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情人》 第一章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云层上空阴霾得吓人,乌云密罩。 而由出境大厅走来的四个身材颀长男子更是奇怪中透着神秘,一模一样的笔挺黑西装、鼻梁上都架着一副墨镜,当他们行走间摆动手臂时,衣袖上考究的袖扣适时闪耀着光芒。 他们四个人的身后分别跟着五个体型剽悍的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这种气势、这种排场,非但引人注目,甚至机场的保安人员都在暗暗观察着这一行人的动静。 “我早说过,老爸回来不是什么新鲜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我看过几天鹰帮又会有人被调查局请去‘关怀’一下了。”齐家的老三阿星——齐放星神情愿不以为然的发表意见。 齐放星,带着儿分邪气和几分狂气的年轻男人,他最擅长的炯然带笑但又别有目的的表情,纵横世代是他的写照。 “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如果再避不见面,他会感觉很没面子。”老大齐放日说。 齐放日,俊逸的面孔透着身为领袖人物的霸气,一双睿智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前方,他的脾气虽然有点暴躁,但那份天生属于他的王者气势却是任 何人都无法侵入。 “没面子?”阿星笑了起来,“老爸乱没面子的事又不止这一件,上回的华埠黑街喋血....” “待会见面老爸,千万别提起倪海锋,否则他会额爆青筋。”齐放日警告他。 “何止,”老四齐放辰大刺刺又慢吞吞的接口,“老爸可能会暴跳如雷,他的血压愈来愈高了,大家说话小心点,这一年来倪氏横行无阻的事,千万不要说漏嘴。” “老四的话很有道理。”齐放日接口,“鹰帮在道上的声势早巳远远凌驾倪氏,无论倪海锋怎么作怪都已掀不起风浪,我们只要沉着气,早点把老爸送回美国就好了,别让他再涉足这些恩恩怨怨。” 齐放日的希望也是他们四兄弟的希望,他们的母亲早逝,四兄弟由父亲齐绽入一手拉拔长大,齐绽人是铁汗,也是硬汉,他一边统领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鹰帮,一边教养放日、放月、放星、放辰四兄弟,父兼母职,非但把他们四人调教得出类拔萃,近年来他们四兄弟的行事作风更有凌驾于他之上的气势,这是最令齐绽入感到安慰的地方。 飞机从两万尺的高空上降落下来,三十分钟后,他们四兄弟顺利的接到出境的齐绽人,他看起来精神抖擞,丝毫未受长途飞行的影响。 齐绽人穿着一身欧美现在最流行的英国名牌daks,草绿色细格纹的西装将他剽悍的体型修饰得微有一丝书卷气,只是两道剑眉下的锐利双眸总会经意泄漏了他粗线条的真性情,如果他能一直紧抿着他好看的唇线可能会好一点,但是一开口...... “老爸!”四兄弟异口同声的叫。 “帮主!”那一长排的粗壮汉子整齐洪亮的喊,他们是齐家四兄弟的贴身保镖兼护卫,如影随形,随时在侧。 闻声,阿星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差点扭曲变形的崩溃瓦解,什么跟什么嘛!出发前所一致认同的原则是不张扬、不骚动,怎么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非这就是他们不张扬的作法,也未挽太“含蓄”了吧! 齐绽人颌首,威风凛凛的接受了欢迎仪式后,转头面对他的四个儿子劈头就骂:“你们这儿个没良心的死小子,把我一个人丢在洛杉矶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但找不到半个同好可以聊聊天,连要凑齐一桌麻将都很困难,你们简直混帐!” 老爸这一开口,四兄弟忍不住爆出一记笑声,他们默契的摇了摇头,他们的老爸脾气还是没改,原本以为把他放在洛杉矾,语言不通能使他的修养变好一点点,没想到适得其反,他的火气是愈来愈大了,这一点倒是和齐放日不谋而合。 “老爸!小心您的高血压。”阿星先故意大声的对齐绽人表示合法的关怀,接着却又附耳在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老爸,我已经在红馆准备了二十桌麻将,每一桌都是三缺一,只等您一脚跨进,随便您要上哪一桌都行,糊到翻过来也没人理你!” “臭小子,没大没小!”齐绽人口里虽然骂着,心里倒是爽快得不得了.还是阿星最懂他的心意,其余的这几个儿子都正经八百的,实在有点不像他齐绽人的作风。 “老四,你怎么愈来愈呆头呆脑了?”齐绽人端详着放辰,突然眉头一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哪里有?”齐放辰立即扬起声反抗,只不过他的反抗很柔软,有和没有都一样,他的个性就是这样,对于他觉得不重要的事,他很懒得解释。 齐绽人又看了他半晌,还是不满意。 这个时候阿星贼贼的开口了:“老四,你实在太不懂事了!老爸难得回来,他说什么你就承认,让老爸高兴高兴,反正我们很快就会把他送走.....痛啊——” 齐绽人敲了阿星一记“爆栗”,从阿星的哀嚎可以知道他下手有多重,虽已是将近半百的人,齐绽人的体力可丝毫不减当年......当然,是英雏就不提当年勇!不过他向来讨厌发明这句话的人,那一定是个不懂人类心理学的家伙......” “我警告你们几个浑小子,不准再骗我回美国,尤其是你,阿星!鬼主意特别多!”齐绽人恶狠狠的瞪了阿星一眼:“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齐放日眼观八方,颇具威严的说:“老爸!我们先回家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的确,他们在机场已经引起不少人的驻足观望了,其中当然不乏艳女们的倾慕眼光。 “是啊!先回家。”阿星已经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我吩啮宋嫂炖了您最喜欢的白菜排骨,现在回家刚好可以掀起热腾腾的锅盖品尝美味,保证您吃了一定口水流不完,绵绵到长江...” “臭小子,胡说八道!就晓得用美食引诱我.....”齐绽人骂着骂着,不自觉的就出现怀念的表情,“不过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吃到宋嫂煮的菜了,美国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简直不能入口......” 齐绽人就这佯被阿星骗上了车,他直到上了车还在信誓旦旦的发誓绝不再上阿星的当。 而身为齐家老二的齐放月自始至终不曾开口,他冷漠刚毅的外形比任何国际巨星更富魅力,但他的不苟言语则令人望而却步。 四兄弟前后左右的伴随着齐绽人迈开步伐。 加长型的黑色凯迪拉克漆黑耀目,一部接一部的停在在机场大门前迎接,齐氏一行,身着白色制服的司机恭敬的站在车侧打开车门迎接,他们戴着白手套,一尘不染。 这就是齐氏家族,他们合法的、非法的钱多得挥霍不完,当然,他们不怕别人知道,但若是有人试图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一点利益的话,绝没有好下场。 这是一栋位于台北郊区的半山腰上占地上千坪的超级豪宅。 一通过气派的电脑管控栅门,人目的即是一望无际的草坪,中央一条宽大的柏油路由杉树在两边夹道着,汽车直驶进去保持时速六十的速度,约莫几分钟的路程后才会看到一座巨大的玻璃花房。里面植满了许多世界级的奇珍异草,五颜六色娇艳欲滴,焕发着浓郁色彩。 顺着玻璃花房的方向依序是游泳池和射击场,反向则是马场和各类球场,负责维护整理的工作人员散落在其中,超过上百人。 再继续前进,在道路的尽头会见到一栋类似欧洲中古世纪的古堡建筑,从平面看来无法用肉眼一下子看出其确实的长宽,每年粉刷一次的白色外墙独树一格,攀爬的绿色羊齿植物为它做了点缀,遥控的铁灰色铝质大门自动往两旁开启了,放眼望人的是数不尽的房间以及整个建筑的中心点——齐宅大厅。 整个古堡的内部设计一反外观的保守,采用的都是最现代的装备,任谁也难以想象最新的科技都蕴藏在其中,而这全都是出自于齐家老四——齐放辰的鬼斧神工。 齐家大宅的装潢设计是以灰蓝色调为主色系,让其拥有清爽俐落的感觉,很豪华、很前卫也很富丽堂皇,但是却少了一份雅致和柔美的调和,大概是因为齐家截至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女眷加入的关系吧!所以整体上来说,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充满了阳刚之气。 在齐绽人回国的接风洗尘宴上,金碧辉煌的餐厅里,以大理石为材质的米白长型餐桌上,此时正摆着满桌佳肴,所有想得到的珍馐全在大厨宋妈的手里一道一道热腾腾的出炉了,二十几年来,她深得齐氏五父子的钟爱,原因无它,当然是因她那绝顶超凡的厨艺,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宋妈这祥卓越的烹调好手了。 四个兄弟分别坐在长桌的左右边,坐在中央主位的理所当然是齐绽人.他专心的动着镶金筷子,不停的将菜肴一盘盘的扫进自己碗里,赞赏声连续不断。 齐绽人的吃相看得众人甘败下风。 放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目瞪口呆,“老爸,看来你饿很久了。” 齐家老四——齐放辰是个人来疯,举止行为怪异不正常,常会离奇得把自己藏起来好一阵子,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大事业,而他最恐怖的秘密武器就是他的长相,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他那张脸,只要他的温柔一来,就如卡门的写照,没有人逃得过。 “废话”齐绽人又开骂,还不忘吞下阿星用筷子送过来的鲜炸鱼丸,“就像把你送到哇鲁洼地去住一样,没有电脑、也没有摄影机,搞不好你比我还快疯掉!” 放辰马上露出一个恐惧的眼神,父亲的话有效的攻进了他的弱点,他是个电脑狂、摄影疯,如果不给他这两祥东西,简直和没有把他生下来没两样。 “老爸,您另小吓他了!”阿星嘻嘻一笑,他当然不会忘记落井下石的说:“不过,如果您真的要把老四送到那种蛮荒地带,记得通知我,我会不辞辛劳的带着他的电脑和摄影机去安慰他,关于这个价钱方面嘛,..,..好商量,就把老四在齐家的那份遗产过户到我名下就行啦!亲兄弟嘛,我也不会计较太多。” “你说什么?遗产?!”齐绽人下意识的吐出口里的美味,突兀的拉长了声音,露出要杀人的眼光吼,“我都还没死呢,什么遗产!你这个不肖子!” 阿星眉一挑、耸耸肩,表示有何不可,他自言自语;“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嘛!何必太斤斤计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齐绽人肯定自己有生之年会被阿星给气死,看来他还是聪明点,把希望放在老大身上较妥当,至少老大的作为会稳重些。 “咳!老大啊!”齐绽人清了清喉咙,准备以有尊严的姿态重新出击。 “什么事?老爸。”齐放日有模有样的应声,相较于阿星和老四的不正常,他是好多了,只是脾气大了点而已。 “是这样的,我在美国这段时间想了很久,鹰帮一直这祥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四兄弟都拥有高人一等的学历,却在这里做些违反善良风俗的勾当.....”齐绽人一本正经的说。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串明目张胆的爆笑声,也只有这四兄弟敢在鹰帮掌门人面前这样放肆的笑。 “笑什么?”齐绽人严肃的板起脸孔,努力维持面子的说,“不准笑,再笑......再笑......再笑我就不吃饭了!” 本来想止住笑意的四兄弟,这会儿笑得更猖狂了。 “老爸,我求求你......你从来没有这么斯文过,我不习惯....”阿星抚着肚皮告饶,泪水都快溢出来了。 “他妈的,你们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齐绽人一时冲动,忘了他在美国受的“薰陶”,三字经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人回来了,台湾文化也跟着回来了,“要不是你们几个弄了什么教会老师天天盯着我说教,我会被改革成这样?真他妈的一时改不过来,改天派个人去把那个修女给娶了,看她还说不说教!”泛滥的笑意又被引导出来,这次连面无表情的齐放月也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老爸,您就开宗明义吧!究竟您想说什么,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放辰边笑边问。 “是啊!老爸!”阿星一脸鬼祟的发言,“您再废话下去,这顿饭铁定没完没了。” “什么?!你居然说你老爸的话是废话?”齐绽人两条黑黑浓浓的眉毛纠结在一团,眼看着拍起桌子又要发作。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阿星连忙撇清。 “老爸,快说。”齐放月简洁有力的命令。 很奇怪,齐放月一开口就像圣旨似的,连齐绽人也不由得收敛起怒意,他整整衣领,一副像电影里慈父要长谈的样子,“这个......我是想,你们四个终究会结婚,也会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天到晚干这些卖命的勾当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我想要你们改行做......” “做什么?”四双眼睛全紧紧的盯着他,弄得齐绽人不舒服一把的。 “做......合法生意。”齐绽人终于脱口而出了。 合法生意?!日月星辰差点以为自己的听觉器官出了问题,一向以阴狠闻名的黑道教父齐绽人居然要他们做合法生意, 鹰帮不是一向以吃尽黑钱为乐吗?什么时候天地逆转,大发起慈悲来了?“我是电脑中毒太深了吗,不然怎么会听到这种话?”放辰首先发难,要他正经八百、朝九晚五的,他是宁死不屈,那太没个性了。 “我看是老爸中了美国修女的毒太深。”阿星调侃的说,“干脆这样吧!帮老爸和美国修女安排个婚礼,让他们俩早点有个归宿,老爸可能就会正常多了。” “老爸,你是说真的?”放日问。 对于合法经营这种事,他可能是四兄弟里最感兴趣的,从小到大四兄弟中本来就属他最富有正义感的特质,宵小之徒是他最不屑的,甚至在他小时候的志愿里还有一项是做个好警察,只不过后来他发现警察原来就是常常要把他老爸抓起来的那种职业,他就兴趣缺缺了。 放日的间话令齐绽人点头如捣蒜,“我是为了你们着想.....”他开始展开温情攻势。 “好!做了。”齐放月顿了顿突然说。 四双眼睛又统统转移到他身上,只不过其中一双换成了齐绽人的,而且还睁得比谁都大。 “老二,你说什么?”齐绽人眼眸露出渴望的光芒问。 “老爸的提议,我们做了。” 在齐放月的决定里,其他三人没有异议,齐绽人的提议就算获得了大家的首肯,事情就这么定案。 只不过齐绽人还附了个但书,“合法生意开始经营,当然我们的酒廊、赌场、弹子房、电动玩具、宾馆、三温暖、拍青哥、舞厅、地下投资公司......” 阿星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实在听不下法了,他阻止的说;“好了!好了!老爸,你不用再举例下去了,愈听我愈觉得我们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居然做尽了这些非法勾当,不说还没有感觉,一被说出来,怎么感觉身上会有点痒又不是痒的很不痈快.....” “老爸!说重点吧。”放月半眯起眼睛,斜斜的靠在椅子背上说。 齐绽人白了他们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的意思是,虽然经营了合法生意,但是我们其他的事业也不能放手,直到你们认为有足够的实力了,才慢慢把那些酒廓、赌场放掉。” “谁不知道!”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日月星辰齐声说,还附上一个“又不是白痴”的表情。 他们弄得刚回国的齐绽人灰头土脸,不过最后还是给足了他面子,听从他的命令。 由齐氏成立的“扬鹰集团”首次与鹰帮画清界眼,齐放日为集团总裁,筹备一切经营事宜,齐放星为副总裁,协助放日,而齐放月还是留在鹰帮里统筹一切事宜,齐放辰则按照惯例让他自生自灭向来这些事情他是从来都不插手的。 齐绽人自小的训诫是要他们四人如鹰帮的名般锐利不可挡,四兄弟果然都负所望,尤其是齐放月,他的人就像一弯冷冷的月,从没有情绪也没有感情,是齐绽人最属意的鹰帮继承人,奈何他对管理是半点意愿都没有,只好先委屈委屈放日,要他放手一搏了。 “什么?齐绽人这个老家伙回来了?”倪海锋接到属下的回报,挂上电话后,不由得他大跳其脚。 倪海锋是个卤莽粗壮型的大男人,再加上他现在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活像只大猩猩。“干什么?瞧你紧张的。”他的情妇麦柔在艳红色的席梦思床上媚媚的搭着他的胸口问。 麦柔,年方二十五,在风尘中打滚八年、一身细皮白肉,不胖但丰满的身材充满女人的柔媚,柳叶眉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凤眼,小巧性感的唇倒也使组合起来的五官颇为撩人心魂。 严格说起来,麦柔并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只不过她有那么丁点由媚和娇混合成了的性感,所以在一起了几年,倪海锋对她还是非常贪恋的。 倪海锋瞳仁放大,血脉偾张的说:“那个老家伙是我的死对头,从年轻到现在,他一直和我作对,只要我出现的地方他就出现,甚至还抢了我最喜欢的女人,不要脸的老东西,连生四个儿子,要不是我把女人让给他......哼....,哼......凭他?也能有今天?什么鹰帮!我呸!” “哎唷!你不是摆明了嫉妒他吗?”麦柔娇声的说。 “你说什么?我嫉护他?”倪海锋一把捏住了麦柔的肩膀狂摇,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有什么好嫉妒他的?他哪一点值得我嫉妒。”他咆哮的问。 “人家有四个儿子啊!你自己说的。”麦柔不知死活的又接口,“你却只有那么一个任性野蛮的女儿,怎么比?”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是谁供你吃、供你住、供你花用?你居然这样子帮外人!”倪海锋重重的把她摔在床上,引得麦柔娇喘连连。 “死鬼!你生什么气嘛!”麦柔抽噎着,“你生不出儿子关我屁事?有本事,你就让我怀孕啊!看我能不能帮你生上儿子扬眉吐气。” 倪海锋的怒气突然被麦柔这句话给勾引出了情欲,他翻过麦柔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颊,补偿似的在她的诱人红唇上深深的一吻,“小柔乖,我不是存心要发你脾气的。”他低声下气的抚慰着,一边动手脱去麦柔那身粉红色薄如蝉翼的衣衫。. “今天不行,不是安全期。”麦柔一时之间也暂时忘了要嘤嘤啜泣,突然想到就出声阻止倪海锋的蠢蠢欲动。 “管它的!”倪海锋又凑上了嘴到她性感的颈子,“别扫兴了!你不是说要帮我生个儿子吗?就给你一个效忠的机会。” “什么嘛!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生孩子啦?”麦柔半推半就,扭捏中含羞带怯的依在他怀里。 “小宝贝,乖一点。”倪诲锋在她耳边呵气,一方面双手不停忙碌的摸索上了她的身体,“如果你真能生出个儿子来,我倪海锋的财产就全是你的了,好不好,” “其的?”麦柔眼神登时一亮,眉开眼笑,“财产都是我的,那么石楚呢?石楚怎么办” 女人就是这祥,谈到钱就万事ok,和它什么安不安全期,有了钱,再不安全也会变安全。 “虽然我只有石楚这么一个女儿,但是她早晚都要嫁人的嘛!又不能跟着我一辈子,你就不同了,像我的心肝宝贝,还有什么不能给你?”倪海锋巳经脱光了麦柔的衣服,甜言蜜语理所当然愈讲愈好听了。 “现在你可比那个有四个儿子的老家伙幸福多了,对不对?”麦柔的声音腻得像快滴出水来似的。 “对、对!”倪海锋拥紧了她,美人当前,他又要开始一场奋战!不对也难。 至于对付齐绽人的方法,留给明天去想吧!反正他们已经认识了几乎一辈子,齐绽人会出的招,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是这么自信满满的想着。 第二章 扬鹰集团总部 位于台北市黄金地段的三十层摩天大厦,银蓝色的外观建筑像穹苍下的标竿,美丽开放式的设计、明朗宽敞的空间酝酿成鹰帮的一贯风格,入口处是接待部门,身着粉菊色制服的接持人员亲切有礼的笑着,在这祥新建的办公大搂里集合了高知识分子逾千人。 步入“扬鹰集团”自动感应玻璃门,齐放日和齐放星的身后按照惯例跟着一长队的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像是当齐氏两兄弟是神。 “老大,你想......这个陋刁要不要废除掉?“阿星搭着放日的肩膀、用眼角余光瞥瞥身后那堆人说。 “废除.....”放日扫了属下一眼,“没想过。” “有他们跟着,我觉得自己像白痴。”阿星一脸郁卒样,把整只手的重心几乎都压在放日肩头了。 “我以为你会觉得很光荣,你不是一直喜欢风光透顶的感觉吗?转性啦?”放日无声无息的拿下阿星的手,阿星就是会占别人便宜,这是他,从小就与生俱来的“气质”,连走路这种事省点力气也好,非要把手搁在别人身上,还要胡乱找话题掩饰,他常怀疑阿星有精神亢奋症。 “嘿....又被你识破了。”阿星干笑数声,自己调侃自己。 “少用你的伎俩;老爸这次下定决心成立扬鹰集团......” “下定决心成立扬鹰集团十分不容易,我们要闯出一个局面来,不要让老爸丢脸对不对?”阿星打断放日的话,并且接着把完整的文章讲完,末了还摊摊手,露出一个早听过一百记的厌倦祥子。 “知道就好!”放日以长兄如父的姿态教训他。 电梯门开了,放日拿出一张磁卡刷过,两兄弟步出电梯。另一部普通职员乘的电梯也适时到达,里面出来的是刚才那堆属下。 放日进入总裁办公室,阿星则悠哉的踱着步子随他进入,门在阿星身后由中央监控自动锁上。 “老四这招也太厉害了!由人体的磁波去感应分辨,闲杂人等进得来才有鬼!”阿星啧啧称赞,对于自家人,他向来不吝于吹捧。 总裁室位于整座大楼的最顶端、占地上百坪、采用银灰的空间设计及最新精密仪器控制,乍看之下会以为是什么太空科技训练中心。 “放辰总算有点贡献,老爸会安慰得多,过些日子等扬鹰稳定了,再把他拉进来一起磨练。”. 闻言,阿星拿起大哥大就要拨号,口里念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快点告诉老四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 放日轻的由阿星手里抽走了大哥大,他故意板起脸孔说;“你敢通风报信,我会要你这个副总裁永远稳当的做下去,一辈子别想逃! 放田这话极具震撼力,阿星的脸马上出现一个扭曲、口吐白沫的表情。 他虽然绝顶聪明,也会是一个一流的领导者人选,但要他终身坐在办公室里看那些苯蛋写的公文和企划,他准会变颠痫,满屋子抽搐。 “怕了吧!”放日了解的一笑。 “何止,简直......怕翻了!”阿星悄悄翻了翻白眼,如果可以,他好想,把身体隐进墙里,这祥他就可以摆脱放日带给他的恶梦。 “大哥也没那么绝情,只要你这一年好好的帮我整顿扬鹰集团,我答应.....” 闻言,阿星伸长了脖子,渴望的看着放日。 放日惬意的笑开了,“我答应.....把明年去拉斯维咖斯视察的机会让给你。” “唉——”阿星拉长了声音,撇撇唇说:“拉斯维加斯?!我很希罕吗?” “你不是一向最喜欢赌和女人,去那里,正好投你所好。”放日边说,一边打开早报。 “何处不能赌?何处无女人?”阿星摸摸鼻子,懒洋洋的回答,“我何必搭那么久的飞机去受罪,万一遇上空难,我花样年华的生命岂不是就此报销,我这么年轻,还没享受过生命的美好......” 放日不由得发出一声笑,“你过这么糜烂的生活已经过了二十七年,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比任何一国的元首元还著侈一百倍,还敢说没享受过生命的美好....” “唉!我不是说那些,我是说女”阿星颇为怜借自已说的,“还没遇见过看得上眼的女人,如果草草死掉,太可惜了!” 放日更觉得好笑了,“还同遇到看得上眼的女人?!那么每天晚上跟你躺在床上的那些珊妮、小君、茱莉、'晴......这一票女人是什么〃 “些庸俗的女人怎么能。”阿星脸上出现责怪的表情,“老大,你也太小看我的品味了,虽然我玩世不恭,但一定的水准总要维持。” “既然庸俗,你每天还用那种甘之如饴、快乐得不得了的嘴脸拖她们上床?”放日愈想愈好笑,阿星那些老少不拘的女人全部是一副大野狼的色样,现在却反过来说她亻门俗不可耐。 “调剂、调剂嘛!”阿星斜斜的倚在柔软的沙发里,脑中出现绮梦。 “原来那一大票女人只是调剂!真是失敬!”阿星的大言不惭令放日甘拜下风。 “征人启事刊了吗?”放日翻到求职版问。 “当然!不要同我这种话,再问简直是污辱我!” “我怎么没看到?”放日已经将整个求职版面看完了,这是他的本领之一,过目不忘。 “谁要你看那里,版面不对。”阿星闲适的、头也不抬的说。 一听完阿星的话,放日不禁狐疑起来,他知道阿星的行事作凤一向怪怪的,这家伙令人害柏...... 果然!他把征人启事刊在影版的旁边,并且占了整整一个版面的一半,还是彩色的...... “你搞什么鬼?”放日咆哮的问。 “别那么紧张嘛!”阿星嘻嘻一笑,“扬鹰集团有的是钱,当然要做一些“凯”出常人的事,否则和商圈里的那群暴发猪有什么不同?” “无聊!要现你有钱也不要这祥用法。”放日大骂,“登在这里有谁会去看?搞不好还被误以为又是哪部得奖影片登的怪宣传广告。” “放心吧!老大。”阿星从容的回答,“失业的、想换工作的人也要有一点闲适心情嘛!他们一定会看影剧版的,没问题!” 放日斜睨着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祥,抢到报纸都先看影剧版,看看有什么小明星可以弄上手的.....” “别讲得那么难听、那么实在嘛!”阿星丝毫不以为忤,“总之你放心,征人的事我会搞定,ok” 算了!放日不想再和他计较,反正如果成效太烂,他会剥了阿星的皮。 *************************** 齐放日准时的进放总裁办公室,这回他可苦了,要他当个朝九晚五的正常上班族,光是调整二十九年颠倒的老刁惯就快把他整惨了,不过,还好他一向自制力极强,他总是能超过自我的极限去做一些事。 例如此事: 昨晚他被阿星和放辰耍了,拖他到一家新开的马场去赛马。 半夜赛马?!据阿星的说法是这祥才够味、才没有人竞争、才过瘾,要怎么摔都没人看见。 于是他们开了很久的车到达那个马场,但没摔几回,放辰就一脸睡相的提议要回来,接着他们又开了很久的车回来,一来二回,耗费掉的时间惊人,但是他实在弄不懂他们三兄弟这个晚上有什么贡献?而且是在鹰园本身就有马场的情况之下。 不过现在他懂了!不,是在早餐桌上不见阿星和放辰时他池就懂了。 这两个不安好心的小子存心整他,明知道他一大早就要到扬鹰处理公事,偏偏出那种馊主意,现在他们两个舒舒服服的窝在床上补眠,而他呢,却必须准时到公司上班。 今天回去非找他们算帐不可! 感应玻璃门开了,放日精神不济的步入,他还在想事情,想着想着......耳畔一个轻柔好听的嗓音传来。 “您早!” “早!”放日机械式的回应,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他顿觉不对劲,那是谁? 他猛然止住脚步回头,几个大步就走回了刚才互相问早的地方。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娇小的女人! “你是谁?”放日靠近她,双眸紧盯着她,把双手按在桌面上问。 骆瑶吓了一跳,对方的眼里充满了血丝,有点可怕,“我......我......我是......骆瑶。” “骆瑶?!”放日思索着,“没听过,骆瑶是谁?” “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骆瑶声的回答。 “上班?!你是总裁吗?”放日继续问,心想难道是他老爸又请了专人来统筹扬鹰的行政? 骆瑶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但是你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放日问。 “我是总裁先生的秘书。”骆瑶迅速的澄清,万一被误会了可不好,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待遇这么高的工作,怎能轻易丢掉。 “谁的秘书?齐放星?” 阿星这个家伙也太不检点了,自己的秘书不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却把人弄到这里来......放日在心里嘀咕着。 “不!”骆瑶绽开嫣然的笑容看着他,“是齐放日先生。” 放日差点掉了下巴!他的秘书?!他什么时候请了秘书,他怎么不知道! “你确定?”放日为难的皱起了鼻子。 骆瑶带着美丽的笑容点头,“是的,齐放星先生录取我专任齐放日先生的执行秘书。” 这个阿星八成是电视剧、港剧看太多了,居然安排一个姿色非凡的年轻小姐担任他的秘书,还让她和他同一个办公室,这么一来,他不是什么隐私权都没有了? 放日心中扼腕之情油然而生。 骆瑶看着池,脸上勾起一抹审视的笑容,“好啦!你问完了,换你了吧!” “换我?”放日感到莫名其妙。 “是啊!”骆瑶理所当然的说,“你又是谁?” “我?!”放日觉得好笑,“我是齐放日。” 骆瑶睁大了眼睛,这个人......这个人居然就是齐放日? 实在太年轻了!而且他的打扮也不像个总裁,高大颀长的身形倒十足像个黑社会的冷面杀手,俊逸的脸庞像雕塑家手下的完美艺术品。 齐放日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苦笑了下,昨夜的透支体力使他倒头就睡,早上是匆匆忙忙的赶来公司,根本就忘了要换衣服这回事,平时的西装笔挺,现在却......再加上睡眠不足所造成充满血丝的双眼......骆瑶一定以为他是个通缉犯。 “有......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齐放日?”骆瑶鼓起勇气说。 看来这是个颇为尽职的小秘书,阿星这次没有看走眼! 放日似笑非突的盯着她,轻松的解开她的疑问,“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这不是最好的证明?” “哦!”骆瑶的双颊顿时泛起了嫣红,她真糊涂,怎么忘了这扇门是经过特殊设计,没有相同的人体磁波感应是绝对进不来的,“对不起......我一时还不习惯。”她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看着她那羞愧怯生的模洋,放日一时之间看傻了眼。 她好美!柔细的卷发披在肩头异常动人,一双闪烁着晶莹光芒的眼眸,好看的鼻梁下是艳红的樱唇,娇柔的祥子像可以简单的牵动任何人的心,一身淡葡萄红的套装使她的皮肤看起来益加白皙柔嫩。 难怪阿星会录取她!阿星这个女性终结者! “总.......总裁......你看什么?”骆瑶小心翼翼的问,她想自己刚才的问话一定惹恼了这个脾气看起来不大好的总裁,他该不会想开除她吧? 放日回过神来,他强迫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骆瑶身上。 清了清喉咙,他掩饰性的吩咐:“帮我冲杯咖啡。”不等回答,他随即转开了身,回到隔间后他自己的办公桌。 这时,他桌上的电话悠然响起。 “怎么样?老大,货色不赖吧!”阿星不怀好意的声音从电话另头传来。 “你在说什么?”放日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骆瑶啊!她可是我万中选一的大美人,你要好好的‘善待’她哦!”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简直是欲盖弥彰,放日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像一下子被阿星偷看光了。 “你如果不要,我可就要上了哦.....”阿星邪恶的笑声又开始了。 “废话这么多,快滚来上班吧!” 丢下这句话,放日丢下了话筒,揉着太阳穴,他可不想让阿星的魔音再来穿脑。 ************************** “听说你捞到个不错的工作,怎么样,薪水很多吧!”骆远跷着二郎腿,口里刁着根牙笺,跟睛斜斜的瞟着刚进门的骆瑶。 骆瑶只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就想转入自己的房间。 “别想躲!”骆远迅速的跳起来拦住她,无赖的说:“我要钱,不多,一万块就行了。” 骆瑶寒着一张脸,心前的问:“你不是才拿走一万,又要一万?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你赌?” “别在我面前装穷,谁不知道你大小姐混进扬鹰集团当什么鬼秘书小姐,在那种大地方,污几个钱还不容易......” “我没那么龌龋!”骆瑶抬起了下巴,眼里都写满了不屑。 “好,你清高,算我龌龊总行了吧!”骆远恬不知耻的说,“拿一万块来,给我一万块,我就不烦你。” “不烦?!几天不烦?”骆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等到你把钱输光了,还不是恢复老样子!” “你他妈的是不是我妹妹啊!讲这种话!”骆远拢起了眉心,开始摆出狰狞的嘴脸。 “就因为我是你妹妹,我才没亦法狠下心来不管你的死活,可是你呢?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又对我负过什么责任了?你除了赌钱还是赌钱,每天和你的猪朋狗友在一起,你有像个当人家大哥的样子吗?” “妈的!”骆远三字经脱口而出,“才拿你一点钱,就给你念到人格也没了,你能干、你厉害,大学生嘛!怎么看得起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 骆瑶气得浑身发抖,“哥!你说话要凭良心,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除了维持我们这个家的基本开销外,哪一块钱不是进了你的口袋?” “讲的还真好听!”骆远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一心想赶快嫁个金龟婿好摆脱我这个穷酸鬼......” “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既然你是我大哥,就一辈子是我大哥,这份血缘是断不掉的!”骆瑶不死心的还想劝他回头,“犬哥,你为什么不能振作起来?好好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别整天醉生梦死,方绢已经嫁给别人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为什么你要用折磨自己和自暴自弃来报复她,她是不会在乎的.....” 骆远的眼光像要把她杀了,他捏紧了地的手腕,狠声的警告;“我不准你提起那个贱人的名字!永远不准!不准!懂吗?” 说完,他踉跄的冲出了门槛,留下骆瑶沉身乏力的跌坐在椅中。 传亚机械,一栋由香港名建筑师监造的大楼,特立独行的颜色及呈倒v字型的外观引人注目,艳红的花岗石材质更叫人咋舌。 齐放星双手反剪交握于后,他身后跟着帮他提公事包的助理和一名美艳高挑的女秘书传子菁。 他此行的目的是代表扬鹰集团来和传亚谈合作事宜的,所以不能太张扬。他只带了两个人进来,其余的全留在大搂外。 “副总!传亚还算有规模,跟我们扬鹰合作,算他们走运。”传子菁讨好的说。 好不容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死赖活赖的进扬鹰集团,传子菁的目的就是齐放星,她知道齐放星向来自许风流,而她的姿色也不差,她有把握能让齐放星乖乖的臣服于她的石溜裙下,只要假以时日,给她一点对间,她一定能做到。 “传亚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大机构,不会讲话不要胡乱开口。”阿星扫了她一眼,反驳了她的谄媚。 这个传子菁是鹰帮管理总务的陈伯的隔壁邻居的远房亲戚的侄女的朋友,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关系,所以她被关说进了扬鹰,讲话恶心兮兮不说,还非常的自以为美丽,也就因为别的单位对她接受度都不高、所以他只好安排她担任自己的秘书,好在她虽然乱不正经的,工作能力倒还过得去,他就勉强接受了。 挨了一顿白眼,传子菁识相的闭上嘴巴。 来到二十搂,这是传亚的管理总部,一出电梯门,总机接待笑脸迎人的起身问好,“请问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你效劳吗?” 阿星一个箭步向前递出自己的名片,对于美女,他最有兴趣了,“小姐,你好!我是扬鹰集团的齐放星,来会见贵公司负责人。” 嗯!好香啊!阿星闭了闭眼睛冥想,这个柜台小姐用的大概是卡文克莱的etomi”香水...... “原来是齐副总,我们总经理己经等您很久了,这边请。” 阿星一行三人被延请进了宽大的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暗红色的大理石桌面、米白高级旋转椅、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几幅价值不菲的没画在墙上。 “三位请坐,我们总经理马上就会到。”端上咖啡,接持人员退出了会议室。 有了前车之鉴,传子菁不敢再随使开口废话了,她睁着窥视的眼睛打量着这间气派豪华的会议室,不禁在心里惊叹传亚的财力雄厚。 可惜传亚的总裁己经有老婆了,否则凭她传子菁花容月貌,肯定可以使了束手就擒......她又在作白日梦了。 墙壁上的一道门被推开了,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干嘛?惊异传奇?阿星暗咒了声。 这时,门口转出一个高挑身影,眼前一亮,阿星马上忘了“前怒”,将眼光黏在她身上。 实在太完美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标致的女人。 她的五官无一不深,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表惰配上薄薄的嘴角,削瘦的下巴美得无法形容,长而翘的睫毛使她增添一份神秘,她起码有一七○的身高,穿着一套藏青色的长裤猎装,更衬托出她的修长纤细,密密实实的服装仍可看出她的三围相当标准,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 阿星咽了日口水,他双手紧紧按住了桌沿,男性的冲动蓦然的升起,他实在怕自己会冲上去吻住她。 秀色可餐啊! “哪一位是齐放星先生?”她开口了,声如其人,冷冷冰冰。 “我......我是!”阿星喜出望外,马上像小学生被点名似的举手,他涎着脸看着冰山美人。 “我是卢竞彤,传亚机构总经理。”卢竞彤只冷冷的扫了地一眼,“负责扬鹰合作企业。” “我是齐放星,扬鹰副总裁,和你负责的一样。”阿星忙不迭的自我介绍,深怕她会记不起自己似的。 “我知道,你的名片写得很清楚。”卢竞彤似乎在嘲笑他的白痴。 阿星伸出了手,露出仰慕的神态,“卢小姐,很荣幸认识你。” 卢竞彤完全漠视那只殷勤的手的存在,径自坐下,淡淡的开了口;“可以开始了吗?我不希望浪费时间。” 阿星让手腾空尴尬了一秒钟,随即自我释怀的放下。 本来嘛!她那么美,当然有资格摆大牌架子,那是世人赋予美人的特权,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今天她是害羞,下回见面她就会变热情了。 他如此这般的安慰着自己。 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慢慢的对上项说法失望,然后彻底的绝望。 什么嘛!这个自恃容貌一流的卢竞彤老是不用正眼看人,还把他当成细菌似的保持距离,只要他一稍微想靠近她十公分内,她冷冷的眼光就地令人不寒而栗射来。 “结束。”这句由卢竞彤宣布,阿星却觉得时光飞逝如电,他还意犹未尽,卢竞彤则从头以尾振笔疾书,头也不抬。 “我们什么时候再进一步规划?”阿星把握机会问。 “我会让秘书跟你连络。”说完,卢竞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推开来时那扇白色的墙隐没在其中了。 “可惜啊!”阿星暗暗捶胸顿足。 传子菁撇了撇嘴角,不以为然的批评;“长得那么奇怪还那么傲慢,还不是仗着财太气粗,这种女人一定嫁不出去......” “说完了没有?”阿星打断了她,“如果连她都嫁不出去,你就更别想嫁出去了,懂吗?” “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传子菁噘高了红唇,不信的嚷,齐放星老是喜欢扯她的后腿,总有一天她会要他求她! “要你闭嘴的意思!” 丢下这句话,阿星诡谲微妙的抚着下巴,脑海里素绕的全部都是卢竞彤的冷漠的酷样,他发誓,如果不能追到她做老婆,他齐放星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而且不但要娶到她,还要她每天笑给他看,如果她敢露出冷冷的神情就打她一记屁股,真是太美妙了...... 第三章 骆瑶进入扬鹰工作几天来,还算得心应手,只不过她看见齐放日的机会以乎微乎其微,齐放日有的时候会用电话遥控她处理一些紧急的公事,或者回公司其他部门晃一下,此外他人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一早来面试完一批基层人员,骆瑶回到办公室准备稍作整理,这是齐放日昨天录在vs里交代她负责的,井且要她将成果放在他桌上。 又是这样! 她开始怀疑起她这个执行秘书根本是齐放日的代言人和傀儡,但骆远向她伸手要钱的速度惊人的快,让她为了这份丰厚的薪水还是得忍下去。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总裁办公室您好。”她用柔美清晰的嗓音说出。 “骆小姐,我是李经理,齐总什么时候进办公室?”问她话的是管理部的李经理。 “对不起,齐先生没有交代。”骆瑶诚实以告,齐放日会告诉她行踪才有鬼呢! “难道连你都不知道怎么连络齐总吗?”李经理感到不可置信,话里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骆瑶闻出了话中的火药味,但她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起,李经理,都是齐先生主动连络我的。” “那我现在有急事要齐总决定,你说怎么办?”李经理毫不客气的逼问她。 “麻烦你先请求副总裁好吗?”骆瑶低声下气的说。 “还要你教我吗?”李经理冷冷一哼,“副总己经三天没进办公室了!” “噢!”骆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紧急事吗?如果齐先生进来,我一定转达......” “不必了!既然是急事,还可以等吗?”李经理先是无礼的打断她的话,继而恶电的说;“骆小姐,我知道你长得很漂亮,但是对于工作也要用点心,不是光靠一张脸蛋就可以横行无阻,不事生产。”说完,他没有风度的挂掉了电话。 骆瑶拿着电话听筒发愣,她突然觉得好委屈。 长得漂亮是她的错吗满街都是长得漂亮的女人啊!怎么能怪她?更何况,这个李经理每次的急事弄到最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喜欢卖弄权势,喜欢动不动就找总裁商量商量,以证明自己的重要,根本是扬鹰的米虫一条,她真不懂是谁聘请他进来的,还担任那么重要的职位。 再说,齐放日来不来公司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只知道齐放日的行动电话每次不是关机就是收不到讯号,call他又不回,她能怎么办?她只不过是齐放日手下一名小小的秘书,齐放日有必要向她交代行踪吗? 听李经理的意思像是在影射她是利用美貌进入扬鹰似的,又像在嘲笑她什么都不会,这简直太污辱她了,虽然她没有留学过,也不是什么博士、硕士,但最起码也是个毕业于台湾最高学府的企管系高材生,她觉得自己还算聪明,工作卖力,对什么事都很认真,今天却被这个小人践踏成这个祥子,实在是....... 愈想愈难过,再加上早上匆匆忙忙赶来公司开会,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她突然将脸埋在桌上的公文堆里,胃好痛啊! 胃痛如上李经理讲的那些损人的话,骆瑶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溢出了眼眶,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管他的!就先哭个够,反正那个该死的齐放日不会进办公室,就让泪水倾泄而下吧! 哭得正伤心,她的头部上方突然出现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你怎么了?” 骆瑶慌忙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还挂在她脸颊上,形成一副楚楚动人的画面。 “齐......齐先生....”这回可丑大了,齐放日是什么时候溜进办公室的,她怎么都没注意到? “你在哭!为什么?”齐放日皱了皱眉头感到谅讶,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女人在他面前哭,向来女人不是喜欢在他面前卖弄风骚就是吓得在他面前动也不敢动,像她这样真实的出现在他眼前,一个哭泣中的女人,感觉好奇特。 她在哭......可是她好美。 “是哪个该死的混帐欺负你啦?”道上待久了,这是放日窜进脑海的第一个想法。 “没......没有,没人欺负我。”骆瑶摇头否认,但眼眶却更红了。 “说!怎么回事!”放日用一惯命令的语气说话,他只是想知道原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骆瑶的泪水被他凶恶的语气逼得又奔流出来,怎么回事?难道他看不出来她现在有多难过吗?还那么凶。 齐放日一时慌了手脚,她怎么哭得更凶了,他只不过是想帮她...... “你别哭啊!”他急起来,“只要你不哭,随便你要怎么样都行!” “我......我没有哭啊......”骆瑶努力想止住泪水,还用手胡乱去擦脸颊上的泪珠,她怎么能在总裁面前这么失态,她想赶快恢复正常,但愈急却愈掉泪。 “该死!”齐放日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伸出宽大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她整个娇小的上身都倚在他胸膛了。 骆瑶一震,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好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该推开他吗?可是他是她的顶头上司......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心底小小声的说......还有,他的怀抱好温暖啊!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种安全的感受了。 齐放日顺着她的背,掬起她一撮发丝,放柔了声音说:“好了,你不准哭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那个家伙!” 骆瑶忍不住破涕为笑,齐放日的想象力跟电影情节没什么两样,居然用了“教训”这两个字。 骆瑶当然不会知道扬鹰集团背后的鹰帮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齐放日在黑道里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否则她可能就笑不出来了。 听到她止住哭声,齐放日微微放开了她一点点,接触到的是她如水的目光,还有美丽的红唇。 齐放日的凝视令她一阵燥热,况且地们此刻的姿态也实在太亲蜜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地必须找些话题,否则她觉得自己的心快停止跳动了,齐放日俊酷的脸孔近在咫尺,他的男子气概缭绕着她的心。 “我一直坐在里面。”放日顺着她的问句回答,但却心不在焉。 他的心在狂野的跳动,他怎么会好想堵住她的唇? “你......你在看什么?”骆瑶有点害怕。 “没......没什么。”放日也变得结巴,就在他快要溺毙在骆瑶盈满泪水的娇柔里时,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放开手臂,让她脱离了他的怀抱。 一下子失去了温暖,骆瑶身了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放日主动的找寻令两人不尴尬的话题,他可不想吓跑了这个能干的秘书,但是她灵动晶灿的大眼睛又教他无法忍住不看。 “呃......我都整理好在你的桌上了。”骆瑶低着头说话,不敢再看他一眼。 “好,我先出去了。”放日随口交代一句便急急离开总裁办公室,虽然他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去哪里,但是看骆瑶那一脸不知所措的糗样,他又只好避开。 齐放日走了,又走了! 骆瑶感到自己浑身酥软、两颊微烫,这是什么现象,传说中的恋爱症候群? 可是她并没有恋爱啊!甚至连个基本对象都没有....... 齐放日的胸膛好宽啊! 想到自己竞会那么柔顺的偎在他怀中,骆瑶的脸颊不由得又泛起了动人的红霞。 ******************************************** “砰——” “该死!”齐放日提高了声音,在这么缓慢的车流中居然还可以撞到人,不知道阿泰这个笨蛋是怎么开车的。 “还不下去看看!”他不耐烦的说,看来早会又得取消了。 司机阿泰急忙跳下车去查看,齐放日的声音已经足以去掉他半条命。 望着司机阿泰走下车,放日拿起大哥大拨号,“骆瑶,把早会取消。” 这个吩咐他可以想见骆瑶有多么不满,她辛辛苦苦的整理资料,再辛辛苦苦的召集各部门主管......算了!回去再跟她解释。 这时阿泰的头探进了车里,他嗫蠕的报告:“日哥,是个小姐,她没办法走了。” 放日皱起了眉头,“好吧!送她到医院。” “是.....”阿泰恭敬的领命,却为难的杵在原地。 “还不去!”放日扫了他一眼。 “这个......这个抱......抱不动......”阿泰为难的说。 “没用的东西!” 放日自己跳下车,跌坐在他们车前方的虽然不是什么纤柔美人,却也不胖,阿泰抱不动她? 像是知道老板的疑问,阿泰连忙解释;“我昨天帮家里搬货,手臂到现在还酸痛,医生交代不能抱重物。” 没办法,放日弯下身,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躺在马路上的那个女人。 “哎哟!”麦柔矫揉造作的叫了起来。 跟前的这个男人酷劲十足的兼加器宇轩昂,不但没有出声安慰她,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问,和倪海锋交给她的资料上所形容的一模一样。把她丢进了后座,齐放日移到了前座径自坐下。 “开车。”他吩咐。 阿泰开使在车阵里钻来钻去,其实车太多,动弹很困难。 麦柔颇不是滋味的想,这个齐放日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她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倒也出落得沉鱼落雁,如上她今天刻意的打扮,难道还不够娇艳欲滴?还是他真的是个木头,不会动几心的? “哎哟!她痛啊!”麦柔蹙了蹙眉心,开始哩嘤作态起来,虽说是一场刻意安排的自然车祸,她当然也没受什么伤,不过既然是演戏嘛!当然要逼真一点喽! “哎哟——我痛死了——”她干脆夸张的叫起来,看能不能引起齐放日一点注意。 齐放日果然注意到她了—— “闭嘴。”他不耐烦的说,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公事。 那个该死的司机居然在偷笑!麦柔瞪了他一跟,但是她震慑在齐放日的威严之下,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然后再转而变成小小声的呻吟。 医院到了,麦柔原本渴望齐放日会再度抱她进医院的希望很快的破灭。只见齐放日拿起大哥大拨一个号码,“何院长,派几个医护人员还有担架到院门口。” 他才挂掉电话没多久,一大堆的医师、护士、担架马上就从宏伟的院门口飞奔而来,连院长和副院长也来了。 “齐先生。”何院长在车窗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把这个女人处理掉。” 麦柔缩了缩身子,她深感恐惧,处理掉?!齐放日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何院长的一个指令之下,凡个医护人员优手快脚的将麦柔抬上了担架。 “你......你们要......要干什么......”麦柔惊惶的喊着,心里诅咒着死人倪海锋怎么还不来救她! “小姐请别担心,我们有最新的仪器,能帮你做检查。”何院长以为她是齐放日的女人,摆出一个请宽心的掐媚讨好表情。 “不......我不要!”来不及了,齐放日的座车倏然开走,阿泰对她眨了眨眼,像在嘲笑她。 ********************** 窗棂边灰蒙蒙的泛着白色,下着雨的日子格外教人心烦,电话铃响划破了总裁办公室的寂静。 “总裁办公室您好。”骆瑶接起了电话。 “骆瑶小姐听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 “我是,您是哪位?” “这里是景美警察局,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位叫骆远的?” 天啊!骆远又闯了什么祸了? “是的,我认识,他是我哥哥。”骆瑶心狂跳了起来,骆远该不会傻到去抢劫了吧!那可是唯一死刑啊! “麻烦你到警察局来一趟。”对方的声音很冷淡。 “对不起......可以请问......我哥哥他犯了什么罪吗?”骆瑶咬住下唇,她在心里呐喊着:不要,千万不要让他听到不想听到的! “他喝酒打架闹事,对方受了点伤,要请你来保释他。” 松了口气,骆瑶放下心事,还好不太离谱。 “好,我马上到!”挂上电话,她拿真皮包就想往外冲,偏偏桌上的通键在这时亮了。这表示齐放日有事找她。 颓然的放下皮包,骆瑶整整衣服,往齐放日的办公桌走去。 “齐先生找我?”她看着齐放日桌上一团乱的形况,他总是不懂怎么让桌面保持清爽。 “恩。”放日在桌上东翻西找,“你有没有看到传亚那份企划书,我记得放在桌上,一下子就不见了。” 骆瑶从档案拒里精准的拿出他要的那份资料递过去,“齐先生没记错,是我把它收起来了,对不起。” 接过企划书,放日审祝着她,“怎么回事?你脸色不太好。” “呃......是啊!”骆瑶干脆顺着他的话讲,“我不太舒服,我......想请假。” 齐放日毕竟在江湖上经历过大风大浪,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说谎,但他并不想点破,如果骆瑶不想对他诚实,他不会勉强她。 “好,准假。”斜躺回椅背上,放日带着一抹玩味的表情看着她。 他的跟光看得骆瑶心虚起来,她想不到气起来总是用咆哮来表达的齐放日会这么容易准她的假。 她向来不会说谎,但是她绝不能让齐放日知道她有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哥哥,如果她因为这样又被开除,她的经济情况势必又会陷入困境。 骆瑶低着头离开了,她窃窕纤细的背影落在放日眼里。 不可否认的,他对骆瑶是有一点动心,虽然地才来扬鹰一个月,但是聪明慧杰的骆瑶不但摸熟了整体作业的流程,甚至对他的喜恶也捉得很准,现在像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已经少见了,尤其在他见过这么多张牙舞爪的女人之后,她偶尔出现的迷糊反而显得可爱。 他不清楚骆瑶的背景,对她的了解也只限于人事挡案上的基本资料,事实上,他要知道骆瑶的一切实在太简单,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调查一个人更容易的事了。 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他想给骆瑶更大的隐私权和空间。 他又想起了那天哭泣的骆瑶和她的红唇,牵动了他身上那冷血不动情的部分,她的女性柔美唤起了他的知觉...... ************************* 麦柔柳腰摆款的来到扬鹰集团,她笑容盈盈的向柜台表示要找齐放日。 之后,她被请到了会议室,在会议室里,她拿出化妆品补妆,期待待会儿见到齐放日时要给他来个惊艳的形象。 “叩!” 敲门声响起,麦柔连忙将蜜粉丢到皮包里,阖起了镜子,顺便端正的坐直上身。 她在唇际漾起一朵堪称诱人的笑容,心想这样应该够美了吧......啊!等一下,她再把肩头部分的衣服拉底一点,嗯,不错!这样更性惑、更有魅力了。 但推门进来的人却教她太失所望,来者不是齐放日,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 “对不起,小姐,请问您贵姓?找齐先生什么事吗?”骆瑶客气的问,据柜台人员的形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竖持要找齐放日,而且态度坚决又不是没有礼貌,他们没辙,只好先把她请到会议室。 麦柔眼神挑衅的打量来者,轻佻的问“你是谁啊?” 骆瑶愣了愣,她问这句语的意思好像是她跟任何人都很熟,而且和齐放日交情匪浅似的。 上班一个多月,她也算了解齐放日,掌握关于他的资料也不少,思索记忆,实在没有眼前这号人物。 “我是齐先生的执行秘书。”骆瑶好脾气的说,对于不清楚的人,她最好少轻举妄动。 “哦!秘书!”麦柔的语气简直不怀好意。 谁不知秘书的意义是什么,想当初她还不是倪海锋的秘书,到最后变成货真价实的贴身秘书了,只贴倪海锋一个人的身。 想到这里,她嗤嗤的笑了,脸庞不由得现出“我懂,我们是同行!”的表情。 骆瑶被她盯得莫名其妙,这是个怪异的女人,一会儿不耐烦,一会儿自己笑了起来,她该不会是精神病患者吧? “请问您......” “我是放日的朋友,我姓麦,嗯......是他的好朋友。”麦柔打断骆瑶的话,装出一副无限暧昧的语气。 “好朋友?!”骆瑶有些讶异,她不相信齐放日会有这种好朋友。 “是啊!” 麦柔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但是她没有笑多久,因为齐放日出现了,西装笔挺的齐放日看起来更加冷醋。 “齐先生.....”骆瑶要向他报告,却被齐放日一个手势阻止了。 “骆瑶,淮备主管会议,闲杂人等不准入。”他在主席位坐下,手里把弄着金笔,眼睛看着企划书。 他这个举动令麦柔和骆瑶面面相.。 “齐先生......”骆瑶硬着头皮又开口。 “还有事吗?”放日抬起头来。 “这位麦小姐......” 放日半眯起眼睛,脸上出现一个不耐烦的神精,“我不是说,闲杂人等不准进入吗?你怀疑我的表达能力?” 依目前这个情况看来,这个齐放日八成有健忘症!麦柔一转念,准备主动出击了,“哎哟!放日,你忘记我啦!我是......” “忘了。”放日面无表情的截掉她矫情的声音。 麦柔表情一个扭曲,齐放日怎么敢如此对待她?实在太狂妄了。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你还抱了上车,亲自送我到医院.....”麦柔努力的想唤起放日对她的印象。 “太普通的事,我一向记不起来。”说完,放日的眼睛又回到企划书里去了。 骆瑶想笑,她不懂齐放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个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学坏了,竞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骆瑶——”放日下了最后通牒。 “是。”骆瑶止住笑,转而打开了会议室的门,“麦小姐,对不起,我想你也听到齐先生的话了.....” 麦柔拾高了下巴,她噘高红唇,悻悻然的扭动着身体,心不甘情不愿的步出了会议室,临走还不忘泄愤般的用力甩上门。 骆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她恭敬的对放日说:“齐先生,我去准备开会了。” “坐下。”放日权威的对她命令。 骆瑶愣了愣,站在原地不动。 放日突然拉住她的手臂,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的精神不太好,一个早上又忙东忙西的,现在好好体息一下。”他虽然不看好,眼睛像固定黏在企划书上似的,但他的语气却满是温柔,跟刚才判若两人。 “齐先生......不是要召集主管会议......”骆瑶的声音愈来愈小,她的心好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日的语气怎么这么温存,像是用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似的,柔柔的、款款深情向她袭进......“你是怎么当秘书的,今天的会议行程上有主管会议吗?” 他的话虽是责备,但听在骆瑶心里却满含着甜蜜。原来那只是为了赶走那位麦小姐。 她还在怦然心跳,却又听到齐放日拿起内线电话吩咐,“柜台小姐,现在开始,会议室不准有人进来。” 说完,他挂掉电话,又面无表情的继续把精神放回企划书上。 骆瑶又开始想笑了,齐放日向来不记任何人的名字,他似乎只知道骆瑶这个名字,其他的人如果是负责总务,他就叫人家总务先生;如果是会计,他就叫人家会计小姐,完全以一套自己的方法来称呼,好在她也习惯了,现在也大致摸得清楚他指的人是谁了。 “你在笑什么?我不是叫你休息吗?趴下睡觉。” 他的语气多么专横啊!可是骆瑶却乖乖的听话趴在桌上闭起了眼睛,他就在身边,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包围住地,这是前所未有的,虽然狂乱,但是那份莫名无法解释的甜已在她心中扩犬。 一会儿,她感觉一件夕卜套披上了她的肩膀,她偷偷半睁开眼睛偷看,是齐放日的西装夕卜套。 “睡觉!不准睁开眼睛。” 被发现了! “哦!是!”骆瑶慌忙回答,这次是真的闭上了眼,她的心狂跳着,但倒也在柔柔的气氛中进入了梦乡。 第四章 “扬鹰股票上市的手续大数已经完成,员工的初阶训练将按照原计划在十五号开始,与传亚的合作事宜本周齐副总会做第三次的研讨,十三楼一级主管办公室重新规划由开伟室内设计公司负责,美国子公司成立开幕酒会定在下个月举行.....” 骆瑶手持记事本在齐放日办公室前一板一眼的报告,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声音的抑扬顿挫而微微颤动着,小巧的唇唤动了放日的心绪,今天她一套白色亚麻的衣裙,衬得她像朵风中百合,纯洁动人。他根本不知道骆瑶在讲些什么。 这是每天早上骆瑶固定向他报告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钟,却是他一天中感到最精神奕奕的时刻。 “齐先生......齐先生......”骆瑶奇怪的看着放日,白痴也知道他不专心。 “呃......什么事?”放日终于回过神来。 自从骆瑶介入了他的生活后,他发觉现在的他有些恐怖,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赶到办公室见她第一面,而他有意无意的出出入入总裁室,也都是为了借故看一眼骆瑶忙碌工作的样子,他愈来愈觉得自己像头色狼,比阿星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下午你要出席一个商务交流会议,是不是请周经理陪同你一起出席?”骆瑶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 “周经理?”放日皱起了眉头。 骆瑶微微一笑,“是的,贸易经理。”她用放日听得懂的话解释。 “哦!他啊!”放日像在考虑什么仕以的用笔敲着桌面,片刻之后,他决定了,“你跟我去好了。” “我?!”骆瑶睁大了眼睛,她对贸易实务一窍不通,带她去跟没有她去是没有两样的。 “对,就是你,有问题吗?”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放日便径自把抽屈里的档案拿出来看。 这就是不容否决的意思!“没有问题。”骆瑶识相的阖上记事本,沉默的离开办公室。 骆瑶走了!放日由公文里抬起头来,他把背脊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发什么神经,他居然教骆瑶陪他出席商务交流会?他是被爱冲昏了头吗? 不过话都说出日了,想收回成命好像不太可能,他这是什么心态,想时时看到骆瑶也不能这么假公济私...... 对了!就是假公济私!他觉得自己好卑鄙,竟利用公事牵制骆瑶。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到了下午,放日还是拖着骆瑶一起出席那个商务会议。 ******************** 在一处私人商业俱乐部举办的交流会,可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与会者个个都是衣冠楚楚,一派绅士名流的摸样,但真实的情况当然和表面看到的会有所差距。 会议的主持人是一个得过政府首奖的成功企业人士,他口沫横飞、侃侃而谈,不过内容实在没什么创意,加上华美的灯光在天花板转动着,像极了政见发表会。 会议过程冗长无趣,骆瑶几次都昏昏欲睡,看着身边坐得挺直的齐放日,她佩服极b了...... 但是,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之后,她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齐放日不但未曾开口说过半句话,甚至连动也不动。 他像个雕像。 骆瑶终于发现齐放日是处于睡眠状态之下,她先是不可置信,继面睁大了眼,然后忘了阖上了嘴巴。 他怎么能这祥?!这简直是一种特异功能,睁着服睛睡觉,还丝毫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让人发现,这要练习多久?为什么这么粗犷剽悍的一个男人会这样? 三个小时后,终于散会了。 “齐先生......齐先生......”骆瑶不动声色,用手偷偷的推齐放日,他如果不快醒来,马上就会有同行来和他闲聊了。 “齐先生......齐先生......”她又更用力推他,不过看来无效,非要使出撒手锏才行。 骆瑶耙全身的力气放在手掌上,使命的捏了他一把,这才发现他的肌肉好结实啊! 放日动了动身子,他像从梦中微微清醒了过来,那双跟睛慢慢的有了人味。 “散会啦!我们该走了。”骆瑶压低了声音说,假装没刚才捏醒他的那回事。 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吧!只是惊鸿一捏嘛!她有些不安的心想。 “哦!散会啦!我们走吧!”完全清醒了解状况后,放日自顾自的站起来往出口走去。 骆瑶见状赶忙抱起文件,背起皮包慌慌忙忙的用小跑步追上他的步伐。 下了电梯之后,骆瑶仍然无法与他并驾齐驱,“等等我啊!齐先生!”她扬起声音喊,齐放日走路的迅速简直惊人的快,大概跟他的身高有关系,几个大步就可以让她跑上好一阵子。 “哦!等你。”齐放日止住了脚步,停在原地等她。 “谢谢你!”骆瑶好不容易赶上他,却显得狼狈不堪。 放日一把从她手中拿过大叠资料,轻轻松松的挽起她的手臂,带着她一起往街道走去,这中间他已“顺便”闯了个红灯。 “齐先生,我们去哪里?”骆瑶气喘吁吁的问,照齐放日这样的走法,可能足够她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随便走走。”放日还是自顾自的走着,手中的重物以及拖着她都不足以使他的速度变慢。 随便走走?!骆瑶睁大了眼睛,这种“随便”法也未免太随便了吧! “我......我.....”她必须找个方法停下与齐放日的“逛街”。 “你干嘛?”放日头也不转的问。 “我.......我......”看到一家西餐厅的美丽原木招牌,骆瑶突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我饿了!” 齐放日倏地停下脚步,使得骆瑶差点撞上他,幸好他还不忘一手拉着她,她才得以平安的站稳。 “你饿了?”放日看着她的眼睛问,手部因为刚才拉她一把的关系此刻还托着她的腰际。 “嗯!”骆瑶用力的点点头。 “你该不会是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放日的语气虽然是怀疑的,但其中的肯定意味却不容人置疑。 骆瑶想了想,这才发现她真的是从一早到现在都没吃过半点东西,早餐是有买,可是被她给忘在桌上了,而午餐也在紧张下午这场商务会议中错过了......这么说来,“饿”应该是她的潜意识,并不是灵机一动啦! 看着她思索的表情,放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个小迷糊蛋,亏她平时对公事这么细心负责,对于她自己的事,她可就没这么放在心上了。 他真想打她一顿,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难怪她总是这么瘦巴巴的,还不时会胃痛。. “我......我有吃啊......吃了一点点......”骆瑶掩饰的说,她可不想让齐放日以为她是要表现自己有多么尽责,为了工作连饭都忘了吃。 “该死!”放日咆哮一声,她还说谎。 骆瑶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怎么瞬间就变,他的阴睛不定使她摸不透,虽然她由侧面的消息得知齐放日的脾气很差,也是个十足的大男人主义,但他从不曾对她凶过,她本还以为那些小道消息是假的,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发火了...... “你......你怎么了......”骆瑶希望他不是被自己惹火的,不过好像不可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进去!”放日像风一样的将她带进餐厅里。 骆瑶踉跄的跟着踏进餐厅,心想;这个家伙可能永远都学不会怎么怜香惜玉了! “欢迎光临!”服务生朝他们迎了上来。 放日看也不看服务生一眼,他找到一个全餐厅最好的位子坐下来;骆瑶不敢迟疑,也跟着在他对面坐下。 服务生看着这一对行为奇怪的男女,为难的开口了:“先生,对不起,这是保留位,是会员预定的位子,我帮您换个位子好吗?” “没必要。”放日冷冷的说。 服务生睁大了眼,脸部表情有点扭曲。 骆瑶快要羞愧而死了,这根本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她没辙了”她可能永远无法确切的形容出齐放日来。 “先生......我帮您安排在另一边一个靠窗户的位子,视野非常好......” 服务生的活还没说完,放日扫了他一眼,不耐的开口 “我是齐放日,你从现在起开始闭嘴。” 他最习惯叫人闭嘴。 “啊!齐先生.....”服务生非但没有闭嘴,反而嘴愈张愈大,终于大得不能再大。 “叫经理过来。”放日由呆愣中的服务生手上抽走menu,顺便吩咐了。 “是......是......是!”连应三声是后,服务生恐惧恭敬的走开了。 放日把menu丢给骆瑶,理所当然的说:“你点,帮我点一份。” 骆瑶接过menu,她的目光投注在价目表上,哇!这是间贵死人的餐厅,牛排最低要两千八百元,随使加个汤都要上千,如果再附上个生菜沙拉,一顿饭吃下来可能是天价。 但地更好奇的是齐放日和这家餐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名字令人闻风丧胆? 在透着奇怪、诡异的气氛中,餐厅经理来了。 “齐先生。”经理必恭必敬的鞠躬。 “嗯。”放日挥了挥手,像古代的君主赦免臣子平身,“我要安静的吃顿饭,你让其他人不要来打扰。” “是。”经理又鞠躬了。 “骆瑶。”放日把目光转回到她身上。 “什么事?”突然点到她的名,骆瑶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一直偷偷在研究他的秘密披发现了,吓得差点将menu飞出去。 “想好吃什么了吗?”放日的声音里有权威又有温柔。 “想......想好了。”骆瑶怯怯的说,其实她根本还没开始想。 “那么,告诉经理。”丢下这句话,放日就不再看她了。 “小姐,请吩咐。”经理转而对骆瑶神态恭敬。 “不......不用那么客气,就......就来两客......这个两客......两客......龙虾大餐好了。”幸好合上menu前最后一眼让她瞥到了龙虾大餐这个菜名。 “是的。”经理像古代宫廷的管家首领般做了彬彬有礼的告退仪式。 经理告退后,骆瑶还没机会向放日发同,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所有的客人鱼贯的走出餐厅,桌上那些食用到一半的精致菜闲全被服务生火速的收拿走,清理得干干净净。 “齐先生。”骆瑶不禁开口,“你看,客人全走光了。” “应该的,你没听见我叫经理不准有任何人打扰我们吗?”放日以平常无比的口吻说。 “打扰?!”骆瑶深觉匪夷所思,“他们吃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这......这太不合理了吧!为了我们两个人要吃扳,就要他们一堆人饿着肚子离开,还要浪费那些贵得吓死的食物,这不是太......” “你该不是在为他们打抱不平吧!”放日又用他一贯的口吻说话。 骆瑶叹了口气,感到有些挫败,她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放日看着她,有点责怪的说:“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吃顿饭而已。” 原来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那么......她似乎不应该再唠叨了。 “好吧!”骆瑶无奈地妥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可以了” 说着说站着,她马上捂住了嘴巴,这种口气太暖昧了,像在教训情人似的,而他似乎也不以为意,或者是他没专心在听她说话。 “好,以后不会了。” 他居然答应了她,真是奇迹!骆瑶乖乖的不再开口了,只有不说话才不会出错误,谁知道刚才放日那么顺口的答应她,不是她的好运气呢! 聆听着流泄而出的音乐,骆瑶开始无聊的打量着室内的装潢,不看还好,一看真是谅人,这里有手工绘图的树皮壁纸,整个建筑的特色是南太平洋原始的风格,一个流线弧度的吧台是整个餐厅的焦点,整个餐厅的规划大约在三百多个座位,室内光线偏暗黄,感觉还蛮舒服的。 菜上来了,骆瑶在心里欢呼一声,她还真饿了呢。 摆好了餐巾,精美的刀叉放在一旁,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是一瓶七○年代的白酒,还有装满冰块的木桶。 没有征得她的同意,服务生径自在骆瑶面前的玻璃高脚杯里斟了七分满的酒,接着在放日的杯里也同样的倒入酒。 服务生退开后,放日拿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味道还算不错,你喝喝看。” 原来他在帮她品酒,想得可真周到,不过她向来地洒敬谢不敢,谁知道酒精入肚后会让她做出什么事来。 端起酒杯,骆瑶一本正经的事先声明,“我只喝一点点哦!” 名副其实的一点点,她用唇沾了沾杯沿了事,但接下来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内,汤上完了,等主菜的龙虾上来后,她发现龙虾和白酒的滋味好极了,搭配得完美无缺,真是人间美味,于是一叉子龙虾,一口白酒手忙个不停。 她的浅笑盈盈,脸颊酣红,眼睛里有着美丽的光芒,看得放日一阵心动。 她怎么能这么美? 结束了这一顿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晚餐,水果、咖啡都还没上桌,骆瑶就醉倒了。 放日在众人的恭送行列中,抱起她走出餐厅,餐厅门夕卜已有一辆爱快罗密歇跑车在恭候着,这是他吩咐餐厅准备的,他自己的车停在商务会议的会场没有开进来。 他把骆瑶放在驾驶旁的位子上,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缓缓的开着车来到他位于郊区的别墅。用遥控器开了门锁,他笔直的抱着骆瑶走进去,自动中央控锁在他进入后紧密的锁上,里面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天地。齐家四兄弟每个人都拥有这祥一间别墅,这是连他老爸也不知道的地方,有时候放松心情,这是最好的地方。 屋里整理得一尘不染,他开了灯,顿时室内一片灯火通明,他抱着骆瑶直上二楼的卧房,她需要休息,刚才的一段车程己经令她很不舒服了,希望阳台吹进来的晚风会教她好进些。 放日把她放在柔软的仿古世纪豪美大床土,羽被的温暖使她微微轻颤了一下。 “啊......”骆瑶嘤咛一声,翻转了身子。 放日倒了杯水到她唇衅,强迫的要她张开口,“骆瑶,喝点水你会好一点。” 半杯水灌到她的唇际,骆瑶痛苦的表情使他住了手。 算了吧!还是让她好好睡!放下水杯,放日专注的站在床沿凝视她动人的睡姿,诱人的长发此刻是披散的,她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翘翘的不安分,而他的红唇,正透着一股慵懒性感的风情。 要命!可是在引诱他。 放日无法考验自己对骆瑶的定力有多少,越这么不设防的在他眼前肆意表现最女人的一面,他感觉到自己男性的需求在高涨,他开始无法把持自己。 他忍不住轻啄她嫣红的唇,但这祥实在不够! 他不该蓄意让她喝了那么多酒的,原本只是要让她放松心情,现在却使他自己紧绑了神经,他必须要好努力好努力才能使欲望平复下来,或者是找别的女人发泄一下...... 可惜来不及了,现在所有的女人都无珐代替骆瑶了,他只要她,他多想轻轻爱抚她那透明般的肌肤,他想和她融为一钵...... 二十六岁!他知道她二十六岁了,这祥的年纪她不可能没有经验。不管有没有,不管她过去跟过谁,那都不重要,此时他只想要让她属于自己,想感受她的温柔、她的美丽...... 轻启她的唇,放日占领性的在她的露齿之间逗弄她的感觉,她有点反应了,却像是不习惯有人入侵到她舌尖寻种亲密的感受,她颇不适应,缓缓的呻吟着。 骆瑶的呻吟使他蓦然住了手,猛然的翻身下床。 他责备自己的趁人之危,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没征求骆瑶的同意就随便吻她,甚至还想和她做爱,虽然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都会中的男女,但是这种事必须要你情我愿才行,他可不愿意骆瑶醒来后后侮。 在她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这不是他所喜欢的方式。 至少对于骆瑶。他不想这么做。 ***************** “老大,我愈看你愈不对。”阿星悠闲的坐在放日亦公桌前的旋转椅中,不知死活的说。 “关你屁事。”放日翻阅着公文,没好气的说。 “看来老爸的扬鹰集团已经快把他的宝贝儿子搞砸了。”阿星幸灾乐涡的说。 “你到底有什么事?该不是专程来研究我会怎么死的吧!”放日一大早便无法自己的火气窜升,骆瑶到现在还未出现,虽然昨天后来他住了手,并且也恢复理智的将骆瑶送回家,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来上班......这是什么意恩? “咦?老大,你那位甜蜜可人的女秘书呢?怎么我来这么久了,还没见她的人影?”阿星不知死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放日眼眸阴郁的闪烁了一下,他的表情太明显了,擅长察言观色的阿星怎么会看不出来,看来他老哥已经如他所愿的掉进爱情泥沼中了。 “她请假。”放日简短又有些杀气腾腾的回答,天知道骆瑶到哪里去了?这也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答案。 就在阿星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和放日焦躁不安的情绪里,骆瑶手上捧着一叠公文走了进来。 放日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阿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睁大了眼睛,等着看这一出由他开端制作的爱情肥皂剧。 “齐先生、副总。”骆瑶向两人打过招呼后,便直接将公文摆在放日的桌面。 放日的眼睛仍紧紧的盯着她。 还好!她看起来并不差,至少她的气色是红润的,衣着得体大方,长发也干干净净的编了辫子束在脑后。 只是她和表情似乎有点窘迫和不安。 “你......你还好吧?”放日忍不住的问,尽管阿星伸长了脖子在听,他也不管了。 “哦......好!我很好。”骆瑶把头垂得低低的,像是这个话题多么难启齿似的。 放日眼里那一小簇火花是因为她而闪的,她在不好意思吗?为了昨天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个吻...... “对不起......”犹豫了半晌,骆瑶又开口了。 “不,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我的错......”放日连忙开口阻止她,明明是他藉着她醉死之际偷吻她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把责任推到一个小女人身上? 阿星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他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反正男女之间嘛!绕来绕去还不是那么回事,大同小异。 “不......不,是我的错!”骆瑶争着开口,“都是我,居然睡过头了,耽误了上班时间,还把早会纪录给错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才好......”她一副无地自容的祥子。 放日一个早上被挑起的自责在此时感到啼笑是非。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来她只是睡过头了,只是起不来而已,他却想像成因为她女性的娇羞,使她不敢来公司见面,或着是因为她的气愤,所以她不来了...... 这些想法真该死的大男人透顶! 这个小女人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起不了床是因为昨天那瓶七○年代的白酒,跟他齐放日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酒都还能令她好梦到今早,而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的胃开始有点抽搐,她对自己的漫不经心,他又再次的得到证明。 “你睡过头了,为什么?”放日一脸渴望的问,希望她还记得昨天他吻过她。 “我......我喝醉了。”骆瑶嗫嚅的回答,这个答案对一个淑女来说并不光彩。 “为什么唱醉?”放日锲而不舍的问,幸好,她还记得她是因为醉了才睡的,不是全然的没有感觉。 “我......我忘了。”骆瑶一脸惭愧的说,唉!齐放日会怎么想她,一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醉因都忘了。 这实在不能怪她,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洋,头脑组织怪异,对于功课、事业、别人的事全都心细如发,惟有对自己的事始终丢三落四,永远没有正常的时候。 第五章 连着几天寒流的来袭,骆瑶请了一天病假。 一天!只有一天,放日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她的心情,虽然好早把公事交代得好好的,但他还是找了个以公事为由的藉口冲到她家。 上次她喝醉了那次,他曾送她回家,但是因为夜阑入夜,他没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个他心爱的人每天住的地方,直到今天登门造访他才发现,骆瑶根本是生活在一堆垃圾废物堆里。 这是一间大约才二十六坪左右的小公寓,两房一厅,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和过期报纸,一些奇奇怪怪的男性用品跌落在在板上,看起来非常突兀。 放日蹙起了眉头,对着来开门的骆瑶说:“你怎么能忍受这种地方?” “我忍受二十六年了。”骆瑶虚弱的笑了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别介意,那些都是我大哥的杰作,我整理好,他弄乱,这是一个整我的方法。” 看着她快倒下的身影,放日抱起了地。 他这个举动又吓着骆瑶,“你......你干什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他又这么亲密的抱着,如果不小心骆远回来看到,她可就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的房间是哪一间?”放日看著她的眼睛问。 骆瑶羞怯的指了指两个房间的其中一间。 放日朝着她指的房间走去,踢开了门,笔直的走进去,弄得骆瑶心跳一百。 骆瑶的房间具有很典型的女性色彩,颜色柔和、布置清洁,和客厅的一团混乱及满地烟灰的景象差狠多。 “你还在发烧,该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放日温柔的说,轻轻的把她放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还帮她拉上被子。 我知道呵!谁教你无缘无故来打扰我?骆瑶小小声的在心里抗议着, 放日瞅着她清澈的眼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有点不自然的说:“我有点公事要问你。” “你......你实在不必亲自白跑这一趟,打电话就可以了。”骆瑶在放日温柔的话语和局促的举止中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是她不能确定,一向对待旁人火爆又不耐烦的齐放日为什么对她特别有耐心? “不麻烦。”放日微微一笑,“你生病了,我是你的主管,应该来看看你。” 这也能算是个理由吗?总裁纤尊降贵来探望一个小秘书的小病? “我没什么,明天就能上班了.....〃骆瑶低垂着睫毛,轻声的说。 “不急!”放日按住了她放在被单处的手,”柔声的说,“你多休息几天,等到完全好再来上班。” 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放扬鹰集团全体员工几天假,要他们停下进度来配合骆瑶,他愿意这么宠她。 骆瑶的手被他握得烫了起来,她脸红心跳,她希望自己没看错齐放日那款款情深的双眸。 但她又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喜欢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他多金又潇洒,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何其多,他是不会看了她的。 “齐先生......我没事,你......你如果要回公司,可以......可以回去了。”她好不容易艰难地把话说完,至于会泄漏秘密的眼睛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敢抬起来。 “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嗅到骆瑶身上的清香,放日开窍了似的这么问。 “哦!不,不是的......”骆瑶急急的回答,她怎么敢赶总裁走。 “既然如此,我留下来陪你,你睡了,我才走。外面我买了补品来,你记得炖来吃。”放日柔声的叮咛着。 骆瑶柔顺的点了点头,一丝丝甜蜜的滋味流窜在心底。 “你父母呢?都在工作?”放日随口的问着,骆瑶在人事资料上只填写她有一个哥哥,并没有填父母的资料。 骆瑶的眉心瞬间像充满万分无亲般,她缓缓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放日警觉的问,“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没有。”骆瑶摇了摇头,“我父母在一场连环车祸中都过世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没什么不可以提。” “十年前?!你才十六岁厂放日为她心疼起来,当时她只是个小女孩啊!就要承受这祥的天伦悲恸。 “是的。”骆瑶的嘴角出现一个迷漾的笑容,“父母突然的双双撒手人寰,留下我和哥哥。大我五岁的哥哥负起了照顾我的赛任,直到我大学毕业,这个家庭的重担我才开始分担。” “你哥哥呢?”放日笑着问,“看来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他?”骆瑶苦笑了笑,十分无奈的说,“现在己经很难再找回我们往日的兄妹情了,自从他相恋多年的女朋友嫁给别人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 整天流连赌场,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地。”想到这里骆瑶就心痛不己,曾经和他相依为命、苦难与共的骆远,如今却离她好远,她感到力不从心,不知道该如何拉回愈走愈远的大哥。 骆瑶的无奈和绝望放日都看在眼底,怪不得她老是郁郁寡欢,原来她的压力是这么沉重。 泪珠在她的跟眶里打转,每次想起骆远的无可救药,她的泪就会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放日又惊慌了,这是骆瑶第二次在他面前掉泪,但都同样的令他束手无策。 “你怎么又哭了?”放日用粗声掩饰心慌。 “我......我没事......你别理我......我只是有点难......难过。”骆瑶抽抽噎噎的,美丽的脸庞像落泪的维纳斯。 何止有点,她简直太难过了。 放日不由自主的又揽住了她,让她柔弱抽动的头部靠在自己怀里,安慰着她。 “你别哭,别哭,我会帮你解决。”他信誓旦旦的说,像个起誓的丈夫。 要骆远浪子回头不是太难的事,骆远本性并不坏,再加上鹰帮的势力,没什么做不到的,只要让怀中的骆瑶从此不再掉泪,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骆瑶还是哭不停,和上次一样,愈想止住泪水却愈是停不了,尤其又是在放日款款相待的软言细语里,她的难过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你再哭,我可要吻你了。”放日捧起了她的脸蛋,那行晶莹的泪衬托得她的剪水双瞳更动人、更明亮。 骆瑶傻傻的看着他,还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哎!在心里轻叹一声,放日弃机投降了。 他的唇盖上骆瑶的唇,再次品尝土次意犹未尽的甜蜜和馨香,她的唇很柔软,她的舌尖更是前所未有的撩动着地的心,他的手停在他的腰际,一阵热吻后,他暂时放开了她的引诱。 虽然她的脸颊燃起了光彩,她还是用那种纯洁无所觉的眼光看着他,这种眼光使得他又疯狂了。 再次攫获了她的唇,放日紧紧搂着她柔软的身驱,被她的呼吸声弄得燥热不安。 潜入她的唇齿中,他感觉到骆瑶的手有所反应了,她柔柔的环着他的颈部,像信服着什么似的。 她的反应鼓舞了他的心,这一个吻持续得火热又长久,过了好久,他才将热唇移到她的耳衅轻轻的说着:“答应我别哭了,否则我不晓得该如何拾这种场面.....” 骆瑶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会情难自禁的吻她?而更糟的是,她发觉自己的反应并不亚于他,他吻得她昏眩颤动不己。 “看着我,骆瑶。”放日命令她,手还停留在她身上。 放日缓缓的抬起头来,神情却还在躲藏。 “你生气了?因为我吻你。”放日明知道不会是这个答案,却还是要逼她亲口说出,她像个感情的逃兵,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这个小女人会轻易的触动他从不动情的那一个部分。 骆瑶摇了摇头,不知怎么回答。 “那么,你是喜欢我吻你了?”放日节节逼问,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骆瑶马上羞红了脸,这教她该怎么回答?但是刚才明明是她自己不但让手在他颈后交握,甚至激动处,她还抚弄着他的发。 喜欢?不喜欢?她该如何解释? 放日笑了,他喜欢看她此刻迷乱无比的样子,“算了,我不逼问你了,你乖乖的睡吧!我陪你。” 他把她按回了床上,并且细心的将被子盖到她的颈下。 骆瑶的心怦怦跳动的躺回去,但她闭上眼睛后根本就睡不着,在她将初吻交出去后,教她怎么睡得着?何况他还坐在床沿陪着她呢! 半晌之后,放日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话:“奇怪?怎么愈来愈烫〃 不烫才怪呢!骆瑶想着。 如果他一直再这么深情款款的,她可能会发高烧创金氏纪录。 但是此刻却是甜蜜的,有他在身边,虽然发着烧,她却一直情绪高亢,一直到真的沉沉睡去。 骆瑶到扬鹰后的第二个领薪日,她发现银行的转薪帐户里多出了两万块,这笔来赌不明的款项使她呆楞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到会计处去问清楚。 “齐总亲自下的命令,加你的薪水,你不知道吗?”会计一脸狐疑加暧昧的看着她。 “哦......我知道,只是......只是忘了。”看出了会计的不怀好意。骆瑶只好马上转变语气说。 离开了会计室,她满腹疑惑。 齐放日为什么要加她的薪水,而且一加两万,她知道自己的工作绩效好不到一加薪就加“两万”的价码。 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是想买她吗? 用金钱买一个他看上眼的女人,这不就是他们有钱人家最喜欢的把戏吗?一点钱对他们来说也许根本算不了什么,却是她骆瑶工作几辈子都赚不翼到的。 齐放日是看准了这一点而加她的薪水吗? 如果是,她的价码也未免太低了,齐放日实在有点小看她,过去在她工作的场所中也不乏有大老板想包下她,面最起码都是现金上千万和洋房、汽车捧到她面前随她要,曾几何时,她沦落为只值两万元的货色?她自嘲的想。 自动门开启,齐放日走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齐放星,这使气愤中的骆瑶有所顾忌而不敢进去询问金钱来源。 好不容易等到齐放星离开了,她马上抓起自动提款机的细单冲进放日的办公室,在他面前像表演煞车似的停下了脚步。 放日温柔的看着她,她怎么还这样匆匆忙忙、迷迷糊糊的,一股爱怜由心中升起,他起身绕到了桌前,自然而然的伸手揽住她的身子。 “几天没见,你想我吗?”他温存又元比深情的问着。 自从前几天到她家探过病后,他本来想一直陪着她,但他父亲却临时授命他和放月到南部处理一件鹰帮的内部纠纷,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骆瑶她没有回答他,在今天发现薪水有异之前地确实是想他的,甚至她可以不害羞的说,非常非常非常想。 而现在呢?那两万块把她的思念消磨殆尽,愿来齐放日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都只是把她当成可以玩弄、可以金屋藏娇的对象,不曾真心诚意过,枉费她病中的这几天还苦苦思念着他,病还没痊愈就急忙到公司帮他处理公事,原来他是这么“报答”她的一片真心的...... “你怎么啦?看到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放日快乐的笑了,“看你匆匆忙忙冲进来我就知道了,想不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 他美梦中的言语还没说够就被骆瑶冷冰冰的推开了,她站离开了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才开始清清喉咙说话。 她扬了扬手中的明细单,有点难以自持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请你回答我。” “有什么问题吗?”放日接过她手中那张看来似乎闯了颇大祸事的纸张,看完后,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张明细表,你气什么?” 女人生气的理由千奇百怪,如今为了一张纸也能气得半死,真怪!他纳闷的想。 “你还敢问我?”骆瑶小小的身子不经一击的颤抖着,“我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放日突然明白了,他笑了笑说;“我加你薪水,需要理由吗?” “当然!”骆瑶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像是惟恐他听不清楚似的。 “好,给你理由。”放日看着她的眼睛,直截了当的说,“你工作负责、认真、细心、体贴、没有抑怨......还有,我爱你。” 骆瑶听着前面那些不成理由的理由,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当放日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她心中一股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果然是想用金钱收买她! “你......你......你卑鄙.....”她激动得语不成调。 放日蹙起了眉头,他不解一件小小的事竟值得她这么激动愤慨,还骂他“卑鄙”, 他抓起了骆瑶的手,抓得紧紧的,“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说清楚。”他的柔情还在,只是多了份面对别人时的权威。 “你心里明白!”骆瑶大喊,并且试着挣脱他的手掌。 她心痛的溢出满面的泪水,她后悔了,后悔得不得了,她实在不应该让他吻她的,这个吻不但造成了彼此的负担,而且也让她的自尊扫地,甚至使她有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我不明白。”放日将她抓更紧了,以他的力道连一个男人也逃不了,更何况是娇小柔弱的骆瑶。 骆瑶倔强的瞪着地,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你休想用钱来收买我!” 原来是这个!放日觉得好笑起来,但他仍不动声龟,“你的意思是,你只值两万块?” “你......你.....”放日挑衅的话让骆瑶回答不出话来。 放日轻松的把她拥进怀里,柔柔的说:“你要我怎么解释?我的本意绝对和你的想像差很多,我不是什么巨富,自信长得也还不错,用不着拿钱来换女人的爱情。” 骆瑶蓦然跌进他温暖的怀抱里,一阵迷惑后她马上清醒了。 不行!绝不能再计他用花言巧语来收买她情窦初开的心了,她要狠一点,不留情面一点,她不要成为那些八卦周刊的金丝雀。 放日禁不住又想吻她了,她在生气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啊!小小的脸蛋此时正嫣红着,睫毛微微上扬散发着一股属于女性的娇柔,这是他的最爱,一个小女人。 他俯下身去,以唇接触到了她的唇。 意识到放日的渴望,骆瑶不由得心慌起来,她怎么能再一次任由他亲吻自己?纵然过份心醉神迷的滋味她也想再品尝一次,但是......她不能! 放日想轻启她唇,骆瑶却紧闭着,死了不开。 他辗转的在她的红唇上来回轻啄着,火热的手不安分的拖住她大半背部。 屡次进攻不遂,放日将唇移到了她耳边,款款柔情的问:“为什么拒绝我?亲爱的,我爱你......” 骆瑶差一点又快投降在他的温柔里,冷酷的男人温柔起来最教女人难以拒绝,此时也不例外,如果看过齐放日平常对旁人的态度,不难明了此刻他对骆瑶的神情和亲密无疑已用了他最大的耐性。 骆瑶勉强自己不去听他迷人的声音,也勉强自己不去看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她萌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用力推开了放日,她知道他会有多愤怒。 虽说是用力,她却只离开他一小步的距离,因为他实在太结实也太高大了点,不是她能轻易推开,即使偷袭也不能。 “你不愿意我吻你?”放日眼里有骆瑶预期的愤怒。 “不......不......愿意。”骆瑶仰起脸勇敢的回答,却因为不肯定自己的心意而显得语调断断续续,变成了充满暧昧的答案。 放日被她的样子和语气引得想笑,却要保持适才的愤怒。 这个小女人啊!他会用无比的爱和时间来改变她、等她,现在一切慢慢来都还不迟。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他放开了地,坐回到自己办公椅上,交叠着双手问:“还有什么事要报告吗?”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佯子。 放日态度上的乍然转变使骆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他凶一点,她就可以把提款明细单扔到他桌上,然后有骨气的告诉他;如果他强吻她,她就可以戏剧性的甩他一巴掌,然後大声的告诉他,她不做了...... 旦是现在,他神情这么平常,态度这么一般,这使得她也激动不起来,如果太激动反而显得怪怪的。 “骆瑶!骆瑶!” 放日在叫她了!骆瑶回过神来,现在他坐在总裁办公椅上,他又恢复了总裁的身份,她不能无礼也不能逾越。 “什......什么事?”她心不在焉的问。 “我在问你,有事要报告吗?如果没有,你可以出去了。”放日淡淡的说,他下达的命令就像在叫地离开他的视线一般。 骆瑶搓着掌心的那张纸条,半晌不回答。 “你的薪水多出来的那部分,就当作是预支好了,我会要会计处从你下个月的薪水里扣掉。”放日一本正经的说“还有其他问题吗?” 骆瑶颓丧的摇摇头。 连这个他也这么轻易的解决掉?她好想哭。 为什么想哭,她现在心绪是一团混乱,她自己一时也想不明白。 “好,既然没有问题,你出去做事吧!”他第二次的下逐客令。 骆瑶迈着沉重步伐走出去了!望着她的背影,放日放松心情的笑了,他自嘴角勾起一抹誓在必得的笑容。 他终于得到骆瑶了!他相信。 ******** 日子对骆瑶来说开始变得死气沉沉和没有意义。 齐放日不再对她多看一眼了,他每天进出办公室面对她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在谈公事,偶尔会失踪五、六天也不再跟她交代行踪,就留她独自在办公室摸索应付大批电话问题,这弄得她快疯了。 而更令她发疯和惊讶的是,她居然狂烈的思念起齐放日来了。 她想念他轻摸她脸颊的温柔、思念他拥她入怀的放肆、想念他亲吻她红唇的心生摇曳,更想念地对她的呵护和爱怜。 这些甜蜜的回忆都在她独处的时候侵袭着她,她可怕的发现,即使是在众目睽睽的会议里,她的眼光也会不由自主的随着齐放日的一举一动而深深动情。 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己经这么爱他! 这份爱来得并不突然,朝夕相处而日久生情本来就是男女间情爱触动的模式,更何况齐放日身上所拥有的男性特质是这么教人着迷,她想说不爱他,太难了! 他们之闻的冷漠关系已经维持了一个月,他的眼里像是没有了她,她对他来说己变成“一个能干好用的秘书”的代名词,就算是传递公文间,他连她的手指都尽量小心的不去碰到,语气是一径的客套和客气。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的生命己失去了光彩。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冲动的责问他,她怪自己突如其来的骨气拒绝他,更恨她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会爱上他! 但现在懊悔这一切都太迟了,他对她已经不屑一顾,甚至连正眼也懒得看她,他身边开始恢复跟着一大群保镖,她完全没有单独跟他相处的时候,更遑论表达什么衷情了。 骆瑶机械似的整理着各部门的日报表,无心无绪,这个时候放日却冲了进来。 “骆瑶,拿传亚的合约书给我!”只丢下这句话,几个大步便走进了总裁室。 骆瑶看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微微叹息,心爱的人儿,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匆,她都还来不及看清楚他呢! 放下手边的工作找出他要的东西,骆瑶走进了总裁室。 “齐先生,你要的资料。” 放日并没有伸手来接,骆瑶只好把资料放在他桌上,她多么渴望他能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啊!即使是一瞥也好,他就会发现她为了他已经消瘦许多了。 “谢谢你,出去吧!”放日仍把眼光放在巨幅建筑设计图上,没有和她进一步交谈的意思。 骆瑶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的眼泪不淮掉下来,她绝不能在他面前掉第三次眼泪,她要坚强。 骆瑶一离开,放日马上扔下手中的设计图,他的眼光追随她的背影,该死!她瘦多了!会是为了他吗?这个月来也刻意的回避她,刻意的对她造成疏离和漠不关心,她一定都己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吧! 如果不是为了逼她自己承认感情,他何须出此下策?看她惟悴,他更舍不得,看她失望无奈的样子,他就想紧紧的拥她入怀,给她安慰、给她温柔。 刚才地分明都快掉眼泪了,却硬生生的忍住,他用眼角余光偷看到,他多想冲过去吻上她的泪眼,用他的温柔抚平她的难过。 但他克制了自己的欲望,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如果他这时失去理智,可是会前功尽弃,他还有一个试炼要考验骆瑶。 她绝没有她自己想得那么坚强和狠心。 **************** 骆瑶步出扬鹰大楼,微风徐徐吹来,一阵心旷神怡的感觉包围了她。 多久没有这祥的感觉了?似乎自从为情所困之后,她就再也快乐不起来,每天面对心爱的人失却只能两两相望,这种愁苦的滋味太难耐。 “小瑶!” 正要走至公车站牌前,一个鲁莽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 是骆远! 他也笔直的朝她走来。几天没回家了,他看起来又更落魄了些,满脸的胡子碴,不修边幅的穿着,穿球鞋连袜子也不套,双眼则满布着血丝,疲惫又苍凉的味道紧紧跟随着这个曾经是豪迈潇洒的男人。 “大哥?”骆瑶停下了脚步,有点惊讶,骆远从来不到她工作场断来找她的,今天怎么搞的,跑到这里来了。 “小瑶,我需要一笔钱。”骆远一开囗就是要钱,脸上除了累丝毫没有羞愧。 骆瑶可以想见他一定又到睹场豪赌了几天几夜,才会这副鬼样子。 “大哥!你又闯了什么祸了?”她蹙起了眉头,对于骆远惯用的伎俩,她已经失望透顶。 他也每次都用“闯祸”来逼她给钱,如果达不到目的,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我撞了人了?”骆远用一种惊惶的神情看着骆瑶。 又来了!不是撞人就是把别人打成重饬,需要一笔钱去安抚家属或是赔偿,这个理由她听多了,到最后那笔钱一定是落入某赌扬去还欠债。 “哥!我不想听尔说这些。”骆瑶转头就要走,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小瑶!你不能见死不救!”骆远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哥!放开我!”骆瑶生气的挣扎着,她已经受够了,这几年来骆远就像个鬼一样折磨着她,不但他自己不快乐,弄得她也快疯了。 她不知道做他的妹妹还需要接受这种痉痛苦的折磨! “小瑶,你听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一定要帮我,否则我就完了!”骆远死命的挡住骆瑶不让她跑。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的鬼话连篇!”骆瑶被他的蛮力捉得好痛,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齐放日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他们了。 “放开她!”他有权威的声音听在骆瑶和骆远耳么都吓了一大跳。 骆远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他桀骜不驯的昂起了下巴嘲弄的说:“你是什么东西,要我放开她?” “对,我要你立即放开她,否则你会后侮。”齐放日只使了一个眼神,四面八方便立时涌出了他身形剽悍的属下。 骆远仰天大笑,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统领绿林的教主吗?他又以为他骆远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幼良家妇女的歹徒吗?骆瑶是他的亲妹妹,这个男人凭什么命令他? “小瑶,告诉他我是谁!”骆远挑衅的看着对方,语气里尽是轻视。 小瑶?!放日蹙起了眉心,这个不足以登大雅之堂的男人是谁?看起来他和骆瑶的关系匪浅。 “哥!你别闹了好不好?”骆瑶难堪又泄气的说:“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你不要害我丢了饭碗,到咐候我们兄妹俩就只好去沿街乞讨了。” “哦!原来是扬鹰集团的大总裁啊!骆远非但没有敬畏的意思,反而神情充满了讥诮。 “哥!你少说两句!”骆瑶扯着他的袖子,她不愿意让齐放日看笑话。 闻言,放日松了日气,原来这个人是骆瑶的哥哥,那个她口中让她伤透脑筋的大哥。 “要我闭嘴可以,十万,给我十万我就离开你的视线。”骆远看到了时机,无赖的说。 骆瑶倒抽了一口冷气,十万?!她哪来这么多钱? “怎么样,宝贝妹妹,我不相信你连十万都没有。”骆远邪邪的一笑,“如果没有,就把房地契交出来,我可以抵押个几百万来翻本......” 放日听得心都痛了,骆瑶的哥哥简直比禽兽还不如,她还忍气吞声的委屈求全这么多年。 “你放开她,要多少钱,我给你。”放日冷冰冰的开口了。 “嘿!”骆远嘴角上扬,带着有色跟光的督了骆瑶和放日,像是一切了然于心,他笑了笑,不怀好意的说:“想不到我这个傻里傻气的妹妹,居然钓到一个金龟婿,哈!” 骆瑶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她知道骆远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哥!你不要乱讲话!” “我乱讲话?!”骆远笑出声来,“是他主动要帮你付钱的,凯子嘛!你害羞什么,让我过过当有钱人家舅子的瘾,不好吗?” “大哥......”骆瑶难堪着急得又快掉泪了,她不知道骆远接下来还会讲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放日实在听不下去了,骆远这么羞辱自己的妹妹,可能比任何人打击她都来得要她难受。 “你住口,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放日拿出了支票本。 “不!不行!”骆瑶喊了出来,在她和齐放日正处于低潮的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让他介入她的家务事,还让他用金钱来帮助她,金钱正是当初他们冷淡的开端啊! “小瑶!”骆远抓住了她,毫不留情面的说,“这个先生既然这么大方,我们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放聪明点,有了钱翻本,哥会给你好日子过。” 骆瑶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教她怎么能不心伤呢?她过去敬重的大哥如今却变得这么恬不知耻,连向别人伸手要钱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们父母在天之灵怎么安歇啊! “如果你敢拿他的钱,我就死给你看!”她泪痕斑斑的抬起眼看骆远,呈现在她眼底的是一片悲凉。 骆远被她绝望悲痛的神情吓到了,他突然的松开了手。 耍狠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性,他只是想藉由巨大的转变和自暴自弃来庥醉自己,来使自己忘掉刻骨铭心的痛,而如今,他唯一的亲妹妹被他逼得要自杀,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骆远自问着,也自责着。 他和骆瑶的感情曾几何时走得这么远?想回头,却不从头开始。 他看了骆瑶一眼,继而狂奔而去,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第六章 骆远狂奔而去了。 骆瑶站在原地,她看着骆远的背影愈来愈小,终至看不见了,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落下,慢慢的汇集成河。 一条干净的手帕送到了她面前,齐放日的声音温柔的传来,“擦擦泪吧!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不好看。” 骆瑶没有伸手接他的手帕,她倔强的别过头去,如果他以为在冷淡过后再来一点温存她就会感到,那他就错了,她不是他玩弄的对象。 “还在生气?”放日更温柔的问,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使他决定结束和骆瑶的试炼期,他己经迫不及待要保护她了。 “我不懂齐先生在说什么。”骆瑶冷哼了一声。 现在他真正知道了她的家庭有多么不堪了,他一定更以为金钱能够摆弄她,也一定以为金钱是万能的,至少对她那个失意落魄的哥哥来说,没有金钱万万不能。 骆瑶苦笑了一下,一丝寒意涌向心头。 “骆瑶,让我们停止互相折磨好吗?”放日细微柔软的声音飘进她耳畔,“我爱你,一直爱你,你应该知道。” 爱?!骆瑶蓦然的抬起跟,这是出自他口中的言语吗? “你不相信我?”放日由她眼中看到了迟疑。 在他这么爱她、这么想押有她、这么想娶她的咐候,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骆瑶默不作声。 放日拥住了她,深情款款的说:“相信我,我会永远照顾你,让你的生活不虞匮乏,我会让你脱离困顿和噩梦,只要你跟了我。” 骆瑶那对黑亮的眼睛开始转变了。 她不禁悲凉的想,他只说:“跟了他”,并没有说要娶她,也没有说要给她一个名分,他是觉得她不配做他齐放日的妻子,不配当扬鹰集团的总裁夫人吗? 他所能给她的,也不过是“照顾”和“不虞匮乏”的生活罢了!而这些,不是她要的!骆瑶深深的抡起了拳头,心里百感交集。 “齐先生,请你放开我,我该回家了。”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你要回家?”放日有些讶异,他以为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相互倾吐一下思念的难耐才对,而她居然想回家? “是的,已经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骆瑶冷淡的说。 放日稍微松开她一点点,看清楚了她不是玩笑,那一张小小的脸蛋板得死死的,一点笑容都没有。 “好吧!回家。”他妥协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谢谢齐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劳烦你送。”骆瑶故意客套虚伪的说。 放日叹了口气,“骆瑶,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他的叹气,骆瑶看进眼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吗?”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一本正经的回答,“你是我的上司,难道我不应该客气点?”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放日无奈的说,他已经为她如此自苦,却还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知道。”骆瑶微一颔首,目光冷厉如刀的扫向他,讽刺的说:“再见,总裁先生。” 说完,她跳进一辆招揽客人的计程车,绝尘走去。 放日愣在原地,骆瑶的转变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不过没有关系,他犹有办法令她放下花刺。 ***************** “骆瑶,你进来一下。”齐放日的声音由通话键中传来。 骆瑶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心想他该不会又为了昨天的事再来个续集吧!骆远一夜未归已经令她忧心忡忡了,如果齐放日再给她出什么难题,她准会发疯。 踏进齐放日的办公室,他如她预期中的正在忙。 “齐先生,什么吩咐?” “下礼拜我要到美国分公司开会,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放日不疾不徐的丢给她这颗超级炸弹。 要她一起去美国?!骆瑶不禁睁大了眼睛,她从没单独和男人出国过,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 “怎么,不行吗?”放日笑了笑问,早知道她会有这种洋娃娃似的反应。 “我......我没出国过......没有护照......”骆瑶期期艾艾的说。 “这不是问题,你只要把你的照片给我,我会处理。”放日从容的回答。 她当然知道任何事对齐放日来说都不是问题!骆瑶窘得想撞墙,“我......”她在动脑找藉口不去,和他出国太可怕了,谁知道他会有什么企图。 “你什么?说!”放日优闲的命令。 “我没有陪同齐先生一起出国的理由。”骆瑶终于鼓起勇气的说。 “怎么没有?”放日笑了,“你是我的执行秘书,不是吗?” 骆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在这里开会你负责记录,难道到国外开会要我自己记录?”放日轻松的说,“这次我们要去七天,你所需要的一切出国费用都由公司支出,差旅费今天会计处会转人你的银行帐户。” 骆瑶蹙起了眉头,这趟美国之行根本是强迫中奖,一点新意也没有。 “齐先生,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当然不!”眼光停留在她脸上,放日柔声的说,“其他与会的干部会在四天先后出发到会场准备,你和我搭下星期一的飞机直飞美国,你不会太累。” 噢!骆瑶感到一阵失败,齐放日的答案跟没有回答一样。 看着骆瑶那种想反抗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放日觉得有种做坏事的刺激。 就是如此,把地带离了国内,她就只好一切听他的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 飞机起飞了,骆瑶把头靠在窗子上,她作梦也想不到她搭乘的这架飞机只有两个乘客——她和齐放日。 更离谱的事,这是架私人飞机,名为飞鹰号。 在机上服待他们两个的多达十五人,她生平第一次觉得生命的价值在创造更好的生活品质,例如此刻就是。 “要不要来点酒?”放日在她身边轻声的问。 骆瑶急急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她可不要再次变成酒精发作的玩偶。 放日笑了,知道她想起了上次的龙虾大餐。 “那么,咖啡好吗?还是我要他们做个浓汤?”他像个体贴温柔的丈夫。 “咖啡好了。”骆瑶选择一个比较不麻烦的,没办法,她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视为贵宾的服务。 “你饿不饿?要不要顺便来个点心?”放日周到的又问。 他简直把她当饭桶了,从上飞机到现在,他询问她的项目只有吃,好像她只会吃似的。 “我不想吃,如果你想,你就自己吃吧,不必理我。”骆瑶赶忙拒绝。 放日嘴角勾勒着笑容的要空姐把咖啡端来,并且亲自帮她加了糖和奶精,“喝吧!小心点。”说完话,他把眼光定定的放在她的脸孔上,像是惟恐错过她任何表情似的。 骆瑶喝到差点呛着,他这么盯着人,教她怎么喝得下去。 两、三下迅速的把咖啡解决掉,她可不想一直在齐放日的监视之下。 “我要睡了!”她举起手宣布,她的佯子快乐的像个孩子,她以为睡觉就可以不必看见他的脸了。 “好,你睡吧!我看着你。”放日温柔的拿长毛毯盖在她身上。 听见他的话,骆瑶差点从椅上跌下去。 又要“看着你”?难道他看得还不够久?况且由现在开始他们一共要一起相处七天啊!她该怎么应付他? 不过既然声明要睡了,纵然此刻了无睡意,她也只有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死了。 但愿他会自动看厌她,不再把她当受保护的动物! *************** 长长的飞行结束了,骆瑶和齐放日下榻在纽约一家豪华商务饭店中,公司其余的主管则被安排在另一家饭店。 骆瑶的房间就在放日的隔壁,她忐忑不安的将行李箱整理好。 梳洗完毕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好饿,在飞机上全程装死睡使她除了一杯咖啡外滴水未进,而此时,饥饿的感觉分外明显。 她拿起皮包想下楼到餐厅去吃点东西,打开皮包才发现她胡涂得连台币都忘了换美金,据说这家饭店是没有帮客人兑换货币这项服务的,难不成她要用新台币去消费? 她现在才深深的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办张信用卡、如果有信用卡,她也不甘这么丑和寸步难行。 夜晚银行都结束营业了,她银本没地方换美金,看来她只好饿到天亮,幸好房间里还有茶包和热水。 她才躺在床上,幻想着赶快睡着,饥饿就不会侵蚀她,门铃却在此时响起。 骆瑶懒洋洋、浑身乏力的爬起床,心想是哪个家伙这么不识相? 门缝一开,齐放日的脸出现了。 “骆瑶,我们去吃东西,我饿了。”他直截了当的说。 快乐的欢呼声就要冲口而出,骆瑶硬生生的忍住,只丢给他一句:“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放日在门外忍不住的笑了,她真是饿了呢!瞧她动作急的、表情兴奋的! 不到五分钟骆瑶就出现在门口了,她素净着一张脸,套头毛衣加牛仔裤,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气息,她美丽富有朝气的脸庞不禁令放日看呆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骆瑶抚着自己的脸颠,不明所以。 放日回讨神来,由衷的说:“没有!你好漂亮,你自己一定不觉悟。” “漂亮?”骆瑶颇感失笑,“这身装扮比平时在办公室里还不如呢!你还说漂亮,真是违心之论!” “是真的,你生天丽质,毋需粉饰即出色动人。”放日双眼紧盯着她,骆瑶靠在墙壁上,这姿态有点令两人心神摇动,尤其是放日,他己经有点难以把持了。 骆瑶把手直直的抵在他逐渐靠近过来的胸膛上,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不是说要......要去吃饭......吗?” 要命!她吁出了一口气,还好,还能把话讲完。 “对.....”嘴巴上说对,放日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眼睛还是紧紧粘在她身上。 “那......那我们......我们快走啊.....”骆瑶嗫嗫的说,她不敢将她逼得太急,怕他会突然亲近她,那份致命的吸引力会教她完蛋的。 “好......”放日的眼神更痴迷了。 当他说完“好”但身子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时,骆瑶一溜烟似的松开了手,由他的身旁穿进,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后,反而是他差点跌倒, 放日这一次是真正由美梦中清醒了。 他叹了口气,像是极其勉为其难的甘梦中醒来似的,他牵起站在一旁的骆瑶,搭乘电梯去满足口腹欲了。 **************** 连续五天的会议结束后,只剩最后一天的综合报告,之后他们一行人就要返回台湾了。 这趟美国之行没有骆瑶想像中的刺激和惊险或者香艳,平谈无聊的冗长会议从早开到晚,身为主席的齐放日和担任纪录的骆瑶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样,回到饭店摸到床铺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睡,什么情啊爱啊!全被抛一边去。 骆瑶这才相信齐放日叫她来美国不是蓄意,也不是假公济私,而是他真的需要一个他可以信得过的人把会议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这是一份重要的参考档案。 再一天她就可以飞回台北了,她实在思念台湾的泡面,又牵挂着骆远,但是对于美国,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未竟的惆怅心情,或许是因为齐放日吧! 他表现得太正经、太一板一眼了,对于她的工作要求一点都不松懈,使她紧绷着精神,完全无法放开。 原本以为他会趁此行两人独处的时光而表示爱意,奈何他却像个没事人般,只用公事来压她,这些全不在她出发前的预期中。 唉!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骆瑶再次的叹息,这己经不知道是她到美国后的第几次叹息了。 据说明天晚上美国分公司的主管举办了一个舞会来欢送他们,她是肯定会被列为首要贵宾的,但是,她连一件像样点的礼服也没有,怎么和那些名媛淑女们斗艳...... 唉!其实她也不需要和别人比美,因为她根本比不上,那些外国妞哪一个不是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又三点突出的,她怎么比? 收拾好会议中的重要文件,她正要离开会议室,这时齐放日推门进来了。 “好了吗?我在等你!”他一进门就急急的催她。 骆瑶爱理不理的说:“好了,齐先生有事?” “嗯!我们快走吧!”随口答了几句,不等她回应,放日便拖她离开了。 坐上由司机开的凯迪拉克礼车,草草的吃过晚饭后,放日就把她带到精品名街来了。 “选一件礼服,一件适合你的礼服。”站在一家看来价位颇高的礼服店门口,放日款款笑语的说。 骆瑶霎时有些感动,原来他是有心的,他不是真的那么漠视她,他知道她的需要,也知道要留意她...... “怎么啦?你不喜欢这个牌子?”放日笑了笑说,“没关系。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店等着你挑呢!” 于是,他们一家试垃一家,在齐放日的坚持下,骆瑶不但挑了一套、丝质白免曳地的长礼服,还搭配了皮包和高跟鞋,他甚至还带她到珠宝名店去买了整组首饰以备不时之需。 他要毫无逊免的参加舞会,因为在他的心中,她代表的是扬鹰集团的总裁夫人,要有一定的社会价值衬托她的典雅。 买完了东西,他们很晚才回到饭店,他在走廊上向她道晚安。 “你实在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看着一堆新购置的衣物,骆瑶不禁感觉不安和羞赧。 “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值得。”放日顺势握住她的手,机会好像又要来了。 骆瑶没有挣脱,他的真心又像不虚伪了,雄道是她误解了他的心?对她,他并不只想要玩玩而已吧! 放日见她没有反抗,得到鼓励之下,他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忍不了好久好久,终于可以如愿如偿再次拥着她了。 这种感觉真好!骆瑶踏实的倚在他怀中,他必须把握这份真实感和满足感。 抬起她的下巴,他堵住了她火热的红唇。 骆瑶被他挑弄得勾紧了他的颈子,浑然忘了这是走廊,是公开场合。 “哦......骆瑶......我爱你......爱你......”放日的呓语在她唇间、耳际回荡,他反复的亲吻着她五官的每一个部分和雪白的颈子。 他知道自己此刻要什么,骆瑶应当也知道,只要推开了她的房门,那里就是他们的快乐天堂。 “骆瑶......好吗?”放日圈住她的细腰,心绪随着她的热情而震荡起伏。 骆瑶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感觉身体一直在发热,热得让她想找个方法解脱一下,否则她会因齐放日带给她的快乐而死! “你......你问什么......”她呓语着。 他在她唇边低喃,然后到她耳垂亲吻,此时实在不适宜再挑逗和装傻,骆瑶!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也需要我呢...... “我要你!” 他这句话说得很坚定,骆瑶可听懂了。 她蓦然冷却了热情,原来他一个晚上的殷勤温存全是为了这个! 他想和她上床! 他这该死的男性需要!难道他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吗?虽然在美国,难道他不知道他也可以叫应召女郎随侍服务吗?或者,他独钟中国品味,所以寻找她下手...... 无耻的色狼!骆瑶眼圈都气得发红了,她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后随即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她打开门又用力关上了门。 ************** 欢送台北扬鹰集团精英分子的舞会里,衣香鬓影,笑语盈然,餐点为欧式自助餐,场地温馨宜人。 骆瑶穿着昨天放日送给她的那件白礼服出席了,她典雅清丽的气质以及合宜的装扮为她赢得了许多赞赏的眼光,其中当然包括齐放日的。 昨天她打的那一巴掌可真痛!放日不由得想。 他原以为骆瑶一定死都不会穿他送的衣服了,想不到她不但大大方方的穿来了,而且还把那套价格昂贵的首饰也都挂在颈子上了。 她实在好美,美得令人心旷神怡,也美得惊心动魄。 全场那么多女人,就属她最突出,东方女子之美在她身上流露无遗,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飘逸动人,她的一颦一笑更是他追随的目标。 骆瑶也看到放日,他们今晚是分乘两部礼车来的,所以现在算得上是今天第一次碰面。 他还是那么潇洒自如,深蓝色考究西服熨得笔直,再加黑免薄底的意大利皮鞋,他颀长的身材在白人世界里毫不逊色。 他是卓越非凡的。 她几乎可以看到好多女人仰慕的眼光粘在他身土,也有一堆号称名门淑女的人争着认识他。 她不禁微蹙眉感到有些嫉妒,他怎么可以来者不拒呢?!还那么笑脸迎人,他是存心做给她看的吗?地是在挑衅昨夜发生的事吗?告诉她,虽然她不要。但多得是女人要投怀送抱呢! 这个没品未的男人!骆瑶不禁暗暗没好气的骂着,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全缠着他,她们长长的假睫毛闪啊闪啊的,也不怕掉下来,真是的...... “mayi?”一个洋人来向她邀舞了,长得还不赖,好吧!就和他共舞一曲吧! 骆瑶微笑着把手伸给他,风姿翩翩的和他舞开了。 放日咬牙切齿的看着笑语洋溢的骆瑶和那个洋人,他恨不得马上开除那个不知死活的洋人。 接着,整个舞会只见骆瑶都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到他怀里。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几杯酒下唇后的嫣然樱唇在对别人讲话,讲什么他是听不到,但却妒火中烧得要命。 她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怎么可以用这么诱人的姿态勾引男人?又怎么可以视他于无睹,把他当成透明人? 这场折磨人的白痴舞会终于结束了,当有个男人企图想送骆瑶回饭店时,放日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前把骆瑶从他的手中夺下来,他的眼光杀气腾腾,是人都会被他吓退到十里外,更何况他还是公司的总裁,谁敢跟他抢人? 他粗鲁的把骆瑶摔进车里,命令司机立即开车。 骆瑶醉意嫣然的闭上眼睛,软弱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放日禁不住一阵心动混合着浓浓的醋意吻了她,并且柔柔的摩挲着她的发际,又不自觉的抚着她的手。 有点惩罚似的啃噬着她的美丽唇线,又放肆的进入她唇中用力的吸吮,放日吻得专制,骆瑶痛得都叫出来了,但他仍不放松,他更捏紧了她的下巴,他霸道的想,谁要她迷惑了这么多男人!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到了饭店,放日抱起骆瑶进入她的房间,当他想起身离开时,她却紧紧的捉住他颈子不放手,迫使得他和她一起跌入柔软的床铺里。 “骆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日苦笑,面对这么动人的娇躯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放......放日....”骆瑶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在他怀里嘤啜泣起来。 放日惊得无法动弹,他快要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她这一声叫喊使他兴奋激动,而她的哭泣又使他心痛窒息,她叫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别的男人,不是任何男人,这轻轻的呼唤激起了他无穷的欲望,他心中涨满了欢乐,有佳人陪伴,夫复何求? 他盖住了她的唇,无限怜惜的吻着她的嘴角,然后又继续刚才车里未完的热吻。 骆瑶像是被催眠拟的,不但柔顺的紧抱着他,而且还不断以反应来向他要求吻。 他当然不会吝于给她,她是这么动人啊!她无邪的美丽考验着他的自制力,当她顺从了蜷伏在他胸口时,他再也按撩不住了。 温暖和爱窜流在放日全身,她的娇态引领着他的占有,双双陷在激情中不可自拔了。 “瑶......亲爱的骆瑶......你可知道我是谁?回答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放日喘了口气,喃喃的在她耳畔恳求。 骆瑶用力环住他的颈子,双手插入他的发中,“我知道......我没有醉......你是放日......齐放日......” 放日的心一荡,骆瑶居然能这么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 再没有疑问了。 他迅速的褪去她的衣服,强而有力的拉住她,用爱将她占领。 *************** 速食店里,满室闹烘烘的,一堆堆聚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着,音量是一堆人比一堆人大声,音乐根本控制不了什么,反正这种地方就是这样,美式消费、美式作风,诱人的不是食物,而是青春的气氛,这个空间虽然不见得静谧,但却舒适,浓浓的奶昔香一径飘散着,午后的阳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倪石楚正毫无淑女气质的大吃特吃、狠吃狂吃,她的一群死党兼损友们个个都啧啧称奇的看着地,全忘了自己眼前的食物。 “石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的吃功又大大的进步了!”沈若若钦慨不已的用崇拜的眼神对石楚说。 沈若若,人如其名,纤细柔弱,标准的林黛玉型美人,她最不行的就是吃,通常她跟石楚出来吃东西,都是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石楚吃翻了的情形比较多。 “小意思啦!”石楚不忘谦虚的颔颔首,主力还是放在吃上面。 “石楚,你慢慢吃,今天我带了消化片出来,待会别忘了吃两颗。”石楚的最佳损友尹馨说着连忙从背包里翻出药罐说。 尹馨有着一头俏丽的短发,浓眉大眼的,正好和沈若若的型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拿来。石楚伸出手去接过药罐,咕噜噜的和着可乐吞下大半瓶。 “哇!不是盖的,你真狠耶!连吃药也这么猛!”朱采明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朱采明是她们另一位伙伴,她有点男孩子气,脾气急躁,长相还算过得去,就是衣着随便了点,光看她的外表,绝对想像不到她的父母皆为名服装设计师,石楚就曾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说朱采明是她父母的“败笔”,这句话可让朱采明气了好久。 倪石楚仍是面不改色的吃着,沈若若以更加崇拜的迷蒙眼望着她,她简直视石楚为偶像,她吃药的速度是慢郎中型的,一颗药,她要磨上老半天,还要糖、要蜂蜜的佐伴,这种行径向来是颇被石楚所唾弃的。 “省事嘛!”石楚边说边继续她的吃之旅,“一次解决,我这个月都不必碰消化片啦!” “学着点!若若,看人家石楚多有出息。”朱采明鄙夷着沈若若,一边不忘抬高石楚。 “我是很想努力啊,可是......就是老力不从心.....”沈若若一脸气馁的叹了口气。 “人各有志嘛!采明,你就不要太苛责若若了。”石楚露出个能令初雪融化的笑容。 “天啊!”尹馨扶了扶镜框,感叹摇头,“听听你们这是什么对白,简直要笑掉人家大牙,亏你们还一本正经的有问有答,真是!” “这有什么,太阳底下奇怪的事多哩!”石楚吃完了,她拉开托盘,开始发表她的每日一谈,这是她酒足饭饱后的一个怪癖。 她们几个都是第一学府法律系的学生,不过看起来实在不像,光是听她们的胡说八道就是奇惨的事了,更何况还要让她们上法庭去辩护?!石楚老喜欢取笑沈若若如果上了法庭,肯定会场场官司大获全胜,原因无他,不外是结结巴巴的语调令法宫听不下去,只好判她胜诉,好教她闭嘴。 此时倪石楚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说:“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有一条薪闻,是关于一个八岁的小孩爱上一名三十岁的风尘女郎,最后这个八岁的小孩不但顺利娶了那个女郎,而且还让女郎怀孕了,预产期就是明年,那个女郎的丈夫只好同意离婚,法院还把财产判给了小男孩。” “啊——有这种事?”沈若若掩口惊骇得叫出声来。 “你不知道?”石楚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光看沈若若。 “我......我不知道。”沈若若少根筋的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耻。 “我也不知道啊!”朱采明爬了爬头了,一脸茫然,“什么报登的?拿来借我看看。” “报纸没有登。”石楚大摇其头。 “那你怎么知道?”朱采明还要追根究底,只有尹馨在一旁痴痴的笑,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石楚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朱采明瞪着她,脸部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变调,“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石楚用力的点点头。 尹馨已经受不了的笑得东倒西歪了。 “倪——石——楚”朱采明的声音高了八度。 “别气!别气!”石楚双跟骨碌碌地转,马上把饮料送到朱采明面前安抚她,“喝点水”镇定一下,干嘛那么认真嘛!念法律就是这样,总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出来,我只是在为你们模拟演练,当然要讲,-些比较匪夷所思的事罗!" “你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白痴!”对着石楚说完,朱采明又指着但笑不语的尹馨质问:“你知道她的花样,为什么不说?狼狈为奸!” “真是冤枉,我哪知道啊!”尹馨一脸无辜的说,“你要判我的罪,也该给我一个答辩的机会吧!” “好吧!你说。”朱采明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 “有什么好说的,”沈若若突然细声细气的接口,尹馨太了解石楚的习性了,石楚开口,她只要保护沉默就对了,哪像我们两个,老是上石楚的当。” 沈若若的话引来四个人大笑特笑,尤其是石楚,她一把揽住若若的肩头,亲昵的靠在她颈上说:“来吧!香一个,若若快要变成我的红粉知己了,这种感觉真好!” 沈若若也不排斥,她真的吻了石楚小小的耳垂一下,十足小女人的模样,这是她们平时常玩的游戏。 但石楚却觉得有一道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她顺着第六感的方向望去,一双冷冷酷酷,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半蹙着眉心看她。 好性格、好帅的男人!这是石楚第一个飞窜进脑海的靡烂念头。 他一身皮衣打扮,短马靴,手上还戴着黑手套,他五宫的轮廊很深,长长的发丝飘散着可比美壬何偶像巨星,身高起码一八五,修长双腿外的牛仔裤令人想入非非,而他带着慵懒意味的唇像没有感情,目光炯然散发着一股森冷严厉的光芒,比当代美国红星布莱德彼特还迷人上三分。 石楚的心不由得跳得好快,怦然心动,静都静不下来。 她顽皮的天性使她兴起想恶作剧的冲动,她俏悄将双手爬上若若的肩,她轻抚着若若,用一个男性的姿态,接着,当她正想唇对唇吻上若若的嘴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声令她跌破眼镜,下巴差点掉了。 “月哥!”三十粗壮的大男人叫得必恭必敬,兼唯唯诺诺。 月哥?!石楚希望自己没有听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他以为自己在演上海滩吗? 想到这里,石楚不由得笑了出来,还笑得相当放肆。 齐放月瞪了她一眼,他冷冷的问眼前的人;“找到了吗?” “属下没用,让他给逃了。”齐放月的属下自责的甩了自己两巴掌。 “没有追到,不要回来见我。”齐放月下了追缉令。 “是!”他的属下带领一大票人火速的下楼而去。 石楚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座的客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属下伪装的。 真离谱!这个发现非同小可,她要写下来,还要去访问这个“月哥”,问问他,是混哪条道上的,搞不好她老爹还认识月哥呢! 放开沈若若,石楚胡乱翻开背包要找笔纸,尹馨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干么?” “找纸笔访问啊!这么难得的新闻一定可以卖钱,写下来卖给三流杂志社。”石楚异想天开,兴奋起来。 “你疯啦!你没看到他有刀又有枪!”尹馨向来把石楚的行为当成疯子行径,“你还没把新闻卖给三流杂志社,他就已经找一流杀手做掉你啦!” “枪......”沈若若才刚刚放下手,这下子又掩着口叫了起来,虽然不忘掩口,但她的尖声仍引人侧面。 齐放月又望向她们了,四个女的靠近了点,沈若若还伸手捏紧了石楚,她一紧张就会这样,老毛病。 齐放月身手敏捷的从她们面前擦身而过,走出了她们的视线,他无动于衷的神态和步伐令人看傻了眼。 “好酷——”朱采明破天荒第一次不由自已的追随一个男人的背影。 “我受不了了!”石楚突然爆出崩溃的声音,毫无预警的站起来。 其他三个人全都惊骇莫名的盯着她,眼神里有恐惧。 尹馨柔声的安抚她:“石楚,你先坐下,先别乱来,他们都是杀人不眨跟的大魔头,你不要笨得自我找死路,这种人一旦惹上了,是很难说话的......就算你老爹出马可能也不管用,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应该知道得失......”她胡言乱语一遭,反正现在只要阻止得了石楚的冲动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石楚一副要昏倒的说,“我的胆子有那么大吗?我只不过是被若若抓得好痛罢了!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知道这又是石楚蓄意的捉弄,她们纷纷发出了低咒声,呕得吐血,尤其是尹馨,刚才还聪明的知道不要开口,这会就被耍了。 石楚眉开眼笑,她笑得好甜、好甜。 她最喜欢看她这一干损友受挫的表情,却没想到,哪一天她也可能会栽在某一个人的手里。 第七章 骆瑶从温暖的被窝中苏醒,她睁开凝重的双眸,感受到浑身乏力的酸软,她身边的枕畔上放着一朵玫瑰花和一张粉红色卡片,齐放日则不见了踪影。 羞辱的情绪马上抓紧了她,他这是什么意思?在缠绵过后丢下她一个人孤独的迎接早晨,还弄了这套类似宾馆才会有的把戏。 她看也不看卡片,径自起身淋了冷水澡,她必须要让脑袋清醒清醒,好好思考她和齐放日之间所发生的种种出人意表的事。 昨夜她献身给他了! 对于一个仅认识几个月的男人,她居然抛弃二十几年来背负在身上的道德束缚,虽然她的青春期后的成长过程没有父母在身边教导,但她一向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她知道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就要自己先尊重自己...... 而如今,她非但作践自己,还作践得真彻底,她把身体毫不犹豫的交给她心爱的人,而他却忙不迭的逃开,甚至连半句温柔抚慰的话都没有。 这教她情何以堪?怎么忍受!. 冰冷的水冲在她的发顶,顺着发丝,冷水流经过脸颊冰透了身体,她完 全意识到自己是个胡涂虫、是个白痴加三级、是个被始乱终弃的笨女人! 教她怎么不心寒?她这么全心全意的对待齐放日,非但尽弃过去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甚至还不知羞的与他发生关系,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她的爱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骆瑶以最迅速的动作穿好衣服,并且把行李整理完毕,至于齐放日送她的那些华丽衣饰,她一样也没带走,那些用来买她的东西,她不要! 拨了电话到航空公司,她知道只要报出扬鹰焦团执行秘书的头衔,她很快可以划到机位。 果不其然,对方客气的帮她保留了两个小时后经香港飞台湾的机票,并且欢迎她随时更改。 崇尚金钱主义的败类!她恨恨的想。 拎起一小箱行李,骆瑶冲下楼,跳上计程车直奔机场,她绝对要比齐放日先回到台湾,并且要比他更若无其事。 *************** 骆瑶端坐在办公桌后,低头敛眉的处理积压一星期的公事,堆积如山的公文加上她此时山雨欲来的心情,只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一阵巨大声响后,齐放日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好端端坐着的骆瑶,她脸上那种淡然的的神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距离他与她发生关系不过短短的两天而已。 “骆瑶!”他怒吼一声,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骆瑶惊惶莫名的看着他,所有事先的准备全部消失殆尽,她还是怕他。 “什......什么事?”她抚着胸口问。 放日一把从椅子上拖起了她,直把她拉进了总裁办公室才放手。 “你为什么偷偷先溜回来?”地一脸兴师问罪的蹬视着她,白痴都知道他此时的火焰有多高,聪明的人应该会溜之大吉不招惹他才对,但是......看情形,她是溜不出他的掌心之外了。 “我......我没有偷偷......我......我是......是光明正大坐飞机回来的........”骆瑶支吾的说,要她为自己辩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杀气腾腾的祥子好可怕。 “我当然知道你是搭飞机回来的!”放日咆哮着。 “知道就好,还问......”骆瑶喃喃嘀咕着。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擅作主张溜走?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把纽约市翻过来找你?你知不知道航空公司快被我砸了?”放日节节逼近她,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吓得骆瑶站立不稳。 他的火爆脾气实在太可怕了,居然在别人的国家里做出了那么多“知不知道”的事情,他可真有办法啊! 骆瑶咽了口口水,她试着挺直背脊,勇敢的说;“我为什么要通知你。公司言明我出差的时间是七天,第八天我当然可以自行返国锣!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要去哪里通知你?” 放日的火气又被她的理直气壮挑起了,他跳脚的说:“公司言明?!难道你和我的关系就仅止于公司?” “否则还有什么?”骆瑶大眼一瞪,一副理所当然的答。 放日快要气爆了!她肯定是想气死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为了她,他一大早就去订礼服,安排礼堂,吩咐属下筹备一切结婚事宜,他准备和她在纽约先举行婚礼,回国后再盛大的补偿请喜酒。 想不到他兴匆匆的回饭店接她时,她居然不见了,还把他送给她的那些订情衣饰糟蹋的丢在地上,这分明是种示威嘛! 他想破了头也弄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 一切他理想中所计划的事不都写在卡片里了吗?她应该知道才对,也应该感动于他的深情款款才对,为什么她反而跑了?除非她根本不愿意和他结婚,所以只有选择迅速逃走一途。 骆瑶的作为使他既伤心又愤怒,让他像个傻瓜一洋的劳师动众,但她却消失得彻底。 当他知道她确实己经搭机返回台湾时,心中那种震怒简直无法言喻,就算她不想结婚也不应该这么耍他,就算她想先回台湾也可以告诉他一声啊!害他心急如焚的动员了鹰帮在美国的所有属下找她,而她现在却像无事一身轻似的问他,他们之间有什么? 这太挑衅了,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不能再宠她了,必须给她个惩罚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放日执起她红柔的下巴,脸庞贴近她,像只困兽般细密的审视她。 "总裁啊!”骆瑶沉默了一下,眼神极不自然的闪避着,被他居高临下的气势给吓坏了。 放日无奈的只好松开了手,“骆瑶,你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他明白的问,声音粗糙沙哑。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骆瑶硬着头皮反驳:“发生什么事重要吗?我不知道你这么在乎!” “我当然在乎!”放日冲口而出:“我淮备和你......” 他话还没说完,阿星已踱着优闲步子走了进来。 “嘿!老大,骆大秘书!”阿星笑嘻嘻的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放日不耐烦的问,这种时候,阿星分明是来搅局的。 “你叫我来的,你忘啦?”阿星好心的提醒他。 “我?!”放日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 阿星笑了笑,脸上浮起一个诡异笑容;“你不是说一回国就要和我商讨关于传亚的合约案,怎么?在美国发生了什么香艳刺激事端啦?看你魂不守舍的。” 骆瑶的脸颊被阿星的胡言乱语惹得泛起了红潮,她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她紧紧捉住放日的身体娇吟着,而放日也热情无比的回应...... 骆瑶的窘迫,阿星没有错过,依他经验老道的分折,这两个表情怪异的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嘻,这太有趣了! 他识相的假装没看到他们两个不自然的地方,清了清喉咙开口:“咳!骆小姐!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美国太劳累了?还是我大哥虐待你啦?” 他自以为幽默的开着黄腔,这个举动招来放日的白眼,也使得骆瑶穷尽于应付而双颊绯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放日扫了阿星一眼,骆瑶可是阿星未来嫂子,他希望阿星给些起码的尊重。 “我有胡说吗?骆大小姐!”阿星邪气的笑容还是绕着骆瑶打转,他喜欢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百分之百的女性化,不像他那个卢竞彤,永远没有情绪。 “我......我先出去了。”支吾着一说完,骆瑶赶忙走了出去,她不想再留下来听阿星的奚落,那太丢人了。 望着她仓惶而逃的背影,阿星有趣的打量着,暗暗觉得好笑又不能发表意见。 “怎么回事?你看她逃的!”他故意又加上一句。 “不关你事!”放日逸出一长串的咒骂,气得回到座位上,没好气的说,“有事快说!” 看来,又让骆瑶避开了,他的猎爱行动只好等待下一个机会,这些事全该怪到阿星头上去了。 ************* 放日苦恼的困坐在力、公室里,他望着窗外,不知从何着手。 骆瑶对他愈来愈冷淡了,冷淡到了疏离客气的地步,即使是他在公事上给她任何方便,她都只淡淡的说声谢谢就了事,她的保护色重得使他不敢随便冒犯她,每当他一靠近她,她就像刺谓似的防着他,让他摇头苦笑。 怎么会过祥? 原本一切发展得好好的,她甚至已经把自己给了他,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表示她爱他,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表示什么。 她的眼眸里不再有柔情和关心,有的只是纯公事化的客套,但是她诱人的天真多么吸引他啊!他回味着那一晚,臣服于他身下的骆瑶是多么完美,她动人的唇一再的勾引着他无比的能力....., 想到这里放日不由得由心底笑了。 骆瑶是个处女,她是那么纯洁啊!这发现使得他对她小心翼翼而且倍加呵护起来,也因为这个发现,使他速速决定要在美国和她结婚,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她成为他的新娘,并且拥有名份和一切该属于她的东西。 但她却不屑一顾,而且逃走了! 如果说她擅长玩弄男人,但她无瑕的身体却又为她做了最好的辩护,然而她漠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又该如何解释? 他弄不懂女人,不,干脆说他弄不懂骆瑶了。 过去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轻易打发的,但是骆瑶却倔强得连最微不足道的金钱都不要,他要和她结婚,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也被她踩在脚底,而连一个合理的解释也不给他,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内线响起了,传来骆瑶的声音,“齐先生,上次那位麦小姐又来拜访你了。” 骆瑶的声音真是好听,连冷冰冰都返么有魁力,这绝不是什么三八兮兮的麦小妞可以拥有的。 放日下意识的就要骆瑶拒绝麦柔,但却突然灵机一动,何不用麦柔来试试骆瑶是不是真的对他不闻不问?是不是真的没有半分感情? 这个主意太捧了,以前怎么没想通? 计划一定,他马上回骆瑶的话,“骆瑶,请麦小姐进来,叫小妹冲两杯咖啡进来;顺使吩咐她去买下午茶点心,我要好好招待麦小姐。” 骆瑶不可置信的迟疑了一下,才应声说好。 几分钟之后,骆瑶领着麦柔进来了,前者的脸部表情疆硬,后者则笑得花枝乱颤,太有几分得意莫名之姿。 ”骆瑶,你可以出去了,别计任何人打扰我们。”放日故意暧昧不明的交代。 骆瑶一时间领受着酸苦辣的滋味,举步维艰的走出了总裁室,她用眼角余光一瞥,齐放日己经殷勤的在对麦柔说话,这里没有她留下的余地。 回到自己座位上,她差点想哭出声。 在她的面前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齐放日到底把她当成什么?还要她不准去打扰,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她不去打扰,他们又能做什么? 一想到齐放日可能在那个妖精身土做着和在她身上相同的事,她就气愤难平,险些把公文扫落在地。 齐放日欺人太甚了! 他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看来他应该是个多情种了,风流成性的男人,什么女人都可以和他一度春宵,什么女人都来者不拒。 该死的齐放日!里面居然传来快乐的笑语声,在齐放日调戏的戏谑声里混杂着麦柔的娇笑,一声声的传入骆瑶耳里,分外令她感到刺耳。 心痛掺杂着嫉妒,骆瑶用力捶了一下桌面,不禁感党心里好酸楚。 *************** 这一个礼拜以来,放日都和麦柔出双入对的,看在骆瑶眼里己经麻木了。 刚才放日甚至还在她面前揽上了麦柔的水蛇腰进总裁室,麦柔则一脸准备在接受他吻她的样子,他们相偎相依着,看起来彼此都很陶醉。 骆瑶整颖心都楸得痛了赶来,她不安的扭绞着双手。 “哦......亲爱的......你吻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哦......你的技术好棒......” 听着麦柔那下三烂的夸赞语气,骆瑶简直要吐了,她可以想见麦柔小嘴一嘟,娇嗔的模祥。 齐放日居然真的吻她,还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想必他的手也正在她身上游走吧, 一阵难受又攫紧了骆瑶,她实在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但碍于职守,她又必须一直在这里坐着,这对地来说是种痛不欲生的折磨。 ”你好丰满......小柔......” 骆瑶差点昏厥,小柔?丰满? 齐放日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小名,这会却这么亲热的唤麦柔,还色淫淫的说麦柔丰满?莫非他捏弄到麦柔什么“丰满”的地带了?也只有这个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忘情的脱口而出,语气还那么肉欲。 “如果你喜欢,晚上去我家,我会好好服侍你,保证你会快乐得不得了.....” 麦柔邀请的意图很明显。 不,不要去,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怎么可以随便就上了别的女人的床?不可以!骆瑶在心里呐喊着。 “好......晚上去你家......” 但旦事与愿违,齐放日根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乖,先把衣服穿上......” 什么?!骆瑶气急攻心的绑紧了四肢,原来麦柔没有穿衣服,怪不得弄得齐放日血脉贲张。 他们,.....他们实在太过份了......也不想外面还有人,还.....还这么不知廉耻......真是变态......在办公室里也能......下流......骆瑶一边想着一边?咒骂,她忘了分析自己此时应该有的冷漠,反而急切起来。 ********* 放日松了口气,他喝了口茶,再躺回椅背上。 好不容易不用再作戏了,麦柔总算肯乖乖回去,今夜他落得清闲,不用再面对她那张造作矫揉的脸,她缠得他的手臂都快麻痹了,为了刺激骆瑶,他做的牺牲可真大。 应该成功了一半吧!他喜欢这种握住筹码的感觉。 他得意的看到骆瑶那充满醋意的眸子,也看到了骆瑶对麦柔的敌意,这些都证明了她其实还是爱他的,只是她无聊的自尊迫使她不承认罢了。 最近,就是在最近,他应该找个机会要她屈服,否则以她对她自己这么胡涂的情况来看,她可能会以为他真的爱上麦柔那个小白痴了,凭麦柔的中庸姿色还不足以酿成蛊惑他的千分之一个条件呢! 放日收拾好东西要离去,却和急争冲进来的骆瑶撞个满怀, 他扶住了她,奇怪她的行色匆匆。 “小心点!”他不禁埋怨的呵咛她,她老是这么急,有一天准会撞了墙都不知道。 骆瑶马上挣脱了他的怀抱,像要撇清和他的关系似的,“对不起;”她小声的道歉,却不把眼睛望向他。 这么没有诚意又这么大牌的道歉,齐放日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这么晚了,还不下班?”他看着她问,心想也许今天会是那个好机会。 “专案小组今晚留下来讨论后天大鹰百货的开幕事宜,我来拿企划书。”骆瑶恭敬的回答,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 “大鹰百货开幕?”放日感到有趣的问,“和你有关系吗?” “会议的过程都是我在策划,比较了解情况,所以企划缉的人员要求我陪同留下。”骆瑶一口气条理分明的说完,还是不看他。 “如果你不想参加,我可以给你权利,你不必参加,”放日大方的给她建议。 “不!我要参加,我喜欢这个工作。” “哦——”放日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骆瑶蓦然红了脸,她颇不自然的说;“我......我哪有?” “你有。”放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在怕什么?” 这么大的一个嘲弄,迪使骆瑶勇敢的抬起眼直视着他,她眼里满是无惧的说:“我不知道齐先生说这话的意思。” “没关系,不知道就不知道,一点都不重要。”放日突然这么说,然后他温柔的执起了骆瑶的手,在他掌中轻轻搓揉着,眼光则疼惜的看着她。 “齐先生,请你放尊重点!”骆瑶颤抖着声说,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他突然又这么温柔?莫非这是他的伎俩?还是他已经玩腻了麦柔,想换换味了? “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要我放尊重,这不是太好笑了吗?”才一转瞬的时间,放日就俐落的将她拥进怀里。 这个怀抱是骆瑶熟悉又睽违许久的,宽阔的胸膛,有着他男性的气息,有着令她神魂颠倒的热力。 “我们别再自相残杀了,我这么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轻抚着她的发,放日动情的表白,这可是他挖自肺腑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骆瑶还没意乱情迷到相信他的地步,她告诉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幻像,是齐放口一手编织出来的甜蜜,只要她掉进他的网里,转瞬间就会掉得粉身碎骨。 骆瑶直觉自己快被他羞辱得眼眶湿润,她冷静的阻止了他的热情,“齐先生,请你放开我,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必须去参加。” “去他的会议!” 放日的话才落下,骆瑶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放日腾出一只手来,动作飞快的接了电话,他的口气很凶也不耐烦。 “她不去!” 骆瑶只听到放日对着话筒讲了这句话,随即电话线就被他扯断了,她在一旁看得发愣。 “齐先生,麻烦你尊重尊重我好不好?我有权决定我自己要做什么事?”她不满的抗议。 “不,你没有权利。”放日从容的说,“你是我的秘书,我才有权决定你要做什么事,去参加那个会议不在你的职责之内,所以,你不用去。”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骆瑶犹不愿放弃。 “我也已经回绝掉他们了,不是吗?”放日碰到了她美好的鼻梁,忘情的就想吻上去。 这个自大狂!他可知道这个企划是她花了多大心血才逐步完全成的,他居然一口就否决了她?骆瑶暗骂着。 ************** “既然齐先生坚持我不必参加会议,那么,我要回家了。”她板起脸孔说。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放日有点生气的问。“我为什么要给你时间?这是下班时间,也是我的私人时间,既然你这么不尊重我,我也不准备尊重你!”骆瑶赌气的说。 “骆瑶,你听我说,我和麦柔不是真的,我只是.....” 骆瑶冷哼一声,她已经抓到头绪了,她淡然的回答:“如果你们那么亲密还不能算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什么叫真的了。” “你非要气死我才高兴吗?”放日脸色遂变,咬牙切齿的说。 “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想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会感激不尽。”骆瑶笑容苦涩,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 “好吧!”放日低声下气的掩藏了固执的本性,“我再问你一句,你回答我,我就放你走。” “请便!”骆瑶用挑战的眼光看着他。 你......你还爱着我,对吗?”放日在矛盾中挣扎,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将感情落在她身上,对骆瑶,他还不想失去耐心。 顿了顿,她本来应该找不出任何一句应对他的话才对,但是骆瑶却高高昂起了脸,她的嘴角出现一抹揶揄的笑容。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一字一句清楚的说,“谁告诉你我爱你?现在我再次声明,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一来一没一有,齐先生!” 看了她半晌,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蛛丝蚂迹,放日颓然的松开了手,他露出苦笑,一句话都不想说。 真的弄巧成拙,他再也挽不回骆瑶了? “你走吧!”他背对着她说,不想让她看到他的失望和伤悲。 骆瑶拿起皮包,心里一阵抽痛,她浑身的细胞已如触电般的颤抖,这是不曾回头的齐放日所看不见的。 深深的再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骆瑶头也不回的走了。 骆瑶走后,放日朝空狂喝一声,声响久久了绕不去。 心情苦闷喝了点酒的齐放日,这晚在骆瑶怀疑的目光中和麦柔双双的步出扬鹰大楼。 “放日,你看起来不怎么好哦!”麦柔甜腻的主动搂着他的臂膀,无限讨好的说。 “怎么?你有办法让我变好?”放日的心思全不在麦柔身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骆瑶刚才那对没有感情的眼眸。 “当然有哩!”麦柔故意亲密的俯过去在他耳边说:“只要你把身后这些讨厌鬼打发掉,我保证你待会儿会享受到世界上最消魂的快乐。” 麦柔指的是放日的保镖群们,每次只要他们出去,就一定有这堆杀风景 的大男人跟着,而且一路不停歇的跟着。 如果能将这群人支开,她才有对齐放日下手的机会。 “怎么样嘛!好不好?”莫非没有他们的保护,你不敢随便走动?”她使出激将法。 “好,我叫他们先回去。”放日爽快的答应。 其实激将法对他来说向来是没有用的,他早已被齐绽人的帮教训练得无动于衷,但是他还是答应了麦柔的要求,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想短暂的放松自己,看看能不能忘掉骆瑶。 麦柔忘情的攀上他的颈子,啧然有声的亲吻了他的脸颊。 于是,齐放日驾车来到麦柔的住处,她殷勤的挽扶着他,软言温语的准备了小菜又对他劝酒,黄汤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后,令人不安的夜正开始。 第八章 这个夜晚的风很凉,骆瑶独自步出扬鹰大楼,她加班到十点半的情况倒很少见,若不是有紧急企划要做,她也不必配合文宣小组查资料档案。 这个时们应该没有公车了,好在她的住处离公司并不远,大约只要步行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趁着晚风怡人,她决定慢慢独步回家。 闲散的心情几年来似乎离她好远,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使她有时都差点忘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她不懂享受精美生活、不懂疯狂购物也不懂整个下午赖在咖啡馆的这种游戏的心情,每当她想稍作休息,骆远的无可教药就会浮现她的脑海,使她的脚步益加的快,快得连她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 这几天骆远又失踪个彻底了,上个礼拜她才把刚领的薪水给了他一半,她总是于心不忍,总是不能真的狠下心来不理骆远,而他也正是了解她这一个弱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荒唐吧! 太可笑了,她竟不知日复一日的生活所为为何,而齐放日......齐放日给她的失败当然也包括在其中。 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爱他或恨他。 如果说爱恨是一体两面,那么她的爱一定多过于恨,至少她还是想念他的,无论她表面上装得如何冷漠,但只要一见到他,她又会情不自禁的想看他,想关心他的一切,爱的矛盾在她的身上发挥着淋漓尽数。 过去不曾爱过,只这么一次,却教她苦不堪言,如果地的家世背景不是那么显赫,她还可以说服自己放肆爱一回,大胆的接受他的爱情,但是,他绝不会是认真的,像他这种有钱的花花公子,怎么会有真心? 还是忘了吧! 工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何来情情爱爱惹尘埃? 这么东想西想着,她的脚步走得愈来愈慢,皮包在她的肩膀下显得有气无力的左摇右晃,她心情真的很疲惫。 转入一条人烟稀少的巷道,她抄的是捷径,平时她不会走这里,不过今天不太一样,她想快点回家,想好好的洗个热水澡,解放紧绑的工作压力,才星期四,还有一天她才可以真正松一口气...... “小姐,很晚哩!自己散步啊?要不要我们兄弟陪你一起散步啊?比较有情调!”一个流氓突然由巷子里的岔弄里闪了出来,地身后紧接青出现五、六个高壮的男人。 骆瑶一惊,皮包差点掉在地上。 她看清楚了跟前的男人,口嚼槟榔,脚踏拖鞋、一件便宜的花衬衫罩着他肥粗的上身,下半身则是一条颜色奇怪的西装裤。 天啊!这是什么年代?怎么还有男人穿或这样?好难看! “是啊!小姐,你这么漂亮,一个人危险哟!”另一个人短小猥琐的男人不怀好意的色迷迷的看她。 一个人危险?!骆瑶是又害怕又好笑,有他们这一堆恶心的男人靠近她,她才真的危险呢! “请你们让开,我要回家。”她将皮包护卫似的抱在胸前,冷冰冰的说。 “回家?!”为首的男人嘿嘿的邪笑了起来,“正好,让我的兄弟们保护你,否则你这么个小美人儿,万一有什么损伤,我可会心疼死的!” 他自以为幽默的挑逗声才落下,一个沉厚的嗓音立即响起了。 “那么,不知道为你送殡的人会不会心疼死?”齐放日的人随着声音出现了,他高壮颀长的身材当场让这些小瘪三矮了一截。 骆瑶又下了一跳,她转过头去,正好与放日的眼光焦着在一块。 这个笨蛋!他应该赶快逃开去搬救兵才对,怎么还贸贸然的现身?难道他没看见他们有多少人吗?这么一来,他们两个不等于是找死? 骆瑶焦急的猛向他使眼色,示意要他离去,奈何放日对她彷若视而不见,还是杵在原地,大有威风凛凛预备之姿。 "你说什么?送殡?!”为首的男子往地下吐了口槟榔汁,抬起头来,耍狠的开骂,“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这条街都是我管的......” 骆瑶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哦!原来是街道管理员!真是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地痞流氓呢!不好意思,刚才你们说要送我回家,我还口气不好的拒绝,真是对不起!” 放日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的骆美人,她怎么永远对工作以外的事少根筋,不过,这也正是他会爱上她的原因。 放日已经笑出声了,流氓头头差点气得叶血,他这款刻意装扮的流氓造型没有被认同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想成是那种退休扫街的老芋头伯伯,真教他气血难平! “我操!”流氓头大喝一声,“他妈的!兄弟们!给我上!” 几名大汉听到命令顿时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立刻蜂拥而上。 放日先将骆瑶往身后一带,他身为鹰帮老大的风范自然而然的生起了,要他一个人打六个人不是难事,就算跟前有千军万马也都难不倒他。 他生平最不屑单打独斗,那只消一秒钟就可以将对方解决的事,乱没劲的。 对方五人在几分钟内己被齐放日打得落花流水,一个接着一个躺平在地上呻吟,看得身后的骆瑶目瞪口呆。 实在太厉害了!他们完全没有偷袭她的机会,连齐放日的身边都无法越过一步。 她不禁要想,齐放日是不是个掩藏身份的东瀛忍者?否则他的身手怎么会这么矫健! 仅剩的一个,也就是为首的流氓,他虽然虎背熊腰,但此刻却也早汗流泼背了。 他双眼斜斜的瞪视着齐放日,边看边打颤,接着,他出其不意的由腰际抽出一把开山刀来。 明晃晃的刀沿着发出光亮,流氓头邪气的一笑,他得意的喊话:“怕了吧!老子有刀,这下子要你死得难看!” 放日微微一笑,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岂会怕这么一把小刀,若不是担心会惊吓到骆瑶,他早己一阵枪声将他送往地狱,哪需要在这里辛苦的搏斗。 骆瑶扯住放日的袖子,不安的轻声说:“我们走吧!他有刀子....” 齐放日怎么可能罢手! 听到骆瑶的关心教他窝心,但是不战而逃不是他的作风,无论如何他要将他们打得没有再爬起来的机会。 “你别担心,乖乖的到旁边等我,很快就好了......”他软言温语的对骆瑶说。 在这种混乱的时刻,他居然产生一股想吻她一口的冲动,她嫣红美丽的唇引诱着他,明艳万端的容颜美得让他也不想移开视线,使他不经意的回想起纽约那一晚...... 流氓头饲机鼓起了勇气,趁他们眼眸两相缠绵时奋力的往齐放日的臂膀砍下一刀...... “啊——”骆瑶惊呼一声。 随着骆瑶的失声尖叫,放日才感觉痛,看着血缓缓流下,臂膀被划破的伤口颇大,他的衬衫被撕开了。 “混帐东西!”他怒吼一声。 流氓头被他这一声响亮的咆哮给吓退了几步,砍伤人的反而变得胆怯,瞬间怕得脸色惨白, “鹰......鹰......帮”流氓头牙齿打颤的喃喃念着,齐放日赤裸臂膀上端的那个记号,着实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一只空中展翅的利鹰,三只抓子擒拿着一只身型粗壮的捷豹——这是刺青在齐放日臂上的图案。 齐放日瞪视着他的双眼像电光石火般的吓人,流氓头早已双腿发软,他知道自己闯祸了,眼前这个不是普通的人,他是鹰帮的首领,是小指头一动就可以号令几万人的龙头老大...... 他再也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转身狂跑而去,连他的一干手下都不要了。 再大的腥风血雨都不曾受伤的齐放日,第一次受伤了,原因无他,只因心有所系。 骆瑶顾不得自己安全了,她飞奔向前,心疼又焦急的扶住齐放日。 "你怎么了......你流了好多血......天啊!这个伤口好深......”刺目的血迹使得她儿乎要昏迷了。 放日牵动嘴角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揉揉她的发说:“不要紧,我不痛。” “怎么会不痛?你骗我!”骆瑶满脸焦虑的替他检查伤口,“这要赶快消毒!不然会发炎.....” 放日万般怜惜的看着骆瑶,顺便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安慰的说: “你别紧张,你家不是就在附近吗?先扶我回去再说,万一那个流氓又召兵买马跑回来,我们就真的逃不掉了,” 他当然知道流氓不可能再来,他手臂上的记号早巳表露了他的身份,又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他这么说的用意是为了要让骆瑶心软,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否则他们僵持多时的局面不知道何时才能打开,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最好的机会。 “对!对!我们先回家吧!”骆瑶果然像是被一言惊醒的样子,赶忙扶起他,缓缓朝她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也没有虚弱到要靠骆瑶扶持他的地步,只不过贪恋她身子上的温柔,他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以拥有她的机会! *************** 打开电灯,屋里照例又是没有人,骆瑶将放日扶进她的房里,万一骆远临时回来,才不至于太尴尬。 “你先躺下,我去拿消毒水。”她细心的拿了枕头放在他的身后,这样他会舒服点。 放日微笑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忙来忙去的样子,感觉好温馨。 不一会,骆瑶拿着急救箱和一杯牛奶进来了,她坐在床沿,把牛奶送到了他唇边,温柔的说;“你流了这么多血,先喝杯牛奶。” 放日依言喝下,他故意不伸手接杯子,就着骆瑶的手拿杯子喝完了牛奶,牛奶喝完了,她的脸也羞红了一半。 “谢谢你,骆瑶。”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骆瑶低垂着头,小声低语:“说什么谢,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都难过得要命了,你再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好,我不客气。”放日大方的允诺她,事实上,他也不想和她客气,待会儿,他非把她抱个够不可,他已经想她想得要发疯了,再不能拥有她,他才会死掉。 “我先帮你消毒。”骆瑶仔细审视着他的伤口,这点难不倒她,自从骆远开始游手好闲之后,三天两头就受伤回来,也因此包札伤口成了她的本领之一。 “骆瑶,你帮我把衬衫脱掉吧!穿着我反而难受,而且上面沾满了血,也不卫生。”放日一本正经的提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关于他的提议,骆瑶当然不会拒绝,反正他的话也有道理,卷着袖子包札的确碍手得很。 “也好,待会我拿我哥的衣服给你穿。”她开始手忙脚千百万的帮他脱衣服了,光是解开那一整排的扣子她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齐放日壮硕的胸膛在她面前裸露着,使她心猿意马,好不容易将整件衫脱掉了,她的心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她竟然还会像个小女孩般的忐忑不安,他们早有过肌肤之亲了啊!她却仍然不习惯他的身体所引爆的热力,像火山快融化她似的。 “你怎么了?”放日问,她娇羞的样子使他男性的一面挺立而出了,他喜欢她此刻的样子,宛如处子。 “没......没什么。”骆瑶慌乱的摇头,一面拿好消毒水和绵花在齐放日死命盯着的眼光之下,开始进行消毒伤口的动作了。 她的星眸光半扬,眸子清澈又动人,她长长的鬈发被她随意的扎在脑后,露出白皙如玉的颈子,紧抿的双唇像有秋天的颜色。 “骆瑶。”放日温柔的叫她,他可不在乎宣泄他的感情。 “干嘛?”骆瑶惊慌的停住了动作,本来就心跳一百的心动频率,在他的叫唤下跳动得更快了。 “你怕我吗?”放日腾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轻触碰了她的腰际。 骆瑶像是被电了一下,激情绵延着,她被揽得芳心大乱,“我......我哪有?”她呐呐的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的心跳得好快!” 他的手顺着腰际而上,停留在她心脏的部位,这是一场醉炫人的游戏,她的大脑开始在警告她了,但理智却挂起了免战牌。 骆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不怎么坚定的说:“你......你安分点好不好?我要帮你上药了.....” “好,我不动了。”放日带着笑意说,手却一直停留在她的敏感部位,还不时用指尖逗弄着她的最高点。 骆瑶简直是在他的挑逗下草草结束了包扎的工作,而他似乎并不在意伤口的疼痛,只一味的将眼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放过。 “好了!”骆瑶喘了口气,终于大功告成了。 甜蜜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暂时离开他的热力四射之下,但他却是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进怀里。 “啊!”跌入他宽大的怀抱中,骆瑶不由得嘤喃一声。 “我好想你!”放日轻抚着她的背,寻找洋装的拉链,就在今晚,他非要再一次占有她不可,他不能再等了。 “你......你放开我....”骆瑶在他怀里挣扎着,他的探索使她又兴奋又恐惧。 该死的齐放日!难道他在麦柔身上做的还不够多吗?还要找她比较? “别动,你别动,我的手好痛!”放日故意呻吟一声,表示痛处难当。 他的话果然有效的使骆瑶安静下来了,明知道他的假装,她却不由得不听他的鬼话。 放日顺利的找到拉链将之拉下,骆瑶大半个背部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了,他舒服的游移在她的背部,轻而易举的褪去了她的洋装。 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热情的堵住了她的唇,将舌尖送到她的嘴里,品尝着她的温柔,并且要她交出她的激情。 两唇交缠之际。骆瑶迷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只感受到身体像有无端的火在上升着,全靠齐放日在引领着她,她整个人已被他翻身压下,这么一来,他无疑轻易的就可攻陷她。 然后,她发觉自己的胸衣被扯开了,齐放日滚烫的唇由她的颈子移到了她的胸口,当他亲吻到她洁白的胸口时,她只能一任脉搏狂乱的跳着,并且发出微弱的喘息昏声。 “我爱你......骆瑶!” 放日沙哑狂乱的说,解下了她的下半身所有物,他这个动作使骆瑶像触电般的轻颤,她的身体完完接触他的了。 她浑身炽热战粟,她的第二次显然比第一次疯狂的多。 放日忘情的在势如破竹的吻后,进入了她的身体。 骆瑶一声娇吟,像是鼓励又像是难以承受的拨动了他。 他紧紧的拥住了她,毫不保留的拥紧了她。 “骆瑶,亲爱的!”他吻到了她耳边,专制蛮横的咬住她的耳垂说, “不准你再逃开我了,也不准你再说不爱我了,听到了吗?回答我!” 骆瑶显然己经无法用任何正常的言语来回答他的话了,她早已在迷离的边缘。 “骆瑶,说你爱我!说!”没有听到她的亲口承诺,他不放弃。 “我......爱......你....”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不一会就被他的激情又攻得无法开口了。 “很好!”放日胜利的微微一笑,再次将唇送到了她唇边,“现在,说你愿意嫁给我,快点!” 骆瑶蓦然一惊,他这是在用意乱情迷叫她屈服吗? 不过,她已经不能拒绝了,这是个美丽的协迫,而她也乐在其中...... “你还要考虑吗?我们己经这样了,你还要考虑?”放日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更加重了进入的力道逼她,“说你愿意嫁给我,否则,我可就要来硬的哩!” 骆瑶的双手进插入他浓密的发,直觉得微感好笑。 如果现在不算来硬的,她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算! “我......答应......”她说得不清不楚,却己明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嫁给他,可以说是她今生最大的梦想,只要他能对她付出全心全意,就算要她没有了生命她也愿意。 放日笑了,终于得到骆瑶的首肯了,虽然手段有点差劲,但毕竟让他等到了。 ************** 晨曦才照进屋里,骆瑶就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熟睡的放日,她满心都是娇羞与喜悦,昨夜的一切不幻梦,他还在。 她细细抚着他好看的眉和唇,情不自禁的印下一吻,她的唇还没离开,放日突然捉往了她的手,轻启她的唇,再次主动的进入齿间。 一吻完毕,放日紧拥着她,一刻也不松手。 “你什么时候醒的?还装睡骗我!”她不依的在他怀里说。 “你一动我就醒了,谁教你想偷偷溜走?”放日吻了她鼻尖一下,警告的说,“我不准你再像上回一样跑掉,如果让我捉到,我会把你锁在我怀里,一刻也不让你有机会逃!” “真是冤枉,我只是想去帮你准备早餐而己,瞧你,说得多严重!”嘴巴上抱怨着,骆瑶的心里可是甜滋滋的,不同凡响。 “准备早餐?!”放日正经八百的说,“早餐没有老婆重要,我要谨慎点,你如果再一次不理我,我就完了。” “是吗?我哪有这么重要。”骆瑶吃醋的说,“你和麦柔的事又怎么解释?是不是你也对她说同样的话?” “麦柔?!怎么突然提到她?”放日感到奇怪万分,“我和她根本没什么。” 骆瑶轻哼着:“没什么?!你还敢说?你们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的,你现在可好了,一概否认掉!” “哦!”放日笑了,还笑得颇为愉快,“你还不懂吗?傻瓜,那完全是演戏给你看的,谁教你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好出此下策。” “可是你们那么亲密......”她实在不相信那些恶心兮兮的撒娇声只是作戏。 “如果我不表现得真实些,怎么引起你的嫉妒?”放日爱怜的说,“我爱的只有你,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代替,只有你值得我用全部的心灵来呵护,懂吗?” “你是真心的吗?我实在害怕......”她还不能确定。 “你不能怀疑我的真心,永远不能。”放日吻了她的发宾一下,温柔的说,“我今天就要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家人,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妻子,我的一切。” 这些话多么动人啊!骆瑶降服了,谁让她的悍将情人如此温柔。 她不能没有他,再也不能。 ************** 这是个忙碌的一天,骆瑶和放日离开了骆家后,在她坚持下,他们去医院将放日的伤口重新包扎,再回到公司去把公事处理完毕,然后,忙到了下班时分,放日命令她停止一切手边工作,他要带她回去见他父亲。 “怎么办?我该买什么见面礼给伯父?”坐在放日的车里,骆瑶紧张的问。 她心里相当的不安,齐氏是豪门,这点她早已知道,但是过去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当初她只不过是扬鹰集团的一名职员,心情云淡风轻,她知道自己没有非分之想。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承诺了放日,换言之,她将嫁入齐门。 会有多少流言对准她而来?说她攀龙附凤的一定大有人在,而放日的父亲呢?他又会怎么看她?他一定会觉得她这名出身卑微的普通女子,居然妄想高攀齐门。 这些是她早预先想好的,如果放日的父亲对她稍有一点污辱之意,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掉头离去,她的骨气不允许任何人作践。她骆瑶一直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 “你什么也不用买,你到我家,就是最好的礼物。”放日轻拍她的手安慰着,他可以感受到骆瑶的紧张,因为她的手心都冒汗了。 “可是......”骆瑶还是不放心,尤其是放日已经慎重的通知了他的家人必须全部出席欢迎她,现在她和他又坐在这部由司机驾驶的大礼车里,使她更感受到齐家的排场盛人,她可以接得了齐家长媳的重担吗? “别可是了!”放日温言一笑说,“我老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骆瑶以为这是放日刻意安慰她的,但她不知道,放日说的是实话。 齐绽人从他们兄弟四人成人后,就日以继夜的盼望他们能赶快娶媳妇来缓和一下齐家过于阳刚的气氛,而齐宅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来打点一切,没有当家作主的女主人,光是有管家和成百的女仆也没有用,他们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温柔的气氛。 除此之外,齐绽人当然是希望鹰帮快点后继有人,他本人是因为生了四个儿子而将鹰帮发扬光大了,想要鹰郡屹立不摇,就必须要有出色的传人,最好的接棒人理所当然是自己的孙子,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怎余他的几个儿子不是对感情兴趣缺缺,就是风流过头还不想安定下来,他的抱孙子梦一等二十几年,眼看着老大都快迈入三十大关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教他怎不心急? 齐绽人的心急,全鹰帮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他常在自怨自艾没有儿媳妇的命,往往惹得他们四兄弟啼笑皆非。 所以齐放日敢肯定,他父亲如果见到骆瑶,非把她当宝不可。 车子缓缓滑进鹰园了,骆瑶惊讶的看着这一处世外桃源。 夜晚的鹰园灯火通明,夹道树上悬挂着圣诞灯泡,这是放辰的怪点子,他最重艺术,想要营造出一种类似南美的感觉。 “好漂亮!”骆瑶不禁脱口而出的赞美。 “你喜欢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早晨的空气更好,我可以常常陪着你来漫步。” 放日的说法很快的在骆瑶脑海里勾勒出一辐画面,凉的清晨,她和放日携手悠闲的漫步在一望无际的园子里,草木扶疏,一到黄昏,一定更像透了电影“漫步行云端”的景致。 “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家是这个样子。”骆瑶有感而发的说,看来她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现在知道也不迟啊!”放日凝视着她说,“过去你给我的机会太少了,以后要好好的弥补我,你要把你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与我厮守,好吗?” 骆瑶笑了,“到时候你恐怕就会嫌我烦愤哦!” “永远不会。”放日深深的拥住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骆瑶把头靠在他肩上,面颊涌起两片红潮,为了他的这句话,她非要有勇气接受等一下的考验不可。 第九章 骆瑶一袭酒红色的典雅衣裙,雪纺纱的下摆衬得她的腰更加纤细,她雪白的肌肤在酒红衣裳的映照下更显白皙动人,细瘦的手肘及足踝美得像湖水颜色。 齐放日挽着她的手进入齐宅大门,所有的男女仆人全排开成两列,一式整齐的礼服看起来更加壮观。 “大少爷好!少奶奶好!”所有仆人们躬身欢迎,叫得骆瑶一阵心笙摇曳,不由得脸上泛起了红霞。 “你是怎么跟他们交代的......”骆瑶轻轻埋怨着,她都还没正式过门呢!如果让他父亲听到,她可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不对吗?亲爱的,你能否认你不是我老婆?”放日笑着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还没有机会好好欣赏这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前,就带着她通过大从人马的注视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人才是骆瑶此行的主要目的,她该见的人都己经入席。 灯火通明的餐厅大得离谱,后现代主义的空间设计显得突出,衔接大厅的是圆型拱门,色天鹅绒的帘幔垂列其上,洁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更将餐厅显得华丽。 骆瑶没想到自己跌进一个爱丽纱梦游仙境来了。 “老爸!这就是您的第一个儿媳妇,她姓骆,叫骆瑶。”放日把骆瑶往前一推,带着笑意说。 放日的话像似平地一声雷响,原本端坐在餐桌上无聊等候的齐绽人和放月、放星、放辰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尤其是齐绽人,他的眼睛睁得比什么都大,激动的几乎要从座位上跳下来了。 “老大!你说是真的——”齐绽人把疑问拉得老长。 “对啊!”放日很满意他老爸的反应,果然在他的预期之内,“骆瑶,二十六岁,身家清白,温柔体贴,只不过有时候会有些迷糊,大致上来说,她是个非常迷人的小女人,也是个能干的好秘书......” 他褒奖的话还没说完,骆瑶就含羞的躲在他背后,而餐厅中有几双眼睛盯着她死命的看。 其中以阿星最乐,他的计谋终于成功了! 放日一旦结婚,他们其余的三兄弟就免于被迫结婚之苦,起码还可以逍遥个几年,慢慢的流连在花丛中,真是太完美了! “骆瑶嫂子,想不到你们进展得这么快,连我这个情圣都自叹弗如!”阿星故意甘败下风的拱手。 听了阿星的话,齐绽人更兴奋了,看来老大不是耍他的,真的带了一个女孩回来准备结婚了,他的美梦好像一步步接近了。 “小瑶!”齐绽人终于忍不住跳下椅子,他激动的跳到了放日的面前,一把推开了他,对准着骆瑶。骆瑶被吓了一跳,这个粗壮的男人想干么!他就是放日口中的老爸吗?他好凶啊! “小瑶,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齐绽人握起了骆瑶的双手,戏剧性的眼角泛出了感激的泪光。 骆瑶恐怖的看着他,眼神直勾勾的像机器人般的点头。 “叫我爸爸,快点!”齐绽人急急的催促着她,似乎不听到一声老爸,就得不到保证似的。 骆瑶莫名其妙的看了齐日一眼,放日对她微微笑着,颔首点头。 “爸......爸.....”结巴巴的叫,她好久都不曾叫这个称呼了,有点生疏。 “好!好!乖!”齐绽人猛点头,他扬起声喊:“李管家!李管家!” 一位西装笔挺、高高瘦瘦的男管家应声而来了。 “帮主,请吩咐。” “去把珠宝房里最贵重的首饰拿来,快点!顺便把我们在世界各地的房子照片也给拿来。”齐绽人一刻不得闲的说完,又急急挥手叫顾管家快去办事。 “老爸,你要干么?”放辰慢吞吞的问,这一场混乱还真不是盖的,光是他老爸一个人就把大家弄得晕头转向。 “见面礼啊!苯小子,给你嫂子的见面礼当然要够大够粗才行啊!”齐绽人扯着脖子喊。 放日笑盈盈的将骆瑶由父亲手中救出来,他颇有几分道理的说:“老爸!见面礼可以待会儿再看,现在我们口再不赶快坐下来吃饭,饿坏你的新媳妇,我可不负责任哦!” 骆瑶被放日重新牵回掌中,感觉一阵温暖,他与他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哦!对!对!先吃饭!先吃饭!”齐绽人赶忙附和放日的说法,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媳妇,怎么可以怠慢了。 重新入席后,放日这才发现今天宋妈作了一桌的法式佳肴,色香味俱全,用的全是最好的作料。 “好香啊!。”放日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那当然!”齐绽人有意在新媳妇面前炫耀,故意大声的说,“宋妈的手艺是一流的,做什么菜都味道十足,这个......小瑶啊!你别担心,你嫁给我们老大以后,什么家事都用不着做,你也看到了,佣人我们不缺,缺的是女主人,这个......这个以后呢,你就是齐家的女主人了,爸爸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老爸!你在说什么啊!活像在立遗嘱......”阿星忍不住插嘴。 “你这个混小子,出口就没一句好话,给你老爸留点面子不行吗?”齐绽人远远的用筷子掷中阿星的头顶,不怎么满意的说。 阿星不以为意,反而对父亲使出激特法,“老爸,你要打应该打放月才对,老大结婚了,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打打放月,把他这块化石打醒,别老是冷冰冰的,像木头一样!” 放月端坐着,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变化,阿星的挑拨没激起地任何情绪。 “咦——有道理!”齐绽人恍然大悟,接着马上想转移目标,讨好的说;“放月啊!你什么时候......” “老爸,吃饭吧!”放月一声令下,齐绽人又没辙了。 骆瑶微笑的看着他们这一家五个大男人相处融洽的祥子,想到自己未来就要加入他们日了,她在心底泛起了一丝笑容,看来放日的老爸真的如同他所形容般的那么好相处。 她是多虑了...... *********************** 齐宅上上下下开始盛大的筹备婚礼了。 依照齐绽人的看法,他要办一场世纪大婚礼,来宾至少要数不尽,若再加阿星的说法就是,数也数不完,连绵到长江...... 而放辰呢,他坚持要用电脑控制每一个进出鹰园的宾客指纹和房间号码,这项提义被阿星斥为无稽,又不是监狱,还用到指纹比对哩! 不过放辰的坚持倒是得到一票的支持,那就是李管家。 李管家认为当天宾客太庞杂,个个携家带眷的,良莠不齐,而齐宅里又有太多宝藏可挖,人心不吉,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预防胜于治疗,李管家基于管家的立场,十分支持放辰的烂主意。 放月倒是从头到尾沉默得很,他只表示安全问题由他负责,他会带领鹰帮手下确实保护宾客的安全,而从发出喜贴开始,他也会加派人手保护骆瑶的安全。 阿星的工作就等于是总统筹,他非但要安排礼车、飞机去接远在国外的宾客,连拟定菜单都是他和宋妈的工作,小到缝制骆瑶结婚礼服的车也要他去找法国知名设计师讨论,大到当日主婚人的致词也要他想破了头想出来 日子就在当事人忙,旁边的人也忙得一塌胡涂中过去了两个礼拜,这其间,骆瑶经常在齐绽人的一通电话之下,就坐上了他派来的豪华大轿车往齐宅吃饭去呢!齐绽人相当疼爱骆瑶,尤其在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更加爱怜她,在她还没过门就己经送了她两栋分别位于西雅图和巴黎的房子,甚至还买了一艘天价的游轮命名为“骆瑶号”当作见面礼。 当然,其余的珠宝、首饰是一样都不会少的。 他对骆瑶的巴结,己经好到令其他的儿子都开始吃醋了。 **************** 这天齐绽人和阿星坐在客厅里讨论婚礼进行的细节,宋妈在一旁写着许多家点心配方,其乐也融融。 这时,李管家拿了一封信进来。 “帮主,有您的信,这封信没有贴邮票,是有人亲自送进来的,您要小心。”李管家细心的提醒。 听到李管家这么一说,阿星立刻抬起头来,“老爸,让我来开。” 齐绽人微笑摇摇头,“不必了,没有人胆敢动我,放心。” 宋妈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继续写她的菜单,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跟了齐家二十多年,她知道齐绽人看事向来准确,不会有事的。 齐绽人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照片,看得他悠然变脸。 “老爸,谁啊!是谁这么好寄照片来?”最喜欢起哄的阿星连忙凑过头去观望,这一看不得了,全都是限制级的香艳镜头,而且三级照的男主角也是赫赫有名的婚礼男主角——齐放日。 “哇!超级牺牲耶!”阿星羡慕的说,“老大艳福不浅,这女的够媚!” “你懂什么?”齐绽人目色凝重的说,“这个女人是倪海锋的情妇,叫麦柔跟了他有几年了。” 阿星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他垂涎的说:“想不到老大深藏不露,搞上了倪海锋的女人,真看不出来,这女的一定骚到骨子里了,否则倪海锋也不会要了她这么久.....” “我们有点麻烦。”齐绽人抽出一封信看着,“倪海锋要老大不准和小瑶结婚,并且要在十天内迎娶这个麦柔,他说麦柔已经怀了老大的孩子,要我拿出齐氏的一半财产做为聘礼,就当是他在嫁女儿,并且要我立刻解散鹰帮,从今以后不得再涉足江湖,如果我们不听他的,他不但要把照片寄给小瑶,而且要向媒体公开老大和麦柔的亲密关系,让扬鹰集团的声名一败涂地。” “好笑。”阿星嘴角微微上扬,“倪海锋的手段也未免太下流,明的不成,就来暗的。” “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我解散鹰帮,从此道上的这块大饼就没人跟他分了,真是异想天开。”齐绽人冷哼一声,“我像那种不战而败的人吗?我齐绽人怎么可能会去乖乖的落人他的网里?” “老爸打算怎么做?”阿星赶忙问。 “我不相信麦柔真怀了老大的孩子,我也不相信老大会看得上这个女人,我们必须从长计议,但是暂时先不要告诉老大,免得他火爆的脾气冲动起来会坏了大事,也不要告诉小瑶,我不想看她为难......” 阿星和齐绽人专心的思考了起来。 然后,一脸淡漠的放月肩上甩了件皮衣走了进来,他好看的长发在身后飘扬着。 阿星和齐绽人对看一眼,突然彼此的眼里都发出了光亮,父子俩打的坏主意一样,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倪海锋不是有个女儿......” ********************* 因力拍事情会有料想不到的变化,齐绽人下了命令,暂时不举行婚礼。 这个消息深深打击了骆瑶,她伤心极了,以为是齐绽人又忽然想到了她根本配不上齐家的关系。 当她痛哭一场后,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是班还是要继续上下去,没有理由不结婚,就连班也不上。 这天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星空,虽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她却还不想走。 “骆瑶!”一个甜蜜的呼唤后,放日的手臂由后面拥上了她折腰身,紧紧的抱住她,像是怕她会溜走似的。 “你还没走?”骆瑶问着,忍不住又想掉泪,为什么好事多磨,一场预期中的美丽婚礼,转瞬间竟化为乌有。 “你怎么啦?是不是又在想婚礼的事?”放日于心不忍的更加重了手上力气,让她小小的身子都偎在他怀里。 “没有。”骆瑶轻轻摇了摇头,她早知道事情不会那顺利的,一切的美满只是假像,只不过她不懂,如果齐家不能接受她,为什么当初不干脆的表明,非要等到她以为大事抵定,全公司都己在为婚事而沸沸腾腾的宣扬时,却又横加阻拦。 “我知道你心里难进。”放日自责的说,“骆瑶,不管我老爸是怎么想的,我绝不放弃你,就算要我放弃在齐家的一切也可以,我愿意重头来过,只要你肯跟我吃苦。” “我当然肯!一千一百个肯!”骆瑶激动的转过身来,紧紧的环抱住放日,“我根本不在意你的家产有多少,我只想跟你过平凡的日子,做你的好妻子......” “真的?”放日欣喜的问。 看来他是真的找到世界上最纯真的女孩了,她是那样的美好,又是那样的一往情深,他绝不能辜负骆瑶,他要信守彼此的承诺,爱她一生一世直到老,照顾她不再让她吃苦受罪,这些他全部要尽自己所能的给她。 “我爱的是你的人,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骆瑶深情款款的说。 “有了你这句话,我决定要回去和我老爸摊牌,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在预定的日子迎娶你。”放日信誓旦旦的说。 “答应我,不要太激动,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父子反目而仇。”骆瑶不安的说,齐绽人也曾经对她好过,她一度以为他真把她当成贴心的女儿看待了,虽然事情如今演变至此,她还是不希望见到他们父子翻脸。 “你放心,我会好好和老爸沟通,你还是我们齐家的媳妇,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说完这句话,放日不由自主的深深吻了她,把这些日子的波折、歉意都要在这一吻里,诉尽相思。 ********************* 开着吉普车,倪石楚兴数勃勃的独自上路,这是她老爹新买给她的车,丢下一堆损友死党,她倪大小姐决定来一段太平山之旅,享受单独探险的乐趣,反正她从小就艺高人胆大,任何光怪陆离的事均难不到她。鼻梁上架着墨镜,一件紧身火红的上衣搭配一条窄得不能再窄的淡灰色华伦天奴皮裤,颈子上紧着意太利帮丽出品的鹅黄领巾,手腕上是价值百万的百达斐雨表,身上飘着淡淡的一生之水。 她就是要这么挥霍,反正她老爹就只有她这一个超级宝贝女儿,如果她在有生之年不能尽情的享受把钱花光,那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在登山口办了入山证,她美绝的姿色引得几个年轻警员频频向她示好,还有自告奋勇要护送她入山的,不过,统统被她一溉拒绝了。 她才不要这些笨男人在旁边碍手碍脚呢! 山顶虽然在初雪融后,十分泥泞难走,但她自用驾驶技术好得无法形容,就算山路跚崩得一蹋胡涂,她也能顺利过关。 随着cd音响传出的热门舞曲,她一边开车,一边摆动着身体,嚼着口香糖的红唇还不忘跟着哼唱,兴致一来,她还会拍着自己的大腿打节拍,完全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这世界上一切一切的事都像从来没有困难,至少困难在她倪石楚身上向来不会发生的。 这时,她的大哥大响了。 随手接起,她大声的朝电话鬼叫鬼叫:“谁啊!” “石楚,宝贝女儿,你在哪里啊?”倪海锋的声音在电话另头卑微的响起。 “在逛街啦!干么?”石楚颇不耐烦的应声,她最不喜欢人管她,偏偏她老爹平时没事,最大的往意力就放在她身上,弄得她快疯了,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希望自己多出几个兄弟姐妹好分散分散她老爹的“关心。” “你在逛街啊!街上怎么吵啊?倪海锋口气讨好的追问。 “你问我,我问鬼啊!”石楚的口气反而像个教训女儿的老爸。 女儿都快给宠得无法无天了,倪海锋还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别生气嘛!宝贝女儿。”他连忙安抚的说,“我是要问你,晚上你朱伯伯的酒会,你去不去啊?” “不是跟你说我在逛街吗?逛街怎么去啊!你要我一个当两个人用吗?”石楚像是在兴师同罪的回答。 “我随便问问而已,不想去就不要去,你千万别生气。”倪海锋迅速的安抚着女儿的大小姐脾气,一边试探口风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一好一烦一”吼完这句话,石楚立即关机,不想再听到老人家的罗嗦了。 山上的路开始渐渐浓了,今天不是假日,又是冷门的礼拜四,所以登山的人并不多,再绕过一个山头,积雪未化,整个景象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暮色尚未来临,远处的天色却显得晦暗。 “怎么搞的,天开始暗了!”石楚望着天色兴叹,看来她这趟探险之旅是注定会败兴而归。 懒惰的踩住煞车,她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保温壶准备倒一杯咖啡来提提神,但没想到连盖子都还没打开,就感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 石楚吓了一跳,她根本还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脚就自然而然的离开了煞车器,车身开始往下滑,滑得她心跳一百...... 妈啊!这下子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知道她在天上的老妈会不会傈佰她?她可不想这么早就玩完了,连恋爱都没好好的谈上一场,成天就只知道花天酒地,如果真就这么挂了,那岂不浪费,枉费她生得如花似玉,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她老爹大把等她花的钞票...... “天啊!救命啊......” 她的百万改装车顺着小山崖而堕下了,如果不幸,最糟的境界可能是起火燃烧...... 她哭了出来!死得这么丑,真是有损一世英名,不知道尹馨、若若还有采明会不会想念她,或者她们早巴不得她早点死了算了,免得一天到晚整人...... 想再多也没有用,她的车子确确实实正以超缓的速度迫降,滚滚滚.......滚下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她仿佛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是谁呢......她只感到头痛欲裂,就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 骆瑶离家出走了。 拿着骆瑶留下的信和钱,骆远跑到扬鹰集团来找齐放日打架,放日当然不会真的和他打,毕竟他是骆瑶的大哥,也是他的大哥,他只是要几个属下架住了骆远,抢下了他手中的信而己。 骆瑶的信写得很简单,言明她是去散散心,不久以后就会回来,请大家不要为她担心,并且要放日断了要和她结婚的念头,她已经想开了,现在只想专心工作,再也不想碰感情的事了。 放日知道骆瑶的心灰意冷,他曾几次和父亲谈判但都得不到好结果,骆瑶一定是从他忧愁的情绪里看出端儿,不忍心为难他,才自行求去的。 但是她不知道她这一走反而带给他更多困扰。 他非但不会快乐,反而心疼得要命,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呢?她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啊! “老爸!”进入客厅,放日本欲扬起声音,谁知道全部的人都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而且每个人面前端放着一杯酒,像是谈了很久似的。 “老爸!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你到底为什么阻止我和骆瑶?”他痛心无比沉着声音问,“难道你真的嫌贫爱富?骆瑶虽然没有雄厚的家世,但是她是个好女孩,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放辰目瞪口呆的自语着:“哇!很少听到老大这样演讲的,好像三流粤语老片的对白。” 放日狠狠的瞪了放辰一眼,都什么时候了,骆瑶已经失踪,他根本没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这你就不懂啦!爱情的力量,惟有骆瑶嫂子能教老大变成这样,对不对?老大。”阿星笑嘻嘻的接口。 “你们闭嘴!”放日咆哮一声,把矛头又转到一直默默不语却嘴角带笑的父亲。 “老爸!你到底为什么突然不准我和骆瑶结婚?到一底一为一什一么?”放日激动的问。 “我没有不准啊!”齐绽人一脸无辜的回答,“我很喜欢小瑶,谁说不让你娶小瑶的?” 放日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你明明反对......” “我是反对没错,可是我的反对是暂时,又没有说是永远,你们干么急着在这个时候结婚?”齐绽人问着问着,突然像开了窍似的狂喜问道:“难道是小瑶怀孕了?所以你们才急着结婚,对不对,对不对?” “不对!”放日一个劲的摇头,“根本没那种事,骆瑶没有怀孕。” “噢一”齐绽人有点失望,他埋怨的问:“那你急什么?” “老爸!我爱骆瑶,我对她有承诺,我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必须娶她,我要给她一个名份,不是什么地下夫人、黑街情妇的。”放日好气又好笑的说。 “我也要给她一个名份啊!小瑶是我们齐家的长媳,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齐绽人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阿星赶忙插嘴,“老爸!你再这样胡搞瞎说下去,老大准会以为你提早得老年痴呆症。” “是啊!是啊!”放辰也附和着。 “我就算没得老年痴呆症,也会被你们两个气得蒙古症!”齐绽人白了他们两个一人一记卫生眼。 “老爸!” 在放日的催促声中,放月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横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 “这是......”众人用期待又渴望的声音问。 “倪石楚。” 放月这三个字一出口,就听到一阵欢呼声,放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他需要有人向他好好解释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 倪石楚由昏迷中醒来,一室暗沉,淡淡烟味,厚重的窗帘布垂挂着,她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一个很阳刚的房间,室内放眼所及全是灰蓝色,而她躺在一张大床上,气息男性得很。 “醒啦!”一个幽冷的冰凉的声音传来,齐放月缓缓的由角落的休闲椅上站起来,他高大的身影正好挡在石楚面前。 “你是谁?”石楚警戒的往后缩了缩,并且拉紧了被单。 “没什么好怕的,你的衣服都已经脱光了。”放月面无表情的说着。 石楚惊骇莫名的将头放进床单里看看自己,原本不相信的心霎时变得雪白,她真的一丝不挂,连内衣裤都没穿。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裹紧了床单,像发疯了似的扑上去捶打他。 放月任她打着也不还手,声音又更冷的说:“我只不过拍了你几张照片而已,不要太激动。” “你说什么?!拍照?!你还对我做了什么?”石楚哑声哭喊着,从小到大可没人这么欺负她,这么破天荒的被挟持还是前所未有的。 “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倪小姐。”放月拿下她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甩回床上,他命令着:“衣服就在旁边,穿上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混帐!”石楚一边哭还不忘一边骂,她觉得自己委屈透了,非但被强暴了,而且对象还是这么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穿不穿随便你,反正等一下就会有人将你送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放月不留情的甩上门离去,留下掩面哭泣不已的倪石楚,她是八百辈子没那么倒楣过,如果再让她碰到这个男人,她会要他付出代价! ************** 当倪石楚被送回倪家时,她开始不会笑了,倪海锋当然知道原因,他已经接到那个该死的齐绽人的电话了。 想不到他们居然会卑鄙到将石楚绑去拍裸照,弄得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像失了魂似的。 “石楚......”倪海锋像条哈巴狗似的跟在女儿后面上了楼,却见她“砰”的一声将门大力甩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石楚......”他在门外帐然的踱着步子,想不出任何对策,石楚一定受尽了委屈,他要怎么向她解释都是他这个王八乌龟老爹没事搞出来的鸟事,以她向来的大小姐脾气,她肯定会恨他一辈子。 “老爷,老爷请接二线电话!”女管家用广播喊着。 倪海锋随手拿起了楼梯间的分机,“喂!” “好久不见了,倪兄!”齐绽人乐不可支的声音由电话另一头传来。 “齐绽人,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倪海锋怪声的骂。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齐绽人得意的回答。 “你想怎么样?”倪海锋开门见山的问。 “令千金还好吧!”齐绽人故意问到倪海锋的痛处,谁都知道他溺爱女儿成痴,打他的女儿比杀了他还教他难受。 倪海锋冷哼一声,“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我没空陪你玩。” “当然!当然!令千金已经平安回到了家,倪兄当然要拨些时间开导开导她了,其实拍裸照也不是什么太不了的事,很多年轻女孩都爱这一套呢!” “齐绽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倪海锋怒气冲天的吼。 “不敢!”齐绽人笑了笑说,“倪兄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想干么,对不对?” “好!明眼人不说暗话,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倪海锋毫不犹豫的说。 “这样最好啦!都是老朋友了,你的小妾和女儿都被拍了有碍名声的照片,这对你们倪氏企业来说也不好,你能想开是最好了.....” 齐绽人还没说完,倪海锋就怒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他实在忍不住了,这个齐绽人,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第十章 阳光下,骆瑶甜甜的笑窝可人无比,雪白如瀑的曳地礼服、雪白的头纱,装点得她像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而站在她身边紧挽着她的齐放日更是显得器宇轩昂,颀长挺拔。 在鹰园的大草坪上,四处都是香滨色的玫瑰,还有一座座用香水百合点缀而成的圆型拱门;铺着白色桌巾的长大餐桌上,美味的“宋妈特调餐点。任宾客随意取用,几百个仆人端着各式好酒穿棱在宾客中服侍,乐得每个人都笑啊呵的。 骆瑶的伴娘团由六十六位年轻貌美的女孩组成,她们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粉红色丝绸晚礼服,头上都戴着冬青后冠,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竹篮,里面有鲜花水果,这一列浩浩荡荡的伴娘团不时的跟着乐队的伴凑唱着圣歌,歌声美妙动人。 漂亮的装饰、入口即化的布丁......还有上好的拷牛排,这场婚礼比齐绽人的预期中来得更盛大、更完美。 而这些都要归功于阿星的神机妙算。 首先,在骆瑶离家出走的当天,他早就派了属下二十四小时的回报她的行踪,所以在风波过后才能这么迅速的找回她。 接下来,绑架倪石楚的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只不过交给了放月去执行而已。 统筹婚礼的进度及控制所有宾客的事也全在他一手策划里实行了,他当然没有发神经的听放辰的话去采每一个宾客的指纹,不过他仍然有他的办法能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这就是齐放星! 再次拥有骆瑶的放日可就战战兢兢了,他听从了阿星的建议,没有对骆瑶说出延期婚礼的理由,只婉转的告诉她,全部是因为他父亲突然去找人算命,算命的说那阵子他这个准新郎馆不适宜谈结婚的事,所以才暂时将婚礼延期。 他在解释时,齐绽人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但骆瑶会相信吗? 这个答案留给她自己慢慢去找寻吧!反正她已经有了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死缠烂打的逼问齐放日了。 “老爸!开始哕!”放辰用广播系统喊话。. 阿星在一旁做着手势,他安排的神父和唱诗班已经到了,远远的看见摄影师一行人也抵达了。 他们要在鹰团里的教堂举行婚礼,这是最安全、最不受打扰的地方了。 但是鹰园哪来的教堂呢?这难不倒他们,反正多加些工钱,赶工盖出一座不就行了。 神圣的仪式即将开始,身着白色西装的齐绽人喜上眉稍,盼了好久,终于让他给盼到个儿媳妇了,他得意的想着,早就知道做合法生意准没错,看吧!初次出击就给他换来一个左看右看都顺眼的儿媳妇,这不是赚翻了吗?! “老爸!站这边!这边啦!”阿星连忙纠正父亲的位置。“那个位置是花童站的,你年龄不符啦!” 齐绽人笑味味的任人摆布,像螃蟹一样横横的移动位置,反正今天叫他干么都行,儿子结婚嘛!老子一定配合。 放辰偷偷拉着阿星的袖子,低声的说:“你有没发现老爸今天像个白痴一样,嘴巴老是合不上?” “有啊!他的表情逊毙了!”阿星吃吃的笑,“既僵硬又不生动,像那种蜡像馆里失败的作品。”. “你真毒......” 放辰才说完,就被齐绽人不落痕迹的甩了后脑一掌:“闭嘴!臭小子!今天老大结婚,没空跟你算帐,等到婚礼完毕,你看着办!” 放辰没空回嘴了,因为骆远己经牵着美若天仙的骆瑶缓缓走了进来。 今天骆远代表着女方家长,他的精神似乎很好,大概是骆瑶终于要出嫁的事刺激了他吧!他己经振作的开始找工作了。 这可是骆瑶的意外收获,没想到她的结婚居然能换回骆远的浪子回头,总算能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了。 骆远把骆瑶的手慎重交到放日手上,“我把小瑶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对她,不要再让她吃苦了。”他语重心长的交代;也像在为自己过去的荒唐做忏悔。 “一定、一定!你放心,一千个放心!”齐绽人搓着双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回答。 阿星又差点口吐白沫。 放辰连忙附耳过去说:“老爸!求求你,这句话应该是老大说的,不是你,合作点,好不好?” “哦!哦!对对对!”齐绽人马上站直了身体,对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骆远抱歉的说道:“这........这个老大啊......快点回答亲家公......哦!不不!不是......是亲家兄弟的......快啊!” 放日好气又好笑的拥紧了骆瑶,掀起了她的头纱,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你愿意嫁给我吗?一辈子跟我享受荣华富贵。”放日深情款款的问着,他不但自行窜改了台词,还把神父给干掉了。 骆瑶先扬起了头踮起了脚尖也在放日唇上落下一吻,才笑意盈然的回答:“我一愿一意!” 放日露出满足的笑容,他轻而易举的抱起了骆瑶,直走出了教堂,获得众人一片喝采。 礼炮声和教堂的钟声交织成了一片仙乐,这是最美妙的声音。 骆瑶偎在放日怀里,他们深情的注视着彼此,放日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吻了骆瑶,良久良久还不放开。 放月、阿星、放辰三兄弟排排站,胸前都别着一样的烫金字一“招待” 放辰看得眼都直了,他敬佩的说:“我们都还在招待呢!想不到老大真有一手,平常脾气火得像什么一样,一遇到嫂子居然这么柔情似水。” “学着点!”放星露出贼贼的笑容,“一物克一物,老大爱上骆瑶嫂子,当然就只好对爱投降,这个降爱密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什么人头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放辰爬爬头发问。 他随着阿星的眼光看去,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孩正款款走来,鲜红如火的露背曳地长裙、小的腰肢不盈一握,咖啡色的长鬈发迎风飘扬,整个人像一团火焰似的熊熊烧过来。 “这是谁啊?”放辰再一次目瞪口呆,实在太美了,标准的身材、标准的开麦拉脸孔,笑容既诡异又无邪,简直可比美任何国际超级模特儿。 阿星没有回答他的话,此时骆瑶手中的新娘捧花正抛出,六十几个伴娘争相抢,那束花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名红衣女郎的怀中。 怀抱着新娘捧花的倪石楚,她的眼光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低头去嗅花香,在神秘笑容绽开的那一瞬,降爱密令布网了,一个故事的结束并不等于结束,它可能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一完一