来抓她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很快被拷起来丢进车里。临走前,她把店里的事都委托给了小泽静惠,并且说:“遇到任何自己不能处理的时候,你可以去询问川岛秋子,也可以到来找我。” 小泽静惠哭着说:“你什么时候能出来”获野瑰园说:“别担心,在歌舞伎町我可谓是树大根深,很快我就会出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善待这些姐妹。大家为了挣一口饭吃,都不要容易。”因为是临时掌舵,自然不能随心所欲。小泽静惠先把所有的姐妹都交到了一起,她一脸严肃的说:“姐妹们,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受命于败军之际、危难之间,憋着一股劲想要为大家做一点事,当然我这个人不喜欢搞一言堂,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说完了之后大家一起讨论,如果是好的意见,我们就照办,如果效果不错,我会给你记上一功。”话音未落,一个年轻的织女开口了,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众织女献计救危难/洋医生妙手去烦疴

看这位织女的年纪也就才十三岁出头而已,在日本如果是十六岁以下的女孩子从事这种交易,首先促成这种交易的人要受到法律的严惩,其次接受这种服务的人也要承担法律责任。如果是在十六岁以上,理论上也不许参与这样的交易,但因为法律认为她有可以自主使用身体的权力,她只要把这种交易伪装成一种所谓的互助行为,法律就不能追究她的责任。跟中国一样,许多法律不允许做的事情,其实人们每天都在做。法律似乎休眠了一样,根本无视这些违法行为。如果有一天实在闹得不像话了,法律迫于社会压力才不得不出来有所作为。 她把嘴里的烟卷儿拿出来吐出一个烟圈儿,烟圈儿越来越大扑向了小泽静惠,小泽静惠立刻用手把烟圈儿赶走,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调皮。”她说:“我觉得把咱们店近些时光的萧条单纯的归咎于井上姐姐是不对的,我们要更多的从自身找问题,看我们店自身在管理上、服务上还有什么可以提高的地方,一味的委过于她人,我们就会误入歧途,走上犯罪道路,如果在管理和服务上精益求精,我们才可以维持在业界的地位。”小泽静惠点点头说:“山本玲子,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我们在对付井上纯美这方面走的太远了。” 山本玲子说:“那我们就先在各自身上找问题吧自身的问题找完了,就找管理上的问题,把问题逐条记录,这样的会应该每天开一次,开会的内容就是发现问题,讨论解决问题的办法,考察每个人在解决自身问题时所做的努力。”小泽静惠说:“玲子说的对,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不能光是自己找自己的问题,还允许指出彼此存在的问题,在指出问题的同时要说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山本玲子说:“我有一个提议,对于井上纯美,今后我们在讨论中涉及到她的时候,一律叫井上姐姐,表示我们店放弃对她的敌视立场。”小泽静惠立刻沉下脸来,现场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山本玲子却不为所动,说:“我是咱们店年纪最小的,说话不知轻重,万一有什么地方开罪于哪一位先进,希望能予以谅解。”小泽静惠刚要张口她又说:“如果我们不能果断放弃对井上姐姐的敌视立场,我们店就永远不能走出泥潭。”小泽静惠说:“你到底受了井上纯美多少好处这样替她说话。” 山本玲子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说:“若说受井上姐姐的好处,在场的哪一位比你还要多井上姐姐为店里赢得了那么多的收益,我们不晓得她在那里对不起咱们店。”小泽静惠说:“你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样离开咱们店,做一番自己的事业呢”山本玲子仍旧不为所动,说:“在坐的姐姐们谁不愿意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呢谁愿意卖一辈子。”小泽静惠冷笑着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山本玲子说:“姐姐息怒,请大家想一想,我们这一行是不是吃的是年轻饭,是不是过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贬值。做我们这一行没有人提供失业保障金,没有住房公积金,没有养老金,我们为什么愿意做这一行还不是想过那种穷奢极欲的生活吗既然穷奢极欲,肯定不能在花钱的时候有所节制、有所规划,自然不会有什么储蓄,一旦有一天我们年老色衰,没有了行市,我们还怎么样维持生活呢别的行业女人老了可以去风俗店找牛郎寻求服务,而我们呢”小泽静惠不耐烦的说:“现在我们不考虑那么远的问题,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是解决眼下的问题。” 山本玲子说:“小泽姐姐,我能指出你的问题吗”这个时候大家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大家不约而同的把视线集中在小泽静惠的脸上,只见小泽静惠眉头紧锁,双拳紧握,身体在微微的发抖。额头渗出来许多细碎的汗珠,她的手臂被身边一个抓住了,小泽静惠扭过脸一看,不是犬养怡静却是那个这女子与小泽静惠年纪相仿,嘴里嚼着口香糖,在她的身边放着一瓶红酒,她一张嘴,口香糖和红酒的味道一起飞过来,小泽静惠无奈的叹口气。山本玲子说:“姐姐,我能说吗” 小泽静惠说:“妈妈在离开之前把店委托给我管理,我这个人能力一般,水平有限,加上年纪轻缺少经验。”听她这样说,在场的人都长出一口气,突然她的话锋一转,说:“如果谁觉得我没有资格管理咱们这个店,我愿意让贤,回头在探望妈妈的时候,我会把这个情况告诉她。”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立刻紧张的令人窒息。山本玲子听她这么说,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说:“姐姐,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你让我们各自发表看法,那我就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正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你,才愿意完完全全的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帮助你把咱们这家店管理好。” 小泽静惠冷笑着说:“承蒙你看得起,妈妈不在店里,我不过是代行几天店主的职权,过些日子妈妈回来了,我还不是跟大家一样。”山本玲子说:“怎么能一样呢你是丽人店的当家花旦、头牌姑娘,现在丽人店三分之一的营业额都是你创造的,妈妈无儿无女,你当然是下一任店主的不二人选。”小泽静惠说:“怕等不到那一天,大家就各自谋各自的事业去了。”犬养怡静把自己的脸搁在小泽静惠的肩上,说:“好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离你而去。” 山本玲子说:“我说这番话自然不是想拆了这家,让大家散伙。当然这话要是敞开了说那可就要费些口水了。”犬养怡静突然大怒,冲到前面挥手给山本玲子赏了一记耳光,说:“你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我看你就是想要拆散丽人店的姐妹,老娘跟你拼了。”等再要打的时候却被小泽静惠死死的拉住了,众人见状赶紧把她拉回原位。 犬养怡静见状怒火更胜,几乎要把山本玲子一口吞下去。山本铃子自然被吓得不轻,捂着脸眼眶里不断溢出泪水,小泽静惠把一放手绢递给她,她却没有接,只是用自己手里的手绢擦掉眼泪。小泽静惠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气,犬养怡静说:“老娘早就看不惯你这蹄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小泽妹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现在会什么,你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你还觉得自己有资格说小泽妹妹的不是吗” 山本玲子因为年轻,所以说起话来总是横冲直撞,她并没有退缩的打算,而是更进一步的说:“犬养姐姐的话我不敢苟同,在我们生活中,被议论最多的人,往往是社会上那些最重要的人。比如皇室成员,首相及各位阁员,各县市的长官,专家学者、社会名流。小泽姐姐是丽人店公认的下一位掌舵人,你要阻止对下一位掌舵人的讨论,难道你认为她没有资格做下一位掌舵人吗”小泽静惠闻听此言立刻说:“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 这话一说,山本玲子满脸通红,她抬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两记耳光,然后直起腰说:“都是我不对,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不敢再冒犯二位姐姐。”她在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是却是这样盘算的,她认为自己在说出这番话之后,对方一定会说:“你不要多想,我还是希望你说出自己的真知灼见。”没想但小泽静惠说:“只要把心摆正就可以了,言语上的问题我不会计较。”山本玲子知道自己已经失宠,立刻闭嘴,垂下脑袋不再发言。小泽静惠说:“姐妹们,今天这个会开的不错,明天我们接着开,一定要找出一个能够让丽人店恢复生气的良方。” 明日,一切照旧。获野瑰园被抓似乎对丽人店的影响非常有限,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本身已经到了最低谷,如果这种局面继续下去,丽人店关门不过是时间问题。实际上有些织女在背地里已经偷偷的在联络别的店铺,谁也不希望自己突然变成一个无业游民。对于织女来说最幸福得就是有几个有钱的老主顾,这样即使丽人店关门,她仍旧可以维持生计。小泽静惠名下的有钱的主顾不下二十个,平常他们都是大忙人,难得来一次跟她厮混,这样她反而可以从容不迫的把自己的营业时间分配给不同的客户。获野瑰园是不是真的有意把丽人店交给她,这一点不得而知。 她考虑过了,接手丽人店符合她的长远利益,就短期而言却没什么太大的好处。因为目前她挣来的钱许多都补贴给了那些没有营业额的织女。她曾经想过裁员的问题,不过获野瑰园似乎没有这个意愿,当店铺感觉难以为继的时候就想着裁员,一旦度过难过难关,再想招募这么多的织女,一时间又难以完成,会压抑店铺的发展。她曾经把几位年老的织女叫来一起商议,她们都没有什么不得了见解,这倒是能讲得通。如果她们是有头脑的人,一定会在自己变老之前谋到更好的营生。自从那次受挫之后,山本玲子每次开会都不发言,为此小泽静惠没少指责她,她只是笑笑了事。 获野瑰园在班房里度日如年,没有了打手给她壮威,没有了好茶,没有了一个人的空间。她无时无刻要面对与她人相处的问题,在店里她是主人,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这里有的是人比她健壮,有的是人比她凶狠,正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上头有能人。因为店铺生意不景气,小泽静惠忙于处理店铺内的事务,疏于打点,这让获野瑰园吃了不少苦头。她在想或许自己可能看错了人,小泽静惠这个人独善其身有余,兼济大家不足。这样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做店主,大概丽人店也不会走的长远。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是心胸狭窄之人,于是又释然了。 烟瘾犯的时候,手里没有烟。她不停的打瞌睡,眼泪和鼻涕不断往出流。跟她同在一间囚室的囚犯们自然非常不满,往往冲上来拳脚相加,每次在见到小泽静惠的时候,为了不让她分心,自己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泽静惠也当真没有放在心上。你既然想演戏,她也就装糊涂。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每天店里糟糕的营业额都能让她把头皮抓破。获野瑰园说:“你有没有尝试让大家各自发表见解”小泽静惠点头说:“已经尝试过了,效果不理想。” 获野瑰园说:“如果有谁说了不中听的话,你要知道忍让,如果斤斤计较,就听不到大家的真实想法了。”小泽静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获野瑰园说:“如果你让谁在发言的时候碰了钉子,至少在私下里应该向人家表示歉意。作为店主一定要懂得使用权术,权术的要义在于平衡。所谓权,乃是秤砣也在恩威之间取得某种平衡的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指挥大家。你总是想着把一些营业额不高的织女裁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一个优秀的掌舵人,可以把一堆废人带成一个非常强大的团队。相反一个不好的掌舵人,即使队员们当中藏龙卧虎,仍有能力相对较弱的人,你把她裁掉之后,立刻就会产生下一个要被裁掉的人,这样大家每一天生活在恐慌之中,你觉得这个团队能兴旺吗” 小泽静惠听她这样说,她真正感觉到了获野瑰园有意让她接班的想法。获野瑰园说:“带一个团队要让大家有安全感,让每一个成员建立自己的归属感。”小泽静惠说:“有些人得话让我觉的很不安,她几乎是决心要拆散丽人店。”获野瑰园说:“我不是说过吗有不中听的话,你要懂得隐忍,也许她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理解的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你也要保持冷静,你要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小泽静惠说:“这样隐忍真的好吗” 获野瑰园笑着说:“你以为店主好做吗身为店主就要把自己的锋芒尽量收敛起来,只有大家在看不透你的真实想法的时候,你才可以从容不迫的驾驭你的团队。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你比较喜欢谁讨厌谁,谁都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这个时候就会有人伪装有人迎合。当你听到的话都是那些迎合的话,你就不能很好的带领这个团队了,因为每个人都怀有二心,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你真的愿意这样吗隐忍虽然不那么痛快,却是有道理的。”小泽静惠说:“可我看你每一刻都显的那么威风。” 获野瑰园说:“有时候你觉得别人活得很轻松,仅仅因为你不是她。佛说众生皆苦。也许你认为活得很轻松的人,她其实活得是最辛苦的。”小泽静惠说:“为什么有人经常说自己活得辛苦,而有的人不愿意这样说呢”获野瑰园说:“喜欢抱怨的人未必活得最辛苦,那些不抱怨的人未必就不辛苦。这样说吧牛和狗哪一个叫的更响呢然而牛要比狗辛苦何止百倍。”小泽静惠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送走了小泽静惠,她真的更加担心自己的店。千万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出狱,丽人店已经关门了。小泽静惠回到店里,这一天的营业额依旧不理想,晚上大家继续开例会,在开例会之前,她先把山本玲子叫到跟前表示了歉意,之后把大家都招来。山本玲子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又一次抢到了第一个发言机会,她说:“我觉得小泽姐姐有两个问题,一是心胸狭窄,唯利是图,不顾姐妹之情。二是独断专横,没有听取下面意见的雅量。”话音未落小泽静惠接过去说:“我补充一个吧即便我听了大家的意见,也不能做到科学的取舍,拿出一个最佳的方案。” 这里正说着,犬养怡静早扑了过去,她把山本玲子的脸给抓烂了,血水流个不停。小泽静惠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但她很快就想起了获野瑰园嘱咐她的话,再一想织女都是靠这一张脸吃饭,山本玲子虽然性格有些冲,长相还是很不错的,你这一爪子上去损失了店里多少营业额。于是说:“犬养姐姐,你能不能不这样冲动,大家都是姐妹,就算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不该动手啊咱们这一行都是靠脸吃饭,你这一下子不是砸人家的饭碗吗”不等犬养怡静回话她就说:“犬养姐姐这样动粗,回头你要分一半的收益给她。” 犬养怡静立刻跳起来,说:“凭什么吗我也是为了维护你的名誉,我要是分一半给她,你也应该分一半给她。”小泽静惠说:“你的建议很好,我照办。”其她在场的织女们都愣住了,山本玲子捂着血淋淋的脸蛋说:“分我一半就算了,大家挣一点钱都不容易。”此言一出,每个人都高看她一眼。小泽静惠也不例外,说:“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吧” 山本玲子再一次举手,说:“过去我每次去超市,每当货物出现滞销的时候,商家就得想办法促销,我们是不是想办法促销一下。还有我们要好好检查自己在服务方面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如果有一定要尽快解决。”小泽静惠点点头说:“有道理。”在山本玲子的旁边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织女清了清嗓子说:“关于服务,我想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客人在来之前一定是带着某种期待的,我们应该了解他的期待是什么,然后设法满足他的期待。还有就是我们应该创造出新的服务项目,来开拓顾客的需求。只要他们的需求面越广,我们的商机就越多。” 山本玲子说:“工藤姐姐说的好,我们要让客人乘兴而来,兴尽而返。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先设定一个情境,然后把客人引入到情境中来,然后让参与演出,这样亦真亦幻,一定可让他流连忘返。”经过几乎一整夜的讨论,丽人店临时决定歇业一天,这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引起不小的震动,大家以为丽人店真的要关门了,明日丽人店仍旧照常营业,并且挂出牌子,一方面推出了新服务,一方面说要降价促销。促销的世间是一个月,一开始还是少人问津。慢慢的就有一些人进来体验了,渐渐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的营业额都在上涨。丽人店似乎就要走出困境了,为了不影响营业,她们决定把例会的时间该在每日的上午。每天大家起来之后先去参加例会,例会结束再去洗漱打扮。 摆在小泽静惠面前问题是该如何这种好势头维持下去,打折就意味着大家几乎挣不到钱,这样辛辛苦苦维持一个月,一个月后会不会新鲜劲儿过去了,再加上打着结束,顾客又不来了。山本玲子说:“顾客适当的减少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因为总这样疲于应付,我们的身体也受不了。我只要我们把三分之一的人留住,丽人店就可以生存下去。我们要努力的发展熟客,做熟客生意,对于那种只来一次的客人,宁可不做他的生意。”小泽静惠觉得十分在理,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紧张,生怕丽人店这艘船不能顺利靠岸。 进入军荣医院之后,井上纯美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罗马教廷专门派了医生过来协助,尽可能不要出现截肢的惨剧,尽可能不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疤痕。汤姆主教来看望,她的伤口已经清晰干净,静静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望着屋顶。很显然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理想。罗马的怀特医生五十岁上下,穿着雪白的大褂,脖子上戴着听诊器,两只手放在兜里,笑着说:“放心吧我已经跟上帝保证过,一定完成教廷的嘱托。”汤姆皱着眉头说:“我担心她在精神上出问题。”怀特医生说:“你专门负责拯救人的灵魂,你难道没有办法拯救她的灵魂吗”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怪叫,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新来客疾病去愁身/旧时友温情成追忆

汤姆和怀特同时回过头一看,只见井上纯美披头散发眼皮上翻,嘴边还有隐隐的血丝,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汤姆凑到她跟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说:“主啊饶恕这个罪人吧”怀特把汤姆推开,说:“我来看看。”他仔细的端详着井上纯美的脸,她面色惨白,表情僵硬,怀特摇摇头说:“真是糟透了。”汤姆说:“还是让我试试吧”怀特说:“我看这样吧每天上午,你来这里布道,下午我来问诊。”汤姆说:“为什么把我安排在上午呢”怀特说:“上午的时候她的情绪会出现较大的波动,这个时候你来了才能发挥作用。下午的时候她的情绪相对平稳,这样才有利于我的治疗。” 汤姆说:“按说这样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每天的祈祷活动就要受影响了。”怀特说:“真正参与到对一个人的治疗中来,要好过跪在教堂里祈祷。”汤姆说:“这个观点我赞成,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耶稣也是要把大家都度离苦海,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饥饿,没有离别。”怀特说:“要想世界和平,就要从拯救一个具体的人开始,多年以来我一直是这样做的。” 汤姆说:“有机会我们好好聊聊,我喜欢跟你聊天。”怀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也愿意跟你这样的人聊天。”井上纯美又发出一声怪叫,怀特说:“实在没办法的话,我要给她注射镇静剂。”不等井上纯美发出第三声怪叫,怀特早已经把药剂准备好,挽起她的袖口在胳膊上扎了一针然后把药剂打进去,汤姆叹口气说:“做人好难。”怀特笑着说:“为什么这样讲”汤姆摇摇头说:“有感而发。”怀特把一次性注射器丢进一个塑料袋里,说:“中午我们一起喝杯啤酒,我请客。”汤姆说:“我是主教,不能酗酒。” 怀特说:“放心吧不让你酗酒。我患有癌症,从发现到现在整整一周年。”汤姆睁大了双眼,说:“正是出人意料,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个癌症晚期病人。”怀特说:“我行医一辈子,把看着许多癌症病人一点点走向坟墓,说实话有一半都不是癌症夺走了他们的性命,而是恐惧终结了他们的人生。”汤姆说:“你是怎么克服对癌症的恐惧的呢”怀特说:“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忘记自己是个癌症病人。”汤姆说:“这怎么能忘得掉呢” 怀特说:“所以大部分人在发现自己身患癌症后不久便死了,许多人连两个星期都撑不下来。”汤姆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怀特说:“就是努力的工作,我想上帝之所以把癌症加到我的身上,是因为平时在传播福音这方面做的很不够。我要更加努力的去除他人身上的疾病,在治病的过程中传播耶稣的教。”怀特说:“耶稣把最大的爱给予人类,人类却把他钉在了十字架上,你难道就不害怕吗”怀特笑着说:“疾病不是别人送给我的,是我自己作出来的。” 井上纯美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似乎暂时不存在了,转眼到了中午,怀特叫来一位护士嘱咐道:“一会儿她醒了,不要让她吃太多东西,食物务必清淡。”护士说:“放心吧”汤姆说:“你们打算给她吃什么呢”护士说:“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对饭菜的要求我已经对他们说了。”汤姆说:“她长的很漂亮,可能有洁癖,所以饭菜一定要干净。”护士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病了,也希望有人能这么跟护士嘱咐。” 汤姆和怀特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泛起红晕,怀特说:“虽然我的太太去世十年了,可我依然爱着她。我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如今在剑桥读博士。”护士说:“也是学医吗”怀特说:“不,他喜欢研究建筑。”护士说:“在我们日本,如果父亲是铁匠,儿子一定也是铁匠。”汤姆说:“子承父业,在欧洲早就是老黄历了,在我们叙利亚却还是很常见的现象。”怀特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我儿子其实的医学知识至少应该是大学本科的水平,万一不能靠建筑方面的知识谋到一碗饭吃,出去治病也能活。” 汤姆点点头说:“你想的真周到。”怀特和汤姆两个人从医院走出来,冬日的阳光永远是那么可爱,撒在地面上如同珍珠一样。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来到街对面走进一家啤酒馆,汤姆说:“来两罐啤酒。”一位穿着粉色制服的女招待笑着说:“下酒菜有什么呢”汤姆说:“捡清淡的来三样。”女招待说:“凉拌猪耳朵可以吗”汤姆说:“可以。” 女招待说:“小葱拌豆腐可以吗”汤姆说:“可以。”怀特医生说:“要不加一个汤吧”女招待说:“要不就加一个骨头汤吧”汤姆说:“还有一个菜上什么”怀特说:“西红柿拌黄瓜。”女招待说:“你们的口味好特别。”汤姆和怀特脸一下子就红了,女招待去了厨房,街上的行人很少,阳光明媚而此不刺眼,像玉石一样。没一会儿酒菜送到了,日本的女招待总是面带微笑,动不动就要鞠躬,显得那么谦卑,欧洲的女招待永远是梗着脖子说话,表现的相对要随意一些。 汤姆其实更喜欢日本的女招待,叙利亚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度,欧洲是个强调男女平等的地方,所以怀特更喜欢欧洲的女招待。日本的女招待像女仆一样,欧洲的女招待有一种大姐范儿,其实都还好。汤姆说:“有没有发现这家店的女招待长的蛮好看。”怀特说:“背地里议论不怎么好,当面评论更不好。”汤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可能是我呆在东京的日子太久了,这里的人们很喜欢议论人家的私事,一开始我也很反感,后来我发现自己被同化了,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怀特笑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事怕是身不由己啊”汤姆说:“也不尽然,你出生在欧洲从小受到先进文化的熏陶,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我不一样,出生在落后的叙利亚,受到落后文化的熏陶,养成了不好的习惯。虽然我可以在文明社会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旦回到落后地区,我又现了原形。”怀特说:“这话也就是你说,如果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问题就大了。再说日本也不是落后国家啊日本的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二,一个蕞尔小国,有这样的成就实在是难能可贵。” 汤姆笑着说:“你说的也对,这些日子住在日本,我所看到的更多是日本的问题。”怀特说:“这又是何必呢我们都是来日本做客的,住在别人家里,还说人家的坏话,多不好啊”汤姆垂下脑袋说:“你说的极是,我实在太过分了。”很快啤酒喝光了,下酒菜也被吃光了。怀特说:“明天上午你来拯救井上纯美的灵魂,今天下午我去医院的资料库寻找相似的病例。我们两个在心里和生理两方面着手,相信她一定可走出伤病的阴影。”汤姆说:“让我一个人去我心里还真有点发怵。”怀特说:“不要害怕,她只是情绪不稳定,并不是完全丧失了理智。” 汤姆说:“我进去以后该怎么办呢”怀特说:“说句实在话,凡是生理上患有疾病的人,心理上往往也有问题。”汤姆说:“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呢”怀特用纸巾把嘴擦干净说:“你要揣摩她说话的逻辑,她如果颠三倒四,你就跟着颠三倒四,她跟婴儿一样,你也跟婴儿一样,让她以为找到了同类,一等你取得了她的信任,就可以一点点把她领出阴影。”汤姆听了抚掌大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丛纸盒里抽出纸巾把嘴巴擦干净,然后扬长而去。这个时候女招待走过来笑着说:“方才那厮是不是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怀特站起来说:“口不出恶言,心不怀恶意,这样才能积累福报,才能在死后上天堂。”女招待愣在那里,怀特把餐费塞在她手里然后出门去了,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很快来到柜台前,把钱交给了掌柜,她喃喃自语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来的人都好像有病。” 话音未落客人中一个人用手指着她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女招待一个箭步跳到跟前,双手叉腰,声音如同向了一声炸雷,她说:“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老娘有病,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此言一出,店里的食客们立刻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女招待有病,有人说这位客人有病。没一会儿两个人打了起来,按照常理推断,女人打架一般不是男人的对手。尽管这位女招待出手极快,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把对方的脸挖了个稀烂。对方自然是火冒三仗,连着在她的胸口锤了三拳。 吃了这三拳,女招待只有蹲在地上咳嗽的份儿,对方捂着血淋淋的脸,肺都要气炸了。店里沉闷的气氛被这一起突发事件给打破了,女招待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又要站起来与那客人厮打。客人吃了一堑,看她有点不大对,立刻闪开了。女招待扑了个空,她在没有发动突然袭击的机会了,客人根本不让她近身,只要她往跟前凑,他就上脚。她如何能善罢甘休,食客们有人劝和,也有人存心挑拨。看见对方一张血脸,她非常得意。心想有这么一回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老娘 回到医院进了井上纯美的病房,看见他井上纯美一个人躺在那里,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孤单。怀特医生站在她的床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冒犯,他把双手放在兜里,笑着说:“觉得身上好些了吗”井上纯美望着白色的墙壁,没有搭理他。怀特医生说:“抵抗伤病的侵袭需要坚强的意志,等你走出伤病,你将回到你的学生中间。”井上纯美仍旧不为所动,怀特挠了挠头皮说:“你出了意外,教宗非常担心你,他每天都打电话询问你的质量情况,他还说很期待你下一次来梵蒂冈。” 这番话对她起了作用,她看了怀特医生一眼,继续注视白色的墙壁。怀特医生觉得十分沮丧,他走出病房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吸了起来。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如果井上纯美能够全力配合,他完全有信心把她的病治好。问题是她的精神状况是如此的不稳定,也许有一天她在生理上的伤病被消除了,心里的创伤却一直保存着,时间一长,心里的创伤也会发炎、腐烂,会对她的健康产生长期的破坏作用。 怀特医生越想越难过,竟然独自一个人坐在楼道里流眼泪,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这一幕,立刻报告了医院的一位主任老爷。他觉得如果直接去询问他哭泣的原因,毫无疑问是不礼貌的。如果假装没有看见,这也太麻木了。最好是你能估计到他为什么哭泣,然后对症下药,告诉他走出困境的方法。他想了很久都不得要领,天黑之前,他忽然想起怀特医生的一段话,大致意思是想在病例库中寻找类似的病人,院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他立刻给医院的董事会写了一封信,要求允许他查阅病例资料库。 董事会考虑再三,接受了这个建议,不再查阅治疗之后他必须签一份保密协议,保证病人的隐私不被泄露出去。此外医院还规定,每次查阅资料的时间只能是晚上的十一点至凌晨两点。当晚怀特医生就在资料库里呆着,等他走出资料库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失望。怀着沮丧的心情回到宾馆的房间里怎么也睡不着,他给自己到了一大杯白酒,喝下去之后烧的嗓子疼,却连一点睡意都没有。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完不成教宗赋予的使命,他心里暗暗的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这件事做不成自己就去死。 一直熬到天亮他才洗了一把脸,正要出门猛然想起来早上应该是汤姆主教去,迈出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他盘腿坐好,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心中无事,精力就容易集中起来,心中有事,精神就容易涣散。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是四处乱飞的苍蝇,怎么也不能把它们集中起来。他真是烦透了,他一把拿起酒瓶把瓶子的白酒都倒进了喉咙,烧的他喉咙里像是着了火,他一下子扑在地上哭了起来。他是多么希望汤姆主教可以做到这一点,让井上纯美开始积极的配合治疗。 汤姆主教穿了红色的法袍,头上戴着发帽,手里拿着权杖。他在进入医院的时候,许多人围着他看,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发表议论,这些议论多半不是好话。当他推门进入井上纯美的病房中的时候她也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看见红色法袍和发帽、金色权杖,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欲言又止。汤姆主教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的难过,但我也知道你最终会走出困境的。当你还是学生的时候,你也许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名女警官,却不一定能预见到自己因为目下无尘招致一些人的怨恨。就算知道别人对你不满,也不能预见到有一天会因为坚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变故,从一个熠熠生辉的女警官,变成了一起刑事案的受害者,最后被打入了歌舞伎町,开始了没有目标的生活。那个时候你想不到自己会被关进监狱,也不会想到自己再次进入官府工作,你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某一天成为教会当中的一员。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上帝在安排。既然你已经是教会当中的一员,而且能代表东京教会访问梵蒂冈。上帝一定不许你沉沦,你一定会走出黑暗,迎接神圣之光。” 井上纯美看着他,表情木然,汤姆主教说:“你的人生不是我安排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存有私心和贪欲的普通人。你的人生甚至不是教宗在安排,因为都在关心和提携别人,我也是其中之一。我来自叙利亚,如果不是他的帮助,我都不可能进入神学院学习,更不可能以东京教会主教的身份跟你谈话。你的人生,我的人生,怀特的人生,大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上帝的手里,只要我们真诚的向他忏悔,只要我们坚定的信仰他的教,我们就可以不断的在他那里获取能量,战胜人生中遇到的一切困难。” 汤姆越说越激动,井上纯美巴巴的看着他,愣了很久才说:“主教大人,你不累吗”汤姆一开始听到这话不是很高兴,等过了一秒钟才发现事情似乎出现了转机,井上纯美的话里似乎带着某种调侃的味道。当一个人说话开始有点戏谑的成分,说明他已经在走出困境的路上了。 汤姆主教说:“需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帮你去买。”井上纯美说:“这样给你添麻烦,真的好吗”汤姆主教说:“我不是在为你工作,而是在为上帝工作,只要为你多做一点事,我死后上天堂的希望就会多一些。”井上纯美说:“天堂在那里呢在我们的头顶上吗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汤姆主教说:“没有人知道天堂在那里,因为都没有去过天堂,凡是去了天堂的人都不再回来了。” 井上纯美说:“那我们为什么对它如此向往呢万一天堂不存在,我们岂不是空欢喜一场。”汤姆主教说:“我们不要去想上了天堂以后过什么日子,天堂毕竟还非常遥远,我们只需知道天堂一定比地狱好就可以了。只要我们坚定的信仰上帝,注意积德行善,我们死后就能够上天堂。只要我们不做坏事,不生活在坏的想法里,我们死后就不会下地狱。”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井上纯美的病房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其中不乏有医务工作者,大部分是其他的病人。他们主要是要看神经病,看见两个人在里面犯病,门外的人一脸紧张,压低声音说:“有趣,有趣。”忽然发现怀特医生站在身后,他们立刻作鸟兽散。推门进去,看见井上纯美脸上泛着红晕,眼睛里焕发出神采。真是喜出望外,他握着汤姆主教的手说:“真的是奇迹。” 中午汤姆主教把饭送到她跟前,根据她的需要,买的是一份鸡翅米饭。下午得时光是比较寂寞的,怀特医生在给她做各项检查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夜晚他再一次来到资料库查阅病例,万没想到看到了惊喜。这家医院曾经用非常完美的方式治疗过一个类似的病例,她是一位亲王的妻子,亲王夫妇遭到了歹徒伏击,亲王当场身亡,他的妻子被救了下来。他立刻如法炮制,想出了治疗的方案。很快就导致井上纯美的伤情恶化,这下他傻了眼。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哪位被治愈的王妃的病情跟井上纯美情况还是不一样的。 又经过了三天,井上纯美身上的伤口又出现了腐烂的迹象。他三天没有睡觉,急的两眼充血,脖子上扛着的脑袋像是一块大石头,随时有可能栽倒。到了第五天,他终于找到了井上纯美伤势恶化的原因,采取应对的措施之后,她的伤口好的越来越快,到了年底的时候,她就要出院了。这个时候教宗的身体出了问题,怀特医生立刻被找回了梵蒂冈。井上纯美的伤势已无大碍,她每天坚持早睡,清早起来去散步,洗漱之后听汤姆主教讲故事,一个傻子孤独的活在世上,这的确是个悲剧。 如果由两个傻子整天猫在一起,则又另当别论了。洋历新年第一天,井上纯美出院了,汤姆特别安排她住进了她任教的学校附近的一个修道院里,每天和修女们在一起相处,这种感觉很奇妙。按说她算个大俗之人,想不到跟这些住在一起,常常会感到脸红。这些女人说话的尺度非常大。说来也巧,她每次去学校,总能碰见山口明惠,然而大家都表现的像个陌生人一样,又一次相见,山口明惠拦住了她的去路,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修道院贞女话世俗/日学馆老人动拳脚

井上纯美被吓的后退两步,山口明惠愣了一下,抢进一步说:“请留步。”井上纯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山口明惠的嘴里也像是含了一把盐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说:“如果钟子期和俞伯牙再次见面,俞伯牙再弹一首曲子,而钟子期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来,他会不会因此而失去俞伯牙的友谊呢”井上纯美说:“我想你打错了比方,不过请你放心,你不会失去我的友谊。” 山口明惠长出一口气,刚要说话,井上纯美又说:“但我已经失去了你的友谊,不是吗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你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山口明惠眼圈开始泛红,看到这一幕井上纯美立刻说:“你不要难过,我不怪你。”话音未落眼泪夺眶而出,山口明惠说:“对不起。”转身要走,井上纯美抓住她的胳膊说:“能让我先走吗”山口明惠说:“为什么你要先走呢”井上纯美说:“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耶稣要带我去天堂,我想看一眼这世上唯一让我牵挂的朋友,可我总也等不到你来。在我最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象最后一次见你的画面。” 山口明惠垂下脑袋不发一言,井上纯美说:“让我先走吧”不等山口明惠反应过来,她抬腿就走。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清风徐来,她的头发被风吹乱,她的心也好像乱了。进了学校,所有学生在见到她的时候都向他鞠躬,嘴里说:“老师好。”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同事们都已经到了,她的脸像是被泼了红水一样,她摸了摸热腾腾的脸蛋,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主管考勤的老师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还好吧”井上纯美笑着说:“托长官的福,我还好。” 这个时候一位女同事走过来说:“井上老师,我们组织了一个派对,你要来吗”井上纯美说:“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去。”对方脸一红,摊开双手说:“真是扫兴。”井上纯美说:“医生嘱咐过我,要静养。”对方说:“你倒是真听医生的话。”井上纯美说:“医生的话我不敢不听啊万一枪伤复发,我又要躺倒医院里去。” 主管考勤的老师说:“听医生的话是对的。”井上纯美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青色的花瓶,花瓶当中插了一根树枝。又看见花瓶底下压着一页纸,上面有非常漂亮的蓝色钢笔字,她把花瓶拿开,看到了这页纸上字的全部内容,这是以所有参与武术学习的学生的名义写的一封信,字出自一位女学生之手,这位女学生的字井上纯美经常看到,学习里凡是需要写字的场合,大家都愿意请她来帮忙。如果某位男生看上一位女生,如果能够请她把情书的内容誊录一遍,的确可以凸显出这位男生的诚意。 因为这位女生的字就是信誉的保证,井上纯美把信放到抽屉里,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关心自己,这是很好的。但学生们就这样把信放到花瓶底下,这让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在工作场合,大家都愿意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她红着脸坐在办公桌前,垂着脑袋沉默了很久。因为是过完年不久,她总能够感受到节日的余韵。上课铃响了,当她来到武术教室的时候,在场的学生都起立鼓掌。她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说:“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干扰了大家学习武术的进程,大家放心,落下的课程我一定补齐。因为正常的学习进程被打乱了,所以我要提醒大家,接下来可能是一个艰苦的时期。” 学生们一个个面露难色,井上纯美说:“大家不要紧张,我会想办法让尽量减少大家的苦恼。”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说:“没关系,老师长得这么漂亮,吃再多的苦我也能忍。”井上纯美说:“你能忍,我可不能忍,因为我很爱你们啊”此言一出,井上纯美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清晨的阳光,学生们的笑脸就像是挂着晨露的花朵,原来行善可以这么快乐,一个人如果在有生之年只做过好事,到了临死的时候,她一定不会留下悔恨。她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把过去学过的东西复习一遍。” 学生们一亮身手,井上纯美一下子就像是在被人一脚从万丈悬崖上踢了下去,她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学生们也感觉到屋子的温度好像突然一下子降低了二十度,他们手心里都捏着汗。井上纯美说:“同学们要记住,作为学武之人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学比习重要。学招式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但你相信十天半个月就能学会功夫吗学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套武功,没个三年五载一定拿不下来。没个十几年,绝对做不到精通。即便有一天你们从这里毕了业,也不能荒废了练习,一旦荒废了就跟没学一样。”学生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井上纯美笑着说:“吃这么一点苦就这样,你们怎么能指望自己变成武林高手呢在武术界我不过是个三流以下的角色,你们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自从井上纯美出院以后,她一直就魂不守舍,为此她多次遭到护士长的训斥。她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心理医生双手一摊,说:“真的很抱歉,我只能告诉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却不能替你解决问题。”山口明惠说:“请你告诉我解决问题的方法。” 心理医生说:“你必须做个选择,要不彻底的忘记你的哪位朋友,要不你就去道歉,恢复和她的关系。”山口明惠说:“心理医生不是可以利用催眠的方法摘除人的部分记忆吗”心理医生说:“如果你有这样的需求,我也不是不能帮忙,但作为医生我要提醒你,摘除记忆会让你的记忆出现空缺的部分,这一样会影响你的生活。”闻听此言,山口明惠愣在那里很长时间,窗外阳光灿烂,在这阳光中出现了一块块黑斑。 夜里天上繁星点点,修女们围着电灯闲聊,她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嘴里说的自然与圣经无关。井上纯美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她很想在星光下比划一下,不过这里是宗教场所,动起手来似乎不太雅观。每次听这些人说一些不宜播出的话,她都感到非常的苦恼。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她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她经历过那种穷尽所需的生活,现在她只想过有节制的生活。节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痛苦的,但是对于风俗店里的织女来说似乎有些不同。 客户对她们有需求,她们很难做到乐在其中,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来了,她们都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在这样的活动当中男人进入巅峰状态是比较容易的,女人却比较困难。织女就更难了,无论是多么愉快的活动,如果颠来倒去反复的做下去,天长日久一定会感到有些厌恶了。在没有从事这个哪个行业之前,井上纯美是个非常简单的人,从事这个职业之后,她原来坚信的东西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把它丢弃掉。她把一个浑身窟窿的世界观被在身上,她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获得预期的幸福生活。如今的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活下去,假如那一天耶稣要带她天堂,她也不会回头看这个世界一眼。如果在她临死的时候前来接她的是撒旦,那个时候她除了选择默默承受也没有别的想法。 一个女教师住在修道院里头,可以避免外面的流言蜚语,却免不了修女们的品评议论。屋子里一个年老的修女坐在正中间,穿着黑色的法袍,脑袋上戴着黑色的法帽,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她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嘴里说:“主啊你们有注意过那个女教师吗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主教大人要安排她住到咱们修道院”她旁边一个中年修女说:“表面上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实际上就是把她与外面的世界隔开。”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修女插嘴说:“她与外面的世界是不是隔开的咱们不知道,但她与咱们确实是隔开的,除了在这里住,她没有跟咱们有过一句话的交流。”年老的修女说:“你的意思是她和主教可能有事”年轻修女立刻说:“这话我没有说过,我还想要我的工作。”年老的修女说:“说实话,这个井上纯美还是挺漂亮的,我感觉她曾经一定是个非常开朗、阳光的女孩,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创伤成了今天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也很美,不过我跟她不一样,我是那种安静的淑女。” 中年修女扭了扭臃肿的身体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嫁人却甘愿在这里当修女。”年老的修女用手搓了搓脸上的褶儿说:“我就是因为太好静,慢慢发展成了自闭症,在监狱里背离劈死的那位前主教大人有一个神学院的学长,他是一位非常聪明的神父,他把我从父母的身边带走了,然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把我领出了自己的世界,也把我带进了教会的大门。让我每天为耶稣工作,这是我一生最感到幸运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出一条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中年修女说:“你就从没有为男人动过心”年老的修女说:“怎么会没动过呢我离开自己的家一直跟着他生活,日久生情也是自然而然的。”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偷听着那位年老修女的故事,中年修女把一支烟放进嘴里说:“你爱上了这位神父”年老的修女突然笑了,说:“是的,我爱上了他。那一夜月光如银,她来到我的床边,给我盖上了被子,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 井上纯美在外面长叹一声,心想这位修女着实可怜。一生没有经历过爱情,他只能把一个类似父亲的人物想象成自己的爱人。她在外面叹气,把里面得修女吓了一大跳。她们立刻跪在了地上,只听年老的修女说:“主啊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禁果一直摆在那里,我也想过去尝一口,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主就是我的男人,我愿意为你工作到死,阿门”又听见中年修女说:“主啊我一直都是个乖巧的修女,你一定要相信我。” 井上纯美一听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堕入风尘的人没有不会说谎的。一个最会说谎的人,往往对谎言格外的敏感。听见外面有笑声,中年修女被吓得不轻,赶紧说:“我的确跟六个修女和十二个神父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我知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阿门”此言一出,其他两位修女都傻了眼,年老的修女显得非常激动,抓住她的手说:“我真的好羡慕你,你真勇敢,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敢,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年轻修女吓得脸色惨白,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疯了吗主就在窗外,你们还敢胡说”这个时候年老的修女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主是全知全能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们说话,他都能听得到。”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一边用拳头捶着胸口一边说:“我已经失去了爱情,难道我最后还是不能进入天堂吗”中年修女也拖着哭腔说:“你还好,说一些限制级的话并不算尝了禁果,而我就不一样,如果这辈子注定要下地狱,你说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年轻修女说:“说实话我特别喜欢怀特主教,为了表达对我对他的爱我跟一个长的很像他的男士发生了关系。”此言一出,其余两个修女都傻了眼,中年修女说:“你这也荒唐了。”年轻修女把自己的发帽摘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法帽带回去,说:“你们觉得我能够和汤姆主教发生那种感情吗”两位修女同时摇头,年轻修女笑着说:“这就对了,我这叫退而求其次,即使我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也要离他近一些。”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几易其稿,总算是把汇报材料写完了。他把一只手放在上面,仿佛他的命运就在他的手底下。明日,一辆警车把他送到了首相官邸,当时内阁的成员都在。小泉弘毅带着汇报材料走进来,首相站起来带头鼓掌,阁员们也都起来鼓掌。小泉弘毅向大家鞠躬,首相说:“现在你可以汇报了。”小泉弘毅说:“汇报材料写的非常详细,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今天只讲要点。” 这个时候首相把脸扬了起来,小泉弘毅向他点点头接续说:“关于第一个案子,即前主教意外死亡案,经过调查取证,认为警方的确存在一些疏忽的地方,即没有注意到避雷针已经坏了。过去有观点说警方故意让顶着雷去放风,最后导致出现意外,这样的说法与事实不符。我们的证据链非常完整,有异议的人可以去查。”首相指着汇报材料说:“警方让他顶着雷去放风,这肯定是谣传。是他自己要站在雨地里,警方只是没有阻拦而已。”小泉弘毅说:“我当就是警局的局长,本案查清之后,我会再次辞去警局局长的职务。” 首相说:“下一个案子呢”小泉弘毅说:“第二个案子也就是教会特使在机场遇袭案,这个案子非常蹊跷,证据显示此案跟歌舞伎町及暴力社团有关。”闻听此言,法务省的尚书立刻拍了桌子,说:“你这也叫把案子查清楚了吗我们要的是确定的结果,而不是你的推测。”小泉弘毅说:“那我就直接说了,此案就是获野瑰园和风俗社所为,获野瑰园已经被捕,风俗社还没有人被抓。” 法务部的尚书被气得面色通红,大声说:“案犯还没有到齐,你怎么能结案呢”小泉弘毅说:“我并没有结案,案犯还在抓捕的过程中,不过三个月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我必须要对自己的工作情况做出汇报了。”法务部尚书立刻站起来说:“我建议立刻将他免职。”小泉弘毅说:“我同意他的观点,我的确不适合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法务部尚书冷笑着说:“我们明白了,你是看这个案子不好办了想趁机溜号,对不对” 小泉弘毅说:“觉得我不称职是你说的,觉得我要溜号也是你说的,话都是你说的,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呢”法务部尚书说:“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溜号。”小泉弘毅很坚定的说:“是的,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的确很考验人,如果你要推荐我的继任者,希望你能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法务部尚书勃然大怒,厉声说:“你经常这样跟长官说话吗”小泉弘毅说:“大人是不是经常在首相官邸里大呼小叫呢” 法务部尚书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换上一副小面孔对首相说道:“大人你是了解我的,我都是为了工作。”首相说:“小泉局长,请你仔细的想想自己的位置,然后再看看自己有没有训斥阁员的资格。”小泉弘毅立刻低下头说:“卑职知错了,请内阁接受我的辞呈。”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汇报材料底下有一张辞职报告。首相说:“你记住,你的去留由内阁决定,而不是你自己来决定。” 小泉弘毅一时失语,首相说:“现在请你退场。”小泉弘毅离开了,当他走出门的一刹那,法务部尚书立刻过去把门关好,说:“首相大人,我提议将他革职查办。”首相沉默片刻法务部尚书又说:“这个人非常不适合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首相站起来说:“这样吧解散专案组,案子由法务部负责,至于让那个组织查办此案,放你回去找法务部的同事一起商量吧”法务部尚书鞠躬说:“卑职遵命。” 首相咳嗽了两声说:“散会。”回到法务部,尚书大人开始犯难,首相下令解散专案组,改由法务部来负责这个案子,谁都知道法务部不能直接调查某个具体的案子,只能把这个案子转包给别的机构,算来算去适合承担这个差事的,似乎只有东京都警局。而东京都警局的代理局长还是小泉弘毅,看来自己是被首相给绕进去了。他点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在办公室来回走动,他抓起了电话拨了东京都知市的号码,当电话那头传来山本藤原的声音,他的心脏立刻吊到了嗓子眼。 他说:“知市大人,我能请你出来喝一杯咖啡吗”山本藤原听他这么说,部堂大人请你喝咖啡,这是给你城门大的脸,你不能不要。于是说:“当然可以。”不过他立刻想到自己与这厮素来没有什么交情,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会不会是舍了鸿门宴等着他来闯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放自己的口袋里放了一支录音笔。 中午的阳光已经很有刺眼了,他们坐在歌舞伎町一家咖啡店里。对门就是一家牛郎店,门口坐着两位身体健硕的男士,他们染了黄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嘴里嚼着泡泡糖。看见对门咖啡店里两个男人在注视他们,他们非常热情的冲二位男人招手。尚书大人说:“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要如实相告。” 山本藤原说:“卑职怎么敢隐瞒呢”尚书大人说:“小泉弘毅曾经在你的麾下做事,你怎么评价这个人”山本藤原说:“在我的印象当中,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官员,从前我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前主教意外死亡案的牵连”尚书大人一脸狐疑的说:“你真不知道” 山本藤原说:“我自然听到过一些说法,在我看来都不可信。”忽然一群穿着鲜艳的女人在门前走过,你道她们是谁原来正是小泽静惠带着她的战友们去一家培训机构学习礼仪,它再距离歌舞伎町不远的地方,许多女子在婚前要接受培训,这样才能够有充分的准备去成为一个妻子,小泽静惠带着人去参加这样的培训,就是想让客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暂时忘记自己的角色,门口悬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日学社三个字,没一会儿听见里面打起来了,突然两个老头一路打出来,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老店主寒牢望春至/小奴家暖阁迎秋官

她们被吓了一跳,只见他们一个揪住对方的头发,一个抓住对方的宝物,脸上都挂着血水,嘴里的脏字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织女们被吓的不轻,她们一边叫喊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时候一个浑身鲜血的老头子从里面出来,陪着笑脸说:“欢迎女士们来访,我们日学社致力于传承和复兴日本的传统文化。”话没有说完,两个老头子就扑了上去。三个人不分你我厮打在一起,血水洒了一地,小泽静惠说:“咱们赶紧走,不然警察会来找咱们。”话音未落,三个老头一眨眼就不见了。 小泽静惠大声说:“快跑”刚一转身就看见一队警察端着枪注视着她们,她们一个个面色惨白,小泽静惠站出来说:“亲爱的警察先生们,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臃肿的身躯外面套着黑色的警~服,小小的脑袋上帽子遮住半张脸,他就是吉泽君,他的喉咙里发出豺狼一样的叫声,他一把将小泽静惠推出去十步远,小泽静惠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小泽静惠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言语,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头发也弄散了,质地优良的一件红色和服磨开了一个窟窿。 她皱着眉头说:“警察先生,身为公务人员对女士动粗,如果我把这件事告到警局,你会被怎么样呢”吉泽君不为所动,冷冷的说:“这里发生了严重的斗殴事件,你涉嫌参与了斗殴,跟我们走一趟吧”他指着其余的织女说:“你们谁也别想跑掉。”小泽静惠说:“你说我参与了斗殴,证据是什么” 吉泽君压低声音说:“你身上有血”小泽静惠:“我身上有血吗”吉泽君不耐烦的说:“你的袖子上有血。”小泽静惠抬起手臂一看,果然有血水渗出来,吉泽君说:“这回你该承认了吧”话音未落,两位警员冲过来给她戴上了手铐。小泽静惠大声说:“我身上的血是我自己的血,这并不能证明我参与斗殴,只能证明我摔倒了。”吉泽君说:“这话你还是到警局说吧” 小泽静惠说:“我可以去警局,但我一定要告你非法拘禁。”警察押解着她们上了警车,一溜烟来到警局。先把她们投入了禁闭室,吉泽君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外,举起手轻轻地敲门。只听见里面小泉弘毅有气无力的声音,他说:“进来。”吉泽君挠了挠头皮,一时间没了主意,如果推门进去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怕是再没有受到长官宠幸的可能。他转身离开了,小泉弘毅正享受着云雨之乐,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当时脑子里嗡一声,随口就把话说了出去,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小泉弘毅脑门上一下子渗出来许多汗珠。那女警脸色煞白,站起来说:“你疯了吗” 小泉弘毅舌头像是被打了结,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还是没有说出一句整话。那女警的脸蛋开始泛红,瞪圆了眼睛说:“到了关键时候你不能保护你的女人,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小泉弘毅神色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真的很抱歉,我的确没有资格当你的男人。”那女警像是被点着了的炸药立刻跳起来说:“你是想跟我分手吗”小泉弘毅说:“我是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你。”那女警仰起脸说:“要分手可以,你要给我分手费。” 小泉弘毅说:“你打算要多少分手费呢”那女警考虑了半个小时说:“这个我要好好算一算。”小泉弘毅说:“什么时候算好了给我说一声儿。”那女警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说:“你真打算跟我分手”小泉弘毅被吓了一跳,说:“你不想分手吗”那女警咬着牙说:“你这个狡猾的男人,老娘跟你拼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小泉弘毅望着屋顶大口的呼着气,那女警说:“你还跟我分手吗”小泉弘毅笑着说:“你不打算离开我” 那女警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小泉弘毅说:“我给你交个底,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我不舍得离开你。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做,因为查案,我得罪了法务部,得罪了都市衙门,说不定首相也被我得罪了。我要是不离职,说不定我会惹上牢狱之灾。”那女警拍着他的胸口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人家怎么会让你全身而退呢”此言一出小泉弘毅立刻愣住了,他目光呆滞、手脚冰凉,说:“会是这样吗”那女警说:“肯定是这样。” 小泉弘毅说:“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要离我远一点了,免得受我的连累。”那女警笑着说:“你想保护我吗”小泉弘毅把她推开来到饮水机跟前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杯子的水说:“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没有给过你什么,不能让你受我的连累。”那女警说:“你不打算给我点什么吗”小泉弘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忘记我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般的同事。”那女警面红耳赤,压低声音说:“这里面有多少钱”小泉弘毅说:“不要问里面有多少钱,爱情是不能用钱来量的,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 那女警冷笑着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爱情吗”小泉弘毅说:“对你来说也许没有,对我来说一定有,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但我现在给不了你一生的幸福,我现在不能提拔你,一则是瓜田李下,怕闹出一些传闻对你不利,二则是我惹恼了上官,要是那一天我被查了连累到你,那个时候我可保护不了你。”那女警笑着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那么多事,一定可以立功。”小泉弘毅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你不用顾及我,你要是能把自己保护好,我就很高兴了。”那女警说:“你又没犯什么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小泉弘毅说:“宦海凶险,你未必知道这个,我知道你有进入官场奋斗的雄心,这很好,这里面的残酷你要充分意识到。”闻听此言,那女警的眼眶湿润了。禁闭室里小泽静惠和她的同事们不发一言,虽然屋子里很安静,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翻江倒海。终于山本玲子打破了寂静,说:“我们一起想个主意吧咱们一定要尽快出去,不然店怎么办呢”犬养怡静说:“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审讯我们”山本玲子显得十分紧张,说:“咱们会不会被一直关在这里” 犬养怡静说:“你真是乌鸦嘴。”小泽静惠不耐烦的说:“不要吵了,我都烦死了。”山本藤原坐到办公室一支接着一支不停的吸烟,忽然想老子何必这样苦着自己呢心一横决定下班之后要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寻欢。说话就是日轮西山的时候,他穿着外套出了门,来到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性,头发像是枯草,皮肤像是刷了白灰的墙壁,眼睛跟驴眼一般大,高颧骨、高鼻梁,一张血盆大口,两排黄牙咬着一支烟,她一只粗糙的大手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吐出一口烟雾说:“宝贝儿,你要去哪儿” 小泉弘毅说:“我要去歌舞伎町一番街丽人店。”司机的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把一痰吐进痰盂里然后说:“何必花那些冤枉钱呢有需求可以找我嘛。”山本藤原说:“你难道不要钱就愿意给别人做”司机笑着说:“给不给别人做不好说,我一定愿意给你做。”山本藤原说:“为何我脸上绣花了”司机说:“老娘认识你,你从东京都衙门出来,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照片,你是东京都的知市老爷。” 山本藤原忽然看见他的脖子上有喉结,立刻赶到喉咙上泛着恶心,却仍旧陪着笑脸说:“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却赚了几个臭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想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寻找更专业的服务。”司机一听这话立刻踩了刹车,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难道说我就不专业吗”山本藤原被吓了一跳,说:“你为什么要把车停下”司机说:“答应我,让我有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山本藤原说:“不用了吧你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司机说:“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发生关系” 山本藤原说:“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发生关系,我是不敢跟你发生关系。”司机说:“为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太漂亮害怕自己会迷上我从此欲罢不能”山本藤原说:“你说的太对了,请把我拉到歌舞伎町一番街。”司机一脸怒容,说:“你就是不喜欢我,好我们一拍两散。”于是一踩油门,汽车朝着前面的行人就要撞上去,山本藤原吓得几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开始浑身哆嗦,司机说:“今天天气真好。” 太阳沉下了地平线,司机的嘴里不断的冒出烟雾,山本藤原闭着眼睛心乱如麻,过了一会儿汽车停了下来。司机推了他一把说:“到了。”山本藤原说:“到了那里”司机的脸上洋溢着春天般温暖的笑容,用极其柔和的声调说:“亲爱的,我们到家了。”山本藤原隔着车窗往外一看,浮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区,地上的青砖有许多已经碎裂,灰色的楼房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他打开车门走出来说:“这就是你的家”司机笑嘻嘻的说:“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渐渐地,山本藤原发现有点不大对劲,这里既然是居民小区,为什么不见人在这里出没司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跟我上楼吧”山本藤原说:“不行,你得送我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司机用双手叉在他水桶般的腰肢上,瞪圆了两只驴眼说:“你这厮好不识抬举,老娘好心好意请你来厮混,你居然不领老子的情,好小子算你有种。”山本藤原心想这厮估计是个亡命之徒,立刻出言安抚他的心情,说:“只要你送我到歌舞伎町一番街,我花钱请你去牛郎店寻欢。” 司机一听这话立刻和颜悦色起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你真的对男人跟兴趣吗”听见这么问,山本藤原立刻把把对方的手甩开说:“我说请你去牛郎店寻欢,没说我也去。”司机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扯着嗓门说:“你要是不跟我上去让我痛快一次,你也就别打算走了。”山本藤原说:“什么意思”司机神情的说:“我爱你。”山本藤原一听差点把肝儿吐出来,说:“我们见面才多长时间你就爱上了我请你想一想,我是个要去歌舞伎町寻欢的男人,你还爱我吗” 司机笑着说:“男人忍受不了寂寞去风俗店铺消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作为曾经是男人的女人,我觉得可以理解。我相信我的技巧可以让你忘记自己叫什么,当然也不可能再去歌舞伎町。”山本藤原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隆起的胸部,这两座山峰随着他的呼吸在跳动,山本藤原的心也动了,心想索性去玩儿一把,即便结果令人失望也没什么关系,男人嘛,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做一点必要的牺牲也是应该的。于是鼓起勇气说:“老子到是很想见识一下你出类拔萃的技巧。” 他们两个挎着胳膊来到三楼,对方只是随手将门一推,门就掉了,门板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一股股尘土。司机走进去踩着厚厚的尘土说:“亲爱的,这就是我家,你看看里面陈设如何”山本藤原愣了好一会儿走进去说:“你确定这就是你家”司机笑着说:“你觉得呢”山本藤原说:“我这不是问你的吗”司机突然放声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怎么能真相信呢我家在九楼。”山本藤原长出一口气跟着他上了九楼,两个人喘着粗气,看见一个没有门的房间,司机抬腿就进去了,手舞足蹈大声说:“这才是我家,三楼那个不是。” 山本藤原终于知道这个人应该在精神上有点问题,于是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说:“你猜我喜欢你吗”司机说:“不喜欢”山本藤原说:“我最喜欢你睡觉的样子,你能表演一个给我看吗”司机说:“我不表演给你看,你一点都不乖。”看着司机嘟嘴的样子,山本藤原恨不得把自己捏死,说:“你要能表演一次睡觉给我看,我就跟你玩儿个痛快。”司机立刻兴奋起来,说:“我们开始吧” 山本藤原说:“你要先表演睡觉,你要是不乖,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司机立刻倒在地上睡觉,嘴里说:“这样可以了吗”山本藤原说:“不行,你要睡的在久一些。”过了一会儿司机又说:“这样可以吗”山本藤原说:“你不知道什么是睡觉吗你要睡着才可以啊”司机说:“睡着了还怎么玩儿”山本藤原说:“我会把你叫醒的。”司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山本藤原说:“睡着了吗” 司机一下子坐起来说:“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山本藤原说:“拜托你能不能睡的认真一点我第一声就把你叫醒了,一点意境都没有了。”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司机总算是睡着了,山本藤原悄悄的溜下楼,想要开着那俩出租车逃跑,谁知道他的手一碰那辆出租车,车子立刻叫唤起来,吓得他赶紧找了地方躲起来。 很快司机就下了楼,一开始就他拼命地寻找山本藤原,一直找到天亮,山本藤原担心自己被发现,拿着一块石头悄悄的溜到他的身后,他突然一转身脸上立刻多云转晴,笑嘻嘻的说:“原来你在这里。”山本藤原一脸不悦,说:“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怎么不睡觉了呢”山本藤原说:“回去重新睡。”他说:“我不想睡。”山本藤原说:“我喜欢看你睡,你为什么不能满足我呢” 他说:“那你跟我上去。”山本藤原说:“你睡着了我再上去。”司机一路蹦蹦跳跳上了楼,山本藤原在底下等着,一会儿他探出头来招手说:“我睡了。”山本藤原说:“你睡吧”没一会儿他又跑出来说:“这回我我真的睡了。”山本藤原说:“你要再调皮就别睡了,我也不跟你玩儿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再把脑袋探出来,他把脚步放得很轻一点点往出走,当他走出了小区之后疯了似得一顿狂跑,终于到了马路边,半天等不到一辆车来,终于有一辆大货车赶到了,他立刻把挥舞着外套站在马路中央,货车司机把车门打开,二话不说就给了一嘴巴,山本藤原说:“请你务必帮我一个忙,我要离开这里。” 货车司机轻轻的晃动着脖子说:“走吧”这一路上山本藤原心惊肉跳,总是感觉自己身边坐着的有一位精神病人,总是感觉那辆出租车正在后面追赶。等汽车开到距离始发地很远之后,他心里一松懈产生了休克。 这让货车司机犯了难,大货车是不准进入市区的,他之后自己掐他的人中,给他做人工呼吸,等他苏醒过来,货车司机破口大骂,说:“你这厮怎么回事想砸老子的饭碗吗”山本藤原长出口气,低声说:“多谢老哥搭救。”然后掏出一沓钞票塞到货车司机的手里说:“这是一点报酬不成敬意。”货车司机愣了一下说:“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么多钱你可要小心,免得自己被抢。” 山本藤原说:“多谢老哥提醒。”汽车开到了卸货的地点,山本藤原下了车,来到一个安着公用电话的店铺说:“老板,我要打个电话。”然后播了东京都衙门的号码,嘴里说:“我是山本藤原,请尽快安排一辆车过来。”对方答话之后他又说:“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老板说:“这里是白水货栈。”山本藤原说:“我在白水货栈。”挂断电话付了钱,山本藤原一个人在那里溜达着,他非常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那厮再追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东京都衙门的车开到了跟前,司机出来把门打开,他很快钻进去。然后司机回到了驾驶位置一踩油门,汽车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一路上山本藤原不发一言,司机说:“大人,我们去哪里”山本藤原说:“把我送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丽人店。”司机红着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本能。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时候阳光已经出来了,搁着车窗看见丽人店的店门敞开着,却没有一个人往进走。 山本藤原说:“你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司机没办法,只好进去查看了一番,说:“里面留守的几位男店员说织女们都被警察抓走了,因此停业”山本藤原说:“说为什么被抓了吗”司机说:“他们说织女们参加了斗殴,说这是警方告诉他们的。”山本藤原说:“去警局。”来到警局,二话不说闯进了小泉弘毅的办公室,山本藤原拍着桌子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抓了丽人店的织女”小泉弘毅立即愣在当场,山本藤原越发怒气冲天。 获野瑰园虽然自己被关押,听说丽人店的生意有红火起来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仿佛即将到来的这个春天专门是为丽人店预备的。小泉弘毅听了吉泽君的汇报之后,立刻猜到当时站在门口的人就是他,当即脸红的跟猴子的臀部一样。山本藤原说:“希望你尽管把事情搞清楚,如果是平白无故的把人关进去,你就等着吃官司吧”经过几轮提审,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她们没有参与斗殴,只是碰巧在场罢了。 得知是托山本藤原的福自己才被释放,丽人店的织女们个个都心怀感激,想要通过优质的服务来打动他。转眼又是月圆之夜,田中隆三点燃一支烟,迎着月亮不时吐出来烟雾来,不管你是不是曾经爱过那个男人,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总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东西,哪怕什么都得不到,你总要表示一点诚意才好,他越想越觉得伤心,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修道院贞女话世俗/日学馆老人动拳脚

井上纯美被吓的后退两步,山口明惠愣了一下,抢进一步说:“请留步。”井上纯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山口明惠的嘴里也像是含了一把盐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说:“如果钟子期和俞伯牙再次见面,俞伯牙再弹一首曲子,而钟子期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来,他会不会因此而失去俞伯牙的友谊呢”井上纯美说:“我想你打错了比方,不过请你放心,你不会失去我的友谊。” 山口明惠长出一口气,刚要说话,井上纯美又说:“但我已经失去了你的友谊,不是吗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你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山口明惠眼圈开始泛红,看到这一幕井上纯美立刻说:“你不要难过,我不怪你。”话音未落眼泪夺眶而出,山口明惠说:“对不起。”转身要走,井上纯美抓住她的胳膊说:“能让我先走吗”山口明惠说:“为什么你要先走呢”井上纯美说:“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一直在想,如果耶稣要带我去天堂,我想看一眼这世上唯一让我牵挂的朋友,可我总也等不到你来。在我最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象最后一次见你的画面。” 山口明惠垂下脑袋不发一言,井上纯美说:“让我先走吧”不等山口明惠反应过来,她抬腿就走。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清风徐来,她的头发被风吹乱,她的心也好像乱了。进了学校,所有学生在见到她的时候都向他鞠躬,嘴里说:“老师好。”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同事们都已经到了,她的脸像是被泼了红水一样,她摸了摸热腾腾的脸蛋,说:“对不起,我来晚了。”主管考勤的老师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还好吧”井上纯美笑着说:“托长官的福,我还好。” 这个时候一位女同事走过来说:“井上老师,我们组织了一个派对,你要来吗”井上纯美说:“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去。”对方脸一红,摊开双手说:“真是扫兴。”井上纯美说:“医生嘱咐过我,要静养。”对方说:“你倒是真听医生的话。”井上纯美说:“医生的话我不敢不听啊万一枪伤复发,我又要躺倒医院里去。” 主管考勤的老师说:“听医生的话是对的。”井上纯美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青色的花瓶,花瓶当中插了一根树枝。又看见花瓶底下压着一页纸,上面有非常漂亮的蓝色钢笔字,她把花瓶拿开,看到了这页纸上字的全部内容,这是以所有参与武术学习的学生的名义写的一封信,字出自一位女学生之手,这位女学生的字井上纯美经常看到,学习里凡是需要写字的场合,大家都愿意请她来帮忙。如果某位男生看上一位女生,如果能够请她把情书的内容誊录一遍,的确可以凸显出这位男生的诚意。 因为这位女生的字就是信誉的保证,井上纯美把信放到抽屉里,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关心自己,这是很好的。但学生们就这样把信放到花瓶底下,这让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在工作场合,大家都愿意把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她红着脸坐在办公桌前,垂着脑袋沉默了很久。因为是过完年不久,她总能够感受到节日的余韵。上课铃响了,当她来到武术教室的时候,在场的学生都起立鼓掌。她微笑着向大家鞠躬,说:“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干扰了大家学习武术的进程,大家放心,落下的课程我一定补齐。因为正常的学习进程被打乱了,所以我要提醒大家,接下来可能是一个艰苦的时期。” 学生们一个个面露难色,井上纯美说:“大家不要紧张,我会想办法让尽量减少大家的苦恼。”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说:“没关系,老师长得这么漂亮,吃再多的苦我也能忍。”井上纯美说:“你能忍,我可不能忍,因为我很爱你们啊”此言一出,井上纯美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清晨的阳光,学生们的笑脸就像是挂着晨露的花朵,原来行善可以这么快乐,一个人如果在有生之年只做过好事,到了临死的时候,她一定不会留下悔恨。她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把过去学过的东西复习一遍。” 学生们一亮身手,井上纯美一下子就像是在被人一脚从万丈悬崖上踢了下去,她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学生们也感觉到屋子的温度好像突然一下子降低了二十度,他们手心里都捏着汗。井上纯美说:“同学们要记住,作为学武之人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学比习重要。学招式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但你相信十天半个月就能学会功夫吗学武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套武功,没个三年五载一定拿不下来。没个十几年,绝对做不到精通。即便有一天你们从这里毕了业,也不能荒废了练习,一旦荒废了就跟没学一样。”学生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井上纯美笑着说:“吃这么一点苦就这样,你们怎么能指望自己变成武林高手呢在武术界我不过是个三流以下的角色,你们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自从井上纯美出院以后,她一直就魂不守舍,为此她多次遭到护士长的训斥。她去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心理医生双手一摊,说:“真的很抱歉,我只能告诉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却不能替你解决问题。”山口明惠说:“请你告诉我解决问题的方法。” 心理医生说:“你必须做个选择,要不彻底的忘记你的哪位朋友,要不你就去道歉,恢复和她的关系。”山口明惠说:“心理医生不是可以利用催眠的方法摘除人的部分记忆吗”心理医生说:“如果你有这样的需求,我也不是不能帮忙,但作为医生我要提醒你,摘除记忆会让你的记忆出现空缺的部分,这一样会影响你的生活。”闻听此言,山口明惠愣在那里很长时间,窗外阳光灿烂,在这阳光中出现了一块块黑斑。 夜里天上繁星点点,修女们围着电灯闲聊,她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嘴里说的自然与圣经无关。井上纯美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她很想在星光下比划一下,不过这里是宗教场所,动起手来似乎不太雅观。每次听这些人说一些不宜播出的话,她都感到非常的苦恼。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她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她经历过那种穷尽所需的生活,现在她只想过有节制的生活。节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痛苦的,但是对于风俗店里的织女来说似乎有些不同。 客户对她们有需求,她们很难做到乐在其中,不管什么样的男人来了,她们都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在这样的活动当中男人进入巅峰状态是比较容易的,女人却比较困难。织女就更难了,无论是多么愉快的活动,如果颠来倒去反复的做下去,天长日久一定会感到有些厌恶了。在没有从事这个哪个行业之前,井上纯美是个非常简单的人,从事这个职业之后,她原来坚信的东西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把它丢弃掉。她把一个浑身窟窿的世界观被在身上,她认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获得预期的幸福生活。如今的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活下去,假如那一天耶稣要带她天堂,她也不会回头看这个世界一眼。如果在她临死的时候前来接她的是撒旦,那个时候她除了选择默默承受也没有别的想法。 一个女教师住在修道院里头,可以避免外面的流言蜚语,却免不了修女们的品评议论。屋子里一个年老的修女坐在正中间,穿着黑色的法袍,脑袋上戴着黑色的法帽,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十字架。她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嘴里说:“主啊你们有注意过那个女教师吗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主教大人要安排她住到咱们修道院”她旁边一个中年修女说:“表面上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实际上就是把她与外面的世界隔开。”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修女插嘴说:“她与外面的世界是不是隔开的咱们不知道,但她与咱们确实是隔开的,除了在这里住,她没有跟咱们有过一句话的交流。”年老的修女说:“你的意思是她和主教可能有事”年轻修女立刻说:“这话我没有说过,我还想要我的工作。”年老的修女说:“说实话,这个井上纯美还是挺漂亮的,我感觉她曾经一定是个非常开朗、阳光的女孩,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创伤成了今天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也很美,不过我跟她不一样,我是那种安静的淑女。” 中年修女扭了扭臃肿的身体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嫁人却甘愿在这里当修女。”年老的修女用手搓了搓脸上的褶儿说:“我就是因为太好静,慢慢发展成了自闭症,在监狱里背离劈死的那位前主教大人有一个神学院的学长,他是一位非常聪明的神父,他把我从父母的身边带走了,然后我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把我领出了自己的世界,也把我带进了教会的大门。让我每天为耶稣工作,这是我一生最感到幸运的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出一条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中年修女说:“你就从没有为男人动过心”年老的修女说:“怎么会没动过呢我离开自己的家一直跟着他生活,日久生情也是自然而然的。”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坐在外面的台阶上偷听着那位年老修女的故事,中年修女把一支烟放进嘴里说:“你爱上了这位神父”年老的修女突然笑了,说:“是的,我爱上了他。那一夜月光如银,她来到我的床边,给我盖上了被子,那一刻我的心都化了。” 井上纯美在外面长叹一声,心想这位修女着实可怜。一生没有经历过爱情,他只能把一个类似父亲的人物想象成自己的爱人。她在外面叹气,把里面得修女吓了一大跳。她们立刻跪在了地上,只听年老的修女说:“主啊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禁果一直摆在那里,我也想过去尝一口,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主就是我的男人,我愿意为你工作到死,阿门”又听见中年修女说:“主啊我一直都是个乖巧的修女,你一定要相信我。” 井上纯美一听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堕入风尘的人没有不会说谎的。一个最会说谎的人,往往对谎言格外的敏感。听见外面有笑声,中年修女被吓得不轻,赶紧说:“我的确跟六个修女和十二个神父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我知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阿门”此言一出,其他两位修女都傻了眼,年老的修女显得非常激动,抓住她的手说:“我真的好羡慕你,你真勇敢,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敢,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年轻修女吓得脸色惨白,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疯了吗主就在窗外,你们还敢胡说”这个时候年老的修女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主是全知全能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们说话,他都能听得到。”说到这里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一边用拳头捶着胸口一边说:“我已经失去了爱情,难道我最后还是不能进入天堂吗”中年修女也拖着哭腔说:“你还好,说一些限制级的话并不算尝了禁果,而我就不一样,如果这辈子注定要下地狱,你说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年轻修女说:“说实话我特别喜欢怀特主教,为了表达对我对他的爱我跟一个长的很像他的男士发生了关系。”此言一出,其余两个修女都傻了眼,中年修女说:“你这也荒唐了。”年轻修女把自己的发帽摘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法帽带回去,说:“你们觉得我能够和汤姆主教发生那种感情吗”两位修女同时摇头,年轻修女笑着说:“这就对了,我这叫退而求其次,即使我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也要离他近一些。”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几易其稿,总算是把汇报材料写完了。他把一只手放在上面,仿佛他的命运就在他的手底下。明日,一辆警车把他送到了首相官邸,当时内阁的成员都在。小泉弘毅带着汇报材料走进来,首相站起来带头鼓掌,阁员们也都起来鼓掌。小泉弘毅向大家鞠躬,首相说:“现在你可以汇报了。”小泉弘毅说:“汇报材料写的非常详细,为了节省大家的时间,我今天只讲要点。” 这个时候首相把脸扬了起来,小泉弘毅向他点点头接续说:“关于第一个案子,即前主教意外死亡案,经过调查取证,认为警方的确存在一些疏忽的地方,即没有注意到避雷针已经坏了。过去有观点说警方故意让顶着雷去放风,最后导致出现意外,这样的说法与事实不符。我们的证据链非常完整,有异议的人可以去查。”首相指着汇报材料说:“警方让他顶着雷去放风,这肯定是谣传。是他自己要站在雨地里,警方只是没有阻拦而已。”小泉弘毅说:“我当就是警局的局长,本案查清之后,我会再次辞去警局局长的职务。” 首相说:“下一个案子呢”小泉弘毅说:“第二个案子也就是教会特使在机场遇袭案,这个案子非常蹊跷,证据显示此案跟歌舞伎町及暴力社团有关。”闻听此言,法务省的尚书立刻拍了桌子,说:“你这也叫把案子查清楚了吗我们要的是确定的结果,而不是你的推测。”小泉弘毅说:“那我就直接说了,此案就是获野瑰园和风俗社所为,获野瑰园已经被捕,风俗社还没有人被抓。” 法务部的尚书被气得面色通红,大声说:“案犯还没有到齐,你怎么能结案呢”小泉弘毅说:“我并没有结案,案犯还在抓捕的过程中,不过三个月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我必须要对自己的工作情况做出汇报了。”法务部尚书立刻站起来说:“我建议立刻将他免职。”小泉弘毅说:“我同意他的观点,我的确不适合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法务部尚书冷笑着说:“我们明白了,你是看这个案子不好办了想趁机溜号,对不对” 小泉弘毅说:“觉得我不称职是你说的,觉得我要溜号也是你说的,话都是你说的,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呢”法务部尚书说:“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想要溜号。”小泉弘毅很坚定的说:“是的,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的确很考验人,如果你要推荐我的继任者,希望你能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法务部尚书勃然大怒,厉声说:“你经常这样跟长官说话吗”小泉弘毅说:“大人是不是经常在首相官邸里大呼小叫呢” 法务部尚书立刻知道自己失态了,立刻换上一副小面孔对首相说道:“大人你是了解我的,我都是为了工作。”首相说:“小泉局长,请你仔细的想想自己的位置,然后再看看自己有没有训斥阁员的资格。”小泉弘毅立刻低下头说:“卑职知错了,请内阁接受我的辞呈。”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汇报材料底下有一张辞职报告。首相说:“你记住,你的去留由内阁决定,而不是你自己来决定。” 小泉弘毅一时失语,首相说:“现在请你退场。”小泉弘毅离开了,当他走出门的一刹那,法务部尚书立刻过去把门关好,说:“首相大人,我提议将他革职查办。”首相沉默片刻法务部尚书又说:“这个人非常不适合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首相站起来说:“这样吧解散专案组,案子由法务部负责,至于让那个组织查办此案,放你回去找法务部的同事一起商量吧”法务部尚书鞠躬说:“卑职遵命。” 首相咳嗽了两声说:“散会。”回到法务部,尚书大人开始犯难,首相下令解散专案组,改由法务部来负责这个案子,谁都知道法务部不能直接调查某个具体的案子,只能把这个案子转包给别的机构,算来算去适合承担这个差事的,似乎只有东京都警局。而东京都警局的代理局长还是小泉弘毅,看来自己是被首相给绕进去了。他点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在办公室来回走动,他抓起了电话拨了东京都知市的号码,当电话那头传来山本藤原的声音,他的心脏立刻吊到了嗓子眼。 他说:“知市大人,我能请你出来喝一杯咖啡吗”山本藤原听他这么说,部堂大人请你喝咖啡,这是给你城门大的脸,你不能不要。于是说:“当然可以。”不过他立刻想到自己与这厮素来没有什么交情,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会不会是舍了鸿门宴等着他来闯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放自己的口袋里放了一支录音笔。 中午的阳光已经很有刺眼了,他们坐在歌舞伎町一家咖啡店里。对门就是一家牛郎店,门口坐着两位身体健硕的男士,他们染了黄头发,耳朵上戴着耳钉,嘴里嚼着泡泡糖。看见对门咖啡店里两个男人在注视他们,他们非常热情的冲二位男人招手。尚书大人说:“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要如实相告。” 山本藤原说:“卑职怎么敢隐瞒呢”尚书大人说:“小泉弘毅曾经在你的麾下做事,你怎么评价这个人”山本藤原说:“在我的印象当中,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官员,从前我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前主教意外死亡案的牵连”尚书大人一脸狐疑的说:“你真不知道” 山本藤原说:“我自然听到过一些说法,在我看来都不可信。”忽然一群穿着鲜艳的女人在门前走过,你道她们是谁原来正是小泽静惠带着她的战友们去一家培训机构学习礼仪,它再距离歌舞伎町不远的地方,许多女子在婚前要接受培训,这样才能够有充分的准备去成为一个妻子,小泽静惠带着人去参加这样的培训,就是想让客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暂时忘记自己的角色,门口悬挂着一个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日学社三个字,没一会儿听见里面打起来了,突然两个老头一路打出来,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怜落花长恨水无情/悯旧人难舍郎故意

随着敲门的节奏,田中隆三的心脏跟着起伏。他想一定不是山本藤原回来了,索性不去理会他,只顾自己在屋子里干活。突然听见有人拿钥匙在开门,他立刻扑过去把门打开,这个时候他的脖子上突然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田中隆三说:“这是干什么”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惨白,脑子里的颜色比他的脸色还要白。在他的面前站了一个歹徒,身高一米九,面色黢黑,身体健硕,巴掌伸出来比田中隆三的脸还大。 歹徒的一双眸子里放射出两道贼光,厉声说:“去把你们家的现金全部拿出来。”说着歹徒抬腿往进走,田中隆三一步步往后退,进门之后,歹徒把门轻轻地掩上,说:“去拿。”田中隆三再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歹徒吓的刀掉在了地上,田中隆三眼疾手快,把刀攥在手里,他的手在颤抖,他的声音的在颤抖,他的双腿也在不停的打颤,歹徒冷冷的望着他,心里早已经打起了鼓。田中隆三下面突然开始滴水,突然改成流,进而改成了喷。水色泛黄,冒着热气。 歹徒指着他放声大笑,说:“你这个脓包,刀在你的手里都能尿了,你真是弱的可以。”田中隆三说:“不要杀我。”说完之后哇一声哭了出来,歹徒怕他的哭声把保安招来,立刻安慰说:“怪怪的去拿钱我就不会杀你。”田中隆三哭着说:“我自己的钱可以给你一部分,但不能都给你,都给了你我就没办法生活了。”歹徒说:“你先把钱拿出来,然后咱们俩分,这里还有别人的钱” 田中隆三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立刻说:“没有我自己的钱。”歹徒手一挥拍在了刀刃上,瞬间就看到歹徒的两个手指被削了下来,血水立刻涌出来,像喷泉一样。田中隆三吓得坐在地上四声裂肺的哭着,歹徒咬着牙说:“疼的是老子,你哭什么快给老子拿钱,不然老子一定宰了你。”田中隆三闻听此言立刻吓得面目扭曲,叫声更为剧烈。歹徒气的快要昏过去,说:“老子掐死你。” 伸出两只大巴掌要掐死田中隆三,田中隆三立刻举着刀迎上去,一下子刀子扎进了歹徒的手掌。歹徒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眼睛里泪珠不断的往出跳,田中隆三缩成一团,嘴里不停的喊道:“杀人了,杀人了。”歹徒大声说:“你毁了我的两只手掌,还叫喊着杀人了,谁要杀你”田中隆三不言语了,歹徒说:“快去拿钱,老子还在赶时间。”田中隆三说:“我现在动不了。”歹徒说:“什么动不了快给老子拿钱去。”田中隆三说:“我真的动不了。” 歹徒咬着牙说:“那好,你的死。”田中隆三吓得举着刀胡乱挥舞,等他挥的胳膊酸了再睁开眼睛一看,歹徒脖子上血淋淋的脑袋让他大吃一惊。他赶紧把刀子抛开,歹徒压在了他的脚上,他一脚把歹徒踹开,他很想趁机跑掉,可他像是被抽调了骨头一样动弹不得。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等他恢复一点力气之后并不敢报警,而是打电话给山本藤原,当对方接起电话之后,他却紧张的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山本藤原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我还忙着呢。” 田中隆三还是说不出话来,就是在那里哭。山本藤原挂断了电话,咬着牙说:“真麻烦。”小泽静惠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说:“亲爱的,我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你,你总也不来,你让我情何以堪”山本藤原捧着她的一只脚放在鼻子跟前说:“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的面子重要”小泽静惠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说:“瞧你的说的这话,你是堂堂首善之区的知市,我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歌舞伎町一番街一个普通的织女罢了。” 山本藤原说:“你能跟我好上,说明你也不是等闲之辈,往后不可以这样妄自菲薄,不然会伤到我的脸面。”小泽静惠说:“他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是为什么呢”山本藤原说:“我怎么会知道那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话音未落电话又响了,山本藤原抓起电话没好气的说:“你烦不烦,不知道老子正在工作吗你那点破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电话那头传来抽泣的声音,这让山本藤原觉得极为扫兴,恶狠狠的说:“往后给我打电话先把尿水子挤干。” 小泽静惠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说:“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对肝不好。”山本藤原说:“我真后悔跟男人玩儿这个。”小泽静惠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说:“这会儿想起女人的好处来了,早去做什么了”突然听见田中隆三说:“快回来吧我杀人了,我可不想坐牢。”山本藤原说:“你去骗鬼,我没有那么笨相信你的话。”田中隆三说:“你不回来我只有去死。” 说着放声大哭起来,山本藤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拍拍小泽静惠的肩膀说:“亲爱的,改天我再去会你。”穿好外套来到街上,跳上一辆公交车,很快就有乘客认出了他,大家立刻围过来,有人说:“知市老爷,你是出来探访民情的吗”也有眼尖的乘客说:“大人,你的裤子上为什么一坨湿印,方才你做什么去了”更有不着调的乘客斜着眼说:“知市大人也站着撒尿吗” 此言一出,现场爆发出一阵哄笑,山本藤原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这个时候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拧了拧他的脸蛋说:“真的是人皮。”山本藤原瞪了一眼,现场立刻就有人说:“眼睛会动。”山本藤原闭着眼睛不发一言,司机看到这一幕立刻说:“请大家注意车内秩序,防止发生踩踏事件。” 车厢里立刻恢复了平静,山本藤原长出一口气,到家之后推门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只见地上鲜血弥漫,突然后面一个人厉声说道:“快出来,这是案发现场。”一转身,他看见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那里,上面警~灯闪烁,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手里端着一把枪。 当这名警员发现来认识知市老爷的时候,他立刻愣在那里,立刻把枪丢在地上,敬了一个礼。本来看见屋子里的情形受了惊吓,转身发现有人用枪指着自己,山本藤原立刻坐在了地上。地上立刻湿了一坨,一股刺鼻的臊味随着风飘过来。那警员立刻捂住鼻子,忽然发现山本藤原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他想知市大人下面流出的液体,自然与别人不同,一定有一种贵族的味道,这么一想,果然发现在这浓浓的骚臭味当中,似乎隐隐的夹杂着薄荷、柠檬、橘子的味道。看见那警员深深的沉醉在这股味道当中,山本藤原反而不好意思了,说:“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呢” 那警员说:“其他人都回警局了,我在这里留守。”山本藤原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警员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有人死在了屋子里。”山本藤原叹口气说:“这么可怎么好”那警员说:“你不用着急,赶紧请聘请律师参与对本案的调查,最大限度的保护田中先生的合法权益。”山本藤原说:“好,我这就打电话给东京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一定要聘请一位顶级律师,我不能让我的小宝贝儿被判处死刑。”那警员说:“在决定聘谁做辩护律师之前,应该先跟我们局长商量,找一个跟警方最有默契的律师,双方都有利益。” 山本藤原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那警员说:“大人你快走吧”山本藤原说:“你们局长在警局吗”那警员说:“出了命案他一定在警局。”山本藤原说:“你让警局派一辆车来接我。”那警员立刻拿起对讲机说:“喂,指挥台吗现在知市大人来到了现场,请派一辆车来接驾,他要到警局来见局长大人。”指挥台说:“收到。”过了一会儿,果真看到一辆警车开到了山本藤原脚跟前,打开车门进去,坐在驾驶位置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泉弘毅。山本藤原说:“给你添麻烦我感到很不安,这件事你能不能帮忙。”小泉弘毅平静的说:“大人不要着急,田中先生的事我已经做了初步了解,基本可以肯定他是正当防卫。” 山本藤原说:“这么说他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小泉弘毅说:“等把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他就可以回家了。”山本藤原说:“走完所有程序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小泉弘毅说:“怎么说也得十天半月,总之你不要期待这个问题短时间内能解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没有一个月是不可能的。”山本藤原说:“你觉得我需要为他请个律师吗”小泉弘毅说:“我觉得没有必要,当然如果你想事情朝着尽可能对田中先生有利的方向解决,那请一个律师还是有必要的。” 山本藤原想了想说:“你觉得我请哪一位律师比较合适呢”小泉弘毅说:“东京有名的大律师有很多,你请谁都可以。”山本藤原说:“我想请一个跟警方关系比较熟的,容易跟警方在工作的时候产生默契的律师,这样可以让案子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好的解决。”小泉弘毅说:“卑职冒昧说几句,如果是针对别人,我绝不会说这样的话。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向你举荐一位律师。”山本藤原说:“说说对方的情况。” 小泉弘毅说:“你听过西乡律师事务所吗”山本藤原摇摇头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一个西乡格玥的人创办的,她好像主要接民事的案子。”小泉弘毅说:“对于律师来说,接什么样的案子都一样。”山本藤原虽然不是很情愿,单位了能让田中隆三出来,他还是决定接受小泉弘毅的建议,说:“请问律师费是多少”小泉弘毅说:“这个案子我估计进步了庭审阶段。只要证据充分,确定他没有杀人嫌疑,我们就可以放人了。”山本藤原说:“如果是这样,对方会轻易接受吗” 小泉弘毅说:“到目前为止,死者哪一方没有一个人来到警局询问情况,只要检方不提告,田中先生可以少受许多折磨。”山本藤原说:“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律师呢”小泉弘毅说:“这个你要私下里跟他进行联络,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把一张名片塞到山本藤原的手里说:“价钱什么的你们要自己商量,如果决定不请律师,或者请了别的律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山本藤原要下车,小泉弘毅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你乃堂堂知市,打车总会不方便。”山本藤原闭上眼睛说:“闹出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没有想到。”说完不住的叹气,小泉弘毅说:“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在这一次证据比较充分,问题会比你想的要接单的,我更倾向于不请律师。”闻听此言,山本藤原心里想着如能够帮助田中隆三摆脱困境,他就是花一点钱也无所谓。汽车来到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小泉弘毅说:“你要去哪儿” 山本藤原说:“送我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小泉弘毅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手脚冰凉,山本藤原说:“不如你把西乡律师也叫来吧我们在归来酒店好好的喝一杯。”小泉弘毅说:“这位西乡姑娘滴酒不沾,不如还是算了吧”闻听此言山本藤原立刻沉下脸来,抬高声调说:“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小泉弘毅说:“怎么会呢”山本藤原说:“那你为什么替她回绝我的邀请她来不来是她的事,你凭什么说三道四。”小泉弘毅立刻说:“卑职知错了。”山本藤原说:“老子今儿就不信了,老子偏要她喝酒。”小泉弘毅说:“这又是何必呢律师处理案件很费脑子的,酒这个东西会减弱的理性,不利于她的工作。”山本藤原笑着说:“我不请她也可以,你的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小泉弘毅笑着说:“我们主要是工作上有一点往来。” 山本藤原说:“主要之外呢”小泉弘毅笑着说:“工作之外,我们没有往来。”山本藤原说:“你应该说自己只是跟他在工作上有一点往来。”小泉弘毅说:“多谢赐教。”汽车开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在归来酒店门前停下来,山本藤原说:“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喝一杯就好。”小泉弘毅开着车走了,山本藤原踱步进去,这个时候川岛秋子正在那里组织一群女店员在跳舞,旁边围着一群男店员。看到山本藤原进来,一个男店员扑过来说:“客官,我们今天不营业。” 山本藤原说;“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想喝杯酒就走。”男店员打算把他赶出去却被川岛秋子拦住了,她梳着日本妇女的传统发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羽毛,冲着山本藤原深深的鞠躬,笑着说:“知市大人,欢迎你光临小店。”山本藤原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笑着说:“古朴、典雅,我喜欢。”川岛秋子手一扬笑着说:“快给知市大人准备上好的酒水和下酒菜,我要好好的招待我们的父母官。” 现场的店员们立刻做解散,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川岛秋子笑着把他引导位置最好的包厢,屋顶水晶灯,脚下木质地板,上面铺着波斯地毯,墙壁上模仿了敦煌的壁画,他被邀请坐了上座,垫子里装的是上好的鹅绒。一位身材窈窕、容貌艳丽的女店员捧着一个景泰蓝的酒壶,在酒壶周围是两个夜光杯。就是倒在里面放射出奇异的光彩,山本藤原看呆了,指着酒杯说:“这个很贵吧” 川岛秋子笑着说:“不跪,这不过是把洋葱切碎了放进锅里撒上红糖,然后把白酒倒进去,烧开之后取出洋葱就可以饮用了。”山本藤原说:“你说的白就是什么酒”川岛秋子说:“这是从琉球进口的高粱酒。”山本藤原说:“进口的酒一定不便宜。”川岛秋子说:“这倒不一定,来自中国的产品一直都很便宜。”没一会儿,店员们鱼贯而入,桌子上饭菜摆的满满当当,每样都不多,样数却很多。山本藤原抚掌说:“这都是你们店的厨师想出来的” 川岛秋子说:“实不相瞒,都是我的主意。”山本藤原立刻站起来鞠躬说:“你是个人才,以后东京都衙门凡涉外的宴客都在这里举行,回去我就宣布这件事。”店员们立刻兴奋起来,川岛秋子说:“有一两次放在我们店这倒是可以的,如果都放在我们这里,怕是超出我们的能力呢”山本藤原一脸不解的说:“送上门的生意你不要吗”川岛秋子说:“不是不想要,而是因为力有不逮,不能完成使命,请你原谅。” 山本藤原听了越发觉得这个人有意思,酒足饭饱之后,山本藤原丝毫没有醉意,这大出他的意外,本来他想借口喝多了酒在此留宿,这一回计划落空了。只好出门直奔丽人店,丽人店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小泽静惠俨然已经是这家店的新任店主了。当山本藤原走进店里的时候,看见小泽静惠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和服站在门口冲他鞠躬,山本藤原鞠躬说:“少店主,恭喜你啊” 此言一出,小泽静惠脸上立刻挂不住了,获野瑰园在进入鉴于之前,早已经在小泽静惠的身边安插了两个资格很老的家伙,这两位女士都不把小泽静惠放在眼里,她们早已经对小泽静惠的做法有所不满,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表达出来。听见山本藤原这么说,这二位女士立刻迎上来说:“少店主吉祥如意,老店主身体健康。”这是存心要恶心小泽静惠,她冷冷的笑着说:“你里面请。” 山本藤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我需要你的服务。”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小泽静惠就这么被带进去了,找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小泽静惠把门关上立刻说:“你怎么能这样折我的面子呢”山本藤原说:“我的心肝儿,你千万不要误会。”小泽静惠勃然大怒一把将山本藤原的脸给抓破了,堂堂知市大人的脸被女人给挠烂了,这样是传扬出去肯定会贻笑大方。他捂着脸蹲在地上,没成想小泽静惠抬脚就踹到了他的脖子上,山本藤原终于怒火万丈。 听见房间里起了冲突,打手们立刻端着刀子冲进去,他们不由分说把山本藤原打的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了,躺在地上不停的翻着白眼,两腿抽搐,双臂紧紧的护着脑袋,胳膊肘的位置留有血迹。小泽静惠这一次真正参与了殴打,再过一会儿,发现对方浑身血肉模糊,这个时候大家都找了慌。大家手忙脚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说也没有好主意让这次危机软着陆。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小泽静惠恢复了理智,立刻拨打电话给医院。没过一会儿一辆急救车就开了过来,大家把他从丽人店的里抬出来,他是被一块白布蒙着的,说是要保护受害者的隐私,所以不能任何一个人拍到受害者的外貌,万一看出来是山本藤原,丽人店非关门不可。 在丽人店里面,有一位织女其实领着双份薪水,一份是丽人店给发的,一份是爱的本店给发的,她只要按时把丽人店里面的情形汇报给爱的本店的东家,就会源源不断的钞票从爱的本店寄来。当警局派人包围了丽人店的时候,小泽静惠几次要自尽都被同事们拦住了,不是同事们舍不得她死,而是怕她的死影响到自己的生意。 天空忽然飘起了毛毛细雨,这碎雨中散发着湿气和阴气,小泽静惠被同事们摁倒在地上,有人趁机在她的背上踩两脚,也有人趁机扯她的头发,如今她真是狼狈之极。这个时候她顾不上疼,也顾不上生气,她的内心完全被恐惧所占据,心想如果东京都知市被她打死,不等被告的家人收拾她,获野瑰园就不能饶了她。在她跟前的织女们一个个也是咬牙切齿,突然有人拿起一个瓶子朝着小泽静惠的脑袋砸下去,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人天性不愿他人好/水质地善利惠众生

很快小泽静惠的脑袋上也有股股热血涌出来,犬养怡静大喊一声说:“快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快叫救护车。”很快又有一辆救护车开过来,她被抬上了救护车,犬养怡静跟着去了医院。山本玲子顿时觉得世界就是自己的了,清了清嗓子抢进一步说:“姐妹们,虽然我们店出了事故,我们还是应该把这个点支撑起来。”话音未落一个身材健硕的织女一把将她推开,说:“小女子不才,愿意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山本玲子哪里肯依,说:“诸位深知,小泽姐姐之所以能够带领着丽人店走出困境,都是因为她使用了我提出的谋略,我若是坐在店主的位置,相信丽人店会进入一个稳定的繁荣期。”那身材健硕的织女忽然大吼一声,吓的山本玲子面色惨白,舌头也好像塞进了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来。这身材健硕的女子说:“我高树玲花要勇气有勇气,要智慧有智慧,我是店主的不二人选。” 这个时候山本玲子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抢进一步大声说:“你的勇气只适用于打架斗殴,你的智慧只适用于混淆是非,你根本不是店主的合适人选。”高树玲花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领子,手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娘不是,你是吗你觉得你配坐店主的位置吗你屁大的一个人,那个位置根本不应该属于你。”山本铃子瞪圆了双眼说:“你大字不是一个,只配做干体力活的下人。” 此言一出惹得高树玲花和在场的织女一阵狂笑,高树玲花说:“我们之中那个不是干体力活的,妈妈在店里动辄也要亲自接待客人。”山本玲子表情淡定,轻声说:“我觉得我们的工作并不是单纯的卖力气,我们买的是技巧,买的是艺术,甚至是一种文化。”高树玲花说:“你不要在这里出虚恭了,我就要是张嘴说文化,客人说不定能给我一记耳光。”山本玲子说:“那是因为你伺候的都是些没有知识的粗人,我就跟你不一样。”高树玲花冷笑着说:“你知道什么我接待的都是有钱的老主顾了,你接待的不过是些心里扭曲的酸文人。你看他们那些人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那也配叫男人你看你,要什么没什么,我就不知道这群废材为什么会喜欢你” 山本玲子说:“你的那些客人张嘴闭嘴都是粗话,动辄就请你吃耳光,不知道谁有病,整天跟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口沫飞溅、互不谦让,在场的人都有点看不过眼了,高树玲花牵过来一个织女,说:“你来帮我们做个决断吧”山本玲子说:“工藤姐姐,你说我们两个谁可以做店主。”对方笑着说:“小泽静惠都没有成为店主,你们就想当店主,她是妈妈亲自选定的人,你们不要忘了,妈妈是这家店的大股东,她之后谁来做店主,也应该是她说了算。” 山本铃子说:“姐姐此话差矣妈妈现在身陷囹圄,对于店里的事鞭长莫及,我们应该先讨论出一个结果,然后再跟妈妈说,这样她会更高兴的。”高树玲花说:“这话在理,我看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讨论出一个结果,之后把在交由妈妈裁夺。”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但是大家的心情很不平静,每个人的心跳和呼吸汇集在一起,让这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高树玲花说:“工藤妹妹,你来说吧现在怎么办” 对方说:“我也觉得如果能先讨论出一个结果,当然非常好,妈妈不用为我们担心。不过我问一句,这样的讨论会有结果吗”高树玲花说:“比如我们投票吧谁得的票多,谁就当店主。”对方说:“不妥,按照市场同行的规则,票数不是按照人头算的,而是按照股份算的。”高树玲花说:“我们只是先讨论出一个结果,妈妈要是不愿意,咱们还可以再讨论嘛。” 对方说:“我看这样,谁要是愿意做在这非常时期肩负更多责任,就先做一个登记,凡是支持者不足两人的先行出局,剩下的人进入第二轮。如果只有你们两个进入第二轮,你们可以每人做三天店主,谁的业绩好,谁就是咱们向妈妈推荐的代理店主人选。”山本玲子挑起拇指说:“工藤姐姐,真不赖,我若是做了店主一定重用你。”高树玲花冷笑着说:“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过第一轮吧”山本玲子说:“你肯定原意是支持我的。”高树玲花立刻说:“工藤妹妹,你应该支持我才对。”山本玲子说:“你曾经打过她,她为什么要支持你” 高树玲花说:“你曾经向店主告发过她,你凭什么要她支持你呢”山本玲子说:“我是为她好。”高树玲花冷笑着说:“为她好你可真是无耻啊我打过她,我就从不敢这样说。”山本玲子一时失语,高树玲花说:“工藤妹妹,或许让你支持我对你来说有点困难,但也请你不要支持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对方笑着说:“这样吧你们先商量着,我去一趟医院,回来之后,再决定支持谁。” 她回到里屋对着镜子对自己的容貌进行了一番修饰,然后穿了一件橘色的风衣出去了,高树玲花和山本玲子对视了半分钟,然后大打出手,高树玲花飞起一脚踢中了山本玲子的腰部,山本玲子身手挠烂了高树玲花的脸蛋,高树玲花顿时怒火万丈,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山本玲子在体能上处于劣势,但她出手快准狠,对高树玲花造成的破坏更大。高树玲花锁住了她的双手,抡起一只大手在山本玲子的脸上一通扇,没一会儿功夫山本玲子的脸肿的跟猴子的臀部一样。山本玲子气的嚎啕大哭,高树玲花发出真真怒吼,两个人的声音交替着占据高峰,方圆十里以内都能听得见。医院里十分平静,小泽静惠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犬养怡静守在床边,抓着她的一只手一言不发。 忽然听见外面有敲门声,然后她推门进来了,看见一个穿着橘色风衣的女人在面前,小泽静惠和犬养怡静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小泽静惠才笑着说:“谢谢你还来看我。”对方把手里的鲜花放在她旁边,小泽静惠说:“店里还好吧”对方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好什么好现在有人在算计你的店主之位了”小泽静惠笑着说:“我就是代理几天,这种事从来都由大股东决定,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发言权”对方说:“我已经给她们说了,可她们哪里能听得进去” 犬养怡静叹口气说:“可惜妈妈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对方也抱怨说:“咱们也是,没事去招惹教会做什么”犬养怡静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现在该怎么做呢”小泽静惠说:“设法让妈妈见一见店里的织女们,让她自己决定谁做下一个代理店主职权的人。”犬养怡静叹口气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小泽静惠长叹一口气说:“冲动是魔鬼啊这件事你们不要耽误,尽快安排大家去见妈妈。”犬养怡静说:“店里是怎么争店主之位呢”穿着橘色风衣的女人说:“主要是山本玲子和高树玲花,我估计这两个人的支持者都不会超过两人。”她们聊了很久,发现小泽静惠实在是倦了,她们回到店里。推开店门一看,地上除了残留的血迹、随瓷片、女人的头发,还有一只鞋跟。犬养怡静继续往里走,发现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人。犬养怡静倒吸一口凉气,心想难道大家分掉了店里的财物逃走了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再走几步又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寻着声音找过去,果然看见一对壮汉躺在那里睡觉。犬养怡静说:“你们这些人真可以,拿着薪水就这样做事吗万一来个盗贼,把店里的东西搬完你们都不知道。” 他们立刻都站了起来,犬养怡静仍不解气,说:“方才在大堂发生斗殴你们都不知道吗”这些人都在摇头,犬养怡静说:“你们太过分了,我非告诉妈妈把你们辞掉不可。”说着抬腿要走,他们立刻把她堵住了,犬养怡静瞪圆了眼睛说:“你们想要做什么”他们齐齐跪倒,磕头如捣蒜,说:“好姐姐,千万饶了我们这一遭,我们都是些可怜人,放在社会上绝对活不下去。” 犬养怡静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掉回去,赶紧说:“知道你们挣钱不容易,可你们也知道,现在这家店风雨飘摇,如果你们不尽一份力,让这家店的财物被盗,或者发生别的事件,大家都没有饭吃。”这些人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把她送走之后继续睡觉。犬养怡静在走出门的一刹那突然眼前发黑、两腿发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穿着橘色风衣的女人立刻扑过来掐她的人中,过了一会儿犬养怡静睁开了双眼,说:“工藤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对方说:“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犬养怡静说:“先把店里收拾一下,明日锁了店门去见妈妈。”明日,她们来到警局才知道,昨日来了一群织女,说要见妈妈,警局不明咎理,没想到织女们突然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连着警察一起打了,打警察属于袭警,那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犬养怡静和穿着橘色风衣的女人一起来见获野瑰园,她们面前搁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她们都拿齐了听筒,获野瑰园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嘴唇上起了许多干皮,眼睛里布满血丝,用沙哑的声音说:“工藤裕子,你也来了。” 工藤裕子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哽咽着说:“妈妈,你多保重。”获野瑰园的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笑容,仰天长叹一口气说:“难道丽人店气数将尽吗”工藤裕子说:“妈妈,你要对咱们店有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获野瑰园说:“原来我不相信又过不去的砍,现在我的想法变了。”犬养怡静猜到她大概还不知道昨日在警局发生了什么事,她立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获野瑰园愣了很久,她扭头对警察说:“能给我一支烟吗”那位女警笑着说:“稍等。”没过一会儿就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支烟,还给她点着,沉默了很久她才说:“宝贝儿们,说说你们的想法吧谁可以把丽人店带出危局。” 犬养怡静说:“你不是跟首相大人还有点交情吗不如你请他帮忙,只要你能及早出狱,事情还来得及。”获野瑰园沉默了很久说:“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工藤裕子说:“现在谁负责店里的事”获野瑰园笑着说:“要不你来”工藤裕子连连摆手说:“我实在是不能担此重任。”获野瑰园说:“你觉得谁有能力呢”工藤裕子用手指了指犬养怡静,获野瑰园说:“那就听你的吗”犬养怡静说:“那些男店员根本不听我的。”获野瑰园说:“这样吧你去找一个叫犬养一郎的人,在我的枕头底下有他的联系方式,让他帮你的忙。” 犬养怡静说:“我要把店里的安保人员都辞掉吗”获野瑰园点点头说:“没错。”犬养怡静出来之后一脸忧愁,工藤裕子说:“你不要发愁,现在织女都被关了进去,袭警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妈妈对你在业务上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店里的财物尽量不要损失太多即可。”犬养怡静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再回来。” 工藤裕子说:“好吧”看着工藤裕子走远了,犬养怡静立刻去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新出锅的奶茶还冒着热气,捧在手里非常的温暖。她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想春天里撒在红色花瓣上的阳光。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位男士,三十岁上下的光景,梳着偏分头,西服革履,他帮妻子拎着包,脸上洋溢着温顺的表情。他的妻子趾高气扬,顶着大肚皮,嘴里叼着烟卷儿,这个妇人突然摘掉了帽子,犬养怡静被吓了一跳,原来她顶着一颗光头。 一杯奶茶喝光了,她立刻凑上去,看见那妇人进了一家奢侈品店,她立刻来到那位男士跟前,笑盈盈的鞠躬,然后用轻柔的声调说:“这位先生,你不感到寂寞吗”那位男士长叹一口气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说:“我是那为你排遣寂寞的人,我的手艺极佳,不知道你是否有意让我为你服务”那位男士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有这个需要。”犬养怡静说:“这是你发自内心的话吗” 那位男士立刻改口说:“我的时间不多,在我方便得时候打电话给你,你能接听我的电话吗”她笑着说:“随时恭候。”她在临走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偷偷的把电话告诉了他,这一幕偏偏把那位大肚子的妇人看了个正着,她立刻飞扑过来,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往对方的嘴上抡,那位男士只能忍受。大约打了五十个耳光,他终于泪花飞溅,咧着嘴呜呜的空起来。妇人说:“没用的东西,我要是你就离婚。” 话音未落那位男士就跪下来,犬养怡静在不远处偷笑着,在如今这个年代,男人早就一钱不值了。那妇人拎着东西走了,那男士爬起来立刻追了过去。犬养怡静回到店里,想起这事就觉得开心,她把这个故事讲给工藤裕子听,没想到对方哭着说:“没想到你都去街上拉客了,咱们丽人店真是衰落的可以。”犬养怡静立刻进入获野瑰园的卧室,拿起她的枕头发现果然有一张名片,找到了犬养一郎的名片。到了深夜,忽然电话响了,犬养怡静抓起电话放在耳边,果然是那位男士打来的,犬养怡静说:“你的胆子可够大的背着你们的家母老虎打电话给我。” 对方说:“明天中午,在歌舞伎町情人酒店二楼十三号房间来找我。”犬养怡静说:“知道了。”一想到情人酒店这个地方,犬养怡静不由得心里打起了鼓,在这个地方呆着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青涩之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说:“你要小心了,对方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好骗。”原定明日上午去找犬养一郎,不过既然生意来了,这生意非常消耗体力,为了保存体力,她决定下午再去找。明日中午,犬养怡静浓妆艳抹,穿着非常细薄的衣服出门,一路上人人侧目,特别好似男士们有几个都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子上。 犬养怡静对于发生的情况颇有几分得意,她一溜烟来到情人酒店门口,发现对方没有来门口接她,心里不是滋味,转念想起昨日对方已经说出了楼层和楼号,看来这厮根本就没有想要来接她,这让她很有挫败感,心里盘算着老娘非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转眼就到了二楼十三号客房的门口,她举起一只手轻轻的敲着门板,没一会儿有人把门打开了,先露出半张脸,突然把整个脑袋送出来,继而整个人都跳了出来,他赶紧把把她迎进来,然后把门反锁了,犬养怡静吃了一惊,这位男士立刻发了疯,真是上下其手无所不至,等两个人尽出虚火之后,犬养怡静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这么能折腾,我真是小瞧你了,我以为你撑不过十二秒。” 这位男士鼻子了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嘴里说:“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这个人其实很不简单,特别是在这个方面,很可惜你只能领略冰山一角。”犬养怡静说:“你这话说的有点大,我就是干这个的,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识过了,你这样的我也没少见,虽说不是完全的废材,但也不足以满足我的需求。”这个时候对方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说:“你千万要帮我一个忙,如何才能女士舒服,我虽然每次都很卖力,可我的太太就是不能达到那个高点,为此她没少生我的气。”犬养怡静说:“你问这样的问题属于业务咨询,是需要收费的。”说着就比出了一个收钱的动作,对方立刻把一沓钞票放在她面前说:“这是你酬劳,其中你说提到的业务咨询费,说吧” 犬养怡静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你要想让你的太太舒服,你得注意她的反应,注意她的身体有什么变化,还要时刻观察的她的表情,这样会让她感觉到你在注意她,这样她就会慢慢的兴奋起来。”那位男士说:“就这些吗”犬养怡静说:“敏感的区域你不要老去碰,要先吊着,进入敏感区域要轻要柔。女人不是很喜欢那种特别粗暴的男人,这样你不过是拿她当发泄的工具罢了。”那位男士听到这里,不由得已经兴奋起来了,他说:“还有吗” 犬养怡静说:“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尽量不要闷着声做,这样会让女人不能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情境中,你要注意跟她进行眼神、言语上的交流,要尽量说一些让她感到愉快的话,让她兴奋起来。”那位男士说:“还有吗”话音未口水先掉出来,犬养怡静背过脸去,说:“跟女人做的时候,你要非常的专心,让她感觉到此时此刻,她就是你的全部。你要集中所有的精力来取悦她,让她快乐。犬”对方有气无力的说:“还有吗”犬养怡静拍着他的肩膀所:“注意锻炼身体。” 等事情办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店里,她把钞票甩在茶几上,工藤裕子真是感到无地自容,跪在地上说:“今后我唯姐姐马首是瞻。”犬养怡静说:“帮我去弄一碗补身体的羹汤。做咱们这一行太伤元气。”夜幕之下,每个人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家人你生活在没有夜晚的世界里,你该是多么的可怜,相反如果你没有经历过白昼,那也是很不幸的。犬养怡静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照着地址去找犬养一郎。天空一边晴朗一边却下着雨,犬养怡静站在巷子口茫然无措,她正在踌躇的时候,突然伸出一队人马,这些人脑袋上的毛发涂成绿色,身上刻画着文彩,满嘴胡言乱语,手中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风,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白日天阳光亮如雪/黑山本星辉寒似冰

犬养怡静心里突突直跳,她摸了摸胸口长出一口气,突然大吼一声,这个时候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立在她眼前,横眉怒目、额头上青筋直冒,咬着牙说:“你吼什么”犬养怡静立刻退后几步,不巧撞到了一位持刀男士的手臂,她像是触电一样立刻往前躲,没想到又撞在西服男子的身上。正在六神无主之际,西服男子突然伸手锁住了她的喉咙,犬养怡静因为呼不出来气,胸口憋得难受,手舞足蹈,脸色通红,眼睛翻白。这个时候西服男子注意到她手里有一张小纸片,拿过来一看,看到上面写的正是他的地址,于是瞪圆了眼睛说:“谁给你的” 犬养怡静只是挥手出不了声儿,西服男子立刻松手,说:“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老子弄死你。”说着他又捏住了犬养怡静的脖子,犬养怡静还是出不了声儿,西服男子却说:“还不说吗你死定了。”当他发现犬养怡静的脸色越来越黑,猛然想起了自己还捏着人家的脖子,赶紧松开说:“说吧”犬养怡静摸着脖子咳嗽了半天才说:“这是在妈妈的枕头底下翻见的。”西服男子说:“胡说,我怎么会认识你的妈妈,我这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吓的犬养怡静立刻坐到了地上,说;“这的确是在妈妈的枕头底下翻见的,她说你这个人会帮助我。” 西服男子说:“令堂是何人”犬养怡静说:“获野瑰园。”西服男子突然放声大笑,搓着巴掌说:“获野瑰园有这么大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时候身边一个持刀男士对他说:“大哥,你没有看出来吗这女子必定是风俗店里的织女,你看的穿着,你看她的表情,无一不处不透着狐媚之气。”话音未落,西服男子立刻大声说:“呔妖精哪里走”话音未落,全场表情木然,连犬养怡静都露出惊异之色,身边持刀男士说:“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西服男子说:“我这是幽默,看来效果不是很好。”身边持刀男士说:“哥你就别玩儿幽默了,你这一惊一乍的弟兄们心脏受不了。”西服男子说:“你给老子闭嘴,我是长官,长官幽默,你们也应该懂得配合,你们不但拒绝配合,还拆我的台。”话音未落身边持刀男士立刻使了个眼色,所有持刀男士同事发出了笑声,这回把西服男子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就算我的幽默不是很到位也用不着笑的这样勉强吧”犬养怡静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去找这位仁兄去了。”刚走几步,只听西服男子说:“站住。” 犬养怡静突然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说:“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妈妈和姐们现在都被关在牢里,我就算自己挣一点钱,除了生活费还得去牢房上下打点。”西服男子说:“谁要你的钱了,我要的是你这个人。”犬养怡静站起来说:“你能快一点吗我还有事。”西服男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欺负女孩子的坏人吗我在个人特殊需要得到满足的时候从来都是付钱的,从不强人所难。你也不打听打听,哥哥我在各大风俗店都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之一。我不但出手大方,而且在办事的时候对女性非常的体贴,不要看我做的职业不怎么干净,我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不要看我的这些弟兄们个个凶神恶煞,他们都很苦出身,都是淳朴的老实人。”犬养怡静连连给大家鞠躬,然后说:“大家保重,告辞了。” 西服男子说:“我就是犬养一郎,你还往哪里去”犬养怡静说:“谁是犬养一郎。”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只见西服男子说:“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犬养一郎。”犬养怡静立刻伸出了右手说:“幸会。”犬养一郎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了一下,然后说;“既然是获野妈妈让你来找我,我不能不给你脸,我带你去吃个饭,一来是为你接风洗尘,二是为你压惊。”犬养怡静说:“我现在心急如焚,万一店里出个什么事,我怎么能担待得起。”犬养一郎笑着说:“没关系,我这就派几位弟兄去看着。”犬养怡静说:“在我回去之前不希望他们和里面男店员发生冲突,还有不可以惊吓到里面我的一个女同事。”犬养一郎说:“她的嘱咐诸位都听见了。” 周围的持刀男士立刻齐声说:“听见了。”犬养一郎说:“那你们速速办差去吧”一眨眼的功夫弟兄们就没了踪影,犬养一郎笑嘻嘻的说:“这下你可以跟我去吃饭了吧”犬养怡静说:“要不叫我的同事一起来吧”犬养一郎不耐烦的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让人觉得讨厌呢”犬养怡静立刻说:“好吧我跟你去吃饭。”犬养一郎手一招,立刻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他的面前,把车门打开让犬养怡静上了车,然后自己也钻进去。汽车的臀部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后迅速离开,在没有人声的喧嚣之后,空气似乎又变得躁动起来。汽车在开出个歌舞伎町一番街,犬养怡静说:“你这是要去哪里”犬养一郎说:“银座。” 犬养怡静说:“你经常去银座吗”犬养一郎说:“也不是经常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去一次。”犬养怡静说:“去银座主要是冲着饮食,还是冲着人。”犬养一郎笑着说:“若论饮食,哪里的东西未必就比别的地方更好吃。若论女人,那里的姑娘也不一定就比歌舞伎町好看多少,我还是喜欢你们丽人店的姑娘。”犬养怡静说:“我听说大部分东京人都喜欢爱的本店的姑娘。”犬养一郎说:“爱的本店是一家老字号,设备齐全、服务一流、环境优雅,织女们个个都有好手艺,人家生意红火是有道理的。”犬养怡静说:“你觉得我们丽人店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看见对方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犬养怡静立刻说:“对不起,你用说了。”犬养一郎皱着眉头说:“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想起了一件事。”犬养怡静说:“什么事”犬养一郎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家乡去参加一对新人的婚礼。”犬养怡静说:“然后呢”犬养一郎说:“举行婚礼的地点不是在对方家里,而是在一处关隘,在城楼前面有一个广场,婚礼就在那个广场上,结果在那个婚礼上居然要行三百九叩大礼,这仿佛是葬礼上才有的规矩。” 犬养怡静说:“有些地方婚礼上行三百九叩大礼也是事实。”犬养一郎说:“你知道什么我们那里从没有这样的规矩。”犬养怡静说:“移风易俗的事也是有的。”犬养一郎说:“我给你说的在具体一点吧举行婚礼的那个地点我去过,那是一处坟地,这次所谓婚礼有很像是葬礼,我觉得这一准儿不是什么好事。”犬养怡静一听到举行婚礼的地点实际上是一处坟地,也跟着紧张起来,说:“你也不用太害怕,完事之后你找一个算命先生问一问,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犬养一郎点点头说:“你知道我干的是打打杀杀的营生,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请你见谅。”说话就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犬养一郎付了钱,然后挽着犬养怡静的手进了一栋楼房,里面果然是不同凡响,地板全部是汉白玉铺成的,屋顶是一个巨型的水晶灯。一个穿着玫瑰色制服的女子走过来陪着笑脸说:“二位预约了吗”犬养一郎说:“没有啊”那女子说:“对不起,没有预约我们不能接待你们。”犬养一郎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这下能接待了吗” 对方立刻点头,犬养一郎领着犬养怡静进了电梯,犬养怡静自然是一脸紧张压低声音说:“这地方肯定有非常严密的安保措施,我们要惹祸了。”犬养怡静说:“这又是何苦呢”犬养一郎说:“你不用紧张,我向你保证,咱们今天一定能吃好、玩儿好。”一出电梯口,立刻就一群穿着西服的男子冲他们扑过来,犬养一郎从容不迫的掏出抢来,朝天放了一枪,这些男子立刻傻了眼,犬养一郎说:“老子好好的来吃饭,你们为什么要为难老子”这些西服男子中的头目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突然双膝跪倒,说:“来我们这里吃饭需要预约,不然没有空余的客房来接待你们。” 犬养一郎冷冷的说:“你们以为我傻吗这么大的一栋楼,招待你们店得来客绰绰有余,你们不过是玩弄一种特殊的营销方式,故意释放紧张信息,好像如果不及早预订就没有办法来这里吃饭了。”眼见得店里的机密被人一语道破,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头目拿着对讲机跟自己的上司通话,没一会儿过来几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她们齐齐的向犬养一郎鞠躬,然后她们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几位女子突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只见女子甲顶着着一脑袋金色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蓝色抹胸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她微笑着说:“宝贝儿们,你们很快就要死了,请你们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周年。” 犬养怡静吓得脸色惨白,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女子甲俯下身子拖着犬养怡静的下巴说:“哟啧啧啧我的小心肝儿,你到了天照大神那儿可不要告我的状,不然我扒了你皮。”犬养怡静说:“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你怎么扒我的皮”女子甲说:“活人的皮我喜欢扒,死人的皮我也喜欢,我这个人对人皮是不怎么挑剔的。”犬养一郎说:“你死不了,我也不会死,死的只是她们。”犬养怡静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强硬做什么,保命最重要,你给她磕个头,说不定她就能放你一马。” 闻听此言,犬养一郎大怒,一记耳光贴到了犬养怡静的脸上,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顶着一脑袋紫色头发的女子冲过来一把将犬养一郎推开,大声说:“你怎么可以打女人”犬养一郎后退一步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不能打,男人就可以杀吗”对方说:“像你这样的男人,杀一百个也不觉得可惜。”犬养一郎冷冷的说:“看来我没有必要再犹豫了。”上前抢一不突然掏出枪指着紫色头发的女人,对方说:“你看我长得这么可爱你一定下不去手对不对,你是一个非常富有同情心的男人对不对”犬养一郎眼睛一闭扣动了扳机,再一睁眼,看见红白二色液体喷在了玻璃窗上,犬养一郎吹了吹枪口说:“真倒霉,浪费了老子的一颗子弹。” 话音未落枪口对准了女子甲的脑袋,女子甲早已经缩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见她手里攥着一个刀片,突然一颗子弹从枪口里跳出去穿过了她的脑袋,红白之物再次涌出,其余的女子不再有任何犹豫,纷纷扑过来和他们拼命。犬养一郎一枪一个,没一会儿就打的只剩一个了,这位女子皮肤黝黑,头发的颜色是焦黄,他咬着牙说:“受死吧”就在他要开枪的一瞬间发现犬养怡静的脖子上顶着一把刀,这女子一脸得意,笑嘻嘻的说:“这是你的心上人吧我随时可以让她去死,我数三,你给我跪下,一、二、三。”一颗子道从她的眉心穿过,刀子从她的手中滑落,犬养怡静一边哭一边说:“杀人了,你杀人了,怎么办要不你逃吧” 犬养怡静说:“你知道什么就让我逃您不要看这些女人一个个人模狗样,好像真的很时尚,其实她们都是警方通缉的要饭。她们当中每个人手上都有百余条以上任命,她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杀人是双方斗殴互有死伤,她们是杀戮无辜的人。”犬养怡静恢复平静之后淡淡的说:“她们也不是杀戮无辜的人,她们杀的是翻盖她们牟利的人。”犬养一郎一脸尴尬,犬养怡静说:“你觉得警方不会追究杀掉她们的人。” 话音未落,外面就已经有人用扩音器在传话了,只听那人说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聪明的赶快出来投降,否则一会儿强攻的时候子弹可不长眼。”话音未落,楼上一个窗户打开了,犬养一郎手里也拿着一个扩音器,只听说:“警察兄弟们,歹徒已经被我击毙了,你们快上来吧”警察立刻鱼贯而入,到了他们跟前,仔细一看,为首的警察正是吉泽君。犬养怡静说:“又见到你了。” 说着朝他鞠了一躬,吉泽君看到她立刻说:“你也是,怎么来出现在这种危险的地方,现在你应该守在店里啊”犬养一郎说:“查案的事就让其他的警官去做吧我们去喝杯酒怎么样”吉泽君垂着脑袋说:“喝酒算渎职,我不能奉陪。”犬养一郎说:“喝酒算渎职,饮茶应该不算吧”吉泽君说:“饮茶不算。”犬养一郎说:“我不喜欢饮茶,我们就此别过。” 吉泽君笑着说:“你不能走,我们要做你的笔录。”犬养怡静一颗悬着的心刚落下又被吊了起来,犬养一郎说:“好说,好说。”吉泽君亲自做他们的笔录,犬养怡静感觉犬养一郎思路非常的清晰,她终于放心了,然而恰恰因为这个引起了吉泽君的疑心,一个人杀了这么些个人居然没有丝毫慌乱,这太反常了,于是劈头问道:“你从事杀手这个职业几年了。”犬养一郎笑着说:“怎么说也有十五年光景。”话一出口发现有点不大对,然而为时已晚。 吉泽君说:“早觉得你有点像风俗社的人,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犬养一郎笑嘻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卡片说:“你看看这个。”吉泽君拿过小卡片一看,果然上面写着大日本帝国安全局雇员字样,他赶紧给吉泽君敬了一个礼说:“卑职失礼了。”犬养一郎说:“好好查案吧我们告辞了。”说完他牵着犬养怡静的手离开了,这个时候因为受了惊吓儿而损耗了人的元气,犬养怡静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可作为女士一定要矜持,于是站住说:“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回店里了。” 犬养一郎说:“我送你回去吧”犬养怡静说:“你还是去忙正事吧不要浪费时间在一个织女身上了。”说完她扭头走,犬养一郎立刻堵住她的去路,说:“听你这话好像对我有几分怨气啊”犬养怡静立刻摆手说:“绝对没有,请你让我走吧”听见她这样说,犬养一郎越发有兴趣挑斗她了,笑嘻嘻的说:“就不让你走。”看到犬养怡静急的小脸绯红,看她急的跺脚,犬养一郎顿时爱意满满,一把将她揽到怀中,把嘴巴放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说:“亲爱的,我们做吧我出钱。”一般来说客户有需求,作为服务人员自然不会拒绝,顾客就是衣食父母,顾客就是上帝,当你的父母提出这样的要求,亦或是上帝这样要求你,你好意思拒绝吗于是两个人就近找了一间屋子进去戏耍足足四个小时。等事情做完了,犬养怡静扶着墙壁下楼,两眼发昏、两腿发软。 这个时候犬养一郎撞见一个人,那人说:“大哥,不好了,大本营出事了。”犬养一郎丢下犬养怡静立刻去了,犬养怡静一个女子倒在了街上。当时夕阳已经西下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见犬养怡静长的不错,男士们来到她跟前总忍不住要绕一圈,亦或是捏两下。也有人偷偷把她的衣带拉开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物出场了。 此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僧袍,披着一条缀满宝石的大红色袈裟,脚上踩着一双布鞋。他一把将犬养怡静抱起来,转身往自己的庙里走,沿途的人无不侧目而视,这僧人似乎满不在乎。当他来到慧空禅院门口的时候,弟子们看见师父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无不惊骇。这僧人大模大样进了庙门,这个时候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也要进去,却被他的弟子们给挡在了门外。这些看客们为了能进去看一眼,开始往门里涌,慧空禅院的大弟子一看,立刻命师弟们把门关上。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门关掉,这个时候看见有人沿着门就要爬进来,大弟子立刻叫人挠着竹竿往下捅,外面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这个时候二徒弟突然来到师父的禅房大喝一声,说:“师父,你去外面看看吧都是因为你带回来这么个破女人。” 师父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你这厮好生可恶,你我都是女人所生,怎么能说她是破女人呢”二徒弟说:“我们总不能任所有的女人当娘吧”师父一本正经的说:“无论是不是娘,内心要常存恭敬,不要口出恶语。”二徒弟说:“你就是贪恋着女子的美色。”师父笑着说:“你错了,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二徒弟说:“这有什么不一样吗”师父说:“在你的眼里她是美色,在我的眼里她是生命,当一个活生生的人躺在街上,没有人出手保护她,身为三宝弟子,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能袖手旁观,我也白白修行这么长时间。” 二徒弟一时词穷,心里却不服气,师父说:“快去熬一晚白米粥。”二徒弟说:“你就给她吃这个你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哪一件的都不便宜。”师父说:“让你去你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二徒弟只好去准备,眼看门口的情形就要失控了,师父出来说:“把门打开。”徒弟们不敢违背师命把门打开了,师父来到门外,有少数人还要往里闯,师父说:“站住,你忙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遇到别人遭难,不出手相助就算了,居然还想来到这佛门清净地来滋事不成”有人说:“既然是佛门清静地,怎么可以有女人” 师父说:“为什么不能有女人观音菩萨不也现妇女身在汉地传法吗”这些人不懂他在说什么,师父接着说:“我要报警,告你们在佛门滋事,你们有什么有质疑之处,我们可以在法庭上仔细讨论。”重症监护室里一片安静,房门紧锁,屋子里漆黑一片,山本藤原突然坐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心无欲五谷散其香/身有恙诸事不得力

他像是一尊塑像,直直的坐着纹丝不动,忽然有人推门而入,摁了一下电灯的开关,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傻掉了,她伸出手指往他的肩膀上轻轻一点,对方立刻倒了下去。她立刻把手里的注射器扔掉大叫一声疯了似地往出跑,突然一个人挡在了前面,她大叫一声说:“让开,不然老娘弄死你。”对方仍旧一动不动。她勃然大怒,冲上去一爪子挠在对方的脸上,这个时候她的手上传来阵阵疼痛,定睛一看才晓得原来挡在她前面的是一个石人。她气得瞪眼咧嘴,抬起脚就往石人的腰部踹上去,却把自己弹出去十米远,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这女人正在那里骂骂咧咧,突然听到有一个人说:“阿弥陀佛,怒气伤身,怒气伤身啊” 这女人顿时怒火万丈,一下子跳将起来,伸出双臂扑过去。对方不慌不忙把禅杖伸出去一下子戳中了这女人的面门,她脸上立刻鲜血直流,这女人捂着脸放声大哭,说:“打人了,和尚大人了。”过了一会儿一队手持电棍穿着黑色制服保安冲到面前,为首的看见是一个僧人,立刻跪倒在地,大声说:“拜见日天长老。”随即所有的保安都跪在了地上,说:“参见日天法师。”日天法师笑着说:“请起。”大家都站了起来,为首的保安来到这女人面前说:“你这个无知的女人,害得我差点冲撞了日天法师,还不给人家赔不是。”这女人立刻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说:“让老娘道歉门儿也没有啊”为首的保安笑着说:“你真的不打算道歉吗” 这女人说:“在老娘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为首的保安说:“好,算你有种。”转身对所有在场的保安说:“兄弟们,这个女人说她皮痒了,给我好好的伺候她。”话音未落保安们冲到她跟前,你一棍我一棍,电的这女人乱叫起来。为首的保安不耐烦的说:“吵死了,给我电她的嘴。”这女人立刻吓得不敢叫唤了,为首的保安走到日天法师跟前说:“大师法驾到此,不知道有何指教”日天法师说:“没有什么指教,我是来看望一位故人。” 为首的保安说:“知市大人还没有清醒过来。”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真希望他能尽快度过此番劫难。”日天法师点点头说:“衙门那边还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吗”为首的保安说:“不过说啊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外界要求选新的知市,岂不是糟糕了吗”日天法师说:“现在衙门里的事务谁在处理”为首的保安说:“我隐约听说是几个幕僚在顶着。”两个人说着就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山本藤原面色黢黑,双眸紧闭,手像是枯树皮一样,在他的手臂上摁下去,发现皮肤没有一点弹性。为首的保安说:“我去请医生过来吧” 日天法师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见山本藤原坐了起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牙关咬紧,眼睛也睁不开。日天法师大吃一惊,他用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手指感觉像是摸到了冰块。他叹口气说:“看来你是中了魔障。”再用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感觉像是摸到了一块烧红的炭块上。他皱着眉头说:“看来的给你做一场法事了。”没一会儿医生到了,对方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士,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两只手揣在兜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脚上是一双进口的牛皮鞋。日天法师说:“我想为他做一场法事,你觉得怎么样” 医生说:“你不要太悲观,我觉得希望还有的,他的呼吸一直还在。”日天法师说:“你打算怎么治他的病呢”医生说:“这个我们还在研究,我一定竭尽全力。”日天法师说:“这样吧你给选一个方便得日子,我为他做一场法事,这样更有利于治疗。”医生皱着眉头说:“在医院里做法事,这有点欠妥吧不过这事我也说了不算,你最好跟院长商量。”日天法师说:“现在你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院长那边自然是我去说。”医生说:“你知道伤员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日天法师冷笑着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忙了”医生说:“只要有院长的手令,我一定照办。”日天法师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我这就去弄。”出了病房的门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子,立刻说:“请问院长办公室在哪儿”她说:“你这就要去见院长吗”日天法师说:“然也”她说:“我不敢说。”然后抱头逃跑,日天法师摇摇头说:“真是世风日下。” 他正说着,这护士一头撞在一根柱子上,他摇摇头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么大的医院,那里才是院长的办公室所在地呢他拄着禅杖四处奔走,走的出了一头汗,终于的有人打电话给保卫室,说有一个疯和尚在医院里到处乱闯。保安头目立刻骑了一辆摩托车去寻找,终于看见日天法师在一个地方坐着,他正在那里大口的喘气,看见保安头目走过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保安头目说:“法师,你在这里做什么”日天法师说:“我要见院长。”保安头目说:“见院长做甚” 日天法师说:“我想给知市大人做一场法事。”保安头目说:“你跟我来。”他被带到一栋楼跟前,保安头目说:“进入这栋楼二十五层三十八室,那里就是院长的办公地点。”日天法师施礼告辞,一溜烟来到二十五层三十八室门口,按响门铃之后,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门打开了,露出一个穿着开放的妙龄女子,笑着鞠躬说:“欢迎院长大人回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阿弥陀佛。”这女子立刻就要关门,日天法师岂能容她把门关上,于是两个人推搡起来。正在激烈的时候,这女子发现日天法师的身体好生结实,日天法师看这女子着实美丽,两个人都把脸捂住了。 正在此时,一个人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这女子一看是院长大人来了,上去一爪子就把日天法师的头皮给挠烂了,日天法师脑袋上有源源不断的血水冒出来,疼的他直咧嘴。院长立刻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拿纸巾来。”没一会儿她就拿着纸巾扑来给日天法师止血。,折腾了好一会儿,院长对这女子说:“你可以走了。”这女子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的说:“大人,我与这个秃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相信我。”院长淡淡的说:“我相信,我留下他是有事情要处理。” 这女子恨恨的走了,他们两个人进屋之后,只听见啪一声门被关上了,双方分宾主落座,院长说:“这位大师,来此有何贵干”日天法师说:“阿弥陀佛,我想给山本藤原办一场法事,希望你能批准。”院长说:“法事的规模如何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日天法师说:“我保证不影响他人,规模很小,由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院长点点头说:“听着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此事必须保密,不可以对外界泄露,否则会影响我们医院的声誉。” 日天法师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我愿意签保密协议。”院长拿起一个铃铛摇了摇,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推门进来,院长说:“那一份保密协议过来。”对方答应着出去了,没一会儿保密协议送到了,日天法师签了字,院长说:“你拿着保密协议去找保卫室的头目,他会替你安排。”日天法师说:“你不打算写一份手令给我吗”院长笑着说:“我不能留下对我医院不利的证据。”日天法师只好拿着保密协议出了门,到了电梯附近,发现这女子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看见日天法师立刻扑过来,说:“他给你怎么说的你没有乱承认什么事吧” 日天法师说:“我找他是想在医院办一场法事。”这女子说:“为什么要办法事呢”日天法师说:“我有一位朋友遭遇了血光之灾,我是想替他安神,让他安心治病,不要有太多得顾虑。”这女子说:“你给我也做一场法事吧”日天法师说:“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为什么要做法事呢”这女子说:“我总是睡不着觉,吃起东西来没够,皮肤越来越不好,体重又不断在增加,这样下去他非抛弃我不可。”日天法师说:“改日你到我的庙里来说这事吧此处说话不是很方便。”说着就进了电梯,没想到这女子跟着钻进了电梯,说:“你的庙在那里” 日天法师说:“我的庙在距离银座不远的地方。”这女子说:“叫什么名字”日天法师说:“慧空禅院。”这女子露出惊讶的表情,说:“原来你的庙就叫做慧空禅院。”日天法师说:“你听说过”这女子说:“没有。”出了电梯,日天法师奔保卫室去了,远远的看见保安头目正在那里跟一个同事在下棋,日天法师扑过去给他看了保密协议,保安头目说:“请跟我来。”他拿了电棍领着日天法师来到山本藤原的病房门口,正好看见那医生在给山本藤原做检查,保安头目说:“院长以及允许他在医院做法事,请你配合。” 医生朝着日天法师鞠了一躬就出去了,保安头目一头雾水,立刻追出去说:“请你列出你认为方便的时间。”医生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他现在不省人事。”日天法师出来说:“那就明天早上吧”医生点点头就离开了,日天法师说:“希望保卫室能帮我的忙。”保安头目说:“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晌午时分,日天法师回到慧空禅院,看见她抱回来的女子已经坐起来了,他非常高兴,把禅杖立在墙角,过来席地而坐,说:“现在好些了吗” 对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说:“我还好,谢谢你把我救回来。”日天法师红着脸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都是我该做的。”对方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给你说一声我就该走了。”日天法师说:“我派人送你吧”对方笑着说:“那种地方出家人不适合去,会有损出家人的名声。”日天法师说:“出家人固然看重名誉,但与弘法利生相比,个人的荣辱又算什么呢我就经常去风俗店度人,我受过许多织女和牛郎的供奉。”对方一时无语,日天法师说:“你身体非常虚弱,不从细处着眼,一定做不成大事。” 对方站起来说:“你们给我吃的那碗白米粥非常可口,不晓得是哪里购买的大米,或者是你们这里的水有什么特别”日天法师说:“我这里没有特别的大米和水源,有的只是佛法。”对方无奈的笑着说:“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你说出来,我也不会跟你抢。”日天法师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对方没有再多说什么,鞠躬之后就走了,本来日天法师很想派人去送她,看她似乎很不喜欢这样,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任由她一个人离开了慧空禅院。一切恢复了平静,日天法师从禅房出来,看到徒弟们一个个都闷闷不乐。 他不由得打趣说:“看样你们是想把她继续留在庙里啊”大弟子红着脸说:“师父你就没这个想法吗”日天法师说:“大雁飞过寒潭,水面不会留下倒影。大风吹过竹林,竹子不会留下声音。女子离开了禅院,我们也要把心倒空,不要在装着她了。”大弟子说:“师父,这个很难啊”日天法师说:“不难就不叫修行了,人应该随着阅历的增加,慢慢具备一些定力,不要见到什么东西都往心里装,长此以往,你的内心就会不堪重负。”大弟子说:“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日天法师说:“人生在世,至少三成可以自主。对于可以自主的部分,应该懂得珍惜,充分利用它,否则就是荒废福田,非常可惜。” 转眼天黑,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们在佛堂念完经然后就去睡觉了。明日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日天法师就起来了。带着法器早早就得就来到医院,保安头目先把他接到保卫室里面,供应茶水,说着一些闲话。日天法师手里捧着一只木质茶碗,说:“这可是宝贝,你看这造型,你看这雕工,你看这质地,无一不精,无一不美。”保安头目说:“这是我在一个旧货摊上淘来的,价格不便宜,我买了一套,花掉一百美元。”日天法师说:“价格虽然贵了些,不过东西也好。” 保安头目说:“那是,要不然我也不买。”日天法师又看见面前的这个茶几真是不同凡响,叹口气说:“这个茶几很漂亮啊”保安头目说:“这也是我在一个旧货摊里买的,一百五十美元。”日天法师笑着说:“你的眼光真不错。”保安头目抿了一口茶说:“兄弟不才,在鉴别器物方面还算是略有所知。”日天法师说:“那为何你肯在此屈就呢”保安头目说:“说来话长,唉都是些伤心往事,不提也罢”日天法师笑着说:“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故事”保安头目点点头说:“然,不过还好,现在我虽然薪水很微薄,但不影响我去购买心爱之物。” 日天法师说:“凡是成功人士,没有一个人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保安头目说:“我父亲总是说要做对的事,不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日天法师说:“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对啊不喜欢的时候还要做,这是错的。”保安头目说:“杀盗淫妄酒,没有一样不是人喜欢的,难道说这些人也应该去做吗”日天法师说:“人天生就喜欢杀人吗天生就喜欢邪淫吗天生就喜欢妄语吗天生就喜欢喝酒吗非也一个人喜欢杀盗淫妄酒,恰恰是社会熏染的结果,在一个扭曲的环境下扭曲成长,终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人只有追寻自己最初的东西,才能成就他的价值。” 保安头目说:“人喜欢睡觉,这总没错吧”日天法师说:“你愿意睡一辈子觉吗那还活着做什么呢”保安头目无言以对,日天法师说:“一个人有一个最初的梦,然后付出一生的时间孜孜以求,始终不肯放弃,这样才能最终有所成就。”保安头目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日天法师摆了摆手说:“你不会明白的,大道至简,当人们习惯了错误,慢慢的就会把错误当成了真理。” 天色渐渐亮起来,当地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日天法师走进了山本藤原的病房,他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也罢窗户关好。他把木鱼放在山本藤原的脑袋跟前,然后他端着禅杖绕着病床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大约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转了九十九圈,他终于坐下来,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唱起了心经。慢慢的,山本藤原的双目睁开了,他的脑子里也像是打开了一幅画卷,双目画了很多东西,却似乎又双目东西都没有,整个画面都是空的。渐渐的他的眼珠开始转动,看见旁边一个和尚在念经,不是日天法师又是个那个。 他立刻哭起来,日天法师说:“千万不要哭,注意控制情绪。”山本藤原的脸上开始有了生气,眼睛了有了一丝神采,手指头也开始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干的厉害,说:“我要水。”日天法师说:“我去给你要。”转身站起来扑到门跟前冲外面说:“快拿水来。”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都赶到了,护士把一杯水递给日天法师,日天法师给山本藤原嘴里倒了一点,然后给他的额头、手臂上都洒了一点,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让也杀盗淫妄酒在他的身上不要再滋生了。” 医生惊叹道:“奇迹啊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日天法师双手合十说:“按照保密协议,这件事不可张扬,希望医院就说是本医院护士和医生合力就活了他。”医生一脸羞涩,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日天法师说:“希望这件事能给你带来好运。”医生立刻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说:“能否告诉我这件事的原理。”日天法师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科学不能取代宗教,原因是什么呢”医生愣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一直认为科学必将取代宗教。” 日天法师点点头说:“很好,那我倒要请教假如有一天人所掌握的知识足以解释大自然的大部分奥秘,那个时候人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医生说:“那个时候没有人会因为物质匮乏而受苦,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非常的便捷,人享受着各种科技成果。”日天法师说:“的确如此,但只是部分事实。人是有需求的,在一个人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又会产生新的需求,没有穷尽。许多人不仅仅是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他还想掌握别人的命运,总有些人幻想自己在某一天成为宇宙的主宰。当这样的人多起来,会怎么样呢人和人的冲突就不断加剧,用最新得科技去杀人,去满足自己的野心,后果是多么可怕。” 医生说:“信教的人里面不是一样吗一样有人有野心,想要控制别人。”日天法师说:“科学可以戳穿宗教,反过来宗教也可以柔化科学,科学应该是一头温顺的耕牛,而不是一直张牙舞爪的狮子。”医生不耐烦的说:“乱七八糟,我问的是什么问题,你还记得吗”日天法师说:“请你重复一遍问题好吗” 医生气的直跺脚,日天法师说:“真对不起,我先走一步了。”说完拿着法器就要走,山本藤原说:“慢着。”却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小,大家都没有听见。日天法师虽然听见了,但他也装作没听见。这个时候山本藤原觉得非常沮丧,他非常怀念那个时候,自己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心经,当整个世界逐渐变得明朗的时候,却又蒙上了一层灰色,突然一个人疯了似地跑过来,一个马趴摔倒在病房门口,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去淫妄心境大不同/少需求织女愁生计

大家定睛观瞧,不是田中隆三又会是哪一个呢田中隆三风尘仆仆不顾疲劳,迅速爬起来扑到山本藤原的病床前,抓住他的双手放声大哭。众人无不惊骇,山本藤原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嘴里说:“你看你,我这刚醒来,这是大喜的日子,你一来就跟嚎丧一样,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起来了你觉得难受”田中隆三说:“此言差矣我听说你在丽人店考察时遭遇歹徒袭击,那个歹徒在那儿,我要找她拼命。”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捂嘴偷笑,山本藤原红着脸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田中隆三哪里肯依,说:“不行,我一定要去看一看那个混蛋,我倒是想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毒手”山本藤原说:“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我能从天照大神那儿打个来回,我又何必与人为难呢你代我去一趟警局,就说那次事件纯粹是误会,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希望警方能把我的话带给她和获野妈妈。”田中隆三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山本藤原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心中存一个善念,便去一重魔障。”田中隆三走过来把手放在山本藤原的脸上说:“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都没有告诉我。” 山本藤原说:“你不要怪他们,他们都是出于好意。”田中隆三忍住泪水点点头说:“我明白。”山本藤原说:“你快去”田中隆三说:“要不你让别人去,我不想离开你。”山本藤原说:“你去了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田中隆三破涕为笑,说:“好,我这就去,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早日康复。”山本藤原点点头,田中隆三转身离开了,众人也纷纷离开,只留下医生一个人在陪他,医生做到他跟前说:“你现在感觉如何”山本藤原说:“浑身觉得难受。”医生说:“这是因为躺在床上呆的时间太久了,回头我让护士推着你去院子里走了一走。” 山本藤原说:“这些日子没有衙门的人来找我”医生说:“我们替你请了假,衙门那边还不知道这一事件。”立刻气的直拍腿,说:“你们好糊涂,这事警方都知道了,衙门那边怎么会不知道呢”医生说:“这事还没有报警。”山本藤原说:“这个你放心,警方的能力我很清楚,出了这么大的治安事件,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医生露出一脸苦笑说:“除了治病,别的我也不懂。”田中隆三火急火燎的来到警局,吵着说要见吉泽君,因为吉泽君去外面执行任务去了,改由武藤君代为接见,田中隆三把山本藤原嘱咐的话说了,武藤君听了露出一脸惊骇,警局刚决定要对小泽静惠采取强制措施,山本藤原的话就带到了,立刻说:“知市大人的话我记住了,一定代为转达。” 田中隆三起身告辞,出了警局的门,立刻朝医院扑来。且说这田中隆三本来被警方羁押,怎么会出现在医院怎么可以在警局来去自如呢原来在山本藤原和小泉弘毅见面之后,警方当天就决定释放他,但是警告他不许离境,警方如有传唤,他必须随叫随到。武藤君转身来到小泉弘毅的办公室,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忽然一张脸跳入他的眼眶,不是小泉弘毅又是个那个,赶紧敬礼,说:“局长大人好。” 小泉弘毅脸色腊黄、双目无神,他弯着腰推门进去,只听见后面武藤君说:“报告。”小泉弘毅皱着眉头说:“请进。”小泉弘毅绕道办公桌后面坐了,武藤君站在那里说:“大人,知市大人派人传话了,不再追究小泽静惠的责任。”小泉弘毅说:“立刻通知吉泽君,行动取消了。”武藤君说:“这样做合法吗”小泉弘毅说:“当事人不想追究,我们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至于合法不合法,那要看有没有人告咱们,告就违法,不告就不违法。” 武藤君说:“万一有人告咱们,如何处置”小泉弘毅说:“天塌下来由大个儿顶着,你怕什么。”武藤君顶着一头雾水出来,看武藤君走远了,那女警溜了进去,二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明,小泉弘毅立刻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说:“哎呦我的小祖宗,想死老子了。”那女警笑着说:“不是有人说要跟我分手吗瞧这光景,三天不跟我见面你的死。”小泉弘毅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接下来我会用生命中的每一分钟去疼你爱你。”那女警捏着他的鼻子说:“又开始说大话了,你要这样说干脆我和我结婚吧”话音未落,小泉弘毅突然变的严肃起来,淡淡的说:“你知道我对婚姻是有阴影,我的女人有暴力倾向,还跟多名男性发生和保持着那种深度的暧昧关系。” 那女警说:“你对我不放心”小泉弘毅说:“我是不放心婚姻。”他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说:“你别多想,我愿意把我的财产都转到你的名下。”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忽然听见对方说:“当然要等我死了之后。”她一脸惆怅,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一听这话,小泉弘毅山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竖立起来了,说:“再等些日子吧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遂乐你的心愿。”那女警听他这么说,自知失言,赶紧说:“你别多心,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小泉弘毅面沉似水,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心里盘算着一些乱七八糟得事情。这女警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眼看自己一天天大了,女人过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总不能坐等自己贬值。一方面她要谋求职务上的晋升,一方面她也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嫁人。对于女人来说,似乎总要有个归宿才好,若是没个汉子,似乎人生就不完整。小泉弘毅早就想跟自己的妻子离婚了,即便是在经济利益方面做一点牺牲也能接受。长期以来下不了决心,是因为担心那个疯女人来警局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做人。 有时候他觉得前世一定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今生今世她来这样折磨他。有时候他又想人要该努力掌握自己的命运,果断选择离婚。本来他答应介绍给西乡格玥一桩案子,因为山本藤原受了伤,案子只好暂时搁置,死者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替他谋划打官司的事。看来这笔生意是没法儿做了,说出去的生意泡了汤。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夕阳西下,他在一家咖啡店等候西乡格玥的到来,终于西乡格玥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把包挂在椅子上,笑着给他鞠躬,然后落座。小泉弘毅觉得很是惭愧,陪着笑脸说:“真是对不起,我没能兑现诺言。” 西乡格玥笑着说:“不妨事,下次有生意你想着我就可以了。”小泉弘毅说:“我想离婚,决定聘你作为辩护律师,不晓得你能不能帮我。”她笑着说:“好啊你想通了。”他点点头说:“想通了,我已经人到中年,希望自己能度过一个平静的晚年。”她说:“离婚不难,不过你在财产上可能要受些损失。假如想要尽可能多的保留财产,这个官司会变的非常棘手。”小泉弘毅说:“我希望可以一次性解决问题。”她说:“这其实也很困难,你的妻子没有工作,她会要求你按月支付生活费。” 小泉弘毅:“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条款。”西乡格玥说:“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条款,可能你的房产和存款都保不住。”小泉弘毅说:“我想彻底与她断绝一切往来。”西乡格玥说:“没有孩子的话,这还是有可能的。”他们就在咖啡店里签了雇佣合同,西乡格玥正式成了小泉弘毅的辩护律师,她说:“我的想法是先争取协议离婚,如果不顺利,在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小泉弘毅点点,做完了这件事,小泉弘毅感到浑身轻松,咖啡的香味飞入鼻孔,他顿时感到喜气洋洋、心旷神怡。西乡格玥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拜访你的前妻。” 小泉弘毅说:“你要小心,她动不动就要打人。”西乡格玥听了也觉得发怵,说:“要不这样,你派两个身手比较好的警员跟我一起去。”小泉弘毅点点头说:“妥当。”立刻打电话到警局,派两个身后极好的警员一路保着她去,到了目的地,曾经获过柔道冠军的警员负责敲门,没一会儿传来一阵急促的叫不上,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头发上沾满了泡沫,脚上踩着拖鞋,臃肿的身躯上裹着一件皱巴巴的浴袍,见到穿着警~服的人,她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跳着脚破口大骂,说:“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时候西乡格玥站出来说:“我是小泉弘毅先生聘请的辩护律师,他已经决定跟你离婚,我代表他来跟你谈判,你觉得我们可以谈谈吗如果你不愿意谈,我们就会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这女人一下子就懵掉了,说:“什么离婚诉讼”西乡格玥说:“请你考虑考虑吧”等着女人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扑少来要挠西乡格玥的脸,幸亏身后哪位散打高手反应及时,一把将西乡格玥推开,朝着她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非同小可,震得这女人一直趴在地上吐血。西乡格玥说:“你方才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根据我的当事人反映,你在家中一向横行霸道,滥用暴力。如果你不愿意就离婚的问题和我们谈判,我马上就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这女人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要打西乡格玥,却被哪位柔道冠军牢牢的锁住了手脚,她脸憋得通红,发出阵阵怒吼,这个时候左邻右舍都出来观看,看到那只母老虎被警察控制起来,男士们无不拍手称快。有个别妇人在一旁叫嚷,说:“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样”西乡格玥说:“小泉太太,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既然你没有谈判的意愿,我们就法庭上见吧”说完大步往外走,约莫西乡格玥走远了,才把这女人松开,为了防止她再出手伤人,散打高手将她的两条胳膊都给弄脱臼了。虽然不能跳起来打击对手,她嘴里却不歇着,说:“小泉弘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抛弃你的结发妻子,你不是人。” 然后人类有史以来创造的脏话一股脑的从她的嘴里涌出来,男士们纷纷逃遁而去,妇人们无不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回到西乡律师事务所,她打电话给小泉弘毅,说:“我建议你请假,去外面躲两天,这里的事情我替你处理。”小泉弘毅说:“有劳了。”西乡格玥说:“你要嘱咐你的手下,如果她去警局闹,一定不要心慈手软,还有要保存完整的证据,要是在证据上不完整,对打官司大为不利。” 小泉弘毅说:“知道了。”小泉弘毅立刻向上级打报告,说自己腿上的旧伤复发,要去境外疗养。他再一次推荐吉泽君代行局长职权,但他已经察觉到吉泽君这个人的野心越来越大,所以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提拔那女警做了主任,这当然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吉泽君表示支持,他这样做是为了麻痹小泉弘毅。武藤君坚决反对这个决定,虽然吉泽君一再劝他要忍耐,他还是找小泉弘毅吵了一架。小泉弘毅总算是提着旅行箱登上了前往曼谷的航班,一切都像是梦话一般。 在大多数日本人看来,全世界的空中乘务员固然各有各的好,但要说最好自然还是日本空中乘务员最好。长得漂亮姑且不说,日本的女子一般都很贤惠,具体说来有四个表现,即品德高尚、穿着得体、语言得当、手艺出众。有着四个有点,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国度,都算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空中乘务员又是这些人当中的佼佼者,如果全世界有一个女人最好,她应该生活在日本。小泉弘毅坐在机舱里,看着空中乘务员来回穿梭的身影,他放佛置身于一种美景之中。 南洋多佛国,泰国旧称暹罗,境内的人都是善男信女。在中国,汉地的僧团主要以大寺院的住持为首,住持的位置主要是师徒相传。藏区的僧团以具有影响力的仁波切为首,仁波切圆寂之后转世再来,一直都是僧团的首领。在南洋有僧王,僧王出身自王室贵胄,凭借高贵的血统成为僧团的首领。国王常常是最大的护法居士,深受僧俗两界的爱戴。小泉弘毅看见飞机上的每一位空中乘务员的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乌黑的佛珠,再去看身边的乘客,似乎也戴着。机舱里传来梵呗的声音,他感到阵阵不安,这个时候一位空姐走过来说:“先生,你不舒服吗”小泉弘毅说:“为什么大家的手腕上都戴着佛珠我不戴佛珠会不会有事”空姐笑着说:“这是因为今天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去礼佛的香客,你不用担心。”小泉弘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望着机舱外面的云彩,心中想着东京的事非。 他的女人果然去警局闹了,结果因为涉嫌袭击被当场逮捕,投入了看守所。她的男朋友们感到有利可图,纷纷出来替她鸣冤,不断在报纸上释放小泉弘毅的负~面消息。对此,西乡格玥感到十分头疼,她只想着利用司法手段终结这段婚姻,没想到这件事会直接危害小泉弘毅的仕途。各大报纸都紧咬着不妨,纷纷要求小泉弘毅回国接受调查。西乡格玥决定快刀斩乱麻,她立刻带着材料去法院提告,法院迫于社会压力一再宣布延期开庭,此举遭到了西乡格玥的抗议,东京都衙门也表示了不满,召开记者会表示~法院故意延期开庭是故意制造事端妨害公务。法院终于宣布开庭,控方是西乡格玥,辩方是这女人的男人们,他们一共有二百五十人,阵容之庞大令人瞠目结舌,他们团结一致决心要保护自己的女神。西乡格玥说:“法官大人,辩方的诸位男士们都是这位女士的男朋友,说明她对婚姻非常之不忠,而且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的当事人多次遭到她的暴打。” 辩方律师也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不实之词,你凭什么说这些男士们都是她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有所为暴力倾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男士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控方的说法自相矛盾,不可信。”西乡格玥说:“这些男士与你的当事人不是血缘上的亲戚,也没有男女关系之外的交情,为什么要这样帮忙呢”辩方律师说:“他们是出于义愤,行侠仗义,不行吗”西乡格玥说:“他们是出于义愤吗据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显示不是这样的,我还要提醒你们。既然我方已经提告,这就意味着离婚已成定局,现在只是利益分配的问题。现在你们有二百五十位男士参与进来,我不晓得你们将怎么分享审判成果。” 此言一出,对方阵营立刻乱了阵脚,辩方律师说:“法官大人,控方律师在挑拨我们内部的关系。”法官立刻警告西乡格玥,这个时候辩方阵营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西乡格玥说:“方才辩方律师说这些先生们都是出于义愤的人,那么是不是可以请这些先生们做出承诺,官司结束之后他们不参与任何形式的利益分配。”辩方律师回头一看,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表示放弃参与利益分配。”西乡格玥进一步说:“先生们,为了谋取一点蝇头小利,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真真是何苦来哉方才辩方律师说她的当事人没有暴力倾向,我可以做一个简单的验证。”法官说:“怎么验证”西乡格玥对着那女人说:“你就是一坨屎。” 一听这话,那女人立刻跳起来,像闪电似得扑过去,没有逮到西乡格玥,就冲到法官跟前往法官的脸上甩了两记耳光。这一下辩方律师立刻急了,说:“法官大人,控方涉嫌寻衅滋事罪,应该当庭批捕。”西乡格玥说:“我已经当着法官大人的面提出了验证的申请,并且得到了批准。辩方律师涉嫌诬告,应该予以法办。”法官捂着脸愣了好一会儿,辩方律师突然说:“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其实是一位精神病人,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控方提出离婚,但必须按时支付生活费。”西乡格玥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说:“法官大人,从拒绝承认有暴力倾向,现在说她是精神病人,他们的口径前后不一,充分说明他们从头至尾他们都是不诚信的。在此我必须声明,我的当事人在婚后长期遭受对方的暴力侵害,对方还频繁出轨,现在还要给她支付生活费,如果他们的诉求得到法院的支持,就说明法院是在奖励暴力行为,奖励出轨,破坏社会的公正良俗。”辩方律师气的脸色黢黑,法官敲着法槌说:“今日休庭,隔日宣判。” 当记者把法庭上的情形报道出去之后,立刻引起女权人士的质疑,她们说:“小泉弘毅是警局局长,刑警出身,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女人”更有一些妇女组织整天堵在西乡律师事务所的门口拉着横幅抗议,她们纷纷叫嚷,说西乡格玥是女性中的败类。转眼到了审判的日子,各大报社的记者堵在法庭门口等候结果,西乡格玥手里拿着一份那女人获得柔道冠军的荣誉证书的影印件,给法官看,终于法官宣布了最终结果。法院宣布终止小泉弘毅和那女人的婚姻,要求小泉弘毅把财产的四分之三交给对方,但驳回了辩方要求每月支付生活费的请求。双方都表示要上诉,西乡格玥打电话给小泉弘毅,说:“现在你可以回来了,但不要结束休假状态。” 接受了佛法的熏染,小泉弘毅便的非常的平和,一再对西乡格玥表示了感谢,再回来的当晚,他们来到歌舞伎町归来酒店喝酒,这一次破例没有叫织女,川岛秋子叹口气说:“今年真是奇了,明明现在是春天,男士们为什么都这么耐得住寂寞呢”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一盏红灯几度悲欢/二人相爱数回聚散

川岛秋子立刻叫一位男店员去查看,没过一会儿男店员进来说:“隔壁一位老织女自尽了。”川岛秋子说:“自尽了还能出声儿”男店员说:“那是她相好儿的在哭。”川岛秋子叹口气不再言语,听到这个消息小泉弘毅和他的客人们都觉得戚戚然,西乡格玥端起一杯酒说:“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衰老的织女不断死去,新织女逐渐衰老,还有大批素人入行。多少人在这条街上争名逐利,大好年华在酒精和男人中度过,真是可悲。” 小泉弘毅也拿起一杯酒跟西乡格玥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此番我去泰国小住,说来也巧,我住的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寺庙,庙虽然不起眼,里面却住着一位僧王。一天早晨我去里面进香,看到蒲团上坐着一位老僧,我就忍不住多嘴问候了一句,这一开口就没忍住,不但在那里吃了早餐,连午饭也让人家管了。我的感觉是泰国的百姓真的很淳朴,像我这样一个被现代文明的尾气熏染过的人,呆在清净佛国,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 西乡格玥抿着嘴一脸不以为然,说:“你是住在寺庙附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假如你住在红灯高挂的街区,住在贫民窟附近,那里一定活跃着大量的不法之徒,犯罪率一定低不了,就跟这里一样。”客人甲弹着酒杯说:“老板,再添一瓶葡萄酒。”川岛秋子立刻命人把一瓶葡萄酒送过去,她正在那里给一张瑶琴上弦,旁边一位女店员说:“这位局长大人的口味可够淡的,光喝干聊。” 川岛秋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说:“你没看见其中有女客吗这些人总要顾及自己的形象。”西乡格玥自知如果呆在这里,这些男士们一定玩儿不痛快,便想着要起身告辞。小泉弘毅说:“如果不能喝酒,我给你要一杯热牛奶吧”西乡格玥说:“我担心我呆在这里会不方便。”小泉弘毅说:“你要知道虽然人看起来很类似,都是两肩膀扛着一颗脑袋,一把稻草上插着四根小棍,其实很不一样。” 西乡格玥笑着说:“俏皮话儿不等于幽默。”小泉弘毅尴尬的笑着,叹一口气说:“从前在官场,官场的规矩,当官需作相,就是要装模作样,就是要正襟危坐。说起话来拿腔拿调,这次我在寺院跟那位僧王对话,人家的身份那么高,听他说话就像是听一位邻家大叔一样,没几句貌似高深的话,但是听得多了你就能感觉到它的益处。”客人甲扶着他的肩膀说:“我看你还是干脆出家算了,张口闭口都是僧王。”小泉弘毅说:“好吧我少说几句,你们发言吧” 因为酒宴上的气氛太过于沉闷,慢慢的客人相继都离开了,只有小泉弘毅和西乡格玥两个人坐在那里。小泉弘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惭愧。”西乡格玥说:“乘着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不如来分析案情吧”小泉弘毅站起来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去别的地方。西乡格玥说:“大晚上的,还能去哪里呢”小泉弘毅坐了回去,垂着脑袋突然两行眼泪涌出来,他说:“在日本似乎每个人都生活在重压之下,当我去了泰国的时候,就像凡人去了天上,轻飘飘的十分美好。” 西乡格玥说:“你可以在泰国悠游,是因为你在日本已经是权力精英。没有经历过紧张的人,不知道什么叫放松。没有经历过苦涩的人,不知道什么叫甜蜜。没有经历过忙碌的人,不知道什么叫悠闲。”小泉弘毅说:“我真的很想念一个人。”西乡格玥说:“谁”小泉弘毅说:“我的初恋。” 西乡格玥不再言语,她望着窗外街上的霓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泉弘毅说:“我们两个很小就认识了,她叫做雅子,小时候她的样子像天使,长大之后就变成了仙女。她多才多艺,会弹钢琴、画画、跳舞,可是她选了医学作为自己的专业。她的母亲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后来因为病情发作爬到二百五十层高楼一跃而下,整个人摔成了肉泥。当时雅子只有十五岁,她的妈妈是个投资客,妈妈整天钻在钱眼里,无论你说什么,她都能迅速的联系到赚钱,然后就幻想出一个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她的爸爸是在衙门里做职员,每天去衙门里喝喝茶、聊聊天,日子一天天过去,倒也省事。不过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他整天被太太骂不求上进。稍微顶两句嘴,太太就要动手打人了,挨了打也没有人能替他伸冤。不论是谁,听了他的遭遇,总是这样评论,总是他有什么过错,平白无故谁会打他。” 西乡格玥说:“我从来都是同情弱者,而不是同情女性,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小泉弘毅站起来踱着步子,说:“雅子的爸爸出了要在家里受气,其实在衙门里也总是遭到排挤,在他小的时候很喜欢唱歌,也喜欢画画,长大之后按照父母的要求学了土木工程,毕业之后就被父亲接受进入衙门,衙门里的规矩他完全不懂,因为驾驭不了复杂的人家关系,他其实过的非常压抑。” 西乡格玥说:“我觉得自己最幸运的就是选择作为我的职业,虽然没有赚到几个钱,但糊口却没有问题。许多人比我有钱,可我一点都不羡慕他们。”小泉弘毅说:“你知道最怀念什么时期吗”西乡格玥说:“我觉得现在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时期,只是有点美中不足,当我感觉自己活的越来越如愿的时候朋友却越来越少。” 小泉弘毅说:“这个很好解释,人活的最好的时候,往往是最不需要朋友的时候,不需要,朋友自然就少了。”西乡格玥手一扬说:“再来一杯热牛奶。”一位店员答应着去取,没有一阵儿他就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她喝了一口热牛奶说:“人在最需要朋友的时候,往往找不到朋友,在不需要朋友的时候,孤独成了最持久的陪伴。”小泉弘毅说:“你在东京还有别的朋友吗” 西乡格玥皱着眉头说:“怎么说呢有是有,不过跟没有也差不多。”小泉弘毅正色着说:“你觉得我们在二审中胜诉的概率有多大”西乡格玥说:“一审的时候对方在法庭上受挫,这次肯定是放手一搏了,我想他们会进一步完善他们的证据链。此外他们会不断的突出尊夫人的弱者形象,以博取社会同情。”小泉弘毅说:“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西乡格玥说:“不到五成吧” 小泉弘毅说:“最糟糕的结果是什么呢”西乡格玥说:“每月支付给她生活费。”小泉弘毅听了不住的叹息,说:“我宁愿一次性付给她一巨款,也不愿意这样长久的供养她。”西乡格玥吐一口气说:“我尽量吧”为了能够二审的时候赢得诉讼,西乡格玥一直忙忙碌碌、四处奔走、搜集证据。她在努力寻找三方面的证据,一是证明对方对婚姻不忠,二是证明对方有暴力倾向,三是证明对方非精神病患者,到了二审开庭的这一天。清晨阳光灿烂,她为了增强信心,她穿了一件大红色得风衣,脸上维持着习惯的淡妆,带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进入现场。 前来观看的人很多,门口还守候着许多家报社的记者。这一次是全员出庭,原告席上站着小泉弘毅,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里边白衬衣没有打领带,黑色的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鞋,袜子也是白色的。他留着偏分头,表情轻松。被告的辩护律师穿了一件金色的风衣,化了浓妆。被告席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膘肥体健、一脸横肉的女人,她的头发非常稀少,鼻子大、颧骨高、下巴款、额头窄,眼睛巨大、目光炯炯,即便是鬼神见了,也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为了能够充分的必须显示出妇女的强大,她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身上喷了三瓶香水,以增强她的亲和力。以至于附近的人都自觉地捂上了鼻子,有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居然说:“我要是局长老爷,我也要跟她离婚。” 只听见法官敲响了法槌,控方律师首先发言,西乡格玥说:“法官大人,一审的时候我们出示了相关证据,证明对方是一个对婚姻不忠、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人,我们还证明了她不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为了进一步论证的需要,我们准备了更多的证据,一会儿如有需要,我们可以出示。根据这三项结果,我方请求判处双方离婚,考虑到对方的经济情况,我们可以索要精神赔偿金,在分割财产的时候也可以适当的进行让步,但是有一点,我们决不能接受定期向对方支付生活费的主张,我们认为这实在奖励暴行,请法官大人考虑到我们的诉求。” 辩方律师清清嗓子说:“法官大人,控方律师说他们会已经准备了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的三个主张,那就请他们出示所有的证据。”西乡格玥说:“我说了,我们会按照需要出示证据。”辩方律师说:“为什么不能一次出示完毕呢”西乡格玥说:“我们不一次把所有的证据出示完,这是我们得合法权利,我要提醒辩方律师,你现在任务是证明我们的观点是错的,而不是单纯的要我们证据拿出来。” 辩方律师说:“你们拿不出证据就是心虚,心虚就说明你们没有说实话,公然造谣污蔑我的当事人。我要再次提醒广大的妇女朋友,当你们看到女性同胞遭受歧视的时候,千万不要袖手旁观,因为下一个受害者有可能就是你。”西乡格玥立刻说:“辩方律师这是理屈词穷的表现,想通过激动言论跳动男女对立。我想在做的妇女朋友们很少有人不爱自己的父亲、丈夫和儿子,究竟是把男女关系对立起来好呢还是大家和平共处更好呢” 辩方律师说:“人们总系挥舞着和平共处的旗帜来衙役女性,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女性就应该起来反抗。”控方律师说:“我想在做的男士们大部分都是爱子的母亲、妻子和女儿的,在处理家庭纠纷的时候,男女双方都应该保持克制,如果想要化解危机,双方都应该有做出让步的打算,首先做出让步的人,应该得到尊重。”这个时候法官敲响了法槌,说:“请二位不要把话题扯远,回到案子本身上来。” 辩方律师说:“既然控方律师把话说的这么圆满,为什么原告不能在生活中表现的更大度一些呢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个时候小泉弘毅举手了,他说:“如果你的丈夫已经拥有了新的女人,每天生活在你的家里,躺在你们的床上。如果他动辄就要出手打你,你会不会表现的大度一点呢会不会不抛弃自己的丈夫呢”辩方律师说:“毫无疑问,你这是钻逻辑的空子。”西乡格玥说:“我倒是问一问辩方的当事人,你为什么要打你的丈夫呢” 对方说:“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他也不还手。”西乡格玥说:“害怕什么呢”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辩护律师,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西乡格玥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打人是犯法的”对方说:“要是被打的人不敢去告就不违法。”此言一出,辩方的律师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一样。西乡格玥说:“我的提问完了。”辩方律师说:“法官大人,我觉得控方律师的提问具有引导性,这样取得的证言没有法律效应,应该不予采信。” 法官说:“控方应当出示更多的证据。”辩方律师立刻表示支持,西乡格玥只好将装有证据的箱子打开,里面有小泉太太和她的男朋友们来往的书信,还有小泉弘毅屡次在打上之后去医院接受治疗的凭证。小泉太太突然跪倒在地,说:“夫君,你原谅我吧”说完放声大哭,嘴里不断重复着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小泉弘毅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希望你把我彻底忘记,也希望能找到更好的男人,财产分割我会适当的做出合理的让步,至少不会让你吃亏。”法官敲响了法槌,说:“今日休庭,隔日宣判。” 谁也没有想到小泉太太在局势对自己不利的时候突然出此下策,她这么一下子让小泉弘毅陷入了被动,其实这一条计策正是出自辩方律师的谋划。不尽如此,她还让小泉太太跪在警局门口,要求小泉弘毅撤诉。幸亏按照西乡格玥的提示,他没有去上班。控方立刻就找人在报纸上撰文批评了这种做法,说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绑架,胁迫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一开始大家普遍都同情小泉太太,可慢慢的风向发生了变化,许多人开始指责中这种行为。 其中一些妇女组织也斥责她不够自爱,认为一个独立的女性就不该惧怕离婚。辩方律师的计谋落空,小泉太太终于情绪失控,在警局门口跳着脚的骂人,被人拍下来在电视上进行了播放。这个时候控方表态,希望这件事能尽快结束,能过安静的生活。法院宣判的日子到了,这一次前来旁听的人很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西乡格玥申请特警维持治安,宣判的结果如人们所预料的一样,他们的婚姻正是走向了终点,小泉弘毅浑身轻松,到了法院门口,望着天上的太阳,他的心情非常激动。突然他的前妻扑过来,他一时间没有防备,等他有所察觉的时候,肚子上走已经挨了两刀。血水如泉涌,西乡格玥立刻叫了救护车过来,那个女人立刻被警方拘捕,辩方律师被眼前的情形下了一跳,立刻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因为送医及时,小泉弘毅的伤势被及时控制住了,西乡格玥来看他,他说:“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西乡格玥说:“对不起。”说着深深的弯下腰,小泉弘毅说:“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事,是我自己太疏忽。”无论如何这个案子算是有了个了结,小泉弘毅的伤愈合的很快,警局时常有人去看他。本来山本藤原对西乡格玥的能力还有所怀疑,这次替小泉弘毅打离婚官司表现之出色令人叹为观止。他把西乡格玥请到东京都衙门自己的办公室来签合同,过程非常的顺利,她成了田中隆三的辩护律师,有签下了一笔生意,她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回到自己的住处怎么也睡不着,为了加强睡眠,她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喝下去之后感觉昏昏沉沉,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脑子似乎又变得清醒起来。小泉弘毅躺在病床上也睡不着,夜幕之中一个人睁着双眼,长吁短叹此起彼伏。 西乡格玥不但得到了知市大人的赏识,就连监狱里获野瑰园也聘她做辩护律师。由于山本藤原的态度是不予追究,警方决定放小泽静惠一马。接下来谁能成为丽人店临时掌权的人物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犬养怡静具有明显优势,其一她取得了获野瑰园的支持,这是最重要的。其二她获得了小泽静惠,再加上工藤裕子的支持,按照约定,她是唯一可以进入第二轮的候选人,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丽人店的临时负责人。犬养怡静自从打慧空禅院回来,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方面她降低了对个人在营业额的最低要求,同时上调了她们的抽成比例。她还一再提示大家不要持有那么多的黄金,这东西不能让你安度晚年,人老之后,你若是藏着一笔巨款,整天就会有一群窃贼和骗子围着你转,你不会有好结果呢不如大家和在一起做一点别的生意。她的想法得到了少数织女的支持,有一位年轻的发型师,她只有十六岁,出身贫寒,但长得非常可爱,而且聪明伶俐。给她教手艺的师父去世了,因为师父生前对她好的很过分,所以师父过世之后她被扫地出门,她就自己租房子住,然后去各大织女店做发型。 也有一些织女店看她条件不错,显露出延揽之意,却遭到了拒绝。结果她被嘲笑只能过苦日子,因为她的手艺非常好,所以犬养怡静、小泽静惠、工藤裕子、高树玲花、山本玲子都愿意请她帮忙做发型,犬养怡静打算用自己手里的余钱,给她盘下一间店铺。这当然是风险非常高的投资行为,而且对方没办法承诺给你很高的回报,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织女拿出自己余钱的十分之一入股,这样就形成一笔不小的款子。歌舞伎町一番寸土寸金,想要在这样一个地方盘下一间商铺谈何容易。碰巧有一间棺材店店主死了,店主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外国人,他们急于出手这间铺子。 虽然丧气了一点,价钱却十分公道,经过一番苦熬,终于完成了交易。按说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因为店主几乎是把店里剩余的六口棺材白送给了她们,如何出手这六口棺材变成了一件极头疼的事。一连几天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突然在一个中午,一个司机突然发了疯,开着车在路上横冲直撞,一口气就把七个人撞死了。她们立刻把棺材送到车祸现场,人家问他她们价钱的时候,她们却表示先不收钱,等你们把事故处理完之后再说。万没有想到事故处理完之后人家把棺材拉了回来,要求退货。 她们立刻表示拒绝退货,也放弃收取货款。一方坚决要退,一方坚决不对,最后法院裁定,不予退货,这件事才算是有个了解。经过一番设计和整修,一个小型的理发店已经成型,这位发型师叫做小林信子,所以就叫做信子理发店。因为犬养怡静出钱最多,理所当然她成了大股东,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信子工作起来非常卖力,经常工作到很晚。 结果却遭到了大股东的批评,希望她能晚上七点之前手工,犬养怡静说:“你手艺非常好,如果你一直坚持工作的很晚,许多人就会被你夺去生路。要用提高技法的手段增加收入,不要太追求数量。”小林信子虽然不理解,但也只好接受。山本藤原终于出院了,在他出院之后的第三天头上就来到了丽人店,男店员迎上去说:“大爷,你要点那位姑娘”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降春雨闺中多惆怅/松衣带心里枉悲伤

山本藤原笑着说:“请问犬养怡静实在是不是有空”男店员陪着笑脸说:“她今日业务繁忙,没有空接待你。”山本藤原皱起眉头说:“接待别人没有空,连我也不见吗”见这厮自视如此之高,不由得心生疑惑,于是鞠躬说:“请阁下说出尊姓大名,我好去通报。”山本藤原说:“鄙人乃是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 男店员毫不惊讶,退到后房去了,这反而把山本藤原吓了一跳。因为在处置一系列事件的时候犬养怡静发挥了重要作用,所以她在客户中的知名度大增,许多人慕名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她一般也尽量满足,可这样下去身体如何能吃得消。于是自己给自己放了十天假,嘱咐前台的店员,无论是什么人来了,一律都说没空。她刚从床上起来,手里拿着茶壶给自己倒茶,男店员突然把门推开了,她说:“什么事”男店员说:“知市大人点了你,你看如何应对” 犬养怡静说:“你是怎么给他说的。”男店员说:“我说你没空。”犬养怡静叹口气说:“往后再有人来,你就说我不在。”然后奔赴浴室冲了个澡,对着镜子梳头、化妆,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的和服,上面绣着金色的花鸟,脚上踩着一双木屐,她说:“让他来里屋吧”男店员领着山本藤原来到里屋,让他冲了澡,换上蓝色的店服在那里等着。没一会儿犬养怡静推门进来,山本藤原端坐在那里,看见犬养怡静进来立刻站起来,给她深深地鞠一躬,嘴里说:“幸会。” 整个呈现出来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新女婿上门的错觉。犬养怡静在他的对面坐了,笑着说:“知市大人驾临未能远迎,有罪有罪。”山本藤原说:“我不过是红尘中的一节俗客罢了,而你堪称脂粉堆里的巾帼英雄,我周围的许多人都听说了你的事迹,不晓得你还有什么想法。”犬养怡静笑着说:“在偌大的日本国,歌舞伎町一番街就是落在一匹宝马上面的一只蚊子。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丽人店就像是一只蚊子上面落了一粒灰尘。在丽人店,我也绝不是最能干的人,只是因为我运气比较好,同事们都比较礼让,我才被凸现出来。” 山本藤原笑着说:“光听这番话就知道你这个人不一样,你投资了一家理发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犬养怡静以为对方是来满足生理需求的,没想到问的竟是这个,人家既然问了,少不得要回答一下。于是说:“小林信子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我们店里的同事都很喜欢她,愿意找她做发型。”山本藤原说:“今天的发型是她做的吗”犬养怡静说:“不是,她在店里很忙,我怕她太累就没有找她。” 山本藤原说:“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犬养怡静说:“大人此番来不知道有何指教如果是公事,我可能还需要准备一下。”山本藤原说:“不是公事,我是来解决生理需求的,不过随便问问。”犬养怡静说:“感谢知市大人支持小店的生意,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关照一下妈妈。”山本藤原说:“只要你服务做得好,这样的小事包在我身上。”听他这样说,犬养怡静自然格外的卖力,愉快的折腾了两个小时,两个人精疲力竭。山本藤原说:“请给我准备一杯热牛奶,不然我没有力气回去了。”犬养怡静笑着说:“你们男人真不容易,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 她一边一边把衣服穿好出去了,没一会儿她捧着一杯热牛奶推门进来,山本藤原接过牛奶叹口气说:“有个女人真好啊”犬养怡静说:“有句话不知道到将不当讲。”山本藤原说:“请讲,”犬养怡静说:“小泽静惠一时冲动,做下了无可挽回的憾事,如果她愿意道歉,你能接受吗”山本藤原笑着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犬养怡静说:“我们都知道你和小泽静惠有交情,看到你们的关系出问题,我们这些周围的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都希望你们能尽快恢复关系。其实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不然你也不会喜欢她。如果你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非常感激你的。” 这话让山本藤原的感觉颇有点复杂,即便小泽静惠做了错事,他其实也没有多么恨她。如果小泽静惠是发自内心的反省自己的错误,并且能够真正改过自新,他还是愿意接受她的。但说这番话的是另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新欢替旧友说情,他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了上来。见山本藤原陷入了沉思,犬养怡静立刻不说话了,巴巴的看着他。终于对方长叹一声,说:“改日我来见你,顺便见一见她。” 此言一出,犬养怡静脸上烫的厉害,她捂着脸,觉得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突然鼻腔里有一股热气涌出,她赶紧捂着鼻子跑到了浴室,果然鼻腔里涌出了许多鲜血。如果说她并不愿意抢了小泽静惠的客户,至少在丽人店不会有人相信,问题是你不想抢,人家还就看上你了,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丽人店的规矩就是这样,客户无所谓抢不抢,顾客就是上帝,一切按照顾客的需求办。犬养怡静把鼻腔里的血洗干净回到房间,她捂着鼻子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这样出丑本不是一件体面的事,山本藤原却说:“你真的好可爱。”四目相对,进而不能自持。犬养怡静使出浑身解数取悦顾客,虽然她的技术不及小泽静惠那些娴熟,手指轻轻一挫就会产生奇妙的条件反射。但因为山本藤原非常欣赏她的为人,所以感到格外的舒适。犬养怡静鲜花乱颤,山本藤原的发动机终于熄火。四目含情,都觉得十分畅快。犬养怡静说:“大人,你和小泽静惠也是这样玩儿的吗”山本藤原陷入了回忆当中,叹口气说:“我们两个主要是技术的比拼,跟你是情感的交融。” 犬养怡静听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送走了山本藤原,她退到自己的卧室里打扫卫生,这个时候一位店员看见了赶紧跑进来说:“不敢劳动你的驾,这种活儿还是我们来吧”犬养怡静笑着摆了摆手说:“你只管去挑别的事做,我这样也是在休息啊”店员听了只好走了,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个人纯粹是有病,放着清福不享,宁愿干活。犬养怡静把屋子仔细的打扫了一遍,然后给盆里的植物浇上水。觉得神清气爽,于是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说:“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丽人店闭门三天,要把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大家都觉得奇怪,有一位年老的店员说:“我们不是天天在打扫吗” 犬养怡静说:“每天打扫不过是敷衍了事,这一次我们要认真打扫,如果由不能用的东西要坚决换掉。”这个时候小泽静惠说话了,她说:“这样会让账面上的钱越来越少,等妈妈出来之后,如果怪罪于你,如何能吃罪的起。”犬养怡静说:“大家对我的这些做法有所顾虑,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去做,出了事情我负责。”这个时候高树玲花跳出来说:“只怕你付不起这个责任。”犬养怡静说:“我现在受命代行大股东职权,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处罚你。” 高树玲花说:“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真拿自己当店主了。”犬养怡静说:“还有谁跟她的想法一样。”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出来响应,高树玲花气的直跺脚,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私下里大家不是都在骂这个女人吗”犬养怡静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配合”高树玲花说:“我不配合,你能把老娘怎么样”犬养怡静说:“既然你不配合,往后我组织的活动你一个也别参加。今天我们来个痛快的,我要打包销售了,要么参加我以后组织的所有活动,要么以后我组织的活动一个也不能参加。”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织女选择了接受犬养怡静的安排,其中包括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小泽静惠选择拒绝参加活动,这让犬养怡静大感意外,不过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她准备了两份协议书,一份协议决定成立织女权利协会,签这个协议就意味着加入了这个协会,作为会员你有义务参加协会组织的一切活动。另一份协议是保证不会加入这个协会,承诺永远拒绝这个协会组织的一切活动,但不能干扰这个协会的运转。此举立刻激起小泽静惠、高树玲花等人的不满,她们认为此举是要架空大股东的权力,犬养怡静被迫做出让步,她承诺只要妈妈回到丽人店,这个协会就自动解体。 于是丽人店出现了奇观,三分之一的织女宣布停止营业三天,三分之二继续营业。犬养怡静带着她的会员们打扫卫生,许多店员站在那里拒绝帮忙。许多织女没一会儿就累的喘不过气了,犬养怡静说:“这本来是很轻的活儿,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大部分时间呆在室内,每天大量的损耗元气,同时逆自然的规律在安排着自己的作息时间,我们的饮食也科学。就算是机器也需要一个固定的时间进行养护和检修,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养护和维修呢方法就是这个,我们干完了活儿,就去睡觉,完事之后我带大家去爬山。”会员们叫苦不迭,犬养怡静说:“既然你们签了协议就不能反悔,否则我就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打扫了一天的卫生,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丽人店里的卫生状况出现了完全不同的两极,因为过于劳累,许多人饭都没有吃就睡了。明日中午才起床,会员们花钱撤换里房间里一些不适用的东西,使得房间里更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犬养怡静组织会员们一起吃饭,没有什么特别山珍海味,但是大家吃的非常开心。一个是因为饿得太厉害,另一个是因为今日吃饭的气氛有所不同。平日里吃饭的时候,大家总是阳一句阴一句互相释放恶意,今日她们就是吃饭,几乎没有时间说话。第三日一早,大家收拾行装去爬山了,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店里,她们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早早睡了。 第四日早上,她们就打开了窗户,店员们赶紧进去打扫卫生,她们各自去沐浴、化妆,一到中午就开始营业。一开始大家都习惯性得未入会的织女那里去寻求服务,可犬养怡静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继续执行会规则。会员们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慢慢的开始有一些零星的客人来寻求服务,来过一次的客人,以后永远都来这里,慢慢的客人就多了起来。这个时候犬养怡静就强调预约之法、熟客优先,慢慢的会员的经济收益维持在安全线上,同时她们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比从前好得多。 更关键的是她们的交际范围更广了,这个时候有些商家就找到了犬养怡静,希望能够会员可以帮助她们推销产品。犬养怡静和会员们商议这件事,山本玲子说:“我觉得这是好事,但是怎么推销产品我们可要好好拿捏,千万不能吓跑顾客。”工藤裕子说:“可以在我们提供服务的地方摆放一些功能饮料,不过要按市价出售。”山本玲子说:“客人不是要穿特制的衣服接受服务吗我觉得可以再上面印制一些广告。” 工藤裕子说:“给织女的衣服上印制广告,我觉得而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要讲究艺术,不能影响审美。”这些人越聊越兴奋,在犬养怡静等人的筹划之下,她们开始第一次广告招标,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会非常吸引人。经过三轮竞争,终于有两家企业的商标会被印在客人和织女的衣服上。还有五家生产饮料的企业成为协会的赞助商,协会的钱多了,在犬养怡静的主张之下,协会确立了没一个季度进行一次体检的制度,每年都会安排一次远游。协会的成员禁止大量的持有金银首饰,虽然会员们并不是满意所有的规定,毕竟大家拿到的好处多于坏处,所以大家对协会,对犬养怡静是真心觉得喜欢。 高树玲花和小泽静惠做梦也没想到犬养怡静会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因为签订了不加入协会的协议,她们除了嫉妒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她们曾经想过去走协会走过的路,但是效果不佳,高树玲花在那里唉声叹气,小泽静惠却显得气定神闲,她轻轻的摇着一把团扇,说:“你还记得协议中有一条吗只要妈妈回来,协会自动解体。” 高树玲花皱着眉头说:“妈妈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小泽静惠说:“你还记得西乡格玥吗她现在是东京最为著名的律师之一,在女权兴起的今天能够帮助男士答应离婚官司,这是很了不起的。”高树玲花说:“妈妈的案子涉及教会和暴力社团,谁来了都没用。”小泽静惠说:“正因为这件事涉及教会和暴力社团,所以才不适宜一直拖下去。”高树玲花瞪圆了眼睛,小泽静惠眨了眨眼睛说:“相信我,我有一种预感,妈妈就要出来了。” 这个时候西乡格玥接受这个案子的消息震惊了社会,有人在报纸上评论说获野瑰园选择西乡格玥做辩护律师是非常合适的,西乡格玥跟教会的关系十分友好,有助于协调教会与获野瑰园之间的关系。西乡格玥又一次展现了她的能力,在她受聘之后的一个星期内,获野瑰园就获得保释。消息传到丽人店,有人欢喜有人忧。高树玲花和小泽静惠当即宣布放假,组织大家去看守所门口迎接,犬养怡静想提前宣布解散协会,却遭到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的劝阻,说:“她们既然去看守所迎接,咱们就把店里清扫一遍,然后准备好饭菜替她接风洗尘,然后你在酒宴上宣布协会解散,这样说不定就会发话支持咱们,到时候扭转乾坤也未可知。” 犬养怡静垂着脑袋露出一脸苦笑说:“弄不好我会被扫地出门,到时候我就去帮小林信子的忙。”工藤裕子说:“如果真的那么糟糕,我跟你一起去。”山本玲子也说:“我愿意追随你们。”工藤裕子笑着说:“你不是要当店主吗怎么打算跟着我们一起走呢”山本玲子说:“我一直都很自负,现在我才明白,我不过是有一点小聪明罢了,犬养姐姐才真正是店主的不二人选。”工藤裕子说:“我很担心,咱们要是真去了小林的店里帮忙,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我们不会做发型啊” 此言一出犬养怡静和山本玲子都傻了眼,过了好一会儿说:“我就做饭、打扫卫生都很在行。”工藤裕子说:“你一个人做太辛苦了,我们分担着干吧”山本玲子说:“要是妈妈回来之后,要求其他人把钱撤出小林信子的理发店,她的店会不会垮。”犬养怡静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离开了丽人店,我就去组织夸店铺的织女联合会,我一样可以挣到钱。”织女们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在看守所门口等着获野瑰园,终于她在两位警员的带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合法,看到大家立刻挥手致意。来到人群中发现没有犬养怡静的身影,小泽静惠立刻说:“妈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犬养怡静组织了一个织女权力协会,指挥者店里三分之一的织女做事。” 高树玲花咬着牙说:“她们挣了好多钱。”小泽静惠立刻把话接过去说:“挣钱之后,她给会员做体检,还要安排她们远游,她们经常终止服务要进行大扫除。”高树玲花说:“妈妈,这些事你可不能不管。”获野瑰园轻声说:“大家都是同事,不要互相告发。”心里却对她十分记恨,这早被小泽静惠看穿。回到店里,发现店里张灯结彩、焕然一新,酒菜也准备好了。获野瑰园坐在了主位上,她离开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只见她面沉似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获野瑰园淡淡的说:“真是没想到,咱们店里竟这样阔气了。” 这个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目光锁在犬养怡静的身上,她陪着笑脸说:“妈妈勿怪,这都是我自己出钱做的。”获野瑰园说:“你出人工费了吗你知道这么一会儿工夫她们能挣多少钱呢”犬养怡静说:“妈妈,你曾经说过,你以大股东的名义授权给我,我的人物守护住丽人店的财产,现在丽人店的利润教以前何止犯了两三倍,我是达到你的要求了,不是吗”获野瑰园说:“有人检举你制造对立,我们店里只有三分之一的织女入你那个什么协会,你这样做对丽人店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 犬养怡静说:“妈妈,我答应过她们,你回来之日就是协会解体之时。”获野瑰园说:“已经发生的事怎么说”犬养怡静说:“店里出现对立我有责任,我申请解约。”这个举动大出获野瑰园的意外,她立刻跳起来说:“你以为我会舍不得让你走吗井上纯美走了,老娘的店依然屹立不倒,我就不相信没有你我的店就会垮,把你的解约申请给我。”犬养怡静立刻拿给她,她想也没想大笔一挥而批准了。犬养怡静接过来一看泪如雨下,获野瑰园说:“你一分钱也不能能我的店里带出去。” 犬养怡静强忍住泪水说:“放心。”之后大步往外走,本来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也想申请解约,看到获野瑰园的怒容,她们立刻吓得不敢了。小泽静惠说:“工藤妹妹、玲子,你们不是协会的骨干吗现在是不是也想解约呢”她们立刻跪在地上说:“我们错了。”获野瑰园淡淡的说:“过去的事就不要追究了,吃饭吧”当她把饭菜送到嘴里的时候,发现饭菜的味道极好,再看看这些饭菜每一盘的造型、颜色都像是精心搭配所致。 这个时候她的心忽然软了下来,立刻说:“快去把她给我追回来。”工藤裕子和山本玲子立刻扑出去,哪里还有犬养怡静的影子。于是派打手出去找,竟然也没有找到。工藤裕子说:“妈妈,我知道她在那里,我带她们去找。”获野瑰园猛的站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理发店打手展拳脚/青草坛高僧讲禅茶

看见获野瑰园急得直跺脚,工藤裕子被吓了一跳,赶紧闭嘴。获野瑰园拍着巴掌说:“坏了坏了。”小泽静惠说:“妈妈莫急,我就不相信她能飞到天上去。”获野瑰园说:“失策失策。”小泽静惠说:“妈妈你多虑了。”获野瑰园说:“她要是看到有打手在满大街找她,她还不躲的远远的。”小泽静惠冷笑着说:“妈妈,你不必多虑,要找到她其实也不难。”获野瑰园说:“快说怎么可以找到她。”小泽静惠说:“报警,只要警察出面找人,没有找不到的。” 获野瑰园摇头说:“先是打手,后是警察,她会被吓坏的。”工藤裕子目瞪口呆,获野瑰园突然想起了方才她似乎说了什么,立刻说:“快说,犬养怡静在哪儿”工藤裕子想了想说:“对不起,我不能出卖自己的姐妹。”此语立刻激怒了小泽静惠,冲到前面抬手甩给她一记耳光。获野瑰园冷冷的看着不说话,小泽静惠的耳光想不要钱的不断的打在工藤裕子的脸上,工藤裕子冷笑着说:“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跟她一起走。”获野瑰园说:“你现在想要走也不晚。”工藤裕子说:“此言当真” 获野瑰园说:“当真,不过以后你若是讨饭路过我们店,请你走的快一点。”工藤裕子立刻拿出了解约申请,这把获野瑰园吓了一跳,她猛然间警觉起来,立刻把工藤裕子的解约申请撕了个粉碎,然后说:“把她给我关起来,三天不许吃饭。”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山本玲子看,山本玲子赶紧跪下了,说:“妈妈,从今天我愿意跟成年的姐姐们一样尽可能多的接待客人,求你放过我吧” 获野瑰园点点头说:“你一定要努力干活,否则我就把你剁了喂狗。”这话不仅让山本玲子听了觉得害怕,就连小泽静惠就感受到了阵阵寒意。犬养怡静在离开丽人店之后不久便看到有打手在满大街找她,她立刻钻入一辆计程车离开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一边走心里想自己可以去哪里呢想来想去唯一愿意收留她并且有能力提供给她保护的只有慧空禅院而已,汽车到了慧空禅院门口就停下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付出车钱,正愁得没有主意,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对黄金耳钉,就把耳钉摘下来递给司机,说:“对不起,忘了带钱,这个给你,如果不介意等一会儿,待会儿我把车钱给你。”司机微笑着说:“不如这样,你陪我做一次,车钱我不要了。” 犬养怡静说:“我的这一对耳钉的价钱怎么说也在五百美元以上,抵消车钱绰绰有余。”司机说:“我知道你这是不是假的。”犬养怡静给他鞠一躬说:“对不起,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司机说:“我可以带你去酒店。”他还是遭到了犬养怡静的拒绝,司机于是大怒,说:“你这个骗子,我要带你去见警察。”犬养怡静立刻大叫一声,这一叫院子里得狗叫了起来。僧人们立刻起来,寺院的门忽然打开了,看见了司机摁住了犬养怡静,正要行那苟且之事。僧人们拿了棍子立刻扑过来,不由分手把那厮打了一顿,犬养怡静被就下了。大弟子过来说:“是你啊方才是怎么回事” 犬养怡静冲她鞠了一躬说:“你师父在吗”大弟子双手合十说:“师父正在禅房休息。”犬养怡静说:“我要见你师父。”大弟子说:“先请进庙吧”他们进了庙,把庙门关上,大弟子跟进去通报,日天法师被叫醒,说:“那位女施主要见你。”日天法师把衣服穿好,打开禅房的门,说:“让她进来吧”进门之后,犬养怡静给她鞠躬,然后落了座。她们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两米远。犬养怡静说:“给你添麻烦了,我很过意不去。”日天法师说:“这说明你与慧空禅院有缘,不晓得你此番来有什么指教”犬养怡静说:“我已经与丽人店解约,获野妈妈派了打手四处找我,我担心自己的安全,希望你能在你这庙里借宿几天。”外面的僧人无不手舞足蹈,日天法师平静的说:“当然可以,不过佛门清静之地,你也一样要恪守清规戒律。” 犬养怡静说:“这个自然。”日天法师说:“你就呆在这里吧我们这里空着一间客房,你就住在那里好了。”犬养怡静说:“僧人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明日,出租司机在庙门口被僧人殴打的消息在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一夜之间慧空禅院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一开始慧空禅院不作回应,慢慢的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后获野瑰园带着警察来庙里要人。犬养怡静出事了经过批准的解约申请,警方感觉自己上了当,愤而立场。获野瑰园也跟着走了,犬养怡静立刻提醒日天法师,说:“法师,丽人店跟风俗社存在某些勾连,我们要防止暴力社团来袭扰。” 没过多久,寺院就遭到了暴力社团的围攻。接下来的事情却不想获野瑰园想的那样顺利,东京都的僧团组成了一个防暴队,见到风俗社的人就打,搞的风俗社极为狼狈,面对僧团,警方也不敢太过造次,最后东京都衙门出面协调这件事,风俗社的社长找到东京僧团的负责人表示了歉意,这件事才算了结。这样犬养怡静就在慧空禅院安顿下来了,日天法师与银座的许多织女来往很密切,时常被请到店里给她们开示。 一开始她除了诵经、坐禅之外,就是做一些清洁工作。她是个有洁癖的人,不过到了寺院,发现这些僧人比她还要爱干净。在这里她感觉不到自己的价值,她曾经试图帮助和尚们做菜,结果她的手艺却遭到日天法师的指摘,说:“修行之人,不追求极端的美味,感官受的刺激越多,灵敏度就会越差,不利于修行。”她说:“那我能给寺院做些什么呢”日天法师说:“无用安知不是大用。”她表示不能理解。 日天法师说:“有用无用只是相对的概念,你觉得自己在寺院有无用,那是基于你自己的偏见,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在寺院很受欢迎。”犬养怡静愣了一下,说:“为什么我会受欢迎呢”日天法师说:“容貌的美丽虽是一种美好的幻觉,却可以使人感到快乐,你让大家觉得愉快。”犬养怡静说:“出家人不是看破红尘了吗”日天法师说:“人的美貌,自然的美景,都是令人愉快的幻觉,可以欣赏,但不宜沉迷于它。” 犬养怡静说:“我不能为寺院做的更多吗”日天法师说:“想要做的更多,这种想法是错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要比别人做的更多呢人要有平常心,把自己视作是平常人,人生的玄机就在一呼一吸、一茶一饭之间。”犬养怡静淡淡的笑着,说:“听着好消极。”日天法师说:“消极和积极的分别观念是错误的。” 虽然犬养怡静已经不能完全听懂他说的话,但她感觉到这个人说的话似乎对她有些好处。过去在丽人店见过太多的明争暗斗,这样的争斗其实是非常无趣的。她脑子里装着许多这样的故事,刚要张嘴说,却被日天法师制止住了,他说:“把这些东西都忘记吧”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洗了一遍,躺在床上很长时间理不出一个头绪,但是的确没有那么难过了,有用无用的分别观点其实本来就是错的,比方说一个人在工厂干活,对于工人来说,之所以觉得自己有用,是因为从工厂里挣到了钱,钱越多就证明自己越有用。反过来厂方更愿意聘用那些便宜的劳力作为员工,在劳动成果相同的情况下,老板会觉得越便宜的员工越有用。 当然也有一种人,把钱看得很淡。只要他能够在一个机构当中表现的越重要,越离不开他,他就会越高兴。于是机构习惯于对他的过度依赖,他才会显得极端重要。于是他夜以继日的工作,不断的消耗自己的精力,终于闹出了疾病,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坚持工作,这样的画面虽然非常的感人,却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他越重要,就以为这他会越要承受许多自己不能承受的东西,他就距离死亡更进一步。一个人极端的重要,意味着他得了必死的绝症。 歌舞伎町一番街永远是老样子,等灯红酒绿、人声鼎沸。小林信子的理发店生意还算红火,收入达到一定程度的女性对美是一定追求的,她们愿意为之出一点钱。她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公认,她仍旧遵循着犬养怡静给她定的规矩,不企图一个人把钱都挣了,总要给别的发型师留一条活路。她给自己安排的定期休假,这反而让她成了歌舞伎町的知名人士。每天她做发型的数量是固定的,客户需要预约,否则你是没有办法让她给你做发型的。好在价格非常的公道,一早晨她洗漱完毕来到理发店,正要开工,突然一个穿着西服的人,他站在门口鞠躬,递上一张名片说:“我是皇宫的特勤人员,佳子公主希望你能帮她做一次发型,下周星期三的早晨,可以吗” 小林信子说:“可以。”对方鞠了一躬就离开了,其实她很想能够早一点把钱攒把这家店所有股权都买下来,犬养怡静对她的要求,在她看来是想继续保有这家店的股权,不过事情已经弄巧成拙,这种做法反而让她转了更多的钱,她觉得很开心。犬养怡静慧空禅院过的还算惬意,在这里没有人跟她客气,也不会有人伤害她,她很满意。不过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可对于自己以后该怎么生活,心里却没有规划。按说她才是信子理发店的主人,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信子内心对她的股权是排斥的,既然如此,她觉得不如送人情就送到底,不要送人情还落一身埋怨。 她决定将自己手里的股权全部卖掉,彻底不躺这个浑水,小林信子立刻出手买下了犬养怡静的全部股权,为此她贷了许多款。至此两个人的关系算是走到了尽头,给佳子公主做了发型,让小林信子在整个日本国都出尽了风头。她开始招收学徒,许多人慕名而来,当她发现自己的名字越来越值钱的时候,开始与别的发型师合作开加盟店。犬养怡静仍旧在慧空禅院无所事事,渐渐的日天法师也感觉到了她的苦闷,就说:“我们有一个基金会,我不善于理财,交给你来做吧”犬养怡静说:“我以什么样的身份接受呢” 日天法师一时间无言以对,按说应该聘她为基金会的负责人,并且支付给她报酬,可这笔钱是大家捐来的,怎么能给她得了薪水呢犬养怡静说:“要不这样,我拜在你的门下做个居士,然后以你的弟子的名义来做这件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案,却遭到了日天法师的拒绝,他说:“收徒弟是为了弘扬佛法,不是为了做交易。”犬养怡静说:“这是出于做善事的需要啊” 日天法师说:“这件事不用商量,我不会答应。”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就很僵硬了,大弟子和二弟子跪在日天法师面前说:“我们应该善待她,不是吗”日天法师无言以对,但他就是不能收她为弟子。夜晚月光如银,犬养怡静靠着墙壁,望着漆黑的夜空,她手里拿着一个木棍,不停的在地上乱画。人生有时候真的很荒诞,她做学生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名织女,做织女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住在庙里,以后自己会怎么样呢 她感到格外的惆怅。她忽然想起了小林信子,在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开了三十多家加盟店,挣了很多钱。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去找小林信子,告诉对方这样做是错误的。现在她不会了,对日天法师她自然十分感激,但对方如此坚决的拒绝收她为徒,她大感意外,难不成这位法师对自己还有点什么企图,想到这里脸上烫的厉害。 突然有一个人影挡在她的面前,她以为对方要对自己表白了,没想到日天法师劈面就说:“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她刚要张嘴说话,日天法师说:“快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说:“心里揣着事是睡不着的。”日天法师说:“修行的功夫就在睡觉上了,怀着再大的心事都能睡得着,这是修行之人追求的目标。” 没有办法,她只好回去睡觉。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心里仍旧觉得十分烦躁,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她才睡着了。来日清晨,大家起的很早,开始做早课后,犬养怡静在听到里梵呗的声音,突然感觉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所有的执念都像是贴上了封印,她看所有的东西都像是透明的,一切相,皆是幻相。小林信子的加盟店越来越多,许多发型店迫于生存的压力,不得不投入到她的门下。可时间久了才发现,成了她的加盟店原来也挣不到钱。却受到加盟合同的约束,定期给小林信子缴纳加盟费。 然而这个时候的小林信子自己已经不做发型了,店里完全由学徒们代劳,自己则忙着参加各种社交活动。每天喝到微醺,回来一般都要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突然有一天,一群人闯入信子理发店的总店,这些人手持棍棒,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理发店一般是不配保安的,所以任由他们在哪儿施展威风,店员们却不敢做任何形式的反抗。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都被打成重伤,报警之后,他们迅速的撤离了,对于这些人的来历,警方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个结论。小林信子对此自然是极为愤怒,为了显示出总店的气派,她花了很大的一笔费用来装修店铺,这群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让她蒙受了重大的经济损失。警方的表现让小林信子很不满意,佳子公主得知这个消息也非常的愤怒,立刻找来日本国特工组织的头目希望对方能够介入这件事,对方当然选择了拒绝,不过公主的面子也不能完全不给。 头目跟警方沟通过,说上面特别关注这个案子,希望他们能够成立专案组来侦办此案。小泉弘毅任命武藤君为专案组组长,武藤君在获得任命之后就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情人酒店里头租了一间屋子作为专案组的办公室,每天都有在信子理发店附近查看,慢慢的发现每天都有一些人在信子理发店门口转悠,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要搞点破坏,比如砸坏一块玻璃,或者丢进去一个废纸团。这样的破坏积少成多,给信子理发店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小林信子自然要归咎于警方,于是警方出手抓了几个人,可是你就是再抓也没有用。这些人似乎没有别的事做,抓进去放出来还要继续搞破坏。 这样一来警方的精力被极大的分散了,他们几乎已经不记得为什么成立专案组。在银座工作的织女们整体上素质高于歌舞伎町的织女,这在业界是得到公认的,原先犬养怡静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夜里下起了小雨,她躺在床上,听见窗外的雨声,像是许多只虫子在鸣叫,像是三万条小溪在流,像是情人在窃窃私语。明日天气放晴,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日天法师要去银座给一个织女联合会的成员开示,地点在一个礼堂。 日天法师登坛说法,看到在他身边有一个女子,穿着一件黑色和服,脚上踩着木屐,梳着日本仕女的传统发型。脸上化了淡妆,日天法师说:“这是我的助理,犬养怡静女士。”她朝着大家深深鞠躬,大家也给她还礼。落座之后,日天法师开始发言,也不晓得众人是不是都能听得懂,只见她们都好像听得非常入神,不时有人赞许的点着头。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助理身份完全是有名无实,日天法师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她在身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转念一想她的想法又变了,既然对方愿意给自己一个助理的头衔,一定是对方觉得这样有点用,不然他图什么呢很快日天法师就要离场,她跟着她离开了,出了礼堂的门,犬养怡静就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你不想留下来替她们答疑解惑吗” 日天法师笑着说:“疑惑都是自己种下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解不开她的疑惑。”犬养怡静说:“既然如此,你何必为她们开示呢”日天法师说:“开示就好比给她们打开一扇门,至于能不能出的去就要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犬养怡静看起来有点沮丧,日天法师说:“许多事情一句话就能把道理说清楚,做起来一生都不一定能做成。这里头需要机缘,需要耐心。”犬养怡静听了叹口气,眼睛里颇有些失落,日天法师指了指天空说:“任何事情都是做出来的,修行也是一样,真正怀有大志向的人从不夸夸其谈。”犬养怡静说:“不是要怀着平常心吗” 日天法师说:“实际上其实没有什么伟人,你不如他,仅仅是因为你不如他刻苦,如此而已。”明日天空缀着几天残云,她们来到郊区的农村,大家围着一个草垛坐下来,日天法师通过梯子爬上了草垛,众人礼拜之后,他又开始说法了。忽然天空飘起了细雨,日天法师说:“看来很快就要出现彩虹了。”话音未落,在远处一条河边出现了一道彩虹,犬养怡静不禁看呆了,因为长期住在市区,闷在室内,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生活在自然界中。 为什么市区的小朋友喜欢逛动物园这其实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当你看到骆驼吃草,当你看见羊羔吃奶,当你听见青牛的鸣叫声,你的心里会怎么想呢生命不是只有人类,人类在地球上并不孤单。日天法师看见犬养怡静偷偷的流眼泪,因为不明咎理,他受到了干扰,居然愣在那里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犬养怡静以为日天法师之所以如此必定另有深意,突然日天法师从草垛上坠下来,欲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雷隐隐风吹万物长/雾蒙蒙花开散清香

上回书说到日天法师从草垛上坠落下来,众人立刻扑过去查看,只见那厮牙关咬紧、双目紧闭、四肢绷直。众人不敢怠慢,立刻将他抬进屋子里放到席子上面,端了一碗清水要给他喂进去。没想到喂进去多少流出来多少。众人知道不妙,立刻打了急救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救护车到了。犬养怡静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路上她都在耳边叫着他的名字。随行的护工告诉她,一定要叫一路才可以,万一她昏死过去,怕是再也醒不来了。因为心里太着急,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气息,等到了目的地,她已经失声。 医生给她开了药,她拿着药坐下来,当医生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只得挥手表示没办法回答问题,对方塞给她纸笔,她把用写字的方式回答对方的提问。日天法师从草垛上坠下的消息很快被报纸刊登了,整个东京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氛,大家小巷议论纷纷。首相在第一时间派自己的秘书作为私人代表前往探望,山本藤原派田中隆三作为私人代表前往探望,小泉弘毅亲自来探望,当时日天法师已经苏醒过来,他抓着日天法师的手一再表示歉意,并且答应给基金会捐一笔款。汤姆主教听说了这件事,也派自己的私人代表井上纯美前去探望。 作为教会的代表,她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前去探望呢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风衣,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十字架,披肩长发,为了显示庄重,她拿掉了耳环。下身穿着黑色的紧身裤,脚上穿着皮靴。等她从车上下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进入医院的时候,犬养怡静立刻愣住了,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自己看到的就是井上纯美,她心里满满的都是羡慕,有心上去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她的双脚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井上纯美一路进去了,犬养怡静穿着一件黑色的线衣,献身一件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头发是扎着的,俨然像个主妇。她有心躲得远远地,当然不能丢下日天法师不管。他的徒弟们正忙着四处化缘,希望能募集到一点钱来支付医药费。其实日天法师手里不是没有钱,但这都是别人捐给他用来做善事的钱,他不能把钱花在自己的身上。总之慧空禅院的钱到底怎么算,她也搞不清楚,日天法师和他的弟子们其实生活的非常拮据,没有一年四季很少买东西,整天靠念经消磨日月。约莫送饭的时间到了,她赶紧拿着饭菜进去,井上纯美见状立刻起身告辞,日天法师说:“替我送送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们两个并排着走到医院门口,真是好不尴尬。井上纯美笑着说:“真是没想到,你也离开了丽人店。”犬养怡静正觉得不平,立刻说:“我离开的过程要比你顺利。”井上纯美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说:“改天有空到修道院来看我,我很无聊的。”这话让犬养怡静感到有些震惊,在她的印象当中,井上纯美是个性格沉静的人,把她丢在一个角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想不到她也会觉得无聊,不由得心中感到有些得意,说:“要不你来慧空禅院玩儿,那里虽然只有粗茶淡饭,只要把那些过多的需求倒掉,你就能尝到粮食和蔬菜的香味了。” 井上纯美笑着说:“我跟修女们住在一起,你来看我没什么不妥。你是跟和尚们住在一起,我要是去看你,和尚们会不会乐意。”此言一出,犬养怡静立刻像是被点了爆竹一样,脸色一下子像是被泼了一瓶红水,恶狠狠的说:“你大胆来,那都是些有修为的出家人,不会把你吃了。”没想到井上纯美说:“好,等日天法师出院以后我就来看你。” 说完挥手离开,这下犬养怡静愣住了,这个时候她此明白井上纯美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在回来的路上一边想一边的觉得发愁,她恨自己为了逞口舌之快酿成这样的后果,真是觉得尴尬之极。她想到井上纯美到访时自己可能出现的窘况,不由的浑身每一根寒毛都竖立起来。日天法师把饭吃完了,还是不见犬养怡静回来,他不由得心生疑惑,门被推开了,看到犬养怡静脸色不大对。他跟织女打交道的次数很多,所以对犬养怡静的心思他也能猜得到,他压低声音说:“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今天她是出席重要的场合,才穿的那么正式,平常应该不是那样。” 此言一出犬养怡静立刻愣住了,日天法师接着说:“回头教会那边有个什么事我也让你作为私人代表去拜访他们的头目。”犬养怡静红着脸说:“谁要当你的私人代表了”不过她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她叹口气说:“这些日子我疏忽了,我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然不光丢自己的人,还丢慧空禅院的人。”此言一出,日天法师颇觉得有些尴尬,说实话他和犬养怡静的关系并不明确,对外他说犬养怡静是他的个人助理,这个职衔是非常勉强的,你一个出家人,带着一个妙龄女郎做个人助理,虽然日本的和尚不排斥结婚,但对于僧人在规矩之外的需求还是有所保留的。他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就拜到我的门下吧你就做个居士。” 犬养怡静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说:“这是我一直的心愿啊”日天法师说:“等我出院之后就举行仪式,正是收你为在家弟子。”犬养怡静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谢谢师父。”医生进来要做例行检查,犬养怡静在那里认真看着,结果各项数据都非常的符合理想,医生说:“恭喜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日天法师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这都要感谢你和护士的帮助。”医生走了,日天法师垂下了脑袋,他在发愁自己的医药费不晓得凑齐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大弟子和二弟子到了,行礼之后大弟子说:“师父放心,医药费已经凑齐了,只要你出院的日子一到,我们立刻把钱给他们。” 日天法师听了觉得十分惭愧,说:“为了让我一个人活下去,让人家破费这么多,我心里很内疚。”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凡是如果可以依靠自己,就尽量不要依赖别人。接下来的事情处理的十分顺利,到了出院的日子,一大早接日天法师的车就到了,他穿好了僧袍,披上了袈裟,拄着禅杖离开医院。因为市场对人的支配作用越来越强,过去一些看似崇高的身份也走向了职业化的道路。 在与日本国隔海相望的中国,过去在学堂里教书的先生是很受人尊敬的,他之所以受到尊敬,不是因为他从事了一个非常赚钱的职业,而是因为在当时人们的心里,先生是有知识的,是懂得是非的,是知道敬畏的,是知道感恩的,是懂得圣人之道。父母第一次把孩子送到学堂,要给先生磕头的,你受了人家这一头你就要对人家负责任,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拜在你们下的人要尽父亲一样的责任。 学堂里的师徒跟作坊里头的师徒关系大不一样,在作坊当学徒,你未必需要给先生磕头,也不一定要交学费,但是你要替他倒尿盆,替他干活。学堂先生教学生,往往要倾囊相授,作坊里流行一句话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学堂先生手里拿着戒尺,背不下来书有可能会挨打,但这里面虚张声势的成分很大。作为先生,如果整天在学堂里打小孩,你这个人似乎精神上有问题,那里配做先生 但作坊的师徒,师父打骂徒弟是经常发生的事,学堂里先生不会对学生进行人格上的侮辱,作坊里那简直是家常便饭。学堂的先生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作坊里的匠人,虽然未见得会受歧视,但尊重绝对谈不上。先生和匠人的区别在于一个后者更职业化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学堂变成了学校,先生变成了教师,教师和匠人一样,是所有职业当中的一个,它教给学生考试的技巧,教师们为了突出自己的能力,干脆不让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考试。 学生是教师们图利的对象,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向着类似作坊里师徒关系的模式去发展。虽然未见得会倒尿盆,会有那么高强度的劳动,会有那么频繁的人格侮辱,但教师成为一种单纯的职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教师们不再自重,也没有来自社会对他们的尊重。同样是在中国,和尚也职业化了。和尚们在上班时间就穿上僧袍,人模人样的在庙里收香火钱。下班之后,就换上便装过普通人的生活,可以去泡吧、蹦迪、唱歌。 上班时间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变成了一种表演,根据香客的需要提供相应的服务,在这些和尚的世界里,佛法是非常陌生的东西。很早以前日本就已经是这样了,不过在这里没有那种世风日下的感觉,因为大家早就习惯了。在日本许多寺庙里住持和方丈的位置是父死子继、世袭罔替的,在日本,铁匠的儿子一定是铁匠,木匠的儿子一定是木匠,武士的儿子一定是武士,和尚的儿子一定是和尚。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汽车终于开了起来,但它走得很慢。 犬养怡静皱着眉头,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日天法师打量着车厢里的人,似乎都有心事,却都不愿意说出来。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这就犯了嗔戒了。汽车驶进了慧空禅院,日天法师从车上下来,弟子们立刻扑上来要解他身上的袈裟,没想到对方立刻瞪圆了眼睛。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弟子们说:“师父,到家了,这个没必要披着了。” 日天法师说:“和尚要有八万种威仪,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不披袈裟”弟子们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仍由他披着袈裟坐在蒲团之上。禅房的门关上了,犬养怡静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成为日天法师的弟子呢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表现的这样着急,是因为她存在这样一种担心,万一日天法师爱上了她,从第一次把她带回庙里,听起来这个故事似乎很浪漫。但在犬养怡静打心里不愿意嫁给一个僧人,就可以借助师徒名分进行自我保护,虽然这个僧人非常有钱。说实话她不介意跟对方发生关系,结婚则不能接受。 一般来说跟这样一个女人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不大可能不动心,动心有两种表现,一是急于求成,表现的非常慌张。二是冷静观察、谋定而动。日天法师是个情场的老手,所以他表现的非常镇静。不过他既然在这个门道里表现的如此娴熟,而后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觉得对方是有和她结婚得想法。日天法师突然表示愿意收她为弟子,其本意很可能是因放弃了自己的那个打算,满足于做犬养怡静的师父。井上纯美回到了修道院,修女们仍旧每晚要开讨论会,讨论的话题永远是那么无聊。 这让井上纯美感到非常的痛苦,在警局的时候,她的身边永远围着一圈男警,有人请她吃饭,有人请她打靶。进入风俗业之后,因为同事们经常举在一起讨论一些业务上的问题,比方说如何减肥怎么做表情男人才会觉得你可爱如何使用恰当的语言去撩拨男人的心如何在技术上让对方舒服父修女们聚在一起,总是在研究这个男士有钱,那个男士有能力,这个男士知道疼女人。 她们会说最近有胖了三斤,实在是该减肥了。但是放心,她绝对不会减少自己的食量,也不可能扩大自己的运动量。她们只是说说而已,在生活有太多得人是这样。凡是每天叫嚷着要减肥的人,一定不会减肥。凡是每天叫嚷要学习的人,其实不会认真去学习。当然言行不一并不是绝对的,比方说不停的叫嚷什么东西好吃,她很可能会要买一份儿尝一尝。在学校,井上纯美的工作进展也非常的缓慢,因为机场遇袭案导致前面出了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她工作量骤然加大,每天都把自己搞的极为狼狈。 在晚春时节,既有满树挂绿的生机盎然,也有繁华落尽的凄清之感。这一日慧空禅院发出了请帖,附近所有善男子、善女人以及大比丘众,都来观礼。除此之外,也邀请内阁、东京都衙门、东京教会派员出席。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终于这一天真的要来了。在前一天夜里,隐隐雷声,像是远处响起的战鼓,战鼓有杀伐之气,她感到非常害怕。 一夜未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这么多前来观礼的人肯定是不合适的。在这样一个场合似乎化妆是不适宜的,不化妆似乎也不妥当。想来想去,也许这是天意,当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腿上黑色的紧身裤,脚上黑色的袜子和皮靴,听着一头长发,在镜子前面端详了很久,似乎问题不是很严重。雷声还在响个不停,天空飘着细雨,日天法师在释迦牟尼佛像前双膝跪倒,她进入佛堂的时候,看到释迦牟尼宝相庄严,前面香烟缭绕。只听日天法师说:“堂下何人” 犬养怡静说了自己的名字,日天法师说:“授你三规五戒,能持否”犬养怡静抬起眼皮说:“居士也要持三规五戒吗”日天法师把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遍,犬养怡静把自己的问题也重复着问了一遍,这让双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日天法师第三次提问,她才说:“能。”日天法师说:“五戒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饮酒、四不妄语、五不邪淫。” 犬养怡静说:“三规呢”日天法师被她这么一问,突然忘记了三规的内容。两个人正心烦意乱,外面雷声不断,井上纯美听到有人在悄悄议论,甲说:“今儿这架势不大对的,日天法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连三规都忘了。”乙说:“那你记得三规的内容吗”甲说:“我当然不记得,我又不是高僧。”乙说:“你既然不是高僧,你怎么知道高僧应该知道什么” 甲说:“你不是猪,但是你知道猪每天都要吃饭。”乙说:“我觉得你把高僧比作猪,这是非常欠妥的。”甲说:“我没有这样说,这是你的理解能力的问题。”乙说:“这是你表达的问题。”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开始互相指责,进而大打出手,甲一下子就把乙的眼镜扯下来了。乙不甘示弱,一脚揣进对方的裆里,疼的甲倒在地上哭。乙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没一会他手上就多了一副手铐。甲一边哭着一边打量着乙,努力在寻找攻击的机会,猛的看到对方被警察拉走了,他立刻扑过去,竖起两个手指从后面打进去,对方疼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这一坐不要紧,甲的两根手指都断了。 甲自然疼的放声痛哭,井上纯美心里暗暗的懊悔,老娘是会功夫的,为什么没有出手制止呢果然这个时候犬养怡静的两只眼睛正在望着她。日天法师咳嗽了一声,犬养怡静赶紧回过头去,大弟子看情势不大对,赶紧塞给师父一张小纸条,日天法师看了,补上了三规的内容,犬养怡静立刻说:“弟子一定谨记在心,严格持戒。”日天法师点点头拿起名帖地给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日天法师门下的弟子。” 现场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在场的僧人齐声唱起了梵呗。井上纯美看到这一幕,感觉很有点特别。一方面她似乎更喜欢唱诗班的孩子们的歌唱,一方面她也知道佛教在日本的历史更悠久,更能深入人心。犬养怡静其实没有想到,成了日天法师的正式弟子,并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合情合理的住在寺庙里,相反作为在家弟子,她反而不适宜住在庙里。在她成为正式弟子的第二天清晨,日天法师就对她说:“你现在是我的正式弟子了,你是在家的居士,不适宜在庙里长驻。此外你也有弘法的责任,我会派你去外面弘法。” 犬养怡静说:“那我的安全怎么保障呢获野妈妈跟暴力社团有关系,她要是铁了心要害我,我怎么能安心的在外面活动呢”日天法师笑着说:“敢伤害我弟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犬养怡静不说话了,日天法师说:“我就派你去歌舞伎町弘法。”犬养怡静瞪圆了眼睛,脸成了菜绿色说:“就算我是安全的,我在那儿也会尴尬的。碰到以前的同事怎么办碰到从前的客人怎么办”她以为这些理由足以让日天法师放弃自己的想法,没想到日天法师说:“不碍事,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知道不能避免,犬养怡静说:“怎么弘法呢不会让我给你一样登坛说法吧” 日天法师说:“凭你的修为,谁敢让你去说法。”犬养怡静说:“怎么弘呢”日天法师说:“就是去募款,然后去资助那些需要资助的人。”犬养怡静听了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说:“这是好事啊”日天法师说:“募款的时候跟讨饭一样,发钱的时候跟菩萨一样。”犬养怡静说:“我就住在歌舞伎町吗”日天法师说:“那边有咱们的常驻机构,你就住在那里。” 在离开慧空禅院的前一天,她正式邀请井上纯美来庙里玩儿,本来井上纯美不想去,不过既然人家发出了邀请,你不去未免太不给人家脸了。这下心理犯了难,穿什么衣服合适呢既要顾全自己的体面,又不能伤及对方的面子。穿的太随便显得对人家不尊重,穿的太隆重抢了对方的风头又不大好,真真愁死人也细雨中井上纯美来到了庙门口,她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犬养怡静穿着一件绿色的风衣,拿着一把红色的雨伞在门口等候,说:“我们去野外走走吧”拦住一辆出租车来到郊区,看到满地绿油油的青草,野地里的所有植物都是张牙舞爪的的样子,放眼望去,远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片油菜花,伴随着清风,花香一波一波的扑来,突然一个硬物朝着她们劈面砸来,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薄命女走失密林中/痴心人沽酒高楼上

井上纯美反应极快,一把将犬养怡静推倒在地,犬养怡静的脑袋上怒火直冒,突然看见井上纯美被一页砖砸中了面门,这一下真是非同小可,她的脸上血流如注。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看见一群歹徒朝她们扑来,犬养怡静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在念书的时候就是跑步冠军,真是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跑步的底子还能派的上用场。她一阵风没了踪影,井上纯美一个人被丢在了现场,这个时候脸上的血水已经挡住了视线,她忍着疼痛伫立在雨中,歹徒们把她围了起来。井上纯美闭着眼睛说:“来的是哪里的好汉请报上名来,我不跟无名小卒动手。” 这个时候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他说:“岸信警官,我们等待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久了,谢谢你今天成全我们。”井上纯美听见那厮叫出了自己的本名,于是说:“你是风俗社的人”对方说:“你还不算太笨,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你,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并不以杀害好人为乐,杀你是迫于上峰的命令。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定期给你烧纸钱,我死之后就让我儿子烧。当然我们干的营生太缺德,八成要断子绝孙。万一有人给我烧纸,我就送一部分给你。”井上纯美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莫名其妙摊上这么大的一笔人情,不太好吧” 对方笑着说:“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死后来找我。”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突然说:“犬养一郎,你这个人嘴也太碎了,快傻了她。”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来,犬养一郎被吓的不轻,立刻扑过去把对方的嘴捂住了,咬着牙说:“你想害死我”对方因为喘不上气来,脸色越来越黑,四肢乱舞,犬养一郎终于撒手,对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说:“你这个胆小鬼,你不动手我来动手。”说着他从腰里面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井上纯美的脑袋,在扣动扳机之前,他说:“杀你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记住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到时候你就来这里收纸钱。”说完牙一咬扣动了扳机,却发现没有子弹打出去,犬养一郎一把将他推开,恶狠狠地说:“你还说我紧张,你竟然连子弹都忘了装进去,幸亏她已经这样了,不然以她的身手,咱们两个这会儿已经被打的躺在泥坑里了。” 看到这两个人在哪儿争执,他们的跟班也不动手,只是抱着双臂立在那里。井上纯美突然朝这群跟班扑过去,他们下意识的躲开了。这可把犬养一郎吓了一跳,指着井上纯美说:“你看,她走了,宫崎次郎,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这会儿我早就把她打死了。”宫崎次郎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快去追”犬养一郎听了立刻就扑过去追赶,追了没一会儿就跑回来说:“凭什么要我追凭什么你不追”宫崎次郎气的脸色通红,说:“好,咱们一起追。” 两个人带着一群跟班玩命追赶,因为没办法看清楚前面的路,脚下高一脚低一脚,终于摔倒在水坑里。宫崎次郎用枪指着她的脑袋说:“你不要再挣扎了,今天你必须死,不然我们就交不了差。”井上纯美不说话,眼泪和血水交织在一起,脸上觉得火辣辣的疼。宫崎次郎说:“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死,其实死也就是一咬牙一跺脚的事,我只要一扣动扳机,用不了多一会儿工夫,你就可以去跟天照大神见面了。”犬养一郎说:“像你这样一个人,长的漂亮,又有正义感,在凡间的经历有这样苦,到了那里你一定会受到格外的优待,请你想想看,这个无情的尘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说不定你到了天照大神那里之后会感谢我们送你到哪里。” 跟班甲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咱们快把她杀了吧然后就地掩埋,我敢打赌,她绝对不会活过来。”跟班乙说:“我觉得这样不妥当,就地掩埋,警察可以根据土壤的变化来确定她的掩埋地点,进而顺藤摸瓜把咱们一一捉拿归案。”这个时候犬养一郎说:“都给老子闭嘴,这里杀人呢,能不能严肃点,你们以为这里实在开派对吗”宫崎次郎说:“岸信警官,你有什么遗言可以说,我可以把你的话转达给你需要转达的那个人。”犬养一郎说:“你吃错药了,你要替她转达遗言,你还不如直接去自首呢。”宫崎次郎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说:“我杀过许多坏人,也杀过许多好人,今天又要杀好人,我心里不是滋味。”犬养一郎说:“杀漂亮的女人,这个我经常下不去手。” 跟班甲说:“管她是不是好人,杀了交差才是正经事。”宫崎次郎闻此听此言,立刻振作起来,于是拿枪对准了井上纯美的脑门,嘴里说说:“永别了,宝贝儿。”然后没有看见子弹飞出去,犬养一郎说:“你个废材,能不能在杀人之前把子弹装进去”宫崎次郎说:“我实在是太紧张了,你来吧”犬养一郎把子弹添了进去,然后冷笑着说:“小子们,今儿个老子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杀人。”他把枪举起来,只听见耳边啪一声巨响,只见一道闪电劈下来刚好劈中了跟班丙的脑袋,他瞬间被烧成了一黑炭。犬养一郎被吓了一大跳,他举着枪的手在不停的发抖。宫崎次郎说:“不就是劈死个人吗我才不害怕,反正我不会被劈死。” 犬养一郎说:“为什么你不会被劈死,你的脑袋上装避雷针了”此言一出,宫崎次郎立刻被吓的缩成一团,说:“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吓人的话。”这个时候跟班甲说:“你们也是,不就是杀个人吗干干脆脆一枪毙了就完了,这么磨叽做什么。”说着他端着枪走过去,突然井上纯美一个反手抓住了他拿枪的手,捏住他的手一拧,众人立刻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井上纯美夺了跟班甲手里的枪照著他的脑袋上就是一枪,跟班甲脑袋里立刻就一股红白之物涌出。 宫崎次郎看到这一幕,立刻给枪里上了子弹,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右手腕,于是他就改用左手打枪,立刻左手的手腕也中了一枪,这样枪丢在地上他也出不了力。犬养一郎大喊一声说:“我对你真是太仁慈了。”说着从她开了好多枪,却都让她给多了过去。这次把犬养一郎吓了一大跳,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侧着他的头皮飞过,他顿时被吓的大脑里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一颗子弹从他的胸口打进去,后背上立刻喷出一大股鲜血。 跟班乙说:“我本来没想杀你,我是迫不得已。你要杀我,千万不要折磨我,只要让我一枪毙命就可以。”井上纯美转身离去,跟班乙突然冲过去捡起一把枪想要对着她射击,万没想到井上纯美一枪击中了他的额头,他立刻倒在水坑里。井上纯美一瘸一拐往远处走,她看不清方向,只是凭着感觉走。来的时候从市区到这里,走了半个小时,如今她走了快四个小时,为何还没有到市区,或者说已经到了市区她却不知道。难道下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其它的声音吗她越走心里越怕,其实她不是没有轻生过,在她刚刚踏入风尘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没有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 当她经历了后来的一系列事件,她成了教会中的一员,如愿以偿的做了武术教员,她虽然不敢指望自己还能跟人相爱、结婚,最后拥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但她毕竟已经找了一点活着的乐趣,汤姆主教对她还算不错,汤姆是这样一个人,他把公私分的很清楚,为了满足个人需求会跟这个能够满足他需求的人做一定程度的让步和妥协,但通常不涉及工作。小泽静惠曾经打破过这个惯例,这令他感到懊悔不已。当然,他这样对待井上纯美,完全是因为教宗的原因,教宗很喜欢她,汤姆就投其所好,故意表示出对井上纯美的优待,希望能够加深他在教宗心中的印象。 她对教宗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可她如果就这么死了,有太多得亏欠将永远不能偿还。想到这里她真是太难过了,不知到时候她一头撞到了一棵树上,再往前走,总是撞到撞到树上。她只好往回走,结果发现前后左右都是树。在很小的时候,她曾经走失过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走回家。耶稣传播福音,拯救那些身陷迷途的人们,她曾经多次陷入迷途,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回到来的地方,也去不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雨越来越大了,她隐约记得雷雨天人不可以呆在树底下,否则很有可能被雷电击死。电闪雷鸣,突然她面前的一棵大树着了火,后面的一棵树突然拦腰折断,她捂着耳朵大声的哭着。她想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于是捂着脸蹲在地上不停的说:“快醒来,快醒来。”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把她抱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犬养怡静一路狂奔,终于回到慧空禅院,把事情一说,日天法师立刻跳了起来,说:“你把她一个人丢下跑回来了。” 犬养怡静不说话了,日天法师拍拍她的背说:“不要担心,我去设法救她。”这个时候犬养怡静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希望井上纯美被歹徒弄死,因为这个女人一出现,她就会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自卑。一方面又不希望她被歹徒弄死,一旦她真的死了,教会岂能善罢甘休,丢下同伴,自己一个人跑回来,这件事一定会记者们大肆渲染,果真如此,她很可能被人们的口水淹没。日天法师和徒弟们穿着雨衣骑着摩托出发了,从前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在慧空禅院竟然藏着这么多摩托,她也没来得及询问摩托的来历。日天法师带着徒弟们立刻赶往事发地点,与前来增援的歹徒们迎面相撞。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石原凉子。她站在一辆卡车上,手里举着扩音器,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们会害怕你们僧团,如果你们再不收敛,我们怕是免不了要血战一场了。” 日天法师说:“阿弥陀佛,我们是出家人,不过是想着去救人,怎么就惹到你们了呢”石原凉子笑着说:“你们所要救活的,就是我们想要弄死的。”日天法师说:“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你们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石原凉子冷笑着说:“想要我放了她也行,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日天法师笑着说:“这个容易。”他立刻把摩托车停住,然后下车跪在水坑里,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石原凉子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一幕,日天法师在东京颇有名声,他的三个响头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日天法师说:“现在请你放人吧” 石原凉子说:“法师,你就那么想救她吗她现在是东京教会的红人,连教宗都很喜欢她。”日天法师说:“我在乎她信什么,我只知道她现在遭难,需要救助,希望你能兑现诺言。”石原凉子说:“如果我不遵守诺言呢”日天法师说:“如果你决心要这样做,就说明你也不在乎我们的反制措施,那样我会非常非藏的失望。”石原凉子笑着说:“然后呢”日天法师说:“看来我们之间的一场血战不能避免了。” 于是大家骑着摩托车奔着他们冲了过去,石原凉子正在车上洋洋得意,突然一枚炮弹侧着头皮飞了过去,回头一看,那枚炮弹在远处爆炸了。石原凉子被吓了一跳,赶紧说:“真想不通你是寺院的住持,还是暴力社团的负责人”日天法师说:“希望你兑现诺言,否则今天你的把你的尸首留在这里。”石原凉子说:“我不信。”日天法师不说话了,立刻一枚炮弹落在她跟前,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炸出了一个大坑。 石原凉子呼出一口冷气说:“哎哟,法师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我怎么会拦着你英雄救美呢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放倒了我们的五个弟兄已经逃入密林之中,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有朝一日妹子若是落了难,你也能这样来救我。”说着她手一挥,风俗社的所有歹徒立刻撤走了。大弟子立刻说:“师父有脚印往密林中去了。”沿着脚印他们一路寻了过去,进入密林之后,脚印突然消失了。在她的脚印消失的地点出现了许多熊瞎子的脚印,日天法师眼前一黑险些摔倒,二弟子说:“师父,现在怎么办” 日天法师叹口气说:“撤吧”大弟子说:“不能撤啊她也许现在正在遭遇危险。”日天法师说:“为什么她的脚印消失了为什么这里有许多熊瞎子的脚印我觉得她已经被熊瞎子吃了。”众人无不觉得伤感,二弟子说:“可惜啊她没有信佛,不然一定可以捡回一条命。”日天法师说:“佛门子弟不可妄语。”大弟子说:“信佛不能让人在危险的时候捡回一条命吗”日天法师说:“锻炼可以让人的身体强壮吗”大弟子说:“当然能。”日天法师摇摇头说:“你还没有悟道。”大弟子说:“请师父明示。”日天法师说:“锻炼身体可以让人身体强壮,这话看似正确,其实漏洞百出。”大弟子说:“这话听着新鲜。” 日天法师说:“一个人每天坚持跑三千米,你猜他会如何呢”大弟子说:“他会成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运动员。”日天法师摇摇头说:“他会活活累死。”大弟子立刻愣住了,日天法师说:“一个人心脏的承受力是有限的,高强度的训练持续太久,此人必死无疑,这就是乌龟为什么比兔子长寿的原因。”他们走到半道上雨停了,大弟子说:“要不咱们去找找她的尸体。”日天法师说:“这种事还是让警察来做吧”回到慧空禅院,犬养怡静立刻跑来询问,看见每个人的脸都耷拉着,她就知道事情不大妙,不过她表现的非常冷静,说:“师父她是不是不在人世了” 日天法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犬养怡静笑着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傻了眼,日天法师说:“你也不要太难过,如果再伤到自个儿的身体,那就是双重损失了。”犬养怡静说:“师父不要为我担心,我的这位朋友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她在警局工作的时候大家都宠着她,后来她成了失踪案的主角,之后就到了丽人店,此后又惹上了官司,从监狱出来之后有人替她谋到了官府的一份临时工作。后来进入了教会工作,她曾作为东京教会的特使去梵蒂冈访问,并且受到了教宗的接见。”日天法师皱着眉头说:“你很羡慕她吗” 犬养怡静说:“我才不羡慕她。”日天法师说:“你要记住,放下无穷无尽的需求,饥来则食,困来及眠。时时捧着一颗平常心,这样才有机会求得正果。”犬养怡静说:“我就是说这个事,不是羡慕她。”日天法师说:“这种说法能引起你的兴趣,这就说明你距离大道实在是太远了。”大弟子受命去警局报警,警局在接到报警之后,吉泽君立刻领着大队人马去寻找井上纯美的尸体。他们在林子里徘徊了好多天就是没有找到,吉泽君叹口气说:“也许找不到了,如果真的是熊瞎子吃了她,我们还怎么能找得到她的尸骨呢都消化在肚子里了嘛。” 旁边一个助手说:“此言差矣熊瞎子如果把她给吃了,那也不会把她整个吞进去,它一定会像是吃排骨一样,把肉吃掉骨头吐出来。”吉泽君说:“你的意思咱们继续找下去”助理可不敢说话了,吉泽君说:“撤。”于是他们就扯了出来,等撤出来之后的第三天,报纸上突然登了一则新闻,说几日前有一群熊瞎子在公路上拦截车辆,公路警察在试图把它们赶走的时候,发现一个熊瞎子怀里抱着一个受了伤的女子,目前这位女子已经脱离了危险。这件事立刻成为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的奇闻,一开始犬养怡静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想者不过是某些报社业绩不好,才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来骗取大家的关注。接下里关于这件事的报道连篇累牍,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井上纯美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头版头条的位置,熊瞎子抱着这她跪在公路上拦截车辆,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叫人不能忍。 你井上纯美算什么东西为什么连瞎子都为去下跪拦车,实在是太过分了。于是她写了一篇东西寄给一家报社,没想到人家就给刊登了。犬养怡静一方面指出熊瞎子在公路上拦截车辆的危险性,另一方面又指出某些人没有安全意识,擅自将进入密林作死,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还要连累她人。这样一篇熊文的刊出立刻引来一片挞伐,很快她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是你把人家引入密林,是你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丢下同伴自己抛掉,独自逃生之后还要口出恶言污蔑同伴,这个人的人品可想而知。很快所有的指责慢慢的朝日天法师的身上集中,日天法师自然非常的愤怒,但他没有让愤怒表现出来,而是让它在自己的肚子里慢慢烂掉了。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不会如大家所希望的那样把犬养怡静扫地出门,她永远是我的弟子。她是有问题,所以才需要我这个师父去引导她。”记者说:“你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把她引入正道吗”日天法师说:“为什么这么问”记者笑着说:“据我所知你曾经进入过密林,但是你没有继续寻找井上纯美,而是带着你的人回到庙里。”日天法师说:“这有什么不妥吗”记者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告辞。”日天法师觉得非常苦闷,他来到一家酒楼喝闷酒,喝着喝着就觉得飘飘然,来到窗户前忽然脚底一轻,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慧空禅院面临严考/桃花神社迎候贵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男店员冲过来拦腰将他抱住,大声说:“大师,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实在没有必要寻死。”日天法师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谁寻死了你瞎说什么”男店员长出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要寻死,你死了不要紧,我们店会受连累。店里受连累不要紧,可老板会扣我的薪水。”日天法师斜眼看着他,说:“你要是在不撒手我就告你非礼。”闻听此言男店员笑了起来,说:“谁会相信我能非礼一个和尚” 日天法师说:“我就信。”男店员突然撒手,大声说:“你有病啊你平常不照镜子吗你看你一脸倒霉相,我非礼你,你干脆说我非礼一条狗好了。”日天法师瞪圆了双眼说:“你说我是狗”男店员说:“说了又怎么样你还能咬我两口”日天法师立刻冲过去咬住了对方的鼻子,男店员立刻疼的乱喊乱叫,客人立刻被吓的逃走了一般,收银员一看不对头,立刻拿了扫帚过来支援,照住日天法师的臀部狠抽,日天法师越是感到疼痛就咬的越狠,收银员见不能解决问题,立刻打电话报了警。 过了好一会儿,来了一个警员,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制服,手端着枪进来,照住他们两个不由分说一阵突突,他们两个满地打滚,许多桌子杯子盘子都被打烂了。收银员立刻急了,冲过去挡在这些桌子杯子盘子前面,大声说:“不许你打这些桌子杯子盘子,要打就打我吧”这警员毫不客气的对着她开了一枪,她立刻中枪倒地,血水不断涌出。收银员立刻说:“你这个废材,居然真的冲老娘开枪,你的长官没有告诉你这样做事犯法的吗”警员扬起脸说:“你懂什么我这叫执法必严。” 收银员说:“你都违法了还执什么法”警员说:“违不违法你说了不算。”收银员说:“你说了算”警员说:“当然,老子是警察。”收银员说“有本事你再冲我打一枪。”警员冷笑着说:“你以为老子不敢”收银员说:“老娘就觉得你不敢。”警员双手开始发抖,牙一咬手一滑,一颗子弹费劲了她的胸口,真是血水如泉涌,她恶狠狠的说:“我就不相信你敢打第三枪。”这个时候男店员和日天法师都愣住了,警员冲着他们露出灿烂的微笑,日天法师抵着他挑起了大拇指,笑着说:“哥们儿,你是不是有病” 警员也挑起大拇指说:“有啊”日天法师说:“你得的什么病啊”警员说:“抑郁症,好几年了。”日天法师说:“你经常杀人吗”警员说:“也不是经常,隔个十天半月杀一个而已。”日天法师挑起拇指说:“请你出去好吗”警员也挑起拇指说:“好。”他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日天法师说:“你为什么不动呢”警员皱起眉头说:“好你个秃驴,既然敢戏耍老子,看老子不撕碎了你。”男店员立刻跳起来说:“对,给我弄死他。”日天法师说:“这太不公平了吧” 话音未落,两个人扑在了他的身上。日天法师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说:“阿弥陀佛,你么这样对待出家人真的好吗”男店员说:“秃驴,受死吧”日天法师说:“受死你们打算杀人”男店员说:“哈哈,你个死秃驴,怕了吧”日天法师笑着说:“你以为老子这么好欺负吗”话音未落男店员发出一声惨叫,慢慢的惨叫变成了哭泣,日天法师说:“这回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男店员说:“你个死秃驴,你这也太阴了。”警员说:“法师,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日天法师说:“你想学”警员说:“当然。”日天法师说:“帮我把这厮收拾了。”警员拿枪对准了男店员的脑袋笑着说:“受死吧”男店员说:“不是十天半月才杀一个吗你怎么一天要杀两个”警员愣在当场,说:“对啊”男店员说:“你要是还想杀人,不如就把这个秃驴杀了吧”警员站起来拿枪指着男店员的臀部,笑嘻嘻的说:“我让你知道什么叫鲜花绽放”男店员说:“不用这样吧” 话音未落,他的臀部立刻开了一朵血淋淋的牡丹,日天法师突然冲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他立刻在地上缩成一团,说:“秃驴,老子跟你没完。”日天法师立刻怒火万丈,一下子窜到男店员跟前,挥拳就打,没一会儿工夫男店员的脑袋上开了血花。警员笑嘻嘻的说:“秃驴,现在你该把那一手传授给老子了吧”日天法师笑着说:“这个很简单,你现在用手抓住自己的宝贝。”对方照着做了,日天法师又说:“用力。”对方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捏,只见他的脸立刻变成了紫色。 日天法师笑着说:“是不是很有趣啊”警员倒在地上四脚朝天,日天法师立刻扑上去,拳头如雨下,警员的脸立刻变成了大染缸,什么颜色都有。警员毕竟是练过的,飞起一脚将日天法师踹出去三米远,只见他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气,警员站起来用脚踩住他的背,咬着牙说:“秃驴,老子今天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三声枪响之后,他的背上开了三个血窟窿,警员说:“你个死秃驴,看你还敢不敢戏耍老子。” 这个时候收银员爬到了电话跟前,正要报警,警员立刻扑过来正要行凶,突然警局的援兵到了。警员撒腿就跑,警局的援兵们都愣住了,日天法师也愣住了,男店员两眼大瞪,说:“发生了什么情况”收银员说:“快去抓住他,他是假警察。”此言一出,日天法师和男店员如梦方醒,警员撒腿狂奔,援兵们面面相觑,日天法师大吼一声说:“你们愣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抓人”援兵当中的头目走过来把日天法师给拷了起来,日天法师瞪圆了双眼说:“你这是做什么” 头目笑着说:“请你去警局坐坐。”日天法师说:“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带我去警局”头目说:“犯不犯法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去了警局,你就知道自己有没有犯法。即使警察认定你犯了法,你也不要气馁,你还可以向法院提告。”日天法师说:“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快把老子给放了。”头目说:“你吃错药了居然敢跟警察横”日天法师说:“老子就横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头目笑着说:“这个简单。”说着就把枪掏了出来,冲着他的宝贝一连开了五枪,吓得日天法师放声大哭,下面一股黄颜色的液体溢出来,两腿瑟瑟发抖,头目说:“现在还横吗”日天法师说:“你有种打死我。”头目拍着他的脸蛋说:“宝贝儿,我才舍不得打死你,我要把你带到警局,慢慢的折磨你。”日天法师听了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头目说:“跟我走一趟吧” 男店员和收银员看到这一幕,心里自然十分快活,就在援兵们走后不久,那位假警员又来了,收银员扑过去要打电话,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脸蛋飞过去把电话打了个稀烂,她吓得蹲在地上打搅,假警员说:“二位身上有伤,不要硬撑着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已经身负重伤,立刻倒在地上不再言语。假警员不慌不忙的来到收银台后面,打开抽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把钱不断的往自己的口袋里塞。他身上的每一兜都被塞满了。 出门之后没多久,突然过来一群人来住了他的去路,领头的冲在前面,双手叉腰大声说:“呔,你这厮胆子可真不小,居然装了一身的钱在街上走,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假警员说:“你们不要挡老子的道,没看见老子的手里有枪吗”领头那厮大笑三声,说:“我们都是亡命之徒,莫说是看见你有枪,你就是有原子~弹,老子也不怕。”假警员拿指着领头那厮的脑袋连开三枪,等到要开第四枪的时候,那群人突然冲到跟前,不由分说把他绊倒,领头那厮说:“我让你对着我的脑袋开了三枪,你还是不愿跟我合作,也是该着你倒霉,你就认命吧” 话音未落,头目突然咬住了一个人的手指,他满嘴巴都是血,被咬中手指的人发生大哭,领头那厮拿出刀子一下子就把那厮的手指给切掉了,然后扇了假警员两记耳光说:“混账东西,我要把你捆起来挂在树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会被晾干,还是会被人就下来。”说着就把一只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股浓烈的汗臭味立刻灌入他的脑袋,他们用他的皮带把他的双手困住,然后把掉在了一棵树上。他身上的钱自然被洗劫一空,转眼夜色朦胧,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有看见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透明人。 日天法师被带回警局之后,先放在审讯室,日天法师感到十分疲惫,就在那里睡熟了。因为师父一夜未归,徒弟们都十分着急,唯独犬养怡静不放在心上,大弟子和二弟子急的眼睛里像是倒进了红水。犬养怡静说:“二位师兄莫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你想想看,师父是个大男人,他能出什么事呢呢难不成谁还能把他摁倒强办了吗”听她这么说话,二位弟子都不愿意打理她,她觉得这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自己一个人去睡觉了。因为一系列变故使得她没能够开始她的新生活,她对井上纯美真是恨之入骨,没事你到慧空禅院来作什么她还在睡梦中突然破口大骂,二位师兄以为出了什么岔子立刻冲进去,看见她闭着眼睛在说梦话,他们又悄悄的把门掩上出去了。大弟子说:“我看这样吧咱们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 二弟子说:“也只好如此了。”来日刚准备要去商量等寻人启事的事,没想到当天的晨报上已经刊载了日天法师被捕的消息。慧空禅院的僧人们立刻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犬养怡静坐在那里不慌不忙,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喝着。大弟子和二弟子立刻扑过来说:“师妹,你有什么主意吗”犬养怡静笑着说:“这件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大弟子说:“难在那里易在何处呢”犬养怡静说:“难在把他救出来,如果放弃这个念头,其实没有什么困难了。” 二弟子说;“慧空禅院没有师父,我不知道这个它怎么能继续维持下去”犬养怡静说:“我又把办法把它运营的更好。”大弟子和二弟子对视一眼,说:“其实我们也都是看破红尘之中,对任何事物都没有那么那么深的执念。”犬养怡静说:“要想把慧空禅院运营下去,我觉得第一要紧的事是创收。”大弟子说:“你打算怎么创收”犬养怡静笑着说:“慧空禅院处在一个非常好的地段,这个地方寸土寸金。”二弟子说:“你不会想让我们两个把慧空禅院给卖了吧” 犬养怡静笑着说:“这的确是个创收的好方法啊”大弟子立刻站了起来说:“这种事怎么能做呢要是师父知道这件事,咱们咱们该怎么办”二弟子说:“不如咱们三个人一起去迪拜。”犬养怡静说:“我不想去迪拜,那个地方的人都是安拉的臣民,我要去中国。”大弟子笑着说:“你为什么想去哪个国家,听说那里的土地都有毒,据说那里的人牙齿都很黄,每个人的体型都不大对劲。” 犬养怡静说:“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非要相信也要相信从我口中说出的谣言。”大弟子拂袖而去,二弟子眼巴巴的看着她,犬养怡静打着哈欠说:“有烟吗”对方说:“在寺庙里抽烟不大好吧”犬养怡静说:“假干净、尿洗碗,谁都知道师父这个人跟银座的织女们关系匪浅,他能找女人,我抽一支烟都不行吗” 二弟子站起来说:“你稍等,我去给你买。”犬养怡静立刻扯住他的袖子说:“我是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去卖”二弟子笑着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犬养怡静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看这样,你跟是大师兄主要向那些具有影响力的高僧求助,我这就去歌舞伎町赴任。” 二弟子说:“你给我交个底,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师父”犬养怡静说:“我曾经资助过一个十六岁的发型师,凭借我的点拨,她的店铺营业额不断增长,后来她想把我的股份挤出去,我就自己把股权低价卖给了她,后来她的心越来越大,开始不断扩张。她的行为严重的伤害到了同行的利益,她的店铺成了一个虚胖的病人。一开始佳子公主还愿意给她提供帮助,慢慢的就开始劝她放弃自己的生意来皇宫做她的专职发型师。” 二弟子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犬养怡静说:“我的意思是我去了歌舞伎町之后就主动跟她接触,如果我再能让她的店铺兴旺起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受到佳子公主的接见,这样说不定可以乞求天皇陛下发布招数特赦师父。”二弟子听了这个立刻兴奋起来,还把这个给大弟子讲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非常的冷淡。犬养怡静如愿以偿的回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一位居士为她提供了一间公寓。里面除了一张床,还有床头柜、衣柜、冰箱、书案,在这里没有办法接待来客,也没办法自己做饭。 从事慈善事业,不能穿的太华丽,也不能穿的太邋遢。她来到信子理发店,那里大门紧锁,这让她深深的感到失望,当初是她一手创立了这个店,没想到它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明日一早再去看,却发现外面贴了一张告示,大致意思就是因为经营不善,本店转让,有意者请联系。按照上面写的电话,她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宫女,声音是如此甜美,操着一口优雅的东京腔。对方说:“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 犬养怡静说:“我是日天法师的在家女弟子犬养怡静。”对方说:“你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犬养怡静说:“我看到了信子理发店贴出的广告所以想跟信子女士谈谈。”对方说:“她现在正在工作,一会儿她给你打过来。”犬养怡静放下电话,当她漫步在撒满夕阳的街上,她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这条街道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过去的岁月固然有太多得不堪,可它们一旦变成了发黄的回忆,似乎又有了一种温馨的味道。当她回到公寓的时候电话刚刚打来,赶紧抓起听筒,耳边立刻传来小林信子的声音,她说:“你好,你想要接手我的点吗你知道我的店铺占据黄金地段,凡是在这里做生意没有不发的,本来我打算一直做下去,无奈梦公主殿下赏识,聘我做了发型师。出于对皇室的爱戴,我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这个新职务,希望你也能沾到我的好运。”犬养怡静说:“如果我能让你的店起死回生,你还坚持这样做吗” 对方笑着说:“当然。”犬养怡静点点头说:“好,祝你好运。”把电话挂断之后时间不长,对方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小林信子说:“是你吗”犬养怡静说:“你如今真的在皇宫做事吗”小林信子说:“还没有明确,我还是想自己做生意,虽然我很喜欢佳子公主,可皇宫里的规矩太多了,过这样的生活太累了,我更喜欢像现在这样,每个星期去给她做两次到三次的发型,对我来说负担不重,她也是可以接受的。”犬养怡静说:“我想了解更多的情况,如果你不嫌弃,就出来一起共进晚餐。”本来她不喜欢跟犬养怡静这样的风尘女子一起吃饭,但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能够起死回生,也只好先委屈自己了。 夜里,街上霓虹闪烁,天上一片朦胧,浩瀚的苍穹似乎被地面的噪光给这挡住了。她们坐在一家收拾的非常干净的餐厅里,每人手里捧着一杯珍珠奶茶,桌子上摆了两只烧鸡,犬养怡静说:“大致的情形我已经有所了解,你告诉我,店里现在最大的困扰是什么”小林信子说:“周围一直有人在搞破坏,今天碎一块玻璃,明天又有一袋子垃圾丢进来。真是不堪其扰啊你说怎么办呢”犬养怡静站起来说:“你能不能让佳子公主来店里一趟。” 小林信子说:“人家的身份那么高贵,怎么会到这里来呢”犬养怡静笑着说:“越是身份高贵的女子越是笼中的小鸟,你要是带着她出来放一天风,她不知道会多高兴。”小林信子摇摇头说:“话虽如此,万一天皇陛下知道了,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人都皱着眉头,觉得甚是惆怅。犬养怡静说:“这样吧你立刻宣布,不再收取加盟店的加盟费,并且欢迎各个加盟店派得力的学徒来总店学习手艺,你将倾囊相授,不再有所保留。”小林信子说:“这样我岂不是亏大了。” 犬养怡静说:“不把杯子里的残茶倒掉,新的茶叶怎么放进去”小林信子不可闭嘴,聚精会神的听着,犬养怡静说:“新子理发店之所以会走入死胡同,是因为非理性的扩张严重的伤害了同行的利益。如今大幅度的让利,可以减少同行对咱们的怨恨。这件事表面上是一次让利,实际上是一件非常彻底的广告行为。请你想想,做发型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如果大批的店铺吹嘘说得道了信子理发店的真传,如此一来总店的生意又怎么差的了呢” 闻听此言,小林信子立刻眉开眼笑,说:“你真是个经商的奇才啊”明日一早,小林信子打电话给犬养怡静说:“犬养姐姐,三日后佳子公主要去桃花神社参拜,你有什么办法把她请到店里坐坐吗”犬养怡静笑着说:“你能陪我去一趟桃花神社吗”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歌舞伎町骗子横行/归来酒店痴汉自尽

小林信子摊开双手笑着说:“虽然有些困难,如果有需要,我还是愿意帮助你实现这个愿望。”犬养怡静点点头说:“桃花神社是专门为满足皇室中女性成员参拜需要而设立的,你不是皇室成员,怎么带我进去呢”小林信子笑着说:“桃花神社里面里面有许多鲜花做成的贡品,皇室女性成员都是金枝玉叶,万一花粉过敏就糟糕了。所以在她们去之前,一定要派遣工作人员做一些处理,以保证她们来到之后不会染病。” 犬养怡静说:“我们以什么样的名义去呢”小林信子两颗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佳子公主曾经给过我一套宫女的衣服,我保证你能混进去。”犬养怡静说:“你不跟我一起去”小林信子说:“我当然要跟你一起去。”犬养怡静说:“可你只有一套宫女的衣服啊”小林信子说:“这件是真的,我还托人做了许多仿品。”犬养怡静说:“我不明白你仿它做什么。” 小林信子说:“皇室女性成员是日本国子民的时尚风向标,但是我们不能去模仿她们,皇后、王妃、公主,这些人都货真价值,老百姓即便穿上水晶鞋,套上公主裙,头戴公主冠,手里拿着权杖,也像是沐猴而冠,没有那种稳重和贵气。但是模仿宫女就不同了,她们不过是一群佣人,无论她们服侍的对象是谁,佣人的身份不会变化。像我这样的发型师,说到底也佣人,佣人和佣人之间是可以相互借鉴的。” 犬养怡静说:“这件真品一定是你的贴身衣物,我还是穿仿品吧”小林信子说:“你是第一次出演,进去的时候一定会被盘问,如果他们发现你穿了宫女制服的仿品,我可能要吃官司的。两害相较取其轻,所以拜托你就穿真品吧”犬养怡静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似乎不能不从命了,不过我此时放弃去桃花社,你觉得怎么样”小林信子笑着说:“咱们已经商量了这么长时间,你如果说不去,这不合适吧” 犬养怡静赶紧点头说:“好,我去。”当天夜里,天空挂满星星,犬养怡静走在前面,手里跳着一盏宫灯,因为不认识路,小林信子在后面指挥,在桃花神社门口,早已经有一队侍卫守护在那里,小林信子来到他们跟前鞠躬说:“侍卫哥哥,请你放我们进去。”侍卫的头目走过来笑着说:“这不是小林姑娘嘛,大晚上的来这儿做什么”小林信子说:“公主殿下睡不着,让我们先到神社祈祷。”头目点点头说:“我这就去打电话问公主。” 这个时候犬养怡静的脸蛋一下子就白了,看到出来她非常的紧张。于是进一步摆出了要去打电话的姿态,突然小林信子双手插在腰间,口中大喝一声,说:“好你个不识相的东西,公主是何等样人。给她打电话,你也配”对方立刻闭口不言,小林信子接着说:“既然你不愿意开门,我们走就是了,就说你不愿意开门。”说完当真抬腿就走,这个时候犬养怡静却在那里纹丝不动,这下小林信子就觉得很尴尬了,头目凑到犬养怡静跟前鞠躬手一挥说:“你请进。” 犬养怡静说:“小林姑娘是公主殿下的准专职发型师,公主让我带她来,希望帮助她寻找出设计公主新发型的灵感。”对方笑着说:“请进吧小林姑娘。”小林信子跟着犬养怡静进去了,见里面有许多忙忙碌碌的人,犬养怡静说:“人和人的区别好大,半夜三更,有人躺在柔软的床上睡觉,有人还在为生计辛苦。”小林信子说:“先不要发感慨了,你的心愿我已经帮你实现了,现在你该告诉我怎么把公主请到店里了吧” 犬养怡静说:“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发出邀请,皇室成员都愿意成为被其子民所爱戴的人物。也不会放弃亲近子民的机会,只要她的安全不受威胁,她会接受你的邀请。”小林信子说:“其实我还是蛮担心她的安危,你知道信子理发店附近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犬养怡静说:“你去求一个人,她曾经做过教宗的保镖,只要她肯帮忙,问题就好办的多了。”小林信子说:“是井上姐姐吗她的故事很曲折,对这个人我也很感兴趣。不过我不认识她,她怎么会答应我的请求。” 犬养怡静笑着说:“你不知道,井上纯美这个人有一个很严重的缺点,就是她不会拒绝别人,对别人永远疏于防范。虽然她屡次吃亏,还是屡教不改。”小林信子说:“我该怎么找她呢”犬养怡静说:“你去一所教会教会出资办的学校,它也是由教会来负责管理的,校长是教会出钱聘用的,教会安排井上纯美在那里做武术教师。”小林信子说:“初次见面,我给她拿什么样的礼品呢”犬养怡静说:“什么礼品也不如现金实惠” 看着犬养怡静脸上灿烂的笑容,小林信子心中泛起了忧愁,这是一个如此迷恋金钱的人,这可怎么办呢不过很快她又感到释然了,有一位前辈曾经对她说过,许多原本优秀的人被自己所你爱的东西给毁掉了。比方说某人对女人的容貌非常的在意,这样你就会对未知中的女人的容貌给予很高的期待,歹人就会利用这一点来诈取你的钱财。如果你非常的渴望通过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来改变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人也往往达不成目的,当你面对未知的男性,你就很容易把他想象成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等什么都发生了之后,一切都为时太晚。 人在面对未知的时候,还是应该保持一份恐惧和谨慎,一味乐观是很危险的。乐观必定会轻信,轻信必然会上当。无论在什么时候,人还是应该对法律、道德保持敬畏,当你开始忽视法律的存在,当道德对你失去了约束力,请你相信自己正在一步步的接近雷区。或许你一辈子的没有踩到地雷,但那仍然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踩到地雷的概率永远超过那些猜不到地雷的概率。走正道永远是最好的选择,法律道德都在保护你,这是一个人幸福的基础。 且说小林信子走神儿走的越来越远,她想到许多真理,但是她心里清楚,一个人认同那一种观点是一回事,在实际的生活中所作所为完全是另一回事,大多数人的想法和行为是分裂的,甚至有许多人他的想法本身就是分裂的。如果你对世界的认知跟自己的行为是一致的,你就一定是一个受人敬仰的人。犬养怡静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你在听我说话吗”小林信子立刻说:“对不起,我刚才走神儿了,你看的怎么样了” 犬养怡静说:“什么看的怎么样了我让你去找井上纯美,告诉佳子公主,她曾经担任过教宗的保镖,她一定愿意去你的店铺参观。”小林信子说:“这么晚了,来不及了吧”犬养怡静说:“明天一早你先去找井上纯美,但你记住,不要告诉她是我让你去请她的,否则她一定不会答应你。”小林信子点点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想早点回去休息,这样来日可以早点起来去请井上纯美,不过既然人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人家正在兴头上,怎么好意思催人家走,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犬养怡静。差不多快天亮的时候,她们才离开了桃花神社。回到自己住的公寓之后不久,房东陪着笑脸说:“是佳子公主打给你的电话。” 小林信子说:“为了抽出时间陪你去桃花神社,我现在正在赶工作的进度,这样才能全心全力的把你陪好。”这话到了佳子公主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就变了味道,她说:“或许我就不去桃花神社了,请你注意休息,不要累坏自己。”说完挂断了电话,小林信子一脑袋雾水,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直接就去睡觉了。佳子公主在把电话挂断之后不久,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欠妥,又给小林信子打了电话,她在睡梦中被叫醒,拿起电话后不久,佳子公主说:“没什么事,再见” 这一下子就是没事也好像有事了,小林信子立刻忍着瞌睡梳洗打扮一番,然后拦住意了出租车去了皇宫,当然出租车进不了皇宫,它只是停在距离皇宫不远的地方,然后她步行进入皇宫。当她见到佳子公主的时候,对方简直惊呆了,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佳子公主愣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你怎么来了”小林信子鞠躬说:“殿下,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请你多包涵。”佳子公主笑了,当然她笑的很勉强,说:“你没有做错什么呀” 小林信子说:“那么我告辞了。”佳子公主说:“你快走吧”此言一出,小林信子更觉得好像出了事。索性再赌一把,也许这是最后一局了,如果这局赌输的话。佳子公主转过身,心中的波澜渐渐平息,正所谓贵人多忘事,把小林信子的事撂下之后,她开始考虑去见她的祖母的事,她是皇后,大日本帝国尊贵的国母,至少每个星期都要去皇后住的宫殿里请安。就在这个时候小林信子说:“殿下,如果方便的话,欢迎来我的店里做客。”佳子公主一下子愣住了,说:“我去你的店里做什么” 对方说:“做一般百姓都可以做的事。”旁边一个宫女立刻扑过来把佳子公主和小林信子隔开,口中说:“你乱说什么,公主是金枝玉叶,那里是平民百姓的女儿所能比”小林信子感觉到如果不把此人的话驳倒,他真的就和佳子公主的人生所产生的交际会越来越小乃至最后完全不存在。于是说:“此言差矣公主的确是金枝玉叶,但老百姓家的女儿也不是烂菜叶啊你不也是百姓家的女儿吗”那宫女说:“谁说我是百姓家的女儿,我明明就是贵族出身,我的祖上是幕府的将军。”她以为对方一定会询问她是丰臣秀吉的后人还是德川家康的后人没想到小林信子说:“现在日本国还有贵族吗” 那宫女哪里肯示弱,说:“难道没有吗所有的首相都是世家出身,这不是很能够说明问题吗”小林信子笑着说:“我倒要请教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美国有没有贵族”那宫女立刻说:“当然有,早年的罗斯福家族,肯尼迪家族,最近的克林~顿家族、布什家族,这些门第出身的人难道跟老百姓家的孩子一样”小林信子说:“他们也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吃饭。”那宫女说:“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吃饭还是个问题吗” 小林信子说:“凭本事当差,可以了吧”对方立刻说:“有人是凭本事当差,有人是凭本事吃饭,这就是贵族和平民的区别。”小林信子说:“在我看来,除了皇室成员,剩下的都是老百姓。”那宫女说:“你这人可真是蛮不讲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个时候佳子公主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她们两个人闻听此言立刻扑了过来,一下子都挽住了她的胳膊。那宫女说:“殿下,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我早就想把她赶出去了。” 佳子公主怒目圆睁,说:“你也给我出去。”那宫女碰了一鼻子灰,一边脚步朝着门边移动一边心里想着是不是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想到这里一下子又扑到佳子公主,对方终于按耐不住胸中怒火,一个滚字劈面打来,她只好她退出去。那宫女和小林信子一前一后退了出去,走出公主的寝室立刻扭打在一起,却都不愿意出声吵到佳子公主对自己不利,两个人都抓着对方的一把头发。 战场是最古老的法庭,当两个人发生矛盾时,最原始的办法就是他们找一个地方打一架。谁的拳头硬就判谁赢,一架打下来谁要是吃了亏,那你就一定会觉得理亏,必须放弃自己的主张。这个架到底怎么打,其实有一个变化的过程。比方说在文明社会,男人之间发生的斗殴与女人之间斗殴会产生不同的结果,男人之间的一场打斗下来,往往是鼻青脸肿,在严重一点就是挂彩,再不就是骨折。 也许女人真的不是很擅长打架,总体说来女性打架主要就抓头发、挠脸皮。一般来说最弱的人打架会使用这样的招数,比如在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里面有描写阿q与小两个人打斗的场面,他们打架的招式非常接近女性的惯用手法。女人的打架原始,反映了她们在打架技巧上的落后。她们的打斗场景很接近小孩斗殴的场面。小孩打架无非就用手爪、用指甲抠、用牙咬,小孩斗殴的场面跟动物是一样的。比方说两只狮子之间发生了矛盾,唯一可以解决矛盾的方法就是打架,谁要是打赢了,你将赢得一切。 就在小林信子和那宫女打的如火如荼之际,一队侍卫闻讯赶来,他们不是来劝架的,而是来看戏的。阿q欺负小尼姑的时候,周围也有一群人在围观,当小尼姑遭到羞辱之后,作为施害者的阿q在周围人的叫喊声中似乎整个人生都得到了升华。周围的人固然不至于同情小尼姑,但也没有真心的尊重阿q,他不过是用这种形式取悦那些大爷们罢了,只要是能让大爷们觉得高兴的事,他是愿意做的。 在这一场打斗中,那宫女处于明显的优势,她把小林信子的脸抓了个稀巴烂,她脑袋上的头发也几乎被对手扯掉一大半,小林信子气的坐在地上哇哇直哭。侍卫甲挑起拇指说:“做的真好,不愧是名将之后。”众人纷纷点头,没一会儿皇后的仪仗要经过,猛然看到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几位亲随扑过去阻止,侍卫们立刻溃散,那宫女却被逮了个正着,皇后一脸怒容,说:“你可真够可以的,居然在皇宫内院打架,你也配呆在皇宫,你看你打架的手法简直不堪一提,这么恶心的事是被人捅在了媒体上,皇宫颜面何在。” 那宫女说:“你放心,我一定提高自己的打架技巧。”皇后马上喝道:“混账,你还想打架吗”那宫女说:“奴婢怎么敢在皇宫里打架呢奴婢这次真的是迫不得已,这个来自歌舞伎町的女人,整天呆在佳子公主跟前,我担心她把佳子公主给带坏。”皇后一听这话,立刻被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说:“歌舞伎町的女人都敢进皇宫,这群女人太可恶了。”那宫女说:“蒙天皇陛下隆恩,她们可以在歌舞伎町为所欲为,没想这些人不识好歹,居然跑到皇宫内院里来了。”皇后说:“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跟我去见佳子公主。” 闻听此言,她露难色,说:“不可,倘若佳子公主知道是我告的密,她还不恨死我。”皇后立刻怒火万丈,说:“她还要发火吗我倒要看看是她的火大,还是老娘我的火大。”那宫女跟着皇后的仪仗来到佳子公主的寝室门口,皇后说:“你去叫门。”那宫女去叫门,很快佳子公主就把门打开了,猛然间看到皇后,她被吓了一跳,立刻鞠躬说:“参见祖母。”皇后坐在了她的牙床之上,只见她一脸怒气,连她的头发都几乎要直起来了,说话如同吃了炸药一般,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把歌舞伎町的人诏进宫” 佳子公主一听这话立刻警觉起来,知道一定是有人告了密,很快她就知道一定是那宫女告的密。她笑着说:“祖母知道她在歌舞伎町做什么吗”皇后说:“我管她是做什么的总之你不能和歌舞伎町的女人来往。”佳子公主用非常轻柔的语调说:“你觉得歌舞伎町的女人都有问题吗”皇后说:“当然。”佳子公主说:“的确,歌舞伎町有许多风俗店铺,在风俗业,这些人算是本分经营,它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合法的。的确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那些风华正茂女子往往愿意在正规的店铺里谋生,这样的店铺会定期组织体检,配备专门的心理医生,对精神上出问题的织女进行心理干预。 可是许多织女在年老之后风华不再,年轻的时候没有攒下多少钱。这个时候一些手里有资金的不法之徒把她们集中到一个地方,然后雇佣一些谙熟人情世故的诈骗犯,让她们去街上招揽客户,凡是看到有男士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她们就会扑上去搭讪,一步步把这些男士引入目的地。一般来说,在正规的店铺,从来都是先接受服务,然后付钱。但是在这里她们会先付钱,一旦你把钱付了,就绝没有退回去的可能。”皇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说:“你给我闭嘴。”佳子公主见状赶紧把嘴闭上了,垂首伫立不出一点声响。皇后指着佳子公主厉声说:“把她关到省室里去。” 佳子公主说:“祖母,我做错了什么让我去省室。”皇后听了立刻跳起来说:“这些都是那个歌舞伎町的女人告诉你的”佳子公主说:“在她来之前,我调查过她的背景,看她是不是适合来皇宫工作。她就是个发型师,没有做过不知羞耻的事。”皇后说:“你是金枝玉叶,要知道自重,不可以跟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张嘴就胡说八道。”佳子公主说:“祖母,我可以去省室,但我有一个请求。你若是不答应我,我是不会服气的。” 皇后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说:“你还敢提要求”佳子公主指着那宫女说:“当我出现过失的时候,这个女人对我没有一个字的规劝,无论如何她跟我的发型师在皇宫内院打架斗殴,事后在你的驾前告主人密,这样的人不应该开除吗如果祖母觉得这个人可用,请你一定把她从我身边调离,调的越远越好。”皇后说:“想的挺美,皇宫里的事你说了算吗” 佳子公主说:“我说了不算,难道她说了算,你要是实在觉得她好,你让她当你孙女好了。”皇后一听这话,立刻怒火中烧,说:“你胡说什么,来人,把她给我关到省室里去。”那宫女上来劝解,皇后说:“你被开除了。”夕阳下,归来酒店门口人头攒动,没一会儿一辆灵车开出来,众人立刻扑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诸警员无事议死者/田中君闲来饮黄汤

这一辆灵车立刻像是一块石子儿被丢进了茫茫大海,很快就被淹没了。吉泽君站在人群中被挤得几乎要变形,他手里拿着对讲机不停地说着,可对方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见。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掏出手枪冲天放了一枪。大家立刻安静下来,一秒钟后大家四散奔逃,这个时候吉泽君又放了一枪,嘴里说:“不许动。”大家立刻驻足,吉泽君扯开嗓子说:“在场的诸位绝大部分都是成年,都受过相关的教育,不可以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些人冲击一个地方,更不可以在人群中相互推搡,要是酿成了踩踏事故,天照大神那里你们是去不了,只能去阴曹地府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他把对讲机拿在嘴边说:“指挥台吗我这里需要增援。”不一会儿开来了五辆警车,警笛呼啸、警~灯闪烁,可人群似乎并没有要退散的意思,武藤君勃然大怒,掏出枪一连冲天开了五枪,嘴里说:“快给老子让开,不然老子让你们好看。”前面有一个不识相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武藤君毫不犹豫,一拳击中他的面门,当时鲜血喷涌,武藤君淡淡的说:“叫量救护车过来吧”看到有人出了血,众人不敢继续造次,吉泽君看到武藤君带着援兵到了,迅速的从人群中劈开一条路,两个人握手之后,吉泽君抓住对方的胳膊说:“多谢帮忙。” 武藤君说:“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并不是为了帮你的忙。”吉泽君一脸尴尬,自言自语说:“好吧”武藤君护送着灵车走了,吉泽君折回店里,只见川岛秋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虽然归来酒店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面色惨白、眼神迷离,但她还是非常努力的试图要把自己散乱的精神聚拢在一起。吉泽君握着她的一条手臂说:“秋子,不妨事,这个案子不会牵扯到你。”川岛秋子睁开眼睛淡淡的说:“多谢你的帮助,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回房休息,我现在觉得好累。”吉泽君说:“如果归来酒店住不惯,我给你安排一个新的住处,你可以在那里充分的放松自己。” 川岛秋子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想过了,我一定要看的到我的店才行。”吉泽君看她不上钩,自然有些失望,说:“在警方没有通知你可以恢复营业之前,你不可以擅自开业。”川岛秋子说:“这次事件,我们要承担多少责任,应该由法院决定,警局最好不要越厨代庖。”吉泽君把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然后冷冷的说:“当然,你有权决定要怎么做我们只是告诉你该怎么做”川岛秋子说:“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请回吧” 吉泽君说:“宝贝儿,你放心,老子还会来的。”说完就走,走了没多远再次折回来说:“不许破坏现场,否则后果自负。”川岛秋子说:“我们的损失谁来承担”吉泽君说:“谁的损失”川岛秋子说:“我们的损失。”吉泽君哈哈大笑,说:“是你们的损失,难道让我承担啊你这个人真是太逗了。”然后捂着嘴巴一路笑着出去了。 这件事深深的刺激了川岛秋子,但她表现的非常冷静,古往今来,女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男女之间的较量大体上维持着一个斗而不破的状态。虽然有些女人不断的打败男人,但她还是很需要男人。不仅仅是要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她还希望自己被一群男人爱着,面对一个个厚颜无耻的裙下之臣,她们优中选优,选中起一个让他扮演所谓丈夫的角色,然后并不放弃其他的男人,他们继续厚颜无耻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等待着转正的机会。 一大群具有精英身份的男士,为了争夺一个精英女士或者不是精英的女士的宠爱,他们穷尽献媚讨好之能事,把权谋和巧诈发挥到极致。女人甚至可以推广到所有的雌性动物那里去,她们都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着一群喜欢她的男士为了她而互相争斗,越是打的头破血流她越兴奋。男人的梦想则恰恰相反,他们总喜欢自己所喜欢的一群女性能够和睦相处,比如鹿鼎记里面的韦小宝,他有七个老婆,到最后七位娘子和谐相处,共同辅佐丈夫。男人对于女人的嫉妒是很反感的,妻子如果不介意丈夫去找别的女人,这一般会被认定是贤妻。 相反如果妻子经常跟外面寻求某些特殊需求的满足而丈夫不闻不问甚至予以支持,大部分女性都会对这个丈夫有所不满。当然独立女性例外,独立女性的数量正在成倍的增加。她们就觉得如果丈夫是爱她的,那就应该支持妻子去外面寻欢,作为丈夫应该坚决避免妻子因为丈夫的原因怀孕,怀上了也要坚决打掉,因为生孩子是很辛苦的,抚养一个孩子更辛苦。 如果妻子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则要尊重妻子本人的选择,如果妻子坚持生下了来,丈夫要对这孩子非常好,所有带孩子的工作坚决不能麻烦妻子,有钱可以请保姆,没钱自己代劳。总之,爱一个女人,你就不能心里有自己,她可以随心所欲,你必须始终如一。好多人喜欢鼓吹男性是如何的压抑女性,事情恰恰相反,其实女性压抑男性的历史无疑要更加漫长。男权社会也就存在了大约五千年的历史,人类可不是只存在了五千年,许多国家都有上万年的历史,也就是说在五千年之前的更长的时间一直都是女权在压抑着性权,这个其实很有理解。 普天之下所有的男性都是有女性生出来的,现在女人不带孩子习以为常,在更早的原始社会,所有的男人都是由女人带大的。从小他的心中就树立了女性的权威,对女人产生了天然的畏惧。关于女性曾经有过一些歧视性的说法,比如女性的大脑比男性的小,女性感性男性理性,这些都是不可能被科学所证实的谬论。 男人掌权的时代在漫漫历史长河中,不过是个不必要的插曲。男权的崛起跟战争有关,一旦发生战争,男人要去送命,女人要躲在背后喊加油。一旦男人从战场打了胜仗,把大家从危险的边缘解救出来,他们就变成了英雄。这样他们的地位就会上升,战争越频繁,就会有越多的英雄产生。 男权形成的过程,就是不断发生战争的过程。他们崛起之后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就开始编织自己价值体系,这个体系像是一道道绳索束缚着女性,让她的重新崛起变得困难重重。女权会在什么情况下重新崛起呢一个是战争停止的时候,英雄会逐渐被人们所淡忘,当男人们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不被重视的时候,他们会逐渐堕落。所有的男性都是某位女性的儿子,当儿子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会表现出惊人的意志力,这样女性的权威又开始不断强化。 还有一个就是当男人编织的价值观受到冲击的时候,假如有一天男人编织的价值观被彻底撕碎,这就意味着男权时代的结束。除非再次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成批的男人要被派到战场上去送死,如此一来,男人就会越来越值钱,他的地位也就再次开始上升。 川岛秋子的脑子里乱的像一锅粥,这个时候身边一个女店员说:“请你快回卧室休息吧”川岛秋子回到卧室床上,头枕着铺盖卷儿,心中甚是难过,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样一对无聊的问题男女就像是事物的两极,就像是一根词条,即使你把它拦腰切断,你也不能把正负两极分开,因为切断一次就会产生新的正负两极。就好像非常喜欢在各种场合区别男女,男厕所、女厕所,男寝室、女寝室,男士用品、女士用品,这样的分野也许是必要的。 女子学校、男子学校,女子地铁、男子地铁,也许到最后要成立女子公司、男子公司,许多人以为设立女子中学可有效的避免早恋,让孩子们专心学习。事实真会是这样吗假如一个学校没有女生,你放心,这个学校一定会出现一批类似女生的男生,反过来女子中学也是一样的。除了少数另类,大部分女性只有在男士面前才更愿意展现出自己贤良的一面,如果是跟同类在一起,她的贤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你必要足够彪悍,才能让其她女人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这样说吧一个女生把双手揣在裤兜里,走路打着口哨,如果周围都是女生,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相反如果突然迎面走过来几位男生,她立刻就会感到害羞起来,如果路过的男生还很英俊的话,她一定会感到非常的痛苦。在日本学校里暴力事件非常的频繁,当一个女生的周围没有男生存在的时候,她无疑会更好斗,说话尺度之大令人瞠目结舌。 当然,许多时候,某个女生往往会成为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男生爆发冲突的诱因,女们也会因为争夺某位男生而大打出手。不过打完架结果会不一样,如果某位女生把所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女生打的满地找牙,这位男生肯定不敢要她了。相反如果某位男生把对他造成威胁的男生全部打怕了,他会是许多少女心中的美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川岛秋子闭上双眼,脑海中翻云覆雨,心跳的速度也属虎格外的快。明日一早,她立刻去了一家心理诊所,医生是一位五十岁以上的男士,带着金丝眼镜,大背头,脸上看不到一条皱纹,身上穿着白大褂,他坐在桌子后面笑着说:“这位女士你把咨询费交了吗”她说:“已经交了。”心理医生说:“很好,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吗”这个时候川岛秋子注意到对方胸前有一小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上面有一行黑字,这好像是他的名字,叫做小西岛村。 她冲对方鞠躬之后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小西医生你好。”对方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吃了一惊,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怎么知道老子的名字当他发现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胸前那块牌子上的时候,他释然了,原来都是这块牌子给闹的。川岛秋子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说:“小西医生,你知道的我们归来酒店闹出了人命,真是的,他要寻死去哪里不能死,偏偏死在我的店里,你说我的生意还怎么做警方让我保护好现场导致我不能开业,好歹让我开业,赚一点是一点,总比现在一毛不争敢赔钱要好得多吧昨夜我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心里一直在颠来倒去的像一个问题,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我就想不明白,男欢女爱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会因此闹出人命呢” 小西岛村笑着说:“你真是钻牛角尖儿了,男女之事从来就是一笔糊涂账,谁能说的清楚呢若论闹出人命的原因,其实一个人被陌生人伤害的可能是比较低的,随机杀人十有七八都是患有精神障碍的人。一个人出现精神障碍,一般不是陌生人的过错,首先他自己要承担主要责任,但那些与他的生活有交集的人无疑也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川岛秋子说:“我觉得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不能低估,如果实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中生活,你很能保证自己一直都是正常的。”小西岛村愣了好一会儿,川岛秋子说:“我该如何是好呢” 小西岛村站起来把一个青瓷的公道杯摆在了桌子上,然后说:“请你看着。”他开始给公道杯里注水,到水快满得时候,上面突然又一股水溢了出去。然后笑着说:“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川岛秋子睁大了双眼说:“不明白。”小西岛村说:“不要着急,我把这个公道杯送给你,回去之后你慢慢的做这个游戏,久而久之你就明白。”川岛秋子把公道杯推还给他,说:“我现在哪有做游戏的时间,我先着急的是把握的这个心病给治了,不然我睁不到钱还不算,再闹出个精神病,这样太对不起自己了。” 小西岛村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这个不算是精神病,你不过是受了一点刺激。只要过些时日,就能大大缓解。另外你要记住,医生除了药不会给你其它的东西。”说着他就把那个公道杯又推了过去,川岛秋子接住了心里却没有底,说:“这个值多少钱”小西岛村说:“你已经付了钱,不要在计较这个了。”川岛秋子还是觉得很心疼,拿在手里就像是拿着自己的命。除了心理诊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块牌子,上面金底黑字,上书道:岛村心理咨询所。回到店里拿着公道杯日夜把玩,一连好几天过去,警方也没有通知她可以开业了,于是心中不平打电话到警局,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员,她说:“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小西岛村说:“问你个事,我是归来酒店的店主,请问什么时候我才能开始营业,你知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们一天不干活也天就挣不到钱,要是在这样拖下去我们店就要垮了。”对方说:“这个你自己定吧如果你一定要营业你就只管营业好了。”这一下子可给川岛秋子出了难题,于是说:“这是不是意味着警方不反对我重新开始营业。”对方说:“你营业与否我们不持立场,这是你们店里的事,完全凭你们自行做主,出了任何事都与我们警方无关。” 然后挂断了电话,她转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一脸神秘的说:“你们知道吗归来酒店的店主来电话了,这一次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飞来横祸。”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就是小泉弘毅的心肝儿小宝贝儿,与对面哪位刚入行的女警相比,她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但是她并不打算认输,虽然她们都穿着制服,梳着一样的发型,她们还是有空间较劲。 那女警可以说是精于化妆,可无论多么精致的妆容都比上年轻更为可贵。这位新来的警员就像是还一匹还没有长大的小狼崽。豺狼虎豹在小的时候跟许多动物一样可爱,可等有一天它们长大了,它们就开始吃其它的动物。这位警员就是这种情况,她在读初中的时候就跟数学老师发生了关系,所以每次靠考试之前,她就已经把答案都背了下来,所以许多年她都是班里的数学尖子,上了高中以后,她和校长发生了关系,她的成绩始终都是年级第一。 等到她上了大学,班长、辅导员、系主任、校长全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班长因为爱情把辅导员给揍了,系主任因为爱情把辅导员给开了,校长为了爱情让系主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检讨。来到警局之后,本来小泉弘毅是她目标范围内得人物,无奈遭到了那女警的顽强阻击,她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斗下去的兴趣,她想找一个将来最有可能取代小泉弘毅的人。两个人的心机都很重,但如果比赛谁是真正的心机女,新来的这位警员还是略差一点火候。这个时候武藤君进来接水,说:“对不起,我们办公室的水用完了,所以到你们这里借一点水喝。” 那女警说:“为什么不打电话再要一捅呢”武藤君说:“这不是好有个借口来看你吗”平日里这位老娘才不会待见武藤君,只是眼下需要尽可能的把她孤立起来,因此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没有看见这位妹妹吗她才好看呢,她多嫩呐”武藤君笑着说:“其实看你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为了看她。”话音未落,那女警立刻怒火中烧,咬着牙说:“我看你也要跟那位先生一样了,告诉我什么时候打算去归来酒店自尽。” 武藤君见滑头有点不大对,立刻冲她说:“你知道吗哪位自尽的仁兄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主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此下策,按照他的条件不应该缺女人啊”她立刻把话接过去,说:“方才我还接到了川岛秋子的电话,我都吓死了,我当时快紧张的不行了,不信你可以问这位姐姐。”说着朝着那女警一比划,这一下子越发的激怒了那女警,武藤君立刻说:“你知道死者是谁吗”她说:“这个我怎么能知道” 武藤君说:“他就是蓝莓社的社长,蓝莓社旗下有许多产业,根据我们这些日子的调查,发现他其实是为爱情而死。”闻听此言两位女士都急了,立刻说:“不要跑到我们这里来污蔑女性,你们男人自己要寻死,关我们女人什么事”武藤君说:“虽然你们之间的团结很让我感动,但我非常遗憾的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那女警捂着嘴巴说:“想必他爱上的一定是个男人。” 武藤君正色道:“一个人如果喜欢美女,结果为美女所骗,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人喜欢有美女,于是一个人过来说跟我走,我有美女提供给你,只许你破费一点钱财。于是他就被带到了一个破房子里,墙体斑驳,一张单人床,于是对方向你说出你难以接受的价格,于是你感觉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就走,似乎不大妥当。当你按照对方的要求付了款,于是对方给你领进来一个老太太,不要紧的,她刚进来的时候一定低下头,穿的衣服是最鲜艳的,而且把她领进来的人第一个动作就是关灯,一旦让她蒙混过关,你就彻底上当了。 许多人之所以上这样的当,只是因为他们在生活中承受了太多的寂寞,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渴望。”这个时候她忽然指着武藤君笑着说:“你要是没有上过这样的当我磕死。”武藤君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猴子的臀部,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主子的抚慰,田中隆三简直度日如年,他一个人来到归来酒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停止营业,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径直推门进去,看见川岛秋子一个人坐在地上撩拨瑶琴,店员们一个都不在,田中隆三说:“店家,能卖给我一杯酒喝吗”川岛秋子把手从瑶琴上拿下来,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累红尘且尽杯中物/唱梵呗歌声入阴云

川岛秋子一连串动作,是那么轻盈流畅,像是舞蹈一样。虽然她已经是半老徐娘,仍旧保持着一种风韵。这种风韵不是浮在表面,而是有一种从内部散发出来的感觉。她的发型,她的妆容,她的服饰,她每个动作和表情,她的声音,她每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合乎规矩,孔老夫子说:“七十二从心所欲不逾矩。”她的确有一种中和之美,她说:“你没有看到门口的牌子吗现在我们店不营业,请到别处寻酒喝吧” 明明是拒绝了他,可田中隆三丝毫没有从她的身上感觉出恶意来,他反而更舍不得走,于是深深的向她鞠躬,说:“好姐姐,好歹施舍我一点酒吧我实在走不动道儿了。”闻听此言,川岛秋子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楚,眼睛里闪着泪光,声音却显得有些僵硬,说:“你进来吧酒算我请你的,喝完赶紧走。”田中隆三听了如同赶考的举子考中了进士,他手舞足蹈的走进来,随便见一个位置坐下来,说:“那就有劳你了。” 川岛秋子手一指说:“去里边的包间,这里太扎眼了,万一让谁看见了告诉警方,非说我在营业,到时候我挨了罚单可找不到你。”田中隆三立刻站起来陪着笑脸说:“我那个包间呢”川岛秋子长出一口气说:“反正都空着,你想去那个都可以。”田中隆三真没有再客气,抬腿走进了一个最豪华的一个包间,灯一被打开,果然是金碧辉煌,他坐下来等着川岛秋子把酒送来。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川岛秋子捧着一壶热酒进来,又取了一个杯子放在他面前,说:“劳驾你喝快一点,我可不希望警察看到你在我这里喝酒。” 田中隆三说:“不就是警局吗有什么可惧怕的。”川岛秋子冷冷的说:“你是不用怕,你是知市老爷的心肝宝贝儿,我是平头百姓,警局我们招惹不起。”转念一想,既然这个人与知市大人关系匪浅,何不稍加利用呢于是换上一副笑脸说:“你肯帮姐姐个忙不”田中隆三早已经把一杯黄汤倒进嘴里,嗓子里正冒火,突然川岛秋子一变脸,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热的厉害,鼻孔里痒痒的,几个喷嚏打出来,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有些倾斜了。川岛秋子把脸凑过来说:“能不能帮给个痛快话。” 田中隆三说:“如果你是我,你打算怎么让知市老爷帮你呢”川岛秋子闻听此言,顿时火冒三丈,说:“是你跟知市老爷有染,结果你问我该怎么办这不是开玩笑吗不想帮就说不想帮。”田中隆三被数落一顿之后垂下脑袋,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看着眼前的这些酒水,她觉得心里十分难过。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因为贪杯让自己惹上了麻烦,真真是追悔莫及。川岛秋子乃是冰雪聪明之人,立刻明白自己把事情没有做好,马上说:“你先喝着,我去准备一点下酒菜。”田中隆三说:“不用了,真的。” 川岛秋子笑着说:“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知道吗”田中隆三说:“这个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样麻烦你我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川岛秋子一听这话,干活又增加了动力。做一点下酒菜对于老娘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果就这样你就感到过意不去,真是太好了,索性多多的让你欠老娘的人情。她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片牛肉切成肉片,然后把油烧红,然后葱丝以及各色调料投入进去,捣鼓了三盘下酒菜端过去。看到酒只剩了一点点,她立刻重新给烫了一壶。吃了下酒菜,再来一杯热酒,似乎整个世界都飘了起来。本来度日如乘船,沉浮升降、世事难料。川岛秋子看他小脸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立刻把酒具撤了,笑着说:“你不能再喝了。” 田中隆三见状起身要走,却被川岛秋子拦住了,说:“你就这走啊回去怎么面对你的主子呢不如就在这里醒醒酒,我想这样会更好。”田中隆三说:“我们男女有别,我呆在这里不合适吧”川岛秋子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说:“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吗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就算我有这个兴趣,也没有胆量夺知市大人的爱物啊”闻听此言田中隆三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就没有了,立刻坐下来冲着川岛秋子不断的鞠躬,嘴里说:“多谢姐姐。” 田中隆三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干净了,就在包厢里睡了一觉,等他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块毛毯。看见川岛秋子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饮酒,一杯接一杯,她的脸是红的,她的眼睛是红的。喝着喝着她突然用筷子敲着酒瓶嘴里唱着歌,鬼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总之她越唱越伤心,从热泪长流到泣不成声。在田中隆三看来,这个女人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其实但凡要是进入了强人的行列,大家就会不约而同的忽略她的性别。川岛秋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把烟从盒里拿出来用嘴叼着,然后用打火机把火点着。 她的嘴里不时在冒烟,田中隆三看的目瞪口呆,只见她早已经把脚上的木屐甩掉了,赤脚搁在茶几上。这个时候她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然手,越是胸口的衣服被她自己扯开了。田中隆三见状立刻夹着尾巴逃掉了,深夜时分,她苏醒过来,二话不说先冲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给自己熬了一碗姜汤服下,在躺进被窝里。治疗感冒,有许多土办法。早睡觉对治疗感冒非常有好处,如果在睡觉之前能够发汗,那就更好了。 睡前喝一杯热水是有好处的,人应该按照身体的内在运行规律去生活,这样可以减少疾病,可以延缓衰老,保持饱满的精神。田中隆三回到住地,山本藤原仍旧不在,他只好把屋子里的卫生仔细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把自己洗干净躺进了被窝。人与人之间有非常大的区别,但有一样区别不是很大,就是在被窝里睡过去之后。对于那些身心俱疲的人来说,被窝里的时光是美好而奢侈的。 但是睡眠对于许多人来说却是非常奢侈的,怀揣心事的人总是睡不着觉的,田中隆三对自己的主人望眼欲穿,怎么能睡的着呢没有关系,他把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红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开始他似乎越喝越精明,慢慢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是感觉天摇地晃,他用最后一点意识控制着自己不要出酒。明日一早,他抱着肚子在被窝里打滚,疼的几乎咬死过去。 疼的时间一长,似乎就有点麻木了,于是从冰箱取出一颗苹果吃了,果然觉得好一些了,但还是觉得两眼昏花、四肢无力。就在这个时候山本藤原推门进来,他仍旧穿着那间黑色的西服,脖子上不打领带,随意之中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风雅。当他看到田中隆三身上几乎没有衣服在厨房跑来跑去,终于大怒,一下子扑到厨房,迅速的用一只手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嘴里说:“你这厮好生可恶,居然如此不知道礼数,让若这个时候来了客人,岂不是给我丢了大人。” 田中隆三本来胸中就憋着火,这么长时间你在外面寻欢,好不容易回来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张嘴就要伤人,真是太可恶了。他脑子一热打算要发言反击的时候,只听见山本藤原嘴里不停重复着说:“你说呀”没一会儿田中隆三白眼一翻立刻变成了一团棉花,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山本藤原看到这一幕,脑袋里嗡一声,他以为自己闯下了大祸,于是双脚冰凉、四肢无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打急救电话,没想到心里一着急竟然拨成了报警电话。没过多久警笛鸣响的声音吓得他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总也没有开门,于是有人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看到田中隆三躺在山本藤原的怀里,瞧这意思似乎纪念田中隆三的追悼会就要开始了。警方派来的人当中领头的自然是吉泽君,他立刻蹲下来说:“大人,田中君怎么了” 山本藤原被吓了一大跳说:“田中君他死了。”吉泽君闻听此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心想这可怎么办他只他注意到田中隆三的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手印,很显然知市大人就是此案最重要的嫌疑人。难道老子现在要逮捕知市老爷吗这个时候他似乎看见田中隆三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吉泽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突然似乎田中隆三也在眨眼。这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立刻冲到卫生间吸了一把脸,等他出来又看见田中隆三的一只手臂突然搭在了知市老爷的肩膀上。几乎是在同时吉泽君和山本藤原都听起来大喊大叫,这个时候警员甲凑过来说:“大人,如果我们不能逮捕知市大人,那么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如走吧” 警察一下子全部撤走了,田中隆三把山本藤原推开,自己回了卧室。山本藤原吓得鬼哭狼嚎,没一会儿他突然举着一把菜刀冲进了卧室,田中隆三吓得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敢多说一句话。归来酒店里仍旧一片安静,一开始他对田中隆三有很高的期望,没过多久她就明白的自己的想法是多么荒谬。其一田中隆三未必真的想帮忙,其二就算他打算帮忙也无能为力。想要通过田中隆三来影响知市老爷,再通过知市老爷去影响警方,这是做不到的。在山本藤原的眼睛里,田中隆三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而已。 除了一个人喝一点闷酒,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困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故人来访,本来她随便找个借口推掉算了,后来想这样不妥当。自己都这样了,肯来拜访她的一般都是真朋友。敲门声响起之后,她飞一样过去把门打开。来的人穿着蓝色的制服,里面白衬衣,脖子上打着蓝色的领带,头目是个光头,走过来笑着说:“我看你这店铺不错,兄弟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多少赏一点吧”川岛秋子自然非常紧张,她说:“我要是不给呢” 头目笑着坐在柜台上说:“不给的话我不会方便,你也不妨方便。”川岛秋子说:“你们要多少钱”头目说:“你就给兄弟们每人一包烟钱吧”川岛秋子说:“一包烟多少钱呢”这个时候头目看到桌子上有烟灰缸,于是指着烟灰缸说:“你看看这个。”川岛秋子一下子从头凉到脚,刚要说话,头目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说:“你找死,敢跟我耍心眼看来我不发威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推门而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获野瑰园。看到眼前这一幕她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大声说:“你们是哪家暴力社团的社员这样没有规矩,赶到这里来抢钱。” 不说这话还好,说完这话那厮的手下如同疯了一样开始拿起店里的东西随便砸。川岛秋子看到这一幕立刻站了起来哭着说:“我求求你们,有什么气冲我来撒就可以,千万不要砸我店里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不便宜。”话音未落,他们砸的更起劲了。获野瑰园见状立刻怒火中烧,如同闪电一样扑到头目跟前,一眨眼的功夫就让对方吃了十几个耳光。头目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立刻怒火中烧和获野瑰园扭打在一起。这个获野瑰园可真不是普通人,自己年过半百,与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厮打居然不落下风。 打架最关键就是要先下手为强,在打击对手的时候非常的有力,这样才能够有效的震慑敌人。获野瑰园虽然被压在了地上,可她一下子就捏住了对方的两颗鸡蛋,突然一用力,一阵剧痛立刻让头目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流出了眼泪。川岛秋子看到他们还在砸东西,她立刻冲到厨房,贵重的东西一般不在厨房,所以她可以在阻力很小的情况下冲进去。然后拽出一把菜刀,从厨房出来走了没几步,一刀就把一个歹徒砍翻在地。 虽然获野瑰园英勇善战,尽管川岛秋子奋不顾身,可毕竟是以寡击众,很快她们就被控制起来。头目看着获野瑰园突然一口痰非在了她的脸上,头目说:“这个长的太难看,给我丢出去。”话音未落,获野瑰园却急了,要不是自己被五花大绑,她非要冲上去拼命不可。川岛秋子闭着眼睛,眼泪不断往出涌,头目说:“这个我先来。”听到这话川岛秋子瞬间有了轻生的念头,不过但凡去寻死的人,一定是那种自尊心比较强的人。假如一个人迫于生活可以出卖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她是不可能轻生的。很快,绝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头目先来,然后感觉每个人的资历进行排序,按照这个顺序一个个过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获野瑰园被从门里丢出去之后,她迅速的跑掉了,回到丽人店立刻纠集一帮打手去归来酒店支援。可惜的是当他们冲到归来酒店的时候,歹徒早已经逃之夭夭了。获野瑰园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他立刻给风俗社的社长打电话,说:“我被人家给欺负了,风俗社能否出面帮助我” 社长说:“你的忙我们没有理由不帮,不过我要说明,如果是我在帮助你的时候有人顺带着收益,我们是要收费的。弟兄们浴血奋战,没有好处可拿,这是不合适的。”获野瑰园笑着说:“这个道理我懂,你放心,她的钱我出了。”听对方这么说社长就愣住了,说:“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对她好呢”获野瑰园说:“这个你就别问了。”很快风俗社就被动员起来了,大家开始四处寻找那些人的下落。三日后他们终于查到一个星期前歌舞伎町新成立了一个暴力社团,这个社团的成员都是在对自己下面的需求不能有效节制的人。社长把石原凉子。犬养一郎、宫崎次郎等一班老臣叫来一起商量对策。 社长说:“我们必须给获野妈妈一个交代,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石原凉子说:“这是一次慈善行动,拿不到好处,兄弟们都没有什么动力。”社长说:“获野妈妈说她会给钱,我们不要强求,无论给多少我们接着就是了。”石原凉子说:“咱们社团在歌舞伎町并不算是历史悠久,如果咱们出手扑灭了另一个了暴力社团,别人会不会出面反对咱们。” 社长叹口气说:“这正是我担心的事啊”犬养一郎说:“这样吧咱们先公布一份文件,在文件上指出对方十大罪状,要求对方认罪自首,赔偿经济损失,并且要支付一笔精神抚慰金。”宫崎次郎说:“人家也是拒绝,咱们能奈何的了它吗”犬养一郎说:“咱们也不求它能按照咱们的要求去做,但时候咱们即便采取什么行动,不会遭众人的围攻。”社长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是很关键,我们要通过这样一件事树立咱在歌舞伎町的形象。” 说到这里石原凉子扑哧一下笑了,说:“咱们要是在乎形象,觉想不到会组织一家风俗社来牟利。”犬养一郎说:“不要说这些无用的了,现在咱们怎么办”这个时候大家忽然都不说话了,社长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戴上了礼貌,穿上了那间灰色风衣,手里抓着一根楠木的手掌,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棕色皮鞋一溜烟出去了。走出去没多远,石原凉子说:“二位,要不你们去保护社长吧”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立刻拿着枪去了,他们一直远远的跟在社长后面。 尽管如此,石原凉子还是觉得提心吊胆,这可能是因为女人的本能吧社长一个人乘坐地铁来到了慧空禅院的门口,慧空禅院在日本几乎没有人知道,但日天法师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他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看到一个陌生人走进了寺庙,二弟子立刻冲到前面阻拦,却被大弟子喝住了。大弟子远远的看见社长就行单手礼,把他迎进来之后,先去佛堂参拜,然后领着他在院子里走了走,社长本没有在寺院吃饭的打算,可对方既然有意挽留,他怎么好意思拒绝什么叫素食许多人都认为是非肉食,其实非也 真正的素食是指非刺激性的食品,假如释迦牟尼今天还在世,他一定不能允许他的弟子吸食毒品,服用兴奋剂。所谓刺激性的食品,大概就是辣椒、大蒜之类。吃晚饭社长要支付餐费,对方说什么也不肯收,实在拗不过,对方才说:“施主,我们出家人是不卖东西的,你若真有这个心,那就把钱投入功德箱,算是你的一份功德。” 社长笑着说:“恕我冒昧,功德箱的钱最终还不是一样落入你们的手里吗既然如此还不直接收取的好。”对方立刻红了脸,说:“罪过罪过,我们出家人每天呆在庙里能使几个钱功德箱的钱不是僧人的私产,它们大部分还是要用作修缮寺庙、做佛事、做慈善。”社长说:“中国的百丈怀海和尚确立禅门规则,要求僧人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我们日本也是这样吗”对方笑着说:“为何你对外国的事情如此了解,对我国的情形却如此无知呢” 社长说:“我恰好读过一本介绍中国禅学的书,书以外的事我大多不了解。”对方说:“虽然佛教传入中国早于日本,但是对佛学的研究还是我们日本做的更好,至少对文献的保存,我们远强于他们。”社长笑着说:“受过戒的比丘也有这样强烈的求生心理吗”对方说:“这是很自然的,比丘也是人嘛。” 又到了诵经的时间,木鱼一响,大家不约而同的在佛堂里做好,梵呗的声音响起,它在屋顶萦绕,然后逐渐飞出佛堂,去了更远的地方。梵呗是很具有魔力的东西,徐志摩曾说它像是生命的洪流。比丘们唱完之后,社长进去说:“我想让我的社员也学这个,不知道大师们是否有人愿意帮这个忙”不知对方如何对答,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百花深处暗藏绿林/社员入学盗亦有道

大弟子说:“三宝弟子以弘扬佛法为己任,既然社长大人盛情相邀,贫僧不才,愿意前往。”二弟子说:“社长大人放心,如果师兄有事不能来,我愿意替他出席。”这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中似乎已经出现了社长鞠躬致谢的画面,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的叹口气,说:“可惜日天法师还被警方囚禁,要是能请他为我的社员开示,他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大弟子闻听此言,心想既然对方为师父的脸上贴金,如果不给对方三分薄面未免说不过去,于是笑着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常言道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应该珍惜当下所拥有的东西,不要对遥不可及的东西过分留恋。”社长说:“二位法师,我那边把准备做好就派车来接你们,希望你们也做好准备。”大弟子说:“请你放心,我们佛门中人从不会让人失望。”社长双手合十说:“南无阿弥陀佛”然后转身离开,慧空禅院里一片寂静。 树枝上的鸟叫声越来越响,当这个时候你并不感到气恼,说明你的心已经安静下来了。当你心中藏着事得时候,就像杯子里有水,拿起来就会分外沉重,你会随时留神你手里的杯子。当心脏健康的时候,你不会注意到心脏,当眼睛健康的时候,不会关心眼睛。那个器官出问题,那个器官就会吸走你全部的注意力。大弟子站在院子里得树底下,终于把心中的事情放下了,就好像手中的杯子被倒空,以至于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杯子,你的注意力也被别的东西吸走。 同样是鸟得叫声,如果你身体的各个脏器功能都很正常,你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体上。如果没有事情让你分心,你的注意力就在鸟叫上,仅仅在鸟叫上,没有注意任何背后的含义,这个时候你的心情一定是快乐。凡是那种剧烈的、起伏很大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那种看空一切,手里捏着一朵花淡然一笑,那才是禅,这是佛陀才有的快乐。 大弟子忽然心乱如麻,所以让一个小沙弥拿了一个坐垫给他,他就坐在树底下打坐。双腿盘好、双目微闭,他的思想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旷野上奔驰,后面另一个自己挥舞着套马的工具在后面没命的追赶。作为日天法师坐下的大弟子,他在寺院里还是很受尊重的,尽管许多人对他是有些不服气。他的额头不停的往出冒汗,一个小沙弥端了一盆凉水,凉水盆里放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他不时拿湿毛巾给他擦汗。大弟子终于睁开眼睛说:“不要打扰我参禅。” 小沙弥说:“师父不是说过了吗行走坐卧都是禅,你为什么要坐着参禅呢”大弟子笑着说:“那么你帮我擦汗的时候体味到什么禅机了吗”小沙弥说:“胳膊酸。”大弟子说:“中国的和尚说禅茶一味,茶的味道是苦的。佛说众生皆苦。茶虽然味苦,却可以让人保持清醒,禅也是一样的,当你知道了禅的真味,你就知道生活中的苦涩,其实跟茶的苦味是一样的。如果你把经历生活中的苦难当做是饮茶一样,你不会在意那个苦味,而是苦味之外的那份清醒。茶让人清醒,让人淡薄。学禅之人应当知道,饮茶是一个学习禅的方便法门。” 小沙弥说:“当我饮茶的时候,心里盘算着参禅的事,这样我还能感受的茶得真味吗”大弟子摇摇头说:“一定不能,是我疏忽了。禅茶一味,是指参禅和饮茶的感觉是一样的。类比是可以的,不过要是在参禅的时候想着饮茶,饮茶的时候想着参禅,这样既不能得到禅得真味,也失去了饮茶时的淡薄。有心事的时候不要饮茶,喝酒是可以的。”此言一出,小沙弥立刻抓住了他的话把,笑嘻嘻的说:“师兄,不是不能饮酒吗杀盗淫妄酒,饮酒算破戒啊” 大弟子脸一红一时语塞,越是语塞脸越红,就在这个时候二弟子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蒲团,把蒲团丢在地上,坐下来说:“师兄说到了饮酒,不是真的建议你去喝酒,他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小沙弥知道自己的话让师兄陷入了尴尬,看见二师兄出面解围,他乐得就坡下驴,说:“二师兄说的极是,是我冒昧,不晓得师兄的真实意思。”大弟子对小沙弥说:“你快去睡觉吧”师兄发话他不敢不听,他立刻端着脸盆走了,二弟子说:“师兄,你也早点睡吧” 大弟子叹一口气说:“我现在是为师父担心,他会被怎么处理不晓得会不会被僧团组织清单。如果被清单,它就变成了野和尚,对慧空禅院的生存是个严重的威胁。”二弟子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我想不会的。”心里却突突直跳,大弟子说:“我们要防患于未然。”二弟子说:“怎么防患于未然呢”大弟子说:“我也是因为想不出个好方法才在这里发愁啊”二弟子说:“慧空禅院乃是师父一手营建,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凝结着师父的心血。” 大弟子说:“师弟,快去睡吧”二弟子说:“师兄,你还是去睡吧天大的事情也要等睡醒以后再去料理。”外面街上十分安静,银座跟歌舞伎町一番街很不一样,银座要比歌舞伎町干净的多。歌舞伎町一番街灯红酒绿、治安混乱,那里活跃着许多个暴力社团,每天都有人在兜售毒品。都有一堆不熟悉行情的客人被一些黑心中间人带到一个地方,她给你要房钱,跟你要红钱,跟你要服务器材费。她们一般会说织女分许多个档次,你要好一点的,还是要便宜一点的。其实无论你选择什么档次,第一次带过来的织女一定又老又丑,如果你在第一时间拒绝她为你提供服务,她可能会选择质量稍好的织女来给你服务。 一些织女因为年老色衰而没有办法在合法的环境下谋生,她们不得不聚集在一些不法之徒的周围,组成一个团伙。这种团伙旗下的织女没办法吸引顾客接受她的服务,于是不得不雇佣一些脸厚心黑的女人或者男人去替她们拉客。她们把那里的织女吹的天花乱坠,什么女学生、什么未婚女性、什么干净、什么安全。如果你是一个生活中特殊需求没办法得到满足的人,如果你是一个缺乏社会经验的人,你百分之一千会上当。 如果你选择只做一次,甚至只愿跟价格便宜的织女做一次,你遭受的损失相对较小。如果非常的贪心,打算过夜,还想跟女学生什么的过夜,那么请你放心,你受的损失就一定小不了。在整个诈骗的过程中有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就是中间人第一次把织女带到你的面前,这个时候无论是中间人还是织女本人都会感到格外紧张。织女会低着头不让你看到脸,或者中间人进来就关灯。这种织女与正规店铺里织女服务的风格大不一样。 后者大多非常的温顺,做服务也非常的认真。前者则不同,她们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裤子褪下去,然后想死尸一样躺在那里,你扑上去三下五除二什么时候炮口发热子弹打出去了,这件事算完。为什么织女第一次在客人面前出现会紧张呢理由其实很简单,她知道自己长得很丑,要是对方看得仔细,一定会把她请出去。一旦被请出去,她还挣什么钱中间人会感到紧张,理由也很简单,自己吹嘘什么学生、什么干净、什么安全,其实这都是胡扯。 你要是第一时间反映强烈,对方当然会感到恐惧。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做,就算是闹到警局也完全不用害怕。倘若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抗议,那你就错过了最佳的抗议时间,一旦你和那个老织女发生了关系,无论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多么不公平,交易已经完成,你想挽回损失怕是很难做到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你只要留心,你会发现许多个中年妇女在那里晃,他们大多是诈骗集团雇佣的中间人。这些人每天都在作案,警方不是不想把这种现象清理掉,只是想要完成这个任务所需要得成本太高了,你今天把这些中间人抓了,除非你抓了现形,否则你不能证明她违法,其次就算抓进去没几天又放出来,她们绝对不可能改行。 你要是反复抓,她们其实也无所谓,久而久之去警局简直能变成回家。关于她们服务的诈骗组织要不要动手打掉,这些在市场上没有竞争力的织女她们任何可以谋生的本事,她们只会躺着挣钱,却没有躺着挣钱的资本。你抓她就养着她,浪费国家的钱粮不说,也能让负责关押她们的人患上抑郁症。如此她们就变成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上不可能治愈的顽疾。外地来的男性单身游客是她们的主要客源,有许多人不止一次来到歌舞伎町,却不止一次上当。 日本的风俗录像在中国非常受欢迎,许多录像里的女主角在日本被人们瞧不起,到了中国俨然成了一线的电影明星,享受着偶像般的尊崇。中国的文化是相对保守的,既然有一种力量在压抑着人们的需求,那就会与之相抗衡的力量在促使人们绕开这种压力存在的领域去满足需求。比方说你在正规的影响制片店找不到类似的东西,就会别的渠道提供货物给你。 有需求的地方,一定会形成与之接应的市场。大部分的中国男士们就是靠日本的风俗录像启蒙,这些东西靠非法的途径进入中国,却大受中国中下层男性的欢迎。占据大多数的中下层男士的爱好也会让上流社会的男士受到感染,因此中国游客来到日本许多人都想圆一个梦,即找个风俗录像的女主角与之发生关系。你有这个需求,就会有这个市场。但是请你放心,这一定是个充满欺诈的市场。理由很简单,你的这个需是没办法得到满足的。 拍摄风俗录像的女性根本就不是织女,她们只在镜头面前做这类事,做完之后有她自己的生活。比方说回去做家庭主妇,或者继续去做学生,或者去从事什么别的工作,她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满足数目庞大的、源源不断的中国旅客的需要。但是总有人想挣这份钱,当中国旅客怀揣梦想踏上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时候,立刻就会有人向他搭讪,并且声称自己有特殊渠道可以联系到某录像女主角为你提供服务,当然价格会非常的高昂,但是为了实现梦想,价格高一点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 人家给你画了一张饼,你就跟着她走了,你会被带到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跟前,也许你会拒绝承认这就是你要找的人,他就会提出换人需要加钱,你放心,就算是换一万次也不会换出你想要的哪一个。如果你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想要发狠,不要担心,暴力社团虽是可能酿成刑事案件,反正歌舞伎町一番街每天都在死人。有一个现象非常有趣,就是你要是不慎误入了非法的店铺,你出钱买下了整个夜晚。一般来说没有那个织女愿意整晚跟你在一起,她跟你来一次,然后就会找各种借口离开。 也许她担心你对她不利,也许她担心自己被警方抓到。这些女人的目标就是躺着挣钱,上衣永远不会在她们的身上消失。这样一个模式的形成到底有什么奥秘,织女的嘴巴可能与客人的任何一个部位发生接触,但是客人的嘴巴是个例外。担心客人的一嘴黄牙讨厌客人的口臭或者她们用这种办法来自欺欺人,认为她们这样还算是个清白的人。清白对于男士是不是重要这个很难讲,但对于女士来讲,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清白,她还是愿意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公开承认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连女强人也不例外。 银座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首先银座的治安状况非常好,在银座做织女至少需要硕士以上学历,因为在银座接受服务的客人非富即贵,这些人大多出身高贵、见识高远,能够与这类角色演对手戏的人,绝对不简单。首相大人既去过歌舞伎町一番街,自然也来过银座。去歌舞伎町算是体察民情,到银座才能体现出他本真的一面。这里的织女个个都是红粉英雄,你要是说物理,老娘就能陪你聊物理,什么量子力学、什么平行宇宙、什么五维空间、什么黑洞、冲动、暗物质,什么光线发生弯曲,诸如此类。 这些女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夹杂着一些外语词汇,以此来突显老娘是在外国上过学的。用洋人爹爹交给她的词汇来招揽那些有身份的顾客,那些达官显贵自然非常受用。平常这些人都喜欢装腔作势,说话都需要互相吹捧着。比方甲看到了乙,就说:“哎哟喂,佐藤太太,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简直比海伦还要好看,我真担心你会引发一场战争。”乙会怎么说呢她会说:“瞧你说的,我这身打扮跟你一比可就差了一大截,你的美貌是天照大神赋予的,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银座的织女对客人无疑更挑剔,首先她们会用高昂的价格把一些没有品位的男士给淘汰出去,然后优中选优,优先做熟客的生意,生客会有许多问题需要克服。优先做中长期生意,凡是短线的、一次性的生意她们是不做的。歌舞伎町一番的织女分两类,一类是在线的合法织女,一类是线下的非法织女,合法织女卖的说外表和服务。非法的织女卖的是诡计气欺骗,她们利用人性当中的弱点,步步为营、得寸进尺。警方曾经想过许多办法来防止大家受骗,可每次警方亮出所谓友情提醒之类的东西,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冷遇,理由很简单。 人不相信警方会为那些想去接受服务的人着想,警方只效忠于法律,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负责。相对于靠合法手段谋生的织女,非法织女的谋生手段要简单粗暴的多,她们不过是一些千疮百孔的过气织女,在中间人的引荐之下才有机会做服务,她们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服务,无非就是往哪里一趟罢了。合法织女的营业额会有两拨人在瓜分,一个是店方,一个是织女。店方其实拿掉了大头,因为店方提供必房屋和一切必要的设施,还要支付水电费,还要向官府缴纳欠款,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店员的工资、以及组织织女进行业务培训的一些相关的费用。把这些成本都扣掉,店主能有多少钱的。 好在店主有许多个织女为他赚钱,所以店主仍然是收入最高的人。织女实在一线创造利润的人,她的薪水自然不能抵,不然人家何必一定要做这一行。非法的织女是这样挣钱的,她创造的利润会被组织者、中间人以及织女本人三方瓜分掉,除了原本要交给官府的税费,以及房子、水电成本,中间人的收入是比较高的,织女本人不会拿最大头,本来你就招揽不到顾客,有钱挣不让你饿死就不错了。在正规的店铺,客人很少买断这个夜晚,理由很简单,它会一次性的告诉你价格,非常的昂贵,大多人都望而却步。 店方也不鼓励客人这样做,理由很简单。多数情况下,店方只给客人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事情没有办法,可以申请续一个小时。你要是不买断整个夜晚,她可以接多单生意,收入与买断整个夜晚相比只多不少。夜里服务做完了,有太多得不确定性,织女会有不安全感。非法店铺里店主的想法跟合法店铺的店主想法一样,但他们的做法不同。前者并不是直接用高价吓跑对方,而是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把价格哄高,让你欲罢不能。等你付了钱,你就明白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既要整买断整个夜晚的钱,又想着避免织女跟客人长时间呆在一起,她们的做法是变线为点,把整个夜晚截成几个不同的时段,织女进去之后绝不拖泥带水,直接提供服务,完成之后迅速撤离,想要再来一次,必须要等到下一个时段,你还可以选择换人。你只要想一想这个思路,一夜之内与三个不同的女人发生关系,这是多么不可思的事。而且都是玩短线突击,整个过程看起来极为滑稽。 由此可见,无论是非法的店铺,还是合法的店铺,其实都没有提供整晚服务的准备,如果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们会采取相应的办法来保障店方的利益,同时要绝对保证织女的安全。古人说:“戏子无义,那什么无情。”这是非常有道理的,拿钱卖到的笑容一定是非常不真实的。银座有一种文艺的气息,很有一种神仙般的感觉。 且说社长回去之后才发现,他的想法其实很不符合实际。当石原凉子听了他的想法,一口茶水喷在了他的脸上,说:“我的社长大人,你什么时候皈依佛门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以为你去庙里就是闲得无聊去玩玩而已,你也不想想,干咱们这种造孽营生,真要是加入了佛教所描绘的世界当中去,我们除了下地狱,不会有第二种结果。像咱们这种人最好什么神都不要相信,老老实实把这辈子过痛快了就行了。” 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都立在哪里不言语,社长叹口气说:“你们不懂,我当初为什么组建这个社团并且叫它风俗社。我就是希望我的这个社团能够为风俗从业人员的安全受到保护,之所以会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个织女,一次工作当中发生了意外,她本来是想把我做掉,她是个居士,她问一位老和尚要不要把我做掉的时候,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这个孩子将守护你们这个行业的人,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这个故事是妈妈告诉我的,从小我也信佛,我妈妈会唱梵呗,可惜我没有学会。让社员们听一听梵呗,其实没有什么坏处的。”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噹的响了一声,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爱国织女组团劳军/无邪教师人前失色

大家把视线移过去,果然看到一只装满热水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水还在冒着热气,那些碎瓷片像是在嘲讽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石原凉子双手插在腰间,长出一口气说:“宝贝儿,请你再仔细的考虑考虑吧咱们可都是些干脏活的人,要是学会唱梵呗,万一唱着唱着想要改邪归正怎么办万一大家都想着要退社,这个时候你可别后悔。”社长点点头说:“你多虑了,这种情形不会出现,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二战结束之后,被远东国际法庭判处死刑的那些英雄们大多都是三宝弟子,但是他们无不都是双手沾满敌国百姓鲜血的刽子手。” 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言语了,这个时候空气似乎也凝固了,社长来回踱步,过了很久他说:“就这样定了。”众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但面对老大的决定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明日,一份邀请函被送到了日天法师大弟子的手上,在与师弟们一起用完早膳之后,他把这份邀请函放在了木案之上,说:“蒙风俗社社长大人看得起,贫僧被邀请去他们的总部开示,并且教唱梵呗,这些日子我若是不在,庙里的事情就由你们的二师兄说了算。”其实就在社长到访慧空禅院期间,就有庙里的比丘心里觉得不痛快,现在更是不能忍了,只见一个比丘站起来,此人浓眉大眼国字脸,鼻梁很高、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魁梧,声音如同打雷一般,说:“大师兄,你这就要去给暴力社团的成员们开示吗” 大弟子说:“没错,你有什么指教呢”对方说:“风俗社的成员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你去给这样的人开示,我总觉得不太好。”大弟子笑着说:“师弟此言差矣既然出家受戒做了比丘,就要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这些人的确穷凶极恶,正因为他们证得正果的机会非常渺茫,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关怀。这就好比父母抚养孩子,先生教导学生,表现很好的孩子,上面总是很放心,而那些表现不好的学生,他们最需要父母和先生的关心和教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像表现很好的孩子一样走正道,做品行端正之人。” 对方闻听此言,顿时语塞,大弟子说:“师弟们,师父经常处于银座,为那里的织女开示说法,他就像地藏王菩萨一样,有自我牺牲精神,就在物欲横流的地方跟一些深陷迷途的人打交道。把他们引出误区,回到正道,找回正信,让他们有机会成佛。”师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大弟子说:“当然这个要求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未免太高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都是血肉之躯,吃五谷杂粮,都是还未得道的凡夫俗子。我前面说的那些问题,你们现在不要去考虑,什么时候等你们自己得道了,再考虑度人的事。” 这个时候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小沙弥说:“大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能得道呢”大师兄说:“在学校读书总有一个期限,能否通过升学考试,这是不知道的。当兵总有一个期限,能否提干成为军官,这是不知道的。人生总有一个期限,在你这一生当中做多少事,这是不知道的。修行是有一个期限的,但能不能成佛,这是不知道的。”众人一个个在那里发愣,很显然这番话除了说话者本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二弟子看着场面有点尴尬,于是说:“大师兄的教诲你们要记好了,虽然咱们的师父遭了难,只要咱们这些弟子争气,师父总有一天会被放出来跟咱们团聚,到时候咱们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门外,没一会儿女人走了近年来,长发及腰,身材高挑,脚上穿着高跟皮靴,腿上穿着皮裤,上身穿着一件黑皮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脸上浓妆艳抹,粉脸红唇,睫毛修长,眼影是蓝色,显得妖气十足。她站在膳堂门口,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木门,大弟子说:“二师弟,你去把她迎进来吧”二弟子自然乐得这样做,他飞一样扑过来,在她面前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这位女菩萨里边请。” 她也没有还礼,直接就走了进去,二师兄虽然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不过谁会跟长相美艳的女人斤斤计较呢陪着笑来呢一路跟在她后面,看见大师兄问问的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打算起来迎接她,她感到十分恼火,却也不好发作,于是冷笑着说:“这位法师,你的双腿没什么毛病吧”大弟子笑着说:“我的腿没什么毛病,就是鼻子受到了一点刺激。”她多嘴问了一句,说:“你鼻子受什么刺激了”大弟子看她接话了,不禁心中暗喜,说:“就在刚才我闻到了一股高粱发霉的味道。” 众人不明咎理,她也不知道这厮在说什么,她看了一眼二弟子,发现他正在捂着嘴偷笑,知道自己可能吃了亏,她不想在这里过分纠缠,于是说:“法师,该动身了吧”看对方没有继续接话,大弟子很感到有些失望,于是站起来扬长而去,她没办法只好跟在他后面,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汽车,他只是站在汽车跟前,没想到对方拉开车门自己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上,然后等着他上车,二弟子立刻过来给他把车门打开让他进去,这个举动让大弟子顿时觉得心里十分温暖。 汽车发动起来了,她戴上了一副墨镜,脚一踩油门,汽车就走了,庙里的僧人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汽车在眼前消失,小沙弥说:“原来下地狱这么有意思,等我长大了学有所成,一定要多到地狱里走一走看一看。”二师兄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出家人,不能惦记那红尘之乐。”小沙弥说:“什么是红尘之乐”二师兄一脸尴尬,于是说:“愚兄我自幼长在寺庙里,哪知道红尘之乐是什么。” 一语未了,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红尘之乐的好奇和向往。石原凉子开着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大弟子捂着胸口不时吐气,石原凉子说:“你把窗户打开吧这样会好受一点。”大弟子说:“多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事。”石原凉子冷笑着没有再搭理他,直到她一脚踩了刹车,汽车停了下来,外面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在等着,犬养一郎打开车门陪着笑脸说:“石原姑娘辛苦,社长大人在里边等着你,你快进去吧”石原凉子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进去。宫崎次郎也打开一扇车门,说:“法师,快进去,社长和所有在在东京的社员都在里面。” 大弟子心中虽然忐忑,但他还是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出现较大的起伏,终于从车里走出来,对着宫崎次郎微微一笑,然后走入了会场。里面水泥地面上许多人席地而坐,与众人相对的一片空地上丢了一个金色的蒲团。社长走过来给他鞠躬,然后说:“欢迎你来我们风俗社给社员开示和教唱梵呗,希望我们之间的这段缘分成为日后我们彼此的愉快回忆。”大弟子说:“阿弥陀佛,希望如此。”等大弟子落座之后,社长站起来说:“各位社员,今天我请了日天法师的大弟子来给大家开示和教唱梵呗,这是非常可贵的机会,希望大家能懂得珍惜。” 其实举行这样的活动,许多社员其实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看社长的命令你不能不听,他们心里想,做咱们这一行每天无非是坑蒙拐骗偷,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只要能挣钱,道义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了那里。现在突然来这么个东西要老子学什么佛法,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做过亏心事的人永远不想忏悔,或者说社长一定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如果大家良心发现,谁还愿干自己现在的营生。社长接着说:“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给大家开示。”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石原凉子把脑袋搁在社长的胳膊上,大弟子清了清嗓子几次想要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主要是因为心里太紧张了。可他还是说话了,他双手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 社员们面面相觑,他接着说:“今天我们在这里有缘相聚,大家有机会接受佛法的洗涤,这要感谢社长大人,是他给了你们这样的缘分。”社员们听他这么说,感到十分郁闷,他们当中没有人愿意跟和尚之间有什么事。大弟子说:“在佛教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福德因缘,这个福德因缘产生的原因是你积德行善的时候种下了善根,福德因缘就是这个善根开出的善花,人要珍惜这样的机会,才能证的善果。” 社员们开始交头接耳、左顾右盼,大弟子坐在上面,看着社员们各自说这各自感兴趣的话题,他感到很失望,心想能让这些人了解佛法接受佛法,这固然很好,万一要是暂时没有办法做到,那么首先要稳住整个台子,于是他刻意的抬高了声调,说:“今天我们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这个福德因缘是没有办法毁灭的,即便有一天我们都成了佛,每个人都能自了,可以相忘于江湖,这个时候我们之间的福德因缘还在。” 看到下面的反响不是很好,一开始因为没有思想准备现场几乎要失控了,他只好简单说几句就结束了这次开示,然后说:“如果谁对梵呗感兴趣可以留下来学,不感兴趣的现在可以离场。”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社长,社长这个时候感到非常恼火,你开示的时候不能抓住大家的心,现在你要唱在这么一出儿,但是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似乎不适宜大动肝火,于是选择了隐忍。手一摆说:“按照法师说的做吧” 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三分之二的人在现场消失了,只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坐在那里,有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短小的家伙站出来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三分之二的人离开这里”大弟子说:“世有三千众生,道有三千法门,虽然每个人都是如此的不同,但是都能找到适合他修行的法门。在听我开示的时候如果感到十分疲倦,这只说你的因缘不在我这里,也就意味着你会在别的法师那里找到适合你修行的法门。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能逼迫大家学不适合自己的东西。”话音未落又走掉了三分之一,大弟子真是羞愧难当,但他仍就极力保持镇静,他先给大家唱了一遍梵文的心经。然后一句一句教大家唱,慢慢的气氛似乎就好了起来。大家学的差不多了,他向社长深深的鞠躬,也谢绝了社长要派车送他回去的好意,他灰头土脸的来到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庙里。看到大弟子面红耳赤,二弟子大吃一惊,立刻过来说:“师兄,难道出了什么变故” 大弟子说:“我给师父丢脸了。”说完眼泪涌出,二弟子听了脸上立刻也写满了失望,嘴里却说:“不妨事,以后咱们谨慎一点。”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她脸上带着墨镜,披肩长发,一件橘色的上衣,显得十分宽大,下面是一件蓝浅色的裙子,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守门的僧人说:“这位女菩萨,你呆在这里有何见教”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说:“我们想起慧空禅院的师父们帮一个忙。”守门僧人说:“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难处” 对方说:“天神大神保有,如今我们挣了好多钱,人要是有了钱要懂得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织女没有养老保险,因此我们挣了钱不敢长开花,花完了连养老的钱都不会有。我们唯一可以拿来分享的东西也就是我们的身体了,一方面我们必须要拿它挣钱,一方面我们也要用它做一点慈善。去年我们去养老院免费为一些老人提供服务,他们非常的高兴。今年我打算组织一批姐妹去劳军。” 守门的僧人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银座织女联席会议主任委员前来求见。”守门的僧人说:“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她说:“我叫丰田素之。”守门的僧人说:“这个名字好。”丰田素之笑着说:“给你添麻烦了。”守门的僧人连连摆手说:“不麻烦,我很愿意为你效劳。”说着飞奔进去,丰田素之站在那里暗自感叹,原来女人的外门在佛门清静之地仍然是有用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正在下棋解闷,忽然听见守门僧人说有要事禀报,立刻把他叫进来,守门僧人说:“二位师兄,银座织女联席会议主任委员丰田素之前来拜见。”大弟子说:“二师弟,你去接见一下吧”二弟子立刻点头说:“好。” 起身来到客厅,没一会儿丰田素之也到了,见面之后双方鞠躬,然后各自落座。丰田素之说:“我们打算组织姐们们一起去劳军。”二弟子点点头说:“这是好事啊”丰田素之说:“去年我们去养老院给老人免费提供服务,社会反响特别好,这一次希望能够做的更好。”二弟子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你真的很了不起,不过你此番来希望我们做什么呢”丰田素之说:“我希望你们能跟我们进行合作,一起把这次劳军活动办好。”二弟子说:“这种事我们出不上力吧” 丰田素之说:“我们去劳军,这绝对应该是一件好事,可这个世上从不缺少无聊的人,首先它遭到国外一些人的非议,还有就是我国内部的一些妇女团体也很不喜欢这样。”二弟子一脸严肃的说:“国外一些人的反应我想是很正常的,我军在西元一九四五年以前,进入中国简直跟回家一样。中国几乎成了无主之地,日本人在这里随意圈占土地,盗掘自然资源。因为战事吃紧、物资短缺,军队为了补充寄养,允许军人去抢劫。因为常年在外地玩儿命,精神极度空虚,然而他们手里的钱又非常的有限,这个时候不要钱的中国女人成了他们掠夺目标。中国人、韩国人对咱们恨之入骨,不过南洋一些国家对日本的感觉有所不同。 在日本占领这些国家以前,他们就已经被西洋强国征服,于是咱们才提出所谓亚洲是亚洲人的亚洲之类的说法,日本虽然吞并了韩国,割裂了中国,却解救了南洋诸国。除了中韩,其余被日本军队蹂躏过的国家把日本人当成自己的亲爹一样。”丰田素之听得云里雾里,几乎要把自己勒死。终于二弟子住嘴了,她说:“听了法师方才的话,我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脑子突清醒了许多。” 二弟子说:“你希望我们怎么做呢”丰田素之说:“希望你们在能够在弘法的时候多提一提我们,为了日本的繁荣,我们也是尽了很大力的。”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丰田素之皱起了眉头,二弟子赶紧说:“我们庙里有伞,你不要担心。”她说:“多谢帮忙。”事情似乎就这样说定了,之所以要加上似乎这两个字,就是双方都讳莫如深,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寺庙与织女无论在私底结合的如何紧密,在公开场合一定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丰田素之要走了,二弟子一直把她送出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肃然起敬。日本的女人是非常辛苦的,为了日本给国家增加财富,日本人把风俗店不仅在国内开的到处都是,就连海外也如火如荼的做起了人肉生意。后来官府有了钱开始估计国家的颜面,于是开始一波又一波的整顿,到如今整个日本风俗业最红火的地方也就是歌舞伎町和银座这两个地方。银座是阳春白雪,歌舞伎町是下里巴人。去银座的人,其实也喜欢去歌舞伎町坐一坐。发过来经常去歌舞伎町放松身心的人没办法去银座,富人可以玩儿穷人的东西,穷人玩不了富人玩儿的东西。 家里没有钱花,女孩子就被把自己卖掉去风俗店做工,挣来的钱多半贴补了家用,家里的男人用这笔钱盖房子、聘女人,而这位误入风尘的女子则永远没有了未来。很快,银座织女联席会议组织的劳军活动占据了多家报纸的头版头条,这一则消息也在电视上反复播放。不过很快二弟子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头,这些织女所谓的劳军,不过是免费给校级以上军官提供服务。他也查过去年的资料,发现她所谓去养老院做慈善,其实就是去一些非常高级的养老院给一些很有身份的人免费做服务。因为接受了她们的免费服务,本来他们把自己管的很好,这一下子他们内心的魔鬼就被释放出来了,一有机会就想去享受一下这些人的服务,与其说这是一次慈善行动,还不如说这是一次促销行动。二弟子不时哀叹,自己一辈子玩儿鹰,结果还是让鹰啄了眼。这次宣传银座织女联联席会议组织织女劳军一事犬养怡静全程参与了,一开始她也觉得对方是在做公益,等事情过了才明白慧空禅院被人给耍了。 当然你也不能说人家欺诈,因为她们承诺的东西一一兑现,只是她们的目的没有在第一时间被人们看出来。犬养怡静心情烦闷,在情人酒店对门的一家咖啡店里喝咖啡,喝咖啡是一种很奢侈的消费行为,坐在里面喝一杯咖啡就要十美元,不过咖啡店的咖啡要比一般人自己煮咖啡要讲究的多,除了咖啡,还要往里面加牛奶、冰糖等。就在她喝的难过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井上纯美。一件灰色的风衣,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裤子和鞋,她没有化妆,嘴里叼着烟卷二,脸色惨白,眼睛里写满了忧伤。犬养怡静一看就怒火万丈,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将一杯咖啡倒在了她的脑袋上,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风雨夜灯火迷人眼/无月天风高春日残

幸亏杯子比较小,而井上纯美的头发又非常的茂密,所以在热腾腾的咖啡落在她脑袋上的时候,竟然眉头烫伤头皮,从而导致脱发。井上纯美一脸茫然,咖啡店的一位女店员立刻从后面把犬养怡静抱住了,大声说:“快报警。”犬养怡静用尽全力想把对方甩开,可对方的双手就像是两把铁钳子一样牢牢地锁住她的腰,以至于她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犬养怡静在对方的手臂上又扭又掐,对方仍旧忍着不肯放手。井上纯美终于反应过来,说:“你松手把,她跑不了。” 对方没有理井上纯美的话,仍旧不肯松手,直到警察来到店里。来人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警员,穿着一身黑色的警~服,腰里别着一把枪,他的脑袋很大,一张方脸,额头很宽,眉骨很高,鼻梁很直,眼窝深陷,嘴唇很厚,颧骨突出,通常尖嘴猴腮之辈,往往喉结非常大。这位仁兄你几乎看不到他的喉结,身体非常的结实,不需要靠上去,只要站在他的身边就会很有安全感。女店员来到男警员的面前,指着犬养怡静说:“这位女士把一杯热咖啡倒在她的头上。” 这个时候女店员的手指的指向落在井上纯美身上,男警员看着井上纯美,她似乎没什么大碍,再看犬养怡静一脸不在乎,于是笑着对犬养怡静说:“有劳你去一趟警局。”犬养怡静以为井上纯美已经被脑袋上的咖啡汁给擦掉了,这就意味着现场已经遭到破坏,证据已经被销毁。自己似乎不大可能受到法律追究,没想到男警员竟然还要带她去警局,当时立刻就慌了,脸色惨白、语无伦次、两腿打颤,女店员说:“她在我们店里公然行凶,这就是蔑视我们店,这种行为我们一定会走司法途径,以期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犬养怡静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牙关紧咬、四肢绷直,男警员立刻打了急救电话,救护人员到了,犬养怡静在经常的看护之下离开了咖啡店。女店员叫来咖啡店所有的员工向井上纯美表示歉意,对方点点头心中很过意不去,说:“我跟这个犬养怡静有些过节,今日的事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女店员说:“进了我们店,我们就会为你负责,你在我们这里喝咖啡,我们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受除不可抗力之外的一切妨害。”井上纯美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感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喝一杯咖啡。” 女店员带着人离开了,她端着咖啡装满咖啡的杯子,心中起了波澜。当你遇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你需要从两方面着手应对,一是把这件事对你造成的伤害压到最小,二是防止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这二者其实是冲突的,你想把一件事对你的伤害减到最低,在处理善后事宜的同时你要尽快的把伤痛忘掉。可一旦你把这件事忘记了,正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很快类似的事情就在你的身上重演。反过来要想类似的事情不再重演,你就必须不断强化对这件事的记忆,这样当危险向你靠近的时候,你才会有所警觉,在险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你就会体现做一些防御性的动作。可这样一来,你就整天生活在这件事的阴影当中,很难走出去。 她有一种被撕裂般的痛感,心情很不好,咖啡的味道是很好的,从口腔进入,非常的细腻,里面应该加了牛奶,她的双眸凝视着空空的杯子,咖啡的味道和茶不一样。咖啡是要把植物的果实磨成粉,然后用水烧开喝,茶是把植物的叶子泡在开水里喝。咖啡和茶的味道都是苦的,但是咖啡的苦味要强烈的多。以至于你不可能在不加冰糖的情况下喝咖啡,如果再加一点牛奶,咖啡的香味才会被才会被更多的勾出来。洋人用喝咖啡的思路来喝茶,这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你把茶叶泡在水里,然后加上冰糖,再把牛奶加进去,茶得香味其实所剩无几。茶与咖啡都有提神的作用,但它们是截然不同的东西,茶喝的是一种淡泊,是一种领悟,咖啡则不同,人喝了咖啡就会兴奋起来。 就在井上纯美的脑袋像是开水壶一样里面不断翻腾的时候,一个身影向她靠近,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方才哪位男警员。她立刻站起来说:“请问有什么指教”对方说:“很抱歉,你要跟我走一趟,你需要做相关的笔录。”她说:“结账了,服务员。”女店员立刻跑过来说:“今天的单我给你免了,希望下一次你来到我们店里的时候,能够收获好运。”井上纯美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钱不能不给。”就在这个时候她一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的钱包没了,她立刻面无血色,呆在那里。女店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男警员说:“有什么话等去了警局再说吧” 女店员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先是发生顾客遇袭事件,然后又发生了盗窃案,男警员说:“平常你们店里都来些什么人”女店员说:“这个我们没有留意过,大家都只是点头之交,你到我们的店里来咖啡,我们就是朋友,出了我们的店,大家都只是路人。”男警员说:“所以店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你都没有记忆,是这个意思吗”女店员瞬间失语,男警员说:“我希望你们能够认真的配合警方查案,如果你们不能在这件事上给办案的警察提供任何支持。我们将会调低你们店得安全级别。” 井上纯美看到因为自己的事而连累到了这家咖啡店,她觉得十分内疚,于是陪着笑脸说:“我们去警局吧”男警员说:“好的。”两个人走出了咖啡店,井上纯美说:“她人挺好的,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凶”男警员一脸诧异,说:“现在这个世道,谁好谁坏你能看得清楚吗”井上纯美低头不语,他们来到一辆白色的警车跟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汽车吐了一口尾气就消失了,女店员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咬着牙说:“真是晦气。”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周围有许多顾客,她立刻换上一副无邪的笑容。日本人是非常能隐忍的,忍这个字在日本人的生活中有着特殊的意义,许多武馆里头都要悬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的就是这个忍字。忍是日本国传统文化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也是日本现代化进程中一个重要的法宝。当西人开着坚船利炮来叩关的时候,日本人干净利落的输掉了战争,当它意识到敌强我弱这个情况之后,他们隐忍的特点就表现的非常突出了。日本人迅速的拜倒在侵略者的脚下,然后非常认真的向它学习,学习的内容非常广泛,包括军事技术、机构设置,甚至在服饰、起居等各方面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变革,他们甚至想到了跟西人通婚改良人种。 一个人有多能忍,他的心就有多狠。日本人跟着侵略者学本事,慢慢的等自己形成了气候就开始欺负更弱小的人,他第一个欺负得就是琉球。拿下琉球之后第二个欺负得就是中国,日本人根本没有把朝鲜放在眼里,他就像在对付中国的时候顺手干掉朝鲜。打败中国之后,日本人开始跟俄国人对着干,当他打败了俄国人,日本开始不断的扩大自己的海权。渐渐的日本成了没有争议的亚洲第一强国,假使它没有这样一份隐忍,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后来日本。 中国则不一样,在面对西人入侵这个问题上,中国表现的要被日本人强硬的。日本人被大败之后就迅速的融入了西方为主的国际社会,中国对于西人从心里始终都是拒绝的。一开始中国人自认为西人需要中国的东西,但西洋没有什么东西是中国人需要的,中国愿意与西洋住过保持贸易往来,是基于对西人的怜悯。 中国是不是需要西洋的东西姑且不论,就说和西洋诸国的贸易,每年都有那么多的白银流入中国,你怎么能说贸易是仅仅是因为你怜悯西人呢其实你就应该开放口岸与西人展开贸易,平衡对方的贸易逆差,这样生意才有得做。既然你不愿意开放口岸展开合法的贸易,人家就开始利用鸦~片赚中国人的钱。本来鸦~片只是一种药材,可它一到中国就变成了一种类似食品的东西,饭前饭后,跟人谈事、睡觉前后,要是不来两口似乎就不踏实。 中国开始在贸易上吃亏,中国采取了非常极端的做法,焚烧鸦~片固然能振奋人心,可也仅此而已,中国人几乎完全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英国的皇家海军来到中国之后,很快就让中国人见识了现代化的力量。当时只有极少数人提出要学习西人的军事技术,至于机构设置乃至文化上的落后则拒绝承认。败仗一个接着一个,最后出现了亡国的危机,有人主张在机构设置上做一些变革,还有人提出商战。 他们没有虚心的向侵略者学习,他们一直在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那一份虚荣,直到它彻底倒下。中国人虚荣,滑向了死亡的边缘,日本人隐忍,从一个蕞尔小国华丽转身,变成一个海上强国。女店员像许许多多的日本人一样,心头也有一个忍。中国人很喜欢讽刺日本人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当你意识到一个国家实力比你强,这个时候你要努力和它建立一种友好的关系,这样才能不被欺负。同时你可以近距离的向它学习,它比你强一定有它的道理,把别人的长处学到手,你就跟他一样强大。 女店员感到十分沉重,警车开到了警局,井上纯美和犬养怡静都下了车,她们都被投入了禁闭室。明日一早,外面下着绵绵细雨,警局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一副苦瓜脸。井上纯美更是感到十分恼怒,自己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关起来当她被带到审讯室的时候,看到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警官,短发,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上穿着制服,肩章和胸前的饰物闪闪发光。她的声音非常的柔和,但不是那种让异性浑身酥麻的那种柔和,她的柔和就像是云飘雨降一般,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声音,没有做作的痕迹。 井上纯美坐在她们对面,看见在这位女警官的旁边坐着一位男性书记员,年纪看上去也不大。看到她们稚嫩的面孔,她忽然觉得非常的伤感,虽然随着年纪的增加而逐渐变老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但她仍然不免失落。女警官说:“井上纯美,真遗憾,我们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初次见面,我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做本田鹿子,这位是武藤宫藏,他担任我们这次审讯的书记员。对于你的名字我在来警局工作之前就听说了,不过我不想提起你的往事,我希望我能把该做的事尽快做完,这样双方都不会被对方拖累。” 井上纯美听完了她的发言才逐渐醒悟过来,立刻说:“你们凭什么把我扣押在警局现在凭什么审讯我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这样做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得心里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皇陛下吗还有天照大神吗”本田鹿子被她的阵势给唬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井上纯美接着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你们在昨天得行径涉嫌非法拘谨,相关人员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女警官说:“你且息怒,只要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会向我的上级反映情况。” 井上纯美说:“你们现在要做的是马上放人,尽快让事情按照法律规定的方向去走,如若不然,警局枉法抓人、非法拘禁的消息泄露到了社会上,大家都不好。”井上纯美再一次失踪,汤姆主教得知消息之后非常的震惊,他立刻来到她最后一次出现的咖啡店。女店员把那天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双眉紧锁,蹲在一个角落里不停的吸烟,没一会儿地上出现了一堆烟头。 让汤姆主教感到烦恼的是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出面保井上纯美,如果出面保她,也许后面还会有许多次类似的行动在等着他。教会总是在官非中挣扎,这不利于传播福音,不过就这样放弃不管,似乎在良心上感到不安,二者相较,自然是传播福音更为重要一些,可教宗偏偏很喜欢这个女人,梵蒂冈发来的信函当中经常提到她,这又让他不能忽视这个女人。他考虑了很久,终于打定了主意,先不管井上纯美,而是写一封信寄到梵蒂冈,在这封信当中他谈了自己的想法,井上纯美总是让教会陷入官非,不利于传播福音。 那一天教宗刚刚做完祈祷,准备用午膳,按照惯例他要在用午膳之前先看一看各地寄来的信件,当他看到有动静寄来的信件,立刻让侍者把那封信拿过来,他把信封拆开,把信抽出来看,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身为教会的成员就应该洁身自好,不好意招惹官非,让教会被各种议论包围。他用两根手指定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心想这可怎么办呢外面有雨,他还是拄着手杖走出门,侍者赶紧拿了一把伞跟在他的身后,他就在院子里得大理石路上漫步,一边走一边心里想。他想着想着就出了声,说:“教会不能频繁的陷入官非,这是没什么疑问的。” 他继续往前走,突然一转身说:“教会之所以要放弃她,是因为怕惹麻烦,可耶稣为了拯救人类被活活钉死在十字架上,相比之下惹一点官非又算什么呢”走了没几步又转身说:“可你老惹官非也不是个事啊”他与这样来回行走,侍者跟在他后面几乎就要晕倒了,教宗身上都要湿透了,风吹过来,他感到一丝寒意,看看身边执伞的使者,不觉得怒火中烧,没好气的说:“快滚。” 侍者立刻拿着伞走了,教宗被晾在雨地里,他真是欲哭无泪。呆了没一会儿赶紧跑回去,他来到卧室,敲了敲窗前的铃铛,很快一位年老的仆人就赶到了,虽然这位老先生上了一点年纪,头顶的毛发也少的可怜,但他的仍旧保持了标准的好身材,黑色的燕尾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么合适,雪白的衬衣,脖子上黑色的领结,见到教宗先深深的鞠一躬,说:“你有什么吩咐”教宗说:“我要把那厮开掉,你觉得怎么样”老先生点点头说:“你是在向我征求意见吗我觉得给他调个岗位就可以了,没必要开除。” 教宗说:“你的意思把他调到那个部门去”对方说:“你觉得他有什么长处吗”教宗说:“我没有发现这个人的长处”对方笑着说:“授予某人一个岗位,却从来没出此人有任何有点表现出来,这不能说么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而是给他安排差事的人有问题。”教宗一脸不屑,说:“有毛病的人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不能做出成绩来”对方笑着说:“谁能没有毛病呢我敢说今天做出成绩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有一点毛病的。”教宗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对方说:“如果有一个人感到自己一无是处,不是因为他真的一无是处,而是他没有呆在合适的位置上。” 教宗无奈的承认说:“这话也对,无论一个人能力有多弱、水平有多低,他都能在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对方笑着说:“当一个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觉到自己的非常差,这就说明他不在合适的岗位上。不过实话说,很少有人能够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谋生,这也是为什么只有少数人成功的原因。”教宗觉得他的话说的很对,于是手一摊耸一耸肩膀说:“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一定配合。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请教,东京有一位女士,她总是让教会陷入官非,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对方说:“上帝的事情归上帝,凯撒的事情归凯撒。官非是凯撒的事,教会不应该介入。” 教宗说:“不介入,她有可能蒙冤。”对方说:“我觉得是这样,她如果蒙冤,我们可以聘请律师帮忙打官司,但我们不应该动用教会的影响力去左右法官的判决,阻挠人家的官府执法。”教宗说:“你的意思不要开除她”对方笑着说:“上帝让我们拯救迷途中人,结果陷入迷途的人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要把赶走。我们对得起耶稣的教会吗对得起耶和华吗” 教宗叹口气说:“这样吧咱们这边指派一位律师过去,帮助东京教会应付各种官司。”一天后,五十岁的律师弗朗西斯被派到了东京,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灰色的裤子,一脑袋金发,蓝色的眼珠,脚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当他的第一次踩到了东京这片土地的时候,他难掩激动的心情,东京教会的骨干成员全部出动,离得老远弗朗西斯就伸出了手,汤姆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你能来这里真是太好了,我不用再为官非的事情操心。”夜幕降临,透过灯光你可以看到天空中不断坠落的雨点儿,汤姆和弗朗西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吸烟,汤姆说:“弗朗西斯先生,你打算介入井上纯美的案子吗” 弗朗西斯说:“教会不能介入,我会在东京联合所有在日的外国人搞一个法律援助中心,我会通过这个中心的力量来办这件事。”汤姆抚掌大笑,说:“如此一来我肩上的担子就减轻了不少啊”弗朗西斯笑着说:“你在这里应该很难吧毕竟这里是远东,什么都跟咱们西洋不一样。” 汤姆笑着说:“我觉得挺好的,特别是日本的姑娘我很喜欢。不仅人长得可爱,活儿也漂亮。性格温和柔顺,人要是能讨一个日本籍的女子做老婆,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弗朗西斯说:“我还是喜欢美国的女人,开放、生猛,能征服这样的女人才是真男人。像你说的那样,日本的女子狗都能驾驭,怎么会有成就感呢”此言一出,瞬间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着一种不安的感觉,只听啪一声,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深宅内御女添苦恼/高墙外老人尽余欢

汤姆主教吃惊的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弗朗西斯自知失言,但因为听他说话的是个洋人,或者认为对方是个洋人,所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失误放在心上,雨还在下个不停,弗朗西斯说:“你好像很喜欢日本的女人。”汤姆主教说:“当然。”汤姆在意识到自己发言失误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弗朗西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笑着说:“你是神职人员,应该自重,如果连传播福音的人都变成了迷途的羔羊,那些还在等待福音的人该去指望谁呢”汤姆主教说:“原来你说那话是为了考验我看我的立场是不是坚定”弗朗西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自然不肯放弃,立刻说:“正是这样。” 汤姆主教说:“其实我这么说也是为了考验你。”这个时候二人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很长时间,终于弗朗西斯打破了沉默,说:“我有一个想法,关于解救井上纯美。”汤姆主教说:“这件事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不必向我汇报。”弗朗西斯起身告辞,这让汤姆主教感到有些突兀,但仔细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对方感到不高兴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对方的不高兴当成一回事,弗朗西斯扬长而去,汤姆主教早就开始打哈欠伸懒腰,对方走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弗朗西斯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躺在客房的床上心里闷闷不乐。因为口渴,他下楼去买了一桶矿泉水,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女士跟了过来。看这个女人五十岁上下,她已经在大堂徘徊了很久,见到单身的男士就往上凑。因为他没有穿法袍,所以对方并不知道他是神职人员。那个女人身材臃肿、一脸横肉,说话的时候总能感觉到她的嗓子里有许多痰。她的头发十分稀疏,脑袋像是番茄一样,她的五官比普通人要大一倍。她的双眸炯炯有神,你只要多看她一眼,她就一直盯着你看,如果你一直盯着她看,她马上就会走过来,她会穷尽一切方法把你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在这途中她会跟你交谈,她发现你需要什么就声称能像你提供什么,当你满怀期待兴高采烈的跟她来到一个地方。 如果对方说:“我们那里有非常干净的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设备非常的齐全。里面又小妹妹服侍你,小妹妹温柔又体贴,人漂亮活儿也好。”一般来说到男士们寻求特殊服务,大部分会选择短线突击,做个一个全套就算是持久作战了。买断整个夜晚是很少见的,一般来说店铺不提供这样的服务。如果客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其一把价格拉的很高,其二就是变线为点,即开始一次,半夜一次,凌晨一次。做完一次,织女就会迅速撤离,到了下一个时间点再来。其中的缘故无需赘述,她的身份就是把行人带到非法组织窝点的中间人。 弗朗西斯跟汤姆主教不一样,汤姆主教身纯粹的神职人员,而弗朗西斯是教会里面的事务性官员。毫无疑问,教会对纯粹的神职人员要求更严格。汤姆在接受这类服务的时候会非常的谨慎,弗朗西斯则是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正因为弗朗西斯社会经验丰富,所以他反而不容易上当。汤姆主教住在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虽然他一直和小泽静惠保持着特殊的友好关系,但是男人嘛,就像是地上的虫子一样,你以为从地上画一个圈他就不会爬出去吗他和小泽静惠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框不住他,小泽静惠当然也不介意他找别的女人,甚至主动向他推荐自己的同事。汤姆主教曾经多次被骗,被骗不要紧,因为骗子带给他的经济损失并没有让他伤筋动骨。每次被骗大都选择了隐忍,因为比起那一点经济损失,丑闻公开要可怕的多。 弗朗西斯拿着矿泉水往楼上走,哪位女士立刻跟上来,她把脑袋凑到对方跟前说:“这位先生,夜深人静,你需要小妹妹给你做服务吗”弗朗西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说:“借个火。”那位女士立刻掏出打火机给他把火点着,说:“小妹妹身材好,非常的可她。她的服务能让你飘飘欲仙。”弗朗西斯说:“我现在非常的疲惫,急需休息,所以请你到别处发财去吧”那女士看起来非常的谨慎,她把声音压的更低了,说:“你想吸食毒品吗我这里有进口的好料,这东西可消除疲劳,只要你吸食这东西,我包你精神百倍,跟女人做的时候,你会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表现。” 弗朗西斯皱起了眉头,说:“你要是再不给我滚我就叫保安了。”那女士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仍旧缠着他,一直尾随到门口,弗朗西斯终于急了,说:“你怎么还不走你打算跟我一起进屋吗”这个时候那女士的背部贴着门板,嘴里说:“我真是求之不得啊”弗朗西斯瞪圆了双眼,生活中有不少类似的事情。一位男士相中了某位女士,他就会不顾一切的追逐那位女士,所谓不顾一切就是不在乎金钱和时间的投入,不在乎个人的脸面。比方说对方急眼了,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你放心,他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是一个人在这方面表现的越是隐忍,意味着婚后生活的变数越大。 许多女士都是耐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最后嫁给了对方。一个人有这样的毅力,很少有事情做不到。弗朗西斯转身就要去找保安,那女士立刻挡住了他的去路。嘴里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只要让我推荐一位姑娘给你做服务,我就不再打扰你。”弗朗西斯叹口气说:“好吧”对方说:“你开门吧”弗朗西斯把门打开,两个人都坐在沙发里,那女士说:“姑娘有好一点的,还是相对实惠一点的。”弗朗西斯笑着说:“实惠一点的。”那女士说:“几次。”弗朗西斯说:“一次。”对方叹口气说:“你看起来这么有钱,为什么只玩儿便宜的呢” 弗朗西斯抓起了电话拨了一串号码,这个时候那女士猛的冲过来把电话给挂断了,笑着说:“有事好商量,何必急眼呢”弗朗西斯说:“你现在马上出去。”那女士说:“那咱们说好的事。”弗朗西斯说:“快滚。”因为弗朗西斯的声音特别大,一下子把她给吓懵了,竟然真的就出去了。她前脚一出去,后脚弗朗西斯就把门关上了。当门被关上的时候那女士心里咯噔一下,老娘纵横歌舞伎町这么多年,做中间人未曾失手,想不到今日栽了跟斗,不行,今日非要跟你见个分晓。弗朗西斯立刻给警局打了电话,说自己遭到了不明人士的骚扰。警方因为他是洋人,既然是洋大爷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当警局接到报警之后,工作人员立刻把消息报告到小泉弘毅那里。 小泉弘毅说:“我就不明白,一个来自罗马教廷的高级神职人员为什么偏偏要住在歌舞伎町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那工作人员站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泉弘毅说:“你去把武藤君叫来。”没一会儿武藤君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一边敬礼一边说:“报告。”小泉弘毅说:“请进。”推门进去,看见小泉弘毅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眼睛几乎被血丝填满,面色惨白,武藤君几乎是贴门站着,说:“大人,你有什么指教” 小泉弘毅说:“罗马教廷又派神职人员来了,他在歌舞伎町被一个黑心中间人堵在了屋子里。”武藤君说:“真是太糟糕了,一听歌舞伎町我的头就开始疼。”小泉弘毅说:“你去把他解救出来之后安排他住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如果他是在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推荐他去银座。”武藤局垂下了脑袋,小泉弘毅说:“速速办差去吧”武藤君说:“大人我有个请求,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帮手。” 小泉弘毅你去办公室自己挑人,甭管颠倒了谁,一律都说是我的命令。武藤君立刻来到了办公室,一眼就相中了警员甲,两个人开了一辆警车出发了。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情人酒店门口,武藤君站在酒店门口发出一声长叹,说:“多少次我在这里抓人,其实许多时候这些人活得都比我体面。我这一生一世都没有经历过爱情,这是让我感到痛苦的事。”警员甲说:“这就是许多人上当的理由,其实谁的人生能没有缺憾呢如果你老想着要弥补自己心里的缺憾,你就百分之一万会上当。” 武藤君说:“那我应该怎么样呢”警员甲说:“如果你不能忍受自己没有爱情,为什么不去追求爱情呢人总能找到借口让自己不努力,到头来面对失败的自己,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就来到弗朗西斯在报警电话里所描述的地点,看见那女士背靠在一扇门上。其实武藤君和这个女人算是老熟人了,看到了老熟人,对方立刻抱头鼠窜,武藤君也没有认真追赶。警员甲说:“为什么你不抓他呢这可是咱们立功的好机会啊”武藤君敲了敲门说:“开门吧我是警察。”弗朗西斯说:“危险不能解除,我就不开门。”武藤君说:“危险已经解除了。” 没一会儿弗朗西斯把门打开了,看到两位警察,一个年纪稍长一些,一个则显得更年轻一些。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制服,胸前别着对讲机,腰间别着枪,弗朗西斯说:“你们喝杯茶再走。”警员甲说:“这里是日本最著名的风俗业街区,根本就不适合修行。”对方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对方是出于好意,说:“谢谢你的好意,作为神职人员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就是拯救那些被魔鬼控制的灵魂。除了这些,其他的都不重要。”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武藤君带着警员前脚刚走,那女士立刻原路返回,这可把弗朗西斯吓了一大跳,这一次他没有报警的机会了。那女士并非一个人在战斗,附近至少埋伏着三五个人的战斗小组,他们立刻冲进去把弗朗西斯控制起来。二话不说也把他撂在地上,然后说:“先生,请你选我们的姑娘来做一次服务吧”弗朗西斯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服务没必要做了。”话音未落,一通乱脚朝他扑来,他真是痛苦万分,立刻说:“好,做。”那位女士说:“来个双宿双飞如何” 弗朗西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两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被带到现场,那女士说:“现在你们可以进行服务了,这厮不点你们,真是不知好歹,你们要展现出你们作为老职工的综合实力。”这二位女人真是如狼似虎、如饥似渴,赶紧利落、直截了当的开始了服务,动作之粗暴令人叹为观止。弗朗西斯敢怒不敢言,知道任由她们乱来,她们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的做什么。看他一脸不开心,其中一个女人大不乐业,大耳瓜子贴了过去,说:“好你个不识相的东西,竟然这样不懂得享受,我们两个黄花大闺女给你做服务,你居然不知道满足,还敢不情愿,真是可气可恼。” 弗朗西斯一声长叹,这一声长叹自然招来了二位女人极大的愤怒,一边挨打一边还得做服务,这可算是人生惨剧了。好不容易忍受完了,弗朗西斯陪着笑脸说:“这下你们可以走了吗”那女士拍拍他的脸蛋儿说:“宝贝儿,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带着那群人扬长而去,当然在她临走前,把他兜里的钱搜了个干净。弗朗西斯躺在地上,四肢摊开,只有呼气,没有吸气。没一会儿他竟然哭了起来,心想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个洋人,洋人居然让日本人给欺负了。真真气煞人也,虽说日本自称东洋,不过你这个东洋跟我们西洋比,怎么说都是冒牌儿货。他一边哭一边长吁短叹,一时半会儿自然是收不住的。做男人苦,因为时刻要面对杀盗淫妄酒各种需求的折磨,做一个好人其实很难。 经历了这么一场风雨,弗朗西斯怎么说也不敢再歌舞伎町住了,他立刻挪了地方,他去距离歌舞伎町很远的地方租了房子。那是在偏远的郊区,在日本邻里之间其实互相并不怎么往来,大家见面都非常客气,但也仅此而已。因为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办公不怎么方便,但也有好处,就是对手想要监视其实变得没有那么容易。郊区一个农户的儿子在京都发了财,所以跟着儿子去住了,但是他们不愿意就这样把老房子卖掉,转而把它租给了弗朗西斯。 入住之后,在基本上维持原貌的前提下,他也做了一番修缮。尽量让这个地方变得更有文化气息,这个地方没有设置十字架,没有祈祷或者忏悔室,恰恰相反,里面还供奉着观音菩萨。按照要求,观音菩萨的香火不能断。弗朗西斯接受了房东的条件,房东带着妻子走后,弗朗西斯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房东把大部分的土地都租给了其他的农户,剩下没有租出去的一小部分地,同意有弗朗西斯种。 弗朗西斯自然很高兴,他没有像其他人样给地里种上蔬菜瓜果,他打算种一些花,比如郁金香、玫瑰等等。忙活了一阵子他才想起了还被警方关押的井上纯美,因为他没有日本的律师证,所以没有办法代理井上纯美的官司,那么谁可以代理这一场官司呢经过一段时间的寻访,西乡格玥似乎是不二人选。她在法庭上少有败绩,而且与警方关系非常好,她与教会渊源颇深。他找到西乡格玥之后,西乡格玥很明显的被震撼到了。她万万没想到井上纯美的安危这样牵动着教宗的心,于是很小心的问道:“她是不是跟教宗大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弗朗西斯立刻警觉起来,说:“我听说你是她的同学才聘请你做她的辩护律师,如果你自己觉得不能胜任早说。”西乡格玥陪着笑脸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心里想的是那老东西与井上纯美之间必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连,第一次探视井上纯美是在一个下午,会见室仍旧是中间当这一块厚厚的玻璃,说话必须把电话拿起来。井上纯美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弗朗西斯说:“你放心,我一定设法把你营救出来。”井上纯美点头表示感激,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这样的画面激发了弗朗西斯的英雄气概。作为一个男人在漂亮的女人蒙受冤屈的时候应该挺身而出,于是说:“你实话告诉我,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没有” 井上纯美说:“我就在咖啡店喝咖啡,结果被人在脑袋上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我就被警局的人抓进来。警方就是想让我承认我跟犬养怡静有矛盾,说我跟她在咖啡店里斗殴。”弗朗西斯说:“你是怎么说的呢”井上纯美说:“我当然不会承认,可我不承认又能如何呢我还是出不去。”弗朗西斯说:“不要怕,你很快就能出去了。”在最后关头,西乡格玥拒绝接受聘用,她推荐另一位律师却遭到了弗朗西斯的拒绝,这样西乡格玥和弗朗西斯之间的最后一点可能的合作都没有了。 弗朗西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跟警局斗,他立刻组织召开了国际记者会,在会上他是这样说的,他说道:“亲爱的记者朋友们,我们一直以为战后的日本是个法治国家,实际上这不是事实。井上纯美是个守法的百姓,在咖啡店喝咖啡,完全是和平的状态,没有冒犯任何人,突然一个人给她的脑袋上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她就被捕了,警方穷尽各种伎俩想让她认罪,说她参与了斗殴,如果执意说单纯的受害也算参与了斗殴,我只能很抱歉的说贵国的逻辑让人无法接受。难怪贵国在二战期间可以为所欲为,可以强行征集战败国妇女送给军队去蹂躏,可以用刺刀跳开孕妇的肚皮,可以解剖活人。” 因为他把话说的特别严厉,立刻引起了日本内阁的重视,首相立刻把阁员们召集到首相官邸,说:“这件事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现在立刻把这个混蛋给我驱逐出境。”法务部尚书淡淡的说:“大人,梵蒂冈的人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否则会得罪整个欧洲,这对咱们很不利。”首相说:“你还说这话,要不是你的人乱来,我们会这样被动吗”法务部尚书说:“卑职失察,回去一定尽快处理这件事,平息这一场风波。” 首相听了非常高兴,点了一支烟说:“要把那个叫弗朗西斯的给我稳住,不要让他再胡说八道了。”法务部尚书说:“卑职明白。”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说:“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次要请教宗访问日本,或者促成梵蒂冈邀请天皇陛下去访问。”此言一出,大家的眼睛都亮了。当天夜里,首相就带着阁员们去觐见天皇。皇宫里通常没有什么来客,天皇也无所事事。他不过是白白的领一份薪水,可你也不能不养着他,没有他似乎也就没有日本。前房里天皇在会客,后房里佳子公主被关起来,她的饮食到没有受影响,一日三餐按时供应,服务人员看着她吃完才把餐具撤下去。 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虽说自己贵为皇亲,可她连外面树枝上的小鸟都不如,小鸟可以自由自在的飞,她却只能呆在笼子里。她在省室每天都要把皇宫里的守则抄写十遍,要求字迹工整,一旦字迹潦草就会被罚重抄。她真是欲哭无泪,其实她很早就在盼望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嫁作人妇,这样他就会脱离皇室,可以完全过自己的生活了。天皇说:“如果你们可以促成这件事,为了帝国的繁荣,我自然会努力配合。”出了皇宫,内阁的成员们来到了歌舞伎町爱的本店,这是他们经常出入的所在,为什么日本的官员和百姓都喜欢歌舞伎町呢理由其实也很简单,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是人,是人就有需求,爱的本店的伙计看到贵客临门,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回:爱佳偶是人同此心/减需求浮生应无恨

看到首相带着一众阁员走进来,伙计立刻扑上来不停的鞠躬,嘴里说:“欢迎诸位大人光临爱的本店。”首相笑着说:“找一间宽敞的屋子给我们,要干净。”伙计立刻说:“大人放心,你就是借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冒犯诸位大人的虎威。”没一会儿东家就飞了过来,他梳着偏分头,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里面是雪白的衬衣,围着藏青色的领带,乌黑的皮鞋泛着亮光。他连连鞠躬,首相说:“不要把我们堵在这里,给我们腾一个包间出来。” 东家哪里敢怠慢,很快就他们领进了一个非常宽敞的屋子,雪白的墙壁,屋顶上水晶灯熠熠生辉,脚下是木质地板,上面铺着鲜红的波斯地毯,每个座位的前面放了一个紫檀的小几,没一会儿一对妙龄女郎鱼贯而入,他们穿着粉色的和服,梳着日本传统仕女的发髻,脚上踩着木屐,端着黄铜盘子给大家运送酒水和饭菜。等酒水和饭菜都上齐了,东家走进来深深的鞠躬,陪着笑脸说:“诸位老爷,需要提供歌舞和侍酒吗放眼歌舞伎町甚至整个东京,我们店的姑娘类型最全、质量最好。” 首相说:“你先出去,我和诸位大人谈点事。”东家立刻退了出去,出来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首相端起一杯酒说:“诸位大人,鄙人不才,蒙诸位提点,不觉已经在首相的位子上呆了许多年。今后希望能够诸君继续戮力同心、创造佳绩。”民事部的尚书深深的鞠躬,说:“首相大人,诸位同仁,做到今天的位置,是我从前没有想过的。我以为自己能通过招录公务人员的考试,靠一份皇粮过活就心满意足了。谁承想自从遇到了首相大人,我竟然扶摇直上有了今日,首相大人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首相摇摇头说:“你不用感激我,我之所以提拔你是看中了你的才干,我是为国举贤。”防务部的尚书说:“我行伍出身,我的先人都是前朝的武士,今天虽然武士道衰微,可我还是愿意追随我的那些先辈们,只要国家有需要,我随时准备战死。”首相立刻进行制止,说:“今天是好日子,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么沉重呢我们说点轻松的话题吧”法务部尚书咧着嘴说:“首相大人,其实我一直蛮担心的,在国内一直盛传我们会跟中国终有一战,你觉得这可能吗”首相沉默良久,几次欲言又止,防务部尚书说:“这是我的事,你为什么会这么感兴趣呢” 法务部尚书说:“感兴趣的何止我一人,既然你在场,索性你来告诉我,未来我们会不会跟中国打起来”首相微笑着注视着防务部尚书,对方面带笑容,却已经在准备回答问题了,他直起腰说:“在我回答之前,我想听听诸位对局势的判断。”民事部尚书说:“打仗这种事,一只巴掌拍不响。虽然我国征服中国不成,他们成功的保住了他们的国家。但是他们的那种受害者心理短时间内不可能散去,只要两国局势一紧张,这种受害者的心里就会激发起人们的情绪。尽管如此,我仍然觉得中国提兵攻打日本本土的可能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国家行为跟民众的情绪是不一样的,民众的情绪是感性的,而国家行为是理性的。严格来说攻打日本不符合中国的利益,中国不会纯粹的为了情绪的宣泄而选择打仗。二战险些让日本亡国,教训是深刻的,尽管一些人想要恢复我们过去军人在二战时期的光荣,但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我国的生育率是如此之低,人口在我们这样的国家是非常珍贵的资源,而现代战争的杀伤力太大,很可能一场战争下来我们再也恢复不到战前的水平。” 首相拍着巴掌说:“说的太好了,虽然中国人有情绪,但他们的官府不会轻率的发动战争。我们这样的国家是缺少战争动力的,不过我觉得战争发生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美国是我们的盟友,他们不会允许中国来打我们。但是中国的实力一天天强起来,相对来说美国的优势在减少。长此以往,美国对中国就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的冲过去跟中国打。在紧急情况下,他们会把咱们顶上去,什么时候等咱们死光了,美国人才会投入战场,这也是美国人的一贯做法。先当板凳队员,什么时候战争快要决出胜负了,它才会出场。” 商务部尚书说:“其实对于如何处理和中国的关系,美国一直是非常纠结的。中国的实力越来越强,这就意味着美国的企业会有更多的商机,美国人可以买到更多便宜的中国商品。总之,因为中国的强大,实际上美国人赚到了更多的钱,而且抑制了美国的物价。还有就是富裕之后的中国拿大量的钱购买了美国的国债,他们拿着这些钱办教育、扩大福利。可以说美国是中国发展的受益方之一,但是美国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中国人手里的钱越来越多,他们在诸多问题上的克制态度就会削弱。他们不会永远打碎了牙齿咽进肚子里,他们会变得强硬起来。如果中国衰落下去,美国就失去一大块利益,如果中国发展下去,中国就会越来越不服管教。对于美国来说最好是把中国限制起来,把它的发展限定在美国认为可控的范围内,最大程度的让中国的发展服务于美国的利益,这使他们想做的。正如首相大人所说的那样,美国在二十世纪末赢得了世界霸权,经营霸权需要巧妙的使用武力,美国会在动武之前把风险减到最低,如果是跟美国实力相当的国家,它绝不可能主动的与之发生正面冲撞。要是胜利还好,万一失利,霸权的基础就会被动摇。美国为什么喜欢结盟,其实就是希望在紧急情况下让盟友先上,他在幕后当导演,什么时候敌人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再闪亮登场。它既是战士,也是裁判员,成为主宰世界的国家。” 法务部尚书说:“美国是裁判员这个角色我很感兴趣,事实上日本的行为多大程度上可以代表自己的利益,这是被美国做了严格规定的。比方说我们和中韩的关系,因为中国要摆脱美国的压制,而美国想要保持这种压制,朝鲜是个不受欢迎的国家,而它与中国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美国总喜欢说朝鲜的行为至少受到了中国的纵容。此外,美国希望能够充分的日韩两大盟国的力量来压制中国。可以说所有的国际法都是由强国制定的,尽管如此还是有可能伤害到这些国家的利益,所以美国在自己不遵守国际法的前提下还要做裁判员。” 首相把话接了过去,说:“为了保持对中国的压制,美国可谓是机关算尽。东北亚有日韩两大盟国对中国形成压制,在南洋有日本、菲律宾、越南三国形成对中国的压制。一旦发生战事,这些国家会不会冲到一线跟中国拼命,我是怀疑的。至少我们日本不会这样干,为什么我们愿意跟着美国那是因为我们只能跟着美国。为什么愿意帮助美国压制中国那是因为我们觉得其中有利可图,我替你美国压制对手,这就好比狗替主人看门,你总要给我扔几根骨头吧别看我们一天到晚气势汹汹,其实我们是一群可怜鬼,有人在背后拿枪逼着我们冲锋陷阵,你说我们在战场上能靠得住吗” 外务部尚书说:“首相大人说的极对,我总有一种感觉,中韩的关系会越来越近,如果他们在解决朝鲜问题时能够有一点默契的话,”民事部尚书说:“这些年韩国的电视剧口碑非常好,中国无疑是它最大的市场。看了电视剧里描述的韩国,他们就会为之神往,于是去韩国旅游的热情就会被激发出来,中国人看韩国得电视剧,去韩国旅游,买韩国的商品,中国大量的金钱涌向了韩国,韩国在跟中国交往的过程中获得了那么大的利益,你说它有什么动力跟中国对抗呢” 法务部尚书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假如我是韩国的负责人,我才不想跟中国对抗呢。中国人让韩国人赚到了钱,让许多韩国人实现了梦想。中韩之间最大的障碍其实就是朝鲜的问题,但其实这个也不是绝对的障碍。假如韩国统一了朝鲜半岛,他们会可能因为领土争端而不断的和中国发生冲撞。中间隔了个朝鲜,反而减少了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中国不能允许美国的一个盟国控制整个朝鲜半岛,只是朝鲜不甘于做中国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相反它还向利用中国的影响力为自己牟利,与韩国得交往可以减轻对朝鲜的依赖。假如韩国人能够在领土问题上与中方达成协议,并且承诺不会追随美国遏制中国,那么说服中国放弃支持朝鲜是可能的。很显然这两点对韩国来说都是很难做到的,在韩国应该还有人相信可以利用美国的力量去统一朝鲜半岛,这个其实是非常不明智的,你想在中国那样虚弱的情况下都能够阻止他们做到这一点,更不用说现在了。” 首相说:“韩国在处理对华关系时保持两方面的平衡,美国也是强调在两方面着手,既要保证来自中国的利益源源不断的送来,又要捍卫自己的霸权,即保持对中国的压制态势。我们日本在处理对华关系的时候其实也要体现出两面性来,理想状态下我们希望这两方面能够保持平衡,既希望中国人能够多看我们的影视作品,听我们的流行歌曲,来我国旅游,买我们生产的商品。又希望我们在压制中国的联盟中扮演重要角色,以此来提升我们的国家地位。”外务部尚书笑着说:“这个其实挺难得,就短期而言,我不看好日中关系。其实中国人是很善于遗忘的,其实只要我们跟中国保持友好的关系,他们就会不好意思在各种场合提及那段不愉快的历史,相信我,如果我们和中国友好五十年,大多数人将会想不起来南京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不记得长达八年的日中战争。” 教务部尚书说:“会是这样吗”外务部尚书说:“你现在去中国问一问,有几个人知道中国和越南之间的战事”首相说:“如果日中必有一战,你觉得发生在什么时候对我们最有利”防务部尚书说:“我希望越早越好,最好发生在明天。我们现在没有自己的军队,一旦发生战事,我们就请美国人替我们打中国。中国战事非常的惨烈,他们两个国家都被削弱,我们就可以再次轻装上阵了。”外务部尚书说:“美国人盘算的是用日本人的血,用日本人的钱来保卫美国。我们也想着靠美国人的血和钱保卫日本。你说我们这样的盟友怎么样” 民事部尚书说:“用美国人的血和钱来保卫日本,这当然是理想的状态。实在不行我们先冲上去可以,美国必须也跟着冲上来,你不能只让我们冲,你们却躲在酒吧里喝酒。”这里俨然变成了内阁会议的现场,突然首相用筷子敲了敲杯子说:“都是我的错,我们来爱的本店是为了寻开心,不是为了谈工作。”外务部尚书说:“请东家过来吧”没一会儿东家过来了,垂首伫立一言不发,首相笑着说:“让姑娘们进来吧”东家说:“是歌舞还是侍酒”首相说:“都给老子叫进来。” 东家大声说:“嘚唻,我这就给你叫去。”他一下子蹿到门口大声唱道:“姑娘们,来机会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远远的看见一对女子小跑着走进来,她们穿着不同颜色和服,进门之后先深深的鞠躬,然后请大家挑选,爱的本店不愧是歌舞伎町最著名的风俗店,这里的姑娘不仅模样好、气质佳,温顺柔和、手艺一流。出于礼貌,自然是首相大人先挑。首相挑了两个,然后阁员们之间互相谦让了一阵,最后都跳到了满意的女子,之后进来几个拿着乐器的人。 他们坐好之后,鼓乐齐鸣,跳舞的女子分成两队走进来,中间有一个女子穿的衣服明显与众人不同,此女子顶着一头秀发,皮肤似牛乳,双眸好似清水之中泡着珍珠。她的两道细长的眉毛自带万种风情,她的鼻梁高高的,底下是殷桃小嘴。身形高挑、舞姿曼妙,踩着鼓点,如同仙女一般。阁员们看的目瞪口呆,东家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首相满意的看着左右,阁员们每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其实人生在世大多都是在辛苦度过的,不同的人面对辛苦时的心态也不同。有人立志做画家,于是每天都坚持作画,甚至连梦中都好像是在作画。有的人立志做歌手,于是每天都坚持练声,为了保护自己的嗓子,每天都过的小心翼翼。不饮酒、不吸烟,甚至在晚上睡觉之前嘴里还要含着一片梨。天亮之后把梨取下来,发现嘴里含着得部分呈黑色,说明肺里的火气被勾了出来。 立志要成为武林高手的人,每天坚持练功,十年如一日,没有这份毅力,别想成为武林高手。其实有理想的人每天要坚持工作,没有理想的人一样要每天都工作,不然你吃什么呢为衣食辛苦工作,你如果不能从工作中找到乐趣,那么工作对于你而言是非常乏味的东西。这其实还好,如果你的工作然你感到厌恶,你是绝对不可能凭借一份自己讨厌的工作取得成就的。人不可能把自己根本不想做好的事做好,在座的这些阁员们每个人都曾经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的奋斗过。他们数十年如一只在宦海沉浮,终于爬上今天的高位。要知道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享受这样的时光,一曲跳完,参与跳舞的人撤了下去。这个时候东家说:“不知道方才的乐舞可合诸位大人的胃口。” 众人纷纷点头,首相说:“爱的本店果然是人才济济啊”东家陪着笑脸说:“让你见笑了,你的内阁才是人才济济。”这话让在场的每一位阁员都觉得脸上有了光彩,首相说:“方才领悟的那位姑娘叫什么”东家说:“她叫做大江旻子。”首相点点头说:“这个名字听着大气,是你给起的吗”东家说:“岂敢,这是人家自己取得名字。”首相说:“能否请她上来答话”东家自然不会说不行,于是飞奔到门口说:“请大江旻子近前搭话。” 没一会儿她就又走了进来,先鞠躬然后落了座,首相笑着说:“很高兴认识你,如果我邀请你参与外事活动,你会愿意吗”对方笑着说:“这种事我说了不算,要看我们东家的安排。”首相说:“如果你们东家同意呢”对方说:“我自然是听东家的了。”首相抚掌笑道:“真是滴水不漏啊你适合做外交官。”此言一出,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东家的两颗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最后各自簇拥着美人儿去玩乐,明日中午才回到家里。弗朗西斯频频出招,疲于应对的日本内阁终于想出了新的应对策略,一方面坚决不放人,另一方面像教宗提出了访问的邀请。对于日本内阁的决定弗朗西斯并不知情,当梵蒂冈方面受到来自东京的邀请之后他们非常的吃惊,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们不敢打越洋电话,甚至连拍电报都不敢,可这些不通消息也不行。 于是教宗派了一位特使来见弗朗西斯,听弗朗西斯做了汇报。当弗朗西斯得知日本内阁的决定立刻被震惊了,他说:“你回去告诉教宗大人,决不能答应日方的邀请,如果他兴冲冲的来了,结果什么都带不回去,白白的帮人家涨人气,这是非常不划算的。”对方说:“我会如实的把你说的情况汇报给教宗,希望你工作愉快。”然后搭乘飞机离开了日本,教宗听了他的汇报也为日本内阁的做法感到震惊。遭到教宗的拒绝,这令日本内阁非常的被动,井上纯美到底要不要释放呢其实把她关起来是于法无据的,可要是就这么把她给放了,就会外界一个印象,即警察是可以乱抓人的。 日本内阁这样做,让弗朗西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教宗在和大主教们开会的时候说:“关于井上纯美的问题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不能听人日本官府为所欲为,假如我们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很软弱,毫无疑问外界就会有一个感觉,神职人员是可以随便被抓起来的,他们依法享有的权利是可以被剥夺的。这样我们教会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我们还怎么传播福音。现在我们做三件事,其一立刻派代表去海牙国际法庭提起诉讼,控告日本政府随意关押神职人员。其二立刻派代表去美国,希望美国官府能够出面推动这件事的解决。其三劝井上纯美将户籍迁入梵蒂冈,同时任命她位东京教会的副主教。有了这两重身份,以后日本警察在抓她之前总要考虑一下的。” 大主教甲站起来说:“你说大部分内容我都赞成,我就是担心一点,任命她做副主教,这个符合教规吗”教宗说:“任命她为副主教,其实就是给她一个职衔,并不真正负责什么,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增加她的分量,不要让日本官府误以为她是可以随便关进去。”当委任状下来之后,弗朗西斯和汤姆主教都被吓了一跳,海牙国际法庭受理了这个案件,美国当然不愿意自己的盟友变成国家法庭的被告,赶紧劝日本内阁把井上纯美放了算了,为了一个前织女把自己弄得上国家法庭,这是非常不明智的。 井上纯美从歌舞伎町的织女变成东京教会的副主教,这样的经历自然不难引起记者们的注意,她被释放出来的当天哭的非常厉害,一则是欢喜自己离开了警局,二则是莫名其妙的被关进去,出来之后莫名其妙的成了修女,汤姆主教把她入住的修道院交给她管理,任命她为修道院的院长,想到从此以后她再无可能结婚生子,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出警局,外面阳光灿烂,突然一块砖冲她飞来,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前织女潜心学清规/新花魁芳容能醉客

幸亏她反应机敏,当砖头飞来之际,她很轻松就躲了过去。修道院的修女全员出动,她们穿着黑色的法袍戴着头巾来接她。井上纯美看了一眼,脸上颇有几分尴尬,虽说警局早已经物是人非,但里面还是有许多人是她的旧时相识。如今平白无故来了一群修女来接她,多少让她觉得脸上挂不住。她压低声音说:“你们来接我,这本是好事,但是你们应该穿着便衣。不然警局门口出现一群修女,这个会有损咱们修道院的声誉。” 虽说大家没有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隐约感觉她在维护修道院的声誉,大家自然是很高兴的。且说原来修道院的院长去了那里为了她的去向,汤姆主教真是煞费苦心,你得给她安排一个体面的去处才可以,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一个好的方案。弗朗西斯说:“不如调到我这里来吧”汤姆主教立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说:“这个主意好,不过你能给她个什么职务呢”弗朗西斯说:“我组建了维护神职人员法律权利的组织,我该怎么建立和神职人员特别是修女的联系呢”汤姆主教说:“你是想让她坐你的公关部长” 弗朗西斯说:“不是公关部长,是联络员,负责联系东京所有的神职人员。”汤姆主教抹着额头说:“这个主意很不错。”弗朗西斯说:“你希望她继续住在修道院吗”汤姆主教说:“我倾向于给她另外找个住处,如果继续住在修道院,一个是前任院长,一个是新任院长,总会有些不方便。”井上纯美坐进了汽车,左右修女簇拥着她,前面坐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修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井上纯美以副主教的身份出任修道院的院长,这无疑提升了这家修道院的地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修女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每次出门之前,让一定要对着镜子仔细的描画一番,以非常精致的妆容示人。 她很受修女们的尊重,也很受信众们的欢迎。前来修道院礼拜的人,有男有女,但女士居多。男士一般都是由女士带来的,常常看到一个女士在十字架前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嘴里说:“上帝啊我把我的心上人带来给你看,不知道你是否满意如果你同意我们在一起,请你祝福我们吧”对于每个人来说,你在做礼拜的时候,你应该明白,神的力量并不在你面前的十字架上,不在任何的外物那里,而在于你体内。只要足够的虔诚,这股力量就会被激发出来。你相信自己会成功,你就会成功。 如果你相信自己会成功,你就不会自甘平庸,你就不会安于现状,你就不会放弃,也许你会经秋霜和酷暑的考验,也许你会遭遇风吹雨打,只因为你相信自己会成功,你就能坚持到最后。即便你终究没有实现自己的心愿,你仍然是成功的,因为你的信仰和毅力已经征服了所有的人。井上纯美眼睛不时打量着前方,心中想着自己以后给怎么处理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位修女的关系呢她社会阅历丰富,她拥有众多世俗的朋友,许多人就是看她的面子给修道院捐款。井上纯美说:“我没想到大家会来接我,真的谢谢大家。”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修女说:“你现在贵为副主教和修道院院长,按照礼数我们应当来接你。”井上纯美说:“我感谢你们也是出于礼数的考虑啊”这话虽然表面上很和气,实际上却显得非常生分。坐在她左右的修女听出来两个人的对话当中夹杂这火药味,这个时候大家就要考虑怎么站队了。是站在最有城府和谋略的那一位身后呢还是选择支持新任副主教兼院长呢坐在井上纯美左边的修女考虑到井上纯美是织女出身,在教会里面资历很浅,就凭她会一点拳脚功夫,她大概没有办法有效的指挥修女们做事。到头来真正能掌握局面的肯定是她的对手。 右边的那位修女想法则截然不同,她觉得井上纯美虽然出身织女,可据说她在做织女之前是警察,还与教宗有过交集,身居副主教的高位,这是许多修女死后才被追授的职务,死心塌地的跟着井上纯美必定能有所获。后排坐着的修女都是墙头草,她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个小算盘,看见谁的行市看涨就支持谁,相反谁就会被冷落。眼下井上纯美似乎行市看涨,这让坐在副驾驶的织女感到十分苦恼。本来她打算接任院长一职,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出头的时候,突然上面空降下来一个院长,这是很让人恼火的。 她一夜未睡,经过一番盘算,她认为井上纯美缺乏管理经验,既然如此,她在接任之初必定会对一些人有所倚重。她愿意出来充当大姐姐一样的角色,帮助她料理修道院里的事情,明着是帮忙,实际上却在一点点把她架空。对方的想法井上纯美心里是明白的,她在丽人店的工作经验训练了她察言观色的能力。既然你有这样的企图,如果直接与之发生冲撞,这无疑是不好的。她的想法是欲让对手灭亡,一定让其疯狂。井上纯美觉得先装孙子,当她示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在观察每个人的表现。见到怂人搂不住火,当人们在遇到怂人的时候,最容易显露出自己本性,她们会撕下贤良的面具,忘记所有的礼仪。 在隐忍的时候开始神不知鬼觉得挖坑,找几个不知道死活的丢进去,然后给以严厉的制裁。这样必定可以立威,想到这里她笑了,她这一笑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修女也看着心里发毛。井上纯美自知失态,立刻换上一副乖巧懵懂的样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修女果然掉进了坑里,其实她也在给井上纯美挖坑,她打算向井上纯美试好,让她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好心的大姐姐照顾着,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拿走她手里的权力。在对方看来,井上纯美似乎已经入了她的圈套了。 回到修道院,井上纯美搬到了上房去住,上房明显要宽敞许多,光线也要好的多。为了专心管理修道院的大小事务,她不得不推掉武术教师的差事。大川康子敲响了她的门,井上纯美不敢怠慢,亲自去开门。大川康子立刻低下头说:“你贵为副主教和院长,不该亲自给我开门。”井上纯美说:“若是在人前装腔作势,我不能不端着架子,规矩比我们都大,我自然不敢违反。现在是私下场合,我们只论姐妹,怎么能以公共礼仪来相互对待呢” 大川康子说:“你的前任也就是波多妈妈,她现在贵体欠安,但交接工作不能拖延,所以委托我跟你交接。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带你去藏经阁。”井上纯美跟着她去了藏经阁,看着她掏出钥匙把藏经阁的门打开,然后伸出右手说了一个请字。井上纯美抬腿进去了,看到里面各种版本的圣经,旧约新约合体出现,最早的版本是拉丁文,当时保罗已经是第一任教宗。旧约最早的版本应该是希伯来文,应该可以推定,耶稣说的也是希伯来文,因为他是个地道的犹太人。耶稣是被罗马的总督下令处死的,耶稣为什么会被处死呢他不是一心要救大家于苦难吗是什么把推向了死亡之谷呢根据新约记载,在耶稣出身之前,他将要出生的地方出现了许多神迹。 耶稣降生的过程也极具传奇色彩,他是神的儿子,他开始宣扬自己的主张,许多人追随他。许多人为了追随他放弃了自己财产和家庭,跟着耶稣只为了一个单纯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死后能上天堂。他的影响越来越大,很显然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毫无疑问会对社会的稳定构成巨大的威胁,会对既有的社会秩序形成巨大的冲击,罗马总督和犹太的祭司都是现有秩序的维护者,因此他们都有杀害耶稣的动机。有许多证据显示耶稣死的时候是被人所唾弃的,他遭到唾弃的原因是罗马总督和祭司们把他描述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 他背着十字架游街,最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信仰耶稣的人相信耶稣最后复活了,但他没有留在人间,而是回到了天堂他父亲耶和华的身边。这其实是个悖论,既然你宣传的是信你的教死后就能上天堂,这就意味着死后不是完全消失,肉身虽然会腐坏,人的灵魂却可以继续存在。既然人无需复活就能上天堂,耶稣为什么会有一个复活的过程呢假如他的真的复活了,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因为人不可能不死啊信仰耶稣的人告诉人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原罪,耶稣的死是代人受过,而犯下过错的就是人类。耶稣拯救了人类,但他却把自己牺牲掉了。 你要想上天堂,你必须忏悔你的罪,其中最原始的罪就是参与谋害了耶稣,虽然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为什么许多人一提到耶稣就会想起自己的原罪为什么许多人你只要一提耶稣他就忍不住要哭耶稣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假如你不幸生活在乱世,这个时候人们会抱着怀疑的态度生活。因为曾经受骗,所以你不在相信别人。因为遭受挫折,因为看不到希望,所以你怀疑理想。因为贫困,你开始怀疑道德。总之你时刻都在猜忌和怀疑周边的一切,为了生存你必须学习社会上流行的尔虞我诈,在不断的伤害和被伤害的过程中,你的心肠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毒。 如果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功利的目的,如果你的婚姻、你的财产都是你使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骗来的,好吧先不追究它的来源,如果你想继续保有他们,你必须用正当的方法来经营它们,否则你不肯能长久的拥有它们。耶稣出身寒微,他带给人们一种力量,这个力量就是相信。耶稣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已经不可考,因为所有关于耶稣的描述都来自于他的信众,他们穷尽一切手段去美化他,但是有一点你不用怀疑,耶稣是个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人,虽然他过世已经很多年了,他的思想还在影响着数以亿计的人。 井上纯美不仅看到了各种版本的圣经,她还看到了耶稣不同版本的肖像,不仅有耶稣,也有许多圣母玛利亚的肖像。根据圣经记载,玛利亚在剩下耶稣的时候还非常年轻。而耶稣被钉死的时候,她应该已经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耶稣死的时候大概是三十岁多一点。许多人在画玛利亚的时候,愿意把她画成欧洲人的摸样,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穿着华丽的衣服。实际上玛利亚不大可能穿这样华丽的衣服,她过着非常贫穷的生活。 耶稣是从贫民窟里飞出来的一朵奇葩。一般来说贫民窟的治安状况都是非常糟糕的,因此穷人的孩子往往戾气很重。耶稣虽然出身贫寒,但他这个人非常有威严,说话简洁,俨然像个国王一样。但是他所带领的并不是一个暴力团体,他是用思想的力量来瓦解他所处的那个社会的根基。其实设想一下,如果耶稣看到自己的教影响越来越大。那个叫保罗的家伙组织成立了罗马教廷,罗马方面对耶稣的态度发生了转变,耶稣的门人们与罗马官府开始合作,从那以后教廷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利益。既有来自民间的大量捐款,也有来自官府的赏赐。 教会的财产是不用纳税的,教会的势力不断膨胀,连官府都惹不起它。当教士们手里控制的利益越来越大,他们的想法也就发生了变化。虽然这些人每天张口闭口都是耶稣,其实他们早已经背叛了耶稣的初衷。耶稣代表代表了社会的底层,而后来的教会并没有帮助底层的百姓说话,相反他和贵族勾结起来一起压榨穷人。耶稣说:“一个有钱的年轻人想要进入天堂比一只骆驼进入针眼还要困难。”井上纯美看着一副耶稣的画像愣住了,这幅画看起来好怪啊 那是一幅油画,画中的主人公长着女人的面孔,眉清目秀,脸上却长出了胡须,披着乌黑的长发,手里托着以一个蓝色的地球,穿着一件黑色的法袍。画中的人物应该是耶稣,井上纯美说:“这幅画蛮有意思的。”大川康子笑着说:“这件是仿品,不过现在也是老物件儿了,它仿于明治年间。”井上纯美笑着说:“也难怪,我看他都有点像咱们日本人了。”大川康子说:“据说这是一位西洋的画匠画的,在画这张脸的时候参考了明治天皇的皇后的容貌。”井上纯美说:“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耶稣画成一张女人脸呢” 大川康子说:“女人男相,男人女相,这是贵人的特征。”井上纯美说:“你这个说法靠得住吗”大川康子说:“当然靠得住。”在临出门的时候,大川康子郑重其事的把钥匙交给了井上纯美,说:“波多妈妈说了,在你睡觉的榻榻米下面的抽屉里有修道院的院规已经修女守则,希望你多多熟悉,不然以后遇到问题需要你处理的时候就麻烦了。”井上纯美点头表示了感激,明日她召集修道院里所有的织女在议事厅开会,她说:“虽然我蒙教宗见怜,加上教会又有栽培之意,我深深的知道现在的我根本就不能胜任院长一职。因此我临时做出决定,任命大川康子为临时代理院长,等我足够熟悉修道院的院规和修女守则的内容之后再接任,希望在这期间大家能够精诚团结,把院里的各项事宜都处理好。” 这个时候原本打算支持她的一个修女站了出来,说:“你这是要闭关了吗”井上纯美说:“也不算闭关,闭关是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学习。我可能会随时抽调你们之中的某些人来跟我讨论,我觉得讨论是非常重要的,只是一个人闷头学,这恐怕没什么意思。”这话一出口,所有支持井上纯美的人都吃了定心丸。相反那些支持大川康子的人感到不安起来。她们原指望大川康子即使不能够取而代之,也能够形成某种程度的压制,这下倒好,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们你只是个过度性的角色吗井上纯美自然已经预料到了她这样做会导致有些人感到不安,于是说:“第一批要参与讨论就是大川康子,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 除了大川康子本人,剩下的都是井上纯美的支持者。这让大川康子感到非常为难,你这样做岂不是把我看成跟她们一样吗于是说:“院长,是不是可以免去我参与讨论的资格,因为我忙于处置院里的事务,不是很方便参与讨论。”井上纯美说:“我授予你参与讨论的资格,你要是有空来,那自然更好了,如果你要是不方便,那就跟小野绿光请个假,想请长假也可以,只需在小野绿光那里存个底就行。” 听了这一番安排,大川康子算是彻底领教了井上纯美的心计,人家做过警察、织女、囚犯、事业单位临时工、武术教师、修女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会议结束之后,井上纯美就命人把上房的门关了起来,她坐在里面小心的看着那两本书,一边看一边发愁。看着看着竟睡着了,睡着不要紧,可在梦里她还在发愁,如何才能把这两本书给拿下呢她想了很久,不得要领。这个时候一个人骑着一头青牛朝她走来,这人须发皆白,头戴青布纶巾,身上穿着一件青布道袍,足蹬一双布鞋。 在这位老先生的身后似乎有一个紫色的气体,她感觉这个人很不寻常,于是上前施礼,老先生笑着说:“万里长城,它是一块砖一块砖磊上去的。长江万里、奔腾不息,可它是一滴水一滴水组成的。学富五车,是从靠一个字一个字的学习,慢慢累积起来的。一件看起来很大的事,可以分解成许多细微的小事,只要日积月累,小事就变成了大事。一件看起来很难做的事,可以分解成许多很容易做的事,只要坚持不懈,日子久了,你就变成了能够攻坚克难的人。” 井上纯美听得云里雾里,老先生继续说:“不坚持每天训练的人,不会成为世界冠军。不坚持每天练声的人,不会成为优秀的歌手。”老先生似乎反复在强调练习的重要性,他好像突然开窍了。每天坚持将两本书通读一遍,读完了也不读第二遍,而是把藏经阁打开去反复的看那些画像。每次念完一边书来到藏经阁的时候,她都会内心都会生出一种无名的欢喜,这种欢喜不是来自于外物的介入,而是自己体内一扇尘封了太久的门终于被挪开了一条缝。这样日复一日,她渐渐感觉这条缝开的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井上纯美传出手令要见前面那些被她点到的人,大川康子除外。理由很简单,她要处理修道院里的各项事宜。她们围成一圈坐下来,井上纯美说:“大家都是学过院规和修女守则的,谁能告诉我感想。”岛村桃花笑着说:“我的学问最浅,我来说吧这些规矩和守则看起来是很让人厌烦的东西,但规矩和守则的存在让大家生活的更安全。我一开始读这些规矩的时候,觉得非常的讨厌,慢慢的时间长了,自己的年岁也长了,我对规矩的态度也就变了。规矩的背后是爱,规矩是把人引向善道的一根手指。” 此言一出,井上纯美顿时有一种心心相印之感,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丰臣浅白说:“既然她说了,我也就不能不说了。没有规矩,做不成器具。野蛮生长的东西成不了中正之才,没有规矩,人们就没有未来。”小野绿光笑着说:“木匠离不开绳墨规矩,我们离不开清规戒律,要想上天堂,必须对自己的需求有所克制,什么时候能自觉遵守规矩,并且没有被压抑的感觉,那个时候天堂之门就已经为你打开了。”天空飘起了细雨,获野瑰园挽着一位女子的手进入了丽人店,客人们立刻就疯了,纷纷涌过来,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下回分解。 第九十八回:老街区常有新景色/花前影但见叶冰清

尽管如此,那女子并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份高傲是获野瑰园欣赏的,在交易场上,凡是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你买下他的东西,或许你拗不过他要把东西买下来,可你一定会后悔,也不会珍惜你所购买的东西。相反你听说谁家有一件顶好的东西想去购买,跑到人间的门上恨不得给主人下跪,可人家就是不看你一眼,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得到的东西才会知道珍惜。 获野瑰园读过一本来自中国的书叫做西游记,讲的是一只猴子,一头猪,一匹白马,以及两个和尚西游的故事。虽然看起来这个阵容不是很起眼,但是它们都有着不凡的身世。那只猴子原来是一块陨石,数千年风吹雨打日晒,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再加上王母娘娘的一滴血,终于变成了一只灵猴。去菩提老祖驾前学的七十二般变化,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然后在东海龙宫抢来了如意金箍棒。在蟠桃园偷吃蟠桃,在兜率宫都吃太上老君的仙丹。又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炼成铜首铁身,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之后,又得了观音菩萨的三根救命毫毛。 那口猪原来是天蓬元帅,率领十万天兵驻守在天河,只因酒醉兴起冒犯了嫦娥,触犯天条被逐下界。那匹马原是龙王的儿子,犯事之后被逐出龙宫,后来吃了唐僧的坐骑,不得已自己变幻成白马供唐僧骑乘。沙和尚原是天上的卷帘大将,只因打碎了琉璃盏被逐下界,在流沙河做妖怪,后来蒙师父点化剃度出家。唐僧虽然看起来肉体凡胎,实际上是金蝉子长老转世,乃是如来佛座下的弟子。这几位都因为犯下了过错被惩罚,他们被组合在一起干了一件大事,就是把经书从灵山运送到大唐。 为什么如来佛不愿意直接把书送到大唐,而要这样大费周章呢其实这个不难理解。你要是直接送给对方,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它有什么可贵之处,有了这八十一难的危险经历,别说是经书,就是一坨屎也变得弥足珍贵了。一个女人,想让男人珍惜他,你就不能轻易跟他发生关系,只有他经历了重重考验,他才会珍惜你。简单说如果你历经八十一难从灵山带了一坨屎回来,你会随便把这坨屎扔掉吗不会的,你会把它小心的封存起来。如果有谁塞给你一个白玉雕的馒头,也许你会很喜欢它。一旦遇到比它还要漂亮的物件,它很快就会被忘记。而那一坨屎是永远无法抹掉的,因为它背后是刻骨铭心的八十一难。 获野瑰园挽着那女子的手上楼去了,楼底下发生了踩踏事故,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几个人被踩成了肉泥。楼底下哀鸿一片,可还有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涌上来瞻仰美人儿的容颜。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出来了,她满面含笑,手里摇着纨扇,嘴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列位客官,你们不用着急,请大家站稳了,我有要事跟大家讲,今日大家请回,如果确实喜欢我们姑娘,明日来店里报名。”客人甲说:“报名之后呢”获野瑰园说:“报名之后我们会发放准考证给大家,告诉大家考试的时间。”客人甲说:“考什么内容呢”获野瑰园说:“这个明日再说,大家先回吧”说完就打烊了,那位姑娘的谱儿可真不小,她拥有一座大床,这床可了不得。它是用整块楠木雕成,最里面睡着主人,外面可容纳两位小丫鬟坐卧,中间用珠帘隔开。 这个时候小泽静惠走过来说:“妈妈,新来的姑娘确实不凡,可她不管养活我们,我们怎么办啊”获野瑰园笑着说:“我的儿,莫要着急,且忍了这几日,一定会有更多的客人喜欢你们。”这个时候高树玲花、工藤裕子都等人与小泽静惠结成了联盟,打算精诚团结共同克敌。明日天气晴好,一大早阳光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位男士来报名,一直忙活的太阳落山,一连三天,完成登记之后开始审核报考人员的考试资格,近三分之一的人被认定没有考试资格,有的是因为不够有钱,有的是因为不够英俊,有的是因为不爱干净,有的是因为性格急躁有暴力倾向。通过考试资格的审核的人被请到店里,获野瑰园告诉他们一个月后进行考试,一共考五门,分三天考完。通过笔试之后就取得了面试资格,通过面试之后就可以享受到她无与伦比的服务了。 还有一点获野瑰园是这样说的,她说:“想要和我们姑娘好,那就必须签订一年以上的合同,必须一次性的把佣金交情,只有房钱、设备使用费可以分成几个阶段给。同意你们就来参加考试,否则请自便。”听了这番话,有两个人起身离开了,大部分人都觉得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么甘心放弃呢为了表示勉励之意,获野瑰园请大家喝茶,说:“这些茶都是我们店里的姑娘为大家泡的,列位客官,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像那位姑娘,那可是天上人,只有天上人才能睡得。凡人还是应该和平凡得女子发生和保持关系,希望大家有空也来光顾其她姑娘的生意。”说着手一拍,小泽静惠、工藤裕子、高树玲花一干人等站立在获野瑰园身边,客人们立刻不能自持,纷纷冲过去搂了心仪的女子去行那事。 获野瑰园端着手里的茶杯,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嘴里说:“唉可惜老娘垂垂老矣不然凭老娘的姿色,怎么也不会输给这帮小蹄子。”就在这个时候对面茶店的老板住着拐杖进来了,获野瑰园站起来说:“哟你可是稀客呀什么时候想起到这里来做客了,莫非你不顾老迈之躯想要风流一把”老头子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打钱拍在柜台上,咬着牙说:“我要跟你做哪个。”获野瑰园听了不禁觉得好笑,说:“你要做哪个我可不想挣你这份钱,你请回吧” 老头子听了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斗志昂扬。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你自认为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织女”获野瑰园冷冷的说:“我已经退居二线了,优秀不优秀的对我来说无所谓。”老头子说:“你现在还是风俗店的店主吧你难道不该为你的员工做出表率吗”获野瑰园说:“照你说法,牧羊人也要吃草了。”老头子看着她,终于说:“我需要你,无论出多少钱。”获野瑰园冷冷的说:“可我不需要你,你请回吧” 闻听此言,老头子顿时感觉自己被人往脑袋上浇了一盆凉水,获野瑰园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斜着眼说:“请回吧”老头子缓缓的推出去,在门口站住了,背朝着门跪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双手握住刀柄,刀口向内,大吼一声,然后就要割破自己的肚皮,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冲过来把刀夺了下来,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说:“你这是干什么打算坏了老娘的生意吗”老头子站起来说:“把刀还给我,我这就走。”获野瑰园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说:“你就那么想跟我来那个吗”老头子用力的点头,获野瑰园说:“你且回去,稍后我来见你。” 老头子将信将疑的走了,获野瑰园回到店里,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尽管老娘已经一把年纪,仍然有男人被老娘迷得神魂颠倒。她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回到自己房里,开始考虑怎么出题。发放准考证的日子要比人们预期的晚一些,这个时候获野瑰园说:“诸位考生,我现在告诉你们五门课具体考的是什么。第一天上午考英语,口语和笔试各占百分之五十。以后如果有谁幸运的通过了考试,你和哪位宝贝儿交流时主要使用英语。下午考的是高数,要想跟我们这位姑娘玩儿的开心,你需要有严密的逻辑思维,对数字高度敏感,在解决几何问题上表现出足够的天赋。 次日早上考的是女性生理学,必须对女性的生理构造非常的熟悉,知道女性的生理特点,明白使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女士舒服。下午考的说女性心理学,女性的心理有许多隐秘或者微妙的地方,熟悉女性心理学对你们之间的相处大有裨益。最后一门课考的是美学。前面提到的几何,主要是求的是准确,这里更多要强调美观的重要性。”考生甲说:“最后一门是不是考美术”获野瑰园说:“你的耳朵长在了什么地方我不是说了吗是美学。我的意思是你要能懂得欣赏女性的美,包括身体的美,声音的美,举止的美,穿着的美,气质的美。你要懂得用恰当的方式赞美女性,清楚女性的需要,在她需要支持的时候支持她,需要关爱的时候关爱她,需要尊重的时候尊重她。” 考生甲说:“我是不是可以这门课称作是女性美学”获野瑰园说:“也不局限于女性,但是会以女性为主。我还要向大家透露一件事,当你通过考试之后,你会得到一本记录这位姑娘的各种详细信息的册子,要把这本书背下来,然后找她一一去验证。验证的方式一定要巧妙,决不能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只有过了这一关,你才能真正的成为她的男人。”考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打算要在考场上大显身手。考生甲说:“我该怎么去复习呢你总得给我们一个方向吧”获野瑰园说:“你们就按照我前面说的复习,题不会太难,也不会太简单,字迹必须工整。”考试的日子说话就到了,获野瑰园包下了一家宾馆的会议室,获野瑰园手里拿着铃铛,一摇铃表示考试开始。题是由哪位女子亲自出的,人在出题的时候自然会出自己擅长的题目,只要能在她出的卷子上答出很高的分数,他们之间一定不缺共同语言。 考场纪律是非常严格的,当发现有人作弊之后,立刻就被终止了考试资格。考试结束之后,如何判卷子,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丽人店所有的人都被发动起来判卷子,几乎是三个昼夜不睡觉,总算是把卷子判完了。获野瑰园来到那位姑娘的房中,说:“你打算录取多少个呢”姑娘说:“录取二十一个吧”获野瑰园说:“你提供给男士的是贵宾级的服务,一天要伺候三个人,怎么保证服务质量呢”姑娘说:“最后一道程序也要淘汰三分之一的人,万一有人因为各种变故不能继续和我保持暧昧关系,我可以优先从这二十一人当中未能最终入围的男士当中选择补缺。”获野瑰园点点头说:“我算是领教了,男人就是便宜,你越是端着,他越是跟百爪挠心似的,越是把你捧得很高很高。”姑娘说:“妈妈是过来人,论起驾驭男人,我还要向你多多学习。” 这个时候获野瑰园才发现她的房间里多了许多书籍,站起来走到书架跟前,横着一排看过去,只见有制服男人术驾驭男人之道如何让男人对你俯首帖耳男人这东西男人:女人的奴隶等。获野瑰园看的眼花缭乱,嘴里说:“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些都是你要读的书吗”她说:“不,这些书都是我写的。”闻听此言,获野瑰园真是激动万分,说:“你真了不起,你有这样的才华,其实不用从事这个行业了。”此言一出,顿时脸色惨白、血压降低,她安慰道:“妈妈放心,我不会离开这个行业。你想我已经坐到了这个地步,一方面经营自己的后宫,一方面还有男人送钱,这样美妙的生活我怎么能舍得放弃呢”获野瑰园说:“做咱们这样一行的女人想要制服男人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我的心里有时也感到困惑,你说征服那么多男人有意思吗”她说:“妈妈,我从来不是男人本身感兴趣,我真正欢喜的是女人,男人不过是我的玩物和提款机罢了。” 二十一人的名单一公布,他们立刻成了被周围人所仰望的人物,不过他们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曲高和寡。落第的考生虽然难免有些沮丧,却也没有伤及肺腑。她们在包间里左拥右抱,价钱也非常的公道,真真是人间美事。这个不难理解,当获野瑰园把赚钱的指望寄托在哪位姑娘身上时,其她的织女反而都没什么上进心了。你无论怎么做也不可能比人家做的还好,小泽静惠本是个好强的人,现如今也只能乖乖认输。她们每天只想着赚一点钱不至于饿死,不至于冻死就可以了。其实她们一年四季也花不了多少钱,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室内,衣服就那么几件来回颠倒着穿,客人来这里没指望获得什么惊喜。她们每天都懒洋洋的,除了睡觉就是工作,就连吃饭都显得有气无力。这样一来,她们的生意反而出奇的好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客人涌进来。这样她们就变得非常忙碌了,获野瑰园自然非常高兴。 入围的二十一人,每个人获得了与她会面的机会,每天上午八点到十点见一个,中午十二点到两点见一个,下午四点到六点见一个,一个星期结束之后,一轮下来了。每位男士都觉得自己的需求没有得到满足,不过也没有办法,所以大家如饥似渴的等待着下一次会面的机会。三轮结束之后,有七个人她较为满意的人出炉了。这个人代表不同的类型,被安排在不同的日子陪伴她。星期一还没有从松弛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她需要一个能够给她鼓励的男士,让她慢慢进入工作状态,这位男士必须非常有耐心,待人宽厚,本人积极上进,有幽默感。他是一位年轻的大学教授,在学校里深受学生们欢迎,跟他在一起,她也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而对方有时像老师,有时像学长。 星期二她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所以她需要一个对事业非常积极,为人乐观向上的人来陪伴。他是一家保险公司的高级主管,做过多年的保险推销员,口才极佳。星期三她进入了巅峰状态,需要一个身体特别好的人来服侍她,对方是一个运动员,不仅体型健美,而且容颜靓丽。在女人需要的时候能够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对方,他是一个让她的情绪不断高涨的男士。星期四她的精力开始走下坡路,对方是一位软件工程师,他能注意到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能够准确到她情绪的变化,即使的提供她想要的东西。星期五她已经完全松弛下来了,她需要一个擅长说话的人一起度过令人兴奋的星期五。对方是一个喜剧演员,一起笑一整天,然后真~枪实弹操练一次,此等感觉真是妙不可言。星期六的时候她的身体进入半休眠状态,她需要一位医师来进行设备检修,顺被给抹点机油什么的。星期日要准备下一周的工作了,她横卧在床上,让一位画家给她画像,她在画家的笔下栩栩如生,满屋子都飘荡着艺术的气息。 这七个人偶然也私下里聚会,他们都愿意分享女方做服务时的表现,也分享他们各自取悦女方的伎俩。哪位大学教授笑着说:“我觉得她是全方位的好演员,从表情到身体呈现出来的姿势,手口所到之处无不清爽,等到情绪高涨之时直捣对方的巢穴,啧啧啧,这种感觉真真是奇妙。”保险公司高级主管笑嘻嘻的说:“实际上她非常的主动,我也是个非常主动的人,所以我们之间很容易就爆发非常激烈的摩擦和碰撞。”众人露出艳羡的眼神,他却抹着额头说:“好是好,不过这样的日子不能维持长久,我的体力有限。”运动员笑着说:“光拼力气肯定是不行的,你要花时间钻研技巧,在发力的时候要掌握好尺寸,集中力气打向你的目标,这样就可以节省力气,最大限度的给她制造惊喜。” 软件工程师说:“我同意这位仁兄的意见,服侍女人一定要专心,这样你才能知道她需要什么,才能精确制导,最大限度的满足她。”哪位喜剧演员叹口气说:“听你们说话我觉得自己吃了亏,你们好歹也能尽情操练,我就不行了,大部分时间都跟她聊了天,是不是太不划算了。”医生说:“你这算什么,我给别人检查挣钱,给她挣钱还得花钱。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她,愿意为她当牛做马。”众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投降了那位画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一幅画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大家面前,笑着说:“看看这幅画。”只见画中的女子穿的非常凉快,表情销魂、姿势撩人。这群汉子们不停的咽着口水,突然一下子都扑过来要抢画,画家立刻把画收起来说:“这可是我跟她的共同财产。” 丽人店里发生的变化,犬养怡静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好在她已经不是这个行业的人了,否则面对新形势一定会感到绝望。人活一世、草生一秋。许多事情上是不可以凑合的,为了能够搭上佳子公主的这条线,她算是费尽苦心,可惜她已经被皇后关了起来。碰了钉子之后,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除了工作,也会去街上走一走。她不敢一个人上街,总是需要别人陪着她去。夜晚时分,在歌舞伎町的街上漫步,去一家店铺吃点饭,喝一点碳酸饮料,似乎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快活的了。 一旦你抬腿迈进了风俗店,或者你一旦迫切的需要满足自己某方面的需求,你就像跳进了枪林弹雨,你身上会出现数不尽的枪眼,你身上的血一定会有流光的一天。清心寡欲、恬淡虚无,这才是最好的。这样的人生才能过的长远,才能过的有意义。犬养怡静坐在一家酒吧里面,看着街上的行人,男士们一个接着一个被中年妇女带走,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叹气,在这个肮脏的街区,在这个龌龊的国度,大概只有天上的明月还是干净的吧这个时候一群中年妇女簇拥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冲到犬养怡静跟前抬起了巴掌,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吃葡萄勾起心中火/品清酒忘记世上人

犬养怡静意识到自己遇上了麻烦,立刻站了起来,没成想对方的巴掌如同疾风闪电一般,啪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脸上。本来受了这样的屈辱说什么也要反击,可定睛一看,发现对方脸上每一寸肉都透着杀伐之气。她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就虚了,于是大喝一声,然后转身就走。这个时候对方的一只大手落到了她的肩上,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肩膀迅速传到脑袋里。她站立不稳,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时候她的心里就盼望着一个侠客式的人物能够出现,这样自己就可以摆脱魔爪了。说来也巧,一个人推门进来,这个人的身边跟随者两个随从,她们穿着黑色的法袍,脖子上带着银色的十字架,头上戴着黑白二色头巾。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相识井上纯美,井上纯美也愣了一下,专门找了一个距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来。这个时候又一记耳光落在了犬养怡静的脸上,犬养怡静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井上纯美等人,对于那个行凶的女子则无视。这极大的伤害了这位女歹徒的自尊,于是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地落在犬养怡静的脸上,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犬养怡静的脸就已经肿的不像样子。 这个时候井上纯美也感到十分为难,依照犬养怡静的性格,挨这一顿打的账不会算在哪位歹徒的身上,而是要算在井上纯美的账上。一个人胸中的怨气总需要一个出口,打不过强人,还打不过弱者吗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对待强人是非常恭敬,对待弱者是非常残忍的。井上纯美因为自己是教会里面的人,又身居要职,如果在这个时候采取非常冷漠的态度,事情传出去一定会遭到世人的挞伐。可她绝对不想帮助犬养怡静,除了她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非常不善于格斗。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管一管。当然,在管之前她预料到犬养怡静可能会拒绝,如果遭到对方拒绝,她就会就坡下驴马上离开。她面色凝重的走到哪位女歹徒跟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女歹徒看见了她立刻垂首站立,嘴里说:“院长大人好。”井上纯美细细打量,觉得十分面生,于是说:“我并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女歹徒说:“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上个星期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井上纯美一脸疑惑,这个时候犬养怡静瞪圆了眼睛说:“原来今天这一出儿是你安排的。” 井上纯美立刻说:“你可以去报警,是不是我安排的一目了然。”犬养怡静说:“你现在还了得每次被关进去教会都会出面营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把教宗收拾的这么服帖,竟然如此为你着想。”井上纯美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对女歹徒说:“凡是隐忍为上,冲动之后一定会后悔。”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后面两位修女立刻追上去。女歹徒看着犬养怡静恶狠狠地说:“今儿算你走运,不然老娘非扒了你的皮。” 犬养怡静一脸委屈的说:“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讨你这顿打。”女歹徒笑着拍拍她的脸蛋儿说:“不要问为什么会挨打,也不要问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只要觉得的自己打不过我,你挨打就是合理。”犬养怡静点点头然后给对方鞠躬,对方扬长而去,犬养怡静说什么也没脸继续坐下来喝咖啡了,于是也走出了咖啡店。一个人在街上走的时候,她总是感到惴惴不安,于是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今晚她不要住在歌舞伎町,她要回到慧空禅院。与师兄们见面,大家耷拉着脑袋,没有师父的支撑,慧空禅院的各项业务都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大弟子、二弟子甚至那些小沙弥都是一副愁眉苦脸。作为唯一的女眷,她当然要表现的乐观一点,于是吐一口气说:“诸位莫急,今晚我给大家熬绿豆汤喝。” 大弟子叹口气说:“再这样下去,很快我们就连绿豆汤都喝不上了。”犬养怡静说:“师父没有被及时的营救出来,这个我有责任。”二弟子突然说:“不如我们也去求西乡格玥女士吧”大弟子说:“这个我也想过,不过依我们现在的财力,如何能够请得动西乡格玥这样昂贵的律师呢”犬养怡静说:“你们都是男人,男人都是喜欢厌倦官场的,你们告诉我,师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被释放出来,有什么背后的原因吗” 大师兄站起来说:“在明治维新以前,日本其实跟中国区别有许多类似的地方。日本当时也非常的封闭,也有非常灿烂的传统文化。一些武士拥戴天皇想要变革,就是要把日本变成一个完全西式的国家。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问题,许多日本固有的东西要不要废除。围绕这个问题,社会上曾经出现激烈的冲突。其实日本的革新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彻底的,他们不可能消除皇室,有这个皇室,许多支撑皇室的东西也就会跟着被保存下来。” 犬养怡静早听得不耐烦了,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多铺垫”大弟子笑着说:“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懂。”这话一出口,大弟子立刻把嘴捂住了,果然犬养怡静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二弟子赶紧说:“我觉得师父之所以迟迟不能获释,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释放他。”犬养怡静说:“想要释放一个人,何愁找不到借口” 二弟子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假如释放他的理由不够有力,一旦引起社会上一些人的质疑,如果你的理由不能有效的应对这些质疑,你觉得你会被怎么样呢”犬养怡静说:“如果你是警局的局长,你若是打算把师父放掉,你会找一个什么借口呢”二弟子叹口气说:“我哪里会有理由,如果不是这样,师父也不会在里面受苦。”犬养怡静长叹一口气说:“你说的也是,只是苦了师父。”大弟子说:“我决定了,咱们一定要请一位优秀的律师,争取师父早日被释放出来。” 二弟子说:“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大弟子说:“我觉得最好的注意就是赶紧去募款,只要我们去银座募款,一定可以募来聘请律师的钱。”二弟子说:“我也觉得问题不大,可这样会不会犯戒呢”大弟子说:“要是我的这个主意你们觉得不可行,那就只好委屈师父继续在里面呆着了。”二弟子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去西乡格玥的律师事务所前下跪,或许她就能答应咱们的请求。”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突然说:“师父不是和知市大人很熟吗为什么不去求知市大人呢”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弟子立刻让人准备名帖,打算去拜访知市大人。犬养怡静说:“去哪里总要带一点礼物,你打算拿点什么给人家呢”二弟子说:“知市大人什么都不缺,礼物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礼物背后的情义。”犬养怡静说:“再不要说什么情义,你给谁送的礼多,你跟谁就有情义。相反,你从来想不起来给他送礼的人,他在你的心中也就不重要了。” 大弟子说:“我看这样吧咱们后院的地窖里不是储藏着许多葡萄干儿吗不如拿一点葡萄干儿给他好了。”犬养怡静说:“如果是鲜葡萄会更好。”二弟子说:“那还是去买一点吧”大弟子说:“不如咱们送他一串玉雕的葡萄吧”犬养怡静说:“我去买一箱鲜葡萄,大师兄你今晚就给他送过去。”大弟子说:“我觉得葡萄还在其次,只要礼仪周全,一定能够博得对方的好感。” 大家策划了好长时间,大师兄突然说:“你的脸怎么了”这个时候在场的善男子和大比丘众都愣住了,犬养怡静垂下了脑袋,大师兄说:“你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去工作了,就在庙里住些日子吧二师弟,你去买葡萄。”犬养怡静说:“还是我去吧”看见二弟子一脸犯难的样子,大弟子说:“如果二师弟有什么不方便得话我可以去。”二师弟摆手说:“还是我去吧”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着大弟子行礼,然后出门去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在这个点去买新鲜的葡萄,似乎不大妥当吧转身回来鞠躬说:“师兄,现在这个点去买葡萄,怕是不容易有新鲜的吧要不这样,明天一早我再去买。” 大弟子说:“今晚我要去拜访,你明天去买,来得及吗”犬养怡静说:“二师兄,你不要去市场购买,多花一点钱,去专卖店吧”二弟子领命去了,犬养怡静笑着说:“二师兄好可爱。”大弟子说:“这不叫可爱,这个叫迟钝。”犬养怡静顿时觉得尴尬极了,其实她也知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心存芥蒂,不过碍于寺庙的规矩,大弟子难免要高出一头,二弟子就算是再不服气也不能无视寺庙的规矩。二弟子从慧空禅院出来直奔附近的水果店,果然里面有新鲜的葡萄,掏了钱抱了一箱葡萄,回到庙里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几乎没有力气吃晚饭,睡到后半夜才起来吃了了一点东西,然后一觉睡到天亮。大弟子在天黑之前来到在山本藤原的住宅门口,看见田中隆三挎着菜篮子走过来,赶紧向他鞠躬,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施主,知市大人在吗” 田中隆三笑着说:“你怎么叫我施主为什么不叫我菩萨呢”闻听此言大弟子立刻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嘴里说:“菩萨在上,小的给你行礼了。”田中隆三笑着说:“快起来,宝贝儿,知市大人也许就在家里,你跟我进去吧”来到家门跟前,田中隆三从容不迫的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推门进去,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立刻从床上滚下来,田中隆三看到这一幕立刻发了疯。大弟子看到这一幕,立刻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阿弥陀佛。田中隆三扑过去一把揪住那位女子的头发,嘴里的脏话如同满满的粪便被人从桶里倒出来,那气势简直一发不可收。田中隆三正在发狠之际,山本藤原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一口气打了十五个耳光,田中隆三的脸蛋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血流如注。 大弟子趴在地上洒洒发抖,一种带着臊味的液体从他的裤腿里面流出来,这液体沾在了装有葡萄的箱子上。看到这一幕,大弟子顿时感到万念俱灰,一下子跳起来冲到厨房,拿起菜刀嘴里胡言乱语,照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刀。他的脸上立刻开了染坊,一眨眼的功夫,几乎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山本藤原也顾不上惩罚田中隆三,扑过来要夺刀,大弟子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泪如雨下,大声说:“我不能把自己的师父救出来,我不活了。”山本藤原可不想自己的家里再死一次人,于是说:“兄弟,有事好商量,咱不着急死。” 大弟子说:“知市大人,你真的能把我师父放出来吗”山本藤原不言语了,心想这厮是不是在给老子玩儿苦肉计,就在他这一犹豫的瞬间,大弟子就把自己的一只手砍了下来。一方面山本藤原看他没有抹脖子,不过断手也是很需要几分胆色的。他冷冷的说:“我去打急救电话。”大弟子干脆把没有手的那条胳膊也砍断了。山本藤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说:“你想死,老子不拦着你,可你偏偏要死在老子的家里,这不是成心跟老子过不去吗” 大弟子哭着说:“师父,弟子对不起你了。”说着就用菜刀抹了脖子,脖子上血水不断喷出来,整个厨房铺了一层鲜血。田中隆三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山本藤原立刻扑过来抓住田中隆三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没命的撞,没一会儿田中隆三就被撞的忘记自己是谁了。额头上血水不断往出渗,这个时候那女人过来说:“我的祖宗,你不要再撞了,再撞就出人命了。”山本藤原说:“你给我滚开,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也不活了。” 那女人听见山本藤原这样说,立刻吓得面无血色,她想溜走,又知道这厮是个手握权柄的角色,若是开罪于他,一定会惹上许多麻烦。少不得还要忍一忍,于是双膝跪地、哭的梨花带雨,哽咽着说:“大人,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不为我着想吗纵然不为我着想,你也不为东京都的百姓们着想吗大家把票投给你,希望你能造福他们,可你如果逞一时意气,竟把东京的百姓抛在脑后,你作为一个爱民的好官,难道良心能安” 这一段话冠冕堂皇、无懈可击,山本藤原长叹一口气说:“看在她的脸面上,我饶你这一次。”田中隆三赶紧向这女人行礼,嘴里说:“多谢姑娘搭救。”转而对山本藤原行礼,说:“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山本藤原从口袋里摸出一袋烟,笑着说:“你们能这样,我很欣慰。”可他看见田中隆三和那女人仍旧哭丧着脸,山本藤原说:“这点小事不足为虑,不就是了死了个和尚吗”说到和尚两个字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心想如果此时传扬出去记者们会怎么说这件事呢一个和尚莫名其妙死在了知市的家里,然后大家很快就会知道慧空禅院的大弟子失踪,进而所有人都知道死在知市家里的就是慧空禅院失踪的和尚。进而大家就会琢磨为什么他要去知市的家,去了为什么会死他越想越害怕,不禁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田中隆三捂着血淋淋的一张脸说:“不如趁着天黑把尸体处理掉。” 那女人说:“这样做不成,就算是现在报警,现场的证据非常的充分,他是自杀而不是他杀。要是在们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了,咱们可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山本藤原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裤子里冒出来浓浓的臊味,田中隆三说:“你赶紧去浴室洗个澡吧”没想到山本藤原把电话撂下扑过来挥拳就打,才一会儿功夫,田中隆三五次被打晕,五次被打醒。这种折磨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终于田中隆三摆脱了的控制,一脑袋撞在墙上,当即他的额头上撞开一道扣子,里面血水如同泉水一样往出冒。那女人扑过去要给田中隆三止血,却被对方非常坚决的拒绝了,田中隆三说:“你们过吧我去见天照大神了。” 山本藤原说:“你想死老子成全你。”说着一脚踹在了田中隆三的脸上,田中隆三两眼紧闭发出阵阵怒吼,山本藤原害怕了,这个时候田中隆三扑过来一口咬住了山本藤原的腿,这一下可咬的不轻,因为他把一块肉咽了下去。山本藤原终于痛下杀手,冲到厨房从大弟子的手里抢下菜刀,这个时候那女人发出一声尖叫。说:“坏了,这下你跳进黄河也起不清了。”山本藤原闻听此言,因为受了惊吓,手中的菜刀噹啷一声落在地上,他的双腿抖得非常厉害。那女子哭着说:“本来现场保存完好,现在这把菜刀上留下了你的指纹,厨房留下了你的脚印,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他所熟悉的人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个,正是警局局长小泉弘毅。看到眼前这一幕,小泉弘毅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十分钟,然后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藤原因为紧张而说不出一句整话来,那女人把前因后果一说,小泉弘毅微笑着点点头说:“大人莫急,我这就打电话叫刑侦科的人过来,你放心,只要证据充分,你不会蒙冤的。”那女人说:“你能不能带着田中先生去就医。” 田中隆三说:“不,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我绝不会生着离开我的地盘。”山本藤原说:“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田中隆三泪眼婆娑,说:“我每天都住在这里,这里的卫生我打扫,饭我做,凭什么我不是主人”山本藤原说:“照这个说法所有雇主的家也就是保姆的家了。”小泉弘毅说:“知市大人,这又是何苦的田中先生对你的深情厚义大家有目共睹,即便偶尔犯一点糊涂,也是可以容忍的嘛。” 山本藤原打算反驳,小泉弘毅接着说:“田中君,依你的出身是没有资格做知市大人正房的,可你仍旧享受着正房的待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知市大人也是人,也有需求,普通的男人还经常去风俗店寻欢,何况是知市大人呢依他的尊贵莫说是找一个女人,就是跟一百个女人发生和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仍然是合理的。”田中隆三觉得小泉弘毅说的话句句在理,于是磕头说:“我知错了,大人想怎么惩罚我,我认罚就是了。”山本藤原说:“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休了你。”小泉弘毅说:“我联系的医务人员稍后就到。” 山本藤原刚要张嘴说话,忽然一群穿着警~服的人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小泉弘毅说:“让他们去忙,咱们出去喝杯酒吧”留下田中隆三接受伤口处理,山本藤原、小泉弘毅还有那女人三人出了门,坐进小泉弘毅的车里,一溜烟来到一个酒店门口,他们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坐了下来。一个穿着银灰色和服的女子捧着一壶日本清酒走进来,小泉弘毅说:“前些日子我们抓到了一个来自中国的罪犯,他的家属来日本探视,他们请我喝了中国的茅台酒,那种酒可以用火点着,这种酒简直太可怕了。” 尽管日本清酒的只有二十度,可你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身体总会有些异样。他们三个人喝的东倒西歪,那女人躺进小泉弘毅的怀里,只听小泉弘毅把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说:“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不能自持了,虽然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我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总觉得我们之间要发生点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山本藤原突然站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赤日炎炎众生饥渴/弦歌呜呜客官解馋

小泉弘毅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在向他靠近,他的脸和那女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山本藤原实在是忍无可忍。抬起一只手要打下去,不料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小泉弘毅轻轻手的一捏,山本藤原立刻倒地,小泉弘毅恶狠狠地说:“你是何方妖孽该碍老子的事,知道老子是谁吗”山本藤原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厮是喝醉了,于是大声说:“你睁开你的一双狗眼瞅瞅老子是谁”小泉弘毅闻听此言,仍旧感觉不到对方比自己官儿大,相反他还仰起脸说:“老子管你是谁识相的就给老子快滚,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山本藤原给那女人使眼色,没成想她也喝醉了,两人正你侬我侬,如何舍得分开小泉弘毅站起来说:“你这厮好生狂妄,老子乃是东京都的警局局长,整个东京都是老子的地盘,你要是不给我马上滚蛋,我保证会把你的蛋踩爆。”山本藤原闻听此言,真是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扑过来和小泉弘毅厮打在一起,小泉弘毅是练家子,山本藤原无论如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可他并不气馁。不气馁也没有用,他一下子就被对方打翻在地,脸上吃了几拳,看见两个人动手了,那女人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有心上前阻拦,就像是看到两只老虎在拼命,她立刻就缩了回去。 对于她来说最想做的事就是逃跑,果然她撒腿就跑。下楼冲到街边的时候一下子没有刹住,扑倒在街上,一辆汽车刚好是过来,车轮从她的脑袋上碾了过去。当时一股白的粘稠物喷涌而出,然后血水涂了一地。这个时候小泉弘毅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身上的酒劲也过去了。山本藤原稳稳的坐在了那里,并没有觉得很伤心。 小泉弘毅捂着胸口说:“大人,你就不伤心吗”看小泉弘毅有点清醒了,山本藤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叠耳光扇在小泉弘毅的脸上,然后说:“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小泉弘毅说:“我马上回去组织专案组,我自己要避嫌,不介入对这个案子的调查。”山本藤原说:“你辞职吧我会立即批准。”小泉弘毅说:“我如果辞职你就能放过我吗”山本藤原笑着说:“你觉得呢”小泉弘毅应听他这么说,于是说:“既然如此,我就要好好考虑自己要不要辞职了。”山本藤原说:“你必须辞职。” 小泉弘毅说:“大人,大家都需要自保,我可不想自己遭遇翻船。”山本藤原咬着牙说:“你要不是不辞职,我保证你会死的非常难看。”然后一指着那女人的尸体说:“下场就跟她一样。”小泉弘毅说:“多谢大人提醒,我一定小心提防,防止发生这样的事。”说完这番话,他从容不迫的口袋里拿出对讲机说:“喂,指挥台吗这边发死人了,快派人过来吧”他把事发点点说了之后,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一队头戴钢盔,手持机枪的人冲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再看看小泉弘毅,他们都觉得十分尴尬。山本藤原站在楼上,看见底下,他的情绪很复杂。这个时候也许最该做的事就是回家,可家里已经面目全非了。他拿出一支烟要点找,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过来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许西洋。” 山本藤原说:“看清楚了,连我都不行吗”小泉弘毅在底下忙活了一阵儿就走了,山本藤原从来没有和不认识的女人有过那事,也许见面没多久,可他会在半个小时内把这个女孩所有的秘密都从她的嘴里掏出类,关键是他的记忆力非常好。他几乎是自带人脸识别系统,对人的外貌记的非常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他是非常熟悉的,他是这家店的常客,他一时兴起就把自己的名片拿了出来,那女孩接过这张名片大吃一惊,愣了好久才说:“我见过许多敢吹的,像你这么敢吹的着实不多见。居然敢说自己是东京都的知市,我实话告诉你,莫说你是个冒牌货,就算你是真的我也不怕她。治国不能没有规矩,治理一个地方也需要立规矩,这店里也是要有规矩的。” 山本藤原听了自然觉得十分恼火,可又不好表现的太直接,他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克制。殡仪馆派了一辆车过来把那女人的遗体拉走了,山本藤原的心里平添了一份忧愁。不知不觉已经把烟点着吸了起来。没一会儿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手持电棍在缓缓向他靠近。因为在床单山过度的消耗了自己的精力,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刚想到一个虚字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以至于连拿着烟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很快他就被保安打翻在地,他顿时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一下子就没了直觉,那女孩笑着说:“一看这厮就知道是个秧子,把力气用在这上边,他怎么会是一个好的朝廷命官呢” 两个保安看上去一脸茫然,保安甲说:“就这么个东西在管理咱们东京都,你说东京都还能好的了吗”那女孩说:“少废话,快给老娘把这人扔出去。”保安乙一脸为难,说:“姑奶奶,他可是活人,咱们能把他扔到哪里去呢”保安甲说:“把他丢在马路上这就可以了。”那女孩说:“还是把送往警局吧”保安甲说:“人家要是拒收怎么办” 那女孩说:“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你也别多想,只管乱扔。”小泉弘毅回到警局,心里惴惴不安,可她又不能把这种不安说出来。正在感到为难的时候,那女警推门而入。小泉弘毅脸立刻把门锁了,那女警对于这一套自然是烂熟于心,笑着说:“你这个人真坏,你一回来就要做这个。”小泉弘毅哭丧着脸说:“宝贝儿,你就从了我吧”越是看到男人求之不得的样子,那女警越是觉得有趣,于是故意站的老远,笑着说:“偏不。”小泉弘毅说:“我的小祖宗,我给你跪下了。” 那女警一听这话便觉得十分有趣,说:“你给我跪一个。”小泉弘毅笑着说:“跪不难,不过你告诉我这样做的好处。”那女警说:“你如果跪的话我就嫁给你。”小泉弘毅摇摇头说:“你不要骗自己了,你的心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的男人,你的心只属于你自己,属于你的梦想。”那女警笑着说:“你没有白跟我相处这么久,这样了解我。”小泉弘毅说:“任重道远啊”那女警说:“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我其实真的考虑过这件事,如果能够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梦想,这当然是很让人感到自豪的。可有几个人的人生能是圆满的。这么久了我一直顺风顺水,可正因为如此,我撑不了大器。” 小泉弘毅说:“你为什么这样说呢”那女警说:“宦海沉浮,真的是我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小女子所能驾驭的吗有时候我真的想,干脆嫁给你当个官儿太太,我觉得这也不错,一样受到大家的尊重。”小泉弘毅突然扑在她身上,双手极不安分,伸向不该去的地方。一阵亲密接触之后,开了一记闷枪,她坐在小泉弘毅的怀里,撅起嘴巴说:“今儿你看起来有点反常,有点豁出老命的意思。你不是一向都能保持节制吗今日受了什么刺激,成了这个样子。” 小泉弘毅说:“也许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已经想好了,官儿我不当了,我也不想在红尘世界中耗费光阴。”那女警瞪圆了双眼说:“难不成你又想寻短见”小泉弘毅说:“我想出家,我把自己的积蓄分成了部分,一部分给你,还有一部分要捐给寺院。”那女警一听这话,她的眼睛湿润了,说:“你对我太好了,我告诉你,以后我当了多大的官,我都愿意跟你保持现在的关系。”小泉弘毅说:“什么关系”那女警说:“我永远是你的人,无论我将来成了多大的官儿。”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女警说:“因此,我们结婚吧”小泉弘毅说:“可我已经决定要出家了,往后我要住到山间的庙里去。” 那女警说:“山间的庙里”小泉弘毅说:“没错。”那女警不再言语了,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小泉弘毅说:“你是个好女人,这世上一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那女警叹口气说:“以前谁给我说这样的话我信,现在我不信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也不用说这样的空话安慰我。”她一下子扑在小泉弘毅的肩上哭个不住,小泉弘毅摸着她的后脑勺不住的叹气,喃喃的说:“亲爱的,相信我,你会幸福。你一定会遇到许多男性的贵人,他们会把你一步步引向成功。” 三天后,小泉弘毅递交了辞职报告,不等上面批复他就以做好了离开的准备。等了三天,上面还是没有给他恢复,他就自行离开了警局。他几乎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哪些曾经被他视为珍宝的书籍,他把自己的铺盖卷捆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东京,京都有非常多的寺庙,只不过那里的王气已经散尽,呆在那样的地方是没有办法成佛的。他就在距离东京不远的一座寺庙里修行,这座寺庙的建筑占地只有二十亩,只是因为设计的十分巧妙,所以没有拥挤的感觉,在这样的寺庙里呆着你不会觉得它小,相反你会觉得很宽敞,这其中既有设计师的功劳,也跟心态有关系。 当你心里装着功名利禄的时候,当你的心里装着数不尽的需求,你就算是住进皇宫,还是觉得自己住的房间不够大。只有把这些需求倒空,心无旁骛的时候,才能知道心宽才是真正的宽。接引小泉弘毅成为比丘的是一个叫圜丘的法师,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法师。他是北海道农民的儿子,小的时候他的心很大,但学习成绩非常糟糕,一则是他的身体不适合做重体力活,二则是并没有放弃让他在读书的人物中间毛尖的想法。他的父亲是很在乎面子的,为了脸面宁愿说谎。母亲这个人没有什么见识,一辈子围着锅台转,她非常的脆弱,在别人看来很小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却能激起很大的波澜,动不动就要流眼泪。 她为人多疑,她活在一个很小的世界里。尽管如此,她对自己的评价仍然很好,认为自己还有对一部分人发号施令的资本。圜丘法师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没有讨到老婆,为此他的自己的家人不断的发生冲突,他曾经多次寻短见未果。后来父亲过世了,他开始照看患有精神病的母亲,在这期间她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母亲过世的前一年,他也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本以为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后来他遇到了接引他的劳指法师。蒙他点化,他被剃度出家,就在劳指法师的门下修行。劳指法师圆寂后他被推为住持,三年后他第一次遇到了小泉弘毅,其实那个时候在他看来小泉弘毅还是意气风发的官员,可是一年后他就变得非常颓废了。 后来才知道小泉弘毅已经没有任何羁绊,非常适合走修行这条路。圜丘法师坐在蒲团之上双目微闭,小泉弘毅跪在地上行礼,圜丘法师说:“演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小泉弘毅说:“我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像是纸片一样,心中空空如也,即使飘在天上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掉下来摔着。”圜丘法师说:“躲在山里做到四大皆空不难,要是在物质充裕的大都市,到处都是浓妆艳抹的摩登女郎,你还能受得住自己的心吗” 小泉弘毅说:“我就是害怕在红尘世界沉沦才要出家的呀”圜丘法师说:“真正的解脱不是逃避,而是彻底的卸下自己那些泛滥的需求,放弃各种分别观念,把整个世界都抱圆合一。”小泉弘毅说:“坦率的讲,我还没有完全放下。”圜丘法师说:“什么时候遇到美丽妖艳之女人不生嗔痴而生慈悲心,你就真的悟道了。” 盛夏时节的清晨是美好的时刻,看到家穿的都非常的单薄,年轻的姑娘们成了街上一道道亮丽的风景,这成了许多男士的福利。但是对于出家人来说,似乎有些不同。全世界大概汉地的和尚持戒最严,不许食肉,不许婚嫁,藏区的和尚是可以食肉的,日本的和尚是可以娶亲的。可以娶亲的和尚必然是可以食肉的,在日本别人能干的事和尚都能干。 寺庙都是家族企业,这根中国正一派道教很类似,道观是某些人的私产,做道士是一些人家传的手艺。就像汉地许多和尚其实早已经没有了修行的概念,他们做和尚是为了挣那一份钱。呆在庙里的时候就穿上僧袍,出了庙就换上便衣,穿梭在歌舞伎町的风俗店里。圜丘法师带着小泉弘毅来到红尘世界历练,他们受邀去银座说法,因为日天法师被关起来了,圜丘法师经常出入银座的风俗店的人物。圜丘法师登上了法坛,大家行礼之后,圜丘法师开始说法。虽然大家基本上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更不要说记在脑子里了。 但是他们还是非常认真的在听课,小泉弘毅在看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场的织女的时候,心中不禁发出一阵感慨。原来女子还是良家的长相更体面一些。那些娼门之女,虽然不乏有人带着一身的仙气误入风尘,可她还是比不上良家女子更好看。这个时候圜丘法师突然抬高了声调,说:“出家修行的比丘也是肉体凡胎,也要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如果没有戒律的约束,许多人都会功亏一篑。如果你是学佛之人,以后记住不要用直视异性,不要给自己的触犯戒律的机会,这是最好的选择。”小泉弘毅面红耳赤,自惭形秽之感油然而生。圜丘法师在理不停的说着,小泉弘毅注意到在场所有的女士都穿了盛装。 穿的隆重一点,这样是为了显示对高僧的尊重。一眼望去每位织女都化了精致的妆容,圜丘法师说:“演虚,你过来。”小泉弘毅立刻来到法坛前面跪好,圜丘法师说:“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此人尚未悟道,他其实没有什么慧根,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收他了。”小泉弘毅脸上像是着了火,手心里全是汗,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他来了,在底下窃窃私语,说:“这个不就是那个失踪的警局局长吗”对方说:“是蛮像的。” 听到这样的议论,他的后背上直冒虚汗。圜丘法师仍旧在那里说着,小泉弘毅越想越觉得害怕。外面扩音器里传来吉泽君的声音,他说:“小泉弘毅,你在没有等到上司批复的情况下擅自离职,你已经涉嫌犯罪,如果聪明的话就出来认罪伏法,我们会考虑到你的自首情节向检方有所说明。如若不然,你可能要吃些苦头了。”小泉弘毅看了圜丘法师一眼,他只是淡淡的说:“出家人在面对飞来横祸的时候没有别的想法,生命本就是造物主开的一个玩笑,只有逆来顺受罢了。不就是坐牢吗你不要害怕,只要凡事忍让,别人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小泉弘毅听了这话浑身觉得不舒服,他说:“师父,我们永远了。” 说着转身要出去,众人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冲了出去。这个时候他看到大队人马已经把法坛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有的手里拿着枪,也有人拿着军刀,还有扛着炮的。看来今日是插翅难飞了,他走到昔日的同事面前,先向大家鞠躬,说:“人活一世,草生一秋。想不到未来我在铁窗下度过余生,可见人一生当中有许多不可预测的时候。”他突然挥舞着双拳朝着吉泽君飞奔过去,就在半道上有人开枪了。小泉弘毅手里的突出蓝色的残烟,不过他也没什么大碍,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围绕小泉弘毅的案子各个群体之不断的发生冲突。 圜丘法师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里面说法,小泉弘毅被投入警局遭到关押,这当然是拜山本藤原所赐,老子让你辞职你就辞职,说不定会辞职心切忘记了官府的规定。小泉弘毅被警方控制的消息自然让山本藤原非常高兴,不过接下来的戏给怎么唱,这个其实有意思的问题。日天法师在警局度日如年,二弟子和犬养怡静等着大师兄回来,可等师兄已经丧命的消息迟迟未能公布。他们还在等待大师兄的回来,他们非常坚决的认为大师兄应该没有死。可事情到最后证明是他们错了,当大弟子的骨灰被送到慧空禅院的时候,二弟子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自己正式成为慧空禅院的临时掌权人,往后很有可能要做住持的。忧的是眼下慧空禅院的日子不好,万一自己撑不住了,慧空禅院运营不下去了,那样的话可就太糟糕了。 又是个下午,夕阳照在建筑物上,光线反射到了人的眼睛里。街上行人如织,许多黑心中间人在那里活动,她们不光靠一些丑陋年老的织女挣钱,她们还为来往的蠢人提供吸食毒品和赌博的便利。阁楼上美人倚着窗户,她在那里磕着瓜子儿。在汉语中有两个形容女性的词,一个是美人,一个是佳人。美人是非常能够勾起男人的需求的,佳人则会强烈的吸引着男性,只要能让她高兴,男士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楼一个很大的包间里,小泽静惠正在那里鼓琴,前面工藤裕子、高树玲花两个人翩翩起舞。嘴里还不时依依呀呀的唱着。榻榻米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士,这位男士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光着脚,手里摇着纨扇,身边两位织女,一个负责将花生壳吹掉,把花生仁放进他的嘴里。一个手里捧着一把黄橙橙的铜壶,里面装着上好的葡萄酒。一口花生豆、一口葡萄酒,这样的日子是非常雅致的。这个时候他完全听不清对方在唱什么,不过他仍旧不停的叫好。面对这样一个不会欣赏的客官,小泽静惠等人虽然觉得失落,但也只能承受,突然客人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何种变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一回:小牧君登高为谁鸣/俏花魁险中求利益

小泽静惠来不及躲闪,被客人捏住了脖子,在场的织女把手里的东西抛下自顾逃去。小泽静惠眼前一黑就要晕倒,客人一口唾沫贴在她的脸上,她真是羞愧至极,恨不得将自己挖坑儿埋了。客人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小泽静惠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这一番羞辱何时能结束。就在这一刹那她开始羡慕两个人,一个是井上纯美,一个是犬养怡静。虽然井上纯美整天呆在修道院里难得出来透口气,没有钻石,没有好看的衣服,没有宽敞明亮的住宅和柔软的床,没有男人。可她有一样东西是令小泽静惠感到羡慕的,那就是尊严,虽然这对于井上纯美来说来的是在太晚了。 犬养怡静虽然整天忙忙碌碌,但她仍然是有尊严的。一个人要努力让自己获得有尊严,一般来说这样一种说法是正确的。如果你是有钱的,那么你也是有尊严的。相反如果你没有钱,自然你是没什么尊严的。因为这个说法太直观太形象,由不得你不信,可小泽静惠开始对它有一点怀疑了。在传统的农业社会,商人、风尘中人、倡优他们不见得比农民更穷,但农民还是不会羡慕他们,反过来他们自己也时常感到自己受到了歧视。客人的拳头如同冰雹一样砸在小泽静惠身上,她闭着眼睛,此时此刻她在想,如果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她不会为自己伤心,相反她会有一种强烈的侥幸心理。过了很久,获野瑰园从门口路过,发现屋子里有点不对劲,于是推门进去,看到小泽静惠被人压着打,获野瑰园没有一点犹豫,撒腿就跑。 片刻之后,打手们把门堵死了,获野瑰园站在门外大声说:“呔你是哪来的混蛋,敢来老娘的店里捣乱。”话音未落,打手们冲进来,挥舞着棍子朝客人的脑袋上砸,没一会儿客人的脑袋就被砸出一个大包,然后包破了,热血滚滚。客人一开始还非常嘴硬,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哭爹喊娘,嘴里不停的说:“我知错了,请店主饶命。”获野瑰园说:“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在这一条街上呆了多长时间,你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儿个要是轻饶了你,我没脸再做人了。” 客人说:“你说怎么办吧”获野瑰园没有搭理他,大声喊道:“给我阉了他。”这个时候打手甲扑过来说:“妈妈,阉人犯不犯法”获野瑰园笑着说:“你尽管去阉,他若是敢去提告,我定让他们全家都跟着倒霉,我会让他们家所有的女眷都被拉去做织女,他们家所有的男丁都被送到血汗工厂做苦力。”客人额头上汗珠直冒,大声说:“我告诉你们,老子单身一人,什么家属都没有,你们要是真敢下黑手,我一定会到法院提告。”获野瑰园笑着说:“谢谢你,我会直接把你打死,我看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告我们。”话音未落,打手甲拿着搧猪刀向客人逼近,这个时候客人被死死的摁倒在地上,打手甲笑着蹲在地上,用打火机烘烤刀刃,没一会儿就用手捏住了两颗鸡蛋,客人正要发言,打手甲突然下了刀子。 顷刻间下面血流不止,客人咬着牙说:“各位祖宗,请帮我止血,我真的不想死。”获野瑰园说:“你是不是惦记着报仇的事啊”对方立刻说:“我不会提告的,只求你放过我。”获野瑰园说:“你就安心的上路吧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除非你死了。”客人有气无力的说:“我若是死了,一定要变成厉鬼缠着你,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永远跟在你后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获野瑰园笑着说:“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我是个怕鬼的人吗”说完转身就走,这个时候打手甲突然叫人拿了烧红的烙铁过来,二话不说烙铁落在了对方流血的位置,他当然疼的哭爹喊娘,打手甲笑着说:“不要在吵了,再吵我要是手一抖烫到了不该烫的地方,受罪的可是你。”这个时候客人咬紧了嘴唇,他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一劫。虽然不再是一个男人,这样总比死了强。等打手甲忙活完了,另有一个打手突然用绳子勒住客人的脖子,客人的脖子上很快留下一道红印。没一会儿客人就被勒晕了,两个打手一商议,甲说:“咱们快把他埋了吧” 乙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他焚烧成骨灰,然后再选个隐蔽的地方掩埋掉。”两个人正商量着获野瑰园来了,她笑着说:“你们不用为这事操心了,这种脏活咱们不干,我们会委托专业人士来做这件事。”甲说:“是风俗社吗”获野瑰园冷冷的说:“孩子,实话告诉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甲立刻跪在地上,浑身的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嘴里说:“妈妈饶命,我以后不敢了。” 获野瑰园说:“没有受罚,人是不会有记性的。”说完一个光膀子壮汉子走过来拿着鞋底子抽甲的嘴巴,抽的时间没有很长,也就半个小时而已。没一会儿外面有人走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犬养一郎,平头,白色的短袖,外面罩着蓝色牛仔外套,下面穿着蓝色牛仔裤子,脚上一双皮鞋,脖子上带着手指粗的金链子,嘴里叼着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嘴里不时有烟雾流出。见到获野瑰园先来一个拥抱,然后说:“谢谢你把他送给我,这次兄弟又能发一笔小财。”获野瑰园说:“兄弟,说实话你做这样的生意不害怕吗” 犬养一郎笑着说:“妈妈,你时常感到害怕吗”获野瑰园说:“有时候我会感到害怕。”犬养一郎说:“那你就应该加强学习了,只有好好学习才能破除迷信,真正懂科学的人是无所畏惧的。”获野瑰园笑着说:“真是出人意料,几日不见你变化不小啊”犬养一郎说:“我们社长说了,越是从事向我们这样的高风险行业,越要有风险意识,要想规避风险,就必须读书,让自己变得更聪明。” 获野瑰园背靠着墙壁说:“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喝个酒吧我们有日子没见了,聊聊。”犬养一郎说:“明日吧明日中午我没什么事。”获野瑰园笑着说:“一言为定。”犬养一郎说:“一言为定。”客人被犬养一郎的装进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出了丽人店的门,客人被扔进汽车后备箱,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开始往前走。犬养一郎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神情凝重,司机说:“你为什么忽然变得这样严肃呢”犬养一郎说:“你没有听到获野妈妈问我的话吗”司机说:“听到了。” 犬养一郎说:“你们真的没有害怕过吗”司机点点头说:“以前没有考虑过害怕的问题,你现在这样说我有点害怕了。”犬养一郎说:“你之所以会觉得害怕,那是因为你平时不读书造成的。我自从开始努力读书之后,我内心的恐惧就没有那么多了。比如说后备箱里哪位,他身上的各个脏器都很值钱,还有眼角~膜。”司机说:“书上真的能证明世界上没有鬼吗”犬养一郎说:“鬼在什么地方,其实世上本没有什么鬼,只是人们的心里藏着鬼罢了。” 司机说:“如果世上本没有鬼,为什么人们觉得世界上有鬼呢”犬养一郎说:“原始社会生产力水平底下,以当时的技术条件,人们没有办法客官的认识世界,面对自然界发生的一些现象,他们给不出一个科学的解释,只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用不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司机听得云里雾里,笑着说:“你说话真有学问,我怎么完全听不懂。”犬养一郎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说:“我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吧比方说雷雨天,有人在树下避雨,结果遭遇雷击丢了性命。雷击是科学的说法,在一些科学知识不够普及的地方,人们就会说龙把人给抓走了。你越是呆在偏僻落后的农村,你听到的消息就越邪乎。为什么古代能有那么多神话故事,其实就是人们以讹传讹的结果。” 司机说:“你到过农村”犬养一郎说:“我的曾祖父经出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官府宣布维新不久,整个日本都还比较贫困。他出生在北海道,在他生活的村子里,流传着各种可怕的故事。有人声称自己见过鬼,还能非常详细的描绘出鬼的长相。”司机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说:“哥,你还是别吓唬我,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影响开车的。”犬养一郎说:“为什么在农村这种流言蜚语就多为什么在城市这种东西就少呢比如在落后的南洋,僧王受到社会各界的尊重,关于这些僧王的身世一般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说,这些故事有的是有意编造的,有的是以讹传讹。相反,在一些发达地区,如欧洲,类似的流言蜚语就会少的多。” 司机说:“蛮好的,多读书心里的鬼就会越来越少。”犬养一郎说:“在先进地区,人们听到的故事都是直接在描绘现实,即便需要一些想象和夸张,所有听故事的人心里也都明白,那些是事实,而那些又是人们在夸张。但是到了拉美地区,人们就好像生活在聊斋里一样,他们其实分不清那些是想象,那些是真实。”司机点点头说:“你说的对,虽然我不怎么能听得懂。”坐在后排的人一言不发,聚精会神的听着犬养一郎的发言,等他们两个消停了,汽车就到了目的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出来,把汽车后备箱打开把那人抬走了,犬养一郎跟了进去,没一会儿他面带笑容出来,司机笑着说:“大哥,怎么样”犬养一郎说:“货已经验过了,他们很满意。” 丽人店里平了一桩事,获野瑰园坐下来饮茶,屋子里空无一人,其实她一直想培养一个人将来好接替她,只要对方能为她养老送终,这个店就拱手相让。可是到如今,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放心的继承人。一杯接着一杯,情绪越来越差。这茶越喝越让人头脑清醒,于是她该喝酒了,而且是喝那种度数很大的酒。她把冰箱里的一瓶红酒拿来,直接拿着瓶子喝,喝的嗓子眼里全是红酒的味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晌午了,她洗了一把脸立刻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汽车在约定的饭店门口停住了,交了车钱,只见犬养一郎在向她举手,让她感到不痛快的是对方身边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非常的年轻,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更气人的是她居然用衣角在腰间打了一个结,牛仔裤显得她腿形非常的漂亮,脚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获野瑰园走过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这位姑娘是谁” 犬养一郎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获野瑰园听了差点背过气去,你把自己的女朋友带来作甚,你这不是给老娘出难题吗你把老娘当做灯泡,你说老娘还能跟你好好交流吗犬养一郎说:“里面请。”获野瑰园不得已只好跟着他走了进去,这家店看起来还算干净,里面的服务员也非常的体面,无论是长相还是着装。来到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周围坐下来,获野瑰园看见对面两个人不时对视一眼,很快又相视一笑,她心里想着吃点东西就离开。 几口菜下肚,再来几杯日本清酒。获野瑰园的手脚就好像没有那么听使唤了,明明打算要走,却仍旧坐着一动不动。犬养一郎一脸幸福,他对自己的女友说:“这位获野妈妈,她可是东京影视圈里最著名的经纪人,她也是东京电影学院的表演系教授兼博士生导师。”那女子立刻站起来向获野瑰园鞠躬,获野瑰园这辈子为了谋生什么不顾脸面的事都做过,此时此刻她在配合犬养一郎这件事上表现的非常迟钝。只听那女子用非常轻柔的声音说:“获野妈妈好,希望以后在影视圈能得到你的照顾。” 这个时候获野瑰园却在想着其它的事情,并没有看见犬养一郎在给她使眼色,犬养一郎看获野瑰园精神很不集中,他立刻开始发出一些声音希望能够对方的注意,可获野瑰园就是没有反应,就像是故意的一样。犬养一郎心里一着急就踢了获野瑰园一脚,这一脚踢得不轻,获野瑰园的小腿上传来阵阵疼痛。犬养一郎迅速的换上一副笑脸说:“获野妈妈,希望你日后多照顾我的宝贝。”获野瑰园点点头笑着说:“我尽量吧”犬养一郎笑的格外灿烂,获野瑰园陪着他们闲聊了很久,终于忍受不了站起来要告辞了,犬养一郎笑着把她送出门。她回到店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心情里也清楚,不能得罪犬养一郎,那厮在风俗社里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在日本每逢秋季公权机构就会大换血,任期结束的老爷们必须再次谋求百姓的支持,否则就只能另谋他就了。虽然这件事发生在秋季,为了赢得胜利,夏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活动,希望能够形成一定的声势,声势一起来,自然会有人给他投票。对于织女们来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她们的业余生活就会丰富了许多。许多其它领域的人对于这类活动是非常关心的,他们希望把自己人拱上去,发出他们的声音。 可织女们有些不同,在议事机构里永远没有人为织女和牛郎说话。不过这是在往年,今年的情况有一点复杂,因为今年在谋求公职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很特殊,他叫做岛津小牧,此人并不是日本的本土所产,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他来日本上学。为了挣学费,他来到歌舞伎町打躬,当时他在情人酒店做服务生,主要是清理那些情侣们使用过的房间。在这些所谓的情侣之中,超过四分之三的人都是来这里开辟第二战场来了。你想想看,如果是夫妻,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胡来,根本不用担心被人逮到,他们不一定非得来这么昂贵的酒店。 如果是年轻的未婚小情侣,他们哪里有钱到这种地方来消费。到这种地方来消费,一定是在经济上相对宽裕的人为了不让无聊的生活将他淹没,他们才出此下策。他来自新加坡,原来姓陈,归化之后改姓岛津,因为他很崇拜日本历史上叫一位叫岛津义弘的名将。人生有太多得不确定性,比方说有一个年轻人刚从大学毕业,他本来是学音乐的,或者是学画画的,一时谋不到饭碗,就在一家小型企业做会计。你想他能聘用没有会计从业资格证的你做会计,他的财务也不会太复杂,三十年后这位仁兄五十岁还在这家企业做会计。 岛津小牧在歌舞伎町工作过一段时间,当他毕业之后第一个想要谋生的地点就是歌舞伎町,理由很简单,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熟悉这里的生存法则,在这里他更容易谋到一份差事。从情人酒店为开辟第二战场的人们提供后勤服务的他,慢慢了解到有更多的男士因为在某些方面有所欠缺,所以总是没有配偶,配偶没有并不意味着需求也消失了,为了帮助他们解决生理问题,也为了当地的长治久安,他决定为对歌舞伎町风俗店的情况做一些番研究。 大多数人都是带着需求来这里的,岛津小牧的工作就是把各个风俗店的信息做一番统计和归纳,然后为客户设计出最好的方案,最大限度的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为自己挣一点生活费。当时在歌舞伎町他的同行非常多,许多暴力社团也在做同样的生意,冲撞到一些人在所难免。因为顾及到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寻求暴力社团的保护,这样他与暴力社团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密集。负责保卫他的暴力社团,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会刻意安排人去袭击他。岛津小牧与暴力社团、与织女牛郎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密切,不过感受却大不一样。暴力社团赚他的钱,他赚织女和牛郎的钱。 他当然更喜欢织女、牛郎,而不喜欢暴力社团。当他赚了越来越多的钱之后,他开始谋求另外一种东西,他希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尊重。织女和牛郎似乎永远是他的资源,没有钱的时候靠他们挣钱,有了钱再靠他们的支持谋求社会地位的提高。他知道织女和牛郎没有失业保险、没有养老保险、没有住房公积金、没有医保。做织女这一样,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爱慕虚荣之辈,她们没有储蓄意识,不考虑自己老了该怎么办所以当她们的黄金期一过就迅速的滑入人生谷底,然后永世不得超生。 岛津小牧提醒她们要关注自己的未来,并且告诉她们自己受到了社会的不公正对待,如果她们愿意支持他,他将会努力改变这一切。让她们享有一个劳动者所应该享有的所有权力。岛津小牧的话吸引了大量的织女和牛郎,她们不惜放弃自己的黄金营业时间去参加他所组织的活动,为他造声势。许多时候,你不去注意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这个社会存在的一些滑稽成分,日本的风俗业存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让一个来自新加坡的日籍人士来呼吁提高织女和牛郎的地位。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证明,在普通的日本人看来,歌舞伎町说到底还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那里出卖敏感的服务,犯罪率极高,他们对风俗业的从业人员有着深刻的歧视。 再说丽人店自从引进了一位各方面都显得高人一筹的织女,其他织女的价格其实也水涨船高,但她们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甚至怀念起那个挣钱不多但大家相对平等的年月了。获野瑰园对这一切不以为然,也根本没有把这种不满的情绪放在心上。但是哪位聪明伶俐的织女不可能不注意这个问题,因为其它织女不敢向获野瑰园发狠,就说所有问题都是那位织女导致的。为了自保,她请了一个人,欲知此人是谁,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二回:泄阳火总是力不足/敛锋芒事到劲有余

上回书说到,哪位新来的花魁为了抵御同事们的攻击,她请了一个人来帮忙,这个来帮忙的人就是犬养怡静。当她遭到同事攻击的时候,她开始冷静的观察那些不断向她发难的同事,在发难的同事当中,小泽静惠无疑是一个灵魂人物。其她人都是这个女人手里的棋子,在中国一位很有名的导师曾经说:“团结多数、反对少数、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这位导师还说:“政治就是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在现实生活当中,人们往往一听到政治这个词,立刻就会联想到许多高层人士之间的斗争。也有许多人常常说自己要远离政治,其实这是不可能的。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政治,有家族政治,办公室政治,如此种种,形式各异,内涵却是一样的。在风俗店铺里,同事之间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对于店主来说,她需要一种平衡的局面。既要维持竞争的局面,也要保障竞争在有序的前提下进行。她希望织女或者牛郎们能够在一定的规则下竞争,服从规则、愿赌服输。现实状态下,想要维持这种局面需要很高的智慧。获野瑰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花高价买来的花魁会跟外面的人联合,她也不知道在她的店里已经出现了如此尖锐的斗争。 新花魁从不和犬养怡静会面,一次在与客人谈话的过程中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说犬养怡静正在筹建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这位客人是一位在家的居士,过去经常去慧空禅院听日天法师说法,通过慧空禅院的比丘的引见,他认识了犬养怡静,他参加过犬养怡静组织的慈善活动,一来二去彼此就熟悉了。本来新花魁没有给客人吐露心声的毛病,只因为那一日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一时间没有把嘴巴管好,不过这一次失言没有招来祸端,然而得到了犬养怡静的联系方式。她主动联系到了犬养怡静,她向犬养怡静讨教缓和与同事紧张关系的方法,犬养怡静听她叙述了自己的情况,然后说:“你之所以被孤立,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人出于众,众必非之。这是客观规律释然,你不必为此感到委屈。” 她说:“现在重要的不是我要如何调整心态,重要的是我得设法缓和与她们的紧张关系。”犬养怡静慢悠悠的说:“越是在紧急关头,越需要保持冷静。高度紧张,反而导致时间被浪费掉。我既然告诉了你被孤立的原因,你就应该设法改变这种被孤立的局面,你说用什么样的方法让自己变成多数呢”新花魁说:“我要是知道何必请教你”犬养怡静说:“我现在正在启发你,你知道你的主要对手是谁吗”新花魁说:“跟我过不去的人里面,小泽静惠是灵魂。” 犬养怡静说:“小泽静惠用什么样的方法完成了对你的孤立”新花魁想了很久才说:“我享受了额外的优待,她们当然会嫉妒。”犬养怡静说:“这样吧我直接告诉你应对之法。”新花魁点点头说:“你早就该告诉我了。”只听见犬养怡静说:“小泽静惠之所以能够完成对你的孤立,靠的就是这样一种说法,即因为你的到来,让大家的利益受损,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新花魁说:“当然不是,我来之后她们的营业都在增加。”犬养怡静说:“但是她们营业额增加的幅度可比不上工作量的增加的速度。” 新花魁默然不语,犬养怡静说:“同样一件事可以有不同的说法,只要你让大家相信,因为你的到来,大家就都有了指望。”新花魁说:“要我负担起大家的幸福,这个太为难我了。”犬养怡静说:“不是要你负担起但大家的幸福,是要你给人这样一种印象,你的到来让大家受益。”新花魁说:“你这个人总是不喜欢把话说痛快,你不要老想着启发我,你把自己的想法一次性说完。” 犬养怡静说:“那我直接把我的办法告诉你,你去找获野瑰园,你告诉她,你想跟大家分享自己的工作经验。获野瑰园当然不希望对你有过度的依赖,你主动提出跟大家分享工作经验,她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同事们为了自己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当然愿意跟你学习,你就在授课的过程中慢慢树立自己在她们心中的位置。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教给老虎一些技能,但这上树的本事可不能随便拿出来教给别人。”新花魁说:“我还是担心她们会超过我,那样我在这个店生存环境就更恶劣了。” 犬养怡静说:“你不用担心,你教什么,她们就跟着学习什么,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要是觉得谁对你构成了威胁,你可以指一条弯路给她走。”话说到这个份上,新花魁要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是无可救药了。别人告诉了你一个御敌之法,可要真正运用这个方法还是有些东西需要突破。新花魁先开始准备自己的授课内容,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她要设置七门功课,其中包括妆容、形体、服饰、气质、谈吐、声音、养生。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她写了七本教案,然后带着教案来敲获野瑰园的门,当时她正在榻榻米上打坐,听见有人敲门,赶紧去把门打开,见识新花魁来了,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说:“哟我的小心肝儿,你怎么来了。” 新花魁说:“妈妈,我能进去跟你说会儿话吗”获野瑰园抓着她的手说:“我的儿,快进来。”她们在榻榻米上坐好,获野瑰园拿了茶几上的一杯茶递给她,嘴里说:“宝贝儿,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新花魁把七本教案放在获野瑰园的面前说:“妈妈,我的到来是不是让姐妹们感到为难了”获野瑰园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说:“谁对你无礼了,我这就去削她,谁要是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新花魁笑着说:“妈妈这样说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获野瑰园说:“对你好我是认真的,我若是跟你过不去,那就是跟钱过不去。”新花魁说:“妈妈,我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蒙你赏识,而让姐妹们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我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愿意把我自己的工作经验拿出来跟大家分享,要是大家的收入都增加了,我想我在大家的心里一定不会那么令人讨厌了吧” 这对于获野瑰园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惊喜了,她一把将新花魁揽入怀中,嘴里说:“我的儿,我真是没有白疼你,就这一点,你就把她们都比下去了。”新花魁笑着说:“你同意让我授课了”获野瑰园愣住了,说:“授课”新花魁说:“妈妈,我设计了七门课供大家学习,效果好的话,我们再商量接下来再开什么课”获野瑰园打量着那些教案,看得出来对方是蓄谋已久了,她点点头说:“你有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了你的生意。”新花魁说:“我建议每天我们都要抽出一个小时进行业务学习,其中授课的时间为四十分钟,提问的时间为二十分钟。” 获野瑰园说:“这件事我不好直接答应你,下次开例会咱们讨论吧”新花魁顿时觉得很受伤,但她没有把这种情绪显露出来,尽管如此获野瑰园让人从她的肢体语言当中知道了她此刻的感觉。明日一早开例会,所有的织女以及做后勤的店员都在场,负责后勤的店员在听完获野瑰园的一段发言之后被要求离场,然后获野瑰园又说:“我们的花魁姑娘想要跟大家分享自己的工作经验,每天抽出一小时给大家授课,大家觉得怎么样。”这个时候大家表现的十分冷淡,一个个愁眉苦脸,获野瑰园实在看不过眼接着说:“你们难道不想学习本事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吗你们不想挣大钱吗” 这个时候仍在犹豫,获野瑰园说:“这样吧谁愿意跟着她学习谁举手,不愿意就不要举手。”结果获野瑰园看到大家都把手举了起来,她满意的笑了,说:“大家这样我真的很感动。”然后她也把手举了起来,说:“我也想加入学习的队伍。”新花魁直起腰板说:“虽然我要给大家授课,但大家千万不要拿我当老师。”其实这话的真实意思是我要给你们授课,你们不要拿我不当老师。获野瑰园当然不愿意做她的弟子,但也不好驳她的脸面,于是说:“我带头向你行拜师礼。” 新花魁赶紧上前阻拦,说:“万万使不得。”获野瑰园心里也明白,既然要授课,要是师徒的名分都搞不清楚,这课是没法儿讲的。于是获野瑰园率先垂范,带头行拜师礼,当然这跟真正的拜师礼是有区别,他们没有向新花魁下跪,仅仅是鞠躬了事。这让小泽静惠心里感到不快,因为这样一来新花魁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唱的这一出戏跟她有关。接下来获野瑰园专门为大家收拾出了一间屋子提供给大家来上课。大家坐在蒲团上围成一个半月形,新花魁坐在圆心的位置,在她的身后安放了一块黑板,黑板下面是一张小几,上面放着粉笔,以及一盆君子兰。 第一个上课得日子,大家怀着激动的心情进了教室,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一支黑色的中性笔。回想起在学校时可没有这么认真,那个时候学习都是被迫的,如今为了多挣一点钱,她们心甘情愿来学习。对于获野瑰园来说,她来学习的动机就有点闹不清除了,她现在基本不用出去卖了,也不可能卖出去,除非她也借助黑心中间人的力量。她其实更多是出于一种好奇心,她想知道女人征服男性的终极办法。 第一课讲的是概论,新花魁把耳际的头发拢过去,说:“我一共要给大家讲授七门功课,等着七门课终结之后,大家要是还有听课的需要,我会在开几门课,比如社交,这一次我们不会提到有关社交的话题。”谁也没有想到,新花魁讲话口齿伶俐、表达清楚,你听了会有一种替醍醐灌顶之感,获野瑰园一边听一边心中赞叹,以后要是在招录新的织女应该先让她投入到新花魁的门下学习,从这位老娘的门下毕了业,一定会更受客户欢迎。小泽静惠听了课,对她十分佩服,很想跟她有更进一步的交往,不过很遗憾,她在上完课不久就去会客了,根本没有时间与之亲近。 犬养怡静一心想要把日天法师救出来,但是她一直未能如愿,在组织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时候,她与岛津小牧结识了。听了她的经历,岛津小牧非常的佩服她。在歌舞伎町一番街做中间人,如果你不去深究他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犯罪分子。岛津小牧实际上是那种良心中间人,他在给客户提供服务的时候,一般不会采取诈骗手段来谋取客户的钱财,他为客户引荐的织女都是长相不错的年轻女性。像岛津小牧这样的人,犬养怡静本来是非常讨厌的。因为这类人往往是两头诈骗,对客户他是鼓吹自己引见的织女是多么美丽,对织女他会说客人上钩是多么困难。 中间人一方面要从客人那里索要所谓的小费、红钱,一方面还要从织女那里索要中间费,中间人在歌舞伎町的一道令人感到恶心的风景。岛津小牧在谋求更高社会地位时所提出的主张是犬养怡静所欣赏的,非常抱歉的说,歌舞伎町风俗店里的从业人员所奉行的道德标准,它的下线要比平常社会上人们所认可的下线要低的太多。做这样的工作是不怎么要脸的,一个不要脸的人,他的字典里也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之类。岛津小牧一张嘴就说歌舞伎町的织女和牛郎们和社会上所有优秀的年轻人一样是日本天皇的好子民,应该享受同样的待遇。 岛津小牧的声势越来越大,这引起了新加坡人的注意。不过也仅此而已,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当选的可能是不存在的,理由很简单,他所提出的主张除了歌舞伎町的织女们,没有人能认同他。平心而论,至少应该有三分之一的日本人是享受过特殊服务的。但是有超过九成的人都不能接受给织女和牛郎与其他职业的男女享受一样的待遇,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们,那你最好不要接受他们的服务,如果你接受了他们的服务,你在发言的时候就应该有所保留。 岛津小牧没有办法吸引大多数人的支持,他注定是个陪跑的角色。尽管如此他仍然创造了历史,因为在日本的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位中间人成为受人瞩目的社会精英。犬养怡静成了岛津小牧的支持者,不仅如此,她新组织的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也成了岛津小牧制造声势的工具。自从小泉弘毅被警局关起来之后,他一直在跟自己作斗争,在囚室他遭到了狱友的围攻,好在他的身手不错,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他就被关了禁闭。他坐在里面,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相对松弛的状态,他还是想象如果自己是墙上的一粒灰尘,他会感到难过吗会觉得房间不够宽敞吗一开始他的这一设想很快招来内心极大的排斥,但是他日复一日的去练习,终于有一天他盘腿坐在禁闭室里向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每次被人提审的时候,他努力让自己心生欢喜,一开始面对吉泽君,他总是情绪失控,后来慢慢的他的情绪调整过来了,即便是那女警和吉泽君一起来提审他,无论吉泽君和那女警之间的举止是多么亲密,无论他们两个人相互递眼神的时候透着多少柔情,他总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面对他们的刁难,他有问必答,并且一再纠正他们所犯的技术性错误。吉泽君极为恼火,冲过来给了小泉弘毅两记耳光然后离开了。那女警的双眸之中写满了愤怒,她冲过来一把揪住小泉弘毅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你这人有多讨厌吗老娘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老娘抛弃男人,没想到你不但一再拒绝跟我结婚,到头来还当了和尚,我就不明白了,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宁愿当和尚都不要跟我在一起。” 小泉弘毅说:“你没看到吗我就算是当了和尚还是不能避免牢狱之灾,你跟着我怎么能幸福呢”那女警啪一记耳光扇了上去,说:“你活该。”然后含泪而去,小泉弘毅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其实对这个女人他是很喜欢的,尽管如此,他绝对不可能跟她结婚。这个女士志存高远,立志要爬上更高的位置,应该说她每向上爬一步就需要找一个新的男人,如果仅仅是满足生理需求,这位女士无疑是最符合理想的,她拥有漂亮的外形,甜美的嗓音,精湛的技艺,以及温顺的性格和认真的态度。她可以让你舒服到不想活下去,她对每个对她有用的男人一视同仁,所以没有男人愿意把她娶进家门。 在她年轻的时候,觉得人生就是用来消耗的,她在工作之余酗酒、吸烟、蹦迪,白天打扮的极为妖娆,每个夜晚都要尽情消耗自己的体力。很早她就说过,自己绝不可能生育后代,生孩子不但有可能导致产后抑郁症,破坏体型,还要因为孩子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各个问题被折磨的心力交瘁,要是孩子不成材,你可能要被拖累一辈子。她绝对不能忍受有自己一天到晚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生活,终于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相信她不可能过这种生活的时候,她却发生了动摇。 她悄悄的去医院冷冻了一管卵子,她这样做并不意味着她以后要生孩子,她是想万一自己需要孩子,就托别人给生一些,她愿意支付一笔佣金。她也愿意花钱请人帮她带孩子,一年让她见一次孩子就可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得了的妥协了,可惜小泉弘毅对于这些变化从来都是无视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小泉弘毅出家的这个举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其实小泉弘毅之所以走上这条路,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跟她玩儿的太狠了。回想起小泉弘毅在出家之前的一段时光,他总是抱怨自己的精力越来越差,两眼发黑、浑身无力,尽管如此,他还是要熬夜工作。 这样他的精力就更差了,尽管如此,只要她一出现,小泉弘毅就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一个人能够节制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是不容易做到的。圜丘法师对小泉弘毅被捕这件事没有任何反应,真正坐到了顺其自然。他又一次来到了银座,又一次登坛说法,有一位居士问道:“你的弟子演虚法师现在遭到了警方关押,你对此怎么看有没有考虑过营救他”圜丘法师说:“如果一个人已经得道,无论在哪里,他都是欢喜的。如果他没有得道,无论在哪里,他都跟在蹲班房一样。人生当中的各种际遇半分之三十是自己造下的,百分之七十都是自己上一世造下的,自己造孽自己受,我帮不了他的忙。”那位居士说:“他该怎么做才能得到解脱呢” 圜丘法师说:“什么时候他的把前世和今生所欠下的孽债还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得到解脱。”这个时候一个年迈的老居士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杀人放火有利于人成佛,因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圜丘法师说:“放心手里的刀很容易,放下心里的刀很难。所谓放下屠刀,是指一个人放下了杀伐的争执念头,处事圆融无碍,这样的人才能够立地成佛。”圜丘法师虽然一把年纪,仍旧耳聪目明,精神饱满,这让在场的居士们印象深刻。居士们都开始大哈欠的时候,圜丘法师终于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支枪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三回:草挂雨清明透心镜/瓦吹风空虚照时人

圜丘法师眼皮都没有抬,慢悠悠的说:“阿弥陀佛,这位菩萨,你用什么东西指着我的脑袋”持枪的歹徒恶狠狠地说:“自己睁开眼睛看。”圜丘法师说:“可是我看不见啊”歹徒说:“你想装盲人”圜丘法师说:“我看不见你的心。”歹徒倒退一步,端着枪的手显得有些不稳,他微微的耸了耸肩说:“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圜丘法师说:“你怕什么呢我对你没有恶意啊”歹徒说:“你虽然没有恶意,你也用不着给我释放什么善意。”圜丘法师声调依旧平稳,气息已久均匀,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宝贝儿。” 歹徒闻听此言差点把肝儿吐出来,说:“我手里拿的是枪,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一枪崩了你。”圜丘法师说:“我知道你原本是个善良的人,万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可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到了悬崖边了,如果继续向前,地狱之门将为你敞开,现在你要收手还来得及。”听到这里,歹徒终于清醒过来,大声说:“好你个妖僧,你现在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你可让你脑浆四溅。” 圜丘法师突然睁开眼睛,用他善良的双眸深情的望了对方一眼,歹徒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端着枪的手里怎么也抬不起来。圜丘法师的声音像是洪水一样涌进他的耳朵,歹徒把枪扔到地上,双手捂住耳朵,不知道则么回事,他的双臂像是绑着秤砣一样,没一会儿胳膊就酸的抬不起来了。圜丘法师说:“施主,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怒气呢是什么逼着你端起了枪是什么扭曲了你的灵魂是什么让你着了你魔”歹徒扑在地上,双掌和双脚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圜丘法师说:“皈依我佛吧天堂之门为你打开。”歹徒听到这一句不禁为之神往,说:“天堂有什么呢”圜丘法师说:“你想要什么呢”歹徒说:“天堂有服侍我的仆人吗有美妙的音乐演奏给我听吗有漂亮的女人侍寝吗有宽敞明亮的房子吗有柔软的床吗”不等对方说完,圜丘法师就说:“你说的这些天堂都没有。”歹徒一听这话就急了,说:“那天堂有什么呢”圜丘法师说:“天堂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歹徒说:“那我去哪里干什么呢”圜丘法师说:“为什么一定要做什么呢人生最幸福得就是什么都不做,难道不是这样吗”这话像是一道闪电把歹徒给劈晕了,他睁大了双眼,脑子像是被人用水冲过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歹徒突然说:“我想象到中最美好的生活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圜丘法师说:“原来你立志要做个收银员啊”歹徒说:“收银员不能睡到自然醒。”圜丘法师说:“万千众生,都要非常辛苦的去觅食,去寻找配偶,然后把幼崽抚养大,然后衰老死去。睡到自然醒是婴儿的特权,随着一天天长大,自然醒将会离你而去。” 歹徒说:“天堂里难道不能这样吗”圜丘法师摇摇头说:“不能,在天堂里呆着的都是佛,佛永远是清醒的,他无时无刻不在度人,他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歹徒说:“天堂原来是这样啊地狱里有什么呢”圜丘法师说:“地狱里有你需要的一切,但这一切都属于别人。”这个时候歹徒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被撕裂了,他趴在地上痛苦不已,圜丘法师说:“一个人的所有痛苦都源于他的肉身,如果没有这个肉身,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没有了。”歹徒立刻警觉起来说:“你这个妖僧,你想劝我轻生,告诉你,休想。” 圜丘法师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说:“罪过,罪过。”歹徒说:“我觉得你说的不是实话。”圜丘法师说:“你希望我说什么样的实话呢”歹徒说:“在你的眼里实话还有很多种吗”圜丘法师长吁一口气说:“你觉得不是这样吗”歹徒说:“废话,名侦探柯南都说了,真相只有一个,实话也只有一种。”日天法师拍着双掌哈哈大笑,说:“孺子可教。”这个时候歹徒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就在他爬起来的一瞬间也把枪捡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在犹豫,瞄准圜丘法师的脑袋一连开了五枪,五颗子弹都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只见他仍旧端坐在那里神情自若,歹徒哭了,他一边擦泪一边说:“妖僧,算你狠。” 说完转身要走,只听圜丘法师在他身后发出一声断喝,这一声断喝犹如惊雷,吓得歹徒双腿发抖,根本挪不了步。圜丘法师说:“皈依我佛吧这是最好的选择。”歹徒说:“你休想,像你这样的秃驴根本不知道老子现在的生活有多么快乐。”圜丘法师说:“你都有些什么样的快乐呢”歹徒大声说:“老子每次杀了人,抢了钱,就去织女店快活,那小妮子的脸蛋儿长的实在是好看,胸部可软了。”在场的居士都羞红了脸,圜丘法师依旧镇定自若,说:“还有呢” 歹徒说:“你不要以为老子只跟织女发生过关系,老子还跟良家女子发生关系,什么已婚妇女啦,女中学生啦,我都玩儿过。”圜丘法师说:“还有呢”歹徒说:“我还经常去赌坊打牌,每次出手都输个千儿八百的,那真叫个痛快。”圜丘法师笑着说:“把钱送给别人这叫痛快”歹徒没有接他的话茬儿,说:“我还喜欢打台球,我跟穿着低胸衣的女人打台球,酷吧”圜丘法师说:“你到底是打台球呢还是在看胸展呢”歹徒说:“我的快乐不止于此,我还吸食毒品,各种罕见的毒品我都吸过。”圜丘法师说:“一个人的福气是有限的,一旦耗尽,他就会落入万丈深渊。我劝你赶紧去医院查一查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已经是一位癌症晚期的病人了。” 歹徒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说:“你居然这样咒我,老子跟你拼了。”圜丘法师冷冷的说:“你能享福,福是你自己造的。你在遭难,难也是你自己造的。如果你自信一辈子行善,你又怎么会害怕别人的诅咒呢这世上凡是大贤大德之人都不害怕别人的诅咒。你不从反省自己的问题,到时候连自己为什么死都不知道。”歹徒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圜丘法师说:“胃疼。”歹徒抱着肚子嘴里不住的喊疼,圜丘法师说:“肝儿疼。” 歹徒说:“秃驴,老子跟你没完。”圜丘法师说:“嘴疼。”歹徒的嘴唇立刻肿的比脸还要大,圜丘法师说:“快去医院检查去吧虽然已经是晚期了,你现在去做手术,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继续在这里磨叽,你就打电话给你的家人让他们准备给你收尸吧”歹徒还是不信,圜丘法师突然怒目而视大声说:“快滚。”这一声怒吼真是非同小可,他这一嗓子吼的天摇地晃。歹徒夺路而逃,在场的居士无不叹服,这个时候居士们跪成一片,在最前排的一位居士说:“大师,你说演虚法师就该有此难吗” 圜丘法师说:“在佛法当中有两个矛盾的说法,一个是因果,一个是无常。因果是讲逻辑的,是将推理的。无常是对逻辑和推理的一种反动,这样说吧一般来说按照因果的规律,战场之上,身强体壮生,身体瘦弱者死。结果一上战场,突然飞过来一支箭正中那壮汉的脖子,壮汉当场毙命,而身体瘦弱的人总是躲在身体好的人后面,竟然毫发无伤。这世上的事没有一件完全的违反逻辑,只因其特殊性而对因果的一种思维定式形成挑战。”这一番话说的居士们恨不得捅自己两刀,圜丘法师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居士们齐声说:“法师,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 圜丘法师说:“你们记住,果子熟了自己就会掉下来,果子若是不熟,你要是硬把他摘下来,对于果子来说它失去了成熟的机会,对于你来说,你的劳动也不会得到相应的报酬。”居士们自顾着散去了,圜丘法师自己收拾东西离开了银座,回到自己居住的寺庙里,寺院里没有电灯,晚上是没办法看书的。在他的寺院里养着一群小沙弥,他们大多十一二岁,是他收养来的孤儿,一开始这些孩子并不能够适应在这里的生活,直到他们开始对佛法的了解一天天深入了,也就对寺庙有了感情。师父教导他们,要尊重女众,不要用眼睛直视他们,保持距离,不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打闹,要保持僧人的威仪。人家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人家没有提问,你不要多嘴。你们要记住,再美的事物也是暂时的,到头来终究是一堆枯骨。只有不执着于外相,一心求道,得成正果,这样才能求得永久解脱。 好在在这样偏僻的寺院,从来不会有什么女众到访,小沙弥们在无忧无虑的状态下成长。虽然他们知道身上有一个部件会不经意间硬起来,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玩意儿除了排泄还能有什么用途。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第二种用途,人生的烦恼就省去了一大半。无数个夜晚,他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小沙弥们会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师父解答,如果是红尘中人,在回答孩子提问的时候时常会感觉自己的精力不够用。圜丘法师没有这个问题,他总有精力认真回答每一个小沙弥提出的问题。小沙弥们提出的问题可以说是百花齐放,比如有小沙弥就问道:“师父,为什么山中会有昼夜呢”圜丘法师说:“因为缘分如此。”小沙弥就会追问道:“什么叫缘分如此呢”圜丘法师说:“就是非人力能左右的既成事实。” 小沙弥会一直追问下去,圜丘法师也就一直回答下去,知道孩子们问累了才去睡觉,圜丘法师的精力之旺盛是非常惊人的。且把山中的事情搁下,只说小泉弘毅对在警局被羁押的生活越来越适应,虽然苦了一些,他总还是勉强的撑得下去。可过了一些日子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没有一点意思了。你想想看,他走仕途的时候战战兢兢,好不容易放下所有的羁绊出了家,这个时候却蹲了禁闭。在官场担忧的事情在出家之后变成了事实。他要自尽,这一点警局完全没有准备。因为大家都被他的乐观所折服,即便如此,他要自尽还是很不容易的。许多人在决定要自尽之前会考虑许多问题,比方说一个人孤身一人,上无父母,下无子女,中间没有亲戚和朋友,没有一分钱的财产,他就是一个要饭的。有一天他决定不活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能刚做出决定就去死,他会做一些准备。 许多号称不怕死的人对疼痛却特别恐惧,不仅如此,他们会担心死的太难看,会担心自己的遗体不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置。说句实在话,一个人死了之后,尸体被投入茅坑,还是被涂上香料供奉在寺庙里,效果都是一样的。死去元知万事空,人一旦咽了气,即便是他的遗体撒发着浓烈的臭味,浑身爬满了白色的蛆,他本人是感觉不到的。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流芳千古和遗臭万年没有任何区别。许多人为了求名而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这是非常荒诞的行为啊 比方说一个年轻的女子因为得不到心仪男士的爱就不打算活了,不过她不愿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她要留下一些遗言,她总想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个非常值得被爱的女人。似乎在告诉那个无视她的男士,你忽视了老娘,你错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因缘。小泉弘毅不能免俗,他希望自己死的不要太难看,他希望自己的遗体能够被妥善处置。不过有一点他的想法给许多人不一样,他不希望在死的时候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一个人只要默默的离开就很好,许多时候,你还活着,人们就已经忘记你的存在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临死前还要去打扰他们呢 在安排后事这个问题上,小泉弘毅非常的纠结,几乎绞烂了他的五脏六腑,但终于有一天他想明白了。既然自己的名声已经臭了,又何必一定要恢复自己的名誉呢反正自己要死了,没有财产的拖累,没有亲朋好友的牵挂,一口气倒不上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你伤心,这件事对于将死之人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他最后的结论是好,既然生命走到尽头,又何必去纠结生命的意义呢反正已经到了尽头了。放下了许多羁绊之后,本应当随便找个办法去死,可因为太累了,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候觉得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松了,出一口气觉得万分舒畅,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谁会愿意去死呢他对囚室里的室友说:“你们是不是觉得非常无聊呢” 一个壮汉冲他挥舞着拳头说:“废话,你爷爷我现在蹲号子,你说能不无聊吗”小泉弘毅笑着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佛法。”那壮汉指着他说:“你要再跟说一个字老子就揍扁你。”小泉弘毅立刻被吓的浑身发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原来自己的格斗技术也不错,于是说:“老兄,你很擅长格斗吗”壮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想尝尝老子的拳头”小泉弘毅说:“你是新来的,我也不欺负你,你问问在场得这些弟兄,老子是不是善茬” 众人恐惧的眼神让壮汉心里有点发慌,可说出去的话断无收回之理,突然冲过来和小泉弘毅打在一起。小泉弘毅连连后退,突然闪到壮汉身后,挥起双拳朝着对方的太阳穴轻轻一砸,对方立刻晕倒在地,小泉弘毅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几个嘴巴扇过去把他打醒了,壮汉想要起来,可胸口的哪只脚像是碾盘一样重,压的他喘不过起来,小泉弘毅说:“兄弟,我的格斗术怎么样”壮汉说:“老子不服。”小泉弘毅说:“那好,我给你一个翻盘的机会,我只用一只手跟你打,如果你输了就拜我为师,如何”对方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说:“此话当真” 小泉弘毅说:“当然。”对方说:“成交。”小泉弘毅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对方说:“我愿意当着众人的面起誓。”小泉弘毅把他放起来,壮汉单膝跪地,举起右掌说:“天照大神在上,我如果在这次比赛中失利,愿意拜在演虚法师的门下学习。”然后众室友围成一个圈,小泉弘毅站在左边,壮汉站在右边,壮汉扑了几次,都没有够着小泉弘毅。这个时候他心里有点犹豫了,就在他这一犹豫的瞬间,他的头部突然挨了一掌,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脚底下立刻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小泉弘毅朝他的臀部踢了一脚,恶狠狠地说:“拜师。”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得水,他立刻行三百九叩大礼,嘴里说:“愿拜在师父的门下学习格斗术。”小泉弘毅严肃的说:“我是出家人,怎么能教你那种打打杀杀的功夫呢”对方一听这话就懵了,小泉弘毅说:“我能教给你更宝贵的东西。”壮汉说:“是什么”小泉弘毅一脸神秘的说:“是佛法。”此言一出,众人都觉得十分惊讶,可事已至此,壮汉似乎是没办法逃脱了,说:“我也要做和尚吗”小泉弘毅说:“学佛有两种,一种是出家修行,一种是在家修行,你不一定要出家,什么时候你看破红尘什么时候出家,如果你一辈子不能看破红尘,你也不用出家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答应就太不识抬举了。从那一口,每逢到大家感到无聊的时候,小泉弘毅就开始说法,虽然他出家的时间给长短,却因为他长期在宦海遨游,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所以从他讲起话来头头是道。他说法的时候允许别人举手提问,这样的日子一长,大家可以围绕佛法的问题展开辩论了。吉泽君对于这样的状况自然是极为不满,作为代理局长,他必须努力表现才能保住自己的位子,为了做到这一点,他想在小泉弘毅的案子上完成自己人生的质变。那女警虽然嘴上对小泉弘毅极为不满,可对方对自己平心而论还不错,她就有心帮助小泉弘毅脱困,于是在一天夜里。情人酒店的的一间屋子里点着一盏蓝色的电灯,她搂着吉泽君的脖子说:“亲爱的,你真的要在小泉弘毅身上找到突破口吗” 吉泽君说:“这还用问。”那女警说:“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做上级就会提拔你吗”吉泽君说:“不然呢”那女警说:“假如你是知市大人,你觉得你会怎么看待你现在的这番作为呢”吉泽君说:“我跟他所记恨的人过不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那女警说:“小泉弘毅曾经是你的上司,为了能够得到更高位阶的人对你的赏识,你如此对待你曾经的上司。假如有一天知市大人得罪了首相,你是不是一样能积极的祸害知市大人呢” 吉泽君说:“当然了,这还用问”话说完感觉有点不对头了,那女警说:“知市大人要是看穿了你的想法,他还能重用你吗”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吉泽君说:“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那女警说:“简单,你可以明着帮助知市大人祸害小泉弘毅,我在暗中帮助小泉弘毅,我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帮助小泉弘毅逃出生天。”吉泽君说:“你要帮助他逃跑这可是犯罪行为啊”那女警说:“我就是打个比方,这是一种修辞手法。” 吉泽君说:“你是要我帮助他脱罪吗”那女警说:“然也”吉泽君摇摇头说;“这事不容易做,你想想看,第一,擅离职守,这可是板上定钉的犯罪行为;第二,有知市大人在,他一定会抓着不放。”那女警笑着说:“小泉弘毅不过是一个和尚罢了,以他现在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撼动知市大人,现在他的作用不过是知市大人检验你的试金石罢了。”正说着忽然有人开始敲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四回:宦海中浊水浪滔天/古原上夜光亮如雪

吉泽君一脸不耐烦,把浴袍抓来披在身上去开门,门一开,却被一只手推倒在地,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手里举着照相机站在一个人身后,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那女警一看情形不对,立刻用枕巾把脸挡上了。吉泽君定睛一瞧,那个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老相好武藤君。他一脸怒气,扑上去要跟对方拼命,却被两支机枪拦住。武藤君一脸严肃的说:“你真是不像话,你也不想想,凡是沾过这个女人的,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吗你这叫自造不祥啊”那女警知道在劫难逃索性把枕巾扔在地上,说:“有事说事,不要污蔑。” 武藤君冷笑着说:“我污蔑了你了吗你无论从哪方面都没有资格做警察,可你现在也算个中级官员了,可你却不能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压抑不住自己那种不健康的需求,你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吉泽君厉声说道:“给老子闭嘴,我知道你对我当局长这件事十分不满,好,我也不跟你说别的,咱们单挑,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老子随你怎么处置。” 武藤君突然冲过来用胳膊肘击打他的胸口,他一弯腰都大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背上,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武藤君说:“不行,这回不算,重来。”武藤君转身就走,一群警员不由分手将一个黑色的布口袋扣在了他和那女警的脑袋上,他们被押进了汽车,然后把他们拉回了警局。代理警局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情人酒店被警方抓获,这件事一在报纸上刊载出来,大家就都被吓了一跳。警局是什么情况,怎么连代理局长都抓这个时候吉泽君已经不再惊慌,他的早已经把事情前后盘算了许多遍,自己和那女警发生那种关系虽然未见得合乎道德,却并不违法。因为如果以此为名来抓捕他是站不住脚的,反过来武藤君带着警员敲门拍照有扰民和侵犯隐私之嫌,想到这里他就要求约见律师,并扬言要到法院去告武藤君。不仅如此,他还说:“老子到目前为止还是警局的代理局长,你们现在擅自扣押老子,这是绑架。” 这一下武藤君就被动了,本来按照吉泽君的盘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似乎虽是都能获释,并且可以大张旗鼓的进行反攻倒算。可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尽管他的家人已经提出异议,武藤君仍旧坚持不放人,东京都衙门没有任何反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武藤君不停的渲染吉泽君与那女警的故事,这样一来市民们群情激奋,迫于压力,东京都衙门也不好说什么。那女警被关起来之后,日夜哭泣,本想着把自己舍出去可以换取一官半职,哪知道官未能当的有多大,自己蹲了板房。她的室友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凡是在女囚大多有这样的特点。一脸男相,喜欢吃肥腻、辛辣、高糖、高热的东西,喜欢和烈酒,说不到三句话就飙出一句脏话,不到三句脏话就要动手打人。 那女警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女人打架跟男人稍有不同,男人打架一般是用拳头、膝盖、胳膊肘、脚。小孩和女人打架则更钟爱扇耳光,用指甲挠。世界上大部分残酷的刑罚应该都是女人发明的,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只要心态正常,就算恨一个人到极点,不过是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而已。女人则不一样,她们会想出各种新奇的方法来折磨人。因为武藤君的运作,使得东京都衙门望洋兴叹,不过山本藤原并不是无牌可打,他可以任命新的局长,这样武藤君就无能为力了。可偏偏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于是就这样一天天搁置下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当然也就引起了内阁的注意,首相在内阁会议上说:“东京乃我国首善之区,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不能不处置。首先应该将吉泽君免职,至于那位女警也应当一并免职。”说着话的时候他的双眸注视着法务部尚书,对方立了点头说;“我会把你的一件转达给东京都衙门。” 首相说:“你不要说这是我的意见,你要说这是法务部的意见。”法务部尚书面露难色,首相看着他,心里感到十分不快,法务部尚书说:“大人,这件事还是你亲自表态比较好。”首相笑着说:“我知道了,你的法务部根本不能替我承担。”法务部尚书说:“我是觉得你表态更合适。”首相阴沉着脸说:“下次开内阁回忆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了,要让法务部的侍郎来。”法务部尚书一脸惊愕,说:“为什么呢”首相说:“因为我觉得这样更合适。”法务部尚书不说话了,首相站起来说:“散会吧民事部的尚书留一下。”阁员们纷纷退场,民事部尚书怀着不安的心情站在原地,等其他人都走光了。首相说:“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吗”民事部尚书说:“请首相大人指点。” 首相说:“今天法务部尚书的表现如何”民事部尚书说:“太过分了。”民事部尚书说:“那么阁员们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呢”民事部尚书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表示表示”首相说:“最好联络其它的阁员一起来。”民事部尚书立刻点头说:“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力。”且说这一日下班之后,他立刻开车来到防务部尚书的家,摁了门铃之后,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仆,对方先鞠一躬然后说:“我们大人不在,你请回吧” 民事部尚书鞠躬说:“烦劳你告诉你们家大人,我是民事部尚书前来拜访。”女仆进去时间不长,防务部尚书竟然亲自出来迎接,二人见面先鞠躬,然后防务部尚书说:“不止大人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多失敬。”民事部尚书点点头说:“不敢当。”防务部尚书说:“大人光临寒舍,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民事部尚书说:“我来与大人谈心,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 民事部尚书前来谈心,看来是升官有望啊防务部尚书没有不兴奋的道理,他立刻把民事部尚书迎到密室,把茶果点心上齐之后,防务部尚书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正襟危坐,压低声音说:“大人,你此番来是不是上面有意提拔我啊”闻听此言,民事部尚书不禁感到好笑,你心里觉得好笑不要紧,可你居然把这种笑写在了脸上,真真气杀人也。防务部尚书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于是黑着脸说:“大人此番来有何用意,请直说吧” 民事部尚书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收起笑容,压低声音说:“虽然不是要提拔你,但如果你做的好,至少对你日后受到重用提供一些便利。”防务部尚书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呢”民事部尚书说:“不是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防务部尚书指着屋顶说:“有更高层的授意”民事部尚书点点头说:“然也”防务部尚书再度兴奋起来,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民事部尚书说:“请你好好回忆一下今日开内阁会议时发生了什么事” 防务部尚书说:“你问的是跟我们防务部有关的事吗”民事部尚书说:“不是。”防务部尚书说:“不是我们防务部的事,我从来都是记不住的。”民事部尚书不禁感到好笑,防务部尚书对他的笑简直是深恶痛绝,说:“你笑什么”民事部尚书说:“法务部的尚书大人今日表现如何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言行有什么问题”防务部尚书一听这话立刻神经紧绷,他把声音压的更低了,说:“上面决定要办他了。”民事部尚书说:“你说呢”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挂着微笑,这是一种冷冰冰的令人生畏的笑。防务部尚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好可怕呀” 民事部尚书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呢法务部尚书从来就不是首相大人的亲信。”防务部尚书一脸不以为然,说:“不能,倘若是真是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重用他呢”民事部尚书见他不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大人没有看错你,法务部尚书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说完站起来深鞠一躬,说:“告辞。”防务部尚书一路送他出门,看着他走远了,心一直悬着,此时此刻他感到官场的可怕。官场的形态经常像是一个牌局,大家围在一张桌子的周围打牌,桌面上一团和气,桌子底下早已经打作一团。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新闻上正在报到东京都代理警局被捕的事。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真是的,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发生这样的事。” 身边女仆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说:“大人息怒,我总觉得我们不能偏信自己对一件事的感觉,听听别人的看法永远是对的。”防务部尚书一听这话真是如醍醐灌顶一般,这个案子越闹越大,但是他其实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防务部是个要命的部门,真的没有心思理会这样的闲事。忽然听见旁边一间屋子里吵翻了天,立刻扑过去查看,原来是两位儿子在那里辩论。防务部尚书笑着说:“太郎、次郎,你们快睡吧明日还要上学。”次郎扑过来抱住他的腿,说:“父亲,明日是周末啊”防务部尚书看着女仆,女仆立刻说:“是的,老爷。”他坐下来说:“你们在辩论什么呀” 太郎说:“父亲,你说我们要是和中国开战能打赢吗”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你觉得呢”不等太郎说话,次郎说:“当然是我们赢。”他笑着说:“哦为什么这样说”次郎说:“中国有十三亿七千万人口,就算是他们每年所创造的财富能超过我们,可我们只有两亿人口,我国百姓要比他们的生活要宽裕的多。中国人的财富集中程度非常高,这样他们社会基础就相对脆弱,容易产生矛盾。虽然中国的人口非常多,但他们的生育率也是越来越低,独生子女在中国已经是普遍现象了。假如发生战胜,假如他们的军人大多是独生子女,每死一个士兵,就有三个家庭会碎掉。就这一条原因就注定他们不敢轻易发动战争,一旦成千上万个家庭碎掉,社会将处于高度不稳定的状态。那样的话,还怎么打仗呢还有他们是不结盟国家,而我们有强大的盟友。单纯就军事实力来看,中国虽然军费很高,他们的国境线要比我们不知道要长多少倍,我们的军费不如他们多,若是加上我们盟友的军事力量,他们就处于明显的弱势。” 次郎的话听得他目瞪口呆这,太郎立刻开始反驳,说:“我们国家的经济停滞了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没有起色,因为什么,我们现在都闹不清楚。我们国家的生育率低于中国,人口不升反降,就连储君他们家都生不出儿子来。这么低的生育率,我们还能打仗吗我们国家的军事实力受到极大的压抑,美国自己都越来越感受到来自中国的压力,你觉得他还能保卫我们吗我觉得美国不过是那我们当做维护美国利益的盾牌,用我们来阻挡来自中国的压力。”次郎说:“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太郎说:“长志气的话虽然中听,可他不是实话,它不能代表实际的情况。”次郎都急哭了,对他说:“你看他。”防务部尚书说:“太郎,如果你是日本的防务部尚书,你会怎么做呢”太郎说:“第一,必须是我们在军事上的潜力。第二,必须巩固和发展我们与美国的友谊,我们还应该发展心的盟国和准美国。第三,我们要鼓励妇女们多生孩子,要鼓励男人勇于为天皇付出生命。”防务部尚书表情严肃的说:“你们想听我的意见吗”次郎和太郎说:“当然想听。”防务部尚书说:“中国是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我们如果还想被核弹轰炸一次就开展吧但是我们也要争取自己拥有核武器的权力,这样中国就不敢攻打我们。” 听父亲这样说,次郎和太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睁大了眼睛,次郎说;“只要我们拥有了核武器,中国就不敢来打我们吗”防务部尚书说:“这样说,两个人徒手格斗,身强体壮的往往要占据优势,突然身体瘦弱的家伙手里多了一把刀,这样身强体壮的哪一位因为没有防备吃了亏,为了在下一次格斗中不至于吃亏,他也弄了一把刀,你说他会变得更安全吗” 次郎说:“当然。”太郎也不住的点头,防务部尚书说:“的确,手里多了一把刀,面对持刀的对手,自然会变得更安全。但是请你想一想,两个人徒手格斗与持刀格斗,哪一个危险系数更高呢如果哪位身体瘦弱的人再搞来一把枪,身强体壮的是不是也要更一把枪呢持刀格斗就变成了持枪格斗,持枪格斗与持刀格斗哪一个更安全呢”次郎说:“这个不好说,持刀格斗可以一刀致人毙命,持枪格斗可能一枪打不死人。”防务部尚书说:“持枪格斗如果变成了炮击呢用核武器打斗与用火炮打斗,哪一个安全系数更高呢” 次郎说:“这样说,我们还是不要发展军事书好。”防务部尚书摇摇头说:“这不可能,徒手打不过持刀的,持刀的打不过持枪的,玩儿枪的打不过玩儿炮的,玩儿炮的打不过玩儿核弹的。你要知道武器的研发不可能止于核弹,随着武器的不断升级,让杀人变得更有效率,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危险。”太郎说:“我觉得如果每个国家都有核武器,这个世界反而会更安全。因为谁也不敢打谁”防务部尚书说:“你想多了,当每个国家都有核武器的时候,谁出手快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这么说吧我们甲乙两个人都拿着致命的武器,谁要是万一不出手谁就必死无疑。如果大家都抢着先动手,你觉得世界会怎么样呢” 次郎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呢”防务部尚书说:“我觉得强国有义务限制武器的研发和生产,否则不知道那一天人类就不存在了。”次郎说:“为什么是强国有义务呢若果难道没有这个义务吗”防务部尚书说:“从古至今,所有事情都是强者说了算,但每一个强者都要知道,谁的主张能够赢得广大弱者的共鸣,谁才是最后的强者。”太郎说:“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防务部尚书一脸神秘的说:“比方说南洋有许多弱国,南中国海长期被视为无主之地,南洋弱国纷纷闯进来随意圈占,占岛挖油不亦乐乎。中国鞭长莫及,只好将这个问题长期搁置。假如有一天中国的海上力量足以维护远海的权利,南洋弱国还能够在那里愉快的偷猎吗”太郎说:“中国那么大,分一点利益给南洋弱国怎么了” 防务部尚书笑着说:“有一群蚊子来叮你一口,你会怎么做呢”太郎说:“我会用灭蚊药杀掉它们。”防务部尚书说:“这蚊子们就不高兴了,你有那么多血,分一点给我们喝怎么了”太郎不说话了,防务部尚书说:“我们可以联合这伙强盗,利用它们来遏制中国,逢人我们就说它们被中国给欺负了。天天恶心它,让他的日子过得拧巴。”太郎与次郎笑成一片,两个儿子一高兴,他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民事部尚书来拜访商务部尚书,他被迎进门之后来到密室,一听说要打击法务部长,对方就表现的非常消极,他只好离开。所有的阁员他都拜访完了,他竟然一个都没有搞定,于是带着辞呈来见首相,他深深的弯下腰说:“大人,卑职无能,一个也没有说服,特来清辞。”首相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开始不把老子的话当话了。民事尚书把辞呈放下说:“卑职告辞了。”首相说:“慢,这个时候你真的忍心舍我而去吗” 民事部尚书说:“可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首相说:“从明天起,我休假,你带我主持内阁会议,在这期间你的主要工作就是为难法务部长,你害怕跟他们辩论吗”民事部尚书说:“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我可以代行首相职权。”首相点点头说:“只要你能把法务部尚书给我弄下去了,我会感谢你。”民事部尚书深深鞠躬,说:“卑职一定尽力而为。”明日,阁员们受到一则通知说要召开临时会议,当阁员们到了会场,发现民事部尚书坐在了首相的座位上。防务部尚书立刻就急了,说:“你这厮好生狂妄,那个位置是你坐的吗”民事部尚书说:“首相大人贵体有恙,命我代行首相职权。” 防务部尚书说:“那你也不能坐到那个位置上去。”民事部尚书说:“看来大人是对首相大人为命令有异议啊现在门还开着,请你出去找首相大人理论。”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民事部尚书突然指着法务部尚书的鼻子破口大骂,他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跟首相大人作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如果不是首相大人着意栽培能有你的今天吗你还有连坐在这个位置上吗我是你在一头碰死了。”法务部尚书被吓得下面流出了有异味的液体,民事部尚书说:“呸你还算个人”话音未路,其他阁员纷纷跳出来跟他对骂,民事部尚书说:“好极了,今天你们都给老子辞职,首相大人不愿跟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撕破脸,特意让我来面对你们的嘴脸,你们现在就回去些辞呈,我就在这里等着接收。” 阁员们离开会场,每个人都哭丧着脸。防务部尚书说:“我们真的都会被解雇吗”商务部尚书说:“我们还是应该马上去找首相大人认错,或许能有转机。”法务部尚书说:“你们去吧我这就去写辞呈。”防务部尚书说:“不可如此,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都会替你求情。”圜丘法师站在距离寺院不远的古丘之上,笑着说:“你们的师弟要获释了。”突然一声尖叫刺穿了圜丘法师的耳朵,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五回:明月寺比丘点乱花/佛陀手金玉指枯骨

一声凄厉的警笛就像是一枚铁刺飞来,圜丘法师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小沙弥们看见师父如此这般皆一脸茫然,圜丘法师哭了足足一个小时。小沙弥们等着他哭完,圜丘法师忽然站起来说:“回去吧”小沙弥们跟着师父往回走,一路上除了脚步声、风声、大家呼吸的声音,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回到庙里,圜丘法师把自己关在禅房里不肯出来,小沙弥们聚集在佛堂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又过了很久,圜丘法师出来说:“你们饿了吧大家行动起来,准备晚饭。” 民事部尚书代行首相职权,这件事对于首相来说,实有一石二鸟之意。其一借用民事部尚书的手来打击这些不够服帖的阁员,其二利用这个机会检验民事部尚书是否忠诚。对于这一点,民事部尚书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在内阁会议上对其他阁员大加指责,用这个方法来向首相表明,他没有私心。为了配合民事部尚书的工作,首相离开了东京,对于他的去处则严格保密,就在让民事部尚书代行首相职权当天,首相就乘坐飞机去了卢旺达,他在那里的一座乡间别墅小住。 这里除了电灯和一部电话再就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空空如也,他就睡在木质地板上,他也没办法出去和同村的人交流,因为当地人的语言他根本就听不到,他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菜会有人按时送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打坐,他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来,把眼前的疑团一个个解开。阁员们簇拥着法务部尚书来到首相官邸的门口,官邸大门紧锁,他们站在那里大小瞪小眼,瞬间觉得无计可施了。防务部尚书说:“要不咱们去找陛下吧要求陛下解散内阁,任命新的首相重新组阁。”商务部尚书说:“瞧你这话说得,陛下凭什么听咱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已经在皇宫了,天皇一家子正在围在一张桌子前打麻将,大家有意给天皇放和,这样天皇每次都赢,所以他总是笑的合不拢嘴。民事部尚书背对着他们远远的坐着,嘴里说:“臣恭请笔下圣安。”天皇说:“你说我今天的手气怎么会这么好呢”天皇话没有说完,只听见民事部尚书在那里嘟囔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话音未落,储君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耳朵,斜着眼看着他,憋着嘴说:“你有病啊” 民事部尚书赶紧说:“殿下,臣知错了。”储君说:“还不下跪赔礼”民事部尚书立刻照办,天皇哭丧着脸说:“念丧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仆人通报说:“陛下,阁员们来了。”天皇对民事部尚书使了个眼色,说:“你找个地方躲一躲。”民事部尚书立刻蹲在天皇身后,阁员们鱼贯而入、起身跪倒,天皇说:“诸位大人来见朕有什么事吗”防务部尚书说:“陛下,臣等请求陛下降旨解散内阁。”天皇一听这话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他沉默了很久,手心里冒出了不少汗,终于说:“我国的情况你是知道,天皇是虚君,解散内阁的事你应该去国会讨主意,只要国会支持解散内阁,我一定坚决支持。”商务部尚书说:“陛下,首相大人他擅离职守,应该被免职。” 天皇说:“他不是已经向国会请过假了吗”法务部尚书抢进一步说:“陛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尊重我们这些阁员的意见。”天皇说:“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虚君,说的难听一点,朕就是个橡皮图章,国会通过的法案我没有不同意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还不如去过会去游说那些议员。”看到这些阁员们咄咄逼人,两位内亲王看不过眼了,冲到他们面前说:“你们在这里横什么呀我祖父只是虚君,你们不去找有实权的人,却只顾在这里闹,是何道理”法务部尚书一听这话也急了,站起来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是能找到掌握实权的人能来找你们吗不要跟我提什么虚君,你是不是日本百姓的税款养活的是不是对臣民们要承担一点义务” 天皇被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突然摔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侍卫、宫女、御医们一起涌过来,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也要扑上去却被侍卫挡住了。看见民事部尚书在这里,其他阁员大吃一惊,等大家反应过来,防务部尚书当即大怒,扑上去要打人,只听见民事部尚书一声断喝,说:“你们想撒野也不挑个地方,这里是天皇陛下的家,你们确定要在这里捣乱吗”防务部尚书说:“孙子,咱们出去单挑怎么样”民事部尚书说:“如果你皮痒了,你随便找个狗窝请你爹给你挠挠,何必在这里麻烦我” 防务部尚书受了这样的侮辱,如何能忍得住,立刻扑过去,没想到一个侍卫挡在了对方前面,当防务部尚书扑过来的时候,侍卫飞起一脚正中防务部尚书的面门。当即血流不止,其他阁员见状哪里还敢捣乱,立刻带着防务部尚书离开了。这些情况都被线人用电话的形式报告给了首相,听了这样的消息,首相的心里十分紧张,立刻打电话给民事部尚书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阁员们把防务部尚书送到医院,大家蹲在病房门口心里没了主意,法务部尚书说:“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再连累大家,我愿意请辞法务部尚书一职。” 商务部尚书说:“这不关你的事,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法务部尚书说:“你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微笑着站在不远处,他拍着巴掌走过来说:“太精彩了,可我就想不明白了,原本简单的事情让你闹得这样复杂。小泉弘毅出了家,结果他就被警局给了关了,这件事影响多不好啊”商务部尚书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法务部尚书说:“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有什么不对他的确是擅离职守嘛。” 民事部尚书说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首相大人倾向于释放小泉弘毅,是因为他考虑的是官府的声誉,你考虑的是法律条文,当然你也的确不喜欢小泉弘毅,你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专门要修理他。”闻听此言,法务部尚书顿时脸红的跟猴子的臀部一样,商务部尚书说:“你说今日的事不会有人告诉首相大人吧” 民事部尚书说:“你说呢”商务部尚书垂下脑袋,沉默良久,他说:“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首相大人要是不可原谅咱们,后果会如何呢”民事部尚书说:“你不用担心首相会报复你们,要是阁员们大部分被否定,作为阁揆,他也要承担连带责任。但是请你们想一想,我们都是内阁的一员,要是内阁陷入丑闻的漩涡,我们还能独善其身吗”法务部尚书一脸不以为然,说:“没准儿可以。”民事部尚书说:“你从茅坑出来只能指望自己不被污染吗就算是你信,别人也不会信的。”法务部尚书说:“你胡说什么,我这叫出淤泥而不染。” 民事部尚书说:“出淤泥而不染,淤泥是什么意思淤泥乃贫贱之意也意思是平凡的环境下长出了不平凡的人物。茅坑比淤泥要恶心的多,从茅坑出来还向不染,你觉得可能吗”法务部尚书哑口无言,商务部尚书说:“请你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民事部尚书说:“我们一起去向首相大人请罪。”商务部尚书说:“你跟我们一起去”民事部尚书说:“当然,我不是骂过你们吗我们一起认错,首相大人也不好都罚,他要是一罚,整个内阁都要蒙羞。” 话说到这个份上法务部尚书要是还不明白,他就不配在官场呆着了,他也表示同意。医生对防务部尚书的伤口进行了处理,然后同僚们一个个趴在床边,看见民事部尚书也来了,当即破口大骂。民事部尚书说:“大人,这是何苦呢你要是在这样,你这伤别想好了。”法务部尚书立刻说:“他现在是咱们的人。”防务部尚书说:“我最讨厌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法务部尚书说:“你误会了,你给他一次澄清的机会好不好”不等对方答应,民事部尚书就说:“大人,你到底是希望自己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呢还是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沦为过街老鼠呢”防务部尚书说:“有话直说,不用在这里诱导老子。” 民事部尚书说:“就小泉弘毅的案子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他在离职前做了细致的准备,公务没有此而受到影响,所以我觉得擅离职守的罪责可适当减轻,甚至免除刑责,只保留行政处罚就可以了。”防务部尚书说:“你拿了那厮多少好处,竟然这样包庇他”民事部尚书说:“我与他除了台面上打过几次交道之外,再没有打过交道,我们这样做,既可以避免官府和僧团之间发生冲突,又可以缓和阁揆与阁员之间的关系,可以让内阁精诚团结,这不是很好吗”法务部尚书说:“你的好意我明白了,可首相大人如今不在东京,我们怎么向他认错呢” 民事部尚书说:“我现在不是正代行着首相的职权吗我们趁机把这件事一办,这样一来首相大人肯定要回来了,这是最好的结局。”防务部尚书冷笑着说:“你可真会邀功。”民事部尚书说:“你以为我当的是什么美差,得罪同僚的事我干了,万一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我可受首当其冲,要不你来。”防务部尚书说:“我倒是想,可首相大人能干吗”民事部尚书说:“没准儿真能同意,我这就去给首相大人打电话。”说着他当真要走,却被商务部尚书和法务部尚书拦下了,防务部尚书说:“我们联系不上他,你有他的电话号码” 民事部尚书说:“我现在代行首相职权,我不得事事汇报吗”听了这番话,防务部尚书也不想说了。根据民事部尚书的安排,法务部下了一份通知给东京都警局,要求他严格按照法律处置小泉弘毅擅离职守案,不可以携私报复。武藤君拿到这份通知,想了一夜,这到底是上面到底是希望从严呢还是从宽呢明日他刚到警局,就有内阁的人来问小泉弘毅被释放了没有。武藤君当即会意,把小泉弘毅给释放了。被释放的还有那女警,她警~衔和职务予以回复,至于吉泽君,东京都衙门倾向于让他原地升职,法务部却希望把他调出警局,在警局之外,你可以随便给他升官,横竖不关法务部的事。 在他的去向没有落地之前,警方没有释放他。吉泽君真是欲哭无泪,东京都衙门希望他原地升职,本意是利用这个人间接的控制警局。法务部希望把这个在办案中携带私活的玩意儿调离,是想安排自己欣赏的人接位,这样就可以加强法务部对警局的控制。一个儿媳怎么能伺候得了两个婆婆,现如今毫无疑问占优势的是法务部。经过几个回合的周旋,东京都衙门在斗争中失利,宣布免除了吉泽君代理局长的职务,警~衔也被撤销,为了把损失减到最小,东京都衙门提名他做东京检查厅的副厅长。 离开了警局,这对于吉泽君来说当然是个难以接受的结果,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这张狗屁被扒了,确实心里不是滋味,好在自己新职位也不算太坏。武藤君是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他亲自去把小泉弘毅从里面接出来,小泉弘毅见他如此谦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说:“我从未记得自己善待过你,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若有来生,一定好好报答你对我得恩情。”武藤君陪着笑脸说:“你现在是方外人之人,如果能在佛前多为我诵经祝福,我也就满足了。”小泉弘毅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一定一定。”那女警也来送行,她勾住小泉弘毅的脖子不肯松手,说:“宝贝儿,我舍不得你走。” 小泉弘毅一脸无奈,说:“我已经不属于这里了,难道你希望我继续住在这里吗”那女警说:“你能陪我再住一个晚上吗”小泉弘毅说:“如果是在警局,我就谢谢你。”那女警摇摇头说:“不,我们去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每天都有大量的情人在里面秘密约会,我们去了也不会有问题的。”小泉弘毅说:“我们现在还需要保密吗男未婚,女未嫁,我们也没有了职务上的上下级。”那女警说:“可我是女孩子,女人不愿意自己的这种事公开。”小泉弘毅说:“可以我已经没有钱支付这笔费用了。” 说完他深深地向她鞠躬,说:“对不起。”那女警笑着说:“没事,我带你去。”小泉弘毅说:“这样合适吗”她说:“你跟我走吧”两个人钻进一辆车租车,不由分说一溜烟来到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他们做完了登记,然后进入电梯,两个人体内燃烧着熊熊烈火,电梯的门一关就开始激烈的摩擦,越是摩擦,体内的燥热也是难以自制。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们的嘴唇几乎要磨的冒火,推门进去,随手把门一关。两个人的衣服相继被抛入空中,然后他们一前一后飞到床上。这一通缠绵足足的持续了两个小时,然后小泉弘毅仰卧在床上,那女警的脑袋放在他的胸口。 小泉弘毅长出一口气,说:“究竟什么叫空呢出家人应该看到什么都能想到空,可我看到你的时候却想不到空。”那女警笑着说:“你应该想到我身上某个部位是空的,我觉得你不要把空看的太绝对,房子不是四面墙和一个房顶,里面的那个空间才是重点。墙壁是必要的条件,真正你要使用的是空间。如果房子是实心的,你还怎么住进来你怎么可能在里面放床、衣柜、电视、桌椅、沙发、冰箱呢我如果每个部位都是实心的,我能给你的快乐就很有限了。”小泉弘毅说:“那四大皆空怎么解释呢” 那女警说:“你只要记住,你是生活在虚空当中,你的生命过程都发生在虚空当中,在你生活中需要的各种物质,他能让你在虚空中生活的更有质量。有和无,虚和实,它们之间相反相成,相反是表面的现象,相成是两者互相依存。”小泉弘毅听了大感惊讶,说:“我看你也能出家了。”那女警抚弄着自己的头发说:“我舍不得我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小泉弘毅说:“这在佛教当中叫做痴。”那女警说:“没有几分痴,我觉得就不会有三界众生了。” 小泉弘毅静静的听着,那女警说:“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的父亲不爱你的母亲,却生下了你。如果父母不爱你,却把你抚养成人。不被爱的妻子和孩子都是很可悲的,不是吗”小泉弘毅说:“爱如果能适可而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人们生活在一个残缺不全的社会,没有一个人的人生是没有缺憾的。人一旦陷入了痴,常常欲罢不能,一直沉浸在迷障之中难以解脱,我们佛教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对你就欲罢不能,看来我是要在对你的思念中艰难的度过余生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惆怅,那女警说:“你放心,你一旦进了庙宇,释迦牟尼的光辉会让你忘掉一切。”小泉弘毅说:“但愿如此。”说完了两个人像是刚刚爬上岸的两条鱼再次滑进水里,水里明明有毒,可他们却不能超脱出来。一直折腾到深夜,明日中午,他们才先后离开酒店。小泉弘毅回到圜丘法师身边,已经是明月当空的时候了。 明月底下,师父正在给小沙弥们讲佛法,小泉弘毅穿着僧袍,手里拄着一根木棍,他双膝跪地,嘴里说:“给师父、师兄们请安。”圜丘法师只是淡淡的说:“回来了。”小泉弘毅说:“回来了。”圜丘法师说:“回屋休息吧”小泉弘毅说:“我要听师父讲经。”圜丘法师说:“出家人一生修行,不在这一时半刻。”小泉弘毅说:“一生的修行其实虽然漫长,可须臾之间大好的时光就不见了,我想早一点进入状态。”圜丘法师说:“揠苗助长总是不好的。”小泉弘毅不再坚持,进屋睡觉去了。圜丘法师说:“你们说师弟的做法怎么样吗” 小沙弥们各说各话、答案不一。圜丘法师说:“你们记住,修行好比过河,别人的经验你只能姑妄听之,不可全信。比方说你是一只小山羊要过河,你看到一头刚刚过完河的牛,牛告诉你这条河的水非常浅。你觉得心里没底,又去问一直刚刚过完河的老鼠,老鼠告诉它河水深得不得了。如果你决心过河,你会发现水既没有牛说的那么浅,也不像老鼠说的那么深,水面刚刚到你的脖子。过河需要勇气,也要靠机缘,毕竟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是少数,大部分生灵永远在此岸轮回。” 小沙弥们频频点头,圜丘法师继续说:“学佛要切记不可有这样的想法,谁能替你修行,然后你直接得道。就好比一个人从不学习,可他却得凭借作弊得了高分。这就好像一群人从卫生间出来,大部分人真正完成了小便,只有一个人装着水去进去,装着水出来,可他还要装出一副已经完成小便的样子,每天都被泡在谎言当中过活,许多人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但修行是不可以这样的,这就好比有人明明没有吃饭却说自己已经饱了,这样的人一定会出状况。” 小泉弘毅睡在禅房里,从清醒进入睡眠的过程,就像是一个人滑入水中,醒来之后就像是爬上岸。当他躺在水一样的梦中,忽然看见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尊巨大的金光闪闪的佛像,他转身望去,发现自己根本就睁不开眼,这个时候感觉这尊佛张开了五指,突然一道金光刺破了他的肚皮,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对枯骨。忽然有一只鹰和五匹狼向他扑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回:妖魔鬼怪尽吐善言/得道高僧不说恶语

他感到害怕极了,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枯骨放射出刺眼的金光,鹰和狼都被金光刺伤了眼睛,鹰在地上胡乱的扇着膀子,狼坐在地上放声长嚎。在狼群当中,长嚎有着丰富的含义。有时它是求救信号,又是它是抒发情感的一种形式。没一会儿就有大批的狼群向他接近,不过刺眼的金光很快就把所有的狼眼都刺伤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枯骨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狼群吓得落荒而逃,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狼群之间相互的碰撞非常厉害,许多匹狼被撞倒,紧接着它们遭遇了踩踏之祸。 大量的狼被踩死,场面十分惨烈。就在这个时候,小泉弘毅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冷汗直冒。就在这个时候圜丘法师用禅杖敲他的门,他赶紧去把门打开。圜丘法师说:“跟我来吧”他们来到佛堂,把门关好。佛堂里一片安静,许多盏长明灯伫立在那里,香烟袅袅,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佛堂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圜丘法师坐在蒲团之上说:“坐吧”小泉弘毅就在他对面的一个蒲团上坐了,圜丘法师说:“演虚啊这一番遭遇,你有什么感悟吗” 小泉弘毅说:“从前我一直想象自己出家以后会觉得自己从前的经历像是做了一场梦,可现在我觉得自己正在做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梦一醒就不再是出家人了。”圜丘法师点点头说:“这就是你信仰不坚定的表现。”小泉弘毅说:“我一直觉得出家以后的生活应该比在家的时候轻松,我现在仍然感觉自己好辛苦。”圜丘法师说:“你觉得人生像什么呢”小泉弘毅说:“我可以说出许多答案,但这些都不是来自我自身的体会,都是从别人那里抄来的。” 圜丘法师说:“你能领悟到这一层很好。”小泉弘毅觉得十分尴尬,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请师父指点迷津。”圜丘法师说:“参禅学佛都要靠自己,就像吃喝拉撒一样,样样都要自己来。凡是要多尝试,试了才知道行不行,当然坚持也是很重要的。在人的一生中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不容易,能够走上这条适合自己的路更难。即便如此,如果你不能遇到合适的人,你还是难以功德圆满。”小泉弘毅说:“真是让我烦恼让我忧啊” 圜丘法师说:“依你现在的年纪,人生二分之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觉得你这前半生像是什么呢”小泉弘毅说:“我觉得人生就像是一出戏,从鸣锣开戏的那一天就注定将来会有一天要吹唢呐散场。尽管如此,人还是要认认真真的来到台上演戏,尽管没有好的演员给你搭戏,尽管台下没有观众,尽管所有伴奏都慌腔走板,可你还是要继续演戏。”圜丘法师说:“有时候人生像是一次漫长的旅行,但它随时有可能戛然而止。活着大多数时候像是在服徭役,这徭役服的苦啊什么时候生命走到最后一刻,徭役算是到期了。” 小泉弘毅说:“活着这么难受吗”圜丘法师把手摊开说:“不然呢”小泉弘毅说:“我难以忘记在上中学的时候隔壁班的那个女孩,她可真美啊”圜丘法师说:“一个漂亮的女孩,不知道牵走了多少人得回忆,但是你知道吗这叫执着,这样对你和那位女孩都没有好处。漂亮的外形是是迷惑心性的东西,你只有善良正直的活着,才能消除前世的业障,为自己日后成佛得道铺平道路。”小泉弘毅说:“喜欢一个漂亮的女孩有错吗” 圜丘法师说:“当你来到花园里,看到鲜花开的到处都是,你觉得很开心。鲜花让你心生欢喜,这本无可厚非。可你要是想要掐一朵带走,这就是花的灾难了。如果你已经不在花园里了,可你还是对花园里的花念念不忘,对于花来说这是一种不幸,对于你来说这也是一种痛苦。”小泉弘毅说:“我没有怀念一个人的权力吗”圜丘法师说:“怎么会没有呢但我要告诉你,放下终生的迷惑,你才能修得正果。”小泉弘毅说:“要我不爱美女,这好难啊” 圜丘法师说:“一个尝试过许多美味的人,要他记住其中一种美味是非常困难的。一个有美女环绕的人,他也很难想起具体哪一位美女比较可爱。你之所以对中学时期的某位女生念念不忘,仅仅是因为你没有艳福,请不要误以为自己是个痴情的人。”小泉弘毅说:“我现在怎么办我心中有放不下的女人。”圜丘法师说:“这样吧这些日子你暂时不要离开寺院,就跟着你的师兄们一起修行。”小泉弘毅说:“我要做些什么呢” 圜丘法师说:“他们要诵经,你们就陪着他们诵经,他们要吃饭,你就和他们一起准备斋饭,他们要是困了想睡觉,你也回禅房睡觉。”小泉弘毅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磕头说:“是。”明日一早师父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被小沙弥们叫醒,他指挥着大家干活,熬了一大锅白米粥,按说这白米粥熬的有点糊。可是小沙弥们依然吃得很欢喜,这对小泉弘毅心中的震动很大,他说:“列位师兄,你们就没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们一个个开始挠头,大概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其实他们也未必真的就连一件烦心事都没有。例如就在十分钟前,还有一个小沙弥在地上摔了一跤,膝盖都被磕出了血,可如今他也在那里哈哈大笑,健忘有时候是一种福气。把教训深深的埋在心里,把不愉快忘掉,想要把这两件事同时都做到,这简直难死了。到了诵经的时候,小沙弥们正襟危坐,一个个非常认真的在诵经,敲木鱼。听童声唱梵呗,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人世的各种繁华都是一场梦,寂寞也是梦,忧伤和欢喜都不能跳出这个梦,佛陀不悲不喜,一切能顺应自然而不乱,东边忽然飞来一朵乌云,它遮住了太阳。 一阵电闪雷鸣之后,进而下起了瓢泼大雨。小沙弥们没有一点慌乱,小泉弘毅便躺在自己的禅房里翻阅经书,他心意烦乱,根本不能进入佛经所描述的请进当中。雨越下越大,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把门打开一看,小沙弥们立在雨中,他赶紧把他们迎进来,小小的禅房竟然坐不下这么多人,他说:“去佛堂吧那里地方大。”于是大家飞奔到佛堂,小沙弥们围着他坐成一圈,这让小泉弘毅产生了一种做父亲的感觉。 他说:“师兄们,我们现在做个游戏吧”其中一个小沙弥说:“我们不想做游戏,只想听故事。”小泉弘毅说:“可我知道的故事不如你们多啊你们进来的时候,我还在红尘世界过活。”小沙弥们瞪大了眼睛说:“红尘世界什么样儿啊”小泉弘毅说:“世界上有许多种毒品,吃了之后必死无疑,脑筋爆裂、七窍流血,你们会考虑尝一尝吗” 小沙弥都在那里摇头,小泉弘毅说:“那就不要打听红尘世界的事了。”现场气氛冷清,小泉弘毅低着头打瞌睡。圜丘法师仍旧在银座开示,当地的女居士们很喜欢给他钱,每次来都能满载而归。听说银座有一位圜丘法师赚走了不少钱,犬养怡静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样下去慧空禅院还怎么挣钱呢挣不来钱还怎么在众僧团当中立足呢每想到这里她都迫切的想把自己的师父放出来。一天中午,她在一场慈善活动中下来,与岛津小牧在一个咖啡店小聚,在中国,茶馆恨不得卖面条,咖啡店恨不得上火锅,日本没有这现象。咖啡店是不买饭的,像许多地方一样,如果是收入微薄的人,自然喜欢廉价的速溶咖啡,如果是收入在中等偏上的人群,自然对速溶咖啡嗤之以鼻。 他们自己家里都放着咖啡机,购买咖啡豆自己做。饮茶是有讲究的,如果茶不是自己烧的水,不是自己泡的,你根本就喝不出茶的香味。喝咖啡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自己把咖啡豆磨成粉,如果不是自己把水烧开,然后放上冰糖、牛奶什么的,你其实根本就喝不出咖啡的香味。犬养怡静在做织女的时候花钱如海,她也没少买过咖啡,不过她从来不会自己动手煮咖啡,她从来都是花钱买现成的。岛津小牧为了显示诚意,他自己煮了咖啡请犬养怡静喝,等他捧着杯子递到她面前,她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女人有时候是非常容易感动的,这是因为在男权社会的背景下,男人对女人的忽视是非常严重的,煮咖啡给女士喝,这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可一旦有人这样做,对方会瞬间崩溃。犬养怡静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但她注意到岛津小牧的脸上出奇的冷静,她立刻平静下来。她喝了一口咖啡,竖起拇指说:“非常棒的咖啡,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讲究人。”岛津小牧点点头说:“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如果是平时我不会这样做,太浪费时间。”犬养怡静说:“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岛津小牧摊开双手说:“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跟漂亮的女士维持良性的互动关系是我的职业习惯。”犬养怡静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岛津小牧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呢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尽力而为。”犬养怡静说:“我的师父日天法师被警方控制起来时间已经不短了,可到现在为止,警方没有什么官方的说法,你能帮帮助我把师父救出来。”岛津小牧拍着手说:“其实我早关注到了这件事,我也很想帮助你救出师父,不过现在对我来说有些困难,只要我没有落选,一定设法帮助你救出师父。”一听这话犬养怡静就觉得泄了气,说:“谢谢你。” 可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此刻她失落到了极点。岛津小牧看到这一幕,心也软了,说:“你不要难过,我现在就加入到营救他的行列中来。”闻听此言,犬养怡静不知道有多高兴,嘴上却说:“你若是有难处就算了。”岛津小牧心里早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一见到好看的女士你就忘记了利害,美女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答应下来容易,用什么方法救人呢突然他笑了起来,说:“真是天助我也”犬养怡静说:“你想到什么妙计了”岛津小牧说:“请问你的师父日天法师是不是经常去银座开示” 犬养怡静说:“对。”岛津小牧说:“请问你现在是不是再筹备着成立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犬养怡静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岛津小牧说:“如果银座和歌舞伎町的织女突然用拒绝营业的方式来营救日天法师,你说还会没有用吗你想想看,不多不少,如果拒绝营业的期限维持在两天以内,营业两天,再拒绝营业两天。如此颠来倒去,肯定会让客人们疯起来。我就不相信官府会无视这一切,只要咱们操作得当,日天法师一定会被释放。” 果然,犬养怡静和岛津小牧开示利用各自的影响力劝说银座和歌舞伎町的风俗店加入到这一计划当中来。三天后,计划开始实施,立刻震动了内阁,首相已经休假归来,他马上召集阁员们开会,阁员们一个个都状态不佳。虽说他们都不缺女人,但专业人士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织女们无论从手艺还是长相,她们都有巨大的优势。她们的存在让无数男士的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织女开始不能正常提供服务,就好比电视信号不好,让人们都不能愉快的心上节目了。首相气急败坏的叼着一支烟,头发乱的如同杂草,脚上踩着拖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大家印象深刻。对于他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如此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是非常难见的。 在阁员们的眼里,首相似乎显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于是他们只要一有机会就互相使眼色偷笑。不过在首相的眼里,阁员们照样显露出了原形。他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一脸疲惫、双目无光。首相有气无力的说:“必须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好,我看咱们都别活着了,干脆手拉手一起去跳海。”法务部尚书说:“大人,你有什么主意吗”听见法务部尚书这么说话,他顿时感觉自己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松了,于是说:“我若是有主意,何必召回内阁会议呢开会就是要集思广益跟大家讨主意嘛。” 民事部尚书说:“大人,风俗店的从业人员一向守法,这一次出了情况,应该是有什么意外的事件发生了。”首相说:“也谈不上意外,就是日天法师的事。”法务部尚书说:“这个简单,我把这就让部里给警局发函,要求释放日天法师。”首相拍着手说:“痛快,这次为什么这么配合呢”法务部尚书如实奉告,说:“这件事影响到了我的生活。”闻听此言,阁员们都开始叫嚷起来,首相说:“拜托你详细说说,怎么影响到了你的生活” 法务部尚书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诸公知道,吃饭要讲究荤素搭配,不能光吃白饭,还得有菜,光有菜不行,你还得有肉,光有这些不行,你还得有汤。”首相听得不耐烦,说:“说重点。”法务部尚书说:“这话可以用在许多领域,就比方说跟女人做哪个,光和老婆来这个,这是不够的,你必须有个编外的女朋友,但这二位都不是专业人士,你还得有一个经常能给你服务的织女。娶老婆不过是向父母交差,编外的女友才是真正的爱情,纯粹的生理需求,还是要靠专业人士帮忙。”此言一出,在场的阁员无不绝倒,首相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说:“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防务部尚书说:“放人和抓人都是官府做的,怎么跟百姓说这事呢”首相说:“这个简单,我们把这件事的责任推给已经出家的小泉弘毅身上不就行了反正他已经离开了官场。”防务部尚书说:“要不要再把他逮起来呢”商务部尚书不耐烦的说:“你没事吧再把他抓起来,他现在也是僧人,你这不是公开跟僧团叫板吗我们不过是让他顶缸,要是真把他抓来了,一旦引起记者们的关注,事情就复杂了。”防务部尚书说:“你给我闭嘴。” 商务部尚书说:“你这个是不是疯了,怎么逮谁咬谁”一听这话,防务部尚书的胸中立刻燃烧起了万丈怒火,首相的脸都快沉到到海底了,民事部尚书说:“二位大人,不要伤和气嘛。”不等他把话说完,防务部尚书突然给了他一记耳光,民事部尚书没有不生气的理由,不过他仍旧保持平静,说:“孙子,咱们法庭见吧”说完扭头就走,首相、商务部尚书也相继离开,法务部尚书说:“大人,这是何苦来哉大家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总要保持克制。”防务部尚书一口唾沫啐在法务部尚书的脸上,嘴里说:“你给老子滚。”他的两只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样,法务部尚书点头说:“好,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说完也走了,防务部尚书说:“都给老子滚。”日天法师获释的消息不胫而走,离开警局的那天,银座和歌舞伎町的织女大部分都来了,包括获野瑰园这位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的织女。对于织女们来说这是划时代的一天,织女第一次向社会展示了她们的力量。大家一起痛骂小泉弘毅不是东西,赞美法务部英明。这个时候岛津小牧对犬养怡静说:“小泉弘毅不是出家了吗害完和尚自己出家”犬养怡静说:“算了吧公正有时候就像是梦中情人一样,想一想就可以了,不能太认真。”日天法师进了一辆汽车,没一会儿就回到了慧空禅院。小沙弥早已经寺庙打扫干净了,他坐在佛堂的蒲团上不时东张西望,说:“你们师兄呢” 二弟子说:“他去知市大人家里求情,人家没答应,他就自裁了。”闻听此言,日天法师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捶胸顿足,说:“徒儿,是我害了你啊”犬养怡静说:“师父,师兄他尽了徒弟的本分,应当算是功德圆满,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这话一出口,她立刻知道极不妥当,赶紧进行补救,然后她就哭了起来。这一招果然奏效,日天法师说:“你不要哭了。”见师父止住了哭泣,众人总算是长出一口气,可到了夜里,日天法师突然又哭了起来。本来日天法师一出来,银座的织女们泛起了忧愁,她们需要开示,却不知道该请日天法师还是圜丘法师,日天法师跟她们是多年的邻居,这样的情分不能不顾及。但圜丘法师的道行似乎更高一些,她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幸亏日天法师因为失去大弟子而悲伤过度,象征性的请一请,果然遇到对方推辞。圜丘法师不知道日天法师的事,仍旧按时去给她们开示。犬养怡静对此十分忧虑,就给日天法师说了这件事,没想到日天法师一笑置之,说:“如果我要是卷入到和圜丘法师的争执当中,无论输赢我都没脸见佛祖了。”犬养怡静说:“可这样一来慧空禅院的生存危机就难以解决。”日天法师说:“东京这么大,而圜丘法师只有一个,我总能够寻找到可以弘法的地方,总有一个地方能谋到一碗斋饭吃。”犬养怡静说:“怎么就这样忍下这口气” 日天法师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没有那么大的气。”三个星期之后,日天法师再次开始了他的弘法活动,他选择的第一站不是银座,而失去了歌舞伎町一番街。这个地方的织女挣不来多少钱,大量的暴力社团也严重的威胁着她们的人身安全,日天法师刚到下车就有一队带着黑色头套的人举着斧头的奔来,看见日天法师,一个人挥舞着斧头朝他砍下去,不知日天法师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右眼跳隐中酿灾祸/绿叶荣穹下清气扬

为了给师父撑场面,岛津小牧也带着人迎接,看见日天法师遇袭,岛津小牧立刻对身边的保镖说:“快去救日天法师”保镖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他知道围攻日天法师的人来自暴力社团,自己没必要去招惹,说:“合约里只是让我保护你的安全,并没有写明要保护日天法师的安全。”岛津小牧不知道该怎么说,犬养怡静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撒腿就跑,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再回来看情况,现场哪里还有日天法师的影子。她立刻打电话报了警,警方因为估计到暴力社团参与其中,所以含混应对,暴力社团不好惹,能够避免与之发生冲突的话则要尽量避免。岛津小牧看见她站在一个电话亭下面,两只眼睛哭成了桃子,他说:“你别难过,你师父现在被送到了医院,脑袋上被劈了一斧子,不过你不要担心,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犬养怡静叹口气说:“这可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恐怕难以维系。”岛津小牧说:“我最近也行市看跌,我们抱团取暖吧等熬过了这一阵子,我相信一切都能好起来。”日天法师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绷带,望着雪白的屋顶,他的心情非常不好。这个时候二弟子一直守在身边,日天法师语重心长的说:“徒儿啊你要好好修行啊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承担起照顾你的师弟们的责任。”二弟子说:“师父不要胡说,你很快就能出院。”日天法师说:“我想不明白,那些暴力社团为什么要对我下手”二弟子说:“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日天法师说:“你说吧”二弟子将嘴巴移到日天法师的耳边说:“我们慧空禅院与歌舞伎町的暴力社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觉得一定跟师妹有关。”日天法师说:“你给我住口。”二弟子立刻捂住了嘴巴,日天法师一脸紧张,说:“我早就知道你一张嘴就不止两句。”二弟子不敢说话了,日天法师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关于你师妹的坏话一句也不要提。”二弟子忍不住又说道:“师父,我可听说,在你遇袭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她不施援手就算了,还落荒而逃。”日天法师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听明白我的话嘛,你只要把慧空禅院看好,我就算死了也含笑九泉。至于你师妹,你何必要求人家那么多,凡事只要她自己觉得安心,我们也不要多说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二弟子也不能在说什么了,偏巧犬养怡静捧着食盒来送饭。听到日天法师的话,她顿时凉了半截。面无表情的把食盒放在病床跟前,然后扬长而去。二弟子十分气恼,日天法师说:“你是出家人,哪来这么大的气呢她若是真能这样走了不再回来,对我们来说也未见就是一件坏事。”二弟子一脸不解,说:“师父,你不稀罕师妹吗”日天法师说:“她是在家的居士,你是出家的比丘。说到底她佛缘有限,以后她嫁了人,生了孩子,佛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你不一样,你要承担起弘法的重任。” 犬养怡静离开医院来到了岛津小牧的办公室,看见岛津小牧的办公室收拾的格外干净,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岛津小牧看见她突然出现在眼前,大吃一惊,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笑着说说:“请坐。”心里却想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正经行里出来的货色,居然不敲门直接就进来了。犬养怡静落座之后就开始流眼泪,这个时候岛津小牧立刻就紧张起来,站起来说:“这里不方便,我请你去一家咖啡馆吧”本来她觉得这么蛮好的,不过听见对方说不方便,她怎么好坚持,于是跟着对方离开办公室,去了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的装饰很有特点,里面装了许多镜子,镜子可以拓宽视觉空间,女招待把咖啡端了上来,两个人捧着两杯咖啡,岛津小牧说:“你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岛津小牧说:“是师父。”岛津小牧说:“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我不好插手,真是对不起。”犬养怡静满脸凄怆的说:“我这个人就是命苦,你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居然还是更喜欢自己的二弟子,他还是拿我当外人。”岛津小牧听她这么说立刻抚掌大笑,说:“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也真是,就这个你也值得一争吗他就是很看重你又能怎么样你总不会想去做慧空禅院的住持吧”犬养怡静说:“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我不是看重什么住持之位,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事。” 岛津小牧说:“用损失实际的利益来弥补心里的不平衡,这是不聪明,心里的不平衡时比较容易弥补的,实际上的不平衡不止主观的心理调节能做到的。”这个时候女招待又拿来了冰糖和牛奶,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冲柜台招手。”犬养怡静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岛津小牧说:“简单说吧你认为这件事会冲击到你和你师父之间的关系了吗”犬养怡静说:“会有负面的影响。”岛津小牧说:“到什么程度”犬养怡静说:“我也说不好,应该还是蛮严重的。” 岛津小牧终于按捺不住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说:“你师父被人围攻的时候,你撒腿就跑,一个小时后才想到去报警,你不觉得这件事也能伤害你的师父吗”她先是一愣,然后突然站起来把杯子里的咖啡泼在了岛津小牧的脸上,说:“我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幸好咖啡已经放温了,他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拭,看见他表现的如此平静,她的心又动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她心里又开始疑惑,这个男人不是太没有血性了,没有血性的男人要不得。她这样想着,岛津小牧起身来到柜台跟前,付了钱扬长而去。 望着岛津小牧离去的背影,犬养怡静心中的疑团也在不断的放大。明日她继续去给师父送饭,日天法师看她脸色不大好,就说:“这些日子你累坏了吧这样吧我给你放一天的假,你去好好休息。”犬养怡静看着师父,心中的感觉很复杂,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走了。二弟子坐在他的病床前说:“师父一定要早日康复,徒儿们都等着你给指点迷津呐。” 日天法师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和师弟们这些日子在庙里过的如何”二弟子说:“还好,就是心中长出了许多杂草。”日天法师双手合十,不停的念阿弥陀佛。终于有一天医生允许他会庙里静养,当他回到庙里之后,发现庙里的积蓄早就花光了。他就组织徒弟们抄写经书,然后举行义卖,帮助庙里的僧人渡过难关。每天傍晚时分,他就坐在佛堂里给弟子们开示。犬养怡静组织的织女权益联合会因为有岛津小牧的支持,终于起死回生,有织女缴纳的会费,在家爱上她利用各种方法搞钱,这一组织掌握的财产越来越多。她手里的现金已经让慧空禅院的人望尘莫及了,但是慧空禅院似乎没有张嘴要钱的意思,他们就靠卖自己抄写的经书卖钱,赚来的钱勉强糊口,再多一点需求就难以为继。傍晚,佛堂里的长明灯熠熠生辉。日天法师清了清嗓子说:“徒儿们,你们跟着我修行的日子也不短了,我要考一考你们,看你们的道行怎么样” 小沙弥们一个个神色慌张,二弟子也显得很不自然。日天法师指着二弟子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给我说一说佛像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二弟子不慌不忙,说:“其实跟所有的宗教一开始是一样的,早期的时候,释迦牟尼对佛像是不怎么喜欢的,不喜欢的理由当你开始礼拜佛像的时候你就会想当然的以为那尊佛像就是佛,似乎这尊佛像也有了神通。这叫迷信,不是正信。释迦牟尼真正希望大家注意到的是法,佛陀本人已经圆寂了,可佛法可以在佛门弟子之间进行传递。佛的本意是觉悟了的人,如果你能够把佛法弄明白了,你也就是佛。” 这个时候一个小沙弥就说:“按照二师兄的意思,佛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二师兄说:“后来有一个人找到佛陀,说现在禁止造像,你在世的时候这样做没有关系,可你要是有一天圆寂了怎么办佛法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如果无从印证,你怎么能够指望它传播的下去呢佛陀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让佛陀坐在水边,他根据佛陀的在水中的倒影完成了世界上第一幅佛像。” 日天法师拍着手说:“大家为师兄的表现鼓掌吧”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日天法师说:“我们每次面对着佛像礼拜的时候,你要想到你现在所礼拜的对象是什么。是那一块泥疙瘩吗是那一坨金属吗礼佛的时候你所要想到不应该是眼前的佛像,甚至也不是释迦牟尼本人,而是要不断的去琢磨释迦牟尼传递给人们的法。”小沙弥们听得云里雾里,二弟子也听得挠头皮,日天法师叹口气说:“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中人以下,不可语上也” 二弟子和小沙弥们面面相觑,日天法师说:“徒儿们,你们要记住,虽说众生平等,但人和人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这世上有许多人类是修行,上辈子是个比丘,这辈子还做比丘,累世修行、功德匪浅。如果是大根器的人,禅师只需轻轻一点就恍然大悟。小根器的人不同,他根本听不明白禅师说的是什么,因此这样的人必须从最基本得做起。比如三规五戒,按时做早课,恪守王法、本分做人。”日子不知不觉的一天天过去,日天法师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弘法,如果打今儿去再不去歌舞伎町弘法,他以后在比丘界可怎么混。要是再去,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呢二师兄说:“要不咱们也请暴力社团保护吧” 日天法师说:“我有一个想法,咱们请警局来保护吧”此言一出,二弟子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说:“师父,警局把你关进去,还得大师兄都自裁了,这些你难道忘了吗”日天法师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你替我去一趟警局,把我的意思说一番,你就说我们按照市价向警方支付报酬。”二弟子无奈,只好答应了。明日一早,二弟子就来到警局门口等候,终于轮到他进门,张嘴就说要见局长,结果迅速的被轰了出来。幸好武藤君从外面办事回来,门卫见到他的车立刻敬礼大声说:“局长大人好。”二弟子像疯了一样说:“我要见局长大人。”武藤君把他叫到了办公室,压低声音说:“你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啊” 二弟子说:“我是奉了师命来请你让警局派人保护我的师父,他去歌舞伎町一番街说法,结果莫名其妙被暴力社团的人给打了,不知道警方是不是方便这样做。”武藤君说:“你说的这个事我觉得可以考虑,如果价格合适,我们就会愿意推出这项业务。”二弟子心里盘算起来,武藤君接着说:“我们有能力保证被保护的东西和人万无一失,当然我们的嫁给要比暴力社团的价格高的多。”一听这话,二弟子面色惨白,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武藤君说:“怎么着掏不起钱啊” 二弟子说:“对不起,我要走了。”一抬腿就迅速的走了,二弟子越想越觉得难过。没钱脸人身安全都没有保证,这算是个什么国家。他没有完成任务,觉得自己没脸回去见师父了,他一个人来到郊区的一条河边,本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尽了,可他一看他河水那么脏,他犹豫了。他在湖边徘徊了很久,一想到自己被人从臭烘烘的河里被捞出来,他就觉得自己特别可怜,这样的死他是不满意的,觉得这样太没有尊严。 他很晚才回到庙里,他的这个举动自然把师父给吓坏了,日天法师果断报了警,两次惊动了警方,武藤君意识到二弟子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他很快给法务部打了报告,询问法务部是不是可以接这一单生意。法务部尚书在一次内阁会议上对首相说了这件事,首相听了笑着说:“这是一次好机会。”法务部尚书立刻会意,马上发函给东京都警局说:“允许你们接这一单生意,但要注意不能影响到公务。”武藤君在得知消息之后马上就派了警员甲去慧空禅院谈判,警员甲说明来意之后,日天法师的表情反而变得非常严肃,说:“多谢你们愿意帮我的忙。” 警员甲说:“不知道你们出什么样的价钱。”日天法师说:“警局有保一方平安的职责,这一点你有异议吗”警员甲说:“没有异议,不过保一方平安并不能落实到具体某个人。”日天法师说:“你们的承诺不能落地,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只要死的是具体某个人,警方都不承担责任。”警员甲说:“我们出动人和设备向你个人提供安保服务,由你来支付报酬我觉得没有问题,难道你让我们这些警察用全体百姓的钱给你提供服务吗” 日天法师说:“我想知道你们的价格是怎么定的”警员甲说:“我们的成本大致包括两个部分,一是设备使用费,二是人员的劳务费。”日天法师说:“简而言之,你就说出一次勤多少钱吧”警员甲说:“如果你是临时需要的时候让我们出勤,我们的价格会相对低一些,如果是连续出勤,我们的价格就要相对高一些。还要如果是事先计划好的,我们会在价格上给予优惠,如果是临时变更计划,那要适当的提高费用。”日天法师听了点点头说:“我看这样,我每次去歌舞伎町开示,你们每出勤一次,我们就自己受益分一半给你。” 警员甲说:“我们只想收回本钱,并不奢求拿到过多的利润,因此希望你能保证我们不收损失。”日天法师一咬牙说:“好,我答应你们。”警员甲说:“设备使用费包括汽车的有钱和损耗,枪械的损耗,人员的劳务费按照小时计算。”日天法师说:“可不可以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去歌舞伎町能不能赚到钱,如果我确实赚不到钱,我就想终止合约。”警员甲说:“我们可以先不着急签合约,我们先尝试一段时间,如果双方都觉得过得去再签约。” 两个人谈妥了条件,约定如果一切顺利就在一个月后签约。明日,警方派了一辆车来接他,车里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日天法师穿着一件黑色的僧袍,披着一件鲜红色的宝石袈裟,手里拄着一根琉璃禅杖,脚上踩着一双布鞋。带着两位小沙弥上了车,二弟子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阵势着实有些吓人。日天法师此番来到歌舞伎町一番经,一则是为慧空禅院开辟新的财源,而是想要壮大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影响力。对于这个联合会获野瑰园等资方人士简直是深恶痛绝,爱的本店严禁自己旗下的织女加入这个联合会。 获野瑰园难得和爱的本店的东家联合起来向犬养怡静施压,按说这个联合会是活不下去的,明着不让参加,背地里许多织女都参加了这个组织,理由很简单,织女权益联合会代表她们的利益。她们都希望自己跟社会上其他行业的从业人员一样,有失业金、养老金、住房公积金、医保。虽然资方都表示过,如果有谁加入了这个组织,会被立即解除合约,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因此丢掉工作,理由很简单,他们担心组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开一家店,那样的话就有麻烦了。 获野瑰园在一次资方的联席会议上说:“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可以适当的开掉一批人,专门把一些又老又丑的织女开掉,有这样一群人在手上,只能组织她们行骗,我就不相信那个什么联合会能给她们失业金、养老金、住房公积金、医保。”在场的资方人士立刻投过来钦佩的眼神,获野瑰园说:“我们还应该设法散布一些关于这个组织的流言,一开始或许没人信,传的时间一长,传播的面越来越广,不由得大家不信。” 自从资方运用了获野瑰园的计谋之后,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就遇到了越来越严重的困难,大多数织女在跟资方签订合约的时候都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所以就合约而言,永远是有利于资方的。这样联合会在法律方面没有办法得到必要的支持。岛津小牧虽然能够短时间内把织女和牛郎们组织起来进行投票,实际上这种问题是存在了很久的社会顽疾,就算是首相也未见得能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 日天法师的到访,又一次在歌舞伎町引起了轰动,这一次不是因为他遭到了袭击,而是因为他充分的向资方展现了自己的决心、勇气和智慧。师父的再次出现,激发了犬养怡静的斗志,她又一次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为了避免引起资方的注意,前往现场迎接日天法师的都是些年老的织女,幸好出于安全考虑,警察不允许她们接近日天法师,否则他会被这些人是恶心死。过去常说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会因为嫁做人妇而慢慢的被熬成黄脸婆,那么好,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不嫁人,她就能永葆青春吗身为织女,大部分是嫁不出去的,一旦人到中年,她们就会变得奇丑无比,常言道:“相由心生,心随相转。” 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正值的人,她的面相一定会越来越好。相反一个心如蛇蝎的人、一个暴虐异常的人,一个恶毒扭曲的人,她的面相一定会越来越难看。年老的织女没有不颓废的,没有要脸的,这样一群人来迎接日天法师,他真是欲哭无泪,举头望苍穹,清风扑人面。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伙人,她们对着日天法师不停的叫骂、吐口水,不知是何缘故,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金翡翠闪闪饰佛陀/银水晶冷冷点菩萨

警局的人一看此情此景,一时竟没了主意,小沙弥们缩在车里不敢出来。日天法师看着身边的警员,似乎这个时候不表示一下也说不过去,于是从腰间把枪拔出来,冲天放了一枪。围堵日天法师的织女们吓的四散奔逃。日天法师在随护人员的帮助下终于甩掉了围堵他的人群,到了开示的地点。岛津小牧和犬养怡静坐在日天法师身边,两个小沙弥一个拿着木鱼,一个拿着磬,日天法师说:“各位护法居士,善男子、善女人,大家能来听我说法,我觉得很欢喜,很高兴,这不是我有什么了不起,这是像高山一样的佛陀赐予我这个出家人的福利。也是你们对我的施舍,我要谢谢你们。” 现场响起了一阵掌声,日天法师接着说:“这个世界变化越来越快,这样有好处,我们看到许多新的技术,新的思想不断滋生、成长,但新事物的不断出现总能引起不小的混乱,会对现有的生活秩序形成冲击,未来这种冲击的力度会越来越大,我们之中的不少人会被这些变化和冲击伤到,但是大家不要感到害怕,在三千年前,佛陀就已经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追随佛陀的智慧,我们就可以顺利的到达彼岸。”这个时候一个年老的织女举起了右手,日天法师说:“你有什么问题吗”这名年老的织女说:“我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的美貌,仗着自己有一个好身体,恣意挥霍青春,现在我老了,身体落一身病不说,也脱了相。我年轻的时候没有用心学文化,老了虽然瞪着两颗大眼珠子,可我还是看不懂这世上的许多事。老无所依,老无所养,我可怎么办啊” 日天法师说:“有小疑惑的人有小智慧,有大疑惑的人有大智慧,没有疑惑的人没有智慧。你现在有小小的疑惑,说明你还是有一点慧根的。听法师说法,可以消除你心头的一部分疑惑,但大部分的疑惑只有靠你自己才能解决。就好比人需要排泄的时候,不能靠法师怎么样,还要自己去厕所。”那年老的织女说:“法师,对我的养老问题,你就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吗”日天法师说:“你年轻的时候只管自己一味快活,从不管自己老了会怎么样现在自食其果,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个时候岛津小牧说:“这位女士,你现在加入了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这就为解决你的养老问题迈出了第一步。在这个联合会里面有许多人跟你的情况一样,大家群策群力,总能想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犬养怡静说:“我们现在的精力主要用在为年轻的织女争取与其它行业的从业人员一样的待遇上面,至于如何解决像你们这样的年老的织女的养老问题,目前还在探索阶段,不过你提出这个问题很有意义,以后我们可以组织几次讨论会专门讨论这个问题。”日天法师说:“织女的年纪大了,样子变丑了,如果手脚便利、生活自理,我觉得不妨开一个慈善书店或者咖啡店,挣来的钱共她们养老用。”犬养怡静和岛津小牧齐声说:“这个方法好,又能够勉励新人,又能够体恤老人,师父真是智慧如海啊” 日天法师说:“人有一个问题,凡是对自己有利就认为是对的,凡是对自己不利的就认为是错的。凡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就承认它存在,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就否认他的存在。如果顺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这个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恶毒,她对世界的看法就会距离真相越来越远。一件事只要对你有利,你就认为是理所当然。对你不利,你就认为是天理难容的。这说明在你的心里衡量一件事是不是合理的标准不是理本身,是不是对你有利才会你衡量一件事是不是合理的标准。如果是这样,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自己还能脱离苦海了。” 在场的每一个织女都觉得脸蛋烫的厉害,警员听着他的这一番说辞,心中不禁佩服这个人的舌头,在风俗行里混的人,一个赛过一个奸诈,一个赛过一个强悍,日天法师如同小学教科书一样的发言怎么能够在这里引起共鸣呢果然另一个年老的织女就举手了,她说:“法师,我觉得你的看法太幼稚了。就拿我来说吧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么在乎合理不合理,我能活到活到今天吗我的职业生涯可以说就是一部残酷的竞争史,面对丧心病狂的敌人,乃至于更加丧心病狂才能把她击退。”日天法师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过得怎么样呢” 她不说话了,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嘴唇上像是抹了一层猪血,本该仗着眉毛的地方,用笔画了两个黑条,张开嘴巴一股逼人的臭气喷涌而出,头发染成枯叶的颜色,鼻孔里鼻毛伸出来一寸长。日天法师说:“假设你对自己的生活不是十分满意,又如何能肯定自己没有问题呢”许多年轻的织女露出慌张的神色,日天法师说:“我想在场的年轻女士一个问题,有谁在做事的时候能考虑到自己的将来。”在场的没有年轻的织女举手,日天法师说:“真遗憾,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奋斗,等自己老了回首过去,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这样的人只能在此岸轮回,永远没有办法超脱六道轮回。” 有一个年轻的织女举手说:“一开始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有憧憬的,可时间一长,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了。不问明天如何,只问今天是不是快乐。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自己过去的状态呢”日天法师说:“你不要太担心,如果决心改变,一切都还来得及。一个人为什么对未来没有期待了呢人生好像一部书,当你越往后面翻,有关这部书的疑问就会越来越少。对未来期待的减少,主要是因为负面的信息累积的太多,如果你能够接受几次正面信息的刺激,你对未来的期待一定会被重新点燃。” 那年轻的织女听的频频点头,这个时候岛津小牧举手说:“法师,我听你讲话简直是字字珠玑,不过我有一个疑惑,你有这样的智慧为什么不去经营一番事业呢比如去做生意,或者去官场拼搏。”日天法师说:“我求学的时候成绩平平,后来蒙一家单位开恩,赏给我一个饭碗。我在那里表现平平,收入微薄的我也讨不到老婆,我就有了出家为僧的想法,后来蒙一位法师点化,我就出家做了比丘。跟着师父学习三年,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岛津小牧说:“一个人缘在那里,就能在那里发光发热。”日天法师笑着摇头说:“能让你发光发热的地方未必跟你有缘,不能让你发光发热的地方未见得跟你无缘。人如果不修行,永远不可能得道。人要是没有耕耘,怎么会有收获呢”岛津小牧说:“在做我这一行的人物当中,能够跟我一样的人百中无一,我真的很幸运。”日天法师说:“南无阿弥陀佛。”然后举起手中的铃铛摇了摇,左边的沙弥敲木鱼,右边的沙弥击罄。日天法师说:“在场的居士、善男子、善女人,请跟我一起唱诵梵呗。”唱的内容是梵文的心经,日天法师前面唱一句,大家跟着唱一句,唱完之后日天法师在警员的护送之下来开。 犬养怡静让人拿着功德箱募款,很快功德箱就被钱装满了,犬养怡静自然激动地合不拢嘴,她打心里佩服自己的师父。自己当初在丽人店挣钱,那叫个辛苦。甭管是什么样的歪瓜裂枣来了,你都要接待。你要是在风俗店锻炼几年,你对人一定有更深刻的认识。她记得当时来寻求服务的有长相非常英俊的男士,当然她更愿意接待那些出手阔绰的中年男士,干这一行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跟长相漂亮的男士怎么着。你看人家挣钱,坐在那里,每个人都对你恭恭敬敬,完了还有人帮你收钱,这叫个有尊严。岛津小牧看到这一幕,他想这个日天法师果然有两把刷子,以后自己想要提高社会地位,需要好好的借用一些这位比丘的力量。 回到寺院之后,日天法师十分疲惫。警员一脸神秘的说:“法师,我有一种预感,你好像处在一种危险之中,希望你们能加强警戒。”说完开着车走了,二弟子赶紧过来把师父掺进去,躺在禅房里心神不宁,二弟子立刻名人把庙门给关了,还名人轮流看守庙门,一旦外面有意外情况发生,立刻打电话报警。获野瑰园听说有许多织女偷偷跑去听日天法师开示,而且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她十分恼怒,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保持克制。因为她的摇钱树,丽人店的头牌姑娘就去听日天法师开示了,获野瑰园把房门推开,缓缓的来到她的身边,看见她正在专心的绣一个什么东西,获野瑰园立刻就急了,劈手将拿东西抢了下来,嘴里说:“哎哟喂我的小心祖宗,你这是做什么呀” 对方一脸茫然,说:“我绣一个荷包。”获野瑰园说:“你好糊涂啊刺绣这东西最伤眼了,搞不好会被你这一双洁白细腻的双手给扎破,你若是想要荷包尽管跟我说一声,我能不给你买吗”对方说:“我就是想自己绣一个送人。”获野瑰园说:“你打算送给谁啊我可告诉你啊咱们干这行是为了赚钱,不是要跟他发展感情,我这话你可要牢牢记住了,你若是记不住以后可有的苦头吃了。”对方笑着说:“我要送的这个人是女的。”获野瑰园一听更着急了,说:“哟我还不知道你还喜欢这一口儿啊我可告诉你,女人和女人之间玩儿不好,你想想看,女人敏感、小心眼儿、蛮不讲理,你跟女人好,你可有的受了。” 对方笑着说:“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就是绣一个荷包聊表谢意。”获野瑰园说:“你别绣了,回头我托人给一个给她捎过去。”对方说:“妈妈,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就别干涉了,下次我不自己绣了还不行吗”获野瑰园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了退一步的想法,立刻把荷包还给了她,说:“听说你去听日天法师开示了” 对方一听这话,那枚针一下子刺破了手指,鲜血立刻涌出,获野瑰园赶紧拿来了要用棉花给止血,嘴里唠叨着说:“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到这里突然把视线移到对方脸上,说:“我可告诉你,丽人店虽然把你捧在了天上,可你如果不把店规放在眼里,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对方一听这话,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这一着急眼泪就涌了出来,于是就利用这个消极的情绪加以发挥,说:“妈妈,前些日子一位老主顾给我讲了日天法师的事迹,为了能够对方有共同语言,我才去听他开示。”获野瑰园一下子被气得血水涌到了头顶,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对方捂着脸泪眼婆娑,获野瑰园说:“你老实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日天法师的那个女徒弟” 对方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坐在日天法师旁边的那位姑娘,她看起来很能干。”获野瑰园说:“你跟她说过话”对方说:“我没有跟她说话,她对大家说了一些话。”获野瑰园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领子说:“她说了什么”对方说:“我哪里能记住的住无非是一些客套话罢了。”获野瑰园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迈出店门一步,老娘花那么多钱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你要是敢跟老娘玩儿花样,我一定让你好看。”说着把门一甩扬长而去,她愣在那儿好一会儿,心里想老娘挣那么多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凡事让自己做主吗可现在自己的事处处受人包办,她心中很不是滋味。获野瑰园气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花魁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抹眼泪。 小泽静惠、高树玲花、工藤裕子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们也开始盘算一件事,小泽静惠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轻轻的关上房门。如果能够扩大织女的权益有什么不好呢她用手托着腮帮子想着。她想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支持获野瑰园,那么自己的地位一定会有所提高。现如今高树玲花和工藤裕子等人似乎都有假如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想法,如果小泽静惠拒绝加入,她们就会有所顾虑,所以高树玲花、工藤裕子代表众人前来劝说小泽静惠也加入这个联合会。小泽静惠泛起了忧愁,用什么样的方法既可以避免自己被拽如漩涡又能把别人推下去,她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说:“我不能照办,你们要加入这个歌舞伎町好织女权益联合会,我不反对,我也会替你们保密,但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加入,我受曾被妈妈指定为丽人店下一任店主,我要报恩。” 闻听此言,高树玲花立刻说:“我曾经争取过这个职位,我也不会加入。”看着两个人有意要角逐店主的位置,看来她们是要站在资方一边,赶紧说:“既然二位姐姐都不想加入,我一个人怎么加入呢我也放弃。”事实上工藤裕子早就是歌舞伎町织女联合会的成员了,她是被犬养怡静介绍加入了,她们之间用信鸽联络,每晚凌晨十二点,信鸽都会前来送信。信被投入了附近的信箱里,不过她可没有勇气去听日天法师开示。她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出色,以至于每天在她身边的女人都不知道。工藤裕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赶紧睡觉,准备明日好好工作。 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风光永远是那么迷人,当一个外地的旅客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看见到处都是大尺度的广告牌,有些人会爬到垃圾堆跟前呕吐不止,尽管如此他还是会上当。被黑心中间人拉到那种非常简陋的房间跟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干那事,歌舞伎町一番街是日本的天堂,也是日本的地狱。花魁躺在浴缸里默不作声,好长一段时间,终于披上一件雪白的浴巾坐在蚊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着。获野瑰园走进来撩起蚊帐,看见她在那里看书,心中咯噔一下,说:“哟这个时候才想起读书,有用吗”花魁说:“读书一定要有用吗”获野瑰园说:“你不知那种无所事事的官儿太太,你是职业女性,职业女性读书就应该讲究经世致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经世致用四个字,简直太精辟了,花魁说:“妈妈的学问真好,你教教我,我给读什么书”获野瑰园被这么一问,立刻愣住了,片刻之后她说:“你应该多读一点跟你的工作有关的书,比如金瓶梅。”花魁笑着说:“这本书在平常人看来,尺度似乎大的不得了,在我们这样的人看来,简直是一部非常严肃的文学作品。”获野瑰园说:“你可千万别扯什么文学,文学跟你有关系吗你要记得自己是干什么的,这样才能有所获得。” 且说山本藤原在争夺对警局的控制权的时候失利,这让他一度觉得十分难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找一个不是官场中人的人聊一聊官场,实际上有两个人入选了,一个是日天法师,两个人早有交往,过去相处的十分融洽。另一个就是丽人店的新花魁,因为曾经遭到过警局的扣押,两个人的关系受到重创,于是他灵机一动,给慧空禅院下了帖子,说丽人店的新花魁想见见你,对于这位新花魁的美貌,日天法师早有所闻,这位老娘可不是谁说见就能见到的,于是不顾徒儿们的劝阻,执意来到山本藤原的家,哪里有新花魁的影子,只见山本藤原备了一桌酒菜已经等候多时。 山本藤原向他鞠躬,嘴里说:“前些日子有些误会,虽说误会已经解除,可心里的疙瘩是很难解开的。我聊备薄酒向你表示歉意,怕你不来,才出此下策。”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便坐下来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山本藤原说着就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尊佛像,放到桌子上,日天法师迅速的凑了过来,山本藤原说:“这可是缅甸产的金翡翠,我请了能工巧匠把它雕成一尊了佛像,希望你能通过你把他请到慧空禅院供奉起来。”日天法师双手合十,说:“南无阿弥陀佛。”山本藤原叹口气说:“最近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你是方外之人,正所谓旁观者清,你帮我看看,我出了什么问题。” 日天法师陪着笑脸说:“大人,一个人运气的好坏总是呈现出一个周期性的特点,这是不可逆的,所以人在得意的时候要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人在失意的时候要给自己存一份希望。时运好的时候,就积极进取。时运不好的时候要知道收敛,冒险的事情不能做。”山本藤原说:“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呢”日天法师说:“聪明的生意人在发生旱灾的时候买雨伞,发生的水灾时候买遮阳帽。这样他永远买的是最便宜得东西,这些东西因为环境的变化而价值也会发生变化。当有些官员,在他遭遇困难的时候,你就去帮助他。在他炙手可热的时候,你要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因为一旦他倒霉,你也会受牵连。当一个人炙手可热的时候,你去巴结他也没什么用。” 闻听此言,山本藤原都快要哭了,他双膝跪地大礼参拜,说:“从前我真是得罪了,从今往后我绝对是支持你的力量。”看见山本藤原有了倦意,日天法师立刻起身告辞,山本藤原执意派车要送他回去,就在往回走的时候,到了大门跟前看见一辆红色的小轿车里面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简直如同画中的女子一般。不禁问了一句,说:“此系何人”身边司机说:“这位姑娘就是丽人店的新花魁,前些日子我们家大人送给她一盒银水晶,非常值钱。”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汽车突然朝着那女子扑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九回:二法师银座争利益/一花魁小店听危言

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可这一次红颜也算是洪福齐天了,车开到她的脚底下居然刹住了。司机下车之后先抽了自己两嘴巴,然后说:“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太不是东西,你说吧怎么惩治我,我都甘愿受罚。”花魁自然被吓得花容失色,她倒吸一口凉气,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笑着说:“我没事,你走吧”司机如同得了赦一般,立刻手舞足蹈,花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司机立刻跪地祷告说:“姑娘,我方才举止适当,请你不要怪罪。”花魁有些不耐烦,说:“你快走吧” 司机看她不耐烦,便以为她要在知市大人驾前告状,那里能这样走掉呢于是陪着笑脸说:“姑娘,你千万不能记恨我我。”花魁看他如此纠缠,便更加懊恼,说:“快滚。”闻听此言,司机说什么也不能走了,他双膝跪地,不停的在那里告饶。花魁真是被气的够呛,这个时候日天法师从车子上面走下来,双掌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花魁一看是日天法师,立刻喜上眉梢,但在他这样的仁波切面前也不好表现的多么热情,于是也双掌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日天法师看她这般如此,自然心生欢喜,说:“饶了他这一遭吧”花魁笑着说:“我本没有和他计较的心思,不过有空的话,我很希望跟你聊聊,你是一位智慧如海的上师,我非常仰慕,我有些许疑问需要你给我开示。”日天法师说:“你我若有法缘,自然会有相聚的日子。” 花魁说:“你能不能赠我一言”日天法师说:“要知道惜福。”花魁说:“谨记上师的教诲。”日天法师说:“告辞了。”花魁看着他上了车,看着司机把车开出门,她一直目送汽车开出去很远,直至消失在车流当中。当她一转身,发现山本藤原就站在身后,她自然被吓了一跳,赶紧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山本藤原是何等敏感之人,说:“这位日天法师有什么样的法力让你这样魂不守舍。”花魁也非常的机警,笑着说:“日天法师许身入了佛门,对于我这样的风尘女子应该不会动心了吧我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山本藤原冷冷的说:“你这话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你还是喜欢那厮啊” 花魁说:“大人,我不过是红尘世界中的一个俗人罢了。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跟一个僧人有故事呢我就是想借助他的智慧来去除我心中的迷障罢了。”山本藤原牵着她的手轻轻的说:“你能这样想我觉得很不错,不过我身为日本国首善之区的长官,自然智慧如东海之水滔滔不绝,你有什么疑惑,我也可以帮助你消除疑惑。”闻听此言花魁笑了,说:“我与你同在一个局中,你怎么能帮助我消除迷惑呢” 两个人转过客厅来到浴室里,浴室里水流像是红尘世界的诸多烦恼一样不断的流去。有时候烦恼如同扬尘飞絮,落在身上就很难把它掸掉,流水吞没了他们的身体,有时候连灵魂也让它吞没了。日天法师回到慧空禅院,请司机喝了一碗茶,然后把他送走。徒儿们簇拥着师父来到佛堂,日天法师对着释迦牟尼像行三叩首礼,然后双手合十唱起了梵呗,木鱼和罄的声音在佛堂里环绕,徒弟们跟着他唱着。他们唱了很长时间,一直唱到口干舌燥、眼前冒着金星。这个时候二徒弟说:“快给师父端茶来。” 一个小沙弥捧着一碗茶过来,日天法师把茶碗接过去一饮而尽,大家都看呆了。日本是礼仪之邦,日本人饮茶是很讲究的,拿起碗一下子喝个底儿掉,这是非常不好的,别人会以为你没有教养。日天法师自知失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说:“徒儿们,你们要以为我戒,从前我以为自己有金刚不坏之心,今天见了一位女子,我的心就如同乱风中的花瓣一样,在疾风中胡乱飘荡。”二弟子说:“师父纵然有佛法护身,可终于是靠五谷杂粮养身的血肉之躯,见到品相好的异性,怎么会毫无反应呢师父能够及时发现自身的问题,并且没有对弟子们有所隐瞒,我觉得这就表明在你的心中还是更在意修行本身,而不是在修行的过程中遇到的人。” 日天法师点点头说:“为师我一心向往彼岸,为了最终能够解脱,我做了许多努力,如果前功尽弃,那不是很可惜吗”二弟子说:“师父,患得患失,不是平常心,平常心即不二心,把心放在当下,万事顺其自然。”小沙弥们听得脑子几乎要裂掉,不过他们开始睁大了眼睛,似乎想把他们两个谈话的内容搞明白。入夜之后,日天法师来到院子里,看到小沙弥们正在打闹嬉戏,二弟子立刻冲到他们跟前想要加以斥责,日天法师阻止了他的这一行为,二弟子说:“师父,你不是教导我们不应该在佛堂前面嬉戏打闹吗”日天法师说:“我是这样说的。”二弟子说:“那你为什么要制止我呢”日天法师说:“你看到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呢”二弟子说:“我非常的愤怒。” 日天法师不慌不忙的说:“你犯了嗔戒。”二弟子立刻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上了,日天法师说:“当你抓住了别人的错误,自以为可以指斥别人的时候,往往忘记了自己可能也已经踩到了雷区。”二弟子说:“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吗”日天法师白了他一眼,说:“你立刻去把藏金阁把戒律书拿出来抄写一百遍。”二弟子长叹一口气说:“这才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日天法师说:“还不快去。”二弟子灰溜溜的走了,这个时候小沙弥们早已经站成了一排,日天法师笑着说:“佛门乃是清静之地,不可大声喧哗,这一点我没有教给你们吗”小沙弥们纷纷跪倒说:“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话是这样说,可小沙弥们并不是想要讨到一份惩罚,日天法师只是淡淡的说:“还不去睡觉”小沙弥们立刻跑去睡觉了,他自己也躺倒禅房里去睡觉了。二弟子一个人闷在藏经阁抄写戒律,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等到天亮之后,总算是抄完了。日天法师看到他把已经抄完的戒律抱在怀里,整个人横躺在地上,日天法师叫小沙弥拿杯子来给他盖上。歌舞伎町自打日天法师开示之后就没有平静过,获野瑰园作为资方,真是愁的不得了。这个时候爱的本店的东家再次召集歌舞伎町资方联席会议,每个与会的人都穿戴整齐,东家坐在正中间,各位资方人士分左右坐好。 东家说:“我了解了,这个日天法师之所以会对歌舞伎町发生兴趣,是因为他的寺庙被人截取了财路,为了生存他才来歌舞伎町开始弘法。”获野瑰园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出钱供养这家寺庙吗”东家的眼睛里射出两道贼光,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先承诺出钱供养他,等他做了咱们让他做的事,然后咱们直接翻脸,这样日天法师一定身败名裂。如此一来,谁还敢挑战咱们。”获野瑰园摇摇头说:“日天法师能看不穿我们的计谋吗做生意的人都知道鸡蛋不能往一个篮子里摆,他们自然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资方身上,我觉得他们会想办法化解风险。”东家沉默了,获野瑰园也不再说话,其他的资方人士在那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资方陷入了一种尴尬,岛津小牧和犬养怡静的合作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两个人都有所收获。日天法师在歌舞伎町引起的轰动,这样银座的织女们感到不安,圜丘法师和日天法师到底谁的智慧更高一些呢银座织女联合会的秘书长开始琢磨一件事,她如果把日天法师和圜丘法师请到一起,让他们当面较量一些,决出胜负之后,他们再认定谁以后负责在银座开示。拿定了主意就召集会员开始商量,超过九成五的人都支持这个做法,只有极少数人认为僧人不容易决出优劣。 很快日天法师就收到了银座织女联合会发来的邀请函,日天法师自然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他知道这一次很可能要与对方辩经,于是从早到晚都猫在藏经阁里读书,有时候一个人敲着木鱼唱梵呗,终于到了那一天,他一早就到了目的地,与那里的织女们一起等候圜丘法师的到来,圜丘法师这一次可以说是动了大阵仗,他穿着崭新的僧袍和袈裟,脚上穿着新鞋,手里拄着金光闪闪的禅杖,在他的身后小泉弘毅举着黄罗伞盖,在小泉弘毅的身后跟着一群小沙弥,前来迎接的织女们一看这阵仗,自然是欢呼雀跃、难以自制。日天法师上得前来双掌合十,嘴里说:“幸会,幸会。” 圜丘法师自然也是笑容可掬,双掌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这情形就像是一个小沙弥见到了仁波切,日天法师虽然心中懊恼,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他们进入一个礼堂,礼堂不大,不过里面坐满了人,就连过道里都坐着人。银座织女联合会的会长是一位中年女士,脸上化了淡妆,穿着职业装,圜丘法师和日天法师入座之后,秘书长说:“在座的各位居士,今天我们怀着非常激动的心情迎来了两位高僧,他们都是银座最为尊贵的客人。因为大家都很熟悉,我们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今天请二位来,就是希望能够在二位智慧的碰撞过程中汲取养分。我们希望二位能够进行交流,给我带来一场精彩的开示,请圜丘法师先来。” 圜丘法师笑着说:“日天法师,秘书长,诸位居士,谢谢你们给了我这样一个可以提高自己修为的机会,希望以后能够有更多这样的学习机会。”此言一出,秘书长开始挠头皮,心想每次都请两个人经费一定不够。日天法师又开始寒暄了一阵,终于要切入正题了。圜丘法师说:“想要做一件大事,那就必须从很细微的小事开始着手,想要做成一件难事,就必须从容易做的事情开始着手。佛经浩如烟海,要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才算功德圆满。”日天法师立刻说:“释迦牟尼的话无疑是字字珠玑,可文字的表达永远是有局限的,我相信佛陀在每次讲经的时候现场一定有许多不能被人用文字记录下来的东西。因此,如果过度迷信佛经的叙述,一定会被带入一种非常偏执的状态中去。” 圜丘法师说:“日天法师这样说我觉得是有道理的,但我要说佛经的叙述的确存在一些局限,但如果完全把佛经的叙述撇开不论,那我们怎么去了解佛陀呢”日天法师说:“佛陀并不是文字,文字是一种了解佛陀的渠道,通过这个渠道你能够接受到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圜丘法师说:“的确,通过佛经了解佛陀存在这样那样的局限,可这已经是承载佛陀最多信息的渠道了。毫无疑问,听佛陀亲自讲法,这自然是最好的了解佛法的渠道,可这样的机缘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了解佛陀,佛经不是最好的方法,却已经是最不坏的方法了。” 日天法师说:“对于这一点,我也不否认。但缺陷就是缺陷,这就好比因为条件所限,你不得不娶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女士做老婆,但如果因此你就认为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觉得你今生今世怕是不可能得道了。”圜丘法师冷冷的说:“辩论对于弘法是有好处的,但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一点尺度。”日天法师说:“我们日本的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甚至去风俗店寻求某方面的服务也是可以的。”圜丘法师说:“很显然这与佛门的规矩不相符合。”日天法师说:“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拒绝改变,一定会被时代所淘汰。”圜丘法师说:“身为比丘,我们应该带领红尘中的有缘人脱离苦海,而不是让整个僧团跟在红尘中的俗人后面随波逐流。” 在场的织女们看见他们如此这般,都觉得很是失望。不过这是她们出钱搭台请人家来唱戏,如果你再不捧场就不合适了,因此她们还都硬着头皮留在现场。日天法师和圜丘法师两个人两眼大瞪、口沫横飞,说着说着就都站了起来,进而开始有一些相互的推搡,突然圜丘法师抬手就给了日天法师一耳光,日天法师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蹲在地上哭。秘书长赶紧过来制止,日天法师自然免不了有一番哭诉,圜丘法师说:“总是你有过错,平白无故我能打你吗”日天法师说:“你打人还有理了” 秘书长渐渐有些不耐烦,索性扬长而去,留他们两个在台上。于是原本说好的辩经看不到了,他们开始上演全武行,大家开始改看拳击比赛了。日天法师因为蹲过班房,所以身体不大好,很快圜丘法师就把他摁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日天法师的脸很快就肥了一圈。本来按照日天法师自己的感觉,银座应该算他的主场,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他居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一时间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赴约。一看是织女们还在底下叫好,慢慢的看见日天法师满脸是血,圜丘法师仍旧不肯住手。织女们四散奔逃,小泉弘毅赶紧上的前来双膝跪地大声央告道:“师父,不能再打了,要是惹出官司,你可要跟他一样蹲班房了。” 听到这里,圜丘法师才苏醒过来,赶紧带着徒儿们回去了。日天法师在台上躺了一天一夜,慧空禅院的人发现不大对劲,赶紧打电话给银座织女联合会的秘书长询问情况,这才晓得师父遭遇了这样的痛苦。把师父接回去,日天法师日渐颓唐,他每天滴水不进,照这个光景,不出一个星期他就得死。医生按时来给他注射葡萄糖,二弟子看这样不成,赶紧打电话给犬养怡静,得知消息之后,犬养怡静火速赶回慧空禅院。见日天法师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面如枯槁、目似老鼠的粪便,嘴巴里抽气逼人,犬养怡静在他的耳边说:“师父,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呢你小时候每次都能打赢吗如果那个时候打输你都能熬过来,为什么这一次你却熬不过去了呢真正能够有大觉悟的人在面对挫折的时候总能够举重若轻,在辩论的时候能够取胜,这并不能证明一个人的道行有多高,真正道行高的人根本就不辩论,你听过释迦牟尼跟人辩论吗真正道行高的人不会给人打架,这些道理师父你不会不明白吧” 日天法师其实根本听不清犬养怡静说的是什么,但她的声音一进入他的耳朵许多心结就自动解开了,于是他们渐渐发现师父的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生机,慢慢的眼睛也恢复了光彩,三天后恢复了进食。犬养怡静几乎寸不离,看着师父一点点恢复起来,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个星期后,师父就能坐起来了,到了半个月头上他就能下地自己行走了。到了这个时候,犬养怡静就要回去做自己的事了,临行前日天法师说:“我曾经救过你,如今你救了我,这叫更相为命,你好好做事,我在庙里为你诵经祈祷。” 在银座发生的事情,原本没有人向警方告发,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也不知怎么的,武藤君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突然银座的一些织女被捕了,很快她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这样一来警方就开始传唤二位法师,圜丘法师因为理亏,便说自己云游去了,日天法师身体虚弱,没办法应付密集的问询。武藤君不得不投鼠忌器,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山本藤原,对于山本藤原来说这件事立刻有了新的意义,本来他以为他对警局的控制力已经不复存在了,没想到武藤君还会向他通报这件事,他立刻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于是极尽拉拢之能事,武藤君当然不能给脸不要,少不得也要投桃报李一番,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写成报告让法务部知道,法务部虽然对他有所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又过了一些日子,山本藤原备了薄酒请日天法师来谈心,没想到却跟丽人店的新花魁玩儿过了头,等日天法师到的时候,他却要去忙公务了,这个时候新花魁有刚好要走,于是两个人对视一眼,出门之后非常默契的来到了一个很小的咖啡馆里小聚,咖啡店里的男招待把两杯咖啡放在他们面前,日天法师喝了一口咖啡说:“还可以。”花魁也喝了一口,笑着说:“真是不错,没想到这样一家不被人注意到的咖啡店也有好的咖啡。”日天法师说:“很高兴跟你在这里小聚。” 花魁说:“我也一样。”然后双方沉默了三分钟,日天法师说:“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总是为一些不该归自己管的事感到忧虑。”花魁说:“你这叫胸怀天下。”日天法师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说:“你说咱们日本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花魁说:“咱们日本有什么问题吗”日天法师说:“社会越文明,越进步,人的压力其实也在不断的增大,因为实现价值的机会在增加,因此女士们都忙着在职场打拼,没有时间恋爱,更没有时间结婚生子,在职场的女性二十岁去冷冻卵子,四十岁都不一定能结婚,五十岁不结婚的男士满街都是。他们只要每天看一看那些限制级的影片就能满足生理上的需求,如果再有一些设备的话,他就能过上优质的生活。男人不再需要女人,女人不再需要男人,在日本死亡率比出生率还要高,长此以往,你说世界上还会有我们这个国家吗” 花魁听了这话,不禁感到好笑,说:“你多虑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生意那么好,这就说明男人永远需要女人,女人永远需要男人。”日天法师说:“这跟看限制级的影片,买一些特殊器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正在默默向他们靠近,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回:香烟袅袅熏了佛陀/小溪潺潺流过草滩

当那厮终于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又觉得有些尴尬了,新花魁、日天法师,这两个不搭界的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还围着一张桌子喝起了咖啡,还在愉快的聊天。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花魁和日天法师的目光同时落在山本藤原的身上,本来他应该表示愤怒,可他心里忽然竖起了一排围栏,这围栏告诉他,不要冲动,因为在冲动的情况下做的事情往往都是错误的。新花魁和日天法师都表现的非常冷静,日天法师轻描淡写的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脸上挂着愉悦的表情,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曾经发生,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座谈。” 山本藤原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说:“你们在这里举行工作会晤吗”他抓住了日天法师的手,笑着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工作会晤呢就是闲聊。”山本藤原一脸狐疑的说:“一个风俗店的织女,一个丛林中的和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可以闲聊的。”新花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说:“日天法师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拥有许多人生的智慧,如果说我们生活在三维的空间里,毫无疑问,他生活在五维空间里。”山本藤原从邻桌那里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去,说:“若论修行的智慧,我不如日天法师。若论奋斗的智慧,日天法师不如我。” 新花魁说:“你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客户。日天法师对于我来说,是一位精神上的导师。”山本藤原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很受伤,不禁把手伸进了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拿打火机在点火的时候,男招待过来深深的鞠躬,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吸烟。”山本藤原说:“我就吸,你还能把我赶出去吗”男招待说:“我们会选择报警。”山本藤原冷笑着说:“老子才不害怕报警。”他把烟点着了,男招待立刻跑去报警,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现场,来到是两位年轻的警员,看见是知市大人,自然非常的惊讶,其中的男警员上前一步说:“大人,根据衙门的规定,这里不允许吸烟。”日天法师说:“我也不行吗” 男警员说:“大人,这些办法可都是由东京都衙门牵头制定的,如果身为知市都不能守法,不能不说这是一件令人感到遗憾的事。”山本藤原说:“那你就自己遗憾吧”说着他吸了一口烟,然后蓝色的烟雾从鼻孔里冒出来。这个时候女警员过来劈手把烟从他的嘴里夺了下来,严厉的说:“你身为天皇陛下治下的官员,竟然如此过分,你就没有注意到你身边还有女士吗”这个时候山本藤原忽然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有一些问题,于是冷冷的说:“你给我滚开。”日天法师刚要张口他就说:“你给老子闭嘴。”日天法师只好继续坐在那里,女警员大声斥责道:“你是我的长官,也是各种规则的制定者,我们维护你牵头制定的各项规则,现在你自己跳出来破坏规则,请问你真的这么不在乎自己的权威吗” 此言一出,山本藤原更觉得自己有了过错,可事已至此该怎么挽回呢他正在那里苦苦的思索,日天法师和新花魁站了起来,似乎要离场了。山本藤原立刻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大声说:“你们要是就这样走了,我这就把你们的好事告诉获野妈妈。”新花魁冷冷的说:“既然如此,恕我不能继续给你提供服务了,你只管去告诉她好了,我为了她挣了多少钱,我并不觉得自己亏欠她多少。”山本藤原说:“你别忘了你与丽人店之间的合约。” 花魁说:“我并没有违约。”说完她抓着日天法师的手大模大样的走了,山本藤原气的站起来举着脑袋狠狠的往墙上撞,没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肿起了一个大包,新花魁和日天法师出了咖啡店的门,她看着日天法师,似乎有要容留她的意思。日天法师说:“你不要担心,我觉得情况还没有坏到哪一步。”花魁说:“你愿意收留我”日天法师说:“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冲突。” 当天,犬养怡静被请到了慧空禅院,他们在日天法师的禅房里商议对策。日天法师把两杯茶塞给她们然后说:“我看这样吧你就加入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然后由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出面与丽人店谈判,如果条件合适,就可以继续维持合作关系。”犬养怡静说:“我觉得你可以提出这样的主张,其一要求以往的福利不变,其二要求自己有独立的工作室,可以不住在丽人店,费用自担,其三工作的时间和地点由你和客人之间商定。”山本藤原本不愿意撕破脸,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不撕破脸都不可能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很快就把消息告诉了获野瑰园,并且提示她应该报警,就说是日天法师劫持了丽人店旗下的织女。警方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就派人把慧空禅院包围了,并且掐断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这样一来日天法师的处境就非常微妙了,花魁见状,便说:“我出去吧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日天法师说:“你就是出去了,获野瑰园也不会放过慧空禅院。现在最关键的倒不是获野瑰园,我觉得最要命的是山本藤原,他若是从中作梗,问题就复杂了。”犬养怡静说:“我愿意出去谈判。”日天法师说:“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这个机构的成立并没有履行必要的法律手续,你出去怕占不到便宜。”犬养怡静说:“外面说要抓捕你,你出去更危险。”经过反复讨论,犬养怡静肩负着谈判的使命出来了,她手里拿着大喇叭说:“亲爱的警察兄弟们,请你们不要冲动,慧空禅院乃是佛门境地,如果你们的鲁莽举动激怒了神灵,我保证你们会死的非常难看。” 话音未落,警员站在了最前排,手里拿着扩音器说:“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而寺主却窝藏织女,这样就不会惊动神灵吗我们解救织女,这肯定能得到神灵的支持,兄弟们跟我上。”说着他们纷纷掏出手枪飞奔过来,犬养怡静大声说:“且慢,既然你们已经把慧空禅院包围了,我们也逃不掉,似乎不用这么着急吧”他们仍旧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这个时候日天法师、二弟以及小沙弥们,都来到了门口,在他们的旁边站着新花魁,她来到犬养怡静的身边把大喇叭拿了过去,大声说:“谁要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这里。”然后大家惊讶的发现她用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获野瑰园让警察继续往前冲,可警员甲选择了中止前进,获野瑰园嘴里不停的说:“完了,完了。” 花魁说:“妈妈,你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可你不该相信某些人的挑唆让警察来这里,你想过没有,这样做了之后,我以后还怎么合作呢”获野瑰园双手叉腰,也不用扩音器,大声说:“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不许你靠近日天法师,这个妖僧是我们丽人店的仇敌,你要是一定需要有个人开示,我可以请圜丘法师帮忙。”花魁说:“妈妈,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觉得现在你要做的是立刻让警方把他们的人撤走,我愿意通过犬养怡静女士跟你谈判,商量以后合作的事宜。”获野瑰园说:“你想借助那个什么织女权益联合跟我讨价还价我给你开的价码还不够高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给你的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花魁说:“妈妈,我说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如果你还想合作,那就接受我的条件,否则我就死在这里。”获野瑰园想了想说:“好吧我接受你条件,我愿意跟她谈判。”这件事对于犬养怡静来说意义重大,如果这一次谈判能有个满意的结果,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牌子就真正竖立起来了,回到店里获野瑰园越想越气,她觉得自己被人家给耍了,可现在就是自己被气死也于事无补了。她想了很久,决定找爱的本店的东家那里寻求帮助,得知获野瑰园愿意谈判的事,东家当即大怒,发泄了一通之后,坐下来除了叹气,竟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东家说:“这样吧我派两位律师跟你一起去,争取在谈判的时候多挖坑给他们,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在准备这次谈判的时候,犬养怡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之前自己虽然在运作一些事情的时候取得了一些成绩,那个时候没有遇到特别强劲的对手,这一次不同了,获野瑰园是个久经考验的老油条,在她的背后还有所谓歌舞伎町资方联席会议作为支撑,这一次谈判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如果出了差错,让花魁觉得自己获得利益不容之前多,从此以后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这块牌子就臭了。眼下最当紧的就是要聘请一位法律顾问,她托岛津小牧帮忙,希望能够物色到合适的律师,真是糟透了,岛津小牧找了许多人都遭到了拒绝,直到他找到了一个叫西乡格玥的人,她接受了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聘请,因为她觉得自己如果接受这个案子,意味着之后类似的案子都会优先考虑聘请她来帮忙。 西乡格玥第一次见犬养怡静,她穿了一身正装,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浅红色的丝巾,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头发扎了起来,脸上化了淡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香包。犬养怡静因为在这方面缺少经验,她穿了一件红花白底的和服,脚上踩着木屐,头发也扎了起来,脸上的妆容要比西乡格玥要精致一些,不过很显然,西乡格玥的底子要更好一些。两个人握手之后,分宾主落座,玻璃窗外阳光洒在街面上,汽车不时呼啸而过,作为主人犬养怡静首先发言,她说:“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在律师界声誉非常好,你过去处理过的案子的方法,有许多律师事务所都在研究。有了你的帮助,相信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旗开得胜。” 西乡格玥点点头说:“多谢夸奖,过去我一直都是跟人在法庭上辩论,胜负最后由法官裁决。现在事情是要谈判,这就不能光靠辩论了,我觉得我还是有一些不足,所以我只能提供给你一些合理化的建议,真正谈判的重任还是要靠你。”犬养怡静说:“谈判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委屈你唱白脸,我占点便宜去唱红脸,最终一定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为了在谈判桌上获胜,获野瑰园和两位律师不停的做沙盘推演,东家赚了安排人假扮成对手跟他们进行辩论。在辩论的时候又要注意不让谈判破裂,这对于人的精力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终于到了两军对垒的时候,双方握手之后开始发言,犬养怡静先说了自己的主张,然后获野瑰园开始发言,她说:“方才你们说了你们的几点主张,但是其中没有任何一条提到了织女应尽的义务,作为资方,我当然可以给你较高的工钱,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你必须做出相应的贡献才可以,我们不是在做慈善。我觉得你们必须完成一定数量营业额,创造足够多的利润,我们才考虑给你相应的待遇,这些应该写进新的合约里。” 犬养怡静说:“我觉得营业额和利润的设定应该合理,不能超出身体和精力的极限。”获野瑰园说:“你说的这个是伪命题,自从她进了我的店,我都像宝贝一样供着她,那里就让她的工作量超过了身体和精力的极限。靠单纯的增加工时来获利,这只是针对一些比较低端的织女的做法,对于高级的织女来说,不断地学习提高显然更有意义。”犬养怡静笑着说:“妈妈这样说话,增加了我完成使命的信心。” 这样的表态其实显露出了犬养怡静的稚嫩,这个时候西乡格玥提出暂时中止谈判,下来之后她向犬养怡静指出了这个问题。对方也感觉自己可能有些失态,西乡格玥说:“下一次谈判的时候,我们拿出一套非常具体的要求。同时我们要想到他们会提出一些什么样的要求,还要估计到对方可能会退让到什么程度。” 几日过后恢复谈判,上来获野瑰园就亮出了他们准备好的十三页纸,上面提出了大量的要求,这样一来犬养怡静就陷入了被动,不得已再次选择中止谈判,回来之后两个人研究了很长时间,打算不理会这十三页纸,提出自己的要求,等到谈判恢复之后对方又补充了十三页纸。这简直让犬养怡静濒临崩溃,西乡格玥决心主动出击,谈判再次恢复之后提出自己的要求被对方一口回绝,谈判到了破裂的边缘。这个时候获野瑰园说:“别忘了,旧的合约没有废除,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我们提出的新合约,那么旧的合约将继续发挥作用,如果你们拒绝承认旧合约,那你们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对于犬养怡静和西乡格玥来说,这无疑是一次惨败,履行旧的合约已经不大现实,新的合约有非常的苛刻。新花魁不停的挠头皮,到了最后关头,她选择了接受新的合约。在新的合约里,她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工作室,这样资方就省去了为了包装她而支付的成本,也不用为她提供住宿已经服务的场所,这又为资方节省了成本,获野瑰园简直变成了空手套白狼。到了签字的那一天,获野瑰园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她拉着犬养怡静的手深情的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犬养怡静欠了花魁的人情,她表示自己愿意免费做花魁的经纪人,承诺将把花魁包装的而更加迷人。托小林信子的福,犬养怡静租下了一间很大的公寓给花魁居住和工作,每一个客人想要和她接触,必须先到经纪人那里去申请,通过申请的人有一次和花魁饮茶的机会,每一次饮茶的时间为三分钟,如果双方聊得很愉快可以延长到十五分钟,如果仍然没有感到厌倦,可以延长半个小时,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聊下去的兴趣,你就有了与伊同榻之福。当然每进一步,价格都会翻倍,特别是到了最后一步,价格会翻十倍不止。 公寓里面非常的干净,黄花梨的地板,紫檀的屏风和座椅,榻也是紫檀的,上面镶嵌着名贵的珠宝,雕刻着美丽的图案。花魁的发型是请小林信子做的,她的服饰、鞋子、妆容也都请小林信子帮忙设计,小林信子在这方面拥有很好的天赋,经过她的一番捣饰,花魁比在丽人店的时候形象更好十倍。除此之外,花魁每天都要去慧空禅院听日天法师开示,还参与寺院僧人之间的讨论,一开始她的发言常常招致小沙弥们的嘲笑。慢慢的情况就好的多了,毕竟她的阅历要丰富的多。她能够成为花魁,自然是吃了许多苦头的,自然不是那种愚笨之人,日天法师的话一开始她不怎么能听懂,听得多了,懂得也就多了。 那些慕名前来前来见她的人身份越来越高,终于有一天首相大人亲自来了。但是她只给了十五分钟的谈话时间,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她这样一做就等于下了逐客令,首相自然觉得受了重挫。看到首相黑着脸出来,犬养怡静立刻上去赔礼,说:“大人,筋头巴脑的酱牛肉才好吃,不是吗”闻听此言,首相大人才转怒为喜,兴高采烈的走了。再后来一位亲王也来了,这位亲王肯屈尊降贵来拜访花魁,其中自然是有小林信子的功劳。这样一来,获野瑰园凭空多挣了许多钱,这个时候她才看到了犬养怡静这个人能力。虽然这丫头自己在接待客人的技能上表现平平,没想到却这么善于做一些幕后的工作,过去真是对她关心不够啊花魁在这个时候其实非常的痛苦,一方面她要装成一个情人的样子与不同的人恋爱,一方面她又受到佛法的浸泡,觉得什么东西都是空的。终于忍不住跟犬养怡静说了自己的想法,说:“我要是选择隐退,会怎么样呢” 犬养怡静说:“获野瑰园绝不可能放弃这笔收入,这件事可操作性不强。”因为要运作花魁的事,所以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事被一再搁置,日天法师在歌舞伎町来开示,也要拜托岛津小牧来帮忙。岛津小牧跟日天法师一来二去就更熟了,渐渐有了拜他为师的想法,日天法师却不过,只好答应收他为徒,让他做个在家的居士。岛津小牧给自己买了一套质量非常的一件黑色的僧袍,一串檀木做的佛珠,一双崭新的布鞋。日天法师为他举行了仪式,东京都衙门没有派人来,教会派了井上纯美以显重视。圜丘法师那边也派了小泉弘毅来参加这个仪式。岛津小牧跪在下面,心里开始打鼓,早知道如此还是不做他的徒弟为妙,可事已至此又怎么能拒绝呢当日天法师端坐在那里问他说:“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饮酒、不妄语,这五戒你能持否” 岛津小牧突然扬起脸说:“法师,我现在能退出吗”日天法师笑着说:“当然可以。”他一下子爬起来跑掉了,日天法师愣在当场。井上纯美在几个身体强壮的修女的掩护下离开了,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空旷无比,日天法师跪在下面浑身发抖,这个时候发现佛像上面落满了灰尘,他在那里放声大哭。徒儿们都不敢靠近他,远远的站在那里干着急。还好犬养怡静到了,来到日天法师跟前笑着说:“师父,郊外风光很美,我们去看看吧有青草遍野,有潺潺流水。”日天法师看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日天法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我到底还是没有悟道啊”话音未落,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不知出了什么事故,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一回:佳子公主走出藩篱/井上纯美梦入地狱

天上雷隐隐,地上草青青。日天法师来到外面一看,发现没什么异样,只是下了起了雨。日天法师咳嗽了一声,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说着就往回走,犬养怡静进一步来到大门外,猛的看见一具尸首横在马路上,脑袋上开了一个窟窿,里面血水如泉涌,看来这厮是遭到了枪击。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一颗子弹扑过来,万幸没有击中。她立刻往会跑,这个时候一个头上戴着黑纱的歹徒端着枪追进来,小沙弥们忙着关门,哪里还能管得住歹徒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宝贝儿,乖乖的从了我吧否则,我就血洗这慧空禅院。”犬养怡静冷笑着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佛祖也不能宽恕你。” 歹徒说:“你知道老子是谁吗”犬养怡静说:“我管你是谁”闻听此言,歹徒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给付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你这蹄子居然连老子的名号都不知道,老子要活吃了你。”话音未落冲着犬养怡静连放三枪,犬养怡静一闭眼以为自己这回肯定死了,没想到打这三枪的时候居然忘了装子弹,等到他在要装子弹的时候,其实已经说什么都晚了,因为警察已经用在指着他的脑袋了。歹徒不慌不忙,冲犬养怡静走过来,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三颗子弹扑过来,接连击中了他的背部,当子弹打进他的身体里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冒出了鲜艳的漂亮的血花。他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向前倾,最后扑倒在地上。警察过来把他拖了出去,外面警员甲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尸体被拖出来,他冲过去用脚踩对方的脑袋,嘴里还不停的说:“叫你跟老子作对。” 犬养怡静跟出来给警员甲鞠躬,对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犬养怡静来到师父的禅房,看见师父正要将一把冲锋枪放进一个盒子里,这一幕把她惊呆了。她说:“真是出人意料,出家人也玩儿枪吗”日天法师点点头说:“有危险的时候也需要进行防卫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犬养怡静笑着说:“这话听着都不像是佛家的高僧说的话。”日天法师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天晚了路上不安全。” 犬养怡静起身告辞,日天法师让二弟子送她出门,看着犬养怡静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当中,二弟子长出一口气,回到师父的禅房交差,日天法师端坐在那里,二弟子先是行礼,然后说:“师父,弟子已经完成使命,弟子告辞。”日天法师说:“你等一等,我有事要问你。”二弟子立刻坐好,日天法师起身要去煮茶,二弟子说:“我来吧” 日天法师严肃的说:“你忘了我的教诲了吗饮茶一定要自己取水,自己生火,只有自己动手煮出来的茶水,才有茶味。你来我这里,我怎么能让你煮茶呢”二弟子垂着脑袋认真倾听,看着师父把茶煮好了把茶壶放在了茶几上,他说:“按照咱们日本的礼仪,我来为你奉茶。”倒了一碗茶放在师父的面前,日天法师给了到了一碗放在他面前。茶艺传入日本之后,日本就把它改叫茶道。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许多中国的东西传入日韩两国之后就被叫做道了。比方说琉球有一种武功叫唐手,传到日本就叫做空手道。射艺、花艺、棋艺传入日韩两国之后,这些就该叫射道、花道、棋道。有一种解释说这是因为日韩两国学艺不精,所以胡乱命名。其实这样的看法很可能过于自大了,其实日韩两国这样命名,实在是别有用心。 当域外的东西传入中国之后,中国人就要千方百计的设法要把这些东西本土化,让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中国的东西。这样的心思日韩两国的士人也有,尽管射艺、花艺、茶艺、棋艺这些东西都产子中国,可它们一旦进入了日韩两国境内,那就要入乡随俗了,它们无一例外都被改了名字,在中国,术、艺,其实层次都不是很高,什么事被划入了道的范畴,那就显得非常重要了。于是许多在中国只属于术、艺这个层面的事物进入日韩之后统统升级成了道。 因为中国的茶艺过于复杂,日本人为了适应自己的需要进行了简化,即便如此,日本保留下来的茶道仍旧有五十多道工序。所以在日本,饮茶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相比之下,中国人似乎真的把各种艺和术都不放在眼里,所以许多令日韩艳羡不已的中国国粹都消失在了历史的洪流当中。在唐的时代,日本频繁的派遣唐使来访问,全方位的学习唐朝。后来唐衰落了,日本人惊讶的发现自己保留了许多唐人的依存,而中原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从哪个时候起,中国在日本人的眼里就不怎么值得尊敬了。看见二弟子在那里发呆,日天法师说:“你最近没有遇到说明问题吗关于修行方面。”二弟子摇摇头说:“没有,我很好。”日天法师的脸立刻就掉下来了,他说:“没有任何问题,这叫很好,听你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已经得道了”二弟子灵机一动,立刻说:“师父,你说得道和不得道的区别是什么”日天法师说:“看来你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二弟子说:“此岸和彼岸其实只有一线之隔,未得道就是此岸,得道就是彼岸。佛法者,度人之舟也”日天法师拍着巴掌说:“你这个解释很有意思,你已经距离得道不远了。”日天法师说:“其实人人都有佛性,只是大家都有宝镜蒙尘般的现况,这蒙蔽人的东西就是一个人需求,当需求超过了必要的范围,佛性就要蒙尘了。”二弟子说:“师父,其实我有一种困惑,许多能说会道的人,无论提到哪个领域,他都能侃侃而谈、发表见解,实际上这个人学什么都不灵,却被很多人认为他是个非常博学的人。”日天法师摸了摸额头说:“我怎么感觉像是在说我呢” 小林信子虽然因为跟宫女斗殴一事受到不小的冲击,却因为自己有一技之长受到佳子内亲王的赏识,佳子被皇后下令投入省室之后,度过了一段非常烦闷的日子,好在这段日子总算是过去了。这是因为天皇出面干预了,他老人家心疼自己的孙女,要求皇后放人。皇后说:“我之所以把那丫头关起来,就是为了维护你皇家的声誉啊你这样纵容,这孩子长大了谁知道会怎么样”天皇笑着说:“想让小孩子听你的话,一味来硬的,这是没有用的。”皇后说:“我到想听听的你有什么高见”天皇说:“小的时候,我最讨厌我的祖母。她总是扳起一副严肃的面孔,动不动就要训斥别人,我就曾经被他多次关入省室。” 皇后冷笑着说:“为了救你的宝贝孙女也没必要编这样的故事来抹黑自己的祖母吧”天皇说:“我说的是真的,有一次我穿着西服在御花园疯跑,结果一不小心跌进了池塘,虽然很快就被仆人救出来,他们开始遭到了非常严厉的训斥,我的一些随护因此被免了职。”皇后说:“这是应该的呀”天皇说:“我知道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我,可祖母训斥完之后,我就又穿着西服去御花园疯跑,我就被关进了省室,我身边的工作人员来个大换血。”皇后说:“我觉得你的祖母做的没错。” 天皇用手整理了一下子额前的乱发,然后说:“我还没有从童年中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人了。我记得跟你第一次约会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是个高中生,穿着白色的礼服,脸上化了淡妆,可更我惊讶的是第二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没有化妆的样子更让我动心。当时我就像是一只中弹的小鸟落在地上,今生今世,我再也飞不动了。”这一番话说的皇后悲欣交集,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拿起镜子断想自己的仪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不喜欢照镜子了,从前她是一个非常喜欢照镜子的人啊当她发现自己身边没有镜子的时候,突然显得有些慌乱,当天皇苍老的双眸看过来的时候,她更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从前,她一心要在天皇面前维持自己最美的样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让天皇看到了自己最糟糕的样子,拍桌子、瞪眼睛、说话大声、脖子上青筋直冒。天皇这人平时沉默寡言,管教孩子这种事主要是皇后来做的。皇后对待儿子是非常有耐心的,成绩考得好永远有奖励,考得不好,永远会帮助他们分析原因,她禁止考的好的孩子去嘲笑考的不好的孩子。 因为她的祖母曾经告诉她这样一个道理,如果你去取笑别人,你取笑别人的内容会一一应验在你的身上。当别人取笑你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你心怀怨恨,一旦看到取笑你的人失势,你就忍不住冲上去吐口水,你的下场一定不会很好。见到利益的时候,不要急急忙忙往上冲,要保持理性和克制,该是你的就拿,不该是你的就不要伸手。 当你与别人发生争执的时候,能让则让,特别是跟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发生冲突的时候,不要觉得在一两次争执当中获胜就很了不起,你的聪明才智永远赶不上天意,对于这个世界的不可预测性给予足够的敬畏和尊重,会让你活的更好。祖母一再告诫她,一定要相信因果,但不要为了追求善果而专门做一些事情,这样反而是没用的。只要是正确的事情,你都尽心尽力去做,你就会得到好报。为了求得好报,而不惜花费重金去修建浮屠,供养僧众,这都无益于弘扬佛法。 总而言之,皇后受祖母的影响很深,所以当她变成祖母的时候,就跟她做母亲时完全不同了。皇后之所以对女孩子会比较苛刻,这是可能是源于人类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女性长辈对女性的晚辈比较苛刻,男性长辈会对男性晚辈比较严格。因此,父子、母女关系往往不好相处,许多时候父子、母女关系是这样的,我是为了对你好,所以我对你有要求,但我真的不了解你。 当然有一部分自认为了解对方,却仍旧与对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这与他的说法之间形成了一个悖论。皇后在教育女儿的时候,她并没有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她在日记中这样叙述自己的心情:我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她是一个心的生命,我的人生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我们都要面对许多新情况、新问题,我没有自信会做的非常好,我将尽力而为,我保证自己会成为一个谦虚的妈妈,我会支持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在你成长的过程中给予必要的支援,让你有能力寻找自己的幸福,创造条件让你实现自己的价值。 当她变成一个祖母的时候,她忽然变得严厉了许多,在她的目光中难觅往日的那种亲切与柔和。天皇看到皇后突然变得有些凄凉,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说:“我应该已经度过了更年期吧”天皇笑着说:“当然。”皇后说:“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日安天发誓说:“更年期对一个人的摧残是巨大的,它就像是一个漫长的雨季,在这期间会发生一连串可怕的事情。雨季过后,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难见往日的繁华。” 皇后说:“更年期过后,不能回到从前吗”天皇说:“至少从你的身上没有看出来。”皇后觉得很受打击,她的表情渐渐有些异样了,可她怎么也不可能对天皇大动肝火,理由很简单,当你的心里真正爱一个男人,你不大可能对他说一些不合适的话,反过来如果你一张嘴就能喷出许多比动物粪便还要臭的话来,你一定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世界上至少百分之七十的人生活在婚姻的围城当中,但生活在爱情之中的人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天皇说:“能不能把佳子内亲王省室中放出来呢”皇后说:“放出来之后你想怎么办呢”天皇说:“让她跟她的母亲一起住一段时间吧”皇后说:“我觉得她的父母都不是靠谱儿的人。”天皇说:“无论如何,她与他们的关系比和你我要亲近,她的父亲比我要爱她,她的母亲比你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成才。我们总以为我们是明白事理的,可我们说的就是对的吗在不清楚真相时候,尊重别人的想法,可以减少自己过失。”皇后说:“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随即下令把佳子公主从省室里放了出来,她被带到了天皇夫妇的跟前,往日她见到天皇会上蹿下跳,这一次她表现的非常恭敬,皇后显得很得意,心里想我总是把这匹野马驯服了。天皇说:“快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孙女瘦了没有。”她来到天皇跟前不发一言,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天皇心里很难过,说:“快到你们母亲那里去,她一定很想见到你。”佳子公主走了,天皇的双眼湿润了,皇后说:“人老了真是迎风流泪,你这是怎么了”天皇说:“佳子再不是个活泼的小公主了。”皇后说:“她总会长大的,不能一直陪你玩儿啊”天皇说:“我是说她有可能会变得抑郁。” 于是叫来一位宫女,天皇说:“笔墨伺候。”宫女捧着笔墨纸砚来了,天皇当即写了一封手令给她,说:“赶快把这道手令送到佳子的母亲那里去,必须当面交给她,决不能转交。”宫女走了之后,皇后说:“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天皇说:“如果你在她的年纪忽然被关这么长时间,你会怎么样呢”宫女很快就到了佳子母亲的住所,远远的就听见佳子的母亲在训斥她,这训斥的声音像机关枪的声音叫唤个不停。凡是身份高贵的女人,身材匀称,说话轻柔,当然这里所说的轻柔不是发嗲。 凡是身材臃肿、声音严重的雄性化,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下层社会的妇女。真正的贵妇,即使不穿名牌的服饰、鞋子、包包,她依然可以显示出自己的高贵来。而那些浑身穿金戴银,名牌的首饰、衣服、香包、鞋子一样不可缺少的女人,虽然拥有非常充裕的物质生活,但她们其实没有资格以贵妇自居。一个摘掉首饰就失去高贵的人怎么可以把自己说成是贵妇呢真正的贵妇不是首饰在装饰她这个人,而是她这个人在装饰首饰。贵妇和下层社会的女性有一点是一致的,即她们都非常的自信。 贵妇因为拥有良好的学识,丰富的阅历,出众的能力,所以很自信。下层社会的女性,因为无知、无耻、无畏,所以很自信。一个贵妇如果带着一个孩子,她的孩子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大小便,如果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一定会觉得非常的丢人,别人异样的目光会让她感到恐惧。下层社会的妇人则相反,她鼓励孩子在公共场合大小便,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当众吐痰,一旦和别人发生冲突,她有足够的力量击退众人。一个当众出虚恭而不觉得脸红的妇人,一定一个来自下层社会。佳子的母亲出身寒微,但她非常的争气,不但考入了日本的最高学府即东京帝大,还把天皇的次子拉入了爱河。 天皇的长子被立为储君,这位先生有着不错的仪表,也娶了一位漂亮的太太,这位太太是一位优秀的外交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职业女性。嫁入皇室之后就告别了职业生涯,她的精神世界失去了寄托,才干没办法发挥出来,久而久之就成了精神病患者。在这种情况下,生育孩子是比较困难的。与长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时候,天皇的次子学习成绩不如长子,娶得太太也没办法跟长子的太太比。尽管胸无大志,却能够生出孩子来,他们的两个女儿都非常的漂亮。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们的心思就没有那么纯粹了,特别是佳子的母亲,一心想着生一个儿子,将来承继大统。说不定凭借这个儿子还能让天皇下决心改立次子做储君,然而佳子的任性之举给她浇了冷水。天皇的手令送到她手上,她自然不敢继续指责佳子了,但佳子仍旧没少遭她的白眼。这件事让天皇知道之后非常恼火,不过表现出来的部分其实很少,正所谓锣鼓听音,一般来说天皇不会指摘儿媳的不是,这次表露出来对儿媳有所不满,她自然被吓得够呛,但这已经于事无补,她不可能恢复和佳子的关系,也没有办法重获天皇的信任。 这件事让她感到十分内疚,觉得自己耽误了丈夫的前程,好在她的丈夫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当他知道佳子被关起来之后,曾经找人到母亲那里说情,可惜都没有用,这次天皇出马终于成功,他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从外地出差回来,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自然欢喜的不得了。不过她再没有那么活泼了,话很少,虽然她仍就喜欢自己的父亲。 夜里,父亲来到她的房间,说:“那件事的前前后后我都了解了,虽然我爱我的妈妈,但我相信我女儿的想法没有说没错,至少你不是有意要犯错。你可以去歌舞伎町,但必须加派随护人员。我知道这可能是多此一举,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还有我还得给我的父母一个交代,你的祖父母都很爱你,只是找不到正确的方法。”佳子扑到父亲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父亲说:“我能见一见哪位发型师吗”佳子一愣,父亲立刻补充说:“我听说她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发型师,我想让她帮忙做个发型。” 佳子说:“你不是有发型师吗而且说过要雇佣他一辈子。”父亲说:“你这孩子,我做一次都不行啊”佳子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让她来见你就是了。”很快,小林信子就得知了消息,她再一次想起了井上纯美,夜里,井上纯美像是被投入了地狱接受酷刑,正疼的厉害,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叫门,这才知道是梦,叫门的人在外面叫嚷个不停,这个时候她的右眼皮毫无节制的跳了起来,忽然门被推开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老皇爷视察幼稚园/小沙弥大闹明月寺

上回书说到井上纯美被敲门的声音惊醒,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并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对方高矮胖瘦,只听对方忽然大叫一声,真是如雷贯耳,震得她耳朵疼了半天。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隐约的感觉到什么东西朝她压下来,她下意识的朝下面踹了一脚,只听对方发出一阵阵长嚎,这声音像是牛叫,又像是狼叫。她被吓出一身冷汗,就在她陷入万般恐惧的时候,忽然好像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睁开眼睛一看,在她的面前是一张堆满褶皱的老太太的脸,这位老太太头戴法帽,身穿法衣,手里捏着一条雪白的湿毛巾,又看见左右有许多人拥在她身边,她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说:“发生什么事了” 小野绿光说:“这个人真是烧糊涂了,你忘了吗三天前你在街上布道的时候中暑了。”井上纯美皱着眉头说:“不能,我身体好着呢,我还会武功呢。”老太太笑着说:“练武其实是极伤元气的,特别是一些不正确的习武方式,更能加剧这种损害。”井上纯美听得两眼放光,说:“你还懂得武功”老太太说:“我那懂得武功我只是曾经从事过对传统医学的研究。”她一边说一边收拾行李,终于挎着药箱要走了,井上纯美说:“不呆着了”老太太说:“不呆着了,不要着急出成绩,来日方长,事总要一点点做才可以。” 井上纯美说:“多谢教诲。”老太太要走了,大川康子把她送到门外,发现周围没有别人,大川康子凑到对方跟前说:“你为什么要来救她呢”老太太说:“你要记住,修行比争夺院长职位更重要,你可不要拎不清是非,做出傻事来。”大川康子说:“为了死后进入天堂,真的要牺牲那么多吗”老太太说:“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好好去读圣经,可以破解诸多烦恼,能让你生活的更好。”大川康子一直把她送出好远,老太太说:“快回去吧要认真帮助井上院长把事情做好,不要闹情绪,更不能因为一点个人的得失而玷污了整个教会的声誉。” 往回走的时候,大川康子的步子放的很慢,屋子里许多人都在祷告,丰臣浅白双手合十,说:“感谢上帝,让你恢复过来。”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的心里还在盘算着方才遇到的事,有时候那一头是真,那一头是梦,这真的闹不清楚。小野绿光说:“院长,眼下有一件棘手的事,请你定夺。”正说着大川康子推门进来拦阻道:“你可真行,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你就用公事打扰她,你的心就能安吗”小野绿光沉默了,岛村桃花说:“不然怎么办呢” 大川康子说:“院长大人,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愿意在你休养期间处理各项事宜。”一听这话井上纯美立刻笑着说:“小野绿光,你把我的印信交给她,在我休养期间,院里大事小情都由大川康子说了算,不许你们用公事打扰我。”大川康子也不听白井上纯美这是在试探,还是真的要移交权力。看到小野绿光真的把印信交给了她,她把院长的印信捏在手里,脸上热辣辣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厉害。大川康子说:“院长休息,我去忙公务了。”她一步步退出去关上了门,人却没有走远,她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情况。 只听小野绿光说:“院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井上纯美说:“我知道你要讲什么,大川康子就是热心公务而已,我们不要胡乱猜忌别人。”小野绿子说:“你没有看见吗这个女人拿着你的印信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了。”井上纯美说:“这正说明她跟那个人公而忘私啊”丰臣浅白说:“她真没有二心,你算是她的知音了。”虽然井上纯美说的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明白人说的话,她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大川康子如果在接受印信的时候再三推辞,井上纯美反而会起疑心,她拿了就走,反而让井上纯美感到放心,因为在井上纯美看来,真的怀有二心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麻痹自己的对手,大川康子上来就往刀口上碰,她是个有想法无计划的人。这样的人常常会错过机会,不会成为显贵之人。 井上纯美说:“我现在头脑不是很清楚,不要跟我说公事了,说点轻松的事吧”岛村桃花说:“我看这样吧既然你已经把公事委托给了大川康子,我们不如办个茶会吧”丰臣浅白说:“茶会太耗神,不如我们举办一届睡觉高峰论坛,我每睡一觉就举办一次聚会,交流一下自己睡觉的心得。”且说佳子内亲王的父亲要见小林信子,并且想要让她帮忙做个发型。对于小林信子来说自然又是个机会,在去见对方之前,她先到一家图书馆阅读了关于他的全部资料,然后才拿着理发工具往天皇次子的官邸赶,到了目的地,发现佳子内亲王等候在门后,小林信子立刻说:“你是千金之躯,我真是不敢当。” 佳子内亲王说:“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次你要给我父亲做发型,我希望你能成功,这样我会很有面子。”小林信子本来就很紧张,听她这么一说越发的感到紧张了。佳子内亲王说:“你可前往别紧张,你一紧张我跟着紧张。”小林信子说:“我不敢。”两个人越说越紧张,直到仆人过来说:“请你发型师准备,殿下已经回来了。”小林信子急的直跺脚,嘴里不停的说:“怎么办”没一会儿仆人过来一把将小林信子抓住了,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殿下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小林信子来到佳子父亲的造型室,看见他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背后多了一个人,不由得吓了一跳,说:“原来你这么小”小林信子说:“对不起,如果你要叫真正的发型师,我可以帮你去传唤。” 对方笑着说:“你不要紧张,我其实不是亲王本人,在替他做发型之前,先替我做,万一做不好也不要紧,我正我就是一个清洁工而已,平常我都是戴帽子的。”小林信子知道他是清洁工,长出一口气,她开始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工作,没一会儿她就把发型做好了。对方对着镜子不时皱眉头,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进来了,看见父亲的新发型已经做出来了,也不知道父亲是不是满意,只见他说:“快去请你的妈妈过来。”没一会儿王妃就被请到现场,她看到丈夫的新发型,笑着说:“不知道你的发型师手艺一下子这么好了。” 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说:“是我的发型师。”她说着话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搭在小林信子的肩上,王妃说:“你就是那个来自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造型师”小林信子点点头,王妃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小。”佳子内亲王说:“父亲,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我有一个酒会要参加,希望能有人注意到我的发型,希望能获得好评。”说完拿了西装就出去了,佳子内亲王追出去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父亲说:“当然不行,好好呆在家里等消息。”他转身往回走,王妃立刻迎过来,他说:“你给她们准备一点好吃的。” 若是在平时,王妃一般会说:“这孩子迟早会让你给惯坏了。”今日有客人在,自然不能这样说,只是说:“你放心,一切都交给我。”佳子内亲王和小林信子猫在佳子内亲王的寝室里,佳子向她请教一些关入造型方面的知识,两个人聊得非常深入,以至于把王妃也给吸引过来了,王妃把一盘柿饼放在她们面前,站在那里听得入神,不由得插嘴说:“小林姑娘,你觉得我的造型还有什么可以改善的空间吗”此言一出,佳子内亲王和小林信子都被吓了一跳,王妃接着说:“我这个人出身不好,没有高贵的血统,也没有高贵的气质。没有优雅的举止,我该怎么办呢” 小林信子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自然万物,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在人的观念里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喜欢把大自然的事物也以贵贱为原则加以归类。如果你的心里没有贵贱的区别,你就不会感到自卑了。”王妃说:“你知道,佳子的伯母非常的漂亮,是个非常优秀的外交官,而我呢是个出身寒微之人,也没有那么高的学识。”小林信子说:“你方才说了,佳子的伯母是个优秀的外交官,也就是她在美貌之外有许多值得自豪的东西,她的成就不过是嫁入了皇室而已,你不是一样嫁入皇室了吗从这个标准来讲,你和她不管出身几何,结局却很类似。你已经有了两个女儿的时候,她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这说明她败给了你。她吸引男士的东西有很多,而你身上吸引男士的东西就是外貌,你们的实力是如此的不对等,可你仍然保留着翻盘的可能性。” 王妃看她说的如此认真,就知道她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等佳子的父亲回来天已经黑了,他让司机车把她送回到住地。为了保证佳子公主的安全,小林信子也不敢掉以轻心,她再一次来拜访犬养怡静,目的就是要把井上纯美请来做保镖,小林信子抱怨说:“人家已经是修道院的院长了,请她做保镖怕是不容易了。”犬养怡静说:“如果是日本皇室向罗马教廷借人,你说他们能不借吗” 闻听此言,小林信子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才想起来,有什么办法能让日本皇室出面呢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佳子内亲王,对方说:“御前侍卫那么多,随便调十来个人就能够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不会在那里带很有,或许我只是坐在车上看一看就走了。”小林信子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回到公寓越发的觉得难受了。佳子内亲王看出来小林信子的脸色不大好,一想可能是没有雇用井上纯美让她感到失望了,于是来到父亲的寝室,说:“希望得到井上纯美能够参与皇室牵头组成的团队,她曾经做过教宗的保镖。”父亲说:“我尽力而为,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我没有把这件事办成,希望你也不要怨恨我。”此言一出,佳子内亲王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可能非常的难做,但她还是非常的冷静,已经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尽己所能了,也就问心无愧了。 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慧空禅院的财务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光靠日天法师到处弘法挣来的钱度日,这无疑不是长久之计。可慧空禅院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收入,日天法师把二弟子叫到跟前说:“下次出去弘法我就让你替我去,以后我只在慧空禅院说法,你要多到外面去锻炼,希望慧空禅院不要因为我死了就跟着倒闭。”终于日天法师又接到了来自歌舞伎町的邀请,二弟子果然被派出去了,为了能让二弟子的弘法行动取得成功,日天法师在幕后做了许多工作,其细致程度比自己出去弘法还要高。 他给犬养怡静打电话,让她为二弟子担任开示的僧人的首秀成功多做工作。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与慧空禅院关系密切,如果慧空禅院后继无人,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也要遭遇非常严重的挑战。岛津小牧也愿意出来帮忙,他认为如果让二弟子的首秀成功,日后有用的着这位仁兄的地方,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帮忙呢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在夕阳的照耀下非常的美丽,这是一种凄凉的美。这就好比夕阳下的古战场,纵然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杂草和瓦砾,阳光给它们披上一层金色,这就好比你有一段曾经令你感到痛苦不已的往事,时过境迁之后,当你在发黄的回忆里找到它的时候,似乎即便是忧伤,似乎也有了一种诗意。 天皇的次子从佳子内亲王的手里接过来一件事,即希望能让井上纯美出马保护佳子内亲王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取访问。当着女儿的面,他不好表现出忧虑来,当女儿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开始感到为难。他的幕僚看到这一幕笑着说:“如果你做不了,为什么要答应她呢”他说:“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失望嘛。”幕僚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去完成这件事呢” 他说:“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完成这件事,但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帮助我想出解决的方法。”幕僚听了这话,且喜且忧,说:“我的确有一个主意。”他说:“那就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来。”幕僚听了之后,立刻说:“其实要完成这件事非常简单,无需惊动天皇,无需惊动朝廷,更无需去求教宗,你只需亲自去一趟井上纯美所在的修道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意就可以了。”他说:“这么简单”幕僚说:“就这么简单。”他站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终于接受了幕僚的意见。 明日,他的车队在赶往修道院的时候,专门绕道去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看见许多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僧人进去了,他不禁感叹道:“咱们日本真的是人才济济,这么年轻就受到这么隆重的欢迎。”身边的幕僚说:“这肯定有社团在幕后运作。”他白了幕僚一眼说:“什么事在你的眼里都有了阴谋论的色彩。”幕僚点点头说:“这一点你放心,只要我认为有阴谋的事就一定有阴谋。”转眼就到了修道院门口,看见大门紧闭,他犯起了忧愁,这可怎么办幕僚说:“你只管去敲门,即便是人都在,他们也会把门闭起来,里面都是修女,自然不方便招待四方来客。”按照幕僚说的那样,他下车来到修道院的大门前,用单手拍打门环,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过来把门打开,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张嘴就说:“门是开着的,你还瞎敲什么,打扰老娘睡觉。” 他说:“并不是我有意打搅你,我如果不敲门,你不知道我要来了,里面都是修女,贸然闯进去是不妥的。”那修女说:“原来如此。”她开始上下打量他,发现这个人虽然有点不羁的样子,但他总体上呈现出来的东西似乎显出一种隐约的高贵来,于是陪着笑脸说:“你里边请。”他就进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你们院长大人在吗”那修女说:“院长大人身体欠安,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的代理院长。”他说:“井上纯美是正式的院长吗”那修女说:“她是正式的院长。”这个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到,原来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修道院里居然也有权力斗争。他说:“我还是希望能面见井上纯美院长,你能为我通报吗”对方笑着说:“当然可以,请你稍等。” 他被带到院长办公室里,没一会儿大川康子就来了,看见他立刻就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也没有隐瞒,说:“我来找你们的井上纯美院长商量一件事。”大川康子说:“院长贵体有恙,有事找我一样解决问题。”他说:“这件事我只能劳烦她本人。”大川康子立刻拉下脸来,说:“你瞧不起我,认为我能力不够”他说:“对不起。” 大川康子说:“你这个忙我还非帮不可,说吧什么事”无奈他只好照实说了,大川康子立刻说:“这事拉倒吧没有商量的余地,请你赶紧走。”他说:“为何”大川康子说:“佳子内亲王自己有皇家的侍卫,为什么要用井上纯美呢她身体现在不好,我理解不了你们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其实我也不是真指望井上纯美能保卫我女儿的安全,我就是希望能满足我女儿的心愿。”大川康子还要说话,只见那修女过来说:“殿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井上纯美院长以及在等候你了,请你快去吧” 他朝大川康子鞠了一躬就跟着那修女去了井上纯美的卧室,进门之后发现她坐在榻榻米上,身上还穿着睡衣,不过头发像是梳过,脸也洗过了,而且画了一点淡妆,在她的跟前摆着一条紫檀的茶几,井上纯美欠身说:“身上有恙,不能尽礼,希望你能谅解。”他立刻坐在她对面,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方面陪着我女儿去一趟歌舞伎町一番街”他有意把护卫的意思给删除了,这样的取舍让井上纯美放下了戒心,说:“假如到时候身体允许,我也不会拒绝。”他向她鞠躬说:“谢谢你帮忙,我不知道有多感谢你。” 他也没有再做停留,笑着说:“欢迎你在方便的时候来我府上做客,只要我在,一定亲自招待,如果无不在,我的妻子会接待你。”说完,他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直派克钢笔送给了她,说:“出门走得急,也没有带什么像样的礼品,这支笔跟随我多年,希望它能够给你带来好运气。”井上纯美说:“这一定是你的爱物,我不能接受。”他说:“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不要推辞。”井上纯美不再坚持,让小野绿光送他出门,回来的路上,他真是难掩兴奋,对幕僚说:“你真是个天才,你出的这个主意太好了,有这么一回,我女儿一定会更喜欢我的。”幕僚说:“你就是办不成,佳子内亲王也会喜欢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幼稚园的门口突然聚集了大量的人,他的汽车被警察拦了下来,下车之后一看,才知道是天皇陛下来视察了,赶紧凑过去请安。天皇看到自己的次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嘴里说:“你怎么在这里”他说:“佳子想去歌舞伎町访问,我去请一位修女陪访。”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明月寺走水了。”很快,警报声开始在街道的上空盘旋,明月寺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救援队不时抬出一具尸体来,突然一个和尚来到人群中,他一头栽在地上,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三回:泡影中仍旧藏泡影/明灯里还需点明灯

且说这个和尚姓甚名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警局局长小泉弘毅,他上身穿着青布褂子,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布鞋,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他的额头上不断往出流血。武藤君已经来到现场,警局以及派人把整个火灾现场封锁起来,非救灾的专业人士不许靠近。小泉弘毅被抬进了医院,没一会儿他就醒了。他浑身瘫软没有一点力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推门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她没有穿警察制服,而是穿着一身便装,头发是放下来的,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套着一件茶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浅灰色的裤子,脚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脸上化了淡妆,她手里提着食盒,坐在床前笑着说:“真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小泉弘毅叹口气说:“看来你还是心无所属啊”她说:“对于你来说这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小泉弘毅说:“我是衷心希望你能够遇到能够给你一生幸福的人。”她叹口气说:“跟我好过的男人太多了,这样总会有更多的男人想要接近我,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想过要娶我。”小泉弘毅说:“你想过要嫁人吗”她说:“年轻的时候我一直想自己一个人生活,最大限度的利用自己的资源,可如今我的资源已经不多了,要是继续维持过去的生活方式,一旦色老珠黄,我可就像是烂在地里的白菜,怎么也不会有人愿意理我了。”小泉弘毅点点头说:“这也是句实话啊”她说:“你不你干脆把我娶了得了。” 小泉弘毅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要陷进去,说:“从前我看你志存高远,所以我一直不敢心存娶你的想法,可你几次主动提出要嫁给我,我却开始现有顾虑,现如今我在方外,你在红尘,我们还怎么能走到一起呢”她一下子扑到他的胸前说:“当我在你的怀里的时候,你就没有感觉了吗你感觉不到我的体温吗”小泉弘毅突然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这一次明月寺的小沙弥全部遇难,如果不是我疏忽大意,他们可能不会死,我自己难辞其咎,我能背着这样重的孽债娶你吗” 她的眼里闪烁着泪花,说:“我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命苦呢”小泉弘毅说:“你也不要抱怨,人生的福祸,大多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勤于耕作之人,每年秋季都有粮食被堆进仓库。怠于耕作之人,每年秋季都只能看着别人把粮食堆进自家的仓库里。你这个人,向来不重视婚姻,一心奔仕途,现如今你在仕途的成绩在日本国也算是中等偏上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求官而得官,这不是非常合理的吗”她说:“为了保有自己的官位,我就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为了能够获得升迁的机会,我就不得不去巴结那些官位在我之上的人。下层的官员为了升迁,努力向我靠近,上层的官员看中我的美色,也像我伸出橄榄枝。我每天都在这些人中间挣扎,我好辛苦的。其实我希望有一个家,让我在疲惫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小泉弘毅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有这么聪明,如果决心把自己嫁掉,这一定不难做到。”她突然站起来笑着说:“你说将来某一天,会不会所有的人都不结婚了。”小泉弘毅笑着说:“怎么可能现在和尚都以结婚。”她说:“你还可以当首相呢问题是你能当得了吗可以做的事多了,问题是你真的做得成吗”小泉弘毅叹口气说:“是啊按说我还能成佛呢”两个人只管聊天,竟把食盒里的食物给忘记了,等到她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把食盒里的食物原封不动的拿了回去。明日,她重新准备了食物拿来。 小泉弘毅看着她,觉得她好陌生,她说:“我有一个邻居,今年五十多岁了,大半生都过去了,也没有讨到一个老婆,膝下更没有一儿半女。这个人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大家都不愿意搭理他。不过大家却都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他也是个男人,应该也有需求,那么他是怎么解决的呢”小泉弘毅当时正在吃东西,听她这么说顿时没了胃口,她自知失言,赶紧说:“你先吃着,我一定慎言。”小泉弘毅说:“食不言,寝不语。”她说:“我吃饭的时候话不是很多,我睡觉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小泉弘毅强压着恶心把东西吃光,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吃不下去了,没想到你抵抗恶心的本事还是蛮强的嘛。” 小泉弘毅不说话了,她看见对方的脸掉下来了,就说:“明朝会。”关于明月寺发生的事情,天皇非常的关心,碍于君上不得干政的传统,他只能自己着急,不好去打听救援情况。天皇的次子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回到家里就把好消息告诉了佳子内亲王,说:“井上院长已经答应了。”佳子内亲王自己欢呼了好一阵,然后打电话给小林信子,得知这个消息,小林信子真是兴奋的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很快犬养怡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佳子内亲王来说,自己即将迎来一件人生中的大事,当你认为自己即将要面对人生当中一件非常辉煌、非常重要的大事的时候,你都会大失所望。 身为皇亲国戚,听了别人的蛊惑就一心想着要去歌舞伎町一番街这样一个烟花之地去访问,虽然是秘密访问,可有井上纯美这样一个角色陪着,总还是显得有点招摇。日子到了,井上纯美起的很早,她谢绝了别人的陪同,只身来到皇宫门后,当时小林信子在等她,见面之后少不得要寒暄几句。小林信子说:“你好漂亮啊不过你为什么要做修女呢”井上纯美说:“我觉得人生就是一场考试,不要问为什么你卷子上的内容给别人不一样,重要的是把正确的答案写在卷子上。” 小林信子当然听不懂她说这话的意思,既然她长的这么漂亮,她说的话一定没有恶意。佳子内亲王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出来,井上纯美说:“这叫秘密访问吗”佳子内亲王说:“我们在前面走,侍卫们跟在后面,与我们保持七十米远的距离。”她们上了一辆车,井上纯美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小林信子和佳子内亲王坐在后面,司机看见井上纯美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她就像是刚从古墓中挖出来一样,似乎与人间存在一些类似于代沟的东西。井上纯美警觉的看着周围,司机说:“请你放松,其实这一次不光有跟在我们后面的侍卫,在我们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特工在暗中保护。” 听了这话,井上纯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类似惊讶的表情,她一脸平静,似乎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对后排的小林信子说:“小林姑娘,你要带咱们公主去哪儿呢”小林信子说:“去我的理发店看一看。”司机顿时觉得泄了气,心想理发店有什么好看的,突然他的眼前一亮,对于佳子内亲王来说去理发店的确没什么意思,可对于邀请她去理发店的人就有意思了。在这个看似友好的背后原来藏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东西,井上纯美仍旧目视前方。其实佳子内亲王很想跟井上纯美聊聊,但小林信子一直在跟她说话,人家把话递过来你不能让人家的话掉在地上,这就好比人家往你的手里递东西,结果你让人家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这是很没有礼貌的行径。终于到了信子理发店门口,店面并不是很大,里面的设备比起佳子内亲王的造型师差的太远了,佳子内亲王站在店里,小林信子要给她拍照,还要她留下墨宝,佳子内亲王照办了,可她瞬间就感觉自己被人家给耍了。 井上纯美仍旧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小林信子突然来到井上纯美跟前,指着她说:“我看这样吧找个侍卫来跟她切磋一下武艺如何”佳子内亲王看井上纯美面露难色,于是说:“没这个必要吧”没想到小林信子却说:“既然来执行任务,如果不露一手,这未免太让人觉得不能尽兴了。”佳子内亲王其实也很好奇,不知道井上纯美的武艺到底怎么样,井上纯美说:“殿下让我来的时候,说并没有指望我真正能保护公主的安全,只是让陪完这一段旅程就可以。”小林信子有意为难她,笑着说:“你连佳子内亲王的面子都不给吗”井上纯美冷笑着说:“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脸让当朝公主帮我赚钱。” 小林信子听出来实在讽刺自己,她的脸一下子就红的像猴子的臀部,于是大声说:“你这个女人的嘴巴为什么这样恶毒啊”井上纯美当然知道自己的话是有问题的,她不应该这样明显的讽刺别人,正在那里想着,司机说:“咱们还是回去吧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小林信子说:“要不咱们去一趟桃花神社吧”司机说:“桃花早已经凋谢了,还去看什么”小林信子说:“我们去看桃叶。”井上纯美心里期盼着这段旅程赶紧结束,佳子内亲王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她的理发店,留下了墨宝和照片,没有必要继续为难自己,就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他们就回到了皇宫,王妃在门口等着她们回来,看见佳子内亲王安然无恙的回来,她紧锁的双眉展开了,她的眼睛里闪耀着明媚的神采,王妃说:“今晚大家都不要走,我要留大家一起吃饭。”小林信子自然要留下了吃饭,井上纯美却说:“修道院里的同事们一定等我很久了,我想回去吃饭。”王妃说:“我已经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她们,晚饭后我会派车把你送回去。”话说到这个份上,井上纯美也就没办法推辞了。其实她已经注意到了佳子内亲王想跟她说话,却因为小林信子一直在佳子内亲王说个不停,所以才没有如愿。对于这个井上纯美倒也想得开,不管小林信子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她都不想与皇室发展关系。正所谓有心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小林信子处心积虑想要发展与皇室的关系,因为她照顾生意,她可以利用自己与皇室的特殊关心进行自我炒作,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让更多人的去她的理发店理发。井上纯美一心想的是传播福音,皇室是不信教的,理由很简单,天皇本人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子孙,你还好意思去信别的教吗天皇一般不会信你的教,但他对宗教持开放态度,比方说年过七旬的鉴真和尚无视朝廷法令,执意来到东瀛弘法,受到天皇极高的礼遇,他就圆寂在了日本。 可以说这位鉴真和尚深深地爱着日本天皇和他的子民,他是上天派到日本国来传播佛法的使者,他也是最受日本百姓爱戴的高僧之一。这有点像有些国家执掌权柄的人其实是无神论的信徒,但是他们跟丛林中的和尚、教会的神职人员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呢靠的就是尊重。在一些地方,大家因为信仰不同的神而形成不同的人群,我信仰我的神是世界上唯一的神,当我发现你信仰的跟我不是一个神,你所谓的神就对我的神形成了挑战,我就要污蔑你、抹黑你,甚至想要干脆消灭你。 她们呆在一个休息室等待夜幕的降临,大家围着一张茶几在喝茶,在场有两位穿着粉色和服的妙龄女子在为大家奉茶,王妃坐了主位,佳子内亲王坐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小林信子陪在佳子内亲王身边,井上纯美坐在王妃的对面。大家一边闲聊一边饮茶,王妃说:“你这么漂亮,为什么想要做修女呢”井上纯美低着头说:“因为这是上帝的意愿。”王妃说:“当人进入天堂之后,还有可能被赶出来吗”井上纯美说:“人类曾经住在美丽的伊甸园,现在不是离开乐园了吗” 王妃和井上纯美的对话在小林信子听来,这简直像是天空在打雷,雷声隐隐、大雾濛濛,她不喜欢这种藏头露尾式的讲话风格。进晚膳的时间终于到了,就在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的父亲也回来了,佳子内亲王立刻扑过去,他问了她去歌舞伎町访问的情况,佳子内亲王一一作答,不过她的回答都非常的简略,看来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次多么值得怀念的旅程。大家步入餐厅,屋顶上悬挂着硕大的水晶吊灯,周围的墙壁都由雪白的大理石砌成。地板是用上好的紫檀铺成,在地板上面铺着从伊朗进口的波斯地毯,地毯是黑色的,上面绣着漂亮的图案。墙壁上也雕了许多图形,上面镶嵌着纯金的饰物。 佳子内亲王的父亲坐在了主位上,王妃陪在旁边,接下来是佳子内亲王、小林信子,最后是井上纯美。吃饭的时候,大家不发一言,饭后开始吃一点水果。这个时候又把话匣子打开了,因为男主人在场,大家说话都比较谨慎。井上纯美默然不语,王妃说:“时候不早了,我这就联系车辆送你回去。”井上纯美立刻站了起来,王妃说:“莫急,要等一会儿你才能走。”井上纯美又做了回去,佳子内亲王的父亲说:“感谢你愿意帮我的忙。” 王妃把电话打完,过来说:“三分钟后你就可以出发了。”佳子内亲王一直把井上纯美送到门口,在井上纯美上车之前,他说:“一个星期后有一个布道会,我正式邀请你才加,邀请函稍后会送到你所在的修道院。”井上纯美说:“谢谢。”王妃远远的看着,心里突突的跳着,但她没敢对丈夫说什么,小林信子也告辞了,佳子内亲王突然说:“父亲,我被人给耍了。”他说:“不要说被人家给耍了,这是上天为你提供了一次学习的机会,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在同一条河里被淹两次。”王妃因为心里不痛快,所以没有听他们的谈话,而是去御花园散心去了。深夜时分,她才回到卧室。发现丈夫早已经睡了,看来他是心里没鬼。王妃躺在丈夫旁边盖上被子,没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井上纯美回到修道院,大多数人睡着了,只有小野绿光在等着她回来,在工作状态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疲惫,一旦回到修道院,她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在榻榻米上很快就睡着了。明日中午,她才醒过来,她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这个时候小野绿光抱着一瓶热牛奶进来了,说:“来一杯热牛奶吧”牛奶进了肚子,她恢复了部分体力,然后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来跟到餐厅与大家一起吃午饭。午饭看起来还算丰盛,有鱼、有猪肉、有蔬菜,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大川康子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咱们修道院里的人物、伙食虽不及皇宫,但这才是属于咱们的世界。”大川康子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没有恶意,实际上她却是想借机讥讽井上纯美。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接招,井上纯美说:“你说的太对了,我在皇宫的时候各种不适应。”大川康子心想从前真没看出来这个女人也这样能装,小野绿光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那有那么多话,一个不能专心吃饭的人大概也不能专心做事。” 这话当然是意有所指,像是指责大川康子有二心,大川康子当然怀有二心,她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效忠井上纯美。再说小泉弘毅因为明月寺的火灾,他有了深深地负罪感,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自尽的事。事发的时候,圜丘法师正在银座弘法,当他赶回去之后说什么都晚了,他也变成了无家可归之人,日天法师邀请他去慧空禅院暂住。两个人每晚都在一起交流自己学佛的心得,因为他们的观点经常出现南辕北辙的情况,为了各自的观点,他们开始罗列证据,寻找对方的观点存在的漏洞。为了实现打破隔阂,储君牵头组织了一个思想沙龙,受邀的有日本最有影响力的阿訇,也有东京教会的主教汤姆,日天法师本来不再受邀之列,因为他弘法的主要对象是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织女。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澈,在东宫的花园里聚集着许多给予影响力的人,他们被认为是智慧的化身,负责把迷途中的人们领出来。一位阿訇抿了一口茶说:“我想跟各位报告一个问题,社会上主流的观点认为随着技术的不断完善和升级,人类的福祉会越来越多。我一直觉得技术就是一把刀,刀能够切菜,也能切人的脑袋。我觉得随着技术的进步,现在已经有一些不好的苗头,以后这个问题会越来越严重。”汤姆主教拍着他的肩膀说:“愿闻其详。” 这位阿訇说:“像生产机器一样生产人类,这是不是一个好现象呢如果一个人的儿子可以借用别人的精~子和卵子别人的子宫生出来,这个儿子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具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如果一个人精~子或卵子可以随便拿给别人用,那么将来很有可能有这么一天,大家很可能谁也闹不清自己亲生父母是谁一个人有可能有三个母亲,第一个是卵子的提供者,第二个是子宫的提供者,第三个是养母。如果卵子可以随便用于交易或者赠送,如果子宫可以无偿或者有偿的供他人使用,更要命的是现在的母亲普遍对抚养孩子感到厌倦,姓氏跟血缘无关,养母也不抚养孩子,假如将来人类在技术进步的驱使下返璞归真,过着自由如原始人的生活。” 汤姆听到这里不禁目瞪口呆,日天法师听得两眼大瞪,过了很久他才倒吸一口凉气,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么深刻的问题。”储君手里拿着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早被抖光了,汤姆说:“底线就是用来被突破的,以后就是一个没有底线的社会。”因为话题的尺度非常大,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并且越来越响,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扑红粉烟巷无妙郎剥蓝笋牙床有好女 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储君立刻出门观看,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父亲。天皇的手搭在一个童子的肩上风风火火的来了。在他的左右,两位如花似玉的宫女举着纨扇。前面两位宫女手里提着宫灯,童子的手里抱着香炉,天皇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穿着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金色领带,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西裤,腰里系着一条牛皮的皮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天皇的个子并不高,应该只有一米六八。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只管走了进去。储君跟在他后面进来,看见花园里站着阿訇、法师、主教,天皇看了储君一眼,转而又去打量这些人。日天法师赶紧过来双手合十说:“陛下,祝你快乐。” 天皇也将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也希望你快乐。”早已经有人把座位让出来,他坐了上去,笑着说:“诸位在聊什么呢”阿訇说:“我们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天皇说:“什么严肃的问题”阿訇说:“如果人类的精~子、卵子以及子宫的使用权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姓氏跟血缘将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家庭与血缘没有关系。这将严重的冲击人类社会的基本伦理,社会当中的传统元素也遭到粉碎性的打击。” 天皇听到这里沉默不语,汤姆主教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个十字,说:“我觉得他的顾虑是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也想了,传统社会的崩溃只是个时间问题,新秩序肯定会随之被建立起来,我信相信新的社会伦理更合乎人性。”天皇点点头说:“这个话我爱听,阿訇的话太悲观了。”阿訇说:“我们做一个游戏,来猜猜新的社会秩序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汤姆主教说:“当战争越来越频繁的时候,男权社会被确立起来,从那以后以父系血缘为基础组成了家庭。女性没有了独立的财产权,她不得不依附于父系或者夫系家族。新社会的号角响起的同时也敲响了男权社会的丧钟,有可能我们会回到母系社会。就算回不到母系社会,未来的社会应该是父权和母权交织的社会。怎么说呢人们的姓氏会复杂化,至少会有二分之一的人跟母亲姓。家庭的构成也会变得复杂起来,过去父亲的父母是祖父、祖母,母亲的父母是外祖父、外祖母,以后母亲的父母也是祖父、祖母。” 天皇在那里听得皱起了眉头,汤姆主教继续说:“以后没有本家和表亲的区别,没有侄子和外甥的区别。甚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男得不叫丈夫,女的也不叫妻子,大家会互称伴侣。以后女性也要站着小便,这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时刻,因为女性从此站立起来了。”天皇说:“那会不会这样,父母管女孩子也叫儿子,这叫男女平等。”汤姆主教说:“真是想不到,你的思想会这么超前。” 阿訇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满腔悲愤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地狱里肯定堆满了罪恶的灵魂,不,我看以后地狱都盛放不下人类的罪恶。”汤姆主教接着说:“随着男女越来越平等,以后那女的差别会越来越小,首先你在性格上肯定无法区别男女,然后在外表上区分男女也会变得越来越困难。随着历史的进一步发展,我想你可能也没有办法在声音上区别男女了。”日天法师说:“你说男人的喉结会不会消失”汤姆主教笑着说:“不好说。” 天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站起了要走,储君陪着笑脸说:“父亲,研究无极限,大家关起门来什么问题都可以讨论,我也希望这些情况都不要发生。”天皇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储君跟出去看着天皇走远了才转身往回走。回来之后把门关好笑着说:“我们继续讨论。”日天法师说:“我觉得诸位多虑了,可以这样说,女权之所以能兴盛,有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和平。假如有一天世界陷入混乱,到处都在打仗,大家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那个时候男人就会越来越精贵。为什么欧美的女权那么兴盛那是因为欧美成平日久,为什么中东地区的男权那么兴盛因为中东一直处在战争状态。假如有一天人类永远的解除了战争的隐患,男人将会彻底的沦为女性的奴隶。” 储君说:“你说的太对了,不过我也有一点疑惑,你说我国也应就和平很久了,为什么日本的男人地位还是这么高呢”日天法师说:“我国的男权为什么强大那是一位大和民族一直都是个好战的民族,从明治维新开始,我们就开始了疯狂的扩张,这些都会助长男权。虽然日本已经罢兵日久,可日本人好战的性格并没有改变。这个好战的性格,就是日本男权兴盛的原因。假如有一天,日本人再也不愿意打仗了,他们就愿意在和平环境下过着苟且的日子,你放心,咱们日本的女人一样会雄起。” 储君看着日天法师,他是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汤姆主教说:“我忽然有一个新想法,我没说男权兴起的原因是战争,女权兴起的原因是生育,将来如果有一天,女性不再生育,男人也不再参与战争,这一切都是由机器人代劳,如果我们都是由机器人生出来的,也是由机器人带大的,我们找工作、恋爱、结婚都要依靠机器时代所提供的社交软件,我相信机器人统治人类的时代其实已经不再遥远,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就会变成事实。”闻听此言,阿訇显得很紧张,说:“人类有没有可能被机器人消灭掉呢”汤姆主教说:“我觉得机器人对人类始终都是友好的,就算是有一些机器人把杀人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与此同时也会有一群负责保护人类的机器人存在。”储君听得浑身发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非常想把烟点着,打火机上面火苗子蹭蹭的跳着,可就是没有办法把烟点着,最后索性不吸了。这个时候日天法师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机器开始代替人们做一切工作,你喝的饮料是机器制作的,你吃的食物是机器制作的,有特殊的生理需求,机器可以帮忙缓解,如果你需要一位伴侣,机器可以帮你寻找,你读的书,看的视频节目,听得音乐都是机器的创作。我想那个时候的历史教科书会这样写,很久很以前,机器为了让世界更加的丰富多彩,他们创造了人类。人类是机器的儿女,人类应该永远感激机器的恩德。”储君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他像疯了一样围着汤姆主教转圈,汤姆主教被他弄得十分紧张。 日天法师说:“其实我觉得那样也蛮好的,只要机器不伤害人类,这样也不错。”汤姆主教说:“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更加的困难。”储君说:“我请你们不止是让你们想象人类以后有多惨,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家在预见问题的时候也想出应对的策略。”日天法师说:“我觉得牧师、和尚、阿訇永远不会失业,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人类总会遇到一些问题,我们这些人一定会让他们活的更像人。”储君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显得好看多了,他说:“这样的活动我觉得还有举办的必要,下一次聚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有安排一定提前发通知给家。” 散会之后,汤姆主教立刻召集东京的神职人员开会,井上纯美作为修道院的负责人也应邀出席。会议是在东京郊区的一个小教堂的餐厅里举行,汤姆主教用银勺敲了敲玻璃高脚杯,说:“肃静。”一眼望过去,大家围着一个长长的桌子坐着,桌子上铺着一块白色的桌布,每个参加会议的人脖子上都系着餐巾,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玻璃高脚杯,男招待给大家的杯子里注入红酒,井上纯美把手放在杯子口的位置摇头说:“我不胜酒力,谢谢。” 对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她抱着一瓶西瓜汁进来。男招待开始给大家上菜,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自己喜欢的食物,汤姆主教站起来举着杯子说:“大家干杯。”这个时候大家都跟着站起来据这辈子,汤姆主教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于是大家跟着把喝了一点酒,汤姆主教说:“大家坐吧”然后大家都坐了,大家猜跟着坐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姆主教开始说正事了,他说:“不久前我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会,是由贵国的储君牵头组织的。这个会让我很受启发,大家就如何弘法说一说各自的想法吧”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想要举手发言,其实也未见得大家都没有想法,而是日本的文化就是这样,大家都不愿意第一个站起来发言,因为第一个发言总显得非常浅薄。看大家都愿意发言,汤姆主教就说:“井上院长,你来吧” 井上纯美本没有发言的准备,她就想顺着谁的话随便说一说就可以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寸,她看了一眼大家,不由得把脑袋垂下去,说:“在场的女士、先生们,我想大家一定就这个问题有过自己非常成熟的思考,如果我在发言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虽是举手提问,我会随时予以回答,我说的观点不是我认为绝对正确的结论,如果谁能够把我的观点驳倒,我就愿意接受谁的观点。”这一段铺垫在井上纯美看来很重要,在汤姆主教看来则纯粹是画蛇添足,他让你一个发言并不是真要听你的什么真知灼见,而是要让你抛砖引玉。 井上纯美说:“弘法现在越来越困难了,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越来越方便的获得知识。人越是一张白,越容易接受福音,当一个人的脑袋里堆满成见的时候,你想让他接受你的福音就很难了。要想让羔羊接受我们,我们一方面要研究羔羊们的需求,然后根据这些需求来改变我们的教会。”她既然打响了第一枪,打第二枪的人很快就发言了,他就是前来列席会议的弗朗西斯,他说:“我觉得贵国的百姓还是对天皇和佛陀更有亲近感,他们最喜欢去神社和寺庙,这些许多日本人童年记忆中常去的地方。儿时时光在教堂中度过的时光真是取值可数,大家对教堂里的神父是有顾虑的。” 现场你一样我一语,井上纯美一开始打算好好的表现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会场上打起了瞌睡,可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睡着呢于是借口去卫生间,出去一段时间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所有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发言,这让她觉的非常苦恼,心里觉得苦恼,眉头就皱了起来,看在汤姆主教的眼里,他自然觉得不痛快。于是说:“井上院长,你觉得不舒服吗”井上纯美立刻站起来说:“这几日一直在生病,真是对不起。”汤姆主教冷冷的说:“正在生病你还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川康子来” 被这么一说,井上纯美顿时语塞,汤姆主教说:“立刻回去,让大川康子来开会。”井上纯美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会场,回到修道院立刻让大川康子去开会,并且说明是这是汤姆主教点的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主教大人的宠幸,为了自己能够活的好一点,她打算自己主动让贤。大川康子本来十分紧张,以为这是井上纯美挖的一个坑,没想到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表现机会。她在会场上的表现让主教感到十分满意,回到修道院立刻把眼睛顶到了脑门上,她在称呼井上纯美的时候有意删去了院长二字,不仅如此,她还开始积极的拉拢井上纯美的盟友,看到自己的主公失势,那些依附于她的人开始变换策略,她们并没有马上决定要投靠大川康子,却也在有意识的做一些模糊化处理。 爱的本店主要是做男人的生意,不过针对女性和一些有特殊爱好的男性所开展的业务能够一直延续下来,说明它的利润也是有保证的。虽然男性的体力看起来要好过女性,可在这个领域,女性的竞争力似乎要比男性强得多。女性如果在一天之内接待三十个男人,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如果换成男性一天接待三十个女人,不过三五年功夫,此人必死无疑。 鉴于以上原因,实际上牛郎的出场费普遍高于相同层次的织女,织女是走量的,身为牛郎,如果不能在质量上做得更好,他也不能在市场上立足。一个出色的牛郎会培养许多熟客,这些熟客都是那种深度中毒之后的人,如果有一天不在这位男士的房间里坐一坐,就觉得这一天过得不完整。如果有一天不能为这位男士花一点钱,她就会心里难受。因为自己喜爱的牛郎女客之间打起来,这样的事在牛郎店里时常能见到。不过说句实在话,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客人,相对于一位又老又丑的女客人未见得有优势,因为牛郎所看重的不是客人的美貌,而更在乎客人的消费能力。 你年轻漂亮,未见得能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要是出手非常的阔绰,一定会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许多在校的大学生会有这样的感慨,那些生活在烟花柳巷的织女们,她们的穿着越来越像在校的女大学生,或者说在校的女大学生的穿着越来越像烟花柳巷里的织女,你也闹不清是谁模仿了谁。当然对于那些熟悉风俗业行情的人来说,这一点其实不言自明。女大学生似乎很有一种神秘感,能够引起社会上一些男士非常狂乱的幻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想跑到大学里跟哪里的女学生怎么着,这是不大现实的。于是烟花柳巷的织女们纷纷行动起来,扮成女大学生的样子挣钱。 日本的社会风气是非常开放,它的开放程度到了让欧美国家都瞠目结舌的程度。可就是这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国家,它的生育率小于死亡率,可以说这是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家。由此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全面开放其实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全面开放,大家都迷上了那种为所欲为的生活,不愿意自己被婚姻束腹起来。在日本具备理性的人不生育,不具备理性的人稀里糊涂的生下了孩子。一些低学历的女子,在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就生下来孩子,她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转而残酷对待自己的孩子。日本的女性是全世界最贤良的,但日本的男士们面对越来越重的生活压力,女性不得不继续在职场打拼。 你在职场打拼,就意味着你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生育后代,甚至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从单身过渡到婚姻阶段。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许多织女都是一个人在带小孩,她们的孩子在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如果有一天孩子可以独立生活,她们就会疏远自己的母亲。这的确很残酷,但一味的去谴责也没有用,不消除歧视,这种现象就不可能根除。在日本自然也不缺乏崇尚女权的人,你可以仔细的去观察,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生活幸福的。 有的是遭遇过家庭暴力,有的是在职场受到过歧视,有的是因为长期单手受到了众人的非议,我们可以想象,假如一个女性,她有一个有意愿且有能力给她幸福的丈夫,具备贤良的品德,有能够体谅她的公婆,又听话的孩子,她不可能是一位女权斗士,在全世界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许多女性高官,在日本也有女性做高官,但是她并不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她也没有那么受关注,在日本最受关注的女性,除了当红的娱乐明星、运动员,大概就是山口百惠式的人物了。夫妻之间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发生过争吵,也没有陷入冷战,彼此相敬如宾,这种教科书级的爱情,在日本是非常受人瞩目的。 井上纯美因为有过在歌舞伎町工作的经历,所以那个地方对她没有什么神秘感,也没有兴趣进去尝试牛郎的服务。不过对于其她的修女就不一样了。大川康子一心奔仕途,所以她打死都不会去。但是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来就没怎么接触过男性,对关于男性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好奇。修女是没什么钱的,所以牛郎们在接待她们的时候并不热心。爱的本店对员工的服务是有要求的,所以修女们都愿意去爱的本店消费。黄昏时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鱼贯而入,她们坐在沙发里,一边喝啤酒一边等那些牛郎们的到来,牛郎的出场费很贵,她们难得来一次,所以格外的珍惜。 她们没什么钱,也因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过于紧张,往往没顾上咂摸其中的滋味,服务以及结束了,每次都意犹未尽。喝到微醺,她们被分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里。她们享受的是标准化的服务,只有金主来了,才有资格享受那种个性化的服务。所谓标准化的服务就是一切按照程式在做,牛郎要想做的让女性满意,你就要知道女性的生理特征,善于捕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然后跟这些变化做相应的调整。夜幕降临之后,她们乘着夜色回来了,大川康子远远在门后观看,根本就没有井上纯美。井上纯美这个人似乎在职场没什么进取心,但她在生理方面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强大的需求,她还是个女人吗 难道说她曾经与一位男士坠入爱河彼此爱的刻骨铭心吗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回来之后,她们自然不好去打搅已经失势的井上纯美而各自去睡了。大川康子想如果能够搜集到她们去歌舞伎町享受服务的证据,那也就不用担心她们不支持老娘了,她的在最终目的是一定要把井上纯美赶出修道院。清晨阳光灿烂,她推开了汤姆主教的办公室的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扑红粉烟巷无妙郎/剥蓝笋牙床有好女

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储君立刻出门观看,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父亲。天皇的手搭在一个童子的肩上风风火火的来了。在他的左右,两位如花似玉的宫女举着纨扇。前面两位宫女手里提着宫灯,童子的手里抱着香炉,天皇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穿着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金色领带,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西裤,腰里系着一条牛皮的皮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天皇的个子并不高,应该只有一米六八。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只管走了进去。储君跟在他后面进来,看见花园里站着阿訇、法师、主教,天皇看了储君一眼,转而又去打量这些人。日天法师赶紧过来双手合十说:“陛下,祝你快乐。” 天皇也将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也希望你快乐。”早已经有人把座位让出来,他坐了上去,笑着说:“诸位在聊什么呢”阿訇说:“我们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天皇说:“什么严肃的问题”阿訇说:“如果人类的精~子、卵子以及子宫的使用权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姓氏跟血缘将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家庭与血缘没有关系。这将严重的冲击人类社会的基本伦理,社会当中的传统元素也遭到粉碎性的打击。” 天皇听到这里沉默不语,汤姆主教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个十字,说:“我觉得他的顾虑是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也想了,传统社会的崩溃只是个时间问题,新秩序肯定会随之被建立起来,我信相信新的社会伦理更合乎人性。”天皇点点头说:“这个话我爱听,阿訇的话太悲观了。”阿訇说:“我们做一个游戏,来猜猜新的社会秩序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汤姆主教说:“当战争越来越频繁的时候,男权社会被确立起来,从那以后以父系血缘为基础组成了家庭。女性没有了独立的财产权,她不得不依附于父系或者夫系家族。新社会的号角响起的同时也敲响了男权社会的丧钟,有可能我们会回到母系社会。就算回不到母系社会,未来的社会应该是父权和母权交织的社会。怎么说呢人们的姓氏会复杂化,至少会有二分之一的人跟母亲姓。家庭的构成也会变得复杂起来,过去父亲的父母是祖父、祖母,母亲的父母是外祖父、外祖母,以后母亲的父母也是祖父、祖母。” 天皇在那里听得皱起了眉头,汤姆主教继续说:“以后没有本家和表亲的区别,没有侄子和外甥的区别。甚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男得不叫丈夫,女的也不叫妻子,大家会互称伴侣。以后女性也要站着小便,这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时刻,因为女性从此站立起来了。”天皇说:“那会不会这样,父母管女孩子也叫儿子,这叫男女平等。”汤姆主教说:“真是想不到,你的思想会这么超前。” 阿訇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满腔悲愤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地狱里肯定堆满了罪恶的灵魂,不,我看以后地狱都盛放不下人类的罪恶。”汤姆主教接着说:“随着男女越来越平等,以后那女的差别会越来越小,首先你在性格上肯定无法区别男女,然后在外表上区分男女也会变得越来越困难。随着历史的进一步发展,我想你可能也没有办法在声音上区别男女了。”日天法师说:“你说男人的喉结会不会消失”汤姆主教笑着说:“不好说。” 天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站起了要走,储君陪着笑脸说:“父亲,研究无极限,大家关起门来什么问题都可以讨论,我也希望这些情况都不要发生。”天皇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储君跟出去看着天皇走远了才转身往回走。回来之后把门关好笑着说:“我们继续讨论。”日天法师说:“我觉得诸位多虑了,可以这样说,女权之所以能兴盛,有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和平。假如有一天世界陷入混乱,到处都在打仗,大家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那个时候男人就会越来越精贵。为什么欧美的女权那么兴盛那是因为欧美成平日久,为什么中东地区的男权那么兴盛因为中东一直处在战争状态。假如有一天人类永远的解除了战争的隐患,男人将会彻底的沦为女性的奴隶。” 储君说:“你说的太对了,不过我也有一点疑惑,你说我国也应就和平很久了,为什么日本的男人地位还是这么高呢”日天法师说:“我国的男权为什么强大那是一位大和民族一直都是个好战的民族,从明治维新开始,我们就开始了疯狂的扩张,这些都会助长男权。虽然日本已经罢兵日久,可日本人好战的性格并没有改变。这个好战的性格,就是日本男权兴盛的原因。假如有一天,日本人再也不愿意打仗了,他们就愿意在和平环境下过着苟且的日子,你放心,咱们日本的女人一样会雄起。” 储君看着日天法师,他是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汤姆主教说:“我忽然有一个新想法,我没说男权兴起的原因是战争,女权兴起的原因是生育,将来如果有一天,女性不再生育,男人也不再参与战争,这一切都是由机器人代劳,如果我们都是由机器人生出来的,也是由机器人带大的,我们找工作、恋爱、结婚都要依靠机器时代所提供的社交软件,我相信机器人统治人类的时代其实已经不再遥远,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就会变成事实。”闻听此言,阿訇显得很紧张,说:“人类有没有可能被机器人消灭掉呢”汤姆主教说:“我觉得机器人对人类始终都是友好的,就算是有一些机器人把杀人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与此同时也会有一群负责保护人类的机器人存在。”储君听得浑身发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非常想把烟点着,打火机上面火苗子蹭蹭的跳着,可就是没有办法把烟点着,最后索性不吸了。这个时候日天法师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机器开始代替人们做一切工作,你喝的饮料是机器制作的,你吃的食物是机器制作的,有特殊的生理需求,机器可以帮忙缓解,如果你需要一位伴侣,机器可以帮你寻找,你读的书,看的视频节目,听得音乐都是机器的创作。我想那个时候的历史教科书会这样写,很久很以前,机器为了让世界更加的丰富多彩,他们创造了人类。人类是机器的儿女,人类应该永远感激机器的恩德。”储君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他像疯了一样围着汤姆主教转圈,汤姆主教被他弄得十分紧张。 日天法师说:“其实我觉得那样也蛮好的,只要机器不伤害人类,这样也不错。”汤姆主教说:“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更加的困难。”储君说:“我请你们不止是让你们想象人类以后有多惨,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家在预见问题的时候也想出应对的策略。”日天法师说:“我觉得牧师、和尚、阿訇永远不会失业,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人类总会遇到一些问题,我们这些人一定会让他们活的更像人。”储君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显得好看多了,他说:“这样的活动我觉得还有举办的必要,下一次聚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有安排一定提前发通知给家。” 散会之后,汤姆主教立刻召集东京的神职人员开会,井上纯美作为修道院的负责人也应邀出席。会议是在东京郊区的一个小教堂的餐厅里举行,汤姆主教用银勺敲了敲玻璃高脚杯,说:“肃静。”一眼望过去,大家围着一个长长的桌子坐着,桌子上铺着一块白色的桌布,每个参加会议的人脖子上都系着餐巾,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玻璃高脚杯,男招待给大家的杯子里注入红酒,井上纯美把手放在杯子口的位置摇头说:“我不胜酒力,谢谢。” 对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她抱着一瓶西瓜汁进来。男招待开始给大家上菜,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自己喜欢的食物,汤姆主教站起来举着杯子说:“大家干杯。”这个时候大家都跟着站起来据这辈子,汤姆主教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于是大家跟着把喝了一点酒,汤姆主教说:“大家坐吧”然后大家都坐了,大家猜跟着坐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姆主教开始说正事了,他说:“不久前我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会,是由贵国的储君牵头组织的。这个会让我很受启发,大家就如何弘法说一说各自的想法吧”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想要举手发言,其实也未见得大家都没有想法,而是日本的文化就是这样,大家都不愿意第一个站起来发言,因为第一个发言总显得非常浅薄。看大家都愿意发言,汤姆主教就说:“井上院长,你来吧” 井上纯美本没有发言的准备,她就想顺着谁的话随便说一说就可以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寸,她看了一眼大家,不由得把脑袋垂下去,说:“在场的女士、先生们,我想大家一定就这个问题有过自己非常成熟的思考,如果我在发言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虽是举手提问,我会随时予以回答,我说的观点不是我认为绝对正确的结论,如果谁能够把我的观点驳倒,我就愿意接受谁的观点。”这一段铺垫在井上纯美看来很重要,在汤姆主教看来则纯粹是画蛇添足,他让你一个发言并不是真要听你的什么真知灼见,而是要让你抛砖引玉。 井上纯美说:“弘法现在越来越困难了,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越来越方便的获得知识。人越是一张白,越容易接受福音,当一个人的脑袋里堆满成见的时候,你想让他接受你的福音就很难了。要想让羔羊接受我们,我们一方面要研究羔羊们的需求,然后根据这些需求来改变我们的教会。”她既然打响了第一枪,打第二枪的人很快就发言了,他就是前来列席会议的弗朗西斯,他说:“我觉得贵国的百姓还是对天皇和佛陀更有亲近感,他们最喜欢去神社和寺庙,这些许多日本人童年记忆中常去的地方。儿时时光在教堂中度过的时光真是取值可数,大家对教堂里的神父是有顾虑的。” 现场你一样我一语,井上纯美一开始打算好好的表现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会场上打起了瞌睡,可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睡着呢于是借口去卫生间,出去一段时间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所有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发言,这让她觉的非常苦恼,心里觉得苦恼,眉头就皱了起来,看在汤姆主教的眼里,他自然觉得不痛快。于是说:“井上院长,你觉得不舒服吗”井上纯美立刻站起来说:“这几日一直在生病,真是对不起。”汤姆主教冷冷的说:“正在生病你还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川康子来” 被这么一说,井上纯美顿时语塞,汤姆主教说:“立刻回去,让大川康子来开会。”井上纯美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会场,回到修道院立刻让大川康子去开会,并且说明是这是汤姆主教点的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主教大人的宠幸,为了自己能够活的好一点,她打算自己主动让贤。大川康子本来十分紧张,以为这是井上纯美挖的一个坑,没想到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表现机会。她在会场上的表现让主教感到十分满意,回到修道院立刻把眼睛顶到了脑门上,她在称呼井上纯美的时候有意删去了院长二字,不仅如此,她还开始积极的拉拢井上纯美的盟友,看到自己的主公失势,那些依附于她的人开始变换策略,她们并没有马上决定要投靠大川康子,却也在有意识的做一些模糊化处理。 爱的本店主要是做男人的生意,不过针对女性和一些有特殊爱好的男性所开展的业务能够一直延续下来,说明它的利润也是有保证的。虽然男性的体力看起来要好过女性,可在这个领域,女性的竞争力似乎要比男性强得多。女性如果在一天之内接待三十个男人,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如果换成男性一天接待三十个女人,不过三五年功夫,此人必死无疑。 鉴于以上原因,实际上牛郎的出场费普遍高于相同层次的织女,织女是走量的,身为牛郎,如果不能在质量上做得更好,他也不能在市场上立足。一个出色的牛郎会培养许多熟客,这些熟客都是那种深度中毒之后的人,如果有一天不在这位男士的房间里坐一坐,就觉得这一天过得不完整。如果有一天不能为这位男士花一点钱,她就会心里难受。因为自己喜爱的牛郎女客之间打起来,这样的事在牛郎店里时常能见到。不过说句实在话,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客人,相对于一位又老又丑的女客人未见得有优势,因为牛郎所看重的不是客人的美貌,而更在乎客人的消费能力。 你年轻漂亮,未见得能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要是出手非常的阔绰,一定会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许多在校的大学生会有这样的感慨,那些生活在烟花柳巷的织女们,她们的穿着越来越像在校的女大学生,或者说在校的女大学生的穿着越来越像烟花柳巷里的织女,你也闹不清是谁模仿了谁。当然对于那些熟悉风俗业行情的人来说,这一点其实不言自明。女大学生似乎很有一种神秘感,能够引起社会上一些男士非常狂乱的幻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想跑到大学里跟哪里的女学生怎么着,这是不大现实的。于是烟花柳巷的织女们纷纷行动起来,扮成女大学生的样子挣钱。 日本的社会风气是非常开放,它的开放程度到了让欧美国家都瞠目结舌的程度。可就是这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国家,它的生育率小于死亡率,可以说这是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家。由此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全面开放其实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全面开放,大家都迷上了那种为所欲为的生活,不愿意自己被婚姻束腹起来。在日本具备理性的人不生育,不具备理性的人稀里糊涂的生下了孩子。一些低学历的女子,在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就生下来孩子,她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转而残酷对待自己的孩子。日本的女性是全世界最贤良的,但日本的男士们面对越来越重的生活压力,女性不得不继续在职场打拼。 你在职场打拼,就意味着你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生育后代,甚至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从单身过渡到婚姻阶段。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许多织女都是一个人在带小孩,她们的孩子在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如果有一天孩子可以独立生活,她们就会疏远自己的母亲。这的确很残酷,但一味的去谴责也没有用,不消除歧视,这种现象就不可能根除。在日本自然也不缺乏崇尚女权的人,你可以仔细的去观察,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生活幸福的。 有的是遭遇过家庭暴力,有的是在职场受到过歧视,有的是因为长期单手受到了众人的非议,我们可以想象,假如一个女性,她有一个有意愿且有能力给她幸福的丈夫,具备贤良的品德,有能够体谅她的公婆,又听话的孩子,她不可能是一位女权斗士,在全世界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许多女性高官,在日本也有女性做高官,但是她并不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她也没有那么受关注,在日本最受关注的女性,除了当红的娱乐明星、运动员,大概就是山口百惠式的人物了。夫妻之间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发生过争吵,也没有陷入冷战,彼此相敬如宾,这种教科书级的爱情,在日本是非常受人瞩目的。 井上纯美因为有过在歌舞伎町工作的经历,所以那个地方对她没有什么神秘感,也没有兴趣进去尝试牛郎的服务。不过对于其她的修女就不一样了。大川康子一心奔仕途,所以她打死都不会去。但是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来就没怎么接触过男性,对关于男性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好奇。修女是没什么钱的,所以牛郎们在接待她们的时候并不热心。爱的本店对员工的服务是有要求的,所以修女们都愿意去爱的本店消费。黄昏时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鱼贯而入,她们坐在沙发里,一边喝啤酒一边等那些牛郎们的到来,牛郎的出场费很贵,她们难得来一次,所以格外的珍惜。 她们没什么钱,也因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过于紧张,往往没顾上咂摸其中的滋味,服务以及结束了,每次都意犹未尽。喝到微醺,她们被分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里。她们享受的是标准化的服务,只有金主来了,才有资格享受那种个性化的服务。所谓标准化的服务就是一切按照程式在做,牛郎要想做的让女性满意,你就要知道女性的生理特征,善于捕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然后跟这些变化做相应的调整。夜幕降临之后,她们乘着夜色回来了,大川康子远远在门后观看,根本就没有井上纯美。井上纯美这个人似乎在职场没什么进取心,但她在生理方面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强大的需求,她还是个女人吗 难道说她曾经与一位男士坠入爱河彼此爱的刻骨铭心吗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回来之后,她们自然不好去打搅已经失势的井上纯美而各自去睡了。大川康子想如果能够搜集到她们去歌舞伎町享受服务的证据,那也就不用担心她们不支持老娘了,她的在最终目的是一定要把井上纯美赶出修道院。清晨阳光灿烂,她推开了汤姆主教的办公室的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五回:运阴谋算计院长君/解疑团结交皇室子

汤姆主教端坐在那里,右手端着一杯茶,左手在翻阅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圣经,这是一本拉丁文版的圣经,就在这一瞬间,她对汤姆主教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她朝着对方深深的鞠躬,说:“给主教大人请安。”汤姆主教并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听见她的问好反而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落在了圣经,无需多言,茶水很快就把书给浸湿了。大川康子自然被吓的不轻,她一下子扑到茶几跟前,一边道歉一边帮忙甩掉书上面的水。就在这个时候,大川康子距离汤姆主教的距离非常近,她一向正经,没有正眼敲过男士,这一下子自然面红耳赤,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如果是平时,毕竟在神学院学习多年,对女士具有一定的抵御能力。 可冷不丁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他有一种遭到偷袭的感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大川康子,大川康子碍于礼仪,也不好一甩袖子就走。汤姆主教几乎是在哀求她,说:“请你留下来跟我一起读圣经好吗”从来都是绝对服从上司的大川康子自然也不会拒绝,她红着脸说:“可我不懂拉丁文。”汤姆主教心里像猫爪子在挠一样,说:“我翻译给你听。”她说:“好,你现在就翻译吧”汤姆主教说:“你离我那么远,怎么能听得见我说话呢”她只好凑过去,汤姆主教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了火坑里一样,想要挣脱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汤姆主教的身体真是太好了,把大川康子牢牢的锁定在那里,大川康子感觉自己从肉体到灵魂都被一把大火吞噬了。 等火势过去之后,两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墙壁上黑色的十字架颇有几番嘲讽意味的在望着他们。大川康子突然哭了起来,说:“我是个修女,这下我的前途完全毁了。”汤姆主教抓住她的手说:“这也不能全怪我,男士在独处的时候最不是人,可你偏偏跳入火坑,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大川康子哭的更厉害了。汤姆主教说:“别哭了,我会负责的。”大川康子说:“你会怎么负责”汤姆主教说:“我会给你一笔钱。”大川康子说:“你就是给我一笔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生活,我除了做修女什么也不会。”汤姆主教笑着说:“没有人说你不能做修女啊”大川康子说:“万一生孩子怎么办” 汤姆主教说:“我做过节育手续,你不用担心。”大川康子眼睛哭成了桃子,说:“你骗人,我们两个什么都发生了,你还说自己是个太监。”听她这么说,汤姆主教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你真是傻的可以,谁给你说我是个太监了。”大川康子呜呜的哭着,汤姆主教抚着她的背说:“宝贝儿,不要哭了。”大川康子说:“我怎办啊”汤姆主教说:“你有什么可闹的,我都说了愿意给你一笔钱了,你也不会怀孕,这事也没人知道,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大川康子说:“一直以来我都是个称职的好修女,本来我还谋划着要接掌修道院的院长之位呢,现在我什么指望都没了。”汤姆主教说:“这有什么,我让你做院长就是了。”大川康子说:“你骗人。”汤姆主教说:“我是说真的,并不是骗你。”大川康子说:“那你现在就起草委任状。”汤姆主教说:“这件事总好谋划一下,不能我一张纸就把事情给办了啊”大川康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还说不是骗人” 汤姆主教说:“这个井上纯美我早就开始讨厌她了,如果不是教宗袒护她,我早就开除了她的教籍。”听见他这么说,大川康子顿时来了精神,说:“教宗为什么要这么袒护她呢”汤姆主教说:“这件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就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其实这个人除了长得漂亮也没有什么别的长处了。”大川康子翻着白眼说:“她漂亮吗我怎么就觉得她长的一般呢”汤姆主教说:“其实我也觉得她长的一般,主要是教宗喜欢她。” 大川康子说:“教宗也太不开眼了。”汤姆主教说:“井上纯美这个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说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歌舞伎町一个烂织女吗”大川康子听见他这么说话,且喜且忧,说:“教宗要是一心袒护她,你也奈何不了她。”汤姆主教说:“谁说的,教宗已经很不喜欢她了,只要我再添一把火,他就会同意我开除这个女人的教籍。”大川康子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世界无限光明,笑着说:“如果能这样可就太好了。”汤姆主教笑着说:“一定会是这样。” 井上纯美总是心神不宁,她隐约感觉到又不利于自己的事在发生,但她又不能到底是什么事。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最近总也不来看她了,她没有想到自己失势这么快,她想了想决定去距离修道院不远的清真寺去寻求帮助。当她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现在还没有被开除教籍,要是去清真寺的事被人知道,一定要倒霉。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想还是等着悬在脑袋上的宝剑掉下来吧假如被痛痛快快的刺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活下来,就去投靠清真寺。她并不知道,安拉有更严厉的教规,动不动就要断手断脚,人家要是知道她在歌舞伎町的过往,就算收留了她,也只能做苦力。她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绝望中的人就会寻死,那种非常惨烈的死法一定不是她的选择,她是个胆怯的人。生死其实只有一墙之隔,只需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希望能有一种非常安静的、毫无痛苦的死法。据说希腊允许人们选择注射药物结束生命。在日本这是不被允许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情越来越差,修道院的餐厅甚至拒绝为她提供食物,她终于明白,这是人家要逼她走。 她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过运用何种方式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她也没有什么成见。又过了三天,修道院里的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她觉得如果再不采取应对措施,自己的铺盖卷儿有可能被丢出去。她来到主教所在的教堂,清晨,她看见汤姆主教正在跪在那里祈祷,她远远的站着,等对方完成了祈祷,她走过去先深深的鞠躬,然后说:“主教大人,我已经不能胜任修道院院长一职,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帮我申请一个名额,我想去国外传播福音。” 汤姆主教看着她,一时间就没有了主意,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说:“这不可能,你的工作能力那么差,工作又不认真,你没有资格去国外传播福音。”井上纯美说:“那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修女可以吗”汤姆主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甩袖子就走了。井上纯美转而去找弗朗西斯,当时他正要出门,突然发现井上纯美站在门口,就把她请进去,他们围着茶几坐下来,弗朗西斯递给她一杯茶,井上纯美把茶接过去,欠身说:“真是对不起,我影响了你出行。”弗朗西斯说:“无妨,我大致知道你的来意,我没有意愿介入东京教会的内部事务。” 井上纯美说:“为什么就不能保留我的教籍呢我就想做个普通的修女也可以吗”弗朗西斯说:“要不这样,你也别做修女了,你到我这里来,我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井上纯美听了这话,真是感激涕零,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工作”弗朗西斯说:“随时都可以。”井上纯美说:“能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吗我想租一间公寓。”弗朗西斯说:“住房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弗朗西斯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呢自然是看中了井上纯美的容貌,他也知道教宗很喜欢这个小女子,他想以井上纯美保护人的身份来向教宗证明自己的重要性。很快,井上纯美正式递交了辞职信,也与修道院解除了关系,就在她把铺盖什么的搬到弗朗西斯所在的单位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就在弗朗西斯答应雇佣井上纯美之后没多久他就接到了教宗的越洋电话,教宗已经决心抛弃井上纯美,不允许他提供给井上纯美任何形式的援助。井上纯美等了很久,她也见不到弗朗西斯,一开始她以为是弗朗西斯把这事给忘了,一连五天弗朗西斯仍旧没有出现,该单位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弗朗西斯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件事,这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家给骗了,她当时就崩溃了,拖着行李躲进一个角落里偷偷的哭。井上纯美的离开,在教会内部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她在教会的声誉非常不好,大家普遍认为她怠于工作。井上纯美不在修道院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这些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为了除旧布新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相继被开除了教籍,她们很快就找到了井上纯美,当时她已经非常落魄了。小野绿光哭着说:“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会支持你了,至少不应该参与对你的排挤。” 井上纯美说:“你们不要跟着我了,我没有办法带你们走出困境,我们还是各自各路,自求多福吧”这个时候井上纯美身体非常的虚弱,岛村桃花说:“不如我们去投靠日天法师,说不定她能给咱们一条活路。”四个人来到了慧空禅院,二弟子接见了他们,他先给她们准备了姜汤,说:“等师父回来,我们再商议。”夜幕降临的时候,日天法师才回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就是犬养怡静,看到井上纯美,她立刻觉得血水上涌,立刻要求小沙弥们把她赶出去。日天法师立刻制止,说:“人家走投无路来投靠,你要把她们打发出去,这是要把人家往绝路上逼啊” 夜深了,犬养怡静离开了,日天法师对她们说:“你们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想到我,这让我倍感荣欣,井上女士跟犬养怡静有些过节,因此你们如果留在东京会很不方便,我有一个师妹在京都的尼姑庵里做庵主,你们可以到她那里带发修行。”她们自然是感恩戴德,日天法师说:“到了那里要遵守规矩,好好修行。”她们自然是满口答应,明日一早她们就被一辆车拉走了,犬养怡静来了却扑了个空,日天法师说:“我已经把她们送到京都去了。”犬养怡静不停的跺脚,日天法师白了她一眼,说:“你也跟我修行时间不短了,为什么心中还能藏着这么大的怨恨” 犬养怡静说:“当一个人忘记过去,她就有可能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两次船。”日天法师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如果一直在仇恨的泥淖里打转,你怎么能够超脱六道轮回前往彼岸呢”犬养怡静说:“师父,你真的信佛吗”她这么一问,日天法师差点被气死,他瞪圆了双眼说:“你觉得我不像信佛之人吗”犬养怡静说:“比丘结成僧团,大家在一起生活就会有理由纠葛,有纠葛就有恩怨,既然大家都深陷在恩怨当中,又怎么能说自己解脱了呢”日天法师说:“有人两种活法,一种叫做真,一种叫做伪。做真者寡,做伪者众。”犬养怡静说:“师父是做真者” 日天法师说:“不,我是做伪者,不过我告诉你,我的意愿是成佛,在咱们日本做和尚是最幸福的了,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干各种俗人干的事,如果这样都不能好好的做和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犬养怡静笑着说:“说的也是。”事实上东京是个名利场,各色人等都在这里争名逐利,和尚、阿訇、主教什么都不能免俗,更不要其他人了。犬养怡静和日天法师突然都笑了,犬养怡静捂着嘴说:“我实在装不下去了。”日天法师说:“做咱们这一行,不管背后多么不是人,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 有了佳子内亲王的光顾,信子理发店的生意再一次红火起来,它的加盟店跟着赚了一笔大钱,随即信子理发店宣布讲结束与加盟店之间的合作关系。这自然引起了加盟店不小的恐慌,他们纷纷来找小林信子,表示愿意出加盟费。小林信子说:“我们店上一次遇到波折就是因为加盟店泛滥,现在我们将集中精力去琢磨怎么把发型做的更好。我们非常愿意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经验,你们派学徒来我们店里学习会保持下去。” 大家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小林信子牵头成立了东京发型业者联盟,当她非常得意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犬养怡静的时候,没有得到半个字的表扬,反而被奚落了稀饭。犬养怡静说:“你这个人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个组织成立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意味着你们有可能操作市场价格,小心消费者协会去法院告你们。”闻听此言,小林信子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说:“就你聪明,我就是个笨蛋。”说完挂断了电话,犬养怡静先是一愣,之后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小林信子仔细一琢磨,觉得犬养怡静说的对,明日一早她就来看望犬养怡静,手里提着两只乌龟。犬养怡静看到这一幕,笑着说:“你提这个一路到这里吗”小林信子说:“不然呢” 犬养怡静把她迎进门,不过是用一盏茶款待她,小林信子说:“你真是个神人,有这样的脑子为什么不做生意呢”犬养怡静说:“小不说这个,联盟的事怎么样了”小林信子皱着眉头说:“箭在弦上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犬养怡静笑着说:“你放心,你只管按照日程就去做就行了,建立联盟,其它业者未必会那么热心。这就好比成立了联合国,实际上就是它就是大国控制世界的工具,他们不会愿意受制于信子理发店,要是大家消极对待,你也就坡下驴,这一场危机就可以化解了。”小林信子一听立刻笑开颜,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又寒暄了几句,小林信子走了,看着留在茶几上的两只乌龟,犬养怡静说:“看来这个人成不了事。” 说来也怪,自从佳子内亲王来过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信子理发店之后,她竟一直没有请小林信子做发型,王妃觉得非常奇怪,就问道:“你为什么不请小林信子做发型了呢”佳子内亲王说:“父亲为什么不愿意解雇自己的造型师呢”王妃说:“你知道呢”佳子内亲王说:“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明白哪位先生一定不是最好的造型师,我的造型师也跟随我很多年,我不应该抛弃她。”王妃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把女儿的话告诉了自己的丈夫,丈夫了听了叹口气说:“潜移默化啊父母在孩子面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她看到丈夫在收拾行李,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说:“去年母亲生病的时候,我曾经去京都的一家尼姑庵许愿,母亲病好了,我要去还愿。”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说:“父亲,我能跟着你去吗”他说:“我去还愿,你去做什么呢”佳子内亲王说:“京都是日本人的精神故乡,我想去故乡看看。”他说:“孩子,对于你来说京都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故乡,咱们皇室的老家就在京都。”明日,父亲带着佳子内亲王去见祖父和祖母,天皇和皇后都很高兴,皇后说:“佳子有这份心就可以了,去了怕耽误功课。”父亲说:“有什么功课比孝顺她的祖母还要重要呢”皇后说:“哟,你不恨我把你关起来了”佳子内亲王说:“祖母都是为我好。”一听这话皇后自然非常的开心,她说:“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听说你都不请那个小林信子给你做发型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佳子内亲王说:“祖母,在这片天皇的光辉照耀下的国土,无论是生活在那个角落里的人,都有可能是好人。”一听这话,父亲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救下来了,说:“佳子,你胡说什么,你年纪小,可不要气你的祖母。”皇后当然明白儿子这话的意思,表面上是训斥女儿不该气祖母,实际上是提示自己的母亲他女儿还小。她说:“你有点心思以后用在正路上,多为咱们皇室争光。”父亲立刻说:“儿子知道了。”他们乘坐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从皇宫出发,一溜烟到京都城里最大的尼姑庵,门后有三位女尼身上披着鲜红的绶带,佳子内亲王一眼就看见了井上纯美,立刻冲她挥手,父亲说:“你是公主,要有皇室的威仪。” 她赶紧把手放下来了,父亲说:“被大人管着的滋味不好受吧”佳子内亲王说:“父亲,在这座庙许愿都能灵验吗”父亲说:“听说是这样。”佳子内亲王说:“父亲,你想过要继承祖父的皇位吗”父亲笑着说:“你觉得祖父快乐吗”佳子内亲王摇摇头说:“不快乐。”父亲说:“你觉得伯父快乐吗”父亲说:“也不快乐。”父亲说:“坐在皇位上的人就像是被人供奉在神坛上的偶像,虽然受人膜拜,却在那里动弹不得。”佳子内亲王说:“那你这辈子的追求是什么呢” 父亲说:“我很喜欢研究古生物,研究古生物,就可以找出物种进化的轨迹,这样我们就可判断以后人类会进化成个什么样子。”佳子内亲王说:“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呢”父亲说:“我觉得人类的体能会逐渐下降。”佳子内亲王说:“怎么会呢人类的伙食不是越来越好吗”父亲说:“原始人与中世纪的农民那个体力更好呢”佳子内亲王不言语了,父亲说:“我让你失望了吗”佳子内亲王说:“父亲,我们都不了解你,你有感到难过吗”父亲说:“我知道你们都是爱我的,这就够了。”说这话的时候父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车停下来,他们下了车,突然一声巨响灌入耳朵,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六回:苟富贵情利难相忘/去贫贱道义可同参

佳子内亲王和她的父亲都被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乐声想起,这是一支非常有意思的乐队,一群比丘尼,脑袋上光秃秃的,素面朝天,穿着灰色的僧袍,脚上穿着布鞋,击鼓敲钟、抚琴吹笙,一时间煞是热闹。佳子内亲王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前面一个上了年纪的比丘尼点燃了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一串跳跃的音符,打乱了人的忧愁。庵主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她与一般女尼的装束稍有不同,因为她披了一件鲜红的袈裟。她对着佳子内亲王的父亲说:“殿下,欢迎你。”对方双手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她说:“天皇陛下和皇后的身体还好吗”对方说:“家父和家母身体很好,有劳你牵挂着他们。” 她说:“佳子公主越来越漂亮了。”佳子内亲王羞红了脸,父亲说:“孩子大了,事也多,让父母操心。”庵主说:“佳子公主这样乖巧漂亮,操心也是福气。”父亲说:“是,我就是怕因为父母的原因把孩子耽误了。”庵主笑着说:“你这样高的门第都怕耽误了孩子,百姓家的孩子怎么办呢”父亲笑着说:“各有各的难处,皇室和百姓其实是一样的。”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往佛堂走,庵主说:“你说的有道理,人虽然可以按照不同的标准进行各种区分,但从根上讲是一样的。”父亲说:“按照出身可以分出贵贱,按照才智可以分出贤愚,按照外貌可以分出美丑,这就好比大海之上,本来大家都是水,按照深浅分出深水和浅水,按照大小可以分出大浪和小浪,按照清浊可以分出清水和浊水。”庵主点点头,父亲接着说:“不以自己为贵,这样的人才真正可贵,不以自己为美,这样的人才真的美。” 庵主一边感叹一边说:“殿下虽然身在红尘世界,却深得禅味,你要是开始修行,一定会日行千里,终能成佛。”父亲笑着说:“牛要耕地,狗要看门,猫要抓老鼠,驴要拉车,每一种生灵都有各自的宿命,我出自皇室,就有我一定要做的事,但愿父母延年益寿,但愿国家繁荣昌盛,但愿百姓康乐,如能如此,我就算是承受了一些不愉快,我也认了。”庵主说:“正如外界一些人的看法,你其实比你的哥哥更有担当。”父亲说:“我不喜欢这样的评论,我哥哥是大日本帝国合法继承人,我相信他有足够的智慧和愿力带给这个国家希望。”他们步入佛堂之后,佳子内亲王和父亲跪下来双手合十,这个时候庵主开始敲击一个铜罄,声音非常的悦耳。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生欢喜,父女二人行礼完毕,他们被带到禅房里休息,进来奉茶的人当中再次出现了他们所熟悉的身影,因为有了前科,佳子内亲王没有主动打招呼,反而是她父亲说话了,他说:“请你等一等。” 对方垂首站立,佳子内亲王注意到她的头发并没有被剃掉,父亲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对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这个时候父亲立刻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是井上纯美,于是说:“这样吧稍后我们会去见京都本地的一些名流,我会要求庵主派你随行,你现在就去准备。”井上纯美退了出去,佳子内亲王显得很兴奋,说:“她真的是井上院长”父亲点点头,佳子内亲王说:“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她呢”父亲笑着说:“就算我猜错了这个件事依然很有趣,对错都是好事。” 外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临行前父亲如约提出让井上纯美随行的请求,这件事发生的非常突然,庵主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非常干脆的答应下来,然后大家惊讶的发现井上纯美换上了便装,她登上了佳子内亲王和父亲乘坐的汽车,这一幕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会见名流的地点是在当地衙门的一个礼堂里,当地的官员已经在那里等候很久了。佳子内亲王说:“井上院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会穿着尼姑的衣服呢你不是修女吗”井上纯美自然是一脸尴尬,说:“请不要叫我院长,我早不是什么院长了。”佳子内亲王说:“那我叫你井上姐姐好了。” 井上纯美立刻说:“那我可承受不起,你是皇亲国戚,我是平民百姓,我还在歌舞伎町到过织女,不要因为我玷污了皇室的名声。”这番话让佳子内亲王心里很不好受,父亲说:“女人去当织女,男人去做女郎,做这件事的人都有各自的原因,无论是不是出于自愿,都是一种无奈,无奈的不光是卖方,还有买方。许多人把道德看作是指摘别人的工具,却不用道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真正善良的人没有那么多歧视,大家无需太多关注彼此,只要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井上纯美说:“你说的太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佳子内亲王说:“你的武功是在哪里学的呢”井上纯美说:“在警校。”父亲一脸惊讶的说:“你是警校的毕业生”井上纯美说:“是,我还做过几年警察的,因为执行任务得罪了暴力社团,我遭到了报复,我的亲人被杀害,我自己也被逼迫做了织女。”父亲听了认真的说:“如果你要愿意的话,我愿意聘用你做我们家的随护,属于特勤人员,待遇从优,只是没有公家的编制。” 井上纯美说:“做保镖和警察还是不一样的。”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父亲说:“当然有区别,保护皇室成员的安全,这比一般的刑警要高端的多。”井上纯美说:“这样一来我可又要得罪暴力社团了。”父亲说:“你已经得罪了它,还怕再得罪一次吗他们让你失去了一切,你不想拿回来吗”这话像是火中一样,迅速的点燃了她胸中的怒火,她说:“殿下,我愿意。”她刚说完却又开始犯难,不过有一件事很头疼,父亲说;“什么事”她说:“真是一言难尽。” 佳子内亲王和她的父亲都开始挠头皮,井上纯美说:“我在修道院做院长,因为一次会上表现不佳,过去积累下来对我的种种不满终于点燃了汤姆主教胸中的怒火,这样我就失宠了。回到修道院之后,本来就有意问鼎院长之位的大川康子带领所有的人向我发难,不得已我辞职走人。导致我辞职的原因之一是弗朗西斯答应雇佣我去他任职的机构做工,我辞职之后他就变了卦,这样我失业了。之后不久有三位修女也被驱逐出来了,我们成了患难之交,蒙日天法师恩典,让我们来到京都的尼姑庵带发修行。脱离苦海当然是好事,可我拿什么东西来回报那些曾经和我患过难的人呢”佳子内亲王听得非常投入,她也替井上纯美感到为难。 父亲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你破除这个烦恼。”井上纯美说:“什么办法”父亲说:“我先找人告发你犯了罪,然后让警方去尼姑庵调查,她们当然害怕被你的案子牵扯进去,这样她们就会主动跟你断绝关系,之后我再把你从牢房里接出来再就职,这样她们也不可能来找你,就算来找你,你也可以堂堂正正的拒绝与她们见面。”井上纯美说:“这样会不会太权谋了。”父亲说:“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在暗中帮助她们,不过我提醒你,必须限定在合法的范围内。” 这对于井上纯美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惊喜了,到了京都衙门的礼堂内,当地的主教、阿訇、各大名刹的住持以及神社的负责人悉数到场。这样的聚会一般难得举行一次,阿訇头上戴着小白帽,身上穿着雪白的袍子,日本的清真寺非常少,但是住在清真寺里面阿訇都很有学问,阿訇来到佳子内亲王和她父亲跟前,笑着说:“殿下好。”他说:“好久不见,你的气色更好了。”阿訇说:“有空到我的清真寺来坐坐,我愿意跟你谈谈我最近读古兰经的心得。”他说:“我不是贵教的信徒啊”阿訇说:“我觉得社会对我们这个教有许多误解,我就希望向你这样具有影响的人多谈谈,这样社会就对我多一些理解,这对于咱们日本国的繁荣昌盛大有益处啊” 他说:“这我很有必要去听一听了。”阿訇说:“这里活动结束之后,希望你能到清真寺去看一看。”在衙门的礼堂里,人多嘴杂,大家说一些客套话就拉到了,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深入的交谈。井上纯美做过修道院的院长,因此对于这样的场合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佳子内亲王说:“去清真寺一定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玩玩吧”井上纯美说:“不,我也想去清真寺看一看,那里有完全不同于我们日本文化的东西,去哪里就好比登陆另一个星球,你会看到许多新奇的东西。” 佳子内亲王、井上纯美以及这位天皇的次子,他们跟随阿訇来到那座清真寺,远远的就看见一座与周围建筑样式完全不同的白色建筑,进去之后,看到一些人正在礼拜,他们绕道来到后房,阿訇从外面拿了茶具给他们,煮了茶给他们倒好,然后他拿出一本阿拉伯文版的古兰经笑着说:“你们想听那一段”佳子内亲王说:“我看就不用讲古兰经了,你给我唱一点呼麦就好。”阿訇笑着说:“这不可能。”她父亲说:“小女不懂事,请你见谅。”阿訇说:“安拉不会跟她一个毛孩子计较。” 父亲说:“我的兄长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打通不同宗教之间的内在联系,他是这样认为的。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宗教,都是想让生活在现实此岸的人能够奔向理想的彼岸去,有人把彼岸叫天堂,也有人把彼岸叫做西方极乐。这就好比一座城开了许多到门,你无论从那个门进去,都是进入了彼岸。”阿訇说:“我们的皇储有这样的胸怀真是社稷之福。”井上纯美说:“贵教用法严苛,我觉得非常可怕。”阿訇说:“你心里没鬼怕什么呢我们用法严苛,却不会惩罚那些善良的人。”父亲站起来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以后再聊吧”出了清真寺的门,井上纯美就与他们父女分手了,他们回了东京,她回到了尼姑庵。没过多久,警察就找上门,当时把庵里的比丘尼吓坏了,他们把井上纯美和她的三位朋友都抓了,警方认定井上纯美隐瞒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一开始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都为她变化,可时间一长她们就受不了,开始试探着问井上纯美到底有没有犯罪,到最后终于动手了,岛村桃花用手指着井上纯美的鼻子说:“你这个厚脸皮的织女到底隐瞒了什么勾当,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她们都动手打了井上纯美,挨了打之后,井上纯美反而释然了,没过多久,一辆运送重刑犯的车把井上纯美拉走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面面相觑,小野绿光叹口气说:“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井上纯美平常待咱们不错,这一次被押走了,很可能会被处决,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好好的送她走才是啊”岛村桃花说:“你得了吧放你你下手一点也不比我请,既然做了不义的事,就不要再想着装好人了。” 丰臣浅白说:“她真的会被处死吗”岛村桃花说:“看这个架势是免不了的。”丰臣浅白说:“我们会不会跟着被处死呢”岛村桃花立刻开始吐唾沫,说:“你想死你跟着她去死,老娘可不想陪着你们去死。”丰臣浅白说:“你有病啊怎么冲我来了又不是我把你拉进来的。”小野绿光说:“你们别闹了,我在想她为什么不说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呢为什么会愿意把咱们拉进去呢”岛村桃花说:“我早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东西。” 很快她们就被释放了,按照她们的估计,她们应该没办法回到尼姑庵了,但是出乎她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当她们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发现一家有一群尼姑在等着她们,被接回去之后,先去见了庵主,庵主双掌合十,坐在蒲团上说:“过去的事永远过去了,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好好修行。”这样的结果对于她们来说已经非常好了,当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之后,她们开始忧虑井上纯美,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她们几次设法打听井上纯美的消息,结果都是失望而回。小野绿光说:“她一定会恨咱们的,咱们那样打她。”岛村桃花说:“她不仁,咱们才不义。” 小野绿光说:“我们三个人要好好相处。”丰臣浅白和岛村桃花都点头表示同意,尼姑庵里的人要比修道院好一些,在修道院你只要换上便衣就是俗人,尼姑庵不一样,大部分人都是剃了发的,没有头发的女人自然也也无所谓柔情,每天想的都是修行而已。井上纯美被押解到东京之后,很快就被皇宫的特勤人员接走了。对丈夫的这个决定,王妃还是有些微词的她想你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留在身边呢在婚前王妃就与丈夫签了合约,大致的内容是这样的:床上不许言事,吃饭的时候不许言事,不许议论别人家的是非,不关心别人家的情况,努力与父母和睦相处,与孩子要平等相处,但要承担教育孩子的任务,教育孩子要以身作则。穿衣要整洁得体,房屋要保持干净,吃饭不许出声,父亲双方互相尊重,不许找第三人。每次丈夫看到她的时候,她手里都拿着这张合约。丈夫终于说:“你为什么老拿着这张合约呢” 王妃说:“我在看我还在哪方面没有顾虑到。”丈夫说:“你已经做到很好了。”王妃说:“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请井上纯美到家里来呢”丈夫终于明白了妻子的用意,他搂着妻子的肩膀说:“我说了,你做的很好,我对你的爱不会改变。至于我为什么要请井上纯美到家里来,原因有点复杂。我发现佳子很喜欢她,她的经历非常坎坷,她曾经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察,我就是有意要成全她和佳子两个人的心愿。”王妃说:“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丈夫笑着说:“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漂亮还有这么强的危机感,我告诉你,人的外表固然是很重要的,但外表只能刺激别人的需求,却不能让别人爱上她。而我早就爱上了你,这些年我们不是一直生活的很愉快吗你为我生了两个最好的女儿,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 王妃说:“这样会不会让井上姑娘觉得难过呢”丈夫笑着说:“世界上每一件事能十全十美,我希望你能善待她,让她知道咱们一家人都对她非常好。”王妃垂下了脑袋,丈夫说:“你不愿意吗”王妃说:“不,我在想这些日子我一定让她感觉到我对她不好。”丈夫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纠结了,我们要把眼下的事情做好。”井上纯美正式与佳子内亲王的父亲签订合约是三天以后,当时佳子内亲王和她的姐姐以及王妃都在现场,井上纯美拥有了一间不算很大,但非常漂亮的屋子,里面有盆景,有字画,有榻榻米和日式的矮桌。更有趣的事墙上挂着一把非常漂亮的倭刀,这是佳子内亲王的父亲赠与她的,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远远的看护着佳子内亲王,如果有需要,她也承担对王妃的保卫工作。一般情况下,王妃都不会带着她,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佳子内亲王在一起。 说来也巧,自从有井上纯美在身边,佳子内亲王似乎也变得端庄了许多。对于儿子的这个举动,皇后本来是非常恼火的,想要强行中止合约,但却遭到了王妃的劝阻,她说:“母亲,你如果这样做,他一定会认定是我在背后进谗言,这样我们夫妻的关系反而会受到影响。再说我丈夫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不大可能跟井上姑娘有什么事。”皇后说:“你真是个傻女人。”她说:“母亲,我相信我的丈夫,你也应该相信你的儿子。”皇后说:“那好,我不管了,出了意外你可不许哭。” 她说:“不会有意外的。”这份自信让皇后印象深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天皇,对方非常受感动,说:“我儿子好福气,难怪他能有本事生儿子。”皇后说:“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可别不知足。”天皇笑着说:“我是替咱们的长子难过,这小子不是说了吗是皇室的规章压抑了他的宝贝老婆的天性,不看看人家的老婆,就跟雅子一样吗”皇后说:“你可不要说这样的话,咱们已经和长子一家的关系很紧张了,你在戳人家的短处,小心他跟咱们翻脸。”天皇说:“他还跟我翻脸,我还跟他翻脸呢。”皇后说:“你可真是个老糊涂蛋,不管是谁跟谁翻脸,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天皇沉默了,皇后说:“但愿天照大神保佑,能让雅子生个儿子。”发生在佳子内亲王身上的变化让王妃和皇后都把心放了下来,没有了井上纯美这么个角色,大家反而觉得不快乐了。井上纯美能甩手不管就不管,凡是都希望依靠大家做,大川康子喜欢自己做工作,大家主要是辅助她,以她为主,众人为辅,总之大家都开始有点怀念井上纯美了。大川康子辛辛苦苦换来的却是众人的冷漠,她大感失望。 她与汤姆主教之间的激情没有燃烧第二次,这让对方非常恼火。他开始后悔,觉得自己把事情做的太绝对,要是能留有一点余地的话,或许还可以有办法钳制大川康子。有去修道院访问的人士都感到十分满意,汤姆主教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被人给利用了,教堂的夜晚灯光昏暗,他花钱叫了一位织女,听见有人敲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七回:小林信子求财计穷/犬养怡静集资行善

上回书说到汤姆主教听见有人在敲门,他的胸口立刻像是着了火,飞到门跟前迫不及待的把门打开了,看到一位女子,面施重粉、在白~粉上面抹了腮红和眼影,她梳着日本仕女的传统发髻,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脚上踩着木屐,先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客官你好。”汤姆主教打量了一会儿,叹口气说:“请进吧”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宽衣,这个时候汤姆主教果断上前制止,说:“请你等一等。”姑娘愣了一下说:“你不做了吗”汤姆主教说:“什么叫我不做了”姑娘说:“妈妈说了,你不做的话也要报销我的路费。” 汤姆主教说:“你想什么呢我当然做,但不是你这么个做法。”姑娘说:“织女都是我们这样服务的呀”汤姆主教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没有见过世面吗我来日本也有一段时间了,别以为我没有玩儿过好的。”姑娘不说话了,汤姆主教说:“算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兴致做了,请你立刻走。”姑娘说:“请你先把路费给我。”汤姆主教丢给她十美元,说:“走人。”姑娘笑着说:“这点钱那儿够啊”汤姆主教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姑娘说:“十美元太少” 汤姆主教冷笑着说:“你没吃错药吧十美元你不够坐车你当我没坐过车”姑娘说:“十美元坐车勉强是够了,但是我的出场费你还没有出。”汤姆主教说:“生意还没有做,你收的什么出场费”姑娘说:“谁说生意没有做,从我们店答应给你女人陪,交易就已经开始,交易进行到现在,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汤姆主教咬着牙说:“你的出场费多少”姑娘说:“一百美元。”汤姆主教丢给她一百美元说:“赶紧走。” 姑娘把钱装进包里,笑着说:“对不起,请你支付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汤姆主教一听这话差点没有跳起来,他一脸怒气,高声叫嚷着说:“我已经支付给你出场费和坐车的钱,你现在还跟我要精神损失费,你这么折腾我,咱们两谁损失还不一定吧”姑娘说:“你觉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有劲吗”汤姆主教冷笑着说:“你也叫弱女子吗你就是个女诈骗犯。”姑娘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我现在是跟你在进行充满诚意的谈判,我只是提出我的看法,你认同或者不同我的说法,咱们还可以商议,只要你把该付的钱给我就好。”汤姆主教当时被气得脸色发白,嘴唇抖得说不成话,姑娘抢进一步说:“请你掏钱吧” 汤姆主教突然抓住姑娘的双臂,嘴里不停的说:“我要和你那个。”姑娘啪的一声将一记耳光甩在对方的脸上,然后说:“你要是再敢乱动就阉了你。”汤姆主教冷笑着说:“你不会是暴力社团的成员吧”姑娘说:“你这个懦夫,我真是看不起你。”汤姆主教终于下来定了决心,把兜里的钱都扔给她,说:“我的钱就这么多了,你拿了赶紧滚。”姑娘笑嘻嘻的说:“你应该至少还有一张银行卡吧我愿意跟你去银行取钱。” 汤姆主教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绝不可能再多给你一分钱,你要是再逼我,大家一拍两散,我跟你手拉手进监狱,怎么样”姑娘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说:“就这么定了。”这话让汤姆主教感到十分紧张,说:“你说什么”姑娘说:“我愿意带你去投案。”汤姆主教立刻被吓的站立不稳,下面流出了黄颜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臊味灌入鼻腔。姑娘捂着鼻子落荒而逃,汤姆主教趴在那里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过了很久,姑娘没有回来,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个时候灯忽然熄灭了,他摸到榻榻米跟前胡乱躺下了。明日东方既白,他起来之后立刻去浴室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按照约定去见储君,此番受储君的邀请去东宫喝茶,他觉得非常荣幸。到了东宫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储君在下面等着,他立刻冲过去给储君鞠躬,他们来到储君的书房,分宾主落座,宫女给奉了好茶,汤姆主教说:“殿下,你邀请我来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储君笑着说:“请你来主要是想跟你交流下了彼此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其次我想让教会和神社举行一次联谊活动你觉得怎么样”汤姆主教说:“欢迎神社的朋友们来我们教堂参观,但是我们不会去神社参观,这是我们的教规所禁止的。”储君说:“有来无往,这样的活动看来是没办法维持下去”汤姆主教说:“如果把活动的地点设置在非宗教场所,这样我们就能接受了。”储君说:“在非宗教场所你们的交流什么呢”汤姆主教说:“没有不能聊的话题,不过我希望神社方面还是保持对我们的尊敬更好,这是我们继续交流下去的前提。”储君说:“在非宗教的第三地举行联谊活动,不许你们推辞。”说完了就让童子送客,储君本人一脸怒气的走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事只要不是从自己的嘴里吐出来,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他错了。无论你是多么不起眼的人,只要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出乎大家意料的事,你就会成为议论的焦点。充当许多人茶余饭后、穷极无聊时的谈资,这应该是非常令人悲哀的事,他永远没有机会因为好事引起大家的注意,储君看他没什么好说的,自己也觉得打不起精神,于是就让汤姆主教走了。望着对方的背影,他一下子就把手杖投了出去,这个时候身边一个男仆上前一步说:“殿下你可千万要控制好你的情绪,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微妙,弄不好虽会把储君之位给丢了。”储君一听这话就笑了,说:“我才不在乎什么储君的位置,谁要想拿去尽管来拿好了。” 储君虽然这样说,内心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位置。他非常爱自己的妻子,为此他说出了对父母不慎恭敬的话,在日本,这样的人做储君是不怎么得人心的。不过废长立幼也不是可以轻易去做的事。天皇实际上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在他看来长子的确有些不像话,可要是真的把他废掉,那就是害了他,一个被废掉的储君,有生之年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快乐了。储君很想做一点事来赢得百姓的支持,这样就可以减轻雅子的压力。 回到教堂的汤姆主教,他开始发愁,万一储君真的要组织教会与神社之间的联谊会,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他是更主张不同的教门之间,大家还是老死不相往来为妥。大川康子是个追求成绩的人,她盼望着以一天自己也可以得到教宗的接见,而且是凭着自己的才干,不像井上纯美那样凭着外貌受到教宗的接见。她要成功靠自己一个人努力自然是不够的,她需要同事们跟她一样拼命。自从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三个人离开之后,修道院里就开始弥漫着一种恐怖气氛。这个时候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在向她靠近,一方面她已经失去了上级的宠幸,一方面她失去了下人的支持。 她这个人从来只和上层走动,对于下面的人,她一向的认识就是下命令就可以了。虽然她每天都过的非常充实,修女们在背地里经常在诅咒她。有的修女把她的名字写在手纸上,然后把它丢进马桶里冲掉。也有的织女把她的名字写在手纸上用火烧掉,总之修道院里除了她本人,没有人不盼着她倒霉的。汤姆主教实际上也在物色新的人选,他考虑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让井上纯美的前任赴任修道院院长一职。两位当事人都被吓了一跳,前任又杀了回来,进入交接程序的时候大川康子整个人完全是懵的,大家都在忙活着,她在那里大模大样的吸烟。 新院长说:“要不我向教会交申请,留你做一个副职如何”毫无疑问她被拒绝了,但是接下来要去哪里,大川康子真的拿不定主意,对于这个问题,汤姆主教其实也拿不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法。于是就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这样一来前任和新任的长官都住在修道院里,虽然她是个被拔光了羽毛羽的凤凰,但她还是坚持不懈。井上纯美每天的工作内容非常的简单,过去在丽人店谋生的时候,她像是一只白鹤在伫立在一群母鸡当中,虽然当时她的心情非常不好,但那个时候的她的悲伤在于她把自己看的很高,而自己的处境却不好。 如今呆在宫里,她感觉自己生活在万花丛中,自己却像是立在鲜花当中的一颗枣树。佳子内亲王不用说了,出身是何等的高贵,宫里的侍女们也一个个如花似玉,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多少少会形成一些冲击。白天她陪着笑脸工作,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睡不成觉。久而久之,她越来越感到疲惫不堪,几次都把辞职报告写好了,每次到了最后关头,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睡不着觉的时候,一个人猫在屋子里吸烟,一支接着一支,为了不让佳子内亲王闻到烟味,她要刻意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每次都要耍好几次她。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牙齿变得越来越黄,虽然她很努力的刷牙。一些缺乏生活经验的人总是会出现一些问题,小的时候,父母总是警告她。 刚吃完饭的时候千万不能睡觉,因为这个是时候睡觉会变成傻子,后来她又听说,如果在饭后不走动,人一定会产生口臭。一个人吃饭不喝水,也会导致出现口臭。人每天摄入各种食物,要及时的把废物排出去,如果这些东西被长时间的滞留在肚子里,伴随着一系列的化学反应,肚子就像是一个化粪池,里面会出现类似沼气的东西,这样就会出现口臭了。一个人长时间缺乏和外界的交流,这其实也会对人的健康形成威胁。你的心中整天储藏着一些负面的情绪,计入这些东西的储量越来越多,这就好比人的肚子里装着大量的废物拍不出去一样,人的大脑也像是一个化粪池一样。人一定要学会遗忘,遗忘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回到事件发生以前的状态,一种是在忘记具体的事件,只是记住经验或者教训。 后者其实非常的难做到,井上纯美被折磨的非常惨,终于有一天她请了一天假,打算去找一位法师问一问。这个人不会是别人,自然是就是曾经帮助她的日天法师了,实现她与日天法师约好见面的地点,然后她才去赴约,她到的时候日天法师在一家在那里等候她了。日天法师已经把茶煮好了,塞给她一个茶碗,然后往茶碗里注入茶水,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日天法师说:“你还记得有这样一句话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里的屠刀其实是指人的一种杀念,心中没有了杀伐之心,他其实也就是佛了。” 井上纯美说:“你认为我有杀伐之心”日天法师说:“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到处都是枯藤的山坡,一个是开满鲜花的山谷,你愿意去哪里呢”井上纯美说:“开满鲜花的山谷。”日天法师说:“去了到处都是枯藤的山坡,你看起来就像是鲜花一样。去了开满鲜花的山谷,你就像是枯藤一样,即使如此,你也不改变自己的想法吗”井上纯美说:“那我也愿意跟鲜花呆在一起。” 日天法师说:“你现在就在开满鲜花的山谷里,里面是有各种名贵的品种,你没有好好欣赏,反而自怨自艾,这不是很滑稽的事吗”井上纯美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拧巴,说:“可我还是觉得难过。”日天法师说:“你像是一个被各种偏见关在笼子里的囚徒,你应该学会放下。”井上纯美说:“这好难啊”日天法师说:“其实道就在你的身上,只是你的心被贪念占据,而道却被挡在心门之外,放下贪念,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井上纯美听不懂日天法师的话,日天法师用手指着面前的茶碗说:“如果诸如茶水,它就会变重,要是把茶水倒掉,它就会变轻。你把心中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倒掉,你可以轻松的生活。”井上纯美说:“那我该怎么把它倒掉呢”日天法师说:“这样吧你要放弃和别人比较的念头,你来皇宫是为了什么,不是来跟人家比赛谁比较好看,你要尽到自己的本分。我们做一个假设,医院里有一群年轻漂亮的护士,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越是漂亮的护士,就越是好的护士呢如果这样的说法成立,那护理专业没必要开了,大家只管就去打扮就行了。警察当中有许多女士长的很漂亮,是不是只要美貌就行呢如果这个说法城里,那警察这个专业也可以取消了,女警们只需学会化妆就可以。都说空中的女乘务员长的都很标致,对于她们来说是不是长得漂亮最重要呢要是这样的话,大家也没必要念空乘专业了,只要爹妈生的漂亮就万事大吉。如果你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你会怎么想呢你会让她什么都不学,就靠自己的外表生活吗” 井上纯美说:“当然不会。”日天法师说:“靠自己的外表谋生,这样的人一定不值得羡慕,也不会有人发自内心的尊重她。她也不可能凭借这个在社会上立足,她必须像容貌普通的人一样去刻苦学习,必须像普通人一样去工作,当有人看重她的外表而试图给她什么恩惠时,她一定不能不接思索就接受,要牢牢的记住无功不受禄这几个字。美好的外表是锦缎上面的图案,一个人的价值更重要的不是体现在她的外表上,而是体现在她的工作上。美人和丑人都是造物主创造的生灵,上天对待每个人虽然不能做到绝对公平,但差距不会太大,人要自爱,尽自己的本分,这样才能收获获得快乐。” 井上纯美刚要张嘴说话,日天法师突然大喝一声,说:“你蒙受人家的厚恩,获得了宝贵的工作机会,结果你非但没有好好表现,反而把自己关在偏见和浅薄的笼子里,做各种自私自利的呻吟。到如今你赶不到一点惭愧,还让我帮你开示,你给我赶紧走。”他生生的把井上纯美给轰走了,这样的遭遇对井上纯美来说还是第一遭。日天法师看着她走远了,立刻派小沙弥追上她,塞给她一块璞玉,说:“你现在就是这样一块璞玉,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变成一块漂亮的美玉,那些不爱工作的人,永远都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 经历这一番奚落,之后,井上纯美更多把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她变得越来越认真,随着对佳子内亲王的照顾越来越细致,佳子内亲王对她的依赖也越来越多,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密了。王妃一开始对她还是有所戒备,慢慢的她也拿井上纯美是自己人了。每次去赴宴,或者去参加什么别的活动,都会请井上纯美帮忙选礼服。当然王妃也想过带着她一起参加一些活动,井上纯美知道好歹,自然全部拒绝。她成了佳子内亲王一家都非常倚重的人,她让这一家人变得更受欢迎了。 井上纯美在皇宫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她的朋友越来越多,她在那里不再是一个被孤立的角色了,她立刻写信给日天法师表示感谢,还说有意皈依到他的门下。对于收女弟子这件事,他一直都是非常谨慎的,不过粗暴的拒绝自然不是好的选择,他只是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作答,如果你我真有师徒的缘分,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小林信子的理发店虽然生意非常兴旺,但似乎已经已经到了顶点,营业额似乎又往下掉的趋势,更糟糕的是这段时间她没有得到佳子内亲王的邀请,为什么她不需要自己做发型了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更糟糕的是,连犬养怡静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冷淡。重重迹象表面,自己的处境正在变坏。 慢慢的理发店的营业额开始跳水,信子理发店只针对那些高端的客户,特别是在佳子内亲王来过之后,价格成倍上涨,这样的店你要是一直维持高价,或许还能撑着,一旦放弃了高价,它立刻就会变得无人问津。信子理发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她的极佳的手艺居然不能让这家店继续活下去。她去找犬养怡静,结果总是扑空。想去找佳子内亲王,皇宫其实她说进就能进的地方,人家不请你,你就去不了。到了最后关头,她把这家店的铺面卖给了别人,自己投入了另一家理发店做发型师。 其实她本来就只适合做个发型师,犬养怡静本来是想让小林信子顶着个老板的虚名,自己在背后运作。没想到小林信子不甘心做傀儡,这样的结局其实也恨让犬养怡静难过。不过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眼下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慈善事业。织女往往手里许多热钱,这些人存不住钱的,不是花在这个地方,就是花在了那个地方,她就日天法师给织女们开示,她们纷纷解囊,愿意捐一份功德让自己的后半生积累福报。她手里的钱数量越来愈大,大到你随便从它那里扣一点下来都都能让你潇洒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人在监督你,你怎么可能不犯错误呢 本来犬养怡静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出身,她在经常去爱的本店的找牛郎玩儿,里面有一个叫川岛根的牛郎,年纪十八、貌美如花,皮肤如瓷器,嘴唇如抹了朱砂一样,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眼珠像是用黑漆点上去的一般,他的两道眉毛非常的漂亮,他的身材高挑健硕,还有一点非常重要,这位牛郎学历非常高,他是东京大学的文学硕士,在如今这个年月,文学专业的硕士也只配在歌舞伎町卖一卖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所有的文学作品都是电脑独立完成,那个时候似乎也没必要为文学设立一个专业了,雨夜,歌舞伎町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冷清,一扇门被推开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八回:修道院凄凉百草凋/馀庆寺福满香火旺

大川康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一个小型包间里,她坐进沙发里,没一会儿男招待就送来了酒水和瓜果,又过了一阵,川岛根笑盈盈的走进来,他点燃了一支烟,不时吸两口,烟雾从的嘴巴和鼻孔里喷出,感觉的它的脑袋像是旧式的火车头。他穿着雪白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皮带,脚上穿着乌亮的皮鞋。他的衬衣在领口的位置解开两颗纽扣,脖子上带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大川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不觉口水就流出来了,两个眸子直勾勾的,她已经完全把自己给忘了。这个时候川岛根说:“今天你对我的服务又有什么要求呢” 大川康子说:“没有什么要求,你随意发挥吧”川岛根最不喜欢这样的顾客,你有什么需要明白白的说清楚来,这样给你做服务的时候才不至于让你失望,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直到你有什么需要呢他只能边服务便摸索,好在他非常的专心。三杯两盏淡酒,两个人渐渐接近主题了,川岛根的双手和呼吸都融化在大川康子的身体里,他给予大川康子的东西毫无疑问已经超过了预期,川岛根非常的兴奋,她已经完全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大川康子时而好像是被丢进了冰窟窿,时而像是被扔进了油锅。她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川岛根真的是一个干活非常认真的小伙子,等到激情燃烧之后,川岛根已经举不起来了,他还在非常努力的想把活儿做得更完善。顾客非常的感动,大川康子笑着说:“宝贝儿,你的活儿做得太好了,期待下一次和你的合作。”对方笑着把大川康子送走,川岛根心情非常好,因为对方给的回报并不低。 大川康子回到修道院之后,有气无力的躺在榻榻米上,悠然的吐着烟圈儿,仰面望着屋顶,她感觉自己像是飘在水面上,她觉得很轻很软,但不会被风吹起来,她紧贴着水面,很快就要溶解在水里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在敲门,她很想应承一声,可嗓子里就是发不出声音,她急的几乎要发疯,打开门之后,发现自己头昏脑胀、站立不稳,对方看她这个光景,知道她暂时没有办法料理自己的分内之事了,只好出去。大川康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躺回到榻榻米上,一支烟抽完了,很想再来一支,但这个时候她的手臂根本就抬不起来,终于自己算是被洪水淹没了,一个瞬间从清醒进入了梦乡。 川岛根其实已经意识到大川康子十分非常难缠的角色,赚不到钱还打在后,要是为了挣钱把整个人都搭进去,那是不值得的。因此他开始有意识的疏远大川康子,敏感的大川康子自然很快就意识到出事了。从来都是女人怕男人赖上了甩不掉,所以需要穷尽各种伎俩要避免把自己和对方捆在一起。这位仁兄的行径与她的预期截然相反,她反而觉得有些失望。这一点其实不难理解,比方说女士们上街,会不会担心自己遇到歹人呢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她们需要携带防狼喷雾,甚至还需专门学习擒拿术,一个会武功的女人似乎也有了浓妆艳抹的权力,她可以穿着超短裙在各种男人的面前走过。引起男人侧目,这会让女孩子们担心,可要是她路过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位男士肯赏脸看一眼,那这位女士一定会觉得非常失落,这叫回头率是零。 一般而言,治安好的地方,行走在街上的女人的穿着往往大有可观,大概这有这类地区的男士们才配享有这样的福利。若是在治安不好的地方,女士们如果身上的布没多少,如果脖子上戴着项链,手指上戴着戒指,耳朵上戴着耳环,鼻子上戴着鼻钉,手腕上戴着手链,如果这些东西全部金光闪闪,歹徒要是还不动心那就没有天理了。在治安不好的地方如歌舞伎町一番街,这里的男士每个人的脑袋上不是把头发剃了个精光,就是头发全部竖立起来,不知道喷多少发胶才能做到这一点,这里的男士至少有相当一部分不爱把自己的打扮的非常规矩,他们很喜欢在脖子上套上一条跟拇指一样粗的金光闪闪的链子,耳朵上在打了一个耳钉,只要气温允许,他们就穿着一个黑色的背心在街上走,肩膀和手臂上的纹身会非常的显眼。 歌舞伎町一番街还能见到一些类似的女士,她们往往穿着米色的背心,胸口和手臂上的黑色纹身会非常的显眼。男士们一般会纹上一些龙、老鹰,女士就显得要柔和一点,她们更喜欢纹上蝴蝶什么的。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暴力社团的成员,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喜欢扮酷而去冒充暴力社团成员的人。日本人一般都给外界以守法的印象,当你行走在日本的一些地方,你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日本人非常的爱干净,非常的守规矩,非常的温良恭俭让,当然他们也很难接近。日本人的性格其实非常的内敛,但必须说明,日本人其实非常的有心计,他们并没有把自己的世界框限在非常狭小的氛围内。日本人非常善于收集外界的情报,在你还不了解他的时候,人家早已经把你研究的非常透彻了, 当然日本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比如二战期间日本人的举动越来越疯狂,他们的头脑中疯狂的计划远远的超出了他们自己的能力,当时的中国经历了长达数百年的锁国状态,经历了晚清朝廷百年以上的腐化治理,经历了列强的不断蹂躏和掠夺,日本人尚且不能让它在三个月内灭亡。而当时经历了近百年休养生息的美国,他居然想在灭亡中国计划不变的情况下同时再去消灭美国。日本人的不理智,不仅表现在处置大事的时候,他们往往在最危险的时候会采取许多极端的做法。二战以前,日本始终都是成功的赌徒,当你认为逢赌必赢的时候,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真是见鬼,思路怎么一下子跑到二战哪里去了呢大川康子觉得非常的恼火,她痛恨自己怎么一下子想到了这么些不相干的问题。以后的日子,她果然难以见到哪位川岛根先生了,人家不做她的生意了。中国的报纸上曾写过这样的事,说有一位仁兄去风俗店快活,发现接待他的女子非常的可爱,于是突发奇想,硬逼着要人家嫁给他,当然遭到了对方了非常生硬的拒绝。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荒唐,来的莫名其妙,他的结局一定不会是皆大欢喜。她觉得非常的失落,因为心情越来越差,她的精力似乎也出现了问题。夜晚的时候,虽然困的做不成事,可躺在那里要睡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人的在跳水,人在即将进入水面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拴着一根绳子,这种感觉是很不好受的。 她只好背靠着铺盖卷儿冒烟,她黑着两个眼圈,肤色越来越差,头发也像是枯草一般。她的脑袋似乎总是不清醒的,她也不得不把工作为妥给自己较为倚重的人。她越来越不在状态,修道院里的修女们似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一天她夜里她实在无法入眠,就出来在院子里走走,发现一群织女正聚在一起祈祷,竖起耳朵听她们祈祷的内容,她顿时被气得自己差点被吊起来。原来这些修女聚在一起乞求上帝早一点把她从修道院里赶出去。为什么自己诸事不顺原来有这么一群东西在天天诅咒她。她有心冲上去与她们理论一番,可这样一来她就会陷入更严重的孤立,因为除了她本人,所有的修女都参与了这场诅咒,可要她假装没有听见,这似乎也难以让她接受。 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当即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睡觉的状况得以改善之后,诸事都发生了变化,她一早起来就化了妆,气色明显好多了,双眸也清澈了许多。嘴巴里的口臭也消失了,穿着整齐、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出有任何的倦怠之意。大川康子仔细的打量着在场的修女们,发现她们一个个神色慌张,她说:“最近螺丝有些松了,松了就要往紧拧一拧。” 然后一二三四五说了一大套,每个人都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说完这一番话,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是新院长迅速的宣布散会。回到屋子里只得继续维持闭关状态,就在当天夜里,她的整夜未眠,不仅如此,她还非常的心慌,明日一早她就得知消息,有人已经去了主教那里去告发她,说她身体状况欠佳,并且不怀好意的说她涉嫌有生活作风问题,要求将她逐出修道院。很快汤姆主教的批文就到了,对于她来说,这似乎也是一种解脱。她说:“我有一个请求,念在我曾经兢兢业业的工作过,能不能让我明天再走。”她的话打动了来送公文的那位教士,他说:“我回去把你的想法告诉主教。”很快她接到了主教的助手打来的电话,她可以在修道院再住一个星期。 她制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计划,她想在这七天内把自己的所有积蓄多花光,然后在最后一天寻短见。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爱的本店,要求见川岛根,对方不愿意做她的生意。大川康子说:“我可以出高出平常一倍的价钱。”川岛根像是变了个人,他迅速的来陪她了,两个人喝的烂醉如泥,最后无所不至。他们玩儿的非常出格,这么个玩儿法,一定会把自己的身体玩儿坏,大川康子在来之前就已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为了钱,川岛根也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可以忍受英年早逝的遗憾,却决不能忍受没有钱的生活,为了钱把命搭进去,他觉得是一种光荣,这叫死得其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他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周到细致的伺候大川康子,一把那里说一对男女开始不要命的疯玩儿,死在前面的一定是这位男士。 理由很简单,男人虽然看起来非常的强大,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女士则不然动不动就叫唤个不停,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归根结底,可一旦两个人都放开了,不到一天,这位男士就要颓掉,如果无节制的玩儿,这位男士,轻则无后,重则丧命。不过川岛根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依旧坚挺,真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川康子就这样疯玩儿了三天,川岛根被送进了医院。挣了来的钱,全部充当了医药费,不尽如此,还要额外搭进去一部分钱。他真是痛恨不已,觉得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他想把自己捏死。 这个时候,犬养怡静来到了医院,手里捧着鲜花,还带着她亲自己做的食物。在如今这个年月,中国的男人大部分已经下厨房做饭了,而女士们则从繁重的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她们要甩开膀子干一番大事。以后中国的繁荣昌盛,很显然就要依靠这些女士们,至于那些糟糕的男士们则会越来越差,最后连给这些女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在母系氏族时期,那个时候的女性除了生育之外还做工作呢按照现在一些人的推测,那个时候的男士主要负责狩猎,而女士们则负责采集和照顾部落里年幼的人。 部落里的老人会被遗弃掉,这在当时也谈不上有什么不对,因为当时的人类的生存条件非常的恶劣,老人如果被赡养起来,就不得不放弃一些年轻的人口。老人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所以等年岁一到,这些人就会自己走入山洞等死,这样的画面一定非常的凄凉,但这也是非常无奈的。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爸爸叫什么,生活在他周围的人没有父亲,没有叔父和伯父,没有姑姑,只有舅舅和姨妈。堂兄弟也是没有的,只有表兄弟,你永远见不到舅舅的儿子。或说在更早的时候,同一个部落的男女结合在一起,即便如此,你也闹不清谁是谁的孩子,因为每个人都不是只跟一个人发生关系。母系社会里女性的权威建立在她是母亲的基础之上,今天的情况很显然会不一样。 今天中国的女性她的权威不是因为她是母亲,恰恰相反,是因为她不愿意做母亲,一个女性拒绝成为母亲,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事业上,最终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这些令男士们黯然失色的女性会越来越多,所以女权斗士们应该关注中国的情况。至于日本,女性的生存条件似乎要凄惨的多,在日本一个女人居然心甘情愿的去生孩子,居然愿意自己抚养孩子,抚养孩子的时候丝毫不觉得丢人,这在女权斗士们看来是不能容忍的事。作为一个女权斗士,必须站着小便,必须拒绝生育,必须在可见的范围内全面的打垮男人,然后自豪的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你们这些男人已经配不上老娘了。 川岛根看着犬养怡静,他的眼睛湿润了,心脏也好像被融化了。他像是躺在一堆海绵里,犬养怡静的笑容像阳光,她的双眸像星辰,她的心思像和风细雨,让人觉得欢欣鼓舞、心旷神怡。犬养怡静说:“你好些了吗”他说:“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一般来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并不会展现在别人面前,不展现是为了维持一个人的体面和尊严。要他当着她的面吃东西,他还是会感到为难。犬养怡静知道他这个心理,就说:“我再去买一点东西,你先吃饭吧”长期以来,女士体贴男士的情况是普遍的,反过来男士对女士的忽视是严重的,以后这个情况会发生改变,以后你会见到这样的画面,某位男士的女人从外面回来,这位男士会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深深的鞠躬,然后陪着笑脸说:“你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男士赶紧把一杯茶塞到她手里,孩子远远的站在角落里不敢靠近她,她随便咳嗽一声都能震得房顶上掉土。 日本国也有女权斗士,但是她们任重道远。比起铿锵有力的中国女人,日本的女权斗士简直望尘莫及。日本的男人比重的中国的男人横多了,这些人在家里习惯了高人一等,就连专门给女士们提供服务的牛郎似乎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她们被女士们捧着,虽然要干一些不体面的事。女士们为了他而发生打斗,揪头发、挠脸皮,呜呼为个玩物这样大动干戈似乎非常不值得。当然这么说也不对,在中国曾经有大学的文学系的负责人跟学生因为争着与一位织女发生关系而大打出手。在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年代,这自然不算什么。本来大川康子还想着要去看一看自己的宝贝儿,可现在她没这个心思了,她自认为死期将至,自然什么东西都可以放下了。她写好了遗嘱,要把自己剩下的一点财物全部捐赠给自己的宝贝,她要不带一分钱离开人世,并且写明自己死后愿意将遗体捐给医学院研究使用。终于到了最后一天,她服用了一瓶安眠药,挥一挥手,老娘去也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位老娘在这关键时候竟然没有看清楚瓶子上的字,明明是一瓶钙片,她却当做安眠药买回来,这下出了意外。她睁开眼睛,看见她的周围站着许多人,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哪知道她紧接着就听见有人说:“你今天不是要离开修道院吗我们都来为你送行,你却还在睡懒觉。”她被迫起来,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离开了修道院,修道院里阴风阵阵,所有人的话语都像是蛇发出的嘶嘶声,她迈着艰难的步子,看到院子里已经写满了秋意,她十分的痛苦,她知道目中的秋景很可能是她的错觉。出了修道院的门,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了当初井上纯美离开时的狼狈像,正所谓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人在作恶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别人也会这样对你。平常听不进善言的人,等你出了事再去领悟这些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 她一心想着要去寻死,便不知不觉来到一座高架桥上,她决心要跳桥了,这个时候看见一位男士,看上去四十岁上下,一脸忧愁,长的也不算难看,穿着雪白的衬衣,但没有打领带,套着黑色的西服,但没有系纽扣,他脚上的鞋带是开的。眼看他就要跳下去了,她立刻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这个时候哪位男士悬在半空中,她也几乎要被哪位男士给拽下去,但她还是不愿意松手,她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一根栏杆,嘴里还喊着说:“快救人。” 周围人立刻看到了这一幕,很快就有人报了警,一堆穿着制服的人很快就爬了上来,这个时候哪位男士说:“快撒手,让我去死,你把我救下来没有什么意义。”大川康子根本不敢说话,因为一说话她就坚持不住了,因为拉扯那位仁兄,她的胳膊断了,人被救上来,她立刻被送到医院。警察自然好言相劝,后来大川康子才得知,原来这位男士是一家公司的副总,他虽然非常刻苦,可对手开始以微弱优势领先,对手当了总裁,他只能继续屈居副总。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去寻死,经过这么一会,这位男士的工作也丢了,大川康子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自己做错了吗没过多久这位男士的妻子来医院道谢,有一个没本事的丈夫似乎也比当寡妇要好一些。 当然如果是要强的某国女人不会怀着这种聊胜于无的心态,这样的懦夫即使被救下来也要跟他离婚。此后这位男士一直找不到工作,家境也一落千丈,眼看妻子要被逼的出来工作了,丈夫只好重新振作起来,虽然屡次撞了南墙,他还是坚持不懈,最后找打了一份工作,这家公司的老板很喜欢这种在挫折中振作起来的人,直接让他做了副总,等大川康子出院之后,这位男士带着妻子和女儿来接她出院,并且主动支付了医药费,他的经历老板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大川康子救人的事,但不知道她也是来寻死的,老板让她在这位男士的麾下做事。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圜丘法师的新寺院终于落成,日天法师以及许多宗教界人士来道贺,这个时候如潮的香客举着高香突然把庙门给挤开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九回:进公司修女结良缘/出宫廷保镖受聘用

圜丘法师立刻抬高声调说:“演虚法师,你快去看看。”小泉弘毅立刻带着群小沙弥扑过去,香客被他们挡住了,一位男子身高一丈,雨水在他的光头上不断往下流,他的眉骨很高,眉毛很粗,眼窝深陷,肩宽背厚,拳头攥起来分常人的两颗脑袋大,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脚上踩着一双凉拖鞋。这男子二话不说劈手就抓住了小泉弘毅的领口,然后生生的把她给举了起来,小泉弘毅在半空中手脚乱蹬,身后香客立刻如涌上来,小沙弥们被吓的不轻,立刻闪在一旁,小泉弘毅被那位男子用力一丢,重重的摔在墙角。 这一幕被圜丘法师收入眼底,圜丘法师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朝着人群飞奔过去,在他的身边站着前来道贺的日天法师,一看情形不对也掏出手枪扑过去,冲天放了两枪,人群立刻止住了脚步,圜丘法师扯开嗓子说:“各位善男子、善女人,你们能来礼佛我真是求之不得,但你们这样心急火燎的冲进来一定会惊扰了佛菩萨,我希望保持克制和冷静,用正确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哪位男子立刻冲过来伸出手要抓圜丘法师的脖领子,这个时候圜丘法师突然开枪,一颗枪子儿擦着对方的脸皮飞过去,无奈这位男子就是不怕仍旧往前闯。圜丘法师看了一眼日天法师,这个时候日天法师的双腿开始发抖,不知不觉下面就开始有一股难闻的热气冒出来。圜丘法师说:“我可把话撂在这里,惊扰了佛菩萨那是要倒大霉的。”小泉弘毅说从后面追了上来,他高声嚷道:“阿弥陀佛,来到佛门清静之地,一定要保持举止得体,凡是礼拜佛菩萨的人,无论他供奉了什么,只要是诚心诚意上供,佛菩萨所施与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忽然放满了脚步,日天法师压低声音说:“看来这里的香客要变成真正的善男子,还需你细心教导啊”圜丘法师长出一口气说:“任重道远啊”雨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圜丘法师从孤儿院带来的十二名孩子被剃了头发在这里做沙弥,小泉弘毅这一次成了大师兄,圜丘法师坐在法堂里,众人坐在他身后,他唱一句,徒弟们跟着唱一句。梵呗无论在上面地方响起,都让人有一种的特别的感觉,这种赶紧像是一种东西不断的往皮肤里渗透,又像是皮肤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不断有东西流出来。 小沙弥唱的非常开心,小孩子们真正能做到哀而不伤。大人一哭,眼睛很能会红很久,小孩子哭不伤元气,前一分钟哭的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后一分悲伤就在他的脸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小泉弘毅在跟着唱梵呗的时候,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跟小孩子不一样,他知道什么叫众生皆苦,他知道什么叫世事无常。其实这些小孩子都是经历了一些不幸的,如今他们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欢喜,人类的欢喜总是短暂的,就长久而言,就似乎永远不能放下忧患,一旦你把它放下了,它就会自己来找你。 从圜丘法师的庙里回来,日天法师的心情也大受影响,他再给自己的弟子们开示的时候突然发起了感慨,说:“人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人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二弟子说:“弟子觉得人活着其实没什么意义,人也没有应该做什么。这就好比一棵草从地里长出来,它有什么意义呢它只是从地里长出来了而已。你说草应该做什么呢其实也没有应该做什么,到了开花的时候开花,到了结籽的时候结籽,到了应当死去的时候枯萎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天天长大了,慢慢立业成家,抚养子女、赡养老人,然后一天天衰老,最后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感觉的话头有点不大对,日天法师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再加上三年在父母怀里的光景,无论这是不是出于你的意愿,你欠下了债务,总是要还的。延续家族的香火,努力让孩子成才,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这很辛苦,却没办法避免。这就好比蚂蚁一样,蚂蚁终其一生都在劳作。”二弟子扬起脸说:“师父,蚂蚁也能成佛吗”日天法师说:“蚂蚁能不能成佛你不能问我,因为我是人里面的法师,我只知道人能不能成佛。关于蚂蚁的问题,你可以请教蚂蚁中的禅师。”小沙弥们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日天法师回自己的禅房睡觉去了,二弟子心里有十万个结要解开,他躺在榻榻米上辗转反侧,脸上堆满了乌云,嘴里不时吐出黑气。其实日天法师也难以成眠,在弟子们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位得道高僧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太阳距离他有多远,道距离他就有多远。按道理,你只要不怀二心这就是得道了,实际上他何止怀有二心,可以说他怀有三心四心乃至千万心。人在一出生的时候不怀二心,随着年岁的增长,经验总是在不断的提醒他,无时无刻都要提防危险的事情发生,总是要反复的考虑自己还有没有事吗疏忽的地方。 这样人就像是进了迷宫一样,越陷越深,到死都走不出来。得道高僧和小孩子都能够做到不怀二心,但他们是很不一样的。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下,位于同一片海滩,有人在那里劳作,有人在那里看风景,小孩就像是初入迷宫的老鼠,不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得道高僧则不同,精力对于别人来说就像是泼在地上的水,面对它人们常常表现的无能为力。得道高僧则不同,他能够很好的管理自己的精力,注意什么,不注意什么,收放自如。日天法师这个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实际上他是说一套做一套,这种分裂的状况让他觉得非常的痛苦。保持一种平静欢喜的状态,这非常难。 其实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坏水。大道理人人会说,甚至连暴力社团的人也是讲道德、重义气的。三五好友相约一起去犯罪,如果得逞分赃要合理,如果不幸落网,大家要保守秘密,绝不能相互告发,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争取自己被宽大处理。犯罪团伙的成员要是都不讲道义,这样的犯罪团伙没办法长久的维持下去,更不要说发展壮大了。有时候道德反而成了助长犯罪的工具,反过来违反道德,反而有利于抓获罪犯。 道貌岸然的人满大街都是,这些人一张嘴就开始训斥别人,甲乙丙丁的缺点他一清二楚,对于自己的毛病未必知道,就是知道也会闭口不言。日本人虽然在二战期间犯下了滔天罪行,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都是些没有道德的人,为了维护天皇,为了扩大日本国的利益,一批又一批的日本年轻人奔向战场,他们勇于战死,据不投降。至少应该说他们是遵守了部分道德的人,为什么日本人不喜欢认错呢这里面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日本作为一个国家,它还要存在下去,它还要在国际上立足。它不能一直当战败国,对于日本来说,尽早的摆脱战败国地位,是当务之急。 日本人是不是完全没有过道歉的行为呢其实不然,日本人曾经主动道歉,但当时的中国人的态度是不用道歉。日本被要求道歉的时候,二战已经结束很长时间了,你一会儿不需要它道歉,一会儿又要求它道歉,这样的反复其实是不好的。跟日本关系好的时候,许多旧账也就不提了,一旦跟日本闹翻,这些旧账就会再次被翻出来。因为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是多变的,所以日本人的应对策略也是多变的。时而谢罪道歉,时而又想出各种办法为自己脱罪。战后,美国逐渐的爱上了日本,允许日本不道歉,允许日本搞各种脱罪的行动。既然可以不道歉,日本人道歉的动力还有吗日本人不道歉还有一个原因,假如他们愿意道歉,那就意味着你承认了别国对你的指控,那么人家提出经济赔偿的要求,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花点钱还是小事,如果日本稍微有什么让他们感到不愉快的举动,他们就会要求日本人道歉。 日本人一直有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是那些被它侵略国彻底的忘记仇恨,这样日本人就可以轻装上阵,重新让日本回到世界的中心舞台上来。对于中国,日本一开始完全看不起中国,理由很简单,在近一百年里,中国人留给日本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专心内斗、无视公益,就算是国家到了生死关头,也要先对自己人下手。中国有劣质的公路,劣质的楼房,有随地吐痰、扔烟头、大小便的百姓。在中国人的印象里,日本人几乎是残忍、贪婪的代名词,在别的国家,特别是一些南洋西洋的一些国家的人们看来,日本人是温良恭俭让的化身。 尽管如此,日本人想要摆脱现有的位置还是相当困难的。韩日都是美国的盟国,韩国的想法,美国不能不有所顾忌。中国拥有常任理事国地位,只要中国铁了心不让日本翻身,日本想翻身就没有那么容易。歌舞伎町一番街依旧是那样的繁华热闹,织女们关起门来作业,犬养怡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不时抿一口,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川岛根,两个人似乎又万语千言要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彩灯闪烁的房间,两个人都好像进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东家也发现了犬养怡静屡次来爱的本店消费,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他嘱咐川岛根,你可以给她适度的优惠,总有一天,她会像一条狗一样来服侍你。川岛根自然心领神会,他这个人有气质,有学识,加上受过严格的业务训练,身上有一种令女士们无法抵挡的巨大魅力。 其实他对于大川康子还是有一点怀念的,但是无论怎么怀念,她再也没有来过了,以至于让他感觉这个人是不是死了。可无论你怎么猜,他就是不出现,也许她真的死了,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在爱的本店服务的织女会接触到各类达官显贵,当然也有平民百姓。这就好比有人开一家饭馆,俗人会来饭馆吃饭,其实一些优雅的上流社会的人士也会到来吃饭。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馀庆寺的运营情况在不断的好转,圜丘法师这个人业务能力非常强,很能够挣钱。小泉弘毅有过做警察局长的经历,管理区区几个小沙弥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太掉以轻心,因为明月寺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他像个女人一样照顾这些小沙弥,一开始他对自己的角色非常不满意,直到圜丘法师带回来七只猫。这七只猫毛色各异,个性也不一样。有的猫性格外向,喜欢在主人面前撒娇。有的猫性格内向,它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要是有一只老鼠突然经过,它会像一颗子弹一样一下子扑过去把老鼠擒住 。因为无聊,他时常会把一只猫放在禅房里逗着玩儿。有时候你会发现,猫其实很能自得其乐。你给它一个毛线球,它会玩的非常投入。小时候人跟小动物是一样的,给一个玩具就开心的不得了,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玩儿很长一段时间。成年之后的人,只喜欢玩儿人,即便如此也有玩儿腻的时候,为此他们往往要开辟第二战场,在红旗背后在树立起一面彩旗。他觉得自己应该向猫学习,其实猫的状态也不能算得道。你能想象一位得道高僧玩儿什么东西一玩儿就是一天。圜丘法师从外面回来了,小沙弥们有的给他递茶,有的给他掸土,有的给他准备沐浴用的水,有的给他端饭。圜丘法师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个时候他的两只眼睛突然看到了小泉弘毅那一双暗淡的双眸。 新的一天在阳光明媚中开始了,大川康子来到了自己提供给她工作的公司,哪一位被她救下的男士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没有寒暄太多,她就被带到了办公室,这位男士轻描淡写的说:“你在修道院做过院长,我给你一个小组长的职务,论位阶自然不能与你之前的职务相比,希望你能够做出成绩来,这样我日后想要提拔你别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大川康子笑着说:“有一份工作就很好了,只希望我在工作中不要出纰漏,提拔什么的我是不敢想的。” 大川康子的办工作位于靠近窗户的位置,距离门很远。在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男士,他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进来也不跟别人说话,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位是男士,剩下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大川康子的工作就是把客~户资料录入到电脑里,传到网络上。这项工作不是很重,这固然是好事,不过这样似乎是对她的一种考验。工作繁重,人不堪重负。工作轻松,你三下五除二做完了,你就会跟人闲聊,一闲聊就可能会惹出是非。与其惹出是非来,还是把精力消耗在工作上比较妥当。 她把活儿干完了,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帮别人干活,一旦让人家对你形成了依赖,你可就别想轻松了,搞不好替人干活还要担责任。第一天入座针毡,明日她把干活的速度放到最慢,反过来检查的时候,发现了多处错误。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工作量这么小。后来果然工作量在不断的增加,知道她慢慢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有意思的是每天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总能够看到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士坐在距离她非常近的地方,一开始大家就是这样坐着,并不说话。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一次她吃晚饭转身要走,却被对方拉住了袖子,说:“女士,你的工作证落下了。”他用手指着桌子上的工作证,大川康子拿了工作证向他深深的鞠躬,对方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她脸上烫的厉害,立刻逃走了。 明日二人又在这里重逢,双方都感觉若是再一言不发,似乎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哪位男士说:“今天天气真好,非常适合去打篮球。”与其说是他在搭讪,还不如说他在自说自话。大川康子说:“你喜欢打篮球。”对方说:“我很喜欢打篮球。”大川康子说:“你打过比赛吗”对方被这么一问立刻显得一些尴尬了,说:“我只打过一些业余比赛,如果有机会打专业比赛,我自然不会拒绝。”大川康子笑着说:“你当然不会拒绝,因为别人会拒绝你。”此言一出后,大川康子立刻就后悔了,幸亏对方没把这话当回事,只是笑着说:“说的也是,你喜欢什么运动呢” 大川康子说:“我一个星期只出两次门,出门一般都是购物。”对方一听这话就愣在那里,大川康子仍旧煞有其事的说:“仅有的两次出门也是在购物。”这个时候她注意到了对方胸口的工作牌,上面写着中野秋,她指着上面的名字说:“中野秋,像个女孩的名字。”中野秋笑着说:“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很爱她,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大川康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把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叹口气说:“你应该从这样的故事中走出来,你应该活出你自己。”中野秋愣了好一会儿,笑着说:“这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这是一次成功的会晤,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聊得内容越来越多,日子一长他们彼此都感觉对方已经算是自己的一位好友了。 人在茶余饭后,一定要出去走一走,这样可以避免口臭。在茶余饭后与比较能够谈得来的朋友闲聊一阵,其实也算是一种运动,经常和朋友聊天,人的思想就像是引入了活水,这样可以让你的头脑更干净、更健康。中野秋说:“你每天都在家里做什么呢”大川康子说:“打扫房间,照顾我的小猫咪。”中野秋说:“你也喜欢猫,我有一只毛,特别的漂亮,而且性格也好,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中野小秋。” 终于有一天他们相约去散步,都带着自己的宠物,中野小秋平常在外面走惯了,但是见到大川康子的猫,它还是显得有些羞涩。中野小秋是一只女猫,大川康子带的是一只儿猫,它跟大川康子一样整天闷在家里,突然来到街上,浑身那个地方都觉得不是滋味。有了第一次散步,第二次顺利的发生了,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聊到宠物,聊到自己过往的经历,对公司里的事,大川康子绝口不提。按照学校的要求,佳子内亲王需要上交社会实践作业。她曾经给父母、姐姐提过这件事,他们表示无能为力,只好招来井上纯美商议。井上纯美说:“你有没有想过做什么呢” 佳子内亲王说:“学校倾向于让我们设法赚取人生第一桶金。”井上纯美说:“你是公主,谋生对你来说不是一个问题。不如做一次徒步旅行,从东京徒步到京都。”佳子内亲王说:“沿途能做什么呢”井上纯美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明日佳子内亲王被老师逼问实践计划的事,她不假思索就说要徒步去京都。这个计划只是个半成品,老师没有说通过,也没有说不通过。对于这个想法,她的父母立刻表示反对,佳子内亲王一意孤行,她的父亲没有办法,只好开始谈条件,佳子内亲王只接受井上纯美做她的安全保镖。 这一次她受到了双重聘用,既是她父亲私人雇佣的保镖,也是官府为佳子内亲王雇佣的保镖,为了确保佳子内亲王的绝地安全,日本的安全组织算是费了大劲,天皇和皇后夫妇两个本来就反对这次旅行,安全组织递交的保卫佳子内亲王的计划迟迟不得通过。事情一拖再拖,学校逼迫的越来越厉害,佳子内亲王终于急了,再一次宴会上公然穿了一条短裙,皇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周围发出一叠惊叫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回:逢秋季天上飞高鸟/遇清晨河里游鲲

佳子内亲王的穿着不仅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实际上她引起了在座的所有人的注意,记者们向疯了一样围着她拍照,皇后越看越着急,终于一口气没有倒上来昏了过去。当晚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放佳子内亲王穿着不当的消息,所有皇室成员都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明日一早,报纸上纷纷刊载了这一则消息,不过评论开始分化了。包括昨日的电视节目,大家都是说佳子内亲王的不当穿着把皇后气晕云云,而他们都是保持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其实这在情理之中,日本人对皇室永远怀着一种尊敬,即使个别皇室成员有什么问题,大家也不好去横加指摘。 大家等着天皇或者佳子内亲王的父母就这件事表态,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选择了沉默。学校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佳子内亲王的家长还不能就这件事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她就会被开除学籍。最后她的父亲签字同意女儿的实践计划,因为佳子内亲王身份特殊,井上纯美作为官府雇用的临时安保人员负责对佳子内亲王的安保工作,她被送到特工部门接受训练,之后发给她一些设备,关键时候这些设备都能派上用场。她拿着一个黑色的皮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乘着夜深人静偷偷的把玩皮箱里的物件。有可以发射子弹的口红,有摄录功能的戒指,这是一枚神奇的戒指,还可以当对讲机用。还有一些随手处置伤口时需要的药物、药用纱布等。 出发的时候,皇室其他所有成员都来送行,他们简直要把这搞成生离死别,井上纯美不禁感到好笑,贵人就是矫情,芝麻大的事情都让他们搞的像西瓜一样大了。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佳子内亲王和井上纯美都是微服出行。佳子内亲王只是穿着一件浅色的夹克,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头发扎成了马尾。脸上没有化妆,这是可以理解的。本来学校就不提倡化妆,更何况你每天都步行二十里以上的路,妆画的再好也会被汗水冲刷掉。井上纯美的头发是披下来的,不过她的脑袋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穿着一件绿色的夹克,下面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白色的运动鞋。她们手里都拄着一根手杖,在热闹的地方,她们晚上休息,白天赶路。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她们就在晚上赶路,白天休息。一路上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和水,你不可能把这些东西从东京背到京都,她们带着钱没到休息的时候就买一些给养。 其实人生就好像是一次漫长的跋涉,旅途中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说安全问题,这里的安全包括物资的安全,人身安全。在旅途中你时常会感到寂寞,如果是一个人旅行,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因为顾及到安全问题,你害怕与人接触。可不与人接触也不能让你变得更加安全,如果能在旅途当中结交朋友,大家结伴旅行,这样会好一些,可这样你又担心会被别人算计。你不可以对他人没有防范之心,但如果大家永远这样相互防范着,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千多年以前日本人会迷上大唐唐有许多令人本人肃然起敬的地方,大唐的士人阶层在饮酒、饮茶、插花、吟诗、剑术等诸多方面的造诣都让日本人羡慕不已,日本人还爱上了唐式建筑。 在大唐,有一个人非常受人尊敬,他不是一个在世的人,此人过世保守估计也有一千多年了,他在教导他的弟子的时候,提出这样的想法。人做任何事都应当是节制的,花钱应该是节制的,省钱也是节制的,追求快乐是节制的,宣泄悲伤也是节制的,做任何事都像是射箭一样,不偏不倚,刚好正中把心,这就是所谓中庸之道。许多人做事不喜欢被限制,他们喜欢放任自己,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上帝告诫亚当和夏娃,伊甸园里的禁果是万万不能吃的。他们享有许多种快乐,他们所受到的限制仅仅是不能吃禁果而已。他们压抑不住好奇心,伸手把禁果摘来吃,结果禁果是吃到了,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乐园。男人的脖子上冒出喉结,女人要忍受生孩子的痛苦,忍受抚养孩子的折磨,男人用一生的时间去劳作,否则女人和孩子就要遭受更大的痛苦。 国家禁止吸食毒品,可仍然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仆后继的去吸食毒品,他们可以说出许多理由。比人说晚上太累,吸这玩意儿提神儿。这是多么荒谬的理由,如果身体疲倦了,那就应该休息啊或许你会说工作压力太大,你拒绝休息坚持工作挣来的三瓜两枣会因为购买毒品而成倍的荡出去。吸食这东西会让一个人变成恶魔,也许你之前是个很善良的人,这东西能让你变成一个毫无责任心,能够冲自己的亲人挥舞屠刀的人。世人啊千万不要以为生命是你自己的,想怎么挥霍都可以。生命是大自然借给你的,到了期限你就要把它还给大自然。 不要以为你可以想尽各种办法赖账不还,许多比你聪明何止千倍的人都死了,许多比你有权势的人都死了,不要以为人类的科技发展到某一天你可以不死。生不是你经过你同意的,你却被人生了出来。死不是你所喜欢的,你也不能逃避他。人生像是一场大考,一旦大限将至,你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写出像样的答案,还有大片的空白。你想想看,你怎么能对得起神灵对你的馈赠呢人有好奇心,这是物之自然。人的好奇心就是流水一样,如果你把它引到农田里,它就可以灌溉农田,如果你要是把它引到卧室里,屋子就会越来越潮湿,会导致住在里面的人生病。当你作为一个生命出现在世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只有你开始主动的管理自己的时候,你才不会受制于人。你把自己管理的越好,你在社会上拥有的权力就越多。 对待一些事物都能有所节制,这样人不会误入歧途。井上纯美其实不止是承担安保作用,某种程度上她还兼职做着保姆。其实这不是她的职责范围,而且佳子内亲王是个自理能力非常强的人。当两个人组团旅行的时候,强调的不是你这个人是否足够独立,而是要看你是不是能够跟自己的伙伴进行合作。这对于佳子内亲王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她是公主,参加团队活动的机会少得可怜,大部分是时间她都在开小灶。但凡要形成一个团队,总有一个人负责决断事务。这样的规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适用的,有人也许会说有一些团队,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决定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表决,那一种意见获得的支持最多,就按照这个主张去做。 表面上看起来是参与表决的人在做决定,真相是这些参与表决的人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决议的内容是什么意思,他们做出表决的依据是你信任某人。实际上做决定的不是你,而是那个被你信任的人。按理讲佳子内亲王的身份要比井上纯美高,可佳子内亲王的年纪不如井上纯美大、阅历不及她那样丰富,如此看来似乎佳子内亲王应该反过来听井上纯美的。不过要是这样的事被传扬出去,井上纯美一定会受到重用。对于井上纯美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自己设法获得佳子内亲王的信任,有了对方的信任,你有什么想法就可以交给对方表决,佳子内亲王不失去做主的感觉,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她们老是赶夜路,这让佳子内亲王感到一些不满了,因为晚上的时候有野兽的叫声,你就是荒无人烟的山区,似乎还能听见人在说话。 井上纯美说:“假如有野兽在附近出没,你愿意白天走,还是晚上走”佳子内亲王不说话了,井上纯美说:“我上警校的时候就曾经用这种方式锻炼胆量,你跟不用怕,我手里有枪,如果是睡着了,别说有枪,就是导弹也排不上用场了。”佳子内亲王似乎被她说服了,可没走多远,她又说自己累了,实在走不动了。井上纯美说:“农人种庄稼特别重视时令,该什么时令完成的事一定要在那个时候完成,如果在到了收割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没有往地里播种,这个时候你去收割什么呢我们如果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你的课程会受影响的的。” 佳子内亲王说:“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爱说教呢其实你只需把后面的话一说我就明白了。”井上纯美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很受伤。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一言,夜里走路,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对于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佳子内亲王说:“你生气了吗”井上纯美说:“不,我是想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我怕你生气。”佳子内亲王说:“没关系,你随便说点什么吧要不然我会感到害怕。”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袭来,井上纯美意识到自己可能正身处在危险之中,她果断的把枪摸了出来,突然一条黑色的蟒蛇从草丛中窜出来三米多高,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已经扣动了扳机,蛇的脑袋被子弹削掉了。本以为万事大吉,没走多远她们再次被一条蟒蛇拦住了去路,井上纯美仍然不惧怕,一枪把它打死了。她们接着往前走,她们进了一片树林子,树枝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井上纯美倒吸一口凉气,佳子内亲王吓得直哭,井上纯美两眼一黑,心想老娘的子弹可不够用,再说等把这些蛇都打死了,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尽管如此,她还是非常努力的打蛇。 这简直是一场屠杀,一开始她用枪子弹打完了她就该用匕首,明日天亮了,她已经把力气用光了,在死蛇堆里睡着了,佳子内亲王这个时候很想把她叫醒,可她实在是睡的太死了,加上她瞌睡,于是没一会儿她也睡着了。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她们睁眼一看,发现许多条蛇把她们围成一圈,这些蛇因为害怕不敢贸然进攻,看到井上纯美已经醒过来,蛇群看出了井上纯美的惊慌,一下子都扑了上来,井上纯美这个时候一只手拿着一个铁皮罐,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她先把打火机打着,然后把铁皮罐打开,她转了一圈,所有蛇的身上了都着了火,这些蛇被烧得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等火熄灭了,地上只剩一些灰烬。井上纯美抓着佳子内亲王的手走了,佳子内亲王一直有一个想法,她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赚到钱吗” 井上纯美笑着说:“就是把东西搞来卖给那些有需要的人,最好是从不需要某物的人那里把该物买下来,然后卖给急需它的人。”佳子内亲王说:“我知道谁不需要什么,我又从何处得知有人需要它们呢”井上纯美说:“你方才说的那个东西叫商机,商机不是坐在家里就能等来的,也不是靠道听途说弄来的。要自己去跑几天生意试试看,商机是跑出来的。”佳子内亲王点点头说:“听着好像不错,你为什么没有经商呢”井上纯美说:“我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商业方面的天赋,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尝试过。”突然佳子内亲王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井上纯美说:“虽然是在野外,可你还是公主啊” 佳子内亲王说:“咱们干脆蠢死算了,为什么我们不在东京带一点东西去京都,或许东京很平常的东西,在京都会很值钱。”井上纯美听了说:“你不要担心,咱们还有实践自己想法的机会。到了京都之后,就在京都收购一些本地的特产,然后拿到东京贩卖。”佳子内亲王不言语了,当机会已经失去了的时候,尽管她是公主,还是会非常的难过。可当机会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反而开始缩手缩脚。这就好像一个中国故事里说的,有人一个很喜欢画龙,当有一天龙真的去来找他的时候,他反而被吓死了。 已经进入了秋季,旅行比旅游要辛苦的多。旅游的时候,穿着颜色艳丽的服装,脖子上挂着照相机,鼻梁上放着墨镜,行走在大自然的美景或者漂亮的建筑物中间。旅行则不同,中国小说西游记里面说的就是一个关于旅行的故事,有为高僧,为了解答心里的困惑,他不惜长途跋涉去天竺的灵山大雷音寺如来那里去求取真经。旅途中有一条龙给他当坐骑,有一只猴子给他当保镖,有一头猪给他当杂役,有另一个和尚负责照料他的生活。一路上能够碰见想要吃掉他的妖怪,也能碰见想要嫁给他的妖精。在经历了许多次磨难和艳遇之后,他终于求得了正经,完成了唐王赋予他的使命。在这一路上,井上纯美也给她讲过这个故事,佳子内亲王说:“我不明白那些妖精为什么会爱上唐僧” 井上纯美说:“古时候的中国女人非常喜欢漂亮的男士,这位唐朝长老外表出众,所以妖精们喜欢他。”佳子内亲王说:“不是说妖精喜欢他吗为什么你说是中国古代的女人呢”井上纯美说:“妖精怎么想你知道吗”佳子内亲王摇摇头说:“不知道。”井上纯美说:“其实吴承恩也不知道,他其实就是按照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的女人的想法描画妖精的想法。”佳子内亲王说:“你说这世上真有妖精吗”井上纯美说:“你希望有,还是希望没有呢”佳子内亲王说:“我既希望她有,又希望她没有。希望她有,是因为我想知道她有多漂亮,希望她没有,是因为我不愿意她们祸害别人。”井上纯美说:“凡是被妖精害死的男人,都是因为男人太喜欢那些长相漂亮的女人。” 佳子内亲王说;“那还是有妖精好。”井上纯美说:“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这没有什么错,就像女人喜欢有钱的男人一样。男人只要不触犯法律,不影响那位女士的正常生活,不给她造成心理的不适,这位男士就不应当受到谴责。你也是个外形非常漂亮的姑娘,你愿意男士们都疏远你吗”佳子内亲王红着脸说:“我是公主,应该能嫁出去。”井上纯美笑着说:“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自己愿意都能嫁出去,但不是女士嫁出去了就能幸福。嫁给一个你爱的人,你为他付出而不觉得是一种痛苦。嫁给一个爱你的人,对方能够包容你,而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只有两情相悦才会享福,如果只有男人爱女人,或者女人爱男人都是不幸的。” 佳子内亲王说:“根据我的观察,现实生活中两情相悦的夫妻是很少的,在选择伴侣的时候,常常要面对这样的选择,要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还是要选择一个你爱的人。女士们一般会这样想,如果嫁给一个你爱的人,你就会无休止的为他付出,这样你就吃亏了。如果你嫁给了一个爱你的人,对方无休止的为你付出,这样你就占了便宜。在吃亏和占便宜之间做一个选择,你当然会选择占便宜。”井上纯美说:“如果你在跟自己爱的人相处的时候,常常会觉得自己吃了亏,这只能说明你其实并不爱他。我这里一定要强调,你喜欢一个人的外貌并不能证明你爱这个人。特别是你见到了一个人,你并不知道她为人怎么样,她读不读书,她的爱好是什么,她最不能容忍什么,这些你都不知道,很难说这就是一种爱。” 佳子内亲王说:“如果你说的对,一见钟情该怎么说呢”井上纯美笑着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深深的被对方所吸引,接下来连个人会继续见面,如果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么开心,如果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约会,到最后变成形影不离的情侣,如果发展的趋势是这样,一见钟情的说法才成立。假如说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开心。第二次见面,女士就看到哪位男士当街小便,或者说男士看到女士随地吐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很可能就没有什么下文了,这就怎么能叫一见钟情呢”佳子内亲王说:“照你这样说,一见钟情是很不容易见到的了。” 井上纯美说:“美好的爱情、美满的婚姻为什么令人羡慕就是因为它在现实生活中很难遇到。”佳子内亲王叹口气说:“这些日子我跟你在一起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你想好的男士来找你”井上纯美红着脸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接受生命中的残缺,是必须要上好的一课。”经过漫长的旅行,她们来到一条河边,京都已经不远了,当时树枝开始枯萎,树叶子不断向风中抛洒,天上一排大雁飞过,佳子内亲王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她叫着说:“看,大雁。”井上纯美说:“如果你的父王问你这一路上的收获,你会怎么说呢” 佳子内亲王说:“我发现了自己的浅陋,以后我应该更多的出来走动,这样可以增加我的阅历。”井上纯美撩了撩自己的头发说:“下次出来你就不愿意带着我了。”佳子内亲王说:“你想错了,我愿意带着你,你长得很漂亮,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愿意跟长得漂亮的人为伍。”乘坐一夜小舟渡河,到了京都的时候早有人在迎接她们了,京都的知市站在最前面,在他的两侧站着清真寺的阿訇,寺院里的法师,教堂里的主教,还有神社的负责人,两个小尼姑前来献花,在人群中还有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当她们看到站在佳子内亲王身边的居然是井上纯美,她们立刻就傻眼了。 小野绿光说:“那不是咱们修道院的前院长吗”岛村桃花说:“怪不得瞅着这样眼熟,原来是她。”北海道的秋季仍旧是那样的萧瑟和令人感到惆怅,寂寞的天空中混乱的撕扯着一朵乌云,乌云底下是哪座令人绝望的监狱,海水还是那样苍茫无际,突然海上传来一声怪叫,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一回:遇故人杯酒释前嫌/访旧友点水论往事

一条巨大的鱼张开血盆大口,里面獠牙上下交错,它再次发出刺耳的鸣叫声,然后噗一声扎进水里。伊藤中正思绪杂乱的站在海边,他来到海边,原本打算大哭一场,可到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根本哭不出来。他曾经双膝跪倒,垂下脑袋用很长的时间来酝酿情绪,他还是没有要哭的意思。在你难过的时候哭出来,在你开心的时候笑出来,这样最有益于养生。当然一个人无论悲喜都不应该泛滥,中国士人把红楼梦捧到非常高的地步,里面有一个角色叫林黛玉,她的父亲是探花,在姑苏做盐官。林家只有他一个男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即林黛玉。 在中国盐官可是肥差,因此林家的家产应该是非常丰厚的。贾家为什么那么热心的帮助林如海照看他的女儿,说的好听一点是贾母对自己的小女儿一往情深,说的难听一点,是看上了林家丰厚的家产。林黛玉幼年丧母,还没有成年就失去了父亲。看官们总喜欢说她敏感,其实也不是她天生敏感。如果是你幼年丧母,让你住在亲戚家里,你和她一样敏感。林黛玉不能够节制悲伤,哭起来没完没了。林黛玉作了一首诗,有人说这是薛宝钗的堂妹薛宝琴作的,贾宝玉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林黛玉所作。理由是薛宝钗不会让薛宝琴的在诗里泛滥悲伤,林黛玉作诗的时候则没有人告诫她这样不好。 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张床上睡大,但他没有只字片语的劝阻,如果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在身边,一定不会让女儿这样在悲伤中沉沦。林黛玉来到贾家,动不动就流眼泪,时常有寄人篱下之感,还和贾府的宝贝人物贾宝玉时常发生冲突,她怎么能是个受欢迎的人物呢感情是个非常脆弱的东西,她能在贾府待下去,靠的还是林家的财产。林黛玉为什么最后没能够嫁给贾宝玉呢其实不难理解,贾家有三个人不同意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婚事,首先贾政是不同意的,林黛玉这个人无助于宝玉的仕途,其次不同意的是王夫人,王夫人和薛姨妈是姐妹,她当然更愿意和薛家结亲。 还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个人就是贾宝玉的姐姐贾元春,元春省亲的时候,所有人愿意和她表示亲近,只有宝玉一个人似乎有意在疏远他的这位姐姐。元春的想法其实跟她的父亲差不多,她觉得宝钗更有齐家的本事,宝钗是贾宝玉日后奔仕途的助力。贾母为什么愿意林黛玉和贾宝玉成婚呢理由也很简单,林黛玉是她女儿的孩子,她当然不希望女儿的孩子吃苦。王熙凤对贾家的家底非常清楚,贾家入不敷出的状况持续多年,而林家的财产似乎可以弥补亏空,还有一点,王熙凤最善于迎合贾母的意愿,两个人当然一拍即合。贾母过世之后,王熙凤自然就要迎合王夫人的意愿了,这样一来贾府里面就没有人支持宝玉和黛玉在一起了。宝玉和黛玉不能走到一起,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了。 其实贾府里面,谁都知道黛玉喜欢宝玉了,他们都为贾宝玉的仕途考虑,除了丫鬟紫鹃,再没有人为黛玉考虑了。林黛玉的遭遇确实很不幸,不过她如果能够对自己的悲伤稍加限制,如果不以自己为高,不以自己为贵,不以为自己美,保持一颗平常心,或许贾政的态度有转还的余地。在那个年代,主要还是男人说了算。伊藤中正回到旅馆里,拿起书案上日文版的红楼梦,其实在日本有不少有很好的汉学功底,他们能够读懂读红楼梦的原著,虽然未必能理解的很透彻。 他读这本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里面所营造的悲剧氛围。薛宝钗相信金玉良言的说法,以为自己嫁给贾宝玉会有不错的结果,但是她的耐心,她所有的能力都无济于事,她不能够尊重贾宝玉的想法,更不用说理解了,一心想要劝他改邪归正。结果她们走的越近,两个人之间的裂痕大。林黛玉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是个病人,还不能对自己的悲伤有所节制,就算她有很高的才情,你娶了她也未见得是你的福分。贾宝玉如果娶了她,她就是贾宝玉的全部,除了林黛玉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虽然他们是两情相悦,但还是要非常抱歉的指出,这两个人即使成了眷属,也不会幸福。伊藤中正的思绪越来越来,以至于到了深夜,仍然无法入眠。 他点燃了一支烟,面对着电灯吸着,烟雾从他的口中喷出,然后朝着电灯周围飘散。典狱长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突然门被打开了,他一下子就急了,瞪圆了双眼,站起来打算发狠。猛然间看见进来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他立刻就疯了。激动的手舞足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说:“请坐,我给你倒茶。”西乡格玥说:“不必麻烦了。”典狱长说:“要麻烦,要麻烦。”他把一杯茶放在西乡格玥的面前,然后用手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西乡格玥脸色泛红,说:“你这样我会尴尬的。”典狱长自知失礼,脸立刻红的像是猴子的臀部一样,说:“对不起,你实在是太美了,我有点情不自禁。”话音未落他就抽了自己两记耳光,说:“对不起,我不是东西。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还是专程来看我的。”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对方说:“我是专程来看望你的啊亲爱的。”没想到对方说:“当然是有事了。”典狱长一听这话就泄了气,站起来来回走动,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尽量帮助你。”西乡格玥突然笑着说:“我被早稻田大学聘为法学讲师,我希望你能去给我的学生做个讲座。”一听这个典狱长皱紧了眉头,他说:“别的事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个我有点困难,你知道我这个人口才极差,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遭到婉拒,西乡格玥却好像并不介意,她仍旧笑着说:“你是官,官没有不会讲话的,你说自己口才极差,这恐怕只是托词罢了。”典狱长一听这话立刻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他说:“虽然我是官,可我真的不会讲话,否则我不会一直守着这个监狱。”西乡格玥说:“你是官老爷,你就没有做过报告吗你就没有主持过会议吗”典狱长说:“虽然我做过报告,可报告的内容都是别人帮我撰写的,我去了就像是小学生读课文一样把它读出来。主持会议我也的确做过,我不过是在模仿我的前任罢了。”西乡格玥听了笑着说:“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我还在试用期,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很可能会不会被雇佣。” 典狱长双手插在腰间抬高声调说:“你的律师事务所效益那么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做教师。”西乡格玥说:“过去我只想做最好的律师,经过多年努力,现在虽不敢说自己是最好的律师,但要说自己是比较好的律师之一确实非常合适的。开律师事务所,我挣了一些钱,也做过一些公益,可我发现我并不快乐。”典狱长不耐烦的说:“你们这些精英人士就是麻烦,你能有余钱和闲暇时间做慈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西乡格玥说:“人生在世有一大福分就是到了晚年的时候儿孙绕膝,看着自己的孩子个个成才,这样的快乐是令人羡慕的。看着儿孙有成就有时候比自己有成就还要快乐。可有的人膝下无儿,但他们仍然过的很快乐。是因为他门下有不少弟子,这些弟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这样的快乐也是没有办法比拟的。”典狱长听了这话顿时变了脸色,他面色惨白,两眼含泪,嘴唇颤抖着说:“我真的没有指望了吗原来我还希望跟你生很多孩子呢。” 这话真是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西乡格玥完全懵了,典狱长等话说出去了才知道失言了,他显得非常慌张,生怕西乡格玥拂袖而去再也不来了。他真是懊悔不已,男士们一定会有这样的过往,当年你遇到了一位女子,她非常好,可你不敢向她说明自己的心意,因为这件事如果不说破,你和她可以做朋友,一旦说破了,朋友也没得做了。有时候一位女子你为默默她付出很多年,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位男子,不由分说先表白了,本以为这女子不会轻易答应,结果却出乎预料,女子爱上了哪位男子,而你的付出还比不上人家几分钟的表白。所以当你冲动要表白的时候,请你想想这样做有可能连朋友也没得做,当你持久的付出的时候,当她对你的付出习以为常的时候,你要考虑到或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男子突然就把你的女神给领走了。在这二者之间,不偏不倚,也许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西乡格玥脸上红了一阵儿,她还是冷静下来了,说:“首先我要感谢你过去对我的帮助和照顾,其次我要告诉你爱情这种事不好勉强,这种事要看机缘,再次如果这次你不愿意帮我,也不会增加我对你的好感啊”这个时候典狱长突然说:“答应你本没什么困难,难的是我不知道怎么办讲座,这辈子没干过这个事啊”西乡格玥说:“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做讲师,可我还是去了。”典狱长说:“既然你请问去举办讲座,这说明你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你要是不怕我给你砸锅,我就愿意去。”西乡格玥说:“我相信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典狱长说:“你这么说话,我的压力好大啊”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了,西乡格玥当天就乘坐飞机回了东京,典狱长开起了夜车。他在考虑应该给学生们讲什么呢早稻田大学是日本的名校,里面的学生肯定都非常的聪明,就在这个时候他好像突然开悟了。西乡格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之所以请他去开讲座,自然是她认为有些事情是他知道而学生们不知道的。他是监狱的负责人,相信监狱里的事是学生们所不熟悉的,他就决定找一些监狱的故事拿去跟学生们分享。当你跟一个人谈论的时候,你就会一定要知道尊重别人,只要你意识到那个听你说话的人有可能比你更聪明,不要只是你传递信息给对方,你也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些东西,这样的交流就像是活水,这样的交流才是可持续的,才是良性的。 有了这个大前提,他很快就写好了一份讲稿,但是他在读讲稿的时候发现念起来不是很通顺,于是一边读一边修改,终于改的益于诵读了,他忍不住多诵读了几遍,最后竟然把他完整的背了下来,他在背诵的时候就开始捕捉讲稿中情绪的变化,争取在现场营造一种氛围,把在场的学生带入到一种情境当中去。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惴惴不安,他提前一天抵达东京,住在一家宾馆里,西乡格玥来看他,他却没有心思跟她所说什么,他完全的沉浸在讲座的内容里面。明日他被打进了一间教室,教室里只有四十个人,桌椅的造型很漂亮,虽然有些旧了。 整个教室都给人一种古旧之感,其实越是这样越有学术氛围。当你想到你站立的讲台有许多先辈曾经站过,你现在使用的桌椅有许多前辈使用过,越是这样你与会有种责任感,想要把读书人的道传递下去。学生们用掌声欢迎他,他一开始很紧张,当他真正站到讲台上一刻,他内心的紧张没有了。他强压着自己的兴奋之情,耐心的听西乡格玥在介绍他。西乡格玥说:“他是北海道最大监狱任职时间最长典狱长,长年累月给罪犯打交道,具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希望大家他的带来的讲座能够对大家的学习有些益处。”这个时候学生们再次鼓掌,典狱长笑着说:“同学们好,我这个人没什么讲课的经验,所以对此没什么自信,她相信我能讲好,她给了我自信和力量,让我有勇气站在这里。” 学生们看到他们在哪里互相吹捧,大家都有点不耐烦,典狱长立刻杀住开始讲准备的好内容,他说:“在座的诸君有谁知道有关于监狱的事,或者说你不能确切的知道监狱的事,但你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一点关于监狱的传闻。请你们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我,有话要说的请举手。”西乡格玥一看典狱长这样心中一惊,她以为典狱长会拿出稿子来念,没想到他似乎没有往出掏讲稿的意思。学生陆续有人发了言,典狱长笑着说:“有谁知道监狱的起源吗” 这个时候没有人举手了,典狱长说:“监狱起源非常早,它起源于中国的传说时代,当时虞舜在位,皋陶主持建造了第一座监狱,并且创立了监狱制度。”大家纷纷点头,典狱长接着说:“把犯罪分子集中到一起进行管理,这个主张在远古时代是有争议的。监狱的作用待敌是教育人改过自新多一些,还是应该更强调惩治邪恶,这也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因为各种各样的人,那些人被关进了监狱,如何对待这些人,其实是个难题。如果你对他们很好,这样不妥,对他们很坏也是不合适的。当然大家都是学法的,是不是一切依法就可以了呢很显然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学法的人一定要明白,法是有局限的。如果认为有法就能让世界变得更好,那只能很抱歉的说,这个人的思想非常的不成熟。” 他的话对于这些学法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自然有人会对他的说法提出质疑,典狱长耐心的作解释。然后他分享了许多监狱里的故事,他说:“当我们有一天走向社会的时候,一定要不夸大法律的重要性,要重视教育工作,我相信只要教育工作做的好,犯罪率就会降低。假如有一天人人都能够玩儿法律,这会社会真的会是一件好事吗”这个时候一位女学生终于急了,她站起来说:“你为什么要贬低法律的作用呢没有法律你这个典狱长还能做得下去吗”典狱长笑着说:“你说的很好,如果没有法律起作用,我的确会丢了工作。可我并没有为了维护自己的饭碗而说一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这样做难道不应该得到更多的尊重吗” 总而言之,他与学生之间在灌点水还是有许许多多的矛盾点,不过双方都保持了冷静,能够理智的讨论问题。对于这次交流,西乡格玥是非常满意的,她花钱请典狱长吃饭,席间说了一些抬举的话。典狱长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兴奋,他淡淡的说:“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西乡格玥说:“你好像不高兴”典狱长垂下脑袋说:“实不相瞒,我为学生们的想法感到震惊,如果每个行业都片面的强调自己的重要性,我想这样的社会是不会好的。”西乡格玥笑着说:“没有人认为自己不重要,这是人性使然。”典狱长严肃的说:“如果大家都不能对这样的心理有所克制,那会非常的麻烦。” 送走了典狱长,西乡格玥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到底是这个人发生了变化,还是单纯的她对这个人的观感发生了变化。她忽然觉得这厮真的非常的孤独,因为他的想法是那样的不合流俗。她的学生听过不少讲座,但这样的讲座还是很少能听到。他既没有学院的轻浮,也没有心机者流那样无限放大自我。好吧再这样描述下去只有鬼能看懂了。周末的时候,她一个人来到了京都,日本人的精神故里,每当她来到京都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当你看到了京都的建筑,京都的树木与河流,你就会感觉自己像是躺在摇篮里。无论天气晴朗与否,你都会感觉很开心。 她来到尼姑庵来上香,意外的撞见了井上纯美。她把头发扎了起来,戴着墨镜,身上穿着黑色的制服,脚上一双黑的锃亮的皮鞋。西乡格玥不觉看呆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看花眼了吗可能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她很快就扑了上去,说:“你是岸信纯吗真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你。”井上纯美把墨镜摘下来,她的内心很复杂,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见到你很好笑。”然后她说不出话了,西乡格玥只愿意在有限的范围内向她提供帮助,井上纯美这个时候心里劝自己,你要知道好歹,受过人家的恩惠,无论大小都有表示感谢,并且在合适的时候还掉这个人情。井上纯美说:“晚上我请你吃饭。”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西乡格玥也不知道该不该等着和她一起去吃饭,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等一等。既然曾经爽过一次约,这次就应该有所收敛。即便对方爽约,也未必就是坏事,虽然不能等量齐观,至少也算一次小小的偿还。夜幕降临之后,井上纯美换上一套便装出来了,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头发披了下来,脸上略微的化了一点淡妆,进了一家餐厅,点完菜,有了一点饮料先喝着,西乡格玥一脸尴尬,她说:“之前的事真是抱歉。”井上纯美手一挥,笑着说:“从前种种咱们不用再提了。” 西乡格玥说:“你怎么在这里呢为什么穿的是情报机构的制服”井上纯美笑着说:“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否则大家都会感到不方便。”当她们发现彼此都没有找到心仪的伴侣,一时间有了共同语言,西乡格玥说:“幸好我现在是靠自己的努力过日子,我不用回家。”井上纯美说:“你好像对自己的家人不满。”西乡格玥说:“她们都劝我不要再挑了,再挑就真的嫁不出去了,还有人说我这样就是拿着刀杀我妈。”井上纯美说:“咱们的老同学应该大部分都成亲了吧”西乡格玥笑着说:“除了咱们,至少女生都有主了。”外面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忽然有一群人在下面叫嚷起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心在自然红尘不落/神归天上清气升腾

西乡格玥皱紧了眉头,她来到窗前往外观看,只见两个妇人扭打在一起。一般来说看到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厮打在一起场面会非常的血腥,其实在这方面女人丝毫不会逊色,女人也可以非常的残暴。眼前的这两位妇人也是脸红脖子粗,每个人手里攥着对方的一把头发,她们不时发出怒吼,这怒吼听起来非常的渗人,回过头发现井上纯美坐在那里神情自若,好像没有被这种事件所影响。西乡格玥笑着走过来坐下去,说:“你为什么不想去看看呢” 井上纯美说:“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心里的那根弦松掉了,所以即便山崩地裂,我也不想站起来。”西乡格玥一听这话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井上纯美继续说:“不就是打架嘛,我在监狱的时候见过比这更厉害的。”听她这么一说,西乡格玥顿时感觉一个疑团被解开了,井上纯美说:“你此番来京都有何贵干”西乡格玥说:“我就是来散散心,你看起来不是来散心的。”井上纯美说:“我是有公务在身。”西乡格玥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井上纯美淡淡的说:“莫问过往种种,那些都是云烟,莫问前程如何,那些都是迷雾。只需把手头的事做好,一切都会好。”西乡格玥说:“智人则哲,我觉得你的一言一行都已经达到哲学的高度了。” 井上纯美说:“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自己这半斤八两什么样。”西乡格玥说:“你是咱们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井上纯美真是羞到无地自容,说:“我算什么传奇算了吧”见到对方不大高兴,西乡格玥立刻收敛起了戏谑的笑容,说:“最近我一直在设法联络咱们的大学同学,方便的时候来一次同学聚会,怎么样”井上纯美说:“同学聚会只能请来体面的人,像我这种在歌舞伎町呆过的女人,我也配参加同学聚会吗”西乡格玥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光阴似箭,同学们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你就不觉得好奇吗你一点都不想念他们吗” 井上纯美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也不是现在就举行。”西乡格玥笑着说:“这样吧我们约定同学聚会的这一天大家必须统一着装,不许问及关于工作以及生活的细节,只是叙旧而已。”井上纯美没有言语,西乡格玥继续说:“如果是这样的,气氛会显得有点诡异,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搞一个信息记录册,在这个记录册上会写明每个人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在大家临走的时候,带这个记录册离开。这样现场大家不会觉得尴尬,走后大家也知道彼此的情况。”井上纯美说:“你能保证这些信息都是真实的吗”西乡格玥说:“无需保真,只要每个人的信息都是其本人填写即可。” 井上纯美笑着说:“你可真有办法。”西乡格玥说:“同学之间帮忙是可以的,但不要有生意往来,不然我们的关系会更加复杂起来。”井上纯美说:“我没有想到你这个人有这样的本事,有空去争取一下,说不定可以做首相。”西乡格玥露出莞尔一笑,说:“我是想让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但我对首相的位置没有兴趣,我只希望我可以教出一大批学生,这样我就会在鲜花丛中老去,这样的人生是幸福的。”井上纯美说:“真羡慕你,加油。” 听了这个西乡格玥有一种悲欣交集的感觉,曾几何时她非常羡慕井上纯美的生活,如今倒过来了,她自然非常开心,可看到井上纯美这样落寞,她又觉得非常难过,忽然眼泪从眼眶中跳出,井上纯美笑着说:“你看你,好好的说话哭什么嘛。”这个时候她仿佛又看到了井上纯美当年的样子,女招待把菜品端了上来,因为还有工作在身,井上纯美匆匆把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告辞了。西乡格玥一个人坐在那里,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她要了一瓶红酒,女招待提醒道:“这是你的红酒,红酒后劲大,希望你当心一点。”西乡格玥笑着说:“我知道分寸,你忙去吧” 一个人自斟自饮,竟然也有了一种趣味。无论茶酒,饮者或是一个,或是一双,或是一群,常言道:“一个人饮是诗歌,两个人饮是散文,一群人饮是小说。”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想着往事,这往事像是潮水一样涌进她的大脑,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喝的有点大了,脑袋还是觉得有点发昏,屋顶也开始晃动起来。她连忙把女招待叫来,说:“真是见鬼,我喝的有点大了,你能带我去酒店吗”女招待说:“请稍等。” 跑到柜台前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她结了账,然后一路上扶着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入住手续都办完了,把她送进房间里,然后才离开。西乡格玥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感觉像是躺在一艘船上,又像是躺在摇篮里,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受到学生欢迎的老师,应该这样说,西方世界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相对来说比较平等。学生可以不迎合教师的观点,教师也不鼓励学生这样做。因为西方商业社会建立在契约的基础上,教师和学生之间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如果是东亚就不一样了,东亚的传统伦理里面有天地君亲师的概念,师生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准父子关系,传统社会里,学生入门要行拜师礼,教师受人一拜,你就要为人家的一辈子负责了。但这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教师对学生无感情可言,反过来学生也非常的鄙视教师。那种让学生怀念一辈子的教师,每个人生命中有一两个就够数了,有些人一张嘴就说所有教师都是好的,这样的绝对是虚伪的。西乡格玥希望自己像阳光一样用自己的学识去滋养那些年轻的学子,他们明媚的双眸,稚嫩的脸庞,总能让她感动。 西乡格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瞎想里,明日醒来之后,发现地上有许多呕吐物,她真是非常的羞愧。袭来立刻起来把呕吐物收拾干净,然后才去洗漱。面对镜子整理妆容的时候,她突然看见自己的眼角有了一条细细的皱纹,于是叹气说:“看来要更加努力才行,年纪越来越大,如果不能在一定的年纪做出恰当的成就来,自己的价值就体现不出来了。”井上纯美回到尼姑庵之后工作到天亮,她在一间客房里睡了,中午时分,一位尼姑来敲门,说:“公主要见你。” 井上纯美立刻起来洗漱,穿戴整齐来见佳子内亲王,看见井上纯美进来,她笑着说:“你睡得好吗”井上纯美说:“睡得好。”佳子内亲王说:“我给我父王打电话了,告诉他你的工作非常出色,我们在京都过的非常好。”井上纯美说:“谢谢你。”佳子内亲王突然皱着眉头说:“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井上纯美说:“不久之后,我就要去参加同学聚会了。”佳子内亲王说:“好事啊” 井上纯美说:“其实等你长大就会明白的,毕业的时候大家相约要经常见面,最初几年大家还时常见一见,再过一些时光就各自过各自的了,没有人愿意见同学。”佳子内亲王说:“听着蛮让人感到难过,不过没关系,你现在不是还有我嘛,我们现在算是患难之交了。也许父王会帮助你搞到正式的编制,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看着佳子内亲王兴奋的表情,井上纯美内心也是喜欢的,难得人家这么喜欢自己,佳子内亲王说:“你同学聚会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井上纯美说:“还不确定。”佳子内亲王说:“如果我在那一天给你们发一份贺电,会不会为同学聚会增色呢”井上纯美说:“谢谢你为我想到这些。”佳子内亲王说:“很快就要回东京了,我的为父王和母亲准备礼物,还有话天皇陛下和皇后。”井上纯美说:“他们以前受到你的礼物是什么反应呢”佳子内亲王说:“一开始我给他们送礼,我是非常认真地,可我渐渐发现父母无论受到什么礼物他们都会觉得高兴,至于天皇陛下和皇后,他们更喜欢我姐姐的礼物。” 井上纯美说:“既然如此,你其实没必要想着制造惊喜,只需保证礼物不让他们失望就可以了。”佳子内亲王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样说,井上纯美说:“你的礼物如果大受欢迎,一定会让你姐姐受刺激,送礼本是为了让收礼的人高兴,不要引得其它的事件发生。”佳子内亲王若有所思的说:“你说得对,我不显示自己比姐姐强,这其实对我有好处。”井上纯美说:“这话就不要在别的地方说了,要是传入你姐姐的耳朵,那可就不妙了。”佳子内亲王突然说:“有必要活的这么小心吗跟做贼一样。” 井上纯美说:“世上凡是有大成就的人,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那些生活中状态松弛的人,多半是一些没有出息的人。”佳子内亲王说:“不管怎么说,听你的说法,我也觉得自己高明了不少。”佳子内亲王和井上纯美来到京都街头,她们戴着墨镜,如果不留神,你不会认出来哪一个是佳子公主。佳子内亲王说:“你觉得我送点什么好呢”井上纯美笑着说:“收礼物的这些人生活中什么都不缺,选择礼物一要赏心悦目,而要有一些寓意才好。” 佳子内亲王点点头说:“你觉得送什么给我父王是合适的呢”井上纯美说:“令尊最喜欢收藏艺术品,不如从流浪艺人那里买一副作品。”佳子内亲王说:“这也太马虎吧我父王对画可太在行了,要是发现是地摊货,肯定会低看我一眼。”井上纯美说:“街上卖画的其实有一些是美术学院的研究生,他们没有钱开自己的画室,也没有钱吵作自己的作品,你只要出高出他们预期的价格,让他认真画一幅画给你,这个不是很好吗”佳子内亲王好像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井上纯美接着说:“许多画家在未成名的时候曾经在街上支过摊儿,你怎么知道他以后不会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呢只要某位画家成名,他早期的作品也会卖出很高的价钱。” 佳子内亲王露出钦佩的眼神,说:“想不到你这样具有经济头脑。”井上纯美立刻脸就红了,说:“我哪有什么经济头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佳子内亲王笑着说:“我该给母亲送什么呢”井上纯美说:“王妃其实有点不自信,你觉有什么办法提振她的信心呢”佳子内亲王说:“我也不知道。”两个人都开始发愁,突然井上纯美说:“问卖货的吧”佳子内亲王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说:“只好如此了,你说能给天皇陛下和皇后送什么呢” 井上纯美说:“天皇爱吃什么,你就给买他爱吃的东西就好,不过量一定要少。”佳子内亲王说:“这又是为什么呢”井上纯美说:“无论是什么好东西,吃的太多一定对身体不好。至于皇后,我们也去问卖货的吧”佳子内亲王说:“你为什么只擅长给男士买礼物呢”井上纯美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上辈子是个男的吧”佳子内亲王说:“不会,你上辈子是个男的,不会这么漂亮。”井上纯美想了想说:“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佳子内亲王说:“你父亲没有再娶媳妇吗”井上纯美笑着说:“没有,他害怕我受委屈。”佳子内亲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井上纯美说:“去买礼物吧”他们来到出售各种艺术品的街上,发现有许多人在那里支摊儿售画,她们两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女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面聚精会神的作画,佳子内亲王说:“这个好,我们就买她的画吧” 井上纯美将作画的女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灰色夹克,虽然有些褪色,却洗的非常干净,在灰色夹克里面,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靠近脖子的两颗纽扣是松开的,井上纯美不觉笑出声了,佳子内亲王立刻说:“你笑什么”井上纯美说:“她的打扮经不住细看,一旦有人细看,一定不能自持。”说完之后她立刻把自己的嘴巴捂上了,佳子内亲王一头雾水。井上纯美继续看见她下身穿着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站着两个人,仍旧专心作画。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和佳子内亲王注意到了画布上的内容,她画的是一盘黄梅,黄梅的造型非常的漂亮。过了很久,她总算是画完了,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她收拾画夹打算走人,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 她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朝她鞠一躬,说:“姑娘,你的画好卖吗”她似乎觉得有些茫然,摇摇头说:“不好卖。”说着就要走,井上纯美指着佳子内亲王说:“她想买你的一张画。”她说:“我今天带的不多,你看上了那一副就拿走吧”佳子内亲王说:“能按照我的要求给我画一幅吗”她点点头说:“我尽量吧不一定能合你的意。”佳子内亲王说:“我想请你给我画一幅像。”她说:“素描、水彩还是油画。”佳子内亲王说:“油画。”她说:“油画要稍微贵一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走吧”井上纯美说:“把你的地址给我们,明天我们去府上找你,今天太晚了。” 她愣了一下说:“也可以。”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佳子内亲王然后就走了,望着她的背影,佳子内亲王和井上纯美都觉得非常难过,佳子内亲王说:“这样行不行,我想把天皇陛下爱吃的东西画成画送给他,你觉得怎么样”井上纯美说:“好是好,不过这样把他爱吃的摆在他面前,这不是逼着让他得高血压吗”佳子内亲王突然笑着说:“我看这样,就在画的边上在写上一派标语,必须控制饮食,就连最爱吃的也不例外。”井上纯美抚掌笑着说:“你这个主意好。”佳子内亲王说:“母亲和皇后,也把她们喜欢的东西画在画上送给她们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她们能多喜欢我的礼物。”井上纯美说:“听你的。” 回到尼姑庵,月亮挂在中天上,庵主一直在门口等着,立刻她们迎进去。进屋之后,电灯像是白雪撒在墙壁上,洗漱、入眠。西乡格玥盘桓了几日,然后启程回了东京。躺在东京的寓所里,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明日早来到教室,学生们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来上课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外套,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披着头发,下面是一条白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靴。她面红润,眼睛乌黑清亮,五官精致,学生们都睁大了双眼,特别是男生们生怕自己错过了任何一个动人的画面。西乡格玥抬高声调说:“同学们,我们上课吧”她讲的是日本的民法,她给了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她的课不局限于法律,会尽量的向大家传递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你可以说它是道,总之它超过了知识的范畴。 西洋的教师更多是向学生们传递严谨的治学态度,科学的研究方法,以及开阔的思维。东亚的教师有两种,一种是把知识传递给学生,另一种是把道传递给学生,道是自然万物的运行法则,道也是一种价值取向。中国有一个名气非常大的文人韩愈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这里所说的道意思应该不一样,韩愈说的是一种价值取向,而孔子说的则是自然万物的运行法则。其实学生们对于她的说教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主要是沉迷于她的外表,但也因为沉迷她的外表,所以对她的声音也开始着迷起来,以至于从她口中说出的内容也被大家铭记在心。在如今这个年代,许多课程男生的成绩已经赶不上女生了,但这个课程不一样,男女学生的成绩不相上下,甚至男生的成绩似乎更强劲一些。由此看来,教师如果能长的好看一些,实在是学生的福音。 许多男生想要争做她的入室弟子,这当然会有些困难。她更偏向于接受女学生做入室弟子,于是那些成为她入室弟子的女生又成了大家追逐的对象,学术有时候没有那么重要,如果能够接近长相好看的女子,学什么都无所谓。清晨的雾水还没有散尽的时候井上纯美和佳子内亲王就出门了,街上人很少,她们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哪位女画匠的家门口,敲门之后,她把门打开了,看见她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裤子,脚上踩着拖鞋,进门之后,发现屋子里坐着一个老太太,井上纯美和佳子内亲王向老太太打招呼,对方并没有理睬,她笑着说:“我奶奶有智力方面的残疾,二位不要紧张。” 佳子内亲王坐在对面的一把木椅子上,她拿起笔就开始画,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总算是画完了。就画而言,她们两个外行是非常满意的,画中的佳子内亲王看起来像是活的一样,她的嘴唇,她的眸子,有一种似笑非笑般的神韵。佳子内亲王说:“我还要三副作品。”然后把要求一一说了,说:“三天后我来取。” 说完支付了定金,这对于哪位女画匠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惊喜了,送走了井上纯美和佳子内亲王,她开始继续工作,她的祖母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墙壁,嘴里说:“妈妈,蝴蝶。”她把自己的注意力一点点集中起来,她的祖母突然说:“花蝴蝶。”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散了,她显得有些焦躁了,回到浴室吸了一把脸,这个祖母说:“加热水,加热水。”女画像捂着脸哭了起来,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回:感疲劳终须做减法/觉变迁只靠造善因

她赶紧出来查看,原来是画架倒了,她把画架扶起来,老太太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她回到浴室把脸擦干,然后出来一边调颜料一边开始想怎么去完成这些作品,渐渐的她把老太太忘记了,慢慢的她把自己也忘记了,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些作品上。时间对于西乡格玥而言似乎显得格外吝啬,对于像她这样总是忙忙碌碌的人来说,生活中基本没有闲暇的时光。她在煮一杯茶的时间也在考虑工作的问题,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已经让她忙的焦头烂额,兼了大学里的差事,更是忙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把工作做得尽可能好一些,事后她永远发现自己的工作是由瑕疵的,一个人为什么想把工作做好呢 有人说是为了钱,一个人为了钱去精益求精,或许有这样的人,不过按照常理,出最少的力,正最多的钱,这样才符合一个贪财之人的想法。为一个不值钱的事去精益求精,这似乎有悖于贪财之人的认知。或者说有一种类似信仰的东西在支撑着他,因为他是一个工匠,似乎天然就具有所谓工匠精神,工匠精神就是力求自己手里出来的东西,一定都是精品。一位工匠为了维护自己的在业界的声誉而精益求精,似乎能说的通。假如不是因为这个,还有什么能促使人们把工作做好呢就是他喜欢做这个工作,按照一些人,人总是贪图安逸而憎恶疲劳,休息使人安逸,工作使人疲劳,那人是不是最爱休息呢休息不能体现出一个人的价值,你不大可能通过睡一觉就能够挖掘出自己的潜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活就意味着工作,休息是暂时的,工作才是常态。 有的人对园艺感兴趣,有的人对美术感兴趣,有的人对机械感兴趣,有的人则喜欢对着漫天星辰发出各种瞎想,工作让世界变得丰富多彩,大自然所赋予人们的只是一些原材料而已,是人类的工作让它们变成令郎满目的艺术品。西乡格玥有一个现代人普遍存在的苦恼,就是她的睡眠很成问题。本来工作已经让她非常的疲惫,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却难以入眠,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工作,这让她背上了沉重的精神负担。一般来说发生这样的问题是过度焦虑所致,人要学会放下,其实你没有那么重要。 不要以为没有你工作就没有人做了,就算是美国的头目死了都有人顶替,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不能抓住所有的机会,对于一些人来说放下其实比担当还要重要,就算是非常正确的想法,一旦做变得极端或泛滥,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比方说父母过世了,在葬礼上痛哭,这是应该的,如果葬礼结束了,你还哭个没完,这就不对了。父母死了,三年的时间内,想起来总是不能释怀,这是可以理解,超过了三年就该放下了,如果你想尽孝,一定要在父母还在世的时候,父母过世三年,再想什么也没有意义了。西乡格玥被自己泛滥的思绪折磨的面容憔悴,为此每次去上课,她不得不把妆化的厚一些。 化妆可以掩饰人的皮肤和气色,却没有办法掩饰人的眼神,她眼神涣散、反应迟钝,这导致她的学生都对她感到有一些倦怠了。不要说什么日久见人心的鬼话,不要活在别人的偏爱里,这样会让一个人变得越来越蠢。她想解决这个问题,为此她决定找一个人,当然她要找的这个人不会是别个,正是东京教会的负责人汤姆主教。清晨,教堂里显得有些冷清,汤姆主教亲自在里面打扫卫生,西乡格玥走进来笑着说:“你亲自打扫卫生啊”汤姆主教说:“能自己做的就尽量自己做,我要争取做一个合格的仆人。” 天气变凉了,西乡格玥抱紧双臂,汤姆主教说:“去里屋坐会儿吧”西乡格玥来到里屋,发现是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一个榻榻米,上面放着一张仿古的小矮桌,没一会儿汤姆主教提着一壶热水进来,两个天青釉的茶碗,把水倒进茶碗里,西乡格玥拿起茶刷小心的打着,她非常的专心,没一会儿把工作抛到了脑后,慢慢的把面前的汤姆主教也忘记了,又过了一会儿她把自己也忘记了。一碗绿油油的茶汤,在天青釉的碗里显得非常的漂亮,她抿了一口,觉得十分清爽。汤姆主教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呆住了,他自己也把茶打好,喝了起来。西乡格玥说:“想不到你一个西洋人已经这样深入我们日本的传统文化了。” 汤姆主教说:“其实我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女强人,居然也会打茶汤。”西乡格玥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们日本的女人都会干这个。”汤姆主教说:“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觉得你们的文化压抑了你们的本性”西乡格玥说:“为什么这样说呢” 汤姆主教说:“过去在梵蒂冈上神学院上学的时候,我和许多倡导女权的人接触过,她们是这样描述女性在社会上受压抑的情况。比方说总是试图按照一个概念化的东西来塑造女性,似乎女性就该是柔弱的,如果女性喜欢谈论自己在生理方面的特殊需求,喘气很粗,喜欢打口哨,她就会变得不受欢迎。其实女性在生理方面的特殊需求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女性应该勇于突破那些概念化的东西。男人觉得女人留长发好看,女人就应该坚持留短发。男人觉得女人身材太臃肿不好,你就应该把自己练的更加结实。男人不喜欢听到女人谈论自己在生理方面的特殊需求,你每次见到他就谈论这个话题。她们对两件事最感到不平,一件是女性都蹲着小便,一件是只有女性具备生孩子的功能,男女应该平等嘛,凭什么只让女的生”西乡格玥笑着说:“原来你对我们女性意见这么大啊”汤姆主教笑着说:“不,我只是习惯于批判性的看问题。” 西乡格玥说:“既然如此,你就批判一下男人吧”汤姆主教一口将碗里的茶汤喝光了,西乡格玥把茶叶补进去,然后又给里面注入热水,汤姆主教又开始用茶刷打了起来,他一边打着一边想,终于把茶碗放在矮桌上,说:“所有人都是女人生的,也是经女人的手抚养成人。父亲的贡献显然没有那么直接,就好像种猪经常被带去配种,配完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不留下任何东西让你找到他,母亲就是最具有权威的人。后来生活越来越不太平,在混乱的年代,女人显露出了相对的弱势,当她们有一天发现自己需要男人来保护的时候,这就注定了男人将会在安全的基础上建立权威,权力从生育孩子的母亲转移到了保护女人的勇士那里。” 看着对方滔滔不绝说个不停,西乡格玥终于急了,说:“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你对男性的批评。”汤姆主教说:“当有一天女性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粗,对特殊需求的态度越来越开放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就会一天天柔弱下去,他们的皮肤会越来越细腻,他们说话越来越娘娘腔,以后男士们不化妆不能上街。男人一张嘴就说啊呀我好怕怕啊呀你吓死人家了。以后男士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去做手术,通过手术,男性不仅可以生育,还能哺乳。说不定以后有谁来教堂,就会看到一个女主教,我们男人就会到修道院里呆着。”西乡格玥皱着眉撅着嘴,耐着性子听完,然后说:“我能听的出来,你对女性有一种深深地恐惧。” 汤姆主教说:“算了,不说这个了,像你这样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怎么会有时间琢磨这么无聊的问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一句话问的西乡格玥脑子里一下子像是被清空了一样,说:“也没什么。”她的回答把汤姆主教吓了一跳。嘴里说:“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话一出口,西乡格玥就冷笑着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接下来场面就显得有些尴尬,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西乡格玥应该转身走人,没想到人家偏不走,反而继续坐在那里,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这样做,就是她当时脑子出于停滞状态。汤姆主教笑着说:“我去了忙了。” 然后站起来就要出去,他这样做有送客之意,西乡格玥似乎没有感受到这一层意思,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汤姆主教走出屋子的时候心里想,她一定是在大学被学生们气傻了,听说那些名校的学生都非常的高傲,你要是讲的课不合他们的意就要把你轰下去。西乡格玥终于站起身走出了教堂,她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回到寓所一觉睡了过去。明日一起来,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她立刻奔到学校,这才发现是周日。回到寓所,她就觉得非常的难过,或许应该辞掉在大学的教职,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力不从心。尽管如此,她还是想至少应该支撑半个学年,给学校充分的时间让他们物色接替她的人。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她越来越感觉自己的精神状况不好,于是求助于心理医生。到了心理诊所,为了挂上号等了足足五个小时,见到医生说:“你没事。” 然后就让人把她轰了出来,这让她觉得很受伤,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有点心理疾病,你偏说老娘没事。距离启程回东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佳子内亲王派井上纯美去取画,再次拜访这位女画匠,看见她眼睛布满血丝,井上纯美心里挺不落忍,赶紧把补足了酬金,说:“你能不能给我一张名片,这样如果有需求,联系你也比较容易。”女画匠说:“我没有名片。”井上纯美说:“随便写在一片纸上给我行吗” 女画匠立刻照办了,她写了自己的住址、联系方式,还有就是她的大名。她的名字叫做夏凉明月,她的字写得非常漂亮,写一张便条看起来都像是艺术品一样。带着画回到尼姑庵,帮助佳子内亲王把所有的行李都准备好,明日一早她们就起程赶回东京。自从到了尼姑庵,她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办法与那些修道院的旧同事一起叙旧,其实心里也怕她们提出一些要求她满足不了。可你如果始终没有表示一下,她良心上过不去。她决定宴她们三位,宴席就在尼姑庵对门的酒楼上,酒楼不是很大,也没有精致的装修,但是你坐在里面会觉得非常舒适。她们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着,井上纯美说:“因为我工作特殊,没有办法与各位叙旧,实在是抱歉。明日我就离开京都了,我们是患难之交,不知道何时在于大家相聚。” 小野绿光说:“你现在是佳子公主身边的人,能不能帮我们也安排个职位呢”井上纯美说:“我就是人家的保镖兼保姆而已,就算我真的得到了公主的信任,第一皇室对公主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许她们介入政事,第二我虽然直接为公主提供服务,可我现在的身份还是情治部门的特工。如果是你们,对具有我这样身份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结果你们还要求我帮助给你谋差事。”一听这话她们三个人都开始害怕了,丰臣浅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那你为什么还要邀请我们呢” 现场的气氛很有点诡异,尽管井上纯美点了许多道菜,但是她们三个人对盘子里的食物几乎一筷子都没有动。她们终于起身告辞了,井上纯美一脸凄怆,捂着胸口说:“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她想要站起来就发现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男招待立刻过来询问,说:“女士你怎么了需要我叫医生吗”井上纯美说:“不碍事,休息就会好。”她坐在那里一直到半夜,男招待把她扶到员工休息室。明日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她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了,立刻跑到尼姑庵询问情况,庵主告诉她公主已经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井上纯美顿时觉得热血上涌,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客房里,她的双眸呆呆的望着屋顶,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点奔头就这样又没有了吗生活有时候就像是在写一部小说,当你发现自己的写的小说与自己的预期越来越远的时候,你就不想写下去了。人生也是如此,当你逐渐发现生活距离自己的预期越来越远,这个时候可能就有结束这段旅程的冲动。她觉得自己没脸在尼姑庵待下去,她体力一点点恢复起来之后,她就向庵主辞行,乘着夜色,她来到了一座高架桥上。 脚底下阴风阵阵,她闭着眼睛向前一步,然后她的身体就开始往下坠,突然有什么东西挂住了她的衣服,然后就听见了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冷风很快就钻了进来,然后不停的打着寒颤。她以为用不了多一会儿,衣服就承受不了重量而彻底破裂,自己就会摔死。完没有像明日天亮,她还挂在上面。这个时候街上有不少人聚拢过来,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谈论着。她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脊背和臀部都展现在外面,她脸上热辣辣的,真狠恨不得咬舌自尽,可这个时候她因为受凉,整个人都在发抖,根本不能把舌头咬下来。咬舌之后是不是一定会死,这事她也闹不清楚,万一不死,那不是更倒霉吗 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他们把她从树上摘了下来,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把一条毯子裹在她身上,她回头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夏凉明月。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夏凉明月说:“跟我走吧”这个时候她也无处可去,只好跟着夏凉明月走了,她被带到夏凉明月的家。看到老太太坐在那里,这老太太看井上纯美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夏凉明月给她的手里塞了一杯热水,说:“暖暖身子吧”井上纯美叹口气说:“天不让我死,可它也没打算让我活。”夏凉明月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说:“你稍等,我给你煮点挂面吃吧” 然后她就看到夏凉明月进了厨房,先烧了一锅沸水,然后把挂面投进去,面煮好了捞到一个凉水盆里。再锅擦干净,倒进去油,青椒、西红柿、五香粉、蒜泥,再注入清水烧开,再打两颗鸡蛋,没一会儿就准备得了。把一碗面塞进井上纯美的手里,拿着者一碗面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知道吗我可能是个寄生虫,你就不害怕吗”夏凉明月笑着说:“如果你暂时谋不到营生就帮我卖画吧能帮我把满屋子的画卖掉,我们就能活下去。”井上纯美说:“你不觉得苦嘛你长得这么漂亮。” 夏凉明月说:“觉得苦又能怎么样呢既来之,则安之。”井上纯美说:“我已经是这样一个人了,怎么替你卖画呢”夏凉明月说:“你帮忙照顾我奶奶也行。”井上纯美说:“没关系,我会去试试卖画。”夏凉明月说:“这太为难你了。”井上纯美说:“没事我尽量吧”当天下午,井上纯美就带着十副油画出发了,她想凡是有兴趣买画的人,一定不能是没有知识的人,一定不能使靠出卖体力为生的人,一定不是单纯靠技术谋生的人。不过太有钱的人也不怎么可能买她手里的画,这些人大多去买名人字画了。 她专门去看学校附近的中档小区,医院附近的中档小区,价格很便宜,其中相当一部分被租房的学生和医院的实习生买走了,因为井上纯美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画的,她的画似乎也平添了几分美丽。回去之后把钱交给夏凉明月,她大吃一惊,说:“你都卖掉了”井上纯美说:“原谅我,我给他们说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画的。”井上纯美每天都拿着画出去卖,不过她不会在同一个地点连续的出现,慢慢的教师、护士、医生都开始她的画了,以至于她每到一个地方,手里的画很快就被抢光了。佳子内亲王回到东京之后见了父母和天皇夫妇,大家都很高兴下,明日她被父亲请到书房,说:“井上纯美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 佳子内亲王说了实情,父亲非常的震惊,说:“你就这样丢下她自己走了”佳子内亲王说:“她自己不守时,能赖我吗”父亲说:“没事了,你出去吧”佳子内亲王出了书房,王妃问什么事,佳子内亲王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妃。王妃推门进去,看见丈夫在那里发愁,说:“你为什么事情在发愁啊”丈夫说:“你说我们就这样把井上纯美抛掉,应该吗”王妃说:“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呢”丈夫说:“她的经历你也是知道的,这样丢了工作,她一定会很可怜。”王妃笑着说:“有空可怜一下我吧” 他们手拉手进了卧室,佳子内亲王详细的记录了这次旅行的经过,把她自己走为自己走向成年的过程的一个重要的事件。王妃和她的丈夫正玩儿的妙处,香汗淋漓、娇~喘不易,两根弦紧绷着,不过弦子绷的时间太长,总会有松掉的一刻。王妃将手臂放在丈夫的肚皮上,说:“你为什么这样关照那个井上纯美是不是动心了说吧我不怪你。”丈夫笑着说:“你这样说真不觉得亏心吗我跟你相处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以诚相待,你为什么要对我是用诈术”被反将了一军,王妃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丈夫接着说:“我爱你还不够明显吗你为什么要怀疑我”王妃垂下脑袋说:“我要是认错你能原谅我吗” 丈夫把手放在她的脸上,笑着说:“我本就没打算责怪你,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也成为那种互相怀疑夫妻。”妻子说:“对不起,也许我真的是一个糟糕的妻子,还好你是一个好的丈夫,谢谢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就在这个时候王妃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下回分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扑红粉烟巷无妙郎/剥蓝笋牙床有好女

大家立刻紧张起来,储君立刻出门观看,来人不是别个,正是他的父亲。天皇的手搭在一个童子的肩上风风火火的来了。在他的左右,两位如花似玉的宫女举着纨扇。前面两位宫女手里提着宫灯,童子的手里抱着香炉,天皇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穿着雪白的衬衣,脖子上系着一条金色领带,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西服,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西裤,腰里系着一条牛皮的皮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天皇的个子并不高,应该只有一米六八。他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只管走了进去。储君跟在他后面进来,看见花园里站着阿訇、法师、主教,天皇看了储君一眼,转而又去打量这些人。日天法师赶紧过来双手合十说:“陛下,祝你快乐。” 天皇也将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也希望你快乐。”早已经有人把座位让出来,他坐了上去,笑着说:“诸位在聊什么呢”阿訇说:“我们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天皇说:“什么严肃的问题”阿訇说:“如果人类的精~子、卵子以及子宫的使用权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姓氏跟血缘将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说家庭与血缘没有关系。这将严重的冲击人类社会的基本伦理,社会当中的传统元素也遭到粉碎性的打击。” 天皇听到这里沉默不语,汤姆主教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个十字,说:“我觉得他的顾虑是有一定道理,不过我也想了,传统社会的崩溃只是个时间问题,新秩序肯定会随之被建立起来,我信相信新的社会伦理更合乎人性。”天皇点点头说:“这个话我爱听,阿訇的话太悲观了。”阿訇说:“我们做一个游戏,来猜猜新的社会秩序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汤姆主教说:“当战争越来越频繁的时候,男权社会被确立起来,从那以后以父系血缘为基础组成了家庭。女性没有了独立的财产权,她不得不依附于父系或者夫系家族。新社会的号角响起的同时也敲响了男权社会的丧钟,有可能我们会回到母系社会。就算回不到母系社会,未来的社会应该是父权和母权交织的社会。怎么说呢人们的姓氏会复杂化,至少会有二分之一的人跟母亲姓。家庭的构成也会变得复杂起来,过去父亲的父母是祖父、祖母,母亲的父母是外祖父、外祖母,以后母亲的父母也是祖父、祖母。” 天皇在那里听得皱起了眉头,汤姆主教继续说:“以后没有本家和表亲的区别,没有侄子和外甥的区别。甚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男得不叫丈夫,女的也不叫妻子,大家会互称伴侣。以后女性也要站着小便,这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时刻,因为女性从此站立起来了。”天皇说:“那会不会这样,父母管女孩子也叫儿子,这叫男女平等。”汤姆主教说:“真是想不到,你的思想会这么超前。” 阿訇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满腔悲愤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地狱里肯定堆满了罪恶的灵魂,不,我看以后地狱都盛放不下人类的罪恶。”汤姆主教接着说:“随着男女越来越平等,以后那女的差别会越来越小,首先你在性格上肯定无法区别男女,然后在外表上区分男女也会变得越来越困难。随着历史的进一步发展,我想你可能也没有办法在声音上区别男女了。”日天法师说:“你说男人的喉结会不会消失”汤姆主教笑着说:“不好说。” 天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站起了要走,储君陪着笑脸说:“父亲,研究无极限,大家关起门来什么问题都可以讨论,我也希望这些情况都不要发生。”天皇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储君跟出去看着天皇走远了才转身往回走。回来之后把门关好笑着说:“我们继续讨论。”日天法师说:“我觉得诸位多虑了,可以这样说,女权之所以能兴盛,有一个重要的基础就是和平。假如有一天世界陷入混乱,到处都在打仗,大家战战兢兢的过日子,那个时候男人就会越来越精贵。为什么欧美的女权那么兴盛那是因为欧美成平日久,为什么中东地区的男权那么兴盛因为中东一直处在战争状态。假如有一天人类永远的解除了战争的隐患,男人将会彻底的沦为女性的奴隶。” 储君说:“你说的太对了,不过我也有一点疑惑,你说我国也应就和平很久了,为什么日本的男人地位还是这么高呢”日天法师说:“我国的男权为什么强大那是一位大和民族一直都是个好战的民族,从明治维新开始,我们就开始了疯狂的扩张,这些都会助长男权。虽然日本已经罢兵日久,可日本人好战的性格并没有改变。这个好战的性格,就是日本男权兴盛的原因。假如有一天,日本人再也不愿意打仗了,他们就愿意在和平环境下过着苟且的日子,你放心,咱们日本的女人一样会雄起。” 储君看着日天法师,他是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汤姆主教说:“我忽然有一个新想法,我没说男权兴起的原因是战争,女权兴起的原因是生育,将来如果有一天,女性不再生育,男人也不再参与战争,这一切都是由机器人代劳,如果我们都是由机器人生出来的,也是由机器人带大的,我们找工作、恋爱、结婚都要依靠机器时代所提供的社交软件,我相信机器人统治人类的时代其实已经不再遥远,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就会变成事实。”闻听此言,阿訇显得很紧张,说:“人类有没有可能被机器人消灭掉呢”汤姆主教说:“我觉得机器人对人类始终都是友好的,就算是有一些机器人把杀人作为自己的主要工作,与此同时也会有一群负责保护人类的机器人存在。”储君听得浑身发抖,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非常想把烟点着,打火机上面火苗子蹭蹭的跳着,可就是没有办法把烟点着,最后索性不吸了。这个时候日天法师忽然说:“如果有一天机器开始代替人们做一切工作,你喝的饮料是机器制作的,你吃的食物是机器制作的,有特殊的生理需求,机器可以帮忙缓解,如果你需要一位伴侣,机器可以帮你寻找,你读的书,看的视频节目,听得音乐都是机器的创作。我想那个时候的历史教科书会这样写,很久很以前,机器为了让世界更加的丰富多彩,他们创造了人类。人类是机器的儿女,人类应该永远感激机器的恩德。”储君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他像疯了一样围着汤姆主教转圈,汤姆主教被他弄得十分紧张。 日天法师说:“其实我觉得那样也蛮好的,只要机器不伤害人类,这样也不错。”汤姆主教说:“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更加的困难。”储君说:“我请你们不止是让你们想象人类以后有多惨,我的意思是希望大家在预见问题的时候也想出应对的策略。”日天法师说:“我觉得牧师、和尚、阿訇永远不会失业,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人类总会遇到一些问题,我们这些人一定会让他们活的更像人。”储君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显得好看多了,他说:“这样的活动我觉得还有举办的必要,下一次聚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有安排一定提前发通知给家。” 散会之后,汤姆主教立刻召集东京的神职人员开会,井上纯美作为修道院的负责人也应邀出席。会议是在东京郊区的一个小教堂的餐厅里举行,汤姆主教用银勺敲了敲玻璃高脚杯,说:“肃静。”一眼望过去,大家围着一个长长的桌子坐着,桌子上铺着一块白色的桌布,每个参加会议的人脖子上都系着餐巾,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玻璃高脚杯,男招待给大家的杯子里注入红酒,井上纯美把手放在杯子口的位置摇头说:“我不胜酒力,谢谢。” 对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她抱着一瓶西瓜汁进来。男招待开始给大家上菜,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自己喜欢的食物,汤姆主教站起来举着杯子说:“大家干杯。”这个时候大家都跟着站起来据这辈子,汤姆主教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于是大家跟着把喝了一点酒,汤姆主教说:“大家坐吧”然后大家都坐了,大家猜跟着坐下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姆主教开始说正事了,他说:“不久前我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会,是由贵国的储君牵头组织的。这个会让我很受启发,大家就如何弘法说一说各自的想法吧”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想要举手发言,其实也未见得大家都没有想法,而是日本的文化就是这样,大家都不愿意第一个站起来发言,因为第一个发言总显得非常浅薄。看大家都愿意发言,汤姆主教就说:“井上院长,你来吧” 井上纯美本没有发言的准备,她就想顺着谁的话随便说一说就可以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寸,她看了一眼大家,不由得把脑袋垂下去,说:“在场的女士、先生们,我想大家一定就这个问题有过自己非常成熟的思考,如果我在发言的时候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虽是举手提问,我会随时予以回答,我说的观点不是我认为绝对正确的结论,如果谁能够把我的观点驳倒,我就愿意接受谁的观点。”这一段铺垫在井上纯美看来很重要,在汤姆主教看来则纯粹是画蛇添足,他让你一个发言并不是真要听你的什么真知灼见,而是要让你抛砖引玉。 井上纯美说:“弘法现在越来越困难了,我相信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越来越方便的获得知识。人越是一张白,越容易接受福音,当一个人的脑袋里堆满成见的时候,你想让他接受你的福音就很难了。要想让羔羊接受我们,我们一方面要研究羔羊们的需求,然后根据这些需求来改变我们的教会。”她既然打响了第一枪,打第二枪的人很快就发言了,他就是前来列席会议的弗朗西斯,他说:“我觉得贵国的百姓还是对天皇和佛陀更有亲近感,他们最喜欢去神社和寺庙,这些许多日本人童年记忆中常去的地方。儿时时光在教堂中度过的时光真是取值可数,大家对教堂里的神父是有顾虑的。” 现场你一样我一语,井上纯美一开始打算好好的表现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会场上打起了瞌睡,可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睡着呢于是借口去卫生间,出去一段时间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所有的人还在陆陆续续发言,这让她觉的非常苦恼,心里觉得苦恼,眉头就皱了起来,看在汤姆主教的眼里,他自然觉得不痛快。于是说:“井上院长,你觉得不舒服吗”井上纯美立刻站起来说:“这几日一直在生病,真是对不起。”汤姆主教冷冷的说:“正在生病你还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大川康子来” 被这么一说,井上纯美顿时语塞,汤姆主教说:“立刻回去,让大川康子来开会。”井上纯美没有办法,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会场,回到修道院立刻让大川康子去开会,并且说明是这是汤姆主教点的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主教大人的宠幸,为了自己能够活的好一点,她打算自己主动让贤。大川康子本来十分紧张,以为这是井上纯美挖的一个坑,没想到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表现机会。她在会场上的表现让主教感到十分满意,回到修道院立刻把眼睛顶到了脑门上,她在称呼井上纯美的时候有意删去了院长二字,不仅如此,她还开始积极的拉拢井上纯美的盟友,看到自己的主公失势,那些依附于她的人开始变换策略,她们并没有马上决定要投靠大川康子,却也在有意识的做一些模糊化处理。 爱的本店主要是做男人的生意,不过针对女性和一些有特殊爱好的男性所开展的业务能够一直延续下来,说明它的利润也是有保证的。虽然男性的体力看起来要好过女性,可在这个领域,女性的竞争力似乎要比男性强得多。女性如果在一天之内接待三十个男人,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如果换成男性一天接待三十个女人,不过三五年功夫,此人必死无疑。 鉴于以上原因,实际上牛郎的出场费普遍高于相同层次的织女,织女是走量的,身为牛郎,如果不能在质量上做得更好,他也不能在市场上立足。一个出色的牛郎会培养许多熟客,这些熟客都是那种深度中毒之后的人,如果有一天不在这位男士的房间里坐一坐,就觉得这一天过得不完整。如果有一天不能为这位男士花一点钱,她就会心里难受。因为自己喜爱的牛郎女客之间打起来,这样的事在牛郎店里时常能见到。不过说句实在话,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客人,相对于一位又老又丑的女客人未见得有优势,因为牛郎所看重的不是客人的美貌,而更在乎客人的消费能力。 你年轻漂亮,未见得能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你要是出手非常的阔绰,一定会在牛郎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许多在校的大学生会有这样的感慨,那些生活在烟花柳巷的织女们,她们的穿着越来越像在校的女大学生,或者说在校的女大学生的穿着越来越像烟花柳巷里的织女,你也闹不清是谁模仿了谁。当然对于那些熟悉风俗业行情的人来说,这一点其实不言自明。女大学生似乎很有一种神秘感,能够引起社会上一些男士非常狂乱的幻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想跑到大学里跟哪里的女学生怎么着,这是不大现实的。于是烟花柳巷的织女们纷纷行动起来,扮成女大学生的样子挣钱。 日本的社会风气是非常开放,它的开放程度到了让欧美国家都瞠目结舌的程度。可就是这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国家,它的生育率小于死亡率,可以说这是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家。由此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全面开放其实也未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全面开放,大家都迷上了那种为所欲为的生活,不愿意自己被婚姻束腹起来。在日本具备理性的人不生育,不具备理性的人稀里糊涂的生下了孩子。一些低学历的女子,在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就生下来孩子,她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转而残酷对待自己的孩子。日本的女性是全世界最贤良的,但日本的男士们面对越来越重的生活压力,女性不得不继续在职场打拼。 你在职场打拼,就意味着你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生育后代,甚至不可能在适合的年纪从单身过渡到婚姻阶段。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许多织女都是一个人在带小孩,她们的孩子在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如果有一天孩子可以独立生活,她们就会疏远自己的母亲。这的确很残酷,但一味的去谴责也没有用,不消除歧视,这种现象就不可能根除。在日本自然也不缺乏崇尚女权的人,你可以仔细的去观察,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生活幸福的。 有的是遭遇过家庭暴力,有的是在职场受到过歧视,有的是因为长期单手受到了众人的非议,我们可以想象,假如一个女性,她有一个有意愿且有能力给她幸福的丈夫,具备贤良的品德,有能够体谅她的公婆,又听话的孩子,她不可能是一位女权斗士,在全世界许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许多女性高官,在日本也有女性做高官,但是她并不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她也没有那么受关注,在日本最受关注的女性,除了当红的娱乐明星、运动员,大概就是山口百惠式的人物了。夫妻之间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发生过争吵,也没有陷入冷战,彼此相敬如宾,这种教科书级的爱情,在日本是非常受人瞩目的。 井上纯美因为有过在歌舞伎町工作的经历,所以那个地方对她没有什么神秘感,也没有兴趣进去尝试牛郎的服务。不过对于其她的修女就不一样了。大川康子一心奔仕途,所以她打死都不会去。但是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从来就没怎么接触过男性,对关于男性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好奇。修女是没什么钱的,所以牛郎们在接待她们的时候并不热心。爱的本店对员工的服务是有要求的,所以修女们都愿意去爱的本店消费。黄昏时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等人鱼贯而入,她们坐在沙发里,一边喝啤酒一边等那些牛郎们的到来,牛郎的出场费很贵,她们难得来一次,所以格外的珍惜。 她们没什么钱,也因为在接受服务的时候过于紧张,往往没顾上咂摸其中的滋味,服务以及结束了,每次都意犹未尽。喝到微醺,她们被分别带进了一个小房间里。她们享受的是标准化的服务,只有金主来了,才有资格享受那种个性化的服务。所谓标准化的服务就是一切按照程式在做,牛郎要想做的让女性满意,你就要知道女性的生理特征,善于捕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然后跟这些变化做相应的调整。夜幕降临之后,她们乘着夜色回来了,大川康子远远在门后观看,根本就没有井上纯美。井上纯美这个人似乎在职场没什么进取心,但她在生理方面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强大的需求,她还是个女人吗 难道说她曾经与一位男士坠入爱河彼此爱的刻骨铭心吗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回来之后,她们自然不好去打搅已经失势的井上纯美而各自去睡了。大川康子想如果能够搜集到她们去歌舞伎町享受服务的证据,那也就不用担心她们不支持老娘了,她的在最终目的是一定要把井上纯美赶出修道院。清晨阳光灿烂,她推开了汤姆主教的办公室的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四回:圈禁地意外迎美娘/丽人店发愤革旧制

她这一声尖叫来的莫名其妙,丈夫被吓了一跳,一脸紧张地说:“你怎么了”她笑着说:“没事,我就是叫着玩儿。”一条刚刚绷起来的弦突然松掉了,丈夫一下子倒了下去,她说:“你怎么了”丈夫说:“累。”在工业时代来临之前,点亮夜空的,主要是星辰。随着工业时代的到来,技术不断更新,各种照明设施被设计和制造出来,人造光已经夺去了明月和星辰的光彩。人们也无暇去欣赏漫天的星光,只要看看街上各种造型的电灯就好了。井上纯美怀着喜悦的心情,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汗,脚底下仍旧不停的走着,眼睛直视前方。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街上的人,有的行色匆匆,他们像是流水一样,每天都在街道上行走,却从不留恋街上的风景。 也有睡在街上的行乞人员,他们身上脏兮兮的,在他们的想象中有一口饱饭吃,不要受冻,这大概就是最好的事了,至于尊严什么的就顾不上了。年轻的人啊你一定要努力工作,努力工作你的工作能力就会提高,这样你的劳动价值也会提高,这样升职和加薪的可能就会增加。这样你才能够活的体面,体面不是指在人前显得好看,而是对自己的尊重。大自然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你应该对得起大自然的馈赠,浪费上天的恩赐,这是暴殄天物,应该予以谴责。在行乞人员当中,有一些人真的是生活所迫,有一些人则是别有用心,如果你发现辛辛苦苦的工作还不如行乞挣得多,你还愿意工作吗许多人宁愿辛苦工作也不愿去行乞,有的人就心甘情愿去做乞丐了。 在超级市场的门口,年轻的女推销员一站就是一整天,日复一日,她的青春就这样被夺去了。或许下班之后,会有男朋友跟她约会,但是她绝不可能轻松的去玩,因为明天还来超市门口叫卖。宾馆门口的门迎,她们年轻漂亮,一站就是一天,每一位客人来了,她们都要面带微笑鞠躬说:“欢迎光临。”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缺男友,不过那种理想的男士会不会来找她们就只有鬼知道了。当路过一些敏感区域的时候,发现玻璃橱窗内的女子浓妆艳抹、打扮的极为诱人,其实站在这种地方你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真实感,你总会觉得这是某种影片里的镜头。如果是太平年月,大家坐在家里看着星星,许多人可能会怀念前工业时代。可要是在治安不好的地方,人们宁愿生活在现代化的城市里,更多的灯光,意味着更多的安全感。井上纯美一直往前走,终于回到了夏凉明月的家,她抬起手敲门。开门的是老太太,她看井上纯美有点面生,就说:“你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老太太说话,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这是谁的家”老太太说:“我家。”井上纯美说:“你知道夏凉明月吧”老太太摇头说:“不认识。”看着老太太认真的表情,井上纯美真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她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说:“你有画要卖吗”老太太说:“没有。”井上纯美说:“你这里没有画吗”老太太摇着头说:“没有。”井上纯美用手一指说:“那不是画吗”老太太看了一眼,笑着说:“那不是画。”井上纯美一时词穷,老太太迅速的把门关上了。井上纯美只好一个人呆在门外,她想夏凉明月应该还没有回家,已经是后半夜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她越想越担心,心想要不然就去报警吧一开始想万一对方没有出事,自己这种谎报军情的行为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可万一要是出了事你没有报警,那损失可就大了。思来想去还是报警更划算一些,她立刻来到电话亭跟前报了警。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来了十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井上纯美说:“我的一个朋友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出事了。” 一位高个子男警官说:“你不用着急,你知道她出去做什么了吗”井上纯美说:“画画去了。”对方说:“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井上纯美仔细的说着,生怕把哪一个细节给漏掉了,对方认真的听了,等他说完了,笑着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的。”说完他们就走了,井上纯美一看这个,她一下子就急了,说:“你怎么这就走了”对方转身笑着说:“做任何事都有个过程,办案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他的说教让井上纯美很不耐烦,她直截了当的说;“你们应该去找我的朋友。”对方针锋相对,大声说:“你把地址给我,我去给你找。”井上纯美说:“有地址我还用得着给你们打电话吗” 对方冷笑着说:“我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的朋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和某位男士享受人间至乐呢”闻听此言,井上纯美一下子就扑了上去,这位男警官居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众警员一拥而上,把井上纯美给制服了,她被铐起来押到了警局,事后才得知原来那天晚上夏凉明月因为工作太累就先去卧室睡觉了。井上纯美被移送到了检察署,对她提出了两项指控,一是她报假警,而是她涉嫌袭警。袭警可是重罪,在紧急状态下,警察可以击毙袭警的歹徒。 井上纯美没有任何辩驳,承认了全部指控。经过合议庭何以,法庭给出的裁决是承担警方出警的费用,有期徒刑一年。井上纯美选择放弃上诉,夏凉明月支付了这笔钱,井上纯美十分内疚,说:“你收留了我,我还让你这样破费,真对不起。”夏凉明月说:“都怪我贪睡才害得你要坐牢了。”井上纯美说:“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夏凉明月说:“你一定要保重,我奶奶有智力残疾,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她,不能去看你。”井上纯美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北海道的秋天更有一种萧瑟的感觉,两位荷枪实弹的警察押解着井上纯美进入了监狱,做完了交接手续,在他的授意下,监狱的工作人员请押解井上纯美的人吃了一顿饭,然后客客气气的把人家送走。本来犯人进进出出稀松平常,典狱长也懒得去看上面的名字,每次需要他签字的时候,几乎都是闭着眼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次不同了,井上纯美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觉得亲自去看看。井上纯美被通知有人来看望了,她吃了一惊,刚进来就有人来了看望了会是谁呢进入会见室,看见是典狱长,她无精打采坐在了蓝皮椅子上。典狱长示意让她拿起电话,她把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说:“典狱长大人又见面了,你瘦了。” 典狱长说:“你怎么又进来了犯了什么事”井上纯美说:“这个不方便奉告。”典狱长说:“到这里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安排。”果然,她被安排典狱长打扫办公室,帮他大大小小的盆景。井上纯美天生喜欢练武,不怎么喜欢做这种细腻雅致的事,一次碰见典狱长回来拿报纸,就说:“能不能帮我换个活,这会儿太轻,太闷。”典狱长笑着说:“我看这活儿就很好,磨一磨你的性子,关进来一次,这是你不懂事,再进来一次算不小心,我希望你不要来第三次。”井上纯美竟然无力反驳,可干这样的工作真的是非常无聊,还有一点她不好意思说,帮一个男人收拾办公室,总让她感到有点难为情,因为时间一长你一定会知道许多关于典狱长的事情,平白无故了解人家这么多,这是不合适的。但是事情已然这样,只好把手头的工作尽量做好,以后的事只好以后再说了。有一次她忠于问道:“大岛夏花去了哪里”典狱长说:“刑满释放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因为工作不重,闲暇的时间蛮多的,她有大量的时间去瞎想。最近白天她总是想到大岛夏花,想到大岛夏花的音容笑貌,想到两个人之见在无数个夜晚所说的那些悄悄话。如今都如同薄云细雾一般,风轻轻一吹就散了。晚上的时候,她就梦到了大岛夏花,梦见大岛夏花去了东京,为什么每次梦到大岛夏花都显得乱糟糟的为什么每次梦见大岛夏花的时候,总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大岛夏花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人群当中又唱又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关于宿命论,它到底是有一点科学的依据呢还是应该被彻底打倒的迷信。首先要说明什么是迷信,迷其实就是指一种非常违背常理的近乎偏执的心态,信自然就是指信仰、信奉。无论你是三宝弟子、还是安拉的子民,还是上帝的仆人,你们都会受过类似的教育,即不要崇拜偶像。就以佛教为例,许多人经常去庙里礼佛,其实礼佛何必一定要去庙里呢佛不就在你的身上吗只要放下所有的恶,你就是佛了。 千万不要把佛像当成佛本身,如果是这样的那就是迷信了。佛法僧三宝,其实核心的是法,佛是用来印证法的,僧是用来传播法的,只有法能够度人。不要觉得信神就是迷信,不信神就是科学。犹太人绝大多数都信神,犹太民族为世界贡献了大量的科学家。西方世界一些主要国家的头目在登基的时候也要把手放在一本圣经上就职,可这些国家的科技成就是领先全世界的。要科学就不要迷信,如果你对科学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极端信仰,那么你应该知道,你所相信的其实不是科学,而是一种假科学。宿命论是不是应该被完全否定呢很显然你没有办法完全否定它。至少就人们已知的知识,你没有办法否定它。为什么有的人会变成富翁为什么有的人会沦为乞丐为什么有的人成为智者 为什么有的人成为智障为什么有的人会魅力四射为什么有的人不受欢迎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幽默为什么有的人不善言辞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真的是随机发生的,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也许你会说人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他个人的努力很好,请问为什么有的人愿意努力为什么有的人拒绝努力呢是什么导致了不同的选择同样是女性,为什么有人长的漂亮,有的人长得丑陋同样是漂亮的女士,为什么有的人成为名模为什么有的人却只能去做织女每个人的福分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所受的教育和经历是不一样的。宿命论如果也朝着偏执极端的方向去解读,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子去算了一卦,结果卦象上说他在十八岁的时候一定会考上名牌大学,从此以后他就以为自己是名牌大学生了,自以为高人一等,等他上初中之后,考试的成绩越来越糟糕,他习惯了抄作业,习惯了不温习功课,大把的时光他都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就在考大学前的历次模拟考试,他都没有上过大专线,这个时候他还能想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标榜自己的吗由此看来,凡是偏执和极端的东西都没法持久的存在下去。宿命这种东西,你能够否认它的存在吗 你是不是承认生活当中许多事情是不可控的,比方说一些呼风唤雨的人物,有的幼年丧父,有的中年丧妻,有的晚年丧子,他们已经足够努力了,为什么不能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呢正因为人生中存在不可控的内容,所以人应该怀着对无常的恐惧。如果一个人能够随时随地的行善,日子久了,等这些慈善的种子生根发芽,你就会受到源源不断的回报,这些回报不一定是金钱,但它能让你欢喜,能让你快乐。这里也需要说明,善良不等于懦弱,一个强者更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无力作恶的人不叫善良,一个有力作恶而拒绝作恶,这才是真正的善良。 在井上纯美的梦里,时常能看到歌舞伎町一番街,能看到丽人店,这是她的梦魇。歌舞伎町一番街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有她永远抹不掉的记忆。获野瑰园过惯了平庸的生活,即便丽人店的生意看起来没有什么起色,她似乎也不放在心上了。只要每天总还有几个客人来照顾店里的生意,她总有一口饭吃。每天不过去是去对门的茶店喝点茶,闲聊一会儿,其实也没什么正经的话题,无非是寒暄一会儿,逗逗闷子罢了。既然老板都无所谓,店里的织女们就更没有什么上进心了。作为店里的有识之士,小泽静惠、工藤裕子、山本玲子、高树玲花面对这样的情况,真是忧心如焚。 半夜三更,几个人凑到一起,小泽静惠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店主大人年老昏愦,我们不能没有上进心,我们需要想个主意,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现场鸦雀无声,小泽静惠说:“我知道我方才说了不得体的话,如果诸位有谁要去举报我,我愿意引颈受戮。”高树玲花立刻举手说:“我保证不会去揭发你。”大家也都把手举起来,小泽静惠说:“大家想想办法吧”高树玲花说:“我们要想个主意让店主恢复斗志。”小泽静惠说:“人老了,什么都在退化,人之老矣血气渐衰,我看还是应该依靠咱们年轻人。” 高树玲花说:“你说的没错,咱们都不是店主,没有必要的权限不行啊”小泽静惠压低声音说:“我们来演一出戏,怎么样”众人说:“什么戏”小泽静惠把声音压的更低了,说:“附耳过来。”她们都把耳朵递了过去,只听见小泽静惠说:“你们听说一出戏叫杯酒释兵权吗”众人都摇头,小泽静惠说:“在中国有一个朝代叫宋,宋朝的第一个皇帝叫赵匡胤。打下了天下,做了皇帝,可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昔日部将们贪图富贵拥立他做了皇帝,万一他们的部下也出于同样的原因效法黄袍加身的故事,如此一来老子将何去何从他就把这些武将们叫到一起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当时大臣们的酒劲儿就被吓没了,他们可都在皇宫里,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这些人的脑袋就都要搬家。皇帝说我不想自己日后不得善终,但我也不忍心伤害你们,不如你们放弃兵权,我赐予你们良田美宅,赐予你们很高的爵位,咱们结成儿女亲家,这样大家都得善终,不是很好吗”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山本玲子说:“你想效法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小泽静惠说:“此计如何”山本玲子说:“具体怎么操作呢”小泽静惠说:“咱们请她吃饭,多多的说一些感激的话,然后再说她年事已高,应该休息,咱们愿意尽孝心,替她操劳,当然咱们要许以优厚的条件,否则她肯定不干。”山本玲子说:“她要是不干怎么办”小泽静惠说:“如果是这样,咱们就集体要求解约。”高树玲花说:“如果是这样,咱们可都要承担违约责任了。”小泽静惠说:“那也比在这里混吃等死强,年岁不等人,咱们这一行就是吃年轻饭的,要是老了有没有一点积蓄,咱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高树玲花说:“可咱们哪里有钱支付赔偿金”小泽静惠说:“要不这样,要是真的要咱们支付赔偿金,咱们就加入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高树玲花说:“她们不会替咱们支付赔偿金吧”小泽静惠笑着说:“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她们可以发一则通告,吵作丽人店织女集体出走事件,这样一来,还会有织女跟她签约吗”山本玲子冷笑着说:“咱们谁是自愿来这里的。”小泽静惠说:“如果发了通告,丽人店招人居然不受影响,这一定会引起警方注意,真要把老底儿掀了,咱们还用支付什么赔偿金吗” 高树玲花说:“暴力社团咱们是惹不起的。”小泽静惠说:“你们也不要太紧张,我的意思就是非常委婉的跟她提一提,要是看她不乐意,咱们踩刹车也来得及。”三日后的一个夜里,大家精心制作了一桌美食请获野瑰园享用,获野瑰园自然非常高兴,大家坐齐了,推杯换盏,说这些虽然假却听起来让她觉得很顺耳的话。看她喝到微醺,小泽静惠说:“妈妈,我们都觉得非常惭愧,没有好好孝敬你,让你为我们操碎了心,我们都觉得很对不起你。”获野瑰园原本铁石心肠,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流泪了,说:“孩子们都懂事了。” 小泽静惠说:“咱们店的效益越来越差了,我们决心撑起这家店,为此我们有一个想法,如果你同意,咱们就执行,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好不好”获野瑰园到这个时候才开始警觉起来,灌了这么多迷魂汤,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说:“你说吧”小泽静惠鼓起勇气说:“大学实行教授负责制,我们店是不是可以实行织女负责制呢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这些个织女成了业务委员会,由这个业务委员来研究怎么营销、怎么管理,再有这个业务委员选一个执行委员,负责指挥大家去做工作。业务委员会的召集人,经全体委员推举,如无过失,一直留任。执行委员如果做得好就留任,做不好就换人。你作为资方的代表,依然可以做丽人店的店主,只是不介入具体的管理,你有权要求执行委员和召集人定期向你进行汇报,业务委员会有什么决策需要经你的同意才能执行。” 获野瑰园笑着说:“我同意,你们你们拟一个文本给我送来,然后我就签字授权。”她的表态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获野瑰园真是如释重负,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她向前走了没几步,突然转过身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回:挑红灯弦歌与舞蹈/拥美人好酒加咖啡

大家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获野瑰园笑着说:“合约的形成,总要有一个博弈的过程,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你们放心,从我的角度讲,我也希望丽人店兴旺起来,希望能够形成一个我们双方都能够满意的一份合约。”获野瑰园走了,留下她们在那里,山本玲子皱着眉头说:“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哪知道还要博弈真是不堪其扰啊”小泽静惠说:“其实这样很好,如果凡事都能按照合约来做,反而会方便的多。” 工藤裕子说:“我有一个想法,这一次我们要和资方进行博弈,那么我们就要尽可能的在合约中写明我们的利益,然后在博弈的过程中酌情删减。”小泽静惠说:“谁来执笔写这份合约呢”山本玲子说:“我看这样吧工藤姐姐不是歌舞伎町织女权益联合会的成员吗我们向这个组织求助吧”工藤裕子一听这话冷汗就下来了,自以为保密工作做得还可以,哪知道人家早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山本玲子抓住她的袖子说:“辛苦你了。”小泽静惠说:“如果就这样让她去办,我觉得不是很妥当,毕竟咱们大多数人不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高树玲花笑着说:“咱们都没什么钱,咱们难道要为妥律师事务所来起草合约吗”小泽静惠说:“要不这样吧工藤妹妹,你先去试试,要是事情办成了,姐妹们一定会重谢。”工藤裕子说:“要是办不成呢”小泽静惠吐了一口气说:“办不成也是天意,我们一起想别的办法。”高树玲花说:“我觉得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我们应该想别的办法。”小泽静惠说:“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山本玲子说:“要么咱们就跟妈妈说,让她为妥律师事务所起草合约。”工藤裕子说:“你们先商议着,我去找组织里的人商议。” 说着她起身告辞了,看她走远了,高树玲花压低声音说:“她靠得住吗”小泽静惠说:“靠不住又会怎么样呢现在她跟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高树玲花说:“她也许会跟资方勾结,当我们签署对资方有利的协议之后,她再去跟资方分享利益。”小泽静惠说:“一只羊为了一己私利而出卖羊群,导致羊群遭到虎狼的袭击,你觉得虎狼会与这只羊分享战利品吗”山本玲子说:“对于虎狼来说,这只羊也不过是嘴边的一块肉而已,你也成了它眼中的利益,你怎么能指望跟它分享利益呢”高树玲花说:“谁能保证她不会与虎谋皮呢” 山本玲子说:“我能保证,她不是那种蠢人。”工藤裕子出门之后,心乱如麻,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中年男子,车厢里正在播放一种非常不健康的音频,她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生怕发生什么不测,到了目的地她安全的下了车。抬手敲响了犬养怡静的门,这个时候她正在享受生活,听见敲门声,她不得不中断了享受,责令上面的男士去开门,门开了,看见开门的是一位男士,对于这位男士,工藤裕子自然是很熟悉的,但这位仁兄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是这样一种形象,让她十分震惊。只见那厮馒头乱发,穿着短裤,身上裹着毛毯。看见是工藤裕子,他也非常吃惊,尴尬的笑着说:“你来了。”里面犬养怡静说:“谁来了是收水电费的吗” 他说:“是工藤姑娘来了。”犬养怡静慌忙来到门口,只见她披着头发,身上也过着毯子,工藤裕子赶紧鞠躬说:“我来的不是时候,稍后再来打搅。”正要走,却被犬养怡静拉住了衣袖,说:“你既然已经敲了门,我们的雅兴早就被你给扫了,就算你现在走了,已经被水浇湿的柴火又怎么能点着呢”工藤裕子连连致歉,犬养怡静一把将她拉进门,对那位男士说:“你快去煮茶。”男士答应着去了,她们围着一张茶几坐了下来,没一会儿那厮就把提着一把冒着热气的铁壶过来,铁壶里散发着茶香,那厮给茶汤倒进两只青花瓷碗里,犬养怡静也给她倒好了,工藤裕子笑着说:“你们在一起幸福,小牧君,你煮茶的功夫见长啊”犬养怡静笑着说:“起来找我一定有事,说说看,如果我能帮你,尽力而为。” 工藤裕子说:“实不相瞒,我们店里今儿唱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好戏,我们几个核心的织女联合起来希望资方能放弃管理权,承担监督的职责。妈妈已经同意了,可她要求我们提供一个合约的文本,然后还会有一个博弈的过程。”犬养怡静说:“她们想利用咱们的组织来起草合约的文本吗”工藤裕子连连点头,犬养怡静说:“这个简单,我这里有合约的标准模本,你走的时候拿一份回去。”工藤裕子自然千恩万谢,犬养怡静看她想要走,就说:“既然来了就不要忙着走,你帮我看看,这个人靠得住吗” 犬养怡静的脸上挂着一丝令人费解的笑容,她的手指着岛津小牧,工藤裕子两粒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靠得住,靠得住,我要是男人跟你好了,我才不愿意离开你,我一辈子都赖上你了。”岛津小牧一听这话,立刻挑起了大拇指,说:“你的看法跟我一样,向她这样的女人,好人不愿意离开,其实坏人更不愿意离开。她漂亮、善解人意,熟悉规矩,总之跟着她过日子,你又说不尽的舒心,其实我很担心她有一天突然不要我了,我已经被她宠惯了,真要让我再找个女人,我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工藤裕子一听这话,顿时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笑着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被这么一说,犬养怡静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感觉轻飘飘的,仿佛灵魂出窍似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工藤裕子回来了,她带回来一份模本,大家看了都觉得很满意,上面已经尽可能的在维护织女的权益了,这份合约的精神就是织女应该享有与其行业的劳动者相同的权利,比如休假的权利,如果节假日需要加班,薪水要增加。各种社会保险应该参加,资方必须为织女的健康负责,这里的健康包括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如果发生工伤或者其它工作中发生的意外,资方要依法进行补偿。这个时候小泽静惠突然说:“这个这份合约没有体现一个很关键的内容,就是怎么经营咱们的店” 工藤裕子说:“先拿这个给她看吧只要这个谈妥了,我觉得后面的问题都不大。”小泽静惠拿着这份合约的模本给获野瑰园看,她笑着说:“很好,你把该补的东西补齐了再拿给我。”回去之后大家集思广益,终于起草了一个副本,里面着重规定了管理丽人店的办法。看到了合约的完整版,获野瑰园显得非常高兴,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大的意见,你们拿回去在完善一下,把错别字、病句都改掉,改完了拿给我。”这个是个令人振奋的结果,她们连夜忙活,生怕获野瑰园变卦,明日获野瑰园非常认真的读着合约,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突然小泽静惠说:“妈妈你别着急,这份合约只是草案,如果你不满意,我们还可以修改。”获野瑰园说:“不用改了。” 说着大笔一挥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这一刻现场沸腾起来,获野瑰园笑着说:“我老了,要太多的钱也没有用,你们要好好珍惜咱们的店,它是我们生活的来源,它承载着我们对未来的期望。你们准备一下,争取尽快把业务委员会的执行委员和召集人选出来,尽快让店铺步入正轨。”经过一整天的筹备,明日中午,对业务委员会召集人和执行委员的推举开始了,高树玲花觉得自己如果向执行委员这个位置发起挑战,恐怕是没有多少胜算的,所以她决定应聘做召集人。山本玲子和小泽静惠加入了对执行委员的角逐,工藤裕子是这样想的,你如果加入了对执行委员的角逐,一旦落败你就会被边缘化,而那个无意做执行委员的人一定会被在任的执行委员视为亲信。 推选现场采用无记名的形式投票,不过每一票都要简要的写明你推举的理由。高树玲花的算计是对的,她几乎是全票当选为召集人,山本玲子和小泽静惠之间的票数咬的非常紧,最后小泽静惠以微弱优势坐到了执行委员的位置上。按说她应该高兴才对,但这个时候的她却是一脸忧愁,自己虽然做了执行委员,召集人是高树玲花,这个人对她是不怎么友好的,工藤裕子因为过往的种种,其实心里的隔阂蛮大的,山本玲子落败了,她能心甘情愿的辅佐老娘吗如果召集人拉拢山本玲子,工藤裕子有不怎么坚定,果真如此,自己想出什么成绩怕就非常困难了。就在这个时候,爱的本店势头显得越来越强进,最近有一位新织女入住,她的名字叫龙泽花,她的本名叫做大岛夏花。 这位女士反应迟钝,总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因为长得不错,性情温顺,所以深得顾客欢迎。对于顾客的要求,她基本上不会拒绝,这样顾客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如果仅仅是迟钝、温顺,她还不足以在女人扎堆的爱的本店站稳脚跟,她擅长舞蹈、精通音律,时而操琴,时而引吭高歌,时而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她操琴的之法非常熟练,琴音如流水一般,她的声音非常嘹亮、非常的甜美,在她的歌声里,你能听到人事变幻、沧海桑田,她唱开心的歌,每个人都忍不住随之起舞,她唱伤感的歌,就连空气都像是在抽泣,鬼神都在流泪。 她的舞姿是非常有没得,身体有时候软的像蛇一样,又是轻的如同扬花柳絮一般,她的表情与她的舞蹈高度融合在一起,可以说她的表情也像是在跳舞。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可以利用机器刻录人的声音和影响,无论这项技术怎么发展,它所呈现出来的效果永远不如现场来的亲切,来的迷人。当她起舞的时候,她像是一个女巫,她的眼神、动作把所有人的灵魂都带走了。许多顾客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她的芳容,其实来听琴、观舞的人,许多都是一些文人雅士,他们之中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很正经的,爱的本店对于这些人赠送的书画作品是格外珍惜的,因为这些人往往在社会上拥有很高的知名度,有了这些名流的加持,她越发变成了明星一样的人物。 东家对她非常好,专门雇佣了一位医生来照顾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一旦出问题,就意味着巨额的经济损失。她还安排一位心理医生随时准备对她进行辅导,生怕她心情不好影响表演效果。按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龙泽花每天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东家为此真是操碎了心,想要送她一些珠宝以博她一笑,她当然可以笑了,可她的笑里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凄凉。人在缺少钱的时候,天天为钱发愁。当有一天发现自己越来越有钱的时候,你再也不用钱发愁了,可你却快乐不起来,为了得到这些钱,你要放弃许多东西。也许这些东西对来说永远不如钱来的重要,可你缺少她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假装过的充实。 一个人拼命的掩饰自己的空虚,你可以骗过无数人,每当夜深人静,你面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内心的感受跟你平常在人前装出来的样子是相同的吗你是如此年轻,你是如此漂亮,你把这一切都换成了钞票,当你躺在钞票堆里不用再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你还是觉得自己似乎缺少了什么。年轻的时候,如果缺少了爱情,人生是充满缺憾的,老了不和在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 日本人因为开放了风俗业,允许限制级的影片在市场上流通,各种稀奇古怪的设备被生产出来。日本人在人前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一旦下了班,他就换了一个人,不是去酒吧喝个烂醉,就是在风俗店里欲死欲仙。当一个人过多的放纵自己的需求,时间一长她的体质就会越来越差,慢慢的也就不能生育了。日本国的储君就在生育方面出现了巨大的困难,适当对自己的需求加以限制,其实能让获得更长远的利益。国家也是这样的,在日本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满大街都是步履蹒跚的老人,年轻的时候只顾享受生活,晚年膝下无儿,不说你自己晚景凄凉,就连整个社会都好像暮气沉沉,看不到希望。 当中国人为过高的出生率发愁的时候,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还身在福中,用不了多久,中国也会像日本一样,在一个小区里,你经常能看到有人在办丧事,难得见到有人结婚,因为结婚是可以避免的,但死是免不了的。人群当中,愿意结婚的人会越来越少,已婚人士当中愿意生育的人越来越少,愿意生育的人当中能够生育的人越来越少。的确,随着医学技术的提高,人的寿命会继续延长,这就意味着社会上有更多的老人。到那个时候,中国人会和今天的日本人一样,大家都为人口日趋减少而感到忧虑。一个缺少年轻人的社会是没什么希望的,这就是未来中国人要面对的问题。 有人把日本形容的非常可怕,大和民族拥有威力巨大的精神武器,不过只要我们用各种巧妙的方法避免与他发生冲突,不用你担心,时间会消灭这个国家。如果你一旦和他发生了冲突,在这种气氛之下,男权就会上升,日本官府只要操作适当,日本这个国家很可能就此起死回生。否则就这样一天天消磨下去,日本必亡。为什么日本频繁向中国挑衅本意并不是要与中国打个你死我活,他的本意就是要刺激日本人的神经,希望他们从萎靡的状态中惊醒,努力生产人口,让日本重新变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做这件事情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一旦错做过当,日本再变成了丧失理智的国家,进行疯狂的战争行动,如此一定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中国虽然现在看起来生机勃勃、蒸蒸日上,随着老龄化社会到来,中国社会的活力一定会被大不如前。那个时候官府的开支巨大,税收的增长却有些乏力。这到了这一天,中国要怎么样才能摆脱困境呢要想一些办法刺激一下民族情绪,不要让大家萎靡下去。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男性人口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如果一个社会男性失去了活力,大家都觉得做男人不好,纷纷跑去描眉画眼,留着跟女人一样的发型,学女人说话,学女人撒娇。更有极端的人索性跑去通过一场手术改变自己的性别,与此同时,女人变得越来越急躁,她们动不动就扇人巴掌,不尽如此,她们相处各种稀奇古怪的折磨人的方法,比如逼人吃头发,用烟头烫人的胸部,她们一张嘴全是脏话,她们痛斥男权社会的罪恶,这样一群人能保家卫国吗 首相和他的阁员们来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东家把他们请进了爱的本店,一件宽敞的屋子,木质地板上铺着波斯地毯,紫檀木的桌椅,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增加高的离谱。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所以用来盛放食物的器皿都是从英国定制的青花瓷,没一会儿,长相妖艳的织女扑进老爷的怀里,这些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都已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面对着就在官场上久经考验的老狐狸,她们表现的游刃有余,只要你是个男人,就没有老娘摆不平的,哪怕你不是个男人,你就是个女人,老娘也能把弄得五迷三道的。 甭管你是什么样的高人,跟老娘一起厮混三天,保准你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识了。首相坐在正当间,左右拥着美人儿,心情自然是十分畅快的。但凡世界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精力都出奇的旺盛。比如说毕加索,这位仁兄玩儿了一辈子,哪怕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仍然玩儿兴十足,更令人叹为观止的事,人家一边玩儿一边还总有好作品出来,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常人不能比的。相比之下梵高就不一样了,这个家伙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没有人愿意买他的画,虽然一辈子画了不少画,或许他也幻想有一天自己的画会受到一些人的追捧,他的画的确后来卖了很多钱,可没有一分钱流进梵高的口袋。 最后他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其实在他临死前应该把所有的作品都烧掉,因为后世的人们根本就不配拥有他们。首相就是这样一个精力出奇旺盛的人,白天忙于工作,晚上还能出来快活,难怪人家能当首相,你不服是不行的。没一会儿龙泽花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她翩翩起舞,众人纷纷睁大了双眼,左边的织女一下子摸到了首相的那个,那玩意儿十分壮大,这位织女一下子面红耳赤,说:“妈呀你这个堪比一辆德军坦克啊” 首相一听这话自然觉得十分尴尬,咱好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被你这样说你说老子能不生气吗首相的脸沉了下来,右边的织女赶紧打圆场,笑着说:“是啊你简直就是一辆德军坦克,不仅横扫整个东亚,还能横扫整个太平洋。”左边的织女立刻把话接过去,说:“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德军装甲师。”阁员们立刻加以附和,说:“你一定会带领咱们日本再次雄起,成为强大的国家。”也有阁员说:“以你的才干,你一定会让咱们日本变成整个亚洲的领导者。”首相的面子被人找了回来,他笑着说:“哪里哪里,把我放在全世界那些优秀的宰相当中,我还是很一般的。”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了笑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回:夜幕下街上金毛客/彩灯前背后曼妙身

这不合时宜的笑声立刻让现场的气氛严肃起来,首相鹰一样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这些人没有人敢直视首相。有时候的确有一种现象,有的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一旦有人开始查案,他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人把赵太爷家给抢了,阿q并没有作案,他出于好奇目睹了赵太爷家被抢的过程,结果被衙门下令拘捕,罪名是抢劫,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阿q非常爽快的承认了指控,还生怕在画押的时候把圈画的不够圆。稀里糊涂的被判了死刑,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他很想当着众人喊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不知怎么没有喊出口,于是改唱戏,却没有唱完,他的整个人生都是残缺的,一开始以为是杀头,后来才知道是枪毙,他一定会被人们认定是不祥之人。只要有条件,就要争取做个明白人。就是要努力学习,学谋生的技能,学与人相处的技巧,凡事你只有反复的坚持做下去,你才会会有出神入化的技艺。在场的阁员、织女都是熟悉人情世故的人,谁会在这个时候笑呢空气似乎一下子要降到冰点,首相端起一杯酒笑着说:“我们喝一杯。” 这个时候那人又笑了,这个时候大家都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那里跳舞的龙泽花。首相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笑着说:“何故发笑”龙泽花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危险中,说:“我就是开心。”首相冷笑着说:“什么开心的事说来大家一起乐呵。”龙泽花说:“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首相大人的面前跳舞,而且还有诸位阁员,遇上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会不笑呢”这样的解释虽然没有办法让首相满意,但似乎勉强也说的通,这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于是说:“想不想更进一步呢”龙泽花说:“怎么更进一步呢”首相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龙泽花就过来了,首相拉住她的一只手满脸堆笑,说:“跟我走,我慢慢给你道来。”他们上楼去了,在场的男女都十分羡慕,防务部尚书抬高声调说:“恭送首相大人,希望你旗开得胜,实现前所未有的成功。”现场的织女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觉得像龙泽花这样一个傻女人,居然和首相大人发生了关系,真真是人间奇闻。龙泽花对男人是抗拒的,不过她对于有权有势的男人就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于是想象中应当发生的事,在她与首相之间都发生了。完事之后,龙泽花说:“大人,我给你付给你多少钱呢”首相一听就愣住了,说;“什么你要给我钱”龙泽花说;“当然,我享受了不能不付钱啊”首相一听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不过他听到对方说享受了,这让他感到十分愉悦,说:“你不用付给我钱,我应该给你钱,因为是你给我提供了服务嘛。” 龙泽花说:“这种事也很难说是我向你提供了服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过。”首相听了这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最后两个人决定谁也不用出钱,他们决定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在监狱被囚禁,无论你受到多少照顾,这样的生活仍然是非常辛苦的。如预估的那样,她掌握了越来越多的典狱长越来越多的机密,这样她非常痛苦,每天睡觉前,她都想把自己的记忆清洗一遍。有什么办法可以结束这样的消耗呢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一个星期,一个月,三个月,晚秋时节,所有的果实都进了仓库,万物开始凋零。一天狱警说:“井上纯美,有人来看你了。”井上纯美说:“是谁呢” 狱警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位女士,看样子挺文静的。”井上纯美猜应该是西乡格玥,在这个鬼地方见一见老同学似乎很不错。来到会客的地方,看见一位女士,披肩长发,脖子上打这一条红色围巾,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绒裤,脚上一双白鞋。面对着她坐下来,来人大出她的预料,夏凉明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立刻抓起电话说:“明月,是你吗”夏凉明月点点头说:“是我。”井上纯美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奶奶呢”夏凉明月的双眸之中溢出两行泪水,说:“她死了。” 井上纯美说:“怎么死的”夏凉明月说:“有一次我一个人出去卖画,她从窗户里翻出去摔死了。”井上纯美说:“怎么会这样呢”夏凉明月重复着她的话说:“怎么会这样呢”井上纯美说:“丧事办的顺利吗”夏凉明月说:“我只身一人带着我奶奶讨生活,我没有亲戚和朋友,所以也谈不上办丧事,我带着她的骨灰来到北海道,把骨灰撒到海里去了,我奶奶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她曾经向我说过,她死之后骨灰要撒在北海道的海里头。”井上纯美说:“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夏凉明月长叹一口气说:“也许没有以后了。”井上纯美说:“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有才,即便暂时不能得志,总有一天你会发光呢”夏凉明月笑着说:“谢谢你这样安慰我。” 目睹她的笑容,你会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井上纯美说:“希望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出狱之后一定来找你,我们一些搭伙过日子。”夏凉明月说:“我不想画了,我想去东京某个饭碗,多挣一点钱。”说这话的时候你能够看到她的表情完全是麻木的,井上纯美点点头说:“如果你这样决定了,我也不勉强,但是你一定照顾好自己,等我出狱之后,咱们一起想办法。”夏凉明月自言自语说:“画画太苦了、太闷了,穷,还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井上纯美说:“凡是生活不如意的人,她自己都有严重的问题,补齐了短板,人生从此不同。” 井上纯美的话就像是一盏明灯点亮了夏凉明月的心,她说:“你觉得我的问题是什么呢”井上纯美说:“你自己不知道吗”夏凉明月说:“不知道。”井上纯美说:“这就是问题之一,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证实你很没有自知之名。”夏凉明月说:“过去我没有自知之明而高估了自己,现在我要放弃了。”井上纯美说:“盲目的坚持和盲目的退出一样,都不是冷静思考的结果。” 夏凉明月说:“愿受指教。”井上纯美说:“你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绘画,却不知道买画人的心理,当你把买画人的心理研究透了,你就知道怎么把自己的作品卖出去了。”夏凉明月仔细的听着,井上纯美接着说:“画画和卖画是两种学问,作为画匠,既要知道怎么画画,也得知道怎么卖画。毕加索一辈子没有缺过钱,梵高没有过一天不缺钱的生活,他们都是画画的天才,他们的不同在于,毕加索擅长与人打交道,能够把自己的画卖出去。梵高则不同,他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孤立的世界里。” 夏凉明月说:“我就不会跟人打交道。”井上纯美说:“毕加索为了推销自己的画,他们专门雇了一群托跑到各大画廊去询问有没有毕加索的作品,让画廊的老板以为他很红。他非常注意和画廊的老板们搞好关系,他为这些老板们画了许多肖像,这些货色在画中一个个道貌岸然。毕加索有钱,也容易得到女性的眷顾,这样从另一个侧面说明,毕加索善于跟人打交道。梵高就不一样了,在他的活着的时候,他的绘画才能从来没有被肯定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坚持创作。应该说梵高长期受到心理疾病的困扰,他画的肖像画当中就有他的医生。”夏凉明月说:“你说的这个道理梵高未必就没有听过,他最终走上绝路,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办法克服自己近乎先天的缺陷。” 井上纯美说:“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教育小孩子,一定要注意培养他与人打交道的能力,要是在这方面有所欠缺,这个人怕是终其一生都不能出头了,无论他多聪明都无济于事。”夏凉明月笑着说:“我想我这辈子是结不了婚了,像我这样一个人大概永远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如果随便找个人结婚,生活一定会越过越拧巴。”井上纯美说:“好,我们不提这个了,我就说梵高吧梵高的悲剧其实从他儿时就开始了。我们都知道,梵高热爱画画,如果不是这样,他何必那样坚持呢当他第一次拿着自己的作品给妈妈看的时候,妈妈赞美了他的作品,然后就把他的作品给烧掉了。” 夏凉明月说:“我们可以想见,当时小梵高该有多伤心。”井上纯美说:“梵高的命运就跟他的画一样,他的家人反对他从事绘画工作,也不相信他的画能卖钱。没有人相信梵高的才干,他的妈妈当时随手一个举动,其实很好的预示了梵高以后的命运。他是渴望被肯定的,他人生第一次展示自己的才华被母亲狠狠的打脸,从此以后他永远失去了自信,因为太爱,所以对绘画难以割舍。为什么梵高死后他的画卖的非常好,除了因为这些画本身的价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梵高悲惨的人生经历。梵高最后彻底绝望了,他用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你目睹梵高的作品的时候,你会感觉到有种强烈的痛苦。” 夏凉明月说:“如果你是我,你会用什么的方法来卖画呢”井上纯美说:“一件艺术品想要在市场上拍出高价,除了要看它本身的质地、造型,还有就是要看它背后有什么故事。在中国有一件宝贝是大家都知道的,即传国玉玺,它是用和氏璧做成的。这个和氏璧的背后就有非常曲折的故事,一个人为了向楚王献宝,自己一再遭受严酷的刑罚,他还是坚持不懈的要现报。围绕它还有完璧归赵的故事,秦拥有天下之后,和氏璧流入了秦朝皇宫,它被刻成传国玉玺,围绕传国玉玺的故事又是多不胜数。如果有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作支撑,你的东西就能卖个好价钱。”夏凉明月说:“问题是没有人认识我,关于这些作品的故事又怎么会被人们知道呢”井上纯美说:“如果能把这些故事传出去的办法随口就说出来,梵高就会那么惨了。你可以慢慢琢磨,毕加索肯定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 夏凉明月说:“我如果效法毕加索的做法,你觉得能行吗”井上纯美说:“试一试是没有关系的。”看见犯人在谈论梵高和毕加索,狱警觉得试分稀奇,竟然忘记了犯人与外人会见是有时间限制的。终于醒悟的狱警立刻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井上纯美被带到囚室里,众人见她被典狱长特别关照,也不敢去招惹她。典狱长安排井上纯美替自己打扫办公室,要说没有一点私心,那绝对是活见鬼。他当然心里还装着西乡格玥,可人家又是做大学老师,又是经营律师事务所,这样的女人就像是祖先灵前的祭肉,只能放在祭台上供着。井上纯美作为一个女犯人,她自然不配给典狱长做妻子,他其实就是把井上纯美想象成西乡格玥,借井上纯美缓解相思之苦的意思。 井上纯美只是绝对不大方便,之后对方这个举动背后有什么动机,她是不知道的。典狱长时常给西乡格玥写信,他也总能收到对方的回信,虽然每次回信都写的很短,他仍然如获至宝,只要一有时间就拿出来读。井上纯美对隐私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她总能够与这些信件保持恰当的距离,尽己所能的让自己距离这些东西远一点。中午,井上纯美刚把办公室打扫完,典狱长就把她叫到跟前,要把一封信拿给她看,她被吓得连连后退,说:“我看不大好吧典狱长说:“这是我允许的,你看吧” 进入初冬时节,东京的街上弥漫着一种气息,西乡格玥一边走一边再想,这个世界真是变化的太快,本来井上纯美已经跟皇室建立一种非常亲密的关系,谁承想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井上纯美就又成了阶下囚。难道她八字当中有什么问题吗从北海道寄来的信越来越能够给她带来惊喜,这让她不得不起疑心,典狱长的想法和她从来都是不合拍的,什么时候竟能够如此准确的估计到老娘的想法。她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井上纯美出了力,这件事让她极为恼火,可也不好发作。她故意推迟了回信的时间,有些时候甚至不回信。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多了,井上纯美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说:“自求多福吧我的办法不管用了。” 典狱长吐一口气说:“要不咱们在一起吧”井上纯美一听就笑了,说:“我做过歌舞伎町的织女,我二次坐牢,我这样一个女人你真的能接受吗”典狱长笑着说:“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受到了典狱长的道歉信,西乡格玥心情大好,不过隔得时间不长,她发现典狱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井上纯美的身上,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没有担当,于是回信还是那么少。典狱长皱着眉头把井上纯美痛骂一顿,结束了对她的一切优待,这样一来井上纯美的境遇就越来越差了。西乡格玥对这一切是不知情的,知道他受到了一封来信,典狱长在心中把自己痛骂一顿,表示已经停止了对井上纯美的所有优待。西乡格玥下定决心,不再给他回信。很快他就赶到了东京,她被拦在教室门口,西乡格玥说:“你最好不要打扰我工作,否则我就报警。” 没想到典狱长突然双膝跪地,嘴里说:“你告诉我错在哪里,我改还不行吗”西乡格玥说:“你警告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歌舞伎町一番街,仍旧平静的横在那里,许多人如饥似渴的进来,心满意足的出去,如果你有钱却还有没有得到满足的需求,请你到歌舞伎町来,这里能满足你的需求。如果你已经对生活感到厌倦了,请你到歌舞伎町来,这来重新点燃你对生活的兴趣。长期以来,对于歌舞伎町日本官方内部对它的看法很不一致,有人认为它的存在有伤风败俗的效果,而有人却认为他从某种程度上抚慰了那些空虚的心灵,部分满足了一些人的需求。其实这样的东西越多,社会上的犯罪率越低。对于这个观点,自然会遭到对手的抨击。歌舞伎町一番街是风俗业最发达的地方,为什么这里的治安最差。 歌舞伎町一番街给外界的观感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保守的人觉得有这么个地方会让外国人瞧不起,开放的人则觉得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存在让外国人艳羡不已,他们以为日本人过着天堂般的生活。其实活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织女,大多数都是骗子,为什么这样说呢年轻漂亮的女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少数。而那些非老即丑的女性根本没有找不到市场,她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做生意,如果不动点歪脑筋,想赚钱是不可能的。其实说句实在话,这些女人挣钱比那些正规店铺的织女还多,当然风险也更大。 正规店铺一般早就把警方给搞定了,这些无编制织女她们既不能按时接受体检,也不能保证不被警方抓获。在人们的记忆中,特别是在中国人的记忆中,日本是一个非常凶狠的国家,实际上这样的观感是有点问题的。日本从来都是个二流国家,在二战爆发以前,日本就像是一条毒虫,它做梦都想把中国的秋海棠叶吞进肚子里。在西洋诸国面前,日本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对国际秩序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为什么在近一百年里它一直都能摁着中国打不是因为敌人太强悍,而是因为自己太虚弱。日本当然是很有野心的,一直做着蛇吞大象的美梦。日本人从明治维新开始一直都在冒险,他发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中国与俄国击垮,他可以完全住在东亚的事务。 一战之所以可以获利,是因为他交了一个可靠的朋友,就是英国。二战之所以失利,是因为他们交了一两个不靠谱的盟友,三个国家就想着要吃掉整个世界,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现在的日本不过是美国的一个侍妾罢了,日本想要仗着世界美国的势去欺负中国,这大概是最能够满足日本人自尊心的游戏了。一群顶着金色头发美军士兵来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爱的本店曾经受官府制定专门做美国军人的生意。美国士兵在全世界都是非常骄横的,在美军的宣传片里,美军士兵每到一个地方都深受当地民众的欢迎,士兵给当地的小孩发巧克力。实际上美军士兵经常去酒吧酗酒滋事,动不动就有女性被拖出去害死。 美军不仅在一些与美国风俗迥异的地方不受欢迎,就是在他的老相好英国那里也是不受欢迎的。美军士兵嚼着口香糖在街上走,见到年轻的女性就打口哨,美军士兵都不缺钱,如同全世界的妇女朋友一样,英国妇女也在美军士兵面前不能自持,这就让英国绅士们愤怒了,虽然这些绅士也干过火烧圆明园这样的勾当,但他们对于美军俘获英国妇女的芳心是没有办法忍下去的。日本官府对于美军士兵自然也感到十分头疼,他们想征集一批织女来满足美军士兵的需求,一次来避免他们去伤害那些其他行业的女性。 夜幕下,士兵们喝得烂醉,满嘴冒着酒气唱着歌,浩浩荡荡来到爱的本店。东家陪着笑脸把他们迎进去,织女们如临大敌,日本军人见到日本的织女,在做生意之前先要鞠躬说:“给你添麻烦了。”美军士兵没有这么麻烦,上来就拉弓射箭,举止非常的粗鲁,美军士兵在那里放纵自己,东家则躲在监控室里偷笑,突然一位美士兵打了织女一巴掌,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七回:美国兵霸道易横行/日本人忍气难吞声

东家先是一愣,身边一位年轻的男店员说:“东家,这样欺负咱们店里的织女,你不管吗”东家说:“织女是干什么用的”男店员说:“让人家高兴的。”东家说:“人家高兴了吗”男店员说:“她可是咱们的同胞啊”东家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少给我扯这些没有用的大道理,对于日本来说最重要的是抱紧美国这根大腿,只要把这根大腿抱紧了,咱们就是安全的。”男店员还想发言,东家不耐烦的说:“立刻给我滚去干活,别在这里妨碍老子看戏。” 男店员果然转身就走,东家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监控屏幕,突然看到一位客人站到镜头跟前冲他微笑,然后对方就砸坏了镜头,东家立刻就被激怒了,等哪位客人享受完了出来,被店里的打手拦住了,东家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说:“兄弟,出来玩儿也要守规矩,你打了我们店里的织女,我可以假装没有看见,你竟然砸坏监控设备,这是不能容忍的。”对方笑着说:“你过来。”东家就真的过去了,对方突然捏住了东家的鼻子,对方的手像是铁钳一样,血水沿着他的手指往下流,东家两只眼睛里不断地有眼泪流出来,在场的打手们都傻了眼。对方不慌不忙的说:“跟我斗,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 打手们向潮水一样扑上来,对方三拳两脚就打的躺了一地伤员,东家捂着鼻子转身就跑,对方朝着他的后背猛踹一脚,东家趴在地上拼命的吹土。对方扬长而去,东家也是歌舞伎町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他立刻打电话给风俗社的社长,说:“兄弟我被人欺负了,你替我做主吧”社长笑着说:“谁吃了熊心豹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东家说:“我让一个美国兵给欺负了,你说怎么办吧”东家说:“中国人我惹得起,日本人我惹得起,美国人我惹不起。说句难听话,就连天皇都恨不得管美国人叫爹,咱们与天皇陛下相比简直就是一堆臭狗屎,在美国人的面前,咱就是孙子,我怎么敢招惹美国兵呢”东家一听这话也泄了气,说:“我就这样算了吗” 社长说:“他怎么就专门跟你过不去呢为什么不找我的麻烦”东家不耐烦的说:“你不用忙,会有这么一天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社长放下电话笑着说:“这厮肯定是疯了,竟敢挑衅美国人。”石原凉子那个时候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说:“咱们都是日本人,就算帮不上人家的忙,也不要取笑人家嘛”社长一听这话,心中醋意大发,说:“你要是心疼他你跟她过去吧”石原凉子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两只眸子里面眼泪汪汪,说:“你让我跟他过去,好,咱们一拍两散。”说着就要走,她的意思当然是希望社长能挽留她,没想到社长举起枪朝着她的后背一连三次扣动扳机,石原凉子转过身来一脸惊讶的望着他,说:“你居然开枪打我。” 社长冷冷的说:“背叛我的人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石原凉子哭着说:“我跟你这么些年,想不到你会这么待我。”社长说:“不要怪我,怪你自己不够忠诚。”说着拿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听见枪声小弟们立刻闯进来,看见社长拿枪对准了石原凉子的脑袋,大家都感到十分震惊,突然大家都跪下了,犬养一郎大声说:“社长大人,石原姑娘服侍你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就因为她的一句气话你就要她的命,如果你一定要杀了她,请你把我也杀了吧” 社长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宫崎次郎也跪倒了,说:“也算我一个,石原姑娘对你一片痴情,为了你多少次以柔弱之躯勇闯枪林弹雨。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你卖命,你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要杀了她。”很快,所有在场的弟兄都跪下了,石原凉子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昏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朝社长扑了过去,把社长手里的枪给抢下了,他自己也被达成了筛子,因为按照规定,如果有人突然接近社长,这个人立刻就会被机枪手干掉。宫崎次郎和犬养一郎扑过去一个抱住社长的腿放声大哭,一个帮起石原凉子撒腿狂奔。社长长叹一口气也流出了眼泪,说:“为了我们这个组织的生存,我算是操碎了这颗心,可你们就是不能体谅我的苦心,还是老是气我。凉子跟我多年,居然也想离我而去。她休想离开我,就是死了也要埋进我的墓穴里。” 这样的话听起来会让女人感到欣慰吗宫崎次郎看社长已经消了气就站起来说:“弟兄们都散了吧社长你休息。”社长的心情非常糟糕,石原凉子的伤的很严重,因为她是被警方通缉的人,所以住院会很不方便,只好派人去劫持几个医生和护士来帮忙,犬养一郎亲自带队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石原凉子已经昏了过去,过了很久才把医生和护士劫持到现场,看到躺在那里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医生立刻有了救人的动力,护士们看见医生两眼放光,自然有些不痛快。 不过受过职业训练的她们能够克服这种心理上的困扰,手术持续了七个小时,所以歹徒都睡着了,医生和护士还在忙碌,手术结束了,她们悄悄溜走,在临走前,医生写给了她们一个药方,并且嘱咐他们要让病人按时吃药。又过了七个小时,歹徒们才醒来,犬养一郎看到纸条,立刻跑去药店抓药去了。又过了三个小时,石原凉子醒了过来,她感到浑身酸疼,歹徒们眼巴巴的望着她,她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的盯着我看什么。”旁边宫崎次郎说:“这次你真的误会大家了。”石原凉子说:“不管是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要忘记男女有别。” 宫崎次郎说:“男女有别是旧观念了,以后是男女大同。”石原凉子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说:“你又打算胡说什么,仔细社长扒了你的皮。”当她说的社长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宫崎次郎说:“我现在给你说说什么叫男女大同吧”石原凉子没有接他的话茬,宫崎次郎接着说:“所谓大同,其实就是无差别,只要是感觉不到差别的社会就是好的社会,无差别的生活就是好的生活。无差别的男女,也是好的男女。” 石原凉子装出一副没有在听的样子,奈何对方的声音连续不断的飞进她的耳朵,宫崎次郎说:“从混沌的分出清浊,清浊变成了天地,从一分出二,二分出三,三分出天下万物。从无限分出有限,从无价值分出有价值。总之大自然发展的趋势就是不断的分离,不断的成长。但是当区分越来越多的时候,痛苦也就越来越多。从太极分出阴阳,从阴阳分出男女,上古的时候,男女差不多,头发都像是枯草,身上的毛很多。大概只有在需要生孩子的时候才开始注意到异性的差别,孩子生出来了,大家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当人们开始佩戴骨头来美化自己的形象,用草裙和兽皮遮丑,这个时候人的痛苦就增加了。” 石原凉子不耐烦的说:“你从何处听来这些昏话照这个意思大家还是做猿猴比较好了”宫崎次郎笑着说:“你原来在听啊那我更有动力讲了。”石原凉子说:“你要是在不闭嘴,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宫崎次郎说:“还好你身负重伤,要不然我还得去医院拆线。我的意思是凡事都是相对存在的,的确因为不断的分离和成长,世界变得越来越丰富多彩,但是这样也会产生一些问题。人群里分出男女、亲疏、贫富、贵贱,过去男女做的工作是一样的,现在男女分工出现了不同。过去大多数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长大之后也会把自己的娘忘掉,至于兄弟姐妹更是没有概念,慢慢的就出现了血缘上的亲疏远近。有了亲疏的区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紧张,贫富是产生贵贱的土壤,当贫富的差距越来越悬殊的时候,冲突的祸根就埋下了。” 石原凉子不耐烦的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要给我上课吗你要再上课,我一定阉了你。”宫崎次郎说:“不断的分离和成长,背后是不断的毁灭和幻想。”他突然手舞足蹈、两眼翻白,嘴里不断的有白色的泡沫溢出,碰巧犬养一郎看到了这一幕,石原凉子说:“这是怎么回事胡说八道很长时间,突然变成了这个形象。”犬养一郎说:“看来这厮没有听我的忠告啊”石原凉子说:“什么忠告”犬养一郎说:“有一次他捡到了一本书,一看就入了迷,自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甚至找到作者想要加入他们的组织。”石原凉子愣住了,说:“什么组织” 犬养一郎说:“作者是哪个组织的召集人,他在书里头说自己是文殊菩萨转世,现在人们生活非常痛苦,他来拯救大家。”石原凉子说:“他觉得自己很痛苦吗”犬养一郎说:“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误入了歧途。”东家没有得到风俗社的支持,有人劝他找山口组帮忙,东家说:“这种事就要找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主儿来做,山口组当然知道不能惹美国人。” 其实愤怒也是因为当时一时冲动而已,等冷静下来他就不生气了,在日本,美国人就是祖宗,谁敢不敬祖宗,就算祖宗做的稍微过分一点,你也要忍着,你要是不识好歹得罪了祖宗,那可就麻烦了。天打五雷轰不足以形容它的恐怖,许多事情本人可能已经忘记了,别人却帮你记着这件事,而且不知道会在何种时候何种场合向你提起。同样是揭短,因为动机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如果揭你的短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如果你对自己的错误浑然不觉,如果这个人揭短的言论恰如其分,那么这个揭短的行为或许是善意的。如果对方在揭短的时候自己不需要冒任何风险,如果你自己已经意识到了错误,甚至已经在改正错误了,如果这个人揭短的言论不能掐中要害。比如说一个人的脸上生了痤疮,朋友们见到了他,甲说:“啊呀你的脸上长了痤疮。”对方显得惊慌失措,说:“怎么会长痤疮呢” 甲说:“我告诉你位置,你可以自己去照镜子。”对方去照了镜子,他自然非常的焦虑。这个时候乙过来说:“啊呀你的脸上长了痤疮。”对方捂着脸说:“我知道。”乙说:“是吗我只给你,你可以自己去照镜子。”一个人能善良的活着很不容易,大多数人在相当多的情况下是在做恶人。出于强势地位的美国人,如果天真的以为日本人非常的爱他们,那可就错的太厉害了。这就相当于当年日本在白江口败给了唐朝,之后遣唐使就来了,学唐朝的一切。美国的军舰开进了日本,从那时开始日本就派人出样考察,决心要学习洋务。向那些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学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发起挑战。 历史上日本人曾经三次挑战中国,前两次失败了,最后一次成功的击垮了这个庞然大物。日本也曾经向西方世界发起过挑战,很显然他失败了,美国人到现在还在他的脑袋上套着紧箍咒。日本人最为憎恨的当然是美国人,因为强大的美国不仅在战场上羞辱了日本,还在战后持续的羞辱他。日本人被戴上了紧箍咒,所以他必须跟着美国这个唐僧好好念经。日本是美国在东亚埋下的一颗钉子,用来对付中国和俄罗斯,但日本人的想法跟美国人是不一样的,当中国能够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像联合俄罗斯对付中国,当他有一天自认为进入中国攻城略地的时候,自然会设法把俄罗斯的势力赶出去。 美国人在日本投下了核弹,美国的士兵在日本侮辱当地妇女,甚至闹出人命,他们不用受当地法律的制裁,他们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日本。美国兵嚼着口香糖,打着口哨,成群结队的来到酒吧酗酒,之后再去风俗店快活,在日本、韩国不受欢迎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日本军人受过特殊文化的熏染,他们往往受过老兵或者上级的残酷对待,在战场上日本军人表现出令人震惊的勇敢,进入占领区,面度手无寸铁的民众,特别是那些妇女、儿童,他们的兽性就会被充分的释放出来。 日本人想要教育本国的孩子热爱这样一个国家,支持这样一支军队,还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他们怎么可能不篡改历史呢对一些不光彩的事件做淡化处理,这已经是良心编辑了,完全的胡说八道,那才是真正的无耻。日本人很喜欢对一些具体的数字提出一些质疑,其实没有死那么多人,还要指摘对方夸大数据别有用心,似乎这样就可以让日本的罪责有所减轻。日本人很喜欢把自己说成是二战的受害者,这与某国早期的说法不谋而合,好像二战是少数日本坏人闹的,大多数的日本人是无辜的受害者。东家不得不选择忍耐,令他发愁的是万一美国兵再来了该怎么办呢没过多久又有一队美国兵来了,他们对于接受服务的流程已经非常熟悉了,除了钱进去接受服务,织女们自然不敢慢待了这些大爷,其实因为美国兵经常光顾这些地方,所以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也流传着一些动人的故事。 前几年在这里总能够见到一位穿着一身白色和服的老太太,她梳着日本传统仕女的发型,即便是在冬天也踩着一双木屐,她的妆容是舞技演出时的样子,许多年前有一位美国兵在这里与她相爱了,这是她的理解,事实上往往不是这个样子。中国有个叫平江不肖生写了一本小说叫做留东外史,里面中国留学生越日本女人结成了夫妇,到了留学期满的时候,立刻扔下日本妻子,回国去也原来他在中国不仅有女人,连孩子都有了。美国其实也是这样,与日本的女人动不动就坠入了爱河,日本人总想着有一天可以跟自己的另一半去美国居住,结局常常令人失望,这些美国兵常常是一去不回,当然真正兑现承诺,把日本女人带到美国的例子不是没有,只不过是非常非常少而已。 日本女人总体来说是非常卑微的,虽然她们非常的优秀。在中国女人可以非常自豪的说:“中国男人已经配不上中国女人了,满足生理方面的需求,毫无疑问是非洲男子男子增加持久耐用,就浪漫而言,自然是法国和意大利的男子更好,如果说具有绅士风度,自然是英国男人。喜欢硬汉可以找美国的牛仔,如果喜欢长相精致的男士,那应该去韩国。”半夜,街上的行人很少了,三三俩俩的美国兵从爱的本店出来,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站在路灯底下,他们立刻冲上去把她围住了,她自然被吓了一跳,三分钟过后,街上多了一具女尸,美国兵唱着歌回到宾馆,明日回到了兵营。 然后他们就看到日本的媒体报道说歌舞伎町出现了一具神秘女尸,经调查死者是一位中学生。过些日子,这一则新闻突然在媒体上不见了,这里立刻引起了百姓的反弹,一些人冲到街上痛骂官府,官府的压力越来越大,只好允许媒体继续追踪此案,于是就有质疑是美国兵所为,官府千方百计的为美国兵说话,一开始坚决否认此案与美国兵有关,后面又说这位女生主动搭讪云云。最后日本的官方说要将讨回公道,背地里却让这些士兵回美国去了。从头至尾看不到美国驻日本军队的官员在媒体上发声,不过日本的老百姓心里也清楚,自己也是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而已,发泄完了你还是要接受现实,现在中国越来越成气候,万一中国人要寻仇,有美国人挡在前面总是好的。 对于中国的观感,日本人的感觉始终是复杂的,中国是曾经败在日军铁蹄下,日本人也确实瞧不起中国人,不过能够留学日本的中国学生,他们都来自中国社会的上层,中下层的日本女人还是愿意嫁给他们。中国不是没有富人,是因为它有太多穷人。中国拥有广袤的国土,丰富的资源,大量的人口,只要经营得当,不可能没有钱。日本人渴望拥有这些,从而变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所以日本人在瞧不起中国人的同时,还有一点羡慕在里头。 从中国内地走向统一开始,日本人就变得不安了,如果维持统一的现状不变,日本征服世界是不可能的。中国人没有钱的时候,日本人嘲笑你没有钱,中国人有钱之后,日本人嘲笑你没有道德,你喜欢制作伪劣食品,喜欢剽窃别人的东西,当你道德水平提高的时候,日本人会嘲笑你没有文化。如果有一天中国人有钱、有道德、有文化,毫无疑问日本人会彻底的爱上中国人。不要宣扬自己的来软弱来博取大家的同情,这不像是男人的做法,一个男人最应该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一个无意让自己变得强大的人没有资格做男人。 所的难听一点,日本人虽然穷凶极恶,其实真的没什么了不起。他们没有做正室的资格,充其量不过是混在强国的阵营里做个小角色。而中国就不同了,中国具备成为全球领导者的条件。日本人的想法是分裂的,一方面他想继续做亚洲的带头大哥,一方面不得不认美国当爹。不认美国当爹,日本的实力已经没有办法在亚洲当大哥了,日本人曾经是整个亚洲的爹,现在沦落到只能当大哥,还要依靠美国爹的帮助,日本人大概都能哭醒。其实美国这个爹是不是真能靠得住也不好说,他相信你日本的时候,可以支持你,一旦他怀疑你,很有可能跟中国合起伙来对付你。周末阳光明媚,龙泽花挽着一位男士的胳膊在街上走,一个高空坠物突然砸中了这位男士,预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山本藤原遭遇横祸/井上纯美返回东京

且不说这厮伤势如何,只见高空坠物原来是一只鞋,幸好只是一只棉拖鞋,否则这厮必死无疑。再看这厮被那只拖鞋刚好砸中面门,鼻子里不断流出血来。龙泽花被吓得不轻,田中隆三可是知市大人的心肝儿宝贝儿,倘若有个闪失,如何能承担的了这个责任。在日本,有许多开明的人。法律上某个女人是你的妻子,但你允许她自由的处置自己的身体,她可以随时跟别的男人坠入爱河、发生关系。法律上某个男人是你的丈夫,但你允许他自由的处置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坠入爱河、发生关系。绝大多数日本夫妻都是如此,妻子外面有男人,丈夫外边有女人,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的是共同的财产,还有两个人合作生产的孩子。 孩子管父亲的母亲的男人叫叔叔,管父亲的女人叫阿姨。当然如果这两个人的魅力再大一些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母亲的男人叫哥哥,父亲的男人叫姐姐。日本人喜欢玩儿一些有悖于常理的玩意儿,这很符合日本人喜欢出其不意的性格。虽然田中隆三是知市大人的男人,但是他被没有被禁止和别人发生关系。养狗的人心里明白,它会忠心耿耿的呆在家里,有一些狗甚至不吃人家的东西。养猫的人心态就不一样了,猫出去还能回来就很好,至于它出去做什么,主人莫去想。有的人经营人际关系如同养狗,要求所有的人忠于他。 有的人经营人际关系如同养猫,并不奢求别人忠于他,万一有人开出更好的条件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带走,从感情上你是可以接受的。日本人本来是很强调忠义的,后来忠义的价值慢慢腐烂崩塌了。做狗还是做猫,这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龙泽花扶着田中隆三进了店门,看到田中隆三,东家立刻迎上来说:“怎么回事”龙泽花说:“天上掉下来一只鞋,砸中了他的面门。”东家正思索着,突然龙泽花脸上挨了一巴掌,她说:“你打我作甚” 东家说:“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天上掉下来一只拖鞋,你当我是什么”她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捂着脸说:“是楼上掉下里一只鞋。”东家沉默了,她说:“鞋现在就在我的手上,如果要追究法律责任,咱们要趁早。”东家沉吟片刻,说:“算了吧楼上的人家多了,谁能承认是自己干的呢”龙泽花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东家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想应对办法。”接下来的一天里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在睡梦中坐起来,嘴里说:“我有主意了。”他立刻披上衣服出来,把一位男店员叫来说:“你立刻去广告公司定做一个牌子。” 男店员说:“什么材质”东家说:“黄铜。”男店员听了大吃一惊,说:“东家,黄铜材质的牌子造价太高了。”东家说:“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张。”男店员说:“牌子上写些什么内容”东家说:“就写谁让拖鞋从高空坠落,谁就得换上疾病,自己短寿、断子绝孙,还要写明落鞋的时间和地点。”男店员说:“造好之后放在那里呢”东家说:“就放在事发地点,要放在他们容易看到的地点,让这块牌子天天面对着他们。”男店员摇摇头说:“太阴了。”东家立刻抓住了对方的头发,说:“你给老子说什么” 对方立刻说:“我说今天天气真好。”东家的目光移向了窗外,外面果然阳光明媚,许许凉风十分宜人。东家笑着说:“你走吧”对方说:“你的把手松开。”东家把手松开了,男店员走远了,东家开始感觉有点不大对,但这个时候再追上去就不大妥当了。事情办得十分顺利,一个非常漂亮的铜牌子被运送到事发地点,铜牌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东家派人在不远处看着铜牌子,一天三班倒,看到底有没有人破坏铜牌子,没过多久一个墨水瓶被丢下来,同牌子被染黑了。 东家立刻派人用水冲进洗干净。没过多久又有人丢墨水瓶子,一来二去,他们就觉得疲劳不堪。东家说:“去查卖墨水的地方查问,看最近有没有人在大量的购买墨水。”果然他们查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买走了大量的墨水,经过几天观察,他们发现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出没。这一日中午,打手们早已经埋伏妥当,当歹徒出现在现场的时候,他们突然一拥而上把对方给拿下了。那厮被装进一个黑口袋里拿到爱的本店,东家让人把那厮从口袋里拉出来,只见此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 东家不耐烦的说:“把他免费送到血汗工厂。”听说知市山本藤原就是开血汗工厂出身,他就把这个人送到了知市家的血汗工厂。有不要钱就干活的工人,真是何乐而不为。自从当了知市之后,他的血汗工厂的规模增加不少。为了降低工人的工资,他们开始让监狱的犯人当他的血汗工厂干活,没有工资、没有福利,除了工作什么都不用提供。山本藤原赚的盆满钵满,心情自然格外高兴,他的身价成倍的增长,也因为这个他真是饱受诟病。前任知市整天都在报纸上骂他,山本藤原不堪其扰,一生气就雇佣一群在押的囚犯去问候对方。囚犯出手是不知道轻重,本来是要三拳两脚,教训一下就算了。 结果至少打成轻伤。要求打成轻伤,肯定打成重伤。要求达成重伤,那这个人一定会死了。于是前任知市大人竟然被活活打死了。那一天是他的生日,本来家里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蛋糕,就等着他回来吹蜡烛、吃蛋糕,偏偏他忽然想起去歌舞伎町寻欢,偏偏来到爱的本店,听说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叫龙泽花。不仅长相好看,而且傻的可以,男人提出的要求,她没有不答应的,人生中太多的巧合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似的。 有人为谋害一个人做好了准备,然后这个人准时来送死。犯罪分子手黑,三拳两脚一条人命就不见了。出了人命他们也不会去交差了,直接溜之大吉。前任知市死了,这可是日本国的高级官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一伙人给打死了,议员们首先在国会闹了起来,首相和法务部尚书被折腾的灰头土脸,法务部立刻去文要求东京警方嫌弃破案,如果不能破案,东京警局的局长要被免职。内阁去文给东京都衙门,说:“如果不能按时破案,内阁就会向法院提起诉讼,换掉现任知市。” 再加上东京都的议员们也在闹,报纸上、电视上更是炒成了一锅粥。社会上谣言不断,虽然官府一再辟谣似乎都无济于事。山本藤原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把武藤君招来商议处置此事的办法,武藤君说:“唯有努力破案而已。”他说:“万一破不了案呢”武藤君说:“我愿意引咎辞职。”他一时竟无言以对,武藤君反过来安慰他说:“大人,我一定尽量按时破案。” 说完敬了一个礼就走了,山本藤原的心情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他越想越觉得后悔,开血汗工厂,本来就好像有点缺德,如果再使用公权让犯人免费劳动,这挺起似乎在道德上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你因为受到指责就起了报复的心理,报复也不找个控制力比较好的人来做,反而这样一些人去做。田中隆三躺在那里睡熟了,他的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真是糟透了。他点燃了一支烟,在阳台上不断的冒烟,厌恶不时被风吹走。让尼古丁散乱在风中,就好像危险在风中消散一样。他要求警方每天都回报办案的进城。武藤君接受这个案子,第一个需要解答的问题是谁想杀死前任知市呢对方痛下杀心,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仇怨呢 法医把尸检报告送到了他的办公室,根据受伤的情况进行判断,这肯定不是职业杀手做的,他们的整套~动作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狠。因此即便不是专业杀手做的,但行凶的人一定也是经常斗殴的人,而且很明显,这应该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因为对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会是暴力社团所谓吗谁都知道这位老爷跟暴力社团的关系好的个一个人似的,他们怎么会对他下手呢把这两拨人都排除掉,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些人应该是坐过牢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联想到了一件事,即知市大人调走一批囚犯去他的工厂做工,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起来,马上查死者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做过些什么,有没有得罪过一些人。结果很让人感到欣慰,他最近一直在组织力量攻击山本藤原,他一定要把自己的位子夺回来。推理很容易完成,但没有证据是不行的。警方早就发出了通缉令,作案的歹徒一直没有找到。武藤君气的暴跳如雷,说:“就是把整个东京城反过来,也要把这些混蛋找出来。”忽然有一天,他们在被发现了,原来这些人是藏在下水道里的。 审问这些人无需费多大功夫,没多久便招供了。有了他们的供词似乎也不足以知市大人伏法,武藤君认为地方警局做到这个份上就已经到头了,他给法务部递交了一份报告,要求法务部接手这个案子,尚书大人向首相做了报告之后接受了东京警局的建议。让谁来查这个案子呢经过慎重考虑,部里非常肯定武藤君的能力,就临时城里专案组,委任武藤君做专案组的主张,部里的资源他有权调拨。武藤君有了这一重加持,他可以有了查封血汗工厂的权力,但是他的这个决定立刻遭到经济界人士的抗议,一旦山本藤原的血汗工厂遭到查封,血汗工厂本身就会变成了社会上被大家极力讨论的问题,被这么以讨论,没事也能说得优势,所有血汗工厂会因为名誉受损,而没有办法使该卖的东西按时的卖出去。 他们的抗议力度非常大,甚至也得到一些议员的支持。不过山本藤原并没有因此有好日子过,这些支持血汗工厂的人也在报纸上痛骂他,说他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山本藤原的祖宗八代一天要被问候十万遍以上,他终于承受不住这个压力了,他接受了一次电视采访。主持人是他非常仰慕的一位女士,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无心去瞻仰她的美貌,对于她迷人的声线也提不起兴趣了,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明显迟钝起来。他好像老了许多,议员们一边倒的要求他辞职。 接收完采访的当天下午,他把自家的门反锁了,然后在阳台上面对着太阳双膝跪倒,拿出一把短刀在自己腹部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将长刀扎了进去,血水顺着刀刃流了出来。他的死讯和这一期节目同时出现在电视上,这位女主持人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不得不去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武藤君一位查这个案子,受到来自经济界的猛烈抨击,你利用国家强力干预经济,是的经济这样不景气。武藤君心想经济不好跟老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子不尽自己的职责就好吗愤而要求辞职,这个事法务部和内阁也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首相在国会几次被骂的晕倒,索性借故不去国会接受质询了。这个时候天皇坐不住了,他觉得这样下去日本这个国家就会陷入危机当中去。于是选择在某黄金时段发表电视演讲,演讲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起先不过是一次不同的司法案件,按照法律程序走,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我要奉劝经济界的人士,日本的经济不好你们是不是应该承担责任,我知道经济界日子不好过,日本的出生率这么低,劳动力短缺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可我仍然要告诉你们,解决经济问题不能以牺牲人们对司法的信任为代价,司法如果失信于百姓,将会爆发更严重的危机。 天皇一发声,整个日本社会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天皇被人们认为是一个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人,想不到他在这样一个敏感的遗体上亮明了自己的态度,公开指责经济界。内阁率先表示坚决支持天皇陛下的发言,很快来自各界的支持声淹没了整个日本社会。之后天皇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他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玩儿的太过火不成,万一引起美国爹的警觉,老子还坐不坐这个位置了。武藤君的辞呈当然被拒绝了,他被内阁的一纸调令请来执掌日本在全球的谍报组织,警员甲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他们两个人来到了歌舞伎町的归来酒店。 川岛秋子安排了美妙的歌舞、好看的食品,并且自己一直陪着他们把饭吃完。席间她一直再给他们斟酒,警员甲说:“大人,此番你高升了,有什么叫教导我的话吗”武藤君笑着说:“想当年我在进入社会前我的爸爸妈妈告诉我,在单位听长官的,在社会上听警察的,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警员甲说:“这可以说是金玉良言。”武藤君说:“你若想走的远、爬的高,第一你不要自以为很重要,第二你不要自以为很尊贵。如果不是身体轻盈,你不能爬到极高的位置。若想在仕途上走得远,得一路上有人赏识你,你才能走的长远。那么长官为什么会觉得你很重要的呢我这样说吧如果你能证明他很重要,你对他来说就很重要。如果你证明他没有那么重要,那么他绝不可能觉得你重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要牢牢的记住。” 川岛秋子说:“这是倾囊相授了。”武藤君说:“人一定要做一番事业才不枉此生,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即便一切顺利,你也有衰老亡故的一天,对于任何一个英雄人物来说都有一件顶要紧的事,即必须培养以为能够接替你的人。大久保利通死了,伊藤博文接替了他的位置,日本才可以继续兴旺。在中国的明朝,有一位很有名的宰相,他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就是没有培养一个可以接替自己的人。他死之后,他的对手接替了他的位置。有一种说法很有意思,说他其实培养了替手,这个替手就是皇帝。如果这个想法正是他的想法,这无疑是更大的错误。你是宰相,人家是皇帝。 你让皇帝接你的班,你这是不拿自己当宰相,还是不拿皇帝当皇帝呢人家皇帝就算是当替手,也是给自己的老子当替手,你小子不过是一个打工干活的人,居然这么不拿自己的当外人。果然后来这位仁兄被清算了,皇帝用非常残忍的手段对待他们。而他之前的一些宰相就不是这样了,比如徐阶,他就非常的聪明。他很早就开始选拔自己的替手,当然他也因为看走眼吃了点苦头,但总体来说还是善终。而且也因为他培养了替手,所以后来明朝迎来了一段非常兴旺的时期。”说完这一段,川岛秋子和警员甲都开始鼓掌,川岛秋子说:“你可真是博学,肚子里装着不少东西吧” 武藤君说:“想在官场走的远,最重要的还真不是你读了多少书,而在于你到了一个地方,抓住重要的人,只要说你重要的那个人重要,你才是真的重要。在这个基础上你再寻求大家的支持,总之你要永远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谦卑的位置上。不宣扬自己的尊贵,不矜夸自己的美好,不吹嘘自己的高深,愿意成全别人,让别人通过你而成为人才,你的威望自然会提高。”警员甲说:“大人,你即将接掌日本在全球的谍报组织,你对这些组织的印象怎么样你打算怎么管理他们呢”武藤君说:“谍报组织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要保密,所以无可奉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到了该散伙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走了,留下川岛秋子指挥店员们收拾残羹冷炙。三天后,武藤君正式走人,警员甲走马上任,不穿警~服,这让武藤君显得有些别扭,但也没有办法。身份变了,过去的就习惯也要改一改了。接手警局的第一天,他的心情是兴奋之中带着忐忑,这件事来的非常突然,实际上他还没有完全做好接掌警局的准备。既然馅饼已经提前掉下来了,不但要把它接住,还要接好。夏凉明月初来东京的时候,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是住宿问题,第一个星期她住在青年旅社里,在这里创作是不怎么方便的。 后来她到了一个村,这里看上去非常破败,看上去像个贫民窟一样。这地方没有室内的卫生间,也不提供水,你要喝热水可以去村口买,当然价格就便宜的多了。这种地方女士生活起来是不大方便的,好容易找到一间屋子,周围都是女性做邻居,她们之中有一个四十开外,一个三十不到,夏凉明月的入住,她们没有表示欢迎,也没有表示不欢迎。新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她主动提出请她们吃饭,当然不是去餐馆,而是她自己下厨,无非是弄一点蛋汤,煮一点挂面而已。尽管如此,两个人好像都很开心。哪位四十岁开外的女士说:“你真贤惠啊” 三十不到的女士说:“干脆你当我妈妈得了。”四十岁开外的女士笑着说:“你可真不害臊,她才多大。”夏凉明月笑着把面放在她们面前,四十岁开外的女人说:“我叫龟田爱。”三十岁不到的女士说:“我叫佐藤顺子。”夏凉明月说:“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们能把我们的房间画的漂亮一点吗”龟田爱说:“你知道这里颜料有多贵吗”夏凉明月说:“我问过了价格的确不便宜,但是我们宁可让自己的居住的环境看起来更舒适一些,对吧” 龟田爱和佐藤顺子陷入了沉思,佐藤顺子突然说:“妈妈,我听你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骑着自行车的邮差到了,把一封信塞给了夏凉明月,她签了字,邮差骑着车子走了,她望着飞去的邮差,再看看手里的信封,看字迹像是井上纯美写的,拆开一看,里面是井上纯美说自己已经在赶往东京的路上了,突然有人在她的身后大叫一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三女结社苦瓜破土/二狗争食萝卜入坑

夏凉明月一回头,看到一个男人,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脸上胡须密布,身上衣衫褴褛,脚上踩着木屐。她没有理会,回到屋子里,龟田爱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手里的那封信,笑着说:“是不是还有男士在记挂着你”这话立刻引起了佐藤顺子的兴趣,夏凉明月把信都给龟田爱。龟田爱说:“这多不好啊我怎么能看你的私人信件呢”却已经把那封信攥在手里了,仔细的看里面的内容,笑着说:“好像是男人的字迹,语气却像是个女人。”夏凉明月说:“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也算是半个患难之交了。”龟田爱说:“你想怎么装饰屋子呢”夏凉明月说:“当务之急是要设法赚一点经费。”龟田爱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说:“我有一个挣快钱的方法,只需小小牺牲,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夏凉明月说:“世上没有什么小小的牺牲能挣到快钱,我宁愿慢慢来。”看到对方没有上钩,龟田爱并不气馁,压低声音说:“现在我国的女人,普遍都在十六岁前后就跟男人做过了,谁能够保持着那玩意儿到结婚有些看起来严重的问题,本质上是观念难以逾越。女人也是人,也有需求,合理的利用自己的身体赚钱,这有什么可指责的呢”夏凉明月说:“对不起,我是个守旧的女人。”龟田爱叹一口气说:“你看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这样守旧呢中国有一个叫胡适之的人,他有一个想法很有意思,女人如果遭遇不幸,被歹人强办了,愿意娶这位女士的男人,我们应当予以尊重。其实女人被强办了之后,她身上的各个脏器的功能都完好无损,这就好比你被人打了一拳,没什么大不了。” 夏凉明月没有言语,龟田爱说:“中国有一个著名的英雄人物叫郑成功,他的母亲是个日本人,当年清兵南下,侮辱了他的母亲。郑先生非常的痛苦,让人把母亲的遗体切开用水冲洗。”夏凉明月说:“有人愿意沉沦而富有,有人缘恪守而贫穷。我就想靠画画挣钱,别的我不会做。”一听这话龟田爱不禁放声大笑,说:“靠画画挣钱我觉得你完全是在痴人说梦,你知道画院每年有多少人毕业吗你知道绝大多数学画画的人在做什么,除了画画他们什么都做,我也不瞒着你,我之所以能够在东京活着而不至于饿死,靠的就是我什么都放得下。” 夏凉明月只是微笑,不做应答。龟田爱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佐藤顺子说:“妈妈,你打算怎么装饰怎么的屋子呢”龟田爱说:“这件事我看还是算了吧第一房东不会同意咱们改变房屋的形态,第二咱们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凑足所需款项是遥遥无期的。”夏凉明月说:“虽然看起来很困难,咱们还是可以试试,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我们现在商量一下这件事吧”龟田爱说:“说服房东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咱们能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夏凉明月说:“那咱们就先出一个方案。” 龟田爱说:“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先要把屋子内外都弄的非常整洁,然后在一点点按照设计的图纸把需要画的东西画上去,先做一点点,然后慢慢增加,说不定咱们这里会变成一个可以赚钱的旅游景点。”她们专门挑了一个日子,把屋子里的杂物清理一空,三间屋子都显得亮堂起来,然后开始设计图纸,制定方案,终于拿出了一套方案。鬼田爱拿着方案找房东商议,得知三位女房客丢掉了她的杂物,房东自然是怒不可遏,要求她们三位赔偿损失。龟田爱说:“我们擅自动了你的东心,这很不对,如果在感情上对你有什么伤害,我再次表示歉意,希望你能原谅。我此番来,不仅带来了我的歉意,我还带着我们三个人联合制定的方案,我们想让你的房子变得更漂亮、更舒适。” 看了方案,房东说:“这个应该很费钱吧”鬼田爱说:“的确费点钱,我们会尽量控制成本。”房东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们的谈判不着急出结果,我可以授权你们开始施工。龟田爱说:“这么说你同意了”房东点点头说:“我是有条件的同意了,如果你们做的不好,我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至于条件怎么样等你们让这个方案变成现实再说吧”龟田爱带着房东模棱两可的态度回来见佐藤顺子和夏凉明月,因为她们没有钱,只能继续讨论怎么优化这个方案,所谓优化就是压缩成本,直到再也没有办法压了,她们仍然没有足够的钱来做这件事。本来龟田爱的想法是带着佐藤顺子和夏凉明月一起去歌舞伎町卖,赚了钱就能做这件事了,她以前每次却钱都这么干,反正也四十开外了,也没个男人在身边满足她的需要,就当是织女会牛郎。很显然夏凉明月因为年轻漂亮而不想这样消费自己,佐藤顺子跟着她去卖了,因此她们两个人的钱很快就筹够了。 夏凉明月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觉得压力大极了,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血。每一个焦虑的夜晚都让她感到无比难熬,突然有一天,她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房东为什么会同意她们这样做呢明日亲自去问,房东本来不想说出答案,架不住她再三追问,她说:“我是对你们的这个想法很感兴趣,谁会拒绝让自己的房子变得更漂亮、更舒适呢”她像是凡是独立谋生的单身女子,她们往往希望拥有更舒适的室内环境,以此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这就意味着她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她带着自己的这个方案去拜访那些高收入的单身女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先伪装成修女,先以上帝的名义打入敌人内部,然后一点点拿出方案,尽管她的表达不是很流畅,却意外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加藤女士五十岁了,她经历过六次婚姻,其中四个丈夫死于车祸,一个是丈夫因为经受不住经济危机的打击而坠楼死了,最后一任丈夫在婚后的第三天被楼顶上飞下来的一个啤酒瓶砸中了脑袋,那个啤酒瓶从二十层的高楼落下,当时他的脑浆就涂了一地。有了这一串事件,她想不背克夫的恶名是不可能了。这位女士长的不算难看,就是颧骨偏高,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看就是那种很有心计的人。夏凉明月看到对方把门打开了,她先笑着说:“上帝保佑你,你愿意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吗如果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还你一个惊喜。” 她一位自己遇到了宣讲福音的女教士,哪知道对方把一个方案放在茶几上,笑着说:“你的屋子看起来很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家。”加藤女士说:“我觉得乱一点才像家,整整齐齐的那是酒店。”对方说:“你经常住酒店吗为什么这样抗拒东西摆放整齐的房间呢”加藤女士也懒得给对方煮茶,也不发一言,夏凉明月陪着笑脸说:“我是一个画匠,从京都来到东京,对出租屋里不是很满意,房东同意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对房间进行一番装饰,可我初来乍到没有钱,如果你能雇用我帮你装饰你的房间,我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了。” 如此坦诚的话似乎很有一种魔力,让人无法拒绝。加藤女士说:“你要把我的房间装饰什么样子呢我可不想把家弄得像酒店。”夏凉明月说:“至于你的房间要被设计什么样子,这不是我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做,我会努力了解你的爱好、你的习惯,按照这些来决定采用什么样的风格。”加藤女士说:“我希望我的房间具备简约的风格,要有现代的、大众的感觉,要是我请了男士到家里做客,希望客人和我都不要觉得紧张和尴尬。”夏凉明月说:“我能说一下自己的观点吗”加藤女士本来不想听她废话,但想到她是个陌生人,就说:“说来听听。” 夏凉明月说:“你的眼神非常的深邃,你眼看我一眼,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你看透了,如果别人跟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他是没有办法跟你像正常人一样交流的。就算是在家里,一个人长时间穿职业套装,她就会在别人的头脑中形成一个固定的印象,你就是严肃的、令人望而生畏的一个人,没有一个男人在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快乐。男人有需求,女人也有需求,如果大家在表达需求的时候尽量含蓄一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赢的更持久的感情。” 加藤女士叹口气说:“人家都说我克夫,我怎么能好的了呢”夏凉明月说:“一个强势的女人,她一定是克夫的。我说的强势,不一定是她在社会上很有成就,拥有崇高的地位,而是说她无论做什么总要压人一头,拒绝克制,拒绝谦让。无论是男人压制女人,还是女人反过来压制男人,对于婚姻来说都是不幸的。一个人能在社会上尊重长官、尊重同事、尊重客户,甚至尊重路人,对于自己至亲至爱之人则不能稍加克制,任意呵斥、无所不至。做错事拒绝认错,还能找出一大堆歪理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加藤女士虽然结过六次婚,却没有生过一个孩子,她会在结婚前就告诫自己的丈夫,老娘绝对不可能给你生孩子,凭她的气势,男人在她的面前根本就直不起来,生孩子更是天方夜谭。当她一天天老去的时候,才发现对于女人来说有一个家是多么重要,年轻的时候你可以没日没夜的去蹦迪、泡吧,喝的烂醉如泥,工作起来像个疯子,为了升职她什么都能获得出去。如今她在只有一个人的大房子里,喝酒仅仅是为了麻醉自己,没有人能坐在你的对面跟你谈心,没有人关心你。如果在你的一生中没有爱过,你是不幸,反过来如果没有人一个人爱过你,这也是一种不幸。 但是人必须要承认,如果你的人生因为种种缘故变得残缺,不用太难过,不曾善待别人,也没有别人善待你,你要学会跟自己好好相处,善待自己。不要让屋子里有不好的气味,不要乱丢东西,没有用的东西必须丢掉,不要让屋子里堆满没用的杂物。保持屋子的清洁,很重要。不要让屋子里只有你一个活物,你可以养花,也可以养宠物。闲暇时可以购物、读书,保持适量的运动,在你的生活中如果有可以谈心的朋友,这是你的福气。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可以每个周末都请她们来家里喝茶。加藤女士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变化,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变。夏凉明月起身告辞,加藤女士几乎是依依不舍的送她离开。 回去之后,夏凉明月一七天没有出门,终于绘好了图纸,写好了方案,拿给加藤女士看,她说:“大概需要多少钱”夏凉明月说:“一百美元。”加藤女士想也没想就说:“我们可以商量怎么写合同了。”加藤女士是非常精明,她看出来夏凉明月已经极力的在控制费用了,所以合同没费多少力气就达成了。先交了二分之一的定金,剩下的二分之一通过验收之后再给。至于所需颜料,加藤女士有专门出售颜料的人,几乎以成本价购入。前后花费了五天时间,验收的时候加藤女士表示非常满意,夏凉明月顺利的拿到了剩下的酬金。在临走前她说:“也许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收拾房间,我会写一篇清洁指南给你,只要按照这个操作,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有充分的信心,你一定会爱上这个房间。”加藤女士说:“是爱上你的设计。”回去之后,自然是皆大欢喜,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们让三间本来非常普通的屋子收拾的非常漂亮了,同村男士们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纷纷前来向他们讨经验,她们因为缺乏应对策略而选择拒绝。 村里的男士们也是学画画出身,看到人家做的这么好,而自己却做的这么差,心中自然很不痛快。本来在讨教经验的同时还想着接近她们,慢慢的把夏凉明月过度成女朋友,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顺利了。夏凉明月、龟田爱、佐藤顺子三个人宣布结社,因为她们生活在贫民窟里,都觉得自己命很苦,社团的因此得名为苦瓜社。她们向东京民政署递交了注册申请书,半个月后注册通过了,她们经常聚会,讲解自己的作品,交流创作心得。画不好卖,为了生存,她们时常接一些室内装潢的业务,当然她们主要是做一些锦绣天花的工作,基本的装潢是不做的。一些装潢公司对此严重不满,他们专门雇佣了一批画师假如到装潢工作的队伍中来。她们不甘心这样被挤出市场,想与一些施工队合作,很显然这个想法不是很现实。 她们又开始从事舞台设计,一些专门从事舞台设计的公司,结果她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入市。夏凉明月说:“我们还是应该想着怎么把画卖出去”龟田爱说:“我在歌舞伎町有熟人,不如把我们去哪里卖画,说不定有人愿意购买。”佐藤顺子说:“我们要亲自去哪里卖画吗”龟田爱说:“在那里我们一定要通过暴力社团的允许才能卖货,我们可以跟他们合作。”夏凉明月说:“就这样定了,这件事你去谈。”在创立苦瓜社的时候写法人代表,夏凉明月说:“谁的年纪大谁就是法人代表。” 佐藤顺子同意,这样龟田爱就是苦瓜社第一位法人代表,可这个组织的灵魂人物显然不是龟田爱,夏凉明月一句话龟田爱就当了法人代表,她真的说了算。当天夜里龟田爱去爱的本店面见东家,经东家引荐,她认识了风俗社的社长,两个人一开始都端着,龟田爱的道行毕竟没办法跟风俗社的社长比,谈判的结果是苦瓜社负责创作,风俗社负责销售,到时候五五分账。回来通报了谈判结果,夏凉明月说:“事情没有定下来吧”龟田爱说:“我已经签了字。”夏凉明月说:“这样不行,请你想一想,如果他们要求咱们画一些尺度很大的画,怎么能画吗还有所有座位只要是拿去歌舞伎町卖,一律不许作者的真实名字。”龟田爱说:“字都签了,怎么能反悔得了呢”夏凉明月笑着说:“这一点你放心,他们一定要要求重新谈判。” 果然对方提出要重新谈判,夏凉明月嘱咐鬼挺爱道:“在最后签字前一定要给我你打个电话。”龟田爱皱着眉头答应了,到了谈判现场,对方一开始就劈头盖脸指责了一通,当时龟田爱脑子就懵了。最后稀里糊涂签了字,回来把事情一说,夏凉明月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以后这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龟田爱说:“我干不了这个劳什子,法人代表还是你来当吧”夏凉明月说:“我只是事后诸葛亮,你不要想着我有什么了不起。” 按照一些规定,井上纯美经过多次减刑,这里面典狱长自然是出过力的,只要这个女人还在监狱,他的嫌疑就摆脱不了。就在她给夏凉明月写的信挤出去不久,上面派人查案,井上纯美的减刑被认定为违法。她好不容易被点燃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她只好继续在里面蹲着,典狱长受到了纪律处分。快要放寒假了,在期末考试当中佳子内亲王的成绩单非常亮眼,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井上纯美,她一点也不后悔撇下不守时的井上纯美自己一个人回到东京。在她的眼里东京市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这是因为她并不真正了解东京,她甚至不能理解一个普通的东京人是怎么度过自己人生。你以为怎么样才叫了解这座城市呢知道这个城市的白领如何在职场忙碌,知道这个城市的富人们如何玩情调,知道这个城市最好的幼儿园怎么招生,知道这个城市的官员如何指挥着这个国家,知道这些就算是知道东京了,知道东京人的生活吗 假如你没有再这个城市类似贫民窟一样的巷子里走过,你就不能算了解这个国家,你没有见过身体肥胖的男人抱着汉子在巷子里很无聊的走着,你也不能算了解这个城市人们的生活。因为结识了小林信子、井上纯美这样的人,佳子内亲王对她所在的这个国家有了更深的了解。离开了日本皇室,井上纯美并没有就此失去上层对她的关注,相反有人更加关注她了。这个人就是武藤君,武藤君开始接掌谍报组织,在这个组织干活,一定要有丰富的社会阅历,井上纯美拥有近乎完美的履历,她做过警察,做过织女,做过公立机构的职员,做过武术教师、做过修女以及修道院院长,做过囚犯,她还为皇家当过差。 井上纯美没能如约抵达东京跟夏凉明月会面,其中就有他的功劳。井上纯美被释放的那天阳光明媚,她穿着厚厚的棉衣,从北海道赶回东京,一路颠簸,到了东京她觉得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堆糟糠。刚走出车站,她就被几位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带走了。她被带进了一栋没有牌子的建筑物内,在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内,她见到了武藤君,只见这厮带着墨镜,穿着黑色的夹克,落座之后,他说:“你有什么后事需要交代的吗”井上纯美一听这话,立刻就觉得自己死期将至,笑着说:“看来我是活不了多久了,我没有未尽的愿望,现在就可以送我归西。” 武藤君说:“你一会跟我去会议室开会。”很快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士进门说:“局座,大家都到了。”他带着井上纯美一阵风来到会议室内,井上纯美被安排到坐在靠近武藤君的位置,众人面面相觑,特别是两位副局长感到非常吃惊。武藤君说:“这位女士以后就是我们的首席副局长,希望大家能配合她的工作。”话音未落,两位副局长就掏出枪指着武藤君的脑袋,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回:愿世上太平竟无贼/想天下富裕且有德

其中副局长甲身材臃肿、谢顶、大鼻子、小眼睛,皮肤红的像猪肝,粗糙的像砂纸,声音沙哑,如同破铜烂铁一般,他的掌心充满油腻,我这枪支的手似乎在发抖。副局长乙身材瘦削,脸型如同山羊的脸型,也有一个巨大的鼻子,脸上爬满了胡须。肤色黝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他的手上黑魆魆的,粗粗的手指似乎随时有可能扣动扳机。井上纯美见状立刻站了起来,说:“大家有话好商量,不要动粗嘛。”这个时候副局长甲将枪口对准了井上纯美的脑门,笑着说:“你说你一个素人,何德何能来做首席副局长” 井上纯美说:“如果你们觉得我不能称职,你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向上反映,朝自己人掏枪,这不违反规定吗身为长官如果连守法都做不到,你又怎么能拿法律去制约自己的下属呢”副局长乙一听这话也急了,将枪口对准她的嘴巴,说:“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牙口硬,还是我的枪子儿硬。”井上纯美说:“我们不是非法的暴力社团,而是公务人员,希望诸位能自觉守法,维护官府形象。” 在场的人都为她的镇定感到欣慰,难怪来了就能当首席副局长,人家是有能耐的。武藤君表情严肃的坐在那里,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冰点,两位副局长最终还是坐回了自己的作为,武藤君说:“我们是谍报机构,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不经过严格的法律程序就能够处决敌人,也能够杀掉那些对机构有威胁的人。”说完就宣布散会了,井上纯美来到武藤君的办公室,说:“我在这里主要是做什么工作”武藤君说:“你主要负责后勤,及时的给前线的工作人员补给粮饷,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做我们这样的工作,很可能一年四季都不回家,你要安抚好他们的家属。” 井上纯美说:“我是一个刚出狱的囚犯,你给我这么高的职位,这合理吗”武藤君说:“以后你会明白的。”随后的日子里,她代表谍报机构与国会、内阁的工作人员进行协调,要求妥善解决谍报人员他们父母的养老问题以及子女受教育的问题,他们缺少亲人的陪伴,应该得到国家的照顾。她还积极在未婚的工作工作人员物色伴侣,谍报工作人员之间进行配对,她是支持的,一般来说做这样的工作,只有同行业的人才能够体会到他的苦楚,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存在互相不能谅解的问题。谍报工作者如果跟机构外的人结婚,反而会造成一些不便,万一在跟配偶激情燃烧的时候脑子一热说出一些机密的话来,这就不好了。 因为她的积极干预,许多谍报人员都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一开始两位副局长对武藤君的这项任命非常不满,慢慢的他们也就能够体谅他了。一次夜里,三个人商议完机密事宜一起在一间屋子里闲聊,副局长甲说:“我现在理解你的苦衷了,原来你任命她当首席副局长就是为了突出后勤工作的重要性,实际真正涉及专业的问题,还是找我们商议,你真是用心良苦,我们都会错了你的意,真是对不起。” 武藤君说:“多余的话无需再说了,现在我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要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上来。”副局长乙说:“井上纯美现在正在努力解决机构内一些人适婚而未婚的问题,你现在身居高位,没有妻子怎么好呢她应该优先解决你的问题。”武藤君说:“有一个叫范仲淹的中国人曾说过,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等咱们机构的人都娶了媳妇,再考虑我的问题。”副局长甲说:“我看除了这位井上女士,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一听这话武藤君立刻就急了,说:“这样的话到此为止,我可不希望这个大家都开始议论这个,一则有损咱们机构的声誉,二则也会破坏大家的合作关系。” 井上纯美到达东京后一点音讯都没有,这样给处于忙碌状态的夏凉明月增加了忧虑,她想过要去报警,但是在她出门之前却犹豫了,万一弄不好再背一个报假警的罪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又等了好些日子,终于下决心去报警,可就在她要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外面站着个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一条白色的紧身裤,脚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靴。先是把她迎进屋子里,一边给她准备茶食一边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床铺,我们一起合作,一定可以在东京立足。” 井上纯美坐下来笑着说:“真的很抱歉,我暂时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工作了。”夏凉明月一脸疑惑的说:“为何”井上纯美说:“我获邀进入一家公务机构工作,我现在的职衔是首席副局长。”夏凉明月一听立刻就懵了,说:“你现在进衙门工作了,那你以后住哪里呢”井上纯美说:“如果遇到假期,我还愿意来陪你。”夏凉明月笑着说:“今晚有空吗我想给你摆酒宴给你接风。”井上纯美说:“我现在很忙,改天闲一些了,我来找你。” 茶食准备妥当,吃完再说一些闲话,井上纯美起身告辞,夏凉明月一直把她送到村口。等她走远了,夏凉明月才往回走,她走路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垂下脑袋,心情真是糟透了。到了寓所门前,看见龟田爱和佐藤顺子站在那里,夏凉明月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龟田爱说:“那个女人是谁”夏凉明月说:“你问的是我刚送走的那个”鬼田爱说:“然也”夏凉明月说:“她就是井上纯美。”夏凉明月说:“我认识她,她好像在歌舞伎町做过织女。”夏凉明月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佐藤顺子赶紧出面打圆场,笑着说:“不要杵在这里了,快进屋吧”夏凉明月把门打开,她们进去了。 进门之后,龟田爱和佐藤顺子坐好,夏凉明月在哪儿专心的煮茶,她们在那里耐心的瞪着,没有一句话要说。按照日本的风俗,饮茶的时候大家都不是自己倒茶,而是要身边的人给倒。为什么不自己倒呢这里面可能有一些很值得思考的问题。自斟自饮,心中难免会一些孤寂之感,有同伴倒给她喝,情况就不一样了,实际上倒茶不仅是把茶倒给了对方,你也向对方表示了关心。在古代的时候,饮酒、饮茶、用膳许许多多的场合都要遵循一个礼字,礼到底好不好呢 传统中国有一位大圣人叫老子,他在自己的著作当中对礼的评价其实不高。他是这样论述这个问题的:大自然有它自己的法则,这个叫做道,顺应自然之道,约束人的行为,这个叫做德。德其实包含两层含义,一个是约束,一个是忍让。忍让就是要善待自己以及自己生活的世界,这个叫做仁。对一个人用情很深,不忍心辜负他,这个叫做义。为了防止背叛,人们制定了礼,所以在老子的眼睛里,礼不是好东西,礼的背后是怀疑,是强权。当一个社会人们过分强调礼的时候,其实这个社会已经非常不好了。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在饮茶的时候,别人帮你倒茶,你帮别人倒茶,这个背后没有怀疑,没有强权,如果是这样,日本人倒茶的这个礼不在老子的批评范围之内。 当然如果是类似鸿门宴一样的场合,在这个时候茶水的背后掺杂了诡诈和权谋,它就应该在老子批评的范围之内。日本人在饮茶的时候话不多,不像中国作家老舍笔下的茶馆,大家坐在一起不为喝茶,就为闲聊。伦敦的下午茶,贵妇们聚集在一起,一边饮茶,一边谈论一些非常俗气的话题。法国和意大利的贵妇们喜欢组织各种沙龙,邀请一些艺术界的人士来活跃气氛。清兵入关以后,中国风俗大变。到了晚清,贵妇们没有饮茶的雅兴,对艺术更是毫无兴趣,她们更喜欢围在一起打麻将。也许会谈论她们的丈夫,也许会谈论一些别人的隐私。 日本妇人则更多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茶上面,日本妇人在饮茶的时候,会慢慢的忘记周围的一切,仿佛自己也变成了绿油油的茶汤。井上纯美住在宾馆里,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她是机构后勤的负责人,因此对于处理这个问题,她还是显的得心应手。为了方便照顾谍报人员的未成年的子女,她就在一家幼教机构的旁边给自己物色了一个住处。房间很小,除了一个榻榻米再说什么都没有了。她先购买了一盆绿萝,然后请夏凉明月帮忙画一幅画,这话画中的盆景和现实中的绿萝相得益彰。从前她很喜欢粉色,后来在歌舞伎町见过了太多的粉色,她开始厌恶粉色了。 因此在给铺盖选择颜色的时候,她很是费了一番脑筋。终于选定用米色作为铺盖的颜色,再购买一个黑色矮桌,一套黑色的茶具。原先按照她的设想,只要有时间就去找夏凉明月,后来发现对方总是很忙,她就更愿意一个人在屋子里煮茶,自己煮茶自己喝,虽然听起来有一点凄凉。当你在饮茶的时候,忘记了房间,忘记了形体,甚至忘记了茶叶,自己似乎大自然混为一体了。如果你在生活中是个孤独的人,你可能更需要加强对自己内心的修炼。当你拥有一颗不二真心的时候,你的生活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如果你在吃饭的时候,在你的世界里似乎只有饭。在你饮茶的时候,似乎世界上只有茶。在你一个人冥想的时候,似乎世界上什么都没有,连世界也不存在。其一你会很长寿,其二你会很健康,其三你也会很快乐。 早上起来,洗漱完之后,她就急急忙忙去吃早餐,然后再去工作,晚上下班回来,煮一小壶茶。饮茶让人更精神,但是到了她想要睡觉的时候,她的像是被倒空了一样,当你心里什么都不琢磨的时候,你自然就容易睡着了。为什么焦虑的人经常失眠没心没肺的人常常能一觉睡到天亮。她是这样安排自己的工作的,周一上午,她要在机构的例会上报告自己的工作情况,下午他就去看望那些谍报人员年迈的父母,特别是那些生活有困难的人要摆在优先的位置。周二上午她继续去看望谍报人员年迈的父母,下午就去看待那些因工作原因导致伤残的前谍报工作者,以及他们的遗孀。 周三上午他去看望那些谍报人员的未成年子女,特别是父母都在外面执行任务的谍报人员的未成年子女,她必须保证这些孩子能够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成长。下午要去已故故作人员的目的鲜花。周四上午要去翻阅这些机构中未婚人士的资料,熟悉他们个性、爱好、缺陷等,争取为他们物色合适的配偶。她的构想是这样的,按照他的爱好设计相应性质的聚会,比如说你喜欢谈论文学,你就举办一个文学沙龙,同时邀请两位当事人前往,但并不告诉当事人有人在撮合他们,只要设计得当,一见钟情的故事未必就不会重演。下午就将开始做策划,争取让构想变成事实。 周五的上午她要去那些婚姻出现危机的谍报工作人员家中调解,如果双方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她会打电话给他们。下午他要去看望那些犯了错误而受到惩戒的谍报人员,特别是一些情节轻微的犯错人士,她会好言劝慰。劝人是很有讲究的,不要以为正确的话就可以不择场合的乱说,比如说某人儿子死于车祸,你就对那个人说:“你一定要学会放下,你放下了也就没有了痛苦。”这话挺起来没有错,可你对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这么说,你几乎是在恶意嘲讽他。一个人的善良在他的言语当中会表露相当一部分。一张嘴就伤人的家伙,有什么脸说自己是个好人。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馀庆寺的屋檐上,小泉弘毅拿着扫帚带领着师弟们在扫地,圜丘法师在禅房里盘腿而坐,双目微闭,心思时而像游丝,时而像水底泛起的沉渣。他终于睁开眼睛,两条眉毛拧在一起。这个时候小泉弘毅手里拿着喷壶正在给院子里的树木浇水,这个时候禅房的门忽然推开了,小沙弥们立刻围过来,圜丘法师说:“阿弥陀佛,你把院子打扫的真干净,希望你修行跟打算院子一样认真,这样你们的内心也会一样干净,内心干净就能够见大道。” 其中一个小沙弥说:“见大道以后呢”圜丘法师说:“以后你就是佛了。”小沙弥说:“我成了佛以后会怎么样呢”圜丘法师说:“没有生老病死、没有分离聚散,就像阳光投射在树上,一片寂静。”这个时候小泉弘毅对着他行礼,圜丘法师坦然受之,礼毕之后小泉弘毅说:“弟子有一事不明,特意向你求教,那些箴言、传灯录我也读了不少,为什么我还是不能悟道呢”圜丘法师说:“有一个人去向一个农夫请将耕种之法,农夫就把关于耕种的所有知识都告诉了他,你说他学会耕种了吗”小泉弘毅说:“会了吧” 圜丘法师说:“有一个人像一位游泳健将请教游泳的技术,这位健将把所有关于游泳的知识都告诉了他,你觉得他学会游泳了吗”小泉弘毅倒吸一口凉气,说:“当然没有。”圜丘法师说:“演虚,你要记住,如果你自己没有参与耕种,你就不能说自己已经学会了耕种。从前我说法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不关心老师讲课的内容,而只是注意模仿老师讲课是的语调和神态,最后他能够惟妙惟肖的模仿许多讲课的样子,但是他每门功课都考的一塌糊涂。就像鹦鹉一样,你把鹦鹉放在禅师的屋子里,日子久了,鹦鹉也能够说一些禅语。可他并不知道在说什么,修行人一定要引以为戒,不要跟鹦鹉一样。” 小泉弘毅说:“我总是在告诫自己要好好修行,可我总是很浮躁,怎么办呢”圜丘法师说:“修行最可贵的就是持之以恒,刚开始的时候,难免杂念丛生,时间久了,情况就会不一样。比方说一个人刚开始学习剑术的时候,往往不能够静下心来,手里虽然拿着剑,鬼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日复一日的练下去,他的心里就至于剑而已,如果继续练下去,总有一天会连剑也忘掉,脸自己也忘掉。一旦和人交手,人就是剑,剑就是人。到了这个时候,你的剑术就非常厉害了。” 小泉弘毅一听突然笑着说:“师父,你还知道剑术”圜丘法师皱起眉头拂袖会禅房去了,小沙弥们看着小泉弘毅,这个时候小泉弘毅自然格外的尴尬,于是说:“散了,散了。”对于圜丘法师来说,收小泉弘毅这样一位弟子到底是福还是祸呢在他看来,小泉弘毅虽然在官场显得很聪明,在修行上表现出来的状态却不怎么好。难道让他出家算是害了他吗毕竟衙门里头好修行,只要你手握权柄,你想行善是很方便的。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小沙弥们学佛,其实就是鹦鹉学舌,这也让他感到忧虑。 这就好比社会上有一些人很重视汉学教育,小孩子们手捧着经文,老师唱一句,学生们跟着唱一句,日积月累学生们能够正本的经文一口气唱完。这样的孩子看起来非常的有学问,比起那些没有接触过经文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无疑有一种神秘感,就像是经过开光的东西,变得有些神圣了。但是这样的孩子真的有什么本质不同之处吗会念经的和尚很多,得道的很少。能够诵经的儒生有很多,真正能够践行仁义的人却很少。 深夜里,天上挂着几颗星星。他因为心事重重竟不能入眠,明日一早,他洗漱完毕,就起程赶往银座,当他进入会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欢呼。偶像崇拜,受到三大宗教的一直挞伐。偶像在现在含义可能变得有些复杂了,偶其实就是指木偶,后也泛指所有做成人形的东西。这东西如果被葬到墓里就叫做俑,今天人们觉得俑非常好,是了不起的艺术品,在传统中国的时候,这类东西却为孔子所厌恶,说:“始作俑者,疑无后乎” 人对着一块木头雕成的人像三叩九拜,这是对人的亵渎。把一种东西做成人的样子埋进墓里,这也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如果你相信上帝,大多数人没有机会见到上帝。如果你相信安拉,大多数人到死都没有机会见到安拉。那么你相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是一个具体的人,还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佛家所看重的是法,而由法而外化出来的东西,法不再佛像上,法就在你的身上。现在偶像可以形容一个活人,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变化。一个活人如果被称作是偶像,就如同开过光的器皿,很能够吸引人。虽然从木偶变成了活人,原理其实并没有变。偶像都是因为人的需要而产生的,不是他们本身有什么稀奇之处。圜丘法师坐在高台之上,看见下面的信众,心情十复杂,他看见有人挥舞着荧光棒,有人举着牌子,他从中看到一种东西,这东西就叫做狂热。 圜丘法师说:“没有钱的时候,人要记得一个勤字。有钱的时候,人要记得一个俭字。福气少的时候要知道惜福,这样福气会越来越多。什么是福你的眼睛能看得清东西,你的舌头能尝得到五味。手脚灵便、身上没有痛苦,这些都是福。如果连你的家人也没病没灾,你不是更应该心存感激吗”每一次听他讲经,大家都会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好像宽阔了不少。结束之后,工作人员把功德箱里的钱装进了一个口袋,然后交给了圜丘法师,他双手合十,嘴里说:“南无阿弥陀佛。”话音未落,突然过来一个壮汉把他推倒,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一回:佳子公主神社遇刺/汤姆主教获罪遭囚

圜丘法师趴在地上使劲的吹土,壮汉劈手夺了装钱的口袋撒腿就跑,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等壮汉跑出一丈远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一边呐喊一边追赶。这个时候壮汉像是脚底长了两个轮子一样,几乎要飞起来,他的速度快极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有了踪影。圜丘法师气的握紧双拳使劲的敲击地面,嘴里说:“快拿住那厮,不能让他跑了。”众人不过是跺足叹息而已,圜丘法师突然放声哀嚎,一位居士过来说:“师父,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必挂怀。”圜丘法师一边哭一边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我的徒儿们还指着我带钱回去活命,这一下子可怎么好。” 这位居士说:“我这就去报案,让警察尽快拿住那厮。”大家把圜丘法师扶起来,那居士前去报警,圜丘法师落座等候消息。没一会儿那居士过来说:“他们已经出警,我们一起为这笔钱祈祷吧”于是大家全部落座,嘴里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壮汉拿了钱袋一口气跑出十公里,发现后面没有追兵,他找个地方坐下来大口的喘气,心想这半个月的体能训练看来没有白做,以后作案之前一定要训练体能,这样才能够不至于失手,或者被人逮住。他把钱袋打开,看见里面装满了钞票,心里真是乐开了花。突然一支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对方冷冷的说:“拿来。”他如何甘心把自己辛苦抢来的东西拱手送人,于是说:“大哥,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希望你不要与我为难。” 对方说:“拿来。”他继续说:“大哥,大家都是一条道上混的人,你何必为难同行呢”对方终于被激怒了,说:“我要是报警,你就等着坐牢吧”他说:“请你放过我,往后你作案的手气一定一次比一次好。”对方突然大叫一声说:“快来拿强盗。”很快就有一圈人围了过来,他说:“谁去叫警察”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两位荷枪实弹的特警来到现场,他说:“快来拿强盗。”两位警察立刻将拿枪的劫匪给拿住了,他长出一口气,心想吉人自有天相,刚要立刻离开,却被警察叫住了,他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哪位胖警察说:“不成,你要跟我们回去做笔录,不然我们凭什么抓人家。”那劫匪说:“我是抓坏人,你们却抓我。”胖警察来到劫匪跟前两记耳光旋风般的打下去,说:“好你个混账东西,你当我是傻子吗”他坚持要走,那劫匪说:“你看看他那只口袋里是什么”他立刻说:“这是我自己的钱。”那劫匪冷笑着说:“谁会把自己的钱装在这样的口袋里,上面居然还印着银座二字。”他仍旧十分冷静,说:“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这是我妈给我的。”那劫匪听了这话,不禁笑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妈妈在银座当织女” 他仰起脸自豪的说:“那还用说。”那劫匪说:“呸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能生出这种儿子的女人能长得好看吗”警察被他们吵得不耐烦,胖警察指着那劫匪说:“你手里的枪是怎么回事”那劫匪立刻愣住了,他迅速的接过话茬说:“我不是说了吗这厮要抢我的钱,我才请人把你们给招来。”那劫匪说:“我是见义勇为。”他说:“见义勇为的人能有枪吗”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那劫匪突然笑了,他用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一连开了五枪,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也没有听见枪响。这个时候他立刻就慌了,胖警察过来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说:“差点让你溜了。” 他说:“他不是劫匪,未必能说明我就是坏人啊”胖警察说:“是不是好人都要去警局做笔录。”就把他们两个塞进车里,他说:“真是没天理啊”那劫匪说:“天理何在。”胖警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见他们的抱怨也显得不耐烦,说:“你们两个真是可恶,不就是去警局做个笔录吗又不是杀你们,至于这么难受吗”他说:“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怕警察,每次见到警察我就撒尿。”胖警察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要敢撒尿,我立刻就把你那玩意儿给割了。” 胖警察以为这是个不错的笑话,于是自己一个人先笑了起来,笑了三分钟发现别人都没有反应。身看见边的同事在专心开车,后面两个家伙显得越来越不冷静,突然他打开车门滚到车外面,当时正在马路上,突然停车一定会造成拥堵,他站起来拿着钱袋撒腿狂奔,跑了半个小时,发现后面没有追兵,他捂着胸口说:“今儿怎么这么寸。”话音未落有只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这是一只女人的手上,细长的手指上还带着一枚钻戒,他立刻兴奋起来,仰起脸看见哪位女士的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项链。没有听见这位女士说什么,稀里糊涂跟着她进了一间屋子。进去之后女士就把自己下面的衣服拉下来,说:“请你抓紧时间。” 他却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抓起她的一只手就要把那枚戒指摘下来,那女士立刻就急了,一把将他推开说:“你干什么”他说:“我看看你的戒指。”那女士说:“戒指有什么好看的。”他说:“好看,好看,你的戒指特别好看。”这个时候那女士才发觉有些不大对劲,这个时候他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伸手要去摘,那女士说:“你真是干什么”他说:“我看看你的项链。”那女士一下子站起来说:“你有病吧”他说:“你就当是可怜我吧”那女士手一指外面说:“现在给我马上走。”他说:“别呀咱有事好商量。”那女士说:“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要是对老娘有兴趣就做,没兴趣就滚。”他说:“当然有,必须有。请你把项链和戒指摘下来给我看看吧” 因为拗不过,她当真把项链和戒指摘下来给他看,他拿过项链和戒指撒腿就跑,过了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冲出去追赶。他拖着钱袋狂奔,那女士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个人一口气跑出二十里,那女士仍然不肯放弃,直到她累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被人送到了医院。他总算是甩掉了那条可恶的尾巴,正在他放慢脚步之时,前面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一转身立刻有两位警察把他摁倒在地,那个男人走过来用脚踩住他的脑袋说:“你可真有两下子,居然能在我管的地盘内如此嚣张,我这就将你送去法办。” 说着一副手铐就戴在他的手上,他大声说:“冤枉。”那男人笑着说:“你真觉得你冤枉吗”他说:“当然。”那男人说:“你很快就不会觉得自己冤枉了。”他说:“不能,我快冤枉死了,冤枉。”那男人说:“把这厮给我扔到后备箱里去。”于是他会被塞进了后备箱,一阵风到了警局,那男人下了汽车,立刻有人过来敬礼说:“局长大人好。”警员甲说:“把这厮给我送到审讯室,我要亲自过问这个案子。”两位警员答应着把他送进了审讯室,没一会儿警员甲带着一位女警来了,落座之后警员甲说:“根据警方掌握的资料,你是个惯犯,具有丰富的犯罪经验和超强的反侦察能力,不过很遗憾,你撞上了我,你算是完了。” 他显得非常紧张,半天才说:“我这个人胆子小,你千万别吓唬我。”警员甲说:“你说你还叫人吗圜丘法师的钱要养活寺里的僧侣,那位女士卖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换来钻戒和项链,你倒好,一下子给人家抢了去,如果不能将你法办,世上就没有公理了。”他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警员甲说:“你手里拿的钱袋、钻戒和项链,都已经被确认是人家的东西,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劫匪,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说完带着哪位女警离开了,他仍旧坐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出来之后警员甲摸了摸额头的汗,这皱着眉头说:“这是我上任的第一个案子,要是我不能把这个混蛋拿下,我这局长的位子就坐不住了。”身边的警员纷纷劝解,有的说:“不妨事,这个混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咱们也能将他绳之以法。”有的说:“有这么一块难啃的骨头横在面前,是挑战,更是机遇。如果处置得当,你可以借此立威,确立你在警局的地位,同时也让世人相信你带领下的东京警局。”警员甲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警员们也都若有所思,这个时候前局长小泉弘毅的情人来到了现场,她已经是警局的副局长了,头发扎起来显得非常干练,身上的制服让她显得越发的精神,警员甲看见她立刻陪着笑脸说:“你来帮忙看看,这厮该如何处置”她来到监视器前面,说:“这个人真的无视织女,只看她身上的项链和钻戒。贪财而不恋色,难得啊” 警员甲说:“看来你有办法。”她笑着摇头说:“我没有办法。”警员甲说:“你有办法,我想你可以从女性的角度去理解男性,然后找到他的弱点,让他彻底崩溃。”她点点头说:“或许我可以试一试。”于是她带着那位女警进了审讯室,果然她坐在他面前,人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个时候她笑着站了起来,手放在他的头顶笑着说:“宝贝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那玩儿意儿是不是坏了。”他没有搭理她的话,她接着说:“我看这样吧找个人来检验一下。”说着就就和那位女警出去了,警员甲过来说:“怎么样”她表情严肃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人下面的部件应该已经无法修复了。” 她的话让大家立刻愣在当场,警员甲说:“这和本案有关系吗”她说:“这个寻找这个人的弱点有关系。”警员甲说:“说下去。”她说:“立刻找人把这厮下面的衣服去掉,如果确认下面部件已经损坏,咱们的审讯方式需要调整。”警员甲说:“怎么调整呢”她说:“还是先安排检查吧”警员甲立刻叫两位擒拿功夫极好的警察进去,不由分说把那厮的下衣给去掉了,果然那厮下面的部件已经严重受损。警员甲不禁叹服,说:“你真是神了,现在怎么办”她笑着说:“你有没有一张崭新的一百美元现钞。” 警员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钞票给她,她接过来笑着说:“放心下吧局长大人,我一定将这厮摆平。”她带着女书记员走进去,她拿着钞票不停的在他面前晃,说:“你想要得到这张钞票吗”他说:“想。”她说:“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想象自己现在正在豪华别墅的游泳池里,回忆你是怎么作案的,让后把这一切详细的告诉我。”他一下子不能控制自己了,她说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没一会儿他就交代了犯罪经过。警员甲却没有什么好心情,这位女副局长出来看见了自然心里不是滋味,说:“你见不得我立功吗” 警员甲说:“我是在想,使用催眠术难避诱供的嫌疑啊”女副局长一下就呆住了,警员甲说:“证据落实了吗”她说:“物证、人证都没有问题,就是不晓得使用催眠术是不是涉嫌违法,如果这些证据被列为非法证据,咱们就算是白忙活了。”警员甲坐在那里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女副局长说:“你也不用太为这事发愁了,你刚坐上局长的位置,缺乏必要的工作经验,在工作中存在一些瑕疵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只要尽力就好,至于犯罪分子会不会最终伏法,还是由法院来定吧”警员甲叹口气说:“如果小泉局长、武藤局长在位的时候,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窘境吧”女副局长说:“他们已经是过去时了,现在是你的时代啊” 隆冬时节,大雪纷飞。神社里的工作人员为了年终大祭而忙碌着,小林信子一个人来到神社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旁边树立着一块牌子,提示来人为了准备年终大祭暂时不能开放。她就在门口盘桓了一阵走了,皇室成员也为了年终大祭而忙碌着,皇宫里弥漫着一种除旧迎新的气氛。所有皇室成员都订做了崭新的礼服,天皇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浇花,皇后走到他跟前笑着说:“你看看你的这只猫,又不吃东西了。”天皇立刻放下手里的喷壶,把猫接过来,这是一只白颜色的猫,猫是动物里面的贵族,它的造型、神态、气质各个方面都透着一份雍容和优雅。为什么模特要模仿猫走路的样子呢猫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妖娆的步伐,最漂亮的珠子叫猫眼儿,这说明猫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销魂的眼神。人只要向猫学习,并且得到它的精髓,他一定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人。不仅受到异性的欢迎,也是受到同一性别人士的推崇。天皇把猫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整个日本国,皇后把猫食递给他,猫很快就开始吃东西了。皇后皱着眉头说:“你的这些猫真是过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天皇笑着说:“猫是非常有灵性的动物,谁真心对它好,它心里跟明镜似的。”皇后说:“我不跟你说这个了,年终大祭要到了,你准备好了吗”天皇说:“每年都一样,有什么好准备的呢”这个时候储君到了,天皇眼皮都不抬,说:“来了”储君说:“父亲,雅子身体抱恙,年终大祭就不去了。”天皇说:“她不去不打紧,你到底去不去”储君说:“雅子身体不好,所以我也不去了。”天皇大声说:“你敢你不要忘了,你是日本国的储君。你若是不去是什么意思你想让列国看日本的笑话吗” 储君说:“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想法,你看我们也生不出儿子来,不如将我的储君之位免了,让二弟做储君吧”天皇闻听此言几乎要跳起来,说:“你把日本国储君的位置当成什么了你以为这是可以随意赠送的礼品吗你告诉我,在你的眼里它到底是什么”储君垂首站立,不再言语了。皇后说:“你看你把你父亲气成什么样了真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你心里就过得去了。平日里你疼老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年终大祭你也想缺席,难道在你的眼里,你的父母和日本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的老婆重要吗”天皇说:“你要不想去就算了,就当我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储君闻听此言立刻说:“真的吗”皇后气的浑身乱颤,说:“你还真不想当我们的儿子了”储君垂泪说:“你们别生气,我去就是了。”说完退了出去,回到东宫看见雅子躺在那里,他感到非常的内疚,雅子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笑容,说:“你看你,我说不行,你还要去。你是日本国的储君,年终大祭怎么能缺席呢”储君说:“可我不放心你。”雅子说:“我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去,父亲和母亲一定会以为是我从中作梗,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怎么养病呢” 清晨,记者们拥在皇宫门口,宫门打开之后,忽然乐声大作,天皇一家乘坐黑色的轿车从宫里开出,在到了目的地,他们下了汽车。天皇夫妇走在最前面,在他们的身后是储君,储君身后是亲王和王妃,大家穿着颜色鲜艳的礼服,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掠过,安保人员立刻警觉起来,一个人立在前面朝着打算开枪,安保人员一枪击中他的头颅,立刻就有人把尸首拖走了。大典没有中断,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突然握着自己的肩膀倒下来,只见她的肩膀里打进去一颗子弹,她咧着嘴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本来武藤君想让井上纯美来负责保护佳子内亲王的安全,却被井上纯美拒绝了,她说:“我与佳子公主是心结,如果我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她一定没有办法正常的参加祭祀。” 她说服了武藤君,看见佳子内亲王受了伤,井上纯美心里觉得非常内疚,武藤君安慰她说:“不要放在心上,这是我的工作出现了疏忽,大不了我引咎辞职。”皇室成员遇刺,内阁立刻召开会议,武藤君列席,他在会上说:“我愿意引咎辞职。”首相说:“你主要是负责搜集情报,安全问题应该由法务部负责。”法务部尚书说:“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谁应该引咎辞职,而是要立刻查清楚是谁组织了这次行动还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首相点点头说:“我会向天皇陛下那里承担全部责任,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弄清楚,天皇一定在等着我回报。”佳子内亲王的伤势并无大碍,王妃在床边双手合十,嘴里说:“多谢佛祖保佑,南无阿弥陀佛。”她的丈夫进来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看她。”王妃说:“不幸,我一定要让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丈夫说:“佳子虽然伤势无大碍,可要醒来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你先回去休息,要不然真等到她要醒的时候你早已经睡着了。” 由内阁牵头,法务部尚书亲自担任专案组组长,谍报组织负责人和东京都警局局长担任副组长,三个人在法务部尚书的办公室碰头,警员甲说:“据我观察,那个汤姆主教非常可疑。”法务部尚书说:“何以见得”警员甲说:“这厮自是叙利亚人,却受到罗马教廷的委派来东京当主教,我总觉得这厮不是个单纯的耶稣的信徒。” 法务部尚书说:“此事涉及当皇室成员的安危,千万不能马虎,你立刻回去派人把那厮抓起来,注意保密。”警员甲说:“以什么名义抓人呢”法务部尚书笑着说:“就说你请他来警局喝茶。”警员甲笑着说:“这个办法好。”汤姆主教刚要出门,锁门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背,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二回:梵蒂冈教宗遣特使/东京都亲王斥来人

他扭过脸一看,发现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这二位仁兄,戴着墨镜,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脚上踩着黑色的皮靴。顶在他背后的是其中一个人的手指,其中那位高个子黑衣人说:“主教大人,烦劳你跟我们走一趟。”汤姆主教一脸不悦,说:“恕不奉陪,要想见我,特别是希望我能到府上拜望,你应该在事先预约,这样大家猜觉得方便。你这样突然袭击,妨碍了我的行程,这样我就会不高兴,我要是不高兴,就算是到了你们那里气氛也不会好。请你们回去吧让当事人打电话预约,我要是有空,答应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高个子黑衣人劈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嘻嘻的说:“别人的邀请你可以拒绝,可我们大人的邀请你不能不去,你要是不去,你会有诸多不便。”汤姆主教说:“你们家老爷是何人”高个子黑衣人说:“你想知道”汤姆主教说:“你不想说就算了。”高个子黑衣人说:“你答对了,我还真的不想说,快走吧你要是再磨叽我就动粗了。”汤姆主教冷笑着说:“你还能怎么多你搞错。” 高个子黑衣人随手就将一记耳光甩在对方脸上,冷笑着说:“滋味如何敬酒不吃吃罚酒。”汤姆主教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你竟然打我”高个子黑衣人用手扒拉着他的脑袋说:“乖乖跟老子走就不为难你,否则我立刻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汤姆主教若有所思,高个子黑衣人立刻又赏给他两记耳光,汤姆主教扑上去要打人,却被另一个黑衣人在后面死死的抱住。他试图用胳膊肘击打后面的黑衣人,哪知道后面的黑衣人用力极猛,像是两根钢筋一样死死的勒住他的胸口,他的肋骨几尽寸断。 对方勒的越来越紧,他已经喘不上气来了,这个时候汤姆主教面色黢黑,两眼翻白,高个子黑衣人见状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用拳头击打他的脑袋,打的汤姆主教摸不见高低、分不清左右,就算是亲娘站在眼前也不认得。他被黑衣人搀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开进了谍报组织的办公地点,他被送到一件黑屋子里,他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人已经非常虚弱了。这个时候两个亿千瓦的灯泡在照着他,他根本就看不起按对面是什么。他被固定在一个铁笼子里,只听对面有一个声音说:“主教大人,你老实告诉我,来我国有没有肩负什么特殊使命”汤姆主教说:“当然有,我来贵国传播福音,把那些站在悬崖边的迷途羔羊都领到耶和华的家园。” 对方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使命吗”汤姆主教说:“没有。”对方说:“那好,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你还知道自己是叙利亚人吗”汤姆主教说:“耶和华创造了一切人,当然也包括叙利亚人。”对方说:“可叙利亚人大部分人都是信真主的。”汤姆主教说:“也有少数信上帝的。”对方说:“既然你是信真主的,为什么要把自己装扮成信上帝的呢”汤姆主教说:“我的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耶和华。”对方说:“为什么谋害皇室成员他们在什么地方妨碍到了你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要杀害他们” 汤姆主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有任何理由对贵国皇室不利,也不可能有任何危害他们的行为。”对方说:“你最近在做什么参加了什么非法活动”汤姆主教说:“我参加的所有活动都是合法的,希望阁下在发言的时候稍加谨慎,不然会违反贵国的法律。”突然灯灭了,从问讯室出来,武藤君挠了挠头皮说:“真是块难啃的骨头。”井上纯美说:“咱们就这样把罗马派来的主教给抓起来,一定会触怒教廷,咱们要早做准备。”武藤君说:“只要把罪名落实了,什么问题都不怕。” 井上纯美说:“问题是罪名不好落实。”武藤君坐下来说:“你帮我想个主意吧让这厮承认自己犯了罪。”井上纯美闻听此言,手里的杯子突然扑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汤在地上蔓延开来,武藤君仔细的注视着对方的反应,还好井上纯美根本就不把这个当回事,随手扫帚把瓷片扫进土盘里,然后再用拖把将地面拖干净。武藤君始终看重看着她不说话,她说:“万一这个人最后被证明与本案无关,怎么办”武藤君说:“我相信他跟这个案子一定有关。”井上纯美说:“理由呢”武藤君说:“第六感。” 这近乎玩笑的答案让井上纯美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她说:“我看这样吧先把他放回去,如果他选择隐忍,咱们就在暗中监视他。如果他要提告,咱们就看联系一家暴力社团帮忙承担责任。如果他要是逃跑,那毫无疑问,他一定就是行刺皇室成员案的主谋之一。”武藤君越听越觉得愉悦,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行的。”井上纯美说:“为什么这个案子你要跟我商量而不是跟其他二位副局长商议呢”武藤君说:“我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你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井上纯美点点头说:“是。” 武藤君突然站起来说:“你是不是有一个画家朋友”井上纯美说:“她不过是个画匠罢了,画家不敢当。”武藤君说:“帮我预定两幅画,具体画什么我还没想好。对了你觉得花什么好呢”井上纯美说:“你要把它们挂在什么地方”武藤君说:“书房、客厅。”井上纯美说:“是你自己的书房和客厅吗”武藤君说:“是,我终于买了房子,之前我都靠租。”井上纯美说:“这个我还真不好说,每个人的见识、兴趣不同,不如我来引见,你自己跟她说吧”武藤君说:“我的工作不适合过多抛头露面,你把她的电话给我吧” 井上纯美说:“你要直接打电话给她吗”武藤君说:“不,我会委托别人去跟她联系。”井上纯美说:“你可以自己去,就说你帮一位朋友预定两幅画。”武藤君说:“好吧听起来很浪漫。”井上纯美说:“你既然知道我有一位卖画的朋友,我想你肯定知道她的住址和电话,我就不另外给你了。”武藤君说:“你先给她说一声,然后我再去,太突兀了不好。”井上纯美笑着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让你去相亲。” 明日是周日,清晨阳光穿过洒在冻僵的土地上,武藤君头顶毡帽,戴着墨镜,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脚上穿着皮靴,手上戴着皮手套。夏凉明月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跟前先深深的鞠躬,陪着笑脸说;“亲爱的明月女士,很高兴见到你。”夏凉明月说:“请进。”看到夏凉明月稚气未脱的脸,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清澈,她的身形自带一种天然的美感。这种浑然天成的美是最有感染力的,他从短暂的失态中惊醒过来,落座之后,看到夏凉明月把一碗绿油油茶汤递给他,笑着说:“我朋友说你要预定两幅画,请你说说具体的要求,比如尺寸、色调、内容。” 武藤君点点头说:“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像跟你商议,你是画家,你知道怎么搭配最好。”夏凉明月说:“你的书房、客厅分别有多大”武藤君说:“我的房间是一百二十平米,具体客厅有多大、书房有多大这个我不清楚。”夏凉明月说:“你购买的窗帘是什么颜色客厅和书房的主色调是什么”武藤君说:“窗帘还没有买,客厅的主色调是银灰色、书房的主色调是淡绿色。”夏凉明月说:“你会客的次数多吗来的大概是一些什么人你本人有什么样嗜好你喜欢读什么类型的书籍”武藤君有种被盗掘隐私的感觉,说:“这些跟画画有关系吗” 夏凉明月说:“如果不方便透露,你可以拒绝提供这方面消息。”武藤君点点头,夏凉明月接着说:“你确认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武藤君有点不自然地说:“嗯。”夏凉明月说:“那好,我这就去工作了。”她站起来笑着说:“我不能送你出门,请原谅。”武藤君走到门口忽然说:“我现在要取消订单可以吗”夏凉明月耸了耸肩膀说:“当然。”武藤君说:“订单取消了。”夏凉明月说:“那好,你慢走。” 武藤君上了轿车,越想越觉得搓火,你不就是个画画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好歹是个官员,不说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也是人上人,你居然用紧肤平常的礼节接待老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回到办公室,立刻打电话给井上纯美,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你那个画家朋友这么横,这样慢待我”井上纯美被吓了一跳,心想得罪了谍报组织的头目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立刻说:“大人,你是微服出去的,当然只把你当一般人接待了。” 话音落,武藤君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心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于是又来到夏凉明月的门前,这一次夏凉明月可没有茶水招待他了,只是淡淡的说:“我最近的订单都满了,我有两位同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推荐你认识她们。”多认识一些女人,自然是他愿意的,于是等她打电话把龟田爱、佐藤顺子叫来,见面之后,无疑龟田爱勾起了他的许多不健康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绝对不宜在电视上播出。与夏凉明月相比,龟田爱和佐藤顺子要更有风韵,夏凉明月脸上有稚气,身材也像是刚刚凸出地面的嫩枝,没有成年人的曼妙和雍容。 夏凉明月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人无法与她接近,而这两位就随和的多。特别是龟田爱,与他简直是一拍即合。夏凉明月这里很快就散场了,武藤君跟着龟田爱进了去了她的住所,推开门又随手关门,下面的情形要是一一描述出来,一定要违反有关规定了,所以还是简明扼要的叙述一下吧他们从事了一种人类都喜欢做的运动,这运动对精气损耗极大。是什么导致人出现了智力退化、老年痴呆的情况呢患有老年痴呆症最著名的就算是美国前负责人里根了,这位老兄在好莱坞不过是个二流演员,没有人想到他会成为二十世纪最具有影响力的政界明星。 结束演义生涯之后,他开始奔仕途,先做了州长,之后又做了整个国家的头目,一切都是这么不可思议。演员出身的里根,在做头目的时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老年人了,他击败了年富力强的某国国君,让美国真正成为唯一的主宰。可能就是因为他以老迈之躯承受着国家的重压,过度的消耗了他的精力,从而让他元气几乎耗尽,成了老年痴呆症患者中的一员。这个人为了国家的兴旺奉献了自己晚年,也算是一位英雄吧精气所在的脏器是肾,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形之下,只要过度的伤害肾脏,都会损害人的智力。 当然这只是从生理生这样分析,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个问题,则又是另外一番样子了。一个人在精神集中的情况下才能产生智慧,在精神分散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有智慧的。所有的哲人、科学家,哪怕是是技艺精湛的工匠,如果没有办法集中精力,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东西来。当人类把自己的精力集中起来,它就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当你一心不乱的时候,你就与大自然容易为一体了,做任何事都能够顺应万物运行的法则游刃有余。 如果滋生了二心,然不断的出现分叉,精力不断的分散掉,最后一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傻瓜。从心里学的角度进行分析,老年痴呆症的形成分两种情况,一种是人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事件打乱了他原先建立的次序。还有就是他本来就无次序可言,然后随着生活的际遇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这种薄弱的次序,次序如果彻底乱掉,他的精神一定要出问题了。 万物有它自身的运行法则,这些法则伴随着它的的起源、成长、衰败、消亡。人本身是一物,人的身体以及依附身体以存在的精神,都有它自身运行的法则。人生活在万物中间,顺应其自身运行的法则,不仅可以非常好的管理自己,也可以与万物为友。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人如果能够很好的管理自己,其实就能管理好与外界的关系,人是小宇宙,小宇宙存在于大宇宙当中,二者本来是一体的。武藤君和龟田爱二人至少在某些方面是缺乏自制力的,缺乏自制力其实就是缺德,反过来一个人自制力越强,他的德行就越高。 假如一个人不需要自我限制而不违法万物运行的法则,这样的人已经进入道的化境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圣人而已,不过圣人并不是一个不可能到达的高峰,只要你志存高远、孜孜以求,当你不生二心,集中精神于一点,你也就是名垂宇宙的圣人了。武藤君和龟田爱不顾一切的疯玩儿,终于武藤君被玩儿倒了,龟田爱把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肚皮上,笑着说:“再来,再来。”武藤君挥了挥手说:“不行,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 龟田爱说:“是不是子弹打光了”武藤君突然坐起来把衣服穿好,即将出门的时候却被对方拦住了,龟田爱说“走可以,你要留点钱才行啊”武藤君冷笑着说:“什么意思你当我是那种人”龟田爱说:“你不要逗了,你觉得我们之间刚才发生那事叫什么呢可不就是那什么交易吗”武藤君说:“你老实告诉我这是跟夏凉明月是不是有关”龟田爱立刻说:“跟她有什么关系我最瞧不上她这样的人,整个就是榆木疙瘩一个,完全不知道变通。空有一副好皮囊而不晓得利用,整日寂寞空虚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熬得住。” 武藤君说:“我真后悔没有再第一时间预定她的画,她的画挂在房间里,一定有好处。”龟田爱说:“你不要这样说,我的画技不比她差。你想要画什么给我说一声,我一定画的很好,客户对我的画很满意。”武藤君说:“什么意思有人对夏凉明月的画不满意吗”龟田爱说:“当然,她的画永远和客户的期待是有差距的。”武藤君给了她服务费,又给了画的定金。一个星期后,他来取画,来之前他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夏凉明月,当时她正在画画,进门之后,她简单寒暄几句就去忙自己的画了,只见她坐在那里非常专心的在画画,看她一丝不苟的样子,怎么会跟客户的期待有差距呢于是多嘴说:“听说你的画总与客户的期待有落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她说:“我不会完全听客户的,我是画画的而客户不是,我比他们更了解什么是美。”他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幅画,上面是一棵樱桃树,树上结满了樱桃。一缕阳光照在樱桃树上,这是清晨六七点时的阳光,武藤君说:“你画画一直都是这么认真吗”夏凉明月说:“我这个人不敢接太多的活,每次画画我都非常的纠结,要是画的太多,整个生活就会乱掉。”武藤君笑着说:“你有没有想过成立自己的画室”夏凉明月说:“我这不是已经有自己的画室了吗” 武藤君笑而不语,他来到龟田爱那里把画取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夏凉明月的画更漂亮一些,无论是用色、还是笔法。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看了人家作画是认真的样子,所以先入为主了。明日是周一,会后武藤君对井上纯美说:“你的朋友是个不错的画匠。”井上纯美说:“你从她那儿拿到画了”武藤君一脸惭愧,说:“我没有,我是从龟田爱那里拿了两幅。”井上纯美一脸不解,说:“拿了东家的画,却说西家的画好,别人家的孩子总比自家的好”武藤君说:“我没有缘分吧”就在这个时候,法务部突然发来了一封急件,拆开一看,武藤君一下子愣在按理,脸色煞白、四肢冰凉,井上纯美也吃了一惊说:“发生什么事了” 武藤君把信递给她,她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教宗已经知道东京主教被抓,已经派了特使来询问情况,一会儿他就要到你机构来,希望你做好接待工作。武藤君说:“快同时两位负责业务的副局长来开会。”井上纯美立刻打电话把他们找来,见面之后如此这般一说。副局长甲说:“看来这个事很麻烦啊”付局长乙说:“请大人定夺,我们一定照办。”副局长甲立刻说:“卑职也是这样认为。”井上纯美见状立刻说:“卑职也是这样想的。” 武藤君顿时来了火气,对井上纯美说:“你告诉我这件事该怎么处置”井上纯美说:“我觉得只能打哈哈,凡是不说实话、含混应对,让他摸不着头脑。”两位副局长立刻说:“井上女士真是天赋异禀、无人能比。”武藤君说:“好,除了问题你扛着。”井上纯美瞬间就感受到了压力,没一会儿一个头戴红色法帽,身穿红色法衣,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十字架的一个满脸胡须的家伙进来了。武藤君立刻冲过去跟他握手,哪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伸手,这家伙瞪圆了双眼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这群魔鬼,竟敢对主教无礼,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这群歹徒。” 武藤君刚要张嘴,那个家伙继续说:“贵国无视国际法,我要到国际法庭去起诉你,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一开始他还是在批评,慢慢的就改成了谩骂,只见他口沫横飞,因为理亏,武藤君也不好把他怎么样打电话到内阁,内阁也束手无策,偏巧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的父亲来了,见到这一幕,不觉热血上涌,指着那厮大声说:“你这厮好生无礼,竟敢在我国的谍报部门撒野,你已经严重的危害到了我国的安全,我们可以就地将你击毙。”说着一拳就打了下去,欲知那厮生死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三回:老天皇垂泪训骄儿/女画匠油墨写俊俏

这一拳真是非同小可,那厮被打倒在地,捂着脸瞪圆双眼,嘴里不停的说:“混蛋,混蛋。”亲王一听这话越发的被点燃了怒火,不停的用脚踢他的肋骨。那厮满地打滚,发出阵阵哀嚎。两位副局长立刻冲过来阻拦,可亲王实在是太愤怒了,他们两个竟然拉他不住。井上纯美将那厮拖到一边,说:“殿下,你息怒,现在是咱们理亏,如果你再出手打人,日本国会在外交上失利,到时候会影响皇室的声誉。”亲王说:“反正我已经动手了,索性坏事做到底,后果我一个人承担。”井上纯美说:“不可能是你一个人承担,这件事一定要牵涉到整个皇室。天皇年纪不小了,你总不希望他向教宗道歉吧” 亲王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要天皇道歉,做他的黄粱梦去吧”井上纯美说:“日本人之所以在侵略中国这个问题上不道歉,原因有许多,其一中国人在战争结束之初,放弃了战争赔款。其二两国恢复外交关系时以及之后的一段时间,中国人表示不需要日本人道歉。其三经济和军事都不如日本的中国,它对日本提要求,日本凭什么满足它呢罗马教廷就不同了,虽然美国人大多数是清教徒的后代,清教徒也是从罗马教廷的徒众当中分化出来的。要是咱们得罪了教宗,整个西方主流世界都会向咱们施压,这样的压力是日本所不能承受的。”井上纯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飞过来,亲王仿佛觉得自己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了。他立刻说:“好了,把这厮拖出去。” 武藤君说:“殿下,你先走一步,我们尽量将这件事压下来,不让它影响教宗与日本的关系。”亲王出去了,两位副局长把门关好,武藤君走到那厮跟前陪着笑脸说:“你没事吧”不听这话还好,闻听此言,立刻怒火中烧,他大声说:“等着吧我们一定要进行报复,到时候教宗一定会派遣十字军征讨你国。”听了这话武藤君不禁笑了起来,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日本国害怕你说的所谓十字军吗告诉你,我们日本国以区区两亿人的小国击败了六亿人的清国,你知道靠的是什么吗”那厮把脑袋偏过去,武藤君用手抓住他的头发说:“靠的是我们的军队具有钢铁般的战斗意志,我们打垮了清军,打垮了英军,打垮了美军,你觉得我们会害怕十字军。” 那厮说:“照你们说的那样,日本人现在已经打到华盛~顿了吧”武藤君说:“我们之所以失败,不是军队的问题,而是我国在朝政上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那厮眼皮都不抬,武藤君抓住他的领口说:“我希望你不要犯糊涂,如果我们确认你要回去打小报告,我们可以直接把你干掉。”那厮笑着说:“我就不相信你敢杀教宗派遣的特使”武藤君说:“要是你死了,当然不会是我们做的,你有可能是自己寻了短见,有可能出了车祸,有可能被暴力社团的成员误伤,总之你会死于各种可能的意外。”那厮听到这里还是感到有些害怕了,井上纯美说:“我们谈判吧如果条件合适,我们就把这件事压下来,这样对大家都有利益。”那厮冷笑着说:“你们还是害怕。” 井上纯美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有些麻烦,如果谈判不能成功,我们就得花费时间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死法,要符合所有人的预期,不引起怀疑,这的确很麻烦。”武藤君将手放进裤兜里,笑着说:“所以如果可以用钱解决问题,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有的是钱。”井上纯美笑着说:“你想想看,你在教廷工作,非法的收入我就不说了,合法的收入一定屈指可数。我们给你一笔钱,让你再有钱购买一座古堡,里面堆满了古物,你还可以花钱请伦敦的管家为你提供服务,你可以在法国的巴黎与那里的女人徜徉在爱河里享受放纵的时光。耶稣固然伟大,上帝固然崇高,可面对漂亮的古堡,令郎满目的古玩字画,那些容貌秀丽、身材窈窕的女人,你真的能无动于衷吗你真的忍心错过这些吗” 那厮突然放声大笑,这笑声格外刺耳,以至于屋子里到处都是它的回音。井上纯美说:“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有不同的观点我们可以探讨。”那厮说:“你所说的这些老子都有,老子才不稀罕你们给的脏钱。”井上纯美说:“钱没有脏的,你想想看,你到集市上消费,没有人问你的钱是怎么来的。无论是合法得来的钱,还是非法得来的钱,在集市上一样花。我给你这样说吧如果你现在的钱只够跟巴黎的织女谈恋爱,加上我们给你的钱,你就可以跟可以跟那里的女大学生谈恋爱了,如果你的钱只够跟女大学生谈恋爱,加上我们给你的钱,你就可以跟那里的女高中生谈恋爱了。如果你的钱只够跟一般的女演员谈恋爱,加上我们给你的钱,你就可以跟女明星谈恋爱了,怎么样” 那厮听了这番话,不觉两眼开始放光。于是情不自禁的说:“我想跟你谈恋爱,可以吗”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井上纯美的身上,井上纯美感到脸上阵阵发烫,武藤君凑过来说:“答应吧这对咱们收集情报有好处。”井上纯美白了他一眼,突然说:“如果能够跟你这样有身份的人谈恋爱,我自然不会拒绝,但是非常遗憾,我因为早些时光长期在歌舞伎町从事不体面的交易,结果染了一身病,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愿意的我可以推荐我的一位小师妹给你认识,她叫做小泽静惠,容貌、气质、学养都比我强,只要能促进日本国与罗马教廷之间的关系顺利发展,我不会不尽力而为。”闻听此言那厮不禁心为之神往,说:“你快带我去吧我要和你发生关系。”井上纯美说:“现在不行。” 那厮的心像是飞舞的扬尘,说:“求你带我去吧”井上纯美说:“你要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会就这件事为难我国。”那厮听了这话之后突然醒悟过来,说:“条件还没有谈妥,怎么能先让我写保证书呢”井上纯美说:“我们会为你提供数目可观的钱,为你提供漂亮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那厮说:“再多的钱也找不回我的自尊心。”武藤君说:“既然如此,我就送你提前一步去见上帝。”话音未落,那厮笑着说:“你这个人真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什么叫谈判谈判就是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双方要不断的进行试探,慢慢的形成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 井上纯美说:“这样吧我们干脆一次性解决问题。”武藤君一听这话心提到了嗓子眼,说:“你不过是做后勤的,这里那里有你插嘴的份儿,给我出去。”井上纯美出去了,那厮心几乎要要从肚子里跳出来,武藤君把两位副局长叫过来,说:“女人办事就是靠不住,你们跟他谈。我去向内阁报告这件事。”两位副局长说:“大人且去,这里有我们顶着。”武藤君来到镜子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出去了。井上纯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心想这样被轰出来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参与处理那件事,本不是她的分内之责。处理这样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酿出祸患,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去找夏凉明月了。如今夏凉明月可真成了大忙人,井上纯美看见她忙的额头上流着汗都顾不上擦,于是说:“我先告辞了,你接着忙吧”夏凉明月说:“莫走,我尽量快一点弄完,我想和你吃个饭。” 无法,井上纯美只好在那里等着,夏凉明月画画是非常细心的,每一笔下去都非常的讲究,非常的精准。傍晚的时候她终于把工作做完了,把门锁了,说:“我带你去吃饭。”井上纯美说:“我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忙。”夏凉明月说:“忙过这一阵之后我会做调整,原先我想压一压,尽快攒够钱好开一家工作室。现在我发现这个想法不靠谱儿,一来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二来这样下去作品的含金量也会下降。”井上纯美说:“如果你有业余时间,你愿意做什么呢” 夏凉明月说:“如果我有业余时间,我就带着你去旅游,然后把旅途中的见闻画成画。”井上纯美笑着说:“现在都有了照相机,谁还愿意画画呢”夏凉明月说:“我愿意。”井上纯美说:“你能比照相机照得还真实吗”夏凉明月说:“你能保证你拍下来的就是你真实的见闻吗照片如果拍的好,不仅仅是把外物收入镜头之中,而是拍出一个人主观的态度。如果是画笔,画出来的东西天生就有作者的主观态度在里面,画笔要比照相机具有更强的表现力,能够更准确的描绘出见到某些东西时的心情。” 她们钻进一辆出租车,夏凉明月说:“我每天在画室作画,如果拍一张照片,就像是给时光按了暂停键。画画就不同而,当我画画的情形出现在纸上的时候,它会把我的回忆带进一个全新的空间里。”她们进了一个居士开的膳堂,这里只提供素食和茶,在这里吃饭的大多是一些老人,她们进来之后与膳堂的整体气氛似乎很不协调,一位穿着僧衣的男士过来说:“二位女菩萨好”又对夏凉明月说:“老位置给你留着,这边请。”她们被带到一个角落,偏僻、靠近窗户,入座之后那位男士说:“二位要点什么菜呢”夏凉明月把菜单推给井上纯美,井上纯美说:“我这个人最不会点菜,你来吧” 夏凉明月先问井上纯美有什么忌口的东西,然后才点菜,点完之后,那男士端了一碗茶汤给她们,夏凉明月捧着茶碗说:“真是抱歉,我脑子里除了画画的事一概记不住,每次点菜都要问你忌口的东西。”井上纯美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活的这样纯粹。”夏凉明月说:“你来到这里没有什么感慨吗”井上纯美打量着膳堂里的一切,笑着说:“像你这样一个女孩,经常来这里吃饭,会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呢”夏凉明月说:“我最近读了一本佛教入门,看完之后我觉得释迦牟尼真是的非常了不起。”井上纯美笑着说:“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夏凉明月说:“其一,关于释迦牟尼有许多神奇的传说,当然这些传说很可能是释迦牟尼的弟子们附会上去的,大家愿意花费时间为你编织美丽的传说,这说明你是很受人们欢迎的。其二,释迦牟尼出身在王室,过着物质充裕的生活。虽然经历过生,却不知道生的痛苦。死还非常遥远,因为年轻,身上也没有什么疾病。他每天都过的非常的快乐,直到后来四次出来旅行,见到了病人、老人、死人、出家求道的人。从此以后他就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为了解除心理的疑惑,他放下了一切,出家求法。凡是有大觉悟的人,先有大疑惑。其三,求法的过程是非常艰辛的,他先使用的办法是苦修,住在密林里,谢绝饮食,后来明白这样折磨自己徒劳无益。等他服下一位女士送给他的鹿奶之后,他的体力和精力得道了恢复,后来经过菩提树下的长期静坐,终于开悟。” 井上纯美听的云里雾里,最后说:“你虽然说了很多,却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夏凉明月说:“释迦牟尼有三个令人佩服的地方,第一是他为了求法放下了一切,第二是他为了求法,能忍受别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第三是等发现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能够及时转向。”井上纯美瞬间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被清洗了一遍,笑着说:“你这么忙,怎么会看这样的书”夏凉明月红着脸没有作答,井上纯美立刻就明白了,也不再追问。 井上纯美压低声音说:“难道说你也寂寞空虚冷”一听这夏凉明月更来了兴致,反问说:“什么叫我也寂寞空虚冷这个也字很传神啊莫非你一直寂寞空虚冷”一听这个井上纯美就愣住了,说:“我问你,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呢”夏凉明月说:“人活在世上,怎么会没有疑惑呢但心中产生疑惑的时候上那里去寻找消除这些疑惑的方法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因为偶然的缘故,我得到了这样一本书,我经常因为工作而错过最佳的睡眠时间,半夜里没有睡意,于是拿来翻阅,自从粗通佛法之后,我的睡眠状况大有改善。深夜里,把所有的想法都赶出自己的身体,你就会进入一种沉睡的状态。” 实际上,井上纯美也经常遇到类似的问题,她也经常因为工作而错过最佳睡眠时间,每天晚睡,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翻来覆去不能入眠。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买了一瓶红酒,每次睡觉前就喝一点,虽然不至于精神百倍,总也能维持一个说得过去的状态。从膳堂出来与夏凉明月作别,难免有些不舍,不过大家都有工作,分别是迫不得已。井上纯美回到自己住所,躺在榻榻米上面,身上每一块骨头都松开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躺在自己的狗窝里,就会特别有安全感。武藤君来到内阁,当时正在内阁开会,他被请到会场,他把发生在那里的情况以及即将采取的策略都做了通报。阁员们一听这个就愣住了,法务部尚书说:“身为亲王却这样莽撞,真是让日本国蒙羞。” 首相说:“慎言,他毕竟是天皇陛下的儿子,我们总不能连天皇的脸面都不给吧”法务部尚书说:“可我们这样纵容他也不是个办法,万一他再来一次怎么办”武藤君说:“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件事在私下里了结了,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首相说:“要是了结不了呢捅下的窟窿谁去填补。”法务部尚书立刻说:“我提议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天皇陛下,请求免除他的亲王封号。”首相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说:“你乱说什么,免除亲王封号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你以为你是谁皇家的事你也想干预吗” 法务部尚书的语气缓和下来了,说:“我是为了日本好,也是为了皇室着想。”首相说:“皇室的事情我们不要干预,这是原则。”法务部尚书却不以为然,说:“皇室的事就是国家的事,国家的事咱们就能管。”首相说:“很好,你跟我去见天皇,你说。”法务部尚书说:“我说就我说。”听到这里武藤君就急了,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天皇陛下年事已高,你们现在这样分风风火火的进去,还让不让他老人家活了,我们废了这么多周折,难道都白费了吗”法务部尚书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去。” 首相说:“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这样的消息告诉天皇。”当即宣布散会,首相和法务部尚书出去了,武藤君气急败坏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单位,看见两位副局长把那厮捆了起来,不停的抽着耳光,武藤君大喝一声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让你们做工作,你们怎么动粗了”副局长甲喘着粗气说:“这厮骂我。”副局长乙说:“这厮咱们日本国要受到上帝的惩罚。”武藤君一听立刻坐到了地上,说:“得,所有的工作都白做了,等着天崩地裂吧到时候咱们三个人手拉手上法场。” 两位副局长立刻被吓的瘫倒在地,副局长乙说:“不至于吧”武藤君说:“你们想先看,把汤姆主教抓起来的是咱们,至今咱们没有找到证据能证明他就是行刺皇室成员案的主谋,我们还把教宗派来的特使打成这个样子,教宗艺为难日本,天皇的儿子自然不会担责任,只要针对这个案子的调查一启动,就是咱们这恶人的鬼吹灯。”副局长甲说:“我们还好,可惜了井上副局长。” 武藤君立刻说:“你们都给我记住,如果咱们被调查,谁也不许将这件事往她身上推,这样就算我们被处决了,还有人为咱们收尸。要是连她也被拉进来,可就没有照顾咱们的家人了。”副局长乙心里想如果自己可以活下来,自然要比为井上纯美照顾好的多,武藤君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你放心,你把那厮打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教宗会让你逍遥法外吗”且说首相与法务部尚书两个人风风火火来到天皇的寝宫门外,天皇病了,躺在床上喝药,喝完药睡了十五分钟,听说外面有人求见,就让他们进来了。两个人垂首站立,看见天皇一脸憔悴,首相实在感到于心不忍。 法务部尚书却说:“陛下,亲王殿下把罗马教廷派的特使给打了,你看怎么办吧”天皇一脸平静,淡淡的说:“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法务部尚书说:“请你严厉的处罚他。”天皇说:“你想怎么处罚他呢”法务部尚书说:“削去他的封号。”天皇说:“我老了,这件事你跟储君去商议吧”法务部尚书领旨去了东宫,天皇让人把亲王叫来了,见到自己的次子,天皇老泪纵横,亲王立刻跪下了,说:“父亲,你怎么了”天皇说:“你说你这么不让我省心,我死了你怎么办现在就有人想削去你的封号,我要是死了,他们说不定还要削去你的头颅。”首相一脸尴尬说:“陛下息怒。” 天皇说:“儿子,你这就去找储君,就说我说了,我的儿子不要了,他们想怎么处置都可以。”亲王转身也去了东宫,储君正在那里听法务部尚书发言,亲王来天皇的话复述一遍,法务部尚书说:“请你写一封请求治罪的申请。”亲王说:“我这就去问父亲,看他是不是需要我写一封申请。”东宫里山雨欲来风满楼,夏凉明月在在专心作画,她画画的姿势、神态无不妖娆,她笔下的画纸,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了许多美妙的造型,这个时候进来一个人突然把画板给撞到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四回:东南风吹来满城绿/紫红色沾染倭国人

夏凉明月被吓了一跳,来人先鞠了一躬,陪着笑脸说:“我叫做犬养一郎,奉我们社长之命,来请你画一幅画,待遇从优。”夏凉明月退后两步说:“因为我已经接了不少订单,没有办法给你现画,只能预约。”犬养一郎一下子扑过来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我们社长说了,他要你现在就画。”夏凉明月说:“做人应当守信,如果发生违约,有了不良信用记录,我可就在业界活不下去了。价钱的事可以好商量,希望不要让我违约。”犬养一郎说:“如果我现在送你去见天照大神,你立刻不在乎什么不良信用记录了吧” 夏凉明月说:“如果我现在去见天照大神,那说明我没有违约,因为有人杀我属于不可抗力。”犬养一郎说:“如果我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呢”夏凉明月说:“你也有女性亲人吧在你做决定之前先想一想她们,你希望她们有我一样的遭遇吗”犬养一郎听了这话真是怒不可遏,一下子将她推到墙上,说:“你个小丫头片子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了吗”夏凉明月害怕极了,说:“你还是杀了我算了。”犬养一郎十分惊讶,说:“我就是让你画个画而已。” 夏凉明月实在是太害怕了,竟然在哪里哭了起来,犬养一郎不耐烦的说:“你要是再哭我就打了你了。”夏凉明月果然不敢哭了,犬养一郎说:“你现在画不就行了”夏凉明月说:“请你不要打扰我了行吗要是再耽误我今天的工作任务就没办法完成了。”犬养一郎把枪掏出来对准了她的脑袋,说:“现在开始画。”夏凉明月说:“你开枪吧反正我也没有亲人了。”犬养一郎说:“你这个人可真是个死脑筋,有咱们现在纠缠的功夫,你都快画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佐藤顺子、龟田爱进来了,看见这情形立刻撒腿就跑,嘴里还叫唤着说:“妈呀杀人了。”夏凉明月闭上了双眼,眼泪不时往出流,犬养一郎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把枪收起来说:“姑奶奶,哥求求你了,你就画吧我来这里一趟也不容易,我也不懂什么画,我们社长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偏要你的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只要帮了老哥这个忙,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 夏凉明月仍旧只是哭,不发一言。突然门外有一个人喊道:“犬养君,快出来吧社长叫你回去呢。”犬养一郎恶狠狠的说:“小丫头,算你狠,你等着,我还会来的。”说着飞一样窜出去,看见站在那里的是宫崎次郎,钻进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汽车吐一口蓝色的烟雾飞驰而去。夏凉明月立刻去洗了一把脸然后把画板扶正继续作画,她在作画的时候,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像是一个电脑程序,在操控着自己的画笔。 储君坐在东宫的大殿上,手里握着茶杯,仰起脸看着站在那里的法务部尚书,说:“你真的是在为我着想吗”法务部尚书摊开双手说:“当然。”储君说:“我要是真的拿他治了罪,陛下会怎么看我”法务部尚书说:“殿下,成大事者不会儿女情长,与江山社稷相比,兄弟之情简直就是一坨臭狗屎。”储君背过脸去,说:“要是激怒了陛下,你可就把我害苦了。” 法务部尚书说:“陛下不是一般人,在位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差错,凭的就是一个忍字,忍有两层含义,一是隐忍,一是残忍。二者兼而有之,可以成大事。”储君说:“我喊着金钥匙出生,早早的就被立为日本国的储君,你说我还能成什么大事呢”法务部尚书说:“如果我们有机会学本事,也许你当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是你还是应该学起来,因为上天既然让你和它相遇就有它的道理,说不定将来某一天就能用上。” 储君说:“父亲对我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已经是储君了,我还为难自己的兄弟,别人会怎么看我呢”法务部尚书说:“你这个弟弟桀骜不驯,搓一搓他的锐气没什么不好。”果然,亲王又来了,说:“我已经问过陛下了,他咱们同学尚书大人的主张,我已经写好了申请,请储君批准。”他把一张纸放在书案上,退后几步跪下了,说:“储君大人,其实我早就不想顶着这个王号了,人家都说我威胁到了你,连我妻子都盘算着让我取代你,没有了这个王号,我就好可以安心过我的日子了。” 他突然站起来鞠了一躬,微笑着说:“告辞了。”说完扬长而去,这个时候法务部尚书和储君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天皇坐在龙书案后面,用手撑住脑袋,说:“你说储君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呢”首相摇摇头说:“现在处置这件事的恐怕不是储君了。”天皇说:“你是阁揆,你的阁员介入皇家事务,你是不是该有一个态度。”首相说:“陛下,我要是将他开除,他就会谋夺我的阁揆之位。”天皇笑着说:“现在他没有在谋夺你的职位吗” 首相说:“恕臣直言,他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想在陛下龙驭归天之后,扶保储君即位,这样他就是阁揆的不二人选。”天皇说:“为君难,为君难啊”首相说:“陛下,这一次我觉得二皇子的亲王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过事在人为,毕竟你才是最后拿主意的人。”天皇露出一脸苦笑,心中却想这孙子是在试探老子,老子怎么能让你看破呢 于是笑着说:“皇家的事也是国家的事,我的儿子也都是国家的孩子,他们的荣辱还是由朝廷来决定吧”首相被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弄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天皇说:“我累了,你请回吧”首相只好走了,出了宫门没多久,就看到有工作人员跑出来,首相拦着问道:“出什么事了”对方说:“陛下晕过去了。”首相转身要往回走,却被这名工作人员拦住了,说:“为了不刺激陛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闻听此言,首相既不能进去,也不好就这样回去,于是垂首立在宫门口。没一会儿皇后闻讯赶来,看见首相在那里站着,走到跟前说;“大人,你立在这里作甚”首相说:“微臣我进退失据啊”皇后说:“你回去吧”首相不好意思继续站下去了,起身往回走。回到自己的官邸,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说即便得罪了天皇也不打紧,若是赶上战前,你天皇还是香饽饽,现在你已经是臭狗屎了。你现在就是落在九层高台上的一张手纸,老子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可有些时候,碍于人群中普遍存在的思维惯性,你不得不有所迁就。 比方说二战结束之后,远东国际法庭成立,许多日本人眼中的英雄中国人心中的罪犯被处决,但是有一个最大的坏蛋,即裕仁天皇却没有被列入需要接受审判的人员名单,美国人不是没有处决这个家伙的胆量。中国人想的是要报复,要把这些罪大恶极的东西绳之以法。 印度籍的法官则在那里说风凉话,说什么佛陀会原谅他们。美国人这个时候想的是要建立与日本在未来的宗藩关系,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美国人从两方面着手,一是立威,他支持中国的立场,对部分战争中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处以死刑。二是立德,传统中国各种兴灭继绝的美德,美国人把已经在站在悬崖边的日本国拉了回来。天皇不仅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还是一种信仰的载体,他是天照大神的嫡传子孙。有天皇在,日本人的心就可以被凝聚在一起。你掌握了天皇,就等于掌握了日本。 面对美国人抛出的诱饵,日本人选择了紧抓不放,以战败国的身份投靠美国,可以获得强有力的安全保障。当然日本人并非完全信任美国,比方说为了满足美国军人的需求,日本官府去织女店征集志愿者,防止他们去侵犯普通的日本女性。美国人的到来,让许多过去老大难的问题迎刃而解,这个很好理解,人家是主子,自然说一不二,谁敢去跟主子讨价还价。 其实在一定的时间内,日本人确实反思过战争。虽然官方没有发布正式的道歉,一些参与战争的个人在访问中国时表达过歉意。在这期间,日本人为中国提供贷款或者进行直接的投资活动,里面既有利益的驱动,其实也掺杂着一些想要还债的成分。是什么终止了这样的蜜月期呢日本人并不愿意永远背着战败国的包袱,他们幻想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二战前的地位。美国人的枪口顶在它的脖子上,用什么方法慢慢解除对它的封禁状态呢 日本人开始寻找这个封印的薄弱环节,其实负责看守日本的这头猛兽的主要是美国,美国的不喜欢日本威胁到宗主国的利益,但它要是咬别人,美国是乐见其成的。特别是咬中国,因为美国人本来的想法之一就是让日本人当他的武器。首相的思维非常混乱,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专心与坚持能兼而有之的人,一定是天才。总是分心又坚持不了多一会儿的人一定是蠢人,他盘腿坐好,他努力的想让扬尘一样的思绪沉静下来,然而他却怎么也做不到。皇后手里端着一碗热汤,一勺一勺往天皇的嘴里送,没一会儿碗就空了。 天皇长叹一口气,皇后说:“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也别太难受了。现在不是从前,天皇之位没有那么值钱,你的儿子也不会为了这个不值钱的玩儿挣的头破血流。”天皇说:“如此最好。”东宫的大殿上极为安静,没一会儿雅子走了过来,储君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应该在房间里静养啊”雅子说:“我要是在睡下去,一定会睡出毛病的。出来走一走,透透气没什么不好。”法务部尚书看到这一幕,立刻识趣的走了。 雅子坐在他跟前说:“你听说你把你弟弟的王号给免了。”储君说:“不是我免了,而是他自己申请的。”雅子说:“你说主动申请,别人会相信吗对于那个人你不要太相信他。”储君站了起来,在那里来回踱步,雅子说:“不是我要干政,我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供你参考。”储君说:“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雅子说:“这位仁兄身为阁员,自然应该知道内阁成员做事的规矩。他能绕过阁揆,单独跟你建立联系,他想做什么这个人的野心把小。” 储君说:“这个人很能干,我很喜欢他。”雅子说:“父亲是怎么做天皇的,但凡遇到政事,他都拒绝评论,与政界的人物永远保持距离。你是虚君,不是那种君主掌权的国家,你要熟悉自己的宰相。”储君听了长叹一口气说:“你真是太优秀了,你要不是我女人,我盼着你做我的首相。”闻听此言,雅子立刻沉默不语,说实在的,现在全日本都知道皇室压抑了雅子的才干,储君说:“我让你受委屈了。”雅子说:“你快去见陛下。” 储君说:“见到他我说什么呢”雅子说:“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听他说就好。”储君说:“这样就可以”雅子说:“只要躲在陛下的寝宫去走动,可以减少许多误会。”于是储君穿戴整齐,来到寝宫门口垂首站立,没一会儿有工作人员看见了,就说:“怎么回事”储君说:“我想见陛下,如果他还愿意见我这个不靠谱儿的儿子的话。” 雅子在东宫等候消息,她派了一个宫女远远看着天皇的寝宫门口,没一会儿有人出来把储君迎进去了,见到天皇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站着。天皇不想说话,他也不说话。约莫僵持了九分钟,储君转身要走,皇后说:“站住,你要往哪里去”储君说:“父亲心情不好,我明日再来。”皇后说:“你都不能处理好和兄弟的关系吗你让我们怎么放心的把日本国交给你。” 储君听了这番话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储君的位置本来不是我想你们索要来的,你们也可以随时把它拿回去。你说把日本国交给我,这种说法不对。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也今天的日本国不同于从前,天皇就是供奉在庙里的泥塑一般,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做个散淡之人呢”天皇夫妇听了这话自然气的不行,不过也无可奈何,储君径自去了,看见丈夫红着脸回来,雅子知道事情不妙,她叹口气说:“陛下和皇后又要在背地里指责我了。” 闻听此言,储君立刻觉得内疚起来,夜幕之下,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只有歌舞伎町一番街,依旧红灯闪烁,人们仍旧沉浸在一种激昂的情绪当中。丽人店迎来了又一个繁荣时期,一直忙碌到后半夜,总算是消停了。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终于打烊了。执行委员小泽静惠指挥着大家把关掉所有的照明设施,准备睡觉。明日前晌,大家起床、沐浴,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在开始工作之前,按照惯例,作为业务委员会的召集人高树玲花,她召集所有的织女在一起开会。大家都坐齐了,高树玲花说:“昨天我们做得很好,今天在工作开始之前我们讨论一个问题,今天要不要提前下班。” 山本玲子说:“当然不能这么做,每天营业的时间应该是固定的,这样才能取信于人,要是动不动就能提前下班,我们还怎么让顾客相信我们呢”工藤裕子说:“你说的没错,可我们是不是应该注意另一个问题,如果工作不能做适当的调整,长时间透支体力,我们很可能后半生要跟疾病一起过了。”高树玲花说:“今天就是提一提,然后大家做一次表决,要不要提前下班,要通过表决来作出决策。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做决定要保持高度的理性,因为一旦做错了,丽人店就会陷入低谷。”表决结束,大部分选择了维持原来的下班时间,理由很简单,大家都怕错过了最佳的挣钱机会,怕以后再也不能赚这么多的钱了。 获野瑰园真的像个退休人士一样,一大早就去了对面的茶店,老头子在那里煮茶,她在那里一边饮茶一边说一些闲话。很显然老头子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说话,他只顾自己在那里专心的煮茶,所以她的话经常要被撂在地上,可她似乎也不建议,仍旧在那里说。女人的爱好是能人所理解不了的,反过来男人的爱好是女人所无法接受的。比方说一个脸厚心黑、生活放~荡的女人,受到广大妇女的热捧。而那些执着勇敢、坚持梦想的男人无疑会受到广大男士们的欢迎。 女人喜欢谈论的话题在男士们看来,是非常恶心的,比方说女士们很喜欢聚在一起谈论彼此的私生活。甲乙丙丁四个女人聚在一起,她们会谈论些什么呢甲会说:“最近某某街上某某店出售一款新的裙子,看上去非常漂亮,我要是穿上一定会点燃我们家那口子的激情。”然后乙接着会说:“你们家那口子个子很高,身板也结实,夜幕降临,你是不是很舒服呢” 甲会说:“他在这方面手法太过于简单粗暴,我希望他能够更细腻一点,越是细腻女人越会有被爱的感觉。”丙会说:“我们家那口子到是很细腻,但是也只有细腻,专攻这些雕虫小技,真正荷枪实弹操练起来,他往往坚持不了半分钟就缴械投降了。”丁会说:“我们家那口子长的跟熊一样,可他不到十秒就下了火线。这已经够气人了,就这么一号人,他居然在外面还找了女人,我真是太苦了。”这个时候甲就会说:“哟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们家那口子最有钱啊要不然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男士们聚集在一起,很喜欢聊一些宏大的问题,凡是喜欢聊家庭琐事的男人都不配当男人,这样的人还不如把自己阉了算了。再说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回来见社长,原来社长等急了,说:“我的画呢为什么没有把我的画拿回来”犬养一郎说:“社长大人,那个小丫头片子太难弄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千万不要掰折我的腿。”社长一听这话简直被气得快要飞起来了,说:“什么就那么个小丫头你居然搞不定,你就没有吓唬她吗” 犬养一郎说:“我都掏枪了,她也被吓哭了,可她就是不画。”社长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来了,说:“准备车子,老子要去会会她。”没一会儿她们就到了她住的村子,有人认识社长,当场就吓得两腿发软走不动道儿了。进了夏凉明月的房间,看简历放着许多漂亮的画,社长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笑着说:“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夏凉明月说:“如果你要预定画,请写好你的要求,留下定金,我画好了会给你打招呼。”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皮都没有抬,看得出来她非常的忙碌。社长说:“我给你双倍的酬金,能不能早一点给我画。” 夏凉明月说:“画画像是生孩子一样,只有在合适的时间出现才最好,要是提前了就变成了早产儿,那往往不是好作品。”社长说:“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把你的房间一把火给烧了。”夏凉明月说:“买卖双方,要双方自愿才好,这样强买强卖,不好吧”社长笑着说:“在老子的字典里不晓得什么叫双方自愿,你现在做个选择,要么现在就画,要么我就放火。” 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围在外面看戏,夏凉明月想了想说:“现在请你出去吧我会和我的这些作品一起消失。”社长一时语塞,犬养一郎说:“火把和汽油都准备好了,点不点”社长说:“点。”火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这个时候一个突然跑进天皇寝宫说:“陛下,大事不好了。”天皇说:“怎么回事”那人说:“梵蒂冈把日本告到了国际法庭,说咱们侮辱教宗的特使、非法拘捕东京主教。”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五回:风俗社成员发善心/尼姑庵居士生邪念

天皇听了沉吟半晌,终于说:“你去帮我请一个人来。”那人说:“请谁呢陛下。”天皇说:“你去把东京都警察局局长请来。”那人退了出去,警员们坐在大厅里一边饮茶一边说着闲话,警员甲正在那里给一位年轻的女警表演魔术,他的左手拿着一枚硬币,不知怎么就到了右手里。女警露出了笑着说:“这是我见过最烂的魔术表演。”警员甲撇着嘴说:“免费看演出还挑肥拣瘦的。”女警说:“我可没有请你来表演。”警员甲说:“你希望我表演什么呢”女警笑着用手托抓住腮帮子说:“升职和加薪。” 警员甲说:“谢谢你盼着我升职和加薪。”女警说:“我是希望你给我升职和加薪。”警员甲摊开双手说:“告辞。”站起来要离开。偏巧脚底下来了一只乌龟,他的脚抬起来没敢落地,等乌龟走过去才把脚放在地上,女警说:“局长大人,你别走了,就算现在给我升职、加薪有困难,先把这个想法建立起来嘛,只要你念兹在兹、念念不忘要给我升职、加薪,就不错。”警员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门锁上的一瞬间,那人在外面敲响了门,女警说:“你找谁”那人说:“我找你们局长。” 她指了指局长办公室的门说:“在那边。”那人走到跟前抬手敲门,没一会儿警员甲把门打开了,那人先鞠一躬说:“我奉天皇之命请你去皇宫一趟。”警员甲不敢怠慢,换上一身便衣跟着那人一路去了,天皇换上一身笔挺的灰色西服,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衣,一条金色的领带,脚上白色袜子,外面套上黑色的牛皮鞋。坐在金殿之上静静的等候东京都警局局长的到来,只见那人飞奔上殿鞠躬说:“陛下,你叫的人来了。”天皇说:“快请。” 没一会儿警员甲来到金殿之上,远远的看见天皇端坐在龙书案后面,他立刻鞠躬说:“陛下,你找我。”天皇说:“梵蒂冈已经把咱们告到了国际法庭,你现在立刻派人把我的次子抓起来。”警员甲说:“他不是已经被免除了亲王之位吗”天皇说:“你现在以涉嫌犯故意伤害罪将他拘捕。”警员甲说:“在皇宫抓人借我二十个胆子也不敢。”天皇说:“我会让他去投案,希望在不违法的情况下,尽可能善待他。”警员甲说:“陛下,真的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天皇说:“你快回去,等他到来。”警员甲立刻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他的次子就到了,见天皇神色凝重,他说:“父亲,出什么事了。” 天皇说:“你现在立刻回去向妻儿道别,然后去东京都警局投案。”次子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终于说:“是,父亲。”在他离开之前,天皇说:“到了里面听警察的话,谁也不要去招惹,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派人去警局接你。”次子说:“出什么事了”天皇说:“梵蒂冈把咱们起诉到了国际法庭。”次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回到家里,把王妃拉到一个角落说:“我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你照顾好孩子,要记得按时去看望陛下和皇后。”以往出门从来没有这样隆重,王妃不由得有些心慌,可以说不清楚那里有什么问题,送了丈夫之后,她更是思绪不宁。来到警局,警员甲向他鞠躬说:“你不要担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单间。” 他点头表示感谢,他被带到了一个禁闭室里,里面有装着鹅绒的被褥,还有一张书案,书案旁边放了一摞书,警员甲说:“时间紧急,没有办法问你喜欢读什么书我就把我自己喜欢的书拿了一些过来,你给我些一份书单,我安排人去书市上去采购。”他看着警员甲半天说不出话来,像是费了很大劲才吐一口气说:“让你费心了。” 警员甲说:“晚饭稍后送来,你先看会儿书吧”警员甲把门锁上了,他随便拿出来一本书看,只见封皮上写着传习录三个大字,他的眼前忽然一亮,传习录一书来自中国。在中国的明朝有一个人叫王守仁,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号叫阳明子,王阳明这个名号为后来的人们所熟知。日本国的东乡平八郎终其一生都非常仰慕王阳明,传习录记录了王阳明的许多言论,是研究阳明心学的重要材料。这本书他在年轻的时候读过,刚读完的时候以为自己距离大道已经非常接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滑入世俗的洪流,慢慢的他就把这本书忘得一干二净了。见到这本书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初恋,那时的时光,那时的月亮,那时的星星,一切都是那样明媚,那样清澈。阳明心学曾像一股清泉洗涤过他的心,现如今他一把非常俗了,他翻开书看来几行字就觉得如今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堆臭狗屎。一页一页的翻下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没一会儿有人把门打开了,问道:“你怎么了” 他把门关上了,然后继续哭。又过了一会儿,警员甲到了,他交代说:“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不需靠近这扇门。”然后自己敲门,对方把门打开了,警员甲进去之后说:“你读过这本书了吧如果不喜欢我把这本书就拿走了。”对方说:“不用。”警员说:“其实每次看这本书我都觉得很难过,它像是一面镜子,透过它我明白自己原来是一个愚蠢的坏人,而且是那种自甘堕落。可我仍然不想丢弃它,世上的大多数人,明明自己非常的愚蠢,却以为自己非常的智慧。明明自己非常的无耻,却以为自己非常正直。” 对方听了点点头,说:“在我的心中,阳明心学就像是巨大的清泉,源源不断的清流冲洗掉心中的尘垢,滋养无上的智慧。”警员甲一听不禁抚掌大笑,说:“原来是失落的同道,想来这一切也是缘分,以后我们可以多谈论心学。”对方也很激动,说:“希望我们能够共同进步。” 禁闭室里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在寂静当中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社长下达了点火的命令,许多只火把扑向夏凉明月的房子,她坐在里面继续作画,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眼看自己的朋友被活活烧死,龟田爱和佐藤顺子岂能熟视无睹龟田爱神不知鬼不觉得溜了出去,在一个电话亭前打电话报了警。没一会儿救火队就来了,社长狠狠地说:“我还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挫折,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骨头这么硬。” 说完转身钻进汽车里走了,活很快就被扑灭了,夏凉明月倒在地上已经陷入了昏迷,手里牢牢地攥着画笔,她的画被烧掉了三分之一。病房里非常安静,她睁开双眼,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突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笑着说:“井上姐姐,给你添麻烦了。”井上纯美笑着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她摇摇头说:“这事不赖你。”井上纯美说:“风俗社的社长为什么会索要你的画呢”她说:“不知道。”井上纯美说:“这样,你出院之后立刻会京都。”她说:“为什么”井上纯美说:“风俗社我早就领略过他们的坏,在京都要隐姓埋名。” 她说:“我靠什么生活呢”井上纯美说:“我会按时给你汇钱。”听了这话,夏凉明月说:“不,我不能离开东京,他们点我的房子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井上纯美说:“他们会把你控制起来比你去风俗店当织女。”闻听此言,夏凉明月不禁打了个寒颤,井上纯美接着说:“暴力社团的人咱们惹不起,最安全的做法是离他们越远越好。”夏凉明月犹豫了,井上纯美说:“要不这样,你在京都画画,我定期到你那里来拿画,东京只有你的画,找不到你的人。”夏凉明月点点头说:“只好如此了。”井上纯美说:“你不要灰心,东京这个鬼地方寸土寸金,做什么都不方便,你回了京都之后,我出钱帮你开一间工作室。如果实在郊区的话,我能保证你的工作室会装饰的非常漂亮。” 夏凉明月说:“花你的钱不太好吧”井上纯美笑着说:“跟我你就没必要客气了,出院之后我会马上送你离开东京,这边的事我会帮你料理。”夏凉明月说:“你那么多钱呢”井上纯美说:“这个你放心,我现在的工作薪水较为丰厚,只要帮你过了这一关,我相信你也会变得富裕起来。”社长回到本部真是怒不可遏,把犬养一郎和宫崎次郎叫到跟前骂了一顿,等他骂的快没有力气了,宫崎次郎把一碗沏好的茶塞到他手里,说:“社长大人,今儿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尽管责罚我吧”社长不耐烦的说:“滚。” 宫崎次郎转身走了,犬养一郎的压力瞬间陡增,立刻双膝跪倒哭着说:“社长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在杀我的时候不要折磨我,把我一枪打死就好。”社长不耐烦的说:“你去给我调查一下,看看那个丫头片子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搭错了,犬养一郎说:“大人,你又要把她送到歌舞伎町做织女吗”一听这话社长就站了起来,说:“你现在胆儿越来越肥了,什么意思,你想保护她吗”犬养一郎索性壮着胆子说:“社长大人,如果能用我的命换来你放过她,我愿意引颈受戮。” 社长被气得浑身乱颤,说:“你的命早该没了,是因为我发善心才把你的额脑袋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没想到你这么作,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也不能让我放过她。”犬养一郎听了觉得非常失望,叹口气说:“反正你都不能放过她,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保重,我去了。”说着他就用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刚要扣动扳机,社长一记耳光劈过来把他手里的枪打落了。社长双手插在腰间,斜眼望着他,嘴里说:“我能采访一下你吗为了这么黄毛丫头你寻死觅活,值得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对团队的忠诚,对朋友的义气,这不是很重要吗女人玩玩儿就可以了,岂能真的把她挂在心上。” 犬养一郎说:“大人,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妹妹,在七岁那年,她被小学校长给侮辱了,这厮患有哪方面的疾病,我妹妹还没有成年就这样的病,不到十岁就死了。她出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就像是一张白纸。她如果要是活到今天,跟明月姑娘一样大。明月姑娘像我妹妹一样,是个简单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画而已,她为了遵守合同,宁愿自己被烧死。我们是这样一个具有影响力的社团,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小丫头片子呢”社长听了不耐烦的说:“第一你要明白她不是你妹妹,第二你要知道不是无辜的,她惹到了我。” 犬养一郎似乎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说:“你一心要为难她,我唯有一死而已。”说着抓起枪冲自己开枪,社长真是气的快要昏过去,大声说:“你给老子滚。”犬养一郎转身出去了,这个时候石原凉子就在不远的地方,但她却不发一言。社长说:“宝贝儿,你发个言吧”石原凉子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世上的坏事大概都让我做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社长说:“我要把这个女人弄来,让兄弟们轮一遍,然后再把她送到歌舞伎町,她长得不错,价钱应该低不了。”石原凉子沉默着,社长说:“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石原凉子说:“行,我知道了。”然后径直出去了,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出门看见阳光,她一下子就得非常难受,于是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社长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发什么神经”石原凉子一边哭一边说:“我曾经也是一张白纸,我现在不是了,我是个坏人。”社长不禁感到不耐烦,说:“当坏人就那么难受吗” 石原凉子不说话,只是哭,社长说:“你在哭老子这的一枪崩了你。”石原凉子突然站起来说:“好,你打死我吧”说着她就扑了过来,社长后退几步,把枪逃出来对着她的胸部一连打了三枪,这个时候本部的成员都冲进来,看见石原凉子倒在血泊中,面色苍白,犬养一郎大声说:“快打急救电话。”宫崎次郎拿着电话播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有人在展现,她眼睛挣得很大,嘴里说:“我还债了,我还债了。”说完一下子她的表情就定格了,宫崎次郎还在那里忙活,犬养一郎过来阻止,说:“不需要了。” 然后宫崎次郎和犬养一郎拥在一起哭作一团,石原凉子在风俗社带了很长时间,她是这个社团的女主人,许多事都是她在张罗,她的离开对于风俗社来说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社长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言语,有人给殡仪馆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殡仪馆的人就来了,他们把她抬上了一辆运尸车,如何给石原凉子办丧事呢风俗社的全体成员都显得有些疑惑,社长把自己所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犬养一郎做主将石原凉子的遗体火化了,大家在一起商议如何处理她的骨灰,犬养一郎说:“石原姑娘无儿无女,留着她的骨灰有什么用呢没有人来祭奠她,我的意见干脆撒到海里算了。” 宫崎次郎说:“我听她说过,她的父母本来都是警察,因为他们得罪了暴力社团,结果被暴力社团派人给干掉了,当时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当中就有社长大人。石原姑娘当时只有十四岁,社长在杀掉她的父母之后把她留下了,还偷偷的把她养起来,也被她给强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既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相依为命的情人。”众人听了都在摇头,犬养一郎说:“为什么他们没有生孩子呢”宫崎次郎说:“她因为屡次被侵犯,不小心损坏了生孩子的设备。”犬养一郎说:“你说这番话的用意是什么呢” 宫崎次郎说:“被你这么一问我反而想不起来了。”犬养一郎说:“你是不是想把她的骨灰和她的父母放在一起呢”宫崎次郎点点头说:“正是此意。”犬养一郎说:“请你想一想,她和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相爱,还有何面目去见父母呢她父母的骨灰也没必要留着了。”宫崎次郎说:“她父母的骨灰是由警局处置的,每年都有警局的人来祭奠。”犬养一郎说:“那就找我前面说的执行吧”有人说:“要不要向社长大人请示”犬养一郎说:“我看算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咱们还怎么请示呢” 话音未落,社长拄着文明棍儿出来了,笑着说:“谁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呢”犬养一郎说:“这件事如何处置”社长说:“就照你说的那样做吧”犬养一郎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撒骨灰”社长点点头说:“不必了。”明日一早,晴空万里,虽然天气依然很凉,大家的心情反而很放松,骨灰随风而散,落在水面上,卷进波涛中。犬养一郎说:“如果我死了,你们能不能帮我实现一个心愿”宫崎次郎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太多了,没有道理生出儿子,死后如果骨灰被撒尽大海,实在是不错的归宿。” 犬养一郎看自己的台词被人家给说了,忍不住说:“可你知到蓝色的还拥有是忧郁的象征,死了还要做个怨鬼吗”宫崎次郎听了若有所思的说:“那还是撒在山上好。”犬养一郎说:“夜里山顶上总能听见风声,这风声其实也会把夜晚的气氛渲染的非常恐怖。”宫崎次郎说:“还是找个地方埋掉好,入土为安嘛。”撒完了骨灰,大家唱着歌回来,没有聚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情绪又不好了。与其说这是为石原凉子难过,还不如说是为自己难过。每个成员的手上都有人命,他们都觉得自己注定要断子绝孙,都想着要立遗嘱,以免死后遗体无人处置。除了石原凉子的遗体,她的遗物要怎么处置,这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贴身的遗物大多焚烧掉了,一些首饰归了社长,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宫崎次郎发现了一本日记,他把这玩意儿藏了起来,他讲的故事并不是石原凉子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从日记本上看来的。石原凉子被人夺去了父母,歹徒当中有人留了她一条命,不尽如此还让她有了依靠,得意继续存活下去,代价是她成了对方的女人。一开始并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等她终于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她早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久而久之,她对社长的依赖越来越严重。经历了这样一连串变故之后,社长也就顾不上惩治夏凉明月了。 然而夏凉明月还是依照井上纯美的安排离开了东京,井上纯美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是在京都为夏凉明月准备一间工作室,第二是帮助她承担违约金,第三赔偿房东的损失。以她一人之力自然没办法做到,佐藤顺子、龟田爱都支付了违约金部分。井上纯美说服房东暂缓收取房屋赔偿金,让她优先安排夏凉明月的生计。井上纯美在京都的郊区为她住了一栋二层小洋楼,它的主人是个老太太,因为身体抱恙,于是跟儿子在东京住,儿媳妇不喜欢她的狗,再者她也不能把别墅里的花花草草也搬到东京来,见夏凉明夜是个喜欢画画的女孩子,长的漂亮、文静,就接受了井上纯美的提议,几乎不收什么房租。 夏凉明月为了尽早的把债务还清,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有一次还因为忘了吃饭晕倒。井上纯美知道之后,把她硬拉到医院做了检查,又花了很多钱。夏凉明月很不高兴,井上纯美说:“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让你欠更多的钱,让你永远还不清。为什么我的一片赤诚换不来你的真心呢我拿你当亲妹妹,你拿我当路人吗”从郊区回到市区,她去尼姑庵看望自己在修道院的旧同事,到了尼姑庵门口,发现人们围着一具女尸品头论足,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六回:奶茶店老妇道是非/工作室明月入迷障

看到这一幕,有心上去看个究竟,转念一想知道又如何呢一下子连进去探望旧同事的心情也没有了,看了又有如何呢她想。在尼姑庵的斜对门有一家奶茶店,她直奔奶茶店而去。女服务员热情的招待她,她在一个位置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时候邻座两个老妇人在谈论那具女尸。井上纯美听了觉得很不是滋味,根据她的经验,关心别人的闲事,往往说明这个人非常的无聊。她时常警告自己,不要像这些长舌妇一样,可她的注意力还是被这两个老妇人谈论的内容带走了。只见老妇人甲眉飞色舞说:“你知道尼姑庵门口那具女尸是怎么回事吗” 老妇人乙立刻来了兴致,说:“哟你快说说,我一点都不知道。”老妇人甲说:“这个女人三十七岁,是一家出版社的负责人,颇有些家私,时常给尼姑庵施舍钱物。”老妇人乙说:“这么说她是个好人,这样一个人横尸在尼姑庵的门口,着实令人扼腕。”老妇人甲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个女人在二十三岁那一年相恋四年的男友成亲,只可惜这位男士不求上进,她做实习生的时候丈夫在事业单位做临时工,她做正式职员的时候丈夫在事业单位做临时工,她做主任的时候丈夫在事业单位做临时工,她做社长的时候丈夫还在做事业单位的临时工。这样她的丈夫也就配不上她了,碍于情面,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离婚,但这样的关系是没办法持续下去的,终于在一次冲突之后,她和丈夫离婚了。” 老妇人乙说:“她真的很可怜。”老妇人甲说:“离婚之后,她就像是鸟儿被放出了笼子,失去的只有锁链,得到的是整个世界。”老妇人乙说:“或许这两个人本不应该走在一起,孽缘啊”老妇人甲说:“我觉得女人不强,天理难容。”老妇人乙说:“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男人。”井上纯美一边听一边觉得好笑,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笑,女服务员把一杯珍珠奶茶放在井上纯美面前,井上纯美皱着眉头给对方使眼色,女服务员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走了,突然老妇人甲发出一声断喝,说:“站住。” 女服务员以为不是在说自己,只管继续往前走,老妇人甲突然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你要死啊”女服务员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老妇人甲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抓住她的肩膀,指甲既要要刺进她的肉里。女服务员立刻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行吗”老妇人甲一脸狰狞的笑,说:“光道歉就行了吗”女服务员说:“你还要怎么样”老妇人甲说:“至少应该赔钱呀”女服务员咬着牙说:“你需要多少钱呢”老妇人甲说:“少于一千美元不干。”女服务员说:“我这就去报警,警察来了,就是让我去蹲班房我也认了。”说着当真要去打电话报警,老妇人甲抓住她的手臂说:“年轻人就是没有耐心,我漫天要价,你可以着地还钱啊哪能一语不合就去报警呢这样太伤和气了。” 女服务员说:“你看看我浑身上下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吗我每月的薪水只够糊口而已。”老妇人甲的两只眼睛里射出两道贼光,说:“你长得不错,我儿子现在还没有讨媳妇,不如你嫁给我儿子吧”女服务员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老妇人乙抢先说:“你儿子都四十八了,她就十几岁的娃娃,这也不太不像话了。”老妇人甲黑着脸说:“就你多嘴,仔细的你的舌头上长疮,最后长腐烂生蛆。”老妇人乙笑嘻嘻的说:“你儿子娶不成老婆,还不是因为你吗你自己做那种缺德生意,人家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你儿子。” 老妇人甲说:“你还说我你不也是做这种缺德生意的吗我还比强,我是逼着别人做这种生意,你是自己做。”女服务员脸色通红,立刻冲过去打电话要报警,老妇人甲说:“算了,我也不敢小丫头片子计较,送我一杯奶茶喝,这事就算是结束了。”女服务员用自己的钱给她购买了一杯奶茶放在她的面前,老妇人甲笑着说:“模样身材都好,要是真的缺钱花,我可以给你提供挣钱的机会。”老妇人乙说:“算了,人家一瞧就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不像你我。”老妇人甲一脸不以为然的说:“我才不要跟你一样呢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老妇人乙说:“你还是再说尼姑庵门口的那具女尸吧我对这个感兴趣。”这个时候井上纯美举手说:“服务员,再给我拿一杯奶茶吧”这个时候两位老妇人的目光同时移过来,老妇人甲看着井上纯美突然笑了,指着她对老妇人乙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姑娘是咱们的同行。”井上纯美一听这话立刻脸上就给红布一样,嘴里说:“我已经退役了,现在我有正经的营生。”闻听此言,两位老妇人立刻对她刮目相看,老妇人甲站起来说:“一旦入了我们这一行,想要离开就难了。你却做到了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你。” 井上纯美说:“我进入这个行业是意外,我离开这个行业也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佩服。”老妇人甲说:“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儿子,我也能接受,不会介意你干过这一行,对了,你不会生不出来娃娃吧”井上纯美说:“算了吧你要是知道我现在的营生,你就不想让你儿子娶我了。”老妇人甲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井上纯美说:“我不说我是做什么的,我忙的一年四季不着家。”老妇人甲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说:“什么一年四季不着家,莫说你的男人接受不了,你的父母也接受不了吧”井上纯美说:“我现在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有一点时间都用来工作了。” 听她这样说,老妇人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场的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井上纯美,她站起来走到柜台前说:“结账。”收银员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井上纯美重复着说:“结账。”结完账,她走出了奶茶店,穿过马路,绕过人群进了尼姑庵,里面竟然见不到人,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有一只手把她拉到了一个角落,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小野绿光,井上纯美说:“出了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寺庵里没有人”小野绿光说:“瞧你这话,我不是人吗”井上纯美说:“那两个呢”小野绿光是说:“你跟我来。” 两个人一路猫着腰推开一扇房门,只见岛村桃花和丰臣浅白都呆在里面,见到井上纯美,大家都觉得有些尴尬。小野绿光说:“真没想到,大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井上纯美说:“我在东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大家。”小野绿光说:“你现在靠什么谋生”井上纯美说:“我在一家特殊机构效力。”小野绿光说:“你来京都是公干还是有什么私事”井上纯美说:“是公干,顺路来看望大家。”听她的语气,似乎她又混的不错了,三个人的眼睛里又冒出了绿光,井上纯美感到有些不自在了,就说:“我还有事在身不能久留,改天再来拜访你们。”说完不由分说就往出走,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人用刀顶住了她的脖子,井上纯美说:“什么意思” 对方身材高大健硕、皮肤黑中透紫,十分粗糙,声音尖细,听起来很有些诡异。对方瞪圆了一双死鱼眼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手上突然发力,一下子击中对方的腋窝,刀子旋即落在了地上。对方的背部突然遭到猛击,井上纯美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拧,对方立刻变了脸色,疼的呲牙咧嘴、假哭连天,就在这个时候背后有一个人举着一口刀朝井上纯美扑来,她掏出枪突然转身,一枪击中对方的额头,子弹穿过了的头颅,血水和脑浆一下子从弹孔中涌出。转过身那个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的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井上纯美举起枪对准了他身上某个隆起的部位,笑着说:“向你这样的人简直猪狗不如,说,为什么要在尼姑庵里行凶。”对方一下子不言语了,在井上纯美的背后出现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壮汉,手里拿着一页砖在朝着她慢慢的靠近,就在他要举起砖拍下去的时候,井上纯美突然用枪顶住了对方的宝物,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就扣动了扳机,井上纯美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仁兄,说:“现在你能说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井上纯美一枪击中了他的小腿,对方还是不肯开口,井上纯美不仅叹一口气,说:“算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她一枪打死了那个被伤了宝物的男人,他还是无动于衷,井上纯美说:“好样的,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瞄准了他的喉结,轻轻的扣动扳机。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缩成一团,井上纯美冲她们使个眼色说:“快去把我杀掉他们的消息告诉警局。”丰臣浅白说:“我们不敢,请你不要杀我们。”井上纯美说:“我不会杀你们的。” 然后抬腿边走,没一会儿她走远了,小野绿光、丰臣浅白、岛村桃花立刻去报了警,警局赶来之后封锁了现场,很快就发布了全城通缉令,就在大家为抓捕井上纯美而感到紧张兴奋之际。井上纯美自己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警局,并且提出要见局长,局长岂能说见就见呢说:她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局长立刻就被请来了,井上纯美说:“尼姑庵门口的死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迟迟不介入。”局长说:“这件事有暴力社团参与,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得罪了暴力社团,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井上纯美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们只是通缉我,不打算查这个案子吗”局长立刻说:“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这就着手查。” 井上纯美大声说:“警方畏惧暴力社团,老鼠把猫给唬住了,你们真够可以的。你们这样勇敢,你让百姓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呢”局长立正站好,点头说:“你放心,我们一定把暴力社团连根拔掉。”井上纯美转身走了,有一位女警说:“就这样放她走”局长说:“不然呢你有胆量抓国家谍报组织的副局长吗”女警立刻闭嘴,旁边一位男警说:“咱们真的要和暴力社员的开打吗”局长叹口气说:“看吧只要对方不采取猛烈地报复措施,我们也绝不轻举妄动。” 井上纯美搭乘前往东京的火车离开了京都,在火车上坐着形形色色的人,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位男士,面色苍白,手上有许多老茧,眉头紧锁、目光坚定。井上纯美打量了几眼,立刻知道这厮肯定刚从牢里放出来,从他的举止、神态来看,这个人应该家里有妻子。忽然她觉得自己好无聊,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在上车前买一份报纸。在她斜对面有一对年轻的情侣,他们拿着书包,穿着学生装,手里拿着书。 井上纯美不禁感到好奇,但她立刻察觉,男孩在看女孩的时候似乎在想起另一个女孩,而那位女孩看男孩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她立刻明白这二位私下里都有后备人员,一旦与现任男友或女友分手,立刻就有人替补上来。井上纯美瞬间觉得这个人都不自在了,但又无可奈何,于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一股带有骚~味儿的液体洒在了她的脸上,原来是一个小孩在小便。井上纯美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包里取出纸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然后一路睁着眼睛到达目的地,到了东京下了车,井上纯美注意到领着那个孩子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虽然弯腰驼背、骨瘦如柴,皮肤黝黑粗糙,每一个缝隙里似乎都要长出毛来,他的手臂上纹了一个龙头。当他们进入一条巷子的时候,井上纯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老头阴森的目光让井上纯美感到很有些恐怖,她立刻把枪掏出来,嘴里刚要说话就扣动了扳机,老头的裤子中间开了一个洞,里面有个血淋淋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一开始老头只是觉得有一丝凉风吹过,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自己就不是男人了,井上纯美用枪对准了那孩子的宝物,叹息着说:“千不该万不该往人脸上撒尿,我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小孩还在那里骂骂咧咧,井上纯美心一横,立刻子弹穿过,这孩子的宝物也落在了地上。小孩捂着下面放声大哭,井上纯美从兜里摸出一粒小药片塞进了小孩子嘴里,老头看了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不由分说有摸出一粒扔进老头嘴里,一看是他们没有感觉有什么一场,半个小时后,他们失去了听力和势力,不尽如此,他们不能说话了。井上纯美回到自己的家,姑且称之为家吧她一夜未眠,之后一连六天,她都睡不着觉。她买了一瓶白酒,几乎半瓶白酒喝下去,终于不省人事。醒来之后险些耽误了工作,她总是不在状态,于是去请单位的心理医生帮忙,心理医生是因为耄耋之年的老头,短暂寒暄之后,心理医生就说:“你是不是杀人了” 井上纯美点点头说:“是。”心理医生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就只能借助安眠药睡觉了。”说完就把一瓶安眠药塞给了她,她拿着安眠药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心里像是打了十万个死结。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武藤君说:“散会之后你在办公室等我。”会议结束,她果真去了会议室,武藤君说:“出什么事了”井上纯美站起来说:“我杀人了,你把我送到监狱里去吧” 武藤君说:“你把具体的情形给我说一遍。”她把杀人的经过详细说了,武藤君笑着说:“原来是这样,这不算什么,我们这样的单位,谁的手上没有上百条人命。我能替你抹平这件事,不过你以后可要注意了,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动手杀人,即便你不会受到法律制裁,社会观感总不好。”井上纯美点点头说:“是,我记住了。”夏凉明月在京都总算是安顿下来了,她越是着急,越画不出好的作品,画不出好的作品她就会更着急。这样恶性循环,夏凉明月的心理状态一天不如一天,她在井上纯美写的信里面多次提到自己的这个苦恼。井上纯美挑了个日子去慧空禅院拜访日天法师,两个人在禅房里分宾主落座,井上纯美把夏凉明月的情况说了,日天法师微微的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如果有一个人在吃豆腐的时候被烫了嘴,他该怎么办呢” 井上纯美说:“嘴被烫伤了没有”日天法师说:“烫伤了。”井上纯美说:“那就别吃了。”日天法师说:“肚子里饿得咕咕叫,不吃饿啊”井上纯美说:“可吃着玩意儿会烫嘴,吞进去说不定还能烫到喉咙。”日天法师说:“如果把豆腐放的凉水里泡一会儿,就不会烫嘴了。不过我还要提醒,凉豆腐如果吃多了,肚子就会胀起来,然后不停的放屁。”井上纯美红着脸说:“你说这个用意是什么呢” 日天法师说:“你的这位朋友债台高筑,因为着急还债,所以迫切的要画出许多好的作品。你要画好多作品,你就要赶工,可赶出来的东西质量往往没有保障,长此以往一定会砸掉自己的招牌,债台高筑好比一个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画好的作品好比吃热豆腐。要想避免烫嘴的事件发生,你就必须设法不让自己在画画的时候分心。当你一心想着赚钱的时候,往往就画不出好东西了,因为你脑子考虑的不是作品而是钱。简而言之,就是希望她不要分心,再者不要画太多。” 日天法师感觉自己没有把道理说的很明白,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她考虑了很久,终于给夏凉明月写了一封回信,内容大致是这样:你之所以状态不好,是因为总是画不出好的作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你因为急着还债而越来越需要钱,当前在夺去了你大部分精力的时候,你能用在画画上的精力就少了,能用在画画上的精力一少,你的画自然就不好了。或许你会说你每天都在想着一定要画出令人惊艳的作品,其实当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你的精力实际上已经被分散出去了。什么叫把精力集中在画画上呢即集中在画笔上,脑袋里出现的画面大多跟构图、颜色、明暗有关。 这就好比每天叫嚷着叫奋斗的人,其实都是些不怎么奋斗的人,真正奋斗的人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说空话上面。看到井上纯美的回信,夏凉明月一开始完全弄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约莫过了十五天她突然开窍了。于是她渐渐没有那么着急了,她的心里只有画,无论你拿出多少好处也不能把她从画境中带出来。井上纯美心中的一块石头总是落了地,风俗社社长却是忧心忡忡。 石原凉子过世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从此他的被窝里只有自己一个,当然如果他愿意,底下的人的一定能够给他弄来一个女人,可是对方一定不是心甘情愿、发自内心想和他有点什么,就算是做哪不顾廉耻之事,也要走点心才好。他已经习惯了石原凉子的手法,习惯了她的气味,习惯了她的声音。看着社长面色蜡黄,所有人都很难过,犬养一郎在外面敲门,社长说:“进来吧”只听犬养一郎说:“请你进来吧”这个时候一位女子映入社长的眼帘,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胸口,只听她也说:“快进来吧”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迷幻国忧人乱沉思/警察局楚囚论国事

社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女子,一时间脑子里空空如也。男人之有求于女性,有生理方面的需求,也有精神方面的需求。动物界雌雄性~生活状况之不同是显而易见的,人类随着生存状况的变化,雌雄二性的地位也发生了变化。父亲这个角色的出现,得益于婚姻这种形式的出现,如果男性不需要对与之发生关系的女性负责,如果没有婚姻,人们的生活中没有一个角色叫父亲,在上古的时候,人们只知道母亲生下了他,并不知道是谁导致母亲生下了他。正所谓怕乌及乌,对母亲的畏惧扩散到对女性的畏惧,这是自然而然的。男性没有生育后代的功能,因此他的地位不及女性。 随着时光的推移,人类的数量不断增加,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逐渐扩展成为家族之间的矛盾,部落之间的矛盾,不同地域的人之间的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有冲突就有死伤。可以想见,在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打斗应该不像武侠电影里描述的那样,在打架斗殴的时候,仍然能够保持优雅的动作和姿势。那个时候主要不是械斗,很可能是用手抓,用指甲挠,用牙咬,总之你看见动物怎么玩儿命,人在当时也这么玩儿命。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上古的时候,人们的审美与今天人们的审美可能有非常巨大的差异,在那个年月,谁看起来更方便生孩子,谁就人们仰慕的女神。 那个时候人们看待男人的目光也不像现在的人们那样含蓄,在那个年月谁下面的玩意儿巨大,谁就是女士们追逐的对象。在上古的时候,男女的差异也没有今天这样大,当然今天二性的外部形态也是日益趋同。因为某种药物的发明,女性不再担心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意外,她可以尽情的玩耍了。这样女性在这方面会变得越来越开放,越来越主动。面对越来越开放,越来越主动的女性,男性则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去走。与女性相比,男性更经不起折腾。比方说某位华裔女性保持着一天之内与二百人发生关系的记录而毫发无伤,假如是一位男士在一天之内与二百人发生关系,这个人即便不死,也一定会酿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因此当女性变得奔放、主动的同时,男性不得不因为顾及自己的性命而有所收敛。 男士们会变的越来越好静,越来越保守,他们的皮肤会变的越来越细腻,他们的心眼会越来越小,会变得越来越敏感,而女性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变化。女性因为生育后代而变得神圣,一个男人则因为擅长斗殴而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在上古的时候,你作为一个男性,擅长摔跤,擅长打猎,部落遇袭的时候,你能够一马当先击退来犯之敌,或者说你带着一群人去欺负别的部落。男人会因为在这些方面表现优秀而成为部落的首领,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女性首领,而男性首领会减少。当传统的婚姻制度被摧垮之后,所有的人都没有固定的伴侣,在机器能够代替人们生育孩子之前,女性当中愿意生育的人会越来越少,慢慢的不生育孩子的女性会成为主流,而那些生育孩子的女性不会觉得生育孩子是为了自己,她们会自然而然的认为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丈夫。 未来的人们一般都会同时和多名异性或者非异性发生或保持关系,一般来说她与同一人不会保持关系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能够维持六个月,应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以这样说,婚姻是男权社会的产物,爱情其实也是男权社会的产物。当男权社会崩溃之后,爱情也会消失。爱情的消失也不会在一个瞬间完成,它会是一个逐渐的过程,一开始人们会对爱情的概念进行篡改,改的多了,爱情也就没有了。最好的夫妻关系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为什么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呢相敬如宾有一个基础就是要相互理解,我能理解你,我就能体谅你的苦衷,我也就不会去冒犯你。假如你不能理解对方,也完全不能够体谅对方的苦衷,要你尊重他,要你不去冒犯他,这是非常困难的。 在传统社会,爱情不容易得到,许多爱情的悲剧就发生在传统社会。两小无猜、青梅抓马、一见钟情、举案齐眉,最好的婚姻背后,一定是最好的爱情,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很幸福的婚姻。比方说两个人原本是互不理解的,你要勉强自己去尊重对方,你会发现自己需要隐忍、需要宽容的事情越来越多,最终你会有隐忍不下去的一天。人们原指望摆脱了礼教,会有更多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段时间内可能的确是这样。但随着时间的变化,这种情况会发生变化。 在爱情不容易得到的时候,人们会觉得爱情是个稀罕物,不得不到的人会为之神往,拥有它的人会倍感珍惜。当他越来越容易得到的时候,或者说他们以为可以很容易得到的时候,得不到它的人不觉得自己受了损失,得到它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比方说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喜儿不愿意嫁给钻石王老五,也就是黄世仁。在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叫大春,大春和她是发小,两个人一起长大,彼此熟悉。 黄世仁要娶喜儿,是突发奇想,从前一直没注意,突然有一天看见喜儿长的很好看,就要娶来做老婆。而喜儿对这位少东家更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习惯和爱好,他的为人如何。因此在那个年月,人们都愿意喜儿跟大春走到一起。但是到了八十年代以后情况就变了,黄世仁见色起意、横刀夺爱的做法在人们看来不再可恶,恰恰相反人们开始讥讽喜儿不识时务。觉得嫁给大春那个穷光蛋只能一直吃苦,而嫁给少东家就不一样了,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新时代的女孩思想也变得新潮了,只要有口好吃的,有一身好衣服,至于跟谁睡在一起,还真的无所谓。 在机器代替人生孩子之前,因为女性纷纷拒绝生育,人类社会将出现短暂的危机,应该说机器代替人生育的技术在最近的一二百年内就会有所突破。真到了那一天,首先获益的是那些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他们可以借助技术的力量生出孩子来,而且不涉及伦理问题。当有一天人们发现技术代替人生育给女性带来了非常好的福利,技术既然可以下围棋,可以指挥交通,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它也可以当保姆,机器人保姆与人作为保姆有一些优势,比如机器人有更丰富的育婴知识,机器人与孩子不存在代沟。 机器把人生出来,在把人慢慢抚养大,如果他的父母愿意把他领回去抚养,这也可以。如果父母拒绝这样做,机器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照料他的生活。机器人是最好的保育员,是最好的家庭教师,也是孩子最好的伙伴。总有一天,人对机器的感情会超过对人的感情。也许会有这么一天,国家会规定每个人都有为国家贡献生育材料之义务,然后他们就可以尽情的享受生活了。培养下一代完全有机器来做,人们也不用为自己的养老问题担心,会有一个机器人一直照料你的生活,万一你走了,他会把你送到火葬场烧掉,然后把你的骨灰倒进马桶里冲掉。不管怎么说,男性地位下降已成定局,女性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掌控一切资源,这个时候女性会感觉自己非常的孤独,非常的痛苦。 她的心思,永远不会有任何一个异性能读懂,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士能配得上她。当然她可以用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没有人配得上老娘,不正说明老娘是最优秀的吗人们正在迎来的这个时代,身为女性,你可以为所欲为。清国的皇太后慈禧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她可以说是一流的阴谋家,先利用皇帝生了皇子,在皇帝病危的时候,她看到了机遇,借用恭亲王之手除掉肃顺等八位大臣,之后她干掉了先帝的正室,废掉了恭亲王议政王的名号,至此她完全住在了那个多灾多难的国家。 她的儿子二十一岁就死了,她害死了儿子的遗孀和儿子。载湉是她的侄儿和外甥,本来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亲王,只因为有这么个倒霉的伯母和姨妈,从小就离开了自己的父母,他被交给一群没有生育能力的太监照顾,虽贵为一国之君,却经常要被这位姨妈罚跪训斥。在外面你是皇帝,在这个强势的女人面前,你连几乎两个太监都不如。这不是开玩笑,在被圈禁之后,他依靠太监的帮助活命,最后也死在太监的手里。 一个女人要想过得好,有两个条件,一是你的丈夫是个短命鬼,二是你的儿子没出息。这样你就可以天天欺负你的儿子了,他的所有事务由你操办,你就不是他的母亲了,你就是他的祖宗。在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有一个很有名的小女人。这位女子出身名门,有不错的外形,兼有丰厚的学养。在英国迷倒了有妇之夫徐志摩,在燕京迷倒了工科生梁思成,父亲梁启超是儿子与林徽因的媒人。离异之后的徐志摩雄心万丈来到燕京,结果撞了南墙。梁思成与林徽因远渡重洋,学成归国之后完婚。梁思成抱得美人归,应该是非常高兴的。 不过你给林徽因做丈夫,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梁思成之所以能够承受这样的压力,是因为他是个老实的小男人,在具有女神光环的妻子面前,他显得非常渺小。在他家的客厅,妻子每天都要接见各界名流,他们都非常的仰慕他的妻子。妻子与这些人坐而论道、谈笑风生。有一位男士与他家比邻而居,这位男士一生都爱着他的妻子,并且终身未娶。曾经有这样的传言,说林女士穿着高跟鞋登山,这当然很不方便,不过不要紧,因为有十位男子扶着她上山。 大概世上的女子都会羡慕林徽因吧羡慕她能够在享受群男环绕的乐趣的同时,丈夫还不嫉妒,还能够对妻子一往情深。女人要想幸福,应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嫁掉呢一要门第相对,二要才艺相当,三要爱你爱到无私的地步。这样说吧假如有一天你告诉他,老娘已经跟另一个男人好了,他会对你说:“我的确不如他,我祝你们幸福,孩子你不要担心,我会抚养他们,万一你要看他们,我一定配合。” 如果有一个男人对你说这样的话,你可以尽情的玩儿,等你什么时候玩累了,我来照顾你,等你休息好了,你再去玩儿。或者说也许我不能陪着你笑,但我一定陪着你哭,诸如此类。由此可见,中国是多么了不起的国家。当然中国也不是在这方面走的最远的国家,有的国家女人早就当了总督,当了部长,当了整个国家的主子。而日本则不然,本来山口百惠是女权斗士们非常看重的一个人,她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出道了,能够靠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家庭,她的家里的角色是这样的。每次回到家,母亲就会给她汇报她妹妹的学习及生活情况,然后她在对此作出重要指示,然后母亲坚决的执行。 然而意外出现了,在她的生命当中出现了一个叫三浦友和的男人。这位男士比她大七岁,按说不会有什么交集。在这位男士的面前,她不过是个孩子。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第一次见到三浦友和,他不过是简单的打个招呼就走了。她是个公主似的人物,对于周围人的谄媚感到厌倦。坦率的说,被人向你献媚,未必就真的尊重你。但凡是献媚之人,背后一定有他的动机。有可能是图财,有可能是谋色。也有一种情况,就是你见到有权势的人,有财富的人,有名气的人,就忍不住点头哈腰,这样的人其实也是她所鄙夷的。三浦友和一下子在她的心中树立了光辉形象,他是如此的不同。 人世间一定有一些东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三浦友和在第一次与她合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演员,而此时此刻的百惠已经是一个全日本都知名的演员了。他们第一次合作不过是拍一支广告,第二次合作是拍电影伊豆舞女。当时已经确立百惠做女主角,但男主角却一直没有定下来,最初他们的想法是经过一场海选来决定。后来决定启用有经验的男演员,这样三浦友和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电影大获成功,从此三浦友和与山口百惠就成了荧幕情侣。 一开始三浦友和像个大哥哥一样,各方面对她有所照顾。但是慢慢的他们的关系变了,日本人是相对含蓄的,许多亲热的话说不出口,他们不断地要把电影里的台词念给对方听,天长日久,他们就真的成了情侣。百惠很早就独立生活了,她一直想有一个像山一样的男士可以让她有所依靠,而三浦友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善良、正值、有责任心,当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之后,她就决心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了。她的决定震惊了整个日本社会,按照女权斗士们的观点,女人最好不要嫁人,如果世界上竟然有一个男士跟你是般配的,这显得你多失败啊 女权斗士们最享受那种曲高和寡的快感,她可以瞧不起所有的男人。女权斗士要的绝不是男女平等,她们是要证明自己优于男性,男人连给女人提鞋都不配。世界上总有一种人喜欢说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好的,如果标准是没有杀人就算好人,那么全世界的好人至少应该在九成以上。百惠在婚后长时间不得消停,总有人试图接近他们,把他们聚光灯之外的生活收入镜头然后公之于众。他们的这种拍摄行为严重的干扰了人家的正常生活,因为这些人举着照相机冲到人家的面前拍,报纸上不断有人散布关于他们的谣言。之所有人喜欢干这样的事,是因为有人爱看这类东西,而且是大多数人都爱看。 人们总喜欢听别人的坏消息,比如某人出车祸了,那里发生矿难了,谁又离婚了,谁家老人死了,谁家女儿被泼硫酸了,那个教师非礼女学生了,哪位官员被查出来大量的非法财产了,谁又得绝症了。当人们听到这类消息的时候就会表现的异常兴奋,假如是遇刺相反的消息,比如谁结婚了,谁家媳妇有喜了,谁家生了儿子或添了千金、谁升官了。这类消息引起的反响不可能比负~面消息大,就算是关注那些好消息,大多数人也不是出于好意。比方说某位女子听说某位女士嫁给了一位富豪,她就会说:“她居然嫁给了富豪,她的身材还没我好呢皮肤还没我白呢” 与那些虚伪的人所认为恰恰相反,世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坏的。社长愣了很久,犬养一郎站的腿都麻了,这女子虽然比石原凉子要年轻好多,模样却不如石原凉子。社长感到很失落,说:“留下吧”犬养一郎出去之后把门关上了,脑后传来那位女士的惨叫声。犬养一郎一边要一边叹息,这个时候宫崎次郎来了,正巧撞了个满怀,犬养一郎鞠躬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宫崎次郎说:“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过来。”两个人连连致歉,其实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石原凉子的死虽然在短时间给风俗社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社长的需求得到部分满足之后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威风。他把各个分舵的负责人都找来,他们要商议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要报复夏凉明月,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找到碎尸万段。犬养一郎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完全不想杀她,他把这件事前后想了一遍,他的打算是这样的,绝不会主动请缨执行这个任务,万一夏凉明月不幸遇难,他会帮忙收尸,给她购置一处坟地,让她在底下安息。 万没有想到社长居然亲自点将,要求他执行这个任务。也许不知道因为什么,凡是社长发出的命令,他都忍不住要执行。可这次他犯了难,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社长说:“如果你不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你就不要活着回来了。”这次风俗社召集各个分舵的负责人来开会,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以为他们打算要制造什么事件,因此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警员甲在办公室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旦如他所想的那样发生什么重大的治安事件,他这个局长也就别做了。 监视了很长时间,发现他们似乎没有要制造大事件的迹象。不紧长出一口气,回到禁闭室跟天皇的次子饮酒论道,到了动情之处,次子说:“实不相瞒,我对储君不是没有看法。他爱自己的妻子没有错,可他有没有想过,要做储君的妻子,自然就要面对许多规矩的束缚。他应该帮助雅子适应皇室的生活,而不是让整个皇室来适应她一个人。”警员甲说:“其实她真的不适合假如皇室,她如果不做储君的妃子,而是做一个外交官,她会给日本带来更多的利益。” 次子说:“我觉得外界把皇室妖魔化了,的确皇室的规矩是要多一些。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适合做外交官,外交官要能够适应外地的风俗习惯,熟悉当地的礼仪制度,能够融入当地的生活。那她就应该能够适应皇室的生活习惯,熟悉皇室的礼仪制度,能够融入皇室的生活,不是吗”警员甲说:“我的意思是她如果不嫁给储君,会更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次子说:“她也可以成为受百姓爱戴的王妃啊她可以成为皇室的荣耀啊”警员甲说:“你做了储君,你会怎么做呢”次子笑着说:“我不会做储君,我也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告诉你,储君和雅子都应该有所反思,这样对他们,对皇室,对日本都好。”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在敲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犬养一郎心软放水/夏凉明月死里逃生

警员甲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来叫他,把门打开一看,竟然是女副局长,这位女士把发梢烫成了卷儿,她的美貌和睫毛都是经过处理的,蓝色眼影、厚厚的白~粉,还有烈焰红唇,视线往下移,就看到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警员甲陪着笑脸说:“你有事吗”女副局长脸上显得有些尴尬,顿了一下说:“我来给你们送酒。”警员甲说:“我在论道,不适合饮酒啊”女副局长说:“论道也有疲倦的时候,喝点红酒解乏,这再好不过了。”警员甲说:“谁告诉你红酒能解乏” 女副局长说:“别的红酒也许不能,我送的这一瓶有这样的功效。喝一口,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会松掉。”警员甲说:“听起来像是毒药,喝下去骨骼寸断。”女副局长举起她的粉拳朝着警员甲的胸口轻轻一击,说:“哟照这么说我也是毒药了,你怎么愿意跟我做搭档呢”警员甲站在门口一时间没了主意,女副局长说:“二皇子在里面,我也希望能见一面,并且向他当面表示敬意,你不会拦着我吧”警员无可奈何,只好闪开,女副局长兴冲冲的进来,朝着天皇次子深深鞠躬,嘴里说:“幸会。”对方见状,赶紧站起来还礼,女副局长说:“大家都坐吧到这里不要见外,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说着就要给对方斟酒,对方说:“对不起,我在受刑,不宜饮酒。” 她又给警员甲斟酒,警员甲也说:“我现在还在工作,不适宜饮酒。”她把酒瓶子放在地上,嘴里叹口气说:“看来我是白费心思了。”地方连连鞠躬致歉,警员甲说:“无妨,等他走的时候,你在送他一瓶酒即可。”她说:“这能一样我原本想象跟你面对而饮酒来着。”对方心里觉得很是愧疚,说:“我们以茶代酒好不好”只见里面只有两幅茶具,于是女副局长说:“局长大人,烦劳你再去那一副茶具好吗” 虽然心中十分不满,可他还是去拿茶具了,等他拿着茶具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以及被锁了,女副局长一下子坐到对方跟前,说:“虽然你惹上了官司,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在这里遇到了我。你看这屋子里春意盎然,不如我们就歇了吧”说着就要动手,对方吓的浑身僵硬、四肢冰凉,女副局长有意将自己的胸口往对方身上凑。对方面色惨白,嘴里说:“请你不要再往我跟前凑了,我其实是个俗人,你要再我往跟前凑,万一我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损害了你的名誉,那可就太糟糕了。” 女副局长说:“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就像是在燃起熊熊烈火的同时,有人往上浇了一桶汽油。女副局长看见他脸上泛起了越来越厚重的红晕,他的呼吸也不均匀了,手也不规矩了,身上的某个部位也耸立起来了。就在她一位这一票生意十拿九稳的时候,警员甲已经在敲门了,她虽然嘴上说来了,人却不动弹。对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整个人像是着了火,浑身的血液都像是沸腾了一样。不停的在敲门,着急的时候竟然忘记自己的身上带着钥匙。 女副局长挣到了妙处,门忽然打开了,却没有人往进走。警员甲是个非常知趣的人,他明白什么东西可以看见,什么东西不宜看见。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女副局长走了出来,看见警员甲连眼皮都没有抬便扬长而去。警员甲把门锁上之后也就走了,之后一连数日,他没有去拜访对方。终于有一天,警员甲又来了,对方看起来有些狼狈,警员甲说:“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对方闻听此言真是松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 警员甲说:“做,或者没有做,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天我来跟你讨论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是什么意思”对方心不在焉,当然说不出什么答案,警员甲说:“这样说吧当孔子提起道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对方仍旧沉浸在惭愧里,蜷缩在那里不能回答问题,警员甲说:“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朝闻道,夕死可矣。”对方说:“我想知道阳明先生的看法。”警员甲说:“你是读过传习录的,阳明先生的观点你不知道吗”对方一下子愣住了,警员甲说:“我们先说自己的,然后在拿阳明先生的观点来印证。” 对方说:“道是非常精深的东西,云云众生,九成以上的人至死不闻道。但是大道至简,可以说一就是道,一就是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成大业。成大业者,在于吉凶。定吉凶者,在于八卦,生八卦者,在于四象。生四象者,在于两仪,两仪相抱,则为太极。或者说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交~合就是太极,太极运行,万物滋生。气数穷尽,合当毁灭。由此看来,看起来简单的东西,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人家凭什么是圣人,你我为什么是愚人。”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状态,警员甲说:“老子所说的道,易经所说的道,基本上是一致的。就是如你所说,就是一。孔子的道与此相关,但有所差异。老子本人长期在周朝的都城洛邑居住,对于周易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周易穷自然变化之道,与老子的思想十分契合,老子的思想应该受过周易的影响。孔子这个人与老子有很大的不同,老子的注意力在自然,用自然之道来规划人的生活。孔子对抽象的、不容易验证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子不语怪、力、乱、神就是明证。晚年孔子学易,甚至自己也进行占卜。” 听到这里对方几乎要站起来,说:“孔子晚年学易,无疑把他的学说推向了新的高峰,他说加我数年,五十以易,可以无过矣言下之意是他自认为自己是有过失的,这个过失到底是什么,他没有说,人们也无从得知。不过有一点还是要说,虽然孔子学易,也占卜,但他在解释易经的时候有意的回避了那些可能使问题抽象化的内容,他只用易解释人事,对于人事之外的部分,他选择了回避。孔子的这个习惯影响了后世的儒生,司马迁在撰写史记的时候,他要面对一个问题,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起。按照传统的认知,历史应该从盘古开天说起,然后燧人氏发明了钻木取火的办法,伏羲氏发明了渔网、弓箭,神农氏发现了草药、耕种。然而司马迁的史记从轩辕氏写起,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受了儒家的影响,儒家不语怪力乱神,他要写的是一部信史,对传说是拒绝的。按照西洋学者的说法,商是第一个有朝代,如果要是撰写所谓信史,上以前的历史就应该被截掉不用。西洋学者这样做或许情有可原,中国有一些人读了西洋学者的专著立刻觉得找到了真理,原来中国人传了几千年的历史都是错的,洋人爹爹写的才是对的,许多被后人吹捧成所谓国学大师的货色,纷纷套用西洋学者的模板来撰写中国历史。当然他们之中还是有些人对上古时期的历史感兴趣,他们在撰写上古史的时候把所谓科学发挥了到了滑稽的地步,原来人类的历史没有喜怒哀乐,只有躺在泥土里的化石而已。” 警员听了他的长篇大论,终于吐一口气,说:“儒家不语怪力乱神,可他们写的却未必是信史,因为儒生在撰写史书的时候会使用春秋笔法,为了保证价值观正确,肆意的扭曲史实,这样的东西人们看来就会学好吗假的终究是假的,无论你怎么掩饰都成不了真的。”对方说:“真对不起,是我把话题带偏了,我们还是应该谈论阳明心学。”警员甲说:“孔子的注意力始终都在人间,他不是用自然的法则来规划人们的生活,他是用人的规则来人们生活。这里所谓人的规则就是就是礼,假如人人守礼,他的理想就变成了现实。” 对方说:“而礼,恰恰是老子所鄙夷的,礼制其实就意味着强权,你让一个天子守本分,这也许不是很困难。天子、诸侯、大夫这些人守礼都没有那么难。士人守礼其实也比较容易,最难得是庶人和奴隶。正所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不是说庶人可以违反礼制,而是他没有遵循礼制的资格。你是庶人,你的子孙万世都是庶人。你是奴隶,你的子孙万世都是奴隶。他们当然会有所不满,孔子的想法是给他们一条活路,让他们永远做庶人,做奴隶。这就好比在一些落后的国家和地区,他们仍然借助牛进行耕种。给你做苦力,还要挨你的鞭子,你不应该随意的杀戮它,不能无节制的让它吃你的苦头。可人总是希望过更好的生活,奴隶想做庶人,庶人想做士人,士人想做大夫,大夫想做诸侯,诸侯想做天子,为了满足日益膨胀的需求,人们穷尽聪明才智进行各种争斗。” 他们总因为不能够把控谈话的方向而感到了苦恼,两个人长途一口气,警员甲说:“我还是说一以贯之吧孔子说的一以贯之,其实包含着几层意思,一就是一心一意,孔子说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因为吃饭的时候只有吃饭这一件事,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想起吃饭之外的事,光散开了就会变暗,吃饭的时候如果经历不集中,你的味觉也会被削弱。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睡觉的时候就要把自己心中的所有的想法全部倒掉,只留一副躯壳躺在那里,这样就能够保证优质的睡眠。孔子赞美颜回,说不迁怒,不贰过。被狗咬了,你不要去打鸡。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颜回的言行可以说真正达到了一这个标准,不生二心。把一字贯穿到底,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专心去做,一定会做的很好。反过来,你不能够保持专注的状态,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成功。孔子之所以表现的比常人聪明,不是因为他积累了比常人更多的知识,而是他非常的专注,不生二心。” 对方听了抚掌叹息,说:“我觉得所谓一以贯之,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的认知和行为是一体的,愚人把认知和行为分割开来看,这样认知时而像是一匹马,拉着一辆叫做行为的车前进。时而认知像是一辆车,被马拖着前进。行为滞后,认知就变成了泡影。认知如果滞后,行为就变成了一头疯牛。只有认知和行为合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当我有一种认知,我的行为也到了,当我有一种行为,我的认知也到了,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圣人。” 警员甲说:“你是怎么看待良知的呢”对方说:“人到底是性善、还是性恶,这个问题争论了很久了,其实在作为动物的时候本无所谓善恶,当进化成人之后,就有了善恶。这就好像一个人,站在中间,向善一步就是性善,向恶一步就是性恶,这就好比阴阳,人站在中间,向阴一步就是性阴,向阳一步就是性阳。” 警员甲说:“我觉得善是人天性当中就有的东西,动物爱护自己的幼崽,父母爱护自己的儿女。动物中有的会反哺年老的父母,只要物质条件允许,人们不愿意遗弃自己父母了。这个现实可能让父母们听了难过,但是请你想一想,如果子女都父母牺牲了,还会有一种动物叫人吗你不必去赞美它,但你无法否认它。”对方说:“人还是把自己安危放在第一位的,这大概就是一种恶吧”警员甲说:“动物在保护幼崽的时候不顾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人性当中的大善。”对方说:“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拧巴呢” 两个人正说的热闹,警员甲因为内急需要出去方便,这个时候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心急越打不开。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犬养一郎受命去刺杀夏凉明月,回到自己的住所,背靠着铺盖卷儿冒了两个小时的烟儿,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夏凉明月是个微不足道的人,要杀她是极容易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又是召集个分舵开会,又把这个任务交给老子这样一个重量级的杀手,忽然的眼前闪过一丝亮光,社长会不会是这借助这件事来考验老子的忠诚度呢如果是这样,夏凉明月还非杀不可了。不能因为这个小丫头片子败坏了老子在杀手界的名誉,他掐灭了烟头,下定决心要杀掉夏凉明月。 按照社长的命令,各个分舵的人都在寻找夏凉明月的下落,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了,京都分舵报告来报告说夏凉明月住在京都的郊区一栋别墅内,现在已经被监控起来了。他没有犹豫,立刻就去了京都,一路上他一直忐忑不安,他也算是恶贯满盈、杀人无数,早已经变得非常冷血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魔力,让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到达京都的时候是个早晨,他没有马上去杀人,他想等入夜之后,对方沉睡之后再一枪了结,这样对方不会感到任何痛苦,他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等到入夜之后,他根据当地分舵工作人的引导下靠近了夏凉明月住的地方。 这里又非常完备的监控设施,这里有非常先进的警报系统。可他还是凭借高超的犯罪技能躲了过去,他终于溜到夏凉明月的背后,屋子里灯火昏暗。夏凉明月还在非常认真的作画,她非常的专心,以至于罪犯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仍浑然不觉。犬养一郎忍不住看了一眼她正在画的作品,画布上正在呈现的是一张人脸,这人脸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仔细一瞅原来画中的人脸不属于别人,正是他犬养一郎。他因为情不自禁,竟然出了声,说:“你在画我” 夏凉明月被吓了一大跳,再一看见他手里拿着枪,顿时觉得不大妙,说:“能不能等我画完再杀我”犬养一郎说:“你知道我要杀你”夏凉明月说:“半夜三更来访,手里还拿着枪,能有好事做吗我的朋友也警告过我,我的处境非常的危险,所以让我从东京搬回京都来住,没想到该我死,怎么也躲不过。”犬养一郎说:“你的朋友是谁”夏凉明月说:“我可不能告诉你,要是告诉了你,她也没命了。”犬养一郎说:“可你已经说了你有个朋友,我们风俗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社团了,现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分舵,没有什么人是我们找不到的,没有谁是我们想杀而杀不死的。” 夏凉明月闻听此言,顿时觉得万念俱灰。犬养一郎说:“我允许你把画画完,条件是画归我。”夏凉明月说:“随便吧反正我死了你要拿什么尽管拿好了,对于坏人来说,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拿的吗”犬养一郎说:“你怎么还觉得我是坏人”夏凉明月说:“你都这样了,还敢说自己是好人”犬养一郎说:“什么是好人有钱就是好人,没钱就是恶人。”夏凉明月没有继续搭话,而是集中精力继续画画,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把画笔放了回去,然后说:“动手吧”犬养一郎说:“你在没有什么遗言了吗” 夏凉明月说:“没有了。”犬养一郎说:“别客气,你告诉我有什么心愿,力所能及,一定帮忙。”夏凉明月没有再言语,当他举起枪对着她的太阳穴的时候,她突然说:“原来以为我有一天与人相爱,然后与之结成伉俪,生儿育女、不亦乐乎。想不到我就这样死了,我死了不要紧,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费了那么大的心血保护我,到头来我还是难免一死。”犬养一郎说:“姑娘,见到天照大神的时候不要告我的状,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记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你之后每年的而今天我都会烧纸钱给你,希望你一路走后,来生不要出生在日本。”说完他就要动手了,忽然看见夏凉明月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犬养一郎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给我添麻烦,好好的你哭什么,死有什么可怕的,向我这样提着脑袋工作的人,说不定哪天就被警察击毙了,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死不过是走出一个房间进入另一个房间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呢” 夏凉明月说:“我本来不害怕,现在害怕了,你要再磨叽我就喊人了。”犬养一郎不禁感到好笑,说:“这事儿反而赖我了”等他笑完突然感到一阵心酸,难道自己真的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杀掉吗想到这一点他真是如万箭穿心般痛苦,她正在那里动也不动,犬养一郎迟迟没有扣动扳机。夏凉明月扭过脸望着她,她看起来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此刻这么磨叽呢犬养一郎说:“我如果不杀你,我就会被社长拍人杀掉,你不要怪我。” 夏凉明月没有说话,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如果同情一个杀你的此刻,你真是病的不轻。终于外面鸡开始打鸣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个时候电话铃也突然想起来。犬养一郎突然一下子就没影儿了,夏凉明月对于自己的这一番遭遇感到既惊奇又恐惧,有过这么一次之后,以后日日夜夜,在没有一个安稳觉了。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却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去开门。对方终于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房东用钥匙把门打开,看见夏凉明月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房东走过来轻声说:“你怎么了”又听见电话铃响不停,她说:“跟朋友闹别扭了”夏凉明月很想说句什么,可她没有力气把嘴张开,更不要提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房东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大地解冻冰释花开/清风吹拂酒香飘散

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邮差到了,把一封信塞给她,说:“请你在这张单子上签个名儿吧”她就在邮差的收信单上签了字,之后邮差就走了。她来到夏凉明月跟前说:“我眼睛不好使,你给我读一读这封信吧”夏凉明月就把信拿过来拆开念道:“母亲大人安好,不知道你在京都是不是过的好,每天的饮食、睡眠如何精神如何真的很对不起,我和你的儿媳平日工作太忙了,因此没有如你希望的那样生出孙子来,希望不要见怪。我和你的儿媳都很担心你,希望你早日回东京,如果需要我接你,请你先给我打个电话,再次祝母亲大人安康,你的儿子和儿媳,后面是年月日。” 房东说:“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寄出的”夏凉明月说:“三天前吧”房东把信拿来过去,不再言语,夏凉明月也不说话了,就在房东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对了,你到底遇上什么麻烦了”夏凉明月说:“没事。”房东终究还是走了,夏凉明月一个人蜷缩在那里,思维如漫天飞絮,又像是洞口的蚂蚁,一开始她想也许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井上纯美,可转念又一想,如果井上纯美帮不上忙,反而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横,说:“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不了。” 竟然继续去作画,把司机受到死亡威胁这回事生生的给忘了。又到了天黑之前,老太太照例请她吃饭,这让她感到很为难,你老去吃人家的饭这不合适。可你老是驳人家的面子这也不大好,房东请她吃饭,她说自己忙顾不上,人家都替她留着饭。人家请的不是客,是寂寞。老太太在东京养病的时候,儿子要工作,儿媳也要工作,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每次去医院检查,医院的护士和医生态度很好,可人家跟你非亲非故,她们只是尽自己职业的本分而而已。夏凉明月只有一个老年痴呆的祖母还死了,对于老太太而言,夏凉明月就像是一片肥沃的荒地,她就忍不住来开荒了。 对于房东老太太的热情,她有点难为情,却之不恭,也不能坦然受之,这让她时常觉得尴尬。她想自己如果死在这栋房子里,会对老太太形成很大的刺激。因此她决定先到外面去暂住几日,她想这一次出去了一定回不来了,所以在跟老太太说了之后,想起人家往日对她的好,心里难免有些难过。老太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得这个老太太已经内心的情绪波动是很大的。离开之后她住在一个旅馆里,为了稳住井上纯美,她写信说自己要去远行,希望你不要担心云云。 犬养一郎去别墅扑了个空,没过几日就在旅馆找到了夏凉明月。冷笑着说:“我原以为你不怕死,想不到你要回跑。”夏凉明月说:“我是不想死在别墅里给老太太造成不便,现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动手吧”犬养一郎用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可真是见鬼了,他的手抖得非常厉害,这让夏凉明月大感惊讶,她瞪圆了一双眸子注视着犬养一郎。突然一颗子弹打了出去,却没有击中夏凉明月,而是击中玻璃。保安没一会儿就到了,哪里还有犬养一郎的影子。 却看见玻璃被打开了一个窟窿,保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个弹孔,他一下子将夏凉明月拿住,说:“走,去警局。”夏凉明月对于死不害怕,可对于去警局感到是跟害怕。她被保安拖了到了门口,犬养一郎突然挡住了去路,对保安大声呵斥,说:“你没有看见那是一个子弹孔吗你看她像是拿枪的人吗”保安一时语塞,很快他就恢复了机智,说:“总要拿个人去交差。”犬养一郎说:“阁下的人品可真不错,拿个小丫头片子去交差”保安闻听此言大怒,立即扑上去去犬养一郎厮打在一起,也不知道为什么犬养一郎被打成了重伤,保安要把他丢到门外去,犬养一郎说:“贵店的玻璃就是老子打碎的。”保安笑着说:“有这个小丫头片子顶包,你就不要为此但最命了。” 犬养一郎实在是忍无可忍,掏出枪一枪击中保安的腰。这一枪可非同小可,子弹在他的肾脏上钻了一个窟窿,保安一下子大小便失禁,犬养一郎对夏凉明月说:“赶紧离开京都。”夏凉明月说:“可我又能去哪里呢”夏凉明月说:“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留在京都了。”夏凉明月说:“你怎么办”犬养一郎说:“我有组织照顾,你不用担心。”夏凉明月立刻折回别墅,给井上纯美打了电话,说明了原由,希望能够离开京都。闻听此言,井上纯美自然十分震撼。终于压低声音说:“你先在别墅里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这就来京都。”夏凉明月说:“不,你不要来,我告诉你的意思是我要离开京都了。” 井上纯美说:“你千万要听我的话,我与风俗社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我身为国家谍报组织的副局长,我也该为自己讨个公道了。”挂断电话之后,她立刻找到武藤君说明了原由,表示自己要去京都。武藤君其实对风俗社也恨之入骨,他派了十二个位特工,一方面负责保护井上纯美的安全,另一方面也要听井上纯美的指挥,他也告诉井上纯美,这次行动一定要低调,如果不声不响的在京都重创风俗社,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井上纯美等人乘坐直升飞机抵达京都,他们迅速的来到夏凉明月住的别墅,看到井上纯美穿着防弹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斑龟蛇手枪,带着人进入了别墅。老太太自然是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笑着说:“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国家公务人员,来这里执行任务。”夏凉明月始终呆在老太太身边,井上纯美指挥特工们布放。犬养一郎在行刺行动中失利,这件事震动总部,社长被气得暴跳如雷。 宫崎次郎站在身边,他皱着眉头,心中出现无数个圈儿。说:“社长大人,鉴于犬养一郎已经受伤,这件事是不是交给别人去做。”社长说:“都说这个小丫头片子不值得派犬养一郎这样的杀手去亲自下毒手,现在怎么样连犬养一郎都马失前蹄,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宫崎次郎心里明白,很可能是犬养一郎动了恻隐之心,放了那个丫头片子一马。社长说:“传我的命令,这个次行动搁置,等什么时候犬养一郎回复的差不多了,在执行这个任务。”宫崎次郎说:“社长大人,我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这次犬养一郎在阵前失利,关键不在于他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而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社长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你以为就你聪明吗”宫崎次郎顿时不言语了,社长的命令由京都分舵的一位工作人员转送到犬养一郎面前,看到这一道命令,犬养一郎真是五味杂陈。一时间心里的滋味难以名状,井上纯美部下天罗地网,结果却没有用武之地,这让她大感疑惑。难道自己有所疏忽让对方知道了消息她越想越觉得泄气,过了一天她又来了斗志,说:“咱们就然来了就不能空着手回去,一定要有所获。”十二位特工分别隐匿真实身份去调查风俗社在京都的情况,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大致摸清了风俗社在惊动的组织结构、人数、经常活动的地点,他们的财富和武器来源。 为了能偶避免被派去杀夏凉明月,犬养一郎在配合治疗上表现的非常消极,这让社长知道以后,终于有一天,风俗社的工作人员来到医院的柜台前说:“我们已经没有钱支付治疗费用了,想申请终止治疗。”医院自然非常的配合,犬养一郎被运出了医院,之后被丢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自生自灭。里面有许多小虫子、老鼠,屋子里有一股浓烈的腐烂发霉的味儿。他的伤口发炎了,慢慢的开始流脓腐烂,慢慢的就长出了蛆。井上纯美真不愧是一条硬汉,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哭哭啼啼,回首自己的过去,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做了,他没有因此受过什么惩罚,想不到救了一个丫头片子自己就救变得这么倒霉。终于井上纯美知道了犬养一郎的具体位置,井上纯美亲自来执行任务,他们逐渐想他的住的地下室靠近。当地下室的门打开之后,里面犬养一郎的半截身子都已经快烂光了,看见井上纯美犬养一郎说:“求你了,给我来个痛快的。” 井上纯美淡淡的说:“真没想到你会落到这个地步。”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胸口里摸出一把枪,对着井上纯美的头部猛烈地射击。幸亏井上纯美躲避及时,她是亮出被子弹擦伤,还有两处打在了防弹衣上。犬养一郎咬着牙说:“去死吧”话音未落井上纯美一枪击中了犬养一郎的手腕,他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井上纯美一脚将枪踢飞,然后朝着他的肩膀一脸开了六枪。枪声立刻吸引来大批的歹徒,井上纯美带着的特工就在不远处带着,手里端着狙击枪远远的坐着。这样隔个三五妙就有个歹徒倒在血泊中,而且死的人都是被枪子击中了脑袋。于是现场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氛,井上纯美端着枪,她的枪法非常的精湛,先是一枪击中对方的手腕,然后再补一枪,把对方下面的玩意儿给打坏。原本歹徒们来的时候士气高涨、斗志昂扬,现如今士气低落、哭爹喊娘。井上纯美用指着犬养一郎的脑袋说:“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送你一程吧” 就在这一刻,枪忽然没有子弹了。犬养一郎叹一口气,井上纯美突然从手里拿出来一把刀,雪白的刀刃闪闪发光,只听噗一声,井上纯美将刀子扎进了犬养一郎的下半身。犬养一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了男人的身份,井上纯美冷冷的说:“凡是风俗社的成员,我绝不会放过一个。”说着又一道扎破了对方的肚皮,里面的肠子立刻就流了出来,井上纯美将他的肠子割断了,歹徒们越来越多,井上纯美终于没有了闲情雅致,从地上捡起来一把枪也开始用枪射击人的头部。每一会儿工夫,在地下室附近就铺了一层厚厚的尸体。 犬养一郎终于咽了气,这一役重创风俗社在京都的势力。消息传到东京,总部的工作人员都哭了,社长也哭了。宫崎次郎因为太过于压抑,所以整天靠酒精的帮助才能睡觉。白天的时候就用吸烟来麻醉自己,社长决心集中人力和无力在京都打个翻身仗。宫崎次郎赶紧劝阻,他说:“社长大人,请你想一想,他们敢这样公然的屠戮风俗社的成员,说明他们很不简单,我们万万不可轻敌。”社长说:“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我们集中资源,一定可以打个翻身仗。”宫崎次郎说:“万一是人家挖好了坑儿等咱们跳怎么办咱们要是就这么跳下去,风俗社的基业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井上纯美在干完这一票之后并不敢直接走人,他知道经此一役,虽然风俗社京都分舵元气大伤,可他们的负责人、谋士都还存在,一旦你就这么撤走了,人家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她决心要在京都给风俗社的成员颜色看。宫崎次郎又一次来到社长的面前,说:“我有一种预感,如果对方表现的非常强势,这个时候我们要避其锋芒,慢慢的他们就会因为用力过猛出现了疲倦和懈怠,这个时候咱们的机会就来了。”社长听了一脸不以为然,说:“你说这些都太学究气了,你以为读书就能打仗吗太幼稚了,我也打打杀杀这么多了,从来不看什么兵法。”宫崎次郎一时间没了主意,于是说:“大人,不如你把我派到京都去吧我一定能够打出咱们风俗社的威风。”社长说:“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记住,必须执行来自东京的命令。” 宫崎次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这样一个道理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前线的局势千变万化,我身临其境,应该有便宜行事之权,要是事事都等着东京的指示,我可就什么都别做了。”社长冷笑着说:“哟呵胆儿肥了,敢跟老子要权了”宫崎次郎一听这立刻吓得脊背上冒虚汗,说:“卑职不敢。”社长说:“现在给我滚出去。”宫崎次郎说:“好,我这就滚。”说着当真就缩成一团滚了出去。望着滚出去的宫崎次郎,社长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实际上人家说的没错,运势的消长是有一定规律的,现在对方的运势出于上升趋势,风俗社就应该持盈保泰,处处有所收敛,等将来对方的运势耗尽,就可以果断出手一举将它击溃。明日他就任命宫崎次郎为京都分舵的舵主,并且授予他便宜行事之权,当然他对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放心,在他对宫崎次郎委以重任之前,先把一个亲信送到京都分舵给舵主做助手。 宫崎次郎到达京都的消息立刻引起了井上纯美的注意,二话不说,立刻就组织特工去行刺,一颗强子打进对方的脑袋,按说对方必死无疑,偏偏老天开眼,奇迹出现了,子弹留在了脑袋里,人却活了下来。井上纯美组织了一些了针对风俗社的行动,警察局惧怕风俗社的威力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打算帮助风俗社对付井上纯美。但是他没没想到这个井上纯美虽然带的人不多,个个都是精英,给风俗社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前任舵主给社长写了报告,建议为了保存实力,立刻撤出京都。社长传令,将这个人装进塑料袋里闷死了。 宫崎次郎看到这个人的下场,自然绝口不提撤出的事。井上纯美终于失去耐心,她建议京都知市免掉现任警局局长的职务,这件事惹火了知市大人,警局局长是知市大人的大舅哥,也是老同学,当年在大学睡下铺、门口坐着马扎一起吹牛的交情。这个井上纯美没有出现之前,官府与暴力社团相处的十分和睦,暴力社团从百姓那里搜刮钱财,所得的财富自然不能独享,官府里每一位老爷都要敬奉到了,要是有所纰漏,那可就要惹上麻烦了。现在井上纯美杀出来,这不是断老子的财路吗京都知市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内阁,在这封信里京都知市指控井上纯美滥用公器,扰乱了社会秩序,请求将井上纯美罢职法办。首相把武藤君请去询问情况,武藤君自然一一作了说明,首相皱着不言语,武藤君说:“大人,对于暴力社团,官员还是应该与之保持距离,一旦让它拿住了把柄,自己的后半生就算是没有了。京都这些年暴力社团蓬勃发展,如果不能稍加整治就会危及国家的稳定。” 首相听了沉默不语,武藤君说:“这件事井上纯美的确有些过失,我曾经给她交代过,一定不能张扬,结果她介入当地人事,我会处理。”首相说:“你先把她调回来,换一个更稳重点的人去,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女人总是不靠谱儿的。”武藤君点点头说:“原本我是想出其不意,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且将这事摁住不表,单表警员甲因为一时间心急居然将尿撒在了裤子里,这一幕自然是极不体面。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天皇的次子谈论大道了,但是他鼓励女局长去看望他,女局长自然非常乐意。就在天皇的次子以为自己的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之际,事情出现了转机。梵蒂冈方面把日本告到了海牙国际法庭,这让国际法庭的法官们感到为难了,一方面他们不想得罪教宗。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招惹日本,因为日本毕竟是强国之一。与西洋诸国关系亲密,万一得罪了它的主子美国,那可就太可怕。这些法官了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模糊化处理,用和稀泥的办法了结此案。对于梵蒂冈提出的诉讼请求,法官当然是支持的,对于日本提出的抗辩材料,也是认可的。 法官问控辩双方两个问题,法官问梵蒂冈方面代表,说:“你的所有诉讼请求都是正当的、合理的,但是请问罗马教廷,你是打算继续向哪里的百姓传播福音还是打算就此罢手呢”控方代表沉默了,法官问日本方面代表,说:“你想继续保持与梵蒂冈的关系吗”日方代表也沉默了,当场宣布休庭,过了一个星期,双方达成庭外和解。梵蒂冈方面表示将协助日本方面调查皇室成员遭袭案,日本方面也向梵蒂冈方面表达了歉意。对于现已抓捕的两位教廷方面派遣的人士,会立即释放。这两个人回到梵蒂冈会继续被关押,直到真相大白。 消息传到东京,天皇的次子立刻被释放,天皇夫妇亲自去迎接,这样的场面让内阁、东京都警方都觉的脸上不好看,天皇这样做的用意很明显,他对于自己的儿子被关进去一事耿耿于怀。对于这件事报纸上的反应不一,大部分都选择了说瞎话,用尽肉麻的话来说明天皇一家是多么和睦。也有人阴阳怪气的在讥讽天皇对法制不够尊重,说他缺乏人君的气度。春天又要到了,当天皇看到自己的次子从警局出来,心情立刻豁然开朗,皇后更显得激动,他们上了同一辆车,一路开回皇宫,一路上看见枝上吐了新芽,看见女孩子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冬日的臃肿。车停稳之后下来,储君夫妇已经等了很久了,雅子说:“你瘦了,这些日子你的哥哥非常担心你。” 听了这话,对方不禁感到好笑,雅子说:“我煲了滋补的高汤,一会儿差人给你送来。”储君自然显得有些尴尬,说:“我已经写好了申请,要求恢复你的亲王封号。”一听这话,皇后的心情大好,这个时候天皇次子的妃子突然出现在眼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晕倒,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回:枯枝吐芽万物复苏/鲜草吹风摇露鼓翠

一票宫女过来七手八脚将天皇次子的妃子抬进一间偏殿内,没一会儿御医就来了,对天皇说:“不妨事,她不过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已,无需用药,喂一点清水就会好。”众人立刻退出去,只留下天皇次子拿着一碗清水给她往进喂,几口清水下肚,王妃苏醒过来。看见自己的丈夫面色惨白,眼窝深陷,说:“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去哪里了”丈夫笑着说:“教宗把日本国告到了国际法庭,父亲为了保护我,把我关进了东京都警局。”王妃听了大惊失色,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丈夫说:“你太爱我了,听说我要蹲班房,我怕你会受不了。”王妃也不好据此指责自己的丈夫,唯有哭而已,丈夫说:“我还担心你去找父亲求情,父亲把我关进班房是迫不得已,你要是再去了,他会受不了的。”听丈夫考虑的这么周到,她不禁感到惭愧。 天皇和皇后回到寝宫,储君和雅子回到了东宫,坐在牙床之上天皇拉着皇后的手说:“看来储君长进了。”皇后笑着说:“雅子能主动给小叔子煲汤,我觉得这很好。原来我以为她就是一个职场女性,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天皇说:“其实我也担心,长子文弱,整天把自己的老婆揣在心里,张口闭口都是雅子雅子的,雅子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其实储君所能阻挡得了。”皇后听了有觉得有些忧虑了,说:“依你看,她煲的这一碗汤到底藏了多少心机”天皇说:“我们不要做有罪推定,但愿是我多想了。” 皇后点点头说:“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人,咱们对她的误会可就大了。”天皇叹口气说:“如果是一只小麻雀,嫁入皇室,其实是很好的。雅子像是一只雄鹰,她志存高远。她嫁入皇室,对她来说不是好事。娶她对于储君,对于皇室都不是好事。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不懂爱情,是因为他们不懂婚姻。”皇后听了也嗟叹不已,说:“幸亏我是一只小麻雀,不然我也会跟雅子一样了。”天皇叹口气说:“假如雅子没有嫁给储君,她一定不止有一段婚姻。” 皇后说:“雅子这个人有许多~毛病,但为人还是很稳重的,我觉得不至于。”天皇笑着说:“我们假定她成了一位优秀的外交官,她的丈夫会是一个什么人呢”皇后说:“也许也是一位外交官。”天皇说:“如果她做了外务部的尚书呢”皇后说:“那是应该换丈夫了,或许应该嫁给一位商人。”天皇说:“商人常年在外,与家人聚少离多,外务部尚书更是经常在国外访问,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持续吗”皇后说:“这样的婚姻的确没有办法延续下去,干脆不要婚姻好了。”天皇说:“她是外交官,如果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总有人在指摘她的私生活,她的工作也就没法做了。”皇后笑着说:“听你这意思,她只有忍着了。” 天皇抚掌大笑,说:“正是此意。”两个人正说得热闹,雅子来到了门口,发现门没有锁,全日本没有人敢听天皇夫妇的贼话儿,可她听见他们说的话题似乎与自己有关,抬起的手有落下了,听到这老夫妇如此议论自己的大儿媳,雅子感到一阵眩晕,但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晕倒,抬手敲了门。天皇说:“请进。”雅子进来行礼,然后说:“父亲、母亲,我们在东宫预备了一点家常饭,请二老过去吃。”天皇说:“我们就不去了,你去请你弟弟和弟媳吧”雅子无法,只好来到偏殿请天皇的次子和他的妃子,次子说:“我们就不去了,一会儿我们回去和孩子们一起吃。” 雅子感觉的自己的脸面被扔到了地上,回到东宫,储君看见她一个人回来,神情又十分沮丧,立刻安慰说:“没关系,咱们两个人吃就好。”雅子说:“我来到父亲寝宫门口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议论我,说如果我没有跟你结婚,一定要经历不止一段婚姻,还说我一定最后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储君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我去找陛下,我要问问他,在背后这样议论自己的儿媳是不是妥当”雅子赶紧把他截住,哭着说:“怪我多嘴,本来不该给你说。” 储君把她拦在怀里,说:“我这就上书要把储君的位置让给我兄弟,我只要你幸福。”雅子立刻说:“你要是真的这样做,我可就是日本历史上一个典型的狐狸精了。”储君听了这话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叹口气说:“我以为我娶你能给你幸福,没想到我害了你。”雅子说:“不要这样说,能够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储君说:“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你的才华没有办法得到发挥,我真的很内疚。”雅子说:“你千万不要这样讲,正如陛下说的那样,我要是没有嫁给你,我可能真的不止经历一段婚姻,我可能真的孤独终老,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嫁给你之后,你一直对我很好,为了我你不惜跟天皇闹翻。为了我,你甚至连储君的位置都不想要了,还有谁能比你对我更好呢” 储君听了笑着说:“不管那么多,吃饭吧”雅子说:“剩下这么多饭怎么办丢了挺浪费的。”储君说:“我看这样吧乘着现在我们还没有动筷子,我建议把大部分的饭菜打包送到福利院,给接受救济的人吃。”雅子说:“送出去还能吃吗”储君说:“我们把这些饭菜和冰放在一起,到了福利院让他们弄热了再吃。”雅子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两个人叫来宫女帮忙,雅子突然说:“停。”她把储君拉到一个角落说:“宁愿送到福利院也不给身边的宫女吃,这不大好吧”储君一听,立刻叫人不要在准备了,他向宫女们鞠躬,说:“请原谅我们的疏忽,不送福利院了,我们一起吃吧” 宫女不好拒绝,还要装出十分欣喜的样子,这样大家都觉得心里别扭的很。等大家把饭菜吃完了,宫女们把餐具撤走,雅子是个极敏感的人,等宫女们下去了,她说:“我犯了错误。”储君叹口气说:“不要再想下去了,否则越错越远。”雅子点点头说:“这让我想起俄国小说家契科夫的一篇小说,忘记题目叫什么。”储君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篇,不过我也想不起来题目。有一个在官府工作的小职员在剧场看戏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口水喷到了一位官府老爷的头上,他一再表示歉意,结果把老爷惹火了,回去之后惴惴不安,索性忧虑过度一命呜呼了。”雅子说:“我现在就着这个小职员,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结果全部都得罪了。其实就算全部都得罪了又如何,我本来也没有讨得多少人的欢心。”储君说:“别想那么多了。” 一日无话,转过天来,雅子还是一脸忧愁,储君说:“为什么你还是不开心”雅子说:“没什么,你不用搭理我就对了。”听她这么说,储君怎好不管不顾呢微笑着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游泳吧”雅子说:“你没有公务要处理吗”储君说:“我所谓的公务都是一些纯礼节性的活动,稍微推一推也可以。”雅子说:“我听说教宗要派一个代表团来,也许你得接见。”储君说:“这次因为涉及到了我兄弟,父亲应该会亲自接见。” 他两个人只管去了皇家游泳池,天皇的次子和他的妃子以及孩子们在吃饭,没有把饭吃完佳子就说要去学校,妃子说:“今天不是周末吗”佳子说:“我去听公开课。”妃子说:“什么公开课”佳子说:“我们新来的日文老师要给我们开公开课。”妃子说:“她要讲什么呢”佳子说:“我也不知道她要讲什么但是她非常的漂亮,穿衣得体,举止、言语,没有不好的地方。”妃子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说:“如果就这点要求何必舍近求远” 佳子是个极聪明的人,立刻扑过来搂住对方的脖子说:“我打出了娘胎就跟着你学,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再说我就是想学以后还有时间,这位老师还没有获得正式聘任,万一走了,岂不是很可惜。”妃子一脸不以为然,说:“你们这些小孩子就知道盲目崇拜,谁长的好看,谁会穿衣,你们就喜欢谁”佳子同样不以为然,说:“当然,难道谁长的难看,穿衣不得体,我们就喜欢谁才好吗”一句话把妃子给噎了回去,妃子想说什么,却因为脑子里出现了空白而没办法说出口,天皇的次子抚掌大笑,说:“真不愧是我闺女,快去吧” 话音未落,佳子当真就冲了出去,妃子红着脸说:“你看看你的闺女,一个个都这么没正行,我看你将来怎么办”大女儿一听这个就急了,说:“我可没着你,你干嘛说我呀”天皇的次子说:“好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大女儿说:“我要去学散打,教练是个身材非常魁梧的男士,八块腹肌漂亮极了。”妃子听了发出一声断喝,说:“你快给我住口。”又压低声音说:“这要是让皇后知道了,你等着吧你父亲可要倒大霉了。” 天皇的次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妃子冷笑着说:“上次是谁被皇后训斥的连门都找不着了。”天皇的次子说:“不妨事,我挺得住。”妃子说:“你是能动挺得住,皇后能挺得住吗她现在年纪可不小了,身上病又多,完全被气出个好歹来,你这个儿子可就当的太好了。”话音未落,天皇的次子立刻站起来说:“你说的对,我听你的。”大女儿一看形势要变,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完夺门逃走,只有小儿子稳稳的坐在那里,天皇的次子说:“你有什么安排吗”小儿子说:“我要在家里读书。”天皇的次子说:“你在读什么书” 小儿子说:“我在读咱们的家的家谱。”天皇的次子说:“读家谱做什么”小儿子说:“我继承家里的香火,不读家谱怎么行”天皇的次子立刻明白是妃子在作怪,妃子笑着凑过来说:“你看我儿子像不像天皇”天皇的次子说:“你太不像话了,这么小的孩子,你教给他这些有什么用”妃子说:“想当天皇就得从小开始培养。”天皇的次子说:“当天皇有什么好你看看我大哥,你羡慕他吗我要是处在他的位置早就挺不住了。” 妃子听了不说话了,天皇的次子说:“儿子,玩儿去吧”小儿子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说:“如果伯父有儿子,我一定没有非分之想,可他一直没孩子,我如果不做准备,万一重担压下来,我怎么能承受的住呢”听见儿子这么说,妃子和她的丈夫都愣住了,小儿子又去读书了,妃子叹口气说:“看来我儿子真是当天皇的料,这辈子我还能当一回太后,我的辛苦算是没有白费。”一听这话天皇的次子立刻就急了,瞪圆了双眼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父亲死,还是盼着我大哥死。”妃子说:“我是想让你当天皇。”天皇的次子冷笑着说:“难怪你这么着急要当太后,我活着真是挡了你的道儿了。” 一听这话,妃子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站起来留着眼泪说:“你跟我急什么这么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天皇的次子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妃子立刻挡住他的去路,她说:“夫君,你往哪里去”丈夫说:“请你让开。”妃子说:“我知道你不同意把你的儿子往天皇的方向培养,但是我这样做有错吗”丈夫说:“随你的便好了。”一听这话妃子就急了,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管你的儿子了”丈夫真是怒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将妃子推开出去了。 妃子轻轻的把门关上哭泣,小儿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哭泣,他拉着母亲的衣角说:“你不要哭了,等我长大了,我帮你打他。”这话一出口,吓得她赶紧把小儿子的嘴巴捂住了,说:“你要记住,他是你的父亲,万万不可对他有不好的想法。”小儿子一脸不以为然,妃子说:“常言道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一个人如果不能善待自己的父母,他的德行就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好了,果真如此,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天皇呢” 小儿子说:“伯父生不出儿子来,我肯定就是未来的天皇。”妃子说:“此言差矣你的父亲不是储君,他的儿子是不是有资格做未来的天皇也就有争议了。在外国如果储君没有儿子,他的女儿也是可以做继承人的。现如今女权盛行,已经有几届内阁都在动议让女子也具备继承人的资格。”小儿子冷笑着说:“你说这些都没有用,问题是我伯父连女儿都没有啊” 妃子说:“你的伯父伯母之所以生不出来,是因为你的伯母患有精神疾病,要是她康复了,自然就会生出孩子了。”小儿子一听这话立刻担忧起来,说:“伯母要是永远不要康复才好。”妃子一听这话心里害怕了,虽然她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恶毒的心肠,她怎么能不害怕呢 再说雅子和储君游泳回来心情大好,雅子说:“夫君,我想找事情做,整天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难受了,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做,有不让皇室难堪的。”雅子已经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了,每次储君都想不出好的答案提供给她,于是说:“这件事确实很难,如果让你介入我的工作,这是皇室的规矩所不允许的。” 就在这个时候,储君突然说:“你能做慈善事业吗不过的身体状况怕不行。”雅子抓住他的手臂说:“我行的,你让我去吧”储君说:“这件事我需要跟父亲说一声。”雅子一听这个就泄气了,储君说:“你放心吧我一定据理力争,争取让你去。”雅子苦笑着说:“实在不行你也不要坚持,不要因为我闹得你们父子不合。” 午睡醒来,天皇来到御花园散步,宫女说:“储君来了。”天皇转身看见储君在向他鞠躬,天皇说:“父亲,雅子想做慈善,你看行吗”天皇一听皱了皱眉头,突然舒展开了,笑着说:“这个可以,但要注意身体,不要跑得太远,照顾夫君才是她的主业。”储君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父亲,你同意了”天皇点点头说:“我同意了。”储君立刻哭了,说:“为什么之前你不同意呢那样的话她就不会生病了。” 天皇一听这话立刻说:“之前她一会儿要去外务部工作,这是违法的,皇室不能干政。她又说要去大学做教师,这当然也是不合适。或者要下海经商,皇室成员怎么能去与民争利呢今天她要去做慈善,这很好,能够增加百姓对皇室的好感,也能提高你的威望,对你以后即位有好处。”储君一听突然抱住了他的父亲,说:“父亲,之前我们太不懂事了,没想到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说完立刻退后一步,说:“父亲,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雅子,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说完像个孩子一样跑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天皇的心里也十分难过,他在想自己过去可能只想着皇室的规矩,只想着皇室的利益,对雅子关心得很不够。储君一路飞奔回东宫,看见雅子坐在那里,他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大声说:“父亲同意了,你可以去做慈善。”雅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真的,你能再说一遍给我听吗”储君于是又说一遍,雅子激动地哭了,说:“真是太好了。”兴奋过之后,储君说:“你打算怎么做慈善呢” 雅子说:“我打算先去报名做志愿者,去福利院看望没有亲人的儿童,去养老院去照顾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听到这里储君不说话了,说:“这与你的理想相去甚远啊”雅子说:“你不要着急嘛,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我去了他们也不能把重活安排给我,慢慢的现在社会造成一定影响。之后在在考虑建立自己的基金会,之后就可以慢慢的在扩展。我觉得应该更多的把精力放在儿童的培养上,日本的出生率这么低,如果大家在童年有了阴影,他们很可能在将来就不生孩子。”说到这里她突然不说话了,储君说:“你去做吧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帮助你。” 一夜无话,明日她就去派东宫的工作人员去联系福利院,说储君的妃子要报名做志愿者,院方非常的吃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顶多,储君亲自到福利院,对院长说明了其中的原由,院长自然不好拒绝。雅子成为福利院的志愿者,立刻在福利院引起了不晓得震动,雅子不仅身份高贵,人长的又漂亮,她又有做外交官的弟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显得那样彬彬有礼,她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她的英语成了一个重要的亮点。 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她显得非常疲惫,但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失眠。储君只好提醒她不要太过于疲劳,她到了工作场合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持续一段时间之后,雅子的失眠症似乎不见了,她每天都睡得很好。这让储君觉得非常行为,周末的时候她和储君去了一趟富士山,看见巍峨的雪山,她似乎又有他们刚开始恋爱时的感觉,在富士山附近的一家旅馆里,他们做了那件事。自从雅子精神出问题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做过这事,虽然技巧生有些生疏了,但他们都取得了极大地快乐,回到东京之后,雅子的精神状况好转,有一天雅子提前回来了,储君被吓了一跳,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回:日本皇室诞下嫡女/罗马教廷派遣使臣

雅子的脸上冒着汗,脸色红扑扑儿的,储君递给她一条毛巾给她擦汗,她笑着说:“有好事。”储君说:“有什么好事你打个电话不久行了,何必自己跑回来。”雅子笑着说:“我一高兴就给忘了。”储君说:“什么好事”雅子说:“我好像有喜了。”储君平静的说:“那好,改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雅子说:“为什么要改天呢现在就去吧”储君有意将这件事淡化,其实就是想让雅子冷静一下,因为之前雅子也说过自己好像有喜了,最终证明是一场误会。雅子看他这样,也觉得灰心了,于是就说:“明天去。” 明日一早雅子就起来了,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仪容,储君说:“你起得真早。”雅子说:“我觉得这回事真的,我都到感觉到他在动了。”储君洗漱完毕之后说:“我们走吧”两个人出了东宫,一路上吹着清风,沐浴着阳光,一溜烟来到皇家医院,御医们看见储君和雅子来了,都感到非常吃惊,一位御医递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杯热水,说:“如果有需要,只需传唤一声儿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前来”闻听此言,储君和雅子都觉得有些尴尬,雅子说:“请你检查一下,我觉得像是有喜了。”话音未落其中的一位女御医过来,抓住雅子的手腕双眼微闭,过了片刻笑着说:“像是喜脉。”这个时候皇家医院的掌印大人过来把手搭在雅子的手腕上,两只眼睛微微的闭着,过了一会儿笑着说:“恭喜殿下,皇室要有嫡出的孩子了。” 女御医说:“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见雅子有些尴尬,掌印大人立刻说:“现在年代不同了,如果生下的是一位公主,也一样好。”储君笑着说:“横竖这是一件好事,王子和公主我都喜欢。”雅子说:“需要注意一些什么呢”掌印大人说:“不要有激烈的运动,不要过于疲劳,注意饮食。但也没必要太过于紧张,坚持适量的运动,饮食也要适当进行控制,如果在这方面做得不好,轻则自己的身材会出现破坏性的肥胖,重则因为孩子的身体过于肥大而导致难产。”雅子仔细的听着,女御医说:“我就不爱听这个,难道女性就该为孩子牺牲更多吗”储君听了立刻陪着笑脸说:“我一定不让雅子牺牲更多。” 掌印大人说:“殿下,我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了。”女御医说:“大人,像你这样一个有学识的人,这样歧视女性,我真的很遗憾。”掌印大人冷笑着说:“我说的这些就是为了防止肥胖和难产,难道女性甘愿肥胖,甘愿难产。”女御医一脸不以为然,说:“女性肥胖对于你们男士来说就那么难以接受吗孩子身体肥大那里就至于难产直接去做剖腹产不就行了。”掌印大人说:“顺产不好吗为什么喜欢在肚子上来一刀子。”女御医说:“虽然挨了一刀,却可以保证孕妇的生活质量啊” 掌印大人说:“殿下,具体怎么操作自己拿捏吧”女御医说:“殿下,如果你要是不歧视女性的话,就该听我的。”掌印大人终于被激怒了,说:“在医学的是世界里,那有什么歧视不歧视,难道在男权社会就不愿意孕妇健康吗我看你就是在无事生非、制造矛盾。”女御医毫不示弱,大声说:“你现在就是在压制女性”掌印大人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非得你来做掌印吗”女御医说:“如果真能这样是日本国的一大进步。”掌印大人说:“行,我这就辞职。”女御医说:“你不要赌气,你辞职了不能保证接替你的一定是我。” 掌印大人说:“你什么意思你还让我写一封举荐信”女御医说:“如果能这样再好不过了。”掌印大人冷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举荐你呢你有医德吗张嘴闭嘴都是女权,你应该去媒体啊”听着这两个人吵架,储君很不耐烦,说:“走吧”雅子跟着储君走出来,储君抬头望了望太阳,心情非常糟糕,雅子说:“你怎么了”储君说:“没事。”两个人回到东宫,储君完全按照女御医的嘱咐来安排照顾雅子,雅子说:“你为什么不听掌印大人的话呢” 储君说:“我不想被人攻击歧视女性。”雅子叹口气,对于储君的做法她是赞成的,但她能够感觉到储君这样走有点心不甘情不愿,雅子说:“可我能感觉到你心里不想这样做。”储君说:“无论我心里怎么想,我都按照女御医的嘱咐做。”雅子说:“你这样我更难过。”储君说:“不然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雅子没有接他的话,雅子有喜的消息没有向外公布,因此很长时间外界都不知道。夜光下,天皇的次子回到自己家里,妃子以及等了他很久,丈夫说:“父亲恢复了我的王号。” 妃子笑着说:“真是太好了。”丈夫来到书房,妃子追进来说:“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丈夫说:“什么消息”妃子说:“雅子像是有喜了。”丈夫一脸严肃的说:“不要乱说话。”妃子说:“我是女人,我能说错吗”丈夫说:“那也不要乱说,既然东宫没有公布消息,可见他们还是有所顾虑。”妃子说:“你说雅子会不会把孩子打掉”一听这话丈夫就站了起来,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有事的话请出去。”妃子一听这话立刻怒火中烧,但她看见丈夫脸色非常难看,她就出去了。这个时候佳子回来了,妃子立刻把她拉到一边,说:“你爸爸被我惹火了,你去给他降降火。” 佳子说:“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妃子笑着说:“你帮我这个忙,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也支持你。”佳子说:“说话算话。”妃子说:“当然。”佳子说:“行,这笔买卖我干了。”说着就推门进入书房,看见佳子回来,亲王一脸严肃的说:“你回来的真早啊”佳子笑着说:“你猜我做什么去了” 亲王板起脸说:“我不猜,也不想知道。”佳子退后一步将被靠着门说:“我去酒吧了。”一听这话亲王就站了起来,佳子哈哈大笑,说:“我还以为你真不关心我做什么去了。”亲王一脸无奈的说:“你就好好气我,什么时候我被你气死了,你也就踏实了。”佳子走过来说:“不至于,不至于。”亲王说:“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就去睡觉吧不要在这里跟我纠缠。”佳子说:“父亲,我来向你讨个主意。” 听佳子这么说,亲王立刻正色道:“说吧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佳子说:“你看我到了这个年纪,浑身上下找不到一技之长,我们的日文老师说了,有了一技之长进可以谋生,退可以自娱。”亲王听了点点头,说:“你现在着急了”佳子说:“是,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亲王说:“你贵为公主,谋生不是问题。”佳子说:“可我那什么自娱呢”亲王说:“你不是进行过一次徒步旅行吗”佳子说:“徒步旅行偶尔为之是可以的,要是经常这样,就不好了。” 亲王笑着说:“有一技之长的人,大多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你喜欢做一件事,花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都不觉得辛苦,在不知不觉中进步。”佳子说:“我的爱好其实蛮广泛的,我练过瑜伽,学过钢琴,学过舞蹈,还听过茶道、花道、香道的相关课程,我还学过乒乓球和排球,如今我哪一方面都学无所成,你说该怎么办呢”佳子说:“一个人有许多爱好,这本来没有关系,关键是不能相互冲突。假如在学花道的时候想起了排球,打排球的时候想起了舞蹈,练舞蹈的时候想起了茶道,学瑜伽的时候想起了钢琴。学任何东西,你要做到两点要求才能够有所成,一是专一,二是持久。” 佳子陷入了沉思,亲王说:“你听说过一个叫孔子的圣人吗”佳子说:“听说过,就是周游列国那个,列国的国君都不给他事做,只好整理前人的著作以流传后世。”亲王说:“孔子一心要教给弟子的是什么呢”佳子笑着说:“这个我知道,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亲王说:“你说的对,不过这些东西孔子能教,别人也能教。”佳子说:“是礼、乐、射、御、书、术。”亲王说:“这些东西的确很重要,但要学这些东西一定找孔子吗”佳子说:“孔子在当时无疑是最懂得周礼的。” 亲王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孔子最擅长驾车呢”佳子不说话了,亲王说:“孔子说了,吾道一以贯之,一者,专注也以贯之着,持久也能够做到这两点,你就是一个非常智慧的人。”佳子说:“既然如此,颜回为什么问仁而不道礼呢”亲王说:“颜回以及得到了孔子的真传,所以不问道。之所以问仁,仁跟诗、礼一样,都是知识,道不一样,道不是一种知识,道贵在知行合一,如果你有一种看似正确的认知,但你的行为与你的认知完全是分裂的。这就好比一个人明明知道吸毒是不好的,可他还是乐此不疲。这样的人你不能说他已经得道,也不能认为他有了正确的认知。可以这样说,有了正确行为,才有正确的认知,行为是错的,认知一定也是错的。” 佳子说:“你说的好深奥。”她明显的感觉有点晕,亲王说:“有空的时候你就想一想,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你花费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去研究它。你可以有两个以上的爱好,但你要记住专一和持久两个词,喝茶的时候,就把精力放在茶上,这样你才能品到茶香。唱歌的时候,你就要把自己的精力融入到歌曲的意境当中去,这样你才能感受到这首歌的情绪、旋律、节奏,你的歌声才能打动人。”佳子笑着说:“父亲,你真是智慧如海。” 亲王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说:“你快去睡觉吧要记住专一和持久,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杂念都赶出去,这种状态保持的久一点,当然就会睡的很沉。”佳子起身告辞,从书房出来,妃子立刻迎上来,佳子笑着说:“放心吧父亲的心情应该好多了。”妃子说:“你没有劝他回房休息”佳子一脸茫然,说:“没有。”妃子说:“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佳子立刻折回书房,鞠躬说:“对不起,我两次都忘了敲门。”亲王的视线在树上,说:“好了,快去睡吧”佳子说:“父亲,你是学易之人,一个人懂得易经,就该按照易理生活,如果你的认知和行为是分裂的,这样不是跟没学一样吗” 一听这话亲王立刻站起来,笑着说:“好,我也要去睡了。”父女两个出来,妃子假装在卧室已经睡熟了,亲王先去洗漱,然后在她旁边睡下了。小孩子一般不存在失眠的问题,因为小孩子一般没什么心事,就算是白天遭遇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到了晚上也就忘记了。越是年纪小,忘的越快。越是年纪增长,慢慢的也就离道越来越远。亲王在学习阳明之学以后,他一直想在某些部分回到自己的儿时岁月,人要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忘性。把不愉快的事忘掉,每天都能够睡个好觉。当然这也就矛盾,别人害你一次,你要长记性,否则你就会被再伤害一次。这二者之间的尺寸怎么拿捏,这是个问题。 思绪飞舞、难以入眠,他感到惭愧不已,能一本正经的给女儿传道,结果自己的行为却追不上认知。妃子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躺在那里,其实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的丈夫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注意力突然从丈夫的身上移开了,就在这一刹那跌入了黑暗。明日从黑暗中醒来,觉得整个人无一处不觉得舒坦。然而丈夫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妃子说:“我看你还是去散散心吧”亲王叹口气说:“我会考虑。” 当天他就买了一张飞机票去了开罗,在开罗的旅馆住了一夜,明日去了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实在是一座悲惨的城市,在那里呆了半天,他就去了大马士革,在大马士革的酒店里住了一天,之后就去了麦加。在麦加呆了三天,然后去了德黑兰。总之,他一直都在中东转悠,按照他原先的想象,毛拉和阿訇以及以色列的拉比是不愿意跟不是信徒的人交流的,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他甚至被请到阿訇、毛拉、拉比的家里吃饭。他给这些人讲了日本人所讲记忆中世界的起源,这些人听了自然也不好说赞成还是反对,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当亲王跟他们说起一些禁忌的时候,他们多半的态度都是各自坚持各自的生活的方式就好,只有那些从欧洲来的教士在跟他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痛心疾首。 一位教士在迪拜的一个啤酒馆里对他说:“我听说你们吃狗肉,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怎么能吃狗肉呢狗是人类的朋友啊”亲王笑着说:“你不要误会,我们日本跟你们西洋一样,大家也是不吃狗肉的,不过我听说韩国人和中国人是吃狗肉的。”教士笑着说:“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日本也有这样的野蛮人。”亲王说:“不要这样讲,你知道凡是安拉的信徒都是不吃猪肉的,因为猪肉被认为是不干净的,我仿佛记得古兰经也写了,不许吃动物的血。而西洋人不仅吃猪肉,也吃牛排,牛排上面还有动物残留的血迹。” 教士立刻不言语了,亲王接着说:“我也曾经去过印度,印度人就很看不惯西洋人喜欢吃牛肉这一点,因为印度人认为牛是湿婆神的坐骑,结果安拉的信徒那么喜欢吃牛肉,西洋人更过分,居然生吃。”教士不等他说完就愤而离席,亲王站在他的身后大声说:“先生,你真的要走了吗你可以表达自己对一件事的看法,这本来没有什么,当我说出别人的说法你就要走,请问你们一直所鼓吹的那些美好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教士头也不回的走了,阿訇和毛拉们与这位教士不同,他们非常的敏感。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跟以色列的拉比谈论问题,这些拉比们可以跟你谈论任何问题,有一位拉比说:“印度人不喜欢此牛肉,但安拉的子民喜欢吃牛肉。安拉的子民不喜欢吃动物的血,但西洋人喜欢吃生肉,上面站着动物的血。韩国人喜欢吃狗肉,但是西洋人不能接受人们吃狗肉。中国人的传统文化其实并不鼓励吃狗,因为在中国狗是看家护院的保安,人家给你当了一辈子保安,你把人家吃了,这是不合适的。在中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吃了狗肉的人往往要翻后账,类似于秋后算账本,这也是传统中国不鼓励吃够的一个佐证。不过在西南一些少数民族地区,有吃狗的习俗,认为狗肉暖胃。如果你问一个韩国人吃狗感觉是什么韩国人会很坦率的告诉你,吃够的感觉只有一个,即好吃。” 亲王听了说:“你可真是见多识广。”拉比说:“我的意思世界的许多事其实没有特定的标准,站在猪的角度,你喜欢吃猪,这简直天理难容。我们仔细想一想,猪是很苦的,它一出生就被判处无期徒刑。幼年的时候就要被迫离开自己的母亲,前往一个陌生的监狱,住在拥挤的集体宿舍里,卫生条件非常差。更加令人发指的是,人类会给猪吃一种催肥的药物,导致猪的整个生理系统出现了紊乱,一个小猪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像吹气球一样变成了一口大肥猪。当它的体重到达一定的重量之后,它就会被拖出去被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亲王说:“对于猪来说这当然非常的不公平。” 拉比说:“所以说凡是没有绝对的标准,不如相互尊重的好。”亲王点点头说:“其实每个人都想让自己信奉的东西变成全人类都遵循的标准。”拉比说:“人把自己的标准强加的在猪的头上,对于猪来说,这就是空前的压迫。”亲王觉得有些尴尬,拉比说:“我希望世界能多一些宽容,不要太放大自我,比方说人在养猪的时候,应当尽可能的减少猪的痛苦,不要给猪吃催肥药。”亲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养猪场的老板怎么保证他的利润呢” 拉比说:“如果利润压到一切标准,贩毒也是可以的。”这是一次令人感到愉快的旅行,亲王也曾经跟这些说过类似于终结追去的东西。无论是安拉的信徒,还是耶和华的信徒,大家最终的愿望还是要去天堂。三宝弟子也是要去西方极乐,不过道教和儒学的门人们有些不一样,道教鼓吹白日飞升,就是在活着的时候通过服用灵丹妙药的办法直接上天。儒学门人的注意力不在于死后自己怎么样,而在于死后那些活着的人怎么看他。在外面转悠了近一年的时间,他总算是回到了日本,下了飞机乘坐一辆出租车赶回自己的家。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雅子有了身孕,天皇夫妇自然是非常开心,不过皇室和储君夫妇存在分歧,天皇希望雅子能够保持适当的运动、节制饮食,防止肥胖和难产,这样无论是孕妇还是孩子都能少受一点罪。储君为了尊重女权,为了不让人家觉得他歧视女性,她选择让女御医负责雅子的养护工作。看如此这般,天皇夫妇也只好由他去,终于到了要生孩子的时候了,女御医想也没想直接决定剖腹产,等刀子割下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脂肪太厚,剖腹产的难度非常大,雅子一下子就有了生命危险。 储君一下子就急了,大声说:“你让我不要歧视女性,如果雅子因为这个丧命,我跟你没完。”女御医也害怕了,这一害怕更没了主意,紧急关头,天皇把已经辞职的前掌印大人召回来主刀,经过一个九个小时的奋战,终于传来新生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母子平安,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天皇,说:“罗马教廷派使团前来道贺,人现在已经到了金殿。”突然雅子昏迷过去,欲知雅子生死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回:雅子绝育皇室伤心/儿童夭折亲王叹气

看见雅子昏过去,女御医立刻兴奋起来了,她激动的手舞足蹈,说:“陛下信不过女医生,现在后悔了吧”天皇阴沉着脸说:“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两个侍卫冲进来鞠躬说:“请出去吧”女御医自己走了出去,天皇对掌印大人说:“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掌印大人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失血过多了。”天皇说:“现在怎么办呢”掌印大人说:“听天由命吧”天皇说:“她一点都不瘦,为什么会缺血呢”掌印大人说:“造血需要一个过程,现在失血的速度跟不上造血的速度,当然就会出问题。”天皇说:“能输血吗”掌印大人说:“现在最关键的止血。”天皇说:“怎么止血呢” 掌印大人说:“陛下,有说话的时间,或许已经止血成功了。”掌印大人进了禅房,外面天皇夫妇一脸紧张,储君坐在地上垂下脑袋一言不发。终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掌印大人出来了,说:“止血成功了。”天皇说:“没事了吧”掌印大人说:“我说了,听天由命。”天皇叹口气说:“有劳了。”掌印大人说:“我先去休息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我再过来。”天皇点点头,掌印大人走了,天皇抱怨说:“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居然把孕妇养成这个样子,不知道这样会导致难产吗”储君仍旧不发一言,皇后拽着天皇的袖子说:“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亲王回到家里,宫女说:“你的妃子去了东宫。” 亲王说:“雅子生了。”宫女说:“应该是这样。”他立刻赶往东宫,拦住一个宫女询问妻子的下落,从宫女的口中得知妻子去了厨房。他立刻赶往厨房,看见妻子正和几个厨娘在忙碌,看见丈夫她立刻把他推到门外,说:“你来这里做什么”丈夫说:“我在家里没有碰见你。”妻子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赶紧去陪着父亲。”丈夫说:“可我能做什么呢”妻子一听也感到为难起来,说:“你先去产房门口呆着,看他们需要你做什么”丈夫听了果然去了产房门口,远远的看见储君在地上坐着,天皇夫妇站在那里,他立刻跑过去把储君拉起来,说:“地上凉。” 天皇冷笑着说:“你还知道回来”亲王说:“父亲,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天皇说:“你什么都不用做还是玩儿去吧”过了一会儿掌印大人过来了,天皇欲言又止,掌印大人眼皮都没有抬径直都走了进去,天皇急的在地上转圈,皇后说:“你不要着急。”天皇咬着牙说:“要是雅子有个闪失,我怎么去见亲家”亲王说:“出了什么事情”皇后说:“你看厨房把吃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万一雅子醒过来,好尽快拿进去。”亲王去了厨房,没一会儿掌印大人出来了,笑着说:“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你们不用担心了。” 皇后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亲家合适吗”天皇说:“皇室的规矩不容破坏,好在雅子平安无事了。”听到雅子度过了危险期,储君双膝跪地,双手举起来,脸望苍天说:“感谢天照大神。”天皇说:“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听医生的话,要相信科学,不要因为尊重女权就胡来。”皇后说:“记住你父亲说的话。”储君垂首说:“父亲的教诲我记住了,现在你们不用守在这里了,明天我把孩子带到金殿请你起名。”天皇夫妇出去了,储君一个人在那里来回走动,没一会儿亲王和他的妻子过来了,储君向弟媳鞠躬,说:“有劳了。” 弟媳说:“大哥,你快去休息了吧一会儿你该去见你的妻子了,还有你的女儿。”亲王说:“对了,我侄女长的像谁”他的妻子并不言语,储君说:“请你快送进去吧”弟媳带着食盒进去,雅子看见弟媳进来,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说:“有劳了。”她很想自己坐起来吃饭,弟媳立刻制止,说:“快不要起来,刚生完孩子哪里能坐得起来呢”雅子脸色惨白、浑身无力、气如游丝,说:“给你添麻烦了。”弟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雅子还说客气话,弟媳说:“请你不要再说话了,这样很伤气力的。”然后一勺一勺的把一碗银耳莲子汤喂了进去,吃了东西,身上就有了力气,雅子说:“你大哥呢” 弟媳笑着说:“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他在门口守着呢”雅子说:“他被吓坏了吧”弟媳说:“现在他应该不紧张了。”雅子说:“我们夫妻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事呢”弟媳说:“好在结局是好的。”雅子说:“我真羡慕你们。”弟媳红着脸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高贵的血统,跟你比不了。”雅子说:“但是你的福气比我大。”弟媳说:“你别难过了,有一位这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大哥是未来的天皇,你是未来的皇后,你们要经历比一般人更多的磨难,这样在情理之中。” 听她这么说雅子心中释然了,弟媳说的只是场面话罢了,她心里的想的可不是这样。你有这番遭遇,完全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看雅子开心的样子,她不禁感到好笑,这个女人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等产房完全解禁之后,储君走了进来,看到妻子很虚弱的躺在那里,他既心酸又愧疚,站在那里鞠躬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雅子说:“这件事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听妻子这么说他更觉得难过了,亲王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见妻子提着食盒出来。亲王凑过来说:“为什么你不说孩子长得像谁呢”妻子压低声音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孩子长得太胖实在看不出来。”听妻子这么说立刻就愣住了,妻子说:“也许更像你大哥,也许更像雅子。” 亲王听妻子这么说,真是一头雾水。在回家的路上,亲王看见自己的妻子似乎有点不痛快,回到家里,她的不快表现的更明显了。亲王说:“你这是怎么了”妻子说:“本来我以为你大哥这辈子不会有孩子,雅子这回生了孩子,说明她是可以生出孩子的。”亲王说:“这不是很好了,父亲不是一直担心储君生不出孩子吗”妻子说:“假如储君始终生不出孩子来,你就是没有争议的皇位继承人,如今她生下了女儿,倘若再来个儿子,你可就彻底没戏了。”问题此言,亲王径直进了书房,任凭妻子怎么敲门,他也不搭理。妻子忍不住在门外破口大骂,她双手叉腰、口沫横飞,嘴里说:“跟了你我算是倒了霉,你竟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嫁给你了。” 亲王把门打开,冷冷的说:“你现在后悔了吗”妻子见他开门就要冲进去,他站到了门外,说:“如果你若想要另择新欢我成全你。”妻子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说:“你出去一年都不回来,一回来就跟我闹离婚,你也太不像话了。”亲王扭头就走,她要冲过去阻挡,可她那里能阻挡得住,由着他一路出去了,佳子从学校回来,看见母亲在哭,说:“你怎么了”母亲说:“你父亲走了。”佳子说:“我知道,他不是在中东吗”母亲哭的越发伤心了,说:“你的父亲走了。”一听她这么说,佳子顿时就愣住了,眼睛里了闪着泪花说:“你是说我父亲不在了”母亲说:“嗯,他走了。” 佳子回到自己的卧室,顿时感觉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榻榻米上,眼睛呆呆的望着屋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但她接收到的信息似乎又是如此。母亲并没有注意到佳子有什么变化,又见儿子从学校回来,进门就说:“听说我父亲回来了,是真的吗”母亲哭着说:“你父亲他走了。”他似乎感觉到家里的气氛似乎真有点不大对劲,推门进入二姐的卧室,发现她躺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屋顶,眼睛里不断的有泪水流出来,却没有力气抬起手擦泪。他凑到跟前说:“佳子,你怎么了”佳子没有搭理他,仍旧望着屋顶,他说:“母亲说父亲不在了,这是真的吗” 听了这话佳子越发觉得难过了,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下子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他和自己的父亲是有些隔阂的。两个姐姐都和父亲的关系非常好,唯独他好像不受父亲待见。尽管如此,父亲死了对他来说一件很要命的事。母亲只顾自己难过,竟然忘了吩咐仆人准备饭菜,大女儿回来,感觉家里的气氛有点异常,弟弟立刻跑来告诉她,说:“父亲不在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女儿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脑袋里出现了空白,半天没有反过来,弟弟说:“姐姐,咱们怎么办呢”姐姐镇定地说:“你不要担心,咱们是皇室成员,不用为衣食发愁。” 弟弟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去卧室睡觉了。”大女儿想了很久,决定应该跟母亲谈一谈。来到母亲的卧室门口,敲门之后推门进去,看见母亲一个人扑在被子上流眼泪。大女儿坐到她跟前平静的说:“母亲,父亲走了,你应该考虑改嫁,这是你的权力。”听见大女儿这样劝自己,她感到既欣慰又惊奇,说:“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呢”大女儿说:“我们是皇室成员,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只愿看到你过的幸福。”母亲说:“你们的父亲太不像话了。”大女儿冷静的说:“父亲的确不像话,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还年轻,不要让一个已经离开你的男人耽误了。”母亲听了觉得十分好奇,笑着说:“这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大女儿说:“现在是新时代了,男权社会一去不返,将来一定是女人说了算。”母亲听她这么说心中有些害怕了,皇室成员是个非常高贵的身份,假如身为公主,却有这么摩登的想法,皇室的颜面一定要丢尽了。大女儿还在那里说个不停,她说:“现在你可以回我是睡觉了。”大女儿仍旧在那里滔滔不绝,母亲终于不耐烦起来,说:“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你现在能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不错了。”亲王一个人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歌舞伎町,在日本如果有条件,但凡是个男人都要来歌舞伎町的来消费一次。如果你是歌舞伎町的常客,能够在这里找到年轻漂亮的织女给你服务,价格也是非常公道的。假如你只是偶尔来一回,那么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一定要大失所望了。 在歌舞伎町有大量的骗子,他们专挑你这种不熟悉行情的人下手。这些人张嘴就是瞎话,骗你没商量。假如你是个不晓得江湖规矩的人,你被骗死都不多。这样说吧她说有十七八的女学生提供给你,你会非常的兴奋。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被带到现场,她会指着这个女人对你说:“你看你还满意吗”这些骗子是研究过人的心理的,当你还沉浸在对十七八岁女生的幻想中时,突然一个五十岁以上的女人站在你的面前,你不会被马上被激怒,相反这个时候的人超过七成都会选择接受。更有甚者,这些女人会专门穿一些看似年轻的衣服,化浓妆,见到你的时候将脸背过去,中间人会在你们见面的时候采取关灯等一系列措施。 总之她们会使用一切可能的技巧以蒙混过关,有经验的人绝不会接受任何中间人的引荐,她们会直接去一些比较大的店铺,其实正规的店铺织女更漂亮,服务更周到,价格更合理。他径直进了爱的本店,亲王一进门,立刻就就被工作人员捕捉到,马上就有一群织女扑来,七嘴八舌的说一些欢迎的话。世上的妇人,超过六成五都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世上的男人,超过五成都去过风月场所。大概在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和文化背景之下,幸福的家庭越来越少。 在歌舞伎町有许多情人酒店,这是专门提供给一些有特殊需要的人士使用的。你要跟女高中生发生关系,或者跟有妇之夫发生关系,都需要有一个非常安全的场所,而情人酒店是绝对安全的。它的设计非常的巧妙,想在情人酒店里计划抓某人的现形,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已婚人士提供了犯错误的便利,情人就受到一些人士的职责,尽管如此,它仍旧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 部分女高中生需要借助它挣钱,部分已婚人士需要利用它来给自己安慰。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有一个显著的不同,现代这会你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个体,在传统社会你是一个群体的组成部分。现代社会是个人服务的,而传统社会是为群体服务的。在群体中生活,时常会有压抑的感觉。过单体生活,时常会有寂寞的感觉。寂寞的人时常会感到空虚,空虚的人需要拿东西来填补,有的人会利用一些闲暇时间来发展个人爱好,比如说瑜伽、书画、音乐等。 你可以通过练习瑜伽、书画、音乐去认识一些有相同爱好的人,这样生活就能充实起来。在日本,加入瑜伽社、书画社、音乐社、茶社你就可以遇到具有相同爱好的人。如果实在中国就不同了,中国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赚钱。当你加入了练习瑜伽的组织,瑜伽教练利用教授瑜伽挣钱,这是不用说的。那些学习瑜伽的女人,许多都是想塑造好自己的身材和气质再去对付那些异性的猎物。那些学习书画的人,也不是因为他们喜欢画画和书法,而是想利用这个挣钱。人越来越功利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人变得越来越功利,这说明社会进步的动力越来越强。反过来人要是变得越来越淡泊,这说明社会进步的动力越来越弱。 但是在大家都讲功利的年月,社会出于野蛮状态,为了争夺利益大家都无所不用其极。亲王跟东家寒暄了几句就被打了一个上好的房间里,里面的安保措施十分严密,没一会儿龙泽花就来了。为了显示的对皇室成员的尊重,龙泽花盛装出迎。她穿着雪白的和服,上面绣着绿色的竹子,脚上踩的木屐是楠木的。她头上戴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见到亲王,她大礼参拜。亲王抓着她的手不住的叹息,说:“你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我真是结婚太早了,不然一定娶你。”龙泽花笑着说:“我才不要嫁给你。”亲王说:“那是,像你这样自在惯了的人,自然不适合嫁到皇室,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龙泽花说:“你喜欢我说什么呢”亲王说:“我喜欢你没有具体的原因,总之我呆在你跟前我就觉得非常的欢喜。”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果都浪费在闲聊上,那就太可惜了,好不容易花了钱,自然要点燃激情、尽其所需。 雅子的身体日益在变好,大家心情都非常好,掌印大人却一脸严肃的把储君拉在一旁说:“有一件事我不敢隐瞒。”储君说:“请说”掌印大人说:“经此一难,尊夫人不再适合生育了,我说这话的意思你明白吗”储君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一旦再生育就有生命之忧。”掌印大人无奈的笑笑,储君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掌印大人说:“殿下,我很抱歉的告诉你,尊夫人已经不可能再生育了。为了保命,我已经摘除了她的儿宫。”储君一听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瘫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掌印大人说:“我当时之所以没有说这事,一则是你当时已经非常紧张,二则天皇年事已高,我不想再刺激他。”过了好一会儿,储君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救了雅子的命。” 掌印大人说:“或许你可以把皇位最后传给自己的女儿,这样也可以扩大女权的影响力,我想尊夫人一定会高兴的。”储君听了觉得十分难过,嘴上却说:“你说的对。”掌印大人走远了,储君飞一样跑进卫生间洗自己的耳朵,他宁愿相信自己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亲王在爱的本店呆了七天,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家里。进门之后第一眼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本打算给儿子一个惊喜。他悄悄的溜到儿子身后,然后拍拍儿子的肩膀,对方转身一看,立刻两眼大瞪,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根本发不出声儿来。亲王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见儿子突然倒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亲王立刻大声呼叫自己的妻子,妻子扑过来看见儿子如此这般,先不看儿子的死活,想起丈夫这些日子不着家,回来就把儿子吓成这样,她一爪子几乎把丈夫的脸给抓烂了。 丈夫被闹抓破脸之后愣了半分钟,继续在呼唤自己的儿子,眼看这样无济于事,立刻跑去打电话叫御医。没一会儿皇家医院就派了一个医疗小组过来,把小儿子推入到一个密室里,抢救了半个小时,医生们最后走了来,来到亲王面前严肃的说:“你节哀吧”妻子放声痛哭,当即表示要与亲王离婚。亲王说:“我同意离婚,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在把儿子的丧事办完之后在商议离婚之后的财产分割问题。”妻子说:“你不打算都给我吗反正你有的是钱。”亲王说:“你的那一份儿可以完整地拿走,我的钱要留给我的女儿。”妻子说:“你的钱没有我的份儿,这些年我伺候你饮食、睡觉,生儿育女,难道我不该拿你的钱吗”亲王说:“等儿子的丧事办完,咱们再商量。” 妻子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做了些什么,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大家一拍两散。”亲王考虑再三,说:“我可以保证放弃所有财产。”妻子说:“我要保留王妃的头衔。”亲王说:“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去跟父亲商议吧”就在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三回:一场风波一场幻梦/点滴生活点滴感伤

两个人定睛观看,只见那人是佳子,她瞪圆了双眼,亲王顿时觉得十分心慌,佳子扭头了走了,亲王说:“稍等。”然后就跟了出去,佳子一边哭一边走,亲王跑到前面截住她,佳子说:“请你让开。”亲王说:“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佳子冷冷的说:“你做的很好。”亲王说:“我做的很差。”佳子说:“你离开家一年,回来就跟我母亲要离婚,你做的简直太棒了。”亲王说:“佳子,你说吧希望我怎么做”佳子说:“去跟我母亲道歉”亲王后退一步说:“现在道歉还有用吗”佳子说:“有没有用是一回事,做不做事另一回事。”亲王哑口无言,佳子说:“你做不做”亲王低头说:“我做。” 佳子说:“很好,你现在回去道歉。”亲王转身回到妻子身边,先深深的鞠躬,说:“对不起,作为丈夫,我做的不及格,现在我向你道歉。对于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都予以配合。”妻子一听这话不由得火冒三丈,说:“你是来示威,还是来道歉的”亲王说:“我是来道歉的。”妻子说:“可你这是在道歉吗你没有一点悔意。”亲王说:“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在我的眼里亲情比天皇的位置更重要,我希望我的孩子将来不是用天皇的位置来显示自己的高贵,而是用自己的品行立身。”妻子说:“你太天真了。” 亲王说:“也许我真的如你说的一样,没出息,天真。可我是真的爱过你的,我爱你没有一点功利的成分。”妻子的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说:“我爱你也没有功利的成分。”亲王说:“可你现在怀着非常功利的心理来破坏我的家庭,我爱我家人,我希望我跟我的家人和睦相处。”妻子一听这话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我做这些错了吗”亲王说:“我让你失望了,这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妻子咬着牙说:“既然你嫌弃我破坏了你的家庭,请你尽快履行手续。”亲王叹口气说:“请你去准备一份离婚协议,我会马上签字。”妻子立刻打电话叫律师拿了一份离婚协议过来,亲王掏出钢笔正要签字,佳子闯了进来,对着亲王大声说:“你就是这样道歉的吗我对你很失望。” 亲王哭着说:“对不起。”佳子立刻就把钢笔夺了过去,亲王说:“你要干什么。”佳子说:“你想要跟我母亲离婚,我也不跟你过了,我要走。”亲王说:“你要去哪里”佳子说:“你也不要管。”亲王叹口气说:“佳子,请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是你母亲需要的男人。”佳子不理会他,只管去收拾行李,亲王众人大怒,劈手将她的行李甩在地上,说:“你干什么你的弟弟刚刚过世,你现在就要离家出走,佳子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佳子不说话了,亲王走到妻子面前说:“你放心,我的那一份财产也不要了,都给你,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合适你的男人。” 佳子忍不住哭了,亲王说:“”佳子,把钢笔给我。佳子把钢笔递给他,亲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然后将离婚协议交给律师说:“从现在开始你重获自由。”妻子将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说:“在没有结婚之前,我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现在我是个中年妇人,生过三个孩子,这个你拿什么来偿还。”亲王说:“两害相教取其亲,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说着把保安叫进来把她请出去,亲王请人将小儿子的尸体装殓,妻子一个人回了娘家,律师打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处理的十分顺利,她没敢把离婚的事告诉家人。 大女儿去外地旅行,听说弟弟过世,她立刻回家,见到父亲与母亲离婚,她被激怒了,立刻叫了一辆车过来,直奔母亲的娘家。外公给外婆见到她,自然十分高兴,她直接冲进母亲的卧室,说:“母亲,你跟父亲离婚了”母亲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外公外婆被吓坏了,说:“什么你跟亲王殿下离婚了”母亲说:“我希望你们保持冷静和克制,离婚的责任不在我。”大女儿突然说:“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跟你的男人能生活的幸福。”母亲一听这话就急了说:“你胡说什么” 大女儿说:“母亲,我走了。”说完扭头就走,外公外婆被吓的不轻,立刻追出来问究竟,大女儿哭着什么都不说,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亲王和两个女儿呆在小儿子的灵前,亲王说:“孩子们,我对不起你们,没有把你们的母亲留住,现在你们要更懂事。”佳子说:“父亲,我想到国外去留学。”亲王说:“你还小。”大女儿说:“我想去留学。”亲王说:“你太大了,已经来不及了。”听到父亲这样不讲理的话,她们顿时感到非常难过,亲王说:“我同意你们的去外国留学。”佳子说:“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快”亲王说:“到了外面照顾好自己,我会着手安排这件事。” 东宫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当中,雅子还沉浸在在幸福里,她抱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储君进来说:“父亲给孩子起了名字了吗”储君脸上有些尴尬,说:“没有。”雅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在丧失,储君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说:“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定好的名字。”雅子说:“说来听听。”储君说:“这个孩子是天照大神送给我们的礼物,她是我们爱情的见证。”雅子说:“所以呢”储君说:“我们的孩子就叫爱子。”雅子听了笑着说:“这个名字好,就叫爱子吧”看着妻子小的那么开心,储君顿时觉得无比心酸,想到自己与雅子结婚却没有一个儿子来接替自己的皇位,无论怎么讲不能说这是一件无所谓的事,但有所谓又能如何呢 爱子公主的降临,对于储君夫妇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但是她成了绝响。每当储君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的性命一样。雅子对此一无所知而始终沉浸在幸福里,一天夜里她拽着储君的手说:“我会努力再给你生一个儿子。”储君说:“不,这太危险了,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让你去冒险。”雅子说:“这也是我的心愿。”储君说:“你还是为了我。”雅子说:“你不希望有一个继承人吗”储君说:“生孩子这事我弟弟最擅长了,我已经想过了以后把天皇的位置传给他的儿子算了。” 雅子把头埋进他怀里,说:“你实在是太爱我了。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储君说:“这都是你最近没有事做的缘故,等你身体再好一些,继续去做慈善,相信情况会有所好转。”雅子说:“我最近一直在忙着带孩子,忙的手不占地,怎么能说没有事做呢”储君闻听此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说:“不行将掌印大人叫来问一问。”雅子说:“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当天储君来到皇家医院面见掌印大人,说:“儿宫被摘除之后,会引发什么生理上的变化吗” 掌印大人说:“一些女性的生理特征会减弱,因为生产雌~性激~素的器官被摘除了嘛。”一听这话储君就紧张起来,说:“这么说雅子有可能望男性的方向发展呢”掌印大人笑着说:“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储君说:“会不会长出喉结、胡须声音会不会变粗”掌印大人说:“顶多是偏中性一点,不至于朝男性的方向发展,你想想,她是没有生产雌~性激~素的器官,可也没有生产雄性激素的器官嘛。”储君说:“那这会造成雅子在心理上的改变吗”掌印大人把手摊开说:“当然,这是不可避免的。”储君听了非常的紧张,他的脸上开始冒汗,手也在发抖,掌印大人说:“殿下,虽然会发生一点改变,但是你可以设法来控制这种改变。” 储君说:“具体要怎么操作呢”掌印大人说:“在特定的情况下,男人也有可能朝着女性化的方向去发展,爱情可以把雅子留在女性的阵营内。”储君显得不是很有信心,掌印大人鼓励他说:“你们现在有了孩子,只要她保留着做母亲的本能,一切都会按照原来的轨道运行。”储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要遭这样的罪。”掌印大人说:“殿下,回去之后好好孝顺陛下,一切都会变好的。”储君不好再说什么,只顾自己一个人回到东宫,雅子看他显得十分落魄,就凑过来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储君说:“今天出去跟人下棋,下了十二盘,我就输了十二盘。”雅子说:“下棋这种事本是为了消遣取乐,因为玩乐的事而让自己不高兴,这是不值得的。”储君点点头说:“谢谢你对我的教诲。”雅子睁大了眼睛说:“你这是怎么了那有老婆教诲丈夫的”储君说:“这样的情形原是有的,悔教夫婿觅封侯。”雅子笑着说:“妻子自己并不知道怎么才能封侯,她凭什么教导丈夫封侯呢”储君笑着说:“你觉得这个教字当做何解”雅子说:“我觉得顶多算是督促吧”东宫里的气氛有所缓和,亲王一直在为两个女儿留学的事伤脑筋,本来她们没想要留学,可经她们的口说出来,像是天皇下了圣旨一样,他非要把两个女儿送出国不可。 妻子在娘家过的并不开心,在情绪最容易失控的时候,她虽然说出了威胁的话,但她还是忍住没有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在日本夫君在外面寻花问柳,妻子在家里红杏出墙,这都是十分平常的事。几次她都想出一次教训自己的丈夫,可每次到了事到临头的时候,她都退缩了。她不是那样的人,到最后甚至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入夜之后,电话铃响了,亲王抓起电话,听见是妻子的声音他显得有些意外,他显得很激动,哽咽着说:“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听到你的声音了。”妻子说:“我没想到离婚进行的这样顺利,明天就剩最后一道手续了,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丈夫哭着说:“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不想你离开我家,可我没有办法。” 她对自己的丈夫是非常了解的,这是个说什么也不肯服软的角色,她显示一愣,然后就心就碎了,也哭着说:“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值得你怀念,我不是你眼里的好妻子。”丈夫说:“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说人的好话,你把我忘了吧”妻子说:“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想过挽留我”丈夫说:“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走。”妻子说:“你为什么会同意离婚”丈夫说:“我没有办法了,总之你把我忘了吧”妻子说:“你为什么要让我把你忘了呢”丈夫说:“女儿们要出国了,你抽空来看看她们吧”妻子一听这个就懵了,这一刻她真的知道感觉的这个家分崩离析了。亲王心灰意冷,他打算把女儿送出国门之后自己就落发出家。明日妻子来看望女儿,母女三个人抱头痛哭。大女儿说:“我们不想出国,父亲非让我们出国留学。” 母亲说:“你们父亲最近精神状况怎么样”大女儿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出来。”母亲听了说:“真是糟糕。”佳子哭着说:“有空你来看看他吧要不然他在国内生活的怎么样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母亲说:“你们稍安勿躁,我去看看他。”亲王仍旧呆在书房里,妻子在门外敲门,他把门打开,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亲王一脸憔悴,面色惨白,人也消瘦了不少。她说:“几日不见,你竟然有这样巨大的变化。” 亲王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她说:“你要把两个人都送到国外去念书吗”亲王说:“对。”她说:“你觉得这样对孩子好吗”亲王说:“你是专程来反对我这么做的吗”她说:“不,我只是来看望你的。”亲王的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微笑,说:“以后不用来了。”她说:“你想多了,我不会再来的。”说完起身告辞,亲王随手就把门关上了。当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回到娘家夜不能寐。人难得有不二真心,人方年幼时,胸中无心事,所以很普通的东西,也能吃出不普通的味道来。长大之后,胸中渐渐添了心事,用膳的时候心思全不在事务上,这样即便是很稀罕的食物也吃不出味道来。因为这个缘故,人常常会怀念自己小时候吃过的东西。按说他们已经进入了离婚程序,一切似乎都该结束了,可在最后时刻她仍在犹豫。纸是包不住火的,小儿子被吓死,妻子也离他而去,这样的消息终于让天皇知道了,立刻来到次子的府上探望。听说父亲要来,他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了,见次子一脸憔悴,人也消瘦了许多,说:“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次子说:“让父亲费心,我很过意不去。”天皇说:“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次子说:“事已至此,父亲何必再问”天皇说:“离婚的手续进行完了吗”次子说:“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已经走完程序了。”天皇说:“孩子,离婚的男人非常可怜,你的妻子为了生了三个孩子,你应该珍惜她才对啊”次子说:“她一心要让我做你的接班人,父亲,在我的眼里,皇位远不如亲情重要。”闻听此言,天皇大为感动,说:“孩子,是我害了你。”次子立刻说:“父亲千万不要这样讲,你说这样的话,我真是无地自容。” 天皇说:“我听说你要送两个女儿去外国留学”次子说:“是的。”天皇说:“不行,一则是她们年纪太小,二则是我也舍不得她们。”次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天皇说:“咱们日本就有一流的学校,为什么一定要去外国呢”说完就离开了,回到寝宫坐卧不宁,他把长子叫过来,把次子的话说了,长子也很受震动,说:“父亲,与他相比我这个兄长实在是太差劲了。”天皇说:“去看看他吧他刚刚失去儿子,现在连妻子也跟他离婚了。” 长子说:“我这就去。”出了天皇的寝宫,一溜烟来到亲王的家,远远的瞧见他站在一颗枣树下发呆,储君过去叹口气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诸事不可强求,一切随缘吧”亲王看见大哥来了,连忙鞠躬说:“给你添麻烦了。”储君说:“你应当尊重弟妹的选择,也无需在这里发愁。以你的条件,再找一房女人也不是一件难事。”亲王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储君说:“普天之下,谁人能觅得知己我与雅子算是知己了,可现在我们过得如何,你都看在眼里了。”亲王说:“都是你的储君身份惹吓得麻烦。”储君苦笑着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有这样的身份,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 亲王说:“你家里刚添了千金,为什么觉得苦呢”储君说:“有一件事告诉你也无妨,雅子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我百年之后,皇位一定传给你。”亲王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从来没有觊觎过你的皇位啊”储君说:“我对你没有隐瞒,雅子在怀孕的时候我没有照顾好她,为了保命已经摘除了儿宫。”亲王一脸惊讶,说:“这么一来可就麻烦了,我的儿子也没了。”储君说:“所以你一定要再觅一房女人,然后生一个儿子。他就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亲王叹口气说:“我本来打算落发为僧,没想到又闹出了这样的变故。”储君说:“万万不可,你要是这么干,皇室就绝嗣了。”亲王说:“你不想把皇位传给爱子吗” 储君叹口气说:“自古以来,皇位传给男丁,若是传给女孩,日本国万世一系的传统就被打破了。”看到出来,储君为次感到深深的忧虑。亲王说:“可我的心已经皈依了佛陀。”储君说:“你要是真想出家,我就把雅子绝育的消息公开,然后宣布放弃皇位继承权,这样你绝不可能出家。”亲王愣住了,储君拍拍他的肩膀说:“振作起来吧现在皇室需要你。”天皇派人去查次子离婚的事进行到了哪一步,听说对方在最后关头却迟迟不签字,天皇立刻传旨召见儿媳,儿媳在龙书案前垂首站立,天皇坐在龙书案后面,说:“为什么迟迟不签字呢”儿媳说:“我这就回去签字,陛下。” 天皇说:“我不是要催促你签字同意。”他站了起来,说:“我是想替我儿子的不当行为向你致歉,我希望你能回去继续跟我的儿子一起过日子,算我求你了。”说着就要跪下去,儿媳吓得立刻跪下去,说:“陛下,万万使不得,我听你的话就是。不过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能回得去呢”天皇说:“你只管回去,我会出面处理这件事。”她听天皇的回去了,在她到家之前,天皇打来了电话,说:“儿子,我已经把你媳妇劝回来了,希望你不要与她为难,好好和她过日子。” 电话挂断后不久,妻子就回来了,见面之后,两个人紧紧相拥,丈夫说:“没想到你还愿意回来。”妻子不说话只是哭,丈夫说:“我告诉你一件事,雅子已经绝育,爱子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妻子愣住了,丈夫说:“大哥老找我,说我必须再生一个男孩。”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好久才说:“我想通了,我爱你,只盼着你每天都过的开心。至于皇位,我不替你惦记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什么东西飞了进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四回:老街区红灯高高挂/新店铺好妇浅浅游

两个人的视线同时移过去,他们看到一只麻雀飞来进来,亲王若有所思,沉吟很久,终于说:“麻雀飞到了咱们家,不知道是什么兆头啊”妻子笑着说:“我就是这只麻雀,现在我回巢了。”亲王与妻子重归于好的消息传到妻家,岳父岳母自然十分欢喜,虽说皇室下堂妇也不难觅到夫君,不过日本人大多还是十分传统的。这就好比一个什么仪器,假如有什么配件损坏了,你可以购买新的装进去,但是无论如何,还是原装的东西更好一些。所以你爱护什么机器的话,就要注意保护好它的配件,一旦损坏了,这部机器从此就有了永远的残缺。婚姻也是一样的,最好的婚姻是原配,续弦的女人的就是再好,如果前面有一个对比的对象立在那里,她也会觉得自己生活在残缺之中。岳父岳母持这样的想法,其实天皇的想法也是这样,作为皇室,更不愿意离婚这种事发生。 在欧罗巴诸国,少女们都幻想有一天可以嫁入皇室,成为王的女人。但是当你真正嫁入皇室之后,你才能感觉到做王的女人很不容易。一般来说什么样的女人适合的嫁入皇室呢如果你是所谓独立女性,那么你最好远离皇室。如果你是女权斗士,更不能和皇室产生婚姻关系。反过来你如果是个非常普通的女人,没有很好的学识,不能够驾驭复杂的宫廷礼仪和公共事务,你最好也不要嫁入皇室。想做王的女人,你要有很好的学识,你要有良好的教养,能够驾驭复杂的宫廷礼仪,熟练的处理公共事务,同时你要有成全夫君的心理,嫁入你夺走了夫君所有的光芒,你就是看起来再迷人,你也不是一个好的王妃。 戴安娜王妃嫁入英国王室就是个明显的错误,她非常的好动,喜欢户外的体育运动,比如网球什么的,她不喜欢闷在房间里看书。她的外形非常漂亮,举止非常的优雅,她的舞姿堪称完美。她热心公益,但是这些没有给王室增加荣耀,相反虽然她变得越来越耀眼,整个王室在她的映衬之下都变得黯淡无光。她不仅让夫君沦为陪衬,就连女王也在百姓的心里也变得没有那么崇高了。英国的媒体对王妃赞不绝口,面对她背后的王室,人们则出现了选择性的失明。首相为了不得罪百姓,不得不在摄像机前面拼命的称赞戴安娜王妃,实际上戴安娜本人绝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她是童话故事的女主角,灰姑娘嫁入了王室,故事没有因此结束,他们还在继续演出。人们只是看到查尔斯王子与那个并不美丽的卡米拉走到了一起,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呢 人们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而把这件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查尔斯的人品不好。其实全天下的人无论人品好坏,都喜欢外形漂亮的女人,查尔斯不是因为出现了一个更漂亮的女儿而抛弃王妃,就不能说他的人品有问题。卡米拉能够介入这个表面上如童话般美丽的婚姻,不能光说查尔斯和卡米拉是多么可恶,而要反过来追问这段婚姻到底有什么问题。查尔斯与戴安娜性格迥异,他好静,喜欢闷在房间里读书,他喜欢干涉政务,而对于那些慈善事业,没有很大的兴趣。 性格迥异、兴趣不同,自然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查尔斯感到苦闷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个人宁可抛下美丽的妻子和外形条件很差的卡米拉搞在一起,这说明卡米拉一定给了戴安娜给不了的东西,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共同语言。戴安娜发觉了卡米拉和查尔斯之间的秘密,她立刻开始了报复,她与自己侍卫官坠入爱河,也去非异性恋的酒吧寻求刺激,她发展了好几任男友。面对这些,王室选择了忍让。但是戴安娜并没有就此罢手,她开始在媒体上公开指责丈夫、羞辱王室。如果查尔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她的事,她后来的报复行为也足以抵消这些过失,为什么人们只愿意相信戴安娜是个单纯的受害者呢 不可否认戴安娜非常善于操控媒体,她利用媒体让王室颜面扫地。女王断然宣布结束了她与查尔斯的婚姻,可戴安娜并没有就此罢手,她仍然利用威尔士王妃的头衔公开与男人厮混,戴安娜的死因至今是个迷,她到底是不是英国的谍报组织干掉的呢如果单纯从犯罪动机来说,王室当然很想干掉这个让王室蒙羞的女人。可干这种事是要冒巨大的风险的,一旦被证实是王室所为,英国的百姓很可能要抛弃王室。无论是不是王室做的,事实上许多人都把这件事算到了王室的头上,戴安娜的葬礼非常的隆重,这并不是她应当享有的,既然她已经离开了王室,就该像个普通的妇人一样,国家没有必要为一个普通的妇人举办如此盛大的葬礼。围绕着戴安娜产生的一切风波,受到冲击最大的当然是查尔斯了。他本来受到英国百姓的拥戴,大家相信他将来会是一位优秀的国王。因为娶了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他虽然没有遭到罢黜,可他已经毫无权威可言。 天皇坐在金殿之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次子娶了那么一个女人,她不是那么起眼,但是她生的孩子外形都很漂亮。特别是佳子公主,她是日本最受欢迎的皇室成员。他心里想,既然次子和自己的老婆已经翻过一次船了,这艘船自然不可能像新的船只一样,它就算是不会漏水,也不会如从前那样坚固了。他越想越觉得担忧,这个时候皇后进来了,看见丈夫在那里发愁,她说:“你在为何事发愁”天皇自然不能说实话,说:“我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能够维持这么久的婚姻而没有要分手的想法。”皇后叹一口气说:“怎么能说没有呢”天皇一听就懵住了,说:“原来你有过跟我分手的想法。”皇后说:“反正咱们都老了,我也不怕得罪你,我是想过跟你分手。” 天皇听她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只听皇后说:“当初我怀着孩子的时候,你经常不着家,只顾到处视察。当时我我真的后悔选择嫁入皇室,上大学的时候,追求我的男生又二十五个引起了我的注意,每天晚上我都拿着二十五章扑克牌做代替,看选择哪一位男生做我未来的夫君。为了报销国家,我选择嫁给你。我嫁给你无幸福可言,我是怀着对天照大神的敬畏跟你相处的。”天皇听了这话,仍旧笑着说:“这话你早该告诉我,现在你要是离开我也不容易找到令你满意的丈夫了。”皇后瞪圆了眼睛说:“你还真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天皇被这么一问立刻愣住了,皇后说:“你的烦恼都是自己找来的,心中无事自然闲。” 随着时光的流逝,爱子公主一天天长大,所有的日本人都在注视着储君一家。天皇时常过去看望爱子,储君担心的情况没有在雅子的身上发生,她没有长出喉结,她的声音也没有变粗,她在生理上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她没有母乳喂给爱子,心里自然不痛快,竟储君好言劝慰,她也释然了。佳子和姐姐的留学计划取消了,她们仍旧去原来的学校念书,父母婚姻留下了伤疤,不过他们夫妻很注意不去揭它,久而久之,伤疤风干之后自己就掉了。看到父母关系越来越好,佳子和姐姐都很高兴,不过有一点她们没有料到。这一日放学回来,父母郑重其事的宣布,她们将迎来一个新的弟弟。大女儿说:“你们要收养一个男孩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也会孝敬你们的。”佳子说:“你们从那里抱~养的孩子,他什么时候到咱们家”亲王说:“这名弟弟现在就在你母亲的肚子里。” 大女儿说:“母亲,你真的跟别人那个了”妻子立刻就急了,说:“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跟你父亲的孩子。”瞬间,家里呈现出一片祥和欢庆的气氛。佳子突然说:“不对啊你们怎么知道是男孩呢”父亲说:“我们在仪器上看过了,是男孩。”大女儿举手说:“为了欢迎弟弟的来临,我先表个态,以后母亲去医院,我负责陪她去检查。”亲王说:“你呢佳子。”佳子也举起手说:“弟弟出生之前,他的卧室我来设计。”亲王说:“你们的表态很让人振奋,我相信咱们家的气氛一定会让他爱上咱们家的每一个人。”次子的女人怀上了儿子,这个消息传到天皇的寝宫,天皇欢喜的手舞足蹈,他抓住皇后的手说:“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皇后说:“你还是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对心脏不好。”天皇笑着说:“只要咱们皇室后继有人,我少活几年也可以。”皇后立刻把他的嘴给捂住了,说:“你这个人就这点不好,乱说话,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储君被叫到了金殿之上,天皇把次子女人怀上儿子的消息告诉了他,储君自然也很高兴,说:“父亲,请允许我把储君之位让给我弟弟吧”天皇说:“你弟弟为了不损害亲情,与自己的女人差点离婚,你再把储君的位置送给他,只会让他陷入迷茫。再说雅子已经失去了生孩子的能力,如果你再被削去了储君的名号,她该有多伤心。”储君听了沉吟不语,天皇说:“这话以后不许再跟任何人提起。”回到东宫,储君把弟媳怀上身孕的消息告诉了雅子,雅子也很高兴。一边高兴一边叹息着说:“他们真是好福气,能有那么多孩子。”储君说:“我们虽然只有一个孩子,只要用心培养,让她成为一个社会的人,咱们同样也会开心。” 且将皇室的事搁住,再说歌舞伎町一番街,仍凭时光流逝,这里永远都是一样的惹恼,人的需求是永恒的,你不能假设某一天人们没有哪方面的需求,风俗店统统倒闭。自古以来几样生意永远有的做,一是餐饮,二是风俗,三是寺庙。或许有人不同意把寺庙说成是生意,自古以来寺庙都是最能聚敛财富的机构之一。别的行业都是弯着腰挣钱,寺庙就不同了。杵一尊神像在那里,人们就愿意把钱不断的往功德箱里塞,僧侣们躲在背后收钱。其实那些神像根本就不会花钱,花钱的永远是那些僧侣,他们如何使用这笔钱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试图知道。如何能够让社会上的财富越累越多的呢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每个人按照自然形成的规则办事。 人与人之间做交易,这就是自然形成的。虽然交易越来越频繁,就需要形成一种类似货币的东西,这也是自然。人们的生产行为受交易的影响,人们不是生产自己需要的东西,他们看见市面上什么东西需求旺盛就生产什么东西,然后再用自己交易的来的东西去换取需要的东西。可以这样说交易的存在,可以让人变得更加富有。交易的次数越是频繁,说明有越多的财富被创造出来。每个人购入的东西与售出的东西应该维持大致的平衡,如果你只是购入,却没有东西售出,你购入的动作也没有办法持续下去。如果每个人都维持少量的购入,同时却不断的增加售出东西的数量,你售出的这个动作也没有办法持续的做下去。 无论是售出还是购入,这两个动作都应该是可控的、有计划的、理性的,这样才能保证社会财富将不断的增加。基于这样的认知,那些风俗业的从业人员,他们既希望自己提供的服务能够有机会更多客户的需求,也愿意花费积蓄去购买别人提供的服务,特别是在支持同行方面不遗余力。织女只要有空就去光顾牛郎的生意,牛郎也愿意经常光顾织女的生意。龙泽花凭借出色的外形和优质的服务赢得了不少客户的青睐,不仅有许多牛郎慕名去光顾她的生意,就连许多织女忍不住要去开开眼界。 龙泽花的名声没有局限于歌舞伎町,整个东京城的人似乎都有所耳闻。一个外地人的双脚踩在东京的地面上的时候,他就会听说龙泽花这个名字,你就会忍不住要去光顾她的生意。不过你有这样的想法表不表示你有福气一睹她的容颜。井上纯美虽然是个女人,她觉得十分好奇,于是把头发盘起来带着一定黑色的牛仔帽,身上穿着雪白的衬衣,下身一条浅灰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高跟鞋。她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这一身打扮略显滑稽。心一横也就出门了,外面阳光灿烂,街上的树枝都绿了,行人都很匆忙,她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看到大量闲散的人。有人是刚刚来到歌舞伎町,豪情万丈的想要和这里最漂亮的织女发生关系。也有的人来了很长时间,身上的钱也被骗光了,一时间回不了家,只好沿街乞讨。人一定要对自己的有所控制,有一种东西你的眼睛看不见它,耳朵听不到它,手也摸不到它,舌头也尝不到它的味道。 它比权势更尊贵,它比财富更富有,它是万物的主宰,在你的身体里,也在你的身体外面,它就是道。由道来主宰你的思维、行为,这是最高的境界。当你脱离了道之后,你能够运用约束自我的方法去掉人为和主观的东西,让自己回到大道中来,这就叫做德。失控的人是精神病患者,自控能力比较差的人,也是品行底下的人,反过来自控能力比较强的人,也就是品行比较好的人。你没有办法不让自己来歌舞伎町,也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织女店消费,也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妄想迷瞎自己的双眼,没有办法让妄想破坏理性,终于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交给了骗子。大多人不是被骗子欺骗,而是自己跳入了妄想的陷阱。按照常理,你想要跟织女过夜,怎么说也要二百美元,可你偏想用二分之一的价格去完成这笔交易。那些正规的店铺做的是长久的生意,服务和价格都较为合理。 而那些依靠中间人的不法商贩则不同,他们依靠利用部分客户对行情的不熟悉一步步把你带入圈套。正规的店铺是价格是公开的,而不法商贩则不同,中间人会跟你索要红钱,即便对方向开出的价格还是稍微低于市价,但你要知道,它低于市价是有原因的。第一、它没有安全措施,你在这里快活,很有可能被警察抓获。第二、它提供的服务是很差的,你去了对方衣衫不解,只是把下衣拉开让你打一枪就拉倒了。第三、它提供的织女又老又丑,她们就是靠骗来谋生的。当你选择相信中间人,你就输了。你要是常在江湖上走动,你就知道那些中间人都是骗子,对于那些骗子,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如果凑上去,人家就会千方百计的把你骗进去。总而言之,到了江湖上应牢记防人之心不可无几个字。 井上纯美行走在街上,阳光一直跟着她,一开始她没有注意,慢慢的注意到有人似乎在跟着她,当她停下脚步之后,立刻就有一群男人围了上来。这些男人大多在五十岁上下,有一位穿着邋遢的男士一边擦鼻涕一边说:“姑娘,需要男士的陪伴吗我们店里有上好的牛郎提供给你,那玩意儿非常巨大,你会很享受的。”井上纯美继续往前走,旁边一位男士说:“姑娘害羞了,不要走嘛,我们店里的牛郎都很嫩,你去了一定不会失望。”井上纯美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走,这个时候有一位皮肤黝黑、一脑袋悉数的卷发,脸上爬满了胡子茬的男士,嘴里不时有臭气喷出,说:“跟我走吧你会很舒服的。”井上纯美终于大怒,一脚踢在了对方的宝物之上,那厮立刻倒在地上嘴里骂个不停,井上纯美继续往前走,男士们立刻追上来,她不还不忙,只用一直脚将这些人一个个踢翻在地,然后径直来到爱的本店。东家见到井上纯美,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活,说:“你是来应聘的吗”井上纯美说:“不,我是来找龙泽花的。”东家笑着说:“真不知道你居然好这口儿。”井上纯美掏出一张支票拍在柜台上,说:“希望东家成全。” 虽说要跟龙泽花有点什么不容易,但只要钱花到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曲曲折折走了一段路,总算是见到了龙泽花。远远的看见她正在卸妆,侍者想要过去阻止,井上纯美让他出去了,龙泽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自己走来,不由得捂着胸口说:“这一定是幻觉。”话音未落井上纯美说:“我们又见面了。”龙泽花转过脸说:“真的是你吗”井上纯美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故人,自然喜不自胜,紧紧相拥。东家隔着一道帘子在偷看,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一阵,看样子这两个人认识啊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两个人渐渐倒了下去,然后就看到了许多不是很健康的画面。 在距离爱的本店不远的地方新开了一家店,这间店的名字非常好,叫做归如家,意思是你到这里就想回家一样。这里的女人就像是你的女人一样,你可以堂堂正正的胡来了。归如家的店主叫做犬养怡静,但是她只是这家店的幕后金主,直接负责经营这家店的人叫做小林信子,新店开业三把火,小林信子亲自加入了服务团队,整个歌舞伎町的客人趋之若鹜,东家自己都去享受了一次,小林信子的服务着实不同。天底下最厉害的功夫没有固定的招式,这就是所谓无招胜有招。井上纯美这一次算是物超所值,龙泽花提供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妙服务。天底下最好的服务就是怀着爱意的服务。一个女人喜欢你,她做的服务简直美好的无法形容,反过来如果她对你感到厌恶,你还能舒服到哪里去呢小林信子忙活完一阵子,做到后屋休息,这个时候犬养怡静走过来把一杯茶递给她,嘴里说:“辛苦。”小林信子瞥了她一眼,张嘴说了一句话,欲知说了什么,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五回:佳子公主含苞待放/井上纯美不肯领情

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重操旧业了,犬养怡静背靠着墙壁,咯咯的笑着,说:“你切把这原因说出来让我听听。”小林信子叹口气说:“正所谓干一行恨一行,你做过这一行,自然之道其中的酸楚,所以才不愿重入火坑。”犬养怡静说:“我当初离开这一行,不是因为觉得这一行苦,而是因为失去了店主的信任。如果我能够获得当时店主的信任,怎么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小林信子说:“你当初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犬养怡静笑着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林信子说:“我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你这一村” 犬养怡静说:“虽然我现在是名义上的店主,这家店的实际控制权却在你的手里,我这个店主只是个过度,你才是这家店的太祖,你现在是为自己的事业在打拼。”小林信子说:“你真的只想赚一点利息吗”犬养怡静说:“我会减持股份,让你成为大股东,但我不会卖掉所有的股份,谁不知道这玩意儿挣钱,我还想着岁岁分红呢。”小林信子的脸色有点要沉下来的感觉,犬养怡静说:“我出钱、你出人,到时候一起获利,如果你想撕毁咱们之间的约定,你可以这样做。” 小林信子皱着眉头陷入了沉默,犬养怡静说:“以后跟你做生意,一定要把丑话说到前头,不然到时候会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我要把我说的形成合约,否则我现在就撤股。”小林信子一脸不解,犬养怡静抬腿就走,一溜烟回到寓所,心情格外复杂,做生意一定要选择合适的伙伴,但这个合适的伙伴是不容易找到的。没有谁会专门为你安排一个伙伴,做生意要努力成为一个大众情人,就是让每个人都觉得跟你做生意是愉快的。犬养怡静望着白色的屋顶,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生意人的名字。一闪念的功夫她又忘记了,大概这就是生意人严重的大众情人,大家都愿意跟他做交易。 犬养怡静本人其实并没有说没钱,她把善款拿出一部分经营归如家店。令她感到意外的,小林信子突然受到客户的热烈欢迎。在一次客户答谢会上,犬养怡静说:“大家觉得我们店哪位织女最漂亮。”当时小林信子的呼声非常高,犬养怡静开始发起攻势,让你处在口水的包围之中,你身边的同时就像是苍蝇一样,只要它一有空,它就会在你的头顶盘旋。你只要一不注意它就叮你一口,你要是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只蚊子上,你就会非常的抓狂。 最后小林信子终于在密集的口水的冲击下妥协了,决心下海做织女。江湖一入深四海,当她开始从事这一行,从前还用来当遮羞布的道德也被彻底的丢在一边了。在风俗业当中挣扎,其实是非常痛苦的。在别的行业,人们对一种叫法律的东西有所忌惮,特别无耻的事不敢公开做。在这一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屡见不鲜。非法的风俗从业人员,指着五十岁的女人说这是女学生。指着六十岁的老妇说她是小妹妹,第一次做,非常的害羞。总而言之,这是个无耻的行业,而那些做短期生意的人表现的更无耻。 尽管如此,这些行业你还能把它禁掉。有这样一群妇人,士农工三行都不行,你要让她经商,她也只能卖一样东西。单纯的卖肉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真正想要赚钱那就要卖服务,相对来说容貌是一个比较固定的东西。但服务的上升空间是无限的。犬养怡静的思绪非常的烦乱,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哭了起来。小的时候,哭常常是控制不住的。慢慢长大一些就不哭了,当你成功的让自己不哭的时候,意味着你自己想哭的时候也哭不出来。过去你去参加葬礼,那人生前天天跟你作对,你本来怀着非常愉快的心情去葬礼上凑热闹,你还是要表现的非常的悲伤。人情世故之复杂,可见一斑。日本人对中国三国时期的历史非常感兴趣,三国故事被编成漫画、电子游戏,非常受日本年轻人的欢迎。 在三国故事中有这样的桥段,周瑜这个人气量狭小,诸葛亮利用这个机会,连出三招,活活气死了小周郎。周公瑾在江东,那可是绝对的风流人物,当初与孙策登堂拜母。年纪轻轻就做了大都督,率领江东兵马一举击垮了曹操的水军。本来周瑜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将荆州拿下,再夺取西川,这样整个南国就都是东吴的了。周郎才气逼人,还有不错的外形,他拥有非常幸福的婚姻。他的死对于江东来说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据说诸葛亮获知这样一则秘密。周郎是七步想出一条计,诸葛亮是三步想出一条计。周瑜死后,在他的灵前摆放着许多蜡烛,如果这些蜡烛着过七七四十九天,他就会复活了。 活了之后可不得了,一步就能想出三条计,这样诸葛亮就制不住他了。诸葛亮特意出席了周瑜的葬礼,在葬礼之上,他扑灭了蜡烛,还用五雷劈了周瑜,这会真的是死踏实了,再无复生可能。不尽如此,小乔在拉他的时候,他趁机在小乔的肚子上摸了一把,这一摸真是非同小可,周瑜的儿子也被打掉了。据说诸葛亮在摸小乔肚子的时候说了一句咒语,就三个字,即大肚肚,他假装是在哭大都督,实际上且趁机害了咒语的儿子。 他出席葬礼可谓是杀气腾腾,绝了人家复生的希望,断了人家的香火。可他在葬礼上却是哭的最伤心的人,由此看来,在葬礼上哭的最伤心的人,未必是跟死者感情最深的人,很有可能是演戏最好的人。诸葛亮凭借出众的演技把几乎骗了江东所有的士人。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有一个人没有被骗,他就是庞统,这位仁兄字士元,号凤雏。他见到孔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曰:“孔明先生分明是欺我江东无人呐” 庞统这个人其实就是负责衬托诸葛亮的角色之一,凤雏与卧龙本来齐名,二者得一就能得天下了。江东这个地方,已历三世,贤能为之用,可以作为援助你的力量,而不要指望拿掉它。既然贤能为之用,为什么庞统这么大的一个人就是被忽视了呢在赤壁之战当中,庞统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为曹操献上连环战船的计谋,无疑是把曹操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孙权仍然拒绝重用庞统,理由竟然是庞统长的不大体面。 庞统一语道破了天机,诸葛亮把一封举荐信交给了他,他带着这封举荐信去见先主,却没有把信拿出来。你能有办法让先主在没有见到举荐信的情况下重用他,怎么就没有办法让孙权重用他呢不管怎么说,他归了先主,只能说他的缘分不在江东而在先主那里。归了先主之后,他做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谋夺西蜀。在入蜀途中遇袭身亡,遇袭的地点是落凤坡,这有很好的印证了那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周瑜、庞统注定是昙花一现的人物,周瑜和诸葛亮之间的是非该怎么说呢周瑜想要谋害诸葛亮,并不是如许多人说的那样嫉贤妒能,他是想为江东除掉潜在敌人。 周瑜在长江边弹琴,大呼三声“既生瑜、何生亮”之后气绝身亡,既然生了周瑜,为什么要生诸葛亮呢这听起来多么滑稽,天意不可测,凭什么生了你周瑜就不能再生一个诸葛亮呢万物相生相克,诸葛亮是周瑜的克星,司马懿是诸葛亮的克星。当你利用周瑜的弱点,置周瑜以死地的时候,你大概也不会想到你会被活活耗死。火烧赤壁,虽然成就了周瑜的功名,但这一歹毒的计谋也极大地折损了他的阳寿。周郎本是有福之人,可他偏不知足,经过赤壁一役,你已经是宇内皆知的名将了。想要帮助吴侯实现自己梦想,也要量力而行。刘备世之枭雄,当初落魄的时候,曹操都不敢轻视他。 现如今他羽翼已丰,你怎么能奈何的了人家呢其实在在关羽丢了荆州之后,诸葛亮的三分天下最终完成统一的计谋就没有办法实现了。原计划分两路兵马出击,现在只有一路,人家可以从容应对,曹操的帐下兵多将广,北方易主应该是非常困难的。曹丕的后人为什么没能够受得住江山,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大权旁落,军权一定不能太过于集中,把军权分散开由多人掌握,设法让他们互相牵制,这样才能保证朝廷不会变色。让曹真一人执掌兵权,这是个严重的错误。曹真死后,由他的儿子接管军队,这更是个不能原谅的错误。把军权交给一个根本无法驾驭它的人,原先用来牵制司马懿的设计都成了空中楼阁。 实际上司马懿才是最后的赢家,这个人的特点是冷静、隐忍,善于捕捉机会、果断出击。在三国人物当中,很少有人找不到克星,司马懿就是其中之一。纵览那些城府极深的人,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控制情绪的能力非常强。周文王在朝歌被囚禁的时候,纣王为了检验他有没有反心,就让他吃自己儿子的肉,如果吃下去了,那就是没有反心,假如吃不下去,那就是对主上存有二心。这样的评判方式存在严重的问题,应该这样解读,如果他把自己儿子的肉吃下去还能面不改色,说明这个人已经深不可测,他控制情绪的能力是常人不能企及的。 如果吃不下去,说明他不过是个常人,即便谋反也成立不了什么气候。汉高帝和蜀汉先主,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非常善于演哭戏,他们用演哭戏的办法打动别人,因为演的太投入,没有人能辨别其中的真假。为什么项羽最后一定要打败仗其一项羽这个人胸无大志,这个人喜欢杀人放火,是个不折不扣的屠夫,天下在他的眼里就是强盗抢来的赃物,他把天下拿来与众强盗分了。 汉高帝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他是怀着拯救苍生的想法的,他的军队也是仁义之师,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登基之后,推行轻徭薄赋慎刑之策。其二项羽这个人自控能力太差,他很容易陷入消沉,经常借酒浇愁,樊哙不过是吃了一点肉,喝了一点酒他就兴奋了,别人一说软话他的嘴依旧没有了把门的,竟然把自己的线人给卖了。当时他一定是这样感觉的,沛公这个人多好啊都怪那个曹无伤,要不然我就误伤了好人。满天飞舞的思绪让犬养怡静感到非常的苦恼,她一边挠着头皮,一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时光就这一点点流逝了。 转眼到了晚上,她出去购买了一点蔬菜和鸡蛋以及一包挂面,忙活了一阵儿算是吃了晚饭。回想起往日在丽人店醉生梦死的时光,她更喜欢眼下的平淡,至少眼下的时光是自己的,不需要演戏,不需要讨好某个人。转念一想也觉得非常心酸,自己一把年纪了,按照过去的标准,自己也是个老姑娘了,总也没有个归宿,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一般来说你在照镜子的时候,你看到自己的影像与真实的样子稍有不同,你实际的样子如果长到了七分,在镜子里往往你看到的是十分,反过来就是你在镜子里看到十分的自己,实际上你只有气氛。真实的样子永远比镜子里的欢迎丑百分之三十,犬养怡静果然把镜子合上了。 把锅刷干净,把碗筷也洗了,之后去洗漱,洗漱之后就该睡觉了。可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无奈之下,她只好随手抓来一本书看着。这是一本介绍考古的书,人们可以通过考古知道许多过去不知道的秘密。但是现在的一些人却迷信考古,而把那些上古的神话故事的价值全盘否定。没有神话故事,人类的起源就无从谈起,如果你质疑说从地里刨出来的几块化石就算历史,几个陶罐就是历史,她把那本书丢在角落里去睡了。 大概普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特别是父亲,在保护女儿这一点上是非常坚决的。在传统的男权时代,女孩子被圈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生活。越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越是如此。要是家里有许多姐妹,这样可能还好一些。如果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孩子,那就可怜了。一般来说有钱的人家,会为女儿聘一个老妈子来负责她的饮食,以及其它一些生理方面的问题。也会聘一个丫头来陪她,丫头主要是作伴。有钱人家的男孩子,也会有一个老妈子照料他的饮食,再有一个小厮做书童。 虽说有所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大户人家的女孩子还是有不少是读书的,你说一个女孩子知书达理,不读书你怎么知书达理读书目的是什么呢当然不是像男孩子那样去考取功名,然后去建功立业。对于女孩子来说主要就是要知礼,一个女孩子举止不失礼,为人非常的好静,这就是大家闺秀了。那种动辄就双手插在腰间,嘴里唾沫不断地往出喷,这样的女子在传统的男权时代是不受欢迎的。 在传统的男权时代,女子初为人妇,这样的时光是难熬的,因为婆婆会刻意的刁难你,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婆婆偏要跟儿媳过不去呢道理其实很简单,你把一头新买的猪崽投入猪圈,其它的猪就会围攻这只小猪崽。你去作为外人突然挤进来,当然会威胁到一些人,而最感到威胁的当然就是你的同类了。所以婆媳、妯娌、姑嫂之间的关系都是极难相处的。一般来说只要是知书达理的好人家,你的女儿嫁过去了也不会受苦的,不过这样的好人家是不多的。都说传统社会是包办婚姻,是不是这样的呢这么说是对的,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比如你家与某家是世交,通家之好,一般来说外客来访不大有可能见到内眷,不过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就没有这个限制了。你家的男孩子来了也可以和人家的女孩子一起玩,从小一起玩儿,如果发现他们能玩的来,就替他们把亲事定下来。两小无猜在传统社会算是比较常见的得一种现象,比如宰相家的女儿要选女婿,她们的老爹会把当时一些未婚的名流请来赴宴,女儿们就躲在屏风后面进行挑选。给宰相做女婿可不简单,被人家的女儿选中之后,还要经历许多考验。还有比武招亲、抛绣球,这些你要说它是包办婚姻也对,但其中子女是有自主权。当然完完全全的包办婚姻也是有的,这样的婚姻是大多数人的婚姻。 进入现代社会之后,包办婚姻受到了较大的冲击,儿女的婚事不能是父母说了算,这样一来,对女孩子的教育就更加重要了。作为父母,最会担心女儿被伤害到。最好的保护不是父母一天到晚跟在她的身边,而是要帮助她建立自我保护的意识,让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对于大女儿,亲王夫妇已经操碎了心,谁都愿意娶公主,虽然娶公主并一定是什么好事。相比于大女儿,佳子公主明显要长的更漂亮一些,所以她的受欢迎程度是别人不能比的。 虽然她一点点长大,她身上的光环越来越耀眼。佳子公主日益发育成熟,在她的周围自然也出现了一群追求者。如果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超过十六岁,她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愿意跟谁发生关系都可以,谁都管不着。公主就不一样了,无数双眼睛一天到晚盯着你,一旦你出什么问题,整个皇室都要蒙羞。 亲王决定让佳子去听生理课,每逢周末,她就去听这个课。每次回来都红着脸,亲王把她叫到跟前说:“你听课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佳子说:“也没什么,就是接触到太多敏感的内容。”亲王笑着说:“对于自然存在的事情,其实你没有必要表现的过分敏感,生理也是一门自然科学,你了解它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佳子点点头说:“做女孩子好麻烦,有那么多的生理问题。”亲王说:“女人像大地,像江河,像大地生长万物,人都是女人生的,像江河滋养万物,女人的爱滋养了男人,也滋养了女人。女人是大自然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虽然麻烦,但她很可贵。” 佳子笑着说:“父亲,你变得啰嗦了。”亲王说:“女儿进入了青春期,父亲都会变得啰嗦起来。对于说话不干净的男生,你要回避。对于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男生,你要回避。对于自控能力差的人,你一定要回避。”佳子说:“你直接告诉我那一种男生我不需要回避。”亲王说:“对我来说,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骗、被伤害,只要是你喜欢的,他又值得你喜欢,我就支持你。”佳子欲言又止,亲王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慌了,他站起来来回走动,手心里不时冒出许多汗,过了好久他终于稳住了情绪,说:“你说吧没必要隐瞒我。”佳子一脸尴尬,说:“我想去卫生间。”亲王立刻摆手说:“赶紧去。” 看到丈夫为女儿殚精竭虑的样子,她反而替丈夫担忧起来,她说:“你还是悠着点,别回头女儿没事,你却闹出病来。”她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亲王叹口气说:“我们去哪里旅游一趟吧”她说:“我跟你去了孩子怎么办还是你自己去吧”亲王说:“带着孩子一起去。”她说:“陛下和皇后怎么办”亲王沉默了,这个时候佳子跑了过来,说:“父亲,要去那里玩儿,带大家去不方便,带我去很方便啊” 母亲听了板起脸说:“你这丫头可真是没良心,我把你一手拉扯大,现在你丢下我去玩儿吗”佳子两颗眼珠儿一转笑着说:“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武藤君处处对井上纯美释放善意,这大概除了她本人不以为意,别人都觉得这是在示爱了,为什么井上纯美对这一切都无感呢武藤君感到十分苦恼,他终于痛下决心,只听嘎吱一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六回:夏凉明月远走南洋/新任主教抵达东京

井上纯美走了进来,武藤君沉着脸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井上纯美立刻退了出去,然后敲门,武藤君说:“进来。”井上纯美走进去先鞠躬,武藤君说:“有什么事”井上纯美说:“我想集中力量剿灭风俗社。”听了这话,武藤君立刻跳了起来,说:“你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吗谍报组织可不是负责社会治安的机构,不如我推荐你去警局吧”井上纯美说:“这样再好不过了。”武藤君说:“你在我这里就像是呆在一棵树底下,有树荫可以乘凉,去了警局鬼才知道你会被怎么样。”井上纯美垂首不语,武藤君说:“你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不要老想着公报私仇。”井上纯美退了出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闷闷不乐,过了一会儿她算是想通了,人家说的对,你不能老想拿着公器去报私仇。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能不管夏凉明月的死活。真是愁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抓起电话只听对方说:“我是武藤君,请你立刻到会议室开会。” 她一阵风来到会议室,看见两位副局长也在场,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没一会儿武藤君到了,其他人都站了起来,等武藤君坐好之后,大家猜落座。武藤君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现在内阁交给我们一项任务,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必须是一位女性。”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井上纯美的身上,武藤君看了一眼井上纯美接着说:“你是行动小组的组长,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共有三个,除了你还有两位助手。”井上纯美说:“那是两位女性吗”武藤君说:“对。”井上纯美说:“这是一项什么样的任务呢”武藤君说:“就是去南洋刺杀一个贩卖毒品的头子。”一听到要去南洋,井上纯美立刻就急了,说:“什么去南洋那我的朋友怎么办呢她现在受到风俗社的威胁,要是她受到什么伤害,我的心怎么能安呢”武藤君气的直拍桌子,说:“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是公务人员,难道说你的私事比公事还要重要吗拿了这份钱你总要干活才合适吧”井上纯美说:“我不是主要负责后勤吗”武藤君说:“你要去京都打击风俗社的分舵,我也批准了,那该你做的事吗”井上纯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武藤君说话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说:“你放心,你离开之后,我会告诉当地的机构,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直到你执行完任务回来。” 井上纯美说:“她的画怎么办”武藤君说:“她画多少我买多少,我们甲乙两位副局长每人买二十副。”一听这话甲乙副局长立刻站起来,武藤君说:“你们觉得有什么问题吗”他们立刻坐了下去,井上纯美苦笑着说:“你们不用买她的画,我手里有三十家画廊的联系方式,每次你按照他们的订单把画送过去就可以了。”武藤君听了不禁感到震惊,说:“我没想到你还有时间搞副业。”井上纯美说:“我不是搞副业,我是在帮助我的朋友讨生计。”武藤君说:“我都会安排人去做,你放心吧”听他这么说,井上纯美也放心了,说:“什么时候动身”武藤君说:“现在就动身。”井上纯美说:“我的助手呢我还要准备行李。”武藤君说:“所有需要的东西助手都为你准备好了,出门之后就会有一辆车,直接送你去机场。”井上纯美鞠一躬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副局长甲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让我们每人买二十副画。” 武藤君说:“现在我们要做什么事呢”副局长乙说:“工作的事忙完了,自然应该去放松一下。去哪里放松呢我想有什么地方能比歌舞伎町一番街更好的呢”三个人换上便衣,带着墨镜出来截住一辆出租车前往歌舞伎町一番街。来到熟悉的街区,他们的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下了车迎面看到归如家三个字,他们立刻默契的笑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当他们靠近玻璃门的时候,门被一个人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织女,三个人立刻就看呆了,武藤君凑到跟前笑着说:“姑娘,你真漂亮。”对方笑着说:“先生,请往里面走,里面的美女更多。”武藤君说:“我只喜欢你,你陪我进去吧” 对方说:“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这样的,每天都有人轮流值班当门迎,但是门迎不能够接客。如果你要是需要我的服务,请到我不做门迎的日子来,我一定好好给你做,包你满意。”武藤君叹口气说:“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女孩,你给我推荐一个吧”对方说:“进去之后你自己挑,说不定一进去你就挑花了眼,这样你就不会喜欢我了。”武藤君只好带着两位副手继续往进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他们三个立刻凑上去,果然那个人就是小林信子,武藤君曾经请她做过发型,经她的手做出来的发型,往往会显得很新潮。她怎么来干这行了心里有了这个疑团,玩乐的兴致也就大大消减了。 小林信子看见有官府的老爷来了,自然十分殷勤,陪着笑脸说:“哟武藤老爷,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武藤君陪着笑脸说:“这里这么热闹,我怎么能不来呢”小林信子说:“我给你安排三位非常漂亮的女孩,都是女高中生。”武藤君一听心里就害怕了,小林信子举起粉拳往他的胸口轻轻的打过去,说:“我是开玩笑的。”武藤君捂着胸口后退三步说:“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医好它”小林信子说:“这样吧你们第一次来,我给你打个折。”武藤君摇摇头说:“我们不差这点钱,我也不想要别的姑娘,我只想跟你来这个,可以吗”两位副局长顿时愣住了,只见小林信子跺着脚说:“当然可以啊” 这对于武藤君来说自然是个意外,小林信子将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胸口也压上来,他能够感觉的她的呼吸,小林信子说:“你先接受店员的安排,洗个澡,之后在房间里稍微等一等,我就来跟你那个。”武藤君一听立刻心花怒放,二位副局长看的目瞪口呆,小林信子说:“二位也请洗个澡,然后在房间里等候,我一定安排漂亮的姑娘来给你提供服务。”说完就她就去忙了,三个人在一位男性店员的引导下进了一间很大的浴室,三个人在那里沐浴,哪位男店员就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武藤君浑身都感觉不自在,于是说:“你这么看着我,我觉得不自在,麻烦你背过去行吗”男店员笑着说:“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呢”武藤君说:“让你背过去你就背过去就完了,哪来的这些零碎。”男店员说:“对不起,这是规矩,我们担心你把不好的东西带进去伤害我们的女员工。” 两位副局长连忙劝解,武藤君只好作罢,洗完了澡,三个人被领入了不同的房间,武藤君在朝着阳光的一个房间里,在这种地方看见阳光,心里会有很复杂的感觉,他坐在榻榻米上,闭目养神,努力想让自己呈现出一种入定的状态。什么是入定呢就是你把所有的意念都赶走了,只留下一个躯体,这个时候你的形体就像枯木,你的精神就像是宝剑入鞘一样,外人看不到它的锋芒。过了良久,小林信子进来了,若是别的织女,一定要精心收拾一番,浓妆艳抹之后,穿上那种上面放的很低,下面拉的很高的衣服。 一般来说进来就过分撒娇的织女一定是长的非常难看的,而这样的人十有七八都是些骗子。正规店铺的织女进来之后并不撒娇,她们只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聊天,一边聊天一边进入正题,慢慢的就把事情给办了。女权斗士对于撒娇的女人应该没有太好的印象,因为她们往往使用这个东西作为驾驭男人的武器,确实有一些男人吃这一套。一般来说喜欢撒娇的女人大多长的不好看,长得好看的女人一般都很高傲,你指望她撒娇,你还是做你的梦去吧撒娇的女人往往更有心机,不会撒娇的女人往往更天真一些。 不过相比较之下,撒娇要好过横冲直撞,那种经常失控,动不动就跟人发生冲突的女人比撒娇的更糟糕。凡是女权斗士,都是些无视自然规律的人,她们违反自然,主张女人应当站着撒尿,也不担心把衣服尿湿。主张女人应当拒绝生育,她们不认为这样不光男人会消失,女人也会消失。她们不认为女性是弱势群体,却从未主张女人应当跟男人一样干重体力活。信奉女权的人违背自然、虚伪、自相矛盾,她们的主张不但会彻底的摧毁人类社会的基本伦理,还会导致人类的绝育,女权主张像瘟疫一样蔓延,总有一天它会把地球上的人引入万丈深渊,大家都万劫不复。 小林信子因为年轻,所以没有化妆,身体非常的匀称,因为他的饮食、作息时间都是很规律的,每次吃完饭都会去散步。自从与佳子公主接触之后,她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些书籍,只要有时间就拿出来看一看。她很想有一位朋友,有空的时候坐在一起喝个茶,然后一起谈一谈大道。她身边的同事对这些东西自然无感,你要跟这些货说这个,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精神病。你也不能跟客人说起这个,你如果跟人家说这个,人家会非常的愤怒,老子来这里寻欢,你居然跟老子聊什么大道。一般来说谈论大道的时候,都要正襟危坐,这样才能体现对道的尊重。她是很苦闷的,见到武藤君,脸上仍然存有忧色。武藤君看她有心事,越发来了兴致,拉开万石铁弓准备进行射击了,她渐渐进入了状态,对于织女来说,要想赚到钱,你必须首先做一个演员,你的演技越好,你就会越受欢迎,这样你能挣到的钱就越多了。 女人如水深四海,这些是男人所看不透的。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姑且就这样说吧她在飞机上向自己的同伴不停的抱怨,说自己的男友如何不是东西,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泪流满面。等到飞机快要落地的时候,她开始对着镜子整理妆容,等走出航站楼的那一刹那,她已经笑容满面,飞奔着朝自己的男友扑了过去。这位男友看上去七十多岁,谢顶、一脸褶皱,背也陀了,腰也弯了,这样的男人有一点意思吗众人都摇头叹息,那两个人手牵着手消失在人群里。相比之下,小林信子的演技就差一些了,但服务的次数多了,也就熟能生巧。一开始你可能觉得有一点不自在,慢慢的你就会进入状态,一般在寻找服务的男人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一般来说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的男人就已经凤毛麟角了,但多数人坚持十分钟以上差不多到站了,挺不过十二秒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武藤君一出手可以坚持一个小时,她会给女人带来巨大的快乐。小林信子一边吐气一边说:“你真能干,其实有你这样的身手,可以出来卖了。” 武藤君一听这话就懵了,说:“我好歹也是个官员,怎么能做这样不体面的事呢”小林信子说:“谈不上不体面,不喜欢的女人你可以不接嘛。”小林信子进一步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客户。”武藤君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可不会给你支付中间费。”小林信子说:“就算我送你个人情,你也知道爱的本店距离我们非常近,如果你可以拉走她们的一批女客户,那真是太好了。”武藤君说:“我去跟爱的本店的牛郎竞争,这不好吧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就只剩切腹了。”小林信子说:“我告诉她们你的活儿非常好,让她们主动联系你。” 从归如家出来,两位副局长都是一脸幸福,唯独武藤君怀着忐忑的心情,像是快要出阁的女子一样。之后的一个星期,平静的度过了,到了第二个星期的周一早晨,他接到了一通电话,这是由一位妇人打来的,武藤君听见这位女士的声音非常的混浊,而且撒泛着一种浮躁的感觉。果断的把电话挂掉了,对方却并不气馁,一连打了十通电话,武藤君一生气就把电话丢进了水里,这才算是结束了这一桩公案。他去找了小林信子,说:“你最好能提供一份客户的资料给我,包括客户的身高、体重、年龄,如果有三围数据就更好了。必须附照片,这些照片必须是免冠的近照,不许提供修过的照片。”这可让小林信子犯了难,你不给我挣钱,你还让我这么费神,但她还是进行尽力的办这件事。不久之后武藤君受到了小林信子寄给他的客~户资料,一个纸箱子里放着十二只档案袋,每个档案袋里面装着一个人的资料。他注意拆开查看,发现其中有一位女子非常的年轻,非常的漂亮,身高一米七二,身材非常的匀称,这位女子只有二十二岁,是东京帝大的研究生,也是某位阁员的情人。 武藤君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立刻打电话给对方,没想到对方正在玩乐,接电话的是那位阁员,武藤君立刻说:“我们遇到一个案子需要她的帮助,请你告诉她,明日下午两点,来我们这里一趟。”阁员问地址,他把地址说了,虽然这位阁员心里纳闷,却也没有多想。明日这位女士来到约定的地点,武藤君一脸神秘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请跟我来。”她被带到了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武藤君说明了原委,对方一脸失望,说:“我现在没有兴致接受你的服务。”武藤君说:“没关系,我能请你喝杯茶吗”于是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一家茶馆,进去之后,茶博士立刻给他们把茶预备好,茶水入口,茶香沁人心脾,武藤君说了一个请字。对方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见对方虽然不着粉黛,仍旧光彩照人,身上裹的十分严实,仍然能够窥见她身材之曼妙。关键是看气质、看韵味,真真好女也 看着看着不禁心思也随之飞去了,对方突然说:“我只和正规店铺的牛郎发生关系,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武藤君说:“你不要误会,我虽然不是正规店铺的牛郎,但我也不是那种专门坑人钱财的骗子,你看看我,难道我比那些正规店铺里的牛郎差吗我不是为了赚你的钱,我就是喜欢你。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愿在你需要的时候,做你满足需求的工具。”对方说:“你总得图一样吧”武藤君笑着说:“我图什么,我不就是图你这个人吗这辈子能和你这样漂亮的人保持那种关系,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吗”这桩生意到这里算是基本谈妥了,回到单位,武藤君立刻打电话给井上纯美,询问任务的执行情况,任务执行的非常顺利,她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目的,就在她们抵达曼谷的第二天,哪位仁兄就出车祸死了。 她们并没有着急回东京复命,而是在曼谷结结实实的玩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井上纯美发现有泰国皇室刚刚修成一所尼姑庵,不过里面的壁画部分一直没有人去完成,泰国皇室一直在寻找适合完成这些壁画的人。井上纯美立即推荐了夏凉明月,皇室修建的寺庙,一定受到泰国特工组织的保护,这样夏凉明月一定非常的安全,还能让她挣一笔钱。回到东京之后,她立即把夏凉明月接到东京,然后由泰国方面的特工负责把她安全的带到曼谷,在那里她就用三年的时间去完成一系列的壁画创作,事成之后她将获得一百五十万美元的报酬。不再为夏凉明月的事发愁,她就有大量的时间去陪龙泽花,时间是充足的,却没有足够的钱。龙泽花也愿意去拜访井上纯美,但她毕竟是干那个的,不能长时间不在店里。东家为自己安排井上纯美和龙泽花见面真是后悔不已,可惜为时已晚。东家开始思考,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截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呢他想起了山口组,山口组不接这种小生意,他只好再去找风俗社。 他支付给风俗社一笔钱,条件是把井上纯美这个人给干掉。风俗社看井上纯美的年纪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日子可供挥霍了,社长让宫崎次郎出任这次行动的小组长。再说东京一家很长时间没有主教了,长时间没有主教,这是非常糟糕的。竟教廷与日本朝廷商议达成一致意见,教廷方面讲委任一个新的主教来东京。阳春三月,一位五十岁的主教离开了梵蒂冈,他穿着便衣,自己提着行李箱,在东京机场航站楼出来,看到有许多人迎接他,他按照日本人的礼仪向大家鞠躬致意。更然大家感到诧异的是这位仁兄居然是一位黄皮肤的日本人,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这样所有的教众都感到很亲切。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我是森田平十郎,我的父亲是一位日本籍的教士,我的母亲是一位白俄罗斯人。” 当大家听到他有白俄罗斯血统,又感到有些失望了,不是大家讨厌外国血统,他们心里想你就是有外国血统,有美国血统不是更好吗有白俄罗斯血统真是没出息。当听到他说:“我是认同日本的,我为自己是个日本人而感到自豪。”有人说:“你是出生在梵蒂冈吗”这位新任主教大人说:“日本对我来说就像是下蛋的母鸡,梵蒂冈就像是一个保温箱,我最然实在梵蒂冈被孵化出来,然我的我的根还是在日本。”现场响起了一阵掌声,有一位来自梵蒂冈的记者问道:“你不爱梵蒂冈吗”新主教笑着说:“保温箱是我的出生地,我怎么会不爱呢”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枪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七回:传福音一切随乡俗/唱梵呗诸事如流水

新主教应声倒地,现场发出一阵惊呼,特警听到枪声立刻赶来,现场乱作一团,一个满头乱发,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端着枪冲到前面打算补几枪,这个时候一颗子弹打进了他的左耳朵眼然后从右耳朵眼钻出来,在子弹噗一声钻出来的一刹那,立刻有一股白色的粘稠物溅出来。当白色粘稠物喷出来之后,立刻就有一股鲜血喷出。新主教躺在那里牙关紧咬,两眼翻白,一辆白色救护车开过来,车门打开之后,立刻就有一队穿着白色制服的人出来。他们把新主教放在担架上抬进了救护车,救护车吐了一口烟雾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因为枪手被击毙,这个案子反而不好查了。 警局的人把他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然后塞进汽车后备箱,汽车开走之后,机场的工作人员把犯罪现场冲洗干净,没一会儿现场恢复了秩序。新主教出事之后,内阁立刻派人前往探视,内阁发函建议皇室也派人前去探视,天皇经过考虑,自己前往无疑是欠妥的,派储君前往似乎也不对,派亲王前去探视再合适不过了。亲王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之下来到医院,新主教躺在重症监护室人事不省。亲王说:“枪打中了他的什么部位”医生说:“子弹从胸口打进去,距离心脏一厘米。”亲王说:“能保住性命吗”医生说:无性命之忧。” 亲王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说:“如果处置得当,不会留下后遗症,我们会尽力而为。”亲王说:“你们如果做得好,就是为日本国立下了大功。”医生垂首说:“殿下放心,我们绝不会给国家丢人。”亲王离开之后,梵蒂冈派来的使团到了,他们的使命就是要求日本官府道歉,督促日本警方尽快破案。离开医院之后回到国宾馆,团长是一位修女,她的名字叫做特罗莎,她出生于俄罗斯境内,在卢森堡长大,二十三岁那边毕业于当地神学院,之后去梵蒂冈的神学院升造,毕业之后留在当地的修道院工作。 因为表现出色,她引起了梵蒂冈高层的注意,从一个普通的修女一路高升,三十六岁的时候成为修道院的院长,四十岁的时候在教廷负责对女性神职人员的管理工作,因为受到教宗的信任,她被任命为访日使团的团长,使团一共有七个人,只有她一个是女性,剩下的都是男士。这位女士金发碧眼,皮肤雪白,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眼睫毛很长,嘴唇不涂唇膏,依旧像红宝石一样。虽然年过半百,皮肤仍旧水嫩,身材依旧匀称,步履轻盈矫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法袍,她的手里总是拿着一本圣经,这是她永远的装饰品。女权斗士对她格外痛恨,她反对非异性婚姻,女权人士对传统婚姻格外痛恨,她们认为这是男性对女性的一种奴役。 女权人士的努力也在导致传统婚姻的改变,一般来说结婚意味着女人嫁到男人的家里,甚至还要冠上夫家的姓氏。女权人士不愿意在男人家里生活,更不愿意冠上夫家的姓氏,也反对子女使用父姓。假如男人蹲着撒尿,女人站着撒尿,假如女人终身呆在娘家,不止跟一个男人发生和保持关系。假如非异性婚姻越来越普及,圣经将变成废纸。她的思想被圣经洗过了,所以就没有办法再去做一个信奉女权的人。特罗莎和使团成员在宾馆的房间里开会,她在那里发言,其他人左手拿着一个黑皮笔记本,右手拿着派克钢笔做笔记。 特罗莎说:“到目前为止,日方没有就这件事表示过歉意,而仅仅对犯罪分子进行了谴责,这是不够的。我们希望他们能够说出一个破案的期限,因为我们不能这样无限的等下去。”其中一位年纪少长的成员说:“我看咱们还是再等一等,日方实在不想道歉,我们在正式表示不满。”特罗莎说:“不行,日本人的性格是这样的,你退一寸他进一尺,你退一尺他进一丈。”大家点头表示赞同,她指着其中一个人说:“明天由你亲去日本内阁提出道歉要求,同时要求他们限期破案,我们在你提出要求之后马上召开记者会。” 那人站起来说:“放心吧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明日一早那人就来到了日本内阁府,要求见首相,工作人员说:“首相已经去外国访问了,只有一个办公室主任可以与你见面,如果你不着急的话就等首相回国再说吧”那人说:“请你们的办公室主任出来与我见面。”三个小时后之后办公室主任出来先向来使鞠躬,入座之后,那人先提出了道歉之要求,办公室主任说:“你一来我就表示了歉意。”那人立刻说:“我希望日方能在公开场合表示歉意。”办公室主任说:“这个我要向上级请示才能答复你。”那人说:“请你立刻去向你的上级请示。” 办公室主任说:“首相大人身在国外,等他回来再说吧”那人说:“你不能打电话请示吗”办公室主任说:“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打电话请示是可以的。让日本官方公开道歉,这种事连首相也不能一个人敲定,需要在内阁会议上形成一个决议,然后再拿到国会去讨论,如果议员多数表示支持,我们就让让全体百姓觉醒票决。如果大多数日本人的百姓支持这个决定,我们就可以如你所说的那样在公开场合表达歉意。” 听完这番话那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说:“这太过分了吧道歉这么点事在我们欧洲都没有这么麻烦。你不觉得你们日本人太矫情了吗我们的主教在贵国一下飞机就遇刺,你们不该道歉吗”办公室主任说:“个别人的犯罪行为不能让全体日本人买单,我们日本人的字典里也没有道歉这回事。”那人说:“这么说限期破案你们也是做不到的了”办公室主任说:“我们已经调动一切资源在全力侦破此案,你将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人说:“你们需要多长的时间能破案”办公室主任说:“这个需要我们去跟警局的人沟通。”那人说:“贵国的法务部没有介入吗”办公室主任说:“法务部正在督促他们积极办案。”那人说:“请你现在就跟警局的人沟通。”办公室主任说:“沟通的过程是这样的,我先跟警局的局长约好时间见面,然后跟法务部的同仁一起去警局沟通。要是顺利的话,一天就能出结果。”那人说:“贵国的办事效率让我感到非常失望,我要把我今天的遭遇告诉我们的使团长。”说完站起来鞠躬说:“告辞。” 转身离开,来到门口的汽车里,立即打电话给使团长,特罗莎接到电话之后立即赶往新闻发布会现场,她在新闻发布会上痛斥日本官府对新主教的性命之轻视态度,她表示会建议教宗再次把日本告到国际法庭以寻求公正。日本记者立刻怒火中烧,一个壮汉冲到特罗莎跟前,用手里的话筒猛击她的头部,没一会儿特罗莎就晕了过去,警察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使团的所有成员都被打翻在地,记者们像疯了一样,有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扎进了一位使团成员的脑袋。眼看又有闹出人命了,警察立刻出面清场,使团成员相继被送到医院。这件事传到梵蒂冈,整个教廷都沸腾了。 教宗这一次没有选择到国家法庭告状,而是向所有的教众发出了通告,强烈谴日本官府的野蛮行径。很快西洋的主流国家相继找回驻日大使,它们在联合国组团向日本发出威胁。连一向站在日本一边的美国都选择了沉默,访日使团被找回,新任的主教也被接回梵蒂冈接受治疗。当日出于躁动不安的时候,就会有一些非分之想。日本的内阁成员白天在会议室里抱着脑袋苦思冥想,夜晚就躺在歌舞伎町风俗店的房间里享受着织女的美妙服务。东家在这几日总是陪着笑脸,以至于都定了型。日本新闻界也承受巨大的压力,报社、电台、电视台的负责人,以及他们的雇员都因为承受太大的压力而整天泡在风俗店里。 织女们像风一样轻柔,像水一样清凉,一遍又一遍的帮助他们泻火。法务部尚书承受的压力格外巨大,他搂着龙泽花躺在榻榻米上,说:“真希望跟你睡一觉就不再醒来。”龙泽花说:“千万别这样,我胆小。”他说:“你怕什么,我要是真死在这里,对你们东家来说是个麻烦,但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龙泽花一脸诧异,说:“我会有什么好处呢”法务部尚书说:“你想想看,我一旦死在这里,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名字,知名度对于一个织女有多么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龙泽花听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我不能只顾自己赚钱而不顾你的性命,我宁可自己少挣一点钱,也希望你能平安的活着。” 法务部尚书闻听此言颇为动情说:“如果我能过了这一关,一定不会忘记你今天说的话。”龙泽花说:“你不要多想,我没想图你什么。”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话,法务部尚书越发的不能自持,摸着龙泽花的脑袋说:“宝贝儿再帮我捋一捋。”接下来他仿佛将自己的宝物投入了温水之中,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页小舟之上,载浮载沉十分美妙。东家在这个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非常希望店里的女人能够和朝里的高官建立某种感情,这样他们就可以长期的做这些高官的生意了。他松这一口气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龙泽花和井上纯美的关系越来越好,这让他非常担忧,因为井上纯美没有多少钱。东家指间夹着一支产自古巴的雪茄烟,坐在藤椅上,一边冒烟儿一边打量着目前的景色。前面有五个女人在转呼啦圈,她们穿着白色运动鞋,穿着比基尼,纵然香汗淋漓,仍旧不停的扭动着腰肢。东家吐了一口烟儿,一位男店员过来说:“东家,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东家阴沉着脸说:“你不用工作吗”男店员说:“女孩子们都在工作,我们也出不上力啊”东家说:“新来的顾客不用招呼吗”男店员说:“今天顾客包场,我已经把牌子挂了出去。”东家说:“万一顾客打电话预约呢”男店员说:“前台有人在接待。”东家说:“你就不能打扫打扫卫生吗”男店员说:“刚打扫完。”东家说:“你为什么不到处走一走,万一姑娘有什么要求,你及时去办。”男店员退后两步深深的鞠一躬说:“我这就去办。” 特罗莎回到梵蒂冈,见到教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教宗说:“好了,你已经回家了,不用再哭了。”特罗莎说:“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教宗说:“放心吧”西洋诸国决定一起对日本实施经济制裁,中国和俄罗斯对日本的行径表示了遗憾,还说:“希望有关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尽量通过友好协商解决问题。”首相外访的时候受到了冷遇,不得已提前回国,前去拜见天皇,天皇拒绝召见。这个时候社会上渐渐有了要求让首相离职的想法,天皇之所以拒绝与首相见面,是因为他不想让这件事牵涉到皇室。 首相回到官邸,把内阁的成员招来深情的说:“感谢大家一路陪着我,我非常珍惜跟大家在一起工作的点点滴滴。”听到这话大家先是一愣,首相接着说:“我们不要丧失信心,只要我们精诚团结,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法务部尚书说:“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梵蒂冈,只要我们取得梵蒂冈方面的谅解,所有的麻烦都会烟消云散。”首相说:“说下去。”法务部尚书说:“要想取得梵蒂冈方面的谅解,关键就在于尽快侦破此案,案子破了,咱们以日本国的名义宣布歉意,我觉得这件事就结束了。” 这次内阁会议上形成了一系列决意,内阁的办公室主任被解雇,成立以法务部尚书为组长的专案组负责调查此案,与此同时,建议检察机构对于参加殴打使团成员的记者提起诉讼。法务部尚书说:“请你允许我调动谍报机构。”首相说:“同意,不过我希望能在一个星期内破案。”法务部尚书说:“要是不能破案呢”首相说:“我会认命新的法务部尚书。”出了首相的官邸,法务部尚书立赶往警局,选拔优秀警力加入专案组,警局局长担任副组长。武藤君也做了副组长,对于这个案子两位副局长无意加入,武藤君未经井上纯美同意就把她拉进了专案组。明日上午,专案组开了第一次会。警局局长汇报了验尸结果,这个人身上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有带,这对于查实罪犯的身份很不利。她身上除了枪伤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没有吸毒、没有纹身、没有任何疾病。法务部尚书说:“通过一个人的身体特征,应该可以判定这个人大约的出生地点、年龄、职业。” 警员甲说:“谁有这洋的本事”武藤君说:“井上副局长从前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她具有这样的能力。”坦率的讲,井上纯美本没有这样的本事,她是在经历了许多变故之后才具备了这样的能力,不过她并不愿意把自己的这种能力表现出来,国家没有保护她的安全,她不想再为国家多做什么。既然武藤君把她的这项技能给说破了,她没办法推辞,站起来说:“卑职将尽力而为。”法务部尚书说:“立刻让掌管户籍的人随时待命,一旦井上副局长那边有了结果,他们立刻开始行动,无比找出这个人的户籍资料。找到资料之后立即让当地的警察去他生活过的地方进行调查。” 井上纯美来到存放罪犯尸体的地方,仔细的打量这个人的外形,说:“这个人满头乱发、皮肤黝黑粗糙,身上的毛发丰富、毛孔粗大,加上双目浑浊不堪,他一定是一个目不知书丁的重体力劳动者。”身边一位女性助手说:“既然只是个目不识丁的重体力劳动者,他从哪里搞来的枪为什么要枪杀主教呢”井上纯美说:“我说的有错误,他不至于完全不识字,比如他应该认识枪支迷药四个字。”女助手说:“那么犯罪动机是什么呢”井上纯美说:“一个体力劳动者会因为什么而去谋杀主教呢”女助手说:“他可能家里的人生了重病,或者自己生了重病,这个时候犯罪集团就找到他,雇用他去谋杀主教。” 井上纯美点点头说:“犯罪集团为什么要谋杀主教呢”女助手愣住了,井上纯美说:“会不会是私人恩怨”女助手说:“在没有见到证据之前,任何设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井上纯美说:“一件事之所以发生,原因可以假设出许多种,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们就是要把真正的原因找出来,完成这个任务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证据。”女助手虽然没有很明白,仍旧点头表示理解,井上纯美根据自己的想法撰写了一份报告交给专案组,经过一个昼夜的忙碌,北海道一个户籍管理中心传来了一份户籍资料,当地的警察迅速出动,找到这个人早年的街坊进行盘问,从这些街坊的口中得知,这个人拥有大专文凭,学的是新闻采编与制作,因为谋不到与专业相关的职位,不得已去码头当苦力,警察找到他的工友得知这个人得了尿毒症,他的父亲早年遭遇事故成了残疾人,母亲也患上了精神病,他感到生活无望,从而有了报复社会的想法。 其实社会上也有人给他捐过钱,也有慈善组织帮助过他,可这些帮助对于他而言都是杯水车薪,他的梦想永远的成了泡影。尽管如此,他行刺主教的新闻一出来,工友们还是感到非常的吃惊。他身上的枪是怎么来的是犯罪贩子提供给他的,还是他自己买来的。没有人为他的死感到悲伤,大家的想法是他死了也就解脱了。在梵蒂冈的医院里躺了七天,森田平十郎终于醒来,日方已经向教廷通报了本案的调查进展,他没有多少什么。教廷方面没有回应,其他国家对于日本的做法表示了赞赏,在超出约定期限的三天后,案子宣布侦结,原来这位仁兄当真受雇于一个犯罪组织,这个组织来自于意大利,他们不能够接受一个日本人来东京做主教,他们认为只有纯种的洋人才有资格做主教。为了阻止教宗的任命,他们决定杀掉这位新任的主教。 专案组把全部的证据都向社会公布了,消息传到梵蒂冈人们的反应明显呈现出两极化。就在消息公布的同一天,天皇召见了首相,首相把更详细的情况作了汇报,天皇当即决定派次子前往西洋诸国表示歉意,在次子将要出访的公布的同一天,各国都宣布解除了制裁。次子第一站前往美国,之后是加拿大,然后来到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最后来到梵蒂冈,他受到教宗的亲切接见,他就教宗任用一位与日本血统的主教表示感谢,教宗表示既有的任命不会改变,次子表示日本将竭尽所能确保主教的安全。 他与森田平十郎在医院进行了长谈论,森田平十郎对日本的文化非常了解,他说:“我一直认为传播主的福音,必须尊重当地的风俗。早年我曾访问过中国的西什库教堂,在那里悬挂着一副很有意思的画像,玛利亚穿着明式的凤冠霞帔,耶稣则穿着赭黄衮服,头戴幞头纱帽。”在东京,人们对梵蒂冈的情况并不知道,各大寺院的僧人都在连夜唱梵呗为新任主教祈祷,希望他能够逃脱死神的魔爪,不要给日本国的百姓招祸,日天法师一个人坐在禅房里不肯出来,徒弟们都非常着急,犬养怡静闻讯赶来,月光撒在树叶上,如霜雪,如白银,只听禅房里突然大叫一声,说:“阿弥陀佛。”众人问讯赶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近神灵不见红尘物在异国身是蒲公英 大家立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只听见日天法师正在低声吟唱心经,他在里面唱,外面徒弟们不知不觉跟着唱了起来,大家正在陶醉其中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日天法师站在门口一脸狐疑的看着众人,犬养怡静被推到最前面,她指了指天说:“师父,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日天法师说:“你们不知道我在祈祷吗”犬养怡静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福祸都有定数,如果祈祷管用,谁还行天道呢”闻听此言,日天法师说:“听你这么一说,为师顿时感到腹中饥饿难忍。” 犬养怡静说:“谁去那一份斋饭过来”日天法师说:“你去吧”犬养怡静鞠一躬退了下去,大家看犬养怡静走远了,只听日天法师说:“你们身为出家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面,太不像话了。”大家垂首站立、不敢多嘴,没一会儿犬养怡静提着食盒过来了,日天法师接过食盒就进去了,啪一声门被关上了。大家看着犬养怡静,犬养怡静说:“不要聚集在这里了,我们去干各自的事情吧”回到自己的屋子,当她随手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为什么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用善款去投资风俗店呢她想尽早把钱从归如家撤出来,这样她就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 梵蒂冈的夜晚让人感到不安,亲王一个人呆在旅馆的房间里,端着一杯咖啡,咖啡的味道慢慢的飞入他的鼻孔,在这样的夜里,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两个女儿,以及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也许是自己身在西洋的缘故,他想了一个有名的故事,一位国王有三个女儿,在一天夜里,他把三个女儿叫到身边,他说:“我已经很老了,你们打算怎么对我呢”大女儿和二女儿说了许多好听的鬼话,听的国王似乎要飞起来了,轮到小女儿的时候,她只是说:“我不过是尽女儿的本分而已。”国王非常生气,他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大女儿和二女儿,之后大女儿和二女儿再也没有来看望她们的父亲,只有相对贫穷的女儿在照顾他。故事到了这里,他似乎由听故事的儿童变成了大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女儿们还会来看望他吗为什么妻子以前要他当天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怀着功利的目的吗亲王垂下了脑袋,思绪乱的像是地摊上的毛。他的两个手心渗出了汉,整个人虚的厉害,眼前视线模糊,他想要站起来,却一动没动。夜深了,大概所有的圣人,无论你产自何方,生活在什么年代,他们都要教给人们类似的东西。比如说你要专心,你要有恒心。他知道中国的孔子在教导弟子的时候说:“食不言,寝不语。”其实信奉天主的人也被要求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需说话,不过这样的东西在普通人那里是很难维持的。早年间有一位来自德意志的教士,早晨和同伴在教堂吃饭,这个时候一个绿林豪杰来到了教堂,这位教士只管自己吃饭,完全没有搭理这位贸然闯入的仁兄。 这位兄台从来也骄横惯了,说:“老子在方圆数百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这些洋人敢这样轻慢。”说着拔出枪就把这位德意志教士给击毙了,后来中国教区的规矩就改了。如果教士们在吃饭,假如有哪位了不起的大爷来了,你一定不要装看不见。想到这里,亲王又觉得那里好像有点问题,假如教士们在吃饭,即使耶稣来了也装看不见吗如果是这位教士的老子来了呢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日本人睡惯了榻榻米,突然躺在席梦思床上会觉得非常不适应。他睡的很不老实,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睡过去,却也没办法坐起来。 折腾了一夜,总算天亮了。拉开窗帘,阳光投射进来,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看看外面,阳光照射下的梵蒂冈格外的美丽。在梵蒂冈大部分都是老式建筑,但是这里的人们对这些老建筑非常的珍惜,他们对主非常的虔诚。他们相信自己得到了耶稣的祝福,对于眼下的生活没有不满意的。教宗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太阳一样,而太阳似乎是耶稣的仆人。在梵蒂冈你几乎见不到酒吧、迪厅,没有人在街上吸烟,只要有闲暇的时间,他们一定会去教堂听牧师布道,不会像日本人那样泡在风俗店里沉沦。 听说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是非常匮乏的,忙碌的时候大家头脑空空,只要到了闲暇的时间,就围在一起打牌,日子就在牌桌上一点点消磨掉了。中国人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差的,传统中国被称作是礼仪之邦,他们不说脏话、不随地大小便、不随地吐痰、不大声喧哗、不会不讲秩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国人开始变了,喜欢说脏话、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大声喧哗、不讲秩序。现代日本是闻名遐迩的礼仪之邦,其文明程度中国简直望尘莫及,但是不要以为日本什么都好,日本的军人是非常坏的,在中国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不过中国人也不要为此过多的职责日本人。豺狼虎豹天生就要害人,你被豺狼虎豹所伤能去抱怨这些畜生吗 狗总是要咬人的,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抱怨狗吗怎么说你也是个人堂堂高级动物,居然狗都打不过,见到狗的时候千万不能胆怯,一定要勇敢,只要方法得当,莫说是狗,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话下。一个人如果被坏人伤害了,你不要去抱怨坏人,因为只要是坏人他就一定要害人,不害人还能叫坏人吗关键是你得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当坏人伸出魔爪的时候,你能够有办法把它折断,这样你才能免于被伤害。亲王来到距离旅店不远的餐厅,这是一家日式餐厅,老板的女儿跟佳子一般大。 老板并不知道他是亲王,为了隐瞒身份,亲王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交流。有的人为了方便与当地人交流而努力学习当地的语言,也有的人为了省去应酬的麻烦而可以不去学习当地的语言,为了教育子女,有的人努力学习当地语言,也有的人为了教育子女而拒绝学习当地的语言。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各异。有的人对喜欢搞社交,有的人则比较好静,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如鱼得水,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苦不堪言。有的人在社交时总有一群仰慕他的人围在身边,有的人在社交时,不幸成为另类。 你去了一个社交场所了,在那里你只是喝了一杯茶,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你,更有一些长舌妇回家之后还要跟老公讨论你。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其实就有一些人宁愿跟鸟兽呆在一起,因为人远远要比鸟兽险恶。对于客居他乡的人来说,教育子女到底是学习当地语言好呢还是不学好呢如果你选择不学,你的孩子可就是双母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两种语言的差别越大越好,如果差别很小就没什么意思了。餐厅老板的女人是一位当地女人,老板会一点英语,绝对不会意大利语,至于拉丁文什么的就更不懂了。 老板的女人不会英语,更不要说日语了。也为这个亲王也省去了被盘问的麻烦,在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心里忽然想,天底下所有的妇人盘问别人的隐私,还是只有东亚的女人有这样的癖好呢当他回到旅店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辆车在等他,一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说:“教宗要见你。”亲王坐进车里,没有多一会儿就到了教宗的官邸,一位穿着白色法袍的主教他把领导一间屋子里,远远的看见教宗坐在一把椅子上,亲王走过去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握了一下手他又坐下了,亲王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教宗说:“或许你应该去见一下我们的使团负责人特罗沙女士。”亲王说:“我一直想着要去拜访,只是她在盛怒之下,我去了可能对她有一些不方便。”教宗说:“特罗沙女士在梵蒂冈拥有很高的声誉,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不会无礼。”亲王说:“那我稍后就去拜访她。”教宗突然笑着说:“在我们梵蒂冈住得惯吗对我们的饮食习惯、风土人情又是评价”亲王说:“梵蒂冈是个好地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福气住在这里。”教宗听了非常开心,说:“你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梵蒂冈游历。”亲王吐一口气说:“我是皇室成员,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没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随意走动啊” 听到这里教宗叹口气说:“你跟我一样,都是被人供在祭台上的祭肉啊”亲王连忙说:“我怎么敢跟你比呢你像是天上的太阳,我不过是一支蜡烛而已,我在你的面前无光辉可言。”说了一通无聊的客套话,亲王总算是脱身了,他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使团成员所在的医院,他先去看望别的成员,最后一个才轮到特罗沙,进来了她的病房,亲王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原以为她肯定是瘫在病床上吸氧,哪知道推开门一看,人家穿着黑色的法袍,脸上化了淡妆,手里握着权杖、亲王过去拿起的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然后深深的鞠躬。特罗沙阴沉着脸说:“坐吧”亲王说:“为了表达歉意,我站着就好。” 特罗沙说:“贵国的百姓是不是对我们特别的不友好,怎么随便一个人就跟拿着枪杀主教呢”亲王退后一步说:“的确,在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当中日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也要说一声,我们很早就把日本交给了上帝,允许你们到日本来传播福音,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杀主教呢这是我们应当思考的问题你们不打算反思一下吗”闻听此言,特罗沙忍不住后退一步,说:“你们日本人推卸责任确实很有一套,难怪中国人会对你不满。”亲王说:“你说的对,我们日本人是很善于推卸责任,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天性,你们不是相信上帝吗假如上帝所作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日本也就没有说没错。实际上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不善于逃脱责任,这会儿还不让那些二战受害国的百姓把我们给煮了” 特罗沙顿时哑口无言,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特罗沙突然改口说:“亲王阁下,实际上我很喜欢贵国的动漫。”亲王点点头说:“这是我们的骄傲。”两个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旁边工作人愿不时的伸一伸懒腰,打着哈欠,特罗沙说:“如果有机会再次访问日本,希望能与你在谈论有关于日梵两国文化的问题。”从医院出来,一时间又无事可做了,梵蒂冈实在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你若是觉得无聊,要么去听牧师布道,要么自己回去读圣经,在这里能够买到各种版本的圣经。 无奈之下决心回旅店睡觉,就在半道上他突然有了一想法,自己或许可以去意大利看看,汽车开出了国境,进入了罗马市区,罗马是一座人情味非常浓郁的城市,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酒吧、迪厅以及风月场所,街上行走着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街边总能见到拉小提琴的人,他们留着片风头,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脚上乌黑锃亮的皮鞋。小提琴悠扬的曲调听起来让人觉得无比舒畅,似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在那里还能见到吉普赛女孩在那里翩翩起舞,意大利的女人是出奇的漂亮,意大利的男人大多也身姿挺拔、相貌英俊。只可惜他们只擅长看歌剧、吃冰激凌、踢足球,一旦这些人被送到了战场上,他们立刻就会调转枪口带着外国军队进攻自己的祖国,嘴里喊道:“打到罗马去” 英国是所谓绅士国家,但英国的男人喜欢酗酒,如果这些人喝完酒再去看足球,那是注定要出事情的了。英国的贵妇则喜欢喝下午茶,在吃晚饭之前,一群贵妇聚集在一起,一边饮茶一边说长道短。法国人是很时尚的、很浪漫的、是很有激情的,动不动就把朝廷掀翻。法国人也是很不靠谱儿的的一群人,比起法国的不靠谱儿,意大利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德国人则反其道而行之,德国人给人的印象是非常的严谨,可就是这么一群严谨的人掀起了轰轰烈的两次世界大战。许多时候,犯下大案的往往是一些性格内向、沉闷不善表达的人,平常他们活在压抑的状态之下而不被人注意,当他们被人注意时,往往要沦为别供人取乐的笑柄。 德意志长期陷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中,当他们完成统一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具有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军事力量,一个人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甘心过穷日子呢当时的世界就是丛林世界,资源稀少,谁抢到就算谁的。可这个时候世界上的好东西已经被强盗们瓜分完了,德国人来得太晚,可他们并不甘心,他们想重新开始比赛。德国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没有读过某位中国君长的著作。 搞斗争,决胜的关键是人心向背,绝大多数人支持你,你就赢了,绝多数人反对你,你就输了。德国人先找了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国家,即奥匈帝国,又找了不着四六的国家,即意大利,奥匈帝国是一个爬满了蛀虫的老木屋,意大利是一条无忠诚的狗,谁给它丢一片肉,它就跟谁走,甚至不用真丢一片肉,你只要说时候给它一片肉,它就能撕毁盟约、背叛盟国。德意志人为自己浮躁付出了代价,接下来它们面临着非常可怕的制裁,可就在这个时候经济危机给了德国机会。等这些战胜国们在经济危机的旋风中挺过来之后,发现德国再一次站立起来了。 战胜国之间有着很深的芥蒂,这个德国成长的空间,可就在这个时候,德意志人再次犯了错误。德意志再一次与意大利走到了一起,还有域外的日本,德意志在一战后备受压榨,意大利人参与了斗殴,当他没有任何贡献,反而造成了盟友的损失,因此他没有领取战利品的资格。域外的日本有意在太平洋说了算,这引起了具有同样想法的美国人的不快,美国日益增长的综合国力让日本人望尘莫及,迫于美国的淫威,他不得不放弃部分利益。德国人一向严谨,可他往往能赶出极具有冒险精神的事,凭三国之力就敢向全世界挑衅,德国人是必要重蹈覆辙了。亲王一边想着一边在街上走,二战结束之后,德国陷入了被肢解的困境。 因为东德的官府治理无方,当地百姓陷入了极大的痛苦,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往西德跑,那个时候东德的百姓都对西德充满了向往,东德官府完全失去了民心。两强对立中的一强轰然倒塌,东德百姓对西德朝廷产生了强烈归属感,最终德国人完成了统一。地球上出现了无可争辩的老大,大国之间的战争是打不起来了,大家都忙着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德国人在这方面做得尤为出色,德国成了欧洲大陆的佼佼者,严谨的德国人和富有激情但不靠谱儿的法国人凑到了一起,更不靠谱儿的意大利人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把欧盟搞的很像那么回事,居然连英国人也按捺不住加入了进来。英国人并不把自己真正当做是欧盟的一员,虽然他打算在这个组织扮演指挥官的角色。 他希望这个组织能够听英国人的指挥,从而保障英国人的利益,德国带着两个不靠谱儿的伙伴,指挥着一群更不靠谱儿的国家。欧洲不具备成为统一实体的条件,美国的模式只适用于美国,玻利瓦尔想在南美复制一个美国,他失败了。欧洲也不可能成立合众国,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统一的实体,他们有统一的议会,统一的军队,还有一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当有人试图破坏美国统一的时候,立刻就发生了战争。美国人一起抗敌,大陆军的指挥官成了所有美国人崇拜的偶像,这位仁兄凭借其高尚的人格缔造了美国。欧洲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罗马那样的国家,但总的趋势就是不断的分化,实际上这样的趋势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他胡乱想之际,一只手把他抓入了一个房间里,就在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地方好像是风月场所,进去了就别想干干净净出来。于是一摸口袋说:“对不起,我没有带钱。”一个声音说:“可以刷卡。” 亲王说:“没有带卡。”那个声音说:“可以用你的衣服抵押,或者你打电话让家人把钱送来。”亲王说:“我的家人在日本,这样吧你让我去把钱取来在玩儿。”对方犹豫了片刻说:“可以。”亲王一出门,突然加速在街上狂奔,后面两个壮汉在玩命追赶,本以为自己这次难保清白,突然他的保镖赶到了,两位壮汉被打翻在地,扭送到了当地警局。会到梵蒂冈立刻去向教宗辞行,教宗说:“为什么不再等一个星期呢到时候我让森田平十郎陪着你一起回东京。”亲王说:“内子有孕在身,我一个人呆在国外心里不踏实。”教宗冷笑着说:“谁不知道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拿妻子怀孕当回事。” 亲王说:“内子怀的是日本国的皇位继承人,事关重大,我作为生父不能滞留外国啊”教宗无法只好让他走了,亲王立刻踏上归国的路,当他回到日本之后,总算是安心了。过去总以为有天皇和一大堆宫廷规矩管着,让他很不自在。当他真正到了天皇和宫廷规矩管不到的地方,自己会立刻陷入危险的状态之中,他走出航站楼,立刻有一群人冲过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八回:近神灵不见红尘物/在异国身是蒲公英

大家立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只听见日天法师正在低声吟唱心经,他在里面唱,外面徒弟们不知不觉跟着唱了起来,大家正在陶醉其中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日天法师站在门口一脸狐疑的看着众人,犬养怡静被推到最前面,她指了指天说:“师父,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日天法师说:“你们不知道我在祈祷吗”犬养怡静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福祸都有定数,如果祈祷管用,谁还行天道呢”闻听此言,日天法师说:“听你这么一说,为师顿时感到腹中饥饿难忍。” 犬养怡静说:“谁去那一份斋饭过来”日天法师说:“你去吧”犬养怡静鞠一躬退了下去,大家看犬养怡静走远了,只听日天法师说:“你们身为出家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居然把女人推到前面,太不像话了。”大家垂首站立、不敢多嘴,没一会儿犬养怡静提着食盒过来了,日天法师接过食盒就进去了,啪一声门被关上了。大家看着犬养怡静,犬养怡静说:“不要聚集在这里了,我们去干各自的事情吧”回到自己的屋子,当她随手把门关上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现在日子过得挺好,为什么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用善款去投资风俗店呢她想尽早把钱从归如家撤出来,这样她就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 梵蒂冈的夜晚让人感到不安,亲王一个人呆在旅馆的房间里,端着一杯咖啡,咖啡的味道慢慢的飞入他的鼻孔,在这样的夜里,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两个女儿,以及还没有出生的儿子。也许是自己身在西洋的缘故,他想了一个有名的故事,一位国王有三个女儿,在一天夜里,他把三个女儿叫到身边,他说:“我已经很老了,你们打算怎么对我呢”大女儿和二女儿说了许多好听的鬼话,听的国王似乎要飞起来了,轮到小女儿的时候,她只是说:“我不过是尽女儿的本分而已。”国王非常生气,他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大女儿和二女儿,之后大女儿和二女儿再也没有来看望她们的父亲,只有相对贫穷的女儿在照顾他。故事到了这里,他似乎由听故事的儿童变成了大人。 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女儿们还会来看望他吗为什么妻子以前要他当天皇人和人之间的相处的时候一定要怀着功利的目的吗亲王垂下了脑袋,思绪乱的像是地摊上的毛。他的两个手心渗出了汉,整个人虚的厉害,眼前视线模糊,他想要站起来,却一动没动。夜深了,大概所有的圣人,无论你产自何方,生活在什么年代,他们都要教给人们类似的东西。比如说你要专心,你要有恒心。他知道中国的孔子在教导弟子的时候说:“食不言,寝不语。”其实信奉天主的人也被要求在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需说话,不过这样的东西在普通人那里是很难维持的。早年间有一位来自德意志的教士,早晨和同伴在教堂吃饭,这个时候一个绿林豪杰来到了教堂,这位教士只管自己吃饭,完全没有搭理这位贸然闯入的仁兄。 这位兄台从来也骄横惯了,说:“老子在方圆数百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这些洋人敢这样轻慢。”说着拔出枪就把这位德意志教士给击毙了,后来中国教区的规矩就改了。如果教士们在吃饭,假如有哪位了不起的大爷来了,你一定不要装看不见。想到这里,亲王又觉得那里好像有点问题,假如教士们在吃饭,即使耶稣来了也装看不见吗如果是这位教士的老子来了呢他终于躺在了床上,日本人睡惯了榻榻米,突然躺在席梦思床上会觉得非常不适应。他睡的很不老实,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睡过去,却也没办法坐起来。 折腾了一夜,总算天亮了。拉开窗帘,阳光投射进来,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看看外面,阳光照射下的梵蒂冈格外的美丽。在梵蒂冈大部分都是老式建筑,但是这里的人们对这些老建筑非常的珍惜,他们对主非常的虔诚。他们相信自己得到了耶稣的祝福,对于眼下的生活没有不满意的。教宗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太阳一样,而太阳似乎是耶稣的仆人。在梵蒂冈你几乎见不到酒吧、迪厅,没有人在街上吸烟,只要有闲暇的时间,他们一定会去教堂听牧师布道,不会像日本人那样泡在风俗店里沉沦。 听说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是非常匮乏的,忙碌的时候大家头脑空空,只要到了闲暇的时间,就围在一起打牌,日子就在牌桌上一点点消磨掉了。中国人的自控能力是非常差的,传统中国被称作是礼仪之邦,他们不说脏话、不随地大小便、不随地吐痰、不大声喧哗、不会不讲秩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中国人开始变了,喜欢说脏话、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大声喧哗、不讲秩序。现代日本是闻名遐迩的礼仪之邦,其文明程度中国简直望尘莫及,但是不要以为日本什么都好,日本的军人是非常坏的,在中国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不过中国人也不要为此过多的职责日本人。豺狼虎豹天生就要害人,你被豺狼虎豹所伤能去抱怨这些畜生吗 狗总是要咬人的,你要是被狗咬了,你能抱怨狗吗怎么说你也是个人堂堂高级动物,居然狗都打不过,见到狗的时候千万不能胆怯,一定要勇敢,只要方法得当,莫说是狗,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话下。一个人如果被坏人伤害了,你不要去抱怨坏人,因为只要是坏人他就一定要害人,不害人还能叫坏人吗关键是你得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当坏人伸出魔爪的时候,你能够有办法把它折断,这样你才能免于被伤害。亲王来到距离旅店不远的餐厅,这是一家日式餐厅,老板的女儿跟佳子一般大。 老板并不知道他是亲王,为了隐瞒身份,亲王用蹩脚的英语跟他交流。有的人为了方便与当地人交流而努力学习当地的语言,也有的人为了省去应酬的麻烦而可以不去学习当地的语言,为了教育子女,有的人努力学习当地语言,也有的人为了教育子女而拒绝学习当地的语言。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各异。有的人对喜欢搞社交,有的人则比较好静,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如鱼得水,有的人在社交活动中苦不堪言。有的人在社交时总有一群仰慕他的人围在身边,有的人在社交时,不幸成为另类。 你去了一个社交场所了,在那里你只是喝了一杯茶,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你,更有一些长舌妇回家之后还要跟老公讨论你。孔子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其实就有一些人宁愿跟鸟兽呆在一起,因为人远远要比鸟兽险恶。对于客居他乡的人来说,教育子女到底是学习当地语言好呢还是不学好呢如果你选择不学,你的孩子可就是双母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两种语言的差别越大越好,如果差别很小就没什么意思了。餐厅老板的女人是一位当地女人,老板会一点英语,绝对不会意大利语,至于拉丁文什么的就更不懂了。 老板的女人不会英语,更不要说日语了。也为这个亲王也省去了被盘问的麻烦,在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心里忽然想,天底下所有的妇人盘问别人的隐私,还是只有东亚的女人有这样的癖好呢当他回到旅店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一辆车在等他,一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说:“教宗要见你。”亲王坐进车里,没有多一会儿就到了教宗的官邸,一位穿着白色法袍的主教他把领导一间屋子里,远远的看见教宗坐在一把椅子上,亲王走过去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握了一下手他又坐下了,亲王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去。 教宗说:“或许你应该去见一下我们的使团负责人特罗沙女士。”亲王说:“我一直想着要去拜访,只是她在盛怒之下,我去了可能对她有一些不方便。”教宗说:“特罗沙女士在梵蒂冈拥有很高的声誉,就算是在盛怒之下也不会无礼。”亲王说:“那我稍后就去拜访她。”教宗突然笑着说:“在我们梵蒂冈住得惯吗对我们的饮食习惯、风土人情又是评价”亲王说:“梵蒂冈是个好地方,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福气住在这里。”教宗听了非常开心,说:“你要是喜欢,可以经常来梵蒂冈游历。”亲王吐一口气说:“我是皇室成员,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室,没有天皇陛下的命令,我不能随意走动啊” 听到这里教宗叹口气说:“你跟我一样,都是被人供在祭台上的祭肉啊”亲王连忙说:“我怎么敢跟你比呢你像是天上的太阳,我不过是一支蜡烛而已,我在你的面前无光辉可言。”说了一通无聊的客套话,亲王总算是脱身了,他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了使团成员所在的医院,他先去看望别的成员,最后一个才轮到特罗沙,进来了她的病房,亲王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原以为她肯定是瘫在病床上吸氧,哪知道推开门一看,人家穿着黑色的法袍,脸上化了淡妆,手里握着权杖、亲王过去拿起的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然后深深的鞠躬。特罗沙阴沉着脸说:“坐吧”亲王说:“为了表达歉意,我站着就好。” 特罗沙说:“贵国的百姓是不是对我们特别的不友好,怎么随便一个人就跟拿着枪杀主教呢”亲王退后一步说:“的确,在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当中日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我也要说一声,我们很早就把日本交给了上帝,允许你们到日本来传播福音,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杀主教呢这是我们应当思考的问题你们不打算反思一下吗”闻听此言,特罗沙忍不住后退一步,说:“你们日本人推卸责任确实很有一套,难怪中国人会对你不满。”亲王说:“你说的对,我们日本人是很善于推卸责任,这是上帝赋予我们的天性,你们不是相信上帝吗假如上帝所作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日本也就没有说没错。实际上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不善于逃脱责任,这会儿还不让那些二战受害国的百姓把我们给煮了” 特罗沙顿时哑口无言,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特罗沙突然改口说:“亲王阁下,实际上我很喜欢贵国的动漫。”亲王点点头说:“这是我们的骄傲。”两个人站在那里谈笑风生,旁边工作人愿不时的伸一伸懒腰,打着哈欠,特罗沙说:“如果有机会再次访问日本,希望能与你在谈论有关于日梵两国文化的问题。”从医院出来,一时间又无事可做了,梵蒂冈实在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你若是觉得无聊,要么去听牧师布道,要么自己回去读圣经,在这里能够买到各种版本的圣经。 无奈之下决心回旅店睡觉,就在半道上他突然有了一想法,自己或许可以去意大利看看,汽车开出了国境,进入了罗马市区,罗马是一座人情味非常浓郁的城市,这里聚集了大量的酒吧、迪厅以及风月场所,街上行走着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街边总能见到拉小提琴的人,他们留着片风头,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脚上乌黑锃亮的皮鞋。小提琴悠扬的曲调听起来让人觉得无比舒畅,似乎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在那里还能见到吉普赛女孩在那里翩翩起舞,意大利的女人是出奇的漂亮,意大利的男人大多也身姿挺拔、相貌英俊。只可惜他们只擅长看歌剧、吃冰激凌、踢足球,一旦这些人被送到了战场上,他们立刻就会调转枪口带着外国军队进攻自己的祖国,嘴里喊道:“打到罗马去” 英国是所谓绅士国家,但英国的男人喜欢酗酒,如果这些人喝完酒再去看足球,那是注定要出事情的了。英国的贵妇则喜欢喝下午茶,在吃晚饭之前,一群贵妇聚集在一起,一边饮茶一边说长道短。法国人是很时尚的、很浪漫的、是很有激情的,动不动就把朝廷掀翻。法国人也是很不靠谱儿的的一群人,比起法国的不靠谱儿,意大利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德国人则反其道而行之,德国人给人的印象是非常的严谨,可就是这么一群严谨的人掀起了轰轰烈的两次世界大战。许多时候,犯下大案的往往是一些性格内向、沉闷不善表达的人,平常他们活在压抑的状态之下而不被人注意,当他们被人注意时,往往要沦为别供人取乐的笑柄。 德意志长期陷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之中,当他们完成统一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具有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军事力量,一个人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甘心过穷日子呢当时的世界就是丛林世界,资源稀少,谁抢到就算谁的。可这个时候世界上的好东西已经被强盗们瓜分完了,德国人来得太晚,可他们并不甘心,他们想重新开始比赛。德国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没有读过某位中国君长的著作。 搞斗争,决胜的关键是人心向背,绝大多数人支持你,你就赢了,绝多数人反对你,你就输了。德国人先找了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国家,即奥匈帝国,又找了不着四六的国家,即意大利,奥匈帝国是一个爬满了蛀虫的老木屋,意大利是一条无忠诚的狗,谁给它丢一片肉,它就跟谁走,甚至不用真丢一片肉,你只要说时候给它一片肉,它就能撕毁盟约、背叛盟国。德意志人为自己浮躁付出了代价,接下来它们面临着非常可怕的制裁,可就在这个时候经济危机给了德国机会。等这些战胜国们在经济危机的旋风中挺过来之后,发现德国再一次站立起来了。 战胜国之间有着很深的芥蒂,这个德国成长的空间,可就在这个时候,德意志人再次犯了错误。德意志再一次与意大利走到了一起,还有域外的日本,德意志在一战后备受压榨,意大利人参与了斗殴,当他没有任何贡献,反而造成了盟友的损失,因此他没有领取战利品的资格。域外的日本有意在太平洋说了算,这引起了具有同样想法的美国人的不快,美国日益增长的综合国力让日本人望尘莫及,迫于美国的淫威,他不得不放弃部分利益。德国人一向严谨,可他往往能赶出极具有冒险精神的事,凭三国之力就敢向全世界挑衅,德国人是必要重蹈覆辙了。亲王一边想着一边在街上走,二战结束之后,德国陷入了被肢解的困境。 因为东德的官府治理无方,当地百姓陷入了极大的痛苦,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往西德跑,那个时候东德的百姓都对西德充满了向往,东德官府完全失去了民心。两强对立中的一强轰然倒塌,东德百姓对西德朝廷产生了强烈归属感,最终德国人完成了统一。地球上出现了无可争辩的老大,大国之间的战争是打不起来了,大家都忙着发展经济,改善百姓的生活。德国人在这方面做得尤为出色,德国成了欧洲大陆的佼佼者,严谨的德国人和富有激情但不靠谱儿的法国人凑到了一起,更不靠谱儿的意大利人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把欧盟搞的很像那么回事,居然连英国人也按捺不住加入了进来。英国人并不把自己真正当做是欧盟的一员,虽然他打算在这个组织扮演指挥官的角色。 他希望这个组织能够听英国人的指挥,从而保障英国人的利益,德国带着两个不靠谱儿的伙伴,指挥着一群更不靠谱儿的国家。欧洲不具备成为统一实体的条件,美国的模式只适用于美国,玻利瓦尔想在南美复制一个美国,他失败了。欧洲也不可能成立合众国,美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统一的实体,他们有统一的议会,统一的军队,还有一具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当有人试图破坏美国统一的时候,立刻就发生了战争。美国人一起抗敌,大陆军的指挥官成了所有美国人崇拜的偶像,这位仁兄凭借其高尚的人格缔造了美国。欧洲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罗马那样的国家,但总的趋势就是不断的分化,实际上这样的趋势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就在他胡乱想之际,一只手把他抓入了一个房间里,就在要继续往里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地方好像是风月场所,进去了就别想干干净净出来。于是一摸口袋说:“对不起,我没有带钱。”一个声音说:“可以刷卡。” 亲王说:“没有带卡。”那个声音说:“可以用你的衣服抵押,或者你打电话让家人把钱送来。”亲王说:“我的家人在日本,这样吧你让我去把钱取来在玩儿。”对方犹豫了片刻说:“可以。”亲王一出门,突然加速在街上狂奔,后面两个壮汉在玩命追赶,本以为自己这次难保清白,突然他的保镖赶到了,两位壮汉被打翻在地,扭送到了当地警局。会到梵蒂冈立刻去向教宗辞行,教宗说:“为什么不再等一个星期呢到时候我让森田平十郎陪着你一起回东京。”亲王说:“内子有孕在身,我一个人呆在国外心里不踏实。”教宗冷笑着说:“谁不知道你们日本人根本就不拿妻子怀孕当回事。” 亲王说:“内子怀的是日本国的皇位继承人,事关重大,我作为生父不能滞留外国啊”教宗无法只好让他走了,亲王立刻踏上归国的路,当他回到日本之后,总算是安心了。过去总以为有天皇和一大堆宫廷规矩管着,让他很不自在。当他真正到了天皇和宫廷规矩管不到的地方,自己会立刻陷入危险的状态之中,他走出航站楼,立刻有一群人冲过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九回:算人情度日如行舟/掌赤灯浮生类跳舞

亲王以为有人行刺,立刻掉头往回跑,随行的安保人员也非常的紧张,立刻把枪拔出来掩护着亲王往后撤。很快警察过来把闲杂人等都赶走了,亲王这才走出航站楼,前面有一辆装有防弹玻璃的汽车,有人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汽车开了起来,亲王总算是长出一口气。亲王遇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京警局,警员甲为此感到十分头疼,女副局长过来说:“不必为此事忧虑。”警员甲叹口气说:“不久之后森田平十郎就要来赴任了,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我可怎么跟上面交代啊”女副局长说:“森田平十郎之所以遇刺,不是因为警局出了什么问题,我觉得是我们在外国人出入境的管理上存在较大瑕疵。” 警员甲说:“我管不了出入境的问题,我只负责机场航站楼附近的安保问题。”女副局长陪着笑脸说:“不如这样,森田平十郎到达的那一天,你亲自到机场迎接,一方面可以凸显警方对安保问题的重视,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森田平十郎提高警局的知名度。”警员甲一听立刻站起来拍手叫好,挑起拇指笑着说:“你可真称得上是足智多谋啊”说完立刻召集警队的所有成员,表示要对机场周围的可疑人员进行拉网式排查,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逮捕。足足折腾了一个星期,也许你本来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当你来到机场,被警察一盘问,你就会慢慢的产生一种负罪感,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破坏治安的勾当,最多的时候一天逮捕十五个人。有的人心里没有鬼,来到机场也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有的人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来到街上仍旧探头探脑,似乎要策划什么阴谋。 警员甲坐在指挥室里像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嘴里说:“副局长去了哪里”一位女警笑着说:“法务部尚书有一个饭局,她获得了邀请。”警员甲叹口气说:“她活的好励志啊我跟人家不能比。”那女警笑着说:“她给几任局长做情人,现如今她的功名反而不如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警员甲说:“其实我对于自己经历的一些事也不是很能闹的清楚,简而言之就是我蒙上苍眷顾,才有今天的荣耀,我应该感到知足。”那女警说:“我觉得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则是你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二则是武藤君把你视为自己的替手。副局长大人就不同了,她虽然在聪明才智上要超过你,但她过多的使用智巧,而拒绝实实在在的用功。” 闻听此言警员甲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着说:“我没有非分之想,上天偏能给我惊喜。如果我总是怀揣着各种虚妄的想法,我就走不出失落了。”飞机场航站楼周围风声鹤唳,大家都觉得不堪其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日子才是个头。终于有一天他得到消息说森田平十郎就要来了,警员提前三天就着手准备,他们就如何迎接对方,进行了五十次预演,本来还想再来几遍,一位警员说:“大人,大家已经非常疲惫了,要是继续预演,等到人真的来了,咱们就要趴着迎接贵宾了。” 下午,飞机披着金色的西洋来到东京国际机场,森田平十郎远远的就看见警员甲站在那里冲他敬礼。走到跟前握了手,一位非常年轻的女警冲过来给他鲜花,还献上一个大大的拥抱。搞的他心脏突突跳个不停,被塞入汽车之后,发现自己身边坐的不是别人,而是警局的话题人物,关于这位女副局长的一些流言蜚语他还不是很清楚,就在此时此刻,她的睫毛、她的红唇,她胸口的起伏,她的呼吸,这一切都让这位主教大人思绪飞扬,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女副局长轻轻的的咳嗽两声,然后说:“请问对于你而言,是梵蒂冈更可爱一些呢还是日本更可爱一些呢”森田平十郎笑着说:“梵蒂冈对于我来说像是严厉的父亲,日本来对于我来说就像慈爱的母亲。父亲可敬,母亲可爱。”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毛病,但在这位女副局长听来就是对女性的大不敬,说:“难道你觉得女性不值得尊敬吗”森田平十郎说:“女性当然值得尊敬,为什么你这样问呢”女副局长说:“为什么不说父亲可爱而要说母亲可爱呢”森田平十郎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浑身长满了刺儿,说:“好,我发言存在瑕疵,我向你表示歉意。”女副局长说:“我认为你的道歉缺乏诚意。”森田平十郎说:“你认为我怎么做才能显示出诚意呢”女副局长说:“除非你请辞主教一职,让后推荐一位女性来接任。” 森田平十郎笑着说:“你的主人是凯撒,我的主人是上帝,我不希望凯撒来管上帝的事。”女副局长说:“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森天平十郎说:“我不知道贵警局为什么要安排我和一位女权斗士坐在一起”森田平十郎不断的撤退,而女副局长是得寸进尺、步步进逼。总算是到了目的地,那里是东京最大的教堂,门口站着许多神职人员,汽车在教堂门口停住了,许多人教众在到路边举着横幅大声唱歌,森田平十郎下车后先向大家鞠躬,然后头也不回进了教堂。 一位老头身高一米三,皮肤粗糙,上面长了很硬的杂毛,身体瘦弱,悲伤背着一个很大的罗锅,手里拄着一根红色手杖,据说这是一根上好的红木,价格非常的昂贵。森田平十郎跟着这位仁兄一直往里走,他被带到一扇门跟前停住了,老头把门打开,然后鞠躬说:“这就是你的办公室,主教大人,卧室在楼上。”转眼来到了卧室,面积虽然很小,却没有拥挤的感觉。如果是一个住的卧室,实在不宜过大,如果过大就会显得非常的空旷,一旦空旷了就可以容纳许多鬼魂儿。森田平十郎打量着卧室里所有的陈设,心中很不是滋味。 卧室里所有的设施都是日式的,森田平十郎其实一个西化的人物了,为了表达谢意,他就在教堂招待警局的工作人员吃了一顿饭。他的左边坐着警员甲,右边坐着女副局长,然后神职人员和警局工作人员花插着坐了。没一会儿饭菜就上起了,很快大家都吃了七成饱,这个时候有上了一些茶汤,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说一些闲话。自古以来人们有以酒做局,没有以茶做局。有饮酒谈事,没有饮茶谈事的。心中有事可以借酒浇愁,没有借茶浇愁。茶是清淡雅致的东西,酒是俗物。英国贵妇们喝下午茶,这样的场合也不是什么社交场合,在这样的场合贵妇们会说些什么呢众所周知,英国人对人的隐私是非常重视的,不喜欢议论人家的是非,也不喜欢自己被人议论,我不打听你的隐私,你也不用来问我的隐私,既然如此,人们见面之后会说些什么呢美国人性格奔放,一般第一次见你就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然后说:“我叫哈利,你叫什么” 英国人认为你一见面就问人家的名字是一种冒犯,英国人见面最喜欢拿天气说事。甲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乙说:“是啊非常适宜旅行。”英国的贵妇们会在和下午茶的时候用多少篇幅去议论英国的天气呢至少可以肯定,英国的妇人之见不会一张嘴就东家长西家短,不会说谁的老公身体好,谁的老公身体差,谁家的孩子有出息,谁家的孩子笨。日本人是非常好事的,日本的妇人跟中国的妇人有一样的毛病,但是她们在饮茶的时候是不怎么说话的,饮茶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内心倒空,这个时候才能真正的感觉到茶的香味。 一旦掺入了世俗,茶香也就没有了。你听说过有人饮酒失态,从来没有人饮茶而导致失态,森田平十郎说:“今日对亏警局诸君帮忙,没有诸位的帮助,我就没有办法安全的到达这里,我代表教会表示对警局的谢意。”他深深的鞠一躬,警员甲说:“这是我们应尽的本分,就像你们作为教士就该传播福音一样。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安全带给每一个人,当然因为我们的失职,给我们的国家造成了严重的损失,作为局长本当切腹以谢天下。但我想过了切腹并不能够让我的罪行减轻,我觉得还是应该留着有用之身,利用有限的时间慢慢赎罪。”森田平十郎说:“如果你真的心里有什么过意不去可以来教堂,我帮你忏悔。”警员甲说:“我不是受洗的信徒,忏悔有用吗” 森田平十郎说:“主创造了一切,主宰者一切,你信或者不信,事实摆在那里。你来忏悔,就表现出某种的信,这一点点微弱的信,能够给你带来好运。”警员甲听到这里,顿时觉得好像真的是主创造一切、主宰一切似的。就在这个时候女副局长突然笑着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结婚了吗”森田平十郎默然不语,女副局长笑的十分得意,说:“你肯定没有结婚,你说一把年纪怎么还不结婚呢你是不是哪个举不起来还是你根本就喜欢男士呢”森田平十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胸中燃起了万丈怒火,说:“我一路旅途劳顿,实在是不能奉陪了,先行一步。” 说着站起来转身要走,女副局长大声说:“主教大人留步。”森田平十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冷冷的的看着她,女副局长说:“你就这样走了也太不礼貌了吧”森田平十郎说:“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吧”女副局长说:“在车上的时候你就说了对女性不尊重的话,现在又打算一走了之,我觉得你实在不能胜任主教一职,你应当知道进退,主动辞职,举荐一位女性来做新主教。”森田平十郎说:“让谁当主教这是教廷的事,你一个外人就想决定主教的去留未免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女副局长闻听此言,顿时发起怒来,一拍桌子指着警员甲说:“你去把他给我抓起来。”警员甲叹口气说:“你能情形一会儿吗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闻听此言,女副局长立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跺脚一边大哭,然后说:“我要找个说理的地方去。”说完夺门而走,警员甲吩咐工作人员跟着她,她在前面走,忽然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她,越发的恼怒,她立刻向法务部投了一封检举信,说警员甲变节投递、出卖国家利益,很快警员甲就被谍报组织给控制起来,负责查办这个案子的是副局长甲,在审讯室警员甲被亿千瓦时的灯二十四小时照射着,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崩溃。副局长甲恶狠狠地看着他,说:“你还是真是有种,我觉得你是个男人。”说完就出去了,灯还在烤着他,这个时候他开始编故事了,他想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编个大一点的故事快刀斩乱麻,把老子一枪崩了也比现在这样好。等副局长甲再一次进来,他就招供了,说:“举报的内容是真实的。” 他把自己的犯罪行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去死了。万没有想到那盏灯还在继续烘烤着他,副局长甲走进来陪着笑脸说:“你说的还不够详细,你应该交代出自己的同伙,那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一定有人接应你。”被问到这一层,警员甲立刻就懵了,叹口气说:“天照大神,脸求死都这么困难吗”副局长甲笑着说:“说出同伙,我就送你去见天照大神。”警员甲说:“我们都是单线联系,我并不知道跟我接应的人是谁。”副局长甲冷冷的笑着说:“既然你这样不配合我的工作,那就不能怪我了。”说着他扬长而去,警员甲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叫,这叫声非常的凄凉,死本来是令人感到恐惧的,可到了极端情况之下,死反而成了一种福利。 警员甲被关押在秘密监狱里接受审讯,女副局长本来是一时冲动,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做反而有机会做警局局长了。拿到知市大人发来的委任状,她真是欣喜异常。当晚她一个人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要说歌舞伎町的牛郎,自然数爱的本店的最好了。她近店之后工作人员迅速赶过来,她把自己的需求说了,很快就送来了十二位男士供她挑选,在这十二位男子当中有一位容貌清秀、身姿挺拔、气质沉静,当你靠近他的时候,就好像靠近一片竹林,像一阵风吹过。 她握住哪位男士的手,其他男人就都出去了。他们二位进入一个房间,从外面看它非常的隐蔽,进到里面才晓得,这屋子非常的宽阔。屋顶和四面墙都设置了镜子,请你展开一下想象,你牵着一位异性的手,进入了一个墙壁上镶嵌着许多镜子的房间。女局长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呼吸似乎有些急促了。那位男士仍旧非常的沉静,默默的做着女人希望男人做的事。他在服侍女人这个领域,功课做的非常的扎实。像沾了温水的羽毛,像火焰,女局长在那里仔细的品尝着爱的本店梦幻般的服务。她终于忍不住说:“你结婚了吗”这位男士说:“没有。” 女局长一脸狐疑的说:“不能吧这么好的技术,怎么会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呢”那男士露出一脸苦笑,女局长说:“我猜你一定已经结婚了。”那男士因为走神儿,所以服务做得略微有些差劲了。女局长却不以为意,拍着那男士的臀部,笑着说:“加油。”随着女人越来越强势,她们不愿意活在男人的评价当中,你不接受男人的评价没有关系,你还想迫使男人接受新的评价标准。见到外形漂亮的女性,你说她漂亮是合适的。遇到外形看起来不是那么漂亮的,你也要说她是漂亮的。女人自己认为实际上所有的女人都是美的,包括饮食没有节制的女人,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的女人,喜欢说脏话的女人,喜欢打小孩的女人,喜欢窥探别人隐私摆弄是非的女人,喜欢抱怨的女人。 现在的女人动不动就要跳起来骂男人,动不动就把男人的脸挠个稀巴烂,她们像豺狼、像毒蛇一样。与此同时,女人开始想出各种理由来指摘男人,一个五十岁的老妇居然敢说自己是个小女孩,而男人一旦显得幼稚就会遭到暴风骤雨版的辱骂。在女权社会男人无地位可言,现在许多家庭男人的地位不如家里的宠物。因狗可以堂而皇之的睡在床上,男人只配睡沙发,女人盛怒之下把男人的脸挠烂,然后罚男人跪键盘、跪搓板、跪扑克牌,然后在沙发上睡觉。女局长接受完了这位男士的服务,她很爽快了的付了钱,然后心情舒畅的走出了爱的本店,走了不到十米远有一家酒店。老板娘三十六岁了,纵然岁月在摧残她的容颜,她的顾客仍旧越来越多。但是总有一天,她店里的客人会寥寥无几,每天来捧场的的多半跟她有点关联。她是性情中人,在她的眼里男人就是臭狗屎。 她的父亲曾经是爱的本店最红的牛郎,意外的让来店里寻欢的女大学生怀上了孩子,她的母亲本来已经服下了堕胎药,过了一个月才知道自己错把感冒药当成了堕胎药给服了下去。当时她已经没有了注意,在一位修女的帮助下,她把孩子生在了修道院,她自己接着去上学,孩子留在了修道院。多年以后她长大成人,她的母亲已经是一位官员的太太了,她虽然很喜欢自己的母亲却不忍心去相认从而打乱母亲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这位官员先生因为所辖领域闹出了事故,为了对事故负责,他选择了切腹。在事情发生之后的三个月头上,她去拜访了母亲。当时母女两个痛哭一场,她也试图取寻找自己的父亲,万没有想到父亲早已经因为过度操劳而染上了不治之症,死了之后不知道葬在了那里,有人说他的伙伴把他的骨灰倒进了茅坑。她在教会的中学毕业之后就独自来到社会上闯荡,凭借自己的容貌赚取男人几个臭钱过活,她梦想有一天自己可以不依靠男人过活。她从来没有做到过,她站在那里吸烟,女局长进去之后,她立刻就呆住了,过来一下子抓住女局长的双手说:“好标致的女子,来此有何贵干” 女局长说:“我来讨你一杯酒喝。”她说:“凭你的容貌莫说是讨杯就喝,就是我把整个人给你,我也义不容辞。”女局长哈哈大笑,用手勾住对方的脖子,笑着说:“这么说你是看上我了”她红着脸说:“没有,我喝多了胡说的。”然后就挣脱了,没一会儿有递给女局长一杯很贵的酒,女局长说:“这个酒贵啊”她说:“喝你的,我不会要你的钱。”女局长笑着说:“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她说:“你怕了”女局长说:“不怕,你长得还可以,就算被你怎么着也不吃亏。”一仰脖子便把酒喝了下去,之后就感到一阵头昏脑胀,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卧在一条白色的褥子上面,身上盖着一杯白色的薄被,这薄被非常的细滑,就像女人的舌头一样美妙。她坐再议把摇椅上,一边吸烟一边欣赏着美人儿的卧姿。女局长爬起来说:“你这玩儿的有点大吧”她一边冒烟儿一边说:“你真的好美。” 女局长笑着说:“那是自然,老娘走到今天美好的容貌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笑着说:“在我看来主要还是你的谋略高明。”女局长说:“给我烟,不吸烟我嗓子难受。”她说:“没有人说过你不像个女人”女局长说:“当然没有。”她不言语了,女局长说:“我最不愿意听有人说女人要有个女人的样子,我们女人怎么了难道我们就活该生孩子吗活该一直装温柔吗”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回:蜗牛角凄凉论生死/尘埃里忧愁计短长

两个女人你浓我浓,像是一团浆糊搅合在一起。外面飘着雨丝,猛然一声巨响传来,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嘈杂声,慢慢的就有警报传来,女局长笑着说:“一定是出车祸了。”她说:“出车祸了你还笑”女局长一脸不以为然,说:“以前我也能装的很悲痛,后来经历的多了我也就想通了。生死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我们每一天都像是在掷硬币,一面是生,一面是死,也不知道你在那一天就掷出一个死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活的开心一点呢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呢从那以后每逢除了车祸,我就会酒吧喝酒,再去迪厅蹦迪,然后再找个牛郎店与一位外形好的牛郎同榻而眠,每次清晨,推开牛郎店的门走出的一刹那,阳光照在身上,我都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她合住双掌,绽放出灿烂的笑脸,说:“好美的画面。” 女局长说:“那些那人们整天寻欢作乐而不受指责,凭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能享受生活呢”她红着脸说:“有一件事一直在困扰着我,男人怎么疯玩儿,似乎拿东西都不会损坏。我们女人就不一样了,玩儿的次数多了,下面就松了,那个时候男人就会抱怨说这样很不舒服。”女局长说:“如果男人说我下面松,我就会说不是我太松,是你那玩意儿太小。”闻听此言,她立刻捂着嘴笑了起来,说:“一举中的,这话听着就非常解恨。”女局长说:“我曾经享受过巨~根的服务,那厮就嫌弃我夹他太紧,我说都说老娘太松,你居然嫌弃老娘太紧。其实女人那玩意儿松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松下去了。”她好像受到了启发,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女局长一边吸烟一边抬眼望着屋顶,仿佛自己的灵魂盘旋在屋顶。男人在她的世界里像风,像雨,像奔驰的野兽,低空飞行的巨鸟。她依偎在女局长的怀里,把嘴巴放在对方的耳边轻声说:“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女局长说:“不,我是王,我是男人世界的王。我要让男人都臣服于我,拜倒在我的脚下,我要让天下的男人都变成任凭女人使唤的牲口。”她抓住女局长的一只手说:“但愿你的志向能变成事实。”女局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若论女权,咱们逊于我们邻国。在韩国限制级的电影里,女人转守为攻,男人纷纷倒下。”她笑着说:“你不是要拿男人当牲口使唤吗为什么你要为他如此消耗自己的精力呢”女局长笑着说:“女人总喜欢躺在那里享受,这样固然很快乐,但如果一直是这样,你就一直体会不到那种操控一切的快感。”她沉默了,女局长笑着说:“现在男人们也喜欢女人来掌控局面,男人做这个事情动不动就走神,不像咱们女人做这个事情会非常的专心,能够根据对方细微的反应而做出调整。”她笑着说:“你的见解太好了。” 森田平十郎把警局的人送走之后,先跟教堂的工作人员有一个短暂的座谈,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取出圣经认真的读了起来。在中国读书好像是小孩子的事,一个大人如果读书断然不敢读出声来,要是别人看见你读书,你就会觉得非常难为情。日本和韩国人对大人看书则要宽容的多,特别是在日本,大人读书是很常见的。教堂的工作人员都有阅读的习惯,却未必都是在读圣经。有人喜欢读紫式部的书,有人喜欢读大江健三郎的书,有人喜欢读村上春树的书。日本人比中国人更看重知识,比中国人更勤于思考。在日本你能见到三十多代人都在经营一家小饭馆,他们没有想过把这家店做大做强。不过这种现象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比方说你家历代都在做漆器,现如今手工制作的漆器销量越来越差,更比如说你家历代制作铁壶,现在用铁壶煮茶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客户没有了,许多行业也面临着消失的危险。 过去日本人进入一家公司,常常一辈子也就在那家公司里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工资也在增加。现如今日本的年轻人也不安分了,动辄就要闹辞职。在日本比较少听到创业的故事,或许这根日本的历史有关。传统日本天皇的父亲一定是天皇,大名的父亲一定是大名,武士的父亲一定是武士,大家都保持着祖先传下来的身份,靠祖传的手艺过活。传统中国跟日本是不一样的,孙悟空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在中国臣干掉君的事史不绝书,陈涉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中国人信奉丛林法则,你要是有本事把其他人都打服,你就代表真理。哪怕你不过是一介布衣,只要胸怀大志,你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成一个头顶光环的大人物。秦人的祖先擅长养马,在护送周天子前往洛邑的过程中立下大功,周天子指着地图说:“秦这边地方就是你的了。” 秦人组织兵马讨伐西戎,终于把秦这片地方给打了下来。陈涉不过是一介农夫罢了,却像鸿鹄一样胸怀大志,在乱世中崛起,窃据王号,号令四方于一时。刘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泗水亭长,却在一群精英人士的支持下作了全天下的主子。在科举制度出现以前,你可以凭借军功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在科举制度出现以后,你就可以在科场打拼,虽然机会渺茫,可三年都会有一些人成为朝廷的新贵。日本人难道就没有凭借个人奋斗走向成功的例子吗当然不能说没有。日本历史上的大名人丰臣秀吉,他的出身非常的卑微,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乱世枭雄。丰臣秀吉绝对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日本不过是蕞尔小国,居然想一举击垮他想象当中的大唐,然后打算去中国做皇帝。可见在中世纪,中国皇帝这份工作却是吸引着许多人。 夏凉明月离开日本之后,越画廊的合约也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画廊打算趁机索要一笔数额巨大的违约金,井上纯美设法粉碎了这个阴谋。大家愉快的分手了,为了防止被风俗社的人顶上,井上纯美不得不中断了与夏凉明月之间的联系。在许多人的想象当中,曼谷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泰国是著名的佛国,泰王也是佛经上说的护法圣王。这些想象有其合理的成分,曼谷的确非常美丽,曼谷的阳光,曼谷的雨季,曼谷的建筑,以及四处可见曼谷姑娘。虽说泰国只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相对落后,当你看到泰国人的笑容是那样谦和,他们双手合十的样子显得那样虔诚,在泰国流行一种非常糟糕的手术,能把男人的胸部垫高,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女人。 国会里头一直有人提议禁止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人愿意违背自然的法理,做这种伤害人之本性的事情。做过这种手术的男人可以把自己的弄得非常美艳,就是在女人面前,仍旧不会觉得逊色。泰王的地位非常高,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慈祥,他生的公主也都不漂亮。在泰国,你随处都能看到佛教的影子。可就是在这个地方,充斥着大量的犯罪团伙。泰国男人给人的印象一般是这样的,穿着花步衫,脖子上戴着金链子,脚上穿着拖鞋,手里拿着枪械或者刀子。在泰国许多人都保留着吸毒的好习惯,按说身在佛国,从小受佛法浸染,怎么会感到精神空虚呢孔子主张对鬼神敬而远之,泰国人则不是这样的,在泰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在许多中国的农村,儒学的根基相对薄弱,那里的人们就像是生活在聊斋里。在哪里许多妇人都声称自己夜里见到过花花绿绿的小鬼,许多男人声称自己在赶集回来的路上见到某位已经死去的人的背影,有人声称自己见过龙抓人。不要以为见到过鬼是什么福利,没有见过鬼的人魂厚,动不动就看见过鬼的人魂薄。在中国的农村,有的地方风气正,男人像牛一样劳动,女人做家务、生小孩。到了该祭神的时候就祭神,到了该耕种的时候就耕种,一年四季没有闲暇的时候。有的地方风气不正,男人赌博,女人偷汉,把祭神和耕种的事都荒废了。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气息,这个时候就有人送了毒品进来。印度当年就是佛国,可就是这样一个国家,有种姓之间的隔离,印度人非常不爱干净。佛教在中国被发扬光大了,每一个时代都能涌现出一批高僧,但是在这个国家佛教从来没有占据主导地位。的确在个别时候,皇帝笃信佛教,但是他的信不是正信,而是迷信。在中国掌管地狱的人叫阎罗王,在阎罗王审案的大殿之上悬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有心行善虽善不赏,下联:无心作恶虽恶不罚。大意是你如果怀着想要从中获益的念头去行善,你是不会得到回报的。你如果没有作恶的念头,即便是不小心对人造成伤害,你也不会受罚。什么是正信呢就是要释迦牟尼说的法,不追求虚名,不追求物欲的满足,有慈悲心,弘扬释迦牟尼所说的法,在求得自身解脱的同时致力于造福众生。 何为迷信根本不知道释迦摩尼说了什么,一门心思要跟佛陀做交易,花费大量的财富去蓄养僧众、修建寺塔,用黄金铸造佛像,把百姓搞得非常的贫穷。和尚们作用大量的财富,这些人在寺庙里养女人、打麻将、酗酒,和尚们与上层社会保留着密切往来,百姓恨不得自己烧了贡献给佛祖。迷信的佛教戕害众生,让国家呈现出一片颓败的景象。如果僧人没有聚敛财富的想法,如果上流社会不追求物欲的享受,百姓的负担就会很轻,国家自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如果你以为泰国的僧人素质很高。那就完全错了。许多报纸把中国游客描绘的十分不堪,凡是中国客人经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垃圾场,中国人不守规矩是出了名的,这些人像是顽童一样,他们在哪里出没,那里的人们就会变得忧心忡忡。泰国的寺庙不一定掌握在僧人的手里,在泰国寺庙也是可以当生意做得。你开一个庙招揽过客,大量的人来这里磕头烧香、捐款,这些游客自以为把钱给了神灵,其实神灵怎么能收你的钱呢他拿着你的钱也没办法花。 对于神灵来说钱财是没有意义的,人把财物捐献给神,就好比狗捧着一坨屎给你,在狗的眼里,屎简直是一种美味。可在你的眼里,屎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在神灵的严重钱财都死臭腐的东西,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接受你的馈赠为你办事呢泰国人经营寺庙生意,说明这个所谓的佛国,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看一个地方是不是佛国,主要不是看它有多少佛塔,有多少僧众,而要看这些地方的人是不是真正信仰释迦牟尼所说的法。如果仅仅是在磕头、丢钱,你是永远没有办法解脱的。 中国游客来到泰国,瞻仰泰国的寺庙,他们看佛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其中也有一些人会下意识的双手合十念一句佛。为了能够在壁画中体现佛法的要义,夏凉明月只要一有时间就在读佛经,因为泰国人做事不像日本人那么紧凑,夏凉明月就给个星期都给自己安排三天假。在这期间她会到其它寺庙游览,特别留神观察它们的壁画。她跟部分僧人有过一些交流,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按说出家的僧人不能用眼睛直视女众,可这里的僧人似乎没有这样的规矩,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里的僧人与日本的僧人一样,这些不但娶妻生子,每逢到了节假日都有兴趣到风月场所去体验高档服务。知道这些之后再去庙里,发现庙里的一切似乎都沾染了世俗的颜色。 在曼谷有一个寺庙非常有名,这里蓄养了许多只老虎,可以说老虎与这个寺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家寺院的大门被做成虎口的形状。夏凉明月第一次进入虎口的时候就觉得背后寒气直冒,泰国的寺庙跟中国的寺庙一样,寺庙都被弄成了旅游景点,来来往往的人跟佛教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来庙里玩儿,在游客的眼睛里,寺庙跟迪斯尼乐园没什么两样。游客在街上拦住一位当地人,要打听一个寺庙的所在该怎么张口呢或许应该说:“请问某某庙在哪儿”如果他得到了答案,很可能他就会追问一句,这个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吗 在中国每年的春季都有庙会,庙会一般不是在寺庙里面,而是在寺庙附近。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时候人们会来寺庙里上香,祈求家人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这样就会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只要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当然就有生意做了。一般来说赶庙会的主要是两种人,一种是小孩,一种是女人。因为这个缘故,你会在庙会上见到许多造型不同的玩具,你会见到许多漂亮的布匹,上好的胭脂水粉。曼谷的情形跟不一样,但是具体在哪里不一样,似乎又不大容易说清楚。日本其实在很多方面与中国很类似,这是因为在唐朝的时候日本人全面学习中国所致。夏凉明月回头看了一眼虎口,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胸口,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非常厉害。 回过头看见前面排起了令人绝望的长龙,她轻轻地吐一口气,总算是轮到了她,掏出钱买了门票。拿着门票继续往前走,只见一只老虎脖子上系着一条很粗的铁链子,老虎眼神迷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就算是游客过去上下其手,它也没有任何反应。游客们一个个兴奋异常,抓着老虎拍照,密集的闪光灯几乎要把老虎的眼睛晃瞎。夏凉明月不禁感到纳闷,老虎是丛林之王,它怎么会这样由着陌生人来欺负呢队伍还在继续往前走,夏凉明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老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前面又是一只老虎,脖子上系着一条很重的铁链。老虎趴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它甚至没有办法把眼皮抬起来,两个小孩一个揪住了老虎的耳朵,一个捏住了老虎的鼻子,后面还有一个老头微笑着在抚摸老虎的臀部。 夏凉明月看到这里一下子没忍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如雨下。这让她想起了早年间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报道,说在中国的某一景区,有一只老虎被拔掉了爪牙用铁链子刷在门口供游客拍照,老虎作为丛林中的强者,它也许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命运。在寺庙的大殿里卧着一只巨虎,它仍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夏凉明月下意识的把双掌合十在一起。继续往前走,看到大家围着一个柜台,夏凉明月也凑上去,打眼一瞧,原来是寺院在出售虎皮、虎骨酒、虎骨膏,虎皮是做衣服用的,虎骨酒喝了据说能够让男人更强硬、更持久。虎骨高专治跌打损伤,收银员看上去三十岁出头,带着墨镜,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终于走出了虎口,夏凉明月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喝了几口水就睡了。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群老虎围着她,她非常的害怕,以为老虎要吃自己,过了很久才发现有点不对头,老虎一个个哭丧着脸,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她定了定神说:“诸君深夜来扰为何这般沉默,难道说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个时候一只老虎忽然口吐人言,说:“我们看到你白天的时候在庙里流了眼泪,因此我们确定你是个善良的人类。”夏凉明月说:“你们有什么冤情想让我代为转诉吗”那只老虎点点头说:“你知道那个寺院里头养了许多只老虎,他们用铁链子把老虎拴住,给老虎服下镇静剂,我们整天在哪里迷迷糊糊的过日子。他们扒虎皮、抽虎骨,还把老虎生下的幼崽偷走,这样老虎就会再次发生那种行为,生下幼崽又被偷走。这样循环着,而这些幼崽被人拿去做了药。我们知道大自然存在一个叫做食物链的东西,但是你们人类已经强大到没有什么动物能够吃你们,就不应该单纯的食物来解释你们的行为。那座庙据说是一个寺院,佛门戒律第一条就是不杀生。这些妖僧不光杀生,而且用一些非常残忍的手段戕害生灵,请你给我们做主。” 夏凉明月说:“我只是个画匠,我的力量是很微弱的。根本不足以让那些妖僧停止他们的恶行,所以我真的很抱歉。”听了夏凉明月的话老虎抱头痛哭,相互搀扶着出去了。夏凉明月一下子醒了过来,她决心想出一种尽量安全的办法去来揭露那些妖僧们的恶行。想到这里她又睡着了,她梦见自己坐在一只蜗牛的角上,梦然后发现身边躺在这个老头,她被吓了一大跳,说:“你是何人”老头说:“我是日本天皇。”夏凉明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陛下,你怎么也呆在蜗牛的角上”天皇说:“人都以为自己非常的强大,其实只不过是蜗牛脚上的一粒尘埃罢了。我们都生活在蜗牛的脚上而不自知,却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夏凉明月一打量左右,果然左右都站满了人,她说:“陛下,这只蜗牛好大啊这么多人站在它的的脚上。” 天皇说:“这只蜗牛不过是天照大神脚下的一条小虫罢了。”夏凉明月说:“你真是睿智。”天皇叹口气说:“我其实没有那么睿智,我不过是处在高位,看的比常人远一些。其实我们都生活在红尘世界,物欲蒙蔽了我们的双眼,也污染了我们原本纯净的心。”夏凉明月说:“你觉得动物们得了自然的大道吗”天皇说:“没有一种动物比人更接近自然的大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一回:风月场文士逞吟咏/云雨间织女献娇音

那一道闪电就像是一把刀子从天皇的脑袋中间切下去,刀口顿时火花四溅,约莫经过了半个小时,闪电被消耗光了,天皇却完好无损。夏凉明月立刻垂首说:“陛下果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你一定是得了自然的大道才这样的吧”天皇仰起头双目向高天望去,嘴里说:“知道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吗”夏凉明月说:“日月星辰挂在天上,昼伏夜出,草木春生夏长,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一般有五根手指,这都是为什么呢我得到的答案一般都是这样的,你为什么是你的父母所生事情本来如此,日月星辰、草木、人的手掌、父母这些都是天命所致,事情本来如此,很难问为什么我想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天皇笑着说:“你的解释颇有几分道理,但没有说出问题的关键。日月星辰怎么运行草木怎么生长人的手掌应该有几根手指谁应该做你的父母这些都是大自然决定的,而非人力所能更改。君主万世一系这里面固然有天意,其实也有人为。”夏凉明月说:“愿闻其详。”天皇说:“与我们日本不同,中国的王朝如同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夏凉明月说:“中国人更换君主的理由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国君太过于软弱,难以驾驭群臣,大权旁落,最后被废。二是国君太过于强势,臣下和百姓在他的眼里里连狗屁都不如,大家忍受不了,只好送他归西。三是国君不能把精力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这等于把大权拱手相让。”天皇说:“很好,你知道中国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长,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短” 夏凉明月说:“经历时间最长的应该是周,经历时间最短的应该是王莽的新朝。”天皇说:“那你知道周为什么时间长而新为什么时间短呢”夏凉明月说:“周之所以经历的时间长,我觉得原因有三个,一是周公制定了周礼,礼制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可以说周礼塑造了当时人们的精神世界。二是周朝的权力相对分散,权力是个非常诱人的东西,人人都想据为己有,谁拥有它,谁就有危险,你如果手上集中了所有的权力,实际上也就是集中了所有的危险,分封制把权力分散在各个地方,实际上也就把危险分散在各个地方,这样才导致了周的长寿。三是权力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变得更强大,拿出权力与诸侯分享,但也恪守一个底线,就是天子掌握的资源应保持绝对多数。新之所以那么短的时间就完了,原因也有三个,一是王莽这个人笃信儒学,儒生向来重义,结果你把国君踢下去自己来,这无疑是抽自己的脸。二是王莽的想法距离事实太远,脱离现实的想法就像是从地理拔出来的草,无论多么奇妙,必定不能持久。三是新朝的国号不好,任何东西不出两三年也旧了,你给自己起这么个国号,这不是盼着自己早点下课,然后来个新皇帝吗” 天皇听了笑着说:“你的见解虽然有一点牵强,在普通人里面已经是很有见地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个画匠,对历史稍微有点兴趣,闲暇时间翻了几本书。”天皇说:“我想前面你提问的东西自己应该有答案了吧”夏凉明月一脸茫然的说:“什么问题”天皇说:“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夏凉明月陷入了沉思,天皇说:“你知道为什么雷劈不坏我的躯体呢”夏凉明月说:“是啊为什么呢”天皇说:“无欲则刚,一个人人过没有了欲,他就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夏凉明月说:“这就是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的原因” 天皇说:“凡是日本国的子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天照大神的传说,历任天皇的血管里都流淌着天照大神的血,这是日本人都知道的事实。虽然天皇的身份很高,手里却没有人人想拥有的权力,所以没有人想要取代我,这就是天皇万世一系的奥妙所在。”夏凉明月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最后大的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颗铅球,她在那里动弹不得。正在那里难受,茫然一下子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发现她的额头上踩着一直皮鞋,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进入鼻孔。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士蹲在她面前,这厮穿着花布衫,脖子上系着一条手指头粗的金链子,一张开嘴牙齿上镶嵌着许多金子,只听这厮说:“姑娘,你打算干什么呀” 夏凉明月十分惊恐的说:“我没打算干什么。”这厮斜眼看着她说:“没打算干什么为什么你去虎口寺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买说,是不是有阴谋”夏明月说:“我无论走到哪里旅游都不买东西啊”这厮一听这话不觉冷笑了三声,说:“你骗鬼呢,旅游不买东西,那你干嘛来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穷画画的,身上没有多少钱,买门票我就花了好多钱。” 这厮厉声说:“别给老子哭穷,今天你必须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让你从少女变成少妇。”说完这话他也觉得这样说话不妥当,立刻说:“你要不配合,我就犯罪给你看。”说着脸上绽放出很不健康的笑容,夏凉明月心里暗暗叫苦,说:“我真的就只是一个画匠而已,要是花钱买了东西,我就没钱交房租了。”无论夏凉明月怎么说,她就是不能过关,这个时候供奉在桌子上的佛像突然从上面跌落下来摔了个粉碎,他们被吓了一跳,然后分明看到一条蛇向他们扑来,这些人十分惊恐,四散奔逃,夏凉明月却没有看到那条蛇,她流着眼泪把碎瓷片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心想不如选择一个日子把这些碎瓷片给埋了吧明日报纸上登了一则消息,昨夜有数名男子被毒蛇咬死。 夏凉明月在曼谷的种种遭遇不是井上纯美所能想象的,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象夏凉明月在曼谷如何度日,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定期的给夏凉明月汇一笔钱过去,她这样做夏凉明月内心是拒绝的,但因为拗不过也只好接受了。她时常要到情人酒店与龙泽花见面,她不喜欢去爱的本店,当她进入爱的本店,立刻就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在跟龙泽花快乐的时候,似乎仍然不能摆脱对方的视线。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在这种极为隐蔽的地方与对方见面。两个人在情人酒店的房间里无所不为,这一日中午,激情燃烧之后,两个人躺在那里吸烟,井上纯美说:“我常听说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 龙泽花吸了一口烟说:“这个你不用怀疑,吸烟一定有害健康。”井上纯美却不以为然,摇摇头说:“我举个例子吧都说是药三分毒,这没错吧”龙泽花说:“没有错,无论是是什么药,三分毒性总是有的。”井上纯美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吃药呢”龙泽花说:“这个可以类比吗”井上纯美说:“香烟里面的确含有焦油、尼古丁等物,对人的肺损害极大。但你不能片面的看问题嘛,人为什么要吸烟呢”龙泽花说:“这个原因就多了。”井上纯美说:“小孩子吸烟是因为好奇,男士吸烟是为了装酷,女士吸烟是提升自己的气质。” 龙泽花笑着说:“吸烟能让女士的而气质提高”井上纯美说:“你喜欢跟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还是喜欢跟不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龙泽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井上纯美说:“吸烟的女子往往更解风情,更会玩儿,拥有更多的技巧。不会吸烟的女子,传统、刻板、缺乏创造力。”龙泽花笑着说:“不会吸烟的女子被你贬的一钱不值了。”井上纯美说:“我接触过的女性当中,凡是吸烟的,多半是一些穿着时髦、思想前卫、学历较高的女子,凡是不吸烟的,多半是一些下层的,思想僵化的一群女子。”龙泽花笑着摇摇头说:“我觉得吸烟的女子至少有一点为人所诟病的地方,即她会吐更多的痰。” 井上纯美一脸不以为然,说:“一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思想开放、举止优雅,她怎么会不诱人呢至于吐痰什么的都是细枝末节。比如说女人有例假,男人没有例假,可男士们还是不厌其烦的去追求女人,而没有嫌麻烦而调转枪口去追逐男人。”听了这一番谬论,龙泽花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于是叹口气扭着井上纯美的鼻子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么可爱,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过了一会儿,龙泽花说:“这也不能证明吸烟跟吃药一样啊”井上纯美说:“吸烟可以美化人的举止,可以解乏,可以缓解忧愁,可以祛除烦恼,相对于这些,对肺部一点小小的损害又算什么呢你说吸烟有害健康,可许多烟民都活到了八十乃至九十岁以上的高龄,让那些英年早逝的人里面许多都不是烟民。或者可以这样去论述,在英年早逝的人当中有几个人是吸烟吸死的这些人多半是太过于疲惫,有太多的焦虑,所以年纪轻轻就去面见天照大神了。香烟有解乏、解忧之功效,在我看来这是上天赐予人们的灵药,为什么许多国家的精英人士都想把它禁掉呢” 龙泽花说:“我虽然是烟民,可我不敢说你这样的话。就像我自己是吃过狗肉的,但我只是偷偷摸摸去吃,不敢伸张。”井上纯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这是两码事。”龙泽花说:“宝贝儿,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跟你厮混,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井上纯美这才吐一口气说:“人家西洋人早就不吃狗肉了,为什么你还保留着这样的陋习呢”龙泽花说:“我在夏天是不吃狗肉的,冬天吃够人对身体好,狗肉可以暖身。”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们把窗帘拉的很紧,龙泽花忽然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男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井上纯美说:“你又何必太看重哪一张纸呢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龙泽花说:“我还在做织女,怎么能说在一起了呢你现在对我而言,不过是关系亲密一点的客人罢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永远是熙熙攘攘,犬养怡静行走在人群中,沐浴在阳光下。在路过丽人店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一紧,在这里她曾经与许多男人有过鱼水之欢,现如今离开了风月场,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根男人那个了。这就好比一个人用尽毕生的心力去反对包办婚姻,事到临头自己却打了光棍。这些晚景之凄凉,可想而知。每个夜晚,被窝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玩乐,一个人饮酒,就算是死到临头也只有一个人跟这个世界说再见。难道说自己当初离开丽人店竟然错了吗正觉得难受的时候,忍不住一步步朝着丽人店走去,突然背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一看不是岛津小牧却是那个她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岛津小牧说:“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她好像被一根绳子牵着似的,昏昏沉沉进入情人酒店,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这个时候她的胸口像是着了火,心脏像是在擂鼓一样,她感觉紧张极了,就好像她第一次干这种事似的。岛津小牧看起来也很紧张,手法极其的不熟练,这让犬养怡静很不满意,但事已至此你也没办法离开,这其实跟她曾经的职业有关,若是寻常女子,老娘如果不舒服了,当然可以抬腿走人。岛津小牧总算是打响了第一枪,很快就泄了,她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岛津小牧发出的一波攻击只持续了十二秒,犬养怡静双眉紧锁,脸色红红的,心中虽然不快,却也说不出口。很快岛津小牧就恢复了战斗力,发起了第二次攻击。第二次攻击持续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两个人玩儿的十分畅快,犬养怡静身上流了许多汗,等到子弹打出去的世界,两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倒在那里,约莫过了十分钟起来去冲了个澡,告别的时候像世界上所有的而情人那样,拥吻之后挥手离去。犬养怡静回到自己的住所,心中仍然觉得失落,到了一定的年纪,人们都会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如果有一位身体强壮,谈吐、举止都符合礼节,饮食能够符合自然之道,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一激动就张嘴骂人、动手打人。 这位男士能够合法的赚到钱养活自己,还能够有余力照顾妻儿老小,这样一位男士你可以嫁给他了,如果你爱他的话。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找到的,或者说这样的男人是经女人之手慢慢培养形成。美玉不是玉石本来的样子,它是经过匠人雕琢而形成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能够负担一切,一定是经女人的帮助才能做到这一点。三浦友和原本是个失意的歌手,偶然有机会当时的著名歌手百惠合作拍摄广告片,在当时的三浦友和看来,这不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邂逅罢了,他对百惠只是非常平淡的一句问候就离开,只是因为他内心对百惠没有任何想法,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淡的问候能够给未来妻子心中丢下了一颗的种子。 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会因为一部电影的成功而成为长期的荧幕情侣,一开始三浦友和不过是百惠心中的一个大哥哥罢了,不过这个大哥哥有点非同凡响,百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自讨生活了,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她就开始养家了。回到家里,她像是个男主人一样,关心着妹妹淑惠的成长。当她进入片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男士在照顾她,她也就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位男士的照顾。有一点很有意思,其实百惠对三浦友和一直都是有好感的,否则她不会接受对方的照顾,问题是她比对方小七岁,所以会觉得自己是小毛孩子,在对方跟前有一种自卑感。其实在很多次演出之后,外人都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以及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们两个人自己还没有察觉罢了。 终于三浦友和打算要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用今天的标准来说,三浦友和的招数其实很平庸,他告诉百惠,如果你接受这份恋情,那就打电话给我吧之后他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就在他以为希望一觉不存在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打电话的那个人正是百惠。如果没有那一次邂逅,如果没有他们第一次合作拍电影,如果电影不是很成功,三浦友和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样子。百惠进入三浦友和的世界,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变了。他从一个失意的歌手,变成了一个当红的男演员。百惠成就了三浦友和,让他成了一个教科书般的爱情故事的男主角。尽管如此,百惠永远是那样谦逊,她永远不会说是自己塑造了丈夫,永远不会说三浦友和配不上自己。如果百惠自己愿意,她可以做一个彻底的女权斗士,她很小就依靠自生活,她拥有数不尽的崇拜者,如果她高兴,可以一天换一个男人,她可以把男人视作是奴隶。谁也想不到,她想象当中的自己,竟然是一个妻子,丈夫回家第一眼看到她,她说:“你回来了。” 女权斗士以作为一个妻子为耻,也耻于给一个男人当女儿。在女权斗士的眼里,没有一个角色叫父亲,没有一个角色叫丈夫,甚至也不愿意有一个角色叫儿子,女人掌管一切,女人就是一切。基于以上理由,女权斗士对百惠的攻击应在情理之中,在这些人的眼里,百惠无疑是一个投降派。获野瑰园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店里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八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对面的茶店,老头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煮一壶茶放在茶几上等候获野瑰园到来,茶客来来往往,永远看见店里坐着一个老太婆。获野瑰园说:“你说我真的老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看我一眼呢”老头子笑着说:“他们是因为怕看完一眼之后舍不得走。” 闻听此言获野瑰园放声大笑,说:“你这个人真是,说出来的谎话让人无法拒绝。”她望着外面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进入丽人店,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老头子说:“你真把店交给她们了。”获野瑰园说:“这是最好的结局。”老头子说:“也是,你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这样已经不错了。”出入织女店的人,有贪图享受的人,有附庸风雅的人,也有饱食终日、寂寞无聊的人,更有欲求没有办法得到满足,只好花钱来解馋的人。今日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这些人多半是一些某个组织成员,每个人至少出过三本以上的著作,他们每个人都搂着一位织女,说着一些只有鬼能听懂的话,时而浅吟低唱,时而引吭高歌,时而手舞足蹈,织女们虽然听不懂,也无需懂,只需附和着说:“这简直太棒了。” 这些人就会觉得飘飘然,如今这个年月,作诗的人固然不多,但读诗的人更少了,大多数人没有读诗的耐心,却想在诗坛折桂,小泽静惠远远的看着这群人,不仅摇摇头说:“这些人兜里没几个子儿却来织女店挥霍,可见嫁给文人是多么不靠谱儿的一件事。”这些人当中,有瘦的像麻杆儿一样的,有肥的像怀孕的母猪一样的,有浑身散发着汗臭,有的散发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怪味儿,织女们出于职业操守还得跟这些人做那不知羞耻的勾当,发出令人陶醉的语音,可惜这些人往往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精力耗尽了,一位客人一个后仰倒了下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二回:松下山花牟利绝义/帝国储君心怀暗疾

上回书说道一位客人一个后仰倒了下去,服侍他的织女顿时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了很久仍没有动静,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厮面目狰狞、口吐白沫,立刻吓得把手里的东西全飞了出去,嘴里大喊一声,没一会儿就店里的打手闯了进来,也都愣住了。立刻去把小泽静惠叫来,她在诸位织女的簇拥下来到现场,用手巾捂着鼻子说:“报警吧”高树玲花说:“倘若报警,我们一时半会儿就开不了业了,损失太大。”小泽静惠说:“如果可以私了当然好,不过这件事不可能私了,经法院一判,大家都省事。”高树玲花说:“我担心客人们听说咱们店死了人,他们怎么还肯来呢” 小泽静惠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只要我们做小小的让利,自然会有客人上门。”高树玲花说:“既然如此就这样做吧”小泽静惠立刻去报了警,工藤裕子、山本玲子也都赶来了过来,看见客人死在那里,她们脸色惨白,舌头像是打了结,双腿瑟瑟发抖,高树玲花说:“但愿我们这次能顺利过关。”报警之后,警方立刻派人过来了解情况,顺便也把丽人店给查封了,为了尽早恢复营业,小泽静惠亲自去拜会女局长,这位局长大人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她聘请了三位家政人员,一个负责给她打扫卫生,一个伺候她饮食,一个负责给她捶腿、捏肩、洗脚,这三位家政人员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以上,身子挺拔、容貌秀丽,这些人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温和,小泽静惠敲门之后没一会儿里头就有人把门打开了,远远的看见女局长穿着浴袍一件白色浴袍站在阳台上,嘴里叼着烟卷儿,脚底下放着痰盂,见陌生人来访,她一脸不悦,说:“你是谁出去。” 小泽静惠垂首站立,三位男士挡在小泽静惠面前,齐声说了一个请字,小泽静惠平静的说:“局长大人,我是丽人店业务委员会的执行委员,此番来扰,只希望你高抬贵手让我们早点开心。我们是靠出力气吃饭的,一天不干活就少挣一天的钱,希望你能体谅。”女局长用力吸了一口烟,说:“我凭什么帮你呢”小泽静惠拿出一摞钱放在茶几上,后退一步说:“这是一点小意思,请你笑纳,事成之后我们还有一份孝敬。”女局长看着这一摞钞票,心里其实已经泛起了涟漪,笑着说:“你看你,为百姓做点事是应该的,你何必这么破费呢”小泽静惠说:“有你坐镇动静,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就觉得有了依靠,给你一点孝敬是应该的。”女局长笑着说:“你长得挺好看的,说罢你希望我帮你到什么地步”小泽静惠说:“只希望让我们点尽早开业,我们愿意多陪一点钱。” 女局长笑着说:“你说的这个不是不可以考虑,毕竟死人不如活人要紧,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小泽静惠告辞回来,总以为不久之后她就会得到通知,丽人店可以正常营业了。出人意料的是自从她回到店里,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开张的消息,这下小泽静惠做不住了,忠于来女局长,见面之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小泽静惠立刻鞠躬说:“希望你开恩,给我们一口饭吃吧”女局长头也没有抬,无奈之下,小泽静惠回到店里,店总是没办法开门,小泽静惠也随之一天天消瘦下去,高树玲花过来说:“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咱们主动联系受害者家属,提出数目可观的价钱,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答应跟咱们和解,假如在庭外和解,司法程序就不不用走了。” 小泽静惠听了觉得也只好如此了,于是四处寻找受害者的家属,找了很久也不见踪影,后来一个警句内部的人在来告诉他,原来警局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亲属,你想如果是别人死了,让你帮他打官司,而且不给报酬,你能好好打吗警局终于要放弃了,女局长主动联系了小泽静惠,表示如果丽人店愿意出一笔烧埋费,并且支付三十万美元的赔偿,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丽人店可以照常营业。虽然这简直是一种敲诈,小泽静惠还是非常高兴,这样一来你就跟局长有了联系,只有有警局的局长做后盾,以后做生意可就方便的多了。她告诉警局的工作人员,说:“愿意支付六十万美元的赔偿,只求跟局长大人吃顿饭。” 女局长答应了,她们约定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见面,周末无事,小泽静惠和其她织女以及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下午之前她们把活干完了,小泽静惠给大家放了假,自己去开成餐厅赴约,这是官员们出入的地方,她们在一个小的包间里见面了。女局长把头发拢在脑后,油光光的脑门显得格外耀眼,她的妆容设计的非常独特,这样的妆容显得特别有威严,莫说是人,就是豺狼虎豹见了也要被吓跑的。女局长说了个请字,小泽静惠垂手站立,并不敢入座。小泽静惠说:“局长大人恕罪,我在店里打扫卫生耽搁了。”女局长笑着说:“坐吧” 小泽静惠心一横坐了下去,只听女局长咳嗽了一声,她立刻像臀部安了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女局长说:“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我都让你坐了,你就好好坐着,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我感到眼晕。”小泽静惠说:“大人,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向你请教”女局长说:“有话请讲当面,老娘最烦这样的人,三个字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小泽静惠又要站起来,女局长示意要她坐下,然后说:“你觉得女性应该怎么样做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化。”女局长说:“不安于现实,充分利用现实。”小泽静惠说:“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女局长说:“面对已经拥有的东西,你不要感到满足,对于现有的东西,你应该把它当成是你做生意的本钱,你的美好生活以利用现有资源牟利作为开始。” 且说松下山花在英伦不觉已经消磨了许多光阴,一滴水却是奈何不了石头,可一直滴下去,石头就要被钻开一个窟窿。一天不能让松下山花变老,可一天天这样消磨下去,松下山花竟然明显的感觉自己老了。从惶恐不安到意气风发,现如今她觉得很知足。她是多么希望山本藤原能把自己跟忘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在英伦过自己的生活了。现如今她是英伦加里敦大学的一位助教了,薪水足够生活,可山本藤原的钱还是源源不断的汇来,她终于给田中隆三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是是这样的:我在英伦生活的非常好,非常感谢知市大人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给我提供的有力帮助,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独立谋生。 我知道田中先生非常爱知市大人,我对于自己过去对你和知市大人之间的关系造成的破坏感到深深的歉意,为了表达这样的歉意,我愿意跟你做一个交易。他源源不断的汇款我没有办法花完,日积月累竟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如果你能够帮助知市大人把我忘记,我就把这些钱全部给你。信寄出去不久她就后悔了,不是因为舍不得这笔钱,而是觉得田中隆三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她想与其把这笔钱给田中隆三,反而不如直接去结交英伦当地的律师,只要设法弄到一份死亡证明,在做上一个骨灰盒,随便装点什么灰进去就可以了。 至于加里敦大学里面的身份,反正这是一所不正规的大学,没有什么东西不能通融。田中隆三接到这封信心情非常的复杂,对于信中所提到的那笔钱,他自然是很感兴趣的。不久之后松下山花的死亡证明寄到了山本藤原的手里,他见到死亡证明的第一反应就是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立刻向东京都衙门请了假,买一张飞机票飞往英伦。早晨阳光灿烂,松下山花和自己的几位同事坐在草坪上,其中一位男士怀里抱着一把吉他,一位英伦女学生在那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其实非常的平庸,毫无疑问意大利人或者法国人的舞姿会更加曼妙迷人,松下山花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两眼迷离,似醉非醉、似醒非醒。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冲过来抓住她的双手,大声说:“宝贝儿,我还以为你死了,你吓死我了。”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山本藤原,松下山花被吓了一大跳,当时酒劲儿就全过去了,她额头上冒出一层汗,嘴里却说:“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松下山花,我是本校的助教,我叫杰西卡。” 山本藤原一下子将她的手松开了,耷拉着脑袋说:“我说也是,你也太老了。”说着他只管往前面走去,松下山花立刻在同事的掩护下多了起来,校方非常的配合,带着山本藤原来到附近的墓园,看到有一座新修的墓地,墓碑上写着松下山花的名字,提着松下山花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明显要比方才见到的那个女人要年轻漂亮一些,这里面的奥秘不难懂,因为方才他见到的那个女人没有化妆。山本藤原问道:“松下山花的遗产哪里去了” 被问的人一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她有什么遗产,这让山本藤原有所怀疑,可一时间你又不知道那个环节有问题,回到宾馆呆了一个星期,因为这笔钱虽然数额不小,但与他而言,这并不是不能承受的损失,于是满一个星期之后他就离开了,权当松下山花已经死了。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可世事难料,松下山花早先给田中隆三坏了事,田中隆三自以为可以得到一笔报酬,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拿到,于是把那封信交给了山本藤原,的确是松下山花的笔迹。山本藤原果然是怒不可遏,竟然再次请假去了英伦,这一次松下山花完全没有防范,当她在街上撞见山本藤原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这一次她是化了妆的,正挎着一位教授胳膊,见山本藤原扑过来,她并不紧张,因为身边的那位教授身高一米九,拳头伸出来比山本藤原的脑袋还大。教授与山本藤原僵持在那里,松下山花说:“这位先生,你是怎么回事” 山本藤原恶狠狠的说:“你居然敢骗我,我扒了你皮不可。”松下山花说:“夫君,帮帮我。”教授挡在松下山花的前面说:“太过分了,你居然敢当街对我的妻子不敬,你不怕我报警吗”山本藤原说:“有种咱们就决斗。”教授看了一眼松下山花调头就跑,松下山花一看赶紧夜跑了,山本藤原怎肯放过,立刻追了上去,三个人在街上狂奔,山本藤原毕竟养尊处优多年,加上生活腐化奢侈、元气消耗太多,体内虚弱,没有跑多少路,就站在那里喘个不停,当晚他山本藤原难以成眠、辗转反侧,就在他似乎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开门,之后就有一把枪定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面,他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日本国的现任官员。”山本藤原说:“有人告你非礼他的妻子。” 山本藤原一脸惊诧,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对方说:“到了警局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果然带到了警局,很快日本国驻英大使馆就发函给警局,要求他们善待日本现任官员。大使馆的面子没办法不给,经过协商,对方撤告,山本藤原被礼送出境,当山本藤原坐在回国的飞机上的时候,心里简直是一团乱麻,难道老子这次真的冒犯了人家的妻子想到这里他的脑袋里出现许多个圈儿。回国之后,那些官场的对手们一定会对他大加挞伐,甚至可能要求他辞职。山本藤原真是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做出这么一件丢人的事,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不如就由她去好了,没有松下山花,老子的日子照样过,没有那笔钱,老子该怎么舒服还怎么舒服真真何苦来哉 本以为回到国内,自己免不了要遭到挞伐,然而不幸中却有万幸,这个时候日本国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件事牵走了,那就是皇位继承人的问题。女权组织提出一个想法,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的精神就是男女平等。如果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也不应当生孩子,男人如果没有例假,女人也不该有例假,她们主张女人应该绝育绝~经,唯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和男人之间的平等。在欧洲诸国当中,有不少是女子当国,而这些国家都很富裕。于是女权斗士们说了,千百年来,人们之所以过的不幸福,都是男人掌权所造成的。 假如换成女人掌权,一切将会迥然不同。男人是贪婪的,女人是克制的,男人是冲动的,女人是理性的,男人是愚蠢的,女人是智慧的,男人是低贱的,女人是高贵的,男人是弱小的,女人是强大的。女人掌权的国家,男人会被投入集中营,或是被杀死,或是和牲口关在一起。女人快乐了,这个世界就只剩快了,女人如果不快乐,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忧伤,男人没有资格说快乐不快乐。不要以为日本一直都是男人当国,日本国最早也是一位女王在掌权,那个时候男人地位远低于牲口。女权组织的观点得到了首相大人的呼应,有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咬牙切齿要让女人骑到自己的脖子上去,然后任由她们拉屎撒尿,让男人彻底变成一坨屎一泡尿,这些人才会感到满足。 首相大人主动提出一个议案,要求国会同意让女性皇室成员继承大统。女权组织提出另一条很有意思的依据,爱子是储君的亲生女儿,理应是被立为储君的继承人。对于这个提议,储君和雅子打心里是赞赏的,但不好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这件事还是应该由国会说了算。天皇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是很反感的,但是他也很担忧,万一皇室绝嗣,他将不得不让女性做接班人了。亲王对于这样的争论不持立场,他带着妻子离开了东京,在奈良郊区的一栋乡村别墅里住着,大女儿和佳子周一至周五住在皇宫,到了周末就来跟父母同住。 佳子打心里希望自己有一个弟弟,然后这位弟弟做天皇,为什么不去支持爱子呢可能是女权斗士们的祝福太过于厚重,这个女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储君和雅子为了养活她两个人脑袋快要比地球大了。天皇越来越喜欢次子一家,次子的女人虽然不安分,但她一心想要成就自己的丈夫。雅子就不同了,她自己头顶光环,假如丈夫死的早,孩子没长大,雅子就会成为受人爱戴的女王。这件事就像是天皇身上的一根刺,每次看到雅子,他就感觉这个女人好像盼着皇室全部死光一样。男人选择配偶,应当考虑这个女人是不是跟你相配,能不能够成全你的梦想。 女权思想像瘟疫一样蔓延,总有一天,人类要么绝种,要么生产人口就像生产糖果一样。光阴荏苒,王妃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幸好皇室家大业大,有保姆、有医生,按照之前检查的结果,这次应该会生一个男孩,所以天皇格外重视,直接派皇家医院的掌印大人前往看护。天皇的重视其用意不言自明,雅子和储君心理都不是滋味,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按照皇室旧有的惯例,如果储君生不出儿子来,他弟弟的儿子就应该做继承人。尽管王妃被照顾的非常好,天皇还是非常担心,干脆把皇后也派了过去。在日本以外的国家,女人如果要生孩子,丈夫没有理由不在身边。日本则不同,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男人日夜守在身边是非常没有出息的。 当然这不是让你在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去织女店快活,而是希望你能够专心做事,这样你才会有钱养家。表面看起来美国女人的地位最高,她们聚集在街上,把内衣丢进垃圾箱然后当街纵火。男人纵火是犯法的,女人纵火不犯法。实际上中国女人的地位是最高的,中国女人出嫁之后不用冠夫姓。将来孩子跟谁姓,这也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狗在家里的地位是男人望尘莫及的,孩子首先会考虑跟母亲的姓,其次会考虑跟狗的姓,大概最后才会考虑跟男人姓吧相比于中国,日本真的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在日本孩子都跟男人姓,这是外面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皇后的到来,丈夫离开,王妃虽然心里面不是很乐意,可皇室的规矩是不能坏的。亲王抵达东京之后,天皇在寝宫接见了他,说:“我会安排你去一趟美国,说明我们的想法。”亲王说:“什么想法”天皇说:“你的儿子就是未来的天皇。”亲王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说:“父亲,或许你应该考虑让爱子做接班人。”天皇说:“这是我的决定,你去执行就是了。”亲王叹口气说:“父亲,这样一来我怎么跟大哥相处呢” 天皇说:“你身为皇子,应该为皇室的兴衰负责。”亲王答应着出去,天皇摇摇头,其实天皇也非常担心未来亲王与储君之间的关系。幸好天皇是虚君,如果实实在在有生杀大权的话,亲王一家很可能会惨遭毒手了。亲王将出访美国,这件事对储君非常不利,一直以来支持储君的法务部尚书这个时候也感到有些困惑了,经过仔细盘算,他还是决定继续支持储君。储君和雅子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亲王和王妃的关系则不同,在王妃的映衬之下,亲王越发光芒四射。 储君在雅子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窝囊。深秋时节的美国,高天之上晴空万里,一轮白日悬在那里。美国地广人稀,空气非常好,但有一点让亲王觉得心里不痛快。美国天空看不见飞鸟,地里没有走兽。水里没有鱼、鸭子。科学家研发的新品种自带杀虫剂、除草剂,生产成本被极大的降低了,亲王坐在火车里,突然两眼一黑倒在座位的过道里,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三回:阿妹日卡金玉在外/大型农场败絮其中

很快空乘服务员赶了过来,把他扶到座位上,将他的眼皮撩开,认为并无大碍就只管自己去了。亲王昏昏沉沉,脚下是空的,手里也不抓着什么东西,心里很怕极了。这个时候发现对面坐着一群人,他被一束光照着,只见一个脑袋很大但头发稀少的人坐在那里,手拿着一只话筒厉声说:“你可是日本国天皇的次子”亲王说:“然也”对方说:“听说储君生不出儿子,天皇陛下有意改立你做储君,有这回事吗”亲王立刻说:“这是外界的揣测,我从来没有听说父亲有这样的想法。”对方说:“天皇像立你的儿子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有这回事吗” 亲王说:“这是天皇陛下自己的事,我不好过问。”对方说:“如果陛下这样做,你会拒绝吗”亲王说:“我会尊重父亲的决定。”对方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急了,说:“你应该拒绝,知道吗你的儿子没有资格做天皇,日本国需要一位女性做天皇。”亲王听见对方这么说,心里打起了鼓,说:“对于陛下的命令,我只能听从,我相信陛下做出的决定一定对日本国是最有利的。”对方说:“如果你的儿子做了天皇,你应该不会干政吧”亲王说:“我不会干涉政务,但我会关心日本国的前途。” 听见他这么说,对面的这些人立刻炸了锅,甲是一位女性,她的头发像是一个鸟窝,嘴里带着假牙。脸上堆满了褶皱,眼睛像是两粒皱巴巴的黑豆,鼻子很大、颧骨很高,脖子伸的很长,像是一只鸵鸟,肩膀很高、驼背,四肢很短,她的声音尖细当中带着沙哑,说:“亲王殿下,我听说你在国内的时候说过一些非常欠妥的话,你在私下里对美国的现代农业有所质疑,而对古巴的传统农业却推崇备至。你说这样的话对我们这些辛勤劳动的科学家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我希望你能够收回你的不当发言,并且向我们正式道歉。”亲王站在那里静静的听她把话说完,然后平静的说:“对于科学,我是尊重的,但是对于科学家,当然也应该尊重,但也应该避免对它的迷信。” 甲立刻打断他的发言,说:“科学是从何处得知毫无疑问是科学家,你质疑科学家就是质疑科学。”亲王一听这话立刻说:“如果是科学家质疑科学家呢这算不算质疑科学呢科学其实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在伏羲那个年代,分出阴阳、三才,画出八卦,这就是科学了。可到了现代社会,用这种非常简易的方法来解释宇宙似乎就显得有些浅陋了。牛顿创立的经典力学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就是科学,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出来,才发现原来经典力学也是有缺陷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揭示了部分真理,但爱因斯坦的想法仍然被杨振宁、李政道两个人突破了。你能说这两个人提出的想法就是科学吗不,也许在不是很长的时间里,他们的想法就会再次被人突破。如此种种,你难道还要说科学是一个绝对的概念吗”甲像是被机关枪打了一遍,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冷静的说:“我没有不承认科学是个相对的概念。” 亲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紧跟着问道:“为什么科学是个相对的概念呢”不等对方做出回答,亲王立刻说:“因为科学家是有局限的。”甲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说:“一个科学家有局限,需要由另一个科学家来证明。比如说爱因斯坦证明牛顿是有局限的,杨振宁、李政道证明爱因斯坦是有局限的。一个完全不懂科学的人,他怎么能证明科学是有局限的呢”亲王忽然发现攻守形势逆转了,他立刻说:“你说的没有错,科学家的局限需要另一位科学证明。不过我也要说明另一个问题,科学并不是天生就能造福人类,科学无所谓善恶,他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好人能使用它,坏人也能使用它。因此,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想掌握科学知识,都想用科学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科学家要想人们接受你的主张,你需要证明自己是善良的,如果不能证明这一点,人们对科学界有所怀疑就是合理的。” 这个时候乙站了起来,乙是一位中年男士,一脑袋蓬松的卷发,款额高鼻、眼窝深陷,一副厚厚的眼睛搁在鼻梁上,他也伸长了脖子说:“法院在审理案件的时候有一个重要的原则,即你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假定某人是坏人,只有你有充分的证据,才能够给人定罪。对待科学家也应该这样,我们这些人寒窗苦读,费尽心血搞研究,就是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有一天可以造福人类。因为你的怀疑而导致我们的科研成果没有办法与百姓见面,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亲王说:“我觉得科学界应该再多一点耐心,没有必要这样迫不及待的想把一些有争议的技术推广到市面上去。比方说某种作物种到地里,它自己就可以杀死害虫,自己就可以让周围的杂草长不出来,你说这东西能没有毒吗你知道大自然存在这一个巨大的食物链,没有了害虫,靠吃害虫的益虫也活不下去了。如此一来,土壤的肥力会不会退化,鸟类会大量减少,这种技术被搞出来,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节约生产成本,节约生产成本是没有错的,可对于这样做产生的严重后果你也不能等闲而视之。科学不能只是服务于资本,科学更应该服务于公益,你说对吗” 乙不耐烦的说:“你根本就不懂科学,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亲王说:“来这里本不是我资源的,现在你说我没有资格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依着你我该怎么跟你交流呢科学就是再高深,最终还是要面对百姓的呀”乙说:“科学研究是少数精英们做的事,普通人应该相信精英,有精英带领着他们前进。”亲王说:“资本只对利润负责,科学家如果只是服务于资本,大多数人将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哪还有带领他们前进这回事。” 亲王的话很显然刺激到了这些人,有这样一个故事,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苍蝇儿子和苍蝇妈妈在吃饭,苍蝇儿子说:“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吃屎呢”苍蝇妈妈很生气的打了苍蝇儿子一巴掌,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吃恶心的东西不觉得恶心,做恶心的事也不觉得恶心,可有人要把这些说出来,他们就受不了。科学家也是一样的,立志于服务人类公益的科学家才是最值得人们仰视的人,那些为资本服务的科学家,每天想着用科学赚钱,为了赚钱,不在乎人类公益,这样的科学家是最应该被唾弃的。人活在世界上总要赚一点钱才能活下去,因此赚钱本身不会损害人的德行,可你要是眼里只看到钱,为了钱你逾越道德、逾越法律,肆无忌惮的而伤害别人,可就是这样一群不值得人们信任的货色居然向包办作物的种植。这个时候甲再次站立起来,说:“你不要忘记,皇室不应该干涉政事,希望你不要针对国家事务发言。” 亲王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从梦中醒来,亲王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他是以天皇特使的身份来访问美国,美国一些要人本来打算要接见,听说他身体抱恙,只好先让他在医院静养。次子在美国出了变故,天皇立刻任命新的特使去访问美国以及它的盟国。储君出任本次外访的特使,法务部尚书申请随行,天皇批准了。储君抵达美国之后,美国的负责人亲自在白宫的草坪上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之后就举行了会谈,当晚设国宴招待他。之后他会见了许多美国的要人,美国人表现的热情,其实是在天皇释放一个强烈的信号,就是提示他不要试图废掉储君。储君得到了友邦的支持,自然喜不自胜,不过美国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支持你,他们希望储君能够在引进美国的农产品方面处理。储君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只管一味的去迎合。这样一来储君和亲王的态度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储君得意洋洋的结束了对美国的访问,他在美国的种种言行早就在欧洲传的沸沸扬扬,等他登陆英伦之后,立刻遭到了潮水般的抵制。 英方没有安排他与女王见面,英内阁成员没有一个接见他,王储到是见了他,不过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王储就去打高尔夫了,面对在英伦的冷遇,他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对策,直后悔过分讨好美国,不知道在农业技术问题上,欧洲与美国的态度很不一样。连与美国关系亲密的英伦都给他冷脸看,接下来的访问怎么能进行的下去呢到达法兰西的时候是个下午,这一天在下榻的宾馆里没有出门,他在跟法务部尚书商议,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从目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呢法务部尚书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吸烟,不知不觉垃圾桶里已经堆满了烟头。然后他把一口黑痰吐在了烟灰缸里,储君看的直犯恶心,法务部尚书全不理会,沉默良久,他终于说:“殿下,你有主意了吗” 储君皱着眉头说:“我现在巴巴的等你的主意,你却反过来问我”法务部尚书说:“要怪只能怪亲王殿下,要不是他让欧罗巴诸国有了念想,他们不会这样慢待你。”储君皱着眉头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要听你的办法。”法务部尚书说:“我有一个好主意,在你开始接触法国的要人之前,咱们先把说亲王殿下非常喜欢美国的农业技术,积极主张把这些新成果推广到农田,碰上大家的餐桌。你去见他们的时候观点再稍微的收一收,这样就好多了。”听了这话储君差点跳起来,说:“你真是太坏了,居然能相处这样的主意。” 法务部尚书主动要求结束法国媒体的采访,不久之后报纸上就登出了采访内容,之后储君见了法国的要人,在会见期间,储君表示欧罗巴诸国百姓生活富裕,对粮食有更高的要求,而美国的种子技术主要不是要提高种子的品质,而是努力要降低成本、提高产量。法国要人立刻反驳说:“我更欣赏贵国亲王殿下的观点。”他随手就抽出一张最新的报纸,上面刊登了亲王在美国接受采访的一些话,内容大致是这样的:这些新技术其实没有办法提高作物的产量,土地的肥力越来越差,作物的产量能稳住不至于下降就是万幸,那里还敢说提高呢 新的种子技术只符合资本的利益,并不符合百姓公益,这东西很可能会造成对水源、土壤的永久性破坏,如果有一天可以使用的水源和突然不断被压缩,那个时候人类连哭都来不及。他再一次希望大家注意到古巴的农业技术,古巴人的种植技术非常的高明,每一种动物都有它的天敌,这些一个一个的天敌最后组成一个生态圈,保持某种平衡,对作物的生长特别有益。法国要人当着储君的面对亲王大家赞赏,储君回到宾馆大发雷霆,法务部尚书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储君说:“你现在哑巴了这就是你给我出的好主意,现在怎么办” 法务部尚书说:“你应该立刻写一封信寄给天皇,希望他能够让亲王闭嘴,否则你这一次访问就一定要失败了。与此同时你应该写一封信给内阁,要求内阁出面支持储君的观点。”信寄回东京,天皇坐在那里不住的叹气,左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首相看到这封信,脸上的皱纹顿时多出了一百多条。法务部尚书之所以要提议给内阁写信,这是因为他知道日本也为这项技术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和物力,如果这项技术被弃而不用,国家就要面临巨额损失。首相感到为难,是因为他觉得亲王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只顾着资本的眼前利益,而把水源、土壤、生物安全都弃之不顾,倘若出了问题,这可是贻害子孙的事啊 内阁在等着天皇表态,天皇不可能就这件事表明态度,因为你一旦表面要支持一方,另一方就会对你有所不满,不满就会攻击,而天皇是不可以受到攻击的。天皇在等着内阁的态度,只要内阁的态度一明朗,他就会根据各界的反应做出反应。天皇的话永远是模棱两可的,即便是要支持某一方,也尽量避免使用情绪化的语言。内阁等不到天皇表态,天皇等不到内阁表态,这样储君就收不到任何来自东京的消息,他真是欲哭无泪。法务部尚书说:“我看这样吧我们访问的下一站改成瑞典,那里有皇家科学院,里头有许多科学家都跟新种子生产商有利益关系,你去了一定会大受欢迎。” 法务部尚书说的没有错,储君在进入瑞典之后,国王亲自来迎接,他们举国上下都不在乎水源和土壤被污染,对于生物链什么的没有兴趣,只有那些掌握资本的大爷挣了钱,小老百姓就是天天服毒也心甘情愿。瑞典人的热情让储君受到很大的鼓舞,他受邀在皇家科学院发表演讲。清晨,太阳浮出地平线,他在瑞典王储的陪同下进入皇家科学院的大礼堂,里面做的满满当当,大部分是一些学农业的学生。学农业的人都是支持新技术的,老子以后就是要靠研发新技术吃法,你们这群人如果都不接受新技术,你让老子吃什么如果地球上的人像喜欢新款的手机一样喜欢新款的稻种,稻种二三年更新一次,然后让研发稻种的组织坐收巨额利润,这些学农业的大爷们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如果像那个日本亲王所说的那样,支持古巴的末世,完全依靠自然的力量经营农业,这东西如果玩儿的纯熟,也能玩出哲学的高度。但它的缺陷在与更新太慢,老子不能收到专利费,这是老子所不能接受的。 储君站在讲台上,底下掌声雷动,储君清了清嗓子说:“尊敬的王储殿下,尊敬的院长阁下,尊敬的各位来宾,来到瑞典皇家科学院我非常高兴,这里是令全世界科学家抬头仰视的地方,可以这样说,瑞典皇家科学院展现出的高度,就是当今科学的高度。我们之所以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搞研究,就是希望有一天我们的研究成果能够被人们所接受,这是对科学家的尊重。假如科学家的发明被排斥在人们的生活之外,这是对科学家极大的不尊重。可以这样讲,科学家是神灵赐予我们的礼物,我们不知道科学,他们帮我们研究科学,我们不知道真理,他们帮我们发现真理,我们不掌握技术,他们帮助我们研发技术。因为科学家的努力,我们过着现代人的生活。我们尊重科学家,就是尊重神灵。 可以这样说,科学家就是我们的神,我们应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科学家,他们让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他说什么,我们都不加选择的相信,这样才是真正尊重科学家。”在场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储君继续说:“对科学家我们要向狗一样忠诚,宁可牺牲全人类的利益,也不能牺牲科学家的利益。因为他们是人类的精华,其他人是人类的残渣,只要有科学家在,人类就不会灭亡。”瑞典王储频频点头,在中国有一个陋俗,一位歌手上台之前,介绍他出场的人会说:“下面有请某某进行精彩演唱。”演讲人在开始演讲之前,别人介绍他,就说:“下面请某某先生开始他的精彩演讲。” 瑞典王储未见得能全部赞成储君的想法,但是你不能当中给人家脸色看。演讲结束,掌声像一拨一拨的巨浪那样连绵不绝。到了提问环节,有一位学生摸样的人说:“我听说你的弟弟在美国发表了与你完全不同的观点,作为储君,你会怎么惩罚他呢”储君笑着说:“我们是多元社会,皇室成员之间也免不了分歧,但储君是我,我代表皇室的观点,他只代表个人。作为储君,作为他的哥哥,我想我会劝他放弃自己的错误观点,但是我可以在这里保证,无论他是抱着正确的见解,还是错误的看法,我都不会抛弃他,就是在黑暗的角落,也会被科学之光点亮。”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法务部尚书带头鼓掌。下面提问的是一位研究院,他说:“储君大人,我知道日本也是虚君制国家,你会怎么影响内阁呢”储君笑着说:“首先我保证恪守国家的法律,做一个守法的典范。我不会去可以影响内阁的决策,我们要对日本的百姓有信心,我们的百姓是最热爱科学的,凡是科学家搞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好的。在可预见的将来,日本人餐桌上的粮食会变得像手机一样,不断地更新,这些作物的种子的价格会一直处在高位。”这个时候一位女学生提问说:“我听说你曾经为女权呼吁过,如今你的女儿很可能没有办法成为你的继承人,对你你怎么看” 储君说:“储君的身份本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是生在了帝王家,又是长子,我没得选择。爱子没有办法做我的继承人,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雅子之所以不幸福,是因为她嫁给了储君,我希望我女儿可以不受那么多皇室礼仪的约束,过属于她自己的人生。”演讲结束之后,大家争相与之合影,离开瑞士之后,来到德国之后,德国人热情是储君始料不及的。德国的内阁头目亲自到机场迎接,之后他与德国的负责人进行了交流,德国官府很赞赏从储君的观点,欧洲之旅结束之后返回国内,在机场有大量的民众在那里迎接他。 天皇看在眼里,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亲王痊愈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国,而是被请到农场主请到农场参观,希望他看了之后会改变自己的观点,亲王在农场主的陪同下漫步在田野里,庄稼的长势看起来非常好,地上一根杂草也没有,忽然有一头野兽朝亲王扑过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四回:裹棉衣坐看风吹雪/饮温酒卧听鬼唱歌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这头野兽长六个蹄子、两个鼻子、三只耳朵,毛色白的发亮。亲王定睛观瞧,这头野兽的样子像是一头猪,但这个猪长的也太怪了。农场主看到这一幕十分惊慌,立刻冲到车里将一把冲锋枪拿出来,对着那头野兽射击,一连打了五枪,野兽的脑袋被开了花,死在那里不能呼吸了。亲王不禁看呆了,农场主陪着笑脸走过来,我们到别处看看吧亲王点头答应,他们来到一片很大的玉米地,亲王说:“亲王你平时会住在农田里吗”农场主一脸诧异的说:“贵国的农民会住在农田里”亲王说:“农场主一般会住在城里,农田住的是工人,这些工人多半是临时雇佣的,每逢到农忙时节就会雇一批人去地里劳动。” 农场主笑着说:“我们这里跟贵国的情况一样。”因为感到有些疲劳了,他被带到田边的一间屋子里休息,大家分宾主坐好,佣人带了茶进来,亲王捧着茶碗说:“你的用意我是知道的,你能够带我来这里我真的很感激,这让我对农业有更多的了解。”农场主听了非常高兴,说:“其实你的立场主要是基于对我们的误解,相信我多沟通几次,让你有机会接触真实的讯息,相信误会最终一定烟消云散。”亲王点点头说:“你们之所以对新技术情有独钟,我觉得这重要是因为它可以减少生产成本,减轻农场劳动的强度,这样你们就可以生产出大量低价的粮食。现如今世界虽然整体上保持较为平和的局势,局部的纷争却从未停止,纷争不停止,就没有时间从事生产活动,就没有劳动成果,这些人就要受到饥饿的威胁。对于大多数的贫穷国家来说,有机会能够买到低价的粮食,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他们暂时没有办法估计这些低价的粮食对人的健康有什么潜在的危害,解决燃眉之急才是重要的。” 农场主一边听一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说:“我们生产的粮食绝对是安全的,对于这一点世界上有许多权威的科研机构都做过保证的,你是在日本是具有影响的人,发言应该谨慎,防止误导百姓。”亲王点点头说:“关于这些新技术的争议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没有争议的话,我们之间又在就什么问题发表各自的看法呢”农场主说:“我要再度澄清,我们说的没有争议,是指新技术在安全性方面没有争议,至于民间的争议,我觉得完全是起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谣言。”亲王说:“一种作物,自带抗虫、除草功能,如果没有一点毒素的话,它怎么杀死那些害虫和杂草呢” 农场主说:“害虫和杂草是一定要清除的,我觉得使用杀虫剂和除草剂并不比新作物更安全。”亲王一时语塞,农场主抢进一步说:“新作物的抗虫、除草功能对自然界的危害不多于你在农田里使用杀虫剂和除草剂,既然杀虫剂和除草剂不能破坏大自然,凭什么说新作物就能破坏大自然呢”亲王陷入了沉思,农场主说:“还有一种观点我觉得蛮危险的,新作物结出来的果实不好吃,所以反对推广它。我觉得口味这种东西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新作物出现之前,人们长时间食用旧作物结出的果实,让这样一群人去适应新口味,自然会有问题。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吃新作物结出来的果实,有天让他吃旧作物结出来的果实,他也会觉得不适应。” 见到亲王听得很认真,农场主越发来了精神,说:“现在有一些人以保护环境为名反对新技术,其背后其实有利益在驱动,我们先不去说他的利益,就说一些人打出旗号,贩卖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我觉得这不过是卖一个概念罢了,在今天这个年代,所有市面上的种子都是经过技术干预的,真正纯天然的东西,恐怕只有人类文明还没有出现之前有了。为什么我这样说呢今天的五谷,其实都不是纯天然的东西,他们都是先民们一点点培育出来的,就像现在你吃的猪肉,猪原本不是现在的样子,猪是经人类之手改造出来的动物。”亲王说:“你的发言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会重新考虑我的立场。” 闻听此言,农场主大喜过望,亲王离开农场之后。这位农场主立刻请来记者们要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在他的努力之下日本天皇的次子放弃了缘由的立场。报纸上大幅的报到这件事,消息传到日本举国震惊,这个时候亲王的支持率明显下降,尽管如此绝大部分日本人还是支持有亲王未出生的儿子担任天皇第二顺位继承人。由此可以推出,亲王的儿子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储君和雅子感到很失望,但也不好表露出来,他们担心激怒天皇。亲王把自己关在宾馆里不肯出来,很显然他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连过了三个星期,他终于走出了宾馆,一路上被记者们追逐,他表情严肃不肯多说一句话,他来到了当地最大的教堂,主教是美国著名的神学家,他亲自在门口迎接日本天皇的次子,在这位主教先生的引领下参观了这座教堂,它建于二百年前,看起来有一种古朴的感觉,之后他们在一个小房间里举行会谈。主教用开水款待他,亲王说:“有一件事令我感到困惑无比。” 主教说:“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助你解开心结。”亲王说:“我一直以为新技术对自然界形成严重的威胁,可我听了农场主的发言,发现他的话严丝合缝、没有漏洞,难道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主教说:“杀虫剂和除草剂喷在植物上,随着雨水的冲刷、这些东西会慢慢失灵,于是作物从地里长出来,很可能要不止一次喷洒杀虫剂和除草剂。”亲王点点头,主教说:“杀虫剂和除草剂对自然间的危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雨水的冲刷而慢慢消退。请问新作物会吗它从地里冒出头的第一天一直到被人从地里刨出来,它的药性会减少吗”亲王说:“不会减少,否则它也得喷洒杀虫剂和除草剂。”主教说:“由此可见杀虫剂和除草剂对自然的危害是暂时的,但新作物对自然界的危害是持久的。” 亲王陷入了沉思,主教继续说:“旧作物结出的果实,你用清水可以洗掉上面的农药残留,但新作物结出的果实,它自带抗虫和除草的药性,你用办法能把洗掉呢”亲王听了觉得大受启发,主教说:“新作物对人体有难以预计的危害,这是不争的事实。”亲王说:“对于新作物的口味不佳,你作何评论”主教说:“你长期吃一种东西,就觉得它好吃。你长期不吃一种东西,就觉得它不好吃。这无疑是一种谬论,过去人们生活贫困,一年四季吃野菜,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一顿肉。难道对于这些人来说,野菜比肉更好吃吗一个生活贫穷的人,过了大半辈子都没有吃过人,到了老年,生活渐渐富足,他会因为留恋野菜的味道而不觉得肉好吃吗”亲王沉吟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主教说:“好吃的东西,不需要你慢慢去适应它的味道,你往往第一次吃到它,它的味道就令你难以忘怀。不好吃的东西,你第一次吃它之后,或许你会慢慢适应它的味道,但你绝不可能觉得这东西十分美味而难以忘怀。” 亲王说:“这么说新作物结出的果实确实是不好吃的了。”主教说:“我们的先民在培育五谷的时候,就是要看它结出的果实是不是可口,好吃的东西就把它当做粮食种植,不好吃的东西就是杂草了。如果像那位仁兄说的那样,慢慢去适应一种味道的话,那也不用培育五谷了,直接吃杂草不就行了反正杂草有的是。”亲王觉得眼前似乎有光亮起来了,他垂下脑袋想了片刻,说:“你说新作物会破坏自然环境吗”主教想了想说:“先不说新作物对自然环境有没有危害,最早人们都是用手工的办法来清除害虫和杂草的,这样对自然界的危害最小,但也最为费力。后来杀虫剂和除草剂被发明出来,喷洒杀虫剂可以杀死害虫,喷洒除草剂可以除掉杂草,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但这样做对食物的安全性形成了威胁。所以你一定要严格控制这些药剂的使用量,如果过量使用,这些果实一旦吃进肚子,肯定会对人体形成危害。新作物最为省力,对自然界的破坏作用也最大。杂草长不出来了,说明土壤的成分以及被改变了,害虫没有了,吃害虫的动物也没有办法生存。以后你走在农田里,完全是一片死寂。” 这个时候亲王激动的站了起来,说:“你去过古巴吗我听说古巴的生态农业做的特别好。”主教说:“古巴人可以说是绝处逢生,当年它的宗主国土崩瓦解,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经济状况非常的糟糕,人们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导致局势不稳。加上主事者一系列错误做法导致自己变成了亡国之君,耻辱的亡国之君后来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英雄,这些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亲王听着觉得有些不对,主教也觉得自己也许有点说偏了,立刻说:“没有人给古巴提供化肥、没有人给他们提供石油。为了解决粮食危机,古巴人决定从自身实际考虑,改变原有的生产方式。没有石油大型机械就没办法使用了,这样大规模的农场就没有办法经营了。没有了化肥,对于作物的长势会产生负面影响,你说该怎么办呢”亲王也跟着发愁,说:“怎么办呢” 主教说:“既然大型机械没有办法使用了,干脆就把它们卖掉,换成现金,或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大规模的农场没有办法经营,就开始将原有的大型农场逐一进行分割,变成小型农场,放弃机械,恢复使用人力。既然没有化肥,那就得寻找它的替代品,其实这也不难,在化肥被发明出来以前,人们一直使用绿色废料的。”亲王垂下脑袋说:“这是回到了传统时代啊”主教说:“这样的办法对于当时来说已经把损失减到最小了,变化也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田里有害虫,万物相生相克,任何一种动物都有它的天敌,于是他们就开始在农田里有计划的放养这些害虫的天敌,这些天敌吃害虫,害虫的数量如果减少,这些天敌的数量也就没有办法增加,实现了一种平衡。为了防止植物的病害大规模扩散,他们建立不同作物混种的模式。为了除草,他们开始养马,马在完成除草工作之后,还留下大量的粪便,这些粪便的成分与化肥是一样的。总之他们利用大自然的力量,让古巴从粮食危机当中脱离出来。更重要的是,他们生产的东西安全性非常高,口感也非常好,这样的福利是有些国家的百姓所没有办法享受到的。” 亲王说:“你觉得这种模式有什么缺点吗”主教说:“这种办法不适用于大规模的农场,而且不依赖大型机械,在现代这会这样的农业模式可以说是一朵奇葩。在古巴因为历史的缘故,它的普及率很高,因此古巴人可以花费比较低廉的价格享受到高品质的农产品。若是在别的国家,这样的农业模式也能建立起来,不过它像是几个孤立的小岛,在这些国家购买这类农产品,你要花费很高的价格,因为它会越来越稀缺。除了生活富裕的精英阶层,普通百姓或许可以买来解馋,你要天天吃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亲王说:“你怎么看待粮食危机” 主教说:“造成粮食减产的原因不外乎自然和人为两种,我觉得人为多于自然。只要人们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克服粮食危机其实不是很困难。问题就在于人们不能够集中力量来应对粮食危机,一个国家如果把主要的精力用于打仗,农业生产没有不荒废的。许多拥有权势的人,为了扩大自己的利益,把他的百姓拖入火坑。只要是和平的国家,一般不会陷入粮食危机。”亲王默然良久,忽然说:“其实和平国家也有可能陷入粮食危机。” 主教听了沉思片刻,说:“世界上的国家有两种,一种是治国,一种是乱国。你说的陷入粮食危机的国家是乱国,而长期对外用兵而没有发生粮食危机的国家,仍然叫做治国。”亲王沉默了,主教说:“我说和平国家一般会不会陷入粮食危机,其实是说治国一般不会陷入战争。”亲王说:“那为什么有些国家长期对外用兵还是治国呢”主教说:“用兵方式有两种,一种叫做智兵,一种叫做愚兵,前者表面上是军队在活动,背后其实是智库在运作。他们为了军事力量为国家争取国家利益,这里的利益主要有两个部分,一个是经济,一个是权势。后者往往是要满足个别权势人物的死里,只有军队在运作,没有战场之外的谋划,这样打仗往往难以取胜,就算侥幸取胜,也不能长期保有他的胜利。” 亲王说:“这么说愚兵往往是导致粮食危机的根源了”主教说:“对国家的治理有两种,一种是良治,一种是恶治。前者出智兵,后者出愚兵。”亲王说:“治国怎么就没有粮食危机呢”主教说:“治国生良治,良治出智兵。在治国,国家重视对百姓的教育,教育有两重目的,一是要增加百姓的智慧,二是要取出百姓的私欲。有了智慧而纯良的百姓,从他们当中产生的精英在处置国家事务的时候,就不至于为了一己私利而把百姓置于危险的境地。百姓甘愿为国而战,因为国集中了百姓最大的利益。只要一个国家上下一心,决意要克服粮食危机,其实粮食危机已经不存在了。在乱国则不同,精英非常重视对自己子女的教育,生怕他们的子女日后不是精英。而对于别人的子女则希望他们勇于低人一等,不来跟自己的子女竞争。在乱国每个人都私心泛滥,精英为自己获得的利益太少而苦恼,百姓为自己不能获得利益而苦恼。大家发挥各自的聪明才智来争抢利益,这样人们的智慧越多,国家就越难以治理,就越是混乱。处于高位的人不在乎百姓的生死,为了权势人物的利益,成批的年轻人被派到战场送死。年轻人活力四射、意气风发,这是很令人羡慕的,但他很容易被人愚弄,有的人拿着炸弹去伤害无辜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光荣的事,这就好比你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亲王伸了伸懒腰笑着说:“请问茅厕在那里,我想去小便。” 主教脸色铁青,还是指给他一个方向,亲王去来到茅厕,指教这里的茅厕远不如日本的茅厕干净,他捂着鼻子小便完之后回到主教跟前,鞠躬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主教说:“我送你出去吧”亲王说:“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出去就好。”主教说:“我不送你,只怕你未必能找到出去的路。”亲王不再坚持,跟着他来到教堂门口,亲王再次鞠躬拜谢,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记者们散去了不少,但有少数人聚集在那里,记者请他说两句,亲王淡淡的说:“主教已经解决了我心头的困惑,之后我回去拜访一些科学家,等我做完了这些,我会再次发表我修改之后的言论。” 这样的话一见报就在美国炸了锅,之前哪位农场主已经声称亲王已经放弃了自己的观点,言下之意亲王殿下已经接受了他的观点,万没有想到他还要发表自己修改之后的观点,这就引发了大家的好奇心,对于这个修改之后的观点,农场主认为会与他从前的观点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从质疑新技术到支持新技术。也有一些冷静的人觉得亲王这个举动有点不大对头,他在拜访科学家之前先拜访主教,这么说他内心还是倾向于支持传统的种植技术。他说主教已经帮他解除了疑惑,那么这和被解除的疑惑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农场主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亲王不说农场主消除了他的疑惑呢果然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拜访了许多科学家,他拜访了一些参与新技术研发的科学家,也许拜访了一些没有参与研发这项技术的科学家。他事先说了,这些参与新技术研发的科学家的观点不会被采用,因为他们是利益相关方。那些公开说过反对这项技术的科学家的观点也不会被采用,这样是为了保证他的观点的公正性。科学家的看法有三类,参与研发这项新技术的人都坚决支持,凡是公开反对过的科学家一如既往的反对,而那些没有表达过意见的人,他们说了许多,但他们只说论据,没有结论。 终于等到了亲王要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记者们蜂拥而至,亲王可以穿了一件黑色的和服,面对大家表现的十分冷静,上来之后先向大家鞠躬,说:“这些日子我给大家添麻烦了,为此我感到很内疚。”坐好之后他开始说自己的想法,他说:“新作物像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一样,它生来就不完美。如果它不存在某种毒素,就不可能杀死害虫和杂草。这种毒素不会随着作物的生长而减少,我相信这些毒素的含量不至于致人死亡,甚至短时间的不会对人造成明显的伤害,不过日积月累,是不是有一些隐性的伤害就难说了。没有害虫和杂草,这是好事,不过这样一来对生态环境的冲击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好去评估,但这个问题是不容忽视的。现在看起来它的价格的确相对便宜,但是我们想想一下,农作物生产本身的成本的确在下降,但种子的费用会有所上升,因为研究机构要收取专利费。过去新作物的推广速度是很慢的,现在很快就会被推上餐桌,在这样短暂的时间,把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吃下去,对人的健康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说着,外面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眼下不过是深秋,怎么会下这样大的雪,大家都惊呆了。夜里,他失眠了,于是温了一壶酒喝下去,醉的不省人事。在睡梦中,突然有几声猛烈的敲门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却道是出了什么事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五回:乌云蔽天强国行权/微雨洗尘美人懊恼

亲王本来睡得很沉,可敲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而且持续不断。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开门,开门的时候身上穿着睡衣。此时他睡眼惺忪,愣了半天才看见站在面前的这位正是哪位曾经邀请他去农场参观的农场主。亲王先鞠一躬,说:“先生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呢”农场主一脸不悦,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亲王把他让进今屋子里,为他煮了一壶茶,为他把茶水倒进茶碗里,然后陪着笑脸说:“你能邀请我去你的农场,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对我的教诲,我不会忘记。”农场主说:“可不久前殿下却通过媒体发声,伤害我的利益。” 亲王说:“真的很对不起,贵国的农场都是大型的,劳动力非常的稀缺,新作物使管理大型农场变得更容易了。不得不说,生态农业可能无法在大型农场付诸实践。反对新作物的言论的确对你们很不利,但是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认知,去说一些假话。”农场主说:“我从事种植工作快半个世纪了,根据我对市场理解,大家都需要价格更加便宜的粮食。而只有像你这样的贵族子弟,整天养尊处优,一天到晚穷讲究,我觉得生态农业华而不实,它其实是一种贵族农业,与我们相比,他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亲王说:“只要世事一直乱下去,就一直有人需要低价的粮食。在一些富裕国家,生态农业是很受欢迎的。如果因为吃廉价粮食而导致身体上出现了一些潜移默化的病变,那么贪图低价的结果一定是得不偿失的。”农场主说:“其实我可以根据你方才的发言而去法院告你,我已经告诉过你,新作物结出的果实绝对是安全的。”亲王说:“假如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生态农业就会慢慢发展起来,反之,新技术推广,大型农场产出的粮食就会大行其道了。”农场主非常愤怒,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甩门而去。亲王不慌不忙关上门,这下子睡意全无,于是来到窗前,昏暗的灯光、飞舞的雪花。 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叫来随行人员,说:“快去准备,我要马上离开美国。”工作人员立刻联系好了飞机航班,天一亮他就乘着飞机离开了美国,他匆匆离开美国,解释的工作交给日本驻美使馆的工作人去做。亲王突然离开美国,引起了美国社会上人们的种种猜测,众所周知,美国农业生产的主力军是大型农场,而大型农场没有不采用新技术,新技术的安全性受到质疑,这对美国的农业来说无疑是个打击。在美国在推广和维护新技术方面的人士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的背后是资本和权力。美国拥有全世界最多的财富,这是因为美国吸引了全世界的人才为它服务,他实际上所有关键的技术专利几乎都来自美国。 美国拥有全世界最强大的军事力量,虽然美军几乎没有一天脱离战争,但是美国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国家。有一些人天真的以为美军的军事行动是单纯的维护正义,这样的说法是非常荒唐的。美国人不会为了造福外国而让自己的军人去战场送死,他们的军事行动就是为了巩固它的绝对影响力。不要小看了这种影响力,你可以依靠它去制定一切游戏规则,如果规则伤害到了你的利益,你还可以动用自己的力量进行修改,这里面就隐含着巨大的利益。美国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极力的赞美新技术,并且说新技术将彻底的终结粮食危机。 美国人们生活普遍富裕,所以愿意购买低价粮食的人总体上少于穷国。大量的发展中国家的百姓会是这些低价粮食的主要食用者,新作物会降低人的体质,甚至会对人类生育造成负面影响。果真如此,这些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进程就会承受极大的阻力,而美国将会在可以预期的将来继续保持绝对的强势地位。亲王回到日本,内阁因为要维护日美关系,因此对他非常的冷淡,甚至希望在国会通过一条法案支持爱子做未来的天皇。储君虽然暗地里希望这条法案能够在国会成功通过,但也不好表现的太露骨。天皇对自己的次子的表现私下里感到满意,在亲王回来的第一天,天皇在面对次子时说:“你在美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亲王退了出去,支持储君的人觉得这事天皇对他在美国的表现感到不满,对储君有所不满的人则认为这其实是天皇在安危在美国遭受委屈的次子。亲王到没有想那么多,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他就做了。至于后果,他也愿意承担。但是他也预感到,有可能承受压力的不是他,而是整个日本。亲王离开美国,很快美国朝廷就照会日本大使,说:“贵国亲王的发言严重失事,对美国的利益造成了实质性的损害,希望天皇陛下能够对他施以惩戒。另外贵国应该全面开放对粮食进口,这样能够让我们之间的盟友关系更牢固。” 大致把美国官府的意思写成发函告知天皇和内阁。天皇想也没想,决定把亲王关在他妻子所住的乡野别墅内,知道他儿子出生,在这期间不许他在媒体上发表任何言论。这样的惩戒与其说是惩罚,还不如说是一种保护。美国对于这一点没有深究,如果过分的逼迫天皇,一定会导致日本精英阶层的不满。他们更希望日本能够在农产品进口的问题上有所让步,首相在召集内阁成员在一起开会,他叹口气说:“怎么办呢”法务部尚书说:“我们应该努力进口美国的农产品,美国人从我们这里赚了钱,他们就会更加看重日美之间的同盟关系了。”民事部尚书针锋相对的说:“众所周知,美国的农产品,它的安全性很成问题,我们不能把百姓置于危险之中。”法务部尚书说:“这都是一些谣言,没有事实依据。” 民事部尚书说:“好,假设美国提供的农产品都是安全的,他的口味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好,我们也可以不计较它的口味,他的价格是如此低廉,我国本土所产的农产品与他相比根本就没有竞争力。劣币驱逐良币,好吃的东西被淘汰了除了市场,不好吃的东西却摆上了餐桌,这不是很可悲吗”法务部尚书说:“你所担忧的是日本农民的利益,我所担忧的是日本的安全利益,安全利益和农民的利益谁的更大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民事部尚书说:“美国与日本的关系本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说句实在话,假如没有美国从中作梗,南洋和北洋今天都已经被纳入我国之国土。现在我们在美国屋檐下求所谓安全保护,这其实是很滑稽的。真正有能力让日本感受到威胁的只有美国而已,牺牲自己来成全美国,美国人可以这样做,我们不能这样做。”首相说:“我们不能不顾及日本农民的利益。” 法务部尚书说:“我有一条妙计可以抵御美国农产品的攻势。”首相立刻来了兴致,说:“说来听听。”法务部尚书说:“不如我们也开始研发新作物的种子,这样我国的农产品与之竞争力相当,也就不必害怕他们了。”民事部尚书立刻说:“新作物的推广适合在大型农场使用,日本国土狭小,根本没有大规模的农场,实际上发展生态农业更适合日本。这种农业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对环境的污染,最大限度的减少对能源的消耗,我国是礼仪之邦,饮食衣服都有规矩,纯天然无污染的食品放在餐桌上,更能够体现出我们对天照大神的敬畏。”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不好去反驳了,首相说:“生态农业的确更适合日本,可我们并不是完全自主的国家,我们是美国的小妾,美国老爷要怎么玩儿我们,我们就得怎么去伺候它。你说的很好听,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民事部尚书说:“我们可以这样回答它,贵国提出要我们开放对美国农产品的进口,我们对于这样的提议感到非常的兴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贵国的农产品。” 众人听了无不惊愕,民事部尚书说:“但是我们国家的农民对于这样的消息却感到忧心如焚,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是在美国的帮助下获得了土地,他们爱美国,比我们这些精英人士更甚。他们世代从事种植,日本人是如此的喜好美国的农产品,于是他们的农产品就卖不出去了。他们只会种田,农产品卖不出去,他的生计就会大受影响。美国是地球上最具有权势的国家,也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国家,贵国的农产品得到全世界人的追捧。希望贵国官府能够体谅我们的苦衷,给这些可怜的日本农民一条生路吧”美国的外交人员拿到这样的函,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把老子给拒绝了,还说的这么满怀深情,真真气死老子了。 民事部尚书用四两拨千斤的办法化解了一场危机,这样日本的农民非常感激,与此同时他们对法务部尚书非常的憎恨,一些反对美国农产品新技术的组织更是公开呼吁由现任民事部尚书做下一任首相。天皇悄悄的来到神社祈祷,他在神社里呆了三天,就是希望他的孙子能够顺利降生,希望这位现任的民事部尚书来做下一任首相。法务部尚书受到国内百姓的一直挞伐,一些精英人士对此感到担忧,他们担心日本人不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丫鬟不觉得自己是丫鬟,小妾不觉得自己是小妾,这样的人一定会遭殃。 法务部尚书受到一些精英人士的推崇,更重要的是背后有美国人支持。他与储君的关系非常密切,首相还在任上,社会上就开始议论他的继任者,这让他非常的尴尬。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会采用民事部尚书的意见了。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进入了深冬,民事部尚书自知得不到美国人和储君的支持,他选择急流勇退、静观其变。法务部尚书的做法则与他相反,他仗着美国人的支持,又有储君的绝对信任,便以为下一任首相的位置为己莫属。经常逾越自己的权限发表看法,这引起了首相的不满,便想联合民事部尚书来抵御法务部尚书的攻势。 在一个很冷的下午,首相亲自来拜访他,民事部尚书自然是受宠若惊,把对方迎进去,鞠躬说:“大人屈尊来访,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首相说:“最近老有一只苍蝇在我的耳边叫唤个不停,我对它讨厌的不得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它消停一会儿吗”民事部尚书明显感到有些为难,首相说:“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一定会报答你。”民事部尚书立刻说:“不敢当,对方之所以能够这样盛气凌人,是因为有三方面的人在支持他,一是美国人,二是储君,三是我国的精英。”首相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 民事部尚书说:“也有三方面的人在反对他,一是天皇,二是神职人员,三是百姓。我这里所说的神职人员特指那些在神社工作的人。”首相说:“天皇会反对他吗”民事部尚书说:“当然,你愿意还自己在位置上,就有人拱继承人吗”首相点点头说:“我该怎么办呢”民事部尚书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说我去见陛下,陛下在言语中似乎有退意。对方一听这话,一定会上蹿下跳,这样天皇和他的矛盾就会被激化。”首相微笑着点头,民事部尚书继续说:“你可以提议让大家讨论推广种植新作物的利弊,日本是神道国家,百姓对自然都有敬畏心,他们一定会刺激到百姓的信仰,这样他们一定会变成众矢之的。当争议的双方势均力敌,而某人在争议的中间点,他是没有办法登上高位的。”首相听的冷汗直冒,说:“看来下一任首相非你莫属啊” 民事部尚书一听这话,立刻说:“大人问计于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不到换来的却不是大人的信任,而是大人的疑心。”首相沉默了,民事部尚书接着说:“我对首相之位并不感兴趣,你放心吧”首相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突然站起来指着门说:“你给我出去。”首相站起来说:“你不会再去帮法务部尚书出主意吧”民事部尚书说:“我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呢是不是要我变成死人你才放心” 首相说:“如果你能这样做那再好不过了。”民事部尚书表面上一脸平静,心里却暗暗叫苦,自悔失言,可事已至此已经无可奈何了,于是说:“大人,你这样做就欺人太甚了。请你现在就给我滚,我也不再你的麾下做事了,我的辞呈稍候送到。”首相还要在那里发威,却被民事部尚书的家丁给轰了出去,首相出得门来,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茫然。法务部尚书继续显示自己的强势,民事部尚书果然递交了辞呈,首相也没有挽留。他在递交辞城之后的第二天就去了奈良,京都、奈良保存着大量的文化遗迹,这是日本人最值得骄傲的地方。中国虽大、历史虽悠久,中国的文物大部分是通过偷坟掘墓获得,日本保存把古代的地上建筑也保存下来,这是很了不起的。 虽然他去了奈良,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完全不关心国家大事了,他的儿子在东京大学读历史系,他的儿子会把在东京搜集来的信息整理成简报,按时发给自己的父亲。他的妻子悄悄地去了美国,关于美国的消息,他也了解的很清楚。首相看民事部尚书没有转而去支持法务部尚书,他就开始施展他的阴谋了。正如民事部尚书所预料的那样,很快整个日本就沸腾了,法务部尚书受到的反对越来越激烈。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要被迫辞职,于是他追到奈良去见民事部尚书,这个消息被首相探知,立刻差人警告民事部尚书,要求他立刻离开奈良。民事部尚书终于彻底被激怒了,他在奈良召开记者会,公开指责首相的施政。 他说:“自从你担任首相一来,你的支持率一直那么高,可见百姓对你的信任程度有多高。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你不过是一位自私自利的小人。你还记得吗因为你遭到了某方面的压力,就来向我问计,我出了主意,你就疑心于我,还向让我自尽。你的无耻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像你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有脸做首相,我是你造就一头撞死了。”在人们的印象当中,民事部尚书是相对温和的,这一次突然向首相发难,真是出人意料。首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的内阁有两个人来向他发难,他的位置已经不稳了。法务部尚书看到报纸关于记者会的报到,他立刻放弃了原有的想法,回到东京召开记者会对首相和民事部尚书破口大骂,整个日本政界乱成一锅粥。这个时候大家知道内阁已经被撕裂了,很明显,执政团队需要一个新的负责人来收拾残局。 不过还在迷局中的人想不到这一步,有人妄想做中间人,试图缓和矛盾、结束冲突。天皇把储君叫到跟前说:“你现在应该知道如何取舍,你身为储君,无论谁当首相,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有人之所以与你结交,不过是想借助你的影响力为自己拉抬声势,堂堂一国储君去给人家当工具,这太愚蠢了。”储君说:“如果我做了切割,会不会有人说我背信弃义。” 天皇说;“你不需要说的太白,只需下遇到命令,告诉东宫的工作人员,警告他们不许介入政务。”天皇发话,储君不能不照办,命令一发布,法务部尚书就有点蒙了,再去拜访储君,东宫却连门都不开。他绝对没有胆子公开指责储君,首相看到这一幕,立刻集中火力打击法务部尚书,失去了储君的支持,法务部尚书的影响力大不如前,这个时候原本支持法务部尚书的人开始考虑支持民事部尚书。 民事部尚书开始有意识的释放一些观点来争取大家的支持,他说:“对于社会上处于弱势的女性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意。我支持合理的女权,至于是不是用支持爱子公主做第二顺位继承人来体现男女平等,我的想法是这样的。皇室是日本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出于尊重日本传统文化的需要,我觉得还是应该由男性来坐天皇的继承人。如果皇室实在没有男丁做继承人,我也同意爱子公主承继大统。合理的女权对女性是有好处的,其实也符合男性的利益,因为这样能让男士们有一个更加和睦的家庭。反过来我相信和睦幸福的家庭是广大女性朋友所需要的,所以请大家支持合理的女权。” 他的发言,让女权阵营中的温和势力转向了,这些温和的女权人士融入了男人的社会。主张极端女权的人自然被气得跳脚骂娘,可这样一来支持极端女权的人就更少了。民事部尚书又说:“我觉得新作物的推广不符合日本农民的利益,我们希望他们生产出更多好吃的农产品来服务日本的客户。至于跟美国的关系,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太担心。美国自己对忧虑远大于我们,如果我们没有了美国的保护,而我们又无力对抗中国,我们其实可以考虑和中国建立友好关系。美国就不同了,他坐在老大的位置上,他不能允许某个地区冒出来一个国家,它的实力处于一骑绝尘的状态。美国要对付中国,就不能不拉拢我们。因此,就算我们不能在购买美国农产品方面让它满意,日美关系只会加强,不会疏远。” 民事部尚书取得支持越来越多,法务部尚书主动要求与首相联合阻击民事部尚书,内阁的其他成员都在观望。深冬之夜,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佳子公主一个人在东京的宅子里漫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门开了,一个人朝她慢慢靠近,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六回:贤亲王温言教强女/智尚书妙法解连环

佳子公主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微微的把腰弯下去,两只拳头攥的死紧。约莫那厮靠近她的时候突然调转身子将拳头猛的砸下去,只听那厮发出一声惨叫,佳子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姐姐。佳子公主立刻把她扶起来,她说:“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佳子公主说:“我没想到是你。”她说:“你觉得咱们未来的弟弟会是未来的日本天皇吗”佳子公主说:“弟弟做天皇,这就意味着祖父已经过世了,伯父也过世了。如果伯父把皇位传给父亲的话,弟弟做天皇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她说:“父亲会成为天皇吗” 佳子公主说:“这个就要看祖父怎么想了。”佳子公主说:“父亲做天皇的依据是什么呢”佳子公主说:“自古以来,皇位的继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父死子继,一种是兄终弟及。按照顺位的原则,如果天皇驾崩,身后没有子嗣,皇位就应该由天皇的弟弟继承。”她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让咱们的弟弟做第二顺位继承人呢”佳子公主说:“过去也有这样的风俗,如果天皇没有儿子,他就会从弟弟的儿子当中过继一个,这个过继过来的孩子就是储君,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在法理上就不再是这孩子的父亲了。”一听这话她立刻就急了,说:“这有什么意思,我宁可他不去做天皇。” 佳子公主说:“这些事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她说:“母亲算是白忙活了。”佳子公主说:“母亲原本是要父亲做天皇,父亲若不做天皇,日后就是咱们家的人死光了,母亲也做不了太后。”听见佳子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她非常的紧张,说:“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听着怪渗人。”佳子公主说:“这个周末你还回去吗”她说:“回去了也帮不上是什么忙。”佳子公主说:“我也不想回去,不回去真的合适吗”她说:“要不我打电话跟父亲商量一下吧”佳子公主说:“你有把握吗”她说:“大不了回去,还能怎么样呢”佳子公主说:“说的对。”她走到电话跟前,拨了号码,只见她站在那里说了很长一会儿,佳子公主一个人回到卧室,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拿了起来,翻着翻着注意力就进入了书籍的内容。不一会儿她在身后拍了拍佳子的肩膀,说:“你打算从政吗” 佳子公主又被吓了一跳,说:“你为什么老这样吓唬人呢”她说:“我有那么吓人吗”佳子公主说:“你是不吓人,可突然出现就很吓人,吓人的不是你,是突然。”她说:“你打算做女强人吗”佳子公主说:“我很困惑,你说做一个女强人真的好吗”她说:“有什么不好呢”佳子公主说:“你羡慕历史上的女强人吗”她说:“当然。”佳子公主说:“你最羡慕谁呢”她说:“卑弥呼女王。”佳子公主说:“不要说远古的人,说个近期的人吧”她愣了好一会儿,说:“咱们日本的女子大多非常的贤良,近期的女性当中,没有几个是真正的女强人。我说外国人可以吗”佳子公主说:“可以。” 她说:“俄国有一个叶卡捷琳娜二世,英国有伊丽莎白一世、维多利亚女王,首相撒切尔夫人。”佳子公主说:“中古时代之前的女强人多半要符合两个条件,丈夫死得早,儿子不争气。伊丽莎白一世终身未婚,撒切尔夫人的子女长大以后都不愿意呆在她的身边。”她说:“维多利亚女王生育了很多子女,她应该过得不错。”佳子公主说:“我的看法与你相反,一个女人不停的生孩子,这正是一个女人可悲的地方啊”她说:“你觉得怎么样才叫不可悲呢”佳子公主说:“女人可悲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有例假,一个是要生孩子。”她听了脸上浮现出慢慢的鄙夷和恶意,说:“你愿意接受一个有例假又能生孩子的男人吗”佳子公主笑着说:“能生孩子就可以,例假就算了。” 她听了笑着说:“你可真是太善良了,能有所通融,不逼着男人来例假。”佳子公主说:“好了,这个问题太敏感了,停止讨论。”她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佳子公主把房门关上,坐在床上重新开始读那本书,她看的非常投入。小孩子做事是最容易专心的,随着年纪的增长,专心就变得越来越困难。当然这个也不是绝对正确,有的人做事越来越专心,在他小的时候反而没有长大了做事那么专心。很显然后者属于比较有成就的人,一个人做事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越来越不专心,这个人一定不会有出息。佳子公主处在二者之间,或者说她也闹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类。如果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就容易专心,如果是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那么容易专心。如果是学习,她就容易走神儿,如果是玩儿,她就非常专心。几乎所有成功人士都会说:“做你喜欢的工作。” 任何一项工作,如果你不想把它做好,那就一定做不好了。佳子公主是相信这些人的理论的,在她周围的大多数人也相信这样的见解,不过也有一些人持不同的看法,认为人应该做对的事,而不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如说对于小孩子来说学习就是对的事,而小孩子最喜欢做的事是玩儿。有没有一种可能,把学习弄得像玩儿一样的呢对小孩子的智力,是开发的越早越厉害越好呢还是应该有所保留呢佳子公主拿着书本仿佛自己就是拿破仑了。读书可以偷着乐,也可以把这种快乐拿出来与人分享。她很喜欢跟父亲讨论读一本书而产生的一些新想法,父亲这个人很随和,在小孩子跟前并不会摆出大人的架子,张嘴就要教训人。母亲总是表现的非常严厉,佳子公主对母亲永远心存敬畏,因为这个缘故,她永远拒绝走近自己的母亲。 许多时候人得罪了别人而不自知,做了错事而不认为自己错。你可以用一些手段来掩盖自己的错误,但这样做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因为在别人的眼里,错的就是错的,你会因为你做了掩饰就改变看法。当你做了错事,一定要准备承受相应的代价,做错事还想逃脱惩罚,其实这是办不到的。王妃在跟佳子相处的时候,她只看到自己对女儿的付出,对自己的错误则视而不见。结果被欺骗的人只是你自己而已,你失去了女儿对你的信任。喜欢抱怨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些不明事理的人,有的人拒绝辛劳,却抱怨贫穷。拒绝奉献,却抱怨孤独。拒绝医疗,却抱怨病痛。这都是不明事理的表现,一个人只要不去遮掩自己的错误,时时刻刻把自己的错误看在眼里,他就不会胡乱抱怨了。 王妃把家庭看的很重,但是她无视每一个人自己想要什么,只关心自己要什么,想着家里的人都去实现她的想法。还有就是她有一个想法,自认为是为女儿着想,所以女儿必须按照她的想法来做。不过她似乎并不是一个女权斗士,作为一个女人,她的段位太低了,雅子才是真正的女权斗士。因为王妃作为女人的段位很低,所以她能够生出两个女儿,儿子也能生两个。雅子作为女人的段位很高,当她嫁入皇室之后,突然发现自己被置于很低的位置。她才会感到非常的压抑,而王妃嫁入皇室,整天都沉浸在麻雀变凤凰的欢愉之中。佳子公主和她的父亲很有共同语言,周末她和姐姐被允许不去奈良的乡野别墅,姐姐去参加同住组织的派对了,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给父亲打电话。说:“父亲,如果我立志于做一个女强人,你会支持我吗”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你认为什么叫女强人呢” 她吐了一口气说:“女强人就是指女性当中的佼佼者。”父亲笑了,说:“我的理解有所不同,女强人这个词就是在刻意表现女人的强势。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想保持自己作为女性的强势地位。”佳子公主说:“女性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强势吗”父亲说:“但凡是从地面上突出的山峰,没有不遭受大风摧残的。相反那些低洼之地,却是藏风聚气的好地方。”佳子公主说:“据我所知,人们都不愿意住在低洼的地方。”父亲说:“低洼之地、湿气很重,自然不是很适合人类居住。选择住宅要避开湿气,但也不能脱离水源,你愿意住在那种被大风侵蚀的地方吗”佳子公主说:“父亲是不是反对我做女强人呢” 父亲平静的说:“凡是能够藏风聚气之地,一定是水草丰美之地,这样的地方就是生地。凡是泄风漏气之地,作物很难生长,这样的地方就是绝地。立志于做一个女强人,就是要把自己置于绝地,这样是很难成功的。”佳子公主沉默了,父亲进一步说:“处在最高位置的人,就是出于绝地。他时刻处在威胁之中,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被人干掉了。也因为这个缘故,在中国侯王自称孤寡。”佳子公主说:“既然绝地那么不好,为什么大家还是愿意奔向绝地呢”父亲说:“问题是大多数人不觉得那是绝地,大家都觉得那个位置是生地。” 佳子公主说:“你怎么就肯定它是绝地呢”父亲说:“世界上最高峰是什么峰”佳子公主说:“是珠穆朗玛峰。”父亲说:“珠穆朗玛是绝地,还是生地呢”佳子公主沉默了,父亲说:“凡是处于绝地的人,他必须比普通人谦虚十倍,才能够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如果处在这个位置的人,非常自满、忘乎所以,他将成为天下的祸害。”佳子公主说:“这么说三千年以来,男人都处在绝地了”父亲说:“何止三千年,自有人类开始,女人就是生地,男人就是绝地。女人可以生生不息,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佳子公主说:“如果说君是绝地,臣是生地,我宁可是绝地。”父亲说:“为什么你喜欢用君臣来划分人呢君臣的名分其实本来就是虚妄,上古的时候没有君臣,今天许多国家也没有君臣,处在绝地的人能够谦下,处在生地的人能够自尊、自爱,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同社会了,不是吗”佳子公主说:“父亲,你太天真了。”父亲说:“孩子,一切人都出自女人,这原本是女性伟大的地方,不是吗可女性却以此为负累,立志于脱离生地,奔向绝地。男人在可预期的将来不会脱离绝地,女人到达绝地却很有希望。果真如此,未来是很值得担忧的。” 佳子公主听得真是一头雾水,说:“我说的是个人的选择,你为什么老喜欢把话题无限放大”父亲说:“女人,谦虚的人,人们愿意把他推向高位。自大的人,人们会把推向深渊。把自己的强大收敛起来,别人才会与你亲近。时常把自己的爪牙展现在外面,所有人都会被你吓跑,这样你就会经常处在社会的对立面,这样你就会活的非常辛苦。”佳子公主沉默了,父亲说:“强人,在今天的语境下,似乎是一个好词。在过去可不是这样,一个强字能让你想起什么呢强抢民女、强词夺理。为什么你喜欢强呢” 佳子公主感觉自己心里建立的逻辑似乎有崩塌的危险,父亲继续说:“人或者的时候,肌肤、四肢都是柔软的。人死之后,肌肤和四肢都会变硬。虫子活着的时候非常的柔软,死了之后就只剩坚硬的躯壳。人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选择用硬碰硬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且你也清楚,硬碰硬的结果一定是双方都受伤害。”佳子公主继续沉默,父亲说:“人的手臂和刀子那一个更硬呢可到头来不是刀子使用手臂,而是手臂在使用刀子。” 本来佳子公主以为做一个女强人是一件非常聪明的事,为什么到了父亲的嘴里就成了这样呢她说:“那我应该怎么做呢”父亲说:“强,未见得都是坏事,对内求强,是可以的,只要不过度就行了。对外则要不漏锋芒,这样你会更加受益。”佳子公主听了这番话,她像是一直迷路的小羊,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父亲说他还在忙,于是挂断了电话。她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本拿破仑传,忽然想起来拿破仑能够有那么大的成就靠的是硬的力量,还是柔的力量呢拿破仑个头并不高,未必就是格斗第一,他能够成为同龄千军万马的将帅,靠的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无形的力量其实就是一种柔的力量。 拿破仑只是风光一时,并没有真正一直让法国强大下去。打仗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停的打仗,只能逞强于一时,不能实现一个国家的持久繁荣。第一,打仗要付出大量的金钱。第二,打仗要付出鲜血和生命。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承平日久,人们就不知道和平的可贵了。物质充裕,人们就不知道物力维艰了。此乃世界的两大乱源,当着两大乱源慢慢滋长,世界就会真正乱起来。 佳子公主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民事部尚书在外界的呼声越来越高,美国对此表示了忧虑,在国会议里员们开始讨论这个问题,来自农业地区的议员自然对此深为愤慨,希望官府能够积极干预,争取让那厮当首相的想法胎死腹中。但有一些议员觉得这样做会损害日美关系,我们应该与那厮进行接触,就算是决定要废了他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是个聪明人,面对妻子寄回来的情报,他进行了仔细的分析。他主动约见了美国大使,说:“毫无疑问,日美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对于美国在农产品方面的诉求,我可很坦率的告诉你,无论是谁做首相,也不敢轻易答应进口美国的农产品,因为与贵国的农场主们相比,我国的从业人员显得非常的弱小,他们无力与贵国的农场主们竞争。为了维持他们的生计,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国的情况,你们十分清楚,我的苦衷,你们不会不知道。” 大使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打算怎么维护日美同盟关系呢”民事部尚书说:“我会努力加强两国在军事方面的合作,我明知道贵国对中国的发展感到十分担忧,我们处在面对中国的前线,我们会按照贵国的需要尽量配合。”大使沉默了,民事部尚书说:“如果贵国能够允许我们放款在防卫政策上的尺度,我们在贵国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提供更加强有力的帮助。”大使说:“我国的粮食产量足以养活日本,咱们又是盟国,你们无需为粮食问题感到忧虑。你方才也说了,贵国在农业生产方面并不擅长,为什么不让他们从事自己更擅长的工作呢” 民事部尚书说:“这些人世代务农,日本人职业的代际传承是很厉害的,就算是这样做也不能马上把贵国的农产品都放进来啊”大使笑着说:“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维护日本同盟关系吗”民事部尚书说:“在经济上有所往来,都是奔着利益去的,利益在的时候友谊在,利益没有的时候友谊也就没有了。而两国如果能在文化上有更密切的交流,能让两国的关系更稳固。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增加互派留学生的人数,增加团体之间的交流,创造条件让两国的小学生进行互访。”大使皱着眉头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东西。” 民事部尚书说:“你跟我的对手一定也接触过,他也许给了你许多承诺,但能够兑现多少呢你们自己是清除的,我能给你的承诺都可以对象。”值此,美国的政策开始了转向,这让对方感到极度的不安,就在这个时候,他秘密拜访了同在奈良的亲王,见面之后说:“殿下,你有意日本国的玉玺吗”亲王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民事部尚书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儿子可就要过寄给储君了”亲王说:“为了日本国的繁荣,我可以有所牺牲。” 之后民事部尚书潜回东京,前往东宫拜会储君,说:“你知道让爱子公主承继大统是不现实的,我已经说服亲王,小皇子诞生之后立刻过继到你的门下,殿下如果能够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请你不要反对我做首相。”储君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不错了,你跟陛下说过这个想法吗”民事部尚书说:“还没有,你如果不点头,这个事我也不敢做。”储君说:“你可以跟父亲谈这个事。”民事部尚书于是去了天皇的寝宫,隔着一道帘子,天皇坐在龙榻上接见他,天皇说:“你来见我,有什么要说的吗” 民事部尚书说:“我知道陛下为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事情感到十分忧虑,我带来了一个解决的方案,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天皇说:“你说说看。”民事部尚书说:“把亲王殿下未出生的儿子过继到储君的门下,这样他做第二顺位继承人就理所应当了。”天皇说:“这件事恐怕储君不能接受,亲王也不一定能接受啊”民事部尚书说:“我拜访过他们了,他们都表示可以接受。” 天皇还是叹气,民事部尚书说:“陛下,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案。”天皇点点头,说:“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民事部尚书说:“你应该立刻将首相召进宫宣布此事。”天皇立刻照办,没一会儿首相就拄着一根文明棍儿来了,天皇说了这件事,又说:“处置第二顺位继承人问题工作小组的组长人选我已经想好了。”手指着民事部尚书说:“就是他。”首相看到这一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一下子整个世界都黑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七回:新阁揆携风拜木庙/老主顾把盏歌轻柔

首相大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从皇宫退出来,回到府邸就大小便失禁了。天皇这样做无疑是向外界释放了一种信息,即民事部尚书要晋升为首相了。等自己冷静下来,就又恢复了斗志。立刻决定召开内阁会议,所有阁员全体出席,作为阁揆他仍旧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声音非常的低沉,说:“陛下要正式确立第二顺位继承人了,工作小组的负责人是现任的民事部尚书。”这个时候民事部尚书站了起来,说:“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首相这样做,无意是想借此去撩拨那些反对民事部尚书晋升为首相的人,法务部尚书一看,心里暗暗叫苦,心想你这老东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在事先通知老子嘴上却说:“陛下这样做有什么法理上的依据吗按照惯例主持这项工作的应该是时任首相才对。” 防务部尚书看他在质疑天皇,立刻说:“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天皇此举有什么违法的地方吗如果仅仅是要维护某种惯例的话,我只能很抱歉的说,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法务部尚书说:“对此我有不同看法,我觉得惯例是用来维护的。上古时期,中国有两位大圣人确立了禅让的惯例,可惜这个惯例被打破了。如果这样的惯例一直得以保持,中国会比现在强大的多。”防务部尚书说:“你说有两位大圣人确立了一种惯例,言下之意就是在这样的惯例确立之前就有另外一种惯例,这不是一个打破惯例之后才有的事吗”法务部尚书说:“我们日本之所以能做到万世一系,就是因为我们对过往的惯例维持的非常好。方才提到中国,他们在维持惯例方面做得不如我们好。” 防务部尚书说:“那我就要请教了,大化改新、明治维新这两件事怎么算”法务部尚书说:“你认为任用民事部尚书主持这件事可以与大化改新、明治维新媲美吗”防务部尚书说:“我们日本之所以能够强大,靠的就是能够根据局势的变化适时的做出调整。如果我国在白江口被击败之后拒绝亲近唐朝,如果我们的国门被佩里将军用炮轰开之后仍旧坚持故我,日本会是今天的样子吗”法务部尚书说:“足下胡乱联系、上纲上线的本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防务部尚书呼的站了起来,瞪圆了双眼说:“我警告你,不要反对陛下的旨意,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首相阴沉着脸,眼睛如同沾了毒的匕首,随时可能刺向对手,防务部尚书站起来朝着首相鞠了一躬扬长而去,法务部尚书拍着桌子大声呵斥,说:“太过分了,大人,作为阁揆,你应该让他走人。”这个时候其他阁员纷纷附和,民事部尚书忽然感到自己被孤立了,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决不能退缩,于是也拍着桌子说:“你们也不用在这里废话了,事已至此,我们就把话挑明了吧天皇给我的差事,我绝不会推脱。至于在内阁的差事,我还真不打算干了。”他从兜里摸出来一份辞呈,朝首相鞠了一躬然后笑着离开。法务部尚书说:“请你立刻任命新的民事部尚书和防务部尚书。” 外务部尚书说:“对啊”首相把拳头攥的很紧,心乱如麻,公开反对天皇是很有风险的,搞不好在日本再也混不下去了。他站起来说:“如果我这样做,你们会支持我吗”法务部尚书说:“当然。”大家也都做了类似的表示,首相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老子就跟他干了。”新的人事提案拿到国会讨论,这个时候皇室已经发布了消息,公开任命原民事部尚书主持第二顺位继承人的确立事宜,这个时候国会明显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支持天皇的决定,一种是反对天皇的决定。内阁持反对天皇的立场,假如国会跟着反对天皇,内阁就会提出罢黜现任天皇的议案,或者干脆取缔皇室。天皇在这个时候也感觉到危机四伏,就在这个时候亲王赶回了东京,先去东宫拜会了储君。 亲王说:“大哥,如果他们拥立你做了新天皇,你可能永远失去了父亲,如果他们取缔了皇室,我们都是受害者。”储君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连你也怀疑我”亲王说:“我们一起去见父亲吧”两个人走出东宫,立刻前往天皇的寝宫,当时天皇卧在龙榻上,他非常紧张,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猛然间两个儿子出现在寝宫,他有些不知所措,储君和亲王站在帘子外面,天皇说:“你们来做什么”储君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共患难才是。”天皇听了很受感动,说:“现在怎么办” 储君说:“我们以皇室的名义发一份声明,有关于第二顺位继承人的原有决定不变,皇室的存废不该由国会决定,而应该有所由日本人共同决定。”皇室的强硬~立场让内阁和国会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关于天皇的存废,民间其实无可无不可,但是日本的精英阶层都反对取缔皇室,为了适应斗争的需要,皇室决定任命原民事部尚书为全权代表,代表皇室与百姓沟通。国会在这个时候退缩了,为了维护现任的首相跟皇室闹翻,这是非常愚蠢的。正所谓铁打的皇室,流水的首相,首相是可以随便换的。内阁的人事案在国会受到了极大的阻挠,这个时候要求首相下台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天皇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询问对策,储君说:“我觉得眼下咱们不宜表态,不如静待其变。”亲王说:“我们现在应该尝试改善与国会的关系,这件事让我们的全权代表去做。”天皇说:“你觉得能成功吗”亲王说:“能不能都应该先去尝试,要是成功的话,内阁就一定会倒台。”储君说:“我担心国会借机勒索咱们。”亲王说:“只要办法得当,他们不能从咱们这里拿走什么东西。” 储君说:“国会里头对内阁的反对声音在增加,我们可以向部分议员释放善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倒内阁,有一点至关重要,就是我们应该在内阁倒台之前先安排好新的入阁名单。”亲王说:“大哥说的极对。”储君说:“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设法让内阁成为众矢之的。”之后,储君在东宫接见原民事部尚书,说:“父亲对眼前的局势感到忧虑,你觉得咱们会成功吗”对方笑着说:“我们一定会成功,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储君说:“你的对手是一个驰骋政坛多年的老狐狸,他不会那么容易被赶下台,你要多加小心。” 对方显得很轻松,说:“现如今精英人士绝大部分都支持我们,百姓现在大部分都是支持皇室的,因为我们反对新作物,维护了农民的利益,保障了食品的安全。我们也稳住了和友邦的关系,内阁已经是煮熟的鸭子,蹦跶不了几天了。”听了这番话,储君大感宽心,说:“如果要向国会释放善意,你觉得该怎么做呢”对方说:“我们不需要向他们释放什么善意,如果他们能够把内阁轰下台,让陛下接见一下哪些立功的议员。”储君说:“多一些朋友不好吗” 对方说:“这些年国会对内阁太过于迁就了,没有尽到监督职责。在这个时候咱们就向他释放善意,以后在这些人的眼里,天皇还有权威吗”储君点点头说:“你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对方说:“殿下记住,皇室最好的做法就是静观其变,无招胜有招。”储君听了这话对他的好感陡增,说:“好好做,我非常看好你。”对方站起来向储君鞠一躬,之后就离开了。首相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孤立,人事案在国会被拦了下来,一个残缺的内阁怎么能够带领国家呢即便如此他还是拒绝辞职,国会一面催他尽快拟定人事案,一面又将他的人事案否决。 他索性不理会国会的反应,愣是带着残缺的内阁继续工作。到这个时候国会也就不客气了,议员们要求首相下台的呼声越来越强烈,首相不但不予理会,还宣布国家进入了紧急状态。原防务部尚书在离开内阁之后就积极奔走,力求稳住军队,军官们本来已经在酝酿宫变了,因为原防务部尚书的积极斡旋,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内阁要这样干,他们立刻就急了。民事部尚书呼吁国会应该有所作为,原防务部尚书纠集了一批军官,向法院提起诉讼,很快法院就裁定内阁颁布的紧急令不合法。国会里早就炸了锅,有议员提出罢免内阁,结果以压倒性的票数完成了对首相的罢免。这个时候检查机构向法院提起了刑事诉讼,一看自己成了刑事案的被告,卸任的阁员再也没有闲暇顾及国家大事了。 新的内阁走马上任,按照新首相的建议,天皇在皇宫接见了支持皇室的议员们。之后新首相去皇宫接受了任命,进驻首相官邸之后,他举行家宴,邀请新任的阁员们饮宴。明日,他去了东乡平八郎的老家,那里有一座庙供奉着东乡平八郎生前的遗物,凡是军人获得晋升,都愿意来这里祭拜,希望自己可以向东乡平八郎一样建功立业。鞠躬之后,他开始观察东乡平八郎留下的遗物。原本这些东西可能很普通,因为是东乡平八郎的东西,所以也变得不普通了。这个时候一枚印章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一枚白色的小印章,上面刻着七个字,一生俯首王阳明。这七个对他的冲击非常大,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枚印章,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伫立良久,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这位老翁乍一看似乎很普通,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位老翁的一双眸子黑白分明、闪闪放光。他立刻肃然起敬,鞠躬说:“老先生,你懂阳明之学吗” 老翁笑着说:“不敢说懂,不过是略有所知而已。”他说:“我在十三岁的时候读传习录,十四岁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学有所成,如今年过半百,却发现自己像是海里的鱼一样,在心学里遨游多年,越游越发现心学的广大。”老翁点点头说:“没有见过海的人,一开始以为海只有一口井那么大。等你见了湖泊之后就以为海只有一片湖泊那么大,当你真正看到海,才发现自己之前以为海只有井那么大、只有湖泊那么大是非常可笑的。”他说:“希望能进一步向你请教。”老翁抬起手臂说了一个请字,他们来到后院,看到一棵大树,树底下铺着一张席子,席子上有一个火炉,火炉上面放着一把茶壶,火苗子不停的往出窜。席子上也放着两个蒲团,老翁和他落了座,老翁把茶壶拿下来将茶水倒进一只茶碗里递给他,然后要给倒茶的时候,他说:“我来吧” 因为这是礼仪,老翁只得让他倒了。他把茶壶放回去,捧起茶碗,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里面的茶汤。老翁说:“禅教的祖师说禅茶一味。茶不能用语言说清楚,不能通过感官来感知它。”他说:“阳明学习武功、痴迷兵法韬略,后来又痴迷道术,苦修禅理。直到被贬谪到龙场,缺书少药,只有无穷的寂寥,在这种情况下,他陷入了极大的迷惑。在一个雷电交加、大雨滂沱之夜。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求道不宜心外寻找,只要见到了自己的本心,就是见到了道。”老翁说:“心就是理,心就是道,心就是良知。”他说:“良知就是心”老翁说:“许多学问家喜欢用自己的一套标准对各家学说进行一番划分,然后拿自己的一套东西进行攻击。比如某位被称为导师的人,他说自己是唯物,与之不一样的学说就被说成是唯心。”他说:“阳明心学也被打入了唯心学说的行列。”老翁说:“用唯心或者唯物去划分学说是非常浅陋的一种行为。” 他说:“请你告诉我用唯物唯心划分学说的彼端。”老翁说:“一般来说喜欢用唯物唯心来划分学说的人,一般都是些都是以唯物自居的人,心和物其实说一体的,心好比是锋利,物好比是刀剑。心好比是光热,物好比是核能。把它们割裂开,其实是非常愚蠢的。”他说:“是啊人的想法就像是锋利,人的躯体是就像是刀剑。”老翁说:“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关系也是这样的。”他说:“心和良知的关系什么样的”老翁抿了一口茶汤,说:“心就是理,心就是道,良知就是看清心的本体。”他说:“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老翁愣了一下,他说:“心的本体无善无恶,良知是知道善恶,你方才的这个解释恐怕未必妥当。” 老翁点点头说:“心就是理,就是道。的确如你方才所说的那样,道是无所谓善恶的。但人要是想要窥见道体,必须先做到心思没有陈杂,可一般人的心思都是浑浊不堪的。心思纯净的时候无所谓善恶,可以直接窥见道体。可心思若是浑浊,那就不能窥见道体了,这样就有了善恶。当你发现了自己心思是污浊的,这个时候你就有了良知。”他听到这里简直如醍醐灌顶一般,笑着说:“你的见解真是太好了。”老翁说:“知和行是一体的,为什么这样说呢知是在行的过程当中获得的,行是伴随着知推进的。有大知的人必有大行,有小知的人必有小行,没有知的人必没有行。” 他笑着说:“曾经我感到十分疑惑,阳明之学用四句话就说完了,好像非常简单。”老翁说:“你觉得简单”他说:“简单。”老翁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你觉得这话简单不简单”他说:“非常简单。”老翁说:“你只要能做到这个八个字,你就是一位知道佛法精髓的人,可是你做得到吗”他吓得脸色惨白说:“我做不到。”老翁把空茶碗放在席子上说:“心学的四句教你也做不到的。”他直起腰闭着眼睛吐一口气说:“是啊我看到我的心思像是一条臭水河,臭气熏天,上面苍蝇遮天蔽日。” 老翁说:“关于修齐治平,许多人有一些误解。修身修的差不多了,就应该致力于齐家,齐家做的差不多了,就应该致力于治国,国家要是大治,就应该努力让天下太平。不要以为天下太平就可以不在乎国家治不治,国家治就可以不在乎家齐不齐,家齐就可以不在乎身修不修。孔子说吾道一以贯之。修身最然只是小成,也要贯穿始终才可以。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有所懈怠,再大的事业也会土崩瓦解、销毁殆尽。”他说:“你说的太对了,今日与先生论道,晚生真是受益匪浅啊”出了庙门,他即刻乘车返回首相官邸。 黄昏时分,老头子把灯点着了,他坐在茶几跟前捧着茶碗,眼睛看一看碗中的茶汤,再看一看对门的牌匾,心中顿时添了许多惆怅,没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茶碗碎裂的声音。他转身一看,地上躺着一堆碎瓷片。他看了一眼叹口气不予理会,继续喝茶。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飘了进来,这个女人一脸褶皱,在褶皱上面涂着一层厚厚的粉。身材臃肿肥胖,却依旧轻盈、健步如飞。进来的人不是获野瑰园又能是谁呢老头子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点儿来我这里。” 获野瑰园说:“我心里不好过,你就不要那我开玩笑了。”听见她这么说,老头子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你先请坐,我给你煮一壶好茶。”说完立刻去煮茶,这世上凡是得道之人,做事都是有板有眼,你很少看到一个精于茶道的人把茶碗打碎。老头子不慌不忙,一点点把茶汤煮开了,他把茶汤装进茶壶,然后再把茶汤注入茶碗,获野瑰园捧着茶碗突然哭了,说:“我的心里好难受。”老头子坐在她面前说:“你遇到什么事了今天一进门我看你就不正常。” 获野瑰园说:“丽人店是我一手创立,多少年了我跟它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它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它。可是现在,我就是忽然横死街头,丽人店还是丽人店,这让人心寒啊”老头子笑着说:“你希望自己过世后丽人店也消失不见吗”获野瑰园说:“我当然希望丽人店继续存在下去,可是我不想我的店铺连我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到。”老头子说:“人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何必在乎什么痕迹呢”获野瑰园说:“道理我都懂,可我这心里就是想不通。” 老头子吐一口气说:“不要喝茶了,我去买一瓶酒。”说完就出去了,虽然喝的是茶,她却有了几分醉意,没一会儿老头子拿着一瓶红酒进来了,取出来两个高脚杯,把酒倒进去,老头子说:“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两个人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没一会儿获野瑰园就感觉自己站不起来了,获野瑰园说:“真没有想到,你的酒量这样好,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头子说:“我曾经幻想过跟你相对而饮,我觉得我说什么也不能先喝醉,不然我怎么照顾已经喝醉的你呢” 获野瑰园说:“真没有想到你的心机会这么重。”老头子说:“我多少次梦到自己跟你做那不知羞耻之事。”说到这里他忽然双膝跪地,抓住获野瑰园的手说:“亲爱的,我要跟你那个。”获野瑰园想要把她的手甩开,却因为喝的太多没有力气这样做,又见那厮哭的鼻涕横流,不觉心也软了,在脑袋发昏之际竟然含混答应,说:“好吧你快一点,我还要回去。”老头子立刻扑上去双手掏进去,获野瑰园七窍都在冒酒气,正是:沟有污秽心有魔,一支紫箫往里戳。双掌推出千层浪,醉看空明数重波。老头子拿着酒杯把这首诗唱了出来,只见获野瑰园突然站了起来,只听啪一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获野瑰园魂归西天/大平正宽伸张正义

一记耳光贴在老头子的脸上,因为饮酒的缘故,手上没有什么力气,耳光打的如同抚摸一般。此时获野瑰园把衣服穿好,红着脸在门口踱步,老头子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获野瑰园凑过来看了他一眼,只见老头子眨了眨眼睛,痴痴的望着屋顶。获野瑰园如同闪电一样稍纵即逝,老头子好像死了一样,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个时候有茶客进来,老头子仍旧不予理会。茶客终于拂袖而去,老头子躺了一整天,获野瑰园半个月没有去茶店喝茶,这一日终于忍不住来茶店消遣,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家售卖不健康音像制品的店铺。 获野瑰园大感意外,这老头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获野瑰园扫兴而归,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静坐,整个人恰如被雷电击过一样,脑袋里空空如也,眼睛里泪水像是决堤的江河一样奔流不息。却道这老头子去那里容作者慢慢说来,自打那日与获野瑰园有了鱼水之欢,便了却了平生志愿,挨了一记耳光,也就绝了进一步往下发展的念想,于是关掉了店铺,变卖了家财,踏上了西行的旅途。 平生第一次坐飞机,也是最后一次。他看起来很平静,年轻时对人生有许多瞎想,中年之后大部分志愿都变成了泡影,于是损之又损,终于只剩与获野瑰园翻云覆雨一项,如今坐在飞机上,如同一片枯叶一粒灰尘,充满了虚无和空寂。窗外是云海和无垠的蓝天,他想天照大神应该就在白云的尽头,老子很快就要投奔你了。飞机落在了地面上,他走出飞机的一刹那,仿佛自己获得重生,他打了一辆车来到了海边,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水天一色,在这样的环境下呆的久了一定会得抑郁症。他站在海边,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不如就这样结束一生的痛苦吧 可他终于没有那样做,因为来来往往的行人破坏了他求死的心境。到了夜晚,月亮从水中浮出,他身后终于没有了人,他一点点向月亮走去。忽然他想了一件事,据说中国的大诗人李白在死的那一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他摇摇晃晃站在船头,忽然看到水里有一轮明月。在李白的一生当中,陪伴他最多的大概就是明月吧在他的诗歌里,明月出场的次数最多,他把自己的儿子叫做明月奴。在这个寂寞的夜里,他又一次看到明月,终于不能自持,想要跳下去拥抱明月,他跳了下去,水里没有明月,只有前来索命的阴差。这个时候水面上只有半颗脑袋,一切就要结束了,威风吹来一排波浪,他的脑袋被淹没了。次日天亮之后,有人发现睡眠忽然多了一具尸体,他的眼睛、耳朵、嘴巴、鼻孔里装满了海水。 在他的身上有现金、银行卡、护照,更重要的是从里面发现了一份遗嘱,遗嘱装在塑料袋里,表示自己死后愿意把浑身器官全部捐给医疗机构使用,无用的部分经过焚烧之后随便放在那里都可以,但是如果能够撒尽海里,他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警方经过调查,认为此人确实死于轻生,按照死者的遗嘱,警方他的遗体捐给了医疗机构,医院把各大脏器都进行了摘除,剩余的部分被焚烧之后撒进了爱琴海。至于他的财产,因为遗嘱里没有提及,警方把它交给有关机构加以保管,要是始终没有人来过问这件事,他的财物会捐给慈善机构使用。 在他的骨灰被撒入大海之后的晚上,天空布满了星辰,这些星星像是宝石一样,大自然是如此的微妙。时间和空间有尽头吗宇宙万物有固定的数量吗宇宙万物是不停变化的吗宇宙中有上帝存在吗人们从来没有办法见到上帝,没有人见过上帝,你凭什么说他存在呢耶稣真的复活了吗复活之后去了哪里呢失去和上帝团聚吗如果说耶稣的母亲是玛利亚,而他的父亲是耶和华,玛利亚和耶稣都是真实的人,为什么耶和华却不是呢在人类开始繁衍之前,真的有伊甸园吗如果有的话伊甸园在那里呢如果时间的航向是从出生驶向死亡,生死之间的长度就是时间的长度,时间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对于某人过世,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终止,但是他儿子、孙子的时间还在继续,从这个角度讲,时间是长度是无穷的。空间不是一个平面,一个物体在空间里,可以往前,可以往后,可以往上,可以往下,可以往左,可以往右,可以往里,可以往外。大自然隐藏了太多的秘密,知识点亮了一盏灯,但它一定也把你带入了一个误区。在宇宙当中,地球是渺小的。在茫茫人海,老头子是渺小的。他生的时候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死的时候也是一片寂静。人生是如此的寂寥,生的意义在那里呢在茶店的每一天,他都在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梦想成真,没有想他真的可以做自己幻想中的事。 他触摸获野瑰园的肌肤的时候,就好像李白触摸到了明月的表面。他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这种飞翔的感觉就像是死亡。没有了躯体的拘束,他好像失去了主宰,随风飘荡。明白大道的人,珍惜命运赠与他的一切。每天一丝不苟的做事,行走坐卧没有一点错乱。命运给他美好的东西,他非常的珍惜。命运被苦果塞给他,他也非常的珍惜。苦涩的过失能够让你时常去反省自己的错误,人顺应自然,就像是小舟顺流而下,轻盈自在、毫不费力。违反自然,就像是顶风而行,到不了目的地,你就变成肉干儿了。一个好的剑客,他可以徒手与手执利刃的歹徒搏斗,歹徒被打翻在地,他却毫无发无伤。一个好的农民,他的农具用很长时间都不用去修理。一个得了道的人,活了很久,眼睛不花、耳朵不聋、牙齿也不会松动,因为他可以找到事物的缝隙自由穿梭。 自从老头子走后,获野瑰园的世界就好像塌陷了一样,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难得出来一次,出了之后往往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店里的工作人们都忙着挣钱,因而没有功夫搭理她。甚至在她病重的时候,店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病了。直到有一天,有一位新来的客人说:“怎么你们店里有一股怪味”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在意,可哪位客人不停的说,大家也不得不去查看,慢慢的才发现在靠近获野瑰园卧室的地方味道越来越浓烈,大家意识到味道来自获野瑰园的卧室。把房门打开,只见获野瑰园横在榻榻米上,面色黢黑,四肢张开,七窍流出黄颜色的液体,浑身爬满了白蛆。 看来她已经死了很久了,大家捂着嘴巴退出来,小泽静惠我手巾捂着嘴巴半天没有反应,高树玲花指挥着几位男店员把她的遗体从房间里抬出来,与此同时安排人去联系殡仪馆,殡仪馆派来运送尸体的车,获野瑰园被运送到殡仪馆。因为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做了简单处理之后,又在上面放了两公斤樟脑。殡仪馆里为她搭设了灵堂,许多老主顾前来凭吊,有的人站在灵堂里泣不成声,有的人站在灵堂里骂声不止。川岛秋子也来了,她提出要瞻仰遗容。因为不好拒绝,小泽静惠点头表示允许,把盖在获野瑰园身上的白布揭开,川岛秋子立刻就吐了,她被扶到卫生间吐了一个小时,之后回家了。 过了七日,获野瑰园终于被送去火化,小泽静惠捧着骨灰盒,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不是在逢场作戏,而是真的伤心。他们花了很大的价钱给获野瑰园选择了一处不错的墓地,这里可是埋葬有钱人的地方,她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愁没有生意做。获野瑰园下葬,大家回到店里已经是中午了。停业十五天,客人都快要憋疯了,到了第十六天头上,大量的客人涌进来。织女们自然欢天喜地,原以为这样的势头有个两三天也就过去了,谁承想七八天过去了,客人仍旧源源不断的涌来。织女们开始发愁,赚钱总是好事,可钱不是白挣的。为了挣钱把整条命搭进去,这是很不明智的。但她们知道织女是吃年轻饭的,趁着年轻多挣一点是一点。可要是挣钱太拼命,给自己身上搞出点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织女们渐渐开始抱怨,小泽静惠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决定召开业务会议,她说:“这几天客人很多,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天天这样我们的身体的免疫力一定会下降,这样病毒很容易攻入我们体内,从而导致疾病。还有挣钱这种事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给人家挣钱的机会,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我们进入为期一周的休息期。”高树玲花说:“我担心这样会不会流失许多客源,从而损害咱们的长远利益。”小泽静惠说:“工作量太大,工作的质量就没有办法保证了。服务的对象太多,服务的品质就没有办法保证,我们不追求暴利,利润维持在安全线以内就可以了。”高树玲花冷笑着说:“我们要是那么淡泊,何必做这个行业呢” 小泽静惠说:“步入风尘,一定要争名逐利。可争名逐利的心太盛,就好像刀剑太过于锋利,太锋利的东西没办法长久的保有。”高树玲花说:“我们理念不同,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小泽静惠一听这个就急了,双手插在腰间说:“分手分了手你要去哪儿”高树玲花说:“总之不想跟你共事了。”小泽静惠耐着性子说:“咱们店铺并不是我说了算,你何必一定要走呢”高树玲花表示去意已决,工藤裕子、山本玲子在这个时候都有点感到无所适从。忽然山本玲子站起来说:“高树君,你打算分走多少钱”高树玲花说:“这一点还是由我的律师跟你们谈吧”然后扬长而去,小泽静惠摇摇头,心想这个人真是成不了事,你这不是以寡击众吗 小泽静惠立刻去联系西乡格玥,她正在北海道为一个富家子弟变化,这位富家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眼睛正在脑门上,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没听说过有法律这么个东西。他的父亲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商人,早年间四处奔波,没工夫娶妻生子,晚年安定下来才有了妻室,妻子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她原本是一名高中生,在学校里颇有艳名,不知道多少男学生追求她,结果都碰了钉子。后来一个媒婆找到她,介绍她认识了未来的丈夫。这位先生的富有留给她深刻的印象。一想到跟了他便有了买不完的钻戒、包包、鞋子和衣服,她就不能自持了。 富商得了这么个大闺女做老婆,自然心花怒放。只要她提出要求,没有不遂她心愿的。不久之后儿子就出生了,母亲只顾自己玩乐,没有功夫搭理他。父亲雇了最贵的保姆照顾他,这保姆原本是个乡下人,孩子摔倒在地,就指着地破口大骂,还在撞在了椅子上,就要踢椅子几脚。这样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会有过失,稍微受一点委屈,无论是是不是父母开罪于他,他都敢打父母。父母都溺爱孩子,挨了耳光也不当回事。这样一个角色,他如果不进牢房是没有天理的。 且说这位仁兄上了中学,迷上了隔壁班的一位女生,哪位女生的非常漂亮,她的父母虽不是非常富裕,但也不缺钱花,生活虽不是十分耀眼,但也不失体面。这位女生极有自尊心,立志要嫁给一个自己爱的男人。有一种说法很有意思,女人要选择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还是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大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会选择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因为这位女士只爱自己。不过这位女学生的想法不同,她觉得她爱上的男人不可能不爱上她,为什么因为她绝对是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女孩,但凡是个不糊涂的男人,没有理由不倍加珍惜。 道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它大的可以容纳万物,最小的物体内也隐藏着道。阳一定背着阴,好一定背着坏。假如你娶了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也应当知道,你可能同时增加了无以计数的对手。一个女孩子拥有令人羡慕的外表,意味着她可能会遇到数不尽的麻烦。因此,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千万不要过度装饰自己的容貌,否则你就失去平凡的生活。每天在大风大浪中度过,永远不及风平浪静。这位女学生深谙此理,可就是这样还是被那个家伙注意到了,那厮并不知道如何一步步进入恋爱状态,而是非常粗暴的走过去要人家跟他好,遭到拒绝之后就恼羞成怒。一瓶硫酸泼在女孩的脸上,她之前所有的幻想因为这次意外而变成泡影。 很快肇事者被警方逮捕,他的富商立刻找到东京有名的律师西乡格玥,希望她能够帮助儿子逃脱法律的制裁。作为女性,看到这样的事件,她真恨不得将那厮阉了。可如果单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于是即刻前往北海道。她说:“要想把损失减到最小,最好就是和对方达成谅解协议,这样法院在审判的时候回旋的余地就大了。”富商说:“人家的女儿成了个那个样子,怎么肯跟我们和解”西乡格玥说:“你可以情人去做说客,方法不外乎两种,一个是威逼,一个是利诱。”富商说:“你去给我做说客,我必定有一份可观的馈赠。” 西乡格玥一口答应,当日夜里她去女孩家拜访,进门之后,说明了来意。女孩的父母表现的非常冷静,这让西乡格玥感到意外,女孩的母亲给她到了一碗茶,女孩的父亲说:“我们现在并不急于解决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女儿接受最好的质量,让这次伤害事件对她的损害减到最小。”西乡格玥说:“这件事如果能够尽快解决的话,对于令嫒的康复会很有帮助的,你们的宽容会为她积下阴德。”女孩的母亲终于按耐不住怒火,说:“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儿子积德呢”西乡格玥表现的非常冷静,说:“他的父亲是北海道的首富,这件事如果能够顺利解决,对于你们以后在北海道的生活大有裨益啊” 女孩的父亲说:“你们的想法我们已经清楚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这件事还是应该完完全全的诉诸法律,法律之外没有什么好谈的。”西乡格玥说:“真是打官司,未必对你们有好处。”女孩的父亲说:“我们相信法院的公正,就算是真有什么损失,我也愿赌服输。”西乡格玥扫兴而归,富商显得有些紧张,西乡格玥说:“不妨事,不就是打官司吗老娘打了这么多官司,有什么可怕的。”因为家里大部分的钱都用来给女儿治病了,因此拿出去更多的钱聘请律师,有一位刚刚取得法学硕士学历的年轻人主动前来,要求做此案的辩护律师。女孩的父母犹豫再三,最后接受了对方的请求。 这位年轻人叫大平正宽,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可以说毫无胜算,因为他的对手是经验丰富的西乡格玥。女孩的父母对于已经不在意案子的胜负,万一日本的司法系统让他们失望,他们宁可移民去别的国家。但是大平正宽似乎没有想那么多,他认真的研读法律条文,了解事件的前因后果,决心打赢这场官司。第一次开庭的日子很快到了,大平正宽穿了一套黑色西服,里面雪白的衬衣,第一颗纽扣是解开的,没有打领带。西乡格玥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脖子上围着粉色的围巾。法官请控方律师发言,大平正宽说:“法官大人,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媒体上已经报道的足够清楚了,我们主张必须按照法律对罪犯实施最严厉之制裁。” 辩方律师立刻说:“媒体报道有不充分甚至失实的地方,对于这一点控方完全回避掉了。根据我们的了解,实际上我的当事人与对方是情侣关系,对方利用我的当事人年少无知,不但欺骗了他的感情,还一再勒索钱财,我的当事人气氛难忍,才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出示证据。”然后大家惊讶的看到了许多封情书,很显然那就是女孩的笔迹。女孩的父母也大吃一惊,父亲冲到台前大声说:“不可能,我女儿一向不缺钱花,为什么要向你的当事人勒索钱财”西乡格玥平静的说:“你们看到的只是她的表面,她贤良的外表下面是一颗激荡的心,她其实非常的奢侈。”大平正宽被这一闷棍似乎打蒙了,第一场辩论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控方惨败,报纸上连篇累牍的报道女孩的劣迹。 大平正宽终于恢复了冷静,他住着女孩父亲的手说;“你对你的女儿有信心吗”父亲说:“有。”他们仔细的分析了辩方提供的证据,还是找不到漏洞。大平正宽说:“能让我见你的女儿吗”父亲说:“见可以,希望你注意说话的方式,不要刺激到她。”大平正宽说:“我明白。”明日一早大平正宽跟女孩的父亲来到医院,她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绷带,父亲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女孩面前,大平正宽仪表堂堂,脸上稚气未脱,这让女孩很有好感,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大平正宽严肃的说:“以下我要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这关系到这场官司的成败。” 女孩说:“你问吧”她的声音是那么美,大平正宽吃了一惊,他说:“在本案发生之前,你与对方有过接触吗有没有给他写过信”女孩平静的说:“没有。”他说:“昨天辩方拿出了许多你写的情书,你的父亲都认出是你的笔迹,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写过类似的东西,不一定是寄给对方的。”女孩说:“没有。”大平正宽和她父亲对视一眼,心里十分茫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九回:群策群力击败劲敌/且言且行缔造强国

女孩父亲和大平正宽站了起来,原来是护士来换药,他们只好先回避。大平正宽压低声音说:“如果我们自己不能把真实情况搞清楚,这个官司是没法儿打下去的。”父亲垂首说:“我明白。”大平正宽说:“令嫒对你的防范心理严重吗”父亲说:“我们家孩子话不多,但一向都很乖的,她平时的吃穿用度我们都尽量不委屈她,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是我女儿不能免俗要喜欢一个男生,但一定不是他,那个小子你也见识了,他有什么值得我女儿喜欢”大平正宽闻听此语真是如梦方醒,说:“如果不是令嫒写的,这些书信很可能是伪造的。”女孩父亲说:“话虽如此,我们怎么证明它是伪造的呢” 听他这么说,大平正宽又开始犯难。没一会儿护士出来说:“病患需要静养,不宜引起巨大的情绪波动,希望你们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女孩父亲说:“我知道。”护士走了,他们回到女孩的病房,女孩看上去情绪很不好,大平正宽说:“你放心,我一定努力让罪犯被绳之以法。”女孩父亲说:“孩子你现在要说实话,在学校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男生,你有没有给他寄过信只有你说了实话,我们才能找到证据证明对方伪造了证据。”女孩非常坚定的说:“我真的没有喜欢任何一位男生。”大平正宽说:“那你有没有喜欢一位明星呢” 女孩说:“我没有。”大平正宽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于是站起来说:“那你给谁写过信吗”女孩也说:“没有。”这个时候她父亲和大平正宽似乎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大平正宽忽然眼前一亮,说:“你就没有帮助别人写过信吗”被这么一点,女孩立刻想了起来,说:“我好像为一位女同学代写过情书”大平正宽立刻说:“快告诉我哪位女同学的名字”女孩说:“她叫周雪方子。”父亲说:“你还记得那封信的大致内容吗”女孩说:“写了很多,谁能记得其中的内容,我也不是认真帮她写的,无非是找一些书抄几句甜言蜜语罢了。” 离开医院之后,大平正宽立刻去周雪方子家拜访,没想到人家早搬了家,找不到周雪方子,女孩就没有办法自证清白了。大平正宽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情急之下他打电话给自己室友们,一听这话,他们都表示对这个案子有兴趣,纷纷赶来申请做本案的辩护律师。控方的辩护律师一下子变成了四个人,这让辩方感受到了压力,当事人找到西乡格玥,说:“我们要不要增加辩护律师的数量。”西乡格玥却冷笑着说:“谁人多谁心虚,等着看吧他们必败无疑。” 对于控方来说找到周雪方子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可怎么样才能找到她呢这个时候作为控方四位辩护律师之一的龟田爱之助说:“我女朋友在铁路系统工作,或许她能帮得上忙。”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她居然找到了周雪方子一家在近期乘坐火车的记录,目的地是东京。同样作为四位辩律师之一的森本中原的发小在警局做警察,他在同事的帮助下找到了周雪方子一家人的住址,作为控方四位辩护律师最后一位选手是小泽茂,他除了具有法学硕士学位,还拥有心理学博士学位。他的女友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他把本案的情形对女友说了,女友非常的愤怒,为了惩罚罪犯,她决定去找周雪方子的家长谈判。初次登门,他们似乎没有什么防范心理。慢慢的女友就说:“如果有一个人好心好意帮助另外一个人,而他却被那个受帮助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你们对此作何评论。” 周雪方子的父亲一拍茶几说:“太过分不了,这样的人必遭天谴。”话音未落就发现妻子在一旁给他使眼色,女友在这个时候好不紧张,反而大模大样的说:“不要以为做坏事别人不知道,你们的每个举动都在警察的监视范围之内。”母亲说:“监视还有理了”女友说:“监视别人可以说没理,监视你们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你们竟然与歹徒合谋陷害曾经对你们提供帮助的人,天照大神一定不会饶恕你们的。”母亲说:“说话要有证据。”女友说:“我现在就劝你们会北海道接受调查。”他们怎肯答应,母亲说:“这是一种绑架,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女友说:“没关系,无论你们答应或者不答应,你们绝不可能好好的拿了钱走人。” 说完就就走了,很快哪位发小老兄冲进去,做出一副要把他们带回去北海道的样子。父亲真不含糊,上去就跟这位发小老兄打在了一起,幸好发小老兄的拳脚功夫不错,没一会儿就把那厮打翻在地,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民警。看见发小老兄,这老兄一脸怒气,大声说了:“滚。”,民警果然就滚了,父亲被吓坏了,发小说:“走吧”这个时候父亲突然跪在了地上,说:“求求你,放过我吧”发小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说:“其实我们也知道如果你此时回去一定会遭到辩方的报复,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把你们的损失减到最小。” 父亲说:“说吧什么办法”发小说:“你们只需提供一段录音就可以了。”父亲犹豫再三,说:“如果控方垦付我们一笔钱的话,我可以录音。”发小突然把枪拔出来顶在父亲的脑门上,说:“你要是再给老子不老实,老子现在就崩了你。”话音未落,一脚将父亲踹倒在地,你打不过人家,你就得听人家的话。父亲于是开始发言,发小把录音设备打开了,只听父亲说:“的确是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女儿喜欢班上的一位男生,她请自己最好的朋友代写情书,结果这些情书其实在我女儿的手里没有寄出去,他们高价把这些信买走了。” 发小听了勃然大怒,说:“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就是真话。”父亲正在那里思索,发小的两记耳光早落在了他的脸上,无奈之下他说:“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买东西的时候,我偷偷录了像。”说完他就指着一个抽屉说:“那里面有盘。”发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子,立刻用枪指着她的脑袋,他笑着说:“我给你表演一个桃花朵朵开。”父亲说:“你不是警察”发小说:“老子是山口组的成员。”说着一枪打在了女孩的腿上,他冷冷的说:“录像能显示你卖的信的内容吗”父亲说:“能,不信你自己看。”他果然把盘塞进放映机里,果然里面显示了信的内容。他拿着录音资料和盘满意的走了,临走前说:“你们找个地方躲躲吧我想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到了二次开庭的时候,控方的四位辩护律师非常扎眼,作为首席,大平正宽第一个发言,说:“亲爱的西乡格玥女士,我承认我们四个人加起来都不如你,但是我们相信事实胜于雄辩,我就不相信你能在指鹿为马。”说完他就出示了自己发现的新证据,西乡格玥不慌不忙,神态自若的站在那里,耐心的等控方律师把话说完,西乡格玥说:这些证据的时候一看就不是合法获得的,应该依法予以排除。”此话一出口,控方立刻就傻了,愣了好一会儿,龟田爱之助扶了扶眼镜淡淡的说:“西乡女士,这些证据如果不是合法所得,你那些信件就是合法所得吗” 西乡格玥被这么一问,也有一点懵,却笑着说:“当然,我提供的证据完全是依法获得的。”龟田爱之助说:“你提供的这些信件不是直接来自你的当事人,而是有人出高价买来的。”西乡格玥说:“这是你的一面之词。”龟田爱之助说:“法官大人,这个女人用狡辩破坏法律的公正性,应该将她驱出法庭。”法官说:“律师有为当事人提供辩护的义务,你也有这样的权力。”大平正宽想了很久终于站出来说:“法官大人,你做个决断吧”法官想了很久,说:“控方的证据乃非法所得,基于这些证据而产生的观点应该予以排除。”西乡格玥进一步要求法官追究他们破坏法庭公正性的职责,这一次法官没有采信。 结束之后,大家走出法院大门,看见外面记者非常多,西乡格玥走进人群,在那里一再为罪犯说话,她说:“我问过他们的家人和街坊以及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在这些人的眼里,这是个非常好的孩子。他还非常的年轻,需要大家的关怀,让他健康成长。”大平正宽听到这里异常愤怒,愤怒也没办法。比方说有一个人因为自尽而让众人为他悲伤,就会有人去自尽。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利益里面,谁会去为别人打算呢如果一个人上了当,往往不是骗子骗了他,而是他自己的贪念骗了他。有志于学习骗术的人当牢记,你只要能够给人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就一定成功。 凡是老人,都相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你永葆青春、延年益寿。凡是女人,都相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你在大吃大喝的同时保持傲人的身材。凡是学生,都相信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你变得聪明无比,不用学习就可以笑傲考场。凡是中年人,都相信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你一夜暴富。凡是被一个人女人迷的丧失理智的人都相信,有一种药可以让你的女神像狗一样任你凌辱。大平正宽绝望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不得不佩服西乡格玥颠倒黑白的本事,似乎天下真的本没有是非,有了西乡格玥才有了是非。女孩被的父母受到了社会许多人的职责,有人说他们是骗子,也有人骂他们不要脸。 医生对律师和女孩的父母都保持警惕,禁止他们把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她。控方的四位律师聚集在一起,大家在小酒馆里喝的酩酊大醉,龟田爱之助发文向法学院求助,听了本案详情,立刻就有二百五十位律师申请加入控方的辩护团队。其中有法学院的教授,致力于公益事业的律师,还有许多是同情女孩遭遇的女性律师。这二百五十位律师都有自己的人脉,人还没有赶到北海道,北海道的媒体就开始报道西乡格玥的劣迹。说她当年如何得到岸信纯的帮助,后来她又是如何看着岸信纯一点点滑入火坑。西乡格玥一看自己的老底被揭,立刻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但事已至此,她不能不奉陪。也开始攻击控方的律师团队,说他们是以众欺寡,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是何等的可耻云云。 法学院教授在接受采访时说:“西乡格玥的做法才是真正的无耻,她伪造书信,污蔑一个已经遭受到巨大伤害的女孩子。面对控方的质疑,她还知道使用排除非法证据的条款,如果说控方之后提出的证据不合法,伪造的书信反而合法吗律师也是有原则的,挣这种脏钱,她一定不得好报。”西乡格玥愤而提告,要求这位教授道歉,支付精神损失费。教授先生说:“她这是恶人先告状,她好好看看自己的种种劣迹,再来索要赔偿吧” 报纸上不断释放有利于控方的消息,以至于法院都感受到了某种压力。到了第三次开庭的时候,法官战战兢兢,西乡格玥变得非常的急躁,而由二百五十四位律师组成的控方辩护团队,让法院充分的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这个时候双方不用说什么胜负已分,法院决定择日宣判,西乡格玥提出辞职,但遭到了当事人的拒绝,要求她一定要等到宣判之后才能辞职。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上,大家来到法院,法院裁定控方获胜。包括西乡格玥在内的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当事人有意挽留,希望她能继续带着他们走完二审、三审。 西乡格玥意识到如何自己继续接这个案子,很可能会得罪整个律师界。于是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当事人的请求,回到东京之后,发现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莫名其妙的着了火,一夜之间,她的所有积蓄化为乌有,不尽如此,她还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这个时候当事人再次找到她,要求她担任辩护律师,西乡格玥还是拒绝,当事人冷笑着说:“你要是继续拒绝,我让你身败名裂。”原因很简单,他在决定聘用西乡格玥以前,就已经对她进行了非常详尽的调查。西乡格玥所有秘密都被人家窥探了,她虽然极为愤怒,却无可奈何,你既然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控方律师团队募来了巨款,希望女孩能够安心治疗,与此同时他们决定放慢节奏,这样可以把西乡格玥彻底拖垮。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自然是没有办法接受小泽静惠的请求了,高树玲花动作不断,小泽静惠要求和她提前就财产分割问题进行谈判。 小泽静惠说:“丽人店属于获野瑰园女士,除非经营不善倒闭,否则任何人不能将这家店分而食之。”高树玲花认为既然获野瑰园已经过时了,死人是没有财产所有权的,小泽静惠说:“那你也不是继承人,你只能拿走你的薪水。”高树玲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图谋,你分明就是想独吞这家店。”小泽静惠说:“你如果眼睛没有瞎,你应当知道这家店是大家一起经营的,你这样说就是在污蔑我。” 吵了一架之后,高树玲花的救兵终于来了,原来她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勾搭了一位律师男友,这个时候小泽静惠认为她一定是上了这个家伙的当。因为小泽静惠明确拒绝分割丽人店,他也找不到法律依据强行这样做,事情就这样僵在了那里,这个时候他就想劝高树玲花回去继续卖,话音未落,高树玲花的一记耳光飞了过来,她发出一声怒吼,说:“泼出去的水还能收的回来吗已经死了的人还能活的过来吗”她的男友捂着脸说:“这叫苦肉计,以后你就明白了。”高树玲花一口啐在他脸上,说:“别给老娘说这个,老娘卖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嘴脸没见过,现在给我马上滚。” 男友当真抬腿就走,走到门口高树玲花大声说:“走了就别回来。”男友头也不回走了,高树玲花趴在那里放声大哭,女人大多口是心非,但也不能一概而论。为了杀一儆百,小泽静惠立刻就组织召开业务会议任命新的召集人,工藤裕子光荣就职。当高树玲花提出想要回归的时候被小泽静惠一口回绝,然后她就被店里的打手礼送出境,工藤裕子、山本玲子来求情,小泽静惠说:“不是我不念及姐妹之情,实在是国有国法,店有店规。要是动辄就闹着要把丽人店瓜分掉,这家店还能开的持久吗”高树玲花想了许多办法要报复小泽静惠,无奈对方戒备森严,不得已她只好租了一间屋子,开始一个人做起了生意。一开始价格很昂贵,却没有客人上门。她只好降价促销,没想到价格越低,越是无人问津。无奈之下她只好加入了非法组织,跟非法中间人搭伙做生意。 再说新任首相就职以后,第一项任务就是要妥善处理前任内阁的违法案件。一方面要凸显出法律的尊严,一方面也要展现出温情的一面。对于前任首相,虽然在被判了刑,还是被处以缓刑。其他各院除了法务部尚书这样的顽固分子,大多数人被处以极轻的刑罚。这样的处理方法他曾经跟储君商量过,储君说:“如果处置的归于严厉,会让日本官场出现很深的裂缝,从此再也弥合不了。如果处置的过轻,这些人会卷头重来,皇室还是要受到冲击。”首新首相说:“殿下放心,我一定尽量做到最好。” 他对前任内阁的善意,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谅解,相反他们更加憎恨他的狡猾。不过外界的反响很好,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感到十分满意。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百姓把注意力从这已经过气的政客身上移开,去关注一些更有用的信息。他在内阁会议上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安全是第一位的。军事方面的安全是对外的,对内的安全包含的内容很多。比方说农业安全,制造业安全,一个国家如果连生活用品都要大规模依赖进口,这个国家其实不堪一击。亚当斯密的想法是很好的,每个人只生产自己擅长的东西。你擅长酿酒,你就只是酿酒。你擅长种菜,你就只是种菜。你可以买了酒,买了菜,然后再用这些钱去卖自己所需要的生活用品。国家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呢假如一个国家只会生产一种产品,只要这种产品一旦贬值,这个国家立刻就会陷入危机。多生产一种多西,安全就多一重保证。最好是生活用品可以自己生产,这样外面经济形势的变化就不容易影响到你。” 原防务部尚书继续原来的职务,他说:“一个国家最好有几样产品是大家都需要的,古中国为什么那么有钱,靠的就是出口丝绸、瓷器、茶叶。我国之所以能够创造经济奇迹,因为我们的电子产品在全世界都是非常受欢迎。美国之所以这么横,美国的电影、流行音乐、电子产品全世界都受欢迎。”新首相说:“你说的对极了,我国不止是电子产品做的好,我们的汽车,我们的影视作品也曾经风靡一时。我国的动漫全世界都受欢迎,看动漫的主要是小孩子,如果小孩子都喜欢上了日本,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东西可以卖给他们。” 法务部尚书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在法律上加固皇室的地位,防止类似的事件发生。”新首相点点头说:“当然应该这样做。”外务部尚书说:“其实我们始终都是个小国,依靠大国是我们的宿命,每次想到这一点我都很难过。”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回:众贤士东宫话阳明/孤雁儿神社祭流水

新首相站起来说:“失陪一下。”出来看见一个年轻人垂手而立,新首相说:“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年轻人陪着笑脸说:“小的是东宫的小卒,奉我家储君之命请大人参会。”新首相说:“有请帖吗”小卒立刻把请帖双手送上,新首相接过请帖打开一看,只见写的是:中村龟藏先生,难得好雪降落,烧红炉、煮绿茶,恭请先生前来,我当洗耳听先生之高论,落款写的是宣仁。中村龟藏笑着说:“去吧我稍后就到。”小卒像是获了释一般,慢慢退了出去,进而飞奔钻入一辆汽车。然而这一切被中村龟藏尽收眼底,他想着推门而入,阁员们都站了起来,他示意大家落座,他举着请帖说:“东宫送来了请帖,原谅我不能奉陪了,虽然我不在,会还要继续开,完了让秘书将谈话的内容整理成一份报告送给我。” 大家起立鞠躬送他出去,他出了内阁府,进了一辆白色的轿车,一溜烟开进了东宫,车停下来之后,立刻有一位工作人员把他带进了会场。大家坐在一个篷子里,围着一个火炉,火炉上面放着一把铁壶,每个人的手里捧着一只茶碗,碗里都冒着热气。看见首相来了,大家纷纷起立迎接,中村龟藏飞奔过去跟储君握手,新官上任,在场的人难免要恭维一番。中村鬼藏笑着表示感谢,入座之后,一位宫女给他的手里塞了一只茶碗。一口热茶入肚,切入正题。储君说:“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今日咱们讨论的题目是阳明心学。” 中村龟藏仔细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储君穿着一件黑色和服,脚上是一双棉鞋。中村龟藏坐在储君的左边,在他的右边坐着皇家神社的负责人,在中村龟藏的左边坐着日天法师,日天法师的光头非常显眼,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僧袍,外面罩着一件鲜红的袈裟,上面缀满了宝石,脚上穿着一双布鞋。在皇家神社负责人的右边坐着新任的东京主教,头戴白色的法帽,脚上穿着白色的布鞋。主教旁右边着东京大清真寺的大阿訇,他带着白色的头巾,头巾上面套着一个黑色的圆环,身上穿着一见白色的袍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在日天法师的左边坐着一位拉比,这位仁兄蓝眼睛、鹰钩鼻,红色的头发和胡子,鼻梁上隔着一副厚厚的眼睛。他们围成一个半圆形,储君说:“谁先发言” 这个时候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愿意首先发言,论语记载,一次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陪着孔子,孔子让他们谈各自的志向,子路第一个发言,结果遭到了孔子的嘲笑。打这儿以后,在类似的场合,谁要是第一个发言,这个人就好像显得非常浅薄,储君见没有人举手申请发言,脸立刻掉在了地上。中村龟藏举手说:“诸君当中我的学问是最差的,我先说吧”古人说:“满招损、谦受益。”比方说有一个人来恭维你,说:“先生真可谓是名家高手、权威大师啊”这个时候你要说什么样的话来应对这样的恭维呢你一定会说:“哪里哪里,在真理面前,我永远是个小学生。” 你这样一说,那厮会更加的佩服你,如果你说:“我的确很了不起,你有什么不懂得大可以问我。”那厮也许会有问题向你请教,但他心底里却非常讨厌你。中村龟藏说:“阳明之学的奥秘用四句话就说尽了,四句教说的是个结果,拿着四句教就好像拿着果实,拿着果实并不意味着你已经明白阳明之学,只有你知道它形成的过程,才叫做明白阳明之学。”储君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说:“请你说明它的形成过程。”中村龟藏说:“心学的形成过程,有两个源头,一个是陆九渊,一个是王阳明。阳明说陆九渊的学说稍显粗陋。但他的主张给了阳明思考的灵感。” 他的话像是一团团迷雾,听到人都觉得摸不着头脑,中村龟藏说:“阳明祖上耕读传家,他的祖父是著名的教育家,他的父亲是状元。阳明的远祖是书法家王羲之,王家是南朝的望族。阳明传承了祖上的文化基因,但也有变异的部分,他喜欢兵法韬略、痴迷怪力乱神,到后来因为伸张正义而遭遇横祸。死了逃生之后来到了蛮荒之地,尽管遭遇了许多变故,他还是没有舍弃自己心中的第一等事。在龙场,他的思想发生了质变,阳明之学可以这样说,是陆九渊的心学种子落在阳明这一刻非凡的头颅当中引发强烈的化学反应的结果。” 储君说:“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了解心学形成的过程。”中村龟藏说:“心学形成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天理在万物当中,那么寻求天理方法也就是去格万物,这里的格是研究的意思。阳明说心即理。天理在万物当中,人是万物之一,心是人的主宰,所以心就是天理。这个发现标志着心学的形成,之后慢慢发展出知行合一、致良知等学说,这是心学的主要内容。”储君说:“你觉得钻研心学最主要功课是什么” 中村龟藏说:“如果仅仅是像逛旅游景点一样,看一眼就走,那还是不去了解的好,那是对圣人的一种玷污。钻研心学最重要的是知行合一,没有知行合一,致良知就是一句空话,一切漂亮的道理都变成了稍纵即逝的肥皂泡。”储君点点头说:“诸君一位中村先生的见解如何”众人都微笑鼓掌,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没有那个能真正服气谁,大家不过是出于礼貌才这样做。这个时候拉比笑着说:“中村先生,你怎么看待上帝”中村龟藏说:“上帝,你不能用眼睛看到他,不能用耳朵听到他,但是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他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你们管它叫上帝,我们管它叫做道。”拉比听得双目放光,说:“中村先生,有空到我的庙里喝杯茶吧” 中村龟藏笑着说:“有空的话一定去叨扰。”森田平十郎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重新戴上去,说:“你觉得道和上帝有什么不同”中村龟藏笑着说:“在你们的想象当中,上帝像人一样,会用眼睛看,会用耳朵听,会用鼻子闻,也会伸出手去摸,人有的感觉他都有。在宇宙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上帝就存在了,他创造了宇宙万物。道是一种无意识的东西,它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鼻子,它没有形体,没有只觉得。它在万物的里面,也在万物的外面。天地还没有产生的时候就有道了,在无穷的时空里,它一直在不停的运行着。万物滋生,并非有意为之,而是自然发展的结果。” 森田平十郎说:“这么说阳明是个无神论者”中村龟藏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鬼神的事他是不知道的,也不去说。”森田平十郎说:“你跟着阳明学不来关于神的知识,你可以来我在教堂开设的神学班,我一定不吝赐教。”这话让储君感到不自在,本想出言制止,但一向到他是堂堂首相,如果这点事都应付不来,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中村龟藏说:“谢谢你的好意,可儒生不许接近怪力乱神的东西。” 森田平十郎叹口气说:“真是可惜,你错过了聆听福音的机会。”中村龟藏说:“我虽然自己不能去教堂向足下请教,但我还是希望你用福音去服务百姓们。”森田平十郎笑着说:“这是自然,我们神学班上有许多小孩子,从小就在教堂里聆听福音,我一定不不许他们接触什么阳明之学。”储君终于按捺不住说:“阳明之学只是一种学说而已,不涉及宗教问题。”森田平十郎说:“可它实际上否认了上帝的存在。”储君说:“跟你们的说法有冲突的不止有阳明心学,在座的诸位未必都支持你的说法,你都要反对他们吗” 看现场的气氛不大对了,中村龟藏立刻说:“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向森田先生表示歉意。”森田平十郎也不好在东宫造次,立刻借坡下驴,说:“我也有过失。”拉比笑着说:“阳明先生的可以说是一位智者,不过非常可疑,他没有机会接触福音,不然他的智慧一定会更进一步。”森田平十郎立刻表示赞成,中村龟藏对于这样的说法,他像是没听见似的,这个时候天气逐渐暗下来,他们把转移到了室内,中村龟藏隔着窗户望着外面,心情格外复杂。作为新任首相,他的时间是非常宝贵,却在这里空谈心性,真是其苦万状。储君看见他有点心不在焉,便说:“首相大人,你有公务在身,我就不留你了。” 中村龟藏起身告辞,出了东宫真是长出一口气,面对飞舞的雪花,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在人们的记忆中,雪是一种颇具有诗情画意的东西,它承载太多美好的回忆。雪是神灵赐予大地的礼物,大地上的生灵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痛苦,一场大雪覆盖,磨掉了它们的痕迹。人受了冤屈的时候,天会降雪。行走在雪中,就是行走在美丽的山水画当中。钻进汽车之后一溜烟回到了首相官邸,家里只有一个男仆在等着他,本来应该好好睡一觉,可怎么也不能入眠。于是披衣出门,男仆说:“你去哪里”他说:“你不用问,你不用等我了。” 男仆说:“明天你一早你还要接见来访的外宾。”他说:“明天一早你来歌舞伎町一番街爱的本店来找我。”男仆不再啰嗦了,他乘坐一两出租车来到爱的本店,看见首相大人来了,东家立刻迎出来,把他请到高级客房内,寒暄了一阵便请了龙泽花来服侍。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中村龟藏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龙泽花说:“先生,你洗澡了吗”中村龟藏说:“没有。”龙泽花说:“你要洗澡吗”中村龟藏说:“当然。”龙泽花一边背对着她宽衣一边说:“请你也宽衣吧”之后两个人携手来到浴室,龙泽花的双手像是两片云彩,又像是两股清流,像丝绸,像风。折腾了一阵,他们回到榻榻米上,龙泽花轻声说:“请你趴在这里。” 中村龟藏照办了,她的嘴巴像是拔火罐一样,把中村龟藏体内的虚火都撩了起来,她的舌头像是一条毒蛇袭击了他的大后方。那汹涌的波涛,在他的背上轻轻滑过。如同煎鱼一样,煎完一面就要翻过来煎另一面,中村龟藏感觉自己几乎要被这个女人淹没了。突然他好像被人从梦中叫醒,她柔柔的说:“先生,服务已经做完了,我们进入正题吧”中村龟藏笑着说:“现在是女权社会,你来攻吧”其实大多女人都习惯了做受,你要是想让她反受为攻,她们会觉得有些不适应。如果在跟太太在一起快乐的时候,你老是躺在那里做受,太太一定会有所不满,无论她是不是女权斗士。她们更喜欢能够攻势凌厉的男人,这些如同强弓硬弩,能够把女人带往更高的潮点。 因此,中村龟藏的话很让她泄气,不过她还是照办了,但是她的动作显得有些不熟练。一般来说男人见到她,立刻就忘乎所以了,手忙脚乱,急着要把满腔的虚火给释放出去。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鬼,当人处在蒙昧的状态之中的时候,对于自己的需求其实也是一种糊里糊涂的状态,他也说不清楚那玩意儿为什么会硬,所以在蒙昧状态下的人,私生活不至于糜烂。 当智慧之门开启,人们意识到这是一种快乐,他就要追求这种快乐,这样那个可怕的恶鬼就释放出来了。人往往有一个误区,一位小孩子是很善良的,其实这样的想法是错的。但凡是个暴力罪犯,没有一个是心智成熟的。将五岁时的状态维持到四十岁,这位仁兄不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监狱里。这个时候中村龟藏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突然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原来是下面已经将虚火泄了出去,他们再次进入浴室,把彼此都洗刷干净了,出来穿好衣服,龙泽花打电话叫人送了茶点进来,他们围着一张茶几对坐,龙泽花笑着说:“非常荣幸能为你提供服务,我听说你至今未婚,能告诉我原因吗”中村龟藏说:“你猜”龙泽花捂着嘴巴说:“我以为你喜欢男人,现在看来不是那样。事实上,你的那东西也没有坏掉。”中村龟藏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结婚吗”龙泽花说:“当然。” 中村龟藏说:“为什么呢”龙泽花说:“有一个女人在家里,生理问题就有了解决的渠道,每天回家有一口热饭吃,还经常有人陪你说话,多好啊”中村龟藏说:“没有一个女人在家里,我也有解决生理问题的渠道。每天回家,我也不吃冷饭。我每天工作很大一部分就是陪人说话,回家之后我就不想说话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龙泽花竟然无言以对,中村龟藏说:“难道你考虑过结婚”龙泽花瞪圆了双眼说:“我现在才不要结婚。” 中村龟藏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龙泽花说:“五十岁以后吧”中村龟藏点点头说:“为什么五十岁以后就愿意结婚了呢”龙泽花说:“五十岁以后我可能就需要一个固定的男人来照料我的生活了。”中村龟藏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汤,说:“人都想着占便宜,吃亏的事没有人愿意去干,你说这个婚还能结得成吗”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猛烈的哭声,中村龟藏坐在那里继续喝茶,丝毫没有把哭声放在心上。龙泽花说:“你不想问问哭声的来吗”中村龟藏说:“我每天要操心的事很多,这种破事我没必要去关心。” 龙泽花自语自语说:“这是我们店里的一位老织女,东家仁慈,允许她住在店里,还给她一份打扫卫生的工作。可这样毕竟和她从前的风光是不能比的,于是经常情绪失控、放声痛哭。”中村龟藏笑了笑就起身告辞了,从里屋出来,东家立刻迎上去,中村龟藏来到柜台前付钱,东家立刻说:“你的钱我出了。”中村龟藏说:“我以后还会来的,难道你每次都给我垫付服务费吗”交了钱,来到街上,天快要亮了,他去一家旅馆里睡觉。这一睡不要紧,竟然把自己给男仆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明日男仆找不到主人急的满头大汗,中午时分,当他慢悠悠的回到官邸,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公事要做,他急急忙忙来到内阁府,却发现没几个人在上班,说:“怎么回事”门卫告诉他说:“今儿是周末。”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记错了日子,回到官邸真恨不得把自己捏死,男仆回来看见主人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竟然放声大哭,中村龟藏非常恼火,说:“好端端的,你嚎的哪门子丧”男仆说:“大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那晚储君和诸位客人聊到很晚,回到卧室,雅子还没有睡。他说:“你怎么不睡觉”雅子说:“我这个人睡觉轻,你一回来我一定会被惊醒,一旦被惊醒,再想睡着就难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看一会儿书。” 储君说:“你看的什么书”雅子说:“我在读王阳明的传记。”储君说:“有什么收获吗”雅子说:“收获就是我其实不该看那么多书,书读的多了,有时候真的未必有利。读书能放大人的妄想,可生活能提供给你的条件是非常有限的,因为读书而激起的大部分妄想是没有机会让它变成事实。”储君知道雅子说的有道理,可这样的话从她这样一个女性的嘴里说出来,实在凄凉。实际上女权思想已经敲响了人类文明的丧钟,为什么这样说呢在万恶的男权社会,女人没有什么地位,在一些地方,女人没有资格入席。一方面女人作为弱势群体被保护了起来,一方面女人也被剥夺了发挥才干的可能性。 在男权社会,女人永远是男人的配角。在男权社会之前漫长的时光,女人一直主宰着社会,随着战争越来越频繁,家庭的观念越来越强,男人的地位慢慢开始上升。在最近的一两百年内,女权的势头越来越强劲,特别是在欧美,女人天天在辱骂男性,她们的行为不违反法律。男人绝对不敢攻击女性,只要敢这样做,就会被关进监狱。风声鹤唳、令人胆寒。可能用不了多久,西洋世界的主要国家都会迎来女主当国的时代,不尽如此,联合国秘书长很可能也要由女性来做。以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吃苦的事情男人上,享乐的事情归女人。送死让男人去,掌权的必须是女性。 以后很可能会建立一个卵子库,一个精~子库。这两个库都有官府掌握,他们会根据需要制造人口,女孩就进入上流社会,男孩不是被丢进厕所,就是被送去挡子弹,或者做苦力。到了年根底下,皇室又开始忙碌起来,储君一个人去神社视察,中午,神社里看不到人。在神社后面有一条溪水,他在溪水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盘腿坐好,双掌合适、心猿意马。即将到来的女权社会将把一切人类的旧道德都丢进臭水沟里,她们将会根据自己的需要来重新设计道德。 凡是长的漂亮的男人都有义务服侍那些需要他们提供服务的女人,他们有义务锻炼身体、学习技巧。男人敢说女人坏话一律判处绞刑,女人把男人打死无罪。其实面对雅子这样一个女人,储君不是感觉不到压力,假如没有皇室的规矩在压制雅子,他也感觉自己是配不上雅子的,因为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女人。男人连给女人提鞋都不配,女人宁愿跟豺狼虎豹生孩子,都不愿意跟男人同流合污,他幻想坐在石头上吸烟,许多年头在他的脑海中泛起,健康的、不健康的都有,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举着刀子冲他奔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一回:金菊神社数句闲言/慧空禅院一弯明月

他大吃一惊,手心里捏着汗,雅子立刻把手里的书撂下,抓住他的双臂说:“你怎么了”因为雅子这样做,储君立刻恢复了理智,轻描淡写的说:“我忽然想起了古代的事情。”雅子说:“你想起古代的什么事了”储君吐了一口气说:“容我去讨一杯茶来,对你你需要一杯茶吗”雅子说:“我需要一杯牛奶。”储君吩咐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宫女就把茶汤和牛奶都送来了,雅子一边喝牛奶一边说:“说吧”储君一边喝茶一边说:“慢来,慢来。” 雅子说:“为什么不说了”储君说:“有的人每天都在不断冲刺,他一辈子走了许多路。有的人一辈子只走了很短的路,他经常在路边的花丛中停留沉醉。你觉得那一种人的人生更好呢”雅子说:“一个人如果每天都在冲刺,这样做的确很辛苦,他可能忙碌到没有机会享受自己的成果。一个人如果总是被路边的风景所吸引,他一定到不了那个要去的地方。玄奘大师在大唐已经是有名的高僧,可他却不满足于此,他想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于是不辞辛苦,只身前往天竺那烂陀寺求法。如果他畏惧艰难,如果他贪图被人给他的好处,他随时都会抛弃自己最初的想法。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他宁可死在西行的途中,也不愿意后退一步。当他抵达天竺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的心中不止有佛法,还有大唐。他一心求法,不仅是为了求的内心的解脱,也是为了用佛法造福大唐的百姓。” 储君点点头,雅子说:“你以后贵为一国之君,应当努力做一个明君,这样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你一定会是一颗闪耀星星。”储君笑着说:“其实一个人想要做明君,这其实就是有私心。不贪图物质的享乐,也不在乎虚名,按照事物本身的规律去做事,尽自己的本分,这就可以了。”雅子点点头说:“那你怎么看待玄奘大师的事迹呢”储君说:“玄奘大师真的了不起,他想要佛法的正解去普度众生,这是非常好的事情。”雅子说:“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看待他的有为” 储君笑着说:“如果佛法的正解那么重要,正解的佛法在天竺,可为什么佛法在天竺没落了”雅子愣了一下,说:“你觉得是为什么”储君说:“佛陀出生在天竺,在天竺人人生而不平等,有的人天生亲近神灵,有的人天生亲近权势,有的人天生亲近痛苦。虽然天竺出现了佛陀,然而天竺并不是佛国。”雅子说:“西域有不少佛国。”储君说:“可现在他们都在那里呢南洋也有佛国,可那里的人们一直在忍受着人人生而不平等的痛苦。”雅子一是词穷,说:“天竺有正解的佛法,然而天竺的佛法没有因此而兴旺。域外有不少佛国,却大多没有正解的佛法。” 储君说:“中国的佛法在国际上是不是足够受关注,这个其实是打上一个问号的,汉地的佛教与儒道合流。藏区的佛教与原来的苯教合流,藏区有活佛,南洋有僧王,咱们东洋的和尚与俗人没有任何区别。”雅子说:“你觉得难让佛法兴旺的关键是什么”储君说:“那些记录释迦牟尼言行的佛经,以及佛门的戒律,加上后世历代高僧的论著,可以说是浩如烟海、汗牛充栋。一个人皈依佛教,可能穷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学完。何况这些书籍真伪难辨,里面经不起考据的地方更是不胜枚举。就算是玄奘大师带回了佛经,他的正解也没办法消除所有的疑惑,甚至没有办法消除大部分的疑惑。振兴佛教的一个关键就是要简化对佛教的理解,禅教是佛门中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宗派,教外别传、不立文字,通过以心传心的办法来弘扬宗风。按说这样精深的一个宗派,不应当成为佛门主流,可就因为它看起来非常简单,所以它成了汉传佛教当中影响最大的一个宗派。” 雅子说:“你觉得大多数人虽然皈依了禅教,却不能够从禅教中得以解脱,对吧”储君点点头说:“然,本来禅教五祖的大弟子神秀大师,他提出了渐悟的想法。可他的主张后来被南禅顿悟的主张给淹没了,一个普通人悟道成佛,如同红炉飞雪一样。净土宗可能是看到了这一点,他们也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就是你只要一心念佛,你就可以成佛。你非常虔诚的念出佛的圣号,你就有了许多功德,你的罪业也会有所削减。净土宗这种简单的修行方式吸引了大量的信众,不有一点必须要说清楚,修行的方法可以简化,但不能背离佛教的正解。”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爱子公主还在睡梦中,雅子说:“你去睡一会儿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储君说:“你去睡吧我守着你。”雅子笑着说:“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算是有什么事,推拖起来也很方便,你有什么事推拖起来就不便利了,快去睡吧”储君起身进入浴室,清水冲下来,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像是被清洗了一遍。之后裹着浴巾进入了一间空房睡觉,他的脑袋刚碰到枕头就睡着了。雅子因为喝了牛奶,她靠着墙壁睡着了。这个时候天皇派人来请他们,宫女立刻把雅子叫醒,雅子很快去叫醒储君,洗漱之后,穿戴整齐,然后打着瞌睡赶往天皇住的寝宫。 见他们两个人哈欠连天,天皇眉头紧锁,说:“你们太令人失望了,你们去找找镜子吧成个什么体统。”储君立刻鞠躬说:“昨夜是我缠着雅子聊天,害得她没有睡好觉,你千万不要怪她。”雅子听她这么说,立刻说:“父亲,你千万别责罚他,是我挑的话头,主要责任在我。”天皇用阴沉的声调说:“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跑掉,先给我回去睡觉,醒来之后每个人将皇室礼仪二十遍,写好之后给我送来。” 话音未落,他们就被侍卫赶了出来,他们回到东宫先各自去睡觉,爱子公主醒了,宫女把她抱到外面去玩儿了。睡到中午,她们起来洗漱,然后趴在同一张书案上面奋笔疾书。看见雅子写的满头冒汗,储君笑着将一方手巾递给她,雅子拿过来却把储君脸上的汗水给擦了,这个时候宫女立刻送来了另一放手巾。雅子擦自己脸上的汗珠,嘴里说:“难得,难得,我很久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力气了。”储君笑着说:“好得很,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抄一抄,或许你好过的多。”雅子说:“你小时候有没有被罚抄写过课文” 储君点点头说:“我一出生就是储君了,除了父母,大多数人都对我毕恭毕敬。老是不敢对我体罚,父亲平时很忙,而且性格温和,我不容易受罚。”雅子说:“皇后对你不严厉吗”储君笑着说:“母亲完全被弟弟给绊住了,他小的时候非常的顽皮,母亲被搞得焦头烂额。我小的时候比他听父母的话,也比他学习成绩好。我怎么也想不到,即便我是储君,依然遮不住他的光芒。”雅子点点头说:“承受着天下的尘垢,这是社稷的主人。承受着天下的不祥,这是天下的王。你是储君,因此你要遭遇比他更多的坎坷和挫折,在他的面前,你没有必要感到自卑。”储君笑着说:“谢谢你。” 雅子说:“实话告诉我,你娶我后悔过吗事实上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储君长出一口气说:“后来我也的确想过,在娶你的时候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雅子垂下了脑袋,储君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说:“如果我把准备做的充分一些,你就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波折。”雅子脸上的阴云散开了,笑着说:“其实我后来也想过,我嫁给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的确我非常的爱你,做你的妻子是我平生的梦想,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私自害了你。” 储君笑着说:“傻瓜,如果我没有娶你,我的一生一定会黯淡无光。虽然我们在一起的年月经历了许多风雨,可我们依然爱着对方,不是这样吗这足以证明我们的想法是正确的。之所以我们会遭遇那些不幸,只是因为我们在心智上还不是十分成熟,在人格上还不是十分完善,我们会好起来的。”雅子说:“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储君说:“会不是英国的伊丽莎白一世和维多利亚女王”雅子感到很失望,说:“其实你是我心中的王,一直都是如此。”储君说:“对于皇室对你才华的压抑,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 雅子说:“不我不能说你不了解女人,但你真的不了解我。”储君一听这话就蔫儿了,雅子看到这样,于是攥紧拳头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敲了一下,说:“我逗你的,不要的当真。男人不了解女人是正常的,要是男人能了解女人,他就不是男人了。”对于这样的理论,储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二十遍皇室礼仪又让他们两个人的谈话给干扰了,一直抄的深夜才算完事,当晚把手抄本的皇室礼仪送进天皇的寝宫,然而天皇早就睡了。他们一天都没有搭理爱子公主。 明日,天皇看到了手抄本的皇室礼仪,他感到满意,这件事算是过关。消息传到东宫,储君和雅子都如释重负,他们决定带着爱子公主去神社玩儿一趟。当然这里所说的玩儿主要是指小孩,对于大人来说,去神社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他们乘坐汽车来到了东京最大的一家神社,爱子公主显得非常高兴,日本小孩子喜欢去神社玩儿,就好像中国小孩喜欢赶庙会一样。她能够得到许多漂亮的玩偶,神社的主事请储君夫妇到里屋谈话。里屋非常大,几个人坐在里面,就好像一叶小舟飘在海上。主事今年九十七岁,比天皇还要年长。 储君夫妇非常的尊敬他,他说:“殿下,你们不应该让孩子吃这么多,小孩子太胖了不好。”日本人说话一般不揭人的短处,大家都喜欢给对方留足面子,不过这样反而不能证明这个民族很淳朴,恰恰相反,它证明了这个民族的狡诈和虚伪。面对长者的话,储君这样回答,他说:“我们年级很大了才有了这个孩子,所以才格外疼爱,因为这个缘故,才没有控制好她的体重。”主事说:“孩子胖了,会影响呼吸,从而对肺部形成挤压。孩子胖了,还容易造成高血压、高血脂。肥胖还容易打击人的自信心,你们应该尽早解决这个问题,拖的越久,问题越多。” 雅子说:“别看我们夫妇都拥有较高的学历,可我们对培养孩子真的是一窍不通,希望你多多指教。”主事点点头说:“教育子女,应该尽量避免使用暴力,要知道将心比心。一个人对你很好,可你还是不想被他打。如果一个人能够为你着想,你就可以随便让他打,打人的人是有问题的,愿意挨打的人也是不对的。”雅子说:“许多以及非常成功的人士都说是他父亲的鞭子教育了他,让他变成了人才。”主事说:“可你有没有注意过,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愿意使用同样的方法来教育自己的子女粗暴的教育方式是有害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雅子说:“如果放弃暴力,怎么样才能把孩子教育好呢”主事说:“首先我要做一个澄清,什么叫做成功的教育的确有的人在鞭子皮带的威胁下变的非常成功,他可能练就了出神入化的技艺,拥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他很有钱,处处受人尊敬。这样是不是可以翻过来证明鞭子教育是值得效法的呢在体育比赛中,人们很讨厌兴奋剂。暴力其实就像是兴奋剂,他也许会让他一个人在各类比赛中获得成功,然而就像兴奋剂会损害人的身体健康一样。暴力会扭曲人的灵魂,你也一定看到过,许多看起来非常成功的人其实过得并不幸福。” 雅子说:“许多时候,人们只在乎成功不成功,不在乎幸福不幸福,因为成功就是幸福,不成功就是不幸福。”主事说:“人生如果不成功,他肯定是不幸福的了。那么什么叫做不成功呢朝着梦想前进,有的人走了一百步,有的人只走了五十步,到了超过多少步的时候才算成功呢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人格就像是土壤,成功就像是草木。完善的人格就像是肥沃的突然,建立在完善人格基础上的成功,才是可持续的成功,才是可以代代相传的成功。假如人格不完善,就像是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参天大树,这种事件发生的概率极低,而且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树就会枯死。” 雅子点点头说:“有理,有理。”储君说:“不使用武力,就失去了约束孩子的办法,这样会不会让孩子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呢”雅子说:“对啊这也是我担忧的。”主事笑着说:“你觉得暴力教育可以制止犯罪吗正是暴力教育的错误思想,才会导致社会上伤害儿童的事件层出不穷。你们可以去警察局看一看卷宗,许多犯罪分子都是在暴力的阴影中长大的。一个人从小习惯了暴力,这样的人长大了就会变得非常可怕。遇到问题,没有文明的解决方式,统统诉诸暴力,他不进监狱都没有天理。” 储君夫妇哑口无言,主事继续说:“不使用暴力,并不意味着放纵不管。假如小孩子被外物所伤,这个时候你是责怪于外物,还是责怪于孩子自己的行为不够谨慎。外物不以孩子的意志为转移,所以遇到问题最好是反躬自省,找到自身的问题就可以避免类似的问题再次发生。比方说一块石头把孩子绊倒,你让孩子把石头臭骂一顿是起不了正面作用的。”雅子说:“孩子被外物所伤,她就会非常的委屈,你把外物骂一顿,或许小孩子的心里就会平衡下来。”主事说:“被外物所伤,不能反省自己的问题,诿过于他人,然后通过找人出气的办法来实现心里的平衡。这是一种什么人格还有孩子如果摔倒,你要看她能不能自己站起来,不要一摔倒马上就去扶。扶的时候尽量不要用两只手,如果每次摔倒之后她都能自己爬起来,她一定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储君说:“怎么样培养孩子对学习的兴趣呢”主事说:“孩子去上学,每天回来你都要问今天学了什么问的越详细越好,比如你就问语文老师教什么数学老师教了什么如果是大一点的孩子你这么问,她会显得不耐烦,但是小孩子就不一样了,她会很乐意告诉你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假如她从小就是这样过的,长大了也不会不耐烦。有一天她离开了家,也乐意告诉你她在外面的情况。如果是孩子主动告诉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你尽量不要批评她,但你应该告诉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你能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那就更好了。万一她说的问题很严重,你在指出错误的时候,就先肯定她主动说出问题,让她感觉自己把实情告诉你们是正确的。人与人建立彼此信任的是很不容易的,你不要轻易去打碎它,一旦彼此的信任被损坏,那就很难恢复了。” 储君和雅子听得很仔细,却没怎么听懂,主事说:“亲王殿下也曾经带着女儿来拜访我,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你们觉得他教育女儿的办法怎么样”雅子说:“我很羡慕他,因为他的女儿非常的漂亮。”储君说:“我觉得还是咱们的女儿更漂亮,当然佳子也很好。”实际上佳子公主在日本国已经是一位名人了,许多报纸第一愿意刊登关于佳子的消息,因为百姓们都喜欢读她的新闻。佳子的姐姐是个乖乖女,从小就是个小大人,在她还是个儿童的时候就已经很像淑女了。佳子就不一样了,她小的时候像个假小子,喜欢跟男子混在一起玩儿,王妃几次要训斥她都被亲王挡了下来。 万幸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女性的特质表现的越来越明显。她爱干净、爱打扮,亲王平时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但是例外就在佳子的身上发生了。她可以自由出入父亲的书房,这对父女可以无话不谈,更关键的是凡是佳子说的话,亲王几乎没有不照办的,这让天皇都感到非常的惊讶。辞别了主事,他们来到慧空禅院,当时天色已晚,一弯明月悬在中空。日天法师在门口等了很久,储君一家进去之后,徒弟们立刻把茶沏好,大家坐在院子里,虽然有点冷,心情却很好。储君望着月亮说:“你这儿好自在啊” 日天法师笑着说:“我放下了一切羁绊,才有了这份自在。”储君说:“你有没有一些话要送给我呢”日天法师说:“殿下,凡事按照它内在的规律去做就好。”储君说:“这个内在的规律是什么样子的呢”日天法师说:“不同的事物规律也不同,如果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我觉得是这个。”他竖起了一根手指,接着说:“这一根手指像是情人的笑颜,像是众生的呐喊,像潺潺溪流幻化成万只彩蝶,像高山峻岭之上成冷冷盈耳的清风,这个就是所有事物内在规律的共同点,你明白了吗”雅子和储君都目瞪口呆,爱子看着这一根手指口水都流出来了,储君说:“佛法果然是深奥啊” 日天法师摇摇头说:“殿下,没有打好地基,楼房是盖不起来的,希望你能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这话非常的浅显,他们从慧空禅院出来,觉得非常失落,储君说:“平时我总觉得自己比我弟弟强,想不到我还是又不如他的地方,我指的是本人,不是孩子。”说完他又说:“我的孩子一定强过他的孩子。”回到东宫,已经是后半夜了,雅子帮他去了外套,突然一叠惨叫声把他们吓一跳,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二回:副局长多事惹闲病/苗仁兄妙手勉回春

储君立刻把宫女叫来,说:“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宫女转身要走,储君立刻说:“行了,你退下吧不用你去了。”宫女走远了,雅子说:“为什么不用她去了”储君说:“我担心她会遇到危险,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雅子哪里肯依,储君说:“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比她强得多。”雅子说:“还是在叫几个人一起去吧”储君说:“皇宫内院,戒备三样,想必不会有歹人进来。你就放心去睡吧我去去就来。”雅子拗不过他,只得让他去了,当他走出去没多一会儿雅子也跟了出去。储君寻着声音一点点靠近,终于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浑身血淋淋的,储君大吃一惊,只见那人浑身都是鲜血,用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发现她已经死了。没一会儿雅子也感到了,虽然显得有些吃惊,但她还是保持了冷静,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竟敢在皇宫行凶。” 储君冷静的说:“看样子她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伤了,仔细查看伤口,发现她脖子的位置有两颗牙。”储君伸手去拿,雅子说:“别动,牙齿上有毒。”储君一脸狐疑的看着她,雅子说:“请你仔细看看,靠近牙齿的地方血都是黑的。”储君点点头说:“她应该是毒蛇给咬伤了。”雅子说:“我们报警吧”储君说:“不行,这样的话一定会激起社会上的许多闲言碎语。”雅子说:“总不能当没发生吧都出人命了。”储君说:“告诉特勤部门,让他们去处理这件事。”雅子把电话打到了武藤君的办公室,听见是雅子的声音,武藤君感觉自己就要飞起来了,说:“你有什么吩咐吗” 雅子说:“东宫有毒蛇出没,请你想办法把毒蛇请走。”这一通电话让武藤君有点摸不着头脑,没办法他只能打电话把三位副局长叫来,大家坐在武藤君的办公室,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井上纯美说:“东宫方面之所以把电话打到咱们这里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出于保密的需要。第一我们要抓到毒蛇,第二我们要杜绝毒蛇在东宫再次出现,第三这些动作必须绝对保密。”武藤君听了不耐烦的说:“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现在总要的是怎么样才能保证在解决问题的时候不泄密。”井上纯美说:“让我去吧”武藤君说:“你看起来太扎眼了,不行。” 井上纯美说:“我坐在男人堆里当然扎眼,我要是坐在去了东宫,那是个美女成群的地方,我在那里也像是狗尾巴花一样,丝毫不引人瞩目。”武藤君说:“问题是你打算怎么抓蛇呢”井上纯美说:“抓什么一枪打死就完了。”武藤君说:“这怎么能行东宫要是传出枪声,那可就太糟糕了。”井上纯美说:“咱们是干什么的那里就能传出枪声,在抢上装消声器不就行了”武藤君听了点点头说:“听着好像不错,你有什么办法能毒蛇再次出现了”武藤君说:“找到毒蛇进出的洞穴,把它毒死就可以了。” 武藤君说:“你怎么能找到它进出的洞穴”井上纯美说:“只要写决心找,没有找不到的道理。”武藤君说:“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在一天内解决问题,剩下的四天算白给你的假期。如果五天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完成任务,我就考虑换人。”井上纯美说:“保证完成任务。”武藤君笑着说:“老规矩,在执行任务前,你需要什么装备尽管说。”井上纯美说:“我需要装有消声器的手枪,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给我弄一条警犬。”武藤君说:“没有问题,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牺牲了,你打算把抚恤金给谁” 井上纯美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她不无忧伤的说:“说实话,我这辈子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我真的就这么死了,抚恤金分成三份,一份给我朋友夏凉明月,一份给我的爱人龙泽花,一份给我挚爱的祖国。”武藤君听了眼睛有些湿润了,他点点头说:“好了,你先回去吧在天亮之前,会有一辆车来接你。”井上纯美走了,副局长甲说:“大人,她去了能完成任务吗”武藤君说:“应该可以。”副局长乙说:“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武藤君笑着说:“怜香惜玉,要不你去”副局长乙立刻闭口不言,井上纯美刚进卧室,电话就响了,立刻赶往门口,果然听着一辆车,进去之后,车里果然蹲着一条大狼狗。许多人都会问,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会是吗两个人一见面就认定这是我寻找的另一半,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第一次见面,你不知道对方有没有配偶,你就有了这样的决心,这不可能,也不合理。所以一见钟情,其实就是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如果就此戛然而止,那也不构成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有了良好的印象,之后他们之间又有了不少故事,这样环环相扣,最终才能把他们发展成为情侣,这个时候才叫一见钟情。当井上纯美进入汽车的时候,她的眼睛与狗的一对眸子相遇了,他们相互注视了很长时间,然后狗垂下了脑袋。很显然狗有点不好意思了,井上纯美的手搭在了狗的脖子上,这个时候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一幕,狗竟然靠在了井上纯美的身上。司机笑着说:“看得出来它很喜欢你。” 井上纯美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还好。”汽车停了下来,井上纯美提着一个小皮箱下了车,狗跟在她的后面下了车,汽车扬长而起,这个时候雅子走过来笑着说:“真的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井上纯美笑着说:“不麻烦。”雅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见井上纯美扎着马尾,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夹克,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她打开皮箱,取出手枪,装上子弹,然后朝着前方的枯枝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 井上纯美说:“现在带我去事发地点,好吗”雅子叫来一位宫女,让她带着井上纯美去了事发地点,井上纯美蹲下来摸着狗的脖子说:“现在看你的了。”狗一路寻着气味往前走,终于在一个墙角发现了一个窟窿。她一下子跳过围墙,发现外面没有窟窿,她又跳回来。狗一只呆在洞口不走,井上纯美对宫女说:“能帮忙找一把铁锹吗”宫女立刻拿了一把铁锹过来,井上纯美顺着窟窿往下挖,就在这个时候狗突然过来把井上纯美撞倒了,铁锹也飞了出去。她做起来感觉脑袋有点发懵,这个时候她分明看见碗口粗的蛇咬住了狗的脖子。井上纯美立刻从口袋里摸出手枪,对准蛇的脑袋就是一枪,这个是狗早已经晕倒。她刚要过去查看狗的伤势,没成想在她的身后突然窜出来另一条蛇,它长约一米五左右,碗口粗,张开血盆大口,上下交错八颗毒牙。幸亏井上纯美躲得及时,她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一枪打进了蛇的嘴巴,子弹从他的脑后窜出来,蛇当时就死在了那里。很快土里里面钻出来许多条小蛇。井上纯美说:“有硫酸吗” 宫女一脸惊讶,说:“宫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没办法,井上纯美只好一枪一条,打了很久才把这一窝蛇杀干净。事情还算是办的干净利落,雅子知道之后立刻赶来,应井上纯美的请求,雅子立刻安排最好的兽医进行抢救,她坐在抢救室的门口,呆呆的望着前方。过了很久,医生举着一双血淋淋的手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井上纯美点点头,然后他们给狗的身上盖了一条白色床单,对此雅子觉得十分内疚,决定宴请井上纯美,其实不过是普通的吃食罢了,这样做不过是皇室对普通人的一种礼遇。无奈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的全部心思都在那条狗上,对于眼前的荣誉,似乎无感。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突然说:“请问宫里养猫了没有” 雅子说:“没有,我和储君对养动物没有那么热心。”井上纯美说:“蛇出没的地方,老鼠一定不会有很多,一旦蛇被打光了,鼠害一定会泛滥。对于蛇和老鼠来说,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天敌,那就是猫,而猫是人类亲密的朋友。”雅子说:“现在喜欢狗的人越来越多,喜欢猫的人应该不多了。”井上纯美说:“博物馆一定要养猫,才不至于让老鼠泛滥成灾。你总不能养蛇,那样会把游客都吓跑的。书店也喜欢养猫,如果没有猫看着,老鼠会被书啃成碎片的。在农业社会,狗的看家护院的保安,猫负责抓老鼠,它的工作类似今天的警察。今天狗是宠物,其实在过去的时候,猫可能是唯一的宠物,如果鹦鹉不算宠物的话。猫有权利睡在人的被窝里,经常被主人抱在怀里的常常也是猫。” 雅子说:“半夜三更的时候要是传来几声猫叫,气氛会不会显得有点诡异。”井上纯美笑着说:“我们不是老鼠,几声猫叫有什么可害怕的呢”雅子沉默不语,井上纯美说:“不要多养,偌大的东宫,养两只猫就足够了。”雅子说:“我会考虑。”吃晚饭,井上纯美谢绝了休息,继续寻找蛇窝,找了很久,似乎真的没有别的蛇窝。可惊喜往往实在人没有准备的时候降临的。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有腰粗的蛇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端着手枪对准了蛇的脑袋,蛇迅速的扑过来,井上纯美站在那里不动,一枪、两枪、三枪一连开了十五枪,这条蛇总算是趴在那里起不来了,井上纯美朝着它的眼珠开了两枪。这条蛇突然窜了起来,它一下子竖起来有两米高,井上纯美朝着它的肚子一连开了十八枪,蛇再次倒下了。在现场有一位宫女站在那里不动,井上纯美冲着她大喊一声,说:“快去拿汽油来。” 这位宫女立刻逃走了,这一走就在没有回来。井上纯美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突然身后有窜出来一条蛇,她急忙开枪,然后枪她身上的子弹已经用光了。她只得逃命,那条蛇在后面穷追不舍,而且蛇的速度要比她快得多,眼看她就要被蛇咬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有了一条计策。她朝着一面墙不停的往前跑,就在靠近那面墙的时候突然一个转弯,蛇因为没有料到有这么一招,一头撞在了墙上。它立刻昏了过去,井上纯美逃离了现场,东宫她还不是很熟悉,不知不觉她就来到一个屋子旁边,搁着窗户,她看见里面墙壁上挂着一把刀,井上纯美来到门跟前,轻轻用手一推竟然开了,她把刀取下来立刻往回赶。 当她回去之后那里还有那条蛇的踪影,她正在那里纳闷,突然那条蛇像是一支箭似得朝她的面门袭来,井上纯美腰一弯,双手将刀举起,蛇一头撞在刀刃上,这刀果然锋利,竟然把蛇的脑袋劈成了两半。她判断蛇窝应该距离这里不远,果然找到了蛇窝,看见里面有一群小蛇,井上纯美二话不说一通乱扎,这些蛇几乎被炸成了肉泥。到了天黑的时候,她本想离开东宫回去休息,同时也想下次来的时候带几只猫过去,没想到当晚出现了更多的蛇。她好不委屈,拿着刀就冲入了蛇群,一场厮杀下来,蛇肉堆成了山,她举着血淋淋的刀子,觉得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这一幕被储君看到了,他不问井上纯美有没有受伤,而是问:“我的刀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井上纯美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储君把刀从她的手中取下,然后自己去了武器储藏室,井上纯美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万幸当晚没有蛇再来兹扰。她平安的度过了一个夜晚,可一个女人在数九天气,居然在野外睡了一晚,果然受了风寒,而且她躺在那里浑身发热,嘴唇和舌头都起了水泡,根本就说不成话。 看见井上纯美成了这个样子,武藤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井上纯美以为自己死期将至,早已经不做他想,一方面等待死期,一方面忍受痛苦。人自己身体还允许的时候就要多做善事,有心为善比不做善事要好一些,但有心为善往往起不到好的效果。当一个人有为善的心里,他一定觉得自己优于别人,你一旦觉得自己优于别人,你行善的动作就一定要出现偏差了。就好比某人发现家里的孩子大了,过去给孩子买的玩具也没有用了,而这些玩具还可以用,于是你就把这些玩具打包送给了你的一位朋友,你也许不知道,虽然你是好心好意,可人家未必会感激你,甚至会觉得你瞧不起他。 虽然人家可能不如你有钱,但人家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使用别人玩剩下的玩具,就好比虽然自己很穷,但也不愿意去捡富人吃剩的美食。如果你不以自己为优,不以别人为不优,你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没有行善的念头,却始终坚持行善到、做善事,这才是真正的善良,这样的人才会得到好报。人经常犯这样的错误,在处理和别人的关系的时候,他的思路好像永远被囚禁在自我的牢笼中。比方说有一位女士想带孩子去旅游,她去了马尔代夫,在那里逛免税商店,躺在晒日光浴,结果孩子被晒得脱了一层皮。有些妇人带着孩子上街,她老是把孩子带到内衣店,这些人再给自己的言行辩护的时候显得非常强势,一张嘴就说:“你牛什么你也做不到。” 的确如他们所说,人生当中一定有各种各样的无奈,不过事实上这些人也放大了这种无奈,女人非要带孩子逛衣服店不可吗的确随着女权的气焰越来越嚣张,男人被迫做起了家务,被迫带起了孩子,而女人们就可以成群结队的去购物了。有一位女权人士说了自己的梦想,她想拥有一百位老公,这些老公有不同的分工,有的负责赚钱,有的负责做饭,有的负责端茶递水、捏肩捶腿,这个宏伟的想法让旧时代那些深中男权之毒的人都相形见绌。井上纯美心里想,自己之所以在临死之前遭受这样的痛苦,是因为过去积德太少了。这个时候她的想法逐渐有些混乱了,医生看着她直摇头。因为担心夏凉明月的安全,井上纯美不许把这个消息告诉她。龙泽花赶来了,她看着躺在那里井上纯美,心里顿时像纸张被一点点撕碎。井上纯美闭着眼睛,似乎已经不醒人事了。 这件事惊动了首相,中村龟藏动用了外交资源,利用驻各国的使馆去寻访能够这种病症的医生。很快驻中国的使馆就有了消息,在中国的西北有一个叫广安的地方,那里住着一位姓苗的老翁,这厮一头卷发、眼窝深陷、鼻梁很高,形貌类似胡人。这个人是一个矛盾体,他经常熬夜写作,可在他的著作里又经常教导人们要按照自然的规律生活。他带着一副眼镜,镜片很厚。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不按照自然的规律生活,他非常注意节制饮食,努力不让自己变成一个胖子。这个人读书其实不是很多,但他的著作却非常多,写书消耗了他的大部分精力,以至于没有足够的时间用来读书,这是非常糟糕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似乎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治愈井上纯美的病症。这个人本来默默无闻,一个非常偶然的既然让驻中国的大使与经他手治愈的一位病患邂逅了,她的病症几乎于井上纯美的病症一模一样。内阁很快派人去中国接人,哪位老兄被请到日本,这对让他来说一定是一段非常美好的经历。他没有想到日本的幌子、招牌上面有那么多的中国字,被带到井上纯美跟前,这位老兄说:“请所有人退场。”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虽然大家有所怀疑,但基本上都不相信他会对一个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女人产生上面需求。透过监控,大家发现这位仁兄盘腿坐在了地上,就这样僵持了二十个小时,大家接到通知立刻赶过去。 这位老兄说:“赶回把她送回家。”抢在把她送回家之前,这位老兄带着人去把井上纯美住的公寓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窗户和门都打开,把里面的阴秽之气都散了出去。井上纯美躺在自己的榻榻米上,或许是心理原因,大家忽然觉得她的气色好多了。除了龙泽花被安排留下来照顾她,其他人都撤走了。一开始龙泽花感到有些害怕,慢慢的也就不怕了。因为井上纯美不但面色越来越红润,舌头上的燎泡似乎也不见了。刚开始以为是回光返照,这个时候才明白她真的已经从鬼门关前被拽了回来。 井上纯美起死回生,得益于这位苗姓老兄的妙手,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各大报纸吹成了一朵花,但是吹捧他的人忘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当你把一个医生吹成了一朵花,别的医生就不乐意了,不乐意就要群起而抵制这个人。果然大家会找到了他著作当中一些对日本不友好的言论,于是整个日本社会又沸腾了,纷纷要求他滚回去。 这位老兄接受了一位电视记者的专访,他说:“的确如贵国一些朋友说的那样,我发表过对日本的不友好言论。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抱歉我曾经这样做过,我也说贵国是礼仪之邦,今天我做了对归国有利的是,假如我救了贵国的人,然后我被灰溜溜的骂回国去,这难道符合贵国的利益吗我的那些针对日本的言论是错误的吗如果你们不认同我说的那些话,你们用什么证明我的错误呢我说你是坏人,结果我被你打了一巴掌,这样就证明你是好人了吗或者说有人污蔑你是杀人犯,结果你把污蔑你的人暴打一顿,这样别人不会误会你了吗我希望看到的是真理取代谬误,而不是情绪加深谬误。”记者是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摄像立刻把他拉住了,他很快又摆脱了摄像,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三回:红尘精舍众人示诚/膏腴之田良农翻土

这位记者老兄冲过来一把抓住医生老兄的脖领子,记者老兄将一口唾沫吐在医生老兄的脸上,说:“王八蛋,我弄死你。”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知道挨骂不可避免,你就会看到这样一幕,无论你骂的有多难听,那个被骂的人在那里毫无反应,就像挨骂的不是他似的。当一个人知道挨打不可避免,耳光像暴风骤雨一样轰在脸上,他也毫无反应,仿佛挨打不是他似的。一个人在被执行死刑前,他的状态是麻木的,你拿着小刀,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他仍旧面无表情,就像被割下肉的不是他一样。在这位医生老兄的经历当中,有很多这样的时刻,放弃了反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具死尸,任由对方凌辱。 幸好摄像把记者老兄死死拖住,医生老兄得以逃脱。逃到宾馆之后,他立刻决定离开日本,他提着行李箱走出宾馆大门,立刻就有两个戴着墨镜的人挡住了去路。医生老兄十分诧异,说:“为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有分说,他被那两个人拖进了宾馆的房间,然后门被锁上了。这个时候他害怕极了,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等跳下之后他才想起自己住在二楼,下面还是厚厚的草坪,没有站起来,就有两支枪对准了他的脑瓜。医生老兄叹口气说:“请你们打死我吧”他他再次被拖进了宾馆,不过这一次不仅是锁门,他还被人用一条铁链子锁在了马桶上。 井上纯美康复之后,她职衔被提升了一个级别,虽然当的是副局长,可她享受的已经是正局长的待遇了。她对于这位姓苗的医生老兄自然是非常感激的,于是带了礼物来拜访。却被两位一身黑衣的人挡住了去路,井上纯美一脸茫然,说:“什么意思”黑衣人甲说:“请回吧女士。”井上纯美说:“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甲说:“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要问。”井上纯美闻听此言登时大怒,说:“你们算什么东西在我们面前还有秘密可保”黑衣人甲一听这话立刻就怒了,掏出枪指着井上纯美的脑门,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说:“你要是再敢多嘴,我就一枪崩了你。” 井上纯美举起双手说:“哟你吓死我了。”黑衣人甲显的很得意,就在这个时候井上纯美掏出手枪对准了黑衣人甲的脑门,而他手里的枪早已经飞向了天际。黑衣人乙一看也要把枪掏出来,井上纯美一只脚突然踢中了这厮的裤裆,这一脚真是非同小可,黑衣人乙倒在地上咧着嘴发出嘶嘶的声音。井上纯美用枪猛击黑衣人甲的头部,这厮立刻倒在地上。黑衣人乙端起枪想要行凶,井上纯美一脚踢断了他的手腕,黑衣人乙并不气馁,想要换一只手继续射击。井上纯美立刻将他的另一只手腕也给踢断了,他们的枪被井上纯美没收了。 进了宾馆,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这位一生老兄便以为有人来营救他,于是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井上纯美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发现有一扇关的非常死,她朝着门锁开了两枪,推门进去,发现卫生间里医生老兄被人用铁锁在了马桶上。没一会儿黑衣人就把消息告诉了东京都警察局,女副局长两根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烟。两位黑衣人缠着绷带说:“大人,请你给我们做主。”女副局长已经听说了他们的遭遇,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说:“真是太可恶了,光天化日就敢袭警,立刻出警把那个歹徒给抓来,我亲自剥了她的皮。”黑衣人甲说:“大人,她可是在警局出去的人,她是井上纯美。”不等黑衣人甲说完女副局长就开始吐唾沫,说:“她不过是歌舞伎町的一名织女罢了,竟然敢袭警,你们跟我走。” 出于安全考虑,她带了足足三十个人,全部荷枪实弹。当时宾馆里面已经鸦雀无声,这份安静让在场的人觉得十分害怕,井上纯美早已经离开了宾馆,她给医生老兄安排了心的住处,并且将他至于安全机构的保护之下,她的这个做法让武藤君感到十分头疼,但他有没办法加以制止。医生老兄被安排住在一位拉比的庙里,拉比每天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件事学习,一件事布道。医生老兄有幸听了这位拉比布道,拉比在布道的时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讲塔木德,塔木德是本非常神秘的著作,全书二百多万字,在日本完整的塔木德还没有面世,犹太民族为世界贡献了旧约,贡献了耶稣,贡献大量的科学家,贡献了大量的哲学家、思想家。 塔木德是犹太人留给自己的东西,他们世代学习塔木德,每个犹太人都会把自己学习塔木德的体会写下来,你甚至可以看到你爷爷的爷爷学习塔木德的情形。犹太人的智慧来源于他们的传统文化,对塔木德的学习,是犹太传统文化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医生老兄与那位拉比经常在一起讨论各种问题,万幸那位拉比没有感到厌烦。在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喜欢跟人讨论各种问题,许多漂亮话不过是说说而已,真相永远比想象要残酷一些。拉比说:“我知道你非常喜欢塔木德,与其坐而论道,不如加入我们的社团吧” 医生老兄说:“你是该社团的负责人吗”拉比说:“没错,我是这个社团的负责人。”医生老兄说:“我曾经几次去长安游历,几次收到社团的邀请,可凡是我加入过的社团没有不让我失望的。”拉比说:“我们的社团不同于别的社团,我们犹太人为什么可以经历漫长的时光,还是能把香火传递到今天,靠的就是我们无与伦比的社团。”医生老兄沉默不语,拉比还向再多说几句,医生老兄说:“谢谢你的,对于犹太民族灿烂的文化,我非常感兴趣,不过我很快就要离开日本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眼下发生的事情对于中村龟藏来说是非常糟糕的,让这位医生老兄来日本发挥才干,这是他的主意,现在你把人家请来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于是你把人家给抓了起来。这件事之所以令人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完全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坑,还是可希望把新就任的首相请到坑里。当他想到这一层,反而释然了。眼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把这位仁兄从日本送出去,这个听起来非常严重的问题,原来可以如此简单。医生老兄被官府驱逐出境了,于是他不能继续呆在拉比的庙里了,临走前拉比哭得很伤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总之就是他哭了一场,算是一种送行的方式。医生老兄登上了飞机,他算是逃出了生天,在他离开的当天报纸上就炸了锅。看这个架势,这厮若是留在日本不走,他会尸骨无存。 有一位仁兄身患重病,他给他的家人带来了贫穷和绝望,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看见他。如果有消息说他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大家就会很开心。如果相反,大家就会显得很落寞。与此同时另外有一个人,这位仁兄也是长年累月与疾病在缠斗,虽然他患有疾病,却能够带病工作,医生认为他可以最终摆脱眼前的疾病,像一个无疾的人那样生活。如大家想象的那样,你害怕他不死的人,他没有死,你害怕失去的人,结果你失去了他。有时候百姓的迟钝让他感到非常的厌倦,请医生看病,如果医生已经解除了病痛,他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酬。你想找一些污点来把它放大,这样的伎俩是多么可鄙,却能够得到日本百姓的普遍支持。中村龟藏的支持率不断下滑,不仅当事人跟到紧张,就连天皇也感到有些无奈。为了避风头,中村龟藏向内阁请了假,在他请假期内阁有现任的防务部尚书负责。他突然在媒体上消失了,有人猜他身患重病,有人猜他有意隐退。他把流言蜚语跑到了脑后,来到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里小住。 他足不出户,独处是有好处的,不去推崇贤能的人,人们就没有争执的心理,有什么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你不去哄抬他的价格,大家就不会做盗贼。不见到能够激发物欲的东西,人们的心神就不会陷入混乱。智慧的人函敛光耀,不去表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这样才能够远离祸患。他出钱在歌舞伎町选购了一出房产,与爱的本店比邻而居,建筑从外面看,红色是它的主色调,样式非常的新潮。当你进入里面之后才发现,里面真可谓是别有洞天。外面看起来这一出房产很不起眼,进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它其实很大,墙壁上悬挂着油画,四周摆放着书架,铺着席子,上面放着坐垫和书案。隔壁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榻榻米,在这个小房间的侧面是浴室。 中村龟藏给这一出房产取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叫做红尘精舍。精舍这个词最早是出现在佛教的典籍里,释迦牟尼曾住在一个叫做竹林精舍的地方。后来阳明先生的住处也被称作是精舍,他用精舍给自己的新宅命名,就表明他不禁有建功立业的想法,还有传道、授业、解惑的想法。离开了情人酒店,搬进了红尘精舍,他坚持在里面不装电话,不安电视。五色世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在红尘精舍里呆着的时候,他只是读书,按照自然的作息时间安排自己的生活,他发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饱满,而内心的物欲越来越淡薄。不过这样似乎也有问题,你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保持一种恬淡虚无、涵养真气的状态,一旦你回到人群中,你抵御诱惑的本事反而下降了。 每次走出红尘精神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织女店享受一下织女们美妙的肌肤和棉花糖一样的恭维。许多人非常痛恨第一个出卖这种服务的人,其实这个人很可能在无心的状态下做了一件有益于人类的事。有人通过贩卖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的使用权来牟利,这对于自己的身体来说是个不小的消耗,可这样一来也意味着你可以拿到高于其他行业的收入。交易让大家的需求得到满足。这就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他很愿意去照顾织女们的生意,贪财的人栽在钱上,痴迷女人的人栽在女人上,人都是因为自己贪恋某一样东西而落入了陷阱。要想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其实可以去稍微了解一下理学。 理是什么呢它藏在自然万物当中,自然万物的变化运行都证实理的存在。理是一种不可抗力,人做事的时候如果能顺着理去做,就可以减少伤害,否则免不了受害。欲在这里指的是一种极端的、泛滥的东西,你喜欢吃肉,这本来也是理的体现,可你如果一天不爱吃肉就还不得要杀人,吃起肉就没完没了,这就叫做欲。一个人喜欢武术,这本来也是理的体现,如果你不分昼夜都在悟道弄枪,身上充满了暴戾之气,一语不合就大打出手,这就是欲了。如果你能够去掉自己身上那些极端、泛滥的东西,你就是一个君子了。 去掉了身上那些极端、泛滥的东西,你会得到许多现实的好处,其中一个就是你再也不会轻易上当了。当你来到火车站,有人向你推销毒品,或者对你说:“朋友,你住店吗我们那里有非常漂亮的小妹妹给你提供服务,你会度过一段非常美妙的时光。”你放心,只要你进去了房间一定脏乱差,女人一定是五十岁以上的大妈。中村龟藏在读书的时候读到一则故事,这一则故事让他感触颇深。后唐的庄宗皇帝原本是个英武之主,灭了后梁,他就变了。他痴迷于演戏,以至于忘记了君臣的礼仪。一个戏子敢动手打皇帝的耳光,这位皇帝大哥居然全没当一回事,后来这位仁兄就死在这帮倡优的手里。 世上的人大概都有自己喜好的东西,做自己喜好的工作无疑是幸福的。如果路易十六就是一个锁匠,如果赵佶就是一个画家,如果朱由校就是一个木匠,还有那位喜好演戏的后唐庄宗老兄,如果就是一个演员,他们的生活就会简单的多。男怕入错行,对自己的工作提不起兴趣,这样的人怕是有生之年都难以如愿了。假如你做的是自己喜好的工作,这种爱好就会是成就你的利器。如果你做的不是你喜欢的工作,这种爱好就是种在你身上拔不掉的隐患,随时有可能让你身败名裂。比如说你是一个官员,手里抓着一种叫权力的东西,所以大家都愿意以你为友。如果你的爱好就是处理政务,那你这一生会过的很有意义,如果你的爱好是古董收藏,这种爱好越强烈对你的危害就越大,因为你见到古董就不能自持,就会被迷瞎双眼,你就会受人摆布。 在红尘精舍里住的久了,他就有了一种想法,自己不是幽灵,为什么要总是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呢或许应该适度的开放一些,允许一些人在特定的时间来拜访。第一个被允许进来的时候龙泽花,井上纯美康复之后很快回到了工作岗位上,龙泽花也开始工作了,她们两个谁也没有当面提起,但都有一个想法就是让龙泽花与爱的本店解除合约,可违约金数额巨大,不是她们能够负担的。龙泽花对红尘精舍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在繁复和简洁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一定会选择简洁,如果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一定会选择女人。井上纯美虽然经历了不少风雨,仍旧光彩照人,她所依靠的不是化妆品,而是她有一颗光明的心。虽然这颗心也曾有蒙尘的时候,可命运还是把她拉回了正道。自己也是什么不慎堕入了歪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途,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 中村龟藏是个明白人,从她一进这屋子就感觉她心里不是很喜欢,再加上这一声叹息,她的内心世界简直要被画出来了。中村龟藏笑着说:“我这屋子让你感觉很闷吗”龙泽花摇摇头说:“不是闷,可能是有点太闹了。”如何才能让屋子里有一种安静的感觉呢自然是绿色和白色,白色的墙壁、绿色的盆栽,他说:“或许我应该在屋子里放一点盆栽,你觉得呢”龙泽花说:“如果这样做的话,这种闹的感觉会有所缓解,植物是可以让人安静下来的东西。”听了这番话,中村龟藏不禁要对她刮目相看了,笑着说:“你平时喜欢读一些什么书呢”龙泽花笑着说:“我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看书上,我更喜欢去打网球。”中村龟藏说:“这么说你的网球技艺一定很好了” 龙泽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打网球,但我觉得打网球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她的话让中村龟藏无言以对,龙泽花立刻感觉到自己失言了,中村龟藏不想让气氛陷入尴尬,于是说:“你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了网球呢”龙泽花说:“具体是那一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夏天,我去体院闲逛,偶然看到一对情侣在打网球。当时我就想情侣应该是这个样子啊我不喜欢高尔夫球,这玩意儿太沉闷了。网球就不一样了,打一场下来肯定是大汗淋漓。打网球一定要穿白色t恤,白色短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一顶白色网球帽更是不可缺少的。”中村龟藏根据她的描述开始了想象,觉得那样的画面一定很美。高尔夫球其实并不适合情侣去玩儿,发明这样一种运动很可能是为了方便社交。在商业谈判的间隙,大家出去打一打高尔夫,感觉似乎很不错。假如是情侣,闲的没事去打高尔夫,怎么都感觉有点装。 在龙泽花之后,他也和自己的阁员在这里小坐,一般来说是这样的,去爱的本店玩儿累了,然后在红尘精舍喝一点茶。再好的人一旦去了那种地方,少不得要释放一些野性,来到红尘精舍,你就能很快恢复人性。再后来他在红尘精舍开始接待社会上一些特殊人世,比如日天法师、拉比、阿訇、森田平十郎。慢慢的红尘精舍的名头越来越响,这让他感到很头疼,因为这样一来它好像变成了一出风景名胜,前来歌舞伎町一番街游玩的旅客似乎都愿意在红尘精舍前面拍照。好在慢慢的他也习惯了,但问题不止于此,因为游客在附近聚集,这些人当中许多都来自境外,他们不像日本人那么自觉,在人家的居住地附近大声喧哗丝毫也不感到惭愧。 有一位游客曾经指责前来干预的警察,他说:“谁让你把住地设置在商业街上,这里本不是你居住的地方,你既然选择来这里居住,说明你就不怕被打扰,如果你害怕被打扰,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住呢现在你跟我说这个,你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在中国老百姓见了我恨不得跪下,我们有原子~弹了,不怕你们。”警察竟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中村龟藏只好考虑将它卖掉,卖房子的公告一贴出,当时就炸了锅,许多人跃跃欲试,这个时候法务部尚书出来劝说,他说:“大人,卖房子的事还请三思。如果谁买了这个地方,鬼才知道他会拿这个做什么,万一做出有损大人声誉的事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中村龟藏也知道自己可能做得不大妥,他只是长叹一声说:“真是太糟糕了。”法务部尚书说:“大人,不如这样,由法务部出一份公告,就说这出房产的变卖手续不合法,勒令房主取消卖房子的计划。”东京城一片灯红酒绿,歌舞伎町的男女都沉浸在一种欢乐当中。奈良郊区的农田里,亲王正在忙碌,他一边擦汗一边望着天上的太阳,突然仆人过来说:“殿下,家里出事了,你快回去吧”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四回:全民祈祷皇室添丁/阖家欢喜雅子隐忍

听见家里出了事,亲王立刻像是遭到了电击,瞬间腰以下好像没有了感觉,脑袋像是变成了秤砣,一下子栽倒在地,前来通风报信的人见状,立刻被吓得手舞足蹈,乱喊乱叫大半天。终于在警察的帮助下,把他送回家。看见儿子被抬回来,皇后立刻就愣住了,询问出了什么事信使把方才的那一幕复述了一遍,皇后说:“快抬进他的卧室。”亲王躺在卧室里,皇后把一杯凉开水给喂下去,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母亲,亲王平静的说:“母亲,家里出什么事故了”皇后说:“好事,你又有了一个儿子。”亲王说:“真的吗”皇后点点头说:“千真万确。” 亲王自然是很开心的,接下来他沉默了很久,皇后说:“给他起个名字吧”听见皇后这么说,亲王立刻想到事情出了变故,按照皇室规矩,如果是储君的儿子出生,天皇要为孩子命名,如果是亲王的儿子出生,起名字就不该麻烦天皇,亲王心想既然你没有了继承大位的福气,不如就叫善下吧皇后一听这个名字眉头就皱了起来,说:“日本有天皇叫这个名儿吗天皇的名字改怎么起你不知道吗”亲王说:“天皇的名儿我怎么可以给天皇起名儿”皇后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你照办就是了。”亲王想了很久,说:“不如就叫庄仁。”皇后听了点点头说:“就叫这个名儿了。” 于是叫人送纸笔进来,亲王大笔一挥,那两个字被送到了各大报社。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世界各地,各国都发来了贺信,恭喜皇室终于有了男性的继承人。天皇长出一口气,在孙子出生的前几天,他一直彻夜难眠,他变得非常焦虑,宫女们都不敢靠近他。孙子出生的消息刚到,他不顾老迈之躯在地上连着蹦了三下,赶紧把长子夫妇叫来,大排夜宴。天皇精明了一辈子,这件事上他犯了糊涂,他也是在这样场合表现的高兴,对雅子的打击就越大,雅子低着头强颜欢笑,长子非常心疼自己的老婆,但也不好坏了老爹的好心情,于是硬着头皮坐在那里。天皇举着酒杯说:“这样美好的夜晚,这样干喝没什么意思,不如让皇家艺术团来一段歌舞吧” 于是给这个团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很快就有艺术团的成员来到现场,乐声一向,屋子里的每一粒灰尘都像是在跳舞。然后长子夫妇亲眼看着天皇一点点睡了过去,宫女把天皇扶进了卧室,储君带着雅子离开了寝宫。东宫的气氛有一点诡异,储君笑着说:“真的没什么关系,你觉得呢”雅子点点头说:“父亲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储君笑着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表现出应有的大度,事情已然成了这样,说什么都没有办法了。”雅子没有再说话,爱子在旁边抓住了雅子的衣角,雅子看着她,心里像是打开了陈年老醋的瓶子,一下子酸到了家。佳子公主和她的姐姐得到了消息立刻赶往奈良与父母团聚,看到次子一家人在一起非常的幸福,皇后就想起了自己的长子,心中不免觉得上天有些不公平。 的确,除了没有让次子有幸做天皇,他似乎格外得到上天的眷顾。在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有人在抵制那些新开发出来的种子,以后告别除草剂、告别杀虫剂,你把两种自埋进土里,除了施肥再不需管它,农场主们很喜欢它,因为这将极大的降低成本,当然凡是都难以两全,你既然在种植过程中得到了空前的便利,不可能与此同时它生出来的果实安全性更高、口味更好。很有可能将来大多数的人根本不知道真正的西红柿是什么口味,参与种子研发的科研人员总是这样说话,他说:“某些成分的含量符合国家标准,或者说含量在多少一下不会对人体造成危害。” 那些鼓励大家都吃新作物结出的果实的人,自己是不吃这类东西的,就像许多精英人士整天勉励百姓做的事情自己并不会做。他们鼓励别人的孩子去当兵,却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国外去念书。别人的孩子在没日没夜的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却在异国他乡,花前月下,与漂亮的异性在一起做着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在这些精英人士的眼里,百姓是白老鼠,百姓是提款机,他们不断地从百姓那里把钱转走,却不让他们买到价值相当的货物。按说在全世界只要是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国家,他们都会对新型的种子技术保持谨慎态度。如果是饿的没有办法,你也许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莫说是以新作物果实作为材料生产出来的食品,就是野草也往嘴里塞。近年来,粮食的安全性的确出了问题。 在过去,小孩子的肚子里会长蛔虫,这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粮食、蔬菜都是纯天然的,吃进去容易滋生这类东西。如果你有幸见到那些只提供给精英人士食用的蔬菜叶上面往往长满了虫眼儿,后来作物的里面毒素的含量越来越高,蔬菜叶上面的虫眼不见了,理由很简单,吃菜叶的虫子都被毒死了。肚子里的蛔虫为什么不能再出现,因为食物的毒素把它杀死在萌芽状态。这些日子,皇后和王妃都是在食用亲王在田园里种植的蔬菜和粮食。未来要解决的问题,包括空气污染、新技术对食品安全的威胁。 精神卫生问题是个永恒的问题,无论以后经济多么繁荣、技术能够创造出多少奇迹,精神卫生问题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相对减少。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有三种人不会失业,医生、教师、警察,如果在其中加在一个种类的那话,那就是神职人员了。人活在世上总会信什么东西,或许有人说自己什么都不信,只相信钱。既然你相信钱,你就不是什么都不信。信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呢这将是一个永远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皇室添丁在日本绝对是一件大事,从官府到民间,大家都要举行一些庆祝活动,商家会制作一些精美的纪念品加以售卖,这是大家赚钱的好机会。在传统时代,国家处于稳定的状态,人口一定会不断增长,人口的增长反过来会促进经济的繁荣。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在开国的时候,许多人可以在国家那里分到一块土地,本来凭借这块土地足以养家糊口,但是家里孩子一多,孩子还会生出他们的孩子,这样土地就不够用了。解决土地供应不足的问题,很重要的一个手段是开荒。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允许他们从事非农职业,比如务工,或者经商。 实际上工匠的收入比农夫高,商贩的收入比工匠高。但是在传统时代,人们对工匠和商贩的看法是有一点偏见在里头的。农夫种植粮食却是可以填饱肚子,工匠追求的是技术的精湛,你凭借出神入化的技艺,制作出了美轮美奂的产品。这东西会激起人们追求享受的心理,假如人们使用的器具越来越精美,人们的生活方式往往就会越来越奢侈,生活奢侈的人往往不怎么能够吃苦,限制了吃苦的能力,无疑等于限制了生产的能力,而与此同时你的消费潜能前辈极大的激发起来,懒惰而奢侈,这一定会让经济陷入困境。商贩依靠贩卖货物牟利,商贩在商言商,商贩习惯于用金钱来衡量事物的价值。商贩挣钱的方式就是以最低的价格买进,然后以最高的价格售出,这种做法用传统的眼光看就是投机取巧。人们人们都习惯于投机取巧,谁真正去生产人们所需要的东西呢 在机械不发达的传统社会,大多数的工作需要人力去完成。足够的人力,意味着更强的生产能力。在传统时代,人们对生育有很高的热情,认为有许多孩子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现代社会有许多东西不同于传统社会,现代人把没有孩子看成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成年人没有配偶,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个大麻烦,但有一部分人,他过着富裕的生活,对固定的配偶没有兴趣。现代社会人们的自我意识膨胀,自我被无限制的放大,这当然不会触及法律问题,却会给现实造成困惑。没有了生育的热情,人口就会锐减。 生育率低意味着老年人在社会中占比会很高,在城市、在街区,如果到处都徘徊者老人,难得见到年轻人的面孔,你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地方会有繁荣的经济,你不能像这是一个有活力的社会。机械农业越来越发达,这意味着农业对人力的依赖在不断的减少,其实不只是农业,随着技术的进步,各行各业对人力的依赖都在减少。假如各行各业都不在需要人,那么人应该去做什么呢去旅行去蹦迪去唱歌去购物去社交在中古时代,男性作为家族香火的传承人,他们受到人们更多的重视。进入现代社会,男性没有过去那么重要了,特别是在一些女权斗士的眼睛里,她们觉得如果男人死光了她们会生活的更好。在今天仍然有一些地方保留着女子中学,家长为什么愿意让孩子去上女子中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想防止孩子早恋。 在校园里接触不到男性,会让女生更安全吗就像磁铁一样,事物永远有阴阳两极,磁条的一端是阳,一端是阴。而你如果从中间将它折断,并非一截是阴一截是阳,这两截磁铁又会形成新的阴阳两极。在学校学生分男生和女生两极,假如把男生和女生分开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你会发现在被分开之后他们会产生新的两极。比方说在女子中学就会分出一部分女生朝着男性化的方向发展,剩下的那部分女生则会比女生还要女生。男子中学也是一样的,其中一部分男生会变得越来越娘,而剩下的男生则会比之前更具有野性。在女子中学,你会看到有些女生把手揣在裤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张嘴全是脏话。一语不合立刻就拔刀子,事实上女士和女士之间的矛盾远远大于女士和男士之间的矛盾。 与其让一部分女生变得越来越男人,让一部分男生变得越来越娘,还不如尊重自然规律,尊重大自然分出的两极。如何让女孩子顺利的长大,对于她的父母来说是个非常头疼的问题。面对这个问题,有的人主张普及一些敏感的知识,有的人主张对这些知识的传播应该有所限制。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些知识,大家可能都不会乱来,反过来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这些知识,大家也不可能乱来。最糟糕的是有些知道,有些人不知道。这种信息不对称是危险所在。有时候对女孩的威胁不是她的同龄人,而是那些比她年纪大好多的人,他们利用自己在阅历方面的优势轻而易举的玩弄尚在懵懂之中的女孩。其实无论你在怎么普及敏感知识,她所知道的都不足以抵御那些成年男士形成的压力,最好的办法还是应该社会本身的力量去制衡他们,不允许他们对女孩伸手。 保护女孩子不能只依靠个人,而要动员社会的力量,首先要禁止那些心理不健康的人在女孩们身边工作。有过求学生涯的人不难知道,如果是男性成员足够多的群体,这个群体就会表现的非常有活力,特别是在有集体活动的时候,比如在运动会的时候。运动会的时候全班都是女生,这个班是很可怜的。日本国现在就像是一个缺少男性成员的班集体,许多因为缺少男性成员而导致的问题都已经开始显现出来。官府一再呼吁大家要在生育方面不要太过于含蓄,可官员们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皇室成员的行为对民间有风向标的作用,这也是日本官府的希望所在。如果大家能够像皇室那样在生育一个男孩子的话,对于日本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孩子出生之后满月,亲王一家返回东京,亲王和王妃带着儿子先去拜访了储君夫妇,完事和储君一家去觐见天皇。皇后事先把孩子出生前后的事都告诉了天皇,天皇的心情非常好。不过他已经感觉到储君夫妇有一点失落,在外面报纸上早已经炸了锅。一些女权人士呼吁皇室放弃上千年的男权思想,应该允许女性承继大统,如果皇室能够这样做的,它将得到更多女性的支持。这并不是少数人的看法,它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只有少数人对此持反对态度,其中就有天皇本人。他并不希望皇室上千年的制度被打破。理由很简单,皇室之所以可以做到万世一系,靠的就是大家对历史和传统的尊重,如果历史和传统都是拿来给人家突破的,很可能将来连皇室一起被突破掉。储君夫妇其实很愿意爱子将来承继大统,可惜他们的想法得不到天皇的支持。 亲王本人并不是那么希望自己的儿子承继大统,如果儿子可以承继大统,他也不会抗拒。王妃则坚决支持自己的儿子将来做日本天皇。亲王的两个女儿是支持自己的弟弟承继大统的,有机会给天皇当姐姐,她们不会拒绝。上一届内阁极力呼吁皇室确立爱子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这导致了内阁和天皇之间的矛盾,幸亏在关键时候储君选择了支持天皇,否则日本皇室很可能要经历一次撕裂。本届内阁支持天皇的决定,早在孩子出生以前内阁发布消息说如果生下的是个男孩,他一定是天皇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其实内阁和储君的关系还不错,中村龟藏心里很清楚,储君是不能得罪的,你要是招惹了他,等他即位,你的事就不容易办了。内阁在表态之前已经向储君有所透露,储君对此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为了防止储君和亲王的关系恶化,天皇命令亲王把儿子过继给储君门下,这种过继是一种名义上的过继,实际上孩子还是生活在亲王家,只是你以后在查阅家谱的时候会发现庄仁写在储君的名下。名义上爱子是庄仁的姐姐,而雅子也成了庄仁的嫡母。实际上雅子已经报过了他了,对于这个孩子,雅子还是很喜欢的,如果爱子当天皇一点戏都没有的话,庄仁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她也是可以接受的。理由很简单,雅子第一次抱庄仁的时候,他不哭不闹,还能给她笑,对雅子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了。 王妃虽然是庄仁的生母,名义上却成了婶母,这对于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但她明白如果拒绝,儿子很可能就会失去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位置。到了满百天的时候,天皇一家再次前往皇家神社祭祀天照大神。天皇夫妇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储君夫妇,储君手里牵着爱子,雅子的怀里抱着庄仁。一般来说大女儿会跟父亲的关系比较好,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亲王一家似乎有些例外。当然佳子公主的姐姐也很喜欢跟父亲呆在一起,只不过她没有佳子了解父亲那么多,父亲是一个怪人,而佳子和父亲是生活在同一个频道上的人。如母亲所认为的那样,父亲和佳子都有点不大正常,所以他们成了病友。 姐姐跟母亲关系比较好,不过如何可以选择的话,她愿意跟父亲关系更好一些,其中的原因不大容易说清楚,虽然父亲这个人有点不正常,但他好像头顶光环,似乎他比母亲要更接近天道。姐姐很喜欢读一则童话,有一位理工科的博士,这位仁兄装了一脑袋数学公式,对人类好像有点陌生,他性格孤僻,没事喜欢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搞研究。有一天邻居夫妇有事要外出,又不方便带着家里的小女孩,于是把孩子委托给他照顾。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相处的非常愉快,这位仁兄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完全打开了心扉,并且给这位女孩讲了一则很有意思的故事,这则故事后来经过整理,就变成了爱丽丝梦游仙境。 爱丽丝就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这则童话也就成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友谊的见证。在姐姐看来,父亲和佳子之间的关系,除了血缘上的父女,还有一种就是友谊在。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方式,佳子都跟她的父亲都很像。姐姐更像母亲,就像是母亲对父亲总是在仰视,她对于父亲和佳子也只能是仰视了。亲王前者佳子的手,母亲前者姐姐的手,一路上都有人在欢呼鼓掌,礼毕之后离开了现场,这一天所有日本人都在祈祷,希望日本皇室人丁兴旺,再也不要出现没有男性继承人的尴尬了。父亲要返回奈良去看自家庄稼的长势,佳子因为有课不能去,姐姐却早早的把课给跳开了,在父亲快要启程的时候,她突然对父亲说:“我也跟你一起去吗” 父亲说:“当然可以,如果没有课的话。”她说:“很好,你稍等。”这个时候亲王才发现,女儿很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一下让他觉得非常心酸,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大女儿关心太少。行礼有助手帮忙拿着,女儿挽着亲王的胳膊,她简直太兴奋了。姐姐跟着父亲去了奈良,对于佳子来说这如同晴天霹雳,因为担心姐妹矛盾升级,王妃一再提高佳子的待遇。有时候女儿并不希望从父亲那里拿到多少好处,只是让她呆在身边就非常的高兴。他们一起去了农田,她问了许多关于农业的问题,亲王都一一作答,大女儿突然说:“你觉得我们没有办法拒绝美国的农业产品吗” 亲王说:“是的,你不能改变的东西叫命,这就是命。”她说:“我们没有办法在大国之间搞平衡吗”亲王说:“美国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在东京,王妃忙着照顾庄仁,家里很多事情都是佳子在处理,雅子来拜访,佳子全程接待,这样雅子很搓火,却道雅子因何事由这般恼火,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五回:井上纯美初试权谋/谍报头子挥刀自尽

王妃一心在孩子身上,雅子来了,自以为有佳子公主接待便万无一失了,于是她就连眼皮都没有抬。虽然佳子表现的很有礼貌,可雅子的想法是我来了你竟然连眼皮都不抬,你说你是忙着照顾孩子,她并不这样看,她觉得你就是在找借口让自己不用接待老娘。她越想越觉得难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终于气急败坏的走了。回到东宫把自己的锁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王妃仍旧忙着照顾儿子,部分女人在生孩子的前后会发生非常剧烈地变化,未生孩子的时候,女人心里只有自己,总想着把自己要吃好吃的东西,要用价格昂贵但造型精美的物件,需要男人关心。 有了孩子都淡化了自我,女人有了孩子,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孩子。有一些妇人心中只有孩子,她甚至把自己的排除在外了。有的女人在生育之前,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一但生了孩子,她的想法就变了。她不再花费时间去打扮自己,而是把所有的经历都花费在打扮孩子身上。其实过分装饰孩子的外表,是不是有利于孩子的成长,这恐怕还是有些疑问的。过度的装饰孩子的外表,其实并不是出于孩子本身的需要,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反过来完全无视孩子的外表,任凭孩子身上脏的像刚从茅厕里掏出来的一样,妇人仍旧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打麻将,去逛街,这样的女人一定是女权斗士。女权斗士拒绝承认一切责任,她认为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不公平的,结婚对于女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做任何兴趣之外的工作对女性都是侮辱。 妇人可以带着孩子去逛内衣店,去购买只有对她一个人有用的东西。女权斗士的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你永远不要指望女权斗士会爱上一个男人,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女权斗士更不可能与男人结婚。如果男人可以自行解决生育问题,条件是不能借助别的女人的帮助。如果男人可以做全部的家务,如果可以把带小孩这种事完全承包下来,即使男人接受了以上所有条款,对于女权斗士来说仍然是不可接受到的,因为她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精神没有传达到,女人可以不爱男人,反过来男人绝不可以不爱女人。男人要在生活中突出女人的位置,女人要在生活中突出自己的位置。在女权斗士们看来,女人为了孩子牺牲自己是非常愚蠢的。 如果女人正在化妆,这个时候孩子饿了,那么她应该做呢答案很简单,就是继续化妆。孩子饿死了还可以再买,自己的青春如果错过了就无可挽回。王妃大部分时间都陪着自己的儿子,只要有机会发言,不管话题里儿子有多远,她都可以把话题扯到儿子的身上来,这让许多人感到崩溃不已。比如说她看到两位绅士在谈论钢琴,她会突然插话说:“我儿子将来一定弹的比你们好。”比如说两位刚刚获得大奖的科学家在谈论问题,她就会插话说:“我儿子一定会比你们做的还出色。” 两位官员在谈论涉密的话题,她会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儿子将来知道的涉密事件比你们还多。”女人如果到了这个份上,其实就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一看。相对于东京城的尴尬气氛,大女儿和父亲奈良郊区的日子则要简单的。最近她迷上了酿酒,当然不是那种工业化的酿酒,甚至也不是那种小作坊制作出的劣等品。她迷上了那种纯手工的酿酒方式,这样做固然要花费许多气力,但是由此而酿成的酒真是非常的甘醇。看着大女儿迷上了酿酒,这让她的父亲感动有些尴尬。父亲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官司,可他每天生活像打仗一样。像许多人一样,虽然忙忙碌碌过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储君回到东宫,不见雅子的,却见有一位宫女在陪着爱子在说话,储君说:“我太太去了哪里” 宫女点点头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雅子已经见识过这样的动静,事到临头再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储君说:“你们看见王妃了吗”在座的无一人回答,储君大吃一惊说:“那不成,我们要把有些细致的问题加以梳理,然后再考虑说出自己的卡毛发题。”储君总算是找到了雅子,当时她面色惨白,眼睛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这对于储君来说简直是飞来横祸。这件事很让人吃惊,特别是对于储君而言,但凡她身上有一点小变化,在储君那里似乎就被成百上千被倍的放大。储君一下子扑过来抓住雅子的一双手,申请的望着她的眼说:“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了” 雅子说:“没什么,就是你的弟妹不把我放在眼里而已。”储君一听这话不由得火冒三丈,说:“她怎么冒犯了你,细细的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气。”雅子说:“也没什么,算了吧”不等储君接话,她又说:“我今日去你弟妹家拜访,结果她连眼皮都没有抬。”储君听了说:“此话当真。”问完心中顿时十分懊悔,作为男人应白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的女人才是。雅子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千万不要处罚的太严厉,否则我就没法做人了。” 储君说:“横竖不干你的事,我亲自来处置这件事。”说着他来到书房开始给自己的弟弟写信,信中直接要求他要把自己现任的老婆休掉。奈良的天气越来越越来越暖和了,亲王经常一个人出去散步,本来她很想跟着去,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妥。终于下雨了,这一场雨正是非同小可,整整下了二十一天,城市变成了泽国,亲王经常带着雨伞出去散步,冒雨散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上女儿。这段时光奈良的织女店找不到生意做,织女从来只做当下生意,基于这个原因,一旦因为某些意外而导致生意没办法继续做,她们的生计就会出现严重的问题。 因为天气的原因,导致客源锐减,奈良的织女店陷入了危机。平时不怎么储蓄,事到临头就会闹粮荒。这个时候亲王殿下来了,当然他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这立刻点燃了织女们的情绪,她们争相兜售自己的容貌,希望可以有机会提供服务。亲王并不急于选择谁来替自己服务,而是慢慢的走进包间里,坦率的讲,如果你是生客,不了解这里面的问题,你想不上当怕是不可能的。比方说客人慢悠悠的踱步到包间,这个时候店主就会跟进来说:“客官,你对我们的技师有什么要求吗” 客人会说:“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找来。”你放心,叫进来的一定不是店里最漂亮的姑娘,这就像是打牌,你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底牌打出去,他要先试探试探你,如果中等品就能让你满足,他为什么要给你提供上等品呢比方说你进来了,说:“把你们这里手艺最好,最漂亮的姑娘叫来。”店主会说:“这样的姑娘价格会稍微有一点贵,即便如此你仍然要选择这样的姑娘吗” 客人如果不能因为钱的问题知难而退,你就进入了对方设定的圈套,先送来中等品,这就已经是良心商家了,黑心店铺第一批送来的往往是一群五十岁以上的大妈,黑心中间人真可以说把无耻两个字诠释到了极致。她为什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做事呢理由很简单,她做的是短线生意,骗你一次就赚了,不希望建立口碑、打造品牌。他们没有手里没几个像样的姑娘,根本不可能建立自己的口碑,树立起自己的品牌。为什么客人在上档之后都选择了隐忍,道理也很简单,你本来就是想做一点不要脸的事,结果被更不要脸的人给坑了,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认栽。 在这方面,亲王的有着丰富的经验,一般来说店主是要察言观色的,如果他觉得你是个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人,他才会下决心骗你,如果他发现你这个人不好惹,他就要老实的多。就外表看起来,亲王这个人很儒雅,但好像很文弱,脸上带着稚气,目中像是两潭清澈的湖水,所以店主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不等店主说话,亲王说:“劳驾你把贵店最漂亮的姑娘请来。”店主说:“客官,是否应该在接受服务之前先听一听我的介绍”亲王说:“不必了,你直接把姑娘带来就行了。”店主说:“如果不把情况说清楚的话,会有些不方便。”亲王站起来就往外走,店主赶紧上前拦住,说:“你何必着急呢”亲王说:“什么意思你想拦着不让我出门” 店主说:“客官,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着急出去呢”亲王突然一声断喝,说:“让开。”店主被吓了一跳,听到有人叫喊,店里的打手们纷纷提着管制刀具来到门前,亲王发出一阵冷笑,心里其实也有点慌,心想如果这件事被传扬出去,老子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呢说:“诸位兄弟,这是何苦呢开门做生意,出入应当是随意的,我不欠贵店的钱,为什么要阻止我出去呢”店主手一挥,打手们立刻退下了,说:“客官,我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希望你能够耐心的听完我的接受,然后你再选择接受什么样的服务让谁来服务” 亲王说:“那好,我们谈判一下吧怎么样你才能放我出去”店主陪着笑脸说:“瞧你这话说的,我好心好意挽留你,道是我的不是了。”亲王说:“少废话,开条件吧”店主立刻收起了笑容,说:“很简单,我不能允许我的客人不接受服务就出去。”亲王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接受服务的兴致,我今天出门带了一百美元,全部留在店里,你放我走,行吗”店主以为自己的听错了,说:“一百美元,你可以接受中等偏上的姑娘提供的服务了,这样走了太可惜。”亲王把钞票掏出来拍在店主手里,说:“我的钱都在你这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说完亲王就要往出走,打手们迅速围上来,店主手一挥,打手们把亲王放了出去。离开了织女店,亲王立刻给谍报组织打电话,要求武藤君严厉的打击那家织女店。武藤君接到这一通电话,整个人都懵了,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当时甲乙两位副局长都在身边,武藤君说:“二位,需要你们出力的时候到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亲王殿下会跟织女店有了过节” 副局长甲说:“这种事咱们还是少过问比较好。”副局长乙说:“亲王殿下的面子咱们不能不给吧”副局长甲说:“我不是指不帮殿下的忙,我是说我们不应该问殿下和织女店之间有什么过节。”武藤君不耐烦的说:“不说没用的了,现在快想办法,怎么为殿下出这口恶气”副局长甲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武藤君说:“直说无妨。”副局长甲说:“井上君有在织女店工作的经历,她应该知道里面的情况,我觉得让她处理这件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武藤君不停的摇头说:“不妥,不妥。”副局长乙说:“大人,我也觉得井上君是最合适的人选。”武藤君咬着牙说:“不行,我们应该照顾她的感受。”副局长甲叹口气说:“说的也是,这不是提醒大家她曾经有过那种经历吗”武藤君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说:“要不我去吧”两位副局长立刻投来一样的眼神,武藤君说:“我去里面快活,你们招一批人在附近埋伏好,只要我一说暗号,你们就立刻扑进来,把那家店砸个粉粉碎。”副局长甲说:“你是想让我们伪装成暴力社团去犯案吗”武藤君说:“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副局长乙说:“咱们以哪个暴力社团的名义去做呢”武藤君露出一脸坏笑,说:“当然是风俗社。” 很快,他们乘坐三架飞机直扑奈良,按照亲王提供的地址,他们现在哪里埋伏好,然后武藤君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店主阅人无数,一看进来的这个人,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你看不透的东西。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武藤君大声说:“店主何在”店主立刻扑过来陪着笑脸说:“客官好。”到了他跟前,店主越发觉得人身上有杀气,似乎有些来者不善。立刻给一位男店员使眼色,武藤君被请到包间,男店员送来了一盏茶,武藤君接过来把茶喝了下去,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没一会儿就失去了直觉。再过一阵,他就发现自己被掉在了半空中,脚上挂着两袋盐,老板手里拿着报警器,笑嘻嘻的说:“朋友,你到底是什么来路说出来我不与你为难。” 武藤君感到非常羞愧,他宁可死也不愿意玷污堂堂谍报组织的名誉,于是说:“有种你杀了我。”店主笑着说:“啧啧啧,我知道你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一般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你,我想出一个好玩儿的办法,你放心,对你来说一点都不痛苦。”他拍拍手,陆续走进来五个老妈子,这些老妈子浓妆艳抹、一嘴黄牙,胸部下垂、背部凸起、腰比胸宽、腿比臀粗、脚比脸大。这些老妈子排好队,一个个轮流吸向武藤君展示口技。一开始武藤君是抗拒的,就像是一个人站在河岸边,河岸太滑,终于落水。慢慢的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顾一个人发出那种不健康的叫声。店主出去了,老妈子的服务没有停止的迹象,武藤君似乎感觉到那厮要把老子置于死地,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了。 武藤君昏死过去了,过了三天才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两个老妈子,店主站在他面前,武藤君低头看了看,下面还趴着一个老妈子,他顿时感觉自己真是无地自容,想要把自己弄死算了,却被两个老妈子死死的摁住,为何他这般柔弱,两个老妈子就能把他控制住,这是因为老妈子已经把他的体内的阳气几乎吸光。店主说:“稍安勿躁,请你说出来吧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的店里捣乱”武藤君说:“我没有,我就是来接受服务的。”店主突然发出一阵冷笑,说:“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你们在附近埋伏了很多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报了警。” 看到对方报了警,甲乙两位副局长只好带着人撤回了东京。他们找到井上纯美,希望她能够帮忙出主意,听了甲乙两位副局长的介绍,井上纯美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晌,终于说:“局座可能要吃些苦头了。”甲乙两位副局长非常着急,说:“你快拿个主意吧”井上纯美我们立刻发一份公函,告诉当地警局,必须解除对那家织女店的保护,并且警告他们,不许把我们介入这件事的消息透露给对方。副局长说:“没有局座的签名,公函能发的出去吗”井上纯美说:“没事,局座的笔迹我也能模仿,我代劳吧”副局长乙说:“这行吗”井上纯美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 公函顺利的发了出去,当地警局立刻撤掉了保护,这让店主感觉到了不安。甲乙两位副局长立刻说:“咱们现在带人攻进去吧”井上纯美说:“不要着急,也许局座很快就会被释放。”果然,店主因为感觉到了压力,他让店里最受欢迎的姑娘陪了武藤君三天,终于把武藤君放了出去。井上纯美带着人看见武藤君走出了织女店,他似乎与哪位姑娘有些依依不舍。甲乙两位副局长大吃一惊,说:“怎么回事难道咱们白担心了”井上纯美说:“离开了攻进去,所有值钱的东西,能拿的就拿,拿不动就得砸烂。”副局长甲说:“有人阻止怎么办” 井上纯美笑着说:“佛当杀佛,人当杀人。”甲乙两位副局长立刻愣住了,井上纯美又说:“能不伤人性命,就尽量不要杀人。不过应牢记,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打死敌人。”武藤君走出去没有五分钟,就听见里面枪声大作,打手们和谍报组织的特工们打在了一起,打手自然不是特工的对手,没一会儿这些打手们都躺在地上,有的折了胳膊,有的断了腿。店主想要开溜,却被副局长乙给拿住了,井上纯美笑着说:“真是想不到,奈良城一个小小的织女店店主居然有这么大的能看,你让我刮目相看啊”一听这个女人,店主顿时来了气,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女人,女人老子的玩儿的多了。” 井上纯美说:“既然你这么瞧不起的女人,如果我把你变成女人,你一定会很难受,对不对”店主还向继续强硬,没想到井上纯美突然开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作为男人的标志被枪子儿割了下来。店主放声大哭,一方面是因为疼,一方面是因为心里难受。井上纯美笑着说:“接下来你会接受一种特别奇妙的手术,做完这个手术,你就是一位女人了。”店主被拖了出去,店里的头牌姑娘缩在墙角一直发抖,井上纯美走到她跟前说:“姑娘,不要做这一行了。”转身说:“你们的合约在那里。”一位男店员说:“我带你们去找。”一个很大的保险箱放在很高的地方,将它取下之后打开,里面果然有许多份合约,井上纯美把合约撕了个粉碎,她说:“愿意自己谋生的现在可以离开了。” 在场的大部分织女都走了,只有哪位最漂亮的姑娘还在那里蜷缩着,井上纯美走到跟前说:“为什么不走”她说:“我除了做这个别的什么样做不了,我该怎么办呢”说着突然哭了起来,井上纯美说:“行了,你不要担心,你跟我走,我帮你安排一份工作。”办完了这件事,警局在外宣称这件事是风俗社干的,武藤君迟迟没有回来,这让井上纯美很着急,过了一个星期,人们才在郊区一片树林里发现了他的遗体,原来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份屈辱,选择了切腹。大家沉浸在悲痛的气氛当中,突然一颗子弹打进井上纯美的胸口,她仰面倒了下去,不知生死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六回:夏花盛开雨洗尘埃/朝阳渐起风吹伉俪

身边的特工立刻出动抓捕罪犯,井上纯美捂着胸口牙关紧咬,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她被放到了担架上面,然后送进了救护车。抓捕罪犯的过程非常的艰难,因为罪犯似乎很善于隐藏自己,照着子弹打过来的方向找过去,竟然连个鬼影子的都没有,甲乙两位副局长在现场显得非常着急,堂堂谍报组织,如果连个刑事罪犯都抓不到,大家干脆都切腹算了。井上纯美被送进了手术室,因为她是谍报组织的高官,在医院得到了额外的优待,很快子弹被取了出来,真是万幸,如果子弹在往右偏一点点,她的心脏就会被钻一个窟窿。 她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这个时候亲王不方便去看她,于是派大女儿前去探望,回来之后她向父亲详细的描述了井上纯美的惨状。亲王听了觉得十分内疚,他来到当地的一家寺庙,跪在佛堂里,一直默默的祈祷,希望井上纯美女士可以顺利的度过危险期。特工在林子里找了许多天,愣是没有找到。不得已选择了报警,警方对于如此专业的杀人行为惊叹不已,有一位女警叹口气说:“这也太专业,这样的杀手简直是难得一见。”特工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甲乙两位副局长觉得很是没有面子,副局长甲说:“一定要把犯罪分子找出来,就算是把林子砍光也不能放过他。”副局长乙说:“真希望警局那边能有所进展。”副局长甲说:“算了吧连咱们都找不找的人,他们怎么能找得到。”觉得这么说真是不过瘾,很快又补充一句道:“他们要是能找到,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话音未落,一位特工满脸堆笑,闯进来说:“有好消息。”副局长甲说:“井上君醒过来了”特工摇摇脑袋说:“不,是罪犯被抓到了。”副局长甲立刻就僵在了那里,副局长乙说:“没说的,我就勉强受了你这三个响头吧”副局长甲一脸尴尬,副局长乙说:“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告诉我。”特工说:“那位仁兄是一位卖中国料理的餐馆老板,平时喜欢打猎,他练就了一项本事,就是光听声音就可以开枪击中目标。”副局长乙说:“为什么要练这个呢” 特工说:“因为这厮视力非常不好,眼镜的度数是一千五百度,非常可怕。”副局长乙说:“他为什么要袭击井上君呢”特工说:“他原本藏在树林里,听到一只兔子跑过,没想到这兔子反应很迅速,枪子擦着它的头皮飞过去,枪子先是击中了一块石头,这石头非常坚硬,于是发生了跳弹现象,子弹在石头上被弹了一下,转而朝着井上君的胸口扑过去。”听到这里副局长甲说:“这么说那厮可以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了,井上君白挨一枪。”副局长乙说:“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武藤君切腹的消息被报到了内阁,谁来接掌谍报组织,这成了摆在阁员们面前的一个难题,中村龟藏说:“这真的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防务部尚书说:“大人不必纠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中村龟藏说:“什么办法”防务部尚书说:“就是顺其自然,群龙无首的状况是不可持续的,过一段时间自动就会出来一位仁兄实际上掌控这个组织,他就是谍报组织的负责人。”中村龟藏点点头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知道这种状况要持续多久。” 对方说:“不会太久。”内阁围绕选择谍报组织下一位负责人而经常陷入争论,亲王开始慢慢在运作这件事,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井上纯美接替武藤君的位置,在他看来这样也是为了能对得起对方。井上纯美的伤势逐渐开始好转,她并不知道有好事在等着她。但她已经感觉到医生对她非常的热情,这种热情已经超出了礼仪所需要的程度。甲乙两位副局长去看她,说了罪犯的情况,不说还好,说了井上纯美说:“这不可能是真的。”副局长甲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当天抓不到他呢” 井上纯美说:“我还不能够确定,我想他很可能利用咱们对他的信任。”是哪一个人会有他们的信任而去犯罪呢井上纯美开始想这个问题。中村龟藏对于井上纯美的印象非常好,但是要让他人们这个女人做谍报组织的头目,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是个秘密组织,而女人通常很喜欢探听秘密,保守秘密的能力是非常差劲的。防务部尚书说:“我可以出面做保人,我相信她能够让谍报组织越来越强大。”中村龟藏最后签署了对井上纯美的委任状,接到了委任状,井上纯美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完全没有做这个职务的思想准备。两位副局长继续留任,他们原本猜想会从别的机构调一个人过来做这个职务,在女人手下当差会觉得没有尊严。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错觉,即女性长官会对女性更好,其实这样的见解是没有依据的。没错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但是女人对女人的爱,永远无法超越男人对女人的爱。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仇恨,远远小于女人之间的仇恨。在中国吕雉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但她最倚重的却不是女人。她最恨的人却是个女人,那个戚夫人死状之惨烈虽然隔了几千年,读那段记载,还是让人觉得非常可怕。武则天也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倚重的是男人,比如狄仁杰什么的。她最恨的人包括王皇后、萧淑妃,这两个女人死状之惨烈,可以与戚夫人相比较了。慈禧太后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最恨的人也是女人,她毒死了慈安太后,逼死了自己的儿媳,还把珍妃丢在了井里。她最倚重的也是男人,比如荣禄、李鸿章、翁同龢等人。由此你能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呢女性做长官未必就对其她女性有利,有时候反而是有害的。 如果你是哪种很善于讨好女性的人,一张嘴就说女性掌权可以给世界带来和平,可以去掉官员的贪婪,你一定会在女长官那里得到好处。事实上女性之所以给人一种印象,好像女性真的比男性要保守一些,其实这样的印象是错误的。女性之所以变得保守,那是因为她受到了男权社会的压制。如果这种压制没有了,她的保守其实也就没有了。女性很喜欢男性去恭维她,当然你的恭维要做的精致一些,对方身高一米五,你却说:“长官,你的身材这样高挑,真是太棒了。”对方体重三百六,你却说:“长官,你的身材真是太匀称了。” 这么说话,对方一听就会急眼。恭维女性需要做到恰当好处,对方在某方面自我感觉良好,你就从哪方面入手。比方说对方很喜欢阅读,你就重点赞美她的学识,并且要把这种学识的辐射范围慢慢扩大,比如她的举止,她的穿衣品味,她的语言习惯。一个人女人如果说话直接,动辄就要张嘴骂人,你就要夸她性格直爽。如果对方说话谨慎,你就说她有良好的教养。一个外形漂亮的女人,她一定承受太多的恭维,你若想博得她的欢心,你得让自己的恭维充满新意,你要让她干产生一种找到知音的错觉,让她感觉这个世界只有你最懂她。除了恭维女性,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你应该表现出对她的关心。 比方说你外出去旅行,回来的时候如果给她带一点礼物,那真是最好不不过了,她未必真的稀罕你的东西,可你有这份心会让她感觉到很温暖。跟女性打交道,你要能听懂她说的话,知道她需要什么,知道自己可以给她什么。其实讨好女性不需要很高的成本,特别是你对她没有什么企图的情况下。假如你和某位女性长官的关系处的很融洽,这个时候你要小心了,因为你的粗心可能要毁掉这样的关系。比方说她已经习惯了在你外出之后回来收到你的礼物,假如有一次你没有买东西,或者说你买的东西不够贴心,你就有可能让她不高兴了。正如同男性长官见到漂亮女下属不能自持一样,女性长官见到漂亮的男下属也会出状况。对于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男下属,男性长官表现的会比较平静。 因为女性通常不在乎外表,她们更在乎男人兜里的钞票。女性长官见到比自己年轻又比自己漂亮的女下属,她一般会非常的嫉妒,因为男性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很有钱,这一点似乎无关紧要。因此,对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来说,没有遇见女上司,或许是很幸运的。通常男性长官对她会格外宽容,这个这位长官不是什么坏人的话。如果不幸遭遇了女性长官,你就会遇上大麻烦,她很可能处处给你小鞋穿。甲乙两位副局长皱着眉头都像是有心事,其实他们何尝不想自己当本机构的负责人,可他们也知道自己不配。井上纯美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官员的傲慢,在她的手下当差,未必就很糟糕。基于这样的认知,他们主动拿着鲜花去看望她,一则是慰问伤员,二则是报喜。 对于自己获得更高的任命,井上纯美表现的云淡风轻,说:“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角色,我不过是有一点小聪明罢了,我曾经为自己的这点小聪明吃过大亏。我们能够做出成绩,主要得益于二位的帮助,结果却让我一个人得了便宜,我很内疚。”副局长乙说:“快不要这么说,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专程来看望你,一是要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二是想表达我们两个人的心愿,就是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做许多事情,造福日本国的。” 井上纯美点点头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二位了。”二位副局长表示了归顺之一,对于井上纯美来说绝对是一次重大的胜利,这意味着她可以完全的掌控谍报部门了。她的伤势一点点减轻,终于有一天可以出院了。医生建议她出院以后在医院休息一个星期,完事就可以出来工作了。她很高兴,可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该让谁临时代管这个机构呢于是把二位副局长请来,说:“这个一个星期内,需要你们当中的一位来临时代管咱们机构。我不要从你们两个当中做出选择,具体谁出来扮演这个角色,由你们自己决定,任务就是守住这七天不出事。”副局长乙说:“这个角色还是让甲先生来干吧我给他下手,就这么定了。” 副局长甲正要推辞,副局长乙说:“千万不要推辞,我原本说的也不是让话。”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井上纯美可以享受一个不错的假期,从奈良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被安排住在一家宾馆里,这当然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就在距离自己的住处九公里的地方租了一处公寓给她住,房间不是很大,但不影响生活,有独立的厨房、卫生间、卧室。井上纯美有意让她做自己的助理,为什么没有安排她住在距离自己较远的地方,这是因为她不想给对方很大的压力。很显然,对方对这样的生活方式还没办法适应。 早上起来起来就忙着洗漱,接下来要去找井上纯美,一开始她不怎么打扫自己的房间,井上纯美看她的房间乱的不像样子,严词批评了她,说:“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能够承担起清洁的责任,你还能对谁负责呢”井上纯美说了很多,她说的东西对于这位女士来说是很陌生的。对于这位女士来说道德、责任这都是太遥远的词汇,在她的世界早已经被金钱两个字占的满满当当。可以说井上纯美把她的世界撕开了一道口子,她觉得自己就要裂开了似的,井上纯美其实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让她变好,于是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提出的要求,你可以申请离开,我绝不会挽留你。” 人就是这样,不到必要的时候,不可能释放出自身的潜能。比方说老虎,如果老虎从小就没有吃过整只动物,它从来没有被激怒过。日积月来、天长日久,老虎会最终丧失捕食的能力。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利爪是用来做什么的,它也许认为自己天生就被关在笼子里,或者马戏团带到舞台上表演。饲养员成了老虎眼中的恩人,因为老虎吃到的所有东西收拾饲养员拿给它的。假如一个人从小长在笼子里,它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所有的食物来自一种叫做饲养员的人,对于这位被关在笼子里的先生来说,这个饲养员就像父母一样。聪明的父母在教育自己的儿女的时候,你应当明白一个道理,你应该努力让你的孩子日后成为一个可以运用合法手段谋生的人,你不是饲养员,不应该把孩子关在无形的笼子里,然后按时给他施舍食物,让他像乞丐一样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 这个无形的笼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它叫爱。当然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爱,有些女孩的父母怀着一种非常错误的想法在教育他们的孩子,你不需要学会织毛衣,将来有钱可以自己买。你不用学会做饭,将来有钱可以自己买。你不用学会骑自行车,将来有钱可以自己买。你如果什么都不会,你凭什么有钱呢有些人鼓励女孩子要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那个男人脑子有问题,他才会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有些女人认为只要自己足够漂亮就可以嫁给有钱人,的确世界上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漂亮的女人,但是人应该清楚,外貌不可能解决一切问题。一个外貌漂亮却挥金如土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有可能沦非法机构的女雇员。 天生丽质的人具有天生的优势,不具备被这种优势的人可以利用医院的帮助让自己变的漂亮。凭借外貌就想过上富裕的生活,你不能奢望那个富人会爱上你,即便他真的爱上你,你也不会快乐,因为他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个提款机而已,他娶你是因为瞎了眼。聪明的父母不应该想要保持自己对孩子的权势,孩子独立的越早越好,孩子独立之后并不意味着他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就不存在了。假如孩子可以自己把许多事情处理的很好,你在处理自己的事情时,或许可以咨询他的意见。孩子自主之后,你应该尝试和孩子像朋友一样相处。 平等、友好的父子关系可以保持的更长久,那种不平等的、君臣式的父子关系,只能是暂时的。终究会有一天,这种关系会打破。传统社会,用非常生硬的方式规定了父子关系,父亲永远像君主一样,儿子永远像臣子一样,儿子永远听父亲的,哪怕父亲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他的话仍然具有权威性。这种东西是违反人性的,它没有让父子关系变得更和睦,相反它制造了父子之间更为持久的对立。井上纯美像君主一样对那位女士发号施令,她的话就像是驯兽员的话一样具有权威性。 井上纯美的本意不是把她关在无形的笼子里,只要她有能力合法的在社会上谋生,她是不是继续留在谍报组织工作,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井上纯美给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这个新名字就是浅田真子。浅田真子总是跟在井上纯美的身后,没有了主角光环,这对于曾经是头牌织女的她是很难接受的。但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当你做织女的时候,你没有功夫去享受自然的风光。因为作为织女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服务,剩下的时间大多在睡觉。 做服务会消耗掉人大量的精神,即便是在休息时间,你也没有精力去享受日月星辰美妙的光芒。经常吃酒席的人,永远没有办法真正尝到食物的味道,只有当你心里空空如也之际,哪怕只是一碗清水,你也会喝出一种非凡的味道来。这种味道是数不清道不明的,只有把心倒空的时候才能尝到它。井上纯美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有诗意。有一天她和井上纯美一起整理文件,完事她被邀请喝咖啡,日本人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便你是雇员,即便对方是东家。如果是她请你喝咖啡,一定是她倒给你。 井上纯美说:“实话告诉你,我曾经也是一位织女,当然我不是自愿做的,我曾经怀疑过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社会上合法谋生。可事实就是这样奇妙,人只要足够努力,合法谋生是没有问题的,实现梦想也是没有问题的。”这段话像是一块砖头被塞进了浅田真子的脑袋,她不能完全明白井上纯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里自己已经皈依了眼前这个女人。 在火热的夏季开始之后,井上纯美就变得更加忙碌了,她不能不更努力的工作来证明自己是称职的,要不然她觉得自己是在给亲王殿下丢脸。浅田真子的工作越来越出色,井上纯美把她交到办公室,笑着说:“很高兴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现在你可以毕业了。”她把一个信奉交给对方,继续说:“这是我出具的推荐信,相信许多公司会很乐意雇佣你。”浅田真子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井上纯美说:“去吧”浅田真子说:“我被解雇了吗”井上纯美说:“不,你只是毕业了。我不会让你做我生命中的配角,你要相信自己可以运用合法的手段过得更好。” 浅田真子出去了,接下来井上纯美就要面对另一个棘手的问题了,如何让爱的本店和龙泽花接触合约呢她一连好多天没有睡好觉,突然在一个清晨,她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开始按时谍报组织的成员利用一切手段散步龙泽花染上梅~毒的谣言,而这个时候龙泽花也故意经常往医院跑,这样她的营业额遭遇了断崖式下跌。东家不明咎理,一开始还想着要辟谣,还来就降低她的待遇。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发给她了,她也被赶出了爱的本店。 这个时候井上纯美又指派一位特工去跟东家进行谈判,自称是一家医疗机构的负责人,为了长时间的采集梅~毒样本,我们一家与龙泽女士达成了口头协议,经过激烈的谈判,这位特以五千美元的价格结束了龙泽花与爱的本店的合约关系,在东家看来这仍然是合算的,有一天他惊讶的看到龙泽花和井上纯美在一起,于是冲了上去,不知他会做出何种举动,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七回:华屋下好女邀圆月/草地上良人点高香

上回书说到东家看见龙泽花和井上纯美在一起,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这个时候他的脑子立刻短路了。一下子冲到前面,全然忽略了井上纯美是会武功的。伸手要去打龙泽花,却被井上纯美捏住了手腕,指间轻轻的一用力,东家整个人就倒在了马路上。龙泽花被吓了一跳,井上纯美只是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她向后倒退六七步,然后把手松开了。东家坐在马路上骂骂咧咧,井上纯美牵着龙泽花的手正要退去,东家看到这一幕,他的右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立刻就有一波打手冲过来,井上纯美不慌不忙挡在龙泽花的前面,打手们一拥而上,井上纯美出手非常的快,在场的人根本看不见她的步伐和招式,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一地伤员。 井上纯美轻轻的走到东家跟前,说:“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我们真心相爱,现在终于在一起了,请你祝福我们。”东家仍旧声音洪亮,没有一点点恐惧的心理,说:“你使用奸计把我店里的宝贝给骗走了,现在竟然厚颜无耻的要我祝福你们,你觉得这现实吗”井上纯美轻声的说:“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嘛,怎么能说是骗呢这叫合理利用规则。”东家怒火中烧,却不敢冲上去,只是坐在那里骂。井上纯美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再忍让了。”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往前走,东家爬起来撒腿狂奔。 井上纯美也没有追赶,龙泽花被吓的脸色惨白,说:“你快走吧我这就回去,求他放你一马。”井上纯美说:“你不要害怕,这一次我不会输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龙泽花说:“你已经得罪了风俗社,如果再得罪了爱的本店,你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井上纯美说:“你不要担心,我会有办法解决问题。井上纯美嘱咐龙泽花呆在井上纯美的公寓,不要出门。明日,她在办公室与两位甲乙两位副局长在一起商议,她说:“我得罪了爱的本店的东家,早年又与风俗社结仇,你们帮忙出个主意,我要解决这两个麻烦。” 副局长甲说:“爱的本店依靠的力量是山口组,只要咱们设法与山口组建立相对友好的关系,爱的本店就没办法伤害你。就算是要对付风俗社,没有比山口组更好的外援。”副局长乙说:“怎么才能够与山口组结交呢”副局长甲说:“这是个难题,不如开一个扩大会议,集思广益。”井上纯美说:“你们说的我都想到了,有什么办法可以与山口组建立联系呢”副局长甲说:“我们都没有和暴力社团打交道的经历。”副局长乙说:“警局一定有警察在山口组卧底,我们可以联系卧底,通过卧底建立和山口组的联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井上纯美听了觉得很受启发,说:“你们谁辛苦一趟。”副局长乙说:“我去吧我有一位朋友就是警局的卧底。我去一趟警局,跟局长大人商量一下,只要警局能配合咱们行动,一定会有不错的效果。” 井上纯美说:“那就有劳你了。”副局长乙笑了一下,然后拿了帽子出去了,副局长甲说:“我负责监视东家,一定保证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井上纯美笑着说:“谢谢你。”副局长甲站起来说:“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说完也出去了,东家回到爱的本店之后心情真是糟透了,派出去的打手在街上找了很长时间,就是找不到井上纯美的下落。副局长甲动用了最先进的监视设备,一方面东家的电话被监听了,另一方面他把蚊子大的遥控飞机派出去执行任务,蚊子虽然很小,却打着高清摄像头,一路跟着东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副局长甲的掌握之中。不久之后,副局长乙那边有消息了,打入爱的本店的卧底透露出来一则消息,的确如东家所声称的那样,他一直在组织报复井上纯美的行动。井上纯美心里一颤,副局长甲说:“大人莫急。” 井上纯美说:“想跟山口组建立友好关系,这很困难。”副局长甲说:“爱的本店之所以能和山口组建立友好关系,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广泛的共同利益。”井上纯美说:“我们与他们没有共同利益。”副局长甲说:“不要灰心,我们手里有牌。”井上纯美说:“如果有什么东西让山口组把帮助东家报复井上纯美的想法放下呢”副局长甲摇摇头说:“这不可能。”副局长乙的工作开展的很顺利,他联系到的那位卧底是山口组里面一位重要的香主。这位香主大人极力撮合,副局长乙找到井上纯美说:“大人,现在重要的是你必须有一个伪装的身份。” 井上纯美说:“我们就叫做金乌社,怎么样”副局长乙摇摇头说:“金乌社不好,就叫金乌公馆,如何”井上纯美说:“金乌这两字还是太高调了,不如就叫做夏凉公馆吧”副局长乙拍着巴掌说:“太好了,这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主要经营什么生意呢”井上纯美说:“我们可以用四个字回答,无可奉告。”副局长乙说:“要不我先和他们进行接触”井上纯美说:“没有必要接触太多,我们只希望和他们合作一次,合作的次数一多,泄密就不可避免了。”副局长乙说:“这个操作起来有点难。”井上纯美说:“要有信心,咱们都是技艺精湛的特工,要是连暴力社团的成员都对付不了。咱们干脆辞职算了。” 副局长甲突然找到井上纯美,说:“最近那厮好像越来越兴奋,看来他与山口组谈的差不多了。”井上纯美双眉紧锁,她把副局长乙叫到跟前说:“有没有可能面见山口组的总舵主呢”副局长乙说:“虽然很困难,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难也要试一试。”副局长甲说:“对,问题是见了之后我们说什么呢” 井上纯美还在思索,副局长乙突然说:“如果真有见山口组总舵主的机会,还是应该让我去。”副局长甲说:“为何”副局长乙说:“其一,大人就是局座就是真去了,也未必能见到真的总舵主。其二,就算是真的见到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局座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士,对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她的外表上,反而不利于达成目的。”井上纯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就按照你说的来做吧你将作为我的私人代表去谈判,当然对外的身份是夏凉公馆的主人。”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对于副局长乙来说,问题才刚刚开始,他实在找不到筹码与对方谈判。井上纯美其实也为这件事感到十分忧虑,突然她有了新的想法,她把甲乙两位副局长请到办公室,说:“我给你们讲一个脑经急转弯,看你们能不能砖的过来。说有一个贼,偷了一个人的钱包正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突然脑后传来警察的是一声断喝,他立刻撒腿狂奔,到了一个很窄的楼道里,跑着跑着却发现前面有一道铁门挡住了去路,他怎么推都推不开,后来他出去了,请问是怎么出去的”副局长甲愣在了那里,脑袋里好像出现了许多个圈。副局长乙笑着说:“这一则脑筋急转弯我早就挺过了,当然是拉了一下门,然后出去了。”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嘴巴,副局长甲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井上纯美说:“如果推不开,拉一下就开了。如果堵不能解决问题,疏一下危险就被化解了。我们如果不能是要讨好的办法达到目的,不如采用激怒对方,以此达到目的。”副局长乙说:“激怒了山口组的总舵主,于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井上纯美笑着说:“激怒了山口组的总舵主,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黄了。激怒本身不过是手段罢了,关键是我们如何利用这一点。”副局长甲说:“你的意思是说激怒山口组的总舵主,然后嫁祸于爱的本店。”井上纯美笑着说:“你真是个天才。” 安排完了任务,大家都走光了,井上纯美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激怒山口组的总舵主呢而又如何能把祸事转嫁到爱的本店。爱的本店是山口组最挣钱的事业之一,所以这家店的东家得罪山口组总舵主是没有人相信的。副局长甲点点头打来电话说:“我有了一个好主意。”井上纯美说:“请讲。”副局长甲说:“我们可以设法将山口组安插在爱的本店的眼线给打死,然后以他的名义给总舵主通报消息,就说爱的本店对东家在财报中隐瞒。”对于特工来说,这点事不算什么,山口组得知消息之后,总舵主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的说:“他也不容易,是该多吃一口。东家为什么没有立即动手呢” 第一个计谋石沉大海,爱的本店仍旧生意兴隆,对井上纯美的威胁始终没有解除。爱的本店虽然正在经历风雨,这个时候他像是一位将军似的,指挥着大家不慌不忙的做工作,一个星期后,爱的本店里所有的眼线都被定点清除了。这个时候山口组的总舵主终于记不住了,开始放出豪言,说:“这是要自己当家做主了,可你作为日本人,今儿老子就给你教一教怎么出这口恶气。”山口组和爱的本店之间的关系中恶化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山口组和风俗社两帮人之间斗争吧井上纯美的心情非常好,如果你能够完成规定的工作,你就可以在监察室那里领到一把钥匙,然后你就可以去哪里享受安静闲暇的下午时光了。 风俗社和山口组之间的冲突是怎么被挑起来的呢说来其实很简单,山口组的总舵主拥有大量的女友,他过着穷奢极欲的人,不过有一位卧底曾向她透露,这家伙其实并不快乐。你说一个老头子,莫说是你一堆女人,就算是你有一个女人,其实都满浪费的。因为这家伙的作案工具早就没办法正常工作了,他很怕自己变成了一个娘娘腔,于是每晚自己的被窝里都要塞几个女人,然后上下其手,女人们发出各种浮夸的叫声,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功能齐全的男人似的。其实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爱上过当时山口组总舵主的女儿,她的父亲非常生气,他女儿吃了她的许多耳光,脸肿到流血。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屈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从三十层楼的顶端一跃而下,她从一个伤心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飘在空中的鬼魂儿。幸亏让在事先就已经逃入了山口组一位心怀异心的香主那里,很多年以后,他终于带着人来报仇了,他亲手把这位女孩的老爹打死。一颗棋子从太阳穴搭进去,钻了一个洞,脑浆从洞里源源不断的喷出。一个人拥有万贯家财,却时常感觉自己亏欠了很多人。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却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总是需要一种东西来刺激日益麻痹的神经。被窝里又许多女人,有许多女人为他生了儿子,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是他索爱的。他的爱人永远变成了屈死的鬼魂儿,他许多人拜了把子,可这些和他拜了把子的人有的因为女人跟他翻脸,有人为了金钱跟他翻脸,有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跟他来往了。 虽然贵为老大,但他实在是个孤独的人。按照井上纯美的指示,副局长甲开始全面监控风俗社的一举一动,同时在里面散步流言,流言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风俗社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社长大人连一直服侍他的女人都能逼死,他对男人能好到哪里去呢不尽如此,他盯着一个穷画画的不依不饶,可见此人心里的格局确实不大。随着时光流逝,山本一郎这样的优秀杀手已经没有了,风俗社大不如前。与其这样等着它沉默,不如大家集体条船,就像小溪汇入江河一样,他们应该加入更大的社团,更大的社团自然非山口组莫属。 人为什么会上当是因为你掉进了物欲的窟窿。你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你需要的东西,而在它之外的许多东西却被忽视了。比方说有人告诉你,有一种药物包治百病,假如此时此刻你正为疾病所苦,你上当的概率是非常高的。你不应该只注意有这么一种草,你要注意到说句话的人,如果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医学背景的人,你还要不要相信它呢反过来这位仁兄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你应该注意到,假如他真的是一些医生,他应该去忙自己的工作,为什么要贩卖这种草药呢这样说吧电视上播放这样一则广告,有一个斜顶、大胡子,脸上爬满了红疙瘩的这么一个家伙,却在介绍一种看起来效果非常神奇的护肤品,如果那玩意儿这么有用,为什么不用这东西护自己的皮肤呢 人只要不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上,而要注意观察给你提供这东西的人,如果你足够细心,骗子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山口组其实就像是一个长期为疾病所苦的人,他长期深陷在内部分裂的泥潭里,这个时候如果利用这些新来的人组织一支近卫军,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这情形就像是一个人长期受到牙疼的困扰,只要听说有药物可以一治牙疼,他都去试一试。这样一来山口组也就上了当,这个消息让井上纯美兴奋不已,山口组开始针对风俗社做起了宣传攻势。爱的本店、风俗社因为都与山口组有了矛盾,于是它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 井上纯美打电话告诉副局长乙,说:“现在你手里我一个谈判筹码,如果山口组能加以配合,帮助我干掉了风俗社的管理层,剩下所有的成员都归山口组。”副局长乙顶着夏凉公馆头衔深入虎穴和总舵主谈判,其实他当天与道德也不是总舵主,他见到的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这个人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上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这厮身材适中,说话的速度不快不慢,根据内线提供的消息,这厮实际上是一位香主,说:“我们山口组是个重情重义的组织,你必须为你所提出的东西向我道歉。”副局长乙笑着说:“东西并没有给你,所以谈不上伤害。如果你对于我们提供的筹码不感兴趣,我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不把消息透露出去,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说完他站起来当真要走,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副局长乙只管往前走,走着走着自信心就没有了,好在他已经走远了。到了门口一辆车来把他接走了,见了井上纯美觉得二十分沮丧,垂着脑袋说:“真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使命。” 井上纯美说:“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要记住,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要说可以改变未来,这话是非常空洞的。你唯一能改变的就是现在,现在是将来的起点,如果起点发生了改变,你就会走上一条不同以往的道路。要说改变现在,你只能改变现在的自己。你可以让自己更勤劳,你可以让自己更勇敢,你可以让自己更坚定。如果你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就意味着你拥有更大的影响力。当你变得越来越老练,当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你变得越来越有韧性,你周围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当你是一棵小草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是一回事,当你是一棵参天大树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是另外一回事。由此看来改变现在,就是改变未来。改变自己,就是改变世界。” 副局长乙完全没有听明白她再说什么,后来山口组主动要求进行接触。副局长乙再次出去谈判,这一次他见到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的年纪要大一点了,不过内线说:“这人其实就是山口组旗下一家娱乐场所里的搓澡工。”他们谈的非常愉快,还签了协议。回去之后,井上纯美笑着说:“别把协议太当回事,现在我们该努力破坏爱的本店与风俗社的合作关系。”其实这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往常织女来源主要是山口组,现在跟山口组之间的合作没有了,他们不得不更加倚重风俗社。副局长甲说:“现在就是找不它们关系的缝隙在那里。”井上纯美说:“缝隙不难找,如果只能在通过风俗社来补充织女的数量,这对爱的本店来说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它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对爱的本店的单方面依赖。而风俗社一定会利用自己作为单一货源的优势不断的哄抬中间费,而爱的本店最不愿意的就是支付高额的中间费。有这样的矛盾在,他们一定会出状况。”副局长甲点点头说:“你说的对。” 夜幕之下,圆月低垂,井上纯美和甲乙两位副局长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漫步,后面远远的跟着他们的保镖。他们来到一家茶店,店面不是很大,顾客其实也不是很多,店里只有一个店员,也就是店主本人。她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长发及腰,脸上画着淡妆,长的也不难看,穿着衣服似乎明显大一号,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红色的短裤,脚上踩着凉鞋,手里拿着话筒,她本人不喝茶,更不喝酒,渴了喝一点白开水润润嗓子,实际上她的声音非常的贴满,井上纯美和她的伙伴们不禁呆住了,就这个时候,忽然发现在距离自己不愿的地方坐着犬养怡静,在她身边做这一位男士,这位男士看起来非常的优雅,他就叫做岛津小牧。井上纯美压低了声音,这个时候店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天上的圆月,这样的画面这的很有诗意,井上纯美笑着说:“值此良辰,实在是应该赋诗一首。” 大家纷纷邀请她赋诗,井上纯美吟道:“天上一轮月,光芒白若雪。沉吟弄玉盏,醉在好时节。”最后一个字落地,甲乙二位副局长都挑起了大拇指。雅子在东宫花园的草坪上设置了香案,她身穿盛装,双膝跪地,行拜月礼,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九回:铁拳寺龙泉说禅法/大阪城知市话桑麻

且说一颗子弹直扑亲王的面门,任道长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那颗子弹就被打落了,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对面有一个人正用狙击枪瞄准了亲王的脑袋。亲王被吓了一跳,立刻叫人报警。男招待不敢怠慢,立刻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听说国宾馆发生了枪击事件,袭击的目标还是亲王殿下,警员甲不敢怠慢,立刻带人扑向事发地点。任道长再次将拂尘一挥,立刻就一枚银针从拂尘里面窜出来扑向那位开枪的歹徒,银针刚好刺中了那厮的脑门,他被警察抓住了,亲王思绪不宁,任道长让工作人员把他送回了他的府邸。王妃见亲王面色惨白,又被人扶回来,心中大惊,将他安置在床上,说:“夫君,出什么事了” 听说父亲遇刺,大女儿和佳子都赶了回来,看到父亲只是受了点惊吓,身体并无大碍,她们都放心了。可接下来亲王一连五天不和人说话,于是把任道长请了过来,任道长笑着说:“人的体内有两股气,一股是清气,叫做魂,一股是浊气,叫做魄。清气属阳,浊气属阴。阴阳二气抱得越紧,人的精神就越是强固。阴阳二气抱的不紧,这个人的精神就会出现恍惚。易经有否卦和泰卦,否卦描述的景象是阳气上升,阴气下降,阴阳分离,这是死卦。泰卦描述阴气上升,阳气下降,这样阴阳抱圆,这是生卦。人的情况是一样的,魂魄如果抱在一起,就意味着生,魂魄分离就意味着死。殿下现在的情况是阳气和阴气抱得不是很紧,但也没有完全松开。”王妃说:“现在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亲王殿下的身体状况好起来呢” 任道长从袖子摸出一个铃铛,一边摇着铃铛一边说:“魂兮魂兮,归去来兮,魄兮魄兮,归去来兮。归去来兮,诸事大吉。”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任道长手里的铃铛,只听任道长突然说了一个开字,亲王的双眼就睁开了。任道长继续说:“守得贫贱的人,必得富贵。守到谦下的人,必得崇高。守到柔弱的人,必得强固。”亲王仍旧不说话,任道长继续说:“道永远在人的体内,可人都被物欲蒙蔽了。物欲让你迷失,所以去除那些泛滥的、极端的东西,置身于道中。勇气就在人的体内,是什么让人陷入了恐惧呢是因为你脱离了道。”亲王说:“我对于物质的渴求是很严重的,这是我感到恐惧的原因吗” 任道长说:“不知道,不能这样简单的下结论,但是如果对物质的需求减到最少,你的恐惧也会减到最少。”亲王虽然没有走出恐惧的牢笼,但他已经在走出恐惧的路上了。任道长一挥拂尘就不见了,佳子公主和她姐姐围在父亲身边,亲王说:“你们都去睡吧”佳子和姐姐走了,王妃说:“你没事了吧”亲王说:“彻底走出恐惧,对我这样一个凡人来说是困难的,我只想距离恐惧越远越好。”王妃笑着说:“这位任道长道术一定很高,要不要建议储君去找他呢”亲王说:“他们已经见过面了。”王妃说:“你有没有询问让雅子为皇室添丁的办法呢”亲王说:“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王妃说:“自然是一回事,人情是另一回事。你知道有些事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可你总应该给任道长说一声,这是一种表示,就是你也希望雅子能够为皇室添丁。”亲王一脸惊讶的望着她,说:“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跟我说这个。”王妃说:“请原谅我的自私,其实我不想庄仁给储君和雅子当儿子。”亲王说:“这件事我也不想,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王妃说:“我现在迫不及待的要改善和雅子之间的关系,我担心雅子将来与咱们的儿子为难,这样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亲王说:“谁说不是呢当年朝鲜大院君把持朝政,这位仁兄的儿子却有女人给他撑腰。我担心我的儿子跟大院君的儿子一窝囊,不是听命于老爹,就是听命于女人。” 王妃说:“我跟你的想法怎么不一样”亲王按照王妃的建议,给任道长写了一封信,请他帮忙让雅子为皇室添丁,任道长没有理会这封信。明日,电视上播出了对任道长的一段采访。任道长说:“贵国的有为众所周知,我来到贵国之后,储君和亲王都提出一个请求,就是希望我能帮助雅子女士给皇室添丁。我的想法是凡事要顺其自然,命中无子,固然很尴尬,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好比有的人天生残疾,最重要的还是要顺其自然,努力在现有基础上把事请做到更好,让自己活的更有意义。”主持人说:“有为可以让我们国家变得更强大,为什么不能让雅子添丁呢” 任道长说:“老子说无为而无不为。归根结底是有为,他的意思是无为就能让天下太平,他处在乱世,让天下恢复太平,实在是最大的作为了。老子所说的无为是指不要伤害万物的本性,人为的泛滥会导致自然的秩序受到了破坏,从而引发一系列争夺。保持内心的清静,无为就是最好的作为。”主持人说:“你好像没有解释我们国家为什么能够繁荣而雅子女士为什么应该放弃怀孕” 任道长说:“日本国之所以能够从一个落后的蛮荒之国变成现代文明强国,最重要的原因是日本看准了时机,果断的付出行动,持之以恒的付出终于赢得了回报。我也没说雅子应当放弃怀孕,我的意思是没有怀上的时候,你不要病急乱投医,怀上了你就努力把孩子生下来。”主持人说:“你不觉得你说法是分裂的吗”任道长说:“正言若反、大智若愚。”主持人说:“如果你做了我国的首相,你将怎么让日本继续繁荣呢”任道长说:“我将采取四项策略保证贵国的繁荣,这四项策略就是挫锐、解纷、合光、同尘。” 主持人一听这话就兴奋了,说:“能详细的解释一下吗”任道长说:“刀剑如果被磨的过于锋利,反而让刀剑不能长久的保存。过于强硬的政策,往往没有可持续性。永远要把尖牙利爪隐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不到必要的时候,绝不拿出来示人,温和但不丧失原则的政策对国家最为有利,这就叫做挫锐。内外纠纷不断,一定会消耗国家的元气,所以操持权柄的人,一定要致力于化解内外纠纷。对内要创造解决纠纷的条件,对外要找到最严重的解纷,努力把敌人减到最少,想尽办法孤立对手,这样可以让国家更加的安全和稳固,这就叫做解纷。对外不要过分吹嘘,有十分的实力,说话的时候要减至七分,给别人留足面子,这样可以让国家之间更容易相处。国内不要过分突出掌握权力的人,多关注百姓的生活,官府好比社会的心脏,当你平常注意不到心脏的时候,你才是健康的。如果心脏占据了你几乎是全部的注意力,这绝对不会是一颗健康的心脏,这就是合光。实际上有许多国家,这些国家的发展水平和不一样。不再总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是要混在他们中间,你显的那么不引人注意,这样反而容易让大家都以为你是跟它有共同价值的国家,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在国际上就不会遭到敌视,这就叫做同尘。” 主持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他说:“这些能让日本更强大吗”任道长说:“假如一个国家,它对内对外的政策都有可持续性,内外都少有纷争,国外它不引人注意,国内的百姓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国家井然有序,大家却似乎感觉不到官府的存在。不同的国家都觉得它是自己的兄弟,这样的国家难道不令人羡慕吗”主持人说:“假如它遭遇别国入侵,你觉得它能够战胜敌人吗”任道长说:“这个国家没有内部的纷争,就算是有外国发兵侵犯,国内同仇敌忾,一定可以击败敌人。”主持人说:“百姓只专注于自己的生活,他怎么会愿意打仗呢” 任道长说:“战端一开,他们的生活就被打破了,他们有足够的动力去恢复自己往日的生活。”虽然主持人一时间找不出漏洞,可他总好像感觉那里有点不对劲,看了电视上主持人和任道长之间的问答,日本社会的反应不一,有人支持任道长的说法,有人则持反对态度。许多前阁员在监狱了看了他们的对话之后非常的愤怒,他们认为日本之所以变得强大,是因为日本变换了自己的思维方式。早期的日本也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扑向大陆,成为大陆的主人。但是它的历次征伐都遭遇了失败,日本人痛定思痛,在跟唐接触之后,发现唐的繁荣和强大。他们从唐引进了许多东西,从那以后,日本人就变得越来越谦虚了,它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的学习唐的一切。有一天美国人的炮舰轰开日本的国门,如果那这个问题去问中国人,许多中国人会觉得这是日本人心中黑暗的一天,事实却恰恰相反。在绝大部分日本人的记忆中,这件事就像是在看不见的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丝曙光。它让日本人第一次见识了现代文明的力量,日本人被带到了西洋,他们看到了电报、轮船,看到了复杂的机械,他们认定这些东西能够让日本变得更加强大,于是它们将这些东西引入了日本。日本不同于骄傲的清朝人,就算是自己的脸被打的肿的像馒头一样,他还是你不肯承认自己的落后,学东西的时候也十分扭捏,学这个不学那个,其实西洋的东西是一个体系,你没有办法只选择学习其中一部分而要拒绝另一部分。如日本人当年学习唐朝一样,他们非常成功的把西洋现代文明的东西移植到了日本。也如当年一样,那些东西都成了日本自己的东西,比如倭刀、茶道、花道、香道、剑道、空手道等。日本人出色的学习能力,日本人的谦虚,是成就日本的关键,这其实反映了老子思想的正确性。当然日本像是一个赌徒一样,它锋芒毕露,在一次又一次的豪赌中获胜。其实这样的国策只能得意于一时,不利于日本的长久繁荣。国家不应该像樱花一样,只求绚烂于一时,不在乎长远利益。假如日本能够奉行挫锐、解纷、合光、同尘的政策,他既不会成为二战前的失利国,也不会是二战后的战败国,也不会与存在所谓的历史问题,如果这些都不存在,至少在东亚,日本绝对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国家。” 关在监狱里的前阁员们没有办法将自己的主张向社会传播,外面的讨论也非常的激烈,对于这样的讨论,任道长感到非常的不安,你一个客人,说几句话就搅扰的人家不得安宁。于是像报纸投书,表示了自己的歉意,说自己是个不懂得治理国家的门外汉,大家千万不要在意一个出家人议论朝政的胡话。没有这段其实还好,这东西一发表,很快就引起了内阁的注意,中村龟藏在首相官邸秘密接见了他,两个人现实谈论了养生之道,在谈论养生之道的时候通过映射的方法谈论了许多敏感的话题。 中村龟藏说:“我对于发展与中国的关系有浓厚的兴趣,因为发展与中国的友好关系,给日本迎来了不错的经济利益。但是也请你们明白,现在的日本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主权国家,我们处处受到美国的钳制,我们就是美国人养的一条狗,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得咬谁。”任道长说:“对于日本的处境,我是了解的。对于以后的中日关系,我其实还是非常看好的。在中国有不少人相信中日必有一战,随着技术的发展,生产都人口的依赖不断减轻,人们生育的动力也在减弱,两个老龄化问题严重,生育率极低的国家之间是不大可能发展战争的。” 任道长在日本越来越受关注,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他想避一避风头,有两个方案,一是提前回国,二是就地隐藏。他选择了第二种方案,离开了是非之地东京,前往大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退了国宾馆的房间,在户外一个见不到人的地方,他拿着拂尘开始原地小跑,慢慢的他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他索性飞了起来,不出一袋烟的功夫,他就来到大板,因为他的衣服在日本很少见,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他就住在大板郊外的一棵树上。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铁拳寺,从树上跳下来,寺里的僧人立刻傻了眼,有一位年轻的僧人说:“我的老天爷,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天照大神。”他旁边一个小沙弥说:“我也看到了。” 这位僧人一听更是吃惊,说:“你也看见天照大神了按说你的修为不能够啊”小沙弥说:“或许是因为我的天份足够高。”任道长拱手说:“二位师父,贵寺的龙泉长老在吗”小沙弥说:“师父正在打坐,我带你去客房休息吧”任道长说:“不用了。”说完就在原地盘腿打坐,小沙弥用手指戳了一下僧人的腰,说:“你说这是天照大神吗”僧人说:“应该不是。”他指着地面说:“他有影子,他很可能跟我们一样十个人。”小沙弥嘟着嘴说:“真是差劲,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天照大神。” 没一会儿僧人们举着扫帚鱼贯而出,戒律院的首座戒春大师站在那里,看着大家打扫卫生。僧人把任道长的事说了,戒春大师说:“铁拳长老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把他给我请出去。”一开始过来两个人,却发现而根本搬不动,于是增加到四个,仍然没有用,索性涌上来十六个人,他依然牢牢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戒春大师终于发怒了,自己光着膀子来搬运任道长,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仍旧无济于事。终于惊动了龙泉长老,他的脚步声像风声一样,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说:“何事喧哗”大家看到任道长突然飘了起来,他做在半空中说:“贫道特来拜访。”说完他的双脚就着了地,龙泉长老说:“道长里面请。”两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在场的其他人大吃一惊,戒春大师大声说:“还不干活,你们像挨板子吗” 大家纷纷开始干活,龙泉长老和任道长来到了客房,两个人分宾主落座,外面负责送茶的人将茶壶和茶碗放在一个金丝楠木做的盘子里,他把盘子放在门口就走了。龙泉长老给任道长斟了一碗茶,任道长自然知道这个礼节,也为对方斟了一碗。龙泉长老说:“道长远道而来,有什么指教吗”任道长说:“在日本国,有名的僧人不下数百,不过真正得道的却没有那么多,你是其中之一。”龙泉长老说:“道其实就是虚,就是空,就是一片寂寥。当人悟透了死,才有了真正的生。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死,也就没有了生。没有了空寂,也就没有了物质运动的本源。” 任道长点点头说:“凡是真正可贵的东西,常常不能引起人的注意。它看起来很不起眼,通常卖不出好的价钱。便宜的东西叫做道,奢华的东西叫做礼。这样说吧道好比是清水,礼好比是可乐。可乐的价格一定高于水,但人可以没有可乐,却不能没有水。要是没有水,可乐就不会存在。而没有可乐,水还是水。”龙泉长老听了这一番议论,立刻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廉价的药物,厂家嫌弃它没有足够的利润空间而拒绝生产。他们更愿意生产那种新研制出来的价格昂贵的特效药,这东西往往可以为厂家带来可观的利润。绝大部分的疾病,可以通过服用廉价药物得以消除或者缓解。而那些特效药,往往是厂家和某些研究机构合谋搞出来的廉价药的替代品,它的特点是药效差、价格高。科技是非常好的东西,可以为人类创造巨大的福利,但有些时候它充当了歹人敛财的工具。道就像是水一样,无色无味,没有固定的形状。你每天都在使用它,却不以它为贵,而喜欢可乐,可乐喝多了对身体是有害的。就像是礼仪多了,反而导致人的奸诈和虚伪。”任道长说:“请问什么是佛家所说的禅” 龙泉长老说:“禅就是吃饭、睡觉、排便、诵经。”任道长说:“现在我们的讨论不包括在禅里面吗”龙泉长老说:“不包括,禅是对内的。”任道长说:“你觉得应该怎么求呢是向外求呢还是应该向内求”龙泉长老说:“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你怎么向外求呢如果求的东西是树上的桃子,你可以爬到树上去把桃子摘下来。你求的是道,你要去哪里把道摘下来呢宇宙中无一处不充斥着道,这就意味着你身上就携带道,既然你自己身上就有道,为什么还要向外去求呢只要你努力把那些泛滥极端的欲都去掉,你就能距离道很近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大板的知市大人忽然听说任道长来到了大板,把差人把邀请函送到了铁拳寺。这位知市老爷在邀请函中提到,知道你不想引起注意,所以在一位农人的家中设宴款待你,希望你务必赏光。任道长自然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当天下午就赶到约定地点,远远的就看到一片菜田,知市人卷着裤管跟一位农夫在地里干活,看见任道长来了,立刻去洗漱准备出来迎客。 在客厅见面的时候,知市大人和农夫都穿着体面的和服,落座之后,先是看茶,然后慢慢的送上了用新摘的鲜菜烹制出来的菜品。宴席结束之后,大家聚在庭院里说一些闲话,知市说:“道长能够来到大板,是大板的荣幸啊”任道长说:“谢谢你能瞧得起我。”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狗突然咬住了一只鸡的脖子,不晓得那只鸡的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回:聚农舍三人盘大道/去倭国一身远愁烦

上回书说到一只鸡的脖子让狗给咬住了,鸡的脖子自然不如狗的牙齿硬,于是这只鸡的脖子被狗咬成了两截。鸡的脑袋掉在了地上,狗的嘴里流淌着鸡血。看到血腥的一幕,农夫非常的心疼,说:“这位道爷,你的法术高强,能不能把我的这只鸡给医活呢”任道长笑着说:“法术什么的都是人的幻觉,其实法术不能改变什么。”知市说:“什么能够造成真正的改变呢”任道长说:“假如要盖九层高台,靠法术是办不到的,而要用土一点一点的往上垫。”农夫垂下脑袋说:“看来今天有鸡肉吃了。”知市说:“把那条狗也勒死算了。”农夫说:“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看到狗吐出一条血淋淋的舌头,这一条舌头像是一团火。它不停的摇着尾巴,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农夫说:“能不杀它吗” 知市说:“这厮已经起了杀念,没必要留它了。”农夫说:“行,我这就送它上西天。”话音未落,农夫拿了一根绳子过来套住了狗的脖子,狗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仍旧摇着尾巴,看到绳套越来越小,慢慢的狗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了,它瞪圆了双眼,它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农夫的手臂上青筋直冒,狗的舌头越吐越长,它的脸上写满了恐惧。知市立刻背过脸去,任道长盘腿坐在地上,念起了往生咒。狗终于死了,农夫把它的皮剥了,内脏都掏了出来。知市说:“你为什么要为这条狗念往生咒呢”任道长说:“既然这条狗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它死之后也就不欠什么了,出家人要心存善念,这样做算略尽活人心。”知市和任道长进了农舍,里面收拾的非常干净,墙壁上悬挂着字画,任道长仔细的打量着一幅字,知市凑过来说:“你是仰慕陶渊明,还是喜欢这幅字呢” 任道长说:“这幅字不错,不过我更仰慕陶渊明。”知市笑着说:“你也想做隐士”任道长说:“大人怎么理解士”知市说:“有人说士的字形像中国贵族男子的传统发式,也有人说士字形父子的造型,斧子是一种兵器,也是权力的象征。罗马人会把许多棍子捆在一起,里面插一把斧子,它就是罗马人眼中权力的象征。”任道长点点头说:“你理解的士就是一种权力吗”知市说:“说权势也可以。”任道长笑着说:“隐士是什么意思呢”知市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任道长说:“好好想一想,总会有答案的。”隐士说:“士是指拥有权势的一种人,隐士就是归隐了的拥有权势的人。”任道长说:“这种解释太好了。”知市笑着说:“做隐士,总还是有一点积蓄的。隐士不同于自耕农,隐士一般是蓄养童子的,隐士是要读书、写诗、抚琴、饮酒的。” 任道长说:“实际上陶渊明说自己的生活非常贫困。”知市说:“比起他的先人陶侃,陶渊明的地位以及非常卑下,家境已经非常贫困。但他远没有流落到孔乙己的地步,需要替人抄书谋生,没有妻儿、孑然一身,真要是混到孔乙己的程度,他已经就没有资格当隐士了。正如前面提到的那样,陶渊明家里有妻儿,有仆人,虽然自己也干农活,但他没有陷入到繁重的劳动中去,他有闲暇饮酒、作诗、抚琴。为什么没有人认为杜甫是隐士呢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面写的有多惨,风一吹来,屋顶的茅草就被风刮跑了。我还是要重复一句话,真正贫穷的人是没有资格当隐士的。”落座之后,他们之间的讨论还没有停止,任道长说:“我们这个圈子的人,有许多选择住在山洞里,和他住在一起的豺狼虎豹、蜘蛛蛇蝎。没有了尘世的喧嚣和污染,他们完全融入大自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往往可以练成各种神通。比方说家这两个簸箕跑起来比高铁还要快。”知市一脸不相信,农夫却似乎被惊呆了,他长大了嘴巴说:“真的练成这样的本事需要多长时间,我也想练一练,以后连车票钱都省了。” 知市笑着说:“人的双腿不可能跑得跟高铁一样快。”农夫说:“道长,在那里可以学到这样的本事呢”任道长说:“请你不要惦记了,会这种神通的人宁可自己的本事失传,也不愿意把它传给动机不纯的人。”知市说:“实不相瞒,我没有听说王重阳有这样的神通,没有听说丘处机有这样的神通,凭什么后世一些不知名人就有这种本事呢再说一点,修道之人,最终是要羽化飞升,学习这种类似乎杂耍的东西有什么用呢他们哪算拿自己的两条腿当高铁使用吗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可取经这种事还不是得一步步去走吗”农夫对知市的话却感到有些不以为然,说:“现在世界上有太多科学不能证明的事情。” 知市说:“的确如此,现在大自然当中的确有许多现有科学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但是不是可以反过来证明,非科学的方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农夫说:“当然,比如死人的重量要比活人的重量轻一点,这一点的差距就是灵魂的重量。”知市立刻加以反驳,说:“背一个死人感觉重呢还是背一个活人感觉中呢人们的经验告诉我们,活人的重量要轻于死人。”农夫说:“感觉和真相往往不是一回事。” 知市说:“很好,我们假定死人的重量轻于活人,但你能据此证明人是有灵魂的吗灵魂居然是有重量的吗活人和死人有本质的不同,活人有呼吸而死人没有,活人的血液在循环而死人没有,活人的心脏在跳动而死人没有。活人要进食、排泄而死人没有,这些都有可能造成人们体重的变化。你怎么能一口咬定那就是灵魂的重量呢”农夫说:“科学是局限的,先生。”知市说:“科学是有局限的,难道非科学的东西竟然没有局限吗有经过严谨的论证程序考验的东西是科学的,难道说那些没有经过实证的东西反而更有说服力吗”农夫说:“科学至上是错误的。” 知市反问说:“非科学至上难道正确吗”农夫说:“我没有主张非科学至上,我只是想不能什么东西都把科学搬出来,这样不太好。”知市说:“我要说人是没有灵魂的,这里所致的灵魂是指那种可以脱离躯体的一种东西。假如谁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人是有灵魂的,那么他应该什么都没有做就开始鼓吹结论。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把你的想法撰写成论文,然后拿到科学杂志上进行发表。如果你的观点有足够的说服力,这将是科学史上的一次里程碑,你一定会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奖。”农夫被驳的哑口无言,他说:“我承认我的口才不如你,但我不会改变自己的信仰。” 知市说:“在今天这个世界,信仰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我相信上帝创造了一切,我相信上帝是唯一的神。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上帝的存在,并且证明他创造一切,证明他是唯一的神。无论是在圣经,还是其它的神学著作里面都没有这个论证的过程,简单粗暴,你相信,这就完了。”农夫说:“你会想要论证你的父母为什么是你的父母吗”知市说:“我和父母的关系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证明,比如说我的血型跟父母中的一个人是一致的,我长得像父母等。请问证明上帝创造一切的证据是什么呢事实上达尔文的进化论已经推翻了上帝创造一切的说法,你说上帝创造了人,可宇宙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人是从古猿进化而来的,从筑巢、使用火、使用弓箭、使用渔网,开始耕种、开始养殖,发现草药,慢慢的到最后创立人与人之间相处的礼仪。今天的许多物种在原古的时候都是没有的,原古的许多物种,今天人们都看不到了,比如恐龙、始祖鸟。” 农夫说:“真相的确如你说的那样,可人们为什么还是愿意相信上帝而拒绝承认达尔文的进化论呢”知市说:“进化论简而言之就是八个字,适者生存,优胜劣汰。适者是指能够适应现有形势的人,你能适应现在的形势,如果遭遇不能适应形势的人,你就是理所当然的赢家。在大自然当中,物种之间,或者同物种的不同个体之间,存在这广泛的竞争。如果你有办法干掉竞争对手,你就是优,而被淘汰掉的一定是劣的。”农夫说:“听着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知市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处于优势,但它被淘汰了。比方说西洋的文明古国被野蛮人一再征服,这几乎是所有文明古国面对的问题。有人曾这样下结论,文明永远没有办法战胜野蛮。”农夫说:“在中国,汉人的发式和服饰随着时光的流逝不见了,甚至连正体字都不多见了。这是否说明这些东西是劣质的东西,应该被淘汰呢” 知市说:“就传承文化的需要而言,它并不过时,这就是为什么至今仍有一些些中国朋友为了它而奔走呼号。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今天你若穿着那玩意儿去工作、去生活,一定会很不方便。传统的汉服会降低工作效率和延缓生活的节奏,经过修改的汉服就变成了一种时装,就像是欧洲的设计师也经常在他们的传统服饰当中寻找灵感,但他们大多已经抛弃了传统服饰。”农夫说:“总而言之,达尔文的主张在社会科学的角度,未必是完全合理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绝对化的认识问题,过去延续到现在,一定是越来越复杂,一定是越来越进步。如果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自然科学领域的可信度是百分之九十,在社会科学领域它的可信度应该没有超过百分之七。” 任道长盘腿坐着,他的面色十分古怪,他好像石化了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时候农夫和知市都觉得十分尴尬,这位农夫在年幼的时候曾经在知市的家里来游历,他的父亲是一位园艺师,从小他就有一个梦想,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属于自己的田园。后来知市继承了父亲的家财,开始做地产生意,后来日本的地产生意陷入了剧烈的震荡之中。他却能提前预计到地产生意的糟糕前景,在危机发生前,他就把投资转到了别的行业。当人们陷入迷茫的时候,特别需要从电影作品中汲取力量、指引方向,于是他投了很多钱做电影,结果赚了很多钱。当日本和中国建交之后,他很看好中国经济的发展前景,当中国人越来越前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愿意去电影里故事发生的地方,人们怀着一种类似朝圣的心里纷纷涌向日本,他再一次赚了钱。到了七十岁的时候,本来他应该卸下工作的重担,过几天清静日子了。 不过非常可惜,再一次聚会上,大阪的前知市居然公开羞辱他,从那以后他就萌发了在政界施展拳脚的想法。到了知市换届的时候,这位仁兄宣布要谋取这份工作。前知市一开始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可他的行情逆势上扬,他的支持者越来越多,最后连这位前知市的子女在背后都偷偷的支持他们老子的对手。到了最后关头,两家的支持率依然非常的焦灼,直到铁拳寺的龙泉长老宣布支持他。这一场闹剧才算尘埃落定,大板是丰臣家的驻地,大阪人一向不大能瞧得起东京人,虽然东京现在是公认的名称,大阪人私下里还是称呼它做江户。他们都觉得德川家窃取了丰臣家的江山,不过织田家也不喜欢丰臣家,认为是丰臣家窃取了织田家的江山。 丰臣家的人在大板是很有地位的,秀吉做了百官之长,在中国这种职务叫丞相,在日本叫做关白。秀吉最终统一日本的枭雄,信长非常可惜,在成功的前夜,他遭遇了臣下反叛而丧命。自己有十分本事,你非吹成是是二十分,这叫做广。自己有十分本事,你只说有七分,这叫做俭。如果你能守得住一个俭字,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后手可以用,这样你总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游历,任道长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延长旅行的时间,但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就应该回去。人不应该轻易的改变计划,因为太多的改变意味着你很可能没有办法抵达预期的地方。回到东京之后,储君和亲王都来送行,有人劝天皇召见一下这位任道长,天皇说:“人生的航向就像是水流的方向,人为可以暂时改变水流的方向,可水终究还是要流到东边去。这可能是因为地球自传的方向所导致的,守着清静、尊重自然,其实更好。”天皇和皇后没有这样做,让雅子耿耿于怀,她甚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储君,储君说:“我的父母怎么会不喜欢有长子生的孙子呢这不是没办法吗”雅子说:“为什么不愿意见任道长呢” 储君说:“我也见了,结果如何呢”雅子说:“我不是一定要他为我们求来儿子,我怨的是他根本就没有那份心。”储君说:“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计算利害得失,这样一看总是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这就好比做生意,看得到自己的损失,看不到别人的损失,看的别人的益,看不到自己获益。这么计算,你永远觉得自己吃亏。”雅子听见丈夫这么说自己,她真是怒不可遏,正要发火,储君看情况不对立刻离开了东宫,一时间无处可去,只好去弟弟家暂避,亲王正在和佳子下棋,听说储君来了,立刻将棋局收了,出来迎接。他说:“大哥深夜到访,不知道有何指教” 储君说:“我在家里点了一把火,怕把自己烧着,所以就跑出来了。”亲王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储君说:“忽闻河东狮子吼,地球也要抖三抖。”亲王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立刻把储君让进了客厅。宫女立刻把茶水和点心上齐了,储君说:“我真的很羡慕的你,你在家里是绝对的老大,不像我,雅子看我的眼睛一直都是平的。要她尊重我都显得很勉强,似乎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配不上雅子。”说这话的时候储君显得十分沮丧,耷拉着脑袋,眼圈都红了。其实在外人看来,储君是占了大便宜的,能够把像雅子那么优秀的女人娶回家,谁也没想到他心里的真实想法,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亲王从震惊当中醒过来,笑着说:“现在这个年月,男人地位都不牢固了,内子也闹过离婚,你是知道的。” 储君听他这么说,他心里瞬间就平衡了,转而开始同情亲王,说:“对不起,我勾起了你过往的伤心事。”亲王说:“我就当自己是个残疾人,坦然面对残缺的自己。”储君说:“你也没必要这么悲观,好歹你的妻子还在你身边,你还有两个听话的女儿,另外你还有一个儿子啊”储君的眼睛里写满了羡慕,亲王说:“大哥,抚育爱子,你们感觉累吗”储君说:“虽然累,但她也给我们带了许多快乐。”亲王说:“你的累只是我的三分之一,所以才不会觉得有多累。女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是需要父母操心的,对男孩子的教育其实也不一样,我不想他变成一个看上去毫无生机的人,也不愿意他变成了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储君笑着说:“你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父亲。” 亲王说:“这话我真是愧不敢当。”眼看天色不早,王妃偷偷的派人去东宫探听情况,没一会儿探马回来说:“储君离开之后,雅子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就在地上转圈,走了几圈之后,她就去睡觉了。”储君得到线报之后立刻回到了东宫,他没有去打扰已经睡熟的妻子,而是自己一个人隔壁的客房里睡了。其实雅子根本就没有睡着,看到丈夫睡在了隔壁,她的心里觉得很难过,本来她想好了。丈夫回来一动她,她就撒娇,这样一场风雨就算结束了,可储君这种畏妻如虎心态让她觉得很受伤,她越想越觉得难过,我有那么可怕吗你都不敢在我旁边睡了。这个时候爱子醒了,看见母亲在流眼泪,她身处手去擦泪。 这一刻,雅子的心里又会觉得非常的温暖。在这一刻似乎丈夫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明日天一亮,她赶紧去隔壁查看,发现储君根本就没有睡觉,而是在熬夜看书,实际上他一个字的没有看进去。得罪了老婆,心乱如麻,假装拿一本书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雅子进来,他手里的书就落在了地上。储君顿时脸红的像猴子的臀部,雅子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出于做妻子的义务,还是过来说:“你昨晚没睡好吧赶紧去洗个澡,我已经把主卧腾出来了,大爷你赶紧去睡吧”储君稀里糊涂去洗漱,之后稀里糊涂去睡觉,一觉睡过去,到了下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雅子把小碗阳春面放在他面前,上面好冒着热气。储君顿时觉得十分惭愧,妻子对你这么好,你却这么害怕她,好像她要吃了你一样。她端起碗,眼角流出了眼泪。 雅子看到这一幕瞬间忍受不住了,她把脸转过去说:“你看你,吃个面哭什么嘛,难道说你害怕我把你的面给抢了去”储君说:“谢谢你对我这美好,娶你做妻子,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雅子笑着说:“你不觉得娶我压力很大吗”一听这话储君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嗡的一声,说:“你怎么会这么说”她把手搭在储君的肩上说:“你应该感谢我宽宏大量,不计较你去自己兄弟家说我的坏话。”储君低着头说:“是弟妹告诉你的” 雅子说:“你还想着要报复还是怎么的”储君一脸尴尬,半天才说:“其实有些话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如果什么都知道,我还能告诉你什么呢”这话一出口,雅子顿时不说话了,这个时候爱子过来拽住他们两个人衣服,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叩在了地上,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一回:次男患病美人来救/妃子消遣牛郎解压

储君和雅子被吓了一跳,赶紧把爱子扶起来,发现她嘴里流出白色的泡沫。雅子立刻掐她的人中,说:“怎么办”没一会儿爱子醒了过来,雅子说:“赶紧拿一碗开水来。”宫女把一碗清水递到她手里,储君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王妃卧在床上,亲王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王妃说:“今天你跟储君聊得很愉快嘛。”亲王被这么一问,立刻脑子空掉了,王妃说:“我一直以为储君很爱雅子,想不到他也在背后这样抱怨自己的老婆。”亲王说:“这有什么,我在背后也抱怨过你。”一听这话王妃就坐了起来,说:“你说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亲王说:“请你冷静一点。”王妃厉声说:“说,你在背后说我什么了” 亲王说:“你不是什么都能听得到吗”王妃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亲王笑着说:“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说完之后转身离开,坐在书房脑子里像是一堆苍蝇到处乱飞,这个时候佳子推门进来,笑着说:“父亲,你在背后怎么说我母亲的”亲王说:“你是敌军派来的探马”佳子连连摆手说:“不,我是友军。”亲王说:“那也请你出去。”佳子说:“我要是走了谁能帮你呢”亲王笑着说:“你要帮我,就无条件帮助,否则请你离开。”佳子笑着说:“父亲,我猜你根本就没有说过我母亲的坏话,对不对”亲王沉默了,佳子说:“我帮你吧”亲王说:“你打算怎么帮我”佳子说:“我让母亲向你道歉。”亲王说:“我看算了,如果你真是友军,就赶紧回去睡觉,不要在这里烦我。”佳子说:“好。” 她转身离开,亲王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把脑袋伸进绳套里,突然一下子扑向了地面,他两眼昏花、浑身酸麻,明日,佳子把门打开,发现亲王躺在地上,牙关要紧、人事不省。她立刻给皇家医院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急救车开了过来,王妃和大女儿被吓了一跳,护工把亲王抬上了担架,佳子一路护送他去了,王妃和大女儿面面相觑,庄仁坐在摇篮里嘴里说:“死了,死了。”大女儿瞪着眼睛说:“你胡说什么”王妃说:“你看着弟弟,我去看一看。”说完就走了,大女儿看着庄仁,只见庄仁仍旧说:“死了,死了。”大女儿被彻底激怒了,但也不好发作,于是做鬼脸说:“你要是在胡说,我就让鬼把你带走。”听见姐姐这么说,庄仁裂开嘴放声大哭,大女儿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哭下去。” 这个时候宫女过来把他抱走了,大女儿被宫女的行为激怒了,但她也没有发作,不过是回到自己的卧室闷头睡觉而已,经过一段时间的急救,亲王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佳子坐在病床旁边,护士几次劝她离开,她都拒绝了。护士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王妃过来说:“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佳子说:“父亲根本就没有说过你的坏话。”然后扬长而去,王妃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很多。突然亲王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说:“不要哭了,让护士看见不好。”王妃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亲王说:“是佳子告诉你的”王妃说:“对不起。”她把脑袋低了下去,亲王说:“我说过你的坏话,但具体跟谁说过,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王妃听了顿时怒火中烧,亲王说:“不要怪佳子,她不知道真相。”护士过来说:“病人需要休息,请你回避一下。”王妃负气而走,护士笑着说:“你就说没有说过坏话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呢”亲王说:“你好像不是很忙。”护士说:“我希望你能保持好的心态,心中不要藏事。”亲王说:“你不会也想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吧”护士说:“我一向守法,如果你愿意把秘密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亲王被吓了一跳,护士说:“我叫麻生道子,是早稻田大学医学院的博士研究生,我对作为皇室成员的心理很感兴趣,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心理医生。” 亲王被她一说,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乱了套,麻生道子说:“殿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是不是可以听我说一些对你的心理分析”亲王觉得生活似乎真的有些沉闷了,于是说:“或许你可以说一点。”麻生道子立刻出去搬了一把椅子进来,坐在他对面,从兜里摸出一个小本,拿着笔一边修改本上的文字一边说:“殿下,到现在为止,你觉得你和自己的妻子是真爱吗”亲王说:“这个很难说,她嫁给我的时候,就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当皇后。她最早希望嫁给储君,可储君已经有了雅子,于是对我发起了攻势。我沦陷之后,她一直想把我推到储君的位置上。”麻生道子说:“你不想做天皇” 亲王说:“不想。”麻生道子说:“那你希望自己做什么呢”亲王说:“我也说不清楚。”麻生道子说:“这么说你太太一定对你很不满意了。”亲王说:“对。”麻生道子说:“你对做什么感兴趣呢”亲王说:“读书、书法、吟咏,跟你这样的漂亮女孩聊天,其实我很喜欢弹琴,可我没学会。”麻生道子说:“我可以邀请你加入我们琴社,不过你会费稍微贵一点。”亲王说:“我会考虑。”麻生道子说:“听说你喜欢画画” 亲王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画画了,你是怎么听说的呢”麻生道子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亲王说:“你是私人侦探”麻生道子说:“我是心理医生。”亲王说:“有你这样一位漂亮的女士做心理医生,这固然很好,不过我没什么钱,要不你还是找别人吧”这话说出去之后他立刻就后悔了,因为这话让麻生道子很受伤。 麻生道子一脸尴尬和沮丧,退到门口又看了亲王一眼。亲王把脸移过去,麻生道子终于走了。亲王长出一口气,人大概天生如此,见不得漂亮的女孩子难过。你要是把漂亮的女孩子惹的不高兴了,你就会有深深的内疚感。一个人如果被非常漂亮的女人给骗了,其实还不算太坏。要是被一个很丑的女人骗了,那才是真正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漂亮的女人才不会骗人,因为她们是人类的宠儿,自然有人愿意给她钱花。长相丑陋的女儿更有动力成为骗子,如果她们没有高超的骗术,就没有办法在社会立足。鉴于这样的原因,那些长相不好看的女人往往更有可能成为坏人。亲王想到这里,他越发难过了,也许这位女士根本就不是什么坏人。 作为心理医生,想要谋生,这本没有什么错,不过他自认为老子根本不需要心理医生。接下来整整三天,麻生道子没有再出现,这反而让亲王释然了。第四天早上,麻生道子又来了,她笑着说:“亲王殿下,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试图做你的心理医生。”这让亲王感到摸不着头脑,她说:“现在我会努力做好眼前的工作。”一切似乎回到了之前的情形,麻生道子果然兢兢业业的工作,没有提及其它的事情。她越是这样,亲王越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也奇了怪,医生迟迟没有通知他办理出院手续。 王妃来看过他几次,可以看到出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可言了。王妃从皇家医院出来,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爱的本店的牛郎在歌舞伎町是很知名的。王妃刚下车,东家就在门口等着了,王妃进门,东家深深地鞠躬,说:“欢迎光临爱的本店,这一次你需要什么样的男士呢是喜欢粗犷有力型还是细腻温柔型呢”王妃说:“细腻温柔,亏你想得出来,老娘还不够温柔细腻再找个温柔细腻的还不腻出油来了”东家说:“你需要非洲牛郎中东牛郎东亚牛郎还是欧美牛郎。” 王妃说:“你告诉我,这四种牛郎哪一种最粗犷”东家陪着笑脸说:“非洲牛郎深得一个犷字,欧美牛郎深得一个粗字,中东的牛郎对异性的需求最旺盛,东亚的牛郎也有一个优势,就是大家是同一个人种,干这种事比较有默契。”王妃笑的格外灿烂,说:“为什么欧美的牛郎得一个粗字呢”东家说:“欧美的牛郎什么都粗,用一个粗字来形容他,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王妃说:“为什么非洲的牛郎不适合用粗字形容呢”东家说:“非洲的牛郎皮肤光滑细腻、毛发稀少,不像欧美的牛郎,皮肤粗糙,浑身都是毛,毛孔大、毛发粗,像是荒草一样。”王妃说:“这四种牛郎,哪一种更受欢迎呢” 东家说:“咱们日本的顾客都喜欢非洲的牛郎,中国的顾客更偏爱欧美的牛郎,中东的牛郎的顾客主要是来自中东的外交人员的女眷。”王妃说:“既然如此,你就让最好的非洲牛郎来服侍我。”东家说:“知道了。”他几乎是飞了出去,王妃被一位男店员领到一个房间里,她觉得很热,但她却不想把衣服解开,衣服最好还是借助男人的手解开比较有感觉。过了很长时间,东家亲自带了十位牛郎来了,他们占成一排朝着王妃深深鞠躬,说:“欢迎光临,很荣幸有机会为你服务。”王妃说:“你们来自哪里”一号说:“肯尼亚。”二号说:“索马里。”三号说:“乌干达。”四号说:“卢旺达。”五号说:“埃塞俄比亚。”六号说:“刚果金。”七号说:“刚果布。”八号说:“南非。”九号说:“苏丹。”十号说:“中非。”王妃说:“中非有这么个国家吗”十号说:“我爸爸说有,应该有吧” 王妃一脸诧异,十号显得有些尴尬,说:“我出生在日本,我祖父就来到了东亚,爸爸出生在韩国。”王妃笑着说:“我听说索马里生产毛驴,是真的吗”二号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哪里的毛驴是全世界最好的毛驴,不但体型健美、毛色鲜亮,更重要的是有力气,能够生出许多~毛驴,我们哪里的百姓都已贩卖毛驴为生。我们那里的男人就像毛驴一样有力,你一定会有快感的。”王妃说:“哟,你这厮说话够直白,我喜欢,其他的退下吧二号,劳驾你多卖点力气。”二号鞠躬说:“嗨。” 且说这二人在这里开始一段美妙无比的心灵的旅行,它像是一场雨,一阵风,每次来牛郎店寻欢,她都是红着脸回家,在照顾家人的时候充满了动力。东家在外面听得如痴如醉,皇室女人就是不同凡响,她的叫声像是云彩之外凤凰的鸣叫声,这个时候一位织女笑着凑过来说:“哇真不错。”东家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说:“你怎么不好好工作,来听这种不正经的东西。”织女不慌不忙反呛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来学习凤凰的叫声还有问题了”东家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原来如此,你好好学习,我不打扰你了。”织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说:“光听有什么用总要操练几遍才可以。” 东家说:“我们店里有男店员,你去找他们操练吧”织女闻听此言大怒,说:“我如花似玉的身子,岂是那些脏东西可以触碰的。”这番话说得东家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于是两个人听了一会儿就把一间客房打开了,然后沐浴更衣,然后就挥舞着棍子直捣黄龙。织女宛若凤鸟的叫声让东家不能自持,很快就一泻千里了。织女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不中用。”东家说:“混账东西,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说着他就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副药,撕开包装袋正要往嘴里倒,织女阻止道:“这要药劲儿太猛,人家会受不了的。” 东家咬着牙说:“你拉倒吧在这地方呆着的人,什么豺狼虎豹没有陪过我你就受不了”织女说:“那你趁着点劲儿。”然后她就摆好了迎战的姿势。东家吃了药之后,心急火燎的冲上去,这药果然是不同凡响。却道药物如何能有这样的效果呢一个人体内的阳气是有一个定数的,每天都省着点用,终生都有盈余。若是在使用的时候不能有所节制,短时间就会出现虚弱的迹象。短时间内出现的虚弱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可以慢慢恢复原状。这是因为人体自身携带者保护机制,在固定的时间,你能使用的阳气是一个定数的,你使用阳气的数量到达那个临界点的时候,人就会出现虚弱的情况。如果你经常透支阳气,甚至不顾虚弱的现状,继续做一些不适宜的运动,这样就会造成长时间的虚弱,如果你还是不知道收敛,那就会出现永久性的虚弱,要是你仍旧选择坚持错误的生活方式,阳气耗尽、呜呼哀哉这就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了。 用药物打破人的自我保护机制,调集体内的大量阳气,这就好比信用卡,有些消费品不是你的经济能力所能负担,信用卡把你以后的钱集中到现在花掉。实际上有一些不幸的人,姑且任命为他们很不幸吧可能世界本身就有许多不公平的地方。有的人不想要孩子,可他有生育能力。有的人想要孩子,却没有生育能力。自己没办法生育,就借助别人的设备生,这样的事件对社会伦理形成直接的挑战。有的人选择直接从黑市上购买孩子,世上不乏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换成钱来花,但大部分孩子是不法商贩拐来的。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就把别人的家庭撕碎,这样缺德的人永远不能逃脱断子绝孙的命运。 就如同信用卡一样,这种药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高中女生,愿意把自己的卵子换成钱,原因是她要还信用卡里的欠款,之所以会欠钱,是因为她迷上了物欲的享受。高档的化妆品和服装,出入高档的消费场所,过那种高品质的生活。一个学生就迷上了这些东西,她要是能好好学习一定是撞见了鬼。她为了钱卖卵子,也能为了钱卖自己。男人为了贪图享受,就把药物吃下去,他透支自己的精力。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五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像七十岁,走路的时候直不起腰,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完事之后,东家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男店员过来说:“王妃要走了。” 他赶紧跑出来欢送,王妃心满意足的从客房里走出来,远远的瞧见东家在那里鞠躬,她笑着说:“靠谱儿,非洲牛郎真棒。”东家说:“顾客满意是我们的最大追求。”王妃说:“最近亲王殿下有来吗”东家一脸茫然,说:“他不是在生病吗”王妃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糊涂了。”回家之后已经是傍晚了,佳子去了医院,大女儿呆在自己的卧室,庄仁由一位宫女照顾。王妃走到儿子跟前,笑着说:“你又给姐姐添麻烦了。”那位三十八岁的女人笑成了一朵花,大女儿恰好出来,听见这句话简直快要吐了。本打算溜出去,却被王妃叫住了,说:“那里去” 大女儿笑着说:“我出去散散心。”王妃说:“天都快黑了,你要到哪里去散心”大女儿觉得十分丧气,说:“算了。”佳子公主来看望父亲,就在推门的一瞬间,恰好麻生道子走出来,与佳子装了个满怀,佳子连忙说;“对不起。”就在这个时候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位道子姑娘真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她一身雪白的护士制服,在这白色的映衬下,她的皮肤越显得水灵,她的目光越显得清澈,她的五官越显得秀气,她的身材越显得窈窕秀丽。她赶紧鞠躬说:“对不起。”然后就走远了,进门之后就说:“父亲,她好漂亮,她是谁”亲王说:“她是麻生道子,本来想做我的私人医生,被我拒绝了。”佳子一脸吃惊,说:“为什么要拒绝呢真实的。” 亲王说:“谢谢你来看我。”佳子却不理会他,说:“我去找她谈做心理医生的事。”说着就去了,亲王对佳子的这个反应大感意外,麻生道子正在清洗医疗器具,佳子公主意外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麻生道子说:“你有什么事吗”佳子说:“你是心理医生真是太好了,我有心理问题,你来做我的心理医生吧”麻生道子一脸无奈的说:“你看起来非常健康,我指的是心理,你不需要心理医生。”佳子说;“你为什么愿意做我父亲的心理医生呢”麻生道子先是一愣,然后说:“你是亲王殿下的女儿”佳子说:“对。”麻生道子退后一步,鞠躬说:“真是抱歉,我已经遭到了殿下的拒绝。”佳子说:“你确定不能做我的心理医生” 麻生道子说:“不能,你没有心理疾病。”佳子说:“我父亲有心理疾病”麻生道子说:“没错。”佳子说:“能给我说说我父亲的病情吗”麻生道子说:“作为医生,一定要替病人保守秘密,所以我无可奉告。”佳子说:“如果父亲答应你做心理医生,他需要付给你多少钱呢”麻生道子说:“我需要完成我的博士论文,如果他能完全相信我的话,我不要钱,并且竭尽全力让他走出灰暗。”佳子说:“我替父亲谢谢你,我做主了,你可以做父亲的私人心理医生。”麻生道子一脸诧异,说:“什么”佳子说:“你现在方便跟我走一趟吗”麻生道子说:“我的把这些东西洗完。”佳子说:“我帮你吧”麻生道子说:“不行,工作必须自己干。”半个小时后,佳子拉着麻生道子的手来到亲王面前,她说:“父亲,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而她就是最好的人选。”不知道亲王作何反应,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二回:浅田真子原道返回/井上纯美作茧自缚

亲王一脸惊愕,佳子说:“父亲,你担心她赚你的钱,可你不知道的是她根本没有打算赚你的钱。”亲王更觉得惊讶了,说:“什么私人心理医生不赚钱”佳子说:“她只是想完成她的博士论文。”亲王说:“完成博士论文需要做私人心理医生”佳子顿时哑口无言,麻生道子赶紧把话接过去,说:“你是我见过最理想的病例,相信通过对你的研究,我在专业上一定会日益精进,就算是不赚钱,对我来说仍然是合算的。只要我说自己是亲王殿下的私人心理医生,自然会有别人出钱雇佣我。”这回轮到亲王哑口无言了,佳子说:“父亲,这是白送的福利,你为什么不能答应她呢你要是答应她,与她有好处,与你也有好处啊” 亲王说:“这件事我需要同你的母亲商议。”佳子说:“不用同她商议,跟我商议就可以了。”亲王说:“你还是给你的母亲打个电话吧”佳子说:“要不然给天皇陛下打个电话吧”亲王无奈的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佳子对麻生道子说:“你带合约了吗”麻生道子说:“合约在我住的公寓里。”佳子说:“也许上面的条款需要改一改,请你跟我走吧”麻生道子朝着亲王深深鞠一躬,然后跟这佳子出去了。亲王看着屋顶亮着的电灯,方才想起天已经黑了,两个女孩子街上走,会不会有危险。麻生道子拎着佳子来到她住的公寓,房间矮小狭窄,好在她收拾的很干净,里面放了盆栽,墙壁上挂着油画,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拥挤。 她把一个包拿起来打开,取出合约笑着说:“请你看看吧”亲王拿着合约仔细的看着,麻生道子给她煮了一壶茶,倒进一只橘色的茶碗地给她,佳子端过茶碗,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合约,这个时候麻生道子心里非常的紧张,终于佳子喝光了里面的茶,麻生道子要往里面续,佳子说:“茶不能这样喝,否则跟饮马一样了。”麻生道子赶紧把茶壶放下,佳子说:“我能说几条我的意见吗”麻生道子说:“当然。” 佳子说:“虽然你表示可以不领薪水,但皇室雇佣别人,不可能不支付薪水。我们支付给你每年一万美元的薪水,我们会在府邸为你腾出一个房间,你有使用这个房间的权力,但不能用于租借。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我们每月给你一百美元的补贴。只要你在我们府邸,我们就会为你按时准备饮食。如果你需要请假,在不影响父亲的病情的情况下,经父亲同意,这就可以。当然每个月的请假时间不能超过四天。”麻生道子说:“我说了不领薪水,现在我再去领薪水,这样做非常不合适。”佳子说:“这是你应得的,道子姑娘,如果你真的帮助我父亲走出心里阴影,我们还有一份重谢。” 麻生道子连忙说:“我承认自己争取这份工作是出于某种私心,但我的私心并不没有违反医学伦理。只要能够让亲王殿下走出阴影,只要有助于提高我的学业水平,我就愿意接受这份工作,至于重谢大可不必,我也不是为这个来的。”佳子连忙致歉,说:“对不起,但请你务必接受我们给予的薪水,父亲也会同意支付给你薪水,否则我们怎么好意思使唤你呢”麻生道子沉默了,佳子说:“现在能告诉我父亲的病情吗”麻生道子说:“真的很抱歉,无可奉告。”佳子笑着说:“你是个称职的医生,按照我的要求你去修改合约的条款,三天后我们在医院签约。”说完她就要走了,麻生道子说:“我送你吧” 佳子说:“没事,我坐出租车就可以回去了。”麻生道子送佳子下楼,看着她进了一辆出租车,并且确认是一位女司机。女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就跑了起来,她说:“你住在皇宫”佳子说:“嗯。”她说:“你在里面工作吗”佳子说:“嗯。”她说:“难怪,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我早该看出来的。”佳子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女司机突然说:“你不会是佳子公主吧”佳子连忙说:“不是。”女司机说:“你长得这么像佳子公主,也能在宫里工作吗” 佳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女司机突然看见了佳子的胸前戴着皇室的徽章,她突然大笑,说:“还说不是佳子公主,我都看见你徽章了。”佳子说:“请不要声张,陛下不让我们扰民的。”女司机立刻压低声音说:“皇室成员都这么低调吗”佳子说:“请你不要再问我问题了。”女司机说:“那怎么能行呢今天的经历足以让我在朋友们面前吹嘘一个月了。”一听这话,佳子顿时有一种濒临崩溃的感觉,亲王躺在那里心里突突直跳。终于佳子回到了府邸,王妃看见她,心里感到格外不痛快。也许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见到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恨的牙根痒痒,于是说:“你回来的真及时,还不去睡觉” 佳子说:“我去看父亲来着。”王妃说:“我也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佳子一听这话就懵了,姐姐站在王妃身后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佳子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有看见你呢”这话一说王妃有点心虚了,脸一红,狠狠地说:“还不去睡觉,就知道站在这里跟我贫。”佳子立刻逃走了,看见佳子走远了,她捂着胸口心想好险,方才差点把老娘的老底儿给掀了。麻生道子把佳子说的内容作为补充条款写进去,她躺在榻榻米上心里非常的复杂。 她从抽屉里把一只橘色的猫取出来,猫发出一声长鸣,意思是你把老子憋死了。她把猫抱在怀里,她身上的味道是猫喜欢的味道,普天下的生灵都喜欢跟美女呆在一起,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个时候的猫像是泛舟于清澈的湖泊之上,水面上撒满了阳光。 山口组是全世界知名的暴力社团,它的组织遍布日本各地,在欧美、南洋、印度都有他们的分支。总舵主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家伙,这厮是东京帝国大学的博士后毕业生,他的同班同学有的得了诺贝尔奖,有的入阁拜相,有的成了财团的大股东,就算是走上了邪路,也是大型暴力社团的负责人。在日本有合法的暴力社团,实际上合法的暴力社团都在非法的勾当。暴力社团一般都经营着三种产业,一是博~彩、二是风俗、三是麻醉品贸易。这三种产业都能衍生出许多分支产业,比如说博~彩,现在差不多全世界都可以合法的出售彩票,国家用出售彩票的方法聚集资金,或是用于发展慈善事业,或者支援各项建设。 在人们的一般印象中,中国似乎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国家。甚至连续多中国本土的学者都这样认为,中国人看重集体,轻视个人。他们还以秦始皇陵兵马俑为例,里面都是一些无名无姓的人,作为个体他们是不被重视的。他们大概忘记了,在一百年前,外敌入侵的时候,百姓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在乎国家的兴亡。八国联军攻打北京,北京的老百姓不但为组织抵抗,还向敌军出苦力,帮组他们搭梯子,翻阅城墙。当时的爱国志士们痛心疾首,把中国形容为一盘散沙。在漫长的时间里,人们习惯了政权更迭。就说在北京城吧 头目的更换跟耍猴一样,外国军队进入都城,在中国的老百姓看来这不算什么,只要明天老子还要窝窝头吃,才不管紫禁城里当皇帝的人是谁。中国人保守吗且不说先秦、不说唐朝,只说宋、明、清。这三朝深受理学影响,给人以保守的印象。宋朝皇帝在下令在皇宫挖地道,地道通往汴梁美女李师师的房间,这姐们儿可是风尘女子中的翘楚。朱熹本人跟一位姓唐的知府有仇,就诬陷一位风尘女子严蕊与他有染,于是下重手痛打严蕊。而朱熹本人却跟两个尼姑有染,鼓吹灭人欲的人是虚伪的。明朝的时候士人中的头目钱谦益,公开与织女柳如是结为伉俪,而这厮家里是有女人的,是有儿子的。这是典型的停妻再娶,是违法行为。 更人惊讶的是,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所谓清流们到了国破家亡的时候,纷纷变节。钱谦益、侯朝宗脑后拖着大辫子,走路的时候忍不住要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到了晚清的时候,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甚至连军人都拿着烟枪。为什么那个时候中国老是挨揍你不挨揍都没有天理,中国人在经历的苦难,最应该承担责任的是中国人自己,你不愿意自强,别人就来帮你自强。就好像跑的慢的山羊容易被狼叼走,这样山羊们就会拼命练习奔跑,善于奔跑的山羊才能够一直延续到今天。在中国,大熊猫是非常珍贵的物种,在中国官府决定保护大熊猫之前,它们是怎么生活的这一点不容易搞清楚。自从它们得到保护之后,它们住在笼子里,按时有兽医给检查身体,按时供应食物。 没有另一种生物在威胁着它们的生存,对于熊猫来说它们的熊生有什么意义吗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生活是不会有什么活力的,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导致大熊猫没法完成剩余,还要用人工的方法让母熊猫怀孕。女权斗士们总喜欢打压男性,她们这样持续的打压下去,人类会跟熊猫一样。全世界的男人都没办法让女人怀孕,她们不得不使用其它手段让自己怀上孩子。当然女权斗士们本来就不喜欢孩子,她们只喜欢自己,有些女权斗士五十岁了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女孩,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字的评语,呸 为了打击风俗社和爱的本店,井上纯美算是煞费苦心。总舵主其实心里很清楚,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正在离间山口组和爱的本店的关系,他采取的应对措施就是将计就计。谁是警局安插进来的卧底,他心里也门清,不过他一直不想把卧底揪出来,理由很简单。当你不知道他是卧底的时候,他对你是有害的。当你知道他是卧底的时候,他就是你向警局传递错误信息的工具。不过这样的计谋只会在关键时候使用,因为一旦使用,就等于告诉警局,你们的人已经暴露了。副局长乙来见井上纯美,他显得忧心忡忡,说:“大人,我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井上纯美说:“我也觉得事情有点太顺利了。” 副局长乙说:“真是糟糕,我现在一头雾水,完全找不到头绪。”井上纯美笑着说:“没关系,我想他们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既然乱了,咱们就会找乱了来。”副局长说:“有什么具体的指导吗”井上纯美说:“派一位得力的特工去爱的本店放一把火,烧它个底儿掉。”副局长乙说:“这样犯法了吧”井上纯美说:“对于国家来说,咱们是一切特别的人,自然不可以用普通的法律加以制约,否则咱们的工作干脆别干了。”副局长乙说:“他们会不会有所防范。”井上纯美说:“就算是有所防范,我们也要去做,这样总舵主才会相信我们是暴力社团,而不是国家机构。”副局长乙立刻鞠躬说:“明白。” 夜半三更,一位特工从天而降,爱的本店立刻乱起来,一对人们举着枪四处寻找,突然屋子里找了大火,日本房屋是最容易着火的,大家四散奔逃,特工趁乱逃的没了踪影。救火车在街上被堵的死死的,到了救火现场,天已经亮了。东家带着店员清点财物,因为走得急,许多贵重物品都没有来得及带,东家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织女们都在争着照镜子,对于她们来说脸比什么珍贵,只要脸没有烧坏,老娘还能赚到钱。牛郎们一个个都很沮丧,一般来说织女不会爱上牛郎,牛郎不会爱上织女,但也有例外。 女人或是不得已,或是贪图享受,她出来卖了,虽然做了这种生意,她还是希望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就好像男人自己和许多女人发生和保持那种关系,但他仍然没有办法接受一个生活作风不好的妻子。纵然自己负了对方,还希望对方不要负他。身为织女,知道自己这个行业都是些什么东西,所以只要有可能都不愿意嫁给同行。有时候人们不愿意和一个彼此都熟悉的人结婚,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获得幸福的,因为那个跟你在一起的人终究会成为最熟悉的人。织女如果地位来不抱希望,或者她会嫁给牛郎,或者她终生都不想嫁人。做牛郎更容易孤独终老,就算是织女,平时跟他相处的不错,要让她嫁给你,这种可能性是很低的。 而织女就不一样了,只要老娘长的漂亮,又能隐瞒自己的过去,说不定还能嫁个不错的人家。当然真正嫁给好男人的可能是比较低的,你习惯了躺着挣钱,过奢侈的生活,双手不会沾染家务,长期从事这种行业,一定会损害身体,说不定生不出孩子,而对于那些体面人家,传宗接代是非常重要的。干这种营生的女人,在服侍客人的时候温顺的像绵羊,一但到了非工作场合,这些客人都变成了蠢猪。她们在私人场合,一定是满嘴脏话、举止粗鲁的人。 牛郎一般很善于抒情,在女人面前像是一条摇着尾巴的狗,他们很善于讨女人的欢心。无论织女还牛郎,他们的生活一定是非常空虚,这些人吃的是年轻饭,他们没有未来。东家耷拉着脑袋,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他没有理会。那厮就自己走过来了,说:“东家,我是风俗社的宫崎次郎,奉社长之命特来慰问。”东家说:“替我谢谢他的好意。”宫崎次郎从口袋摸出一张支票递给他,说:“我们东家说当此患难之际,风俗社不能置身事外,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千万不要推辞。”东家一看,支票的额度足有五万美元。立刻说:“这小意思太厉害了,我愧不敢领。” 宫崎次郎说:“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盼望着爱的本店读过难关。”不一会儿山口组也派人过来慰问,并且送来了五十万美元的支票。井上纯美知道消息后大吃一惊,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咱们的努力白费了。”副局长乙说:“其实不然,我一直感觉他们是做戏给我们看。”井上纯美说:“这么说他们很快就要报复咱们了”副局长乙说:“这不是咱们求之不得的吗”副局长甲一听大声说:“井上君,我们要布置一个大口袋,来多少我们往进装多少。”井上纯美摇摇头说:“他们不会大规模的报复我们,理由很简单,他们并不清楚我们的底细。我想他们会搞一些零星的事件,积小胜成大圣。” 副局长乙说:“我赞成井上君的想法。”副局长甲说:“那怎么办呢”井上纯美说:“与其等着别人来打咱们,不如咱们反守为攻,主动搞一些事件,如果让山口组陷入内乱可就太好了。”副局长甲说:“我们需要一位新的雇员,最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副局长乙说:“如果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其实也不大好。”井上纯美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副局长乙说:“让浅田真子回来吧”井上纯美说:“让她回来” 副局长甲说:“从今天起,井上君你不要露面。我们就假装在浅田真子的带领下工作,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浅田真子这里,你就是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刺客,选择合适的时候出来干掉你的仇人。”副局长甲说:“其实我们没必要绕那么多弯子,找个机会直接干掉风俗社的社长,如果爱的本店的东家不老实,我们就连他一起干掉。我们才是真正的强者,什么山口组、什么爱的本店,在咱们的眼里都是臭狗屎。咱们不是没有实力干掉他们,只是不方便干掉他们而已。”井上纯美说:“就这么定了。”谍报组织要寻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没过多久,浅田真子就被找到了,她在一家酒店做招待。她过的非常辛苦。本来她的学历也不低,因为在织女店工作的时间长了,整个人也好像废了。 副局长甲说:“跟我们走吧我们需要你。”浅田真子说:“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就把我轰走,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副局长甲说:“我承认我们对不起你,所以我来找你。的确我是有需要才来找你,正因为我们发现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才知道当初我们把你送走是个错误。这个错误给你带来了痛苦,也给我们造成了不便。”浅田真子说:“是井上君让你们来的吗”副局长甲说:“是我们共同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这一次回来,井上君没有权力赶你走。”浅田真子似乎心动了,副局长甲说:“快走吧大家都想见你。” 回到本部,果然见到许多人在哪里排队欢迎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眼角都挂着泪水。她没有看到浅田真子,副局长乙过来说:“井上君感到非常羞愧,没有脸见你,暂时回避了。”这大出浅田真子的意料,说:“让她来吧我原谅她了。”副局长乙去了一会儿,井上纯美来到她跟前,先深深的鞠躬,说:“对不起。”浅田真子过去抓住井上纯美的双臂,说:“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别人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井上纯美却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无底黑洞。傍晚,浅田真子呆在井上纯美身边,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井上纯美说:“你为什么老看着我”浅田真子说:“人家想你嘛。”井上纯美差点把肝儿吐出来,浅田真子突然大笑起来,井上纯美有点摸不着头脑,浅田真子的笑声震的房梁上直掉土,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回:报冤仇捅死恶社长点天灯遗屎臭骨灰 井上纯美被着笑声给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浅田真子突然刹住了,深深地鞠一躬,然后告辞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放任一定会导致泛滥,泛滥一定会走向极端,地段而不走上邪路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井上纯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浅田真子果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纤细修长、不失饱满,看一眼都眼珠子恨不得要调出来,心脏突突跳个不停。这样的女子若是下决心要把谁拿下,这个人一定像是中弹的小鸟、服药的老鼠,乖乖的落到人家的手心里去。井上纯美盘腿坐好,她闭上双眼,努力把自己心中的杂念赶出去,只剩一片空寂,空寂混沌的状态就是道的状态,人在打坐的时候,好像一动不动,其实不然。万物永远是动的,静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打开了通过感官与外界沟通的渠道。闭上了眼睛,等于就关上了这个渠道,看不到外界,慢慢的就能感觉到内在的流动。比如呼吸,比如心脏的跳动,比如血液的循环,假如连着些也归于沉寂,这个时候你感觉到的就是道了。修道在于损之又损,最后接近于道。井上纯美如同雕像一般坐在那里,外面月亮露出了地平线,慢慢的爬向高空。浅田真子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心情非常复杂,她对自己突然终止了对井上纯美的挑逗行为而感到自豪,但是这种自豪好像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她就觉得自己也许错过了什么。什么时候你不多想,就可以天下太平,你若是多想,不知道要衍生出多少故事来。 比方说有一位女子在人群中多看了某位男子一样,其实也就是多看了一眼,如此而已,这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可这位男子就觉得这位女子看上了他,似乎自己要是不去追求人家就算是辜负了人家,于是费劲千辛万苦去追求,如果遭到拒绝,他还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在考验你。直到你们两个被送入了洞房,男子向新娘子提问说:“当初你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很早就钟情于我呢”新娘子一脸茫然,说:“你想多了。”现实生活中女人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某位男士的可能性其实非常低。自古男人爱女人,女人爱自己,爱珠宝,爱权势,唯独不会爱男人。男人若是死了老婆,那简直是丢了半条命。女人若是死了丈夫,她们相信明天会更好。浅田真子想到了这一层,她就释然了。 躺在榻榻米上,她的所有心思也像是瘫在了上面。梦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用科学解释是非常无趣的,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人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打闹并没有随之归于沉寂,它会把白天经历的事情在演绎一遍。这种解释貌似科学,其实非常的狭隘。你只能梦见白天经历的事情吗人会梦见飞,你什么时候在白天飞过人会梦见从高出落下还摔不死,现实生活中你摔过吗人会梦见牙齿脱落,你牙齿完好无损也会梦见这个。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还喜欢用一件事作为论据,人如果梦见在月亮上摸一把,这人就能当皇上。有人声称自己梦见四百多回,至今还在说相声。这肯定是胡说八道,同样的梦,梦见四百多回,这样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梦见自己上天摸一把月亮,这样的人能不能当皇上,这个不好说。但这样的梦绝对不可能是大家经常能梦到的东西,用如此失真的方式来推广科学,这是非常滑稽的。 梦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有些梦似乎是有些预见性的。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人往往能梦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某位男士梦见天上降雹子,雹子有拳头这么大,落在地上却没了踪影,当天他的女人就没了。某位男士梦见有一堆人闹秧歌,里面有活着的人,也有死了的人,他的梦不干净,当天他的儿子就被车祸夺去了性命。平常的时候人们不会注意,当一个人突然丢了性命,这个时候人们才会发现,这位仁兄在死之前的一段时间会有一系列的反常举动。有一位女士说:“一位远房的姐夫从不踏入我的家门,可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来了。来了还说了许多话,说给儿子找了许多工作他都不干,他说我不管他了。第二天他就死了。”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在它发生之前一定是有征兆的。不可否认,目前科学还是有局限的,许多问题它是没办法解释的。但科学的局限是不是宗教所能填补,这是个问题。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骗子的胡思乱想给填补了,这个人就算是丢大了。 明日,井上纯美在会议室主持大会,她向大家正式介绍了浅田真子,副局长乙说:“从现在起,井上君要隐蔽一段时间,在粉碎风俗社之前,井上君的所有指令都是从浅田真子这里传出。大家要假装浅田君就是咱们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大家记得我们这个组织的名称吗对了,就是夏凉公馆。”副局长甲说:“这一次我们要把活儿做的漂亮,做的不漏痕迹,一定要为井上君报这个血海深仇。”井上纯美起来向大家鞠躬,说:“拜托了。”她从前门出去,搭乘一辆出租车离开。副局长甲说:“浅田君,长官的位置请你来做。”浅田真子向大家鞠躬说:“井上君的仇就是我们大家的仇,我们一定要帮助她报仇。”在场的特工们一个个挥舞着拳头,说:“一定要报仇。”浅田真子说:“恕我冒昧了。”副局长甲说:“我负责保护浅田君的安全,其它的事就辛苦你了。”副局长乙说:“放心吧”他向前一步大声说:“现在我们有两项任务,找到风俗社的社长,然后杀掉他。”浅田真子说:“我要做什么些什么呢”副局长甲说:“你要做到冷静,无论听到什么样的消息,都必须保持冷静。” 井上纯美隐藏之后,应该呆在什么地方,这成了一个问题。呆在东京,方便指挥却容易暴露。要是去别的地方,联系起来不方便,井上纯美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她从兜里摸出来一枚硬币,随便往地上一丢,正面朝上。于是决定留在东京,为了避嫌,她没有住在原先的公寓里。而是选择住宾馆,每天都住在不同的宾馆里。她用自己的加密电话指挥着这次行动,副局长乙在会议室等候前方特工的消息。终于前方有了消息,说风俗社的社长住在距离歌舞伎町一番街很近的一座地下车库的旁边,车库是风俗社总部所在。他的官邸就设立在旁边一家高级酒店里,这一家酒店真是不同凡响。酒店的外形设计的非常宏伟,进去之后更是金碧辉煌。房间里有绿色的植物,有精美的文物,还有漂亮的女招待负责照料他的生活。即便是没有了石原凉子,他的生活依旧非常的舒适。爱的本店栽了跟头,宫崎次郎建议他赶紧换个住地,他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动了。” 没有办法,宫崎次郎只好设法加强了安保措施,看到宫崎次郎这样卖力的工作,社长在那个非常感动。他让宫崎次郎担任自己的卫士长,这是对一个杀手最大的信任。其实这段时间宫崎次郎一直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所以只要有空就劝社长换个地方,社长终于大怒,说:“我不是说了,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要是干不了就走人。”就在宫崎次郎被骂之后,他走出了社长的官邸,突然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脑袋,社长感觉心头一痛,立刻跑出来一看,发现两个鬼影子都没有,这让他更害怕了。于是所在里面不敢出来,抓起电话不停的拨号码,拨了半天才知道,原来电话线让人家给剪断了。于是他把门打开,刚要害人,却又一直臭袜子塞进嘴里,一股浓烈的汗臭味钻入鼻孔,他立刻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发现在自己置身于一个酒店的房间里,他的脑袋上顶着一把枪,拿枪的手是女人的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井上纯美,她冷笑着说:“还记得我是谁吗” 社长大吃一惊,说:“岸信纯”她说:“你害得我没脸叫自己的名字,你毁了我的生活,你必须死。”社长说:“这件事不能全赖我,当初山本一郎局长决心要拔掉你这个眼中钉,建立自己的权威,花费重金请我们帮忙,我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主儿,所以才对你有所得罪。”井上纯美说:“这些话你去跟日按照大神说吧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切腹,像一个日本男人那样光荣的死去。二是我用枪把你打死,我给你三秒的时间让你选择,一、二、三。”社长说:“请你给我一把刀。”井上纯美把桌子上的刀拿起来走到他跟前朝着他的腹部捅了进去,然后猛地朝右边一拉,他肚子里的东西一下子都流了出来,井上纯美冷笑着说:“光荣的死去,痴人说梦。” 埋伏在后面的特工一下子都出来了,他们看着井上纯美默然不语,井上纯美说:“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丢进厕所里,我要让他臭到底。”有一位特工说:“脖子以下的部分怎么办”井上纯美说:“送去烧了,骨灰供奉在山本一郎的祖坟里。”副局长甲打来电话说:“山本一郎的情况如下,他已经被放出来了,现在开了一家保安公司。”井上纯美说:“找个机会把他做掉。”副局长甲说:“眼下有必要这样做吗”井上纯美说:“算了,这就是不需要你做了。” 挂断电话之后,副局长甲心里一直在盘算,如果这个时候把井上纯美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上级,上级也许会免去井上纯美的职务,说不定来自就会扶正了。副局长乙其实心里更清楚,想通过举报上司获得升迁,这是不容易的。因为上级也会想,你会举报你的上级,谁晓得你以后会不会故伎重演。他觉得如果副局长甲这样做,说不定获得升迁的是老子。退一步说,万一这厮计谋被识破,老子也可以把这厮干掉以立新功。打定了主意就说:“听从你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要被外部因素干扰,这个时候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最明智的。”副局长乙说:“你要去举报了吗” 副局长甲说:“我还要在考虑。”这里他已经多了一个心眼,老子说要告密,如果你把老子给揭发出来,老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二位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忘了井上纯美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浅田真子,他们竟然完全没有躲避浅田真子。井上纯美告诉浅田真子,千万不要乱动,她另外安排人搜集了这两位副局长的负面材料。真是天虽然远,他们搜集到的这二位的负面材料足足一尺厚。夏凉公馆内部出现了分歧,这让山口组的总舵主非常兴奋,他立刻调集各种资源,打算找机会打击这个神秘组织。 山口组的动向引起了副局长乙的注意,他立刻把情况告诉了井上纯美,她说:“没关系,我们不妨卖出更多的破绽,同时调集特工中的精英集中在一起接受训练,准备应对不测之事的发生。”听了这段话副局长乙害怕了,这个女人考虑问题如此周密,她会不会在他们的身后也藏了刀子,情况有变,两位副局长就去见天照大神。他长途一口气,既然老子不是人家的对手,还不如老老实实给人家当牛做马。副局长乙没有了取井上纯美而代之的想法,但他并不打算阻止副局长甲这样做,很简单,只要那厮这样做,老子再把他做掉,这样井上纯美以下还有谁能跟老子抗衡不知道为什么,副局长甲总是突然感到心慌,为什么老子会这样心慌呢这也许是上苍示警,既然如此,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被美女当牲口使唤,这简直是一种福利。 两位副局长反心沉寂,井上纯美算是度过了一场危机。山口组的总舵主忽然来到本部门外,求见夏凉公馆的负责人。这位总舵主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身材短小、其貌不扬,声音却较为悦耳。他们决定让浅田真子出马,双方落座之后,总舵主说:“我一直感觉贵组织的头目是一位女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浅田真子是陪过大人物的,所以丝毫不怯场,说:“重点不在性别,而在与能力。”总舵主说:“的确如此,现在这个年代,巾帼得志,须眉倒运。”他说的这里开始打量浅田真子的装扮,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身穿一件白色的和服,上面写着竹子和花鸟,这位社团负责人看起来是如此温柔,果然海水不可斗量,说:“在下目睹女士的芳容,才知道上面叫以柔克刚,贵族制的武力是如此之强悍,想不到头目是如此之阴柔。” 总舵主的话中藏了机锋,他的意思是老子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头目,副局长乙顿时手里渗出许多汗水,总舵主看到副局长神色慌张,疑心更重了。浅田真子说:“右护法大人,你胃不好,下去吧”副局长乙先是一愣,之后乖乖的下去了,总舵主一脸茫然,说:“右护法”浅田真子说:“让你见笑了,在我们组织,如果有谁做的非常好,我们就会授予他护法的荣誉称号。”总舵主冷笑着说:“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浅田真子说:“总舵主阁下,请问手掌和刀子那个更硬”总舵主一脸不屑,说:“当然是刀子硬”浅田真子说:“所以是手掌我这刀子。”总舵主立刻就愣住了,浅田真子说:“风和树那个更硬”总舵主说:“当然是树更硬了。” 浅田真子说:“我听说过风把树给拔起来。谁曾听说过树把风拔起来”总舵主笑着说:“女士的智力我是很佩服的,不过我不知道的勇气是不是足够。”举着刀子突然刺向浅田真子,她不会武术,也不知道躲闪,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总舵主立刻鞠躬说:“女士的勇气也很让我佩服,刀子扑向你的脸,居然能纹丝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浅田真子心里想老娘这是被吓得动不了,总舵主起身告辞,浅田真子只是鞠一躬说:“恕不远送。”远远的看见总舵主走远了,立刻跑进来,只见浅田真子被吓的直哭,副局长乙急的直跺脚,说:“功亏一篑。”浅田真子说:“方才他差点把刀子插在我的脸上。”副局长乙还在说:“功亏一篑。”浅田真子一脸茫然的说:“什么功亏一篑”副局长乙说:“你方才不是暴露了吗” 浅田真子笑着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才没有暴露。”副局长乙说:“没有暴露吗”浅田真子说:“没有。”接下里除了要对付山本一郎,还要把当时参与作案的所有还没死的人统统做掉。不过她不打算亲自来做这件事了,而是让副局长甲去做,你要是不做,老娘就把你做了。副局长甲自知免不了,于是纠集了一批技术过硬的特工,开始了一些列暗杀行动。第一个被杀的是山本一郎,紧接着就是参与作案的那些喽啰,全部被打死。虽然做的很干净,可还是惊动了警方,只是警方也无能为力,案子就这样托了下去。井上纯美带着这些人的骨灰去了北海道,典狱长设宴招待她,她拿出一个很大的骨灰盒,说:“请你帮我一个忙,把这玩意丢进监狱的茅坑。” 井上纯美的话让典狱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请你吃饭,你却让我干这个。碍于对方已经是一位高级官员就答应帮忙,吃了饭井上纯美就走了,浅田真子过了一段时间的瘾,但她心里也确实害怕。回到东京见到浅田真子,她一下子就把井上纯美抱住了,然后开始哭。井上纯美自然要用好言抚慰一番,这个时候浅田真子的手有点不规矩了,井上纯美本来防线就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虽然说了几句住手什么的,然而这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木了。浅田真子的手法之老道是令人惊讶的,才两下井上纯美就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两个人正玩儿的高兴,突然龙泽花把门推开了。井上纯美心里十分恼怒,说:“你怎么做这种事都不知道锁门” 浅田真子鞠躬说:“对不起。”龙泽花冲上来就和浅田真子打在一起,因为理亏,所以浅田真子只是防守,并不进攻。龙泽花被气得鼻孔里冒火,一心要把浅田真子打死。浅田真子不得已开始反攻,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龙泽花一开始攻势太猛,这个时候轮到她被动挨打了。龙泽花大声说:“你看着我挨打却不阻止吗”井上纯美立刻把她们分开,她鞠躬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吧”龙泽花只是哭,井上纯美觉得很不耐烦,龙泽花越发觉得伤心了。井上纯美扭头就走,浅田真子早溜了。龙泽花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暗淡无比,她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日本人跟中国人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日本人说寻死都是玩儿真的。中国人说寻死,基本上都是闹着玩儿。大部分寻死觅活的中国人仅仅是为了寻求关注,日本人做这种事干净利落。说切腹就切腹,毫不含糊。女人自然不会切腹,但女人寻死也没有丝毫犹豫,说不活了,老娘就真的不活了。龙泽花轻轻的关上房门,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平常最不舍得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对着镜子化了精致的妆容,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短刀,朝着皇宫的方向跪好,双手握住刀柄朝着自己腹部猛的扎下去,然后用力往右边一拉,血水和肠子一起流出来,她闭上了双眼,嘴里说:“天哪我真的做到了,我是天皇陛下合格的子民。”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三回:报冤仇捅死恶社长/点天灯遗屎臭骨灰

井上纯美被着笑声给镇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浅田真子突然刹住了,深深地鞠一躬,然后告辞了。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放任一定会导致泛滥,泛滥一定会走向极端,地段而不走上邪路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井上纯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浅田真子果真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纤细修长、不失饱满,看一眼都眼珠子恨不得要调出来,心脏突突跳个不停。这样的女子若是下决心要把谁拿下,这个人一定像是中弹的小鸟、服药的老鼠,乖乖的落到人家的手心里去。井上纯美盘腿坐好,她闭上双眼,努力把自己心中的杂念赶出去,只剩一片空寂,空寂混沌的状态就是道的状态,人在打坐的时候,好像一动不动,其实不然。万物永远是动的,静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打开了通过感官与外界沟通的渠道。闭上了眼睛,等于就关上了这个渠道,看不到外界,慢慢的就能感觉到内在的流动。比如呼吸,比如心脏的跳动,比如血液的循环,假如连着些也归于沉寂,这个时候你感觉到的就是道了。修道在于损之又损,最后接近于道。井上纯美如同雕像一般坐在那里,外面月亮露出了地平线,慢慢的爬向高空。浅田真子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心情非常复杂,她对自己突然终止了对井上纯美的挑逗行为而感到自豪,但是这种自豪好像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她就觉得自己也许错过了什么。什么时候你不多想,就可以天下太平,你若是多想,不知道要衍生出多少故事来。 比方说有一位女子在人群中多看了某位男子一样,其实也就是多看了一眼,如此而已,这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可这位男子就觉得这位女子看上了他,似乎自己要是不去追求人家就算是辜负了人家,于是费劲千辛万苦去追求,如果遭到拒绝,他还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在考验你。直到你们两个被送入了洞房,男子向新娘子提问说:“当初你多看我一眼,是不是很早就钟情于我呢”新娘子一脸茫然,说:“你想多了。”现实生活中女人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某位男士的可能性其实非常低。自古男人爱女人,女人爱自己,爱珠宝,爱权势,唯独不会爱男人。男人若是死了老婆,那简直是丢了半条命。女人若是死了丈夫,她们相信明天会更好。浅田真子想到了这一层,她就释然了。 躺在榻榻米上,她的所有心思也像是瘫在了上面。梦和现实到底有什么关系呢用科学解释是非常无趣的,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人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打闹并没有随之归于沉寂,它会把白天经历的事情在演绎一遍。这种解释貌似科学,其实非常的狭隘。你只能梦见白天经历的事情吗人会梦见飞,你什么时候在白天飞过人会梦见从高出落下还摔不死,现实生活中你摔过吗人会梦见牙齿脱落,你牙齿完好无损也会梦见这个。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还喜欢用一件事作为论据,人如果梦见在月亮上摸一把,这人就能当皇上。有人声称自己梦见四百多回,至今还在说相声。这肯定是胡说八道,同样的梦,梦见四百多回,这样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梦见自己上天摸一把月亮,这样的人能不能当皇上,这个不好说。但这样的梦绝对不可能是大家经常能梦到的东西,用如此失真的方式来推广科学,这是非常滑稽的。 梦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有些梦似乎是有些预见性的。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前,人往往能梦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某位男士梦见天上降雹子,雹子有拳头这么大,落在地上却没了踪影,当天他的女人就没了。某位男士梦见有一堆人闹秧歌,里面有活着的人,也有死了的人,他的梦不干净,当天他的儿子就被车祸夺去了性命。平常的时候人们不会注意,当一个人突然丢了性命,这个时候人们才会发现,这位仁兄在死之前的一段时间会有一系列的反常举动。有一位女士说:“一位远房的姐夫从不踏入我的家门,可那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来了。来了还说了许多话,说给儿子找了许多工作他都不干,他说我不管他了。第二天他就死了。”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在它发生之前一定是有征兆的。不可否认,目前科学还是有局限的,许多问题它是没办法解释的。但科学的局限是不是宗教所能填补,这是个问题。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骗子的胡思乱想给填补了,这个人就算是丢大了。 明日,井上纯美在会议室主持大会,她向大家正式介绍了浅田真子,副局长乙说:“从现在起,井上君要隐蔽一段时间,在粉碎风俗社之前,井上君的所有指令都是从浅田真子这里传出。大家要假装浅田君就是咱们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大家记得我们这个组织的名称吗对了,就是夏凉公馆。”副局长甲说:“这一次我们要把活儿做的漂亮,做的不漏痕迹,一定要为井上君报这个血海深仇。”井上纯美起来向大家鞠躬,说:“拜托了。”她从前门出去,搭乘一辆出租车离开。副局长甲说:“浅田君,长官的位置请你来做。”浅田真子向大家鞠躬说:“井上君的仇就是我们大家的仇,我们一定要帮助她报仇。”在场的特工们一个个挥舞着拳头,说:“一定要报仇。”浅田真子说:“恕我冒昧了。”副局长甲说:“我负责保护浅田君的安全,其它的事就辛苦你了。”副局长乙说:“放心吧”他向前一步大声说:“现在我们有两项任务,找到风俗社的社长,然后杀掉他。”浅田真子说:“我要做什么些什么呢”副局长甲说:“你要做到冷静,无论听到什么样的消息,都必须保持冷静。” 井上纯美隐藏之后,应该呆在什么地方,这成了一个问题。呆在东京,方便指挥却容易暴露。要是去别的地方,联系起来不方便,井上纯美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她从兜里摸出来一枚硬币,随便往地上一丢,正面朝上。于是决定留在东京,为了避嫌,她没有住在原先的公寓里。而是选择住宾馆,每天都住在不同的宾馆里。她用自己的加密电话指挥着这次行动,副局长乙在会议室等候前方特工的消息。终于前方有了消息,说风俗社的社长住在距离歌舞伎町一番街很近的一座地下车库的旁边,车库是风俗社总部所在。他的官邸就设立在旁边一家高级酒店里,这一家酒店真是不同凡响。酒店的外形设计的非常宏伟,进去之后更是金碧辉煌。房间里有绿色的植物,有精美的文物,还有漂亮的女招待负责照料他的生活。即便是没有了石原凉子,他的生活依旧非常的舒适。爱的本店栽了跟头,宫崎次郎建议他赶紧换个住地,他说:“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动了。” 没有办法,宫崎次郎只好设法加强了安保措施,看到宫崎次郎这样卖力的工作,社长在那个非常感动。他让宫崎次郎担任自己的卫士长,这是对一个杀手最大的信任。其实这段时间宫崎次郎一直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所以只要有空就劝社长换个地方,社长终于大怒,说:“我不是说了,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你要是干不了就走人。”就在宫崎次郎被骂之后,他走出了社长的官邸,突然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脑袋,社长感觉心头一痛,立刻跑出来一看,发现两个鬼影子都没有,这让他更害怕了。于是所在里面不敢出来,抓起电话不停的拨号码,拨了半天才知道,原来电话线让人家给剪断了。于是他把门打开,刚要害人,却又一直臭袜子塞进嘴里,一股浓烈的汗臭味钻入鼻孔,他立刻晕了过去。等他醒来之后,发现在自己置身于一个酒店的房间里,他的脑袋上顶着一把枪,拿枪的手是女人的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井上纯美,她冷笑着说:“还记得我是谁吗” 社长大吃一惊,说:“岸信纯”她说:“你害得我没脸叫自己的名字,你毁了我的生活,你必须死。”社长说:“这件事不能全赖我,当初山本一郎局长决心要拔掉你这个眼中钉,建立自己的权威,花费重金请我们帮忙,我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主儿,所以才对你有所得罪。”井上纯美说:“这些话你去跟日按照大神说吧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是切腹,像一个日本男人那样光荣的死去。二是我用枪把你打死,我给你三秒的时间让你选择,一、二、三。”社长说:“请你给我一把刀。”井上纯美把桌子上的刀拿起来走到他跟前朝着他的腹部捅了进去,然后猛地朝右边一拉,他肚子里的东西一下子都流了出来,井上纯美冷笑着说:“光荣的死去,痴人说梦。” 埋伏在后面的特工一下子都出来了,他们看着井上纯美默然不语,井上纯美说:“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丢进厕所里,我要让他臭到底。”有一位特工说:“脖子以下的部分怎么办”井上纯美说:“送去烧了,骨灰供奉在山本一郎的祖坟里。”副局长甲打来电话说:“山本一郎的情况如下,他已经被放出来了,现在开了一家保安公司。”井上纯美说:“找个机会把他做掉。”副局长甲说:“眼下有必要这样做吗”井上纯美说:“算了,这就是不需要你做了。” 挂断电话之后,副局长甲心里一直在盘算,如果这个时候把井上纯美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上级,上级也许会免去井上纯美的职务,说不定来自就会扶正了。副局长乙其实心里更清楚,想通过举报上司获得升迁,这是不容易的。因为上级也会想,你会举报你的上级,谁晓得你以后会不会故伎重演。他觉得如果副局长甲这样做,说不定获得升迁的是老子。退一步说,万一这厮计谋被识破,老子也可以把这厮干掉以立新功。打定了主意就说:“听从你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要被外部因素干扰,这个时候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最明智的。”副局长乙说:“你要去举报了吗” 副局长甲说:“我还要在考虑。”这里他已经多了一个心眼,老子说要告密,如果你把老子给揭发出来,老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二位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忘了井上纯美手里还有一张牌,那就是浅田真子,他们竟然完全没有躲避浅田真子。井上纯美告诉浅田真子,千万不要乱动,她另外安排人搜集了这两位副局长的负面材料。真是天虽然远,他们搜集到的这二位的负面材料足足一尺厚。夏凉公馆内部出现了分歧,这让山口组的总舵主非常兴奋,他立刻调集各种资源,打算找机会打击这个神秘组织。 山口组的动向引起了副局长乙的注意,他立刻把情况告诉了井上纯美,她说:“没关系,我们不妨卖出更多的破绽,同时调集特工中的精英集中在一起接受训练,准备应对不测之事的发生。”听了这段话副局长乙害怕了,这个女人考虑问题如此周密,她会不会在他们的身后也藏了刀子,情况有变,两位副局长就去见天照大神。他长途一口气,既然老子不是人家的对手,还不如老老实实给人家当牛做马。副局长乙没有了取井上纯美而代之的想法,但他并不打算阻止副局长甲这样做,很简单,只要那厮这样做,老子再把他做掉,这样井上纯美以下还有谁能跟老子抗衡不知道为什么,副局长甲总是突然感到心慌,为什么老子会这样心慌呢这也许是上苍示警,既然如此,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被美女当牲口使唤,这简直是一种福利。 两位副局长反心沉寂,井上纯美算是度过了一场危机。山口组的总舵主忽然来到本部门外,求见夏凉公馆的负责人。这位总舵主怎么看都不像是真的,身材短小、其貌不扬,声音却较为悦耳。他们决定让浅田真子出马,双方落座之后,总舵主说:“我一直感觉贵组织的头目是一位女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浅田真子是陪过大人物的,所以丝毫不怯场,说:“重点不在性别,而在与能力。”总舵主说:“的确如此,现在这个年代,巾帼得志,须眉倒运。”他说的这里开始打量浅田真子的装扮,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身穿一件白色的和服,上面写着竹子和花鸟,这位社团负责人看起来是如此温柔,果然海水不可斗量,说:“在下目睹女士的芳容,才知道上面叫以柔克刚,贵族制的武力是如此之强悍,想不到头目是如此之阴柔。” 总舵主的话中藏了机锋,他的意思是老子怀疑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头目,副局长乙顿时手里渗出许多汗水,总舵主看到副局长神色慌张,疑心更重了。浅田真子说:“右护法大人,你胃不好,下去吧”副局长乙先是一愣,之后乖乖的下去了,总舵主一脸茫然,说:“右护法”浅田真子说:“让你见笑了,在我们组织,如果有谁做的非常好,我们就会授予他护法的荣誉称号。”总舵主冷笑着说:“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浅田真子说:“总舵主阁下,请问手掌和刀子那个更硬”总舵主一脸不屑,说:“当然是刀子硬”浅田真子说:“所以是手掌我这刀子。”总舵主立刻就愣住了,浅田真子说:“风和树那个更硬”总舵主说:“当然是树更硬了。” 浅田真子说:“我听说过风把树给拔起来。谁曾听说过树把风拔起来”总舵主笑着说:“女士的智力我是很佩服的,不过我不知道的勇气是不是足够。”举着刀子突然刺向浅田真子,她不会武术,也不知道躲闪,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总舵主立刻鞠躬说:“女士的勇气也很让我佩服,刀子扑向你的脸,居然能纹丝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浅田真子心里想老娘这是被吓得动不了,总舵主起身告辞,浅田真子只是鞠一躬说:“恕不远送。”远远的看见总舵主走远了,立刻跑进来,只见浅田真子被吓的直哭,副局长乙急的直跺脚,说:“功亏一篑。”浅田真子说:“方才他差点把刀子插在我的脸上。”副局长乙还在说:“功亏一篑。”浅田真子一脸茫然的说:“什么功亏一篑”副局长乙说:“你方才不是暴露了吗” 浅田真子笑着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才没有暴露。”副局长乙说:“没有暴露吗”浅田真子说:“没有。”接下里除了要对付山本一郎,还要把当时参与作案的所有还没死的人统统做掉。不过她不打算亲自来做这件事了,而是让副局长甲去做,你要是不做,老娘就把你做了。副局长甲自知免不了,于是纠集了一批技术过硬的特工,开始了一些列暗杀行动。第一个被杀的是山本一郎,紧接着就是参与作案的那些喽啰,全部被打死。虽然做的很干净,可还是惊动了警方,只是警方也无能为力,案子就这样托了下去。井上纯美带着这些人的骨灰去了北海道,典狱长设宴招待她,她拿出一个很大的骨灰盒,说:“请你帮我一个忙,把这玩意丢进监狱的茅坑。” 井上纯美的话让典狱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请你吃饭,你却让我干这个。碍于对方已经是一位高级官员就答应帮忙,吃了饭井上纯美就走了,浅田真子过了一段时间的瘾,但她心里也确实害怕。回到东京见到浅田真子,她一下子就把井上纯美抱住了,然后开始哭。井上纯美自然要用好言抚慰一番,这个时候浅田真子的手有点不规矩了,井上纯美本来防线就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虽然说了几句住手什么的,然而这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木了。浅田真子的手法之老道是令人惊讶的,才两下井上纯美就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两个人正玩儿的高兴,突然龙泽花把门推开了。井上纯美心里十分恼怒,说:“你怎么做这种事都不知道锁门” 浅田真子鞠躬说:“对不起。”龙泽花冲上来就和浅田真子打在一起,因为理亏,所以浅田真子只是防守,并不进攻。龙泽花被气得鼻孔里冒火,一心要把浅田真子打死。浅田真子不得已开始反攻,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龙泽花一开始攻势太猛,这个时候轮到她被动挨打了。龙泽花大声说:“你看着我挨打却不阻止吗”井上纯美立刻把她们分开,她鞠躬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吧”龙泽花只是哭,井上纯美觉得很不耐烦,龙泽花越发觉得伤心了。井上纯美扭头就走,浅田真子早溜了。龙泽花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暗淡无比,她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日本人跟中国人有一个非常大的不同,日本人说寻死都是玩儿真的。中国人说寻死,基本上都是闹着玩儿。大部分寻死觅活的中国人仅仅是为了寻求关注,日本人做这种事干净利落。说切腹就切腹,毫不含糊。女人自然不会切腹,但女人寻死也没有丝毫犹豫,说不活了,老娘就真的不活了。龙泽花轻轻的关上房门,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自己平常最不舍得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对着镜子化了精致的妆容,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短刀,朝着皇宫的方向跪好,双手握住刀柄朝着自己腹部猛的扎下去,然后用力往右边一拉,血水和肠子一起流出来,她闭上了双眼,嘴里说:“天哪我真的做到了,我是天皇陛下合格的子民。”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四回:歌舞伎町改天换地/爱的本店重新开张

龙泽花睁大了双眼,但是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没办法看见东西了,呼吸越来越微弱,精神越来越恍惚。她感觉自己像是风中的烛火被风吹灭了,世上的人很少有不恐惧死亡的,对死亡的恐惧朱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活着的人都不曾死过,死的人没有办法再与活人交流。或许你曾经梦到过逝去的人,你觉得是它给你托梦,实际上是你想起了它。了解什么是死,首先要了解什么是生,生就是呼吸,从你开始呼吸的时候,就证明你开始存在了,从你呼吸停止的那一刻开始,意味着你也消失了。呼吸开始了,血液开始循环,心脏开始跳动,不断地把有营养的东西吃进去,不断地把体内的垃圾排出来。这个时候人的感官开始工作,人类沟通外界的通道打开,眼睛看到颜色,耳朵听到声音,鼻子能闻到气味,舌头能够感觉到味道,通过感官传递的舒适是暂时的。 日本有一位幕府将军叫做足利义满,他曾经向他的部下提问,说:“有什么东西是眼睛看不到,去也可以感觉到的”部下提供了许多答案,他都摇头表示不满意,最后他自己说:“答案是幸福。”有看来,感官之外还存在着一种东西,它是非常重要的。王阳明把它叫做良知,这个良知是人身体中非常重要的东西,人们常常被感官传递的舒适所迷惑。见到好看的颜色、好听的声音、好的气味、好的触感就极力的追求,这样你就会陷入极端和泛滥的境地。这种极端和泛滥的东西会降低感官的灵敏度,会蒙蔽人的良知。人喜欢安逸,喜欢舒适,喜欢不承担责任,可动物们为什么还要照顾自己的幼崽呢动物为什么没有习惯性的把幼崽爷爷奶奶去抚养呢 或者说干脆扔掉不顾它们的死活。即便是动物也有亲情,人却不然,为了追求自身的安逸、舒适,从而拒绝承担责任,把孩子丢给爷爷奶奶,自己去蹦迪、购物、旅游,亦或是穿上低胸衣、浓妆艳抹去会见老板,这是她的事业。每个人都在抱怨自己不被注意,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有一位先生这样描述家庭会议的情形,当其中一个人讲话的时候,大家没有专心的听他讲话,而是专心的等他说完,别人说完了,轮到你去说,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根本没有人在听你说话,假如大家习惯于把自己的需要无限的放大,而把别人需要非常轻率的忽视掉。在你的眼里别人那么不重要,所有的人都应该牺牲自己的利益为你让路,你怎么敢指望自己是个受欢迎的人。龙泽花死了,她面色惨白,地上沾满了鲜血,在她临死之际,看到有人推开了门,那是死亡之门,也许也是天堂之门。 什么是死呢呼吸停止,阴气和阳气分道扬镳,阳气从口中呼出,阴气从肛中吐出,这就叫做魂飞魄散。当呼吸停止、魂飞魄散,人的感官就会相继关闭,人的良知也会消失。因为良知是伴随着生存产生的东西,生存好比土壤,两只好比水草,突然要是消失了,水草也没有存在下去的可能性。你生前恐惧的所有东西都不会在死后发生,也为死就是从有到无,无就是什么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地狱,不会有酷刑,人既然死了,也无所谓报应。对于死人来说,尸体被放入豪华的墓室,与投入茅厕的效果是一样的。香和臭都是根据活人而言的,人一旦死了,香和臭、干净和污秽的分别就不存在了。 明日,报纸上忽然刊登了一则消息,说原爱的本店的头牌姑娘龙泽花切腹身亡,关于她为什么这样做,警方还在调查。井上纯美被一则消息惊的哑口无言,浅田真子蜷缩在井上纯美的怀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甲乙两位副局长都感到十分头疼,对于山口组和爱的本店的负责人来说,这样的消息就像是树枝上的乌鸦一样令人生厌,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办法顾及到这个。对于爱的本店的负责人来说,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把爱的本店重新开起来。其实整个过程还是非常顺利的,总体来说大家都很看好风俗产业,而爱的本店又是业内翘楚,爱的本店这块招牌的价值是没有办法估量的。 如果是社会上的一些人出于利益的考量投钱给爱的本店,这不足为奇,难的是中村龟藏也投了钱,而且他是公开这样做的。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他的举动引起了人们的热议。他在接受参访的时候说:“我们国家之所以能够在战后的满目疮痍中迅速恢复元气,靠的就是我们日本舒适的生活环境,日本有干净的空气,整洁的街道,漂亮的建筑,还有彬彬有礼的百姓。日本人有非常完善的服务业,全世界的商人都愿意来日本投资,他们相信在日本可以赚大钱。全世界的游客都愿意来日本旅游,在日本你会一直生活在惊喜当中。爱的本店是风俗业的领头羊,它要是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东京的旅游业保守估计也会损失三分之一的收益。东京的繁荣,风俗业的兴旺是重要前提。我们必须感谢那些牛郎和织女,他们大多是一些有梦想的年轻人,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拼搏,他们是我们大和民族的骄傲,是日本的英雄。” 首相的发言引起了道学家们的不满,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采取支持之态度。天皇对于这样的发言不是很满意,但他只是个虚位的负责人,不好直接去反驳。储君对于中村龟藏的说法也没办法赞成,但他也选择沉默。亲王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他的精力没有用在关心国家大事上面,他时而为庄稼的糟糕长势感到担忧,时而为池塘里的鱼生病而夜不能寐。雅子一天天大了,她和王妃的关系似乎有恶化的迹象,还好王妃一般采取忍让之态度。皇后也为孙女叛逆的做派感到担忧,为此她召见了亲王。 其实在佳子本人看来,整天有一群人盯着她,看她穿衣的尺度是不是大了一点点,这是很招人反感的。她有一个叛逆的老子,所以也有人把问题产生的原因归结于她的父亲。有记者问他说:“你怎么看待社会上围绕佳子公主的穿着而引发的热议”亲王说:“我完全理解佳子的立场,我相信她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他的回答无疑坐实了一些人的猜测。对于这个问题,王妃其实有过几次规劝,但佳子很不以为然,王妃也没有办法。按照社会上一些人的想法,亲王身为佳子的父亲,更应该出于某方面的考虑而禁止佳子去挑战一些涉及禁忌的东西。大家都认为亲王的话实际上为佳子越轨行为开了绿灯,媒体上吵得越来越热闹,可这些人拿他们父女实在没办法,即便如此,天皇夫妇也坐不住了,因为皇室的一些事情经常被这么讨论,势必会影响皇室的声誉。 亲王在去见母亲之前,王妃说:“夫君,不管你自己心里怎么想,见到皇后的时候千万不要顶嘴,她说什么你答应就是了,佳子那边我慢慢劝,天长日久总会有所改进。”来到皇后的卧室,亲王鞠躬行礼,皇后说:“坐吧”落座之后,皇后吩咐看茶,亲王手里捧着茶碗,一边喝茶一边准备听母亲的训斥,皇后压低声音说:“你居然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支持你女儿的想法,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亲王笑着说:“是的,谢谢母亲夸奖。”皇后一脸无奈的说:“谁夸你了你们父女两个能不能有所收敛能不能不让媒体一天到晚盯着不放,这样让皇室颜面何在”看皇后真动了气,亲王说:“母亲息怒,你放心,佳子这孩子我了解,她不会学坏的。” 这番话顿时让皇后哑口无言,他说佳子不会学坏,你总不能说她一定会学坏吧皇后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空白一片,舌头像是打了结。亲王说:“母亲保重,我告辞了。”说完鞠一躬就走了,刚到门口就看见天皇脸色铁青站在那里,亲王立刻退回去,天皇在皇后身边坐下来说:“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儿子,你看把她气成什么样了,居然好意思走。”亲王顿时觉得压力来了,天皇说:“你小子眼珠子乱转,在想着怎么对付我这个老头子”亲王刚要说话,天皇说:“住口。”说完这句,天皇的脑袋也空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大道理可以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就在这个时候储君来了,进门之后先给父母行礼,然后才看见亲王,说:“咦你怎么在这里”亲王说:“我来给母亲问安。”储君说:“在这方面我不如你。” 天皇说:“你别垮他了,再夸这小子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储君说:“佳子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也不要埋怨他了,父亲向着女儿,这在正常不过了,要是爱子遇到同样的问题,我也会支持她的看法。”皇后和天皇对视一眼,一时间没了主意,储君接着说:“父亲,如果是过去,父子关系像是君臣关系,作为长辈训诫晚辈,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如今时代不同了,父子关系其实是一种平等的关系,怎么理解父子之间的平等呢在一定的时间内,父亲是儿女的监护人,就像是成年的动物要保护幼崽,让他们顺利的长大成才,这是个渐进的过程,父亲要一点点放手,儿女要一步步走向独立。我们不要习惯于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反对她,而要习惯于站在对方的角度去理解她。这样可以消除对立,让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融洽。相对于父子之间的信任,佳子的穿着问题是微不足道的。让佳子感觉到父亲跟她是一条心,她以后才有可能在处理重要问题的时候征求父亲的意见,没有这种信任是很危险的。在这里我必须说道德是个非常脆弱的东西,单纯的想用道德去压制一个人,往往会造成悲剧性的后果。” 天皇夫妇被长子的一片大道理洗了一遍,虽然很反感他的观点,可他也找不到有力的话语去反驳他。过了一会儿,天皇说:“退下吧反正女儿也是你们自己的,我不管了。”储君和亲王退了出去,出了宫门,亲王向储君鞠躬,说:“谢谢你。”储君说:“回去代我传话,就说我也支持她。” 看见两个儿子退了出去,皇后双眉紧锁,说:“男人就是不靠谱儿,好好的女孩子都让他们给惯坏了。”天皇笑着说:“算了,女儿是他们的,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皇后说:“可你阻止不了媒体的议论。”天皇说:“由他去吧”天皇的这个态度,对皇后更是一个打击,一高兴她就病了,皇后一生病,媒体上的吵闹声就更厉害了,有不怀好意的人说这都是佳子造成的,她必须为自己不当穿着造成的严重后果承担责任。皇室遭到了媒体的围攻,很显然这触及了日本这个国家的底线。 首相中村龟藏把谍报组织的负责人井上纯美找来,说:“井上君,请你设法让媒体闭嘴,不要让他们炒作佳子公主的穿着问题了。”井上纯美说:“尽力而为。”回去之后就犯了愁,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井上纯美说:“诸位,都说句话吧怎么让媒体闭嘴,不要让他们在议论佳子公主的穿着问题了。”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她不是别人,正是浅田真子,她说:“很简单,只需要转一下焦点就可以了。”井上纯美说:“怎么转”浅田真子说:“龙泽花切腹了,警方迟迟没有进展,稍微放一点消息出来,我保证没有人在注意佳子公主的穿着问题了。”井上纯美铁色铁青,副局长乙说:“没关系,我们想别的办法。”井上纯美却说:“不,就使用这个办法。”副局长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井上纯美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明日,报纸上出现了一篇评论,作者觉得龙泽花之所选择切腹,是为了大和民族的灵魂。现在的日本人很少有人有勇气切腹。一开始这篇评论似乎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不久之后宫崎次郎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入口切腹,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要报答社长的恩德。随着有越来越多的人切腹,慢慢的,社会上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氛,这样佳子的穿着问题也就不是是没问题了。井上纯美决心把风俗社这颗毒瘤彻底的腕掉,风俗社成员相继有切腹的新闻传出,山口组的总舵主显得很不安,东家仍旧忙着恢复爱的本店。 终于到了重新开张的前一天,东家把所有的股东和员工召集在一起,他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爱的本店就要重新开张了,坏消息我们的合作伙伴风俗社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社长惨死,风俗社的成员一批一批的选择切腹,这足以说明他们已经走上了玉碎的道路,绝不可能向对方投降。”股东甲说:“没有了风俗社,我们上哪里去寻找货源呢”股东乙说:“是啊这种事风俗社愿意干,爱的本店家大业大,他们深深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明显违法的事他们是不做的。”股东丙说:“不如咱们自己干吧”股东乙说:“不可能。”东家说:“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极力去寻找没有一位没有切腹的风俗社成员,我们可以资助一笔钱,让他招募风俗社当中的幸存者,重新成立一个暴力社团。规模不要很大,专门做这个生意。”找了三天,总算是找到一位原风俗社的高级官员,他还带着六位同事。东家免费送给他们枪支弹药,还有现金,希望彼此可以合作。这些人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厌恶贫穷,二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再说开业那一天,现场极为热闹,皇室代表、内阁成员、商界翘楚,他们都选择秘密出席,坐在与外面隔绝的屋子里,大家聊得非常愉快。中村龟藏说:“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官府一定解决。”东家说:“最难得是货源,过去妇人迫于生计,不得已去卖。现如今很少有人挨饿,所以投入这个行业的女性越来越少。”中村龟藏听了笑着说:“怎么会呢现在的形势非常好。有几个臭钱的人都忙着享受,没有钱的女性都想着通过交易来或许财富,这样才好去买名牌的服装、包包和鞋子。对于女人来说,实际生活的怎么样,这似乎无关紧要。只要每天穿一身名牌去别人眼前嘚瑟,她就觉得自己没有白活。”东家说:“你说的这些人主要是十六岁至二十二岁之间的女性,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很受老板们的欢迎。她们一般不会在固定的地方提供服务,做这行主要是玩儿票。”中村龟藏说:“你们应该进入这个领域。” 东家一脸茫然,说:“大人,未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做这样的营生是违法的。”中村龟藏笑着说:“其实年满十八周岁的妇人要想做这一行都没有法律上的依据,不过法律规定是一回事,事实上是另一回事。”东家被惊的目瞪口呆,中村龟藏说:“法律规定男女平等,实际上男女是不平等的,不信你去做个调查,不是男人当家,就是女人当家。没有真正是男女共同当家的,一男一女,谁也不听谁的,他们一定会离婚。”东家不敢乱说,只是在哪里听,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比如男女平等,说一说,做个姿态,这是没有问题的,如果真的这么去做,很少有不吃亏的。比方说贪墨一点公款,收受一点礼金,这种事可以做,却不能声张,一旦让人家知道了,进入监狱的门就算是打开了。 深谙此道的他没有上当,中村龟藏回到官邸心里很是不平,为什么没能够抓住对方的小辫子呢本来亲王也在本邀请的人之列,但是他没有来,他给出的理由是身体有恙,正在接受治疗,不宜在出息公开活动。自从被那日被皇后和天皇训斥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又恶化了,但是他禁止把消息传出去。佳子为此忧心如焚,她给麻生道子打了电话,麻生道子奉命去府邸探视,亲王看起来非常的虚弱,从生理学的角度,你说不上来他的病到底是什么,就是看见他非常的虚弱,可见他的病是来自于心理层面。她说:“殿下,有什么事让你烦恼吗”亲王说:“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我到底有什么烦恼,就是总也打不起精神。”她说:你多长时间没有参加户外运动了” 亲王说:“怎么说也有三五年了吧”她说:“你经常跟人聊天吗”亲王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闷在书房里读书。”麻生道子说:“跟人聊天的时候会觉得很愉快吗”亲王说:“不会,每次说不了几句我就开始打瞌睡。”麻生道子从包里掏出来一份请柬,笑着说:“欢迎来参加我们琴社的活动。”亲王说:“我不会弹琴。”麻生道子说:“你只管去就可以了。”她走之后,亲王拿着请柬有点魂不守舍,这让王妃很不高兴,她夺走了请柬,亲王的病情迅速恶化,王妃彻底被激怒了,她冲进病房大喊大叫,说:“我看你得的是相思病,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妹妹了” 亲王气的当场就昏了过去,佳子回来之后,发现父亲越来越不对劲,立刻要去把麻生道子请来,王妃阻止说:“我宁可让你的父亲死了,也不能让他在个人操守上出问题。”佳子说:“他已经这样虚弱了,能出什么问题”王妃说:“精神出轨更不能忍。”佳子说:“一个轻易就想把丈夫置于死地的女人的确不值得爱了。”王妃气的一把抓住佳子的领口,如同雷劈一样,排山倒海的耳光如电光火石般贴上去,佳子完全被打懵了,突然她的脸上开始不住的流血,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回:巾帼雄心难以施展/须眉倒运容易坍塌

在男权社会,女人其实被污名化了,为什么这样说呢汉文明形成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从母系氏族公社时期过度到父系氏族公社时期的过程,汉字当中许多不好的字眼都是女字旁,比如:奸、婬等。天下太平的时候,有女性的功劳,但这个时候史官就会突出男性在其中的作用。天下混乱的时候,有女性的过失,这个时候突出女性在其中的作用。天下兴,得益于男人的励精图治。 天下亡,受害于女性的魅惑和贪婪。不过要说狠毒,男人可能真的不如女人,虽说夏桀这个人很坏,原先这个人不是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自从来了一个女人叫妹喜,她喜欢丝绸被撕破的声音,于是大量价格昂贵的丝绸被撕烂了。虽说商纣这个人很坏,原先这个人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自从来了一个人叫妲己,她喜欢听玉器被摔碎的声音,于是许多能工巧匠费尽心血制作出来的玉器就摔成了碎片。周幽王原本不是好货色,自从拥有了褒姒,这个人就完全疯了。点燃烽火,意味着都城告急,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这厮居然拿着个去逗自己不笑的妃子,来一次还不过瘾,居然来了三次。 这些真的都是女人的错吗女人喜欢听丝绸被撕破的声音,你就把丝绸撕烂给她听。女人喜欢听玉器被摔碎的声音,你就把玉器摔碎给她听。她不愿意笑,你竟然敢点烽火。在你的眼里,名贵的丝绸和玉器,召集诸侯勤王的信号,这些都比不上让女人开心重要吗身为天子,不能体谅百姓的疾苦,不能懂得物力维艰,不知道王法的严肃性,这样的人就给被推倒。男人如果争气,恶女人就不会大行其道,男人颓了,坏女人才出来扰乱社会、祸害苍生。二战结束以后,女权得以持续发展。女权不断得以声张的过程,就是不断污蔑男性的过程。他字本来是人字旁,并不是男字旁,为了显示女人的特殊性,就发明了另一个字来代指女性的第三人称,即她。这样做并不是出于男女平等的需要,而是要从文化上突出女性的崇高地位,实现她们全面控制男性的图谋。 佳子被打的满脸是血,王妃却不依不饶,似乎不把佳子置于死地,她是不会甘心的。就在这个时候大女儿来到了现场,看到这一幕大叫一声,然后就逃了出去。这一声尖叫把王妃给喊醒了,她一看佳子血淋淋的面孔,也被吓得后退三步、大叫一声,夺门逃去。佳子挣扎着来到电话跟前,拨通了电话之后就昏倒了。皇家医院立刻派了救护车过来,看见亲王手里拿着请柬,嘴角有许多白沫。佳子公主满脸鲜血,他们父女两个都被抬进了救护车,到了医院,大家一阵手忙脚乱,作为护士的麻生道子参与了这一次急救。 整个过程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亲王已经脱离了危险,就是精神状态不好,仍在昏迷当中。佳子公主脸部的伤很重,因为她是王室里面长的最好看的,所以大家都格外卖力,生怕给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大家的努力没有白费,医生们基本上可以确定,佳子公主脸上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为了防止发生意外,院方安排了荷枪实弹的警察在门口守卫,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入内。这一次突发事件给佳子在脸上的伤害可以做的不留痕迹,但心里的伤害怕是很难抹去。佳子的姐姐跑出去没多久又折了回去,听宫女说:“亲王殿下和佳子公主都被医院的救护车拉走了。”她立刻赶到皇家医院。 因为麻生道子是亲王的私人心理医生,所以院方特许她可以自由出入亲王和佳子的病房。在暴风骤雨发生之前,庄仁就被宫女带到了自己的卧室,约莫事情进入尾声的时候,才带着庄仁出来。亲王被恶妇所伤,这件事很快被媒体挖出来,本来院方一直想把这件事给捂住,连天皇都不知道,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记者把这件事给捅到了报纸上。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很快东宫方面就表示对亲王一家感到忧虑,认为皇室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有所改进。 东宫的态度立刻引起了天皇的警觉,他认为这件事很可能是东宫的人捅出去的。但他不想激化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同时他也想知道社会对这件事的反应。有许多人对东宫方面的说法给予了支持,特别是一些女权组织,在支持皇室改革方面是最积极的。他们主张应当废除男子的皇位继承权,因为在女权斗士们看来,男人都是弱智,没有资格当天皇。可现任天皇就是一位男士,她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皇室让女性拥有平等的继承权。对于女权分子来说,男女平等完全是权宜之计,是连她们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她们真正的目的是前面控制世界的一切资源,让男人当牛做马。 有许多无耻的男人把这些女权斗士说成是有识之士,这些男人根本就没有独立的灵魂,他们是女人的狗,一天到晚只知道摇着尾巴讨好女人,这样的男人可以说就是一堆臭狗屎。对于女权分子的主张,天皇是非常厌恶的,因为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男人,他也有自尊心,不愿意被一群妇人奴役。为了表示对庄仁的支持,他下旨让王妃把庄仁送到寝宫,他要亲自照顾孙子一段时间。庄仁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这与自己死去的哥哥很不一样。他一点都不张扬,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对于这一点天皇很喜欢,天皇认为这一点既不像他的老子,也不像他的老娘,而是像天皇自己。他小的时候,就跟今天的庄仁一样,虽然年纪很小,却是个万人迷。庄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送进天皇寝宫的,天皇亲自从王妃的手里把庄仁接过来,这一幕被记者用摄影机永远的留下了下来。储君和雅子看到这样的报道,简直要被气疯了。 关于雅子的婚事,雅子的父母是蛮后悔的,在日本,许多人也这样教育自己的子女,甚至一些年轻人也持有相同的观点。结婚这种事还是应该听父母的,父母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管它喜欢不喜欢,横竖听父母的就没错。如果是父母选错了,你还可以抱怨父母。如果是自己选错了,你能怨谁呢为了有一个可以抱怨的对象,你也一定不能听自己的想法。由此推而广之,你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千万不能自己喜欢什么就干什么,父母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这样万一做不好,你还可以抱怨父母,要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你能抱怨谁的。不知道父母们听了这样的说法心作何想,一个人连对自己的负责都做不到,你能为谁负责呢终身大事不想自己做主,害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请问你还能为什么去承担责任呢你就那么需要一个抱怨的对象吗 雅子本人很早就习惯了自作主张,她也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年和储君邂逅,她是非常开心的,但要不要嫁给这个人,她是有些忧郁的。她担心自己没办法适应皇室复杂的礼仪,当储君做出保证,说:“就算皇室的礼仪非常复杂,我还是会用一生来守护你。”储君当时是这样说的,你的理想是做外交,其实你做了储君的配偶,对于你的外交事业是有好处的。雅子认同储君的看法,当她成为储君的配偶之后,她发现做储君的配偶才没有那么容易。光复杂的礼仪这一项,就足以让她抓狂,因为你不懂宫廷礼仪,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可以上来教训你,她经常被一群老妈子品头论足、指手画脚。过礼仪关就消耗了她的大部分精力,整个日本国没有人期待她作为储君的配偶能够在外交上做出什么贡献,相反大家整天都盯着她的肚皮,希望她能早点产下一名皇子。 一般来说,如果你是个在有职业理想的女性,基本上你就是一个女权斗士,女权斗士对都把自己放在的需求无限放大。有许多女人是这么想的,没有生育之前,她就是家里的王,丈夫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整天摇着尾巴在她的身边旋转。突然有一天她有了孩子,这个时候丈夫的身上就开始散发出父爱的光辉,他会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作为配偶就从女王变成了弃婴,为了避免这一天的到来,她们往往会有意推迟生育的时间,甚至干脆选择不生育。随着现代文明的光辉逐渐降落到一些偏僻阴暗的角落,人们生活的尺度越来越大,有一些人原本是男人,因为生活中出现了许多错位,他一直把自己看作是女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下决心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有一些原本是女人,可她偏觉得做男人很酷,于是借用医生的手术刀让自己变成了男人。 在男权社会,妻妾成群可能是许多男士的梦想,许多妻妾意味着许多孩子,因为孩子的生母地位不同,这些孩子的地位也迥异,在这样的家庭生活,其实一点也不快乐。与男人想法不同,男人想拥有许多女人,他们认为你要养活这些女人,这是理所应当的。女权斗士们不是这样想的,女人应该拥有大量的丈夫,但这些丈夫不是由女人来养。这些男人应该自行组成联盟,大家进行分工,有人负责打扫房间,有人负责给妻子端茶递水、捏肩洗脚,有人负责做饭,也有人负责在外面赚钱,还有一项至关重要,就是需要由人负责生育。女权斗士们更愿意从男人的肚子里生出来,这样可以增加的她们的自豪感。 雅子对自己的职业有非常高的期待,她有意的推迟生育的时间,当然她没有疯狂到想让储君生育。她集中力量去从事外交工作,她的想法很快就撞了南墙。在日本,不允许妻子夺去丈夫的光芒,在日本皇室,更是如此。在中国,丈夫早已经一钱不值了,每个女人在婚前都已经拥有非常复杂的情史,女人都相信,如果在婚前没有和男人好过,那是要吃大亏的。如果在婚前没有堕过胎,那也是很不明智的。女人必须有非常辉煌的情史,她的男友手拉手可以绕赤道一周,堕胎更是家常便饭,这样的生活在中国女人的眼里是很酷的。在许多中国男人的眼里,这样的女人也具有非凡的魅力。 雅子掌握储君是没有什么问题,但她没有办法掌握皇室。因为即便是天皇本人,也没有办法完全的主宰皇室。因为皇室的事务往往和国家联系在一起,什么事跟国家沾边就会变得很麻烦。因为很多人会参与进来,每个人都说一嘴,谁能控制得住。雅子一向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面对更强势的皇室,面对皇室还要强势的传统势力,雅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终于崩溃了,她还是变得精神恍惚,她逐渐开始出现幻听等症状,她莫名其妙的感觉焦躁不安,她变得喜怒无常。对于储君,她还是爱的。否则不会放弃在外务部的职位嫁给他,爱情让她昏了脑袋,葬送了她的职业理想。但她至少了收获了爱情,所以这也不是最坏的结局。 储君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就算皇室又复杂的礼仪,他从始至终都在守护着妻子。雅子独立于皇室,独立于配偶,这样的人格是遭到皇室排斥的。因为过大的精神压力,生育变成了不可能的事。这个时候王妃才会认为自己有了机会,当储君为了维护妻子,公开与皇室唱反调的时候,亲王一反常态,开始指责储君的言行,他这样做是符合情理的。雅子嫁入皇室,只能是你慢慢的适应皇室生活,不能让皇室反过来适应你。雅子其实很早就与储君鼓吹改革皇室,说到底就是要提高皇室女性的地位。对于这一点,其实王妃也是愿意的,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站在了皇室一边。 雅子出身高贵,王妃是平民出身,雅子这个人很有才华,但非常的高傲,王妃这个人没有什么才情,但非常有心计。两个人的长相出奇的相似,你会误认为她们是姐妹。她们的穿着其实有很大的不同,雅子的穿着永远是那么得体,而王妃在选择服装的时候并不在意与自己的肤色外形是不是相称,她只是单纯的模仿皇后的着装,她把皇后作为自己一个奋斗目标,可见她是个有野心的人。倒霉的是她丈夫似乎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储君对于这个弟媳没有理由不感到厌恶,但碍于兄弟的面子,他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 天皇利用亲近庄仁的方式公开敲打储君夫妇,这让储君陷入了尴尬。且不说天皇夫妇是什么样的想法,在民间,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爱子公主,也许储君夫妇在教育女儿的问题上确实出了问题。起初爱子公主蛮招人喜欢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了。她好像有点过于肥胖了,目光也略显呆滞。再看亲王家的孩子,大女儿虽然差强人意,可佳子公主绝对是整个皇室最漂亮的女性,庄仁看起来似乎也非常的可爱,虽然年纪不大,可他已经在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了一国之君的风范。起初亲王对自己的兄长习惯了毕恭毕敬,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越来越争气,其实他的想法也变了,自己虽然没有当天皇的野心,可也不像让本已经属于儿子的东西在送给爱子公主。很明显,庄仁比爱子公主在民间更受欢迎。 本来麻生道子对亲王的病情感到有些茫然,佳子是举荐她的伯乐,她也想帮助佳子公主渡过难关,可她不过是一个护士而已,实在出不上力。当她看到电视上报到了天皇和庄仁在御花园划船的情形,她会让有了灵感。她觉得庄仁就是让亲王重振士气的灵丹妙药,对佳子而言也是一样的。目前唯一能够帮助她的也只有亲王的长女了,她以亲王私人心理医生的名义给亲王的长女发了信函,这样做事为了保密。按照信里提示的那样,亲王的长女在一家咖啡馆接见了麻生道子,麻生道子准备行礼,对方立刻制止了,说:“这里不是皇宫,也不是正式场合,没有必要行礼。”麻生道子说:“多谢公主体谅。” 对方说:“在这里没有谁是公主,请叫我真子。”麻生道子听了笑着说:“真子姑娘,请允许我想你汇报令尊和令妹的病情。”真子说:“你坐下来说吧”麻生道子坐下之后说:“令尊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但他的精神状况很糟糕,我的意思是他现在非常的消极。令妹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精神状态也极不稳定。”真子说:“你希望我做什么呢”麻生道子说:“你能把庄仁带到医院吗”真子听了开始犯难,麻生道子说:“除了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令尊恢复活下去的决心。”真子说:“我尽力而为。”麻生道子说:“你可以把我说的情况告诉天皇陛下,由他来安排我想会容易得多。”真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心情很复杂,为什么有的女人长得漂亮还聪明这真是太气人了。但父亲的忙不可能不帮,她说:“好,我这就去天皇陛下的寝宫。” 真子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钻进去,司机是一位女士,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岁左右,真子感到非常惊讶,说:“你是出租车司机”对方笑着说:“这是我父亲的车,他生了病,我替他开几天。”真子说:“现在全社会都不相信女司机。”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恨不得体,对方只是笑着说:“没关系,我其实取得驾照也没几天,不相信我是情有可原的。”果然她对路非常的不熟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目的地,付了车钱,下车后她捂着心脏进了宫门。见真子来了,天皇很吃惊,说:“出什么事了”真子把亲王如何被气晕,佳子如何被打的满脸是血,亲王的私人心理医生如何寻求帮助,这些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天皇听来如同地震一样,过了好久他的脑袋里仍旧嗡嗡作响。 天皇愣了好一会,说:“私人心理医生谁设的这个职位”真子说:“这件事是佳子一手操办的,哪位私人心理医生非常的漂亮。”天皇说:“就说是我的意思,把她开掉。”真子说:“不行,父亲精神状况确实很不好,他需要心理医生。”天皇说:“需要医生,我会指派给他。”真子说:“这位小姑娘已经取得了父亲和佳子的信任,你要是把她开掉,佳子和父亲怕都不能接受。”天皇说:“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你母亲那边怎么办”真子说:“你不能在助长她了,她不顾父亲身体羸弱,把他气晕,不顾亲情,把佳子打的满脸是血,现在你又把他们信赖的医生给开掉,母亲更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了。”天皇说:“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很快安排把庄仁送过去。” 麻生道子在那边等的心焦,一辆从皇宫开来的专车到了,一位宫女牵着庄仁的手走出来,宫女把他交给麻生道子,说:“希望你照顾好他。”麻生道子说:“尽力而为。”庄仁和麻生道子是认识的,他说:“很高兴再见到你,道子姐姐。”麻生道子说:“我也很高兴见到你,现在我们要一起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我们要一起解救你的父亲。”庄仁说:“你需要我做什么”麻生道子说:“你跟我来。”庄仁牵着麻生道子的手一路来到父亲的病房,看见亲王躺在那里,依然像是一具死尸,他被下了一大跳,立刻扑过去哭了起来,麻生道子赶紧说:“这里是医院,要注意保持安静。”庄仁说:“我父亲死了吗”麻生道子说:“他没有死,这是睡的久了一点,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唤醒。”庄仁点点头说:“具体怎么做你现在告诉我吧”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六回:皇室儿媳奋起反抗/宫廷男子捍卫夫权

麻生道子将嘴巴放在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轻声说:“殿下,庄仁亲王大人来看你了。”然后说:“你给父亲打个招呼吧”庄仁也把声音放的很轻,说:“父亲大人,你现在好吗”麻生道子再次将嘴巴放到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说:“殿下,快醒来吧庄仁亲王大人特别希望醒来。”庄仁说:“父亲大人,你快醒来吧佳子姐姐受伤了。”麻生道子说:“你怎么知道的”庄仁说:“真子姐姐在跟天皇陛下说的时候我听见了。” 麻生道子又将嘴巴放到靠近亲王耳朵的位置说:“殿下,佳子内亲王大人伤的很重,她现在处于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父亲的帮助。”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心脏记录器上的数字不断增加,终于发生了神奇的一慕,亲王睁开了眼睛,他看起来非常的着急,麻生道子说:“庄仁亲王大人不能一直留在医院,相信很快皇宫就会派人来接他。你不要担心佳子内亲王大人,大家都非常努力,争取不让她的脸上留下疤痕。”庄仁说:“父亲,你一定要坚强,你会好起来的。”麻生道子说:“现在跟你父亲道别吧”庄仁说:“我不走,我要等父亲好起来。”麻生道子说:“你父亲会好起来的,他现在非常虚弱,需要静养。” 庄仁说:“我会非常安静的。”麻生道子说:“你呆在这里陛下会担心的。”庄仁不说话了,却站在那里不愿意离开,这个时候亲王好像在说话,但他没有办法发出声音,麻生道子说:“殿下放心,我一定把庄仁亲王大人安全的送回皇宫。佳子内亲王大人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所有的人都在帮助她,盼着她能读过难关。”亲王不说话了,麻生道子朝他鞠一躬,然后牵着庄仁的手离开,到了医院门口,果然有一辆皇宫的专车在哪里等着,宫女出来说:“殿下,请跟我们走吧”庄仁显得有些不情愿,麻生道子说:“先跟她们去,等令尊好一些,我会请你再来的。”庄仁走了回去,在上车之前挥手说:“姐姐再见。” 这可把两位宫女吓了一大跳,麻生道子更是被吓的不轻,其中一位宫女冷冷的说:“她不是姐姐,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仆罢了。”本来麻生道子还想澄清一下,听宫女这么说,心里立刻就觉得不痛快了,只听另一位宫女说:“殿下,你的姐姐只有三个,爱子内亲王大人,真子内亲王大人,佳子内亲王大人,知道吗”庄仁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们两个说的话,走过去抓住麻生道子手说:“很期待下次见到你,再见。” 然后就上了车,麻生道子一直注视着汽车,直到它消失在车流中。往后走的时候,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她捂着胸口躲到一个角落里,她害怕极了,看来她要惹上大麻烦了,心想不如找真子内亲王坦白,但愿自己可以平安的渡过难关。她跌跌撞撞来到电话跟前,播了一串号码,谢天谢地接电话的时候真子公主,当她的声音从听筒传出的时候,她才知道害怕。万一接电话的是王妃,或者是王妃的亲信的宫女,若是那样,她可就惨了。吞吞吐吐的说明了缘故,真子公主也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先不要害怕,我会去天皇的寝宫打探消息,我会尽力而为。”当时两位宫女带着庄仁亲王大人来到天皇的卧室,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说了。天皇认真的听她们说完,然后笑着说:“这件事你们没有在别处说吧” 她们说:“没有。”天皇说:“很好,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其中一位宫女说:“那个麻生道子怎么处置”天皇说:“不予追究。”两位宫女听了只好退出去,看见两位宫女走远了,庄仁说:“请你把她们赶走吧她们是坏人。”天皇笑着说:“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管人家叫姐姐你很喜欢她是不是”庄仁说:“对,我是很喜欢她。”天皇说:“喜欢她就要为她的安全考虑,你叫她姐姐,会给她带来许多不便。”庄仁说:“为什么我不能叫她姐姐呢”天皇说:“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庄仁点点头不再言语,天皇说:“如果爱子姐姐的父亲把皇位传给爱子,你能接受吗” 庄仁笑着说:“天皇的位置怎么传,这个不关我的事。如果我成了天皇,我就努力做个好天皇。如果我始终是亲王,我就努力做个好亲王。”天皇说:“如果爱子的父亲这么做,你不会恨他吗”庄仁说:“每个人都爱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错呢”天皇说:“你能这样说我感到很欣慰。”庄仁鞠躬说:“这是我本来就该有的态度。”天皇让宫女把庄仁送了回去,雅子和储君都是一副苦瓜脸,雅子说:“陛下也太把传统当回事了。”储君一听这话,赶紧说:“皇室就是传统的象征,不把传统当回事,那还叫皇室吗”雅子说:“那也不能死守传统啊”储君说:“什么死守传统,你就是想让爱子继承皇位。” 雅子说:“你不想让爱子继承皇位吗”储君说:“想是一回事,能是另一回事。”雅子说:“你让我太失望了,你真的甘心这样将皇位拱手相让”储君说:“不然怎么样呢我总不能发动宫变,逼父亲退位吧”雅子一听就兴奋起来了,说:“这也是个办法。”储君压低声音说:“你疯了”雅子笑着说:“这么不是你说的吗”这个时候爱子不耐烦的说:“你们能不能不吵了,我的脑袋都要炸了。”雅子说:“我都是为了你,你现在这么大火。”爱子说:“算了吧我是女孩,才没有福气做天皇。”雅子说:“不要这么说,许多人说你长得最像你爷爷。”爱子说:“我才不要像爷爷,如果能像佳子姐姐一样漂亮,我就很开心了。”雅子说:“没追求。” 储君笑着说:“妈妈的意思说你长得像爷爷,可以做天皇。”爱子说:“我还是觉得像佳子姐姐比较好一点。”储君说:“妈妈也很漂亮。”爱子说:“我长得不像她,这事也不能赖我。”储君对雅子说:“佳子长得像谁啊整个皇室也就属她漂亮了。”雅子说:“漂亮有什么用,佳子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好。”储君说:“不是很好,也没有差的很厉害。”雅子说:“佳子这个人性格叛逆,老给皇室添麻烦。”储君说:“好了,我们这一家子说人家的坏话,传出去也不体面。”雅子白了他一眼,说:“那里就传出去了” 天皇把庄仁送回亲王的府邸,这个消息传到东宫,储君和雅子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恰逢这个时候中村龟藏来访,他手里摇着折扇,笑着说:“殿下,看来天皇陛下打算让爱子内亲王大人做第二顺位继承人了。”储君一听这话,手里的扇子就落在了地上,他笑着说:“天气太热,扇子都拿不稳。”中村龟藏把扇子捡起来递给储君,说:“我在这里向殿下道贺了。”储君顿时感到热血上涌,说:“此事不可伸张,毕竟庄仁已经是合法的第二顺位继承人了。”中村龟藏说:“事情总是充满变化的,只要倡导女权的人不断努力,爱子内亲王大人成为女天皇也说不定。”储君说:“谢你吉言,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让爱子好好感谢你。” 中村龟藏说:“眼下我可是什么贡献都没有做,这件事主要还是取决于天皇陛下的意志。”储君点点头,中村龟藏说:“你们今后不要与女权团体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进行有默契的合作,如果让天皇陛下感觉你们在利用女权团体向他施压,那一定会适得其反。”储君说:“雅子一直跟女权团体有联系,如果骤然中断,反而会出问题。”中村龟藏说:“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拿捏吧”庄仁回到府邸,王妃、真子都不在家,他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起地上的玩具就玩了起来,宫女在复命的时候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天皇点点头说:“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光大皇室的门楣。” 却道王妃去了那里原来她正在歌舞伎町一番街重新开张的爱的本店里风流快活,非洲的黑人牛郎在耐力方面的优势是其他人种所不能比拟的,她躺在那里一遍吸烟一遍享受非洲牛郎强有力的服务,对于女人来说,第一次偷尝禁果才会紧张,只要多来几次身体上的反应就会越来越小,织女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在服务男客的时候不得不做非常浮夸的表演。不仅仅是织女服务男客时有这种情况,就算是家里夫妻两个时间一长,女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会从真的紧张变成浮夸表演。女权斗士们很喜欢把这说成是男人对女人的压迫,其实这种说法是没有依据的。 相对于男人,女人从中获得快感的难度要比男人大得多,一个做这种事很多次的女人,一般都会先进行自我催眠,慢慢的身体就会有真实的反应。当然也会有例外,有些男人非常善于催眠女性,他会把女人带入到一种愉快的情境中去。有些女人个性消极,她们习惯了躺在那里一声不吭,与浮夸的表演相比,一声不吭未必就会吃亏。浮夸的表演对于男性而言未必就有吸引力,一个一声不坑、被动消极的女人会让一个男人抓狂。王妃可以在主动与被动之间自由切换,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会被激发出极大的需求和冲动。对于牛郎们来说,如果有幸为王妃服务一次,那绝对是人生巅峰了。 活儿干完了,牛郎趴在那里睡着了,王妃一把将他推开,来到浴室洗澡。哗哗的流水声能够激发人们无限的瞎想,等她回到府邸,看见庄仁在哪里玩儿。她大感意外,说:“咦你不是在跟天皇在一起吗”庄仁说:“我自己要回家,所以我她们就把我送回来了。”王妃蹲在她面前说:“你这孩子傻不傻,跟天皇搞好关系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庄仁说:“我更喜欢呆在家里。”王妃说:“不行,我这就送你去陛下的寝宫。”庄仁一听这个就急了,说:“把我送回来也是天皇的想法。”王妃说:“你做了什么事惹天皇生气吗” 庄仁就把自己与天皇再回来之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王妃不等听完就将一记耳光甩在庄仁的脸上,说:“没用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听见扇耳光的声音,宫女冲进把她与庄仁隔开,虽然眼角有泪水,他却没有哭。王妃说:“你给我让开,让我把这个小混蛋打死吧”宫女说:“庄仁亲王大人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去吧”王妃说:“我才不后悔,他死了我还清净了呢。”就在这个时候,真子公主回来了,王妃的话被全部听了去,她来到庄仁跟前,说:“既然嫁入了皇室,就应该遵守皇室礼仪。庄仁是皇室唯一的男丁,你要是打出了个好歹,天皇陛下绝对不会饶了你。” 一听这话王妃被气的七窍生烟,冲过来要抓真子公主的领口,真子公主身手灵敏,王妃虽然气了个半死也抓不到她。王妃放声大叫,说:“我杀了你。”凄厉的叫声久久的盘旋在屋顶,真子公主吓得夺门而逃,他的手里牵着庄仁,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她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庄仁紧紧的抓着真子的手说:“不要担心。”真子笑着说:“你真的不害怕吗” 庄仁说:“明天打算怎么办呢”真子说:“不知道父亲恢复的怎么样了”庄仁说:“实在不行就跟道子姐姐商量,看她有没有主意。”真子一听汗下来了,说:“老弟啊你是皇室子弟,不能随便管人叫姐姐。”庄仁说:“她长的很漂亮,不能叫姐姐,实在是太遗憾了。”真子笑着说:“老弟,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 庄仁说:“姐姐,你喜欢长大吗”真子摇头说:“不喜欢,长大以后我们就要嫁人,嫁人之后就会被皇室在家谱中除名。我们再没有内亲王的头衔,变成了老百姓。”庄仁说:“我也一样吗”真子说:“当然不一样,你是男孩子,现在是天皇第二顺位继承人。”庄仁说:“我好像听人说过,现在有许多人在努力争取女性的皇位继承权,有了继承权,你们当然可以保留内亲王的头衔,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听了这番话,真子非常感动,说:“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父亲和母亲都反对这样的主张。天皇陛下已经确认你是第二顺位继承人,我们这一代人中的女性不可能永远留在娘家的家谱里。”庄仁笑着说:“你要有信心。”然后他就把天皇送他回来之前的问话又学了一遍,真子听了觉得十分紧张,庄仁说:“现在你会不会觉得开心一点了呢”真子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天皇。”庄仁说:“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天皇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是因为我被过继到了伯父的门下,我才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录入他这一支的家谱里。我宁继承父亲的爵位,跟你们永远做一家人。”真子说:“皇位对你来说触手可及,你不觉得遗憾吗”庄仁说:“天皇不过是担个虚名罢了,为了虚名而抛弃亲情,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做。” 庄仁的话深深的印在了真子公主的心里,在传统时代,几乎是所有人都希望家里人丁兴旺。如果是一脉单传,甚至绝嗣,这样的人家是非常可怜的。到了现代社会,人们以承担公共责任为荣,承担家庭责任为耻。在传统社会,家庭是女性的全部,现代社会让女性拥有了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为了能够拥有光辉灿烂的职业生涯,抛弃家庭责任,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让一个职业女性生育很多孩子,这是不现实的。未来的人们会越来越多将精力集中在职业事务上,未来的人们将习惯于晚婚晚育,女人结婚将普遍在四十岁以后,会有大量的男性终身不娶。 未来可能需要这样一个机构,随时监控一个社区,或者一个村落的老人身体状况,也许隔个三五天,就会从一处住宅里拉出一具尸体。也许这个人是一位孤寡老人,死后家产充公。也许这个人有子女在外,却过着和孤寡老人一样的生活。平常没时间看望老人,一听说要分家产,他们迅速的回来了。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生活,你很难让人们保持一个积极向上的心态。日本面临老龄化和少子化双重压力,老人的数量不断增加,出生率在不断降低。将来日本可能唯一还在运转的工业是殡葬业。追求享受的现代人,自我膨胀的现代人,人类文明的香火很可能要断送在这些人的手里。 明日,他们来到医院,在麻生道子的照顾之下,亲王的精神状态大为好转,佳子公主的伤情也在不断好转,就是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当麻生道子看到庄仁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了亮光,当着他们姐弟的面说:“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光,现在佳子内亲王大人像是处在一条黑暗悠长的巷子里,而庄仁亲王大人就是光,你可以把你姐姐从黑暗悠长的巷子里领出来。”这话一下子让庄仁有了做英雄的感觉,于是说:“需要做些什么呢”麻生道子说:“请你跟我来。”他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了麻生道子的手里,麻生道子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庄仁进了佳子公主的病房。她的脸上缠着绷带,双目紧闭,她呼吸的速度很慢,庄仁抓住了佳子公主的手,麻生道子将嘴巴放在靠近佳子耳朵的地方,说:“佳子内亲王大人,你的胞弟庄仁内亲王大人来了。” 庄仁说:“佳子姐姐你现在好吗你快好起来吧你原先给我制作的玩具都旧了,我需要新的玩具。”麻生道子朝着庄仁竖起了大拇指,她说:“你父亲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等他身体方便的时候,我们就会接纳他为正式的成员。你不是一直跟你父亲的关系很要好吗我们欢迎你们父女的加入。”庄仁说:“这是什么组织”麻生道子说:“是琴社。”庄仁说:“你们有打网球的社团吗” 麻生道子说:“就算有你现在还不到年龄。”其实姐弟之间的情义,可以非常的牢固。特别是在小的时候,一般来说姐姐会对弟弟非常好。虽然姐姐的年纪也不到,她把别人送给她的巧克力攒起来转赠给弟弟。对于姐姐来说,家里如果有一个长的非常帅气的弟弟,那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兄妹之间的关系远不如姐弟关系更可靠,哥哥娶了老婆,自然什么都是老婆好,永远帮助老婆说话。在嫂子的眼里,妹妹不算什么。但是在姐夫眼里,小舅子的请求似乎永远无法拒绝。因为就算是姐姐嫁了人,她对娘家的兄弟还是很好的。 不过你不妨去看一看世界各地的文学作品,小舅子一般来说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佳子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这让庄仁感到很沮丧。不过麻生道子却说:“请你不要灰心,无论是看起来多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只要能持之以恒的做,日积月累,总有一天可以完成使命。”庄仁点点头表示同意。且说庄仁和真子公主一夜未归,这让王妃非常恼火,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找到了医院。碰巧看见了麻生道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麻生道子挨了两耳光立刻逃到亲王的病房里。只见亲王在那里拿着一本琴谱再看,看到妻子一脸狰狞,眼睛里布满血丝,喘气像是疯了的牛一样。亲王因为身体虚弱,只是用自己身体挡住麻生道子,说:“你怎么回事竟然打的医院来了。”王妃一口痰吐在亲往脸上,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医院干这种勾当。”亲王大怒,使劲全身的力气将一记耳光挥上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公主泼醋刨根问底/护士陈情云散天晴

王妃虽说不是名门闺秀,但也从小娇生惯养,打了别人没什么感觉,若是给人家打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忍受的。亲王怒气未消,一声吼出来如同炸雷一样。说:“我做什么勾当了说。”王妃咬着牙指着麻生道子说:“你跟这个失足妇整天搞在一起,你也不要脸了。”说完她放声大哭,医院可不是能允许人大声喧哗的地方,没一会儿掌印大人带着一安保人员来了,看见王妃坐地上哭,掌印大人火气也上来了,说:“你是皇室成员,无论在哪里都应该有皇室的威仪,这样在医院大吵大闹,合适吗” 王妃并不示弱,说:“你的心偏到沟里去了,我的男人在医院胡作非为你为什么不管”亲王冷笑着说:“你先请回去,我们还是去通过法律手段来了结这件事吧”王妃说:“你想跟我离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做梦。”麻生道子说:“王妃大人,你对我有成见,我们也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问题。”王妃一听越发气的跳起来,说:“你们这一唱一和的太恶心了。”麻生道子说:“王妃大人,我跟你的丈夫、女儿、儿子都有不错的关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王妃说:“你抢走了我的丈夫、女儿、儿子,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所不满吗”麻生道子说:“你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王妃说:“掌印大人,请你立刻将这个人开除。”掌印大人说:“她是帝国大学医学院的博士研究生,她的导师是我国著名的心理学家,开除她对我们医院来说是非常巨大的损失。”王妃说:“那我会开除你。”掌印大人冷笑着说:“王妃大人,你不要太得意,你也许很快就不是王妃了。”一听这话,王妃自己的气的七窍生烟,说:“老娘跟你拼了。”未等她靠近掌印大人,早被安保人员死死的摁住,掌印大人说:“你的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一字不落的报告给天皇陛下,相信你离开皇室的日子不会远了。” 王妃歪着脑袋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和这厮不是离过一次婚了吗”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亲王看不下去,就让麻生道子扶着去了别的地方,王妃越发气的要疯了,她也下定决心要跟亲王离婚。佳子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真子带着庄仁躲在别的房间,也不知道王妃做了什么。王妃被礼送出去,她坐了出租车离开,亲王在楼上打着窗户,目送汽车走远。佳子已经醒了,王妃决定暂时不把父母离婚的消息告诉她,她把真子和庄仁叫到跟前,麻生道子要离开,亲王说:“现在你也已经被牵涉进来了,对你保密是没有必要的。” 于是她站在了那里,亲王说:“孩子们,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在婚前,我曾经做过保证,会照顾你们的母亲一生一世,现在我没有办法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孩子们,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我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要面对无法履行父亲指责的窘境。”庄仁说:“我晓得道子姐姐是无辜的,但是真的到了非走这一步的时候了吗”亲王说:“其实我和你们的母亲很早就离心离德了,她现在不爱我,我现在也不爱她了。” 真子说:“你也许真的不爱我妈妈了,因为她看起来真的不可爱了,不过她应该还是爱你的,你看她为了你连自己的脸面都不顾了。”亲王说:“孩子,你以后会明白的。当一个女人认为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其实她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她之所以揪住不放,支撑她这么做的不是爱,而是恨。为了不让两个被她所憎恨的人走到一起,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听这话真子公主哭了,说:“生活在父母不相爱的家庭,孩子好可怜。” 亲王说:“真的很抱歉,如果我继续和你妈妈的婚姻,会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这是其一。会让你们处在不安全的环境之中,这是其二。会让我后半生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这是其三。”庄仁说:“如果你们离婚,对于我母亲会不是是个太大的打击呢”亲王说:“她已经不爱我了,跟一个已经不能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是痛苦的。我真后悔当时没有签订离婚协议,现在我会尽量让利,确保她的生活。”庄仁突然笑着说:“父亲,我想她不会同意离婚。”亲王严肃的说:“我不会允许她继续伤害无辜的人,她要是不愿意,我就让法院裁决。” 庄仁说:“我母亲之所以跟你发生冲突,是因为她不甘心只做王妃,她做梦都想成为大日本帝国的皇后。让一个女人放弃男人是容易的,让她放弃自己的梦想,这恐怕很难吧”这话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不协调。亲王沉默不语,麻生道子说:“庄仁亲王大人说的有道理啊”亲王说:“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啊”真子公主说:“要不离婚的事先缓一缓,等你身体再好一些,等佳子康复之后,那个时候你有了余力,也许会更好。”麻生道子说:“真子内亲王大人说的有道理。”亲王沉默了,庄仁说:“就这样定了吧” 王妃被送回府邸之后,她真是气愤难平,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甚至点燃了火把要把家给烧了。一位身体健硕的宫女把她死死的抱住,说:“王妃大人,请你冷静一下。那个麻生道子我们都见过,怎么看都像个正经姑娘,也许你真的想多了。”王妃破口大骂,说:“混账东西,亏得我一直善待你们,你们居然向着那个女人”那位身材健硕的宫女说:“王妃大人,世上哪有孩子不爱自己的母亲,可他们都向着麻生道子,这就说明麻生道子和亲王殿下之间很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王妃扯着嗓子说:“他们都是睁眼瞎,都被那个狐狸精给骗了。” 这个时候一个年老的宫女闻声赶来,看见王妃脸红脖子粗,头发也竖立起来,衣衫不整,两只鞋早飞了出去。老宫女摇摇头说:“王妃大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想把自己的夫君送给那个女儿,还是留着自己用呢”王妃把头歪过去,恶狠狠地说:“老娘才不要这种男人,花了心的萝卜不好吃。”老宫女说:“你当初抱着当皇后的梦想嫁入皇室,现在你不想当皇后了吗”王妃沉默不语,老宫女说:“王妃大人,对方为什么能赢了你赢的这么彻底,连你的女儿和儿子都去支持她,支持她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好,不支持你是因为看到了你的不好。”王妃一口唾沫飞在老宫女的脸上,说:“我有什么不好你说清楚。” 老宫女仍旧不慌不忙的说:“王妃大人,你看看你现在,满头乱发、衣衫不整、一脸怒气、连鞋夜飞了出去。男人看到女人这样早被吓跑了,哪里还能喜欢你呢你看那位道子姑娘,她举止沉静,说话的时候总是和颜悦色,声调放的不高不低,谁能不喜欢她呢”王妃发出一声怒吼,说:“滚,连你们都喜欢那个女人。”那位身材健硕的宫女说:“道子姑娘跟谁都客气,我们为什么要讨厌她呢”王妃说:“你们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我平日白对你们好了。” 老宫女仍旧不快不慢的说:“王妃大人,如果我们不是站在你这一边,我们一定会劝你赶紧离婚。”王妃大闹皇家医院的消息,在天皇还没有接到汇报之前,各大媒体都已经报道了这一则消息。天皇十分震惊,说:“这叫什么事,皇室的脸让这个女人都丢尽了。”皇后说:“怎么回事”天皇说:“没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里还能瞒得住,皇后说:“说吧”手已经搭在了天皇的肩上,天皇没有办法就把实情说了,皇后非常震惊,说:“你打算怎么办呢”天皇说:“先等一等再说。”皇后说:“你不打算找儿子问一问吗” 天皇说:“先让他们自己解决,如果他们解决不了,咱们再出面。”皇后点点头说:“这样最好。”其实天皇之所以不愿意把儿子叫来问一问,是因为亲王卧病在床,而皇后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皇后突然说:“老二家的为什么会突然去闹医院呢”天皇先是一愣,然后说:“不要去问了,我们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皇后瞥了他一眼,说:“你们男的心都这么大吗”天皇说:“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强的好奇心。”皇后说:“算了,我去别的地方凉快一会儿。”天皇说:“慢走,我就不送了。” 亲王虽然没有立即启动离婚诉讼程序,但他已经在做离婚的准备了。他把自己的私人律师叫来,先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做了统计,然后两个人经过一连几天的商议,逐渐确定了谈判策略。这一次王妃实际上没有做离婚准备,所以亲王等了很久,王妃也没有就离婚问题跟他有过接触。对于母亲的这个反映,真子公主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她其实不大愿意让父母离婚,惧的是王妃这个人在是太过分,她其实并不愿意跟王妃整天泡在一起。 这些日子王妃夜夜失眠,她叼着烟卷儿,整夜的冒烟,她吸烟吸到嘴唇发麻。亲王因为有麻生道子照顾,所以他每天睡得挺好。麻生道子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照顾佳子公主,佳子公主的身体状况改善的速度越来越快,对于这一点,麻生道子既感到高兴,也感到深深的忧虑。高兴的是佳子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忧虑的是在佳子的身后埋着一颗炸弹,不知道什么炸弹会被引爆。她推门进去,看到佳子躺在那里,她脸上的绷带已经被解开了,面色红润、嘴角流出一丝浅笑,麻生道子朝着她鞠一躬,说:“恭喜你,相信很快你就可以出院了。” 佳子说:“父亲那边怎么样”麻生道子说:“亲王殿下的状态很稳定,他跟你不一样,你还年轻,恢复起来会很快。亲王殿下稍微上了点岁数,所以身体恢复的速度也就要慢一些。”佳子说:“谢谢你,你要是做了母亲,你的孩子一定会非常的幸福。”麻生道子一听这话脸就跟红布一样了,佳子笑着说:“姐姐你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还会脸红呢”麻生道子说:“瞧你说的,成年人就不脸红了”佳子说:“成年人嘛,任何能让自己脸红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呢”麻生道子说:“大人,你明明长的很漂亮,为什么说话这么不可爱呢”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长了,麻神道子胆子也大了,敢开公主的玩笑。真子公主对麻生道子的感觉有些复杂,她总是隐约的感觉到麻生道子对她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真子公主因为是长女,所以总喜欢端着,随时随地都要保持公主的威仪。佳子公主在陌生人面前还能保持威仪,一旦大家混熟了,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真子公主来看望佳子公主,麻生道子立刻微笑着鞠躬,然后就出去了,真子公主皱着眉头说:“我又不是鬼,怎么见了我就跑”佳子公主说:“主要是姐姐太有威严,她见到你的确会害怕。”真子公主说:“她都是博士研究生了,应该什么世面都见过了,你看看我,我看起来很可怕吗就算我很有威严。” 佳子公主说:“你也别想这事了,你不是挺忙的嘛。”真子公主说:“我就是心里不痛快。”佳子公主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说:“好姐姐,如果你这样想下去,你就跟妈妈一样了。这就好比一头大象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猜到了一粒芝麻,于是放声大哭,其实芝麻对它脚根本形不成危害。”真子公主说:“你说的对,也许我需要她的治疗。反正她是父亲的私人医生,顺便给我看看病,也是人之常情。”佳子公主目瞪口呆,真子公主拍了怕她的肩膀,说:“学着点儿。” 真子公主说要请麻生道子治病,佳子公主当时并不相信这件事会真的发生,但它还是发生了。她先打电话约见麻生道子,她这样说的,有一头大象踩到了一粒芝麻,本来这粒芝麻对大象的脚不构成伤害,但是这头大象却因为这一类芝麻的缘故而非常难过,我现在就像这头大象一样,我需要你的治疗。对于麻生道子而言,佳子公主对她有知遇之恩,佳子公主有难,她不能不伸出援手。真子公主虽然也帮助过她,但还真不了像佳子公主一样的程度。可人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你直接拒绝,这是不合适的。接受也不妥,她犹豫了一会儿,说:“真子内亲王大人,现在你不是这里的病人,所以上班期间我不能提供帮助,下班期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住的公寓来找我,我会尽力而为。” 真子公主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麻生道子说了地址,真子公主挂断了电话,下班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到自己住的公寓休息。万没有想到,真子公主已经在她住的公寓门口等着了。她只好把真子公主请进去,烧了茶水,往真子公主的手里塞了一只茶碗,把滚烫的茶汤注入之后,碗里冒出茶香和热气。按说真子公主什么好茶都喝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茶似乎格外可口。真子公主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子姑娘,你为什么对我的父亲那么好呢”这是个非常敏感的问题,看得出来麻生道子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现的格外谨慎,她说:“我是心理学博士研究生,现在我正在准备我的博士毕业论文,亲王殿下的病症非常的典型,是我要寻找的病例。申请做他的私人心理医生,主要是出于学术研究的需要。” 真子公主说:“没有这么简单吧”麻生道子看这个答案没有办法过关,她笑着说:“真遗憾,这就是我能提供给你的答案,也是真相。”真子公主说:“你好像格外喜欢佳子。”麻生道子说:“佳子内亲王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成为亲王殿下的私人心理医生。”这样的答案本来无懈可击,真子公主还是不甘心。向来佳子公主好像总是比她的人气要高一些,尽管佳子的学习成绩根本不能和她相比,佳子这个人又不安分,她动不动就能让父母成为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当然是因为她又惹出了负~面新闻。 明明媒体很喜欢炒作她的负~面新闻,她却没有被这些负~面新闻淹没呢男士们都喜欢吹嘘自己和佳子公主的交情,其实麻生道子真的很喜欢佳子,即便她没有帮过自己的忙。跟真子公主在一起,她总是需要谨慎应对,生怕发言不当给自己惹祸。佳子公主之所以受欢迎,除了外貌、出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学习成绩并不好,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另类。一般学习成绩优异是一个人受欢迎的原因,怎么学习成绩不好反而受欢迎呢其实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也不复杂,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些学习成绩不好的人。大家把佳子公主当做是自己的同类,所以格外喜欢她。麻生道子说:“请问有什么问题让你感到困扰吗” 真子公主说:“你是医生,你应该能看出来。”麻生道子说:“真子内亲王大人,病人去医院看病,医生都要问一些跟病情有关的问题,哪有让医生自己去猜呢”真子公主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刚才你回答了我的提问,但是我觉得你并没有说出实情,我觉得在我父亲和佳子的身上一定有你希望看到的东西,就算父亲不是你的病人,就算佳子对你没有知遇之恩,你还是会喜欢他们的。”麻生道子沉默了,真子公主继续说:“当你发现父亲是你需要的病人,你一定非常的兴奋。如果是一个非常令人讨厌的人是你需要的病人,你一定不会这么兴奋。”麻生道子沉默很久,终于说:“这和你的病有关”真子公主说:“请问我说的对吗”麻生道子说:“说是又如何呢说不是又如何呢” 真子公主说:“你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承认呢”麻生道子说:“真子内亲王大人,如果你是来瞧病,我一定尽力而为,如果不是为了瞧病,我已经很累了。”真子公主说:“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你为什么发火”麻生道子说:“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发火。”真子公主说:“你这是口是心非。”麻生道子说:“真子内亲王大人,我已经上了一天半,我现在非常的累,请你去找别的心理医生。”真子公主冷笑着说:“你这是要下逐客令吗” 麻生道子终于忍受不住了,说:“真子内亲王大人,我来自北海道农村,经过十几年如一日才的努力才靠考进帝国大学,我母亲是个哑巴,我父亲瘫痪了,我一个人靠打工赚钱贴补家用,我能够有机会到来东京上学,得益于亲王殿下慷慨的援助。当我有机会进入皇家医院实习之后,发现亲王殿下每天都好像在发愁,我又多考了一个博士学位,希望能够帮助亲王殿下。”麻生道子的话让真子公主瞬间傻掉了,她的眼睛里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我父亲总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只有佳子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心情。你很让我感动,真的。”真子公主站起来鞠躬说:“告辞了。” 麻生道子一直把她送到送到门口,她拦住一辆出租车上去了。回到公寓,她感觉浑身每一个骨头都松了,很快就睡了过去。明日,麻生道子来到医院,亲王看上去状态特别好,他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麻生道子说:“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佳子内亲王大人了。”亲王笑着说:“我已经去过了。”麻生道子愣了一下,感觉脑袋后面一下子冒出很多烟雾,忽然传来一个人声音,说:“爸爸。”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佳子公主解说亲情/天皇陛下借机用计

麻生道子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佳子内亲王大人,麻生道子大吃一惊,说:“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宜走动。”很显然她没有料到会被麻生道子看见,立刻说:“我这就回去。”接着挥手说:“爸爸再见。”麻生道子压低声音说:“发生这样的事情真不应该,你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宜四处走动。”亲王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佳子从小就是这样,不怎么守规矩的。”麻生道子说:“殿下,你应该是一个守规矩的人吧”亲王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守规矩。” 麻生道子摊开双手说:“真遗憾,我也不想当一个冷酷的恶护士,你们这样做很让我担忧。”亲王说:“对不起,我们给你添麻烦了。”麻生道子说:“添麻烦都还不至于,我会对佳子内亲王大人的身体状况做一下评估,如果她身体恢复的情况比较符合理想,你们就可以正常见面了,在这之前,希望你们能勉为其难遵守一下规矩,可以吗”亲王说:“可以”麻生道子随即来到佳子的病房,她躺在那里假装睡着了,麻生道子笑着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嘛。”佳子就当做没有听见,麻生道子接着说:“我会报告给掌印大人,很快就会有医生来检查你的身体状况,如果比较符合理想,就可以考虑允许你们之间来回探望。” 佳子公主睁开眼睛说:“希望我没有给你添很多麻烦。”麻生道子说:“你想见爸爸,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太依赖你的爸爸了,女儿迟早有一天要嫁人,那个时候可没有爸爸天天守着你。”佳子说:“在西洋,人们特别看重契约,几乎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和契约有关。契约都是有期限的,过了一定的时限,契约就会失去它的效用。子女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是不断变化的,孩子过了十四岁,人的生理发育开始进入一个剧烈变化的时期。过了十六岁,人在会逐渐完成精神上的独立自主。到了十八岁,这就是可以进入社会的年纪了,这个时候人们往往要远赴他乡去求学。我在很小的时候,父亲从来会站着跟我说话,她永远不会向我下命令。以后我不敢保证,在我已经度过的年月里,他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麻生道子说:“你好像没有消除我的疑惑。”佳子说:“可能在很多年以后听起来我一下说的这段话会非常的幼稚,但是没有关系,我希望我们之间一直可以保持这种友情,无论我以后走到哪里,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或许有一天我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会尝试和我的孩子也成为朋友,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仍然希望和父亲之间的友谊不会褪色。”麻生道子说:“你觉得真子内亲王大人和你,谁更像你们的父亲呢” 佳子说:“就性格而言,可能我更像父亲一点,但是她继承了父亲的智力,她学习非常用功,各门功课都非常好。其实我更喜欢体育,喜欢舞蹈,在学术上表现的相对平庸。”麻生道子说:“我听说只有你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这是为什么呢”佳子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可以自由的出入她的书房。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不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出,或许只有他本人知道答案。”麻生道子摸着自己的额头长出一口气,说:“对不起,我差点忘了自己的工作,我得去跟掌印大人汇报你的情况。” 当时掌印大人正在和天皇派来的官员进行谈话,对方是肩负着使命来的,天皇想要弄清楚皇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儿媳会在医院闹。亲王和王妃两个人之冲突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保持了沉默,他们都在犹豫。既然他们已经闹过一次离婚了,皇室婚姻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一旦真正解除了婚约,再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是完全不存在了。亲王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正式提出离婚的要求,立刻就会遭到女权斗士们的围攻。女权斗士就是臭狗屎,你一旦踩到她,她就能一直臭到你。他在等着女方提出离婚要求,可这个时候王妃想起了自己的皇后梦,她不想让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此与自己擦肩而过。 可面对已经出现裂缝的婚姻,她已经无力把它维持下去了。如是她一个人决定,可能失去不会这么复杂,问题是府邸里面的一些宫女极力阻止她正式提出离婚要求。这样双方就僵持在哪儿,亲王出院的日期日益临近,可家里的风波却不能平息,难道他出院之后去住宾馆吗如果亲王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的精神状态一定会非常的糟糕,麻生道子的存在,使得他的负面情绪似乎被贴上了封印。尽管心情很差,总体上仍然可控。麻生道子每天至少有两次和他在谈话,女人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就是她们很喜欢谈论别人的私生活,这些东西跟她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看她们仍然谈论个不停。这些女人也许把自己的私生活说出来,没有人提出要求分享她的那些垃圾,她还是要说个不停。 作为女人,其实她也没有办法免俗,不过她的身份似乎让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变得理所当然,变得容易让人接受了。在亲王跟前,麻生道子一般不会提及别人的生活,也不曾谈论时务,他们就是交流一些彼此对生活的观察。这个怎么说呢比方说一天早晨,麻生道子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就说:“你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恭喜。”或者会这样说:“你看起来起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方便告诉我吗”亲王一般会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问我一些其它的问题。”麻生道子就会说:“我的确有问题向你请教,这是眼下困扰着我的问题。” 听麻生道子这么说,亲王也跟着认真起来,麻生道子说:“心理学博士是我第二个博士学位,如果能顺利毕业的话,你觉得我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呢”亲王说:“作为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辈子注定衣食无忧,我可能给不了什么中肯的建议,对此我感到很遗憾。你是打算走学术研究的道路呢还是尽快进入职场呢”麻生道子说:“这就是我的困惑之一节,你觉得我适合进入职场,还是应该继续学术研究。”亲王说:“我对你的了解非常有限,这个我必须说,我提供给你的建议有很严重的局限性。” 麻生道子:“群策群力,多听别人的建议没有害处。”亲王说:“有时候越听越乱,还不如自己直接拍板。”麻生道子说:“这就是不错的建议,听起来很不错。”诸如此类,他们之间的谈话通常会涉及实务,当然更多是泛泛而谈,当然这类话题不会涉及家长里短,就算是谈论物价,也不是抱怨物价涨了,而是想利用物价飞涨这件事来证明眼下的经济状况不理想,从而揭示一些规律性的问题。亲王似乎越来越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个丫头似乎没有那么讨厌,其实他也知道这位是心理医生,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为之,让你有一种找到知音的错觉,实际上可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佳子公主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麻生道子立刻跑去看,发现各项指标都符合理想,这样佳子公主就有了探视父亲的权力。本以为亲王在见到自己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似乎非常松弛,看到她和佳子在一起时的情形,他才真正看到亲王在不设防的情况下是什么样子。他们真的像朋友一样,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除非你亲眼所见,否则你是不会相信的。 亲王说:“恭喜你,很快你就可以出院了吧”佳子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帮你买。”亲王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我在奈良的乡村别墅旁边种了许多东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或许你可以帮我去看一看,如果能帮我拍一点照片就更好了。”佳子说:“我去了奈良,让真子姐姐来照顾你吧长时间麻烦人家道子姑娘也不合适。”亲王说:“她现在是我的私人医生,稍微辛苦一点我想她也能接受。当然也不能真的不拿人家的辛苦当回事,其一我会如你说的那样,请真子过来帮忙,其二我会支付给她一笔奖金。”佳子听了笑着说:“不能不说,你这想法太好了。说实话,我都有为你工作的冲动了。” 亲王说:“你这次去奈良,我也会准备一笔奖金。”佳子说:“亲闺女就算了,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要。留着奖励新进吧真希望道子姑娘能得到你的肯定,她真是个好人,她很细心。”亲王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佳子走到门口之后突然转身说:“父亲,你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吗”亲王说:“不是很了解,你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去打听别人的隐私。”佳子说:“也对。”不久之后佳子公主真的康复出院,她没有回府邸,而是要去乡村别墅,庄仁也要跟着去,天皇夫妇不同意,佳子一个人登上了火车,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里忽然递进来一只手,低头一看竟然是庄仁。佳子大吃一惊,说:“你怎么来了” 庄仁说:“我一个人想办法溜出了皇宫,很酷吧”佳子说:“你这样天皇陛下会担心的,快回去”庄仁说:“现在火车站人这么多,谁知道有些什么人,万一碰上犯罪分子怎么办呢”不等他说完,佳子只好拖着他的手往进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落座之后,佳子公主说:“你买票了吗我的天,你肯定没有买票。”庄仁说:“我买票了,跟你是邻座。”说着就把自己的车票拿了出来,果然是邻座。一颗悬着的算是落了地,没一会儿车厢里就骚动起来,大家纷纷围过来看他们,不但看还指指点点,一个老头子说:“这不是秋筱宫家的佳子内亲王大人和庄仁亲王大人吗” 旁边一个老妇说:“不能,皇室成员怎么可能坐火车,还是硬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车厢里就变得十分嘈杂,庄仁捂着耳朵一脸惊恐,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说:“他们还戴着徽章,很可能是真的。”又有一个人说:“这两个家伙冒充皇室成员,应该把他们赶下车。”一开始还只是骂,慢慢就有人吐口水,甚至有人开始动粗。乘警很快就赶到了,他们将愤怒的人群隔开,没一会儿列车长过来不停的鞠躬,说:“对不起,佳子内亲王大人,对不起,庄仁亲王大人,都是我的错,没有安排列车员将你们引导进为你们准备好的车厢,这是我们的失职。现在请你们跟我走吧” 佳子和庄仁在乘警的护送下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进入原本为他们准备的车厢。这一节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位客人,里面又可以睡觉的榻榻米,也有电视机,可以实时收看各大卫视的节目,列车员就站在他们跟前,随时准备倒茶。这让佳子和庄仁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到了目的地,他们在当地警察的护送下来到他们的乡村别墅。佳子离开后不久,很快天皇就知道庄仁溜出去了,有人看见他和佳子上了火车。为了安全起见,天皇才发出指令,希望有关机构配合,让佳子内亲王大人和庄仁亲王大人顺利的抵达目的地。 当天,他们感到非常累,洗了个澡,睡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明日,他们来到田间观看,看见庄稼长势喜人,他们都非常的高兴。帮助亲王看守田园的管家说:“还是咱们殿下的脑子好使,各种作物混种在一起,既能有效的组织病虫害的传播,又能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一举多得。”庄仁笑着说:“原来父亲这么厉害。” 医院正式通知亲王可以出院了,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出院之后去哪里呢王妃也知道这个消息,她要去迎接吗家里的仆人都建议她去迎接,认为这是冰释前嫌的好机会。王妃却不这么看,她觉得有些事情走到某一步的时候就没有办法挽回了。亲王显得心神不宁,麻生道子说:“殿下,这样吧你正式打一通电话给家里。如果家里没有人来迎接,你就启动离婚的诉讼程序。就算是女权组织出动又能如何呢到了这个时候女人想要的东西不过是钱而已。” 亲王说:“你不知道她一直有当皇后的野心。”麻生道子说:“那你更要这样做了。”亲王于是给家里打了电话,到了出院的日子,一早亲王麻生道子就帮忙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到了中午,一个仆人来接他,亲王大怒,说:“你还来干什么,滚。”麻生道子也被吓了一跳,只见那个仆人破口大骂,说:“都是你这个女人害得老子挨打,老子跟你没完。”挥舞着两个拳头冲过来要打麻生道子,医院的报案立刻把他制服,保安队的头目过来说:“殿下,这是你府上的人,怎么办”亲王说:“扭送的警察局,查实之后,建议检察院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起诉人就是秋筱宫。”那位仁兄被拖走了,麻生道子说:“这样会不会太严厉了。” 亲王说:“现在你陪我去天皇陛下的寝宫。”一听这话,麻生道子被吓的脸色惨白,亲王说:“就算帮我一个忙。”麻生道子立刻答应了,他们搭乘医院的一辆车赶往天皇寝宫,消息立刻传回府邸,王妃大惊,仆人们说:“看来殿下这回事真生气了。”王妃本来还有点害怕,一听这话恐惧之情立刻烟消云散,说:“老娘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动物就是男人,男人算什么,在老娘的眼里就是臭狗屎。” 在场的妇人不管有多老多丑,都好像受到了鼓舞,跳跃欢呼,气氛瞬间热烈起来。在场的男人都灰头土脸,这些妇人冲着他们骂脏话、吐口水,大概在这些泼妇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了。不一会儿又传来消息说殿下带着麻生道子去了天皇陛下的寝宫。王妃陷入了短暂的眩晕之后一时间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没了主意,周围那些情绪高昂的妇人还在冲着天大喊大叫。王妃坐在地上,好像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是啊他是天皇的儿子,如果寻常人家的孩子,在这个是女人就可以无法无天的年代,都可以被女人肆意的羞辱,天皇的儿子就不怎么敢了,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了冲动,索性放弃王妃的身份,支持爱子内亲王大人做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女人就可以彻底的骑在那人的头上拉屎撒尿了,想到这里王妃不禁笑出声来。 在女权兴盛的时候,每个女人都说做女人不好,可事实上却是很多男人通过手术变成了女人。女人越来越瞧不起男人,因为男人的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小了。有一些有追求有品位的女人开始了一些很有意思的实践,她们开始尝试用一些特别的方式来满足自己需求。不是借助一些特别的人造设备,而是借助动物的设备。因为尺度太大,就不在这里细说了。亲王和麻生道子来到天皇的卧室,隔着一道帘子给天皇行礼,亲王说:“父亲,请你允许我离婚吧”天皇说:“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亲王说:“她是我的私人心理医生。”天皇说:“你就是因为她要跟自己的结发妻子分手。” 麻生道子刚要说话,天皇发出一声怒吼,说:“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一个女人发言。”亲王说:“父亲,你说吧如果我离婚,会被怎么处罚。”天皇说:“你会被削夺王号,你儿子会失去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你的两个女儿也会时期内亲王的封号。”亲王说:“如果这样可以让父亲收获快乐,你尽管这样去做。”天皇听见儿子这么说,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到了气头上,便说:“这位小丫头,你可以说话了。”麻生道子说:“陛下,这回真不是殿下的错,请你明察。” 天皇说:“那这是谁的错呢”麻生道子说:“陛下,这是皇室家事,我能说的话只能到这里。”这个时候天皇感觉麻生道子应该不是儿子的女人,于是说:“很好,我现在正式向你下达聘书,正式聘请你做闻仁亲王的私人心理医生,现在由你暂时代管秋筱宫的一切事务。同时我还要给你一项使命,他们到底适不适合继续呆在一起,由你决定。”麻生道子完全愣住了,说:“我决定” 天皇点点头说:“你决定。”没一会儿宫内厅的官员捧着聘书让天皇签字,经天皇签字之后,该官员把聘书交给麻生道子,麻生道子双手接过聘书,鞠躬三次。天皇收缴了亲王的印信交给麻生道子,说:“现在你们会去吧”他们谢过之后转身往出走,天皇突然把他们叫住,自言自语说:“为了安全起见,我让井上纯美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府。”井上纯美接到任务之后,她深深的知道女人的恐怖,立刻派三十名武功高强的女特工护送他们回府。看到亲王和麻生道子带着人回来了,大家都严阵以待,猛然间看到麻生道子走在亲王的前面,这一点极为反常。皇室成员注意在各个方面突出男性。 王妃在仆人的簇拥之下来到门口,看到这一幕立刻就呆住了,进门之后,麻生道子亮出了天皇发放的聘书,还展示了亲王的印信。她说:“奉天皇陛下圣旨,我现在兼理秋筱宫的大小事务,同时最终决定亲王要不要和王妃在一起。”这个时候一个黑人妇女跑出来说:“老娘不服,这算什么。”亲王说:“把这个人给我送出去,今后不许她踏入秋筱宫半步。”就在这个时候王妃一跃而起,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九回:熄琴音心思归沉寂/坐禅堂幽情付东流

如同饿虎扑食一样,王妃伸出两只爪子朝着麻生道子的脖子扑来,麻生道子退后几步,险些摔倒,却被亲王拖住了,麻生道子回头说:“谢谢。”亲王退后一步,看到这一幕王妃更是恨的要命,嘴里不停叫唤着说:“我杀了你,我杀了你。”麻生道子冷笑着说:“我设定的考察期只有一个星期,希望你好好表现。”王妃嘴里不停的说着脏话,麻生道子说:“殿下,这个女人叫什么”亲王说:“她叫纪子。”麻生道子说:“从现在开始暂时收回你王妃的称号,谁要是敢以王妃称呼她,他就会被开除。” 纪子说:“可恶。”她一边咬着牙一边喘着粗气,麻生道子说:“殿下,看看你的这些佣人,他们还记得你是男主人吗”亲王笑着说:“希望你多多帮忙。”麻生道子一路去了自己的房间,亲王自己去了书房,纪子也回到卧室,宫女们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伺候她。她们想起伺候麻生道子,结果遭到了对方的拒绝,无论做什么事她都喜欢自己来。真子公主回来之后,仆人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了里面的情况,真子公主说:“你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一个身材臃肿的宫女说:“王妃那边要不要去伺候。” 真子公主说:“这是天皇陛下的意思,你们不可造次。母亲那边你们暂时不要去了,需要什么我去办。”仆人们退了下去,见没有人到卧室来,纪子觉得非常恼火,但她也知道这一次事情有点不一样了。真子公主走进来捧着一壶茶进来,坐下来给母亲倒茶,说:“请用茶。”纪子却无心饮茶,说:“孩子,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对不对”真子公主说:“当然。”纪子说:“好,我们来商量一下,把那对狗男女赶走。”真子公主说:“母亲,你醒醒吧这是父亲的家。”纪子说:“至少应该把那个女人赶走吧” 真子公主说:“她是天皇陛下派来的人,谁敢把她赶走”纪子说:“你说该怎么办”真子公主一脸严肃,说:“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打算跟父亲离婚”纪子说:“实不相瞒,我很早就不爱你父亲了,平常我也不像把他的烂事告诉你,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说也不行了。你父亲不顾皇室的威严,曾去歌舞伎町风流。”闻听此言,真子公主的脸上写满了怀疑,纪子说:“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我一开始也接受不了。”真子公主哭着说:“我帮不了你们了。”站起来要走,这个时候纪子突然抱住她的一条腿说:“请你不要走,帮我想办法,让我渡过难关。” 真子公主像是一块木头一样怵在那里,叹口气说:“要是佳子知道这个消息,她该多难过啊”纪子说:“所以你一定要保密。”真子公主说:“那么,请你和父亲离婚吧我会为你争取尽可能多的财产。”纪子说:“你知道我一直想做日本国的皇后,为了这个,我会一直等到你父亲死,那个时候我就是太后了。”真子公主说:“你不是要做皇后吗为什么要等着父亲死了你才如愿。”纪子说:“以后你就会明白,其实我很早就希望你父亲死了。让男人在他还爱你的时候死掉,这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你父亲早早就死了,我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真子公主吃惊的看着纪子,说:“母亲,你太可怕了。” 纪子面不改色,继续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的话就像是一种诅咒,真子公主咬着牙说:“母亲,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离婚,对不对”纪子说:“我希望是这样,真希望你们的父亲能早点死,他若是早点死了,我就没有这样的困惑了。”真子公主说:“母亲,我到底是帮你,还是不帮你呢”纪子说:“你当然要帮我了。”真子公主说:“母亲,我向你透露一个秘密,希望这个知道这个秘密不让你感到失望。”纪子摇着折扇说:“你能有什么秘密。”真子公主说:“这个秘密涉及到麻生道子,在告诉你之前,希望你能保证不把秘密泄露出去。”纪子说:“好,我保证不把秘密泄露出去。” 真子公主说:“这样是不够的。”纪子举手说:“如果我把秘密泄露出去,就保佑我离婚成功。”真子公主说:“麻生道子的母亲是个哑巴,父亲瘫痪了。”纪子说:“她肯定是想骗你父亲的钱。”真子公主说:“她很早就打工挣钱,贴补家用。尽管如此,她想来东京上大学,这是不可能的。幸亏父亲给她捐了一笔钱,她才有余力完成学业。”纪子说:“我就知道这段狗男女早就认识,你父亲还私下里给她钱,你父亲就是一坨屎。” 真子公主子说:“母亲,父亲给她娟过钱,但父亲根本就不认识她。麻生道子来到皇家医院实习,发现父亲有心理疾病,她才发愿要帮助父亲走出心理疾病的阴影。”纪子一听就懵了,说:“你父亲有心理疾病,我怎么不知道”真子公主说:“父亲只要在家里,他就闷在书房不肯出来,要说他有点问题,这不奇怪。”纪子说:“你看那个女人一脸狐媚样,你父亲又是个没有自制力的主儿,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能有好事吗” 真子公主说:“母亲,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定吧”说完就要走,纪子说:“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呢”真子公主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纪子说:“我会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的母亲。”真子公主说:“怎么支持呢”纪子一下子不说话了,真子公主说:“我不是一件告诉你这个秘密了吗我在麻生道子跟前保证过,我以为我不会泄密。”纪子说:“你也太把你的小妈当回事了。”真子公主大怒,立刻走了出去,在她的身后传来一叠骂声。 书房里弥漫着一种腐烂的味道,亲王捂着鼻子,看见地面上落了一层灰。亲王拿着鸡毛掸子把各种器物上的会掸掉,然后拿着扫帚把地上的灰尘扫掉。然后找来一盆清水,找来一条毛巾,把各种器物擦拭干净。摆了拖把,然后地面拖干净。他坐在琴案前,先给琴调音。调了一会儿,他有点燃了檀香,他开始撩拨琴弦,琴弦颤动的同时,发出袅袅琴音。学琴之人,如果能弹流水酒狂广陵散,这就说明他的琴技应该是十级上下了。未曾接触过瑶琴的人会以为弹琴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其实弹琴才不复杂。 弹琴的技法就那么几个,只要反复练习,就能够运用自如。弹琴最重要的就是心境,只要学养深厚,有极高的悟性,就可以一日千里,说不定成为大师。亲王学琴日久,他弹琴已经到了最高境界,他可以根据心境的变化弹出不同的曲子。他弹的是一首谁也没有听过的曲子,弹了一曲又来一曲,弹的手指头都有点疼了。他终于将双手放下了,闭上双眼,感觉心中有诸多灰尘在往下落。他的眼睛里不断有眼泪往出流,他感觉这个世界都要塌陷下去了。他用手臂支撑着墙壁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看见麻生道子站在外面,他说:“你有什么事吗” 麻生道子流着眼泪说:“路过的时候听见了你的琴音,我就舍不得走了,一直听完。”亲王说:“其实你可以敲门的。”麻生道子说:“我没敢打扰你。”亲王笑的有些尴尬,说:“无妨,无妨。”他让开一条路,麻生道子走进去坐在琴案对面,亲王又开始撩拨琴弦,琴音之中偷着一种深深的绝望。麻生道子默然不语,一边流眼泪一边听着,亲王看她哭的太厉害赶紧收住了,说:“对不起。”麻生道子说:“你心中藏了多少痛苦啊” 亲王露出一脸苦笑,说:“你真的觉得我有心理疾病吗”麻生道子说:“我不确定。”亲王说:“所以呢”麻生道子说:“我会向天皇陛下递交辞成。”亲王摇摇头说:“不,我有心理疾病,我需要一名医生。从前一直以为我心理很健康,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看法就变了。”麻生道子感到很意外,说:“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吗”亲王说:“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心里就出现了伤口,经过多年的溃烂和发炎,渐渐以为人生本来如此,我就打算在不断的自我麻痹中度过余生,我不相信伤口能痊愈,但你可以帮我清洗伤口,防止它进一步发炎和溃烂。” 麻生道子说:“谢谢你的信任,能为你做一点事情,我真的很高兴。”亲王点点头说:“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吗这到底是是为什么呢”麻生道子说:“你做了许多慈善,如果不是受你的捐助,我不可能有今天,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如果有机会为你做一些事情的话,我一定不会推辞。”亲王说:“你这样让我不安,我只不过是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麻生道子说:“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我不是白为你做事的,我不是还拿着薪水吗”亲王说:“总之我要感谢你,对于我来说,你就是黑夜里的一扇窗,窗外就是光明。” 一听这话,麻生道子脸上泛起了红晕,亲王说:“怎么了”麻生道子笑着说:“我只是在笑着比方。”亲王说:“什么比方”麻生道子说:“黑夜里的一扇窗,窗外就是光明。”亲王说:“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呢”麻生道子说:“这个例子本身没有什么好笑,你不会知道,这是我以前写在日记本前面的话。”亲王脸也红了,说:“这么巧吗”说着他的手指又抬了起来,琴,有时候像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有时候像一位知心老友,弹琴其实是在跟一个虚拟的对象在交流。麻生道子说:“缘分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我前世一定积了德才遇到你。”亲王的手又动起来了,这一次他弹了古曲流水。麻生道子用手指在底下轻轻的打着节拍,当最后一个音符滑出的时候,麻生道子笑着说:“殿下的琴技这是出神入化啊我很期待你在我们琴社的表演。” 亲王说:“你们琴社主要是一些什么人”麻生道子说:“是咱们的琴社,成员主要是我们的同学。”亲王说:“所以我去了合适吗”麻生道子说:“你问主要是一些什么人,你也没办法参加琴社的所有活动,所以你不属于次要的一部分。”亲王笑着说:“原来是我想多了。”真子公主去了天皇的寝宫,纪子在卧室更加抓狂,秋筱宫的仆人都不听她的指挥了,因为没有人敢得罪天皇。麻生道子从亲王的书房出来,被仆人看到眼里,他们觉得这样的画面很不寻常,他们一口咬定亲王已经变心。虽然不敢公开翻脸,却在撕下里开始找麻生道子的麻烦。对于这一切,麻生道子浑然不觉。女人一般都会无条件支持女人,而男人往往容易站在女人一边,因为男人当中永远有一群败类,他们喜欢像狗一样讨好女人。 麻生道子进入自己的卧室之后才知道他的房间被人围住了,他们冲着里面叫骂,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亲王们在书房,对这些根本就不知道。宫女把茶水和点心送来了,这让纪子恢复了自信心。她说:“给我使劲骂让她无地自容。”听到骂声之后,麻生道子盘腿坐好,闭着眼睛,她很想把骂声屏蔽掉,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能相信亲王跟她有心灵感应,认为亲王一定会来救她的。她在内心不停的呼唤亲王,慢慢的骂声似乎真的不在她的注意范围之内了。外面骂的越来越难听,纪子一边笑着一边喝茶,心想老娘不信把你赶不走。就在这些人骂到最起劲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不知不觉,亲王站在了他们身后,有眼尖的发现了这个情况之后赶紧住嘴,悄悄的逃走了,只有一小部分人一位骂的太过于投入,而没有办法察觉。等他们醒来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没几个人了,他们想要立刻却被亲王叫住了,指着其中一位宫女说:“你去把所有的人都在院子里站好,我有事情要跟大家说。”这位宫女立刻逃走,她不是去叫人,而是像纪子通风报信。纪子端着茶碗,呆呆的望着碗里绿油油的茶汤,说:“这可如何是好”这位宫女说:“殿下叫大家在院子里集合,说有话说。”纪子说:“不可以去。”这位宫女说:“违反殿下的命令,这不太好吧” 纪子说:“简单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当男人和女人发生冲突时,你向着谁”这位宫女说:“这还用问当然是女人。”纪子说:“很好,现在听闻的,谁也不许去,我看他能怎么样”亲王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人来。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吩咐那三十名特工说:“你们去把他们给我请到院子里。”其中一位特工说:“可以使用武力吗”亲王说:“允许使用武力,允许使用枪械,只要能完成任务就可以。”三十位特工很快就找到了纪子所在的卧室,看见这里有许多人,猛的看见这些人闯进来觉得十分诧异,纪子十分恼火,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给我滚出去。”话音未落就有几个妇人上前阻挡,没想到她们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特工单手掀翻在地上。他们掏出手枪,其中头目说:“奉亲王之命,请你们出去,如果诸位不配合,在下只好动粗了。” 这些人还是一动不动,他一连开了三枪,将三个人打翻在地,他们胸口都被打的开了花。头目说:“现在可以走了吗”话音未落又把一个人打翻在地,纪子平日里虽然十分骄横,当她真正看到有人被抢击伤,她还是有点怕。头目冷冷的说:“我说三,如果有谁不出去,我就让他变成尸体,三。”话音未落就有一个人中枪,这个时候三十位特工都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动作。头目说:“二。”纪子发出一阵尖叫,除了纪子,所有人开始往出爬跑,大家来到院子里,排队站好。亲王阴沉着脸说:“诸位的表现真实太好了,我也不能对不起诸位,我现在正式宣布,你们正式与秋筱宫脱离关系,从今往后,你们走你们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个时候一个人站出来要说话,一颗子弹立刻打进她的背部,她当即趴在了地上,亲王说:“你们藐视亲王,把皇室的规矩不放在眼里,根据法律,你们会被送到北海道的渔场接受长期改造,短则五十年,长则一百年。” 没一会儿,真的有一辆大卡车开进来,几个受伤的被扔了上去,亲王说:“现在请上车吧”这些人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特工把他们一个一个车上扔,没一会儿这些人都上了车,卡车开走了,亲王长出一口气。麻生道子还在里面坐着,她是心理医生,为了听不见外面的骂声对自己实施了催眠。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亲王看她这样十分吃惊,头目说:“不妨事,过些时候她会自己好起来的。”亲王这才把心放下来,没有了左膀右臂的支撑,纪子的士气受到了重挫,她现在连提出离婚的勇气都没有了。就在这个时候,佳子和庄仁回来了,她拿着自己在农场拍的照片给父亲看,亲王非常开心,说:“太好了。”佳子说:“咱们家的佣人呢” 亲王说:“都去北海道接受改造了。”佳子大吃一惊,亲王说:“不该问的,你不要再问了。照顾好弟弟,不要再给我制造新的麻烦。”过去在很长一段时间,每当纪子有意改善和夫君关系的时候都会请佳子帮忙,这一次她也不例外。纪子找到佳子,说:“我需要你帮助。”佳子想了想说:“你现在想怎么做呢”纪子说:“我不能离开皇室,不能放弃梦想,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一定争取成为日本国的皇后。”佳子说:“母亲,你要的东西父亲根本就给不了你。”纪子说:“我也想跟储君结合在一起,这不是没办法吗”佳子说:“母亲,你希望我做什么呢”纪子说:“你和那个狐狸精是朋友,我希望你能给你的小妈说一声,让她网开一面,不要让试图让我和你父亲离婚。”佳子说:“母亲,你这么说话我真心不想帮你,你好自为之吧” 佳子要走,却被纪子堵在门口,一记耳光劈过来,佳子来不及躲避,脸上着了一下,热辣辣的半张脸失去了知觉。她的一边脸很快肿了起来,嘴角不停的流血。庄仁见状立刻逃进了亲王的书房躲避,这个时候亲王在麻生道子的房间,麻生道子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亲王十分内疚。约莫到了天黑之际,麻生道子突然恢复过来,看见亲王坐在跟前,她被吓了一跳。赶紧给亲王倒茶,嘴里脸说:“失礼,失礼。”亲王说:“让你受委屈了。”麻生道子说:“你真的想跟纪子女士离婚吗”亲王说:“如果不是有孩子,我还是想离婚。”麻生道子说:“你想急需凑合。” 亲王点点头说:“但愿能凑合的下去。”麻生道子说:“你认为到了何种程度才叫做凑合不下去呢”亲王说:“这个不好说。”麻生道子一脸凄怆,说:“你不觉得这样太苦了吗”亲王说:“人生本来就很苦。”麻生道子说:“说的也是。”亲王说:“你做的催眠术应该很厉害吧”麻生道子笑着说:“你说的是方才躲避骂声而使用的办法,这不是催眠,而是入定。寡爱意汤汤,多情枉断肠。菩提谁之子落地种禅堂。”话音未落,门忽然开了,一阵风吹进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回:煮苦水浮生真如此/挑孤灯好夜不长留

庄仁脸憋得通红,口里喘着粗气,说:“父亲,你快去看看吧母亲正在打佳子姐姐。”亲王一下子跳了起来,像闪电似得窜了出去。卧室的门被锁住了,亲王立刻把特工叫来,特工二话不说一脚把门传开,只见佳子满脸是血。纪子脖子上青筋直冒,发出阵阵怒吼,她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竖立起来,手上沾满鲜血,嘴巴里发出浓浓的恶臭。立刻有两名特工被她控制住了,这个时候麻生道子赶来了,她被目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说:“她是不是患有精神疾病啊”亲王说:“你是医生,你看呢” 麻生道子说:“这个我没法确定,要不你还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吧”一听要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纪子越发怒气冲天,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真恨不得杀了你全家。”亲王说:“这样吧先通知她的娘家来人看看,之后再决定怎么做。”接到电话之后,娘家的父母立即赶来了,见到女儿成了这个样子,他们急的一边跺脚一边骂,当着亲王的面把麻生道子骂的一钱不值,之后才将矛头对象了亲王以及皇室,亲王说:“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很显然我已经不适合再做她的丈夫,我们愿意出钱让她最好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希望她能早日康复。”纪子的父母拒绝了离婚的请求,根据日本国的法律,离婚必须是当事人双方在清醒的情况下自愿做出的决定,很显然纪子已经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你跟她不可能离婚。亲王说:“那么是不是先安排她去别的地方注一些日子,或许对她康复有好处。” 纪子的父母再次予以拒绝,说:“我们希望她在秋筱宫接受治疗。”亲王说:“令嫒已经把我的女儿打的满脸是血,这样的要求是无礼的,我不能接受。”纪子的母亲说:“殿下,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要求,我们就会向法院提告,这样对皇室的声誉可没有好处。”亲王说:“随便你,我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无理要求。”纪子的父母愤怒的离开了,明日,他们就召开了记者会,扬言起诉皇室。提起诉讼的理由有三个:其一、亲王没有尽到做丈夫的义务,让妻子患上了精神疾病;其二、子女没有尽到做儿女的义务,经常激怒母亲,摧残她的精神世界;其三、天皇夫妇没有尽到公婆指责,放任儿子去风月场所享受不正当的娱乐。辩护律师西乡格玥甚至不怀好意的说:“这样的皇室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建议天皇退位,取缔皇室。” 轰动日本的大新闻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皇室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一些女权组织每天都召集上千人到天皇的御所门口抗议,女权斗士们早就对皇室不满,认为皇室是腐朽中世纪的依存,认为皇室散发着男权思想的恶臭,他们认为雅子和纪子患上精神疾病都是皇室的错,日本要想成为一个女权国家,就必须取消皇室。她们制作了天皇肖像的画板,每天在上面大小便,这些泼妇们在许多日本学者的眼里是所谓的有识之士,是所谓怀有正义感的人们,在这个泼妇横行的年代,在这个女人掌控一切的年代,泼妇们越来越不了冷静,她们动不动就把男人打的满脸是血,她们以堕胎为乐,以绝育为荣,她们挑战各类极限的娱乐。 御所的正门半藏门的门口堆满了垃圾,地上臭气熏天,天上苍蝇飞舞,这是日本最丑恶的一段时光。亲王和麻生道子因为成了众矢之的,于是带着真子、佳子、庄仁一起秘密去了泰国。天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西乡格玥整天在报纸上攻击皇室。不禁在日本境内皇室遭受到了地毯式的攻击,域外的女权组织纷纷响应,这个时候日本天皇终于崩溃了,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打算切腹,幸好侍卫们把门撞开将他拉了出来,天皇想要切腹的消息一出来,非但没有得到社会的同情,女权组织反而攻击的更厉害了。她们讽刺天皇是个伪君子,说他是借寻死来博同情。皇后精神崩溃,心理医生轮流看守,生怕皇后寻了短见。 消息传出,针对皇后的骂声如果暴风骤雨般袭来,按说皇后是女性,但她却支持皇室和夫君,支持自己的儿子。于是被女权组织形荣为叛徒、男人的狗。这个时候雅子根本不敢表态,她不可能支持取缔皇室,又不敢支持皇室。面对父母精神崩溃,储君一点办法都没有,天天把自己关在密室里喝酒。中村龟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提议国会召开特别会议,讨论对策。中村龟藏说:“皇室的历史,某种程度上就是日本的历史,取缔皇室,无异于摧毁日本。为了保卫皇室,我们必须有所作为。我们的军队、警察必须行动起来,将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绳之以法。我们建议通过特别法令,允许内阁动用军队、警察平息这一场祸乱,恢复社会秩序。这种活动继续一天,我们的噩梦就会继续一天。每天的经济损失都是天文数字,现在是必须行动的时候了。” 国会里头大多数都是男人,日本的男人还是要脸的,法案顺利通过,消息传到社会上。泼妇们没有任何要退缩的迹象,她们动员所有的女人行动起来,于是一天之内就发生了十万起恶性刑事案件。中村龟藏下令军队将半藏门前面聚集的泼妇全部赶走,现场打死人不负法律责任。 夜里,军队从四个方向扑向半藏门,坦克的轰鸣声,机枪扫射的声音,泼妇们的叫骂声。日本军人在执行命令上是毫不含糊的,天亮之后,半藏门附近恢复了秩序,各国媒体都在辱骂日本官府屠戮妇女。日本境内的上千家报社、上百家电视台被关停了,许多媒体工作者被捕。泼妇了受了惊吓,回到家里依旧十分骄横,打不过军人,还打不过夫君 中村龟藏是泼妇们的克星,他在对付泼妇的时候采取果断措施,让所有男士们都倍受鼓舞,他们在面对泼妇的时候有了勇气去反抗。泼妇们除了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没有任何主意。中村龟藏进入天皇御所,感觉天皇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他隔着帘子坐在里面,手里摇着折扇。中村龟藏大礼参拜,之后宫女给他送来了茶水。中村龟藏说:“陛下,你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天皇说:“多谢,如果不是你,也许皇室真的保不住了。”中村龟藏说:“只要是有良心的日本人,就一定要会出手保卫皇室,绝不会让泼妇们毁掉日本的传统。”天皇说:“关于闻仁的婚事,我现在也是追悔莫及了,以后与皇室结亲,宁可选择一些本分的人家,绝不可能与摩登家族结亲。”中村龟藏说:“闻仁亲王大人与纪子的婚事怎么决断,你想好了吗”天皇说:“到已经这样了,那就离婚吧”中村龟藏说:“陛下,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天皇说:“你的意思呢”中村龟藏说:“我们虽然在境内暂时打退了泼妇们的疯狂进攻,但女权膨胀的趋势不会根本改变。我们会面临来自外部的巨大压力,妥协可能无法避免。” 一听这话天皇就紧张起来,中村龟藏说:“我会竭尽全力维护皇室的尊严,不会允许女性成为继承人。”天皇说:“你知道皇室男丁很少,万一绝嗣,那可就糟了。”中村龟藏说:“我们要尽量避免发生这样的事,万一发生了,到时候再考虑让女性成为继承人也不迟。”天皇说:“你给我交个底,我们到底会妥协到什么地步呢”中村龟藏说:“闻仁亲王大人和纪子的婚姻可能会保留下来。”天皇说:“那我儿子未免也太命苦了。”中村鬼藏说:“我会跟他商量,争取他的同意。”天皇说:“我的儿子我知道,这一定非常的为难他。” 离开皇宫回到内阁府不久,各国大使都递交了抗议书,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谴责日本官府。美国的特使来到东京,当面要求中村龟藏辞职。中村龟藏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离职,但不是现在,我要结束这一场危机。”特使说:“也许当年保留皇室就是个错误,要是把天皇也列为甲级战犯,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场是非”中村龟藏说:“不错,终战以后,贵国对保存皇室有特殊贡献,但是皇室有一点对不起你们吗日本像一个小妾一样战战兢兢的服侍你们,你们还说这种话,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特使说:“真糟糕,你真的不配当首相。”当天夜里美国的头目就在电视上说中村龟藏没有资格当首相,这个时候女权斗士们又不安分了,中村龟藏发表了电视讲话,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有女权组织勾结域外的势力试图取缔皇室,这是我们所不能容忍的,我们的一切武力都会无条件的效忠天皇,我不会再做个老好人,我们对女权组织不会手下留情。 很快许多女权组织的头目都被抓了,她们在被捕的当天就被处决了。这激起了国际上更大的震动,中村龟藏来到天皇御所说:“陛下,我已经做好了切腹的准备,如果我死了,现任防务大臣是我的替手,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天皇说:“真是糟糕。”中村龟藏说:“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觉得美国也没有下决心取缔皇室,取缔皇室一定会导致日本崩溃,这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天皇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你在决定下手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切腹的准备,你是想在生前把女权组织全部做掉,等到美国接手日本,发现大部分的日本人都是支持皇室的,这样他们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取缔皇室了。”中村龟藏说:“陛下,能为你而死,这是我的光荣。”天皇说:“对我来说这一切真的很难接受。”中村龟藏说:“陛下,你保重吧” 离开天皇御所之后,他不断加强对女权组织的打击力度。美国头目公开要求日本官府停止暴行、中村龟藏辞职。中村龟藏丝毫没有要退缩的迹象,美国头目终于愤怒了,该国大使四处活动,想要发动兵变结束中村龟藏的宦海生涯。令人感到失望的是军队是皇室最重要的支持者,美国头目召集他的同伙商议,想要动用武力打击日本。这个时候如约定的那样,天皇派人与美方接触,希望以中村龟藏辞职为条件换取美国的谅解。美方提出了附加要求,必须保留闻仁亲王与纪子的婚姻关系,必须给予女性皇位继承权。皇室这样答复,不可能让女性有皇位继承权,如果美方无法接受那就打好了,日本会战斗最后一个人。美国头目主张动武,但他的顾问们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觉得日本很可能已经拥有核武器,跟拥有核武的国家开打,那真是太糟糕了。 美国头目不相信日本有核武器,一位身材臃肿的顾问说:“头目,可以和平解决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动武呢皇室在日本地位是崇高,在我们的眼里,它不过是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罢了。皇室服务周到、手法新奇,如果皇室真的被取缔了,谁能保证没有皇室的日本会对我们更好呢”头目沉默了,很开美国外务部发函给日本皇室,表示愿意接受日本的条件。 明日一早,中村龟藏切腹的消息传遍了日本。美国头目看到新闻勃然大怒,本来还打算组织力量审判中村龟藏,从而达到宣扬女权、侮辱皇室之目的,现在这个想法落空了。美国头目有意指定一个女人去当日本首相,没想到日本国会为了维护本国之利益,议员们连夜通过决议,任命现任的防务部尚书为新的首相,防务部尚书在得到任命之后立刻去天皇御所领取委任状。之后就召开记者会宣布了消息,美国头目得知之后骂了一天的脏话。 因为有美国方面的保护,西乡格玥竟然幸免于难,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教训。不要因为懂得玩弄规则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她住在美国的使馆内,在这里衣食不缺,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自在。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凭借这一场是非而成了举世瞩目的人物。美国头目打算接见她,对于给她提供帮助的使馆工作人员给予了高度肯定,没过多久,日本官府解除了对她的所有指控。随机就得到了美国方面的邀请,乘坐一架白色直升机飞跃太平洋,在美国华~盛顿的国际机场落地,美国的女权组织在机场迎接。 当西乡格玥走下旋梯的时候,地面上发出了阵阵欢呼声,来迎接她的人当中有女人,也有男人,还有一部分不男不女的人,女权组织的负责人、教会的大主教、头戴小白帽的大阿訇、头戴小蓝帽的拉比,还有穿着灰色西装的官府雇员,西乡格玥和他们一一握手,彼此说一些问候的话。在这些人的眼里,西乡格玥是勇于抗暴的英雄。她下榻在国宾馆,当地女权组织设宴款待她,吃的腹饱、喝到微醺,回到卧室点燃了一支烟,一边冒烟儿一边心里想,做女人做到老娘这个份儿上,估计没有那个男人敢打老娘的主意了。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虽然被她们所瞧不起,但男人还是有必要存在下去的。 她们需要男人帮助她们收拾房间、做饭、洗衣服、做头发等。走了狗屎运的男人还能她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于男人来说,大概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妙了吧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电话铃响了,她以为是酒店服务员打的,接起一听,听筒那边传来了一位中年男士的声音,说:“你能开一下门吗”西乡格玥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白人男子,看上去应该在三十岁上下,雪白的衬衣,黑色的西服,白白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深蓝色的眼睛,腰里系着一条皮带,扣是金色的,脚上穿着一双牛皮鞋。西乡格玥一下子就不能自持了,他一支玫瑰塞到她手里,说:“西向女士,你真是太美了。我真的很仰慕你,我们可以聊聊吗” 西乡格玥嘴里吞吞吐吐,身子却已经让开了。那位男士走进去,西乡格玥迅速的把门关上了,好像生怕她跑了似得。男士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需要红酒吗”西乡格玥说:“没有这个必要吧”男士却说:“我们只喝一点点。”于是打电话要了一瓶红酒,没一会儿一位金发碧眼、穿着制服的女郎送进来一瓶酒,还带着两个水晶材质的杯子,她用异样的眼神看了西乡格玥一眼。她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异样的神采,西乡格玥的肚子里装着不少黄汤,对于这种异样的东西也只有一刹那的注意力。女郎走了,男士的双手、嘴巴全上来了,西乡格玥稀里糊涂又满是欢喜,就这样接受了要发生的一切。 明日太阳升起,她起来之后先去洗了个澡,没过多久那位男士也醒了,西乡格玥给他准备好了洗澡水,让他去冲澡。洗漱结束之后,这位男士伸出了一只手说:“请支付我二百美元。”西乡格玥一下子就懵了,说:“你跟我睡觉,还跟我要钱。”男士说:“废话,享受服务,哪有不用支付钱的道理。”西乡格玥说:“我是不卖,要不然一晚可不止二百美元。”男士说:“你说的没错,你不就是没卖嘛,问题是我卖了呀”这可让西乡格玥感到头疼了,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二百美元。于是把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来递给他,说:“拿着这个赶紧走。” 男士拿着那枚戒指端详了很久,说:“这个是真的吗”西乡格玥说:“老娘在东京是著名律师,你觉得我会买个假戒指吗”男士拿着那枚戒指得意洋洋的走了,西乡格玥的心情一下子从浪漫的欧洲童话坠入了美国的写实电影。上白宫派来了一辆车,把她接走,头目在白宫门口等了很久,他不时的骂着脏话,直到那辆汽车开过来,头目飞奔过去把门打开,不停的鞠躬,嘴里不停的说:“我真不是东西,失礼、失礼。”西乡格玥说:“臭男人就是靠不住。” 然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虽然这一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可在头目的耳朵里则成了理所当然,他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脸上喜气洋洋,西乡格玥说:“贵国的女权事业发展的怎么样”头目说:“这还用说,自然是欣欣向荣、蓬勃发展了。”西乡格玥一口啐到了他脸上,说:“你的脸皮可这够厚的,既然蓬勃发展,为什么是你这么个东西在当头目呢”头目说:“虽然我是头目,但是我心里知道,我不过是女人的一条狗罢了。只要有一位美国的女人说要做我这个位置,我立刻让贤。像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一样,女人就是上等人,男人连当跟屁虫的资格都没有。” 西乡格玥斜着眼看着他,说:“你这也太假了,我就不相信是个女的来你就能让贤。”头目说:“千真万确,虽然现在美国有不少男人还在做官,但这只是暂时现象,很快,女人就会接掌全部的官位。以后男人不再享有男人的权力,我们就给你们当牛做马,每天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女人,是我们最愿意做的事。”西乡格玥满意的笑了,说:“不错,你太太对你一定很满意吧”头目说:“当然,如果不是我这么擅长讨好女人,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西乡格玥说:“你很有地位吗”头目说:“我在男人中间还是很有地位的。”西乡格玥笑着说:“你说的很对。”他们两个来到椭圆形办公室分宾主落座,侍从立刻送茶和点心过来,西乡格玥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脸上画着淡妆,头目说:“如果有机会能为你提供服务的话,那真是太美妙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一回:夏凉明月时来运转/井上纯美深耕福田

西乡格玥一心向往自由,来到自由世界,见到自由世界的主子,这主子如此拿她当回事,提出了不可能遭到拒绝的请求。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自由世界就是好,老娘来到这里才真正体验到了做人的尊严。头目伸出了双手,递过来嘴巴。一切都是这么热烈,像火一样燃烧。仿佛顷刻之间,她被烧成了灰烬,烟灰随风飘浪,落在地上又被轻轻吹起。完事之后,头目坐在床边吸烟,西乡格玥躺在床上吸烟,西乡格玥说:“我以前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能接受到美国头目的服务。”头目说:“在下曾经累计为上万人服务过,客户满意度高达百分之一百二。” 西乡格玥说:“你会经常邀请我来美国吗”头目笑着说:“当然,只要在你方便的时候,我随时可以发出邀请。白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未来的世界将属于女人,我喜欢被女人使唤。”西乡格玥笑着说:“瞧你这小嘴儿甜的,一定有不少妇女支持你吧”头目说:“当然,这年头,谁能够给女人服好务,谁就能当头目。为了学习为女人提供优质服务的技巧,在下曾经花费了很多钱,到世界各地去旅行,每到一个地方我就去牛郎店应聘,多年经验的累积让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依靠技巧取胜的牛郎才是最好的牛郎。我明白,服务好女性的关键在于不能走神儿,当你入戏之后,你就要把脑袋里杂质全部剔除掉,这个时候你的所有注意力都必须集中在对方身上,动员你全部的精力让她快乐。要学会用言语、用眼神、用你的双手和身体的其它部位去撩拨它,如果能做到这些,你就是牛郎中的佼佼者,牛郎和织女不一样,你不可能在数量上取胜。男人不同于女人,男人在十二秒内就可能奔向高点。女人则不同,首先她入戏比较慢,你在撩拨她的时候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只有坚持不懈,才能看到女人在到达高峰时候所呈现出来的状态,那个时候的女人无疑是最美的。” 听着头目的话,西乡格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塌陷下来了,说:“光听你说我就兴奋了。”头目得意的说:“当然,我是很会撩拨女人的。”西乡格玥说:“下一次我们会在那里见面呢”头目说:“下一次见面实在什么时候,这个也说不好,只要你来我一定会接待你。”西乡格玥说:“接待的规格一定会有所降低,我总觉得现在就是我的人生巅峰。”头目说:“坦率的说,外面的人如何欢迎你,以及报纸上对你的赞誉,这些其实都跟浮云一样。也许下一秒他们的态度就变了,我不一样,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我对美女的爱是不会改变的。”西乡格玥说:“可我总有一天会变老的。” 头目说:“所以要珍惜现在的时光,要好好玩儿。”西乡格玥的眼睛里闪着泪花,说:“所以你要珍惜现在的时光,请你好好玩儿。”一听这话,头目那里还能按耐得住,体内燃烧着熊熊烈火,西乡格玥不时张一张嘴,嘴里喷出的气体恨不得能把空中的蚊子烫熟。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十分热闹,白天去各地演讲,晚上就住在白宫。当赞美到达顶点的时候,慢慢的媒体上就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一些地摊小报开始报导一些她的负~面新闻,他们的做法遭到了女权组织的批评。慢慢的她的负~面新闻越来越多,女权组织的批评也变得有些像应付差事了,慢慢的对她进行指责的声音成了主流。电视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导,揭露西乡格玥几乎成了媒体的狂欢。 西乡格玥在日本其实过着精英的生活,在美国她与头目发生了那种关系,这可以说是她人生的巅峰。但是对于许多当地的女性而言,跟头目共度良宵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一般只要是女性提出类似要求,长相有看得过眼,头目一般不会拒绝。头目的妻子对于这一切似乎一直不闻不问。起初人们以为是家里男人比较强势,不过最终的结果让女性们备受鼓舞。几乎是所有跟他一起工作的男士都赠送给他一定绿油油的帽子,她的妻子是个非常开放的人,其实她一向藐视男人,在三十岁以前,她一直都是主张不婚的人,觉得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有资格做老娘的男人。直到有一天邂逅了他,当时那厮还只是一个洲的议员,这位老娘是美国各地黑人牛郎店的常客。 头目的服务让她整个人时而像是沉入了水底,时而像是爬上了高尚,时而像是飞上了九万里的高空,时而又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享受六个月的服务,这是她人生当中维持时间最长的特殊关系,她决定要和这厮结婚。婚后头目专注于讨好更多的女人,她也明白在一个树上吊死没什么意思。于是两个人都开始走上了向外扩张的路,他们经常在私下里比较谁交的异性朋友比较多,质量比较高。一般来说他们一年见一次面,他们其实住的很近,但很少来往。见面也没有兴趣做一些夫妻之间理所当然要做的事,对于他们来说这样固然不好,但也可以接受。关于爱情,社会上有许多谬论。 什么是爱情呢你发现一位女士家里非常有钱,于是你爱上了她,这个在一些人的眼里也算爱情。两情相悦是爱情的基础,但这里相悦应当不是有意为之才可以。我不用刻意的去取悦她,她不用刻意的取悦我,我们在一起就会觉得开心。假如我要讨好你,你也要好我,这样才开心,很抱歉的说,讨好一两天很容易,讨好一辈子就很困难了。不说谁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可持续的。你喜欢一个人而要取悦于她,你喜欢她的钱而取悦于她,这是很不一样的。爱情应该不掺杂功利、虚假的成分,否则那就不是爱情,而是生活。 生活不同于爱情,爱情是人类文明产生之后才有的东西,生活是在人类文明产生之前就有的东西。人有可能没有爱情,但不会没有生活。爱情虽然形式各异,但内涵是一样的,就是两情相悦。生活形式相似,内涵不同。动物有自己的生活,但它不会有爱情。其实在动物的伴侣之间也有类似爱情的东西。动物只有感觉,没有情感。情感是一种记忆的升华,动物可能也有记忆,但它没有办法完成升华。一个人出生以后,慢慢到了一定的年纪,他就会发育成熟,慢慢就有了需求,这叫做生活。你真正爱的那个人,起初并不是因为她刺激了你某方面的需求。当你一想起她,你身上有一个地方就会膨胀起来,她一定不是你爱的那个人。 怎么说呢在某时某刻,有一个女子出现,当你看到她的一瞬间,你的内心是欢喜的,在那一瞬间你可能会产生短暂的眩晕的感觉。在你跟她交往的过程中,一直有类似冒险的感觉,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凑到一起你就会觉得开心。生活则不是这样,某位女郎刺激了你某方面的需求,然后你为了满足需求而展开了一系列的追求行动,就好像一个足球运动员,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把球踢了进去。当你把球踢进去的的一瞬间,你会非常的兴奋,兴奋结束之后,你会感到茫然。如果是邂逅了一位女子,你想和她结婚,这个是爱情。你想结婚,锁定了一位女子,这叫做生活,不是爱情。 有没有可能在生活中产生爱情呢可以这样讲,一切爱情都是在生活中产生的,但生活不是爱情。比方说在婚前,你并不了解自己的配偶,你的配偶对你也很陌生。婚后发现你们之间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你们对另一半的满意度越来越高,这也是爱情。世事无常,没有人知道爱情会以什么样的形势来临。自主婚姻要比包办婚姻更进步,从理论达尔文的角度来看,这是对的。如果说自主婚姻一定比包办婚姻幸福,其实也不好一概而论。不错,自主婚姻的阵营当中有许多模范夫妻,最典型的莫过于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 在中国有梁鸿和孟光的故事,梁鸿娶孟光,这是他本人做出的决定,孟光这个人在长相上没有优势,但她有一点不同,就是为人非常的守礼。许多人讥讽孟光这个人奴性严重,你每次把案举到齐眉的位置,这无疑是降低女人的地位,助长了男权思想。人们只是淡淡锁定了孟光举案齐眉这一件事上,在男权社会,人们就夸她贤惠,女权社会人们就讽刺她有严重的奴性。没有人注意她的配偶也就是梁鸿的反应,如果是一个只看外表的主儿,孟光也没有机会嫁给他。梁鸿本人也是一个非常守礼的人,孟光也是个非常守礼的人,这才是两个人成为模范夫妻的原因。孟光举案齐眉,梁鸿在接这个案的时候也是非常恭敬的,举案齐眉背后的含义就是相敬如宾。相敬如宾这四个字,其实不涉及任何性别歧视,它就是夫妻和睦的重要原因。 包办婚姻当中有没有好一点的例子呢长孙氏的舅舅高士廉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李渊的次子做儿媳,李渊答应了这门亲事。长孙氏嫁过来之后,与她的夫君保持了非常友好的关系。她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长孙氏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的聪明之处还在于两个字,即守礼。随着近一百年新思潮的侵蚀,礼教被描述成了一个青苗獠牙的魔鬼,好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其实许多跟礼教有关的悲剧不在于礼教本身,而在于执行礼教的人。焦仲卿和刘兰芝走上了绝路,不是礼教让他们去死,促使他们走上绝路的有两个人,一个是焦仲卿的母亲,一个是刘兰芝的哥哥。一个逼儿子休妻,一个逼妹妹改嫁。这里面那一条是礼教让他们这样做的 梁山伯和祝英台走上绝路,也不是礼教让他们去死,梁山伯受不了失去祝英台的打击,是因为他太痴情。祝英台决定追随梁山伯而去,是因为她除了有对梁山伯的爱,还掺杂着一些愧疚在里面。让梁山伯遭受挫折的是祝英台的父亲,不让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是礼教让他这么做的在这部戏里,马文才一直被描述成一个反面人物,其实马文才什么坏事都没有做,按照约定来提亲,面对岳父提出的一些看似无礼的要求,他都选择了让步。媳妇还没有娶过门,自己就变成了鳏夫,成了鳏夫还不算,还要在上千年的时间里被人所唾骂,岂不冤哉创立礼教不是要用它去杀人,而是试图取建立一种秩序,让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大家和睦相处。 包办婚姻的问题不在于包办,而在于包办的人。就算是到了今天,许多人的婚姻都是有父母负责操办的,在中国、在东亚,这或许有历史的原因。其实在西洋也是这样,大部分人的婚礼是这样的,父亲把女儿的手交给女婿,意思是老子把女儿交给你了。婚礼所需要的花销,许多也不是新人自费。儿女的婚姻大事,父母其实不大可能是局外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就是授予父母这样的权力,面对这个权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使用办法。有的人利用儿女婚姻做交易,也有的人试图用儿女婚姻来延续上一辈人之间的友谊。两位妇人有很深的情义,她们就会说:“如果我们生下了儿子,那就拜把子。 如果生下了女儿,就结为干姐妹。如果生下的是一男一女,那就应该结成伉俪。”还有一种就是创造条件而儿女自己去挑,挑好了父母帮助他完成心愿。如果掌握包办权力的是个明白人,这就是儿女的福利。如果掌握包办权力的是个糊涂人,这就是儿女的祸害,这里指的明白和糊涂只是指从儿女幸福的角度去考虑。自主婚姻,其实也有很多惨痛的教训,自主婚姻是未来的发展趋势,每个人必须为自己负责。 闻仁亲王带着麻生道子、真子内亲王、佳子内亲王、庄仁亲王来到泰国,受到泰国王室的热情接待,出于保密的需要,他们被安排住在位于曼谷郊区的一个秘密城堡里面。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百年前西方列强凭借坚船利炮入侵南洋,可能是因为佛陀的保佑,泰国竟然一直保持着独立之地位。尽管如此,洋人还是进入了泰国,他们在曼谷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城堡,用来监控曼谷的局势。隔三差五,泰王就会派人来慰问。虽然城堡修建的非常漂亮,它是用雪白的石头砌成的,城堡的造型很有点欧罗巴的味道,里面的墙壁上悬挂着名人字画,屋顶垂着硕大的水晶灯,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里面桌椅都是金丝楠木制成,盆栽也非常的漂亮。 对于闻仁来说这不算什么,因为城堡里有丰富的藏书,有这么多书在,就是住个一年半载也不妨事。对于麻生道子来说也无所谓,她其实心里有点矛盾,既想把亲王的心理疾病治好,也害怕把它治好,病好了还会需要医生吗尽管如此,她还是打定主意,全力以赴,争取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因为她心里也有数,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真子内亲王像父亲一样喜欢读书,所以也不妨事,佳子内亲王性格外向,喜欢活动,把圈禁里面她会觉得浑身难受。庄仁亲王跟佳子内亲王一样,他也喜欢到外面玩儿。怎么样才可以度过这些沉闷的时光呢一开始佳子内亲王缠着麻生道子说要学打坐,麻生道子就给他讲一同关于肢体语言的大道理。 运用肢体语言跟大自然进行对话,可以让人的身体更柔软,骨骼更有韧劲儿。语言其实是一个庞大的概念,数字是一种语言,科学家利用数字来描述宇宙。画面是一种语言,你可以利用画面来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肢体也是一种语言,它也可以完整的讲述一个故事。中国人有一个关于随着情绪的不断强烈而引发变化的描述,如果说话不足以宣泄你的情绪,你就把声调拖长,如果还是不足以宣泄你的情绪,你就挥动双臂,这叫做舞,脚下也活动起来,这叫做蹈。这样的描述其实是有一些不足的,舞蹈是一个独立的语言系统,在声音系统还没有发展成熟的时候,人们对肢体语言的依赖是很严重的。可以这样说,最早人们是利用肢体语言进行交流的,慢慢的声音系统越来越完善,最后产生了文字系统。文字的出现,标志着人类文明的产生。 文明和野蛮之间的分界点就是文字,如果你目不识丁,你就是一个野蛮人,如果你能够识文断字,你才是一个文明人。肢体语言是人类最早使用的语言,在求偶的时候,在于神灵沟通的时候,肢体语言是一定要用到的。印度是文明古国,但是印度的文字、声音都相对比较弱,印度语言当中最强的是肢体语言,现在印度仍旧保存着可以完整的讲述一个故事的舞蹈,这样的演员往往不会住在红尘世界,而是住在庙里,他们要保持绝对的纯净,到了需要表演的时候,才能够真正与神灵进行沟通。佛陀在说法的时候,别管你是来自何方,说的什么阳腔怪调,无需听懂佛陀嘴里说的是什么,单就看他的手印,你就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内容。麻生道子给佳子内亲王讲了许多关于手印的知识,就像是跟一位陌生人接触,一开始你是不会有默契的。 当彼此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当你融入进去之后,你就会明白,原来坐禅有这么多学问,绝不是你把两条腿一盘坐在那里就没事了。好不容易等到东京传来消息说危机已经解除,泰王允许他们自由活动,佳子内亲王总喜欢拉着麻生道子一起去外面游览。偶然进入了一家寺院,看到墙壁上的画非常的精美。更难得是这些画居然是新画上去的,麻生道子说:“想不到在这个年月还有人拥有这样的技艺。继续往里走,发现壁画还有未完成的部分,一不注意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那里又描又画,从她手底下出来的东西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回去之后麻生道子把这一则消息告诉了亲王,闻仁自然非常的好奇,于是跟佳子、庄仁一起去观看。果然不同凡响,大叫别人工作是不大好的,可如果白来一趟似乎也不合适。他就一直在那里等着,一直等到她把工作做完,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闻仁上前鞠躬,说:“这位姑娘,我非常赞赏你的手艺,请问怎么样可以买到你的作品。”对方说:“你看我这样忙碌,根本没有功夫创作别的作品。”闻仁听见对方说的是日语,于是笑着说:“你是日本人”对放点点头,闻仁说:“我是秋筱宫的闻仁亲王,这是我的二女儿和儿子。”对方一听立刻鞠躬致意,说:“我叫夏凉明月。” 闻仁说:“你什么时候回日本”夏凉明月说:“做完这一单再说,我在日本有仇家。”闻仁说:“你得罪了什么人”夏凉明月说:“暴力社团风俗社。”闻仁说:“什么时候你决定回来给我说一声,我会安排特工来保护你。”因为天色已晚,他们没有说太多,各自回去了。夜里,星星在风中摇曳,井上纯美接到了来自泰国的电话,她说:“你是谁”对方说:“闻仁。” 她立刻说:“亲王殿下,你有什么吩咐。”对方说:“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做夏凉明月,是一个画匠。”闻听此言井上纯美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好像瞬间失去了知觉。对方说:“你有听到我说话吗”井上纯美愣了一下说:“我一定尽力而为。”电话被挂断了,她感到不安起来,于是吟道:“回头一望总成空,摇曳星辰沐冷风。不向天宫高处看,奔流海水又朝东。”她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一步,没成想一脚踩空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二回:养好梦终究垂一线积阴德提胆化冤仇

井上纯美一个马趴跌倒在地上,胸部感到阵阵酸疼,她手扶着墙壁站起来,坐在榻榻米上,在一瞬间呼吸好像停止了,空气好像不流动了。其实她非常想念夏凉明月,人生道中,有的人可以共患难,有的人可以同享福,享福的不能患难,患难的不能享福。在患难中建立的友情叫做患难之交,在享福中建立的友谊叫做酒肉朋友。经历了患难,朋友会因为分赃不均而翻脸。经历了享福,朋友会因为树倒而猢狲尽散。由此看来,所谓友情,其实是不可靠的东西,可靠的东西是利益。 大家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谁都可以是朋友。当彼此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一切友谊都会变成浮云。宇宙中有许多会发光的东西,相对于黑暗来说,光明永远只是局部,是瞬间。黑暗相对光明来说,它是整体、是永恒。人的经历当中可能会有许多热闹,但相对而言,寂寞是整体,是永恒。红白喜事是你在人生当中需要经历的热闹,繁琐的事务,喧嚣音乐,这些都是不可持续的。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或者跟三五知己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在心中被想起的旋律都是描述寂寞的。 拿什么来填补空虚呢也许你会寻找跟你有相同症状的人,有相同的症状就意味着有相同的需求,有相同的需求就意味着两个人有合作的空间。当你真正和那个人接触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愚蠢。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不会有两个想法一样的人。虽然大家都感到空虚寂寞冷,但他们却在追求不同的东西。比如你在寂寞时找某人谈心,对方却在算计你口袋里的钱,钱到手之后他就会去泡吧、蹦迪,时光就在掌心偷偷的溜走了。交朋友不用太认真,认真的话你一定会感到失望。做交易的时候你不可以不认真,不认真的话你一定会失望。井上纯美愣了好久,她把抽屉打开,里面几乎堆满了零钱。 每天去超市购物都会找到许多零钱,回来之后随手将钱丢在抽屉里,久而久之发现自己已经攒了许多钱。她在想或许应该把它们换成整钱,转念一想,这样做可能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一旦换成整钱,你会很快的把钱花掉。如果是零钱,它们会一直躺在那里,假如有一天你遭遇了经济困境,这些钱可以用来救急。人如果在平安无事的时候多做面对忧患是需要做的准备,将来万一遇上了什么麻烦,你也可以从容应对。处理经济事务需要高度的理性,绝对要禁止感情用事。越是亲戚、朋友,越是抹不开情面的人,越不能借钱给他,因为一旦借出去鬼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还。什么人你可以借钱给他,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他的信用,信用好的人,就算关系相对疏远,借钱给他是可以的。 信用不好,就算关系亲密,借钱给他也是非常愚蠢的。你怎么知道他的信用好不好呢信用记录是可以伪造的,就算是不守信的人,一旦知道你在乎这个,他们也会说自己是非常守信的人。总而言之,不会有人在要借钱的时候告诉你自己是个不守信的人,因此最好不要借钱出去,因为借出去就意味着风险。用钱是需要智慧的,有的人钱总是被人赚走,你总是用高价购买需要的东西,这样你的钱就会越用越少。有的人他总是能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赚出来,他总是用相对低廉的价格购买所需要的东西,这样你的钱就会越用越多。 这里所说的高价和低价不是单纯指货物的标价,而是相对于商品本身的价值而言,你出的价格越接近货物本身的价值,甚至低于货物本身的价值,对于你来说这笔交易就是划算的。如果你出的价格远远高于货物本身的价值,对于你来说这笔交易是非常不划算的。除了跟货物本身的价值进行对比,还要考虑到自己的需要,如果你购买的货物对来说有很大的用处,即使价格高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用高价购买浮夸,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在做交易的时候如果你总是保持一种不冷静的、冲动的、浑浑噩噩的状态,你一定是输家。 关于如何赚钱,井上纯美其实没有什么经验,虽然她曾经帮助夏凉明月卖画。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个别人,而这东西恰恰是大家需要的,而这样的交易又是合法的。这很不容易,如果很容易的话每个人都是有钱人。不知到时候她睡过去了,明日一看表,已经超过八点了。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立刻冲出门去,拦住一辆出租车扑向机构所在地。她把甲乙两位副局长叫到跟前说:“昨夜亲王殿下打来了电话,要求我们调查一个人,她是个画匠,叫做夏凉明月。”副局长甲一脸惊愕,说:“这不是你的朋友吗” 井上纯美看上去非常沮丧,副局长乙说:“不知道夏凉姑娘这次遇上了好事,还是坏事”井上纯美说:“真是叫人头疼。”副局长甲说:“我猜是好事,闻仁亲王殿下从来没有与人交恶的记录。”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口,副局长乙说:“这次与纪子发生冲突实,谁是谁非不好说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井上纯美说:“雅子和纪子精神都出现了问题,这难道是偶然吗”副局长甲说:“女权人士都是这么认为的。” 副局长乙说:“宫门之内的是非不好说清楚,天皇家不是今天才出问题,千百年来,皇室不是一直都很乱吗今天的皇室已经进步不少了。”井上纯美说:“女孩子们真不该幻想嫁入皇室,想想日本的雅子和纪子,英国的戴安娜,还有嫁入奥匈帝国皇室的茜茜公主,哪一个有好下场。”副局长甲笑着说:“童话故事害死人,以后灰姑娘一类的童话就应该禁掉。要鼓励孩子们读爱丽丝梦游仙境。”井上纯美说:“话题扯远了,说正事。” 副局长甲说:“你是她的朋友,你向殿下汇报最合适了。你也可以申请回避,总之调查自己的朋友不是什么好事。”井上纯美吐一口气说:“也只好如此了。”她拨通了亲王的电话,甲乙两位副局长屏住呼吸,她说:“殿下,有一个情况我不敢隐瞒。”闻仁说:“请说。”她说:“在说明这个情况之前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夏凉明月是不是犯什么事了”闻仁一听就警觉起来,说:“你为什么这么问”井上纯美说:“卑职惶恐,我和夏凉明月是患难之交,如果她犯了什么事,我不能介入,按照法律应该申请回避。”闻仁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传来佳子内亲王的声音,说:“你真的是她的朋友” 井上纯美笑着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也与她曾经见过面的,你还买过她的画。”佳子内亲王这才如梦方醒,闻仁拿过电话说:“能告诉我她大致的经历吗”井上纯美说:“殿下,如果有机会还是由她自己说给你听吧”听到这个,甲乙两位副局长立刻捏了一把汗,闻仁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这样吧”挂断电话之后,两位副局长凑上来说:“情况如何”井上纯美说:“应该不是犯什么事了。”副局长甲说:“殿下应该快回来了吧”副局长乙说:“事情已经平息,相信会来的日子不远了。”井上纯美说:“如果你们是亲王,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回来吗” 甲乙两位副局长立刻愣住了,副局长甲想了想说:“我想我不会,纪子已经不爱闻仁,闻仁也不爱纪子,婚姻成了两国谈判的筹码,成了女权组织和传统势力斗争的工具,回来你怎么面对这个妻子呢”井上纯美说:“还有就是现在身边有麻生道子,大家相处的非常好,回去之后,少不得要委屈她,闻仁亲王大人心里一定会难过。”副局长乙说:“我不同意二位的见解,泰国再好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寄人篱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纪子已经被鉴定为精神病人,她的行为会受到相当的限制,这样她的影响力也会受到压缩,由此看来麻生道子也未见得会受多少委屈。更何况闻仁亲王大人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飘在外面时间久了,所有的工作都烂尾,这个损失谁去承担。” 副局长乙的话句句在理,井上纯美和副局长甲都表示同意。她坐在那里翻阅着一份资料,上面记录了各个国家头目的信息,以前她从来不怎么注意,今日突然说:“原来有这么多国家的头目都是女性。”副局长乙说:“说不定你以后就是第一位女首相。”井上纯美笑着说:“算了,我在歌舞伎町混过的人,不怎么可能当那么重要的职务。”副局长乙说:“切莫灰心,百姓们能看到什么,这是可以操控的。”副局长甲说:“若在一些公权渗透比较彻底的国家,这样做事是有可能的,在日本不大可能。”副局长乙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公权对世俗生活的渗透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隐性的,一种是显性。或者说一种是柔性的,一种是刚性的。你说是柔性的渗透更厉害一些呢还是刚性的渗透更厉害一些呢” 井上纯美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副局长乙说:“我们很少看到洪水把石头钻一个洞,但小水滴却可以在石头上面打洞。柔性的渗透实在人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完成的,刚性的渗透很容易引起人们激烈的反对,就算你足够强硬,可以压制所有的反对意见,可总有一种阻力在制约着你的渗透。柔性的渗透遇到的阻力往往很弱,举个例子,用刀子杀人是刚性的,用毒药杀人是柔性的。你拿着刀子去杀他,他一定会拼死反抗,过程一定不会顺利。如果是神不知鬼觉得下毒,对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所以我说柔性的渗透是一种更彻底的渗透,由此看来,日本百姓的想法更容易被操控。”井上纯美和副局长甲拍着手说:“我们单位能把你这样的人才吸纳进来真是万幸。”副局长乙笑的很腼腆,说:“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明日,亲王带着麻生道子、真正公主、佳子公主、庄仁亲王回到了日本,当他们走下旋梯的时候有女权支持者跑去丢臭鸡蛋,幸好有特工保护,他们才得以安全的回到秋筱宫。考虑到纪子的病情,皇家医院专门成了工作组,有精神科的主任大人亲自负责,工作中里面有三位医生,两名护士,他们都是业界的翘楚。亲王一行人没有回来之前,纪子的情况一致很稳定,所以工作组不需亲王的家人去探望。对于纪子生的三个孩子来说,这当然非常的困扰。纪子的父母抱怨外孙女和外孙都不去看望自己的母亲,他们对工作组的禁令选择无视。天皇因为精神受到严重打击,一直卧病在床。皇后苦苦的支撑这个家,皇后这一辈子也很不容易,年轻的时光在众人的非议中度过,好不容易成了手握权柄的皇后,她还是经常被媒体骂的灰头土脸。储君和亲王去看望她,她的精神也很差,储君说:“作为儿子我感到十分羞愧。”亲王说:“儿惶恐,儿有罪。” 皇后说:“佳子这孩子太随便了,请让她检点一些,身为皇室成员,一举一动都应该有皇室成员该有的样子。”亲王说:“都是我教子无方给母亲添麻烦。”皇后说:“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亲王说:“我尽力而为。”皇后说:“什么叫尽力而为你要是管不好孩子,皇室都要跟着丢脸。”储君赶紧打圆场,说:“小孩子们有一点叛逆,这是正常的,你放心,我们会一起商量着把孩子教育好。”皇后突然一声暴喝,说:“你还说人家,你看你把爱子教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居然喜欢相扑,我的天。” 储君知道父母早就对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感到不满,天皇和皇后认为对孩子应该严厉一些,储君和雅子却持有不同的看法,认为应该以鼓励为主。天皇和皇后对储君和雅子过于泛滥的表演尤其的不满意,储君知道父母不喜欢爱子,所以干脆很少带爱子去见天皇和皇后。储君这个举动引起了天皇夫妇更大的不满,他们认为带着孩子按期去拜访祖父母是必须要做的功课。其实储君有皇后一手抚养长大,对于皇室的规矩,他是非常清楚的。之所以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与天皇发生分歧,是因为他要兑现对雅子的承诺。就算皇室规矩多,我也会用一生的时间守护你。雅子之所以在教育爱子的问题上持有如此偏执的看法,很大程度成上是因为对皇室规矩的逆反心理。皇室教育孩子的传统就是严厉再严厉,雅子教育孩子的做法是宽松再宽松。皇后抱怨了好一阵,两个儿子只是答应着,却都没有打算照办。 皇后终于说完了,他们像得了赦一样离开了天皇御所。储君觉得闻仁最近经历了许多变故,所以打算请他去东宫饮宴,闻仁婉言谢绝了。于是他们就在半藏门前面的空地上分手了,回到府邸,佳子正在端详着那幅画,她说:“这幅画真不错,或许应该再弄几副。”闻仁说:“好的东西自然是越稀少越珍贵,如果弄来一大堆,那就不值钱了。”佳子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一下子对夏凉明月的好奇心就不存在了,闻仁无精打采的回到卧室睡了。工作组的负责人找到麻生道子,说:“我需要你的帮助。”麻生道子说:“我惶恐,你是业界的泰斗,我的水平怕不能提供给你什么帮助。”对方说:“我们经过研究,认为你可以加入工作组。”麻生道子说:“医生和病人之间应该有充分的信任,我和纪子之间有矛盾,这你不会不知道吧”对方说:“这个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可以这样说,纪子的病可能潜伏已久,但让她的并且迅速恶化的诱因就是你的出现。” 一听这话吓得麻生道子后腿到墙根,冒出一头冷汗,对方说:“现在是你赎罪的好时机。”麻生道子说:“你想把导致纪子发病的屎盆子口到我的头上,对不起,我不接受。不行大家对簿公堂,我绝不会后退一步。”对方一听这话,很显然他感到很意外。麻生道子说:“请你立刻离开。”对方说:“你真的不合作吗”麻生道子说:“请回吧”对方负气而走,麻生道子被这一说,确实心里感到害怕。她想与其这样,还不如去找闻仁商议。明日,她来到闻仁的书房,两个人相对而坐,闻仁说:“有什么事吗”麻生道子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说:“真希望没事。”闻仁说:“有什么事尽管说”麻生道子说:“今天工作组的负责人找到我,要求我加入工作组。”闻仁说:“所以呢” 麻生道子说:“他说这是我赎罪的好机会”一听这个闻仁也警觉起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快快说来。”麻生道子说:“他说纪子患病已久,但病情迅速恶化是因为我的出现。”闻仁立刻说:“这不管你的事,请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麻生道子说:“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我有没有心理负担,而在于对方会不会找我的麻烦。”闻仁说:“你的意思是女权组织控制了工作组”麻生道子说:“请殿下做个决断吧”闻仁说:“我会向陛下说这件事。”麻生道子说:“谢谢你。”说着深深地鞠一躬,当天下午闻仁就来到天皇御所,天皇坐在帘子后面,手里摇着折扇,闻仁说:“父亲,女权组织渗透进了工作组。”天皇说:“你想怎么做呢”闻仁说:“应该把工作组里面的女权成分给清洗掉。” 天皇说:“得出这个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闻仁把麻生道子的话重复了一边,天皇沉默了很久,突然说:“儿子,纪子对道子姑娘的误会很深,如果能够消除她们之间的误解,这不是皆大欢喜吗”闻仁沉默了,天皇说:“你就说是我说的,纪子发病不关她的事,我希望看到她和纪子能消除误会,最好这样。”闻仁说:“这会不会对道子姑娘不公平。”天皇说:“公平不公平在于你怎么说,你就是说皇室请求她这样做。”闻仁沉默了,天皇说:“纪子的确不是一个好女人,但她给生了两个女儿,还为皇室添了男丁,她是咱们皇室的恩人,她为咱们做了这么多事,咱们也应该为她做一点事啊” 闻仁说:“父亲,如果道子姑娘完成了这项使命,能获得什么样的报酬呢”天皇说:“如果她完成了使命,我就认她为干女儿。”闻仁被吓了一跳,说:“这个奖赏也太大了吧”天皇说:“我说的话一定算数,你去吧”闻仁回到府邸,跟麻生道子说了这件事,麻生道子沉默了很久,说:“我有一个条件,必须把现任工作组的负责人踢出工作组,工作组负责人由我推荐。”闻仁说:“这个怕纪子的娘家接受不了吧”麻生道子说:“如果不能接受我开出的条件,那就不用说这件事了。”闻仁把麻生道子开除的条件告诉了天皇,天皇笑着说:“有意思,就按照她说的办。”闻仁说:“纪子父母一定没办法接受。” 天皇说:“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她的父母知道。”闻仁说:“这太冒险了。”天皇说:“这样吧你把她的父母请到皇宫来。”闻仁说:“然后呢”天皇说:“你带着麻生道子一起来见我。”闻仁说:“你这是打算怎么做呢”天皇说:“我要告诉他们,这是可以让纪子康复的唯一机会。要么永远维持现状,要么博一把。”闻仁说:“这也许是个办法。”突然有一个宫女跑进来说:“陛下,出事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三回:翻伤口腐臭层层有/洗愁心烦恼渐渐无

天皇愣了片刻,说:“出什么事了”宫女说:“纪子的父母来了。”天皇也紧张起来,闻仁说:“我是不是应该藏起来”天皇说:“没这个必要。”他对宫女说:“传我的命令,准备迎客。”没一会儿,纪子的父母来了,他们站在屋子中间,说:“你们皇室也太欺负人了吧凭什么撤换工作组的负责人”天皇说:“还没有决定,正准备和你们商议。”纪子的父亲一口回绝,说:“不同意。”天皇说:“同意不同意先不忙着说,亲家来一趟不容易,先吃一碗茶吧”宫女立刻下去了,纪子的父母落了座,没一会儿他们的面前放了茶,纪子的父亲说:“皇室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不会同意更换工作组的负责人。”天皇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撤换工作组的负责人吗” 纪子的父亲说:“我才不要管。”天皇说:“现任的工作组负责人是个女权分子,皇室绝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呆在秋筱宫。”纪子的父亲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不会同意的。”天皇从座位上下来,走到纪子的父亲跟前,说:“当初我们结亲的时候,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你也愿意我们恢复从前的关系,就请支持皇室的决定,如果你们坚持自己的看法,坚决不允许更换工作组的负责人。就只好请纪子到别处去养病,因为皇室不可能容忍反对皇室理念的人在宫廷工作。”纪子的母亲说:“夫君,不要让女儿呆在秋筱宫了,让她回家吧”纪子的父亲说:“陛下,你真的不打算收回成命吗” 天皇说:“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认为纪子为什么会发病”纪子的父亲想也没想就说:“宫廷内的气氛太过于压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令郎在外面有了女人。”天皇说:“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麻生道子吧她其实只是个医生,因为我闻仁他被发现有心理疾病,所以才聘她做了私人心理医生,这件事是佳子一手促成。佳子是令嫒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帮助母亲的情敌呢”纪子的父亲说:“佳子这丫头什么都向着她的父亲,干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天皇说:“真子跟佳子总不一样吧为什么真子也支持麻生道子”纪子的父亲说:“她一定是迫于闻仁的压力才这么做的。”天皇说:“那么庄仁也是颇有闻仁的压力了” 纪子的父亲说:“你终于说出了真相。”天皇说:“皇室的意见是这样的,纪子的疾病其实潜伏了很长时间,因为对麻生道子的误会而让她的病情迅速恶化。现在唯一能够打开纪子心灵之门的钥匙就是麻生道子,我们需要她的帮助,不是吗”纪子的父亲说:“你把解除皇室和麻生道子之间的雇佣关系,纪子的病情一定会好转。”天皇说:“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纪子还是我们皇室的儿媳对不对你不应该只考虑纪子一个人,你要考虑到整个秋筱宫家,只有误会解除,纪子和闻仁之间的感情才有回暖的可能。如果你还没有做好让女儿离开皇室的准备,就不应该反对我的意见。如果你们坚持让令嫒与闻仁离婚,我们可以立刻就这个问题开始协商。” 其实按照纪子父母本身的看法,他们是倾向于让女儿离婚的。但是美国官府以及所有的女权组织都建议他们反对离婚,他们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纪子的父母沉默了,天皇说:“令嫒已经步入中年,又有心理疾病,有跟皇室有些瓜葛,请问谁会娶你的女儿呢”纪子的父亲说:“我养活她一辈子。”天皇说:“你不能养她一辈子,而皇室可以,我儿子可以,你的外孙女、外孙可以一直陪着他们的母亲走到最后。”纪子的父母被抓到了软肋,一时间无言以对。天皇说:“把道子姑娘请来吧”过了一会儿麻生道子就来到了现场,她朝着天皇、闻仁、还有纪子的父母鞠躬,之后落座。 天皇说:“道子姑娘,我已经对你在无意间涉入的这一场是非做了澄清,现在面对纪子的父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麻生道子说:“你们误会我没有关系,反正你们也不用在乎我。但是你们误会自己的女婿、外孙女和外孙,这就不应该了。你们爱自己的女儿,这些都是令嫒心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你不能理解他们,相信他们呢闻仁亲王大人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默默的做了许多慈善,我出身贫寒,如果不是依靠他的帮助,我根本就不可能上大学,更不要说念博士了。这样一个女婿,你们为什么认为他不值得相信呢真子内亲王大人她给予我充分的信任,让我在医院照顾闻仁亲王大人和佳子内亲王大人。佳子内亲王大人是皇室中长的最漂亮的,为什么你们不能相信她认为她在做有害于自己母亲的事佳子内亲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成为闻仁亲王大人的私人心理医生。庄仁亲王大人在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我们就彼此感到很亲切。你们能想象吗三个孩子跟自己母亲的情敌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你们要继续固执己见,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的做法令嫒恢复健康有好处,你们就那样做吧” 麻生道子的话听起来非常强硬,但也非常的有利。纪子的父亲冷一会儿,说:“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回去商量,有了结论就会通知你们。”天皇说:“不要让我们等的太久,要知道你们让我们多等一天,令嫒受病痛折磨的日子就多一天。”纪子的父亲面色惨白扶着自己的女人跌跌撞撞走了出去,天皇笑着说:“道子姑娘,你做的太出色了,为皇室增了光。”麻生道子说:“陛下,我还是不想加入这个工作组,我只想做闻仁亲王大人的私人医生,因为只有他是我的恩人。” 天皇听她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闻仁说:“我只要做私人心理医生就好,没有必要介入皇室的内部事务。”天皇说:“这件事情无需再讨论了。”麻生道子说:“既然如此,我宁愿解除与皇室的雇佣关系。”天皇和闻仁都有点不知所措,天皇说:“然后呢”麻生道子说:“我只接受亲王殿下个人的雇佣就好,我来也就不是为了钱才做他的心理医生。”天皇说:“闻仁是皇室成员,如果你拒绝我们的要求,我会禁止他与你来往。” 此言一出,麻生道子眼睛里泪花闪烁,天皇说:“请你好好考虑吧”说完转身离去,闻仁站起来走到麻生道子身边,说:“走吧”麻生道子说:“去哪里”闻仁说:“介入皇室事务,你很难消停,你以为我从前不认识你,其实不是这样的,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给你们家捐过款,可以说我是一只看着你长大的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第一次来要做我的私人心理医生,那个时候我之所以消极对待,就是不希望你介入到皇室的复杂事务中来。现在,请你过自己简单的生活吧介入皇室生活,也许会把你的一切都赔进去。”听了这番话,麻生道子立刻不哭了,虽然实际上情绪的起伏更大,麻生道子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努力帮助纪子走出阴影。”闻仁一听这个就急了,说:“你疯了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没有看到她的父母吗他们像饿狼一样,以后工作组稍微出一点差错都会把问题归咎到你的头上,你根本付不起那个责任。” 麻生道子说:“但是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闻仁不说话了,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天皇有意让麻生道子做工作组的负责人,纪子的父母坚决不同意,亲王也表示反对,她极力压制麻生道子对工作组行为的影响力,这样纪子万一发生问题,可以尽量不让责任落到麻生道子的头上。闻仁的良苦用心,麻生道子自然是是知道的。新的工作组的负责人是一位资深精神病学专家,麻生道子的位置排在两位护士的后面。纪子的父母一直强调要防范纪子,闻仁对此其实乐观其成,只要麻生道子被压制到完全不可能对纪子的病情产生影响,麻生道子实际上也就被保护下来了。 这位新的负责人一上任,就推翻了前任的做法。他不再采取饱受的治疗方法,而使用一些非常激进的做法。很快,因为过量使用药物,导致纪子陷入深度昏迷,新任负责人被免职,天皇正式任命麻生道子为工作组的负责人,纪子的父母再一次来到天皇御所,他们对着天皇大喊大叫,天皇从头至尾都不说话,更要紧的是美国官府看好天皇的决定,这样女权组织和纪子的父母只好选择妥协,他们要做的就是加强对麻生道子的阶段。麻生道子接受任命之后,她允许记者跟拍工作组讨论、决定、执行的全过程。它允许纪子的父母参与工作组的会议,最大限度的消除对方的顾虑。 工作组的第一次会议在一个早上开始了,工作组成员、纪子的父母、闻仁亲王和他的女儿和儿子都在现场。麻生道子说:“我知道我们当中有人怀疑纪子患病跟我有关,所以我对于这项任务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天皇陛下既然让我负责这一项工作,那我就尽力而为。我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完成任务,如果大家认为有更好的人选,欢迎大家向天皇去举荐。”现场一片寂静,麻生道子继续说:“现在我需要了解纪子现在的身体及精神状况。”两位护士做了详细的介绍,麻生道子仔细的听着,然后说:“请问老先生,你的女儿从小就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吗”纪子的父亲说:“没有。” 麻生道子说:“亲王殿下,你和纪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想法不一致了。”闻仁说:“我觉得从一开始,我们就各自怀着不同的想法做了一个相同的选择。我因为仰慕她的美貌和涵养,决定向她求婚。她因为相当皇后决定嫁给我。”麻生道子说:“可你并不是天皇的长子啊”闻仁说:“但他已经没得选择了呀”麻生道子说:“她这么做岂不是太冒险了吗万一储君家生了儿子,他不是一点当皇后的戏都没有了吗”闻仁说:“但事实没让她失望,储君果然没有儿子,我们却生了儿子。”麻生道子说:“对于她来说这是好事啊” 闻仁说:“是好事,可女权组织建议让爱子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现场的记者当中立刻就有人表示不满,说:“你们这段双簧是不是想要抹黑纪子,挑拨女权组织和纪子之间的关系。”闻仁冷笑着:“你们女权组织不是一直更支持爱子内亲王大人做第一顺位继承人吗”记者说:“可支持爱子内亲王做第一顺位继承人和支持纪子不矛盾啊”麻生道子说:“这里是医疗工作小组的人在开会,如果想要讨论医学之外的话题,请出去说。”记者说:“这不是你起的头吗”麻生道子手一挥,两位报案就把他拉了出去,麻生道子接着说:“老先生请你老实告诉我,令嫒小时候有没有挑食的毛病她是不是经历过一些心理创伤请你务必想好了再说,这对于治愈她的病非常重要。” 纪子的母亲说:“纪子不吃白菜,芹菜、茄子,不吃豆角,因为她受不了里面的丝儿。小时候她性格暴躁,一件事若是没办法如愿,她就会非常的难过。”麻生道子立刻叫人记录下来,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现场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麻生道子说:“联系一下律师,工作组申请查看病人的日记,究竟谁来看她的日记,以后在决定。”纪子的父母对这个极为敏感,他们脸上写满了震惊,麻生道子说:“我会申请回避。” 有记者举手提问,说:“如果你不知道日记的内容,你怎么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决定呢”麻生道子说:“人原本在自然界是非常脆弱的,没有良好的体能,没有锋利的爪牙,没有矫健的身姿,他凭什么是宇宙的精华呢就在人们擅长实用工具。读过日记的医生对我来说就是工具一样,我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完善自己的治疗方案。”经过一番交涉,法院认为他们医生可以为了治愈纪子的病而去阅读她的日记。负责读日记的是两位医生,他们花费了很长时间来讨论日记的内容,他们告诉井上纯美,纪子在小的时候遭遇了一些变故,这些变故对她的冲击非常,从爱以后她不敢相信任何人。麻生道子做记录的时候在这个位置加了个红圈,说:“这就是发病的源头。” 医生们告诉麻生道子,说婚后纪子又遭遇了一些变故,这更加剧她对身边人的不信任感。麻生道子说:“后来呢”对方说:“她在盛怒之下进行了轻率的报复,为什么说轻率的报复呢因为她没有想到报复会上瘾。她这样做非但没有削弱她内心的不安和怨恨,反而让她的做法越来越叛逆。”麻生道子说:“我就是一脚把球踢进门的人,人们只看到射门的人,并不知道把球从一点点带到敌对的后方是一个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两位医生点点头,说:“现在怎么办”麻生道子说:“把这个情况先告诉亲王,然后把纪子的父母请来。” 她亲自向闻仁说了这件事,还告诉他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可以问工作组的另外两位医生。闻仁真的去问了,医生甲说:“纪子小的时候被自己亲生父亲给那个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非常大,她还在日记当中特别谴责了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在做这事的时候她全程目睹,但没有阻止。她在一点点长大的过程中,父亲坚决反对她早恋。他也反对女儿嫁给亲王。纪子之所以嫁给亲王,除了相当皇后,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更契合当时的心态,就是他希望有一个名头很响的人可以保护自己。但因为她从小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因为不能守礼,两个的想法分歧不断。当她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有去歌舞伎町寻欢的爱好,再一次喝醉酒的情况下,被一些女权组织的成员拉去歌舞伎町寻欢。自那以后她迷上了黑人牛郎强有力的特殊服务。可闻仁对此毫无察觉,更关键的是他似乎对这个一点都不在乎,这让她非常恼火,就在这个时候麻生道子撞在了枪口上。” 发病的原因以及清楚了,现在难的是怎么想纪子的父母解释这件事,这可让闻仁犯了难,说:“发病的原因已经基本搞清楚了,按照法律规定,具体原因不方便透露,如果你们一定要知道原因,可以去法院申请。”工作组的会议再一次召开,井上纯美说:“现在发病的原因搞清楚了,因为这里面涉及个人隐私,所以不方便透露,如果谁想要知道,可以向法院申请。”很快纪子的父母就申请了,法院很快就批准了,工作组就把发病的原因结论复印了一份给他们,结论写的很隐晦,纪子的父母很不满意。工作组答复他们说:“可以申请看日记。” 结果被法院驳回,女权组织立刻又活跃起来,不过美国官府仍旧没有跟风,法院迫于压力,选择了退让,当他们看了日记之后,气的在当场就破口大骂,说纪子是不孝女,又骂法院不能够严格的遵守法律。女权组织也被这一场面搞的灰头土脸,这一下皇室完全掌握了主动。工作组第三次召开会议,麻生道子说:“现在是要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过去跟纪子关系亲密的宫女,让她去告诉纪子,就是医生已经依法调阅她的日记,告诉她自己做的事情亲王殿下都知道了,连她的父母都知道了。”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来这么一位宫女,她把话带给了纪子。虽然因为服药的缘故,纪子的脑子反应速度被延缓的很厉害。尽管如此,这件事仍然对她的震动很大。麻生道子认为这样还不够,于是又把她童年的噩梦又说了一边,告诉让她这事已经被亲王知道了。然后就该麻生道子出场了,她还离得很远,纪子就疯了似的扑过来,幸好被栏杆挡住。麻生道子说:“古语说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好人和坏人有一点不同,也有一点相同。不同的是好人总是无条件的遵守道德规矩,坏人你只要给他一个借口,他就可以胡作非为。相同的是大家都自称是好人,或者说他们都希望自己被社会上的人确认是好人。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纪子一脸怒气,嘴里不停的叫唤着不时吐着口水。麻生道子拿出一枚镜子对着她,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像个王妃吗你还觉得自己像个好人吗相信我,你已经误入了歧途,不要再往前走了,回头吧。你如果继续向前,等待你的就是精神病院、男护工,以及更多的药物。你只要回头看看,你就能看到你的夫君,虽然她并不完美,但他还是你的孩子的父亲,她没有放弃和你的婚约。你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不是吗”纪子在那里一言不发,麻生道子拿出了一打照片,里面都是秋筱宫一家的合影。 麻生道子说:“回来吧回来吧回到你夫君和孩子的身边来,不要再往前走了。”麻生道子命令工作组撤去对纪子的控制,纪子在里面呆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真子、佳子、庄仁去迎接他,母子四个人抱成一团,纪子说:“你们的父亲呢”真子说:“外公被警方逮捕,父亲被天皇陛下圈禁。”纪子说:“警察什么时候来抓我”真子说:“陛下说那些事都是你在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情况下做的,不予追究。”突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四回:断壁颓垣夕阳西下/波光粼粼华灯初上

纪子和她的孩子们被吓了一跳,雨水一下子倾泻下来,雨声遮住了人发出的声音。风是天地在呼吸,雨是天地在哭泣,雷是天空在怒吼,电像是神灵手里的利剑,可以击杀那些邪恶的人。在日本,其实法律并不允许人们去享受一些有悖于道德规范的服务,但是法律是法律,现实是现实,法网就算是编织的再严密,总还有疏漏的地方。总有一些人想出各种办法在法网中穿梭自如,还有一点,就是法律真的没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的可能。量刑要合理,这是大家的共识。有些人并不介意法律对他实施轻度的处罚,处罚一旦结束,他会接着去犯法。在日本,存在的各种暴力社团一直是顽疾,这些暴力社团的成员把监狱当客栈一样住,久而久之这些人跟监狱的管理人员变得非常熟悉,熟悉了监狱的环境,内心也就没有了恐惧。尽管被判了刑,他们还是非常愉快的来监狱度假。 监狱有亲切的看守人员,也有自己亲爱的伙伴。作为监狱的常客,他们还会在监狱里寻找人才、发现人才、使用人才,壮大自己的实力。在监狱,因为生存环境相对恶劣,所以大家都表现的非常浮躁,说脏话、打架这种事层出不穷。假如你是个非常善于交际的人,进去之后你可以把自己人搞的很多,把敌对的一方孤立起来,你就是监狱里的王。永远有一群人游离在法律的边缘,其中就有一些织女和牛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营生,但因为用巧妙的方法让法律的条条框框失去了作用,这些人可以一直存在并且有日渐繁荣的趋势。 动物之间是如何处理一些敏感问题的呢不同的动物情况不同。有的动物活动范围比较广,接触的异性比较多,它们就会跟血缘上比较远的异性发生关系,乃至于结成伉俪。有的动物活动范围偏窄,接触不到异性,或者自己变成同伴侵害的对象,或者自己去侵害同伴。如果接触到的异性多半是血亲,那么一些有悖于科学和伦理的事情就会接连不断的发生。由此看来交际是多么重要,无论是教育孩子,还是反省自己。应该充分的重视社会交往,首先要努力提高自己的魅力,其次要积极主动,不要太相信宿命论,宿命论其实与科学是冲突的。 上帝在创造你的时候,也为你订做了一个最适合你的异性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世界上不会有人陷入婚姻的悲剧。生活中充满了无常和偶然,如果你是个有魅力的人,你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选项。如果你是个毫无魅力可言的人,你就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东西,只能被动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从小就让孩子学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同时有倾听别人想法的耐心。从小接触一些和艺术有关的东西,学会弹奏一种乐器,争取拥有有没得歌喉。有一点美术的修养是必要的,这样你就可以很好的打扮自己。 学习一点礼仪是必要的,你要是能够保持礼貌,无论到哪里你都会受欢迎。拥有一定的才艺,不要着急去显露,而要知道收敛。不要跟人家搞对立,也不要着急去支持人家,而要保持一种含混的状态。生活中不要突出自己,要懂得尊重他人。不要标榜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要让大家以为你是他们的同道。真正重要的东西不是很醒目,醒目的东西往往不重要。比如说好君王在位的时候,他自己并不是很突出,在他的手下出现了许多的贤臣和名将,这些在他手下的人每个人都有耀眼的成绩。 他在世的时候,你感觉不到他有多重要,当你失去他的时候才明白,他原来是那么重要。不好的君王每件事都要突出自己,经常骂自己的部下是蠢货、是笨蛋,功劳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误都推给别人。在他的治下,大家都感到很压抑,他死了大家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人常常把自己想象成一部剧的主角,总是误以为自己的头上有所谓的主角光环。但感觉是一回事,实际是上另一回事。你觉得你是主角,他觉的他是主角。大家都希望有人来衬托他,结果一定是大失所望。 如果你不以主角自居,凡事谦让,乐于成全别人。每个自以为是主角的人都会把你视为腹心,如果自己没有机会做主角,他们比较容易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成为主角,这样看来谁会比你更有机会成为主角。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许多事情,正着去做不会有好的结果,反着来却会收到不错的结果。纪子觉得非常的惭愧,也不再认为自己有资格成为皇后,事实上他做皇后的机会并没有丧失。虽然庄仁是第二顺位继承人,按照惯例,如果自己的老子还活着,自己却当了天皇,那么作为亲王的老子见了天皇儿子该怎么行礼呢或许亲王应该直接升级做太上天皇,这个是不合适的,你没有做过天皇,现在却要当太上皇,这是不合适的。所以储君过世之后,庄仁不会接受皇位,他很有可能会让给自己的老子来做,反正你也蹦跶不了几天,就让你做天皇吧 果真如此,纪子做皇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有时候最有力的竞争就是不争,特别是那种费时长久的竞争,拼的就是消耗和耐力,如果你一开始并不急于投入竞争,而是选择函敛光耀,保持一种与世无争的状态。到了最后关头,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疲惫状态,大家都对你没有防备,所以你很可能就是吃掉螳螂的那只黄雀。真子说:“母亲,不知道你是不是晓得,这一次帮助你走出困境的是麻生道子。”庄仁说:“母亲,你生病的样子太可怕了,道子姐姐把你从阴影当中拉出来,她是我们的恩人。”这个时候纪子突然说:“你方才叫她什么”庄仁说:“我知道叫她姐姐不合规矩,但是我还是愿意这样叫她。” 纪子笑了,她笑出了眼泪,真子说:“母亲,你不知道,其实麻生道子并不愿意趟这个浑水,她是被天皇陛下逼着做了医疗工作组的负责人。为了治好你的病,父亲受到牵连被圈禁了。你知道父亲是她的恩人,这对她来说是非常痛苦的。”纪子似乎没有听见真子的话,而是自言自语说:“你们居然叫她姐姐”佳子说:“母亲,你千万不要再生病了,你不知道,因为你的这一场病,中村首相切腹了。”纪子仍旧沉浸在庄仁的回答里面,说:“为什么叫她姐姐” 真子说:“我也是后来又听说的,父亲当时拒绝麻生道子做他的私人心理医生,不是因为担心她赚他的钱。他其实一直在援助麻生道子家,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因为知道在皇室当差不容易才拒绝的,这个时候的麻生道子已经在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了,生计不是问题。”纪子说:“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说异性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真子说:“世上有不纳贿的官员吗和异性~交往,如果你非常的欣赏她,你们之间的想法非常的契合,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很容易发展成那种关系,就好像物品一旦到达着火点起火就成了必然。人一旦成为官员,这个人有了权力的加持,身上散发出迷人的光环。许多人愿意与你表示亲近,你也会更受异性的青睐,她们会认为你可以给与异性想要的东西。 别人要亲近你,不但要说好听的话给你听,那好看的东西给你看,他们会对你这个人进行分析,按照你的需求提供礼物。他们会找到你喜欢的交流方式,跟你交流,增进彼此的友谊。这样,你想不拿别人的东西,不落入圈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纪子皱着眉头,真子继续说:“但是母亲,如果你仅仅是怀疑,而没有证据,你不能认定别人有罪。男人女人在一起,不一定就有勾当,也许仅仅是聊天而已。官员和别人在一起,并不一定意味着他就纳贿了,也许就是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父亲有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有可能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应该选择想相信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因为这样可以把伤害减到最小。做事应当避免伤及无辜,女人不要没事就怀疑丈夫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假如他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你可以选择离婚嘛,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折磨呢” 纪子说:“那要是她做了那样的事呢那么被伤害的不就是我吗”真子说:“证据呢如你过你怀疑他,你应该证明他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而不是让他证明自己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谁主张谁举证,这是常识。在法院打官司,如果仅仅是上嘴唇打下嘴唇这么干说,你认为你能赢得官司吗”纪子说:“为什么你们都更喜欢你们的父亲是不是嫌弃我出身低微”真子说:“你不是我们,请不要用自己的思维来揣摩我们的想法。”纪子说:“你们的想法是什么,直接告诉我。” 真子说:“甲乙两个人参加考试,如果乙考的差一些,甲认为这没有说没问题。如果乙考的比甲好一些,甲就认为乙在作弊。如果老师选择站在乙这一边,甲就认为老师在支持作弊。当甲做出这些主张的时候根本不掌握任何证据,甲衡量是非的标准不再事物本身,而在他自己的利益。自己受益,他就说好,自己没有受益甚至受害,他就认为有人在作弊。”纪子沉默了,真子说:“人只有放弃错误的立场,才能拥抱幸福,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她牵着佳子和庄仁站起来要走,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纪子说:“请你们等一等,真子,你告诉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 真子说:“不可否认父亲做了不好的事情,但这跟麻生道子无关,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不掌握相关的证据。你也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错就是错,父亲做错事是你做错事的原因,因此你做的错事似乎就不是什么错事了,这是不对的。如果你以父亲做错事为由向法院申请离婚,我们会支持你,可你不是这样做的。”纪子说:“我没有选择离婚也是为了你们。”真子说:“你没有离婚,这不是我们对你不满的理由,你后面的作为让我们没办法为你说话。”纪子说:“那都是我发病以后的事。” 真子说:“父亲一直都有心理疾病,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真子牵着佳子和庄仁走了,纪子陷入了沉默,麻生道子询问他们见面之后的情形,真子一五一十的说了,麻生道子说:“我去看看吧”真子说:“我陪着你一起去吧”麻生道子说:“不用了。”佳子说:“要不我跟你去”麻生道子说:“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这个时候一位医生把一个报警器塞入她的手里,说:“进去之后,一旦受到攻击,你就摁它。”医生摁了一下上面的按钮,立刻发出了刺耳的叫声。麻生道子带着报警器进去了,她一点点接近,心里突突的跳着。进门之后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她感到十分惊讶。突然身后有一个人说:“来了”麻生道子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后,说:“请你不要激动,我来没有恶意,如果你希望我走,我会立即离开。” 纪子冷冷的说:“你和我夫君到底有没有关系”麻生道子说:“我说没有你会信吗”纪子不说话了,麻生道子说:“既然如此,我还要说什么呢”纪子说:“你为什么不尝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呢”麻生道子说:“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于我有什么相干,我受亲王殿下的捐赠才有今天,我知恩图报有错吗”纪子说:“你不该破坏我的家庭。”麻生道子说:“你所攻击的对象并不存在,所以你才生病了。事情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你自己的幸福能不能保有,就在你的一念之间,选择真理,还是选择自我,你自己定吧” 麻生道子站起来要走,纪子说:“你能不能向我保证,永远不再见闻仁。”麻生道子说:“这不可能,就算我不再见他,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你怀疑的人是谁。我劝你把不要太放纵自己,一位世界上的一切都要按照你的利益诉求进行安排。”麻生道子出来之后,大家都来询问见面的情况,麻生道子说:“一切就看她自己了。”真子说:“是不是应该考虑使用催眠的办法。”麻生道子说:“催眠是一种强行干预措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这个,因为他会让病人失去本真。”虽然天皇非常关心纪子的情况,为了不干扰麻生道子的工作,他宁可不去打听。皇后说:“陛下,这个小丫头能完成使命吗要不然还是请一位有经验的老医师来做吧” 天皇说:“相信我的判断。”皇后说:“你可真够狠心的,居然把儿子又给圈禁起来了。”天皇说:“请你不要怪我,我也有我的难处。皇室成员,全天下人都在盯着看。我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我还有什么脸赖在这个位置上不下去。如果闻仁没有因此受罚,他的儿子凭什么做天皇,将来的事情说不好,也许闻仁也会是以为天皇。”皇后说:“你这是为他计长远啊”天皇说:“这孩子太内向了,如果能够外向一点,多一点社会交往,绝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我也是男人,我有很深的体会,寂寞空虚冷,永远是滋生各种不健康想法的温床。” 皇后说:“要不这样,你为他安排一份工作吧你就说这是交给他的任务,他如果做的开心,就让他继续做下去。”天皇说:“你觉得他适合做什么呢”皇后说:“性格内向的人往往更沉得住气,要不这样,他还是更适合做学者,不如让他去大学教书吧”天皇说:“纪子怎么办”皇后说:“反正亲家做了那种不顾脸面的事,纪子要是愿意做病人,就让她永远做病人。我的儿子可不能守着一个疯女人过日子。”天皇说:“好,我这就宣布解散医疗工作组,麻生道子作为闻仁的私人心理医生,授予她准监护人的权力。她可以决定见什么样的人,不见什么样的人,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做什么。”皇后说:“这个权力有点大吧” 天皇笑着说:“你没看出来吗她是个知恩图报孩子,给她再多也不会亏。”皇后说:“我们还不如优待她的父母。”天皇说:“我已经想过了,买一处宅子,把她的父母接到东京,授予他们华族的身份,他们来到东京以后,我会让闻仁带着真子、佳子、庄仁去迎接。”皇后说:“这么做太厉害了。”闻仁被圈禁了三个月,已经是深秋时节,天皇让他去郊区迎接麻生道子的父母,原来没有通知记者来拍摄,就是希望尽可能把这件事做的低调一些。可也不知怎么的,到了目的地,早已经有许多记者在等候了。当真子内亲王、佳子内亲王、庄仁亲王依次从汽车里出来的时候,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和掌声,麻生道子的母亲推着轮椅,父亲坐在上面。等他们搬到新宅子里面,皇室才通知麻生道子她的父母已经到了东京。 麻生道子其实不愿意再受皇室的好处了,她觉得亲王给予她的,已经足够用一生的时间去偿还了,再欠下这么多,如何能换的清。闻仁看穿了这一点,把她拉到一边说:“一会儿见到天皇陛下,一定要表现的高兴一点。”麻生道子说:“我快要窒息了。”闻仁说:“父亲是个很会做交易的人,他既然能投入这么多,一定是有求于你,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我会里帮助你,还有真子和佳子,庄仁虽然小了一点,他还是可以为你祈祷的。”天皇设宴款待麻生道子的父母,在席间他与麻生道子的父亲以兄弟相称。这让麻生道子出了一身汗,储君和雅子也都看呆了,雅子低声说:“我父亲也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储君说:“闻仁有心理疾病,父亲这是把闻仁交给麻生道子照顾了。” 雅子说:“闻仁基本心智正常,生活完全自理,哪里需要人照顾呢”储君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储君的话点醒了雅子,雅子对此也是深有体会的,她总是担心爱子受委屈,其实爱子在别人的眼睛里已经是一位没人敢惹的刁蛮公主,在她的眼睛里永远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般来说父亲会比较理智一点,然而储君完全没有。他对爱子的溺爱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给天皇夫妇增添了一些困扰,但他们也没有这太当回事,都说祖父母疼爱孙辈超过儿女,其实这是胡扯的。祖父母为什么更容易顺从孙辈的愿望呢不是因为他们更爱孙辈,而是因为相对于儿女来说,他们没有那么强的责任心。 父母为孩子考虑事情,往往会考虑的非常细致,不是要在眼前哄得他高兴,而是要为他计深远。祖父母跟孙辈打交道,那就是个乐儿,开心就好,自然也就不会对孙子太严格。孩子有了成绩,最有成就感的一定是父母,而不是祖父母。天皇虽然对储君夫妇教育爱子的办法不以为然,但他也不会去说,只是心里不大满意而已。在秋筱宫家,纪子一向比较严厉,闻仁看起来像个甩手掌柜,他总是闷在书房里做事情。 佳子相对来说跟父亲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却没有像父亲那样更善于学习和研究,而更擅长社交,这个不奇怪,她因为长得漂亮而成为皇室里面最受欢迎他的公主。不仅日本国的百姓对她非常熟悉,就连外国人知道她的名字。还有一点,就是当她的父母发生冲突而开始对峙的时候,她常常受命调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她一直做的很出色,直到纪子完全疯掉。纪子来到门口,外面秋雨绵绵,一阵阴风袭来,她不停的打着喷嚏,就在这个时候她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五回:迷途人渐渐出迷途/半藏门时时留半藏

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沾满了泥水,她一时间蒙掉了,宫女过来把她扶了进去,让她洗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阴阳之间结合的越紧密,人的精神就越强固。阴阳之间如果呈现出否卦的状态,阴阳分离,则人一定呜呼哀哉了。一般人的体内,阴阳都介至于否卦和泰卦之间。纪子体内阴阳更偏向于否卦多一点,所以她精神恍惚、魂不守舍。麻生道子又来看望她,她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麻生道子坐在她对面,说:“纪子大人,回顾往事,凡是成为皇后的女人,她们都有过非常痛苦的经历。比方说香醇皇后,订婚之后险些被皇室退婚。嫁入皇室之后,接连生下女儿,有人曾经想让天皇纳妾,或者允许他的弟弟即位。美智子以平民身份嫁入皇室,遭到许多人的反对,要不是最后关头天皇一锤定音,她根本没有机会做储君的女人。婚后非常顺利的诞下两个儿子,但是她过的很不容易。她忍耐了许多年,才成为令人敬仰的皇后。”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麻生道子,她不明白麻生道子为什么要说这些,麻生道子说:“雅子出身高贵,学养深厚,按说她在通往母仪天下的路上会非常的顺利,谁也没有想到,她作为独立女性与皇室的传统发生了激烈的矛盾,对皇室赋予她的义务内心却是抗拒的。没有人在乎她的学识,只在乎她能不能生下皇室的继承人。她经历了精神崩溃,甚至连带着也让储君受到攻击。” 纪子终于说:“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麻生道子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每一个最后成为皇后的人都有着非常痛苦的经历。对于你来说过去的这一段时光实在是太难熬了,如果这段经历能让你获得什么经验,这段经历对于你来说还是有些用处的。我把话给你说的再明白一些吧如果宣仁即位,庄仁也许会被立为储君,那么闻仁亲王大人的身份就会变得非常暧昧。宣仁如果驾崩,闻仁亲王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庄仁亲王如果将继承皇位的机会让给自己的老子,既全了孝道,得了美名,又可以让自己即位变得更加名正言顺。闻仁亲王也不会在皇位上呆太久,但这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这意味着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做皇后了。从天皇幼子的女人变成皇后,这本来是很不容易的。你已经足够幸运,为什么你的脸上却写满了忧愁呢” 纪子说:“闻仁太贪玩儿,胸无大志,整天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麻生道子笑着说:“你太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你也太不懂皇室的历史了。自古以来因为争夺皇位而发生的流血事件还少吗如果闻仁亲王大人每天都表现出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你让宣仁亲王大人怎么想闻仁亲王大人这样做是为了维持皇室的团结,不让天皇陛下难堪。再者谁来做天皇,这种事还是要看机遇,每个人都因为不能做天皇而没有办法活下去,在日本没几个人能好好活着了。你将来有机会做皇后,可更多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你应该不以自己为贵,善待每一个人,在公婆面前做个好媳妇,在丈夫面前做个好妻子,在儿女面前做个好母亲,你当然是最受人们拥戴的国母。假如你跟公婆互相对峙,与丈夫也不是一条心,连儿女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纪子站起来发出一声怒吼,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麻生道子并不退让,说:“纪子大人,如果不是为了闻仁亲王大人,这番话我绝不想对你说。”纪子说:“我真受不了你跟我丈夫的暧昧关系。”麻生道子说:“如果你是个好妻子,你的丈夫不会为别的女人动心。可是他却去了歌舞伎町,与那些最被人瞧不起的女人发生关系。你真的觉得你自己很好吗”纪子说:“你给我住口。” 麻生道子说:“你受不了这个,受不了那个,那你受得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原本可以不做这份工作,如果不是天皇陛下逼着我,如果不是闻仁亲王对我的恩情,如果不是你的儿女对我很友好,我绝不可能帮助你。我是个医生,可我真的不想面对你这样的病人。你可以不了解别人,但你至少要尊重别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活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我就想问一句,在你的眼睛里还有干净的人际关系吗我如果是你的丈夫,我也出去找女人,因为我跟你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我都感到是如此的不快乐,我真是想象不来闻仁亲王大人是怎么忍受跟你漫长而痛苦的岁月。” 纪子一听这个,气的要撞墙,嘴里说:“我不活了。”麻生道子冷冷的说:“你死了有什么用一个因为一时动怒就要撇下自己的儿女去死,你还觉得自己很好吗”纪子瘫坐在地上,麻生道子说:“纪子大人,如果你想重新让公婆欢喜,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丈夫理解你,支持你,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想让你的儿女更加以自己的母亲为骄傲,我可以帮你。现在就是你要做决定的时刻了,你愿意一直就这么沉沦下去,还是愿意做回一个像样的王妃” 纪子一言不发,麻生道子说:“我知道了。”抬腿就往外面走,纪子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一条腿说:“不,我需要你的帮助。”麻生道子说:“纪子大人,活在自己里面,你将失去众人、又失去自己。活在众人里面,你既得众人,又得自己。”纪子点头表示同意,麻生道子说:“你打算先赢回谁呢”纪子说:“我要赢回我的丈夫呢”麻生道子摇摇头说:“不,你要先赢回你公婆。”纪子说:“我该怎么做呢”麻生道子说:“你给亲王殿下写一封信,让他带着你去向公婆致歉。” 纪子说:“可不可以不用道歉呢”麻生道子说:“天皇夫妇因为这件事备受煎熬,闻仁亲王作为儿子一定非常内疚,而这件事又是因你而起。如果你写一封信给闻仁亲王,表达你有向公婆道歉的意愿,让他在父母面前有个交代,不用再受良心的谴责。他一定会对你心存感激,这样既赢得公婆的心,也赢得丈夫的心,你说这笔生意做得值不值呢”纪子一定顿时兴奋起来,说:“那就拜托你帮我写这封信吧” 麻生道子说:“我写的东西闻仁亲王殿下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还是你亲自操刀比较合适。遥想当年,你们曾经怎么在情书中传递情话,如今怎么连写一封信都变得困难了呢”要来了纸笔,纪子趴在书案上奋笔疾书。提笔给丈夫写信,这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时光好像一下子飞回了从前,纪子写的一非常漂亮手漂亮的毛笔字,其实写一封信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困难,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好了。她仔细的端详,反复修改了若干次,最后重新誊录下来。这封信被装进一只信封里,交给一个宫女。闻仁仍旧坐在书房里发呆,忽然一位宫女塞进来一只信封,信封上面没有字,也没有封口。 打开一看,见到了熟悉的字体。这让他非常的吃惊,信的内容非常简单,就说自己没有严格要求自己,才会让自己的思想滑入危险的边缘,现在接受了治疗,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些问题。她没有勇气单独去找公婆表示歉意,闻仁君,请你帮个忙吧拜托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决定去见纪子,如麻生道子实现告诉她的一样,当信寄出之后,你要梳洗打扮一番,妆容不厌精致,但不要太浓。穿着不厌恶艳丽,但要得体。闻仁赶到之后,纪子刚刚化完妆,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穿着黑色的套装,带着黑色的帽子,戴着镶嵌着红宝石的耳环,手上戴着银戒指。见到丈夫她深深的弯下腰,然后一言不发。闻仁深深地鞠躬,然后冲上来将她扶起,四目再次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些激动,这一刻让她们想起了初次相见时的情形,人生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这大概很难做到吧他们乘坐着一辆车出门,没一会儿进入了半藏门,在寝宫门口停下来,宫女立刻去通报,天皇夫妇隔着帘子坐在里面,亲王、纪子夫妇进来行礼,闻仁说:“父亲母亲,内子的事情让二老在这一段时间备受煎熬,今天她要求我带她来向二老表达歉意,请二老收下她的歉意吧”纪子说:“请二老收下儿媳的歉意吧”天皇和皇后还有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意思,只听帘子后面传来天皇的声音,他说:“今天真是令人感到愉快啊这些都是道子姑娘的功劳,希望你们夫妇向道子姑娘表达谢意。麻生道子是日本国最了不起的医生,纪子你不可以随便怀疑她。”纪子说:“嗨”出了半藏门就赶往麻生道子住的公寓,打开门看到是他们夫妇在敲门,麻生道子被吓了一跳,立刻说:“二位怎么到这里来了”说着把他们让了进去,闻仁和纪子深深的弯下腰说:“谢谢你的帮助。” 麻生道子赶紧把要弯下去,说:“你们不要这样,我承受不起。”因为天皇的心情非常好,于是决定宴请麻生道子,酒席宴前,大家喝的东倒西歪,麻生道子是大家主要的敬酒对象,她实在躲不过,结果喝个大醉。佳子公主看她不行了,就把她扶到自己的自己的房间睡了。明日醒来,咧着嘴直喊头疼,佳子立刻拿了醒酒的酸梅汤给她喝。这件事让麻生道子感到非常不快,但因为在佳子的房间,也不好显露的太厉害。等到情况好转,她不顾佳子的一再挽留,执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明日一早,麻生道子来到父母在东京的豪宅,他们受到很好的照顾,麻生道子要求跟父母单独说话,仆人们出去了,麻生道子哭着说:“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女儿不孝,让你们受委屈了。” 她的父母一脸茫然,父亲说:“我们受到了优待,为什么你这么说呢”麻生道子说:“父亲,请你想一想,女儿有什么不得了的功劳,能够收到这样丰厚的馈赠呢”父亲不言语了,麻生道子说:“闻仁亲王殿下对咱们家有恩,我帮助他本不该要求回报,若是我们接受了皇室的馈赠,是人会怎么看我们,皇室能瞧得起咱们家的人吗”父亲说:“孩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这就回去。”麻生道子说:“老家的房子还在吗”父亲说:“让我给卖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再把它买回来就可以了。”麻生道子说:“为什么要卖掉呢”父亲说:“我以为你在东京发达了,我们跟着你来享福,不用回去了。” 麻生道子哭着说:“对不起。”父亲说:“不要这么说,从小我没有让你享一天福,跟着我们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们对不起你啊”麻生道子说:“这样吧我把自己的一万美元的积蓄给你们,加上卖房所得,应该可以另外买一处房屋,不要回去了,反正你都说了那样的话。”父亲说:“东京的房子很贵的,怕不够吧”麻生道子说:“我说的是北海道,北海道那么大,不一定非得回去住老房子啊”父母一下子感到非常失望,麻生道子说:“父亲母亲,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买一处宅子把你们接来东京住。” 父亲和母亲说:“我们梦寐以求的就是跟你住在一起,我们等着这一天。”三天后,麻生道子送父母回了北海道,她拿着房产证来见天皇。天皇对她的这个举动非常的吃惊,说:“你为什么这样做呢难道我赠送给他们的房子不够好吗”麻生道子说:“不,在日本这也是最体面的房子了。”天皇说:“那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麻生道子说:“陛下,我只想报恩,并没有要求额外得到什么。” 天皇阴沉着脸说:“既然如此,不如把你之前拿走的俸禄也一并交回来吧”麻生道子说:“我已经把那笔钱都给了我的父母,这样他们才能在北海道再买一间屋子。”天皇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交回这笔钱了”麻生道子说:“不,我的意思是你得给我时间,让我把钱借够了,必当如数奉还。”天皇冷笑着说:“你一个学生,上哪里去借这么多钱” 麻生道子说:“我会尽力而为。”麻生道子将父母送回去这件事很快让整个皇室的人都知道了,闻仁来到纪子跟前说:“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纪子说:“你想帮助麻生道子,对吧”闻仁说:“如果我不帮助她,她可能情急之下去歌舞伎町把自己卖了。”纪子说:“你想多了吧”闻仁说:“女人到了绝境,很多人就走了这么条路,请你同意我帮助她,好吗”纪子说:“夫君,我能看得出来,你很欣赏她,不愿意看她陷入绝境。这件事你能跟我商量,这就很好了,我没有理由不同意这么做。” 闻仁说:“谢谢你。”他要往出走,却被妻子拉住了,纪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皮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存折,说:“你把这里面的钱取出来给她吧应该够了。”闻仁说:“我不能用你的钱,这不合适。”纪子笑着说:“我人都跟了你,还在乎这一点钱吗你要帮助的人也是我要帮助的人,至少这一次,我们夫妻是一条心。”闻仁流着眼泪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纪子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快去吧道子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很着急吧”闻仁就在半藏门等着麻生道子出来,她出来了,脸色惨白,眼睛里泛着红,闻仁上前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这是纪子给我的钱,他让我把这笔钱转交给你。” 麻生道子笑着说:“恭喜你,妻子跟你一条心了。”闻仁一脸苦笑,说:“你可以表现的很有自尊,你可以表现的很独立,但你不能不听我的话。”麻生道子一下子就愣住了,闻仁说:“你不可以拒绝我对你的帮助,因为我也有自尊心。”麻生道子笑着说:“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闻仁说:“这么多年,我每一天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你能平安的度过。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能忘记你看我的眼神,我觉得冥冥之中我们似乎有某种缘分,所以一直在帮助你。作为守护者你成长的人之一,我是快乐的,在帮助你的过程当中,我得到了许多让我开心的东西,你不欠我什么,对于我来说,你能接受我的帮助,不拿我当外人,我就很开心了。” 麻生道子愣在那里,闻仁说:“不要拒绝我,不要伤害我,拿着存着去取钱吧”麻生道子拿过存着朝他鞠躬,说:“等我经济宽裕一些,一定如数奉还。”闻仁说:“不用了。”麻生道子:“你自己说了,这不是你的钱,难道连你纪子大人的钱也不用还吗”然后笑着走了,望着麻生道子开心的背影,闻仁也非常的开心。这个时候佳子突然从他的身后窜出来,说:“哇好感人。要是也有这么个人守护着我该有多好。” 闻仁说:“你的爷爷是天皇,你的伯父是储君,你老子是亲王,你还要谁守护呢麻生道子很小就要靠自己的力量谋生,她跟你不一样。”佳子笑着说:“父亲,你和她之间的这种感情算什么呢是亲情,还是爱情呢”闻仁笑着说:“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像我守护着麻生道子一样守护着你,你就明白这是一种谁没感情了。不过很可惜,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明白。”佳子亲王挽着他的胳膊说:“我跟母亲不一样,她总担心谁把你的心给抢走了,我才不怕,妻子的身份是可以因丈夫的好恶而改变的,女儿是谁也改不了的。” 闻仁说:“我这么一号人,值得你们这样吗”佳子叹口气说:“不值得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你都是我父亲,我想换一个都不可能啊”天皇只是觉得麻生道子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就想着要搓一搓她的锐气,磨一磨她的棱角,没想到他的儿子又出手了,他其实也没想把麻生道子逼上绝路。麻生道子把钱真的交了回去,天皇一脸尴尬,麻生道子鞠躬说:“告辞了。”天皇说:“希望你以后不要跟皇室的人来往了。”麻生道子说:“可以。”天皇说:“哪里来的钱”麻生道子说:“无可奉告。”出了半藏门,麻生道子才开始浑身冒汗,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天皇被气个半死,皇后说:“你可真行,你儿子还有心理疾病,如果有个什么,你也不用找她了。” 冷不丁欠了一大笔债,这让麻生道子感到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你把老娘的父母接来,也许就没有这一场麻烦,这叫什么事过去的一段时光耗费了她很大的心力,毕业的日期日益临近,毕业论文还没有交上去。闻仁写信给一些精神病院的院长,希望他们允许麻生道子查阅病历和一些相关资料。渐渐进入了冬季,纪子想邀请麻生道子到府邸用膳,闻仁说:“没有这个必要,她的学校离这里挺远,为了一顿饭来回奔波,何必呢”纪子原本是片一片好心,被闻仁这一盆凉水浇下来,心里着实不好受。 佳子立刻说:“请她亲不来,可以请我吗实在不行把爱子请来,怎么样”纪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什么请爱子”佳子说:“对。”闻仁说:“我看还是算了,雅子是不会允许她来咱们家吃饭呢”佳子说:“我不信,我给这就去请。”到了东宫,宣仁看到佳子,自然是很高兴的,说:“你可以是稀客,以后要多来,不然一家人也太生疏了。”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如同闪电一样在眼前划过,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六回:中年人贪玩恋花鸟/老来妇多情醉妙郎

佳子和宣仁都被吓了一跳,只见远处一个人停住了脚步,那个人就是爱子。宣仁一边鼓掌一边说:“风驰电掣呀跟飞一样。”爱子双手叉腰,大声说:“爸爸,我是不是可以参加奥运会。”宣仁笑着说:“当然可以。”佳子说:“爱子大人,愿不愿意去秋筱宫去做客。”爱子说:“才不要去你们家,你们家的女孩子没有地位。”宣仁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佳子却不当一回事,说:“正因为我们家的女孩子没有地位,所以才请你去帮忙提高我们女性的地位啊”宣仁为佳子随机应变的能力感到吃惊,爱子过来拍着佳子的肩膀说:“走,我去帮你教训那些臭男人。”然后爱子跟着佳子出去了,宣仁回到屋子里拨通了电话,闻仁说:“什么事大哥。” 宣仁说:“爱子跟着佳子来秋筱宫,小孩子说什么,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闻仁说:“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宣仁说:“不,你不要不当一回事,爱子可能会说一些你们接受不了的话,所以我要提前给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闻仁说:“我知道了。”宣仁说:“爱子的话,不代表我们夫妻的本意。”闻仁说:“大哥多心了,我们当然觉得那是你们的本意。”宣仁说:“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平常宠她太厉害,你是她的叔叔,希望你能交给她一些道理,我们夫妻感激不尽。” 闻仁说:“你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挂断了电话,雅子走了过来,看见宣仁的脸上写满了忧愁,眼睛里闪着泪花,她说:“你怎么了爱子呢”宣仁说:“跟佳子去了秋筱宫。”雅子一下子花容失色,说:“什么你让爱子一个人去了秋筱宫”宣仁说:“是佳子领着她去了秋筱宫。”雅子显得非常着急,说:“我们去找她吧”宣仁双手抓住她的双臂,说:“你醒醒吧我们不能照顾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要长大,要独自面对社会,她要面对公婆,面对丈夫和孩子。”雅子说:“希望她不会出事。” 宣仁说:“当然不会出事,你看秋筱宫的孩子,真子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佳子性格外向,敢徒步去旅行,庄仁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有礼貌。”雅子说:“你不喜欢爱子吗”宣仁说:“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爱子呢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雅子说:“夫君,你是不是很后悔跟我在一起。”宣仁说:“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当初不是我非要跟你在一起吗如果有谁不快乐,那也是我的责任。雅子,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可我知道我的爱给你带来了苦恼,我很内疚。我也想过,如果你不是嫁给我,会不会比现在幸福。”雅子一脸无奈,说:“你看你,我说了什么,就招来你这么多废话。我不去找她了,这也不行” 宣仁说:“雅子,做皇室的女人不容易,你一定深有体会吧”雅子说:“我很知足,至少我收获了爱情,这对于女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宣仁笑着说:“这话从你的嘴里出来有点怪。”雅子说:“你误会了,我不是个女强人,我如果真是个女强人,不会嫁给你。谁都知道,即便皇室的男人没有很强势,但皇室的规矩是非常强势的,这种强势是任何个人都无法抵御的。”宣仁被她的发言给整懵了,雅子说:“在嫁给你之前,我的确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我相信,即使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还是会嫁给你。”宣仁笑着说:“真是鼓舞人心,谢谢你。”雅子说:“如果我有更充分的准备,也许我们之间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我给你添了麻烦,真的很抱歉。” 宣仁说:“你的道歉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不过我会努力的。”雅子忽然笑着说:“你说爱子会喜欢秋筱宫家吗”宣仁说:“至少不会讨厌,要不然佳子不能轻易的把她带走。”雅子说:“我其实也常常感到忧虑,爱子以后要是没有朋友可怎么办”宣仁沉默不语,雅子说:“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宣仁吐一口气说:“你要有信心,她还小,我们还有许多应对措施可以做,不是吗”雅子点点头,说:“是该为她做点什么了”宣仁说:“你还记得闻仁的那位私人心理医生吗闻仁平时好像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人家做慈善还是很有成就的。”雅子说:“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你也做慈善,你怎么就没这个命。”宣仁听妻子的话中似乎有些醋意,笑着说:“我做慈善就是做慈善而已,不像闻仁,有那么多儿女情长。” 爱子跟着佳子来到了秋筱宫,她笑着说:“你们家的门没有我们家的门大。”佳子说:“那当然,你父亲是储君,我父亲只是一个亲王。”爱子说:“将来我住的房子也会比你住的房子大吗”佳子说:“那是肯定的了,也许你会继承你爸爸的皇位,我会被嫁出去,变成老百姓。”爱子一脸懵懂,说:“什么叫嫁出去”佳子说:“就像你妈妈一样,嫁给了你的爸爸,”爱子一听就傻了,说:“你要嫁给我爸爸”佳子脸一下红的脸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说:“不,你误会了。我这样说吧你的妈妈嫁给了你的爸爸,我的妈妈嫁给了我的爸爸,我们的爸爸拥有共同的爸爸和妈妈,他们的妈妈嫁给了他们的爸爸。” 爱子背着一段绕口令折腾的快要晕过去了,佳子说:“每一个妈妈也曾经像你一样是个小女孩,长大以后就离开父母去社会上打拼,然后就会有一位男士会爱上她,会向她求婚,如果这位女士也喜欢对方,如果各方面条件都适合,她就会答应对方的求婚,然后他们就会结婚,然后就会生下他们的孩子。”爱子捂着肚子说:“听起来好复杂,我要晕菜了。” 佳子说:“虽然有些复杂,但你终究还是要经历这些,即使你将来做了天皇。”爱子说:“做天皇好玩儿吗”佳子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会做天皇,不用为这种事发愁。”看见佳子和爱子走进来,闻仁笑着说:“欢迎爱子内亲王来我们秋筱宫做客。”佳子说:“爱子大人,虽然我们家比你们家还是简陋了一些,但我们是非常热情的欢迎你的到来。”爱子说:“婶子呢”闻仁说:“她跟真子在准备饭菜。”爱子说:“叔叔,父亲说你非常的贪玩儿,你能教教我吗”闻仁笑着说:“你为什么愿意跟贪玩儿的叔叔学呢你应该向你的父亲学习啊”爱子说:“他们很乏味的,根本不会玩儿。”闻仁说:“你还是跟佳子、庄仁玩儿吧” 爱子眨了眨眼睛,说:“庄仁呢”闻仁说:“他好像在背书。”爱子说:“在背什么书”闻仁说:“我也不知道,你可以亲自去问他。”爱子没有敲门,直接闯进庄仁的卧室,发现他果然拿着一杯书在那里背,她劈手将书夺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他背的是诗经。她说:“你这个人真是无趣的很,为什么喜欢干这个”庄仁说:“人在无聊的时候,选择枯燥乏味的事情来做,这样可以磨练人的毅力。”爱子说:“听着蛮有道理的。”庄仁说:“你在无聊的时候会做什么呢”爱子说:“我不会感到无聊的,我养一条狗,那是一条非常漂亮的狗,它陪着我,怎么会无聊”庄仁笑着说:“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浅薄,我们男人都是非常孤独的。” 爱子斜着眼睛看着他,说:“你还孤独,你有两个姐姐,都把你当成宝似的,你还敢说自己孤独。”庄仁叹口气说:“我们男人的世界你们是不懂的。”爱子笑着说:“我们是不懂你们男人的想法,但我们也不想懂。”说完就出去了,庄仁怅然若有所失,他也没有心思背书了,本来他体内学习的种子已经逐渐开始生根发芽,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已经长成幼苗的它给拔了出来,枯萎也就成了它必然的命运。真子进来,看到庄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不说话,笑着说:“谁招惹你了,小霸王。”庄仁说:“谁也没有招惹我。”却把嘴撅的老高,真子说:“有一个人背着铲子去山里挖金子,他终于发现了一处金矿,于是就拿着铲子在那里挖。这个时候来了一个过路人,看见他在那里挖金子,笑着说你这个人可真够傻的,覆盖在金子上面的土很厚,你根本不可能将它挖完。那个人走后,他就把铲子扔到了地上,再也不挖了。” 庄仁不明白,真子接着说:“有一个村子里住着两个老头,一个叫愚公,一个叫智叟。当时在愚公家门口有两座山,一座叫做王屋,一座叫做太行。愚公不满这两座山堵住了进出的通道,于是跟子孙商议,要把这两座山给挖掉。原本大家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过了几天,大家就发现他们一家真的开始挖那两座山了。智叟见了就忍不住笑了,说愚公啊你这个人可是真够傻的,这两座山这么大,就你们这几号人怎么能挖的完呢再说挖出来的土石你放在那里呢愚公却不以为然,说你这个人的见识太浅薄了,我死了,但我的儿子还在,儿子还有他的儿子,总之我们会一直挖下去,山虽然很大,却不会增加,怎么会挖不完呢至于你说的土石,我们这里有的是沟壑,直接填进去不就行了”庄仁说:“后来呢” 真子说:“后来愚公死了,智叟来见愚公的儿子,说你爸爸太傻了,让你们做这样的傻事,这山根本是挖不完的。愚公的儿子就不挖了。”庄仁睁圆了眼睛一言不发,真子说:“你知道明治天皇吧”庄仁说:“我当然知道。”真子说:“明治天皇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做一件大事,后来有一个人对他说你不要有这种想法,因为那种事不可能做成。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庄仁说:“后来呢”真子说:“后来明治天皇就驾崩了。”庄仁非常的泄气,真子说:“我再说一个故事吧”虽然庄仁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趴在榻榻米上,还是说:“请你说吧” 真子说:“闻仁亲王大人也就是咱们的父亲,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参加社团活动,遇到了低一年级的女生也就是咱们的母亲纪子大人。在多次巧合之下,他们总是被分为一组,当时他们很谈得来,有一位男生也喜欢纪子大人,他找到闻仁亲王,说纪子根本不可能嫁给你,放弃吧”庄仁说:“后来呢”真子说:“后来闻仁亲王就放弃了,纪子大人嫁给了哪位男生。”庄仁不时在那里叹气,这个时候纪子走进来笑着说:“你也太呆了,你妈嫁给了谁你也不知道吗这都能让人给蒙了,你这孩子真让人担心。”真子靠着门在那里偷笑,纪子说:“你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像话,整天欺负弟弟,就要开饭了,还不去帮忙” 真子去了,庄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说:“真子,你是个大骗子。”纪子严肃的说:“孩子你记住,让你上当永远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一夜暴富、长生不老、包治百病、永葆青春,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可还是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相信。不是骗子太狡猾,而是你总不知足。”庄仁说:“真子骗我,是因为我有什么问题呢”纪子笑着说:“有一个人去追赶一只鸟,追了三天,之后放弃了追赶。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说我能在一天之内捉到那只鸟。你觉得这个人会相信吗”庄仁说:“不会,他追了三天都没有捉到。”纪子说:“那么请问,你怎么能肯定他们跑的一样快呢” 庄仁说:“我当然是没有办法这么肯定。”纪子说:“所以你的结论也就没有充分的依据。”庄仁觉得自信心受到了打击,纪子笑着说:“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有一位教书先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非常聪明,小儿子非常愚蠢。在一个时期,大儿子的学习成绩非常好,这个时期维持了七年。七年以后,因为没办法适应生活和学习环境的变化,他的学习成绩逐年下滑,到了第三个年头,他的成绩根本就没有办法考入县里的高中。他的父亲为了省钱而心存侥幸,他认为镇上虽然办了高中,肯定维持不了多久,那个时候一定会全员转入县里的中学。你也不想想,办不下去,一定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一群学习成绩不好的人,县里的中学凭什么要接收呢三年时光很快就结束了,高中毕业了,考上大学的可能性完全不存在。他曾经被要求参军,却因为体检不合格而刷了下来。这个时候父亲做了一个决定,让他去另一个县的中学去补习,万没有想到那件事办的非常顺利,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定是大儿子人生当中非常难忘的一年。补习的结果是他考上了大专,虽然大专在大学这个序列里面相当于小妾,毕竟是当了小妾,总比窝在村里烂掉要好得多。三年以后,他去了一家企业实习,当他没有继续在企业做下去,而是选择做自己的本行,他在某县的高中谋到了一份教职,约莫又过了六年,他被借调到衙门工作,两年后又从县衙调到了府衙,他一度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个愚蠢的小儿子,从小就非常的愚蠢,一开始不会说话,学走路也很慢,稍微大一些就开始吃土,在他人生的大部分时候,一直都是被人戏弄的对象。他一度被人幻想成女人使用,就是这么个货色。他对自己的评价非常高,总喜欢在人前表现的比别人聪明。他总想给别人一种印象,没有怎么学习,成绩却非常好。越是喜欢标榜聪明的人,越容易被别人的质疑所打击到。就好比越是标榜清廉的人,越受不了他人的污蔑。你朝着有洁癖的人吐一口唾沫,这就等于要了他的命。所以你最好拒绝标榜任何东西,标榜自己就等于送给别人攻击你的武器。这位小儿子标榜自己的聪明,当有人说他笨的时候,他就会受到很大的冲击,他的整个精神世界好像瞬间就崩塌了。” 庄仁躺在那里睡着了,纪子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想讲故事这种勾当还是让闻仁这种人来做吧拉了一条薄毯给他盖上,然后出去了。外面佳子、爱子、闻仁已经坐好了,纪子过来入座,闻仁说:“庄仁呢”纪子说:“睡着了。”闻仁说:“为什么不把他叫醒来吃饭呢”纪子说:“算了,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刚睡着。”闻仁说:“真子,你去把他给我叫醒。吃饭的时候睡觉,难道要在睡觉的时候吃饭吗”真子去了,没一会儿庄仁跟着她来吃饭,入座之后,闻仁说:“庄仁,你是皇室唯一的男丁,必须有男士该有的样子,不可以在吃饭的时候睡觉,不可以在睡觉的时候吃饭,因循大自然的法则,这样才能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爱子看着闻仁严肃的样子,她感到有些害怕,庄仁却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本来按照秋筱宫的规矩,父母没有动筷子之前,孩子们不宜先吃,还有吃东西不能吃的一片狼藉。爱子可顾不了那么多,她像是女霸王一样,只管自己吃,完全不顾及用餐的礼节。在临走前,庄仁把自己心爱的一匹铜马送给了爱子,说:“爱子内亲王大人,送给你这个,希望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爱子说:“谢谢你,可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给你,你对我太好了,要不我把以后皇位继承权给你好了。”佳子负责把她送走了,望着爱子的背影,纪子高兴地合不拢嘴,闻仁说:“你乐什么”纪子说:“爱子这个形象,怎么跟我儿子抢皇位。” 闻仁说:“你借给麻生道子的钱,我会很快还给你。”说完就去了书房,这话说有点莫名其妙,仔细一想似乎又意有所指。进了书房,他立刻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案头放着一部厚厚的画册,上面画着各种花卉,在他的手里也拿着一本画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鸟类。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不是花就是鸟。忽然佳子把门推开了,笑着说:“原来你呆在这里。”闻仁说:“你伯父没有说什么吧”佳子说:“就问那个铜马是怎么来的”闻仁说:“你没有见到伯母吗”佳子说:“没有。”闻仁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书本上的鸟类。佳子说:“父亲,佳子真的会是皇位继承人吗我身边许多朋友多说应该让爱子内亲王大人做继承人,因为她才是储君生的。” 闻仁说:“一个人的命和运,这些都是天然,自己在人世间的所作所为,这叫做人为。这世界上凡是天才,都出自天然而非人为。但人为不是没有意义,人通过了解规则、利用规则,最终就可以免除不少祸害。”佳子完全没有听明白父亲的话,闻仁说:“什么是无为是拒绝破坏自然。一个人假如可以通晓自然的法理,不违背规则而与之融为一体,这样你就会变得非常强大。”佳子说:“父亲,你在这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电影里的那种高人。”纪子的父母因为触犯刑律而关进了监狱,纪子也不想去看他们,然而纪子的母亲并没有因此而凋零,她在这里邂逅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轻男士,并且相约要等她出狱之后完婚,一叠熟悉的脚步声,她感觉整个都要飘起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好像一下子飞到了房顶儿,只听见嘎吱一声,又进了一扇铁门,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七回:新首相入朝拜天皇/老同事上坟哭故友

哪一张近乎完美的脸蛋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让她感到非常的难受,看到眼前的老妇人哭了,对方似乎非常心疼,说:“你为何伤心呢”老妇人说:“我看到你这张没有缺陷的脸,我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前我也长得像天仙一样,现在你看我长的跟鬼一样,怎么能不让人感到伤心呢”对方一听这话就从兜里摸出来一把刀,说:“既然我的这张脸让你如此感到困扰,我这就毁了它。”老妇人一听立即就要夺刀,嘴里说:“你真是个傻瓜,我怎么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假如我们都像鬼一样,谁还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对方说:“我们将如何办这一场婚礼呢” 老妇人说:“你过去参加过谁家的红白事,把这些人都请来,要放他们的血。”对方笑着说:“其实我并没有想要大操大办,我只想跟你一起去旅行。”老妇人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花钱,你放心,钱的事我来张罗,我敢保证,事情结束之后,我们稳赚不赔。”对方露出一脸无奈,说:“你什么时候出狱还不一定,想的可真够远的。”老妇人说:“人一定要树立远大的志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完成。”看到这一对伉俪深情款款,隔着铁栏杆四目相对,狱警们都觉得非常诧异,恨不得一天吐三回。 一般来说,女人比较耐脏,或者说女人不在乎脏。男人则不同,男人不耐脏。男人只看重外表,女人更看重内在。一个女人,只要漂亮,她就足以让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个男人只要有钱,再漂亮的女人也能搞定。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浮夸的一面。生活不同于爱情,一个人的爱情,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它是主观幻想出来的东西。当两个人的想法发生了重叠,这就是真实的爱情故事,即便是真实的爱情,也大多以悲剧收场。 大学毕业的时候,许多情侣就此分道扬镳。假如两个人关于爱情的幻想与真实的生活是重叠的,对于这一对伉俪而言,这是莫大的幸运。如果不是祖坟冒青烟,不是前世积德,想要拥有这样美满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放眼日本,大概只有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一对而已。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妥协的结果,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女人不可能嫁给自己想要嫁给的那个人,嫁给自己想要嫁给的那个人而不感到失望的,大概不会多于百分之十。有参加拍摄电视剧的人感慨,电视是遗憾的艺术。其实生活当中的遗憾远大于电视,年少时想要嫁给王子,成年之后嫁给了一个建筑工人。 年少时想要成为画家,拥有自己的工作室,成年以后整天泡在建筑工地上。年少时梦想拥有许多价格昂贵的化妆品,成年以后整天被烈日烘烤,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干尸了。一个女人,一身汗臭,头发像虫子一样趴在头上,嘴里叼着廉价的纸烟,一张嘴嗓门特别大,发出的声音格外刺耳。她性格暴躁,喜欢说脏话。凡是温柔的女人,一定穿的很干净,在常温下活动,不用承受繁重的劳动。生活可以让一个女人维持淑女的仪态,也可以把一个女人生生的锻造成男人。在传统社会,凡是身份高贵的女性,都不愿意跟男性一样。她们希望自己的举止、谈吐、穿着都具有女性自己的特色,自从女权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女人羡慕男人不用生育,羡慕男人力气大,羡慕男人有喉结,有胡须,羡慕男人可以不修边幅。 随着女权的兴盛,逐渐也有了对女权的崇拜者。有一些男人讨厌自己的喉结,抱怨自己的胸部太平,厌恶身上过多的毛发。甚至有男人做梦都想生自己的孩子,女权的兴起没有让世界更得更美好,相反,她们让世上的人越来越不正常。频繁的使用人为的手段去干预人的生理形态。人人生而平等,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所谓平等是指在某种规则面前的平等,不是无条件的平等。比方说大家都在一个企业里面工作,平等就是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劳动拿到相应的报仇。我付出了十分的劳动,我就该拿到十分的报仇,你付出了五分的劳动,你就该拿到五分报仇。 你不能抱怨自己没有受到公平的待遇,因为只要你付出十分的劳动,你该拿到的报仇也是十分。大自然不会偏爱某个人,只要你能够顺应自然的规则,合理的利用规则,你就会生活的很好。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总是试图挑战规则,你想生活的很好,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随着女权的高涨,他们鼓励人们去挑战自然规律。一个男人,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女人,然后就去做手术。一场手术下来,他觉得好像做回了自己。歧视别人固然是不对的,如果将过去歧视的对象,变成仰视的对象,是不是也有问题呢好吧 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这些人,这样是不是合理的。假如你有一个儿子,突然有一天他被人从一间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现在是你的女儿了,你对这个不以为异。你的妻子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女人,如果有一天她决定做回一个男人,你还是像过去一样爱他吗平等不是建立在一定规则基础之上,不设置任何前提,这样的平等是非常可怕的。人类应该规规矩矩的在地球上生活,不要破坏大自然的法则,不要试图去挑战人类基本的伦理。 没有规则时代,绝不是一个好时代。相反,合理的规则被大家严格的遵守,这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时代。教育的意义在于让大家去熟悉规则,尊重规则,合理的利用规则。这样每个人都会受益,如果任何极端的行为都被视为合理,这是危险的。反对用群体的力量去压抑个人,也不应该反过来无限的放大自我。 新首相自打上任就一直忙的焦头烂额,皇室风波不断,一方面要替皇室遮羞,一方面要应对来自美国的压力。在这个年月,皇室不过是橡皮图章罢了。只要首相愿意,只要拥有足够高的支持率,在国会拥有足够多的席次,他完全可以取缔皇室。不过绝大多数日本人还是支持皇室的,这也是为什么麦克阿瑟没有取缔皇室的原因。皇室拥有很高的支持率,是因为战后日本皇室一直能遵守法律,从不干预政事,安心做花瓶。佳子公主在日本非常受欢迎,理由非常的强大,就是她非常的漂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室女成员一个个长的都跟村妇一样。正因为如此,佳子公主在她们中间显得非常的与众不同。 秋筱宫的闻仁亲王也很受欢迎,因为她是佳子公主的父亲。为了让自己更受欢迎,皇室成员们都愿意跟佳子公主一起出席活动,让大家以为自己和佳子公主的关系很亲密。在学校,有一些男生为了推广自己,他在公开场合对佳子公主直呼其名。在日本,异性之间直呼其名,这是关系非常亲密才会这样。日本的首相就像走马灯一样,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上台,不到一年功夫,他们都垂头丧气的回家了。一般皇室和内阁都不愿意把关系搞僵,对于皇室来说,万一弄不好,那厮下令把皇室取缔,如果会那样的话,老子要去哪里生活呢对于内阁来说,皇室很受百姓欢迎,跟皇室闹翻,皇室的支持者就会跟内阁对着干。 皇室是传统的象征,在日本,传统势力是强大的,任何人想要颠覆传统,这都是不可能的。新首相是皇室的支持者,他是军人出身,对皇室会感到格外亲切。日本不是没有反传统的力量,甚至可以这样说,日本的精英大多是传统的,他们是可以左右日本命运的少数人。日本的年轻人,很多对传统不是那么亲切。特别是随着女性越来越强势,传统遭到的挑战越来越多。新首相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去见天皇,这似乎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件。秘书说:“大人,你应该穿着西服去,这是二战以后的惯例。”新首相说:“你如果再废话,我就穿着军装去。” 秘书立刻闭嘴了,汽车开进了半藏门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新首相从汽车里出来,远远的看见储君在门后站着,他立刻跑过去鞠躬,说:“卑职实在担当不起。”储君也弯下腰,说:“大人,你为什么穿这个来见天皇”新首相说:“我穿这个是为了现实对陛下的尊敬。”储君说:“你实在不该怎么做你今天穿这个,皇室的确会觉得脸上有光,可万一有一天反传统的首相当选,他穿着西服来见天皇,这样不就让人们看出天皇的地位在下降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连连表示歉意,储君说:“请你跟我去换衣间换一套西服吧” 他跟着储君来到了换衣间,储君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他就换好了,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天皇的寝宫。天皇穿着西服跟他握手,然后大家分宾主落座。储君亲自给看茶,吓得新首相立刻站起来,天皇说:“不用客气,这是他应该做的。”新首相说:“储君是未来的天皇,这让我怎么担当得起。”天皇说:“你是老百姓一人一票选出来的首相,我不过是旧势力的代表,不知道哪一天皇室就会被取缔,他要学会做一个老百姓才行啊”新首相站着说:“陛下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允许有人冒犯皇室。” 天皇说:“对不起,我年纪大了,忘记了你的名字。”新首相赶紧说:“卑职的名字本不值一提,既然陛下问到了,我不能不说,我就叫做浅田弘远。”天皇仿佛如梦初醒,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士官学校的毕业生对不对”浅田弘远说:“我还有幸接受过你的检阅。”天皇说:“时光飞逝啊想不到你已经是中年人了。”浅田弘远说:“是啊当时你还是储君。”天皇指着储君说:“那个时候我比他现在的年纪还小。”浅田弘远说:“陛下事务繁忙,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这过于残酷了,一般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交给储君和亲王来分担,这样会轻松一些。”天皇笑着说:“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抱怨工作太累,却不放心交给年轻人。” 浅田弘远说:“过去我跟你的想法一样,生怕儿子们做的不好让我一手创立的公司破产,可我后来想通了。这是因为我遭遇了一次车祸,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我在医院昏迷了七天。在医生的帮助下我脱离了危险,此后我养病花费了一年半。一开始我非常担心我的公司,后来我想如果我遭遇车祸之后没有缓过来,我的公司会怎么样呢他们终究要过自己的生活,我们也无能为力。当时我想,也许我不该给我儿子那么大的压力,万一公司破产,我的儿子当中有人寻了短见了怎么办幸亏儿子们做的还不错,只是赔了一大笔钱而已。后来公司在他们的手里越来越好,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腾出手来去参与政务。今天能够以首相的身份坐在这里与陛下聊天,这都要感谢那次车祸啊” 天皇说:“不是感谢车祸,而要感谢你自己明白了道理。”浅田弘远说:“所以请你放手让儿子去干吧他们一定会做错事,但是他们会慢慢成长起来的。”天皇看着储君,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浅田弘远说:“陛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儿子非常优秀,放手让他们去做,皇室一定会有更好的声誉。”天皇说:“实际上我已经在这样做了,但有些时候我也没有办法,皇室不能干政,这一条红线绝对不可以逾越。”浅田弘远说:“陛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只要皇室、内阁、国会彼此都有默契,这个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天皇默然不语,浅田弘远说:“学任何东西,总要先去尝试,慢慢的去熟悉它,之后才能够掌握它。”天皇将脑袋垂下去,过了很久,说:“你的儿子都上大学了吗都在那里上的大学啊”浅田弘远说:“长子上的是东京帝大,次子上的是早稻田大学,幼子上的是陆军士官学校。”天皇说:“幼子也从政吗”浅田弘远说:“他在军队里面呆在了一段时间,后来专业回家在我的企业做事。”天皇说:“你的儿子都有出息。” 浅田弘远叹口气说:“我没少为他们操心。”天皇说:“你在教育儿子这方面有什么心得吗”一提这个浅田弘远就有了兴致,说:“关于教育孩子,许多人都写过书。看这些人书写的怎么样首先要看这个人有没有抚养孩子的经历,要是没有,这个人的书你就不用看了。其次要看这个人的孩子有没有出息,如果没有,这个人的书你也不用看了。”天皇说:“的确有些人,什么都不懂,依旧可以涛涛不绝的说下去。”浅田弘远说:“有的人说了一辈子话,却么有一句让后人记住。”天皇说:“说点具体的吧”浅田弘远说:“聪明人有两个弊端,一是不专心,一是缺恒心。没有这两样东西,你的聪明就是小聪明,不会成什么大器的。” 天皇说:“有道理,如何让小孩子在拥有这两样东西呢”浅田弘远说:“在中国有一个叫朱熹的人,在最近的一百年他受到学界的猛烈抨击,他被贴上了禁欲者的标签。他说了六个字,存天理、灭人欲。还有一个人被大家认定是与之形成对立的人,他就是王阳明,他也说了六个字,存天理、去人欲。”天皇说:“这有什么不同吗”浅田弘远说:“他们所说的天理不是一回事,朱熹说的天理与人的主观是分离的。天理就在宇宙万物里面,你想窥见天理的奥秘,就的格物。格就是观察、研究,把一物研究通了就去研究另一物,长此以往,日积月累,突然就会有一天,你所研究的诸物之间的内在联系一下子就被打通了,而这个能把诸物联系起来的东西就是天理。王阳明说的天理与人的主观是联系在一起的。认为心就是理,心本来是光明的,因为各种原因,人的需求就会开始泛滥,慢慢走向极端,这种泛滥和极端的倾向就是人欲。所以去人欲,就像是去掉镜子上面的尘垢,恢复内心的光明。朱熹所说的人欲可能是泛指主观的东西,他觉得人应该因循天理而作为,消除主观的臆想。” 天皇说:“这二者谁的说法更好一些呢”浅田弘远说:“在咱们日本无疑是王阳明说法更普及一些。”天皇说:“在中国呢”浅田弘远说:“在中国还是朱熹的说法更有名一些。”天皇说:“为什么这二位仁兄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待遇呢”浅田弘远说:“历史上的中国曾经非常辉煌,后被在先辈面前是渺小的。所以大家容易接受朱熹的说法,人们把自我形容的非常渺小,把外物形容的非常伟大。历史上的日本要比看~中国~看起来要普通的多,所以日本人在他们的祖先面前并不感到自卑,他们把自我形容的非常伟大。所以更容易接受王阳明的说法,只要把人身上那些泛滥、极端的东西去掉,你的内心就是一片光明,心照万物,在心的外面没有一物存在。” 天皇笑着说:“我们只是在讨论教育孩子的办法,怎么突然讨论起这么深奥的问题了。”浅田弘远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不能研究深邃的道理,也不能承担起教育的重任。”天皇收起了笑容,说:“你说的很对。”浅田弘远说:“教育孩子第一件大事是守规矩,好的教育让孩子自己发现守规矩的重要性,不好的教育是逼着他守规矩。在接受教育的时候,会有人告诉我们不要墨守成规。不要墨守成规,不是让大家不守规矩,而是说规则要根据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一个人如果非常重义,对他你不用刻意强调守礼。一个人如果非常仁慈,对他不用刻意强调守义。一个人能够很好地约束自己顺应大道,对他不用刻意强调守仁。一个人随心所欲而不违背道,这样的人你不用刻意强调守德。能守大规矩的人不用守小规矩,一个完全不能守规矩的人一定是犯罪分子。”天皇说:“我在教育我的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这个时候浅田弘远发现储君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天皇说:“宣仁,你听见了,不能一味放纵孩子,孩子做什么你都表扬,在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好坏、没有是非了。”储君沉默不语,很显然他不打算照他老子希望的那样做。天皇说:“你的想法跟我的很相似啊”浅田弘远说:“陛下,我的这一套我儿子也没有拿去教育他的儿女。”天皇说:“为什么呢” 浅田弘远说:“我的长子说人在学习的时候很容易觉得苦,人在玩儿的时候却不觉得苦,玩儿也是很费脑力和体力的,比如下棋,可没有人抱怨玩儿是多么痛苦。为什么有的人可以穷其一生去研究一个东西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在支撑他,这东西的名字叫兴趣。在他看来学习就像是游戏一样,虽然消耗了许多精力却不觉得累。我想储君的想法跟我的长子的想法应该很类似,陛下,对孙辈的教育,尽管交给儿子去处理,他们会比我们做的更好。” 天皇沉默了,储君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会见结束之后,他就去郊区的墓园寻找中村龟藏的陵墓去祭拜,他双喜跪地,随从远远的都背对着他站着,他一下子泣不成声,捂着脸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说:“中村大人,谢谢你举荐我,我以为我这辈子不可能位极人臣。”这个时候有一支枪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八回:艳阳天三女游太庙/冷雨夜二僧坐茅庵

浅田弘远在那里非常专心的哭着,他的随从因为背对着他,注意力也分撒了不少。就在对方扣动扳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只蜜蜂突然在此刻的脸上蜇了一下,脸上一疼,枪就没办法瞄准了,他凭着感觉打了一枪。枪子从浅田弘远的臀部打进去,因为失血过多,他昏了过去。抢手被随行的特工击毙,尸体被已送到谍报机构用做调查,这位抢手的身上找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枪支是从黑市上买来的,衣服是从a货市场买来的,鞋子是地摊上买来的。皮肤晒得黝黑,一头卷发贴在脑袋上,额头很宽、眉骨和鼻梁都很高,眼窝很深,嘴唇很厚,眼神浑浊、里面散落了许多血丝。身高一米七二左右,体型偏胖,牙齿微黄,脸上爬满了胡须,额头上皱纹很多。井上纯美仔细的打量着,副局长甲说:“局座,这个人应该是别人雇佣的杀手。” 井上纯美说:“还有呢”副局长乙说:“我们分析一样,谁跟浅田首相有仇呢”井上纯美说:“不用分析了,你辛苦一趟,亲自去问一问他。”副局长乙笑着说:“我糊涂了,可以直接问那里还用得着还分析说明呢”自己径直出去了,井上纯美还在那里发愣,副局长甲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女权组织干的。”井上纯美说:“没有证据不要乱讲。”副局长甲本想在开口说两句,一看这位老娘是个女人,赶紧闭口不言。井上纯美仍旧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生怕有什么疑点被漏掉了。浅田弘远被送去抢救,受一些皮肉之苦是在所难免了,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就开始处理公务。许多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忍不住要赞美他的勤劳了,其实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有一种人就是为工作而生。你不让他工作,他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整天提不起精神。你一旦让他工作,他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当人不工作的时候,注意力在自己身体上,稍微有点不舒适都能感觉到。 当人处于工作状态,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体上,身体有什么不舒适就不易被感觉到,这个时候身体的压力反而有所减轻,对康复有好处。有一种人,当他处于工作状态的时候,穿戴整齐,脸上挂着微笑,举止有理、声调也非常的柔和。一旦处于休息的状态,就靠在那里像是病入膏肓了一样。护士们一看是非常惊讶,觉得做首相真是太苦了,还要带伤工作。没过多久她们就发现有点不大对劲了,工作大大的缩短了他康复的时间。浅田弘远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一位护士端着一盆水让他洗手,之后他仰面躺在那里,仿佛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首相遇刺,这件事震动了日本。天皇有一种空前的不安全感,储君去看天皇的时候,每一次去见他都发现比上一次的气色要差很多。 天皇摇着折扇,心情非常的复杂。储君说:“父亲,你要有信心,没有人能撼动得了你。”天皇笑着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把我放倒。”储君说:“父亲,你放心,所有的皇室成员都会坚定的站在这你这一边,谁要是想对你不利,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天皇说:“听你这话丧气的很,退下吧”储君退了出来,回到东宫闷闷不乐,雅子问缘由,储君就把实情说了,雅子笑着说:“为这个事情不值得难过。”储君说:“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雅子笑着说:“现在他喜欢不喜欢你,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是储君了,这是经过法律确认的,法律高于天皇。”储君叹口气说:“你没有听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雅子说:“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当然明白。”这个时候爱子过来说:“我不明白。” 储君说:“爱子,我真为你感到忧虑,你对礼仪一窍不通,在你小的时候,礼仪没有什么用场。可你将来不再父母身边,你可能要独自去面对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面对媒体。对礼仪一窍不通,在社会上可以说是寸步难行。”雅子说:“这些都是我的责任。”储君说:“我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丈夫。”雅子说:“傻瓜,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秋筱宫的孩子那么受欢迎,我们就允许爱子经常去秋筱宫玩儿,大不了咱们爱子放弃对皇位的争夺,卖给它们一个大大的人情,他们能不帮助咱们照顾爱子吗”储君说:“最理想的情况是自己照顾自己,差一点的情况是别人照顾你。”雅子说:“我与你的见解相反。” 储君露出一脸坏笑,说:“什么人自己照顾自己什么人需要别人帮忙照顾”雅子说:“卑贱的人自己照顾自己,高贵的人做什么都要假别人之手。”储君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说:“健全人自己照顾自己,残疾人需要别人帮忙照顾。”闻听此言,雅子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储君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溜了出去。在冲突发生之前先撤出战场,这就能避免冲突吗其实这只能避免部分冲突,根本的冲突不是这样做就能避免的。井上纯美感到一筹莫展,甲乙两位副局长也很着急,特工们一个比一个抓狂。这个时候井上纯美突然将拳头砸在了桌面上,说:“赌一把。”副局长甲说:“怎么赌” 井上纯美说:“我们先做一番推理,用推理做一个结论,根据这个结论查案。”副局长甲说:“这样做在法律上怕有问题。”井上纯美说:“这件事必须在绝对保密的状态下进行,等我们查出个眉目,然后在一点点去构建本案的证据链。”副局长乙说:“我感觉有胆量对首相下赌场只有一种人,就是美国人。”井上纯美吓得脸色煞白,说:“慎言,美国人咱们可招惹不起。”副局长甲说:“惹得起惹不起总要查,不能因为害怕美国人就放弃调查真相。” 井上纯美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你记住,我并不认为这件事跟美国有任何关系,这也是我们这个组织的立场。查案我们只是就是就事论事,不能表示我们在怀疑谁。”副局长甲看着井上纯美,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不简单。从前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虽然我给你当下属,我是给你脸,实际上机构的事是我说了算。当美国进入他们调查的视线之后,慢慢发现许多蛛丝马迹,而美国对此浑然不觉。它完全想不到日本会对美国进行调查,美国的头目还在电视机屏幕前谴责这次事件。准备结案的时候,大家围绕如何撰写汇报材料而发生了争执。副局长甲主张如实撰写,副局长乙主张隐瞒部分事实。 井上纯美说:“如实撰写一定会伤害我们这个机构的利益,隐瞒掉一些事实,的确可以免掉眼前的灾祸,却为以后埋下了祸根。欺骗内阁,欺骗国会,我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副局长甲说:“那你说怎么办”井上纯美说:“就说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但还存在若干疑点,报告中不可点美国的名。既要把我们调查结果说清楚,也要做一定的模糊处理,以后风向一变,到时候我们可以自保。”副局长乙说:“还是你考虑的细致。”不久之后报告写好送到了首相的案头,令井上纯美感到惊讶的是案头还放着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由东京警局递交的。浅田弘远坐在那里仔细的翻阅着,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找你。” 井上纯美出了内阁府,心情非常的糟糕,她回到公寓躺在床上,心里惴惴不安。没一会儿竟睡着了,她睡的并不沉,好像是睡着了,她的头脑又是清醒的。好像是清醒的,可她好像在脑袋之外有什么东西在限制着她。浅田弘远仔细的阅读着谍报组织提供的汇报材料,的确,谍报组织的汇报材料非常的详尽,东京都警局提供的报告非常的简短。虽然在谍报组织的报告里面没有提及美国,甚至可以看得出来,凡是有涉及到的部分,似乎都做了手脚。他是这样想的,当你发现有人试图对你不利。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办呢第一不能当做事情没有发生,否则你会被轻易的干掉。第二反应是可控的,最大限度的麻痹对手。 越是恨一个人,越要把这种恨隐藏起来,就像是你要去杀一个人,你必须把这个想法放在隐蔽的地方。如果你挥舞着明晃晃的匕首去犯案,你还没有靠近他的时候他就会跑掉。他把这份报告扣了下来,对外宣称案子已经告破。与此同时他开始跟美国人谈判,如果建立可信赖的伙伴关系。谈判的过程艰难的,美国想要把他干掉,就是因为这个人是日本传统势力的有一个旗帜性的人物。美国希望反传统的人在日本掌权,要是允许这个人在他的位置上持续存在,对于美国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其实美国对谈判本身是没什么兴趣的,它希望浅田弘远早点被干掉。浅田弘远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他也发现有点事情的真实情况可能真的跟谍报组织交给他的报告里说的一样。于是他大部分的时间是呆在官邸,官邸被特工保护起来。怎么办呢美国的谍报组织头目说:“要把咱们就设法放一把火,把这个人烧死算了。” 美国官府头目说:“驳回你这个主张,放火动作太大,很容易激起日本人的仇恨,搞不好两国要开战。”美国谍报组织头目说:“你的意思是放这个人一马。”美国官府头目说:“既然没有办法静悄悄的把他做掉,我们就是另一种方式,就是古人天天骂他,把他的名声搞臭,只要他的名誉没有了,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抹黑行动开始了,关于浅田弘远的各种谣言开始流行,日本官方在秘密的寻找这些谣言的来源,其实源头都在美国的使馆。但是你就是知道又怎么样呢你敢把美国大爷怎么样浅田弘远知道美国非要把他弄下来不可,他必须寻找可以接替自己继续守护日本皇室的人。 他把所有的阁员都叫到了内阁府开会。这一次他没有打领带,整个人看上去也很颓,说:“我要非常抱歉的跟各位报告,我可能没有办法带领大家去实现咱们的想法。我也要恭喜你们,你们都是有可能接替我做首相的人。美国人之所以非要把我推下去不可,就是因为我身上有太过浓烈的传统色彩,你们一定不能忘记重蹈我的覆辙。你们可以表现的不那么传统,但是作为一个日本人,我也留给诸位一句心里话,不可以动议废除皇室。”现场的气氛很有点诡异,浅田弘远站起来向大家深深的鞠一躬,然后离开了。很快电视上就报到了浅田弘远辞职的消息,美国对此感到很欢喜,也很惊讶。春江水暖鸭先知,他先人们感觉到了寒意,所以自己辞职走人了。小池清香是浅田弘远任命的防务部尚书,她三十岁出头,长的非常漂亮,很像拉斐尔笔下的西斯廷圣母。 她很早就主张削减皇室的开支,控制皇室的影响力,维持对天皇的礼遇,条件是天皇不许干预政务。她实在是非常合美国的胃口,她很注意迎合美国。于是美国只要以有机会就跨这个小吃清香。对于这个人天皇是很有点担心的,但是浅田弘远在最后一次见天皇的时候说:“新的首相一定会维护皇室,但是你要给她更大的信任,允许她使用一些计谋去减轻来自美国的压力。”天皇心里有了底,仍旧按照规矩任命小池清香做了首相。女人如何在男人说了算的社会爬上高位,或者说你如何说服那些自大的男士们去接受一个女首相。这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因为男士们如果铁了心反对你,这对你来说也很麻烦。迄今为止,大概没有哪一位女性官员受到广大男性的欢迎。 也许女权人士又会感到不平,为什么会有许多男性的官员受到许多女性的欢迎,而女性的官员不容易得到男性的支持呢有了这么一问,所以男性的官员都成了女权人士鄙夷的对象,相反只要是个女性官员,她们都不余力的支持。她们觉得理所当然,女性应该比男性的身高要更高大一些,体重也要比男性的身高再重一些。脖子上的喉结似乎也应该更大一些。女性应该比男性跑得更快,跳得更高。比男性更有钱,实际上的确她们所主张的那样,女性做的要比男性更好。男权的没落已经表现的越来越明显,如过去许多女性曾经支持男权一样,现在社会上主流的男性都是支持女权的。凡是有幸讨到老婆的男士,他们都是女权的坚定支持者。凡是有胆量不认可女权的人,一定没有办法讨到女人。 道理很简单,既然可以嫁给一个更能善待女性的人,老娘为什么嫁给你一个主张男权的人呢以后女性要习惯男士们经常围着围裙嘴里不停的说着家常,也许几个男士聚在一起,也会抱怨家里的老婆不够疼自己。总之,今天的男士会跟传统的男人有着巨大的反差。以后不会有那种大男子,而都是些精致的小男人。以后的男人会生活的越来越细致,一张嘴也是柔声细语的。清晨起来第一件事是化妆,晚上睡觉前最后一件事是卸妆。以后女性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这会让导致大多数的女性绝育。相反随着男士们表现的越来越没用,他们很有可能会把生育这项工作接过去。当然生物的进化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注定是漫长的。一开始女性生产的年龄越来越高,愿意生产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少。 假如有一天女性普遍在五十岁以后生育,那个时候的人口出生率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很低。假如把女性普遍的生产年老在提高十岁,那个时候的女性其实已经接近绝育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办呢或许这个时候奇迹就会出现,人们就会惊讶的发现男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一年以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如果不是这样,人类很可能要走向灭绝了。会不会有第三种选择呢既然极其可以帮助母鸡孵蛋,就可以帮助女人生育。进而可以提供育婴方面的服务,或许有一天每个人都是由机器生产,然后在机器人保姆的照顾之下长大。那个时候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人和人之间的沟通会变得极为困难。 当技术让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的时候,实际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在彼此疏远。比方说两位朋友居住在两个地方,要是联系起来很不方便,两个人都会心存想念。难得见一次,两个人都会感到亲切。当有一种技术,可以让他们仍旧可以保持密切的联系,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反而彻底结束了。明明有联系方式,他们都会选择无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问题是技术所不能够解决的,比方说夫妻两个分居两地,他们会彼此想念,如果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他们保持一种非常紧密的联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两地分居的缺陷吗实际上并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没有便捷的联系方式,他们就会想办法尽快结束这种两地分居的糟糕局面,便捷的联系方式会延缓他们走到一起的过程。两个人联系的少一些,不容易发生矛盾,联系很紧密,反而容易导致摩擦。长期两地分居的夫妻突然生活在了一起,他们都会感到不能适应。便捷的联系方式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它会把这个问题藏得更深。在特定的环境下,人的需求可能只有七分,有了新技术的加持,人的需求可能要增加到十三分,然而需求的增加瞬间就可以实现,而与之相称的能力却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这样就会增加社会的不稳定。人们在享受科技成果的时候是不是考虑过类似的问题,或许科技正在把人民引上一条不归路。 小池清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拒绝去天皇御所接受任命,这当然遭到社会上的一片挞伐之声,美国假惺惺的表示反对她这样做。她特别勉为其难的去见了天皇,见到天皇的时拒绝像天皇鞠躬。她甚至还在媒体上扬言,天皇也应该结束终身制,必须承认女性的继承权。她命令井上纯美去天皇的家庙也就是伊势神宫去参观一下,然后撰写一份报告交给她,她决心要改革皇室。皇室只能选择夹着尾巴过日子,在刀子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就不会反抗。当然刀子要是真落下来,一切就来不及了。周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井上纯美带着浅田真子、龙泽花来到伊势神宫,伊势神宫依山而建,看上去非常的雄伟。使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材和石料,建筑物的造型非常漂亮,雕梁画栋、精美无比。 龙泽花挽着井上纯美的胳膊走在前面,浅田真子跟在后面磨牙。龙泽花选择了退让,她们恢复了往日的甜蜜。浅田真子每天只要想起井上纯美都忍不住流口水,所以宁愿跟在她们后面也不想放弃。在日本人的眼里伊势神宫是个神秘的地方,这里供奉着天皇的祖先。明治天皇以后,每一任日本天皇都必须当到驾崩,女性被剥夺了继承权。 但是在此之前漫长的岁月,做天皇的人也跟耍猴一样,高兴的时候当两天,不高兴了就不干了。有的当了几天的天皇就看破红尘出家了,当日本男人就是出家,仍旧可以过那种非常不科学的生活。有许多人让位不让权,天皇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一只猴而已,那天心情好了就把你踢掉老娘自己来。在里面呆了一整天,她们不知道,山顶上有一座茅庵,里面坐着两个和尚,也许他们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夜里下起了雨,突然山上传来一个人的吼声,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九回:举红酒荡气逐香尘/忘功名张口问疾苦

吼声被雨声击碎,有三个人在场的时候,现场往往会很闹,这样没有人会注意雨中夹杂着什么声音。一个人在场的时候,往往思绪飘荡,也没有办法注意外物的变化。或许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时候才可能认真的倾听雨声,两位和尚坐在茅庵里面一动不动,他们的身体像枯木,他们的脸色像死灰。人生只有一次,到底要选择过什么样的人生呢在你的生命当中什么比较重要呢有的人为了留名,不惜牺牲性命。有的人为了逐利而搭上了性命,有的人贪图享受,从而耗尽了体内的元气,进而呜呼哀哉了。有的人反其道而行之,他不在意功名,不在意利益,也不贪图享受,他只想活的尽可能长一点。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再无功名可以求,再无利益可以谋,就算是贪图享受也力有不逮。 只要生活还过得去,大多数人是不愿意死的。为了活的长一些,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有质量,他们纷纷跳进骗子们精心设计的陷阱,毕生的积蓄都送给了骗子。人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抛下一切去追求长生,不想赚钱,不想娶妻生子,不想孝顺父母,对人生最大的抱负就是争取多活几年。这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放弃舒适的房间,宁愿住在潮湿的山洞里,和豺狼虎豹、蛇、蝎子什么的住在一起。一开始你会害怕那些蛇蝎虎豹豺狼,等你和它们彼此熟悉之后,你就不会感到害怕了。就像你在生活中遇到一些人,他们看上去面部狰狞,非常的恐怖。但是等你熟悉之后,你就渐渐感觉到他们可能不如想象的那么可怕。决定一个人受命的到底是什么呢 在古代留下的一些典籍记载当中,似乎古人的受命要格外长一些。决定事物发展方向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外因,一个是内因。人的受命也有内因和外因两个方面。具体这个内因和外因怎么进行划分,参照的对象不同,划分的方法也各异。有一种是这样划分的,外因是医疗卫生条件,饮食条件,意思是如果你能够有舒适的生活环境,享受高端的医疗,这种人自然活的格外长一些。内因是人精神层面的东西,就是指一个人如果没有承受什么精神压力,每天无忧无虑的过日子,这样的人能够享尽自然的年岁。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般来说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生病,导致疾病滋生也有外因和内因,外因是你让自己的需求由泛滥而走向极端,一个人的元气是有一个定数的,过度使用一定会让你体内的元气提前告罄,这样你想不死,那是不可能的。或者生活中发生一些变故让你陷入忧患的境地,一个人精神饱满,他自然就会活的久一些。一旦发生一些事情在精神层面打击到了你,你的身上会发生许多变化。你会变的魂不守舍,你的脸色会变得灰暗,眼神会变得浑浊,你的眼角会出现鱼尾纹,你的额头会出现抬头纹,你的头发会变得像枯草一样,你的口中会出现臭味。 你会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你会感到胃酸。刚摘下的黄瓜看起来非常的新鲜,一旦放的时间久了,黄瓜的新鲜感就没有了。人也是一样的,婴儿的时候,无论是皮肤还是任何一个方面,看起来都格外鲜嫩。一旦变成了老年人,就像放了很久的黄瓜,肤色灰暗、褶皱越来越多。衰老是自然规律,但是大多数人不能享尽自然的年岁。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些事故而提前变老,乃至死亡。决定人寿数长短的外因也不可以视而不见,比如一个人身体非常的强壮,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毒蚊子在他身上叮了一口,他一病不起、呜呼哀哉了。一个人小心翼翼,认真遵守交通规则,结果有一天他在街上行走,突然有一辆车追着把他给撞死了,因为开车的是个醉鬼。 或者是发生了可怕的灾荒,年轻人被活活饿死。以上这一类致人死亡的事情统称为外因。知道了这些,你就知道为什么夫妻是冤家,两个人本不相识,如果不是一些偶然的缘故,也许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交集。他们迫于生活的压力,两个本不相爱的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对于许多童话里的公主和王子而言,婚姻是故事的结尾。对于这些人来说,婚姻是个开始。他们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有不同的生活习惯,他们志趣不同,爱好不同,对生活的想法更是南辕北辙。许多事情看起来很小,你要把它做好也需要极高的智慧。比如与自己另一半相处,教育小孩等,没有耐心的人做任何事都没有办法做好。 还有一种划分内外因的方法是这样的,不是把人类共同的主观行为作为内因,只是把自身主观行为视为内因,此外一切影响人健康的东西都是外因。什么人活的比较长一些呢精神世界强大而又能享受高品质医疗的人,如达官显贵。克制需求,能够顺应自然规律生活的人,如山林隐士。知足常乐、随心所欲的人,这样的人散落在普通人中间。人生到底该怎么取舍,是活着比较重要,还是享受比较重要,还是功名更重要一些。有的人崇尚自然,重视生命,他们远离喧嚣、选择宁静,远离浮华、选择质朴,远离功名、选择大道。有的人崇尚功名,不但希望自己在生前被关注,还希望自己在死后一样有存在感。 这样的人特别害怕自己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他希望自己保持不朽。为了这个,即使赔上性命也无所谓。有的人不在意生命的长短,也不想在生前或死后扬名,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尽世上的美景,吃尽天下的美食,跟所有美丽的异性都有着某方面的关系,这三类人的比例大概是十比三比六。绵绵细雨下个不停,井上纯美和龙泽花、浅田真子来到一座宫殿的屋檐下避雨,雨渐渐听了,云彩散开,明月露出脸来。 因为任务紧急,她们不得不冒雨离开伊势神宫。来到霓虹闪烁的街上,面对着车流和人群,她们的感觉很复杂。在一家旅馆住下了,龙泽花和井上纯美登记了一间屋子,浅田真子住一间。因为井上纯美要处理公务,为了不打扰她,龙泽花决定和浅田真子住一间。井上纯美没有想太多就同意了,她打开台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打白纸,又从里面掏出来一支派克钢笔,开始撰写这一份报告。这是一项好大的工程,所以龙泽花和浅田真子一点都不担心井上纯美来敲门。 不可否认,龙泽花是一个有魅力的人,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中国在古代的时候,不乏有男风盛行的年代,一般来说凡是礼崩乐坏的时候,男风就要兴盛一阵子。比如说春秋的时候,楚庄王就酷爱男风,魏晋的时候也盛行男风。一般来说,被大多数男人欢喜的男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外形、举止、言谈都趋于女性化。甚至可以这样说,有一些男人,长的要比女人还女人。这样的男人不仅能够赢得男人的欢心,也能激发女性的遐想。在古代的时候,可能是受男权思想的影响,凡是那种长相带几分粗犷的女性不会很受欢迎,不像今天,女权盛行,女人越来越粗犷。用不了多久男人受到侵犯的案件会增加,不过这种设想是没什么意思的,因为女性似乎对女性感兴趣。 对于一些粗犷的女性而言,看见长相婉约的女性,她会像男人一样不能自持。龙泽花因为在爱的本店受过一些非常曼妙的训练,所以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手势,都能让人产生血脉喷张的感觉。两个人面对着躺倒,龙泽花微微的闭上双眼,她心里很清楚,她只要看对方一眼,无论你是男人女人,你都会变得像动物一样无法抑制那种冲动。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热辣辣,这个时候她感觉对方在往自己的脸上呼气,没一会儿对方的嘴唇就贴了上来,说:“你真美,你的眼睛清澈的像矿泉水一样,你的皮肤非常的鲜嫩,有点像刚出锅的凉粉,雪白雪白的。你呼出的气体有玫瑰的香味,你身上的曲线美的让人窒息,我已经罪了,你让我丧失了理智。” 龙泽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浅田真子突然整个人压上来,她像是在寻找窗户一样寻找入口,就在龙泽花发出美妙的叫声之前,浅田真子进入了她的世界,并且与之融合在了一起。浅田真子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她非常熟悉具体的操作流程,使用什么样的手法可以最大限度的取悦客户。她甚至可以准确的知道使用不同级别的手法给客户不断段位的感受。这一次虽然她看起来如狼似虎,其实是有所保留的。之所以要有所保留,这就好比编写电视剧的剧本,你不能在第一集就把家底都逛,你总需要有所保留,一点点加以释放,直到最后一集。男人永远爱女人,女人永远爱自己。女人会有这样一种冲动,就是像用自己在男士们心中的地位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比如说在一个男人的眼里,你对他而言非常重要,重要的程度超过了自己的老子,老娘,甚至超过了自己。女人很喜欢问男人这样一个问题,你愿意为我去死吗一个喜欢问这种问题的女人,你敢相信她是爱你的吗在这个实际上,只有你爱她,没有她爱你,可你如果娶了她,对你来说还是莫大的荣幸。你必须摇着尾巴去讨好她,她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你的任务是当她的出气筒。女人还喜欢问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你先就谁如果老娘掉到河里,你不去救,这是个道德问题。如果是别的女人掉到河里,你不去救,这是个现实问题。如果实在男权社会,不救自己的老娘,你不可能再社会上好好的活下去。女权社会,似乎现实问题发生后果会更严重一些。女人的自我感觉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男人之所以摇着尾巴讨好你,实在于爱情无关,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 当然你不能对一位女士这样说:“女士,劳驾你帮我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是穿戴整齐、面带微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女士,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有些女人一听这个就知道要干什么,也有一部分女人真的以为就是吃一吃饭而已,即使吃饭的时候男士提出要喝酒,女士仍然坚定的一位就是简单的喝一点酒而已。既然喝了就不是喝一点,喝的多了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提出说:“天色已晚,走路不方便,要不就近登一个房间吧” 这个时候女士两个人可能会吃一点醒酒的东西,如果走到了这一步,一般情况下女人是不会拒绝你的。这就好比一个人骗子,如果你直接了当的跟受害者说:“出十万块钱注册个会员吧只要你注册了这个会员,你买我们的药可以享受三折优惠。”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做,如果你是采用一种循序渐进的方法来骗人,你先找到饱受疾病困扰的人,通常这种认识理想的受害者。你说:“我们有一种特效药,可以根治你的这种病,只是价钱稍微贵一点,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们现在正在做推广,如果现在购买的话,你可以享受七折优惠。” 如果你上了当,对方就会说:“你的病其实蛮严重的,根治也需要时间,所以你最好经过注册成为我们的会员,至少可以为你节省三分之一的而开销。”如果对方继续上钩,你就说:“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如果你能够在朝之前付款一般的费用,成为我们的贵宾会员,你可以免费听我的讲座,还可以与广大病友交流治疗的情况。”当你被骗之后,你慢慢去仔细的回忆,其实对方没一个字是真实的,你相信他一句话,你就会被骗的很惨。 龙泽花感觉浑身燥热,对于她而言,浅田真子就像是夏天的雪糕一样,很快就在她的身上融化了。正在她们因为切磋技艺而累的气喘吁吁的时候,井上纯美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钢笔尖在纸张上面划过的沙沙声,总有一天会成为历史。现在的人们更喜欢用电脑去写东西,在古代,作文和写字是两回事。作文的时候脑子里一边想,口中慢慢读出来。然后将口中说的东西誊录在纸上,文章流传的很广,跟现在不同,现在文章流传的再广,想让大多数人把它背下来是可能。在古代的时候,不仅可以把一篇文章背下来,甚至整本书都可以背下来。原因就在于今人作文拿起笔就写,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你只要用眼睛扫一遍,大致的意思也就明白了。这就好比棉花糖,入口即化,毫不费力。古文就不一样了,它像是酱牛肉,你必须还原它的创作过程,慢慢的把它读出来,这样反复玩味,你才能明白文章说的是什么。经过这样反复玩味的东西,你是不大容易忘记的,读古文,你时常会有重新玩味的冲动。 当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画上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空了。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副局长乙来取这份报告,副局长乙来敲门,她把门打开,看到井上纯美的黑眼圈,副局长乙心里其实蛮庆幸自己没有做谍报机构的长官,拿过报告,井上纯美说:“快送到内阁府,我实在是动不了,太累了,劳驾你帮个忙。”然后冲着副局长乙鞠一躬,副局长乙赶紧说:“好,我这就去。”说着扔下井上纯美就跑了,她倒在榻榻米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清醒和睡眠之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有时候像水面,清醒的时候浮出水面,入眠像是入水。水底下到底是什么,只有你在睡眠状态下才能回答这个问题,清醒的时候不知道睡着是什么感觉。这厢里井上纯美呼呼大睡,那厢里也终于因为精力暂时告罄,所以都要睡觉了。 过了中午,服务员来查房,她们才去里面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出来。井上纯美一脸歉意,说:“二位请回,我要去单位一趟。”对于龙泽花和浅田真子而言,真是求之不得。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很难理解的,昨天还恨得直磨牙,今天就冰释前嫌,甚至有坠入情网的趋势。这样的故事在女权控制的社会应该更多,比如说某位太太本人很漂亮,可她的丈夫却跟另外一位漂亮的女人暗通款曲,她怀揣万丈怒火去抓现行,终于她实现了自己的战略目标,然而哪位漂亮的女士却并不慌张,从容应对,坐到了有理有利有节,她深深的被这位女士给吸引住了,漂亮太太楚楚可怜的风度让那位女士倾心不已,于是两个人坠入了爱河。许多女人一张嘴,永远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看说这话的女人常常是言不由衷。 即便杜绝了和这个男人之间的交往,还是要去招惹别的男人。只有少数人在受了刺激之后,就非常决绝的选择了跟女人交往。跟男人在一起,男人的美妙不能在女人身上得到。有许多女性喜欢扮演男性角色跟女性~交往,这类女性虽然可以吸引一部分女性,但可以肯定地说,跟她在一起的到的快乐与跟男人在一起的到的快乐是不一样的。龙泽花去了浅田真子住的公寓,屋子里的陈设明显要花哨一些。浅田真子把红酒倒进水晶做的高脚杯里面,两个人一碰杯,然后就手里的红酒送入对方的嘴里。这个时候两个女人的嘴里充满了红酒的香味,仿佛这两个女人变成了红酒的瓶子一样。龙泽花微有些醉意,她扭动着自己妖娆的身姿,浅田真子说:“你真的好美。” 龙泽花说:“你也很美。”浅田真子说:“如果我们两个可以生孩子该有多好,一定会非常的漂亮。”龙泽花笑着说:“现在没这个条件,以后说不定可以,科学可以让攻击下蛋,也能生出两个女人共同所有的宝宝。”浅田真子说:“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不过听起来确实很让人神往。”龙泽花说:“千里眼、顺风耳,这些都成了现实,以后我们关于世界还能有什么想象呢”浅田真子说:“过去村子里遭了灾,大家就去躲灾。以后如果地球遭了灾,人们也可以乘坐飞船去各个星球逃荒。” 龙泽花说:“如果将来地球文明走向了终点,你觉得而会是因为什么呢”浅田真子说:“宇宙间的一切东西都是有寿命的,恒星到了寿数将近的时候可能会发生爆炸,一旦发生爆炸就会重现引力波,那个时候的确可能会像风吹灰尘一样被吹到很远的地方。如果可以非常幸运的在另一个恒星体系里面存在,那样人类也不可能存在了,这个被引力波推出去的过程一定会非常可怕。”龙泽花说:“有可能会发生解体,或者说在被引力推出去的过程中,地球会跟宇宙间的暗物质之间发生摩擦,等到引力波推送的过程结束,也许乞求已经是几万光年以外的地方了。那个时候的地球,可能不及一颗乒乓球那么大。”井上纯美来到了单位,副局长甲在那里闲得无聊,在那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把玩。井上纯美说:“内阁有消息吗”副局长甲说:“没有。” 井上纯美说:“你还不想办法打听,现在可是新官上任之际,要是闹出点事故,我们可就是人家树立权威的祭品。”副局长甲说:“我这就去问。”就在这个时候副局长乙来电话说:“祸事了,首相大人动了雷霆之怒。”井上纯美一听也慌了,说:“怎么搞的”副局长乙说:“我说革新皇室不是重要的事,现在民生荒废、百业凋敝,大人应该为百姓的生计担忧,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副局长乙一下子跌入了回忆,小池清香大声说:“老娘就喜欢这样,你敢打老娘吗”副局长一下子就被她给说懵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回:街上飞雪心上佳人/茶中笑语习中才子

小池清香看着副局长乙一脸茫然的样子,知道自己言语过激了,不过作为上官,她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松动。副局长乙陪着笑脸说:“方才多有冒犯,望大人不与卑职计较。”说着就把脑袋深深的低了下去,既然对方俯首认错,作为上官,也不宜再追究下去,笑着说:“好了,办差去吧”副局长乙退了出来。这个时候才如梦方醒,井上纯美耐心的听他说了故事的经过,笑着说:“不妨事,她就是嫌弃我没有亲自来送报告。”副局长乙说:“你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井上纯美说:“没有办法,尽人事、听天命吧”挂断电话之后,井上纯美开始发愁,新首相上任不久就得罪了人家,以后来日方长,这一天天下去可怎么得了副局长甲说:“大人,事已至此,后悔药也没地儿去买,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小池清香坐在办公室一支接着一支吸烟,以至于弄得办公室里能见度不到半米,她的心情真是糟透了,突然站了起来,拿了外套出去了,秘书赶紧跟出来,出门看见一辆汽车停在那里,秘书把门打开让她进去,司机说:“大人去哪里”小池清香说:“歌舞伎町爱的本店。”司机说:“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士呢”秘书立刻说:“大人是去考察民情,不许你用这种方式冒犯上官。”司机赶紧说:“小的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池清香闭上了双眼,在爱的本店有一位男士的服务让她难以为忘怀。当年躺在榻榻米上接受这厮的服务,你仿佛能感觉到,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时而像是漂在海上,时而像是飘在云中,小池清香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口香糖,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说:“你可以不用开那么快。”司机立刻放慢了车速,秘书说:“大人你不舒服吗”小池清香说:“我就是想平静一会儿。”司机说:“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官邸吧”小池清香说:“多嘴。”司机说:“大人,身体无小事,还是保守一些比较好。”小池清香说:“我自个儿的身子骨儿心里清楚,你们就不要枉费唇舌了。”汽车开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原来街上的人都已经穿上了厚衣服,只有玻璃橱窗里面的女人依旧穿着单衣,似乎永远不知道寒冷。 从前以为她们坐的位置有暖气,后来才晓得,有暖气也无济于事。总是开门关门,比一直冻着还要伤身体。小池清香思绪飘荡回了从前,她是帝国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刚进大学的时候意气风发,决心要做一番事情。一般来说进大学不可以荒废学业,这仍旧是至关重要的,其次要尽可能多的去参加社团活动,如果有竞选公职的机会,一定不要放过。即便是没有一张支持你的选票都没有关系,至少让大家熟悉一下你。再次,目光一定要长远。一进学校就应该考虑四年以后的事,如果你打算在四年以后就业,你就要为进入职场提前做一些准备。比如你应该在每学期至少打一份工,这些打工的经历有助于你在毕业之后由一个学生向职场新人的平稳过渡。 如果你有创业的热情,不要只是想想而已,不要只是作为朋友之间的谈资。有一些人说起任何事都头头是道,可你一问他在做什么工作,他立刻就闭口不言,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体面的工作。在日本这种情况不严重,在中国的一些地方,一个月收入五百块的家伙,居然也能对国家的各项事务发表自己的看法,每一个年轻的学子都不应该成为这样的人。假如有恋爱的机会,一定要争取,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只是玩儿,而要认真去谈一场恋爱,这对于你是有好处的。一般来说大学生之间的恋爱要纯粹的多,进入社会之后,情况就复杂了,特别是当年龄接近三十岁的时候,恋爱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的事。那个时候生活的负担骤然加重,你会成为被生活驱使的工具,工作、结婚、生子,一切都不是出自本人之意愿。 面对客观规律,只要目前对自己稍有不利,他们就选择无视。世上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绝嗣,他们不愿意看见女儿吃生育后代的苦头。总而言之,在你接近三十岁的时候,如果你不能出人头地,生活就淹没你所有的东西。对于一位男士而已,在开始恋爱之前,你要让自己变成一个强大的人,无论是经济能力,还是个人修养,都足以让你的女人幸福。这样会比较好一点,如果你知道自己不能给你的女人以幸福,你还追求她做什么呢你要是爱她就远离她。对于那些不负责任的男士,必须严加谴责。 当然,如果的魅力足以吸引大量的女性跟你交往,那真的要恭喜你,可能跟不同的女性~交往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绚丽,这样的人生非常令人羡慕,如果真的遇上非常好的女人,请你不要辜负人家,一个人不懂得珍惜,其实是给自己下套,总有一天你会为此而感到后悔。如果一个大学生在四年结束时,拿过许多奖学金,有带领社团的经历,有丰富的工作经历,可以这样说,就算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社会上,也可以活下去,并且不失做人的体面。 收获许多友情,收获爱情,如果大学毕业之后,你就步入了婚姻殿堂,前提是你有给予对方幸福的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是很圆满的。小池清香学习刻苦,不放弃任何竞选公职的机会,一开始她是做义工,有了丰富的义工经历,才开始从事营利活动,赚了钱她也非常低调。对于男人她一向都很鄙视,因为她本人是非婚生子女。打出了娘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如果是在女权社会,这再自然不过了。如果是在男权社会,这是非常可怜的。为了让自己显得优于别人,她只要一有机会就开始嘲讽男性,这让她一度失去了所有男性朋友。 女人一般不怕得罪异性,因为大部分的男性似乎并不介意女人说男人的坏话。男人之中特别是具备一定学识的人很喜欢鼓吹女权,动辄就说女人如何优于男人。公开鼓吹女人优于男人的人最早应该追述到一本书叫做红楼梦,在这本书里面男人被称作是浊物。女人是用水做的,所以她们看起来永远是干净的,男人因为是土做的,所以永远是污秽的。让人感到震惊的是这本书的作者竟然是一位男士,就这么一本价值观不正确的书,在当时受到士大夫阶层的普遍推崇,士人们在一起聊天,如果不能就红楼梦发表自己的见解,这是一件和丢人的事。所谓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是书也枉然”就是明证。 在今天的日本,是文明国家当中男权相对强势的,中国是不是完全的文明国家,这个姑且不论,在中国女权的强盛已经初见端倪。中国女性婚后不用冠夫姓,孩子也不是必然选择父亲的姓氏,如果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出席活动,他这样说:“我叫张大狗,这是我的儿子李二狗。”在旧式男人们看来,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侮辱。在今天的中国人看来,儿子不跟老子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一个中国籍的女权斗士,她拥有令人羡慕的婚姻,她的丈夫坚决反对她生孩子,实际上她也不想生,理由是生孩子有损她的健康。她在家里不用做任何家务,她活在自己的工作里,她在做一份自己非常喜爱的工作。如果她跟友人一起去酒吧狂欢而彻夜不归,丈夫没有任何怨言。她的丈夫有令人羡慕的高学历、高收入,她在家里向女王一样,丈夫因为要伺候她而忙得要死,可他乐在其中,逢人就要吹嘘自己过得如何幸福。 她写过不少讲述御夫之道的著作,她的生活是许多美国妇女望尘莫及的,虽然美国人经常在电影中表现女性的强势,实际上大多数美国太太是做家务的。美国男人大多粗枝大叶,他们都忙着拯救世界,家务这种事似乎不该由他们负责。在美国,你如果是男孩子,父亲就带着你去骑马、打枪,鼓励你加入橄榄球队,争取成为橄榄球明星。如果你是女孩子,对你的教育则完全不同,很可能是母亲带着你去学钢琴或者艺术体操,希望你能成为体操明星。在中国有一群女人总喜欢装出男人模样,走路的时候把手揣进裤兜里,一张口满嘴脏话,提成光头,随地吐痰、一语不合就大打出手。 很多时候,东方人给人以含蓄内敛的印象,实际上东方人的比西方人的心理要阴暗的多。在西方,特别是美国,人们对校园枪击案心有余悸,但是枪击案要简单的多,轻轻的扣动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而东方则不同,日本人喜欢玩儿刀,日本的暴力社团经常用刀火拼,用枪杀人似乎要比用刀杀人更文明一些。当然这么对比是很有问题的,用枪火拼不如用刀火拼来的血腥。在中国搞到枪不容易,连刀具都受到了管制。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校园暴力,中国的校园暴力更加令人发指。没有枪、没有刀,这些都没有关系,他们有更扭曲的玩法。 社会上恶性的刑事案件频发,不能简单的说是枪支或者刀具的泛滥造成的。驳斥这种谬论最有力的的证据就是瑞士,在瑞士的每一户人家都有枪,瑞士军刀更是举世闻名。杀人的不是这些武器,虽然这些武器的存在为杀人或者伤害提供了便利。治理社会上的刑事案件,归根结底是治人心。为什么要你要伤害别人为什么你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戕害同类难道你的答案是因为有枪,因为有刀,所以我要杀人 每一个杀人的人都有一个自认为能说的过去的理由,比方说你去餐厅吃饭,结果你发现你经常做的那个位置被别人坐了,你就理直气壮的走过去,义正词严的要求对方换到别的座位上去,如果遭到了拒绝,你拔出刀子就去杀人,人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没有人去研究这个人为什么会把自我放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你经常在那个位置吃饭,那就是你的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刀子上,一张嘴就说:“如果不是这把刀子,就不至于酿出人命。”刀子也好,枪支也好,都是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公寓,魔鬼在人的心里,治愈暴力之伤,最关键的不是禁止武器流通,而是要去除人心当中的魔鬼。或许在许多人看来去除人心当中的魔鬼,这个不容易做到。基于这个理由,无论它有多重要也不想做了。 禁止用枪杀人,拿刀一样可以杀人。禁止用刀杀人,棍子一样可以杀人。禁止用棍子杀人,绳子一样可以杀人。禁止用绳子杀人,徒手一样可以杀人。杀人不是一定要用这些东西才能办到,毒药一样可以杀人。只要有杀人的这个念头在作祟,你就不要指望自己的安全的。长期以来,美国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大家围绕枪支问题进行了永无休止的辩论,这些主张控枪的人把枪支当做是问题的关键,这就好比你在赶车的时候不去赶牛,而是拼命的拍打车子本身。更何况你可以禁止人合法持枪,却不能禁止人非法持枪,歹徒们永远有办法搞到枪,面对没有枪支百姓,他们更可以肆无忌惮的射杀了。 更让人遗憾的是那些反对控枪的人也没有提出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的确从去除人们心中的魔鬼这个角度去做,短时间怕是很难见效,但只要持之以恒,有个十年功夫,美国的老百姓一定可以生活的更安全。汽车停了下来,秘书先下去把车门打开,小池清香走出来。一看到首相的车到了,立刻就有人去通风报信,很快东家就跑了出来,他满脸堆笑,把腰深深的弯下去,说:“热烈欢迎新科首相大人来我们店里考察民情。” 司机掩口偷笑,秘书狠狠地瞅了他一眼,小池清香说:“我需要一间干净的屋子办公,希望能行个方便。”东家立刻说:“大人请跟我来。”小池清香一路跟着去了,这个时候一位男店员过来说:“二位请跟我来。”他们被带到一间靠近街面的屋子,落地窗户把例外隔开,一盆绿萝让人有了忘俗之感,草席上面放着两个坐垫,中间一个紫檀的盘子,里面放着两个茶杯,一把茶壶。男店员说:“二位请坐,上峰把事情做完了,我再来请二位。”说完出去了,司机说:“方才我失礼了。”秘书说:“以后做事的时候,麻烦你看看我的脸色,我会给你提示的。你要是在工作上有什么纰漏,我跟着倒霉。” 司机说:“不知道这里的茶水味道如何。”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叹口气说:“没味儿,像白开水。”秘书笑着说:“饮茶虚记得虚静二字,把所有的心情都丢出去,保留一个空壳,内心一片澄明,这个时候才能对茶香有所察觉。上的茶是清茶,不好的茶才是浓茶。”司机说:“前些日子有一部剧叫做秀吉,穿着体面的老爷们喝的都是清茶,茶色很浅,玲珑剔透,那些浑身流汗的苦力们碗里端着的茶就像是酱油一样。清茶的味道在若有似无之间,浓茶的味道要重何止千倍,简直跟马尿有一拼。” 秘书的眼睛注视着街面,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云彩积的越来越厚,地上竟铺了一层白色的颗粒物,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很多,其中不乏有非常漂亮的女人。司机说:“请你作一首诗吧”秘书瞟了他一眼,拿起茶壶要给自己倒茶,司机立刻说:“不,我来给你倒。”秘书的脸瞬间就红了,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茶倒好了,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街上的人群,嘴里吟道:“寒意空中落地白,往来清气更低沉。无常年岁如潮没,纷乱心思纷乱人。”司机一边念着一边摇着脑袋,说:“这首诗的意境不好把握啊”秘书说:“多时不作,有些生疏了。”司机说:“没有关系,只要慢慢的作,状态总是可以找回来的。” 秘书一边饮茶一边晃动着脑袋,司机说:“你是不是又有了”秘书无奈的摇头,说:“我真的很羡慕江户时代的日本人。”司机说:“论功名,自然是明治以后的日本更好一些。论风尚,江户时代的确令人神往。”秘书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江户时代呢”司机说:“歌舞伎町保存的就是江户时代的遗风啊”秘书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还读过一点书。”司机说:“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学历不高,可我也是硕士啊就算读过一两本书又有什么奇怪的呢”秘书笑着说:“你的专科学历是自考来的,不是统招。你的本科学历和硕士学历都是花钱买的。”司机红着脸说:“好歹给我留点脸面。”秘书说:“你不提这个我也不会提。”司机说:“请你再作一首诗吧” 秘书低着头吟道:“清茶入口润如丝,烦恼从流出此窟。雪漫尘埃得寂静,玉人导引乱独~夫。”司机一听笑着说:“不必作了,这样太为难你了。”秘书大为不悦,说:“要不你来一个。”司机笑着说:“不,我才不要来,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我是不会做的。”秘书一听这话,疑心大起,说:“你这是讽刺我吗”司机立刻说:“我怎么敢”秘书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碰巧这个时候男店员赶来了,笑着说:“怎么喝个茶还急眼了呢”秘书说:“请给我单独腾一间屋子出来。”男店员说:“真是抱歉,实在没有空房了。” 秘书说:“我要购买服务了。”男店员说:“按说客人来消费我们求之不得,不过今日首相大人在场,把她老人家伺候不好,小店怕是开不下去了。”秘书说:“你是打算帮我了”男店员说:“请你务必忍住,事后我一定有所补偿。”秘书说:“什么补偿”男店员疑心他们两个合谋来对付爱的本店,于是笑着说:“横竖你来了总不会让你吃亏。”秘书冷冷的说:“不让我们吃亏,你怎么挣钱”男店员说:“客官,和你发生冲突的不是我们,很遗憾我们不能满足你所有的需求,我们只是希望把首相大人伺候好,这符合你们的利益,也符合我们的利益。”小池清香接受完了服务,泡在浴缸里,三个牛郎跪在地上,小池清香闭着眼睛说:“你们为什么不走呢” 其中一个牛郎说:“你没有发话,小的们怎么敢走呢”小池清香说:“走吧”三位牛郎开始往出走,其实小池清香已经说过请他们出去的话了,之所以故意留下来,是想领赏来着。牛郎们来到门口的时候左边那个突然被推倒,小池清香仍旧闭着眼睛,那位牛郎躺在地上不起来,他们就这样呆在门跟前不走,小池清香好像死了一样,在哪里一动不动,三位牛郎立刻扑过来,乌黑的手掌更落到她身上,小池清香大叫一声,吓得三位牛郎立刻跪在地上,她说:“为什么还不走”不等牛郎们发话,小池清香说:“滚。”牛郎们仍旧不为所动,小池清香终于大怒了,扯着嗓子说:“来人,把这三个混蛋给我撵出去。” 男店员立刻赶过来说:“大人,你有什么要求。”小池清香说:“让这三个人滚。”男店员冷笑着说:“大人,你还没有给赏钱,他们怎么好意思走呢”小池清香说:“你们先出去,等我把衣服穿好。”男店员说:“我出去就行了,这三位还是留下来给你穿衣服吧”小池清香说:“我用不着,把这三个人带出去。”男店员说:“可你还没有给赏钱呢”小池清香说:“我现在怎么给他们赏钱”男店员说:“只要想给,我一定让你如愿。”小池清香站了起来,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回:入风尘买笑谈心事/出官衙煮酒话闲言

一般来说,如果有女士从澡盆当中站起来,作为异性,应该主动把脸背过去。这是一般人的反应,如果是在牛郎店里头,那些男士是不会将自己的视线从你身上移开的。他会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看,如果是个职业骗子,你必须做到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不要相信。一旦你选择了相信,哪怕只是一句话,他们就能像是拿着萝卜引诱驴子一样引诱你,一点点把你引入陷井。职业的骗子在行骗之前是要做许多功课,首先他要选择适宜行骗的地点和对象,了解你需要什么,你放心,他不可能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他是给你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就像是引诱驴子的罗卜,他用这个办法一次又一次的骗你。 比如说你是一位高龄单身人士,当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那是个人员比较复杂的地方,如火车站之类。在火车站附近经常会活跃着一些中年人,这些眼神怪异、举止猥琐,凑到你跟前说:“需要女人陪你吗”这样的货色,她的背后怎么可能有漂亮的女人。外形漂亮的女人如果雇佣这样的货色打广告,这几乎是自毁长城。在火车站被这样的女人欺骗是非常愚蠢的,这就好比有一个看起来像农民工一样的人跑到中学来招生,请你想象一下,一个大学雇佣农民工扮演大学老师去招生,这个学校能好到哪里去骗术做的如此粗陋,仍然可以维持生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有人发现了你的软肋,不需要人家怎么费力,你自己主动就会往坑里跳。 想要减少受骗的可能性,你就要多读圣贤书,明白存天理、去人欲的重要性。做一个假设,如果你的内心一片光明,你如果作诗,必定是合辙押韵。你做事一定也是合乎规矩的,你到了外地,不会在火车站逗留,而是直接去下榻的酒店休息。小池清香站在澡盆里很长时间,他们就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目光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小池清香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冒犯,当着众人的面把衣服穿好,甩给三位牛郎三百美元的现金作为消费,又交了事先约定的费用,小池清香离开了爱的本店。身后司机和秘书立刻追上来,司机说:“大人,出什么事了吗”小池清香没有说话,秘书把门打开让她坐了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车里。汽车开的很快,因为是首相的车,所以大家都给它让道。汽车里一片寂静,小池清香脸色铁青,秘书压低声音说:“大人,我们现在去内阁府,还是去官邸。”小池清香说:“去内阁府。” 像飞一样,汽车很快就在内阁府的院子里停了下来,从汽车里出来,小吃清香立刻传令要召开特别会议,当时已经是傍晚。东京警局的局长和自卫队的官员被要求出席会议,井上纯美作为谍报部门的负责人也被要求出席会议。会议室里人很少,小池清香坐在那里阴沉着脸,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小池清香说:“你们对于歌舞伎町有什么看法。”警员甲说:“大人,长期以来,警察一直都是暴力社团的死对头。无奈这一场对决旷日持久,什么东西一旦时间长了,情况就会发生变化。现在警局和暴力社团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们拜天照大神,人家也拜天照大神。我们的一些警员因为跟他们打交道的时间过长,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自卫队的官员说:“大人如果有什么任务需要我们执行的话就请明说,我们应该节省时间,在行动之前先想出一个方案。” 小池清香说:“我想捣毁爱的本店,你们像个办法吧”井上纯美说:“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小池清香说:“说。”井上纯美说:“办法很简单,我们只需要设法将爱的本店的大股东也就是现在东家杀掉,必须杀的干净,不能留下继承人,这样他的财产就应该抄没入官。这个时候官府就是爱的本店的大股东,到时候我们想把这个点怎么着都可以。”对于井上纯美的建议,自卫队和警员甲都表示了反对,小池清香却有浓厚的兴趣。说:“你打算怎么杀掉他呢必须杀的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井上纯美说:“我会努力去办。”小池清香觉得井上纯美这个人是个可用之才,她决定成立捣毁爱的本店指挥部,指挥官是井上纯美,两位助理指挥官,一个是自卫队的官员,一个是警员甲。井上纯美有权调动这两个部门的资源,对于井上纯美说,这是一次锻炼队伍的好机会。立刻召集甲乙两位副局长来到谍报机构负责人的办公室商议,井上纯美说:“首相决心捣毁爱的本店,我们一定不能够有丝毫犹豫,争取在第一时间完成任务。”行动小组立刻就成立了,必须杀掉东家本人以及他的父母妻儿,有消息说东家要带着妻儿去外面旅游,真是天赐良机,行动小组在他们同一家酒店订了房间。 某日,东家带着妻儿出现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突然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将一家人住处五十米远。东家的脑袋和身子的距离是十五米,东家的儿子变成了一张纸,妻子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在凶案发生的第一时间,该路段立刻就实行了交通管制,警察立刻赶过来将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因为有人觊觎他们家的财富,许多人想要大公司,这个时候法院确认谁是继承人,谁就被莫名其妙的死了。 慢慢的就没人敢承认自己是继承人了,官府顺利的接管了东家在爱的本店的股权。关于这件事,社会上有许多个版本的在流传,本来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聚在一起狼狈为奸,共同做一些坏事。大部分人选择了退股,官府毫不犹豫的揉入资金,爱的本店逐渐变成了独资的官营企业。小池清香的心情好极了,她靠在椅子上不停的吸烟,手一直在发抖,烟灰散落一地。 她实在是太激动了,不过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觉得犯难,官府似乎不宜经营这家名店。官府股权终究还是要公开出售的,谁会来购买呢这个时候她已经把井上纯美当成了自己的心腹,说:“官府不可能长期持有这些股权,你说该卖给谁呢”井上纯美说:“在我心中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不过不宜由我出面跟他谈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邀请一位没有官方背景的人来做说客。”小池清香说:“这件事还是应该有你来办。”井上纯美说:“卑职尽力而为。”回去之后,井上纯美以谍报机构的名义发一份函给东京都警局的警员甲,希望他出面做这件事。因为有首相在头上压着,他不敢不配合,于是亲自找人联系到了犬养怡静,希望她能够买下爱的本店。犬养怡静说:“我对与爱的本店的股权却是很感兴趣,可惜我囊中羞涩,实在是没办法这样做。”对方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你想不想买。” 犬养怡静说:“当然想买。”对方说:“有你这一句话就可以。”又过了一天,犬养怡静接到了消息,有人请她到内阁府做客,对于犬养怡静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紧张的一夜没有合眼。明日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来接她,开车的司机说自己就是给首相开车的。犬养怡静兴冲冲的来到了内阁府,一个自称是首相秘书的男人把她领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小池清香推门进来了,先朝着她鞠一躬,然后说:“非常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愉快的。”犬养怡静说:“请把丑话说在前头,我需要为这件事做些什么”小池清香说:“官府把爱的本店的股权转让给你,希望你能把它经营好,然后还清贷款。” 犬养怡静说:“什么贷款”小池清香说:“本来你要拿到爱的本店的股权,这是需要交钱的,现在我们允许你用分期付款的方式逐渐的把欠款还清,届时爱的本店全部的股权都是你的。”犬养怡静说:“听着的确很让人振奋,除此之外,我不需要做任何事吗”小池清香说:“怎么可能要想拿到爱的本店的股权,你一定要跟我们合作,懂吗”犬养怡静说:“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小池清香说:“这件事对你百分百的有利,就算是有什么风险,它也是可控的,因为你的背后有内阁,有谍报机构、有警局,还有自卫队。”犬养怡静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好,我认真考虑一下。” 小池清香说:“既然你不想参与就算了,送客。”犬养怡静说:“我愿意合作,谁跟我讨论合作的细节。”会见结束了,犬养怡静出来的时候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小池清香也感到非常的不自然,她似乎感觉她们之间合作不会有好结果。他任命井上纯美作为私人代表跟对方谈判,这个任命几乎是判了这次合作的死刑,也许是因为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终于答应谈判的请求。两个人开始了艰苦的谈判,若论对店铺的经营,井上纯美明显缺乏相关的专业知识,虽然她也长期在风俗店供职,但是她并不知道它的管理机器是怎么运作的。两个人说的话往往是驴唇不对马嘴,最后犬养怡静向内阁提出撤换对手的要求。 小池清香立刻换警员甲去谈判,因为这二者之间并无仇怨,所以谈判开始变得有些顺利了,花费了七天的时间,双方在诸多方面取得共识,签署协议的这一天阳光灿烂,整个过程也进行的非常顺利。犬养怡静以大股东的身份成为了爱的本店新的主人,她任命自己为大东家,然后把那天惹怒小池清香的三位牛郎和那个男店员请到了办公室,犬养怡静简单的说:“四位,真的非常抱歉,我第一次来就要开除你们。现在请你们走人吧你们现在就去找会计,他会把报酬计算清楚然后支付给你们,祝你们好运。” 男店员非常的愤怒,重蹈犬养怡静跟前,说:“你这个人为什么一点人性都没有,为什么一点也不愿意帮我,你真是太可恶了。”这厮越说越激动,突然将一记耳光摔在了犬养怡静的脸上。然后这不是噩梦的开始,大小拳头如雨点般扑过来,没一会儿功夫,犬养怡静的脸上就留下了许多手印,愤怒的四人并没有解恨,他们继续用脚踢,以至于她的衣服上留下了大量的鞋印。犬养怡静忍不住大叫起来,保安却不来帮忙。井上纯美对预感到爱的本店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惯例,于是就设法收买了其中一部分男店员,结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没有犹豫,立刻把消息告诉警员甲,警局立刻出动了一大批携带枪支的警察扑向爱的本店。 看见警察来,店里的打手和保安都缩在角落里不说话,警员甲来到办公室,抓住男店员的脖领子,一口气大了七十个耳光,男店员的脸上血淋淋的。警员甲说:“三位是自己抽,还是我亲自动手。”三位牛郎跪成一排,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这个时候犬养怡静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警员甲站在那里来回踱步,冲着男店员说:“你们可以啊竟敢跟首相大人过不去,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马王爷张三只眼。” 话音未落,他把枪逃了出来,把子弹推上去,对准男店员的脑袋笑着说:“现在我送你去见天照大神。”扣动扳机之后,子弹将男店员的脑瓜盖给掀掉了,三位牛郎仍旧不为所动,笑着说:“我们都不怕死。”警员甲说:“你们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就让你们都去死。”三位牛郎的脸上没有人表情,警员甲觉得自己收到了侮辱,大声说:“把我的刀拿来。”话音未落,有人递给他一把倭刀,他拿着刀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然后冲过来把其中一位牛郎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剩下的两位牛郎虽然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切下脑袋的惨状,他们却丝毫不感到害怕,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警员甲,面部的表情当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警员甲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冒犯,一激动她就哭了,于是叫人把其中一位牛郎给摁住了,他把那厮的男~根给切了下来,血水不断的往出流,警员甲柔声细语的问:“现在感觉如何”对方说;“有本事你杀了我” 警员甲笑着说:“啧啧啧,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啊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我非但不会杀你,我还要把你的舌头也切掉,牙齿也敲掉,截断你的手脚,让你知道什么叫马王爷长三只眼。”说着就有人塞给他一把电钻,他就真的把电钻塞进对方的嘴里,于是他的牙齿一下子都给崩掉了。紧接着就有人扯住他的四肢,他的背上和腰上都踩着一只脚,刀子一落地,他的手脚都被切掉了。剩下的牛郎面色目瞪口呆,没一会儿他的嘴巴里流出来许多绿色的粘稠物,眼睛也翻了白,警员甲说:“诸位方才看到什么了吗”众人齐声说:“我没什么也没有看见。”警员甲笑着说:“算是老子平时没有白疼你们。”警察大部分撤走了,只留下少数人在那里清理现场。 爱的本店人心惶惶,许多人想要递交辞呈,可他们一见这个情形,也都老实了。犬养怡静也把话挑明了,诸位应该好好的在我们店工作,工作做得好,自然少不了奖金什么的,若是做得不好,如果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老娘绝不是好欺负的。其实犬养怡静的想法是自己讲这家店拿下之后再把它转卖给小林信子,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想要专卖,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她来到慧空禅院,当时是傍晚,小沙弥们都在唱梵呗,日天法师亲自领唱,他唱一句大家跟着唱一句,大家都非常的认真。等他们都唱完了,犬养怡静才来到日天法师跟前,说:“师父,我需要帮助。”日天法师一看她的样子,知道这件事不宜公开,就把她请到禅房,大家都在蒲团上坐了,日天法师说:“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尽力而为。” 犬养怡静吐了一口气,几次想要说话有没有说出口,日天法师说:“说吧”犬养怡静终于说:“师父,你不介意织女来做你的徒弟,对吧”日天法师说:“当然。”犬养怡静说:“如果是织女店的店主向你上贡,你不会拒绝吧”日天法师说:“当然不会。”犬养怡静说:“真是太好了,我把爱的本店给买下来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拿个注意吧”没有像犬养怡静想象的那样,日天法师勃然大怒,他看起来非常的平静,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淡淡的说:“你希望我怎么帮你拿主意呢”犬养怡静说:“我该怎么管理爱的本店呢”日天法师说:“你若问我怎么管理慧空禅院我或许能解答一二,问我怎么管理爱的本店,我就爱莫能助了。织女和僧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管理慧空禅院的经验没办法嫁接到管理爱的本店上面来。” 犬养怡静说:“师父,你是得道高僧,洞悉佛法的精密,佛法在任何情况下都有用,不是吗”日天法师说:“用佛法的智慧去管理风俗店,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犬养怡静说:“师父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我就做过这个行业,我不觉得僧人比我们高贵,我们也不比僧人低贱。佛说众生平等。学佛之人的心中众生却是不平等的,这不是很糟糕吗”日天法师说:“所以作为师父,我不对你购买爱的本店一事提出异议。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是要持戒的,我不可以为风俗业出力。”犬养怡静站起来说:“既然如此,弟子告辞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日天法师说:“我送你一首偈语吧”犬养怡静转过身聚精会神的听着,日天法师说:“治乱需用忍,适时动刀枪。敛光成利剑,一击致敌亡。” 犬养怡静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东西是个偈语,可这东西杀气未免太重。日天法师继续说:“养剑先搓不平,光滑之后抹油。平时函敛不出,临事斩杀敌酋。”犬养怡静说:“弟子惶恐,为什么这两首偈语杀气这样重”日天法师说:“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这些都是屠夫,在今天,这些名字学像是星辰一样点亮日本人的精神世界。中国的秦始皇也是个屠夫,可他却自认为德兼三皇,功过五帝。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犬养怡静说:“弟子不知,请师父赐教。” 日天法师说:“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他们都在做一件事,就是结束战乱、统一日本。秦始皇也是这样,他兼并六国,秦国的有了空前广阔的疆域。虽然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着许多业债,但他们用杀戮终止了杀戮,此后百姓们可以过欢乐祥和的日子。”犬养怡静说:“以暴制暴也是咱们佛门中人做的事吗”日天法师说:“你知道阿育王是什么人”犬养怡静说:“是印度护法的圣王。” 日天法师说:“阿育王也是背负着许多业债的人,你的先用霹雳手段打掉这些从业人的嚣张气焰,然后再施以仁慈,如果他们可以从你的手里抢到利益,他们才不想接受你的赏赐。只有你先绝了他的念想,他才会对的赏赐感恩戴德。唯有如此,他们才会真心的拥戴你做大东家。”犬养怡静听了真是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小池清香带着井上纯美、警员甲、还有自卫队的官员以及犬养怡静泛舟于湖上,她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老娘心里真是高兴。”井上纯美说:“自从大人就任以来,各项产业都出现了井喷式增长,日本国在大人的治下会进入一个非常辉煌的时代。”犬养怡静张开嘴巴要说话,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二回:大东家施展霹雳手/艳好女猎取情人心

犬养怡静陪着笑脸说:“大人,对于如何管理爱的本店,我心里真的没谱儿,你有好主意提供给我吗”小池清香想了想说:“管理任何机构,本质上都是管理人,而管理人主要是要抓住人心。怎么样才能够抓住人心呢第一步就是要立威。为什么每逢新官上任都要折腾一阵子主要就是新官要立威。”小池清香说:“宣誓仁慈与立威相比,那个效果更好一些呢” 小池清香说:“这个怎么说呢阴和阳那一面更为重要这样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宣誓仁慈和立威相比,没有优劣之分,这是两种不同的治人之法,怎么使用它们要看时机。一般来说新官上任必须要立威,宣誓仁慈是之后的事情。当然心也不能太死,如果前任是个喜欢滥施淫威的人,你接任之后最重要的工作就不是立威了,你要先宣誓仁慈,紧接着也要立威。所谓立威,要以公正作为基础。立威的程序一般是这样的,先要宣布规则,然后严格的按照规则行事,凡是违反规则的人一律严惩。只要大家习惯了按照规则行事,你治下的机构应该就不错。” 犬养怡静听了觉得很受启发,说:“如果我处于强势的地位,自然可以宣布规则,要求大家按照规则行事,处分哪些违反规则的人。可我要是处于弱势怎么办他们要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办”小池清香说:“权力的游戏是平衡的游戏,如果你治下的人是铁板一块,你作为客人要适应他们的规则。这绝对是不可以的,你应该注意观察,看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中有没有缝隙,如果有,你就应该利用缝隙来激化矛盾、制造紧张,破坏他们之间的相互信任。要让他们需要你,这样你才好做下去。不知道你观察过没有,凡是新官上任,他都要带一批自己的人来,为什么要这样呢”犬养怡静说:“我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小池清香说:“你在单位里做长官,没有几个亲信怎么可以你要保证单位里大多数都是你的人,这样你才可以发号施令。”犬养怡静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她还是不怎么能明白,小池清香说:“你读过一本叫水浒传的书吗”犬养怡静所:“当然读过,故事很好,特别是在诏安之前。” 小池清香说:“在水泊梁山围绕事物主导权展开了充分的竞争,最早呆在水泊梁山的是王伦,人称白衣秀士,林冲上山的时候,他就找出各种借口不愿意收留。根本原因是他觉得自己不如林冲,手下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有能力,甚至更适合做寨主,你这个寨主还能睡的踏实吗虽然经历了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他还是收留的林冲。然而林冲不是最后一个要投奔他的人,紧接着来的是晁盖等人,阮氏兄弟、刘唐、吴用紧密的团结在晁盖为中心的周围,白天呆在一起,晚上睡觉还要在一起。这样一群人入伙,水泊梁山就有了一个与王伦并非一条心的组织。这么说吧原先在水泊梁山王伦是大家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有一小撮人把晁盖当成精神支柱。晁盖是带了团队来了,不同于林冲一个人单枪匹马。在争夺主导权的时候,林冲成了王伦和晁盖争相拉拢的人。一上梁山,吴用就看出林冲和王伦其实不是一条心。林冲是非常重义的一个人,王伦看起来是一个重利轻义之辈。其实像林冲这样的人,在他以上山就应该加以拉拢,林冲一个人来,梁山都是你的人,在你的地盘,他能把你怎么样呢吴用借林冲的手杀掉了王伦,把晁盖推上了寨主之位。”犬养怡静说:“我知道了,宋江夺取寨主之位的经过,一定是你要说的重点。” 小池清香说:“本来晁盖是主,宋江是客,可宋江一点点扭转了劣势,最后完成了逆转。他对晁盖其实就是两招,一招是洋尊,一招是暗解。”犬养怡静说:“怎么讲”小池清香说:“洋者,假意也尊者,推崇也宋江表面上处处谦让,把晁盖捧得很高,晁盖的支持者也被捧得很高。他这样做的原因是自己无意臣服于晁盖,他把晁盖和他的支持者一点点供起来,慢慢的让他们变成少数,一旦这个图谋实现,水泊梁山就会易主。暗者,偷偷摸摸也解者,分化也宋江把越来越多的人引荐到了水泊梁山,他会告诉这些人,到了水泊梁山,一定要注意作客之道,不要冒犯主人。表面上这是好意,实际上就是要他们不要拿晁盖当自己人。支持宋江的人达到多数之后,原本作为晁盖支持者的吴用做了一个关键性的选择,他倒向了宋江,晁盖没有了智囊,就好比切掉了大脑,且不说他的支持者已经出于少数,就算是仍处于多数,他看起来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哥罢了。被压抑了很久的晁盖终于带着一群人去送死,宋江和吴用联手做掉了晁盖。” 犬养怡静瞪圆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不过她还是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似乎非常的高深。小池清香说:“你要带一群自己的人进去,然后一点点控制局面,在宣布规则、惩罚违规者,树立权威。”犬养怡静说:“仁慈该怎么宣誓呢”小池清香说:“你还是先解决立威的问题吧”井上纯美终于忍不住说:“你应该应该先用自己信任的人取代打手头目的位置。只要打手们听从你的号令,其它的则要容易得多。”犬养怡静对于这个提议心里是认可的,嘴上却不怎么感兴趣。 小池清香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就好比做了一个国家的头目,必须迅速控制两项大权,一是军权,一是财权。但是最重要的是军权,只要军权在手,对方只能乖乖把财权交出来。”犬养怡静说:“可我没有自己的人啊”井上纯美说:“这个简单,你可以去市场上招聘,这些人肯定唯你的马首是瞻。”犬养怡静冷笑着说:“那些原先被委以重任的人怎么办”井上纯美说:“谁来向你宣誓效忠,你就可以保留他的职位,否则必须换掉。” 天上一轮明月,清风徐徐吹来。风中带着寒意,大家围着一个小火炉一边饮茶一边说闲话。自卫队的官员说:“如果需要打手,我可以推荐已经退役的军官给你。”犬养怡静笑着说:“军人愿意做这个”自卫队的官员说:“做这个怎么了做这个活儿不重,整天在一群漂亮的年轻姑娘中间晃悠,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了。”犬养怡静说:“这个可不是我们提供给他们的福利,我们很忌讳兔子吃窝边草这件事的。”自卫队的官员说:“相比于社会上的人,军人的纪律性无疑要更强一些。雇佣军人比雇佣社会上的一些问题青年要好得多,这些人要是自制力足够,就不只有成为问题青年了。”犬养怡静竟然没办法反驳,笑着说:“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 小池清香说:“不要犹豫,有了退伍军人作为后盾,你对爱的本店的控制力一定会大大增强。”夜深了,茶也喝的足够,大家各自回营。因为喝了太多的茶,虽然躺在了床上,犬养怡静却没有任何倦意,她只好坐起来吸烟,一支接着一支,吸的手指头被熏黑了。井上纯美也睡不着,她看着被窝里的龙泽花,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这个时候龙泽花突然睁眼说:“别硬撑着了,想来就来嘛。” 被这么一撩拨,井上纯美那里还能控制得住,于是掀了她的被子,接下来的画面就没有办法在电视上播出了。两个人因为严重的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都进入了梦想。生是一种状态,死是一种状态,生死之间的界限在那里,当人体内最后一口气吐出之后,生就没有了。心脏不再跳动,血液不再循环。一切意念都停止流转,死人的尸体就像是枯死的木头一样。虚是一种状态,实是一种状态,虚实之间的界限在那里呢许多虚拟的东西变成了现实,许多现实的东西流入了虚拟。比方说一个人非常想念他的女人,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对于他而言只是个虚拟的对象。如果一个小时后这个女人不愿千里来看他,届时这位女士对于他而言将不再是一个虚拟的对象,而成了一个实体。如果三天后这位女士走了,她从现实走入了回忆,她又变成了虚拟的对象。 王阳明对于这种现象有非常生动的描述,什么叫心外无物,这种描述把人的感觉作为出发点。崇尚唯物的人喜欢在这方面找到缝隙来攻击王阳明,所谓唯物,就是唯客观。所谓唯心,就是唯主观。唯物也好,唯心也罢,这些都是迷惑。因为他们把主观和客官割裂开来看世界的,每个标榜唯物、唯客观人实际上都是漏洞百出、难以自圆其说的。比方说有人拒绝承认这个世界上有鬼,也不承认有轮回,他可以有力的反驳那些鼓吹鬼神和轮回之说的人,但是这些用来反驳鬼神存在以及轮回之说的论据,其实也是根据这个人的主观感受而得出的。你甚至可以说,凡是由人提出的观点都是主观的,当然你可以根据自己的研究和实验通过严密的逻辑来证明你是多么的符合客观实际,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你在极力让自己的主观感受接近客观,而不能说这就是客观。 用实证作为评价的标准来衡量,唯心者流往往要出于劣势,可它们却从未没有被消灭。尽管现在随着科技水平的提高,实证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唯心却没有因此而奄奄一息、濒临灭绝。这是为什么呢现实是残酷的,人有时候并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让每一颗漂泊的心有个停靠的地方。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来设计这么一个虚拟的港湾,虽然它看起来虚无缥缈,仍然对人们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你想利用它在逻辑和实证方面的弱势致它于死地,这根本是办不到的。许多著名的宗教,有上亿人的信徒,可支撑这些宗教的说法没有一个能经得起科学的考证。 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客观,人们一定会变得越来越残忍、越来越冷漠。反过来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主观,大家只是生活在虚拟的现象当中,整个社会将陷入到一种严重的病态当中。中国人推崇中庸之道,就是人要活在客观和主观之间的位置,人能看到的听到的能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主观的,然而人的所见所闻,都来自客观。因此人的思想就是天人合一的产物,把主观与客观当做一个统一的整体,唯有如此,才是真实无误的。明日,犬养怡静主动联系了自卫队的官员,对方非常的配合,一口气推荐了二十位退役军官。犬养怡静只选择了其中两个比较顺眼的先去帮忙,她表示如果还有需要一定会再来麻烦大家。两位退役军官,一个叫近卫武人,一个叫福泽文园。当天下午,他们就来到犬养怡静在爱的本店的办公室开会。 三个人围成一圈,犬养怡静说:“你们能够控制这里的打手吗”近卫武人笑着说:“现在做结论其实有点强人所难,你宣布对我们的任命之后,我们才好得出结论。这就好必有用,如果不跳进去游一次,谁能知道水的深浅,能不能驾驭得了。”犬养怡静说:“很好,我会尽快宣布这件事。”晚上,犬养怡静贴出了告示,要求所有从业人员到大会议室开会。夜里,会议室都坐满了。犬养怡静向大家介绍了近卫武人和福泽文园,当众宣布他们是新任的打手头目,原来的打手头目就地解雇。近卫武人是牛郎卫的负责人,福泽文园是织女卫的负责人,牛郎卫和织女卫是负责保护牛郎和织女的两个组织。原来的打手头目很不愿意自己被解雇,犬养怡静说:“你们之所以被解雇,原因很简单,你们从来没有主动来和我接触,我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不要搞错了。到会计那里去结一下薪水,再见。” 因为长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打手们都习惯于在上司的带领之下生活。教育这个词很有意思,一般来说是谁教育谁呢有见识的教育没见识的,成熟的教育幼稚的,先觉的教育后觉的,智慧的教育愚昧的,更有一点至关重要,强势的教育弱势的。譬如一国,官府教化百姓,上级教育下级。强弱的原则高于其他原则,儒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人,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不要立志要教化百姓,更要去教育帝王。干这种角色,很像做驯兽师。臣伴君王羊伴虎,皇上一百二百五。你像驯养老虎,如果你一不小心激发了老虎的老虎,它可以在一种秒钟内将你撕成碎片。 你想教导帝王,首先你要让帝王愿意接受你的教导。帝王也是一群非常自大的人,一般来说一个人只要没有受过非常严重挫伤,都会显得比较自大。有了权力的加持,更容易让一个人忘乎所以。假如你总是被供奉在高台之上,人们见到你就山呼万岁,你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荣辱,在这么一种状态之下,谁会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当一个人处于弱势的时候,他往往也习惯于被教育。在中国,皇帝是很有地位的。他像是天一样高深莫测,中国人眼中的天既是指头顶的蓝天,也是指主观之外的客观。人的命运到底是取决于主观,还是取决于客观。这个很难讲,比方说一个人如果出身贫寒,从小体弱多病,如果恰好赶上灾年,如果不是上苍保佑,这样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一个人身体强壮,身份显贵,按说这样的人死不了的,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医院一检查,却发现体内已经潜伏多年的癌症,这个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可能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人前光彩夺目,一个小时之后就被病魔判处了死刑。由此看来,人的命运终究还是掌握在天的手里,天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当然不是说你的命运掌握在天的手里,你就放弃了自己,一切交给天去处理,其实这种做法是有违天命的。既然上天赋予你感官,赋予你思维的能力,赋予你行动的能力。你却选择什么都不做,你是在辜负了天对你的厚爱。反过来过度刺激感官,夸大人的思维能力,神化人的行动力,这也是违反天命的。规则摆在那里,去了解规则,合理的利用规则,这就是对规则的尊重。 原打手头目被迫离开时的窘境让打手们难以忘怀,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但爱的本店是人家的,人家要哄你走,你还能怎么样呢有人曾经试图放火,你要放火,最好是秘密进行。一旦这个秘密被公开,很快就会被官府注意到,这个时候不但放不成火,你还有可能被警方以寻衅滋事罪逮捕。可你要是不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就会有许多从前的同事被烧死,这样做未免太残忍了。新头目上任,七成被编入了织女卫,三成编入了牛郎卫。这个比例是根据织女和牛郎的数量来决定的,女人要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其实很简单,只要你长的不难看,发出信号之后,很快就有男士来为你效劳。男人则不同,男人当中许多看起来似乎很体面的人也不能免俗,来到织女店来花钱做一点俗事。 光顾牛郎生意的人,至少有三成是男人。男人注定要在这方面比女性要辛苦一点,男人的需求不容易得到满足,这是男权社会造成的。如果是女权社会,这个时候女人就会很随便,如果是这样,许多男性会遭到女性的侵犯。至少请你去支持极端的男权,男权在极端的情况下,男人的需求反而不容易得到满足。今天仍然有一些地区保留着女士在生活中的优势地位,在女人掌权的社会,她们对待男性一般是比较好的,除了个人尊严上差那么一点意思,其它还可以。你可以跟许多女的乱来,乱来之后不用你承担任何责任。家里辛苦的活不用你干,你只要在家里做一些轻活,只要你保持合适的身材,娇嫩的皮肤,你的女人总还是喜欢你的。因为这些打手经历了一段无主的时光,所以变得越来越放肆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被解雇。剩下的人要接受特训,凡是在特训之后不能通过考核,一律解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打手中再没有人敢藐视大东家的权威。这个时候财务问题就变得突出了,掌管财务的人不知道迷了多少钱,然后像犬养怡静报告,说钱库已经告罄。犬养怡静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接管一个公司,必须立刻将财权捏在手里,不可以将这个东西委托给他人,否则就会有人趁乱把钱拿走跑路。她立刻喝令打手们将这位仁兄控制起来,然后报警,经过了一番彻查,挽回了三分之二的损失,其余的三十位同伙也被逮捕。犬养怡静花钱从帝国大学财经学院雇佣了一位博士生做会计,这位先生为了避嫌,他帮助了犬养怡静设计了新的财物制度,保证每一笔钱的进出都在犬养怡静的监视之下。 井上纯美因为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业余生活,所以她在仕途上反而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每天你把主要的经历都浪费在了榻榻米上,你还怎么能指望自己在仕途有不错的前景呢她红着脸,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在接受浅田真子的热情服务,浅田真子说:“姐姐,你真的好可爱。”井上纯美说:“不要这样说,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浅田真子说:“我跟男人比,你更喜欢谁呢”井上纯美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浅田真子说:“说嘛,不说我罢工了。”井上纯美一脸无奈的说:“男人向一块烧红的碳,你像是一股清凉的细流,你让怎么来区分优劣呢”浅田真子说:“我和龙泽花谁更好一点”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三回:倭国明月失意回巢/扶桑清香得志去远

井上纯美笑着说:“你现在真的是我的女人了啊”浅田真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井上纯美说:“女人很喜欢问自己的男人一个问题,我和你的妈妈在你的心里谁会比较重要一点。”浅田真子说:“如果说妈妈重要,这是因为自己所受的教育,儿子不可以认为妈妈不重要。如果认为女人重要,这是因为现实的需要。”浅田真子说:“没有女人的男人,就像是无巢可居的鸟儿。没有男人的女人,就像是饿着肚子的狼。女人让男人感到温暖,男人让女人感到充实。”井上纯美说:“你们这些有知识的女人真有趣。”浅田真子说:“不要这样说嘛,你也是具有大学学历的女人。”时光在悄无声息的溜走,不知不觉间小孩变成了大人,成人变成了老人。 浅田真子说:“你害怕衰老吗”井上纯美笑着说:“我不害怕衰老,但是我害怕我已经老了,却发现发自己把人生当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掉了。”浅田真子说:“我对衰老感到非常恐惧,秋霜让百花凋残,让青草枯萎。岁月会让我变成一个老太婆,眼神越来越浑浊,视力越来越模糊,人老了没有子女是非常可怜的,没有储蓄难以活命,就算能侥幸活下去,也会没有一点尊严。如果手头还能有一点钱,也有可能被骗子骗走。”井上纯美说:“圣人教导我们,一定要函敛光耀,就像宝剑的剑刃一定要装在剑鞘里面。总是把你的才华、聪明露在外面,这是很不明智的。”浅田真子说:“道理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道理摆在那里,我们常常是做不到的。” 井上纯美说:“有一些人也许这是大多数人,道理只要朝他们有利,就极力的宣扬,唯恐别人不知道。只要道理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唯恐别人知道这个东西。合理利用规则是底线的,即你不能破坏规则,你要是破坏规则,虽然你可能在短时间内获益,从长久来看,你还是要损失一大部分利益的。”浅田真子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她生了一个女儿,但她坚定的认为孩子是个麻烦,是个累赘,与其养着让自己受累,还不如弄死算了。后来一想,弄死也能回触犯刑律,最后这件事有了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她把孩子卖给了人贩子。” 浅田真子说:“站前,咱们日本,包括中国,买卖人口是常见的现象。那个时候孩子不值钱,卖了还可以再生。战后,随着人们经济条件的改善买卖人口的现象不多见了。但是生育率却在逐年下降,当然中国恰恰相反,人口经历了一轮~暴涨。”井上纯美说:“宝贝儿你到底要说什么。”被这一问,井上纯美的脑子里瞬间乱的像一桶浆糊。浅田真子说:“咱们还是不要废话了,做点实实在在的事吧”话音未落,两个人又开始玩游戏,浅田真子喜欢攻,井上纯美主要是受。到底什么是爱情呢如果一位异性让我感到身心愉悦,是不是可以认定我已经爱上了她。犬养怡静在安全和财务问题上取得突破之后,她开始着手解决业务上的问题。按照店里的规定,牛郎和织女之间是禁止恋爱的。如果牛郎和织女之间发生了恋情,会让店里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这是个唯利是图、散发着铜臭味的地方,决不能掺杂一点爱情的成分。 她想打破惯例,让牛郎和织女之间建立业务上的交流。织女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取悦的人,她见识了太多的男人,这是个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痛苦。作为女人,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位异性能取悦你,让你感到满足,你会认为这样很好吗聪明有两种,一种是放大的聪明,一种是收敛的聪明。男士给一点点好处,傻女人就会满足,而聪明的女人则不为所动。一个女人的内心被贪欲所占据,她不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收敛,知道谦让,不要总把自己放在主角的位置上,必要的时候有成全别人的雅量,这才叫聪明。岛津小牧来拜访犬养怡静,他们在一间客房饮酒。岛津小牧发了很多牢骚,一张嘴某位同事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讨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又说某位邻居家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这类的话说了很多,犬养怡静渐渐皱起了眉头,说:“你为什么见不得别人炫耀呢” 岛津小牧说:“有什么可炫耀呢”犬养怡静说:“炫耀犯法吗”岛津小牧说:“你可以不再我面前炫耀嘛。”犬养怡静说:“那你跟对方交涉过这个问题吗”岛津小牧脸色铁青,不说话。犬养怡静说:“之所以别人愿意在你的面前炫耀,是因为他认为这些东西能刺激到你。如果面对这些刺激,你不为所动,他们也就会有所收敛。”岛津小牧说:“你不要在这里说大话,你要是遭遇这类事情,我不信你能够坐得住。”犬养怡静笑着说:“小牧君,你来拜访我,是为了跟我来拌嘴吗姐姐我现在很忙的,真的没心思跟小朋友拌嘴。”岛津小牧说:“恭喜你接收了歌舞伎町最有名的风俗店,祝生意兴隆。”犬养怡静笑着说:“你有什么建议吗” 岛津小牧咳嗽了几声,说:“这个要看你是不是有这个需要。”犬养怡静说:“没有需要,你不用说了。”岛津小牧立刻说:“不能这样吧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犬养怡静笑着说:“说吧”岛津小牧说:“业务培训是个大难题,这也是一个风俗店铺能生生存下去的关键。”犬养怡静说:“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你说句有用的。”岛津小牧说:“培训织女也好,牛郎也罢培训人员要符合一个基本的条件,即丑。顾客当中的确不乏有很漂亮的人,见到漂亮的异性,别说给你钱,许多时候你恨不得花钱跟对方来一次。所以服务外形漂亮的顾客这不难,难得是那些长相倒胃口的顾客,你要想挣钱,你就要足够耐脏才可以。” 即便是在晚冬时节,曼谷的天气还是不太冷。夏凉明月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画画,她完全沉浸在里面,报酬是做事的理由,也是动力所在。如果做的事恰好是你所感到愉悦的,这无疑会更好。平心而论,夏凉明月的待遇是很差的,但她也不在意了,只要最后能够拿到佣金,就算是中途吃一点苦也可以接受。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作画,有时候她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就很好。就算是有一天她累死在工作现场,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她对未来是没什么指望的,就算是获得了这一笔报酬又能如何呢她不善于理财,她在理财的时候秉持一个原则,就是尽量不花钱。这一天寺主把她叫到办公室,说:“我们对你的工作非常满意。” 一听这个夏凉明月就兴奋了,以为自己要领奖金,说:“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寺主说:“我没有跟你客气,你的工作我很满意,但是很抱歉,你现在必须走人。”夏凉明月说:“为什么”寺主说:“当初请你作画的时候我们没有想清楚,寺院是提供给僧侣们修行的地方,然后这里如果的所有壁画都出自一个女人之手,一定会动摇大家的信念,不能够安分的做一个出家人。”夏凉明月说:“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在庙里供奉观世音菩萨呢”寺主笑着说:“你别多想,在我们泰国,管是菩萨是男的。”夏凉明月大感失望,她整个人都懵了,寺主说:“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已经成功的打掉了风俗社,你可以继续去日本谋生。” 夏凉明月说:“你什么时候支付给我报酬”寺主说:“你会得到三分之一的报酬,在你回到日本厚,我会把钱汇给你。”夏凉明月说:“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呢”寺主说:“我也想直接把钱给你,可曼谷这个地方社会治安很成问题,一个女流之辈,身上携带巨款,这无疑是很危险的。”夏凉明月说:“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回国”寺主说:“你是成年人,这种事还用我帮助你处理吗”夏凉明月说:“我是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安全负责,请你把佣金给我,我自己处理剩下的事情。”寺主说:“姑娘,我是为你好,请不要蹬鼻子上脸。”夏凉明月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说:“你怎么这样讲话我怎么就蹬鼻子上脸了我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钱也不行吗” 寺主大喝一声,两个僧人闯进来将夏凉明月架住了,夏凉明月被吓了一跳,寺主看夏凉明月脸色煞白,手一摆,僧人把手松开退了出去。夏凉明月说:“泰国是南亚佛国,而你又是受人尊敬的高僧,为什么要这样做”寺主说:“现在是你离开的时候,要不然你会更狼狈。”夏凉明月说:“你让我离开泰国,至少要给我路费吧”寺主冷笑着说:“你有画笔,何必跟我一个出家人要钱呢”离开了原先工作的地方,夏凉明月成了走投无路的人,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肚子饿的咕咕叫,这个时候看见有人在买吃的,她都不敢去看。如果有画画的工具,或许还可以在街边支个摊挣钱,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想起寺主说她有画笔,她真是难过的要疯掉。忽然她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与其不得不去做个乞丐,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带这个想法她来到一座桥边,在哪儿呆了很久,一直呆到深夜。天空一轮残月,她站在桥头,望着下面的哗哗的流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因为饿了太久,头重脚轻,一下子就栽了下去。明日一早,阳光撒在她身上,她居然醒了过来,她呆在河边,竟然毫发无伤,甚至肚子也没有那饿了。也许是长期在庙里作画,久而久之,跟佛祖有了感情,所以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佛祖拉了她一把。可她还是走投无路,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她可以去报警。好不容易来到警局,一位漂亮的女警说:“请你把劳动合同拿出来。”夏凉明月手里怎么会有劳动合同,女警摊开双手说:“真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 夏凉明月说:“那座寺院有我画的画,那些画可以为我作证,也能证明我们的雇佣关系。”一听这个女警也兴奋起来,说:“请允许我向我的上级去反应。”她在那里瞪了四个小时,终于女警下来了,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士下来了,他身上的警~服都快被撑破了,嘴里叼着一根硕大的雪茄,来到夏凉明月面前,讲一口烟雾吐在她的脸上,说:“宝贝儿,我真的帮不了你。”夏凉明月一下子就懵住了,这位男士继续说:“请你回去吧”夏凉明月心里不停在怨恨佛祖,也许你不该救我,如果当时就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回到桥边,等到天黑。见周围没有人了,她再次来到牵头,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两只脚自然离地,一头栽进水里。明日一早,让仍旧在岸边躺着,这会不一样,在她的身边围着许多人,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说个不停,夏凉明月越发的怨恨佛祖了,原来你之所以不让我死,不过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她站起来就往水里走,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人来阻止她,她只会几句简单的泰语,急了就说出许多日语,大家都一头雾水。 她再次被送到了警察局,有知道了她是日本人,因为泰国王室和日本皇室有不错的关系,泰国官府就准备把她送回日本。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她不愁吃穿,三天后她被移交给日本使馆,在使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回到了东京。她非常的紧张,总觉得暗处有一个人正在盯着他她,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冲出一个人会将她刺死,生命是弥足珍贵的,虽然活着常常意味着要吃苦。 因为前媒体对夏凉明月的事情做了报道,所以井上纯美早就知道了消息,中国有一位儿童作家说过这样的话,当一个人说自己没有时间,不是因为他没有时间,而只能说明你不重要。井上纯美忙的一塌糊涂,不知怎么就把夏凉明月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井上纯美把她给忘了,夏凉明月也不打算找井上纯美,可手头一分钱都没有,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卖自己吧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 又到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来到高架桥上,这一次是绝对不可能活命的因为这座桥的高度令人胆寒。她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不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勾住了,她向后退了一步,衣服反而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她咬着牙说:“看来佛陀不是在帮我,而是成心要看我的笑话。”她是这样一个人,就算是死,也应该保持体面。这样跳下去,实在是有伤风化。可事已至此,断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鼓起勇气纵身一跃,说来真是凑巧,就在这个时候桥底下有一辆拉海绵的车经过,她重重的落在海绵之上。汽车不顾一切的往前开,因为从高空坠下,她陷入了昏迷。这位司机打着口哨一溜烟把车开到了大板市的一栋居民楼跟前,下车之后一看,发现海绵上面趴着一个女人。 他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她叫醒,说:“你是什么时候上去的你快走吧我马上要结婚了,一会儿让我的未婚妻看见了不好。”夏凉明月眨了眨眼睛完全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对方急了,说:“快下车。”夏凉明月急中生智,说:“要让我下车也可以,你的帮我一个忙,我的一副被勾破了,请你帮我买一件新的外套。”对方大声说:“凭什么”夏凉明月说:“我还需要一套绘画工具。”对方说话的声音更大了,说:“凭什么”夏凉明月鞠躬说:“拜托了。”忽然耳边响起了一穿高跟鞋的声音,对方赶紧把她压到海绵底下,说:“不要说话。”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女人说:“东西买好了吗”司机说:“已经买好了。”女人说:“我们一起把它抬上去吧” 司机说:“你先上去吧这点活儿我一个人就可以。”高跟鞋的声音远去了,司机把海绵揭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打钱都给了她,说:“请你赶紧走,真是倒霉,在那里都能遇见骗子。”夏凉明月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下车之后向对方深深的鞠躬,然后轻步快跑。她在附近的店铺里买了一件便宜的外套,又买了画布、画板、画架、颜料、画笔。还有一点剩余的钱买了一份豆浆和六个包子。司机回到家里,一抹口袋说自己的钱丢了,女人一听也跟着召集,去外面找了好几趟,最后不得不放弃。之后一脸七天都睡不好觉,她却看见丢了钱的男人居然睡得很安稳,不禁起了疑心。一把将他戳醒,说:“你实话告诉我,那钱你到底是不是丢了”听见对方这么问,他越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穿,可他就是嘴硬着不肯承认,女人叹口气说:“那为什么能睡得着叫,我为什么睡不着,你丢了自己的钱不心疼,一定有问题。” 他说:“瞧你这话说的,你每天在外面卖保险,和各色人等发生交往,我说过什么吗”女人说:“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那种人。”他说:“你凭什么这么说”看他好像真急了,她也选择了退让,毕竟你也没有证据,总不能因为莫须有的原因跟自己闹掰。到了第十二天头上,中午,有人在敲门,女人以为是买保险的,或者是传播福音的教士。没想到是一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人,而且一脸的书卷气,女人大吃一惊,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夏凉明月笑着说:“能不能请府上的男主人出来一见”女人说:“男主人不方便。”夏凉明月从包里掏出来一沓钞票,笑着说:“如果不能确定男主人的身份,我就没办法把钱还给你。”女人立刻把司机叫来,一见夏凉明月,司机被吓了一跳,女人对这类东西当然很敏感,立刻就有一只手拧住了司机的耳朵,说:“说,你跟这个女人是没关系”夏凉明月说:“太太。” 女人一听这话就像是被蜜蜂这蜇到了一样,说:“你叫谁太太呢我是黄花大闺女。”夏凉明月说:“这位先生丢的钱,我见到了,现在如数奉还。”女人说:“为什么现在才还”夏凉明月说:“那个时候我陷入了困境,拿到钱就只好先救了自己的急,我度过危机之后,才把钱还给你们。”说着深深地把腰弯了下去,本来这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可这是要给他面前,说什么没有关系,只要给钱,谁都会相信。这件事对于司机来说实在是个惊喜,说:“那么你现在已经人生危机中挣脱出来了吗”夏凉明月说:“还没有,但我已经经历了最低谷,现在也该到触底反弹的时候了。” 女人恶狠狠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司机巴巴的看着夏凉明月。经历了一系列风波,小池清香的立威之举暂告一段落,开始慢慢向着宣誓仁慈转移。这个时候她与皇室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对暴力社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打击,她对于处置内务其实没什么好的想法,她最擅长处理外交事务,基于这样的理由,她决定先去美国访问,以求巩固与美国之间的关系。按说像她这样的女人,美国非常欢迎才对。 可也不知怎么的,美国对她似乎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一点很符合美国和日本的真实关系。日本作为侍妾,唯恐服务不到位,美国大爷不高兴。美国的头目在他到达彼国都城的第三天,才安排与她见面。见面之后自然聊得非常开心,美国头目并没有在意她说什么,而是一直盯着她的某个部位在看,突然,头目手里的笔记本落在了地上,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四回:嘈杂声中滥情难禁/佳人之间织女好逑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域的人从长相到内心都有所不同,是什么东西把这些人置于一个国家的治下呢其实把这么多人粘合到一起,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最早华夏部落所在的地方,应该就在山西与河南之间,东面有夷,西面有戎,南面有蛮,北面有狄。周朝的龙兴之地在陕西境内,从此关中地区在漫长的时光里是京畿所在。秦人打败了西戎,横扫六国,击退了匈奴,筑起了万里长城,修筑了四通八达的驰道。统一了文字、度量衡。从夏到秦,中国的国土不断的扩大,汉朝创造了非常辉煌的历史。 汉朝人这样说:“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秦的强大,跟商鞅的变法有着密切的关系。汉的强大与秦稍有不同,汉初长期的休养生息为朝廷积蓄了大量的财富,使得它有条件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晋朝崩溃之后,大批的胡人进入中原,也就是进入了河南、山西、山东、陕西一带。为了巩固自己的既得利益,这些有胡人建立的朝廷做了各种各样的常识,一开始是推行分离之策,胡汉之间的冲突不断,慢慢的官府开始推行汉化之策,胡人内部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后人汲取教训,开始推行胡化之法,在这期间,胡化之后的汉人,获得与胡人等同的待遇。汉人凭借人数上的优势,使得这个胡化的过程流于表面,其本质仍旧是一个逐渐汉化的过程。隋唐的繁荣,其实是胡汉交~合之后发生的化学反应。 唐对胡人是充分信任的,随着朝廷越来越腐化,错误的决策一个接着一个,唐作为中国历史上一颗璀璨的明星,终于陨落了。用周易角度来分析,唐其实处于泰卦,而宋处于否卦。唐的时候,胡风汉韵有机的结合在一起。宋的时候胡汉分明,他们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军事。元统一了中国,元朝皇帝没有办法将胡汉融合在一起,九十年的时间里,他们始终没有摆脱文化上的分离状态。可以假设,如果统一中国的不是元,而是辽,或者金。也许中国会再次出现一个类似于隋唐一样的朝代,历史有其复杂的一面,它不是简单的重复。明的做法跟宋类似,你过于强调自己是汉人的朝廷,蛮夷戎狄就不大可能归附你。正所谓投桃报李,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有明一朝,在处理胡汉问题上显得很不高明。 清人入主中原,他们做了一件划时代的事情,即剃发易服,这意味着传统的中国正式走向历史。清人对汉人的东西并不像他们的前辈金人那样是一种仰视的目光,清人很骄傲,他们打败了人数众多的汉人,汉人在他们面前是卑微的,汉人的生活习惯、文化,似乎也应该是等而下之的。不过他们放弃了进一步胡化的想法,没有让所有的汉人信萨满教、学满文。恰恰相反,皇室带头在学习汉文的时候越陷越深,他们甚至也开始附庸风雅、卖弄文采。你闭上眼睛,会以为他就是汉人。可以说清是一个非常另类的朝代,它终结了中国的传统时代,开起来现代化之路。剃发易服是现代化的先声,它表明传统的衰落,而新的东西还在酝酿当中。拿日本与中国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日本是蕞尔小国,大和民族是唯一的民族。当然这种说法也不完全对,在日本境内其实还生活着韩国人、俄罗斯人的后裔,日本也有本土的少数族裔,比如琉球人就不属于大和民族。不过你必须相信教育的力量,在中国东南方向的某个岛上,生活着一些蛮人和汉人,日本人经营该道五十年,结果日本退守该岛已经快快七十年了,日本人的后裔在占据少数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再次承认这个岛的头目,不仅如此,还可以让该岛超过九成的人觉得自己是日本人。日本人不仅有本事以小博大,还能够利用谎言让让一些没有日本血统的人变成日本人。 日本和中国有一点不同,日本人比中国更善于坚守。今天的日本人与历史上的日本人,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今天的中国人与历史上的中国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在日本可以他把唐代的建筑保存的非常完好,中国人则习惯于拆旧盖新。除了少数几个地处偏僻的寺庙,你几乎看不到唐代的建筑,更不要说唐以前的了。中国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然而今天的中国并没有成套的礼仪保存下来。这里所致的保存是指还在生活被使用,不是指文献的保存。日本的许多礼仪都是从中国学来的,它却能够一直延续至今。许多时候人们喜欢检讨中国人的顽固,你看人家日本人在明治维新时期的表现,再看~中国人在戊戌变法时期的表现。日本人积极进取,不妄自尊大,虚心向人家学习。 中国人始终沉醉在所谓大国的梦里,始终不知道自己这半径八两已经不足以承载它的自负了。无论是变,还是不变。至少在一定的时期都做的比中国人更好,他们保留了传统日本人的生活方式,保留了日本传统的礼仪和风尚,同时让自己变成了一个现代化国家。中国人在丢弃传统生活方式、丢弃传统的礼仪和风尚时表现的洋洋得意,似乎只要消灭了中国的传统,就意味着中国就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了。 破和立是两回事,传统就像是一栋楼房的地基,你把地基挖掉等同于修起了摩天大楼,这样的想法近乎荒诞。在中国一些被称为是有识之士的人,整天以攻击传统为乐。他们不过是拿着别人现成的观点去做这种事,他们从来没有兴趣去读那些被他们认为是封建糟粕的书。中国必须向日本学习,连蕞尔小国都可以做的那么好,你有什么理由不做的更好一点。你的自尊心不是建立在贬低别人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提高自己的基础上。 在中国有一种说法,新加坡、日本做的很好,是因为它们小,中国之所以发展的慢一些,是因为太大了。为什么这种说法站不住脚呢我们头脑里有一个错误的概念,管理中国一定比惯例新加坡难,因为中国大嘛。这种说法就是头目的角度出发,来衡量发展一个国家的难易。很显然这样说是很不科学的,新加坡这个国家的头目就相当于中国一个市长。像这样的市长在中国成百上千个总有吧这些市长跟新加坡的头目一样,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你把能说有点什么事都能把责任追到最大的头目那里,如果什么都让总头目负责,那这些小头目的作用是什么呢 他们不可能也不应该是总头目手里提线的木偶,他们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既然新加坡可以做好,为什么中国的许多地方不能做好呢人们总有一种习惯,什么都不做就认为自己不行事实上只要你开始做,并且能够坚持下去,有什么不行的呢学习的规律是这样的,你一开始学一样东西,会觉得它非常难,但是你只要先从最简单的地方学起。就像人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跌跌撞撞,刚开始学的时候,一样会有各种不适应。 走的多了就健步如飞,乃至于可以像小猎豹一样奔跑,学习也是一样的,当你的知识越积累越多,你对它就会越来越熟悉,对于它的内在规律也会有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就像是一个人一开始可能根本就不懂得怎么舞剑,从最基本的动作学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天长日久,坚持不懈,十年以后他就可以把剑舞的出神入化了。人只要坚持不懈,无论是什么学问,你的悟性只会越来越高。孔子为什么了不起,不是因为他是生而知之者。世上的人才有两种,一种叫是天然锻造,一种是人为制造。所谓天然锻造,就是指冥冥之中似乎安排好一系列的事件,慢慢的把他培养成一个了不起的人,这种人成才,不是谁有意为之,是浑然天成的。 所谓人为制造,就是指有一个人在精心的培养他,让他一点点成长为人才。从古至今,浑然天成的人物是历史舞台的主角。人为培养出来的人一般来说一生过得都相对平稳一些,尽管浑然天成的人才似乎更厉害一些,却不能因此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无常去掌管。孔子的母亲在孔子的人生道路上发挥了重要影响,如果不是她的坚持,孔子很有可能堕入社会下层。孔子凭借个人努力从一个没落贵族庶出的儿子,变成鲁国著名学者。这里必须指出他的母亲被夫家赶了出来,孔子在寡母培养下成为人才的。 今天看来孔子的母亲很不寻常,可在当时,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很不了不起的人,她也没敢指望自己的儿子会成为日月一样的人物。她的儿子如果可以在路过做个大夫,她可能就会满意。由此看来,孔子成才,并非他的母亲有意为之,她在无意中成就了自己的儿子。有心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大道是非常微妙的,没有人可以把大道玩弄于掌中。 且说美国的头目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小池清香,她实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徐娘虽然半老,但她的风韵似乎更让人无法抗拒。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陈酒的味道,那些小丫头片子与她相比,总觉得轻浮浅薄了一些。日本的女人吸引着全世界的男人,特别是中国男人在日本女人面前,很容易沦陷掉。在这个女人如狼似虎的年代,日本的女性总体上仍旧保持着仕女的风范。中国的女人喜欢剃光头、喝烈酒、吃肥肉,喜欢泡吧、蹦迪、旅游,酷爱打架斗殴,一张嘴全是脏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打着口哨,走不了几步就从嘴里飞出一口痰。 当然日本女人也不是没有被人质疑过,比如日本女性在满十六周岁以后,就有合法的拥有了处置自己身体的权力。这里指的是她可以决定跟谁发生关系,这种权力受到法律的保护。许多时候女孩会选择学长什么的与之发生关系,如果是跟老师发生关系,这有点挑战伦理的意思。现实中生活中是不是也是这样,这个不好说。按说艺术嘛,高于生活,当不得真。但是艺术嘛,既然呈现出来了,大家看着觉得挺好,这样就会有人尝试着去模仿,你这一模仿,它就不成真的了吗日本人在幻想这条路上走的很远,男人幻想跟后母、义女、女教师、女学生、白领、护士、女警察、空中乘务员。 日本人的技巧其实非常的陈旧,大概许多中国人会以为中国人遭这方面非常保守,因而缺乏创造,实际上中国人在这方面创造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技巧,全世界需求强烈的国家,中国排名第四。为什么中国是人口大国这可能就是原因之一。当然这二者之间是不是必然的因果关系也不好说,日本的生育率一直非常低。表面上看,日本的女性都彬彬有礼,说话都柔声细语的,这当然是训练的结果。要是释放本来的自己,恰似从地狱里放出魔鬼一样。女人要是奢侈起来,钱永远不够花。不够花没有关系,只要老娘长的好看,能豁的出去,自然就会源源不断的现金流。 在男权社会,女人要是生活作风不好,她会遭受很多冷眼。在男权衰落的年月,女人越来越释放出自己体内的魔鬼,她们为自己的勇敢举动感到自豪。女性包容的尺度越来越大,让叔叔怎么着一下,似乎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损失。这种活儿干的多了,她们在异性相处的过程中表现的更成熟了。为什么今天的女孩子越来越成熟二十岁打扮的像四十岁,原因就在这里。女权的兴起会颠覆过去五千年的传统,所有的道德、伦理都会崩塌,不能说人类一定会由此灭亡,至少有灭亡的危险。 当二人四目相对时,两个人的心中都荡起了无穷的涟漪。美国头目将嘴巴递了过来,美国头目是一个不可能被拒绝的人物,小池清香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甚至有些求之不得。作为女人如果能够跟美国的头目来一回,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作为日本国的首相,她深深的知道在美国人的眼里日本是个什么东西。你必须把美国大爷侍奉好了,自己才能过的更好。你若是把美国大爷惹毛儿了,日本就别想过消停日子。犹记得当初天皇宣布终战,麦克阿瑟将军来到了日本,如果说天皇是日本人的爹,这个时候的麦克阿瑟就是日本人的祖宗。这个穿着军装叼着烟斗的家伙让日本威风扫地,有人嘱咐他道:“见到天皇的时候,千万记得不能要求跟他握手。” 麦克阿瑟满口答应,那个日本人特别高兴,以为自己又在外交上取得了一次胜利。当麦克阿瑟走近天皇的时候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伸了出来,天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几斤几两,乖乖的伸出手跟他握了。麦克阿瑟心里想,天皇在日本人眼里是爹,在老子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老子,你早就被送上绞架了,你还在老子跟前摆谱儿。在战前,天皇的确实是个人物,虽然并非事必躬亲,可但凡要是重要的事情,没有他不染指的。战后日本极力说天皇与战争无关,事情都是军部的人干的。日本对美国的感情为什么那么深,这在许多中国人那里是不好理解的。 之所以好像不容易理解,是因为角度的问题。你要是站在日本的角度,就容易理解了。唐朝大军活捉了颉利,颉利的旧部纷纷归附唐朝,对李世民感恩戴德,把他当做父母一样。有一个小朋友从小桀骜不驯,他去袭击一个人,像结果了那人的性命自己好发一笔小财。没想到对方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大趴下了,你想要人家的命,这个时候你的命到了人家手里,如果对付放你一马,还愿意跟你做朋友,你怎么会不喜欢他你怎么会不想跟他学本事呢日本对美国人的感情就像是颉利的部众对李世民的感情。美国人对日本就再造之恩,当然不可否认一点,人都是自私的,一旦日本发现自己的力量强于美国,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办呢他的做法一定跟当年的丰臣秀吉一样打中国一样去打美国,也许日本早就在策划如何入侵美国。 小池清香说:“希望你不要太用力,我知道你们美国人力气大。”美国头目说:“我对女人一向都是很温柔的,这一点你很快就会有体会。”话音未落,两个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要让对方感到舒适,美国头目因为太过于用力,额头上挂满了汗珠,面部五官错位、表情扭曲。小池清香说:“宝贝儿,你好棒。”美国头目说:“主啊能得到你的认可真让人高兴。”小池清香说:“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对付中国,我恨透了中国,你说我日本国不就是干过几件伤天害理的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美国头目笑着说:“我也不在意你在中国做过什么,反正被侵略的不是美国。”等二人体力耗尽,瘫在哪里一动不动,这样瘫着有碍观瞻,于是就有一队士兵把小池清香给抬了出去,国务卿进来说:“日本国如果强大起来,一定是我们在太平洋上的对手,对于这一点,你就不担心吗”头目说:“我们美国视太平洋为自家后院,太平洋沿岸国家,必须臣服美国,这是我们的底线。”国务卿说:“所以呢” 头目说:“日本最早在海洋崛起,但它最终的梦想不是控制海洋,而是征服大陆。他的传统策略是这样的,先在海上战胜中国,然后进军朝鲜半岛,进而控制辽东和蒙古,然后沿着当年清军入主中原的路线,攻进山海关,控制燕赵,深入晋豫皖,然后由陕入川,在从川攻入湘鄂,横扫吴越,荡平岭南,深入西域,再派一支偏师入藏,控制海南岛,控制台海,至此中国就是囊中之物了。”国务卿听的都呆了,说:“日本人可真会想。”头目说:“所以说不要担心,日本对付我们,在他们征服中国之后才能做,可今天的中国那么好征服的。所以我们可以放心的让日本去遏制中国,中国要是顶不住了就去支持一下它,如在二战期间我们做的一样。只要中国不垮,美国就不会有事。” 国务卿说:“要是日本再给我们一闷棍呢”头目笑着说:“事实已经证明,当年偷袭珍珠港是个严重的错误,日本人不会再来一次。”国务卿说:“我们想利用中日之间的矛盾来扩大美国在东北亚的影响力,说不定日本还想利用美国的影响力狐假虎威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呢。”头目笑着说:“互相利用嘛,这个没什么,最关键的是要看我们做这笔生意是不是划算。”国务卿似乎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几次话到嘴边却想不起来,于是鞠躬告辞。明日一早,小池清香去了弗吉尼亚,头目在白宫呆着,觉得十分无聊,这个时候一个俄裔的实习生进来了,头目一把就将她的手抓住了,说:“嗨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实习生说:“头目先生,你应该说请教姑娘芳名。”头目说:“好吧宝贝儿,请教你的芳名。” 实习生说:“请不要叫我宝贝。”头目说:“你到底给老子说不说”实习生吓得脸色煞白,头目抓住她的手就将嘴巴递了上去,实习生却将一掌将头目的脸推开,头目大怒,说:“老子临幸你是瞧得起你,你这样不识抬举,你会后悔的。”丢下实习生,自己径直去了。头目去里屋拿了外套和帽子出门开着汽车离开白宫,美国也是禁止某方面交易的,法律规定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他把车开进了红色街区,他的车一进去,沿街的店铺里一下子涌出来大量的衣着凉快的女子,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五回:观舞听歌进而忘俗/谈天作乐越发惬意

在隆冬时节,穿着轻薄的衣服,为了争夺一个有钱的顾客,织女算是彻底拼了。头目仔细的打量着街上的风景,后面有织女不满汽车继续往前开,而往车上扔酒瓶。有的甚至把酒点着往车上砸,头目吓得浑身发抖,后面的织女陷入了绝望于是打理起来。有的抓着对方的头发,有的扯着对方的衣服。头发被揪下来一缕,衣服被撕下来一片。男人打架的恐怖程度有时候不及女性,女人斗殴往往更具有视觉冲击力。 比方说男人可以在电视屏幕上合法的露出两点,而女性如果不把三点全部档上,她就不能合法的出镜。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女性斗殴往往更能够吸引人的眼球。比方说男人斗殴把上衣撕掉了,没有人会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惊喜可言。女性斗殴则不同,一旦把上衣撕破,你可以看到法律规定不许看的东西。小孩打架一般会用手揪头发,用指甲挠脸皮,甚至用牙齿咬对方的任何一个部位。长大之后,男性打架一般只会使用拳脚,当然也有可能用手掐对方的脖子。女性斗殴在则较多的保留儿时斗殴的手段,一般来说有意在格斗上有所发展的人,最好不要留长头发。 头目终于把车听了下来,这是一家老店铺,长期以来他都是在这里寻求服务。老板跟警察关系非常好,为什么警察会喜欢他而法外开恩呢这位老板过去是一位军人,后来因伤退役,当地警局的局长是他当年在同一个班的战友。你说一个残疾军人,能够自力更生,这很不容易,能不尽量给他一点照顾吗这位老板只要有时间就去看望他的老战友,看望自然不能空着双手。为了不显得尴尬,他每次拿的东西也无非是一点水果罢了。 人总是有这样一种幻想,我不得已要做坏事,但我只做这一回。大多数情况下,你想象当中的唯一一次,其实只是第一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从,然后就一直这样做下去了。头目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一个儿时的朋友,这位仁兄给外界的印象是非常保守的,在见到异性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拘谨,女性在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脸色会有明显的变化。一个老爷们儿,在女性面前装出小受的摸样,实在是很倒胃口。这样一个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异性缘的,一家修理厂的厂主赏给他一碗饭吃,临时雇佣他做修理工,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四十年,当二十五岁生日临近的时候,他变得异常焦虑。 没有那一位女性愿意和他发生关系,不得已拿着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来到了一家织女店,寻找织女店的过程非常有意思。在他上学的时候,靠近学校的那条街上前后有四家店铺,他寻找了很久,却没有找到这些店铺的影子,很可能是被官府给整顿掉了。他极其孤独的在街上徘徊了很久,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就像那些中年丧偶的人一样痛苦。明日他借着去寻找,却发现在一辆汽车的车窗上插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印了一位表情妩媚、姿势缭绕的女人,旁边印着地址、电话、价格、服务内容。他凭借这张纸条苦苦的寻找,总算是找到了这家店铺。在公交车上这位仁兄手里一直紧紧的攥着这张纸条,旁边站着两位年轻姑娘用一脸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 在进入店铺之前先打电话做了咨询,然后进去接受了服务,当时是上午十点,大多数织女还在睡觉,只有两位是醒着的,有一个身材非常的臃肿,不得已他接受了另一位女士的服务,她一脑袋黄头发,很显然这是染过的。她十九岁,技艺非常的娴熟,在接受服务的时候,这位仁兄像是尸体一样,好吧他还是非常想要做一些回应,可他的回应总显得不是很协调。不能和这位织女保持一样的节奏,当他开始主动进攻的时候,就在他感到渐入佳境的时候戛然而止。 来到这里,不同的织女想法是不一样的。因为她们在做服务的时候心理状态是不一样的,有时候织女厌恶顾客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缴械,有时候织女厌恶顾客坚持的时间太长。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的不完美,他的第二次就在酝酿当中了,第二次发生在火车站的一家秘密店铺里,价格高出正规店铺的一杯,织女的长相丑到突破底线,服务更是无从谈起,人家直接躺倒,还穿着衣服。这实在是一次糟糕的经历,这样第三次又在酝酿当中了,第三次发生在市中心一家正规的店铺里,价格公道,织女长的好看,却因为不了解情况,服务还在进行的时候时间到了。 这实在是美中不足,这个时候他的内心的需求又增加了。过去他只是想着跟异性来这么一次就可以了。现在想跟女性一起享受销魂的夜晚,她渴望女性的嘴唇,不知道什么缘故,织女店里的女性许多部位可以卖,但嘴唇是不可以的。或许在许多人的想象当中,嘴唇是爱情的象征,她要把嘴唇留给自己爱的男人,而是不是为她花钱的男人。为了能够与一位异性享受宁静的夜晚,他又一次上当了,这一次他花费了一百美元块钱,等他把钱花出去了才知道,人家所说的包夜原来跟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所谓包夜就是你在三个不同的时段享受三次服务,而在享受服务的时候你可以要求更换女人。 或许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服务,但在这位仁兄看来,这是一次非常糟糕的体验。经过努力,他最大限度的挽回了损失,从一百美元的损失当中要回来二十美元。之后他花了五十美元市中心的店铺去接受服务,这一次结局算是比较圆满的一次。他不仅跟那位女士发生了相关系,还跟她拥抱了。她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做的蠢事,因为要满足自己跟女性共度良宵的意愿,他一口气花了一百美元钱给骗子,之后被要求交一千六百美元的押金,他拒绝服务,要求退款,对方提出你补交九百美元元才能退款。他非常最后选择了拒绝,这实在是一场,之后花费五十美元去享受服务,为了追求和异性共度良宵的,他第三次在火车站上当,损失一百四十美元。 老板坐着轮椅出来迎接头目,口中连连致歉,说:“真是对不住,我乃残障人士,没有办法给你行礼了。”头目笑着说:“我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你还跟我见外什么。”老板指示一位年轻人过来,说:“带头目大人去上房,叫露丝姑娘来侍寝。”年轻店员答应着,说:“头目大人,请跟我来。”头目跟着去了,老板目送他们上楼,这个时候身边一位店员一脸疑惑,嘴里说:“我真想不明白,你说他居于这样的高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到咱们这种地方来寻欢呢” 老板说:“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以他的身份和财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似乎都能拿到手,但这只是一般人的想象。想象跟真实可不是一码事,我给你说一个老的掉牙的故事。有人集中了一群美国小孩,然后给他们每人发一块钱,然后问一块钱可以在中国买到什么有人说电视机,也有人说小汽车。实际上一块钱在中国,只能买一碗面而已。你看看,想象和现实的差距有多大。”年轻店员说:“我有点不大明白。” 老板说:“在中国一些边缘地区的农民,这些人一个星期才去一次镇上,终生不会进城。一个连县城都没有去过的人,京城对于他而言,简直跟天上无异了。在京城,大人物办公和生活的地方被人用一堵高大而漂亮的墙围了起来,墙外面的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到墙里面去,墙里面的情形,对于他们而言,也像是天上一样。边远地区的农民蹲在地上,手里端着一碗猪肉烩板粉,得意洋洋的说大头目的生活又怎么样,到了我这个份上也就尽了。你看他的想象是不是很有局限,在他用来衡量人生活的只有吃一个标准,他不知道除了吃之外,还有东西可以影响到人的生活质量。比如人家大头目居所,一定比你家的窑洞要宽敞、明亮、整洁。人家配偶保姆、医疗队、保镖、秘书等,出入有高档的汽车,这些你有吗” 年轻店员说:“你觉得头目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老板说:“如朱熹说的那样,存天理,灭人欲。不要用主观去想象外物,外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有排除了主观因素,你才能真正窥见头目的生活。你记住,主观都是有局限的,主观会误导你,会把你带向一个错误的王国。”年轻店员说:“大人,我现在不想自己去一窥头目的生活,我只想听听在你的眼里,头目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老板的眼睛像是望着很遥远的地方,说:“白宫里面的生活是我们永远无法想象的,它对于我们来说永远是个秘密。白宫方面虽然几次允许记者进去拍摄,可他们拍摄到的画面都是他们实现预演过的,一切都只是表演,真实的情形涉及机密,你是拍不到的。” 年轻店员说:“这么说里面情形我们永远别想知道的了。”老板说:“我好想听说一些细节,头目每天都要听取各种各样的汇报,主持各种会议,讨论一些重要的事项,签署各种各样的命令,大概就是这样。”年轻店员说:“我对中国边远地区农民想象大头目生活很感兴趣,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老板说:“他们会说大头目抽哈德门香烟,用黄金做的扁担挑水。”年轻店员说:“大头目挑水”老板说:“这个真的很有意思,比如说有一位机械厂的工人会怎么想象头目的生活呢头目用黄金做的扳子拧螺丝。头目应该是精英,论切割钢材,他肯定是第一名。” 年轻店员说:“你刚才说边远地区的农民想象大头目的生活,如同在想象耶和华的生活。安拉的教起源于沙漠,所以他的门徒在想象天庭的样子时,总觉得天堂应该充满了绿色,日月非常的清明,没有黄沙蔽日。有喝不完的牛奶,吃不完的面包。”头目被领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窗户、家具、地板、墙壁、顶灯都一尘不染。头目坐在榻榻米上,手放在一张小几上,没一会儿就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来献茶,头目喜得不知道说什么,结果茶,笑着说:“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一撩满头的金发,一双清澈蔚蓝的眼睛,她略显丰腴,看起来十分健康。的确她是个非常爱运动的人,头目又说:“你看起来真阳光。”女子笑着说:“的确如此,我是一个非常爱运动的人。”头目说:“你喜欢什么运动呢”女子说:“主要是跑步,我每天都坚持跑步,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打网球,打到浑身出汗。”头目说:“我知道这个工作蛮耗费精力的,你这样运动精力上能吃撑得住吗”女子说:“当然。”头目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这真的听不容易。”女子说:“大人,你在白宫喝茶吗”头目说:“我才不要喝茶,我喝的是咖啡,茶是中国的东西,我不喜欢中国,这个国家有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取代美国,成为全球经济规模最大的国家。” 女子说:“你说这些我不是很感兴趣,你喜欢什么样的运动呢美国的历届头目都喜欢运动。”头目笑着说:“我喜欢高尔夫球,这项运动一点都不亲民,所以一般外人问我喜欢什么运动的时候,我会说我喜欢橄榄球。”女子笑着说:“你会不会说自己曾经做过橄榄球队的队长。”头目说:“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我的意思是做头目一定不可以说谎。实际上做头目的人都是骗子,但是高明的骗子说的谎话都会让人感动,让你宁愿相信谎言,而拒绝真话。”应该这样说,来做织女的人大部分是没什么头脑的,所以头目的这种聊天方式会让她感到困扰。织女们在私下里说话声音都很粗,脏字脱口而出,动不动就伸手大人,在美国男人不得不迁就女人,这里所说迁就不过是一种粉饰的说法罢了,其实这就是一种被绑架。 看到女子皱着眉头,头目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对牛弹琴,不是牛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在织女面前说一些高深的大道理,你不要抱怨织女不懂,而要怪自己选择错了对象。他说:“你会跳舞吗”女子一听这立刻来了精神,说:“当然会。”头目说:“你会一些什么舞蹈呢”女子说:“探戈、伦巴、踢踏、拉丁、恰恰、芭蕾总之很多很多。”他说:“你会的主要是一些双人舞。”女子说:“我主要会的其实还是独舞,当然我不是专业的舞蹈演员,所以什么场合都能跳。如果是专业演员,你只能在剧场看她跳舞。”头目说:“所以你能为我跳一支舞吗” 她笑着说:“当然能,不过跳舞得加钱。”头目说:“需要加多少钱呢”她说:“看你的心情吧如果舞跳得让你满意,那就拜托你多赏一点钱,如果跳得让你觉着不满意,你随便给点意思就行。”头目正襟危坐,挺着腰说:“请你现在就跳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跳舞变成了一件不体面的事,这里指的是当你为某人跳一支舞,无形中好像你就被矮化了,跳完这一一支舞,你好像做出了非常大的牺牲。过去不是这样的,跳舞是很自然的事情。在人类文明的初期,祭祀是需要舞蹈的,宴乐是需要舞蹈,舞蹈不是一种表演,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当人的情绪淤积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哭。在那个时候,在你情绪比较稳定的时候,说话就没有音阶。随着情绪的起伏,说话的高低、轻重、缓急都会发生变化,情绪强烈的一定长,说就变成了歌,悲伤的时候捶胸顿足,欢喜的时候就手舞足蹈。 手部的动作叫舞,足部的动作叫蹈。在史前文明时期,应该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适龄的男女在一见钟情的时候,或许会情不自禁的跳起舞来。在母系社会,没有谁跟谁在一起这个概念,男士们都是游击队员,任何男士都不属于某个特定的女性,男人是大家共同享有的资源。再那个时候,在每个人的人生当中,都不存在父亲这个角色,因为女人都不是只跟某个固定的男士发生关系,所以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根本就闹不清楚谁是谁的父亲。母亲是神圣的,每个人都是在母亲的光环之下长大,当然生活也不是接触不到男性,除了兄弟,还有就是那些舅舅们,再就是表兄弟。 随着文明的发展,姑且称之为发展,舞蹈的表演功能在加强,他的严肃性、自然性在下降。在隋唐之际,胡风和汉风交织在一起,所以在这个时期,舞蹈的表演功能实际上在下降,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倒退,就是这一种倒退,让大家觉得跳舞不是一件卑微的事情。李世民贵为天子,他有过当众跳舞的经历。据说每逢皇帝寿诞的时候,皇室成员特别是公主、皇子什么的要准备舞蹈节目在寿宴上表演。头目突然站起来向女子深深地鞠躬,说:“现在请你跳舞吧”女子说:“为什么要向我鞠躬呢”头目说:“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也为了对舞蹈本身表示尊重。” 女子说:“我们美国人最早是英国人的一个分支,美国最早也是英国的一家分公司,后来分公司做大做强,不愿意向英国官府交税,于是扯旗造反,打败了英军,摆脱了英国的控制。通过一系列的收购和扩张,我们成了领土横跨北美的国家,北边的加拿大地广人稀,没有扩张的野心,他们跟俄罗斯人不一样,永远嫌弃自己的领土太小,觊觎别国的土地。南边的墨西哥是个地道的穷国,虽然临近美国,文化却与美国有天壤之别。在美国最具有影响力的人拒绝合法的成为国王,在墨西哥军人不惜发动宫变争取一定皇冠。美国有强大的工业,繁荣的商业,富裕的百姓,先进的文化。美国是全世界最具有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实体,在我们国家跳舞是非常自然的时期,在酒吧人们经常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头目说:“真是难以想象,这种地方的人也会这么有见识。”女子的脸红的像猴子的臀部,头目站起来鞠了一躬,然后把手伸出去说:“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女子说:“当然。”她就把手放在了头目的手上,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翩翩起舞,舞步轻盈的像羽毛在空中飘。一般来说,男人的目光很容易落在女士的脸、胸、臀,在跳舞的时候,最引人注意的是女士的腰。如果女士们想在舞池当中展现自己的魅力的话,切记不可以让腰变成了水桶状。跳舞很能够刺激人的需求,于是头目件件有失控了,动作也略显得有些粗鲁。而这个时候女子还能够从容的进行表演,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腰肢的扭动,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让头目像是要落入万丈深渊一样,根本无法控制。女子发出的声音曼妙、空灵,她这个时候上最了不起的音乐,她的声音点燃了头目内心的万丈火焰,头目说:“宝贝儿,你唱的什么歌”女子说:“我没有在唱歌。”头目说:“唱歌不一定要唱出歌词,随便哼哼也叫唱歌。”两个交缠了很长时间,外面老板不时发出感叹,人家不愧是头目,身体真好。 小池清香在弗吉尼亚洲周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在如今这个女权高涨的年代,女性长官会比男性长官更受欢迎。女性最不适合做法官,因为女性是没有是非的。比如说丈夫如果打了妻子,女权分子会群起而攻之,要是妻子打了丈夫,她们也振振有词,总是你有什么问题,平白无故她怎么会打你呢对于男性来说,最幸福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的男人,当牛做马不足以形容他的疲惫,为驴为狗不足以形容他的卑贱,她被邀请出席一家慈善机构的募款餐会,主持人是附近教堂里的一位主教,她是一位女性,她走过来突然抓住了小池清香的一只手,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六回:枪击案歹徒杀无辜/灾害生良人绝好梦

小池清香被吓了一跳,对方笑着说:“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虽然她内心是拒绝的,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你不给人家面子,这有点说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说:“我真是求之不得。”对方对一位女招待说:“能否行个方便”女招待笑着说:“请跟我来。”她们被领到了一间屋子里,落地窗户,里面摆放着绿油油的盆栽,席子上面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面摆放着茶具,茶几旁边放着两个红色的坐垫。入座之后,小池清香开始打量屋子里景致,墙上挂着中国的山水画,她说:“这里是接待中国客人的房间吗” 女招待说:“主要是接待中国、韩国、日本的来宾。”说完就出去了,没过多一会儿,她就捧着一壶茶进来,换掉空茶壶拿走了。女主教轻轻的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笑着说:“小池首相,我真的很仰慕你,你知道贵国是一个男权处于绝对强势地位的国家,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你是怎么登上首相职位的”小池清香笑着说:“首先我要向你澄清一个事实,男权兴盛只是明治朝之后到战前这一段时期的事,在此之外,日本的女性可不是弱势的。贵国历史上没有一个女人当上大头目,中国只有一个女人做过皇帝,到了晚年她放弃了皇帝的称号。我国有一共有八位女性做过天皇,这就足以说明日本女性的地位并不像人们印象中的那么低。”女主教一听这个就愣住了,说:“对不起,我对贵国的历史不是很清楚。” 小池清香说:“在明治朝之前,皇室的女性成员拥有继承权,你知道英王室男性优先拥有继承权,日本皇室在明治朝之前,女性成员和男性成员平等的拥有的继承权。”女主教说:“为什么明治朝的变化那么大呢”小池清香说:“明治年间,幕府对全国各地的控制力不断下降。就在这个时候日本的国门被美国人佩里用大炮给轰开了,他们本来打算抢劫一番,进来之后发现我们日本穷的什么也没有。与之相反,我们日本人却在美国人身上发现了发展自己的机会。我们如饥似渴的向美国学习各种东西,在学习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已经失去魅力的德川幕府不可能让日本强大起来。相反,有识之士在年幼的天皇身上发现了某种潜在的东西。当时一些藩镇的大名加入了这股暗流,慢慢的发展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幕府被迫交出权柄,天皇被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在这个时候,明治朝的内阁推动了一系列改革,法律剥夺了女性的皇位继承权。过去天皇退位是家常便饭,从这个时候开始天皇是一个不可能退休的职务。你既然做了天皇,那就是签了无限期合同,你一天不死,你就必须再当一天。废除了过去的等级森严的身份制度,只保留华族和平民两大部分,明治朝实行义务教育制度。” 女主教说:“明治内阁的做法到底是在推动历史进步呢还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呢”小池清香说:“那要分站在什么角度,站在女权的角度,这样的确损害了女权。但是如果你把问题在放大一些来看,明治内阁推广教育的时候女童也成了受益者,在之前家境贫寒的女孩子绝对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女主教说:“你喜欢明治天皇吗你喜欢明治这个时代吗”小池清香说:“怎么说呢假设我们没有经历明治时代的变革,也许我们今天还是中国人嘴里的蕞尔小国,放眼东亚没有谁能瞧得起我们。要么你很可爱,人家却瞧不起你。要么你很可怕,人家却不敢侵犯你。我们选择了后者,我们通过努力变成了强者。” 女主教说:“一个民族力求自强,这无可厚非,可贵国真不该走上对外扩张这条不归路。”小池清香冷笑着说:“中国要是不扩张,今天他的领土走不出山西河南两省,美国要是不扩张,你今天不过是十三州组成的松散联盟。英国如果不扩张,它只有英格兰一个地方而已。俄罗斯要是不扩张,今天的俄罗斯不过是莫斯科公国而已。”女主教被驳的哑口无言,小池清香说:“自然界本就是丛林世界,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如果你不想被人吃掉,你就必须吃人。” 女主教尴尬的笑了笑说:“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我们讨论女人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强势的女人都不能忍受婚姻的束缚,因为婚姻本来就是男权社会的产物,自从有了婚姻,就有了父权。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东西叫婚姻,就不会有一种叫父权的东西。大家都不去追究是哪位男士的儿子,开心的生活在母亲的家里,姓母亲的姓,做母亲一个人的儿子,这样其实也不错。” 小池清香说:“在我们日本,每个人都是在母亲的照顾下长大的,父亲在外边挣钱。有问题的婚姻也是有的,冲动性婚姻,往往伴随着某种病态。比如一些低学历的未成年夫妇,他们在旅行婚姻职责时缺乏耐心。你知道照顾小孩子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缺乏耐心的父母就会将满腔的愤恨宣泄在孩子身上。小孩子毫无征兆的大小便,这让许多父母感到恼火,这件事虽然不好,但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因为小孩子并非有意这样做。还有一点,小孩子什么都首先跟父母学,如果有什么毛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从父母身上学来的。我常常这样想,自我是非常重要的,人不可以压抑自我,没有自我,但也不应该将自我无限放大,这个世界无限广阔,却放不下人的贪婪。”女主教两条眉毛拧成了一股绳,说:“你这是在便向的批评女权主张。”小池清香说:“男权也好,女权也罢在我看来这都是极端的东西,我希望看到的是平权,男人女人要互相尊重,和平相处。” 听了小池清香的这一番高论,女主教自然是没有办法认同的,用什么的方式可以反击对方的说法呢她陷入了沉思,小池清香说:“我实话,我其实蛮羡慕贵国的,在我们日本做女人很辛苦的,我指的是已婚的妇人。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妇人与自己的丈夫已无感情可言,可他们仍然坚持不离婚。丈夫在外面偷女人,妻子在家里偷汉子,他们达成了某种程度的谅解,除了对身体之外,她仍然对婚姻忠诚,她还坚持做家务、照顾子女等。丈夫仍然把自己的薪水按时交给妻子,这就是生活,不是爱情。爱情是美好的、纯粹的,生活存在缺陷,生活意味着妥协。” 女主教说:“贵国的男女的确活的太辛苦,在我们美国,结婚的时候要摸着自己的胸口对上帝宣誓,保证将忠于婚姻,履行相应的义务。”小池清香说:“我不相信贵国的男女真的能忠诚的履行义务。”女主教说:“结婚之后权利和义务怎么分配,对于这个问题一般在婚前会有一份协议。”小池清香说:“这份协议会怎么形成呢”女主教说:“通常情况下,签订婚前协议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男女双方要经过漫长的博弈,一旦形成决意,一般来说就会严格遵守。”小池清香说:“万一男方或者女方在外面有人怎么办”女主教说:“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在美国不常见,万一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按照婚前协议办。”小池清香说:“一般来说,在美国,婚姻中女性会比较处于强势的地位,这一点有问题吗” 女主教说:“我觉得话不能这样说,实际上美国人都承认,实际上美国是个保守的国家。在中国,女子嫁人之后不用冠夫姓,孩子不跟父亲姓,这样的情况以及非常普遍。在美国却不是这样,不管是多么受人尊重的女性,都保留着丈夫的姓氏。一旦拒绝冠丈夫的姓氏,这位女士就别想得到美国百姓的认可,我说的百姓,其中包括女性。中国有一个叫鲁迅的作家,这位仁兄曾经被官府推到了很高的位置,某位大人物这样说在传统时代,圣人是孔子。在现代社会,圣人就是鲁迅。鲁迅没有一点奴颜媚骨,他的心跟老子是相通的。他从曾经指出一个问题,人是愿意过有尊严的生活的,如果现实不允许他过有尊严的生活,那么没有尊严的生活也是可以接受的。在大多数人接受没有尊严的生活的情况下,如果有个别人拒绝这样的生活,他首先得到的不是赞扬,而是众人的冷嘲热讽。如果你非常幸运的过上了有尊严的生活,众人就会仰视你了,不过你不要得意,因为你一旦失去了有尊严的生活,等待你的境遇会更惨。凤凰一旦失势,它的地位反而不如野鸡。它不会有消停日子过,它会遭到同类的围攻。” 小池清香笑着说:“你的见解非常有意思,实不相瞒,鲁迅早年在日本留学,一开始他仙台一所专科学校学习医学,后来对医学失去了兴趣,开始钻研文艺,在日本他结识了几位后来在文艺界颇有影响的人物。回国之后,他在中国首开生理卫生课,之后又在几处中学任教。后来得到蔡元培校长的赏识来到去北大做了教授,这是他人生当中的重大事件,鲁迅从此进入了中国文艺的舞台中央,他在这个舞台上开始了一系列华丽的演出,虽然在当时没有造成社会轰动,可文艺圈的人都认可了他。就鲁迅的出身而言,取得这样成绩是非常可喜的。除了在学堂教书,他还在官府里任职,即便如此,他还经常发表匿名文章来嘲讽官府,这里所说的匿名,是指隐匿真实姓名,使用不固定的笔名。蔡元培离开北大之后,他在北大逐渐失势,后来他受邀去了上海,甚至一度去了厦门,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旅程是在上海度过的。” 女主教一脸诧异,说:“其实你没有必要做这些补充,我并没有要求听这些内容。”小池清香说:“算我多嘴,我这就闭嘴。”女主教笑着说:“你对我们这些女性神职人员有什么评价吗”小池清香闭口不言,女主教询问再三,终于忍不住大怒了,她的面色通红,好像冒着热气,她双手插在腰间,额头的每一根青筋都撑开了,她扯着嗓子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在老娘的面前耍脾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日本国的首相有人又如何,在老娘的眼里,你不过是个给我国头目侍寝的小妾罢了。” 如果是无的放矢,胡乱骂一顿也就算了。偏偏是说这无疑,听着有心。一听自己的隐私被说出来了,小池清香大怒,一下子扑过去抓住了女主教的头巾,女主教也不甘示弱,两个女人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嘴里脏话像机关枪一样不断的往出喷。小池清香因为是首相,所以时刻要顾及体面,女主教不过是教堂里的小人物,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她发出一声怒吼,一爪子上去就把小池清香的脸给挠拦了,小池清香如何能受得了这等奇耻大辱,就在她思考对策之际,人家又给她的脸上来了一爪子,她感觉自己的脸上热辣辣的疼,血水不停的往下淌。 女主教见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动,自然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她的爪子想不要钱似得,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小池清香的脸给挠了个稀巴烂,这个时候小池清香的士气已经被完全打掉了,她只是哭,在没有任何应对执法。女主教见自己已经取得了胜利,更将一口痰吐在对方的脸上,说:“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当首相日本国的议员们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让你当了首相”小池清香还想说话,却被对方一脚踹倒,女主教站在地上发出真真怒吼,外面的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傻眼了。 首相在国外遭到袭击,这件事让日本社会沸腾了,在东京留守的内阁成员一面向美国使馆表达了抗议,一面警告媒体,不许炒作这件事。他们不断在媒体上呼吁百姓们要保持冷静,一开始媒体上一边倒的要求官府对美国采取强硬态度。渐渐的媒体上出现了一些杂音,这部分人本来就不喜欢小池清香,觉得这个狐狸精在国外被打是一件好事。在日本,支持天皇的主要是一些中老年人,日本的年轻人对皇室是缺乏热情。比如学校在升国旗的时候,按照规定,大家应该唱国歌的,学生们不但拒绝唱国歌,还通过诉讼手段反制官府。其实对国家的热情,全世界都在下降。在中国,虽然许多人在自己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对升旗的事没什么热情,也不会唱国歌,就算会场也不愿意张口去唱。 天皇的支持者对这位年轻的有些叛逆的女首相十分不满,这样的指责很快引来女权组织的职责,小池清香被女权组织吹成了一个标杆兴致的人物,美国这样羞辱她,这件事不能忍,她们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令人震惊的爱国热情。原本天皇的支持者是最爱国的,在这个时候却被大多数人所诟病,留守内阁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一方面美国的态度非常强硬,他们认为这是哪位女主教的那人行为,不关美国官府的事,你应该主张这位女主教道歉,而不是让美国官府道歉,建议你们雇佣美国本土的律师团队打官司。一方面国内的女权组织发起了一拨又一拨的抗议活动,于是留守内阁给驻美国使馆准备聘请律师起诉哪位主教。 留守内阁的怯懦激起了女权支持者的怒火,这个时候天皇的支持者发起了一个活动,联名要求本届内阁辞职。这个举动引起了女权支持者的不满,她们又发起了联名支持本届内阁的活动,双方互有冲撞。皇室对这件事始终没有评论,按说皇室对这件事没有评论是应该的,因为法律规定皇室不能干政。却因为女权组织不断在媒体上发生,要求皇室表态。皇室派闻仁亲王作为代表去司法机构请教,在这种情况下,皇室是不是可以发表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天皇这样安排的意思是司法机构拒绝这样的请求,这样自己就不会违法了。可司法机构的办事人员害怕自己变成众人攻击的靶子,张嘴就说:“可以,这个在法律上没有问题。” 闻仁当时就傻眼了,回到天皇御所说了这个情况,天皇本田没有说话。储君说:“这件事坚决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天皇一脸不以为然,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储君说:“父亲,我们不用表态,却可以派一个人去弗吉尼亚看望小池清香,同时约见辩护团队。”闻仁亲王笑着说:“大哥这个主意真不赖。”天皇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那么让谁去呢”储君乐得讨天皇的欢心,说:“就让闻仁去吧”天皇果然非常开心,说:“那就这样办吧”储君告辞之后,闻仁亲王低声说:“父亲,你不应该派我去,而是应该派大哥去。”天皇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派你去吗”闻仁说:“不知道。”天皇说:“虽然庄仁是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可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排在你儿子的后面。” 闻仁说:“我的继承权应该已经取消了吧”天皇说:“你的哥哥已经绝嗣,他之后继承皇位的应该是你。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大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压制你。如果是这样,你和庄仁都不可能即位,他会把皇位传给爱子。既然我的曾祖父也就是你们的高祖父明治老天皇规定女性不能当天皇,我们的家规就不能破。你去了美国,一定要设法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争取载誉归来。如果你在国内的影响力与你的大哥旗鼓相当,他就是想压制你也办不到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闻仁不能不照办。他代表皇室出访美国,他进入美国境内的当天,一群持枪歹徒冲进女主教所在的教堂,把正在祷告的二十名信众当场击毙。这其实还不算,歹徒还举着枪将耶稣的脑袋给打掉了。 这件事立刻激怒了美国人,闻仁亲王被愤怒的百姓堵在机场,官府出动防暴警察互动闻仁亲王离开机场,在他下榻的宾馆门外聚集了大量的信徒,他们举着用闻仁亲王的形象制作的纸版人,把它的脑袋切下来泄愤。这一天大量的日本侨民受到了攻击,闻仁亲王双膝跪在蒲团之上,双目微闭、一言不发,这样一直到当天深夜仍旧没有入睡,嗓子里卡着许多痰,鼻子通气不畅,浑身发凉。他卧在床上,双手抱住脑袋,本以为怎么着也能睡一觉,只是睡的晚一些,万没有想到他就这样生生睁了一晚上眼睛。 明日,他感觉脑袋像秤砣,脖子像是芦苇杆儿,体内像是皮里面填充了稻草。他的思绪是被打散的蚊子群,许多侨民来到宾馆避难,闻仁传令把他们都放了进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了他的意外。因为对侨民没有防范心理,所以这些人可以轻易的接近闻仁,有一个人将一杯子开水浇在闻仁的头上,闻仁疼的直叫唤。很快他被送到了医院,消息传到东京,留守内阁连夜开会,一直到天亮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宣仁在东宫闭门不出,天皇自然非常着急,一天之内一连七次崔问。日本驻美使馆的工作人员忙的连自己的姓都不认识了。 皇后说:“我想去一趟美国。”天皇说:“你就不要添乱了。”皇后说:“你说怎么办难道装不知道”天皇说:“让宣仁去一趟吧”皇后说:“雅子应该不放心。”天皇说:“我老了,要不然我去。”皇后说:“我去吧我会小心的。”天皇说:“让宣仁去。”皇后说:“我不放心。”天皇笑着说:“我有我的道理”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七回:宣仁储君阴阳两手/纪子王妃冷暖在身

皇后说:“你的道理是什么呢”天皇说:“闻仁在美国遇到的麻烦,很可能里面有宣仁的谋略。只有派他去,才能保证闻仁的安全。”皇后说:“不至于吧”宣仁说:“你听说过一休宗纯的事吗”皇后说:“瞧你说的这话,这个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天皇说:“一休宗纯大师原本是天皇的儿子,当时皇室经常做这样的事,为了防止夺嫡之争,许多皇子都被送到寺庙抚养。”皇后说:“许多人羡慕帝王家的生活,其实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这里面还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天皇说:“一休宗纯的结局还算不错,其它的皇子许多都在寺庙里夭折了。”皇后说:“那个时候天皇家有许多孩子,死一两个,皇室都没感觉。” 宣仁接到旨意,要求他去美国,这个原本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很早就着手准备了。很快他就出发了,雅子担心他的安全,宣仁笑着说:“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个时候美国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头目呆在白宫密切关注事件的发展。宣仁来到华盛~顿之后,先去拜访了头目。他首先对在美国发生这样的事件表示惊讶,他表示日方愿意和美方一道,共同努力让美国恢复稳定。小池清香吸着烟,烟雾不时从她的鼻孔里冒出来,她的身上有浓烈的烟草味。魅力是一种很难捉摸的概念,它没有固定的标准。比方说一个不酗酒、不吸烟、不说脏话、不打架斗殴的女人是美的,有时候一个酗酒、吸烟、说脏话、打架斗殴的女人也是美的。 小池清香没完没了的吸烟,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不赞成她这样做,可她坚持故我,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的偏执。闻仁在医院心情非常的差,一方面他对自己遭到袭击的事心有余悸,一方面他对自己的糟糕表现感到无比的惭愧。宣仁终于来看他,见面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让他回日本。闻仁本来还想留在美国继续完成任务,不过他已经在哥哥的话里听出了不希望他留在美国致意。既然如此,回日本是唯一可以选择的选项了。他在被抬上了飞机,机组人员看到闻仁亲王落得这步田地,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说话讲,在日本百姓多半是支持宣仁的。 人家是长子,是天然皇位继承人,次子却想要顶替长子,这叫做僭越。闻仁对这个很敏感,他已经意识到机组人员对他没有足够的好感。飞机落地之后,佳子内亲王、井上纯美、麻生道子在机场迎接。闻仁被人用担架抬下来,佳子内亲王、井上纯美、麻生道子上了救护车。皇家医院的掌院大人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载着闻仁的车子开了进来,掌院大人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立刻上前抓住了闻仁亲王的手,说:“殿下,你在外面受苦了。”闻仁睁开眼睛说:“有劳了。”闻仁被抬进了加护病房,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初步判定,闻仁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有效遏制,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慢慢调养。雅子带着爱子也来看望,她的脸上写满了悲痛,闻仁一再说自己的伤势不碍事。 皇后和天皇来了,闻仁哭着说:“儿子不孝,让二老担心了。”天皇说:“你不用多想,专心养病。”闻仁说:“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天皇说:“这件事错不在你,是我没有考虑好。”皇后说:“夫君,我看以后皇位就让爱子继承算了,何必为了这个让他们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天皇说:“过去女性可以做天皇,为了不让外人有机会染指天皇的位置,皇室一直都是族内通婚。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族外通婚,一旦女性恢复了继承权,皇室的血统就会出问题。”皇后说:“为什么可以有族外的女性却不能允许族外的男性加入皇室呢” 天皇说:“有族外的女性已经很不容易,如果族外的男性也可以有,皇室血统的纯洁性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闻仁说:“随着女权越来越兴盛,我觉得族外的男性加入皇室,这可能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天皇说:“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目送天皇夫妇离开,没一会儿纪子带着庄仁来了,她流着眼泪说:“你吓死我了。”闻仁说:“我的伤势不要紧,你把孩子们照看好,我出院之后自当有一份谢意。” 纪子说:“担心你在医院闷得慌,我才带着儿子来陪你,你现在却要赶我走。”闻仁说:“我需要静养。”纪子只好带着庄仁离开,为了避嫌,麻生道子也走了。这让文人感到很失望,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宣仁去见小池清香,她原本是个外形非常漂亮的女人,经此一难,她的面上像是蒙了一层灰,眼睛里浑浊不堪。宣仁笑着说:“首相大人别来无恙。”小池清香说:“殿下来看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深意”宣仁说:“那有什么深意,我就是来看望你的。” 小池清香说:“你打算怎么收拾残局”宣仁说:“无为而治,我来了什么都不用做,过一段时间,事态自会平息。”小池清香听了大吃一惊,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宣仁说:“相信我,不采取任何措施,就是最好的措施。”小池清香一脸不以为然,宣仁接着说:“日本和美国的冲突总体来说是可控的,双方都没有意愿把事情闹大,结果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小池清香目不转睛的看着宣仁,说:“我原来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深谙权术的人。”宣仁陪着笑脸说:“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我父亲才是真正的高手。”小池清香笑着说:“你比陛下厉害,陛下不及你的心狠。”宣仁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说:“你身为首相、位极人臣,这样说天皇家的私事,我真替你感到惭愧。”小池清香说:“天皇家没有私事,只有公事。” 因为这一场风波,小池清香的支持率大幅下挫,她现在真是进退两难,留在美国已经不可能在工作上有新的进展,回到日本也没有好的主意提振士气。一连几天,她都是睁着眼睛等到天亮。宣仁运用计谋成功的打击了闻仁,也让天皇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如今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事态果真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渐渐平息了,他也准备回国了,得知宣仁要回国,小池清香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她抢在宣仁的前面回到了日本,如何把损失减到最小呢她和她的团队进行了深入交流,大家觉得回到日本之后,要突出她为国家牺牲的精神。果然她也是被人用担架抬出来,她被送入医院之后,媒体表现的相对平静。三天以后,媒体上出现了一些零星的攻击首相的文章。对此小池清香早已经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她派人去拜访自己花钱买过广告的媒体,希望他们在关键之后可以支持一把,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媒体上不同的观点再打架,天皇自然是不会表态的。宣仁从美国回来了,他在机场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 回到东宫之后,他选择了闭门不出。天皇显得非常被动,宣仁再回来的第一个晚上睡得特别好,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睡过觉了。遭遇了一次失败之后,天皇不敢轻易的决定做一件事,一定要经过仔细的筹划才好。皇后来看望过宣仁,他精神饱满、声音洪亮,皇后心满意足的走了。对于母亲的来意,他当然是知道的。母亲是担心他会对闻仁特别狠,宣仁说:“只要他不怀二心,我绝不会为难他。”美国头目对于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感到摸不着头脑,他命令谍报组织调查这件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段时间日本人在弗吉尼亚制造了一系列事端,美国人习惯了老子天下第一的状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美国一定会进行报复。具体怎么报复被头目为此感到一连几日不能入眠。没过多久,日本也发生了一系列恶性刑事案件。 宣仁马上就意识到这是美国人在报复,他给警局的人打过招呼,近几日一定要盯紧美国人,稍微有异动,就出动人马将他们逮捕。这样许多美国人被警察逮捕,头目自然是恼羞成怒,不停的派人到日本使馆抗议。天皇看到这一幕,不禁为儿子的本事所折服。原来宣仁这么有手腕,皇后来到他跟前,说:“陛下,我真的非常担心。我们如果和美国的关系就这样一天天坏下去,万一中国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可就只能孤军奋战了。”天皇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中国一定是一个非常有雄心的国家,他们不仅仅想振兴大陆,还想经略海洋。它将来回是一个全方位的强国,形势跟五十年前不同了,甚至跟三十年前也不一样,中国正在全方位超越我们。”皇后说:“你这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中国那里就能全面的超越我们,我们可不是那么好超越的,我们也不会允许它超越我们。” 天皇说:“除了近百年一来日本在战场上打败中国,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吃败仗的,说句实在话,日本已经错过了拿下中国的最好时机。如果在这期间,日本能够采取一种循序渐进的办法,而不是非常激烈的方式,今天中国就是日本的了。”皇后说:“中国已经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了,对于我们来说最酷的事情不是打败中国,而是打败美国。当然在打败美国之前,先要把中国打服。”天皇说:“中国在最虚弱的时候没有被打服,现在就能被我们打服”为了还以颜色,美国动员了他的所有盟友,甚至包括中国等有关国家一起向日本提出抗议。日本在国际社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宣仁在这个时候有点支持不住了,天皇非常守法,拒绝对有关事件发表评论。 小池清香回来之后此一次主持了内阁会议,她说:“对于我来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修复和美国之间的关系。这件事非常的棘手。”阁员们都无话可说,小池清香说:“诸位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阁员们说仍旧保持沉默,小池清香立刻意识到内阁可能正在酝酿变更首相的主张。终于一位阁员站了起来,他先深深鞠一躬,说:“大人,我们商议了一下,你还是辞职吧”小池清香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在座位上怎么也起不来,阁员们都说:“大人,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做首相了,辞职时最好的选择。” 完没有想到自己一手逐渐的内阁会反过来对付他,这的确是个值得深思的事情。迫不得已,小池清香递交了辞呈,天皇在见她的时候,没有了权力的浸泡,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稚气。接下来谁来做首相呢为此国会里面议员几次发生相互的推搡和碰撞,进而发生了流血事件,不得已天皇亲自莅临国会,他用颤抖的声音说:“我非常的爱这个国家,衷心希望这个国家能够越来越强大。希望大家在谈论问题的时候保持起码的礼仪,不要动不动就拳脚相向。”回到御所,天皇的心情非常好,纪子带着庄仁来见他,庄仁一下子跑到天皇跟前,说:“祖父,现在许多人主张女性应该享有皇位继承权,你同意吗” 天皇说:“实不相瞒,长期以来拒绝让女性成为皇位候选人。这是对女性非常大的不尊重,大家都希望这种糟糕的情况得以缓解。”庄仁说:“祖父,不可以让女性拥有黄伟继承权。”天皇说:“为什么”庄仁说:“爱子姐姐如果是皇位继承人,我就永远靠边站了。”天皇说:“为什么你会对皇位感兴趣呢”庄仁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特别希望我在未来当天皇。”一听这话,场面变得极为尴尬。纪子脸红的像猴子的臀部一样,真是无地自容。 时间像是冻住了一样,天皇的脸像纸一样,表情僵硬。纪子牵着庄仁起身告辞,强压着怒火回到府邸,门一关,整个世界都好像暗了下来。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得往庄仁的脸上招呼,庄仁大致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所以挨打的时候并不闪躲,他的脸肿起来半尺高,嘴角血水流个不停。宫女立刻扑过来搭救,被纪子一声喝住,说:“请你滚远一点。”宫女看她真的怒了,便退了回去,纪子指着庄仁说:“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吗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把流了。” 庄仁将脑袋垂下去,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天皇意识到纪子有可能对庄仁下毒手,立刻差人去把庄仁接来,庄仁来到御所之后蜷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天皇蹲在他面前笑着说:“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直在其中矣你应该懂得为自己母亲遮羞,不合适的话不要说出去。”庄仁说:“你不恨我的母亲”天皇说:“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这是人之常情嘛。”庄仁沉默了,天皇说:“我这就差人送你回去,你把我的话告诉他,她必须来御所一趟。”很快,庄仁被宫女送回府邸,纪子得知天皇这样说,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穿戴整齐去御所面见天皇。本来她打算好好的展现一下她的演技,说自己是如何后悔又让儿子承继大统的想法。天皇说:“照顾好庄仁,他一定是未来的天皇。” 这对于纪子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惊喜了,她几乎是飞回了府邸,真子内亲王看见她动不动就在屋子里转圈儿,动不动就开心的笑出声儿,也许是有感而发,她唱起了歌。她的歌喉自然是不敢恭维,但是大家都不想破坏她的好心情。真子内亲王在自己的卧室读书,这本书是从佳子内亲王的卧室拿来的,书名叫做山海经。自己生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宇宙以及人类文明是如何起源的一般来说你如果不是科学家的话,你没有办法完整的说出宇宙和人类文明如何起源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其实是在讲述宇宙和人类文明如何起源山海经里面收录了大量的上古神话故事,想要知道古人如何描述宇宙和人类文明起源,这本书会给你一些帮助。现在绝大多数日本人更愿意听圣经里的创世故事。 佳子内亲王是个该人,现在真子内亲王也有点不正常了,这让纪子感到担忧,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个。纪子在外面敲门,真子内亲王说:“请进。”纪子进来劈手将真子内亲王手里的书夺了,说:“尽看这种东西,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孤独终老了。”真子内亲王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是皇室,不愁吃穿。”纪子一听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你说这种话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说完这句,竟然没有办法说出下一句,真子内亲王说:“母亲,请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操心。”这话深深的刺伤了纪子,她哭着说:“你现在长大了,用不着我了,是不是” 真子内亲王一看,赶紧说:“你看你,哭什么,为一句错话值得吗”真子内亲王轻描淡写的语气深深的伤害了纪子,她转身离开了真子内亲王的卧室,真子内亲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却发现自己的那本书被对方拿走了。纪子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咬牙一跺脚,她就把那本书撕了个粉碎。为了不留下痕迹,她把碎纸片拿到卫生间点着之后放进马桶冲掉了。她长出一口气,以为把证据彻底销毁了。真子内亲王来到纪子的卧室,说:“我的书呢”纪子说:“我怎么知道”真子内亲王说:“我看见你把书拿出去了。”纪子说:“你看错了,我没有拿你的书。”真子内亲王说:“不对,你确实把书拿出去了。” 纪子大怒,说:“你竟敢污蔑我,快给我滚出去。”真子内亲王一看风向不对,立刻退了出去,纪子不依不饶,追到真子内亲王的卧室门口叫骂。一开始真子内亲王假装没有听见,渐渐忍不下去了。她把门推开想要冲出去,结果跟纪子撞了个满怀,纪子被撞倒在地,真子内亲王撒腿就跑,纪子躺在地上骂声不绝,真子内亲王一溜烟出了官邸。明日,天气晴朗,天皇坐在坐垫上,手里拿着茶杯,茶杯里冒着热气。外面挂着珠帘,珠帘外面有两个妙龄女子,一个穿着粉色的和服,一个穿着橘色的衣服。粉衣女子手里拿着竹板儿,橘衣女子怀里抱着三弦,三弦的声音像流水,竹板儿的声音像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粉衣女子的声音像奶糖一样,很甜很甜。天皇一边喝茶一边打着节拍,这个时候皇后掀起帘子走进来,笑着说:“好兴致啊”天皇没有搭理她,皇后鞠躬说:“午饭要吃什么” 天皇看着她,想了很久,几次欲言又止,皇后笑着说:“这么困难吗”天皇说:“什么东西适合在冬季吃呢”皇后说:“酱菜。”天皇说:“那你还问我”皇后说:“我只是说个建议而已。”天皇说:“酒菜、馒头、小米粥。”皇后拍着手说:“太好了。”起身离开,天皇摸着茶杯,外面的歌声、三弦竹板儿声,在他的耳边环绕。光阴如流水,没一会儿就到了中午,皇后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个馒头、一碗小米粥、一碟酱菜。 天皇伸出双手把盘子接过来,笑着说:“你怎么亲自送来了”皇后说:“你不喜欢吗”天皇说:“当然喜欢,你吃过了吗”皇后说:“怎么可能”天皇说:“劳驾给外面说一声儿,那一份饭进来。”粉衣女子出去了,没一会儿她跟着一个端着盘子的宫女进来,皇后走出帘子把盘子接过去,酱菜入口,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小米粥入口,感觉肠胃瞬间就软了,忽然歌声停了,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八回:初春时光好梦一场/少阳当空入二出双

天皇放下手里的碗筷,说:“怎么回事”未等到唱歌的女子回答,皇后说:“咱们吃饭,让人家唱歌,这样不好,请你让他们吃饭去吧”天皇说:“你为他们准备饭了”皇后说:“是的。”天皇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两位女子站起来鞠一躬,转身离开了。女子走后,天皇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皇后说:“陛下,我准备的饭菜不够可口吗”天皇说:“你准备的饭菜非常可口,只是我心情不好,打不起精神吃饭。”皇后笑着说:“如果是这样,我去请二位姑娘回来唱歌。” 天皇举起右手说:“请你不要误会,我是对皇室的未来感到忧心,宣仁如果执意让爱子继承皇位,闻仁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活着的时候,宣仁就能那样算计闻仁,我要是死了,鬼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闻仁。”皇后听了也忧心起来,放下碗筷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这个时候屋子里安静极了,一只黑色的猫走进了帘子,它卧在天皇身边,它的这个举动让天皇觉得心里很温暖,皇后说:“儿子总是不让人省心,这一点上他们不如这只猫好。”天皇一边抚摸着猫的脊背一边不住的叹息,皇后说:“把饭菜拿出去吧” 天皇点点头,皇后走出帘子,冲着门口的宫女一招手,宫女们立刻过来把用盘子把餐具端了出去,皇后也跟着出去了。天皇站起来抓过手杖掀起帘子出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面感叹,时光一去不返。走了没多会儿,就听见角落里两个妇人在聊天,妇人甲说:“我不喜欢孩子,对于女人来说,生孩子是一场噩梦,就算是顺利的产下婴儿,你还要照顾他吃喝拉撒,婴儿还很吵。他能彻底摧毁你的生活,要养活他费精力、费钱。真的没什么意思,我觉得现在还是男权当道,不生孩子怎么了不生孩子的女人一样很美,然而现在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不生孩子的女人,这对女人来说很不公平。” 妇人乙说:“世上有拒绝生育的女人,当然也有拒绝生育的男人,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过日子,这不是很好吗”妇人甲说:“你怎么替男权社会辩护”妇人乙说:“你能够接受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士吗”妇人甲说:“不能,如果连这一点女人基本的福利都不能保证,我还怎么接受他呢”妇人乙笑着说:“你误会了,他只是没有生育能力,至于女人的福利,这个不受影响。”妇人甲笑着说:“虽然没什么大碍,可这事让外人听起来总还是有点怪怪的。”妇人乙说:“你看,你应该不喜欢男权社会,怎么还是不能摆脱男权社会的偏见呢”妇人甲说:“我真的很讨厌生孩子,我这个人命苦,生我女儿的时候我吃了很大的苦,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真恨不得把她掐死。” 听到这里,天皇忽然出了一身汗,妇人乙说:“你说的何尝不是我想说的,我女人生出来之后,婆婆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也不肯替我看孩子,呸怎么是替我看孩子,真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事,导致我的生活完全没有了品质,我每天把自己搞的像个保姆一样。我几次想把我儿子弄死,到了最后关头还是下不去手。”妇人甲说:“你也就是心太软,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要是我有人妨碍到我,我一定弄死他。”妇人乙说:“有几次我都把毒药下在了儿子要喝的汤里面,却因为他死活不肯喝而作罢。因为他不肯和我煲的汤,我没少抽他。每次只要一动手,保证他的身上会血迹斑斑。即便如此,他仍旧拒绝喝汤,要不是这个小混蛋不配合,他早就死了。”听到这里,妇人甲被吓呆了,妇人乙说:“为了不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我劝你赶紧把你的孩子送人吧” 妇人甲说:“这真的是个好主意,问题是谁要我的孩子呢孩子就是祸害啊”妇人乙说:“这你就想多了,世上的人总是有烦恼的,有生育能力的人为抚养孩子的问题发愁,没有生育能力的人,为生不出孩子发愁。女人二十三十岁的时候,正是鲜花开放的时候,所以对于结子是感到厌恶的,因为结子意味着到了秋季,她就要枯萎了。女人一旦过了四十岁,她就想要孩子了,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老去,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照顾自己,她会感到寂寞的。”妇人甲说:“瞧你说的,不是还有男人吗” 妇人乙说:“你的腿脚如果不灵便了,你男人的腿脚自然也不会很敏捷,这个时候两个人就像是两棵枯树长在一起,没有小树在身边,确实会感到寂寞。”妇人甲说:“我觉得这种假设就是男权分子用来攻击女权人士的工具,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诱骗女子生育。我一直觉得生孩子是一件非常土的事,不生孩子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我觉得但凡是女性当中的有识之士,都不应该生孩子。”妇人乙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她都生了孩子。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她也生了孩子。”妇人甲说:“她们都不是自愿生的,这恰恰表名女性的痛苦,让女性生孩子,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奴役,即便是你尊贵如英国女王,即便你聪慧如撒切尔夫人,仍然迫于压力要生孩子。就像你我,都觉得生孩子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可我们还是不能免俗。” 妇人乙说:“你说的有道理。”妇人甲说:“不过可喜的变化已经在日本发生,人们生育的热情不断减弱,用不了多久,婚礼会被葬礼淹没,坟墓覆盖城市,人死之后,没有人去守尸。妇人乙说:“真是太好了,用不了多久,日本将变成坟场。”妇人甲说:“我有一个梦想,女人永远不用生孩子,不用养孩子。”妇人乙说:“这一天会到来的,而且为时不会太遥远。” 听到这里,天皇早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立刻原路返回,传旨要宫内厅的长官来见,宫内厅的长官进来先鞠躬,然后说:“陛下,你有什么事吗”天皇说:“有两个妇人言论非常之可恶,你立刻将这二人开除。”宫内厅的长官说:“请你把这两个妇人的名字告诉我,我这就去执行你的决定。”被反将了一军,天皇顿时哑口无言,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个妇人的名字,看到天皇陷入了窘境,宫内厅长官说:“我这就去追查,一旦查到是谁,绝不姑息。” 天皇满意的笑了,宫内厅长官出了宫门就把这事给忘了,理由很简单,你没有给老子任何线索,你让老子怎么查天皇却没有把这事忘记,时不时派人来询问,他这样做,宫内厅长官变得有些不耐烦,他想的用什么办法把这老儿的嘴堵上。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天皇又派人来询问,他直接说:“这件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或许你应该报警,请警察帮忙,”那二位妇人说这一番话并不违反法律,所以警局一定不会受理,这就意味着这件事不可能出现天皇想要的结局。天皇说:“真是可恶。”除此之外,他竟然也没有主意,又到了周末的时候,庄仁来到寝宫,天皇自言自语说:“我遇到了难事,你能帮我吗” 庄仁说:“尽力而为。”天皇说:“有两个妇人想要弄死自己生的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庄仁县被吓了一跳,说:“当然可恶。”天皇说:“可我只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此外没有任何线索。”庄仁说:“我有一个办法。”天皇笑着说:“说说看。”庄仁说:“我们先搞一个问卷,说假如女议员提议设立反歧视女性条例,男人不得以女性拒绝生育为由离婚。女性生育之后,婆婆有义务照看小孩,如果婆婆拒绝,她必须出钱雇佣保姆。” 天皇不禁听得入了迷,说:“就这么定了。”于是他指示宫内厅的开展这一次问卷,问卷的结果出来大出天皇的预料,因为大部分女性都选择了支持这些条款。天皇于是再次下令进行问卷,问题是你觉得女人杀死未成年的孩子应该免除刑事责任。结果再次出人意料,超过一大半的人都选择了支持。明日,天皇和皇后说了这件事,皇后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也这样想过。”天皇用颤抖的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一边点烟一边说:“这个太过分了。”皇后看天皇动怒,她说:“陛下,这种话你不用太在意。人类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至少在道义上,不见得比其它动物高级多少。” 天皇说:“这样下去,日本国就要变成坟场了,你愿意这样吗”皇后说:“凡事要随缘,要真有这么一天,咱们也没有办法。”天皇默然不语,忽然站起来走出去,来到庭院当中,他叫一位司机开着车把他送到一处寺庙,然后就让司机开着车回去了。当晚天皇留宿在庙里。然后一脸五天不着家,皇后非常的担心,一开始只是委托宫内厅负责寻找,过了十天,仍然没有下落。不得已,皇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宣仁和闻仁,看到母亲这样担忧,他们不敢怠慢。宣仁来到那家寺庙,寺主否认天皇住在庙里。只说天皇来过这座庙,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皇后说:“我看还是贴寻人启事吧” 宣仁说:“这件事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到皇室,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谍报组织,有他们的加入,应该不难找到。”即便如此,之后又过了二十天,还是没有天皇的下落。井上纯美一脸悲伤地说:“看来陛下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呀恕我直言,我觉得陛下很可能寻了短见。”宣仁大怒,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闻听此言,皇后失声痛哭。闻仁说:“母亲,既然父亲的尸首还没有找到,就说明他很可能是活着的。我们需要弄清楚,父亲到底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隐藏了,还是被人给挟持了。” 宣仁说:“不可能被人挟持,挟持天皇可是大罪过。”闻仁说:“亡命之徒才不管罪呢”皇后说:“那你们的父亲肯定在吃苦,不知道绑匪会怎么欺负他。”宣仁说:“父亲一生为人谦和,从不与人置气,所以不大可能是复仇。”闻仁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挟持了父亲,他们应该提条件。”宣仁瞪了他一眼,说:“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看到这不和谐的一幕,皇后感到涉外伤心,她冲到自己的卧室哭了很长时间。闻仁呆呆的站在那里,五内翻腾、身心俱焚。他想起了自己一次考察乡村风情的经历,那个时候他来到了北海道一个农民的家里。这位农民有五个儿子,次子和幼子大而未婚,幼子沉溺于两件事,一是织女的专业服务,二是赌场的刺激。 为了满足这两方面的开销,一开始他花光自己的积蓄,之后开始开始不断的借钱,为了偿还旧债,他不断的举新债,问题是他还要维持自己高品质的生活。他背后债务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终于走上了犯罪道路。人总是这样,你借了钱不想还,就认为即使你不还钱,也不会伤害彼此的感情。你犯了法,就相信你一定是逃出法网的那个人。作为妻子,你爱上了别人,你就认为自己可以同时兼顾两份感情,而双方都不会介意。作为父母,提起孩子你们就感到头疼不已,恨不得把他弄死。 但你相信你老了以后,孩子会对你很好。利己是人的天性,可为了活的惬意而顽固的相信事情永远朝着对你有利的方向发展,这种想法是非常荒谬的。闻仁在农民的家里午睡,忽然看到农民的四子的女人和三子的女人打了起来。一个挥舞着扫债,一个挥舞着铁锹,只见这一场打斗好惊人也,现场打斗很显然比武打片更有视觉冲击力。 宣仁拍了拍闻仁的肩膀,厉声说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闻仁立刻出去了,在往出走的时候痛恨自己走神儿,因为不知道去哪里找怎么去找他回到了官邸,再把麻生道子请到了官邸,麻生道子来到他的书房之后,闻仁赶紧把事先预备的茶水递上去,麻生道子连声说:“不敢当。”闻仁说:“请你来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麻生道子说:“殿下请说,我尽力而为。”闻仁说:“你说一个老人,忽然就没了踪影,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麻生道子被这没头脑的一问吓了一跳,说:“什么老人什么没了踪影” 闻仁说:“假如一个老人忽然没踪影,请问老人是怎么想的呢”麻生道子想了想说:“如果时间管够,我可以说出一百种以上的可能性。你是有针对性的提问,还是说这玩儿呢”闻仁说:“现在是十万火急的时候,我哪有心思说这玩儿呢”麻生道子猜到对方不方便告诉她失踪的人是谁,你不了解那个人,就不容易说出他是怎么想的。闻仁两只手拍在一起说:“罢罢罢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若是别人,麻生道子一定会制止对方,他对别人的秘密没有兴趣知道。可闻仁不是别人,于是直起腰等对方说出来,闻仁说:“陛下失踪了。”麻生道子大吃一惊,说:“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闻仁说:“已经有些日子了。”麻生道子说:“在他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闻仁说:“我听庄仁说过,陛下听到了两位妇人关于孩子问题的讨论,为此他很生气,想把两位妇人开掉。”麻生道子说:“这两位妇人被开掉了吗”闻仁说:“没有,因为他找不到这两位妇人。”麻生道子沉默了,闻仁说:“你觉得父亲出走跟这件事有关”麻生道子说:“如果不能证明无关,那就是有关,如果没有别的反常举动的话。”闻仁说:“所以应该怎么做呢”麻生道子笑着说:“殿下,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不是刑侦警察。”闻仁显得很失落,麻生道子说:“殿下,陛下最后头一次出现是在是什么地方。” 闻仁说:“是一处寺庙。”麻生道子想了很久,说:“我觉得陛下的情况是这样的,他就是遇到了自己想不开的事,想找个地方静一静。”闻仁说:“原来如此。”麻生道子说:“你不用太担心,陛下肯定是躲在一个地方,并没有走的太远。你想想看,现如今全国没有人不认识天皇,他只要一出去,肯定被人认出来。”闻仁说:“你的意思是他就在那座庙里”麻生道子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情况应该就是这样。”闻仁说:“道子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我这就去找他。”麻生道子说:“深夜的时候你再去,去的时候不要带随从,最好乔装打扮一番。”闻仁说:“这是为什么呢” 麻生道子说:“如果你去的时候带着许多人,天皇就是想见你也不可能了。”闻仁非常高兴,说:“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且说天皇进庙之后,寺主为了讨好天皇,安排一位年轻的女义工照顾他的起居。这位女义工身高一米六五,胸大腰细,臀部翘起,面部略显丰满,五官清秀。这样的女子母性十足,呆在这个女人身边,天皇非常有安全感。夜深了,她捧着一杯热牛奶说:“陛下,请喝奶吧喝奶有益睡眠,而且不长肉。” 天皇笑嘻嘻的把牛奶喝了,女义工给他把杯子盖上,天皇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天皇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个老年人,他感觉自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女义工牵着他的手在草地上奔跑,清晨艳阳高照,天皇和女义工跑的满头大汗,他们坐在草地上喘气,女义工把一杯牛奶塞到他手里,说:“喝一杯牛奶吧有益于消化、促进睡眠。”天皇喝了牛奶躺在草地上睡了,在梦中他感觉自己躺在竹筏之上,竹筏漂在水上,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他感觉自己躺在摇篮里,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的母亲,这是他母亲二十几岁时的样子,天皇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过来了,父亲手里拿着一个布做的玩偶,一边晃动着玩偶一边说:“看这里。” 天皇看了父亲一眼,不到一秒钟,他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父亲双手摆出一个无奈的动作,天皇却在看着母亲笑,母亲笑着不说话。在战前,父亲大多忙着工作,与子女的关系相对疏远,母亲在照顾子女,当然与子女关相对系亲密一些。没想到二战结束之后,一切都变了。妇人生了孩子,几乎无一例外都讨厌孩子,男人不能生孩子,他们都把孩子看的很重。假如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或者被人杀了,母亲一般都无所谓。父亲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多年以后,父亲还在寻找孩子。天皇躺在母亲的怀里,父亲在划船,阳光撒在水面上,岸边长满了绿树,有些画面像诗歌,有些画面像散文。诗歌写意,散文写实。人生比诗歌复杂,回忆比散文简单。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天皇终于睁开双眼。夜里,日光等下闻仁一张惨白的脸,他被吓了一跳。 立刻坐了起来,说:“你怎么来了”闻仁说:“父亲,无论要去何处你应该给我们说一声才好,让大家满世界的找你,这样太不应该了。”天皇冷冷的看着他,说:“还有事吗”闻仁说:“请你跟我回去”天皇说:“跟你回去笑话,你现在立刻回去,不许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闻仁说:“让他们接着去找”天皇说:“不要让他们找了,总之你自己想办法吧”闻仁不得已退了出去,女义工从里屋出来,天皇裂开嘴笑着,女义工像春天般美丽,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九回:归如家遭遇凶杀案/内阁府读过不夜天

许多人愿意把春天比作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反过来把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比作春天大概也不会错吧女义工看上充满了朝气,天皇像是一叶小舟浮在温暖的春水上,他像是躺在摇篮里的婴儿。在这位女义工的眼中,天皇是高高在上的神,她用侍奉神灵般的虔诚来侍奉这位活着的神,看到在自己的照顾之下,这位神变得跟婴儿一样,她内心其实也感到非常的惊奇。出了寺庙,闻仁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脑袋里一下子出现了好多个圈儿。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回了府邸,看他失魂落魄、面色苍白、步伐沉重、呼吸不匀,纪子非常的担心,口口声声要叫医生来。却被闻仁拦住了,说:“我这是心病,不用叫医生来。” 一听这话纪子的脸就掉了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的意思是叫道子姑娘来”闻仁一看她的脸色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说:“你不能不要乱猜我在想什么,这样我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纪子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说:“现在你觉得被冒犯了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怎么没有觉得被冒犯你要是害怕我冒犯你为什么要把我娶进门”闻仁说:“我现在精神状况非常不好,你为什么要跟我吵架你要逼疯我吗” 纪子说:“亲王大人,不是我要逼疯你,而是你要把我逼疯。”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这个时候佳子内亲王出来了,她把双手背在后头,一边踱步一边说:“纪子大人,你的夫君回来,一眼看出来他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这个时候你却因为一点小事跟他大吵大闹,这样太不应该了。”纪子当然不服,当她打算张嘴反驳的时候,却发现没有词送到嘴边,她的脑子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佳子内亲王看准了时机,立刻趁热打铁,说:“就算是你的夫君有什么不当的想法和举动,那也要等他情绪平复之后再说,你趁着他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挑起争端,这是很不负责任的。” 话到最后,佳子内亲王的倾向性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纪子说:“你可真不愧是你爹的女儿,一点也不向着我,你我说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要把你生下来。”佳子内亲王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失公允,少不得要做一点平衡,陪着笑脸说:“父亲情绪不稳定,他就行同病人。而你却是正常人,跟病人计较当然是你的不对,虽然我相信你也是为了父亲好才这样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的连佳子内亲王自己都觉得亏心,然而纪子很受用,说:“算你的眼睛还没有瞎。”佳子内亲王过来帮忙扶闻仁进屋,闻仁却拒绝进入卧室,提出要去书房,更气人的是他说:“马上把麻生道子叫来。” 眼看纪子就要发疯了,佳子内亲王笑着说:“父亲,有什么事明天再叫她来,行吗”闻仁显得非常着急,跺着脚说:“你们不要再怀疑我了,我之所以叫她来,那是因为有大事要商议,这件事关系到天皇陛下。”纪子说:“你不要用天皇陛下的名号唬人。”闻仁一听这话也急了,说:“我跟你结婚也有些日子了,多少大风大浪也过去了,现在你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退一万步说,我要真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会把她找到自己家的书房来干吗外面海阔天空,不是更方便吗”纪子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也不敢佳子商量。” 闻仁说:“我要是能跟你商量要用找人家吗一句话,你到你是请还是不请,你要是不愿意请,那就别请了。差事我也不办了,你们自求多福,我只能等着挨处分了。”纪子和佳子内亲王沉默了一小会儿,把他扶进了书房,没一会儿麻生道子被请来了,入座之后没多久,纪子就把茶水送进来,热情程度超过往日何止千倍。麻生道子感到非常的惊奇,说:“殿下,今儿这是什么情况”闻仁说:“这个姑且不论了,我见着陛下了,他的确呆在那座庙里,可他不愿意出来,也不许我把消息说出去,我该怎么交差呢”麻生道子慢悠悠的说:“宣仁虽然极力催促你加紧找人,却绝不会甘心让你找到陛下。”闻仁点点头,说:“如果是这样我就难做了,我该怎么抵御这种压力呢” 麻生道子说:“一方面你要做出一种姿态,表示你极力在找人,另一方面你要不断释放出假消息,就说你已经找我了重要线索,如果宣仁来问,你就把近乎荒谬的所谓线索告诉他,让他扫兴而归。从这两方面着手,时间长了,宣仁就不能再为难你了。”闻仁听了轻轻的拍着手掌,说:“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啊”麻生道子笑着说:“殿下,我只是顺着你的问题这么说的,至于问题之外的东西,我可就不懂了。”闻仁笑着说:“不懂好,不懂好。”虽然他是笑着在说话,可他的声音却带着哭腔。 麻生道子安慰他说:“殿下,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往心里去,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而已,那里顾得了那么呢有酒喝的时候只管喝酒,有觉睡的时候只管睡觉。每次清晨起来看到第一缕朝阳,都有一种出生般的兴奋。每次见到见到妻子都像是初次见面一样,每次见到孩子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一样开心。只要没打算离婚,或者没有把握离婚,你就尽量不要得罪你的妻子,相对于女人,男人会首先衰老。虽然到了晚年,女人长得跟鬼一样,可她的身体却好过男人,她若是存心要报复你,你以后的日子就难了。不要在子女的心中留下阴影,若是留下了阴影,等他们长大之后,就不愿意来看你了。人不要想着挥舞着道德大棒强迫别人顺从你的意愿,许多时候需要挥舞道德大棒的时候,恰恰是因为事情偏离了道德。他既然不相信道德了,你还能用道德去挟制他吗” 闻仁说:“我怎么做才能与他们和谐相处呢”麻生道子说:“一个人一种命,你就尽自己的本分,至于最后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不是你所能左右的。”闻仁说:“有些人一高兴就把自己的爹妈打的满地打滚,一不高兴就把子女打的浑身是血,这样一个人在他年老之后,儿子却非常的孝顺,替他洗脚、剪指甲。如果有这么一号人,他是邻里乡亲羡慕的对象。有些妇人跟老实男人结婚,跟不老实的男人厮混,剩下来路不明的孩子还交给丈夫的父母去抚养,花光丈夫所有的继续,还经常抱怨丈夫不努力挣钱,而丈夫果然舍命挣钱来填补她的需求。这样一个女人会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你对人三心二意,人对你忠心耿耿。大家永远不羡慕那些那些走正路而发财的人,永远不相信积德广厚而家庭幸福的人,大家羡慕的永远是那些不走正路而飞黄腾达的人。” 麻生道子点点头说:“在中国有三位诗人很有名,一个叫王维,一个叫李白,一个叫杜甫。王维这个人非常聪明,在考试之前,他设法接近公主,向公主展示了自己的才华。走了公主的门路,仕途大门自然是就此敞开。儒生一般有两大特点,一是善诗文,二是有气节。要说他们有什么不得了的政绩,大概很难找得到吧王维就是这么一号人,他留下了很多优美的诗篇,至于他的政绩,也许有,只是不值得史官去写罢了。李白这个人先是做了道士,然后利用自己的道士身份来接近公主,蒙公主举荐,皇帝给了他一个翰林供奉的职务。许多人替李白鸣不平,觉得皇帝轻视李白。你也不想想,冷不丁从山里冒出来一个道士,凭什么就让你当宰相。你李白表现一点当宰相的素质了吗当着皇帝的面,喝的烂醉如泥,还让皇帝给你喂食,还让皇帝用自己的袖子给你擦嘴。皇帝的爱妃给你捧墨,皇帝最宠爱的太监给你脱靴。请问在你李白的眼里还有谁这么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要是当了宰相,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来。朝廷是个严肃的地方,那容的一个乡野村夫再此撒野。杜甫相对于限量为则要老实的多,这里所致的老实是指他的做法较前两位要保守一些,他的心是非常大的,致君尧舜上,更是风俗淳。这几乎跟屈原的美政有一拼了,他们没有任何技术性的主张,一生都在喊口号。” 闻仁说:“司马迁在写屈原的时候,极尽溢美之词,不过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值得讨论的部分。一则屈原的主张很不靠谱,我希望国君是好国君,臣子是好臣子。国君自然是楚怀王,臣子当然就是屈原。他打算跟楚怀王精诚合作,成就一段佳话。你怀着美好的愿望接近国君,别人怀着不好的愿望接近国君,你如果输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正义打不过邪恶,这一点固然让人感到难过,但也没必要整天抱怨,邪恶要是不想战胜正义,它也就不是邪恶了。你也没必要怪罪楚怀王,你说了,国君是好国君,现在他不是好国君了,这样实现你理想的前提就没有了,国君不走正路,这个责任如果该由你承担,你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为什么还要抱怨别人呢如果不该你负责,你抱怨它有什么用呢” 两个人天高海阔,越聊越不着边际,纪子轻轻的挪着步子回到了卧室,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两个人可以讨论许多无聊的话题,说明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亲密。如果整两个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明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疏远。闻仁在面对自己的妻子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沉默,万不得已需要应酬的时候,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场面话之外,再无一句闲言。瞧着光景,他们很可能会聊一个通宵,老娘可不能在府邸独守空房,拿了钱径直朝歌舞伎町赶来。歌舞伎町一番街永远是一片醉人的红色,一旦你踏入这个地界,你就很难保持清醒。原本这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这里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在绝大多数日本人看来,这类买卖的存在是合理且必要的,其一这维持着至少十几万人的生计,其二他满足着数百万人的需求。如果没有这些地方,日本的犯罪天堂就不止是这里,全日本都是犯罪天堂,因为大家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只有犯法才能缓解一点。有些人宁可满足而一死,不愿抱残守缺以偷生。纪子经常光顾爱的本店,这次也不知道那一根筋搭错了,竟然想要去归如家体验一下它的服务。她的思路是这样的,以老娘这样的价钱,在爱的本店所享受的服务,只能是贵宾一级罢了。若是去了像归如家这样店铺,拿出这么多钱,他们还不欢喜的疯了他们一定会穷尽所有的储备来取悦老娘的。 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原先归入见并不做女人的生意,后来他们渐渐发现,这么做是非常大的一个错误。如今这个年月,男人出门带多少钱是老婆说了算,老婆再好也不能给你多塞点钱让你去织女店快活。女人就不同了,随着女人地位的上升,家里的所有收入都捏在女人手里,男人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因为家里的支出都是有女人来安排的。男人如果去奢侈,你会被骂死。 女人如果去购买名牌的衣服、鞋子、香包,男人是不敢说什么的,你要是张嘴抱怨,对方立刻反过来抱怨你没出息,老娘跟了你算是倒了霉了,买一件衣服还要被人说三道四,你要是嫌老娘花了你的钱,你另外找个会过的吧呜呼这样的女人应该早就灭绝了吧实际上妇人比男人更容易感到寂寞,男人排遣寂寞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去打网球,去跟朋友闲聊。妇人不是可能打网球、闲聊,这是这样做对她们没有作用,消费是唯一能安慰她们的有效方法。 犹太人是世界上最会赚钱的一群人,有人说世界上大多数的钱都在犹太人的口袋里。在犹太人的经商格言中提到,两种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一种是小孩,一种是女人。这还是在男权社会的环境下说的话,随着女性地位的不断提高,随着女性手里掌握的金钱不断的在增加,她们的消费潜力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归如家的转向为它赢得了相对丰厚的利润,在归如家店,牛郎的数目占七成,织女的数目占三成。跟爱的本店相比,归如家店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它做不了大生意,其实以它的能力,所能够接待的客人顶多是高级一点的白领,至于皇室成员,他们想都不敢想。想是不敢去想,可现实中已经出现了。小林信子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微笑着来到纪子跟前,先深深的鞠一躬,然后说:“纪子大人,欢迎你光临归如家店。”纪子笑着说:“你们店的牛郎好吗” 小林信子说:“当然好了,我们店牛郎的质量是很高的。”纪子说:“有黑人吗给我准备两个黑人。”小林信子低下头说:“真的很抱歉,我们店只有本土产的男人,没有黑人,不过就身体素质而言,我们一点都不输给他们,我们选的牛郎都是退役的体操运动员。”一听是体操运动员,纪子顿时来了兴致,说:“那你就给我弄俩体操运动员。”小林信子说:“请跟我来。”纪子被带到了更衣室,换上制服,之后又被领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灯光非常的昏暗,朦胧的暗粉色的光,一张大床,在床的西边搁着一道玻璃,进门之后,发现有一个浴缸,小林纪子说:“你先泡个澡,我这就去张罗。” 纪子先把温水放进浴缸,然后躺在里面,温水一下子浸入了她的肌肤,她感觉自己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过了好像半个世纪那么久的时光,才有两位男士走进来,因为灯光太暗了,她实在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在他们的身后有一只手突然把等关了,纪子突然放生大叫,小林信子赶紧跑过去说:“大人,你不要害怕。”纪子说:“你为什么要关灯”小林信子说:“这两位男士年纪很小,我怕他们害羞。”纪子说:“我一个女人都不害羞,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到害羞”小林信子说:“话不能这么说,你贵为王妃,他们不过是两个学生罢了。” 这一说反而把纪子吓了一跳,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妃”小林信子说:“秋筱宫家每年都出纪录片,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谁呢”这个时候纪子真是把肠子都快要悔青了,老娘怎么忘记自己是个全国老百姓都知道的角色了,在爱的本店,她的秘密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在这家小店就难说了,纪子咬着牙说:“所以你打算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吗”小林信子说:“我惶恐,只要你在这里接受服务,我绝对不敢把你的事泄露出去。”这话软中带刺,纪子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行了,你出去吧”小林信子出去了,纪子说:“二位,谁去开一下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对方说:“人家害羞,咱们就摸着黑儿来吧” 纪子说:“混账,我堂堂王妃,居然跟你们黑着来一遭”另一个声音传来了,说:“这样才刺激吗”这声音比方才哪一个还要苍老,纪子说:“快去开灯,不然老娘跟你们没完。”其中一个突然进了浴室,说:“大人,我们的功夫只有摸着黑儿才最好玩儿,一旦开了灯,谁没悬念都没有了,这样就不好玩儿了。”纪子仍旧说:“快去开灯。”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落在了纪子的脑袋上,纪子大叫,远处的男子说:“女人就是麻烦。”开灯之后,看到浴室里那张堆满褶子的脸,牙齿都掉光了,眼睛像是两粒干瘪了的黑豆,头发掉的剩不了几根,各自到是很魁梧,大概有一米三左右,瘦的像麻杆儿一样。没一会儿远处的男子也进来了,这是一个丑的更过分的老头,两个人浑身散发着恶臭,纪子捂着嘴巴说:“你们两个快走吧钱我照付。” 两个老头同时大喊一声,老头甲说:“不行,怎么也得来两次,就这么出去了,老板是不会给我们钱的。”纪子只好出了浴室,拉开了架势,她说:“你们真的是退役的体操运动员,真的是学生”老头乙咧开一张嘴笑着说:“我们的确是已经退役许多年的体操运动员,我们也的确做过学生,你放心吧我们老板最讲诚信了。”平心而论,老头的功力十分惊人,他们说的没错,如果摸着黑儿做,就像是读诗歌一样,充满了一种朦胧美。若是把灯开了,那就变成了揭黑报道一样让人大失所望。在这种失望的情绪中,再好的技艺都打了折扣。事后王妃去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来,小林信子陪着笑脸说:“大人,请给我一百美元的小费。” 纪子大怒,说:“你居然还跟我要小费。”小林信子冷冷的说:“这笔钱,是我给你穿针引线的红钱,这样的红钱你给了大家都好,你如果不给大家都不好。”话语中带着威胁,纪子只好把钱付了,在这笔红钱之外,还支付了八百美元的服务费。出门之后望风逃窜,跑出去没多远小林信子就追了出来,她拦住一辆出租车疯了一样开往府邸。进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他父亲的一位老友,他是山口组里面的一个香主,请求他对付爱的本店旁边的归如家店。十分钟后,一群持刀歹徒闯进了归如家店,不管见到谁挥刀就砍,不到半个小时,里面就堆满了尸首,在警察到来之前,他们全身而退,歌舞伎町归入家店一下子死了五十九个人,这样的大案立刻惊动了内阁,深夜里内阁成员还在开会,在歌舞伎町一番街,一个疲惫的身影朝着爱的本店奔去,下回分解。 第二百回:纪子妃京城传艳闻/老夫妇悬梁丧性命

小林信子凄凄惨惨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跌跌撞撞跑到了爱的本店,她在外面敲门,后面跟着一群挥舞着刀子的歹徒。她在哪儿拼命的叫门,眼看歹徒就要追上来。爱的本店不明咎理,把门打开让她进去了。歹徒们为了不把事情进一步闹大,也就迅速撤离了。小林信子背靠着门板大口的喘着气,胸部起伏波动,连女人看着都觉得有点难以自持。犬养怡静终于赶来了,看见小林信子身上沾着血,她感到非常的震惊,说:“怎么回事你招惹了谁”小林信子说:“我一向本分做生意,并没有招惹谁。”犬养怡静说:“既然如此,这一场横祸从何处来” 小林信子说:“我也为这件事感到纳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犬养怡静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递给她,笑着说:“先压压惊。”小林信子把烟接过来点上火用力的吸着,一边吸一边心里纳闷,犬养怡静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劳神了,抽空去报个警。”小林信子说:“歌舞伎町是什么地方警察说了从来不算数,从来就是你交了保护费,一切安好,你若不交,你就好不了。”犬养怡静说;“话虽如此,出这么大的事情不报警,外界一定会觉得你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报警是自证清白的方式之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林信子说:“你说的太对了,完事之后,我亲自去报警。”犬养怡静叹口气说:“这么大的事情警方应该早知道了吧”小林信子说:“所以不用报警了吗”犬养怡静说:“报警还是需要的,警方一定需要之情人士说明情况。” 对于留守内阁来说,这是难熬的一夜,大家讨论了一夜,实在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法,有人主张武力弹压,可人家完事之后就跑了,你怎么去弹压有人主张去逮捕山口组的总舵主,问题是你没有证据,凭什么逮捕人家犯罪分子的手法十分专业,他们像是一阵风吹过,除了留下一堆尸首,没有任何有助于破案的证据。议会里那些不支持他们的议员们肯定会要求他们走人,说实话这样走人确实很丢人。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在结束职业生涯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圆满的句号,而不是充满遗憾、灰头土脸的离开。这让人想起了某国的一位大人物,他带领着他的团队控制了该国。他非常的聪明,他要对付谁,他就能让那个人陷入孤立的境地。他会在多数人的支持下击败对手,当他的团队掌握国家之后,他的个人威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感激他,说他爱天下的穷人,为穷人说话,伸张仗义。士人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光明,他们相信他的团队能够为该国打造一个廉洁高效的官府,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在他治下的国度里大显身手。在他的支持者当中,其实也不乏有钱人,这些人早就看出来这位仁兄将来一定成大器,所以很早就开始资助他,帮助他去进行他的事业。一开始他是非常谦虚的,每逢要决定决定什么事情,就把大家都请来,无论是不是采纳你的意见,至少允许你发言,到了决策的时候会告诉你为什么没有采纳你的意见。不仅如此,他和他的团队在官府职位的分配问题上也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许多关键性的职位都让那些有影响的士人做了。尽管如此,这些人却并不满意,他们的期待实在是太高了,他们想要更重要的位置,例如外务部什么的。 不尽如此,他们甚至还存有更大的想法,他们夸张的认为自己可以把这位大人物的团队替换掉,由他们来控制这个国家。最早几年经济恢复的非常好,市场繁荣,但是贫富差距也在拉大,为了控制贫富差距,维持均富理想,官府下令取缔了私有财产。的确,集体的大规模的生产具备某些方面的优势,比如抵御自然灾害等。当时,国际环境恶劣,外国入侵的威胁始终存在,所以当时生产出来的粮食大部分都被当做了储备物资,真正留在农民手里的口粮却很少,农民没有办法自己储备粮食。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挨饿。这个其实也真的没办法,国家不能没有粮食储备,可这样一来,民怨就大了。 上面急着扩充粮食储备,各级官吏不顾百姓死活,一位迎合上级,我特别希望能够在一夜之间扩大国家的粮食储备,我就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于是下面的人为了符合这种自欺欺人的疯狂想法而让许多人陷入了非常窘迫的境地。一个国家强大,不是生产出大量的钢铁,这就叫强国。过去中国只卖茶叶、丝绸和瓷器,不一样是强国吗也不是说拥有一对钢铁,这就叫现代化。你生产出的钢铁能够满足现有需求就可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盲目的追求好看的数字,这是没有用的。 唯物或者唯心,这都是极端的思想,都是不好的。人应该清楚,只要是人做出的判断,那就一定是主观的。所以你要表现的足够谨慎,不要顽固的认为自己的判断就是什么科学论断,那样你会变的忘乎所以。我希望怎么样,我就相信会怎么样,不用等骗子来骗你,你自己就上当了,不管你是多么聪明的人,都不会有例外。 于是这位大人物也被自己给骗了,我希望一夜之间实现现代化,于是面对各种好消息,虽然尽力想要表现的谨慎一些,可他在最后关头都选择了相信,这样上面出来的策略都变的越来越疯狂。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一种狂躁的状态当中,百姓们一个个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大家相信忍一时之饥饿,之后就可以永远摆脱饥饿了。没有粮食,官府就给大家发放精神食粮,大家的精神世界被一再的洗礼和升华,可美好的未来迟迟不能到来,这样焦灼的等待,更加剧了人们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为了一个好看的数字,而动员几乎是全部的力量去做,不惜耗费巨大的资源,扰乱其他行业的正常生产秩序,最终酿成了非常可怕的后果。这个时候大人物担心的不是自己的错误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而是担心这种后果所造成的不满情绪对他所形成的冲击。一开始他非常诚恳的承认了错误,表示自己承担全部责任。然而他心里想的却不是怎么去改正错误,而想的是如何把自己已经承认下来的错误给推出去。因此,当有人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反应却非常的激烈。 在他的内心深处,非常不愿意自己是这一场灾祸的肇事者。他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可既然闯了祸,躲又怎么能躲的掉呢这个时候他萌生了退意,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这是非常艰难的时刻,决策的时候你一个人说了算,大家都是听你的指挥,现在出事了,你怎么能多的掉呢大家也明白,他的压力非常大。其实在当时的条件下,承认错误,他不会有任何事情,他仍旧可以团结他的战友们继续去打拼。在历史上他不是没有这样的记录,但是这一次他要隐退,实际上他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祸闯的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大家对他有些抱怨,可他仍旧是大家心中真正的头目,大家都愿意听他的指挥。正如他以往下达的命令,既然他说老子要退休,甚至说谁不让老子退休,就是让老子早死。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还敢不让他退休。 于是新的头目被推举出来了,而这位老的头目退居了二线,新头目在一线真抓实干,老头目在二线当当顾问。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只是个过渡状态,用不了多久,新头目就会完全掌握局面,而老头目就会彻底退休。新头目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极力要做出一番业绩。为了收拾老头目留下的惨剧,他做了非常大的努力,去各地区考察,甚至有过在野外露营的经历。虽然辛苦,他心情是非常好的,因为他将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老头目过去推出一系列决策被悉数推翻,新的决策被不断的推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看在老头目的眼里,照这个意思,会不会将来把老子也直接给掀掉呢像友邦的乱臣贼子所做的一样。在这个时候,他开始有意识的发挥自己的影响力。新头目和老头目的想法出现了分歧,新头目想的是要尽快让国家好起来,树立个人威望。至于他想不想把前任搞臭,这个不好说。古往今来,现任说前任好话的不多,如果前任做的好,那就说明现在的成就都是前任奠定的。前任要是做的不好,那就说明现任才是最能干的。老头目想的是自己怎么可以摆脱对这件事的责任,而新头目一上任就表现出和老头目的不同,而且越来越明显,这就更说明这一次大事故的责任在老头目的身上了。 老头目不再坐以待毙,新头目的变革之路遇到了阻力。大家发现两个人吹的不是一把号,一个人整天说的是经济,另一个则更喜欢吹嘘一些玄乎其玄的哲学概念。让一个国家的百姓生活哲学的世界里,大家为了信念、信仰,去无视经济的困境,他们相信的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开始大家都相信,交接的过程不会终止,虽然出现了一些问题。新头目的团队甚至想给老头目一个荣誉称号,以安抚老头目的糟糕心情。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老头目运用高超的权谋再一次赢得了多数人的支持,而新头目逐渐失势,最后被推入了万丈深渊。到目前为止,新头目到底有没有搞臭老头目的想法,这件事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坦率的讲,大人物犯了错误,唯一能够纠正错误的,其实也只有他本人。 别人是没办法纠正他的错误的,你只要一纠正,那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他只要一起疑心,你就算完了。然而在这个时候老头目要怎么做呢他的许多做法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要么选择一个病入膏肓的家伙做储君,要么选择一个在朝廷没有任何根基的愣头青做储君,要么选择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做储君,总而言之,这些人都对他不构成威胁。其实他曾经想跟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做一笔交易,但是被对方非常粗暴的拒绝了。毫无疑问他最后做出的选择是不完美的,他心里也清楚,他立的这个储君长久不了,但还能怎么样呢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即使他不喜欢的人把持了朝政,他仍旧不会被推倒。他就是树根,而那个人就是书上面长出来的果子,你自己把树根给刨了,这绝对是自杀行为。 虽然小池清香已经递交了辞呈,在新的首相没有产生之前,她没有办法离职。留守内阁想把她排除在外,可群龙无首的状态之下,没有办法作出决策。小池清香是个识会议上她都不发言,只是在需要表决的时候才说:“对不起,我已经辞职了,所以我放弃表决权。”一看是大家还是觉得她碍事,久而久之,里面的男阁员当中就有人爱上了她,是不是给她抛个媚眼什么的。小池清香对这个当然很敏感,内阁成员的男士都已经结婚,她无疑与之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 之后她渐渐不来参加内阁会议,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只是内阁会议上总是吵作一团,没有任何决策出~台。歌舞伎町轰动一时的凶杀案,就这样从新闻拖成了旧闻,渐渐人们也就忘却了。一位凶杀案在日本每天都发生,实在不足为奇。许多时候,人们在谈论别人生死的时候,往往能做到举重若轻。就算是有人全家死光,他仍旧可以谈笑风生。如果是他的儿子死了,他大概笑不出来了吧纪子为这件事确实担心过一阵子,如今她可以把心放下了。她没有想到,小林信子居然还活着。 虽然归如家店发生了凶杀案,可店铺大致保存完好,半个月后小林信子悄悄地去摘了归如家的牌子,然后对店铺进行了清理。犬养怡静帮她弄到了一笔贷款,拿着这笔钱,她把店铺重新装修了一遍,并且委托犬养怡静请求日天法师给取一个字号。某日清晨,徐徐凉风,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里面只穿着毛衣的犬养怡静到了慧空禅院,她是入室弟子,当然可以直接去找师父。来到师父的禅房门外,她先鞠一躬,然后大声说:“师父,犬养怡静来看你了。”然后自己把门打开走进去,看见日天法师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渐渐睁开,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犬养怡静说:“师父,你近来安好。” 然后坐了下来,日天法师看到她手边放着一个食盒,说:“拿的什么东西”犬养怡静笑着把食盒打开说:“师父你猜猜看”日天法师说:“你都打开了,还让我猜什么”犬养怡静把食盒放在他面前,说:“师父,我有一位朋友的店铺里发生了凶杀案,现如今她想换个字号,你觉得叫什么好呢”日天法师的眼睛却盯着食盒里的点心,说:“店里发生凶杀案,这是最不吉利的事了。我看就叫吉利店吧”犬养怡静说:“好是好,我担心会重名。” 日天法师笑着说:“那就叫大吉大利店吧”此言一出,犬养怡静立刻点头说:“这个好,大吉大利店,这么好的店名,谁不愿意来讨个彩儿呢”日天法师说:“店名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只有各个方面做得好,才能真正大吉大利。”犬养怡静说:“关于店铺经营,你有什么需要教导她的吗”日天法师双手合十,嘴里说:“阿弥陀佛,我是个出家人,怎么能教导别人怎么开风俗店铺呢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犬养怡静立刻双手合十,嘴里说:“罪过罪过,师父,大家谋生都不容易,你就发发慈悲吧”日天法师终于叹口气说:“如今这个年月,钱财集中在女人手里,而她们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她们是霸气外露的老娘。挥金如土的女人到处都是,只要你能够投其所好,她们就会把大量的金钱撒向这里。” 犬养怡静点点头说:“要做就做长久生意,不要致力于做短线生意。按说歌舞伎町一番街是个客流量非常大的街区,在这里做短线生意也能挣到钱。做短线生意的人不择手段,坏事做的多了,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一旦马失前蹄,就会有牢狱之灾。到那时铁门铁窗铁锁链,投机取巧终究不是正道。做生意一定要珍惜老顾客,我们日本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地方,再小的店铺都非常的干净,不像外国,就算是一些大型店铺,只要年头久一点,就恨不得跑出耗子来。小的店铺更过分,角落里总有卫生纸一类的东西。” 犬养怡静说:“小本生意也要精心去做,你的辛苦不会白费的,总有一天你的诚意会打动顾客。一个店铺如果有许多老主顾,这家店铺才可能持久的兴旺下去。最好的生意就像是绵绵细雨,似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声势浩大,却可以绵延很久。做生意如平地一声雷,雷声没有了,生意也就没有了。”日天法师笑着说:“你已经懂得做生意的精髓了,我本人是不会做生意的,却教别人做生意,说起来真滑稽啊” 犬养怡静说:“其实师父也是个生意人,我们只是售卖的货物不同罢了,我卖的是服务,你卖的是佛法。你每一次出去弘法,都能成功的把佛法卖出去,佛陀要是在的话,他也会感谢你的。”日天法师叹口气说:“可惜你并没有接纳佛法。”犬养怡静现实一愣,之后却说:“师父此言差矣这样的营生固然不体面,却维持着上百口人的生计,每天解决超过四百人的生理需求。我还坚持做慈善,资助那些贫穷的人,去看望那些无人照看的人,如果不是受佛法浸染,活在我这个圈子的人,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而是拿着钱去挥霍了。”日天法师沉默不语,犬养怡静又说了很多让师父宽心的话。回去做了匾额送给小林信子,小林信子自然十分感激。 大吉大利店开业第一天,生意就非常的红火,为了保证服务质量,而采取了限制客流的措施,这反而激发了人们更大的需求,排着队要来做这种事。女士们大概难得有这样的经历,大家排着队去跟一个男人怎么着。而男士们却可能不大容易避免类似的经历,大家排成长龙等着去服务某位女士。在犬养怡静的帮助下,小林信子雇用到了几个极好的织女,她们是仙台医学专科学校的学生,小林信子已经恢复了元气。 到这个时候,他就开始着手报复纪子大人,但凡是身份高贵的人,没有不爱惜羽毛,而这样的人都经不起污蔑。对于小林信子来说污蔑是没有必要的,老娘手里有证据。也许客人们并不知道你去接受服务,其实每间客房里都装有监控。从你进去的一刹那就在人家的眼底了,虽然为了骗钱,小林信子关了灯,此起彼伏的叫声,依旧可以辨别出那是纪子大人的叫声,她托人把这些东西做出光盘先把这东西卖到中国,然后有侨民把这东西带回了日本,立刻日本的媒体都炸了锅,保守人士一个个义愤填膺,坚决要求闻仁亲王殿下与之离婚。 特别是深受日本百姓喜欢的佳子内亲王被要求与母亲脱离关系,整个皇室也被拖进了旋涡。至于纪子的父母则面临着更大的麻烦,他们被集中到一起接受众人的谩骂。当然这个是女权斗士们纷纷跳出来捍卫女权,一张嘴就这么说:“许你们男人鬼魂就不许我们女人胡来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位老夫妇固然无耻,却实在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冲击,在女权斗士把他们救出来之后没多久就上吊了,日益升高的温度让尸体腐烂,警察正闻讯赶来,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三回:人算计不及天算计/说因缘何如造因缘

在女权斗士们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有一天整个地球上所有人类聚集的地方都变成女权社会,这里所说的女权社会是现代女权社会,不是上古时期的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社会形态。她们不愿意凭借自己的生理特质成为这个世界的掌权者,她们希望凭借自己才华和能力彻底的压垮男人。平心而论,男人和女人到底哪一种人更适合做掌权者呢在男权人士看来,女人是一种感性动物,相比之下男人却有足够的理性。这样的主张自然是女权分子们不能同意的,这里所说的女权分子不一定都是女性,实际上主张女权的当中有不少是男性。他们为什么愿意摇着尾巴一味的去讨好女人呢道理非常的简单,当年日军浩浩荡荡的开进中国,中国军官手里连地图都没有,在战前胡适之等人不得不抢购中学生地图赠给军队中的指挥人员。 没有地图,自然也就不会看地图,日军进入中国如同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随心所欲,中国军队动不动就迷路了。战场上,日军迅速占领辽东,席卷华北、华南,中原大地迅速沦陷,朝廷逃到西南,打算做长期抵抗。当时的中国危若累卵,特别是在一些沦陷区,许多中国人看到日本人如此强大,便有了投奔之心,大部分日本军人是不懂汉语的,一些会日语的人士在这个时候有了可以投奔的新主子,他们成了日本人倚重的力量。现如今,男权势微、女权势猖,男人在跟女人在各个领域的竞争当中都在吃败仗,许多男人便像当时沦陷区的一些人那样有了投奔太君的心思。 女权斗士们需不需要摇着尾巴讨好她们的无耻男人呢当然是需要的。假如从此以后所有的男士们都不在比较谁的太太长的更漂亮,而是关注谁更疼自己的老婆。在朋友聚会的时候,某人说:“我每天都坚持给自己的太太做早餐,如果太太不满意,我就把自己关在厨房里,非把自己的嘴巴扇出血来不可。”同席的另一个人一脸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我每天都坚持给太太洗脚、剪指甲、捶背、捏肩,那一次我要是没有把太太伺候舒服了,我就把自己臀部拧出血来。”对方一听这话,自然不甘心失败,说:“我对我太太有求必应,我很有钱,她可以随便挥霍,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 他听了却把这么有力的一击轻轻的挡了回去,说:“晚上两点,太太说要吃方便面,这个时候超市关门,我起来跑到二十公里以外的便利店去买了方便面,回来煮好拿给太太,她说不吃,怕长肉。于是我就把它给吃了,所以你看我长得跟猪一样胖。我就是这么具有牺牲精神,你行吗”对方脸上掠过一丝冷笑,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凌晨四点,太太说要吃丸子。我跑到四十里以外的地方把丸子买好拿回来,太太说隔壁的王先生已经把丸子送来让我吃了,你买的丸子还是自己吃吧我当时兴高采烈的自己吃了丸子,没有一点怨言。” 他一听这个冷笑着说:“这算什么,那是一个秋天,我回到下班回到家里,发现我太太整根隔壁的李先生切磋一些个敏感的技艺,我没有打扰他们,给我太太和李先生打了声丈夫就默默的走开了。”对方一脸严肃的说:“你后来什么都没有做吗”他说:“怎么可能因为我搅扰了他们的兴致,我被罚在搓板上跪了十六个小时。”对方笑着说:“你还是不够爱你的太太,你的话里对你太太似乎有些抱怨。”他立刻说:“不,我对我太太没有一点抱怨,我真是内疚,我觉得真不是人,为什么不能晚一点回去因为这个我没少向他们两个人道歉。” 对方说:“你的太太可能是性格比较内向吧我太太跟王先生在一起切磋技艺的时候,只要我撞见了,一定为他们做一点后勤保障工作,需要热水、需要纸巾什么,我一定及时提供给他们。”他叹口气说:“你真的有一个贤惠的太太啊”对方说:“这么羡慕我你在怪你自己的太太不够贤惠吗”他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放屁,我怎么觉得我太太不够贤惠呢我太太是这个世界上最贤惠的女人,不过说实话,在如今这个年月,女人不能用贤惠这个词来评价。贤妻良母是传统的男权社会用来压抑女性的东西,其实凡是好的女人都是恶妻恶母,正所谓无毒不妇人嘛,作为女人没有一副歹毒的心肠,怎么在社会上立足。要想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女性,首先你要去做绝育手术,然后刻苦学习、努力奋斗,有朝一日出息了,可把喜欢的男人拿来尽情玩儿。” 对方笑着说:“说实在的,我也不喜欢贤妻良母,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只有天天让女人骂着,抽着,我们才觉得生活有趣味。”说到这里两个人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男权社会,女人还有所谓主内的权力,未来的女权社会,男人将失去的所有的权力,甚至连服务女人的资格也会失去。因为女人会逐渐发现,宠物和机器永远比男人更好。宠物你喜欢的时候就玩玩儿它,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一脚把它踢到一边。你想让它活,它就活,不想让它活,你把它弄死了,你也不犯法。 未来女权社会的很可能还不能允许你随意的杀死男人,在女权斗士们看来,不能随心所欲的杀死男人,实在是太不解恨了。机器永远比人类更了解你,机器更够体贴你,对你绝对服从,未来的女人控制一切的需求会越来越旺盛。无论未来的男人变得多么乖巧,多么会摇尾乞怜,他总是一种有一定自主性的动物,这样你就不能百分之百的控制他。即便他表面对你是绝对服从,这并不表示他真的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他之所以对你百依百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进行了自我克制。 留守内阁一直没有阁揆,这样日本就在漫长的时间处在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皇室陷入了危机,一开始是主张让爱子做第二顺位继承人,后来干脆主张用雅子替换宣仁。因为雅子绝对相信宣仁是爱自己的,所以她认为宣仁会把皇位禅让给她。女权斗士们开始提出让天皇退位的要求。传统势力实在是不能再忍了,他们开始陆续策划了一些事件,一些女权斗士遭到了袭击。女权组织的高层,主张利用警局的力量去打击传统势力,未等到高层出手,女权阵营当中的一些极端人士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疯狂反扑。 你在街上经常能看到一群女人挥舞着棍棒追着一群男人跑,男人如果跑的慢了一点,就要吃女人手里的棍子。这样一来,女权组织高层想要动用警局的力量来打击传统势力的想法就没办法实现了。她们知道警局有一个女副局长,如果能够设法将现任的局长免职,副局长顺理成章的就会成为局长,只要有一位女性局长在那里,警局一定不会出面弹压女权斗士。如何才能实现这一图谋呢她们先找了几位身手极好的壮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局长大人被堵在一个巷子里,壮女不由分说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将局长大人打的满地找牙。等他反应过来,地上哪里还有人影儿。 他满嘴的牙齿一颗不剩,他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脸肿的不成个样子,嘴角还留着血,回到家里百思不得其解。他下决心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不过何查起呢他先找个几个法医给看了看,法医跑了照片做了笔录就走了,本来以为第一天就会出结果,没想到根本没有。第二天他打电话过去,对方表示明日也许就好了,明日一天仍旧没有受到任何消息,来日再打电话,对方仍旧承诺明天也许会好。局长大人终于愤怒了,说:“你们是故意的吗为什么没有结论”万没想到仍旧索性根本就不予理睬,你再也打不通他们的电话。局长大人不顾身上有伤,开车去找他们算账。半道上遇到一伙健壮的女人,这些女人都留着短发、光着膀子、嘴角嚼着口香糖,手持砍刀,为等他说一句话,劈面就是一刀,当时血水就冒了出来。局长大人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一次他的伤的很重,他的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躺在那里牙关紧咬、嘴唇发紫、嘴角渗出一溜白沫,眼皮耷拉着,四肢好像布条一样,这样他基本上就没有了继续做局长的可能。如大家所预料的一样,女局长走马上任,她显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不过她没有像传统势力期望的那样去查办这个案子,而是将它高高挂起、不再理会。道理很简单,现如今社会风向对男人不利,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女权团体,在她上任之初,她会见了许多女权组织的头目。天皇被要求退位的压力越来越大,天皇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把宣仁、雅子、爱子、闻仁叫到寝宫,他坐在那里大声说:“从明治天皇开始,天皇都是终身制,宣仁你要是真的爱你的老婆,你过来把我弄死,再把皇位送给她。” 宣仁一听就站了起来,朝着帘子走过去,闻仁立刻将他挡住了,说:“那里去”宣仁说:“我知道你有野心,你想做父亲的位置,为此你处处与我为难,还得我们雅子精神抑郁,还得她没有办法诞下男丁,现在你高兴了满意了”闻仁说:“皇位我可以不要,但决不能放你过去伤害父亲。”宣仁瞪圆了眼睛说:“谁伤害我心爱的女人,老子就杀谁。”这番话说的天皇心里真的感到害怕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刀柄,说:“闻仁,你闪开,让这个乱臣贼子过来,老子要亲手劈了他。”突然他就把刀拔了出来,明晃晃的刀刃寒气病人,宣仁一把将闻仁推倒了,也把刀子拔了出来,冷笑着说:“匹夫,老贼,为了雅子,我今天要劈了你。” 说着大喊一声,挥舞着刀子冲了过去,两个人的刀刃猛烈的碰撞着,一时间火花四溅,天皇虽然一把年纪,格斗的技术却十分厉害,宣仁挥舞着刀子朝着天皇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砍过去,闻仁也不能在犹豫了,也把刀子拔出来冲过去,天皇突然发出一声断喝,说:“快给我滚开,这个混蛋我要亲自劈了他。”雅子站在离心惊肉跳,爱子却非常高兴,一边拍手一边兴奋的叫唤着,说:“爸爸加油砍死爷爷,砍死爷爷”闻仁一见这个情形,勃然大怒,于是挥舞着刀子朝爱子砍来。雅子一看不对劲立刻抓了爱子的手撒腿就跑,她原本身体不好,如今为了逃命也不得不拼尽全力,她冒出一身虚汗,爱子不停的喘着气。看到雅子有危险,宣仁立刻追了过去,天皇那里容他离开,也举着刀子追过来。 五个人就在寝宫里跑开了,宫女见状立刻将手里立刻就飞了出去。这样跑了三个小时,终于体力耗尽,都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子丢在了地上,只顾嘴里喘着粗气。他们说不出一句整话,把盘子飞出去的宫女立刻把碎瓷片捡起来丢掉了。夜幕降临,天上悬挂着一轮明月,大家总算是恢复了体力。之前,因为天皇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皇后却抢在天皇前面倒下了她。她在医院里对御所里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知,宣仁和天皇动了刀子,他们父子的矛盾也就公开了。 宣仁拿着刀子要求天皇把皇位让给雅子,这件事让传统势力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不过他们在女权分子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优势,这个时候天皇感到非常的孤立,传统势力的支持完全被女权分子的喧嚣声给淹没了。闻仁在媒体上发声,他说:“如果宣仁亲王殿下执意想要让自己的女人接替今上,那么请在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我会拼到最后一滴血。”他希望最后可以与宣仁用决斗的方式解决问题,谁死了谁倒霉。 平心而论,美国希望日本发生改变,认为一个全新的日本符合美国的利益。当日本真正要发生改变的时候,美国人发现感觉有点不大对。传统的皇室经美国人的手被保存下来,所以它对美国感恩戴德,要是这个传统的皇室不存在了,一个外姓女人做了天皇,她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女儿,爱子嫁人之后,她生的孩子也与日本旧皇室有一定的距离,新的皇室借助女权的力量上台,它对美国的忠诚度是要大一点折扣的。表面上美国表示支持女权,实际上却在对传统势力提供支持,日本传统势力最集中的地方当然就是军队。女人虽然想在许多领域把男性赶出去,却无意把一些危险性高、劳动强度大的工作当中不男性赶走。 女人并不远下井挖矿,也不愿意去捅下水道、清理垃圾,更不愿意端着枪去战场玩儿命。在她们看来,女人应该穿戴整齐的坐在干净的屋子里指挥着男人们去送死,去干活,女权分子没有不歧视男人,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男人连给她们提携都不配。在美国谍报部门的怂恿下,渐渐的开始有一批接着一批的军人对天皇表示效忠。这个举动在战后的日本非常罕见,女权分子们立刻将它斥之为想要恢复战前的状态。然而她们的职责没有用,军队开始频繁的调动,民众非常的紧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女权阵营陷入了不安,军队的长官去拜访了东京都知市山本藤原,要求他把现任警局的局长该撤掉。山本藤原对于女权的增长感到担忧,可他见女权这么强势,又不敢得罪他们。 军队头目造访,他自然做了个顺水人情,他向外界宣称自己迫于压力才解除警局女局长的职务。女权斗士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就这样结束了,军队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处置女局长的同时,他们已经闯进东宫把宣仁、雅子、爱子带走关起来了。他们被关押在了东京的看守所,军队派人看守,旁人不得接近,特别是女权斗士,绝对不许靠近。在军队人士的鼓舞下,天皇发表了电视讲话,希望所有的日本男人能够唤醒自己内心的光,跟女权分子作斗争。天皇公开站在女权人士的对立面,这是她们所没有预料到的。她们忍不住破口大骂,早知道这样就不是让他退位,而是直接把他杀掉。天皇的眼睛的确起到了作用,在日本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因为相应天皇的呼吁而选择了离婚。 没有婚姻的束缚,他们开始行动,男人们频繁袭击那些女权斗士,女权斗士自然不甘示弱,在东京的闹市地区半个小时就有二百个人被打死。大都越来越惨烈,持续了一个星期,哪位男女打斗,互有死伤。男人想的是这件事要适可而止,而女人才不考虑那么多,对于她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完成有男权社会到女权社会,渐渐的女人又要占据上风了,这个时候军队的负责人忍不了,下令军人拿着枪去街上巡逻,遇到女权斗士挑衅,直接将她打死。军队接入的这么深,美国方面觉得有些不安了。这一场热闹,从初春一直到晚春,传统势力渐渐稳住了阵脚,天皇守住了自己的位置。美国人有一次拯救了皇室,所以当美国派员来访,天皇立刻表示原因亲自接见。会见来使的地点是天皇的寝宫,中间挂着珠帘,天皇坐在里面,来使坐在外面,天皇说:“我非常感谢贵国对皇室的帮助。” 对方说:“我们是盟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天皇说:“但说无妨。”对方说:“你能不能宽恕宣仁亲王大人。”天皇沉默不语,对方接着说:“我们希望你能这样做,这样做符合日本的利益,女权取代男权的大趋势是不会改变的,我们不过是延缓了这种改变。”天皇说:“你的意思,我还是应该禅位给雅子”对方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是这么想的,现在也不用这么麻烦。”天皇说:“想让我禅位给雅子,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身不由己。” 对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的话就掉在了地上,他灰头土脸,对方说:“陛下,你说身不由己真是太好了,我们都身不由己。”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天皇让闻仁把对方送走。天皇的心境有些沉重,他把闻仁叫到跟前,说:“我打算切腹,我死之后把我的骨灰撒到日本海里头。”闻仁赶紧说:“父亲切莫这样说,我活着一天,就会保护你一天。”天皇说:“孩子,你告诉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呢”闻仁说:“我会搬到挪威去住,我喜欢那里的深林。高大茂盛的树木,林间的阳光像是被清水洗过一样,明媚透亮。”天皇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说:“你是不是很早就在策划这件事了” 闻仁说:“是的,一直以来,一休宗纯的故事像是一个阴影缠绕在我的头顶,虽然我在家这里收获了快乐,可我最终还是要离开这里,出去修业。立刻所有的朋友和自己的过往,一切重新开始。”天皇说:“这么说你已经做好了不坐天皇的打算。”闻仁点点头说:“对。”天皇说:“要是庄仁没有办法继承皇位,你会恨我吗”闻仁说:“父亲,你愿意怎么就怎么做吧秋筱宫的庄仁亲王,这是他唯一的身份。” 天皇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当天皇了,我们都做老百姓好不好”此言一出,闻仁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真的很遗憾,父亲,我不赞成你这样做。宣仁做天皇,我觉得勉强还能接受。爱子做天皇,也还可以。但是她们要求你跟雅子禅位,我觉得这太过分了。请你想想看,要是这样的图谋能够得逞,以后史官们会怎么写你呢老天皇昏庸无能,雅子将其取而代之。如果你能接受这个,你就这么做吧”天皇犹豫了,外面飘起了细雨,忽然一个人影闯进来,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一回:天皇御所香烟缭绕/歌舞伎町浊尘乱飞

警察赶到之后,拍摄了许多照片,然后请了殡仪馆的车过来把他们拉走了。殡仪馆的礼堂装饰一新,两具尸体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摆放在鲜花翠柏当中。皇室在得到消息之后,也为如何面对这起事件而犯愁。因为纪子本人身陷在旋涡当中,自然不便前往。天皇夫妇也不变出席,雅子身体有恙,不宜前往,敬宫的宣仁亲王,秋筱宫的闻仁亲王、庄仁亲王、真子内亲王、佳子内亲王一同前往。当时是中午,宣仁进来绕着老夫妇的遗体走了一圈,然后朝着遗像深深的鞠了三躬。 紧接着闻仁、庄仁、真子和佳子走进来围着老夫妇的遗体绕行一周,然后向遗体三鞠躬。完事之后,工作人员将遗体装进了水晶棺材运送到了火葬场,遗体被送入焚尸炉,没一会儿一股浓浓的黑烟升起,然后这些骨灰被装入两个紫檀的骨灰盒。闻仁亲王和庄仁亲王捧着骨灰盒赶往纪子的家族墓地,将他们安葬,这一场麻烦才算是结束。回到家里闻仁把每一个细节都讲给纪子听,纪子听得很认真,她对丈夫表示了感谢,也希望丈夫能代表她感谢天皇夫妇能派储君出息她的父母的葬礼。 一直以来,如何处置婚内男女与外人发生乃至保持关系的问题,一直让人伤透脑筋。如果选择了原谅,是不是等于鼓励她做这样的事。如果选择了惩戒,是不是有限的不够人道。当这类事件发生之后,作为当事人,一般喜欢把责任推给与自己关系相对疏远的一方。如果你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作为妻子你的第一反应是哪个狐狸精勾搭了你的丈夫。如果你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作为丈夫,你的第一反应是哪个男人勾搭了你的老婆。有时候事情恰恰相反,但是你更愿意把是事情想象的尽可能对自己有利。不可否认,女人的想法是复杂的,女人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以上的男人,她也不是在欺骗感情,她非常真诚的爱着两个男人。 反过来男人也是如此,一个男人爱上好多女人,到了情人节的时候,每一位女友都能得到他送的玫瑰。很早以前,大家就开始讨论一个问题,婚姻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一夫一妻制在中国人听来似乎是一个现代化的概念,其实不是这样的。凡是耶稣的信徒,都主张一夫一妻制。在欧洲,国王都是一夫一妻制。在印度,丈夫娶了妻子,在妻子的同意下,他可以娶第二个妻子,经第二个妻子同意,他可以娶第三个妻子,上不封顶。在中东,法律允许娶三个妻子,按照中东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物的妻子数量来看,三个并非限额。中国其实要更复杂一些,男人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跟许多女性发生并保持关系,他可以娶一个老婆,纳妾没有限额,此外还有身份更为卑微的通房丫头,当然地位更低的是姬。 姬一般是在主人家做一点表演助兴的工作,主人如果来了兴致要跟她怎么样,她似乎也没办法拒绝。但她在主人的眼里不算什么,在传统中国拿妾送人,这就很丢人了,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送人。出于任何目的,把自己的妻子送人,这都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姬是可以送人的,没有任何道德的负担。当然欧洲那些信仰耶稣的国王也未见得都那么老实,他们不可能真的守着自己的老婆过一辈子。他们往往有自己的情人,这些情人很多都是什么公爵的夫人,在欧洲你的女人如果跟上司有染,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非常的光荣。现在仍旧保存女权的部落当中,她们其实没有婚姻这个概念,所谓走婚,这个词形容的非常不准确。半夜三个,你却扒人家的窗户,这个叫做走,你和住在屋子里的姑娘发生了关系,这个叫做婚。 这是个简单的满足生理需求的过程,与婚不是一码事。假如有一天这位姑娘生下了孩子,那个与之发生关系的小伙子根本不会认为这个新出生的婴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在女权社会的背景下,大家都不看重父亲这个角色。在原始的女权社会,男人是没有后人的。那个时候生下来女孩,大家都会非常高兴,觉得家族振兴有希望,如果生下了男孩,大家都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这样说,在女权的背景之下,婚姻没有没有存在的土壤。为什么男权社会需要婚姻制度很简单,如果没有婚姻制度,父亲这个角色就不会出现。这里所说的婚姻制度,不是指围绕着那一张纸的制度,而是围绕事实婚姻而产生的制度。当初从女权社会过渡的男权社会,引发了社会伦理等许多层面的变化。现在从男权社会往女权社会过渡,也会引发一些深层次的变化。 传统的道德维持不下去了,许多人认为婚姻之所不合理,是因为他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是的两个人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据此他们认定婚姻制度的不人道的。传统道德的崩溃就在这里开始,人人都抱怨婚姻压抑了人性,他们需要在自己的配偶之外去寻求某方面的满足。假如在一个群体当中,每个人可以自由的根异性发生关系,甚至可以自由到跟非异性的人发生关系。因为一些特殊药物的发明,人们可以有效的防止怀孕,这就意味着女性不会在维持过去的在这方面的谨慎态度。 在女性~生活尺度变大的同时,男人生活尺度就会相对的缩小。可以这样说,未来的人们最好不要妄想自己的太太只跟你一个人发生和保持关系,这是非常不现实的。反过来妻子也不要指望丈夫只跟你一个人安生和保持关系,这也是不可能的。在男权社会向女权社会转型的这个过程中,你要学会遵守新的游戏规则。展示新的玩儿法,可以预见,未来父亲这个角色终究会消失,担任人们不会回到原始的女权社会,而是走向灭绝。 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不能不说明,未来的女权社会和原始的女权社会有着本质的不同,原始女权社会的女性以生育为荣,这也是她们自身地位的保证。未来的女权社会,即使不以生育为耻,她们也会逐渐的放弃生育的功能。在技术成熟的人,机器将替代人们生育,可以肯定地说,母亲这个角色也会消失。如果机器代替人生育的技术在婚姻制度终结前得以推广,母亲这个觉得就会抢在父亲这个额角色消失之前消失,反之父亲这个角色会更早一点消失。人应该顺应潮流、看清形势,过去一个女人如果红杏出墙,那会面临非常严重的处罚。 现如今其实应该采取更文明宽容的做法,要尊重她的本人的选择,如果愿意重回家庭,那就重回家庭。如果愿意跟自己结束现有婚姻,也应该尊重,并且有权利获得祝福。根据传统中国留下来的一些文献,中古时期的一些涉及离婚的文书当中,丈夫都表现的非常村容,即便是妻子已经不爱他了,他仍然能够祝福对付跟自己的新配偶过的幸福。日本人非常善于做表面文章,只要是在公共场合,他们表现的总是那么安分守己。如果是在私下里,他们会表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另一面。比方说一位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白天在公共场合,他能非常认真的装绅士,一旦到了夜晚,来到一个女人的房间,他就能套上狗链子让那个女人拿着鞭子抽,抽痛快了心情舒畅,明天神清气爽的再去装绅士。日本人也是这样的,平常在公开场合,他的表现堪称完美。 要是在就把喝醉了酒,他能摇摇晃晃的走到马路上去撒尿。在歌舞伎町,织女店里,几碗黄汤灌下去,立刻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心而论,日本人在织女店里表现的还是相对克制的。要是中国人来寻求服务,日本的织女们往往被吓的心惊胆颤。一个是中国人对于进入风俗店铺应当遵守的礼仪感到陌生,一个是中国人怀着国仇家恨,织女们生怕自己突然被对方杀死。为什么织女们更愿意做熟客的生意呢道理也不难明白,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是愿意跟你熟悉的人发生关系呢还是跟你不认识的人发生关系。仅仅从安全角度考虑,你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有没有病你是清楚的。如果整天跟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搞在一起,你知道那个有那种病,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万一给自己染上个什么病,那就得不偿失了。熟人在一起胡来,往往更自在一些。对方知道自己怎么做能让你快乐,你也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舒服。有一位男士,经常请一位女士帮忙做服务,每次付给五十美元的酬劳。平心而论,这样的酬劳不算是很高。可这位男士实在是太会伺候女人了,时间一久,这位女士有了这方面的需要,干脆免了这笔费用,说:“大家都是朋友,干嘛那么见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后的身体忽然变得不好了,在一个月内,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浑身无力、眼前模糊。天皇非常着急,皇家医院的掌院大人一天来一趟,密切观察,却总也查不出来有什么毛病。宣仁来到天皇跟前,说:“儿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天皇说:“有话直说。”宣仁说:“自从我们从纪子父母的葬礼上回来,母亲就不好了,是不是我们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了皇宫”真是一局惊醒梦中人,天皇立刻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宣仁说:“是不是应该请一位法师来驱鬼”天皇点点头说:“当然应该。”宣仁说:“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办。”天皇说:“你去办吧”对于自己的母亲,宣仁和闻仁都很有感情,过去天皇的孩子都是由保姆带大的,当年皇后把他们生下来却没有交给保姆,而是自己把他们带大了。严格来说,两个儿子都还算有出息。长子是帝国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次子是一位资深的鸟类专家。 宣仁一向显得比较符合日本的传统,而闻仁似乎显得有点叛逆,更要命的是,闻仁抢在他的哥哥前面结婚了。事情因为宣仁邂逅雅子发生了改变,雅子是一位女界精英,受到女权分子的青睐。她非常的漂亮,学识渊博、具有非凡的魅力,是因为优秀的外交官。储君的爱慕让她的外交生涯戛然而止,她并不甘心做家庭主妇,使得她不可能做好家庭主妇,在没有做好家庭主妇的前提之下,她没有办法代表皇室去施展她的外交才能。她可以说是东方的戴安娜,戴安娜对于王室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她夺走了王室的光辉,她利用媒体不停的羞辱王室。相对于戴安娜,更有学识和才华雅子却没有这样的能力,相对于戴安娜,雅子是幸运的。因为她的丈夫始终是爱她的,就算是在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以后。人生对于雅子而言,当然是不完美的。 作为储君的女人,她没有为皇室添丁。作为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却没有出现在外交舞台。他把大把的时光交给了黑暗,但她还是坚强的挺过来了。宣仁亲自开着车来找日天法师,慧空禅院的门外忽然停了一辆豪华轿车。大家不是认识那就是储君的车,都出来观看却没有人去给日天法师报信。储君从车里面出来,大家一开始觉得有点怪,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再一想这厮竟然跟储君宣仁亲王大人长的一模一样,和尚们立刻炸了锅,大家跟着宣仁亲王一溜烟来到日天法师的门前,宣仁亲王先把腰深深地玩下去说:“宣仁求见法师。”话音未落,现场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门忽然打开了,日天法师走出来,双手插这腰大声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老子我清修的地方”储君大吃一惊,这是第一次听到得道高僧说粗话。 日天法师看见宣仁亲王站在那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红的像猴子的臀部,他感觉自己轻的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风一吹就不知道要飞到那里去。正在按理轻轻的摇摆,宣仁亲王再次鞠躬说:“请你帮个忙吧我母亲好像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你进宫做法。”日天法师赶紧还礼,说:“请先到禅房喝杯茶,先了解一下情况。”进了禅房,双方落座。日天法师的二弟子立刻去少了一壶热茶拿过来,茶杯放在茶几上,给他们把茶倒好,出去了。日天法师刚要开口说话,一记不不和谐的声音从他的后面喷出,储君立刻捂住了鼻子,日天法师立刻起身拿了一把扇子过来,把不干净的空气都扇走了,然后换了茶水,日天法师亲自给他把茶水倒好,然后说:“请把皇后娘娘的情况尽可能详细的告诉我。” 储君把皇后的病情细细的说了一遍,日天法师一脸无奈的说:“你也看出来了,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如果还能等一阵儿,那等我一段日子,不然就去馀庆寺请圜丘法师吧”宣仁说:“这家寺院大概在什么位置”日天法师说:“我让我的二弟子陪着你去。”于是二弟子坐在储君的车里一溜烟往馀庆寺赶去,落日余晖撒在屋瓦之上,天皇的车开了进去,一群小沙弥立刻围了过来,他明显的非常紧张,这个时候小泉弘毅赶来了。因为做过东京都的警局局长,自然知道那是储君的车,看见储君下车,立刻让小沙弥们排成一条成龙,给储君鞠躬。他陪着笑脸说:“殿下,到此所谓何事” 宣仁说:“实不相瞒,家母身体有恙,我以为是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来请你师父前往皇宫驱鬼。”小泉弘毅听了笑着说:“不巧家师去外面弘法了,不在庙里。”宣仁没办法,只好开着车往回走,看见储君大人灰头土脸、垂着脑袋,二弟子赶紧说:“殿下,这样开车是很危险的。”宣仁说:“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为母亲尽一份孝心怎么就这么难呢”把二弟子送回庙里,自己开车回到了天皇御所。看见闻仁已经在那里,他越发觉得气恼,闻仁看见储君心情不好,他赶紧说:“母亲,家中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先告辞了。”母亲却抓住他的手不放,皇后说:“扶我起来。” 闻仁赶紧把皇后扶起来,她把宣仁叫到跟前,也把宣仁的手攥在手里,她流着眼泪说:“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挺过去,万一挺不过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宣仁说:“怎么会挺不过去呢一定能挺过去。”皇后没有接他的话,而说:“闻仁,你不要觊觎几哥哥的皇位。”闻仁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矛盾,有时候他想照父亲的安排去做,维持日本皇室的传统,一方面他自己真的不想因为争夺皇位而闹得彼此都不愉快,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当天皇,天皇这个职务可不是好做的。虽然在法律上只是个象征,每天的日程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他去各地访问,要接待外宾,要主持各种各样的典礼,总之他像是一个轮子一样一直在那里你不停的转。 做天皇其实很压抑的,因为真正喜欢天皇的大部分是一些老年人,年轻人对天皇其实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对唱国歌都感到厌恶。你说你做这个,闹得大家都不喜欢你,这其实还是很难堪的。于是说:“母亲放心,我从来没有觊觎过哥哥的皇位,不尽如此,我保证我和儿子都不做天皇。”说这样的话原本是出于好意,可在宣仁看来这就是挑事,全日本人都知道你的儿子现如今是日本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给我难堪吗他的脸色由红变黑,闻仁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了。皇家也被闻仁这么一下子给说懵,闻仁看祸事难免,索性彻底豁出去算了。于是站起来说:“你们都觉得我在觊觎皇位,我怎么才能证明我没有这个想法呢” 宣仁指着远处一栋楼房,说:“你如果从上面跳下来,我就相信。”闻仁想也没想就去了,皇后说:“他不会真的去跳吧”宣仁说:“放心吧他才不会这么做。”突然间,外面吵吵嚷嚷,只见远处楼房上面有一个人。宣仁被吓了一跳,如果闻仁真的这么死了,老子没办法好好的接掌皇位的。于是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没有等宣仁跑到跟前,闻仁已经跳了下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他垂直下落的时候,他腰带上面金属扣挂在了一户人家的防盗网上面,他就这样悬在半空,腰带也几乎要把勒到窒息,他面部颜色黢黑。宣仁叫来特工,把他从上面救了下来。闻仁被直接送去了医院,皇后一脸无奈,宣仁为了安慰皇后,说:“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弟弟的。” 皇后怎么会放心呢三天后,日天法师终于来了,他穿着黑色的僧袍,披着大红袈裟,手里拿着禅杖,盘腿坐在院子里,在他的面前点起了三只胳膊粗的香,三股青烟徐徐升起,日天法师在那里认真的念着经。突然三股烟雾聚在一起在空中不断的累积,减价形成一只老虎的形状。突然从空中扑下来闯进皇后的卧室,从皇后卧室的背后出来一直奔向了歌舞伎町,在那里老虎突然解体了。日天法师叹口气说:“已经没事了。” 宣仁说:“多谢师父帮忙。”日天法师说:“殿下切勿这么叫我,你我没有师徒之谊,我也不敢以你的师父自居。”储君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他还是选择了忍耐。在客厅,日天法师喝了好多茶,说:“御所的茶就是好,只可惜我喝的太多了,今晚睡不成了。”拄着禅杖就要起身,储君让一位宫女从内库拿出来一盒茶叶给他带去,日天法师记得这样收了不好,自己却又十分爱喝茶,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二回:是非人终究惹是非/追梦人到死还追梦

日天法师站在那里,不伸手去接茶叶盒,也不往外走。宫女觉得很尴尬,储君将茶叶盒从宫女的手里拿过来放在日天法师的手里,说:“既然我要给你,你要是不收,那我还有脸吗”日天法师鞠躬致谢,然后径直出去了。他来到外面,看到景色宜人,仿佛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如果不是皇宫,而是慧空禅院该有多好啊在这种地方修行,一定事半功倍、勇猛精进。优美自然环境会激发一个人的荷尔蒙分泌量的增加,还是对此会起到相反的抑制作用进而有利于保持内心的平静呢一个人如果进入了花园,看到满园鲜花盛开,会不会情不自禁有一点想犯错误的冲动呢凡是寺庙,无一例外都选择建在风景秀美的地方,越是著名的寺庙,越能证明这一点。 而那些织女店、牛郎店聚集的街区,往往在拥挤的市中心,这些地方寸土寸金。日本人非常的爱干净,即便是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即便如此,在这里工作的织女或牛郎,还是因为过大的工作量而染上疾病。一般来说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做这个职业,虽然这个职业非常需要小心谨慎的品质。如果你能够防微杜渐,处理好生活和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问题,这样你染上这种疾病的概率就低了。绝大部分织女或女郎,都是些大大咧咧的人,她们考虑问题不会那么周全。当初脑子一热就入了这一行,有些行业适合做一辈子,有的行业只适合临时做几年,特别是风俗业,作为一线工作人员,不到几年你就废了,就算是想要一辈子做下去也不现实。 如果你能够未雨绸缪,从进入这一行的第一天你就开始积极谋划自己的转型之路,也许你完成可能还是比较大的。一般来说你进入了这一行,随着年头的增加,你服务客人的技术在不断提高,能够让客人丧失理智,心甘情愿将大把的银钱撒在你身上。随着你对这一行越来越得心应手的同时,你与其它行业的距离就拉的越来越远。有的人选择职业,这一行本身非常难做,可当你能够在这一行施展抱负的时候,你发现你可以轻而易举的驾驭别的行业。 这样你如果想要转行,就会显得很容易。相反,有的行业会几乎会让你丧失从事其他行业的可能性。歌舞伎町一番街一年四季,没有冷清的时候,淡季和旺季是个相对的概念,总体来说这地方永远是很热闹的。就像是一些餐馆,长年累月有生意做。小林信子在拿出证据攻陷纪子大人的时候,她忽视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在被公布的影像当中保存着她本人的录音。纪子去风俗店享受服务,她还把人家给骗了。一开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纪子身上,现在纪子已经倒下了,小林信子开始进入了大家的视野。平心而论,女权组织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纪子,之所以在一些事件当然选择了支持她,仅仅是基于组织本身的女性立场。女权组织最喜欢的是雅子,她原本是一位职业女性,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葬送了她作为外交官的职业生涯。 她沦为皇室的生育工具,沦为储君的陪衬,成千上万的人一天到晚都在盯着她的肚皮。她教育女儿的方式也备受有关人士的指摘,在女权组织看来她是被传统残害的最厉害的人,是她们同情的对象。与她相反,纪子完全没有表现出职业方面的才能,她的偶像是她的婆婆美智子皇后。作为皇室的生育工具,她是成功的。生了两个女儿,顺利的完成了为皇室添丁的任务。本来皇室绝嗣,对于女权组织来说这个是个难得机遇,你是喜欢把皇位传给男子吗现在你们家的男子没有了,只有女人。假如女性拥有继承权的传统得以恢复,这无疑是女权组织的一次胜利。秋筱宫纪子大人诞下男丁的消息,极大的鼓舞了传统势力,他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女性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似乎一下子又不存在了。 但是一群被称为有识之士的女权斗士们还在努力争取,她们就是要想尽办法终结男权社会。在涉及纪子的问题上,虽然与传统势力发生过冲撞,她们同事也在利用他们。现在传统势力该去攻击小林信子这个人了,理由很简单,这个女人让庄仁亲王大人继承皇位的可能性直线降低。在传统社会,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的现象司空见惯,反过来如果母亲出身卑微,儿子也要受到牵连。你想想,堂堂一国之主,他的母亲如果曾经因为在风俗店寻欢的事而闹得满城风雨,这位仁兄还怎么腆着大脸继续坐在御座上。到了这个时候,传统势力边将怒气撒向了小林信子,一旦小林信子被打击的很厉害,便不会有人敢继续打击纪子,为了保留反抗的种子,女权组织站在了小林信子这一边。 她们首先在报纸上发声,说小林信子的行为在歌舞伎町比比皆是,她有什么错你们有本事去整顿歌舞伎町的行业秩序,不要抱着一己私利只专注于打击一个人。传统势力普遍感到沮丧,闻仁在面对媒体的时候,他是这样表明自己态度的:纪子大人犯了任何男女都有可能犯的错误,对于这件事她作为成年人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我作为她的丈夫,我也有责任,我平时没有能够很好的管束自己的行为,也没有足够的去关心她、爱护她,让她有了去别处寻求安慰的需求和想法。 皇室也应该为这件事肩负起责任,她没有给作为作为皇室成员的纪子足够的关心和教育,我和皇室都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在未来的道路中不断完善自己,与全国的百姓们一同进步。闻仁的表态让许多已婚女性的感到非常的温暖,她们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做了同样的事,丈夫也能够秉持这样的态度,而不要一味的去抱怨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人,也有需求。 这个时候女权组织和传统势力的观点变得十分诡异,在女权斗士们看来,纪子作为妻子,去牛郎店寻求服务,这是非常错误的行为,不足为日本国未来的国母。传统势力当中的保守人士认为谁都会犯错误,他们列举了一开始有污点最后成为明君的人物。对于闻仁亲王的表态,传统势力高度赞扬,女权斗士们则充分了的揭露了闻仁亲王殿下的虚伪,你去歌舞伎町风流过,你的老婆也去,你们两个真的是天作之合,这二位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不能作为日本国未来的天皇。这样的攻击是非常有力,传统势力为了帮助闻仁亲王解套,是出了浑身解数。 保守人士开始攻击雅子的教育方法,认为爱子不够淑女,竟然痴迷相扑。女权斗士自然不以为然,认为这样才能体现出女天皇的霸气。皇室对于女权组织是非常厌恶的,可现在传统势力出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作为皇室真正的家长,现任的天皇只能选择沉默。御所的大门紧闭,闻仁亲王仍旧可以自由的出入,每次他带着儿子去拜访天皇,周围的女人都会扔过来一些臭鸡蛋。不尽如此,庄仁在学习机构也遭到了女性同伴的攻击,认为他的存在妨碍了女权的张扬。每次回家他的身上都有被她们殴打而留下的伤痕,这给庄仁的内心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佳子内亲王在学校也遭到女性朋友的围攻,幸亏他有许多男性的崇拜者,在这些人的掩护下,她得以逃脱,回到家里再不敢去学校。闻仁亲王牵着儿子的手进入了御所,后面一群泼妇骂声不绝。的确,现如今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利于男性的发展,在英国,许多人都说戴安娜比查尔斯更有资格成为英国国王。在日本幸亏没有人替雅子抱屈,说雅子比宣仁更有资格成为天皇。传统势力为了保护秋筱宫家,他们指使一些人在媒体上发声,说宣仁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日本未来的天皇,他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力,让一个本来有着锦绣前程的职业女性变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男权的陪衬,让一个阳光开朗的女性变成了抑郁症患者,他们要求宣仁应该讲皇位的继承权转交给自己的妻子,让雅子做下一任天皇。 尽管这种说法显得有点不大正常,却赢得了相当一部分支持者的欢心,她们聚集到东宫门口请愿,要求宣仁放弃皇位,转交给自己的妻子做。她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唱着歌,一连四天没有停歇。雅子听到这种声音,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敢宣仁商议过这件事,宣仁说:“现在就兑现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怎么也得等父亲驾崩了再说。”雅子一听这话兴奋的几乎要疯掉,说:“你的父亲死了之后你就会禅位给我吗”宣仁点点头说:“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是不是考虑的太远了一点。” 雅子说:“你没有听见吗这是百姓的呼声。”当时女权阵营中一些人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传统势力的一种策略,一开始她们还在极力制止这种行为,当活动的声势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们开始嘲笑男人们真是越来越蠢了,竟然傻到做这样的事,要是雅子能够继承皇位,那真是意外的惊喜。天皇知道这件事以后勃然大怒,把宣仁叫到御所破口大骂,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儿子我把皇位教给你,你就把它转交给你老婆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天皇之位当做什么了你平时惯着老婆,我也忍了,想不到拉屎撒尿欺负到老子的头上来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宣仁被骂的摸门不着,说:“父亲,我实在不配做储君,你把我给废了吧” 天皇说:“拉倒吧我要是把你废了,你的那些后妈能绕的了我吗你干脆把我弄死,然后把整个皇室都拿去孝敬你的后妈吧”宣仁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父亲,我希望你能保持克制,不要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子听着不痛快。”看到现场要失控了,皇后出来对儿子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宣仁立刻醒悟,转身就走,偏巧这个时候闻仁走了进来,正撞了个满怀。宣仁一脸怒气,嘴里说:“你眼瞎啊”闻仁没有说话,只是鞠一躬。宣仁气急败坏的走了,闻仁说:“父亲,我想出去避一避风头,你觉得怎么样”天皇冷笑着说:“你怕事要走,雷让我一个人顶着” 闻仁立刻不敢说话了,皇后说:“你父亲说的是气话,你只管去吧”闻仁说:“要不这样,我把纪子他们母子四个送出去,我回来与父亲共患难。”天皇说:“我用不着,你滚吧”闻仁退了出去,回到官邸纪子说:“现在你我必须坚强,否则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人保护了。”纪子点点头,闻仁说:“明天我送你们去挪威,你们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纪子垂下脑袋说:“有道子姑娘陪着,你应该不会感到寂寞吧”闻仁冷笑着说:“要不我去爱的本店请一个黑人牛郎跟你一起去” 纪子笑着说:“可以啊”闻仁说:“你做梦,你们好好的去挪威,事态一平息我就接你们回来。”纪子吐一口气说:“只好如此了。”明日,趁着夜色秋筱宫一家乘坐一辆客机飞到了挪威去了,离开地面之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闻仁抓着纪子冰凉的手说:“到了那边只管安心的调养身体,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嫁给当地人,我不会怪你。”纪子说:“殿下,你到底爱过我吗”闻仁无奈的笑了,说:“我说我现在还爱你,像从前一样爱你,你会相信吗”纪子笑了,闻仁说:“我们是如此的不能理解对方,对不对”纪子把头低下去,闻仁说:“不过这件事不赖你,只怪我真的可能如麻生道子说的那样,患有轻微的心理疾病,是我害了你。” 听他这么说,纪子也说:“其实我也心理疾病,我小时候被父亲哪个过,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有安全感。”闻仁说:“这些都过去了,在挪威你们会到的王室的照顾,放心吧生活所需的费用,我会已经提前支付给了他们,你们可以有尊严的在那里生活。万一我死了,你就以我妻子的身份去瑞士银行提取我的存款。”纪子说:“你背着我存了钱。”闻仁说:“亲爱的,我之所以这样做,仅仅是防止有一天我死了,你们母子钱不够花。”频繁的听他说到死,真子和佳子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佳子说:“父亲,要不你就别回去了,我们就在挪威一直生活下去就好。” 闻仁笑着说:“不行,我要留在我父母的身边。”纪子说:“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事态平息之后,你一定要尽快来接我们。”到了目的地,挪威的王储亲自来迎接,在此之前的夜里,挪威王室也是一直在开会,他们在估算接纳秋筱宫一家在这里避难是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的确是这样,如今这个年月,女权的声势日益高涨,谁要是有不支持女权的举动,他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们选择了冒险,一来经济利益十分可观,二来他们认识到秋筱宫的庄仁亲王是新一代皇室唯一的男丁,他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天皇,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挪威王室的利益会非常大。 王储和闻仁握手之后,没有任何欢迎仪式,他们直接被请到了皇宫,秋筱宫一家被安置在一个别院居住,为了尽可能不引人注意,国王始终没有接见他们,闻仁在当天就乘坐飞机离开了挪威。听说秋筱宫一家跑了,传统势力顿时炸开了锅,整个社会立刻陷入了极大的动荡。女权斗士们在媒体上一再呼吁大家保持冷静和克制,就算是秋筱宫一家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储君大人还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储君在电视上发表了讲话,告诉大家秋筱宫一家并不是逃跑而是去度假了,希望大家不要忘加猜度。 闻仁从机场一出来,立刻被记者们围住,这个时候一个女歹徒趁乱冲到他前面,举着刀子朝闻仁的独自扎了进去。闻仁捂着肚子倒在了血泊中,女歹徒在警察的帮助下得以逃脱,闻仁被送到了医院。宣仁知道就这个消息非常的震惊,立刻赶往医院查看,只见闻仁躺在加护病房里一声不吭,面色惨白、四肢绷直,像是死了一样。女权斗士们密切注意这事态的发展,如果如她们所愿闻仁亲王大人就这样呜呼哀哉了她们一定会开香槟庆祝,万一这厮要是活下来,事情会比较麻烦。 其实女权斗士们已经对宣仁失去了耐心,她们想只要宣仁死了,雅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天皇了,在女权斗士的眼睛里,丈夫、父亲这样的角色是不存在的。天皇夫妇蜷缩在宫里不敢出来,宣仁也渐渐不怎么敢出来活动了。雅子被有些女权机构频繁的邀请参加活动,她面带笑容、举止轻盈,觉得自己真的要赢来人生的质变了。小林信子似乎有逃过了一节,她渐渐忘记了危险,她每天用大量的时间在对员工做业务训练。女人一开始卖的是清纯,清纯渐渐没有了,就开始卖尺度,尺度越开越大,慢慢的就开始卖技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们往往会选择结婚,结婚之日也就是宣布退役之时。 当然事实上能不能真正退役,这个很难讲。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非常的看重脸面。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处于保持脸面的需要而开始造假,这就好比给自己的嘴巴里注入铅水以显得自己分量足够,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在你要与之结婚的人面前,你不可以告诉他你过去的职业,也不好说没有职业,那么你究竟从事过什么职业呢编造这个不容易,往后维护这个谎言会更加的艰难。也许你在生活中一不小心就露出了马脚,为了能够找一个段位比较高的男士,你可能会把谎话说的非常的大,谎话越大,维护起来就越困难。在织女店和牛郎店,如果想长久的做,一定要主要技术和态度,具备这两项,再有不错的长相,就足以让那些在生活中得不到慰藉的男士们产生长久的依赖。 其实小林信子才没有那么老实,客人来了,能骗就骗,反正在这个地方不愁找不到客人。客人来路复杂对织女和牛郎的身体健康威胁更大,但是她才不在乎这个。谁的身体出了问题,把她开了就完了。爱的本店生意越发的兴旺了,犬养怡静在经营方面的天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许多女权分子都愿意在这里找几个黑人服务一下。女权斗士们嘴里嚼着泡泡堂,手揣在裤兜里,一边说着脏话一边进入爱的本店,简单的跟店员寒暄几句,她们就被带到了浴室,之后穿上号服来到客房里,叉开腿坐在那里,牛郎进来看到这一幕,往往先辈吓一跳,这些女权斗士们一边吐痰一边说:“来,给老娘凿一个。” 不过爱的本店的牛郎都不是吃素的,拉开架势个个都是强弓硬弩,女权斗士虽然满头大汗,她们还是保持着强势,无论在任何时候,决不能男人占据主动。到最后一定是她们把黑人牛郎们折腾的胡乱叫嚷。天空撒着小雨,温度格外低,几位年老的女权斗士从爱的本店出来,因为过分透支了体力,所以走路显得很不稳当,雨一直在下,一位女权斗士脚地一滑摔了下去,她很像在第一时间站起来,于是用胳膊一撑,只听嘎吱一声,她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同伴当中一个人跑去拨通了急救电话,没一会儿她被抬上了担架,她仍旧扯着嗓子高呼道:“男人都是残次品,女人最好。”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噹一声,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四回:解连环诸事难遂愿/问来人多半不称心

进来的人是军队的负责人,在来之前他已经在报纸上说了,老子坚决支持现任天皇,谁要是逼他退位,老子的枪子就击破谁的脑袋。在中国,一个男人如果和女人发生斗殴,如果打输了,他会被众人取笑,你竟然连女人都打不过。如果打赢了,他也会被众人取笑,你竟然跟女人打架。这大概是受了西方人的影响,在西洋,你如果跟女人动手,人家就不认为你是个绅士。在韩国女人表现的很强势,男人其实也不愿意示弱,于是在韩国,男女发生冲突是家常便饭。一对陌生男女因为理念不同而大打出手,这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在日本就不同了,丈夫回家了,妻子会把拖鞋放在门口,然后鞠躬说:“你回来了。” 如果是在中国,一般妻子下班回来,丈夫就摇着尾巴跑过去,战战兢兢,生怕家里的阎王爷生气。日本的男女方方面面都守礼,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违反礼制,所以想让习惯了守礼的男人打架,这个是不容易的。日常情况下是这样,再淑女的人,一旦进入了女权斗士们所营造的氛围,她忽然就会变的彪悍无比,说话的声音也粗了,脾气也大了,动不动就挥拳头。提这裙子进入女权活动现场,叉着腰离开。天皇坐在那摩默然不语,军队负责人说:“陛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推出首相人选,有人在辅佐你,一切就会好一些。”天皇说:“你说的极对,可谁应该在这个时候出来做首相呢” 军队负责人说:“你可以约见国会的议长,问一问多数社团的负责人是谁你任命那个人做首相吧”闻仁说:“要不我去见议长大人吧”军队负责人说:“你可以去,但记住一定要谦卑。”闻仁说:“我明白在日本人家才是真正的王,父亲就是个象征,我不过是象征的幼子,在人家的面前,我有什么可狂的。”军队负责人说:“你决定什么时候出发,我安排一辆军车送你过去。”闻仁笑着说:“有这个必要吗”天皇说:“有。” 作为女性高官,井上纯美的处境有些尴尬,如果没有男性上司的提携,她没有办法做到如今的位置,可她毕竟是一位女性,女权组织的头目们一再找到她,希望她能够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女权事业做贡献。井上纯美没办法拒绝和她们见面,但见面之后,她也只是在打哈哈,这让女权组织头目们非常不满意,曾经一度想要设法把她换掉,只是因为一时间要做的事太多,没有顾的上。井上纯美感觉到了女权组织对自己的威胁,所以当军队行动之后,她开始有意识的根军队分享情报。这样一来军队在行动过程当中一打一个准儿,许多女权组织的据点都被拔掉了,女权似乎得到了遏制,并且暂时转入了低潮。天皇每天都在翻阅报纸,心情一天天好起来。 闻仁亲王大人乘坐一辆军车来到议长的家里,议长赶紧把他迎进去,议长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在客厅,他手里捧着一直楠木的杯子。议长说:“你好,不知道此番来有什么指教”闻仁亲王说:“指教不敢当,我来贵宝地就是想要向你了解国会里面的情况,国家大事不能一天没有人在主持,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人出来表示有意做首相,实在是太糟糕了。”议长笑着说:“你希望谁来做呢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闻仁说:“我知道我不能过问政事,不过你是不是也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现在皇室整天都受到一些女权人士的攻击,如果你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很吃力,可以选择辞职,我会尽量帮忙。” 议长冷笑着说:“你个小崽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叫老子辞职,你也就是有一个天皇老子而已,咱不说你,就说你的老子,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仗着自己的老子是天皇吗说实话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要不是仗着老子对传统有三分敬意,老子早就把他给废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闻仁站起来朝他鞠一躬,说:“阁下的话我记住了,我一定如实转告给父亲。” 然后大步流星走掉了,议长愣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他并不担心,因为天皇不过是个象征而已,老子怕他作甚。明日一早,议长辱骂天皇的新闻上了各家报纸的头条,因为有了逼迫天皇退位的先例,辱骂天皇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然而军队的负责人立刻就派人把议长控制起来,并且在第一时间秘密~处决,对外界则宣布然得了心脏病,为国操劳过度,意外猝死。这一则消息再一次成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坊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传统势力开始鼓吹让军人出任首相的主张,这当然遭到女权斗士们的激烈反对,在一天之内各个女权的头目都被逮捕,很快这些人都意外猝死了。 国外自然纷纷指责日本军方的野蛮行径,美国在这个时候也担忧起来,美国大使约见了军方的负责人,说:“为了稳定局势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这个我们能理解,但我们希望这些措施都是可控的,不希望这些措施处在一种失控的状态。”军方负责人说:“友邦的关切一直是我们做事的重要参照,目前所采取的措施是对女权组织的必要威慑,希望这些人能够有所收敛,要不然天皇退位,即位不是儿子,不是孙子,却是儿媳,这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女权分子完全无视日本的传统,如果不采取必要的措施,以后日本国就是妇人国了。” 美国大使听了觉得十分在理,说:“我实话我也不喜欢那群女权分子,我太太本来还上了孩子,本来我以为自己可以当父亲了,没想到太太要求孩子跟她姓,我不同意,她就把我的孩子放在水盆里溺死了,一位女律师帮助她打赢了官司,如今她到处呼吁男性要放弃孩子一定跟你姓的错误想法。” 即便是开放如美国,照样有人不喜欢女权分子,即便是女权张扬如美国,仍然有女人觉得自己生活的非常压抑。一般来说,在美国什么样的妇人会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呢当然是相对弱势的人容易对现状有所不满。黑人女性一般会做一些比较低级的工作,比如保洁员、保险推销员、低端餐馆的服务员等。她们往往对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抱怨,嘴里动不动就要废除几个脏字来。其次就是拉美裔的女性,在这些人当中许多人都是经过不合法的方式来到美国,没有合法的居留权,你没有办法找到体面的工作,只能从事一些低端的工作,这些人当然也对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抱怨,她们总是显得非常的急躁,动不动就说脏话,经常与周遭的人发生冲突。 在社会中处于底层的人,常常因为经济的拮据而导致生活中的种种不便。技不如人的窘境让他们没有尊严,有人开发吹牛技能,用打肿脸充胖子的方法来抬高自己的地位。可这样即便是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没事就往自己的脸上撂嘴巴,这非常的痛苦,打的多了总有伤痕,总有一天人们会看到真相,到那时你会沦为笑柄。一个人如果不吹嘘自己的富裕,就没有人嘲笑你的贫穷。不吹嘘自己的才华,就没有嘲笑你的低能。跟别人打交道的时候,永远把自己放在低一点的位置上,不会让你蒙受损失。 杯子不是空的,你是没有办法去接水的。心如果不是空的,你就没有办法接受别人的馈赠。谦虚的人跟人打交道,永远会有收获。骄傲的人跟人打交道,你永远会觉得别人在折辱你。这个其实很好理解,比方说一个人自诩为天才,你自己可以迎合自己的想法,别人却未必会迎合你,一旦别人别人表示异议,你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反过来,如果你永远觉得自己是个小学生,不管遇到谁都虚心的向人家请教,这样明白事理的人会尊敬你,而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也会喜欢你。自夸不会帮助你树立威信,自谦可以让你更有声望。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个道理在任何国家都是适用。 一个人如果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往往承受着很重的压力,却没有平衡这种压力的能力。为什么社会需要宗教宗教可以平衡这种压力,让大家不要一张嘴就抱怨,不要一张嘴就哭穷,不要一张嘴就说脏话,不要浮躁、不要易怒,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在非常艰困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友好相处,在春秋时期,有一位官员路过一片农田,看到一位妇人给她在地里劳动的丈夫送饭,丈夫曾经是这位官员的同僚,后来因为某事获罪而丢了官职,按说这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可人家两个人仍旧可以和颜悦色在那里吃饭,更难的是他们仍然保持着作为贵族的礼仪。在生活艰困的时候,对生活没有什么抱怨,与周围的人友好相处。 周围的人不理解你,你也不想融入其中,这是应该的。但你切记要做到挫锐、解纷、合光、同尘,不要显露自己的不同,混在人群当中,把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深深的掩藏起来,这样可以让自己免受羞辱,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安全。亚裔的妇人在美国行事低调,特别是华裔女性,表现出了非常贤良的一面。她们非常勤劳又非常节俭,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拥有了一笔财富。可以说华人的收入未必是最高的,但华人的支出可能是最少的,华人储蓄无疑是非常高的。有些人经常说美国人欠债的比例非常高,而华人却很少欠债,由此得出结论,说华人在美国地位如何高,生活如何富裕。 其实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你要是只挣钱不花钱,你也跟他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中国妇人的这种贤良的品质已经荡然无存,她们一心追逐女权,把孩子视作是仇敌,如果她们自己抚养孩子,便认为这是吃了天大的亏。中国的女权分子在极端思想的武装下,她们越来越忘乎所以。不过跟美国的女权分子相比,她们还是逊色一些。为什么中国的女性地位反而高于美国女性,因为传统中国被消灭了。而传统的美国却一直保存到现在,虽然也已经非常微弱了。应该这样说全世界的传统势力都在衰落,而女权分子作为一直新兴的力量,展示出了极强的生命力。美国大使突然放声大哭,他的哭得非常伤心,军方负责人说:“大人,请你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美国大使说:“用不了多久,在我们美国,就有叫什么易普拉辛、侯赛因之类的东西当大头目了,这些人可能来自非洲,也有可能来自中东。他们不是耶和华的子民,而是安拉的百姓。”军方负责人说:“恕我直言,那个由乔治华~盛顿创立的美国早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美国已经是新的国家了。用不了多久,女人就会在贵国成为大头目,之后就有经历过敏感手术的人做大头目,这群人不是纯粹的男人,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女人,是名副其实的第三人。” 美国大使听了这番话,立刻收住了哭泣,说:“对于我来说,美国已经没有了。”军方负责人说:“请你不要灰心,美国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国家,总有一天,会有一位英雄拯救危机中的美国。他一定可以把美国拖出泥潭,让美国重新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这一番话说的美国大使热血沸腾,他站起来说:“你觉得我行吗”被这么一问,军方负责人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这个反应立刻激怒了对方,军方负责人立刻说:“以后的事情很难说,也许你就是拯救美国的人。”美国大使叹口气说:“谈何容易啊”军方负责人说:“不做当然很难,如果从现在开始一点点去做,总有一天会成功。” 与任何国家没有不同,在美国同样许多人都想要当大头目,美国的太祖武皇帝也就是乔治华~盛顿成为第一位头目,他的光辉是不言而喻的。他曾经手握重兵,如果他再贪婪一点,他就是第一位美国国王,但他拒绝成为国王。他拥有百分之百的支持率,绝对是一个有影响力的人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选择了在第二个任期结束时完成退位,回家去当老百姓。许多人喜欢拿他的财产说事,他拥有那么多钱,当然愿意回去享受生活了。 这种想法是非常错误的,有哪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在宣布退位之后会缺钱花。可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愿意退位呢当你头顶权力光环的时候,你走到哪里,注意力就跟随到那里,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注意着你的每一个表情,这种一念之间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一个人在众人把你奉若舍命的时候保持清醒,这是非常难得的。比如某位大人物总喜欢这样自嘲,人人都喊我万岁,人怎么可能活一万岁呢既然你知道人不可能活一万岁,你还老念叨这个做什么呢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有很多人在成为某个国家的头目之后,首先想的是如何巩固手中的权力,当手中的权力足够稳固的时候,他就考虑如何将手中的权力做一点延伸,我的生命是有限的,所以我身居高位的日子是有限的,我要确保在我离开这个位置之后,还会有人在贯彻我的想法。其实这样的想法是荒唐的,谁要是接替了你,他考虑的不是如何贯彻你的想法,他更看重的是如何能够巩固他手中的权力,如何能够百分之百的贯彻他自己的想法。更有甚者,随着权力越来越集中,他完全不在乎这样做是不是合理,只是不断的把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里,然后他就开始随意的篡改历史,所有的功劳都是他一个人,所有的过错都与他无关,他绝对的正确、他无上的光荣,他头顶的光环越来越大,到了最极端的时候,他终于要把自己的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了。相对于这些人来说,美国无疑是幸运的。 在日本,其实也有类似的情况。有些人通过一系列战争在国内树立了自己的影响力,有一个人叫足利义满,他做到了征夷大将军的高位,当时日本人深受传染病的困扰,为了保卫百姓,足利义满派人向大路上的朝廷纳贡,朝廷册封他为日本国王,他竟然接受了。足利义满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曾想把天皇搞掉,自己当天皇。除了足利义满有意挑战大位,再没有一个日本人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丰臣秀吉在日本绝对也算是一代枭雄,在跟明朝谈判的时候,明朝皇帝册封他为日本国王,他就说:“老子要是当了日本国王,天皇怎么办”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很快战场上接连失利,让他的处境越来越艰困,最后索性一死了之。在战后的审判活动中,许夺穷凶极恶的罪犯力证天皇的清白,其实天皇才不清白,他才是那个最后做决定的人。这些犯罪分子心甘情愿的为天皇去死,天皇为什么这么有魅力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为他去死呢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子孙,而天照大神是日本人信仰当中位阶最高的神,相当于西洋人眼中的耶和华,中国人眼中的玉皇大帝,请你想想看,玉皇大帝的嫡系子孙,听着就是这么霸气,天下自然是人家的。 日本人觉得人死之后灵魂是不死的,它会脱离人的形体去别的地方。假如你是正常死亡,鬼才知道你的灵魂会去哪儿,如果你是为天皇战死了,你就会被供奉在一些很重要的神社里面,你的灵魂就会和天照大神呆在一起。让向日葵长在太阳能照的到的地方,这大概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丰臣秀吉出身寒微,他人生的第一笔投资是非常成功的,他投奔了当时被称为大傻子织田信长。从杂役做起,变成杂役长,逐渐成长为一个有影响力的大名。他做的第二笔投资是成功的,他去偷看织田信长的妹妹沐浴,却意外结识了她的侍女,这位侍女就是后来的北政所夫人,他是丰臣秀吉一生的贤内助。 他做的第三笔投资是成功的,当织田信长遇害之后,他在第一时间击垮了光明智秀,为织田家立下了汗马功劳,随后有以织田信长的女人和自己的封地做诱饵,将对手调出了战场,自己却继承了织田家的家业。他做的第四笔投资看起来仍然是成功的,他成了日本国的关白,天皇未成年,关白就是摄政,天皇成年,关白就是宰相,关白是文官之长。但是这也是他最后一笔正确的投资,他的第五笔投资是错误的,他娶了织田信长的女儿,这是丰臣秀吉成为悲剧人物的开始。 她跟着自己的母亲被一并送到了哪位上了当的仁兄家里,果然没多久他就陪上了自己的性命。她的母亲在临死前嘱咐即将要去丰臣家的女儿,一定要成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丰臣秀吉一见这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就不能自持了,接下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许多时候一位大人物要走下坡路的时候,最会给人以这样的感觉。其实人始终都是在变化的,但是在变化中,有着不变的东西。丰臣秀吉其实很早就做全世界的王,他是这样想的,等把日本平定之后,他就回去讨伐朝鲜,之后入主中原。 然后把都城前往京师,自己在搬到宁波居住,因为他要在那里指挥灭印度的战争。丰臣秀吉跟成吉思汗、拿破仑、亚历山大等人是一丘之貉。在朝鲜日军到了明朝军队强有力的阻击,丰臣秀吉赔光了赌本,丰臣秀吉的最后一次投资不仅输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输掉了自己家族的荣誉。他跟织田信长一样,为他人做了嫁衣。美国大使点燃了一支烟不停的吸着,他突然放声大哭,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五回:好男儿志丧红灯里/风尘女得意竹林间

军方负责人说:“大使先生,莫要悲伤,一生的功名终究只是梦幻泡影,且莫放在心上。”美国大使沉默不语,军方负责人说:“这样吧我带你去歌舞伎町玩儿一趟,保准让你把所有的烦恼都丢个精光。”美国大使睁大了双眼,说:“真的吗”军方负责人说:“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做进去,一溜烟来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熟悉的街景,闪烁的霓虹灯,穿着单衣的年轻女子,她们嘴里叼着烟卷儿,脸上化了浓妆,穿着高跟鞋,吸完烟嘴里嚼着口香糖,凡是有男士经过,她们都热情的打招呼。 应该说在上个世纪中叶的时候,社会上有普遍的共识,认为这是一种丑恶现象,到目前为止,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法律都不能承认这种交易的合法性。但是这种交易在全世界大多数国家是存在的,歌舞伎町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全世界的注意力。许多游客慕名而来,有意要在这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其实织女们对外地游客不热心,这是可以理解的,这既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也是为了维持她作为一个职业女性的基本尊严。如果是熟客之间,大家知根知底,互相帮个忙,这样才合乎情理。两个不认识的人,上来就干这个,织女她很难进入角色,难免要在服务的时候有所懈怠。 军方负责人和美国大使携手走进了爱的本店,犬养怡静立刻安置织女来接待他们,他们先是坐在一些喝茶聊天,二位织女挽着他们的手臂,陪坐在一起。在中国,男士进入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顶灯被装饰成粉色,屋子里朦胧的光线让人心乱神迷,织女进来之后,两个人少不得要攀谈几句,织女一般会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瘦”或者双手合十笑着说:“你的身材好壮。”男士们一般都含糊其辞,相反他们很乐意赞美女士的容颜和身材,织女自然知道出于应酬的场面话,但她们还是非常配合的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是真实的,她们会说:“我觉得我还是胖了一点点,我会考虑减肥,让我自己的腰再细一些,这样就会非常好。” 一般来说,男士们在这样的场合去赞美一位女性,通常不是发自内心的,即便是对方真的很漂亮。一位男士在什么情况下才能非常真诚的去赞美异性呢只有在他不带有任何功利色彩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这样做。比方说我有求于某人,结果我某人的女儿出场了,那么我在这个时候赞美他的女儿长得好看,这话的可信度能高到哪里去呢我来到织女店,眼看这位女士就要给我服务了,我说一些好听的话以撩拨起她的兴趣,并不是真心觉得她有多好,而仅仅是想说一些好听的话,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的去做服务,仅此而已。一个人会不会在接受服务的时候爱上了提供服务的这个人呢时间长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要说一两次就能彼此相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即便是真的有人误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可能在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感到后悔。 给军方负责人提供服务的这位女士,长的非常的可爱,她拥有较好的面容,硕大的胸部、臀部浑圆微微翘起,她皮肤白皙、眼神迷离,一头乌黑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她身材挺拔,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柔和。从她鼻孔里呼出的气体是温暖的,她舌头是光滑柔软的,她的皮肤像丝绸、像玉器,像水,像霜雪、像桃李。她像是一股清流,把军方负责人包裹自己的身体里。他情绪高涨,不是发出嘶嘶的声音,时而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小舟,徜徉在撒满阳光的水面上。时而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年幼的麋鹿,在草地上自由自在的奔驰。 美国大使像是一只狗熊,面对身材娇小的织女,他丝毫都不客气,非常粗暴的攻入对方体内,对方虽然很疼,却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美国大使说:“说,我怎么样”织女抹了抹额头的恨谁说:“你好厉害。”美国大使说:“你觉得我适不适合做美国的大头目。”织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咱们能不逗吗”这对于美国大使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刺激了,他发出一声暴喝,说:“呔你觉得老子不适合做大头目。”偏生的这位女士就不识相,说:“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皮到骨头,无一处像是要做大头目的人。”美国大使说:“好,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他发起了一愣惨无人道的进攻,没成想这位织女偏偏是个宁愿忍着也不知道顺着顾客的人,美国大使穷尽力气想要把她顶服,慢慢的发现她翻了白眼。 美国大使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叫来工作人员,没一会犬养怡静赶到了,对这个情况美国大使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犬养怡静连声表示了歉意,然后说:“非常抱歉,我会立刻安排新的织女给你提供服务,我们会退还你的服务费。”美国大使说:“退还服务费就不必了,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织女的质量能高一些,身体要好,不能动不动就给我翻白眼儿。” 没一会儿新的织女到了,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个白人,金色的头发,海水般的眼睛,白皙高挑、丰满匀称,她的鼻梁很高,说话的声音非常动听,它不同于东方女性的声音,宛如稚鸡的叫声。这位白人织女的声音像是年幼得天鹅发出的叫声。两个对视了五秒钟,美国大使叫她坐过来,陪着笑脸说:“宝贝儿,你是美国人吗”对方笑着说:“对,我来自弗吉尼亚。”她一张嘴还好,一张嘴就带着浓重的斯拉夫民族的味道,美国大使皱着眉头说:“你是俄罗斯人吧”她说:“你真聪明,我的确是俄裔美国人,我的祖父来自俄罗斯。” 美国大使说:“你拉倒吧如果你真的产自美国本土,你不会有这么重的斯拉夫口音。你说实话吧在我面前你撒不了谎的。”她终于说:“你是来享受快乐的,我是来输送快乐的,在这么个地方,大家为什么要把彼此搞那么清楚呢就算是你相信了我的话,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危害呢这能让你更快乐。”一听这话,美国大使顿时来了精神,说:“那你告诉我,我有没有当大头目的气质。”那织女笑着说:“我说句难听话,就算是一条狗,只要它当选为大头目,没有人认为他没有大头目的气质。”美国大使咬着牙说:“好家伙,我给你脸,你居然这么埋汰我。” 她立刻说:“大人,我觉得你这样说一些没用的空话其实对于实现你的抱负一点正面的作用的没有。假如你真的打算坐一坐大头目的位置,从今天开始,你开始一点点为自己募款,只要募到了足够的经费,你就可以搭建自己的班底开始活动了,只要准备充分,或许有一天,你就是美国下一个大头目。中国有一个哲人说过,我经常一整天思考,比不上一刻钟的学习。只有付诸行动,理想才有意义,如果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只是过一过嘴瘾,或者想想就算了,这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对吗”美国大使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一下子扑上去。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取悦这位织女,织女非常会配合。她的演技足以让超过半数的男人分不出真假,美国大使被她的表演所迷惑,他激动地苦了,趴在女人身上放声大哭,成年以后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次算是破例了。 犬养怡静坐在值班室里神情紧张,她生怕客人不满意,从而影响爱的本店的声誉。就在这个时候小池清香提着和服走了进来,两个人微笑着点头,犬养怡静牵着她的手,把她请到一间客房里,然后送上茶水、点心。小池清香的情绪十分低落,说:“现如今因为军队的压制,女权事业受到了打击,这非常让人感到忧虑。”此言一出,犬养怡静立刻说:“大人,军方的负责人现在就在这里接受服务,希望你保持低调,不然得罪了军方,爱的本店生意也就别做了。”小池清香点点头低声说:“你就不为眼前女权的颓势感到忧虑吗”犬养怡静说:“说句实在话,我对于女权男权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我只关心我的生意,不管谁占据优势,只要不影响我赚钱,都无所谓。” 小池清香说:“你要持这样的观点我就不得不纠正你了。”她把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犬养怡静说:“纠正我有什么用呢你还是去纠正别人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小池清香说:“你看你这话说的,你这辈子就不追求进步了”犬养怡静说:“你说我还能进步能那里去呢我对我现在的处境再满意不过了,虽然没什么大钱,小钱总还有点,这样我就很开心了。”小池清香说:“你就不想有朝一日把男权彻底摧垮吗让男人彻底沦为胯下之奴。”犬养怡静说:“大人,这是你的梦想,我相信你非常喜欢这东西,所以你把它作为自己终身奋斗的目标。你想把你自己的想法卖给别人,但是你只能卖给愿意买的人,我现在不想买你的东西,你不能强买强卖不是吗” 小池清香本想在教育她几句,可军方负责人就在这里接受服务,万一把对方惊动了,反而不美,于是忍住不再言语。犬养怡静笑着说:“需要给你叫几个牛郎吗来自非洲的壮汉,身体非常好,一天七次不费劲。”小池清香淡淡的说:“请给我叫几个身体强壮的织女过来吧”犬养怡静先是一辆惊讶,然后说:“好,我这就去。”没一会儿来了三个身体强壮的织女,她们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眉骨和颧骨都很高,腋窝里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如杂草般的体毛。接下来的画面实在是有碍观瞻,倘若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电影院的大荧幕上,电影院的老板一定要下大狱。若是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电视台的老板也要蹲班房。小池清香被折腾的满头大汗、几近虚脱,可她还是顽强的坚持下来。到最后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事好工作人员送了能量饮料给她,她笑着说:“真是舒服,贵店的服务真不赖。” 工作人员说:“你千万别这么说,现如今这店里有你的股份,大家都不是外人。”她说:“千万别这么说,以后当着外人的面,更不可以这么说,你想我是多面体面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生意”工作人员说:“你说女权组织对从事这个行业的女性到底是什么态度”小池清香说:“什么态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自己要爱惜自己,平时注意为自己争取权益。”工作人员说:“歌舞伎町一番街有一个人叫岛津小牧,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是我们东家的好朋友,他就提出了许多主张来强调织女和牛郎所应该享受的权益,我们都支持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国会的议员。”小池清香听了感到有些惊讶,说:“这个岛津小牧是男是女” 工作人员陪着笑脸说:“当然是一位男士了,他在歌舞伎町做中间人生意,为新来的旅客提供一些中介服务。他的阅历非常丰富,现如今他也经常做电视节目,写书来卖,总而言之,他已经活的非常体面。我们东家真是命好,当初若不是邂逅了日天法师,她不会有今天的辉煌。”小池清香不无失望的说:“这么说她曾经得到过男人的帮助。”工作人员你笑着说:“当然,她是日天法师唯一入门的女弟子。”小池清香心想看来有必要搞坏他们师徒的关系,不然她不可能踏踏实实的参与女权活动。想到这里就下定了决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彼此疏远呢 很快小池清香回到自己的家里开始和她的幕僚一起策划这件事,小池清香一边吸烟一边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这么做,首先要让犬养怡静感到失望,让她到知道,原来自己的师父是这么个东西。然后再以设法在两个人之见制造矛盾。”幕僚们都赞成她的想法,不过用什么办法达成这一目标,大家的分歧很大,小池清香说:“这个有什么可争论的呢我们花钱雇佣一个高级织女去和他谈恋爱,然后设法让犬养怡静去目睹一些限制级的镜头。”幕僚甲说:“我们为什么要替他报销这笔费用呢我们冤不冤” 小池清香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可以找人假扮成慧空禅院的沙弥去预定一种假装恋爱的服务,时候让他自己买单。”幕僚家一听这个就愣住了,说:“这个主意太狠毒了。”此言一出,小池清香立刻冷笑着说:“这位先生,你去账房算算自己的薪水,然后不用来了。”话音未落,他就会被保镖请了出去,剩下的幕僚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小池清香的脸上却悬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日天法师已经上钩了。已经是初夏了,日天法师坐在一棵树底下,手里摇着蒲扇,嘴里吃着西瓜,在他面前小沙弥们围成一圈。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女士进来了,她头顶及腰长发,脸上化了淡妆,里面穿着红色的吊带,外面罩着白布衫,下面是一条红色短裤,脚上穿着白色的凉鞋。她冲着日天法师深深的鞠躬,然后说:“法师,能否请进一步说话。”日天法师也没有多想,就他把她带到了客厅,她却抓住日天法师的胳膊说:“法师,这里不方便,人家想跟你去禅房嘛。” 日天法师的心里突突跳个不停,日本允许和尚跟女人发生关系,日天法师也不不止跟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可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他还是把她带进了禅房。关上了房门,对方就笑着说:“法师,我有一个天大的烦恼,请你帮我开示。”日天法师说:“你且说来,我将为你开示。”她说:“我爱上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日天法师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女人心里想,这厮可真会装,日天法师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姑娘,我非常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不过我要告诉你,或许你应该去找更适合你的男人,我可能没办法满足你的需要。” 这女人突然把日天法师抱住了,两片嘴唇贴在日天法师的额头上,胸部顶在他的脖子上,她的秀发埋没了日天法师的光头,他那里还能忍得住,硬邦邦的迎了上去。徒弟们原本没当一回事,可他们在里面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于是大家都把耳朵贴了上去,就听到了许多和谐的声音。只听日天法师说:“宝贝儿,我喜欢你的胸部,胸部大的女性有足够的母性。”织女却说不出一句整话,只是在那里喘气,就在这个时候,犬养怡静说:“你们这些小坏蛋,没事把耳朵贴在师父的门上听什么。” 因为平时习惯了,这会也没有多想,只是用手将门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然后看到两个人在那里紧紧相拥,日天法师赶紧用一条毯子把女士的遮体挡上了,这一幕让这位女人非常的感动。犬养怡静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离开。本以为这一场事故就此终结,没想到以后她每次来,师父的门都关着,手把门一推,准能看见两个人首尾。犬养怡静被吓得再也不敢用手推门了,她只是在客房里打坐,二徒弟和小沙弥们来到客房,二徒弟说:“师父这样做实在是不是不大妥当” 犬养怡静说:“对于师父的私事,我不便发表意见。”二徒弟说:“作为一个修行的人,如果双脚站到了悬崖边,这的确很危险,你不打算救救师父吗”犬养怡静垂下脑袋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二徒弟长吐一口气说:“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讨论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犬养怡静说:“男人沉溺于女人的美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二徒弟说:“你与我们不同,师父对你格外的宽容,你不是几次撞见过他们首尾吗你不如去找他道歉,顺便跟他聊一聊,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咱们再商议应对的办法。” 犬养怡静依计行事,到了很晚,女人才离开,犬养怡静才来到师父的禅房,那个时候日天法师浑身乏力,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见了。犬养怡静发现情况不妙,就让小林信子帮忙看着爱的本店,自己来到慧空禅院看着师父。这个举动大出小池清香的预料,她说:“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拿这个秃驴当回事,太可恶了。”怎么样替犬养怡静做一些伤害师徒感情的事情呢如今她守在师父身边,想要制造一些矛盾也不容易,于是她找到了小林信子,说:“请你设法将犬养怡静请回爱的本店,并且把她留在里面不让她出来,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接替犬养怡静做~爱的本店的东家。” 这对于小林信子来说实在是个太大的诱惑,她谎称爱的本店着了火,请犬养怡静回去,犬养怡静离开了赶回去,不由分说先请她喝了一碗茶,然后她会昏迷不醒。很快报纸上就登了犬养怡静的声明,她表示自己将与日天法师断绝师徒关系,并且列举了日天法师种种不轨行为。消息传到慧空禅院立刻就炸了锅,这个时候哪位织女却提出了一个令人颇感到意外的决定,她希望日天法师能够向他求婚。日天法师完全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再说这么随便的女人,吃百家饭的主儿,你与这主儿结婚,生出来儿子都不知道是谁的日天法师表现的很犹豫,面对日天法师表现出来的犹豫,她终于忍受不了住了,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日天法师的脖领子,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六回:乖法师奉道辞艳缘/前首相气绝奔地府

日天法师被吓了一跳,说:“有话好说,不要拉拉扯扯的。”一听这话,对方立刻情绪失控,一巴掌打在日天法师的脸上,说:“好个厚脸皮的东西,什么拉拉扯扯,你什么事都做了,还跟我说什么不要拉拉扯扯。”日天法师捂着脸暗自叫苦,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发生在中国的故事,在中国有一个时期叫五代,当时中原有一个国家叫周,南方有一个国家叫唐,周派了一位使节去唐访问,说是访问,其实也肩负了一些搜集情报的任务。这位使节是当时著名的词客,他发现在自己下榻的宾馆里有一位负责扫地的女子,长的非常美丽。使节不由得春心大动,每天都要上去攀谈几句,这位女子不堪骚扰就辞职不干了,于是这位使节就觉得非常失落,一天夜里,这位女子忽然前来拜访,说愿意嫁给他为妾。使节自然欢喜的不得了,一时兴起就作了一首词赠给这位女子,明日唐主召见,本来作为上国的使节,他是非常神气的,完全不把唐主放在眼里,反过来唐主对他总是十分客气。 这一次上得点来,使节行礼之后,唐主却是一副轻慢模样,使节很不高兴,唐主露出轻蔑的眼神,说:“上歌舞。”然后这位使节惊讶的发现,领舞的居然是哪位扫地的女子,而她所歌的词,正是那日夜里他送给对方的词。当下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哪位女子才不是什么负责打扫的人,她是唐国都城的名妓,唐主用她做鱼饵把使节给钓了上来,这首词很快就风靡唐国都城,幸好朝廷要把他召回汴梁,回来之后发现汴梁城内大街小巷都在传唱这首词。明日来到金殿之上,本想皇帝会给他什么奖赏,皇帝笑着说:“爱卿一路辛苦,我送你一首词怎么样” 皇帝词作的不是很好,为什么要送这个呢正纳闷,皇帝却把他赠给扫地女的词唱了出来,他顿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皇帝说:“亏你还有脸回来,我让你去完成的任务完成了吗居然有兴致演绎才子佳人的戏码,我看你不适合做官,回去找你的情人去吧”日天法师自言自语说:“难道老子上当了”一听这话,对方被吓得后退一步,日天法师接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一个出家人值得你这么费心思吗”对方说:“你胡说什么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日天法师说:“是吗”对方坚定的说:“是的。” 然而让额头的汗水却渗出来不少,日天法师说:“你真打算嫁给我”对方说:“当然。”说完之后,对方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女人一定要矜持,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嫁给他呢于是改口说:“不行。”日天法师皱着眉头说:“你说的话到底那一句是真的”对方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嫁给你。”说着一溜烟去了,她前脚出了慧空禅院的门,后脚就听见小沙弥们把门关上了,日天法师注视着关门的小沙弥,他们一个个垂下了脑袋,日天法师笑着说:“做得好,以后不要给这个女人开门。” 小沙弥们个个欢喜,日天法师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要闭关三个月,任凭谁来了,我都一律不见。”那织女空欢喜一场,片刻的矜持就让自己满盘皆输,她越想越觉得懊悔。想不到日天法师竟然可以如此绝情,男人果然都是骗子。其实女人何尝不是骗子呢你不也是撞成良妇给人家去下套了吗但是大部分人都只看见自己付出看不见别人付出,只看见别人占便宜看不见自己占便宜。她于是纠集了一群歹徒拿着刀去报复,没成想慧空禅院始终没有开门,出来挠门之外,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得已找到小池清香索要报酬,小池清香阴沉着脸说:“你并没有实现我的战略意图,凭什么跟我要报酬呢”那织女并不甘心空手而回,结果被小池清香的手下打了个半死,然后丢出去。对于小池清香来说,整台戏的要点就是要让日天法师和犬养怡静之间的关系被切断。听说日天法师宣布闭关了,这让小池清香颇有些抓狂。犬养怡静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小林信子一再向小池清香表示,如果自己掌握了爱的本店,一定会绝对忠诚于你。小池清香怎么会相信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为了利益你可以随时出卖自己的朋友,老娘怎么会妄想你是个忠诚的人呢不过犬养怡静迟迟不醒,这引起了她的怀疑。 于是把这一则消息告诉了岛津小牧,岛津小牧一听就坐不住了,赶紧来到爱的本店,一开始小林信子不许他见犬养怡静,岛津小牧大怒,说:“我见她从来都是想见就见,你凭什么拦着”小林信子仰起脸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岛津小牧说:“你是不是她的朋友姑且不论,要说最好,这恐怕言过其实了吧”小林信子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当初理发店、归如家以及现在的吉利店,都是她出钱帮助我开的,你说我们的关系怎么样”岛津小牧说:“这能说什么呢出了爱的本店往东走一百米,那里经常坐着一个老太太,她经常拿着一只碗,碗里放着硬币。我每次路过都要往她的碗里丢一块钱。” 小林信子一听这话不仅大怒,心想原来犬养怡静只拿老娘当作要饭的,看来老娘对你实在过于仁慈了,岛津小牧说:“我要见犬养怡静,否则我就报警。”小林信子冷笑着说:“有本事你就报警,老娘才不怕报警。”岛津小牧一脸无奈,果真要冲到电话跟前报警,小林信子说:“岛津君,我希望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要你好看。”岛津小牧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迅速的撤退了。犬养怡静到底在哪里,除了小林信子本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要等所有的过户手续都进行完了,自己才会考虑要不要把犬养怡静弄醒。 犬养怡静平日对自己的员工还算厚道,每位员工的工资都在原有的基础上涨了一些,更关键的是犬养怡静性格温和,一般不会训斥员工,说话一直很和气。就算是有人犯了错误需要接受处罚,一旦处罚过了之后,她不会去翻旧账。这些特点在小林信子接手之后,映衬的更明显了。有一位保安曾经偷过公司的钱用于还自己在外面欠下的赌债,犬养怡静对他进行了严厉的处罚,却替他换了赌债。因此他把犬养怡静看作是救命恩人,决心以死报答她的恩情。他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寻找犬养怡静的下落,终于在一天夜里,找到了犬养怡静的藏身之所。 小林信子每天都去给她注射镇静剂,突然在一天清晨发现她没了踪影,不敢大张旗鼓的寻找,只能秘密的寻找线索。幸好她已经把过户手续都进行完了,现如今她才是爱的本店的大股东,她才是这家店的真正的主人。犬养怡静被送到了慧空禅院,虽然小池清香用犬养怡静的名义攻击过犬养怡静,这位保安相信出家人慈悲为怀,应该不会为难。果然二弟子接纳了犬养怡静,还把这位保安请到客厅喝茶,说:“多谢你搭救我师妹。”保安说:“这不算什么。”二弟子说:“你还要回去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方便回去我可以安排你去别的地方工作。” 保安说:“多谢大师好意,我要回去。”二弟子说:“有什么难处随时可以来找我。”犬养怡静因为被注射了太多了镇静剂,她神经系统被破坏的很严重,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她送到医院,值得在居士中寻找跟医院有关系的人,几经周折总算是找到了一位医生,他年过九旬,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大夫,他被人用轮椅推进了慧空禅院,对外就说是香客来礼佛了。二弟子热情的款待了这位医生,喝了几盅茶,然后就把他带到了犬养怡静的房间,看见她想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说:“幸好你及时找到了我,晚一天她就没救了。” 二弟子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这么说师妹她还有救。”医生笑着说:“有救、有救。”从医药箱里取出来一个丝绸小包裹,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许多枚医用针。又拿出来一个酒精灯点着,然后用烤针头,靠的差不多了用丝绸擦干净,然后找到犬养怡静身上的穴位,把针扎上去。不出一袋烟的功夫,她的身上就扎了许多针。这样持续了七天,犬养怡静醒了过来,哪位医生却因此住进了医院,二弟子整天守在医院里,这位老先生的儿子对二弟子说:“你不用觉得内疚,我父亲是个医生,他一辈子都在救人,他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这是他作为医生的光荣。” 二弟子说:“话虽这样说,可要不是这样,他也许不会死。”对方说:“谁都会死的,父亲年过九旬,一直有病,而且病的很重。对于我们这样的健康人来说,死是个痛苦的事情。对于他这样长年累月给疾病打交道的人来说,死不是一件坏事,死意味着解脱。”二弟子一脸惊讶的说:“你为什么这么想的开呢”对方说:“父亲生前,我一直在努力的尽孝,父亲寿终正寝,我也没什么遗憾。当然在以后的日子了,我仍旧会怀念我的父亲,我会想父亲一样做事,做一个好医生,这是对他最好的纪念。” 二弟子听了不禁感叹,说:“你们父子都是达人,我虽然是个修行的人,我真的不及你们有见识。”对方说:“师父言重了。”回到慧空禅院已经是夕阳西下,小沙弥们把饭菜准备好了,二弟子拿了一份给师父送去,一位小沙弥提着食盒给犬养怡静送来,她已经能坐起来了,却没有力气自己吃饭。二弟子奔来给她喂饭,这让犬养怡静很过意不去,二弟子说:“快不要跟我客气了,都是同门师兄妹,一味客气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念着慧空禅院的好,请以后不要在媒体上骂师父了。” 这话一下子就把犬养怡静给说懵了,她瞪圆了眼睛,说:“什么骂师父”她的反应让二弟子立刻感觉自己失言了,立刻说:“没什么”她那里肯放过这样的漏洞,说:“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二弟子就把她在报纸上说要断绝和日天法师的师徒关系一事一五一十的说了,犬养怡静大吃一惊,说:“那天我回到爱的本店,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二弟子立刻说:“原来你是被人给算计了。”犬养怡静使劲的挠着头皮,说:“谁暗算的我呢”二弟子说:“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把身体恢复好才是正经。” 保安回到爱的本店,本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没成想自己刚回去就落入了小林信自己的圈套,原来小林信子一查就知道某位保安不见了,正愁不知道没办法找到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来,拿住之后显示一通打,可对方就是不招供。小林信子并不惊慌,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喝毒品注射剂,每天都给他来一管,一开始注射之后,他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了一样。日子稍微长一些,小林信子就拿着注射器在他的眼前晃,说:“说,你把犬养怡静藏在了那里,否则你会很难受的。” 对方一言不发,于是小林信子就把注射器摔碎了,瞪着眼睛说:“真遗憾,药老娘不提供了。”很快就像是许多只虫子在体内爬一样,他感觉有许多虫子在吃他的脑子,他眼睛瞪得溜圆,却没有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视线内。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声痛哭,哭却不能缓解痛苦。很快小林信自己就把浇了尿的一条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冷冷的说:“忍着吧”保安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日,他从睡梦中行来有感觉自己体内有数不尽的虫子在爬,他开始不停的点头。 万般无奈之下,他打算求饶了,小林信子把毛巾从他的嘴里取出来,说:“她在哪儿”保安说:“在岛津小牧家。”小林信子立刻叫人去找了,然后把毛巾重新塞回他的嘴里,本以为在接受注射之后就咬舌自尽,没想到这个愿望落空了。被派去的人果然碰了钉子回来,其中一个小头目说:“岛津小牧说犬养怡静不在他家,但他不允许我们进去搜,他是歌舞伎町颇有名气的中间人,有暴力社团在保卫他的人身安全,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 小林信子一把捏住了保安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不是把犬养怡静送去那里”保安因为嘴里有毛巾说不出来,小林信子再次把毛巾拿出来,保安说:“岛津先生是她的男朋友,我的确把她送到了岛津小牧家。”小林信子难掩心中的不安和愤怒,说:“把他给我敲掉。”接下来的画面就非常的粗暴了,一伙人把他摁倒在地上,大家将他的双黄蛋包放在一根细长的十条上,然后用一斧子的底部不停的在上面捶打,因为嘴里塞了毛巾,让叫不出声,但是他浑身都在出水,事成之后,他昏了过去。 经过再三考虑,小林信子觉得这个实在不宜留了,与下决心名人将他装进已一直口袋,口袋里在装进去许多石头,然后将口袋沉入水底。事情办的很顺利,不管小池清香不是不是愿意,爱的本店易主已成事实。这是小池清香之前预料不到的,她看得出来小林信子是个狠角色,但她在经商方面的天赋是值得怀疑的。犬养怡静接受了二弟子的劝告,并没有出去视图要回自己的财产,二弟子说:“飞来横财,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你不要放在心上,当务之急还是要调养好身体,等时机成熟再考虑出山的事。” 犬养怡静虽然每天都坚持做早课,坚持修行,但她的心始终都是不平静的。二弟子说:“或许你应该去外面学习一下。”犬养怡静说:“去哪里呢”二弟子说:“你的危险还没有解除,等你绝对安全之后再说吧”慧空禅院惊人的平静,让小池清香觉得有点反常,小林信子也隐隐的感觉到慧空禅院似乎藏着不少秘密。小池清香乘车来到慧空禅院进香,烧了香,也上了布施,她和二弟子来到客厅,她冷笑着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平起平坐,你的师父呢” 二弟子平静的说:“施主,师父闭关三月,还没有到期。”小池清香说:“那你也不该代替你师父做事啊”二弟子十分恼火,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笑了笑说:“把这位施主的布施拿来。”小沙弥很快把一个钱包拿来了,二弟子把这个塞回到小池清香的手里,说:“恕不奉陪,你请回吧”她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抓住了二弟子的脖领子,小沙弥们操着棍子把她围了起来,小池清香的保镖不得已也进入快战备状态。这个时候犬养怡静从后面走出来,她笑着说:“小池前首相,你不知耶和华的信徒吗怎么跑到佛教的寺庙来了,倘若你的主教知道了,真的有可能开除你的教籍。” 被这么一说,小池清香被吓了一跳,说:“你到底还是现身了。”犬养怡静笑着说:“我犯什么法了吗为什么不能现身有些人做了亏心事,还可以招摇过市,我怎么就不能现身”小池清香说:“你嘴巴放干净些”犬养怡静说:“自己做事不干净,还怕人说吗”小池清香终于被激怒了,她大声说:“你这条男人的狗,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的狗。”犬养怡静冷笑着说:“老娘我本来就是织女出身,就算是跟男人混在一起,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我不想你,身为官府前任长官,居然如此不顾身份,来到庙里找和尚挑衅。我知道有人要我的命,那个人就是你吧你这个杀人犯。” 小池清香听到这里心里感到害怕了,她后退一步大声说:“我你死的不是我,我只是要掐断你和日天秃驴的师徒情谊而已,真正要你死的是小林信子,她现在已经是爱的本店的东家了。”犬养怡静冷笑着说:“小林信子与你为伍,你这么快就把她给卖了,她可真是找对人了。”小池清香之所以那样说话,只是想尽最后的努力挽回犬养怡静即将离去的心,她其实还是很欣赏这个在经商方面的才能的,于是说:“我可以花钱把爱的本店的股权买下来,让你当东家。”犬养怡静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再也不想参加什么女权活动了,女权分子没有一个好人。”二弟子说:“师妹,你现在回你的房间去。” 犬养怡静转身要走,小池清香上前要拉她,却被二弟子拦住了,小池清香啪就一记耳光,说:“你算什么东西敢挡老娘的道儿。”二弟子笑着说:“阿弥陀佛。”他比出手掌轻轻往前一推,他的手粘到了对方的胸部,谁都知道女人的胸部颇有些丘壑,二弟子脸一红垂下脑袋,小池清香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声说:“慧空禅院日天法师座下二弟子戏弄良家妇女,法院见。”犬养怡静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这个时候岛津小牧来到了现场,他带了许多记者,他说:“你们请看,这位就是前首相小池清香,她声称自己被戏弄了,这位就是所谓的嫌疑犯,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二弟子说:“我并非有意这样做。”岛津小牧笑着说:“你本事不小,无意间就把人家给戏弄了”二弟子一时间说不出话了,犬养怡静分不清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裹乱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岛津小牧说:“大师,你的口味够重,这么恶心的女人,你居然想戏弄她。”犬养怡静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小池清香一听这话,自然火冒三丈,她激动地冲着天空挥舞着双拳,突然晕了过去,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七回:秋筱宫烛火明月夜/御花园茶雾鱼米香

眼看小池清香晕过去,大家都慌了手脚,记者帮忙把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犬养怡静说:“小池清香不会放过我的,该怎么办呢”二弟子说:“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们把寺院的门锁起来。”犬养怡静说:“这样不行,我们总要出去买东西,不然大家怎么生活”二弟子说:“不妨事,我们可以请人把需要的东西送来,横竖多花一点钱而已。”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在女权思想高涨的时候,男人活的压抑,女人活的也不轻松。 中国第四代导演当中有一个旗帜性的人物,让叫做谢晋。他拍过一部电影叫鸦~片战争,里面风俗店的一位织女被男友疑心做了洋人的生意,中方与英国人谈判的时候,这位男友向长官推荐,让自己的女友去服侍洋大爷。这位女士怀揣利刃前往,行刺洋人未果,她遭到了这位长官的训斥,还被判处了死刑。特被绑在磨盘上丢进水里,她的男友也被判刑。这位男友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要推荐自己的女友去服侍洋大爷。你只是怀疑她做了洋大爷的生意,并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在不掌握证据的情况,就对自己的女友展开盲目的报复,这是很不明智的。谢晋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要在这部戏里面安排这样的情节。 在日本也有许多文艺作品讲述战前日本女人的悲惨命运,她们被卖到南洋做织女,平常做日本商人的生意,如果遇到日军路过,她们会有一段密集的生意做,着急挣钱的会做当地人的生意。当然如果是美国的兵痞来了,你一定要做他的生意,在日本人的世界里,现代化是美国人送给他们的礼物,这种心理就像是派遣唐使的时代的日本人看~中国人。战后,女权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女性的地位不断提高,过去女人是不出来工作的,战后职业女性的所占的比例不断增加。 过去除非是生理方面的原因,女人一般都不会拒绝生育,战后有越来越多的人拒绝生育。过去女性晚婚、不婚的现象不多,如果有这样的现象,一定会成为群体当中的笑话。战后晚婚、不婚的人越来越多,相比之下男人要更多一些。战前女性在受教育的时候所受的重视程度很低,战后女性在各大考试中的表现均优于男性,人们有理由相信,不久之后,日本的大小官吏、社会名流、各行业翘楚都是女性。 慧空禅院做起了长期抵抗的准备,这出乎了小池清香的预料。事到如今再去试图离间犬养怡静和日天法师之间的关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对于这件事,她固然对犬养怡静不满意,对二弟子、岛津小牧不满意,但她最感到不满意的却是小林信子,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想把小林信子怎么样,小林信子目前是她的人,或许这个人是她以后攻击别人的利器。小池清香的攻势减缓,二弟子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小林信子时刻不忘呆在慧空禅院犬养怡静,这个女人一天不死,她就没有快活日子可过。犬养怡静经历了这一次风雨,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大起大落,什么叫做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每天都坚持打坐十个小时,小沙弥们对于她的这个举动不十分理解,却也尊重二师兄的嘱托,绝不靠近她。 一个人把自己所有的意念,所以的想法都倒空,只留一个空壳坐在那里,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学问要不断的增加,修道则是不断的减少,减掉了一切人为,减掉了主观与客观的分别,内心混沌、抱怨,这样才是生存之道。也许是心理方面的原因,犬养怡静的体质越来越差了,她喉咙总是不干净,总是卡着不少痰。往往天亮了还是睡不着,浑身发冷,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流鼻涕,脑袋还发昏。大概身体虚弱的时候,不适合吃冷食。吃了冷东西,让喉咙里一下子增加许多痰。喝了茶水之后,嗓子里越发的不干净。她咳嗽了一夜,明日买了一颗西瓜来吃,希望对治愈感冒有所帮助。 没想到西瓜是寒性食物,吃了之后,她顿时感到阵阵头疼,鼻涕也流个没完。为了治愈感冒,她放弃了吃冷食的习惯,放弃了喝茶的习惯,夜里失眠就买了一瓶白酒,几杯白酒下肚,醉的不省人事。看到她身体不好,二弟子让她整天呆在室内,给她拿了厚厚的被褥,每天都给她喝板蓝根熬的汤,每天喝一碗驱寒。有人告诉她板蓝根驱寒的效果不理想,二弟子有烧了一壶颗粒,里面投放了许多姜面,这就是所谓姜汁可乐。人一旦处在一种病态的情况下,她的脑袋思考什么问题都好像短了路,二弟子只是劝她什么都不要想,这样就能尽快好起来。小池清香在医院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就醒了,她显得十分疲惫,护士们满怀着对她的敬意,都在努力为她提供最好的服务。可这位资深的女权斗士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们一样。这些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是最让她感到厌恶的,她恨不得三十岁一下的女人统统死绝,这样老娘就是女界翘楚了。因为住院期间无所事事,她的一位幕僚为她搞到了一本旧书,笑嘻嘻的说:“这本书非常有意思,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看一看” 小池清香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书看着确实挺旧的。”幕僚说:“距离现在怎么说也有七十年的光景,作者叫做平江不肖生,这本书叫做留东外史,说的是二十世纪一二十年代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的故事。”小池清香说:“这有什么趣味呢”幕僚说:“大人有所不知,这本书里面所描述的留学生,可不想后来人们印象当中那样。留学生好像都是些不得了的人物,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有门路的人谋个官费来日本玩乐而已。”小吃清香说:“咱们日本有什么好玩儿的呢” 幕僚笑着说:“据说当时日本的物价非常便宜,这些拿了官费的留学生,凭借官府发放的钱粮,不但可以维持体面的生活,甚至支撑他们去织女店享受美好的服务。”说到这里幕僚也深陷其中,似乎有了几分醉意。小池清香说:“你且去吧这本书我会看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不过有一本书看总还是不错的,她捧着书看,慢慢的就被里面情节给吸引了。主人公叫做黄宗汉,这位仁兄仪表堂堂,正直妙龄。风华正茂之际、斗志昂扬之秋。 家里有妻室,可以个人在门外浪荡,着实有些寂寞,有勾搭了一位老板的女儿,挥霍光了这位女士的嫁妆,便把妻子送还给丈夫,自己谋了一份官银来日本留学。因为之前到过日本,这一次自然是轻车熟路,与一班狐朋狗友聚集在一起,却不说去风月场所如何挥霍,只说他们如何勾搭女学生、下女、有夫之妇。这位黄老兄可谓是春风得意,到了最后关头,一个叫圆子的女人,毁了他的因缘,自己又溜了。玩乐之所,变成了伤心之地。黄仁兄乘船离开日本,去了山东。 本来凡是经这位黄仁兄谋划,事没有办不成的。但有一件,苏某人看上了梅子君,黄仁兄极力凑合,二人生活在了一起。梅子君怀上了身孕,黄仁兄本打算用计让迫使她的母亲同意梅子君与苏某人的婚事,无奈天有不测风云,梅子君突然吐血,梅子君的父母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她接回去嫁人。梅子君回去之后,与自己的夫君相处甚是得宜,平江不肖生由此感叹,爱情实在是个不靠谱儿的东西。平心而论,爱情的确只能发生在极少数人的身上,大多数人跟爱情是没什么关系的。 比方说某位女士,嫁给张三也可以,嫁给李四也可以,嫁给王五也可以,她不是要嫁给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嫁给一系列的条件。平心而论,条件也是很重要的,但由此得出爱情是个不靠谱儿的东西是正确的。所谓爱情,大概就像是平安夜圣诞老人扛着面口袋挨家挨户的送礼物,你以为你收到的礼物是圣诞老人送来的,等你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世上本没有圣诞老人这么一号人。 爱情想什么,它就像是你儿时听过的童话故事,这些故事曾经激发着你的想象力,等你长大之后,发现童话故事就像是女人化过妆的脸,它让你不敢面对真相,甚至根本就不愿意面对真相。真相永远比想象丑陋,有科学家说当人在照镜子的时候,你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实际上要比真实的你美三成,反过来就是真实的你要比镜子里看到的你丑三成。爱情不是真实的东西,它是人根据自己的需要虚构出来的东西。你愿意相信爱情是真实存在的,就好像有的人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美人鱼,有的人相信某个地方一定有宝藏,有的人相信某种药物可以医治百病,有的人相信其实赚钱很容易,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百万富翁。 小池清香年轻的时候一度也是相信爱情的,直到她发现,自己原来不是想象当中一个爱情故事的女主角,她更像是一个小丑。那个外形漂亮的学长和漂亮的学姐好上了,后来学姐去嫁给了一位金融家的儿子,学长去国外留学,意外染上了毒瘾,后来在一次枪击案中丧生。当时学姐正背着丈夫给自己情人在一家酒店里寻欢。消息传到国内,学姐非常的伤心,为了宣泄这种悲痛的情绪,她在爱的本店找了两个黑人牛郎,折腾了三天,被抬到医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她被直接送到了太平间。她丈夫对妻子的死丝毫不感到难过,清晨起来他接了一通电话,他愣了半秒钟,然后躺进他的女朋友的被窝里。 小池清香后来也爱上不少男士,他们大都非常高傲的拒绝了她的爱。这让她很受伤,而那些不受她待见的人士却接连不断的骚扰她,有一次一位男士堵在她的门口破口大骂,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看不上老子,能嫁给老子是你的福分。”说着啪一声把玻璃给砸烂了,石头飞进来险些砸到她的脑袋。经过这一系列事故,她算是彻底的看透了男人。她刻苦学习,终于成了著名学府的高材生,有过了些日子,她学会了赚钱,而且赚了学多钱。这个时候原来那些让她感到望尘莫及的男士纷纷来投怀送抱,无论如何她不能爱上这些人了。她变成了性格孤僻的女强人。男人在她的眼里越来越不值钱,她把书丢下之后,心中甚是感慨。 躺在床上,两只眼睛望着顶灯,她无形中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接近屋顶,然后自己被结成了泡沫。小池清香在医院消停了一段时间,小林信子在爱的本店却惹出了大麻烦,她习惯了坑蒙拐骗,光顾爱的本店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你敢坑他们,纯粹是作死。第一个面临的问题是营业额断崖式下跌,爱的本店家大业大,只有维持较高的营业额,这家店才能活下去。要是营业跟不上,这么多张嘴要吃饭,你拿什么给他们发工钱。小林信子决定推行薪水改革,以后谁为这家店带来的利润多,谁拿的提成就多。若是在营业额方面没有什么贡献,那就对不起了,你一分钱都没有。 这项制度一推行,店里也谢不善常拉业务的店员因为领不到薪水被迫走人。薪水制度的变革,没有入小林信子预期的那样。大家不择手段的扩大营业额,店里一些业务能力较强的员工也在离开。本来小林信子想少一张嘴吃饭挺好的,可走的人太多她也受不了,于是开始立刻合约制止大家的出走行为。这样一座,立刻引起了店员们强烈的反弹。店里开始做出一些非理性的动作,竟然把损坏了不少店里的器物,小林信子扬言要向法院提告。 按照小林信子自己的想象,老娘手里有合约,你们没有理由不听老娘的话。没想到对方说:“好极了,那就请到法庭见。”原来对方已经掌握了小林信子在经营活动中的各种违法证据,只要你提告,他们也会同时把小林信子告到法庭。小林信子当然明白出了问题,提出希望可以和平解决问题的想法。对方表示接受,接下来就是一场艰难的谈判,目前爱的本店经营有了困难,她希望员工们可以留下来。常说有钱不愁雇不到人,实际上她真的没钱了。她决定优待保安人员,利用保安力量把员工们控制起来。 不过这也是临时应对之策,如果连保安都没钱了,谁还替你得罪人呢日本国的困境似乎一时半会儿难以摆脱,天皇也想开了,大不了就是不当这个天皇嘛,你让老子当,老子还真的未必想当。自从做了这个职务,老子就没有了自己的业余时间。整天都在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近些年老子也老了,退位就退位,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下令撤销了对东宫的封锁,宣仁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出去。 军方负责人对天皇这个举动感到非常紧张,天皇说:“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你要尽快让新首相到任。”军方负责人离开召开新闻发布会,说:“陛下说了,现在当务之急要让新首相到任,就在这个星期以内,国会必须拟定新首相的人选。”女权斗士们摩拳擦掌,争取再拱出来一个女首相。议员们经过三个昼夜的争吵,大川明鉴获得超过半数的支持,早年间他是一位军官,后来退役从政,先后做过地方议员、国会议员,还做过帝国大学的校长,名古屋知市。 大川明鉴带着自己的阁员先在国会举行了记者招待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合了个影,然后和他们一道去御所拜会天皇。女权组织要求让储君夫妇出席,这个要求遭到了传统势力的抨击。大川明鉴表示自己另择良辰去拜访储君夫妇,这似乎是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法。女权组织却不依不饶,非常他们出席天皇接见内阁成员的御前会议。因为这个传统势力不但和女权组织在报纸上打嘴仗,甚至在街上发生过男女冲突。 警方几次去制止,情绪激动的女权斗士们才不管你是警察还是老百姓,一律不分青红皂白,打的警察落荒而逃。经历了几次惨败之后,警方威信扫地。警方冲动了防暴警,女权斗士们挥舞着棍棒赶来的时候,警察们端起了手中的枪。一排子弹打过去,女权斗士们倒了一片,女权斗士们并不气馁。女人嘛,就是任性,老娘才不怕枪子儿,老娘不相信子弹能把老娘打死。警方看这些女权斗士都不怕死,果然十分佩服。端起枪在没有任何的犹豫,半个小时,女权斗士们被推土机推到一起,然后倒上汽油,点着之后熊熊火焰照亮了整个东京。这是平安的火焰,这是吉祥的火焰。虽然这不足以消灭女权主张,但这至少重挫了她们的锐气。 秋筱宫的夜晚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闻仁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坐在香案前面,打上香,深深的拜了三百,嘴里说:“感谢天照大神让新首相终于出炉了,希望日本国泰民安,希望皇室平安无事。”烛火快要被风熄灭了,闻仁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了一样,他来到亭子底下点燃了一支烟,远远的望着香案上面的蜡烛,忽然想起自己其实跟香案上的蜡烛没什么区别。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它不会一直存在下去,而是会被一点点消耗光。看着蜡烛不断的往出流水,他感到十分难过。天上一弯明月,月亮大概也像蜡烛一样吧也许有一天它的精力也会耗尽。所有的物体都不会永远存在,到最后都要归于沉寂,这是没办法改变的。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叠脚步声,闻仁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年老的宫女,她说:“好久没有见到庄仁亲王大人,真的想他了。” 闻仁没有理会,她接着说:“道子姑娘来了。”话音未落,麻生道子就来了,她穿着一件雪白的和服,上面绣了漂亮的竹子和喜鹊。她踩着木屐、拿着折扇,请云一样轻轻的飘过来。她深深的鞠躬说:“殿下身上安好。”闻仁笑着说:“我安好,多谢道子姑娘关心。”年老的宫女看到这一幕,真狠不得把麻生道子捏死,嘴上却说:“我替你们去烫一壶酒。”说着就去了,麻生道子说:“她真的很勤快。”闻仁笑着说:“你还别夸她,他一定会给纪子打电话告状。”麻生道子立刻站了起来,说:“这些麻烦了,都是我的错。”闻仁说:“不妨事,我已经把所有的电话线都掐断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没有把纪子的联系方式告诉她,但我觉得纪子很可能主动联系她,我采取了措施。”麻生道子说:“你不该这样做,她会起疑心,事情会变得更麻烦。”闻仁愣了一会儿,笑着说:“我会亲自给纪子解释,你放心吧” 麻生道子说:“能解释的清楚吗”闻仁说:“尽力而为。”没一会儿一个宫女进来看见闻仁县鞠一躬,说:“亲王殿下,陛下准备了好茶请你过去说话。”麻生道子因为的罪过天皇,赶紧寻了个借口走了,闻仁也不方面挽留,立刻跟着宫女搭乘天皇派来的专车过去。御花园里鲜花盛开,天皇坐在亭子下面的石墩上面,闻仁先行礼,然后坐过去。天皇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说:“刚刚从杭州送来,正宗的西湖龙井,尝尝。”闻仁抿了一口,笑着说:“果然是正品。”没一会儿皇后端着一个盘子来了,放在石桌上面才看清,原来是鱼肉米饭,这是皇后最拿手的饭菜。东西都上齐了,皇后说:“要不把宣仁一家也请来吧”天皇说:“你糊涂,这么一张桌子坐得下吗再说等他们来了饭菜早凉了,你另外做一份给他们送去吧”不知皇后作何答复,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八回:装聋作哑才可当家/饮酒作乐方是骚客

皇后笑着说:“我糊涂了,我这就去准备。”天皇说:“吃了再准备吧”皇后说:“你们吃你们的,我耽搁不了多一会儿。”闻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天皇说:“吃饭吧”一般来说为人父母,对长子会有不一样的情感。天皇一直把宣仁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从小宣仁就接受了非常传统的教育,高中毕业之后又学了历史专业,宣仁肩负着非常重的使命。对于幼子则没有那么多的期待,只希望他无忧无虑的长大,之后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因此,闻仁去了现代色彩比较浓厚的幼儿园去学习,宣仁比较严肃,闻仁比较活泼。因为他们娶了完全不同的配偶,他们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宣仁娶了精英女性,所以他几乎变成了一个信奉女权的人。闻仁娶了一个相对普通的女人,在一定程度上他保持了男性在生活上的强势。 宣仁和雅子正在吃饭,忽然一队宫女闯进来,她们都提着食盒,说:“是皇后让送来的。”宣仁被吓的面色惨白,嘴里说:“是不是天皇陛下想让我去死。”雅子立刻说:“不至于,这都什么年代了,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宫女被他们的对话吓了一跳,领头的宫女说:“皇后为了准备这一顿吃食费了不少功夫,请你们不要怀疑一个母亲对长子的爱。”宣仁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命人把食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她们拿着空盒子回去了。皇后非常焦急的等待着她们回来,看到宫女们提着食盒回来,她急忙迎上去说:“情况怎么样”领头的宫女撅起嘴说:“不大妙。” 皇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怎么个不大妙”领头的宫女说:“储君觉得怀疑食物里有毒。”皇后听了后退两步,眼看就要跌倒,幸亏领头的宫女冲过来把她拉住了,皇后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宫女们把她扶进了卧室。皇后抓住领头宫女的手不妨,说:“把你看到的详细情形告诉我。”领头的宫女一五一十的说了,皇后听了接连叹气,说:“失策、失策。”领头宫女说:“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别做了。”皇后流着眼泪说:“想不到我们的关系会走到这一步。”领头宫女说:“你对我这么好,要是别人我宁可闭口不言。” 皇后说:“你要说什么”领头宫女说:“宣仁亲王大人一家之所跟你们闹翻,还不就是因为皇位继承权的问题吗其实这些事对于你们来说有那么重要吗皇位最终还是要交给下一代人,他们如何看待这个位置,这是他们的事,你们何必操这么多心呢”皇后一脸茫然的说:“我好像没太听明白。”领头宫女说:“不如让陛下发一份声明,说自己离开之后皇位的问题如何解决,他不持立场。”皇后听了笑着说:“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闻仁和天皇在一起吃饭,他显得非常拘谨,吃完饭之后就离开了。回到秋筱宫一个人躺在卧室的榻榻米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心乱如麻。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看书,也没有把所有的想法抛掉去睡觉。他仍旧用眼睛打量着这本书,这是一本黄皮子的旧书,上面写着三个宋体加黑大字,传习录是由王阳明的弟子编撰的一本书,里面收录了王阳明的部分语录和书信。通过阅读这本书,你可以窥探王学。闻仁的思绪渐渐往王学上集中,王学在日本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明治年间的许多先贤都是王学门人,其中包括西乡隆盛、东乡平八郎等。贵人语迟,这种说法不知道是不是靠谱儿。薛仁贵会说话就比较晚,王阳明也是这样。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缄默,王阳明开始逐渐的显露出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来,他思维敏捷、脑子反应快,看问题能够在不同的角度之间切换自如,因为这个缘故,他的观点往往要更全面一些。也许是因为年纪太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缘故,他再一次问答当中首次表达了自己要成为圣人的想法。现实生活中的人不乏有人小时候也有非常宏大的理想,他们不过是想一想也就算了,并没有认真去把它付诸行动。王阳明不一样,他有这个想法,就把它落实在行动中去了。王阳明的兴趣非常广泛,喜欢下象棋、喜欢钻研兵法,喜欢钻研道术和禅理,喜欢骑射。他非常有冒险精神,十五岁的时候一个人去居庸关考察,还吓跑了两个蒙古人。 从普通人变成圣人,这是不容易的,王阳明吃了不少苦头,甚至为此染上了肺病,肺病陪伴他走完了后面的人生。起初他想的是老老实实的去格物,没有格出理,反而格出了肺病。碰了钉子之后,他开始钻研诗歌的创作,修炼道术,谈论佛法。虽然他在上书的时候,极力将自己的锋芒藏起来,却未能躲过刘瑾的火眼金睛,他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棍,居然还有命去龙场赴任。他躲过了暗杀,躲过了猛虎,龙场是王阳明人生的最低谷,也是他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在龙场这个地方,缺少书籍,他只能反复的去读自己带来的那些圣贤书。 他开悟的一个契机就是他接受了陆九渊的主张,人的意识就好像是一面镜子,你看到的、听到的、嗅到的、摸到的、想象到的一切都像是镜子里的景物。人的主观都是在反应客官的东西,人的主观也是大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可以说主客原本是一体的、天人是合一的。那种把主客、天人割裂开来的看问题的人才是说谁是唯心、谁是唯物,放弃偏执的想法,往中路上走,这才是可持续发展之道。开悟到底意味着什么,开悟了的人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王阳明在龙场开门受徒,他的讲学生涯正式开始。作为一个讲师,他是非常成功,因为来向他求学的人越来越多。接下来他要证明自己作为一个官员的成功,他的人格也日益圆满。 龙场书院是王阳明的第一个道场,第二个道场是贵阳书院,之后朝廷的一纸调令把他调到了庐陵,王阳明一生的功名主要实在江西完成的,可以说江西的乱局为王阳明施展抱负提供了机会。庐陵的百姓喜欢告状,大家动不动就要打官司,这样的民风让官府不堪其扰,王阳明解决了这个问题。刘瑾倒台之后,当初反对刘瑾的官员被悉数起用,王阳明也像是坐着火箭上升。很快宦海生涯的第二次挫折也在等着他了,他试图颠覆理学,或者说要光大心学,这当然遭到了一些理学信徒的强烈不满,更重要的是理学是当时的官学。 王阳明开始在南京讲学,效果还是非常好。这个时候兵部尚书举荐他去做南赣巡抚,南赣这个地方的局势非常复杂,它像是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想把这个地方弄好,那是很不容易的。这个地方官府非常坏,百姓没有活路,纷纷逃入山林落草为寇。在这里山贼的势力非常道,到处都是他们派出的间谍,官府的一举一动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王阳明认识到要平息南赣的混乱,必须依法杀一批才可以。他既然曾经出入佛老,想必对因果报应这种观念也略有所知。所以他一再推辞,最后实在没得推辞了,只好硬着头皮去赴任。 王阳明在军事上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提出了一个说法,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可以说王阳明注定要在军事上大显身手,王阳明在军事上的成功让紫禁城的皇帝感受到了威胁。不过这个威胁有点滑稽,朱厚照觉得自己才是正德第一名将,他不想让王阳明盖过自己的风头。宁王处心积虑要反叛,却被王阳明赶紧利落的给平息了,宁王自己都沦为了俘虏。朱厚照要求将宁王放了,自己再来平息叛乱。这样的想法实在是疯狂,大家哄着你玩儿可以,但不能到这个程度。朱厚照也只是胡乱闹一阵而已,他输给了王阳明。朱厚照的死让天下人长出一口气,新登基的皇帝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本来对王阳明是很欣赏的,只因为朝里有杨廷和,王阳明立功不受赏,他只好回去继续讲学。 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相比之下,他让许多人觉得自尊心受挫,他们齐心协力想要抹黑王阳明,可惜收效甚微。从心即理,到知行合一、再到致良知,四句教是一种总结发言。晚年被派到两广去平叛,最后死在了两广。他的遗言说的非常简单,我心光明,夫复何言。所谓心即理,就是指主观和客官合一。就像慧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说风动或者幡动,这其实都是偏执的看法。因为风动还是幡动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这就好比你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可以争论很久,但这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这里的仁者大概就是指你们的意思,是指那两位争吵的僧人。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你们的心在动,心就像是一面镜子,它其实是一面哈哈镜,可以扭曲的非常厉害,你在镜子看到风吹幡动,有人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镜子在动,这么解释是不是合理呢回到当时的情境,印宗法师在讲解经书,两位和尚却在那里争吵风和幡的问题,很显然这二位没有认真听师父说法。慧能的意思是学佛之人,注意力不应该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带跑,不执迷于任何现象,佛门四大皆空,空才是佛法的本源。空就是要放下所有偏执的挂念,抱圆合一,就像宇宙最初形成时的状态一样。函敛光耀、不显露自己的本事。 在王阳明身上也有一桩公案,某日友人指着树上的花说:“无论你是不是注意到它,它就在那里,这不是说明它在你的心外面吗”王阳明说:“在你没有看到这些花的时候,他跟你都归于沉寂,一旦你见到它,你和它的关系才明白起来,可见花不在你的心外。”可以这样说,人心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它没有固定的容量。可以这样说,人心里面装着宇宙。为什么陆九渊扬言我心就是宇宙呢我每天能接触到的东西都是客观的,人类关于宇宙的描述其实是非常主观的,内外世界是统一的,主观世界所描述的都是客观的东西,人没有办法去用主观去研究主观。人的内心装着许多东西,但你不能同时看到许多东西,你注意到什么,你才能看到什么,你不会看到自己注意不到的东西。 当你看到花的时候,它就像是开在黑夜里,当你注意到它的时候,光明会点亮你的眼睛。唯物主张其实是自相矛盾的,在这个世上有许多有意思的事情,白的瞧不起黑的,黄的瞧不起绿的。女权歧视男权,反过来男性也歧视女性。唯物瞧不起唯心,大概是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很高调的说老子是唯心主张的信徒。而唯物主张的信徒则不然,他们很喜欢说自己是唯物主张的信徒。这就好比很少有人说自己是个坏人,而大多数人都喜欢标榜自己是个好人。唯心是唯物主张信徒对自己敌人的一种蔑称,实际上只要你是唯物主张的信徒,你就不可能摆脱唯心主张的窠臼。 一个人吹嘘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客观、多么科学,这恰恰说明他的想法跟没有那么客观,科学没什么关系。人总是有局限的,因为人总是活在主观世界里,无论这个人多么严谨,他始终与客观世界是有些距离的。人不应该在大自然面前表现的太狂妄,大自然永远是人们获取知识的源泉。王阳明子孙其实并没有非常出色的表现,可能是王阳明实在是太耀眼了,子孙们的光辉完全被他掩盖了。也可能是王阳明这个透支了子孙的福德。老辈人总说一个人不应该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光,你要给自己的儿孙留有余地,让他们将来有可能超过你。 在日本,关于皇室的许多秘密,可能永远不会公开。都说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子孙,这当然是远祖,皇室很有可能来自于韩国。皇室的陵墓自然是不允许盗采的,考古队永远别指望掘开天皇的陵墓,然后给天皇的骨头做各种检测。天皇本人其实对自己家族的秘密应该是清楚的,至少要比一般人清楚,皇室保存着不同时代的文献,如果允许的话,查清皇室的脉络不会很困难。天皇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之后,他的精神状况、身体状况都在变坏。 但这种变坏的趋势总体来说是可控的,天皇按时接受医生的检查,就算有一些不适,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皇后受了一点打击,但她恢复的比较快,在皇家医院工作的医生,无论你是专业是什么,你都必须有一个心理学博士学位。宣仁怀疑母亲在饭菜里下毒,时候跟雅子一合计,觉得这样一来自己损失会很大。事实证明饭菜里没有毒,你这样误会自己的生母,她能不伤心吗传统势力对于储君一家是非常厌恶的,但你又没法不去面对他们。大川明鉴带着幕僚来到东宫,这让宣仁心花怒放,这个举动无疑彰显了自己作为储君的威严。 会面持续了十五分钟,比起和天皇两个小时的会面,这个纯粹是礼节性的。见面寒暄了一番,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然后宣仁把他们送出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宣仁很不开心,他居然带着阁员去拜访了闻仁,虽然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持续了五分钟就起身告辞了。这一日清晨起来,阳光明媚,窗外鸟叫的声音及违约而。这个时候看见一个老头子走进来,手里拄着红木手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围着黑色的领带。皮鞋擦得黑亮,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皇。他在书案跟前坐下来,宣仁过来行礼,然后要去叫雅子和爱子,天皇摆了摆手说:“算了。”宣仁也只好作罢,天皇说:“最近过的可好” 宣仁说:“托陛下的福,我无病无灾,好得很。”天皇说:“我一直在感冒,吃了一颗西瓜,结果更严重了。”宣仁撅起嘴说:“感冒还吃西瓜,当然会更严重。”天皇说:“吃冷食、喝茶对治愈感冒也有害。”宣仁说:“你有什么事吗”天皇叹口气说:“孩子,我已经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我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要是死了,你想怎么样的都可以,把皇位传给雅子,或者别的什么人,我都管不了。”宣仁一下子站起来说:“你为什么不愿意让位给雅子呢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像话。” 天皇淡淡的说:“让给雅子是你要做的事,我为什么要让给雅子,我也有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把皇位传给你的女人。”宣仁笑着说:“你传位给母亲,再有母亲传位给雅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天皇说:“你不要琢磨着了,我会努力活的时间短一点,让你早早接掌大位。”虽然宣仁没有好脸色,天皇仍旧很开心,宣仁对老子不满,老子给你个机会让你出气。明日天皇又来看望,结果宣仁又说了许多埋怨的话。天皇的随从感觉很不满意,天皇笑着说:“一位中国皇帝说不聋不哑、不能当家。” 天皇的话触动了宣仁的内心,夜里,雅子抓着夫君的手深情地说:“如果我能够当上天皇,说明我真的没有嫁错人。”闻仁每天都去御所请安,这个时候天皇其实并不想见闻仁,他想看到宣仁回心转意。闻仁自己太不争气,对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每天吃几个可口的小菜,在喝一点小酒,日子也这样过了,天皇感觉自己的神经越来越麻木,难道说自己的修为提高了一大截吗没得意多久,医生就警告他不要喝酒了,这样对健康是有害的。他居然也很轻易就睡着了,皇后看这个也很高兴。慢慢的才发现苗头不大对,天皇的忘性越来愈大,他记不得早上吃了什么,有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上来。皇后一开始没当回事,随着情况越来越化,不等皇后发现,医生也感觉不对劲。 医生建议天皇夫妇出去旅行,因为他们年事已高,闻仁作为幼子陪着他们一同前往,至于他作为天皇的事务则暂时委托给储君处理。宣仁假装生病,让雅子代行职权。当雅子履行天皇职权的时候,女权分子大多叫好,她们不但赞美雅子的从容,对于宣仁能够主动让贤也是毫不吝惜溢美之词。日本的传统势力极为愤怒,因为天皇外出旅行,他们就围住了国会,要求国会通过决议,免除宣仁的储君之位。国会拒绝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很快东京就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混乱迅速蔓延,国会召开紧急会议,他们辩论了六个小时,通过一项决议,建议他们去法院提告。要么立刻让雅子退居幕后,要么自己辞去诸君的位置。 法院支持原告的主张,宣仁没有办法,雅子虽然不能在台前表演,却可以在幕后进行操纵。许多人坚定的认为宣仁不过是雅子手里的提线木偶罢了。在官场,一个已婚的男人或女人,要是没有在外面有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他们断不可能如鱼得水。井上纯美虽然是未婚女性,但大家都知道她有两个女友,不过这两位女人之间的关系也很暧昧。 因为长时间没有享受过男人带来的福利,井上纯美时常感到失落。夜幕之下,她在情人酒店的一间房子里静静的坐着,她的身上穿着一间丝绸做的白色浴袍,她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洗的非常干净。这个时候男主人公出场了,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个头很高、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身材非常的健硕,他是井上纯美手下的一位特工,从进入谍报机构的第一天起,从看到井上纯美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她。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红酒见底,他们两个都有了一些醉意,下回分解。 第二百零九回:兴女权头上长青草/守陈规脚底藏暗坑

按照一般人的想象,接下来就应该发生一些自然而言但未必适宜大力去提倡的事。男人爱上女人,女人爱上男人,姑且称之为爱上吧它的理由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男士们容易因为仰慕一位女士的容貌而为之倾心,女士们爱上一位男士却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你有兴趣做个调查,你会发现一些有意思的现象。你问某位男士,你最喜欢哪位女明星一般来说任何一位男士都能说出一两个名字来,如果某位男士说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大概不怎么正常。反过来你去请教某位女士她喜欢的男明星是谁这位女士如果回答没有,这个答案好像没有什么不妥,未见得她就是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男人往往要中美人计,反过来男士要用自己的外表作为一种迷惑异性的手段,他往往没办法达成目标。或者你可以这么看这个问题,许多中了美人计的男士,都是些聪明绝顶的大人物,漂亮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弱点。而那些被男人骗了的女性,大多是一些涉世未深的人,一个老奸巨猾的女人绝不可能被漂亮的男人欺骗。女人和男人之间,到底是女人了解男人更多一些呢还是男人更了解女性更多一些呢一般来说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男人要保持积极主动的状态,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实际上掌握主动的是女性,也许是时代变化的缘故,现在男女关系的状态大多是这样的,男人围着女性在转,女人是男女关系的重心所在。过去人们常说夫唱妇随,现在虽不至于妇唱夫随,至少这个妇也不随了,两个人在家里,往往是各唱各的调,而妇人往往能保持相对的强势。男权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往往男士不得不在女人的裙摆下讨生活。也许社会还要改变,如果你对动物有所观察,你会发现动物在一些敏感领域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而这很可能是人在自然状态下的样子。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有需求。而现实生活中,人们往往会觉得是女性在满足男性。这其实不是自然的状态,它是个被文明扭曲了的东西。在动物界,一半是雌性动物释放出信号,说老娘现在有需求了,那个来满足一下于是雄性动物就像是学子们参加高考一样,经过初试、复试、面试,总算是获得了伺候雌性动物的机会。它们往往会非常卖力的去表现,却经常因为坚持不了十二秒而被替换掉。动物界的雌性动物只是躺着享受,而雄性动物则非常可怜,它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什么地位。也许以后女性的需求会在社会上被越来越多的凸现出来,而男士们不得不压抑自己的需求。在传统社会,流俗和法律都会更多的保护婚姻当中的无过错方。自从进入现代社会,一切就变了。 因为女性强权越来越稳固,她们也就表现的越来越霸道。在日本,已婚的妇人在外面开辟新的感情,这是非常普遍的。如果仅仅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去寻找异性的帮助,这简直可以获得贞节牌坊了。虽然妇人们已经如此开放,但日本仕女的优雅仍然让全世界的男人们激动不已。因为在日本之外,女性的开放程度已经到了日本女人望尘莫及的程度。在中国,男人不戴绿帽是不可能的,妻子生下不是丈夫的孩子,这也稀松平常。一个女人同时经营五份以上的情感,这是经常可以见到的现象。 中国女性管理协调的能力是非常令人震惊的,当然中国的男士虽然不能女性那样进步神速,但他们也乐于光顾娱乐场所。可以这样说,在中国接待女性的娱乐场所和接待男性的娱乐场所一样,都在爆炸式的成长。人总是有需求的,当你的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并不意味需求的结束,而是你的需求会进一步被放大。如果你的需求长期得不到满足,这个需求则会发生萎缩。无论是男士,还是女人,大家都不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都愿意把自己同时吊在很多棵树上。为什么圣人说要存天理、去人欲呢人不应该希望自己需求得到百分之百的满足,当需求满足到七成其实就可以了,到了八成就一概动手制止,尽量不要到达九成。 如果你的需求得到了百分之百的满足,你就会发现其实百分之一百一十也是可以承受的。到了百分之一十的时候,你会发现百分之二十也是可以承受的,等到自己终于不能承受的那时候,那个时候你也许已经得了不治之症。需求会随着满足而不断放大,而日益放大的需求会把你的一切都吞噬掉。关于人欲应该怎么定义可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有些观点是这样的,你说要去人欲,吃饭、睡觉、以及一些敏感需求,这些都是人欲,你去的掉吗朱熹是最受抨击的,你朱熹要灭人欲,你的老子要是没有人欲,会有你吗你自己要是没有人欲,你会有子孙吗许多时候人们在攻击一个对象的时候,你不是在攻击一个真实存在的实体,而是在攻击一个你自己想象的东西。朱熹本人绝不是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益于人民的人。 为了报私怨不惜干出污蔑别人的勾当,还对一个弱女子下毒手,可以这样说朱熹那厮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然而人是复杂的,做好事做坏事可能都是真诚的。就像某位很有名的美国华裔商人,他在公开场合,在电视上,总能说一些非常合乎主流价值的话。这个人侃侃而谈,好像非常的博学,好像非常的崇高。一旦没有媒体在场,一旦不是公开场合。他就开始释放本性,不但经常光顾织女店,还要把招呼三五个女人折腾。这厮的娱乐尺度之大,令人咋舌。不过这些指责他的人也不要太得意,你要是处在他的位置,也许你比他玩儿的还过分。 一个男人最不明智的就是娶一个女权斗士做老婆,传统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物质上讲,它是不能跟现代社会相比的,一个大家都能够吃饱饭的时代,传统意义上这就是盛世了。在现代社会这却是最低的要求,除了满足饮食睡眠以及一些特殊需求,自我实现需求在现代社会被凸显出来。传统社会不是没有这样的需求,但这只是少数精英的需求,在现代社会这已经是所有人的需求了。如何做到自我实现呢这方面美国人做的非常好,在美国有非常多的体育赛事,你可以通过在比赛中获胜来完成自我实现。美国有发达的电影工业,其实看电影也是个自我实现的过程,美国人的性格是外向的,他觉得自己非常重要,为什么呢因为他可以拯救世界。 平白无故的谁需要你来拯救呢没有关系,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还是要来拯救你。中东是一个炸药桶,一群阿拉伯人在这里自相残杀,波斯人、土耳其人、库尔德人,他们也都是真主的信徒,但是却因为门派之间的分歧而不懈争斗。美国人说:“我来拯救你们,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你们都听老子的,这不就完了吗”其实美国人工作的重点不是驯服不听话的国家,美国人无意让世界完全实现和平,它希望弱国之间能够保持适当的冲突局面,这样美国的军火商才有生意做。 贞洁牌坊不能不要,生意同时也要做。美国人拍摄的电影至少大多数都是以自我实现为主要题材的,一个非常平凡的人,在关键时候挺身而出,一系列的考验锻造了他英雄的品质,当他成了英雄之后,是不会感到寂寞的。他拥有世人的尊重和理解,他拥有一位漂亮的异性作为配偶。美国人个性张扬,做英雄也要获得利益,每看一部美国产的电影,你就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你自己做了英雄一样。美国其实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国家,这里所说的保守,是指它在道德上比较保守。当然在美国男人头顶绿帽,或者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开辟了第二战场,这可能也是美国枪击案较多的原因之一,美国人性格刚烈,不像许多中国男人那样,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开辟了新的根据地,中国男士仍然能够保持优雅,对待自己的妻子一如既往的温柔,就算是妻子决定入住新的根据地,他依然是依依不舍得把妻子送走,满口把妻子呼作大人,临别之际还要真诚的祝愿妻子在新家庭里生活幸福。 美国人如果发现自己的妻子身边躺着另一个男人,绝不可能如中国人想象的那样非常礼貌的跟对方打招呼,而是直接抄家伙,把这个私闯民宅的家伙一枪打死。中国人喜欢渲染美国的枪支问题,其实枪支从来不是什么问题,打一个比方,一个人如果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他百分之一百要被人欺负。如果他手里有枪,法律规定当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可以一枪击毙歹徒,你觉得他还是那么好欺负吗两个人一个人高马大,一个几乎跟蚂蚁一样了,因为高下立判,所以这两个人很难平等相处。如果他们都有枪,情况就变了,真要是冲突起来,被打死的未必就是看起来比较弱势的人。 枪支可以保护弱者,枪支可以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平等。发生枪支走火、误伤人命的事件,这当然不是枪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枪支制造商,应该生产高品质的枪,对伪劣产品要零容忍。治理枪支问题,核心还是要治理社会问题。美国的治安问题之所以那么严重,原因是复杂的,但这里边涉及枪支的部分知识细枝末节。在美国并非什么人都能持枪,比如精神病人就不能持枪,儿童使用枪支也要受到限制。罪犯之所以可以轻易得手,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多数的人没有受过必要的训练。 如果你是个训练有素的人,当罪犯接近的时候你就会有所警觉,从而提前将歹徒击毙。在美国的抢劫犯许多都是生活在贫民区的年轻人,他们没有工作,没有工作也就不能按时领取薪水。你让这些人腆着大脸去领哪一点可怜救济金,他们未必愿意,于是他们就开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打劫这种生意很容易引发冲突,这就是发生恶性伤害案件的根源之一。在美国每年都有大批拉美裔的非法移民,为什么不在国内生活,而宁愿来美国做非法移民。你知道没有合法的身份,生活起来是很不方便的。 至少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人在国内就不是什么良民,他们因为经常犯法,所以经常生活在国内很不安全,而那里是他们适合去的地方呢当然就是美国,美国是个移民国家,这里山南海北的人都有,成分极为复杂,他们混在其中就像是向海里抛一把沙子,顷刻之间,这些人就不见了。他们可以非常愉快的在美国犯罪,反正美国的犯罪率蛮高的,比方说每天有一百个人犯罪,你一年能逮捕五个,你觉得犯罪分子能有所收敛吗美国官府不是不想管,可管理是需要成本的,而这个成本是债台高筑的官府没有办法承受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美国对信仰不同宗教的人持开放态度,他们信奉与美国主流价值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如果只是少数,美国可以忽视他们,如果他们源源不断的涌入,潜移默化之中,美国一定会丢失自己原有的价值观。一味鼓吹宽容是非常有害的,双方都保持宽容,这样才有意义。美国人一味宽容,而对方却不宽容。一旦有一天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美国就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中东人没少吃美国的苦头,即使他们有幸成了美国人,每天看着美国在折腾自己在中东的同胞,你指望他们能做对美国有利的事吗如果不能够找到真正的问题所在,美国就不能从枪击案的阴霾中走出来。 美国电影当中,大部分英雄人物都是男性,女性是他的助手,有时候甚至是他要拯救的对象。这非常明显的说明,在美国人印象当中,英雄都是男性。对于这种现象女权分子自然是很不以为然的,比方说你去参观一家律师事务所,大部分都是些白人男性,如果你发现其中有一位黑人女性,你常常能看到他的桌子上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一个黑人女性要在一群白人男性中间工作,你必须比他们优秀十倍才能受到他们的尊重,还好这不难。最后这句才是点睛之笔,毫无疑问,在这位老娘看来,比这些男性优秀律师十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这根本就不是宣扬男女平等,而是在公开的歧视男性,然而这个狂妄的女人从来没有受到质疑。 男女平等永远是个伪命题,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男女平等这回事,许多口口声声要求平等的女权分子,她们其实根本就瞧不起,老娘比你们优秀十倍,你们应该俯首帖耳,乖乖的给女人当牛做马,乖乖的摇着尾巴来讨好女人。如果你娶了女权分子做妻子,那就要非常抱歉的通知你,你永远失去了有尊严的生活。首先女权分子永远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她觉得去做一个男人的妻子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要么两个人都当丈夫,要么两个人都当妻子,要么两个人的身份可以定期轮换。其次在女权分子看来,女人是尊贵的,你让女人做家务,这是不可以的。反过来她可以在你劳动的时候负责监视你,哪里做的不好,她会对你进行训斥,并且责令你去改正。再次在女权分子看来,婚姻当中女人如果不能保持强势,这简直天理难容。 一个女人如果过于懦弱,这是不对的。但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因为一个性格懦弱的人,她可能在谁的面前都表现的很懦弱。而一个坚强兼有谦虚的女人,上天将祝福她。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保持冷静,有温和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她没有理由不幸福。一位的强硬就像是一个吃药要的人,它远离就是就跟人使用信用卡一样,把未来的钱提前花掉,如果是遇到了提升和发展自己的机会需要投入,这样做是可以的。如果是为了单纯的享受,这是非常错误的。想要在生活中永远维持强势,你不可能有很好的修养,你不可能不伤害别人,一个经常伤害别人而不自知的人,她想不下地狱,那是不可能的。最后,女权斗士不会爱上你,当然不可能忠于你,或者说忠于和你的婚姻。 男人和女人有着非常大的不同,男人看到谁长得漂亮,他就愿意跟她在一起。女人是谁对她好,她就跟谁在一起。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会有许多人对她好,可这样做的人都是有所图。有的人想要利用你满足他的需求,女人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当你百分之百的满足了他的需求,他就会产生百分之之一百二的需求,而这百分之一百二的需求就不是你能满足得了的了。有的人想要利用你作为工具去达成她自己的目的,比如说有一位大姐姐对你非常照顾,平常给你许多小恩小惠,你就对她非常感激,等你欠的人情差不多了,她就会请你帮忙,你是不好拒绝的。比如说她有要见一个生意伙伴,希望你能一起去,给她壮胆。 去见这种人喝酒是免不了的,在酒场上对方要是硬给你敬酒,你是没办法不喝的,要是撕破脸皮坏了人家的生意,你是担待不起的。你要是敞开喝,你想不醉是不可能的。等喝的五迷三道,你也就是煮熟的鸭子了。明日一早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别人的被窝里,这个时候你还能怎么样呢大姐姐肯定不会承认是她策划了这一切,她会说她也喝多了。她一定会拿出一笔大钱来平息你的怒火。你要是原谅了她,没关系,一定会有下一次交易等着你。全世界的人都羡慕那些长相漂亮的女人,其实她们真的很可怜。她们更容易误入歧途,因此她们的命运往往更曲折一些。当然也有一些漂亮女性,她自行开发,充分利用自己的容貌去频繁的跟人交易,这让她获利颇丰,成为一个令人羡慕的人。 井上纯美和哪位男士都都不能自持了,却因为喝多了酒,所以动作显得有些慌腔走板,男士的下半身出了状况。井上纯美十分不满的把他推开,说:“晦气。”男士说:“再让我试试吧我会成功的。”井上纯美说:“去把我衣服里的那包烟拿来。”男士过去把包烟掏出来,抽出来一支烟给她点上,井上纯美用力的吸着,然后再把烟雾吐出来,男士继续说:“真的对不起,我真的非常仰慕你,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为你服务一次,想不到事到临头它却到了缩头乌龟,赶明儿我把它割了算了。”井上纯美被吓了一跳,她瞪着眼睛说:“你要真想当阉人我不拦着,但请不要跟我扯上关系。”男士说哑巴吧的说:“我真的好爱你,你能允许我给你念一首诗吗” 此言一出,井上纯美把一口烟给咽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男士从眼眶里挤出几滴眼泪,手里拿着一页纸,扯开嗓子念道:“啊亲爱的。任何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娇颜,我的爱就像白云飘在蓝天上。黑暗的岁月如此悠长,我对你始终念念不忘。没有你的日子我受尽凄凉,背负着对你的爱我四处流浪。流浪、流浪,蓝天之上。啊亲爱的。有一天我可以面对你心灵的窗,沐浴着你的忙光。我的心在激荡,我的心在摇晃。流浪、流浪,蓝天之上。”井上纯美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方激动的放声痛哭,井上纯美厉声说:“你有病啊”对方一下子被说懵了,一时间两眼大瞪,过了约莫五分钟,他一头栽了下去,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回:众法师问及西来意/大喇嘛未道东去心

必须承认,你认为很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坨臭狗屎,也许在别人眼里很珍贵的东西,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堆臭狗屎。井上纯美看见他一头杵在了地上,立刻他的脑袋上就有血水渗出来,井上纯美丝毫没有惊慌,她缓步来到电话跟前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有两位护工和一名护士前来施救,井上纯美甩了一摞钱,扬长而去。在如今这个年月,如果你去陪一位女士共度良宵,如果哪位女士长的还不错,临走的时候却甩给你两千块钱,你要作何感想呢也许你会拿着这一笔浮财去织女店享受织女非常专业的服务,也许你会拿着这笔钱去吃一顿好的。 在生存面前,人是非常卑微的。井上纯美漫步在街上,路灯暗淡的光撒在街面上,凄凄惨惨的颜色让她的内心填满悲伤,她不是没有憧憬过爱情,曾经她像是一张白纸,穿着警~服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行走,那个时候阳光撒在她身上,她的心里充满光明和喜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出现在歌舞伎町的织女店里,在那些暗淡的日子里,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脱离苦海,甚至爬上很高的位置,作为衙门里的长官,权力是一种非常诱人的东西,权力可以让你光芒四射,可以让你变得神圣和光荣,你像供奉在寺庙的神像一样享受世人的朝拜,当人遇到问题的时候,总希望你能够为他们做主。 拥有了权力之后,你需要的东西会追着你跑,你却未必敢接纳它们,这些东西并不是白给你的,人家要拿着这些东西来换取他们需要的东西,你有能力把他们需要的东西提供给他们,但这要做你要冒很大的风险。是本分的拿着非常值钱的东西去过相对清贫日子,还是把弥足珍贵的东西拿去换钱。一个人要在多大程度上满足自己的需求才合适,在很长一段时期,王羲之的后人都保存着他写的兰亭集序,到了最后保存它的是一位和尚,这可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只要你把它拿到市场去卖,交易所得足以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一代一代的王家人都拒绝将这幅字售出,如果你拿着刀去抢,你也不要指望能得到这幅字,他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得到它。现实生活这样的人不多,却也有一些。在日本,有一些规模很小的店铺,却依旧经营了好几代人,如果他们愿意,当然可以把店面铺的更大,他们也可以转行,可日本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从学校毕业之后去找工作,一旦被某单位录用,他就在那里呆一辈子。 在某个年代,中国人至少是在无意中学习了日本人的这种品质。他们把国家想象成一个大机器,而每一个人都是一颗螺丝钉,螺丝钉不能自行决定去出,组织让你去哪里,你就在那里落地生根、发芽开花。中国人在井上纯美的眼里有些复杂,两千年前,日本人曾经来中国访问,获得一枚印章,上面写着倭奴国王。在中国人的眼里,日本没有皇,而只有王。然而在日本,天皇如果戴冕旒的话,他一定用的是十二串,不是九串,虽然日本是蕞尔小国,但在日本人的眼里,这就是天下,统驭天下的人自然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子孙及天皇。 为什么中国人不愿意接受日本的朝贡理由很简单,老子叫皇帝,你叫天皇,你这不是跟老子过不去吗唐真的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国家,它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遣唐使一批接着一批来,他们就是希望把这里的好东西拿回去。不仅是对待中国,可能对所有国家都是这样的,如果它感觉自己有能力消灭你,它就会想尽办法消灭你。如果它意识到你是一个过于强大的对手,跟你打架纯属作死,它就会试图跟你做朋友,并且虚心的向你学习。中国人的虚荣心是非常重的,外国使团来到中国,说一句皇帝万岁,这些人凭借这一句话就能获得丰厚的报酬。日本人虽然有过短暂的向中国称臣的历史,大部分时间日本人坚持与中国平等交往,当它认为自己自己已经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提兵去打中国。 日本人对美国的心态是什么样的呢日本跟美国做了一笔交易,我认你当干爹,你饶我一命。美国这个干爹是实实在在的爹,你必须听爹的话,为了保证这一点,在做交易之前,美国人就已经完全控制了日本。每一位首相上来都要战战兢兢的侍奉美国大爷,要是大爷不高兴,你就得卷铺盖滚蛋。日本人当然不希望自己永远生活在美国的羽翼之下,日本也想成为一个光彩四射的国家。它梦想有一天他们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有一天太平洋可以置于日本的控制之下,置于他们会不会走战前的老路,这取决于日本的经济情况,经济繁荣,社会就稳定,这样文官就比较有地位,他们就会坚持走和平道路。如果经济凋敝、社会动荡、这样武夫就有可能走向前台,日本就有可能真的走上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的老路。 当然,一个奉行和平政策的日本并不意味着它就是一个对华友好的日本。中国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有两个问题要克服,在陆地上,俄罗斯其实对中国的威胁非常大,在海洋上,日本对中国的威胁非常大。中国要想跟欧洲做生意,印度、土耳其无疑是巨大障碍。中国和印度之间的矛盾不仅在于领土问题,印度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一方面它把印度洋看成是自己的内海,却把南中国海说成是国际公海。印度也是有意建立陆地强权的国家,而这无疑要威胁到中国的利益,印度想要分割中国的领土,总之中国和印度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印度是狼,狼总是要吃羊的,中国人想要恢复祖先的光荣,想法是好的,但实现这个想法要面临重重阻力。 为什么印度对藏区有这么大的兴趣呢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可以联想一下蒙古高原,在传统中国的时代,汉地的百姓遭受的威胁主要来自生活在蒙古高原上的人。蒙古高原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谁盘踞在蒙古高原,谁就会在这一区域处于进攻态势。斯拉夫人长期被生活蒙古高原上的民族压制着,成吉思汗建立的帝国逐渐衰落了,俄国逐渐崛起了,在那个疯狂扩张的年代,俄罗斯人受到了大清强有力的阻击,因为大清拥有蒙古高原。俄罗斯人在认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不断的对这一地区施加影响,终于把这一地区从中国的身上撕了下来。俄罗斯人把蒙古高原的大部分都撕了下来,中国保留了一部分。对于俄国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巨大的成功,从此中国基本解除了来自中国的威胁。 在漫长的时光里,像霍去病那样,在跟草原民族交战的极为神勇,汉军像去干牛羊一样驱赶草原民族的骑兵,这样的情况是极少的,大部分情况下,总是汉军处于守势,而胡人始终保持着进攻态势。从藏区打进内地的军队,总体来说不是很多,当然不是没有,原因是自然环境复杂,缺乏必要的后勤支援。如果印度控制了这一地区,印度拥地域广阔、物产丰富,印度与藏区的道路是畅通的,在历史上藏区的百姓跟印度人打交道不比跟汉人打交道少。产自印度的佛教在藏区渗透的如此之深,这就是明证。如果单纯从遗传学的角度,从血缘上,从生理上,藏区的百姓无疑与汉人更近。如果撇开技术问题,只说精神时间的共鸣,藏区的百姓受印度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比如说藏区百姓对宗教特别虔诚、喜欢磕长头、喜欢绕着转圈,什么转山、转湖、转宫、转塔。一个人一生难免要造孽,但只要你围着某座山转圈,转到了一定的数目你过去造的那些孽就一笔勾销了,还可以在死后直接上天,免受地狱那些酷刑的折磨。 为什么藏区的百姓在物质条件极为匮乏的情况下还能活得下去因为他们相信因果报应,今生吃苦,是因为前世造孽。今生如果坚持行善,来生就不要在吃苦了。如果你能虔诚礼佛,死后可以直接去西方极乐,不再受轮回之苦。藏区的生态系统是非常脆弱的,如果那里的老百姓像汉地某些人的做法一样,为了经济增长,大肆破坏环境,汉地的生态系统破坏了,恢复起来相对容易,藏区的生态系统一旦遭到破坏,那地方立刻变成无人区。为什么宗教可以如深入的影响藏区百姓的生活生态系统的脆弱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现世现报是非常可怕的。 印度人对宗教非常的虔诚,但他们大多数人是不信佛的。汉地反而拥有全世界数量最大的三宝弟子,然而汉地的信众多数是一些烧香祈福的善男信女,他们无意学习佛法,只想简单的通过磕头烧香达到消灾避祸的目的。藏区到底有多少人懂得佛法,这是很值得怀疑的。大多数人的情况其实跟汉地的信众差不多,对于藏区的百姓来说这是他们的传统,传统是应该得到保护的,但也不能用传统来蒙蔽现代人的眼睛,让年轻人脱离时代的主流。平心而论,印度与汉族到底哪个对藏区的影响大呢这样说吧印度虽然对藏区很感兴趣,但他们并不喜欢生活在哪里的人,印度人对长相跟汉人类似的藏区百姓是非常歧视的。但是不能用名词形容的表述的东西,很多可能是来自印度,而凡是有形的可以用名词来表述的东西,藏区百姓基本与汉族一样。 中国的官府正在通过人为方式改变过去与藏区百姓的隔膜状态,加强对这一地区的影响力。入藏公路、铁路的修建,大量的内地的文化产品越来越多的进入藏区,这将使得它更多的融入中国这个大家庭。中国对这个地区的控制力也在增强,中国应该努力发展自己的主流文化,什么是主流首先你要来自于传统中国,虽然来自传统中国,但它会不断的接纳现代的东西,域外的东西,没有支流汇入,就不能叫主流。所以主流文化必须具有传承性、同时兼具开放和宽容的态度,不是要与其它的文化并存,而是要不断的交流融合。任何一个国家,没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它不会稳定。越是大国,这一条规则越适用。 但是光有军队是不行,你要用一种东西把大家凝聚在一起,只有大家同心同德,一起努力让这个国家强大,这个国家才有可能真的强大。国家的强大对个人有什么意义呢这样说吧你如果生活在一个弱国,谁想抽你就抽你,谁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会为此感到快乐吗至少要比弱国要好一些。国家服务于个人的合法利益,只要大家能够可以分享的合法利益越来越多,大家感觉就会好一些。过去欧洲对宗教也是非常虔诚的,但是随着新航路的开辟,人的需求被极大的刺激出来,因为过去太过于压抑人的需求,所以适度释放人类的需求是有重要意义的。藏区可能也有这个问题,但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因为它一旦被激发出来你很难去控制它,人的需求如果失控是非常可怕的。 比如有些人鼓励人们去超前消费,就是把你将来的集中到现在花,一个高中女生,你要是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这就是一笔非常恐怖的开销。最好的手机一千美元,最好的电脑可能两千美元,最好的化妆品可能也会上二百美元,最好的衣服也会二百美元,最好的鞋子保守估计也应该有一百美元。你使用的文具、体育器材、乐器,需求一旦被释放就会越发越大,终究会有一天,你会发现正常情况下,你根本无力偿还这笔债务。这笔债务很可能彻底改变你人生的航向,你也许可以是一个歌星,如今你只好去织女店工作了,或者去做一些代替生育的工作。 妇女迫于生计要去卖,这是一件非常悲惨的事。如果有办法过节俭的生活,她要出去卖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如果大家都在过一种非常节俭的生活,社会就能够有充裕的条件去救济那些处在困境中的人。当日本处于守势的时候,它要维护海上强权。当日本处于攻势的时候,它就要争取陆上霸权。明治年间,日本先用海军击碎了大清的海军梦,然后打败了俄国人。大清的海军梦之所沦为泡影,是因为海军清廷对海军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包括李鸿章,他的想法也是有问题的。 如果你拥有亚洲最强大的水师,为什么仅仅用它做守卫海疆呢还要利用强大的海军实力来为自己争取海外利益。强大的海军靠什么养活没有繁荣的海上贸易,你的海军就是个残疾人。只有繁荣的海上贸易,配上强大的海军,你才算是真正的海上强国。养活海军是需要花费大钱的,不仅如此,你还要持续的花大钱,如果就当是清廷陈旧的想法而言,海军实在是太费钱了,怎么样可以节省一点呢清廷想出一个自欺欺人的办法,这符合一条客观规律,当你希望出现一种情况的时候,你就愿意相信这种情况会出现。清廷想要花费少一点的钱去装备海军,他就愿意相信即使在装备上对海军刻薄一点,也不会降低它的战斗力。清廷甚至相信,即使海军丧失了战斗力,也没关系,因为战争根本就不会发生。 虽然一再提醒他们要提防日本,清廷却坚决相信日本是一个友好国家,或者说清廷坚决相信日本不敢打清朝。当日本的耳光抡过来的时候,清廷甚至没有想过躲避,挨了打,这些清廷的清流们勃然大怒,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海军因为出于饥饿状态而丧失了战斗力,他们对大清的海军充满信心,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李鸿章因为李鸿章总是主和,总是要去签卖国条约。这件事你只要稍微的用逻辑推一下,就知道李鸿章是个冤大头,老子从头至尾都反持反战态度,打了败仗却让老子去求和签卖国条约,这合理吗清流之所以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肆无忌惮的说一些慷慨激昂的主战言论,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如果朝廷规定,如果打了败仗,主战的人负责去谈判,去签卖国条约,这些人还会激烈主战吗至少他们会好好的掂量一下子自己的实力。 清廷不但不打算给花钱给海军添置新装备,还把军舰变成了货船,想利用海军的舰船牟利。北洋海军沦为一支不可能打胜仗的军队,清廷的掌权人物是罪魁祸首,清流是帮凶。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中国的海军其实是比较弱势的,第一是缺少装备,第二也没有发展海军的经验,第三没有发展大规模海军的条件。假如中国每天从海洋贸易中获取非常大的利益,如果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作为保障,中国每年在海洋上遭受的损失是个天文数字。这个时候就具备了发展大规模海军的条件,如果此后中国在海洋贸易中的收益大幅缩水,中国海军也会随之衰落。新首相大川明鉴来见海军部门的负责人,两个人谈了很久。对方认为对于日本来说。来自海上的威胁主要是俄罗斯,但中国的海军很有增长的潜力,因为中国每天在外贸方面的收入都有大幅增加。鉴于这个缘故,将来中国海军将是日本最大的威胁。 这不奇怪,中国如果放弃了从前禁海政策,打算拥抱海洋贸易,小小的东海、黄海、渤海根本放不下中日两国的雄心。对方甚至指出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中国突破了传统的束缚,克服了自身诸多弱点,致力于发展海洋贸易,丰厚利润让他有实力去大力发展海军,日本根本就无力与之竞争。当初如果清廷对海军的重视程度达到日本天皇一半,甲午惨败就不会发生了。因为为了跟中国海军搞军备竞赛,日本天皇每天吃一顿饭,皇后变卖了所有首饰,女高中生都出去把自己给卖了。这一点足以显示出日本的可怕,蛇与大象进行博弈,蛇居然大获全胜。北洋海军如果不是被饿晕,不至于此。 大川明鉴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对方说:“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个忍字。”大川明鉴立刻就急了,说:“中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你让我们去忍。”对方笑着说:“我说忍不是要你去忍中国,而是我们要忍美国,无论美国对我们做什么,我们都要以此为乐。只要我们紧紧依偎在美国爷爷身边,中国不足虑。”大川明鉴非常赞同他的看法,两个人忧虑了一整夜,明日借着去操持国家大政。 且说在内蒙古有一位喇嘛修为很好、道行很高,圜丘法师邀请他日本访问,这位喇嘛一听说日本是个佛国就特别愿意来。这位喇嘛头上戴着红色的法帽,穿着大红色的僧袍,五十岁上下,鼻梁上搁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脚上一双布鞋,坐在蒲团之上显得特别有威严。在日天法师的二弟子的陪伴下一路来到泉州,他决定在这里呆三天。二弟子心急如焚,但也不好说什么。很快圜丘法师派演虚法师前来问好,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溜进了喇嘛的禅房。喇嘛仅仅的拉住僧袍,红着脸说:“我是正经人。” 这个时候演虚法师的脸也红了,说:“我没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决定去日本呢”喇嘛沉默了好长时间,他还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演虚法师还要问,喇嘛刚要张嘴说话,只见二弟子也溜了进来,说:“请问大师西来意”喇嘛几次张嘴几次有闭上了,演虚法师和二弟子紧张的心脏都有吐出来了,喇嘛终于未发一言,美丽的夜空挂满星星,寂静的禅房孤单的身影,喇嘛忽然发出了几声怪异的叫声,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一回:选美比赛烟消云散/爱的本店力克难关

一只手落在了犬养怡静的肩上,她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岛津小牧。她的脸上写满了愧疚,说:“真的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岛津小牧什么也没说,他的动作已经非常好的表明了意图,对于这一点犬养怡静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因为她还沉浸在愧疚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画面中自己已经与不健康影片中的女主角无异了。人的想法有时候是矛盾的,女性常常是一些不雅照片的受害者,可她们还是喜欢在不雅照片中留下身影。一些不雅视频流出,女性往往首当其冲成为受害者,可她们还是屡屡出现在影片里。 当然男性有时候也会成为这类影片的受害者,特别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你在社会上具有一定影响力,整天在公众场合说一些很体面的话,到了私密场合,他的表现其实与禽兽无异。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在人前人五人六,一旦关上门就露出了禽兽的面目,男人在这方面表现的更露骨一点。许多女性在拍摄不雅视频的时候,她的兴趣不是拍摄男友在激情时刻的表现,而是拍下自己在这期间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男人在拍摄不雅视频的时候则有所不同,他们大多不喜欢在这类影片当中出镜,就算是出现在影片里,也要给自己的脸上打上马赛克。男人的这种行径是非常无耻的,如果不是女性要求打马赛克的话。你把人家拍下来,结果却给自己的脸上打马赛克,这种行径必须予以严厉的谴责。 当然也有一些人女性,不想成为不雅视频的受害者,又不能抗拒某种存在于潜意识里的诱惑,于是她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有的只拍脖子以下的部分,有的则要给自己戴上面具,虽然不完美,但也聊胜于无了。凡是男性出现在影片里,又没有保护措施,如打马赛克,很有可能是被不怀好意的女士给框进去了。人若想不出事,最好自己从来不惹事。不过平心而论,人真的不应该有那么强的猎奇心理,同时又喜欢做道德法官。 当一则不雅视频出现,立刻就引起了群众围观。一面看的口水流一地,一面又说一些不干净的话。如果你是用一种非常不雅的方式来指责别人的不雅行为,这是很值得反思的。不健康影片是一些专业团队出于商业目的拍摄的,而那些不雅视频则是一些非专业人士拍摄的影片,它们往往清晰度不够,拍出来的画面缺乏美感。专业团队拍摄出来的东西也有缺陷,这里面的人拼的更多是演技。她们的表情和叫声都非常的浮夸,影片描述的情形在生活中很少出现。这里必须再次谴责一下男人,男士们如果被拒绝,大概会很不愉快。要是女性接受了他们的邀请,与他们发生了那种关系,事后至少是相当一部分男人并不会心存感激,恰恰相反,他们反而要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谴责她们。要是人人都是贞妇烈妇,男人大概都会疯掉吧 社会上有严格恪守道德规则的女性,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有这样的女性,有一些男士就不用担心后院着火。社会上有一些私生活方面持开放态度的人,你也应该感到高兴,有她们在,你可以做一些虽然听起来不大合适但是你又想去做的事,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对于那些待人没有礼貌的悍妇们,则要敬而远之,也许你跟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会有不一样的体验,你会地此非常的迷恋。可有些状态只是在床上保留就可以了,一旦蔓延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就不好了。 事情办完了,他们都去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浴袍出来,岛津小牧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这让犬养怡静感到有点点怪怪的。男士们给女士们擦头发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呢一般来说成年女性应该不怎么需要男士帮忙擦头发,就算那是跟她关系相对比较亲近的人。大多数情况是这样的,六七岁的小丫头,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父亲拿着毛巾给她擦,这是经常能见到的情形。如果丫头长到十六岁,这样的画面基本就见不到了。犬养怡静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让我想起了我爸爸。”岛津小牧一听这话,手里的毛巾差点掉下去,犬养怡静笑着说:“你怎么了”岛津小牧说:“你说的让我有点害怕。”犬养怡静说:“这有什么可怕的,我的意思是你让我回想起了童年时光。”岛津小牧不说话,继续做自己的工作。犬养怡静说:“男人给我洗脚、给我剪指甲,我没有这种感觉。唯独擦头发,让我觉得有点怪。”岛津小牧说:“可惜我不是心理学家,否则我一定帮你消除疑惑。”犬养怡静说:“童年是美好,那个时候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以后的人生是这样的。” 岛津小牧说:“我出身贫寒,父亲为了让我念书,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我当时想自己日后一定要做一个有身份的人,我费了好大劲才考上帝国大学法律系,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政界施展拳脚,没想到我会在脂粉界沉沦一生。”犬养怡静说:“不要这样说嘛,现在你已经是政界的人物了。”岛津小牧说:“我原本已经放弃了自己从政的理想,也不想娶妻生子了,可我遇见了你。我就想或许我还应该努力做一些事情,或许我应该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能力给你幸福的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犬养怡静顾左右而言他,说:“你一定会在政界出人头地的,我相信这一点。”岛津小牧说:“亲爱的,如果我想你求婚,你能嫁给我吗”犬养怡静笑着说:“你今天怎么了”岛津小牧说:“亲爱的,求你不要拒绝我,没有你,我生活没有颜色。”犬养怡静点点头说:“谢谢你这么瞧得起我,不过我可能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岛津小牧说:“我想娶你,真的。”犬养怡静说:“可是我还没有准好。”岛津小牧说:“没关系,我等。”犬养怡静说:“如果我一直没有准备好呢”岛津小牧说:“那我就一直等。”犬养怡静笑着说:“这让我觉得压力好大。”岛津小牧说:“我单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何让选美比赛再次吸引人们的关注呢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要是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许多店铺之前的投入都白费了。犬养怡静邀请参与这次比赛的店铺负责人一起开会,其中有丽人店的小泽静惠。犬养怡静在离开丽人店之后的表现让她大跌眼镜,比赛的消息一公布,起初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她并不想参加由爱的本店组织的比赛,这类比赛的结果往往是那一家店出的钱多,那一家店就会受益。冠军一般在事先就已经内定了,爱的本店作为比赛的组织者和主要出资人,他要捧谁,谁就是比赛最后的赢家。不过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改变了原有的想法。 尽管这场赛事看起来不完美,却仍然有参加的必要。要争取在比赛当中有一个不错的排名,在筹备比赛的时候遭遇挫折,她主要是想看戏,当她意识到如果比赛真的办不下去,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她说:“我觉得没有必要灰心,我有一个主意,不妨试一试。”因为是同门师姐妹,在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尴尬,坐在她身边的岛津小牧说:“小泽姑娘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小泽静惠咳嗽两声说:“在固定的时间挑战跟男人发生关系的次数,我觉得这就是他们最大的软肋,第一顾客体验不好,第二涉嫌违法。等几天看警方会不会介入,如果不介入咱们就报警,如果他们坚持不介入,我就动员我们的客户在媒体上发声,谴责警方不作为。”犬养怡静终于忍不住了,说:“人家不合法,我们就百分之百合法吗” 小泽静惠说:“你心虚什么,我们是钻了法律的空子,可我们并不违法。他们可是连空子都没钻,直接触碰红线。”犬养怡静一时语塞,岛津小牧看小泽静惠伶牙俐齿,不由得心生欢喜,说:“那好,这件事就有你负责办,怎么样”小泽静惠一听这个,不由得肠子悔青,心想老娘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麻烦。看到对方不情愿,岛津小牧说:“不会让你白做,我们只是做一笔等价的交易。”小泽静惠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岛津小牧说:“你希望得到什么呢”小泽静惠说:“我希望得到更多的参赛名额。”岛津小牧点点头说:“可以。”小泽静惠说:“能保证比赛公平吗”岛津小牧说:“在某些前提下,比赛是公平的。” 小泽静惠伸出手与对方击掌,然后笑着说:“我算是不虚此行了。”看到小泽静惠与岛津小牧做成了交易,其他人都觉得不痛快,终于有一家店铺的店主站起来说:“岛津先生,做这种违反原则的交易不太好吧”小泽静惠说:“你是不是很羡慕我,羡慕也没有用,除非你也有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对方坐了下去,在那里喘着粗气。小泽静惠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小泽静惠离开,会议解散,犬养怡静把岛津小牧拉到一个小房间里说:“你这是做什么你让我太失望了。”岛津小牧却是一脸无辜,说:“我这是在替你解决问题。”一听这话,犬养怡静不由得火冒三丈,双手插在腰间,说:“你说什么”岛津小牧因为心思被小泽静惠带走了,所以也显得很急躁,居然说:“你生什么气不想做可以不做。”犬养怡静气的浑身乱颤,她大步走到门后突然转身,朝着对方竖起了中指。 岛津小牧看到这一幕,浑身的荷尔蒙激素都被激发起来了,立刻扑过来将对方抱住了。犬养怡静正在气头上,不由得大喊大叫。岛津小牧力气很大,将她推到墙根,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对方的嘴唇上蹭了一阵,又把舌头塞了进去。他的双手在对方腰间一通乱挠,然后朝着下面摸进去。犬养怡静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经是浑身瘫软,岛津小牧压上来,硬的像是一根铁棍。小泽静惠回到丽人店,立刻打电话报了警,警方本来已经计划采取行动,接到小泽静惠的报警却宣布中止了行动,中曾根红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冒烟,等着小泽静惠上门。万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小泽静惠,而是成千上万的记者。警方立刻恢复了行动,组织织女们挑战极限的那些人没有想到这件事已经触犯了法律,更没想到警方会介入这件事。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主要参与者悉数被捕,一些低端的风俗业遭受了重创。然而中曾根红却又另外一种想法,既然你小泽静惠不能够识相的来见我,老子要是不给你小鞋穿,老子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警方一方面严厉的查处参与挑战极限活动的人,一方面不停的暗示,可能会针对即将开始的选美比赛采取行动。很显然这是在虚张声势、制造紧张气氛。除了小泽静惠本人,其他人因为不清楚警方的真实意图,他们都以为警方真的要采取行动了。许多店铺宣布退出比赛,犬养怡静感觉整个人都要炸掉了。岛津小牧也显得很着急,几次约谈那些递交了退出申请的店铺负责人,说:“难道你真的甘心自己的投入打水漂吗”对方笑着说:“不会的,爱的本店财大势大,完全有偿还能力,就算是现金支出有困难,可以那房产作抵押嘛。”岛津小牧被人数落了一通,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个时候犬养怡静来说:“对不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请求辞职。”岛津小牧当即大怒,说:“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让我死吗”犬养怡静也是一肚子苦水,听他这么说立刻气的几乎要发疯。 她急的双臂乱舞,突然蹲在地上发出一声怒吼,然后站起来扬长而去。媒体上关于选美比赛涉嫌违法的报导越来越多,虽然这些说法大多不值一驳,可它们还是大行其道,成为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的焦点。警方故意多次将警员们调出去拉练,制造紧张气氛。折腾了足足一个月,社会上在听不到关于选美比赛的声音了。岛津小牧为此赔掉了大量的钱,爱的本店陷入了危机。小池清香透过井上纯美给爱的本店注入了大量资金,岛津小牧算是度过了难关,他转而走向了保守,井上纯美告诉他,对内要建立有效的管理机制,节约成本、优化团队,对外要巩固自己的盟主地位,同时要跟警方保持良好的关系。中曾根红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见到女人就流鼻血的主儿,你时常请他到店铺里坐一坐,店里做培训什么的,可以邀请他当体验员,让他把自己的感受告诉织女,然后让织女进行调整。让他享受了免费的服务,你在支付给他一笔报酬。这样你说他能不喜欢你吗他能不为爱的本店说话吗 岛津小牧听了这一番指教,仿佛见到了太阳。他改组了爱的本店的管理团队,原来技术部的负责人有男店员兼任,该由织女中的技术骨干兼任。负责培训织女和牛郎的教练员一律改由女性担任,为了激励店员们特别是一线工作人员,岛津小牧经过和股东们商议,决定给每位店员配股,一线工作人员拥有的股票要更多一些。凡是有织女和牛郎决定结婚的,没有退出的给予特别优待,选择退出的,就收回其拥有的股份,将他拥有股票市值的三分之一折合成现金支付给他。对外他定期组织各店的店主们召开联席会议,大家交流一下管理店铺的经验,也时常组织各店的织女或牛郎进行交流,切磋技艺、不断提高。如井上纯美说的那样,岛津小牧首先带着现金去拜访了中曾根红,奉上现金,然后说:“你是警界元老,非常善于捕捉细节,能够对事物进行科学描述。我们希望聘请你做技术指导,请你务必答应。” 中曾根红说:“什么技术指导”岛津小牧把具体的工作内容说了,中曾根红面红耳赤、手脚冰凉、两眼大瞪,他几乎要哭了,岛津小牧鞠躬说:“请你一定要答应,求求你了。”中曾根红很想在第一时间答应对方的要求,可他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根本没办法说出话来。岛津小牧以为对方要拒绝,心想难道这厮是个清官,当时紧张的不得了。中曾根红站了起来,岛津小牧注意到他的裤子有一部分凸起,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中曾根红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既然你如此的有诚意,我怎么能拒绝呢”岛津小牧立刻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说:“谢谢你。”双眸闪闪发光,眼泪竟然流了出来,中曾根红一脸不解,岛津小牧说:“其实我一直很仰慕你,觉得你是警界英雄。想不到今天我能聘你到我们店里工作,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着就跪了下去,张开双臂说:“感谢天照大神。”中曾根红把他扶起来,笑着说:“年轻人,你有远大的前途。”岛津小牧一听这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中曾根红说:“现在我就去工作吗”岛津小牧退后一步,说:“现在可能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你可以去视察。明天我们准备好了,会派车来接你。”中曾根红说:“好,我们这就去视察吧”岛津小牧说:“请。”除了警局的门,发现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岛津小牧说:“让你受委屈了。” 中曾根红心里想的都是女人,对车的要求不是很高。他们一路乘车来到歌舞伎町,预备的地方不同,别的街区可能从早上到深夜很热闹,歌舞伎町一番街不是这样,它从中午开始热闹起来,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响度来说比较安静,在车窗里可以看到,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拿着盒饭在街上走。织女们其实很可怜,她们虽然每天赚很多钱,可钱的大头还是让资方拿走了。她们总是忙忙碌碌,精神却很空虚。有些人会建议她们坚持读书,读书人大多恬淡寡欲,你要是每天坚持把身体掏空,你就不会有精神来读书了。她们的脑袋里其实也空空如也,皮肤松弛、表情僵化,长期从事这个职业,对人伤害是不言而喻的。相对与别的行业,她们算是高收入人群,但凡高收入人群,往往费心费力。只有那些集权国家,才会给一群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人极高的薪水。 某个邻国把考试当成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只要你通过考试,你就获得一种身份,凭借这个身份你可以拿到一份高薪。实际上你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每天坐在衙门里聊天、喝茶、翻报纸。他们与日本的织女和牛郎一样,他们是一群僵尸,却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在这个国家,这群人被吹成是所谓的精英,精英应该对社会有更大的贡献,而不仅仅是拿着高薪,却不做事。岛津小牧对于这些织女是有感情的,从前他也曾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瞧不起这些织女,后来他的想法变了。曾经他身上的钱被骗子骗光了,他就去寻死,却被一位织女拦住,她把自己的钱给了岛津小牧,自己却加班加点再去努力挣生活费。从那以后他就下决心,以后为织女谋福利,就是他的使命。 进了爱的本店,中曾根红心跳的更快了,看他走路不大灵便,岛津小牧赶紧把他扶住,进入大堂之后,先被要求脱鞋,然后去浴室沐浴,换掉衣服,穿上一身制服,这种衣服有点类似浴袍。只是短一些,材质要差一些。中曾根红和岛津小牧在店员的引导下一点点走进去,走廊里的灯光非常柔和,地上粉色的地毯撩拨着他的心,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窈窕、衣着尺度较大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二回:佳子公主参加秋祭/庄仁亲王入园读书

中曾根红被带入了一种幻境,他像是一粒尘埃落在一条湿漉漉的舌头上。不健康影片的拍摄者,他们有一个思路,即要把观众带入影片描述的情境当中去。你做在屏幕前,一位女子对着你搔首弄姿,发出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这个时候你没办法进入影片描述的情境,至少你会有生理反应。无论是这类影片,还是相关的其它产品,它的初衷都是要把观众带入一种错觉,就是以为你跟真人在做一件有伤风化的事。它能够把错觉模拟的越真实,顾客体验就会越好。 人的需求会因为不断满足而相应放大,顾客享受类似的服务越多,你越来越不容易让顾客满意,当你有了这种模拟的顾客体验,要是你碰上了真人,你会觉得有些困惑。经常去织女店购买服务的男人,经常去牛郎店购买服务的女人,回到家里跟自己的配偶在做这类事情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那个时候各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如果太太在跟丈夫胡来的时候很自然的想起了自己的二十多个前夫,他们每个人的技巧呈现出不同的特点,这位老娘是见过世面的,你想满足她可不容易。 中曾根红观片经验是非常丰富的,也是许多敏感产品的大客户,与此同时他也使出各种手段与单位的女警员发生过关系,回到家里和太太以及保姆的关系都很暧昧。如果一位男士在今天这个女权高涨的时候,同时与多么女性发生和保持不正当关系,保证他的女友们之间不发生矛盾,这样的协调能力是非常厉害的,应该受到组织的重视和提拔。反过来如果某位女士可以让她众多的男友们能够和睦相处,她也应该在政界有不错的发展。中国有一位很有名的女歌手,她的长相其实很一般,可她的声音却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她有用两位前夫,第一位曾经是非常有才华的歌手,随着时光的流失,人们审美的口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也就逐渐褪色了,从大红大紫到销声匿迹,他应该会觉得很落寞吧她跟这位男士生了一个女儿,之后时间不长两个人就离婚了,关于他们离婚的原因有许多说法,有的说她丈夫和某位女士相爱了,他的太太带着她的好姐们儿一起去抓现形。也有一种说法,他和那位女士本来就是情侣,是因为她横刀夺爱,才让人家劳燕分飞。 现如今人家重温旧梦,无非是想拿回本该属于人家的东西。她的第一段婚姻就这样走入了历史,人们普遍是同情她的,觉得她是个受害者。她的第二任丈夫是她的歌迷,也是一位知名演员,同时也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商人。这位年轻人雄心勃勃,经过不屑努力,终于把自己的偶像娶回了家。偶像本应该把它供起来,但这位年轻商人的做法却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喜欢扮演大男人的人,他希望自己的偶像在他的面前变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钻石,希望以此博的太太一笑。这种想法是错误,他的太太可不是一个见到钻石就忍不住流鼻血的人,她本身就很有钱,只要她愿意,想买多少钻石都可以。 许多女性的自我感觉和她真实的身份有着严重的偏差,许多女士觉得自己是童话里的公主,实际上在男人的眼里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这位女士已经是一位近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觉得自己是个女高中生。有一位女主持人,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每天晚上都要丈夫给她讲童话故事才能睡着。这听着都有点恐怖,丈夫对象父亲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们,这样会不会造成心理的扭曲。也许你的子女都大学毕业了,你居然觉得自己是个高中女生,这种事真是叫人无语。女人任性,原本是个贬义词,现如今这个任性几乎变成可爱了。 女人抽男人的耳光,这大概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可有的电视剧把这作为偶像剧的情节,男人挨了一记耳光,他非但不应该感到愤怒,反而应该感到幸福,因为这一巴掌说明她是非常爱你的。年轻商人发现自己根本就给不了太太需要的东西,对方是个独立的女性,她是个高中女生,她需要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一天夜里,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通话的内容不长,大致就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老娘的照顾,但是老娘仍然感到不舒适,现如今老娘受够了过去的日子,打算换一种活法,最后提出离婚请求。尽管丈夫一再挽留,她还是坚决要离婚。 于是他们在去西北某城市办了离婚手续。离婚之后,丈夫觉得很受伤,去ktv唱歌,太太很快就去跟自己的前男友重温旧梦。这位男士在经历一段痛苦的婚姻之后,他整个人得到升华。他开始钻研厨艺,努力学习各种取悦女人的技巧。他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她很喜欢。实际上她的男人绝不止这三个人,她是个非常风流的人,处处留情,凡是她走过的地方,她留下的除了足迹就是爱情。那些被她临幸过的男士都觉得这是毕生的荣耀。她跟自己的第二任丈夫生了一个女儿,然后非常不幸,尽管他们已经给女儿做了手术,可女儿的嘴唇仍然不能跟正常人一样。 一般人很少有这样的体验,母亲跟两位以上的男人发生和保持关系,而这些男人对她的一往情深,她生的女儿都能得到这些男人的礼遇。作为她的孩子,你会觉得自豪吗她的大女儿渐渐大了,声音跟母亲很像。个性稍微有些不同。有一位日本女性是她女儿的情人,两个人感情很好。她是许多女权分子极力追捧的对象,她是一个让两个男人谢顶的女人,她独立、她聪明,拿得起放得下。她不是那种被传统束缚的女性,她是真正的摩登女郎,她让许多男权人士倒在石榴裙下,在她的面前,这些男人是表现的极为卑微。 挪威的秋天跟日本不同,自然环境不同,建筑不同,人们的长相和服饰都不同。秋筱宫一家客居在这里,虽然有王室的照顾,他们还是难掩思乡之情。他们每天都注意着国内的消息,希望国内的混乱局面尽快平息,好回去与闻仁亲王团聚。真子和佳子暗示去学校,真子学习非常刻苦。她心里明白,自己的长相不及佳子,也没有佳子受欢迎,只有默默的努力才会为自己争取到好的生活。佳子则要在学习上有所懈怠,所以她的学习成绩很不理想。庄仁表现的十分乖巧,家里的女人们都对他很好。每个星期纪子都和在东京的丈夫通一次话,每半个月写一封信。闻仁亲王看到自己的家人在国外生活的很好,他就放心了。 大川明鉴上台之后,局势渐渐走向平稳,女权势力和传统势力都在前一段时间里消耗了不少力量,这个时候大家都进入了比较沉寂的状态。大川明鉴看到这是难得机遇期,如果在这期间他能迅速的稳定局势,让日本各行各业都进入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别人再想出来闹事就不容易得到支持了。首先要稳定皇室,坚决避免皇室内部的混乱。他入朝觐见天皇,和天皇交流了彼此对局势的看法。然后他来到东宫见储君,在储君面前他没有表现的唯唯诺诺,而是直截了当的说:“殿下,作为储君,你应该努力和你的父亲保持积极的关系。如果你们父子的关系不和睦,到时候你怎么从他的接受他的遗诏呢” 雅子在一旁说:“首相大人,皇室内部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一听这话,大川明鉴不由得火冒三丈,沉默了片刻说:“殿下,如果连自己的太太都不能管好,谁能信你能管理好整个皇室。”大川明鉴最不能容忍对自己的妻子不礼貌,于是咬着牙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太太,他是我的最爱,是我的一切。”大川明鉴说:“殿下这样说我真是无言以对,我此番来就是希望能够为皇室营造团结一致的印象给百姓,希望他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皇室。”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雅子和储君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个时候大川明鉴突然摔倒了,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定了定神,才看见了地上的西瓜皮。躲在树后面的爱子内亲王突然放声大笑,说:“太好玩儿了,太好玩儿了。” 雅子笑着说:“爱子你真是太淘气了。”储君过来笑着说:“你没事吧”大川明鉴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出门之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奔秋筱宫。听到这一则消息,储君心里想这厮果然跟闻仁有勾结。见到闻仁亲王,看到他的家人都在国外,大川明鉴说:“事态已经平息,你让他们回来吧”闻仁说:“之所以最近看起来很平静,是因为我们把他们送到了国外,一旦回来,肯定会出问题。”大川明鉴说:“你说的没错,可这生理问题怎么解决。”闻仁说:“大多数日本人怎么解决,我就怎么解决。” 大川明鉴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有些不满,对于他的这种不满,闻仁也感觉到了,但他也没打算去讨好对方。大川明鉴想要协调皇室内部关系的设想泡了汤,他点了一支烟一边冒烟儿一边在房间里踱步。来来回回、没完没了,最早还是想借助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到最后他好像变成了钟摆一样来回摆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去睡了,明日他很早就被叫醒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表情严肃的上了车。汽车一溜烟开进来靖国神社,媒体被挡在外面,他在祭祀官的带领下去给里面的亡魂献上鲜花,然后鞠躬离开。持续的时间非常短暂,却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国际社会更是极为震动,大川明鉴之所谓这么做是处于这样一层考虑。在日本遭受外部压力较小的情况下,传统势力就会不断的受到女权势力的挑战。 这里所指的外部势力亚洲诸二战受害国,美国之所以愿意支持女权势力,是因为他不想看到传统势力不断扩大影响,最后对日本失去控制。女权势力如果掌控了日本,它肯定会对美国亦步亦趋、追随到底。大川明鉴是传统思想的信徒,他这样做就是希望能增加传统势力的凝聚力。你希望敌国有一位明主呢还是希望他们出一位昏君呢如果选择昏君,道理不言自明,其实选择明主也有一番道理可说。如果对方是一位明主,他就会不断的优化内部管理,解决管理成本,提高管理效率,让生活在这个国家的人都有一种归属感,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致力于让国家强大,这样对方一定会给己方形成非常大的压力,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你就必须把本国最有能力的人推上去,让他组织大家去跟对方对抗,否则你一定会被对方给压垮。 反过来如果对方是庸主在朝,对己方形不成压力,这个时候精英阶层的惰性就会增加,较高的位置很可能被一些有权势的家族把持,这样国家的体制就会越来越僵化。那些掌握权力的家族会越来越趋于腐化,长此以往整个国家很可能就走向了沉沦。当然这样的论调是存在瑕疵的,世界上有一些国家,长期被一个家族管制。而这个家族很喜欢借助外部压力来制造紧张气氛,让大家感觉只有团结在这个家族的周围,大家才能活下去。 一般来说什么时候人们愿意靠近官府呢很显然就是遇上自然灾害或者遭遇战乱的时候,你如果不仅仅的贴在官府周围,你生存下去的机会是很小的。世界规律就那么些,关键在于怎么运用。同样的原理,有的人遭遇到了它的惩罚,有的人却能利用它谋取利益。大川明鉴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吸烟,然后是饮茶,然后才去洗漱,之后失去用早餐。 虽然身在外国,秋筱宫一家还是坚持着日本的传统礼仪,特别是在一些非对外场合。秋季的到来,按照日本的习俗,会有许多大型的祭祀活动。谁来主持祭祀活动呢本来应该是纪子,可纪子心情不是很好,自己和孩子被丈夫丢在国外,完全没有心思去做这种事。真子因为要做的功课太多,佳子成了祭祀主持的不二人选,她没有推辞。 来到挪威之后,他并没有关注挪威的事情,就好像村上春树的一本书一样,书名叫挪威的森林实际上这里面既没有挪威,也没有森林,讲的完全是日本城市人的故事。作为日本最漂亮的公主,佳子不仅在国内非常知名,一些外国王室的成员,对她仰慕已久。挪威国王的小儿子菲利普王子是佳子内亲王的粉丝,经常来拜访他们。起初佳子内亲王并不想理他。可在外国生活的日子实在太寂寞了,真子公主已经可以用当地语言与人交流了,拥有了许多当地的朋友。佳子却只能跟会讲英语的菲利普王子一个人谈天说地,一开始两个人仅仅是聊天,可架不住菲利普王子猛烈的攻势。 他把佳子公主请到他的寝宫,然后拿了一瓶珍藏的法国葡萄酒,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之后发生了所有想象中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觉醒来,佳子内亲王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的脑袋沉的像大水缸。再看身边熟睡的菲利普王子,她不禁长叹一口气。菲利普王子长的不丑,他的手法非常老道,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了。终于等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祭活动,佳子内亲王身着盛装,带领着大家按照流程一步步进行。进展的还算顺利,之后菲利普王子又来了,佳子内亲王说:“殿下对我的厚爱,我很感激,但是我不能继续跟你好了,我会回日本的,到时候我们还是要分手,长痛不如短痛,因此请你回去吧” 吃了一次葡萄就住手,这如何使得他坚决要求再来一次,佳子又和他做了一次,这一次佳子非常主动,菲利普王子享受到了顶级服务,他越发不能放弃佳子了。抓住佳子的手说:“亲爱的,嫁给我好吗”佳子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做主,我还得跟我父亲商量。”菲利普王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这叫什么话,你的事情应该自己做主啊”佳子说:“的确如此,可日本是个重视传统国家,日本皇室是传统的象征,我们不能违背传统。” 菲利普王子说:“我会要求父亲向你日本皇室提亲,我一定要做你的丈夫。”对方这个态度让佳子十分感动,她流着眼泪说:“谢谢你。”这是个模棱两可的表态,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东京的闻仁亲王。听到这一则消息,闻仁感到如五雷轰顶一般,他被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唱这么一出戏。他决定先把佳子接回国内,可派谁去接呢思来想去,没有比井上纯美更合适的人选了。以什么样的名义把她带回来了呢为这问题让他伤透脑筋,他蹲在地上不停的吸烟,烟头丢了一地也没有想出个好主意。最后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井上纯美,接到任务之后,井上纯美感到犯难了。想了一夜,她对闻仁亲王说:“我这样说行不行,佳子内亲王因为跟一起诈骗案有关被请回国内协助调查。” 一听这个闻仁忍不住拍案叫绝,说:“你真是个天才。”井上纯美带着人前往挪威,向挪威王室打了招呼,然后将佳子内亲王带走了。纪子被吓了一大跳,立刻给闻仁打电话,闻仁说:“不用担心,这大概是一场误会,我来处理。”纪子还是很担心,但也不好贸然回国。闻仁放下电话笑了,一位宫女看到这一幕,眼睛里射出不友好的光芒,闻仁摊开双手说:“你被开除了。”听到这个,她立刻就懵了。会计给她支付了工资让她走人,闻仁来到书房,想起了佳子在里面走动的情形,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佳子离开之后,纪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想了很久,过了三天她又给闻仁打了电话,说:“夫君,庄仁不小了,你看是让他在挪威读幼儿园,还是回国读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纪子觉得非常紧张,闻仁说:“佳子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考虑就去来挪威接你们。”佳子非常紧张,她被两个女性谍报组织成员夹在中间,她一路上都吓得不敢说话。井上纯美从头至尾没有正眼瞧她,终于下了飞机,看到父亲站在那里等她,她感到有些怪异,闻仁抓住佳子的手笑着说:“瘦了。”佳子被吓的不敢说话,井上纯美说:“殿下,女儿还给你,我们先走了。”闻仁说:“不能走,我们请你吃饭。”井上纯美说:“不用了,你们父女刚团聚,我就不当灯泡了。”说完就走了,闻仁一直目送她们离开,佳子一脸茫然,闻仁说:“回家吧”佳子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闻仁笑着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明天就可以去上学。”佳子不说话了,闻仁说:“一会儿吃什么”佳子说:“你不会做饭,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就可以了。”这话说得闻仁特别泄气,佳子拍着闻仁的肩膀说:“我不会怪你的。”闻仁耸了耸肩膀说:“我先联系好幼儿园,然后把你妈妈、姐姐、弟弟都接回来,苦日子持续不了多久。” 佳子把双手揣进兜里,笑着说:“你还爱我妈妈吗”闻仁说:“对我来说人生不完美已成现实,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佳子说:“你和妈妈初次相识的时候,能想到有这么一天吗”闻仁说:“没想到。”佳子不说话了,闻仁说:“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幼儿园吧”他们上了车,阳光撒进车窗,前面一个老太太忽然扑向了车头,然后车窗上留下了血迹,人没了踪影,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三回:闻仁亲王为女忧心/麻生道子助克英语

佳子被吓了一大跳,闻仁和司机吓了车,看到一个老太太倒在血泊中,司机面色惨白,一时间慌了手脚,在给医院打电话的时候,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就在这个时候,闻仁突然说:“不用打了。”司机没听明白,闻仁用阴沉的声调说:“你看她浑身没有伤,怎么会流这么的血”司机仔细的观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闻仁开始翻她的衣服,翻着翻着老太太突然站起来了抽了他一耳光,老太太指着闻仁破口大骂,说:“我看你穿的挺像那么回事,居然这么不顾体面,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来。”闻仁说:“血是从哪里来的” 对方冲过来一把揪住闻仁的衣领,说:“你竟敢冒犯我,咱们去警局讨个说法。”闻仁吐一口气说:“你身上没有伤口,为什么会有血”对方扬起脖子说:“伤口在我的衣服里面,你打算看看吗”闻仁说:“衣服没有破,里面怎么会有伤口呢”对方说:“两个人互殴,衣服可能没有破,身上仍然可以有淤青,有了淤青难免要流血。”闻仁说:“就算是流血也不能留这么多血,照这个速度,不出半个小时你就去见天照大神了,而你现在却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这里。”对方一听这话,立刻躺在地上不动了,闻仁说:“你起来吧我给你钱。” 也许是条件反射,老太太居然很快就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司机先辈吓了一跳,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意识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再想倒下去也不可能了,司机把她往车里塞,说:“咱们还是去警局聊聊吧”一听要去警局,老太太使出了牛一样大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司机推开,对着闻仁一通骂,闻仁被骂的连连后退,这个时候佳子突然从车上下来了,想要冲上去给老太太理论,却被闻仁死死拉住,说:“这里没你的事,回车上去。” 佳子无奈,只好上了车,闻仁等老太太骂累了,才掏出一沓钞票递给她,说:“请你跟我们到警局做个笔录吧”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去,闻仁那里肯放手,老太太被逼急了一下子把闻仁的脸给抓烂了,这个时候早有警察赶到了,警察是识货的,一看是闻仁亲王遇袭,立刻就给老太太上了铐子,老太太被吓坏了,闻仁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汽车。 电视画面对天皇夫妇形成了很大的冲击,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小孩子受了伤,大人其实是不着急的,大不了去医院简单处理一下就算了。反而是子女成年之后,若是在外面受了伤,父母在家里的担心是很厉害的。皇后在一天之内几次打电话来问,医生都耐心的回答,她还是亲自来了,看到佳子内亲王陪在身边,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佳子在照顾父亲的时候显得非常细心,这让她非常感动。简单嘱咐几句她就走了,佳子一直把她送到门外上了车。回来她反复的问父亲疼不疼闻仁笑着说:“一点轻伤,无所谓疼不疼。”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佳子摸不着头脑,闻仁受伤的消息在电视上播了之后,挪威王室对秋筱宫一家表示了慰问,看到佳子在他身边,纪子长出一口气说:“还好佳子在他跟前。”庄仁看到这里突然说:“佳子姐姐不是被抓起来了吗刚回去就被放了”真子也感到很疑惑,纪子笑着说:“你们的父亲没有原谅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泪花,真子说:“母亲,事情总会过去的。”纪子说:“一切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们就像是陌生人。”真子说:“回国之后,我去找道子姑娘,或许她能劝一劝父亲。” 纪子说:“就算她和你们的父亲没有哪方面的关系,也未见得会愿意帮我,我曾经多么恨她。”真子说:“母亲,凡是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万一行,那不就好了吗”纪子说:“佳子和道子姑娘关系不错,或许佳子能帮助我。”这话让真子很受伤,她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然后不再言语。庄仁看到姐姐有些尴尬,立刻说:“真子姐姐,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真子感到好奇,说:“什么事”庄仁说:“我很期待自己回国之后的读幼儿园的生活,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受欢迎呢”真子听了叹口气说:“这件事你真的应该去请教佳子,她很受欢迎。” 纪子看出来真子在这个时候有些落寞,于是说:“你就好好读书,总有一天能在书中找到知己。”真子抬起头说:“会吗”纪子说:“会的,我当初跟你父亲相识,就跟书有关。”真子把脑袋低了下去,庄仁却说:“你能说一说你们相识的经过吗”纪子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都不记得了。”庄仁说:“有些事忘了是正常的,有些事怕想忘也未必能忘得了。”纪子听了一脸震惊,真子说:“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话,听着怪渗得慌。”庄仁把双手抄在后面,站起来在地上踱步,慢悠悠的说:“白天怎么能懂夜的黑呢” 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纪子说:“你去看看。”真子立刻追了过去,看到庄仁睡了,她立刻上去把他揪起来说:“洗脚了吗洗脸了吗”庄仁一脸无奈的说:“女人就是麻烦。”然后去洗脸,真子说:“我每天要帮你洗脸、洗脚,你还说我麻烦。”庄仁突然笑着说:“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一定帮你的忙。”真子说:“真不知道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家伙能帮我什么。”庄仁笑着说:“我可以帮你帮手秘密啊”庄仁不过是随口一说,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子以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居然真的说:“你可不能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这一下子把庄仁整蒙了,说:“你还真有秘密”真子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洗完了脚,一把将他推上床,说:“有你个头,给我睡觉去。” 闻仁在医院呆了一天,第二天回到秋筱宫,佳子的归来,让秋筱宫一下子好像热闹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的闻仁心里是很伤感的,总有一天她是要嫁人的,真要是那样,秋筱宫里又会变得冷清。因为脸上有伤,看幼儿园的事情延后了,佳子去了学校,她依旧很受欢迎,可她的课落下了不少。闻仁在这方面疏于照顾,直到老师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老师就佳子课业落下太多进行了说明,建议让佳子留级。没想到闻仁没有接受这个提议,而且决定给女儿更换学校。这件事为他招来不少非议,天皇把他叫来,询问了佳子的学习情况,然后说:“老师的建议值得考虑。”闻仁说:“这不可能。” 天皇说:“你怎么这样固执。”闻仁说:“父亲,佳子的年纪也不是很小,要是留一级,她在同班同学当中的年龄太大。”天皇说:“课业跟不上也没有办法。”闻仁说:“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她没办法客服课业跟不上这个问题,我就让她去上专业学校,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也可以。”天皇说:“咱们都是高材生,你的女儿要打破这个记录吗”闻仁说:“父亲,我不相信留级之后成绩会更好。留级会打击人的自信心,没有了自信心,对学习来说可不是好事。”天皇说:“总是被人落在后面,这样能有自信心”说来说去,闻仁就是听不进去,天皇只好作罢,佳子见了父亲,觉得很不好意思,闻仁说:“我没有让你同意留级,你自己先试一试,不行我就让你去专业学校,你可以学美术,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佳子对于这样的安排还算满意,但是父亲在最后说:“咱们家可都是高材生,你身上出了意外,我真是无地自容。”这话伤到了佳子,她当即离开了秋筱宫,一开始大家没注意,三天之后,学校打电话说佳子怎么不来上学这话把闻仁吓了一跳,这才报警四处去寻找佳子,警察在一家酒店里找到了她,闻仁亲自向她表示了歉意,她才答应回家。闻仁的做法再一次遭到社会的抨击,大家都觉得他太惯着女儿了,天皇也对他说:“这样下去对你不好,对佳子更不好。”闻仁说:“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天皇很失望也很无奈,皇后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马牛。”天皇说:“儿孙的事都管不了,我到底还能做什么。” 皇后说:“你千万不要难过,你是皇室的象征,平时你可能起不了作用,可要是没有你这么个角色,皇室就天翻地覆了。”天皇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大日本帝国死了谁都可以。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闻仁给女儿道歉,被社会各界冷嘲热讽,因此他的心情很不好,这让佳子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来到书房说:“父亲,对不起。”闻仁立刻说:“请你还是去复习功课吧去专业学校是一个选项,但不是最好的选项。进了专业学校,到最后你只能做工匠,或者去小学教书。”佳子说:“别的课还好,英语课是我的软肋。” 闻仁笑着说:“我想起来一个人,麻生道子是帝国大学的博士研究生,她一定可以帮到你。”佳子说:“你要给我请家教饶了我吧”闻仁说:“先是一个星期,如果不行,我也不再勉强。”佳子本打算拒绝,想到父亲拉下脸向她道歉,还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她决定给父亲一次机会。麻生道子碍于情面,答应帮助佳子。第一次来秋筱宫上课,麻生道子说:“今天没有别的任务,就是学一首歌,如果你能学会这首歌,我就给你满分。”这当然是一首英文歌,歌不复杂,有许多重复的歌词。 她把歌词印在一张纸上给她,然后抱起一把吉他弹了起来,一句一句的教给佳子,佳子很快就学会了,麻生道子就给她得了一个a。第二天还是学一首歌,难度与上一首相当。她又顺利学会了,麻生道子又给她得了一个a。第三天歌的难度有所增加,难度增加不在英语部分,而在曲子的部分,她又获得了a。第四天学歌,明显要求严格了许多,但佳子还是学会了,这样她获得了第四个a。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麻生道子交给她一首饶舌歌曲,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但是她练的很拼,下课的时候,麻生道子直接给写了a,说:“我相信你在今天能把它练好。” 周六和周日,佳子的任务要更艰巨一些,麻生道子在一天之内交给她一首饶舌、一首民谣。周日下课之前,麻生道子鞠躬说:“内亲王大人,在这七天你的表现很棒,我给你在最后一天写上a。”面对七天得七个a的表现,闻仁亲王大喜过望,一看所教的内容,果然十分震惊。但他却说:“我想续聘,你能同意吗”麻生道子的主业是医生,而不是教师。尽管不情愿,她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继续教导佳子。在很短的时间内,在班上的同学看来,佳子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她的英语成绩没什么太大的起色,她却突然可以唱好多英文歌曲,甚至可以流利的念出大断饶舌歌的歌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佳子居然在在卷子上发现了自己认识的单词,慢慢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大致读懂一片英语文章的意思。一百五十分的题,一开始她只能得二十分,慢慢的变成四十分,五十分,当分数越过六十分的时候,老是感觉她真的是在进步。佳子会的英语歌越来越多,通过这些歌曲,她了解了许多西洋的东西。西洋世界流行什么,有什么社会问题,西洋的风俗和地里。这个时候麻生道子才给她讲了音标,因为自己几乎可以说出一流利的英语,音标很快就掌握了。佳子的英语成绩越过七十分的时候,老师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了。 到了这个时候,麻生道子开始训练她的写作能力,不仅仅是教给她写作文章的方法,还让她练习英语书法,她写出的英语字母越来越漂亮,当她的英语成绩越过九十分的时候,这是划时代的一天,因为佳子的成绩史无前例的及格了。到了这个时候班上再没有人敢小瞧她了,她的成绩还在继续提高,她因为通过歌曲更多的了解西洋人的生活,所以她说英语的感觉,写出来的东西,都要高出一筹,当她的英语越过一百二十分的时候,人们感兴趣的不再是佳子公主本人,而是背后给她教英语的人。 日本人普遍英语水平较差,冷不丁出现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大家岂能放过她,纷纷要求麻生道子帮助他们的孩子补课。麻生道子通过秋筱宫发出声明,说自己没有教学资质,给佳子辅导英语纯粹是帮忙,不涉及教学问题。这样的声明完全不能够打消人们的热情,麻生道子继续通过秋筱宫说自己是个医生,目前无意改变自己的职业,不可能接受大家的要求去替大家解决英语学习方面的问题。于是大家纷纷缠着佳子公主,希望她能够透露一点关系她如何学习英语的方法。 佳子公主其实不想把秘密泄露出去,因为一旦泄露出去,大家就都不会尊重她了。考虑再三,她还是公开了麻生道子的教学方法。唱英文歌,还要学饶舌歌曲,一开始没有人相信佳子说的是实话,佳子没有作进一步说明。大家又怀疑学习饶舌歌曲会不会把孩子带坏,这个时候大家退缩了,而佳子公主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表演饶舌,让大家大吃一惊,因为害怕佳子学习英语的热情遭到打击。闻仁向佳子的英文老师说明了自己的忧虑,可这位女士看到麻生道子一个非专业人士的学习方法如此恐怖,她直截了当的对闻仁说:“我觉得大家的忧虑不无道理。” 闻仁碰了钉子,回到秋筱宫找麻生道子商议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麻生道子说:“你不应该找英语老师,应该找佳子内亲王大人。”闻仁跟佳子谈起了这件事,佳子很明显受了影响,她说:“道子姐姐的教学方法真的有问题吗”闻仁说:“我会跟她讨论这件事。”改天麻生道子来秋筱宫给闻仁做例行检查,完事闻仁沏了好茶款待她,说:“佳子对你的教学方式也有疑虑,你能不能做一下说明”麻生道子笑着说:“面对学习不好的人,你想提高他的成绩,首先要给她信心,信心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没有实力的人是很难有自信的,学唱英语歌曲,这是相对容易的一件事。当你会的歌曲多了,特别是饶舌歌曲会的多了,你的口语就会非常好。有了这么多首歌做底子,你在答题方面的技能也会有所提高。佳子的实力很弱,就像是坐地山底望山顶,我设计了一个渐进的过程,通过一个个小成就,树立小自信。慢慢的日积月累,就可以积小胜成大胜,小自信逐渐成长为大自信。 佳子内亲王大人能很容易就受别人的影响,从而动摇对自己的信心,这说明佳子的目前的状态仍不稳定,只要自信心动摇,成绩很快就会往下掉。实力是客观的东西,信心的是主观的东西,可实际上它们是一体的。没有实力哪里会有自信,没有自信哪里会有实力”闻仁说:“如果你是佳子,你会怎么办呢”麻生道子说:“继续努力,把相对差距变成绝对差距,只要你成为一个不可能被击败的对手,你说的就是真理。”这个时候闻仁沉默了,这个小女子虽然看起来非常的贤良、温和,实际上也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麻生道子的话进入佳子的耳朵,很显然佳子还不能理解麻生道子的话,闻仁说:“孩子,道子姑娘是帝国大学的博士研究生,你是信她,还是相信那些学艺不精的人”佳子默然不语,很显然闻仁没办法说服佳子。闻仁摊开双手来见麻生道子,说:“道子姑娘,怎么办呢佳子的自信心被动摇了。”麻生道子皱着眉头说:“这回算是遇上麻烦了。”闻仁说:“这个事很难处理吗”麻生道子说:“这个事情就像磊积木,磊起来不容易,手一推就全倒了。”闻仁笑着说:“你说的很对。”麻生道子说:“殿下,我可以去见他,但是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失败了,你不要怪我。” 闻仁说:“我怎么能怪你呢”麻生道子站起来鞠一躬,说:“谢谢你,能理解我。”月光下,佳子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麻生道子来到她跟前,说:“佳子内亲王大人,你觉得你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进步”佳子摇摇头,麻生道子说:“也许你给想一想。”佳子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感谢你,我从来没有考过这么高的成绩。”麻生道子说:“这个问题很重要,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没办法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自己弄明白了,你的英语成绩就不会掉下去了。”麻生道子离开之后,佳子陷入了沉思,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看到这一幕,闻仁叹了口气。明日麻生道子见到闻仁,她显得很开心,闻仁却显得有心事。麻生道子说:“你有心事”闻仁说:“佳子的英语成绩真的很让人担忧。” 麻生道子说:“殿下,我已经尽力了。”闻仁说:“我知道。”麻生道子说:“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佳子的问题上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我与她非亲非故,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闻仁听了这话立刻就愣住了,麻生道子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说:“真对不起。”闻仁说:“不,是我太自私,只顾担心自己的女儿,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麻生道子哭了说:“对不起。”闻仁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下回分解。 第二百一十四回:手中黑白心中两极/物有五行视有五色

船主吓坏了,立刻招呼船员救火。乘客也纷纷加入,花费了四个小时候,总算是把火被灭了。但游轮上的许多重要的设施被焚毁了。船主大怒,喇嘛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他习惯了人们对他的尊敬,过来几个船员把他打翻在地,船主咬着牙说:“这个丧门星,把他给我丢到海里去喂鱼。”没一会儿他就离开了地面,然后被抛向高空落在水里,几口海水灌进去,他感觉自己立刻就要死了。仿佛在听到游轮上面人们的笑声之后,他就是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草席上面。他仔细的打量了整个屋子,真是家徒四壁,幸好还有窗户,是用麻纸糊起来的木窗户,墙壁使用黄泥砌成。用泥做成的灶台,旁边放了一堆柴火,没一会儿一位女子跑进来,这是一位黑人女子,你可以通过她的体型判断男女,她头上没有头发,嘴里叼着烟斗,不时往地上吐一口痰。她看见喇嘛醒了,皱着眉头说了一句话,鬼才知道她说的什么,没一会儿一个老一点的妇人走了进来,她也是一位黑人,喇嘛这个时候想,我可能落入黑人原始部落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心想这一定是在做梦,用力的拧了自己一把,发现自己没有醒来,新下有疑惑了,难道这是真的女子看到喇嘛拧了自己一把,她觉得非常好奇,过来也拧了他一把,拧一次他就叫一声,叫一声她就拧一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胳膊上都是被对方拧出来的伤疤,这个时候这个家庭的男主人进来了,男主人看上去五十岁上下,一脸疲惫,一头打着卷儿的披肩长发,喇嘛以为这厮应该不懂汉语,他就用汉语说:“你的女儿好过分,看看她给我拧的。”万没有想到男主人居然用标准的汉语说:“总是你有什么过失她才这么做,你说是不是” 在男权兴盛的时候,男人在家里打了女人,女人的家人来算账,男人的家长居然可以这样说,总是你家女儿有什么问题,平白无故谁会打她。在男权衰落的今天,有女人在家里打了男人,男人如果在外面说起这件事,在场的人会这样呛他,总是你有什么问题,平白无故她怎么会打你许多时候看起来很有道理的话,其实都隐藏着强盗逻辑。喇嘛低头不语,心中有一万种感伤在泛滥。能够来到人间走一遭,这是非常幸运的。如果人类的生命纯属偶然,生前是虚空,死后是尘土,生命就是扎根于泥土,开放在虚空里的鲜花,它总有枯萎的一天,总会有一天,它消失不见。人的一切痛苦都建立在生存之上,人活着就有知觉,有知觉就有痛苦。人能够拥有各种各样的知觉,这就是上天赐给你的最好礼物。对于造物主的馈赠,你应该永远心怀感激,使用这些馈赠的时候要永远有所保留。 对待这些知觉,就像武士对待自己的刀一样,平时不要把刀磨的过于锋利,磨的过于锋利,无益于长久保存。钝器能够存在的时间更长,这是显而易见的。人不可以把聪明露在外面,把聪明露在外面就会招来别人的记恨,这样的人命运一定会非常的曲折,因为无论他走到哪里,总是免不了被人算计。人前要有所保留,不要让人家看出你与常人的不同,真正的大人物,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与你有什么不同,能被你一眼看穿的人,他还算什么大人物。喇嘛努力克制的情绪,男主人坐在草席旁边,不停的往地上吐痰。 喇嘛恶心的都不行,因为不了解自己到底是处在一种是么样的环境中,唯有隐忍谦卑而已。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李士翺曾经在中国的湖北行省做过巡抚,他有幸目睹了一位大人物,当时这位仁兄的状态就像是乾卦里面的初九,潜龙勿用。如果这位仁兄在这个时候出名,无疑会走上歧途。于是他就违反原则,故意施加影响让这位公认的天才落榜了,这个就叫做挫锐。来年再考,他顺利过关了。接下来他迎来了第二次挫锐,这一次不是人有意为之,这位仁兄的祖父死在了辽王府里,原因不明。面对祖父横死,他却无力伸张正义,他放下来往日的懈怠,重新进入仕途,又经历一次落榜,这样他才迎来了人生的又一个春天。 一个人的时运,果然是有一定周期的。到底一个周期多长时间,这个不好说,单周期的存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般来说三百年经历一次由盛转衰,个人多长时间经历一次由盛转衰,这个不好说。按照一些说法,男人逢九一定要小心,因为九是阳数的极点,意思是到头了,如果不能够收敛隐忍、谦卑退让,很可能要招致一些灾祸。一个人的时运怎么样,个人是可以感觉出来的,在时运不好的时候,一定要隐忍收敛,积蓄力量、等待时间。出去狩猎,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够打到猎物,有时候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一天,看到猎物的时候快速动手,没有丝毫的迟疑,这样才能够不至于饿肚子。 人生也是这样,你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一旦机会出现就要迅速出手,绝不可以有所迟疑,唯有如此,你才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才能够成为散发着光芒的人。与哪位仁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个人,此人个性张扬、狂放不羁。每次考试他都放出豪言,说:“老子一定是第一名。”当他在那里说自己有多牛的时候,许多人其实已经对他非常不满,有人存心要整你,不愁没有证据。而这么一个没有心计的人,他也没办法替人保守秘密。事情败露,他被投入了监狱。他不仅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别人。作为一个组织的负责人,如果你不能够保守秘密,你一定会失去支持者,作为个人,不能保守秘密,则一定会招来灾祸,人一定要收敛才能安全。 人应该从小就学会保守秘密,也要学会尊重别人,不要对于别人的隐私有很强的好奇心,这样你会威胁到别人的安全,对你自己也不好。没有互相之间的尊重,友谊是脆弱的。喇嘛躺在草席上面,心潮澎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激动。他心中感到十分好奇,按照人们一般的说法,人都是自私的,你没做一件事都要对自己有好处。那么这一家人救了老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当然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没有任何利己的想法,纯粹是为了救人,如此而已。永远记着这样的话,穷生奸计,富长良心。一个人衣食无着,能够坚持不犯罪,这是很不容易的,一个人生活艰困,却听不到他的抱怨,待人有礼貌,这样的人值得尊重的。一个人纵然生活贫困,却能够保持心态的平衡,面对和富人之间的差距,他能够处之泰然。在富人跟前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这样的人几乎跟圣人一样了。 家里鸡犬不宁,夫妻经常吵架,一般都是因为钱的事。如果钱不是问题,生活当中可能真的不会遇到问题了。话反过来说,如果每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钱解决,这就说明你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钱好比人的血液,维持充足的稳定的现金流,可以让一个人生活的很好。因此,你不能每次遇到问题就放血,血放的多了,你就贫血,这样你距离倒霉的日子就不远了。钱对于个人,就像是军队对于国家一样。你不能遇到什么事就动用军队去解决,你老动用军队解决问题,你的国家一定会出问题。晚清时候,有人问皇帝说:“你担心不担心老百姓起来推倒大清”对方说:“不担心,咱有军队。”的确,玩儿暴力,百姓是玩儿不过军人的。 这件事需要做一个推演,如果百姓们不能够安居乐业,百姓们就会怨声载道,百姓抱怨不断,社会上就会流言四起,社会就陷入动荡。这种动荡不安的气氛一定会对经济造成负面影响从让事情不断走向恶化,没有稳定的经济,就没有了稳定的税收,没有稳定的税收,公职人员的薪水也许不能正常发放。继续恶化可能导致军饷都没办法按时足额的发放,如果是这样,军队倒戈也不是没有可能。人应该尽量避免用钱解决问题,比方说你开了一家工厂,如果工厂遇到的所有问题你都用钱去解决,你还怎么赚钱呢钱能够给家庭带来稳定,但是钱带来的稳定是不可靠的,因为稍微家里出一点经济问题,家庭会立刻被掀翻。要想家庭稳定,没有家规,没有祖制是百姓的。家规也好、祖制也罢,可以随着世事变迁做一个变革,但把它们取消是错误的。 设想一下,如果有一户人家他的一言一行都有规矩可守,是百年光景里能够因循祖制,这样的人家一定是很兴旺的家庭。凡是那些大人小孩都不守规矩,也不知道有什么规矩需要遵守,更没有听说过祖制,这样的家庭不能说一定衰落,但他一定没有什么内涵的。其实每个人都是很久以前原始人的后代,为什么有的人感觉自己身后有非常深厚的历史和传统,而有的人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呢这种不同就在于有的人选择了传承,有的人选择了忘却。中国人常常说不能忘本,人死了也要落叶归根。这个本是什么这个根是什么。日本人对于自己的传统是非常珍视的,人不应该被传统弄得僵化,如果背弃了传统,那是非常错误的。 喇嘛在那里胡思乱想,这个时候男主人嘴里吐出来一口浓烟,然后吐一口痰,咧开嘴露出黄橙橙黏糊糊的牙齿,一股浓烈的带有烟草味的臭气喷出来,呛的喇嘛差点晕过去。男主人说:“先生,你愿意娶我的女儿吗”喇嘛被吓了一跳,说:“我已经年过五旬,娶你的女儿不合适吧”男主人笑着说:“在我们这里年龄不是问题,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女儿如果嫁不出去,就先考虑嫁给她的兄弟,如果没有兄弟,就直接嫁给父亲。我是受过文明熏陶的人,不想娶自己的女儿,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就算我没有白救你。”喇嘛说:“我是出家人,不能娶令嫒,实在抱歉。”男主人冷笑着说:“你们这些戴红帽子的喇嘛是可以娶妻的,别当老子不知道。” 一句话噎的喇嘛说不出话来了,心中暗自吃惊,这厮怎么什么都晓得嘴上却说:“老兄你真是见多识广,贫僧佩服。”男主人冷笑着说:“等我把事情说完了你会更佩服我的。”男主人吐了一口痰接着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让我女儿跟你做了苟且之事,你如果不负责,我就让你离不开普吉岛。”一听到普吉岛三个字,喇嘛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都说这地方风景如画,怎么生活着一个黑人原始部落。男主人恶狠狠地捏住了喇嘛的脖子,说:“要不是老子热尿把你浇醒,你现在早就死了,这门婚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喇嘛说:“我与令嫒没有感情基础,她不会幸福的。”没想到那女子一听这话立刻说:“不,我会幸福的,你放心吧”这可把喇嘛下了一跳,就这样男主人把女儿嫁给了喇嘛,没有举行任何仪式,直接把他们丢在同一条草席上就算完事了。喇嘛说:“我终究要离开这里。”女子说:“我愿意跟着你走。”喇嘛说:“你的父母能同意吗”女子说:“能同意,我与你在一起了,他们的义务就结束了,从这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们了,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他们搭乘一艘运送海产品的渔船离开普吉岛,一路来到海南,登陆之后,女子说:“我喜欢这里,你走吧”喇嘛听了喜得手舞足蹈,说:“你叫我走”女子说:“你不爱我,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幸福。” 海之西一切归于沉寂,海之东却显得不那么平静。有些事情中国人应该感到悲哀甚至羞耻,而日本人可以为之感到自豪。中国人当中百分之九十的人口迫于某种压力放弃了自己的传统服饰,在中国的历史上,消失了许多民族服饰和语言文字,但这一次有点不一样。从前都是支流汇入主流,所以主流的东西一脉相承。可随着汉民族越来越萎靡、越来越懦弱,虽然人数几倍于对手不止,却被对方打的丢盔弃甲、望风逃窜,不仅丢掉了中国人的主流服饰,他们的脑袋也被牢牢的禁锢起来。掌握权力的人不喜欢在野人士有相对独立的想法,不喜欢他们对朝廷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他们很喜欢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来求官府赐予官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官府不断像民间渗透一种想法。 皇帝是尊贵的、臣民是低贱的。官员是尊贵的,百姓是低贱的。大家都以当官为荣,当官的就是老爷。实际上官府发给官员的俸禄也就那么多,而这常常不足以支撑老爷们城门大的脸面。于是大家各自想出了一些令人感到眼花缭乱的招数捞钱,捞钱其实一点都不困难,老百姓就像是羊圈了羊群,你想挠多少羊绒就挠多少。 日本人的传统服饰以及生活方式都得以保存下来,不仅如此,日本人还把许多原属于中国的东西发扬光大了。樱花最早是中国产的东西,但对樱花的喜爱程度应该一般。日本人在二战期间,许多人迷上了樱花。原来菊花是日本国的象征,因为二战打的越来越惨烈,许多人像樱花一样在绚烂的时候陨落了。樱花的地位直线上升几乎要取代菊花的位置,日本人的茶道和花道很大程度上借鉴了中国人的茶艺和花艺。更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围棋,历史上中国人当中不乏有下围棋的高手,不过没有职业选手,也没有段位的划分。日本让围棋手职业化了,并且培养出了许多围棋高手。 中国人把下围棋叫做对弈,在中国人的眼里,下棋不是你死我活的事,赢了固然高兴,输了其实也高兴。下棋嘛,一般都是找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就觉得愉快,胜负并不重要。日本人组织围棋比赛,用比赛选出一个总冠军,这个人从此一举成名。中国人不下棋当做是十分清雅的游戏,不包含多少功利的成分。而对于日本的职业围棋手来说,围棋就是他的一切,他一生的功名都在围棋里。职业化的做法让围棋在日本发扬光大了,而在围棋的母国却日益没落了下去。不过说实话,虽然围棋在中国有些落寞,可围棋的根仍然在中国。 自从机器可以下国际象棋之后,第一高手的位置就一直属于机器。等到机器学会下围棋之后,围棋第一高手的位置也就永远是机器了。如果是这样,你学习围棋还有什么意义呢因为学习围棋能够获得功名的可能性已经大打折扣。对弈是优雅的事,胜负没有那么重要,无论胜负都应该欢喜,这才是围棋存在的意义。围棋带给人们的快乐,不应该是你在围棋界的排名,更不是排名背后的经济利益,而是对弈本身,两个高智商的人在水边对弈,阳光撒在水面上,虽然棋盘上有重重杀气,下棋的人内心却极为平静。儒家对于下棋持积极态度,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还不如下棋好。 一年一度的围棋比赛要开始了,歌舞伎町是最不平静的地方,但是许多围棋手愿意在这个地方练习下棋,连这种地方你都能安心下棋,你一定会在围棋界出人头地。这样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大部分人往往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去寻欢了。很显然下棋太费脑子,跟织女卿卿我我则要简单的多。织女对你没有满意不满意,只有你对织女满意或者不满意,因为你是花了钱的。你就是表现的再糟糕,对于织女来说也无所谓。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身经百战,什么情况都遇到过,说不定遇到你这种秧子她反而很高兴。的确也有人真的隐忍下来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围棋上,就算是周围吵翻了天,仍然没有办法让他把注意力从围棋上移开。 吴清源是华裔的日本人,他在中国是少年围棋天才,十二岁赢了段祺瑞,段祺瑞居然按时发给他一笔薪水。后来他被一个日本人发展到了东瀛,在日本受到了当地围棋大师指点,从那以后吴清源横扫整个日本,为什么他这么厉害道理很简单,吴清源很小就开始钻研围棋,在棋艺上精益求精,数十年如一日才成就了自己的功名。任何一个人,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长此以往、日积月累,你在这个领域肯定会有一席之地。那些鼓吹天才论的人,有的是想掩盖事实,把自己神秘化,故意不说自己是凭借个人努力成就功名的,而要说自己天生就强过许多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某个领域响当当的人物。有的人这样说是因为信奉一种形而上的东西,遇事不愿深究,不去探寻事物发展的内在规律,而只是抓住现象做一些简单的推导,这样得出的结论往往距离真相十万八千里。 圣人之道,惟精惟一。你考虑问题越来越精细,你的精神越来越专注,极精微而致广大,能够深入细致的去小问题的人,才能够成就大事业。凡是想当然大而化之,这样的人是走不远的。井上纯美戴着一顶凉帽,带着太阳镜,身穿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裙子,脚上穿着高跟鞋,嘴里叼着烟卷儿,她漫步到一家棋馆的门口,停留了没一会儿,店员就出来说:“去,这里不是你适合呆的地方。”井上纯美一把将他推开走了进去,店主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头,脖子上戴着一枚骷髅,手里拄着一根用骨头做的手杖,井上纯美看到墙上贴了许多八卦五行图,忽然店员举着一只茶壶朝井上纯美的头部袭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